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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罐》


第一卷 逆袭之路: 第一章 圣婴觉醒

第一卷逆袭之路:第一章圣婴觉醒南问天与妻子南氏已年逾四旬,却依旧没有子嗣,南氏不能生育,倍感羞愧。曾授意丈夫另外纳妾,为南家延续香火,但南问天不想看妻子伤心,硬是没有答yīng

,现状一直维持到今日。

此时,南氏正坐在铜镜前满脸愁容,长吁短叹:“为什么让我这么美丽,他是那么爱我,而我却不能为他延续血脉,我宁愿用这张容貌来换取一个孩子”。她换起衣角擦干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南向天打猎归来,他将猎杀的土狼向地上一扔,枪立在门后,弓挂在墙壁上,大声道:“孩子他娘,我回来了”。

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南向天却习惯了这样称呼妻子,每当听到这句话,南氏就信心大增,但留给她的更多是感动。

“问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好壮的一只土狼,咦,你怀中抱的是什么”?南氏起身问道。

“是一个孩子,我在打猎途中捡到的,而且我打算收养他为义子”。南向天将虎皮打开,果见一个皮肤如凝脂正在熟睡的婴儿,南氏已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这难道是上天恩赐,苍天垂怜”。

“圣果乃是灵异之体,近乎不灭,纵我将他重创打落凡间,但圣婴多半重伤不死”。

天界之主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命圣使传令被贬下界的六仙子和马倌,只要他们捕捉到逃往下界的圣婴,就可以重归天界。甚至为他们灌顶传功,加官晋爵,摆脱奴隶之身,册封为上仙。

六仙子和马倌在天界分别是俾女和奴隶,但在凡间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得到命令后,七仙联合搜寻圣婴下落。并赶往最热闹的神战之地,落日山,但只可异一无所获,只有另谋他路。

而南氏夫妇喜得贵子,自然是待他如亲生骨肉,怎奈圣婴竟接连几日沉睡不醒,不饮不食,问医未果,甚是担心。

在神战之地,众修士几乎将整个落日山翻个底朝天,纵掘地三尺依旧一无所获,寻宝热情日渐低下,再坚强的人耐心也被磨光。皆是不欢而散,各自打道回府闭关修liàn

去了,落日山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春夏秋冬,南问天每天都坚持上山打猎。圣婴虽不饮不食,但却能在熟睡中自我恢复创伤,不曾有生命衰竭迹象,反而脸色日渐红润。

南氏每日守在孩子床边,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时光迅速流逝。皱纹一道道爬上她的额头,发丝渐渐泛白,不知不觉,圣婴已睡过了十五天,凡间却已过了十五年。

此时的南氏夫妇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一致认为圣婴不会再醒来了,甚至买了一副棺材准bèi

随时将婴儿下葬,夫妇二人垂泪惜别。

但就在这时,圣婴却醒了,揉开懵懂的睡眼,却看到两个满头斑白的老人。

“喂,老头,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破地方”。这是圣婴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南氏夫妇皆是无语,十五年把屎把尿,醒来到被人叫作老头。

“我们是你的父母呀”!

第二章 失忆

第二章失忆“父母,父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圣婴十五年身材未长高一寸,还保持婴儿的模样,未曾学语却开口能言,这未免有违常理,然而接下来圣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开口神仙,闭口神仙,他被天界之生重创,不但法力全失,且记忆被封印,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些。

见状,南氏夫妇哭笑不得,睡了十五年的圣婴,除些把他当作死人活埋了,醒后却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当真让人痛心疾首,但好歹有了儿子,且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充数吧!至少是后继有人,南氏听圣婴鸟语了半天,只听懂了四个字:“饿了,吃饭”。

随后夫妇二人准bèi

食物,宰杀狩得的猎物,烤成熟食,圣婴似乎是要补回亏欠了十五年的肚皮。他一口气吃掉了两只烤ru猪,喝光了三桶羊奶,依旧意犹未尽,竟闻着奶香跑去牛棚。将身子吊在奶牛身上,含住它的奶头大力吮吸,竟又喝光了三头牛的奶。

接着,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肚兜等衣物皆被当场撑破。最后,身高达到五尺,面孔也有了十五岁的模样方才稳稳停下。

看罢,南氏夫妇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皆被惊吓不浅,但最终接受了这妖异的事实。认识到圣婴乃身居异体,胆颤心惊,不敢对外声张,以免惹来无妄灾祸。

在当时,少年十五岁便已成年,到了这个年龄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娶妻生子了,穷人的孩子会将婚期推迟,等有了积蓄,请媒妁为言,再谈婚论嫁。

南问天见儿子已经成年,便带他拜祭祖上灵牌,认祖归宗,行成年之礼,取名南剑天。南家世代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南氏怕幼儿夭折,被邪灵附体,便带南剑天到寺院还愿,求子平安。

南剑天虽已成年,却手无缚鸡之力,全不像家父年轻时那般勇猛,可手裂虎豹。南问天教儿子习练箭法,想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猎人,继承自己的事业。

但三月下来,南剑天箭法一无进展,甚至连弓都不能拉开,箭支全部脱靶,射在地面上,更妄谈打猎击杀虎狼了,只怕以他现在的状态,上阵鸟都打不到一只,却被妖兽作了点心。

但南剑天虽然打猎不成,脑子却好使,会设陷阱。每日只是躺在树杈上叨着草睡懒沉,一天下来却有不少收获。南问天将家传粗略武技传授与儿子,让他在狩猎时有自卫能力,但南剑开拉弓不开,习武更不成,南父彻底失望了。

一日,南剑天照常上山打猎,设好陷阱后,爬到附近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隐藏起来,等待猎物上勾。

中午时分,他逮到一只肥硕的玉兔。将之挂在树叉上,只觉腹中饥渴,于是从怀中取出熟鹿肉,无聊地嚼食起来。

就在这时,一头二阶魔兽铁苍熊经过此地,不巧正落入南剑天设的陷阱内,“叮铃铃”挂在身旁的铃铛被红线牵动,立kè

作响起来。

“有猎物落入陷阱了”,南剑天立kè

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鹿肉包好放在怀中,手脚利落的从树上攀下,直奔到陷阱边缘。

陷阱内铁苍熊正奋力撞击土壁,一时之间地动山摇,南剑天几乎站立不稳,却暗喜一声道:“好大的动静,定然是个大猎物,这下发达了,你挣扎吧,当你没有力qì

的时候我再来收拾你,父亲,你老是说我不中用,今天我就要你大跌眼睛,对我刮目相看”。

他自信的握紧拳头,但就在这时,铁苍熊竟停止了击打土壁,抬头仰望。发出惊天怒吼,接着竟弹跳而出,南剑天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足有四米高下的铁苍熊不禁惊呆了。

第三章 铁苍熊

第三章铁苍熊陷阱竟没能困住它,二阶铁苍熊相当于一名炼气初期高手,南剑天的身板还不够它一掌拍的,怎会是这畜生的对手。南剑天惊叫一声,转身就逃,慌乱中,怀中熟鹿肉掉落在地,铁苍熊将之捡起一口吞了下去,大眼珠子一转,接着眼睛一亮,喜呼一声,更是紧追不舍。

此时,南剑天已爬到附近一棵树上,惊魂未定的向下张望,铁苍熊长舌一卷,将南剑天挂在树叉上的那只玉兔吃进肚里,嚼碎骨头声直听得南剑天心惊肉跳。心想若自己落入这只蛮兽手中,只怕结果也不会比那只兔子的下场好哪里去。

这时,铁苍熊已经在攻击树干了,树叶、乱枝籁籁直下,南剑天只是抱住树头死死不放,他本想将这头笨熊的耐心耗光便离开了,那时自己再设法逃脱。

但过了良久,对方竟没有罢休之意,铁苍熊仰天长啸一声,拍打着胸膛,接着双臂抱住树干,竟将整棵树木齐根拔起。

“轰”南剑天惨叫一声,和树木一齐倒在地上,恐惧的抬头望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凶兽,铁苍熊张开血盆大嘴,向南剑天当头咬下。

“啊”!南剑天发出惊恐的惨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突然南剑天体内迸射出万丈光芒。打在妖兽的身上,铁苍熊惨嚎一声,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打飞到空中,化为一个奇点,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第四章 天门

第四章天门“咦,铁苍熊呢”?南剑天睁开双眼,却不见了铁苍熊的踪迹,而自己竟毫发无损,周围更是一片死寂。他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唯独庆幸于逃过此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南剑天当下起身向山下逃去。

危机时刻,是体内封印的一股神mì

力量拯救了他,只是对这些南剑天都不知dào

。回家后,他对此事决口不提,以免父母担忧,直到此时他方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只有变强,猎人也不例外。

他默默的吃着饭,尽可能的多吃肉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南父日渐衰老,他想让儿子尽快成长起来,挑起这个家的重担。

南剑天在天界曾被天界之主重创,体内法则尽毁,法力全失,且经脉阻塞,不能修行。而且体质禅弱,以致经常生病,是一个十足的药罐子。南氏夫妇商议,把儿子送进附近天门修行,虽然不敢奢望他修成法力,但至少能强身健体,摆脱病痛。

南问天的远房亲戚南芳,乃是天门的外门弟子,多次建功,且对门派忠心无二,虽然法力不强,仍被破列维以重用。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生财之路,保镖、经营银票当铺等。而南芳则被提升为酒楼掌柜,处理外门事务,南问天找上他,说明来意,希望能请他相助将南剑天送入天门修行。

南芳爽快答yīng

,再过几天便是天门面相天下广收门徒之日,而且他与炼器峰峰主郑子良相熟,引荐一二自然无妨。

再者,他的儿子南忡天是天门外门弟子,南剑天若能够入门,让两人相互照应也是好事。随后,南剑天和父母惜别,上得马车,随南芳一同赶赴天门,三日马不停蹄沿途颠簸,终于到达天门,随即求见郑子良。

郑子良为人谦和,且与南芳深交,关系自然顺利打通,只消通过明日的测试,便可成为门派弟子。

参加考核的多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求职机缘,以求飞黄腾达。其中也有官宦子弟,更不乏天门内部元老子孙,他们能不能过关都能破例入取,考核只是作作样子。

如此一来,一些无权无势的贫家子弟通过的机会就更小了,几乎是百里挑一,除非他能做得十分优秀,被主考官认可,不然,将再无仙缘。等到天门下一次招收门徒他们都已过了年龄的限制。

所有参赛者都在十六岁之下,年龄再大的,即使身具灵根,也无再造的机会。而考核内容也简单,主考耐力,谁的意志坚定,就能够突出重围。因为修行是一件孤独烦闷的事,只有意志坚定方能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耐力是意志的外在象征,被作为主考内容。

第五章 入门

第五章入门比赛当天,随产丰一声炮响,数名子弟竟相狂奔,唯恐落后,因为这是他们改变自己命运的一次机会,谁都不会轻易言弃。

首先,他们要围绕山门跑一圈,十里之后,已有半数人落伍,又过了十里,数千人只剩下区区数百人,跑完三十里后,只有不足百人还在坚持,其中就有南剑天。

虽然他体质禅弱,但意志力坚强,凭借一股不服输的信念硬是坚持到现在,他决定抓住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围绕小山门跑完一周后,接着就是爬山,从山脚到山顶尖两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当南剑天爬到顶峰时已是精疲力竭,险些当场累昏,所幸已通过考核,并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主考官当场宣bù

,“下面公布考试成绩,第一名谢源,第二名南剑天,第三名……所有通过测试者留下,休息片刻进入面试,没过关者,一律下山,往返路费由我天门代付”,南剑天欣喜若狂,在旁的南芳听到后也面露欣慰的笑容,若南剑天能够成功通过面试,成为外门弟子,那么南家的势力势必将水涨船高。

这时,一名面色冷酷的少年冷眼望着南剑天,他就是荣获榜首的谢源。南剑天被他目光盯着仿佛如置身冰窖,他的目光不包含任何人类感情,就像实质的尖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你很强,没有修liàn

过任何**却能取得次于我的成绩,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对手”。谢源冷声道。说话间他的手依旧扶在腰间剑柄上,准bèi

随时出刀攻击,他的气息让人感受到无情、杀戮和残暴。

南剑天难看一笑,在对方压制下,他只觉呼吸一滞,结巴道:“但……我却想和你交个朋友”。

谢源微微摇头道:“但在我的意境里,从来没有朋友,所有的只是敌人,总有一天,我会用一人一剑改变这个世界”。

谢源身形一晃,已在他面前消失,南剑天惊神未定,自忖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此人和我年纪相同,却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戮之意,这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若与此人作对,后果实在太可怕了”。

这时,主考官宣传,进行筋脉测试,谢源这名榜首一去,南剑天首当其冲,考核者将内力输进南剑天体内,却不能运行。不禁大摇其头,结果得出乃是天生经脉堵塞,不能运功修行,意志再坚定也是无用,立马剥夺其外门弟子的名额,连记名弟子民称不上,他的命运由天上跌到谷底。

“经脉堵塞,也就意味着今生和修仙无缘,既然剑天仙缘不足,只有就此作罢”。南芳无奈摇头,南剑天空喜一场,仿佛霜打的茄子,意志消沉,天门不会收留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只有等待考核完毕领取路费被遣送回家。

就在这时,考核场内走进一名唇红齿白的丫头,身旁有两名武者保护,所过之处,天门中人无不对她恭身行礼,由此可见她身份之高。

第六章 葛优儿

第六章葛优儿原来,她正是天门门主葛天霸的女儿,葛优儿,不日她就要赶往东土帝国天弓学院学习武技,已经选了一名贴身侍女,只是还差一名作苦力的侍童,前来校场中挑选。

葛优儿大喝道:“所有人包括落选者在内都不得离开,本姑娘另有安排”。

此时,筋脉测验已经完毕,入选者已然落定,天门中人所有参赛者一字儿排开,听从差遣。葛优儿反背了双手,大模大样的走在一众少男面前,丝毫不觉羞涩。

南剑天虽然身体娇弱,且经脉闭塞,但毕竟是神物所化,皮肤细腻犹如凝脂,颇有金童玉女的味道。当葛优儿看到他后,顿时眼前一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剑天”,南剑天木纳的回答。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不能修行,不过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你的武力,而是你的体力,你明白吗”?葛优儿葱指轻挑起南剑天的下巴,南剑天厌恶的挥手将她打开,眼前这名丫头太不自恃,将来如何能得到丈夫的真心。

“小子,少主看上你乃是你的福份,岂敢无礼”?一名大汉吼道,向前就欲教xùn

南剑天。

葛优儿挥手示意他退下,重新上下打量南剑天一番:“没想到你倒是挺有性格,好,方才我还不敢确定,但现在就是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向东你就得向东,我让你去死你就不能活着,而且我私房的所有杂活都由你一人承担,若胆敢有丝毫怠慢,我定不轻饶”。

此子竟能得到门主之女的青睐,在场所有子弟皆对南剑天报以嫉妒的目光。没准伺候的好便能博得丫头芳心,成为门主的乘龙快婿,岂非不是鱼跃龙门?

然而知情者却暗自咋舌,且说葛优儿性格刁蛮,且喜怒无常,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折磨下人。曾经的仆人为了逃脱她的yin威都是冒死潜逃,举家迁移,由此可见其手段另人发指,而南剑天身娇体弱,只怕连她手下一顿鞭子都挨不过。南芳也为侄子暗捏把汗,怎奈他身份卑微,岂敢触葛优儿的眉头,南剑天只有自谋多福了。

第七章 奴隶

第七章奴隶南剑天一阵感慨,他来投靠天门是想混出个名堂,为南家长脸,谁知命运捉弄,自己却被一名丫头奴役,成为苦力,自己虽也成为天门一员,但未曾想是以这种身份进入,全更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天门共有五峰,神丹峰主管炼丹,化禽峰主养灵兽,灵药峰,主种植灵药,为神丹峰提供炼丹药材,丹药供全门弟子使用,炼器峰主炼宝器,天刑峰主常门规刑罚,五峰峰主分别是:

徐峰,顾盼儿,尚宗俊,郑子良,而天刑峰峰主周思刚正不阿,且执法严明,令其余四峰主及其众长老都颇为忌惮,具说,天门还有一座第六峰,乃是门派最高机密,被立为禁地,由当任掌门执掌。

在葛府,南剑天换上了下人衣服,并且见了葛优儿的贴身侍女葛霜。听人说起,她命运悲惨,刚出生仅三月,全家突遭横祸,族人被马贼全部杀光,财物被掠夺一空,自己也被抱走,先是被马贼卖给人贩子,后又被人贩子卖进天门,终生为奴。

她在天门长大,并被赐姓为葛。南剑天对她的遭遇颇为同情,不免聊上几句,算是结识了。葛霜眉间总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她和葛优儿一起长大,相伴至今,可谓是红梅知己。

纵葛优儿再过暴怒,却鲜少打骂过她,对此她心怀感激,每年能拿到不少金币,但她知dào

自己生活的并不快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什么。

南剑天初入天门,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全然不像落日山下,除了山就是石头,平日里连鸟都难以见到一只。

而天门却是洞天福地,这里灵气浓厚,且土元素活跃,鲜少有贫瘠之地,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普通土地种植的花草只有六片叶子,然而这里却有八片,甚至更多。

而且花朵火艳,较普通花朵大了一倍不止,外界的杂交树种生长在这里却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处处鸟语花香,红绿分明。

南剑天到处乱逛,无意中却进入了灵药峰,并且看到灵药峰真传弟子肖玲和大长老孙韦康在一起。二人勾勾搭搭,郎情妾意,韦康乃是门主之女葛优儿的未婚夫,但不安分守已,每日沉迷猎色。却修为奇高,竟已踏入炼气期,可谓是人中俊杰。

肖玲见有一名陌生少年向此处奔来,倍感羞怯的躲开了,韦康被人坏了好事,顿感大怒。

但见南剑天身着下人服装,知dào

此人身份卑微,心生戏弄之意,大吼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来灵药峰厮混?”

南剑天初来乍到不敢轻易为敌,连忙解释道:“我乃是新入门的仆人,若有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第八章 欺辱

第八章欺辱“哼,仆人,说得倒好听,应该是奴隶吧,可怜你空有一副好皮囊,老天却将恩泽降到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身上,真是瞎了狗眼”。

奴隶,原来我在别人眼中竟是分文不名的奴隶,对方的一席话,将南剑天自尊心深刻刺痛。

韦康更加盛气凌人:“小子,难道你不懂天门的规矩,在天门,贱奴是不得在各峰间走动的,你竟善离职守,看来我必须得让你长点记性”。

他陡然将全身气息外放,一股强dà

的压制之力席卷当场,南剑天惨叫一声掀翻在地。

“哈哈哈,简直是不堪一击,奴隶永远都是奴隶,只有在他人胯下乞食的份,你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韦康狂笑一声,得yì

离去。

实在可恶!南剑天紧紧握住拳头,恨不得立kè

冲上去将对方打倒在地,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着韦康离去的背影却又能奈何?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愿望,要变强变大,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渴望力量的感觉,就算只是为了活得像一个人,他也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第二天,一切准bèi

就绪,一行七人出发前往东土帝国:其中包括两名护卫,葛优儿,四长老之女董弱,两名下人,南剑天和葛霜霜,以及葛优儿未婚夫韦康也一同前往,说是陪读,实则是培养感情。

在七人之中,韦康实力最强,已是炼气中期修为,董燕次之,堪堪踏入炼气期。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条件得天独厚,在丹药的辅助下,年仅十六岁的她竟已达到肉身境第八重。

在同龄之中,她绝对可以笑傲群伦,两名护卫的实力则是在肉身境第九、十重之间,而南剑天和葛霜霜却是菜鸟一个,皆是手无缚鸡之力。

韦康见南剑天正是昨日被自己教xùn

过的那名奴隶,心中甚是得yì

,他并不怕南剑天将自己和肖玲的事告知葛优儿,除非他嫌自己命长。因为法律明文规定,奴隶若敢公然抵毁主人,主人有权对其用私刑,甚至将对方斩杀,事后只须赔偿其家属钱财。对此,南剑天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却埋藏下仇恨的种子。

很快,送行者回去了,一行七人就此出发,启程前往东土帝国。葛优儿、董燕乘坐马车,葛霜霜作为葛优儿的贴身侍女一并受到优待,其余四名男子骑马,两名护卫在前开路,韦康和南剑天其后跟进。

傍晚时分,他们便出了天弓国界,进入天南地区心腹地带,齐国,因交通发达,且位交枢纽,工商业繁荣倡盛,全国地域辽阔,拥有近亿人口,是天南地区除晋国外最强dà

的天国。

第九章 再次受辱

第九章再次受辱深夜时分,一行七人停止赶路,韦康、葛优儿六人投宿,南剑天身份卑微,只能睡在马车上,看守马匹。他给马喂好草料,饮了水后才去休息。

当晚,韦康却对葛优儿色心大起,总想先尝尝身边这颗鲜桃,当韦康赶到葛优儿房外的时候,葛霜霜刚为主人收拾完房间出来。

“优儿还没有休息么”?韦康故做正经问道。

“主人刚刚入定,韦少爷”,葛霜毕恭毕敬。

“好,那你下去吧,我有私事要和优儿商议”。韦康望着葛霜走远,方才迫不及待的溜进房间。

此时,葛优儿沐浴更衣完毕,就欲宽衣解带休息,韦康却突然闯了进来:“优儿,天色已晚还没有休息”?

葛优儿见他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样子打心里一阵厌恶:“韦康,你不老实呆在自己房间,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韦康轻抱住她的香肩,偷偷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味,做出享shòu

的样子:“优儿,我这不是想你了么,今晚我可以留下吗?我会好好待你”。

葛优儿见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心神不由一荡,但却狠心打掉他的手。

“韦康,请你放尊重点,你我虽是未婚夫妻,但有名无实,等我有了正当名分,在新婚之夜我自然会与你圆房,把身体交给你”。葛优儿咬碎银牙道。

韦康自然明白,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身份非比寻常,若用强只怕弄巧成拙,反正她是自己未婚妻,身子迟早都是自己的,他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只是试探一番。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一日披星赶月你也累了,我不再打扰,早些休息”。说罢,韦康甩门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

一行七人继xù

赶路,葛优儿只觉坐在马车内心慌得紧,出发前特意向店家买了一匹高头骏马,神气洋洋的骑着。葛优儿性格刚烈暴躁,本就是女中人杰,再跨上一匹骏马,更给人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

因为南剑天长得英俊非凡,至少比韦康入眼,而葛优儿也是情窦初开,对他不免多看几眼,然而她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韦康法眼。

“哼!说什么骑马透气,原来是为了看这个奴才,昨晚她拒绝我的请求,多半也是在踮记这个奴才”。

法韦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竟藏着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人,不禁忌火穿心,回头却见而剑天正慢悠悠的骑马,边走边观风赏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气极。

当下调马回头大喝道:“此行到东土帝国遥遥无期,以你的速度走下去,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到达”。

此时,车子马队已然停下,葛优儿也调头察看情况。南剑天几次三番受他人呼喝自是心感不服,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你们行的慢,我才跟得慢罢了”。

“大胆奴才,竟敢和主人顶嘴,简直该打”。葛优儿大喝一声,一副丈长皮鞭凌空甩来,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一鞭抽下马去,葛优儿竟毫无怜惜之意。

“狗奴才,还不快跪下向附马爷认错,从今天起你不必再骑马,从这里开始你将跑步前进,一直到达东土帝国”。无论如何,韦康都是自己的未婚夫,葛优儿此举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从这里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脚程,若让一个人走过去的话,累死途中也难以说定。不得不说葛优儿心狠手辣,韦康自觉难以企及,竟视下人性命如草芥,自知误会了她对南剑天的心意。

当韦康看到南剑天跪在自己脚下时,不禁心情大爽,心中忌火一扫而空,而南剑天连番遭受羞辱,心中早已埋种下仇恨的种子。

第十章 马贼之战

第十章马贼之战经此波折,一行七人继xù

赶路,南剑天在前方跑步前进,如若落伍,葛优儿便手起鞭落,将他痛抽一顿,毫不容情。每每此时,南剑天都是忍痛拼了命的前冲,因为只有走在前面,方能摆脱背后的鞭子。

三天后,南剑天双脚已满是血泡,布靴被血水浸透,每踏下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只鲜红的脚印,忍受钻心的疼痛。他不堪折磨,曾想过逃跑,白天众人一齐赶路自然没有机会,他准bèi

晚上行事。然而韦康早有防备,晚上回客栈时将他与马车锁在一块儿,南剑天的美梦就此破空。

葛霜和南剑天同为奴隶,二人同病相怜,她看到南剑天的惨状后心中不忍,当晚在客栈伺侍葛优儿就寝后,葛霜偷溜出来,买了绷带和药物帮zhù

南剑天治脚伤。

经过一天的急行,南剑天累得全身散了架一般,像往日被上了锁后向车轮上一靠,就此睡熟。葛霜霜见四下无人,连忙帮他脱下鞋子,当她动手为南剑天脱袜子时,对方终于在睡梦中惊醒。原来,他的血肉早已与袜子长到一起,扯动新生的血肉南剑天不禁呻吟一声。

“葛霜,怎会是你”?

葛霜作个悄声的动作:“不要讲话,剑天,我为你治伤”。受到异性的呵护南剑天心中一暖,使劲地点头不再多言。

当葛霜帮他脱下袜子时却看到一双血肉模糊的脚,且血水不断下流,她心中一阵绞痛,当下为南剑天清洗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并为他换上新买的靴袜,将旧的远远丢弃。

“还疼么”?葛霜关怀地问道。南剑天脚伤被处理。且换上了新的鞋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轻松一笑道:“已经不疼了,霜霜,谢谢你,你是一名好姑娘,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帮zhù

,若有机会我必重报”。

“现在你都成了这样还谈什么回报,剑天,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主人她实在不该这么对你。不过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向你求情的”。

“不必了,我不想向我的敌人摇尾乞怜,我发誓,若有一天我能够成就神通,定报此仇”。念及屡屡受辱南剑天不禁双目充血。

葛霜长叹一声,她又回想起自己辛酸的过往:“你这又是何苦,自出生的那一刻命运便已注定,徒劳的反抗只会把自己害得更苦”。说罢她已离去,娇弱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但是若不反抗,就要终生为奴,我不会认命,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压迫我的人打倒”。此刻,南剑天目光出奇的坚定。

经过一个月披星赶路,一行七人穿越齐晋两国领地,离开天南地区,真zhèng

进入东土帝国边境地带。此时,他们已行到两国交界处,因此地未设兵把守,以致经常有江洋大盗劫掠过境商人,七人正按照原定路线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中一队约二十余人的马贼挥手杀来,拦住他们去路,将七人团团包围。

第十一章 逆袭

第十一章逆袭“不好,是马贼,快保护主人”,两名护卫压制住受惊的坐骑,拔剑而出,横身护在马车之前。

“老大,这一行人竟还有马车,看样子是富贵人家,这下发达了。”一名马贼喜声道。

“当然,本座看上的肉票怎会走眼,待会将这一行人全部杀光,但那匹高头马上的漂亮妞儿要留着。不论如何说,本尊也是这方圆百里呼聚山林的一方枭雄,压寨夫人资质总不能太差,而那名妞儿还看得过眼,正好补上这空缺”。匪首一双贼目不住在葛优儿曼妙的身体上打转,yin笑连连。

韦康拍马向前大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拦我车队去路”?

“过路拿钱,买命消灾,这句话你总该听得懂吧”!匪首道。

“果然是马贼”。韦康暗忖,对方人多势众,这可如何是好。

葛优儿却毫无忌惮大吼道:“简直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乃天门门主之女,如若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算尔等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天门的追杀”。

“天门本座早有耳闻,这么说你们是天弓国的,在天南地区有六大门派,天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势力不小的样子”。匪首顿感难作。

葛优儿见对方已有退意,更加盛气凌人:“既然你知dào

,还不快退下,念你初犯此错,我便不与你计较”。

匪首大怒道:“小丫头,休要猖狂,现在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本座手中,竟还敢向我呼三喝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天弓国只是一弹丸之地,我就不信天门有多强,就算天门再强dà

对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再者,我将你的随从全部杀光,夺取财物而后将你虏上山寨,来个金屋藏娇,有谁会知dào

,嘿嘿!”

“贼子,竟敢无礼”,葛优儿娇喝一声,陡然甩鞭当空打出。匪首躲闪不及,只有弃马而逃,而坐骑惨叫一声,竟被一鞭抽毙当场。

韦康暗叫声坏,原本还想借财消灾,但经葛优儿如此一闹,事情再无回挽余地。果然,那名匪首见爱马毙命,不禁暴怒当场:

“我还未曾出手,你竟先斩我坐骑宝马,真是岂有此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本座的损失你要悉数赔偿,你也一并留下上山给我做压寨夫人。来人,将男人全部杀光,女人留下,三个竟然都是绝色美女,这下可有乐子了”。

匪首令方下,二十名凶悍的马贼催马上前挥刀砍杀,两名护卫拼死相护,虽然二人实力不凡,但怎奈好虎架不住狼多,二人迅速落败,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险象跌生。

第十二章 变故

第十二章变故葛霜一家十余口尽皆丧命马贼之手,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强盗,怎奈她身为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韦康见两名护卫被十名马贼死死围困,当下亲自上阵,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宝剑方出一个凌厉的剑意笼罩四方。一道道纵横的剑qì

席卷当场,众马贼被拦腰斩杀。韦康所过之处直将一干马贼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虚空中鲜血喷薄,惨叫声不绝耳际。

“不好,是修仙者,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匪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财没抢到,别把小命丢在这里才好,他见势不对,连忙下令撤tuì



然而,韦康剑意霸道无匹,所向披靡,剑起剑落必现血光,望着一个又一个手下倒下去,匪首双目血红。这可是他的老本呀,打光了再想东山再起就难了,回头却见葛优儿高坐马头,得yì

的望着战场,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动声色绕过战场,来到葛优儿侧畔,并促起发难,飞身直扑对方。待葛优儿发xiàn

敌袭,再行躲避已是不及,惊叫一声被匪首扑在马下。

“优儿”!韦康徇声望来,分心之下,手中剑势不减自弱,匪首望着遍地死尸双目血红,马刀架在葛优儿香脖上大吼道:“快把刀放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杀了少主,你同样难以躲过天门的追杀,你可要想好了”。

“把老子逼急了,就算是国主之女我也照杀不误,少费话,快把刀放下”。

葛优儿性格刚烈,临危不惧道:“韦康,不要相信他的话,强盗是没有信誉可言的,不要管我,你先将他的手下杀光,然后再来将他一并杀了。不然,若你投降,我们就真的输了”。

这道理韦康岂会不懂,但如若让他放qì

葛优儿他自问做不到,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若她有个闪失,自己定难辞其咎。一时间,韦康进退维谷,咬牙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而此时马贼仅剩数人,且都已被杀破了胆,竟不敢靠近将他捉拿。

第十三章 反杀

第十三章反杀匪首以葛优儿威胁韦康,控zhì

全局,却忽视了背后的南剑天。这段时日他深受韦康排挤,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就要发作。南剑天不动声色捡起地上一把宝剑,突然挺剑刺向马匪后心。“噗”匪首毫无防备,顿时被捅个透心凉。

“你……”匪首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去死吧”!南剑天面色狰狞,陡然拔出短剑,就势将匪首扑在身下,接着持剑对其腹部一阵疯狂乱刺。当南剑天起身时,匪首肚子已变成马蜂窝,人早已气绝多时。想他身为匪首为恶一生,且功夫也不错,没想到一世英名竟毁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老大死了,快逃啊”!马匪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最后数人逃不择路。

“现在想逃,可惜迟了”。韦康抖落剑锋上的血珠,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在当地,接着数声惨叫传来,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凡人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数息之间,最后几名马贼身首异处,二十名马贼,包括匪首在内全部身死。场中马革裹尸,血流遍地,到处皆是残肢断体,好不惨烈,沙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南剑天见匪首已死方才作罢,无意间却发xiàn

匪首右食指戴有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想必价值不菲,顿时见财起意。因为只有有了钱,才能改变自己身为奴隶的命运,南剑天趁人不备,挥剑将匪首食指斩断,将戒指连同断指一块放入口袋中。

当韦康解决了所有马贼后,顺便收敛财物,但见匪首的食指和食物戒指都不见了,立时猜到是谁所为,猜疑的目光移向南剑天。

此时,葛优儿惊魂稍定,她只是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是一个奴隶救了自己,这让她倍感羞耻。自己身为堂堂门主之女,竟让一个奴隶救了,葛优儿不免重新打量南剑天一番。

“南剑天,虽然你身为仆人,身份卑微,但本小姐依旧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作为报答,接下来的路你可以以马代步”。

“多谢主人”南剑天心中大喜,暗道一声‘终于苦尽甘来’。

“等一等,我有话说”,韦康道。

“你还有何事”?葛优儿毫不客气:“韦康,你要做什么?南剑天乃是我的仆人,除我之外,没人可以教xùn

他。”

葛优儿突见韦康拔剑刺向南剑天,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在碎布声中,南剑天口袋被精准的割下。利剑上下翻舞间又被切成漫天碎片,接着一颗金光闪亮的戒指脱颖而出,落在韦康掌中,正是匪首的那只储物戒指。因为匪首向来把劫得的不益之财随身携带,一众匪徒数十年间积聚的财物定然不匪,以致韦康也不免动心。

当韦康出剑挑破自己口袋之时,南剑天便知事情败露,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第十四章 败露

第十四章败露“优儿,这就是你下人干出的好事”。韦主录在掌中摆弄着空间戒指,最后将之收进自己囊中。

葛优儿也猜想到事情真相,倍感颜面无光,不禁大骂道:“你这奴才,竟敢欺瞒主子私吞财物,原本我打算赏你几枚金币,但现在我却要抽你一顿鞭子,给我跪下。”

葛优儿甩手抽在南剑天腿间,南剑天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接着一顿皮鞭便毫不留情地抽在背上,鞭起鞭落,一道道鲜明的鞭痕留在背上,直抽得皮开肉绽,殷殷鲜血浸透衣衫。

南剑天跪在地上咬牙忍受钻心之痛,双目血红,却绝不乞饶,全身战栗不止,十指深深抓入泥土中。这顿皮鞭打碎了他的心,也打断了他们主仆二人的情谊,南剑天再不敢奢望葛优儿会变得仁慈,要想生存,他唯有奋起反抗。

南剑天救了葛优儿一命,却反被抽了一顿鞭子,随后众人骑马,他继xù

在前跑路。在一月前方才做这些之时,每日定会累得死去活来,但后来他就感觉不到累了,反而越跑越轻松。一路从天弓国跑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不知觉间,他的体质正在变得日益强壮,为日后修liàn

打下根基。

在天武大陆共有四大学院,中土帝国在三大帝国中国力最强,仅学院就独占鳌头,共有两院,分别是天松学院,武穆学院。

其中天松学院以武技见长,武穆学院主修兵法,为帝国培养将帅之才。而西土帝国拥有天离学院,为帝国培养后继之才。十日后,韦康一行七人来到东土帝国天弓学院,具说天弓学院乃是天弓国旧臣所创,便取名“天弓学院”以此为念。

当晚,七人选择暂时在客栈入榻,第二天,韦康便带领葛优儿和董燕二女在学院附近游玩。其实,葛优儿早已对董燕此女心怀芥蒂,毕竟她与韦康乃是未婚夫妻关系,现在二人间竟插入第三者,她对此女颇有抵触之意。

对此,董燕心知肚明却又不动声色,尽量保持低调,躲避葛优儿敌对的眼神。韦康却在二女间游刃有余,三人的关系陷入微妙境地。

第十五章 麻烦

第十五章麻烦三天之后,天弓学院年度招生考核开始,要求至少达到肉身境第八重,力擎五百斤。在外界,肉自境八重可以担当武将一职,然而在天弓学院却什么都不是。

且学员必须在十六岁之下,年高者被视为已失去再造的价值,无论身份贵贱一概不取。由此可见其要求之高。天弓学院已与帝国达成用人合约,因此可独断专行,不受当地贵族控zhì



考核当天,韦康与董燕二人轻松过关,他们都是炼气期高手,而葛优儿则是勉强达标,出些金币后买通过关。接着入院分班、分宿舍。当然,贵族有特殊待遇,可以分得单独院落,但租金也异常之高,这被校方作为重yào

收入来源之一。葛优儿命南剑天和葛霜将分得的院落内外打扫,而后将客栈行李搬来入住。

就在这时,却见一名纨绔子弟带领数名卫士闯入,此子正是凤阳郡郡主高卫峰之子高飞。他一向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却又欺软怕硬。

高飞大摇大摆进入院来,打量一番院内情况,不禁大喜道:“当真是好环境,光线和空气都不错。这里院主是谁,快给本少滚出来,从今天起这座院子易姓为高”。

此时,葛优儿正指挥下人打扫院落,却见有陌生人突然闯入,且指手划脚,呼喝声不止,不禁心感烦躁:“到底何人在此大呼小叫,难道目中没有我这主人”?

高飞将手反背,待看到葛优儿姿色出众,不禁眼前一亮,道:“先前这里是你的,但以后由我入主了,当然,本少会给你适当的补偿,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葛优儿大怒道:“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更不会将自己的院落拱手相让,若是你来交个朋友,我欢迎,若你是来讨打的,我也不会客气”。说罢,她将皮鞭横甩出来。

高飞心中一惊身形暴退:“哟,没想到竟是个性烈的妮子,小娘子,既然你想玩,那本少唯有舍命相陪了”。说罢,他竟再次欺身而来。

葛优儿当仁不让须眉,一副皮鞭舞得风雨不透,不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高飞虽然言行不正,但却武技超群,已达肉身十重大圆满之境。葛优儿自然不是对手,况且,高飞死缠烂打尽是下三滥手段,完全不按常规出招,让葛优儿防不胜防。

葛优儿善于远战,高飞却欺身前进,一边与葛优儿缠斗,一边对她调戏,行径猥琐至极,葛优儿又羞又怒,怎奈技不如人。

这时,高飞抓住一个破绽,单手朝空中一探,竟将葛优儿长鞭横抓在手。用力回拉,葛优儿‘蹬蹬蹬’身形不由自主向前,最后竟结实地撞在对方怀中。

第十六章 羞辱

第十六章羞辱高飞伸手在她屁股蛋子上沾一把油手,yin笑道:“果然有弹性,可人儿,既然你舍不得离开,就留下来陪本少好了。你武技稍差,日后本少定会用心调教,当然,如果晚上你能帮我暖一下被窝那就更妙了,哈哈哈”。葛优儿面漾红潮,拼命挣扎,然而纤腰被对方牢牢揽住,竟动弹不得,让她几欲羞死。

就在这时,韦康自外归来,方才进入院内,却见葛优儿被人调戏,顿时大怒:“到底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高飞香艳满怀,不知韦康厉害漫不经心道:“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坏本少好事,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话声甫落,数名手下一拥而上,只因无视对方存zài

竟连刀剑都未曾拔出。

“简直找死”韦康怒喝一声当下拔出宝剑,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充斥当空。

“剑qì

,是炼气期高手,不好,快撤”!高飞陡然回神,他虽然自恃武技非凡,但与炼气期高手相抗必败无疑。

但此时言撤为时已晚,高飞手下皆是肉身五重,在韦康眼中根本不够看,宝剑当空斩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五名护卫横扫在地,跌落在地不住呻吟。

啊!高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本想让手下抵挡一阵,自己则乘机脱逃,没想五名手下一个照面都未走过竟就被人全部解决。对方身手之强简直匪夷所思,让他难生抵抗之心。

就在他失神之机,葛优儿猝起发难,秀脚猛踩对方脚尖,高飞顿时痛得暴跳起来。却被葛优儿飞身一脚踢翻在地,掌起皮鞭,手起鞭落,清脆的鞭声和高飞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最后,高飞被葛优儿一脚踢出院门,跌落在地,淬出一口血水,其中连带两颗森白的门牙。高飞惨哼一声,被两名护卫挽扶而去,逃不择路。高飞自知踢上了铁板,连报复之心都不敢多有。

“哼,这就是打搅本小姐的下场”,葛优儿将皮鞭上血珠抖落,而后收起。

“优儿,你怎么样?”韦康上前关怀问道。

“放心,我并无大碍,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本小姐就被那畜生折辱了”。想起方才之事,葛优儿面露异样的红昏。

“哼,没事就好”,当韦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被人调戏时,心中一阵酸楚,自己都未曾碰过葛优儿,却被人占了便宜,这让他如何接受。

“韦康,方才被你我教xùn

之人自称少主,想必大有来头,接下来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此人我认识。他乃是郡主之子高飞,但却欺软怕硬,有此教xùn

,想必再也不敢与我们为难,若不是顾及他的身份,单是他调戏你这一罪,我就有理由杀他一百次”。

闻言,葛优儿不禁心中一暖,听未婚夫为自己争风吃醋,更是窃喜在心。

第十七章 若练

第十七章若练自此,一行七人生活初定,韦康、葛优儿、董燕三人开始了学院生活。三人的房间皆由婢女葛霜打理,南剑天只是每日为马匹添些草料,给马喂水,只消将七匹马养肥了,终日无所事事。

两位主人沉迷于武技,几乎忘记了他的存zài

,饭食由校方提供,他们只是每晚回院休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南剑天不是自安天命的人,经过人生的变迁他明白了太多。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凭借实力和力量,才能洗涮蒙受的耻辱,拥有话语权。从今天起,他要修liàn

,要证明先天经脉堵塞也可以变强,成为人上人。

葛霜乃是葛优儿的贴身侍女,主仆二人一起长大,感情极其深厚,说形同姐妹也不为过。葛优儿照顾葛霜是女儿身,为她安排一间相对简陋的侧房下住,对此葛霜心怀感激。

但南剑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是奴隶,被人当作畜生看待,安排和马住在一起,晚上只能睡在马棚,闻着恶心的马粪味。且夜里经常被冻醒,只能借草铺取暖。

还记得那天葛霜诚意相邀自己和她一起居住,但却被南剑天拒绝当场。他明白这定然是葛优儿和韦康在暗害自己,万不能连累对方。初经人世,他却已看到生活的残酷,人心的冷酷。在不断的磨难中,他的心智迅速成熟,他不想一辈子为奴,所以他要反抗,打倒所有欺压在自己头上的人。

今晚,南剑天没有按时入睡,而是等葛优儿、韦康等人熄灯入眠后溜出院落,独自来到学院后山一条小河旁练功。他没人指导,只有不懈苦练,凭借一腔干劲苦修下去。

扎马步,伏卧撑,凌空打拳,困乏了就跳进河中游泳提神……他竭力锻炼自己的体魄和耐力,激发身体潜能,增强体质,使身体变得更加结实,这是通往肉身境的必由之路。

修行者必须从肉身开始修liàn

:肉身境共分为十重,每提高一重,体力和身体强韧度都得到相应提升,使人体外至皮肤、体肤,内至筋骨血脉都坚硬耐打异于常人。

当修liàn

到肉身第十重大圆满之境后,则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后突pò

到炼气期,筑基期。若机缘巧合下,筑基成功则可直接步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

由此,修行者的修仙之路才步入正途,但修仙之途漫漫无期,路途艰险异常,所谓修仙,无疑于与天争命。进阶之时伴随而来的是天罚怒火,修仙者不是在门派之争中被灭杀,就是在渡劫时陨落,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命运青睐,修仙之途畅通无阻?

黎明时分,南剑天为免主人察觉连忙赶回学院,不顾一夜辛劳,拖着疲倦的身体工作,给马喂草料,饮水,擦澡,打扫院落……一天在忙碌中匆匆走过。

一日日的坚持,一夜夜的磨炼,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南剑天已修成肉身境第一重,皮肉,并初摸第二重体肤法门。

他以拳头打河边那棵老槐树,直到拳头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也丝毫不敢放松,继xù

忍痛练习。他又玩命苦练了两个月,终于突pò

到第二重,并练到大圆满之境。

只是从此之后无论他再如何加大练习力度,都迟迟不能突pò

进入第三重,卡在两重之间。南剑天血目飞红,以拳头拼命打树,树叶枯枝籁籁直下。当双拳麻木后,他又以身体撞击树干,树皮都被撞破脱落,甚至撞击坚硬的石壁,一番自虐的苦练后,竟丝毫没有突pò

迹象。

反而将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全身仿佛散了架般。南剑天呆呆地坐在地面上大喘粗气,倍感失望。天边仿佛鱼肚微微泛白,黎明将至,南剑天长叹一声无奈只有打道回府。

一路上,南剑天想到自己苦练而不得要领,若有武技范本指导,自己成就定不止于此。以他的刻苦,超越韦康、董燕人等并非不无可能。

只是他一个奴才,那里会有武书,直到现在还是偷偷练习**,若被主人察觉,定被斩去双手双脚,丢在猪圈里了却残生。像他这种身份卑微的奴隶失去劳动能力比死亡更加可怕。

葛优儿心狠手辣,没什么做不出的,在她的yin威笼罩下南剑天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胆。

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南剑天思绪被就此打断,他心中一惊,连忙掩身摸上前去。却见三名黑衣人紧紧围困一名白衣男子,四人打斗已久,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全身剑伤如婴儿的小口,血流不止。

一名黑衣人挑剑厉声喝道:“杜玉明,你竟然公然背叛我白骨门,并窃取本门秘法,现在还不受死伏诛,更待何时”?

被称为杜玉明的白衣男子明显不支,声音虚弱道:“各位,何必苦苦相逼,若三位肯放我一马,我愿与诸位共参**,改日我们修为有成,开宗立派也不是不可能,何苦在此拼得两败俱伤”。

“杜玉明,你即已反叛,为何再拉我等下水,白骨老祖即将出关,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难以逃过追杀。我等将你擒拿,老祖定会以**相赐,我们又何必甘冒奇险。”

“无耻叛徒,何须与他多言,两位师弟,还不快动手一齐围杀此子,为我铁骨门清理门户。”

言罢,四人再次缠斗一起,一时间,小径上刀光剑影,清脆的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杜玉明以一敌三,被对方死死压制,明显处于劣势,且被逼得手忙脚乱,一招不慎,肋间已被割出一道半尺有余的伤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杜玉明身形暴退,手捂创口其人摇摇欲坠,仅以宝剑支撑身形不倒。

“这是你们在逼我,莫要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杜玉明面露狠色,突然将手中宝剑掷于地上,仰天长啸一声。只见他面前黑雾缭绕,脸色惨白,隐隐流露出难掩邪气。甚至口中长出数寸有余的獠牙,双臂寸寸石化,血肉消退,化为惨白的骨手。

第十八章 袭杀

第十八章袭杀周围空气中笼罩着浓重的肃杀之气,隐身暗中的南剑天只觉脖间发凉,身子紧贴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杜玉明不但窃取了**,并已练成白骨**第一重,白骨手,快合力将其杀掉,若让他完成祭法,我们都得死”。

三名黑衣人惊呼一声,一齐仗剑杀回来。

“可惜你们明白的太晚了,都给我去死吧”!杜玉明眼中邪异的光芒毕现,接着反守为攻,白骨手化掌为刀竟迎锋不避径直抓上。

“叮当”剑掌相交竟传达出铁器相撞声,剑锋竞相卷刃,而白骨手却毫发无损,甚至锋利的宝剑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

“啊!这……”三人再次惊呼一声,早有耳闻白骨**这门**邪毒异常,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去死吧!”杜玉明大喝一声,双掌陡然加力,竟徒手将三剑折断,捏碎化为铁粉,在指间滑落。白骨手如毒蛇在三人喉间游过。“噗噗噗”破喉声中血脉喷张,一道道艳血喷洒当空,三名黑衣人脸庞一阵扭曲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身体僵挺仆倒在地,横尸当场。

大敌已除,杜玉明精神一松虚脱在地,扶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他望着正在渐渐消褪的骨手不禁仰天狂笑:“白骨**果然名不虚传,我仅仅初窥其法径,竟已有如此威力,若有朝一日我能彻底参透此法,开宗立派,甚至入主白骨门都不在话下。什么白骨老祖,都要成为我的爪下亡魂,普天之下只有力量才是王道”。

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甚至一片树叶都能将他压垮,若此时白骨门追兵再至,只怕形势堪危。当即,杜玉明提剑手捂剑伤,跌跌撞撞向深山中行去,所去方向正是南剑天藏身之处。

天弓学院附近皆是铁骨门的势力范围,他意图到深山中暂避风头,只待养好伤势便卷土重来。

此时,南剑天突起杀人夺宝之心,但对方力战三人的雄威又让他深感忌惮,但现在杜玉明身负重伤,实力大打折扣。自己或有可乘之机,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想做奴才就得逆天行事,敢打敢拼。

望着向自己迎面走来的杜玉明,他咬牙下定决心,在与对方相距仅数步时,南剑天突然冲出掩体,现身截杀白衣男子。杜玉明未曾想暗中竟还埋伏一人,苍猝之下不及闪躲,竟被南剑天扑倒在地。

“你到底什么人,不对,你不是白骨门的人。好汉,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杜玉明急声道。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放了你我就得死,但若杀了你,我就什么都有了”。南剑天拼尽所能将对方死死压在身下,不给他任何翻身之机。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杜玉明拔出宝剑,对南剑天当胸刺下。生死关头,南剑天将心一横,抬手迎锋握住,与对方争夺宝剑,一时间五指间血流如注。

杜玉明力战三强,又施展**,法力耗竭,体力严重透支,竟不能力敌南剑天。眼见剑锋向自己一分分压下,却无计于施。终于,南剑天就势将剑压下,顺利切开对方的喉咙。

“噗”对方炽热的血浆喷博在他的脸庞,身下杜玉明已身首异处,可怜他堂堂练气高手竟死在区区肉身境二重蝼蚁手中,一世英名尽毁。

当下,南剑天收取宝剑,并在四名死者身上收敛到两枚空间戒指,杀人取财后见回周无人,无暇手伤当即择路而逃。他刚走不久,争斗处已是人影晃动,数名白骨门弟子飞身赶往格斗现场。

南剑天一口气狂奔回居处,胡乱向马槽内抱上草料,向盆内加满清水,随后便钻进自己搭建的草棚内,将夺取的宝剑以稻草盖上。

简单包扎了掌心伤口,而后取出收敛的两枚戒指细细打量。经过耳闻目染,他也听闻过空间戒指,修行者将之称为纳戒,其中自成空间,可以将携带不便之物储存于内,可他却不知如何打开。就这么个小东西竟能储存物品,南剑天匪夷所思,想破脑袋也不得其果。

他忍痛咬破手指,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其上,接着不可思意的一幕发生了:滴血之后,他察觉自己竟能与纳戒取得联系,他神念一动,一片奇异的空间呈现在他面前,正是纳戒内部空间。原来神念正是打开纳戒的钥匙,南剑天心中一阵窃喜。

只有修为高深,有身份者才有资格拥有纳戒,不然被人劫杀,其中财富只有为他人作嫁衣。却见在第一只纳戒内只有数柄低价铁器,当然,还有私人财物,金币、银币等不计其数。南剑天再次振奋,只要自己有了钱,就可以赎身摆脱奴隶的命运。

接下来,他打开了杜玉明的纳戒,想必此人身份不低,略有收藏。竟一人拥有两件法器,铁器有数件之多,私人财物更不在话下。在下界,武器有高低之分;

最普通的是铁器,其上是法器,宝器,道器,传说中还有仙器,圣器,神器,只是不存zài

于凡界。且每一品武器,又分为下、中、上,绝四阶,每阶法器间威力相去巨大,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另外,南剑天还在杜玉明纳戒内发xiàn

两本玉册,一本名曰《铁骨功》,主练肉身。大略翻看几眼,南剑天顿时大喜,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最想要的**秘笈,竟如愿以偿。

另外还有一本竟是《铁骨**》,当南剑天想到杜玉明就是用这本书上记载的秘法反败为胜,力斩三敌的场面时心中一阵火热,如若自己掌握了这门神通,斩杀韦康和葛优儿,报仇雪恨也未尝不可。

此时天色业已大明,葛优儿等人已在梳妆打扮,准bèi

去往学院,南剑天为免生出事端,只有暂且将所有战利品重新归放纳戒,像往常一样默默工作。当葛优儿起行去学院时,首先看到马棚下南剑天忙碌的身影,不禁微点许头。虽然南剑天不懂变通,经常杵及其怒,但他的勤恳却得到葛优儿的认可。当下催步赶往天弓学院,开始一天的功课。

第十九章 图腾之罐

第十九章神罐当晚,南剑天像往常来到后山练习铁骨功。就在这时,韦康和董燕竟也意wài

赶到,两人互牵着手漫步在草地上,举止异常暧昧。

突然,韦康回身将董燕花枝拦住,目光炽热望着她优美的脸蛋:“燕儿,你知dào

么,我对你爱慕已久,为了你,我甚至可以舍弃葛优儿。燕儿,念在我对你痴情一片,现在就成全我好吗”?

两人之间若即若离,仿佛隔着一层纸,此刻竟被韦康捅破。在情郎目光注视下董燕意乱情迷,面现异样的红潮:“韦郎,我也对你暗寄情愫,只是苦于无法接近,今日天赐良缘,你要了我罢,我现在便想得到你的呵护。”

董燕竟主动求情,胡乱撕扯韦康的衣衫。两人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互相褪去衣服。少顷,韦康和董燕已是一丝不挂,韦康顺势将董燕压在草丛内。草木萧萧间,很快传出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愉快的呻吟声。

秘洞内,南剑天正参悟**,yin乱的声音却滚滚涌来灌进耳中,使他心神难宁。韦康竟背叛了葛优儿,与董燕干下**私情,今日南剑天终于抓住此人的把柄,若日后主仆二人决裂,必要时定能恐xià

此子,收到难以想象的效果。

南剑天只作什么都未发生,固守灵台驱除杂念,继xù

苦修。突然只觉耳目一新,全身气息为之一变,竟在此时突pò

到肉身境第三重,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

一味苦修不得要领,现在得**指导,终于再度实现突pò

,这只是其一。以往他苦练数月,已到临颈水平,厚积薄发之下才水到渠成。

第二天,南剑天给马喂上草料,只待韦康、葛优儿、董燕三人回学院,他便偷偷溜出,去了附近市场。

因为此处就近天弓学院,广大学子对法器皆有所求,所以法器市场在这里别屈一指。在大型拍卖行里,宝器,甚至灵器都可公开叫价拍卖。当然,价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承shòu,一些三流门派甚至将宝器或灵器作为护山法宝,由此可见其稀缺。

而灵级以上的法器,包括道器在内都由一流门派控zhì

,不会轻易外传,这也是造成现状的原因之一。

几日前南剑天收获一笔不益之财,自问也是小有身家,但和一些财豪相比,不过是星海一滴。他将所有家当都搬出来,却连进入高端拍卖会的门票都买不到。

南剑天只有在小市场随便转转,看是否能机缘巧获淘出宝贝。在一摊位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卖一只罐子,且标价不菲,一百金币,一百金币不多也不少,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乡下,一百金币足够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了。

“一百金币,一只破罐子竟卖一百金币,这老头该不会想钱想疯了吧,不然就是老糊涂了。这破罐子做尿壶我都不要”。众围观者无不议论纷纷。

这时,恰逢南剑天经过此处,见有新奇事件,不免驻足观看,探明所以。

却听那白首老者怒声道:“尽是一群目不识丁之辈,竟对神物妄加菲薄。这只宝罐乃是我早年造访蛮荒之地意wài

所得,为此我险些丧失性命,一直私自收藏。只因近来犬子病重,家财无多,无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还望在场诸位施以援手。”

“援手?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年头真的变了,骗钱都光明正大”。

闻言,白首老者一阵难作,却不知该如何辩解。当南剑天看到那只神mì

罐子时,竟对它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直觉告sù

他,要买下这只罐子。

看老者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若此罐当真是神物的话,别说是一百金币,就是十万金币都难求到,神宝的价值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念及于此,南剑天当下开口道:“老人家,这只罐子我要了,一百金币,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白首老者闻言不禁大喜:“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人”。

但就在这时,一名吊眉青年摇扇向前,风度翩翩道:“这只罐子我要了,家里正缺一个夜壶,此罐还看得过眼,正好拿它补上。”

白首老者倍感为难:“可是这只罐子已经有人买下了,还望莫要强人所难。”

“这个本少自然明白,而且我还知dào

,你膝下犬子病重,急需银两治病。他出一百金币,这样,我出一百五十金币,你把这罐子卖给我,如何?”

白首老者未曾想先前无人问津的破罐子现在竟成了抢手货,他颇感为难望向南剑天,毕竟此人是第一买主。而铁扇公子似乎大有来路,双方都不能吃罪。

“我出二百金币,所以这罐子依旧是我的”。南剑天冷笑道。哼,我看上的东西你也敢抢,今日纵使倾尽所有也非要和你比一比。

“我出二百五十金币。”铁扇公子继xù

抬价。

“三百”!南剑天咬牙狠心割肉,三百金币是他现有资产的一半,为争一口心头之气那只罐子他势在必得。

“三百金币,一只破罐子,老的要价一百,小的却出价三百来买,真是一老一少两个疯子,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败坏”。

“兄台家底深厚,在下认栽了,这只罐子我权且让与你,算是结识一场,我们后会有期!”铁扇公子拱手一辑,眼光却斜望向南剑天指间纳戒,随后身退。

这时,一名青年迎上前来:“老大,你看那小子身上能否榨出油水”。

铁扇公子脸色阴深道:“当然,我的眼光从不会错,既然能在此一掷百金,身家自然不菲,待会我们且追随上去,来个杀人夺财”。

第二十章 神罐之威

第二十章神罐之威小摊前,南剑天将纳戒内七把铁剑出,按市场价,每把铁剑价值十金,七把就是七十金。南剑天将之折价为五十,再付对方二百五十金,老者欣然答yīng

,这样他又可再赚二十金,何乐而不为。

交yì

完毕,南剑天将神mì

罐子丢进纳戒,自己却抄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行去,铁扇公子和那名手下追踪而去。

这时,恰逢铁骨门大弟子万墨林在小市闲逛,无意中发xiàn

了南剑天卖给老者的七把铁剑。因为其上刻有铁骨门的骷髅标记,一眼便发xiàn

异常,谁会把本门的法器卖到这里?

万墨林不禁联想到两日前三名内门弟子追杀叛徒杜玉明,双方最后同归于尽,但四人所有随身财物,包括法器,纳戒在内,最重yào

的是《铁骨**》也被一并虏去。

而卖剑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名涉足战斗的第三者。

“年轻人,我观你气息内敛,眉宇间自有清明,想必是修行之人。可是要买剑,我这里十金一把你看如何?”老者见万墨林驻足摊前,连忙招揽生意。

万墨林道:“这七把剑我全部要了,待会我自会来取,将金币一并奉上,只是不知老先生这些剑从何而来”?

老者见有生意可做,顿时大喜,将南剑天之事如实相告,万黑林问清此人去向,随后直朝小巷快步追去,此时,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南剑天加快脚步赶向学院,背后铁扇公子二人却紧追不舍。南剑天早已察觉,当下停住脚步回身厉喝一声:“到底何人鬼鬼崇崇,还不快滚出来”。

铁扇公子面带笑意在墙角后走出道:“实在佩服,在下已是小心翼翼,却还是被阁下发xiàn

”。

“原来是你”?南剑天见来者正是与自己竞买神罐的青年,当想到就是此人让自己多花二百金币时,恨得牙根直痒。

“不错,正是在下。”铁扇公子轻摇铁扇风度翩翩。

“你追我至此所为何事,该不会是还放不下那只破罐子吧”!

“是,也不是,我放不下那只罐子,更放不下兄台身上的金币。呵呵,不怕你见笑,最近手头有点紧若兄台能够解囊相助的话,在下感激不尽”。

南剑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劫财也便罢了,竟还打着正义的幌子,简直为人所不耻”。

“不管怎么说,你都在劫难逃,怎么,你是打算破财消灾,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如果劳本少费力的话,只怕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费什么话,我的全部家当尽皆于此,若你有能耐便来取罢”。南剑天毫无惧色。

“哼,一个区区肉身三重竟也敢嚣张,待会儿本少让你死得难看。小三,你先试试他的手脚”。铁扇公子道。

那名被称为小三的吊眉青年竟是肉身五重,他未免太过托大,将宝剑解下丢在一旁,‘嘿嘿’阴笑两声赤手空拳而来,显然未把南剑天放在眼里。

“简直是自寻死路!”在两人相距五步之时,南剑天突然暴喝一声,在纳戒内唤出一件法器,迎头斩下。

“啊,法器”?那名吊眉青年顿时惊呆了,像他们这等街头混混,对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铁扇公子穷其所有也仅拥有一件法器,就在他一愣之机战局已定:南剑天一个箭步上前将此人击昏在地。

“哼,真是一个不中用的家伙,堂堂肉身境第五重,竟被一个后生击败,此事传扬出去都是一个笑话”。铁扇公子不禁气骂一声。

“小鬼,没想到你竟身怀法器,起初倒是本少小看了你。不过你一身财物最终只能为我做嫁衣,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少的厉害”。

铁扇公子面色陡寒,伸手一抖,掌中铁扇竟暴涨三倍有余,南剑天不禁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法宝?

一言不合,二人当即交手,铁扇公子乃是肉身八重强者,南剑天岂能与他对抗?一时间险象跌生。

铁扇变幻无穷,合可为剑强攻,张可化盾防守,那是端的厉害。

“我本以为你有些手段,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受死吧”!

铁扇公子将铁扇一合,两**器对嗑一起。剑扇相交,南剑天只觉一道电流袭遍全身,双臂被震得酥软无力,宝剑应声脱手而出,横插于地。铁扇公子化扇为剑向南剑天当头劈下,眼看便要死于非命。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食指弹动,那只神mì

罐子竟破戒而出自主迎敌。“彭”然相交中铁扇横劈在罐身上,神mì

罐子竟毫发无损,铁扇公子却被反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结实的撞在身后墙壁上。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铁扇公子目露惊骇之色。

神mì

罐子突然破空而至,一股无匹的吸力由自中爆fā

而出,将铁扇公子笼罩在内。他皆力催动铁扇,就欲敲碎这只骇人的罐子。突然,铁扇公子手中一空,铁扇竟离奇消失。

第二十一章 脱身

第二十一章脱身“这……怎么可能?这到底什么邪物,南剑天,快让它停下来,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便是。更不该对你产生邪念,为弥补我的过错,我愿与你终身为奴”。铁扇公子面色恐惶大吼道。

南剑天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从未想过杀伤人命,却又不知如何控zhì

这只神mì

的罐子。

陶罐突然吸力暴增,铁扇公子空留一声惨叫,随后莫名消失当地。

这时,那名被南剑天击昏的劫匪悠然醒来,却看到铁扇公子被活吞的一幕。“啊,鬼啊”!他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向巷口方向逃去,陶罐却将罐口一调,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将吊眉青年笼罩其中,接着将他吸扯进罐内。强敌已除,巷内再次恢复平静。

南剑天望着面前的陶罐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只不起眼的罐子竟活吞两人。南剑天将手伸进罐内却什么也未抓到,难道说铁扇公子二人都已惨遭不幸,这陶罐竟然吃人。

南剑天心神一震连忙将手抽出,但见手臂完好无损方才放心。不禁暗道声‘奇怪’,这罐子竟不伤我,难道它已认我为主?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明白自己幸得至宝。原来,此罐名为图腾之罐,在上界图腾之主曾自封为王,被七界之主围攻封印。他的本命法宝图腾之罐被打得法则尽毁,且灵性尽失,落入下界。被白首老者在蛮荒之行中意wài

得获,后又被南剑天高价收购。

图腾之罐无物不噬,人、畜、法宝都难逃它其吞噬之力,在吞噬铁扇公子二人后,灵性正渐渐觉醒。虽然它现在等阶较低,甚至连法器都称不上,却有无限晋阶的可能。使拥有者越阶斩敌,也并非不可。

“没想到我南剑天时来运转竟得至宝,有此神物相助何愁**不成,报仇雪恨指日可待。终于苦尽甘来,韦康,葛优儿,当我成就道法之时,你们欠我的,要百倍还之,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南剑天发出仰天狂笑,当他想到自己一路所受的欺凌虐待,不禁双目充血,全身散发野兽般的气息。

就在这时,万墨林追赶而至,此人身上有灵气波动,至少是炼气期修为。南剑天自知不敌,当下不敢妄动。

万墨林见巷内无人,最后目光落在南剑天身上,经过与铁扇公子一番鏖战,此时南剑天狼狈异常,且怀抱一只破罐子,万墨林只作小乞丐,向前问道:“喂,小鬼,方才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此路经过,只要你老实回答,这只金币就是你的了”。言罢他果然取出一枚金币在南剑天面前一晃。

南剑天故yì

装傻充愣,望着他手中的金币目现贪婪之色,佯做恐惶道:“方才确有人在此经过,而且还和人打斗了一场。真的好凶,实在吓死我了,他们就沿这条巷子向前走了”。

“说得好,有这枚金币这一个月你不必再乞讨。”万墨林信以为真,将金币丢进陶罐内,随即快步向前追去。

“谢大人赏赐,好心人啊,善有善报……”南剑天跪地嗑头,做出感激弟零的样子,然而当万墨林远去,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暗道好险:“难道此人和铁扇公子是为同党,或是专程为我而来,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南剑天不及细想,当下将图腾之罐收入纳戒,收敛了铁扇等战利品后苍惶而逃。

而万墨林一路直追到巷尾,却仍不见人迹,难道那人已经逃远了?陶罐,他突然想起南剑天身前的那只罐子,不好,中计!此时万墨林终于意识到什么,可笑的是自己竟还打赏他一块金币。

当万墨林返回原处时,南剑天已逃走多时。实在该死!万墨林望着周围打斗的痕迹暗骂一声,只有再次返回集市,去取寄放在老者之处的剑器。

这时,南剑天走在回居处的路上,为免生出事端,他未敢直接返回学院,而是来到学院后山,打算在天黑时分赶在主人之前回去。

山洞内,南剑天取出图腾之罐重新打量一番,却终究看不出所以然来。他将罐子放在石台上,并以法器疯狂斩砍,金属交响声中,这只看似不堪一击的罐子竟毫毛无损。

他一阵横砍竖劈,直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法器甚至已卷刃,然而罐体一粒缺口都不曾留下。南剑天暗自称奇,知dào

定是个好宝贝,当即滴血认主,和图腾之罐建立联系,以便不时之需。

南剑天将图腾之罐收入纳戒,随即打座修练铁骨功,竟顺利突pò

到肉身境第四重,南剑天不禁一阵惊喜。

接下来他将全力突击第五重大关,第五重是一个分水岭,只有突pò

五重,才有机会踏入更高阶位,乃至进入炼气期,否则一切皆是妄谈。

另一方,万墨林认为南剑天极有可能是天弓学院的学徒,机缘巧合下方才得到《白骨**》无上魔功。

白骨老祖出关后得知本门秘法失窃,顿时勃然大怒,责令万墨林尽快寻回宝典,不然,门规处置。

对此,万墨林深感压力,毕竟他不知南剑天确切身份,一切都无从查起。只是老祖有令在先,为免走漏风声,他唯有暗中亲带数名手下在天弓学院附近大力搜查。

第二十二章 魔陀之战

第二十二章魔陀之战秘洞内,南剑天见洞外天色已晚,当下停止打座起身潜回天弓学院。途中,天空中下起瓢泼大雨,南剑天没有雨具,很快被淋成落汤鸡,雨水顺着衣衫如小河般向下流淌。

当下他加快脚步前行,在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抬头却见雨帘中驻立两人。一名是从头到脚都被黑衫包裹的神mì

黑衣人,另一名则是身披佛陀袈裟的和尚,锃亮的光头,眉态祥和。

虚空中大雨倾盆直下,二人全身竟滴水未沾,雨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隔绝在十丈之外。只闻虚空中天雷滚滚,二人竟不为所动,只是遥遥相对,冷目斜视对方。

呀!见此,南剑天不禁倒抽口凉气,这是什么手段,竟能将雨水远远隔绝。如果自己学会这招,那下雨岂不是不必打伞了,再不会像今天这般尴尬。

他心中尽是幼稚的想法,殊不知其中另有玄机。当下,南剑天掩身一丛灌木后,躲在暗中遥望二人。

原来,眼前两人正是佛陀和魔陀,他们分别是佛界和魔界的三大陀头之一。佛陀早年在菩提之树下觉悟,功参造化,修成正果。二人皆已化丹成婴,只待因果圆满,便可得道高升。

魔陀乃是魔界之主在凡界安插的一枚棋子,意图控zhì

凡界,对抗天、佛两界,从而达到称霸七界的目的。而佛陀在无意中获取魔界至宝蓝灵珠,魔陀奉魔主之令追杀佛陀至此,意图夺回至宝。

其实,当南剑天距此地百丈之外时,便已被两位大能察觉,甚至周围一草一木都难逃他们法耳。只因二者蓄势待发,无瑕于此。

“佛陀,难道你还不准bèi

交出蓝灵珠?望你能迷途知返,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躲过我魔界的追杀”。魔陀厉声道。

佛陀紧提伏魔杖面色不改:“蓝灵珠本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既然它在我手上,岂有将魔宝拱手相让之理?本座并非贪得无厌之辈,接下来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其毁掉,以免它毒害人间。”

“佛陀,你应该明白蓝灵珠对魔主有多重yào

,六界之主曾联合入侵魔界,六主联手也不能将他杀死,仅能将他封印镇压。由此可见魔主修为亘古绝今,如今千年之期将至,封印即将解除。

“届时魔主卷土重来,而你手中蓝灵珠正是魔主一只眼睛所化,魔主对它誓在必得。只要持有蓝灵珠,纵你上天入地,都难逃过魔主的感知,若你不想被追杀至死,最好现在即刻交出蓝灵珠,你我还可相安无事”。

“哼”佛陀冷笑道:“魔陀,休要危言耸听,七界有约在先,不可私自侵入凡界,纵使魔主也不敢有违此约。除非他想再被六界之主围攻,到那时,将不再是被封印千年和丢失一只眼睛那么简单。

“魔界乃是诸天的共患,被摒弃在众生之外,若魔主再敢兴风作Lang,六界天主必定以此为由将其形神俱灭,永绝后患”!

“如此说来,你是拒不交出蓝灵珠了?佛陀,杀你何须魔主亲临,今天先过本座这一关!”

“魔陀,你我二人在登仙榜齐名,倒要看你有什么能耐,现在便与你决出高下,袈裟伏魔”!

佛陀当仁不让,大喝声中身上所着袈裟陡然冲天而起,迅速暴涨,遮天蔽日。虚空中仿佛升起一片金色的云顶,方圆百里降雨陡止,万物皆被金光笼罩。

“佛陀,百年不见,你功力见涨了,但想以此降服本座,只怕断不可能”!

只闻‘镪’然一声,魔陀拔出魔剑当空斩下,一道道魔焰冲天而起。在滚滚魔气侵蚀下原本金光闪闪的伏魔袈裟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金钵盖顶”!佛陀伏魔袈裟重归于身,单手一张,一只碗口大小的金钵振鸣一声脱掌而出,在虚空中化为玉池。

突然反转向下界魔陀当顶镇压,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他紧紧压制。魔陀越打越心惊,百年不见,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而佛陀却精进如厮。佛家向来讲求修身养性,在无欲无求之时反而更能快速觉悟,功参造化。所以佛门子弟修行速度异于常人,往往一念觉醒便可速成。

此时,魔陀、佛陀争斗正酣:突然,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在金钵中爆fā

而出,直欲将魔陀扯入其中,他倾尽所能与这股力量抗争。

只见佛陀凌空端坐在菩堤树下,伏魔杖立于身旁,转动轮回念珠,口中念念有词:“摩咪嘞咪唏咪……众生皆苦,唯我独明!”

六字真言每一字都似有千钧之重,接着无数佛印一齐涌现,所过之处金光万道。魔陀本就处境堪危,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难以久支。佛陀身披伏魔袈裟金光四射,身遭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圣光,其人犹同再世活佛。

“佛陀,休要猖狂,你道行比我深厚,虽能力压于我,却休想挫我锐气。现在便让你见识本座无上魔功”。

当下,魔陀抱元归一,打破佛光封锁。身形冲天而起,站在云端,魔剑径指高空,随着全身元气源源不断注入和天地灵力的争相汇聚,魔剑魔光大盛。

原已恢复平静的虚空为之黯然失色,接着风起云涌,天雷滚滚。无数条闪电如同毒蛇游动蔓延而下,最后在剑身汇聚,化为最精纯的力量,魔剑迸发出万丈魔光,声威大振。

得雷电之力锻体,魔陀力量节节攀升,瞬间已恢复全盛状态。

“天罚,魔陀竟修成无上魔功,号动天雷之力为己用。”佛陀不禁大惊失色。

“佛陀,受死!”魔陀大喝一声,脚生黑云,魔剑连带滚滚魔鸿当空斩下,轰隆隆的雷动声如潮水般充斥下界每个角落。

菩提之树首当其冲,被一道奔腾而来的魔焰击中,顿时被撕成漫天木屑,散落在虚空中。至宝被毁,佛陀眼红不已,当下惊身而起,脚生祥云,身形一晃已是百丈之外,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受到魔气侵蚀,方圆数里内,花草树木尽皆枯死。暗中,南剑天紧趴在地大气都不敢出,望着面前原本青青如也的草木瞬间变黄枯死,下巴险未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法力?

以一已之力控zhì

外物生死,那么佛陀和魔陀就是神仙了?南剑天睁大眼睛紧盯着战场不肯放过其中细节,他希望自己能从中学到什么,有一天也变得像二人一样强dà

。那时自己主宰他人生死,再不必受人欺辱。

“魔陀,毁我菩堤之树,这笔帐定让你十倍还之,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佛陀声音如洪滚滚而来。

“难道方才他未尽全力”?魔陀不免心中一惊。

“佛陀之怒,灵珠现”!佛陀不顾邪物反噬,当下竟施展魔宝蓝灵珠,只求速战速决,以免再生变故。

只见蓝灵珠当空悬浮,魔力源源不断的向他灌顶而下,佛陀全身金光湮灭,被滚滚魔焰取而代之。且面色狰狞扭曲,全然没了方才面慈眉和之态,甚至较魔陀更显邪异。

第二十三章 佛陀之死

第二十三章佛陀之死“蓝灵珠?佛陀,灵珠乃是魔主之物,至阴至邪,你竟敢擅用,难道不怕迷失心智走火入魔?”魔院急声大吼,显然对蓝灵珠深感忌惮。

“本僧心智若磐,怎会为区区魔物动摇,我只是借助蓝灵珠的力量除魔卫道,成王败寇,只要能击败你就是上途”。

佛陀一把扯过伏魔杖,杖头朝天直指,一道魔光冲天而起,直取身处上界的魔陀。

魔剑剑qì

触之即溃,见状,魔陀不禁大惊失色,躲闪已是不及。被魔焰当胸击中,惨叫声中当空陨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佛陀施展魔功后,面前魔气渐渐消褪,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到极大反噬。接着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上涌,但被他硬咽回去,故做轻松道:“魔陀,现在你已身负重伤,再拿什么和我斗,你可输得心服”?

魔陀口含鲜血,突然仰天狂笑道:“佛陀果然不愧为佛陀,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你虽然打败了我,我却没有输,我拥有魔主意志加身怎会轻易言败,佛陀,你看这是什么”?

魔陀自怀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隐约可见其上有神mì

魔文闪动。

见此佛陀却大惊失色道:“魔戒,此乃魔界三大至宝之一,怎会在你手上?魔戒可以召唤魔兵,不受七界限制,魔陀,你来到下界到底有何企图”?

“不错,魔戒可以召唤魔兵,得魔戒者,则为魔界之主,由此可见魔主对我信任有加。在魔界,有数亿魔兵任我召唤,佛陀,纵你再厉害,也杀之不尽。

“仅凭这一点,今**就奈何不了我。你问我有何企图,我的图谋就是整个人界,魔主卷土重来之日,必定雄威再起,争霸七界。而人界,物资丰富,定会沦为我魔军的基地,怎么,这个计划你还满yì

吧”!

“魔陀,你未免太过自信,如若你今日杀不了我,势必泄漏魔界机密,遭受七界围剿。难道你不怕给整个魔界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佛陀,既然你已知dào

这么多,今日必须得死。你可明白魔戒的真实身份,他不但是魔戒,更是魔主的瞳孔。甚至在必要时蓝灵珠可助魔主裂变重生,其中蕴含魔主意志,所以能号动四方魔军。而你手中的蓝灵珠则是魔主的眼睛,若两大神物相合,你猜会有什么结果发生,魔戒,去吧!”

魔陀将魔戒当空打出,魔宝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千丈巨轮旋转不息。耀眼的光辉将方圆数里映照得犹如白昼。

只闻佛陀梵唱声不绝耳际,无数佛印一涌而出镇压向魔戒。突然,魔主意志自中传达而出,瞳孔内灵光闪动,目光所过万千佛印竟相爆破化为虚无。

佛陀非但没能镇压魔戒,反而使自己元气大损,就在魔戒出现的那一刻,蓝灵珠仿佛受到召唤,竟脱离他的控zhì

,破空而去径自迎向魔戒。

佛陀仿佛看到,随着两大神物逐渐靠近,被镇压在玄火之下的魔界之主正渐渐苏醒。

“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岂能让魔主重出归来,祸乱七界。”

佛陀大喝一声,伏魔袈裟再次破空而去,化为漫天金云将蓝灵珠死死围困。蓝灵珠在其中左冲右突,一时间竟不得脱。接着,轮回珠,金钵,伏魔杖全部被佛陀当空祭出,摧动众法宝,径直撞击向魔戒。

清脆的撞击声伴随音波荡漾开来,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声音传出千里,如同洪波滚滚不绝。

哇!在法宝相撞的一瞬,魔佛二大陀头皆是吐血当场,身受重创。原本光辉大盛的诸宝随着不断撞击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渐已产生裂痕。

魔陀擦干嘴角血迹大吼道:“佛陀,你疯了,菩提之树已毁,若本命法宝再度受损,你岂能久活?还不快住手,若你肯放下偏执,让神物合二为一,待魔主归来之日,我定为你美言几句。

“从此你便投效魔主,凭借你的实力,何愁不得重用?你我千年修行不易,何苦拼得鱼死网破。佛陀,蓝灵珠和魔戒乃是魔主眼睛所化,蕴含无上大道,纵你倾尽所有,也难将二物制服,还不快快住手。”

佛陀对此充耳未闻,只是目光坚定,指挥四大神物不断围攻蓝灵珠,撞击魔戒。魔陀心脉与魔戒相连,魔戒遭受攻击,最终力量作用到其本尊,魔陀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

“佛陀,你这十足的疯子。既然你想死,那就自己去死吧,恕不奉陪”!

魔陀神念一动,魔戒迅速变小,越出包围圈,最后戴在魔陀指间。当下魔陀袖风一鼓,破空而去,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大敌已去,佛陀不禁斗志一松,双膝跪地,吐血连连。

“主人,主人……”法器器灵气息微弱,伏魔袈裟被蓝灵珠撕破数处,器灵奄奄一息。而蓝灵珠失去魔戒的召唤,再次恢复平静,菩提之树则彻底毁灭。

金钵,轮回珠,伏魔杖等神物,器灵皆是元气大伤,法宝本体黯淡无光和寻常之物无异。

佛陀见此惨状,不由叫苦连连,自己虽力退魔陀,但伤人一千,自损更甚。

“只待本尊恢复法力,定让诸宝重现荣光”!

当即,佛陀盘膝打座,就地运功疗伤恢复法力。直至此时他方才发xiàn

自己体内状况之糟,法则尽毁,且内脏五腑被震得寸寸断裂,筋脉更是紊乱不堪。

运功之下,气血竟逆行而上,再次吐血当场。“我命休矣”。佛陀苦笑一声,意识到再也无力回天,况且,他的意识被魔主神念所伤,这些伤害都是无可修复的。即使伤势复原,功力再难寸进,而魔陀就在暗中虎视眈眈,又岂会给他疗伤之机。

第二十四章 佛陀灌顶

第二十四章佛陀灌顶暗中,南剑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欣下大喜,暗忖道:这老秃驴已近油枯灯灭,杀了他定有便宜可捡,仅是袭杀杜玉明便让我吃了个饱。而老和尚如此厉害,几乎堪比仙人,若我夺得他修liàn

之法,岂非不是省去百年苦修。近来奇遇连连,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大喝一声,当即催剑杀出,在月光下青锋寒光乍现直取对方后心,务求一击必杀。

“简直是找死”!佛陀早已注意到南剑天的存zài

,原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过路者,只是未曾想南剑天人小鬼大,竟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佛陀虽然身受重创,命已垂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体内残存的力量仍然可怕。对于南剑天的偷袭,佛陀不屑一顾,头也不回,长袖一挥,一道劲风当空打出。南剑天被一股刚劲之力迎面打中,来得快去势更快,惨叫声中身形向后倒跌而去。

“给我回来”!佛陀单手朝虚空一抓,一股无匹的吸力由掌间爆fā

而出。

南剑天惊呼一声,咽喉已被对方卡住,整个人如小鸡般被佛陀提在手中。

“老和尚,快放开我,我和你不死不休”!南剑天虽然被捉,却毫无惧意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不止。只是因为呼吸难继一张小巧的脸蛋被憋得通红。

“哼!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本座便渡你转世轮回,希望你来生能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佛陀挥手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但借着惨白的月光,他却看到一张幼稚的面孔,顿时心生不忍。

“小鬼,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我”?

南剑天毫不掩饰他对力量的渴求,喉间依旧被对方牢牢卡住,声音含糊不清道:“因为我想变强,只要杀了你,夺了你的法宝,**,我就可以变得更加强dà

”。

“那么,你可知自己为什么要变强,你为什么追求力量”?佛陀紧紧追问,直觉告sù

他自己与面前这名小鬼有一段莫解渊源,方才忍住就要痛下杀手。

想到以前自己遭受的种种耻辱,南剑天目露悲愤之色,甚至脸色狰狞扭曲:“初经人世方知人心险恶,要想不做奴隶,不受压迫和欺凌,唯有变得更强,打倒欺压在你身上的所有人”。

佛陀不禁长叹一声:“世人皆愚,唯我独明,受到压迫渴望变强顾然是好。老纳虽是佛门中人,规避杀戮,但却主张惩恶扬善。除掉败类安抚良民故然可行,但若滥杀无辜就不对了。你年纪尚幼,不该妄动杀念,这对你日后的修行大为不利,但老纳念你本心向善,我且饶你一命”。

“多谢大师”!南剑天当即嗑头拜谢,但闻佛陀义正言辞,他心中甚是恭敬。

佛陀却苦笑道:“小鬼,你可知经此一闹我动用元气,以致伤势更重。原本经过休养生息还有复原可能,但现在,只怕这条老命就此断送”。

“大师是好人,那么方才与你作对的人定是十恶不赦之徒。为报大师不杀之恩,我愿在有生之年手刃此人,为大师报仇雪恨”。此刻,南剑天目光出奇的坚定。

噢,小鬼志向倒是不小!佛陀目中奇光闪现,当下试探道:“小鬼,你可知方才与老纳为敌之人乃是魔陀,在整个天武大陆都难逢敌手。想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去杀他为我报仇,莫不是有意欺弄老衲”?

“晚生在心底尊敬大师,怎敢有欺?虽然现在我还很弱,但只要努力修liàn

,定能迅速崛起。我今天杀不死他,明天再杀,明天杀不死就后天,总有一天我会超越过他”。

“好,说得好”!闻言,佛陀面露欣慰一笑,一个想法在心中酝酿而生,当下问道:“小鬼,你可愿拜我为师”?

“大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南剑天作梦都想变强,打破命运的枷锁,现在机缘已至,他怎会拒绝,当即嗑头拜师。

“小鬼,从今日起,你便是老衲的唯一嫡传弟子。记住,老纳叫佛陀,这是我的道名,至于名字我自己都忘记了。日后行事万不可辱没为师威名,另外,我见你杀念太重,特为你留下《金刚诀》秘法,勤加修习可保你心性不失,以免为邪魔利用堕入魔道。”

“谢师父”!南剑天再次拜倒称谢。但就在这时,佛陀却突然伸手将他整个人原地提起。南剑天以为对方突然改变主意,意图杀自己灭口,不禁大惊失色:“老秃驴,你说过不杀我的,为何出而反尔”?

“休要多言,老纳若要杀你,何须等到现在。我自知命不久矣,却不想埋没这一身**,权且与你灌顶,待你遇敌时,也多些保命的本钱”。

闻言,南剑天方才平静下来,只是心中忐忑难安,再难轻信对方。目光紧盯佛陀,若发xiàn

势头不对便立kè

强行逃脱。

佛陀继xù

道:“当老纳去后,所有法宝,包括肉体在内都任你取舍,以助你迅速崛起,尽快继承老衲的道统。但修仙一途艰险异常,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身死陨落,天下修士之多能够笑到最后的又有几人?能否走到这一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佛陀一把扯开南剑天的外衣,却见他背后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直看得心惊肉跳。仿佛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颤抖的手抚过条条清晰的鞭痕。

“好,打得好!小小年纪就经此磨难,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空乏其身,方能练其所为。方才老衲尚且不能肯定自己的直觉,但现在就你了”。

佛陀心念笃定,右掌运劲紧贴其后心,当即为他传功灌顶。南剑天只觉背后一热,接着一股磅薄的元力强势涌入体内,冲刷全身筋脉,伐毛洗髓,使其体质得到质的蜕变。只是南剑天根基尚浅,竟不堪承shòu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佛陀毫无保留将全身功力悉数灌输进南剑天体内,停止传功之时体内丹田已是空空如也,失去元力压制伤势顿时吐血连连。

浑身颤抖不已,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衰老许多,只是显然他对结果并不满yì

,微微摇头道:“可惜只能为他提升数重境界,若在全盛时期,我助他直接踏入筑基期门槛也未尝不可。可惜,可惜了”!

佛陀望着昏迷不醒的爱徒,担忧魔陀去而复返,威胁到南剑天的安危。当即燃烧自己体内残存的力量,化为一道神光,护送南剑天离开此地,最后两人降落在十里外一间破落的寺庙中。

魔陀虽身怀至宝魔戒,但对蓝灵珠誓在必得,而且佛陀一身法宝也让他眼红不已。果如佛陀所料,二人方才离开战地不久魔陀便去而复返,只是附近却不见了佛陀踪迹。

“佛陀自损修为施展秘法,最后仍被我重创,定难逃远。若不现在取他性命,待其复原再想杀他就难了”。

当即,魔陀凌空四处搜寻,就在他身形方动的一瞬,面前所蒙黑色面巾被微风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天弓学院院长冯刚——原来他竟是魔陀。

第二十五章囫囵过关

第二十五章囫囵过关寺庙内,当南剑天醒来已是午夜时分,他揉着昏沉的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发xiàn

佛陀就打座一旁。

“师父”,南剑天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未收到任何回声。他心感不妙当下探其鼻息,却发xiàn

佛陀尸体已凉,竟是已气绝多时。

南剑天大吃一惊,在他心目中如同仙人般的师父竟这么走了。原来,即使诸如佛陀这般绝世高手也难逃一死,他初拜佛陀为师,师徒二人并无深厚感情,但仍不免一阵慨叹。

若有佛陀亲自指导修行,自己必定少走许多弯路,每日神速,至少省却十数年苦修。而现在这座大靠山却去了,接下来的路还得自己走。

南剑天将佛陀遗骸和他的一干宝贝全部收入纳戒,正准bèi

就此逃脱。突然,一阵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抬头却见魔陀脚下生风凌空飞渡,着地后迅速向寺庙方向走来。

呀!南剑天不禁倒抽口凉气,魔陀**之强他有目共睹,就算一万个自己绑到一块,都不够对方一个天罚之雷劈的。打不得又逃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他急中生智,将庙堂贡台之上香炉中的烟灰胡乱涂抹在脸上,使对方难以辨认自己。做完这些迅速拉上草席,佯装入睡。

很快,魔陀进入寺庙,一眼便看到了堂口处蜷缩在桌案下身披草席正在熟睡的南剑天。

自忖道:“原来是一个小乞丐,佛陀的气息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难道这是他的疑兵之计,本尊却施展秘法继xù

前逃,佛陀心智菲比常人,暗中算计本座也不无可能。佛陀,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今日本座都要除你而后快”!

当下魔陀破空而去,向前穷追不舍,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寺庙内南剑天暂时转危为安,为免对方起疑,他所幸在此处暂住一宿。

一夜无话,第二天:

南剑天没有立即赶回学院,经过佛陀灌顶,他径直从肉身境第四重提升至第七重,想他小小年纪便取得如此成就已是难得。

南剑天自认为已小有实力,决定与葛优儿公开决裂,甚至在有一天自己真zhèng

变强时便反杀一枪,报仇雪恨。

此时,南剑天只身来到学院后山,觅得山洞而后消化所得,将一干法宝全部取出。他本想让图腾之罐吞噬佛陀的遗骨,怎奈图腾之罐阶位尚低,而佛陀遗骨却是道器级别的存zài

,南剑天颇感棘手。

若图腾之罐不能成功将之吞噬,定会遭受反噬,只有将佛陀遗骨收回,待图腾之罐进阶后再做图谋。

佛陀袈裟乃是绝品宝器,诸法宝之内属它阶位最低。而且,佛陀袈裟在与蓝灵珠的争斗中被撕破数处,器灵早已奄奄一息,沉睡不醒。

南剑天乘其虚弱,当即将它投入罐内,图腾之罐当空运作,当吞噬之力侵袭而来时,袈裟器灵就此被惊醒。

但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图腾之罐再次恢复稳定。

两个小时后,佛陀袈裟被彻底吞噬炼化,成为铸就神宝的给养。“铮”图腾之罐震响一声顿时宝光大盛,当空急速旋转,一时间光华炽盛让人不能直视,将古洞内映照的亮如白昼。

罐宝竟直接晋阶为中品法器,神罐乃是南剑天的本命法宝,法器的晋阶使他受益良多。竟再次实现突pò

,直达肉身八重大圆满之境,且随时有可能突pò

进入第九重。

肉身五重,可拥有一马之力,往后每提升一重,则力量会再提高一马力。也就意味着,现在南剑天已拥有三马之力。

伏魔杖乃是道器级的存zài

,器灵早年和佛陀共同修成**,并开启灵智。现在主人已死,他自知留下来迟早会被炼化,当下席卷众法宝破空而逃。

“伏魔杖,佛陀生时将他的肉体、法宝,包括你在内全部相让与我。你竟违背主人旨意,安敢欺我”!

南剑天怒吼一声,见伏魔杖反水岂容多留,当即催动图腾之罐向伏魔杖一干法宝当顶镇压。

突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名身披黑袍的少年手托法宝凭空而现,正是伏魔杖器灵。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主人只说让我等助你修成神通,而你却居心叵测,竟欲意炼化我等,我岂有不反之理”?

虚空中神罐当顶罩下,黑袍少年心中一惊当下催动伏魔杖轰杀,在惊天一击中,一股庞大的冲击力将其当空荡开。

黑袍少年虽已身受重伤,但仍非南剑天能敌,一合之下将其击退。黑袍少年明显对图腾之罐深感忌惮,且自身状况不佳,不敢多作纠缠,当下打出数道法则直取南剑天,其人却席卷众宝夺路而逃。

“该死!伏魔杖,你竟敢公然叛主,若你再落入本少手中,我誓要将你炼化”。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南剑天怎能甘心,当即火速追赶。

魔陀身兼东土帝国天弓学院院主一职,自是另有用心。此时他还在努力搜寻佛陀,意图乘机将其斩杀,永绝后患。只是却久久无果,正待他准bèi

卸去行装返回学院时,却见伏魔杖器灵手持众宝迎面飞来。

魔陀大喜,当即现身拦截:“伏魔杖,走得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呀,想必佛陀已身死道消,你何不改投于我,本座相较佛陀也不多让,同样可以助你修成**”。

“啊!是魔陀,真是亡途末路。初逃虎山,又入狼穴,难道是天要亡我”?

伏魔杖器灵急得“哇哇”直叫,主人尚且不是此人对手,自己绝无侥幸可能。当即抱元归一,拼命进攻向魔陀,意图闯出一条生路。

第二十六章 魔陀再现

第二十六章魔陀再现“伏魔杖,佛陀对阵本座尚且甘拜下风,你又何德何能与本尊相抗,既然你不肯降服,我只有将你收服炼化”。

魔陀掌势如山,滔天魔焰正中伏魔杖,其内器灵惨叫一声,法宝光华顿失。

“回来吧,伏魔杖,从今而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魔陀徒手朝虚空抓下,掌间竟产生一只黑洞,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扯着伏魔杖渐渐靠近。

器灵自知落入此魔手中将再无生还可能,将心一横,黑袍少年竟咬破舌尖,向空气中喷出一口精血。接着,虚空中幻化出一个奇异的洞天。

“血遁术”!魔陀大吃一惊,未曾想对方有此一招,不及他出手阻止,黑袍少年已跃身进入洞天之中。时空之门立时关闭,瞬间已遁出千里之外。

“实在该死,一时大意,竟被他夺路而逃”。

魔陀大感气恼,千里之距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可他却不知目标现处方位,势必将增大搜寻范围,这让他大感棘手。但重宝在前,他岂会轻易放qì

,当下撕破虚空,火速追赶。

而南剑天只得到《金刚诀》**,佛陀遗骨和佛陀舍利,以及伏魔袈裟,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他岂能甘心,日夜不停寻找,仍不见伏魔杖踪迹。猜想它定是躲藏起来恢复修为,而后再向自己复仇,伏魔杖的实力南剑天有目共睹。

道器,那可是仅次于仙器的存zài

,几乎可以称雄下界。若它试图报复自己,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决不能给他翻盘之机,当下,南剑天不顾疲劳,连夜进入深山中搜寻伏魔杖下落。

翌日,韦康,葛优儿和董燕以及同期学士外出历炼。深山中,他们一边打低阶妖兽,杀兽取丹,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深入山腹。

韦康和董燕早已发生不正当关系,两人眉来眼去,极其暧昧。葛优儿心中雪亮,却苦于没有证据,自己未婚夫竟被其他野女人勾搭上,她自是恨极,却隐忍不发。心中打定主意,回国后当即悔婚,非要好好教xùn

这对奸夫yin妇。

“大家快看,前面有一座山洞,宝气外泄不止。若非绝世隐修,就是有法宝将要问世,我等何不去碰碰机缘”。

大家顺着那人手指方向望去,果见前方有一座山洞,且洞口处宝光大盛。众人无不大喜,当即放qì

打怪,呼涌而去。

原来,正是伏魔杖潜逃至此,在山洞中自我疗伤,恢复法力。却未曾想宝气外泄,意引来小辈叨扰,顿时勃然大怒。

当众人看到黑袍少年头顶盘旋不止的一干法宝时,顿时目瞪口呆。菩提子,轮回珠,金钵,竟全都是灵器,而伏魔杖好似阶位更高,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道器。

这里的每一件法宝放到外界都会引来一阵腥风血雨,而仅于此处,就有数件不止。见此,众人无不目现贪婪之色,皆生杀人夺宝之心。

“这里遍地法宝,我眼睛都看花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灵器,随便拿出一件,在外界都可以开宗立派了”。

“那名黑袍少年处于阵眼之位,由他支撑整座大阵运行,应该阶位更高。看他的样子好像身负重伤,正在借助阵法迅速恢复”。

“何不动手击杀了他,来个杀人夺宝。纵他一人再厉害,好虎也架不住狼多,我们杀了他,一齐瓜分宝物”。

……

当下,众人各自祭起法宝,共同轰击伏魔杖设置的护法大阵。伏魔杖器灵两度受创,又自损修为施展血遁之术,致使功力大损,一身法力尽去,不足全盛时期半成。

此时正值疗伤重yào

关头,却被一群小辈欺压,盛怒之下不慎引动伤势,顿时吐血连连。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辈,安敢无礼,且看法宝”!

黑袍少年暂且压制伤势,手持伏魔杖催动众宝抵挡,然而却力不从心。想他全盛时期呼啸四方,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气得‘呱呱’直叫。

一时间山洞内宝光大作,众法宝你来我往,冲撞不止。不时有法宝被绞碎于地,甚至数人血溅当场,但韦康等人皆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血目怒张,宁可拼着宝毁人亡,也决不后退一步。如此一来,黑袍少年压力顿增。

数件法宝越过防线,直取其本尊。慌乱之余黑袍少年催动伏魔杖将其中两件法宝轰落于地,但本尊仍被再度重创。

哇!黑袍少年再次吐血当场,本尊受创,金钵再难控zhì

,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见状,韦康不禁大喜,当下就欲取宝,却见一名少年伸手抓向金钵,顿时面露狞色:“金钵岂是你能够消受的?”

当下韦康催剑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划过,那名少年手腕被当场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嚎声不绝耳际。

“韦康,大敌当前,你竟敢为一已之私,破坏大家彼此团结”。

“是又怎样,在这里全凭实力说话。我另外还有两个帮手,如果你想讨回公道的话,我奉陪到底,但佛陀金钵,我誓在必得”。

韦康当下收取金钵,葛优儿和董燕皆与他站在同一战线,全神戒备,剑拔弩张做出为了金钵不惜血战一场的架势。

虽然葛优儿不愿助韦康夺宝,但为了天门利益着想,她只有暂放个人恩怨。毕竟,如若天门再多一件灵器作为护山法宝的话,势必威慑群伦,天门的实力也将水涨船高。

众人虽对韦康手中金钵眼红不已,但却慑于他一方人多势众,不敢生出报复之心。只有竭力攻击黑袍少年,意图将其击毙,而后瓜分众宝。

第二十七章 旧宝重得

第二十七章旧宝重得就在这时,恰逢南剑天赶至,却听前方古洞内打斗声不止,不禁心生戒意。暗中靠近察看情况,却见自己久寻不得的伏魔杖正被韦康一众围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时间南剑天悲喜交加,喜于寻得失宝,悲于伏磨杖若不敌,众宝势必被瓜分。

怎奈他修为尚浅,若轻易出手夺宝,反而会身陷重围。只怕宝未夺得,自己却就此交代,只有静耐下心,等待时机。

黑袍少年见韦康夺取金钵,顿时大怒:“金钵,还不快快回来。”

伏魔杖身为佛陀本命法宝,自然可秉承主人意志号动众宝。怎奈此时金钵法力虚耗一空,被韦康死死压制,竟不得脱。

见此,黑袍少年心急如焚,当下催动伏魔杖直取韦康意图夺回失宝。却被众宝围攻而下,直急得他血目怒张,事已至此他方才看清局势,若一味纠缠下去,不但金钵难以收回,只怕自己也会被围攻致死。

现在明哲保身方是上策,当下黑袍少年收起众宝,抱充归一,驾杖向外冲去。

“快拦住他,黑袍少年竟挟宝欲逃”。

众人催动法宝,群起而攻之,宝器如雨点般撞击在伏魔杖上。法宝内部空间,黑袍少年吐血不止,当下却不反击,竟成功突出重围,夺路而逃。

待韦康等人追出,黑袍少年早已驽杖破空而去,失去踪迹。但其去向却落入南剑天眼中,冷笑一声当下暗中追踪而去。

韦康收服灵器级法宝,不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为免生出意wài

,与葛优儿、董燕三人乘乱脱逃。

待众人想起金钵之事时,韦康三人却早已离去多时,图谋金钵不成,唯有在深山中继xù

搜寻伏魔杖下落。

此时,黑袍少年驾驽伏磨杖一路逃出数十里,直达深山腹地。觅得一座隐秘古洞,当即飞身而入,黑袍少年一头栽在地面上,竟是法力耗尽,奄奄一息。

法器修行方式特殊,伏魔杖器灵虽已身受重创,但最多沉睡十数载,又可恢复如初。

“南剑天,我现在的惨状都是拜你所赐。只待本座恢复往日雄风,第一个要斩杀的人就是你,只有将你挫骨扬灰,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黑袍少年仰天发下毒誓。

“想要报复本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南剑天一路跟踪至此,当即现身在古洞中。

“啊,南剑天,秘洞如此隐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黑袍少年彻底绝望了,此时他法力尽失,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如何反抗?南剑天狼子野心,落入魔掌他岂会让自己好活?

“你能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黑袍,你丢失主人生前遗物佛陀金钵,该当何罪?你竟敢违背主人生平遗愿,现在我就代师尊清理门户,以儆效尤”。言罢,南剑天当空祭出神罐。

黑袍少年气息更显虚弱,怒吼道:“南剑天,休要再义正言辞,若非你包藏祸心,我便不会背叛,更不会沦落到今日下场。主人对你识面不识心,终究是引狼入室。我恨,真的好恨,千年苦修,只因一念之失毁于一旦”。由于过分激动带动内伤,黑袍少年再次吐血当场。

“南剑天,你我素昧平生,更无仇恨可言。你何不放我一马,我愿交出一滴精血,认你为主,终生为你效劳,只求你能饶我不死”。

“哼,非我同类,其心必异。黑袍,若初次相见之时你能对我表示忠心,我或许念在尊师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你既已反水,就没有回头之路,我怎会让自己再犯旧错。黑袍,我会用你的千年道行,铺平我的修行之路,当我成就**之时,你在地下也可以光荣了”。

南剑天催动图腾之罐,对他当头罩下,黑袍少年惨叫一声,被一股无可抗衡的吸力扯入罐内,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秘洞内光线忽明忽暗,南剑天就地打座,加速图腾之罐炼化伏魔杖器灵。最近,他找到一条修行捷径,就是以图腾之罐的提升,带动自己法力的晋阶。

当然,这种付出是巨大的,也就意味着佛陀遗宝都将成为被吞噬的对象。

此时,韦康、葛优儿和董燕一行三人结伴返行,三人遇兽杀兽,遇人杀人,所向披靡。韦康方才收服的佛陀金钵更是大展神威。

对此,葛优儿看在眼里暗恨于心。韦康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她对对方再也不抱任何期盼,只待回到天门便将其废掉,剥夺其所有。

就在这时,恰逢魔陀寻找伏魔杖至此,突见前方宝光大作,当下卸去夜行衣,向前察看情况。

“院主好”!韦康等人看清来者,连忙恭身行礼。

“你们认识本座”?魔陀问道。

“院主威名远播,学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韦康连忙大拍马屁。

“如此说来你们三人都是天弓学院的弟子了,方才本座听闻此处有打斗声,误以为是贼子在暗害我学院学士性命,所以赶来察看”。魔陀冯刚道。

“谢院主挂怀”。韦康唯唯诺诺。

“这只金钵神力匪浅,到底从何而来”?

韦康不敢有瞒,当下如实相告,并将金钵呈上。此时,冯刚已有杀人夺宝之心,虽然金钵只是一件灵器,他并不缺少,但毕竟是佛陀遗宝,一般灵器怎能与之。

韦康见魔陀对金钵爱不释手,连忙道:“如果院长喜好此宝,学生愿拱手相送,以敬孝心”。

他虽然心有不舍,但与吃罪院主相比,孰重孰轻心中自有分晓,只有忍痛割爱。

若冯刚不接受也便罢了,如若收下,必定加倍奉还,那时自己的好处还能少吗?韦康的心思葛优儿自然明白,将灵宝拱手相送,他分明是在出卖天门的利益,葛优儿不禁暗恨于心。

噢,他竟愿奉献神物?冯刚大感意wài

,他当然明白后生之物不可轻取的道理,竟因此打消初衷。

“你的孝心本座领受了,不过献宝就不必了,在外历练艰险,多一件法宝,就多一门保命的手段。此金钵大有来历,且威力无穷,出则杀伤人命。遇人切不可轻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本座还有要事,尔等好自为之”。说罢,魔陀不再多留,破空而去。

韦康心神为之一松,额头已是冷汗直下,方才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凌厉的杀机:如若院主有心此宝,只怕我等三人就要全部死于非命,尸弃荒野。

冯刚离开后再奔深山之中,在交战过的古洞,地面上除了破碎的法宝再无其他。根据韦康直言相告,冯刚向伏魔杖潜逃方向追去,只是南剑天所处古洞隐蔽异常,最后无果而返。

第二十八章 吞噬

第二十八章吞噬秘洞内,图腾之罐几乎未遭受任何反抗,便将伏魔杖器灵吞噬,连晋两阶,蜕变为绝品法器。南剑天彻底收服伏魔杖,菩提子等佛门重宝,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钵被韦康收取。

轮回珠身为灵器,自然也有器灵,只是久经战事消耗甚大,现在沉睡不醒。南剑天担忧重蹈复辙,日后对战之时若轮回珠反水该当如何?

南剑天心念笃定,乘其虚弱之机,当下将轮回珠连带器灵一齐投入图腾之罐炼化。

就在这时,秘洞外走进两名青年男子,正是韦康一行中人,追踪伏魔杖到此。

只闻其中一人愤愤不平道:“韦康此子心狠手辣,身获至宝不肯相让也便罢了,竟还迫害同门兄弟。以致我等一无所得,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小子背信弃义,但桃花却盛,身边两名少女都是美人胚子,若被我得到,定要好好羞辱她们,以报今日之仇”。

另一人惊声道:“不知方才你是否感觉到,这里竟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极其细微,但却逃不过我的感知”。

“难道是伏魔杖躲入此处,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就发达了,那可是数件灵器。只消得到其中一物,便可笑傲群伦,若当真如此,我只要那件禅杖,其他的任你取舍”。那名青年早已看出伏魔杖不同凡响。

“好,一言为定”。两人当即击掌为约,随后四处寻找泄漏灵气的源地。

此时,秘洞内神罐吞噬轮回珠已到最为关键时刻,轮回珠器灵已被惊醒,拼尽所能抵抗吞噬之力。

但灵器本体仍被迅速侵蚀,变得残破不堪,器灵身体渐渐消融,只消只时片刻便可大功告成。南剑天就地盘膝打座护法在旁,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两名青年找到此处进入秘洞中:“快看,那里竟有一人,好像在祭炼法宝。他身旁的正是伏魔杖无疑,小鬼,你到底什么人,竟能收服伏魔杖,想来定非无名之辈,还不快报上名来。”

独自面对两名炼气初期强者,南剑天毫无惧色:“你们又是何人,竟敢搅扰本少好事,还不快快退去,以免引火烧身。”

“哼!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竟敢在此猖狂,休要再与他废话,干脆杀人夺宝便是”。

青年男子当即催剑杀来,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斩下,封锁南剑天所有退路。南剑天挺剑迎站,竭力为图腾之罐争取晋阶的时间。

此时南剑天实力尚浅,仅为肉身八重,怎会是炼气期强者的对手。交战数合,胸前被迎面斩来的剑qì

破出一道半尺有余的伤口,血肉外翻,隐隐可见森然肋骨。南剑天惨叫一声跌落在地,嘴角留下丝丝血迹。

“果然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就凭这点实力,还想拥有伏魔杖,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受死”!青年男子面露狞色,催剑向南剑天迎头斩下。

就在这时,突然神罐宝光大盛,铮鸣声不止。罐体越转越快,且气息节节攀升,竟在此时彻底炼化吞噬轮回珠,径直晋阶三品,成就上品宝器,威力大增。

主人受到攻击,图腾之罐突然迸射出一道豪光,正中青年面门,对方惨叫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南剑天头顶,接着无尽灵气滚滚灌下。南剑天只觉精神一振,丹田浊气为之一清。胸前伤口肉芽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如初,甚至伤痕都未曾留下,全身力量更在瞬间尽复。

图腾之罐成功晋阶为宝器,南剑天作为法宝的主人自是受益匪浅。气息节节提升,九重,十重,最后竟突pò

至肉身境大圆满。

只是他先天经脉阻塞,不然,直接晋阶炼气期也未尝不可。接下来,他努力的方向就是打通筋脉,再谋修行。

变故突起,对于眼前这些,两名青年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瞬息之间对方竟连晋两重,法宝更是直接晋阶为宝器,这怎么可能?至少二人从未见过如此妖异之事。

“快,阻止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一名青年大喝道,另名同伴顿时恍悟,两人同时催剑杀来。却见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至二人头顶,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罐内爆fā

而出,将二人身形牢牢锁定。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竟想吞掉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两名青年面露恐惶之色,挣脱不得,唯有倾尽所能抵挡图腾之罐的吸力。

“原本你我形途陌路,两不相干,怎奈你们竟有心图谋于我。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休要怪我无情。图腾之罐初晋为宝器,尚缺法则之力,你二人虽然不才,却可将就补上”。

南剑天擦干嘴角血迹催剑杀来,两名青年不禁大惊失色:“兄台,不要,我等无心冒犯,愿自断一臂请求原谅,且饶我二人一命”。

“方才若非神罐晋阶成功及时搭救,只怕我早已成为你们剑下亡魂。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你们初入此道,就应想到会有今日下场,我只是一个执刑者”。

南剑天身形晃过将二人拦腰斩杀,两声惨叫后古洞内再次恢复平静。图腾之罐就此发威,将两名青年全部吞噬,甚至四溅的鲜血都未落下一滴。

只闻罐身铮鸣,华光陡盛,竟在瞬间成功炼化二人,规则之力用以加强自身,阶位更加稳固。

接着,南剑天前往古洞初战之地,祭出图腾之罐,将破碎一地的法宝横扫一空。低阶法宝损坏后不足以回炉重炼,对他人而言,这些法宝碎片几乎无足中用,但相对神罐,却恰是最好的补给。

第二十九章 八院归来

第二十九章八院归来现在南剑天肉身境大成,有了嚣张的资本,决定与葛优儿公开决裂,不再受其役。他早受够了对方的暴虐,当即高调入院,甚至打算自费入学,给对方一个有力的回击。

辰天乃是一名孤儿,自幼被天弓学院收养,签约终世为奴以报,成为拂地童。此时,辰天正在打扫院落,恰逢恶少高飞打此经过,辰天似有心事,未曾经意,扫帚不小心扫到对方脚上。辰天诚惶诚恐,连连道歉。

今日高飞心情不佳,竟因此大怒:“贱奴,难道你没长眼睛?来人,给我教教他该如何扫地”。

可怜辰天手无缚鸡之力,被高飞两名手下痛打一顿,鼻青脸肿。

高飞竟还不解气:“事情不会这么罢休,弄脏本少的鞋,必须给我擦干净,让他给我用舌头tian,tian到没有灰尘为止”。辰天不甘受辱,拒死力争。

“一介贱奴竟还敢反抗,给我跪下”!高飞一记飞腿正中其后膝,辰天‘扑通’一声跪于脚下。

“让他给我tian,快tian呀”!高飞一阵恶毒的狂笑。两名手下按住辰天,将他就势压在地上,揪住头发,以他的脸去擦高飞的鞋面。

就在这时,恰逢南剑天路经此地,看到眼前一幕。他同样被人折辱过,对弱者自是同情有加,当下大喝一声:“还不住手,竟如此欺人太甚”。

高飞放下辰天,大摇大摆地走来,阴冷的目光直视南剑天:“你又是何人,来人,给我打”。

言罢,他身形一退,将两名手下让在身前。这是他的贯用技俩,对于来路不明者先以手下试探,能打则打,不能打则立kè

脚底抹油。自然,这块试金砖并不好当,为此两名属下没少吃了苦头。

此时,只见两名手下挥拳迎面打来,南剑天不躲不避,当即迎战。龙擒手将其擒拿当场,用力回拉,身形前冲,竟将二人就势撞飞,两名手下跌落在地惨叫连连。

“哇,这么强,今日竟走了倒霉运,怎会惹上一个棘手的人物”。

高飞自知不是对手,转身便逃。只见南剑天手下突进,单手抓其背领,将他整个人就地提起。

高飞也是肉身十重强者,与南剑天阶位相同,理应不会轻易败北。但高飞不学无术,一身修为多半是借丹药提升上来,怎能与南剑天苦修得来的力量相较。

高飞惨叫一声,竟被南剑天只手丢出十步之距。对此,南剑天也大吃一惊,随手一击竟有如此威力。曾经的药罐子竟然变强了,原来自己拥有如此强dà

的力量,他心中振奋不已。

“辱人者,人皆辱之,这就是恃强凌弱的下场”。

此时,高飞自花丛中爬起,脸部、全身皆扎满花刺,狼狈至极。不慎触动伤口,不禁痛呤一声:“小鬼,你到底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南剑天”!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南剑天,好,本少记住了。若你以为自己当真了得,就不要离开,待会儿自有你苦头,我们走”。两名手下搀扶高飞苍惶而逃。

“你伤得怎样”?南剑天望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辰天问道。

“谢谢你对我的帮zhù

,但你却不该帮我,恶少高飞狐朋狗友极多,今**打了他,日后定然麻烦不断,是我连累了你”。辰天道。

“是朋友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人走到哪里都有麻烦,我何惧之有?他若就此休手便罢,不然,若兴起报复,我更不会让他好过。倒是你,被人欺凌,但你好像一点都不记恨”?

“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辰天苦笑一声。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南剑天心有感触,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bèi

突pò

进入炼气期,这本书对我可有可无。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liàn

,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天将铁骨**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辰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高飞,若我修为有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南剑天力助辰天,却不知他心胸狭隘,且城府阴深。且辰天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天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时,南剑天直奔学院一年级办公室报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劈头问道:“你到底何人,来此作甚,难道不知这里乃是教师办公重地?打搅导师的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原来,此人正是一一班班主任寒云,他虽然心地善良,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贪财如命。相传他私设了一个小金库,所有身家都收藏其中,就连他妻子都被蒙在鼓里。他虽然身家不菲却对自己极为苛刻,衣服几乎到了一动即破的地步才肯换一件。一个十足的守财奴。

南剑天被劈头盖脸一番兴师问罪,擦干脸上喷溅的吐沫,暗叫声厉害,当下直言道:“我想入学,不知阁下能否代为引见”。

“引见倒不必了,我就是教导主任,入学一事我可以作主。但你未经考核,且学院开学已近半年,这只怕有点难作”。

“钱不是问题”。南剑天道。

闻言,寒云眼睛一亮,拍掌叫好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新生入学费用一百金,但你至少加倍,另外你看是否意思一下”。寒云极力的捻着手指。

原来是个老财迷,南剑天暗忖。经过连番掠夺,他已小有家资,当下转动纳戒,取出一袋金币丢在桌上:“你看这些可够”?

寒云将之打开,却见满眼金光闪闪,香袋内竟满装金币,至少有五百之数,多出的自然流入自己的口袋。

“够了,够了”。寒云见钱眼开,将钱袋收进纳戒,眉开眼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寒云的门生,另外,我对你还有特殊待遇。若你无瑕之时,可以向我请假,我会一概批准”。

寒云清楚,南剑天既然可一次出血五百金,必然大有来头,可谓非富既贵。这种学子自然不甘校规束缚,而将南剑天安排在自己班级,则是另有居心,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日后此子再有所求,必定再次敬献孝心,他寒云与人方便,收取钱财,何乐而不为。

第三十章 力战

第三十章力战南剑天现已自由之身,可谓是逍遥快活,他不忘曾有助于自己的葛霜。处理完毕事物,当晚便拜访了她。

“霜霜”,南剑天轻唤道。

此时葛霜正准bèi

就寝,被惊吓不浅,却急声道:“剑天,怎会是你,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不堪折磨已然逃走。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若让主人知dào

,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哼,你是说葛优儿”。南剑天脸色阴深仿佛能拧下水来,陡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那张枣木制的旧桌顿时化为粉末。

“呀!剑天,你怎会身怀如此异力,难道你也在修行”?葛霜不禁大吃一惊。

南剑天面色阴冷道:“不错,现在我身怀异力,葛优儿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我此行而来就是为了与她决裂,洗涮以前所受的耻辱”。

葛霜道:“可就算如此,你可以对抗葛优儿,却不是韦康的对手,终不免失败被害。剑天,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我同病相怜,我不想看你被人所害。答yīng

我,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现在主人还不知此事,只求你现在回头”。

不知为何,南剑天总能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完全不像以前的侍童,他心智是那么坚定。

南剑天摇头道:“霜霜,恕我不能答yīng

,我不能再顺从下去。我只知dào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受到压迫就要反抗。如果不反抗,如何知dào

不能推翻欺压在我们头上的人。葛优儿和韦康一样,他们也都是血肉铸就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欺压我们,我们却不知反抗?逆来顺受,终日麻木的生活。

“霜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曾给予我帮zhù

,对此,我一直念念不忘,希望能够报答。今日我重新归来就是为了带你走,我可以出钱帮你赎身,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命运。如若葛优儿不从,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助你摆脱奴役,霜霜,跟我走吧,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其他地方过安逸的生活,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一时间葛霜内心纠结,她何尝不想做一个自由之人,但思虑再三却婉拒道:“剑天,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主人待我不薄,且葛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敢背叛主人。倒是你单枪匹马,要小心葛优儿和韦康的报复”。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五百金币,如果你在这面生活不下去,就用这笔钱为自己赎身。如若那时我还活着,你就来找我,我们后会有期”。

南剑天自知无法说服葛霜,不免心感失落。况且自己命运未卜,随时都会遭遇不测,葛霜不跟随自己未尝不是好事。当下,南剑天一掩伤悲,放下金币匆匆离去。葛霜望着桌案上一袋金币,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第二天,南剑天去学院报到并正式入读,听讲炼气法门,并且结识了两位要好的朋友:陈圆圆,一名重量级女生,名字挺温柔,但却素有母夜叉的称号。

并非此女凶恶,而是凶悍,单是使一口五百斤重的铁锤为法宝便可看出一二,宝锤一出,四方震怒。同级学士,无论男女,鲜少有不惧者;另一名友人程刚,则是没落家族子弟,性格憨厚善良,南剑天认为值得深交,二人当即握手言和。三人一道打得火热。

然而高飞之胞弟高伟却看他不过,手中把玩着数粒石子,不经意间丢来一粒,正中其后脑。

“到底何人竟敢作弄本少”?南剑天拍案而起怒视后方。

“正是区区,你能奈何”?高伟将双腿伸到台上一脸神气。

“可是在下得罪了你”?南剑天初来乍到,尽量保持低调,隐忍不发。

“没什么,只是无心之失而已”。说着,高伟暗运指劲,竟又弹过一粒石子。南剑天眼疾手快闪身躲过,石子却正中身后程刚脸部,顿时血流如注,对此程刚敢怒不敢言。

“咦,竟不小心失手了,还请多多见谅。”

“阁下这样未免太过份了吧,竟肆意对同班兄弟出手”。南剑天怒声道。

“哼,小鬼,你才到几时,竟敢出言教xùn

本少。记住,在这里我最大,你最好像程刚一样,做个隐忍的贱奴”。高伟一番冷嘲热讽。

“高伟,休要猖狂,我已忍你很久,而你却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我何时为奴,不要再出口伤人”。程刚怒不可遏。

“一个没落家族的后裔,在我眼中就是奴才。程刚,你不尊我为长,反而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认错”。高伟厉声喝道。

“高伟,你可以打倒我,却不能让我屈服,休想让我与你下跪”。

“没想到数日不见你威风见涨,我到要看看,你的脊梁到底有多硬。程刚,一切凭实力说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高伟将气息外放,竟是炼气期修为,程刚如何会是对手,不禁大惊失色。南剑天则波澜不惊,炼气期修为,他都已斩杀两位了,不怕再多一个剑下亡魂。

却见高伟纵身而起,催掌直取直程刚。程刚为其气势所迫,身形连连倒退。

“高伟,你竟以强凌弱”。南剑天闪身拦在程刚面前,随后一记重拳当空打出。

“哼,简直不知死活”。高伟当下加大掌劲,意图一战而胜。

“嘭”双拳相交,一股狂暴的劲气席卷当空,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劲震退数步。高伟接连撞翻数排桌椅,勉强稳住身形,只觉右臂酥麻无力,丹田之中气血翻腾,心中顿感骇然。

两人初次交锋,竟是平分秋色。想自己堂堂炼气期修为,竟被一个肉身境小鬼打得狼狈不堪,此事若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岂敢再有轻视之心。

“很好,没想到你倒是深藏不露,不知兄台贵姓”?

“南剑天”。

“南剑天?好名字,人如其名一样霸气冲天。南剑天,学堂庙小,容不下两条龙折腾,你可敢与我在外约战,生死各由天命”。

“有何不敢,在下不才,却愿舍命相陪”。南剑天毫无惧意。

“好,果然够爽快,希望你在校场上还能拿出这份毫情,哼”!说罢,高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甩袖而去。

程刚向前道:“南剑天,你当真准bèi

约战高伟”?

“怎么,有何不妥”?南剑天反问道。

“剑天,恕我直言,虽然你实力不俗,此战却绝无侥幸可能。先不说高伟实力远胜与你,单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就不是你能对抗的”。

“那如果我执意要去呢”?南剑天毫不动摇。

程刚沉声道:“你是为了我才与高伟交恶,怎能让你孤身涉险,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只有舍命相陪”。

第三十一章 约斗

第三十一章约斗当日高飞被南剑天教xùn

,于是前来寻求胞兄高伟支持,以求报复。相互之下方知二人志同一敌,自是两笔帐一起清算。

经过方才交手,高伟竟没有完胜南剑天的把握,当即邀请二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压阵,意图造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天弓学院校场上:

南剑天与高伟一方遥遥对立,南剑天冷眼望向张天星,只觉此人气息深沉,意不能看出他的境界高低。未知的才更可怕,南剑天意识到此人将是自己的生平大敌。

“高伟,身为学长你竟言而无信,请来帮手,可是在以众欺寡?”

“南剑天,你可知他是谁,他乃是天星会会长。会主早已筑基有成,正冲击无上大道,怎会向你这肉身境蝼蚁动手。今日,我请会主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谁胜谁负,自见分晓”。高伟道。

筑基期高手?南剑天大吃一惊,休说自己现在的修为,即使突pò

进入炼气期也难兴出半点反抗之念。

高伟得yì

一笑道:“怎么,南剑天,你可是怕了”?

“哼,怕,我何惧之有,现在便与你一较高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竟主动出击。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敢猖狂,待会本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高伟有张天星压阵,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催剑迎战。

张天星面露欣赏之色,自忖道:“南剑天身为肉身境,竟敢越阶对敌,勇气可嘉,但实力尚浅。对本座而言他实在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程刚和高飞二人也撕杀一起,怎奈他们实力相当,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二人你来我往,互有进退,只是在比拼耐力。

反观另一方,高伟一身实力不俗,竟力压南剑天。但南剑天敢打敢拼,悍不畏死,一时间竟奈何他不下,反而越斗越勇,高飞不禁暗惊于心。

而南剑天则是更急,他不但要抵挡高伟的疯狂进攻,还要留神一旁虎视眈眈的张天星。南剑天猛然抽身退出战圈。

高伟狂笑道:“怎么,南剑天,你也怕了吗?只要你认输,再给我嗑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高伟,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白骨**的厉害”。

南剑天突然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仰天长啸一声,顿时虚空中风云失色,校场附近魔气滚滚涌来。

南剑天面部黑气缭绕,目中不含如何人类感情,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且双臂迅速石化,化为森然白骨,此刻他竟施展出《白骨**》。

南剑天暗中练成第一重,为免生出事端,此法本不当轻易示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骨**,难道他是白骨门的人”?

白骨门在天弓学院附近是响当当的门派,虽说是三流门派,但却有白骨老祖坐镇,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张天星身为学会会长难免与其打交道,对铁骨门内部事宜自然略知一二,因此一眼便看出南剑天所用**。

“这是什么邪功”?高伟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业已扑来,仓猝之下高伟催剑抵挡。“咔嚓”!掌剑相交只闻剑断声传来,骨手将剑器一抓而断,碾成铁粉在五指间滑落。

高伟丢弃断剑面露凶狠之色:“南剑天,无论你再凶悍,今日难逃一败。现在就让你见识我高家家传祖宝玉如意的厉害,玉如意现”!

高伟大喝一声,话音甫落,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玉如意凭空而现。玉如意是一件中器宝器,威力非同小可,南剑天不知其中厉害,竟伸手抓下。

“哼,简直不知死活,竟以肉躯硬捍法宝,今日便废你一臂作为惩罚”。

高伟催动法宝直取南剑天,骨手与法宝当空相交,玉如意竟将惨白骨手撞得寸寸开裂,裂痕迅速扩散到整条手臂。

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仰面撞翻在地,骨手迅速褪化。白骨**凶悍至极,本要达到炼气期方能驱动,南剑天经脉闭塞,只是强行为之,受到极大反噬,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去死吧”!既然事已至此绝无调和的可能,高伟决定乘机杀人,永绝后患。当即催动玉如意向南剑天当顶镇压,眼见好友就要尸横当场,程刚心急如焚却无暇分身。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转,图腾之罐破空而出,径直迎战玉如意。“嘭”两**宝当空相交,剧烈的撞击声鼓动耳膜。二宝一触即分,竟是图腾之罐略占上风。

“上品宝器?没想到这小鬼手笔倒不少”。张天星大吃一惊,一名肉身境武者竟拥有上品宝器,他怎能不惊。难道此子乃是铁骨门要员之后,不然,他怎会白骨**,且身怀至宝?

此子虽年纪尚幼,但终究是一祸害,若有机会,定斩不饶。张天星心念笃定。

高伟收回玉如意,却见图腾之罐破空袭来,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张会长,此子欲杀我灭口,快救我”!

“区区宝器,有本座在此,竟还敢造次”。张天星将筑基期修为气息释fàng

,顿时周围形成一座巨大的气场,方圆数丈莫敢欺近。只见他大手虚张,径直抓向宝罐,欲意夺之而后快。

图腾之罐意识到危险,罐口一调,直指张天星,释fàng

吸扯之力与其对抗。张天星修为深厚,却被此罐紧紧压制,一惊之下,却不怒反喜:“好,当真是一件好宝贝,此宝在一个肉身境弱者手中当真埋没了,若易主我手,我定让此罐大显神威”。

说罢,他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极致,压制之力被就势打破,振臂抓向图腾之罐。神罐随时都有被夺取的可能,形势岌岌可危。

“没想到堂堂天星会会长竟是强取豪夺之辈,此事若传扬出去,张会长定能扬名立万。到时还有谁人肯加入你天星会,只怕人心尽失,天星会很快就被另外**超越,乃至吞并”。

此时南剑天已无再战之力,却又不能眼见法宝被夺,只有展开口水战。

但见张天星面露犹豫之色,高伟大吼道:“南剑天,休要危言耸听,张会长,莫要听他胡言,快动手杀了他夺取至宝”。

“你给我闭嘴,该如何做,本主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划脚”。张天星突然暴怒,高伟被骂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多言。

直到此时张天星方才悔及,只怕自己杀人夺宝有失鲁莽。自己竟为区区宝器向低阶子弟动手,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成为其他**的笑柄。甚至天星会名声因此受损,对日后帮会吸收新人扩张实力极为不利。

第三十二章 退敌

第三十二章退敌念及于此,张天星打消夺宝之心,当即收手而回。南剑天唯恐神罐有失,当即将之收回纳戒。

“南剑天,今日的事本是你与高伟的私人恩怨,本座本不当插手。怎奈高伟相邀,我只有来做个见证,冤冤相报何时了,从今日起,你二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张天星道。

“张会长,这……”高伟剑器被毁,吃亏不说,想他身为学长却被学弟当众击败,让他颜面何存,自然不肯就此罢休。

张天星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高伟,不必多言,你的损失自由南剑天赔偿。南剑天,你毁掉高伟剑器,就由你的宝剑作为赔偿,这对你二人是最好的调解之法”!

他单手暴涨朝空虚抓,南剑天横插于地的剑器就此落入张天星手中,而后将之丢向高伟。

南剑天直看得其目欲裂,宝剑便夺,无形的耻辱使他愤恨于心:“张天星,只要我不死定要报今日夺宝之仇”。

“南剑天,难道你昏了头,张会长是学院数得上的一流高手,岂是你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所能对抗。张会长,休要和这小人一般见识。”

张天星悠然道:“我自然不会和一个蝼蚁计较,像他这种小角色,我一巴掌下去,都能拍死一群”。

“张会长真是大**量”。高伟唯唯诺诺,闻言心中却是一凉,一巴掌拍死一群,张天星到底有多强?他此言明明在说给南剑天,但听来更像在警告自己。

“张会长,这是属下一点孝心,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高伟摘下指间一只纳戒呈上,不必说,其中储存之物定是金币和法器无疑。

张天星顿时见财眼开道:“算你识相,不枉本座救你一场。会内运行需yào

大量资金,新人入会更需yào

法器收买,你可是在为我雪中送炭呀,本座权且收下了”。

张天星将纳戒收入囊中,高伟倍感肉痛,仅此一次,他就为天星会奉献万金之多。但不舍孩子套不着狼,若能以此与张天星交好,倚他为靠山,这些花费便值得。

“张天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南剑天心中暗恨不已。

高飞已退,程刚斗志一泄,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没有事吧”?南剑天上前问道。

“我并无大碍,剑天,你真的很强,竟能力抗炼气强者,我程肉从未服人,但你是第一个”。

“我真的很强?但我从不这么认为,至少张天星远胜于我,甚至神罐险些被夺,这是我的耻辱,我会永远铭记,时刻鞭策自己变得更强”。

程刚起身道:“剑天,我说过,站在高伟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对抗的,现在你总该死心了。而你剑器被夺,日后总不能空手对敌,我且送你一把,算作结交”。

说罢,他自纳戒中取出一把宝剑,丢向南剑天。南剑天当下接过,一抖之下,剑身轻弹铮鸣声久久不息。

“果然是好剑”!南剑天不禁由衷赞叹,虽然此剑与自己先前所用之剑同为剑器,但在‘质’上却远胜于前一把。由此可见程刚确有诚意。

“初次相交,怎能轻易受人恩惠,一次外出,机缘巧合之下我巧获《金刚诀》秘法。若潜心修liàn

,定能成就无上神通,我权且将它送你,希望你能迅速崛起。那时你我再共同进退,看有谁能当”?

程刚和南剑天以一剑一书作为交换,并立下君子之约,从此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一起。此役南剑天虽败犹荣,更喜于交得一位真心朋友。

回到宿舍,南剑天温习《白骨**》,并着重修liàn

《金刚诀》。经此一战方知,武力辅以斗技方能将全身力量发挥到极致,未来他将致力发展,弥补不足。

而金刚诀共分为十重,每修成一重,肉身便坚实一分,实现‘质’的蜕变。炼到第二重,便可身坚如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而练到大圆满之境,便可不死不灭,永恒存zài

。纵佛陀如此大能,也仅将此诀修练到第五重,由此可见金刚诀玄妙无穷。

此时,葛优儿完成功课像往常返回宿舍,却听得马匹在哀嘶悲鸣。葛优儿心感诧异,当即临近马棚察看,却见几匹马皆是饿得皮包骨头,不堪入目,顿时勃然大怒。

“南剑天何在,这个狗奴才,竟将本姑娘的良驹糟蹋得如此不堪。让他出来见我,我非将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时,一匹斑头红马撞破槛栏,竟是不堪饥饿,破栏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闻声赶出,连忙劝慰:“还请主人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数日不检点尔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剑天何在,快让他出来见本小姐”。葛优儿怒不可遏。

葛霜脸上阴晴不定,违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数日未见他了”。

然而她这阵细微的变化已落入葛优儿眼中,心机一动已料想到什么,厉声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还能瞒过我?竟敢为了一个贱奴欺上瞒下,实在该打”。

她毫无预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于空,葛霜清秀的脸庞印有一只清晰的掌印。葛优儿从不轻易打骂葛霜,今日她是真的动怒了。

“主人,奴婢有罪”。葛霜一膝跪在葛优儿脚下,手捂红肿的脸庞,泪水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葛霜,我一向待你不簿,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说是不说,南剑天何在”?葛优儿当下甩出皮鞭,作势欲抽。

葛霜怯声道:“主人,我说,南剑天已修成武技,他扬言与你决裂,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

“什么,这个贱奴竟暗背主人修成武技,按照天弓国律法,应斩去双足,扔到猪圈里生死由命。真是反了天了,这里虽然不是天门,却不是他一个奴才造次的地方。来人,给我备好法宝,擒拿叛逆南剑天。如若你落在本小姐手中,我定让你生死两难”。

当即,葛优儿带领两名护卫前去捉拿南剑天,葛霜瘫坐在地,泪流满面。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剑天,我并非有心出卖你。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背她的旨意,你自谋多福吧!”

这时,葛优儿已带领两名护卫来到南剑天院落外,一脚将院门粗暴的踹开,扯开嗓门大吼道:“南剑天,还不快出来受死”。

此时,南剑天正在房间内打坐静修,听有人前来挑衅,当即纵身而出,大喝一声:“到底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搅扰本少静修”。

葛优儿冷笑道:“南剑天,你不过是本小姐膝下一阶贱奴,竟敢妄自称尊。咦,半年不见,他竟已肉身境大成,当真是进步神速,难怪如此嚣张”。她不禁惊诧一声。

第三十三章 决裂

第三十三章决裂葛优儿入院半年来,武技有所精进,现已是肉身十重修为。连晋两阶,已足矣引以为傲,但与南剑天相比则自形见绌。

而葛优儿的两名护卫,在主人督促下,竟也达到肉身大圆满之境,现在三强之下,形势对南剑天异常不利。

南剑天漫不经心道:“原来是葛优儿,我早已料到你会来。怎么,你此行可是来向我收赎身之金,放心,本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

说罢,纳戒一转,他取出五百金币,将钱袋丢在地上。

葛优儿怒道:“南剑天,休得放肆,主人的名诲岂是你一个奴才所能唤得,还不束手就擒”。

“葛优儿,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是主人?这早已成为过去,往日我对你言听计从,不敢有违,可你却对我百般虐待。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自取其辱,现在赎金已付,你我主仆之间恩断义绝,从此两不相欠”。

“南剑天,纵你修为有成,仍难免再次被我奴役,终世为奴是你今生的命运。现在我方三人,每一人都可力压于你,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不信,你大可试试”。

“南剑天,当我得知你修成武技,原想破例提升你为贴身侍卫。可你竟不识好歹,竟公然与本小姐决裂,使我颜面何存?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来人,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葛优儿厉喝一声,两名护卫拔刀杀来。“哼”!南剑天冷笑一声催剑迎战。

刀剑相交,擦然道道火花,南剑天将宝剑就势一绞,对方两把铁器竟相扭曲,变成两根麻花。

啊!两名大汉皆是震惊当场,曾经一道而来的那名小鬼,现在身手竟已如此了得。

然而就在他们恍神之机,胸前已被南剑天双足点中。二人惨叫一声,笨重的身形跌落在地,呻吟不止,半天未能爬起。

“真是两个饭桶,在此给本小姐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葛优儿娇喝一声,当下甩出皮鞭亲自披博上阵杀来。一副皮鞭舞得密不透风,空气被抽得嗡嗡作响。

南剑天冷笑道:“葛优儿,曾经就是这副皮鞭打破了我的胆,但现在它在本少眼中不过是个玩具,岂能让你再次逞威,看剑”!

南剑天宝剑当空疾舞,剑光似水,‘刷刷’声不绝耳际,竟将皮鞭削得寸寸破断。葛优儿手持鞭把,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当地。

南剑天身形突进,剑锋直抵香脖,只消再向前探进一分便可见血封喉。葛优儿只觉脖间一凉不禁花容失色,曾被自己呼来喝去的小鬼现在竟已强悍如斯。

“你不会杀我对吗”?葛优儿声音颤抖。

“葛优儿,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会杀你。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情一刀两断,下次再见,我定斩你不饶”。

“南剑天,此事不会就此罢休,只要本小姐还在一天,你就要一日与我为奴。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自有人能够对付你”。

葛优儿一把打开剑锋,纵身而去,南剑天没有阻拦,他明白葛优儿定是去搬救兵,接下来自己将面对更强的敌人。

“韦康,董燕,我自有手段对付你二人”。南剑天将面上一袋金币收回纳戒。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财富都是自己拿命换来的,自然不能轻易Lang费。

当韦康一众赶到时,却见南剑天孤身院中,竟不曾逃脱,韦康狂笑道:“南剑天,我本以为你会乘机脱逃,却是我多虑了,你倒是勇气可嘉。但通常有勇无谋者死得更快,南剑天,未曾想到你这么快就成长起来。当葛优儿求助我时,我还不能确信,但现在看来,你确没有让我失望”。

自己的耻辱多半都是拜对方所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南剑天恨声道:“尔等鞭执于后,我若再不变强,岂非不是要被苦虐终身”。

“南剑天,虽然你的迅速崛起令人惊叹,若再假以时**的成就将远不止步于此。不过这些辉煌都将成为过去,一个陨落的天才就不是天才了”。

“韦康,你当真有十足把握必胜我”?

“南剑天,你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不过区区肉身境而已,对我来讲,杀你和捏死一只臭虫没有两样”。

此时韦康乃是炼气中期修为,董燕也已突pò

至炼气初期,两强之下,南剑天确没有侥幸可能。南剑天虽然自信,却自问不是两人对手,但他浑然不惧。

难道此子还留有后手,韦康暗忖。

“韦康,休要多言,快出手拿下这个叛徒。你只消将他打残留一口气在便是,我要斩去他双足双手,然后将他丢到猪圈内。让他和畜生生活在一起,每日吃猪食,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葛优儿愤恨至极,花容为之扭曲。韦康直听得一阵心寒,葛优儿果然心狠手辣,使他自问莫及。

“南剑天,有人想要你性命,我只有代劳一二了”。韦康手按剑柄,拔剑就欲杀上前来。

“且慢”!南剑天突然喝止一声。

“怎么,难道你还有遗嘱吩咐?我会尽lì

成全你,以免你到了地下死不瞑目”。韦康讥笑道。

“韦少爷,想你怀抱双娇,每日作梦都能笑醒,何苦与我一个奴才过意不去”?南剑天悠然道。

“什么怀抱双娇,休得胡言乱语”。韦康面露难掩的慌乱,闻言,葛优儿更是向他投来疑问的眼神。

南剑天继xù

道:“韦少爷,那日我在学院后山练功,却意wài

看到一对奸夫yin妇干下**的好事,不知对此你有何感想?不过放心,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嘴巴严,掉到我眼里的事,最后却烂在心里”。

“南剑天,休得血口喷人”。丑事被人戳破,韦康和董燕皆是神情慌乱。

“哼,韦康,董燕,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打自招了”?南剑天道。

“韦康,董燕,这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干下的好事”。

葛优儿早怀疑韦康和董燕二人怀有私情,今日终得证实。夫君背叛,令她心如刀绞,意冷心灰。她虽恨南剑天叛主,但更恨韦康与董燕暗中作下**私情,当即带两名手下愤然而去,再也无瑕顾及南剑天。

那日董燕欲火穿心,方才夺人所夫,甚感羞愧,她与葛优儿的友谊宣告破裂。

韦康大喝道:“南剑天,你这个贱奴,竟害我与葛优儿心生嫌隙,使我前程尽毁。原本只要你不吐露实情,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但现在你必死无疑”。韦康脸色阴毒,拔剑而出,意图杀人灭口。

南剑天打个哈欠道:“韦康,你可知这里是天弓学院,而不是在天门。学院禁止学士私自械斗,不然,则院规处置,无论身份贵贱一律逐出学院”。

“只要我杀了你,有谁会知dào

这些”。韦康杀心已定。

“现在众学士已下学归宿,前后无不有耳,只消我呼救一声,便会惊动左邻右舍。若我不小心将你干下的好事张扬出去,保你立时臭名昭著,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身为驸马你却与yin妇做出**私情,背叛葛优儿的感情,天门门主得知此事更不会让你好活”。

南剑天所言不虚,韦康面庞一阵扭曲,恨声道:“南剑天,算你狠,这个跟头我认裁了。若我身败名裂,定让你不得好死,燕儿,我们走”。

南剑天望着韦康和董燕离开的背影,脸色却阴沉下来。

第三十四章 潜逃

第三十四章潜逃寒舍内,南剑天正欲打坐继xù

修liàn

,却见窗外人影晃动,当下大喝道:“到底何人在外,还不快现身一见”。

门应声而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战兢而入,正是葛优儿的一名贴身侍卫。方才一役在南剑天拳脚下吃了不少苦头,显然对眼前这名小鬼颇为忌惮。

“你可是奉葛优儿之命而来”?南剑天问道。

中年护卫上下牙齿打颤,支吾道:“正……正是,南少侠”。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来由”?南剑天语气不善,中年护卫再次打个寒战。

“南少侠,主人之意是还你自由之身,并提升你为贴身侍卫。南少侠摆脱奴役之身,从此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实乃可喜可贺”。

“哼,葛优儿此举定是另有深意,她可是意图借我之手对付情敌董燕,乃至教xùn

韦康”。南剑天道。

“南少侠明断,主人确有此意”。中年护卫唯唯诺诺。

“葛优儿当真是深谋远虑,她借我之手对付韦康和董燕,然后在失去利用价值时将我一脚踢开,甚至鸟尽弓藏,可是如此”?南剑天厉声问道。

但闻他其言不善,中年护卫膝下一软,“扑通”跪地:“南少侠不要误解,主人见你武艺超群,方才诚意邀请,怎敢另有居心”。

南剑天大手一挥道:“休要狡辩,葛优儿是什么人,本少主还不清楚吗?此女心狠手辣,没什么做不出的,若不是我武艺了得,就算再有三条命也难以好活。

“好羊尚且不吃回头草,机会只有一次,可惜她错失了,想让我再奉她为主,简直是白日做梦。你回去转告葛优儿,让她洗干净脖子侯着,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她”。

“南少侠,这……”中年护卫大感为难。

“没什么这那的,我和葛优儿之仇无可调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怎么,你还不走,既然如此,就把命留下吧”。南剑天暴跳而起。

“南少侠饶命,我这就滚,我滚”。中年护卫惊叫一声,连滚带爬走出房舍。

“哼,仅被我击败一次,就吓破了胆,当真是一辈子的奴才命”。南剑天冷笑连连。

当葛优儿得到回报后,顿时暴跳如雷:“南剑天竟还敢造次,本小姐赏识你,那是你今生的福分。你不识抬举便罢了,竟胆敢威胁本小姐。但你揭穿韦康、董燕二人的yin情,你以为他们会让你久活吗,就算你过了今晚这关,回到天门我照杀你不误。还有韦康和董燕这对奸夫yin妇,统统要给我死,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入夜时分,夜幕下的天弓学院一片寂静:

南剑天早已料到韦康和董燕定会前来杀自己灭口,于是乘夜色掩护逃离学院,直奔后山而去。

南剑天一路奔逃,很快来到一条大河边,他以为喜获得脱,不禁沾沾自喜。突然,前方去路被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所阻,转身却见不是韦康又是何人?

“南剑天,别来无恙呀”!韦康阴笑道。

“啊,韦康,居然是你”!南剑天大吃一惊,自知不是对手转身欲逃,回头却见董燕仗剑而立。

“南剑天,早料到你会有此一举,我二人已在此恭候多时,今天你插翅难逃”!当董燕想到就是眼前这名小鬼将自己好事败露,使自己无地自容,不禁花容一阵扭曲。

“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可以背叛葛优儿,却不该将我与董燕的丑事抖露,是你在逼我杀你灭口”。

事已至此,南剑天索性打消顾忌,仰天狂笑道:“韦康,原来你也知dào

自己做下了丑事,真是一对不知恬耻的狗男女,真不知你们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韦康狞声道:“只要杀了你,自然不会再有人知dào

这些,若不是念在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我将不惜辣手摧花,杀她灭口。就让那泼妇再嚣张一时,待我坐上门主大位,葛优儿就是本座的阶下囚妃,董燕才是我心爱的女人”。

“韦康,你果然狼子野心,竟敢图谋门主之位”。南剑天声色俱厉。

“有何不敢,志在四方,当属男儿本色。南剑天,你既已知dào

这些,就更留你不得。燕儿,迟则生变,一齐动手击杀此子”。言罢,韦康和董燕二人前后夹击而至。

在天门,韦康和董燕皆是要员之后,所使法器皆非凡品,且修为更高,南剑天怎能相抗?

一合之下,程刚所赠剑器被对方宝器绞碎当场,南剑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法器阶位的差距无可弥补。

“南剑天,现你手无寸铁,再如何抵抗,受死”!

韦康大喝一声,催剑直取南剑天。陡然,南剑天指端纳戒一转,图腾之罐连带‘呜呜’破风声横空出世,代南剑天受下这致命一击。

只闻‘铮’然一声,剑罐相交韦康被余劲撞退至数丈之外。提剑之手虎口震裂,一时间血流如注,鲜血沿着剑身流下在剑端汇聚。血珠拍打在地后的破碎声不绝耳际。

韦康心感震惊,南剑天一介奴才竟拥有宝器?看来,此子气运深厚,他在短短时间内崛起决非偶然。

“南剑天,你带给我太多惊喜,但无论如何,今天你都难逃一死”。

韦康大手虚扬,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钵横空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遮天轮盘,当空旋转不息。

佛陀金钵?南剑天双目血红,本该属于自己的金钵竟被敌人强取并来对付自己,这口气他如何能忍?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催动神罐撞向佛陀金钵。

“嘭”在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中,佛陀金体金波荡漾,钵身加速旋转,华光如潮水般席卷下界。

金钵乃是灵器,而神罐仅是宝器,两宝之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罐宝怎是对手?被金钵一撞开来,神罐罐体遍布裂痕,经此重创,变得黯淡无光。

“哇”!南剑天一口血箭狂喷而出。神罐乃是他的本命法宝,宝器破损使他元气大伤。

此时,董燕不动声色绕到背后,乘其不备突起发难。一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斩下,在南剑天背后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血染红袍,南剑天惨叫一声一头裁倒在地。

大局已定,韦康狂笑道:“南剑天,现在你是粘板上的鱼肉,生杀在我一念之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想你区区肉身境弱者蝼蚁般的存zài

,怎配拥有宝器,你死之后,神罐必将易主我手,在你手中只会辱没灵宝,我却能让它大显神威。

“南剑天,我怜你身世凄苦,为免弃尸荒野,便将你炼化为金钵器灵。虽然你肉身差了点,但斗志高昂,这正是我所看重的。金钵拥有器灵后战力势必更上一层楼,南剑天,能助金钵成就神宝,你可以引以为荣了”。

第三十五章 突围

第三十五章突围虚空中,佛陀金钵陡然华光大盛,光华如瀑布般笼罩直下,在四周形成结界,将南剑天去路全部封锁。

金钵内爆fā

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可怜南剑天身负重伤,无力抵抗,身势被缓缓扯入金钵之内。

南剑天深知若当真被韦康得逞,只怕自己不免被炼化当场。无论是被祭炼为器灵,还是被金钵炼化吸收,神志完全湮灭,和死亡无异。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被从纳戒内唤出,当即全力催动轰击向金钵底部。伏魔杖器灵虽被南剑天所杀,但它身为道器得天独厚仍非金钵所能比拟。

两大神物当空相交,在惊天一撞后只闻山崩地裂声传来。金钵悲鸣一声,竟被伏魔杖捅个对穿,精气尽泄,华光顿失。方才威风无限的金钵化为海碗大小,当空陨落,摔落在地,再无动静。

“啊,怎会这样”?韦康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谁料突发变故,先机尽失。韦康召回法宝,望着金钵底部那只蚕豆大小的破洞,顿时大跌眼镜。

“南剑天,毁我灵宝,我让你不得好死”。韦康恨不得立kè

扑上前去将南剑天撕杀当场,抬头却见对方手中所持正是佛陀遗宝——伏魔杖。

“神杖,南剑天,此宝怎会落到你手中?”韦康惊声道。

“自然是我气运远胜于你,你不能得到的,我却得到了”。

南剑天脸色苍白如纸,由于自损精元催动伏魔杖,他体内力量被抽干一空,身体虚脱,只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勉强支撑。

“如此说来,轮回珠等至宝也在你身上”?韦康已然料到什么。

“是又怎样,你想得到只怕没有这份能奈”。南剑天自知留下定被斩杀灭口,当下转身便逃。

“燕儿,快拦住他,只要夺得此宝,我们就再不必看那葛优儿脸色。甚至可以脱离天门,自立门户,到时你就是门主夫人”!韦康大吼道。

董燕和伏魔杖有过一面之缘,自是识得,灵宝在前,她岂肯放过。当即催剑斩下,凌厉的剑意连带肃杀之气直取南剑天。

若南剑天在全盛时期或可与她对抗一二,但此时却难当其锋,甚至连躲避的力qì

都没有。纵横的剑qì

径直在他胸前斩下,留下两道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韦康,董燕,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我今日得逃不死,改日定取你们狗命”。

“可惜你没有这机会了”。韦康狠声道。

只因南剑天知dào

太多,唯有杀他灭口,对他身上的一干至宝韦康更势在必得。此时,只见南剑天重伤坠地,却滚身扑进河里。

“不好,原来小鬼早有算计,快拦住他”!韦康不禁大惊失色。

“扑通”!南剑天纵身河中,再无踪影,河面上只留下雪白的Lang花。

董燕催动宝剑朝南剑天落水处斩下,将河水全部搅碎,甚至河底淤泥滚滚涌起,方圆数十丈水质一片浑浊。只是依旧不见南剑天踪迹,若他在附近定也被呛出了。

“该死,竟让他逃了,南剑天贱命一条,死了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那数件通天灵宝。那些宝贝若被你我所得,就再也不惧任何人,从此我们远走高飞,做一对逍遥快活的情人,燕儿,快追”。

言罢,韦康和董燕一齐向大河下游追去。

南剑天早料到二人会顺流追下,他所幸逆流而上,因此逃过一劫。在上游,他努力爬上河岸,因此牵动伤口,几次险未昏厥过去。他知dào

,若是昏迷,定会因失血过多休克而死,南剑天咬破舌尖保持灵台清醒,渐渐向深山中爬去。

韦康和董燕二人沿着下游搜寻南剑天下落,久久无果。

董燕隐忧道:“今日让南剑天得脱,日后定遗患无穷”。

韦康却道:“倒也不值得担心,南剑天自幼先天筋脉堵塞,无法修行,现在已是他最强状态,永远再有所提高,自然难以威胁到我们。纵他身怀逆天法宝,终究无济于事,最后只是在为你我做嫁衣”。

闻言,董弱方才安下了心。

此时,南剑天爬进一座神mì

古洞里,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鼻迎来。此时,南剑天全身筋脉寸断,且身负重伤,血流不止,状已堪危。倚靠在石壁上,南剑天手臂下沉,无意中却触摸到一只骷髅,不禁心中一惊,抬头却见古洞内目所能及处皆是森然白骨,人骨,兽骨……

且前方血雾弥漫,难道其中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剑天决定一探究竟,当下忍住伤痛跌撞前行。

南剑天身形驻定,呈现眼前的是一座五丈见方的血池。池内鲜血竟似被煮沸的热水翻滚不息,上空血雾蒸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息。

“这么多血,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聚齐”?

南剑天再次震惊当地,纳戒内神罐仿佛感受到什么,竟自主跃出,摔落在地,却又滚入血池内。

南剑天就此惊醒,神罐被佛陀金钵重创,若本命法器彻底毁灭,本尊将承shòu难以想象的反噬。南剑天自然不想见神罐再次受损,当下就欲将之捡起。

但就在这时,滚滚血池突然平息下来,神罐在深入血池之底的同时也在源源不断吸取池内血液。且越吸越快,涡圈越转越大,最后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

陡然,神罐获取鲜血之力破池而出,悬浮空中,鲸吸池内鲜血。并在体内将之转化为滚滚灵气裨益自身,罐体裂痕渐渐弥合如初,罐宝灵性在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血池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南剑天顿时恍悟,当即一头扎进血池。果然,无尽鲜血自他七窍甚至毛孔中涌入,冲刷淬炼他的体质。接着全身剑伤处竟肉芽萌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内枯竭的力量恢复如初。

“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我早发xiàn

这里,何愁修为不能精进,更不会被韦康等人杀得落荒而逃,险些丧命。只是不知这血池是自然生成,还是邪灵所为”。惊喜过后南剑天迅速冷静下来。

这时,血洞内突然阴风大作,骸骨滚动撞击破碎声不止。隐约中,却见一匹高头大马迅速游来,近看却是一条水桶粗细的花蛇,血盆大口中叼着两具惨死的尸体,以衣着来看,应是天弓学院学士无疑。

两人年纪轻轻却已是炼气期修为,堪称青年一代翘楚,只可惜英才命短,丧命于这畜生之口。

花蛇为三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士,凭借高深法力,经常在外作乱,为害人命。

花蛇虽为妖灵,却灵智已开,且深得血炼之法,前方血池正是它杀害无数人畜筑就的杰作。

花蛇游到血池边,正欲将两名青年投入其中炼化,抬头却见神罐正鲸吞其中鲜血,七星瞳目中折射出怨毒的光芒。奇异的是血池内鲜血竟丝毫不减。

原来,血池与花蛇本尊相连,它不断向血池内投入生灵,就是在加强自己。当然,血池受损也会累及本尊,这种宝体同修之法屡见不鲜。

第三十六章 晋阶

第三十六章晋阶花蛇感到体内力量正在快速流失,七星瞳目中闪现怨毒的光芒,怒嘶一声,竟耸身而起直扑神罐。

“妖灵,岂能让你坏我法宝,还不退去”。南剑天腾空而起,当下祭出最大杀手锏伏魔杖,直取凶灵。

花蛇未曾想血池内竟隐藏有人,仓促之下不及回防,被伏魔杖击中下颔。花蛇惨嘶一声,惊身而退,七星瞳目中闪现恐惧之色。

伏魔杖乃是佛陀至宝,降妖除魔无数,对邪灵有着本能的压制。花蛇正是被慑于此,虽实力远胜南剑天,却极力规避伏魔杖,因此大束手脚。南剑天催杖在其后紧追不舍,花蛇却在石洞内游走不停,终究不肯放qì

血池。

突然,花蛇停止游走,张开血盆大口昂头仰天长嘶一声,在这阵尖锐的怪啸中南剑天只觉心智失守,一阵头晕目眩。

“妖灵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南剑天催杖再次直取凶灵,试图将之驱逐,为神罐争取复原的时间。

就在这时,身后血池突然再次沸腾,血雾犹如实质狂掀而起。整座血池一阵震荡,最后竟冲天而起,并倒置下来,立时血光笼罩,将神罐压制其中。

“该死,原来凶灵竟深得炼器之道,并将这血池炼为一件宝器,威力不凡”。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无瑕顾及花蛇,折身回救本命法器。当下催杖轰破血光之罩,进入血池内部,却见神罐正被一团凶煞的血气紧紧围困。

此时神罐尚未复原,应对起来不免略显疲毙,当空摇摇欲坠,形势岌岌可危。

“妖物,神罐助我修为有成,岂能被你就此玷污”。

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伏魔杖故技重施,直取血池。

血池充其量也只是绝品宝器,怎能抵挡道器之威,池底被一轰即破,一时间仿佛天漏,池内鲜血滚滚直下。

血池轰然落地,神罐就此脱困而出,变本加厉鲸吞鲜血,在体内空间转化为精粹的灵力,不断加强自身。

在血池被轰破的一瞬,花蛇庞大的躯体上竟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它仰天惨鸣一声,再也不顾血池,夺路欲逃。

“现在想走,可惜太迟了”。南剑天凌空飞跃,下一瞬已横身洞口,拦住妖灵去路。

花蛇突然昂头张开血盆大口,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南剑天立身未稳,险未被这阵恶风吹翻在地。

陡然,外推之力变为内吸,劲力将南剑天牢牢锁定。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渐渐扯进花蛇巨口中,距离越来越进,南剑天甚至已看到它口中喷吐不已的红信。以及森白如刀的蛇牙,且其上泛有绿光,明显淬有剧毒。

在与南剑天相距一丈之时,花蛇突然扑身而至,血盆大口向猎物当头咬下。生死攸关,南剑天将心一横,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

神杖径直捅入花蛇口中,自下额贯穿而上,竟顺利捅破它坚硬的颅骨。南剑天拔杖而出,连带出花白的脑浆,花蛇发出一阵凄厉的悲鸣,蛇身扭动仆倒在地,挣扎一番再无动静,竟是生机尽逝。

南剑天斗志一松,险未昏倒在地,伏魔杖脱手而出,犹未察觉。在他右臂上,还插有一支惨白的蛇牙,南剑天忍痛将其拔下,却见整条手臂正在迅速变得黑紫,毒气顺着血脉侵入体内,无情摧残他的意志。

南剑天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周围天昏地眩,脚下一个踉跄,竟一头裁进血池之内。

接着滚滚血气涌入体内,冲刷体质修复创伤,驱除体内毒气。并打通他先天阻塞的筋脉,南剑天只觉全身一阵舒适,竟在血池内昏沉睡去。

这时,鲜血已不能供应神罐的需求,罐口一调,竟笼罩向花蛇。凶灵已死几无阻势,很顺利便将它庞大的躯体扯进罐中,当即吞噬炼化。

神罐得此给养,灵力迅速恢复,气息节节攀升。接着两名天弓学院学士遗体包括古洞内遍地尸骨在内都被其鲸吞一空,甚至血池本体也被它吞噬炼化,成为加强自身的一部分。

此时,天弓学院:

葛霜见南剑天彻夜未归,想必他多半已身遭不测。为什么当初我没有答yīng

跟他走,不然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葛霜自责不已,手握南剑天留下的一袋金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而此时南剑天在古洞昏睡不醒,怎知夜灯下正有一名女孩在为自己流泪。

第二天黎明时分,南剑天悠然醒来。睡在坚硬的石面上,却觉得格外舒坦。

昨夜,在他昏迷时分,无尽鲜血滚滚涌进体内。不但帮他驱除蛇毒,治愈创伤,更将他寸断的筋脉修复,堵塞之处尽数被灵气疏通。

南剑天跃身而起,竟浑如鸿毛飘荡空中。

“没想到我竟因祸得福,不但筋脉打通,更成功晋阶炼气期,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惊喜万分,当即就想反杀回去,找韦康、董燕这对狗男女报复雪恨。但奈何二人实力高强,且法宝众多,指不定还有什么逆天手段,他没有必胜把握,若弄巧成拙,反会害了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念及于此,南剑天暂放复仇之心,眼下稳定境界,精进修为方是上策。

再见一旁神罐宝光大盛,且灵气充沛,竟已恢复至全盛时期。当然,这是以将秘洞内有收藏吞噬一空作为代价。

见此,南剑天不禁大喜,当下将神罐收回纳戒。

却又暗忖:神罐只要有足够给养,似有无限晋阶可能,只是不知此神物最高能达到什么境界?

此时,南剑天初晋炼气期却已身怀二十马力,一声暴喝,可力挽二十匹烈马狂奔。普通炼气期修士仅拥有十马之力,但南剑天厚积簿发,自然另当别论。

秘洞内,所有杂物皆被神罐横扫一空,洞内四周一片清明。南剑天就地打座,当即修liàn

铁骨门秘法《白骨功》,以及《金刚诀》等绝世神功。只待拥有实力后随时归来,报仇雪恨。

第三十七章 五行之力

第三十七章五行之力当日,南剑天进入十万大山腹地磨炼自己,哪里妖兽多,何处便有他的身影。他徒手撕虎豹,手起剑落必现血光,浑身浴血在群兽中来回冲杀,所向披靡,就像一个不败的战神。

而神罐则在身后当空悬浮跟进,将遍地兽尸吞噬炼化,巩固自身法则之力。

“到底何人竟敢在本王领地作怪,杀害我的子民”。突然四周劲风呼啸声大作,竟是一头吊眉白虎横朴而至。

“三阶金系妖兽白虎王,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为”。南剑天大吃一惊,连忙闪身躲过,慌乱之余祭出宝剑,迎头斩下。

白虎王一扑不中,怒吼一声,全身金光大作,如若铜铸。且体毛如根根倒刺竖起,接着无尽庚金能量扑面而来,所过之处山崩地裂,草木皆被碾为飞灰。

“金系妖兽以杀伤力巨大著称,果然名不虚传”。

当下,南剑天催剑直取白虎王。然而,宝剑在三丈外便被无坚不摧的庚金剑qì

绞为一摊废铁,跌落在地,再无声息。

“孽畜,毁我宝剑让你纳命偿还”!

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在虚空中唤出伏魔杖俯冲而下,向白虎王当顶轰杀。

白虎王不知其中厉害,竟不躲不避,胸腔中传达出虎啸一声,庚金剑qì

冲天而起直取南剑天。伏魔杖身为道器,若能将威力催发到极致几乎在下界无dí

,岂是区区三阶妖兽所能对抗?

伏魔杖所过之处佛光浩浩,庚金剑光一触即溃。神杖其势不改,径直在白虎王口中轰入,在其后颈贯出,怒吼声戛然而止。

原本它是逍遥天外的万兽之王,却因遭遇南剑天而惨败身亡。南剑天将伏魔杖就势拔出,白虎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全身抽搐不止,图腾之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

南剑天与神罐意识相连,神念探入其中却发xiàn

罐内多出一股庚金之力,那么如果再吞噬其他四兽,齐聚五行会有什么效果?

念及于此,南剑天倍感振奋,当即动身前往深山之中,寻找其他四行灵兽。

正行间,突然只闻一阵阴沉的狂笑声传来,在山林中回荡不息:“哈哈哈……原来是一名炼气期弱者,既然搅扰了本座静修,就留下做我的脚料吧”!

“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大喝一声。

十丈外只见一棵参天大树摇身一变,竟幻化出一名绿袍小将,脸色邪异,怪笑道:“原来是一名少年,想来骨肉定然鲜美,看来今日本座又有口福了”。

“原来是灵木妖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剑天不惊反喜。

“你竟认识本座”?绿袍小将倒是微感吃惊。

“当然认识,本少主找的就是你。我有一件宝器,需yào

你才能练就道行,灵婴,若你自愿奉献肉躯,我可饶你本尊不死”。南剑天道。

“哼,与狐谋皮,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绿袍小将长袍一挥,竟号动群树一齐绞杀向南剑天。众树张牙舞爪,藤蔓遮天蔽日。

“这点手段也想困住本少,看杖”!南剑天当空祭出伏魔杖,只见佛光浩浩所过之处树枝、藤蔓尽皆摧毁。千百灵树枝零叶落,掉落在地,挣扎不止。

南剑天乘机突出重围,直取妖木灵婴。

“想杀本座没那么容易,山林皆是树木,凡树皆可为身。你是杀不死我的,倒是你那宝杖威力非同小可,本座还看得过眼,先让你嚣张一时,待会本座将人宝兼得”。

绿袍小将身形暴退,其人没入一棵参天大树内,南剑天催杖将此树轰为碎片,却唯独不见绿袍小将身影。

突然,只闻背后破风声突起,竟是绿袍小将袭击。南剑天当下催杖回防,绿袍小将故计重施,竟再次隐身古树中。

南剑天全神戒备,心急如焚:妖木灵婴见木则生,在林间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他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当下竟催杖轰击向地面,直将四周折腾得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小鬼到底在捣什么名堂?”暗中,绿袍小将化为一株绿色树苗隐藏于灌木丛中。少顷,烟尘初定,却见南剑天一脸呆滞站立当地,直到良久依旧毫无动静。

“咦,这小鬼刚发完疯,现在又中了什么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绿袍小将悄无声息绕到其背后,而后猝起发难。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给我去死吧!”

绿袍小将双臂化为两棵擎天巨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竟对危险毫无察觉,依旧驻立当地,被巨树结实的砸中。在惊天一击下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和血溅当场,南剑天的身子竟化为精纯的灵气,当空消散。

“竟是化身?不好,中计”!绿袍小将大惊之下,身形一矮就欲遁地而逃。

“现在才明白,可惜太迟了”!灌木丛中,南剑天破空而出,当空催动本命法宝图腾之罐向妖木灵婴当顶罩下。

此时,绿袍小将闪身退入一棵参天古树内,以为躲过一劫,正在庆幸之时。突然,神罐内暴发出万道金光,席卷下界,在庚金剑qì

笼罩下,周围古树全部炸碎化为飞灰。

绿袍小将惨叫一声,周围古树被横扫一空,再无藏身之处。全身被庚金剑qì

余劲洞穿,处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妖木灵婴,我本念你修行不易,只向你求取肉身。而你元神不死,定能夺舍重生,最多百年便可再展雄风。但既然劳我动手,今**必死无疑”。南剑天狠声道。

“是白虎王的庚金剑qì

,怪不得有如此神威。只是你区区炼气期武者,如何杀得白虎王,定是你在暗中使诈,可对?”绿袍小将挣扎起身。

“伏魔杖乃是所有邪灵的克星,有此神物相助,没什么不可能,妖木灵婴,受死吧”!迟则生变,当下南剑天催剑杀来。

“数百年苦修,毁于一旦,我实属不甘……”

南剑天手起剑落,绿袍小将声音戛然而止,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面前犹保持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血脉喷张间,一尊三寸大小和绿袍小将容貌无疑的元婴飞出体外。望向南剑天满脸惶恐,迅速向深林之中遁去,竟是绿袍小将元神脱逃。

第三十八章 火凤

第三十八章火凤“想逃,先问本少是否同意”!南剑天深知,绿袍小将元神脱逃后定能夺舍重生,遗害无穷。神念方动,神罐已破空追去。

绿袍小将喜获脱逃,藏身古树,拒死不出:“小鬼,看你能奈得我何?待本座重获肉身定将你斩杀不饶”。

然而就在他窃喜之时,神罐破空而来当空运作。绿袍小将突觉身子一沉,被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笼罩其中,再难挣脱。

“真是天途末路,这是天要亡我,奈何,奈何……”

神罐之内爆fā

出一道无与伦比的吸扯之力,将方圆数十丈所有树木连根拔起。绿袍小将惨叫一声,发出不甘的怒吼,本命元灵连同古树一齐落入神罐之中。

神罐当空运转,将绿袍小将本尊遗骸就地炼化,罐内当即生出木系之力。金木相生相克,得以齐聚两行,神罐威力大增。

陡然罐口一调,滚滚金木灵气灌顶而下涌入南剑天体内。两系元力在体内滋生,在必要之时又多出两种保命手段,南剑天大喜过望,当即就地打坐,恢复战斗中的消耗。调整状态后,当即动身寻找其他三系妖兽,以图尽快齐聚五行。

很快,南剑天来到一潭碧绿的湖水旁,自忖道:这里水元素最为充裕,水系灵兽极有可能在此开辟洞府。

当即,他就欲破水引出妖兽,就在这时,只闻传来少女柔弱的呼救声,到底发生何事?

南剑天微感吃惊,当下循声而去,却见一头二阶铁苍熊正欲撕杀一名弱质女孩,求救声就是她发出的。

对于眼前这只铁苍熊南剑天记忆犹新,竟是落日山上的那只,只是不知它为何落身于此。

就在此时,铁苍熊巨掌向那名少女当头拍下,若被一掌拍实结果可想而知,她不禁发出绝望的惊叫。

“孽畜,在本少面前竟还敢造次”!

南剑天大喝一声破空杀来,身形横拦在少女面前,硬捍铁苍熊。熊掌间传达出无可抗拒的力量将南剑天深深压入泥土中,双脚下陷直至淹没膝部。身后那名少女早已停止哭泣,望着眼前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给我起”!南剑天血目怒张,陡然暴喝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铁苍熊掀翻在地。

南剑天识得铁苍熊,铁苍熊又如何不识得他?想到正是眼前这名人类害自己陨落至此,不禁怒吼连连,但又对南剑天体内所怀异力深感忌惮,一时间竟踌躇不前。

“铁苍熊,未曾想你沦落到此,在落日山,我险些成为你腹中之食。现在又欺我同类,今天就将新仇旧恨与你一齐清算”。南剑天当空祭出神罐,催动罐宝直取凶灵。

铁苍熊当仁不让,直立起身,足有四米之高。熊掌连连拍打胸膛,身势扶摇直上,瞬间身形竟暴涨一倍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怒吼一声,扑杀向前,却被神罐横空拦住去路。

铁苍熊挥起熊掌径直向它拍下,神罐身形一晃当空躲过,连带呼啸风声反袭取其面门。铁苍熊竟被一只罐子戏弄,顿时暴怒,它不知其中厉害,张开血盆大口就欲将之吞下。

“嘭”撞击声中,铁苍熊惨叫一声,竟是吃罐未成,反被撞掉门牙数颗。铁苍熊仰面翻倒在地,神罐更不放过,如雨点般疯狂撞击。铁苍熊抱头惨嚎连连,南剑天心中窃喜不已。

“笨熊,你以为天下间什么都可以吃?现在终于自食恶果,神罐,铁苍熊尚未开启灵智,只是随性而为。念在它本性向善,教xùn

一顿便是,且留它一条性命,本少另有安排”。

得主人法令,神罐方才住手,悬浮空中,死死盯住铁苍熊,以防它乘机逃脱。

“铁苍熊,我已不是曾经落日山下那懵懂的小子,现在你我同为炼气期修为,彼此奈何不得,但我却有宝器相助,你自然不是对手,现在你可服了”?南剑天厉声问道。

铁苍熊悲鸣一声,再难兴起抵抗之意,南剑天继xù

道:“铁苍熊,你可愿遵我为主,从此为本少主效劳”?

铁苍熊神情颓靡,只是唯诺的点头,熊眼却直盯当空悬浮的神罐,颇感忌惮。

南剑天傲然笑道:“还算你识时务,不然本少只有让神罐将你吞噬炼化。为本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有朝一日我修成**,定会助你变得更强。

“现在你可以走了,但是记住,从今天起本少随叫随到。不然,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斩你不饶”。闻言,铁苍熊岂敢多留,当下纵身进入树丛迅速消失在视线里,对南剑天这尊煞神避而远之。

南剑天望向那名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少女,原来,此女名叫南宫婉儿,是天弓学院初级学士。与众兄妹一起出来历练却不慎走散,后来便遭遇凶兽,最后被南剑天解救,于是有了现在的一幕。

南宫婉儿冰肌雪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时间南剑天不禁看呆了。南宫婉儿被一名陌生男性炽目以看,玉颊顿时羞得绯红,心中却颇为甜蜜,对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心怀感激。

南宫婉儿神情异样,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抱以歉意一笑。

就在这时,湖潭内池水竟如煮沸了翻腾不止,破水声中,却见一名偻背老者腾空而起,怒喝道:“到底谁人在潭边打斗,搅扰本座的好梦,难道活得不耐烦了”?

“水系灵兽,玄水之龟,真是让我好找”!但见来者,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暗中蓄势而发。

而当看到南宫婉儿,偻背老者顿觉眼前一亮,喉结涌动道:“这名小美人倒是上好姿色,我且将她捉来侍寝,滋味定美得妙不可言。那名小鬼不但皮娇肉嫩,竟还是个修行者,权且将他作下酒菜,这下本座又有口福了”!

第三十九章 玄水之龟

第三十九章玄水之龟“小鬼,本座想吃你的肉,你是自裁还是劳我亲自动手”。偻背老者道。

“玄水之龟,休要大言不惭,你想吃我的肉,但本少对你的身体更感兴趣,拿命来吧”!南剑天大喝一声,当即催剑杀来。

“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

偻背老者摇身一变,化为一只海盘大小的巨龟,**饮颈长嘶,无尽虚空顿时变得阴云密布。水汽凝华为冰刺,劈头盖脸攒射而来。

“五行灵兽各显神通,果然不可小觑,但我即已得金木二灵,其他三灵势在必得”。

南剑天宝剑当空疾舞,形成一道密风不透的剑网,把南宫婉紧紧保护其中,漫天冰刺悉数绞碎为冰渣。陡然,只见神罐连带呼啸风声破空而出,直取玄水之龟。

“一只破罐子竟拿来充当法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偻背老者不知其中厉害,当下催动数道冰刺直取罐宝。岂料,神罐竟轻易破开围阻,其势不改带着凌厉破风声径直杀来。

“此罐竟是宝器”?偻背老者大吃一惊,回防已是不及。神罐结实的撞击在他高昂的**上,偻背老者惨叫一声,缩头于龟壳之下,拒死不出,龟甲坚不可摧,神罐一时竟奈何他不得。

偻背老者被困,南剑天冰刺之围不破自解,不禁冷笑道:“一只缩头乌龟,果然是属王八的,你以为这样本少就奈何你不得”?

当下南剑天将神罐威力催发到极致,意图强行吞噬。龟壳之下偻背老者只觉身子一轻,竟被原地吸扯而起,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运功抵抗,生死悬于一线,悔莫当初不该找这尊煞神晦气。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凤鸣,清澈的声音传达出数里之距。南剑天闻声仰望,顿时大惊:“火系灵兽,火凤,它怎会这时赶来,真是该死,玄水之龟已令我疲于应对,若再加上火凤,必败无疑”。

“到底何人,竟敢在我五灵之地作乱,还不受死”。

火凤遨翔天际但见湖边战况顿时大怒,凤口暴张,精粹的灵力化为一只巨大的火球如同陨星向南剑天劈头镇压。

南剑天抬头仰望熊熊火球坠下竟不躲不避,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虚空。

火球与剑qì

相交顿时当空爆破,漫天皆是燃烧的流火,方圆百丈化为一片焦土。南剑天手中宝剑被当场融化殆尽,全身起火坠入湖中。

“剑天”!南宫婉惊呼一声,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他二人命运紧密相连,若南剑天惨遭不幸,南宫婉也难免身遭凌辱。

“哼,真是不知死活,老朽见你年幼方才以礼相让,而小鬼却步步紧逼,真是死有余辜”。玄水之龟见南剑天被打落湖底,再无惧意,摇身一变化出人形,yin邪的目光瞄向南宫婉优美的身段。

“小美人,那小鬼定已身死,你且从了我,从今以后本座自会好好待你”。玄水之龟单手暴涨,一只丑陋的龟爪径直抓向南宫婉傲挺的酥胸。

“玄水之龟,本少还没死呢,竟敢造次”!话音方落,南剑天破水而出,他被火凤烧得灰头土脸,全身仅挂着破碎的布条,脚踏图腾之罐,凌空袭来。

“受此重创,小鬼竟还未死,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玄水之龟和火凤皆是震惊当场,南剑天自知不敌二妖联手,当下不敢多留,凌空而过一把揽起南宫婉夺路而逃。

“小鬼,竟敢欺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下”。玄水之龟其眦欲裂,单臂再次暴涨,对二人当空抓下。“嗤啦”!南剑天背后衣袍被撕下一块,顿时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全力催动神罐,破空而逃。

玄水之龟正欲追赶,火凤却拦其去路道:“龟兄,你虽拥阳寿万年,万兽之中无不景仰者,何故与一个后生计较,难免有失风度”。

玄水之龟厉声道:“火凤,念你有助于我,我不与你为难,但小鬼欺我太甚至,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你再横加阻拦,休怪本座与你撕破脸皮,在我玄水之下,你的极火也休想讨到好处”。

“龟兄,你我虽势同水火,但我此行而来却并非与你争强斗勇,不然方才也不会对你出手相救”。

“那么你此行到底所谓何事”?

火凤道:“最近本座招兵买马,自立山头,所以在封王大典上,还请龟兄赏光一二”。

玄水之龟沉吟道:“这也未尝不可,你我二人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但现在休要阻拦本座捉拿逃敌,不然,休怪我与你为敌到底”。

火凤却道:“龟兄此话可不当言,不就是两个ru臭未干的毛孩子吗,本座且将二人抓来,权当是献于龟兄做见面礼了”。

言罢,火凤振翅高飞,身形如一道厉电向前方激射,瞬间已是十里之外。

当地,玄水之龟自忖道:火凤日行千里尚且不在话下,若他肯全力相助,小鬼二人定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此时,南剑天和南宫婉儿正躲藏在一只树洞里,火凤随时都会追来,眼下尽快恢复实力保命方是上策。

南剑天衣袍被烧得破烂不堪,几乎是褛不蔽体,**若隐若现。见此,南宫婉不禁大感羞涩,却又不便言明。脸庞漾起异样的红昏,双手护胸,心中忐忑难安,竭力躲向一旁。

南剑天很快觉察这一点,当下自纳戒内取出一件崭新道袍套在身外,其人更显俊貌非凡。南宫婉芳心不禁错愕一动。

就在这时,一道火影当空划过,竟是火凤飞临上空。它已将方圆百里搜查个遍,却依旧不见南剑天二人踪迹,不免有些泄气。

自忖道:二人法力浅薄,短短时间难以逃脱,定是暗中隐藏不出。将二人揪出其实不难,只消施展搜魂之术,方圆百里一切生命尽在我耳目之下。

只是搜魂秘术须以损耗自身精元为代价,却是不值。想他玄水之龟倚老卖老,我本与他身份持平,一身道行更不比他弱,何须听命于他?两名小娃逃便逃了,不找也罢!

当下火凤振翅高飞,原路返回火凤山,筹备封王大典事宜。

第四十章 反杀

第四十章反杀树洞内,狭窄的空间使南剑天和南宫婉紧紧相依,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女闻着彼此的气息,心怀前所未有的心情。心中仿佛揣进兔子,‘嘭嘭’直跳,几乎跳出嗓子眼。两颗幼小的心萌动不已。

傍晚时分,南剑天打来一只山豹,将之剥皮去脏后,南宫婉也升起了火。她自幼娇生惯养第一次做这等粗活,做完这些已是灰头土脸,甚至险未烧到心爱的秀发,但她心中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南剑天当下将宰杀的豹子架在火堆上烧烤,很快豹肉已熟,扑鼻的肉香随风远播。当下南剑天取剑割下山豹的后脚精肉,与南宫婉分食。

就在这时,不远处地面一阵涌动,迅速向南剑天二人方向赶去。陡然,地面破裂,竟钻出一只丑陋的猪头,原来,正是土系妖灵厚土之猪。

它不但好吃懒做,喜好美食,且嗅觉灵敏,方圆数里任何气息都难逃过它的聪鼻。所以,一路闻香而来,赶到这里。厚土之猪两只如绿豆般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插在烤架上的豹肉,闻着扑鼻的肉香,口水流落一地。

“啊,猪头”。南宫婉不经意间发xiàn

了厚土猪,手中肉食也惊落在地。厚土猪被就此惊醒,身势一矮,再次遁入地下。

“什么猪头?”南剑天向南宫婉所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能发xiàn

。就在这时,厚土之猪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叨起南宫婉丢落在地的那只豹腿再次沉没地下。

南宫婉道:“方才就在那里,难道是我看花了眼,咦,我的豹肉呢”?

南剑天也是大吃一惊,难道有高手在暗中戏弄二人?突然,十丈外灌木丛中籁籁不止,竟是厚土之猪躲在其中大啃豹腿。

南剑天拔出宝剑当空催剑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斩过,灌木丛处被夷为平地,却唯独不见其中人迹。只有一只吃剩的骨头,到底何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取得豹肉,甚至从容而食,一切大违常理。

“到底何方神圣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大喝道,二人皆是全神戒备。

只见前方地面如水波荡漾开来,接着一个猪头人身的妖物破土而出,他身形极其矮胖,且全身肉嘟嘟的,皮肤细嫩,婉如新生的婴儿。

“竟是厚土之猪”!南剑天心中不禁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厚土之猪“嘎嘎”怪笑道:“原来只是两个后生晚辈,本座想吃肉,何必偷偷摸摸。本座先吃豹肉,再吃你们,嘎嘎嘎,这下可有口福了”。

“厚土之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少已找你多日了,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吃了本少的烤肉,且把性命一齐留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当下催动伏魔杖当顶轰杀。

“佛家至宝,这小鬼到底什么来路”?厚土之猪大惊失色,身形一矮当即遁地而逃。伏魔杖一击落定,在地面上轰出一只三丈方圆的陨坑。

厚土之猪受惊之下一口气遁出数里之外,方才破土而出,惊魂未定,自忖道:那小鬼武技平平,本座一掌就能将它拍死,只是那神杖却是我的克星,若非及时得脱,只怕就被轰杀当场。

南剑天收回伏魔杖,脸色苍白站立当地,毕竟他境界尚低,催动伏魔杖所消耗的力量几乎将他的身子掏空。

南宫婉也发xiàn

这点,当下在纳戒内取出一只精致的丹瓶,道:“剑天,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一瓶生机丹权且与你。当你在战斗中力量耗竭时,服下一粒,定能迅速恢复,还请万莫拒绝”。

“真有这么神奇,我便不再客气,这瓶丹药权且收下”。

南剑天打开丹瓶,一股丹香扑鼻而来,闻着便使人精神一振,看来确非凡物。当即服下一粒,丹药化开,他只觉丹田一热,生机丹竟化为滚滚元气游走全身。

顿时,方才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达到全盛时期。

“当真是神奇,对敌时我若能保持长盛不衰,只怕越阶斩敌都不在话下。只是生机丹数量有限,我须得善用才是,而厚土之猪身怀土遁异术,纵我身怀伏魔杖至宝,也恐难将其降服,当真是棘手。”

南剑天的目光最终落在火架烤肉上,眼中一亮,顿时计上心头,当即责令南宫婉藏身树洞内。对方虽然不知何故,但仍旧依言而行。

南剑天用藤条拴住烤肉将之吊在树杆上,自己则施展天木之术,化为一棵小树守在附近,等待猎物前来自投罗网。

果然,厚土之猪贼心不死,对美味念念不忘,竟再次遁地而来。地面一阵涌动,它谨慎的探出猪头打量四周情况。

“没有人?想必那两名小娃受惊走了,真是可惜,他们一人会烧火,一人会烤肉。本座原想捉他们回去为我每日备膳,现在算盘竟打空了”。

厚土之猪抬头一望,却见那只烤得焦黄的山豹就桂在枝头,且流油不止。

“呀!是谁竟作贱天物,把美食挂在树头,难道是计”?

它正想现身将美食取下,却又唯恐遭受埋伏,虽然它身为妖灵,但灵智倒也不低,不然也不会修成今日道行。

厚土之猪猛然朝地吹一口灵气,顿时地面枯枝烂叶如飞刀密集地攒射向四周。一时间,周围灌木被悉数削断,参天古树被打得伤痕累累,四周却依旧没有丝毫声响。

“嘎嘎嘎,看来那两名小娃确实走了,至少不在附近。而本座身为堂堂五灵之一,竟如此谨小细微,难不成还会被两个毛头小子吓破了胆”?

厚土之猪再无顾忌,当即破土而出,纵身将高挂枝头的烤肉取下,抱在怀中。

两只绿豆眼环顾之下,并无不妥之处,完全打消戒备之心,竟就地而坐。肥胖的躯体就像一只肉球,自怀中取出一袋烤酒,边吃边喝,抖着一副肥硕的脑袋,吃得不亦乐乎。

第四十一章 斩杀

第四十一章斩杀这时,南剑天所化灵木悄无声息移根靠近,在距其仅有一丈之时方才化出人形,大喝道:“厚土之猪,你生活得当真是有滋有味,可惜是最后一天了,安逸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谁人坏本座食兴,小鬼,居然是你”!厚土之猪大吃一惊,它将酒肉就地一丢,准bèi

遁地而逃。

“故技重施,早防你这一手呢”!南剑天从天而降伏魔杖横插于地,顿时方圆十丈土地为之封锁,五行之术不能行通。

厚土之猪见土遁不成,不禁大急,当下纵身向外扑去,意图在十丈开外再施展土遁之术。呼啸声中却见一只光华炽盛的罐宝迎面打来,慌乱之余不及躲闪,厚土之猪被正中额头,惨嚎一声,当空跌落在南剑天脚下。

“厚土之猪,想你身为堂堂五灵之一,身怀筑基期修为。在五灵之地也是一方枭雄,没想到今日竟为一口美食而丧命我手,真是人为财死,猪为食亡”。

南剑天手起剑落,将其斩杀当场。血雾喷薄间,一颗猪头冲天而起,脸上依旧保持生前恐惧的表情,跌落在地滚至一旁再无动静。

那副肉球般肥硕的躯体轰然倒地,神罐罐口调转当空运作,将其尸首扯入罐内,当即吞噬炼化。南剑天因此幸获土遁异术。

第二天,玄水之龟正准bèi

启程前往火凤山,参加火凤的开山大典:

玄水之龟浮出水面,踏水而来,最后化为一名偻背老者上岸,当即驾风而去。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玄水之龟,本少已等你多时了”!

隐藏在岸边的南剑天在树上跳下,当空祭出法宝,猝起发难。

“小鬼,竟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玄水之龟大吃一惊,当即唤出本命法器玄水甲抵挡。

“这只老龟竟将自己的龟壳祭炼成了法宝,当真不可小觑”。南剑天打出的庚金剑qì

竟被玄水盾横空抵挡在外,再难突进分毫。

见此,玄水之龟不禁得yì

笑道:“本座的玄水盾乃是绝品宝器,最接近灵器的存zài

,岂是你一个小小炼气期武者所能破的,去”!在玄水之龟催动下,玄水盾疾速旋转如同一阵旋风向南剑天拦腰斩去。

“哼,区区宝器,也敢作威,奈得我何”?南剑天当即施展土遁之术,身形一矮,已消失在地面上。

“土遁术,难道小鬼击杀了厚土之猪方才夺得此术”?此时玄水之龟已有退意,虽然南剑天阶位较低,但手段层出不穷,给人以不可战胜的感觉。况且,玄水之龟已被此子折煞一次,怎能让旧戏重演。当下唤回玄水盾,抱元归一,全神戒备,伺机而逃。

突然,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出现在其身后,当下催剑直取其后心。

想我玄水在五灵之地雄居多年,百兽无不景仰,岂忍被一个后生欺弄?当下,玄水之龟催动盾甲回防南剑天。

玄水之龟,不要再试图反抗,今**在劫难逃!南剑天祭出伏魔杖与玄水盾对轰当场,在惊天一击中,玄水盾立时被撕成碎片。

玄水之龟本命法器被毁,顿时吐血当场,他自知不敌,当即夺路而逃。

就在此时,神罐破空而至拦其退路,玄水之龟被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其中,身形被牢牢锁定再难寸进。

他虽不知神罐是为何物,但却明白自己若落入其中,绝无幸存之理。陡然血口暴张,一道厉光激射而出,铮鸣声中神罐被其正中,罐体不禁倾斜一旁。

玄水之龟乘机向水潭方向脱逃,只要逃进水中纵使小鬼有天大的能耐也奈何不得自己。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形如鬼魅与他擦肩而过,私底下宝剑拦腰斩过,连带起一道血光。玄水之龟只觉腰间一凉,接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在下身传来。

其人悲鸣一声,竟被拦腰斩杀,倒地挣扎,拖着肠子在地面上艰难爬行,最终在潭水边暴毙身亡。

神罐当场将其吞噬炼化,至此,南剑天已身怀金木水土四行之力。只消斩杀火凤,夺取火系元力,就可五行齐聚,五行相生,则体内自成法源。

当下,南剑天吞食一粒生机丹,恢复战斗中的消耗。当下打个回哨,只见身后丛林中拔山倒树,竟是铁苍熊应声而来。

铁苍熊已在暗中看到方才的战斗,发xiàn

南剑天的实力又获得极大提升,自然难再生出反抗之心。

“铁苍熊,你还算没有让本少失望,不然,玄水之龟就是你的下场。接下来是你效力的时候了,本少将前往火凤山,挑zhàn

火凤,你可敢随行前往”?

南剑天唤出铁苍熊,请其相助,至少多了一个帮手。虽然它不能对抗火凤,但却可帮自己解决一些小妖,省却很多手脚,方能全神对付火凤。

铁苍熊最是好战,听得有仗可打,顿时仰天怒吼一声。熊掌将胸膛拍得叮当直响,以示心中的兴奋。

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南剑天暗笑一声。当下,一人一兽起身火速赶往火凤山。

就在此时,火凤山山寨内:

火凤望着席下空空如也的宾座,顿时暴发雷霆大怒:“请贴已提前下到,为何直到现在四灵还未赶到,难道他们想一齐落本王的脸面?玄水之龟更加可恨,昨日本王亲自通告了他,他却煞光未到。本王原是五灵之首,却被如此欺弄,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待本王修成**,定将尔等各个击破,废而后立”。

此刻,南剑天和铁苍熊一人一兽已至山脚下,两只守护山门的火鸦迎面飞来。

“何人竟敢善闯火凤山”?

铁苍熊竟不宣而战,怒吼一声,挥掌径直抓向空中的鸟怪。

“原来是敌人,就你们一人一兽,竟敢在火凤山闹事,坏凤王的封王大典,简直不知死活”。

火鸦振翅高飞轻易躲过铁苍熊致命一击,陡然血盆大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张口吐出熊熊烈火席卷下界,直烧得铁苍熊皮毛焦臭。怎奈火鸦高飞于空,铁苍熊有力难为,直急得怒吼连连。

第四十二章 火凤

第四十二章火凤“两只小妖,竟敢欺本少灵兽”。神罐当空祭出,罐口一调,无尽庚金剑qì

划破虚空,连带着呼啸的风声席卷当空。

当头一名火鸦甚至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剑qì

绞杀当场。另一头火鸦被斩断一翅,一时间翼根处血光毕现,火鸦悲鸣一声夺路而逃。

当下,南剑天和铁苍熊大开杀戒,宝剑起落间,必现血光,徒增亡魂。铁苍熊蛮力过人,横身而起,高达四米的身躯如半截铁塔,遭遇小妖则一掌将之拍成肉泥,虎狼之辈则是撕裂当场。

神罐在其后跟进,一路吞噬炼化尸体,空中但有飞禽妖兽,则立即释fàng

庚金剑qì

,将之绞杀当场。一人一兽一罐共同进退,所向披靡。

“本王今日心情不佳,山寨外如此吵闹又是何故”?太师椅上,火凤怒吼连连。

就在这时,那名被斩断一臂的火鸦手捂臂伤连滚带爬进入大殿。

“火鸦,到底何人伤你,还不快如实说来”。

“大王,是铁苍熊和一名人类闯山,法力不俗,我方已被斩杀一人,末将也被废去一臂。万望大王为手下做主”!言罢,火鸦精身子一歪,竟是昏死过去。

“我说为何如此吵闹,原来是有人闯山,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一名人类都阻挡不住,还要烦劳本座动手”。火凤身化流光,下一瞬已出现在山脚下。

“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惹事生非,还不受死”!火凤狭长的凤目闪现奇光,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原来又是你这小鬼,那日被你侥幸得脱,今日本座大喜之**竟敢再来乱事,真是自寻死路”。火凤化出本体,披风高鼓,降落在地。

“火凤,只怕现在言之尚早,本少此行就是为了取你项上首级,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南剑天脚下土地竟如同水质波澜起伏,接着他身形一矮投入其中。

“土遁术?小鬼怎会厚土之猪的土遁术,真是奇怪”。

火凤感到不对,当下振翅高飞闪离原地。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破土而出,在其背后现身,催剑当空斩下。纵横的剑qì

直取火凤,打在山体上,顿时山崩地裂。

火凤不禁再吃一惊,小鬼虽然境界尚低,但一身实力倒是不俗,且心狠手辣,步步杀招。

“哼,幸亏本座精通移形换位之术,不然,还真着了你的道。但你莫要以为凭借于此就能耐何本王,你身怀土遁之法,本王就烧得你无处藏身”。

火凤脆口一鸣,一只三寸火旗自口中飞出,迅速暴涨为一杆遮天巨旗。只见旗面鲜红似血,精粹的火元素燃尽虚空。

火凤招摇之下雄旗漫卷,顿时火Lang滚滚席卷下界。山脚下一片火海,树木顷刻化为飞灰,山石融化为岩浆,四处横流。法力稍浅的小妖惨遭横祸,毫无悬念陨落其中。

“火凤旗之威已是如此,火凤果然名不虚传,只怕你的威风也只能抖到此时”。

虚空中,只见神罐罐口下调,无尽玄冰之水奔腾直下,仿佛汹涌的河流无可阻挡。所过之处,大火顷刻扑灭,岩浆冷却凝固,猩红的空气迅速恢复清凉。

“火凤,异火对本少是没用的,我身怀玄冰之水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小鬼已使出土遁术和玄冰之水,难道是四灵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再借他之手将我斩杀,只怕不尽可能”?火凤自忖道。火凤旗即已无用,神念一动,当下神兵入体。

突然,南剑天双臂化为两根擎天之柱,横扫过处,山寨撕毁,参天古树如被收割的秋麦竟相仆倒。妖兵妖将被碾为肉浆,死于非命。

火凤见自己经营多年的山寨转瞬间化为一摊废虚,双目血红。自知难以斩杀南剑天,多留无益,当下振翅欲逃。

“火凤,现我已收服四灵,你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神罐向其当头罩下,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火凤飞身不稳,径直被扯入其中,南剑天闪身进入法宝内部空间。

神罐内,火凤惊魂未定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见四面皆圆,黝黑而闪亮的罐壁似乎蕴含无上法则,罐内空间明明只有百丈方圆,却永远让人触摸不到边际。

罐内空气清新而浑浊,规则之力缓缓流动,竟是最原始的混沌之气。

“这里竟都是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且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似在酝酿生命。这到底是什么逆天法宝,内部空间竟自成世界?这只神mì

罐子虽然只是宝器,却拥有灵器之威,本座现身在何处”?

“你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是第一次亲临此处”。

南剑天身形在罐壁处虚晃而入。他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本座不能找到出路?火凤搜寻良久,却依旧没能发xiàn

进出的门户。

“火凤,这里与外界隔绝,自成空间,你是出不去的,不要再枉费心机”。南剑天冷声道。

“快放本座出去,不然我就毁掉这里,和你玉石俱焚”。

说罢,火凤再次唤出火凤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顿时,滔天火Lang冲天而起,将罐内空间全部充满。

很快,罐壁被烧得猩红,在极端的温度下脚下土地不断破灭。火凤见有机可乘,更是变本加厉,一时间将旌旗挥得猎猎作响。

火云遮天蔽日,席卷下界,罐内彻底化为一片火海。但是,土地却在破灭后重生,罐壁被越烧越坚。

第四十三章 灭杀

第四十三章灭杀看到此处,火风顿时目瞪口呆。这时,南剑天身形凭空而现:“火凤,不要再白费心机,纵你毁灭七界,也毁不掉神罐。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即使你颠覆这片空间,混沌之气也会再创造一片新天地。

“破坏只会使神罐变强,浴火重生方能成就永恒。火凤,本少已收服其他四灵,只要你归位,神罐就可齐聚五行,而这片空间也将成为生命的沃土”。

“原来四灵已悉数陨落你手,难怪他们没能参加本座的开山大典。但你莫要高兴的太早,本王虽毁不掉这片空间,却可以杀死你。

“只要夺取其他四行之力,本王定能一举突pò

进入神通秘境,形成神通。那时,休说在五灵之地称王,即使称霸方圆五百里都不在话下”。火凤狂笑一声。

当下将火凤旗威力催发到极致,只见虚空中雄旗漫卷,连带熊熊烈火当空席卷向南剑天。

“火凤,这片空间就是我,我就是这片空间,本少与这里同在,你如何杀得了我”?

当下,南剑天取出数粒生机丹一股脑服下,丹药在丹田化为精粹的元力沿着奇经八脉游走全身,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

伏魔杖当空祭出,只见佛光浩浩所过之处将无尽火云横扫一空。催动伏魔杖的巨大消耗将他体内力量掏空,但化开的丹药之力又源源不断的补上,使他不必担心力量耗尽。

但火凤气势更胜一筹,凭借雄厚实力法则之力不断打出,催动火云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再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南剑天见火凤愈战愈勇,不免心生退意。

“乾坤转”!南剑天陡然暴喝一声,话声甫落,神罐内部空间为之逆转,顿时天地失色。

“小鬼到底欲意何为”?火凤未曾想南剑天会有此一招,仓促之下不免大乱阵脚。待调整身形抬头却见南剑天依旧凌空前方,只是目光呆滞,其人纹丝不动。

“难道是神罐失去控zhì

,中伤其本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火凤不及细想,火凤旗招摇之下,滚滚火云席卷当空将面剑天淹没其中。只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火凤见南剑天已身死陨落,戒心大去,不禁狂笑道:“小鬼虽然手段层出不穷,但毕竟境界尚低,最后仍不免身死道消。我且取了他四行之源,身兼五行之术,定能修成**。到时天地之间任我纵横,谁能耐得我何?

“咦,好像不对?神罐自成空间,与其本尊血脉相连,若小鬼陨落,为何禁制不能破开,还是此子有意所为?不好,中计”!火凤心机深厚已然预料到什么。

“现在才明白,可惜太迟了。除本少外,从没有人能从神罐内活着出去,你也不例外”。

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现身,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火凤回身一转,凤旗招摇间,滚滚火Lang一涌而出直取南剑天。

伏魔杖势如破竹,径直破开火云,火凤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轰杀当场。法体顿时被撕得支离破碎,残肢断体被罐壁紧紧吸附,迅速消融吸收。

此时火凤陨落,火凤旗成为无主之物,南剑天当即将之收取,只待重新祭炼便占为己有。

火系之力归位,五行得以齐聚:庚金、玄水、天木、异火、厚土相行相息。五行灵兽虚像隐现,白虎王奔腾于空,妖木灵婴,火凤、厚土之猪紧密相连,源源不断的产生天地灵气。

图腾之罐经过一路历炼和吞噬五行灵兽,体内法则积累深厚,已达临界点。只闻罐体轻鸣一声,竟晋阶一品,成就绝品宝器,气息狂涨至大圆满之境方才稳稳停下。

成为仅次于灵器的存zài

,南剑天一路积累深厚,又得益于神罐的晋阶,随时可能突pò

进入炼气中期。

当神罐晋阶的一瞬,罐内空间陡然扩张增大,由最初的方圆百丈增加到方圆十数里,空间激增十倍不止。

而且原本昏沉的天地陡然明朗,遮天的混沌之气缓缓四散开来,融入罐壁,平增其法则之力。南剑天顿时瞠目惶舌,仿佛看到天地初开的一暮,在五行灵气的滋润下,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化为生命的沃土。

鲜嫩的草木抽根发芽,破土而出,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绿色生机。得到灵气给养,甚至虫卵立kè

孕育,化为昆虫在天空中飞舞。

隆起的地面化为山坡,低矮的沟壑形成水流,河边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蜂蝶戏舞。小河内更有金鱼遨游,罐内空间自成世界,且内生万物,周围一片生机勃勃。

经过一个月的疯狂历练,南剑天不但修为精速,且实战经验丰富。即便对上韦康和董燕之流,试问也有自保之力。当下护送南宫婉启程返回天弓学院。

南宫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剑天不免对她一见钟情,经此波折南宫婉更对他芳心暗许。当这对金童玉女走在一起经过学院正门时,不免引来众学士的一阵忌眼。

就在这时,杜飞迎面走来,他乃是天弓国护边大将军杜威之子。虽然天弓国乃是边锤小国,但杜氏家族在朝廷高贵的地位却无可代替。

而杜飞更是天弓学院首席第一高手,凭借其雄厚的实力,回国后定然加官晋爵,在未来有望继承杜威的体钵。杜飞曾公开追求南宫婉,却见她身边竟相随一名俊美少年,且二人异常亲密,不免忌火穿心。

“婉儿,闻说你在历练中与队友走失,得到消息,我立马前往深山寻找。可惜无果,只有无功而返,现在见你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杜飞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南剑天身上,目光阴厉毫不掩饰敌意。

“剑天,这位乃是我院首席杜飞,又是家父好友之子。赶来东土帝国时又一起伴行,所以非常熟悉。而我们三人同为天弓国子民,能相聚一起倒真是缘份不浅”。南宫婉道。

话虽如此,但南剑天却看得出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在杜飞身上他更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忌火。

“剑天?倒真是郎情妾意”。杜飞恨声道。

“杜飞,你这话什么意思?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南宫婉恼羞成怒。

“哼,南宫婉,天弓学院之大,也只有你一人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有你南剑天,本座在此警告你,南宫婉是我的女友,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你最好对她敬而远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杜飞陡然释fàng

独属于他筑基期武者强dà

的气息,形成一道方圆数丈的气场。

第四十四章 挑战

第四十四章挑zhàn

在杜飞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接着惨哼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呀!南宫婉大吃一惊,未曾想杜飞堂堂学院首席竟会向一名低阶学弟动手:“杜飞,你实在太过分了,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可对他无礼”?

救命之恩?看来,婉儿失踪数日,与这小鬼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杜飞自忖道。

“剑天,你怎么样?”南宫婉关切的问道。

南剑天起身擦干嘴角丝丝血迹,虎目充血直盯杜飞,恨声道:“杜飞,你以强凌弱,还有何面目身居首席之位。现在我就代表所有对你持有反声者发出挑zhàn

,我发誓在有生之年必定超越并打败你”。

杜飞未曾想南剑天如此刚烈,他先是一愣接着狂笑道:“哼,真是可笑,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竟向本座发出挑zhàn

,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好,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半年以后的学院大比上,本座定会废掉你”。

“杜飞,你身为堂堂学院第一高手,竟这样恐xià

学弟,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南宫婉不禁痛心道。此时,南剑天已然含恨离去。

杜飞却柔声道:“婉儿,我不要什么风度,也不要首席的称号,我只想要你。像你这么优秀贤淑的女孩,需yào

一个强有力的人保护,而我可以做到这些。婉儿,如果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愿守护你一生一世”。

“杜飞,不要再自作多情,更不要以为拥有力量就有了一切,至少我不属于你”。言罢,南宫婉转身欲走,杜飞却粗暴的将她拦住。

“婉儿,原本你对我从没有这么冷淡过,是因为此行遭遇南剑天你才改变的对吗”?

“是又怎样,不仅如此,我还准bèi

嫁给他”。南宫婉道。

“婉儿,休得气言,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如何能守护你。吾父身为堂堂护国大将军,地位尊宠无比,而家父则是朝内一品大员,文兼武名,岂非不是天作之合?若南宫世家和我杜家联姻,两家联手定是权倾朝野,甚至天弓国历史都将改写”。

“杜飞,岂敢有不臣之心,天弓国皇族对我南宫家世代有恩,家族势必与天弓国共存亡。也罢,你所提联姻之事我会考lǜ

,但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万事要等回国后再作商议”。

南宫婉担心杜飞会对南剑天不利,所以暂行缓兵之计。杜飞深知南宫婉打得算盘,但对她的提议却无法拒绝。

很快,南剑天强势归来,并扬言挑zhàn

学院首席杜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韦康和董弱得到消息,皆是大吃一惊,南剑天竟大难不死,听传闻武功更是再度精进。二人唯恐南剑天前来寻仇,日夜寝食难安。

韦康道:“南剑天成功踏入炼气期,更身怀伏魔杖等至宝,只怕难以对付。为免夜长梦多,今晚你我二人便合力将其击杀,永绝后患”。

当南剑天惜别南宫婉后,当即回到寒舍修liàn

,他早已料到韦康迟早会对自己痛下毒手,早已心生警戒。当即将《白骨功》和《金刚诀》等无上神通重新习练,并祭出本命法宝神罐,寻找晋阶的法门。

在未来的修行中,无论是对抗韦康和董燕,还是挑zhàn

杜飞,都需yào

以实力为基础,不然定被对方击杀陨落。虽然他拥有伏魔杖等至宝,但若无力量催动,一样无济于事,所以现在他迫切的提升境界。

南剑天将纳戒所有家当全部祭出:本命法宝神罐、蓝灵珠、佛陀遗骨,舍利子、菩提子、还有新得的火凤旗。

当人的修为达到神通秘境时,则可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所以佛陀遗骨保存至今尚且完好无损。佛陀乃是半仙之体,可谓全身皆宝。

只可惜南剑天不知如何取舍,犹豫再三之下,催动神罐将佛陀遗骨当场吞噬。房间内光线忽明忽暗,罐内佛陀遗骨渐渐消融,化为精粹的元气滋润罐内空间。

陡然,天地为之一清,罐内空间迅速变大:原本柔弱的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草木丰盛犹如稻麦油光碧绿。涓涓细流化为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且山峰拔高,化为高耸入云的摩岭。

生活在这片世界的一切生命都在变强变大,罐内空间呈几荷倍数向外扩张。

此时天色尚早,半天后神罐将佛陀遗骨彻底吞噬炼化,并顺利突pò

境界,成为下品灵器。

另外还有一颗佛陀舍利,当一名得道高僧修成**时,会在体内结出一颗舍利子,佛陀舍利相当于魔兽丹核,内集佛陀毕生精华所在。南剑天不知其中妙用,所幸将其一并投入罐内。

数个时辰转眼即过,神罐勉强将之吞噬炼化。只闻罐身铮鸣声不绝耳际,竟是连晋两品,成就上品灵器。

就在这时,南剑天得益于本命法宝的晋阶,顺利实现突pò

,进入炼气中期大圆满之境。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只觉全身元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伴随境界的提升力量迅速暴涨,此时他身居四十马匹之力。一声暴喝可将四十匹狂奔的烈马倒拉而回。

南剑天舒畅的呻吟一声,神罐依旧当空流转不止。一时间,人宝共鸣,房间内宝光大盛,透过房顶冲天而起。

此时,魔陀冯刚正在塔楼内修liàn

,吸取日精月华,猝炼己身,厚积薄发,以备闭关突pò

境界之用。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元力振动。

“好浓重的灵气波动,难道是谁在修liàn

神通”?魔陀陡然张开双眼,双目中魔光一闪而逝,凌厉的目光犹如实质划破夜空。当即凌空出塔,外出搜查,直奔灵气之源。

此时寒舍内,南剑天又将菩堤子投入神罐,但一向无所不能的神罐竟没能将之炼化。菩堤子竟落地生根,在五行之力、灵气和罐内规则之力种种作用下,菩堤子竟生根发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发枝、抽叶……

原来,菩堤子正是菩堤之树的种子。佛陀早年幸得两粒,种下一粒后生成菩堤之树,佛陀在树下觉悟灵根,方才修成**。而另一粒种子沉睡数百年,直至今日终于在罐内种种因素下苏醒萌生。

南剑天并未经意,只是任其生长,神罐乃是天外大陆图腾异族的护族圣器,如若他们得知南剑天竟如此亵渎神物,以神罐种树时,只怕非要气得吐血不可。

第四十五章 力战

第四十五章力战南剑天授意神罐吞噬佛陀遗骨和舍利子,甚至想过将伏魔杖一并吞噬炼化。伏魔杖乃是道器,若神罐将之吞噬必能再次晋阶,甚至蜕变为下品道器也并非不可。

而南剑天则以本命法宝的晋阶带动自身境界的提升,但他最后打消初衷。毕竟自己方才晋阶有成,境界尚未稳定,若一味追求速成反而不利于日后的发展,得不偿失。

再者,伏魔杖是仅将于仙器的存zài

,几乎无dí

于下界。若能善用此杀手锏,在日后的战斗中必能大放异彩。

深夜时分,韦康和董燕二人果然不期而至,当他们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南剑天便已察觉。踏入炼气中期,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提升,听觉也变得更加犀利敏感。十丈之内,一片落叶声都难逃他的法耳。

窗外,董燕湿指捅破窗纸,插进细管,将毒烟吹进房内,一阵黑色的烟雾弥漫当空。

“哼,简直是叼虫小技,竟想暗算我”。只见神罐当空调转,房间内毒气瞬间被吸纳一空。神罐能将危害的转化为有益的,加强自身。

舍门唿地打得,南剑天横空而出,当场陷入韦康和董燕二人前后夹击中。

“一对狗男女,竟敢搅扰本少的好梦”!南剑天厉喝一声。

“南剑天,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你竟在短短月余突pò

两阶,达到炼气中期修为”?韦康和董燕皆是大吃一惊。

“哼,说来还得多谢二位呢,使我因祸得福,突pò

桎皓,得以圆修行之梦”。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纵你修为有成,也决难对抗我二人联手”。

原来在南剑天离开的一个月里,董燕竟也再次突pò

,达到炼气中期。现在二强联手,局势确对南剑天不利。

“韦康,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既然你急着死,我便成全了你”。韦康和董燕二人祭出宝剑前后夹攻而至。

南剑天当下祭出本命法器,神罐破空而去,剑罐相交传达出铮鸣震响。陡然,神罐威势大盛,迸发出万道豪光,余劲将二人分别击退。

“竟是灵器,一月前还只是上品宝器的罐子,现在竟连晋四品,成为上品灵器,这到底是什么逆天法宝”?

董燕深感震惊,韦康也幸得一件灵器,乃是佛陀金钵,只是在河畔与南剑天一役中被击毁。

在这一月里,韦康花费无数钱财收购材料,方才将金钵重新祭炼修复。担心再次被毁,所以不敢轻易使出,不免因此大束手脚,实力也大打折扣。

“这里难以施展手脚,若有胆量便跟我来!”南剑天纵身出院,直奔学院后山。

“有何不敢”!韦康和董燕其后紧紧追随。

方出学院,南剑天突然回身反杀一枪,神罐当空运转,庚金剑qì

滚滚如潮席卷下界。二人见其锋难挡,皆是避而远之。

只见庚金剑qì

所过之处,山石树木皆化飞灰,竟相崩溃。韦康、董燕深感震惊,仅一月未见,小鬼便精进如厮,他到底有过多少奇遇?

回头却见无尽树木、藤蔓化为一只只怪手,以遮天蔽日之势笼罩下界。二人竭力催动宝剑,形成一只无形的剑网,直舞得密风不透,所有木灵触手被悉数绞杀。

此时,只见南剑天双臂化为两棵参天古树向二人当顶镇压。韦康、董燕大惊失色,脚下生风瞬移至数十丈开外,堪堪躲过。天木落空横砸在地面上,传达出惊天动地的炸响,劲气迎面袭来,二人立身未稳险未被掀翻在地。

突然,韦康只觉面前空气陡冷,天地骤寒,几乎将万物冻结。虚空中箫箫直下,无数冰箭如雨点般攒射而来。韦康、董燕二人被压制当场,皆是惊骇不已:小鬼手段竟层出不穷。

“南剑天,还不快住手,虽然你能力压于我,却不能将我二人斩杀。只要我将你身怀至宝的消息张扬出去,你以为自己还能好活?那时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韦康,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若我将你与董燕的奸情泄漏出去,又会是什么后果?门主见爱女惨遭郎君背叛,定然撕裂婚约,为维护自己的尊严与地位,门主定然血洗韦家。那时,韦家上下只怕会遭受灭顶之灾,真是令人担忧呀!”

“你……你敢”?韦康深知其中厉害,不免心神一乱。

“哼,韦康,我既已与你三人决裂,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南剑天道。

“南剑天,与你为敌本非我意,而是葛优儿耸勇所为,你我二人何必斗得鱼死网破。不如这样,你我二人相汝以沫,订下君子之约,从此都不再提及彼此忌讳之事,大家把手言和,如何?”

韦康深知南剑天已成气候,再也奈何不得,只有出此下策。

南剑天却冷笑道:“我贱命一条自然没有什么可顾忌的,而你韦康却不同。相汝以沫可以,但绝没有把手言和一说,今夜,二位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说罢,南剑天神念一动,当下收回神罐,火凤旗已掌在手中。旌旗招摇之下,四周顿时化为一片火海,所过之处,万物尽皆摧毁,山石化为炙热的岩浆四处横流。

“南剑天,不要得寸进尺,不然,休怪我与你拼得玉石俱焚”。

韦康表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惶,他深知异火威力,若被沾身,只怕立kè

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当即祭出佛陀金钵,将自己和董燕保护其中。

一时间,周围火光冲天,佛光大盛。金钵当空流转不息,华光如瀑布般笼罩下界,形成结界将熊熊异火隔绝在外。

“等的就是这一刻,金钵终于出现了”!

南剑天不惊反喜,当下施展土遁之术,只见脚下土地如水般荡漾开来,他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在地面上。

第四十六章 夺宝

第四十六章夺宝南剑天竟无视金钵加顶,下一瞬身形已出现在浩浩佛光之下。看到这些韦康和董燕二人顿时面如土色。

呼啸声中神罐破空而至,韦康猝不及防被罐宝当胸轰中,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佛陀金钵失去控zhì

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南剑天,受死”!身后董燕突然袭击,催剑向他迎头斩下。

南剑天视如未见,神罐已然迎上。铮鸣声中剑罐当空相交,接着一声脆响传来,董燕掌中宝剑应声折断,手持剑柄,目瞪口呆。灵器之威,果然非宝器所能抗衡。

“今日本少先不杀你二人,但也休想我饶过尔等,回去洗干净脖子侯着。总有一日,我会将你二人连同葛优儿的性命一起收回”。

其实并非南剑天不想杀韦康二人,而是抽忧若只图一已之快,恐连累身在天弓国的父母遭殃。毕竟天弓国是天门的天下,不容有失。他只有暂且忍耐,等待时机成熟再杀二人,到那时甚至葛优儿也得死。

“韦康快走,此子不但精通五行之术,更能行天遁地,即使我们修liàn

到凝气期恐也奈何他不得”。董燕急声道。

“金钵,若失去金钵,我实力势必大减”。韦康挣扎起身就待收回金钵。

但神罐却将之牢牢锁定,使他不得脱身。显然,南剑天有意收取金钵,韦康若执意收宝,双方不免再次开战。只是韦康此时身负重伤,董燕宝器被毁,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韦康,人宝不能兼得,当弃则弃!南剑天身怀至宝,且手段层出不穷,根本不是你我二人所能相抗,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董燕急声道。

“南剑天,总有一天,我会报今日夺宝之恨”。韦康虽心有不甘,但实力使然,与董燕互相搀扶狼狈逃窜,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哼,真不愧是一对奸夫yin妇”。南剑天冷笑一声。

魔陀已在暗中隐藏多时,观看了三人争斗的全过程。南剑天所使罐宝灵器他也未能看出个名堂,但是品阶却高,且厉害的出奇。

眼前这名小鬼年纪轻轻竟已拥有炼气中期修为,且以独已之力对抗两名同阶修士,确不简单。魔陀不免对他另眼高看,却并未经意。

在他眼中三人依旧太弱,仿佛蝼蚁般的存zài

,他一只巴掌都能拍死一群。对三人而言凶险万分的战斗,在魔陀眼里却是一场可笑的游戏,当即御风飘然而去。

南剑天旧宝重得不免沾沾自喜,但神罐与佛陀金钵久久僵持不下,不禁令他心中大急。两大神物宝光大盛,互相攻击,都想将对方吞噬。

神罐仅是上品灵器,而佛陀金钵却是道器以下最高的存zài

。虽然韦康已去法宝无人催动,但无论在境界还是攻防能力仍旧稳稳压制神罐。且金钵之底韦康虚影若隐若现:

“原来金钵已被韦康炼化并滴血认主,既然如此,金钵就再没有留下价值,我不能得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看到这里,南剑天方才明白,当即服下数粒生机丹,滚滚丹力在体内化开,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恢复。

此时,只见佛陀金钵自虚空中飞过,直追神罐。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果duàn

出击,在惊天一击中神杖轰破金钵之底,一时间仿佛天漏精气尽泄。佛陀金钵悲鸣一声当空陨落,法宝光华顿失。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奔逃的韦康惨哼一声,一道华光透体穿过,其人仿佛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他与金钵以血为媒,生机同连,金钵被毁使韦康身受重创,虽然不致丧命,但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南剑天果然够狠,自知无法收服金钵,竟不惜将之毁灭”。董燕担心南剑天再次追杀而来,连忙搀起韦康,择路而逃。

此时,金钵已被神罐顺利吞噬,当空运转迅速将其炼化。南剑天就地打座,祭出伏魔杖护法一旁。

罐内空间:金钵一阵悲鸣,不断挣扎试图反抗。只是在这片空间内却被一道规则之力死死压制。

很快,一夜时间过去了,并未遭遇波折。黎明时分,神罐突然宝光大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

终于,金钵被彻底吞噬炼化,只闻神罐铮鸣一声,气息节节攀升竟再次完成蜕变晋阶一品,成就绝品灵器。日后战斗中只要不遭遇道器,几乎在万宝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四十七章 招降

第四十七章招降南剑天虽然实力尚且不济,但公然挑zhàn

首席杜飞,无疑使他名声大振。这日,初级学士青年会会长王菲强势招降,并亲自登门拜访。

他上下打量南剑天一番道:“闻说就是你挑zhàn

杜飞,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知阁下欲意为何?”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实不相瞒,我乃是青年会会长王菲,兄台以炼气期修为挑zhàn

筑基期强者,实在勇气可嘉。我实属钦佩之至,所以诚意邀请兄台加入,以壮我声威”。王菲慷慨陈辞道。

“我与那杜飞有一战之约,你邀我入会,难道不怕他开罪于你”?南剑天问道。

“他有何惧之有,杜飞虽身为学院首席,却无权干涉我青年会的发展壮大。而我青年会正需yào

像你这样有干劲的人,你挑zhàn

杜飞,可谓是孤掌难鸣,而你降服本座,则是找到一座强dà

的靠山。怎么,入会一事你考lǜ

的怎样”?王菲盛气凌人。

“莫要欺我年少,招降只怕才是你的本意吧”!

“你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已,请别人做老大,不如自己做老大。王菲,不如你降本少如何,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南剑天冷笑道。

“大胆南剑天,本座诚意招降,而你却持反辞,是何道理。难道你不怕自己孤主无援反被杜飞所害?”

“人要靠自己,只要我有实力,被孤主又有何惧。在修行界,一切从实力为尊,你凭什么让我臣服”。

“凭什么?就凭本座实力远胜于你,境界更犹在你之上”。

“境界并不代表一切,王菲,你虽是炼气后期修为,但对我来讲却不在话下”。

“南剑天,岂敢狂言,我本诚意相邀,但现在却想教xùn

你一顿,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王菲不禁勃然大怒。

“慢着,王菲,你与我约斗可以,我们不妨再立下赌约”。南剑天诡秘一笑。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王菲感到自己正一步步向他设下的陷阱里跳,南剑天小小年纪却城府阴深。

“赌约就是,如果我输了,就尊你为主,甚至一身法宝任你取舍。反之我若赢了,你就尊我为主,如何”?南剑天自信满满。

“好!一言为定,本座就不信会在一名小小炼气武者手下走翻了船”。

王菲应战,二人承下口头之约,就地一决高下:

王菲当空祭出法宝,劈头盖脸,一阵强攻猛打。南剑天面不改色,全身力量集聚在右手,拳势如山对地轰下。顿时,以拳点为中心,烟尘滚滚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地刺丛生。

“厚土之力”!王菲略感吃惊,凌身当空宝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过将地刺悉数绞碎化为虚无。

“去”!南剑天大喝一声,神罐当空祭出,陡然罐口调转,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带着肃杀的气息席卷下界。

“此罐竟是绝品灵器,如此至宝怎会落到小鬼手中,真是暴敛天物”。王菲既惊又喜,只要收服南剑天罐宝还不任由自己取舍。

当下突pò

庚金剑qì

,催剑直取南剑天。但就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戾戾破风声,却见神罐呼啸而过迎面打来。

呀!王菲大吃一惊,不知其中厉害,当即催剑斩下。“嘭”刀罐相交声中,神罐陡然暴发百丈华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将王菲当空击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此剑竟是一件宝器,但了不胜有,从今儿起就是本少的了”。当下南剑天将当空悬浮的宝剑招取在手,收入纳戒。

王菲见倚仗的法宝被夺,怎奈实力使然,对此敢怒不敢言。王菲无论如何也未想自己会败给一名低阶学弟手中。

“王菲,你可心服,既已身败可愿尊我为主”?南剑天狞声道。

见状,王菲心中再次一凉,他本以为南剑天年幼可欺,但现在看来大错特错。南剑天既敢挑zhàn

杜飞,又岂是善于之辈?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凌烈的杀机,只怕若是此时悔约,落人口实,定被小鬼击杀当场。

王菲膝下一软,跪地道:“参见会主”。

“嗯,还算你识相,从今日起,青年会易主我手,你的宝剑本少先暂借时日,以后自然加倍奉还”。南剑天漫不经心道。

“属下不敢,全当孝敬会主了”。王菲自知那件宝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也只有狠心割肉,心中自是忌恨异常。

“你且回去召集会众,本少另有安排”。南剑天道。王菲应声而去,南剑天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却自忖:

王匪表面向我称臣,恐怕只是权益之计,正因他轻易臣服,才更不可信。此子不敢屈居于人,必定伺机报复,我须得加倍提防才是。

第四十八章 狼王

第四十八章狼王当王菲召集会众,并宣bù

将会长之位让于南剑天时,众皆哗然。但对方实力使然,甚至王菲都甘拜下风,竟无人敢持有反声者。

现南剑天身为青年会会长,而中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曾有欺于他,势必成为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怎奈对方凝气有成,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无法战胜,报仇雪恨只有来日方长。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南剑天入主青年会后,着力培养自己的心腹手下。于是他将后山一战中董燕的旧宝重新祭炼,再加上夺取王菲的一件,共两件宝器,收买程刚和母夜叉陈圆圆入会。二人现已是炼气期强者,而陈圆圆更以凶悍著称,足以形成威慑。

至此,南剑天自身只有神罐、伏魔杖、菩提之树、火风旗、蓝灵珠五大至宝,除此之外,一穷二白。

而维持青年会正常运转需yào

不少银两,为此,南剑天已耗尽家资。他入主青年会原想会有利可图,但无疑前期投入巨大。当青年会成为一方巨头,人人抢破头入会时方能实现收益。

此时,神罐内菩提之树已有筷子般粗细,它的生长需yào

以五行灵气和人兽尸体作为养料。

南剑天决定进入十万大山中为菩提之树寻找生长的养料,猎杀魔兽以丹核换取金币,以维持青年会的正常运转,更重yào

的是为自己寻找晋阶的契机。

怎奈收获不丰,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应付三阶魔兽,四阶便是身置险境,遭遇五阶绝对没得命活。

但他凭借五行之术,和遁地术,鲜少遭遇危险,反而神出鬼没对猎物猝起攻击。天木术助他易行变化,遁地术使他进退自如,多次逃脱险境,在实战中收到难以想象的效果。

十日后,南剑天便收获三阶兽核二十颗,低阶兽核一概不取,径直祭出神罐将兽尸吞噬炼化,转化为滋润菩提之树的养料。

就在这时,一头三阶灰狼步入他的视线,南剑天一路噬杀而来,浓重的血腥之气竟引来了猎物。

“来得好,待本少收齐二十一颗三阶兽核,就去闭关晋阶,差的那一颗就拿你补上吧”!

只闻灰头狼仰天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森然牙刀毕现,席卷一阵阴风朝眼前这名小鬼凶恶扑来。

南剑天身形一矮凭空消失,下一瞬已遁地而出,现身苍狼之后。手起剑落,苍狼悲鸣一声,血光之中狼头被斩得冲天而起,登时身首异处。

南剑天杀兽取核,而后祭出神罐将其遗体吞噬炼化,动作一气呵成。

就在这时,山林中突然掀起一阵腥风,流光闪过,却是一头四阶金头狼王从天而降。金头狼王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和血腥味已明白什么,悲啸一声,恶毒的瞳孔直视眼前这名人类。

“四阶苍狼王,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为”。南剑天不禁大吃一惊,却毫无惧意,若能将此兽斩杀故然是好,如若不敌,凭借土遁术,自可全身而退。

想必先前那头被猎杀的三阶苍狼与这只四阶狼王血脉相连,分头狩猎却不幸被南剑天猎杀,苍狼王这才闻声而至。

苍狼王怒吼一声,身形暴涨至一丈有余,四肢粗壮如木桩,前腿高掀,地皮竟被一掀而起,向南剑天席卷而来,一爪之威已是如此。

“此兽竟如此凶悍”!一惊之下南剑天身形暴退,神念方动,神罐横空出世。呼啸所过径直破开土墙,土皮竟相破碎,再次化为尘土。

“妖兽,还不引颈伏诛”!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掌出火凤旗,旌旗招摇之下,顿时涛天火Lang滚滚直下。

苍狼王仰天长啸,接着庚金剑qì

、冰刺、石笋在血盆大口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

“竟是五行灵兽,身兼五行?定是此兽不断吞噬五行灵禽,方有今日道行,若神罐将其吞噬炼化,我的五行之力必能更上一层楼,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不忧反喜,只见神罐当空所过,将迎面扑来的五行之力全部收归已有。苍狼王见久久奈何对方不下,不禁怒吼连连。陡然前掌拍地,纵身凌空飞起,遮天巨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金头狼王,今日遇到本少,就是你的死期,蓝灵珠,去”!

南剑天当空祭出蓝灵珠,这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次使用此宝,不知威力如何,现在正好借机一试。佛陀曾操纵蓝灵珠击退魔陀,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蓝灵珠方出,天地为之失色,原本万里晴空立时变得乌云密滚,方圆数里笼罩在滚滚魔气下。花草树木被抽干生命迅速枯萎凋谢,原本青青如也的草地瞬间遍地枯黄,微风吹过化为一地粉尘。

蓝灵珠将周围灵气鲸吞一空,顿时宝光大盛,其中魔焰熊熊燃烧,隐隐呈现一座奇异的洞天。

此时,遥在百里之外的天弓学院塔楼内:魔陀正在打坐静修,陡然,指间魔戒光华毕现,圣光流转不止。魔陀感受到这阵突如其来的变化,被陡然惊醒。

“竟有人在使用蓝灵珠,佛陀已身死陨落,但一身法宝包括蓝灵珠在内皆被人得去,终究遗害无穷。若被本座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定让他承shòu搜魂炼魄之苦”。

第四十九章 五阶

第四十九章五阶山林中,三名白骨门弟子正在历练,却见天地忽然变色,前方魔气冲天而起,万兽竟相逃窜,不禁大惊失色。

“前方定是有魔宝现世,我等虽实力不俗,却苦于没有得力法宝。我等且快前去,希望能够求取机缘”。说罢,三人火速向魔气源地赶去。

这时,蓝灵珠陡然魔光大盛,连带一道流光呼啸而过,护体神光形同虚设,一击即溃。蓝灵珠其势不改直取苍狼王。

惨嚎声中,苍狼王胸前被轰出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蓝灵珠在其后背破体而出。身沐鲜血,更显妖异,体表血珠被迅速消融吸收,蓝灵珠变得晶莹剔透,内部纹理清晰呈现,一座神奇的洞天在其中若隐若现。

苍狼王身受重创当空陨落,庞大的身躯在地面上砸出一只巨坑,埋没在滚滚烟尘中,悲号声依稀传来。

南剑天执剑缓步而来,苍狼王自知难逃一死,不禁仰天悲鸣一声。南剑天手起剑落,狼头被迎锋斩下,苍狼王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神罐当空运作,迅速将狼头吞噬炼化,正欲再行吞噬其躯壳。突闻一声狼啸自背后传来,南剑天心神一震,难道苍狼一族又来了不成?

回头却见苍狼王无头尸体挣扎爬起,脖颈间喷薄的鲜血顿时停止,接着竟长出一颗肉球,并迅速生长变大。

如枣,如鸡蛋,如拳头,最后竟有婴儿头颅大小,并形成苍狼王原来的相貌。相连的血目陡然睁开,从中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苍狼王气息节节攀升,竟成功突pò

四阶,成就五阶妖灵。

“苍狼王,当真是生不逢时,此时晋阶只是在为本少做嫁衣”。

南剑天明白,妖兽晋阶后有一段虚弱期,若无意wài

,在这段时间他有信心将其击杀。

只闻苍狼王怒吼一声,狼头涨大数尺有余,全身毛皮金光闪闪,毛发如根根金针倒竖怒张。凶目昭著,绿光犹如实质切碎空气,血盆大嘴怒张之下,无尽暴戾之气夹杂着五行之力奔涌而出。

所过之处顿时山崩地裂,树木如同枯稿被成片催倒在地,方圆百丈生灵被灭杀殆尽,寸草不生。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苍狼王方晋一阶,实力却暴涨如厮,五行之力威势更是提高数倍不止。苍狼王竟异于其他凶兽,晋阶却无虚弱期,反而更加凶猛,一时间南剑天感到无所适从。

神罐被五行之力紧紧纠缠,自顾不瑕。南剑天见避无可避,当即施展土遁术,身形一矮消失当地。

只是土遁而行消耗极大,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难以持久,然而当他初出地面,立时身陷重围,只有再次遁地而逃。南剑天大感窘迫,当下祭出蓝灵珠,希望此宝能再创战绩,力挽狂澜。

蓝灵珠破土而出,周围空气为之一滞,附近元力如海纳百川,尽数向它汇聚,瞬间被抽干一空。

苍狼王曾被蓝灵珠重创险未身死,虽已复原,但不免对此珠深感忌惮。见蓝灵珠再次横空出世,竟放qì

追杀南剑天,夺路而逃。

但蓝灵珠早已将它锁定,只见魔光闪现,下一瞬灵珠已出现在苍狼王头顶。滚滚魔气将此凶灵牢牢锁定,不断侵蚀其本尊,鲸吞它全身的力量。

苍狼王只觉全身被一股异力锁定,且元力被强势剥夺体外,化为一条涓涓细流注入蓝灵珠内。此时,封印之下,魔界之主获此给养,已渐渐苏醒,封印之力逐步破碎瓦解。

苍狼王不住悲鸣,神情颓靡,气息越来越弱,身形越化越小,境界更越跌越低。五阶、四阶、三阶……阶位连连跌破。

南剑天遁地而出,见此一幕,不禁大惊失色。一只五阶妖灵,可遇而不可求,怎能被就此糟蹋。当下大喝道:“蓝灵珠,还不快住手,苍狼王本少另有用处”。

第五十章 力战三雄

第五十章力战三雄然而蓝灵珠内蕴含魔主意志,南剑天竟不能号动此宝。蓝灵珠非但不曾罢休,反而变本加厉,鲸吞苍狼王全身元力。此时,苍狼王力量被掏干一空,竟陷入半死状态。见状,南剑天又急又怒,却对此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三名铁骨门弟子赶至此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其中一人惊呼道:“竟是五阶灵兽,快看那只珠子到底什么法宝,竟能力压此兽定非凡品。这小鬼身怀至宝,到底什么来路”?

当头一名呆眉大汉狠声道:“管他什么来路,小鬼仅为炼气中期修为,我三人联手将其灭杀不在话下。想必小鬼收藏颇丰,我等将其家当瓜分,还怕没有宝贝不成”。

“小鬼,此兽乃是本座之物,你却喧宾欲夺,还不认罪伏诛”?其中一人当即兴师问罪,套路娴熟,显然做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吊眉大汉暗骂声愚昧:“现在我方人多势众,还与他讲甚道理,直接击杀便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苍狼王本就无主之物,只是尔等利益熏心,欲夺之而后快,但也要问本少同不同意”。

当三人出现的那一刻,南剑天便知今日之事恐不能善了,当下祭出神罐全神防御,蓄势而发。

“呀!此罐竟是一件灵器,小鬼全身皆宝,我等却一穷二白,真是天理何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三人如恶狼般催动法宝向南剑天绞杀而来。

“不错,本少全身皆宝,就看尔等是否有能耐消受”。南剑天道。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受死”!

三人当下不再遮掩,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最强状态,催动法宝围杀而来。、“三人竟都是炼气期修为,两人与我境界相当,那名吊眉大汉更是后期修为。眼下时局不利,且先前我与苍狼王一役消耗甚大,恐难久支,还是则机而逃,待恢复后再杀他回马一枪”!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此时,神罐已与另外三宝绞杀一起,一时间剑qì

纵横,清脆的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神罐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三人看罢更是眼热不已,皆有杀人夺宝的动机。当下更是竭尽所能唯恐失去先机。

南剑天压力顿增,催动神罐荡开二宝,机不可失,当即夺路而逃。

“咦,这小鬼虽然实力不济,但逃跑本领倒是不低”。三人见南剑天凭空消失,皆是大惊。

“苍狼王力战疲尽,我等联手击杀此妖”。吊眉大汉一声令下,三人一起围杀向前。可怜苍狼王一身力量被蓝灵珠吞噬殆尽,堂堂五阶灵兽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嚎便被三人绞杀当场。

南剑天表面败走,其实并未走远。而是施展天木之术,寄身在一棵古树内,只待恢复实力,便杀三人回马一枪。

当下取出数粒生机丹服下,药力化为精粹的元力游走全身,瞬间力量已恢复至全盛状态,隐藏暗中伺机而动。

吊眉大汉斩兽收取丹核,将苍狼王尸身一并收入纳戒,道:“这颗五阶狼王内丹可换取下品灵器一件,你二人实力不足,就由本座暂行保管。而方才那名小鬼手中至少还有两件灵器,我们且追上去杀人夺宝”。

说罢,他一马当先火速向南剑天逃去方向追赶。两名师弟催步欲追,但就在这时,南剑天凭空出现在那人身后,果duàn

出击催剑袭杀,宝剑由后心刺入,贯穿前胸。

“竟然是你……”那名师弟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对方登时毙命当场。

“师兄”!那名干瘦青年回头,却见同门中人已横尸当场,不禁大吃一惊,祭剑全神戒备。

却见四周空荡并无一人,他更加不敢大意。就在这时,周围灵树仿佛获得生命,张牙舞爪,呈遮天遮日之势向他扑来。

第五十一章 灭杀

第五十一章灭杀“木系之力,此处定有五系高手隐藏”!干瘦青年催剑斩下,剑qì

纵横所过之处将触手全部绞碎化为虚无。

突然,只闻厉厉破风声传来,回头却见神罐迎面袭来。

“原来是那名小鬼去而复返,害我师兄性命,实在该死”。

干瘦青年看到神罐方才恍悟,不知其中厉害竟立剑劈下,一阵铮鸣声中,神罐陡然宝光大盛,两宝一触即分。

干瘦青年不禁惨‘哼’一声,虎口震裂,宝剑脱手而出。只见脚下两根树藤破土而出,将其双腿紧紧缠绕,干瘦青年猝不及防被一绊仆倒在地。

接着更多藤蔓一涌而来,将他双臂和脖子紧紧缠住,如同脱缰之马陡然向外奔腾而去。干瘦青年惨叫一声,竟被五马分尸,树藤拖着残肢断体而去,五脏内腑撒落一地,空气中腥风阵阵。

此时,那名吊眉青年已追出数里之外,却依旧不见南剑天踪迹,回头更不见两名师弟跟来。他意识到不妙,马上原路折返,在远处他便嗅到脏腑的腥臭味,心中深感不安。赶到原地时,只见遍地残肢断体,两名师弟皆是惨死当场。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灭杀我铁骨门门徒,若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吊眉大汉双目血红。

突然一柄利剑破土而出,且迅速划行,径直向他齐膝斩下。吊眉大汉已然察觉,当下身形凌空而起,躲过致命一击。

“到底是什么人在此鬼鬼崇崇,还不快现身受死”。

久久没有回响,吊眉大汉全身元力凝聚于右手,拳势如山径直在地面上轰出一只深达丈许的巨坑,却依旧不见人迹。突然,只见身后地面一阵波动,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冲天而起,催剑直取其生死要害。

“哼,早防着你呢”!吊眉大汉头也不回,宝剑回手反削。两人双剑当空相交,南剑天一击不成,当即身退,再次凭空消失。

“原来竟是你这小鬼暗中作怪,害我两名师弟性命。待我捉了你,定将你抽筋剥皮,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哼,你三人想杀我灭口,我为何不能反杀你们”?南剑天见吊眉大汉催剑杀来,当下身形暴退,一闪没入身后古树中。

“小鬼竟是五行同修,身兼天木、土遁异术,怪不得两名师弟裁在他手中。无论如何,此人对我铁骨门终究是个祸害,务必铲除。你既身通土木异树,本尊便将这里树木全部毁掉,看你如何藏身”。

吊眉大汉毫无保留将全身元力注入宝剑,顿时宝器光华大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方圆百丈所有古树被齐根切断。

突然,一株断树竟一改颓倒之势,冲天而起。

“小鬼竟精通控木之道,他到底欲意为何”?

吊眉大汉不免神情一紧,更急于不见了南剑天踪迹,隐藏在暗中的才更可怕。这片山林约有万顷面积,纵再给他百倍之力,也难将山林毁灭,力尽援绝之时,不免惨遭毒手,因此不敢肆意而为。

抬头却见虚空中千万根巨木飞升到百米时,一齐攒射而下,仿佛天塌无可躲避。天木再辅以巨大的冲击力,杀伤不可小觑。

“小鬼年纪轻轻竟心狠手辣,欲置我死地而后快”。

吊眉大汉直看得其眦欲裂,当下祭出所有法宝结成阵法,将所有陨落向自己的古木悉数绞碎为漫天木屑。

突然,一根直径丈许的擎天巨木当顶镇压,阵法应声击破。吊眉大汉徒手擎起巨木,却被万钧之力生生压入地下,膝盖寸寸没入泥土里,接着是腰部、肩部、最后整个人被泥土彻底吞没,擎天巨木轰然落定,牢牢镇压在地面上。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但就在这时,突然巨木一阵剧烈颤动,树皮离奇脱落,树身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

却见吊眉大汉披头散发,身挂褴褛不堪的布条破土而出,仰天狂笑道:“没想到老夫在后期境界滞足数十载,有生之年竟还能突pò

进入凝气期,真是天助我也。小鬼虽带给我突pò

的契机,但险未害我身死陨落,我必将其挫骨扬灰,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第五十二章 突破

第五十二章突pò

原来,吊眉大汉竟在逆境中成功突pò

,晋阶为凝气期强者。

“小鬼,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吊眉大汉虽然成功晋阶,但南剑天身怀土木、土遁异术,仍旧没有十足把握将其击杀,当下更加不敢大意。突然,却见一根辕木当胸撞来。

“哼,装神弄鬼”!吊眉大汉不躲不避,五指如钩径直抓上。成功晋阶凝气期,无论在实力还是肉体强韧度上,都得到本质的提升。

坚硬的辕木在他手中竟如豆腐,双手横切而入。陡然,吊眉大汉暴喝一声,双臂陡然加力竟将辕木暴力撕开。

“小鬼,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吊眉大汉沾沾自喜,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顿时僵固。

“吊眉大汉,受死”!南剑天大喝一声,催动伏魔杖轰杀而来。

原来他竟藏身在辕木之中,南剑天猝起发难。如此之近的距离吊眉大汉根本无从躲避,空留一声惨叫被伏魔杖轰杀当场。肢体寸寸破碎,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将三人遗体,包括苍狼王在内一并吞噬炼化。顺便将三人的法宝财物收敛一空,那颗五阶兽核也被收入囊中。

苍狼王虽是初晋五阶,境界尚未稳定,但毕竟也是五阶魔兽。蓝灵珠将苍狼王全身元力吞噬一空,但兽核内尚有精纯的灵气流动。其中蕴含的法则之力对南剑天突pò

境界可起到至关重yào

的作用。

很快,南剑天在附近找到一座隐蔽的山洞,当即闭关全力冲级晋阶。他将所狩得的二十一颗三阶兽核全部投入神罐炼化,转化为滚滚元力注入自身。

这种强行突pò

境界之法故然有可取之处,此法使修行者迅速晋阶提升。但若一个不慎,将会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风险伴随而来的是机遇,向来如此。

南剑天抱守灵台,不为外界事物所扰,全神冲关,竟一举成功,晋阶炼气后期。

力量犹如涛涛江水一涌而来,自丹田产生,源源不断游走全身,冲刷奇经八脉。在不断淬炼中变得更加强韧,力量和肉身同是得到质的飞跃。

一种强有力的感觉笼罩心头,此时,南剑天已身拥百马之力,且还有无限提升的可能。

此次冲关,三阶内丹被消耗一空,仅余一颗五阶苍狼王兽核,相当于一名神通秘境高手。其中不但蕴含巨大能量,更蕴藏无上大道,南剑天决定待冲击凝气期时再将其善用。

此行收获颇丰,当即南剑天启程返回天弓学院。一路上,他所幸以神罐代步,自己则在罐内空间修liàn

,途中遇人杀人,遇兽斩兽。神罐将大量人兽尸体炼化,在内部转化为土地的养料。

有了足够给养滋润,菩提之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一尺、两尺、半米,最后竟生长至一人之高。树干如同婴儿胳膊般粗细。

此时,五行灵气已不能供应菩提之树的生长所需,神树的生长速度渐已缓慢,最后彻底停止。

见状,南剑天不禁一阵隐忧。但就在这时,菩提之树周围升腾起一阵稀薄的烟雾,竟是下界稀缺的纯阳之气。

南剑天呼吸之下,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外界灵气与体内力量在丹田相聚。顿时,人体潜能被彻底激发,全身力量数倍激增。

经此意wài

发xiàn

,南剑天不禁大喜,若能善用此法,在战斗中必能广树战绩。试想与敌对战时,自身力量突然暴增数倍,定能出奇制胜。

而纯阳之气则是修行者踏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的必由之物,别人梦寐以求的,而现在自己已然拥有,平日勤加修liàn

定能精通神速。

虽然现在菩提之树所产生的纯阳之气尚且稀簿,但随着神树的不断成长日后定能产生更加精纯的灵气。

第五十三章 埋伏

第五十三章埋伏而若将纯阳之气凝炼为纯阳之水,则成为炼制纯阳丹和生机丹的主材料。正可解决生机丹即将用尽的烦恼,依旧保持对敌优势。

只要菩提之树尽快成长起来,自己就可凝炼纯阳之水进行出售,再也不必为金币困扰。但眼下的生活问题却扼待解决,他决定回到天弓学院后,明天便去接任务,以赚取高额的报酬。

南剑天甚至想过,当自己能够大量生产纯阳之水时,便开炉炼丹,广收门徒,吸引会众。甚至以丹药为基础,开门立派都不在话下。

当然,做到这些需yào

拥有更强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妄谈。南剑天距自己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南剑天连夜赶回天弓学院时,天色已晚,他方入院舍,却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随着修为的精进,他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敏感,院内恐已被人做了手脚,有人想暗害我,却会是谁?南剑天已然察觉不对。

纵有埋伏我又有何惧,且不说我再次晋阶,更身怀天木,土遁异术。纵对方有凝气期高手,也可以容身退,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暗害本少?念及于此,南剑天当下阔步入院。

月光笼罩下却见两面房梁上皆是黑衣蒙面青年,皆是剑拔弩张。明亮的剑身反射月光,一派肃杀之气。院中,王菲只身而立,冷目直视南剑天。

“王菲,竟然是你,你深夜造访,可有要事”?南剑天微感一惊。

“当然有事,南剑天,我想和你商议一下,关于你退位一事,青年会会长依旧由我担当”。王菲道。

“王菲,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身为手下,你竟图谋造反。还不快跪下向本少谢罪,或许我善心大发,饶你不死”。南剑天厉声道。

王菲狂笑道:“南剑天,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难道你还未看清时局?我既然敢斗胆与你决裂,就已做好万全准bèi

。弟兄们,此时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话音方落,两面房舍上二十名黑衣人纵身而下,刀剑出鞘,将面剑天团团包围。

“王菲,为了我,你倒真是处心积虑”!南剑天横眉挑动。

“当然,你身怀至宝,我自是不敢大意。在半月前我便已准bèi

妥当,只是你外出历练,才有幸多活几日”。

“你这么有把握杀死我”?南剑天悠然道,全未把眼前这些放在心上。

“我毕功于一役,岂敢有失。我的二十名心腹手下尽皆于此,南剑天,纵你已踏入炼气后期,也不免被围杀致死”。王菲狠声道。

“嗯,二十人竟都是炼气期修为,其中五人更达到炼气中期,确实很不错。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实力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该站错了队”。

“南剑天,休得猖狂,待会就让你给我跪下。来人,一齐围杀此子,只消留他一口气在,我要让他受尽凌辱再死”。

“与我一战可以,但现在左邻右舍都在安歇,岂能搅扰了大家的好梦,且看法宝”!

南剑天单手一扬,已将神罐当空祭出。只见罐身金光大盛迅速暴涨,最后竟将整座院落隔绝和笼罩,即使内部杀得天昏地暗,外界依旧悄然无声。

“原来此宝不但可以攻防,更有此妙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给南剑天留下可乘之机”。

王菲不禁大惊失色,一干手下更是大乱阵脚,经此突变,皆是人心惶惶。

王菲回头之时却不见了南剑天踪迹,当下大喝道:“小小惊变,就将尔等吓成这样,成何体统?全部给我安静,纵南剑天身怀至宝,终究是孤身一人,现在大家齐力断金,一齐破开此宝。若谁能斩首南剑天,本座便将神罐作为奖励赏赐给他”。

暗中,南剑天闻言暗叫声厉害,王菲应变迅速,的确不失为一方枭雄。以敌人的法宝作为奖励,此计也只有王菲想得出来。

不过却收到难以预想的效果,众人对灵器皆是眼红不已,当下祭出法宝全力轰击结界。意图打破封锁击杀南剑天,夺取灵宝。

第五十四章 反杀

第五十四章反杀众人的心态王菲一览无余,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若当真有人击杀南剑天,他便会兑现诺言?只怕那人非但得宝不成,反而死得更快。王菲修行至今,尚无灵器级得力法宝,对于神罐他志在必得。

却见二十名手下祭出法宝对结界一番狂轰,虽然他们所使宝器威力远逊神罐,但万蚁尚且能撼象。在众人齐攻之下,结界渐有不支迹象,虚空中神罐更是摇遥欲坠。

见状,南剑天甚感窘迫,当即现身袭杀,一名黑衣蒙面客惨叫一声被刺碎后心当场毙命。南剑天一击即退,身形暴退没入古树内。

“南剑天,竟敢害我心腹手下性命,受死”!王菲双目血红,当即催剑斩下,剑qì

所过古树被自中劈开,只是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惊叫声中,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冲天而起,接着,东面又连连响起数声惨叫,转瞬间三人被拦腰斩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耳际,血腥的气息使恐惧的情绪如瘟疫蔓延。众人再也无瑕进攻结界,转而全神防备。

“未曾想南剑天竟身兼五行异术,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王菲悔不该轻易与南剑天公开决裂,今夜纵能将其击杀,自己承shòu的损失却无可挽回。况且,现在局势未定,谁胜谁负言之尚早。

突然,只见土地一阵涌动,南剑天在众人脚下行过。宝剑破土而出,一路斩下。他们只是防御四周,下盘为之大开,待发xiàn

这些回防已是不及。

惨叫声中,十人被南剑天斩断双踝,一时间剑创处血光毕现。其人如同割倒的麦子,竟相跌倒,却被神罐扯入其中,当场吞噬炼化。转化为滚滚灵气如瀑布般喷吐而下,结界为之加强,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短短时间,二十人已去大半,仅剩五人再难掩心中恐惶,背背相靠,全神戒备。就在这时,南剑天却在五人间破土而出。

“不好,小心”!王菲急声警告,然而,南剑天催剑斩过,彻底了断五人的生机。

仅仅不到一刻时间,二十名手下竟被全部斩杀,王菲望着遍地死尸,其眦欲裂,这可是自己的血本呀!

“王菲,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消除隐患的机会。不然,我还真没有理由对付你,以及你的死党”。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原来你早有算计,当初你将我收服,却又夺我法宝,根本就是有意逼我造反,是与不是”?王菲厉声问道。

“不错,你其心不诚,我只有出此下策,只有摆脱你的因素,我才能真zhèng

入主青年会”。南剑天悠然道。

“简直是卑鄙小人,南剑天,你我同为青年才俊,只是不该狭路相逢。既然非要决出胜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唯有与你玉石俱焚”。王菲催剑疯狂的冲杀向前。

南剑天竟视如未见,不躲不避。“简直找死”!王菲一剑将其穿心而过,他既惊又喜,未曾想如此轻易便将南剑天斩杀,不禁狂笑道:“南剑天,你未免太过托大,终究丧命我手。从今天起南剑天将成为过去,青年会依旧由我入主”。

“王菲,你实在太过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在神罐下,一缕灵气便可以化为我的影子,刚才你所杀的只是我的化身”。

话声甫落,南剑天身形在他背后呈现。只见王菲所刺杀的“南剑天”身影一阵扭曲,随即烟消云散。

王菲暗呼‘中计’,大惊之下催剑回防。白骨**施展之初,只见南剑天双臂迅速骨化,森然骨手朝虚空一探,竟将对方宝剑迎锋握住。

“白骨手,南剑天,你竟是铁骨门的人?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当初我向你真心臣服方是上途,真是悔莫当初”。

王菲不禁面露懊悔之色,若南剑天当真是铁骨门的人,跟随他定然前途似锦,但现在这一切已不尽可能。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这句话更不只你一人说过”!

南剑天骨手顺利切入其前心,竟掏出一只鲜活的心脏,甚至还在不停博动,焕发勃然生机。

第五十五章 任务

第五十五章任务王菲面庞一阵扭曲,惨嚎一声,就此暴毙身亡。神罐将遍地尸首和残肢断体悉数吞噬炼化,甚至一滴鲜血,一缕腥风都未留下。

院内再次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南剑天将二十一人的法宝、财物全部收敛一空,钱财可维持青年会运转,以解南剑天燃眉之急。法宝则用来收买会众,武装手下,使青年会壮大变强。

南剑天收回神罐,见前后并无异常,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拔除王菲这根心头之刺只觉心情大爽,当下回舍榻卧。

天弓学院经常接到任务,包括护送商人过境,保护国使出国访问,哪里出现马贼铲奸除恶等等。且经常与东土帝国官方合zuò

,任务分一、二、三品,还有绝品任务,且各品阶间难度不一,自然报酬不等。

二品可赏下品宝器一件,完成一品任务则可得获绝品宝器一件,而绝品任务危险至极,几乎十死无生。但报酬也相当惊人,赏灵器一件,金币百万。

天弓学院接到任务后,再将其分发下去,由学院学士完成。这样,校方便可从中获益,即让学士获得历炼,校方又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南剑天来到校务处,表明要接一品任务。今日当值者是一名学院老人,下巴翘着花白的胡子,闻言吃惊不小。

“年轻人,你年纪尚青,可莫要义气用事。按照规定,初级学士中能接三品任务,中级接二品,高级学士方可接一品任务,而你初级学士竟跨界而为,只怕任务未完成,最后反害了自己”。

“老人家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南剑天不为所动。

“也罢,最近天星镇闹鬼,死伤无数,寻常百姓莫敢居住,已变成一座空镇。我方怀疑,定是有魔道中人从中作崇,你的任务就是彻查此案,捉拿真凶,你可有把握”?白眉老者问道。

“三日后,我定将凶手头颅奉上”。说罢,南剑天已破空而去,丝毫不作多留,当下直赴天星镇。

白眉老者直看得一阵摇头:“年轻人就是不知深浅,一品任务岂是这么好完成的?不知多少人因‘逞强’二字而死,希望你能知难而退”。

此时,南剑天已来到天星镇,果见虚空中妖气弥漫,且周围死气沉沉。莫说没有人迹,就连一只虫鸟的踪影都未见到。

周围宅院一片破落,废墟间杂草丛生。南剑天继xù

向镇内前行,希望能有所发xiàn

,却见街道旁有一座宅院瓦舍一新,在这破落之地格外醒目,难道这里还有人家居住不成?

南剑天决定向院主了解一些镇上情况,当即扣响宅门。

很快,院门应声而开,接见者正是一名老妪,当她看到南剑天时,顿时目中精光一闪而逝。

“老人家,我想探问一下镇上的情况,往日繁华的城镇,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破落的光景”?南剑天问道。

闻言,老妪眼中一亮,接着又变得浑浊无光,指着耳朵摇首无语,意指自己耳聋。

“噢,原来老人家已失聪,真是不幸。天星镇最后一户人家也不能知会其中缘由,此案该如何查起”?

老妪声称自己耳聋,为何听到我的敲门声,难道这名老妪有问题?天星镇千户皆亡,唯独留此一家,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难道这座宅院内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剑天心智菲比常人,念及于此脸色阴晴不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妨探他一探,谅此妪也奈何我不得。

南剑天当下道:“老人家,祖上落户于此,现我回乡探亲,却唯独不见乡里。天星镇破落至此,投宿也别无去处,不知能否借宿一宿,顺便讨些斋饭,晚生定有重谢”。

第五十六章 妖童

第五十六章妖童只见老妪目中狡光闪现,当即点头应下。南剑天随老妪进入宅院,却见墙角处尸骨累累,且空气中飘荡有淡淡的血腥味,眼前的一切皆落入他的耳目中。

这名老妪果然有问题,我且看她在耍什么把戏,现在不便打草惊蛇,待她唤出其他妖物,我便将之一网打尽。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老妪将南剑天安排在一间厢房内,随后快步赶往密室。一名面前笼罩死气的妖童迎面走来,老妪狂笑一声,摇身化为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面荣妖异。

原来二人竟都是铁骨门真传弟子,且实力不俗,已有凝气期修为。二妖正在修liàn

一门至邪之术,狠心之下,竟将天星镇所有百姓,武者全部捉来炼化,才制造了天星镇今日破落的景象。

妖女媚声道:“我已吸纳了八十名童男元阳,只消凑足九九八十一之数,便可突pò

筑基。而现在竟有人自投罗网,真是天助我也。妖童,方才那名小鬼皮相甚好,我观他气海深沉,定然是一名武者,且实力不俗。待会我们二人联手将其制服,待我吸收他的元阳,修成道法,定也助你一臂之力”。

妖女再次摇身化为老妪,盛出一盘食物为南剑天送去,暗中却下了合欢散。只待药性发作,小鬼定主动求欢,那时不但可吸尽其元阳之气,更可寻欢作乐一番,这种技俩她屡试不爽。

只是南剑天早已心生戒意,怎会被她暗算?南剑天佯装不知,对此女更是一番好言相谢。然而当妖女关门离去后,他立kè

将食物收入神罐,而后惨呼一声,昏倒在地。

妖女一直未曾离开,而是在门外等待时机到来,将房内的动静尽收耳底。她以为南剑天中计,当下推门而入,化出原形仰天狂笑。

“小鬼毕竟太嫩,一点江湖技便就将他收拾下。只是这小鬼生就一副好皮囊,我一时心生怜爱,竟不忍杀他。待我破其元阳之体,所幸再多留他几日,待我与他快活够了,再将他炼化不迟”。

妖女抱起南剑天放到床上,只觉腹内燃烧着一股无名的欲火,当即就欲宽衣解带将他采补。但就在这时,南剑天突然翻身而起,催剑袭杀。

“小鬼,你竟使诈”!妖女惊呼一声,全身欲火顿消,身形暴退。

突然,房顶轰然破开,妖童从天而降,催剑袭杀而来。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瞬移至十丈开外,堪堪躲过。

妖童闪身到妖女身旁,怨声道:“你既然明白小鬼不易对付,竟还敢大意,更险些着了他的道,若此事传扬出去,你我白骨二童颜面何存”?

妖女却怒道:“休得放肆,你竟毁我闺房,这笔帐该如何计较”。

妖童阴笑道:“这个本座从未想过,我只知dào

降服小鬼后,你借他元阳之体筑基成功。回到铁骨门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是楼堂瓦舍,金屋银屋都不在话下”。

“废话少说,你我二人联手,先将小鬼制服再说,不然一切都是诳语”。二妖当空祭出宝剑,厉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你二人修行至今,祸害苍生无数,现在我就为天下人除害”。

南剑天当仁不让,催动神罐径直轰杀向二妖。三人从房内打到房外,又从院内打到街头。纵横的剑qì

掀飞房顶,罡风所过坚固的围墙被悉数摧毁。

“小鬼虽年纪尚幼,但一身实力却是不俗,手中法宝更是端得厉害。若再假以时日,超越你我二人都不在话下,终究是个祸胎,此人断不可留”。

二妖越打越心惊,已起必杀之心。神罐吞噬五行灵兽后又炼化苍狼王,五行之力再度精进,凶威难测。

南剑天将神罐当空祭出,只见罐口一调,顿时五行之力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天地为之变色。

第五十七章 秘法

第五十七章秘法南剑天来势汹汹,二妖童皆是大惊失色,招摇之间,一杆妖旗连带滚滚魔气席卷下界。无数怨灵自聚灵旗中呼啸而出,成千上万,遮天遮眼。

一时间周围阴风阵阵,狼哭鬼嚎声不止,似有无数猛禽行走其中。原来,二妖竟将天星镇所有生灵全部抽魂炼魄,封印于聚灵旗内,祭炼妖物。

“当真是泯灭人性,今日我便为天星镇所有冤灵报仇雪恨”。

南剑天仰头却见无数妖灵正在迅速侵蚀五行之力,且完成吞噬后,怨灵本尊气息节节攀升,身形越变越大。

见状,妖童不禁大喜道:“本座一直在寻找使怨灵蜕变之法,未曾想无意中问题竟迎刃而解。妖女,小鬼身上的五行之力正是我所需,权且把他让给我,改日我定捉十个美少男一并还上,如何”?

说罢妖瞳催动聚灵旗,指挥万千怨灵一齐围杀向南剑天,迫其释fàng

更多五行之力,这场盛宴中众妖灵更快的完成蜕变。

“哼,本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神罐再次破空而出,只见罐口黑洞自生,笼罩所过瞬间吞噬万千妖灵。

“这是什么法宝竟能吞噬魂体?不好,小鬼竟有意图谋本座之物”。

妖童但见南剑天催动神罐直取聚灵旗,顿时大惊失色。妖灵不及收取,当下将旗旌唤回,但仍旧慢下半拍。

虚空中,神罐所向披靡,聚灵旗被撕成碎片,当空吞噬炼化。接着环空呼啸而过,将怨灵悉数吞噬,罐口竟上下咀嚼,吃得津津有味,传达出嚼碎魂体声。

转瞬间,战局逆转,妖瞳苦心炼制的近万怨灵全部覆灭,甚至法宝也未能幸免于难。妖童气得呱呱直叫,催剑扑杀而来。

暗中,南剑天将菩提之树所产生的灵气导入丹田,灵气与力量相辅相生,人体潜能被彻底激发。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数息之间力量已暴涨数倍有余。

“小鬼到底在施展什么邪术,快阻止他”。二妖童催动法宝一起绞杀而来。只见南剑天脚下土地如水般波澜起伏,接着身形一矮消失当地,二人杀招登时落空。

“不好,小鬼竟身怀土遁之术,他在后面”。

当二人回头之时,却将柔弱的脖颈卖给了剑锋。南剑天手起剑落,两颗脑袋冲天而起,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无论如何也未想过,自己堂堂凝气期高手,竟被区区炼气期后生斩杀。

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将二人吞噬炼化,尸首单独放入纳戒,以备领赏之用。而后将二妖童身上所带包括密室内的财物法宝掠夺一空,扬长而去。

另外,南剑天在妖女身上搜出一本奇书,名曰《神行百变》,正是修来改变形头的秘法。只是南剑天并未经意,将其一并丢入纳戒。

南剑天方走,铁骨门门主之子赶到,此行他专程为妖童、妖女而来,却不知二人已被斩杀。当看到院舍已被移为平地,和周围惨烈的打斗痕迹时,方才意识到二人恐已惨遭不测,顿时震怒。

“到底什么人竟敢杀害本少爱将,若让我查出,非将他炼成傀儡,抽魂炼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南剑天已赶回天弓学院,当下直奔校务室,将二妖头颅向地上一丢,话不多言。

“凝气期妖童,你竟越阶连杀两人,看来起初倒是老夫小觑了你”。白眉老者顿感讶然。

当下如约赏其绝品宝器一件,南剑天心中暗喜。宝器,他并不稀罕,但到手中的宝贝焉有不收之理,毕竟只要有足够多的高阶法宝,在未来才能组建自己的势力。

南剑天在校方只得一件宝器,但他暗中在二妖身上掠夺所得较此更多十倍不止。

第五十九章 力战铁骨

第五十九章力战铁骨当下,铁骨公子抱起昏迷不醒的南宫情破空而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这时,南剑天方才回到舍下,他准bèi

休养一宿明日便起身追查白骨公子的下落。正欲进入舍内,突然一道人影在房舍上方凌空而过,身形一闪而逝。

“会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还乐此不彼,那人怀中似抱有一名女子。近来铁骨在学院附近作恶连连,难道方才那人正是铁骨公子”。南剑天心机一动,当即追踪而去。

这时,铁骨公子已怀抱南宫情来到附近一座青楼,却见门口处数个花枝招展的红粉正极度卖弄风姿,招揽客人,铁骨公子大喜,当下快步而入。

“哟,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好姑娘多的是,何故你再自带一个”?

老妪迎面走来,但见南宫情容貌,顿时眼前一亮,暗道好一张倾国容颜。若此女能入得青楼,定可成为当一无二的头牌。若能打好这张牌,日进斗金也未尝不可,当然,对此她只能想想便罢。

“这里的胭脂俗粉怎能与他相比”。铁骨公子没好气道。

却见老妪面涂的胭脂水粉层层脱落,脸上倒还保持几分风情,脖间却是黑如铁锅,倒真是泾涌分明。铁骨公子直看得一阵恶心。

“是,公子教xùn

的极是”。老妪不怒反笑。

“为本少安排五名上好姿色的妓女,我就在楼上厢房等着”。说罢,白骨公子纳戒一转,丢出一袋金币,而后抱起南宫情迫不及待直奔二楼。

“呀!公子果然好大手笔”。老妪见那袋金币至少有千金之多,可抵数日入帐,自然喜不胜收,暗忖:这名公子多半是来此开荷,却又怕那名女子受不了,所以先点五女入味,倒真是体贴人意。

“姑娘们,快接客了,只消女儿们将那名贵公子伺候好了,妈妈重重有赏”。当下,老妪亲点五名压牌佳色送上楼去。

厢房内,铁骨公子将南宫情放在鸳鸯床上,望着她冷艳的面孔,更加心痒难耐。想立即与其交合,却唯恐自己那门采补之术太过霸道,如果就此要了她性命,又心生不忍。毕竟如此佳人,难遇难求,须得好好怜惜才是。

就在这时,五红粉推门而入,皆是争相献媚,袒胸露腹,卖弄风骚。

“真是一群贱人,既然你们想快活,我就给你们”。

铁骨公子放南宫情平躺在床,陡然双手暴张,揪住其中一名妓女按在床边。掌心剑qì

摧过,对方单薄的裙袍顿时化为漫天碎片。那名红粉惊叫一声,全身衣服被剥个精光。

“公子,莫要惊吓奴家,对我温柔一点,好吗?既然公子心急火燎,奴家这便从了你”。她将双腿轻轻分开竟主动迎合。

“贱人”!铁骨公子见对方含情脉脉,却恶骂一声,下体当即挺入。

红粉女子惨嚎一声,在交合中,她的生命精华被迅速抽干。瞬间已是面容枯槁,皱纹纵横,白发苍苍,就像突然变老几十岁。且全身生机尽逝,原本妖滴滴的美人,数息之间化为一具干尸。

“啊,杀人了,快逃啊!”数女虽事先已猜想到铁骨公子床事强悍,但未曾想采补之术会致人死命,如此就算再有利可图,这笔生意也万万做不得。惊叫声中,其他四女逃不择路。

“哼,你以为本少的钱是那么好收的?都给我把命留下”。铁骨公子面色狰狞,陡然双手暴涨,将四女全部抓回。

“方才数你跑的最快,就先从你开始吧”!铁骨公子将当头那名女子按在床头,撕破桃裙,当即采补。

一柱香后,五名红粉女子全部被采补至死,全身精气被吸干一空,一具具干巴的尸体横躺在地就像五截长短不一的木桩。

铁骨公子调息体内精气,双颊涌现异样的红潮,如同婴儿的脸蛋红润细嫩。

“只可惜五女沦落红尘,贞节已失,不然我若吸得五人元阴之气,效果更佳”。

铁骨公子随后将目光投向南宫情,望着她清秀的脸颊不禁yin笑一声,食指为之大动。

“真是绝代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南宫情,纵你守身如玉,最后还不是被我所得,明日我便把南宫婉一起捉来,将你姐妹二人一同泡制,想必滋味更妙”。

他呼吸急促,迫不及待上前就欲为南宫情宽衣解带进行采补。

但就在这时,却听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铁骨公子,你一生罪大恶极,辱没贞节良妇无数,还不受死”。

突然楼顶被一破而开,竟是南剑天及时赶至,当即催剑斩下。铁骨公子毕竟实力不俗,仓促之下,竟从容避开,身形暴退至闺房之外。

南剑天‘唰唰唰’连削数剑将其逼退,却猛然抽身一把揽起南宫情破窗而逃。

“小鬼,竟敢坏本少好事”!铁骨公子怎能让到口的肥鸭就此飞掉,提起挂在床头的衣衫,当下火速追赶。

南剑天方出青楼,穿过数条街道,来到空旷的田野,又翻过数座山头,最后在一块巨大的岩体上立定身形。将南宫情平放在旁,准bèi

迎战铁骨。

“你到底什么人,将本少引至于此有何目的”?铁骨公子破空而至,环目观察周围情况,以防埋伏。他行事一向万分谨慎,方才逍遥至今。

“铁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将成为我晋阶的脚梯,杀了你就能得到我所想要的”。

“哼,简直是笑谈,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竟敢向本少叫板。原本我以为你是为救南宫情而来,但现在看来你却是为了我而只身犯险,你的雄心或许可成,但却是在地下”。

白骨公子掌中骨扇脱手而出,陡然张开,化为一只摩天巨轮撕破虚空向南剑天拦腰斩来。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铁骨竟如此凶悍,出手便是杀招。南剑天神念方动,竟是唤出那把埋没多时的铁扇,隔空打出。

第五十八章 铁骨公子

第五十八章铁骨公子当然,这些战利品他不会轻易示人,自是独自享有。

南剑天收起法宝,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是否可以接下一个任务了”?

白眉老者不置可否道:“当然可以,既然你有实力,就有挣钱的资本。近来,铁骨门门主之子经常在我院附近作恶。铁骨公子生性风流,不但四处渔色,我院已有数名女学士被其玷污,采补至死。

“学士无辜惨死,使我院声誉大损,现我代表院方特授意你击杀铁骨公子。若你能完成任务,依旧赏你绝品宝器一件,但就算你击杀铁骨公子,也势必会遭受铁骨门追杀,年轻人,你可要想好了”。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有什么可想的”。南剑天当即身去。

见此,白眉老者不禁摇头自忖:“小鬼方取小胜,不免心高气傲,铁骨公子已有筑基期修为,不但实力超群,更是心狠手辣,岂是那么容易杀的。小鬼虽杀得妖童二人,却奈何不了白骨公子,此行多半是有去无回”。

此时天色已晚,南宫情急步赶往学舍,原来此女正是南宫婉胞妹。二女虽同为姐妹,却秉性迥异,南宫婉柔弱多情,让人心生怜爱。而南宫情却冷酷绝情,拒人千里之外。

但相同的是二女皆为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南宫情冷面如削,面无表情,裙带飘飘赶在回学舍的路上。

突然,身后一道人影一闪而逝,南宫情早已察觉,陡然抽剑回身大喝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后面鬼鬼崇崇,竟敢跟踪本小姐,还不出来受死”。

原业,来者正是白骨公子,他从暗中翩然而至,手摇一把骨扇,嘻笑道:“南宫姑娘果然好戒心,这么快就发xiàn

了区区。但一个女孩家舞枪弄棒不免有失淑雅,像南宫姑娘这样绝美的人不免有人心怀叵测,不如让在下护送你一程如何?如果在下能为姑娘待寝一二就更喜不胜收了”。

“哼,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以我看,只要你莫怀异心,本姑娘便可高枕无忧”。南宫情冷声道。

“说得好,果然是牙尖嘴利。南宫情,我暗中观察你已经有些时日了,还有南宫婉,你姐妹二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国色天香,但我却首先选择了你。在我看来越是拒人千里的冰美人,才更具有吸引力。正所谓桃花裙下死,作鬼也风流,待会本少就和你来个冰火消融,听你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求饶”。铁骨公子yin笑道。

“大胆yin贼,竟敢口出不逊,原来你是铁骨公子”?南宫情恍悟道。

“原来姑娘认得在下,多劳费心挂念了”。铁骨公子自知名声不佳,被人叫破大名也无甚奇处。

“哼,真不愧是无耻之徒,每一言都蹉跎至极。铁骨公子,天弓学院开出重金买你的项上人头,你竟还敢屡屡作恶,就不怕被校方高手诛杀吗”?

“怕?怕本少就不会来了,他们想取我的脑袋去领赏,也得有这份能耐才行。只是我思念姑娘心切,方才冒险探望。南宫情,你即已知dào

本少的身份,想必定也明白我的来由。近日本少修成一门新的采补之术,想在你身上试验一二,保你欲仙欲死,只是不知你是否有福消受”?

“竟敢有辱本小姐贞节,今日便将你斩杀,还我校方一片净土”。南宫情言罢,当下催剑杀来。

“哼,简直不自量力”!只见铁骨公子白骨扇张扬,一道绿色的香烟从中飘出,一股异香充斥当空。

南宫情躲闪不及,仅吸入一口香气,顿时全身虚脱无力,骨头酸软如一团棉花。只觉一阵头重脚轻,而后向地面瘫倒下去。白骨公子眼疾手快,闪身将她揽腰抱住,顿时香艳满怀。

“果然是冰肌雪骨,本少悦女无数,却还从未见过如此佳人。南宫情,过了今夜你便不再是姑娘,而是我铁骨的第一百零八个女人”。

第六十章 灵珠现

第六十章灵珠现(一)“同样是扇宝,只可惜你的实在太弱”。

铁骨公子话音方落,白骨扇已将铁扇绞为一地铁粉。白骨扇已是下品灵器,而铁扇却是低阶法器,两者之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此时,只见南剑天将火凤旗当空祭出,招摇之下,无尽极火一涌而出,掀起滔天火Lang席卷下界。

“哼,区区宝器也敢作威”?白骨扇当空斩下,顿时周围掀起一阵破乱的飓风,山石竟相迸裂,土层如同Lang潮滚滚起伏。周围古树被连根拔起,火风旗竟被一扇而灭,光华顿失。

“一扇之威已是如此,铁骨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遇强则强,现在大敌当前更是战意昂然。只见白骨扇中所画一只骷髅头陡然光华炽盛,接着径自脱扇而出,暴涨至轮盘大小。

空洞的骷髅双目异光闪现,南剑天只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勾住了一般,几欲被形神剥离。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竟能摄人心魄”?

铁骨公子阴笑道:“没人能逃过骷髅勾魂之术,若没有破解之法,只须一时半刻就会被摄取魂魄,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而本少妖魂幡中,又可再多一员”。

原来,铁骨公子身怀秘法可将人魂体分离,将躯壳制成傀儡,魂魄则收入妖魂幡中,用以增加魔宝灵力。

眼见南剑天魂魄就被抽体而出,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对其当头咬下。但就在这时,神罐破空而出,如此之近的距离骷髅王无从躲避,被神罐正中眉心。骷髅头惨遭重创,悲鸣一声当空陨落,且头骨渐渐自中开裂。

“竟是绝品灵器,怪不得骷髅王险未被当场灭杀”!

当下,铁骨公子收回白骨扇,骷髅王被再度召唤回骨扇内。化为一只骷髅图案,口中还叨有两根森然白骨。摄魂术不破自解,南剑天魂体合一,神智为之一清,方才险象历历在目,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南剑天,你是第一个破本少白骨扇的人,但你今天坏我雅兴,必须得死,我会让你身受万魂噬骨之苦”。

铁骨公子将万魂幡当空祭出,数杆妖旗破空而出,自主结成大阵,而万魂幡则是阵眼。旗阵方起,顿时周围鬼哭狼嚎,阴风阵阵。阵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如同利箭攒射。

接着无尽魂影扑天盖地席卷下界,一个个张牙舞爪,凶相毕露,将南剑天围困其中。

“纵你有千万魂体又耐我何,不过是徒增笑料”。

南剑天神念方动,神罐当空呼啸而过,瞬间将周围万千魂体吞噬一空。魂体亦有灵智,和人类一样拥有对死亡的恐惧,见此,远方魂体竟相奔逃,没入万魂幡中拒死不出。

“那只罐宝到底是为何物,先是破我骷髅王,竟还是魂体的克星。小鬼虽然实力不济,但法宝却端得厉害”。

铁骨公子被迫收回众幡,却当空祭出一只灵兽袋,十二尾红头蜈蚣一涌而出。只见其口前生长有巨钳,面相狰狞,摇头摆尾凌空袭来。

“自古邪不胜正,一切手段皆是邪魔歪道,岂有不败之理”?

南剑天祭出伏魔杖就地横插,顿时四周佛光大盛,一股浩然正气将邪灵驱逐一空,天地为之一清。

十二尾蜈蚣皆是惨嘶一声,被佛光打翻当空陨落,如逢天敌竟相逃窜。十二尾蜈蚣经铁骨公子精心喂养方有今日道行,怎能见十二妖灵受损,当即将之收回灵兽袋内。

却见铁骨公子自纳戒取出一只储物袋,望着佛光笼罩下的南剑天阴谋一笑。

当下将储物袋反倒于地,却见一只只小人如豆子般摔落在地,爬起后身势竟扶摇直上,身形面貌皆与常人无疑。只是目光呆滞,表情木纳,行为举止僵硬机械,像这种傀儡竟有百具之多。

“铁骨,实在罪该万死,竟将这么多优秀武者抽魂炼魄,炼制成傀儡,实在是丧尽天良”。

“骂得好!不错,我是罪该万死,但本少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记住,是非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凭论,死人从没有话语权。

“南剑天,你的佛光护体乃是我的克星,虽然本少奈何你不得,但我却有百具傀儡枕戈待旦,只等一声令下。

“他们其中每一名都有炼气后期修为,试问你如何抵挡?待你身败后,本少会将你一并炼化为众傀儡中的一员,为我征战沙场”。铁骨公子神念方动,傀儡兵已开始进攻。

傀儡已被铁骨公子抽取魂魄,丧失灵智,成为行尸走肉,只是听从号动,毫无意识的以血肉之躯撞击结界。却被浩浩佛光反震得肢离体破,起身依旧机械进攻,佛光为之颤动不已,当空摇摇欲坠。

见状,南剑天不禁大急,当即就在盘膝打座,念动金刚诀和六字真言。一只只佛印在口中不断涌出,将靠近向前的傀儡打翻在地,暂解燃眉之急。

然而念动佛号却需消耗巨大的元力,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根本无法久支,渐有虚脱迹象。

这一切早已落入铁骨公子眼中,不禁狂笑道:“南剑天,你终于捉襟见肘,竟敢与本少作对,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铁骨公子面色狰狞,变本加厉操纵众傀儡猛攻不止。

暗中,南剑天已将菩提之树所产生的灵气引入丹田,游走全身,顿时无力感一扫而空,瞬息间力量暴增数倍。

当下念动《金刚诀》,焚唱声犹如洪水涛涛不绝,佛印涨大十倍不止,灵光闪烁。所过之处傀儡兵被轰杀当场,支离破碎。

转瞬间已有十余傀儡被彻底毁灭,面对这突然的变故,铁骨公子直惊得目瞪口呆。

“南剑天竟可数倍提长战力,他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铁骨公子虽不明白南剑天是用什么秘法使自己在短短瞬间力量暴涨,但佛印他却识得,难道南剑天是佛门中人?

第六十一章 灵珠现(二)

第六十一章灵珠现(二)只怕也不尽然,纵是佛门弟子外出游历,断然不会插手世俗之事,更不会出入烟花之地。

“不管小鬼有多少手段,与本少作对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南剑天,本少的损失最终要在你身上找回来。”

南剑天竭力汲取菩提树所产生的灵气,念动金钢诀。只闻佛声号号,傀儡兵竟相破碎,但他毕竟根基尚浅,强行念动**不免身遭反噬,只是强行压制,内伤越来越深。

终于,又一波傀儡兵突然猛攻使他引发内创,南剑天只觉喉间一甜,“哇”地一声吐血当场。护体神光顿时消散,傀儡兵一涌而入。

“南剑天,还不受死,更待何时”。铁骨公子暴喝一声,面现噬血的光芒。

南剑天望着相距仅数步之遥的傀儡兵不禁心中大急,落入它们手中结果可想而知,不被生吞活撕才怪。蓝灵珠曾为南剑天立下赫赫战功,生死存亡关头希望此宝能再创战绩。

“蓝灵珠,你虽非我嫡血之物,却与我命运相连。或我被杀灭口,你也难逃被炼化的命运,何不与我一齐对敌,共同进退”。

南剑天单手一扬,已将蓝灵珠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灵气和生命之力被鲸吞一空,草木枯死化为飞灰。

蓝灵珠就像一只无底黑洞,夜幕下黑色的空气化为千万条溪流,而后万径归一,源源不断涌向蓝灵珠,无尽夜空为之扭曲。随着越来越多暗夜之力的加入,蓝灵珠却愈发明亮,内部隐隐呈现一个奇异的洞天。

“这是什么邪物,竟有如此异力”?当铁骨公子看到面前这颗神mì

珠子,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陡然,蓝灵珠迸射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地恍如白昼。蓝灵珠其内洞天就像一只深邃的眼睛,陡然暴张,瞳孔内魔光流转,摄人心魄。

目光竟如同实质扫过来犯之敌,最后八十名傀儡被悉数绞杀当场。

“怎会这样?未曾想魔珠竟如此凶煞”。

铁骨公子望着遍地傀儡碎片顿时目瞪口呆,近百高阶傀儡竟被对方一个眼神抹杀,这究竟是什么概念?他自知不敌,当下凌空欲逃。

然而这片空间已被魔主意志封锁,空气仿佛凝结铁骨公子被牢牢锁定,身形当空悬浮再难挣脱。

蓝灵珠横空出世,滚滚魔气将铁骨紧紧笼罩。铁骨公子清晰感到全身力量和精气正在迅速丧失,他似乎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恐惧的瞳孔暴睁。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铁骨公子瞬间被吸尽全身精气,化为皮包骨头的人干,当场血尽精竭而亡。死状和被采补至死的妓女极为相似,想他一生害人无数,却未曾想相同的悲剧有一天会降在自己身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铁骨死有余辜,蓝灵珠,你还算没有让我失望”。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

突然,蓝灵珠瞳孔中邪光闪现,破空而至直取南剑天。

“该死!蓝灵珠竟敌我不辨”?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当下拼尽所能催动伏魔杖当空轰杀。蓝灵珠竟不闪不避,却分出一道魔光直取神杖。

伏魔杖被魔气侵蚀,发出悲鸣一声,杖身为之光华顿失。变得黯淡无光如同普通禅杖,当空陨落在地,再无动静。

“蓝灵珠到底什么来路,伏魔杖乃是仙器以下最高存zài

,却不是它一合之将”。

但就在南剑天恍神之机,蓝灵珠连带魔鸿破空而至。

“神罐,拦住它”!生死攸关,南剑天已拼尽所能。奈何神罐护主心切,却实力不济,被蓝灵珠死死压制,更妄谈解救南剑天。

蓝灵珠当顶镇压而下,鲸吞他体内元力,随着生命力的迅速丧失,瞬间南剑天仿佛走过几十个年头,由一名翩翩少年变成干瘦老头。

且面庞皱纹如壑,全身肌肤寸寸开裂,血液被吞噬一空,仅剩一具皮包白骨,形同干尸。

“没想到我没有死在铁骨手中,最后竟被自己的法宝所杀,我不甘心”!南剑天仰天长啸一声,全身气息越来越弱,已近油枯灯灭。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体内突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华光直冲云霄,竟是战神灵石在此千钧一发之机觉醒。

在南剑天头顶冉冉升起,分出一道华光将其护住,本尊径直迎战蓝灵珠。两大至宝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互相对抗,一时间僵持不下。

但毕竟蓝灵珠体内仅存一丝魔主意志,而非魔主本尊亲临,况且现眼下魔界之主尚被封印,能跨界传来的力量有限。

但灵石却是战神的力量源泉,集其毕生精华所在。两大至宝相交之初,灵石便占尽上风,将蓝灵珠牢牢压制。只见神光滚滚纷踏而至,魔气绞乱竟相破灭。此消彼长之下,蓝灵珠最终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光华顿失。

在灵石神光灌顶下,南剑天伤势迅速复原,干枯的肌肤恢复滑润与弹性。伤口自主愈合,伤痂脱落,体内杂质被排出体外。

南剑天渐已湮灭的生机再次燃烧,全身力量再次复原,甚至有所精进。当南剑天醒来时,灵石已然沉入体内,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方才明明感到是一股异力拯救了我,难道在我体内封印有未知的力量?毕竟我实力尚浅,不能完全控zhì

蓝灵珠,甚至惨遭反噬,险未因此含恨九泉,日后定不能轻易动用”。南剑天自忖。

就在这时,南宫情悠然醒来,揉着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已被非礼,突然暴喝一声:“白骨yin贼,竟敢对我无礼”!她跃身而起,但见自己上下裙带完整方才安定下心。

“你又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莫不是铁骨yin贼的同党”?南宫情望着呆坐在草地上的南剑天,挺剑便刺。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晃已暴退至十丈开外,见南宫情再次催剑杀来,连忙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正是在下击杀铁骨,救姑娘脱身,更使你免受凌辱,你怎可恩将仇报”?

“当真是你击杀铁骨救了本姑娘”?南宫情望着遍地傀儡碎片和一旁铁骨的干尸,言下竟有些信了。

“除你我外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南剑天没好气道。

南宫情心机一动却突然大喝道:“小鬼,竟敢欺我,你区区炼气期修为,怎能击杀得了铁骨?本姑娘虽然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南剑天暗叫一声麻烦,连忙解释道:“南宫姑娘休要误会,在下虽然实力不济,但法宝正是铁骨的克星,正是仰仗于此,才得以将其击杀”。

“你如何知dào

本姑娘的名讳”?南宫情问道。

南剑天甚感难为,却鼓起勇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对晚妹一往情深,所以对贵族之事了解一二”。

“这么说你是南剑天”?南宫情目现奇光。

“正是在下”。

“你到是勇气可嘉,竟以炼气期修为挑zhàn

杜飞,击杀铁骨。原本我以为你必败无疑,但现在看来,你确有胜他的机会”。南宫情道。

“承蒙南宫姑娘吉言,还请在令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南剑天道。

“南剑天,你既对婉儿一往情深,何故出入青楼?你已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宫情将宝剑架在他脖间,只要他稍有异动,便让他立kè

尸横当场。

南剑天毫不慌乱,正色道:“我只是追踪铁骨才出入青楼,不然也不会将你救下”。

小鬼心胸坦荡,不像在说假话,只是南宫情被人提及羞处,不禁双颊绯红,道:“南剑天,今日之事万莫对外人提起,若你言出有失,害本姑娘名节有损,莫说你与婉儿的事就此泡汤,本姑娘也定斩你不饶”。

“这个在下自有分寸,请南宫姑娘记住自己的承诺便是。现在天色已晚,你身为女儿不便独行夜路,不如我多行几步,护送你下山如何”?

“不必了,本姑娘虽然对付不了像铁骨那样的高手,但普通毛贼却近身不得。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你对我的帮zhù

我自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然厚报,就此别过”。说罢,南宫情强打起精神沿崎岖山路下山去了。

“哼,真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南宫情和南宫婉虽同为姐妹,但却性格迥异”。

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将遍地傀儡碎片和铁骨遗体一并吞噬。铁骨公子虽法宝众多,但却都是至邪之物,南剑天仅收起铁骨扇准bèi

重新祭炼据为已有。

而后将万魂幡、骷髅王等邪物投入神罐炼化,随后收取灵兽袋内毒蜈蚣重新滴血祭炼,希望日后能派上用场。

当铁骨公子陨落的那一刻,他立在铁骨门祠堂的本命元牌就此破碎:

“到底什么人击杀爱孙,若被本座查出,定将他挫骨扬灰”。铁骨老祖见爱孙被杀,不禁暴发雷霆大怒,发誓彻查此事,严惩真凶。

在青龙山上,有四十名大盗开山立寨,每人都有炼气后期修为,头领更是凝气期强者。他们善于隐藏形踪,且善阵法,因经常下山烧杀抢掠为害一方,而被地方驻军多次围剿,只是皆无建树,反而损兵折将。

即使筑基期武者也不免被围杀致死,身死道消。而现在南剑天竟领取了这个任务,众人皆不相信南剑天能够完成。

四十大盗在外围布有众多眼线,因此消息灵通,才能在敌强时规避其锋,敌退则又卷土重来,以致匪患猖獗,不得平息。

当南剑天接到任务方出学院的那一刻,便已落入四十大盗眼线之中,当即火速回山禀告。

当匪首得到情报,却不以为意,道:“真是可笑,纵是筑基期强者面对我们都翎羽而归,一个炼气期蝼蚁竟扬言灭杀我青龙山四十大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等且在寨内设下埋伏,等他自投罗网,本座要将他折辱至死”。

探子道:“寨主,我看还是避一避的好,相传南剑天不但击杀二妖童,甚至筑基期强者铁骨都陨落他手,想来此人定非泛泛之辈”。

闻言,匪首顿时陷入犹豫:“噢,竟有此事?如此以来,就不得不防了,传我命令,关闭山门,转移物资,到深山中暂避风头”。匪首向来以谨慎小心著称,从不轻易涉险,正是因此四十大盗才得以生存至今。

“现在想逃,可惜太迟了”?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

“呀!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来人,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匪首急声令道。

南剑天当空祭出火凤旗招摇之下火Lang滚滚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十余名匪寇未及祭出法宝,便被吞没其中灰飞烟灭。

当下,南剑天将火凤旗横插在寨门,切断众匪退路。很快,匪寇已然反应过来,组织有序的反击,将南剑天团团包围,诸般法宝一齐轰杀而来。南剑天却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当地,众匪杀招皆是落空。

“土遁异术,小鬼竟是五行高手?”众匪大惊之下全神防备。

下一瞬,南剑天却出现在高堂之上匪首身后,当下果duàn

出击,乘其不备将他击杀当场。可怜匪首堂堂凝气期强者,未及出手,便被彻底抹杀。

南剑天身形再度凭空消失,下一瞬,只见脚下一柄宝剑陡然破土而出,横扫众匪下盘。一路齐膝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惨叫声中,众匪犹如割倒的芥麦竟相仆倒。

当南剑天身形再次出现在地面之时,四十大盗被悉数斩杀当场,战起战落,前后不到一炷香时间。

神罐横扫所过将遍地尸首全部吞噬炼化,随后南剑天将山寨内不义之财收敛一空,当即扬长而去。

南剑天肯玩命作任务,收获自然颇丰,除完成三件一品任务得到三件宝器外。暗中掠夺丹药、武技、金币不计其数,单是宝器级法器就有三十件之多,自己虽然用不到,却可以用来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

最重yào

的是近来南剑天名声大盛,对青年会吸收会众和日后发展壮大有莫大好处。

第六十二章 夜袭

第六十二章夜袭随后,南剑天回到天弓学院,在寒舍闭关消化所得,并取出那颗五阶苍狼王内丹,思虑该当如何善用?

五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神通秘境高手,其内丹所蕴含的庞大能量,足以让秘境之下武者提升一个境界。

当下,南剑天将其投入神罐炼化开来,一时间罐身光华大盛。五阶内丹化为精纯的元力向南剑天灌顶而下,当下他借此契机强行突pò

,随着气息的节节攀升,力量也在稳固提高。

南剑天只觉耳目一新,六识一明,竟是成功晋阶凝气期,坐拥二百五十马匹之力。随即他继xù

打座修liàn

,稳固根基,并温习多重法门,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时分。

当法宝修成灵器后内部可自成空间,南剑天纵身进入神罐,打量其中的变化。相随神罐数次晋阶,内部空间延伸百倍不止,达到方圆数十里之距。

罐壁依稀记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上所篆刻的应是图腾异族的历史由来和各种神通无疑,皆是无上法典。南剑天现在急于稳定境界,所幸将其留到以后再做参考,当下在菩提之树下打座静修。

此时菩提之树已有成人胳膊粗细,纯阳之气无时无刻不在产生,且较以前浓厚数倍不止。菩提之树使人开窍觉醒,纯阳之气又使修行者精进神速,早年佛陀就在此树下修成神通。

现在菩提之树虽尚处幼年时期,灵力不足,但依旧可使拥有者修行增速数十倍不止。南剑天在其下仅修liàn

几个时辰,却取得常人数日都没有的效果。

体内产生稀薄的真气,并有凝虚化实之势,化气为实则表明凝气期基础已然稳定。南剑天不禁大喜,若日后每天都在菩提之树下觉悟,无论修liàn

什么法诀,定可精进神速。

突然舍外掀起一阵阴风,接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挺剑直取南剑天。

此人到底什么修为,我竟不知他何时到来?南剑天毕竟身经百战,临危不惧,当下纵身而起破顶而出,黑衣蒙面人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到学院后山方才停下,遥遥对立。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少,更打破本少卧室,让你纳命来偿”。南剑天恨声道。

“南剑天,你可还识得我”?黑衣人陡然将面巾扯下。

“万墨林,竟是铁骨门的人”?南剑天微感吃惊,他击杀铁骨的消息早已众所周知,虽已料到铁骨门定然报复,却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不错,正是我,初次相遇你还仅是肉身境弱者,未曾想短短时间你竟迅速崛起。只是与我铁骨门为敌,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南剑天,你击杀铁骨,扬名立万,也算是风光过了。但老祖有令,誓要取你项上人头,以慰爱孙在天之灵。

“老祖曾为我灌顶,使我功力大增,更承诺只要我取你人头,便收我为真传弟子,授我本门无上法诀。南剑天,虽然你已很强,但对我而言,却不堪一击,还不引颈伏诛”?

万墨林陡然释fàng

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一年不见,此时的他竟已是筑基期强者。

“铁骨老祖当真是无能之辈,铁骨公子集至宝于一身仍旧命丧我手,现在竟派你前来送死,当真居心叵测”。南剑天道。

“南剑天,休要在此挑拔离间,我对铁骨门忠心耿耿,岂会因你只言片语而生变心”。万墨林道。

“果然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就再无存zài

的意义。现在我便以铁骨门绝学将你斩杀,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当下,南剑天运转《铁骨功》,双臂迅速石化,白骨手暴涨如剑当空斩下。

“南剑天,果然是你击杀杜玉明,夺取我门秘法,更屡次三番残害我铁骨门人,今天我就为铁骨门除掉你这个祸胎”。

万墨林催剑直取南剑天,只闻剑骨相交,森然骨手竟毫发无损,竟徒手撕破虚空,攻势反更犀利。

万墨林被余劲震裂虎口,血珠沿剑身流下,在剑尖汇聚拍打在地。其身形更被震退数丈,只觉腹间气血翻腾,不禁大惊失色,未曾想白骨**竟威力如厮。

南剑天技高胆大,当下竟欺身而至,万墨林当仁不让,催剑直取其生死要害。门户大开,只求伤敌,不求护己,竟做出两败俱伤的打法,势要与南剑天玉石俱焚。

“哼,玉罐怎能与瓦片相撞”?

南剑天骨手虚空一探,已将对方宝剑迎锋握住,另只骨手顺势切入体内,径直大破心脉。

万墨林不禁惨‘哼’一声,身受致命一击,脸色为之一滞,身体僵挺仰面倒地,死于非命。

南剑天将其财物收敛一空,万墨林是为筑基高手,骸骨难遇难求。神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巩固其法则之力。

至此,铁骨门再次损失一员大将。当下,南剑天原路赶回学院,因卧舍房顶被毁,只能在偏房暂住一宿。心念一动当下取出灵兽袋,将收集的丹药喂与十二尾蜈蚣,随后继xù

潜心修liàn



第六十三章 试炼

第六十三章试炼只见禁地外天光四起,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随着禁制开启,天武大陆一年一度的血色试炼就此开始。

血色试炼是四大学院的交流会,其中有合zuò

但更多的是竟争。禁制一方是另一片时空,里面生活着天魔一族,每一学院都有首席带队,带领学弟与天魔一族展开猎杀。

当然,四院也并非和睦相处,常为利益争端而大打出手。进入古战场之中,无论身份高贵低贱,都生死勿论,其中纵然危险重重,但更有莫大的机缘。

两月前,南剑天公然挑zhàn

学院首席代表杜飞,又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谁都不肯与他为伴,除非嫌自己命长,躲避他犹如瘟神,众人早已将他当做死人看待。

反倒是母夜叉陈圆圆和程刚十分乐意与他同行,南剑天甚是感动。要知dào

,二人虽在名义上是南剑天的手下,青年会会众,但却有名无实,二人能在这时坚守不反已是难得。

禁制自关闭到下次开启历时一月,也就意味着所有进入其中参加试炼者要在这片异域中生活一月。

但校方却规定:每名进入古战场者只能带十日口粮,其间他们不但要猎杀妖兽充饥,还要互相猎杀同类,抢夺生存的口粮。

各大学院在比拼中互相削弱实力,通常结果都以中土帝国完胜告终。三大帝国中,中土帝国国力最强,坐拥天松、武穆两大学院,若两院联手一致对外,天离学院、天弓学院皆莫能当。

两院则乘机联手,猎杀两国优秀学士,乘机削弱东土、西土两大帝国,以保持相对国力优势。

当禁制开启,四院学子分别在各院首席的带领下进入血炼战场。天松学院首席一天,和武穆学院玄夜鼻同气出。而天离学院王海军,与天弓学院首度代表杜飞,两人有意拉进关系,从而结盟,以免被中土帝国统吃。

杜飞对南宫婉一往情深,自然对她与南宫情姐妹二人多加关照。但二女对他却不感冒,表情冷漠,无动于衷,反而同时心里想着一人——南剑天。

因为他对二女有过救命之恩,纵南宫情高傲如厮,也无法摆脱他的影子。只是天弓学院一方却不见南剑天的踪影,但当想到他与杜飞的过节,其中缘由也便了然于心。

以往,四大学院进入古战场会暂时结盟对抗天魔。毕竟天魔乃是异族,待将其击退后,口粮也吃得所剩无几,才开始互相猎杀,抢夺口粮和丹药。

但今年情况却不同以往,到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天魔,甚至连晋通妖兽的影子都少见。四学院学子皆是诧异,只有各回阵列,严阵以待。

而在百里之外却见天魔大军集结,一万天魔结为一个方阵,各由一名魔王统率,其中更有魔皇亲自坐镇指挥。

魔皇相当于人类金丹期高手,在以往的天魔战场亘古未现,今年竟通过时空通道到达这里。

十万天魔足以灭杀掉所有进入天魔战场的人类修士,但魔皇下令,暂隐兵锋。先让人类修士自相残杀,待其元气大伤,天魔异族便最后登场,灭杀所有,创造前所未有的战绩。

此时,南剑天、阵圆圆、程刚三人一路打兽深入战场腹地。陈圆圆向来以凶悍著称,在前方开路,一些不长眼的二、三阶妖兽立kè

被她重达五百斤的铁锤砸成肉饼。

偶尔遭遇高阶妖兽,三人则合力轰杀,阵圆圆居功最甚,杀兽取核,南剑天则紧随其后收尸炼化。

一路下来,陈圆圆将妖兽屠杀一空,几乎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更达不到历炼的效果。陈圆圆喧宾夺主,令南剑天深感郁闷,当下辞别二人,独自上路。

可怜陈圆圆和程刚二人生性耿直,竟未加细想,更不知其中缘由,别过南剑天后,二人再次启程。

南剑天自知修为不足,自己在四大学院首席面前形同蝼蚁,在天魔战场这种强强猎杀的游戏中更无侥幸可能。

要想在残酷的现实中增加保命手段,只有尽快提升境界。当下找到一只树洞栖身,祭出神罐进入其中,内部时间三十倍逆转,开始潜修神通,并着手修习《神行百变》易容**。

很快,一天时间已然过去,四大学院严阵以待,却依旧不见天魔踪影。四院首席不知是计,以为天魔将不会出现在今年的血炼中,当下指挥学弟互相猎杀、攻防和抢夺口粮,以备不时之需。

在血腥的杀戮中,联盟彻底宣告破散。天弓学院一方,杜飞见局势不利,当即下令所有人结成大阵,只守不攻,从而规避损失。

天松、武穆学院同出中土帝国,两院联手削弱他国实力。玄夜带人围困天弓学院,而一天则带大队人马追杀天离学院修士。

第六十四章 溃败

第六十四章溃败很快,外界已经过去一天时间,而神罐内却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南剑天堪堪练成《神通百变》第一重,法力再度精进,且可自由变化容貌。

因境界缘故虽不能持久维持变容异术,但已可蒙混过关,必要时此秘法在战斗中定能起到石破天惊之效。

这时树洞外,三名天松学院凝气期学士正全力围攻一名天离学院武者。此人已有筑基期修为,双方实力相当,都竭力欲杀败对方,四人缠斗良久无果,反而两败俱伤。

那名白眉青年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但天离学院溃败,只恐天松学院追兵再至。当即催剑斩下,凌利的剑qì

逼退三人,转身欲逃。

南剑天方出神罐,却听得外界激烈的打斗声,立时心生戒意。三名天弓学院武者正欲追赶,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暴喝:“谁人胆敢欺我师弟,是欺我天离学院无人吗?”

三人回头却见天离学院首席杀到,白眉青年见援军赶到,不禁大喜。虽不知王海军为何来到这里,但有此强援,至少可解燃眉之急。

三名天弓学院武者虽自知不敌,但皆非泛泛之辈,怎会坐以待毙,竟一齐反杀王海军。

王海军阴谋一笑,身形突然凭空消失,三人扑杀一空,皆是大惊失色。突然,王海军在三人身后出现,猝起发难,剑光所过将三名人悉数绞杀当场。战起战落前后不过数息时间。

见此,白眉青年不禁暗叫声‘厉害’,王海军竟在数合之间解决三名强敌,只是不知他何时学得土遁之术。还是王海军顾及体面从不在人前轻示。

“参见首座”!白眉青年毕恭毕敬道。

“嗯”王海军轻应一声,目中狡光闪现。

“若非首席及时施以援手,在下此时恐怕已身遭不测。只是不知首席为何来到这里,难道我天离院方这么快就败阵落逃”。白眉青年眼角一阵抽搐。

“哼,还不是天松、武穆两院以势压人。白眉,你不与本座并肩作战,竟临阵脱逃,我天离学院的败势就是由你这种败类造成的。现在我秉承西土帝国意志,为帝国清理门户,杀一儆百”。

王海军毫无预兆的动手,宝剑毫无阻势刺碎他的心脏。王海军突然仰天狂笑,面容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原来王海军竟是南剑天所化。

“你不是王海军,首座仁慈,从不会乱杀无辜,我更没有背叛西土帝国”。白眉青年气息微弱。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当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白眉青年胸前血脉喷张,仰面倒地暴毙身亡。

“什么人竟敢杀伤我中土帝国武士?”

就在南剑天准bèi

离开之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一名青年武者从天而降,一式‘立劈华山’迎头斩下,势不可挡。南剑天暗惊于心,当下催剑格挡。

“哼,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抗我中土帝国天威,真是不自量力”。

原来,来者正是天松学院一尘,现已筑基有成,是仅次于首席的存zài

。只见他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滚滚如鸿,所向披靡。南剑天惨‘哼’一声,虎口震裂,掌中宝剑脱手不翼而飞,整个人被当空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本座身怀异力,越阶对敌不在话下,而你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造次,还不受死伏诛”。一尘再次催剑杀来。

越阶对敌?敢情又是一名实力的悍将。南剑天一招落败,自知绝无翻盘之机,当下夺路而逃。

“本座看上的猎物还从没有走脱的”。一尘将南剑天宝剑收回纳戒,其后紧追不舍。

第六十六章 八宝

第六十六章八宝一刀之威,已是如此!四人皆是天松、武穆两大学中的佼佼者,虽同属中土帝国,但现在利字当头三名大汉自是不顾一切。四人互不相让大打出手。

南剑天躲在暗中心中打定主意,待四人拼得两败俱伤再悍然出手,以求坐收渔翁之利。

一尘虽实力强悍,但终不敌三人联手,数合之下,已露败迹。一尘自知不敌,当下催剑逼退三人,身形暴退道:“各位同僚,我四人皆是中土帝国子民,现眼下大敌当前,怎能为一已利益展开私斗。还是以两院关系为重,就依了为兄方才提议,将八宝一齐瓜分,每人两件,如何?”

“哼,一尘,当真是无耻至极,起初以势压人,现在不敌方才求和,还想再分杯一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头一名大汉怒喝道。

“也罢,反正区区宝器入不得本座法眼,就全当送给诸位,做个结交吧”!一尘急于脱身,恐生变故不敢多留,当下就欲夺路而逃。

“就此想走,未免太过小看了我三人,还是留下吧”!三名大汉催动法宝绞杀而来。

“尔等竟出尔反尔”。一尘再度被逼回洞中,双目血红。

“对于这种小人讲什么道理,击杀了便是,难道留着他去通风报信,杀我等回马一枪。现我两院正在合zuò

之期,若被首席得知此事,我等定难辞其咎,不如来个死无对证”!三人已有必杀之心。

“这是你们在逼我,休怪我与尔等拼个鱼死网破”。一尘打开丹瓶,取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面露决然之色,当即仰头将之吞服。

“不好,是疯魔丹,此人身上怎会有如此逆天丹药?快杀了他,不能留给他炼化丹药的时间,不然,我三人都得死”。

三名大汉面色惶恐,深知疯魔丹的厉害。当一尘服下疯魔丹的那一刻,面上腾起一阵红潮,双目充血,内部神经迸现。

全身血液急速循环,血管高鼓几欲迸裂,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瞬间力量竟暴增数倍不止,全身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去死!”三名大汉奋不顾身围杀而来,对此,一尘竟视若无睹。法器结实的轰击在他身上,顿时肢离破碎,侧身皮肉被一撕而下,露出森然肋骨和内部脏腑,甚至胸骨被击碎,留下一只拳头大小的诡秘血洞。

“一尘,简直是找死,纵你服下疯魔丹又能耐何”?三名大汉一致认为一尘受此重创,必死无疑。

一尘肢体险被撕裂,竟不觉痛苦,满嘴是血反而仰天狂笑。只见胸前伤口处肉芽萌生,数息之间血洞竟自主弥合,两肋间生长出新的血肉。

服用疯魔丹后,人体力量不但会瞬间暴增,更拥有强横的体质和恢复能力。当然,这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也就意味着,此役以后,一尘势必寿元大减。

“不好,快走,不要与这疯子多作纠缠”。三名大汉皆为他变态的恢复能力所震撼,皆是惊身退走。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一尘身形在三人间连连晃过,刀光所过三名大汉身形一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整个人竟被自中切开,裂体身亡,再无绪魂的可能。

此时,疯魔丹药力已过,一尘只觉一阵虚脱,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勉强以白虎刀支撑身形不倒,悲创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有信心在试炼结束前恢复到全盛时期。八宝若落入我手,必能大放异彩,只消我踏入秘境,凭借于此对抗一天,一争首席之位也不在话下”。

“你的算盘虽好,只可惜未必敲得响”。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第六十五章 再战

第六十五章再战前方,南剑天自知实力不济,再这样消耗下去也难逃被追杀致死的命运,当下将心一横,兵行险着。施展天木之术,藏身古树之中。

对此,一尘始料未及,他自然不知南剑天身怀土木异术,越过古树,继xù

向前追赶。而南剑天则原路返回,依旧在树洞内潜伏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天离学院筑基期高手被武穆学院三名同阶修士追杀至此。且已身负重伤,竟慌不择路钻进南剑天所在树洞内。

很快,追兵已过,那名武者‘嘎嘎’干笑两声,不禁暗自庆幸:

“天离学院一路溃败,我拼死方才杀出重围。只消数日便可伤势尽复,杀他回马一枪。现在我口粮充足,若节约食用,定能挨过一月,其间我只须拒守不出,明哲保身方是上策。待试炼结束,我定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妙计”。

突然,武者只觉脸颊一热,似有一滴水珠打在脸上:“这是什么东西”?

树洞内光线昏暗,武者不及看清是为何物,触摸之下却有黏黏的感觉,接着,他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是血,到底是什么人”?武者惊喝道。

原来,那滴血正是在南剑天开裂的虎口流下的,他自知已然暴露,当下悍然出击。手化白骨,竟将对方天顶盖一掀而开,露出其中白花的脑浆,武者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泄我行踪,真是该死”!南剑天捏断对方的脖子,当下夺路而逃。

三名大汉和一尘一路追击无果,皆是心感诧异。突闻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四人先后闻声赶出。一尘催剑所过,树洞被轰然破开,只见那名武者暴毙而死,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好个狡猾的贼子,竟将本座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尘心知中计暴怒异常,当下与三名大汉达成默契,共同追击南剑天。

因初临天魔战场,满眼都是条条陌路,南剑天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胡乱奔逃,无意中闯入一座古洞。

只见四周高大的佛像林立,法案和**上布满厚重的灰尘,显然久未有人迹。在一尊古佛脚下,法案上依次陈列八件佛门至宝:

晨钟、暮鼓、夜叉、明王斧、画天戟、白虎刀、修罗剑、皇权杖。八件一套,绝非普通宝器可比,若运用得当,甚至较灵器都有过而无不及。南剑天神念一动,便要将其收回纳戒。

但就在这时,古洞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竟是一尘和三名大汉追至。南剑天自知绝无胜算,当下纵身而起,隐藏在古佛之后。

四人不期而至,一路追杀南剑天到此,却意wài

发xiàn

一座古洞。以周围布置来看,此处应是佛门古修所留无疑,当四人发xiàn

法案上佛门八宝时,皆是眼前一亮,目现贪婪之色。

一尘身形一晃,已至法案前,对晨钟暮鼓等八宝爱不释手,贪心大动之下就欲收宝。

“一尘,休得无礼,八宝即然是我四人共同发xiàn

,理应将其瓜分,你一人独占,是何道理”?三名大汉喝道。

“哼,任谁都可以看出八宝乃是一套,岂能分与尔等。在天魔战场一切以实力为尊,本座修为高强,自然优先享有八宝”。一尘道。

“一尘,休得以势压人,若单独对战,我三人甘拜下风,但若我三人联手,你绝无侥幸的可能”。一名大汉道。

“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当下,一尘催动白虎刀强势杀来,只见刀身一振,白虎法像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向三名大汉横扑而去。

第六十八章 对恃

第六十八章对恃此时,天离学院已被天松学院杀得大败,武者四处溃逃。学院首席王海军见势不妙,当下带领主力退守山洞,拒死不出。

天松院方在外猛攻不止,五行之力,法宝不断冲击结界。而在另一方,天弓、武穆两院还在僵持不下。至此,天松、武穆一方完全力压两院,天魔战场到处皆是天弓、天离两院武者被追杀的身影。

这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正行在山林间。突然,三名青年自暗中跃出,横身拦截二人去路。

其中两人为凝气期武者,而当头那名则是筑基期修士,仰天狂笑道:“首席果然神机妙算,让我等在此埋伏,现已有天弓学院两名杂碎前来送死”。

“贼子,竟敢出言不逊,本大娘手中锤头可不是好受的,还不速速退去”。陈圆圆将重锤向地上一放,顿时山地为之一颤。

三人皆是暗吃一惊,此女的凶悍单是从所使法器上便可觑得一二,不敢再有大意之心。

“原来竟是一个母夜叉,不过正合本座口味,越是强悍的女人,玩起来才更有意思”。那名青年头目yin笑道。

“竟敢对本姑娘无礼”!陈圆圆轮起铁锤,五百斤重量在她手中竟若无物,一杆重锤被她舞的虎虎生威。所过之处,参天古树被拦腰截断,一时间山林中烟尘滚滚,地动山摇,天地皆惊。

青年头目身形连连暴退,只是一味躲闪。陈圆圆虽善使重锤,但巨大的消耗却无可避免,渐渐犀利的攻势变得声威大去。

“本座等的就是现在”。青年头目闪身避开重锤,单手暴涨径直抓向陈圆圆胸前。

“圆圆小心”!程刚怎能见她受辱,祭出法宝就欲出手援助,却被其他二敌死死缠住,程刚不禁心急如焚,只是苦于不得脱身。

就在这时,背后暴喝声突起:“竟敢暗害我青年会的兄弟,杀无赦”!竟是南剑天及时赶到,攻击必救,直取其后心。

“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青年头目大吃一惊,当下收手回防。

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之中的修罗剑已出现在手中,当即催剑斩下,滚滚修罗剑qì

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周围生机勃勃的古树被侵蚀顿时化为朽木。

“这是什么邪物,竟如此霸道”?青年头目从中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身形再度暴退,慌乱之下,意忘记了背后陈圆圆的存zài



“贼子,竟敢辱我,还不受死”!陈圆圆手起锤落,将青年头目轰杀当场,化为一滩肉泥。

“不好,老大陨落,你我二人断然不是对手,快走”!两名青年转身便逃。

“哼,岂能让你泄漏我一行人行踪”。南剑天身形突然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人身后,修罗剑qì

所过如同乌龙将两名青年紧紧纠缠。在一声恐惧的惊叫中,二人全身血肉化为一滩浓血,仅剩两具森然白骨尸横于地。

“八件至宝果然名不虚传,随意一件已是威力如厮。只是未曾想修罗剑竟如此邪异,不像佛门之物,倒似一件魔兵利器。不论此宝是正是邪,只消能杀敌制胜便是正途”。南剑天将修罗剑收回纳戒。

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大惊,南剑天竟能只手间斩杀两名同阶武者。两人心中既惊又喜,或许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并非坏事,虽然现在他实力尚弱,但却在迅速变强。

初入天魔战场,三人分离至现在仅数日时间,南剑天虽境界未能提升,但实力却暴增一倍不止。难道他又有了奇遇不成?程刚和陈圆圆暗忖。

“剑天,今日若非你及时施以援手,我恐怕已被羞辱”。对此,陈圆圆心怀感激。

“现在勿须多言,据我得到消息,现天弓学院正被武穆学院紧紧包围,恐难久支,我等须尽快支援”。南剑天道。

第六十七章 逃脱

第六十七章逃脱“到底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一尘不禁大吃一惊,未曾想古洞内还藏有一人。

“一尘,当真是威风无限,不但我险未命丧你手,现在你更力斩三雄。只可惜,这一切最后只能便宜了我”。南剑天在古佛之后跃身而下。

“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事先至此,而且隐藏得这么深。想拿本座的东西,先问我手中宝剑同不同意”。一尘挣扎起身,挺剑便刺。

“一尘,先前我对你暂避其锋,但你力战三雄,又吞食疯魔丹透支生命,如何是我的对手”。

南剑天闪身避开刀锋,身形突进一剑结果对方。一尘胸插利剑,面带不甘,跪地而死。

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将地面上四具尸体全部吞噬炼化,化为元力加强自身。一尘和三名大汉皆是筑基期修为,南剑天在四人身上受益良多,相当于得到四名筑基强者联合灌顶,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力量迅速提高。

由起初二百五十马力至三百马力,四百马力,堪堪突pò

五百马力方才稳定境界。单是凭此,他便可在筑基期以下武者中无dí

天下。

此时,古洞外已有天松学院武者向此处赶来。古洞内,八宝陈列,南剑天慧眼识真,已看出八件绝品宝器已到了晋阶的瓶颈。试想八宝晋阶为灵器,若再一齐施展,威力定增加八倍不止,甚至对抗道器都不在话下。

若能得到,则又多了一招御敌保命的手段。南剑天将八宝收归纳戒,见案旁还有一本炼器书,想来应是有关八宝的修liàn

法门,现在时间紧迫不及细看,当下将之一并收回纳戒。

古洞失去八宝震压,顿时产生剧烈震动,先是洞顶石笋脱落,接着古洞由内而入轰然塌陷,南剑天大惊之下火速向外退去。

此时,古洞外已聚集了数十名武者,中土帝国果然根基深厚,来者其中多为凝气期武者,其中更有筑基期强者带队。修为更高的则在围杀天弓、天离学院主力,纵这数十人拿到外界都可笑傲一方,甚至自立门户都不在话下。

天松院方发xiàn

古洞,领队者正欲派人入洞一探究竟。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修为低下者立身不稳,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前方古洞竟然离奇塌陷。

“一定是有人取得镇洞古宝,方才引发异象,大家严阵以待,若出来者非我天松、武穆方武者,则全力击杀,杀人夺宝”。铮鸣声中,却见一只古罐破空而出。

“阁下到底什么人,若不出来一见,休怪我等下手无情”。天松院方武者厉声问道。

南剑天自知是敌非友,且敌多势众,若一个不好,则是身死陨落,怎能作答,只是驾驽神罐全力突围。

“此人既然不敢出面相见,定然是敌非友,大家切莫留手,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夺取宝罐”。

呼啸声中,众宝腾空祭出,如雨点般轰击在神罐上。来攻法宝多为宝器,本难撼动灵器之威,但奈何众多。

神罐被众起围攻当空摇摇欲坠,空间内南剑天被余劲冲击得吐血连连,虎目充血,仰天怒吼道:“今日我若得脱不死,誓要将中土帝国武者斩尽杀绝”。

当下,南剑天取出丹瓶,将最后几粒生机丹全部吞服。滚滚元力在体内滋生,伴随南剑天实力尽复神罐声威大振,撞开数宝,夺路而逃。

天松院方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曾想南剑天人宝同时发威,一时疏防,竟让他突出重围。

第六十九章 混战

第六十九章混战“可是我们势单力簿,仅凭我们三人,恐怕难以回天,自己反被所害”。程刚隐忧道。

“我们虽不能以力解围,却可解救小队人马,猎杀天松、武穆两院外围武者,我们三人必将成为他们的噩梦”。南剑天沉声道。

三人恢复实力后,当即兵合一道,展开游击战,对天松、武穆两院展开反猎杀。逢强则避,遇弱则一击必杀,救得同院子弟,随后全身而退。

短短三天时间,两院已有二十余名好手被三人猎杀,低阶子弟不计其数。首座玄夜连连得报不胜其烦,他围困天弓学院已到关键时刻,为防天弓一方绝地反击,他将主力陈兵于此,根本无瑕分身。

玄夜意图明显,他奉行围而制胜的战略,天弓学院左右无源。当弹尽粮绝之时,自然不战自败,到时还不是析杀听便。

玄夜即刻下令,暂时放qì

追杀三人,召回所有外围武者,聚集主力,攻破天弓学院大阵。

武穆、天弓学院双方僵持已近七日,天弓学院因需维护法阵,丹药口粮提前消耗一空,形势危在旦夕。杜飞准bèi

发起绝地反击,一声令下,法阵落幕,两院武者厮杀一起。

突然,南剑天、陈圆圆、程刚率领十余人从背后插入武穆学院,将其阵型搅乱。玄夜防不胜防,顿时阵脚大乱。

援军突至,这对天弓学院而言无疑喜从天降。杜飞见带队者却是南剑天,笑容顿时僵固,曾经的小鬼竟迅速崛起,也许在半年之期后比武大会上南剑天确有挑zhàn

自己的实力,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若有机会,他必定除之而后快,将南剑天扼杀在摇篮中。杜飞见机不可失,亲自带队冲杀,内外夹击之下,天松院方阵型被彻底搅乱,两院武者混战一起。

一时间,虚空中法宝流光闪现,激烈碰撞对轰,伴随法器的陨落,不时有武者被绞杀当场。

“我为天弓学院做到这些已仁至义尽,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当下,南剑天退出主战场,对这场血腥的撕杀冷眼置观,只是不时出手猎杀敌方外围武者。

这时,却见高伟与另外两名凝气期武者乘乱脱逃,南剑天心机一动,当即追踪而去。高伟三人奔逃出数里之外,见后无追兵,方才放下心来。

“真是劫后余生,我等实力尚浅,并且皆是名门望族子弟,若就此陨落当场,岂非不是死不瞑目。只怪他杜飞指挥不利,方才害我等身置险境。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只管四处游玩,寻求机遇,待战场禁制开启,立马离开这鬼地方”。高伟大发牢骚道。

“高伟,天弓学院正值危难之际,尔等竟临阵脱逃,你可知罪”?南剑天从天而降。

“南剑天竟然是你”?相对这名不速之客,三人皆是大吃一惊。

“南剑天,你挑zhàn

杜飞,当真是闯立鹤鹤威名,现在天弓学院,谁人不知晓你大名”。高伟冷笑道。

“承蒙谬赞,高伟,你在背后中伤杜飞,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猜会是什么后果”?南剑天玩弄着指甲悠然道。

闻言,高伟顿时脸色大变,杜飞,人的名、树的影,无论何时都不是他能亵渎的:“南剑天,你与杜飞有不解怨仇,他怎会相信你的鬼话,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南剑天,你四处立敌,难道不怕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纵使此刻面对杜飞,我又何惧之有?若不能变强,我宁愿毁灭,也绝不屈辱的活着”。

“当真是志比鸿鹄,南剑天,你既能在短短时间崛起,足以说明你是武修奇才,而且气运享通。可你却不该与本少为敌,我曾落败你手,今日就一雪前耻,现在就是你的亡途末路。”

两名凝气期武者祭剑杀来,南剑天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只见面前魔光笼罩,双臂迅速骨化。施展白骨功至少需yào

筑基其修为,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仍有勉强,但却不会再像以前施功后会产生虚脱迹象。

“小心,这是铁骨门白骨**”!

高伟当日一战在此法下大吃苦头,白骨功的凶煞依旧历历在目,不免出言警告。

南剑天目露噬血光芒,振臂挡开二剑,双臂如水蛇缠绕剑身。宝剑被就势绞碎,南剑天身形突进将二大强敌撕杀当场。血雨中夹杂着碎肉,残肢断体裹着内脏陨落遍地。

“数月不见,小鬼竟精进如厮,两名同阶武者竟不他一合之将。若再加以时日,恐怕他超越杜飞不在话下”。高伟大惊失色。

突然,南剑天骨手暴涨,直取高伟前心。对方却身形一错,其人已瞬移至百丈开外。

“咦,好快的身法”?南剑天一击落空,骨手将一棵水桶粗细的古树一爪撕裂。

“南剑天,我有踏风靴代步,速度快于常人数十倍,纵你再厉害也奈何我不得。而你却对同院子弟痛下毒手,杜飞已对你感到锋芒刺背,正寻机将你除掉。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落人口实,还有命好活吗”?

高伟自知奈何不得对方,当下施展踏风靴火速离去,身后还留有绰绰残影。

“哼,小辈就是小辈,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既敢公然挑zhàn

杜飞,对他又何惧之有?再者,杜飞现在自顾不瑕,怎有心思听你谬言。高伟,你决不会活着走出天魔战场,既然事已至此,下一次相见就是你的死期。他的踏风靴倒是一件好宝贝,若无此依仗,今日他绝无幸逃之理”。南剑天冷笑连连。

看来,我也须得学得一门瞬移身法,在对敌时增加保命手段。若遭遇强手不敌,大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南剑天暗忖。

第七十章 千马之力

第七十章千马之力南剑天对高伟望尘莫及,只有原路返回。此时主战场上:天弓、武穆两院撕杀不休,双方满目仇敌,直杀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双方首席再度交手,怎奈实力相当,双方你来我往杀来杀去,却谁都没能占到便宜。争斗良久,武穆学院雄厚的底蕴渐渐显现。

天弓学院被力压当场,武者一个个被绞杀在地。见势不利,杜飞不禁大急,当即下令撤tuì

,亲自护着南宫姐妹一路撤逃。玄夜其后紧追不舍,双方在战场上扔下近百具尸体,随后一逃一追。

当南剑天赶到时,却见三人正在战地收拾战利品。两名凝气期武者,其中一名筑基期修士祭出乾坤袋收尸炼化,功能近似神罐,以吞噬带动自身和宝器的晋阶。

短短时间,乾坤袋竟连晋两品,由下品灵器晋阶为上品灵器,对此两名手下羡慕异常,无不称奇。

“哼,这算什么,略施小技而已。乾坤袋是本座外出历练时在蛮荒之地机缘巧获。当时它还仅是低阶法器,随本座征战至今,短短半年竟晋升为上品灵器,且仍有无限晋阶的可能。

“据说当乾坤袋修得大乘时,不但可以吞江吐海,甚至可以吞天纳地。本座有意借此宝修成**,甚至坐地升仙,都不在话下”。那名筑基修士得yì

道。

暗中,南剑天心神一动,当即施展《神行百变》。面庞一阵扭曲,化为天松学院一尘的皮相,自暗中招摇走出。南剑天尚在百丈之外,对方便已察觉。

“有一名天松学院武者自后方而来,他我双方虽缔结盟约,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为首筑基期武修向来以粗暴示人,实则心机深厚。

“原来我方已大获全胜,实乃可喜可贺”。南剑天违心道。

望着遍地死尸不禁一阵眼热,这些尸首对他人来讲或许一文不值,但神罐恰可将其变废为宝。若能吞噬这近百具高阶武修遗体,南剑天的实力势必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年青人,天弓学院武修乃是我方人士协力击杀,你却来收敛战利品,只怕多有不妥吧”!那名筑基期武修道。

“在下岂敢做出有损你我两院同盟之事,只是见这乾坤袋神威难测,不胜羡慕,所以前来观祥一二”。南剑天道。

“哼,原来只是凝气期武者,谅你也没这胆量。本座乾坤袋自然非寻常法宝所能比拟,单是能无限晋阶就是绝无仅有的,且看本座如何造就道器神威”。筑基武修催动乾坤袋继xù

吞噬炼化尸体,自身力量相随迅速加强。

“乾坤袋竟是一件堪比神罐的逆天法宝,若任由此人成长,日后必定成为我的劲敌,岂能容忍此人继xù

存zài

”。

南剑天见两名凝气期武者正在收敛财物,筑基期武修更对自己毫无防范。当下祭出修罗剑,毫无征兆刺出一剑,顺利扎碎对方后心,剑锋贯胸刺出。

“你……为什么暗害本座,你到底是什么人”?筑基武修不甘的回头,脸色一阵扭曲。

“本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乾坤袋将为神罐再续辉煌”。

南剑天面孔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当下拔剑而出,筑基武修登时饮恨九泉。

“此人不是一尘,而是天弓学院的人,杀了他为学长报仇”?两名凝气期武修怒急生悲,当下催剑杀来。

“哼,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催动修罗剑当空斩下。滚滚修罗之气化为一条乌龙,龙吟声中,游走四方,灭杀所有。

乌龙归剑,南剑天将宝器收归纳戒,却见两名武者呆立当地:全身紫黑,血肉消融,化为一滩脓血,森然骷髅跌倒在地,化为一地骨尘。乾坤袋蕴含筑基武修的意志,竟自主杀来。

“主人已死,区区灵器也敢逞威”。南剑天神念方动,神罐内滚滚灵气注入丹田,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

第七十一章 晋阶

第七十一章晋阶随着灵气入体力量瞬间暴增数倍,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捍然轰杀。乾坤袋斗志昂扬,袋口高鼓竟欲将其吞噬,伏魔杖一阵扭曲,竟化为一条丈许金龙,当空所过乾坤袋被轰穿底部,顿时宝光尽泄。

啊!乾坤袋器灵惨叫一声,落荒而逃。陡然,神罐破空而至将它牢牢锁定。若对阵神罐乾坤袋全盛时期尚且不敌,况且现在被伏魔杖重创。乾坤袋彻底绝望了,被一股无匹的吸力扯入其中,神罐当即将之吞噬炼化。

南剑天以神念探测,观察其内部变化:

却见罐内空间无限延伸,增加到方圆百里不止。土地增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虚空中祥云飘过,只是唯独缺少一轮明月,若有机会,定要弥补这个空缺。南剑天自忖。

内部空间继xù

变化,空中飞鸟化为苍鹰,树苗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树丛化为无边无际的森林,涓涓细流陡然扩宽,变为奔腾的江河。湖泊不断拓宽,渐已形成海洋的雏形。

神罐发出一阵愉快的铮鸣,一时间宝光大盛,竟是再晋一阶,成就下品道器。神光笼罩所过战场上近百具武修遗体,包括法器在内被扫荡一空。

神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一时间神威大振。陡然罐口一调,滚滚灵气对主人当顶灌下。本命法器晋阶本就使南剑天受益匪浅,现又得到百尸精气灌顶,顿时力量节节攀升。

六百马力、八百马力,最后竟堪堪突pò

到千马之力。且已到临颈水平,随时都有可能突pò

境界,成为筑基高手。

那时他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此时南剑天身怀千马之力,即使遭遇筑基期高手,自问也有一战之力。随后,南剑天动身前去追赶学院主力。

这时,杜飞已带领天弓学院子弟逃进一座狭谷内,只见石壁上,山脚下到处都是仙草灵药。周围还有浓厚的灵气波动,这些仙草都已有三百年药龄,是炼制灵丹妙药的上好材料。

在外难得一见的仙草,这里竟遍地都是,随便铲取一株,拿到外界都能卖得千金以上。众武者对眼前巨大的财富看得目瞪口呆,回神之机顿时哗变,竟忘记危险开始疯抢灵药,甚至自相残杀,局势难以控zhì



片刻后,武穆学院玄夜带人追杀而至,见山壁间灵草无数,学院子弟同样大乱。杀敌抢夺灵药,甚至为营头之利自相残杀。

见此,玄夜不禁大怒,当下连斩两**喝道:“若有谁再敢做乱,他二人就是下场。杀光天弓学院的人,这些灵药就都是我们的,那时,大家皆有利可图”。

玄夜毕竟积威已久,很快震慑住局面,手下无人再敢造次。在玄夜的鼓动下,手下武修再次向天弓学院掩杀而去。

玄夜自知难以独灭天弓学院,与其拼得两败俱伤,还不如拉天松学院助阵。若独吞灵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当下向天松学院求援,一面加紧收集灵药,一面死死困敌。

当一天得到消息后,利字当头,再也不及围杀天离学院,当下亲率主力火速赶往灵药谷,只留少数人马继xù

围攻。

王海军被围困近十日,天松院方骂阵不止,却不敢应战,早已窝了一胸恶气。一天带队方走,他立kè

发难,带领天离学院武修杀出古洞。

“一天匆忙带队离去,前方若非有大变故,就是有灵宝和灵药出世。我等且追赶上去,分羹一杯”。当下,王海军带队追去。

天弓学院武修互抢灵草,自乱阵脚,而武穆院方已展开有序进攻,天弓一方自是不敌。只见流光如云,法宝铺天盖地轰杀而来。

在峡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无从躲避,短短时间,天弓院方已有十数人被绞杀当场。眼见学弟一个个倒下去,杜飞虎目充血,却又无计可施。

第七十二章 袭杀

第七十二章袭杀天弓、武穆两院再次展开混战,走脱的高伟竟也在其中。他实力虽浅,但凭借踏风靴身法神鬼莫测,在众敌间游来戏去。寻同法宝不能伤及分毫,反而乘机混水摸鱼,将被击杀的武修法宝全部收入纳戒。

这些自然都落在南剑天眼中,当即施展神行百变,变化面相,混入战群向其靠近。

“哈哈哈,短短一刻之内,本少竟收获宝器二十件不止。有这些宝贝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不在话下,而我高家的地位在凤阳郡也势必水涨船高”。高伟不免沾沾自喜。

“高伟,现我天弓院方危在旦夕,你不上阵杀敌,却躲在这里作甚”?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首座”?高伟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杜飞森然道。

“属下不敢,只是未曾想首座会注意到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高伟唯诺道。

“高伟,你临阵脱逃,还有什么话可说”。杜飞兴师问罪道。

“首座,在下本无此心,只是另有发xiàn

希望能将功赎罪”。

“有话快说”。杜飞不厌其烦。

“是南剑天,他不但击杀我院两名学弟,更欲杀我灭口,还请首座主持公道”。高伟单膝跪地道。

闻言,只见杜飞目现狡光,却道:“南剑天胆大妄为,本座迟早灭杀之,现在还是先说你的过错。本座见你一路掠夺,收获颇丰,将你所得包括踏风靴在内全部奉上,本座便恕你无罪”。

“这……踏风靴乃是属下最大的撒手锏,正是仰仗于此我才得以在天魔战场存活至今,还请首座莫要令在下难作”。高伟道。

“哼,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到底给是不给”?杜飞大喝一声,目中杀机陡盛。

呀!高伟只觉心中一凉,杜飞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此时他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完全就是一个强盗,难道哪里不对?高伟暗忖。

他心中虽暗恨不已,却唯有忍痛割爱,委曲求全。正准bèi

割舍献宝,回头却发xiàn

远方杜飞正在指挥战斗,杀敌斩将。

“你不是杜飞?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伟豁然顿悟。

“高伟,你对本座当真是孝敬有加,就让你一睹本座庐山真面目”。‘杜飞’仰天一阵狂笑,化出原来面相,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眼前。

“竟是南剑天,不好,中计”!高伟惊呼一声,当下施展踏风靴夺路而逃。

“哼,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南剑天右臂迅速骨化,森白骨手突然暴涨,五指如勾将高伟天顶盖一掀而起,露出花白的脑浆。

接着猛然向上一提,断骨声中竟将他脑袋揪了下来,提在手中。高伟血目暴睁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人已是身首异处,无头尸体仆倒在南剑天脚下。

南剑天神念一动,神罐破空而出当即将其吞噬炼化,高伟一路掠夺所得也尽数落入囊中。随后他化为高伟的容貌,并穿上踏风靴,南剑天轻迈一步,身形一晃已出现在百丈之外,背后残影相连。

南剑天吃惊不小,未曾想踏风靴竟有如此威能,一个踉跄险未跌倒在地,反复试练方才找到平衡。南剑天不禁大喜,得此至宝,日后对敌时进可攻,退可守,定能再创战绩。

就在这时,天松学院赶至,并强势出击,双方战局顿时逆转。由方才的格局对抗变为一边倒的局势,战局对天弓学院极为不利。

杜飞欲率主力退守内谷,但谷口一端却有毒气缭绕,几名修为低下的武者不知其中厉害,闯入其中。只闻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数人被毒气侵体肉身糜烂而死,空余累累白骨,甚至坚硬的骸骨也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不好!快后退,所有人不得靠近”。

杜飞顿时大惊失色,现在前有毒气相阻,后有强敌追杀,已是进退维舍,不知如何是好?

第七十三章 内谷之争

第七十三章内谷之争“区区毒气,岂能阻我前路”。危机当头,杜飞竟不惜耗费元气,动用秘法,将境界暂提一阶,拥有秘境高手实力。

只见一道惊天剑qì

冲天而起,撕裂空气当空斩下。毒瘴被一破而开,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百丈沟壑,众人尽皆钦服,秘境高手一剑之威已是如此。

施法完毕,杜飞只觉一阵虚弱,喜于破开毒瘴,正要下令进入内谷。却见一阵阴风吹过,毒气豁口竟在流动中弥合,丈许通道瞬间消失不见。

“这,难道是天要亡我”?杜飞直看得眼角抽动,方才安定下的军心,再次变得惶恐不已。

就在这时,南剑天所化高伟从天而降,神罐呼啸而过,将谷内毒气鲸吞一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视野为之大清。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南剑天收回神罐,已率先进入谷内。

“没想到高伟竟有如此手段,真是深藏不露,以后定要多加防备此人,只是为何他的声音如此耳熟”?

此时,眼下形势危在旦夕,杜飞不假细想,当下撤出战斗,率队进入内谷。

天松、武穆两院首席一天,玄夜意识到更多法宝机缘皆在内谷,当即紧随而入。而天高学院首席王海军也随后赶至,时下,四院齐聚内谷,争斗在所难免。

碧潭旁,一株灵烛果开放正盛,枝叶周围灵气缭绕,虽尚未成熟,但已有灵效。大可助秘境以下高手突pò

瓶颈,晋升一阶。

当杜飞看到树株枝叶间所结三颗灵果时,顿时眼前一亮。他晋阶筑基期已有两年,只是若于未找到突pò

的契机,若能得灵烛果相助,定能一举突pò

秘境神通。杜飞单手暴涨,就欲将灵果树连根拔起。

突然,碧潭内水面一阵沸腾,怒吼声中,一只面相丑陋的犀牛水怪破水而出。此怪守护灵烛果多年,只等成熟便将之吞食,从而实现晋阶,怎能见灵果被旁人所取。

“竟是五阶妖兽”?杜飞大吃一惊。五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秘境高手,段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对抗。

但灵果在前,他又不忍舍弃,唯有硬着头皮迎战。犀牛水性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喷射出一支水箭,撕破虚空,激身而来。

当下,杜飞催剑将其斩碎,水箭竟似有生命,一分为二后竟在扭动中向他缠杀而来。

杜飞不禁大惊,再次催剑斩下,水箭二分为四。相随每一剑斩下,灵剑越化越多,在虚空中相聚,万千剑灵一齐攒杀向杜飞。

这时,一天和玄夜赶至,直取潭边灵独果树。虚空中,万千剑灵分而后和,万化为一,化为一支水鞭向二人齐胸席卷而来。

玄夜宝剑横挑,万剑虚象将水鞭搅为碎沫。怎料,水雾相聚水鞭竟再次复原,其威更甚袭杀而来。

“区区水妖,也敢逞凶”?一天当空催剑斩下,龙呤虎啸声中,只见一条长达数丈的火龙奔腾而出。火极克水,水鞭一触即溃,被火龙当空吞噬。

三大首席共同施为催剑杀来,独角犀牛大惊,犀角就地划下。潭边地皮竟被一掀而起,如同彩练当空疾舞,向虚空中三人席卷而来。

陡然,杜飞大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练带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一天、玄夜两人前后夹攻而至,剑qì

无遮无拦径直劈在独角犀牛身上。纵它皮坚肉厚,仍不免被二强重创。

独角犀牛仰天悲鸣一声,抽身欲逃回碧潭内。犀牛乃是水怪,若让它逃入水中,必定如虎添翼,那时再想斩杀它难如登天。

却见一只晶莹的冰球在玄夜手中凝聚,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仿佛置身九寒之地。天寒地祗,周围万物结满冰花;在这阵突如其来的极端天气下,附近花草树木竟相枯萎凋谢。

玄夜掌中冰珠当空轰下,顿时,碧潭全部冰封,冰层从表面一直延伸到潭底,化为一块巨大的冰体。犀牛怪一跤跌坐在冰面上,身形如同旋风急速旋转,犀角拼命钻着冰层。

第七十四章 混水摸鱼

第七十四章混水摸鱼然而这时,三大高手一齐绞杀而至,顿时独角犀牛被轰得皮开肉绽,全身血肉模糊。双目血红,仰天悲号一声。

突然,一天从天而降,宝剑化为一道疾电扎碎凶兽眼球,剑锋自后脑没出。无论肉体防御力多么强横的妖兽,头部都是共同的要害。独角犀牛堂堂五阶妖兽,一招之失,被三人轰杀当场。

一天将兽尸破开,从中取出五阶内丹据为已有,更有意图谋灵烛果。回头却见玄夜已摘取一颗,而杜飞竟将之连根拔起,独占灵烛果树。

一天顿时勃然大怒:“杜飞,你我皆力两院之首,为免人讥笑,不便为一已私利大打出手。但你独占灵烛果树,是何道理?你若与我一颗也便作罢,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原来,堂堂武穆学院首席竟以势压人,不免让人耻笑。一天,你现已得兽丹,何故再图灵果”。杜飞道。

“哼,独角犀牛乃是本座击杀,其兽丹自然由我取得。反倒是你手中的灵烛果,我力斩凶兽,果实却被你巧夺,若不归还,休怪我两院联手将你灭杀”。一天狞声道。

三院皆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形势再次激变。杜飞不禁陷入犹豫,若不交灵烛果,恐遭两院围攻,已方绝无胜算,但若轻易将灵果相送,又恐对方得寸进尺。

就在这时,王海军率领天离学院一众赶至,杜飞心机一动,立时计上心头。

“王兄,你我一见如故,现我机缘巧获灵烛果两颗。愿与你共同分享,共参无上大道,还望王兄莫要推辞”。

不待他回言,杜飞已将其中一颗灵烛果当空丢来。喜从天降,王海军却无福消受,他已看清眼下形势,若受此果,就等于表明立场,与杜飞结盟,而和天松、武穆两院为敌,不免再次遭受围杀。

王海军已打定主意,若三院相争则两不相助,待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杜兄说笑了,为弟道行浅薄,怎能辱没灵物。恕我愚昧,不能参透其中玄机,还是杜兄留着自己消受吧”!

王海军袖风一鼓,一股无形之力将灵烛果拒之在外。

‘好个狡猾的小子’。杜飞暗骂一声,正待收回灵烛果,突然一天大喝道:“既然二位如此推却,且将灵果让给本座吧”!他大手一张,已将灵烛果隔空收取在手。

呀!王海军,你不但拒我盛情,背弃同盟,更害本座丢失灵果,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找回来。杜飞不禁恼羞成怒。

“快撤”!杜飞见势不妙,当下率众后退,撤入身后一座古殿中,坚守不出。天松、武穆两院猛攻不止,天离学院反倒自安一方,结阵防御,不求伤敌,只求自保。

就在三院杀得天昏地暗时,南剑天的身影却出现在碧潭旁。当空祭出神罐,将独角犀牛尸骨吞噬炼化,化为精粹元力导入自身,力量为之急剧暴增。

一千三百马力,一千五百马力,一千八百马力,最后堪堪达到两千马力方才稳定境界。

“五阶妖兽躯壳果然是大补之物,竟使我力量暴增一倍。如此算来,我自进入天魔战场,力量激增已近十倍”。南剑天眼中精光闪现,自是喜不胜收。

却见古殿内尸体遍地,香案上供奉八大明王法相,个个凶神恶煞。法案上还摆着献祭的颅骨,甚至碗筷皆由人骨制成。

阴戾、暴虐、嗜血、yin欲,种种负面气息笼罩当空。程刚脚踏累累尸骨,面容呆滞,毫无意识的走到八大明王法相脚下,他仿佛受到一股神mì

力量的召唤来到这里。

“程刚,不要过去,快回来”!陈圆圆急声大吼道。

这时,八大明王法相突然生龙活现,手抚浑圆的肚皮仰天长笑,声音如洪滚滚不息,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此人面慈眉善,额间隐有祥云浮现,且整个人气运笼罩。单从面相便可看出此子身赋异秉,若以之为食,必定色味俱佳”。程刚面前杀生明王道。

“最好能留下他的脑袋,因为本王尚缺一个夜壶”。身旁一明王道。

第七十五章 八大明王

第七十五章八大明王此时,程刚神智陡然清醒,怒喝道:“尔等身为佛门正道,却行魔门之事,屠戳苍生,噬杀生灵。现在我便以身正道,为民除害”。当下程刚祭剑直取面前一尊明王。

“一只蝼蚁,竟敢扬言灭杀本座,简直是千古笑谈,本王一根手指便可将你镇压至死”。明王覆手为云,遮天巨手突然暴涨将程刚捉取在手,径直塞进血盆大口,就欲生吞活吃。

“妖修,竟敢造次”!陈圆圆娇喝一声,重锤威势惊人凌空镇压。

“哼,简直不自量力”。明王袖袍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横斩在陈圆圆胸前。她不禁惨哼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原来是个女娃娃,可惜本王只好食不好色,待会花心明王自会好好招待你”。杀生明王抬手就要将程刚脑袋揪下,作成夜壶。突然,程刚背后佛印光华陡盛,接着一只遮天佛印从天而降,镇压诸天。

“不好,方才我竟感到了佛主的气息,此人竟是佛主转世之灵”。杀生明王大惊失色。

陡然,只见佛印光华迸现,化为一只金光大手径直将杀生明王隔空擒拿。惨叫声中,杀生明王竟被扯进程刚体内,意志被抹杀一空,血肉之躯与程刚合为一体。

“快逃,佛主意志不是我等能抗衡的”!以花心明王为首,七大明王身化流光,向殿外夺路而逃。

“八大明王,尔等坐乱人间,为害一方,早该想到会有今日。既然来了何必再走,留下来助本座转世之灵成就无上**”。

一只遮天大手凭空呈现,将七大明王悉数捉取在手。惨叫声中,八大明王全部陨落身死,与程刚本尊融为一体。

身兼八大明王于一身,程刚气息节节攀升,竟从炼气期直接晋阶筑基期,全身力量更暴增数十倍不止。程刚险未被扑天盖地涌来的力量撑得爆体身亡,幸得佛主意志庇佑,方才成功晋阶。

“程刚身兼佛法,且在短短时间内突pò

境界,成就筑基,可谓奇遇不浅。方才灭杀八大明王的并非他的力量,幸得异力相助,他方才脱险,难道他是佛界哪个大人物的转世之灵”?陈圆圆自忖。

这时,一天、玄夜二首席身先士卒,突pò

防御,率众攻入古殿内。天松、武穆两院呈合围之势,再次围剿天弓学院,双方在大殿内展开激烈大战。

法宝在撞击中陨落,白刃在鲜血间翻飞,死尸跌倒在白骨之上。敌我双方血目暴睁,疯狂如野兽,战斗已趋白热化。

杜飞身遭一天和玄夜二人围攻,毕竟独木难支,被二人逼得手忙脚乱,渐已露败迹。

天弓学院武修情况更加不堪,外围武者被围杀至死,主力部队也被逼得连连倒退,不时有人被铺天盖地的法宝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陈圆圆和程刚突然杀至,陈圆圆一口重锤大逞凶威,五百斤的重量在她手中轻若无物,挥抡自如。但有被击中者必是支离破碎,被砸成肉酱,惨死当场。收尸的机会都不曾留下。

却见程刚虚顶八大明王法像呈现,单手朝空虚抓,一只金光大手从天而降,两院武修避之不及被镇压致死。

陈圆圆、程刚两尊煞神将两院阵型搅得大乱,二人所过必将敌方冲杀得人仰马翻。见此,天弓学院方武修为之军心大振,奋起反击,竟又挽回败势。而两院武修却远远避开陈圆圆和程刚,只怕被二人挂上彩头。

见状,一天、玄夜皆是大惊失色,怎么从未听闻天弓院方竟有两号如此生猛的悍将。

此时,程刚越出战团,金光大手虚张暴伸,直取玄夜后心。

“竟敢偷袭本座,简直不知死活”。

玄夜暴喝一声当即催剑斩下,剑手相交,只闻铮鸣声不止。金手竟毫毛无损,甚至一道剑痕也不曾留下。明王手去势不改,前抓、力劈、挺刺、横斩,手臂竟被程刚当做武器使用。

一时间,玄夜竟被逼得连连倒退,二强初次交锋,隐约间竟是程刚略占上风。杜飞对此既惊又喜,惊于程刚实力暴涨如厮,喜于程刚这匹黑马强势杀出,解除了他后顾之忧,使他压力顿减。

第七十六章凶灵

第七十六章凶灵一天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逼退杜飞,大喝道:“都住手,不要再打了”!三院武修停止打斗,各回阵列。

“一天,你可是怕了”?现在时局逆转,杜飞不免振振有词。

“怕?本座何惧之有,若再大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我愿奉陪到底。只是天离学院在旁虎视眈眈,若贵我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势必被肖小所乘,杜飞,你意下如何”?

“我身为本院首席,自会以身做责,将学院利益放在首位”。杜飞深知对方所言不虚,自是慎重起见。当下,三院双方订下君子协议,立誓暂不相犯,到谷外再一决雌雄。

这时,天离学院方在古殿另一端发xiàn

一个直通地下的甬道。王海军当即率众沿台阶而下,却见殿底竟是岩浆的世界,虚空中灼Lang滚滚,天地一片血红。

极端的温度使这里寸草不生,只是在岩湖边竟生长有一株千年灵芝,周围聚集浓郁的灵气,在枝叶间缭绕。

千年灵芝上可入药,下可炼丹,就算煮成药水喝了都能助人提升修为。当下,王海军催剑就欲将其收割。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暴喝:“王海军,千年灵芝这等天地灵材岂是你能独享的,还不快住手”。

却是三院首席赶到,三院武修一涌而下,与天离学院武修对恃,双方一触即发。难道三院已罢兵达成同盟,如此以来局势于我可是大大不利。

“诸位同僚,切莫在此动手,先不说这里环境险恶,若引发岩湖迸裂,我等都休想走脱。另外,这株灵芝既然已有千年药龄,其旁定有妖兽守护,不如我四人先联手击杀妖兽,灵芝一事再做他论,如何”?王海军道。

“王海军,休得危言耸听,此处朗朗乾坤,何处来得妖兽,定是你有意搪塞我等”。杜飞对王海军的背信弃义深恶痛绝,此时见他落水,不免痛打落水狗。

但他话音方落,却听一声怪啸自岩湖底部传出。岩浆翻滚中,一条火蛇冲天而起,在岩湖之上竟如履平地,扭动如水桶般的腰枝向靠近千年灵芝的四院首席杀来。

“灵草果然有妖兽守护,竟是一条五阶千年蟒蛇。此妖生就火系之力,在岩浆世界更是如鱼得水,我等千万不可大意。在场诸位首席理应秉弃前嫌,合力围杀此兽,再图灵草”。

蟒妖张开血盆大口仰天怒吼一声,顿时虚空中风卷云集,漫天火云涌动,流火滚滚直下,攒射向下界。

岩湖之上更掀起涛天巨Lang向岸边滚滚推进。惨声中,一结实力不济,躲闪不及的武修登时化为飞灰,湮灭在无穷火海中。

短短瞬间,已有数十人魂飞魄散。蛇灵红舌不住探吐,一个个武修被拦腰卷起,将人类卷入血盆大口中果腹。

“区区五阶妖兽也敢逞凶,受死”!

四院首席祭出法宝各施所能,围杀妖灵。只闻蛇灵怒吼一声,湖面如纸竟被它一掀而起,带着涛天怒火向四人席卷而去。

众法宝呼啸而过,天幕被绞碎于地,化为无尽岩浆重新落归湖面。接着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在蛇灵身上斩下,顿时皮开肉绽,更险未被拦腰截断。

诸般法宝将蛇灵当空轰落,下界岩浆已被四人封锁,蟒妖无路可逃。躺在湖面上悲鸣不止,奄奄一息,全无方才威猛的气势。

这时,南剑天化身为天松学院一尘已乘乱混入。四院武修争夺灵芝,然而灵芝修行千年虽尚不能化出人形,却已开启灵智,自然不甘被取。

花枝招展中,灵芝仙子手持一柄木剑,击杀向前靠近欲采取自己的人。一时间数人猝不及防血溅当场。

“小心,灵芝身怀千年修为,岂是那么容易采取的”?

众武修群起而攻之,灵芝虽实力不俗,但奈何敌人众多。只见虚空中流光如雨,接着法宝铺天盖地轰杀而来。灵芝独木难支,被轰得枝零叶败,不盈一握的腰肢几欲折断,眼见就要被抹杀灵智。

第七十七章 千年灵芝

第七十七章千年灵芝“灵芝若被灭杀,必定灵力消散,药效大失,还不快住手”!

南剑天大喝一声,从天而降。白虎刀方出,白虎法相奔走四方,龙吟虎啸声中,灵芝被连根拔起。可怜灵芝仙子力战疲尽,竟未生出丝毫反抗之力,便被南剑天收入神罐。

“一尘,我四院联手齐力断金,方才获取灵芝,你却将之独占,是何道理”。一名武穆学院武者挺身而出。

“哼,一切凭实力说话,我夺取灵芝,她便是我的。尔等若有不服,在下愿领教一二,若各位实力犹在我之上,灵芝拿去便是”。南剑天态度强硬道。

“好小子,竟敢以独已之力,挑zhàn

我三院荣威,现在就让你跪下向我乞饶”。一言不合,那名武穆学院武修祭剑杀来。

“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却出现在对方面前,避开刀锋,千马之力奔腾而出,竟将对方暴力撕杀。

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夹杂着内脏碎肉陨落下界。众人惊呼一声,避之唯恐不及,谁都没想到“一尘”竟会对盟友痛下杀手。

“一天,你竟撕破盟约,嗦使手下夺宝,并斩杀盟友,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玄夜怒吼道。

“一尘,你竟为一已私利坏我大计,本座岂能让你陷于不利,还不快交出灵芝,低头认错”。

一天催剑凌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将南剑天所站之地绞得山迸地裂,竟是下了必杀之心。玄夜也是心中一惊,从未见一天如此绝决,难道此事当真和他无关。

当下,南剑天施展踏风靴,背后残影相连。身形连晃,在众武修间穿梭而过,瞬间已至甬道口前,接着夺路而逃。

武穆院方第一高手玄剑其后紧追不舍,首席玄夜则在场主持大局。杜飞在旁看得真切,南剑天变化面相他虽不识得,但却认出了他脚上的踏风靴。

“难道是他击杀高伟,方才夺取踏风靴?但据我了解,一尘已有筑基期修为,而眼前此人却是凝气期武者。而且一尘生性随合,怎会变得如此暴虐噬杀成性,难道他修liàn

邪功,以置心性大变。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尘,此事还有诸多疑点”?

此时天松学院已成众矢之的,一天百口莫辨。因手下被撕杀当场,铁杆盟友玄夜也对他心生嫌疑,双方再也无法言合。

灵芝被窍取,蛇灵顿时暴怒异常,竟不顾身负重伤,挣扎游来。

“孽障,竟还敢前来送死,既然灵药已失,且拿你内丹补上”。

玄夜单臂暴涨,拳势如山轰击在蛇妖胸前,留下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隐隐可见其腹间自成空间,正孕育无数蛇灵。蟒妖悲鸣一声,蛇身扭动倒在岩湖上。当下玄夜祭剑而出,身形突进就欲向前杀兽取丹。

突然,蛇灵仰天长鸣一声,竟再次挣扎爬起。蛇头高昂,全身金光流转,胸前血洞竟瞬间弥合如初。

全身深可见骨的剑痕间肉芽萌生自主愈合,甚至一道伤疤都未留下,体表伤势一扫而空。散发盈盈神光,气息节节攀升,蟒身陡然暴涨一截,体表鳞甲若隐若现。

蛇族二阶为蛇,四阶成蟒,六阶为蛟,八阶化龙,十阶则化形为人,得道高升。

蛇灵每次晋阶皆须渡劫,历劫重生方能成就法行。但天劫无常,高阶蛇灵晋阶更要承shòu天怒雷罚,能够存活的只是极少数。而四院首席无疑是蛇灵命中注定的劫数。

此时,蟒妖竟突pò

六阶化蟒为蛟,并成功渡过虚弱期。全身金光迸现,并在迅速吸收岩湖中精粹的火元力,使自身不断加强。

“不好,蛇灵竟在这时晋阶,乘其虚弱快将它斩杀,不然我们都在劫难逃”。

以四院首席为首,在场武修皆是祭出法宝,全力催动宝器,万千法宝以铺天盖地之势轰杀向游走在岩湖中的金蛟。

只闻金蛟怒吼一声,血盆大口张合之下,精纯内力化为一条惊天火柱横扫当空。所过之处,低阶法宝尽数消融,法则破碎陨落在翻滚的岩湖中。

第七十八章 金蛟

第七十八章金蛟“快,结阵防护”!在首席带领下,四院武修迅速运作。祭起法宝,结成法阵,所有岩浆流火都被拒之在外。

金蛟凭借其强横的肉身不断冲击结界,内部维持阵法的所有武修,皆被余劲反震得吐血连连。

四院首席实力强横还能勉强支撑,但法力尚浅者则被震毙身亡,七窍流血而死。更甚者肉体被余劲径直撕裂,血腥的场面在所有人心中蒙蔽阴影。

众人身处绝境皆是惶恐难安,通往上界的唯一通道被金蛟封锁。现在他们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等待命运的宣判。

金蛟不断发动岩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法阵,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由于机体迅速丧失水分,以至肌肤皮肉开裂,阵内破碎的尸首更是径直自燃化为飞灰。

金蛟久攻无果,暴怒异常,仰天怒吼一声,只见虚空中无尽流火和滚滚火云皆被他吞吸殆尽。接着金蛟身形迅猛暴涨,全身遍体鳞甲,金光四射,犹如神龙再世。

金蛟扬龙摆尾,狠狠抽打在法阵上,维持阵法的法宝竟相破碎,化为一地粉沫。武者则被震得全身法则尽毁,当场陨落,肉躯湮灭化为无尽血尘飘散在空气中,身残重伤者更不计其数。

随后,结界应声破碎,如同天幕落定。迎面扑来的灼Lang将所有人掀翻在地,四院首席更是首当其冲,径直被一道劲风当空撞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这时,南剑天已然逃出古殿,他将神识探入神罐,却见那株千年灵芝正在其间游荡,似在寻找立根之处。

“贼子,安敢窥视本仙子”?

灵芝仙子竟察觉了南剑天的探察,秀剑一挑,向南剑天神形斩去。南剑天一缕神念被灭杀当场,然而他的身影却在背后凭空呈现。

“灵芝,不要再妄费神力,在神罐内我与这片空间同在,近乎不灭,你如何杀得了我”?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法宝内竟能自成空间,另立天地。土地辽阔,且生机勃勃,简直前所未闻”。灵芝仙子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空间被震惊当场。

不知觉间,她来到菩提之树前,经过不断滋养,此时的菩提之树已有海碗粗细。枝叶周围弥漫着浓郁的灵气,生长在他脚下的动植物比其他之处旺盛十倍不止。菩提之树根系所过,皆有浓厚的灵力波动,成为造就生命的沃土。

“这又是什么神树,竟能产生灵气,若本仙子在此落根修liàn

,修行速度定然大大提升。遥遥千年苦修无期,若能得神树相助,仅用百年本仙子便可修成道法,摆脱桎栲,化出人形”。灵芝仙子不免沾沾自喜。

“若成道法,何须百年,菩提之树可产生灵气。神罐更加玄妙无穷,自晋阶道器以来,可百倍逆转时间。也就意味着,只须再过一年你便可修成神通,灵芝仙子,实在可喜可贺呀”!南剑天道。

“当真如此”?灵芝仙子不能尽信,只怕误中奸人诡计,被炼化当场。

“当然,我何须作弄于你,在神罐内我就是天,若想杀你,何须等到现在。灵芝,我对你有再造之恩,你准bèi

如何报答”?南剑天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灵芝仙子羞怯欲滴,不免想入非非。

“本少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趣,只因势单力簿,急需高手辅助。灵芝,我只须你尊我为主,在必要时与我一同对敌作战,如何”?

南剑天见灵芝仙子陷入犹豫,继xù

道:“本少的要求似乎并不过分,你在神罐内修行省却千年苦修,其中的裨益用脚趾头都能数得出来。当然,你若执意不应本少绝不勉强,只有将你炼化入药。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第七十九章 降服

第七十九章降服“如此说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灵芝仙子道。

“灵芝,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一日为主,终身为主。若敢徒生他心,你知dào

本少会怎么对付你,我可以成就你,同样可以毁灭你。

“记住,我叫南剑天,你是继菩提树之后,本少种在神罐内的第二株神物,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自己的命数”。当下,南剑天收回神念,身形一同消失在虚空中。

“小鬼年纪尚轻,发展潜力巨大,且有诸天神物相助,日后定能大有作为。尊他为主,也并非尽是坏事”。

灵芝仙子将杂念抛诸脑后,落地生根,当即修liàn

。根叶一齐吞吸周围浓郁的灵气,修为平增十倍。神罐内时间更是百倍逆转,两两之下,灵芝仙子修行速度平增千倍,实力呈直线提升。

这时,武穆学院高手玄剑暗中紧追不舍。南剑天身兼五行之术,土地、树木皆是他的耳目,玄剑的行踪自是不问而知。

竟又是一名筑基高手?在其他国家高高在上供奉的存zài

,在中土帝国却随手抓来。中土帝国底蕴深厚,果然不愧为天武大陆第一帝国。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逃反而折身迎向对方。

“玄剑师兄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南剑天从天而降。

玄剑正欲继xù

追赶,却行踪暴露,不免大吃一惊,却佯作镇定道:“原来是一尘,真是将我惊吓不浅,只因贼子私吞灵草,且对盟友痛下毒手,我奉首席之命追杀至此,誓要严惩贼子”。

玄剑边说边留意南剑天的神情变化,暗忖道:明明是他窃取灵芝,却装作事不关已。一尘乃是筑基期高手,在天松学院仅次于首席一天的存zài

。而眼前此人却只是凝气期武者,多半是贼子易容为一尘,想加害于我。哼,本座也不是白给的,怎会轻易上此恶当。

南剑天惊声道:“竟有此事?胆敢藐视我中土帝国天威,实在罪该万死。玄剑,贵我双方是为同盟,一方有难理当援手相助,反正现在大局已定,我且与你一道追杀贼子,誓要夺回失物,将之千刀万剐”。

“如此也好,那贼子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夺取灵物,恐怕实力不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一尘,莫再多言,你我二人且快追上去,莫让贼子走脱”。玄剑大急道。

难道此人已然中计?南剑天心中窃喜一声。

玄剑加快步伐,火速向前赶去,突然身形一折,向南剑天激射而去,大喝道:“贼子,窃取灵草在先,欺弄本座在后,还不受死伏诛”!

玄剑将元力灌注宝剑,顿时剑身光华大盛,当下催剑杀来。

“不好,形迹败露”。南剑天惊呼一声,催动踏风靴夺路而逃。玄剑强势杀来,纵横的剑qì

将周围古木悉数劈开,地面上更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南剑天残影在烟尘中消散。

“该死,竟让他走脱了!小鬼身怀瞬移之术,此时若斩他不死,日后再想杀他难上加难,岂能让你就此逃脱”。玄剑奋步紧追不舍。

另一方,南剑天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惊神未定回望背后被剑qì

撕破的披风。

“玄剑好生狡猾,我暗算他不成,反而险些着了他的道。那时我若再慢下一步,只怕就做了他的剑下亡魂”。

玄剑竟阴魂不散,真是我命中注定的煞星。南剑天施展天木异术,很快就发觉玄剑已再次追踪而至。

为躲避玄剑,南剑天慌不择路,最后闯入一座神mì

古洞内。洞中阴风阵阵,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空中,其中更伴随於酸、陈腐之气,令人欲呕。并且隐隐有一股暴戾不安的气息来回激荡。

古洞内一片寂静,只闻传来阵阵凶兽的低嘶沉吼声,令人毛骨耸然。黑暗中,一双双散发莹莹绿光的眼睛格外醒目。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见无数凶兽黑压压的匍匐在地,目中闪现噬血的光芒。

第八十章 秘洞

第八十章秘洞“怪不得天魔战场连一只低阶凶兽的影子都少见到,原来都集中在此洞里”。

眼前的情景让南剑天深感震憾,只见石壁上倒挂着吸血蝙蝠,石面上蛇妖游走,高空中苍鹰振翅高飞。剑齿猪、土狼、白虎等不计其数。

令人奇异的是,这些妖兽虽为天敌,却互不侵犯,似乎受到某个强dà

存zài

的压制。抑或是这些妖兽奉命在守护什么圣物,南剑天意识到其中定然大有机缘,决定深入一探究竟。

当南剑天向前跨出第一步的那一刻,众兽皆是低嘶沉吼不止,以示警告。但南剑天技高胆大,岂会被就此喝退,非但不退,反而越走越快。

他的脚步声触动了众兽的神经,就像遭受赤裸裸的挑衅,一时间众兽暴怒。怒吼连连中,第一只白虎扑身而出,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无数凶兽如同一道黑色的Lang潮滚滚扑来,万兽齐奔,一时间天摇地动,洞顶笋石箫箫直下几欲塌陷。

突经变故,暗中追踪而至的玄剑大惊失色,他哪里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场面,万兽奔腾声直让他心惊肉跳。

小鬼仅是凝气期蝼蚁,死了也不值得惋惜,但本座筑基有成,日后封官晋爵,前途不可限量,怎能与他同葬!此时玄剑已心生退意。

“神罐大可吞天纳地,区区万兽,何足道哉。神罐内天地初成,土地尚且贫瘠,权且以这群孽畜充当养料!”

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祭出神罐,此宝晋阶道器神威今非昔比。只见神罐方出,面前虚空为之扭曲,周围空气万倍、十万倍的加速流动。罐口形成一只诡秘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

一时间,天上飞禽地上走兽,在恐惧的悲鸣中被扯入黑洞。古洞内空间狭小,妖兽本就无从躲避,远方凶兽发xiàn

危机,回撤已是不及。

滚滚兽潮化为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注入神罐,甚至生活在石缝内的蛇族都无从躲避,一只蛇蛋都休想幸免。神罐神威笼罩之下,所有生灵被吞噬一空,古洞为之肃清。

这些外围妖兽多为二三两阶,低阶走兽不计其数,灵性未开,几乎不蕴含灵力。但了胜于无,走兽质劣却胜在量多。

神罐将诸般妖物吞噬炼化,化为滚滚元气导入自身。南剑天得到万兽精气滋补,受益良多,气息节节攀升,修为再度精进。力量更暴增至三千马力,且还有稳步提升之势。

而万兽遗骨在落入神罐的一瞬,便被空间规则之力打破消融。天空中祥云万朵,天降灵雨惠泽万物,使草木丰茂。

原本寸草不生的山峰峭壁,现在已是草木落地生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萌芽生长。短短数息之间,光秃的山坡已身披绿衣,山林娇翠欲滴,丛树间鸟语花香。

山势拔高依山傍水,溪流再度澄清,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菩提之树和灵芝两大神物更是受益匪浅,灵芝迅速拔高,菩提之树产出更加精纯的灵气,竟化气为液,凝结出纯阳之水。

接着,神罐内一道七色彩虹横穿日月,贯彻天地,悬浮当空,使万物徒增光辉。

“难怪小鬼如此托大,原来是仗有神物。遭遇兽潮,本座都要退避三舍,他却迎难而上,不失为真男儿,当真让人可敬。他虽修为不济,却身怀逆天法宝,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前方南剑天所向披靡,玄剑不免收起轻视之心,在其后紧追不舍,意图择机杀人夺宝。再者,现身处的这座古洞神mì

异常,他也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现南剑天催动神罐在前开路,省却他诸多麻烦。

第八十一章 突破

第八十一章突pò

南剑天自进入天魔战场,一路杀戮掠夺,灭杀异已,加强自身,可谓积累深厚。他只觉体内一股异样的力量蠢蠢欲动,竟有即将突pò

的迹象。

一时间南剑天喜忧参半,突pò

毕竟是好事,但眼下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可谓生不逢时。若在交战中突pò

晋阶,局势多变则更加糟糕,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

南剑天将心一横,不及他想,当即闪身进入一条石缝内。就地打座,将身上全部掠夺所得,丹药、妖兽内丹,绝品宝器以下所有宝贝投入神罐炼化。化为滚滚灵气,导入自身,全力冲击境界。

就在晋阶关键时刻,玄剑突然现身洞口,仰天狂笑道:“本座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天弓学院的贼子。只怪杜飞没有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根杂毛,幸得本座追杀至此。不然,天弓学院恐怕又要多出一名筑基高手。本座将你扼杀在摇篮里,顺便将你那神罐一并收取,此宝若易主我手,必能大显神威”。

“实在该死,玄剑当真是阴魂不散,竟在此时出现。并且他已生夺宝杀人之心,只怕此事更加不能善了”。南剑天心急如焚只有加快突pò

,以求绝处逢生。

谁知,玄剑竟堪破他的心思,道:“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你以为筑基高手那么容易成就?晋阶期间若为外物所扰,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纵你有一身本领也不得施展,就算你身为秘境修士又岂有侥幸之理?此时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玄剑唯恐迟则生变,当下催剑杀来。

“玄剑,你想杀我夺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南剑天神念一动,佛界八宝呼啸而出:晨钟、暮鼓、画天戟、明王斧、修罗剑、白虎刀、基权杖、夜叉。

一时间八宝光华大盛,漆黑的古洞被映照得亮如白昼。八宝已被南剑天嫡血认主,自是运用自如,催动起来鲜少耗费元力。

此时节省元力有助冲关突pò

,这也是南剑天选择动用八宝而非伏魔杖的原因。毕竟催动伏魔杖消耗巨大,纵能将玄剑轰杀当场,自己也势必元气大损。冲关紧要时刻若经此损耗,难保失足自身也陨落当场。

只见八宝在虚空中流转不停,宝光大盛。一时间玄夜看得目瞪口呆:“这八件宝贝竟都是绝品宝器,而且八件一套联合使用,想必威力不俗。小鬼实力不济,但一身法宝却个顶个的厉害,想必定是名门望族之后,方才有此殊荣。我杀他夺宝,谁人能知”?

玄剑对南剑天诸般法宝眼红不已,更加不会放过。当下催剑直取南剑天,怎奈被八宝死死纠缠,苦于不得脱身。

晨钟、暮鼓铮鸣不已,强势干扰他的心神;夜叉、明王斧连劈带刺所过之处,山崩地裂;画天戟、皇权杖内帝王之气当空笼罩,让人心生臣服、膜拜之意,将他牢牢压制不得施展。

古洞内龙吟虎啸,白虎刀当空悬浮,其下白虎法相时隐时现,飞扬跋扈,徒手开山裂石。

“好,果然都是好宝贝,本座对诸宝誓在必得。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辱没神物,且把狗命拿来”。

玄剑催剑荡开七宝,直取南剑天。突然,修罗剑从天而降,剑身轻颤,阴郁的声音不绝耳际。接着修罗剑qì

滚滚直下,所过之处,馨石顷刻化为飞灰,坚硬的石壁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这是什么邪物,剑qì

内竟蕴含如此强dà

的侵蚀之力”?

玄剑瞳孔一缩,当下身形暴退,他虽幸免于难,但全身布衫却被修罗之气噬为碎片,破烂不堪。玄剑心感震惊,气息外放,衣衫被撕成碎片,心神一动,已从纳戒内唤出一件嵌新的衣衫套在身上。

第八十二章 力战兽王

第八十二章力战兽王“八宝之威,果然名不虚传,本座算是见识过了。但你莫要以为仅凭八宝就能阻挡本座,南剑天,今**必须得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玄剑当即全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八宝自主结阵,奋起抵抗。

剑阵当空相交,轰鸣声中八宝所结法阵摇摇欲坠。顿时,南剑天被剑qì

余劲反震得吐血连连,脸色煞白如纸。

眼前生出幻象,心魔丛生,且筋脉逆行,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南剑天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箭狂喷而出。八宝失去控zhì

,当空陨落,阵法不攻自破。

“我实属不甘,难道我南剑天命数将尽于此”?南剑天血目怒张,仰天长问。

玄剑狂笑道:“南剑天,这是天要亡你,不要再抱怨天意,被本座灭杀,就是你今生的命运,还不引颈伏诛”。

玄剑祭剑而起,就欲将南剑天斩杀当场。突然,一声虎啸响起,接着在古洞另一方万兽奔腾声传来。万千飞禽走兽仿佛一道黑流将古洞充满,兽潮滚滚一涌而来。

“实在该死,眼见就要斩杀小鬼,夺取至宝,一群孽畜竟在此时坏本座好事”。

玄剑不禁恶骂一声,他自知不善群战,连忙抽身而退。杀南剑天固然重yào

,但保全自己方是根本,再者,就算自己不杀南剑天,此人恐也难在兽潮中好活,待万兽退却,自己再来收敛遗宝不迟。

石缝内,南剑天只觉全身犹如被烈火焚烧,心神饱受煎熬。目现噬血的光芒,全身充满暴戾的气息,一股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起。

此时他已走火入魔,陷入半魔状态,若不能力压心魔,则真zhèng

堕入魔道。从这一刻起开始无休止的杀戮,直于被人斩杀或力尽人亡。

此时,古洞内万兽奔腾,如涛涛江水灌流而过,就算秘境高手身陷其中,也不免被围杀致死。但南剑天闻声却不犹反喜,眼前这些对他人而言可谓局势堪危,但对他来说却是机遇所在。

“神罐,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抱守灵台一丝清明,维持心智不失。

神念方动,神罐破空而出,罐口一调,一只诡秘的黑洞应运而生。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黑风笼罩所过之处吞噬所有,兽洪竟被神罐一收而尽。

神罐将万千灵兽当场吞噬炼化,一道灵气对南剑天当头灌顶。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丛生的心魔顿时被镇压,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南剑天不禁大喜,灵气乃是突pò

境界的关键所在,现在自己却可无限拥有,打破限制。此次这波兽妖皆为三阶妖兽,较上次所产生的灵气纯正浓厚十倍不止,使他受益匪浅。

南剑天当即打开压制,让精粹的灵气游走四肢百汇,冲涮体质,排出污垢。伐毛洗髓,易经改骨,使人体完成质的蜕变。

南剑天气息节节攀升,力量更在稳定递增。由起初三千马力径直提升到四千马力,四千五百马力,最后达到五千马力堪堪稳定境界,成就筑基高手。

南剑天运转神通之下,五千马力在体内应运而生,如涛涛江水奔腾不息。一种强有力的感觉使他豪情顿生,大有一争天下的雄心。

南剑天晋阶成功,当下毫不多留,收起八宝,一边前进,一边催动神罐吞噬百兽。炼化后以精粹灵气淬炼自身,虽然再难有所提升,却可稳固境界。

古洞的尽头是一座神殿,只见周围的明珠四起,将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昼。一直行在狭隘的甬道内,当南剑天初入此地,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此地竟修建有秘殿,由此看来其中确实大有文章”。南剑天自忖道。心中更打定主意,进入其中一探究竟。

第八十三章 杀戮再起

第八十三章杀戮再起外围三阶以下低阶妖兽皆被神罐吞噬一空,而神殿内却有百匹四阶妖兽。昂首挺立,胸毛光洁无风自动,让人感到不怒自威,强势的气息使人为之战栗。

四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武修,而这里竟有百头之巨,甚至身后还有三头五阶兽王亲自坐镇:一匹双头狼王,一只长臂猿王和一头五阶铁苍熊。

此兽身高十丈,卧如磬丘,直立而起如同半截铁塔。南剑天对此妖兽不免多看两眼,他有一只契约认主的铁苍熊,可惜只有两阶,无论在身高和气势上都无法与之比拟。

若自己能得五阶熊王相助,定能独当一面,征战沙场不在话下。看来,回归后设法尽快让铁苍熊变强才是正途。

百头四阶妖兽,三头五阶兽王,这些力量拿到天魔战场对抗四院武修当仁不让,却在此按兵不动,是何道理?

难道是受到暗中某个强dà

存zài

的压制,还是在守护何方神物?南剑天虽心感震惊,但脚下步伐不减,步步紧逼。

一时间,百兽低吼沉啸,齐声示警。胸毛抖擞,目现凶光,前腿壮如磐根紧按在地,只待随时扑身而起,竟已做好撕杀的准bèi



百兽全然迥异于其他低阶妖兽,倒像是训liàn

有素的武士。南剑天暗自吃惊,当他跨入百丈之内时,百兽众皆暴怒,仰天怒吼一声,拍掌凌空扑来。

“哼,区区四阶妖兽也敢造次”。南剑天神念一动,只见神罐当空呼啸而过,铮鸣不已。陡然罐口调转,在谷口吸纳的瘴气滚滚涌出,七彩毒瘴所过之处,凌空飞渡的妖兽如同折翼之鸟当空陨落,簌簌直下。

躯壳化为一滩脓血,白骨森森跌落在地,化为一摊尸骨。毒瘴大逞凶威,怎奈凶兽竟悍不畏死,依旧前仆后继,赴汤倒火,再所不辞。且紧追不舍,对南剑天如影随形,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南剑天被迫施展踏风靴接连瞬移,躲避追杀。虚空中,神罐将毒瘴不断释fàng

,如法炮制,短短数息之间,已有十数头凶灵横尸于地,尸骨累累。

南剑天不免暗叹可惜:四阶兽妖所化灵气乃是大补之物,吞吸后必能使自身实力再度精进。且神罐内土地尚缺法则之力,正可拿眼前凶兽补上。

南剑天当即责令神罐停止吞吐瘴气,祭出修罗剑,剑劈横挑间,开始大肆杀戮,滚滚修罗剑qì

下百兽哀号不止。

三大兽王眼见手下一个个被屠戮剑下,却无动于衷,只是坐守高台,等待最后的决战时刻。

一个时辰后,南剑天以独已之力将百头四阶妖兽屠杀殆尽。当最后一名手下倒地时,三大兽王方才察觉危机,却依旧没有动手之意。

“眼前这些实在有违常理,难道是三大兽王受到规则限制,不能走下妖台”?南偿天暗忖。

身后,神罐呼啸而过,将遍地兽尸收敛一空,当即吞噬炼化。将精粹的灵气导入南剑天体内,规则之力则打入自身,神罐内天地为之肃清。

南剑天来者不拒,吸纳百兽灵气,不但将战斗中的损耗补充,力量得以恢复全盛。而且力量再度精进,达到身兼六千马力。

暗中追踪而至的玄剑对此震惊不已,未曾想南剑天竟在兽潮中存活下来,并成功筑基。在战斗中不断变强,普通筑基高手仅身怀千马之力,而南剑天却坐拥六千马力,数倍而甚之。

如此,秘境之下几无dí

手,甚至现在自己都难以匹敌。只怪当初没能将其击杀当场,妄生歹念,一念之差树此大敌,悔之晚矣!

这时,南剑天已与三大兽王展开决斗:

以他现在筑基期修为,竟挑zhàn

秘境存zài

,行为之疯狂,令人胆寒。三大兽王暴怒异常,各施所能,欲将南剑天撕杀当场。

双头狼王仅留银头驻守本尊,金头却冲天而起。龇牙咧嘴,牙刀如短剑,目中凶光毕现,对南剑天穷追不舍。

通臂神猿双臂暴涨,对南剑天当顶镇压。但往往于此,南剑天先他一步催动踏风靴夺路而逃,只留背后残影在其掌风下消散。

铁苍熊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南剑天赤裸裸的挑衅使他暴怒不已。双臂如同擎天巨木横扫当空,海口般的拳头凌空所过掀起飓风阵阵,拳点落定天地皆惊。

第八十四章 身陷囵圄

第八十四章身陷囵圄脚下妖台和神殿似有规则压制,在这阵可气拔山河的余劲中竟丝毫无损。三大兽王气势汹汹,但南剑天却身兼五行之术,上可入天,下能遁地,不致遭受围杀。虽不能力敌,却能在三兽间游刃有余,力战良久,竟毫发未伤。

“小鬼手段层出不穷,且仗有踏风靴,神出鬼没。若让我与之对抗,绝无胜算”。

玄剑深感震惊,他虽知南剑天成功晋阶,却未想对方实力暴涨如厮,对战三大兽王,竟然不落下风。

玄剑目光移向妖台之上,却见中央神坛上贡奉有一只海碗大小的黑蛋,表壳外散发莹莹光辉。隐隐可见内部纹理,似在酝酿一个元胎。

虽看不出是为何物,但既然能让三大兽王守护,想来定是逆天神物。当下,玄剑凌空越过妖台,直取贡台上那只神mì

黑蛋。

“玄剑,我在此鏖战三兽,你却混水摸鱼,是何道理,还不快罢手退下”。南剑天一边躲避三兽围攻大喝道。

“神物在此,能者居之,南剑天,你虽筑基有成,但本座与你实力相当,休想只言片语就将本座喝退”。

玄剑大手虚张,已将黑蛋取在手中,隐隐感到其中传达出温馨的气息,且有精粹的元力波动。果然是神物,玄剑不禁心中一喜。

“嗷”!当玄剑收取神物的那一刻,三大兽王仿佛被忤及逆鳞,皆是仰天怒吼。随后竟放qì

追杀南剑天,改扑向玄剑,人还未至,声却先至,三大兽王径直撕裂虚空,横扑而至。

玄剑不禁大惊失色,挟取神物,凌空欲逃,却被通臂神猿一爪当空镇压。背后金头狼王紧追不舍,铁苍熊一拳轰下,玄剑虽侥幸得脱,却被余劲反震得气血翻腾。险些当空跌落,被遮天熊掌镇压致死。

“五阶灵兽之威,果然势不可当,神物已取,但面对的却是三大兽王的追杀,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玄剑悔莫当初,只恨不该轻易现身夺宝,若等南剑天与三兽争斗得两败俱伤,再将一人三兽一网打尽,人宝兼得,岂非甚妙。

失神之下,速度不免慢下一拍,通臂神猿一爪落下,将他背后衣物撕下一块。竟险未被掏心而死,玄剑惊出一身冷汗,奋步火速脱逃,在三王围攻下险象跌生。

南剑天望着此时狼狈不堪的玄剑仰天长笑道:“直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玄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剑天,休要幸灾乐祸,此处充满变数,暗中难免隐藏有更强dà

的存zài

。若本座被灭杀,你也在劫难逃,你我联手斩杀三兽,共图灵宝方是上策”。玄剑急声道。背后三兽还在紧追不舍。

“哼,简直是危言耸听,纵然侥幸统杀三兽,我也不免被你袭杀灭口,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诡计”?南剑天冷笑连连,貌似不经意,暗中却戒心已起。

这时,在古殿岩浆之底:

金蛟大败四院首席,吞吃活人,指掌间灭杀四院武修,大逞凶威。金蛟的强dà

让人无从抵抗,四院武修军心涣散,争相出逃。

但逃窜至甬道洞口却皆在流火岩浆下湮灭丧生,化为飞灰,连骨骸都找不到一块。金蛟凶威难测,众皆惶恐,怎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甬道被封锁,进退维谷,只有听天由命。

金蛟逞凶已尽,突然调头扑向四院首席,遮天巨爪当顶镇压,眼见四人就要死于非命。就在这时,金蛟却感受到神殿内神物被异类窃取,当下放qì

猎物在岩湖上火速游走,撕破虚空,赶往神殿。

当金蛟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洞口时,四院武修斗志一松,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修行不易,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这片岩浆世界。

岩湖之上古殿内,四大学院各守疆界,就地打座疗伤恢复修为。南剑天曾身化一尘斩杀武穆学院武修,使天松武穆两院误会不浅。

一天,玄夜心生嫌隙,同盟关系名存实亡,各自结下法界,互相防备。尽快恢复修为,酝酿下一轮争端。

天松、武穆两院盟约宣告破解,二首席再也不能齐心合力。各自为战之下再难威胁到天弓、天离两院,南剑天一次无心之失,却打破了四院格局对抗的局面。

第八十五章 凶蛟

第八十五章凶蛟玄剑仅为筑基期修为,怎能力敌三大兽王,他自知再战下去势必被围杀致死。当即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退开三兽,夺路而逃。

就在这时,古洞内金蛟拔山倒树而来,所过之处,磬石为之崩裂,坚硬的石块被其庞大的身形碾为沙尘。

“呀!六阶妖兽”?玄剑去路被阻,待发xiàn

来者的境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金蛟怒吼一声,一道无形的劲风呼啸而出。玄剑惨叫一声就此被当空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龙珠早已不翼而飞,落入金蛟手中。

“一吼之威已是如此,六阶灵兽果然锐不可当”。玄剑不敢多留,当下夺路而逃,消失在古洞尽头。

当金蛟出现的那一刻,三大兽王皆被压制的匍匐在地,顶礼膜拜。金蛟原是守护龙珠的四大凶兽之一,怎奈它率先突pò



人类以力量为尊,兽族更崇尚武力,唯有伏首称臣。南剑天虽可力抗三大兽王,却没有自信挑zhàn

六阶金蛟,当下催动踏风靴夺路欲逃。

突然,金蛟怒掌朝地一拍,一道无形的禁制就此设下,古洞出口更被牢牢封锁。甚至地面也被下禁制,五行之术无处遁形。

“为什么,便宜让人占尽,祸水却让我来担”。南剑天仰问苍天不公。

这时,金蛟横身扑来,强dà

的气息翻江倒海,让人无从躲避。南剑天脚下一动,身形已瞬移至百丈之外,绕其背后,陡然神罐破空而出,对金蛟后脑当顶轰下。

却见金蛟尾鞭一扬,神罐悲鸣一声被当空抽飞。白虎刀当空祭出,龙吟虎啸声中,一头丈许白虎法相奔腾而出,与金蛟撕杀一起。然而金蛟尾风所过,白虎法相被撕得支离破碎,凭空消散。

白虎刀悲鸣不已,刀身传达出一阵战栗。南剑天暗自心惊,白虎能碎石裂山,怎奈凶蛟皮坚肉厚,竟伤其不得。就在他失神之机,金蛟再次横空扑至。

“不好!”南剑天惊呼一声,躲闪已是不及。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锁定,踏风靴竟难以施展。

金蛟张开血盆大口,一道劲流将南剑天扯入其中。在口边南剑天抓到一颗森白獠牙,誓死不放,然而金蛟双口紧闭,锋利的牙齿径直将他半条手臂迎锋切断。

“啊!”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彻底吞入腹中。

金蛟乃是火系妖兽,出生在地心世界,而他的腹中到处都是炽热的岩浆。火红的岩湖是他的力量之源,胃液是箫箫直下的流火,打在身上,南剑天的身体渐渐消融。双臂、双腿,直至胸间……化为一滩血水,注入脚下岩湖之中。

“老天,难道我真的要绝命于此”?南剑天虎目血张,不甘的仰天大吼。

身体已融化至胸前,南剑天只剩半截身子还在维持生命。就在他以为再无转机之时,胸前陡然一亮,灵石凭空出现,一道圣光笼罩之下,他残破的躯体在迅速修复。

森白骨节渐渐抽出,其上肉芽萌动,疯狂生长。骨肉筋脉一并而生,新生的皮肉散发着莹莹光辉,仿佛婴儿的肌肤白嫩细致。

南剑天重获新生,一跃而起,并无不适的感觉。灵石无声无息沉没入体内,此宝再次救赎了他,只是神器之中蕴含无上大道,现在南剑天依旧太弱,难以将其驱动。灵石只是在他遭受生命危机时出现,给予他保护。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金蛟,你险未害本少身死陨落,这笔账要在你身上十倍讨回”。南剑天地心施展《白骨功》,双臂化为森然骨手,就欲大肆破坏。

“小鬼,安能让你如意”?一声阴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头却见一条迷彩金蛟催动内丹杀来。

“金蛟元灵”!南剑天大惊之下,催掌对其当顶镇压。

内丹和骨手当空相交,一合之下二人竟是平分秋色。但南剑天毕竟根基浅薄,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骨手上竟产生细密的裂纹。

金蛟内丹刚猛至极,六阶之威,果然不容渎垢!金蛟外部皮肉防御固然变态,但腹内同样脆弱,劲波将金蛟绞杀得死去活来,腹内元灵更是悲鸣一声。方才尚且凶威毕现,现在却再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南剑天已然看出其中端倪。

第八十七章 蛟灵之死

第八十七章蛟灵之死“不,南剑天,你不能毁掉它”。蛟灵恐惧的大吼。

然而在惊天动地的自爆声中,骨扇和精元之火同归于尽,甚至一丝灰烬都未剩下。

蛟灵当空陨落,吐血连连,身形由起初数丈之巨化为仅有数尺的迷彩蛟龙。显然元气大伤,却挣扎而起狂笑道:“南剑天,你接连自毁法宝,本座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蛟灵,休要得yì

,本座法宝众多,岂在乎区区两件灵宝。且神罐怀有逆天法能,只要我愿意,两宝自然能在神罐内重生。蛟灵,枉你存活千年,灵智已开,难道看不出本少自毁法宝,是有意消磨你的锐气”?南剑天道。

“你……真是卑鄙小人”。蛟灵顿时恍悟,悔莫当初。

“哼,自古兵不厌诈,枉你苟活千年,这点技俩都不能识破。蛟灵,既已身败,还不受死伏诛,本少所有损失,要在你身上百倍讨还”。

南剑天不再多言,当下祭出修罗剑,将其绞杀当场。抬手将金蛟六阶妖丹收取在手。

此时,神罐已将金蛟本源鲸吞一空,受此给养,罐身光华大盛铮鸣不已,竟又有了晋阶迹象。

只是随着境界的提高,突pò

所需的能量也越来越大,日后的晋阶也越发艰难。但若成功突pò

,所带来的则是法宝威力十倍百倍的提升。

体内争斗正鼾,金蛟体表光华四射,内部法则被破坏殆尽。且本源被吞噬一空,丧失一切法能,在妖台上挣扎不已,倒地奄奄一息。

失去元力维持,金蛟所设结界不攻自破,殿内情况无一例外落入玄剑目中。

“南剑天与金蛟争斗得两败俱伤,现在我只须上前斩杀三兽,就可渔利所有,甚至金蛟也将成为我晋阶的脚梯”。

当下玄剑毫不犹豫,将随身挟带的一粒疯魔丹仰头服下。丹药在体内燃烧化开,滚滚元力自丹田产生,游走全身。

只见他身势迅速拔高,力量竟瞬间暴增数倍,暂时将自身境界提升至秘境。玄剑目现噬血光芒,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至妖台之上。

金蛟王身陷险境,三兽无不蓄势待发,此刻被彻底激怒终于暴发。怒吼声中三兽齐攻而至,铁苍熊拳势如山当顶镇压。

玄剑徒手对抗,竟堪堪抵挡,陡然单臂暴涨,竟一拳将铁苍熊当胸轰穿。拳势加大创伤,在其胸前留下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一时间五脏六腑一涌而出拖在体外,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腥臭味。

铁苍熊悲鸣一声,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这时,金头狼王突然自背后袭至,血盆大口将玄剑肩头咬个对穿,面色狰狞撕下一块碎肉,露出森然白骨。

“孽畜,去死吧!”玄剑服用疯魔丹,正处疯魔状态,虽不知痛,但见妖兽竟撕破自己皮囊顿时暴怒,回手一拳将金头狼王打爆当场。看守本尊的银头狼王惨嗥一声,身受重创当空陨落,望向玄剑目现恐惧之色。

长臂神猿怪啸一声,双臂暴涨,直取玄剑。玄剑反手将其擒拿当场,暴喝一声庞大的身势被就势抡起,悲鸣声中长臂神猿被撕杀当场。

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连带血光当空陨落。短短数息之间,三大兽王一死两伤,再无可战之力。

玄剑身形冲天而起,俯冲直下,一剑刺穿金蛟头骨,将其绞杀当场,金蛟悲鸣一声,生机彻底了断。

却见玄剑身子一歪跌倒在地,疯魔丹药力已过,玄剑透支生命严重虚脱,此时甚至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能将其斩杀。

玄剑身负重创却突然仰天狂笑道:“本座并斩三兽,这里一切都是我的,借助六阶妖丹之力,突pò

秘境不在话下。待走出天魔战场,大可与那玄夜一争首席之位!”

“玄剑,你的算盘很好,可惜却敲不响了”。金蛟腹内突然传出沉闷的声音。

“谁?到底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快出来”。玄剑挣扎而起,状已疯狂。却见金蛟体表华光陡盛,南剑天破体而出。

“南剑天,竟然是你,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玄剑不禁怒极生悲。

“玄剑,我没有死,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南剑天冷笑连连。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小看了你。成王败寇,南剑天,我既已落败,要杀要剐析听尊便,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玄剑自知再无可战之力,所幸将剑掷在地上,放qì

抵抗。

第八十六章 斩杀

第八十六章斩杀“小鬼,若你当真有胆量,大可出来与本座一战,在此藏头露尾,何以称雄”?金蛟道。

“哼,你以为本少会中你诡计?出去我绝无活路,但在这里由我作主”。

南剑天神念方动,八宝齐出,金蛟分身乏术。明王斧、夜叉、画天戟等佛门至宝一齐轰杀,修罗剑释fàng

滚滚修罗剑qì

,金蛟五脏六腑被侵蚀得千疮百孔,虫洞相连。虎啸龙吟中,白虎法相时隐时现,将金蛟内腑撕裂当场。

金蛟元灵与本尊血脉相连,本尊受创,它也在劫难逃。在虚空中张牙舞爪,疯狂飞舞,悲鸣不止。

内丹失去控zhì

,当空摇摇欲坠,光华顿失。南剑天凶威得逞,更加不肯放过,当下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一道神光透体而出,金蛟本尊被彻底重创,胸前被轰出一只水桶大小的血洞,引颈欲绝。

神罐将八宝所轰落的碎肉全部吞噬一空,得此滋补,南剑天碎裂的骨手竟自主愈合,变得光滑如初,甚至白骨手更为精进。

“六阶妖兽果然非同寻常,仅得他身上几片碎肉便获益如厮。若我将他本尊吞噬,定能修为大成,省却数十载苦修”。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却见神罐凌空所过,下一瞬已来到岩湖之上,感到其中竟有精纯的元力波动。当下罐口一调,鲸吞火湖中的岩浆。

“小贼,安敢坏本座法源”。事已至此蛟灵不顾一切,催动内丹轰杀向神罐。

方至此处,南剑天便深感疑惑,金蛟腹内怎会有一片岩湖,原来竟是他本源所在。也就是说,只消将岩湖吞噬一空,金蛟本源耗尽,必定不战自败。

蛟灵催动千万流火一齐撺射向神罐,但两者相触,流火竟被炼化吸收,神罐非但毫毛无损,反而气势更盛。

“妖灵,竟敢坏我神罐,受死”!南剑天唤出火凤旗,旗旌招摇间,雄旗当空漫卷,天火滚滚直下。

“哼,简直是班门弄斧,本座以火为源,区区天火也敢卖弄”!

蛟灵血盆大口张合间,一道惊天火Lang奔腾而出,竟以火制火,力压外敌。火凤旗当场湮灭,化为飞灰,自击杀火凤夺取灵旗以来,火凤旗随南剑天征战无数,所向披靡,今日竟落败于此,彻底陨落。

南剑天波澜不惊,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若金蛟这么容易落败,也就妄为六阶灵兽了。他这样做而是另有打算,南剑天伸手一招,白骨扇已到手中。

“咦,竟是一件灵器,小鬼实力不济,法宝却是众多,倒也不可大意”。蛟灵自忖。

只见南剑天将骨扇虚张,一阵飓风呼啸而出,将迎面袭来的火Lang一扑而灭。

“呀!未曾想骨扇竟有此神威”。蛟灵暗吃一惊。

接着,一只磨盘大小的骷髅头自骨扇中破空而出,经过南剑天重新开炉祭炼,骷髅王全身魔气一扫而空,变得金光闪闪,充满祥和之息,却不失威猛。

南剑天已下死令,让他力战蛟灵,现如今铁骨已死,蕴藏在法宝内的精神印迹被彻底抹杀。且此宝又被南剑天重新祭炼,自是完全听从命令,甚至南剑天让它自爆身亡,它都不会眨眼一下。

金色骷髅王将心一横,拼死冲向蛟灵,然而金丹凌空而至,当空挡住它的去路。二灵宝不可避免轰杀一起,金丹凌厉,竟突pò

护体神光,正中其眉心,就势击穿,在其后脑破空而出。

惨叫声中,骷髅王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骷头自中开裂,而后当空爆破,化为无尽金粉飘落在地。但金丹也因此重创,在虚空中摇摇欲坠。另一方,神罐更是对金蛟本源鲸吞不止。

“小辈,还不快住手,本座就算拼着耗损本元,也要将你诛杀在此”。

蛟灵感到自己体内元力正在迅速流失,更加不敢久留,双拳捶胸,一口精血狂喷而出。精血竟似有生命,扭动着直取神罐。

“哼,岂能让你得逞”!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在骨扇中打入生死诀。大手虚扬,骨扇破空而出且无限暴涨,以遮天蔽日之势当空席卷向精元之火。

第八十八章 万马之力

第八十八章万马之力“玄剑,你也不失为真男儿,可是却不该与我为敌。我参悟命运,深受气运笼罩,你岂能胜我”?南剑天道。

这时,神罐已将金蛟及其内丹全部吞噬炼化,在体内生成滚滚元力,对南剑天灌顶而下。

六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结丹期高手,而南剑天得到结丹元气的全力灌顶,力量直线提升。七千马力,八千马力,九千马力,最后竟成功突pò

万字大关,才稳定境界。

“这是什么逆天法宝,竟能吞噬别人,加强自身。南剑天有此神物相助,岂有不强之理,气运何止浓厚”。一时间,玄剑直看得目瞪口呆。

“玄剑,有幸得见本少神罐之威,你可以死而冥目了”。

南剑天杀机陡盛,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将一人二兽撕杀当场。处处皆是残肢断体,神罐当空呼啸而过,吞噬所有。

南剑天目光瞄向妖台中央,陡然大手虚张,直取宝台之上的光华璀璨的龙珠。但龙珠却不避反迎,径直向南剑天轰杀而来。

神罐横空突至,两大至宝当空相交互相冲撞,数合之下竟平分秋色。见此,南剑天心中不免一紧。

“龙珠,我深受命运青睐,尊我为主,就是服从命运。待本少修为有成,定助你成就无上大道。现在不归,更待何时”?

龙珠已开启灵智,竟能听懂人言,南剑天话声甫落,灵珠身形一晃竟自主回归纳戒。残影叠叠中,南剑天催动踏风靴火速去。

这时,天弓、天松和武穆三大学院已出内谷,与来时不同的是,周围被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三院武修仰天望去,只见天魔乱舞,黑压压的阵形铺天盖地的压来,遮天蔽日。当前有魔王带队,其后更有魔皇压阵。

“不好,是天魔异族,试练之期已近结束,它们怎到这时才会出现。天魔数量如此巨大,仅凭我院难当其锋,为免进退两难,我等且快出谷,到谷外结阵抵抗”。

三院原是兵戎相见的仇敌,但现在异族兵临城下,稍有不慎,则被全部灭杀。孰重孰轻,了然于心,皆是秉弃前嫌,三院武修迅速运作起来。

这时,王海军正带领天离学院众武修在内谷采摘灵药,皆是收获颇丰。王海军也从中捞足了油水,不免沾沾自喜。

“三院首席真是无庸之辈,竟将遍地灵草拱手相让,白白便宜了我天离学院。有此收获,到外界定能赚得体钵丰满,连回国的路费都不必愁了。大家都加快手脚,一根草苗都不能放过”。

试炼之期已将结束,三院皆去,却置我一方在此,难道其中有什么诡计,三院想合力暗害本座不成?王海军心思缜密,已起戒心,突然只觉天色一暗,抬头却见虚空中无数天魔铺天盖地的向内谷扑来。

“呀!该死的,这时怎会遭遇天魔,难道三院事先得到风声,相约而去,唯独弃我于此。这一箭之仇,本座必然要报,快,退回古殿,拒守不出”。

危机突起,王海军心都凉了半个,就凭自己这百十号人对抗天魔十万大军?无疑于螳臂挡车,当下率众向古殿撤去。

古殿前,南剑天仰望漫天魔族如黑云般压来,脸上却毫无惧色,往往危险伴随而来的是机遇。

“四院武修若不能抵抗天魔异族,必定再度撤回古殿,到时,这里将成为主战场,我且来个人魔统吃”。

南剑天神念一动,神罐破空而出。罐口下调黑洞自生,一道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将整座古殿笼罩其中。

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古殿竟渐渐被连根拔起,最后被神罐完全吞噬。殿底的岩浆也被鲸吞一空,变成一个深达百丈的巨坑。

接着神罐无限暴涨,最后化为一座奇山,而罐口则化为山洞。在外部看来,足可以假乱真,南剑天布置完这道陷阱甚感满yì

,当即进入其中,只等猎物前来自投罗网。

第八十九章 天魔乱舞

第八十九章天魔乱舞很快,王海军率众赶到古殿原址,却见面前多了一座奇峰,而不见了古殿踪迹,难道是走错了路?

后有强敌,此时王海军不及细想,众武修更是慌不择路,当即进入,并设下结界,拒死不出。

却见一名魔王亲率天魔千余从天而降,并疯狂攻击结界。天魔大军虽境界较低,但胜在众多,且善阵法合击之术,一阵狂攻之下,结界轰然而落,众天魔一涌而入。陡然,只见流光四起,无数法宝如雨点般迎面轰杀而来,十名天魔被绞杀当场。

见此,魔王竟不为所动,下令继xù

强攻。众天魔捍不畏死,在扔下百具尸体后方才突pò

狭窄的洞口,进入古洞,人魔双方撕杀一起。

天魔一族等阶森严,一切以实力为尊,地位由下至上分别为:魔兵、魔君、魔将、魔王、魔皇、魔帝。

魔兵多为肉身境和炼气期武者,魔君则为凝气期,魔将筑基期,魔王则是秘境高手。魔皇有强弱之分,多为结丹和金丹期。魔帝多为半步金仙的上古大能,身怀神鬼莫测之能。

当天魔异族踏入筑基期后,会在体内产生万劫魔丝,用来攻杀敌人,玄妙无穷。凡被万劫魔丝穿体而过者,皆被吸干精血而亡。

天魔以此加强自身,所以更善在战斗中通过掠夺实现晋阶。只因手段诡异,被他族视为魔道,最后被百族合力围杀。

天魔族虽未被彻底灭绝,但实力却大不如前,被封锁于此,才有了今日的天魔战场,让人魔在互相猎杀中变强。

此时,古洞外,南剑天身影凭空而现。

“今日当真是收获颇丰,还是快关闭山门,不然再来了可就吃不消了”。南剑天神念一动,洞口在一阵扭曲中严丝合缝,其人闪身再次进入古洞。

当内部天离院方和天魔兵将看到洞口竟离奇关闭时,皆是大惊失色。误以为是对方施法所为,已中敌方诡计,双方你来我往撕杀更加激烈,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法宝将万劫魔丝绞断,天离院方武修也被天魔围杀至死,双方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众天魔将天离院方全面压制,而王海军则遭到魔王和两名魔将围杀,刀光剑影中险象跌生。王海军分身乏术,被逼得连连倒退,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南剑天凭空突现,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白虎王法相所过将两大魔将撕裂当场。

“此人好生威猛”。王海军既惊又喜,南剑天的出现解了他燃眉之急。

魔王面无表情,大手虚张间万劫魔丝张狂而出。南剑天身影凭空消失,魔丝落空其势不改直取王海军。

魔丝快如闪电,将宝剑迎锋缠绕,接着迅速蔓延至手臂,轻易扎进血肉里,将他全身精血迅速抽开。王海军不免一阵恐惶,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流逝。

突然,二人上方空气一阵扭曲,南剑天从天而降,白虎刀当头刺下。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法相张开血盆大口向魔王当顶咬下。下一刻,魔王无头尸体轰然倒地,万劫魔丝挣扎在地被神罐吞噬炼化。

“这位仁兄,我观你并非我天离学院中人,不知阁下大名,还望如实相告。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必当厚报”。王海军躬身道。但见南剑天身手了得不免有意拉拢,对抗天魔异族。

“厚报?我想要你的性命,不知你可愿意”?南剑天身形突然暴退。

“阁下此话怎讲”?王海军不由大怒,无论如何他也是一院首席,却被一名后生戏弄,如何能忍。

“都给我住手,在这片空间里,我就是天。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人,那就是我”。

南剑天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天离院方武修和天魔皆是停止打斗。却惊恐的发xiàn

自己全身皮肉瞬间开裂,血肉如冰般迅速消融。

接着是白骨,终于全身消融殆尽,化为一滩浓血被神罐炼化吸纳。天魔异族、天离院方武修无一幸免,转眼间,千余人在规则之下一并灭绝,就像从未来到过这世界。

王海军虎目充血,百余名手下全军覆没,就算他侥幸还生,又该如何向帝国交代?对方杀人于无形,诡秘的手段更令人发指,只见周围死气沉沉,让人心生莫名的惶恐。

第九十章 击杀

第九十章击杀“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对我等这些晚生痛下毒手”?王海军祭剑全神戒备,然而周围却再无声迹。

突然,一道劫丝如同毒蛇向他激射而来,王海军剑势如洪,将其迎锋绞断。只见破断的劫丝化为魔焰在虚空中游走交织,仿佛织就一张弥天巨网。

一团团魔焰在八卦方位立定,只闻振响声中一张巨网当空呈现,笼罩四方。王海军只觉脚下一阵蠕动,随后但见两株幼藤破土而出张狂生长,将其双腿紧紧缠绕。

细嫩的萌芽竟在毛孔中钻进血肉里,再次生根,精血被迅速抽走。得此滋补,藤树以更快的速度疯狂生长。

“这是什么邪物,竟敢加害本座”?王海军疯狂大吼。怎奈被万劫魔丝全力压制,苦于无法脱身,只有封锁奇经八脉抱守丹田,以防全身精气被吞噬一空。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

“你怎会有万劫魔丝,未曾想你人面兽心,竟是天魔异族”。王海军血目暴睁。

“你错了,其实我和你是同类,只因本少身怀至宝,才得以化他人为已用”。南剑天悠然道。

“竟有如此逆天灵宝?南剑天,现在外界天魔乱舞,四院形势堪危,你杀了我,就等于断了大家的一条活路。求你放我一马,我愿尊你为主,从此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哼,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只待脱离此处便杀我灭口,王海军,我岂会中你诡计。再者,天魔异族在此势极雄大,就算多你一个,也不见得能扭转乾坤。王海军,你可知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难道这里并非古殿?王海军暗忖,对此他早有怀疑。

突然,只见周围山石消融,石顶化为蓝天,脚下一荡,土地凭空而现。

“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里”?天地突变,王海军震惊当场。

“告sù

你无妨,你现在正身处本少神罐内”。

“原来你早有算计,可怜我等身陷绝境,竟还力抗天魔,垂死挣扎”。王海军不禁自嘲一笑。

“既然你已明白,可以死而瞑目了”。当下,南剑天催剑破其丹田。

王海军丹田被破,再也无力压制,全身精血瞬间被吞噬一空。万劫魔丝如同脱缰之马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王海军空留一声惨叫被撕杀当场。

魔丝拖着残肢断体奔走四方,当地五脏六腑散落一地,散发莹莹恶臭。至此,王海军陨落,天离学院全军覆没。

当下,南剑天杀向谷外,单枪匹马却所向披靡。神罐当空祭起,罐口黑洞自生,无限鲸吞天魔异族,化为已用。

南剑天体内所结万劫魔丝越发粗壮,渐渐化为实质的存zài

。得到无数天魔遗骸的滋养,菩提树又产生了新变化。

灵气产速迅猛暴涨,笼罩方圆千丈,竟结出一颗颗金光闪亮的果子,就像金枣密麻的挂在枝头。并被迅速催熟,灵果如雨点般落地。

龙珠在树下不断游走,狂吞不已,所过之处,方圆一丈内灵果皆难逃被吞噬的命运。与此同时龙珠气息节节攀升,变得晶莹剔透,就像一颗宝珠,质地清澈如水,内部似在酝酿一个元胎。

原来龙珠以吞噬不断加强自身,南剑天暗自称奇。

菩提树竟结出果子,只是不知效用如何?南剑天大手虚张,抓出数十颗菩提果一齐打入体内,药力在丹田滚滚化开,只觉体内一道暖流涌过,接着力量竟再度提升,平增千马之力。

南剑天不禁大喜,当下将菩提果源源不断的打入体内。但只使他根基增厚,力量却再难提升,到达他现在的境界突pò

所需的能量增大,晋阶受到更大限制。

若无机缘,极难再得提升,不知有多少武修一生停滞在筑基期,无法参透秘境,抱憾而终。

对此,南剑天并未经意,只是盘算如何让菩提果发挥最大价值。它虽不能助自己再次提升,却可为凡人伐毛洗髓,成就一批低阶武修,借此组建自己的势力不在话下。

菩提果还在源源不断的落下,龙珠更是吞噬不停。南剑天并未阻止,相反乐得所以,他倒要看看,龙珠无限吞噬日后到底能成就何种威能。

第九十一章 力斩魔王

第九十一章力斩魔王虚空中,神罐声威大震,罐身连晃之下,已将数千魔兵鲸吞一空。魔兵、魔君,甚至魔将也难以抵挡,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就此被吞没于黑洞中,命陷囵圄。神罐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无底洞,让敌军为之胆寒。

很快,南剑天的疯狂举止被魔王察觉。他所带阵的整整一万魔兵,多半丧命他手,仅剩不足四千,可谓元气大伤。

魔王勃然大怒,当即破空杀来,万劫魔丝遮天蔽日席卷下界。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此魔凶威无限,竟比先前侥幸袭杀的那头魔王强dà

数倍不止。

魔王之威,果然不可轻与!南剑天催剑横扫当空,劫丝被绞断一地。但却落地生根一化万千,势如疯狂。

南剑天凌空飞渡,却见虚空中一张弥天巨网从天而降。白虎刀和修罗剑一齐斩出,但劫丝不知是为什么材料炼制,二大灵宝竟不能将其破开,反而越收越紧。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当空祭出,佛光浩浩中无尽劫丝触之即溃化为虚无。方圆百丈土地封锁,萌生的劫丝被封印镇压。伏魔杖是一切邪魔歪道的克星,令魔王深感忌惮,一时间竟不敢轻易施为。

突然,纳戒内龙珠横空出世,径自直取魔王。南剑天大喜过望,龙珠久居天魔战场,想必有克制魔族之法。

只见万劫魔丝抱元归一,化为一道惊天魔鸿滚滚向前推进。只见龙珠呼啸而过一路势如破竹,其势不改,径直将魔王轰杀当场。在其腹间撕出一只水桶般的血洞,险未将之拦腰截断。

但诡异的是其中竟无一滴鲜血流下,魔王威势不改,仿佛受创的不是自己身体。只是面色狰狞,双目血丝迸现,仰天怒吼一声,生命潜能被彻底激发。

只见血洞处劫丝相连,肉芽萌动,血洞被新生的皮肉塞满,创伤迅速弥合如初。

秘境之威,果然非筑基武修所能窥得。天魔异族能在百族夹缝中生存至今,定有其过人之处,旺盛的生命力、强横的体质犹为突出。

战机稍纵即逝,眼见魔王即将复原,南剑天岂能让他如愿。踏风靴施展之下,背后残影绰绰,形如鬼魅,身形在当地一闪而逝。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法相奔腾而过将魔王撕杀当场。整个人被从中切开,向两边分散倒去,五脏六腑散落于地。

神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力斩魔王龙珠功不可没。南剑天大喜过望,当下催动神罐一边鲸吞天魔大军,一边择路出谷。

这时,谷外天弓、武穆两院武修被天魔大军杀得四处溃逃,只有天松学院首席一天技冠群雄,率众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逃。

陈圆圆一行四人与主力失散,被天魔大军团团包围,此刻正遭受众天魔围杀。陈圆圆一柄重锤舞得霍霍生威,凶悍无匹,一锤之下,必有天魔四溅当场。

程刚背后明王法相凭空呈现,明王手径直将众魔镇压致死。而南宫姐妹二人实力不济,但迫于形势唯有硬起头皮挑剑对敌,两人共同进退。

程刚和陈圆圆分别被两名魔将纠缠,苦于不能脱身,却见一名魔将越众而出,施展万劫魔丝直取二女。

劫丝如毒蛇绕剑而过,将两柄秀剑紧紧缠住,魔将掌中劫丝一抖,二剑被甩向远方不翼而飞。

魔将望着眼前两名绝色美人不禁yin笑一声,接着竟解开战袍,褪去衣衫,全身一丝不挂站在当地。下体那根硕大无比的东西傲然高挺,鲜红且冒着热气。

南宫姐妹二人惊叫一声,羞得遮过眼去。原来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本座这便为你开锋!魔将兴奋的嚎叫一声,如恶狼般向二女扑去。

突然,一阵厉风声当空传来,神罐破空而来,全速疾驶呼啸而过。

罐表挂着流火与魔将撞个满怀,魔将全身腾起一阵血雾,甚至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撞出数里之距。一路撞断古树,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跌落在地再无动静。

第九十二章 营救

第九十二章营救只见魔将体表被淤血充满面目全非,且全身骨质被震得寸寸破碎,就像一具没有骨头的尸体,扭曲的摆放在地。身体被流火烧得如同焦炭,散发着阵阵焦臭,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接着,南剑天催动神罐径直撞向第二名魔将,无视万劫魔丝,径直一挣而断。

魔将不知其中厉害,当下举刀便劈。人罐轰然撞击,魔将全身骨质碎裂,身体在空中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仿佛一只烤熟的肉饼,被当空抛飞数里,当场生机立断,步了前者后尘。

南剑天破空而出,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所向无dí

,将两名魔将撕杀当场。白虎一刀在握,试问天下谁逢敌手,一腔豪情油然而生,心中杀伐之意顿盛。

当下催刀大肆屠戮魔兵,刀锋所过众天魔无不望风而倒。

风卷残云过,遍地尸寒生!

一柱香时间过后,五名魔将身首异处,千余天魔被屠杀一空。南剑天全身是血傲立当地,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杀神。只见掌中白虎刀全身沐血,刀尖血珠犹在不住下流。

此时,南剑天已在神罐内更衣而出,他本就相貌清秀,现在其人更显风度翩翩。

咦!南剑天脸色一沉,程刚筑基有成让他大感意wài

,程刚又何尝不是。陈圆圆既惊又喜,南剑天成功筑基,青年会影响力势必水涨船高,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果然没错,他总能给人惊喜。

此时,南宫姐妹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澜:再次蒙受救命之恩,且南剑天俊秀非凡,皆不免心生异样。

进入天魔战场仅仅不足一月,南剑天却精进如厮,指掌间灭杀同阶天魔。看来他扬言挑zhàn

杜飞并非就是一句空话。

血炼之地十万天魔乱舞,对他人而言是致命的危机,但对南剑天来说却是一场掠夺的盛宴。神罐吞噬越多天魔,南剑天便受益越大,催熟菩提之树,并加快龙珠觉醒。

“我再去营救其他武修,你们四人千万小心,现在天魔乱舞,一个不慎便会身死道消。你们四人最好隐藏行踪,等待试炼结束再行离去”。

南剑天随意开支,去解救其他武修?只怕他才没有这份好心,不向他们落井下石就已是万幸了。

“剑天,你一路小心”!

南宫婉眼睛红红的,满含晶莹的泪花,任谁都可看出她的心思。不知为什么,此时南宫情心中竟莫名一酸。

“放心吧,婉儿,我会很快回来与你们会和”!南剑天朗声道,并报以宽心一笑,却重重地望了南宫情一眼。

此女和南宫婉性格迥异,冷若秋霜,却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南剑天定力如此之强竟也无法摆脱她的魅力。

南剑天抛却杂念越入神罐,当下催动法宝破空而去,原地只留四人神往的目光。南宫情只觉心间似被什么牵动,南宫婉早已泪流满面,一份幼小的心愿油然而生。

这时,玄夜已带领武穆学院武修突出重围,一口气狂奔数十里。见后无追兵不禁斗志一松,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回头却见身边仅剩的二十余名手下也都挂了彩,不由得苦笑一声。当下众人原地休整,一个个东倒西歪躺在草地上。

突然,一声惊叫传来。只见一名武修倚树而坐,周围藤蔓仿佛获得生机张牙舞爪将他紧紧缠住,脖根被紧勒藤条深没入血肉里,其人几乎当场窒息。

玄夜眼疾手快,催剑所过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将所有树藤绞为泥尘。

“大家小心,此处定有一名木系高手在暗中作嵩,到底是何方高人,竟在此装神弄鬼捉弄我等”?玄夜呼喝道。在场所有人祭出法宝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突然,火凤旗凭空而现,当空招摇雄旗漫卷,天火滚滚直下。两名武修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顿时在其下化为飞灰。

白骨扇劲风似裹,如疾风般当空斩过,两名武修被撕裂当场,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当空陨落。

接着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猝不及防者被攒杀致死;玄水盾飞速旋转,如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将敌人拦腰斩杀。

只见脚下地刺丛生,虚空中冰箭箫箫直下,密集如雨点让人无从躲避。更有八宝虚像在其中时隐时现,稍有不慎,则被众宝轰杀当场,身死陨落。

第九十三章 袭杀

第九十三章袭杀武穆学院武修鏖战天魔实力大损,现在突经此变被杀得措手不及,数合之下便被斩杀近半。

玄夜看着众手下一个个倒下去,虎目充血,有心杀敌,怎奈连敌人踪迹都未见到。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手下自乱战中越众而出,跌撞走来,一膝跪在玄夜脚下,声色惧下道:“首座,贼子神通广大,且躲在暗中不出,我等奈何不得,于其坐以待毙,何不逃离此地再做他谋”?

“不宜再战,撤,迅撤”!玄夜急呼道,当下拉起那名手下就欲撤tuì



却见对方目中狡光闪现,陡然拔剑刺破玄夜丹田。

“你到底什么人?竟敢危害本座,去死吧!”

玄夜惨叫一声,挥手就欲将对方毙于掌下。南剑天催动踏风靴,身形一晃已是暴退至百丈之外。玄夜一掌落空,将其残影拍碎掌下。此时,南剑天已化出原来面目一扫先前颓废之色,见一击得手不禁得yì

一笑。

“贼子,竟然是你,本座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玄夜运劲将暗剑逼出体外,有心杀敌怎奈丹田被破力不从心,体内元气一并烟消云散。奇经八脉运转之下,全身力量却以更快的速度丧失,玄夜大惊失色。

眼前小鬼身兼五行,恐怕并非善于之辈。若吞吃疯魔丹,借助疯魔之力或可将其斩杀,而现在丹田被破,此计恐怕不能行通。

南剑天还未交战,却已破本座丹田,明显早有预谋。若再恋战,恐遭毒手!念及于此玄夜再也不顾其他,施展身法夺路而逃。

“哼,身为堂堂一院首席,我本以为你必有过人之处,未战而逃,弃手下于不顾,原来却是贪生怕死之辈。岂能让你如愿”!

南剑天身形连晃,将最后十余名武穆学院武修全部斩杀,神罐当场吞噬炼化,随后奋步追杀玄夜。踏风靴全力催动,背后残影绰绰,瞬息间已追出数里之外。

玄夜一路奔逃,手捂剑创,只见腹间血流如注鲜血在五指间流出,身后地面上撒满斑斑血迹。玄夜慌不择路,只觉脚下一空,接着跌落进一只密洞内。

“当真是穷途未路,难道是天要亡我”?玄剑其眦欲裂,愤火穿心。但转念一想,他立kè

平静下来,或许因祸得福逃过此劫。

洞外,南剑天追踪而过,又火速向前追赶数里,却依旧不见玄夜踪迹。

“玄夜身受重创绝难逃远,定是躲在暗中意图瞒天过海”!

南剑天当即施展天木之术,化万木为灵耳,方圆数里之内一草一木都难逃他的法眼。他看到玄夜一路流下的斑斑血迹最后消失在一座密洞边。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斩草尚且勿尽,我又岂能放虎归山”。南剑天当下沿原路折返。

密洞内,玄夜见外界久无声息,认定南剑天已然离去当即纵身而出。果然,四周并无人迹,甚至连只飞鸟都没有。

玄夜仰天狂笑道:“南剑天,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纵你心机缜密却终被我逃脱。待本座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将你罪名报知院主,纵你有百颗脑袋,也难逃过中土帝国的追杀。南剑天也不过如此”。

“玄夜,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背后一棵古树门户大开,南剑天虚晃而出。

“南剑天,你竟未走”?玄夜脸色顿变,今日只怕在劫难逃,心也凉了半个。

“想我身兼五行土地树木皆为耳目,你岂能逃脱?玄夜,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南剑天身形如旋风席卷当场,将玄夜拦腰斩杀,一院首席就此命丧黄泉。

南剑天顺便收敛财物将其纳戒摘取在手,抹除其灵魂印迹,将所有收藏全部倒在地上。顿时,珠光宝气,周围被浓郁的灵力波动充斥。

宝器一概不计,单是灵器就有三件之多,另外还有丹药,武技。

“玄夜虽然贪生怕死,但一身收藏倒是不菲,可惜最后只能为我作了嫁衣。咦,这是什么”?

南剑天的目光落在一只精致的瓷瓶上,当下将其招取在手。方才打开丹瓶,一股狂暴的能量迎面扑来,只见其中金丹华光四射。

第九十四章 疯魔丹

第九十四章疯魔丹“难道这就是疯魔丹,服用后可让人力量暴增数倍,只是却以损耗寿元为代价。如此邪物怎可轻用,只是不知将此丹与本主神物服下有何效用”。南剑天身形一晃已进入神罐内。

“菩提树,本少巧获灵丹,希望能借此为你铸就无上大道”。

南偿天催掌将一粒疯魔丹打入神树体内,当即身形暴退,远远观望。却见菩提树枝叶无风自动,招摇不止,在一阵愉快的轻鸣声中,树干足足增加一圈有余。并且抽出新的枝叶,受此滋养枝叶如洗,一尘不染,变得油光锃亮。

“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此以来,菩提树定能省却百年苦修,成就灵木指日可待”!

经此发xiàn

,南剑天欣喜若狂,当下将最后三粒疯魔丹全部打入灵树体内。菩提树年轮暴增,树干将树皮撕裂又愈合,愈合再撕裂,由最初的碗口粗细暴涨至犹如水桶。

根系纵横交错,盘虬撕开土地无限伸长,只见地面涌动被高高拱起。灵树枝头菩提果金光闪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几近催熟。

枝叶间灵气产速平增数倍,如潮水般滚滚席卷下界,方圆千丈皆在笼罩之下。

一旁,灵芝得到浓郁灵气的滋补受益菲浅,身势节节拔高达到一人有余,平增数甲修为。但若与菩提树相较,却是小巫见大巫,灵芝一脸羡慕的望向菩提树。

她并非南剑天的本命神物,自然不敢奢望得此殊荣。再者,她体质禅弱,更不能经受疯魔丹狂暴的能量,只怕难消此福。

菩提树打破自身,破灭重生,看在眼里她都觉得胆寒,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周围有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灵气,神罐更将内部时间百倍逆转,使修为速度平增千倍,也不见得慢下多少。

菩提树径直拔高至数十丈方才稳定境界,全身圣光笼罩,树灵狂暴不已。

幸得我有先见之明,首先破去玄夜丹田,不然他若吞服疯魔丹,就算我能将他斩杀,也须得多费一番手脚。

中土帝国每一名高阶修士身上都自备疯魔丹,先是玄剑,后是玄夜,接下来对战一天更要加倍小心。只待斩杀一天夺取疯魔丹,定助菩提树更上一层楼。南剑天身形消失在神罐内。

试炼如期结束,天离、武穆两院全军覆没,两院首席也陨落其中。为两大帝国造成巨大损失,无论是在国力上还是声誉上都无可挽回。

四院共千余人进入天魔战场,得以生还的却不足百人。然而这些武修却是精锐中的精锐,在以往试炼中,四院对战天魔异族,合zuò

却又互相猎杀,四方皆有不尽相同的损失。

但像今年两院被全盘覆灭的局面却亘古未有。往昔,中土帝国一直是毫无悬念的胜出者,但今年最后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剑天。

天光潋滟中,天魔战场禁制缓缓开启,空间之力向旁滚滚退避。杜飞在禁制开启的第一时间率手下残兵败将狼狈而去。

“首席,试炼不利,我方折损过半,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天松学院方一名武修问道。

“天离、武穆两院全军覆没,王海军、玄夜更是身死陨落。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但差错出在哪里,却无从得知。身为帝国栋梁,玄夜之死我难辞其咎,我必要查清事物来龙去脉,给帝国一个交代,不然,本座颜面何存”。

一天怒极生悲,其人怒发冲冠如同愤nù

的雄狮,全身气势陡增,直掀得地面飞沙走石。

这时,天魔战场禁制再次关闭,将两片空间一刀切断。禁制自有规则之力限制,纵是大能修士也休想将其蛮力破开,只有等到明年试炼再次开启。

就在这时,空间裂缝关闭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窜射而出,身后残影叠叠,竟是南剑天翩翩来迟。

空间裂缝轰然关闭,将两片天地彻底斩断,天魔战场消失在眼帘中。天魔战场门户再次消失于时空乱流中,最后虚影一并隐没。南剑天身形在一天身旁一闪而逝。

“此人好快的身法”!一天不禁由衷赞叹,目光却落在南剑天脚下踏风靴上,面色阴冷顿时想起了什么,怒喝一声:“贼子,窃取灵药,还向哪里逃”?

一天破空而去,下一瞬已拦住南剑天去路。天松学院武修更将他团团包围,祭出法宝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第九十五章 败逃

第九十五章败逃“尔等这是欲意何为,在下两袖清风,何时窃取过灵药,诸位好汉可千万不要误会”。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哼,误会?本座与你没有误会,我虽不知你如何易容改术,但你脚下踏风靴我却识得”。一天道。

噢!原来纰露竟出在这里。南剑天暗叫糟糕,虽说他神行百变之术玄妙无穷,但他可易容改貌,却还未达到改变全身的境界。

在一天法目下不免露出马脚,若仅一天一人,他试问与其对抗不在话下,但现在天松学院精英尽皆于此。可谓人多势众,他如何能当其锋。

“现在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夺取千年灵草”。

一天一声令下,天松学院所有武修催动法宝绞杀而来。南剑天望着铺天盖地压来的众宝,难以生出抵抗之意。陡然,只见方圆十丈土地如水波荡漾开来,接着南剑天身形一矮就地消失,百宝轰杀落空。

“土遁之术?小贼,本座既有心杀你,又怎能让你逃脱”。一天单手暴涨臂如利剑,土地如豆腐被顺势切开,直取南剑天。

“未曾想一天竟有此一招,首席之名果然不是白给的。单是于此,他就比玄夜更加棘手,此人恐怕不易击杀”。

南剑天身形不住下沉,所过之处下方土地纷纷避让,留出一条退路,而上方土地则迅速弥合,阻止一天追杀。但一天竟将其暴力破开,无视前阻直取南剑天。

双方一追一逃,相距仅有数丈,若南剑天稍有停顿,不免被撕杀当场。听着大手‘唰唰’的破土声,南剑天背后冷汗直冒,当下气沉丹田加速下沉。

一百丈、二百丈、三百丈……越向下土层密度越高,南剑天所承shòu的压力也越大,凭他现在的境界,已达到承shòu极限。

“一天,你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南剑天心神一动,白虎刀横空劈至。白虎法相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径直撕向大手。

“哼,米粒之光也敢放辉”!

一天冷笑连连,掌势如山将白虎法相拍得烟消云散。接着晨钟、暮鼓、画天戟、皇权杖、夜叉、明王斧鱼贯而出,横空阻挡。

一天臂刀切过所向披靡,宝器竟相破碎,体内法则尽毁当空陨落。南剑天心中一惊,连忙将之收回。

“这些法宝不过是给本座挠痒痒罢了,南剑天,今天你插翅难逃”。

一天臂刀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就在这时,修罗剑横空出世。滚滚修罗剑qì

化为一条乌龙奔腾而出,将臂刀侵蚀得千疮百孔血肉糜烂,森然白骨也被腐蚀的虫洞百出。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破本座护体神光”?

当下一天收手而回连忙吞服灵丹,让众手下结阵防护,当即就地打座化开药力,驱除侵入体内的修罗剑qì

。肉芽萌动间骨表新生的血肉层层覆盖,新的皮肉再次生成。

“一天,这一箭之仇,本少必定百倍还之,洗干净脖子候着吧!”

当下南剑天施展土遁之术,在地下换向而逃。一天深知放虎归山的道理,怎奈现在疗伤已到紧要关头不得脱身,只待改日若有机会,必定击杀此獠。

而且他隐隐觉得,天离、武穆两院首席之死,与南剑天有莫可言清的关系,如此一来,他更加不会放过。

当晚,一天一行数十人在客栈入住,只待明日便启程返回中土帝国。夜幕下,南剑天身形突现。

“想必一天等人定然入榻于此”。南剑天望着客栈前数十马匹已然明白。神念方动神罐破空而出,当空迅速暴涨将整座客栈笼罩其中,将内部一切与外界隔绝。

南剑天闪身而入,当下八宝祭出,绞杀天松院方武修。诸武修还在睡梦中就被切断脖根,身首异处,纵有惊醒者奋起抵抗依旧无济于事。

以南剑天现在的实力,对阵秘境高手都不落下风,区区武修岂在话下。气息外放,万马之力奔腾而出,将试图反抗者撕杀当场。

众武修皆为南剑天yin威所慑,就在这一愣之机,修罗剑qì

席卷所过将他们化为一具尸骨,肉身化为一滩脓血。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法相席卷下界,灭杀所有。不足一刻,天松院方数十名武修被全部灭口,地面上残肢断体,血流成河,整座客栈仿佛变成修罗地狱。

第九十六章 逆袭

第九十六章逆袭客栈内早已杀得天昏地暗,只是神罐在外封锁空间,连一声惨叫都未传来,对此一天自然毫不知情。

此时,客栈一间上房内,一天正极力求情:

“婉妹,我对你倾慕已久,你何不成全了我。就算现在立kè

死在你桃裙之下,我也无怨无悔”。

“天郎,我对你崇拜已久,只是苦于难以启齿,今夜我愿奉献贞节,逢迎君意。一天,快要我,今夜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

那名绝色女修情渴难耐,目光迷离,当下竟褪去桃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鲜红的肚兜。**若隐若现,极力挑逗郎君的神经。

对于眼前香艳的一幕一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只觉热血喷头,丹田内更是欲火中烧。

“贱人,既然你想要,本座这就让你舒服”!

一天暗骂一声,掌中剑qì

催过将她身着的衣物削得寸寸破裂,布条碎片漫天飞舞。娇躯一丝不挂呈现眼前,春光下泄。一天粗暴的将她扔到床上,迫不及待褪去全身衣物,如恶狼般扑上床来,向那名女修下体全力挺入。

“嘤!不要,不要啊……不要停!”

很快,女修痛苦的惨叫变为舒畅的呻吟声,就像一曲乐章彼起此伏。一天疯狂的冲击喘息不止,早已被肉体的兴奋冲昏头脑,在女修身上疯狂不止。厢房内,传出风销云雨的声音。

突然,楼顶轰然破碎,床顶围帐被绞为碎片,正是南剑天不期而至,挺剑直取一天后心。

“不好,有刺客,此人到底什么时候潜入的,为何本座未曾感知到”!

一天毕竟身手不凡,身经百战临危不惧,他见躲避不及,竟一把揪住那名女修的**,将她当作人盾向后丢去。

“扑哧”那名女修径直迎向南剑天的剑锋,血肉相交间,毫无阻势被宝剑贯胸穿过。

女修难以置信,上一刻还在行鱼水之欢,下一刻竟被情人出卖,香消玉勋。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棘手催花,剑锋一转,将女修绞杀当场。

“南剑天,竟然是你,真是阴魂不散”?此时一天已穿戴衣物,对那名女修的惨死毫不为意。

“不错,我说过要取你项上人头,言出必行。一天,你身为一院首席,不以身作责,反而**学妹,简直罪大恶极。现在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南剑天正义凛然。

“哼,杀本座,南剑天,你还是先关心自己,整座客栈都是本座的人马。只要我一声令下,众起围攻,你以为自己还有活路”?一天不禁得yì

一笑。

“我既然敢来,必已有万全之策,而你的爪牙早已被我剪除,现在他们在地下等你一起上路呢!”南剑天厉声道。

“什么?这么说你杀了他们,本座竟还一无所知”。南剑天既能悄无声息的剪除本座羽翼,想必定有过人手段,且不可大意轻敌。一天暗忖。

“一天,今日我必报那一箭之仇,受死!”当下南剑天催剑杀来。

“南剑天休得张狂,与本座为敌简直不知死活,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一天放开压制,全身气息猛然暴增数截,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竟被迎面扑来的劲风压迫而回,身形暴退不止。

“竟是秘境高手”!南剑天心中一惊,虽然他已高估了一天,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有意隐藏真zhèng

实力,直到此时方才显山露水,只怕今日一战不能善了。

整座客栈被外放的气息掀得冲天而起,肆虐的劲风将之绞碎化为乌有。

“不错,本座早已突pò

桎梏,成就秘境,只是从不轻易示人。不然,天离、天弓两院岂有幸存之理,纵是两院首席联手,也休想在本座手下走过十合。南剑天,你以为自己还有胜算?”一天戏弄的目光望着他,就像看待一个手到擒来的猎物。

南剑天毫不惧意反问道:“一天,你可知天离、武穆两院是如何覆灭”?

“难道是你一手所为”?一天不能尽信,隐约已料想到什么。

“不错,本少将两院武修全部灭杀,甚至两院首席也不在话下”。

“你竟有如此手段?看来本座还是小觑了你,不过对上我你绝无翻盘之机。本座取了你项上首级,带回帝国邀功领赏,定然加官晋爵权财佳人不在话下”。一天利益熏心,杀机陡盛。

“哼,真是大言不惭,竟扬言击杀本少。一天,你可知现眼下自己身在何处”?

南剑天大手一挥天地顿变,只见黑夜化为白昼,星空一扫万里无垠。碧水蓝天,祥云袅袅,原本光秃的大地化为无边无际的草原。

周围树木环生草绿花明,脆鸟抱明清池绿潭,江河一泄千里,两岸翠绿丛生,到处皆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第九十七章 斩杀

第九十七章斩杀“南剑天,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经此变,一天不免心神一乱。

“神罐神威无限,休说自成空间,逆天改命也不在话下”。南剑天道。

“如此说来本座现在身处你的法器里”?一天暗惊于心,不禁再次打量周围空间。

“神罐自成空间与世隔绝,就算我们在这里打得天惊地破,外界也浑然不觉。且内部时间百倍逆转,即使我们斗上三天三夜,外面才过去不足一个时辰”。

“此宝身兼时间、空间之力,定是道器无疑,可惜最后只能便宜了本座。杀你何须三天三夜,本座现在就可以手刃你”。

一天面色陡寒,掌势如山轰杀而来,南剑天身形却凭空消失,使他一击落空。

“在神罐内,规则由我制定,就算你是秘境高手,又奈得我何”?南剑天声音在云端回荡。

“哼,装神弄鬼,南剑天,若你再不现身,本座便毁掉这片天地”。

一天催拳向罐壁打去,然而这片空间却陡然暴增千百倍,使他拳势再次落空。无论他如何追赶,方才临近神罐边缘地带,罐壁都再次延伸,这片空间似乎没有尽头。

南剑天拒不应战,一天空怀武力却不得施展,一路下来竟无建树,反将自己消耗的七七八八。若长此以往只怕战局逆转。

“南剑天,你可敢与本座一战,你若是真男儿,何故藏头露尾”?一天大吼道。

“一天,你荒yin无道,任何人都不屑与你为伍,有何颜面挑zhàn

本少?小小激将法也拿来卖弄,本少懒得理会于你”。大清世界,南剑天踪迹全无。

一天险被气得吐血,他堂堂一院首高高在上的存zài

,何时被人如此愚弄。

“南剑天,休得放肆,本座就算拼得数十年寿元,也要将这片空间打破。区区宝罐,也想将本座困住,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下一天取出一颗疯魔丹,毫不犹豫地吞服。狂暴的元力在体内滚滚化开,实力瞬间暴增数倍。一天目现血光,已入疯魔状态,仰天咆哮一声,一式‘立劈华山’,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

在外界,这一剑足以开山裂石,却仅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道深约三尺的沟壑。土地翻滚间沟壑竟自主弥合恢复如初,凌厉的剑qì

被转化为天地元气,使这片土地更富生命力,一时间草木萌生,长势更加丰茂。

一天一通胡乱破坏却换回这些,土地在切开后弥合,草木等生命在毁灭后重生,且生机更盛。不禁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在此不断消耗,敌人却越战越强,此消彼长岂有不败之理?

就算自己借助疯魔丹将力量暂时提升数倍,但现状的维持却需yào

以寿元为代价。

就在一天准bèi

撤去疯魔之力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只见一只翠鸟身化流箭对他当头扑下。

“哼,一只禽兽也敢嚣张,既然不见南剑天,就先杀你泄恨”。

一天催剑当空斩下,翠鸟身形一阵扭曲,竟化出南剑天的面相。单手暴涨,森白骨手竟无视剑光,径直将其破开,直取身处下界的一天。

“你竟使诈”!一天血目怒张,催剑当空截杀。南剑天骨手迎锋抓上,宝剑竟如同朽木,在五指间破碎化为无尽铁粉。其势不改臂刀将其穿杀当场,一天身形暴退。

“南剑天,休要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本座,疯魔体质下恢复能力是常人的千百倍,待本座伤势痊愈,到时你仍旧难逃一死”。

一天望着自己胸前碗口大小的血洞狂笑不止。果然,只见剑创处肉芽萌动,新生的血肉张牙舞爪,血洞迅速弥合。

“一天,你看这是什么”?南剑天将手张开,却见一颗鲜红的心脏在掌心博动不已,由于疯魔之力的缘故,这颗心脏活力竟百倍于常人,博动的声音清晰入耳。且欲行挣脱,却被南剑天紧紧压制。

“南剑天,竟敢暗算本座”。

一天血目怒张其眦欲裂,失去本源的支持,一种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胸前伤势弥合的速度渐已趋弱。

第九十八章 灵树

第九十八章灵树“心脏乃是机体力量之源,纵你是疯魔之体失去本源同样难以久活。一天,你猜我若毁去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你不能毁掉它”。一天膝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可惜你不该与本少为敌,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南剑天当下将掌中本源捏碎于地,一天惨叫一声,胸前血洞彻底停止弥合。施展狂魔之力,他的身子已被抽干现又本源破碎,生命已然透支,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一天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生机寸断,当即被神罐吞噬炼化加强自身,周围土地法则再次得到巩固加强。

南剑天将其财宝收敛一空,心机一动,又从其中搜出一只金色丹瓶。

“中土帝国每名高阶修士都自备疯魔丹以备不时之需,想必其中定是疯魔丹无疑”。

南剑天打开瓶塞,顿时一股狂暴的能量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这需yào

多少疯魔丹才能产生如此之强的丹气?

却见丹瓶内静静躺着二十余粒疯魔丹,每一粒金光闪现。南剑天即惊又喜,不禁暗忖:

若非我出奇制胜将一天一击必杀,他若吞服全部疯魔丹拼起命来,纵我有道器相护也在劫难逃。四粒讽魔丹已助菩提树修为有成,若再得这二十余粒疯魔丹相助,不知他能否实现突pò



当下南剑天掌影连拍,将所有疯魔丹打入菩提树体内。只听菩提树劲鸣一声,虬根远卧,将平坦的土地高高拱起,纵横交纵,高的形成土丘,凹陷则为山壑。

新的枝叶迅速抽出,干生枝,枝生干,张牙舞爪疯狂生长,丰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树干年轮急剧暴增,如水桶,如磨盘,如缸口……主干将树皮撕破重生,重生再撕破,脚下土Lang向四周滚滚散去。

一旁,正在静修的灵芝被就此惊醒,见状连忙移根远避,她原所立足之地已被土Lang淹没。灵芝惊魂未定,心中暗骂不止,菩提树疯狂也就罢了,南剑天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抗秘境高手,越阶斩敌,以独已之力覆灭三院,无一不是疯狂之举。虽然南剑天气运浓厚,但终不免有失手之时,追随这样一个主人,未来焉知祸福。

此时,菩提树已生长为一株擎天巨木,遥指天际,枝叶遮天蔽日,根深千丈摇身搅动风云。产生灵气加速百倍不止,且更加精纯,已有化气成液的趋势。

灵气笼罩方圆万丈,所过之处,草木竟相拔高,山林鸟兽身形暴涨,得益于菩提树天地万物皆在此刻实现突pò



神罐内处处春光,万物争辉百兽齐鸣,菩提树再次拔高一头气息为之陡变。竟在此时实现突pò

化身灵树,只见四方云动引得天象异变。

菩提树身沐圣华光辉,成就神罐内第一神物,灵芝相形见绌,却对当初南剑天的高瞻远瞩倍感钦佩。

南剑天之所以能迅速崛起,不但是因气运浓厚,更多的来自敢打敢拼的精神。不自甘认命,不断进取,掠夺敌人加强自身,在不断的杀戮中迅速成长。

菩提果高挂枝头已全部被催熟,累累硕果如雨点般倾泄直下。龙珠在其下狂吞不止,随着不断吞噬炼化灵果,龙珠变得光华四射,就像一团极火让人不可直视。

隐隐可见其中正酝酿一个元胎,灵珠吞噬菩提果,所化元力全部融入其中。元胎不断壮大越发清晰,渐已有萌动迹象。

至此,参加天魔战场的天离、天松、武穆三院武修包括首席在内全部身死陨落。天弓学院可谓一家独大,虽然也是元气大伤,却足以引以为荣了。

天离、武珠两院在天魔战场覆灭也便作罢,而天松学院一方武修却是在东土帝国离奇失踪。从种种迹象来看多半已惨遭不幸,三院覆灭东土帝国有巨大嫌疑。

中土、西土两大帝国联合向其施压,迫其彻查此案。两大帝国花费无数培养的后起新秀就此全部陨落,自然肉痛不已。

东土帝国深明其理,怎会在此时触其额头,只有象征性的发出搜查令,摆出全力以赴的姿态。最后却以无果告终,此案不了之,而背后真zhèng

的主谋南剑天,却还逍遥法外。

第九十九章 晋阶灵宝

第九十九章晋阶灵宝当即,南剑天以神罐代步返回天弓学院,全力催动神罐,瞬间已是百里之外。罐身与空气剧烈摩擦,燃起熊熊烈火,远望就像一颗当空陨落的流星,破开虚空在其后留下一道惊天流鸿。

神罐内,菩提树所产生的灵气滚滚如潮。南剑天当下祭出八宝,以精纯灵气淬练法宝。八宝本出同源,自主结阵,互补共济获益良多。

只见八宝荣光连为一体,形成一只深不可测的黑洞,无限鲸吞周围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法宝积累雄厚,气势更胜一头。

内部规则之力应运而生,伴随灵气源源不断的灌输,内部空间越辟越大。精纯的灵气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入反复淬炼,法宝不断加强并得到质的改变。

铮鸣声中,已有四宝率先突pò

,成就下品灵器:

晨钟化为一只洪口大钟,钟声滚滚如潮,铺天盖地。暮鼓化为一只十顷方圆的天鼓,鼓鸣一声天地皆惊。

明王斧神威无限,大有开天劈地之能,画天戟下石破天惊。夜叉身化黑洞吞噬暗黑之力,空气如墨化为涛涛江流一涌而去。

帝王虚影凭空呈现,手持皇权杖不怒自威,使人鼎礼膜拜心生臣服之意。修罗剑释fàng

滚滚修罗剑qì

,并化气成形,凝为一条丈许乌龙,腾天而起。

白虎刀当空祭起,白虎法相由虚化实,成为有血有肉的灵兽。身高数丈,横卧如一座雪山,四肢磐根在地,额头清晰的“王”字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一时间乌龙白虎上天入地,两大灵兽龙吟虎啸,让人望风胆寒。

灵气还在源源不断的灌溉,八宝来者不拒当即鲸吞。体内法则不断巩固加强,境界迅速达到圆满,陡然八宝铮鸣,华光陡盛,自主结阵遥相互应。

八宝一脉相承,相融共济之下竟再次突pò

,成为中品灵器。法器虽然只是晋阶一品,但其威力却是十倍百倍的提升。况且八宝乃是连纵合击之用,拥有神鬼莫测之能。

八宝经灵气淬炼三月有余,方才有此灵效,神罐百倍逆转时间,内部历时三月,外界方过一天。这一日里,南剑天披星赶月,翻山越岭遥行万里,方才从古魔之地重返天弓学院,而后马不停蹄径直赶往葛霜住处。

此时天色已晚,葛霜正收拾被褥准bèi

休息,回头突见一只神mì

罐子凭空悬浮,豪光大盛铮鸣不已。葛霜顿时花容失色,险被惊吓得瘫坐在地。

“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竟无故作弄奴婢”?葛霜怯声道。

“霜霜”!神罐内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接着南剑天一跃而出。

“剑天,是你,原来你没有死”。葛霜已是泪如雨下。

“死?我为什么要死,就凭韦康和董燕那两个废物也想杀死本少?我若想今夜杀死他们,这对奸夫yin妇绝活不到明天”。南剑天阴声道。

“剑天,不要再和他们斗了,就算你变强了又能怎样?在他们背后还有天门,你是无法对抗一个门派的”?葛霜道。

“但我现在却摆脱了韦康和葛优儿的控zhì

,每日生活得逍遥自在。天门远在万里之外对我鞭长莫及,未来天门若于我不利,我自然有对付他的手段”。南剑天自信满满。

“剑天,你此行而来就是为了告sù

我这些”?

葛霜越来越发xiàn

南剑天的坚强自满,他从不屈服,且处处出人意料,他快意恩仇,在叛逆中迅速崛起。或许未来能找这样一个男人作伴真的很不错,她在心中告sù

自己。

“霜霜,不但如此,接下来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南剑天大手虚张,一把将葛霜拉进怀中。

“剑天,你要做什么?不要啊!”葛霜惊呼道。

“霜儿,休要误会,我只是想助你成就道法。日后遭遇危险,你也有自保之力”。

南剑天捏动法诀,将一枚幼小的菩提果打入她的体内。浓郁的药力在丹田迅速化开,伐毛洗髓,冲涮四肢百汇,将人体杂质排出体外。葛霜只觉体内一道暖流流过,不禁舒服的呻吟一声,只觉脚下生风,整个人飘飘欲仙。

第一百章 九天轮回

第一百章九天轮回葛霜径直由无根之境,提升到肉身大圆满,根基已然深厚。南剑天见时机成熟,当下将一枚半年药力的菩提果打入葛霜体内。

神罐内时间百倍逆转,内部五十年,外界方才六个月。五十年积累的药力在葛霜丹田滚滚化开,她气息节节攀升,一举突pò

至炼气期、炼气中期、直至后期。

未尽的药力还在不断滋养改变她的体质,在圣光笼罩下更显冰肌雪肤。烟罗裙无风自动,秀发如瀑布漫天飞舞,犹如仙女下凡,南剑天一时竟看呆了。

此时,葛霜被一种强有力的感觉充满,运掌之下百马之力奔腾而出,身旁桌案被撕为碎片。受此波及,整座茅房摇摇欲坠。

葛霜被震惊当场,美目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以前自己一桶水都难以提起,现在指掌间却能碎破万物。

“难道我也拥有了法力”?

“霜儿,恭喜你炼气有成,待你稳定根基,我便助你冲击凝气之境”。南剑天道。

“只怕是祸非福,若让葛优儿得知我在背后自练**,她定斩我不饶”。葛霜不免忧心忡忡。

“哼,谅她不敢,若当真如此我定让韦康三人死无葬身之地。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南剑天阴声道。

“谢谢你剑天”!葛霜娇羞不已,春心为之萌动。

南剑天喜欢南宫婉的柔情无限,仰慕南宫情的冷若秋霜。在困难之时,又承蒙葛霜相助,不免对她怀有别样的感情。那么自己该在三女间何去何从?

“霜儿,现在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你早些休息”!

南剑天一扫杂乱的心情,不及葛霜回话,已然催步离去。硕大的房间内只留葛霜一人无限留恋。

卧室里,南剑天正消化在天魔战场上的掠夺所得。将丹药,妖兽内丹以及绝品宝器以下法宝全部投入神罐炼化,打入空间法则之内。高阶法宝则留下日后用来组建自己的势力。

接着,南剑天自纳戒中取出一本黄皮经书,是在古洞收取佛门八宝时顺手牵来的,想必应是有关八宝的祭炼之法。

南剑天仔细翻看,按照炼器书中所言:将震钟、暮鼓、明王斧、画天戟、夜叉、修罗剑、白虎刀、皇权杖八宝融为一体,修liàn

合纵联击之术,可使战力百倍提升。

除此之处,若得浮屠石参与,则形成浮屠之力镇压诸天,九宝相合,则炼成九天轮回。法宝内不但自成空间,而且有划天分地之能。

若修成神器则自成九天,九天之下生死轮回,诸天万界重生。简直是打破天地,再立轩辕,其逆天神威和神罐有得一拼。

幸得神罐相助南剑天方能迅速崛起,成就今日修为,若再将九天轮回炼成,不知能造就何种神威?

当下南剑天进入神罐,时间百倍逆转进行苦修。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突然,舍门被一脚踢开,一名吊眉青年横闯而入,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造次,搅扰本少静修”?南剑天大喝道。

“我乃是铁骨门中人,现铁骨长老召集天弓学院三会议事,还不速速前往,更待何时”?吊眉青年道。

“哼,召集,本少并非你铁骨门的人,你何出此言”?南剑天大怒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能得白骨长老另眼相看是你毕生的荣幸。而你却在此推三阻四,若再延迟白骨长老降罪下来,你还有命可活”?吊眉青年道。

“大胆!本少命由已不由天,他白骨长老奈得我何?你且回去告sù

白骨老儿,他的面子我煞定了”。

“南剑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铁骨门的意志岂受你左右。本门财大势雄,只消一根手指便可将你青年会灭杀百次,劝你莫要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还不快如期爽约”。吊眉青年甩手将请柬丢在桌案上。

“哼,竟敢蔑视本少,你若再不自行离去,休怪我掌下无情”。南剑天杀机陡盛。

“怎么,难道你执意要与我铁骨门为敌不成,现在天星、天龙**已然赴约,有意归附我铁骨门。青年会只是一条小泥鳅,谅你也翻不出Lang花来”。吊眉青年道。

第一百零一章 三会齐聚

第一百零一章三会齐聚“简直找死,本少既已斩杀铁骨公子,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不怕再多你一条掌下亡魂”。南剑天拍案而起,毫无先兆出手击杀。

吊眉青年狐假虎威,一向顺风顺水惯了,怎料到今日竟遭遇南剑天这尊煞神。还未兴出反抗就被南剑天一记手刀切去脑袋,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血溅当场。

“本少卧室怎能被一个废柴污染”。南剑天念动神罐,当场将其尸首吞噬炼化。

当下,南剑天打开请柬看明相约之地,以神罐代步瞬间百里,下一刻其人出现在一座酒楼前。只见周围明岗暗哨森罗密布,可疑人迹众多。

“请柬中言明铁骨门有意与三会结盟,实则是以势压人,强行吞并。先不说我与三星会张天星怀有前嫌,单是我击杀铁骨公子,铁骨门就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南剑天深知身处险境却毫无惧色,当下催步进入酒楼。

会堂内,天星、天龙**会长张天星和李晓龙已赶到多时,二人虽已料到铁骨门狼子野心,却敢怒不敢言。白骨长老端座高台之上,等待良久见南剑天依旧未至不禁暴怒。

“哼,南剑天一介乌流之辈竟在此倚老卖老,幸蒙本座赏识他却如此作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白骨老儿,竟敢背后伤人,本少来也”!

南剑天凌空而至不请自座,张天星暗以神念查探其修为,不禁讶然失色。初次相逢,南剑天还仅是肉身境蝼蚁,短短时间竟筑基有成。

虽说自己也实现突pò

,但与之相比却相形远绌。南剑天一日千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怪不得他竟力斩铁骨,如此下去,不久将来南剑天确有挑zhàn

铁骨门的本钱。

小鬼竟蔑视我铁骨门荣威,简直罪该万死!白骨长老杀机陡盛,但为了大局着想唯有暂且压制。

“南剑天,本座见你年纪尚幼,且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下不为例,不然本座定斩不饶。现我奉门主之命召集三会,商议联盟之事。想我铁骨门创立百年屹立不倒,雄风依旧,门徒数千余,名动方圆百里,可谓势极雄大。

“而三会成员,皆是天弓学院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若我四方联手互补共济,定能再展昔日雄风,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白骨长老言下之意是吞并三会,将天弓学院变为铁骨门培养新人的基地。

张天星、李晓龙自然不愿出让主权,但白骨长老咄咄逼人,若不答yīng

只怕绝无活命之理。孰重孰轻二人了然于胸。

“我等对白骨长老仰慕已久,皆愿拜你为师,为铁骨门效犬马之劳。若不嫌弃,还请白骨长老收留”!张天星和李晓龙膝下一软,皆是伏首称臣,战栗不已。

白骨长老童颜鹤发,闻言顿时大悦,道:“好,徒儿们快快请起,万莫久叩。只要你们真心降服,本座一定不会亏待,来人,带天星与晓龙去面见门主,并赏灵器一件,日后尔等建立功勋,赏赐定然不止这些”。

“谢长老”!张天星和李晓龙再次叩首称谢,心中不免一阵窃喜。二人厮混至今,却仍无得力法器,若能得灵宝相助,势必实力大增。初入铁骨门二人便已尝尽甜头,由此看来降服称臣也并非尽是坏事。

“若无他事,两位徒儿这就离去吧,本座要与南剑天单独聊聊”。白骨长老阴声道。

张天星和李晓龙自然深明其意,南剑天斩杀铁骨门主之子,今日无论他降或不降,都绝无活路。

“南剑天,在此我祝你好运了”。张天星讥笑道,不免用看待死人的目光打量他。

“本少的气运从来都很好”。南剑天漠然道。

“哼,简直不知死活,铁骨门凶名昭著,你也敢吃罪。今**绝无幸免之理,明天青年会将在天弓学院除名”。张天星有意压低声音。

“是吗?两个没有气节的人,为人走狗有什么资格对本少妄加菲薄。你们既已投靠铁骨门就是我的敌人,张天星,以前的旧帐,就今日一起了结吧!”

南剑天一掌将法案拍成碎片其人冲天而起,向张天星直扑而下。一旁有白骨长老压阵,张天星未曾想对方竟还敢造次,简直无法无天。

仓促之下,张天星法宝尚未祭起,却见南剑天臂化白虎,擎天巨爪将其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四处横飞,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第一百零二章 白骨长老

第一百零二章白骨长老接着,南剑天催动修罗剑当空斩下,一条乌龙冲天而起。修罗剑晋阶为中品灵器,威力暴增百倍不止,修罗剑qì

已化为实质。

乌龙发出饮天长吟,所过之处将一切侵蚀得虫洞相连。李晓龙躲闪不及被修罗剑qì

波及,全身血肉瞬间糜烂殆尽。体内法则崩溃,森然尸骨轰然倒地化为飞灰。

二人投靠铁骨门,上一刻还意气风发,下一瞬却已灰气烟灭。事发突然,以致白骨长老都不及施以援手。

“从今天起,天星、天龙**在天弓学院除名”。南剑天全身一股无匹霸气奔腾而出。

小鬼好重的杀伐之念,指掌间竟灭杀两名同阶之敌。门主让我多加留意此人,原以为是多此一举,但现在看来,此子确不可小觑。

“南剑天,天星、晓龙已拜入本座门下,你杀他们二人无可厚非,却不该有辱本座。门主更责令我取你项上人头,为犬子报杀身之仇。”白骨长老狞声道。

“我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白骨老儿废话少说,还有什么技俩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大义凛然。

“南剑天,本座深知你身兼五行,特在此楼设下禁制,五行之术不能行通。并布下天罗地网,今**插翅难逃”。

“看来,你铁骨门为了杀我可是煞费苦心,承蒙贵门挂念,真是荣幸倍至”。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巧言令色,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一齐绞杀此獠”。

白骨长老一声令下,暗中埋伏的数十名好手催剑一涌杀来。这些人中,竟都是凝气期武修,几名头目则是筑基有成。

“南剑天,纵你是秘境高手,也不免被围杀致死,门主已下达必杀令,今**绝无侥幸之理”。

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齐出,晨钟径直将敌人镇压至死。暮鼓一声,近身之敌被震得爆体身亡,远者也筋脉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明王虚像若隐若现,手持明王斧左冲右突大开杀戒。画天戟切开虚无,引动空间之力,画地成兵绞杀敌者。

夜叉释fàng

暗黑之力,使人堕入梦魇长睡不醒,直至耗尽精元而死。修罗剑乌龙凶威毕现,白虎王奔腾撕杀,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

皇权杖释fàng

皇权之气笼罩全场,对敌形成压制,使其不得施为。如此敌消我涨,局势已然明朗,铁骨门人被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八件竟然都是灵宝,小鬼收藏颇丰更加留之不得”。

白骨长老不顾手下死活,反倒窥其灵宝,白骨手当空斩下直取南剑天后心。突然只闻龙吟一声,一条丈许乌龙横空出世,血盆大口中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一涌而出,将森然骨手侵蚀的虫洞连连,大有消融之势。白骨长老惨叫一声,连忙收手而回。

“孽畜,竟敢暗害本座”。白骨长老不禁想起李晓龙惨死之状,顿时心中一个激灵,再不敢轻易施为。

南剑天释fàng

全身气势,万马之力奔腾而出,身形所过将白骨门人悉数撕杀当场,一个不留。

小鬼根基竟如此深厚,难道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白骨长老暗惊于心:“南剑天,纵你杀光他们又如何,突pò

秘境则形成神通,成就鬼神莫测之能。秘境之威绝非筑基武修所能窥得,现在,本座就以神通大道送你归西”。

白骨老祖拳风所过遍地骨手丛生,南剑天身形暴退。陡然,纳戒一转龙珠破空而出,势如摧枯拉朽将骨手碾碎于地,吞噬炼化加强自身。龙珠所过万千骨手横扫一空。

当下,白骨长老催掌当顶镇压,却见虚空中凭空呈现一张弥天巨网疏而不漏,将骨手阻挡在外。

“万劫魔丝,你竟是天魔异族的人”?白骨长老吃惊不浅。

“不论是什么族种,能制胜便是王道”。说罢,南剑天臂刀当空斩过,所有骨手被击碎化为虚无。

“白骨功,你竟习得本门秘法?南剑天,你带给本座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白骨老祖擎天骨臂横扫当空,南剑天惨哼一声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白骨手裂痕密布,竟有崩溃迹象,毕竟境界不足,秘境之威让人难生抵抗之心。

白骨长老只手遮天,覆手为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心神念动,神罐内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丹田,战斗中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全身力量更呈几何倍数暴增。

南剑天当即催动伏魔杖轰向骨手,在惊天一击中,遮天骨手轰然破碎。伏魔杖径直穿入骨髓内部,所过之处其内部法则被破坏殆尽。骨臂节节爆破,最后直达肩部,直将半边身子轰得支离破碎。

白骨长老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口中怪叫不止:“这究竟是什么神物,竟能克制本座的成名绝技”。

只见白骨长老全身肉芽萌动,被轰碎的半边身子竟又迅速生出。进入秘境,体质恢复能力得到千百倍的提升,只要没被彻底抹杀纵被毁去肉身,也可破而后立。只是却消耗巨大的本源之力,甚至要以寿元为代价。

此时白骨长老一脸颓废,全无方才凌厉气势:“小鬼,与我铁骨门为敌将成为你永远的恶梦。今日本座不慎被你算计,伤及本源不益再战,暂且让你多活几日,待本座恢复全盛,便将你变成死鬼”。

白骨长老深知此时不益多留,当下破空而去。

“哼,想走,须得先过本少这关,岂能放虎归山”。

南剑天虎目怒张大吼一声,八大灵宝自主结阵,体内法源融会贯通顿时华光大盛。威力平增数十倍,化为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向白骨长老斩杀而去。

“小鬼年纪轻轻竟如此心狠手辣,欲斩本座而后快,但我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白骨长老将心一横,当下将全身力量提升到最强状态,森然骨臂擎天而起,五指如山徒手直取八宝。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之灵奔腾不息,乌龙绕臂而下,修罗剑qì

将森然骨臂侵蚀得虫洞相连,仿佛被蛀烂的筛子。

骨臂法则尽毁,明王斧顺势将其切开,遮天骨手轰然破碎,骨尘如云被神罐鲸吞一空。虚空中八宝合一,如星盘当空急速旋转,连带一道惊天鸿光径直斩中白骨长老本尊,其体外法袍不翼而飞,露出一具森白骨架。

第一百零三章 杀戮之子

第一百零三章杀戮之子虚空中,只见骨架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白骨长老飞灰烟灭。滚滚骨尘中漾溢着浓郁的元力波动,神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法则之力打入自身,罐口一调,精粹的元力向南剑天灌顶直下。

只若秘境高手穷尽毕生隔体传功,南剑天体内力量直线攀升。一万五千马力,一万八千马力,最后竟暴增一倍,达到两万马力。

气息一转,两万马力奔腾而出,如同千军万马驰聘疆场,无往而不摧。南剑天积累深厚,身怀两万马力已打破筑基武修的贯例,只是遗憾于未能实现突pò

,感觉离秘境近在咫尺,却无法找到那座窗口将这层纸捅破。

秘境就像一个关卡,牢牢拦在面前,今日方才感到空前无力。秘境是通向神通的瓶颈,不知打碎了多少武修登仙之梦,百年苦修无果,皮囊终归黄土,魂归梦里,只留空恨绵绵。

南剑天回到天弓学院,当即着手重整三会,顺我者倡,逆我者亡。张天星、李晓龙一众死党被以血腥手段清除,天龙会、天星会被青年会吞并,从而一家独大,揽尽天弓学院武修。

随后,南剑天宣bù

,青年会更名为天门,他自立为门主。并封母夜叉陈圆圆、明王手程刚为左右护法。二人本就力挺南剑天,现南剑天铲除异已,吞并三会,可谓独树一帜,且又得到实jì

利益,二人自然乐得所以,当即宣誓效忠。

自此,三人间打破平等成为主仆关系,在必要时陈圆圆和程刚要为南剑天奉献一切,甚至是生命。三人虽未正式缔约,但一切了然于胸。

天空中乌云密布风雨交加,陡然电闪雷鸣,随后大雨倾盆直下,瞬间街道上已是积水成河。

此时,谢家大院:谢源手持杀戮之剑傲立于风雨之中,全身涌现无匹的杀伐之气,甚至冰冷的雨水为之避让。

“源儿,天下这么大雨,为何呆立于此,莫要淋坏了身子,快随为父回房去”。

谢父手持花伞走来,谢源缓缓抬起头,谢父却看到一双噬血的眼神,他心中不禁一惊:“源儿,你怎会变成这样……”

谢源目现凶光,陡然提起杀戮之剑将谢父一剑穿心。

“源儿,你……”谢父难以置信自己的亲生骨肉竟向自己痛下毒手。

“老师说过,要想成就杀戮之道,必须斩断情丝,所以你去死吧”!谢源拔剑而出,谢父惨叫一声倒地毙命,花伞脱手而出。

谢源在父亲遗体上跨过,堂口处谢母迎面走来,谢源身化黑风一晃而过,谢母被大卸八块当场死于非命。

接着,谢源大开杀戒,无论是白发苍苍的祖父还是婢女下人,都一个个倒在他的脚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最后他将杀戮之剑架在了晚妹香脖间。

“哥哥,不要这样,我害pà

”。谢妹早已泪流满面,谢源不禁心中一软,但最终狠下心来,手起剑落谢妹被割断香脖香消玉殒。滚热的血浆溅在脸庞,平增其狰狞可怕。

“就让杀戮从这里开始吧”!

谢源提剑而出,此时,虚空中大雨倾盆直下,院内已是血流成河。这一夜,谢源开始无休止的杀戮,以鲜血淬炼剑法,以死亡凝聚杀意,在杀戮中不断变强。

左邻右舍,接着是前村后殿,直至将整座谢家村屠戮一空,鸡犬不留,村内无一活口。村前血流成河,谢源杀气腾腾,雨水不断冲涮杀戮之剑,独自一人向雨雾中走去。

此时夜已更深,天弓学院笼罩在夜暮之下,一片寂静祥和,只是暗藏杀机。

高飞在外归来满面春光,当想到和青楼妓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和对方跪在自己身下宛转求饶声,不禁yin笑连连。

就在这时,一人自暗中而出横身拦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难道你脑子被驴踢坏了不成,周围黑灯瞎火,你不去休息反还在扫地”。高飞讥笑道。

“高飞,曾经你有辱于我,这笔账我势要讨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辰天阴声道。

“辰天,你这狗奴才竟敢对主人不敬,来人,给我拿下”。高飞一声令下,两名护卫催剑杀来。

“身为抚地童,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今天我就以手中的扫帚洗清耻辱”。

辰天劲风一鼓扫帚轰然炸开,竹纤如利箭攒射而出。惨叫声中,两名护卫被万箭穿杀而死,柔弱的竹纤竟穿体而过。

高飞眼见两名护卫惨死当场不禁骇然,仅数月未见此子竟修成道法,且实力不俗。

“辰天,你这狗奴才竟敢偷习**意图叛主,依律当斩去双足,丢进猪圈里受辱而死”。

“法律由强者制定,从今天起,我就是律法”。辰天身形一晃已出现在高飞面前,抬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就地提起。

“辰天,不要杀我,曾经是我不该欺辱你,我愿以万金弥补过错,只求你能放我一马”。

高飞连连乞饶,纵他凝气有成,在其手下却难生反抗之心,对方到底什么修为?

“本座视钱财如粪土,只怕难随人愿。高飞,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洗清我曾经蒙受的耻辱,所有辱没过我的人都得死,今天你是第一个”。

说罢,辰天掌间加劲捏断他的脖子,高飞的尸体被丢在地上。双目暴睁面庞扭曲,依旧保持生前难以置信的神色。

当下辰天拔出剑来,在墙壁上刻下“杀人者,南剑天”六个大字,见周围尚无人迹,当下从容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天书

第一百零四章天书当南剑天返回寒舍时,与辰天不期而遇:

“我一行奇遇不断方有今日成就,而对方根基浅薄,短短时间竟也筑基有成,由此看来他的天赋较我更甚”。

南剑天感受到辰天身上传达出精粹的灵气波动,不禁心中一惊。

天色已晚,他到底欲意为何?南剑天心机一动,随后催步跟踪而去。

天书院乃是天弓学院的立院之本,其内收藏武学经典,上古秘法无数。炼丹、炼器之法都出自其中,可谓是学海无涯任子求,一名绝世高手的毕生所学与其相较仅是苍海一粟。

辰天潜入天书院直奔魔学经典,随手一招,一本《万魔归宗》魔教无上秘法已招取在手。书页如风一张张掀过,辰天过目不忘将法诀强记于心。

直看到最后一页,《万魔超宗》,此也自成一卷由此可见睥睨。将万魔归宗练到极至,参悟超宗秘法,方能成就无上魔功。

其中法诀深奥至极,纵辰天天资横溢,一时竟也难以参透。当下将最后一页撕下私自收藏,而后将《万魔归宗》归还原处。

原来他竟进入学院禁地偷习无上**,怪不得短短时间他便精进如厮。南剑天暗忖。

当辰天离去后南剑天自暗中走出,望着眼前书海如潮自是心动不已。这里收藏的每一门**拿到外界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引来无数争斗。

东土帝国不愧为三大帝国之一,单是天书院便是绝无仅有的。当下南剑天放开神念,搜寻适合自己的**,诸多法门虽然玄妙无穷,但却非南剑天所要的那种能行天地万法的神通。

这时,角落里一只漆黑的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其上弥漫有厚重的灰尘,显然被人遗放已久。天书院中绝无虚本,此书若非无用,定是奇书一本。

南剑天念及于此,当即将其取下掸去灰尘,却见其上铭刻两个大字《天书》第一卷。

天书乃是七界武学第一经典,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于一体。传说中天书共有十二卷,分别散落于诸天万界之中,万界之主尚且无缘参悟。

天书院幸藏天书一卷实乃无上荣幸,只可惜此书深奥至极,历来从无人能参透。在角落里默默度过千万载,尘子俗法障目不识天书,反险将之遗弃。

这时,副院长鬼见愁从天而降,直奔天书院而来。南剑天方才打开神mì

黑匣,顿时其中迸现万丈豪光,天书被遗弃千年,非但没有破落,反而自修成灵成就法身。

“好书,果然是奇书一卷”。南剑天赞口不绝。天书,天书院,难道二者间有何关联?南剑天暗忖。

“到底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地”?一声暴喝滚滚如潮打断他的思绪。

“好雄浑的元力,不好,有高手前来”!

南剑天收起天书夺路而逃,院门被一道劲风撞开,鬼见愁脚下生风凭空虚渡,拳影直取南剑天后心。

南剑天凭借踏风靴一闪已数里开外,但仍不免被拳风挂中被当空击落,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拳之威已是如此,对方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当下不敢多留破空而去。

“哼,原来是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鬼见愁并未经意,袖袍一鼓门窗无风自动竟自主关闭,并设下禁制使外人不得窃听。神念一动,天书院内千万秘本凭空飞起,形成一片书的海洋遮天蔽眼,且迅速自主翻阅,内容全部呈现在他脑海之中。

“具说天书院中藏有奇书一本,名日《天书》,乃是天书院的立院之本,更是七界第一武学经典。却无缘参悟,当真是遗憾无穷”。

鬼见愁无奈摇头,当下将万书范本归放原处,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万魔归宗》上。心念一动,当下将之收入怀中。

此时,南剑天催动踏风靴亡命而逃,鬼见愁是他平生仅遇的高手,若他有心追杀南剑天定然在劫难逃。回头却见后无追兵,南剑天斗志一松,脚步也缓慢下来。

却未留意脚下,一脚踏空惊叫声中其人一头裁进一口古井之中。跌落在地牵动伤势,再次吐血当场。

南剑天喜获至宝,竟不及察看自身伤势,擦干嘴角血迹窃喜不已。当下取出那只神mì

匣子,正欲打开仔细参详,突然木匣轰然炸裂,强劲的气Lang径直将他掀出数丈之距。南剑天跌落在地,接连受创不禁叫苦连连。

“是何妖物,竟敢袭击本少”?南剑天大喝道。

一名黑袍小将凭空而现,手托天书怒斥道:“卑贱的生灵,竟敢搅扰本座静修,现在就送你归西”。

原来《天书》灵智已开,且修成书灵,真不愧是奇书一卷,这小将更是凶悍至极。南剑天暗忖。

却见黑袍小将单手招扬,掌中天书激射而出,径直斩取南剑天首级。南剑天大惊失色,催动踏风靴避之唯恐不及,天书其后紧追不舍。一人一物,一追一逃,南剑天只惊风声如鹤,逃不择路,好不狼狈。

“一本书灵,也敢造次”!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齐出。

火凤旗招摇之下天火如云滚滚直下,白骨扇当仁不让,身化旋风席卷下界。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黑袍小将虚空一指,天书霍然开启,一只只诸天古字凭空镇压。

“灭”字方出,天火尽竭熄灭;“止”字方下,旋风陡止,白骨扇、火凤旗领羽而归。接着天书之中诸天古字成串涌现:“熄”、“定”、“破”……

反观八宝,晨钟、暮鼓竟相熄鸣,明王斧、画天戟被凭空锁定难以施为。修罗剑qì

所化乌龙,擎天白虎法相尽皆破灭,化为乌有。

一时间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天书古字所过万法不存,在如此神威之下岂有不败之理?

当下南剑天将诸般法宝尽数收回,却引动神罐天地元气源源不断注入丹田,游走全身。所有消耗包括伤势在内瞬间恢复,暗中催动伏魔杖酝酿最后一击。

第一百零五章 魔功大成

第一百零五章魔功大成“卑贱的生灵,受死!”黑袍小将暴喝一声催动天书当顶镇压。

南剑天剑眉一挑,催动伏魔杖轰中天书本体,惊天一击当空传来,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黑袍小蒋惨叫一声,身受重创化为一道流光被扯入天书之内,天书密卷当空陨落在地,变得暗淡无光。

此时以南剑天现在的修为催动伏魔杖仍有勉强,只觉一阵虚脱,但神罐内灵气源源不断输送体内,使他瞬间恢复。随着境界的提升,他越发感到伏魔杖的玄妙无穷。

南剑天将天书招取在手,将其打开却见字里行间血气滚滚流动,生龙活现。南剑天神识竟被扯入其中,越陷越深竟有心神失守之象。

“这到底是什么邪书,竟能摄人心魄”?

南剑天恍然回神,却见天书上血字全无,变成白纸一张,南剑天翻过一张张无字书页不禁目瞪口呆。喜得至宝,却又从天上一跌到底,但天书是一本奇书无疑,难道其中设有什么禁制?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割破指尖嫡血试炼,精血被天书完全吸收,只是仍无异像。火风旗、玄水甲齐出水火直下,但天书却水火不侵,甚至修罗剑qì

也无法伤其分毫。

天书来者不拒将外力全部吞噬,加强自身。南剑天顿感难为,正因于此,自古千百年来才无人参透天书大道,反被其盅惑心智,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时,指间纳戒转动,蓝灵珠破空而出。魔光笼罩之下,魔气滚滚灌入其中,一时间天书光华大盛,消失的血字再次重现,如同蝌蚪般涌动。

古字成群结队打入南剑天体内,书面翻动所过,南剑天已将天书顿悟。无匹魔力在体内应运而生,背后二翼天使虚象若隐若现。

“原来蓝灵珠竟是打开天书的钥匙,真是天助我成”!

南剑天气息外放,二翼天使振翅高飞,所过之处将面前一座磬石撕得粉碎,大有毁天灭地之能。

“天书果然不愧为诸天万界第一奇书,方才习成便已如此神威。若我再习成天书第二卷,则本尊蜕变为二翼天使,瞬行百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南剑天大喜过望,突然,他指间一只纳戒轰然炸裂。南剑天全部掠夺所得**、秘技,包括《金刚诀》、《白骨功》、《九天轮回》等无上**仿佛受到召唤,竟相融入天书之中。

天书吞噬万法本源不断成长壮大,长宽亩许,气势增强数倍。天书密法自成根基身兼万道,将金刚诀打入佛门**,白骨功入魔门经典,九天轮回则成炼器法门……诸天万法皆归一本,天书列为主纲。

“原来如此,得天书相助本少**定能无限提升,何愁道法不成?”南剑天大喜道。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注意到古井之下周围的环境。只见枯藤丛生之间,生长有一株成熟的灵烛果树,只是灵果却被这里的阴气侵蚀变得外泽妖异,若轻易食之必五脏俱烂而死。

“此处阴气浓重,难道有怨灵生活其中”。南剑天祭出修罗剑全神戒备,渐渐向内洞深处走去。

却见妖台之上摆放着两大一小三只灵棺,有种说不出的诡秘。

“何人竟被葬于此处,古井正处极阴之地,若遗者魂魄不满,得地阴之气滋养则必生成尸灵,可谓是危害无穷”。南剑天自忖道。

突然,中间矮小的灵棺一振,接着棺盖大开,一名僵尸宝宝挺臂坐起,接着一跃而出。很快便嗅到陌生的气息,转身向南剑天扑来。

双臂剪斩,碧口一张,尸气滚滚涌出,将石壁侵蚀的虫洞相连。南剑天大惊失色,催动踏风靴,躲避唯恐不及。

角落里一位碧眼獠牙的女鬼倒悬于空,十指如勾切入石壁,留下十只大小不一的ru穴。远远望着二人的身影,若南剑天胆敢对僵尸宝宝不利,则立kè

出手将其击杀。

僵尸宝宝对南剑天一扑不中举口便咬,却误将一只灵烛果吞进口中,囵圄吞枣,还颇有回味的样子。火灵果被地阴之气侵蚀,对凡夫俗子来讲是毒果,但对僵尸宝宝来说却是大补之物,求之不得。

僵尸宝宝意犹未尽,在灵烛果树下游走不停。见状,南剑天不禁生出玩弄之意,伸手一招,已将数枚火灵果摘在手中,见此,僵尸宝宝再次扑来。

南剑天试探着将火灵果丢向另一方,果然,僵尸宝宝弃敌直奔灵果而去。毫无悬念,灵烛果在落地的一瞬被他张口吞食。

南剑天仰天豪放长笑道:“僵尸宝宝,既然你喜欢本少便将火灵果全部送你,算是结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南剑天的朋友”。

他挥手将最后四颗火灵果打入僵尸宝宝口中,身形一错背后残影绰绰,已然闪身离去。

突然,妖台一只巨棺轰然打开,一具骷髅尸霍然坐起,招摇间跃出灵棺。

农舍外鸡飞狗跳,草棚下牛马悲鸣,骷髅尸飘然而来掀起阴风阵阵。当吸干所有牲畜的精气时,骷髅尸竟生出血肉之躯,森白的颅骨覆盖毛发,竟是蜕变为尸灵。

这时天色已晚,夜幕下,一对年轻恋人正疯狂亲吻。二人正是天弓学院低阶武修,在此幽会爱意绵绵。

蓦然,乌云蒙蔽了月光,周围掀起一阵阴风,远处尸灵双臂僵挺弹跳而来。两人依旧忘情接吻,竟未注意到危险降临,尸灵双臂如刀,一把掐断男武修的脖子,登时死于非命。

那名女武修惊叫一声祭出法宝,便欲轰杀妖灵。尸灵碧口一张尸气一涌而出,女武修神志尽失,目光空洞脸色呆滞,宝剑竟无意识的脱手而出。

丹唇微张,全身精气被尸灵吞吸而空,神智湮灭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丧尸,随后尸灵转身跳跃而去。一男一女两名武修身体僵直,挺臂在其后紧追不舍,面前尸气笼罩,全身气息阴厉,所过之处掀起阴风阵阵。

第二日,天弓学院:

高飞与两名护卫的尸体被及时发xiàn

,卫兵皆是剑拔弩张,将围观者远远拦在场外。凤阳郡郡主高卫峰中年丧子痛心疾首,望着高飞的遗体老泪纵横。

对面墙壁上还刻有六个鲜明的大字:“杀人者,南剑天”!

“杀人留名,简直目中无人,本座腰下独子就此毁在你手中。南剑天,本座誓要将你碎尸万段”。高卫峰血目怒张狠声道。

杀戮之子将谢家村包括族人在内屠戮一空。第二天,消息火速传开,官方对谢源下达通缉令。谢源杀戮成性,连亲生父母都未放过,简直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当日,天弓学院下达追杀令,并将击杀谢源列为绝品任务,若有胜任者,赏灵器一件,金币百万。

谢源既能将谢家村屠戮一空,想必杀戮之道有成,谁敢只身犯险找这尊杀神的不快。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认为实力了得者皆是跃跃欲试。

第一百零六章 杀戮再现

第一百零六章杀戮再现此时,月夜已深,更夫打着纸糊的灯笼,敲响木棒沿着街道巡逻,一边大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炉,天干物燥……”

突然,一道身影形同鬼魅与他擦肩而过,持剑横身拦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杀戮之子谢源。

“你到底是人是鬼?”更夫战栗不止。

“是人也是鬼,今晚,这座镇上的人都得死,能成为我剑下第一个亡魂,你应该感到荣幸,让杀戮从这里开始”。谢源举剑对更夫迎头斩下。

突然,一剑破空而来,格挡住他下落的剑势。谢源被余劲反震得身形连连倒退,只觉得腹间气血翻腾。此时,竟是南剑天及时赶到,身形所过将宝剑招取在手。

“南剑天,竟然是你?”谢源大惊失色。

自天门一别时,南剑天还尚无根基,现在竟筑基有成与自己境界相当,可谓精进神速。

“谢源,有幸我们再次相见,只是不该在这种场合下”。南剑天冷声道。

“南剑天,你竟能迅速崛起,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凭借这些你值得做我的对手”。谢源道。

“你既出身东土帝国,为何不远万里赶去天弓国,拜入天门之下,你到底有何阴谋”?南剑天厉声道。

“哼,小小天门还入不得我法眼,我只是奉恩师之命前往天弓国。恩师预言,我将会在天门遇到今生命中注定的对手,很不幸我遭遇了你”。

恩师?此人奉行杀戮之道,其师必定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谢源,你入魔已深,还不快回头是岸”。南剑天剑锋直指。

“南剑天,我不知你何得何能,竟能成为我命中注定的克星。现在,我就以新练就的杀戮之剑送你上路”。

杀戮之剑方出,顿时血腥、暴戾、凶残的负面气息一涌而出,笼罩四方。漫天剑影皆是杀戮剑意,万剑一齐绞杀而来。

“杀戮剑意是在不断的杀戮中淬练剑法,从而变强,与歪魔邪道何异?现在本少就用正道秘典破你杀戮剑道不败的神话”。

南剑天全力催动踏风靴,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一时间除象跌生。但对方却难以伤及其分毫,他总能在生死关头避开剑锋。

“南剑天,杀戮剑道之下绝无生还,你也不会例外”。

谢源将杀戮之剑催发到极致,杀戮剑qì

如万马奔腾。仿佛置身于杀天灭地的古战场,横扫所过摧毁一切,让人难生抵抗之心。一个念头盅惑在心头,臣服,引颈待戮!谢源竟将杀戮剑道淬炼到盅惑心志之境。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当空祭出,佛光浩浩将他心头杂念一扫而空,护体神光将杀戮剑qì

横阻于外,风雨不动,天塌不惊!

杀戮剑qì

撞于钟罩一触即溃,见状,谢源不禁骇然失色。掌中杀戮之剑冲天而起,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周围剑qì

如海纳百川与主剑融合,杀戮之剑qì

势再胜一筹。

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竟无视护体神光将其横空击破,钟罩应声破碎。巨剑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催动伏魔杖当即轰杀,两大至宝当空相交,一时间劲气纵横,石破天惊。周围参天古树竟相破灭,化为飞灰。伏魔杖和杀戮之剑一正一邪,久久相持不下。

“南剑天,就算你威风无限,也不过是借助外力,而本座一人一剑纵横天下,屠戮苍生。我自横刀向天笑,试问天下谁人能及?”谢源目空一切。

“借助外力又如何,接阵对敌唯有制胜才是正途,想你作恶多端,有何面目言勇?方才你简直一派胡言,屠戮苍生,拯救天下只是自圆其说。谢源,你已被人种下心魔,不断欺善扬恶制造血腥,就算有朝一**能成就道法,也定不得人心”。

南剑天暗中念动金刚诀,掌势连拍一只佛号当空打出,化为一轮遮天佛印金光大盛,向其当顶镇压。

佛印所过谢源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当空击落,跌落在地吐血连连。南剑天催剑迎头斩下。

难道命数如此,今日注定命丧他手?谢源呆坐在地。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南剑天,杀戮之子是我的,谁也动他不得!”辰天凌空而至,横剑将南剑天斩下的宝剑荡开。

“辰天,竟然是你”?南剑天身势暴退,压住内心的惊骇,勉强稳定身形。乘此时机,谢源已连滚带爬狼狈逃窜。场中,南剑天与辰天二人遥遥对立。

“辰天,为何阻我斩杀邪魔”?南剑天压住就要杀人的冲动。

“杀戮之子交由我便是,我一样能除魔卫道。南剑天你明白的,我身份卑微急于改变自己的命运,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南剑天,我不想欠你的”。说罢,辰天已催步火速向谢源消失的方向追去。

“没想到辰天竟能迅速成长起来,只是他太过急功近利,且心智不坚,极易堕入魔道。当初我带他走向修行之路,不知是对是错”?南剑天扪心自问。

“抽签算卦,问吉卜凶,知晓阴阳,驱邪避凶……”

毛天道士手持卦旗招摇晃市,不住吆喝招揽生意。只是油腔滑调,口边留有八字胡,一双精亮的眼睛不住打量过往的行人,等待待宰的羔羊。

且说毛天道法精深却凡心不除爱财如命,每日招财进宝自然不在话下。他道貌岸然,却坑蒙拐骗,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

很快毛天道士就被一名富绅叫了去,只说村上近来闹鬼,请道长守护宅门,护佑族人无恙。

“此处果气息阴戾,今晚定有邪灵出现”。毛天道士当即在祠堂设立法场,摆放法宝,暗设八卦伏魔阵法,只等今夜降妖除魔。

这时,见辰天已然远去南剑天转身就欲离开。突然一只遮天骨手从天而降,对他当顶镇。南剑天眼疾脚快,身形一晃已是百丈之外,骨手一落而空,在地面上砸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掌印。

“到底什么人,竟敢袭击本少,还不快出来受死”!南剑天暴喝道。

只见高卫峰从天而降,就是眼前这名小鬼击杀犬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立kè

杀之而后快。

“南剑天,你可识得本座”?

“凤阳郡郡主高卫峰”?南剑天恍然大悟。心中自忖:难道是我击杀高伟事迹败露,此人特来寻仇。

“不错,正是本座,算你还有点眼光”。高卫峰道。

“你既身怀白骨**,难道是铁骨门的走狗”?

“竟敢口出不逊,祖上乃是铁骨门太上长老,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实力超然。南剑天,你折杀犬子,岂有存活之理,我便取你项上人头,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高卫峰故技重施,双臂化为擎天骨手当顶镇压,南剑天身形一晃竟凭空消失当地。

第一百零七章 毛天道士

第一百零七章毛天道士高卫锋骨臂落空,将周围方圆百丈林木横扫一空,心中更是为之一惊,当下全神戒备。

“早有耳闻南剑天身怀异术,此人阴险狡诈,且不可大意”。

突然,虚空一阵扭曲,南剑天凭空出现在高卫峰身后,修罗剑果duàn

出击,毫无阻势将其一剑穿杀。

“南剑天,你竟使诈?”高卫锋发出不甘的怒吼。

“哼,自古兵不厌诈,制胜方是王道,白骨长老也不免被我斩于剑下,你如何是我的对手”。

当下,南剑天催动修罗剑,滚滚修罗之气涌入高卫峰体内。他不禁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全身血肉迅速糜烂化为一滩浓血,骨体也在其中灰飞烟灭。

密室内太上清正打座静修,头顶金丹旋转不息光华炽盛。突然,法案上所立高卫峰的本命灵牌轰然炸裂,灵牌与本尊气运相连,眼前这些无疑表明高卫峰已身死陨落。

太上清不禁暴跳而起,血目怒张,法袍无风自动:“到底什么人竟敢加害吾儿”?

深夜时分,乡绅祠堂内:

毛天道长已摆好祭坛,法案上道具鲜明,并暗设阵法严阵以待。午夜时分乌云蔽日,此时正值阴气最重之时,魂灵鬼怪多在此时出没,毛天道长更加不敢大意。

突然四周掀起一阵阴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鬼哭狼号声不绝耳际。只见天上地下飞禽走兽如同山呼海啸,鸡、鸭、鹅、牛、羊、马……

百兽目中只有眼白,且全身尸气笼罩,脚生利爪,口长獠牙,全都没命的往前冲,阴厉的怪叫声不止。

“果然来了,竟都是些受到尸气侵蚀丧失本性的家禽,难保尸灵隐藏其中,我且不可大意”。

当下,毛天道士将鸡血等纯阳之物涂在桃木剑上,顿时剑身光华大盛,邪灵望风而胆寒。毛天跃身而出,一柄桃木剑舞得霍霍生威,剑身涂有纯阳之物,乃是魂灵的克星。数息之意众妖已被斩杀一空,化为一缕魂烟消散于空气中。

回头却见数具丧尸张牙舞爪扑身而来,口舌歪向一边,甚至皮肉早已溃烂。眼洞窝陷,腹间隐隐露出森然肋骨,全身散发着盈盈恶臭。

“尔等堕入邪魔虽是无心之失,但为了天下苍生,本道只有将你们斩杀,望你们早日再世轮回”。

毛天身形连晃,将最后数具丧尸斩于剑下,血肉消融间全部魂飞魄散。但桃花剑不堪尸气侵蚀,竟折为数断。

就在这时,尸灵的身影出现在宅院门口,披头散发,双臂僵挺弹跳而来。

“来得好”!毛天道士不忧反喜,当下跃身进入祠堂内,金铃招摇而起,极力扰乱尸灵心智。掌中符箓连连打出,尸灵被当胸击中身形暴退,只是很快再次扑身杀来。

陡然一张定身符越众而出,正中其眉心,登时尸灵被定身当场。但尸灵在古井之底吸收百年地阴之气,毕竟非寻常丧尸可比。

全身气息陡然外放,定身符被撕得支离破碎,当下跃身直取毛天。突然,只见周围金光四起,将尸灵笼罩其中,却是误入毛天暗设的阵法之中。

虚空中八卦盘旋转不息声威大振,纯阳之气滚滚直下,将尸灵笼罩其中。阴阳相生相克,伴随纯阳之气侵入体内,其法体迅速消融数息间已见森然白骨。

尸灵仰天怒吼一声,口中尸气冲天而起,八卦盘被打得摇摇欲坠。但在毛天竭力控zhì

下,很快得以稳定并再次镇压。

陡然,只见尸灵法袍冲天而起,八卦盘为之黯然失色,其本尊却凭空消失。

毛天道士不禁倒抽口冷气,尸灵若逃定然遗患无穷,相反,他若潜伏下来,定会危害乡绅族人性命。尸灵凭空消失纵他有天大本领也难以施为。

突然,尸灵在其背后凭空出现,阴风所过将法案上红烛吹灭。金铃招摇声陡止,八卦盘彻底失去光辉当空陨落。

毛天道士只觉脖根生寒,难以置信的回头,却见尸灵张牙舞爪,手刀径直向他脖根掐来。

此时,天弓学院:

南剑天再次来到古井边,见四周无人,当即跃身而入。天书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为一体,但却以魔入道,古井内充满地灵之气,对修练魔功裨益颇大,南剑天正是为此而来。

中央塔楼内,魔陀正打坐静修,却见指间魔戒光华流动不止,其上铭文毕现。

“魔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难道蓝灵珠就在附近”?

魔陀心机一动,当即破碎虚空,下一瞬已出现在古井边,一脸诧异之色。

“感知消失于此处,为何不见人迹?咦!好浓郁的地灵之气,难道此井中有什么秘密”。魔陀技高胆大,当下毫不犹豫纵身入内。

妖台之上,南剑天就地打座,祭出蓝灵珠鲸吞地灵之气,而后强行索取淬炼自身。自修成天书第一卷,南剑天便与蓝灵珠建立了微弱的联系,虽不能将其号动,但至少不会再遭受反噬。身怀如此至宝,南剑天焉有不用之理?

且蓝灵珠本为魔界至宝,可谓是与天书相辅相成,使他修liàn

魔功事半功倍。并且,南剑天与僵尸宝宝达成和解,每日摘取三颗火灵果与他为食。因此僵尸宝宝非但对他不犯,反而守护有加,南剑天修习魔功,他则护法一旁。

此时,只见魔陀脚底生风落入古井之底,对周围情景大感吃惊。这里暗无天日,竟植物丰茂,枯藤遮壁,且生长有珍稀灵草。

只是却被尸气侵蚀,草株旁死气缭绕,成为蜈蚣等毒虫的乐土。突然,背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却见僵尸宝宝跃步而来,陡然凌空而起,双臂化刀径直向其后颈斩下。

“哼,小小妖灵也敢放肆”。

魔陀冯刚半仙之气释fàng

,周围虚空被这阵无匹的劲气压迫得一阵扭曲。僵尸宝宝惨叫一声,被余威反震得体内法则尽毁,跌落尸棺之内,奄奄一息。

“不好,有高手闯入此处”。南剑天感受到这股强横的气息,不禁大惊失色,来者身手之强生平仅见。

暗中,鬼母见爱子被害,不禁悲鸣一声,五指如勾,口中獠牙暴长,目中凶光毕现。陡然妖台上一只高大的灵棺破空撞来。

冯刚冷笑连连掌风所过将其就势击碎,陡然其内一具骷髅尸霍然跃起破空杀来。但见她骨质纤弱,生前应是女流无疑,正是鬼母之灵。

冯刚单臂暴涨径直一把将之抓在手中,骷髅尸无从挣脱。陡然冯刚掌间加力,尸骨应声炸碎。鬼母惨嚎一声,魂体如同流风当空溃散,被魔陀形神俱灭。

突然,背后掀起一阵阴风,竟是尸灵去而复返。

“原来是妖灵一家,也罢,暴涨就再多费些手脚,送你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只见尸灵碧口暴张,尸气滚滚如潮席卷下界。经过不断吞噬生灵,其实力竟再度暴增数倍,达到全新的境界。

只见冯刚袖袍一鼓,尸气无风自散,竟不曾近身分毫。冯刚拳势如山正中尸灵本尊,径直将其轰入石壁内。尸灵全身法则俱毁,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竟敢害我友人性命,让你纳命来偿”!南剑天暴喝一声破空杀来,掌心地灵之气一涌而出。

“孽障,身为天弓学院武修,你竟敢勾结妖灵在此修习魔功,且对本座不敬,简直罪该万死”!

冯刚掌风当空催过,一股无形之力横斩在南剑天前胸,惨叫声中其人如断线的风筝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招落败!若非冯刚手下留情,南剑天绝无幸存之理,半仙之境的强dà

,让他无从抵抗。

第一百零九章 狂战士

第一百零九章狂战士只见南剑天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犹如一块木炭,浑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身遭尸气缭绕。

掌中无名好剑还紧握在手,失去天火的侵蚀,火红的剑身渐渐冷却,其内游走不停的龙影也平息下来。最后化为一柄漆黑的古剑,其上纹理毕现。

“南剑在,你公然叛主,真是死有余辜,我本想杀你而后快,你却自了残生。你既已身死何故再亵渎神物,这把宝剑想必并非凡品,若易主我手定能再现往日辉煌”。

韦康催剑径直向南剑天手腕斩下,意图杀人夺宝。

“韦康,竟敢造次伤我挚友”。

程刚眼疾手快,当下念动《金刚诀》一只佛印当空打出。剑印当空相交韦康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抬头却见大明王手当顶镇压。

韦康身形再度暴退,明王手一击落空,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余的巨坑,一时间周围尘Lang滚滚。

韦康不禁大惊失色,程刚哪里学来如此霸道的**?程刚以死相护,韦康自知再战无益,当下破空而去。

“剑天”!程刚单膝跪地双目充血,望着命陷囵圄的南剑天,当下一扫伤悲将他揽腰挟起,踏空迅速返回天弓学院。

寒舍内,南剑天静静的躺在卧榻上,生死未卜。

“南宫小姐,剑天惨遭不幸,我也不胜婉惜,请节哀顺便吧!”程刚安慰南宫婉道。说罢,他颇感无奈摇头叹息一声,随后默然离去。

“剑天,承蒙两次相救方才有今日的我,你可知我早已把心都给了你?但我还未来得及向你告白,你却就变成现在这样,生死两难”。

南宫婉坐在病床边喃喃自语,早已泪如雨下,随后起身去侧房为南剑天煎药。只是她未曾发xiàn

,自己滚烫的热泪打在南剑天脸颊后,他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虽然南剑天伤势较重,但这些足以说明他正渐渐复原。

就在这时,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闪身进入舍内。身着法袍后一只骷髅口叼一块人骨嚼动不止,却是一名已开灵智的尸灵被炼化期中,增加法行,而来者正是铁骨门门主白骨老祖。

望着房间内的情况不禁“嘎嘎”怪笑道:“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与我铁骨门的恩怨,今日也该做个了结了”。

白骨老祖袖袍一甩一只森白骨手脱袖而出,化掌为刀将南剑天透心穿杀。卧榻上,南剑天毫无反抗之力,空留一声惨哼身体一阵抽搐,便再无任何动静。

“铁骨我儿,为父终于为你报了杀身之仇,你若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铁骨老祖一解心头恶恨,最后目光落在南剑天掌中所握无名好剑上。

“南剑天致死都不肯放下这把剑,定是神物无疑”。

白骨老祖掌刀起落间将南剑天手腕斩落于地,取剑后破空而去。卧榻上,南剑天双眼陡然暴睁,身形一翻已至床下,面色呆滞显然还未恢复神智,却闪身向白骨老祖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时,南宫婉已煎好草药端进房来,却见床铺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南剑天踪迹。但被褥上血迹斑斑,明显方才有人闯进来过,失神之下所端汤药脱手而出打碎于地。

“剑天,你在哪里”?南宫婉心急如焚,当下火速向外追去。

此时,白骨老祖已身至一片山林中,方得无名好剑有心一试剑威。当下将全身元力灌注其中,无名好剑顿时光华大盛,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所过之处直辟得山崩地裂。

“好剑,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跟随一名筑基武修只怕辱没了你。从今日起你便随本座征战沙场,定让你闯立凶名,令敌闻风丧胆”。

白骨老祖喜不胜收,但无名好剑却颤抖不已,欲行挣脱而出。

“哼,区区剑灵,意想摆脱本座的控zhì

,你既不从我意,本座偏要将你降服”。

白骨老祖法诀连连打出拍入无名好剑,将其死死压制,无名好剑最终平静下来。剑灵神龙正值虚弱之期岂能与之相抗,被封印在剑内空间角落不得重见天日。

“也罢,你既不降服待本座回到门内,便开炉重新祭炼将你彻底炼化”。

无名好剑悲鸣一声,白骨老祖御剑而起就此离开。突然,他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一人拦住。

“南剑天,你竟还没死,你到底是人是鬼”?白骨老祖不禁大吃一惊,南剑天是他亲手所杀,现在却活生生站在面前,这怎么可能?

“废话少说,把剑拿来”!南剑天目光死灰,声音嘶厉道。

“哼,到手的东西岂有再还之理?南剑天,你现在生死两难本座且送你一程,黄泉路上好走”。白骨老祖祭出无名好剑,当下催剑杀来。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的体质已有明显变化,全身被圣光笼罩,且皮下火光迸现。不但断臂重生,且胸前血洞愈合如初。

接着,全身烧伤的外皮悉数脱落,生长出全新的皮肤,散发莹莹光辉,光滑细嫩宛若新生。

“狂暴体质,难道他事先服下了疯魔丹,无论如何南剑天都是一个祸害,断不可留”。

只见白骨老祖身形所过将南剑天横扫于地,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下一瞬,白骨老祖凭空而现,催剑迎头斩下。

突然,南剑天眼中血光闪现,接着气息陡变。背后生风,身形贴地滑出,竟堪堪避开白骨老祖致命一击。剑势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

另一面,南剑天气息节节攀升,力量竟在瞬间暴增数十倍,背后二翼天使法相振翅欲风。双翼强力搅动虚空形成一只黑色的漩涡,将周围树木山石悉数绞灭,一时间天地皆惊。

“二翼天使,难道他是魔族中人”?白骨长老心感震惊。

此时,只见南剑天目现噬血的光芒,背后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冲天而起,向白骨老祖俯冲直下。所过之处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二翼天使魔焰冲天,气息笼罩之下方圆百丈万物皆化飞灰,死亡的气息笼罩下界。

“不好,未曾想南剑天竟然如此霸道,手段之残忍与魔道无疑。传说中,狂战士在暴怒时力量能徒增数十倍,但狂战士已有万年未现,难道南剑天就是?”

白骨老祖将全身力量彻底激发,方才勉强抵抗二翼天使之威。只见虚空中魔光迸现,如同一轮妖月当空光华炽盛让人无可直视。

火麒麟本与龙族是为同类,其体内却含有龙血精华。南剑天决战火麒麟因祸得福,幸饮龙血,改变体质,对敌时龙血灌体,使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疯魔丹药力再提高十倍也不过如此。

但受益与弊端同样明显,蛮荒时期,龙族是最易暴怒的异类。虽然强dà

,但却频频挑起战端,后被百族联合覆灭。

在那场旷古绝今的大战中,龙族几乎全族被灭。甚至洪荒祖龙也被百族之主重创,从此不知所踪。

第一百零八章 火麒麟

第一百零八章火麒麟南剑天不屈的抬起头,无意间却看到冯刚指间那只金光闪闪的魔戒。时至今日,那场惊天动地的佛魔大战依旧历历在目。

“魔陀,冯刚竟是魔界中人”!南剑天震惊当场。

“南剑天,你勾结妖道习练魔功,无视院规,本座定严加处置。在东南一百里外有一座火云洞,其内有一只火麒麟,经常入世危害人命,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万物俱化飞灰,可谓危害无穷。你若斩杀此兽为民除害一方,本座便对你即往不咎”。

冯刚提起南剑天向古井外走去,他的体重在对方手中轻若无物。无意间魔陀脚踏一根白骨之上,只是并未经意,已带南剑天破空而去。

古井内,却见那根白骨被魔陀踩中后反落向后方,正中生死方位,接着八卦阵现。一道惊天鸿光在岩顶一块石镜内凭空射出照在八卦图上,再次反射向妖台之顶浮雕。

接着一道更加强盛的流鸿灌注进僵尸宝宝体内,体内破碎的法则瞬间修复,神光内蕴含强横的力量,径直将他提升数个境界,气息在连连突pò

中直线提升。

僵尸宝宝双目霍然开启,原本惨白如纸的脸庞竟出现些许红润,呆板的脸部变得活龙活现。死灰的眼内生出黑色的瞳孔,且流转不停,竟是灵智已开化为尸灵。

尸棺内僵尸宝宝霍然坐起,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奔行速度提升百倍。突然,妖台一声轰然炸响,在一阵剧烈震动中平整的石壁竟被撕裂开来,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只见内部尸潮滚滚,向妖台席卷而来。

古井外,周围土地寸寸龟裂且无限延伸,直达方圆数里。房屋瓦舍为之塌陷,死伤人命不计其数。

古井内涌出滚滚尸气笼罩在夜空下,磬石层层脱落被侵蚀得化为尘灰。尸气随风飘散,所过之处花草树木、鸟兽人类,万物尽数灭绝。

火云洞内灼Lang滚滚,石壁火红如岩浆欲滴。这里似乎连通地壳,每向前一分温度就增高一度。

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仿佛万马齐奔。滚滚天火中,一只龙头狮身的麒麟兽奔腾而过,在它的背上还插着一把无名古剑,剑身被烧得火红却不融化,纹理清晰可见。

剑内竟有一条龙影游动不止,却无法挣脱古剑的束缚,只是全力对抗欲炼化自己的麒麟妖火。此时,麒麟已直奔出火云洞。

突然,前方涌现十名高手,拦住火兽去路,皆是剑拔弩张。

“至尊有令,麒麟祸乱人间,凡能为民除害者,无论身份贵贱一律加官晋爵。火麒麟,你已作恶多时,还不就地伏诛,成就我等官途大道”。

当下,十大高手催剑杀来。只闻火麒麟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火Lang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十大高手尚未做出反抗,包括宝剑在内便已全部陨落其中,灰飞烟灭。

火麒麟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无物不燃,草地、树木、甚至泥土地被烧得火红。最后火麒麟闯进一座村庄内,烧毁房舍,吞吃活人,大逞凶威。就在这时,在一座被烧毁的茅房内跃出一名身穿虎皮的猎人。

“麒麟兽,竟敢来此作恶,杀害我乡里无数”!

猎户双目血红,打灭燃烧的皮毛挺枪向妖兽杀来。火麒麟臂如擎柱朝地一掌拍下,顿时一阵天摇地晃,猎户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地。火麒麟张开血盆大口扑杀而来。

突然,一道身影激射而过,一把揪起猎户躲开这致命一击。火麒麟一扑落空怒吼连连,南剑天持剑与其遥遥相对毫无惧色。

这时,韦康和程刚等人也相继赶到,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哼,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修为略有小成竟妄图对抗圣兽”?韦康讥笑道。

程刚和陈圆圆二人也暗捏把冷汗,南剑天是天门之主,又是二人的生死挚交。无论于公于私,二人都不希望南剑天遭遇不测,但魔陀有令在先不得违背,必誓死效从。

火麒麟怒吼一声,连带熊熊烈火扑身而至。南剑天催动八宝当即轰杀,晨钟暮鼓当顶镇压。

但在熊熊烈火中暮鼓轰然爆破,晨钟领羽而归,白虎王被天火烧得皮开肉绽悲鸣不已。乌龙席卷修罗剑qì

捍然扑杀,天火如同山呼海啸席卷当空,乌龙被元阳之火重创本源,修罗剑一撅不振。

南剑天大手虚张万劫魔丝一涌而出,在滚滚天火中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千。凝结为一张弥天巨网封锁四方,自绝生路誓与火麒麟决一死战。

在熊熊烈火中劫丝竟不受影响,在煅造中越变越坚。万劫魔丝的意志掌控在南剑天手中,巨网极力收拢下压,火麒麟被压制得匍匐在地发出焦燥的沉吼。

鲜明的劫丝将麒麟外甲切得火花迸射,渐渐切入皮肉。火麒麟仰天怒吼一声,全身天火陡增数倍,数丈高的火焰冲天而起。

南剑天被巨大的扯力带动向前,双腿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鸿沟,渐渐逼近火麒麟。灼热的火Lang扑面迎来,如同置身火炉直将他烧得皮开肉绽。

当一人一兽相距仅三丈之时,火麒麟突然爆fā

凌空扑至。场外程刚、陈圆圆皆是揪紧了心,面对圣兽之威本就爱莫能助。

南剑天虎目暴睁当下将心一横不避反迎,伏魔杖悍然出击正中火麒麟前胸,其胸骨被轰击得塌陷一方。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伏魔杖撕山裂石不在话下,却未能重伤此兽。妖兽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

火麒麟身受重创惨嚎一声,当下夺路而逃。万劫魔丝将南剑天掀翻在地,被火麒麟一路拖着撞碎磐石和古树,遍体鳞伤。

“火麒麟,你向来残害人命,伤天害理,可谓天理不容。今日本少便与你玉石俱焚,还人间一片净土”。

南剑天大喝一声破空而起,竟一跃坐到火麒麟背部,忍受天火煅体之苦。南剑天将万劫魔丝甩出,已然锁住火麒麟颈部,只做缰绳将它驾驭。

火麒麟怒不可遏却又不能将其摆脱,只有一路狂奔,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顿时山崩地裂。

“孽畜,竟还敢造次,折杀人命”!

南剑天陡然将那把插在火麒麟背部的无名好剑一拔而起,却见一道火热的血浆自伤口处迸射而出。化为一条血箭激射进南剑天口中而后灌进腹内。

南剑天和火麒麟同时惨嚎一声,火麒麟受惊一路奔逃回火云洞。南剑天仰面跌落在地,神智不清。

第一百一十章 僵尸之乱

第一百一十章僵尸之乱被百族联合镇压,自此龙族一蹶不振,曾经身为百族之首,现在荣威一去不返。族人被屠戮一空,从此龙脉单薄,即使万年过后,龙族仍旧未能复原,从此隐世从不轻现人间,成为最强的隐世一族。

而南剑天吞食龙血,从此拥有狂暴体质。若不能控zhì

这股疯狂的力量,则被暴虐侵蚀心智从此丧失自我,噬杀成性。最后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天降巨大的机遇,风险却随之而来。

此时,南剑天单膝跪地,勉强支撑身形不倒,脸色煞白如纸。施展狂魔变所需的巨大力量早已将他抽干一空,绝无再战之力。

幸得白骨老祖已被惊退,不然,此时他若去而复返,只消一根手指便可取他性命。

“剑天”!就在这时南宫婉也找到此处,泪眼朦胧望着南剑天的背影。

夜幕下,天弓学院一片静寂,后院方圆数里内全被浓重的尸气笼罩。原本丰茂的土地现在寸草不生,山石古树皆化飞灰,尸气蕴含的腐蚀之力,令万物俱摧。

突然,尸气无风而动,自古井洞口产生一只巨大的漩涡,越转越快,周围的尸气迅速被调动起来加入其中。形成一个巨大而彻底的漩涡。

黑暗之力被扯入其中,无尽夜空为之搅动,漩涡笼罩方圆数里,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兽要吞噬一切。

突然,漩涡陡止接着逆转而行,由吸纳改为鲸吐。只见一具具森然尸骨如风中柳絮飘撒而出,连成一片骨云遮天蔽眼,与黑夜鲜明对立。

其中小到丧尸,普通的尸妖、尸灵,甚至尸王不计其数,连带滚滚尸气笼罩在天弓学院上空。

“好重的尸气”!塔楼内正在静修的冯刚陡然惊醒。

“何方妖孽在此作怪”!魔陀冯刚暴喝一声,身形一晃已至塔楼之外。纵魔陀如此大能,眼前的景象仍不免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虚空中尸骨如云滚滚不息,笼罩方圆数里。仅其中散发的尸气便令万物凋零,花草树木枯萎而死,折腰化为一地粉尘。

若魔陀施展**或可平定尸乱,但冯刚以魔功见长,损伤元力不说势必暴露身份。再者尸潮如海,且已形成阵法,使万妖如一,聚弱为强。

若无通天手段,恐怕不能善于。天弓学院高手辈出,也不见得落难于此,权衡再三魔陀决定静观其变。

“天弓学院所有武修注意,现邪灵当头气势汹汹,快随本座撤离学院,到院外集合,不得有违”。

魔陀内力雄浑,声音滚滚如潮传进学院每个角落。众学子闻声打开房门,却见虚空中尸骨如云,皆是大惊失色。不及穿戴提了衣物屁滚尿流,唯恐不及逃向院外。

很快,外院已聚集数千名武修,邪灵当头皆如惊弓之鸟寒声若噤,连大气都不敢出。

女武修更是花容失色,香汗簌簌直下,且衣衫不整春光下泄。只是大难当头众皆人心惶惶,谁都无心猎色。

当葛优儿跌跌撞撞冲出来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惊魂未定,抬头却见人群后韦康正对董燕嘘寒问暖,不胜暧昧。反将她这个未婚妻晾在一边,葛优儿不胜心寒,只觉心间一阵苦涩。未婚夫的背叛让她痛心疾首,心中发誓报复。

这时,南剑天走向了南宫情,她那张倾世容颜永远都是一道最醒目的风景。

“宫情,婉儿呢”?南剑天问道。

“婉妹,她难道没有和你在一起?”南宫情心中莫名一酸,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不好,婉儿可能还在里面,剑天,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此时,虚空骨云之中已分出小部尸兵向下涌去,对其总体来讲虽只是一小队,但却有万字之众。一万尸兵足以将整座天弓学院横扫一空,南宫婉一介弱质女流在其中,岂有幸存之理。

“宫情,我这便去救婉儿,你在此等我便是”。当下南剑天催步欲走。

“不,剑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南宫情情急之下竟抬臂挽住南剑天。

“也好,你我二人共同进退”。南剑天心中莫名一动,回手却封住了南宫情的两大要穴。

南宫情死穴被封僵立当地,丹田内再难提起一丝元力,不禁大急道:“剑天,你这是欲意为何”?

“宫情,救婉儿有我一人就足够了,怎能让你随我涉险,你尽管放心我会将婉儿安全送到你身边,让你们姐妹二人团聚。穴道一刻后会自解,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毫不犹豫重返学院。

“剑天,谢谢你为我姐妹二人做这么多”。南宫情已是感动得泪如雨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尸灵大军已侵入天弓学院内部,到处都是尸兵的身影,破开院门搜寻人迹并大肆破坏。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院舍内南宫婉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周围悄无人迹,感觉今日气氛不对,具体哪里不妥却又不得而知。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悉簌声,只见骨指如钩将房门顺势切开,接着一撕而裂。闺房内南宫婉惊身而起。

“到底何方贼子,竟擅闯本宅”。

南宫婉见是一具骷髅尸,顿时花容失色,当下秀剑一挑催剑杀来。却见尸兵碧口一张,滚滚尸气化为一条毒蛟激射而来,缠剑而过将之侵蚀为一片废铜烂铁。

宝剑被毁,南宫婉直惊得目瞪口呆,意忘记再作抵抗。尸兵骨臂如刀拦腰斩来,眼见南宫婉就要香消玉勋。

突然,一只遮天骨手从天而降,一把将尸兵抓在手中。徒劳挣扎几下便被一捏而碎,化为一地骨尘。

“剑天,你终于来了,方才我真的好怕,险些再也见不到你”。南宫婉扑进中意郎君的怀中情意绵绵。

南剑天一扫心乱的感觉,急声道:“婉儿,此处危机四伏,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马上离开”。

当下,南剑天牵起她的手一路向外杀去,只见一道道无匹剑qì

奔腾而出,普通尸兵难当其锋。如割倒的芥草被横扫于地。

晨钟、暮鼓、修罗剑、白虎刀等八宝齐出,自主结阵合纵杀敌。晨钟一响,必有尸兵被镇压致死,暮鼓一声,尸兵被震得体内法则尽毁暴体而亡。

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将阻拦在前的尸兵一Lang又一Lang吞没,所过之处空留一地花白的骨尘。

白虎王嚣张跋扈,凭借强横的肉身横冲直撞,庞大的身躯径直将尸兵撞倒碾碎。擎天巨掌当空镇压尸兵被撕杀一片,残骸碎片如同利箭激射四方,再度射杀尸兵。

南剑天所向披靡,南宫婉挑剑其后跟进,只是挥剑解决一些漏网之鱼,几乎毫无阻力。

望着郎君所向无dí

的虎躯,南宫婉不禁露出欣慰一笑。南剑天恩将仇快,却是个如山般厚实的男人,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在他的臂膀下南宫婉才能安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死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生死门(一)南剑天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直将南宫婉送至安全地带:“婉儿,现在你已安全了,快去院外与宫情汇合,不要让她久等”。说罢,南剑天转身欲走。

“剑天,院内危险,不要再去了好吗?”南宫婉泪眼朦胧的请求道。

“现眼下邪灵乱舞为祸一方,我身为武修除魔卫道责无旁殆”。南剑天毅然道。

“剑天,答yīng

我要活着回来,我在此等着你”。

南宫婉自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有依依惜别,南剑天未再作答身形一晃而没。

此时,南剑天再次大开杀戒:

八宝齐出,火凤旗当空招摇天火滚滚直下,将尸兵焚化为灰烬。白骨扇大逞凶威,劲风所过将尸兵撕得支离破碎。

骷髅王覆灭后在神罐内重获新生,全身金光闪闪邪魔之气一扫而空,骨口暴张径直活吞尸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骷髅王气息越发强盛,身沐金光圣邪不可侵蚀,尸兵胆敢越入百步之内,则登时被绞杀于地。

南剑天尚不满足于此,神念方动神罐破空而出,罐口一调一只黑洞应运而生,无限鲸吞尸兵。黑风笼罩所过无数尸兵化为一条骨河源源不断流入其中,数息之间万余尸兵已去大半。

虚空中,只见骨云一阵翻滚涌动,百万尸兵结成阵法当空旋转不息。并渐渐融为一体,化出一只骷髅头的绉形,巨大而深遂的眼帘如深不可测的黑洞,陡然其内红光闪现竟已开启灵智。

庞面无悲无喜,俯视下界大有藐视众生之意。陡然骨口暴张万般尸气如开匣之水滚滚涌下,所过之处房舍虫蛀如筛,轰然倒塌。

骨灵气息逆转化吐为吸,一道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数名未及逃脱的武修空留一声惊叫就此落入虎口。

南剑天身不由已眼见就被扯入其中,万劫魔丝脱手打出缠绕在一棵古树上。但下一刻古树竟被连根拔起,与南剑天一齐落入其中。

此时,南剑天挺剑傲立于一座骨山之巅,望着周围星云密布的骷髅,不禁暗惊于心。只见脚下尸气缭绕结成云雾,骨峰之下,尸骨层层相叠且翻滚不息,都欲占据上方互不相让。

“卑贱的人类,竟敢残害本王的子民”。

阴厉的声音在骨界回荡,接着刀枪如林万箭如雨,一齐攒杀而来。晨钟暮鼓等八大至宝自主结阵抵御邪物,骨枪暗箭皆被绞碎化为虚无。

突然,诸般邪物万化为一,形成一柄擎天巨剑迎顶斩下。径直破开阵法一往无前将骨山一劈到底,自中切开。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瞬移至另一座山头,突然,脚下一阵山摇地晃,与一块破空袭至的陨石撞个正着。两大邪物在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中玉石俱焚。

南剑天身形凌空而起,堪堪避开这必杀一击。却见脚下两座骨峰急速拔高,化为一双森然骨手,南剑天猝不及防被捉个正着。

只见四周无数骷髅张牙舞爪横扑而至,将他团团包围撕破道袍,举口径直咬下。南剑天在众妖灵之下,被侵蚀的体无完肤,甚至四肢已现森然白骨。

南剑天血目怒张仰天长啸一声,伏魔杖当空祭出,佛门至宝乃是妖灵的克星。佛光浩浩笼罩之处骷髅丧尸等妖物一触即溃,在凄厉的惨叫中化为道道流烟,凭空消散。

轰鸣声中,却见脚下两座骨峰分向两面运作,大有将之裂体而亡之势。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悍然轰杀,两只骨手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这时,虚空中骨云一阵涌动,一张遮天巨脸凭空而现。骨口暴张数名武修吞噬炼化,得此给养尸灵骨脸徒增一倍,气势再次拔高一头。

“卑贱的人类,只能充当我骨灵一族的食物”。

骨灵血盆大口暴张,南剑天身形被原地拔起向骨口内跌入。陡然,南剑天催掌一只佛印当空打出正中骨灵眉心。

佛光如号将邪物牢牢压制,骨灵受袭怒吼连连,当即闭口切断南剑天退路,意图强行吞噬炼化。

只见南剑天催动伏魔杖冲天而起径直轰杀,骨灵悲号一声,天顶盖金光迸现。竟自中开裂缝隙无限延伸,从额头直至眉心。宽达方圆数里的脸盆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归于虚无。

“南剑天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将骨灵立斩剑下,即使本座对上此妖都要颇费番手脚。天弓学院果然卧虎藏龙,其中不乏青年高手。只是此人精通佛法难道与佛门有何瓜葛”?魔陀自忖。

单是对抗火麒麟能全身而退,已让他另眼高看。现南剑天再度发威不免让他心生赞赏,但更多的却是警惕。

毕竟他出身魔道,且身为魔界三大巨头之一闯立鹤鹤凶名,自是为正道所不容。他曾被佛陀重创,所以对佛门子弟一向犹为谨慎。

此时,天井内依旧群魔乱舞,尸兵鱼贯而出。当即,南剑天催动晨钟、暮鼓当空镇压,封印井口,自断退路背水一战。

古井内,只见尸兵滚滚如潮,弱小的被推倒在地再无翻身之机,直至被同类碾压致死。当下,南剑天催动八宝勉强绞杀出一片立足之地。

却见妖台上生死门大开,白花花的尸海不能尽收,如潮水般前仆后继源源不断扑来。南剑天直看得心惊肉跳,休说他区区筑基武修,即使是结丹高手对此也一展莫筹,终不免精尽人亡被围杀致死。

南剑天将心一横,催动阵盘向前推进大肆屠杀尸兵,渐渐向妖台靠近。只有关闭生死门,才能真zhèng

解除危机的源头。

神罐内菩提树产生的元力源源不断灌输进丹田,消耗的力量瞬间恢复。南剑天再无后顾之忧,杀招不断祭出,战意越斗越盛。

身后堆却一路尸骨终于杀至妖台,短短百步却耗费半个时辰。南剑天跃身妖台之上,却见前方尸兵陡然分开,一队身披骨甲,臂挺丈许长戈的步兵涌现,当下施展合击之术,组成阵列攻守有序。

百戈一齐戳来将南剑天推翻在地,贴地平滑而出。却见地面上万劫魔丝游动,对众尸兵绕体而上,迅速将其体内骨髓抽干一空,得此给养更是张狂生长。

尸灵精气全无,骨戈应声炸裂,骷头不翼而飞,全身法则尽毁。胸前、腰部竟相破碎化为飞灰,天井之底尸兵被横扫一空,南剑天只身立于遍地骸骨之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死门(二)

第一百一十二章生死门(二)只见壁顶鸿光直通阴阳八卦盘,连接生死门。魔光笼罩所过骷髅头凭空悬浮,口中尸气吞吐,眼窝内邪光闪现。接着遍地破碎的尸骨迅速归位组成全新的尸兵,所有被斩杀的邪物尽数复活,花白的骷头如潮水涌动。

“阴阳八卦盘竟能逆转阴阳,起死回生,如此以来尸兵犹如不灭的存zài

。此战岂能取胜?为今之计关闭生死门方是上策”。

当下南剑天运转神通,漫天万劫魔丝凝聚一起,化为一条粗壮的绳索分拴两面竭力拉动。生死门竟在缓缓关闭,将尸兵碾碎于地。

这时,已至关闭生死门的紧要关头,前后尸兵突蜂涌而至。刀枪剑林中南剑天无从躲避被万箭穿杀,顿时吐血连连,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南剑天虎目暴睁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狂化体质被彻底激醒。龙血游走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周围形成丈许方圆的气场,身前骷髅兵被悉数摧毁。

只见南剑天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呈现,魔焰熊熊冲天而起,顿时魔威大盛。翼下产生破乱的旋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翼天使双翼如刀身形所过所向披靡,尸灵大军望风而倒,骷头被斩得冲天而起,无头尸灵成片压倒。

终于,生死门已关闭大半胜利在望,南剑天不顾全身伤势,拼死催动万劫魔丝,将生门和死门渐渐拉进。一丈、十尺、五尺、一尺……

但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高达数丈的骷髅将身披骨甲闪身攻来。将手中骨枪奋力掷出,带着一道惊天流光直取南剑天。

就在这一瞬,生死门轰然关闭,但骨枪也插了进来。劲气径直切断万劫魔丝,南剑天被当空击飞身形暴跌百丈,最后撞在石壁上,整个人被深深镶嵌其中。

生死门可以碾碎骨兵,却不能伤及骨枪分毫,骷髅将将战枪一拔而出,生死门最后一丝缝隙彻底关闭。

石壁内,南剑天施展狂魔变已将身体掏空,再难挣脱束缚。此时他身负重创,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骨枪创口处裂纹渐渐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胸前、下体、而后窜上头部。整个人如同一只脆弱的陶罐,一触即溃。

南剑天不知痛苦面无悲喜,只是目光变得呆滞和空洞。终于,南剑天体内法则尽毁,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贯穿身体前后。

这时,神罐破空而出,罐身陡然调转将遍地白骨吞噬一空,在内部转化为法则之力打入南剑天体内。体缝在肉芽萌动间迅速弥合,南剑天目中一扫空虚精光乍现,双臂一振已脱围而出。

南剑天以独已之力覆灭妖灵大部,再次关闭生死门解除尸灵之乱,在大家心中立下不败的形象。受此激励所有武修再无畏惧,当下展开有序的反攻,绞杀妖灵余孽。

而杜飞身为一院首席,风头却被人所抢自是心怀怨恨,却把心中不平发泄在尸灵身上。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万马奔腾,所过之处尸灵望风而倒,剑qì

中隐有元力波动,竟有突pò

秘境的迹象。

暗中,魔陀将一切尽收眼底表露出赞许之色。杜飞秘境将成,半途却杀出南剑天这匹黑马,可谓技惊群伦,今年学院大比有得好戏可看了。

天弓学院大比为期不远,擂台已设置完毕,三天后将如期举行。所有武修全力以赴,准bèi

在年度大比上绽放异彩,届时,天弓学院新任首席也将决出。

这时,辰天却身至副院,当他方入此院,院主莫愁便已察觉:“辰天,你求见本座可有要事”?莫愁功力深厚,声音滚滚而来。

哼,简直是卖弄神通!辰天冷笑在心,却险未被其气息压制得跪拜在地,顿时大惊失色,恭敬道:“院长在上,辰天有一事相求”。

“说”!莫愁吐字如山,在虚空中炸响。

“在下不才,想参加学院大比,一展手脚”。辰天言辞铮铮道。

“你想参加年度大比”?莫愁身形一晃,下一瞬已出现在辰天面前。

“请院主成全”!辰天不卑不亢道。

此子竟能抵抗本座的压制,仅此便可高人一头。而且我观他气息内敛,显然修liàn

过上乘**内力深厚。

“辰天,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自幼被收养于此理应终世为奴,而你却私自修习**意图叛主,该当何罪”。

辰天被人戳及痛处不禁眼角一阵抽搐,当下单膝跪地道:“院主,辰天知错,我愿穷尽毕生为贵院效犬马之劳,以报养身之恩”。

莫愁闭目养神道:“嗯,你明白就好,能入天弓学院者皆是非富即贵,身份高人一等。学院大比选拔新秀全国瞩目,这样的交流会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参加的?但本座念你修行不易自当善用,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中的一员”。

“谢院主”!辰天再次叩首,心中却念道:莫愁,休想以此收买我,你取消我参加大比的资格,就等于断送我的前程,这笔帐日后我定加倍讨还。辰天目现一抹厉色,当下起身道别。

莫愁**通玄,且心有灵犀,竟已察觉辰天的情绪变化,心机一动当下秘法传声道:“排山,天蚕,辰天此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二人去送他一程”。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回舍内。而在偏房,两名弟子破空而出,正是莫愁左右护法排山、天蚕二童。二人本为奴隶,但因侍候周到,幸得莫愁传授一二,二童方才修成神通。

莫愁见二人灵根深厚,当即破例收二童为关门弟子,今年学院大比二童自是当仁不让。意图为莫愁一争荣光,再得宠幸。

此时,辰天已出副院,一扫失落就欲催步离开。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阻挡,来者正是天蚕二童。

“天蚕、排山,是你们”?辰天双目充血,自幼他便饱受二童欺凌,仇敌相见自是分外眼红。

“辰天,好久不见向来可好?闻说你修成道法,还欲参加年度大比,可有此事”?天蚕讥笑连连。

“是又如何”?辰天不卑不亢道。料定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暗中已做好应敌准bèi



“哼,一个废物竟妄想参加大比,无人不对我二蚕二童敬让有加,贱奴却如此叫嚣。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想要离开,也须得先过我二人这关才行”。

天蚕二童一言不和当即大打出手,只见虚空中掌影遮天排排直下,脚影绰绰,势如山岳当顶镇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正是二童的成名绝技排山掌和天蚕脚。

“哼,你二人逞凶已久,顺风顺水惯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教xùn

你们一顿”。

当下辰天施展绝学《万魔归宗》,身后魔像应运而生,只手间魔焰滚滚,不闪不避径直迎上。魔光所过之处,掌影脚风一触即溃,三人皆被余威震得身形暴退。

辰天力拼之下,竟与天蚕二童平分秋色。二童不禁大惊失色,仅数月不见此子竟变得强悍如厮,且所修之法乃是无上魔功。抬头却见院内空空如也,早已不见辰天踪迹。

第一百一十三 大比

第一百一十三大比三天后,学院大比如期举行。院方规定,低、中、高三级武修分别决出胜负,而后进行总决战,一争首席之位。

当然,如若实力使然,低界武修挑zhàn

高级修士不在话下。另外,每个班级须选出三名实力最强者参加初赛,以求在年级大赛中独占鳌头。

南剑天、程刚和陈圆圆是经过天魔大战试炼,年级中惟独幸存的三人,自然毫无争议的占据三大名额。并且,班主寒云对南剑天寄予厚望。

挑zhàn

杜飞,并以独己之力平定僵尸之乱,足以说明他的自信与实力。南剑天这匹黑马必定在大比中大放异彩。

擂台下人山人海,伴随着赛时的临近,众人呼声渐高。这时,南剑天和杜飞不期而遇,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南剑天,未曾想你竟能迅速崛起,当真让人倍感惊讶’’。杜飞冷笑连连。

‘‘我会永远记住你给我的耻辱,会比上我将会给你更多惊喜。’’南剑天道。

‘‘希望你能走到最后,直到与我相遇,那时我将彻底将你废掉,首席之位非我莫属’’。杜飞狰狞道。说罢,催步离去。

‘‘杜飞,就算是为了婉儿,我也会将你打败,婉儿只能属于我’’。南剑天沉声道。

这时,一声擂响,年度学院大比正式开始。首先,诸武修求签选取对手,进行第一轮对战。在南剑天所抽到的竹签上,写有‘‘杨万兴’’三个铭文大字。

‘‘此人当真是走了倒霉运,竟对上杨万兴这个小魔头。’’‘‘据说,杨万兴乃是青年一代中第一高手,南剑天岂有侥幸之理。’’‘‘话也并非尽然如此,南剑天在尸灵大战中一展雄威,可谓是一战扬名。此子更历经天魔血炼,身经百战,更加不可小觑’’。

……

这时,南剑天已傲立擂台之上,翩然如不败的战神。擂台下南宫婉面现担忧之色,南剑天却抱以宽慰一笑。见此,不知为何,南宫情心中竟莫明一酸。

此刻,杨万兴已然跃身台上,负手而立道:“你就是南剑天,相闻你最近混的风声水起,可有此事?”

“哼,过奖了”。南剑天见对方不敬,当下也不客气。

“南剑天,休得放肆,你虽实力不俗,但却并非我的对手,现在立kè

跪地向我认错,不然,休怪本少剑下无情。”杨万兴道。

“要打便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南剑天宝刀当空斩下,白虎王奔腾而出。

“白虎王,竟是四灵之一,现在四灵齐集,高手云聚,焉知祸福?”

就在他失神之机,战局已定。扬万兴惨叫一声,身形被白虎王当胸撞飞出去,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你竟然使诈不宣而战,我不服,我还没有输。”扬万兴挣扎而起大吼道。

“哼,对你这种自负之人,何以言信?输了便是输了,实力不济,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剑天不予理会跃身下台。

“南剑天,我身怀灵兽玄武,凭借于此,大可一争首席之位。可这一切都尽毁你手,若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扬万兴怀恨于心。

这时,其他擂台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

陈圆圆一柄重锤当空疾挥,几乎所向无dí

,重锤之下令敌手望风胆寒,难生对抗之心。

程刚有幸修习《金刚诀》得以脱胎换骨,力量实现质的飞跃。金刚诀念动之下,全身金光迸现犹如铜铸。且肉身防御力强横,普通法器轻易伤其不得。

如若遭遇强敌,大明王手径直镇压,将敌横扫下台,几乎难有一合之将,可谓技惊群伦。

而另一方,杜飞更是无往而不利。徒手制敌于掌下,在擂台上悠哉游哉,进退自如,显然未尽全力。

杜飞余光扫向台下,却未见到南宫婉的身影,不禁大失所望。再无起初的闲逸之心,一股暴戾的气息由心而起,一掌将对手毙于台下。

事起突然,那名武修甚至未及发出惨叫,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杜飞突下杀手,众皆大惊失色,原本有意挑zhàn

者因此望而却步,皆生胆寒。

两座擂台上,天蚕和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大逞凶威:

天蚕脚、排山掌当顶镇压毫不留手,中招者非死即伤。对同类尚且如此,手段之残忍形同魔道。但其师莫愁却抚须面露欣赏之色,倍感欣慰。

当然,有他在场压阵谁人胆敢开罪二童。虽然有心夺取功名,但保命方是根本,凡抽签对阵二童者只是做出象征性的抵挡。不待二童发作当下弃权,这样既可明哲保身,又可免去不战而降的罪名。

接下来,南剑天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dí

,越阶挑zhàn

不在话下,同级之内已无dí

手。

第一百一十四章 龙魂

第一百一十四章龙魂陈圆圆、程刚二人技冠群雄,终于在同级武修中突出重围,并向中、高阶武者发出挑zhàn

。此时,擂台上南剑天正与一名中阶高手展开对决。

只闻火凤振翅高鸣,周围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使人气息为之一滞。

“竟然是四灵之一。”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这时,白虎王已与火凤撕杀一起。火凤脆鸣一声,凤口暴张,接着天火滚滚直下,整座擂台皆在笼罩之下。但白虎王仗有护体神光,水火不侵,天火被远远隔绝在外,双方久久僵持不下。

因二兽激烈的打斗,擂台径直被削低三丈有余。周围飓风似裹,烟尘滚滚不见天日,围观者皆退至十丈以外。

突然,烟尘中豪光大盛,竟是晨钟、暮鼓等八大佛门至宝自主结阵绞杀而来。乌龙冲天而起径直扑向火凤,但修罗剑qì

遭遇到天火一触即溃,至阳之火乃是修罗剑qì

的克星,乌龙盘绕于空,一时间竟对火凤无从下口。

“南剑天,纵你能打败扬万兴那个废柴,却休想在本座身上占到便宜。”火凤之主道。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凭空将一本古书招取在手,正是七界第一武学经典天书。

《天书》迅速暴涨,呈遮天蔽日之势当顶镇压。火凤喷吐天火欲将其当空焚化,但方触及天书表面,天火便被消融吸收,天书之内再次产生一个火字,烈火熊熊燃烧。火乃是万物之灵,天书得到火灵之气滋养,气息再盛一筹。

火凤长啸一声,带着滚滚火云振翅扑来。天书霍然打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笼罩四方。

一只“灭”字镇压而下,打入火凤体内,顿时,天火无端熄灭,周围灼热的空气为之一清。

“这是什么法宝?火凤一向无往而不利,今日竟然败在一件书宝之下。”

火凤之主惊得目瞪口呆,众围观者也是大跌眼睛,上一刻火凤之主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已战局逆转。只闻火凤惨叫一声,被白虎刀自中切开,当空消散化为虚无。白虎王奔腾所过,将火凤之主扑下擂台。

深夜时分,南剑天正赶在回寒舍的路上。突然,背后掀起阴风阵阵,其中魅影若隐若现。

“到底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拔剑全神戒备。

夜空中传来一阵狂笑,接着,前后去路被两道身影拦住,来者正是扬万兴和火凤之主。今日二人皆在南剑天手下吃了苦头,相约而来一起报复。

看罢形势,南剑天已了然于胸,不忧反喜道:“现在天色已晚,二位这是欲意何为?”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巧言令色,今**令我等颜面扫地,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扬万兴和火凤之主前后夹攻而至,玄武、火凤两大灵兽破空奔袭,所过之处飞沙走砾,仿佛万兽奔走其中。

“对朋友我一向以礼相待,但对敌人我从未心慈手软过。”

南剑天大手虚张万劫魔丝当空打出,化为一张弥天巨网笼罩而下。竟无视滚滚天火,纵二灵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挣脱。

见此,扬万兴和火凤之主无不大惊失色,当下催剑杀来。南剑天目现一抹厉色,无名好剑已唤回手中,身形一晃消失当地,剑走偏锋径直迎战扬万兴。

无名好剑无坚不摧,青锋所过已将对方宝剑绞碎于地。剑势不改,径直将扬万兴透体穿杀。

扬万兴不禁惨哼一声,只觉自己生命体能正被迅速抽走,全身精血流入无名好剑内。机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瞬间已是瘦骨嶙峋,且皮外皱纹纵横,仿佛转眼间走过数十年光景。

“此剑到底是什么邪物,为什么我的力量在迅速丧失。”扬万兴惶恐道。

对于无名好剑的的吞噬之能,南剑天也深感震惊:“无论是邪是正,能杀敌制胜便是王道。”

无名好剑初现人世便大逞凶威,只见剑身一振,陡然血光大盛,一条龙影径直游进其体内。扬万兴惨叫一声,生命力被吞噬一空,顿时气尽精绝而亡。整个人如同半截干瘦的木桩,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说时迟,那时快,斩杀扬万兴前后仅在数息之间。火凤之主再欲解救已是不及。

“南剑天竟如此狠毒,招招致人死命!”

火凤之主自知再战无益,当下破空而逃。龙魂在吞噬扬万兴全身精元后,竟化虚为实生成肉身,形体由一尺暴涨至半丈有余。随后冲天而起后发先至,将火凤之主生吞活吃。

玄武、火凤二大灵兽同样未能逃过其虎口。在吞噬二人二兽后,龙魂身形暴增至两丈。清脆的龙吟响彻天地,身形腾空而起直上云宵。

龙魂乃是无尽海龙宫之主三太子神龙殿下,在一场入侵大陆之战中,身受围攻肉身被毁。且遭受邪灵法师的诅咒,被封印在无名好剑中永世不得超生。

并将此剑插于火麒麟身上,让其每日饱受天火锻体的煎磨,以示对水族入侵大陆的惩戒。

第一百一十五章收服

第一百一十五章收服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龙吟,神龙张牙舞爪血盆大口中腥风阵阵,向南剑天当顶扑下。

“哼,孽畜竟敢造次。”南剑天祭出伏魔杖准bèi

将之轰杀当场,但转念一想旋即打消初衷。神杖当空祭起顿时佛光大盛,无形的结界应运而生,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当空划下。

神龙凌空扑至,怎奈结界固若金汤,极力冲撞难以破开,反遭侵蚀真元大损。神龙久攻无果,就欲腾空游开。

“想走,岂能容留,今日非将你降服不可。”

南剑天神念方动神罐横空出世,神龙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当下腾空欲逃。但见神罐罐口调转,一道圣光当空笼罩,神龙被这道强dà

的气息压制,当空陨落匍匐在地,目现恐惧且悲鸣不已。

“神龙,我在火云洞救你脱身,你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为何欲行加害于本少?”南剑天悲愤道。

“我本无心加害于你,只是你不该身怀白虎王,四大灵兽对我有致命的诱惑。现在我已吞噬玄武和火凤,只消再将青龙白虎融于一体,至少便可恢复半成实力,虽说只是半成,但在人间却足以独步一方。”

神龙口吐人言,虽然被竭力抑制,但仍不失霸气所在。

“神龙,我自可猜到你身份非比寻常,但是,你充其量只是无名好剑的器灵。不幸落到本少手中,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况且现在你只是区区魂体实力大去。只要我愿意现在便可将你炼化,落入神罐之中,必定灭你七魂六魄,一丝不存。”南剑天道。

神龙深知他所言不虚,目现惧色颤声说:“人类,我乃是无尽海龙宫三太子,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只因受到邪灵法师的诅咒方才落难于此。你杀了我将一无所得,相反,若阁下能放我一马,在下不胜感激,来日必定厚报。”

噢!南剑天目中奇光闪现,不禁心机一动。他虽然不知dào

无尽海是为何方神圣,但‘龙宫太子’这四个字他却听进心里。

想来身份定然尊贵至极,若能适当把握必定有利可图,并为自己寻一座靠山。再者,无名好剑不失为一把利器,今日逞凶已初见睥睨,日后定能再展雄风,若就此毁掉倒是心生不舍。

南剑天改变主意当下招回无名好剑,将神龙收归剑内,而后返回寒舍。

途中,据神龙相告,除去吞噬四灵外,还有一途可助自己迅速恢复实力,就是齐聚神龙八件:龙须、龙角、龙骨、龙珠……

在龙族发起的水陆大战中,龙神三太子被邪灵法师斩杀。魂魄被封印,肉躯则被大卸八块,炼制成神龙八宝,散落天武大陆各地,不得齐聚。

南剑天身怀四灵之一,但白虎刀乃是炼制至宝‘九天轮回’之用,他怎会为了外物而忍痛割爱。神龙深有自知之明,不便开口只有许以重报,请求南剑天帮zhù

自己寻找神龙八件,以期能尽快恢复实力,对付邪灵法师报仇雪恨。

言下,神龙已有降服之意,得捡便宜南剑天自是喜不胜收。日后对敌作战有此杀器相助,定能再展雄威。

翌日,学院大比如期进行:

今日,南剑天的对手是一名华服青年,举止中贵气自然流露,但却没有一般贵族的娇柔之气,反而目光凌厉,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又是一名高手!南剑天瞳孔一缩不禁戒心大起。

“你就是南剑天,近来你的声名可谓如雷贯耳,不但以独己之力平定尸灵之乱,近日更挫败玄武、火凤二雄,实属钦佩之至。”华服青年抱剑而立,作出举头望天之态神气不可一世。

“在下乘蒙谬赞。”果然是个高傲自大的家伙,自恃身怀武力目中无人,但通常这种人输得更惨,今日非得好好教xùn

他一顿不可。南剑天冷笑连连。

“哼,竟敢藐视本座,想我一路过关斩将无逢敌手,甚至有望挺进八强,无人不对我敬而让之。而你一个无名小辈竟对我公然讥讽,现在我便以青蛇宝剑送你归西,一雪今日之耻。”

华服青年拔剑而出,只闻青蛇剑脆鸣一声剑光似雪当空绽放,周围空气为之一寒。

剑身轻弹如水恰似一条银蛇舞动,剑柄掌在华服青年手中,因为受到主人压制,青蛇暂且六识不俱。华服青年剑走偏锋半尺寒锋就此递出,只见漫天剑影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每一剑都刁钻至极使人防不胜防。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是百步之外,身后残影绰绰被青蛇剑绞碎化为虚无。

第一百一十六章斩杀

第一百一十六章斩杀“此人好生歹毒,初次交锋我与他无怨无仇竟痛下杀手,欲致我于死地而后快。今日无论成败,此人都断不可留。”南剑天心中暗恨杀机陡盛。

华服青年一击失手不禁大吃一惊,好快的身法。他认为自己的身法足以独步一方,但若与南剑天相比还相去甚远,却不知对方有踏风靴代步。

“哼,就算你身法再快,也难逃过青蛇夺命。”

华服青年冷笑一声青蛇剑脱手而出,剑柄双目陡然开启,剑身在扭曲中化为一条丈许青蛇,所过之处掀起阴风阵阵,张牙舞爪扑杀而来。

南剑天虎目寒光闪现,无名好剑豁然拔出,龙吟声中神龙法相冲天而起。蛇族对龙类有着本能的恐惧,况且,神龙身为龙族太子,可谓血脉单纯,青蛇险未被压制得就此伏地膜拜,更妄谈生出抵抗之意。

华服青年与青蛇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它的恐惧,心中不禁骇然。没想到南剑天如此难以对付,身怀的法宝乃是青蛇剑的克星,当下收起轻敌之心催动青蛇剑对敌。

神龙来势汹汹,青蛇见避无可避当下迎难而上,两大凶兽当空撕杀一起。神龙历经昨夜之战,吞噬玄武、火凤两大凶灵如今实力暴涨,青蛇怎是对手?庞大的龙躯缠绕而过,青蛇悲鸣一声,肉体被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华服青年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脸色苍白如纸,本命法器被毁,使他身受无可估量的重伤。

“青蛇剑所向披靡,没想到今日竟然折在此人手中。毁我灵器让你纳命偿还,今天即使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苍龙疾舞”!

华服青年大喝一声,苍龙鞭当空打出,漫天鞭影向南剑天绞杀而来。将整座擂台笼罩其中,使人避无可避。龙须?苍龙鞭竟是龙须炼制而成,南剑天不忧反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当苍龙鞭祭出,神龙立时感受到什么,不禁发出亢奋的长鸣,竟无视鞭影径直冲破结界。苍龙鞭本是神龙的一部分,就此被召唤而回,与其本尊融为一体。

龙须归体,神龙力量直线上升,短短时间竟暴涨数倍有余,其本尊达到数丈之巨。南剑天暗暗吃惊,仅得龙须相助神龙便已威猛如厮,难以想象他全盛时期的修为,绝对勘称恐怖。与此凶灵为敌绝非明智之举,结交利用方是上策。

苍龙鞭与神龙合体完毕只是瞬间之事,华服青年与法器彻底失去联系,直至苍龙鞭被炼化,最后一丝灵魂印迹也磨灭其中。

华服青年直惊得目瞪口呆,想当初自己凭借二宝无往而不利,但自与南剑天遭遇的那一刻,自己便被死死克制。青蛇剑和苍龙鞭两**器更是有去无回,对家族而言更是无可估量的损失,难道此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青蛇剑和苍龙鞭乃是家族镇族之宝,断不可失,不然如何向族长交代?在大比前,自己向族长借得二宝,就是想在擂比中绽放异彩,为家族争光,从而博得族长重视,力争下任族长之位。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计划都被南剑天打破,他如何不恨?

“南剑天,杀死这只凶兽,归还青蛇剑和苍龙鞭二宝并向我磕头认错,我可以即往不咎。不然的话,我便将此事禀告族长,那时我族必将倾尽全力夺宝,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免被追杀致死,你可要想好了。”

“哼,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想的,吃下去的岂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我的麻烦从来都没少过,不怕再多你一个。既然你存心报复,我更留你不得。”南剑天脸色陡寒,杀机毕现。

“南剑天,就算你再强也只是旁国他支,而我却是东土帝国的子民,受到帝国律法的保护。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这里岂容你造次,竟敢亵渎帝国荣威,我……”

然而他话犹未尽,神龙已催动苍龙鞭绞杀而来,神鞭毕竟是他本尊的一部分,经他使出威力倍增。

华服青年双目暴睁面露恐惧之色,惨叫声中被苍龙鞭拦腰斩杀。神龙所过吞噬所有其遗骸在体内炼化,化为精粹的元力加强自身。

第一百一十七章青龙

第一百一十七章青龙神龙法相冲天而起竟向南剑天俯冲直下,但最后却在虚空中止住身形。南剑天身怀众多至宝,神龙自知奈何他不得只有就此作罢,闪身重归无名好剑。

南剑天虽对这些冷眼置观,但心中却着实吃惊不小。神龙方才的意图已十分明显,若非有所顾及,南剑天不免被撕杀当场。

今天这些为他敲响警钟,神龙纵然数度建立奇功,但终究是外物,只有加强自身才是硬道理。另外,在以后须得刻意限制神龙的迅速壮大,以免此凶灵生出不臣之心危及自身。

下一轮比赛迅速展开,进行八强的角逐,南剑天的对手是——扬胜。素有中级武修第一高手之称,实力不可小觑。

此人一柄青龙剑所向无dí

,对于南剑天是否能够战胜他,大家拭目以待。南剑天这匹黑马一路走来已经带给大家太多意wài

,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再创辉煌。

擂台上二强遥遥对立,扬胜冷目直视丝毫不加掩饰杀机,恨声道:“南剑天,无论成败今**都难逃一死,因为你杀了扬万兴,而他是我的亲生兄弟,杀兄之仇不得不报。”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不介yì

送你们兄弟二人到地下团聚。”南剑天自知战无可避,暗中蓄势而发。

“尔敢辱没我扬家英魂,简直是自讨苦吃,受死”!

扬胜将青龙剑当空祭出,只闻龙吟声直上九天,肃杀的气息笼罩四方,风云为之失色。台下众人皆是大惊,扬胜竟将青龙剑祭炼到如此威能,南剑天岂有侥幸之理?

哼,简直是哗众取宠,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扬胜目中不带任何人类感情,全身气息内敛却酝酿杀机。

“真是大言不惭,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南剑天神念一动无名好剑唤回手中。

“竟敢挑衅本座,简直不知死活,今日能死在青龙剑下,你足以引以为荣了。”

扬胜身化旋风席卷而来,青龙剑qì

绞碎虚空,强烈的杀意几乎无所不至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大有一剑定乾坤之势。

当下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一道火麒麟法相奔腾而出,周围青龙剑qì

被横扫一空,擂台之上为之一清。

擂台上扬胜身形暴退,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嘴角留下丝丝血迹,一合之下竟是暂落下风身受轻创。

好精粹的火元力,据说在此之前,南剑天曾前往火云洞,难道他降服了火麒麟不成?不然,无名好剑他从何而来。扬胜心感震惊,当下不敢大意轻敌,已将南剑天视为同级对手。

“南剑天,不可否认你确实很强,但依然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或许你有所不知,青龙剑出鞘之时并非最强的时侯,而是剑鞘合一。”

扬胜脸色阴冷,陡然将青龙剑还于鞘内,先前凌厉的剑qì

外放犹如实质,而此刻青龙剑qì

息内敛。古仆无华形同死物,但给人的感觉却深不可测。

突然,青龙剑华光大盛,剑鞘龙鳞呈现化为实质,剑柄龙头招摇灵目开启,扬胜的影子在龙目中闪现。‘他’冷目望向南剑天,笑容显得邪异至极。

青龙盘空而起身形迅速暴涨至十丈有余,张牙舞爪向南剑天扑身杀来。只闻无名好剑峥鸣出鞘,神龙法相冲天而起,与对方撕杀一起。两大凶兽各逞其能凶威无限,一时间竟难分上下。

扬胜不禁再吃一惊,未曾想无名好剑中竟封印有一只如此强dà

的灵兽。就在他揣测难安时,突然虚空中修罗剑qì

滚滚涌来,化为一条丈许乌龙破空而起,将青龙紧紧纠缠。

修罗剑qì

将其全身侵蚀的伤痕累累,鳞甲上虫洞遍布,血肉迅速糜烂,纵然青龙皮肉坚不可催,也难抵挡修罗剑qì

的腐蚀之力。青龙悲鸣不止,在天际翻滚不息,当空摇摇欲坠。

“这是什么邪物,青龙神威无限竟与之一触即溃”?

扬胜见本命真龙被两大凶兽压制当场且本源受损,不禁心痛欲绝,面露狠色道:“南剑天,这是你在逼我和你拼命,今天就算耗损寿元施展秘法,也定将你斩杀于此,一雪我扬家之辱。而你身上的一干至宝,最后也不免为本座作了嫁衣。”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剑穿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剑穿心“哼,吃下我,只怕你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南剑天冷笑连连。

突然,扬胜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青龙从天俯冲直下,身形急速缩小化为一条筷子粗细的迷你小龙,被扬胜当口吞噬。

只见其本尊发生明显变化,全身肌肤在破裂后重生,化为鳞片覆盖体表。十指如勾,双掌迅速暴涨,面孔在扭曲中涨大獠牙抽生伸出口外。

目现噬血的光芒,其中血丝迸现,生命潜能已被激发到极致。强dà

的力量形成气场,方圆数丈内使人不得靠近。

南剑天不禁惊骇于心:“扬胜,现在你人不人鬼不鬼,早已走火入魔偏离武道。为一己愚念妄动杀心,还不快回头是岸,不然,定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正所谓成王败寇,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唯有制胜才是目的。南剑天,我扬家的耻辱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洗清,今**绝无幸免的可能。”

扬胜单臂暴涨竟徒手撕破虚空,无视修罗剑qì

的侵蚀之力,径直将乌龙拍碎化为虚无。神龙乃是魂体,怎会是青龙的对手,被扬胜一爪拿下,险未被拦腰抓断,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却受到无可弥补的创伤。悲鸣一声伧惶而逃,躲入无名好剑内战栗不止,剑身光华顿失,瞬间战局立转直下。

扬胜连连逞凶,心中好不痛快,单手暴张一只遮天龙爪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踏风靴已催动到极致,身形暴退避之唯恐不及,但仍被爪风刮中,身形未稳便被余劲再度掀飞。

扬胜巨掌落空,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禁制被破坏殆尽,擂台被移为平地完全倒塌。所幸周围设有结界,将余波控zhì

在其中,免去波及无辜。南剑天大惊失色,一爪之威已是如厮,对手的强dà

几乎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南剑天惊魂未定,扬胜却乘机杀来。

“简直是咄咄逼人,扬胜,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是实力?”

南剑天脸色狰狞,将心一横白虎刀当空祭起,寒锋径直向自己天顶刺下,每插入一分,南剑天所承shòu的痛苦就多出一分,脸庞为之扭曲。

直至白虎刀完全没入体内,南剑天一扫颓废之色,全身力量直线上升。体表白毛似雪,双臂暴伸化为虎掌,指钩如刀寒光闪现。

白头吊眉之间,‘王’字清晰呈现。眼球中白虎王奔腾不息,南剑天发出虎吼一声,高昂的声音直冲九霄。

“原来你竟也懂得人剑合一秘法,南剑天,你不失为武学奇才,但却不该与我扬家为敌。所以你注定英年早逝,把你的雄心都带到地狱去吧。”扬胜所化飞龙张开血盆大口,对他当顶扑杀。

“扬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抱元归一,人剑完成合体,冷目置观扬胜所化的青龙向自己直扑而来。陡然身化流光不避反迎,径直激射入青龙口内,顺利的切开其咽喉,一路向腹内挺进。

扬胜已然察觉对方意图但为时已晚,他发出一声恐惧的悲鸣,接着,所有一切都平静下来。

南剑天与白虎刀合二为一,径直在其体内辟开一条通道迅速穿行,绞动前进加大创伤,穿过胸腔、五脏六腑。最后,南剑天破体而出,两人身形交合而过,相背而立。

南剑天手挺白虎刀,依旧保持穿行的姿态。扬胜龙躯一滞面庞扭曲,目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见他前心被轰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血洞,通体而过。

掌中青龙剑应声破碎,扬胜双膝跪地脸色呆滞,一头扑倒在地生机了断。

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松,白虎王化身迅速消褪,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令他一阵虚脱。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仅凭坚强的意志支撑身形不倒。

此时,另一方:

母夜叉陈圆圆被排山一掌拍下擂台,跌落在地吐血连连,目露不甘之色,重锤脱手而出轰然落地,径直砸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巨坑,一时间烟尘滚滚,院方围观者避之唯恐不及。

第一百二十章终极对决(二)

第一百二十章终极对决(二)“哼,你们知dào

就好,还不快回去勤加修练,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莫愁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将二童掀翻在地。

“谢师尊,徒儿定不负所望……”天蚕二童见势不对,连滚带爬狼狈而去,全无方才的嚣张跋扈之气。

莫愁脸色邪异,望着二童离去的背影,透过肉躯他看到两颗强有力的心脏在博动,不知比凡夫俗子的强dà

多少倍,不禁目现贪婪之色。

若能吞噬二童,自己的魔功必将更上一层楼。莫愁授意天蚕二童参加年度大比,本想让他们为自己增光,二童确也不负所望,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dí



但与南剑天遭遇后却迅速落败,两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可谓输得一踏糊地,让莫愁这个授业恩师也脸面无光,他心中如何不恨。只是天蚕二童挑起事端,此他不便插手。南剑目不斜视,对抗他的威压。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莫愁上尊一声闷‘哼’在耳畔如同天雷炸响。在其威压之下,南剑天只觉心神一滞,双耳嗡嗡作响,耳膜已被震破顿时血流如注。

在其压制下只觉身负万钧之力,南剑天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十指倒插进血肉里,虎目血光毕现苦自支撑。

此人竟能力抗本座的威压实属难得,的确不失为人杰,但却不该害我颜面扫地。莫愁目露凶狠之色,心中痛恨更甚。

这时,天蚕、排山二童正走在去院舍的路上,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拦住二人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原来是你,一个无足中用的奴隶,也敢对主人不敬还不快让开,跪下向我们认错。不然,就斩去你双手双足,让你生死两难。”

天蚕二童方才被南剑天挫败,都窝了一肚子火气,皆是气势汹汹,大有拿辰天开刀泄愤之势。

“哼。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不过你天蚕二童也只能逞凶至此了。成王败寇,从今以后,你们定然再难得到上尊的宠幸,天蚕二童呼风唤雨的日子将成为过去。而我拜二位所赐才有了今日成就,曾经我所蒙受的耻辱,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才能洗清。”

辰天身形一错,万魔归宗无上魔功施展而出,只见周围万魔法相虚现,张牙舞爪凶恶至极,将二童团团包围,仿佛堕入魔界的国度。

突然,万魔归一加持于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后冉冉升起。魔焰熊熊燃烧,魔光冲天而起,笼罩之处万般魔念丛生,让人迷失心智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天蚕二童皆是大惊失色,短短时间不见,此人竟精进如厮。万魔之体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辰天一日千里,果然不愧为武学奇才,只怪当初不该与他为敌。

辰天恨声道:“天蚕、排山,你们可知dào

我曾有求尊上,希望他能给我一展抱复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本该属于我的名额却给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而真zhèng

有才能的却不得施展。若能让我参加年度大比,我定能一鸣惊人为尊上一夺荣光,只要有你们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得重用。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除掉你们。”

“辰天,虽然你实力不俗,但休想抵抗我二人联手。而你方才竟然蜚语尊上意图叛主,简直罪无可赦,现在我二人便将你捉拿送于尊上定罪,以求将功补过。”

“哼,没有逆之精魂,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辰天,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你骂我们是奴隶,只怕过了今天你想做奴隶都做不了。尊上如若得知你胆敢对他不敬,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两难。”

“只可惜你们没有这机会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辰天,死到临头还敢放次,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天蚕、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天蚕脚、排山掌全力催动前后夹攻而至当顶镇压。

辰天冷笑连连,陡然目中寒光一闪,催动魔像猝起发难。魔像血目中异光闪现,竟已开启灵智,反观天蚕二童细皮肉嫩,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已是涎液直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终极对决

第一百一十九章终极对决(一)而此时,程刚也被天蚕力压,大明王手终究不敌天蚕脚,拳脚相交间,程刚被强力击飞。贴地平划出百丈之外,在地面上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但幸在程刚曾修习《金刚诀》,肉身之强横绝非常人能及,身受天蚕全力一击,竟活动如初。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程刚竟豁然站起。他与八强的名额失之交臂,但虽败犹荣。

“此人到底修练的什么邪功,肉身防御力如此变态,我天蚕一脚能开山裂地,竟伤不得他分毫。我的对手只能倒在脚下,谁都不能例外。”

天蚕目中一寒杀机毕现,大喝一声身形破空而起,催掌对程刚当头镇压。一时间,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天蚕竟公然毁约,对手下败将痛下杀手。在其掌风笼罩下无从躲避,眼见自己命垂一线,程刚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

“天蚕,你身为院主座下成名高手,却在此恃强凌弱,实在为人所不耻。”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闻声,程刚已知来者是谁,不由得心下一松,有南剑天相助,自己性命无忧。

南剑天催剑反斩其手臂,攻其必救。天蚕被迫收掌而回,身形立定不禁大怒,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

“哼,你区区抚剑童,竟妄自称尊,更欲行加害我门人,此事你做何解释?”

门人?现在谁人不知天弓学院三会归一,尽数落入天门旗下,成为本院第一大势力,难道眼前此人乃是天门之主?先不说他背后有天门,单是对战火麒麟,挑zhàn

杜飞便足以说明他的疯狂,与这样一个狂人对战实非明智之举。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选择退缩,只怕威名扫地,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南剑天一言挑开他曾身为奴隶的痛处。敌对情绪不消反涨。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晃过,正是方才大败陈圆圆的排山归来:“天蚕,到底发生什么事?”排山沉声问道。

“此子竟在这里有辱你我天蚕二童威名。”天蚕恨声道。

“哼,简直不知死活,还与他废话作甚,直接杀了便是。”排山性情粗暴,一言不和就此大打出手。

但南剑天毕竟掌有天门,身份非同小可,非普通人可轻易与之,岂能就此为敌,回头却见排山冒然攻击,再想阻止已是不及,只有出手相助与其一道共同进退。

拳掌相交间,排山竟有不敌之势,一合之间败落下风。南剑天得理不饶人凌空而至,双腿连环如雨点般拍在其胸前。

排山惨哼一声身形向后暴跌而去,径直将擂台层层撞碎,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抬头目现恶毒之色,恨不得立kè

将其撕杀泄恨,只是有心无力。只因轻敌大意,就此一招落败!

见此,天蚕不禁暗惊于心,没想到南剑天强悍如厮,较耳闻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不敢大意,天蚕脚催动到极致,带着流光撕破虚空,气势惊人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脸色陡寒,虎吼声中白虎臂擎天而起,拳脚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气,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

南剑天身形不动如山,被对方力压在地,身体不断下沉双腿深深插入泥土,直至淹没脚裸、膝盖。

一拳之威,天蚕也被余劲反震得腹间气血翻腾,嘴角流下丝丝血迹。但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天蚕只有暂压伤势,全力镇压,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翻盘之机。

陡然,南剑天虎吼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天蚕就势抡起,将其当空甩出。天蚕恐惧发出惊叫,就此向未知方向跌去。

“莫老弟,你的两个得yì

门生好象还有待历炼呀!”高台之上院主冯刚冷笑连连。

莫愁哪会听不出其中的讥讽之意,脸色铁青,天蚕二童迅速落败的过程都落入他眼中,单手暴涨虚空一抓,已将天蚕提在手中。

隔空擒拿!南剑天心中一惊,方才若这一掌抓向自己,他自问绝无幸免之理。

“师尊,徒儿战事不利,为您脸上蒙灰,还请降罪。”天蚕、排山二童双膝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冷汗蔌蔌直下。

现在莫愁正修习《万魔超宗》秘法,邪异的是需yào

以人心为引,因此经常让天蚕二童外出捉取灵婴,杀人取心,用以修练魔功。

二童只怕因此触怒尊上,莫愁一气之下再将二人废去武功,贬为奴隶,当二童无用之时,恐怕就不免遭受毒手,成为尊上修习魔功的引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终极对决(三)

第一百二十一章终极对决(三)突然,魔像张开血盆大口,鲜红的口舌暴伸而出一分为二分别席卷向二童。天蚕脚和排山掌被紧紧缠绕,在滚滚魔气的笼罩下,全身力量被就此压制,天蚕二童再难兴出反抗之意。

在绝望的惨叫声中,魔像将二童卷入口中,牙关一闭将二人脑袋生生切断,天蚕二童当场身死陨落。

血夜魔神张合间,将两具尸首咀嚼咽下,“咔吧、咔吧”嚼碎骨头的声音不绝耳际,胸部、腰部、腿部,直至将二童全部吞没。魔像“吧叽”几下嘴意犹未兴,把期待的目光望向辰天。

“你放心,日后有我一个人杀,就有你一个人吃,为我效力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辰天阴声道。

魔像一扫不悦之色,身化流光与辰天人魔合体,顿时,辰天全身气势暴增数截,隐约已触摸秘境之道。

双目陡然一亮,眼球中呈现天蚕、排山二童的身影,但二人被魔力一阵扭曲,最后化出辰天的面孔。迅速习练参悟二童的成名绝技,天蚕脚和排山掌。

掌风所过金石为开,一时间山迸地裂;脚影绰绰参天古树望风而倒,方圆百丈被移为平地。拳掌交错间,土地被席卷而起,寸草不存。天蚕脚、排山掌经辰天使出,威势竟平增数倍。

好强烈的魔气波动!莫愁已然察觉这些,身形一晃就此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童与辰天交战之地。

望着周围的情况,显而易见方才这里定然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天蚕二童的气息尚且残留,只是却再感受不到二人的存zài

,在他们身上所下的灵魂印迹也彻底泯灭。

种种迹象表明天蚕二童已然陨落,莫愁并未感到痛心,只是吃惊于谁人敢加害自己的爱徒。难道是辰天,三人间素有嫌隙,但辰天量小而无为,他恐怕没有这份能耐,谅他也不敢这么做,可又会是谁?

当莫愁上尊离开之时,辰天自暗中走出,望着他的背影冷笑连连:“莫愁,凭借我的才能定然前途无量,可你仅凭片面之辞就取消我参赛资格,使我似锦前程毁于一旦。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取你的项上首级!”

力斩扬胜等三灵高手,随后又大败天蚕、排山二童,南剑天当仁不让步入四强之列,进而向首席之位发出挑zhàn



至此,无论接下来的挑zhàn

或成或败,南剑天都是四强高手,他不但扬名立万,更使天门声威大震。为日后吸收帮众扩大帮会实力起到良好作用。

最后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在四进二的对决中,其中一组斗得两败俱伤,只有惨淡收场两人皆无缘首席之位。

这就意味着,南剑天将和杜飞直接展开决斗,与之一争长短,首席将在二人间产生。这是学院年度大比的最后一战,万千目光瞩目于此。

擂台之下已是人山人海,议论纷纷声如潮,擂台之上冯刚、莫愁两大院主亲临其坐,现场观战,皆对南剑天这匹年度大比最大黑马抱有莫为信然的兴趣。

但副院主莫愁看南剑天时却目现怨毒之色,显然,他还记恨于昨日之事。无论如何,二童都是深得自己真传的得yì

门生,他们的存亡直接关系到自己气运的兴衰。

况且,天蚕二童无故身死,只觉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让他更加心续难宁。学院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更是开赴现场维持秩序,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辰天也在其中。

他对南剑天抱有一份特殊的期待,因为如果没有他的相助,自己决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甚至很可能还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每日在街头扫地,饱受纨绔子弟的欺凌。

因此,他对南剑天心怀感激,却又与对方关系不明,是敌非敌,是友非友。甚至他曾公开与南剑天为敌,阻止他追击杀戮之子谢源,可谓是遗患无穷,对此,南剑必定芥蒂于心。

辰天希望南剑天能在此役中大获全胜,一惩贵族凶恶的嘴脸,大出心头恶气。却又诅咒南剑天陨落身死,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当他们初次相遇时,南剑天还仅是肉身境弱者,短短时间他竟筑基有成。

更在年度大比上锋芒毕秀,甚至与杜飞一争首席之位。在辰天看来,南剑天后来者居上,比杜飞威胁更大。

直觉告sù

他,在未来的争霸大业上,南剑天必将成为自己的生死大敌,现在除敌勿尽,必将为以后增添路障。

第一百二十二章决战

第一百二十二章决战(一)擂台上,南剑天与杜飞遥遥相对:

“南剑天,没想到你真的能够走到最后,与我相遇,不过结果都一样,你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的滋味。

“你能走到现在和我站在同一擂台上,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我本该将你当做对手尊重,但你却不该有心染指南宫姐妹,在不久的将来她们都要成的女人,而你何德何能,竟俘虏她们的芳心,真是让我羡煞了眼睛。

“不仅如此,你曾公然挑衅于我,只是碍于声望才让你嚣张至今。无论于公于私,我都有足够杀你的理由,但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我会将你废掉,让所有人看你出丑,每日屈辱的活着生不如死。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

“杜飞,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为了婉儿我也要赢得此战将你打倒。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大比中竟融入私人恩怨,一个公私不明的人怎配做我的对手。”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待会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当众向我跪下低头认错。那时,兴许我一高兴,就饶你不死。”

“杜飞,我决不会向你低头,即使站着死也不会向你下跪。”

“好一具铮铮铁骨,只可惜即将埋进坟墓中,既然你不肯向我求饶,那就去死吧!”

突然,杜飞身形一错脚踏九方,游龙九步施展而出,顿时背后残影绰绰,身化流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

“你可知为何我杜家在天弓国雄踞百年不倒,不但是祖上积威已久,更因我杜家掌握全国修练之道,和兵马生杀大权。在必要时篡该王朝都不在话下,试问谁人还敢造次?现在,我便为杜家除掉你这个祸胎。”

南剑天望着瞬间已至面前的杜飞震惊的目瞪口呆。快!实在太快了!纵他身怀踏风靴仍不及做出反映,他对自己的速度深怀自信,但与对方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只见面前残影尚未落尽,突然背后虚空一荡,杜飞身影凭空而现,掌势如山隔空打下正中其后心。

南剑天回防已是不及,掌劲落实,南剑天被拳劲打得吐血当场。身形飞扑向前,贴地滑至擂台边缘,跪地吐血连连。

对此,众人不禁大跌眼睛,杜飞身为堂堂一院首席,竟对学弟不宣而战大打出手,而且招招致命,难道二人有仇不成?

不过一想之下事情了然于胸,南剑天公然挑衅杜飞,并与南宫婉产生私情,二人结为情敌,杜飞岂会不乘机报复。只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众人皆为南剑天暗捏把冷汗。

杜家身为天弓国当朝第一氏族,掌握实权结党营私,收买高手和武技不计其数,杜飞作为杜家后代自然受益匪浅。

自幼便习练无上**,深得绝世高手真传秘法,大有事半功倍之效。游龙九步的**便是他意wài

所得,只是从不轻易在人前施展。因此凭借速度的绝对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剑天一招败北。

此时,南剑天身受重创未及起身,只觉背后一紧,竟被杜飞将整个人单臂提起,抛向空中。身形落下却被杜飞一拳再度轰飞,空气中迸现一阵血雾。

却见杜飞身形一晃,下一瞬已精确的出现在南剑天坠落之处,毫不留情挥手便是一拳。接着,南剑天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如同沙包被杜飞抛来打去。

最后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全身沐浴在血水中。并且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摆在地上,柔若无骨,全身骨头不知碎裂了多少块。

台下,南宫情望着南剑天倒地不醒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大失所望,没想到他如此不济。原本她还希望南剑天能给自己带来意wài

惊喜,但现在他却难在对方手中走过一招,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如何挑zhàn

杜飞,更妄谈一争首席之位。

原以为双强对决必定有场大战,而一饱眼福,但一合之下胜负立分,南剑天毫无悬念的败北,再无可看之处。皆是大叹扫兴,方才沸腾的鲜血顿时变凉下来,兴致全无。

而另一方南宫婉却已是泪如雨下,她对南剑天所寄的情意暴露无余。台上情郎生死未卜,令她心如刀绞,一时间百感交集,血泪盈眶。

第一百二十三章决战(二)

第一百二十三章决战(二)“杜飞,求你不要伤害剑天,只要你能放他一马,我愿……以身相许。”南宫婉声色俱下道。

“宫婉,你是我中意的女人,而你却为其他男人向我求情,让我情何以堪,难道他比我优秀?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南剑天,你听到了吗,有人在为你求情,佳人芳心暗许,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原本,念在你我同为天弓国子民的份上,我可以放qì

前嫌饶你不死,但现在我必定杀你不赦,只有你死了,南宫婉才能对我重回怀抱。”杜飞持剑向南剑天步步走去,目中杀机毕现。

“杜飞,如果你胆敢伤害剑天,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永远休想再得到我。若你真的要杀他,也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南宫婉见杜飞毫无罢手之意,不禁心下大急,起身就欲冲上擂台。

“糊涂!大比之上岂容你造次,南宫婉,还不快快止步,我南宫世家的清明都要尽毁你手。”南宫情凌空而至,紧紧拦住她的去路。

“南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他身涉险境,我怎能视如未见。南宫情,你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与你决裂。”南宫婉柳眉冷聚,秀剑拔出杀气腾腾。

南宫情姐妹二人感情深厚,今日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剑拔相向,她不禁心中一痛。南剑天曾两度有救于南宫情,她情犊初开或多或少都不免对此人寄有情感。

而现在南剑天生死未知,她也一阵担忧,却狠下心道:“南宫婉,你当真是当局者迷,南剑天到底给你灌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了他你竟然不惜与我反目成仇?

“杜家乃是天弓国第一世家,你选择与杜飞结合并非不可,但你却不该因为一个男人而置我南宫一族站在与杜家敌对的一面。为图一己之快而置家族未来于不顾,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吗?

“况且,南剑天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斗不过杜飞,更不能对抗杜家,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婉儿,不要怪我无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美丽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于你的色相,未来你的男人必须足够强dà

才能给予你保护,你明白吗?”

南宫婉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双目失神,宝剑毫无意识的脱手落地。见状,正在台下观战的程刚、陈圆圆二人也是神色大急。

“哼,杜飞心胸狭窄,对南剑天杀心已定,今天谁也休想搭救此子,只有看他血溅当场,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莫愁目现恶毒之色,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座擂台笼罩其中与外界隔绝。纵然内部打得天塌地陷,外面却是波谰不惊。

一旁冯刚将这些看在眼中,岂会不知他借刀杀人的企图,只是碍于情面不便点破。再者,南剑天虽然身为天门之主,但对冯刚来讲却还不够看,杀了也便杀了,无伤大雅。

擂台上,南剑天静躺于地,意识尚未泯灭,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站起来,去打倒他,为了婉儿我也不能输。此时,杜飞杀心已定,单手暴长向南剑天当脖卡下。

突然,南剑天双目暴张,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全身柔若无骨挣扎起身,只见皮下一阵涌动,‘咔吧、咔吧’作响声中体内粉碎的骨节自主连接愈合,受损的筋脉劫后重生。

他忍受着无可想象的痛苦,脸色狰狞而扭曲,目中血光毕现。陡然仰天虎啸一声,白虎变施展而出,虎臂擎天而起,将周围绰绰残影一扫而空。

单掌一翻覆手为云,向对杜飞当地镇压。惊变突起杜飞不敢大意,当下化爪为拳破空反击。拳掌相交间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气,二强皆被余威反震得身形暴退。

杜飞直退至擂台边缘方才稳住,心中震惊足以掀起千层Lang。眼见战局已定,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所有人目定口呆,冯刚、莫愁两大院主也面露慎重之色。也许南剑天或有机会?

南剑天施展白虎变力量瞬间暴增数倍,现在两人实力相当,一时间,杜飞竟奈何对方不下。

方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肉靶,此时竟已具有对抗自己的力量,而一争长短,他如何能咽下这口心头恶气。再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心甘情原为他去死,心中更是忌火中烧,脸色阴森可怕。

第一百二十四章决战(三)

第一百二十四章决战(三)“南剑天,我佩服你的勇气,同样无可否认你确实很强,但你莫要幼稚的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战胜我。勇气可嘉固然可敬,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我杜家世代与武为谋,因此后辈得以觉醒武魂,在对战强敌时可以暂将自身力量提升数倍。另外,我身怀杜家传世枪法——燎原之枪,两两之下你再没有翻盘之机。南剑天,自入道以来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燎原枪法的人,你可以引以为荣了。就算你是我的情敌,我也会把你当做对手来尊重,死后给你留下一具全尸。”

杜飞虚掌一招,已将燎原之枪唤回手中,冷眉横聚,目光中不带任何感情,宛如杀神再世。

枪锋陡转,带起四方云动,横扫之下顿时枪火燎原,擂台之上化为一片火海。火势熊熊冲天而起,在烈火焚烧之下,四周所设结界摇摇欲坠。

此时,南剑天被天火包围,置身险境却毫无惧色,法袍一鼓金钟罩应运而生,将滚滚流火拒之体外。

突然,天火如潮水般滚滚退去,一分为九,脚踏九方,天火肆虐张牙舞爪,化为九条飞龙冲天而起。在纠缠中九九归一,融为一体,化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飞天神龙盘空而起,随后俯冲直下。亢奋的龙吟声直上九天云外,给人君临天下的气势,不禁让人心生膜拜之念。

偷天爪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镇压。南剑天自问不能当其锋,全力催动踏风靴身形暴退,残影相连全部在掌风下身消体散。

遮天爪轰然拍在台面上,将其中所设禁制破坏殆尽,擂台豁然倒塌被移为平地。结界不堪重负寸寸龟裂,最后繁华落尽化为虚无。

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席卷四方,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避之唯恐不及,台下秩序一片混乱。令学院一百单八位护院武者疲于应对。

莫愁拍案飞身而出,手中法诀连连打出,将四周空间完全封锁,危机化解于无形。随后,竟施展大能手段,将校场隔空挪移,如一片黑云遮天蔽日飞来,最后轰然于地取代擂台。众人皆是一饱眼福,震惊得目瞪口呆。冯刚也看的横眉一挑,短短数年之间,莫愁竟再度精进,不禁多加留意。

校场上,南剑天和杜飞二人皆是杀红了眼,争斗正鼾全然不觉脚下之变。南剑天白虎加身赤手空拳力搏天龙,全身皮毛被天火大面积烧伤,发出阵阵烧焦皮肉的焦臭味。并且表皮被天龙锋利的爪牙刨开,血肉外翻,露出森然白骨。

久战无果,天龙怒吼一声陡然发威,一爪扯中白虎之臂顺势将南剑天捉在手中,五爪收拢,几乎将南剑天当场撕杀。

只觉全身犹如万山压顶,呼吸难继,血管高涨几欲暴裂,鲜血竟在毛孔间迸射而出细密如针,全身骨节互相撞击呻吟不止,已到了所能承shòu外力的极限。甚至体内经脉、骨质等法则已在崩溃,伴随而来的是走向死亡的感觉。

气血冲头而上,南剑天七窍流血脑袋几欲炸裂,双目暴睁充血其眦已裂,面庞扭曲血光笼罩,宛如嗜血的魔头。

突然,天龙下颔之处一片逆鳞赫入眼帘,这块龙鳞不但比其他的大出数倍,其上更笼罩有神圣光辉,正是龙之逆鳞,天龙的死穴所在。

南剑天目中奇光闪现,当下一扫颓废之色,拼尽全身最后之力,酝酿绝地反击。爪缝中,白虎之臂擎天而起,径直轰击在其下颔薄弱部位,虎爪所过顺利拔除龙之逆鳞,死穴被就此大破。天龙仰天悲鸣一声,爪下不由一松,南剑天乘机脱逃。

九爪天龙目现愠怒之色,当下竟不放过,抬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孽畜,死到临头竟还敢造次,逆鳞一片在手,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南剑天脸色陡寒,毫不犹豫将掌中逆鳞全部捏碎。九爪天龙身行一滞沉吼连连,拍向南剑天的龙爪率先炸裂,接着前胸、下腹、龙尾,龙头在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后,连同其四肢、躯壳一起化为虚无。伴随着九爪天龙的陨落,周围天火之势顿下。

灵兽被灭杀当场,使杜飞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没有九爪天龙助战,他仿佛被斩去左膀右臂,战力大打折扣。

突然,他目现狠厉之色,当下咬破舌尖,朝虚空吐出一口精血。得此相助,眼见就要熄灭的天火竟一跃而起,再次熊熊燃烧,甚至较方才的气势犹为胜过。

第一百二十五章决战(四)

第一百二十五章决战(四)只见天火流离,在翻滚中竟化出九大杀神虚像,脸色狰狞魔光笼罩。目中血光毕现,獠牙暴伸森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九挺战枪遥指苍穹,魔影叠叠融归一身化虚为实。杀神傲立于云天之上,手挺战枪杀意凛然,大有不惜与天下为敌,屠戮苍生之意。

杀神之枪豁然掷下,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径直撕裂虚空,如陨星般拖着一道惊天鸿光挺刺而下,强dà

的规则之力将南剑天笼罩其中,无从躲避。

南剑天冷目直视,将心一横当下施展《白骨功》,双臂迅速褪化为森然骨手,不避反迎竟挥手抓向杀神之枪,骨手迎锋紧握。杀神目现残忍之色,挺枪不断推进,南剑天身形连连倒退,双足贴地平滑而出。

只见枪尖寒光四射,紧紧抵在胸前,只消再向前递进半尺,便可将他一枪穿杀。南剑天竭力抵抗,但因过分透支生命体能深感不支渐露败迹。

骨手自虎口处炸裂,无限蔓延至整条手臂,接着,龟裂的痕迹迅速爬遍全身,从侧体到脖颈直至耳根。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整个人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这时,只见杀神碧口一张,两颗獠牙如一双骨剑急速递进,毫无阻拦的打进南剑天的双肩。獠牙连通两人之间,并迅速充血,就像一根血管,迅速将南剑天体内鲜血抽走,杀神得此给养双目血光毕现,气势再高一头。

南剑天脸色苍白如纸,神情颓靡,本就战况不堪,历经此变更是一撅不振。眼见杀神对自己不利,虽有心却无力抵抗。

突然,只闻一声亢奋的龙吟传来,杀神之枪正是由神龙遗骨炼制而成,祭出的那一刻神龙便已察觉。绕枪身飞扑而出,身化流光,与无名好剑抱元归一豁然刺出。

杀神猝不及防被一剑当口穿过,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目现惶恐之色。神龙却穿过天顶冲天而起,杀神之枪打入体内加强自身。杀神身化魔光随风消散,归于虚无。

“南剑天,你对我横刀夺爱,又毁我家传祖宝,只有用你的死方能一消我心头之恨。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

当下杜飞再无保留,完全放开压制,头顶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吞吐精粹的仙界之气对他当头灌顶。相随灵气源源不断入体,其人气息节节攀升,力量呈几何倍数暴增,正是突pò

秘境的异象。

原来杜飞竟是秘境高手,只是刻意隐藏,诸般手段现在才得以施展,一时间众皆哗然。敌涨我消,如此之下南剑天岂有不败之理。

晋阶秘境,则形成神通,真zhèng

触摸到仙界的法门,使人的力量发生质的改变,本尊也得到全新的蜕变。

只见杜飞身化流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强敌已至身前不容他做出反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勇气显得那么脆弱。

“扑哧”杜飞挺枪推进,将南剑天透体穿过,承shòu这致命的重创,他脸色一滞,只觉全身力量正被迅速抽干,意志渐渐陷入消沉。

台下,南宫婉不堪这沉重的打击,就此昏死过去。身旁南宫情眼疾手快闪身将她扶在怀中。此时南剑天生死未卜,她不禁目现复杂之色竟出现少有的心乱。

“南剑天,你不是我的对手,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永远不要试图反抗自己的命运。不过你放心,当你死后我会对南宫婉好的,到时我们夜夜邀歌,夫唱妇随,真是好不快活,希望你在阴槽地府不要死不瞑目才好。”

“杜飞,你可以追求婉儿,却不该欺弄她的感情,我要杀了你……”南剑天目现怨毒之色。

“杀我?只怕你今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你想杀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杜飞yin笑连连,脸色陡寒将燎原之枪一阵绞动加大创伤,而后豁然拔出连带出一道血箭,在胸前留下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南剑天脸色一滞,望着胸前血脉喷薄的一幕。

“终于结束了,南剑天已死,首席之位非我莫属。”

杜飞身形跌撞后退,狂笑不已,接连施展秘法使他耗尽本源,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觉吼头一甜,一口血箭脱喉而出,交战之中他便已身受重创,只是强行压制,现在终于表露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决战(五)

第一百二十六章决战(五)“南剑天,能逼我使出全身解数,并将我重创,你虽死犹荣。你不是喜欢南宫婉吗,我今夜便霸占了她,让你在地下作鬼也不安心。”杜飞抬头望向南剑天,目现怨毒之色。

南宫婉是南剑天的生平至爱,仿若龙之逆鳞触之则杵。而对方一番恶毒的话则彻底将他激怒,体内疯血在丹田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能量迅速游遍全身。

胸前枪创处肉芽萌生,张牙舞爪短短瞬间碗口大小的血洞恢复如初,长出新生的皮肉。二翼天使虚像在身后呈现,全身燃起涛天魔焰,振翅欲飞,强力绞碎空气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

“二翼天使,难道南剑天是魔族中人?并且他身怀狂魔之力,力量在瞬间暴增数十倍,就算施展秘法也绝达不到这种效果,除非他是万年不现的狂战士。”冯刚、莫愁两大院主几乎同时惊身而起。

陡然,南剑天目中血光闪现,伴随一声尖锐的长鸣二翼天使破空而出,身化一道惊天流鸿向杜飞横冲扑去。眼见战局已定南剑天却突发神威,杜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当下仓促而发奋起反抗。

将全身残余元力全部灌输进燎原之枪,顿时枪威大振,一股无匹的战意透过枪身传达而出。

燎原之枪冲天直上,在扭曲中化为一条飞天神龙,全身烈火熊熊燃烧,所过之处天云惨淡,龙吟一声响彻云霄。只见飞天神龙海口暴张,天火如万马奔腾,呈燎原之势化为一片火云,向二翼天使席卷而去。

二翼天使双翅一振,翼下旋风自生,滚滚天火被一扑而灭。突然,二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带着无尽狂魔之力向飞天神龙迎顶斩下。

只见魔光自上而下透体而过,飞天神龙发出绝望的悲鸣,就此被自中一分为二。二翼天使身形所过将飞天神龙撕杀当场,一时间,碎肉如雨,残肢断体夹杂着流火陨落下界。

燎原之枪被毁,杜飞惨遭重创,膝下一软跪倒在地,心上仿佛被刺了一把刀,一股气血上涌顿时吐血连连。虚空中,二翼天使化出真身,南剑天手持无名好剑毫不留情对敌当顶斩下。

杜飞目中折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先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走卒,现在竟扭转乾坤,将自己推于刀俎之下,生死去留全在一念之间。他再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是血目怒张,抬头仰望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喉间发出不甘的怒吼。

‘此子潜力巨大,日后成就定然无可限量,既然已经与他立敌,何不趁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莫愁心念笃定,眼见杜飞就要丧命当场,当下悍然出手。一只遮天巨手笼罩而下,掌风所过犹如掀起一场空间风暴,南剑天被流风带中惨‘哼’一声,身形向后暴跌而去。

狂魔变效力已过,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南剑天只觉一阵虚脱,脸色苍白如纸,单膝于地手扶无名好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脑中一片空白,对外界声音充耳未闻,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

众人眼睛雪亮,所有都看得出杜飞孤木难支,南剑天才是最后的胜出者,但却因为遭受不公平的际遇,而让他失去问鼎首席宝座的资格。大好的功名利禄就此擦肩而过。留下无限叹息和一颗仇恨的种子。

“妖孽,你身为魔族中人,却来此扰乱大比,简直是藐视公堂,辱没我东土帝国天威。我必剪除魔羽,以正视听。”莫愁一番痛数,催掌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

“莫愁,你竟然因一己恩怨,私自插手大比事宜,使武者怨声不得伸张,众人更是其愤难平。我天弓学院百年嘉誉就此尽毁你手,岂容你再造次下去。”

冯刚拍案而起凌空飞渡,袖风一鼓,数道无形的劲风径直将莫愁掀翻而起。单手暴涨,南剑天如小鸡般被伶在手中,徒手撕裂虚空,身形隐没于时空裂缝之中。

徒手破碎虚空,如此大能手段让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莫愁身形落定,不免震惊当场,他本以为自己和冯刚功力相差无几,直到此时才明白大错特错,方才冯刚若想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

可他为什么甘于因为一个后生而与自己反目成仇,难道二人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第一百二十八章夜袭

第一百二十八章夜袭“院主莫怪!只是因为今日之事令我其愤难平,不免快言几句,但有关年度大比之事我仍要讨个说法,还望院主秉公行事。”寒云道。

“既然你要讨说法我便给你,从今天起罢免寒云班主之职,永不再用。”莫愁袖袍一鼓,一道劲风将寒云掀翻在地,随后扬长而去。只留寒云一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莫愁一句话,便决定了他的去留。

此时,南剑天脚步匆匆赶在去往寒舍的路上,他准bèi

收拾行囊离开,求学之路就此惨淡收场。

“南剑天,你就要离开了吗?”背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辰天,是你?”对方的到来多少让南剑天感到意wài



“原来你还记得我,南剑天,我曾有阻你追杀杀戮之子,你定然怀恨在心,我说的可对?”辰天道。

“我们都是在命运之下负偶顽抗的人,而你只是在反抗压迫,何错之有?”

“难得你能这么认为,南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实力雄厚且不甘寂寞,其实年度大比首席之位本应非你莫属,但却因为遭受不公的际遇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

“我本无心首席之位,只是为了证明我比杜飞更强,才去努力赢得此战,我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所想要的,何必在乎所谓的名声。”

“南剑天,你我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在社会最底层站起来的强者,并且你在困难之时曾有助于我,对此我心怀感激,更在乎与你的友谊。只要你我二人联手,齐心合力,何愁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现在我诚意相邀,真的期待能与你合zuò

,你意下如何?”

“对不起辰天,经lì

今日之事,我才方知人生如梦,我已无心再插手江湖恩怨。辰天,适可而止,你该收手了,不要让仇恨遮蒙了双眼,杀伐之念太重则易堕入邪魔,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辰天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下来:“南剑天,你虽然对我好言相劝,但我却不会感谢你,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我不能容忍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存zài

,若有机会,我定杀你而后快。”

深夜时分,南剑天正打座静修,进入一种奇妙之境,只觉六识如洗周围一片清明。突然,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并迅速由远及近,凌烈的杀气连带压制之力笼罩四方几欲让人窒息,以此便知来者不善。

“不好,有高手来袭!”南剑天大惊失色,未及做出反抗,只听“哗啦”一声,窗子被一切而开,一只森白骨手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避无可避,当下纵身破顶而出。只见一名白眉老者凭空虚浮,鹤发童颜道袍无风自动,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南剑天自知断然不是对手,已然心生退意。

“你既然身怀白骨**,定是铁骨门的人无疑,可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欲行加害于我?”南剑天愤声道。

“南剑天,我乃是铁骨门太上长老,虽然你不认得我,但是我却认得你。想我高家本就人脉单薄,你一人就斩杀我高家子孙三人,真是让我急煞了眼睛。本座一直都在参悟玄功,本无心世俗之事,却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高家葬送你手,搅扰本座静修让你纳命来偿”!

太上清杀机陡现,单臂暴涨骨手如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顿时骇然,同样是白骨**经对方使出竟有如此神威,自己终究境界太低,难以将其威能发挥出来。但眼下生死当头不及多想,当下全力催动踏风靴准bèi

溜之大吉。

却致命的发xiàn

自己身形被笼罩在掌风之下寸步难行,不禁震惊当场,一掌之威已是如厮!让人难生反抗之意,今日岂有不败之理?

南剑天心中大急,当下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当地。白骨掌一拍落空,在地面上留下一只方圆十丈的巨大掌印,土层深度下沉,直将地壳内部的南剑天震得气血翻腾,更加不敢多留全速逃命。

第一百二十七章背心相弛

第一百二十七章背心相弛时空裂缝内,南剑天凭空虚坐,冯刚当即为他运功疗伤,精纯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只见南剑天神情一振,脸色顿时好转,目中精光四射只觉体内灵力充沛,瞬间恢复到全盛时期修为。

“谢院主,再造之恩来日必定厚报!”南剑天跪地称谢。

冯刚点头面露欣赏之色道:“南剑天,今**大败杜飞可谓是锋芒毕秀,但却因莫愁横加相阻,致使锦绣前程毁于一旦,对此,你可是怀恨在心?”他目现骇人的精光。

“学生不敢,院主对我有授艺之恩,对此我感激涕零怎敢怀有二心。”南剑天道。

“如此甚好,我那师弟快意恩仇,只是拘于小节,行为过分偏激,不免让人心生痛恶,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最致命的缺点,迟早有一天这会害了他。南剑天,方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所使的乃是魔武经典,你给我老实交代,这种秘法到底从何处所得?还有你的身世,都给我细细道来。”冯刚目中杀机毕现。

“我只是天弓国一介贱民,随主人来到天弓学院,得幸修为小有所成。在一次外出历炼中,机缘巧获魔书一卷,勤加习练方有今日成就,只是不该急功近切。原本想借此在年度大比上一展雄风,却未曾想因此招来祸事,更疑为邪魔歪道,险被误杀灭口,真是不胜心寒。”南剑天有意隐瞒在天书院窃取《天书》之事。

冯刚见他心胸坦荡,不似在说假话,多半已相信了他,当下道:“无上魔功讲求的是夺天之巧,逆天行事,它能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在一夜之间成长为绝世高手,相反则将他毁灭,就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是利弊并存,这柄双刃剑且看你如何挥舞。南剑天,难道你不怕就此堕入魔道。”

“人有何仿,魔又何惧,只要守住心智不失,不为心魔左右,纵然身在魔道也心向正义。倒是某些人徒有虚表,满口正义言辞暗中却行走狗之事,这种人犹为可恨。”

“你所言有理,难得你深明大义,南剑天,你既然心向正道,那么你可知我是谁?”冯刚有种直觉,南剑天必定大有来历,因此出言试探。

“院主说笑了,对于您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剑天丝毫不敢大意,想到现在自己身处未知时空,只怕言下有失,被对方杀死灭口。

“那么你可愿拜我为师,从今日起向我学习道法?”

冯刚深知像南剑天这种身怀异能,且潜力无限的后起新秀,如果不能收归己用最好将他毁灭,不然当他迅速崛起回头却与你为敌时,那时再想将他铲除就难了,养虎为患,悔之晚矣,莫过如此!

“我对院主仰慕已久,今日天赐垂怜幸蒙法眼瞧拙,徒儿愿尊师令,为尊上效犬马之劳。”

南剑天当即大表忠心,他明白要想活命就得暂低人头,想为师尊佛陀报仇雪恨就必须先向敌人学习。当然,魔陀并非诚意收徒,只是见南剑天天资秉异,不禁生出利诱之心,以此加以收买和控zhì

。希望日后此子能有用武之地。

“很好,若你能真心为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这样,改日我对你传授一二,算是为师对你的见面礼了!”冯刚道。南剑天受宠若惊佯作感激涕零,连连称谢。

此时,莫愁正走在回舍下的路上,脸色不悦,明显还对南剑天的事耿耿于怀。并且,直觉告sù

他,院主冯刚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这令他揣测难安。

“莫愁,你给我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眼前身影一晃,去路已被人拦住。来者正是寒云,曾经引荐南剑天入院的导师。

原本他只是想让南剑天在同级大比中脱弈而出,为自己一争荣光也便作罢,却没想到南剑天实力如此雄厚,越阶挑zhàn

不在话下,更闯入四强与杜飞一决高低。

可谓技惊群雄,寒云不禁大喜过望。只是眼见南剑天就能击败杜飞,莫愁却突然横出阻加,使之功亏一篑,无缘首席宝座。寒云生性直言不讳,见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被他人巧取豪夺,他岂能容忍?一气之下便踢脚上门前来理论。

“寒云,你竟敢对院主不敬,这就是你对待上尊的态度?”莫愁声色俱厉道。

他虽然已料想到对方的来意,却丝毫不肯礼让。在天弓学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zài

,就连冯刚都不能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第一百二十九章僵尸帝国

第一百二十九章僵尸帝国“土遁术?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太上清冷笑一声,骨手化刀径直切下,土层竟如同水质纷纷避让毫无阻势,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南剑天慌不择路,只觉前方阻力一轻,竟误入古井之内,脚下一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殷红的鲜血流在地面上,竟就此打开禁制,脚下八卦图跃然于目,游龙所过顿时光华四射,一道鸿光自中折射而出。

轰鸣声中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暴戾、杀伐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出,仿佛置身于古战场之中,使整座古井为之一寒。

南剑天自然明白其中并非善处,但后有强敌追击留下来绝对有死无生,倒不如赌他一把。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不在犹豫闪身进入其中。

只见石壁一荡,太上清身形一跃而出,当他追到此处时,生死门已然关闭,只见四周空空如也,再无南剑天踪迹。

“忌子的气息明明就到此处,难道他凭空消失了不成?只是怪了,这里竟蕴含精纯的骨灵之气,只可惜实在太少了,不然,我在此将白骨功修练到大圆满之境也未尝不可。但了胜于无,总不能就此错过。”

太上清将骨灵之气鲸吞一空,眼中精光闪现,一脸享shòu

的样子意犹未兴,最后破空而去继xù

寻找南剑天的下落。

生死门内是另一片时空,南剑天初入此地,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脑中只有一个概念——白骨。

这里的房屋由白骨建成,道路由人骨铺就,甚至动植物和飞禽走兽也是白骨,这里是骨的世界,天地一片惨白。

虽然到处尸骨成山,但却没有腐臭的气息,反而周围世界一片大清,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骨灵精气。终于,南剑天在视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接着转悲为喜。遍地尸骨对他人而言只是无足中用的废物,但对他来说却是一场掠夺的盛宴。

这时,他的行踪已经暴露,几只飞天骨兽张牙舞爪振翅凌空向他扑来。

“哼,几只孽畜也敢造次,死后尸身也不得安息,我来送你们再世轮回。”

南剑天大手虚张,已将数只凶兽全部捉下,挣扎几下便被南剑天尽数捏碎,化为一地骨尘。但它们的惨叫声已然惊动四方,周围有更多的骨灵蜂涌而起,下界如骨水涛涛,虚空中骨云滚滚,遮天避眼。

“来得好!本少让尔等有来无回。”

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鲸吞骨兽,罐口黑洞自生,如海纳百川尸江骨河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金头骷髅王也不甘寂寞,将骨兽生吞活吃,一把骨刀大杀四方,无逢敌手。

此时,白骨庄庄主正在打座静修,突然,一名骨兵连滚带爬的进入,身体被撕裂残破不全。

“何事惊慌?”白骨庄主厉声问道。

“庄庄,大事不好,有异族入侵我白骨村。”说罢,骨兵双膝跪地,全身寸寸炸裂,显然受到无可弥补的重创。白骨庄主不及细细盘问,骨兵却已彻底陨落,身体一瘫到底,化为横七竖八的骨棒堆在地上。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本座守地作乱,难道又是骷髅族的人不成。”白骨村主大手一挥,已是黑袍加身,一掌将面前桌案拍为粉末破空而出。

此时,白骨庄外南剑天正大开杀戒,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尸骨制作,神罐得以大展雄威:

骨灵被全部吞噬,房屋、树木被连根拔起,道路地皮如纸般一揭而起,甚至骨山也未能逃过其虎口,尽皆丧腹为食。

南剑天自知身份使然,为免引起异族的共愤遭受追杀,只是深居不出,让骷髅王为自己遮人耳目。他则在神罐内借助骨灵之气淬炼自身加强修为,准bèi

全力冲击突pò

秘境。

此时,整座白骨庄已被移为平地,几乎寸毛不生。

“逆贼,还不快快住手!”白骨庄主破空而至,望着周围的惨状不禁双目血红,族人百年积聚方才有此盛状。今日却被外敌毁于一旦,再想恢复往日荣威,谈何容易。

在僵尸帝国人死后不能埋葬,而是将低级武者的血肉剔除尸骨则用来建设:建房屋、铺设道路等。高阶修士得享殊荣,死后其遗体将被炼制为傀儡兵,为帝国征战沙场。

第一百三十章秘境有成

第一百三十章秘境有成“果然又是骷髅族在此作怪,族人的血债必须血偿,我白骨庄岂有善与之辈,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生死门乃是通往异界的必经之路,因此设有重兵把守,而白骨庄则被破例命为军事重镇,自然屯兵无数。村主一声令下,顿时四周喊杀声震天,涌出无尽尸兵,白花花的如同一片骨海。涌动的骷头仿佛Lang潮此起彼伏。

尸灵虽然胜在众多,但却耐何不得金头骷髅王,当下再次大开杀戒。骨刀上下翻扬间,将敌兵层层刺来的骨戈豁然削断,尸兵被拦腰斩杀,直砍得骷头冲天而起,尸身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在不断的对磕中白骨刀早已卷刃,自中折断最后全部破碎。骷髅王凶悍至极,当即展开肉搏,凭借肉身的强横在敌群中横冲直撞,径直将尸兵暴力撕裂,血盆大口张合间将骷头径直咬下,当场嚼食,吃得津津有味。

神罐内,南剑天直看得一阵摇头,骷髅王毕竟曾身为魔物噬杀成性,现在危机当头,凶残的本性暴露无遗。

此时他不便现身,神念一动修罗之剑强势出援,乌龙破空而出游走四方。所过之处,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尸兵望风而倒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化为一地骨尘。

“杀我族人肆意妄为,岂容你在此造次!”

白骨庄主自然不知这些是南剑天暗中所为,见神罐神威难测不敢轻易与之,一招直捣黄龙径直杀向骷髅王。身着的战袍冲天而起,化为一片乌云将方圆百丈笼罩其中,低阶尸兵竟不能承shòu其压制之力,纷纷破碎化为乌有。骷髅王也被围困其中不得脱身,法衣却越收越紧。

白骨庄主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只见神罐一跃百步拦截而至,一只遮天骨手横空出世。双臂轰然相交竟平分秋色。南剑天当下破空而出,异族重现僵尸帝国顿时引来一阵侧目。

“人类?原来你并非骷髅族人。”白骨庄主震惊当场。

传说中在生死门的另一片时空内,生活着其他物种叫做人类。生死门由隔世石制做,就连上古大能都不能将其破开。只是不知对方如何到达这里,如果他不是懂得开启禁制的秘法,就是已找到另一条时空隧道。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已催动伏魔杖轰杀而来,骨臂呈催枯拉朽之势被一轰破碎,化为漫天骨尘。白骨庄主径直被轰破半边身子。

伏魔杖乃是佛门至宝,是邪魔的克星,将修复之力压制,佛光浩浩中,白骨庄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化流烟彻底泯灭。

“秘境高手的遗骨可是大补之物。”

南剑天碧口暴张,将无尽骨尘全部吸入腹内,在体内炼化吸收。南剑天积累深厚,现在又强夺秘境高手规则之力打入自身,可谓因果齐聚,相互之下竟突pò

桎皓,成功晋阶成就秘境神通。

头顶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大量吞吐仙界之气,源源不断的对他进行灌顶。南剑天全身气息节节攀升,身势相随拔高,更显魁梧俊朗。

丹田内空间迅速向外延伸,气海扩宽数倍不止,仙气得以在此汇聚,经过七经八脉游走全身。冲刷体内杂质,带走沉垢之物,并伐毛洗髓,重铸七脏六腑。使人体得到质的蜕变,力量得到飞跃的提升。

此时,骨灵法衣失去白骨庄主的催动顿时威能大失,乌龙怒吼连连,释fàng

修罗之气将法衣侵蚀的千疮百孔,骷髅王立时发作,将其撕成漫天碎片。

南剑天已成功突pò

并稳定境界,冷目侧望却见无数骨灵挺戈结阵向自己围杀而来。

“哼,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冷笑一声,袖风连鼓数道劲风当空打出,骨灵气势汹汹扑来,风刃所过将其尽数斩杀当场。

“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南剑天狰狞道。

此时他目中不含任何感情,脸色阴冷面如刀削,全身散发出凛洌的杀机,浑如杀神再世。

骷髅王挺起修罗之剑步入屠杀的行列,神罐来者不拒身化黑洞大肆吞噬骨灵大军,当即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南剑天面色陡寒无名好剑豁然拔出,剑身铮鸣不已,龙吟虎啸声中神龙和白虎王撒手锏出,大杀四方。

一柱香后,数万骨灵被屠杀一空,全部丧命神罐之腹,周围世界为之肃清,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有地面上纵横交错的剑痕和修罗之气造就的累累虫洞在默默诉说方才战斗的惨烈。原本繁荣昌盛的白骨山庄现在却被连根拔起,寸草不存,天空下一片死寂笼罩着神伤。

第一百三十一章骷髅将

第一百三十一章骷髅将就在这时,远方一匹高头骨马奔腾而来,正是白骨山庄驻军总督闻风而至。骷灵将手挺丈许骨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达尺余的沟壑,端身安座于马背上目不斜视,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威。

当初在尸灵之乱中南剑天关闭生死门,险未就此丧命邪灵一枪之下,虽然他现在已经突pò

秘境,实力今非昔比,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骷灵将手中骨枪豁然掷出,带着“呜呜”风的呜咽声撕碎空气奔袭而至。却见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身形凭空消失,神枪一刺落空骷髅将将丈许骨枪招取在手,全神警戒。

突然,南剑天出现在骨灵之下,身体贴地在其两跨间滑过,无名好剑顺势将骨灵腹部刨开。骷髅将回援已是及,邪灵惨遭致命重创悲鸣一声,就势扑倒在地,创口处血喷如泉,挣扎几下再无动静。

骷髅将身形魁梧手挺战枪傲然而立,在其盔甲下看不到一丝血肉,脸盆是流动的魔气,让人看不到深处。

陡然骨枪一转向南剑天挑杀而来,南剑天毫无惧色催剑迎战,双强对决一时间枪光剑影,撕裂空气周围旋风自生搅得四方云动。

南剑天毕竟踏入秘境不久,根基尚未稳定,被对方一枪震退只觉体内气血翻腾,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身流下。骷髅将挺枪再次杀来,南剑天脸色一沉,无名好剑就地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撕裂大地,一块地皮翻卷而起,呈遮天蔽眼之势席卷向骷髅将。

骷髅将战枪一挑,将地盾尽数搅碎,当地却不见了南剑天踪迹。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凭空而现,当下毫不犹豫催剑袭杀。一剑穿心而过,但他却没有刺入肉体的快感,反而虚不着力仿佛刺入一团虚无的空气中。

在一阵骨节撞击声中,骷髅将脖颈呈一百八十度扭转,后体化前身面对南剑天。南剑天望着他黑洞的脸庞压住心中的震惊。

“没有用的,我乃是邪灵之体,普通兵器根本伤不到我,除非你是女人。元阴之气是我的克星,可你已经没有这机会了,僵尸帝国的意志不可违拗,任何入侵的异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灭绝。”

骷髅将声色俱厉,手挺白骨枪猛然推进将南剑天当胸穿过。南剑天脸色一滞,白骨枪所释fàng

的邪灵之气让他全身一凉,仿佛置身冰窖。

“虽然我不是女人,但同样可以杀死你!”

南剑天将心一横,手握枪身反将自己透体穿过,身形挣扎着前进,无名好剑顺势袭出径直刺进邪灵口中,剑尖从后脑没出,龙吟声中神龙破开天顶冲天而起。

骷髅将遭受致命重创,手捂脖颈发出凄厉的怪叫,脸盆内魔气翻腾而扭曲,随着体内本源被破坏殆尽,骨枪应声破碎,接着全身盔甲尽数龟裂和肢解,化为碎片堆在地上。

当下,南剑天就地打坐运功疗伤恢复伤势,僵尸帝国国力雄厚,仅一名骷髅将便能独挡一方身手高强如厮。这桌盛宴绝非现在的他所能消受,只有先设法穿过生死门回到人间,此事留到日后再做他谋。

就在这时,一名血衣少年跌撞而来,身受重创慌不择路,竟一膝扑倒在南剑天面前,在异界与同类相遇,二人皆是哑然。

突然,只闻虚空中龙吟声连连,但见五头百丈之巨的骨龙之上分别载有一名骷髅将挺枪杀来,如同一片骨云遮天蔽日,所过之处下界光线为之黯然失色。

“龙骑将!”南剑天直看得心中一凉,龙骑将乃是僵尸帝国的中坚力量,对外形成威慑之力的核心所在,按照常理说龙骑将应该驻军帝都守护皇室,而不是出现在边陲之地。

除非是大敌入侵威胁到帝国的安全,才会出动龙骑将进行追杀。而面前这名血衣少年却得此殊荣,不是身怀至宝便是窃得帝国机密,方才被追杀至此。

第一百三十二章龙骑将

第一百三十二章龙骑将“还不快交出生死令,不然,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我僵尸帝国的追杀!”

“乖乖的交出生死令,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负偶顽抗也不免一死,到时将你带回帝都炼制成一具尸灵,让你生死两难!”

生死令乃是打开生死门禁制的关键所在,连接两片时空,极有可能引起异族的入侵,这严重威胁到僵尸帝国的安全。夺取生死令就掌握了进攻异界的主动权,这关系到帝国的核心利益,因此对生死令势在必得。

而眼下南剑天和血衣少年皆是身负重伤,如何能够抵抗龙将神威。血衣少年自然明白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眼珠一转已然计上心头。

急声道:“师兄,我已夺得生死令,只是好事多磨被龙骑将追杀至此,险未折杀性命。你且助我拦他们只时片刻,为弟另有脱身妙计。”血衣少年不敢再做多留,当下夺路便逃。只留南剑天一人呆立于地。

五将见血衣少年取宝欲逃岂能容忍,各自催动坐骑就欲追赶,南剑天首当其冲。强dà

的压制之力将他掀翻在地。

“这里还有一个麻烦,先将他解决了再去追血衣少年,夺回生死令。如此不堪,原来只是一只蝼蚁,怎么值得我出手。”龙骑将放下已挺起的战枪,用戏谑的眼光望着这名弱小的人类。

孽龙五指如山巨掌当顶镇压,南剑天就地一滚狼狈躲开,凶灵再次扑至,门户大开。只见在其下颔部位有一块奇异的骨片,正是龙之逆鳞。南剑天将心一横,不避反迎,一招直捣黄龙身形冲天而起,全力一击将逆鳞拔除并当场捏碎。

孽龙死穴受到致命重创不禁惨叫一声,就此一蹶不振。但在生死关头突然扬龙摆尾,龙尾结实的抽在南剑天胸前,顿时鲜血从毛孔中迸射而出,全身腾起一真血雾,身形向后暴跌而去。一路撞断参天古木最后跌落在数里之外。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孽龙死穴被攻逆鳞被毁,就算侥幸不死定也元气大伤,数十年内难以再征战沙场。龙骑将没有孽龙相助,战力必将大打折扣,损失无可计量。坐骑被毁龙骑将顿时暴怒,战枪当头挑来。

突然,南剑天双目暴睁豁然站起,体内疯血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带着旋风化为黑色的魔刃向龙骑将当头斩下。二强相交一股无与伦比的气Lang迸发而出,狂暴的力量将方圆百丈移为平地。

有幸修成《天书》无上魔功,二翼天使是南剑天现在所能掌握的最强力量,但这必杀一击却仅仅在对方盔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龙骑将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心。龙骑将望着胸前的伤口缓缓抬起头来。

“如果你只有这些手段,就可以去死了!”

龙骑将神枪一转,二翼天使悲鸣一声,被当空绞杀化为虚无。随后身形突进手中战枪前递,将南剑天透心穿过。

他不禁惨哼一声,虎目飞红吐血当场。龙骑将单臂擎起,将南剑天挑于空中阴笑声不止。陡然运劲一绞,南剑天惨叫一声身躯被当场撕裂,残肢断体遗落于地,虚空中下起一阵腥风血雨。

龙骑将伸手一探已将南剑天的脑袋提在手中,进入秘境后,人的体质会发生本性的变异,只要六识不灭一息尚存便可历劫重生。因此,虽然现在南剑天肉身被毁,但生机却没有完全毁灭。

“就让你多活只时片刻,只待本将捉住血衣少年再送你们师兄弟二人一起上路。”龙骑将阔步而去。

就在这时,南剑天双目豁然开启,其中血光毕现。突然他的脑袋仿佛吹了气涨大一倍有余,双目如铜铃般暴睁,血口暴张一只妖异的魔珠破空而出。龙骑将也觉察到他的异常,抬头却见一只珠状法宝径直向自己袭来。

“主人尚且如此不济,区区法宝也敢逞威!”龙骑将甚感不屑,骨拳如山径直迎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生死令

第一百三十三章生死令轰然相交声中蓝灵珠其势不改一路势如破竹,无坚不催的骨拳在其神威之下却呈催枯拉朽之势完全崩溃。龙骑将双目暴睁难以置信,就在此时,蓝灵珠轰中其本尊。生受魔宝毕力一击龙骑将毫无悬念身死陨落,一切皆归虚无。这些只是在瞬间发生,其他四将无暇施以援手。

地面上,破碎的肢体突然爬动,`互相靠拢,最后竟拼成一具完整的无头躯体,挣扎而起。龙骑将已死头颅挣脱控zhì

自主归位,竟毫毛无损,骨节撞击声不止,破碎的骨骼连接愈合。南剑天只觉耳目一新宛若新生,活动着僵硬的脖子。

这时,四将已催动坐骑挺枪围杀而来,南剑天接连遭受重创元气大损,即使全盛时期尚且不是一名龙骑将的对手,况且此时?

突然,胸前灵珠虚现,一时间光华大盛,力量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这一刻,南剑天仿佛看到了一片海,灵珠乃是战神的力量之源,其中所蕴涵的能量就像大海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灵珠将他的身形强势拔高,护体神光自成,冷目傲立宛如战神再世。只觉眼前一黑,龙掌势如山岳向他当顶镇压。

“孽畜竟还敢造次,今天便是你的亡途末日”。

南剑天大喝一声拳带流风擎天而起,径直破开遮天一掌,其势不改轰击在骨龙胸腹部,拳拳似铁,透体穿过,留下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

凶灵悲鸣一声挣扎倒地,眼见是无命可活。南剑天化掌为刀,径直将另一条凶灵当场斩首,脑袋如战车滚压而过,庞大的身躯当空陨落轰然落地,砸出一条深约半丈的沟壑,身形埋没其中。

坐骑被毁二将惊身而起,龙骑相随征战百年在沙场出生入死,主仆自是感情深厚。而现在龙骑被毁皆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将南剑天就地格杀,当下催枪杀至。

南剑天双臂暴涨,竟无视枪锋只见拳过枪断,两名龙骑将被打爆当场,化为漫天骨尘。转眼间二人二兽尽数陨落身死。

突然,背后一只遮天巨掌当顶镇压,周围光线为之黯然失色。南剑天不及回头,铁掌如山将他镇压当地,巨掌毫无阻势一拍到底。

南剑天被深埋地下却毫发无损,豁然挺身而起,手擎龙足将之就势抡起横摔在地。在惊天一震中,巨龙惨遭重创肢离体断,全身寸寸破裂。

只觉周围掀起一阵腥风,南剑天只觉身体一紧,竟是已丧入龙口。只见其中血Lang翻滚,龙牙森白如剑泛起寒光。龙口豁然关闭,使人气息为之一窒。

南剑天脸色一阴,无名好剑唤在手中催剑当空斩下。沉吼声中巨龙之顶金光迸现,龙头被自中切开,南剑天破体而出身形冲天而起。

“不好!这名异族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力量竟暴涨如厮,三位师兄和五大龙骑全部陨落。仅凭你我二人断然不是对手,只有等调集大队人马再来围剿此子,现在不益久留,快走!”言罢,二龙将破空而逃。

“现在想走可惜太迟了,岂能让尔等泄露我的行踪,再度引来祸事!”

南剑天双手暴涨已然将二将擒在手中。二灵将面露惧色,一双死鱼眼难以置信的暴睁。南剑天双掌一紧,二将在挣扎中被捏碎化为虚无。

“灵珠果然玄妙无穷,竟能无限提升我的力量,赋予我百倍战力。如果有一天我能真zhèng

掌握灵珠,休说是斩杀魔陀为师尊报仇雪恨,就是一统天武大陆称霸下界都不在话下!有灵珠相助何愁道法不成。”

南剑天大喜过望,在生死关头灵珠每每挺身而出施以援手,虽然现在南剑天还不能完全控zhì

此宝,但却足以说明灵珠已默认他为主。

这时,蓝灵珠当空悬浮,运转之下五名龙骑将连同其坐骑在内全部被形体剥离,五条龙影和五尊战魂尽数被扯进灵珠内。吞噬十大战魂令蓝灵珠受益匪浅,一时间迸发出百丈光芒,如同惠星让人不能直视。

突然,蓝灵珠内魔气翻滚一只灵目豁然开启,瞳孔深邃如海邪异的目光直欲摄人魂魄。蓝灵珠身化黑洞,运转之下周围空间一阵扭曲,瞬间便将方圆百里的骨灵之气鲸吞一空。

第一百三十四章结丹

第一百三十四章结丹在强烈的震动中,土地所蕴涵的生命元力被强势抽干,魔光笼罩方圆百里,骨灵一族不明就里全身精气便被抽空与房屋一起化为飞灰。轰鸣声中大地板块被强力撕裂,纵横交错无限延伸,形成不见其底的深渊。

对此,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大量杀伤和破坏异族实属无伤大雅,但大范围的屠杀势必引起僵尸帝国的瞩目,那时定然引火烧身,就算自己有灵石相助,也难在龙骑士兵团的围剿下幸存。

“蓝灵珠还不快快住手,现在你我单兵直入僵尸帝国,本就处境堪危,而你却为了一己之私陷我于危境而不顾,是何道理?”南剑天大吼道。蓝灵珠邪目一转,怨毒的目光直望向他。

“蓝灵珠,灵石乃是战神遗物,是你的克星所在,如果你胆敢不听从我的号令,我不惜与你玉石俱焚。”南剑天剑锋直指毫无惧色。

蓝灵珠显然对灵石深感忌惮,灵目豁然关闭,周身万丈魔光回归平复。南剑天曾经修习《天书》无上魔功,心念一动竟与蓝灵珠建立微弱的联系,当即闪身进入法宝内部空间。

只见四周乌烟瘴气遮天蔽日,居中处一座魔池应运而生,龙骑将五大战魂在其中堕入沉沦,五具龙骨也被渐渐炼化。

龙珠似乎感应到什么竟破空而出,在虚空中蠢蠢欲动。五具龙骨一扫颓迷之势龙吟声中竟挣脱魔池的控zhì

冲天而起。

五龙归一齐聚龙珠之内,拳头大小的龙珠顿时涨大数倍有余。其中圣胎觉醒化为一条金龙若隐若现游动不停,将五具龙骨全部吞噬,金龙化出实体一时间龙珠宝光大盛。龙珠修养千年积累深厚,现在又得到五灵相助,已有破壳而出的迹象。

“此地好浓郁的魔灵之气,普通武修来到此处定被侵蚀致死,但我曾修练《天书》秘法,非但不会亏损反而受宜良多,大好时机岂能就此错过。”

南剑天深知,当离开僵尸帝国重回人间后,定会再次遭到铁骨门的追杀,甚至天门也会秧及自身。白骨老祖和太上清皆为雄霸一方的绝世高手,并且凶名昭著,若想在他们的手下苟活必须得有足够强的实力。

而通常力量的强弱是由境界来决定,只有境界提升伴随而来的才是力量的飞跃。

当下,南剑天毫不犹豫打开体内禁制,顿时,滚滚魔气趁虚而入从七孔六窍甚至毛孔内拼命钻往体内。化为磅礴的元力不断冲刷和侵蚀肢体,庞大的力量几欲将人体撕裂,经脉在破乱后重生,肉身得到锻造和加强。

与此同时,丹田内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气海一沉,丹田内散乱的灵气无限压缩,由稀薄变得浓郁,渐渐化气成液,浓缩为一滴纯阳之水,小小滴水其中竟折射出整个世界。纯阳之水继xù

压缩最后竟化为一粒芝麻大小的奇晶。这是结丹有成的迹象。

南剑天极力提升力量,脑海中魔念丛生,仅靠灵石维持心智不失。突然,他全身燃烧起滚滚魔焰,目中血光毕现,天空中风起云涌魔Lang涛天。双臂暴涨竟将龙骑将五大魂体尽数捉在手中,将其捏碎五将归一化为一道魔鸿被南剑天当口吞吸。

化为精粹的元力流入腹内灌注丹田,最后汇集于奇晶之上,原本芝麻大小的晶体突然迅速暴涨。如米粒、如蚕如豆、如枣,直至成长为拳头大小。这只奇异的骨球融汇五将神威,古仆无华的气质让它更显神mì

,在丹田内流转不息。

这时,那名血衣少年一路奔逃,只闻一声晴天霹雳,接着天地为之战栗。只见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缝在地面上无限蔓延开来,形成沟壑直至脚下。这一切令血衣少年触目心惊。

“龙骑将果然神威难测,幸亏我足智多谋及时脱身,不然只怕是有身难回。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子,为我做了替死鬼,在五大龙骑将围攻之下他想不死都难!”

血衣少年催步欲走,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流影与他擦肩而过。径直拦住他的去路,身形落定却见来者正是南剑天。

“想咒我死,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南剑天恨声道。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南剑天惨遭暗算,若非命不该绝,只怕早已身死陨落。

第一百三十六章九天之灵

第一百三十六章九天之灵血衣少年身形方动背后残影相生,飞拳如雨点般落在南剑天身上,他身形连连暴退,在九天轮回之力的压制下竟毫无还手之机。

血衣少年脸色狰狞目中杀机毕现,最后一记重拳向南剑天当胸轰下,胸骨为之塌陷。南剑天身遭重创只觉气息一滞,腹内一阵气血翻腾,面现异样的红潮,喉头一甜险未吐血当场。

南剑天虎目充血,只见胸前灵石突现,暴发出让人不可直视的光芒,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在南剑天体内涌出,血衣少年被余劲反震的身形暴退。

九天轮回压制之力竟被就此打破,塔身一角严重迸毁,并且产生细密的裂痕,九天轮回当空摇摇欲坠。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拥有”?血衣少年表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突然,灵珠破空而出连带一道流光径直袭来,仓促之下血衣少年不及察看是为何物,挥手一记重拳轰击而出。

相交声中灵珠竟轰然破碎,只见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正是九天轮回的器灵。龙珠孕胎已久,现在终于完成蜕变破壳而出。

“竟然是九天之灵?灵珠怎么会在你手中,就算如此,灵珠完成孕婴至少需yào

万年,你是如何帮它实现突pò

的?”血衣少年惊声道。

对于龙珠在此时化翼成龙,南剑天也大感意wài

,正所谓春雨逢时,灵珠之变正解他燃眉之急。此时,金龙已入主九天轮回,塔顶一只巨大的龙珠化虚为实,其中九天神龙游动不止,九大灵宝竟自主结阵对它反杀而上。

九天神龙怒吼一声,只见龙珠一转,洪荒祖龙之气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九大灵宝压制归位,在其威压下颤抖不已,皆是心生臣服之意。

“你输了,血衣,得龙珠者得九天!你所拥有的一切只能为我做嫁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剑天冷声道。

当下召来九天轮回,手托宝塔目中精光不可逼视。九天轮回声威大振,自天顶盖缓缓没入体内与南剑天形体合一,使他力量瞬间暴增数倍。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至血衣少年的面前,九倍战力当即施展,拳拳似铁,将对方肩头一拳轰穿。血衣少年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再无动静,生死不明。

南剑天缓步靠近向前察看情况,突然,血衣少年双目暴睁扑身挺剑向南剑天当心刺去。只见南剑天面无表情,身下已将宝剑迎锋握住,奋力一握将剑身就势捏碎,化为铁粉在指缝间流出。

南剑天掌势如山,结实的拍在对方胸前。血衣少年惨哼一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身形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暴跌而去,在落地的瞬间他不及察看伤势,当下夺路折身而逃。

但就在这时,只见他脚下突然刮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将其整个人席卷而起。血衣少年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躯体被全部吞没,绞杀于旋风之中,化为乌有。

只见虚无中,一块黝黑的神mì

令牌坠落于地,南剑天身形所过已将令牌招取在手,却见其上篆刻有三个铭文大字:生死令。正是出入生死门的必由之物。

“只要有生死令在,我就可以随时出入此地,只是僵尸帝国势极雄大,且野心狂勃。有心打开生死门入侵人间,祸事再所难免,由此看来,我应该早做打算作出应对良策。”言罢,南剑天身化流风直奔生死门。

南剑天将生死令打入隔世石中,只见石壁上龙爪开张,浮龙游动,轰鸣声中生死门豁然开启,缓缓打开。南剑天跃身古井之内,当下收回生死令,背后生死门轰然关闭,再次将两片时空隔绝。古井内如同往日空空如也一片死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剑天催步就欲离开,这时,对面妖台上一只灵棺悍然冲撞而来。

“到底是什么人在此做怪!”南剑天立掌劈下,灵棺被一掌拍得粉碎,迸射的木屑如同飞刃打在石壁上。南剑天身形暴退,冷目相望却见一名童尸脚踏虚空挺臂向自己扑来。

“僵尸宝宝,原来是你!”南剑天先惊后喜,那日他亲眼目睹僵尸宝宝一家三口被冯刚悉数杀害,没想到他竟能侥幸逃过一劫大难不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九天轮回

第一百三十五章九天轮回“是你?你竟然没有死,难道五大龙骑将全部命丧你手?”血衣少年难以置信问道。

南剑天不可否置的笑道:“不错,五将非但杀我不死,反而助我成就结丹大道,说来还得感谢你,使我因祸得福。血衣,虽然你曾加害于我,但我却并不想杀你,因为在异界相逢同类真的很难得,原本你我应该联手共同进退,却不幸反目成仇。血衣,我可以秉弃前嫌饶你一命,但请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结丹有成?血衣少年直听得心中一颤,他自知不是对手,当下做出退步道:“我身怀生死令,可以自由穿越生死门,作为补偿我带你重返阳间,你意下如何?”

生死令竟可以打开生死门的禁制,身怀如此逆天神物,难怪他会遭到僵尸帝国的追杀!

“血衣,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交出生死令我可以饶你不死。至于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道。

“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言而无信。”血衣少年恨声道。

“哼,是你暗算我在先,与你这种人何以言信?”

“没有生死令我将永远被困于此,想我在僵尸帝国举目无援,留下来迟早被追杀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你拒死不肯相让,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南剑天身化流风背后残影绰绰,血衣少年猝不及防被一拳当胸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拳败北毫无悬念!

“你连我一拳都受不下,拿什么和我拼?”南剑天面露残酷一笑。

“南剑天,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这是你逼我的!”血衣少年目现凶狠之色,陡然其人气息一变,一尊塔状法宝在天顶冉冉升起。

“九天轮回!”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此宝正是自己苦寻不得的九天轮回。重铸八宝的关键所在。甚至他还能看到浮屠石在其中若隐若现。

“不错,正是九天轮回,传说中只要齐聚九宝便能产生九天轮回之力,镇压诸天。只是可惜我仅寻得浮屠石,不能得愿以偿功参造化,但是,凭借这些拿下你已经足够了。”

九天轮回脱手而出,迅速暴涨成为一尊擎天巨塔,对南剑天当顶镇压。无名好剑寒锋直指,但神龙却被压制其中难生抵抗之意,南剑天清晰感到无名好剑在颤抖,他同样承shòu着巨大压力,力量多半被压制不得施展。

塔顶浮屠石散发诸天浮屠之力形成压制,在其笼罩之下地面下沉,一片鸿毛都犹如万斤之重。力量作用到人的身上则如同山岳压顶。

九天轮回共有九层,在浮屠石下,每一层都有一个巨大的空缺,钟鼓、刀剑、叉斧、杖戟,正是八宝的归位之所。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道豪光毕现,八宝受到召唤竟破戒而出,乌龙、白虎全部化出真身飞向九天轮回。令南剑天大跌眼睛,一时间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八宝随他征战无数,克敌制胜所向披靡,可谓是南剑天的得yì

之作。而现在他却被八宝反捅一刀,就像被最亲信的人出卖,让他情何以堪?

“晨钟、幕鼓,竟是八宝齐聚。”血衣少年先惊后喜:“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九宝俱全,何愁神宝不成。天机之子曾经预言,我将会在僵尸帝国炼成九天轮回,他所言果然不虚,回到下界我定然对他重谢一番。”

这时,八宝已然归位,修罗剑和白虎刀分别守护阴阳两界,明王斧和画天戟各执兵将两权。晨钟幕鼓是吉祥的象征,钟鼓铮鸣声中形成祝福之力,夜叉则形成暗黑之力。皇权杖位居第八层,皇权之气下压制自生,让人心生臣服顶礼膜拜之念。

浮屠石乃是九宝之首,神光笼罩之下,将南剑天残存zài

八宝之内的灵魂印迹全部抹杀,九天轮回依旧由血衣少年控zhì



九宝归一形成九天轮回之力镇压诸天,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岳加顶,身势被寸寸压弯。就在九宝合一的瞬间,血衣少年全身力量突然暴增数十倍,强dà

的气息形成气场将周围掀得飞沙走砾,遍地枯叶被席卷而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骨太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骨太上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就不会造成这出惨剧,对此南剑天一直心怀愧疚。

“魔陀,血债一定要血偿,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你。”南剑天暗暗发誓。

当僵尸宝宝看到南剑天的那一刻,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接着竟收回攻势,脸色一滞身体僵直跳向一旁。

“僵尸宝宝,你双亲被害已举目无亲,从今天起就追随我吧,等我成就道法,定助你修成无上神通。”

南剑天气息陡变,头顶九天轮回冉冉升起,把僵尸宝宝收入其中。

南剑天曾强势入主青年、天星、天龙三会,并将其整合为现在的天门。这时天门之外,两名青年高手正在守卫门户。突然,周围掀起一阵阴风,白骨老祖从天而降,“嘎嘎”怪笑声不止。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来天门造次!”两名青年护卫见来者不善皆是大吃一惊。

“哼,两个小喽罗而已,这里还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去叫南剑天来,让他出来受死!”白骨老祖狞声道。当他想到自己膝下唯一的血脉折杀他手,只恨不得立即将他抽魂炼魄。

“老顽固,门主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若你再不离开在此滋事生非,休怪我等剑下无情。”二人剑拔弩张。

“想我在铁骨门号动一方莫敢不从,今日竟被两个小生骑在头上,这口气我如何咽下。”

白骨老祖袖袍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打出,二人难生抵抗之意,惨叫声中被掀翻在地。他们虽然不识得白骨老祖,但对铁骨门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天门上下谁人不知。

门主南剑天与铁骨老祖立下灭子血仇,不必多说,白骨老祖此行定是为了寻仇而来。二人只怕引来杀身之祸岂敢多留,当下连滚带爬夺路而逃。

此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正在打座静修,头顶天界门户若隐若现,喷吐精粹的灵气对二人当头灌顶。力量呈直线上升,竟是突pò

桎栲,触摸到秘境法门。

二人皆是天界大人物的转世,对于凡人来讲,秘境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蛰,但他们只须稍加努力,便可实现突pò

,几无阻势。

“到底何事惊慌?”程刚目现神光让人不可逼视。

突然,一名手下扑倒在地,神色惶恐颤声道:“二位护法,大事不好,白骨老祖上门挑衅,甚至扬言要斩杀门主,形同嚣张至极!”

“竟有此事!”程刚和陈圆圆怒目交视,当下拍案而起,破空而去。

那名手下坐在地上直惊得目瞪口呆,两名秘境高手?什么时候秘境如此易于突pò

,坐拥两大秘境高手,天门何其幸运!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天门逞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破空而至。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做了缩头乌龟,两个小娃娃竟是秘境高手,实属难得,只是怎么以前从没有听起过?”白骨老祖稍感吃惊。

“白骨老祖,你虽然身处魔道与我天门殊途同归,但你却贵为一帮之主,却对晚生后辈痛下杀手,就不怕遭人耻笑?”陈圆圆厉声痛数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你休想以此制止我,现在我已后继无人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灭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誓要杀南剑天而后快,逆子到底在哪里,快让他出来受死!”

“白骨老祖,只怕要让你失望了,门主在参加完学院大比后就音讯全无,想来定是因为战事不利,而在秘处勤加苦练,总之,在短时间内他不会抛头露面。”

“休要以此搪塞本座,既然南剑天不在,那我就血洗天门,一直杀到他出现为止!”

白骨老祖身化流风,身形一晃已至二人面前。程刚和陈圆圆面不改色当即迎战,只见程刚背后明王法相虚现,大明王手神威难测对敌当顶镇压。

陈圆圆将一只重锤舞得霍霍生威,锤风带着流光撕裂空气,重锤之下顿时石破天惊。

白骨老祖身形若隐若现,在掌影锤风中游走,身法之诡异让人无可捉摸。突然,白骨老祖凭空虚现,出现在二人背后,双掌径直奔后心拍下。

惨哼声中,程刚和陈圆圆各中一掌,狂暴的力量透体穿过,身势前扑跌落在地,皆是身负重创吐血连连。

第一百三十八章击杀

第一百三十八章击杀“虽然你们已经很强了,但是对本座来讲却还不够看。”白骨老祖双臂暴涨向二人当顶镇压。

“白骨老祖,竟在我天门再逞凶威!”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正是南剑天及时赶到破空而来,拳势如山裹着流光撕裂空气悍然轰杀。拳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白骨老祖被余威反震得身形暴退,不禁目露骇然之色。

‘短短数月未见,他竟精进如厮!’“门主快走,白骨老祖此行是为报杀子之仇而来,对你杀心已定,你断然不是他的对手。由我们二人拦住此魔头,保护门主离开!”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大急道。

对于他们二人的忠心不二,南剑天甚是感动,却大手一挥道:“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定论,你们二人自行疗伤便是。”

“主仆情深真是令人感动,不过你们三人谁也走不了,待会本座就送你们到地下去团聚。南剑天,你终于出现了,不然,你再晚来只时片刻本座就大开杀戒,将天门变为一片血海。你击杀我儿,使我断子绝孙,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你我便作个了断吧!”

白骨老祖杀心已定,当下施展本门秘法百骨穿心,务求一击必杀。两臂相交双手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其威势笼罩方圆百丈,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径直迎顶斩下。

空中白骨如云,在其下南剑天显得何其渺小,却毫无惧色。当下运转白骨功立时覆手为云,骨掌如山将巨剑格挡开来并当空擎起,将骨剑迎锋握住。进入生死门,南剑天早已将白骨**练至大乘之境,威势今非昔比。

“是骨灵之气,难道他进入了生死门?”见状,白骨老祖大惊失色,南剑天得成道法出乎他预料之外,今日之战恐怕不能善了。

这时,南剑天目现一抹狠厉之色,五指如山般收拢,巨剑被碾压得寸寸龟裂,密集的裂痕无限蔓延至剑身,最后轰然破碎化为虚无。南剑天掌风所过一把将白骨老祖擒在手中。

“南剑天,你不能杀我,不然你将彻底与铁骨门为敌,更将天门置于绝境,太上他会为我报仇的!”白骨老祖竭力挣扎。

“除草尚且勿尽,况且人心难测,一日为敌终生为敌,祸障必须铲除!”

南剑天化指为刀,将白骨老祖斩首当场,一颗骷头冲天而起。白骨老祖目现怨毒之色,当下施展秘法暴涨为一只摩天巨轮,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势不可挡。

南剑天身形暴退脸色却波澜无惊,只见袖中寒光一闪,无名好剑强势袭出。化为一柄擎天巨剑身带流光径直刺入白骨老祖血盆大口中,神龙在其后脑破出,盘天而起,龙吟声响彻九霄。

白骨老祖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脸部血肉在扭曲中溃烂和脱落,化为一只森然骷髅,眼窝、脸盆暴露无余。

沉吼声中一道金光自脑中迸现,接着骷头自中开裂,轰然暴破与肉身一同化为乌有。白骨老祖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对此,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竟能力斩白骨老祖,他究竟有多强?二人自认为精进神速,但与南剑天相比无疑相去甚远。

“南剑天,你竟敢杀害铁骨门主,藐视我门,还不受死伏诛!”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竟是铁骨门太上长老太上清踏破虚空而来。方才他在暗中亲眼目睹了二人之间的战斗,只是事发突然,他不及施以援手白骨老祖便已被杀身死。

就在数日前,南剑天还被自己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短短时间他竟然精进如厮,他到底有过怎样的奇遇?太上清匪夷所思,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太上清,来得好!现在都到齐了,我与铁骨门的新仇旧恨就在今日作个了断!”南剑天横眉一挑,当下拔剑在手蓄势而发。

第一百三十九章金丹

第一百三十九章金丹太上清目现异光,心机一动当下道:“南剑天,休得放肆,本座若想杀你你绝无命可活。原本我想杀你而后快,但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不如你我秉弃前嫌共谋大事,如何?”

“秉弃前嫌?难道杀亲之仇你不报了?”南剑天异声问道。

“在我魔门一切以实力为尊,白骨老祖技不如人死了并不可惜,在你的身上我不但看到了实力,更看到了霸气。如果铁骨门由你来执掌,定能镇慑群伦,开创前所未有的盛况,为了铁骨门的未来,我愿放qì

个人恩怨。只要你能尊我为主,从今天起杀亲之仇决口不提,并传授你无上道法,你意下如何?”

太上清目中精光不可逼视,捏诀蓄势待发,只要南剑天胆敢说出半个‘不’字,便立kè

将他毙于掌下。

南剑天小小年纪就取得如此成就,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若他不甘为自己所用,只有将他扼杀在摇篮中,永绝后患。

“正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要杀便杀,休要再Lang费口舌。”

“哼,只因生出惜才之心,我本有意留你一命,怎奈你却不识好歹拒我美意,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

太上清身化流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南剑天戒备已久,当对方身形方动的那一刻他当即暴退。绰绰残影尽数被掌劲绞碎,无形的空气竟如同实质,太上清徒手撕裂虚空,连连施展大能手段隔空擒杀。

南剑天暗暗咋舌,金丹高手果然不是善与的。就在他恍神之机脚下不由慢了半拍,只见太上清身形一错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白骨掌结实的拍在胸前。

南剑天惨哼一声,就此向后暴跌落地,只觉一阵气血上涌,面现异样的红潮。身受内创嘴角缓缓流下丝丝血迹,目现不甘之色。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太上清脸色狰狞,目中杀机毕现催掌对他当顶拍下。

南剑天突然翻身而起,拳势如山轰击在地面上,厚土之气源源不断输进其中。土地竟如获新生,仿佛水面以南剑天的拳点为中心向四周波荡开来。

太上清只觉脚下一阵涌动便知不对,脚下生风已踏空而起。只见地面破碎,九条飞龙破开地表冲天而起,龙吟声中一齐绞杀向太上清。

“孽畜也敢造次!”太上清袖风一鼓,一道黑色的旋风席卷当空,将二条飞龙当场绞杀。接着,他掌影连连拍出,将最后七条飞龙全部打得形神俱灭化为虚无。

只见周围厚土之气一阵涌动,九条飞龙法相在其中若隐若现,在纠缠和扭曲中融为一体,化为一条长约百丈的飞天神龙。龙脊犹如绵延不尽的山峦,龙掌九指如山倒插于地,龙目神威逼人,全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气息。

却见太上清当空手挺擎天巨剑奋力斩下,剑势锐不可当。飞天神龙方才完成合体,神力尚未尽复如何能抵挡其锋?

巨剑迎头斩下神光透体穿过,飞天神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躯体竟被自中一分为二,在挣扎中破碎崩溃,化为飞灰彻底陨落。只留下狂暴的元力波动。

“南剑天,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你自恃修为小成竟目中无尊,触犯我铁骨门逆鳞。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再将你斩杀,试问谁人敢夺天之巧,我铁骨门神威难测,敢比天高!”太上清傲然道。

突然,南剑天气势陡变,面前神光笼罩,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九天轮回凭空虚现脱手而出。只见轮回塔无限暴涨塔顶直达九霄云外,以雷霆万钧之势当顶镇压。

“这是什么逆天法宝?”太上清不禁大惊失色,只觉在其压制之下自己的力量直线暴跌,只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不足一成。

情急之下,太上清挥掌当胸拍下,一只光华四射的金丹迫体而出,破开虚空径直奔南剑天眉心袭去。南剑天血口暴张,一只拳头大小的奇异骨丹脱喉而出,古仆无华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径直迎向太上金丹。

“这到底是何物?”通常丹体的大小代表一名武修积累的深厚,而骨丹竟比金丹大出十倍不止,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

第一百四十章鏊战

第一百四十章鏊战骨丹来势凶猛,竟让太上清感到少有的神乱,当下神念一动就欲收回金丹,却已是不及。两丹当空轰然相撞,在激烈的轰杀中金丹竟当场破碎,其上产生细密的裂痕,内部精元一泻变得暗淡无光。

金丹是太上清的毕生精华所在,金丹被毁使他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方才凌厉的气势顿时变得颓废。

骨丹陡然缩小,化为一只奇点在太上清眉心穿过,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白骨太上身形一僵脸色呆滞。

只见南剑天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黑色的旋风,强势绞碎空气径直袭来。太上清被当胸穿过,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贯穿后心,南剑天破体而出在其身后落定,挺剑傲立。

“从今天起,铁骨门在东土帝国除名”!

太上清仰面轰然倒地,躯体炸裂化为遍地破碎的骨片。南剑天当下将太上金丹吞噬,在丹田内金丹完全破碎,化为一道金光注入骨丹之内,骨丹得以融汇金丹大道。

体积不涨反缩,将丹体精华凝聚,惨白的骨丹被金光笼罩,丹体发生质的改变,竟有再次实现蜕变之势。

当下,南剑天召集天门会众进攻白骨门,没有白骨老祖和太上的压制,天门几乎所向披靡,将铁骨门连根拔起:

诸长老被南剑天悉数斩杀,门内弟子也被剿杀殆尽,不留一个漏网之鱼。铁骨门这个祸乱一方的魔门宗派被彻底覆灭,可谓是除害一方,众皆无不称快。

而天门之名从此如日中天声威大震,四方豪杰无不争相来投,天门得以迎来发展壮大的黄金阶段。

当南剑天将近千件宝器和数十件灵器翻倒在地时,秘室内顿时宝光大盛。程刚和陈圆圆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法宝、金币和丹药一时间目瞪口呆,南剑天一路杀戮掠夺,家藏竟丰厚如厮。

“这里便是我的全部家当,你们自当善用,未来帮会发展壮大都离不开钱财和武器。现在我要赶回天弓国,希望当我再次到来时,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天门。”南剑天道。

“我等定不负门主所望!”程刚和陈圆圆二人当即跪拜。神色毕恭毕敬。

见状,南剑天甚感满yì

,他对程、陈二人了解至深,自然知dào

他们性格刚烈更对自己忠心不二,将天门交到他们手中,他大可放心。

况且,二人现在皆是秘境高手,足以独挡一面,解除了他后顾之忧。南剑天心机一动,又留下数十颗成熟期的菩提果,用以培养帮会的新进干将打造强dà

的基础底层。做完这些,南剑天当下离去。

南剑天方出天门,便被一股强dà

的气息笼罩,只觉呼吸一窒,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当下暴喝一声:“到底什么人在暗中鬼鬼祟祟?”

“南剑天,你果然够警觉,这么快就发xiàn

了本座,不过结果都一样,今天你难逃一死!”莫愁从天而降。

“莫愁,为什么要暗害我?”南剑天恨声道。他知dào

对方如果想杀自己,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南剑天,你可知天蚕二童已然身死陨落?”莫愁阴声道。

“难道他们已被人杀害?”南剑天吃惊不浅。

“不错,而且我怀疑凶手就是你,天蚕二童虽然修为不济,但却是我的真传弟子,更是我气运的所在。他们打你不过,你却反杀他们灭口,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此仇我若不报,便妄为人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愁,要杀便杀,何必找莫须有的理由!”南剑天毫无惧色。

“南剑天,你竟能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崛起,足以说明你身怀天纵之才。但正因为你实在太优秀,我更留你不得,终有一天你会危害到我,现在本座就斩草除根。”

莫愁完全放开压制,一股无匹的气势奔腾而出,在其压制之力下,南剑天只觉周围空气凝固犹如实质,全身仿佛万钧压顶,在其笼罩下寸步难行。

迟则生变,当下莫愁催掌向他当顶拍下。南剑天避无可避,双方实力悬殊更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第一百四十一章脱险

第一百四十一章脱险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掀起,破碎虚空隔在两人之间。狂暴的力量如同时空乱流,黑夜如墨为之搅动。好强横的力量!莫愁心中一惊,连忙收手而回。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坏我好事,阁下既然如此大能,想必定非无名之辈,何不出来一见!”莫愁全神戒备。

“莫愁,南剑天乃是我的门生,尔敢对他无礼并欲行加害,难道是目无本尊?”夜幕下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显然是加注内力的结果。

“是尊上!”莫愁大吃一惊,早已怀疑他与南剑天的关系非比寻常,今日得闻果然如此。

“只怪我有所不知,请尊上莫怪!”

“莫院主,承让了!”南剑天冷笑连连,有冯刚暗中相助他再也不惧莫愁,虽然他与魔陀的关系尚不靠谱,只是有名无实,但在关键时刻道破这道关系却起到出乎预料的效果。

有冯刚在场,莫愁自知斩杀南剑天无望,愤‘哼’一声当下甩袖破空而去。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南剑天当即叩首,心中却暗恨不已:魔陀,你所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一并还上!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冯刚凭空而现,神识探进其体内,惊讶一闪而过,随后目露欣赏之色道:“南剑天,你又有所精进了,只是你修为依旧低浅,切不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师尊警醒,徒儿铭记在心,我定不负厚望!”

原本,冯刚收服南剑天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见他天资秉异,希望结此善缘日后此子能为自己所用。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能迅速崛起,并以独己之力覆灭铁骨门,使天门一家独大。

虽然现在他实力尚低,但却精进神速,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他不禁对南剑天另眼相看。

“南剑天,你可愿留下为本座效力?”冯刚冷声问道。

“我自然愿意为尊师排忧解难以敬孝心,只是我上有年入膏荒的老母,行不更事,现在我正急于赶回天弓国以敬孝道,只怕……”

“噢!原来如此,你不必多说,我已了然于胸。难道你有此孝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勉强,由你去吧!”冯刚目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失望。

“谢尊上成全,日后但凡有差遣我定随传随到,万死不辞!”

……

南剑天催步欲走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什么,当下打个响亮的回哨。只听对面树林中一声熊吼传来,接着竟是铁苍熊拔山倒树而来。

在南剑天面前立定,一双熊眼一眨不眨直望着南剑天,显然对他抱有极大的戒意,曾经眼前这名人类给它的教xùn

依旧刻骨铭记。

南剑天并未在意这些,反倒是铁苍熊的修为,年余未见它竟还在二阶原地踏步,南剑天看罢不禁暗暗摇头。

兽族拥有较长的寿命,因此修行相对缓慢,而铁苍熊身怀数百年寿元,Lang费一年半载也无可厚非。只是以它现在的实力如何随自己征战沙场,只怕在对阵强敌时连充当沙包的资格都不够。

南剑天神念方动,数十颗成熟期的菩提果鱼贯而出,分别打入铁苍熊周身大穴。熊族的承shòu力远远大于人类,不必担心会暴体而亡,所以南剑天选择助它直接突pò



铁苍熊目现血光,悲鸣声中身体竟被狂暴的力量撕裂,周围血雾蒸腾,森然白骨凭空暴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粗变长,铁苍熊身势呈直线拔高。

骨表肉芽萌生,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体表,被撕碎的皮肉竟自主回归,伤势恢复如初,且皮毛变得油光锃亮,释fàng

纭纭光辉。

此时,铁苍熊已接连突pò

三阶,成就五阶灵兽,身形暴涨至数丈之高,宛如一座黑色的巨塔。

铁苍熊灵智已开,南剑天竟能助自己突pò

桎皓,如此大能手段闻所未闻。看他的目光更加恭敬,眼珠转动不止,或许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是对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归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归来看罢结果,南剑天稍感满yì

点头道:“铁苍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护法灵兽,随我征战沙场,你可愿意?”

听闻有仗可打铁苍熊就感到莫名的兴奋,直将胸膛拍得‘叮铛’作响。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将铁苍熊收归九天轮回内。

东土帝国距天弓国遥行万里,当初南剑天和韦康一行人历经一个月披星赶路方才来到这里,但现在南剑天以神罐代步只须半天便可原路回返。

神罐强力破裂虚空,如惠星陨落擦燃空气,背后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火速向前推进。下界凡夫俗子不明实情,以为是天降恩泽,神光护佑天下苍生,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南剑天赶到天弓国落日山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夜色渐渐将群山环抱。

此时,低矮简陋的茅房内,南氏夫妇正在用餐,围着一桌可口的饭食却谁都提不起胃口,只是满脸愁容长吁短叹。

桌上的肉食是南父亲自上山打来的,虽然他年事已高,却依旧坚持每天上山打猎,以前他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有一天他照常上山,却险未丧命一只土狼之口。

他知dào

自己是真的老了,需yào

有人来照顾,但膝下唯一的养子南剑天自入天门后就追随主子前往东土帝国,从此杳无音讯,南氏夫妇皆是念子心切望眼欲穿。遥寄相思万里,却只换回家门凋零老来横秋。

“南儿还没有音讯吗……”南父习惯的问道,他心中一阵苦涩。“唉!不说了,快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可就都凉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爱你却没能为你留下子嗣,害南家就此断了香火。”南氏扑在丈夫怀中失声痛哭。

“求你不要这么说,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用。”

南父哽咽一声,目中泪光闪现却充满爱怜。夫妇二人皆是白发苍狗,脸庞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他们虽然年老力衰,但相爱的依旧那么深。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

“是南儿!”喜从天降,一时间南氏夫妇喜极而泣。

“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一膝跪地,当即磕头。

“南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轻跪!仅仅两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今天父子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日后我还要在皇城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yīng

,却道:“南儿,你知dào

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于你,是关于你身世的,其实你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我收养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终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爹,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yào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南儿,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宽心了……南儿,你背后的伤?”

南父无意中触摸到什么,他一把拉开南剑天的上衣,却见他全身遍布刀伤剑创,南父直看得心惊肉跳,颤抖的双手抚摸过他身上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南儿,这两年里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

“爹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情不自禁失声痛哭出来,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fàng

,尽情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头痛哭一起。

此时,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凉,只有那间农家小舍还在默默燃烧灯火,显得格外温馨。

第一百四十五章强敌

第一百四十五章强敌原来,来者正是南剑天,闪身入座后一拍桌案,一只倒置的酒杯被反震而起,南剑天当即斟酒举杯便饮。

“贼子,还不受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此时却是南问天杀到,破开帘子挺剑直取对方后心。

“找死!”黑衣客脸色阴沉,侧身避开剑锋,头也不回双指运劲反夹向剑身。南问天不禁大惊失色,只觉自己是将剑插在山缝中,纵他使尽浑身解数却再难推进分毫。

黑衣客反指一拧,剑身应声而断,断刃顺势甩出。惨‘哼’声中断刃正中肩头,南问天撞碎方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旁南剑天只是浅斟酌饮悠然自得,对这些视如未见。

黑衣客举杯欲饮目中一寒,陡然运劲将杯中之酒泼向南剑天。酒水在扭曲中化为一条银蛇,径直向南剑天当眼射去。南剑天就势仰身,水蛇擦面而过,其势不改竟将辕木当面洞穿。

突然,埋伏在房梁之上的四名杀手一起袭下,剑锋直指南剑天。

‘原来他早已料到天门会派出援兵,所以事先埋伏,真是好生狡诈!’南剑天处惊不变,身形一矮已就势在桌案下滑出,使四强高手围杀落空。

“见本少坐着板凳不舒服,既然你们有意效劳,这份效心我收下了!”

南剑天从天而降,掌风所过将四人压制在地,自上而下层层叠起。南剑天当即就‘座’举杯畅饮。但身下四人却挣扎不止,叫骂声不休。

“哼,坐着也不安稳,连张椅子也不会做,直吵得我心烦,要你们还有何用!”

南剑天豁然拔剑,将八条手臂齐肩斩下,尽数丢在桌面上,最后无名好剑照准其后脑插下,惨哼声中,四人的脑袋被一剑洞穿顿时身死道消。鲜血顺着剑槽汩汩流下。黑衣客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此人手段好生歹毒!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竟是数十名马贼蜂涌而入,手舞刀剑向南剑天一起杀来。南剑天愤掌拍案,桶中木筷悬空而起,在其元力灌注下破开虚空径直向敌群袭去。

噗!噗!噗!筷子竟如同利箭轻易咬进其眉心,当头二十名马贼首当其冲,皆是身受致命一击,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望着一群冒死前冲的马贼,南剑天丝毫不为之动容,陡然面色一寒,无名好剑霍然拔出,身势如旋风横扫当场。身形在众敌间游走,剑光所过带起喷博的鲜血,惨哼声不觉耳际。

南剑天身形落定还刀入鞘,脸色阴沉可怕,周围敌人纷纷跌倒身首异处。五十名马贼瞬间被他斩杀殆尽,脚下残肢断体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这五十名手下皆能独挡一面,是黑衣客征战掠夺的资本,现在却全部折杀南剑天之手。黑衣客恨极生悲双目充血,当下拍案而起,桌案被他一脚踢飞径直袭向南剑天。

南剑天不避不让一记重拳打出,方桌被轰成碎片,见敌来势汹汹当即身形暴退。绰绰残影被一剑穿杀!

刀光剑影中两人再度缠斗一起,双方互有进退不相上下,凌厉的剑qì

直将周围的桌凳撕得粉碎,辕木上布满累累剑痕。

陡然,南剑天剑qì

横扫八荒,将对方攻势化解,惊天一剑迎顶斩下。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开虚空势不可挡,月牙弯刀被迎锋斩断,其势不改,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

头顶斗蓬不翼而飞被撕成碎片,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黑衣客身体一僵面色呆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掌中弯刀自中断裂应声落地,眉心处呈现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随后鲜血成股的流下。黑衣客轰然倒地,面带不甘之色再无动静,竟已猝死身亡。

“南问天,你我同为南氏一族,现在伯父不幸遇难,你已别无依靠,从今天起便追随我吧!与我一道征战沙场,你实在太弱,只有经lì

生与死的磨练才能真zhèng

成长起来。”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身化流风绝尘而去,背后空留绰绰残影。

“我南家一向人脉单薄,何时多出一名身手如此霸道的高手,简直闻所未闻?”

当下南问天打消心中疑虑,忍痛拔下插在肩头的半尺断剑,运指连连点穴止住血流,当即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第一百四十六章逼宫

第一百四十六章逼宫这时,韦康率众赶到,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在身旁一闪而逝。好快的身法!韦康心中大骇,当下问道:“方才所过那人到底是谁,难道我天门又出了新的高手不成?”

“禀少主,那人正是南剑天,曾是葛优儿的奴隶,只是在东土帝国一行后他竟修为有成,回国后更被门主看好,并委以重任!”

“南剑天,竟然是你?我回归天门本想一展手脚,取宠门主,却没想到让你抢占了风头,真是气煞我也!”对此韦康暗怀于心。

天门密室内:

葛霜被绑在一根龙纹石拄上,一脸疲惫之色,眼角泪痕清晰可见,显然是方才哭过。这时,石门轰然打开,来者正是葛优儿。

“你们全部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她!”葛优儿厉声喝退随从,径直向葛霜走去。

“葛霜,难道你还不肯招吗?”葛优儿狞声问道。

“主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葛霜目中表露出难掩的慌乱。

“你不明白,好,我自会让你记起来!说,你到底和哪个野男人厮混,让他不惜耗损精元为你灌顶,你这一身修为又是从何而来,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葛优儿手起鞭落,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葛霜被打得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但脑中却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南剑天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做的,我不能出卖他,不能……

“葛霜,若你再拒不交代,休怪我不念旧情,如果这一烙铁印在你脸上,只怕以后都没有一个男人再敢要你。”葛优儿在火盆内取出一只烧得猩红的烙铁,向葛霜当脸印下。

葛霜惊呼一声,顿时花容失色,紧闭双眼不忍再看,但烙铁却迟迟没有落下。只见葛优儿面露狠色,竟一把拉开胸衣,拿烙铁向自己当肩印下。

“主人,不要啊!”葛霜大惊失色。

“咝!”烙铁毫无遮拦的烫在皮肉上,烟气伴随着皮肉的焦臭味弥漫空中。葛优儿花容一阵扭曲,目现决绝之色,指甲深插进血肉里,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葛霜,这一烙铁我为你受下了,你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到现在已伺侯了我十七年,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姐妹看待。可是你却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情一刀两断,你不必再向我卑颜屈膝,我还你自由之身,你好自为之!”

葛优儿一掩神伤拉上血衣,烙铁失落在地就此离去。

“主人,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葛霜已是感动的泪如雨下。

“真是主仆情深,实在让人感动!”来者正是韦康,鼓掌声不止冷笑连连,抬手戏谑的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少主,你要做什么?”葛霜表露出一丝少有的慌乱。

“做什么?自然是好事,葛霜,以前你是葛优儿的贴身侍女,有她坦护我自然不敢动你。但现在却不同了,你们主仆二人已然决裂。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去青楼释fàng

,见到女人就心痒难奈,虽然你姿色并非绝美,但骑在身下依旧快活。我可没有葛优儿那般仁慈,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

韦康一把撕开她的裙底,露出雪白的大腿。

“不要啊!”葛霜不禁惊呼一声,委屈的眼泪再次流落下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南剑天……”她将事情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吐露。

“南剑天,又是南剑天,为什么每次总是他?据葛霜所说,南剑天拥有一株灵烛果树,所结灵果可助人平添甲子修为,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直接实现突pò

,正是得益于此,南剑天才得以迅速崛起。如果我能夺得此树,定能造就一批无上高手,将来用以开宗立派,甚至争霸天下都不在话下。”韦康雄心勃勃,已然成竹在胸。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六峰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六峰随后,韦康离开秘室赶往天门禁地第六峰:

具说,天门之主在开宗立派时辟地于此,将五峰设为大五行阵法,而第六峰则是阵眼所在,六峰遥相互应,乃是守护天门屹立千年不倒的根本。六峰大阵只有在天门遭受灭顶之灾时方能由当任门主亲自开启。

“太上,孙儿前来拜见!”韦康进入一座秘洞就地跪拜。

“韦康,你面见本座所谓何事?”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悬挂在藤蔓上的血翼蝙蝠被惊得四处横飞。

“并无大事,只是近来对祖宗多有挂念。”

“韦康,五行灵婴之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回禀太上,经过多方努力已经齐聚四婴,最后一人孙儿会尽快找到。”

“虽然我神功盖世,只可惜寿元已尽,只要吞噬五行灵婴,我便可平增百年寿元,在这段时间里,我必能再次实现突pò

。打破桎栲,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那时我韦家必将再现往日辉煌,而你就是韦家之主!”

“谢太上,我定不负所望,另外还有一事相明,天门之内俊杰再现。南剑天后来居上,并且深得门主看重,日后必然危害到我韦家。”

“身为太上长老,天门内部之事我不便插手,而你对本座说这些有何用心?”

“南剑天虽然修为平平,对太上而言不足挂齿,但他却身兼五行,若太上能得到他的五行之体,定能成就无上神通!”

“噢!竟有此事?”只见一只巨大的骨球从天而降,冲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狂暴的力量向四周翻滚冲撞,一时间地动山摇。

只见骨球之上藤蔓密布,坑洼不平,其中却纹理毕现,竟是人类头脑的结构。脸盆一阵扭曲,接着两只海盆眼突然暴睁,写轮眼如漩涡流转不止。

“只因我练功走火入魔,才造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致使功力大失,修为不足全盛时期一成。若非我有意隐瞒,定遭居心叵测者暗算。”

却说寒云被莫愁驱离天弓学院,后在附近开了一间店铺谋生。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耳际,众声嘈杂,寒云以鸡毛掸子扫去布匹上的灰尘,等待生意上门。

这时,却见三名小厮迎面走来,寒云经商这段时间多少学会了察颜观色,见来者不善不敢大意,连忙笑脸相迎。

“你就是这里的店主?”其中一人径直把脚抬到铺面上。

“不错,我就是。”寒云见对方不敬,脸色几乎拧下水来,空怀武力却又不便发作。自己出手必定伤人,到时事情闹僵只怕自己连店铺都难再开下去。

“是你就对了,本月的保护费交来,共一百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什么,一百金?你们当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自开业以来还不曾挣到这个数!”寒云不禁恼羞成怒。

“巧言令色!竟敢拒不交金,来人,把店铺给我砸了!”小头目凶神恶煞道。

话声甫落,另外两名小混混一呼而上。寒云望着自己的摊铺被掀翻,新鲜的布匹被扯碎于地,直看得双目充血。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生活的辛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却见一道人影破空而来,飞脚连连点中其胸。三名小厮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身形落定,却见来者正是程刚。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吃罪于我们定有你好受的。识相的就快离开,以免引火烧身。”三人深为对方高强的身手所慑,虽然呼三道四却再不敢造次。

“哼,简直不知死活,在天门的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告sù

你们也无妨,我乃是天门程刚。”

“啊!是天门程护法,不好,快走!”近来,天门取代铁骨门,广收门徒后来者居上,可谓是声名远播,三名小厮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狼狈逃窜。

“寒云,念在你曾经有助于门主,看你落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天门中人,此事我会择机禀告门主。”程刚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夜袭

第一百四十八章夜袭这夜,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但闻窗外传来猎猎衣袂破风声,南剑天双目暴睁已然察觉。突然,木窗被应声破开,隐约中只见一名黑衣人挺剑杀来。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两人几乎同时破顶而出,在屋脊上遥遥对立。

“徐峰,竟然是你?”南剑天暗惊于心,刺客正是神丹峰峰主徐峰。

“不错,正是我!”徐峰拔剑而出,他的动作很慢,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倍感折磨。

“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杀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有人想让你死,我只有取了你的脑袋去邀功领赏!”

‘徐峰贵为一峰之主,竟甘心为人索使,背后之人必然身份极高,难道是门主想杀我灭口?’念及于此,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徐峰,你擅自挑起内斗,当身受九五之刑,难道你就不怕触犯门规?”

“哼,门规?过了今夜天门即将易主他手,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不引颈待戮!”

“徐峰,你竟然心怀反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无名好剑锵然而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苍穹,两人迎面冲杀一起。刀光剑影中虚空为之破碎,黑夜如墨被凌厉的剑qì

搅动。

双方你来我往交手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徐峰暗惊于心,对方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当真自古是英雄出少年。原本他受韦康之命刺杀南剑天,以为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现在他已将南剑天视为棋逢对手。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避开其锋挺剑径直袭取前心。剑势被黑袍所阻再难推进分毫,无名好剑能开山裂石,却不能破开貌似柔弱的黑袍。

只见法袍神光一闪,竟将所承shòu之力传遍全身,分而将外力化解,使徐峰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有神衣护体你伤不了我的,我神丹峰之名岂是白给的!”

徐峰气息外放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强dà

的劲气将南剑天当空掀飞。徐峰开天一剑豁然劈下,每一道剑qì

都化为一柄飞剑,万剑形成一条雄壮的剑流带着冲天气势攒杀向南剑天。

“后土之盾”!南剑天暴喝一声一记重拳轰击在地面上,只见地层犹如潮水剧烈波动。接着,一只遮天巨盾狂掀而起,将万剑之流拒之在外,普通飞剑撞击其上当场崩毁陨落在地。

先发不利徐峰脸色惊变,手中主剑领军而出,一时间万剑归一,争相汇聚,形成一柄擎天巨剑向前推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厚土之气,而后横插在巨盾上。

徐峰催动主剑全力推进,巨盾被横穿而过,全身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化为虚无。巨剑再无阻力破开虚空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脸色一寒,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只闻龙吟一声,神龙破空而出全身笼罩神光。神龙绕巨剑缠身所过将其强势绞碎,其势不改飞冲向前,将徐峰透体穿过。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身形暴进,无名好剑三尺青锋将徐峰一剑穿心。

徐峰望着沉没入自己体内的剑身面露不甘之色,脸庞一阵扭曲,只觉自己全身气力都被这一剑抽干。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徐峰胸前血流如注,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扑倒在地身死陨落。

“今夜天门必有大变,徐峰之事只是开始,定是有人生出不臣之心蓄意图谋天门,希望我此时赶去还能来得及!”当下南剑天不敢有误,身化流风火速赶往天门。

第一百四十九章叛乱

第一百四十九章叛乱夜幕下,天门一片寂静,杀机却笼罩而来。

两名护卫正在守夜,突然,两个黑衣蒙面客从天而降,二护卫惨叫一声被斩杀当场。黑衣客当即破门杀入,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各中一掌,跌落在地吐血不止,脖子一歪竟当场暴毙身亡。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座?”葛天霸闪身而出。

却见两面房屋上出现无数黑衣客,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箭头上泛有森然绿光,显然淬过毒的。葛天霸心中一惊,韦家家主韦平率众迎面阔步走来,五峰峰主除天刑峰周思忠外,其他三大峰主郑子良、肖宗俊、顾盼儿都在其中。

“韦平,往日我待你不薄,更对你韦氏一族照顾有加,你竟然公然造反,真是负我太甚。”葛天霸怒不可遏。

“葛门主,你已经老了,胸无大志再难有所作为,天门在你的带领下只会日益走向没落,只有我才能将天门发扬光大,再现往日辉煌!”韦平阴笑不止。

“简直是一派胡言,按冕堂皇之辞,尔等狼子野心,只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却在此假以正义言辞,根本就是埋藏祸心肖小所为。郑子良、肖宗俊,你们皆为一峰之主,在门中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们也来反本座?韦平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这样为他卖命?”

闻言,二峰主皆是恍然,在天门韦氏一家独大,他们反水多半是受到韦平的威逼利诱,反出天门实非本意。然而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的反映已被韦平尽收眼底,自然暗怀于心。

“葛天霸,你已穷途末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顾盼儿厉声道。

“顾盼儿,你这贱人,无论如何我都是门主,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就算我要死,你们也难以有好活。”葛天霸将心一横,已有玉石俱焚之心。

“葛天霸,你就消停会吧!在运功之时,难道你不觉得身有异样?”韦平道。

果然,葛天霸运功之下突然觉得丹田一阵绞痛,心如被蛇蝎蛰中,顿时脸色大变,冷汗蔌蔌直下。只觉喉头一甜,嘴角已是血迹下流。

“韦平,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本座!”

“哼,无毒不丈夫,我自知你神功盖世,岂能给你发威之机。所以,我暗中收买神丹峰之主徐峰,在你每天服用的生机丹内辅以万毒之首百步穿心散,只要你运转功力,剧毒就会穿心而过,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

“真是用心歹毒,想我葛天霸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天门千年基业就此断送你手,我实属不甘……”

葛天霸声音嘎然而止,背后韦康将他一剑穿心,葛天霸脸色一阵扭曲。韦康拔剑而出,葛天霸魁梧的虎躯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魂归故里。

“孙儿参见门主!”韦康当即下拜,众人无不随声附和。

韦平见脚下千百人向自己鼎礼膜拜,不禁豪情顿生,只觉天下间舍我其谁?仰天狂笑道:“康儿快请起,从今天起天门就是我韦家的江山,等我退位归隐之时,你就是下任天门之主。”

“谢门主,康儿定不负所望!”韦康心下大喜,当想到自己坐拥门主大位,众生为之倾倒时,就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早日寻得五行灵婴,助太上尽快出关,那时,我韦家才能真zhèng

大放异彩。”韦平道。

“门主,我等助你完成大业,而你对我们的承诺是否也该兑现了?”邓子良斗胆问道。

“相信这也是你们三人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满足现状,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在来时我曾赐服神丹一颗,现在差不多已到发挥药效的时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人同时意识到不妙,当即运功却发xiàn

丹田内空空如也,竟提不起一丝力道,皆是大惊失色。

“韦平,你这是欲意何为?原来事变之初你就已在暗算我们,狡兔死,走狗亨,真是悔莫当初!”

第一百五十章凌辱

第一百五十章凌辱“你们既然能背叛葛天霸,在有一天难免会背叛本座,我岂能为韦家留下隐患,自古与虎谋皮者,终不免身死财尽的下场。”

当下,韦平不再多言,催剑将邓子良、肖宗俊二人腰斩当场,二人惨叫一声一命呜呼。韦平一把将顾盼儿拉在怀里,伸手拦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盼儿,你知dào

吗,我对你渴慕已久,你曾经有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害我为你好等,回答我!”韦平欲火中烧,脸色狰狞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顾盼儿娇吟一声目含秋波道:“我知dào

你不会杀我对吗?只要你饶我不死,我现在就可以从了你,并夜夜为你侍寝,如何?”

“哼,顾盼儿,不要再自作多情,休要以为我真的在乎你。现在我是天门之主,在天弓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多少绝色美女没有?若你早年从了我便罢,但现在你已人老株黄,不更床第之事留之何用?”

韦平脸色陡寒突下杀手,顾盼儿被捏断脖子立时香消玉殉。

“杀!全部杀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韦平声色俱厉,目现嗜血光芒。

“少主,你要的人已经捉到!”两名带刀护卫取下押解之人的头罩,却见正是肖玲和葛优儿二女。

“韦康,你韦家人统统不得好死,竟然公然造反,我爹定将你满门抄斩!”葛优儿吐掉口布厉声痛骂。

“葛优儿,你就消停下吧,天门早已落入我韦家之手,而被你视为太上的父亲,也已命丧黄泉,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的千金小姐?葛优儿,念在你我夫妻的名份上,我可以不杀你,曾经你对我百般冷遇,真是令我急煞了眼,今夜我便将你这只新鞋穿上,肖玲也不会少,到时你我三人颠鸳倒凤,真是好不快活!”

“韦康,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你凌辱!”葛优儿泪流满面,当听闻家父已死,便已有死志,目现决然之色,就欲咬舌自尽。

“想死?没有我同意,你想死都难!”韦康运指封住其生死大穴,惨哼声中葛优儿当场昏死过去,娇躯软倒在韦康怀中。

“葛优儿虽然性情暴虐,但却不失贞烈,倒是正合我意。来人,把她们送进本少厢房,待我沐浴更衣后再来‘私会’二位佳人!”韦康yin笑连连。

此时,天刑峰,韦平从天而降:

“到底什么人竟敢夜闯天刑峰!”两名门卫挺刀杀来。

“哼,简直不知死活!”韦平身形连晃剑鞘半出,已然割断二人的脖子,两具尸首堆倒脚下。

“韦平,你身为众长老之首,却明知就犯,夜闯我天刑峰并大开杀戒是何道理?难道你真的要造反不成?”堂口突然暴开,周思忠破空袭来,掌势如山对其当顶镇压。

韦平身形暴进,闪身避开其掌锋,反手一掌对他当胸拍下。周思忠毕竟身为执法堂长老,平日鲜少修习**实力远去韦平,仓促之下不及躲闪竟生受一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不错,我是反了,现在本座就是天门之主。周思忠,我曾力邀你加入,可你却拒死不从,虽然现在你已沦为阶下之囚,但念在你曾对天门忠心耿耿,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拿下!”

韦平话音未落,背后一队黑衣刀客蜂涌而上,将周思忠格拿当场。

当南剑天赶到天门时,战乱早已结束,甚至战场也已清理完毕,除去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门主,你怎么样?”南剑天一眼便看到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葛天霸。

“快……去救优儿!”说罢,葛天霸脑袋一沉,已然身死陨落。

第一百五十二章拜山

第一百五十二章拜山厢房内,南剑天为葛优儿脱去靴袜,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望着她优美的脸颊,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嗅着她丹唇的芳香心神不由得一荡。

天山乃是天弓国第一峰,绵延五百里,纵横百里长,此处成为马贼的安乐窝,地势最为险要的七峰分有一方势力占领,并称为天山七雄。

其中更有小股势力无数,经常下山作乱为害一方,官兵数度围剿皆以无果而告终,现状一直维持到现在。

当南剑天初入天山,便已落入马贼的视线。只见两面草木蔌蔌不止,明显埋伏有大部人马。

南剑天行走在低洼的草地上,突然,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此坠入陷阱中,只见下方寒刃林立,并且泛有森然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真是好生歹毒,若我是凡夫俗子,定不免丧命于此!”

南剑天轻点脚背借势冲天而起,就在这时,空中一只金光大网当头罩下。背后无名好剑锵然出鞘,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就势将金网破开。

南剑天身形未定,又闻厉厉破风声突起,却见一顿乱枪向自己攒杀而来。南剑天剑势一转,乱枪被悉数绞碎当场。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只身闯我天山?”一队马贼自暗中蜂涌而出,皆是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让你们山主亲自来见我,就说我南剑天前来拜山!”南剑天冷声道。

“什么,一个小辈前来拜山竟让本座亲自接见,来我天山如此叫嚣,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天山之主得到禀告,顿时拍案而起暴怒当场。

“山主,此人既然能过得护山大阵,足以说明他实力高强,还请山主慎重起见!”

“不必考lǜ

了,就算他确有才能,本座也要先杀杀他的威风再考lǜ

任用,不然岂不乱了体统。来人,鸣金起鼓列阵下山,与我一同捉拿此子。”

这时,一名探子仓惶入内。

“所谓何事惊慌?”天山之主厉声问道。

“山主大事不好,官兵大举进攻,足有万人之众!”

“什么?”山主惊身而起,顿时惊吓得遍体生津。他所驻扎的山头才不足二百之众,万马千军足以将这里踏为平地。得闻消息,座下一众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撤!快撤!到内山去暂避其锋。”

这时,天山脚下约有千余官兵长途奔袭而来,方才探子来报足有万人之众,多半是慌乱之下不及明察。带进督头急功近切领兵火速前进,却见前方横身一人拦住大军去路,傲然而立正是南剑天。

“到底何人,竟敢对我大军横加阻拦?”武督暴喝一声。

“我就是你要的人!”南剑天缓缓抬头冷目相望。

“原来是马贼一众,竟敢公然对抗朝廷,简直是无法无天,现在本将就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武督拔出军刀脚点马背破空杀来,横刀一式‘立劈华山’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不知死活!”南剑天目光一寒,拳势如山擎天而上。径直破开剑qì

,刀拳相交间,军刀被轰然撞碎,武督不禁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竟强悍如厮,以肉躯对抗法器,此时躲避已是不及。

南剑天拳势不改正中其本尊。武督全身盔甲被余劲反震得寸寸破裂,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吐血连连,脑袋一沉竟暴毙当场。

“将军死了,快逃啊!”千余官兵自乱阵脚,皆是丢盔弃甲亡命奔逃,前推后踊乱不可支,旗靡望风而倒,军乱兵败势如山倒。

“既然来了何须再走!”南剑天覆手为云,将千余官兵尽数捉在手中。见状,天山之主顿感骇然,一干手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在场之人何时见过如此大能手段?当地千军覆灭,空留百马悲鸣。

“只因仓促拜会无甚准bèi

,这百匹军马全当我献于山主的见面之礼!”言罢,南剑天投身寨中,声音依旧当空回荡。

第一百五十一章色诱

第一百五十一章**当南剑天闯进昏暗阴冷的密室内却看到香艳的一幕:

肖灵全身被剥得精光犹如脱兔被绑在石柱上,秀发披散满脸泪痕,全身皆是被蹂躏过的痕迹。下体处子之血不断下流,显然她已遭受凌辱。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南剑天不禁暗叹一声。

“剑天,帮我……”肖灵乞求道。

“肖灵,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现在我就帮你解脱!”无名好剑锵然而出,南剑天辣手催花一剑刺碎她的心脏。肖灵惨哼一声,香脖一歪生机了断,嘴角依旧挂着惨淡的微笑。

阴暗的角落里,葛优儿全身衣着凌乱而破裂,**若隐若现,方才她也未能免于受辱。双手护胸目现惶恐之色,她的心蒙蔽在不可摆脱的阴影里。

“葛优儿,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休想让我放过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将剑锋抵在她香颈前,只要再向前递进一分便可取她性命。

“我知dào

你会来的,终究无法躲过,但我却不恨你,只怪我当初不该对你那么苛刻,都是我咎由自取。”葛优儿表露出难掩的伤悲。南剑天不禁再次想起她曾经所给自己的耻辱,内心激愤脸庞一阵扭曲。

“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但请答yīng

我的最后一个请求。”

“有话直说,我会尽lì

满足于你。”南剑天冷声道。

“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虽然貌似冷酷,但内心却温柔多情,我知dào

自己需yào

的正是像你这种优秀的男人。韦康虽然夺去了我的身体,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他枉为男人,更给不了我做女人的感觉。剑天,求你帮我杀了他,另外,再要我一次好吗?让我做一名完整的女人再走!”

葛优儿意乱情迷竟大胆的解开外衣,并褪下鲜红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傲人的坚挺。

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只觉一股热血冲头,跳动的红豆极力挑逗他的意志,他尚未经lì

男女之事,眼前的这些对他有致命的诱惑,不禁喉结涌动大咽唾沫。

“葛优儿,我可以答yīng

杀韦康为你报仇雪恨,但第二个请求恕我爱莫能助。葛优儿,休要再妄自菲薄,更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不然,我不介yì

让你变得清醒。”

无名好剑在她脸庞缓缓划下,顿时血流如注,剑锋切进血肉,清凉的感觉让葛优儿为之惊醒,她的心再次绞痛。

“你不肯要我是嫌我脏吗?南剑天,我一直幻想在第一个人生路口与我邂垢的人是你,而不是韦康,你可懂我的心意?”葛优儿目含柔情。

“葛优儿,不要再说了,你我之间根本不会有可能,况且,你已贞节不保。念在门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不计前嫌饶你不死,能不能逃离天门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就欲收剑而回。

“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你永远记住我!”葛优儿目现决然之色,突然只身横扑。‘噗哧’!无名好剑毫无阻势破体而入。

“葛优儿,你这又是何苦?”南剑天收手不及,眼见她身戮剑下不免心神一乱。

“南剑天,我心有死志,我想自杀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是葛天霸的女儿,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不会屈辱的活着,更不需yào

别人的施舍。

“南剑天,葛霜自幼与我朝夕相处形同姐妹,我不希望她有事,她还在地牢里,你现在快去救她,希望还能来的及!”葛优儿手握剑身陡然挺刺,将自己透体穿过。她脸色一滞,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地牢内,南剑天挥剑斩开狱门,削断捆绑葛霜的绳锁。

“霜儿,你怎么样?”南剑天关怀的问道。

“剑天……”但见来者葛霜便知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心神一松就此昏死过去,堆倒在南剑天怀中。

南剑天望着她全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和憔瘁的脸庞,虎目充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韦康,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南剑天恨声念道。

他明白现在天门已落入韦家之手,再无自己容身之处,迟则生变当下催步离去。

南剑天抱着葛霜进入一家客栈,店内小厮笑脸相迎连连问候。

“客观有什么需yào

”?

“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另外再叫一名郎中来为这位姑娘治伤,要快,事情办妥了我自有赏钱,不然我要你狗命!”南剑天冷声道。

当下甩手丢出一袋金币,少说也有百金之多,店小二自是喜不胜收,连连称谢。料定南剑天身份非比寻常,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按吩咐做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暗算

第一百五十三章暗算真是好生狂妄,对本座更是大有不敬,简直未把我放在眼中。天山之主暗怀于心,脸色阴晴不定,将心一横一个阴谋酝酿而生,当下吩咐道:“来人,快杀鸡宰羊设宴款待!”

堂口内,南剑天望着一桌美味佳肴却再无食兴。天山之主给他一种深沉的感觉,自己对他多有无礼,他却隐忍不发,必定有所图谋,南剑天戒心已起。

“南兄神勇无比,竟以独己之力退官兵千余,今日真是大开眼戒!”天山之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南剑天不禁大皱其头,对于阿谀俸承之辈他素无好感。

“南兄既然身怀如此大能,何故屈居于此?若南兄有心山主之位,我愿引位让贤,只是不知南兄意下如何?”天山之主有意试探道。

“我只想寻一处安身之所,承蒙山主瞧拙将我收留,我感激不尽,岂敢再有他想!”

“原来如此!”天山之主目现奇光,佯作失望之色道:“既然南兄无心,我也不便强求,南兄技冠群雄,若能得你相助,我这山头必能大放异彩,甚至与天山七雄分庭抗礼都不在话下,所以特设此宴诚意相邀,若南兄不弃,咱们先干为快,干!”天山之主将樽中之酒一仰而尽,倒也不失豪爽。

“既然盛情难却,我只有先干为敬。”南剑天已将酒杯举到嘴边,心机一动却反将杯中之酒泼洒在地。只见酒水沾及之处,青石地面被腐蚀的虫洞相连。

“你竟然在酒中下毒,为什么要暗算我?”南剑天血目怒张厉声质问。

天山之主见事迹败露,突然将手中酒杯摔碎于地,随后身形暴退。抬头却见房顶一张金光大网笼罩而下,将南剑天钳制当场。

“南剑天,没想到你如此警觉,这么快就发xiàn

事态不对,若非我早有准bèi

,几乎难以将你制服。”天山之主狞声道。

“其实一开始你就没有邀请我入山的诚意,我说的可对?”南剑天处惊不变。

“不错,在天山一切以实力为尊,而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可谓是一呼百应,在将来必定会威胁到我的统治,这块祸根我岂能容留!”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莫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杀得了我!”

“就凭这些杀你足矣!此网乃是大能修士猎杀天魔异族所得万劫魔丝炼制而成,就算是我都没有破解之法,你又岂有侥幸之理,来人,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天山之主话音方落,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而出,向南剑天围杀而来。

“万劫魔丝对他人讲是致命的,但对我来说,却不足为惧!”

南剑天陡然气息外放,缠身的金网应声炸裂,只见他大手虚张,掌心喷出无尽魔丝遮天蔽日。每根魔丝仿佛长有眼睛直取一名杀手,回绕而过紧紧缠其脖颈,深勒进血肉里。

“万劫魔丝,难道他是魔族的人?”突然惊变让天山之主顿感手足无措。

这时,窗外人影绰绰,竟是天山大队人马杀至。天山之主一扫慌乱之色狞声道:“南剑天,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在劫难逃!”

“哼,未必见得!”南剑天单掌回引,劫丝如同锋刃切开咽喉割断脖颈,一时间血雾喷薄,二十具无头尸体齐皆仆倒在地。

无名好剑剑身一抖,南剑天身形连晃在敌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剑光如银川席卷当场。南剑天身形落定重归入座,斟酌杯中酒味。

反观天山一方,数十名高手全部僵立当场脸色呆滞,脖间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皆被精准的一剑封喉。

天山之主望着一个个心腹倒地毙命双目充血,失去这些人的力挺他将难以在天山立足。

“南剑天,我和你拼了!”天山之主催剑向南剑天后脑劈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殿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殿南剑天将杯中之酒一仰而尽,酒杯拍在桌案上,目现一抹厉色。突然身形暴退,无名好剑反手向后插出沉没入体内。

背后天山之主身体一僵,脸色为之扭曲,手中高举的宝剑最终没有劈下。身下无名好剑已将他透体穿过。

“天主,我本诚意相投,而你却对我欲行加害,这颗恶果是你咎由自取,既然你无义,就休怪我无情!”

南剑天拔剑而出,天山之主惨哼一声,宝刀脱手而落,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

“南少侠,这一切都是天主之意,我实属无知,更无心加害于你。我只是天山脚下一介草民,被迫落草实属无奈,家中尚有老小,还请南少侠法外开恩,千万饶我一命……”

角落里,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惶恐不已,跪地连连嗑头乞饶。

南剑天望着对方憨厚的脸庞心生不忍,当即收刀入鞘道:“除恶务尽,我虽奉行杀戮之道,但却不会乱杀无辜,从今天起我就是天山之主。我自会重整天山,散尽不益之财,还万民一片净土,另外,我可以还你自由之身,并送你回家的盘缠,你但起无妨。”

“谢山主!南少侠入主天山乃是万民之福!我愿追随南少侠左右,以效犬马之劳。”小厮感激涕零,再度跪拜。

“你既然心向天山,我就成全了你,本座任命你为天山总管,主掌下人事宜。现在,你代为点齐所有天山人马,让他们前来面见我,我另外有事吩咐。”南剑天道。小厮得令而去。

天山之人都是强盗、马贼出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来到这里多半是为了躲避官府通辑,每天囫囵度日,其素质不言而喻。一个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南剑天看罢不免一阵摇头,目无成章毫无战力,若将这些人拉到战场上真刀实枪的对敌,都只有充当炮灰的份。

南剑天深知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当下点出二十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其他的每人赏赐千金全部打发下山。南剑天身形所过,已将一枚幼年期的菩提果分别打入他们体内。

得此相助,二十人皆是伐毛洗髓易经改骨,体质得到全新的蜕变,并实现突pò

使修为再度精进。

“谢山主赐法!”二十人齐拜于地,皆是心悦诚服。

“现在你们根基尚浅,不益强突猛进,不然会适得其反,待稳定基础我会择机助你们再度突pò

。只是这座庙堂太过不堪,天山易主我手,须得抛头换面弃旧迎新。”

南剑天大手虚张,一只迷你形小殿脱掌而出,正是在天魔战场收取的神殿。只见虚空中神殿无限暴涨,将天山原址镇压在脚下,如山岳般直耸天际,巍峨而壮观,雄伟的气势给人以不可侵犯神威。二十名手下何时见过如此大能手段,直看得目瞪口呆。

“从今天起,天山更名为神殿,我就是神殿之主!”南剑天道。

“霜儿,你来了,近来你身体怎么样?”见葛霜翩然而来南剑天问候道。

葛霜只觉心中一暖,道:“已经好多了,伤势基本复原。剑天,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恐怕已经不在了。”

“霜儿,感谢的话不要再多说,只记得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zhù

了我,你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还有一个消息希望你听后不要难过,葛优儿已死,你的主人死在我剑下,我杀了她你恨我吗?”

闻言,葛霜已是泪眼朦胧,娇躯不住颤抖,葛优儿虽然与她斩断恩情,但她对主人的心却从未改变。葛优儿性情暴虐折杀生灵无数,但所给她的却只有恩惠。

“曾经她给你造成太多伤害,你确有杀她的理由,南剑天,推翻葛优儿你终于真zhèng

站起来了。即使离开天门,你一样可以重拾往日雄风,现在你是大名鼎鼎的神殿之主,可谓是雄霸一方,我应该恭喜你!”葛霜惨淡一笑。

“霜儿,你的话让我感到陌生,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难道你不高兴?”南剑天反问道。

“并非,只是看到现在的你我不免又想起自己小时悲惨的遭遇:还记得那夜一队马贼闯入家中,族人奋起抵抗却惨遭屠杀,一家十七口无一幸免,那时我还只是婴儿,仍不免被卖到天门终身为奴……我真的好怕,在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去伤害和我有过同样遭遇的人。”说到此处葛霜已是泪如雨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天山七雄

第一百五十五章天山七雄“霜儿,你太过忧郁了,难道你没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可我只相信你一个。更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可取代。而现在韦家叛乱,天门势极雄大,仅凭我孤身一人如何与之对抗?我建立神殿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天门,希望在有一天能够为门主报仇雪恨,重归天门,霜儿,你可明白我用心良苦?”南剑天道。

“殿主,大事不好,天山七雄前来滋事生非,现在已至天山脚下!”一名手下慌忙来报。

“天山七雄,我立派之初你们就上门挑衅,实在是欺我太甚,今天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南剑天杀机毕现。

“剑天,你千万要小心!”葛霜急声道。南剑天不及回答已身化流风火速下山。

神殿之下天山七雄挎剑翘楚傲立,南剑天与之遥遥对恃。

“你就是现任天山之主?”

“正是在下,不过称谓须得改变一下,现在我是神殿之主!”

“哼,竟敢自封为主真是好生狂妄,天山乃是我七雄的天下,而你只是一方乌龙,我可以不插手尔等内部之争,只是你在开山之初应该首先拜会我七雄。但你却无视天威,我等只有杀一儆百,而你这神殿也将成为我七雄的行宫。”

“神殿就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取得!天山七雄,今天我让你们变成天山死熊!”

“死到临头,竟还敢逞口舌之利。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双方互不相让当下大打出手,七剑方出顿时风云失色,七雄身形交错一齐围杀向南剑天,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地面上犁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拔剑愤起抵抗,在银光似裹间游刃有余,一时间双方竟不相上下。

七剑仗有人多势众虽然力压南剑天,但一时却拿他不下。南剑天将无名好剑威势催发到极致,剑qì

犹如银川当空疾舞,防御风雨不漏,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南剑天剑势刚猛无坚不催,令七剑越打越心惊,此人虽然自大,但确有狂妄的本钱。

“今天若收拾你不下,我天山七剑荣威何存,南剑天,无论如何你都必死无疑!现在就让你见识我七剑的成名绝技——七剑合一!”

残影绰绰间,天山七剑万法归一身形层层相叠,竟将七人之力融归一人之体,瞬间力量暴增十数倍,身势拔高数丈有余,全身散发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虚空中,七剑在交织中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迸射出万丈豪光,径自破碎虚空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势。

南剑天冷目直视毫无惧色,无名好剑直指苍穹,两大宝剑短兵相交,剑尖点燃万丈豪光如瀑布笼罩四方。

只闻龙吟一声,神龙缠绕剑身冲天而起,龙鳞抖擞擦燃剑身。七星剑迅速龟裂寸寸绞碎,眼见将要完全崩溃。

突然,剑身七星法相虚现,一道惊天鸿柱在其中涌出,径直击中神龙本尊。神龙悲鸣一声,再度被镇压回无名剑内。七星剑恢复如初,剑表散发着莹莹光辉,洋溢出神圣的气息,威势犹胜当初。无名被压制处落下风,二剑相交竞相消融。

就在这时,无名好剑魔光大盛,剑身古巫文字毕现,魔焰熊熊燃烧凶威无限。遮天魔文连带滚滚魔气涌进七星剑内,在其侵蚀下七星图像光辉顿失灰飞烟灭,七星剑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南剑天身形所过拳势如山轰中七剑本尊,惨叫声中七剑合体不攻自破,七人齐皆陨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先发不利皆是目露决然之色。

“我等纵是动用压箱底技也誓要斩杀此人,维护我天山七剑荣威,布阵——七星剑阵!”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七星剑阵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七星剑阵七雄拾剑而起,分踏七星方位,七人身形时分时合脚下七星图现,暴发出万丈光芒。七星阵现顿时引起天象异变,一时间风云失色,方圆百里不见天日,虚空中七星呈现,七雄毫不犹豫舍身祭阵。

七星归位神威大振,神光笼罩之处万物催毁。一股无匹的吸力自阵眼暴发而出,南剑天横剑竭力抵抗。

突然,周围百丈土地如同湖水化为一只巨大的旋涡,涡点迅速缩小并达到南剑天脚下。惊呼声中,南剑天身陷流涡,身势被原地拔起,落入阵眼身陷囫囵。

“七星剑阵列无虚发,从没有人能在七剑下得脱,南剑天,你是第一个敢于挑zhàn

七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七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周围的飓风挟带一条剑流向南剑天绞杀而来,护体神光摇摇欲坠。南剑天冷目仰望,却见虚空深处正酝酿一只奇异的元胎,隐约中控zhì

着这片空间的规则之力。

“难道这就是七剑之心,阵眼的关键所在?”

在刀丛剑林中,护体神光轰然破碎,就在这一瞬,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径直袭取七剑之心。无名好剑顺势将其穿过,随后这片空间一切为之静止:狂暴的飓风停息,万剑停止流动化为虚无。

只闻七剑之心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剑心化出七剑的面孔,狰狞而扭曲,最后化为一阵魔气凭空消散。

阵眼被破七星失去控zhì

,在互相撞击中破碎和陨落,化为七道流光坠落向无底深渊。一时间虚空中陨石纷飞,地面上流火如雨。

七星阵不败的神话被就此打破,七星之子呆立当地,手中七星剑一阵颤抖而后龟裂破碎。面前一阵流风刮过,南剑天身形一晃而没在七人背后立定。无名好剑一气化清分将七星之子透心穿过。

只见七颗星状金丹破顶而出,正是七星之子的毕生精华所在,南剑天将其全部吞噬化融归己有。得益于七星相助,丹田内骨丹彻底完成蜕变,形成一只光辉四射的金丹流转不息。

天门总坛:

“南剑天身兼五行,若能得他五灵之体相助,太上定能早日复原重拾往日神威,蔽佑我韦家千秋万代。康儿,你可有此子的下落?”高台之上韦平问道。

“孙儿也无从得知,自从天门之变后南剑天就消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已命令天门各部留意此人,只是多方努力无果。但我料想南剑天尚在天弓国内,等待随时归来,只要他敢浮出水面,就难逃我遍布的眼线,那时我必将南剑天斩草除根,解除我韦家后顾之忧。”韦康道。

“南剑天既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与他交手切不可大意,只是他却不肯为我所用,只有杀之而后快!”韦平厉声道。

“另外,近来天山巨变,不但各座山头被自称是神殿的神mì

势力强势荡平,天山七剑也丧身其中,据说现任天山之主年轻有为,其手下不足百人,但却皆是秘境高手,着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此事你是否已查出原委?”

“孙儿怀疑神殿之主就是我方久寻不得的南剑天,因为他身怀灵树,所结灵果有助人开窍突pò

之奇效,借助于此他在短时间内造就一批高手并非难事!”

“康儿所言有理,南剑天既然能斩杀天山七剑,实力定然已是今非昔比,不知你是否有对付他的妙计。”

“门主但请放心,孙儿早已成竹在胸,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施行,南剑天必定乖乖的来天门送死,到那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准保他有来无回!”韦康阴笑不止。

当晚,韦康就带人赶往南剑天的故居——落日山。

这时,南氏夫妇正准bèi

休息,突然两名黑衣蒙面客破门而入,将二老制服后装进麻袋抗起就走,迅速消失在夜幕下,那座简陋的茅草房相随轰然倒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单刀直入

第一百五十七章单刀直入天山神殿内:

“殿主,你的请谏,是天门中人让我代为转达,只说殿主看后就会明白,此信务必送到。”一名手下恭身道。

“天门之人,他们如何找到这里,难道我的行踪已然暴露?”南剑天心中暗忖。当下拆开请贴细察,看罢却拍案而起暴跳如雷。

“不好,爹娘竟被奸人所害,韦康,实在欺我太甚,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南剑天虎目充血恨声念道。

天门之外一片朗朗乾坤,天门子弟却得到门主之令,近日必将有强敌入侵,天门中人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阵流风在身边刮过,只见背后残影绰绰,来者正是南剑天,得到消息后他便火速赶来。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天门?”众天门子弟皆是犹如大敌当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我乃是神殿之主,现在十万火急赶赴天门,万望容我通过,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当下南剑天拔剑出鞘,剑光如霜让周围空气为之一寒。

南剑天曾屠戮马贼近百,以铁血手腕收复红楼,可谓是闯下了赫赫威名,而现在这尊杀神从天而降,并且杀气腾腾,众人无不为之胆寒。

“原来是红楼之主,大家同出本源,对你放行无可厚非,只是门主有令在先,天门自今日起封山十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若违此令,必身遭三刀六洞之酷刑而死。况且,你早已被逐出天门,岂有再反吃一口之理?南少侠,你的请求恕不能从,只能多有得罪了!”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南剑天救母心切岂会再做多言,当即大开杀戒。

天门中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南剑天凶悍如厮,竟敢在天门总坛挑起战端,肆意杀戮。

“南剑天,天门岂是你造次的地方,即使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定也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众起而攻之击杀此獠!”

然而他们未及组成阵列,南剑天身形如风在每个人身边流过,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犹如银川席卷全场。天门中人身体一僵脸色呆滞,胸前皆是血流如注,更有甚者被拦腰斩杀。

目现恐惧之色,在惨叫声中一个个扑倒在地,滚下高台,一时间阶梯之上血流如河。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单刀直入天门内坛。

此时,天门之主正在盘膝打坐,当南剑天方入天门的那一刻他便已察觉,双目陡睁在黑夜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光。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韦平面前魔光笼罩,脸色一寒当即破空而出。

这时,厢房内韦康正和董燕风销云雨,共邀竽歌。床头上,两具白花的躯体不停翻滚,男人狂热的喘息声和女人宛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韦郎,不要啊!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妾身怕了你还不成吗?”董燕欲拒还迎,脸色充满红潮,全身香汗淋漓。

“燕儿,我爱你,让我再爱你一次!”韦康将她反压在身下,董燕的乞饶反将他的欲火再次点燃,在她身上的动作更加狂暴。一时间,董燕臀波胸Lang,呻吟声高跌起伏,二人邀歌声越唱越高。

突然,虚空中炸响一声:“韦康、董燕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南剑天破顶从天而降,无名好剑青锋直取韦康后心。

“南剑天,你竟坏我好事!”韦康一掌将董燕拍飞出去,径直迎向剑锋。“扑哧”无名好剑顺势将她当胸穿过,董燕惨哼一声面露凄楚之色,情人的背叛让她心在流血。

“韦康,为什么要……出卖我?”

“出卖你?董燕,莫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你充其量也只是我床上的玩物,穿上衣服和你就再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还会在心里狠狠鄙视你。”

“玩物?你终于肯吐露心迹,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你泄欲的工具,你对葛优儿如此,待我更是这样。而我却还自作多情,以为能俘虏郎心,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好不可悲。”董燕口吐鲜血,留下自嘲的一笑。

第一百五十八章对决

第一百五十八章对决(一)“韦康、董燕,我曾发誓在有一天必定取你二人狗命,尔等竟欲行加害我父母双亲,这是你们逼我与天门决裂,休怪我无情!”

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辣手催花,一把将董燕香脖扭断,她未及发出惨叫就此香销玉殉,尸体堆倒在地。

韦康破空而出下一瞬已至总坛之上,韦、南二杰遥遥对立: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真是让我好等,人人都说你义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甘于为二老只身犯险实属难得,令我也钦佩之至。

“只是你一腔侠肝义胆将埋没于此,我已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今天你插翅难逃,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将你挫骨扬灰。南剑天,可怜你生途将断,却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不能得享人间至乐真是枉度此生。葛优儿生性贞烈,而董燕则是风情至极,两人可谓是各有千秋,只可惜你无福消受。”韦康yin笑连连。

“葛优儿惨遭凌辱痛不欲生,她曾在我剑下求死,只是在临死前求我杀了你,为她报仇雪恨。”南剑天道。

“哼,就凭你,南剑天,现在你已自身难保,还是自谋多福吧!”韦康阴声道。

“自古争斗祸不及家,我父母双亲何在,如果让我发xiàn

他们少了一根毫毛,我定杀你不赦!”南剑天脸色阴冷道。

“南剑天,我要的只是你,自然不会对两个局外人动手,来人,把南氏夫妇带上!”韦康话音方落,南氏夫妇果然被押解而来。

“爹娘,你们是否安好?”南剑天见二老无恙,不禁心中一宽。

“南儿,他们蓄意加害于你,我们二老行将入木之年死不足惜,你快走,不要管我们!”南氏夫妇皆是大急道。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秘卫何在,杀无赦!”韦康拔剑而出随后身形暴退,退出主战之地。

韦康军令方下,只见暗中埋伏的秘卫高手蜂涌而出,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将南剑天团团包围。刀箭锋刃闪现绿芒,显然淬有剧毒。

韦康脸色狰狞道:“南剑天,我设计引你上钩毕功于一役,为了对付你我可谓是煞费苦心,今**必死无疑,放箭!”

话音方落,秘卫高手将弓箭拉到全满,一时间万箭齐发,划破虚空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如同一阵乌云凭空掀起遮天蔽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剑天横扫而下。

南剑天抬头冷目相望,无名好剑缓缓拔出,周围空气竟相随流动,时间仿佛凝固,让一切都显得缓慢。

突然,南剑天气息陡变,四周空气为之一滞,接着以千百倍的速度运转,强势调动虚无之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笼罩周围数十丈。

箭流如瀑布向南剑天奔袭而来,只见其势一改竟落入旋风之内,在其内相随流转,随着箭流源源的不断注入,旋风化为一只黑色的涡流,吞噬外物加强自身。

在一阵惊呼声中,秘卫手中刀箭不翼而飞,流入漩涡之内,皆是震惊当场,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知所措。

“来而不往非礼也,全部还给你们!”南剑天催剑斩下,流涡应声爆破,化为刀丛箭林向四周攒射而去,在空旷的天坛上几乎无从躲避。

箭雨所过秘卫高手尽皆望风而倒,严密的阵形变得破乱不堪,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秘卫挣扎倒地,口吐白沫,全身皮肉溃烂而死。

“哼,损人不利反亏己身,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南剑天冷笑连连。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韦康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只听厉厉破风声传来,韦康暗惊于心躲闪已是不及,一只流箭对他当肩穿过。

惨叫声中,只见毒气侵体,一条手臂血肉溃烂殆尽化为一片脓血,空余森然白骨。并且毒气迅速上侵,如若剧毒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韦康将心一横,当下忍痛挥剑断臂求生。

第一百五十九章对决(二)

第一百五十九章对决(二)“南剑天,断臂之仇不得不报,你若落在我手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韦康恨声道。臂根处血流如注,他连连点穴止住血流。

“想让我死,我现在就杀了你!”南剑天来势如风,韦康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生受一掌,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催剑对他当顶斩下,眼见韦康就要丧命当场。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暴喝:“南剑天,你大杀四方逞凶已久,岂能再让你害我孙儿性命。”

只见虚空中一只流拳如山岳般对他当顶镇压,南剑天不逢不避径直迎上。双拳相交迸发出狂暴的掌劲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南剑天身形平滑而出,韦平也被余劲反震得暴退不已。

心中顿感惊骇,短短月余未见,他竟精进如厮,一合之下竟能与我势均力敌隐占上风。难道他又有了奇遇不成,此子气运如此浓厚!

韦平怒目直视韦康:“简直是个废物,只因你一计之失,让我折损高手无数,为我天门带来无可估量的损失,你该当何罪?”

“是孙儿谋划不周,请祖宗降罪。”韦康一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出,全身战栗不止,现在自己被断一臂已是十足的废人,难保对方一怒之下对自己痛下杀心。

就在这时,南剑天奋剑杀来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无往而不利,石屑如流苏四处迸射。

韦平不禁大惊失色,避之惟恐不及,南剑天剑势如鸿直取其前心,朴实无华的一剑却偏偏让人无从躲避,剑控之道!以剑制境,以境制胜,南剑天竟参透无上剑道。韦平脸色一变再变,身形连连暴退。

突然,一道华光自第六峰冲天而起,南剑天只觉一道强dà

的威压从天而降,将自己笼罩其中。难道天门还有其他高手?南剑天心中一惊,抬头却见一只巨大如轮的骨球向自己当顶镇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当即南剑天身形暴退。

骨球轰然落空,在地面上砸出一只硕大的陨坑,一股狂暴的力量将石面席卷而起,骨球滚滚向南剑天碾压而去。突然的惊变让韦氏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此物来自第六峰,难道是——太上!”韦平一改往日的镇静,竟感到莫名的振奋。

“只是不知家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难道是他修练神功走火入魔,只因迫求南剑天的五行之体才提前出关。”

只见南剑天身形立定脚踏八方,白虎拳当空打出,拳风所过石破天惊,被掀起的地面迅速下沉恢复如初。

突然,骨球之上缠绕的树藤竟张牙舞爪化为五只怪手,分别向南剑天上下盘激射而来,第五只手则向他拦腰截去。

南剑天不退反进,脚踏藤干欺身向前,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剑骨相交仅传来铮鸣一声,无名好剑全力而发能开山裂石,却仅在骨球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南剑天压住心惊。

但就在他失神之机,只觉腰间一紧,竟被藤手一抓而中,接着双臂、双腿,四肢被全部缠住。南剑天脚下一空,竟就被拖向那只怪异的骨球。太上清陡然张开血盆大嘴,等待猎物果腹。

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南剑天为之惊醒,化掌为刀反手削断一根藤臂,无名好剑剑qì

所过,五条藤手应声而断。一时间,其中竟有血光迸现,骨球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见状,在旁观战的韦平不由得心中一紧。

南剑天挺剑对太上清当面刺下,突然,骨球体表一阵扭曲,两只海盆巨眼豁然开启,其中折射出邪异的光芒。

瞳孔深邃如同黑洞,写轮眼仿佛漩涡流转不停。南剑天目光与之相对,只觉心神失守,所有意识堕入其中,被形神剥离空余一具空壳。太上清红舌一探顺势将南剑天卷入腹中。

在这片神mì

的空间内,南剑天静躺于地,周围魔气蠢蠢欲动,对他缓缓笼罩而来。

虚空中传来一阵嘶厉的怪叫,只见一片血云如同天塌迅速下沉,并且翻滚不停,血云竟是由千万血翼蝙蝠组成。皆是争先恐后向南剑天扑下。

第一百六十章对决(三)

第一百六十章对决(三)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陡亮,神智再次被唤醒,南剑天虎目陡睁,背后生风挺身而起,无名好剑剑走偏锋,将所有扑身而来的血翼蝙蝠全部绞杀当场。

一时间凶灵血肉横飞,血翼蝙蝠怪鸣声不止,惊得四起纷飞,五爪如钩凶相毕露,欲行躲闪却被虚空中的同类扑下,终不免血溅当场。

无数蝙蝠化为一条惊天血柱,源源不断的灌注直下。南剑天剑势如鸿斩绝一切,剑影织就钟罩风雨不透。

“不好,没想到南剑天竟如此棘手,只因太上功力大损才奈何他不下,不然他岂能逞威到现在?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我所料,此战的成败关系到韦家的命运,不容有失,当下之急是齐聚五婴,助太上恢复神功!”

韦平望向韦康目中奇光闪现,已然痛下决心,阴声道:“康儿,现在是你为韦家献身的时候了!”

“门主,你此话怎讲?”韦康意识到大事不妙。

“太上恢复神功所需五灵还差一人,而你虽然资质稍差,但勉强可补上这一字之缺,得你相助太上定能成就无上玄功,再现我韦家往日辉煌。那时韦族上下都会记住你,你的名字也将在韦家家谱上永垂不朽。”

“门主,什么功名利禄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饶我一名,我真的不想死,不要再逼我。”韦康双膝跪地痛声乞饶。

“哼,简直是懦夫,我韦家怎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若不是你在外惹事生非,我韦家也不会有今日之难。祸出由你,祸灭由你,即使你不从,此事也由不得你。”韦平杀心已定。

“门主,我是韦家最后的血脉,难道你真的不念旧情,要将韦家的希望全部断送。”韦康双目充血声色俱下,他明白若韦平杀心已定,自己定然难逃一死。

“哼,一个废物也敢自称是我韦家的希望,只要能助太上成就神功斩杀南剑天,我就还是天门之主,那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不在话下,岂会在乎少你一个!”

韦平不再多言,挥掌拍于韦康胸前,韦康惨叫一声就此落入虎口被太上果腹。五行汇聚,体内本源相生,由内而外改变机体本质,完成全新的蜕变。

只见骨球体表血肉萌生,纵横交错的藤条则化为经脉,新生的皮肉上碧发披散下垂长达数丈,脸盆上鹤发童颜,整个人宛若新生。并且抽出四肢,只是头重如山,脚轻如毛,巨大的落差让人看起来怪异至极。

神mì

空间内,万千血翼蝙蝠突然冲天而起,在撞击中破碎融为一体,形成一只遮天蔽日的血翼蝙蝠。目现噬血的光芒展翼向南剑天俯冲而来,口中獠牙毕现,发出声声尖锐的怪哮!

南剑天只觉心神一滞,万钧之力在耳边炸响,耳膜竟被就此震破,一时间七窍血流不止。南剑天心神惨遭重创,脸色更显狰狞双目血红直视云天。

血翼蝙蝠所过之处带去涛天血Lang,遮天巨翼拍动之下旋风自生,一道道黑色的旋风连带狂暴的力量席卷向南剑天。

南剑天不避反迎,漩涡迎刃而破,一块块时空碎片将他割得遍体鳞伤,衣衫破乱不堪。南剑天毫无惧意,凶灵的残暴反更激发他的斗志。

只见血翼蝙蝠俯冲而下,在低空掠过将南剑天一抓而起,五爪如钩将南剑天透体穿过,随后提着他飞向时空黑洞中。

啊!南剑天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体内疯血迅速运转灌注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虚空中《天书》无限展开,这本七界最高武学经典竟如同邪物,貌似古仆而深沉却被魔光笼罩,书页上魔文毕现。

突然只觉空中一暗,一只‘魔’字遮天盖地而来,大过所有古字之和,成就万字之首。只见‘魔’字一闪没入南剑天眉心,全身燃烧起熊熊魔焰,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

第一百六十一章对决(四)

第一百六十一章对决(四)“今天我就以魔正道,誓要铲尽凶顽,还天下一片净土!”

南剑天身形一拧,已然挣脱魔掌,当即号令二翼天使,与血翼蝙蝠撕杀一起,魔气滚滚在血海中翻腾,天地为之失色。一时间两大凶灵争斗的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宝剑入体,南剑天与无名好剑完成人剑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破开虚空对血翼蝙蝠迎顶斩下。

神光透体穿过,血翼蝙蝠悲鸣一声竟被自中切开,惨遭致命重创全身规则之力被破坏殆尽,当空肢解化为虚无,虚空中无尽血海相随消失。

此时,只见虚空一荡,一只巨大的写轮眼凭空而现,目光犹如实质向南剑天笼罩而下。南剑天险未丧命其下,自然深知其中厉害,当下催动灵石维持心智不失。

写轮眼气势陡增,竟号动虚空,周围空间在扭曲中旋转化为一只无底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暴发出来,笼罩方圆百丈,南剑天只觉身边空气如流水般向黑洞涌去,接着他身形被连带而起。

黑洞乃是写轮眼所化,内部不是另一片空间,而是永远堕入沉沦,落入黑洞则必死无疑。

南剑天横眉一挑,当下放开抵制之力,身形突然向前挺进,无名好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黑洞中。周围狂暴的气流陡然止却,黑洞也相随停止运转,这片空间一切都停止运行,神mì

而沉静,一片死寂。

写轮眼当空爆破,双眼化为两只诡秘的血洞,太上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骨球上天入地横冲直撞,将高耸入云的山峰拦腰截断,天门中人避之不及被碾为肉泥,当场死于非命。

整座天门总坛被太上清祸乱的千疮百孔,这是天门开派之初经lì

的第一次内战,也是亘古未有的劫难。

“南剑天,我让你不得好死!”韦平恨声念道。望着眼前的惨状他不禁双目血红,即使今日一战能够取胜,他所能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破乱不堪的天门,一发而不可收拾。

神mì

空间内,南剑天开天一剑对其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出,只闻太上清沉吼一声,狂暴的身形陡然止却悬浮于空,眉心处金光迸现,在其天顶上开出一道裂痕,最后整颗脑袋轰然炸开,化为无尽陨石当空陨落在地。

南剑天单膝于地嘴角血迹下流,紧扶无名好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力战太上清使他竭尽所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甚至一片树叶就足以将他压倒。

“南剑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族之恨不得不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韦平脸色狰狞当下破空杀来,催掌对南剑天当顶拍下。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陡亮豪光毕现,接着力量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所有损耗在瞬间恢复,苍白的脸色被神光笼罩,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

南剑天身化流风,白虎拳径直迎向对方排山一掌,突然的变故让韦平心头一惊,此子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之下,战势定然于己不利。

只见拳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乱流,南剑天拳势不改,一道凌厉的拳劲对韦平当胸穿过。韦平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落地,身受重创吐血连连,满口血腥却仰天狂笑,只是笑得倍感辛酸。

“好!打得好!南剑天,你是第一个打倒我的人,真是后生可畏!”

“韦平,你既然已身败名裂,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不但公然造反致使门主和众长老身死陨落,更累我天门元气大伤,朝不保夕,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以儆效尤!”南剑天提剑杀来步步紧逼。

“南剑天,莫要以为我已败在你剑下,你错了!在天门从没有人能真zhèng

打败我,即使太上全盛时期都要让我三分,因为我才是真zhèng

的第六峰之主,当年天门之祖在开派之初突发奇想,将第六峰阵眼炼化出形体,于是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就是天门,天门就是我,我乃是天门的守护之灵,你如何能够胜我?”

第一百六十二章对决(五)

第一百六十二章对决(五)韦平气势陡变,一座黑山自头顶冉冉升起,正是第六峰山魂所在。周围五峰受到召唤一阵颤抖,山魂竟被剥离而出,五峰失去精魂所在,山体无限龟裂,形成深达千丈的无底深渊。

此时,六峰合一,而生出六极之象,古仆无华的黑山却给人以万岳加顶之势,对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只觉万钧之力加身,在其神威笼罩下难生抵抗之意。

南剑天毫无惧色等闲视之,神念方动九天轮回破空而出,径自迎向黑山,两大灵宝当空轰然相撞。黑山内竟传出一声悲鸣,随后山体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化为乌有。本命元魂被灭,韦平身遭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竟能破我黑山?南剑天,这是你逼我的,今天我不惜损耗寿元动用秘法,也誓要将你斩杀于此,一雪我韦家之耻,以消我心头之恨!”

韦平目现决然之色,挥剑划破掌心,五指如山拍在总坛一根直插云际的纹龙石柱上,手掌与其上的掌印完全相合。随着精血的不断注入,整根石柱犹如血脉迅速充血,血光迅速冲至顶端。

其他五峰同样出现一根相同的奇异石柱,神光将五柱相连,把五峰积聚千年的灵力全部抽干,而后汇集于主峰。只见天光潋滟笼罩整座天门,然而五峰却被越削越底,在惊天动地的崩塌中化为飞灰。

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在其威势压制下难生抵抗之心。这就是天门的护山大阵?在大敌入侵不敌难支的情况下开启大阵,敌我玉石俱焚不留退路,此法未免太过决绝!

“韦平,还不快住手,难道你真想毁灭天门?”南剑天厉声喝道。

“没想到我韦家百世昌盛,家族大业竟尽毁于一个后生之手,南剑天,我韦家上下已被你杀得鸡犬不留,韦家都没了,再要天门何用?今天如果我要死,就让天门陪葬!”

韦平状已疯狂,将自己毕生精华全部输入通天之柱内。而他本尊则迅速衰老,头发变得苍白如枯槁,全身精气丧失空余皮包白骨,且皮肉开裂剥落,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形同骇人至极。

突然,虚空中传来一声鸟鸣,声音响彻九霄,通天之柱上浮雕活龙活现。一只怪鸟在其中振翅飞出,身形无限暴涨化为一只遮天巨鸟长达十数里,将整座天门笼罩其下。气息吞吐间旋风自生,虚空为之扭曲,大有吞天吐月之势。

南剑天驻立当地,只觉周围空气如潮水流动,立身不稳险未被当空抽走。接着,怪鸟喷吐的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压来,径直将他掀翻而起。南剑天惊魂未定不禁大惊失色。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凶兽鲲鹏,只是不知天门怎会得获此兽?”

“南剑天,你可识得此兽?正是上古凶兽鲲鹏,天门之祖将它埋种在我的体内,孕婴千年方才觉醒,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能大展雄威,为天门排忧解难。没想到今日同室操戈,却要由天门中人先试其锋,南剑天,今日无论成败与否,得见神兽之威你都应以此为荣。鲲鹏全盛时期身长五千里,力载九天,吞天吐月寻常之色,虽然现在鲲鹏仅是幼年期,但杀你,却已足矣!”

韦平身形冲天而起,与鲲鹏凶兽人魔合体,在扭曲中兽头竟化出韦平的面孔,巨大的骨脸狞笑不已,俯视总坛上身形渺小如同蝼蚁的南剑天,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南剑天横剑而立,虚空中韦平凶威逼现,陡然他血口暴张口下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下界。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原地拔起落入其中。

在一片未知的时空内,南剑天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脱身之法。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在这片时空里我就是主宰!没有我的许可你穷其一生都休想离开半步,鲲鹏之下吞噬所有,只消一时片刻你就会化为一滩脓血,成为这里的一分子。

“南剑天,能做我神魔合体后的第一餐,你应该感到荣幸,自此以后,我将以鲲鹏之道统治天下,灭杀所有,吞噬诸天!天地朽,唯我不灭,我才是真命天子,受到命运青昧的人,在将来铸就七界正统,诸天万界唯我独尊!”

第一百六十三章对决(六)

第一百六十三章对决(六)“哼,下界你尚且不能作主,何言图谋诸天,你未免太过好高骛远!”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尔敢坏我雅兴,你不但杀死太上,更致使我韦家最后血脉不保,此怨此仇不死不休,现在我就让你血债血偿!”话音方落,只见周围空间急剧缩小,尸骨如山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

“简直是雕虫小技,鲲鹏虽然能吞天吐地,但有些东西它却难已消受。九天轮回超出七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如此至宝岂甘受制于孽畜,鲲鹏尚且有所不能,然而九天无所不能!”

九天轮回当空祭出顿时宝光大盛,塔身迅速暴涨冲天而起,下一瞬塔顶已抵到时空的尽头,其势不改依旧上冲。鲲鹏体表被一掀而起神光迸现,接着九天轮回竟破体而出,一时间血光毕现。

韦平惨叫一声,身受重创当下振翅欲逃。

“韦平,你不但背叛天门,更有心祸乱天下苍生,岂能再容留你。”南剑天凭空而现,横身拦其退路无名好剑当空斩下。

“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南剑天,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宁愿拼得身死陨落,也要和你玉石俱焚。”

韦平血翼连拍,两道黑色的旋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无名好剑呈催枯拉朽之势将其切开,道道旋风在其锋刃下破碎化为虚无。

只见南剑天自下方冲天而起,无名好剑剑势如鸿径直袭取鲲鹏死穴,在其下颔切入,最后剑锋透顶穿出。韦平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躯体竟寸寸肢解,轰然爆破化为乌有,只有无尽流火堕入无底深渊。

凶灵除尽,天门再次恢复宁静。历经韦家之乱,天门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五峰尽毁只有总坛尚存完整。天门护山大阵毁于一旦,**方平皆是人心思乱,无心职守。天门防御几近空白,若此时强敌来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南剑天施展大能手段移山填海重树五峰,天门子弟眼见一座座耸天巨峰被南剑天只手抓来轻若无物,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悦诚服。直到此时方知天门尚有高手坐镇,不禁心下一松,都将天门最后的希望寄到南剑天身上。

随后,南剑天祭出神罐,精纯的灵气如瀑布般对五峰灌溉而下,所过之处光秃的山峰万物萌生,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万物蒙获新生,再无方才历经生死大战的痕迹。

当即,南剑天着手重整天门。念在天刑峰之主周思忠对天门一腔赤胆甘心,经lì

劫数而不变节,仍让他担任原职,掌管天门刑律。

另立南问天为神丹峰之主,葛霜为仙禽峰之主。此时,神罐内第二大灵物灵芝仙子已突pò

桎栲化出人形,当即封其为灵药峰峰主,自己则执掌第六峰。铁苍熊被特立为天门护山圣兽。

而炼器峰暂无合适人选,只有暂且搁置,只待有功勋卓著者再破例将其提升。接着,南剑天连连下令,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天门上下一片大清。

就在这时,两名妙龄少女破空而来,在天门脚下立定身形,来者正是神威门和通天门之主。在得到天门因内乱致使元气大伤的消息后,便想横插一脚,坐收渔翁之利。

二女虽是童颜无欺但却暗藏杀机,怀中各抱一个半尺有余的女婴,正持剑熟睡,却是二女的元婴之体撒手锏所在。

神威、通天二主虽然貌似幼稚,但却皆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能做得一帮之主威慑一方,心狠手辣自然不在话下。

二女仰望天门,只见六峰遥遥相对直插云端,雄伟的气势让人莫敢生出侵犯之意。

五峰所在看似随意自然,却结成大五行阵法。又与主峰息息相连,形成六极之象,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灌进六峰。使天门子弟受益良多。显然其中暗设有高深的阵法,方能做到这些。

第一百六十四章妖童

第一百六十四章妖童其中一女声音稚嫩,道:“天门既然能在群伦中屹立千年不倒,想来定有其过人之处,但观其山门布置便可窥得一二,天门之祖深谋远虑果然非常人可比。”

“只是我在来时得到确切情报,天门上下离乱发生前所未有的危机,而五峰也被破坏殆尽。但现在天门却欣欣向荣,毫无历经战事之象,除非天门依旧有大能高手坐镇,天门百年沉淀积累深厚,绝非寻常帮派可比,你我二人切不可轻敌大意。”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傲立于高台之上,座下天门子弟全部汇集于此。

“韦家叛逆祸乱天门,已被我诛杀殆尽,门主血仇得报,惨遭迫害者沉冤得雪,现在万心归一,尔等欲意何去何从?”南剑天沉声问道。

“南少侠高义,我等愿尊你为主,还望万莫推辞。”天刑峰之主周思忠奋声道。有他这位当朝元老认可,众人皆是随声附和。周思忠其志不谀,向来以大公无私著称,南剑天能得到他的首肯多半定无大错。

“参见门主!”一时间脚下万众拜倒。

南剑天只觉豪情顿生,朗声道:“大家请起,只要你们诚意效忠,我定会对诸位多加善待。另外,历经韦家之乱,天门可谓人才凋零元气大伤,若此时强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宣bù

,从即日起天门封锁山门,修养生息,待我门恢复元气再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

“门主英明,天门不朽,千秋万代!”

就在这时,一名小将慌忙来报:“门主大事不好,神威、通天二门之主前来挑衅,现在已到天门之外。”

“我早已料到他门外道会乘虚而入,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我正可借机广树威名,以警告天下门派,我天门并非人尽可欺。”南剑天身化流风火速下山。

一旁,周思忠脸色阴晴不定,随后亲率大队人马下山援助。

南剑天破空而至,只闻惨叫声传来,两名看守山门的手下被打翻在地跌落脚下。南剑天直看得瞳孔一缩,这两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被对方指掌间解决,神威、通天二主到底有多强?

“天门之主何在?久闻南剑天侠骨丹心忠义无双,今日如何做了缩头乌龟,让两个小卒前来送死。南剑天,若你再不现身一见,休怪我二**开杀戒,将天门变成修罗地狱,那时我保你英名尽毁,人心尽失。”二妖童厉声道。

“谁说我不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天门之主。”南剑天铿腔有力道。

“你就是天门之主?”二女童目现奇光,突然仰天狂笑道:“原来天门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连门主都是如此,竟让一个ru臭未干的小生前来送死,难怪天门会日趋渐下,留给我道中人可乘之机。”

“胆敢对门主无礼,简直罪该万死,杀鸡焉用宰牛刀,门主且就看好!”两名护卫催剑杀来。

“哼,不知死活,灵婴,大敌当前还在懒睡?”

二妖童脸色一阴,怀中灵婴脱手而出。二女婴双目陡睁,目中魔光闪现。

“谁人竟敢搅扰本尊静修?”二女婴口吐人声,半尺寒锋豁然拔出。

两名天门护卫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身形一滞,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见二女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其一剑穿心破开丹田,杀人取丹后原路折返,躺在主人怀里,内丹竟如糖豆般被生吞入腹。

稚气未脱的脸庞,让人难以将她与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挂钩。两名天门高手丹田被破出一只诡秘的血洞,皆是惨叫一声,倒地暴毙身亡。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反败为胜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反败为胜“哼,简直是找死,不过你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想来还是一对小情人,恩爱有加,真是让本座羡煞了眼睛!”

通天之灵脸色陡寒,无尽发丝化为一条黑鞭向葛霜抽去,只见鞭身扭动绕剑而上。通天之灵神鞭一抖,葛霜掌中秀剑脱手而出,顿时大惊失色。

厉厉破风声中,黑鞭其势不改当胸抽中,葛霜惨叫一声,在空中留下一抹艳血身形暴跌落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霜儿!”见状,南剑天痛心疾首,目中血光毕现,暴怒之下竟引动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整个人气质陡变。

“我天门既然能雄立武林千年不倒,帮内中人也并非尽是Lang得虚名之辈。我天门中人宁折不屈,岂能向邪魔歪道折腰,我宁可站着死不做膝下生,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现在是我们为天门献身的时候了。”

周思忠明白,南剑天作为天门第一高手若他惨遭不幸,这里所有人都难以幸免,天门也将遭受灭顶之灾,当下他号动群雄列阵围攻神威、通天儿妖童,意图背水一战绝地反击。

“哼,真是一帮抿顽不化的狗奴才,既然你们有心求死。我就成全了你们。”通天之灵目中杀机毕现,秀剑一挑就欲大开杀戒。

但就在这时,脚下异变突起:只见南剑天全身魔焰燃烧,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一时间周围魔光大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通天之灵大惊失色。

“南剑天,妄我对你心驰神往,而你却几番拒我美意,令本座颜面扫地,我只有杀了你。本座得不到的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

通天之灵催剑向南剑天当心刺下,突然,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一把将站在剑柄上的通天之灵捉在手中,通天之灵挣扎不已,不禁目露骇然之色。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将通天之灵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南剑天身披血衣,宛如杀神再世。

灵婴被杀,通天之主惨遭重创,惨叫声中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南剑天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相叠,下一瞬已出现在通天之主面前,目无感情抬手捏住对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地提起。

“南剑天,不要杀我,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愿以身相许与你终生为奴,甚至将通天门拱手相让,到时我助你重整二派,天门必能再现往日辉煌。”生死在即,通天之主见南剑天神勇难当连连乞饶。

“我天门向来与世无争,是尔等首先挑起战端,我对天门并没有太多感情,但你却不该伤害霜儿,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只有杀了你,休怪我无情!”南剑天杀心已定。

“南剑天,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通天门为敌,难道你真想将天门推上绝路……”

南剑天当下捏断她的香脖,通天之主声音嘎然而止,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就在这时,神威之主完成人形合体,元婴缓缓没入天顶,其人气势顿时陡增。

“南剑天,感谢你杀了通天之主,不然,身为盟友我还难以向她动手。现在天门败局已定,只要我神威派吞并二门定能实现一家独大,到时颠覆天道宗,毁灭天剑、圣火二门,一统天下门派都不在话下。”

神威之主催剑杀来,南剑天剑势如鸿对她透体穿过,神威之主身形在虚空一滞,高举的宝剑最终没有斩下。

南剑天全力催动无名好剑,神力遍袭全体将她体内生机破坏殆尽。神威之主脸庞一阵扭曲,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肉身当空化为虚无。

只见虚空中划落两滴精血,其中隐约可见神威、通天二主恐慌的脸色,正是二主施展秘法守住最后一丝精魂不散,希望可以侥幸逃过此劫。

以二人如此大能,只要一魂不灭就可夺舍重生,最多再过十年二人便可恢复修为并卷土重来。

两滴精血在落地后化为一条血蛇仓惶逃窜,挣扎着向地壳深处钻去。然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南剑天眼中,他岂能遗此大患?

第一百六十七章落日山

第一百六十七章落日山白虎拳拳势如山轰击在地面上,厚土之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只见以拳点为中心地面竟如湖水涌动,接着一切回归平静,方圆百丈之内土地完全禁锢,五行之术不能行通。

只闻两道微弱的惊叫声传来,神威、通天二灵竟被就此强势逼出,暴露在空气中惊慌不已。南剑天血口暴张将二灵吞噬入腹,丹田内,通天、神威二主虚像若隐若现。

“南剑天,这是你自寻死路,我正欲夺舍重生你却把自己送来了,虽然你我阴阳两性秉异,但也勉强可用。”

通天、神威二主皆是急于夺舍重生,她们明白若被对方强占先机,只怕自己就再无翻盘之机被对方杀死灭口。但就在这时,一只奇异的骨丹闯入丹田,带着一道流光向二童袭杀而来。

“这到底是什么妖物?”

神威、通天二主被牢牢锁定无可挣脱,惨叫声中二主被骨丹撞得形神俱灭,化为两道流光注入骨丹之内。吞噬二主本命元灵,一时间骨丹魔光大盛,突然丹体表面应声碎裂,缝隙迅速蔓延,内部似有神mì

存zài

急于破壳而出。

终于骨丹轰然炸开,一只怪异的骨婴破空而出,在丹田空间内演练各种神通:《金刚诀》、《白骨功》、《天书》秘法……

南剑天力量相随暴增数倍,天顶神光毕现,一时间竟引来天象异变。虚空如海风云涌动,神光笼罩方圆数里,一条惊天鸿柱连通上下对南剑天当头灌顶,全身沐浴在神圣光辉中,经受仙界之气的洗礼。

肉躯实现全新的蜕变,体表散发莹莹光辉皮肉细嫩宛如新生,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惊为天人让人不禁生出臣服膜拜之意。

“门主神功盖世,护佑天门不朽,千秋万代……天门不朽,千秋万代!”一时间众皆拜倒万将诚服。

丹田内,一只只有三寸大小生龙活现的雕像破空而来,正是命运之子。只见他身形一闪没入骨婴眉心,得此通天神物相助骨婴身形瞬间暴长数倍,南剑天有幸与之建立微弱的联系。

“霜儿,你怎么样?”南剑天飞奔过去将葛霜抱在怀中,当下为她运功疗伤,命运之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葛霜一扫病态悠然醒来,躺在情郎的怀抱心中倍感温馨,面现异样的红光。

“霜儿,你没事就好。”南剑天爱怜的注视着她优美的脸庞。

“对不起门主,方才我失态了!”葛霜表露出少有的慌乱,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她明白南剑天身份今非昔比,现在他是一门之主,自己怎可在他身上作女儿态,让他有失威严。

“神威、通天二主已死,但凡入侵我天门者她二人就是下场,从现在起我天门与天下门派罢兵休养生息。南问天,葛霜,你二人即刻带兵前去收服神威、通天二门,如有不从者,杀无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南剑天冷声道。

“是,门主!”南问天和葛霜领命而去。

二人果然不负所望,顺利接手神威、通天二门,即使少有不从者也被当场斩杀,没有神威、通天二主这等绝世高手坐镇,二门唾手可得。

天门吞并二门势力大增,直追六派之首天道宗。天道宗在天南地区第一宗派的位置受到极大挑衅,这让天道宗如坐针毯,只是神威、通天二门入侵在先,天门向来不授人以柄,天道宗不便插手此事只有暂且作罢。

后来南氏夫妇寿终就寝,并入土为安,南剑天将帮派事宜交由天刑峰主周思忠打点,随后起身离开天门重回故居落日山。

按照当地风俗,父母双亲离故后,子当尽孝守坟三年。三年之内不得离开寸步,不然,则被视为不孝之举,双亲在泉下有知定然怨魂不息。南剑天虽然身为天门之主日理万机,但权宜之下还是决定来送双亲最后一程,以敬孝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神石与天剑

第一百六十八章神石与天剑这夜,南剑天像往常在祠堂守灵,突然听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并迅速由远及近。

“不好,有高手前来!”南剑天正在静静打座被陡然惊醒,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南剑天功力大进早已今非昔比,方圆十里内一片落叶都难逃他的耳目。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谁来落日山作甚?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破空而去在其后悄然追上。

夜幕下,神mì

黑衣人在祠堂上空凌空而过,以为其中居住的只是普通猎户,所以并未经意,继xù

催步全速赶路,南剑天身化流风在其后悄然跟进。黑衣**意之下竟毫无察觉。

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赶向落日山腹地推进数十里,最后神mì

黑衣人在两块天外陨石之间身形落定。

手持罗盘默默推算,并按照星盘之引所指的方向前进,口中念念有辞:

据说落日山曾是神战遗迹,据天机之子透露,邪神横山和神界战神万天在此地一役给天武大陆带来无尽灾难。直接造成大陆人员损失过半。直至过了几十年,人们依旧未能从那场旷世灾难的阴影下走出。

因此,落日山又被赋予末日山之称,成为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天机之子甚至断言,末日山内定有诸神遗物,超出天地法则的逆天存zài

,只是苦于没有有缘者前来继承体钵,只留不屈战魂埋没于此,诸天神物却再无重见天日之机,不免让人心生慨叹。

此处位于末日之战中心,当年一战周围方圆数十里被移为平地,土地法制被破坏殆尽寸草不生,甚至连块石头都难见到,而这里却有两块巨大的天外陨石,难道其中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此人正是铸剑山庄之主——天剑客。

此行只身来到神战之地是为应天机之子的预言巧拾机缘,寻找铸造天剑的神材。天机之子秉乘天界意志,他的话从无虚言,为了获取这道消息他的代价是为天机之子效劳二十年,随叫随到,甚至在必要时为他献出生命,代价不可谓不大。但为了炼就神宝振兴铸剑山庄,一切付出他都在所不惜。

天剑客拔剑出鞘,“唰唰唰”连削三剑,天外陨石毫毛无损,反观掌中宝剑却磕口相连。天剑客大惊失色,此剑乃是自己亲手所铸,并融入庚铁之精,削铁如泥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竟难在此石之上留下一道印迹,如何不让他吃惊?此时,他几乎敢于断定,眼前这两块陨石就是天机之子口中的‘神石’。

当下,天剑客灌注精元之力将星盘之引催动到极至,意图窥探其内部构造。借助日月星辰之力,一时间星盘之引宝光大盛,神石外部纹理毕现,而天剑客的神识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所阻断,难以再深入分毫。突然,手中星盘之引传达出一阵颤抖,轰然爆破化为乌有。

天剑客神识遭受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口含鲜血却仰天狂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天机之子果然神机妙算,原来‘神石’竟是神兽玄武之甲,而这两块天外陨石则是战神万天玄武之盾的残骸。天剑已秘密铸炼了九九八十一年,可谓是耗尽我铸剑山庄所有,成败在此一举,我天家未来的荣辱尽在天剑,而现在天剑已到了出炉的紧要关头。

“‘神石’乃是上界之物,普通异火焉能熔之,但我已窃取了圣火门的圣火之心,只要将‘神石’融入其中,定能水到渠成。天剑超出天地之外,必能成为下界第一魁宝,天剑将助我铸剑山庄成就前所未有的辉煌。只是天机之子还曾预言,此行我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敌,需慎而又慎。”

天剑客面露决然之色,当下挥掌反拍向自己天顶,只见一道血光迸现,接着天顶盖竟一掀而开,里面空空如也法宝却陈琅满目。

暗中,南剑天见此不禁暗惊于心,天剑客果然够狠,他对敌人如此,对自己更是这样,他身为炼器宗师,竟将自己的脑袋炼成了百宝箱。

而他的身子则被炼制为一件法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成就金刚不坏之身。面对如此大敌,南剑天没有信心在他虎口下夺食。只有耐下心来静待佳机。

一只三寸小剑破空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径直向地面催剑斩下。凌烈的剑qì

如Lang潮般向两面席卷开来,轰鸣声中天摇地动,大地竟被撕裂,一道黑不见底的深渊,划在两座天外陨石之间。

第一百六十九章夺宝

第一百六十九章夺宝玄武之盾残骸巨大而彻底,地面上只是它的冰山一角,大部都深埋地下,而这一道深渊却直达其根底部,可谓抛根见底。随后天剑客施展大能手段,竟将神石寸寸拔起,眼见成功在即,他目现狂热之色。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天剑客,玄武之盾乃是战神遗物,它的一块碎片都难遇难求,这份大餐只怕你一人难以消受,我特来与你一起分享!”

背后,南剑天催剑直取其后心。突然之变令天剑客大惊失色,现在已到收取神石的关键时刻,偏偏这时节外生枝。

当下天剑客分出一道力量形成护体神光,剑罩相撞迸发出千丈光芒。但就在天剑客分心之机,重如山岳的神石竟在渐渐下沉,他不免心中一急,竟置南剑天于不顾而全力收宝。

南剑天竭力挺进,无名好剑锐不可当寸寸插入钟罩,天剑客全力收取神石致使劲气一泄,无名好剑乘虚而入钟罩被顺势破开,护体神光轰然破碎。

无名好剑径直袭取前心,但当剑锋递到天剑客胸前,剑势一阻再难挺进分毫。无名好剑无坚不催,却连其甲衣都难以破开。南剑天不禁心中一颤。天剑客身为炼器宗师果然名不虚传。

“不要再妄费心机,本座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就算再锋利的宝剑都难伤我分毫,试问谁逢敌手?在下界我就是不败的神话!”

这时,天剑客已收取了一块神石,化为一只寸许金山落入头腔之内,天顶盖豁然关闭。天剑客气势陡增,大明王金刚手猛然拍出,一道佛印正中南剑天胸前。南剑天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只觉胸前一闷随后气血上涌吐血当场。

“如此不济也敢来挑zhàn

本座?”天剑客冷笑一声,当下施展**收取第二座神石。

突然,南剑天身形突进,手中苍龙鞭疾舞,带着‘呜呜’破风声向天剑客拦腰卷来。天剑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反手已将苍龙鞭捉在掌中,鞭身竟化为一条苍龙虚像,绕臂游身而上径直袭取天剑客头部要害。

但苍龙鞭却被天剑客牢牢捏在手中,龙头被一拍而碎,苍龙虚像悲鸣一声,随风消散化为虚无,苍龙鞭寸寸龟裂竟呈现崩溃迹象。

“告sù

我你到底什么人,我天剑客英名昭著,掌下从不留无名之鬼!”

“哼,休要狂言,告sù

你无妨,我乃是落日山之主,岂容你在这里造次!而那两块神石则是我的家财,虽然先前未能发xiàn

,但却决不允许如此神物落入他门。况且,我乃是战神万天的传人,神石非我莫属!”南剑天凛然道。

“天门之主,原来你就是最近声名大起的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神威、通天二门,当真是后生可畏!不错,落日山确实在天门的地界上,但神石如此至宝自当强者居之,只有借助神石的通天灵力,方能铸就天剑的无上神威。

“这不但关系到我天家的荣辱,更关系到铸剑山庄的进退,所以,对于神石我誓在必得,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南剑天,你小小年纪功成名就,不失为一方翘楚,但你却不该与本座为敌,阻我铸剑山庄成就霸业之路,只可惜你天纵之才,即将命丧我手,真是英雄命短,好不可悲!”

天剑客挥掌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但就在这时他突觉全身一紧,心中不禁一惊,低头却见苍龙鞭张牙舞爪将自己紧紧缠绕。天剑客双臂一振陡然气息外放,苍龙鞭应声寸寸破碎,化为漫天流雨。

本命真身被毁,神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无名好剑血光毕现,剑身颤抖不已。只见南剑天横眉一挑,手中无名好剑自下反撩而上,掖下乃是天剑客的死穴所在,无名好剑几无阻势,将天剑客化掌欲催的手臂齐根斩断,天剑客脸色一滞,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断臂被斩得冲天而起,落地轰然炸碎。只听脆响声传来,臂根处竟无限炸裂,密集的缝隙迅速蔓延至全身,此时天剑客仿佛一只陶罐一触即碎。

金刚不坏神功不破永立,破则即毁!

天剑客大意轻敌惨遭致命重创,脸色一阵扭曲,连忙运指连点封住肩部生死大穴,阻止身体崩溃之势。

第一百七十章一剑穿心

第一百七十章一剑穿心“南剑天,若我今天得脱不死,定将天门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天剑客狞声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你想对天门不利,我现在就杀了你!”南剑天身形突然出现在天剑客背后,无名好剑对其穿心而过。

天剑客本源被毁,再无可阻止身体崩溃之势,全身炸裂甚至脸部也被细密的裂痕笼罩。天剑客望着透出前心的剑锋面露决然之色,陡然挥拳拍向前心,无名好剑倒射而出,径直撞在南剑天胸前。南剑天惨叫一声身形向后暴跌,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南剑天挣扎而起状已疯狂:

“天剑客,我要杀了你,我才是神石之主……”

此时,天剑客已然惊退,胸前被南剑天破出一只碗口大的血洞,贯穿前后心,本源被破再无可战之力,当下施展秘术遁空而去。

强敌已退南剑天不禁斗志一松,只觉脚下一软,就此双膝于地,面现呈现一阵异样的红潮吐血当场。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若天剑客去而复返,只消一掌便可将他毙于掌下。

“天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但他被我重创并毁灭本源,即使侥幸逃脱只怕也难以久活。天剑将出之日,我必定拜会铸剑山庄,到时我不但要取回神石,天剑也非我莫属!铸剑山庄荣辱与我何干?天剑客九九八十一年锻造神宝可谓是耗尽毕生心血,但最后却只能为我做嫁衣。”

南剑天拉开胸襟外衣,只见胸前印有一只鲜明的掌印,正是天剑客大明王手的杰作,他不禁苦笑一声,当即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九天轮回在天顶冉冉升起,突然无限暴涨飞临深渊上空,塔顶龙珠神光镇镇,其中龙神之子游动不停,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而下,竟将深埋地下的神石寸寸拔起,最后完全将其纳入腹中。

只见九天轮回神光如瀑布般将神石淹没,竟意图将之吞噬炼化。突然,神石外部纹理清晰毕现,暴发出千丈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外部侵蚀之力隔绝在外。九天轮回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而神石则竭力抵抗,两大神物互不相让一时间僵持不下。

南剑天也意识到神石的不凡之处,神石乃是上界神物玄武之盾的残骸,虽然其主人战神万天已宝毁人亡,神宝法则也尽毁一旦,但却仍旧不是凡火所能炼化。

天剑客已在圣火门窃取圣火之心,除非南剑天能取得圣火令,将两大神物合一,形成圣心之火方能炼化神石,助九天轮回更上一层楼。

但圣火令乃是圣火门的镇派之宝,焉能轻易取得,此事只有从长计议。

‘看来,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拜会圣火门,取得阴阳圣火令,九天轮回大成之日必能再创辉煌,对天剑我更势在必得!’南剑天已然成竹在胸。

翌日一向清静的落日山竟变得热闹非凡,敲锣打鼓官兵无数,前方更有御林军开路,引来周围众多猎户围观,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官兵从天而降焉知祸福?只是不知喜降谁家祸从何出。

“南剑天听旨:至尊有令,现在兽族大举入侵,我天弓国首当其冲国势堪危,现至尊特加封你为三等将军,可带兵千人,待你建功立业之时再授功勋,钦此!”公公阴阳怪气念道。

南剑天当即跪拜义正言辞道:“末将领旨!我天门身为天弓国第一门派,而现在大敌入侵国势危机,我身为天门之主,带领天门上下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愿舍七尺儿郎之躯为至尊效力,守边固土开疆卫国,弛骋沙场抛头洒血再所不惜!”

祠堂内,南剑天挺身跪于南氏夫妇灵位前:“爹、娘,现在国难当头,孩儿要上阵杀敌,只怕不能为二老敬孝了。多谢二老收养之恩,此恩此德唯有来世再报,不孝之子给二老磕头了。”

南剑天行三拜九叩之礼后,当即起身离开火速赶往帝都听封。

第一百七十二章暗算

第一百七十二章暗算犬子杜飞在东土帝国天弓学院求学期间,曾在学院大比上被南剑天力挫,此事多半已落入他的耳中。想他杜家传人在天弓国所向无dí

,更无人敢杵其怒,却在一个后生手下败落下风,使杜家声威大损,他岂能不恨?早有杀他而后快之心。

只是南剑天身为天弓国第一门——天门之主,身份非同小可,又得至尊钦点,命他随大军出征压制阵脚杀敌报国,若轻易动他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只有在暗中将他除掉永绝后患,为杜家铲平路障,总之南剑天此行有来无回,必须设法将他处死!杜威冷笑一声,杀心已定。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将军,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竟敢坏我军威。”杜威怒喝一声。

“将军,十万火急,我军行踪暴露,先锋军误入敌人包围圈,已全军覆没,是进是退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什么,竟有此事?”杜威大惊失色,一干文臣武将闻言如同惊弓之鸟。

“撤!后队变前队,速撤!”杜威连连下令。

恐惧如瘟疫在士兵心中蔓延,一时间,步兵和骑兵互相推踊,惊马嘶鸣声不绝耳际,场面混乱不堪。

见状,南剑天不禁大摇其头,敌军兵锋未至将心先乱,不能急于应变,却在士兵心中埋下失败的影子,致使斗志尽失,两军尚未交锋士气已输人一头,此战岂有不败之理?

真是一将之失,万骨皆催。若因一念之失将天弓国根基葬送于此,杜威其罪当诛!

“将军,现在敌我尚未交锋,我军却不战而退只怕有损士气,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况且,若兽军其后紧追不舍,定造成我军溃败之势,后果不堪设想。”南剑天急声道。

‘哼,南剑天,非常时刻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从无人敢质疑本座的决定,日后他定处处与我杜家作对,此子断不可留,现在我正可借机将他铲除。’杜威心中暗恨不已,道:“本将也正有此虑,南剑天,你可愿为我排忧解难?”

“末将义不容辞,将军但凡有差遣,我愿赴汤倒火在所不惜!”

“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杜威阴谋一笑道:“南剑天,现我特命你为鞍前马将军,统率你天门麾下二百部众阻截兽族来追之敌,不得有误,不然,军法处置!”

‘什么,以二百人抵挡兽军百万雄师?’南剑天眼角狠狠抽搐,听了都觉得心寒。

“怎么,南剑天,你胆敢扭违本将之意?”杜威阴声道。

“末将不敢,愿听从将军号令。”南剑天单膝于地,心中已有死志,现在大敌当前他岂能自乱阵脚。

“南剑天,若你能完成军令,得保我天弓国根基不毁,可谓居功甚伟,归来之日我定设立庆功宴为你接风洗尘,并破列提升你为上将,成为仅次于我的存zài

,决不食言!”

‘上将?你也只有带着自己的二百死魂手下去地狱做了。百万大军,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你,南剑天,就算你有十条命也难以苟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在天弓国我杜家就是天,莫敢不从,胆敢挑衅我杜家者唯死一途!’杜威冷目望向南剑天,收回视线当下率领大军火速撤出战地。

当地,南剑天虎目充血,无名好剑横插于地。杜威心胸狭窄竟借机公报私仇,二百人在百万大军中连一个Lang花都翻不起来,留下来绝对十死无生,难道真的要反吗?

若是反了,不但自己英名尽失,更陷天门于不义,到时天弓国定倾集全国之力剿灭天门‘叛逆’,可谓正中杜威下怀。怎可因一己恩怨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南剑天将心一横心念笃定。

这时,麾下二百天门子弟一涌而上:

“门主,想他杜威身为三军统帅竟不战而退,却留我们在此送死是何道理?”

一人将盔甲卸在地上不禁愤声道:“既然将不仁就休怪兵不义,大不了这只虎我们不伺侯了,我天门自从吞并通天、神威二门以来,慕于门主威名天下豪杰竞相投靠。现在我天门可谓是势极雄大,何必再屈人之下,裂土称王甚至颠覆天弓国废而后立不在话下,我等愿拥立门主为至尊,一统天下,再立轩辕……”

第一百七十一章埋伏

第一百七十一章埋伏此时,在广袤的沙场上,兽族百万大军列阵完毕:兽兵每五千人为一个阵营,共组成两百个大阵,阵势绵延长达三百里,仿佛无尽的黑云,单是如此磅礴的气势便足已催毁城池。

兽兵皆是剑拔弩张,铁骑相拥斩马刀闪现寒光,周围空气为之一寒。百万大军上空笼罩着一派凌烈的肃杀之气。

奇鳞将手持漆黑带刺的流星锤傲然座立,双目中透露出不可逼视的神威,他正是这百万雄师的上将,只待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即刻北伐。

铁血军队踏出万里疆土,为了兽族的利益与三大帝国一争长短,其附庸国如同天弓国在内都只是三大帝国的炮灰。

让附庸国与兽族消耗,待其锐气已失,三大帝国才在最后上阵,并冠以‘为维护天武大陆而与兽族决一死战’的威名,通常此时兽族已是强弩之末,三大帝国挥师所过,几无阻势灭杀所有。

这样既维护了三大帝国荣威不失,又得以消耗他国的国力,维持帝位长在,三足鼎立之势永存,这是三大帝国贯用的伎俩。

奇鳞将人如其名,全身遍部奇鳞如同甲衣,甚至脸部、额头都生长有鲜名的鳞片,背后更横挑有一根逆刺,其中融入其毕生精华所在,仿佛龙之逆鳞,触之则杵!

在他身下骑有一只双翼兽妖,只见它五指如峰,四肢如同擎天之柱,口中獠牙森罗密布,血盆大眼凶光毕现,气息吞吐间腥风裹面,正是上古凶兽口杌。

这时,一名兽兵火速来报:“将军,探子来报,天弓国十万大军已至五十里外,其先锋部队一万精兵已进入我们的包围圈,是去是留还请将军明断!”

“只有先解决掉这些爪牙,我们才能全心和三大帝国决战——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奇鳞将森然道。

此时,天弓国先锋军正在前开路行军,渐渐的进入一个巨大的盆地内,四面沙丘环抱,地势奇特而险要。

见状,一名副将不免阴忧道:“将军,如果兽族在此设下埋伏,我军定是有进无出,后果不堪设想!”

“爱将多虑了,兽族领将是人而不是神,他如何得知我奇军突进,此战我定杀得兽族片尸不存,一战而扬名立万……”

话音未落,突然周围喊杀声四起,只见盆地四周皆是兽军人马,将天弓国军队包围得犹如铁桶一般,插翅难逃。

“不好,有埋伏,快撤!”主将见事发危机,避无可避连忙下令结阵防御。

天弓国上下军士犹如惊弓之鸟不战自乱,盾塔相连将骑兵和重装甲步兵保护其中。兽族弓箭手列阵而出,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迎头扑下,径直破开盾阵,其后持盾之人顿时被透心穿过倒地毙命。

箭雨将骑兵横扫下马,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人骑皆被万箭穿杀!仅一轮齐射天弓国便损失将士千余。

三轮齐射后,兽军箭队收阵,主将一声令下,虎狼之师奔腾而下,如同一道黑色的Lang潮,天弓国军士尚未生出反抗便被绞杀其中,兵败如山倒势不可挽。

兽军道道战线将天弓国将士推倒,淹没,淹没,再淹没!整整一万精兵无一生还,盆地内直杀得马戈裹尸血流成河,空气中腥风阵阵。将士战魂不息,然而生机已了!

杜家世代将门之后,为天弓国守疆卫土立下赫赫战功,而杜威不但是杜家家主,更是天弓国一品武将——护国大将军。

数次建立不世功勋,使杜家的地位在朝廷更加牢不可催。可谓是天弓国的支柱所在。而现在天弓国十万大军则由他全权统率,这十万军队乃是天弓国的立国之本,至尊能将一国命数交付他手,由此可见对他信任有加。

此时,天弓国大军化为一条长龙源源不断的开赴兽军后方,意图长途奔袭,出奇制胜。

而杜威则骑一匹高头大马挺枪领兵前进好不威风,身披鲜明的盔甲,其上神光洋溢且有浓愈的灵力波动,一看便知确非凡品。只是他眼睛余光不时望向身后的副将南剑天,目露怨毒之色。

第一百七十三章鏖战

第一百七十三章鏖战“简直是大逆不道,都休要多言,若胆敢再有扰乱军心者,休怪我不念主仆情宜,我必杀他不赦!”南剑天拔剑而出,众人皆是脖间一寒。

“门主,且听我冒死一言,并非我等不愿为国效力,实乃是天弓国奸臣当道,我等受到排挤。门主也被杜威这等宵小之流迫害,天弓国并无我等立足之地,试问这等盲流小国哪里值得我等誓死捍卫?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既然门主不衷朝廷之事,何故舍命于此?天弓国存亡又与我天门何干?现在只待门主一声令下,我等便夺路而逃脱离险境,回国后便拥兵自立裂土称王,现在天弓国内外交困自顾不瑕,可谓是生逢良时,谅他奈何我天门不得。还请门主早做决断!”二百手下甘胆相照尽皆拜倒。

“不必考lǜ

,一日为臣终身为臣,现在天弓国交困我自当为国排忧解难,怎敢居心思乱,为图一己之快而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其罪善莫大焉?若尔等贪生怕死大可弃我而去,我决不挽留,最后就算我只身一人,也定舍七尺儿郎之躯,上阵杀尽来犯敌寇,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为我天弓国解燃眉之急。”南剑天决然道。

“既然门主不畏,我等贱命一条又何惧之有,愿舍命相陪!只是难舍家中老小,若门主得以生还,定要善待我等家中妻儿,这二百条草莽英魂含恨九泉之下也可以暝目了。”麾下二百战士皆是心有死志,双目含血斗志昂仰。

高丘上,南剑天率二百骑兵剑拔弩张视死如归。滚滚烟尘中铁蹄声破乱,兽军一队精锐的骑兵席卷而来。

“前方到底什么人竟敢阻我大军去路,兽族荣威不可轻视,兵锋所至所向无dí

,胆敢有阻者杀无赦!”千夫长刀锋直指率军杀来,一时间马蹄声狂乱。

“保持阵形跟我杀!”南剑天一声令下,二百把军刀豁然抽出,周围空气为之一寒,南剑天率队当即迎站。突然,南剑天奋身而起,脚点马背身化一条厉箭直取对方领军。千夫长大惊失色,连忙挥刀格挡。

只闻‘唰’地一声,军刀如同朽木应声被反削而断,横插于疆土之上。南剑天已绕身而过,端坐于千夫长背后,无名好剑对他当颈割下,一时间血脉喷张,千夫长无头尸体横栽于地。双目暴睁如铜铃,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杀!”南剑天全身被敌人的鲜血洒满,脸色狰狞可怕,手提其项上首级振高一呼,百骑无不军心大振,冲入敌阵拼命搏杀。所过之处无不杀得敌军人仰马翻。

但就在这时,前方万马齐奔声响起,只见无尽兽兵如一道道黑色的Lang潮此起彼伏,向南剑天一方滚滚压来,强dà

的气势让人难生抵抗之意。

南剑天直看得心中一寒,二百人在一万铁骑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一盘散沙被海水一荡即平。

敌将身着黑甲臂挺丈二矛枪,座下狼骑高达丈余奔腾杀来凶威无限。南剑天身形一晃陡然凭空消失,只见沙场地面上一阵涌动,突然,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在狼骑双跨下平滑而过催剑斩下。

剑qì

自下而上透顶而出,只闻狼啸一声,竟将狼骑、包括狼骑将在内一分为二。尸身扑倒在地在沙场上翻滚不停,内脏散落一地。转眼间凶威无限的狼骑将命丧他乡。

主将已死,兽兵竟悍不畏死向南剑天挺枪杀来。万劫魔丝化为一道利刃贴地游走不停,所过之处兽军狼骑毫无防御的四肢纷纷遭秧,强壮的肢体竟如同朽木枯枝被一削而断,一时间断蹄处血光迸现。马嘶悲鸣声不止,马失前蹄扑倒在地,骑毁人亡。

南剑天在前方开路,二百死士保持楔形在其后跟进,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敌阵所向披靡,直杀得敌军人仰骑翻片尸不存。

这时,奇鳞将正安身阵中,目视前方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坐下凶兽口杌目现噬血的光芒,巨掌焦燥的拍着地面,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回响,万骑皆是胆战,匍匐在地战栗不止。

第一百七十四章百万大军

第一百七十四章百万大军这时,一名兽兵慌忙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我军前去追击天弓国大军,却遭到小股部队阻截。”

“小队人马直接灭了便是,这点小事也值得上报?”奇鳞将难掩心中怒意。

“将军,属下不敢有欺,实乃是这二百人马剽悍至极不容小觑。对方领兵更是神威难测,已斩杀我军万人将一名,十一位千夫长尽数命丧他手,普通兽兵折损不计其数。现在对方已突pò

封锁向我大军阵营奔袭而来,请上将军早做决断!”

“什么?以二百**破我先锋军万余,更蓄意破我百万大军,简直是嚣张至极,这是我兽军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百万大军乃是本将准bèi

征讨三大帝国所用,没想到却在小小的天弓国身上折损万余,令我军士气大损,这二百人简直罪该万死。待本将灭杀尔等后,就挥师东进踏平天弓国,三大帝国该死,其帮凶诸如天弓国之类处处与我兽族作对,更是断不可留。传我军令,发兵一万,务必绞灭这支队伍。”

奇鳞将令出即行,塔楼上令旗招摇,两大阵列共万人源源不断的开出,直奔战地,百万大军一齐运作向中央军部靠拢收缩战线。

沙场上撕杀不休,一腔腔热血喷洒当头,随着兽族一万生力军的注入战局立转直下:

天门二百战士久战不支,虽然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战场上到处都是兽兵的身影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兽军如漩涡般迅速运作,南剑天等人身陷重重包围,战队被冲散截成数段,首尾不能相顾,各自为战战力大减。

天门中人寡不敌众败局已定: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战士被长戈推下马去,被挑在空中乱枪相戳而死,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在地。

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

马蹄声狂乱将最后几道身影淹没,就连血肉之躯也在铁蹄下破碎,化为一滩滩肉泥……兵锋未尽身先死,最痛将莫能同身受!

南剑天回望背后最后几人也倒下了,不禁兵尽将悲,虎目充血痛心疾首。

“杜威,我被你暗算致使二百手下惨死殆尽,一箭之仇不得不报,今天我若得脱不死,定取你项上首级以尉我兄弟在天之灵!”

南剑天几乎陷入疯狂,当下向兽军最密集处奔去,无名好剑催发到极至,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无数兽兵拦腰斩杀,所过之处敌兵如同被收割的芥草望风而倒。

气场内飓风阵阵,方圆数十丈内难有近身之敌。陡然,只见一道惊天剑鸿立劈而下,势不可当,剑qì

笼罩之下兽兵皆被绞杀当场,在沙场上辟出一道深达丈许的沟壑。南剑天冷目相望,这一剑竟打破敌阵助他突出重围,直达兽军阵营另一方。

南剑天跨马身披血衣,提剑孤自一人置身于百万大军前,无形的气势几欲催垮他的斗志,直到此时他方才感受到一人面对百万是何极渺小。

手中无名好剑沐浴鲜血,剑身古巫文字毕现,光华四射更显妖异。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催马向敌军主阵杀去。

只见盾塔后涌出无数兽兵弓射手,皆是箭搭弦上弓拉满张。

“放箭!”奇鳞将一声令下,兽军万箭齐发,化为一条黑流攒射向南剑天。

纵南剑天身手高强自负平生也不禁为之动容,双脚连点马背身形冲天而起,悲鸣声中坐骑已被万箭穿杀,如刺猬般被牢牢钉在地面上。方圆百丈之内犹如下了一场箭雨,箭支如芥草密集的横插于地。

虚空中,南剑天惊魂未定,枪林箭雨再至,化为一条惊天黑流向他涌来。陡然,南剑天气息一变,面部神光笼罩,秀发、衣袂无风自动,全身元气毫无保留尽数释fàng

,强势调动周围空气,气流迅速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将万箭之流全部纳入其中,一时间万箭相附,一只巨大而彻底的箭球在南剑天掌间凝聚,随着箭流源源不断的注入箭球迅速壮大。

他深知将勇难敌万兵的道理,纵再给他十倍战力,也难杀尽百万兽军,唯有擒贼先擒王,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毕功于一役,立定乾坤。

第一百七十五章奇鳞将

第一百七十五章奇鳞将掌中箭球当空砸下,直捣黄龙。奇鳞将冷目仰望,此球若落于主阵之中,必然造成阵势大乱,损失巨大后果不堪设想。

手中流星锤一甩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只遮天巨锤径直迎上。势出惊天一击,相交声中,箭球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口杌振翅高飞,庞大的身躯如一片黑云在空中飘过,最后降落在拒南剑天百丈之外,煽动的翼风让人如置身时空乱流,周围飞沙走砾碎石如刀,将南剑天全身衣衫割得破碎不堪,风流裹面将他皮肉削得寸寸破裂,四肢宛如山岳踏地有声,天地为之一颤。

“口杌不愧为传说中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仅气势就让人心生折服。”南剑天不禁在心中惊叹一声。

“你能独自突pò

两万精兵的封锁,足以说明你很强,但勇气可嘉武力不足,你不是我的对手!”

奇鳞将声音尖锐而嘶厉,让人听了感觉刺耳至极,他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南剑天在其注视下全身犹如蚁蛀。

“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天弓国必定有人能够败你,入侵者唯有覆灭一途,自古皆然。”南剑天愤声道。

“何谓入侵?何谓其主?无非是成王败寇,边疆是由胜利者划定的。想当初万年前我兽族还是天武大陆的主宰,但人类却凭借强盛的繁育能力如惠星般迅速崛起,并后来者居上借以人多势众将我百氏兽族赶往蛮荒贫脊之地,为什么人兽二族不能和平相处?

“说到底你们人类才是真zhèng

的入侵者,我万兽族为了能够重回家园已经奋战了万年,祖祖辈辈锲而不舍。用尸山骨海方才铸就万兽国今日的盛状,族人百年积聚只为了夺回失地,才与人类一决雌雄。你们人类实在枉负平生:以我兽族的鲜血染红官袍,脚踏我兽人的尸骨走向高位,你们勇士的称号永远由我族万千同胞的头颅换取。

“但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就将改变,兽神大人出关在即,他将带领我兽族走向辉煌,驱逐人类重现我族往日盛况。那时,人类必将成为我兽人的玩物,和随意猎杀的奴隶。就像现在,你弱我强,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奇鳞将铮铮有辞道。

口杌与主人灵犀相通,它已得到奇鳞将的必杀令,巨掌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身形暴退,口杌掌势落空,轰然相交中土地竟如同水质无限龟裂,南剑天被掌劲强势掀飞而出。

抬头却见地面被口杌只掌掀起,向自己席卷而来,南剑天大惊失色,口杌凶威无限竟能号动天地为己用,对自己将是大为不利。

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土盾被破碎劈开轰然即倒。突然,‘呜呜’破风声鼓动耳膜,却见一只体表生长满骨刺的星锤带着流光迎面袭来,正是口杌天锤之尾。

南剑天虚身一晃与天锤擦肩而过,惊煞一身冷汗,口杌骨尾一勾,天锤以横扫千军之势再次袭来。无名剑势惊天当空斩下,骨尾被应声斩断天锤不翼而飞,口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虚空中风云为之变色。

南剑天催剑身形突进,就在这时,背后厉厉破风声响起,竟是天锤去而复返横空袭至。

“妖物还不受死,无名剑下岂有还魂?”

南剑天暴喝一声,拳势如山径直迎上,天锤被一轰而破,内部竟传达出一股万恶的气息,无尽虚空在其侵蚀下一阵扭曲,南剑天惊身暴退。

万恶之气迅速扩散笼罩方圆数百丈,并随风涌向兽军大阵,见状,奇鳞将大惊失色,他深知其中厉害,然而变故突起谴散大军已是不及。

只见万恶之气滚滚如潮,所过之处兽兵如草芥被割倒在地,全身血肉化为一阵黑烟蒸发,森然尸骨如同陶制落地即碎,化为飞灰。

但纵是如此,兽兵竟寸步不移视死如归。兽军军纪严明虽败不乱!四个大阵,共计两万兽兵就此灰飞烟灭,奇鳞将直看得凤目冷聚。兽族被人类极力压制,万兽国更是立国于贫瘠之地,物资长年短缺,组建两万大军须得经过两年休养生息。

而现在却因一举之失被折杀于此,损失不可谓不大。尚未与三大帝国交锋便损兵折将数万,乃是不吉之兆,只怕今年之战又要以无果而告终,族人又要在九寒之地卧居百年。念及于此,奇鳞将心中不禁一阵悲凄。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第一百七十六章斩将

第一百七十六章斩将(一)这时,口杌引颈长鸣翼下旋风自生,庞大的身躯原地拔起向南剑天横扑而来。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闪,疯血迅速运转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他渐渐能控zhì

这股狂暴的力量,化外力为己用。

背后二翼天使应运而生,全身魔焰冲天而起,振翅高飞逢迎而上与口杌撕杀一起。对此,奇鳞将暗惊于心,未曾想眼前这名弱小的人类竟身怀如此凶煞之物。

两大凶物撕杀不休,一时间战场上烟尘滚滚,周围乱流丛生,地表在激烈的冲撞中不断下沉。二翼天使虽然凶威无限,但毕竟是虚体所化,口杌身为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岂是善与之辈。二翼天使终究不敌,被口杌当空掀翻扑在身下,五指如峰将它身体穿透。悲鸣声中二翼虚像被撕成碎片化为虚无。

本命元灵被毁南剑天惨遭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脸色煞白气势为之一颓。但就在这时,胸前灵石浮现,迸射出百丈光芒,战神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战力消耗瞬间恢复全盛,整个人气势陡增,虎目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这时,凶兽口杌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南剑天双目充血竟不躲不避,独臂将其力擎而起,只觉身如万山压顶,全身骨节都在不住呻吟,甚至渐有崩溃迹象,身势在不断下沉,泥土已埋没至膝部。

南剑天血目怒张,白虎拳冲天而起势不可当,口杌被当胸轰穿。身受致命一击,口杌发出凄厉的惨叫,肉体的疼痛将它的凶性彻底激发,目现噬血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顶咬下。

南剑天早有以命相搏之心,目露决绝之色,无名好剑剑势惊天,径直刺入口杌海盆大眼中,神龙游身所过将其内规则破坏殆尽,而后从另只眼中破碎穿出。

两只巨大的海轮眼轰然爆破,眼白等眼球物质如同开仓之粮一涌而出。硕大的眼睛化为两只深不见底的血洞。口杌发出惊天一吼,挥首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扫下。

南剑天掌中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只闻‘唰’然一声,口杌粗壮无比的脖颈被顺势切开应声斩断。头颅如山车般滚向兽军大阵,顿时祸从天降,硕大的脑袋将无数兽兵层层推倒,将其躯体碾碎为肉泥,纵兽兵视死如归也不免阵势大乱。

口杌庞大的身体挣扎几下,轰然倒地再无动静,断颈处更是血如泉涌,喷薄的血柱将南剑天当胸击飞。鲜血如同炽热的岩浆,直将他烧得皮肉开裂遍体生烟,虎目血光毕现。鲜血迅速凝结仿佛身披血色的甲衣,脸色更显狰狞,挺剑而立只若杀神再世。

奇鳞将眼见这一切发生面无表情,口杌曾随他征战沙常多年所向披靡,今日眼见爱骑被斩当场他痛心疾首,望着南剑天目露怨毒之色。

突然,他鳞臂暴伸掌心黑洞自生,生机了断的凶兽口杌身体竟一阵颤抖,只见一只庞大的魂影被剥离体外,化为一道黑色的流烟被奇鳞将强行吞噬。

兽形合体乃是上古兽族失传的秘法,机缘巧合下被奇鳞将得获。吞噬口杌魂灵之体,奇鳞将目中精光四射,力量直线暴增,遍体奇鳞“哗哗”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身形拔高数倍达到两丈有余,掌中流星锤与本源相连,竟也相随生长。

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奇鳞将竟身怀秘术吞噬魂魄加强自身,若再任由他变强下去自己岂有不败之理?

“杀!”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流星追命!”奇鳞将杀机陡现,奇鳞臂一抖流星锤裹着一道流光迎面击来。南剑天见其锐不可当拧身落地。

流星锤虽身重万钧却不失灵活,竟如长了眼睛对南剑天紧追不舍,惊天一锤轰然落定,周围惊尘四起,南剑天的残影在其下破碎。

南剑天不避反迎,脚踏星锤身形突进,无名好剑迎头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自奇鳞将侧脸部由上而下全力劈出。

无名与奇鳞相交竟发出铁器的撞击声,无名所过与鳞表擦出串串火花。无名好剑无坚不催,却难以破开奇鳞甲分毫,南剑天直看得其眦欲裂,奇麟将肉身防御变态,此战岂有幸免之理?奇鳞将面无波澜,奇鳞手反掌一抓,已将无名好剑迎锋握住。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斩将(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斩将(二)“不要再妄图反抗,我奇鳞异族虽然人脉单薄,但却都是天生的勇士,奇鳞遍体而生,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形成金刚之体永生不灭,试问在下界谁逢敌手?只待杀了你我便即刻带兵踏平天弓国等三大帝国的爪牙,迎接兽神大人的归来。那时,我兽族必将横扫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再立轩辕,重树我兽族往日的辉煌,我兽族才是天武大陆的正统。”奇鳞将傲然道。

无名好剑在脸盆留下的痕迹被他一抹而消。

“奇鳞,你杀不了我,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兽神他若归来,我必杀之,人类才是七界永恒的主宰!”南剑天声音嘶厉道。

“一个卑微的人类竟敢有辱兽神大人,我万兽族至高无上的存zài

,兽神荣威不可邂渎,胆敢有辱者,死!”

奇鳞将杀机陡盛,掌中无名好剑全力送出,剑柄横撞南剑天胸前神光透体而过。南剑天只觉被山岳撞中,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而出。

“奇鳞追命!”奇鳞将暴喝一声,背后逆刺虚空一转随后破空而出,化为一道流光快似闪电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大惊失色,无名好剑迎锋斩下,逆鳞乃是奇鳞将毕生精华所在,威力自然不可小觑。两大神物相交迸射出千丈豪光,无名好剑立落下风,逆鳞强势破开护体神光,一道剑qì

对南剑天当肩透穿而过,顿时,肩头血流如注。南剑天惨叫一声陨落在地,逆鳞对他当胸刺下。

突然,南剑天血口暴张,蓝灵珠破空而出,体表魔焰熊熊燃烧凶威大盛。纵逆鳞神威如此却被魔光隔拒在数丈之外再难寸进。

“这是何物,竟能阻我逆鳞?”奇鳞将暗惊于心。

就在这时,蓝灵珠魔光大盛将方圆万丈的元力强势抽干,这一刻,奇鳞将竟失去对逆鳞的感知,魔威之下万法不存,一切生机了断。

只见逆鳞之内所蕴含的暗黑之力飞速向外散发,蓝灵珠来者不拒将之尽数吞噬。逆鳞气势一颓再颓,体外神光陡然熄灭,体表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碎,随风消逝化为虚无。

逆鳞被毁使奇鳞将身受重创,丹凤眼玉碎,眼球布满裂痕,眼角下鲜血横流诡异至极。这时,南剑天剑锋一转,厚土之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入无名好剑催剑斩下。只见剑qì

所过脚下土地一阵涌动,向奇鳞将飞奔而去。

“毁我逆鳞,害我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今日我必杀你泄愤。”奇鳞将狞声道。

流星锤反击于地,土地暗流顿时停止,突然,南剑天剑势一气化清,暗流分奔九道向奇鳞将涌去。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只见九条飞龙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在纠缠和交织中九九归一,化为一条长约百丈的飞天神龙盘空直上,张牙舞爪龙吟声直上九霄云外,引得四方云动。

陡然,飞天神龙身势下沉俯冲而下直取奇鳞将,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奇鳞将出手如电,流星锤冲天而起正中飞龙,将其当胸轰穿,空留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飞天神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躯体自上而下节节爆破,化为无尽陨石当空陨落。

就在此刻,南剑天在奇鳞将背后凭空出现,对其挥剑全力斩下。剑qì

锐不可当透体而过,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奇鳞将沉吼一声,身体竟自中分裂开来,化为两个独立的个体,另一半身体在扭曲中生长而出,与其本尊别出无二。拔除逆鳞,则裂变自生。

接着,二化四,四化八,与其本尊共成九极之数,分踏九方结成九九长蛇阵将南剑天围困其中。

“裂变之体?奇鳞将竟身怀如此逆天秘术,当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人类有此大敌实属不幸,况且,奇鳞将种族偏见极深,更对我族抱有强烈的复仇心理,今日若不除他必定遗患无穷。”

九极之中必有化身和本尊之分,只须灭杀其本尊此阵便不攻自破,只是九极裂变同出一辙,如何堪破?

只见在九极之列一名化身双目鲜血欲滴,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肩部逆鳞尚有一只蚕豆大小的缺口,正是无名好剑留下的印迹,他就是奇鳞将本尊!

第一百七十八章斩将(三)

第一百七十八章斩将(三)这时,八大化身蓄势齐发,流星锤从各个角度袭来让人无从躲避。没有痛苦和惨叫,南剑天在八锤之下一触即散,化为斑驳的流影。

“分身?”奇鳞将不禁心中一惊。

突然,头顶厉厉破风声响起,南剑天从天而降,无名好剑破开奇鳞甲,沉没入天顶之中,奇鳞将身体一僵,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八大化身凄厉的惨叫一声,身体在扭曲中化为八道流光注入奇鳞将体内。

“你竟然识破了这个术?”奇鳞将狞声道。

“身外化身不过是雕虫小技,奇鳞将,你力主挑起人兽两族的战端,使天武大陆局势动荡不安,更陷两族百姓于水火之中,可谓是死有余辜,现在我就为人兽两族斩除人这个祸胎。”

南剑天挺剑全力刺下,无名好剑半没入天顶,剑锋自下颔破出。创口处,裂痕无限蔓延,头部、脸部,全身都在迅速炸裂,奇鳞将面现不甘之色悲创一笑,上下唇被一剑相连难以开口再言,只见他吼部涌动,腹内传出沉闷的声音:

“祸胎?原来我在人兽两族眼中只是个祸胎,真是可笑至极,妄负我戎马半生却落得如此下场。无论是正是邪,我为族人谋取利益,为国家开疆括土,难道这也有错?我万兽国上下全民皆兵,更有千万铁骑枕戈待旦,试问三大帝国谁能当其锋?只等兽神大人出关之日,一声令下,便踏平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

千万铁骑?南剑天直听得眼角抽搐,眼前百万大军已有这等威势,而千万铁骑则足矣横扫天武大陆,荡平所有王族世家。甚至将人类屠戮一空。

兽族身居贫瘠之地却有如此深厚的积累,由此可见兽族上下为卷土重来暗中付出了多少努力。万年的积累,万年的不懈奋斗,方才换回今天的盛状,其间兽族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却永无止休的发起战事,历经挫败而不气馁,人类立此大敌焉知祸福?

“南剑天,虽然我将身死,但不可辱没战魂之躯,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为我兽族铲平路障!愿为兽神赴汤倒火,我万兽国昌盛不朽,千秋万代!”

流星锤脱手而出冲天而起,直至九天云外蓄势已极,化为一颗遮天巨星当空陨落,强势擦燃空气拖着一道惊天流火破碎虚空向二人当顶镇压。

南剑天抬头仰望直看得其眦欲裂,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奇鳞将视死如归,古井无波的脸上竟挑起一丝笑意,腹内传出沉闷的笑声,他已是强弩之末,再难承shòu流星锤强dà

的气息压制,法体当空破灭。

只闻“轰”地一声,流星锤毫无保留撞击在地面上,南剑天渺小的身形湮灭其中。强dà

的冲击力强势掀起地层,一时间石破天惊,周围惊尘四起,烟尘滚滚如潮,向四周迅速奔涌。

兽军数十个大阵不及变应就此被埋没,三十余万兽兵兵锋未秀便被坑杀其中。纵兽军军纪如铁,遭遇这等天降横祸也不免阵势大乱。

终于,尘埃落定,周围的情景了然于目:

只见到处都是残亘断壁,和大小不一的陨石碎片。而在中央则形成一只深达百丈的陨坑,流星锤静静得躺在其中,四周一片死寂,所有生灵被尽数灭杀。南剑天也生死不明。

突然,流星锤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其底部魔焰熊熊燃烧,破碎的天使之翼在扭曲中愈合,张牙舞爪无限蔓延,迅速将流星锤体表完全覆盖,轰鸣声中流星锤竟被若隐若现的劫丝切裂开来。

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流星锤轰然炸开,南剑天破石而出,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单膝于地紧扶无名好剑支撑身形不倒。

在他四周是六十余万兽兵,人头如Lang潮般涌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将南剑天团团包围,皆是剑拔弩张蠢蠢欲动。

南剑天力斩奇鳞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众兽兵皆对他有种莫名的恐惧。在他们心中,奇鳞将身居异体乃是不败的存zài

,却被眼前这名人类所斩杀。无名剑出伏尸百步,像南剑天这种大能,岂是他们这些地上走卒所能挑衅?

“杀了他,为上将军报仇雪恨!他已身负重伤,双拳难敌四手,我等一涌而上定能取他项上首级。再向兽神大人邀功领赏,定得传功灌顶一脱凡胎,成就无上神功!”

第一百七十九章英雄末路

第一百七十九章英雄末路兽兵皆是目露贪婪的目光,再看南剑天的眼神目现绿光,仿佛看到了一只剥光的羔羊无不垂涎三尺。接着‘嚎’叫一声,挥刀挺枪如一道Lang潮一涌杀来。

南剑天缓身而起挺剑傲立冷目直视,他可以折却七尺之躯,却不可辱没这副钲钲铁骨,宁可站着死,不做膝下生!

短兵再次相接,纵他身负重伤剑势依旧犀利:

剑qì

纵横,所过之处无不斩得敌颅冲天而起,一抹抹艳血喷薄当空,南剑天技高胆大左冲右突所向无dí

,逢敌不避直杀向兽人最密集处。

无名剑势如鸿,敌人如芥草被层层割倒在地,纷纷倒跌后撞,南剑天一路踏尸而过。脚下血流如河,直将军靴淹没。兽兵悍不畏死,为了功名利禄以命相搏,一个人倒下,三个人顶上来,战场上还有近七十万兽兵,杀之不尽。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白昼当空,阳光使鲜血变得更加艳红;黑夜下,狡洁的月光使刀剑寒光似裹,尸体伏地生寒……

南剑天就像一个永不落败的战神,挥剑还在永无止息的斩杀,将所有阻拦自己前进的敌人踏在脚下,虎目充血,脸色由鲜血相衬更显狰狞,就像一个疯狂的野兽。身披血衣,鲜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

热血一腔腔喷头,全身沐浴在血雨里,凝固的血衣再浇上新血,血甲越来越重。纵南剑天亡命搏杀了三天三夜,仍旧没能杀出重围,眼前依然是无边无际的兽海,和挥刀疯狂涌来的兽兵。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只知dào

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斩断敌人的刀枪,劈裂盾牌,而后游过敌人脆弱的脖颈,于是就有几人被一剑斩杀。他机械的动作收割人命,一路走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终于,他全身元气耗竭,只有展开近身白刃战。无名好剑在敌人血肉里进进出出,刨开胸腹一时间血光毕现,将敌兵斩得肢离破碎,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刀锋下生机丧尽。

这时,一名兽将臂挺战枪下坐狼骑弛骋而来,振高一呼道:“万将听令,若能斩杀此人者,我便向兽神大人邀功请赏,待我成为上将,我就封他为三军统帅,成为仅次于我的存zài

。”

兽将见南剑天神勇难当,下达命令后连忙远远避开,唯恐做了他剑下亡魂。

只听一阵马蹄声狂乱,兽军二十骑在阵列鱼贯而出,将南剑天团团包围,二十挺三丈有余的长戈迎头斩下。南剑天防备不周,全身上下被斩出十数条深可见骨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南剑天身形跌撞险未一头栽倒在地,经过连番征战他力量极端透支,仅凭一口心头之气竭力支撑。

寒光霍霍中,二十骑兵又一**势齐至,南剑天奋剑格挡,二十长戈随骑兵不断转动,与无名好剑擦出串串星光。南剑天目现血光突然暴喝一声,将二十戈一剑荡开,手握戈身奋力回拉,惊呼声中一名骑兵被扯下马来,无名好剑向前挺进将其一剑穿杀。

南剑天臂挺长戈连连横扫狼骑下盘,悲鸣声中狼骑自膝下斩断,一时间断蹄处血光毕现,骑失前蹄横扑于地在泥丸中翻滚,骑毁人亡!

“快,弓箭手,今天务必击杀此人,以独己之力大破我雄师百万,让我兽族荣威何在?”兽将连连下令。

南剑天奋力将手中长戈掷出,枪锋直指兽将。待兽将发xiàn

危险躲避已是不及,惊目惶舌惨叫一声被长戈当胸穿过,强dà

的劲力将他掀翻下马连带而出,结实的钉在沙场上脖子一歪,尸横当场。

这时,弓箭手已组阵完毕,万箭齐发乱箭如雨向南剑天攒射而至。南剑天手提一具兽兵遗体只作肉盾身势不退反进,横身突入箭阵不顾全身箭创当即大开杀戒,仅数息之间,无名剑下再增数十亡魂。南剑天凶威难测,兽兵当下撤归阵列。

轰鸣声中,只见一辆辆巨型塔盾开出,盾表有坚固的铁甲相护,其上更铸有长达半丈的钢刺,寒锋森光闪烁,并呈两面夹击之势迅速推进。

“万兽族,你们想杀我而后快,我也让尔等难以好活,今日我就是死,也要让这百万大军为我陪葬!”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在与甲车仅有两丈之遥时,掌中无名好剑全力斩下,盾塔被顺势破开,其后两名兽兵被迎头斩杀,尸身散作两半。

第一百八十章同归于尽

第一百八十章同归于尽盾阵被破迎面而来的却是刀丛枪林,南剑天被百戈推倒贴地滑出,身后兽兵挺枪向他当头戳杀,南剑天奋力将百戈荡开,身形突进。

无名所过顿时惨叫连连,十数名兽兵被拦膝斩断,一时间血流如注,失去下腿身形一矮双膝跪地,倒地挣扎不已,却被同族、狼骑践踏至死。

南剑天剑手并用大杀四方,血肉之手径直握向锋利的枪刃,顿时鲜血横流,奋力将敌拉进,无名剑刃游过对其一剑封吼。突然,南剑天只觉后心一阵刺痛,竟被一名兽兵偷袭得手,南剑天虎目斜视,反手挥剑将其斩杀。

脚踏尸兵地面血流成河,四周依旧是无尽的兽兵,刀枪箭林如铁桶般将南剑天包围的密风不透。南剑天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全不与自己相干,手挺的宝剑血滴不止。头盔不翼而飞掉落在血泥里,脑后披散着血发。

身着的盔甲被斩得破碎不堪,创口血洞还在汩汩流下鲜血,战靴被血液浸湿,他的路是在尸体上和血河中走过的。

纵他鏖战三天三夜,伏尸百里,却仍旧未能杀出重围。此役兽族陈兵百万,对天武大陆广袤的领土誓在必得。

然而其出师不利,尚未与三大帝国交锋便折损近半,奇鳞上将更陨落其中,带给万兽族无可回挽的损失,兽军可谓是元气大伤。士气一撅不振,眼下再难兴起战事,兽族大举入侵的危机暂解。而这一切竟出自一人之手——南剑天。

力战至今,兽族数十万大军竟拿他一人不下,所有人都对眼前这尊杀神深感忌惮,皆是踌躇满志,虽然想杀南剑天建功立业,却又恐无名剑下再添亡魂。

突然,兽兵挺枪冒死杀至,南剑天竟毫无反抗被乱枪穿杀,他不禁脸色一滞,全身精气尽无。

暴喝声中,南剑天挥剑将枪戈齐胸斩断,剑qì

所过斩却数十颗头颅冲天而起,周围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事变突起兽兵皆是惊退,紧缩的包围圈再度扩大。南剑天浑身是血傲立当场。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当空炸响:“阻我前路者,杀无赦!”

只见一名厘头将下坐厚土之猪飞奔而来瞬间即至,臂挺战枪向南剑天当胸刺下。就在枪锋距自己前心仅有半尺时,南剑天出手如电竟迎锋握住,却再无鲜血流出,他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力量也已耗尽。见此,厘头将心中暗惊,眼前这名人类竟彪悍如厮,憾不畏死!

南剑天被这阵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平滑而出,以全身仅存的元力催动无名好剑全力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过。厘头将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无名好剑当场斩杀,身体自中裂开,化为两半对称的残体跌落骑下,五脏内腹散落一地。

凌厉的剑qì

在坐骑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厚土之猪经此激怒凶相毕露,黝黑的瞳孔射出怨毒之色,腹内发出奇异的沉鸣,身化黑色的厉电向南剑天激射而去。嘴边锋利的骨牙将他透肩穿过,厚土之猪拖着南剑天残破的肢体一路狂奔。

啊!南剑天目现血光,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对厚土之猪当顶插下。

“扑哧”!无名剑身沉没入其体内,厚土之猪被一击致命,悲鸣一声绿豆眼白翻,登时呜呼毙命,厚土之猪膝下一软就此扑倒在地,身势却依旧前冲不止。

连带着南剑天在沙场上翻滚不停,掀起流沙阵阵,最后一起跌落崖底身形消失不见,伴随着一声惨叫,南剑天和厚土之猪一人一兽陨落向无底深渊。

皇城:金銮殿上,至尊高坐龙椅之上。

台下,文武百官等身长跪,皆是吓得战栗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将杜威单膝于地,龙颜难窥莫敢有不敬之意。

“至尊,此次与兽族汇战我军出师不利,末将难辞其咎,还请至尊降罪责罚,以了臣愧对之心。”杜威再度垂首面作不堪之色。

杜威世族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更是军政、朝野上下的顶梁柱,至尊能稳坐江山全赖他杜家鼎力拥护,自然要让他三分。

当下至尊连忙道:“杜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莫要再提此事以免伤我君臣之义。想他三大帝国国土泱泱,号拥子民十数亿,对抗兽族尚且力不从心时而有失,而我天弓国弹丸之地能从虎口下逃脱已是幸运之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劫将至,我天弓国只须偏安一偶,朕便可高枕无忧别无他想。”

第一百八十一章劫后余生

第一百八十一章劫后余生“臣自当精忠报国,铲除奸污之流,抵御他国来犯强敌,抚民安邦固国,舍尽毕生之力保我天弓国一方安宁。”杜威乘机大表忠心。

“有杜爱卿在,朕自可高枕无忧。”至尊大夸赞口,实则他对逢场作戏深感疲毙,但天弓国杜氏一家独大的现状乃是祖上遗留,他虽有意改变这些却力不从心。君臣间心照不宣,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只是我军兵锋未秀便已撤兵,不免有畏战不前之嫌,只怕吃罪东土帝国。”至尊隐忧道。

“至尊,想他三大帝国势极雄大,拥兵百万却止步不前,反将我等这些附庸小国向兽兵枪锋上推,其用心显而易见。是想在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十万大军对三大帝国而言不值一提,但却是我天弓国的立国之本,对周边各国的威慑所在,生逢乱世保存实力方为上策。”杜威慷慨陈辞。

“只是南剑天乃是天门之主,身份非同小可,他却不幸在此役中陨落,天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你让朕如何作为?”至尊愠怒道。

“南剑天掩护我大军撤tuì

,使我天弓国根基得保,可谓功不可没。他虽已身死但战魂不息,至尊自当对他追加功勋,并对天门中人加以收买使其为我天弓国所用。往日天门势力仅限于天弓国境内,对自从南剑天上位以来得以吞并神威、通天二门,天门在天南地区的影响力早以今非昔比。若能将天门纳入囊中,我天弓国势必如虎添翼。”

杜威窃喜连连,心中已在盘算如何着手控zhì

天门。

‘可怜他南剑天一代枭雄却英年早逝,如若不然朕自当维以重用。’至尊暗自菲测。

广袤的沙场上兽军早已撤尽,只留下无尽尸兵伏尸于地:

马戈裹尸,鲜血与泥丸混杂一起,周围腥风裹面,秃鹫等野兽从天而降,享shòu

这场血与肉的盛宴。黑色的沙场掀起飓风阵阵,将数十万尸骨埋没在脚下。时间永不停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一将功成,万骨皆催!

在万丈悬崖下,一道瀑布飞流直下,疑是银河落于九川。激流毫无保留倾泻于碧潭之中,轰鸣声震耳欲聋,水气如烟蒸腾,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横跨飞流之上。

九天之水强势注入,致使上游激流如箭,唯有下游水速稍缓。在开阔的水道里,碧水如茵潺潺流动,河岸边一道黑色的身影随水流上下浮动,正是与厚土之猪一起跌落山崖的南剑天。

胸前还插有一只惨白的骨牙断枪断箭无数,全身血肉外翻森然白骨毕露,双目紧闭生死不明。

只见他右食指轻轻弹动,在清凉河水的作用下他渐渐恢复神智,仰身却连吐数口血水,因此牵动伤口血流不止。

南剑天挣扎起身,拖着残破的躯体爬出河道。可怜他忠君卫国却被杜威之流阴谋暗算,落得英雄末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定斩杜威不饶。

兽军虽然穷凶恶极,但家贼更让人可恨。一股心头之气支撑着他要活下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和他们生平的遗愿——放不下家中老小,他们的亲人需yào

自己的抚恤。

南剑天求生的欲望愈发强烈,奋力向前爬进,身体在沙滩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斑斑血痕。渐渐的,南剑天爬进一座神mì

的山洞内,上书“黑风洞”三个铭文大字,形如其名,洞口果然黑风阵阵。

只是南剑天身负重伤神志不清,全凭意识向前茫然爬进,并未注意到这些。

黑风洞内,南剑天轻松口气靠在石壁上奄奄一息,只是他意志坚定,不然若是常人身受如此重创只怕早已身死陨落。

南剑天忍痛拔除所有箭头断矛丢在脚下,但最后一根骨牙正中要害部位,若即刻拔除只会立kè

丧命当场,只有功力大复后再做他途。

只见全身上下箭创如同婴儿的小嘴血流不止,他不及察看伤势,当即强定下心神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虽然他伤势甚重,但凭借深厚的功底,和灵石、蓝灵珠等至宝相助,他有信心在一月内恢复全盛并重出江湖。随着运功南剑天面前神光笼罩忽明忽暗,原本苍白的脸色渐已恢复红润。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刮进黑风洞中,旋风落定却现出一只黑熊的身影,高达丈余站立当地如同半截铁塔。原来是一只黑熊成精,据此为洞府,南剑天却不慎误入其中,命陷囫囵。

第一百八十二章二翼天使

第一百八十二章二翼天使黑熊目不识丁且听觉迟钝,但嗅觉却灵敏至极远超同类,很快它就嗅到山洞内陌生的气息,顺着空气中残存淡淡的血腥味发xiàn

了正在角落处运功疗伤的南剑天。

顿时目中精光一亮面现喜色,望着他胸前汩汩的血流更是目现贪婪之色,喉结涌动垂涎三尺。

“我道是何方妖物竟敢私占本王洞府,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血食来自投罗网。恰逢本王在外觅食数日无果直饿的头昏眼花,你这百十多斤还不够本王塞牙缝,但了胜于无,你既有意与我为食,这份孝心我生受了,权且把你当作开胃点心。”黑熊精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横身扑来。

见状,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寒暗自叫苦一声,全盛时期或许能与此兽争锋一二,但现在他身受重伤岂是敌手?当真是生不逢时。

但见黑熊精来势汹汹,南剑天只有暂压伤势,当下运功拼死抵抗迎掌还击。

“嘭”然相交中,南剑天毫无悬念一招败北:

黑熊精掌势如山,一掌将他当胸拍飞,南剑天惨叫一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暴跌,结实的撞击在石壁上陨落在地,口含鲜血挣扎起身。

南剑天虎目充血,眼睁睁的望着黑熊精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却再无反抗之力。命将即丧不禁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真是英雄末路,难道是天要亡我!

黑熊精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当头咬下,眼见南剑天将被孽畜果腹。就在这时,蓝灵珠破空而出横击在妖兽胸前,一道魔光透体穿过。

黑熊精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未及起身蓝灵珠已破空而至,魔光浩浩将它笼罩其中。

黑熊精发出一声恐惧的悲鸣,仿佛在魔珠中看到了可怕的存zài

,接着全身精血被瞬间抽干,骨质精华化为飞灰。

黑熊精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一瘪到底,庞大的身躯轰然即倒,化为一张熊皮默默的堆在地上。黑熊精成长至今日自然吞吃活人杀伤生灵无数,今日终究恶果加身丧命魔珠之下。

当下,南剑天唤回蓝灵珠加紧疗伤:

黑熊魂魄在灵珠内徒力挣扎几下,便被魔光死死压制再无作为,直至被彻底吞噬炼化,化为一道魔光注入南剑天体内,全身神光笼罩。

肉芽萌动间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并生长出新的皮肉光滑如初。骨牙竟消融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将断裂的骨质弥合相连。此时,南剑天虽然功力尚未尽复,但已可走动自如。

“黑熊精千年修行不易,却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好不可悲!”

现在南剑天身着破乱不堪衣不蔽体,望了一眼静躺在脚下的熊皮顿起心意,当即拔剑而出将之挑起,却有一卷古书失落在地。

南剑天掌中无名好剑连连挥过,将熊皮裁为一件长袍,华服加身使他虎躯更显高大威武,隐有不怒自威之意。

“夷,这是何物?”南剑天无意中看到静躺在地面的那卷古书,不禁惊奇一声,当即将之招取在手打开细细察看。只见古书外表质仆而深沉,其中隐有纹理呈现,有种说不出的诡秘,纵南剑天阅过奇书无数却仍旧无法堪不破其中所以。

但既然能在黑熊精腹中毫不受损,想必定非凡物。当下将之完全展开,却见上书两个铭文大字:天书。赫然是《天书》第二卷。

南剑天一扫愁容突然仰天狂笑: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我机缘巧获《天书》第二卷,何愁魔功不成。杜威,待我成就二翼天使便取你项上首级,以尉地下二百英魂在天之灵。”

南剑天再次联想到因遭受杜威迫害,二百手下被兽军屠杀殆尽的场景,不禁虎目血红,对杜威之流杀心已定。

黑风洞内,南剑天已坐关入定,天书之中诸天古字涌入体内。南剑天得助于魔界至宝蓝灵珠,很快参透玄机,脚踏黑风身形冲天而起。

只见秘洞内人影绰绰剑光一气化清银光似川,正是南剑天在勤加修习《天书》秘法,并已领悟其中精髓所在。

第一百八十三章《天书》

第一百八十三章《天书》虚空中已是风起云涌,天生异象劫云突至:

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无尽星空为之失色;两片巨大的劫云如同魔翼轰然相撞,一时间石破天惊,“隆隆”的声音仿佛一只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下界陡然一亮,数道闪电在劫云下无限延伸,竟似有灵性,在交织中纠缠与融合,在其最核心处二翼天使已初具雏形,振翅高鸣,劫云如海它在其中翱游,翼下旋风自生强势搅动云海。双翼如刀夜幕竟如同实质,被一切即碎。

在天南一带,所有大能修士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不免大惊失色,劫云之处距这里遥隔千里,其气息竟能无限传达,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到底是何方大能在修练神功引得天变?

“魔族竟又诞生了一名二翼天使!”

杜威下朝后回府,见此异象不禁心感震惊。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后裔繁衍所得,上界魔界的分支,驻军人间秉行魔主意志。

魔族上下共有不过五百位二翼天使,但这些却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国都不敢轻易杵及其怒。

魔族再次诞生一位二翼天使,其族力势必水涨船高,野心进一步膨胀,从而威胁到天武大陆的势力平衡。杜威戒心已起,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剑天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佣者。

这时,黑风洞内,南剑天气息吞吐如海,黑风洞前黑洞自生,时而喷吐,时而吞吸,周围无不飞沙走石万物为之颤抖。

突然,虚空中劫云一阵涌动,自中出现一只遮天巨手,无尽劫云无风自动,化为一只巨大而彻底的黑色流涡,在无限拉长中化出一柄魔刃虚像,却又恰似一只折断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传说中,天使军团乃是魔族的中坚力量,对外威慑所在,每名二翼天使的诞生都要经过魔皇的亲自考验:

只有在魔皇之剑下存活下来,才能成为真zhèng

合格的二翼天使,否则,只有毁灭一途,身死陨落一身道行终归尘土。

虽然魔剑中只蕴涵魔皇千分之一的力量,但对一名新晋二翼天使而言,却是一股毁灭的力量。一道永远无可逾越的鸿沟。

虚空中,只见遮天手提起魔剑径直斩下,魔光所过之处黑夜如墨被一切而开向两面纷纷避让。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山崩地裂,黑风洞相随化为乌有。

南剑天身形暴露在剑锋之下,魔剑向他迎顶斩下。在其威势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山压顶无从躲避,更难以生出抵抗之意。

难道真的无可幸免,要被魔剑折杀于此?这就是宿命吗,纵前世身居灵体却终究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

“不!魔皇,杜威他害我不死,你更杀不了我,只要挨过今日此劫,我就是你魔族永久的噩梦,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加身,诸天何惧?命运永远在我手中!”

南剑天血目暴睁仰望魔剑来势汹汹,势不可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下催动蓝灵珠逢迎而上。与魔剑轰然相交,蓝灵珠暴发出万丈豪光,魔剑去势被阻再难寸进分毫。

蓝灵珠乃是魔主眼睛所化,其君皇之气对一切魔兵产生本性的压制,当魔剑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魔主气息,顿时一阵颤抖再无锐进之力,轰然破碎化为虚无,遮天手则化为一道精纯的元力,向南剑天当头灌顶。

此时,魔族魔宫:

几乎在魔剑破碎的同一刻,魔皇与之同心相连身受重创,面现血光惨‘哼’一声,嘴角血迹下流,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方才我明明感受到魔主的气息,而魔主尚被封印在九寒山下,每日饱受九寒之苦生死不能,其一身法力尽数用来自保,以免寒毒侵体。他的意志怎会传达到下界?难道魔主正在暗中着手培养新人,他在下界还布有其他暗棋,只是我身为魔族之主,如何不明就里,难道是魔主有意隐瞒已对我怀有戒心,还是我实属多虑?”

此时,黑风洞废墟上:

虚空中劫云散尽化为精纯的元力注入南剑天体内,他双目陡然暴睁,目光竟如同实质划破夜空,仿佛两道流鸿冲天而起,数十里之外秋毫毕现。

第一百八十四章强势归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强势归来南剑天全身魔焰燃烧,只觉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血目怒张不禁仰天长啸一声,背后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在血光中长出一双黑色的翅膀。

娇嫩的双翼缓缓舒展并迅速成长,强力鼓动周围形成阵阵黑色的旋风,周围沙石绞入其中化为飞灰。

南剑天气势陡盛当下振翅高飞,却难以掌握重心平衡一头栽向崖底。南剑天处变不惊蓄势而发,在距崖底还有十余丈时,一改下沉之势身形冲天而起,在虚空中歪歪斜斜飞了两周后方才初窥飞行技巧,得以维持身体重心平衡。成就二翼天使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强?

南剑天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剑光所过对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削断山头,跌落崖底传达出惊天动地的回响,方圆数里为之颤抖。

无名好剑一式立劈华山,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穿山体,轰鸣声中整个大山被一分为二直达山底,向两面缓缓裂开。

天弓国皇城殿内:

“天门门主参见至尊!”南剑天单膝而跪行君臣之礼。

只是私底下以怨毒的目光望着杜威,单手紧握剑柄,无名好剑清晰感受到主人的强烈杀机,剑身不住颤抖悲愤不已。

但南剑天最终按奈下杀意,先不说杜威身为天弓国第一将军实力深不可测,纵能血溅五步侥幸将他杀死,但在至尊面前动手不免落下欺君罪名。到头来不但自己在劫难逃,天门也势必会被秧及。怎可图一己之快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

对于南剑天的归来杜威也大感震惊,没想到他竟能在兽军虎口下夺命而回,并且但见他气亭饱满武功竟在劫后再度精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更被历代传为佳话,南剑天气运竟如此浓厚。

我杜家在天界依旧是一方巨擎,难道南剑天是天界哪位大人物的转世?若当真如此就更留他不得,岂能养虎为患,南剑天,莫怪本座无情,只怪你不该与我杜家为敌。杜威铁拳紧握目现一抹厉色。

“南将军快快请起,你在百万军中斩取上将首级,实属神勇难当。我天弓国有你这样的良将实乃万幸,南将军大败兽军保家卫国功不可没,改日朕自当设立庆功宴亲授勋彰以表功绩;另外,杜将军曾承诺:若你击退兽军,便破列提升为上将,朕就如他所愿,册封南将军为我天弓国上将,可统率两万大军,并全权主掌皇城防务。”

“谢至尊,我定不负重望,将皇城上下打点一新。”南剑天抱拳道。

杜家把持朝纲势极雄大,让至尊深感锋芒刺背,每日励志图强,有意大力栽培新人消除杜家这个隐患,于是借此良机将南剑天提拔上任。

杜威老谋深算自然晓得其中原理,不禁沉‘哼’一声,对此暗怀于心,君臣间已心生嫌隙。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响起在每个人耳畔,朝中大臣皆是暗惊于心。杜威手握兵杀大权,他若造起反来定是改朝换代,以他的狠毒定将尔等这群当朝元老杀得片尸不存。众人无不心惮。

“对于朕之决定,杜爱卿可是心感不悦?”至尊沉声问道。

“微臣不敢!”杜威恭当即下拜心中却其愤难平。

杜家在当朝的影响力深远,至尊不免对他安抚一番,道:“对此杜爱卿不必挂怀,朕见你每日为朝廷之事呕心沥血,实乃心生不忍,方才将南剑天提拔上任为你分忧,别无他意。”

“谢至尊挂怀,臣愿为我天弓国效犬马之牢死而后已!”杜威眼中狡光漂浮不定:

想我杜家世代将门之后对天弓国从无异心,今日反遭至尊暗算,当真让人倍感心寒。君心难测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说,今日终于恍悟;若时机成熟我定拥兵自立改朝换代,君既然无情,则休怪我无义。

“今日若无他事,即刻退朝。”至尊甩袖欲走。

“报”!就在这时,一名飞骑信差慌忙进殿跪地便报:“至尊,八百里边关告急,西夏国重兵入侵我东北五镇,已连续烧杀抢掠三天,损失不计其数。”

“什么,西夏仅是弹丸小国,竟也敢向我天弓国用兵,简直是辱没皇威,朕要覆灭西夏而后快。只是祸事已发生三天,为何现在才报?”至尊咆哮道。

信差直吓得屁滚尿流,口吐不清道:“至尊息怒,只因西夏国重兵围困,才置使情报有误。臣拼死力战才得以杀出重围面见至尊。”

第一百八十五章边关战乱

第一百八十五章边关战乱“休要再冠冕堂皇之辞,竟在此扰乱军心,来人,拖出去斩首示众!”至尊大怒道。

“至尊,臣冤枉啊……”信使被两名锦衣卫拖走呼声渐远。一旁,南剑天欲言又止,至尊竟无故杀伤人命,与暴君何异?他不知自己选择留下是对是错,决心第一次产生动摇。

“现在边关战乱,西夏国大举入侵,谁愿为朕排忧解难,平定边关战事,保我大好河山?”

“臣愿前往,我被加封为上将寸功未建,现在正可为民请命望至尊成全!”南剑天道。

“南将军在此时挺身而出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你需yào

多少兵马方能退敌?”至尊试探问道。

“击退西夏小国何需兵马,臣一人前往足矣!我愿在此立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若不退西夏我提头来见。”南剑天面不改色。

一人?闻言,朝内众臣无不倒抽口凉气。

‘真是好大的口气!’杜威不禁冷笑一声。

黄金台上至尊也不免暗惊于心,他本想南剑天会乘机向自己大要兵权,却未曾想对方竟反其道而行之。南剑天当下毫不多留,身化流风火速赶往被西夏军侵占的东北五镇,背后残影相连尚未散尽,其本尊却已至皇城之外。

‘短短时间南剑天竟精进如厮,与我相比也只多不让。’杜威震惊当场。

“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但却有段氏家族坐镇,其太极剑法更是独步一方,连我都没有破解之法,又岂有善欺之辈,这也是西夏立国百年不倒的根本所在;南剑天此行成功则矣,不成则身败名裂,更是有命难回,哼!”杜威冷笑连连。

“南剑天,但愿你能一鸣惊人,不然就枉负朕意了。”至尊稍有介怀。

杜家在天弓国把持朝纲数百年,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其羽翼庞大,纵将之拔除也使天弓国根基毁于一旦。所以他有意将南剑天培养为第二个杜威,这样两大家族互相牵制,而至尊则在其中左右逢源。岂非善莫大焉?

天弓国与西夏交界处的东北五镇不但商贸发达,更处于天、夏、齐三国的交通枢纽,战略地位险要,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此时,五镇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战乱将这里破坏殆尽:

只见到处战火纷飞,商铺被强掠一空,房屋被烧毁坍塌化为飞灰,处处残亘断壁。天弓国人手无寸铁如同待宰的羔羊,老人一无是处连烧火做饭都腿脚不便,留下只会Lang费军粮,一声令下手起刀落全部屠杀,伏尸数十里血流成河。

青年反抗者皆被杀害当场,其他的则被押解回国充当奴隶。

妇女身遭奸污,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被西夏兵骑在身下忍受凌辱血泪盈眶,而后被带回军中充当军妓,姿色过人者则被将军带走扩充妾室。

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啼不止,被士兵抱走在军中抚养,长大后则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

这时,夏军正在大举撤兵,出征前夏王有令:

攻陷东北五镇后大肆烧杀抢掠三日,而后立即撤兵,以免与天弓国大军遭遇。东北五镇被抢掠一空,天弓国需yào

花费巨大的人物财力来恢复经济和生产,只待五镇这只猪养肥了,西夏便挥师东进再宰一刀食而肥之。

夏王明知难以颠覆天弓国的统治,却不断挑起战事掠夺和消耗他国加强自身,进而达到平衡国力的目的,此法可谓高明至极屡试不爽。

官道上夏军正缓缓撤tuì

,骑兵在前方开路,其后跟进的是百余辆车队,全部是在五镇的掠夺所得:随军粮草、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步兵则在后押解男女奴隶,在事发前,其中为数不少的是富商贵妇,现在不但家财被夺,更沦为奴隶,一身华服金银首饰皆被尽数夺去,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只闻厉喝声不止,若有落伍者定是一顿皮鞭加身叫苦不堪。

三军前,黑头将脚踏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带兵前进。在官道旁不远处草丛中,一双水濛而饱含恐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正是一名侥幸逃过此劫的少女。

当她想到父亲等族人在抵抗外敌时尽数被无情杀害,就连姿色绝美的母亲也被**至死时,望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入侵者,不禁吓得娇躯战栗。脚下一点竟不慎踩断一根枯枝,清脆的声音传达而出。

第一百八十六章大杀四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大杀四方“到底什么人在暗中?”黑头将大喝一声,斩马刀手起刀落,银光削过芥草层层堆倒。少女藏身之所暴露无余,惊叫一声夺路便逃。

“原来是一条漏网之鱼,看样子还是一个雏儿。”黑头将戒心大去,当下单臂暴涨,少女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已被对方提在手中,黑头将收手而回将她按于马头之上。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黑头将望着她清涩的瓜子脸,碧口丹唇和浑然如琼脂的肌肤不禁食指大动,眼中尽是狂热。

只闻他怪叫一声,竟色胆穿心当众扯开少女的衣裙,公然行色。少女繁衣削尽脱兔出,全身一丝不挂秘处清晰呈现,娇喘的酥胸、紧闭的妙蕾,在她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黑头将只觉一腔热血喷头,拦住少女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将她拥住,垂首在她ru峰间一阵狂吻,双手游走不停。

“不要,救命啊……”

少女被压在马背上呼叫不止,但下一刻丹唇却被一只长满胡茬的大嘴堵住,只发出“呜呜”的沉鸣声。她双目紧闭流下两道屈辱的血泪。

“不要叫了美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将,随我回府做我的第十三姨太,我保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想你一个大美人就此埋没在这里岂不可惜。来人,把她关入囚妃车里,与本将抓获的美人一起严加看管不得有失。回府后本将要与众佳人共渡良宵,颠鸳倒凤。”想到乐处黑头将不禁yin笑一声。

突然,怀中少女翻身而起,扑身举口便咬。啊!黑头将失声惨叫,手腕被咬掉一块血肉,顿时血流如注。

“你这臭妮子竟敢伤我,本将见你姿色过人才对你礼让有加,有心纳你为妾,而你却不识好歹。也罢,既然你生性贞烈宁死不从,郎有情妾却无意,我只有强要了你,现在就和你快活。”黑头将把少女按在马头便欲行色。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光天华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实在该死!”

“到底是谁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快出来一见。”

黑头将一把扯开少女,挎起马刀欲火顿消。众手下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周围寒光似裹鸟雀惊飞。

“想得见本座尊容,只可惜你还没有这资格。”

突闻厉厉破风声传来,只见一柄神枪裹着流光激射而来,黑头将见其势不可小觑当下不敢大意,斩马刀迎锋劈下。“铮”然相交中,斩马刀应声破碎自中断裂,两只断刃横插于地。

流枪其势不改将他当心贯穿,黑头将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流枪带飞出去,横插在官道旁一颗参天古木树干上,面色为之扭曲,脑袋无力下垂暴毙当场。突然惊变主将被一击即杀,前方先锋军无不惊呼一声。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神mì

人破空而至,背后长袍迎风猎猎作响,来者正是火速赶至的南剑天。飘然于地背手而立,虎目之上剑眉冷聚,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面对如此大敌众官兵皆是不知所措,踌躇不前。

“就是此人害死将军,杀了他为将军报仇!”一声鼓动之下,骑兵皆是拔剑抽刀催马杀来,周围被凛冽的杀机笼罩。

南剑天闭目养神静听马蹄声狂乱,千百铁骑快如飞箭转瞬即至,挥刀气势汹汹杀来。地面上,那名少女早已忘记了恐惧,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知dào

自己的命运和对方相连,若这位从天而降的神mì

人失败,等待自己的将是凄惨的凌辱。可对方竟似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察觉,眼见南剑天就要被踏在铁蹄之下,她不禁替对方暗捏把冷汗。

就在双方相距仅有五丈之时,南剑天突然双目暴睁,只闻“锵”然一声无名剑出。南剑天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全场,众骑兵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银光闪过接着脖间一凉,身体僵立马头面露不可置信之色,脖颈间现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随后血光喷薄而出。

刀枪毫无意识的脱手而落,骑兵相继跌落马下一头栽倒在地,挣扎几下再无生息。骑兵千余全部被横扫马下,空余坐骑静立当地,在南剑天的气息压制下脱身不能,皆是长嘶不已,马蹄焦躁不安刨着土地。

第一百八十七章深入虎穴

第一百八十七章深入虎穴“所有入侵天弓国的西夏兵,杀无赦!”南剑天声色俱厉。

“壮士,随军出征天弓国实非我意,而是君命难违,我在东北五镇针线未取,对西夏兵犯下的累累恶行我也深恶痛绝,只求壮士能饶我一命,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千夫长佯作恐惧之色,暗中却已将弓箭拉到全满,突然目现狠毒之色:“去死吧!”

千夫长暴喝一声猝起发难,弦“彭”然炸响,箭离弦化为一条黑电直取南剑天眉心。

“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南剑天瞳孔一缩,就在箭锋距眉心要害仅有半尺时,他出手如电将利箭迎锋握住。

“西夏人果然皆是阴险狡诈之徒,西夏兵在东北五镇作恶多端断不可留,现在我就为无辜受害的天弓国人报仇雪恨,以尉他等在天之灵。”

“此人神勇难当我等不是当手,莫做无谓的伤亡,快撤!”

千夫长自知不敌当下引军回撤,西夏军前队变后队仓促而行,一时间马嘶人踊,军队混乱不堪。

“我说过,入侵东北五镇者杀无赦,言出必行!”

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径直落在千夫长马背后,千夫长只觉脖间一紧整个人已被提在手中,惨叫声中被南剑天奋掌拍飞,战枪被南剑天反掷于地,枪锋直指苍天。

却见千夫长仰面坠地,不偏不倚迎锋而落被一枪穿杀,惊叫声嘎然而止,口中喷吐血光,身体渐渐无力垂下。千夫长一命呜呼尸体被枪挑当地,就像一面旗帜让外敌不寒而栗。

两名主将接连被斩毫无悬念,西夏兵主心骨已失皆是心智大乱,再无斗志更无心押解抢来的男奴女婢,当下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慌不择路。马车上强抢而来的无数金银珠宝被荒置于地。

只见无名好剑一气化清,化为无数若隐若现的剑qì

,形同空气却无坚不催,就像一条条毒蛇在扭曲中激射直奔敌兵后心咬去。

“噗噗噗”一时间剑qì

破开血肉声不绝而际,所有西夏兵身躯同时一僵,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一道无形的剑qì

分别将他们一剑穿心,而后将体内鲜血和精气源源不断的抽走,生命精华迅速丧失,仅仅瞬间整个人已变得形同朽木,皮肉褶皱如壑,鹤发苍颜,仿佛衰老了数十岁。

在一声恐惧的悲号中,两万西夏兵精气丧尽全部生机立断,全身精血、骨肉被吞噬一空,只留下无数刀枪和甲衣静静堆在地上。

凡夫之血虽然质劣但胜在量多,无名好剑吞噬两万士兵精血顿时光华大盛,剑身颤抖不已血光毕现,神龙虚像在其中游离不止亢奋长鸣。

“神龙,我掠夺所得加归你身,何时你才能恢复修为重塑真身,我期待在有一天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当下南剑天收剑回鞘,催步走向那名妙龄少女。

“求你不要杀我……”少女美目写满恐惧,裙袍破烂衣不避体,双臂抱胸娇躯战栗不止。突然,少女只觉身上一重抬头却见面前多出一件魔纹长袍,正是南剑天的外衣。

“快把衣服穿上,这件长袍并非普通衣物可比,乃是我以元力凝结而成,可谓攻防兼备,凡人自然伤你不得。其中更有我的灵魂印迹,即使你遭遇强敌不支,我也能及时感知并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你身边施以援手。”南剑天淡然道。

“多谢公子!”美貌少女羞怯道。

她生平第一次受到男人的关怀,不免心生异样蒙生妾意。肩披他的外衣不禁心中一暖,其上还残存有南剑天淡淡的体温,闻着男子特有的气息少女早已玉面飞红,春心萌动不已。

这时,五镇中人已各自领取失劫的财物散去,有南剑天这尊杀神在场压制谁人敢多取分毫?随后召集人手重建家园。

突然,那名少女双膝跪地,面色凄楚。

“你这是欲意何为?”南剑天不免心中一紧,他虽然侠骨丹心,却柔肠百结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少女声色俱下道:“小女乃是五镇中人,在西夏兵乱中族人全部被杀,爹爹已死,娘亲也被官兵凌辱至死……”

南剑天望着她绝美的脸庞不禁暗想: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女儿如此绝色母亲定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身逢兵乱难免遭受匪军垂涎,若被盯上定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第一百八十八章腥风再起

第一百八十八章腥风再起少女继xù

道:“而现在我亲人丧尽,在世无所倚靠,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以身相许,如蒙不弃我愿伺候公子终生。”少女咬碎银牙芳心暗许。

南剑天直听得心头一热,像此女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遇而不可求,他岂有不动心之理?

但他已有了南宫二姐妹,并对葛霜暗怀情愫,在三女间挣扎他已深感疲毙,若再增加第四者只怕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若只因贪图美色而与她修好,恐怕寒了三女的心,同时恋慕三人他已甚感愧疚,实在不忍枉负妾意。南剑天心念笃定,当即强定下心神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妾身姓孙名轩轩,今年十六岁,乃是五镇中人,公子叫我轩儿便是。”孙轩轩玉面含羞道。

“轩儿,你的请求恕我不能答yīng

,现在你年纪尚轻且姿色绝美,未来定能找一个好人家,我岂能坏了你的一生。”南剑天道。

“公子莫要再安慰我,定是你在嫌弃妾身,既然如此就置我一人在乱世中飘零吧!”孙轩轩已是血泪盈眶。

“轩儿,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置你于不顾,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天门中人,拜入仙禽峰葛霜门下。现在天门后起之秀匮乏,炼器更是虚位以待,若你能早日修成道法并为天门建立功勋,我自当予以重用。”南剑天道。

‘原来他就是天门之主,传闻中他年少有为今日幸得一见果然不虚。’孙轩轩身为天弓国人自然对天门有所耳闻,若能拜入天门之下,即使不能得成道法,但等修习有成则身怀异术,便有了自保的本钱,不至在乱世中飘零沦落。

“谢门主。”孙轩轩当即叩拜,美目阴晴不定。

“只是不知门主有未曾想过,你虽然救得我一人,却救不得五镇万民;眼下祸事已平,但平静只是暂时的,只待五镇重新兴起西夏兵定会卷土重来烧杀抢掠,重现今日的悲剧。我天弓国与西夏交恶已久,两国子民互相仇恨,议定双边协议已无可能,要想永远平定祸事,唯有颠覆西夏一途。”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此高见,这是我的门主令牌,见此令如见门主,天门在天弓国分舵遍布,你持有此令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善待你,我会即刻动身赶往西夏,平定凶顽攮除奸凶。”南剑天成竹在胸。

“谢门主挂怀!”孙轩轩小心的接过门主之令,深深感受到其中的分量,当下收起妥善保管。

“天门之主做事果然雷厉风行。”孙轩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不禁目现迷离之色。

此时,西夏王城:

夏王高座于纹龙玉椅上,与满朝文武大臣举行早会。

“今年入侵天弓国战果如何?”夏王问道。

“回禀夏王,尚无战报。”一员大臣如实道。

“报!”就在这时,一名信差下得飞骑闯入殿中跪身便报:“八百里火急,黑头将率兵入侵天弓国五镇掠夺战利品无数,眼见就要撤兵告还,却被一名神mì

高手狙杀,两万兵马尽数折于五镇无一生还。”

“什么,竟有此事?那可是我西夏近三分之一的兵马,黑头更是本王的心腹爱将,谁竟如此大能以独己之力灭我精兵两万。”

夏王如遭雷击呆坐于位,很快便在悲痛中回醒,当下连连下令:“快,加强全城防务,重兵回缩王城,以防天弓国乘虚而入。”

“现在才想到亡羊补牢,可惜为时已晚。”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

“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我皇城做怪?”夏王惊身而起,座下众臣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在下天门门主南剑天便是。”南剑天从天而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闯入内殿随意入座,无名好剑横插于地。

虽然西夏城外布有精兵无数,但对南剑天这等高手而言却形同虚设,他草木不惊便已闯入王城军政要地。

南剑天?闻言,文武百臣无不倒抽口凉气:南剑天力抗兽族,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早已被传为佳话,况且他现在是天弓国上将。

人的名,树的影,并摆出一副大杀四方的样子,他们岂有不惧之理?

“南剑天,纵你颇负盛名,但我王城岂是你作威之地?来人,给我拿下,若有能斩杀此人者,本王封他为国公大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zài

。”

夏王深知今日此战不能善了,一招之失则是国破家亡,他自知战无可避,所幸将心一横准bèi

背水一战。

第一百八十九章血溅王城

第一百八十九章血溅王城正所谓鸟为食死,人为财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官皆为权柄所诱有心除南剑天而后快,众武将拔刀杀来。

“既然尔等忠君卫国已有死志,我就成全了你们。”

南剑天面色陡寒,无名剑出光华毕现,身化流风席卷全场,剑qì

所过文武百臣皆是身形一滞,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只见在他们前心处开有一只诡秘的血洞,顿时胸前血流如注。

台下,文武百臣尸横当场,地面上血流成河,神圣的王殿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下。百臣皆是西夏的栋梁,在外无不能独挡一面,现在却被南剑天屠杀殆尽,西夏支柱已倒纵然能渡过此劫定也是狼烟四起,内忧外患朝不保夕。

“西夏根基已毁,祖上基业尽毁我手,有何面目苟存于世,南剑天,本王愿与你玉石俱焚。”

夏王双目血红彻底失去理智,当下催剑杀来。却见眼前一花接着后心一凉,南剑天形如鬼魅凭空出现在他身后,出手如电反手一剑刺碎他的后心。夏王面露痛苦之色,只觉全身力量皆被抽干,双手紧提宝剑却再无力斩下。

“夏王,想你英明神武处变不惊,不失为一国明君,相信西夏国在你的治理下定能迅速变强,只是你不该挥兵南下入侵我天弓国,西夏大限于此。”

南剑天陡然拔剑而出,夏王惨‘哼’一声,扑身滚落在金銮台下,精血一口淬地,沉头再无声息。

就在这时,一阵流风刮进殿内,身形落定却见是一名鹤发童颜的黄袍老道,正是西夏国享负盛名的太极神剑段玉段王爷。

西夏国弹丸之地民匮兵乏,能在列强夹缝中得以生存至今,多半是他太极神剑之名威慑敌国不敢兴兵侵犯。不然,仅凭天弓国便足矣颠覆西夏,岂容他在东北五镇造次。

“平儿,你怎么样?”段玉一世英明,却没想到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不免老泪纵横。

“段王,我西夏国根基断送,孙儿实在有负你的重望……”夏王血手下沉生机彻底了断。

“南剑天,你杀我膝下独子,使我血脉尽断,我要你血债血偿。”段王血目怒张,身形突进直取金銮台上的南剑天。

南剑天安坐王椅之上,猛然双脚踏地借助反震之力身形冲天而起,如疾风般飞速旋转迎面撞向段王。段玉催剑斩下,王座应声爆破化为虚无,却无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南剑天,你竟逼我自毁王座,若你落在我手中,我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不如死。”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而现径自挥剑袭取其后心。

“太极就是天道,在天道面前也敢卖弄神通?”

段王剑挑太极,一道结界隔空划下。南剑天只觉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身形一滞再难前进分毫,不禁骇然失色: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似有似无,却威力异同寻常,难道这就是太极?

接着,两大高手缠斗一起:

南剑天剑势凌厉无坚不催,攻势如潮水绵延不息让人难生抵抗之意。段王从容以对,太极剑法主张以柔克刚,剑势虽然缓慢却以静制快,看似虚无的力道却胜似万钧,将一切杀招化解于无形之中。

太极之剑剑qì

划圆,号动周围的天地元力为己用攻敌制胜,剑法高明至极。无名好剑与南剑天同出一体心智相连,但现在他却感到无名与自己背心而弛,甚至渐有脱离控zhì

的迹象。

南剑天心中大惊,太极之力竟能以剑御道,左右他人的剑势,当下全力催剑突进。他在进攻看似占尽上风,却感觉处处受制于人,反矮人一头。

‘太极剑法果然玄妙无穷,今日晚生领教了’!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这时,段王气息陡变,只见太极剑变得若有若无,仿佛一道空气在虚空持舞,接着整个人也变得飘忽不定,就像一个幽灵在空中游来晃去,只若虚无。

“南剑天,就在一月前本王悟得太极之剑‘无’之境界,大道自然,**若无,只有‘无’才是太极之剑的至臻之道。‘无’之将成则大道已近,本王已窥得无上大道,与天地同在,可谓不死不灭,你岂有不败之理,现在我就以太极无象取你项上人头,能死在‘无’之剑下,你足以为荣!”

第一百九十章无上剑法

第一百九十章“无”上剑法“无名好剑随我征战无数所向披靡,无不令敌望风胆寒,今日我就以此剑破你太极无象神功。”

只见南剑天身形一错,九大化身应运而生,分踏九方将段王围困其中。

‘想来南剑天并非徒负虚名之辈,定有些手段,不然平儿如何会丧命他手。’再次念及灭亲之仇,段王只恨不得噬其血肉,目现血光杀心已定。

这时,九大化身交叠互映身形落定,无名好剑九剑合一齐斩而下,九天至宝中轮回之力当顶镇压。

段王似笑非笑,头顶太极无象旋转不息陡然化为一道流光注入太极神剑,顿时宝光大盛剑身流光似水。太极斩下剑qì

化清,将九大化身析数斩落化为虚无。

“段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夏国必灭!”

虚空中传来一声暴喝,抬头却见南剑天催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没顶沉入破体而出,只见段王身体一荡,竟如同空气在剑锋下无风自散,化为道道墨流飘荡在虚空中。

见状,南剑天不喜反忧面色一沉,那一剑他没有切进血肉的快感,反倒像是斩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上,难道他真的已将太极剑法炼到了大道若无的“无”之境界?

“天下之大无物不破,唯吾不破!南剑天,虽然你杀了我,但杀的却不是我,你永远无法体会‘无’之境界的玄妙。我形同虚无却又无所不在,在这里每一寸空气都是我,你可以打破这片天地却杀不了我,在下界本座就是不败的神话。”

只见面前虚空一阵扭曲,破碎的流风竟在纠缠中完美弥合,重新化出一具段王的身形,接着一只弥天巨手迎面拍来。

事变突起南剑天骇然失色,不及抵抗已身中一掌,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而出,身退百丈方才稳定身形。只觉腹内气血翻腾,面现一阵异样的血光,喉头涌动硬将一口鲜血咽回腹内运功暂压伤势。

这时,只见面前空气无风自动,段王凭空而现,太极神剑虚无之力脱剑而出,南剑天催剑回挡。两大神剑轰然相交,虚无剑qì

被迎锋斩断,竟一分为二其势不改在南剑天胸前留下两道深可见骨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胸前长袍被鲜血浸染如洗。

南剑天神情一滞,望着胸前的剑创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段王的剑qì

竟能无形胜似有形,让人防不胜防。

只觉胸前一紧竟是段王挺剑当心刺下,但就在剑尖触及前心的那一瞬,突然灵石浮现暴发出不可逼视的豪光,太极神剑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进分毫。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太极剑虚无之力无坚不催,却拿它不下。”

段王大惊失色,却见太极剑正在渐渐消融更是骇然。他奋力回撤就欲收回神剑,却觉手中一虚,太极神剑已不明所踪,段王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

太极剑已完全融入灵石之内,并在其中形成一颗剑心,一闪没入南剑天眉心。接着在他眼前呈现一幅奇异的古卷,其上书有古怪的文字如蝌蚪般游动不止,正是太极无上剑法。

纵段王自负平生也仅参透其皮毛,由此可见这套剑法的玄妙无穷。

“段王,为免去你生平遗憾,现在我就让你见识太极剑的最高**——万象归一!”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竟生出太极异象,无尽虚空随剑舞动,极心笼罩之下万物皆催,南剑天身形无所不在。万般化身融归一体,一只黑色的漩涡喷吐而出。

“万象归一,果然是太极剑的最高**万象归一!想老夫早年机缘巧获太极剑法,一人一剑成名立万,自认为已是命运的宠儿,此子何其幸运竟仅凭一面之缘得悟无上剑法。

“枉我苦修一生终无突pò

,今日终要败在一名后生之手,我命休于自己的成名剑法下,实在羞煞老夫!难道我西夏大好河山将断送于此?祖上基业葬于我手,我有何面目在地下面见段家列祖列宗?”段王愤恨欲绝。

突然,面前流涡被一破而开南剑天自中而出,无名好剑将段王一剑穿杀。漩涡陡然止却,周围一切随之静止。南剑天拔剑而出,段王双膝跪地面色呆滞,扑倒在地双目暴睁如铜铃,其人已生机尽逝。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开杀戒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开杀戒此时,大殿前早已是兵满为患,殿外更是一片兵海无边无际。夏王和段王皆已身死,朝内文武百官更无一幸免,现在整个西夏国无人执掌,面对南剑天这尊杀神,众兵将皆是神色恐慌莫敢冒进,只怕下一个身首异处的便是自己。

周围是刀丛枪林和如狼似虎的西夏兵,身置危境南剑天冷目斜视,无名剑出则太极像生引得四方云动。

无名剑化流风置于虚空,强力调动天地元气,化为一只巨大无比的漩涡将整座王城笼罩其中,如同一个凶恶的怪物欲将下界一切吞没。

数万士兵仰望天降异象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想定非善类,皆是目露恐惧之色。突然,面前无尽虚空破碎,化为无数风刃径直袭取士兵暴露在盔甲外脆弱的脖颈,一时间血光毕现惨叫声不绝耳际。

一个个士兵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西夏国驻扎在王城附近的数万精兵被就此屠戮一空:

只见王城之内伏尸十数里,血流成河,无数尸体如蚂蚁密集的堆倒在地。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剑创处仍旧血流汩汩。

周围腥风裹面,王城上方血云笼罩,下界再无生命的气息,彻底变为一座死城。

西夏国,灭!从此在天南一带除名。

十日后,天弓国皇城:

“南将军当真是神勇难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不但光复东北五镇,更颠覆了西夏这个生平敌国。日后战事可免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朕也高枕无忧。吞并西夏使我天弓国括土开疆,领土、人口皆增加近倍,达到千万有余,开创了我天弓国空前盛况。对此南将军功不可没,改日朕定当重赏再授功勋。”至尊喜形忘色。

“至尊言过其实了,臣既然身为天弓国子民,为君排忧解难、解救天下众生疾苦乃是臣之本分,日后但凡至尊有令,臣愿赴汤倒火再所不辞。”南剑天谦色道。

“南将军居功不傲实属难得,有此良将乃是我天弓国之福。”

一旁,大将杜威闻言甚感不悦,想他南剑天身为下属竟赢得至尊赞誉,而自己身为三军统帅却无此殊荣。南剑天功高盖顶,且锋芒毕秀并深得至尊看好,甚至有意培养他对抗自己,杜威岂会不介怀于心?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

“至尊,大事不好,齐国大将黄名连邀卫、郑两国亲率十万大军火速向皇城扑来,依形势而看定是来意不善。”

“什么,竟有此事,齐、郑、卫三国竟欲意联手向我天弓国施为,其中每一国都比我天弓国势大。齐国乃是天南地区中部一带霸主,更加不是我天弓国所能抵抗;来人,快备马匹仪仗,朕要亲自出城迎接。”听闻大敌从天而降至尊顿时方寸大乱。

“至尊,且听微臣一言,此举恐怕有失体妥!先不说至尊乃是一国之尊,怎可轻易屈尊外出迎他国之将?况且,三将来意不明,若危及尊身不但害臣等于不义,更置天下黎民于不顾,那时则悔之晚矣!”一员大臣冒死觐见。

至尊恍然醒悟下令道:“即刻安排使者到城外迎接,不得有误!想他齐国国土泱泱,怎会对我天弓小国存有用心,万莫量小而为。”他仍抱有侥幸之心。

而此时,朝内文武百官皆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见此,南剑天向前一步却欲言又止。

‘南剑天,此番你可谓是扬名立万,难道还想再出风头不成?要知dào

此次入侵的乃是齐郑卫三国联军势极雄大,并非西夏小国可比。而带兵的黄名、岳善、消隐,皆是三国的第一大将,并且三人关系非比寻常私交甚重,因自创五虚大阵,所以又有五虚三雄之称。

‘西南第一强国晋国都在其手下翎羽而归,更力阻楚国一统天南地区的大势,如若与之遭遇,三强之下十合之内南剑天必定身败陨落,绝无侥幸!若三国当真抱有敌意而来,到时我定力荐至尊派你前去御敌,乘机借刀杀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战事将起

第一百九十二章战事将起‘南剑天,你我既已为敌就必须决出胜负,一山不容二虎自古皆然,我杜家永远都是天弓国第一世家,若有杵及者杀无赦!南剑天,你永远只是我杜家的一块脚石!’念及于此杜威不禁冷笑一声。

此时,以黄名、岳善、消隐为首的三国联军正迅速开往皇城,十万大军行在官道上首尾相连仿佛一条巨大的甲龙。

这时,一名天弓国使者慌忙赶来,点头哈腰神色惶恐道:“得知五虚三雄驾临敝国,至尊日理万机特令我远道相迎,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万莫见怪。”

“怎会,贵国礼数已至,能得至尊挂怀我等甚感荣幸。”岳善道。

闻言,使者心中不由得一松,脑门却已是冷汗浃流。岳善面露可欺之色,陡然将内力完全释fàng

,使者身受无形的压制只觉如同万山加顶,顿时大骇失色,脚下一软“扑嗵”一声就此双膝跪地。

“你何故行此大礼,难道这是天弓国对外的礼数不成?”岳善故做惊状,黄名、消隐二将自然知晓其中缘故皆是开怀大笑。

使者面做难色暗叫‘苦也’,虽然明白对方有意作弄,却有苦难言。三国十万大军挥师所过定能将天弓国踏为平地,况且,敌国有五虚三雄压阵,三将足矣横扫四方,更加不是天弓国所能抗衡的。

“哼,想你天弓国弹丸之地竟也敢卖弄尊位,我五虚三雄驾临至尊竟不出城迎接,实属不敬;西夏乃是我齐国的附庸,天弓国竟擅自用兵将之颠覆,此举与挑衅我齐国荣威何异?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特率精兵十万前来讨伐,你且传话于至尊,让他洗干净脖子前来乖乖受死,不然,本将定将皇城屠杀一空。”消隐道。

“这……”使者大感穹迫,若自己照实所说只怕没死在三将手中,反被至尊斩首。

“何必多此一举,我齐国岂有虚发之兵,大可借此时机树我国威,杀一儆百看日后他国谁人还敢造次,此行天弓国必灭!”黄名狞声道。

岳善、消隐二将皆以他为尊,自然言听计从。

“大哥实属高见,只是这名使者该当何论处?”闻言,使者只觉脖间一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生死全在人一念之间直吓得屁滚尿流。

“哼,就这种废物留之何用,直接杀了祭我军旗。”黄名马刀斩下,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颗脑袋被斩得冲天而起,无头尸体脖根处血流如注仰面倒地。

少顷,只见军旗上挂有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使者双目暴睁脸庞极度扭曲。随后,三军开拔继xù

挺近直取皇城。

皇城内,探子慌忙来报:

“至尊,大事不好,齐卫郑三国果然来意不善,我方使者已被斩首祭旗。三国以我天弓国发出不义之战颠覆附庸西夏为由发兵征讨,现在敌国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直奔我皇城而来,战意已然明了。”

“实在是欺朕太甚,两军交锋尚且不斩来使,三国竟公然违背道义。”闻言至尊顿时大怒。

“南剑天,现在我天弓国正面临灭国之危,而这一切祸事都是由你一己挑起,若不是你仅凭一己私念灭亡西夏断然不会有今日战事,你知dào

自己该何去何从。”杜威手握战刀阴声道。

“祸出由我,祸灭由我,自然不敢有劳杜将军多心。”南剑天针锋相对道。

“哼,死到临头还敢逞强。”杜威冷笑连连,早已将南剑天看作将死之人,五虚三雄剑下岂有他苟活之理。

“眼下国难当头,而朕身为一国之主决不会听天由命任人宰割,我天弓国不能坐以待毙,不知在场的诸位爱卿可有御敌良策?”至尊故做镇定道。

一时间朝野上下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

南剑天向前一步道:“至尊,既然祸事由我而出,就当由我去终结,我愿请战击退他国来犯之敌,如若不敌五虚三雄,我愿独自担下祸事引颈自戮,决不连累我天弓国,秧及天下百姓。”

言罢,南剑天已身化流风火速离去,赶赴皇城之外。

“但愿南将军能自谋多福,若他身遭不幸,朕定当为他追加功勋;南剑天忠君卫国,其心可照日月,只可惜如此良将将被折杀,难道是天要亡我天弓国?”至尊面露不堪之色,双腿直颤额头更是虚汗之下。

“南剑天此行定是十死无生,过了今日,我杜家依旧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杜威冷笑一声。

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虚三雄

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虚三雄三国大军不急不缓的前进,三军前:

消隐道:“道听旁说,在天弓国除杜威外又出现了一名绝世高手,乃是现任天门门主南剑天,传闻中他大破兽军百万斩取上将首级,西夏国更被他只手颠覆,所以才有了今日战事。在两年前此人尚且名不见经传,他既然能迅速崛起想来定非泛泛之辈,我等还是小心为上。”

“消兄实在多虑了,就算你信不过自己,难道还信不过黄名兄吗?”岳善道。

“那倒不是,只是隐感不安,总觉将有祸事发生,难道真的是我太过多心了?”消隐心神不宁,脸色阴晴不定,心中默默推算却又不名所以,只有摇头作罢甘休。

“两位仁兄肯助我起兵进攻天弓国,实属不胜感激,只待战事一了必定许以厚礼重谢,二位仁兄有什么意愿尽管提出便是。”黄名豪言道。

“既然黄兄盛情难却,我只有厚颜了。”岳善道:“我郑国偏安一偶地广人稀,万顷良田就此搁置不产,大破天弓国后我只要农奴十万,其他的分毫不取。”

消隐道:“岳兄一心为国事着想,实乃敬佩之至,而我却只图一己之快其他一概不想。我卫国地处南方富庶之地,烟花之地甚多,但皇宫贵族却妾室匮乏;若我能得女奴十万,回国后将之变卖定能大发其财,如此权财两得岂非不是乐哉!当然,若幸获绝色佳人,自当献与二兄消受。”

郑卫两国地少人稀,与齐国这个中部霸主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只是碍于消、岳二人与黄名私交甚重,方才确保两国国土不被蚕食。对此消隐、岳善心知肚明,自然不敢过分邀功,三人身为生平挚交却又关系微妙,彼此心照不宣。

“二兄各为其全,好,我一概许了。覆灭天弓国,我齐国就是东北一带的霸主,到时定能与晋楚两国在天南地区形成三分天下之势。”黄名道。三人一致认为天弓国定能手到擒来。

“我郑卫两国定会毫无余力力挺贵国,齐国必胜!”岳善、消隐齐声道。

“加快行速直扑皇城!”黄名大喝道。

他在声音里灌注内力,直震得周围空气“翁翁”作响,全军将士闻声无不心神大振!

突然,虚空中拔剑声犹如龙吟,一时间四周鸟雀惊飞,众骑兵仰头察看情况,却见虚空中太极象生,接着无尽剑qì

如瀑布般笼罩下来,绵延似水却又利如刀锋。

众人只觉脖间一凉神情呆滞接着血脉喷张,皆是被一剑封喉,一个个翻身跌落马下暴毙身亡。

整整一万铁骑,却被这一剑斩去近半,损失不可谓不惨重。战友无端身死,众皆无不骇然,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但这支军队毕竟训liàn

有素,士兵应变迅速,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装神弄鬼,阁下既然有此手段,想来定非无名之辈,何不出来一见。”黄名道。

身旁岳善、消隐二人皆是拔剑而出,如临大敌。黄名望着数千死于非命的将士双目血红,齐国虽然财大势极,但军队却非随意扩张,每培养一名士兵都花费极大,骑兵更是昂贵的兵种。眼见数千铁骑瞬间覆灭,他岂有不心痛之理?

“黄名,你要的人是我而不是天弓国,若想报西夏灭国之仇就随我来。”虚空中声音回荡渐渐远去。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是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西夏!

“是南剑天,只要能杀了他,就等于断了天弓国的一根支柱。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日后定成为我齐国一统天南地区的路障,此子断不可留,今日务必将他斩草除根,追!”

黄名暴喝一声破空而去,岳善、消隐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凌空虚渡其后紧随。

落日山之巅:南剑天挺剑与黄名三将遥遥对立,冷目直视毫无惧色。

“南剑天,你竟甘愿为天弓国担下这等祸事,的确不失大丈夫所为,我尊重你在死后可以留你一条全尸。”黄名道。

“祸出由我,祸灭由我,怎可累及天弓国和天下黎民百姓,愿舍尽七尺儿郎躯与敌寇一决高下,不过尔等想杀我也须得费些手脚。黄名,你可知我为什么选择在落日山与尔等决与死战?”南剑天反问道。

在二十年前落日山曾爆fā

一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

圣树,乃是诸天神木之首,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落根于此。修行无数纪元,经lì

天荒地灭,方才觉醒灵根,窃取灵智,参悟天地起源造化真理,最终修成**化出形体。

圣树一千年长一寸,三千年一开花,一万年一结果。凡人食之,立kè

洗经骨髓,脱胎换骨,得道成仙。而这一年,正值万年之期,圣果成熟,众仙女奉命前来摘取仙果。

只是方踏入圣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尊雕像,一仙女惊奇地道:“咦,这里何时多了一尊雕像”?

“看样子像极了自由女神,万莫亵渎了大仙尊威!”

“闻说,自由曾与神界战神万天有一段不解的私情,触犯天条,天主一怒之下将她封印于此,而万天也身死道消,哎,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姐妹们快走吧!圣果乃是天主送给西王母的礼物,若是怠慢,我等定会被降罪受罚,天主的怒火可不是我们这些卑贱的奴隶能承shòu的”。言罢,众仙女一行六人鱼贯进入圣域腹地。

这时,圣果正安静的挂在枝头,经过万年寄养,万年汲取天地灵气,方才酿此圣胎。

圣果本就生命之体,只是尚未开启灵智,现在六仙女将欲采取,生死唯有听天由命。

圣树的声音尚在当空缭绕:“沉睡万年,在七界最需yào

你的时候总该觉醒了,孩子,去吧!你是命运之子,去夺取你的命运,完成你的使命,打破七界,另立乾坤,建立属于你的天下!”

她向圣果轻吹口气,他就这样醒了,揉开懵懂的双眼,望着眼下新奇的天界。

很快,六位仙女来到圣树之下,首先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圣果。“果然不愧为天地第一灵果,万年方结一果,据说就连天主都未曾尝过,唯有西王母得此殊荣。”

一名仙子手挎玉篮,掂脚就欲摘下圣果。但此时圣果已有灵性,自然不甘被人摘食,当下移向另一枝头。

仙子心中一惊回头招呼道:“姐妹们,圣果已有灵性,竟拒不被摘,大家快一起围摘它,莫要被它逃了。”

言罢,六仙子放下玉篮一齐围捉圣果,眼见就要得逞,圣果却突然坠地,对众仙子一番戏弄后,遁地而去。见状,众仙子无不大惊,急声道:“圣果已逃,快去禀告天主”。

在圣树之下,一切法则无效,五行遁术皆不能行通,但圣果乃是圣树的一部分,这些规则自然限制不住。

当圣果遁地而出时,已化为一名三寸长短的光腚婴孩,此时,他正处圣地之外。抬头仰望了一会儿化为雕像的自由女神,目露懵懂之色,又似乎看懂了什么,随后欢呼一声,就此跳开畅游天界。

无意中,圣婴闯进灵兽殿,但见仙鹤等奇珍异兽无数,且鸣叫声悠扬不绝耳际。只是其中隐约包含一种淡淡的忧伤,苦于不得自由。

此时,看守的马倌正在懒睡,不住打着瞌睡。圣婴鬼小精灵,眼珠骨碌乱转心中已打定主意,于是盗取挂在他腰间的钥匙,打开殿门。仙鹤皆是喜鸣一声,望着圣婴目露感激之色。

拍打翅膀向殿外飞去,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爬的,无数灵兽一涌而出。马倌被这阵狂乱的声音惊醒,抬头却见众灵兽争相逃窜,顿时惊跳而起。

“你们这群畜生,快回来,都给我回来”!马倌急声大喝,然而灵兽却哪里肯听,被圈养千百年,现在终于喜获自由,闻言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奔逃。无尽灵兽化为一道汹涌的兽潮,拦无可拦,马倌惨叫一声,被一只蛮壮的天牛当胸撞飞出去。

此时,天界之外到处都是奔腾的灵兽,鸡飞狗跳,圣果直乐得捧腹大笑,样子颇为滑稽。他很得yì

自己的杰作,突然觉得肚子饥饿,当下趁乱混进丹房。

只见巨大的炼丹炉前,童子手持蒲扇机械的扇火炼丹,只是其人却不住打着嗑睡。当下圣婴循着丹香直奔丹房。只见储丹房内墙壁上,案台上皆挂着或摆放着葫芦,里面所装都是丹药无疑。

打开塞盖,顿时传达出一股诱人的丹香,圣婴抱起葫芦,被修仙者视为登仙法典的金丹竟如糖豆般成串地溜进口内。

一只只空葫芦早已丢得遍地,他的力量节节攀升,只觉丹田内燃烧着一团烈火,有着用不尽的力量。脸上漾起一阵异样的光辉,通体发红,仿佛沐浴在鲜血中,并渐渐转变为赤铜色,全身犹如铜铸。

而后圣婴一路戏弄天兵,在他眼中,天兵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雄伟的大山。他攀着对方的战甲爬到头顶,然后捏起鸡鸡开尿,闭着双眼,作出享shòu

的样子。

“下雨了”?天兵抬头望着楼台,感到莫名其妙,天庭也会下雨?简直是千古笑谈,与他相近的两名天兵见状顿时笑得前张后合,他们看到一只蚂蚁竟爬到大像的头上并撒了一泡尿?

但见同伴乐不开支的样子那名被戏弄的天兵顿时恍悟,抬手拍向额头的不明生物。然而圣婴却先他一步凌空飞去,三名天兵顿时哑然,一只会飞的蚂蚁?他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古怪,天界之大,无奇不有,想必方才之物应是灵物所化,有意作弄他等,故而未曾经意。

地心生活条件残酷,但也并非没有生命存zài

。这里共分为十八层,每一层都生活有一种物种,第一层火鸦族,第二层苍狼族,第三层虎族……

且每向下一层,生存条件就残酷一分,生活在其中的物种实力也越来越强,甚至比蒙一族,洪荒巨人,上古大能,诸神之后也生活其中。

地心每一层都有自己的规则这力,使异族难以跨界进攻,所以一些弱小的种族才不会被强族剿灭,得以繁衍至今。

在地心十八层之下还有一层,第十九层。那里是星球的核心,温度的至高点,到处皆是岩浆的世界。

这里没有任何规则限制,却又打破一切规则,这片天空的浮云是岩浆,下的雨是利箭,射在岩湖表面,顿时岩浆四溅。在人间叱咤风云的灵器来到这里立kè

化为水汽,烟消云散。

地心是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残酷的环境致使第十九层成为一切生命的终点。

然而在岩湖旁却有一朵妖异的黑莲独珠绽放,流光溢彩,且邪气周转不息。它竟无视周围的环境,艳放丰盛,地心流火向它扑面袭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异力阻挡。天火仅凭意志就可毁灭灵器,甚至道器,竟奈何不了这道结界分毫,在两者相交的一瞬,天火竟相破灭,化为乌有。

正所谓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物极而必克。黑莲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诞生,他已在这里生长近万年,早已拥有灵性。地心虽然极少诞生灵物,但若诞生则必定是逆天存zài

,法力强横,自然不言而喻。

地心是强者的舞台,弱者只能被充当食物。万年之中,黑莲不断汲取地心炎火,和充沛的灵气,早已修成无上**。

只见这株黑莲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一尺、两尺、五尺……最后生长到七尺方才稳稳停下。

随后,黑莲摇身一变,化为一名面相妖异的中年男子,狭长的凤目中折射出令人不可逼视的寒光。

他就是葬天神皇。葬天,人如其名逆天的存zài

,在他脸上没有任何人类的表情,有的只是说不出的邪异,双目如宝石一样闪亮,深遂让人看不到底。

雪白的发丝无限曼延,在虚空中铺展开来,遮天蔽日。就像一片漫无边际的白云。天火打在其上,立kè

转化为精纯的元气,成为漫天白发的养分。随之葬天气息节节攀升,法力越变越强。

葬天初次现世,引得天象大变,正处白昼的天武大陆上空突然乌云滚滚。天空骤然失色,变得暗无天日,仿佛到了末日时刻,人间大变,引起上界密切关注。

天界大神通天之眼施展通天灵目察看下界,他的目光化为两条光柱洞穿一切,直达地心,顺利发xiàn

了葬天的存zài

,立kè

前去禀告天界之主。

太阳神殿之上天界之主抚案高座,声音如洪:“到底是何方妖孽作怪,竟引发天象异变?”

通天之眼如实禀报:“天主,乃是一株黑莲成妖所致,而且此妖所引发天象异变范围亘古绝今,由此可见花妖法力匪浅,极有可能为害下界,甚至成为我天界的毒瘤,是去是留还请天主明断。”

天界之主思忖片刻,他认为葬天乃是逆天的存zài

,不该存留七界之内,任其发展在未来极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统治。于是派出四大天神,雷神列缺,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风神昂强共同出战,并联合神界灭杀葬天。

万天神皇乃是神界五大战神之一,执法严明,从不循私枉法,以刚正不阿著称,却因此深受众神排挤。于是被点名派去与天界并肩作战,这将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战。

三日前,万天曾与自由女神相约在圣树之下:

两人情愫绵绵,谁都没有表明心迹,却彼此明白。天界有明文法定,不许诸神萌生凡心,而他们却公然私会,早已触犯天界律条。

这时,一名天兵挟旨来报:“神皇大人,人间妖孽重出于世,神主责令立kè

出征。”

万天义正言辞道:“未将尊令,请你回去禀告神主,我身为神界五大战神之一,斩妖除魔护估天下苍生责无旁贷,定不负神主所望。”

天兵得令而去,自由女神恋恋不舍:“我们又要分开了吗”?

万天坚定的点点头:“自由,我要出征了,你好好保重。”

自由女神神情丝难断,心中一急竟坦白示情:“万天,我爱你。”

闻言,万天眼中不禁一热:“自由,我也爱你,只待出征回来我便带你永远离开天界。到超出七界之外的地方和你长相厮守,为了你,我不怕触犯天庭律条。”

说罢,他唤来战枪,鼓起战袍破空离去,自由女神心有不舍,却只有挥泪惜别。

两界五大战神奉命赶赴地心世界灭杀妖孽,然而葬天早有察觉,当发xiàn

通天之眼偷窥自己后,他心下便已有计较。

葬天深知自己**未成,纵能击败众神,也不免被七界联军追杀。最后不是被封印就是被永远抹杀于天地间,硬战并非上策,潜逃恐又无路,权益之下,他祭出元神黑莲,并折下其中一瓣莲花,化为分身应战,而他本尊则金蝉脱壳,就此逃脱。

这时,五大天神已来到地心世界,分别祭出护体神光使自己不受毒火侵蚀,双方就此展开旷世大战:

雷神施展神器天雷之城,水神施展天水印,火神朱雀旗,风神风神珠,万天则手挺战枪,臂挎玄武甲炼制的神盾攻防兼备。

每件神物都不是下界所有,五大战神诸般神器一齐轰杀向葬天神皇。葬天的武器就是头发,漫天银丝时长时短,分合间漫天银丝攻击无所不至。

柔弱的发丝竟切开坚硬的岩壁,和炽热的岩湖,岩浆可轻易融化灵器。却伤不得他发丝分毫。最简单的攻击却拥有最强的杀伤力,甚至在玄武盾牌上斩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万天震惊于心,眼前此人究竟是怎样的逆天存zài

,他更不知自己是在与葬天化身作战。化身之威已是如斯,若葬天本尊前来,十合之内五大战神尽皆败下。

只因葬天意志控zhì

,分身故yì

示弱,经过毁天灭地的大战,五大天神终于将葬天分身击败,并合力震压于天界瑶池仙境,试图净化妖魂。

地心乃是星球的根本,内核的动荡直接作用到地面,因为这场旷世大战,凡界连续地震三天。一时间天崩地裂,顿时屋毁人亡,海河咆哮掀起涛天巨Lang冲破堤岸淹没大陆。人类遗体如蝗虫漂浮在水面上,腐烂的尸体无人掩埋又引发瘟疫,死伤不计其数,半个天武大陆仿佛变成人间地狱。

得到捷报,天界之主顿时大喜,以为妖孽已然伏法,却不知中计,只因今日一念之失而为七界带来无尽劫难。

天界之主下令重赏四大天神,雷神列缺却道:“天主,因为地心战事,祸及下界,天下苍生苦不堪言。而下界是我天界立足的一块基石,现人间有难,我们是否应该帮zhù

恢复秩序?”

天界之主好大喜功,正沉津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哪会听进他的劝告,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神色略显不悦:“不必多此一举,这是人类命中注定的劫数,灾难更能使他们变得清醒。让下界凡子们膜拜我的天威,向我乞福。”

天界之主声音如鸿,狂笑连连。雷神列缺劝告无果,无奈只有退下。

这时,葬天本尊正躲在时空裂缝深处潜修,他隐约能感受到分身的存zài

,只是感知被一道强横的力量隔绝。他深知自己分身已被封印,即使分身破灭,也不会过于影响本尊。

分身还在至少省去他数十载苦修,再过五百年,他便可成就万年**,修成正果,那时他将会卷土重来,一统七界。

虽然战胜葬天分身,但战神万天也元气大伤,此时他准bèi

立kè

回到神界。当务之急是恢复法力,以免发生不测,但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邪异的怪笑,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由此可见来者法力匪浅。

“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乱,还不快快现身一见。”万天挺起战枪全神戒备。

来者竟徒手撕破虚空,从天而降,拦其去路,万天见来者,不禁瞳孔一缩:“横山,你来这里做什么?”

“嘎嘎嘎”邪神横山怪笑嘎然而止,阴声道:“当然是看中了你一身好宝贝,如果你能将玄武甲、战神枪和灵石交出来的话,或许我善心大发,能饶你一命。”

灵石乃是万天的力量之源,心脏一般的存zài

,五大战神每人都有一颗。万天沉声道:“横山,不要欺人太甚,玄武甲,战神枪乃是我滴血认主的神物,失去它们我将会法力大减。灵石乃是我的本命法宝,让我交出它更不可能。”

横山狰狞道:“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就去死吧”!

万天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不能敌对方,急声道:“横山,你这样强取豪夺,就不怕引起天界和神界的战争吗”?

“战争?这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游戏,天界和神界混战,我就更有利可图”。

“这是你在逼我”,万天知dào

战无可避,当下大喝一声“灵石现”,一只心脏状的灵石在体内迫出,虚空中顿时光华四现。

万天面庞扭曲,承shòu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启动灵石。他是在强行为之,束死一缚。

“哼!”横山冷笑道:“万天,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在法力全盛时你还或可以与我一较长短,但你鏖战葬天,已是元气大伤,如何是我的对手。即使你使出本命法宝,也难逃被灭杀的命运,多谢你把灵石逼出体外,省得我再费一番手脚,灵石,回来吧,从今天起本座就是你的主人”。言罢横山大手一张,竟直取灵石。

万天唤出玄武甲拼死抵挡,怎奈力不从心,横山拳势如山将盾牌击个粉碎,护体神光被就势破解,正中万天本尊。

伴随惊天动地的撞击声,落日山被移为平地,万天则形神俱灭。玄武甲、战神枪等神器皆被大破,漫天碎片陨落在落日山上。

“万天死不足惜,只是却可惜了两件好宝贝!”横山不禁暗叫惋惜,当下收取神界至宝灵石。此刻灵石已今非昔比,伴随万天的身死陨落,神石力量被消耗一空,变得暗淡无光,就像一块普通石头死气沉沉。经此一役,灵石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横山夺取灵石当即循逃。

就在万天陨落的那一刻,他在神界燃烧的本命神灯相随熄灭。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万天,给我查,彻查真凶,本座要将他形神俱灭!”

神界之主得到万天死讯顿时勃然大怒,虽然他不看好万天,且此子经常顶撞自己,但良将被杀,依旧令他心痛不已。更何况,万天的本命至宝灵石若被有心之人得去,对神界将会大大不利,无论与公与私,他都要追回灵石。

此时,自由女神正在圣树之下作泣,当她得到万天的死讯,痛不欲生,却又有苦难言,她的心事无法倾诉。万天曾答yīng

带她离开这里,但这份承诺却再也无法兑现。

自由宁愿他不爱自己,只要能看他好好活着,每天能生活的幸福,这便是她最大的慰藉。然而事已至此,万天去了,也将她的心永远带走。

万天和自由两人虽然秘密发展感情,但他们相约圣树之下,却落入通天之眼法目。通天大神将此事禀告天界之主,天界之主爆fā

雷霆大怒。其实他一直都对自由暗生情愫,甚至有意纳她为妾,将其打入后宫专供自己消受。

现在却得知佳人与神界万天有约他如何不怒,现在万天已死,他再无忌惮。当下带领亲兵五千亲自捉拿自由,天兵天将把圣树团团包围。

天界之主怒声痛斥:“自由女神,你乃是我天界上仙,位高禄厚,却明知故犯破坏天条律法,蒙生凡心,你还不知罪么?若你能从我,做我之妾,我不但免去你天刑煅体之苦,更助你成就无上**,你意下如何?”

自由女神依旧呆呆地伫立当地,她的心已随万天而去,意识渐渐消沉,甚至未能听到对方的话。

“自由,你竟敢藐视天威,来人,给我拿下。”天界之主一声令下,五千天兵挺枪一齐围近。然而,就在他们靠近到圣树百丈范围内时,突然被一道天光阻挡,一股无与伦次的力量爆fā

而出将五千天兵天将横扫于地。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

天界之主更是大吃一惊,厉声喝道:“自由,你已触犯天条,现在又抗拒天兵,更是罪加一等。诸天万界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而你一介小小上仙,竟敢藐视天庭律法,现在就让你知dào

本尊的厉害!”

天界之主大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掌中法诀连连打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当空镇压向自由。自由女神依旧未动,然而圣树周围却现出一道神光,将自由守护其中。

“圣树,原来竟是你在暗中作嵩,想你乃是诸天神木之首,难道你竟为了这个罪犯而与我天界作对?不要忘记,你也是天界一员,而我却是天界之主,你竟抗拒天威简直是目中无尊。也罢,现在本座就将你连同逆神自由一齐毁灭,再另立神木。”

当下,天界之主再无保留,将全身力量提升到极致,一股足矣毁天灭地的力量席卷向圣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不可打破,圣树虽是诸天神木之首,却同样无可抗衡天主之威,一时间枝零叶落,甚至根系都在剧烈动摇,天界之主凌空虚渡,施展**,大有将圣树连根拔起之势。

天界之主狞声道:“圣树,你终究太弱,可怜你身为万木之首,却因一念之失而身死道消。”

圣树竟口吐人言:“天主,纵你今天杀了我也不得人心,今天我的反抗只是开始,总有一天你这个暴君将会被颠覆,天界万万年统治也将葬送在你手中。”在对方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明显力不从心。

天界之主却狂笑道:“颠覆,谁来颠覆我,诸天之内唯有力量才能成就王者。若有胆敢反我者,今日的你就是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罢,他再次加大力量,只闻圣树呻吟一声,根系纷纷暴断,树身竟被寸寸拔出地面,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这时,自由女神突然留下无声的泪水,其身体一分分石化,脚踝、膝部、腰部,最后整个人化为一尊石像。眼中两行清泉就此流下,拍打在地面上,一颗颗眼泪迅速被圣树吸收,接着受伤的根系竟速度愈合,并变得更加粗壮有力,深深扎进土地,老树盘根,圣树变得坚不可催。

地面上的枝叶仿佛受到召唤,重归原位,天界之主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圣树竟在战斗中变强,然而就在他恍神之机,圣树猝起反攻,一股无可反抗的力量撕破天主封锁,天界之主被击退数里方才勉强稳定身形。圣树到底悟得什么力量,竟连自己都无法堪破,难道他又突pò

到更高的境界。

圣树却望着脚下的石像目露由衷的感激:“自由,谢谢你助我领悟‘道’的境界。大道若无,却又无处不在,天地可灭,然道永在,我将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作为报答,我将守候你五百年,五百年之内没人可以伤害你,即使天界之主也不例外”。

这时,天界之主身形突然在他背后出现,当空袭杀而来。对此圣树竟视如未见,天界之主大喜,以为偷袭成功,但当拳劲与圣树相交却触之即溃。

“啊”?见此,天界之主险未惊落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力量竟难以伤到他,他究竟突pò

到什么境界?”

“没想到堂堂天界之主也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行径。”

“圣树,休要张狂,若我全力对付你,即使你有三条命,也难免被形神俱灭。”

“天主,不要再枉费力qì

,你可以毁灭这片天地,却唯独毁灭不了我,现在你我二人实力相当,你如何奈何得我”?

闻言天界之主不禁心神一震:“圣树,原来你也突pò

‘道’境,起初倒是本座小看了你,在天界一切凭实力说话,圣树,现在你是真zhèng

的诸天神木之首。”

“天主,从今日起,我将不再属于天界,而我脚下的领土百里之内你不得涉足,只有心怀博爱者方能进入我的领地。”说罢,他大手一挥,一道无可逾越的天鸿永远划在两人之间。

天界之主面色阴沉道:“圣树,天界乃是我的领地,现在你竟裂土自立,难道你不怕本座动用秘法灭杀于你?就算你再强dà

,终究孤木难支,你可以对抗我,却难以对抗七界”。

“天主,七界的灾难马上就要到来,谁都无法逃过劫数,那时七界将会重新洗牌,葬天作乱只是一个开始,万天虽死,但在百年之内天地间将会诞生一位亘古绝今的战神,他将带领七界走出迷茫,再造乾坤”。

“哼!”天界之主冷声道:“圣树,休要在此危言耸听,现七界一派祥合,诸天万界和平共处,何来劫数一说,定是你想以此转移本座的视线,你以为本座会中你的诡计?”

“天主,你应当明白,我不但是圣树,更是预言之树,我的预言在未来都将会变成现实。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不快去准bèi

,应对劫数”。

呃!天界之主顿时恍然,圣树不但是诸天神木之首,更是预言之树,他说的话定然不假。天界之主竟相信了对方的话,转身破空而去,圣树独立当地,花枝招展,掐指一算,顿时大惊失色:“金蝉脱壳,好个狡猾的魔头,葬天不死,五百年后七界在劫难逃,难道是天意如此”?

太阳神殿乃是天界之主行政之地,此时,圣婴已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其中。却见两面分别立有文武百仙,正全神听政,他们自然不会发xiàn

圣婴的存zài

。而圣婴却已跳上贡台,见玉盘内卧有蟠桃数只,白里透红,且散发着诱人的果香,他忍不住抱起一只,当口咬下。

叭叽嘴巴细细品味,感觉还不错,于是抱起另一只再咬一口,将玉盘中蟠桃逐次咬了个遍。

这时,六位仙子前来禀报:“天主,圣果脱逃,且已不知所踪。”

闻言,天界之主顿时勃然大怒:“圣果乃是本座打算送给西王母的礼物,现在却因你们这群身份卑微的奴隶办事不利而丢失,实在罪该万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彻查此事,不遗余力搜查圣果下落。天界之大皆在我统治之下,本座倒要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天界之主余怒未消,随手拿起一只蟠桃欲吃,桃子已放到嘴边,却见其上有被人咬过的痕迹。当掌一握,蟠桃已在掌中化为乌有,脸色阴沉厉声道:“你们这群奴隶,丢失圣果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戏弄本尊,来人,给我将他等六人打落凡间,永世不得超生”。

“天主,饶命啊!奴婢冤枉呀”!纵六位仙子如何乞饶,还是被天兵拖走,扔到天台之下,永堕人间。

天界之主终于冷静下来,深觉此事令有蹊跷,但令出即行,怎可反复无常,不然他威信何存?即使错了也必须执行。

就在这时,马倌连滚带爬进入太阳神殿,天界之主大感不悦道:“何事慌张?实在有损我天界之威,成何体统”?

马倌支吾道:“天……天主,灵兽殿百万灵禽尽数脱逃,现正奔神殿方面而来,还请天主大驾移尊,勿被惊扰!”

天界之主再次震怒:“什么?竟有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多事之秋,而你玩忽职守,实在罪有应得,来人,将他打落凡间,受万世轮回之苦”。

“天主,饶命啊!天主……”马倌被天兵拖走,求饶声越传越远,天池之下,再多一缕浊魂。

此时,天界到处都是灵兽,已是风声鹤疾,乱作一团。面对铺天盖地的兽潮天兵也无计可施。

况且天界有明文法定,灵禽轻易伤之不得,更让他们大束手脚。灵兽竟肆无忌惮闯入太阳神殿,天界之主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当下急声道:“马上传令,停止搜寻圣果,立kè

捕捉仙禽,恢复天界秩序,不得有违!”

一声令下,神殿之中无论天兵,还是文武百将,都加入到捕捉仙禽行列。一时间,你扑我捉,神殿之内鸡飞狗跳,羽毛纷飞,秩序更显混乱。

见此,天界之主不禁暗自叫苦。这些仙禽乃是用无尽灵丹妙药喂养而成,可谓消耗无数,只待成年后便驯化为坐骑,赐予新封的诸神。若是出手将之杀掉,恐又心生不忍,只有出此下策。

这时,却见一只仙鹤飞上抚案,拉了一泡屎尿后就此振翅飞去。即使如此,天界之主仍然忍住痛下杀手。

而这一切的始作佣者圣婴则攀上酒壶,顺势将其压倒,然后对着壶嘴喝起了琼浆玉露。圣果所化灵婴仅有三寸长短,常人不能轻易发xiàn

,但却逃不过大神通天之眼的法目。

当即,他挥手拍在抚案上,圣婴由于醉酒竟未能躲过,但却从对方指缝间溜出,跳到对方另一只手掌间。通天之眼将圣婴端到眼前,细细察看眼前这个小生物。当看到他浑身赤裸,和米粒大小的鸡鸡时,忍不住开口大笑,他如洪水般的嘲笑声直灌入圣婴耳中,接着迎面扑来一阵腥臭的恶风。

“你的嘴巴真臭,简直熏死我了”,圣婴掩鼻做出不堪之态,当下腾空飞走,就势躲过从天泼下的一盆口水。

通天大神怎能放过,遮天巨掌覆手为云向他抓来。圣婴急中生智,钻进顺风耳耳中,然后从另一端逃出。通天大神收手不及,结实地打了对方一记耳光,两人对骂当场,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

圣婴在旁直看得捧腹大笑,这时,只闻天界之主声音滚滚涌来:“圣果,是圣树给你一口灵气,才使你拥有灵智,本座早该想到如此。圣树意图与本座分庭抗礼,竟先派你前来霍乱天庭,真乃其心可诛。不过既然你来了,就永远留下吧,能成为西王母的腹中之食,是你毕生的荣幸”。

圣婴闻声抬头却见一只无边大手向自己当顶镇压,躲闪已是不及。“嘭”在惊天炸响声中大手结实的拍在地面上,圣婴渺小的身躯被彻底淹没其中。

然而当天界之主抬起手来,却见地面上除却印有一只巨大的掌印再无其他,天主被彻底激怒:“跑了,实在该死,竟又让他逃脱一次。圣树,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所为,若有机会本座定除你而后快”。

众神合力围捕,圣婴依旧安然得脱,无论法力多么高深的大神,在太阳神殿都只能步行。五行之术不能行通,然而这种规则之力却无法限制圣婴,他直接遁地而去,由此可见他的神通,绝非一般天地灵物所能比拟。

此时,天界天兵天将正全力捕捉灵兽,圣婴却在不知觉间来到天界第一禁地,永生之门。具说,凡进入永生之门的人都会得到命运的眷顾,成就无上大道,参悟生死,甚至与天地同寿,永生不灭。

但亘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参透永生大道,即使盘古开天辟地,成为诸天万界神父,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制裁。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疲尽而死,饮恨长眠。

他创造了这片天地,却无法与自己制造的东西同在,冥冥之中,他受到某种规则的制约。是命运给他上了一道枷锁,永远无法打开,只有受到命运青睐的人,才能够永恒存zài



天地在,他在,天地灭,他依旧永恒存zài

,永生不灭。

圣婴因喝了琼浆玉露,已有醉意,见永生之门前开阔平坦,干脆就地一躺呼呼开睡。转眼间,他已睡过了三个天界日,而下界却已过了三年。就在这时,永生之门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邪神横山竟在此刻不期而至。

他趁天界灵兽作乱,无瑕分身防范薄弱之机,闯入天界禁地。并启用秘法打开永生之门,顺利进入内部,意图窃取永生大道,获取参悟命运的锲机。

当横山初入禁地时,第一感觉是这里空间狭小,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无限博大。永生之门理应是一片生命的乐土,甚至是另一片时空之门。

然而这里却没有人类生活,更没有生命存zài

的迹象,甚至没有一丝元力波动。修行者若来到此处岂非不是要灵脉枯竭而亡,这里怎会是永生之门?

难道传说一个陷阱,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永生之门只是诸神对永生的渴望而幻想出的修仙乐土,一切都是骗人的。

但当他放开意识,却发xiàn

这片空间在无限放大,感知永远达不到边境。不错,这里是永生之门,传说中的永生之地,在这里一粒沙尘能装下一个国度,一粒石子就是一个宇宙。他甚至怀疑在这面墙之外,是另一片空间,那里有另一个七界,只是那面墙却永远也找不到。

前方不远处几幅画卷凭空漂浮,每一件都是仙器以上的存zài

,放到外界让人争破头的宝贝在这里竟成了设阵的阵材,永生之门内到底有多少宝贝?

八幅画卷以太极八卦之象设阵,其中定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使域外空间的真貌蒙蔽。可惜横山法力尚浅,不敢轻易破阵,不然若一步失足,则是被困阵中,身死道消。

但见堂口处平放有一只玉棺,依稀可见其中躺有一具完整的骷髅。此棺能被安放在永生之门,定然是通天神物,横山挥手将其收入袖中。

永生之门内似乎有无穷之大的空间,接着他的目光转到另一侧,却看到诸神雕塑:三皇五帝,凡是已陨落的大神皆在此塑有雕像,由高到底依次排开。

时代越久远,地位越崇高者雕像却越小,第三位,女娲,第二位,盘古。第一位供奉的乃是一尊三寸大小的童像:“命运之子”?

横山惊诧一声,随即狂笑起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窍取永生大道,参悟命运。现在命运之子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如何不喜?

“我终于找到了命运之子,只要能够参透命运,诸天万界难逢敌手。天界之主,神界之主,七界六道都要臣服在我脚下。即使盘古复活我照样斩他不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只要参透命运,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天地间唯一的父神”。

当下,他抬手将命运之子收归在手,不免得yì

忘形。但就在他收取神物的一瞬,其他所有雕像竟相拜倒,和破裂,永生之门也在愤nù

和咆哮,整个天界都在颤抖。

历经灵兽之乱后,天界渐已恢复秩序,方才平复兽乱。却突然无故地震,这是天界亘古未有的事。在天鼓台上立有一面神鼓,乃是以上古凶兽蝵的皮制作而成,声响可达方圆五百里。大力神擂响神鼓以示危机,“隆隆隆”的神鼓声传遍天庭每个角落。

太阳神殿内,诸神正在听令,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地震将这些全部打乱。抚案之上玉盘内水果酒壶,琼汁玉液全部打翻,文臣武将皆是站立不稳,身形东倒西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等如同惊弓之鸟。

天界之主厉声喝问:“地震到底从何而来,我天界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怎会发生地震”?

通天大神施展通天灵目观察后回报道:“天主,地震由永生之门传来,有人闯入禁地”。

“到底何人竟藐视天威,擅闯禁地,天兵天将听令,马上备足兵马,且随本座前来”。天界之主徒手撕破虚空,凭空虚渡,下一瞬已出现在禁地上空。

当横山窃取一干至宝走出永生之门,立kè

陷入重重包围,只闻战鼓声声,天云交际处旌旗滚滚。天兵天将排兵布阵强势压来。

天界之主道:“横山,曾经我将你逐出天界,虽然你身犯yin邪重罪,但我饶你不死,没想到你今日再度犯上作乱”。

横山道:“只怪你有眼无珠,空有良将不知善用,我只是调戏了一名女奴,而你竟因此将我逐出天庭。我发誓在有生之年颠覆你的统治”。

“横山,你竟还不知悔改,无德之才,留之何用。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震压到瑶池之下,净魂洗魄,让他好好反省”。

当下天兵兵分五阵,每阵万人,五万精兵围杀横山。怎奈横山法力高强,一时竟捉拿下,反而天庭一方死伤惨重,当即鸣金收兵。

四大天神横空而出一齐围杀横山,风水火雷各掌神器联合攻击,威势大增。在四强之下,横山倍感不支,当下祭出在永生之门窃取的圣棺。虽然此宝未经祭炼,指挥邪宝攻守多有不便,但此时正处性命悠关他没得选择。

当天界之主看到碧绿灵棺时,不禁震惊当场:“万恶之源,横山竟从永生之门内带出这天地至邪之物”。

沙场中,只见水神共工催动天水印向横山当顶镇压,无奈之下,横山唯有指挥灵棺奋力抵挡。“嘭”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中,两大神物光华四射,一触即分。

灵棺毫发无损,而天水印却已布满裂痕,印体变得黯淡无光,本命法宝受损,共工一口血箭脱口而出,竟被对方一招重创。

这才是开始:横山见灵棺将水神一招败北,不禁大喜过望,狂笑道:“哈哈哈,原来四大天神也不过如此,永生之门中流出的神物果然非同凡响,没想到我竟机缘巧获一件逆天法宝。灵棺,快将他们全部杀死,将天界之主也杀死,你不是棺材么,将他们全部埋葬”。横山一脸恶毒之色。

这时,列缺、昂强、祝融三大天神见共工受伤,皆是心中一惊。当下分别祭出本命神器合力围杀横山,天雷之城、风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一齐轰击向碧玉灵棺。

灵棺虽不听从横山号令,但当它感受到外界危机就会自主反击,只见灵棺一振棺盖霍然开启。

一股万恶的气息从内部奔腾而出,将天雷之城,风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死死包围。死气并且迅速向内部渗透,神器器具皆是惊恐的惨叫一声,一合之下,尽皆落败。

风、雷、火三大战神各自收回神器,通过神念感知到器灵正莫名战粟,且正被一股邪恶的气息纠缠和侵蚀。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三神倍感震惊,当下原地打坐,与共工一起,四神联合重新祭炼神器,试图将万恶之气炼化。

就在这时,灵棺内突然响起沉涩的诅咒声:“把你的眼睛,化为镶嵌我宝座的珍珠,你的颅骨化为我的酒杯,椎骨化为我的权杖,来吧,我的仆人……”

陡然,灵棺木官盖完全大开,木官内平躺着的一具骷髅端坐而起。一只惨白的骨手伸出并无限延伸变长,径直抓向正在疗伤的四大天神。

“万恶之主,你既然已经身死,逃出永生之门便罢,为何再来我天界作乱,岂能容你害我良将”。

天界之主大喝一声,当下祭出本命法宝太阳神镜,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太阳神镜气息节节升高,镜内隐约出现三足金鸟振翅高飞的图像。高空阳光照射到镜面,反射出的却是一道惊天鸿光,划破空气,直击向万恶之主。

那只惨白的骨手被应声击碎,化为一阵滚滚骨尘,湮灭在虚空中。万恶之主受挫收手而回,仰面横躺在灵棺中,棺盖应声盖落。灵棺连带一道惊鸿,划破虚空,载着万恶之主迅速消失,不留任何痕迹,就像从未来到过。

天界之主和万恶之主法力相当,太阳神镜乃是邪恶的克星,纵天界之主凭借至宝将对方击败,却不能将他击杀,与之交恶定会危害天界,他所幸不再追击,全神对付横山。

对此横山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万没有想到万恶之源竟可以对抗天主之威,但万恶之主的遁逃却又将他在美梦中惊醒,接下来将是他一人面对天界之主。

“横山,你已穷途未路,还不束手伏诛更待何时?”天界之主厉声喝道。

“伏诛?天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说罢,横山当空祭出灵石,周围顿时光华万丈。

直到此时,天界之主方才恍悟:“横山,原来是你击杀万天,并夺取灵石,为了两界的安危,我再也留你不得”。

横山疯狂的汲取灵石内蕴含的力量,其人气息节节攀升,转瞬间元力已恢复到全盛时期。

“横山,若你能完全掌握灵石,或许能与本座抗衡一二。只可惜灵石毕竟非你之物,它在你手中最多只能发挥出两成力量”。

这时,圣婴已被激烈的打斗声吵醒,他揉开朦胧的睡眼,打量周围的情况。

此时,只见横山催动灵石直取天界之主。

“哼,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现在便让你见识什么是真zhèng

的力量。”天界之主将太阳神镜一转,一道惊天鸿柱自镜中折射而出。横山惊目膛舌,躲闪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当空击飞,倒跌出数里之距陨落下界。

天界之主不禁讥笑一声:“如此不堪一击,连本座一成的力量都承shòu不了,竟还敢在此兴风作Lang。四大天神何在,将邪神横山震压在瑶池之下,本座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四大天神已疗伤完毕,万恶之气也多半驱出体外。当即施展神兵一齐围攻向邪神,横山被天主重创,已是粘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天界之主一招击败横山,更垂涎于他掌握的诸天神物。

“灵石,乃是神界至宝,素有战神战斗力之源之称,只要我得到它,力量定可更进一层,七界之大,谁逢敌手”?

当天界之主看到当空悬浮的那只三寸婴孩塑像时,更是眼前一亮:“是命运之子,横山竟从永生之门内窃取了命运之子,但最终却为本座做了嫁衣。凭借我的无边法力,再加上受到命运的青睐,一统七界,指日可待。灵石,命运之子,从今天起本座就是你们的主人,我将带你们重铸七界。”

他大手一张,两大神物在虚空中一转,仿佛受到召唤,竟相向他飞去。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到底是何人竟吵扰本座熟睡,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咦,这两个宝贝还不错,麻雀虽小但烤了一样吃,权且拿它们来作补偿吧”!

圣婴突然横空扑至,一只米粒大小的嘴巴竟无限变大,而后一口将灵石吞入腹中。接着他的身体竟节节攀升,由起初的三寸暴涨至十寸,一尺,一尺半,最后竟已有出生三月的婴孩大小。

命运之子仿佛受到召唤,竟折途而返,一闪没入圣婴眉心。随着两大神物入体,圣婴法力瞬间暴增,随后竟催掌杀向天界之主。

“哼,简直不知死活,圣婴,我本念你万年修行不易,留你至今。而你竟勾结邪神作乱,私吞神物为祸天庭,天界之大再也容你不得,本座唯有将你就此废掉。当你被西王母果腹时想哭都来不及。”

天界之主单臂擎天而起,掌势如山当空轰杀向圣婴。径直破开护体神光,掌势不改正中其本尊,圣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就此被打落凡间。

天界之主大感懊悔,圣婴之体和灵石他都可以舍弃,但命运之子关系到自己毕生的气运所在,他誓在必得。

“天界已经开始动荡不安,先是葬天,后是邪神横山和圣婴,难道当真如圣树预言,七界劫数已近”。天界之主脸色阴沉自忖道。

此时,邪神横山已被四大天神联合施法震压在瑶池之下,只是横山不肯伏诛,还在不断冲击封印。但大局已定,四大天神联手施为横山被封印在所难象。

这时,在一个荒僻的角落里,一朵妖异的黑莲绽放正盛,且大放异彩。它正是葬天分身所化,一同被震压在瑶池仙境。只见黑莲根系无限延伸,将汲取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输送向母体,在天池封印下黑莲气势竟不消反增。

此时,被横山带出永生之门的灵棺正坠向天外星球,且越变越大,就像一颗陨落的流星,体表擦燃空气,带着熊熊烈火撞击在地表。

烟尘滚滚如波涛向四周散去,灵棺经此振动,躺在棺内的万恶骷髅陡然睁开双眼,接着棺盖开启,一只遮天骨手从中飞出,指掌间抹杀千万生灵。周围弥漫着万恶的气息,动草植物触之即刻化为飞灰。

一时间,人和动物肉体腐烂,唯留一具具森然白骨,原本一个鲜活的星球,瞬间生命全无,变得死气沉沉。且周围飓风不断,沙尘遮天蔽眼,而灵棺则卧在山体最高处,吸取日月精华,等待有缘者继承。

在天武大陆有三大帝国,东土帝国,中土帝国和西土帝国。三大帝国无论在人口、国土面积还是综合国力方面都是得天独厚的。

三国国土面积占整个大陆的一半,且位居中兴地带,地势险要。天下子民则占大陆人口总数百分之七十。凭借这些,三大帝国主导天武大陆毋庸置疑。

并且,三大帝国拥有附庸国、部族无数,三国的战争直接影响到天武大陆的兴衰。因此,三国契约,互相尊重领土主权,互不侵犯,共同促进天武大陆的繁荣倡盛。

另外,除三大帝国之外,在北部贫瘠地区还有魔族,兽族、妖族,三族不甘久居贫瘠之地,常年战乱不断,相互攻伐夺取物资,杀戮异族,仇恨不断滋生。只因三大帝国国力强盛,底蕴深厚,三族虽作乱不止,却皆以失败告终。

天弓国乃是天武大陆偏安东南一隅的弹丸小国,国土不过方圆千里,人口五百万余。在天武大陆,这种小国部族多如牛毛,因此一直默默无闻。

但落日山却在天弓国境内,自邪神横山与战神万天于此地一役后,诸多国家甚至包括三大帝国在内皆把目光瞄向这神战之地。从此,天弓国举世瞩目,天下修仙门派纷纷聚集于此,寻求法宝,求取机缘。

天弓国国力薄弱,但修仙盛行,且已成行业。地方城池暗中都有修仙者相护,皇家卫队更不乏修士大能。天南地区共有六大知名门派,一宗:天道宗;二派:神威派、天剑派;三门:通天门、圣火门、天门。

其中以天道宗为诸派之首,实力最强,天门实力远次之,几乎是六派之末,但却在天弓国开门立户,且距落日山较近。

此时,天门炼器峰峰主郑子良正带领得yì

门生姜文等前来落日山寻宝,一边前行,一边历练,斩杀妖兽,收取内丹。内丹蕴含兽灵毕生精华,乃是炼丹的必由之物,只待回天门后便可以此换取丹药,供门徒之用。

有郑子良一路护行,门生自然毫无危险,强dà

的妖兽他一手解决,弱小的留给弟子历练。通常是一个妖兽出现,众弟子群涌而上,一齐将之轰杀致死。

郑子良看得哭笑不得,这样根本起不到历炼的效果,当下将门生分为两人一组,这样即获得历炼,又培养了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可谓一举两得。郑子良见手下弟子共同配合攻击妖兽,且进退有余,不禁抚须露出欣慰一笑。

就在这时,落日山脚下一家猎户内,身材魁梧的大汉南问天背负劲弓,手持长矛辞别妻子南氏上山打猎。

突然,只见天外祥云四起,一条通天之柱笼罩落日山。妖兽皆被神力压制,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所有修士都停止击杀猎物仰望天际祥云,山外修士以为是有天灵地宝将要出世,急忙赶来搜寻。一时间,落日山上空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流光侠影直奔落日山而来。

郑子良带领门徒直奔目标而去,猎户南问天却对此充耳未闻,只是向山腹赶去打猎,换取生活的口粮。

天降圣婴,而并非法宝,正是圣果所化灵体。圣婴被天界之主重创跌落凡间,现已毫无意识,被一团神光护体,缓缓降落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此时,圣婴体内法力已然枯竭,在落地的瞬间护体神光熄灭,变得和平凡婴儿无异。正巧郑子良带领门生在此经过:“咦,这是谁家扔的野孩子,天降神光,定是有不世灵宝降生,快,所有人跟上”。

郑子良对圣婴并未经意,而是带领门生匆忙而去,只是却一无所得。众修士也是空喜一场,宝贝影子都未见到。

这时,郑子良方才想起圣婴:“难道那个孩子有什么蹊跷?若我能将他收为门徒,也不虚此行了”。当下他带领弟子原路折回。

此时,猎户南问天打了一只肥壮的土狼下山,回家后将之剥掉可得到一张上好的狼皮,卖掉后可换取十块银币,足够维持半个月的家用。

而狼肉可以留着自己食用,南问天枪挑土狼沿着羊肠小径下山,却见前方岩石上躺有一名婴儿,观其身高应只有三月大小。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是谁如此歹毒竟将自己的孩子扔在这里,若我不将他救下,只怕此婴迟早会成为野兽腹中之食”。

南问天见圣婴睡态正鼾,不禁心生喜爱之意,善心大发。当他想到自己膝下尚无子嗣,已心念笃定,当即放下弓枪,解下豹皮外衣,将全身赤裸的圣婴包裹。南问天舒展全身纵横交错的肌肉,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击声。当下抗起土狼,怀抱圣婴,加快步伐向山下赶去。

当郑子良再回到原处时,却见岩石上空空如也,圣婴已是不见。“哎,算盘落空,终究是缘份尚浅”。郑子良无奈摇头只有打消收圣婴为徒的打算,倍感失落下山,带领门生赶赴天门。

而那名圣婴正是今日的南剑天!南剑天曾与仙缘失之交臂,但现在却成为天门之主,当真是天意难违。

此时,落日山:

第一百九十四章决战三雄

第一百九十四章决战三雄(一)“难道是你自知在劫难逃,所以特给自己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岳善道。三人相顾狂笑不已。

“哼,简直是少而不敬,实不相瞒,落日山乃是神战之地,而我则是战神的传人,在我的遗地,岂容尔等造次。”南剑天道。

战神的传人?没想到他竟是天界大人物的转世,黄名三将皆是暗惊于心。

“战神传人又如何?想他战神扬名七界青名流传万古,终不免埋骨下界抱憾而终,邪神能灭他一次,我等就能再杀他一次。在我五虚三雄剑下从无还魂,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黄名狞声道。

“黄兄,这等小辈何须你亲自动手,他的项上人头为兄替你取来便是。”

言罢,岳善催剑杀来,剑风所过席卷一块遮天巨石向南剑天迎面袭去。

“来得好!”南剑天沉喝一声,只见虚空太极象生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无尽元力如同水流加归一身,使他气势再高一头。

巨石竟如同鸿毛随风漂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再难寸进。无名好剑虚无之力将其透穿寸寸切开,巨石轰然破碎化为滚滚尘烟。

惨哼声中岳善竟被一道迎面扑来的虚无之力迫退,顿时骇然失色:“无形胜似有形,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飞龙在天!”岳善收起轻视之心,当下大喝一声施展出生平绝技——飞龙在天。

只见剑锋处化出一只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石尘鲸吞而入,剑身立时光华大盛,隐约可见一条龙影在剑内游离不止。随后一条遮天飞龙在漩涡中喷吐而出,龙吟一声张牙舞爪径直扑向南剑天。

南剑天身势暴退,突然脚踏太极八卦方位身形落定,拳带流光轰然于地,胸前灵石虚现,精粹的元力如瀑布般在地面上铺展开来,汇集于拳点引入地下。

深埋落日山下的战神之力被彻底引动,战神遗物被激发和觉醒。一时间整座落日山都在颤抖,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沉鸣,仿佛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兽发出惊天怒吼,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丛生。

只见在惊尘四起中,无数块神mì

的碎片悬浮于空,其上纹理毕现却古仆无华,只是体表散发出莹莹流光。接着,无数碎片竟自主归位:

头盔、护心镜、护腕、甲裙、战靴……重组为一副完美的盔甲,甚至手中形成战神枪虚像,深隧的脸盆如同一只黑洞深不可测,甲衣之表神光洋溢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但就在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龙吟,正是九天飞龙俯冲而下,遮天巨掌轰然拍在战神甲上。只见方才凝聚的战甲竟寸寸破裂,细密的裂缝自盔顶向下蔓延迅速遍布全身,最后轰然炸裂。化为漫天神甲碎片,接着竟自相消融,化为一道精元之力被南剑天张口吞噬。

他双目为之陡亮,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点燃,战袍不翼而飞,强横的气息外放将身着的华服撕成碎片。赤裸的体表神光覆盖,接着一件古仆而质沉的盔甲应运而生,古井无波的气息却让它更显神mì

,正是战神之铠。

南剑天神甲加身超脱尘世之外,更显神武非凡,挺剑而立目现一抹居傲之色,他永不言败的性格就像当年的战神万天,一人一枪横走七界无逢敌手,从来都是单枪匹马傲战九天!

南剑天只觉身上一紧已被九天飞龙抓在掌中,五指如钩竟欲将南剑天撕杀当场。但战神甲乃是战神遗物,岂是它一个下界孽畜所能破开?锋利的五爪在其上擦燃串串火花竟未能在神甲上留下一道痕迹。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竟能抵挡九天飞龙一爪之威?”见状岳善不禁大惊失色。

“九天飞龙,你无意之失却助我炼就战神铠甲,形成万金不灭之体,普天之下万法不侵,为表谢意我只有杀了你。”南剑天身形一拧,身化流风在飞龙五指间脱困而出。

南剑天身形方定九天飞龙再次扑杀而至,当下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无名好剑,一时间剑身光华大盛,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当空斩下,剑光所过空气如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

第一百九十五章决战三雄(二)

第一百九十五章决战三雄(二)只见一道虚无剑qì

迎顶斩下,犹如空气透体而过。九天飞龙前扑的身形陡然止却,龙鳞出现一道密不可见的剑痕,庞大的身躯竟自中开裂,寸寸肢解,在沉鸣中化为虚无。

本命元灵被毁岳善身受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南剑天身形一错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掌势如山结实的拍在对方胸前。岳善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陨落在百丈之外,埋没在滚滚烟尘中。

“南剑天,竟敢伤我师兄,纳命来!”

消隐暴喝一声,当下脚踏四方将全身功力激发到极致,一块心状隐石当空浮现,暴发出百丈豪光。华光如水层层笼罩,消隐的身形越来越淡就像一道影子让人不可捉摸,最后完全融入空气中,凭空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邪功?南剑天暗惊于心,突然只觉面前空气一阵流动暗叫声“不好”,当下抽身暴退却已是不及。

只见一把月牙弯刀破空而现向他拦腰斩下,寒亮的刀锋擦过战神甲被阻在外,消隐一击即退,身形再度消失,南剑天挺剑全神防范,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这时,利剑破水声在背后响起,声音极其细微却仍没能逃过他的法耳,当下南剑天回剑抵挡。“铮”然相交中两人一触即分。

消隐剑qì

绵延如水,攻势凌厉至极,所过之处只见一柄弯刀疾舞,在地面上留下斑斑脚印,却惟独不见其本尊。两人近身搏杀,刀光覆盖剑影,南剑天处落下风,身形连连暴退。

消隐深得隐身秘法形迹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南剑天被死死压制,一旁又有深不可测的黄名虎视眈眈,不禁大感穹迫,唯有出奇制胜方能速战速决免生枝节。

“隐石!”南剑天的余光落在消隐之心上,顿时计上心头。

当下放开剑势故yì

卖出一个破绽,暗中消隐暗叫声“来得好”,当即挑剑便刺,剑光似川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斩于南剑天胸前。

他惨哼一声,身形其后暴跌竟直取隐石,见状消隐不禁大骇,明知中计回阻却已是不及。只见无名斩过隐石光华顿失,而后轰然爆破化为乌有。隐石连带本源之力被毁消隐真身毕现,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暂已失去再战之力。

对此,黄名更是暗惊于心,他原以为南剑天后生晚辈只是徒负有虚名,纵然小有实力也定被三雄立斩马下,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棘手。

岳善、消隐二人连自己都得让他三分,竟拿此子不下反被其所伤,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预料,而且此人宁死不屈更让他难以施为。

黄名原想凭借十万大军之势兵临皇城之下,以大势挟迫天弓国举国臣服,从而兵不血刃吞并千里疆土,但以现在的局势看来此举已不尽可能。

黄名面露决然之色,若想打败南剑天只有动用秘法一击必杀,当下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当空喷出,全身气势却不消反增。

背后凶神太岁法相呈现,魔焰冲天而起,一时间虚空中风云变色异象突起。乌云滚滚如潮席卷而来,将整座落日山笼罩其中,天地为之失色。

“南剑天,太岁头上岂容你动土,能迫使本座使出秘法你虽死犹荣。”

黄名话声方落,只见周围魔像丛生,无尽虚空为之扭曲,每一道魔气都化为太岁法相,张牙舞爪扑杀而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太极剑下万象归一,皆化虚无!”

南剑天身形连闪,无名剑出将所有魔像迎刃斩杀化为乌有。魔气来去匆匆迅速消退,周围世界为之一清。

突然,黄名暴喝一声,身势竟扶摇直上化为一尊高达丈许的巨人。全身铠甲被撑破,肌肉如小山般高高隆起,血管高涨其中鲜血如同溪流清晰可见。

双目间瞳孔化为一只奇点,眼球血丝迸现其眦已裂流下丝丝血迹,使他更显狰狞。双目陡亮全身魔纹毕现,胸前化出一只魔文铭记,其内鲜血滚滚流动,黄名已将生命潜能彻底激发。

在其号动下,太岁凶神竟化为一尊遮天巨人,在一阵轰鸣声中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就地拔起。黄名血目怒张,全身骨节在撞击中呻吟不止,双腿深陷土地中,毛孔中血珠迸现,甚至身势都在渐渐变矮,显然承shòu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决战三雄(三)

第一百九十六章决战三雄(三)一旁,正在就地打座疗伤的岳善、消隐二人见此无不大骇,黄名竟指手间力拔山河,身怀如此大能手段,果然不愧为五虚三雄之首。当下二人加紧时间运功疗伤。

陡然黄名暴喝一声,巨峰竟被他只手擎起,笼罩方圆数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虎目充血竭力抵抗,但却仅仅阻止其下坠之势,钟罩应声破碎,巨峰一落到底,南剑天渺小的身形被彻底吞没其中,周围一切再次回归平静。

终于,南剑天这个十足的疯魔身死陨落,一切都结束了!黄名、岳善、消隐皆是大松心头之气。

但就在这时,镇压南剑天的那座巨峰一阵颤抖,深沉的怒吼声自地壳传出,巨峰撕裂破碎,空气传达出阵阵沉鸣,落日山的一切都在回响。

巨峰无限龟裂,从山顶直达山底,最后轰然爆破无尽滚尘随风而逝。终于尘埃落定,只见南剑天沉膝于地身形缓起,挺剑傲立。

他虽然屡屡受挫但勇气不失,他的意志不可消磨,即使被杀也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永不倒下的战神,一个永不言败的神话!

虚空中凶神太岁一改前貌,化为一只长达数里的双头阴阳鱼在空中旋转不息,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化为黑色的漩涡,向下界笼罩而来。阴阳鱼双目中现出黄名的身影,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太虚阴阳之力逆改乾坤,取人魂魄篡夺生死,在阴阳之鱼下岂有还魂?”

当阴阳之力加身的那一刻,南剑天只觉脑袋轰然炸开,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乾坤为之逆转,阴阳两不相济:

他看到无尽浮云就在脚下,土地却在天上,万峰之顶倒插于地,山基却如伞般开张于天;河水浮云中沉鱼落雁,一时间万物皆下被剥夺魂魄,堕入死门。

南剑天脸色一滞,只觉识海一沉接着脑中一片空白,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虎目紧闭魂影就此被剥离体外。虚空中阴阳鱼血口暴张,“南剑天”魂体轻如鸿毛竟随风向它口中流去。

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魂体脱离凶神的控zhì

被召唤而回与肉躯形体合一。南剑天陡然血目暴睁身形冲天而起,催剑当空斩下。阴阳鱼首当其冲,一双死鱼眼目现恐惧之色,在一阵血光中被斩杀当场化为虚无。

无名剑势不改向凶神太岁迎头斩下,太岁却虚手一张,一块巴掌大小的土片竟在瞬间暴涨为遮天板块,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太岁之土。

剑qì

锐不可当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皇土,将太岁透体穿过。太岁皇土化为一阵流烟随风消散。

只闻太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狰狞而扭曲,全身皮肉开裂,无尽鲜血析数化为血雾凭空蒸发,皮肉脱落殆尽,本尊在无名剑下迎锋破灭。

太岁擎天法体轰然即倒,脚踏落日山,头枕悬崖,在一阵惊天轰响声中,太岁巨大的脑袋齐根而断,全身法则尽毁,化为无尽陨石陨落无底深渊。

黄名血目怒张:“太岁已毁,使我百年苦修付诸流水,南剑天,今日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布阵——九子五虚大阵。务必击杀南剑天,维护我五虚三雄百年清誉!”

黄名、消隐、岳善三人坐地生风,在虚空中遥遥对立,心念相连如一,陡然六目暴睁精光毕现,三人拍掌相对,九天虚无之力应运而生。

头顶分别呈现三颗心脏,正是九子五虚的玄妙之处。三人习练此秘法已久,竟打破桎栲又凝结出两颗心脏,虽然只有一颗生成本源,但另外两颗却有着莫可言明的妙用:

若三人被强敌破去本源身死陨落,只要有一片心脏尚存,便可浴火重生卷土重来。

三人本出同源一脉相承,九心既出则九息相连,在虚空中流转不停,互相弥补和加强。

突然,虚空中传达出一阵邪恶的气息,九子心魔凭空而现:宜忌、月破、灾煞、天火、厌对、招摇、五虚、彭祖、百忌。

九子吞噬九心化虚为实形成九大凶神,在滚滚魔气中更显凶神恶煞,虚空中劫云涌现笼罩方圆数十里,下界更是魔像丛生。

九大凶神各显神通:一时间宜忌百态,月破不止灾煞横生,天火流离苍生厌对,百忌之日彭祖逞凶,九天五虚之下招摇不止引得心魔万象丛生。

第一百九十七章决战三雄(四)

第一百九十七章决战三雄(四)南剑天暗中引动灵石守住心智不失,随着修为的提升他越来越发xiàn

灵石的玄妙无穷,曾在命悬一线之机多次助他守身保命。甚至日后得成道法也全依仗于它。

“如果五虚三雄只有这些能耐,就可以在当今江湖除名了。”

南剑天目现血光,疯血迅速在体内运转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背后魔焰冲天而起,两只巨大的翅膀破体而出,双翅鼓动间周围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磐石如同朽木被风刃一撕而破。

“二翼天使,难道他是魔族中人?”黄名三将皆是骇然失色。二翼之下,胜负立定!

只见南剑天双翼合璧滚滚魔气加归于身,化为一柄擎天巨刃当空斩下。在九子五虚大阵中,凶神五虚是由黄名三将的本源所化,只要将之斩除九子五虚大阵便不攻自破。

魔刃径直破碎虚空,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直取凶神五虚,剑势锐不可当迎顶切入。五虚之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面孔变换不定:黄名、岳善、消隐,只因他们三人本源之力皆在其中,斩杀五虚之灵就是毁灭了三人的本源。

凶神五虚面色扭曲,头颅时而暴涨时而急缩,最后轰然爆破,本源彻底毁灭。黄名、岳善、消隐皆是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五虚被灭其他八大凶神气势大减,当空摇摇欲坠,黄名三将自知无力回天,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就欲收回八心施展秘法而逃。

锄草尚且务尽,南剑天岂会放虎归山!身形突进切断八大凶神去路,无名好剑剑势如鸿横扫八荒:宜忌、月破、灾煞、天火、厌对、招摇、彭祖、百忌八大凶神被析数斩杀,化为虚无。

九子五虚阵破!九心俱毁本尊岂有幸存之理?

黄名、岳善、消隐三将挺剑驻立当地,身形僵直双目陷入死灰,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三人生机早已了断多时。

这时,落日山上一阵黑色的飓风刮过掀得细石碎屑到处横流,黄名三将身躯竟如同土铸。刀剑和身体化为无尽粉尘随风而逝,最后三人尸骨一瘫到底,化为流沙默默堆在地上。

此时,皇城之外齐军已是兵临城下,十万大军分别列为二十个大阵,将皇城上下团团包围。

全军将士无不剑拔弩张寒光似雪,云空中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只等一声令下便催城拔寨血战一场。天弓国上下皆是如同惊弓之鸟,将心难测文武百臣惶恐不安,至尊更是方寸大乱急不可奈。

皇城外齐军组阵严密,各兵种优劣互补严阵以待,万般就绪只等黄名将令。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周围光线为之黯然失色。众士兵抬头仰望,只见一座遮天巨峰笼罩方圆数里当顶镇下,无不大骇失色。

大军不及散阵巨峰已轰然落定,天地为之一颤,烟尘滚滚中数万精兵尚未做出反抗便已抹杀其中。天地之力,不容抵抗!

只见沙场地面一阵涌动,在惊洪声中九条飞龙破土而出,时而冲天而起,时而钻入地下。直将齐兵掀得人仰马翻,搅得阵形大乱,无数士兵在飞龙庞大的身躯下碾碎化为一摊肉泥,惨叫声不绝耳际。

接着,一阵石笋如雨呼啸涌来,盾塔被刺碎,烈马在嘶鸣,骑兵被尽数横扫下马,被万箭穿杀死于非命。

无尽劫丝如毒蛇游动削断马蹄,切破敌兵的咽喉,受惊的烈马飞奔不停脱着劫丝将指挥战事的大将横扫下马,烈马反向奔腾将齐将五马分尸,脱着残肢断体横冲直撞,齐兵被撞倒踏于铁蹄之下……

兵乱还在继xù

,十万齐军早已折损过半,地面上马戈裹尸血流成河,恐慌的情绪如瘟疫在齐兵心中蔓延,仅剩的数万残兵败将再无斗志。一时间兵败如山倒,齐军皆是丢铠弃甲亡命奔逃。

城头上天弓国将士皆被这阵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上一刻还趾高气昂的齐兵现在却被杀得片甲不留。南剑天从天而降,秀发反束傲立城头之上衣袂无风自动,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狭长的丹凤眼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傲气。

“五虚三雄已被我斩于剑下,现在尔等大可出城随我一同杀敌卫国,凡入侵我天弓国者杀无赦!齐兵,一个不留。”南剑天阴郁的声音回荡在皇城上空。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灭国大战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灭国大战当城头上众士兵看到南剑天的身影时,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皆是心头一喜。

“是南将军,他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定是已斩杀了五虚三雄。齐军又何惧之有,我等且下城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出这口心头恶气,打退入侵者,杀光齐国兵!”

在守将的带领下,天弓国将士打开城门一涌而出,上下一心将齐军击得一溃千里。齐军阵形已乱,且失去得力主将指挥各自盲目混战,被杀得连连倒退军心涣散。

反观天弓国方,军心大振上下皆是奋勇杀敌,士兵如Lang潮般层层涌上,刀丛枪林中齐兵被一个个挑下马去。齐军败局已定剩下的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是南剑天,他竟没有死!难道他以独己之力灭杀了五虚三雄,他怎会有如此浓厚的气运笼罩?”杜威听闻虚空中回荡不息的声音顿时骇然失色。

南剑天,你果然是朕的福将,只要有你在必能牵制杜家,我天弓国气运势必长存,国势长盛不衰。至尊不免喜形于色。

“参见门主!”程刚和陈圆圆二人齐齐拜倒。

“自接到召令后我等即刻启程赶往天弓国,不敢有片刻耽搁,惟恐有误门主的大事。”程刚沉声道。

自东土帝国一别后,这段时间他们都经lì

了太多,一脱稚气心智变得成熟真zhèng

成长起来,皆是脸色阴沉眉宇间杀伐之气隐露。战袍飞扬间一股无形的霸气自然流露,年少有为志当存高远。

程刚、陈圆圆乃至主人南剑天,此时他们都不仅是为了自己而存zài

,而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字眼——天门。和它生死同在,荣辱与共!

“相别数年间你们都长大了,很好!”南剑天面露欣慰之色。

“这都是门主栽培有方,若非当初你的知遇之恩,现在他我二人恐怕早已随波逐流,埋没于众泥丸之间,门主再造之恩我等没齿难忘。”陈圆圆道。

“这段时间我天门在东土帝国发展得如何?”南剑天问道。

“回禀门主,自两年前吞并铁骨门后我天门一向顺风顺水,即使少有的异己也被我与陈护法以血腥手段剪除,方圆百里地杰志士争相投靠。使我天门迎来空前的盛况,现在已拥有分舵近百门众数千有余,在当地可谓是根深蒂固声名大振。只是在财力方面略感疲弊,这直接限制了帮会的规模发展,远远无法与天弓国天门相提并论。”程刚面色不堪道。

“东土帝国天门在短短时间取得如此丰功至伟的成就,已是非常难得,你二人功不可没。而我所执掌的天门在天弓国一家独大,在财税方面自然得天独厚,这是东天门所无法比拟的。日后我会着手调集财力,让东天门再展雄风,天弓国只是天门迈出的第一步,未来我将带领尔等把整个天武大陆走在脚下。”南剑天一脸憧憬。

闻言,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皆是眼中一热,心中更是赤血沸腾,感觉南剑天心中的战火永不熄灭,他不断带给人惊喜,追随他有打不完的仗、杀不尽的敌人。视所有非同己出者为草芥随时抹杀,大有不惜与天下为敌的豪气。

“门主,自大比之后,寒云受到累及被逐出天弓学院,现在被我天门收留,不知门主意下如何?”程刚问道。

“凡欲加害我者我必置他死地而后快,但对我有过帮zhù

的人,滴水之恩必当以涌泉相报,此事你做得很好,且让寒云打点天门上下财税事宜。”南剑天道。

“门主,有一言属下不得不讲,寒云好小而为只怕难成大事。况且他取财无道,若让他执掌财税事宜,岂非不是正中他下怀。”程刚隐忧道。

“你所言甚有道理”。经此一言南剑天不禁想起入学之初寒云向自己收受贿赂之事,若将天门的口袋放在他手上结果可想而知,只怕他每日抱守金库做梦都能笑醒。

南剑天思虑再三,道:“寒云虽然好小无为但却本性向善,从他甘冒天下之大不为为我讨回公道便可窥得一二,唯有贪财者方能守财有道,由他去吧,此事就此定论。”

“门主实属高见。”陈程二人皆是称服。

“程刚、陈圆圆,从今天起你二人且追随我左右,天门犹为需yào

你们这等后起之秀,现在郑、卫、齐三国上将皆已在我剑下伏诛,可谓是群龙无首。借此时机正可展开灭国大战,划定我天弓国万里疆土,也将我天门发扬光大。

“程刚、陈圆圆,现我命令你二人即刻带领门众前去攻打郑、卫两国。若大敌告破完成任务则分别提升为神丹、灵药二峰峰主,不得有违。”南剑天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囚妃台

第一百九十九章囚妃台“是,门主,属下定不负重望。”当下二人不作多留,火速飞奔二国。

“齐国,你我间也要做个了断了。”南剑天沉声自忖。

此时,齐国皇城囚妃台内:

黄金台上,明皇正与两名妃子寻欢作乐,yin笑声和娇喘声不绝耳际。二妃皆是身着单薄的烟纱,**若隐若现,一张绝美的面孔更是倾倒众生,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

明皇香艳满怀,怀抱佳人左右逢春,一时间**大发将二女压在身下狂吻一番。二妃子呻吟不止,娇躯如水蛇般缠在明皇身上,竟褪去衣裙主动求欢。

明皇望着眼前两只白兔脱出,狭长的单凤眼内折射出邪异的光芒,目中贪恋之色一览无余,喉头更是不断涌动。

他虽然欲火穿心但却决不与二妃合体交欢,纵他贵为一国之主拥有三宫六院,却仍旧保持元阳之体,所以他体内精元之力长盛不衰。

“明王,你到底在练什么武功每日洁身自守,却苦了妾身夜夜思君孤灯单守。”一名貌美如花的妃子眼波含情怨声问道。

“本王自然是在修练一门无上法典,只待**告成便破碎虚空,所有付出只为摆脱桎栲,一切都是值得的。朕对后宫诸妃更是思心甚切,见你们一个个国色倾城却孤苦伶仃每日独抱空房,使朕心怀愧对。只待大功告成便与诸妃行欢彻夜,以尉佳人相思之苦。”明皇阴声道。

“妾身皆是望眼欲穿,只是不知为何前番来陪伴明皇的妃子只身未返?”另一名妃子玩弄着燕尾道。

“因为朕爱她们,我不能给她们快活,更不忍看她们被别人得去,所以朕把她们都放在了体内,只差两位就凑足了三千之数。”明皇道。

“你吃了她们?明皇又在说笑了。如果真是如此,妾身但愿也被你吃了,免去每日思君之苦。但我现在更想吃了你,容妾身放纵一次。”

妃子的丹唇吻在明皇尖尖的下巴上,而后一路吻下:胸膛、腹部,最后竟游向他的下体。

妃子的不断调情使明皇欲火中烧,背后一只苍龙纹身生灵活现,只见龙目陡亮竟缓缓游动起来,随着他欲念的加重,苍龙越游越快,隐隐竟有化虚为实脱背高飞的迹象。

随后,明皇将二妃粗暴的扑在身下狂吻一通,虽然不要她们的身体但却百般折磨,疯狂的咬破她们香艳的肌肤,全身皆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二妃寂寞已久更是求情若渴不拒反迎,紧紧的纠缠住明皇极力卖弄风情。黄金台上三人上下翻滚,一时间郎情妾意脉脉痴缠,男人粗狂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弱的呻吟声不绝耳际。

就在这时,一名公公慌忙闯入,不急看清床上情况跪地便报:

“明皇,大事不好,八百里军急,我齐国征讨天弓国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五虚三雄也陨落其中。”

“什么,竟有此事,这么说来朕的心腹爱将黄名也不幸身死?”明皇一把拉开二妃凶恶的脸色更显狰狞。

“明皇息怒,这一切恶果都是天弓国上将造成。”公公阴阳怪气道。

他眼睛余光落在二妃的妙体上,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偷窥皇妃躯体依律当斩,念及于此,他只觉脖间一凉。

“南剑天”!

明皇恨声念道:“朕早已闻说此人,只是没想到此番征讨天弓国竟被他坏了好事,更杀我良将黄名,此仇不报我枉为一国之君。只是朕已到了修成**的紧要关头不宜提前出关,只有让他再风光几日。但闻南剑天此人自负异常,他斩我上将定欺我齐国无人,乘机大闹皇城,朕岂能让他如意。

“以往郑、卫两国凭借岳善、消隐二将与我齐国分庭抗礼,朕碍于黄名的情面不便兴兵讨伐。但现在二将皆已陨落,郑、卫两国弹丸之地,且地少人稀再无其他用武之地,你且传朕旨意:

“就说三国毕力一击,再度征讨天弓国以报斩我上将之仇,让二国得朕令后即刻倾集全国兵马来我皇城听令,谅二王不敢有违。朕要借南剑天之手斩除二国羽翼,天弓国也要灭,我齐国才是中部地区永远的霸主。”

第二百章囚妃之死

第二百章囚妃之死“我齐国长盛不衰,明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公公大肆恭维,当下行等身长拜大礼,得令后伧惶而去如蒙大赦。

“哼,真是一个狗奴才,天下所有人都怕我。南剑天,为什么你偏偏要与朕作对,阻我一统天南的千秋霸业!”明皇狞声道。

“明皇,方才你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呀,简直吓煞了臣妾。”一名妃子怨声道。

“妾身也希望能得郎君怜惜,只望明皇垂怜,现在就要了妾身吧!”另一名妃子面现红潮双目含羞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真是郎不更事妾身即贱,好,既然你们想死本皇就成全了你们。”明皇双臂暴张已将二妃提在手中,凤目中杀机毕现。

“明皇,妾身……可是有罪?”

二妃谈吐不清竭力挣扎,面露恐惧的神色,没想到上一刻三人还郎情妾意,明皇却突动杀机。

“妾身无罪,但怀璧其罪,尔等的元阴之体乃是我铸就神功的必由之物。朕生平未与任何女人行过合体之欢,膝下更无子嗣,忍辱百年只为成就道法,怎可为图一时之快而失去功参造化的机缘。

“为了得到这一切我不惜亲手杀死三千皇妃,三宫六院中你们是最后的囚妃。我念及旧情本想与你们多快活几日,但黄名意wài

身死,没有他的威慑齐国上下必定离乱,为免再生枝节朕只有早日突pò

,做人还要靠自己”!

明皇脸色陡寒,只见双臂迅速被龙鳞覆盖,五指如钩深没入血肉里,在一阵碎骨声中二妃子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香消玉殉,两张绝美的脸上神情惶恐毕露。

明皇血口暴张,二妃子身化一道魔焰流入口中,空余两副烟裙静静的堆在床下。明皇吞噬二妃元阴之气双目陡亮,背后游动的苍龙纹身终于平息下来。明皇脸色冷酷轻松口气目中血光渐渐消散,只是双唇含血使他更显妖异。

“朕已吞噬了整整三千元阴之体,只要再与一名怀凤之体交合,借助极阴之气便可打破桎栲。龙凤相交则引动天地元气加归一身,道法自可水到渠成,到时定能成就无上神功,破碎虚空双宿双飞。”明皇自忖道。

三日后,齐国皇城下:

开阔的外城没有一个人迹,过往的鸟雀无不惊飞,显然周围埋伏有重兵,空中笼罩着肃杀之气。城头上齐兵无不如临大敌,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突然,虚空中传来“锵”然一声,宝剑出鞘声犹如龙吟,众士兵抬头仰望却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银川覆盖下来。他们只觉脖间一凉,接着喉前血脉喷张一切意识都变成空白,面色呆滞瘫倒在地。一时间城头上尸横遍地。

南剑天从天而降,他果然甘冒天下之大险孤身杀来,一人一剑横扫四方,这份孤傲的勇气一直带领他走到今天。在他面前的是数万郑卫两国联军,他们皆是齐皇的炮灰。

“上将军就是陨落于此人之手,杀了他为上将军报仇,一雪我三军之耻。”

数万身披甲衣的步兵一起挺剑杀来,如一道道黑色的Lang潮汹涌扑来。皆是双目血红剑锋直指南剑天,一时间脚步狂乱喊“杀”声震天。

南剑天冷目相望眼中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片没有生命的草芥。他缓缓拔剑而出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虚空中异变突起风卷残云,天地元气竞相汇集,化为一只无形的旋涡涌入剑内。他所施展的竟是太极剑法终极之道——万象归一。

南剑天神色一动催剑当空斩下,轻轻一剑划破空气,没有无匹的剑qì

,甚至没有一丝杀意,然而太极之道却是终极之道:

只见面前一缕清风流过,却使沙场皆寒。虚无剑qì

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如一道流风轻若无物却掀起一阵惊鸿。

“扑哧、扑哧”!一时间刺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前方士兵身形一滞皆是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虚无剑qì

透心穿过连带起一道血箭,其势不改挺刺向身后之人,虚无剑qì

化为横流无从抵抗,更无从躲避,所过之处无不连带起一腔腔热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如同草芥般被收割在地,皆是精准的一剑穿心!

在死前他们甚至没有感到痛苦,脸色显得平静若定,只觉得一道空气在心间流过。接着便意志消沉对外界再无知觉,只待生机逝尽化为冰冷的尸体层层堆倒在地。

第二卷 天使之翼 第二百零一章 剑挑齐国

第二卷

天使之翼

第二百零一章

剑挑齐国肉体凡夫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此时,地面上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郑卫两国数万精兵却被南剑天在三息之内屠杀殆尽。

只见城头上兵满为患,南剑天杀了数千守护城池的齐兵,却有更多齐军涌向城头。皆是剑拔弩张弓拉全满,箭锋直指城楼下的南剑天。

“放箭!”主将一声令下箭弦迸响声犹如雷鸣,齐兵万箭齐发,化为一条乌流攒射向南剑天。南剑天毫无惧色,无名好剑剑qì

如轮横扫所过,当空凝结出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万箭之流阻挡在十丈之外再难推进分毫。

只闻南剑天沉喝一声,无名剑挑虚空,太极之力逆转万箭反向城头上激射而去。

齐兵无不大骇失色,整座城头皆在笼罩之中无从躲避,惨叫声中齐兵被乱箭穿杀尸横当地。指挥战事的主将站在城楼上望着近万士兵无一生还直惊得呆若木鸡,仅仅瞬间战局立转直下。

南剑天身形如风在身旁擦肩而过,银光一闪而逝在其颈间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齐将脸色一滞已被割断脖子,脸庞一阵扭曲,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地。鲜明的铠甲浸泡在殷红的鲜血里,城头上方腥风裹面。

就在这时,明皇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南剑天,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覆灭了郑卫这两个祸胎。接下来朕定会给你更多惊喜,琴棋书画不但是朕的四大乐师,他们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朕的四大秘卫高手,他们已在四大行宫侯你多时……”

明皇声音渐渐远去,南剑天只身站立在城头上面无表情,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接着他义无反顾跃身进入内城。

皇城琴宫:

一名箍头女琴师正在轻轻抚琴弹唱,葱指如削拨弄银弦,乐音如流水般洋溢开来笼罩在整座皇城上空,方圆数十里琴声无处不达,由此可见此女功力之深厚。

乐声如酒让人闻声如痴如醉,仿佛身临仙境流恋忘返,琴法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明皇另外为四大乐师建立行宫,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皆是万千宠幸集于一身,待遇尊贵自然不在话下。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于琴宫前,只手紧握剑柄,无名感受到主人强烈的杀机蠢蠢欲动。

“南少侠何故妄动杀念,来者是客,快请座!”琴师妙龄女音如流水般潺潺响起,她的嗓音比琴声更耐人寻味。

“既然盛情难却,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剑天当下并不辞让纵身入座。

“南少侠随遇而安果然是豪爽之人,但你可要坐好了。”箍头琴师神情怪异道。

“不好,此女定然另有算计!”南剑天暗叫不妙,却见此椅只有三条腿,另一只早已不翼而飞。

“哼,如此技俩也敢卖弄。”南剑天运指连点竟以自身元气化出两只椅腿,立时平稳如厮。这时,却见无数琴丝在椅下迅速蔓延,张牙舞爪向他缠杀而来。南剑天化掌催下,掌劲所过琴丝寸寸破碎化为乌有。

“南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妾身算是见识了,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妾身怎敢殆慢,茶水且来!”琴师暴喝一声。

此女诡计多端,她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介于先遭暗算,南剑天不敢有丝毫大意。

箍头女指捏琴丝提起酒壶斟酒一杯,琴弦一抖激射而来,南剑天一记飞花捻指,指端暗注元力一道流风如同飞刀横削而过,琴丝应声迸断,南剑天扬手将酒杯招在手中。

道声‘谢过好茶’,仰头便饮。突然,杯内茶水一阵扭曲,竟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向南剑天口**去,一看之下便知定非善物。

“心无好心,茶无好茶,本少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

南剑天早有防范临危不乱,只见他血口暴张一条金蛇脱口而出,将恶虫一口吞吃。

“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沉喝道。

当恶虫被吞噬的那一刻,琴女在其上暗下的神魂印迹也被彻底抹杀。

“竟敢毁去我膳养千年的冰蚕,今日务必取你项上首级,以泄我心头之恨。”

琴魔彻底被激怒,拍案身形冲天而起,玉指连弹十根琴丝连带着厉厉破风声激射而来,分取南剑天全身要害部位。

第二百零二章琴魔之死

第二百零二章琴魔之死南剑天身形暴退,琴丝时上时下紧追不舍,横扫过处龙纹阔椅、抚案如同朽木被切为碎片。突然,南剑天不退反进,脚踏琴丝无名好剑锵然出鞘,剑锋直指琴魔。就在这时,琴丝竟一改去势反向疾射,直取南剑天后心。

“无名剑下万法不存!”

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十根琴丝应声迸断,琴魔惨叫一声,十指相连处血光迸现。

随后她凭空而坐,琴案招手而来,当下化指为刀削断一缕银丝结为琴弦。十根银丝是她毕生精华所在,其中隐有元力流动,拨弄之下顿时琴威大振。

乐音竟化为无坚不催的利器,所过之处坚硬的石壁被打得乱屑横飞,琴声时疾时缓,如流水、如银川、又如同瀑布,在其笼罩之下万物皆催。

“四大灵师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催动虚无剑qì

全力抵挡,将所有音杀之力阻在十丈之外风雨不透。琴魔十指如风越弹越快,每一道琴音都是她的耳目,已达人琴合一之境。

只见琴弦越弹越红其中竟似有鲜血流动,最后已是血雾迸现。琴魔额头汗如雨下,已将琴力催发到极致。面前血雾在翻滚中化为一条长达十丈有余的血龙,连带滚滚血气张牙舞爪扑身杀来。

南剑天暗已调动周围天地元气加归己身,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太极剑qì

连带一道惊天流鸿透体而过。血龙沉鸣一声,身体竟被自中切开,接着,庞大的躯体肢解崩溃再次化为无尽血雾随风消散。

在一阵炸响声中,琴弦尽数迸断乱做一团,琴魔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十根银发断则毕生修为毁于一旦。全身腾起一阵血雾,体内经脉寸寸破断,纵她侥幸得脱不死,一身修为也再难复原。

只见虚空一荡南剑天已凭空出现在她的背后,无名好剑穿胸而过,琴魔身形一僵脸色呆滞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琴魔,当你离座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不但你要死,四大灵师一个都休想好活。明皇更是罪该万死,今天就是齐国的亡途末日。”

南剑天面露狞色,随后拔刀而回,琴魔惨“哼”一声,脑袋一沉趴在断琴上生机了断。

此时,棋宫:

只见盛大的行宫内一派阴森,周围空荡如也,只是在宫口处有一盘棋局,其中兵马车卒一应俱全。陶像皆是栩栩如生且剑拔弩张,楚河汉界两面兵马结成大阵遥遥对立,上空笼罩着森然的肃杀之气。

在楚方阵营中,霸王挺剑傲立,他身材精壮魁梧,剑眉横挑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霸气。而汉方阵营主将之位却虚拟以待,站到这里的人将是力主破阵之人。

成,则一战扬名;败,则身死陨落,绝无他二。

自古不知有多少自认为棋技精湛者来此破阵,皆是抱恨在霸王剑下,此恨绵绵不绝,致使棋宫充满阴煞之气,就像被下了邪恶的诅咒。

南剑天方才进入棋盘就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压制,不得挣脱。他不由得心下大骇,显然,这座阵盘中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

“南剑天,你是第一万个走进生死棋局并挑zhàn

本王的人,而在你之前的破阵者他们无一列外都已成为本王的剑下亡魂。我与汉王争夺天下不死不休,所以进入此阵者惟有生死二途别无他选。我西楚霸王孤独百年,只为等待棋逢对手再一决高下,南剑天,希望你不让本王失望。”

沉闷的声音竟在霸王胸腔发出,只见他目现血光,虎目暴睁,拔剑而出青锋直指暴喝一声:“杀”!

只闻虚空炸响一声,楚阵中万马千军皆被唤醒,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刀戈高挽如云。

“霸王无dí

天下,愿为霸王效力踏平汉刘一统天下!”

全军将士振高一呼杀意昂然,接着催马杀来,一时间阵中马蹄声狂乱,车轮滚滚战车呼啸,数万铁骑如同黑色的Lang潮涌起和跌落,踏破楚河侵入汉界,并展开大肆杀戮。

汉兵还未得到将令做出抵抗便已被撞倒在地,身体在铁蹄下破碎,骑兵的脑袋被砍得冲天而起,脖根处血流如注。座骑被马刀拦腰斩断,扑倒在地挣扎不已,一时间士兵的惨叫声和烈马嘶声不绝耳际。

第二百零三章生死棋局

第二百零三章生死棋局“这竟是一场真zhèng

的棋局?”

眼前惨烈的战斗让南剑天心感震惊,眼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被屠于马下,他直看得双目血红。在这场棋局中他身为主将,若麾下士兵被屠杀殆尽他将难免身死。

“霸王,无论你与汉王谁争得天下,但今**必定败于我手,我只用手中两万兵马便可大败你十万精兵。快!布阵,紧缩阵形保持不被冲散。骑兵和战车迅速运作分乘左右二翼对敌包抄,重步兵与本将一起坚守主阵。”南剑天大吼道。

“将军,现在楚军来势汹汹锐不可当,理应集结兵马全力抵抗,怎可再分兵与之?以我劣种兵马对抗敌军铁骑,若将军被掳,则我三军必败!”谋士痛声道。

“我军已失先机,唯有出奇制胜,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待两翼精兵合围之时,我军便可反败为胜。而你身为谋士却目光短浅只懂纸上谈兵,在此乱我军心,此罪岂能轻饶?”

南剑天挥剑将其斩于马下,谋士惨叫一声身体化为虚无。

“杀!今天本将愿与众士兵生死与共,与他霸王决一死战。”南剑天一声令下全军上下皆是斗志昂扬。

“将军不畏我等又何惧之有,愿为将军奋战而死。”

当下自主结阵抵抗,弓箭手弓张全满,千余弓箭手万箭齐发,楚军冲锋在前的骑兵中箭者无不人仰马翻,扑倒在沙场上翻滚不停,骑毁人亡。

一乘乘战车驰聘而来,其上强弩不断发射,为汗军造成不小伤亡。若让这百乘战车冲进阵中切割包围,汉军必败无疑。

“拦住他们!”南剑天暴喝一声,冷目直视敌军。

汉兵奋不顾身手挺盾塔冲到马车之下,将一乘乘战车掀翻在地:其上楚兵大惊失色,战车重心失衡翻倒借势冲出,顿时车毁骑亡。

后续战车避让不及,车轮在撞击中绞碎,一乘又一乘的战车就此损毁,但还有数十辆其势不改依旧冲向阵中。南剑天全身大部力量被棋盘神力压制,但神通犹在,对付凡夫俗子足矣!

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无名好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沙场上划开。地层席卷而起将最后数十乘战车尽数掀翻,乘兵脸色惶恐,惊马声中数十乘战车一起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

“将军,大事不好,楚军五百轻骑在后方包抄而来,势不可当。”

“分出五十人前去抵挡,其他人跟我冲,直取中军。”

南剑天催马率先而去身先士卒,士兵大受鼓舞奋不顾身冲杀向前。

军后:

五十名死士直迎向五百铁骑,冲入阵中上砍人头下削马蹄所向披靡。但铁骑之下岂有步兵逞凶之理,骑兵弛骋所过挥舞战刀左右砍杀,五十名勇士相继倒在铁蹄之下无一生还。然而经此阻挠,此时汉兵已拔军远去,铁骑五百已失去奇袭的锲机。

突然,棋盘中虚空一荡,无数战车从天而降紧密相连阻挡住汉军去路,以泰山压顶之势迅速逼来,一时间沙场上车轮滚滚,烟尘四起。

只见南剑天血口暴张,万劫魔丝喷吐而出,化为一张弥天巨网当空笼罩,将战车切成碎片。其后楚兵同样未能幸免,皆是肢离破碎尸横当场。这时,汉军已冲至距主阵五百步外。

“简直是一群疯子,本王两万先锋竟被他们就此突pò

,弓箭手,务必将他们拦在二百步之外。”霸王道。

三百步之内已进入楚军强弩的射程。阵前,数千弓箭手弓张全满蓄势而发。

陡然,地壳中传来一阵沉鸣,整座棋盘都在颤抖。接着,数条庞大的飞龙破土而出,径直冲进楚军大阵,在绝望的眼神中顿时便有数百名楚兵被碾为肉泥,飞龙大逞凶威将楚军主阵搅得一片混乱。

南剑天亲率数千步兵突入敌阵大开杀戒,而此时,左右两翼夹攻而至,楚军上下彻底阵脚大乱,被杀得措手不及。在汉军三路兵马下楚军败局已定,接下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生死棋局,破!

南剑天从天而降,剑锋已递至霸王脖间。

“你被将了!”南剑天沉声喝道。霸王面无表情,掌中霸王剑锵然落地。

“从没有人能打破生死棋局,为什么你却……”霸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二百零四章棋神之死

第二百零四章棋神之死“打破这场棋局需yào

的不是棋技,而是自绝退路与敌决一生死的勇气。敌人要杀,自己的手下也要杀,只有置之死地才能打出一条生路。也许在另一片时空你已得王称霸,但现在你却败在我手下。”

南剑天举剑迎头斩下,霸王脑袋自中裂开,一张苍老的面孔跃然于目。

“没想到我棋神自负平生,今天却败在一名后生晚辈手中,方才得知棋本无道,只有心怀大气方能制胜。想我一生钻研棋道,并自创生死棋局杀得天下棋手落花流水,无逢敌手,享誉天下,因此引以为傲。却未曾想将自己也困在棋局之中,数百年都无法破解,再睿智的棋手都饮恨于霸王剑下,今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棋神留下悲创一笑仰面倒地,身形轰然炸破,化为一摊碎片。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所有正在拼命撕杀的士兵身形一滞,在惨叫声中全身尽数融化,化为一道道流烟随风飘散。生死棋局破,棋宫内的一切皆化虚无。

书宫: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静修打座,只见周围无数书本飞速翻动,老者脸色阴晴不定,而在虚空中悬浮有一本巴掌大小的奇书。其表光华流动绕顶盘旋不息,正是他的本命书灵,随着书页的翻动那本奇书竟在渐渐生长。相随他的气息拔高一头。

陡然,老者双目暴睁暗暗摇头:“纵我有过目不忘之能,若想看完这些武学经典至少也须得十年,齐国收藏颇丰,国力更是深厚如斯。”

这时,南剑天横空而入,血目中杀机毕现。

“你就是南剑天?”灰袍老者沉声喝道。

“不错,正是在下,有劳前辈挂怀。”南剑天冷声道。

“果然有气质,不愧为一门之主,但是老朽与齐皇有约在先:我在书宫参悟道法一日就须得保他齐国上下一片安宁,除非他在老朽尸体上跨过。南剑天,你并无必胜的信心而我身为齐皇的客卿,自然不想与你天门结仇,更没有想过与你拼得鱼死网破。你且速速退去,老朽自会说服齐皇不与你计较此事,全当你我结为善缘。”书神道。

“该走的人是你,我天弓国虽小但却有吃下齐国的决心,而你身为齐国客卿反而吃里扒外,难道就不怕齐皇回头对付你?”南剑天道。

“小辈,安敢造次,老朽一世英明岂容你说长道短,既然你不愿走就永远留下吧,老夫会把你炼制成一盏神灯,陪我日夜伴读。书中自有言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宫之主念念有辞,接着金玉其言在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如蝌蚪般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南剑天脸色不变暗中运转《金刚诀》,一只遮天佛印当空打出,将漫天金字玉言击得粉碎,其势不改正中书宫之主面门。只闻他惨叫一声淬地一口血水,连带两颗森白的门牙。

“竟害老夫破相,让你拿命来偿,黄金屋!”书宫之主话声方落,就见一栋金光闪闪的黄金屋迅速暴涨,势如山岳当顶镇压。

“纵然金玉其身也终落得皮相。”

南剑天气息陡然一变背后魔光笼罩,一座宝塔自头顶冉冉升起,正是九天轮回,一时间周围宝光大盛。

两大神物轰然相交竟不相上下,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劲气令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突然,一声龙吟自塔顶龙珠中传出,神龙盘空而起直上九霄,掀起一阵金色的旋风俯冲而下,强势破顶而入。而后一龙化九分从四面八方破壁而出,黄金屋变得破碎不堪,当空轰然破灭。

“乱臣贼子竟敢来我齐国造次,只是没想到你竟还有些手段,连连破我秘法。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今日势必将你就地诛杀以消我心头之恨。”

书宫之主催动灵书,伴随元力的注入顿时威势大增,迅速暴涨遮天之体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以书御道,简直是班门弄斧!《天书》乃是七界无上法典,天书即出万法皆伏。”

南剑天掌中现出一本神mì

魔书,正是《天书》范本,径直迎向万书之灵。书灵受到本性的压制,竟脱离书宫之主的控zhì

,与《天书》合二为一。得以吞噬万书之灵,天书在瞬间暴涨数倍有余,甚至南剑天也相随提升。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吞噬书灵加归己身,怎么可能?使老夫百年苦修就此毁于一旦。”

书宫之主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嘴角流下丝丝血迹,显然身受重创。他只觉眼前一花胸前生受一掌,就此被南剑天当空击落,陨落在地吐血连连。

书宫之主自知不敌,当下再也不顾体面破空欲逃。就在这时,南剑天身化旋风席卷当空,惨叫声中书宫之主被拦腰斩杀。

书宫之主拖着残破的肢体爬向宫外,面现痛苦之色,脑袋一沉气绝当场。

此时,画宫:

一名中年男子画笔一挥而就,只见四周九根石柱上九条飞龙栩栩如生,只消再加以魂引,九龙便可化虚为实杀敌制胜。

“纵然南剑天能够过得三宫,也绝难在我九龙阵下好活。”画宫之主森然笑道。

“我天门将带领天弓国建立鸿图霸业,谁也不能阻止我称霸之路。不然,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南剑天从天而降直逼画宫。

第二百零五章龙灯

第二百零五章龙灯“哼,真是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南剑天,既然你能横走三宫,足矣说明你确有自负的本钱,但在我画宫你将走完人生最后一站,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画宫之主纹龙笔挥就,一道生灵之气游尽四周,宫壁上悬挂的图像顿时恢复生机,只见飞禽走兽、百花异草一涌而出,呈遮天蔽眼之势直扑南剑天。

“就算你们本尊亲临也奈何我不得,何况是区区画灵。”

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剑光笼罩之处将画灵尽数绞杀化为虚无,画宫内近千幅图像析数挑破,化为漫天碎雨。

“南剑天,这些化卷无一不是本座的成名之作,其中融入我毕生心血。现在竟被你只手毁去,我让你不得好死!”画宫之主狞声道。

当下奋笔杀来,笔锋处奇光闪现,面前空气竟如同纸质被笔尖一切就破。纹龙笔将刀枪剑棍十八般武技融会贯通,每一式柔中带刚,如瀑布又如流水,攻势绵延不绝。时而轻柔时而暴疾,笔劲无所不至,每一式都出敌不意,令人防不胜防。

而南剑天深得太极剑法妙用:以慢打快,遇强则强以柔化刚,两人各守其法且深得要领,一时间竟不相上下,斗至数十回合仍旧难解难分。

南剑天在其中游刃有余,而画宫之主却越打越心惊,此人年纪轻轻竟对剑法有如此之高的造诣,不失为天纵之才,若单论武技只怕他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剑天,可怜你领袖群伦,身为天门之主更不失为一方枭雄,今天却要丧命在我笔锋之下。九龙阵下岂有还魂,纵你有横扫三宫之能也不免饮恨于此。”

画宫之主大笔一挥,一盏九龙相捧的龙灯虚空画出。当龙灯点亮的那一刻整座画宫犹如一轮白日当空,神光笼罩之处八根龙柱冉冉升起,其上所画浮龙神目点亮,就此获得灵智游离不止。

画宫之主手中纹龙笔冲天而起,化为一根耸入云端的擎天巨柱,正是九龙阵的阵眼所在。

原来,早年画宫之主自创九龙阵,并突发奇想,将第九根龙柱炼制成一支神笔,也就是今日的纹龙笔。只因此笔具有点石成金化虚为实的逆天之能,方才助他成就今日画圣之名。

从此享负盛名,更深得齐皇厚遇,甚至追封他为四大灵师之首,加以收买和委以重用,拥立自己大位不失。

“九龙齐聚,万法不存!”画宫之主暴喝一声,双目充血竟纵身投入阵眼。

顿时,九龙阵声威大振,威势被彻底激发。八龙齐聚第九柱,一时间天光四起,在一阵血光中“纹龙笔”竟就此打破封印,接着一条长达百丈的黄金龙冲天而起,龙吟声直上九霄响彻天地,整座皇城为之颤抖。

“画宫之主果然不愧为四大灵师之首,九龙阵竟有如此威势,难保他还有其他手段,岂能给他发威之机。龙灯点燃则九龙阵开启,足矣说明龙灯乃是九龙阵之心,只要打破龙灯则九龙阵必定不攻自破。”

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无名好剑直挑龙灯。

只见虚空中一阵血雾翻腾,竟化出画宫之主巨大的脸盆,面色狰狞充满不屑:“南剑天,不要再枉费心机,龙灯与九龙阵同在,更与本宫心脉相连。九龙阵的运行全在我一念之间,除本宫外无人能灭龙灯,永远不能!”

然而无名剑过留声,灯罩竟应声破碎:太极剑qì

当空斩过,灯魂之引左右一阵摇晃,苗火黯然失色一矮到底变得只有绿豆大小,最后豁然熄灭,只剩下一缕流烟。九龙阵相随停止运行,画宫内一切变得黯淡无光。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可以斩断九魂,九魂俱断则生机了无,难道是天要亡我?”画宫之主发出不甘的怒吼。

就在灯罩炸裂的那一瞬,他巨大的脸盆相随破碎,变得血肉模糊,画宫之主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太极剑法秉承天道之力,天道之下万法不存”!

南剑天催剑斩过,龙纹柱被齐根斩断轰然即倒。阵眼被毁九龙阵彻底崩溃,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徒手将其中一根龙柱连根拔起,横扫所过将其他七根全部撞断,而后一柱擎天而起,将九天飞龙当胸穿过。并将太极剑qì

全力引入,将其体内规则破坏殆尽。

第二百零六章画圣之死

第二百零六章画圣之死在一阵沉鸣中,九天飞龙庞大的身躯轰然爆破,化为不尽血雾。但在翻腾中又化为一只血翼天使,人首兽身画宫之主面色狰狞振翅扑来。

“当你全盛时施展此秘法或许能与我平分秋色,但现在,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剑天全力催动纹龙断笔,奋掌将之拍出。纹龙笔虽然已毁,但依旧无坚不催,惨叫声中画宫之主被一箭穿心而过,连带着身体向后暴跌,最后被钉在一根纹龙石柱上,化出本尊当场气绝身亡。

四大灵师已死,齐国半壁江山告破!

此时,囚妃台:

黄金床上,明皇一脸受用的趴在床上,仅以单薄的烟纱遮住羞处,而在他后背上还趴着一名长相妖异的宫装半裸少女。

手持一只魔刀在他后背那条苍龙上不断刻弄,雕刻出锋利的龙爪和坚固的鳞甲。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细微,一条妙舌在他背上不断游动,将所有流出体外的血珠含在口中。

纤纤秀指轻抚过他背后的苍龙纹身,美目中眼波流动有种说不出的爱意,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位阔别重逢的情人。

“凤儿,你又在想我了。”明皇灵犀一动已然感到这些,单凤眼暴睁陡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眼中只有狂热的爱意。

凤后清晰感受到他强烈的欲念,一双酥胸微喘,美目中出现少有的慌乱。

“你可知,为什么我杀光了所有囚妃却惟独留下了你?不只因你身居凤体是朕筑就神功的必由之物,更因为朕爱你,可朕却被邪恶的祖巫下了远古的诅咒:使我与相爱的人永远不能在一起,除非她死了朕才能与她结合。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不!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在代前人受过。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得到,为什么还要做一国之君?”

明皇面露悲愤之色,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纵他掌握诸天,把握着千万人的生死,却依旧无法掌握命运。诸天之内唯有命运称王,得命运者得统七界!

“所以,你让自己孤独百年,你还这么年轻却已有了白发,让妾身看在眼里都不免心痛。如若你肯要我,现在我便可从了你。”

凤后半坐起身,环臂反勾住他的脖子,美目朦胧眼中尽是爱怜之色。

只见在黄金台下,一名绝美的黑袍“少女”正在闭目打座,对床第之事充耳未闻。在“她”面前还插有一把神mì

古剑,其上纹理清晰呈现隐隐有光华流动。他正是齐皇的贴身侍卫——黑奴。更是秘卫第一高手,一把古剑逞尽凶威。

黑奴本是一名弃儿,明皇少时外出狩猎将他在虎口中救下,并将他带回宫中收养。后来更是对他暗寄情愫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沉迷于他的美貌,每日茶思饭想夜不能寐。

直到有一天发xiàn

他是男儿身,方才斩断情丝痛心疾首,为此更是大病一场。黑奴是当今齐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男子,甚至他比女人更漂亮,只是他随明皇在皇城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能一睹他的风采。

黑奴不但貌美如画,武学天分更是极高,寻常武技一观便会,在大内高手的调教下深得要领。并迅速成长为新一代青年高手,在十五岁那年就打遍大内无逢敌手。

并在暗中相助明皇铲除异己,将秘卫的铁血形象广树在朝内文武百官心中,可以说明皇今日能坐拥大位他功不可没。

“黑奴虽然不善言语,他甚至从未说过一句奉承朕的话,但朕却明白他对我是忠心的。即使有一天整个齐国都背叛了朕,他依旧会和我站在一起。”明皇道。

“因为你救过他,他的命是你的对吗?他比你漂亮太多,以致我都不免对他动心,还有你的众多妃子也对他另眼相看,身为她们的男人难道你不妒忌?”凤后丹唇口吐芳兰问道。

第二百零七章男人?女人

第二百零七章男人?女人“天下间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女人皆是他的俘虏,甚至男人也不列外。曾经我就是他的痴慕者,我爱过他,直到现在依旧把他想象为女性的化身,如果他是女人我会立kè

要了他。”明皇道。

“难道是妾身不能让你满足?”凤后怨声道。

“不!朕从没有如此想过,你是我永远的凤后,虽然你没有他美丽,但是你却能给我他所没有的,只待成就道法朕便与你双宿双飞,永不分离。”明皇道。

然而,凤后却犹如一条水蛇纠缠上来,高耸的胸部极力摩擦着他坚实的胸膛。明皇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捉住她的丹唇疯狂亲吻。

而后粗暴的扯开她的宫袍,只见在她身后竟印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胸前一朵妖异的玫瑰盛开,根部直达下体**。

陡然,明皇目现邪光,背后苍龙游离不止。接着,面前被魔光笼罩变得狰狞可怖,嘴角竟缓缓生出两颗森白的獠牙,举口向她香肩咬下,留下两排血红的齿印。随后游向她脆弱的喉管。

不好,明皇病变!凤后在情迷中惊醒当下脱怀而出,宫袍加身娇叱道:“快,拖两名囚妃来。”

话音方落四名秘卫已将两名貌美的囚妃拖来丢在黄金床上。二女皆是绝色佳人,身着宽松的浴袍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明皇目现异光如恶狼般扑来,两名妃子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柔弱的身形便被彻底淹没。接着传出阵阵撕破裙袍声,高悬的龙纹秘帐脱落在床,三人在其下翻滚不停,在两声凄厉的惨叫后一切都恢复平静。

黄金台下所有人都揪紧了一把心,唯有黑奴依旧闭目静心打座,但他脸庞却阴晴不定,额头虚汗直下,沉闷的声音在他腹内响起:

“自从他做了齐皇就一直这样,他虽然不能享用女色,却又狠心将身边所有女人折磨置死,美丽的妃子只会死的更加凄惨。三宫六院如今唯留凤后,他若一日不杀人必定疯狂,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君。虽然如此,但他同样值得我去拼命,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这份债我必须得还,我不想欠别人什么。”

黑奴面露绝然之色,心念犊定。

迅此时,黄金床上:

明皇粗气微喘呆立在床,双唇沾满鲜血嘴角血迹下流。而身旁二妃皆是被咬破喉咙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全身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快,将她们抬出去,洗静后喂于天犬。”凤后命令道。

“是,后主!”四名秘卫见二妃死状极惨皆是惊目惶舌,当下不敢有违以白布席卷二女伧惶而去。

“纵我吸尽后宫三千六百名妃子元阴之气,却依旧无法突pò

桎栲,除非朕能与一名身居凤体的极阴之女合体,只待龙凤相交,便可……”明皇贪婪的目光瞄向凤后。

“至尊想得到妾身的元阴之体却又不忍加害,可对?”凤后竟已堪破他的心机。

“朕……”明皇面露不忍之色:“凤儿,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同样是朕最可信的人,朕不想伤害你,若真要在江山与美人中做出抉择,朕定会选择你。”

“谢至尊,有这句话在,妾身死而无怨。”凤后乖巧的将脑袋埋进他的怀抱。

就在这时,黑奴突然双目暴睁,面前横插在地的那把古剑颤抖不已。明皇一把推开凤后惊身而起,脸色阴沉可怕:“他终究还是来了,难道他就是我齐国的劫数?”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身囚妃台中,突然,周围虚空一荡,只见数十名埋伏多时的秘卫高手破空催剑围杀而来。

“早已料到会棋出此招。”

南剑天处惊不变,无名好剑“锵”然出鞘,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连连斩过,将数十名秘卫高手析数斩杀化为乌有。无名剑起剑落,前后不到三息然而战势已了,南剑天面无表情还剑入鞘,傲然而立。

第二百零八章黑奴

第二百零八章黑奴眼见手下被斩明皇竟不怒反喜,目现欣赏之色:“南剑天,既然你能横走四宫,足矣说明你是高手中的高手,朕不免惜才心切,若你能带领天门上下归顺朕定予以厚待。若你肯助朕一统天南,到时朕加封你为齐王,齐地就是你南剑天的,身居朕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何?”

“哼,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如此际遇我本该好好把握,只可惜我另有打算,一日为主则终生为主,至尊对我有知遇之恩并礼遇天门上下,报君恐有不及岂敢背叛?况且,杀了你至尊定然封我为齐王,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更背负叛主的遗世骂名,你未免太过小瞧于人。”南剑天冷声道。

闻言,明皇脸色陡然变冷,狞声道:“南剑天,莫要欺朕太甚,你已斩我心腹爱将黄名,现在又杀我四大灵师,我齐国五大支柱尽毁你手。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非我臣子其心必异,纵你有心归顺你以为朕还能容得下你?”

“南剑天,尔敢有损我齐国荣威,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侧畔炸响。

南剑天只对明皇竟忽视了一旁黑奴的存zài

,只觉眼前一花他暗叫声“不好”当下身形暴退,只闻“唰”然一声长袍竟被齐腰斩出一道半尺有余的口子。

“好快的身法!”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方才若是自己再慢上半分只怕就被对分腰斩当场,当下再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对敌。

好美的少妇!当南剑天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庞时只觉呼吸一滞,黑色的裙袍将妙躯紧紧包裹,冰肌雪肤丽质天成,冷面如削娇眉横聚,却给人不可亵渎的神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贼子胆敢无礼。”黑奴叱喝一声身着的黑袍脱手甩出,南剑天翻身仰面躲过,黑袍竟如同一面利刃将龙纹柱斩得碎石四溅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迹。随后竟再次折返,迅速暴涨化为一片遮天黑云当空笼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南剑天被困其中却处惊不变,无名好剑剑qì

如川连连斩过,黑袍被挑破为漫天碎片。

“竟敢毁我法衣实在该死!”

虚空中再度炸响一声,只见黑奴前后夹攻而至,其中必有实虚!南剑天心中念道。无名好剑斩过却毫无阻势,两名“黑奴”迎锋即破化为虚无。

“竟然都是化身?”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

突然,上方虚空一荡黑奴凭空而现挺剑迎顶刺下,南剑天业已发觉不对,当下逢迎而上。

两大宝剑迎锋相对,剑qì

迸射如瀑布般笼罩四方。二人势均力敌一时间竟相持不下,就在这时,黑奴袖中一条花蛇绕剑身迅速游离而下,血口暴张一道魔气喷吐而出,径直袭向南剑天双目。

受到魔气侵蚀,南剑天只觉眼前一黑,接着周围的世界彻底变黑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南剑天大骇失色当即身形暴退。

黑奴乘机发难催剑杀来,剑锋直取前心要害务求一击必杀。但当古剑切进他体内的一刻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剑势再难推进分毫。

只见南剑天体表神光流转不息,隐约可见一副铠甲的雏形,正是战神铠将黑奴杀招化解于无形,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保他一命。经过落日山一役,战神甲已与他形体合一,自然有莫可言明的妙用。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当我古剑之锋?”黑奴惊骇之色毕露。

“黑奴,你竟暗剑伤人,简直是卑鄙小人。我虽棋输一招,但你却未必能胜得过我。”南剑天眼创已恢复如初,当下止住身势,蓄势而发。

“南剑天,欲斩齐王须得先跨过我的尸体。”黑奴声音嘶厉。

“既然你忠心为主,我就成全了你。”南剑天化掌催过,黑奴惨“哼”一声被当胸击飞。

第二百零九章 剑下亡魂

第二百零九章

剑下亡魂“南剑天,我愿与你玉石俱焚!”

黑奴暴喝一声陡然拉开胸衣,只见胸前所纹一只口含棒骨的骷髅头双目血光陡现,接着竟脱离人体连带滚滚魔气扑杀而来,血盆大口中恶虫蠕动腥风裹面。

“黑奴,莫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拿下本座。”

南剑天冷笑一声,催剑迎顶斩下,骷髅头内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接着自中开裂当空破灭。

只见黑奴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因为极度透支生命体能,他脸部皮肉迸裂更显狰狞。如果说先前他是天下第一美男众星捧月,那么现在的他凡是女人定然不敢恭维。

“南剑天,害我破相,让你纳命来偿!”黑奴狞声道,当下将全身力量彻底激发,虚顶血雾蒸腾。

“黑奴,想你血气方刚即使混迹江湖定也不失为一方豪杰,只可惜你选错了主子,齐皇野心狂勃,背离道义为天下所不容。总有一天他的统治会被颠覆,而你则是他的一件陪葬品,但我敬你对主忠心不二,自会让你有尊严的死,留你一条全尸。”南剑天道。

“谁是谁非现在言之尚早。”古剑化为一道魔光流入黑奴口中,接着他全身气势陡变。

只闻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沉鸣,整座囚妃台为之颤抖,一阵天摇地动。随后就见黑奴背后一条恶龙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将方圆百丈横扫一空,直耸天际的纹龙柱被龙翼齐根斩断,囚妃台更被移为平地。

见此,明皇尉然一笑,黑奴竟再度精进,即使南剑天能够打败他定也是元气大伤,那时是杀是刮还不是析听尊便。

暗黑魔龙上天入地大逞凶威,将方圆数里破坏殆尽,到处皆是残垣断壁。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凭空出现,催剑当空斩下,太极剑qì

迎顶划下,在其龙脊部辟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古剑应声自中断裂,暗黑魔龙身受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随后化出本尊。只见黑奴脑门鲜血肆流,后脑皮开肉绽露出森然白骨,剑创长达数尺自后脑延脊而下,其中面相狰狞的恶虫不断蠕动,剑创竟在迅速愈合,黑奴面前魔光笼罩。

就在这时,南剑天相背出现,无名好剑反手插下将其一剑穿杀。黑奴身形一僵,望着在前心探出的剑锋脸色一阵扭曲,只觉体内力量正在被迅速抽干。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黑奴惨“哼”一声双膝跪地。

“明皇,我已经尽lì

了,今**我主仆情断于此,来生来世还愿追随你左右!”

黑奴面露痛苦之色,就地扑倒生机寸断,一双血目暴睁,眉心处一道细秘的剑痕内血流如注。

“在无名剑下能够得存完尸,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南剑天面无表情收剑入鞘。

“黑奴,南剑天!”明皇血目怒张恨声念道。

他自幼与黑奴朝夕相处可谓是情同手足,眼见他被强敌戮于剑下痛心疾首。

“南剑天,你一路过关斩将无逢敌手,现在就连朕的秘卫第一高手黑奴都不免饮恨剑下,足矣说明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若你现在肯归降于朕,朕可对你即往不咎,甚至从今天起凤后就是你的女人了。自古英雄配美人真是天做之合,南剑天,如此财色双收你何乐而不为,何苦抱守一腔忠义不放,至尊给了你什么我百倍予之。”

“明皇,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因为你只是齐王,纵你自负平生忍辱负重百年也只是为了称霸天南,而我要的却是整个天武大陆。带领天门横扫四方成就第一宗派,众教合一,一统下界,成就前所未有的辉煌,而你齐国是我天门的路障必须铲除。”南剑天道。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狼子野心,纵我齐国国力雄厚,称霸天南尚且力不从心,更妄谈对抗三大帝国图谋天武大陆。明皇不禁暗惊于心。

“凤儿,你与南少侠郎才女貌,现在正逢良时,还不快与他成就好事更待何时?”明皇森然笑道。

“妾身定不辱皇命,南少侠英名远播妾身仰慕已久,既然少侠难以启齿妾身唯有厚颜。少侠莫急妾身这便以身相许,定让你刻骨难忘”!

凤后媚惑众生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南剑天只觉心神一荡,接着一股无名的欲火在丹田燃烧直冲心头。

第二百一十章凤后之死

第二百一十章凤后之死黄金床上凤后身着的宫装不翼而飞,娇嫩的肌肤香艳欲滴凭空暴露。只有**以轻薄的烟纱遮蔽,若隐若现更显抚媚诱人。

美目眼波流动,直欲摄人心魄。对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直看得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

想他身为天门之主纵然阅尽奇女无数,却不及其万一。接着他对上了凤后一双美目,只见其内眼波化为一道漩涡流转不息,使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魂魄几欲出窍。

随后意识一沉堕入死门,对外界一切浑然不觉,无名好剑脱手而出横插于地。

凤后滚身下床,身体竟柔若无骨如同一条水蛇在地面上迅速游动,而后向南剑天绕体而上,妙躯将他紧紧缠住。

一双傲人的**紧紧顶住南剑天的胸膛,整个人犹如挂在他的身上。口吐芳兰一条火舌在南剑天脖间tian动不止,望着他清秀的脸颊美目中有说不出的风情。

她孤独百年求情若渴,在她心中埋藏着一股将要喷发的欲火。近乎完美的身体让人无法抗拒她的魅力。而南剑天体内的阳刚之气对她的凤体有致命的吸引。

在她**竟已流出ru白色的**,黑色的根系得此寄养张牙舞爪疯狂生长,凤后胸前那朵玫瑰开放正盛。

只见花茎迅速暴长将南剑天全身上下紧紧捆绑,而后花蓓竟贴着衣物游向他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完全**,向南剑天的**猛然捉下。

突然,一道佛印迸体而出,将玫瑰花击得枝离花落。凤后不禁惨叫一声花容失色,受此重创玫瑰花迅速凋谢,而她**更是血流如注,殷红的**在**的双*间流下。

“南剑天,本后见你生就一副好皮囊心生怜爱,本想与你成就好事。而你做了男人再走也不枉此生,谁知你竟拒我美意,更害本后元阴之体受损,既然你不甘受辱。本后只有杀了你再与你行合体之欢,你的元阳之气正可弥补本后的损失。纵你身为天门之主也不免成为本后的床上玩物,休怪我无情。”

凤后目现厉色杀心已定,当下拔出云鬓后所插的一根金簪向南剑天后脑刺下。

突然,胸前灵石闪现夺魂媚术就此被破,南剑天意识陡然为之一清。双目暴睁全身力量瞬间暴发,缠绕的花藤析数爆断,无名好剑当空飞转召唤手中,而后迎锋刺下。

“扑!”无名好剑顺势切入,凤后娇躯一颤,不禁惨“哼”一声,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高举在手的金簪最终没有刺下。

“从没有人能抵挡我的诱惑,为什么你……”

南剑天面无感情,缓缓将剑抽出,凤后花容为之扭曲,金簪脱手应声落地。她紧紧纠缠住南剑天的身体不由自主向下滑落,堆倒在地香消玉殉。直到陨落的那一刻她嘴角竟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佳人已去,然郎心何许?

“凤儿!”眼见自己最后的妃子已去明皇再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深情的望着躺在怀中生机了断的凤后,目中已是浊泪满眶。

“南剑天,你竟敢伤害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南剑天已把青锋递到脖间。

“齐王,一切都结束了,过了今天齐国将成为历史,而你也将被天下黎民渐渐遗望。”

南剑天挥剑向他当颈斩下,突然,一声兽吼在虚空炸响,接着一道兽影凌空扑来。

“何方妖物竟敢捉弄于我?”南剑天不避不让横剑挑下,兽影迎锋即破化为虚无。

只见前方百步处一只硕大的黑影拦住南剑天去路,正是明皇膳养多年的宫廷御兽——天犬。在此千钧一发之机挺身而出救得主人一命。

犬类自古以忠心为主著称,据说成年期的天犬身形可达百丈有余,施展化形之术则可暴涨至千万丈,吞星吐月不在话下。它以吞噬见长虽然不在十大凶兽之列,但却丝毫不逊色之。

此时,黄金床上:

明皇将凤后轻轻扶躺在床,纵然她已生机了无,甚至体温也已尽凉,但佳颜永驻。

她的笑容和生前一样美丽:取尽五湖之水点亮明眸,冰肌雪肤,横黛为眉,折柳为腰。凝脂为肤,香肩似削,红颜一笑羞花落雁,倾尽众生。

她的身体就像一弯幽水让人无限遐想,丽质天成,艳而不妖,如同碧池的莲花一样纯洁静若处子。明皇情不自禁将凤后压在身下,而后吻向她的碧玉丹唇。

第二百一十一章天犬

第二百一十一章天犬这时,只闻天犬仰天长啸一声,接着方圆数里陡然天象异变,皓日隐去圆月高升,一碧无垠的晴空化为无尽黑夜。

周围燃烧起无数团幽火,正是天犬的子民,犬鸣狼哮声不绝耳际,万千犬族如同一道黑色的Lang潮奔腾扑来,包围圈迅速缩小,南剑天置身其中犹如沧海一粟。

“天犬,我本与你无犯何故兴起事端?”南剑天沉喝一声。

只闻天犬仰天长吼,单臂暴涨九指如钩直取南剑天前心。

“孽畜,阻我天门称霸之路,既然你忠心为主有心寻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南剑天催剑斩过狼王九爪被一削而断,一时间断指血光毕现。天犬惨叫一声当下夺路欲逃。南剑天横身拦其退路,天犬目现难掩的惧意,巨掌焦躁不安的拍着土地。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如川将其透体穿过,天犬沉吼一声气势颓废,全身熊熊燃烧的魔焰彻底熄灭,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四肢僵挺再无生机。

周围天狼子民气势汹汹扑来,但就在天犬陨落的那一刻,它们的身体竟无火自燃,正是犬族秘法:当天犬遭遇强敌不敌身死后,其子民就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以维护犬族的后辈。

只见无数天犬其势不改冲向南剑天,在夜幕中就像一道道飞奔的火箭,却被护体神光阻挡在外,短短数丈距离却犹如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

无数天狼在悲鸣声中燃尽生命,直至化为飞灰随风消散。天空中墨色迅速褪祛,再次恢复朗朗乾坤。

此时,黄金台上:明皇已与凤后完成合体之欢。

“凤后元阴之体果然奇妙无穷,使本座受用不尽。一花一木皆阴阳,阴阳相济则本源自生,使天地元气加归己身万物为己驱用,试问九天之下谁逢敌手?一统天南莫敢有违!”明皇仰天狂笑不已。

凤后背后那只金凤竟脱离本尊振翅高飞,而明皇背后的苍龙受到召唤竟也复活脱体而出,直追金凤而去。

一时间虚空中龙凤争鸣,二大圣兽互相纠缠在交合中直上九天云外。虚空中龙凤呈祥金顶笼罩,朔月下天降祥云,龙凤相交阴阳互济!

只闻虚空中一声天雷炸响,接着风起云涌,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雷电张牙舞爪劈毁数座行宫,古木折断烈火熊熊燃烧。

下界更是狂风怒号挟带碎石飞流激射,将古木削得枝零叶败,飞叶如刀深深打入石壁内,周围黄沙四起不见天日,仿佛到了末日时刻。

虚空中,明皇脚下生风凭空而立,在他四周是无数雷电,却对他绕体而过,周围天地元气海纳百川加归一身。

陡然,万千雷电在纠缠中凝为一体,化为一道惊天鸿柱灌顶而下,明皇目中电光闪现,整个人气势直线提升身形暴涨至丈余。俯视下界目中不带任何感情,大有视天下苍生为草芥之意,宛如暴君再世。

只见凤后妙躯当空飘浮,圣洁的身体浑然如玉散发莹莹光辉,裙带迎风飘舞如纱如梦。秀发如瀑布般下垂,纤柔若无漆黑如墨一泻百丈。

秀发落地生根,化为无尽绿苗茁壮成长。随后她的身体迎风即破,化为无数花瓣随风飘落,所过之处落映缤纷繁花似锦,凤后香魂一渡万里皆春,引得蜂蝶戏舞。

“凤后,你是朕最后的妃子,更是朕永远的凤后,只待我登乘天界便为你重塑金身,与妾再续良缘”。

明皇冷目回转望向南剑天,脸色狰狞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南剑天,我齐国根基尽毁你手,凤后不但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更是我最信赖的人,而现在就连她也在你剑下香消玉殉,使朕变成一个彻底的孤家寡人。国亡家恨只过于此,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明皇脸色一沉杀机陡盛,单臂暴涨朝虚空一抓,无形的空气竟如同实质化为一柄擎天巨剑提在手中,连带着一道惊天剑qì

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强dà

的威压使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身处其下南剑天感受到一股本性的压制,对方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意,当下身形一错已暴退至千丈之外。

第二百一十二章剑下乾坤

第二百一十二章剑下乾坤只见明皇开天一剑所过,宽达十余丈的城池竟被拦腰斩断,城墙轰然倒塌护城河为之断流。剑势难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

城墙破碎,雄伟的宫殿无限倒塌,囚妃台也泯灭其中,整座皇城在他三剑之下化为一片废墟。到处皆是残亘断壁,不复往日繁华。

国运已尽家河破,昌盛落尽是荒凉!

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三剑之威已是如厮,明皇完成龙凤之合,贯通阴阳号动天地,他现在到底有多强?

“南剑天,我齐国千年长盛不衰,今天却因你毁于一旦,若不杀你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明皇五指如勾,掌心化为漩涡将周围灵气析数抽干,掌中一只纯粹元力凝结的魔球应运而生,蕴含着狂暴的力量,隐约可见一只胎盘,一条怪虫在其中蠕动。

“龙凤相交则本源自生,化天地元力为己用,游龙附凤天地归元!”

明皇大喝一声背后龙凤呈祥,掌中天地归元气全力打出沉没入地壳中。在一阵轰鸣声中,一只硕大无比的能量球破土而出,强力掀起地层滚滚碾压而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骇然失色,明皇不出手则矣,出手便是这种毁天灭地的大招!纵使南剑天身怀万夫莫当之勇也莫能当其锋,当即身形暴退运剑蓄势而发。

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剑qì

所过能量球应声爆破,化为无尽尘雨。只见风尘落定一条长相狰狞且奇丑无比的恶虫挺首迎风而立,血盆大口中喷吐阵阵腥风,獠牙密布且隐隐泛有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它身体庞大但脑袋却尖细如针,一双眼睛如同两只鸡蛋挂在侧旁可伸缩自如,竟是钻地兽的体质。只闻恶虫发出一声尖锐的怪鸣,随后便没土而入,地面完全弥合不留任何痕迹。

好一条钻地兽!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突然,只觉脚下土地一阵蠕动,仿佛踩中了千万只蛆虫,他心中一惊凌空而起。与此同时,恶虫在他落脚处破土而出紧追不舍。

南剑天当空催剑斩下,剑qì

如潮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所过之处刀丛剑林横生,恶虫在刀尖上游过庞大的身体竟轻若无物。皮肉细嫩看似吹弹可破,但锋利的刀剑却伤它不得。目现恶毒之色,一式扬龙摆尾将南剑天齐胸抽飞。

南剑天惨叫一声接连撞断数棵参天古木跌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胸前被抽得衣衫破烂皮开肉绽,目中血光闪现。

恶虫游身而至盘身而起,将南剑天困在其中,掀起阴风阵阵周围空气陡凉。陡然,恶虫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头扑下。

南剑天血目怒张,无名好剑一阵颤抖一时间剑身血光大盛,龙吟声中神龙脱剑而出,径直由口中钻入恶虫腹内。

恶虫前扑的身势陡然僵止,拳头大小的眼睛暴涨至如同海碗,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胡乱搅动,嗓中发出尖锐的凄鸣,腹间时高时低,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

神龙一化千万,化为无数条拇指粗细的金蛇破体而出,恶虫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在沉吼声中现出半人半兽的化身。

原来,此兽在明皇突pò

之时形成半灵之体,省却千年苦修,只待勤加修练便可化出人形,只是生不逢时被南剑天就地抹杀。

只见它双臂、脸部,体表皆是诡秘的血洞,就像婴儿张开的小嘴。钻地兽面容狰狞而扭曲,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接着身体如一摊烂泥堆在地上,化为一滩脓血融入地下。当下南剑天化守为攻,催剑直取明皇。

“不自量力!竟敢挑衅天地之道,南剑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妄然。你毁我灵兽杀朕爱妃,现在我就让你为他们陪葬。”

明皇掌势如山擎天而起,将横劈而下的无名剑qì

只手迎锋握住,五指如峰迅速收拢将之徒手捏碎,掌势不改正中前胸。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当空击落,陨落在地周围惊尘四起。

“朕可以没有妃子,也可以没有军队,寡人只要一人一拳就可打遍天下无逢敌手。南剑天,你死后朕会用你的项上首级祭我齐军大旗,让你看朕如何横扫诸国称霸天南。”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明皇之死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明皇之死明皇声如洪钟响彻天地,拳势如山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当顶镇压。其笼罩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劲风裹面打乱他的秀发,连番征战使他耗尽所能,方才又身遭重创在强敌yin威下他竟再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是血目怒张望着明皇如山岳般的天锤迎头而下,目现不甘之色。

突然,胸前灵石浮现暴发出万丈豪光,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流拳隔绝在十丈之外,明皇擎天之臂竟节节爆破,化为无尽血雾。

明皇突遭重创惨叫一声,目中写满惊骇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股力量属于上界,他怎么可能拥有?”

只见在灵石内暴发出一道惊天鸿柱,明皇拳势被迅速瓦解直至完全吞没。灵石神力势不可挡,一股恐怖的力量正中明皇本尊,他脸庞为之扭曲。

虚空中龙凤相交,在撞击中化为斑斑星雨,凤后和明皇紧紧相拥,他们依旧保持着合体的姿势。只是皆面露痛苦之色,时悲时喜变幻莫测,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双双爆体身亡化为虚无。

地面上南剑天心智一松双膝跪地,再难压制伤势吐血连连,紧扶无名好剑支撑身形不倒。

齐国,灭!从此在天南地区除名。

天门总坛:

“启禀门主,有幸不辱使命,颠覆郑、卫两国。”程刚恭身道。

“只因二国得齐皇所令大肆调兵遣将以置国内空虚,方才给我等留下可乘之机;覆灭郑、齐、卫三国门主居功甚伟!”陈圆圆神色毕敬道。

“无论事出何因本主都自当论功行赏,在出征前我所承诺你们的定要兑现。程刚、陈圆圆,从今天起你二人分别是神丹、灵药二峰峰主,正可弥补五峰之缺的遗憾,入主后二峰事宜皆由你们全权打理不得有违。”

南剑天言吐中尽显神威,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睿智。

“是,门主,属下定不辱使命,以身做责将二峰打点一新。”程刚、陈圆圆二大护法皆是拜倒称服。

“齐国战事已了,至此,我已颠覆了西夏、包括郑卫齐在内的天南四国,天弓国当之无愧的成为东北一带的霸主,与晋楚二国呈三分天南之势。定为二国所不容难免再生战端,既然战无可避何不先下手为强?

“只是晋楚二国与齐国不尽相同,二国皆是以教立国,只要颠覆圣火门、天剑派和天道宗,二国失去蔽护定然不攻自破。而我天弓国则乘机一统天南,成就帝国霸业,我天门也势必一家独大,成为天南的地下主宰。”南剑天自忖道。一个直捣黄龙的计划在心中酝酿而生。

天弓国皇城黄金台下:

“现我天弓国疆域万里,南北纵横千里,东西跨越二界,人口逾超一亿,国力直追晋楚两国。我天弓国能有今日盛况南剑天居功甚伟,现朕特封南剑为齐王,得令之后即刻动身赶往封地,务必尽快稳定齐国动荡的局势。”至尊不免喜形于色。

“臣定不负所望、安抚齐国军民,打破民族隔阂,并宣扬至尊的宽宏仁厚,使军民上下一心。我天弓国秉乘天运,奉行天道,定得气运笼罩,国势昌盛千秋万代。”南剑天沉声道。

“我天弓国国势昌盛,千秋万代!”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皆是随声附和尽皆拜倒。黄金台上,至尊得yì

忘形,仰天狂笑不已。

就在这时,朝下却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杜威向前一步道:“至尊,加封南剑天为齐王此事恐怕有失体妥,南剑天年纪轻轻恐他不能胜任。再者,齐国位处天南地区心腹地带,素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称,如此战略要地怎能交于一个毛头小生手中。”

杜威老儿,一箭之仇尚且未报,现在你竟再次中伤!南剑天不禁再次想起天门二百子弟被暗害惨死之事,血目怒张暗恨不已。

“杜将军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想那齐地与晋楚相交,无不对我天弓国虎视眈眈。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唯有南将军这样的悍将才能守住齐地不失,保我天弓国一方平安。”至尊道。

他见南剑天确不失为将才,早有培养他取代杜威世家之意,当下说话也有了底气。

“至尊深谋远虑英明倍至,实属万民之福!”哼!杜威不禁暗恨一声面露狞色。

想他堂堂主将竟不得重用,反被一个毛头小儿盖过风头,岂有不恨之理。枉我杜家守护天弓国数百年,至尊,实在负我太甚!对此杜威暗怀于心,君臣离心!

第二百一十四章造访

第二百一十四章造访晋国天剑门总坛:

张平阔坐于龙纹椅上,就在这时,一名秘使慌忙来报:“门主,铸剑山庄天剑客密信!”

“快呈上!”张平接过秘信当即拆看,脸色阴晴不定,只见天剑客上书:

在收取神石时遭遇强敌,不敌而身受重创,本源被毁无力回天。自知时日无多请求天剑门蔽护我铸剑山庄,务必到天剑出炉之日,不然,铸剑山庄必遭贼子之手,天剑定也难保!

锦书上字迹扭曲且隐有血迹,显然所书之人精元丧尽,由此可见天剑客所言不虚。只是天剑客身为铸剑宗师炼就万金不灭之体,就连我都要让他三分,谁竟能将他重创?

天剑在铸剑山庄回炉重造,此剑身系我天剑门的荣辱,若天剑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不知那位神mì

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图谋本派护门圣器,他若来犯我天剑门如何抵挡?张平不免忧心忡忡。

这时,门卫来报:“门主,天门门主南剑天登门拜访!”

“南剑天!”张平反射性的惊身而起:“你确定没有看错,此行他带了多少人马?”

“禀告门主,南剑天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兵马。”门卫如实道。

张平不喜反忧自忖道:“这就怪了,南剑天一向野心狂勃,连灭通天神威二门,近来又大逞凶威覆灭夏齐郑卫四国,带领天弓国如惠星般崛起,成就鼎足霸业。连连灭国大战早已引起天道宗的戒心,此行而来南剑天定无好心,我应多加小心为妙。

“只是圣火门门主在舍下做客,天道宗长老许风更是身临已久,有意联合我二门镇压天门,以保持其在六大门派的至尊之位。合我三人之力南剑天倒不值得为虑,来人,传令有请天门门主。”

“南门主,实在有违了,久闻南少侠英名远播,今日得见果然气度非凡。真是衣冠堂堂一表人才呀!”张平笑脸相迎道。

“哪里,哪里,是张门主过誉了!我南剑充其量也只是后生晚辈,怎么能与张门主这种老牌枭雄相提并论,日后晚生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教。”南剑天豪声道。

“一定,一定,但指教不敢当,全做探讨……”张平和南剑天二人初次相见不免一番寒喧,随后相对入座看茶。

张平脸色一沉当下问道:“不知南门主此行有何贵干?”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晚生远道而来自然有事。”南剑天神mì

一笑道:“自我入主天门以来,在短短时间内覆灭二门四国,成就天弓国的鼎足霸业,试问普天之下谁有此功迹?”

“南门主居功至伟实属有目共睹。”张平听闻南剑天语出不善不由心中一紧,双鬓渐有汗颜。

“只是南门主此行来意与此事何干?”张平大惑不解问道。

“我的来意张门主还不明白?天道宗虽然身为天南地区第一宗派,但却空负其名不行其实,若我天门与贵门以及圣火门三强联手,定能覆灭之。到时我三门会比选出盟主强者居之,三分天南岂不快哉!”南剑天道。

目中却狡光闪现,他来时便得到确切秘报:圣火门门主葛雄、天道宗长老许风齐聚天剑门,共商颠覆天门的大计。南剑天虽然心知张平对自己抱有敌意却不点破,他此行的目的无他,只为激怒天剑门挑起战端,而后大杀四方。

“南剑天,休要口出狂言,天道门虽然一向不问世事素无作为,但却不像你这般野心狂勃,连连灭杀同门正道,简直丧若心狂竟还以此为荣。”张平愤声道。

“如此说来你是拒绝了本座美意?神威通天二门已是前车之鉴,难道你天剑派想步入后辙?”南剑天阴声道。

“南剑天,这里乃是我天剑派总坛还轮不到你来放次,远交近攻各个击破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只怕天道宗覆灭之日便是你一统天南之时,我天剑派也不免兔死狗亨。我虽不才却不会中这等伎俩,带我天剑派步入绝路,南剑天,只怕你的诡计要落空了”!

南剑天自认为周密无疏的计划竟被人一语道破,不禁暗叫声厉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却佯做怒状厉声道:“张平,我本敬你为前辈而你竟在此血口喷人,我是为了天南未来的命数着想,而你却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既然你不肯就休怪我无情了。”南剑天凶相毕露就欲大开杀戒。

第二百一十五章冰火玉麒麟

第二百一十五章冰火玉麒麟“南剑天,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想图谋我天剑派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张平身形暴退已至堂口之外。

“南剑天,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圣火门门主葛雄、天道宗首席长老许风从天而降。

“南剑天,你竟还扬言灭我天剑派,在我三强联手之下你插翅难逃,真是害人不成反陷己身。”张平冷笑道。

“原来都到齐了,葛门主也在,省得我再去登门拜访,既然诸位盛情难却这份大礼我唯有收下了。”

“黄口小儿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就代天道宗替天行道,抹杀你这个祸胎,还我天南一片安宁。”天道宗长老许风深得御兽之道,化外物为己用实力非同小可。

只见许风脚踏四方面前血光笼罩,口中狮吼一声,一条狮形魂影脱口而出注入地下。接着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地层迅速涌起化为一只巨狮,四肢如同山岳,口鼻如山直抵云天,气息吞吐带起九方云动。沉吼声如雷在天际炸响。

“龙在九天!”暴喝声中南剑天催剑斩下,剑qì

如川在地面上铺展开来,九条飞龙破土而出将地狮紧紧缠绕,分攻其各路要害。

地狮怒吼一声巨掌如山岳当顶镇压,四条飞龙被拍得肢离破碎,泯灭在滚滚烟尘中。地狮之尾如同一根擎天巨棒,横扫所过将背后四条夹攻而来的飞龙拦腰斩杀化为虚无。

这时,一条巨龙张牙舞爪迎面扑来,直袭地狮的海盆大眼。地狮沉吼连连陡然血盆大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自中暴发而出,将飞龙扯入其中,牙关如峰将巨龙迎口切碎吞入腹中。

一双恶毒的眼睛望向南剑天,随后扑杀而来。势如万马千军在沙场上奔腾,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南剑天暗已运转《金刚诀》秘法,掌中佛印流转不息随着元力的灌入迅速暴涨,其中充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一时间周围佛光大盛。地狮身如山岳来势汹汹,就在双方相距仅十丈时,南剑天将掌中佛印迎面打出。

佛印迅猛暴涨化为遮天一印正中地狮吊眉额头,如同一只漩涡越转越快,沉吼声中地狮额头轰然破碎,庞大的身躯和四肢,化为无数巨石陨落在地。土地一阵翻涌将其吞没,平坦的地面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南剑天,你既然能破我秘法,足矣说明你还有些手段,但接下来你未必会再有好运。冰火玉麒麟!”

许风掌中现出一只晶莹剔透的三寸麒麟兽,翻掌落地后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只高达半丈有余的龙首狮身怪物。全身时而冰寒至极,时而燃烧起熊熊烈火,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

南剑天只觉全身如置冰窖下一刻又如同身临火窟,使人倍受煎磨,他连忙运功抵抗寒毒和极火的侵蚀。

突然,冰火玉麒麟气势一变转化为冰极,血口中冰箭齐攒,纵有夺天之能也不可抵挡。在南剑天身上一副神mì

的盔甲跃然于目,正是战神铠,形成护体神光将南剑天保护其中,万千攒射而来的冰箭触之即溃,化为无尽冰渣。

“这是什么神物,竟是我寒极之冰的克星?”见此许风不免暗惊于心。

冰火玉麒麟陡然停止喷发,血目中燃烧起两团烈火,在它本源之内迅速涨红,如同一只将欲喷发的火山,接着一条惊天火柱在它口中喷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极火势不可当,出则必杀,不斩敌绝不收回,纵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不免被追杀至死!

南剑天深知其中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剑走偏锋太极之力应运而生,极火呈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却落入太极八卦象中,脱离许风控zhì

追随阴阳之力当空运转。

第二百一十六章七禽扇

第二百一十六章七禽扇此人手段层出不穷颇为棘手,当初倒是我小看了他。许风自忖道。

只见无尽极火在太极神象中化为一条极焰火龙反冲向冰火玉麒麟,二大凶兽一阴一阳,一极阴之水,一极阳之火,正是生逢克星。

二兽轰然相交相互消融直至完全崩溃化为乌有,冰火玉麒麟和极焰火龙双双同归于尽。以敌之力御敌之道,正是太极剑法的精髓。

“南剑天,尔敢毁我灵兽,本座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来时宗主送我一根七禽扇翎毛威力无穷,就是为了对付你,能成为七禽扇下亡魂你虽死犹荣。”

许风在耳中抽出一根七彩羽毛,正是七禽之翎。具说七禽扇乃是由凤凰翅、青鸳翅、鹤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贼鸟七禽之翅炼成。

可起风百里掀沙万担,碎山裂石威力无穷,乃是天道宗宗主的无上利器。许风虽然只得其上一翎,但借此已可横走一方,只是他却对上了南剑天。

七禽翅化为一只宽达数丈的巨翎,当空扇下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周围飞沙走石犹如流箭,百丈古木被连根拔起。一翎之威已是如此,七禽扇又神威何许?南剑天暗惊于心。

只闻在龙争凤鸣声中七禽一涌而出,乱而有序隐隐结成厉害的阵法,七禽扇虽然端的奇妙但毕竟只是化身。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剑qì

如鸿横扫八荒,七禽虚像仅发出一声悲鸣便在其中破灭,身化流影终归虚无。

许风望着掌中燃烧为一团灰烬的翎毛直惊得目瞪口呆,七禽翎竟然毁了?

南剑天身势如风一闪而逝,下一瞬已与许风擦肩而过,无名好剑将其拦腰斩杀。许风惨叫一声肢离体破,倒地无力挣扎当场暴毙身亡。

“南剑天,杀死许风就是彻底与天道宗反目成仇,难道你不怕引火烧身,秧及天门和天弓国?现在天弓国虽然今非昔比,但仍不足矣对抗楚国,趁尚未铸成大错,还不快快休手,念在你我本是同门正道,我等定会向天道宗虚委以舌,大家以和为贵免生干戈。”张平道。

他深知与葛雄联手纵然能杀死南剑天这个祸胎,但三强交手必有一伤,天剑派上下也必定被绞得千疮百孔,得不偿失。

“哼,天道宗又有何惧,只待摆平天剑派和圣火门,我即刻便去登山拜访。”南剑天道。

“南剑天竟敢口出狂言,且让本座领教高招,叁昧五火剑!”

葛雄拔剑而出,周围顿时被狂暴的火元力充满。叁昧五火剑乃是由地中火、石中火、木中火、金中火、叁昧火五火合成,居有鬼神莫测之能。

叁昧五火剑中一道道火龙奔腾而出直斩南剑天,游龙所过一切皆被焚为虚无,势不可当!南剑天唯有暂避其锋,身形在极火中游走险象叠生。

“叁昧五龙!”葛雄暴喝一声将叁昧五火剑威势彻底激发,只见五火在扭曲中化出形体:地龙、石龙、金龙、木龙、叁昧极火龙更是大显神威,翻云倒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此时,无名好剑血光大盛,其上神mì

的古巫文字毕现,龙吟声中神龙破空而出直奔五龙。在敌间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地龙被一撞而碎,石龙相继归于尘土,木龙在其爪牙下被撕为碎片。神龙大逞凶威,金龙仅是象征性的做出反抗,便命丧魔爪化为斑斑星雨。

突然,叁昧极火龙从天而降,口中极火之焰喷吐直取神龙。但就在极火触体的一瞬,神龙体表巫文呈现形成一道神奇的魔光将极火拒之体外。

当下神龙法相冲天而起,庞大的身体紧紧缠绕将叁昧极火龙当空绞杀,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五龙俱毁叁昧极火剑发出一阵颤抖,而叁昧极火龙乃是叁昧神剑的器灵,就在它陨落的那一刻叁昧神剑沉鸣一声,剑身迅速龟裂,而后自中折断横插于地。叁昧神剑在圣火门门主手中扬名一时,却终化为两片废铁。

“南剑天,毁我灵宝让你纳命来偿!”

葛雄话声方落法袖内一条金蛇激射而出,化为一条十丈有余的玄龙。龙有三六九等之分:十年为蟒,百年化蛟,五百年生角化龙,一千年方称为玄龙,五千年化为圣龙,悠悠万载方为神龙。

第二百一十七章玄龙

第二百一十七章玄龙无名好剑器灵乃是神龙的化身,只是身遭重创肉身毁灭,实力不及当年全盛时期万一。不然,仅凭神龙便可助南剑天横扫六国五门,一夜之间铸就天南的神话。

玄龙直扑而来,南剑天嗓中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王法相呈现于其本尊和为一体,身势扶摇直上。白虎乃是传说中的战神、杀伐之神,自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不凡,如若他不英年早逝,日后定能成就一番鸿图霸业。

龙吟虎啸声中一人一兽展开亡命搏杀,方圆数十丈烟尘滚滚,玄龙大显神威将白虎法相扑倒在地,随后将其撕得肢离体破。

南剑天目现血光,白虎拳拳势如山擎天而起正中玄龙下颔逆鳞。奇鳞应声破碎,玄龙发出惊天一吼庞大的身体节节爆破,当空破灭。

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怪鸣,却见一只单腿单翅,外形酷似丹顶鹤的巨大怪鸟破空而来,正是凶兽毕方。相传它居住于树木,是火神和木神的后裔。

却受到邪恶巫师的诅咒,生来就只有一腿一翅,身体的缺陷使它不能高飞、狩猎,原本它是难以生存的,但它却最终在逆境中得以长活下来,苦难没有将它毁灭,反而使它变得更加强dà



“南剑天,此乃我圣火门护门圣兽毕方,想与本座交手须得先过它这一关,只是不知你有没有命可活。”葛雄冷笑道。

话声方落毕方已扑杀而来,五指如钩坚硬的磐石一抓即破,在其利爪下化为飞灰。单翼化成一柄遮天巨剑当空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碎石如剑四处激射。

见其势不可当南剑天避之唯恐不及,整座天剑派总坛被破坏的千疮百孔。

这时,只见毕方上空异火熊熊燃烧,丹顶红冠鲜红似火,化为一条长约尺许拇指粗细的火蛇,如同厉电疾射向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惊目惶舌未及躲避已被火蛇当胸穿过,身体一滞胸前已是血流如柱,火蛇反复在他的体内穿梭,一条条火线相连将他体内精元之气抽干一空。火蛇气势越来越盛,血口中红信喷吐,碧玉瞳目中恶毒之色毕露,陡然前扑直取南剑天前心。

突然,灵石在南剑天胸前呈现,化为一个奇异的洞天。灵蛇只觉眼前虚空一荡随后周围天地陡变,置身于另一片时空里,它感受到本性的压制,惶恐的望着四周。

就在这时,灵石再次化为战神本源,生门关闭,死门开启!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笼罩下界,灵蛇尚未作出反抗便被彻底磨灭其中,化为精元之火成为灵石的养物。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无名剑势如鸿破开虚空,一道无匹的剑qì

向毕方迎头斩下,自身后透体而出。毕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体被自中切裂,体内规则之力被破坏殆尽,身体迅速崩溃,化为无尽血云随风而逝。

“阴阳圣火令!”

葛雄当空祭出一只黑色令箭,随着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威势大盛,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催令当空斩下顿时天火滚滚,席卷过处万物在其下飞灰烟灭。阴阳圣火令是由天界陨落下界的天火炼就,虽然失去圣火之心威力大减,但毕竟并非凡物,岂是下界凡夫所能抵挡。

无尽天火化为火龙张牙舞爪凌空扑来,南剑天将无名好剑舞得密风不透,剑qì

如银川火龙析数迎锋而破。

“南剑天,阴阳圣火令出列无虚发,纵你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不免饮恨在极火之下”!

当下葛雄就地打座,全力催动阴阳圣火令,无尽天火自圣令中涌出,直烧得天云惨淡周围万物纷纷告破,极火势如冲天,将南剑天团团围困其中。

“来得好,九天轮回炼化神石正需yào

阴阳圣火的加入,葛雄,不成想你欲杀我却反失一招。”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九天轮回虚空悬浮,化为一尊遮天巨塔直插云天,宝塔之顶龙珠内洪荒之子上下飞腾,直欲破珠而出。

神石乃是战神万天神器玄武之盾的残骸,虽然已毁却仍有水火不侵之能。圣火一涌进入九天轮回,神石体表甲纹毕现,神光护体抵抗圣火,但仍不免被极火渐渐侵蚀。

神石表层在缓缓融化,神水注入九天轮回,宝塔得到上界神物的融入发生质的蜕变:

内部空间迅速递增,晶壁内每粒沙石都形成一个晶国;塔外宝光大盛,神光如水在塔表流动,随着塔身内部晶国的无限分裂,整座九天轮回急剧暴涨,一塔耸破天际,浮云在腰身缭绕。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阴阳圣火令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阴阳圣火令“阴阳圣火令虽然玄妙无穷,但终因失去了圣火之心而威力大减,在短时间内无法完全炼化神石,终成憾事。”灵珠内南剑天自忖道。

“阴阳圣火令可千百倍逆转时间,外界虽然才过了一柱香时间,但内部却已是三个日夜。在圣火之下南剑天纵然是大罗神仙,也不免被极火侵体致死化为一缕飞灰。”葛雄念及于此当下停止输功,就待收回阴阳神火令。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只见在极火中心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瞬间便将周围天火鲸吞一空,天地为之一清。所有圣火化为一条火龙被囚禁在九天轮回塔顶龙珠内,无时无刻的喷吐圣火淬炼九天轮回。

“这……南剑天,你竟能收我圣火,阴阳圣火无物不蚀,一个凡夫俗子怎能收取,除非他身怀上界之物。”葛雄面露惊骇之色。

突然,面前一道流影闪过,南剑天凭空出现在身后,无名好剑一剑穿心而过。葛雄本源被毁面涨血光,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葛雄法体无火自燃,在熊熊烈火中座下土地一丈内竟相随流转,越转越快,最终坐地羽化归于虚无。

圣火门,灭!从此在天南六派中除名。

“阴阳圣火令可是难遇难求的下界至宝,只要再收服圣火之心,炼化神石相助九天轮回晋阶指日可待。”葛雄已然身死陨落,阴阳圣火令已是无主之物,南剑天当下将其收取。

“南剑天!”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却是天剑派派主张平袭至,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头斩下。

南剑天斜目冷视,无名好剑锵然出鞘回剑格挡,两人冷兵相交当即缠斗一起,身形忽上忽下难以捉摸。双强对决一时间总坛上刀光剑影,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将周围的纹龙石柱削得碎石飞射,虚空中风云绞动异象丛生。

“天剑无极!”张平暴喝一声,天剑剑走无极,无数剑魂游走八方,而后化为一条万剑之流向南剑天攒射而来。连带厉厉破风声如同江河奔腾势不可当。

这时,一道道奇异的甲纹在南剑天体表生成,正是战神铠,神甲已与他本尊合二为一,当主人遭遇危险时就会自主防御。此甲水火不入百毒不侵,可谓玄妙无穷。

万剑之流在十丈外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剑魂与护体神光一触即溃。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阻我神功天剑无极?”张平不禁大惊失色。

“张平,来而无往非礼也,且受我一剑。”南剑天将全身元力析数灌入,顿时,无名好剑神威大盛,剑身隐现血光神龙虚象在其中游离不止。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径自破开万剑之流,与天剑无极主剑“铮”然相交,天剑应声自中断裂横插于地。张平脸色一阵扭曲,一道凌厉的剑qì

在他胸前辟出长达尺余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天剑即出伏尸百里,只可惜天剑之心正在铸剑山庄回炉重炼,以置现在大敌入侵却无利器当之。不然,天剑出炉南剑天早已成为剑下亡魂,岂容他在我天剑派逞凶。”张平自忖道。

这时,南剑天挺剑杀来,三尺青锋直取张平前心,务求一击必杀。

突然,一道黑色的水柱迎面射来,连带而来的是一阵腥臭的恶风。南剑天不及看清是何人在暗箭伤人,当下放qì

击杀张平,身形暴退堪堪躲开。

水柱其势不改激射在总坛纹龙石柱上,将根基部尽数腐蚀,纹龙柱轰然即倒粉碎为无数段。纹龙柱内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无名好剑尚且斩之不断,却被来者一击即破,南剑天暗惊于心。

却见一条蛇头九身的恶虫从天而降,正是凶兽相柳,又名相徭,乃是上古洪荒时期存活至今的强dà

水兽。

其腹内可吞江河,所过之处皆成泽国,将土地房屋尽数淹没,百姓死伤无数幸存者唯有背井离乡,可谓害民不浅引得遗世骂名。

并且,相柳生性极为霸道,它居住在潭坑水府内,看不得身边有任何生命存zài

,将异族吞吃,并释fàng

无极水将其他水族毒杀,因此闯立赫赫凶名。

凡它所居之地异类无不远而避之,人类更加不敢越其红线。相柳虽然为害无穷却无人能惩处之,方才让它逍遥至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万象归一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万象归一值得一提的是:相柳这等凶兽却是天剑派的护教圣兽。

南剑天面露诧异之色,不禁冷笑道:“张平,想你天剑派乃是名门正派,却为何寄养这等凶物,原来天剑派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真是徒负有虚名。”

张平阴声道:“南剑天,纵你能胜我又当如何,想我天剑派开宗立派近千年,积累之雄厚直追天道宗,远非你所能想象。即使你身怀覆灭三门四国之能,也不免在我天剑派翎羽而归,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相柳,我天剑派甘冒天下千夫所指,自开派之祖直到现在已收留你数百年,而现在我天剑派已到生死存亡关头,正是你以身报效的时候,现在还不击杀此子更待何时?”

相柳存活悠悠数千载灵智已开,甚至较人更加聪慧,自然不甘为张平所使。而南剑天自上阵之初就大肆否定自己,对他素无好感,不免恶目相向凶相毕露,早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突然,相柳张开血盆大口,无极水一涌而出,化为一条条长相狰狞的恶龙直扑南剑天。无名好剑横扫四方,恶龙被析数迎锋斩杀,南剑天就势突进,无名好剑迎头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颈而过。

相柳九头中两颗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一时间血流如注,另有三头也遭受重创,脖根处被剑qì

斩出深可见骨的伤痕,皆是无精打采气势颓靡。

一旁张平狂笑道:“南剑天,没有用的,相柳有九头九命,并且拥有逆天的恢复之能,只要有一命尚存便可自愈重生,可谓是不死不灭。除非你能斩它九头,将它一剑击杀,但本座谅你没有这份能耐。”

果然,在相柳断颈处竟奇迹般的再生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脑袋,并在迅速生长,绿豆眼中望向南剑天的眼神尽是怨毒之色。

而此时,另外被重创的三脑竟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如初,脖根处皮肉宛如新生,竟连一道剑痕都未曾留下。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普通凶兽断头即死,而相柳竟可断臂重生,身怀如此逆天之能。其自愈能力更是人类的千百倍,如此敌涨我消岂有不败之理。

却见相柳腹部一阵蠕动,接着充了气般迅速暴涨,由腹间向头部运作。相柳九头一起暴张,九阴无极水脱口而出,九颗水球分袭向南剑天九大要害。南剑天身势如风在九球间游走,险象叠生,一颗九阴无极水迎面袭来,南剑天挥剑斩下,剑qì

所过九阴无极应声破碎。

但无极之水受到极力之引,竟再次凝结为一体,形成一颗全新的九阴无极,其威力更是不消反增。

“九阴无极水与其本尊一脉相连,定是拥有九条命无疑,斩杀不尽当真是万分棘手,除非能一剑斩断九尊,方能斩杀相柳。”南剑天自忖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化九归一,形成一只巨大的水球如同流星从天陨落,擦燃空气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南剑天,整座天剑派总坛皆在其笼罩之下。纵然能击杀南剑天,天剑派根基势必毁于一旦。

“只要有本座在,天剑派覆灭可以再重建,但是,南剑天你今天必须得死。”张平恨声念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越来越近,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避无可避,当即挥剑迎空斩下。剑qì

与极水相交,巨大的水球轰然爆破,化为无尽星雨笼罩下界。所过之处万物皆催化为飞灰,天剑派武者凡被极水沾身者,即刻肉消骨融化为一滩脓血而死。

“万象归一!”南剑天剑走无极,头顶太极法相呈现,剑qì

如轮划破苍穹,一只黑色的漩涡应运而生,笼罩方圆数十丈,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凶兽相柳身陷其中惶恐不安,不断发出焦躁的沉吼。

突然,漩涡内每一缕流风都化为一道剑qì

,在虚空中来回穿梭,将相柳万剑穿杀。相柳仰天发出一阵不甘的怒吼,接着九头一起爆破,在虚空中掀起一阵血雾。

脖根处空余九个碗口大小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九极俱破相柳再无复活的可能,庞大的身体在漩涡中绞碎当空破灭。

第二百二十章虚王鼎

第二百二十章虚王鼎“南剑天,我天剑派既然能在天南地区屹立千年不倒,岂有Lang得虚名之辈,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镇宗圣器虚王鼎的厉害!”

张平当即施展**,只见天剑派山门虚空处一只遮天巨鼎冉冉升起,正是本派的镇教之宝虚王鼎。

此鼎呈九极之势,无需任何高手介入便可自成阵法,鼎身九子虚象生龙活现:分别是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

相传,囚牛乃是龙生九子之首,虽然六识不俱但却喜好音乐,通晓万物之情,深得众神所爱,当它死后化为音乐的琴头,表以其为九子之首。

睚眦却量小而为,经常挑起事端,它左耳为刀环、右耳为刀柄,引发战乱不断,死后化为龙吞口。

嘲凤外形似兽,化为殿台角,仰天饮月对日长鸣。蒲牢则化为龙形兽钮,捆妖锁怪为民除害,深得敬重在人间烟火盛行。

狻猊外形酷似狮子,虽然不问人间世事,却喜好在烟火盛行处出没。霸下,又名口口,似龟,善于载重,具说三皇五帝时期大禹治水,为早日解决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霸下深为感动。于是背驮五岳帮zhù

大禹镇压河妖,死后这便成了它的铭像。

而螭吻又名魑尾,是一条没有角的龙,鱼身龙头,卷尾龙头是它死后留在虚王鼎上的铭像。狴犴外形似虎,生性耿直并且大公无私,死后化为狱门上部的虎头,威风八面,让品性卑劣的小人为之胆寒。

负口似龙,死后化为虚王鼎上的纹龙图像。如此九子相合则无极自生,威力自然非同日而语。

虚王鼎不断变换方位,其中九子虚像轮番涌出:负口、狴犴、螭吻……虚王鼎变幻无穷。

“原来是九只凶灵,死后竟还不得安息,现在本座就送尔等一程。”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剑势如鸿横扫八方。负口文龙、狴犴狱门虎头、螭吻卷尾龙头迎刃而破,化为虚无。

只见虚王鼎继xù

变幻,霸下鬼跌背驮三山五岳越鼎而出,以万钧之力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陡然,南剑天气势一变,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体表神光笼罩,头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

迎头撞向霸下神龟,其背上所驮的三山五岳在撞击中轰然破碎。南剑天催剑斩下,霸下却**一缩躲进神甲内,剑qì

所过在龟甲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迹,但远不足以将其破开,更妄谈斩杀霸下神龟。

九天轮回迎头镇压,两大神物轰然相交,只见在其威压下神甲迅速龟裂,最后轰然即破,连同霸下的肉躯一起被碾碎为肉泥。

虚空中一位佝背老者现出真身,正是霸下之灵,神甲破碎在他后背呈现一只巨大的血洞,面色狰狞而扭曲,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催剑所过将其拦腰斩杀,霸下之灵发出凄厉的惨叫,暴毙当场。

此时,虚王鼎方位再转,狮身人面兽狻猊越鼎而出,所过之处皆是滚滚烟火。笼罩整座总坛,丈余之内皆是流烟,纵南剑天运极灵目仍不能堪破。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狻猊凭空而现直取后心,南剑天身处烟火中虽然目不能辩,但六识尚存已然察觉身后的变化,当下无名好剑反手斩出,狻猊被一剑斩杀。

剑qì

所过它的虚像迎风消散化为虚无。化身!好一只狡猾的凶兽,南剑天暗叫“不好”,当下抽剑回防。

果然,只见面前流烟一阵翻腾而后向两面分散开来,狻猊张开血盆大口迎面扑至,却被南剑天回防一剑横斩于胸,顿时皮开肉绽血光毕现。狻猊惨叫一声,一击不成当即身退,身形暴退再度隐没于滚滚烟火中。南剑天祭剑全神防备。

这时,四周再次响起厉厉破风声,只见数条巨大的纹龙锁链拦腰卷来,链表神光笼罩其中隐现法相蒲牢。

“蒲牢,我本敬你英名远播,未曾想你却是不辩善恶之辈,一念之失英名尽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脚踏纹龙锁挥剑将之尽数斩断,连环处血光毕现。断链竟一化二,二化三,三化百千,织就一张弥天巨网笼罩而下,将南剑天团团锁捆。

其链端的一只龙形兽纽化出蒲牢本尊,顺着纹龙锁迅速游近,血盆大口中犹如尸山腥风裹面,向南剑天扑身杀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威无限

第二百二十一章凶威无限“无人能阻我天门一统天南,蒲牢,你同样不能!”

南剑天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捆绑他的纹龙锁链禁制就此激发,全力压制他的反抗,但终究难支应声析数迸断。

南剑天催剑迎头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蒲牢沉吼一声,再次化为一只龙形兽纽,却轰然破碎,虚空中无数纹龙链节节炸裂。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一声凤鸣,只见殿台角处嘲凤复活,化为一只惊天火凤越鼎而出,口喷玄火席卷下界。凶兽睚眦左右分持刀剑,以龙吞口斗之势扑身杀来。

突然,在南剑天背后神罐呈现,一时间周围宝光大盛,神罐久未现世今日必将再树战绩。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魔光里,南剑天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五指如钩,掌心黑洞自生。

化为一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流烟和滚滚玄火吞噬一空,整座天坛为之一清,使狻猊、嘲凤、睚眦三大凶兽无处遁形。

随着战力的不断提升,南剑天已能渐渐掌握战神万天的传承,并将灵石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之源,与神罐人宝合一。他就是神罐,神罐就是他,吞噬诸天之力集于一身,神罐大成之时则轩辕自生,天地自成!

九天轮回之日三千宇宙,六千世界加归一身,诸天万界莫敢不从。正所谓大道若无,虽然此时神罐已然不在,却又无处不在。催动神罐得心应手,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逆天灵宝更显玄妙无穷。

凶兽睚眦来势汹汹,只觉手中一空,掌中杀伐利器竟不翼而飞。南剑天掌中黑洞吞噬所有,狻猊、嘲凤、睚眦三兽被笼罩在一只巨大的漩涡里,空留一声悲鸣便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扯入其中,命丧囫囵。

这时,一只红头巨牛在虚王鼎下应运而生,正是龙生九子之首囚牛。当它出现的那一刻,虚空中呈现一只巨大的琴头,囚牛喜好音乐所以琴头成就了它的法像。

琴弦根根拨动,乐音如银川笼罩整座总坛,风雨不漏使人无从躲避,音符如同利箭所过之处万物告破。乐符密集的攒射在战神甲上顿时擦得火花四溅,一道道细密的琴弦在他甲衣间紧紧穿连,极力侵蚀和切入战神铠。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体内爆fā

出一股狂暴的力量,战神铠神光大盛,万千琴弦析数迸断。当即南剑天催剑斩下,剑qì

所过虚空中琴头血光毕现,九根拇指粗细的龙弦应声迸断乱作一团,巨大的琴头轰然炸碎。

“南剑天,竟敢毁我法相,本座让你不得好死。”囚牛竟口吐人言。

它虽然受到虚王鼎的压制再难化出人形,但毕竟灵智尚存,本命法像被毁势必使它实力大损,岂有不怒之理?

只闻囚牛沉吼一声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涨为一头高达十丈的红头巨牛,四肢粗壮如磐虬,身势如同黑山。铁蹄踏下整座天剑派总坛都在颤抖,气势汹汹扑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深得太极之道,以柔克刚逢强则避,当下凌空而起高登纹龙柱直上云端。囚牛望着云空中的南剑天无可奈何,只有沉吼连连。

陡然,它一双牛角迅速暴涨,化为两面巨大的骨刀拦腰斩下,高耸云端的纹龙柱被齐根斩断轰然即倒,摔碎为无数段滚石。一角之威已是如厮,囚牛果然不愧为龙生九子之首。

“囚牛,枉你自负平生却落得被锁于虚王鼎中代人受过,纵然你凶威不减当年也不过如此。空怀蛮力永远不能制胜,强暴的力量永远不能使人称服。”

南剑天从天而降,催动无名好剑迎头斩下。突然,在囚牛琴头正中处现出一颗舍利子,爆fā

出百丈血光。一股狂暴的力量横击在南剑天胸前,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当空击飞出陨落在地。

“这股力量来自佛界……”南剑天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觉吼间一甜嘴角血迹下流,他连忙运功压制伤势。

第二百二十二章血光舍利

第二百二十二章血光舍利具说,得成大道的古佛大能在圆寂殡天后都会留下一颗舍利子,在佛界有十六位古佛。在陨落后共留下十六颗舍利,其中蕴涵有古佛毕生精华,每一颗都拥有鬼神莫测之能。

若能齐集十六颗舍利,定能成就无上道行,只是从无人能做到这些。

古佛之地凶险异常可谓瞬息万变,取宝不成反陷己身,稍有不慎便陨落其中。南剑天在东土帝国幸得佛陀舍利,而囚牛琴头所纹的正是血光舍利,乃是血光古佛所留。

血光人如其名被后世相传为一代凶佛,出家人向来以心平如水著称,而他却枉动杀念。只因一些皮毛小事而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必现血光,闯立赫赫凶名,让人闻风而胆寒。

而他的遗留至宝血光舍利更是充满杀伐之气,囚牛得此宝相助成为当仁不让的九子之首。久而久之却被血光戾气侵蚀入体,以置灵智大丧,遭遇高手围杀身死陨落,其后更被抽魂炼魄,囚禁于虚王鼎内永世不得超生,可谓是祸不单行。当真是成也血光,败也血光!

此时,只见囚牛身势如山,以万钧之势汹汹奔来,势不可当。只是在它胸前系有一只鸿口金铃,脆鸣声响彻总坛,其中有一头红牛虚影若隐若现,此铃正是锁魂铃,囚牛的灵魂寄所。

对此,南剑天看得真切:若能取得锁魂铃,不但能控zhì

囚牛,甚至能使它为己用。

囚牛已至十丈之外,铁蹄声犹如惊雷其下石破天惊。南剑天贴地就势滑出,在囚牛庞大的身体下溜过,剑起铃落,已将锁魂铃摘取在手中。囚牛虽然身怀惊天之力,但却反应迟缓应变不及,它的本命魂铃已被人摘取。

囚牛顿时暴怒,调头以更加凶猛之势向南剑天冲来。

“魂铃在手孽畜还敢造次!”

南剑天将掌中魂铃招摇,锁魂音波滚滚涌出,将囚牛笼罩其中。只见囚牛沉吼连连,目现血光踌躇不前,显然已被锁魂铃控zhì

。南剑天深知囚牛身怀血光舍利,拥有逆天之能,决非自己所能斩杀,唯有另辟他途。

“囚牛,天剑派将你囚禁至今百般驱使,使你沦落至此,不能自主。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只要你杀了天剑之主我就还你自由。”

南剑天以秘法传声,借助锁魂音波将这道声音打入囚牛灵魂中。囚牛意识被完全控zhì

,怨毒的目光望向张平,果然依言亡命奔杀向他,南剑天露出得逞一笑。

“对方支言片语竟就将你驱使,如此是非不明留你何用,虚王鼎收魂锁魄,它可以造就你,同样能再毁灭你。”

张平全力催动虚王鼎迎杀向囚牛,见状囚牛不禁表露出惊骇之色,它深受此鼎所累不免有种本能的恐惧。虚王鼎来势惊空躲避已是不及,一牛一鼎轰然相撞。

囚牛未及发出惨叫,一颗硕大的牛头、庞大的躯体便被迎鼎撞碎,总坛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南剑天掌中锁魂铃也相随炸碎,这时,虚王鼎突然宝鼎开启,鼎口处旋风自生形成一只巨大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其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囚牛魂影空留一声惨叫,身化流风被吸入其中。虚王鼎凶威无限,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只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九极之力无可抵抗,接着脚下一轻便被扯入虚王鼎内,鼎盖轰然关闭。

南剑天方才落入虚王鼎,其内的禁制便被引发,周围燃烧起熊熊烈火,将他团团包围。南剑天身经百战处惊不变,却不免对虚王鼎另眼高看,龙之九子已使它玄妙无穷,没想到其中另有乾坤。

这时,张平的身影凭空出现,俯视南剑天仰天狂笑道:“南剑天,没想到你扬威一时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虚王鼎不但是炼丹、炼器之用,更是我天剑派守护山门的圣器,克敌制胜的无上利器。王鼎即出列无虚发,想他葛雄只因身怀阴阳圣火令便自负平生,却不知我的虚王鼎较阴阳圣火更厉害百倍,在无极天火下只消一时片刻便足矣将你焚为一缕飞灰。

“南剑天,圣火门被你所灭,而你却终丧命我手,魔头将死真是大快人心。实乃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已死,天剑称王!过了今天,天门将成为历史,我天剑派将与天道宗平分天南,成就前所未有的鸿图霸业,哈哈哈……”

张平身形再度隐没在虚空中。

第二百二十三章无极圣火

第二百二十三章无极圣火只见虚空中突然掀起无尽火云,接着滚滚天火攒射而下,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护体神光笼罩方圆数丈,流火触之即破。

周围无极圣火烈火熊熊,化为一条条火龙张牙舞爪扑杀而来,南剑天将无名威力彻底激发,剑qì

如川横扫四方,圣火龙析数被迎刃斩杀,再次化为无极圣火如潮水汹汹退却。

只见在另一方,囚牛的魂影在触及圣火的一刹那竟就燃烧起来,在挣扎和奔跑中化为一缕飞灰,只留下一颗血光舍利悬浮在虚空中,散发出莹莹血光抗拒圣火侵蚀。

血光舍利虽然是凶佛血光所留遗物,但毕竟是佛门圣物,具有辟邪之效,无极圣火被远远隔拒在外,一时间竟不能将其炼化。

只见四周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九龙之子虚像再次呈现,在虚空中各显神通,竟神威不减当日。

九子归位无极自生,虚王鼎因此威力大增,无极圣火再次窜高一头。虚空火云翻滚,下界流火疾射,直烧得天云惨淡。

王鼎外,张平运转神通全力催动虚王鼎,凭空而座头顶血气蒸腾。南剑天就地打座运功抵抗极火侵蚀,纵他身居灵异之体,也难抵挡圣火侵蚀。

护体神光轰然炸碎,无极圣火犹如附骨之蛊将他紧紧缠绕,在毛孔、七窍中侵入体内,一条条火蛇进进出出毫无忌惮,将他体内生机破坏殆尽。

南剑天气势颓废,面色一沉一口血箭脱喉而出,随后歪身倒地。体内元阳之气在无极圣火中被破,整个人奄奄一息频临油枯灯灭之境。

陡然,战神甲护心镜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千丈豪光,黯淡无光的战神甲再次神光毕现。灵石在下界乃是无dí

的存zài

,在它面前万法不存,神光笼罩之处天流地火、无极圣火析数泯灭,天地为之大清。

虚空中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文龙负口再次呈现,皆是惊翅四飞。

灵石乃是战神本源,其中有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力量,得此逆天神宝相助南剑天瞬间恢复至全盛,当下祭出无名好剑,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八方。凌厉的剑qì

透体而过,龙之九子惨叫一声被迎锋斩杀化为虚无。

突然,虚王鼎内迸射出百丈豪光,王鼎传达出剧烈的颤抖,鼎身已出现细密的裂痕,时而暴涨时而疾缩,而后轰然爆破,南剑天破鼎而出从天而降。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衣袂无风自动猎猎做响,冷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却说天剑派派主张平急功近切,自他接任派主后便将自己的本源之力与虚王鼎一脉相连,将镇派至宝炼化为自己的本命法器。

方才实现功力的突飞猛进,力压对自己持有反声者,得以稳坐派主大位。而现在虚王鼎毁,本源之力随之泯灭,终不免鼎毁人亡。

张平身受重创淬地一口精血:“本源被破我自知难逃一死,南剑天,家亡国恨皆由你一己而生,以独己之力连灭四国三派,此等疯狂之举也只有你南剑天方能做到。本座都不免对你敬佩有加,但敌人就是敌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晋国之行将是你人生的最后一站。我天剑派若要灭亡,也要让你南剑天陪葬,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天剑无心以我为心。”

张平血目怒张已心有死志,豪壮的声音依旧在虚空中回荡。

只见横插于地的两柄断剑一阵颤抖,剑身血光毕现冲天而起在虚空中相交。断剑合璧完美相合,断痕恢复如初,天剑神光如水剑身轻颤,空气如纸吹弹可破。

“天剑之下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南剑天,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以维护我天剑派千年清誉。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无上护门大阵——天剑无极!”

张平暴喝一声已将天剑招取在手,当下剑走无极舞动乾坤,三尺青锋直指苍穹。只见总坛上方风起云清,虚空中秋毫毕现:

天光涟漪中一个巨大的结界凭空而现,将整座天剑派笼罩其中,其上更悬挂有无数柄巨剑,只等一声令下便万剑齐发,攒杀来犯之敌。当然,万剑不明敌我,天剑派也不免在这等毁灭所有的大阵中毁于一旦。

灭杀敌人的同时毁灭自己,与来犯强敌同归于尽,正是天剑无极的霸道之处。此阵阵心就是天剑,由天剑派历代派主亲手掌管,不到天剑派生死存亡的关头切不可轻易开启此阵。

第二百二十四章万剑齐发

第二百二十四章万剑齐发“南剑天,我天剑派上下悍不畏死,我虽不才但不惜此头,愿以鲜血洗清我派蒙受的耻辱。想灭我天剑派你须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今天是我门第一次开启天剑无极大阵,也是最后一次,若有幸存的天剑派子弟定要重树我门往日雄威。”

此时,虚空中天剑无极大阵已形成战力,阵眼处凭空现出一只巨大的天锁,只要将其打开便可催动此阵。

南剑天!张平恨声念道。他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将天剑抛入虚空,直至百丈高空天剑从天而降,青锋直指张平,在天顶缓缓没入体内。

张平与天剑人剑合一气势陡增,血口张合间一只三寸秀小的金色钥匙脱口而出,化为一把遮天巨匙直奔天锁之心。就在两大神物相交的刹那,天地为之失色:

天剑无极大阵在黄金之匙和天锁相合的瞬间当即开启,一柄柄当空悬浮的巨剑被引动而发,强力破开虚空,连带着一道道惊天流鸿直扑下界。

天剑派子弟仰望空中,皆是惊目惶舌,表露出难掩的恐惧。天剑无极乃是一股灭绝一切的狂暴力量,让他们难生抵抗之心,实力不足的天剑派武者在其威压下当即七窍流血暴毙身亡,笼罩在其神光下刀剑难出万法不破。

总坛上高耸云天的纹龙石柱被其强势破开禁制,自上而下一剑破开,无匹的剑qì

将之绞为飞灰。

万剑攒射疏而不漏,剑势笼罩下界的每一寸土地,所过之处无不石破天惊。高耸入云的山锋被巨剑拦腰削断,而后被自中劈开轰然炸碎为无数陨石。

参天古木尽皆催倒,天剑派子弟未及发出惨叫便被一柄柄巨剑轰杀,寸缕尸骨未留只余无尽飞灰。

天剑无极仅发动第一**势,天剑派便折损过半。虚空中巨剑还在纷飞激射,下界已是修罗地狱,残肢断体尸横遍野,到处血流成河。

门众十去八九门派立足根基已毁,过了今天,天剑派即使侥幸脱过此劫,定也是元气大伤,失去统率晋国的地位,甚至被天道宗乘虚而入彻底颠覆。

张平本源被毁,无论此战成败与否他都必死无疑,但是如若南剑天陨落在天剑无极中,则为天道宗留下了一统天南的锲机。

望着一个又一个天剑派精锐子弟在阵中陨落,张平直看得虎目充血,皮之将亡,毛将焉附?

“南剑天,血债血偿,我不惜将天剑派上下推入天剑无极绝杀阵中,已立志誓要杀你,与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同归于尽,还我天南一片净土。”张平狞声道。

南剑天将无名好剑威力催发到极致,剑势如鸿遮于云顶舞得风雨不透,将攒杀向自己的巨剑全部绞碎,十丈之内难有杀器近身所向披靡。

突然,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在其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仿佛万山加顶。

只见云空中一柄遮天巨剑强势破碎虚空,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当顶刺下,此剑相较其他巨剑竟大出千倍不止,威势不言而喻。

百丈之内凡近身的巨剑在其威压下无不就此崩溃,当空爆破化为虚无,其势不改青锋直指南剑天。

“此剑正是天剑无极阵眼的化身,南剑天,就算你有十条命,也决难在天剑全力一击下苟存。”张平阴笑道。

万千荣辱皆归天剑,成败在此一举!南剑天冷目仰望划破苍穹从天而降的巨剑,他深知欲行颠覆天剑派必先破万剑无极大阵,不然一切都是枉谈。

当下南剑天运转天书秘法整个人气质陡变,全身魔焰熊熊燃烧,背后二翼天使魔像赫然于空,凶灵振翅欲飞。双翼下黑风自生,神色狰狞恶毒的目光直视张平。

“南剑天,原来你竟是魔族派来祸乱大陆的奸细,难怪会连连挑起战事唯恐天下不乱,今天我愿舍身除魔卫道与你同归于尽,为我大晋国攮除你这祸胎。”张平暗惊于心。

“但愿你有这份能耐,不然,所有看到我天使化身的人都要死,天剑派上下将被我屠杀一空,鸡犬不留!”南剑天阴声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壮士断臂

第二百二十五章壮士断臂“南剑天,尔敢!”张平厉声道。

他深知今天此战若败只怕就真如了南剑天所言,从此天剑派在天南六派中除名。

“为了铸就天门的霸业我不惜与天下为敌,灭门灭国大杀四方,还有何不敢?”南剑天豪言道。

此时,虚空中二翼天使化为一只遮天巨乌,十指如峰,双翼如同两片乌云在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间产生黑色的旋风,唳风阵阵席卷八方,总坛每个角落皆笼罩在这阵狂暴的气息下。

一时间周围风刃四起,坚硬的纹龙柱被斩得碎石飞溅,空留深深浅浅的印迹,天剑派幸存的子弟析数被风刃穿杀。再次血溅总坛尸横遍地。

“南剑天,我天剑派上下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再次大开杀戒,难道非要将我天剑派根基断送你才肯休手?本座让你不得好死”!张平狠声道。

虚空中,巨剑掀起狂涛巨Lang,空气如同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惊天一式迎头斩下。二翼天使振翅高飞饮天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逆顶斩上。

两大无上利器轰然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狂暴的力量席卷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高耸云端的纹龙石柱其中蕴涵的禁制被一触即破,如同朽木被全部催毁。山门前一座座林立的巨锋被一荡而平,一时间烟尘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

地壳深处传来阵阵沉鸣,天剑与魔刃相交难分上下,在两剑的威压下整座天剑派总坛在不断崩溃和下沉,地表遍布纵横交错的裂痕。

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撒满,到处都是被巨剑轰出的陨坑,残肢断体埋没其中,万物皆在天剑无极绝杀大阵中化为乌有,天剑派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威。

这时,在南剑天头顶一只神mì

的魔珠冉冉升起,其内光华流动,狂暴的力量流于体表,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

当即南剑天引动蓝灵珠,一道惊天魔鸿就势而起,灌输入二翼天使体内。二大魔物同出本源,二翼天使得此相助顿时魔威大盛,翼刀魔焰燃烧,魔刃光华流动,将天剑寸寸切入势不可当。天剑神光在无尽魔焰中泯灭,剑身也受到魔焰的侵蚀光华大减。

天剑轰然即破,寸寸破碎当空化为虚无。突然,只见虚空中银光闪现,一道天剑碎片越众而出,正是天剑的精华所在,蓝灵珠惊天一击都未能将它彻底毁灭。

天剑之精突pò

魔鸿横空斩下,突然惊变二翼天使避之不及,悲鸣一声一张巨大的魔翼被齐根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云空如洗。

天剑之精其势不改直袭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啊!南剑天目现血光发出惊天一吼,右臂被齐肩斩落,断臂连带着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掌中依旧紧握无名好剑。他双膝跪地左手紧捂右臂剑创,五指间血流如注,脸庞因催心的疼痛变得极度扭曲。

天剑之精重创南剑天,随后竟化为一只心状本源,渐渐融入天剑派主张平前心处一只诡秘的血洞中。

得到心石相助张平已毁的本源竟再次生成,全身笼罩在神光中,天剑之精玄妙无穷,释fàng

秉天异力在迅速修复他已损的体质。张平鹤发童颜衣袂无风自动,整个人重获生机气势陡增。劫后余生仰天狂笑:

“天剑乃是夺天地造化铸就,其中蕴涵秉天异能,岂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胜过的?现在天剑之精加身化为本源,我就是天剑,天剑就是我,天剑之心出炉之日定也非我莫属,天剑即出伏尸百里,试问天下谁人能当其锋?

“而我天剑派颠覆天道宗,横扫诸派称霸天南之日为时不远!南剑天,你破我本源非但没能毁灭我,反而助老夫得窥无上大道,真是天佑我门,可你却必死无疑。

“想我天剑派雄立晋国百年,而今天万余精锐子弟析数陨落于天剑无极阵中,千年根基就此毁于一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往日的盛况,而这一切都是由你造就,南剑天,唯有取你项上首级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第二百二十六章天剑告破

第二百二十六章天剑告破“当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尸身挂在辕门之上,警告诸派莫敢有犯,并昭告天下:原来天门门主南剑天徒负虚名枉披人皮,竟是魔族的奸细。什么侠肝义胆英雄传奇,皆成往事,而天门也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只待天门告破,我天剑派便乘虚而入横扫四野,哈哈哈……实在妙极!”

张平脸色陡寒,当下催掌杀向南剑天,五指如钩直取前心。

“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张平,我即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阴谋得逞,危害天门!”南剑天虎目充血声音嘶厉。

把你对天门和天弓国的忠心带到地下去吧!张平破空而来,催掌对他当顶拍下。

突然,当空悬浮的断臂一端现出南剑天的虚像,挺剑直取张平前心。“扑哧”无名好剑毫无阻势,就势破体而入,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猝起发难,张平猝不及防就此被一剑穿杀。

本源再次被破,天剑之精所化心石轰然即破,方才恢复全盛的力量被迅速抽干,整个人气势登时颓靡。

张平身形僵立当空,掌势惊天却最终没有落下,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陡然他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周遭三***死穴应声爆破,七窍血流如注。本源被破则本尊生机立断,纵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就在天剑之精被破的那一刻,虚空中如惠星般陨落的巨剑析数止却,接着寸寸崩溃化为一缕流风。

天锁和开启天剑无极大阵的黄金之匙当空爆破化为虚无,遮天而起的结界轰然炸碎,如同一道天屏落幕,朗朗乾坤风清云淡,天地为之大清。

南剑天心志坚定仅凭一道神念便足矣催动无名好剑克敌制胜,‘南剑天’虚像一阵扭曲随后迎风破碎,断臂与张平本尊一同当空爆破化为无尽血雾随风消散,空余无名好剑从天而降横插于地。

天剑派告破,从此在天南六派中除名,没有天剑派和圣火门在背后支撑晋国名存实亡,天弓国挥师所过便足矣将其荡平。

而楚国更是以派立国,只要再踏平天道宗,天弓国便可成就帝国霸业,从而挥师南进与三大帝国共图天武大陆。

只是到了那时随着天弓帝国的介入势必会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未必能为三大帝国所容。况且在北方蛮荒之地还有魔族和兽族虎视眈眈,百氏一族更加不甘寂寞蠢蠢欲动,另一轮战事必将再起。

大敌已去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单膝于地吐血连连,接连鏖战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甚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可以杀死他。

但现在的天剑派再无生命迹象,有的只是满目疮夷和不能尽收的苍凉,就连设有禁制的总坛也在天剑无极大阵中被完全催毁。

整座天剑派被移为平地,笼罩在死亡气息下,方圆千丈内所有生灵被析数灭绝。残存zài

虚空中狂暴的力量掀起阵阵飓风,疾石如箭飞鸟不过,裹面的腥风带走亡者的哀思,虚空中残云蒙蔽了神伤。

南剑天右臂被斩即使侥幸不死也不免功力大损,经脉逆断对日后修习神通更是大为不利。在虚王鼎破灭的上空血光舍利依旧当空悬浮,囚牛已灭如此至宝却成为无主之物,南剑天将其指手招来当口吞下。

只觉一股异样的能量在丹田升起,顿时全身腾起一阵血光,脸色忽明忽暗。凶戾、暴虐、杀伐,种种负面气息笼罩心头,一道声音在心间响起:

他们都在阻止你,在与你为敌,他们都该死,去杀光他们,杀,杀,杀……

这道声音充满魔力蛊惑在南剑天心头,双手紧握无名好剑目现噬血的光芒,若非此时他已是油枯灯灭之境只怕会立kè

提剑大杀四方。

突然,一道血光直冲心头,血光舍利竟欲夺取他的心智,南剑天神色一滞双目陷入空洞。陡然目中血光大盛,眼前异像丛生心魔四起,疯血在体内迅速运转经脉逆行,正是走火入魔的迹象。

就在此时,佛陀舍利凭空而现,一只巨大的佛印当空悬浮,佛光浩浩向南剑天当顶灌下。他全身沐浴在神圣的佛光里,血光再次被压制回舍利子中,有佛陀舍利在旁镇压血光舍利终于恢复平静。散发出莹莹血光,一扫凶戾、暴虐之气变得柔合至极。

血光褪祛南剑天神色恢复如初,历经此番生死大劫惊煞一身冷汗,不禁暗道一声好险:

第二百二十七章再谋战事

第二百二十七章再谋战事血光舍利果然不愧为凶佛血光的遗宝,古佛虽然已客死千年,但其涛天杀意永存。仅他残存其中的一抹神智便足矣引人无数堕入魔道,自古不知有多少身居此宝的绝世高手因它而误入歧途身死陨落。

今日若非南剑天身怀佛陀舍利守住心智不失,只怕不免被血光侵体,以致灵识尽灭堕入魔道,步入前者的后辙。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饮恨九泉之下。

以南剑天如今高深莫测的修为自可断臂重生,但是臂根处却隐隐被天剑之精设下禁制。使他感觉断臂即将重生却又无法突pò

那层隔阂,萌生的血肉就此止却。

“天剑果然不愧为下界第一魁宝,天剑之精竟能破开战神甲护体神光将我重创,此宝在破败后凶威依旧,阻我断臂重生。具说在万寒潭中生活有一只水麒麟,乃是天道宗的山门圣兽,若能斩杀此兽取得麒麟臂,定能使我再续臂缘,功力不退反进。

“天道宗,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天门称霸天南势不可当。无论于公于私你我都不免血战一场,我天门愿与你一决雌雄。”

天门总坛:

千年冰坛上南剑天正在运功疗伤,此坛乃是历代天门之主享有之物,具有助人疗伤迅速恢复的奇效。

千年冰坛自主运转,南剑天全身元气蒸腾,面前神光笼罩脸色忽明忽暗,整个人气势越发强盛。得灵石和神坛相助他的伤势已尽复原,只是右臂管空荡如也,断臂不能重生成为不幸憾事。

座下,程刚、陈圆圆二人护法一旁,皆是神色恭谨,面面相觑隐忧之色表露无遗。现在天门已颠覆五国四门(五国:西夏国、郑国、卫国、齐国、晋国;四门:神威派、通天门、圣火门、天剑派)。

成就天弓国现在的不世盛况,与楚国格局对抗,更为天门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天门、天弓国能有今天,南剑天居功至伟。

但谁又知繁华的背后是什么?是不断的杀伐和征战,是壮士一次次绝处逢生,是英雄末路和壮士断臂。一腔热血不息,空留残破肢体和无尽慨叹。

剑虽已断,但杀伐之意不减,英雄不惜此头但舍七尺之躯,愿以残破之躯继xù

征战沙场,开疆拓土报国立命!

南剑天向来奉行杀戮之道,以恶制恶年纪轻轻却杀敌无数,一柄无名好剑直杀得敌人望风胆寒。

但同样树立仇家众多,如若有一天南剑天倒了,失去他的威慑,众仇家定会一涌而来兵合一道共同讨伐。那时天门势必岌岌可危!这才是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的担忧之处。

“门主,你的手臂……”陈圆圆关怀道。

“并无大碍,我修为尽复,二护法不必为我挂怀。”座下神坛停止运转,南剑天当即引气归元调息打座,整个人气势陡增,秀发无风自动给人一如既往的神威。见此,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心中一松。

“门主,到底什么人将你所伤,属下不才,愿舍却此身为门主报这断臂之仇。”程刚道。

“不必了,张平虽断我一臂,但却以全门上下万条性命为代价,他也陨落在无名剑下,从今天起我与天剑派的恩怨一笔勾消。另外我已决定,不日我天门将与天道宗决一死战,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有颠覆天道宗我天门才能够真zhèng

站起来。天弓国也必将成就帝国霸业,成败在此一举,尔等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南剑天问道。

“门主不畏我等又何惧之有,愿与门主同生共死,为了我天门荣辱流尽最后一滴血。”程刚、陈圆圆道。

“虽然我凶名昭著,但却绝非赏罚不明之辈,只要你二人助我取得麒麟臂,我便特封你们为天门副门主。若我在此役中身死陨落程刚便取代我之位,陈护法务必全力辅佐,守住我天门千年基业不得有失!”

南剑天深知天道宗势极雄大,数千年积累可谓底蕴深厚,绝非天剑派和圣火门这等门派可比。

征讨楚国之行他也没有必胜的信心,甚至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灭敌不能反陷己身。作为一门之主他须得处处为门派着想,更为整个天门寻找一条退路。

“门主,事情何以致此?若天道宗欲对门主不利也要在我身上跨过。”程刚双目血红声音嘶厉。

第二百二十八章战事将起

第二百二十八章战事将起在东土帝国天弓学院期间二人就已建立深厚的友谊,历经数次生死大劫的考验主仆二人皆是赤胆以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情同手足从未改变!现在却闻他说出如此绝望的话来不免心感凄伤。

“不得有违!”南剑天以强硬的语气道。

“是,门主。”陈圆圆应声道。程刚虽然极不情愿,但南剑天决策不容置辩,他唯有应声答yīng

:“是”!

却说楚国地处北方酷蜀之地,但却因经营有方而国民富庶,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力盛极一时。

楚国南北纵横万里,西东跨越亦达数千里,国土之辽阔仅次于三大帝国。号拥子民逾达数亿,已有初级帝国的雏形,深为东土帝国警戒。

只是楚国偏安西北一偶,东土帝国虽然势极雄大但却对楚国鞭长莫及,唯有以利驱使用而防之。

楚国以派立国,而天道宗拥有直系门徒数万,广系拜门弟子不计其数。下设天仙、天罡、地煞、天星四堂,每个堂口都拥有门徒逾万,相较天剑派上下全门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势极雄大。

天道宗不但是楚国的支柱,更是天南一带当之无愧的巨擎。甚至若发生战事,天道宗可以一宗之力独当五派,可惜如今五派之中只余天门孤掌难鸣,若天道宗大举入侵,天门势必不保。

现在天道宗一家独大,只要宗主有意指掌间便可改变天南的历史,一宗二派三门之说早已不复存zài



天道宗总坛:

掌教张耳高坐法台之上,在他身后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代宗主的画像,此像共有七幅,其上皆是神光隐现,显然暗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

道祖虽已得道高升,然而离地三尺有灵,一副画卷却拥有毁天灭地之能。堂口正中一尊纹龙巨鼎紫气蒸腾,使满堂生香清气迎面,闻之让人神清气爽,此鼎正是难得一见的八面玲珑。天道宗果然不愧为天南第一宗,处处皆宝!

堂下,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天仙堂李八百、地煞堂范长生、天星堂尔朱四大堂主依次而坐。皆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掌教张耳一扫众下,声音如同鸿钟:“近来天门连连逞凶灭国灭门,对此诸位同僚有何感想?”

“显然天门未把我天道宗放在眼中,对于这等杵逆门派无话可说当灭则灭,惩之以儆效尤!”

“具说现任天门之主南剑天乃是青年一代难得一见的才俊,雄滔武略颇有大将之才。他曾以独己之力平定天门叛乱,并让入侵者神威派和通天门有来无回,从此带领天门迅速崛起,铸就南剑传奇。此人虽然凶名昭著噬杀成性,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若能招降此子,则我天道宗自可兵不血刃一统天南,助我大楚成就帝国霸业。”

“此计虽然甚妙,但却未必能行得通,想他南剑天东征西讨,早有称霸之心岂甘屈居人下。纵然我等威逼利诱使他臣服,但其心难彰若他假意称服却在日后反水,岂非不是为我天道宗种下一个祸胎。

“南剑天野心狂勃,我天道宗岂能养虎为患,此人只可折杀不可委用。宗主若有心颠覆天门,我堂愿主动请缨。”

……

一时间四大堂主众说纷芸。

张耳神mì

一笑,道:“各位道兄所言有理,南剑天当然要杀,但欲灭天门何须兴师动众。天剑派一役南剑天虽然侥幸获胜,但亦被斩断一臂,可谓元气大伤,他若想复原必来我天道宗万寒潭强取麒麟臂。

“南剑天此人恃才放旷,且行为疯狂至极,从他以独己之力颠覆五国四门便可窥得一二。他为了再续断臂纵是龙潭虎穴定也会只身来闯,我等只须在本宗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南剑天这个狂人来自投罗网,将其擒杀便是。而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天门一统天南,铸就我大楚帝国千秋霸业。”

第二百二十九章谋划

第二百二十九章谋划“另外,天剑派和圣火门正在秘密合炼天剑之心,意图在宝成之日和二派之力与我天道宗分庭抗礼,孰不知在铸剑山庄我天道宗眼线遍布,此事早已落入本宗耳中。

“只不过天剑派和圣火门已然覆灭,铸剑山庄孤掌难鸣,谅他难有作为。但天剑之心乃是下界第一魁宝,若落到他门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宝我天道宗势在必得,在场诸位道友相对此事可是已有对策?”掌教至尊张耳问道。

“回禀宗主,我天道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枕戈待旦,现在天南六派已去其四,天门更是势极而颓,实在不足为虑。从今天起天南一带便是我天道宗的天下,只等天剑之心出炉之日我宗一百单八位绝世高手便杀进铸剑山庄强行夺宝,计划周密可谓万无一失。”天仙堂堂主李八百夸下豪言道。

“如此甚好,天剑之心关系到下界的气运所在,不容有失。”张耳道。

……

三日后,天道宗总坛:

此时,内门子弟正在山门外巡视,突然,程刚和沉圆圆二人从天而降,战袍迎风猎猎做响,皆是祭出本命法宝伏魔杖和重锤,毫不掩饰杀意。

“到底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天道宗,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内门弟子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将二人团团包围。

“非我同门其心必异,陈护法,与他等有什么废话可说,门主有令誓灭天道宗,血不流干誓不休战,胆敢有阻者杀无赦,我天门必胜!”

当即,程刚、陈圆圆祭出神兵利器各显神通大开杀戒:

程刚运转《金刚诀》,通体神光笼罩犹如金刚再世,体质的防御催发到极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伏魔杖佛光浩浩横扫八方,大明王手所向披靡,掌下自有乾坤镇压诸天。

陈圆圆一柄重锤舞得虎虎生威,千钧之力竟被她只手抓来,流光振振防御严密风雨不透。重锤之下石破天惊,整座山门为之颤抖,神威笼罩下无不暴毙身亡,化为一滩肉泥惨死之状不堪入目。

见此,天道宗子弟无不胆寒,身形惊退避之唯恐不及。锤风夹着掌影,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不绝耳际,程刚、陈圆圆两大凶神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二人一边放开手脚大肆杀戮一边向前突进,所过之处尸横遍地,台阶之上血流成河,虚空中腥风裹面。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南第一宗造次,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两名面相酷似的中年男子破空而来,身形在程陈二人面前落定,正是山门二主。天道宗入山的各个山门皆由二人全权掌管,望着脚下被屠杀一空的手下不免表露出愠怒之色。

“此女姿色平平却凶悍至极倒也不失为一奇,若能将其制服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好好炮制一二,哈哈哈……”山门二主相顾yin笑道。

“该死,竟敢对我天门陈护法无礼,纳命来!”

闻言,程刚脸色顿变,他与陈圆圆自幼相处日久生情,岂能见她受辱?杀机立定当下催掌杀来。

“想不到还是一对小情人,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留你一口气在,让你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何被我凌辱。”山门之主恶毒一笑当即催剑迎战。

当下二人缠斗一起,程刚依仗强横的体质伏魔杖、大明王手并用横冲突进,剑臂钲然相交声不绝耳际。

此剑虽然称不得一宝,但却削铁如泥,竟伤不得程刚分毫。剑臂相交处隐有佛文闪现,剑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再难寸进,山门之主不禁心下骇然。二人既然胆敢挑衅天道宗,想来定有些手段。

程刚亦是暗惊于心,他自认为实力了得,现在去路却被区区山门之主所阻久战无果。而敌方护法长老、四大堂主,诸如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高手等等岂非不是拥有逆天之能,天道宗底蕴深厚果然不愧为天南第一宗。

第二百三十章独掌擎天威

第二百三十章独掌擎天威二人一触即分:程刚暗捏金刚诀,一只佛印在掌中应运而生光华四射,狂暴的力量充斥于空。山门之主将全身元力析数注入剑内,登时剑身宝光大盛,二人酝酿最后一击。

程刚大明王手豁然拍出,掌中佛号化为一只遮天佛印向对方当顶镇压。山门之主见敌势汹汹不敢大意,当即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与佛印轰然相交僵持于空,二人实力相当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胆敢挑衅我天道宗荣威,都该杀!”另一名山门之主挺剑杀来,径直袭向程刚。

“暗箭伤人,原来天道宗也不乏无耻之徒,想以众欺寡,须得先问本姑娘同不同意。”陈圆圆重锤就地一振,顿时天摇地动周围惊尘四起,她挥锤就势拦杀。

突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在双方之间,负手傲立冷目中杀机毕现,秀发迎风飞舞不怒自威。

一股狂暴的气息在体内爆fā

而出,在周围掀起一阵肆虐的旋风,将山门二主笼罩其中就势卷起,在一声恐惧的惨叫后一切回归平静。

旋风所过山门二主尸身静躺于地,全身被万刃穿杀血流汩汩,虎目暴睁其眦已裂,皆是暴毙身亡。

“门主神功盖世!”见此,程刚、陈圆圆二人无不称服。与敌久斗未果却被南剑天指掌间解决,他后来者居上,如今在修为上已超越二人太多。

“你二人虽然勇气可嘉,但武力不足,在对阵强敌时难免力不从心。你们虽在我天门出类拔萃,但天道宗水深龙多人才济济,青年才俊辈出,你二人置身其中却只有被埋没的份。”南剑天面无悲喜似有所指道。

“门主教xùn

的是,属下受教了,今日天道宗一役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有幸生还,回门后属下定当勤加苦练,为我天门效力,以报门主知遇之恩。”

“你二人是我天门最后的种子,你们不能死,天门的未来不可就此断送。天道宗要杀的人是我,无论走到哪里都难以逃过,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于其逃避苟活于世何不选择面对。趁其大队人马还未赶至,你们快些下山去吧,不然,迟则生变!”南剑天冷声道。

“门主,我等对天门忠心耿耿,其心可照日月,危难之间怎可弃你独去,我等愿与门主同生共死,还请门主成全。”程刚、陈圆圆就地拜倒,双目血红心有死志。

“正因为你二人忠心可表才更加不能就此陨落,天门需yào

你们,想他天道宗立派数千年,可谓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你二人留下只会徒增伤亡,还不速速离去更待何时。”

南剑天声色俱厉当下不再多言,袖风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将二人横空卷出。

“门主”!程刚、陈圆圆惊叫一声,身影迅速远去,被一股无可抗衡的力量席卷送出百里之外。

“不要怪我,为了天门的未来我只能这么做,天门与天道宗水火不容此战避无可避,即使我死了天门尚有火种再续辉煌。此战我定取麒麟臂,誓灭天道宗,不成功便成仁!”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抬头望向天道宗绝顶:只见云梯漫漫,纹龙柱直插云端,巍峨的总坛直耸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

就在这时,虚空中数道流光闪过,却见四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破空而至从天而降,正是天罡、地煞、天仙、天星四堂堂主:容成公、范长生、李八百、尔朱。四人无不冷哼声声阴笑连连,视南剑天如同待杀的羔羊。

“南剑天,你果然没有辱没狂人之称,竟一人一剑独挑我天道宗,与送死何异?宗主料事如神早已断定你会前来送死,我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已设下天罗地网,并有四大堂口高手无数,务求将你擒杀。南剑天,今天纵然你有飞天遁地之能也插翅难逃。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全尸。”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厉声道。

“哼,普天之下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士可杀不可辱,我天门更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何况我身为天门之主更要以身做责,怎能带全门上下误入歧途。

“天道宗不能容我就是不容天道,诸如尔等这些量小而为之辈何足言信?我南剑天虽然不才却不会与虎谋皮,做出遗恨千古之事。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但来便是,我若技不如人抛却此头自然无话可说。”南剑天对阵四强却毫无惧色。

第二百三十一章天仙

第二百三十一章天仙“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你自知在劫难逃方才前来送死,使天门免遭血洗。你独担祸事拯救天门上下,实乃大丈夫所为,不过结果都一样,你必须得死天门也在劫难逃。就由我天仙堂首先领教南少主的高招,天仙八子布阵。”

天仙堂堂主李八百话声方落,天仙八子从天而降,正是上界八仙的化身:铁拐李、汗钟离、张国老、何仙姑、蓝采何、捛洞宾、韩香子。

整个天仙堂只有区区八人,可谓是人脉单薄,但其中每一人无不身怀秉天异才,在本门笑傲群伦,莫敢有闲言碎语者。

李八百望着南剑天空荡的袖管迎风飘动,不免讥笑道:“南剑天,你杀伐不断屡屡挑起战事,可谓作恶多端,今日终尝恶果。而本门开山鼻祖玄虚子已在天界自立门户,而我下界天道宗秉行天界意志。法宝灵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谓是得天独厚,号令天下莫敢有违者。

“而你天门却甘冒天下之大不为意图与我天道宗分庭抗礼,实乃为天道不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颠覆天门后我天道宗成就帝国霸业指日可待。”李八百道。

只见铁拐戳下顿时石破天惊,画杵横扫八方,玉板劈下周围空气如同狂涛巨Lang向两面滚滚退避,玉笛声声笼罩云野,对敌形成心智干扰。无极圣火席卷下界,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陡然,一只巨葫从天而降,开张之下口部黑洞自生。玉篮当空悬浮,碧罗烟袖在虚空时疾时舞,何仙姑从天而降,在莲台上摘下一瓣荷花轻轻抛下。

如同天女散花,花瓣一变万千,落地无风自起,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每一片花瓣都化为一片刀刃在虚空中交织,一时间万刃穿舞。八大天仙化身共同施为势不可当,一旁,李八百见此不禁目露欣慰之色。

“有其师必有其徒,当真是徒承师名。李道兄后继有人,何愁天仙堂不盛?”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面面相觑无不点头称是。

“如若八大天仙化身之威仅是如斯,从今天起就可以在江湖除名了。”

南剑天面色陡寒剑过留声,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方。铁拐、画铢被迎锋削断,玉板、玉笛应声破碎。战事突变,四人皆是惊立当场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无极圣火迎面袭至,南剑天催剑斩下极火迎锋碎灭。突然背后厉厉破风声响起,竟是一只巨葫横空袭来,葫表流光自生势不可当。

南剑天竟逢强不避再次催剑斩下,神龙虚像脱剑而出仰天发出亢奋的龙吟,张牙舞爪直取张姓天仙。

突然,巨葫开张一股无匹的吸力自葫口爆fā

而出,神龙调转身势不及被笼罩其中,化为一道金光被巨葫吞没。

南剑天凶威被就此压制,八仙之子无不心下一松。神龙自东土帝国起就随南剑天东征西讨,说伴随他崛起也不为言过,而现在却陷身巨葫之中,但南剑天还能与它建立微弱的神念联系,神龙并没有死!

南剑天竟拥有神龙魂魄,虽然只是魂体但已是难遇难求,想我承影神剑尚缺一器灵,若能得神龙相助定能神威大增。即使再不及将其开鼎炼化,炼就龙丹一粒定能助我天仙堂再增一位绝世高手,与功有补。

念及于此李八百不禁贪心大起,却又不能当众在一位晚辈手中巧取豪夺,恐怕被人引为笑柄,只有就此作罢。

“无论什么神物凡落在此葫中只消一时片刻便会化为一滩脓血,没有神龙相助无名好剑势必威力大减。南剑天,我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张姓天仙化身阴笑道。

“现在你未免得yì

的太早。”

南剑天话声方落,只见巨葫猛然暴涨,内部似有什么在做怪。接着轰然爆破化为虚无,一条黄金巨龙冲天而起盘空直上九霄,龙吟声响彻天地。

“你……”灵宝被毁天仙之子身受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南剑天,逞凶多时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却见小仙女从天而降,碧罗烟袖搅动虚空形成一只黑色的漩涡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如游蛇当空疾舞向南剑天绞杀而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破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破当下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好剑当空疾舞剑qì

如川风雨不透,破乱声中碧罗烟袖被析数绞碎化为漫天碎片。

南剑天暗运《金刚诀》只见掌中佛印应运而生,连带浩浩佛光冲天而起。二大至宝当空相交,碧玉篮应声破碎,其势不改正中对方胸前。小仙女惨哼一声身形当空陨落,南剑天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当即身形突进催剑斩杀。

虚空中,何仙姑摘取荷花一瓣暗捏法诀运指当空打出,化为一只遮天花瓣阻向南剑天,其中花纹毕现威势不可小觑。

南剑天目现惊色,无名好剑去势不改,两**宝方才惊天一击荷花迎锋而破,只留下一缕香魂。南剑天剑势被阻小仙女已脱困而出,秀目冷望南剑天毫不掩饰杀机。

“八仙归位,镇压诸天!”

何仙姑娇喝一声,一只红色莲台脱掌而出,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莲。绿瘦红肥清明有致,其上三十六颗莲子当空悬浮,隐成三十六天星之势有序排列。仙气由此中散发而出,所过之处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如同置身仙境。

“天仙八子败而不乱,临阵磨枪大有反败为胜之势,果有大将之风。八百道兄的得yì

门生何时出过差子,南剑天必定难过此关。”容成公三师兄面面相觑,皆是暗点许头表露出谬同之色。

此时,虚空中何仙姑全力催动红莲宝座,其他天仙七子跃身而上,八仙归位无极自生。顿时,红莲宝座威势大增,甚至法宝破碎重生:

铁拐、玉板、无极天火、巨葫、芭蕉扇、玉笛、碧玉篮。八宝俱归其主再显神通,红莲宝座威势暴增。

陡然,虚空悬浮的三十六颗红莲冲天而起,化为三十六道血光径直分别袭向南剑天周身三十六处大穴。

“哼,叼虫小技也敢卖弄!”南剑天血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正是神罐的吞噬技能,他与异宝人宝合一方得此能,今日对阵强敌再次大显神威。

只见三十六道血光化出莲之本体,在虚空中就势一转而后鱼贯落入黑洞。被南剑天当口吞噬,目中血光大盛,两朵妖异的红莲在眼球中如花绽放,脚下步步生莲。战袍上莲纹自生整个人气势陡增。

“这到底是什么邪功竟能吞噬红莲不灭之体而不被反噬,除非他也是灵异之体,方能与红莲相得益彰。”

何仙姑顿时花容失色,陡然她脸色一寒暴喝道:“我天仙八子即出从无失手,以红莲宝座镇压此人务求一击必杀,以维护我天仙堂荣威。现在其他三堂师叔皆在旁观战,决不能遗人笑柄,更不能让师尊他老人家脸面无光。”

当即,天仙八子兵合一道,天仙八宝自主归位诸子抱元归一,顿时红莲宝座神威大增。暴涨为一只方圆百亩的遮天莲台,表外血气蒸腾,血光笼罩千丈。

其外部纹理分毫毕现,每一朵花瓣皆有数丈之巨,花蕊鲜红似血周围更有血光笼罩。只是一片血雾却变幻莫测,其中似乎另有乾坤。

红莲宝座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天地黯然失色,无尽虚空在威压下为之扭曲。

“我既然敢只身前来独闯虎穴自然早有准bèi

,天仙八子在天道宗威名震耳,甚至在整个天南都享负盛。却不幸遭遇我南剑天,虽然我自断一臂实力大损,但是人断心不断,即使虎落平阳也并非犬子可欺。况且无名好剑所向披靡,无名剑出遇神杀神遇佛斩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南剑天气势陡变,秀发无风自动衣袂猎猎迎风做响,整个人笼罩在神光里。只见虚顶一只黑色的神mì

圆坛冉冉升起,正是天门镇派至宝——神坛。

只见神坛迅速暴涨化为和红莲宝座一般无二的巨型法器,甚至犹为胜过。黝黑的质地、浑然如一的纹理和古井无波的气质,无一不在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两大神宝当空相交迸射出千丈豪光,在狂暴的元力波动下虚空为之扭曲,笼罩之处万物告破。

第二百三十三章天仙八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天仙八子红莲宝座乃是天仙八子修liàn

连纵合击之术毕生的结晶,由何仙姑亲手掌管,只待遭遇强敌再合力催动此宝杀敌制胜。

只因红莲宝座乃是由八人共同以本源之力凝结而出,故能做到八人如一攻防兼备随心所欲,红莲宝座即出镇压诸天,其下万法皆破势不可当。

而天门则是天弓国的第一宗派,天下万民广泛信仰,神坛内则凝聚有亿万子民的念力。正所谓民心向背,万民之力便是天道之力,天道之下万法不存万宝皆灭,二宝一触即分胜负立断:

只见红莲宝座寸寸崩溃,一道血光自下而上冲天而起,神坛之力最终加归天仙八子之身。

接着红莲宝座应声爆破化为滚滚血雾,所过之处遍地皆生红莲。本命法器被毁天仙八子皆是惨叫一声,当空陨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本源连同红莲宝座一同被破,现在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异变突起以致李八百不及假以援手:

“天仙八子乃是本座的得yì

门生,若无八子我天仙堂将是徒负虚名,岂能容你伤害爱徒,南剑天,不要……”

李八百话声未落,只见场中南剑天身势如风在八人间连连闪过。无名剑势锐不可当,剑qì

所过将天仙八子析数拦腰斩杀,一时间惨叫声声化为虚无。

红莲宝座告破,周围遍地红莲化为阵阵流风;天仙八子俱毁,整座天仙堂空余李八百只身一人,名存实亡,往日的荣威一去不返。

“南剑天,竟敢杀我爱徒,天仙八子乃是我的得yì

门生,为了培养他们老夫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今日所有努力竟就被你一剑断送,实乃痛煞我心,血债血偿我让你不得好死!”李八百面容苍桑,双目充血脸色阴厉至极。

只闻“锵”然一声,却见一柄精致而优雅的古剑脱鞘而出,顿时引得天象异变:

只见天色黑白交际阴明参半,而李八百所掌之剑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却又立地生影。不见其身却真实存zài

,正是十大古剑之一承影是也。

“承影即出所向无dí

,南剑天,就算你身怀夺天之能也不免在剑下伏诛,为我八大爱徒报仇雪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八百身形方动连带黑夜白昼之力风起云涌,承影剑身轻颤银光似水在虚空中波动,所过之处万千白刃当空穿舞。

“南剑天!”李八百暴喝一声承影古剑青锋直指,万刃如流一起攒射向南剑天。甚至周围每一道空气都化为森然白刃绞杀而来势不可当。

承影古剑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当下无名好剑狂龙疾舞形成一只密风不透的剑罩,将万刃析数绞碎再次化为屡屡流风。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空气如水横流,承影神剑若隐若现。剑身轻弹如水以神鬼莫测之势袭杀而至,剑罩应声破碎青锋如一条银蛇直咬前心。承影古剑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南剑天处变不惊无名好剑游走八方横扫四合,剑qì

如川在虚空中铺展开来,无名与承影两大宝剑“铮”然相交。

李八百和南剑天两人缠斗数合一触即分,承影迎刃即破化为一道流风,与李八百一同凭空消失。南剑天祭剑暗捏法诀全神戒备。

突然,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再生,黑白呈两极之势相交泾渭分明,仿佛黑夜与黎明同时出现。就在天象异变的瞬间,只见白昼交结处剑影再现,李八百催剑向下界南剑天迎头斩下。

南剑天耳听六路目观八方,身后异变早已了然于心。神念方动神坛再次破顶而出,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坛径直迎向李八百。

虚空中两大神宝发出惊天一击,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体而过,神坛轰然即破万千苍生愿力泯灭其中化为乌有。其势不改李八百从天而降,承影神剑三尺寒锋向南剑天当顶刺下。

南剑天冷目仰望承影迅速杀至剑势逼人,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两大神剑针锋相对迎刃而交相互消容与抵制。虚空中剑qì

如水绵延铺展开来,华光浩浩笼罩方圆百丈。

“南剑天,今**必须得死,只待你陨落后我便设法用你的项上首级祭我八位爱徒在天之灵。”

“胜负未分现在只怕你言之尚早”。

当下李八百再无保留,将本源之力析数灌输入承影剑内,全力催动神剑酝酿必杀一击。

只见一条惨白的银蛇应运而生,红舌吐信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七星瞳目中恶毒之色一览无余。张牙舞爪径直绕剑身而下向南剑天当顶扑杀。

第二百三十四章五行绝杀阵

第二百三十四章五行绝杀阵“区区蛇灵也敢逞凶?”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剑身古巫文字毕现,顿时魔光大盛,神龙化为一条丈许金龙越剑而出。发出一声亢奋的龙吟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径直迎向银蛇,龙蛇相交胜负立断。

神龙虽然只是魂体但凶威不减,远非区区蛇灵所能对抗。只见神龙绕体而过银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当空绞碎化为一阵血雨。

银蛇乃是李八百和承影神剑本源之力所化,蛇灵已灭则承影即破。神剑光辉顿失“铮”然一声自中折断,化为两片寒铁横插于地。神龙其势不改直取李八百,化为一道金光将他当心穿过。

虚空中李八百身形一僵望着胸前碗口大小的血洞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心头之气为之一泄,惨叫声中当空陨落,魁梧的身躯如半截铁塔轰然即倒,双目暴睁其眦欲裂不甘之色言形于表,倒地暴毙身亡。李八百身为堂堂天仙之主威风八面笑傲四方,不失为一代枭雄,却就此身死陨落。

“李道兄!”四大堂主相处日久情同手足,眼见李八百被南剑天屠于剑下无不痛心疾首。

“想我师兄弟四人日夜相守共同参悟道法,数百年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方才有今日道行,此情此义较亲兄弟更甚!没想到今天折却一枝,南剑天,害我道兄性命,今日定让你纳命来偿。我天罡堂久未经战,现在正可借机磨练其锋,三十六天罡即刻布阵击杀此獠。”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厉声道。

地煞堂堂主范长生挥手喝止道:“击杀南剑天这等黄齿小儿何须动用三十六天罡,容道兄和我堂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乃是我天道宗的根本所在,若无灭宗之危切不可随意动用。况且天罡地煞已有战务,准bèi

伺机强行突pò

铸剑山庄夺取天剑之心,若无急令不可调用,击杀南剑天五行绝杀阵足矣!”

话声方落,五名密卫高手从天而降,身着五行灵服脚踏无极之位将南剑天包围其中,冷目相望不带任何感情。正是金正日蓐收、木正日句芒、水正日玄冥、火正日祝融、土正日厚土五行灵兽的化身之灵。

“布阵,五行绝杀!”

五大密卫迅速运作,急而有序灵犀相通,彼此间配合默契毫无破绽。五杆灵旗凭空祭起,其上金系蓐收、木系句芒、水系玄冥、火系祝融、土系厚土五大灵兽本源同出,五行之力相生相济,使五行旗威势大增。

灵旗招摇五行灵兽各显神通:只见金旗翻卷,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所过之处金光四射无数金刀穿梭于空,尖锐的破风声不绝耳际,万刃归一化为一只金色的漩涡绞杀而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身形暴退,当下暗运《金刚诀》掌中佛光浩浩一只佛印应运而生,将之当空打出化为一只遮天佛印,与庚金剑qì

迎刃相交。

二大杀器沉鸣不止,其威能已被催发到极致却被敌方利器死死克制,皆是光辉大失随后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南剑天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已是难得,手段层出不穷且交得气运所在,不失为一大强敌,我等切不可大意。”

一旁,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心有灵犀神念交流,皆是暗点许头称以为然。

这时,虚空中突然一根巨辕从天而降,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句芒天木之术。

只见南剑天血目怒张,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白虎拳独臂擎天而起威不可当。传达出惊天一击巨辕一触即溃,化为无数碎片陨落向总坛之下。

天降横祸天道宗子弟惊洪四起,避之不及者被灭杀当场,尸横遍野死伤无数。

虚空中水火灵旗招摇不止,只闻龙吟声连连,水火二龙越旗而出张牙舞爪直扑南剑天,血盆大口中水火喷吐:

无极神水所过之处将一切侵蚀得伤痕累累虫洞相连,总坛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竟也在其下变得坑坑洼洼。

圣火席卷下界,在其下无物不燃无物不破,参天古木一触化为流烟,黑色的泥土熊熊燃烧,坚硬的磐石化为赤红而流动的岩浆,甚至虚无的空气一并迸现火花,万物告破皆化飞灰。

第二百三十五章五行旗

第二百三十五章五行旗“太极剑法的无上之道是以敌御敌!”

当下南剑天剑走无极舞动乾坤,水灵横空扑至却被一股无形的御力驱使,接着竟不能自己一改杀势,在无极之力下攻势立改调头径直迎向火灵兽。

在两声恐惧的悲鸣中水火灵兽当空交破,水极克火,火极克水,两大灵兽本源同出,若兵合一道水火共济定能威势大增,但如果二兽反目成敌互相仇杀,却是生逢克星。

只见水火二大灵兽相互消融,当空破灭化为乌有,二龙灵同归于尽!

地面上但凡南剑天落脚之处皆是地刺丛生,白虎拳拳势如山横空击下,拳劲如潮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所过之处地刺纷纷告破。后土之力源源不断灌输地下形成禁制,方圆百丈为之大清。

只见虚空中五大灵旗交错招摇,蓐收、句芒、玄冥、祝融、后土五大灵兽法相在其中若隐若现,五系之力同出五行合一,五大灵旗化为一面巨旗擎空而起,一时间虚空中雄旗漫卷遮天蔽日,异象丛生风云为之涌动。

五行旗凭空摇起掀起阵阵飓风,一道道破乱的旋风在总坛上空肆虐,雄旗猎猎作响席卷下界。

南剑天只觉天色一暗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强加于身,呼吸为之一滞,天地陡然变为血红,周围旗云涌动,传达出的压制之力愈发强势,竟是已身陷五行旗中。

只见四周旗云密布一涌而来,南剑天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劫云迎掌而破。背后无名好剑“锵”然出鞘,惊天一剑就地斩下。

周围每一寸空间皆是由五行旗所化,进攻天地就是进攻五行旗本尊。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旗而出,五行旗应声破裂为五只巨大的碎片,再次化为金木水火土五大灵旗。

五系之力在其中滚滚涌动,本源相生相济迅速修复损伤,宝光为之大盛竟威势不减当时。

五大秘卫高手当即人宝合一,目中闪现嗜血的光芒,兽吼声中体表麟甲遍生口中獠牙秘布。五指如钩宽大的斗篷下漆黑的脸庞化出兽形,五人皆化为五行之灵本尊:

金正日蓐收、木正日句芒、水正日玄冥、火正日祝融、土正日后土。五行合一形成一个极其厉害的阵法当空运作,形成一只深不可测的黑洞,强dà

的威压当空笼罩向南剑天。

“五行吞噬之力?简直是班门弄斧,五行灵兽正可助我五行之体再度精进。”

只见南剑天背后神罐法相赫立,血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五行吞噬之力被化解于无形。虚空中五行灵兽本尊暴露无余,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吼随后落入黑洞,五大灵兽化为五道金光流入南剑天口中,周围再度恢复平静。

南剑天腹间突然充了气般暴涨,背后五大灵兽虚像交相互应,陡然他目中精光一闪而逝,竟是已将五兽彻底炼化,腹前再度回归平复。

整个人气势陡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借助五兽灵力右手断臂竟已有萌生的迹象,只是在臂根处隐隐有一股异力相阻,五行之力难以突pò

致使断臂不能重生。

天剑竟霸道如斯,在破灭后依旧阴魂不散,使本少难续臂缘。除非取得万寒潭麒麟臂强行接连,方能了却生平憾事。

只因南剑天身怀吞噬异能化敌之力为己用,连斩天仙八子、五行凶灵非但毫毛未损,反而越战越强。

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见此不免隐忧于心,若任由他如此下去,只怕最后非但不能制服南剑天,反被其所害。只有将其强力击杀,彻底斩断祸根。

容成公向前一步正欲唤出三十六天罡围杀南剑天,就在这时,虚空中两名清秀青年破空而来,正是天道宗长驻客卿野仲和游光二人。

只是其中一人身材娇弱,唇红齿白眉柳细腰,香艳的肌肤犹如琼脂云鬓高盘。娇躯传达出阵阵诱人的体香,显然是女扮男装。

此二人却是一对侠侣!对此,三大堂主虽然心知肚明却不点破,毕竟二人实力使然不容小觑。天道宗向来不多留客,但是好客多留!身为天道宗的长驻客卿自然皆非泛泛之辈。

第二百三十六章将干?莫邪

第二百三十六章将干?莫邪“这等小辈何须三大堂主动手,晚生愿意代劳,想我与游光兄久居贵宗而每日庸碌无为,心中甚感愧对,现在正可借机为贵宗攮除祸事以表敬意。”野仲豪言道。

“想我天道宗立派数千年根基深厚,可谓势极雄大,但凡有令天南各门莫敢有违。而南剑天竟狼子野心无故挑起战端,今日我将干、莫邪双剑必斩你不赦,以儆效尤!看日后还有谁人胆敢来犯。”游光娇喝道。

他二人素有黑白双煞之名,实力高强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他们以客卿自称,但实则是天道宗记名长老,故以我宗自居。

这时,南剑天也在打量二人,只是二人气息内敛竟让他难以堪破其中深浅,最后目光在二人掌间落定。南剑天虽然不识二人是何方神圣,但却识得将干莫邪古剑:

据说,将干是丈夫,而莫邪则是一把雌剑,而现在将干在野仲之手,游光持有莫邪,二人性别立地可定。

相传,吴王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灭越复国,成就春秋五霸之一。从此以后仿佛着了魔道不但噬战如命更加钟情于剑,于是责令当时的铸剑大师将干为自己铸宝剑两口。干将收集铸剑的材料,取尽五山六谷金铁至精,然而凡火不足铁英不化。

但是如果不能按时铸剑成功则是欺君之罪,依侓当斩。为此干将忧心忡忡,莫邪知dào

丈夫为什么而忧虑,于是她舍身祭剑,宝剑终于水到渠成。

干将忍住伤悲以自己和妻子的名字取为剑名——干将、莫邪。但他仅将干将献给吴王,却将莫邪私藏,以示对妻子的思念。

但是此事被村人泄密,很快落到吴王耳中。吴王大怒当即责令重兵围困铸剑山庄,并率军亲自督战,意图杀死干将夺回莫邪宝剑。

但是就在干将被杀的那一刻,干将神剑震怒脱离吴王的控zhì

冲天而起,于莫邪宝剑一同化为黑白二龙比翼双飞再难降服。

而干将的尸体也离奇消失,从此再无干将莫邪神剑的消息,只是干将莫邪夫妇情真意切相爱至死被传为佳话。

未曾想现在干将莫邪宝剑重现人世,并为野仲、游光二人机缘巧获,并借此剑行双修之道得以突飞猛进道法达成。干将莫邪落入二人手中早已被歪解剑道,饱含杀戮之气,重现之日必将再起腥风。

南剑天惊于古剑即出,竟对二人置若旁闻,野仲以为他有意相辱,不禁厉声道:“死到临头竟还故作清高,藐视我黑白双煞。南剑天,枉你身为天门之主竟自寻死路,更带领天门步入绝途,实乃是一将之失万骨皆催,幽幽黄泉遗恨千古,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闻“锵”然一声,干将莫邪宝剑双双祭出,顿时周围杀意大盛。野仲、游光深得双修之法心有灵犀,当下分乘左右二路催剑对南剑天围杀而来。

南剑天催剑迎战,三人短兵相交厮杀一起。只见将干莫邪剑势大盛,剑身被银紫弍气包裹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奔腾而出绞杀四方。

干将剑qì

银白似雪,莫邪剑qì

紫嫣如水,双剑刚柔并济阴阳调和无坚不摧可谓天作神兵。干将莫邪果然不愧为十大神剑之一。

总坛上南剑天以一敌二,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身形时上时下在二人剑刃间游走险象叠生,一时间双剑相交争鸣声不绝耳际。

突然,南剑天全力斩出一剑逼退二敌,当即越围而出。剑走无极横扫八荒,一道无匹的剑qì

径直破开干将莫邪剑qì

钟罩,野仲、游光惨叫一声被当胸击飞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两柄古剑一并脱手而出。

游光头顶斗篷不翼而飞,娇呼声中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一张清秀的脸蛋被映衬的更显美丽。游光女儿身份暴露无遗,如同惊弓之鸟美目四顾惶惶不可终日。

‘果然是个女人,好一个绝色佳人!’容成公等三大堂主面面相觑不禁暗赞一声。

三人对游光的身份早已有所怀疑,现在终于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但是男是女疏公无过,天道宗所要的只是黑白双煞的一腔赤胆忠心,和杀敌制胜的勇气。

南剑天心中微感一惊,战机稍纵即逝当即身形突进,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在石面上辟出纵横的沟壑,其势不改径直向游光迎头斩下。游光避无可避呆坐于地仰望无名剑锋越来越近,美目中尽是绝望之色。

第二百三十七章剑意无双

第二百三十七章剑意无双“光儿,小心!”野仲暴喝一声,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命丧剑下不禁双目血红,回救已是不及当下扑身而过,硬是以血肉之躯代她承shòu下这一剑之威。

凌厉的剑qì

在他背后辟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这一剑几乎将他自中劈开,一腔炽热的鲜血喷于身下情人的脸上。

“仲郎,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傻替我承shòu下这一剑?其实要死的人不是你。”

游光目含泪光抚摸着他清秀的脸颊,手掌沾满情郎的鲜血。

“但你更不能死,在我心目中你的生命比我更重yào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去死,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

野仲口吐不清脸色煞白如纸,命在旦夕却表露出苍白一笑。

二人情愫绵绵,一旁横插于地的干将莫邪古剑颤抖不已,随后冲突而起在虚空中双剑合璧,一时间双剑神光大盛。

将野仲、游光二人笼罩其中,神光护体并修复其身,只见野仲背后肉芽萌动迅速覆盖骨表,长达数尺的剑创一翻即合皮肤光滑如初。在将干莫邪神圣的力量下,二人伤势迅速恢复甚至实力犹盛当初。

干将莫邪乃是挚情之剑,只有真心相爱的情侣方能感化其身领悟剑意,并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

虚空中,将干莫邪沉鸣一声而后化为黑白双龙冲天而起,二龙互相纠缠彼此斯磨,互吻脖颈爱意绵绵,发出亢奋的龙吟声音响彻九霄。

黑白双龙阴阳相交势如中天,爆fā

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如风般轻柔,却又如雷电狂暴,若即若离让人无可捉摸。虚空呈现阴阳法盘,黑白双龙正是神像图案,接着,一道惊天弘光从其中爆fā

而出直冲下界,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将干莫邪,我本敬你挚情无双被后世传为一段佳话,可你却不该为敌所用,天门霸业功成在即将干莫邪神剑却要泯灭其中,不免成为生平憾事”。

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运转《天书》秘法之下虚顶魔焰熊熊燃烧,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呈现。双翼鼓动振翅欲飞,翼下旋风自生径直绞得磐石迸破,翼风所过无不飞沙走砺寒叶激射如刀。

二翼天使曾被天剑重创斩断一翼,但是此凶灵与蓝灵珠本源相连,在魔界至宝的相助下竟打破禁制迅速恢复,右翼得以断臂重生已恢复全盛时期八成力量。

纵然南剑天身居狂魔之体仍旧未能做到这些,在自身恢复之能上他逊色二翼天使太多,远无法与其相较。

虚空中二翼天使狞相毕露,前番险未在天剑之下折杀,非但不能抑制其恶行,反而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深怀报复之心大有灭绝天下之意。

二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巨刃迎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冲天而起势不可挡,阴阳之力一触即溃。而后径直轰中黑白二龙本尊,二龙沉鸣一声化出干将莫邪宝剑之体,二剑当空破灭化为一阵银紫相交的流雨斑驳余地。

二翼魔刃其势不改向下界野仲、游光二人当顶斩下,其本命利器干将莫邪已毁二人再无仰仗,在魔威笼罩之下难生抵抗之意,只有眼睁睁的望着祸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遮天魔刃轰然即落,惊天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丈余的鸿沟。野仲、游光二位苦命鸳鸯毫无悬念泯灭在魔刃之下,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干将莫邪宝剑已毁,无名剑出谁当其锋?

“二翼天使?原来他竟然是魔道中人,南剑天,你蓄意挑起天南各派的争端到底欲意何为?魔族中人已混迹我宗,定是有意图谋天南一带万里疆土,南剑天此子身为邪魔歪道,为我名门正派所不容,此子断不可留。”容成公狞声道。

若是南剑天仅是带领天门杀上天道宗,也仅是侵略行为,但若是魔族入侵则涉及种族根本,纵然天南诸派正在争霸期间也会停止同室操戈一致对外。

时光荏菑,千百年弹水指流,纵使万年已过,仍旧未能消除民族的隔阂,反而留传下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鸿沟已深刻的划进心里。民族利益的争端、国与国之间界限的划定是战争永远的话题,亘古未变。

第二百三十八章三十六天罡

第二百三十八章三十六天罡“南剑天,魔族暗派你潜入天南,到底有何阴谋,还不快如实招来。”地煞堂堂主范长生厉声喝道。

“魔族如何,人类又何妨?正邪自在心中,随你们如何横加污蔑。我此行而来只为取回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若三大堂主能够成人之美晚辈不胜感激,来日必当厚报。”南剑天道。

“简直是痴心妄想,南剑天,你已杀我天道宗十数位绝顶高手,此仇此怨不共戴天,岂有割己之肉让敌食而肥之的道理?况且水麒麟乃是我天道宗护教圣兽,象征我宗的无上荣威,你却在此夸下海口扬言取它一臂,让我天道宗门人情何以堪?”天星堂堂主尔朱愤声道。

“既然尔等横加相阻我只有强行夺取,麒麟臂我势在必得,若不得获誓不还生。”南剑天脸色古井无波,空荡的右臂袖管还在迎风飘舞,左手紧提无名好剑蓄势而发。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有辱神明,胆敢有欺?我天道宗岂有泛泛之辈,当你跨入天道宗的那一刻便已注定此行十死无生。三十六天罡布阵,务必击杀此獠,剪除魔羽还我天南一片净土。”容成公声音如洪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只见周围虚空一荡,埋伏多时的三十六天罡杀手从天而降,分踏三十六天星极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当空使人不寒而栗。

正是三十六天罡:

天魁星、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贵星、天富星、天满星、天孤星;

天伤星、天立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异星、天杀星、天微星、天穷星、天退星、天寿星;

天剑星、天竟星、天罪星、天损星、天败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巧星、天哭星,共计三十六天星。

并且每一星都蕴含天罡秘法,天罡大阵将三十六法融会贯通,上天灭地翻江倒海,移天换月无所不能,天罡阵下万法皆破!

据说,天道宗共有一百零八位内门长老,只是不曾多见其行踪更是神mì

莫测,而这一百零八人正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每人都身怀神鬼莫测之能,而现在天罡地煞高手俎阵围杀威势可想而知。

相传在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天罡星,还有七十二地煞星,蕴涵天地阴阳五行之术,包罗无极万象之法。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以天罡地煞为名,共培养出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成为兴宗镇派的无上利器。

“诸天万界唯道独尊!万法归宗不离一心,心法一道,万法之中唯道法自然,六界之内是法无二,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

容成公吐字如铁,以法诀为引三十六天罡大阵迅速运作,三十六天罡各显神通:

天闲星呼风唤雨,天勇星震山憾地,天雄星腾云驾雾,天猛星划陆成江,整座总坛化为一片汪洋。

只见南剑天腾空而起,开天一剑当空斩下,无匹的剑qì

掀起狂涛巨Lang,无尽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总坛再次露出陆脊。两面潮水退避三舍化为两条遮天水龙再次汹涌扑来。

南剑天掌势如山两只金刚佛印迎胸击出,风水二龙仰天悲号一声,法体当空破灭,只见江流滚滚迅速退去,总坛之上再次恢复大清。

突然,脚下土地竟如同海面波澜起伏,地面席卷而起以翻江倒海之势在天际舞动。无名好剑锵然出鞘神龙隐现其中,龙御天下之水,一式龙在九天异象自平。

就在这时,地下爆fā

出纵地金光,四周金光万道,南剑天淬不及防被一道金光射中,只觉眼睛一阵刺痛,接着眼前一黑不辨秋毫。唯有以六识感知敌人的方位。

天威、天英二星一击即退,天贵星指地成钢断敌退路,天富星当即施展五行大遁穿越地下袭杀而来。

南剑天身兼五行之法,对土遁之术自然深诲莫及,他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周围树木、土地无不是他的耳目,对外界一切了如指掌,天富星在他面前施展此法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第二百三十九章天罡三十六法

第二百三十九章天罡三十六法南剑天运转灵耳已然察觉,冷笑一声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过直斩得乱石飞溅,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数尺的沟壑。天富星被迎头斩中,连惨叫声也未及发出躯体便被狂暴的剑qì

撕成碎片。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无名好剑横扫八方只闻惨叫声连连,天威、天英、天贵三星被拦腰斩杀,暴毙当场。四星已灭,指地成钢、纵地金光五行大遁奇门异术不攻自破,南剑天只觉眼前一清,视觉再次恢复如初。

这时,三十六天罡大阵再度转变:

天满、天孤、天伤、天力四星相和,生出逆知未来颠倒阴阳之力,已然陨落的天威、天英、天贵三星瞬间起死回生。天福星残肢断体自主相聚弥合如初,四星归位三十六天罡再次位得圆满。

突然,周围天色一暗,正是天孤星施展鞭山移石之术一座巨峰只手招来。天伤星施展六甲奇门形成一尊遮天门户,二星各施所能分乘两路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势不可挡,周围空气为之一滞。万钧之力下一切力量都显得那么脆弱,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顿时四周宝光大盛,九天轮回化为一尊擎天巨塔直耸天际。与鞭山移石轰然相撞,迸发出惊天一击。

巨峰仅是矾石,而九天轮回却是神明之体,二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巨峰一触即溃化为无尽陨石陨落下界。

南剑天只觉一股强dà

的威压横加于身,六甲奇门从天而降迎头镇压。九天轮回神光笼罩不避反迎,敞开门户一股无匹的吸力爆fā

而出,六甲奇门去势一改就此落入其中,与擎天巨塔合二为一,形成九天轮回的首要门户,神光如瀑布般顺着塔身倾泻直下,彻底断绝与天伤星的联系。

只见一道惊天鸿光自六甲奇门中爆fā

而出,天伤星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吐血连连,目中尽是不甘之色。六甲奇门被南剑天强势收取,自己却反被其所伤,没有神宝相助天伤星日后势必战力大损。

九天轮回宝塔在身后巍然而立以备不时之需,神光笼罩下南剑天不怒自威。六甲奇门时开时闭吞吐天地灵气,门户前黑洞自生,周围空气化为漩涡在其中涌进和喷吐。

面前空气流动时急时缓,形成无形的吸扯和外释之力,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丛生。

此时,天捷、天暗、天佑、天空四星齐出,九息服气导出元阴,飞身匿迹降龙伏虎。虚顶神丹呈现,四人主修气功并结成内丹,由此可见**造诣之深。

四人凭空飞渡身形时隐时现,各施神通降龙伏虎法相应运而生,只见二大笑佛赤足坦胸露腹不怒自威,分乘龙虎从天而降,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

“龙之心火也,虎之肾水也,谓以真意元神之用,使心火下降而济肾水,肾水上润以制心火。则水火交合无间,性情自伏而助丹成。降之者降其心中真火,伏之者伏其身中之水,故所谓降龙伏虎。”

二大笑佛声音如洪吐字似铁,所过之处无不佛光浩浩,笼罩着一派祥和之气,虚空中祥云自生。

“简直是装神弄鬼,你二人方才学得几天佛法竟在此卖弄经文,助涨凶顽之徒的气焰,降龙伏虎本是正义罗汉,你二大化身却歪解曲图,今日我便送你二人回炉重造。”

南剑天白虎拳擎天而起,将伏虎坐骑当胸轰穿;另一方,神龙与降龙坐骑当空相交,将其缠身绞杀,二灵法相当空破灭。

“南剑天,我二人乃是降龙伏虎罗汉留在下界的化身之灵,竟敢有辱造化?”

降龙伏虎彻底暴怒,再也不顾尊威,各施神通掌势如山凌空杀来。二佛面前煞气笼罩再无祥佛尊容,倒像是两尊嗜杀成性的杀神!

南剑天暗中运转《金刚诀》掌中金刚佛印自生,随着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一时间佛光大盛。

化为两只遮天佛印横击二佛胸前,降龙伏虎惨叫一声,上古罗汉封印在二人体内的神识双双破灭,惨叫声中两大化身当空陨落,连带两道金光划破天际陨落向总坛后山无底深渊。

第二百四十一章钉头七箭

第二百四十一章钉头七箭天暴星当即弓张全满,只见箭弦神光洋溢,轻轻弹动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一道神念凝结为一支无形的箭意“彭”然即发。

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心意之箭寒锋划过周围空气纷纷避让如同流水四溅开来,钉头七箭最后一箭其势不改径直袭取南剑天前心。

就在箭锋相距心脉仅有尺余时,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万丈豪光,钉头七箭被阻挡在外。

灵石所蕴含的神圣力量迅速修复体质,南剑天在瞬间恢复伤势达到全盛,钉头七箭被灵石强力迫出体外,陡然寒锋调转径直反杀向天暴星。

“不!钉头七箭乃是本座的本命利器,与你人宝相伴百年今日为何负我?”

怒吼声中天暴星被钉头七箭七刀六洞,大破全身七大死穴。上下四肢、左右百汇、和前心本源所在各被钉头七箭所破,灭敌之力却加归己身,他魁梧的身形轰然即倒全身血流汩汩,虎目暴睁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十六天罡星已被破去三十二法,最后四法方才是天罡大阵的精髓所在。四大阵眼各施神通:天魁星檊旋造化,天机星颠倒阴阳,天哭星移星换斗,天罡星回天返月。

天地始于造化,造化方有神明!

造化之力通达天地,上古大能无不深究造化,知天之命方能学究万法之理,通宵万物之情,成就无上神通。我命在我不在天,通玄造化无外领悟诸天万法:

造化神通玄堪造化,以无生有以死为生,堪称无极之法,包罗万象神通。

“造化成就神通,造化铸就神明,诸天万界唯有造化!”

天魁星引动天道之力指掌间武动乾坤,只见他双掌相和,周围虚空一阵扭曲化为两只遮天巨手呈两极之势夹攻向南剑天。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小人在南剑天眉心闪没而出,正是命运之子。三寸躯体却爆fā

出万道金光,神光笼罩之处造化神掌纷纷告破,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勘破造化?”天魁星暗骇于心。

金色小人再次归于眉心与南剑天人宝合一,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丹田酝酿而生,当即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惊天流鸿滚滚如潮席卷下界势不可挡,造化神力触之即溃,命运之力一路势如破竹毫无阻势,最后轰中天魁星本尊。惨叫声中天魁星败落下界。

天哭星颠倒阴阳,以有化无起生为灭,在其神威笼罩下南剑天生命力迅速流逝,陡然变得鹤发苍颜面容枯槁,唯余皮包八股皱纹如壑,乃是寿元耗竭的迹象。

南剑天身怀灵宝相助,灵石无时无刻不在提供战力之源,神明之力迅速修复体质,肌肤变得细嫩如初,整个人重焕生机。

突然,南剑天只觉掌中一空,无名好剑不翼而飞,被一股无形之力禁锢当空。天机星移星换斗,一时间万仞齐攒,无数剑灵化为一只流涡绞杀向无名。

无名好剑乃是古巫异族镇压神龙的魔兵利器,现在遭遇强强来犯禁制之力自主大开,剑身巫文毕现魔光大盛,巫文化为一只遮天“魔”字镇压四方。

魔焰滚滚笼罩之处灵兵利器悉数告破,器灵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灵剑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化为一摊废铜烂铁在虚空中绞作一团。

“三十六天罡最后一法——回天返月,成败在此一举。为了灭杀魔头为我天道宗攮除祸事,我三十六天罡愿舍尽毕生所能以身正道。”

天罡星大喝一声,面色决然,已有舍身正道之心。三十六天罡星无论伤残悉数归位,以北斗丛星中三十六天罡星为方位,脚踏无极引动上界天星之力加归己身。只见天罡之力笼罩下界,三十六道惊天流鸿分别对三十六人当头灌顶。

得助于天星之力三十六人气势陡增,伤势瞬间恢复一扫颓靡之色。三十六人当即结为三十六天罡大阵回天返月,化为三十六颗星宿的虚像九曲相连借助天星之力,以天塌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想杀我灭口,只怕尔等要失算了!三十六天星正可助我成就无上神通,当真是求之不得。”

南剑天处惊不变面露阴谋一笑,陡然大手一挥天地为之失色。只见神罐横空而出,化为一尊遮天巨罐倒置而下,就像一片黑色的宇宙将整座总坛笼罩其中,方圆百丈不见天日。

第二百四十三章天漏之力

第二百四十三章天漏之力无尽陨石夹杂着流火直扑下界,强势冲击在地面上爆fā

出震天撼地的惊响,掀起道道惊天尘Lang。陨坑大小密布,地面上烟尘滚滚流火四起到处千疮百孔,一派历经浩劫的场面。

“青鸾,我与天道宗恩怨未了而你竟兴起天地劫难,为害天下苍生,岂能容留!”

当即,南剑天剑走无极,虚空中阴阳盘应运而生当空运转,无极之力笼罩四周,陨石流火一触即溃。

“万象归一!”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掀起一阵旋风,继而化为一只黑色的漩涡将青鸾笼罩其中,周围每一道流风皆化为一面魔刃绞杀而至。

万象归一绝杀一击!只闻青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魔刃在体内进进出出,毫无悬念被万仞穿杀至死,陡然旋风散尽,青鸾庞大的尸身轰然即倒。

虚空中,陨石如雨越下越疾,连带着天幕一起陨落,天漏之洞越变越大,若不及时填补后果不堪设想,只恐再生出万年前不周山的弥天祸事。

而现在青鸾陨落补天石再次恢复拯救之能,只见南剑天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白虎臂擎天而起,补天石被一力推至天漏之处,陨石被当空阻止。

一时间天空中云ru交集,补天石豪光毕现当空融化。只见天光涟漪天漏之洞被修复如初,补天至精流过无边裂痕迅速弥合,天幕之下祥云慕月天地为之大清。

“容成公,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毫无惧色道。

“小辈竟敢放狂,青鸾虽然陨落但本座却没有输,你真zhèng

的对手应该是我。想我天道宗开派立宗数千年,何时被一个后生晚辈逼得如此狼狈过,南剑天,本座的纯钧古剑尊贵无双,今日我便以尊贵之剑取你项上首级,斩断你卑贱的血统。”

言罢,容成公纯钧古剑锵然出鞘,只见一团光华当空绽放,如出水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

剑身与阳光浑然一体,就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仿佛壁立千丈的悬崖,崇高而巍峨。

相传,为了打造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苦耶江水干凅而出铜。铸剑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烧炭,铸剑宗师天剑客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合磨十载此剑方成。

剑成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铸剑宗师天剑客力尽险未身亡,十年打剑、十年休养方才复原。而此剑也已成为流传千古之绝唱,实乃天人铸就的不二之作。

容成公催剑杀来纯钧古剑当空疾舞,剑势时急时缓,每一道剑qì

如一团光华在虚空绽放,其中隐隐有星宿运行的轨迹,闪现神mì

的光芒。

剑法神出鬼没剑刃tian肤而过,一剑即出仿佛将敌人送到壁立千仞的断崖上,危而险之。纯钧尊贵无双,剑意更加崇高而巍峨神圣不可侵犯。

纯钧剑qì

如水在虚空蔓延,在阳光下从容而舒缓,陡然又如同瀑布疯狂而暴疾,狂暴的力量横扫八方。南剑天施展太极剑法,以柔克刚逢强则避在其下游刃有余。

纯钧古剑尊贵无双,但正所谓物极必克,贵上极而犯贱,贱下极则趋贵,尊贵当以卑贱而克之。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全力斩出一剑,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容成公就势逼退。南剑天当即跃出战圈。

“南剑天,你怕了吗?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上虎容易下虎难,况且我天道宗是一只吃人的虎。”容成公冷笑道。

“怕?我何惧之有,想吃下我只怕天道宗没有这么好的胃口,现在我就以《天书》秘法葬你纯钧古剑。”

南剑天运转《天书》无上魔功,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应运而生,周身魔焰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能量充斥四周。

容成公虽然不知南剑天到底在施展何种神通,但以其威势来看定然不可小觑。

“施展秘法?岂能让你如愿。”容成公厉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可惜你明白的太迟了。”

此时,南剑天已运功完毕当即化掌成刀,左臂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魔气向容成公迎顶斩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古剑之毁

第二百四十四章古剑之毁南剑天剑意无双,容成公不禁大惊失色当下抽剑回防,惊天魔刃与纯钧古剑“铮”然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时空乱流横扫四野。

滚滚魔气不断侵蚀,纯钧古剑光华顿失,应声被拦腰斩断,两柄断剑横插于地。纯钧已毁,古剑大破,一时间容成公直看得目瞪口呆,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纯钧古剑自出道之时便随他东征西讨所向披靡,天道宗是为天南第一宗,而他身为一堂之主自然养尊处优,天下大清青锋未秀,然而古剑之威却未曾埋没。

不出则矣,出则伏尸百万。而今天,尊贵无双之剑却被卑劣的魔刃所破,想他容成公自负天赋异禀,傲视群雄,现在却为南剑天这个后生晚辈折煞。

虚空中,魔刃沉鸣不止,剑身迸现出一道秘不可见的裂痕,随后应声破断,魔刃之精不翼而飞。

“纯钧古剑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只觉胸前一滞,惨“哼”声中吼间一甜嘴角流下丝丝血迹。身后二翼天使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道神光闪过双翼被自中齐齐斩落,滔天魔焰中血光毕现。

突然,只见虚空中一荡,一片魔刃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径直袭取容成公,正是魔刃之精。容成公沉哼一声被断刃迎顶切入,刃尖自其下颔没出,容成公神情一滞脸色为之扭曲,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容道兄!”地煞堂堂主范长生一掩悲色厉声:“七十二地煞布阵,务必击杀南剑天为容道兄报仇雪恨。”

话声方落,只见周围虚空一荡七十二地煞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正是地魁星、地煞星、地勇星、地杰星、地雄星、地威星、地英星、地奇星、地猛星、地文星、地阴星、地刑星、地仕星、地劣星、地健星、地正星、地辟星、地砢星、地强星、地暗星、地辅星、地会星、地佐星、地佑星、地灵星、地兽星、地微星、地慧星,地贼星。

地威星、地暴星、地默星、地猖星、地狂星、地飞星、地走星、地巧星、地明星、地进星,地退星、地满星、地遂星、地周星、地狗星、地隐星、地异星、地理星、地俊星、地乐星、地捷星、地速星、地镇星、地羁星、地魔星、地妖星、地幽星、地伏星、地僻星。

地空星、地孤星、地全星、地短星、地角星、地囚星、地藏星、地平星、地损星、地奴星、地察星、地恶星、地魂星、地数星,共计七十二地煞星。

每一煞都身怀一门通天之术,若地煞七十二星兵合一处,上天入地招云取月无所之能。

地数星直通幽境,地魂星施展黄石,地恶星吐焰,地察星黄白,地奴星迹云,地损星萌天。地平星施展剑术,地藏星登抄,地囚星吞刀,地角星射覆,地短星土行,地全星气禁。

地孤星卧雪,地空星施展星术,地僻星、地伏星大力暴日,地幽星、地妖星搬运弄丸。

陡然,地魔星沉吼一声,双臂捶胸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尊擎天巨人,肩担双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万钧之力笼罩下界,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

目现血光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口中虎吼声声白虎拳擎天而起,虎毛迎风飞舞如同白雪皑皑,肩担双山轰然交破。地魔星只觉眼前一花便心知不妙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白虎拳当空轰落下界。

就在这时,七十二地煞大阵再变:

地羁星、地镇星御风斩妖,地速星、地捷星解厄招来,地乐星、地俊星晶岩狢祈。地理星、地异星攮灾开避,八水续头、服食识地,寄杖指化、导引知时,口离喷化、障服医药,地煞七十二法纷沓而至。

“掩日定身!”地狂星暴喝一声豁然周围天地失色,方圆百丈内白昼化为黑夜,在白昼相交处地狂星凭空而现,身形突进掌中定身符向南剑天当顶拍下。

“尔等枉为七十二地煞,区区定身术竟也拿来卖弄神通,能够奈得我何?”南剑天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定身符被催为一团废纸当空即燃,地狂星惨叫一声被当胸击飞。

“八水续头福田拾地!”

地暴星当空点出八水,并暗吹一口灵气,八水胎易化形,化为八条水龙冲天而起。八龙相互纠缠在虚空中掀起一阵漩涡,周围飓风阵阵强势绞碎虚空飞速向前推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绞杀向南剑天。

第二百四十五章七十二地煞

第二百四十五章七十二地煞南剑天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宝光大盛,神龙在剑身游离不止破空而出,化为一条遮天巨龙,龙吟一声径直迎战八龙。水龙胜在众多,神龙仅是魂体但毕竟曾为神明化身,岂是区区凡龙所能比拟。

神龙张牙舞爪凶威无限,水灵被当空撕杀,或被其庞大的身躯迎头击碎。化为斑斑流雨,悲鸣声不绝耳际。神龙上天入地所向披靡,大逞凶威。

“辟谷移景!”天贼星施展上古大能遗传秘法,百里之外的景象只手招来:江河山岳,良辰美景,亭台楼阁,雕像画台,但凡天地之所有,无一不在其中。

辟谷也,辟天地之谷,移景也,移天下万景。施法者秉承天地之道假借万物之力,阵中万法加归己身。

天贼星暴喝一声催动万象轰杀向南剑天,楼台画阁当顶镇压。南剑天剑势如洪横扫八荒万象移景迎刃而破,虚空中楼台画阁被纵横的剑qì

当空绞破化为虚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明之力胜于诸天,万法之中唯道不破,九尺之下自有神明!”

地贼星口中念念有词,千里之外一尊遮天巨山只手招来,整座总坛为之黯然失色,正是四大灵山之——凤凰山。化为一只遮天凤凰巨鸟向下界的南剑天扑杀而来。

突然,上界虚空中传出一声虎啸,虚空一荡白虎王从天而降,白虎臂擎天而起将凤凰鸟一掌拍落下界,镇压巨掌之下,凤凰之灵挣扎不已,空中七彩羽毛随风漂流。

凄厉的惨叫声中凤凰之灵被白虎王当空擎起撕杀当场,一时间血光迸现,凤凰之灵残肢断体化为无尽陨石陨落下界。

就在这时,蜈蚣岭在虚空无限蔓延开来,山势绵延不断,腰身如水蛇舞动,化为一只面相狰狞的恶虫蜈蚣。

血盆大口腥风阵阵,口中獠牙密布红头之上魔光笼罩,庞大的身躯下细密的万足舞动,身后九尾如同一张巨扇在虚空中展开。红头蜈蚣寿元已逾万年,幽幽万载的沉淀方助灵兽突pò

桎栲,成就九极之数拥有神灵之威。

只见九尾蜈蚣红头血光闪现,身下万足如飞直绞得乱石激射,庞大的躯体扑杀而来。

南剑天不避反迎身形突进,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剑内,顿时无名好剑剑势大盛,流光如水剑身传达出阵阵清鸣。剑势如虹向九尾蜈蚣迎头斩下。

九尾凶灵目中凶光毕现,口前长达数丈的獠牙向南剑天拦腰剪杀。一道无匹的剑qì

与牙刀“铮”然相交,无名好剑势不可挡,手起剑落凶灵暴露在外的一对獠牙被齐根斩断。

九尾蜈蚣仰天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陡然气息由喷吐化为内敛,血盆大口前黑洞自生,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在其中爆fā

而出。南剑天淬不及防被一道旋风绞中,惊呼一声当即被扯入凶灵腹内命陷囫囵。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实乃天意如此,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南剑天凶威逞尽身死陨落,天罡七十二地煞无不心下大松。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只见九尾蜈蚣鳞甲外突然爆fā

出万丈金光,其全身皮肉在剧烈涌动起伏,仿佛有什么将欲破体而出。九尾蜈蚣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势掀翻而起,万足起舞当空挣扎,化为一名长相妖异的青年男子,兽身人面眉间隐现一块血色的宝石。

正是妖灵本源所在,只是他脸色狰狞扭曲,且脸部皮肉寸寸开裂,忍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痛苦。

陡然,九尾蜈蚣自红头处节节爆破,颈部、腰身、尾翼悉数崩溃,万足齐皆削断,庞大的身体当空破灭炸断为无数碎石。

只见滚滚烟尘落定,南剑天挺剑傲立竟毫发未伤,破乱的战袍迎风猎猎作响,横眉冷聚不怒自威。

这时,虚空中神龙正与四大灵山之一青龙山青龙之灵争斗正酣:

第二百四十六章地煞七十二法

第二百四十六章地煞七十二法神龙仅是魂体,其本尊在上次海陆大战中被邪灵法师所灭,就连龙魂也被封印在无名好剑中永世不得超生,并以麒麟异火锻化魂体让其每日饱受煎磨生不如死,以示对水族入侵大陆的惩戒。

直到后来南剑天闯入火云洞挑zhàn

火麒麟,虽然失败险未身死陨落但却幸得无名好剑,使神龙魂体免受刑火锻体之苦。

从此无名好剑随南剑天东征西讨,一人一剑相互依仗,剑挑数派所向披靡,直到今日,在天南一带天门与天道宗呈双极对立局势,战事无可避免。

他为了取回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和带领天门建立宏图霸业,只身挑zhàn

天道宗,并立下死志若不大破天道宗绝不生还。

壮士断臂但勇气不断,七尺儿郎之躯可断,然志气不缺,纵然只身一人置身龙潭虎穴然霸气不减!剑眉横对冷目如霜,战袍迎风高鼓,他的战意依旧凛然,杀伐之气一如既往犀利无匹。

虚空中争斗依旧:青龙之灵仗已化出本尊竟反压神龙,但神龙毕竟非为凡体,二龙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皆是张牙舞爪拼命厮杀各有胜负,被撕破的鳞甲连带血光当空陨落。

青龙之灵大逞凶威,龙吟声中将神龙魂体扑在身下,陡然,无名好剑与神龙剑灵合一。顿时神龙威势大盛遍体创伤在瞬间恢复如初,体表巫文毕现诅咒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

青龙之灵庞大的身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笼罩,悲鸣声中龙之九爪当空崩溃,胸前臂根化为两只诡秘的血洞,庞大的身躯就此失衡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神龙猝起发难对其缠体而过,两大神灵拧身一起,青龙之灵被就势绞杀,庞大的龙躯当空破灭,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虚空为之扭曲,只见一尊遮天巨峰从天而降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四大灵山最后一峰摩天岭。

就在此岭出现的那一刻,九天轮回逢迎而上化为一尊擎天巨塔镇压诸天。六甲奇门遮天门户冉冉开启,一股超出六界之外的力量爆fā

而出。

摩天岭虽然势不可挡,但毕竟是凡石铸就,在九天轮回之力威势下岭身节节崩溃无限坍塌。摩天之灵被形体剥离,发出惊天一吼随后泯灭其中,九天轮回势如破竹与摩天岭当空相交,摩岭一触即溃,化为累累星石陨落万丈深渊。四大灵山悉数告破!

“調禽聚兽!”地狗星通晓御禽之法和隔空召唤之术,话声方落但见总坛四周掀起无尽兽潮,皆是等阶较低的飞禽走兽,但胜在众多。

皆是双目充血仿佛看到了生死大敌,地面上万兽齐奔兽潮滚滚,虚空中飞禽呈遮天蔽日之势疯狂的冲杀向南剑天。

哼!见此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量多而无精,竟想借此取胜,简直是弥天笑事。九天轮回镇压诸天,九天即出万兽不存,虽然只是一些凡体走兽但杀之可惜,九天轮回乃是下一次天地破灭时诸天万界的雏形,混沌方成天地,道法方有自然。

“阴阳相合方生天下万物。轮回之力不是毁灭而是创造,得神罐者得以重铸宇宙,得九天轮回者得以主宰下一届诸天万界。而其内尚无生灵,且拿尔等补上此缺,能成为下一个天地轮回的幸存者,尔等实乃是幸甚至哉!”

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再次开启,门户处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

一时间兽潮滚滚,化为一道黑色的漩涡源源不断落入六甲奇门,而后被分入九天轮回各界之中。强者居于上界,弱者居于下界,使万兽各为天命,各得其所。

九天轮回内处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到处皆是精纯的天地灵气,乃是低阶走兽修行的圣地。

当万兽初临这片异界的国度皆是惶恐不安,但兽族向来随遇而安,很快恢复平静,兽之百族各得领地休养生息。三息之内,千万飞禽走兽悉数落入六甲奇门,安身于九天轮回异界内,天地间朗朗乾坤,总坛之上为之大清。

“布陈透石!”地会星即出周围顷刻化为一片江河,履水布雾而来,所过之处水面上雾气蒸腾目不能见。

陡然,地会星拳势如山轰击在江湖中,只是水面却无惊响,目所能及处只见微波潋滟。拳劲如风穿行水中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触底逆行反射而上。

第二百四十七章天水壶

第二百四十七章天水壶陡然,拳风破水而出,挟带流水四处激射触物反射,在空中交织疏而不漏,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被拦腰截断轰然即倒,吞没于滚滚江流中。

“布陈透石”行借力打力之法,相较“隔山打牛”之术更加玄妙无穷。南剑天身势如风在拳劲间穿行,无名好剑蓄势而发,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地会星当空击飞横扫出局。

“地煞七十二法第七十法梦水壶天!”

地辟星从天而降手持一只酒壶边饮边杀醉态可掬,身形摇摇欲坠却醉而不倒,剑势凌乱不堪甚至剑qì

散乱,却又妙法尽出处处攻敌不备。无招胜有招,一时间南剑天竟反被其压制。此剑法乱而有序,竟难找到突pò

之法。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取尽黄河得一壶,饮尽方知不是酒。不饮天壶酒,不知酒中味,醉人之意不在酒,唯在奇人心意也。然人醉心不醉,心醉剑不醉,剑醉酒不醉”。

地辟星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醉态可掬但剑法却越发犀利,凌乱的剑qì

下无坚不摧。

这是什么剑法?简直闻所未闻。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天道宗七十二地煞秉承天道果然名不虚传,地煞七十二法更是百变尽出玄妙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当下南剑天收起大意之心全神对敌。

“滔滔黄河流逝水,一去东海不复回,浊酒一杯情万里,天下舞尽唯九曲,九曲无极!”

地辟星暴喝一声天水壶脱手而出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化为一尊遮天巨壶,壶身纹龙图案清晰毕现。

陡然天水壶前仰,巨大的壶口处滔滔黄河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万里长河却被地辟星收归此壶,天水壶内部空间又是何极浩大。

突然,只见虚空中无尽浊流化为一条遮天乌龙,身体呈现九曲黄河之势,咆哮一声发出惊天怒吼。随后飞身直扑下界的南剑天。

遮天巨影使总坛光线为之一暗,庞大的身躯势如山岳锐不可当。战无可避当即南剑天催剑迎上,神龙从天而降,一人一兽迎战凶灵乌龙。

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乌龙竟毫无惧意径直迎锋而上,身躯在剑qì

和神龙九爪下破碎又迅速弥合如初。

乌龙乃是九曲黄河水灵之体,岂是普通利器所能杀伤?凶威不减竟反将南剑天、神龙主仆二兽压制当场。抽刀断水水更流,欲斩凶顽反腥己身莫过如此。

陡然,九天轮回宝塔冲天而起,天水壶当仁不让径直迎上,二大通天神宝轰然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时空乱流,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一塔一壶其内各有乾坤装山载月不在话下,可谓各领风骚,一时间二宝相交僵持于空竟难向上下。

蓦然,只见天水壶下方闪过金光一道,径直破穿壶底而后自壶口闪出,正是九天之灵九灵珠。大破天水壶随后归位,在九天轮回宝塔之顶大放异彩。

天水壶被破精气立泄,九曲乌龙悲鸣一声化为一道流光重归天水壶,神壶当空破灭化为虚无,只留一团水晶虚浮于空,正是九曲黄河之精。

得灵晶者只消辅以天地精华,经日月积累便可重铸九曲黄河。本命法宝天水壶被破地辟星惨叫一声吐血当场,被一道流光当空击落下界。

天水之精被六甲奇门强势收取,落入九天轮回内化为一条九曲江流奔腾不息。只见九曲黄河万里沙,朗朗乾坤之下金光闪烁,其中一条丈许黄金龙乘风破Lang,天水之精已初步形成九曲黄河的雏形,只待吸取日经月华成就神明九曲。

“祈晴杖解,嫁梦假形,生光符水!”

天文星从天而降,生光水符当空打出,只见虚空中闪过银光万道,仿佛下起一阵星雨,整座总坛被笼罩其中风雨不透。

生光水符具有消人魂魄之异能,凡入此阵万法不灵,只要被一滴生光符水沾中,立kè

嫁入梦境丧失对外界的一切神识,生死由人一念。

当南剑天被生光符水沾身的那一刻,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六识不具,毫无意识无名好剑脱手而出横插于地,接着眼前一黑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再无动静。

天文星欺身而至,望着脚下生死两难的南剑天森然一笑。陡然大手一挥梦境应运而生:

第二百四十八章嫁梦

第二百四十八章嫁梦还记得当南剑天出征天道宗时于葛霜依依惜别:

“门主,你是手臂?”葛霜望着南剑天右臂空荡的袖管不禁心中一痛,目含秋波关怀备至。

“霜儿,我没事的,你不必为我担心。”南剑天报以宽心一笑。

“都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现在还疼吗?”葛霜略有失态问道。

“已经不了,霜儿,不要称我为‘门主’,这样让我感到很陌生,私下叫我剑天好吗?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南剑天铁骨柔情含情脉脉注视着面前的佳人。

“这句话本应由我说出的,谢谢你剑天。”葛霜心中一甜,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霜儿,我就要离开天门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我无法照顾到你,天禽峰由你全权打理,你好自为之。”南剑天神色表露出少有的苍凉。

“你又要出征了对吗?每次出征前你都会来向我道别,可你知dào

吗,每当你离开的时候我都会站在总坛望你离去的背影。我真的好怕,我怕你此行而去就再也不能回来,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牵肠挂肚。既然你要走为什么来告sù

我这些,难道你不觉得这对我而言很残忍?

“现在天门已经够强dà

了,为什么你还不肯休手,每日沉浸在仇恨与杀戮中,难道在你眼中鲜血胜过美人?为什么你不肯停下脚看看身边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看看我。南剑天,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肯面对我?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你的眼睛瞒不过我。

“你应该明白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天门,我对权位和力量并没有太多向往,我只是为了等你。你血气方刚甚至是刚愎自用,但是我同样欣赏你,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无可挑剔,所以我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

“当初你背叛葛优儿弃主自立,并肯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钱为我赎身,那时我便已对你芳心暗许。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你是第一个走进我生命中的男人,难道是天意作弄?”

葛霜赤情以示却怨气不减,美目中闪现晶莹的泪光。

“霜儿,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粗心竟枉负了你的心意,日后我定会好好对你。”南剑天轻揽住她的香肩。

葛霜却一把将他推开,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南剑天不要再自作多情,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的野心从来都没有满足过,你的勇气也从未削减。透过今天的你我甚至可以看到明天的你依旧在战场上与人撕杀的身影,真的怕你从此堕入魔道,变为一个嗜血的魔头,而你只给我一个空口承诺又有何用?”

“霜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相信我,现在我天门与天道宗呈双极对抗之势,天道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与天道宗一役在所难免,若不成功我天门势必会被覆灭,以前种种努力皆归于无。”南剑天道。

“可是天门的存亡与我何干?我所在乎的只是你,真的很期待能与你比翼双飞,从此远离江湖事事,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梦,两个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葛霜目露憧憬之色。

“可我身为天门之主自当以身作则,天门生死存亡在即我岂能听之任之。而你身为天禽峰峰主,更该肩负使命,葛霜,我不希望日后再听你说出这一席话来,不然,门规处置决不轻饶。”南剑天厉声道。

‘他所在乎的依旧只是天门,他有没有真zhèng

喜欢过我,他的仇家遍布天下,他所爱的只是天门和他的宝剑。甚至他在梦中都在杀人,想着如何得王称霸,我选择他到底是对是错?’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葛霜不禁发出自嘲一笑。

“天道宗是我在天南地区的最后一战,霜儿,答yīng

我,等我回来。只要我能够侥幸生还,就一定会来面见你,并给你一生幸福:你我比翼双飞,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南剑天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温柔梦乡

第二百四十九章温柔梦乡“原来你也深知此行艰险,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明知就去,难道这就是天门在你心中的分量,它甚至比你生命更重yào

?那么天门相较于我又如何?”葛霜怨声问道。

“霜儿,男人的情怀你是不懂的,你怎能与天门相较,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而天门融合有我毕生的心血,在我心中你们同样重yào

。”南剑天道。

“南剑天,不要再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长相厮守,但实则是你心里还装有其他女人,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么南宫姐妹又当何去何从?”葛霜痛心道。

“我……”南剑天不知该当如何作答:“霜儿,原来这些你都已经听到风声,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我不想让此事触痛你,更不想看你伤心的样子,霜儿,我是关心你的。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够了南剑天,不要再说了,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你的苦衷,自作多情就是你的苦衷,以前是我看错了你,爱上你更是我有眼无珠。你的霸气一如既往让我着迷,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受到男人的气息。

“但我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想独自享用你,我不能容忍在你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只因身世凄凉,所以一直期望能够得到一位男人的真爱。希望他能真心待我,爱我一生一世,我把自己的希望都给了你,但是你又带给我什么?

“南剑天,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葛霜虽然孤身一人,但却不是你感情的玩物。曾经我深爱着你,但现在我恨你,南剑天,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今日我葛霜情尽于此,即使你在征程中身死陨落也休想我为你再流一滴眼泪,等你斩断情丝理清与南宫姐妹的关系再来见我。”

葛霜血泪斑斑倾洒于地,转身破空而去直往其领地仙禽峰。

“霜儿,不要离开我……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南剑天深知天道宗此行生死难料,有些话现在若不言清只怕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但是虚空中葛霜身形化为一只奇点,已然远去多时。

南剑天呆立当地,伸出的手终究未能挽住芳心,佳人已去然而郎心何寄,空留一地碎花伤落满地。

但是,当南剑天离开天门之时,葛霜却在仙禽峰顶默默目送他的身影,美目中秋波暗送。她知dào

自己难以留住他征伐的脚步,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相扶走过,她深爱过他,那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心情永远难以忘却。

南剑天已然察觉葛霜在暗中望着自己,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爱意,他更明白自己的自私,本不该承shòu的心痛却要由他人承担,这对葛霜而言太过残酷。

此时他应Lang子回头重拾佳人芳心,然而南剑天紧握剑柄绝不回头,一个人将漫漫征程走在脚下。

佳人依旧然天门将变,唯有大破敌宗再来重温妾心。他的心情沉重所以脚下每步路都走得坚实,享shòu

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渐渐远去,也带去妾心一片。

‘不,我不能死!没有我坐镇天门难免落入天道宗虎口,单单是为了霜儿和南宫姐妹我也不能死,她们需yào

我的照顾,永远不能忘记在这世界上我还有三位最心爱的女人。’‘我要活着回去,天道宗必灭!何谓秉承天界意志?七界之内唯有实力才是王道,我若得王称霸必定逆天改命再立轩辕,我天门势必铸就下次天地轮回诸天万界的正统!地若无法我愿以心效法,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要身负使命再树乾坤……’耳畔有千万道声音在呼唤,不知何时南剑天悠然回醒,只觉脑袋昏沉眼前一切都显得格外模糊。生光符水印未能破解,现在他依旧身处假形嫁梦之境中。

之前大战天道宗绝顶的场景在脑中迅速回映:手刃天仙八子、黑白双煞,以及李八百、容成公二大堂主,大破三十六天罡大阵,剑挑七十二地煞……只是后来的场景越来越模糊。

纵南剑天撕破了脑筋也难以回忆起及,甚至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到底是谁?我是谁……”只闻他口中语无伦次的念着这道声音。

就在这时,只见他额间那枚若隐若现的生光符水印悄无声息的运转,生光符水在其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笼罩头部,将他脑中零星的记忆完全打碎。接着,南剑天神情一滞,脑中再次变得一片空白,表情呆滞而木讷。

第二百五十章英雄?美人

第二百五十章英雄?美人就在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葛霜、南宫婉、南宫情三大绝色美女从天而降,望着身前的南剑天无不面露关怀之色:

“剑天,你伤得怎样?”葛霜目露狡光扑身而来,不免一番嘘寒问暖,南宫二姐妹对南剑天更是关怀备至。

“霜儿、婉儿、情儿,你们三人怎会在这里?”南剑天惊声问道。

他虽然被生光符水印压制神识念力大去,但对葛霜、南宫姐妹三女却记忆犹新。

‘人人都说南剑天侠骨丹心铁血柔情,但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葛霜”面前煞气笼罩语气森然,整个人显得邪异至极。

“霜儿,你们快走,这里到处都是天道宗的高手,交起手来我恐怕分身乏术。”南剑天急声道。

“剑天,你这是怎么了,满口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我们是在天门呀!”南宫婉道。话声方落周围景象突变,果然变得与天门一般无二。

“我在天门?那么我是如何离开天道宗的,难道天道宗已灭?还是……”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若是常人中我生光符水印则立kè

魂消魄散,而他竟还能守住心智不失,意志之坚定实属罕见。但凡入我假形嫁梦阵中从无生还者,南剑天,你岂有侥幸之理。”

‘葛霜’冷笑一声妩媚道:“天郎,既然世事烦心就不要再想,想你每日为了天门的发展壮大东征西讨甲不离身,竟连身边的三位可人儿都不及怜惜,实属苦煞妾心。若你不在了岂非不是苦了我们三姐妹,在乱世中飘零沦落。”

“霜儿,我不会死,更不会累及你们为我受苦,只等我荡平天道宗便带你们三人远走高飞不问世事,然后找一处无人相识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我会让你们一生幸福。”南剑天道。

‘哼,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自作多情,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奇女竟能让堂堂南少侠牵肠挂肚,然后将三女尽数霸占,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得安息。’念及南宫姐妹三女的绝世美色“葛霜”不禁yin笑一声,却柔情万种道:“天郎,谢谢你对妾身的美意,你方从征途而来实在辛苦,妾身心有不忍,愿以身相许为君放松。”

说罢,葛霜竟当众宽衣解带,浑然如脂的肌肤寸寸呈现。

“霜儿,难道你不怪我了,这么说你已接受了南宫姐妹?”南剑天难以置信问道。

“南剑天,我是一个敏感自私的女人,曾经想过要独自占有你,我早已察觉你对南宫姐妹寄有感情。当知dào

你心中还有其他女人我无可原谅你,甚至想过永远离开你。

“但我现在想通了:正所谓爱屋及乌,君之所爱便是我之所爱,像君这等雄才大略的男人身边女人又岂有常色?况且,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我发xiàn

南宫姐妹确为纯情女子,并对君挚情以待,君怜惜她们岂是有错?

“剑天,你能懂得我的心情,却不明白我作为女人的辛苦,我深爱着你,更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接受了南宫姐妹。我可以容忍你还有其他女人,只要你能够真心待我,愿以我三人同侍一夫,姐妹们,还等什么,快与我一同伺候公子。”

葛霜、南宫婉、南宫情三女繁衣销尽脱兔而出,石榴裙一脱到底滑落玉足之下,三副曼妙的躯体一丝不挂,如同三幅画卷在眼前完美呈现:

肌肤浑然如玉凹凸有致,羞花闭月的绝世容颜,胸前傲人的shuangfengru昏荡漾。不盈一握的纤腰,平坦的小腹光洁的下体,**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紧闭微张。羞落繁花红满地,不入妙穴焉知女人味?

望着眼前的一切南剑天只觉丹田燃烧起一阵无名之火,全身躁动不已。虽然现在他贵为天门之主,身边美女如云,不知有多少名门望族争相巴结,绝色佳人争先投怀送抱。但他却连女人的手都未牵过,更未与异性发生交集,眼前的这些对他有本能的诱惑。

目光毫无保留的倾泄在三女的秘处,喉结不住涌动下体已有明显反应,目中贪婪之色毕现,无法掩饰对女人的向往与迫切需求。

就在他恍神之机,葛霜、南宫姐妹三女已至床边,葛霜大胆的骑身而上,将南剑天的衣袍悉数褪去,勾住他的脖子贴身而上,柔软的酥胸紧抵他坚实的胸膛。

一种揉进心里的快感让南剑天不由为之心神一荡。葛霜姿色虽然远逊南宫姐妹,但她的魅力同样让人无可抗拒。

第二百五十一章嫁梦假形

第二百五十一章嫁梦假形葛霜口吐芳兰,柳眉皓齿碧玉丹唇,咬碎银牙心念笃定。娇躯如水蛇般紧紧纠缠住南剑天,二人面面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

南剑天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葛霜下体传达而出的温暖与潮湿,对方的一切都在强烈冲击他的意志,床上的她显得那么完美。就像一条蛊虫游动在他的心头。终于葛霜将南剑天完全压倒在身下,床外烟罗碧帐自然拉合,倒映着三具曼妙的娇躯。

“天郎,我爱你,我要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让你记住这一夜,也永远记住我,妾身现在就以身相许,让我们的爱在身体的交合中变得完美无缺。”

葛霜妾心已定,一扫心中纠结紧闭双眼分开双腿妙蕾开张向南剑天下体含下,美目中清澈的眼泪滑落打在南剑天脸庞。

感觉那么真切,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葛霜、南宫姐妹在与我行合体之欢?

“霜儿不要!我不能在这时要你,不然南宫姐妹情何以堪?再者,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落下多情的骂名,那时你们三人定会一起厌恶我,我不想为图一时之快而失去你们。霜儿,再给我一段时间,当你们三人能够融洽相处时,我会给你们一个名分,那时我再要你们,如何?”

南剑天只觉通体燥热强行揇耐住将欲喷发的欲火。

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一方霸主,身怀佳人竟能坐怀不乱尤为难得,其大将之风常人更难以企及。以此看来他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先前倒是本座小觑了此子。暗中地文星自忖道。

闻言,葛霜怒目满含泪光失声道:“南剑天,你已看了奴家的身体,并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却想就此作罢,天下间哪有这等美事。我葛霜非你不嫁,今天你要我也得要,不要我也得要,总之你只能是我葛霜的男人。”

陡然,葛霜眼中异光闪现,两只眼球仿佛化为流动的漩涡深不可测,南剑天与其目光相对只觉脑袋一沉,眉心处生光符水印再次运转形成压制。顿时南剑天灵识堕入沉沦,仰面栽倒在床目光呆滞毫无意识,任由三女宰割。

南剑天灵台处仅留最后一丝清明,思维迅速展开:

我明明在天道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天门?葛霜生性贞烈又怎会如此Lang荡纵情,当离开天门之时她曾扬言与我决裂,岂会这么快就原谅了我?

难道葛霜真的已回心转意,她说过她希望我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今生今世只对她好。她无时无刻不在督促我斩断与南宫姐妹的情丝,岂能容忍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更不会与南宫姐妹一起分享我,除非她本非其人……

“你不是葛霜,你到底是谁?”

突然,南剑天暴喝一声,眉心处生光符水印不破自解,虎目中精光毕现脑中陡然清明。无名好剑震响一声重归手中。

“南剑天,你果然不愧为英雄传奇的缔造者,竟能破我生光符水印,普天之下仅你一人,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只见南宫姐妹神情一滞,随后化为两道流光加归葛霜一身,并化出本尊地文星。

“果然如此。”南剑天沉喝一声。

陡然,地文星面色一寒,一柄短剑自袖中滑出青锋前递快若闪电直袭南剑天前心,剑体相交却发出“铮”然一响。

只见南剑天体表异光流动,纹理清晰毕现隐隐形成一副铠甲,正是已与南剑天形体合一的战神铠,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战神的传人。现在又将南剑天在生死一线拉回。

短剑迎甲即破,化为扭曲的铁片,地文星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大好战机稍纵即逝。战神铠遭遇外力进攻陡然爆fā

出百丈豪光,地文星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身形化为一道流影。

“南剑天,你虽然能破我生光符水印,但我并没有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我天道宗秉行天界意志,岂是你区区凡子所能抗衡,想老夫一生致力于钻研符印,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取得累累硕果。今日老夫即使拼尽所能也要将你斩于符下,且看我灵符之威。”

声音迅速由远及近,被一招败北的地文星竟去而复返。

第二百五十二章追魂摄魄

第二百五十二章追魂摄魄地文星双手捏诀掌势连拍,接着符印呈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来:金木水火土五行灵符,雷电符印不计其数,一时间虚空中风雨大作天地为之失色。

南剑天剑势如虹横扫四野,所有符印与剑qì

一触即溃,当空破灭化为漫天灰烬。

突然,一张符戈冲天而起,化为一柄擎天巨戈直指苍穹,戈刃犹如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

随后强势破开虚空连带着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在其威势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如同万岳加身。当即暗运神通,掌中金刚法印自生,正是《金刚诀》秘法。

随着元力的不断注入佛印光华大盛,陡然,南剑天将其迎空打出。法印化为一面遮天巨轮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道漩涡径直迎向巨戈。

两大神物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只见法印飞速旋转与巨戈擦燃万道火光,接着传出“铮”然声响,遮天巨戈被拦腰斩断,戈身寸寸崩溃当空破碎化为虚无。

就在这时,一只三足巨鸟破符而出,化为一只遮天金乌,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反射出金光万道,让人不可直视。脆鸣一声响彻九霄,连带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二翼天使暴怒一声,掀起魔光万丈冲天而起,径直迎向三足金乌。金乌被迫舍南剑天迎战,二大凶灵撕杀一起,一时间虚空中金黑相间的羽毛如雪花般飘落,二大凶灵各显神通一时间难相上下。

突然,三足金乌大发凶威,势不可挡反将二翼天使反扑身下。

三足金乌毕竟只是灵符化身,不及其本尊之万一。二翼天使却已化出实体,纵然脱离南剑天各自为战战力同样不至受损,虽然凶灵连遭重创双翼破断,但依旧凶威难测。

只见二翼天使全身魔焰熊熊燃烧,就势绝地反击,三足金乌被当空掀翻。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碎虚空直取三足金乌。

二翼天使身形突进,周围魔像丛生,五指如山向三足金乌当顶镇压。只闻三足金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硕大的脑袋被一抓即破,庞大的躯体被二翼天使当空撕杀。

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如同彗星当空坠落与地面相交发出惊天炸响。虚空中流火不息,地面上陨坑相连,到处千疮百孔一派劫后景象。

“巨戈、三足金乌二符乃是老夫假以精铁和三足灵禽,灌以元力凝炼而成。南剑天,毁我灵符使老夫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若不杀你此恨岂能消解,追魂摄魄!”地文星暴喝一声,追魂符向南剑天当顶拍下。

南剑天乃是灵异之体,由圣果幻化而成岂有魂魄可摄?追魂符录当空笼罩然而南剑天却不为所动神魂守一,只是抱以嘲笑的目光。

“灵异之体。”地文星察觉不对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佛光浩浩一只佛印横空出世,追魂符被一切而破光华顿失,如同一团废纸当空燃尽。

“南剑天!”地文星恨声念道。

追魂符追魂摄魄从无失手乃是他杀敌制胜的最大仰仗,现在却被南剑天所破,自是暗恨不已。

“你威风逞尽命绝于此。”

南剑天身化流风与地文星擦肩而过,无名好剑银光似雪向他拦腰斩下。地文星惨叫一声尸横当场。南剑天大破符印无数方才杀出重围,挺剑傲立等待挑zhàn

下一位强敌。

“强中自有强中手,老夫岂会就此轻易落败。”

突然,地文星背后生风尸身豁然站起,全身魔光笼罩面前煞气环生,双目暴睁其眦已裂,七窍流血口鼻中喘息声如雷:“愿舍我之躯分身尸解,南剑天,受死!”

地文星体表腾起一阵血雾,尸身陡然大卸八块分身解体。

其五脏六腑化为一条绵延无尽的鬼索向南剑天当空抽来,突然惊变南剑天淬不及防被鬼索拦腰卷中,全身上下被缠如密粽。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气息外释,鬼索应声炸断。

就在这时,一柄惨白的巨枪化为一条厉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剑天贯胸穿杀,此枪正是由地文星全身骨骼所化,蕴含其本尊毕生精华。

第二百五十三章分身尸解

第二百五十三章分身尸解骨矛强力破开虚空势不可挡,青锋直指径直袭取南剑天前心。就在十丈外,战神铠遭遇外力攻击自主反击,古井无波的战甲陡然豪光大盛,一道无形的护体神光当空结下。骨矛被阻止在外再难寸进,神光如流水般侵蚀枪身,巨矛当空破灭。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只见一面骨锤从天而降,以人之颅骨为锤头,以人之脊骨为锤柄,分身尸解之术每一式无不用其极。

地面上,无名好剑震响一声陡然冲天而起,剑身巫文毕现,无名无匹的剑qì

当口破入一剑封喉而过。颅骨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骷髅头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蓦然,脚下两只骨手破土而出,将南剑天双脚就势擒住,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此时,地文星无身断头破空而至,两只死鱼眼内惨白的眼球破眶而出,南剑天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两只眼球正中双目。顿时南剑天眼角血迹斑斑,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双目竟暂时失明。

眼球为眼线索引收回眼眶,地文星血口暴张一条猩红的舌头激射而出,迅速暴涨将南剑天当颈缠住。柔软的舌头竟爆fā

出千钧之力将他整个人提起,南剑天呼吸为之一滞。

只见舌外晶莹的涎液流动腥风裹面使人欲呕,蛊虫密布并迅速游动,沿着血舌迅速爬满南剑天脸部。蛊虫竟在毛孔中钻入血肉,面前煞气笼罩,在蛊毒的侵蚀下皮肉迅速变黑和腐烂,摧心的疼痛使南剑天爆fā

出凄厉的惨叫。

陡然,南剑天眉心处闪现一只三寸的金色小人,此子满脸不经之色,拍嘴哈欠连连,显得慵懒至极。正是命运之子。

“小小尸灵解体之术也敢卖弄,竟敢搅扰本座午睡,受死!”

蓦然,他化为一道金光将地文星迎头穿过,在其眉心处留下一只拇指大小诡秘的血洞。

地文星惨叫一声颅骨当空破灭,缠绕在南剑天颈部的红舌不攻自破,脱落在脚下寸寸破断化为一滩脓血。蛊毒不解自除,化为一地尸虫掉落在地挣扎一番再无动静,南剑天面部皮肉恢复如初。

“祈雨分身!”地煞星从天而降,突然身形一化万千,总坛之上皆是他的身影。

“枉你身为七十二地星之首,小小分身术竟也拿来卖弄。”

南剑天剑势如虹横扫八荒,惨叫声中数个分身迎刃而破,一时间血光毕现。

“地煞竟已将分身炼至半实之体,起初倒是我小觑了他。”南剑天暗惊于心。

“分身合击!”只见万千分身结为阵法,所有力量加归地煞本尊一体,气势瞬间暴增数十倍,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尊丈许巨人魔威大盛。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独臂擎天而起,白虎拳与巨掌当空相交,强横的力量掀起滔天劲Lang,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无数化身被余威震得支离破碎,化为破乱的流风,场中空余地煞本尊,与南剑天一触即分,皆是被劲威震得身形暴退,二人遥遥对立。

“自古得成大道者无不先以火锻其形,淬水而凅其体,苦其心志,重铸筋骨,炼其体肤,方能成就异体练就神通。烧火炼人,坐火隐形!”

地煞星坐地生莲,红莲异火熊熊燃烧对其重锻筋骨,目中红莲闪现化为两只熊熊燃烧的火种,随着异火越烧越旺地煞星气势也越发强盛。陡然,红莲宝座急剧缩小,如灯如豆最后连同地煞星本尊一起凭空消失。

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地煞星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火云掌以燎原之势席卷下界,掌风催过氲藴遍地红莲自生,总坛之大无不在红莲异火的笼罩之下。

战神铠宝光如水在虚空洋溢,南剑天身遭结界自生异火被割拒在外,红莲异火大成之日能够焚天灭地,即使此时也神威难当,凡体触之则灭神魂不存,纵使如此却难伤及南剑天分毫。

“这是什么灵宝,竟能阻挡红莲异火焚天灭地之威,南剑天集诸般通天灵宝于一身,气运竟如此浓厚。只可惜他是我天道宗的敌人,自从他踏入宗门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毁灭一途。

“天道之下岂有反声,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天道宗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欺上宗门,门人生杀随意,简直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血海深仇要报,宗门之辱要雪,无论如何南剑天必灭。”地煞星不禁怒极生悲。

第二百五十四章红莲异火

第二百五十四章红莲异火“万火归宗不离一心,则心火一道,天地万物有火方有生灵,天地可破然唯火永在,下界之大圣火不灭谁敢称王。”

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炙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随着南剑天元力的不断注入阴阳圣火令气势越发强盛,四周空气无火自燃。

“难道这就是天剑派的镇教之宝阴阳圣火令?果然名不虚传,其威势已足矣令人胆寒,只是如此至宝却落到南剑天手中,当真是曝弃天物,若我能得此令,红莲异火得阴阳圣火相助定能突pò

桎栲炼至大乘之境。只可惜天不如人意,却使小人得志,奈何,奈何?”地煞星触情感慨。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阴阳圣火令全力催动之下顿时威势大盛,化为一面遮天巨尺壁立千仞,以翻江倒海之势向地煞迎顶斩下。

只见红莲异火如日中天,虚空中火云涌动,地煞冷目仰望阴阳圣火令,火云掌擎天而起掌心烈火熊熊红莲自生径直迎锋抓下。

极水克水,火极克火。阴阳圣火令势如破竹,虚空中滚滚火云迎锋即破,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火云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阴阳圣火令当空斩下势不可挡,火云掌触之即溃被自中切开节节爆破,最后完全泯灭在阴阳圣火中不留任何痕迹。

地煞惨“哼”一声被当空击落,只留一尊红莲宝座悬浮于空,正是红莲异火的种子,南剑天当即将其收取。

若常人得此火种只怕须得百年方能将其催化,但南剑天却身怀阴阳圣火令,借助阴阳圣火恢复其往日神威只是弹手之事。幸得红莲异火,在日后征战中势必又多出一项杀敌制胜的手段。

“地煞第七十一术——请仙驱神!”

七十二地煞之首地煞星身形一闪而没,隐没于时空深处。突然,平静的虚空风卷云集,一张遮天脸谱在其中应运而生并缓缓沉往下界,喘息声如雷气息吞吐如海,周围空气无风自动,带来抑人窒息的威压。

只见无尽虚空滚滚乌云涌动,黑色的漩涡吞噬所有而后化为一只遮天巨手向南剑天迎顶镇压。南剑天当仁不让,其人气息陡转,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虎吼声中白虎拳擎天而起与遮天手当空相交。白虎拳锐不可当,遮天巨手一触即溃当空破灭。

“南剑天,想你一介凡胎竟胆敢违背天道,杵及神明之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虚空中随着风云涌动遮天巨脸在不断更换脸谱,且越来越快,共更换七十二张,象征着地煞七十二术,每一术都有通天徹地之能。

天下无奇不有,然地煞七十二术包罗无极之法,天地万象阴阳五行尽在其中,乃是万法之法。其中精妙自然不言而喻,天下阵法之极多却莫有能及之。

脸谱后发出一声惊天沉吼,气息如海化吐为吞,口下流风涌动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下界。请仙之下万法皆在,驱神之下无物不破,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南剑天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就势拔起,陷入旋风的乱流中落向黑洞巨口。

“圣火之下万物不存,圣火即出焚尽天地一切”!

阴阳圣火令化为一面遮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开虚空,无视黑洞径直穿过而后挺近脸谱巨口中。

黑洞当空燃尽吞噬之力不攻自破,巨脸面前阴明交替,遮天脸谱为之扭曲。七窍中阴阳圣火夹杂着如同岩浆般猩红的鲜血喷薄而出四处激射。

遮天巨脸迅速变幻,皮表无限龟裂,血肉融化自伤口处一涌而出。陡然,脸谱当空破灭,其血肉化为无尽炽热的岩浆掀起一阵火云席卷下界。

所过之处参天古木、山石奇岩无不呈摧枯拉朽之势一触即溃,顷刻破灭。在阴阳圣火余威下万物告破化为飞灰。虚空中流火不断,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下界烟火四起灼Lang滚滚,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第二百五十五章招云取月

第二百五十五章招云取月“地煞七十二术最后一法,借风神行,招云取月!”地煞七十二星迅速归位:

地魁星、地煞星、地勇星、地杰星、地雄星、地威星、地英星、地奇星、地猛星、地文星、地阴星、地刑星、地仕星、地劣星、地健星、地正星、地辟星、地砢星、地强星、地暗星、地辅星、地会星、地佐星、地佑星、地灵星、地兽星、地微星、地慧星,地贼星;

地威星、地暴星、地默星、地猖星、地狂星、地飞星、地走星、地巧星、地明星、地进星,地退星、地满星、地遂星、地周星、地狗星、地隐星、地异星、地理星、地俊星、地乐星、地捷星、地速星、地镇星、地羁星、地魔星、地妖星、地幽星、地伏星、地僻星;

地空星、地孤星、地全星、地短星、地角星、地囚星、地藏星、地平星、地损星、地奴星、地察星、地恶星、地魂星、地数星。

七十二星相生相济,身遭重创者顷刻恢复,檊旋造化颠倒阴阳,使身死陨落者起死回生。

地煞七十二星在绝杀阵中各显神通:

通幽黄石、黄白迹云、猛图吐焰、剑术登抄、聚兽调禽、请仙驱神、追魂摄魄、担山吞刀、摄覆喝水、梦水壶天、土行气禁、星术卧雪、大力暴日、借风神行、招云取月、布雾泸水、搬运布陈、透石弄丸、祈请杖解、嫁梦假形、生光符水;

祈雨分身、口离喷化、障服医药,坐火隐形、杖解指化、导引知时,八水续头、断流尸解、服食识地,御风斩妖、解厄招来、晶岩魔祷,掩日定身、禳灾避祸、辟谷移景。地煞七十二术合一则有借风神行招云取月之能。

七十二地煞以三十六地星为腹,十八星为尾,九星为颈,八星为首,七十二星之首地煞星抱守死穴逆鳞。

化为一具遮天龙骨,七十二地煞星运行其中遥相辉映,恪守龙骨七十二大死穴,并迅速鲸吞天地元气,以日精月华为引获得龙魂,生出血肉重获生机。

苍龙之始气息吞吐如海,龙翼招摇搅动风云,龙须如川当空舞动,仰天龙吟一声响彻九霄,遮天巨掌万岳之力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势不可挡。

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当即全力运转身法打破压制之力,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

苍龙之爪轰然落定,在地面上留下一只深达丈余的掌印,周围掀起一阵狂暴的劲风。

这时,南剑天身形突进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迎头划过在其鳞表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无名好剑无坚不摧竟未能破其分毫,南剑天眼角一阵抽搐。

只闻苍龙之始仰天暴怒一声,五指如山向南剑天迎头抓下,护体神光形同虚设被一抓即破。南剑天只觉身体一紧整个人已落入魔爪,被遮天之手紧捏在掌中。

全身骨节发出阵阵呻吟,身躯在其掌中扭曲,只觉气血逆行丹顶,虎目充血血气在毛孔内蒸腾而出,生命承shòu力已至极限。

只见苍龙之始下颔部一块奇鳞异光闪烁,正是逆鳞之精所在。蓦然,南剑天暴喝一声,白虎拳擎天而起,拳势如山径直轰中逆鳞,其中爆fā

出百丈豪光,地煞的虚像在其中隐现,面色狰狞而扭曲。

随后当空破碎,化为斑斑星雨,逆鳞乃是龙之毕生精华所在,逆鳞被破则神通尽毁。

苍龙之始发出一声惊天沉吼,身遭七十二大死穴悉数破灭,庞大的身形当空破碎,无尽皮相和累累龙骨终归虚无,只留七十二星虚像当空陨落。

在虚空中划过七十二道流光一起陨落向总坛后山万丈深渊。七十二地星悉数陨落,七十二地煞大阵顷刻告破。

“南剑天,受死!”

范长生话声方落,却见一只板角青牛奔腾而来,此兽酷似上古十大洪荒凶兽之——裂天兕,只是裂天兕乃是母犀牛,而板角青牛却是雄性,兴许只是裂天兕的杂交后裔。

不然,若裂天兕强势杀来,休要说是南剑天与天道宗现任宗主张耳,就是天道宗鼻祖玄虚子本尊驾临下界也不免林羽而归,裂天兕只消一记铁蹄便可将整座天道宗踏得灰飞破灭。

洪荒凶兽诞生于天地之初,修行无数纪元,超出七界任何力量。在下界威风无限的圣兽在它眼中却是蝼蚁般的存zài

,甚至三皇五帝都难以将其拿下。

第二百五十六章捆仙索

第二百五十六章捆仙索裂天兕形如其名,拥有裂天之能,洪荒凶兽之威在下界难有匹敌,即使是上古大能、诸神之后甚至是上古神帝都难以将其灭杀。

只能联合诸神共同施为,将其镇压在九幽之地,使其免于祸乱下界众生。然而终究难以斩断祸根,古封印破除之日,便是灾难降临之时。

总坛上,板角青牛凭借一身强横的力量和近乎变态的防御力横冲直撞,板角横挑所过之处无不开山裂石,铁蹄之下石破天惊。

南剑天从天而降催剑向板角青牛迎头斩下,突然,青牛板角爆fā

出百丈豪光,将剑qì

斩断在外。

“青牛护体神光?”南剑天暗吃一惊。

只闻青牛怒吼一声,板角拦腰挑来,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板角青牛虽然神力难当,但毕竟身形笨重有失灵活。南剑天在其间游刃有余,不时欺身突袭而后一击即退,板角青牛暴怒连连却无可奈何。

“灵兽岂是你能够愚弄的,捆仙索即出列无虚发,南剑天,现在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范长生单掌一抖,捆仙索化为一道魔光激射而出,如同游蛇绕体而上,南剑天只觉胸前一紧,整个人被绑个结实。

“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范长生阴笑连连,当下将捆仙索另一端掌在手中。

陡然,无名好剑从天而降势如惊虹,捆仙索被应声切断,范长生望着掌中一截断锁发呆,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捆仙索脱落脚下,南剑天身心为之一松。

突然,背后传来暴吼一声,却见板角青牛奔腾杀来。南剑天神念方动已将捆仙索收取在手,只作为鞭狂龙疾舞横扫八方。

捆仙索虽然已断但神威不减,如同漩涡搅动虚空化为三条遮天巨链将板角青牛团团捆绑,其末端分系三根高耸入云的纹龙石柱。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于板角青牛当顶,此凶灵虽然不甘沉吼连连,但被捆仙索牢牢压制再难兴风造次。

“范长生,没想到你的法宝在我手中才能发挥其威力,天道宗尽是些Lang得虚名之辈,空怀异宝却不得擅用,看来天道宗内部腐朽大限将至。以敌之道加归敌身,当真是大快人心。”南剑天仰天狂笑道。

“南剑天,休要张狂,一招之失岂能定胜负,现在就让人输的心服口服。如意宝鉴!”

范长生当空祭出一柄如意箭令,正是如意宝鉴。身怀此宝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神通,思山即山,思水即水,蕴含天地大道包罗万象之法,有着无穷妙用。

只见虚空中山河水川当空疾舞,无尽奇石怪岩、亭台楼阁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来。九天轮回再次大显神威:

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冉冉开启,气息如海陡然化吐为吞,对外物来者不拒,如意宝鉴中涌出的一切悉数被其收取,而后将万物分与诸界。

“南剑天,我让你不得好死!”

见此范长生顿时大怒,如意宝鉴虽然玄妙无穷但却并非可以永无止境的喷吐神物,而是将外界之物封印在宝鉴之内,对战时发动斩敌。而现在万象皆落入六甲奇门,此战后如意宝鉴势必神威大减。

突然,如意宝鉴宝光大盛,一只狮身龙头身披甲刺的凶兽越地而出,森牙如剑目视南剑天凶光毕露。

此兽正是如意宝鉴的器灵口乃,口乃是心之门户,万象心生,更是麒麟之祖,向来以龙为食,可以力搏飞龙将之擒杀果腹,实属凶威难测。

口乃奔杀而来,呼啸所过如同万马齐奔,凶威难测。南剑天气势陡变,虚空中太极法相自生当空运转,一股鬼神难测的力量应运而生。

“万象归一!”南剑天暴喝一声,一道无形的旋风自太极法相下生成,相随旋风迅速向前推进,将凶兽口乃笼罩其中。

漩涡阵中每一道流风皆化为一面风刃,万仞之流在空中交织,将阵中凶灵万仞穿杀。口乃发出一声恐惧的惨叫,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凶兽口乃身死陨落,皮死毛将焉附?器灵已灭只闻如意宝鉴内传达出阵阵悲鸣,随后鉴身应声炸断,两面断鉴荒掷于地。

南剑天身势突进,掌势如山将范长生当胸击飞。范长生惨叫一声失身陨落向断崖后无底深渊,身形化为一只奇点,恐惧的惊叫声越传越远。

第二百五十七章二十八星宿图

第二百五十七章二十八星宿图至此,天道宗四大堂主已去其三,天罡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长老悉数陨落,其中更包括天仙八子、黑白双煞、干将莫邪、五行杀手等不世高手。

他们无一不是本宗的气运所在,为了培养这些高手天道宗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更有灵兽、通天灵宝破灭无数,损失无可计量,纵然此役能够斩杀南剑天,天道宗也势必元气大伤。

“七界之内天道永存,我愿与天道宗同生共死。南剑天,为维护我宗荣威,我愿与你决一死战。”

在天星堂堂主尔朱面前一只独眼凶兽从天而降,其眼生于额心处,观之如同看一轮浩日当空,此兽名曰:烛阴。乃是太阳之子,此兽大成之日可行太阳之道光普天下,闭眼为黑夜,睁眼即为白昼。

当烛阴与尔朱形体合一的那一刻,其背后一轮圆月自生光华普照,拳势如山连带一道流光轰杀向南剑天。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自中爆fā

出一道惊天流鸿,拳风触之即溃擎天之手节节爆破。

身后圆月当空熄灭烛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心独眼炸碎为一团血雾,巨眼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庞大的躯体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突然,一张星图迎面斩来,快若闪电柔中带刚,其上缀有二十八星宿图象,其中华光闪烁纹理深邃,观其图像如同看无尽夜空深不可测。

二十八星宿图来去如风,南剑天眼疾手快身形暴退堪堪躲过,不免惊煞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法宝,简直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二十八星宿图再变,只见在其中激射出二十八道流光分袭南剑天各路要害。二十八星光在虚空中交织疏而不漏,但凡有星光者皆有二十八星宿,招式繁而不乱,攻势简而杀势不减。

南剑天已将身法催动到极致,身形如风在二十八星夹缝中穿梭,星光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叠生。

二十八星宿图乃是严格按照上界二十八星方位布置,并辅以珍稀炼器材料和星外陨石铸就而成。当此图打开禁制后可与上界二十八星产生共鸣,并引动星辰之力杀敌制胜,可谓是玄妙无穷,这也是此图的妙用所在。

由历代天道宗天星堂堂主掌管,就连现任宗主张耳都无缘得参其中玄机,更不敢有违开山鼻祖玄虚子的遗令豪取强夺,由此可见天道宗门规之森严。

而在上界二十八星宿中共分四大星区,称为四象:分别是东方苍龙七宿(青色):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

南方朱雀(红色):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

西方白虎(白色):窐木狼、娄金狗、胃土雉、壁水蜮、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

北方玄武乃是龟蛇的化身,又名玄冥,玄为黑,冥即为水也:斗木勽、女土蝠、参水猿、室火猪、虎日鼠、毕月鸟。

“天星返月!”尔朱大喝一声,陡然二十八星宿图冲天而起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漫漫夜空展开,周围风起云涌,星图如海相随风云涌动,喷吐出无尽暗黑之气。朗朗乾坤瞬间化为黑夜,二十八星宿在其中大放异彩。

星宿图内二十八星分为四象星区,由西向东呈九曲之势排列,与日月相向,引动日月星辰之力。

上界二十八星宿星辰之力化为一道惊天流鸿强势灌输入星宿图内,顿时二十八星宿威势大增,当空悬浮星光闪烁犹如实质。无尽虚空为之暗流涌动。

陡然,二十八天星内爆fā

出万丈豪光,凝结为二十八根惊天鸿柱直冲下界,相随二十八星位的交替而飞速旋转强势搅动虚空,随后又化为一面巨大的星光之盘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万法之多唯有道法自然,诸天万界是法无二,七界之内唯道独尊。”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面太极阴阳八卦盘冉冉升起,太极蕴含天地之道,包罗无极万象之法。天地阴阳五行皆在其中,是为万法之宗。

二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豪光万丈,无尽夜空下天地为之一亮。却见阴阳八卦盘中光华陡盛,星光之盘触之即破化为斑斑星雨,其支柱所在星光之柱节节爆破被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上界星辰之力被阴阳盘一斩而断重归四象之位,虚空中星宿图光华顿失,二十八天星当空破灭,遮天巨图从天而降再次化为袖珍,被南剑天收归在手。

第二百五十九章血翼天使

第二百五十九章血翼天使突然,南剑天气息陡变,全身笼罩在魔光中。魔界至宝蓝灵珠横空出世,化为一座无形的洞天,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

地狱血凤凰敏锐的感觉到蓝灵珠内传达出的危险,躲避却已是不及,空留一声恐惧的悲鸣随后身陷其中。

蓝灵珠乃是二翼天使的天下,一宝一兽同出魔界可谓本源相连,在蓝灵珠的压制下地狱血凤凰再难兴风作Lang,二翼天使大逞凶威将此凶灵当空撕杀并顺利吞噬炼化。

地狱血凤凰本是胜过二翼天使的存zài

,若无蓝灵珠相助甚至南剑天都无法将它降服。

二翼天使将其吞噬顿时魔威大盛,被斩断的双翼破灭重生,恢复如初变得更加强壮有力。漆黑的羽毛渐渐转变为血红色,在吞噬地狱血凤凰后二翼天使彻底完成蜕变,化为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乃是魔界翼族皇族的象征,天生拥有尊贵的血统和精纯的元力,在修liàn

魔族秘法时更是得天独厚。

精纯的血统可使他们在修liàn

的道路上事半功倍,成就远超同辈中人,对其他魔族保持长久的优势,凭借于此皇族得以长盛不衰统率魔族万年。

不然,在魔族这个以力量为尊的种族中,翼族的统率地位早已被推翻,而另选他能了。

血翼天使重现往日的凶威,血翼鼓动之下周围血Lang滚滚,掀起阵阵狂乱的飓风肆虐八方,全身充满暴戾之气,狭长的凤目中血光毕现。

陡然血翼天使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化为一条血色的厉电激射向尔朱。血翼如轮在虚空中连连斩过,血色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沙石碎屑如同流雨激射四方。

惨叫声中,尔朱被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胸斩过,全身腾起一阵血雾,三***死穴、七十二道关门被一剑摧毁。

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在魔翼无限凶威下破灭。至此,天道宗四大堂主李八百、容成公、范长生、尔朱悉数陨落。一代宗门终难免此番祸事。

就在这时,百丈外万寒潭突然爆fā

出惊天怒吼,只见水面犹如开鼎之水满锅沸腾。接着传来炸响一声,一条水柱冲天而起,水麒麟庞大的身形就在其上驾风御水,如同神兽驾临下界好不威风。水麒麟吞噬妖物以水灵为食,擅御天下万水,在水中它几乎是不败的存zài



“水麒麟,你终于出现了,我此行不惜与天道宗誓死力争,就是为你专程而来。”

南剑天右臂袖管空空如也,望着梦寐以求的麒麟臂表露出少有的振奋。只要能够再续断臂之缘,他的功力将不消反增,而麒麟臂也势必将成为他的一大杀手锏。

虚空中一朵水云凭空悬浮,水麒麟在其上御风而行,血盆大口中一条海轮般的水柱喷吐而出,化为一根惊天水棍轰向下界。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瞬间暴退至百丈之外,在其威势下摆脱。水棍轰然落定发出惊天一击,竟落地不散甚至连一滴水珠都未曾流下,接着水棍又化为一条晶莹的水鞭当空疾舞,以风雨不漏之势拦腰席卷向南剑天。

“水麒麟果然不愧为万千水灵之首,驽御天下万水,以水作为杀敌制胜的利器,并能做到出神入化随心所欲,天道宗护宗圣兽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在遮天鞭影中穿梭,一道道破乱的旋风擦肩而过,一时间险象叠生。

水鞭如若无物隐若无形,却在纹龙石柱上斩下斑斑鞭痕,寻常宝剑难以企及,威力实属不容小觑。

陡然,水麒麟沉吼一声水鞭当空收回吞入腹中,化为一条惊天水柱喷吐而出,以万钧之势当胸轰杀向南剑天。南剑天再次身形暴退,水柱正中总坛边缘纹龙石柱,擎天一柱被拦腰轰断辟开风云轰然即倒,在惊天炸响声中节节破断。化为无数滚石。

南剑天不退反进脚点水柱手挺无名,径直反杀向身处云空的水麒麟。只见水麒麟牙关紧闭,水柱被当空切断寸寸破碎化为无尽流雨,南剑天只觉脚下一空翻身陨落下界。

水麒麟当空扑下势如山岳直追南剑天,身遭掀起滚滚水Lang其中水灵隐现凶相毕露席卷下界。南剑天面前血光笼罩冷目望向从天而降的水麒麟,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

第二百六十章麒麟臂

第二百六十章麒麟臂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虚空中灼Lang滚滚炽热的温度几欲令人窒息。随着南剑天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威势愈发强盛,周围虚空无火自燃,焦躁的空气流火不断。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令箭当空斩下,阴阳圣火如同潮水滚滚涌出,圣火所过之处焚尽一切,直烧得天云惨淡。

阴阳圣火与万寒潭水当空相交,在一阵寒水淬铁声中,无尽潭水被蒸发殆尽化为遮天水雾,阴阳圣火其势不改以燎原之势当空席卷向水麒麟。

只见四周虚空一荡,在水麒麟体内迫出一滴精水化为一片洞天,凝结为无形的结界将水麒麟保护其中,滚滚圣火被阻挡在外,在阴阳圣火的侵蚀下结界竟毫无颓势。火极克水,水极而克火,一时间二者僵持于空难相上下。

突然,阴阳圣火掀起狂涛巨Lang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自中而出催令斩下,圣火之精无往而不利精元之水迎锋即破,结界、洞天相继告破。

阴阳令箭所过麒麟臂被齐根斩下,一时间血光毕现。水麒麟惨叫一声,此兽灵智已开自知不敌当下夺路而逃,直奔其巢穴万寒潭而去。

万寒潭与地下泉眼相连,潭中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得回洞府纵阴阳圣火令拥有焚天之能也奈何不得自己。

斩草尚且务尽,岂能放虎归山。南剑天一眼勘破其心机,掌中现出一只红色莲台,正是红莲宝座。经过阴阳圣火的喂哺红莲异火正在迅速恢复,虽然尚有不足但对付重创之下的水麒麟却已足矣。

红莲宝座破空而出化为一尊遮天莲台,将水麒麟当顶镇压在下。红莲异火将其笼罩其中,以极火之威锻其形体,异火不断侵蚀入体内,水麒麟悲鸣声不止。

这时,南剑天已将麒麟臂收归在手,现在大敌当前不敢有误,当下强行接臂。并运转元力忍受摧心之痛打通断臂奇经二脉,臂根与麒麟臂完美相连,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一涌而来。终于再续断臂,如此天道宗将再难阻挡住他的脚步,南剑天心中为之一松。

但就在这时,体内疯血为之牵动涌向臂根,与麒麟臂中所蕴含的水元素形成对抗。南剑天早年大战火麒麟吞噬麒麟之血方才形成疯魔体质,在他体内运行的乃是精元之火。

正所谓水火不容,断臂自然难与麒麟臂完全融合,反而相互对抗意图吞噬对方,以求让自己成为南剑天的力量之源。

如若水火不能相容则南剑天的身体势必成为二大精元之力的战场,水火同室操戈形同挥剑斩向自身,对敌时不战自败。可谓贻害无穷,这也是南剑天的失算之处。

臂根处,二大精元之力依旧相持不下,狂暴的力量再次将断臂弥合处撕裂,龟裂的缝隙迅速蔓延。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两大灵物相交使他如同置身水火交融之中饱受煎磨,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现在他身处龙潭虎穴,势态堪危不容多想。当即南剑天运指连点封住臂根生死大穴,阻止麒麟臂的崩溃之势。水火精元二力暂且被压制一方。

这时,另一面:

在红莲异火的不断侵蚀下,水麒麟气势渐趋颓靡,全身精元之水被炼化殆尽。在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后,水麒麟魂飞魄散,四肢僵挺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纵使如此红莲异火仍旧不能将水麒麟遗骸彻底焚化,水麒麟身居圣兽之体,体质之强横近乎不灭,其尸骨更是难遇难求,是为诸多炼器师拼命争夺的不二法材。

水麒麟遗骸被收入红莲宝座内,就在将其炼化的那一瞬,只见红莲悬空,陡然爆fā

出红光万道。其中隐现两颗舍利子散发莹莹光芒,正是南剑天收服的血光舍利和佛陀舍利。在红莲宝座上空大放异彩。

突然,万寒潭平静的水面再次沸腾,只见一条白龙破水而出冲天而起。庞大的身形盘空直上搅动风云,龙吟一声响彻九霄,而后在九天之上俯冲直下,张牙舞爪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五指如山径直袭取南剑天。正是万寒潭中又一凶灵小白龙。

“孽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想我麒麟臂方才大成难以施为,正可借机一试其威。”

南剑天暴喝一声暂且压制火元力,全身精元毫无保留悉数灌输入右臂,顿时麒麟臂神威大盛擎天而起。

臂表奇鳞抖擞迎风“哗哗”作响,拳势如山挟带流光势不可挡,径直将凶灵当空轰杀,胸前呈现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小白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身体节节爆破,化为无尽血雨当空陨落,万寒潭清澈见底的潭水瞬间被染得血红。

第二百六十一章七禽扇

第二百六十一章七禽扇突然,只闻疾风声响起,一道扇影挟带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拦腰斩来。

南剑天身形暴退堪堪避开,只见虚空一荡张耳凭空消失,南剑天挺剑全神戒备。就在这时,张耳在其背后山体中闪身而出,掌中神扇化为一面巨轮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南剑天身兼五行,周围一草一木皆是他的耳目,早已察觉身后之变,无名剑势如虹翻手斩出。扇剑二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弘光万道,二人一触即分遥遥对立。

“张耳,你终于出现了。”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你一路过关斩将还能站在这里的确令本座大感意wài

。”张耳道。

只见他掌中神扇招摇,其中隐隐有七禽虚像呈现,正是他的成名至宝七禽扇。

南剑天在天剑派大战天道宗长老许风时便已领略此扇神威,虽然只是其上一根翎羽,但已是威势难当,却不知七禽扇到底神威何许?

“但贵宗徒负虚名却让我深感失望,既然天道宗无力震慑群雄,且让位与我天门统率群伦,张宗主意下如何?”南剑天夸下豪言道。

闻言,张耳眼角一阵抽搐心中不禁莫名一痛,宗门高手被屠杀殆尽,山门圣兽水麒麟也被斩杀取臂。现在的天道宗可谓是精锐尽去元气大伤,不然,这里岂有南剑天造次的份。

念及于此,张耳心中早已掀起滔天怒火,恨不得立kè

杀南剑天而后快。但张耳身为一门之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纵然能杀得南剑天,天道宗的损失却无可挽回,但若能将其收归己用,则兵不血刃使天门眅依从而达到一统天南的目的,对此他依旧抱有侥幸之心。

张耳揇耐住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道:“天南的统率之位自当能者居之,老夫虽然不才但自问还能当此重任。倒是南剑天你屡屡与我天道宗作对,今日更杀上山门剑挑我宗百余位绝世高手,此怨此恨若不杀你难以消解。

“南剑天,你既然能够带领天门横扫诸派在短短时间崛起,足矣说明你不失为帅才,甚至堪称一代枭雄,让本座不禁生出惜才之意。

“本座深知你傲骨难却岂肯屈居人下,但若你肯带领天门上下降服,我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待我退位之时你就是下一任天道宗宗主,天南之大都要臣服在你脚下。你同样达到了得王称霸的目的,想我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顺从我天道宗就是秉承天道,南剑天,你意下如何?”张耳振振有辞。

“张耳,你的算盘虽好,但却未必敲得响。天南虽大也只是我称霸七界所迈出的第一步,天界内部早已是反声一片,天道不得民心便不能永存。张耳,不如你降我如何,天地破灭之时若我能重铸下一个诸天,你就是天界之主。”南剑天讥笑道。

“南剑天,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诸天万界无不在行‘道’之法,你却野心狂悖,竟妄图违背天主意志再立乾坤,只是不知过了今**有没有命可活。既然你自作清高不肯降服,本座只有将你斩杀,以维护我天道宗数千年的道统。天道才是七界的正统,离地九尺自有清明,神明的力量无处不在。”

“天地尚且会破,更没有任何一种道统会永存,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民心所向者方能铸就七界正统。”

“凡夫俗子连生死轮回七情六欲都无法摆脱,怎能左右天下道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剑天,废话少说,受死。”

张耳大喝一声当下催扇杀来,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七禽扇顿时豪光大盛,七禽翎符印光华毕现。

凤凰、青鸾、大鹤、孔雀、贼鸟、鸿鹄、岛乌,七大灵禽振翅高飞引颈长鸣,各施神通自主结阵。化为一张七禽星盘掀起一阵狂暴的乱流绞杀向南剑天。

“阴阳圣火焚尽一切,今日就是七禽扇的告破之日。”

南剑天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全力催动之下令身如同慧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第二百六十二章八面玲珑鼎

第二百六十二章八面玲珑鼎南剑天催令斩下,阴阳圣火奔腾而出以燎原之势席卷四方,七禽星盘触之即溃。七禽深陷阴阳圣火空留恐惧的悲鸣,终究难以承shòu圣火锻体之威,七禽相继破灭在阴阳圣火中,化为一缕魂灰。

几乎与此同时,张耳掌中七禽扇当空燃尽,七色翎羽随风破乱,七禽扇彻底灰飞烟灭。

“八面玲珑鼎!”张耳暴喝一声,只见堂口处一尊香火正盛的炉鼎震响一声掀起一阵旋风破空而来,轰然落定整座总坛为之一颤。

狱门虎头威严不羁直视南剑天,使人深感不怒自威。八面玲珑鼎形如其名共有八大面门:

一面朝天一面朝地,一面朝上一面朝下,一面朝左一面朝右,第七面朝中,最后一面自朝心间。

并且鼎台角处分有八龙朝奉栩栩如生,乃是八面玲珑鼎八门的守护之灵。且每一灵都代表一门无上神通,八龙齐出,生杀予夺。

“潜龙勿用!”张耳念动法诀,只见八面玲珑鼎虎门转动,生门守护之灵龙须招展长吟一声,化为一条飞龙冲天而起,俯冲而下五指如山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当即人灵合体南剑天气势陡增。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遍体白毛如同皑皑白雪迎风抖擞,双臂擎天而起与飞天神龙撕杀一起。

白虎拳挟带流光拳势如山径直将飞龙鳞甲轰得片片破碎,飞龙悲鸣连连大逞凶威,五指如钩向南剑天迎顶抓下。在其爪牙下白虎遍体鳞伤,鲜血遍染雪白的皮毛,南剑天在以命相博白虎更当仁不让,白虎乃是战斗之神,纵然身负重伤杀伐之意却不减当初。

白虎终究不敌,被飞龙当空扑下撕杀当场,残破的虚像化为流风当空消散。南剑天脚下生风直上纹龙石柱之顶,飞龙缠柱而上紧追不舍,血盆大口直追南剑天残影。

“张耳,莫要欺我太甚,”南剑天双目血红,已清晰感受到背后飞龙的气息。

“南剑天,今**必死无疑,八面玲珑鼎即出列无虚发。我天道宗血仇将报,实乃大快我心,南剑天,当你死后我立kè

血洗天门上下鸡犬不留,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能安心。”下界张耳沉声喝道。

“张耳,就凭你这一句话,天道宗当灭!”

南剑天将全身元力引入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鳞“哗哗”作响迅速暴涨,每一片都有海盆大小。

麒麟臂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被一臂扫断,五指如山直取飞龙。在一阵惊天悲鸣声中飞龙被拦腰捏碎尸裂当场,残破的肢体陨落下界。虚空中腥风卷过,地面上已是血雨斑斑。

“见龙在田!”八面玲珑鼎生门再转,第二条飞龙破空而出,全身披着一副黝黑而发亮的铠甲。龙之九爪更是由精铁浇铸,每一寸皮肤皆在玄甲保护之下,保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竟是一条甲龙。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总坛边缘一根纹龙石柱竟被他连根拔起,石柱另一端在天际搅动风云。

虚空中,玄甲龙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顶扑下。纹龙石柱擎天而起,将之当口插入自尾部穿透而出,玄甲龙甚至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当空穿杀。

“南剑天,想我天道宗被你破坏殆尽可谓百废待兴,我岂有时间陪你游戏。现在本座就与你了断恩怨,八面玲珑最后一法,亢龙有悔!”

张耳话声甫落,只闻八面玲珑鼎震响一声,八门相连飞速运转,一时间豪光大盛。只见八条飞龙冲天而起在虚空中纠缠交织,化为一只遮天巨龙破顶而入,与张耳形体合一。

只闻张耳张口竟发出龙吟,清脆的声音响彻天地,目中凶光毕现不带任何人类感情。

随后身形交错裂变为八,面孔在扭曲中分裂,与其本尊同出一辙,整个人化为一个八身八面身体却相连一起的怪物,十六只手臂在空中疾舞,血目中尽是怨毒之色。

施展此法须得以寿元为引,燃烧生命体能,施法后施法者势必寿元大减,张耳岂有不怀恨之理?

八面玲珑乃是天道宗的杀手锏之一,不到生死存亡关头切不可轻易动用,而现在张耳施展此法已对南剑天生出必杀之心。

再者,南剑天手段层出不穷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只有施展必杀技尽快将其斩除,以免再生枝节。

第二百六十三章七圣图

第二百六十三章七圣图“张耳,今日我就破你天道宗不败的神话!”

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只见南剑天从天而降,麒麟臂挟起纹龙石柱向张耳八面玲珑之体当顶镇压。

张耳冷目仰望,十六只手臂在虚空中交错合一,化为一只遮天巨掌掌势如云擎天而起。掌柱相交纹龙石柱节节爆破最后完全破灭,周围烟尘滚滚。

张耳掌势如山将南剑天当胸击落:“南剑天,你终于败了!”

大患已除张耳不禁心中一喜,但就在这时,虚空中南剑天身形一阵扭曲,当空即破化为一道流风。

“化身?”张耳脸色顿时僵滞。

另一方,只见隐于时空深处多时的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直取八面玲珑鼎。

“声东击西,你竟使诈。南剑天,你这卑鄙小人!”张耳暗恨不已。

“自古兵不厌诈,唯有制胜才是王道。”南剑天麒麟臂提住八面玲珑鼎鼎耳一角,大喝一声竟独臂将此鼎当空擎起。

“南剑天,纵你取得八面玲珑鼎又能如何?你不能将其毁灭,更不能破我八面玲珑之体,终不免败亡一途,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不但你要死,天门也要灭。”张耳狂笑道。

“我既然能夺取它,就能破开它。”

南剑天将八面玲珑鼎抛于空中,当即催剑斩下,无名惊天一剑与八面玲珑鼎当空相交,擦燃万道火光。八面玲珑鼎竟不为所动,其鼎角处八大龙象共同施为凝结出神光阵阵,将无名剑qì

斩断于外再难切近分毫。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力qì

。八面玲珑鼎乃是我天道宗的护教圣器,岂是你一柄凡剑所能破的。”张耳讥笑道。

突然,只见无名好剑剑身巫文毕现,一只硕大的古巫文字脱剑而出,连带邪恶的古巫之气席卷当空。

在其侵蚀下护鼎神光迎锋而破,巫文势不可挡挟带古巫之气连斩八大飞龙,一时间虚空中血光毕现。

八大飞龙灭,则八面门户破,无名好剑顺势切过,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出,八面玲珑鼎应声自中炸开。张耳身形尚且停留在神鼎爆破之处,一道犀利的剑qì

迎面斩落。

“不!”张耳惨叫一声,剑qì

透体穿过,八面玲珑之体当即告破:

只见七颗脑袋当空炸破化为一团团血雾,脖根处空留七个碗口大小的血洞。十四只手臂悉数炸断,随后七具化身尽数破灭化为虚无。

只留张耳本尊悬浮于空,只是整个人气势锐减全身伤痕累累,法袍被狂乱的劲风撕得破烂不堪。

“南剑天,毁我护教圣器八面玲珑鼎,让你拿命来偿。弟子不才现在大敌欺临山门却无力对抗,唯有借圣祖遗物斩敌制胜,七圣图!”

张耳暴喝一声,只见悬挂于堂口宝座正厅玄虚子的画像陡然神光毕现,接着破空而出,石壁两面共计六副画像也相随而去。

七圣图乃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任得道高升的宗主一缕神念所化,上篆七圣画像。

其上衣袂、须发,甚至是每一道风影都是由精粹的元力刻画,并每人输入百分之一的元力使其生成灵识。得道高升之人虽然只是百分之一的力量,但已堪称恐怖,在下界难逢敌手。

况且七图能够做到攻守如一,大有上天入地斩神杀佛之能,就更非下界凡夫俗子所能抗衡。因此,七圣图不但得以供奉,更成为天道宗的镇教至宝,和震慑天门诸派的撒手锏。

只见七圣图呈三角之势破空而来,玄虚子画像后发先至,席卷劲风向南剑天拦腰斩下。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身前残影被玄虚画像迎锋斩碎。

七圣图分而后和,分乘七路再次绞杀而至,一时间七象交织翻卷虚空中画影绰绰。

南剑天将身法催动到极致在七象凶刃下穿梭游走,一时间险象叠生。陡然,七圣图合而为一,化为一张遮天巨图,整座画表神光洋溢,如同无尽星空一般深邃,观其画像又仿佛在望波澜壮阔的大海,源远而流长。

玄虚子打坐其中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神圣而不可侵犯。面色古井无波充满一派祥和之气,其身形巍峨如山岳,眉宇间祥云自生,使人不怒而威。

鹤发童颜眉须清晰可见,衣袂迎风猎猎作响,鼻息隐隐可闻。玄虚子已坐化悠悠数千载,其神像竟如同活物,神色生龙活现一览无余,再现他当年的风采。

第二百六十四章玄虚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玄虚子陡然,七圣图以遮天之势席卷下界,周围天地为之失色。画像中玄虚子怒发须张,蓦然双目暴睁坐下生风,整个人凭空悬浮,一道虚像自画像中投放而出,接着周围风声大作,只见虚空一荡其他六圣凭空而现。

七圣化身心犀相连攻守如一,共同施为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七圣合围发出必杀一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

护体神光一触即破,七道无匹的掌劲毫无阻势透体穿过,迅速破坏他体内的生机。南剑天虎目充血,仰天发出惊天一吼。

陡然胸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恐怖的力量横扫八荒,飓风肆虐于空七圣皆是目露恐惧之色。身陷狂乱的时空乱流,七圣化身在下界足矣笑傲一方,但岂能阻挡神界之力,七象惨叫一声被当空绞碎重归虚无。

七大化身俱灭,七圣图光华顿失,灵石之力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席卷下界势不可挡。遮天巨图触之即溃,被狂暴的能量撕为漫天碎片。

七圣图乃是天道宗的护教圣宝,但终究难当上界神器。灵石乃战神万天的力量之源,凭借于此自可纵横七界,灵石即出下界焉有敌手?万宝皆不免步入毁灭一途。

几乎与此同时,上界玉清宫内:

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正在静修打坐,突然面现异光目中尽是震怒之色。仿佛感知到什么,蓦然一道金光冲顶而起,不禁惨“哼”一声嘴角已是血迹下流。

“这股力量连我都自叹坲如,怎会出现在下界?”

玄虚子震惊之色毕露无余,暗自掐指一算事态已了然于胸:七圣图被毁定是下界天道宗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

玄虚子只消一道神念便可隔界击杀南剑天,但若被天界执法大神发xiàn

,定遭形神俱灭。天道宗在下界乃是天南当仁不让的巨擎,但在上界却只是众泥丸中的一偶,实在无甚可掬之处,若被执法大神察觉此事,定成为他立威的权柄。

下界天道宗可无,但上界宗门香火断不可灭,不然,天道宗则彻底消亡,利弊已明了于心。

念及于此玄虚子遂打消初衷,当即气沉丹田断绝六识,全神打坐运功调息。只见背后仙气蒸腾阴阳法相自生,一股无形的尊威让人不禁心生顶礼膜拜之念,先辈得升高人果然非同一般。

只是天道之下自有清明,天界自有其规则之力压制这些绝世大能,使其如同凡人挣扎在天威之下。

天道不破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物极必克,但凡有因必有其果。正所谓大道若无,七界之中是法无二,诸天万界唯道独尊,天道之下皆归自然。

下界天道宗总坛,南剑天决战宗主张耳:

两大高手遥遥对立,只见张耳手提一柄软剑,苍发如槁迎风打碎,衣袂猎猎作响,一剑在手整个人形同两异,沧桑的目中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威道之意。而他手中所提的正是古剑泰阿,又名太阿软剑——古剑泰阿乃是威道之剑,回想当年他楚国被大晋帝国围困三年,敌国重兵来犯就是想得到其镇国至宝泰阿古剑。此剑无形无迹且不可捉摸,但剑qì

已存zài

于天地间。只待时机成熟方才凝聚,集天时地利人和则此剑即成。

当时楚国都城粮草告缶兵革无存,可谓危在旦夕,而城外晋国的军队遮天蔽日。都城如同汪洋中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晋国不惜一切代价围城三年对泰阿古剑势在必得,在这三年里楚国上下军民一心克服重重困难抵抗敌国来犯的军队,誓与国都共存亡。他们付出的代价较晋国十倍更甚,纵然弹尽粮绝也绝不屈服。

楚国乃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初级帝国,所以张耳不但是天道宗宗主,更是楚国帝君。

他身为一国之君望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被活活饿死,他心感愧疚甚至想过引颈自戮以换取天下苍生。那时他的心在流血但斗志却出奇的坚定。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dà

,因为他知dào

在自己身后站立的是天下万民,民心向背则所向披靡,他拥有一支永不言败的军队!

第二百六十五章古剑泰阿

第二百六十五章古剑泰阿深得万民拥戴这是他永远的骄傲:围城三年百姓食不果腹路满尸骨,然而斗志依旧高昂,抗战到底的决心从未动摇。两国一攻一守打了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皆是消耗极大,后方国力空虚,就此僵持三年不下。

终于,晋国围城日久、久战无果彻底失去耐心,于是聚集百万大军毕功于一役。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呈山呼海啸之势杀上城头,纵楚国上下军民一心也难以抵挡,一个个被屠戮剑下,晋军一路势如破竹,帝都城破在即。

就在这时,楚国天时地利人和得以齐聚,泰阿古剑应运而生。张耳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城外如同万兽齐奔,霎时飞沙走石,剑qì

呈遮天蔽日之势横扫八荒,其中似有猛兽响应。

顿时晋军兵马大乱,片刻后旌旗仆地血流千里,晋军百万全军覆没。

从此晋国一蹶不振,泰阿一战扬名,一剑之威屠杀百万生灵!从此楚国势如中天异军突起,迅速超越晋国并取代其霸位,成为天南当之无愧的第一巨擎。泰阿一剑即出,奠定了楚国千古不灭的霸业,因此为历代广为传颂。

“将干莫邪,承影纯钧、泰阿,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至宝。天道宗何其荣幸竟得集五大古剑于一身,当真是天道不公,若我能得五剑相助,早已一统天南。”南剑天沉声喝道。

“南剑天,这就是天道,你身为一介凡子竟敢质问天意?想我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自然万千宠爱皆归一身,泰阿更是夺天之巧位居五剑之首。

“回想当年晋国百万大军压境我尚且不屈,并用一剑斩出楚国今日的盛况享誉千古,只是不知你能在泰阿剑下走过几时?泰阿古剑秉承天意而成,身处逆境而不屈,是为英雄之剑。威由心而发方为真威,泰阿虽然是为软剑,但剑曲人不屈。天道不破,则泰阿不灭。”

张耳霸气凛然,大有一剑在手天下在握之势。

自古英雄无不经过刀与血的洗礼,在情与义中艰难抉择,若是英雄,如何不懂寂寞?只因是真性男儿方才情义难舍。

“张耳,你我各为一方枭雄,本该英雄相惜,但我已另为其主,今**我二人为了不同的使命而战,必须决出胜负。若你不死则我天门必灭,张耳,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天道宗。”南剑天道。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若技不如人本座自然无话可说,现在贵我两派呈双极对立格局,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就让两门的恩怨在你我间做个了断,只是泰阿一剑在手你将再无翻盘之机。

“南剑天,纵你杀光天道宗上下所有子弟又当何如?只要有朕一人在,楚国就永远不灭,百年之后天道宗必将再现往昔的辉煌。南剑天,你杀不了本座,更灭不了天道宗。”

“铁骨丹心青名留史,真zhèng

的英雄自有后辈人评出。只要我杀了你,你口中的一切都将不复存zài

,不过你不会死得寂寞,天道宗和楚国将是你的陪葬品。到了地下你带领一干宗门英魂依旧可以成就一方枭雄,风光九泉之下,张宗主,实乃可喜可贺呀!”南剑天讥笑道。

“九尺之上自有神明,天道自会护佑我门,岂容你在此满口胡言。自古好汉从无多,只是英雄不逢时!南剑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只闻泰阿古剑“铮”然一声脱鞘而出,剑身光滑似雪如一条银蛇当空疾舞。软剑方出剑光恰似一团柔水在空中绽放,温柔而优雅,真zhèng

赋予杀机的剑永远将其杀气隐敛,不出则已,出则一击必杀!

南剑天目无旁鹜,只是将无名好剑缓缓抽出,黝黑而古朴的剑身擦动剑鞘发出深沉尖锐的刺耳声。

“一团凡铁竟敢挑衅古剑之威,南剑天,你莫不是冲昏了头脑。既然你有心寻死本座就成全了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千杯将干君莫邪,秋凉回渡燕思归。大梦初醒方觉悔,一剑斩断多少恨。我愿乘风览云志,壮志凌云再搏空。英魂无尽Lang莎里,此情不渝太阿生。自古英雄多少事,丹心破尽垂青史。”

当年,为纪念在楚晋争霸中死难的万千子民,张耳遂自创此诀使耳边永响警钟勿忘国耻。

当他念动法诀泰阿古剑就势催动,剑身如同游蛇当空疾舞,掀起阵阵破乱的劲风席卷四周。

陡然,张耳剑势一转,化九曲为苍锋,软剑一抖而直,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泰阿古剑剑势大盛。剑势光华炽盛犹如慧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开天一剑当空斩下。

第二百六十六章威道之剑

第二百六十六章威道之剑泰阿古剑势不可挡,南剑天目中惊光一闪而逝当下身形暴退。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如同一条恶龙出没其中,一道纵横的沟壑在身前辟出,沙石碎屑如流箭激射四方。

突然,南剑天不退反进,伴随元力的注入顿时无名好剑剑势大盛,一道无匹的剑qì

犹如万马齐奔横扫八荒。

无名、泰阿两大宝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只见无名剑势陡盛,巫文毕现封印之力开启,神龙打破枷锁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发出亢奋的龙吟。

陡然,神龙俯冲而下与无名剑灵合一,化为一只龙头剑身全身巫文毕现的凶灵向古剑泰阿缠身而过。在一阵炸响声中泰阿被当空绞碎化为斑斑星雨。

“张耳,你输了,古剑泰阿已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今天不但你要死,天道宗和楚国更要灭。”南剑天虎目陡寒当下破空催剑杀来,青锋直指张耳,破开空气的清冽声当空回响。

张耳冷目直视:“南剑天,莫要以为本座就此败了,若老夫只有这些能耐便枉为一门之主,你更加小觑了古剑泰阿。泰阿乃是威道之剑无形无迹,剑qì

存于天地与威道同在,身处逆境而不屈,只要心中之威尚存,则泰阿不灭。”

只见张耳单手虚空一探,面前一道流风凝结为剑落于掌中。天地之间泰阿永存,只要心怀大义则威道自成。

“南剑天,受死!”张耳暴喝一声,只见古剑泰阿化为一柄擎天巨剑遥指天际,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当顶刺下,势不可挡大有宣判众生生死之意。

“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冲天而起,化为一只遮天令箭与泰阿当空相交,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裹面而来让人气息为之一滞。上界圣火如云,下界流火不息,狂暴的火元素席卷当空,凡物触之即破顷刻间化为飞灰。

就在两大神宝相持不下之时,突然,上界虚空破碎一尊遮天红莲从天而降,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红莲异火熊熊燃烧,血光、佛陀两颗舍利子隐现其中大放异彩。只见佛光浩浩、血光如洗,其中隐现血光、佛陀两大古佛的法相,使红莲宝座神威大增。

弘光所过遍地生莲,阴阳圣火如瀑布席卷下界,泰阿古剑被笼罩其中,在阴阳圣火的不断侵蚀下,银白的剑身变得鲜红如血,威道之气遍布体表抵抗两大异火的侵蚀。

由阴阳圣火令和红莲宝座两大异宝共同施为,泰阿古剑暂且被牢牢压制一方,再难有所作为。

“南剑天,在天南是我楚国的天下,从没有人能把我天道宗逼得如此狼狈,你同样不会例外。今天便动用我宗第一秘法将你斩杀,南剑天,能让老夫另眼高看你虽死犹荣。”

只见张耳目现血光整个人气息陡变,口前黑洞自生天地元气被鲸吞一空。将军肚如吹了气般迅速暴涨而后又飞速回平,面前异光笼罩,接着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股狂暴的力量相随涌来:

张耳化为一尊遮天巨人,脚蹬大地,头顶浮云,身躯如同摩天之岭擎立在天地间。气息吞吐如海,俯视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南剑天,目中尽是鄙夷之色。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耳声音如洪在虚空中炸响,总坛边缘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竟被他原地拔起,禁制之力一触即破。擎天玉柱被张耳只手提起,惊天一棍向南剑天当顶斩下。

“天地之间先有水火再有生灵,水火本是相生相克,但如若水火合一则威道自生。爆fā

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晃,极阳之火和极阳阴之水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极阳之火是火麒麟狂魔之力,而极阴之水则是麒麟臂中所蕴含的极阴之力,两大凶灵本是相生相克,却在南剑天体内得以齐聚。不能左右逢源则自相分裂,是福是祸一时岂能得知?

南剑天背后水火麒麟虚像交相辉映,虚空中一面灼Lang滚滚,一面极阴肆虐,南剑天面前阴阳交错。左脸鲜红似火,右脸庞却霜痕遍布,整个人身处水火交融之中,可谓饱受煎磨苦不堪言。

第二百六十七章碧眼金瞳

第二百六十七章碧眼金瞳但现在大敌当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双手相和,只见极阳之火和极阴之水缓缓靠近,最后竟在此生死关头完全融合。

水火本是相生相克,但在南剑天的意志控zhì

下竟能做到相生相济。背后水麒麟和火麒麟虚像当空运转,阴阳相汇爆fā

出一股毁灭的力量:

麒麟臂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碗口大小,漆黑而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哗哗”作响。

陡然,麒麟臂擎天而起与迎顶斩下的纹龙石柱当空相交,在一声惊天炸响中麒麟臂一路势如破竹,纹龙石柱节节爆破,直至完全泯灭在无尽烟尘里。

就在这时,张耳目现怨毒之色陡然双臂相交,奇光闪现随后一股狂暴的力量在臂间爆fā

而出。只闻地壳深处传出一阵沉鸣恰似一声兽吼,一时间天惊地动,接着一阵巨大的能量球破土而出,强势掀开地层滚滚碾压而来。

南剑天目现惊光身形暴退,暗以元力注入无名好剑当下全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能量球被自中切开当空爆破,一股狂暴的力量肆虐于空,掀起飓风阵阵。一道道精粹的元力化为无尽风刃在破碎的流风中涌起。

这时,张耳眼中凸现千手观音法相,随后气势陡增:双臂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三千只手臂密集林立,在虚空中疾舞。且每只手掌心中皆生有一眼,共计三千只眼睛,包罗天地万象,万宗无极之法皆在其中。

三千只眼睛蕴含三千大道,可透视万里,上看天庭、下看地府,一目览尽人间万里。偷窥天下秘境,参悟造化玄机,甚至窃取永生大道。

总之,在其神目之下一切将无所遁形,五行秘法、土行遁术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陡然,张耳掌心三千巨目齐皆开启,如同一轮轮彗星当空悬挂天地为之失色,仿佛身处漆黑的夜里天色突然放明。

且每一道目光皆化为实质,凝结为一支支无形利箭撕破空气,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万箭汇聚为一条粗壮的箭流一起攒杀向南剑天。

只见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古朴而深沉的气质、鲜明且深邃的纹理,无一不在诉说它的与众不凡。只见神光洋溢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其上神mì

的甲纹毕现,在结界外流转不息。

万箭之流如同蜂蝗掀起“嗡嗡”震响,以风雨不漏之势攒射而至。箭流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在外再难推进分毫,反而触之即破,悉数泯灭在战神甲威压之下。

“南剑天,本座让你死尔怎敢苟活?国亡家恨皆出于你,若不杀你老夫心中其愤难平。”

三千只手臂可擎天破地撕破重生,担山覆海镇压诸天。三千只眼睛则可纵观上下查知未来推算古今,甚至巧夺天命追魂摄魄,匿迹追踪杀人于无形之中,几乎无所不能,历经百战无往而不利。

此秘法蕴含三千大道乃是张耳的最强化身,却依旧奈何南剑天不得,若压制他不住让此子绝地反戈一击,可想而知那时将会发生什么——天道宗覆灭,大楚王国也不免葬送一途。天道宗数千年积累和楚国近百年积威皆毁于一旦。

而他张耳身为一宗一国之主若将祖上基业就此断送则其罪大矣,即使在九泉之下也羞于面对列祖列宗。

念及于此张耳不禁双目血红,望向南剑天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张耳陡然暴喝一声将全身气息外释,犀利的劲气将上身衣物悉数寸寸撕破化为漫天碎片。

只见在张耳心脉处一条血色印记清晰呈现,正是其第三千只眼睛所在,最具杀伤力和最具破坏力的碧眼金瞳,巧夺天地造化,融合三千大道于一身。

两千九百九十九只眼睛启开之时则无物不破、无生不弑、无dí

不灭!可谓所向披靡,然而碧眼金瞳却可勘破红尘洞穿古今,甚至逆天改命、颠倒阴阳、起死回生不在话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灵珠再现

第二百六十八章灵珠再现只见张耳胸前皮肉蠕动,而那条鲜红的眼缝却似一条血蛇当空疾舞,碧眼金瞳霍然开启,瞳孔中隐现邪恶的光芒。碧绿色的巨眼如海轮般流转不息深不可测,闪射出金光万道,一时间周围埋没在金光流影中。

碧眼金瞳犹如一轮皓月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陡然,一道惊天流鸿在碧眼金瞳中爆fā

而出,战神铠护体神光形同虚设,呈摧枯拉朽之势当空击破。流鸿其势不改连带一股毁灭的气息径直轰杀而来势不可挡。

见此,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这时,面前虚空一荡突然呈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深邃而阴沉,流鸿落入其中如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接着魔界至宝蓝灵珠破空而出,珠外魔焰笼罩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于空。灵珠即出天象异变,只见下界魔像丛生,虚空中劫云滚滚仿佛风雨欲来,天地为之失色。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引动天象异变。”

突然惊变让张耳心感不妙,他感到自己已被生活在某个未知时空的强dà

存zài

锁定,一种锋芒刺背的感觉笼罩心头。

突然,只见蓝灵珠内洞天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深邃的瞳孔,其中闪现出恶毒的光芒。随后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正中碧眼金瞳。

海轮眼应声爆破,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碧眼金瞳乃是三千灵目之本,随着它的毁灭三千灵目竞相告破,化为三千只大大小小的血洞。

蓝灵珠内激射出无数细如牛毛的厉芒横扫四方,其中两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取张耳瞳孔避无可避。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张耳双目与魔光一触即破,化为两只模糊的血洞,眼前的世界霎时变黑下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何看不到了,我的眼睛……”

张耳面色惶然喉间发出恐惧的惊叫,双眸中流出黑白相交的不明物质,垂于眼帘之下。

“张耳,胜负已决,过了今天天道宗和楚国将在天南除名。”

随着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剑势大盛,爆fā

出豪光万丈让人不可直视,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迎顶斩下。

无名好剑化为一柄千丈巨剑切碎虚空,强dà

的威势将张耳笼罩其中,豪光万丈滚滚如潮在下界铺展开来,一道无匹的剑qì

向张耳迎顶切下透体而出。

张耳血目朝天发出惊天一吼,整个人被一剑自中切开,三千只手臂被斩落大部,绞碎在肆虐的剑qì

中,化为无尽血雾。

就连幸存的极少数断臂也是残破不全,犀利的剑qì

将皮肉悉数剥离,空余森然白骨无力下垂再难施为,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

此时,张耳已精元耗尽,再度经此重创已近油枯灯灭之境,整个人气势颓靡。全然不复方才大有战天灭地的英勇气概。

“南剑天,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也莫要以为我天道宗就此灭了,太上老祖他会为我报仇的。得成大道天仙之境的强dà

是你难以想象的,今天本座就是死也要让你天门付出代价,我天道宗不能一统天南你同样不能。南剑天,我愿舍尽毕生数百年道行,与你同归于尽。”

张耳气势陡变,脚下生风身体凭空悬浮,天道宗数座巨峰竟冲天而起与张耳本尊融为一体。被无名好剑自中切开的身体自主凝聚弥合如初。

张耳手段层出不穷虽败不乱,不失舍身灭敌果敢之气,果然不愧为一宗之主。南剑天心中叹服一声。

“南剑天,天道圣威不可亵渎,想我自幼生于天道宗每日刻苦修行,蒙受垂青幸得上任宗主的传承方有今日成就。可以说没有天道宗就没有我张耳的今天,对宗门的感情甚至大过生身父母,自当誓死报效,今日能以身正道我虽死犹荣。”

张耳声音如洪滚滚席卷下界,面露果敢之色,身体渐渐由实化虚,就像一团虚无的空气当空消散。随后只闻一声惊天炸响传来,张耳竟当空自爆身亡,诸如他这种大能修士自爆之力足矣毁天灭地。

只见在张耳自爆核心形成一团不可直视的炽盛光芒,他的肉躯和精粹的元力如同烈火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其中酝酿。

第二百六十九章古剑告破

第二百六十九章古剑告破接着一道惊天流鸿自中爆fā

而出,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难以生出一丝抵抗之心,甚至没有逃避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

流鸿瞬发而至正中战神甲,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血肉之躯连连撞断数根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而后与一座巨峰轰然相交。

流鸿强dà

的冲击力将他轰进山体内部,当最后一道余劲散尽时,整座山峰发出惊天一震,随后山体无限龟裂并迅速坍塌,一时间石破天惊。

就在张耳陨落的那一刻,古剑泰阿失去与主人的联系光华顿失,阴阳圣火、红莲异火乘虚而入侵蚀泰阿剑身,破坏其内部法则之力。顿时,光洁如雪的剑体变得鲜红似火,剑身在极火锻炼中寸寸炸裂,裂缝在巨剑内外迅速蔓延。

只见张耳虚像在泰阿剑身呈现,身体相随古剑的炸裂而破灭。喉间发出绝望的沉吼,余光望向南剑天目光阴厉怨毒,脸色狰狞而扭曲。

阴阳圣火令、红莲宝座两大异宝共同施为,异火如瀑布般席卷下界,迅速将擎天巨剑吞没其中。

张耳忍受极火锻体,即使其本尊尚且不能抵挡极火之威,况且此时他仅是区区魂体?在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后,张耳魂飞魄散,他残留在古剑内最后一道神念宣告泯灭。

神魂俱灭则脱离六道轮回,打破道统永世不得超生,张耳将永远成为过去。古剑泰阿相继告破,终难当阴阳圣火和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古剑曾一剑铸就楚国的传奇,得以流传后代扬名百世,却终不免泯灭在历史滚滚巨轮下。成为强者争霸之路的垫脚石和走向七界宝座的脚梯。

原本盛极一时的天道宗早已不复存zài

,总坛原址化为一只深达数十丈的陨坑,方圆千丈万物被破坏殆尽寸草不生。狂暴的元气化为飓风肆虐于空,旋风阵阵绞碎虚空,流散的元气则化为无尽风刃,所过之处传达出刀剑“铮”然相交声。

巨大而坚硬的磐石被层层削为流沙随风而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狂暴的能量依旧当空肆虐,南剑天与张耳交战之地充斥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此时,另一方:只见南剑天整个人深深镶嵌在巨峰中,洞口处岩体炸裂蔓延四方。

惨遭张耳舍命一击南剑天身受重创,甚至战神铠这副无上神兵也受到难以弥补的损伤。甲身寸寸炸裂,南剑天神情呆滞全身三***死穴竞相告破,封印在其中的三十六天罡星虚像也悉数破乱崩溃,身遭腾起一阵血雾。

南剑天体内法则已被流鸿之力破坏殆尽,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乱作一团,整个人生机迅速流逝,仅凭一口心头之气维持灵识不灭。

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散发莹莹神光一遍遍冲刷,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

皮下阵阵涌动炸碎的骨质再次相连,面孔在扭曲中复原肉躯得以重铸。体外破碎的铠甲自主弥合恢复如初,甲纹毕现且甲表神光洋溢竟威势不减当日。

灵石不止一次救南剑天于危难之间,它虽然极力保护战神的传人,却不会直接出面相助它的拥有者杀敌制胜,因为这并非在相助他,而是在渐渐毁灭他。

所以灵石只有在南剑天身处生死一线时才会出现,使他在对阵强敌时得到历练却不致危及性命。

灵石乃是神界五大战神的力量之源,原始神主万天凭借它足矣在七界独步一方。而灵石在下界则是无dí

的存zài

,若南剑天能够擅用此宝,休说是称霸天南,就算是一统下界都不在话下。

但灵石却始终不肯助他:

只有自己走出的路才是真zhèng

的路,做人要靠自己,南剑天作为战神的传人更应当如此。因为在诸强之中不能得王称霸便只有毁灭一途,自古得成霸业者无不雄才大略,身兼万夫莫当之勇,一人一剑便足以横扫一方。

他所要的不是天南地区,更不仅仅是下界,而是整个诸天万界,将天下芸芸众生置于脚下。乃至在下个天地破灭的轮回再立轩辕,铸就七界正统成就诸天神父。

一人屠却万里尸寒不枉英雄之名,然一声令下众生倾倒,方才是真zhèng

的霸气所在。灵石非但没有助他,反而将他推向强敌的刀锋,让他始终在生与死间游走,英魂不灭赤血永存,一腔豪情不息!

第二百七十章天弓帝国

第二百七十章天弓帝国只有经lì

过死亡的人才是真zhèng

的活着,只有在一次次生与死的实战磨练中才能沉淀出真zhèng

的杀伐之气。站在诸天万界的至高处俯视天下芸芸众生,铸就巅峰王者的气概,成为一名合格的杀伐之神,从而继承战神的体钵。

在神宝灵石的相助下南剑天瞬间恢复至全盛修为,虎目中血光毕现陡然暴喝一声,竟徒手将巨峰拦腰撕裂。

南剑天脚踏断峰双臂擎起遮天磐石,而后奋力将之丢出,巨大的山头轰然落定,将深达数十丈的陨坑完全填没。

山顶一截暴露在地平面上仿佛一座黑色的坟头,煞有讥讽之意——其中不仅埋葬了张耳,更埋葬了整个天道宗和大楚王国,五大古剑以及百余位绝世高手悉数葬送于此。

至此,天南一带共计七国五派尽数颠覆南剑天一人之手,形成天门和天弓国一家独大的局面。在地区内暂无能与之对抗者,现在天南一带是天弓国的天下。

是南剑天带领这个曾经的弹丸小国摆脱奴役与附庸,击退侵略者洗清耻辱,并展开灭国争霸之路,一步步走向问鼎帝国的资格。可以说如若没有南剑天就没有天弓帝国的今天,丝毫不为言过。

天弓帝国帝都光明殿内:

“至尊驾到!”公公一抖白须杖阴阳怪气的高喊道。

随后就见老态龙钟的至尊在宦官的陪同下不急不缓走向黄金宝座。

“帝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尽皆倾倒在至尊脚下。

黄金台上至尊阔坐龙椅之上,今逢喜事不免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望着脚下拜倒的臣子更是雄心大起,一甩龙袍长笑道:“众爱卿快快平身——“想我天弓国国土浩淼,南北纵横长达万余里,怀抱五湖四海和三山五岳。北有极寒之地,南有富庶之滨,一年四季皆在此上演。北方尚且大雪纷飞,南方却是落英缤纷,且耕种万物皆不相同,可谓地大物博。并且天下子民逾超十亿,我天弓国已具备问鼎帝国的资格。

“现在本尊宣bù

称帝,建立天弓帝国,从今天起与他东土、中土、西土三大帝国平起平坐。本尊也是笑傲一方的帝尊,在天南唯我独尊,再也无需看他人脸色,实属妙哉。”

“至尊,称帝之举只怕有所不妥。”大将杜威向前一步道。

“杜威,你有什么话要说,但讲无妨。”至尊脸色一沉稍有不悦道。

“是!至尊,容臣斗胆一言。微臣之意乃是我天弓国方才覆灭七国五门,正是国力疲敝之时,此时理应罢兵休战寒梅养晦,只待屯兵日久具备对抗三大帝国的实力再谋称帝事宜不迟。

“不然,只怕树大招风,为三大帝国所不容。而东土帝国国土与我国边界交攮,定不能容忍诞生第四帝国,成为威胁的存zài

,定会兴兵讨伐,到时我天弓国如何抵挡?只怕称帝不成反将我天弓国推向不归之路,总而言之,至尊在此时称帝实属不智之举。”

“大胆杜威,竟敢质疑朕之圣意,暗咒我天弓帝国,你居心何在?”

至尊暴怒当场,大有杀而后敬之意。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无不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

“臣忌口失言,微臣有罪。”

至尊的喜怒无常让杜威心中一凉,他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杀机,但最终这股杀意渐渐消逝,毕竟杜家乃是天弓帝国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

随着国力的增长杜家的势力也在急剧膨胀,且羽翼繁多根系庞大,背后更站有隐世家族和神mì

势力,可谓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陷身其中。

杜家世代将门之后手握兵杀大权,文武大臣无不争相巴结,在朝野上下更是影响深远。

继位之初至尊能够安于宝座全仰仗于杜家的力挺,故而极力拉拢杜氏家族。对其始终行使用而防之的策略,孰重孰轻了然于胸,至尊自然不会因此小事而误了与杜家的关系。

只是想以此作为警告,他不甘为任何世家控zhì

,龙有逆鳞,触之则杵!

现在天弓帝国变了天,杜家并不是他唯有的依靠,因为南剑天正如彗星般迅速崛起,他正是至尊有意培养对付杜家的存zài



第二百七十一章危机

第二百七十一章危机所幸南剑天不负厚望,攮除敌寇救国民于危难之间,一路过关斩将以独己之力大破五门七国,为天弓国奠定帝国霸业,建立不世功勋。甚至他的绝顶实力让大将杜威都深感忌惮,莫敢兴兵造次。

如若不然则与逼迫杜氏一族兴兵造反形同何异?那时杜威揽尽兵权裂土称王,天弓帝国同室操戈内忧外患势必变得支离破碎,这是至尊最不想看到的。

培养南剑天牵制杜威,并不给任何一方坐大的机会,而至尊则在两人间左右逢源方为上策。

“有杜将军和南将军两名悍将在此,即使东土帝国兴兵来犯朕又何惧之有?”

至尊陡然话锋一转道:“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七国五门,奠定我天弓帝国一统天南的霸业,可谓居功至伟,朕自当再行加封。”

“至尊赏罚分明实属英明,但南剑天只怕枉负圣意。”杜威阴笑一声道。

“噢,此话怎讲?”至尊隐觉其中另有隐情当下问道。

杜威冷目望向南剑天,道:“据臣所知,南剑天单枪匹马杀上天道宗乃是为了夺取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成则矣,不成则身死陨落,势必将我天弓帝国一并拖入火海,像这种只为一己私利而全然不顾帝国存亡的小人何足取信至尊?

“况且,现在天门强势吞并诸派在天南一带一家独大,其心可诛,已然威胁到帝国的安危。至尊能够容留天门继xù

存zài

已是对南剑天最大的赏赐。南剑天,你曾愧对天弓帝国,至尊不降罪于你已是法外开恩,你岂敢再邀功求赏,还不快叩谢至尊隆恩浩荡。”杜威厉声喝道。

“南剑天,可有此事?”至尊脸色铁青阴声问道。

“禀至尊,确有此时,起初臣杀上天道宗确怀有私心,所幸并未铸成大错。但臣深感愧对至尊,请至尊降罪。”南剑天单膝于地拱手道。他早已料到杜威会借此时机诋毁自己,并未感到太多惊讶。

“南剑天,朕念你功高过人屡屡建立奇功,功过相抵自可免你此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宣bù

:从今天起罢免南剑天帝都防御总督一职,十万禁军兵马大权依旧交由杜威全权执掌。”

“谢至尊,臣自当不辱使命。”旧权重得杜威不禁窃喜一声,连忙趁机大表忠心。

从今以后由南剑天掌管天南教务(现天南第一宗天门),而杜威则执掌整个天弓帝国包括帝都在内的兵马大权,使两大权臣互相钳制又各为己用,至尊之意已然明了于心。

对此,南剑天和杜威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照不宣,而南剑天在乎的只有天门,并不热衷权柄之事。

经过连年的征伐作战方才奠定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在此期间南剑天是一路踏着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他早已厌倦了血腥和刀头嗜血的日子,有意退出朝廷归隐江湖,从此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况且他曾亲口答yīng

过葛霜,只待天道宗战事一了,便带她远离红尘是非比翼双飞,找一处世外桃源过安逸幸福是生活:

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不慕水上花但惜连枝草。当联想到自己与南宫姐妹、葛霜三女相依相偎,恩恩爱爱夫唱妇随,在亭台楼阁内遥望世外风雨的画面时,南剑天双眸中不禁流露出憧憬之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不能再等,更不忍有负佳人芳心一片,强烈的热慕之意使他现在就想立kè

回到佳人身边。为了她们南剑天可以放qì

一切,甚至包括他一手铸就的天门。

现在战事已了在天南一带已形成天弓帝国一家独大的局面,暂无可匹敌的势力,那么至尊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是决战东土帝国,还是挥刀相向首先斩除像南剑天这等强臣悍将,剪除魔羽使自己高枕无忧?

伴君如伴虎,自古君心难测,君亡强臣,鸟尽弓藏兔死狗亨莫过如此。南剑天已起戒心所以向来低调行事,以免杵及至尊之怒引来杀身之祸。

第二百七十二章君臣离心

第二百七十二章君臣离心即使至尊宽宏大量能够一如既往宽厚待他,只怕杜威这等宵小之流也未必容他。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二强相争必有一伤。南剑天不慕权柄更加厌对宫廷争端,他只想做闲云野鹤,每日陪伴三位红颜知己优哉游哉。

总而言之南剑天去意已决,休说是至尊将他割除兵权,即使执意挽留,南剑天也会当庭承下暗中却不辞而别。此时,南剑天掌中兵符已被一名禁卫收取:

“南将军,属下只是依令行事,多有得罪。”禁卫收去南剑天兵符随后交由杜威之手。

兵符乃是古之帝国兵权信物,见兵符如见至尊,只要不行杵就叛逆之事则但凡有令莫敢有不从者。但兵符若落到奸臣贼子手中行逆天之事则是祸国殃民为乱一方,兵符制度可谓利弊双存。

只见兵符外神光洋溢明显设有厉害的禁制,杜威轻掂着兵符,表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一只小小的玩物竟可号动十万禁军掌控帝都的存亡,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随后兵符化为一道流光被杜威收归袖内,诸如杜威这等大能修士袖中自有乾坤,收纳区区灵符自然不在话下。兵权失而复得然而杜威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兵符紧握在手脸色阴沉可怕,心中更加暗恨不已:

至尊,莫要以为这样就能再次收买本座,你本有继xù

坐拥天下,在后宫三千佳丽中游戏花丛的机会,可是你却未能把握得住。

想我杜家世代为将,为天弓国立下汗马功劳,辈辈皆是忠良之后,家祖甚至立下祖训。世代守护天弓国,为族人利益奋战至死,为天弓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可忠心换回的是什么?

换回的是暗算,你却故作高明有意培养一个后生晚辈取代我杜家的存zài

,实在负我太甚寒了忠良之心。

虽然祖训已在但我却宁愿撕毁这一纸承诺废而自立,族人核心利益蒙损,怎能偏执愚忠之心而让杜家千年基业葬送我手?始祖若泉下有知定也会原谅我的。

“另外,天门势极雄大,让朕感到锋芒刺背。南剑天,念及你所为帝国做出的重大贡献,朕可以让天门继xù

存zài

,但在必要之时天门上下必须听候朕的调遣,南剑天,对此你可有异议?”至尊软中施硬道。

若当真如至尊所言与出卖天门主权何异?但如若不从则是违逆之罪,难道至尊异想天开当真想将南剑天和杜威两大权臣控zhì

在股掌之中?

成则矣,不成则适得其反甚至有被颠覆的危险。至尊同时开罪南剑天和杜威,若日后天弓帝国和东土帝国发生战端谁人还肯为他效命?难道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至尊上阵杀敌?除非他嫌自己命长。

“微臣不敢,臣今天所有皆是拜至尊所赐,自然可以随时收回,一切皆由至尊之命。”南剑天最终道。

想他曾孤身赤膊上阵杀敌,连灭七国五门,为天弓帝国立下不世功勋,终于功成名就可到头来却反被至尊暗算一把。当真让人心寒,南剑天心中不免一阵悲戚。

但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若能以自己的损失换回整个天弓帝国的繁荣昌盛,他便可告慰了。

“南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如此甚好。”至尊一掩杀机。

当想到能将天门一干修士编组入帝国的军队,天弓帝国势必国力大增,甚至与东土帝国一较长短不在话下。

至尊不免一阵窃喜,帝国之势初具雏形,他不灭急功近利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帝国的实力,殊不知君臣离心方才是帝国最大的毒害。

‘南剑天,枉我之前对你百般加害,总是幼稚的以为只要将你除掉,我便依旧可将天弓帝国控zhì

在手中,但直到现在我才发xiàn

自己错了。

‘至尊隐藏之深实属我辈所不能及,以前是我小觑了他,他见我结党营私却隐忍不发只是没有找到对付我的机会。想你我二人斗来斗去最终皆不免落入至尊的股掌,真是好不可悲。’念及于此,杜威不禁摇头苦笑一声。

“报!八百里军急。”

就在这时,一名信差风风火火冲进金銮殿扑地便跪:

“至尊,大事不妙,东土帝国得闻至尊称帝,于是调集百万大军前来征讨。并由东土帝国上将林震天亲自率兵,以副将吴伯用为先锋统率,一路势如破竹难以抵挡。东土帝国百万大军直扑帝都,而吴伯用率领的十万先锋军更是已至帝都五十里外,军情危机还请至尊早作明断。”

第二百七十三章帝国之战

第二百七十三章帝国之战“什么,百万大军?”至尊直听得心中一颤,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现在天弓帝国建国之初正值国力空虚,如何能够抵挡?

百万大军挥师所过便足矣将天南拓为平地,至尊早已料到东土帝国会首先挑起战事,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此时,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惶惶不可终了。

“南将军,不知你可有退敌良策?”至尊颤声道,两股如同筛糠,额头已是冷汗直下。

“百万雄师?东土帝国真是好大的手笔,古之帝国国力雄厚果然不可小觑,不过我自可让他有来无回。帝都百里之外将成为东土大军的葬身之地,胆敢犯我天弓帝国者杀无赦!”

至尊虽然有负于他,但现在国难当头怎可因私人恩怨而误了家国社稷,至尊但凡有令,南剑天自当再披战甲,上阵杀敌报效家国死而后已,方显英雄本色。

“若要击退敌军保帝都不失,你需yào

多少兵马?”至尊料定南剑天定会趁机向自己大要兵权已然戒备于心。

“杀退东土帝国何须一兵一卒,我一人足矣,至尊只管摆好庆功宴,只待杀退东土帝国军队至尊为我接风洗尘便是。”

现在前方军情危急南剑天不及细想,当下破空而去直赴前方战地。

“东土帝国拥兵百万势不可挡,更有林震天和吴伯用两名悍将亲自坐镇指挥,连本座都不敢杵及其怒。南剑天又何德何能,果然是年轻气盛,竟夸下海口扬言一人退敌军百万,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若到时不能完成军令反将东土帝国激怒,看你如何收场。”杜威冷笑连连。

在公堂之上施展五行遁法,乃是对当权者之大不敬。南剑天无心之失却不曾想杵及至尊之怒:“南将军果然是好本事,很好,很好,哼!简直未把本座放在眼中。”至尊不禁暗恨一声。

此时,帝都东邻五十里外:

东土帝国十万大军如长龙般在荒野上拉开,旗靡招摇雄旗漫卷,金甲鲜明严阵以待,全军上下皆是剑拔弩张杀气冲天。东土帝国果然不愧为三大帝国之一,凡兵皆为虎狼之士。

而在大军阵前,则是天弓帝国两万被俘虏的将士,被绳索捆绑跪地引颈待戮,充满绝望之色。敌军大将吴伯用擅使火焰拳,打遍四方无逢敌手,一柄飞鸿剑更是无往而不利杀得敌人望风胆寒。

此时,他正脚踏一匹红头大马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天弓帝国两万将士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将军,我军兵不血刃,兵锋所至便迫使天弓国帝都外围两万守军投降,是杀是留还请将军明断。”千夫长道。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他等今日背叛天弓帝国,明日就会反**一刀。现我孤军深入可谓左右无援,一招之失则是全军覆没,必须消除一切不确定因素。况且,天南地区国土浩淼纵深极大,颠覆天弓帝国定非一日之功。而我军突攻猛进所带行军粮草有限,上下将士尚且食不果腹,岂能再分食与他,一干走狗之士如何能留?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吴伯用厉声道。

“将军有令,天弓帝国走狗全部杀光,屠城!”

千夫长一声令下,左右士兵推出两千俘虏一字排开,开始第一轮屠杀。刀斧手抡起马刀向天弓国降兵齐颈斩下,眼见两千人即将丧命屠刀之下。

但就在这时,一股无形之力凭空而生将刀斧格挡开来,刀斧手惨叫一声便被迎面袭来的劲风当胸击飞。

“天弓帝国高手终于出现了。”吴伯用心神为之振奋。

只见南剑天战袍高鼓猎猎作响其人从天而降,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是南将军,南将军驾到东土帝国何惧之有,这次我们有救了!”

天弓帝国降兵皆是欢呼一声,南剑天只是冷目望向敌军统率吴伯用,直觉告sù

他此人决计不可小觑。能做得三军统帅又岂有泛泛之辈。

第二百七十四章一剑胆寒

第二百七十四章一剑胆寒而吴伯用何尝不在打量南剑天:原来他就是名动天下的南剑天,天弓帝国多半由他缔造,他比传说中还要年轻,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实属后生可畏。吴伯用脸庞哑然之色一闪而逝。

当下南剑天化掌为刀,一道无形的剑qì

连连斩过,绳索应声破断天弓帝国将士被全部松绑。对此,吴伯用冷目置观,手下将士皆是剑拔弩张将欲杀上前去,只是未得将令不敢急功冒进。

“谢过南将军解救之恩,来日必当厚报,现在大家自由了快逃啊!”

黑头将呼喝一声举步便逃,手下士兵更是乱作一团,纷纷丢盔弃甲溃军而逃。

吴伯用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冷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之色。若天弓帝国两万将士拼命搏杀,尚可为一部分人争取逃生的机会,但若是溃逃则只有被屠杀的份,最终一个也休想生还。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罪该万死。两军尚未交锋便自乱阵脚,主将更难辞其咎,全部给我站住!”

南剑天加注元气暴喝一声,如同惊雷在虚空中炸响,声音响遍每个角落,两万天弓帝国将士顿时被镇住当场。

“将军,东土帝国号拥百万人多势众,可谓势不可挡。南将军虽然身怀万夫莫当之勇但却杀不尽百万人,更不是林震天、吴伯用这等悍将的对手,与其留下白白送死将军何不与我等一起逃。

“到时天弓帝国覆灭国势动荡不安必定蜂匪四起,将军神勇让手下折服,我等依旧可以拥立将军为大王。凭借将军的绝顶实力定能威慑一方裂土称王,到时我们依旧可以逍遥一方,岂不比你做一小小将军每日受杜威之流的排挤来得痛快。”黑头将道。

“哼,你的算盘虽好却未必敲得响,至尊虽然有负与我但我却莫敢背叛,岂能因一己恩怨而误了家国社稷?尔等身为帝国将臣非但不思报效家国,反而有意密谋思乱置天下万民于水火而不顾,简直是死有余辜。我天弓帝国的根基迟早葬送你手,食国之俸禄却不行臣子之事,一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杵就叛逆之臣留之何用?”

只闻“锵”然一声,无名好剑豁然出鞘,太极剑qì

当空绽放横斩八方。黑头将包括全军将士在内皆未料想南剑天会突施杀手,在一双双惊愕的目光中众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一颗颗脑袋被斩得冲天而起。

一时间断颈处血脉喷张,一道道炙热的血浆在虚空中交织为一片血云。当南剑天还剑入鞘之时,两万具无头尸体齐皆伏尸在地血溅十里。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堆积如山,黑头将的头颅落于当顶,虎目暴睁如铜铃,死灰的眼中写满恐惧。依旧保留其生前的表情,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呀!见此,东土帝国全军上下无不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无一不是久经沙场之士,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却还从未见过诸如南剑天这等狠人,一剑斩断英魂两万。

东土帝国十万将士又能在他手下走过几合?现在南剑天到底有多强?他的杀式皆在实战中练就,每一式都有所向披靡的犀利,无名好剑不出则已,出则必有杀伤。

南剑天不但对敌人狠,对己国将士更是如此,无一不用其极。

“每个意图叛逆者或不战而降之人诸如此类,杀无赦!”南剑天声音嘶厉道。

他一人的身影却阻挡住了东土帝国百万雄师的去路。

吴伯用眼角一阵抽搐,脸部肌肉不自然的跳动:“南剑天,你私自屠杀帝国将士,难道就不怕至尊降罪?”吴伯用厉声喝道。

“不能为守护帝都不失而战,但凡临阵脱逃者已经算不得帝国将士,抛弃天下万民则万民抛弃之。自然可以任意处死我只是代至尊行刑,天弓帝国的叛徒只能死在我的剑下,而不是敌人的屠刀下。

“吴伯用,虽然你拥兵自重但本座却不怕你,天弓帝国只要还有我在,誓与你东土帝国血战到底。寸土不让,血不流干绝不后退一步!我要让三大帝国知dào

,天弓帝国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天弓国称帝之势不可阻挡。楚王国包括七国五门在内已覆灭,你东土帝国同样不能。”

第二百七十五章火焰拳

第二百七十五章火焰拳“说得好,早已听闻天门之主南剑天义胆甘心且杀伐果duàn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为真英雄,本座戎马半生还从未敬佩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

“南剑天,若你身为我东土帝国人,我定将你力荐于上将军林震天,并委以重用,只可惜事与愿违今**我各为其主是敌非友,必须决出胜负。

“想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作为,实属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定成为我东土帝国的心腹大患,岂能容留你养虎为患。但我敬你一身英雄本色自可视你为对手,我愿与你公平决斗一场,生死听天由命,南剑天,你可敢应战?”吴伯用问道。

“有何不敢,吴将军英明远播晚辈如雷贯耳,今日幸会实属荣幸倍至,吴将军法眼瞧拙,我愿舍命相陪,还请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说得好,希望你在本座剑下还能拿出这份豪气。南剑天,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便为各自的信念拼死一战,看招,火焰拳!”

吴伯用脚点战马身形冲天而起,他上阵之初便使出成名绝技“火焰拳”,足矣看出他已将南剑天视为生平大敌。

只见吴伯用拳势如山挟带流光,随着元力的注入拳表烈火熊熊燃烧。吴伯用俯冲而下,火焰拳以惊天之势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火焰拳内蕴含极火之威,凡被沾身者则立kè

灰飞烟灭,杀伤力无穷之大。吴伯用谨以此拳打遍四方无逢敌手,得以树立赫赫威名。

“吴伯用,你我二人同为近战高手,且看谁更胜一筹。”

南剑天将全身能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化为巨臂擎天而起。与火焰拳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只见臂表鳞次栉比且神光洋溢,将滚滚极火阻挡在外不曾伤及分毫。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随着元力的强势灌注,麒麟臂神威大盛,臂表奇鳞迎风抖擞,一道洪流沿臂贯穿而过。

火焰拳被轰得节节爆破,一股强dà

的冲击力透体穿过,吴伯用惨叫一声被当空击落下界。火焰拳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只可惜今日吴伯用对上了南剑天,以致出道以来杀手锏首次失利。

“麒麟臂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老夫算是见识过了。但你休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挫败本座,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杀器——五石散!”

吴伯用先发不利败而不乱,陡然徒手朝虚空一抓,一把金沙迎空打出,正是其又一撒手锏,五石散。

五石散乃是由金中石、木中石、水中石、火中石和石中石五石炼制而成威力无穷,其中蕴含五极之力,巧夺天地造化所在,纵敌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免被攒杀至死。

五石散发出之下爆fā

出金光万道,五行元力运行其中,掀起黑风阵阵。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天地为之失色。

只见五石散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无数散石掀起恶风阵阵,随后万石齐聚,化为一条洪荒巨流攒杀而来,威势逼人。吴伯用五石散无坚不摧,而南剑天身怀至宝战神铠,神宝即出万法不破,正所谓生逢克星。

只见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整个人气势为之陡变。战神铠甲表纹理毕现,陡然神光大盛,一道十丈见方的气场当空结下,将迎面袭来的五石散悉数阻挡在外。

“这是什么神物?”吴伯用目中惊鸿再现,南剑天手段层出不穷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心情使他倍感不安。而现在他所率领的十万先锋军孤军深入,唯有速战速决方能免生变故。

就在这时,南剑天大手一扬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而出,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如波澜般随风起伏。

二十四星宿虚像运行其中,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提升自身,一道惊天流鸿上连天界贯穿古今强势灌输入遮天画卷。顿时,二十四星宿图神威大盛,一股强dà

的威压自其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第二百七十六章飞鸿剑

第二百七十六章飞鸿剑五石散所化流鸿触之即溃,五石之精毕现无余。陡然二十四星宿图以遮天之势席卷下界,五石之精被悉数收入其中,灵魂印迹被彻底抹灭,切断与吴伯用的任何联系。

化为金木水火石五大灵珠,一时间大放异彩,成为镶嵌二十四星宿图的圣物。五系元力源源不断的产生,无时无刻不在滋补二十四星宿图,画表散发莹莹光辉。

南剑天神念方动,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袭至,向吴伯用拦腰斩下。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当下身形暴退堪堪躲过其锋,劲风如刀径直将法袍所设禁制破开,并在其上留下一道长达尺余的裂痕。

想他吴伯用戎马半生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几乎所向无dí

,敌人无不望风而胆寒,他在东土帝国更是养尊处优不免目空一切。

今日却被一个后生晚辈折煞:先夺法宝,后破衣冠,就连成名绝技火焰拳也宣告被破,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不禁恼羞成怒。

“南剑天,竟敢收取本座辛苦炼就的五石散,让你拿命来偿。”

只闻“锵”然一声,飞鸿剑方出只见一团光华在虚空中如花绽放。飞鸿剑虽然不在十大古剑之列,但相较承影、纯钧之流却毫不多让。

与二十四星宿图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剑身飞鸿法相呈现,竟能隐隐反压星辰之力。二十四星宿图一击即退,遮天巨图再次化为袖珍被南剑天收归袖内。

“南剑天,现在还不引颈待戮更待何时?”

吴伯用暴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只闻一声尖锐的鸟鸣传来响彻天地。飞鸿剑剑身轻颤,接着一只巨鸟法相凭空呈现,并迅速由虚化实,正是传说中的鸿鹄巨鸟。

只见此兽身势犹如山岳,翼展长达百丈有余,遮天之体如一片乌云在空中飘过,在下界投下巨大的阴影,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强dà

的翼力搅动虚空,肆虐的飓风席卷下界,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官道旁参天古木被连根拔起破灭其中。陡然鸿鹄凶兽俯冲直下掠空而过,目中凶光毕现,五指如峰直取下界南剑天。

南剑天冷目如霜仰望虚空中的一切,虎目中血光一闪而逝,陡然背后魔焰熊熊燃烧。二翼天使当空呈现望向横扑而下的鸿鹄巨鸟凶相毕露。

“二翼天使,南剑天,原来你竟是魔族奸细,你混迹天弓帝国屡屡挑起战端到底居心何在?”

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南剑天年轻有为且如彗星般迅速崛起,现已身为天门之主,更赢得天弓帝国第一勇士的封号,地位之高仅次上将杜威之下。虽然如此,但南剑天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使杜威也莫敢轻易杵及其怒。

天弓帝国现在盛况皆由南剑天一手铸就,鉴于其丰功伟绩甚至至尊都要让其三分。他身份神mì

,从无人得知其确切底细,整个人就像从天而降一般,充满神奇色彩,让有意者煞费苦心追问其根源。

天弓帝国大将杜威就曾秘密使人调查南剑天的出处,但当查到落日山南氏夫妇就再也无迹可寻,若有心人暗中施为,为南剑天捏造虚假身份,相信并不难做到。

况且南氏夫妇双双宾天,一切都无从查起。而现在,虽然吴伯用早已料定对方来路非比寻常,却未曾想到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二翼天使军团则是其对外威慑所在。

“随你如何去想,总之今天但凡看到这些的人全部都得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南剑天虽然明知对方误解自己真实身份,却懒得启齿作何解释。

“南剑天,现在只怕言之尚早。”吴伯用冷声道。

“吴伯用,枉你身为三军统帅。想你东土帝国国土泱泱,且国力之雄厚,仅在第一帝国中土帝国之下,你既然可统帅雄狮百万讨伐我天弓帝国,为何不去决战兽族,反对同类拔刀相向?当初万兽族百万大军强势入侵之时尔等又在做什么?

“想当初我天弓国仅是弹丸小国却被推向刀锋,若非我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只怕今日的天弓帝国早已不复存zài

。三大帝国秉承天命而生,却不行保护同类之事,反而阴谋算计同室操戈,又是何道理?”

第二百七十七章将心之痛

第二百七十七章将心之痛“既然不能守护人类永存不灭,又何以秉承天命?三大帝国背离天道弃离天下百姓,表面风光无限实**心尽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已有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由三大帝国主导天武大陆的时代即将结束。”南剑天道。

三大帝国覆灭,则势必天弓帝国称王,南剑天目中尽是憧憬之色。

“你……这……”南剑天慷慨陈词言语犀利,可谓一语道破,每一句话无不说进他心坎里,一时间吴伯用竟无言以对,脸色阴沉一变再变:

“南剑天,休得胡言乱语,想我东土帝国国土泱泱,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且百业兴盛,可谓国富民强,政权如何会被颠覆?即使第一帝国尚且不敢夸下海口,南剑天,你又何德何能?想你天弓帝国称帝不久根基浅薄,受到多方势力挑衅,帝位尚不稳定,如何撼动我东土帝国在东部一带的霸主地位?”

吴伯用话虽如此,但心中却另做他想:

当初兽族重整旗鼓进攻天武大陆,摆出又一轮人兽两族决战,驱逐天武大陆之势。那时他热血一腔决定身负使命解救天下众生于水火之中,于是主动向帝尊请缨出战,意图联合周边各国共同发兵给兽族迎头一击,击退兽军解救众生疾苦。

未曾想帝尊竟严词拒绝:帝尊之意乃是在乱世之年保存实力,唯有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本钱,纵然天下万民被灭,然帝国之势必将永存。

且让兽族与他国拼得鱼死网破,而后帝尊坐收渔翁之利,只待兽族兵锋已尽强弩之末时,则发出毕力一击。将之颠覆在帝国腹地,而后大肆瓜分战利品,吞并被灭附庸国的土地,强势掠夺并将其子民贬为奴隶,变为帝国的财富。

若中土、西土两大帝国能与兽族拼得两败俱伤则是更妙,东土帝国便乘机横扫二国,一统天武大陆。每一轮人兽两族争霸皆是充满隐谋,甚至三大帝国凭借雄厚的国力完全可以控zhì

这场战争,只是皆不肯铤而走险。

每次兽族大举入侵对小国而言只会是灾难的降临,而对三大帝国来讲却是机遇——掠夺和变强的机遇。那时,吴伯用想为守护天武大陆和人类不被兽族奴役而战,做一次堂堂正正的将军,只是帝尊却未能给他这个机会。

吴伯用哀叹一声失望而去,那时他想到了很多:

难道军队存zài

的意义只是为了发动侵略和守护边疆,族之将灭,家国何存?这个问题就像一道魔音蛊惑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平息,直到今日他出征天弓帝国对阵南剑天。

南剑天或言之有过,但有句话并无大错,帝尊欠了他一仗,却负了整个帝国子民的期望。

虽然当时南剑天这匹黑马强势杀出,在百万军中斩取上将首级并力挫兽军,使这一轮人兽两族逐鹿中原的大战提前结束。

虽然如此,但吴伯用的心却久久无法释怀,逢强则避,却反将兵锋指向同类,再次面对全军将士他不禁心觉有愧。

此时,只闻二翼天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后魔翼鼓动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径直迎战鸿鹄巨兽。二翼天使尖利的声音如同一把尖刀划进每名将士的心里,耳膜为之震破血流不止,对其身心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

魔音杀伤岂是区区凡子所能抵挡?吴伯用大手一张,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如同一张天幕神光洋溢,将所有魔音包括二大凶兽撕杀所产生的飓风悉数阻挡在外。

二**战之地时空破乱,而在结界另一边却是风清Lang静古井无波。虚空中,二翼天使和鸿鹄巨兽还在撕杀不休:

二大灵兽各逞凶威一时间竟难分上下,二翼天使黑色的羽毛和鸿鹄巨兽七彩羽毛被对方爪牙撕破,一翎翎巨大的羽翼当空陨落,如一支支利箭激射下界横插遍地。

就在这时,鸿鹄巨兽大逞凶威,遮天之翼在虚空中舒展开来,身形如厉电般向前突进,以万钧之势将二翼天使扑于身下,五指如峰遮天巨爪向其当顶抓下。

第二百七十八章封印贴

第二百七十八章封印贴陡然,二翼天使怒吼一声狭长的凤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双翼迅速充血并涌遍周身,每一翎羽毛中纹理毕现。

二翼天使气势为之陡变,全身熊熊魔焰化为滚滚血气,全身每一处皆如鲜血般赤红,仿佛有血液流动其中,彻底蜕变为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普天之下众所周知血翼天使乃是魔界皇族的象征,难道南剑天是魔族皇室中人,他潜入天弓帝国到底居心何在,难道魔族暗中也在图谋天武大陆不成?”

吴伯用眼角一阵抽搐不免再次骇然于心,若魔族和兽族兵合一道,三大帝国势必难以抵挡,则天武大陆岌岌可危。

只是不知南剑天为何助人类斩杀兽族上将奇鳞将,是魔族有意借机削弱兽族实力,还是二族在上演一出苦肉计?在人类被麻痹大意之时而后发出致命一击。

魔族向来偏安一偶不问大陆世事,何时变得如此颇负心机?还是他吴伯用太过多虑了。

此时,虚空中,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血刃向横扑而来的鸿鹄巨兽迎头斩下。翼斩掀起滚滚血鸿势不可挡,一道血光透体穿过,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裂痕,鸿鹄巨兽庞大的躯体被魔翼自中切开,一时间血光毕现。

但鸿鹄巨兽毕竟非同寻常灵兽,拥有超凡的恢复能力:

只见创口处肉芽萌动,张牙舞爪连接左右断躯,创痕迅速弥合如初。眼见鸿鹄巨兽即将恢复如初,血翼天使岂能容忍,巨大的双翼强劲鼓动,身化一道血色旋风席卷所过,鸿鹄巨兽悲鸣一声被当空撕杀,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

器灵已灭,飞鸿剑当即告破!剑身传达阵阵颤抖,陡然沉吟一声,而后剑身寸寸炸裂,化为数段碎片横插于地。

突然,脚下传达出一阵沉鸣,一时间天惊地动,接着地层迅速涌起,化为一只擎天地虎。身势如山,四肢犹如山岳,浑浊的眼睛如深不可测的魔潭,吊额眉心处一只硕大的“王”字清晰可见。

吴伯用盘膝打坐于巨虎之顶,眉发须张法袍无风自动。其人仙风道骨,不怒自威使人望而生畏,颇有得道高升之辈的韵味。

陡然,地虎暴吼一声天地皆惊,擎天巨掌以天塌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掌影之下天地为之失色。

地虎凶威难测,当下南剑天身形惊退,全力催动无名好剑反手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所过径直将地虎巨掌斩得支离破碎,断体落地即碎化为无尽沙尘皆归黄土。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地虎乃是三百年前我得成道法之初收服的灵兽赡养至今。此兽已开启灵智,且能化天地元气为己用。

“若单论道法本座尚且奈何它不得,地虎本源与大地相连,只要天地不灭则地虎不破,除非你能将它一剑斩杀。但我谅你没有这份能耐,以你一人之力阻百万雄师只是螳臂当车,天弓帝国已成为威胁我东土的存zài

,今**必须得死,更无人可阻止我东土帝国覆灭天弓帝国的脚步。”地虎之顶吴伯用厉声道。

南剑天催剑连连斩出,直将地虎擎天巨臂斩得伤痕累累。此兽竟浑不觉痛,只是亡命扑杀,且胯下泥土如流涌进体内,地虎本为大地酝酿而出的地灵,泥土便是他的给养。

得此相助其破断的肢体迅速重生创伤瞬间恢复,气势不减反增:

南剑天将身法催动到极致,绰绰残影在其掌风下破灭,险象叠生。地虎虽然力大无穷无往而不克,但南剑天依仗身法灵活游走其中并不与其正面交锋,一时间地虎凶兽竟奈何他不得。

而此时,地虎之顶吴伯用已是耐心尽失,想他身为东土帝国成名大将与一个后生晚辈交手久战无果,却反被逼得底牌尽出,已是奇耻大辱。

“南剑天,封印贴即出,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只见吴伯用运指暗捏法诀,掌势如山当空拍下,一只古朴而深沉的符箓破空而出,正是异宝封印贴。

此符乃是由上古诸神之后遗物封神石炼制而成,符箓即出可封杀一切生灵:

封神识魂魄、封奇经八脉和周身三***死穴,甚至可封山凍地,符威笼罩之下五行不通万法不灵。凡中此符者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气,丧失抵抗之力生杀予夺。

第二百七十九章覆灭

第二百七十九章覆灭此时,虚空中只见封印贴化为一张遮天符箓,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股封印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封锁奇经八脉、神识魂魄,丹田内更是空空如也,被一道异力压制再难提起丝毫元力。南剑天表情呆滞身形僵立当场,神光笼罩所过整个人被收归封印贴内,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像。

“哈哈哈……南剑天,没想到你一世英名将要毁于我手,纵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又能如何?颠覆七国五门只是在为我东土帝国做嫁衣,只要吞并天弓帝国,我东土帝国势必国力大增。甚至有望超越中土成为第一帝国,从而打破三大帝国三足鼎立之势,奠定一统天武大陆的不世伟业。

“南剑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当真是我东土帝国的福星啊!只可惜你是天弓帝国的臣子,无缘得享盛世荣辉,只能在地下做一个孤魂野鬼抱憾终身,英雄命短实属不胜惋惜,哼!”吴伯用冷笑一声,脸色陡然为之阴冷。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整个人为之气势陡变。灵石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封印符虽然能够控zhì

南剑天,却无法封印灵石神力。

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游走南剑天全身,打破神识魂魄、奇经八脉的封印之力,周遭三***死穴得以融会贯通,接着丹田内力量铺天盖地般涌来。

南剑天神智陡然清醒,虎目中精光毕现:“吴伯用,休要得yì

忘形,现在定胜负言之尚早。”

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强行破开枷锁,在封印贴中挣脱而出。就在这一刹那,封印贴寸寸炸裂,其符箓碎片燃烧起熊熊烈火当空破灭。

只闻无名好剑“锵”然出鞘,神龙虚像运行其中与无名剑灵合一,化为一道惊天剑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袭取凶兽地虎。剑虹自口中激射而入挺进腹内,穿行其中将地虎五脏六腑悉数穿杀,体内生机被破坏殆尽。

只见在前方一颗鲜红而炽热的心脏状ru石“彭”然跳动不止,相随其搏动的节奏一股股狂暴的能量自中爆fā

而出,精粹的元力弥漫当空,显而易见,此心状ru石正是地虎的本源所在。

剑虹其势不改将其本源横穿而过,心状ru石当空爆破,本源被破则地虎生机了断再无还魂之机。剑虹破体而出连带起千丈血光,地虎发出惊天一吼随后庞大的躯体支离破碎,血肉如同流沙脱落,只留下一副遮天骨架。

周边大地如潮般迅速涌起,就像一个凶恶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地虎最后的遗骸悉数吞没,地面再次恢复平静。

“吴伯用!”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好剑一击得逞收归掌内,当下毫不多留再次催剑杀出,无名剑灵合而后分,神龙、无名剑体分乘前后二路绞杀而来。

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五大成名杀技悉数被破,此时他已是黔驴技穷再也无可施为。眼见南剑天雄风再起已无力回天。

只见一条魂影对其当胸穿过,在其前心处留下一只海口般的血洞,全身精气凭空尽散,本源被破纵能颠倒阴阳起死回生也回天乏术。

吴伯用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法体当空破灭爆体身亡。化为一团血雾随风而逝,虚空中残存着浓郁的元力波动,化为一面面流转的风刃,旋风呼啸而过肆虐当空。

吴伯用已身死陨落,他所设下的结界当空即落,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东土帝国军队。飓风肆虐于空,漫卷的雄旗被当空撕破,精铁打造的旗杆如同朽木被应声削断。

全军将士更加不堪,一时间人仰马翻,马嘶呼喝声不绝耳际,东土帝国军阵为之大乱。虚空中疾风不止,下界飞砂转石,黄尘遍布,将士目不见日,惊马撞翻士兵铁蹄将之践踏于地,撕心的惨叫此起彼伏沙场上更显混乱。

“吴将军已死,我等决计不是凶神南剑天的对手,留下只有覆灭一途,眼下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快撤!”

第二百八十章星宿海

第二百八十章星宿海东土帝国全军上下十万将士对南剑天一剑斩取两万首级的一幕有目共睹,至今念及于此尚且为之胆寒,谁也不会否定如此一说。

即使全军将士一拥而上又能在南剑天剑下走过几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多势众并不是制胜的唯一,更多引来的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东土帝国军队毕竟训liàn

有素,一声令下军阵迅速后阵变前阵有序撤tuì

,急而不乱。

应变迅速,处惊不变,东土帝国果然不乏将帅之才,东土能有今日盛况绝非偶然。见此,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现在吴伯用身死陨落,东土帝国十万将士群龙无首,将其覆灭易如反掌,若就此放过眼前大好时机,他也就不是南剑天了。

“原来东土帝国尽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想走,只可惜为时已晚。”

南剑天全力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霎时,无尽沙场上飞沙走石黄尘四起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响应其中,东土帝国顿时兵马大乱,雄旗仆倒在地。

随后只闻地壳深处传出一阵沉鸣,千百条遮天土龙破土而出呼啸涌起,土Lang滚滚如潮碾压而来势不可挡。十万东土帝国将士如同汪洋一叶扁舟般渺小,在绝望的眼神中连挣扎尚且未能发出便被顷刻覆灭其中。

咆哮的土地再次恢复平静,杀神一怒埋骨十万!

光秃的地面上植被萌生,红花绿草迅速覆盖地表,朗朗乾坤下风轻云淡,无尽沙场上甚至不曾留下一道打斗的痕迹,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传说中在南方虚无之境有一片神奇的海域:

东西长达三十里,南北纵横也有十里长,只因日月星辰运行其中,仿佛下界苍穹,而被人们广泛传诵为星宿海。只是此海隐没于山谷绝人之处,从无人得以一睹其庐山风采。

上古造甲之士张真人深得星辰之道,他认为每一颗星辰的运行代表着一个人生命的轨迹。一颗新星的诞生则是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而流星的陨落则是一个旧生命的泯灭,正所谓旧去新临,观日月星辰则是在参悟命运之道。

终于,在一次云游中他误入传说中的星宿海,乃惊为大自然的奇作。于是在此落脚从此不问世事,潜心参悟星宿之理,幸蒙天道不弃,得以秉承星辰异力借此功参造化,修成神通。

从此自创星宿之法,将毕生所学融入二十四星宿图内,并开辟洞府创立星宿派广收门徒。为免受红尘所累于是施展**将星宿海封印于时空裂缝中,只待百年一渡的收徒大典上方才重现人间,引得天下青年才俊蜂拥来拜。

张真人深知兵在精而不在多之理,为免外世糟粕引入派内,于是收得女徒数名,许以门内优秀子弟,从此生儿育女。

因其家父家母皆为修士,其子嗣在出生的那一刻便灵根已存,只消假以用心培养便可速成,省却数十载苦修。于此,星宿派得以长盛不衰,从此封山彻底断绝与外界联系。了断红尘,门派子弟得以潜心静修,可谓事半功倍。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星宿派出了一位绝世天才,打破了本门千年以来的平静,此人正是张真人的得yì

门生玄虚子。

当年张真人修成道法之初云游天下,寻求机遇以期得到渡劫高升秘法,只是久寻无果失望而归,在途经荒山野岭之时突现灵婴:

只见在一块血石之上一名全身赤红的婴儿正啼哭不止,周身被血光笼罩。而石下则是一干凶禽猛兽,望着血婴娇嫩的肉躯无不垂涎三尺,只是似乎畏惧什么皆不敢冒进,巨掌不安的刨着土地,百兽沉吼声如雷。

张真人方见灵婴惊为天子,一见如故如获至宝,当下救其脱离虎口,一扫颓丧随后日夜兼程风风火火赶回星宿海。召集门徒果duàn

宣bù

将玄虚子收为关门弟子,并加以用心调教。

玄虚子秉天之才可谓一点即通,他对**的领悟之深甚至超越尊师张真人。天赋异禀再辅以灵丹妙药相助,张真人更是倾囊相授使其得以速成。

玄虚子果然不负所望,仅用短短百年时间便突pò

半仙之境几临大乘,并且仍有巨大晋升的空间。此时他已是下任星宿派主的不二人选,众师兄和长老们无不对其敬畏有加。他的秉天异才更让人倾慕之至。

第二百八十一章天道起源

第二百八十一章天道起源只是玄虚子心术不正,见其师尊再也无法可授竟居心思乱,且难以忍受红尘所惑。不但玩弄师妹感情更数度下山游戏于青楼残花败柳之间,身为修士不功参道法反而追蜂戏蝶,醉倒于石榴裙下。

每日花天酒地温柔梦乡染得一身风流,为尊师张真人深恶痛绝。

尘心不断则魔障不除,乃是修行之大忌。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终其一生再难有所突pò



爱徒自甘堕落令张真人痛心疾首,一气之下罚其面壁静修五百年,期间不能离开山门一步。不然便以门规处置逐出星宿派,严惩不殆,势要杀尽他风流之性,使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张真人可谓用心良苦,对此玄虚子却不承师情反而怀恨在心。

终于,在张真人一次外出游历期间,玄虚子打破师尊设下的禁制擅自离开面壁崖,并窃取镇派至宝二十四星宿图反出星宿派,在天南一带自立门户。

建派之处自然为诸派所不容,众起而攻之,当时玄虚子处于孤立无援之境,但他凭借绝顶的实力力压反声技压群雄。

众派的打压非但没能压制玄虚子,反而使他风声渐起。天下英豪慕名而来,道宗实力得以急剧膨胀,渐已有领略群伦之势,成为天南第一宗势不可挡,也就是今日的天道宗。只惜现在已被南剑天覆灭,镇派至宝二十四星宿图也被他强取豪夺。

却说当张真人云游归来之时,得知孽徒玄虚子已反出山门自立门户,顿时勃然大怒。于是广邀道友杀上天道宗欲行清理门户。

只是未曾想玄虚子竟能仅凭一人之力力战群雄而不落下风,最后施展二十四星宿图并大开护门大阵天剑无极而将张真人一干人马杀得大败。

原来之前玄虚子有意在师尊面前隐藏自己的真zhèng

实力,现在终得以放手施为。并且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先在门内设下绝杀大阵。

现在师尊率众杀上门来,可谓正中下怀,被玄虚子杀得落花流水,并欲意杀人灭口。将背叛师门不光彩的口柄永远埋没。

随后玄虚子大开杀戒凶威逞尽,幸得众道友拼死阻杀玄虚子,方使张真人突出重围逃过此劫,但此一役却陨落绝世高手无数。爱徒背叛使张真人心如死灰,再也无心门第之争,遂从此封闭山门不问世事。

玄虚子虽然杵就叛逆但却才华横溢,竟在有生之年再次实现突pò

,较尊师张真人更早一步得参道法,成就古今第一人。

从此天道宗更是声威大震气运笼罩,历代门主皆是得道高升之辈。

而星宿派气运却被就此压制一方,其开派之祖张真人无缘得参造化久久无法突pò

,渐渐声威尽丧,从此一蹶不振。只因玄虚子一人背叛而致使今日的星宿派沦落如斯,当真是家门不幸。

星宿之地不分昼夜,只见星宿海水波荡漾,如灵泉般深邃,水质则犹如天使的眼泪一碧无垠。

日月星辰运行其中,观其海水波动纹理如同仰望无尽苍穹,每一道波纹的产生皆遵循天地之法。蕴含阴阳五行,包罗无极之法,造化神通,玄堪造化,无中生有,以死为生。

南北双极星、九曲长蛇星、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但凡上界所有无一不在其中呈现。

星宿海水中一尊硕大的身影随波荡漾若隐若现,正是星宿派主张真人,在其中吸取日精月华淬炼自身。只见其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虽然无缘登临仙班但其尊威依旧。

神格虽然不存,但张真人自创星宿秘法,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杀敌制胜,不可谓不奇,成为下界地仙开山鼻祖,堪称一代宗师。后生晚辈若能得其传授一二,定是荣幸倍至受用不尽。

只是张真人曾遭受爱徒玄虚子的背叛,甚至险而被其弑杀,其心志受到沉重打击立誓此生再不收徒。除非求道者能够拿出足够诚意,只不过现在修行之士皆是功利于心,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师徒坦诚相待?

就在这时,只见无尽虚空中两道星光自一颗星宿中闪烁而出,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星宿海所在时空裂缝处。当空所设禁制之力竟形同虚设被一突而破,星光在星宿海上空停留,化为一男一女两位童子当空跪拜。

此人正是张真人新近所收得yì

门徒董平,休看他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载道龄,乃是门内子弟之后。为人机警、处事厚道,深得张真人信任,于是授他星光大道,而后派他前去监视天道宗动向。

第二百八十二章张真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张真人星光大道乃是星宿派一门无上遁法,但凡在星光之下则可做到遁迹无声。即使相较之强dà

数倍的强敌也无法勘破其行踪所在。

道法高深者甚至可以此法代步,星光尽处则金光大道无所不至。随星光日行万里而不费丝毫元力,是为星光大道精髓所在,此秘法乃是张真人察究星光运行之理方才悟得。

大自然乃是真智慧所在,其每一处无不彰显理智蕴含神通。唯有通达天地,深究造化方能知天之命,学究万法不破之理;人心复古,而道法永存。

却说身旁那名童女则是董平的道侣,芳龄在三百年以上,与董平相差无几,二人相配倒有金童玉女的韵味。时至今日,张真人方才勘破世情,正所谓人心可诛此话绝无虚言,他已深有同感,被亲近信徒背叛的滋味比毒酒更加难尝。

为免再出现第二个玄虚子,他在选材任用方面做出较大改观:有才无德防而用之,无才无德决计不用;有德无才培养备用,有德有才必倾囊相授。

所以他选择了董平,甚至有意把他当做下任星宿派主培养。虽然他已是星宿派最杰出的新秀子弟,但却远远无法与当年的玄虚子相提并论。想他董平苦修三百余年却依旧停留在半仙之境,纵行双修之法也再无寸进。

而玄虚子却以百年修至大乘,再以百年破碎虚空得道高升,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玄虚子之才董平不及其万一,可惜他却反出山门自立门户,师承于他却不肯为张真人所用,道途引路之人终遭摒弃。

而如今,星宿派气运为天道宗压制,门内优秀子弟不得重用已另投他能,仅有一些仁人志士在做最后坚守。

想他张真人立派之初功参造化,巧夺天命,大可如此一说:唯有星宿派才是真zhèng

的秉承天道而生,却最终又为天道所弃,天道宗已存,强强相对,只择其一。奈何!奈何?

“平儿,你再度精进了,看你能迅速成长为师甚感欣慰,只是你依旧太弱,且不可轻浮自傲,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张真人语重心长道。

只见他身形如流风在星宿海中释fàng

而出,当空凝聚化出形体,慈眉悦目望着董平二人。

“谢师尊教诲,徒儿定不负所望,想他玄虚子何德何能,反出我星宿派竟成为天道宗的掌教至尊,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也能得势真是天理何在?若有一日徒儿能够修成道法定要杀进天道宗,将玄虚子捉来让他当面向师尊下跪认错,析杀尊便。”董平愤愤不平道。

“心怀大义方显男儿本色,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张真人不禁目露欣慰之色,董平所言虽然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但却使他心中甚慰。

“平儿,本座命你二人严密监视天道宗的动向,此时你二人火速赶来定是有要事禀告,可是与否?”张真人问道。

“师尊果然料事如神,徒儿此行确为天道宗之事而来,且对我星宿派而言是天大的喜事。”董平与董氏相顾点头蔚为信然。

“现在天道宗势如中天力压我星宿派,我那逆徒在上界更是逍遥自在,喜从何来?”念及痛处张真人不禁沉“哼”一声。

“不知师尊可曾听闻南剑天此人?”董平反问道。

“何时不曾,简直是如雷贯耳,在短短时间带领天门迅速崛起,并以独己之力剑挑六国四门,这份豪情也唯有他南剑天能拿得出。只是不知天道宗之事与他何干,难道他还能杀上了天道宗不成?”张真人不禁面露奇色。

“承蒙师尊吉言,正是如此。”董氏脆声道。

“简直是糊涂!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更身系天弓帝国安危,岂能为图一己之快逞匹夫之勇,置家国利益于不顾?想他天道宗是为天南第一宗,可谓根基深厚高手如云,绝非天剑派之流所能比拟,南剑天此行必定难以功成身退命陷囫囵。此一役战况如何,两位爱徒且对为师快快道来,休得有瞒。”

此刻,向来以沉稳著称的张真人竟再难抑制心中的振奋,就像一位寂寞百年的战神重新提起战剑将要上阵杀敌。

当年他对玄虚子寄有多少厚望,对方就负他有多深,击杀此子清理门户,颠覆天道宗一雪前耻是他毕生的心愿。而现在听闻竟有大勇之士向天南第一宗发出挑zhàn

,他心中岂不快意。

第二百八十三章生死令再现

第二百八十三章生死令再现“师尊,南剑天侥幸还生,他没有死,而天道宗上下包括宗主张耳在内满门被灭。”董平道。

“好!好!好!”张真人面色激动连喝三个“好”字,心中振奋不言而喻。

“玄虚子,枉你自负平生目无尊师,却未曾想到百年后你在下界辛苦建立的基业竟被一个后生晚辈所颠覆。玄虚子若得知此事非被气得吐血当场不可,实乃大快人心,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一直都在察究天机,质问天道不公,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道才是普天之下最为公平的。”

此时,张真人竟表露出少有的失态,没人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天道宗覆灭了如何,纵能杀死逆徒玄虚子又能何如?一时的痛快过后只会徒增伤感。

“师尊,现在天道宗已不复存zài

,纵他玄虚子如此大能也不免被上界之法约束难以越界攻击,并无可掬之处。我星宿派大可重出江湖,有师尊带领我星宿派定能再现往日辉煌,实乃可喜可贺。”董平董氏二人道。

“不!历经玄虚子之事为师已勘破红尘,再无心江湖世事,未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况且为师数百年耽搁,近千年再无寸进,寿元将尽整个人已行将入木,有生之年再也无望突pò

。我那逆徒还在上界逍遥法外,可怜我即将抱憾而终,我心实属不甘。

“但现在我发xiàn

南剑天或是可造之材,想他年纪轻轻竟**有成,带领天门迅速崛起,并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年轻而有为且心怀大义不失为真英雄。

“南剑天若在百年内不死定能成长为一代霸主,一统下界乃至争霸七界并非海言,甚至以他之才能大可超越玄虚子,代为挑zhàn

击杀逆徒,完成我多年未了的夙愿。若在泉下有知我虽死犹可瞑目矣。当真是后生可畏!”一时间张真人感慨万千。

从没有人能得到师尊如此高评,南剑天到底是何方神圣?董平与董氏不禁面面相觑目露诧异之色。他们虽然未能到近处一睹南剑天的风采,但借助星光大道仍旧窥得一二。

南剑天力战群雄威风无限,大杀四方毫不留情,可谓心狠手辣又柔肠百结,但是他的自我矛盾却偏偏让人无懈可击。他能执著于情,故能执著于剑。

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真英雄!时至今日,他鏖战八方的场景依旧深深烙印在二人心头,雄姿如佳酿一杯,沉醉的气质让人无法忘怀。

“当年玄虚子窃取二十四星宿图反出我星宿派自立门户,纵他玄虚子聪明绝顶却依旧难以参悟星宿秘法。他只知二十四星宿图是为一大杀器,却不知其中另有乾坤,所以并未重视,在他得升之机便抛却此图,留为密宗的镇派之宝。想二十四星宿图如此神物却用于守护下界一个小小宗门,当真是曝弃天物。

“现在天道宗覆灭,此图必定落于南剑天手中。平儿,现在本座交予你二人一个新任务,即刻启程前去天弓帝国,严密监视南剑天的动向。必要时可出手强行夺取二十四星宿图,但切记不可冒然行事打草惊蛇,南剑天的强dà

并非你二人所能对抗。二十四星宿图不但是我星宿派的镇派至宝,更关系到二十四诸天的绝顶机密,本座对此图势在必得不容有失。”张真人严辞道。

“是师尊,徒儿即刻启程前去,定不负师尊所望。”

董平与董氏二人得令而去,化为两道星光冲天而起重归星宿。只见一双情侣星在星空中大放异彩,并行游走迅速隐没于无尽丛星中。

“但愿他二人能不负本座厚望。”

张真人脸色一沉自忖道:只是纵能取回二十四星宿图重新振兴星宿派又是何其遥远。

张真**手虚张现出四块气息古朴而深沉的令牌,形同死物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正反两面各铭“生、死”两个铭文大字,正是传说中的生死令。

第二百八十四章天国谜墓

第二百八十四章天国谜墓当年,南剑天在躲避白骨老祖追杀之时误入生死门,进入僵尸帝国,巧遇同类血衣少年。当时此人正被僵尸帝国龙骑将追杀,南剑天有心搭救未曾想反被其暗算,险而因此身死陨落。

血衣少年本欲行加害,南剑天却因祸得福连连突pò

,一怒之下反死血衣少年,夺取九天轮回宝塔,并幸获生死令。得以开启生死门离开僵尸帝国重返阳间,只是时至如今他仍旧不知生死令的妙用。

生死令不仅是开启生死门的钥匙,更是一柄无上神兵生死剑的碎片:

僵尸乃是集天地怨气、晦气所生,身居异体不老不死。却因其怨毒阴厉以众生鲜血为食而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Lang荡无依流离失所,唯有用众生鲜血发泄心中孤寂。

当年僵尸帝国横行大陆杀伤无数,人类尸骨遍地而无处掩埋。以致常年瘟疫肆虐席卷大陆,使生者已死,死者再生,可谓祸害不浅。

上古大能之士万众一心共同施为,甚至不惜以身正道,斩断生死剑大败僵尸始祖,并将僵尸帝国集中封印于天国谜墓。外围小股低阶尸灵再难兴风作Lang,举世祸乱方才得以平息。

“据说生死令共有七块,只可惜本座在游历期间仅机缘巧获其中四块,最后三块又落于何人之手?天机之子曾大胆预言:齐聚七块生死令则可打开天国谜墓,得到神僵异族兵器无数,更能重铸上古神器生死剑。成为杀伐之神主宰天武大陆,甚至生死一剑在手可号动整个僵尸帝国。所以天国谜墓的开启直接关系到天下时局的变更。

“若本座能得此殊荣练就神僵之体,何愁道法不成?到时天国谜墓内神兵利器任由取舍,有此一利当头天下豪杰定争相来拜,门徒凋零之急自可迎刃而解。再将高阶尸灵炼化入体,门内子弟定可速成,我星宿派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念及于此,张真人不禁眼中一热,一扫颓丧之色心神为之大振。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十里外:

东土帝国百万大军兵临城下,刀寒剑qì

如霜,虚空中雄旗漫卷,破风声如同惊雷当空炸响。

除吴伯用所率领十万先锋军覆灭外,其余九十万大军陈兵城外,以每五千人为例结阵。一百八十个大阵相连绵延长达数十里,如同一片片黑云渐渐逼近,强dà

的气势几欲摧垮城池,让人为之折服,大有逼迫天弓帝国不战而降之意。

上将林震天下胯一头黑犀巨兽傲立于三军阵前,仰望天弓帝国巍峨的城门,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林将军,昨日一战我十万先锋军全军覆没,吴伯用更是身死陨落,为我东土帝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这一切都是天门之主南剑天的杰作。”唇亡齿寒,大将慕容学虎不禁痛声道。

“南剑天。”林震天虎目充血恨声念道。

却说林震天乃是东土帝国将门之后,多半得益于先辈方才坐拥上将之位。而吴伯用却是完全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出人头地,他的才能相较于林震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来恪忠职守,且心性耿直对帝国忠贞不二,因此深得林震天敬重,主仆二人更是互敬如宾。

而现在吴伯用身死陨落,如同断去林震天的左膀右臂,他岂有不怒之理?

只见林震天拔剑在手青锋直指苍穹大吼道:“今日我林震天对天起誓,今日如若不能大破帝都踏平天门擒杀南剑天,本座誓不收兵。”

林震天将心已定,属下将士更是军心大振:“大破帝都,踏平天门,擒杀南剑天,为死难的将士和吴将军报仇雪恨……”

一时间沙场上刀光四起,戈声霍霍,喊杀声震天,一股无形的杀气冲天而起。

帝都城头上天弓帝国将士无不为之胆战心惊,东土帝国兵甲遮天蔽日,帝都如同汪洋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只待一声令下便以山呼海啸之势杀上城头,帝都城破在即。

“林震天,休要狂言,我的脑袋就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能耐取得。只要天弓帝国还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帝都一步。”

只闻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南剑天从天而降战袍迎风猎猎作响,剑眉倒竖其人不怒自威。

第二百八十五章决战慕容学虎

第二百八十五章决战慕容学虎“快看,是南将军。此战有南将军亲自出马定可保帝都不失,谅他林震天再难兴风作Lang,我等何惧之有?南将军必胜,门主必胜!”

城头上有天弓帝国将士,也有天门武修,他们虽然难以对抗林震天这等绝世高手,但阻挡东土帝国普通将领却不在话下。以免帝都遭受敌国铁蹄践踏,进入帝国腹地祸乱百姓。

当看到南剑天出现的那一刻,天弓帝国全军将士无不军心大定,操舞刀戈挽臂如云,喊号声不绝耳际。

南剑天以独己之力横扫天门诸国,是公认的天弓帝国的缔造者,无形中帝国将士皆以他为尊,甚至已成为他们心中不败的神话。天下子民更是对他崇敬之至,总之,南剑天的影响力在天弓帝国亘古未有,甚至让至尊望尘莫及。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况且南剑天功高震主,至尊早已对他介怀于心,只是南剑天现在风头正盛,至尊不便在此时动他,唯有隐忍不发。

“南剑天,你终于出现了,休要再逞匹夫之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震天厉声喝道。

“天下万民眼睛雪亮,公道自在人心。林震天,贵我两国原本相安无事,你竟擅自挑起帝国战事,给兽族和魔族以可乘之机,从而威胁人类统治,你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义正言辞道。

“居心何在?哼,南剑天,你天弓国擅自发动灭国大战,连连颠覆七国五门,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较我东土帝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更枉自称帝,本座倒要反问你欲意何为?

“天弓国未得到三大帝国的认可,就永远难以步入帝国之流。天武大陆乃是三大帝国的天下,我东土帝国更不会坐视天弓帝国的崛起,三大帝国齐力断金,其意志不容违拗。”

林震天气出丹田,并假以雄厚元力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雄浑的声音得以传遍帝都的每个角落,缭绕在每名将士耳际。林震天此举意在瓦解帝都将士抗战的决心,从而兵不血刃大败天弓帝国,此一招不可谓不毒。

“林震天,休得狂言,如果你真乃帝国骄子,就应该将方才所言讲于兽人,而不是在此对同类逞尽口舌之利。”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你……”林震天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险未气炸肺腑。

“想当初兽族大举入侵,三大帝国皆是退缩不前,意图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实属卑鄙至极,为我天弓国人所不齿。三大帝国食天下万民俸禄,却不行守护人类之实,试问这等帝国还有何存zài

的意义?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以我之见,三大帝国气数已尽,不日即将为天弓帝国取而代之。我天弓帝国守护天下百姓,愿为天下苍生流尽最后一滴血,万民必定争相拥戴,天弓帝国不辱使命必将铸就天武大陆的正统。”

“南剑天,休得胡言乱语,你身为一介臣子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岂能让你有辱我三大帝国荣威。”

林震天在此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南剑天吐字如铁,每个字无不说进他心坎里。

“林震天,废话少说,可敢与我单独一战,让帝都的存亡在你我间决出。”南剑天豪情万丈。

“有何不敢,南剑天,你我实力原本相差无几,在本座手下走脱并非难事,可你却誓死抱守帝都,一身道法埋没于此,实属愚不可及。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座便成全了你,为我心腹爱将吴伯用报此杀身之仇。”林震天言罢就欲杀出。

但就在这时,副将慕容学虎却挥手制止,道:“将军莫急,想他南剑天出身卑贱,连血脉的鲜血都是腥臭的,将军杀他莫不怕脏了宝剑。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不才愿意代劳,杀南剑天这等末齿之流,末将足矣!”

只见慕容学虎脚点马背身形冲天而起,当空祭出法宝径直杀向南剑天。

第二百八十六章纹龙宝座

第二百八十六章纹龙宝座“门主必胜!门主必胜……”一时间城头上全军将士登高一呼,挥舞刀枪一齐为南剑天呐喊助威。

南剑天不仅是天门之主,更是天弓帝国最后的希望,若连他都无法击退慕容学虎和林震天这等绝世强者,则帝国将再无人能与之相抗。

帝都势必沦陷,泱泱国土置于东土帝国铁蹄之下,而他们也不免身遭屠杀。在这种帝国决战旷世大战中,双方主将的对决才是制胜的关键。而普通将士、骑兵、重装甲步兵只作攻坚和战后守护城池之用。

一将功成万古崔,往往一名良将便可决定帝国的命运。正所谓皮之将灭毛将焉附,无论与公与私全军将士都没有不支持南剑天的理由。

虚空中,只见慕容学虎阔座于纹龙宝座,座身文龙浮像生龙活现眉须凤舞,在宝座内运行。

纹龙宝座乃是由万寿山采取的万寿石炼制而成,是谓坚不可摧。只见座下魔轮滚滚,慕容学虎不怒自威,一股帝王之气在其中爆fā

而出,形成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

“慕容将军再度精进乃是我东土帝国之福,由纹龙宝座和摩天**共同施为,就连本座都须得暂避其锋,南剑天,我倒要看你如何抵挡。”林震天不禁冷笑一声。

“慕容学虎,想以此压制本座,只怕要让你失算了。”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掌心升起一尊红莲,其上异火熊熊燃烧,接着红莲宝座冲天而起,化为一尊遮天红莲与纹龙宝座当空相交,爆fā

出红光万道。

万寿石虽然坚不可摧但毕竟是为凡石,在红莲异火的侵蚀下当空破灭,化为无尽鲜红的岩浆连带一团团流火激射下界。

文龙虚像被红莲宝座收归己用,在其莲座下形成文龙浮雕,龙之精魂在其中游离不止,红莲宝座气势为之大增,弘光万丈冲天而起。

纹龙宝座虽然业已破灭,但其下魔轮竟毫毛未损,其势不改化为一只摩天巨轮掀起滔天尘Lang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威势逼人。

“一个小小副将便有这般能耐,东土帝国之名可真不是盖的。”

南剑天不禁暗骂一声,当下身形暴退,暗中催动无名好剑,开天一剑全力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剑虹与摩天**迎锋相交,神龙法相出没其中,无数条龙影交织于摩天**内外,在滚滚魔轮下破碎重生;无名不破,则神龙不灭。

这时,只见太极剑qì

切过摩天**,无名剑qì

所过神龙应运而生,庞大的龙躯缠体而过,魔轮主轴被顷刻绞得支离破碎。

摩天轮滚滚前进之势戛然而止,主轴已毁摩天**即破,在一阵沉鸣声中魔轮连连爆破,庞大的架构一瘫到底化为一片废墟。

“南剑天,毁我纹龙宝座和摩天**,让你拿命偿还。”

慕容学虎厉喝一声当下拔剑而出,雪白的剑身折射阳光如同出水芙蓉更显高洁,剑光如水在虚空中绽放映射四方,一股无形的杀意使人为之胆寒。俯视其剑身如登山而下望深渊,龙纹毕现,此剑竟是十大古剑之——七星龙渊。

相传,此剑乃是由铸剑宗师天剑客和干将共铸:

为铸此剑他二人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炉盘,呈北斗七星之势环列于七个水池中,如此剑成出炉之日淬于七水之中,方成七星龙渊。

为铸此剑古燕国几乎倾尽所有,此剑大成之时七星汇聚异象丛生,被燕王惊为天人之作,当即封为镇国至宝,以镇压皇室气运所在,护佑龙脉永存。

“我慕容世家不但身为大燕国皇室,世代更为将门之后薪火相传,家父慕容亲王身为燕国上将,是为皇室心腹。燕王对他更是尤为信任,特将七星龙渊交付他手,由他全权掌管此剑,有幸得此殊荣,得以光耀门楣。

“只是好景不长,中土帝国很快得知此事觊觎七星龙渊宝剑,于是挑起战端兵发王城,我大燕国军民一心奋起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迅速落败。反抗者皆被屠杀殆尽,子民受辱,皇室更被连根拔起屠尽九族。族长为保七星龙渊古剑不失力战至死终于杀出重围助我挟剑而逃。”

但中土帝国已对慕容学虎下了必杀之心,势要杀他斩草除根,慕容学虎日夜兼程亡命奔逃月余,却依旧未能摆脱追兵,中土帝国大军追杀他千里之外直至东土帝国边境:长江之滨。

第二百八十七章七星龙渊

第二百八十七章七星龙渊慕容学虎见前有波荡万顷的江水,后有杀气腾腾的追兵,不禁自叹尤命,就在他认为命绝于此之时突现转机。

只见滔滔江面上一位渔翁驾着小船穿过芦苇荡风驰电击驶来犹如神助,瞬间便至江边。慕容学虎如梦初醒,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即跳上船去,二人驾船迅速隐没于芦苇荡深处。

慕容学虎摆脱追兵转危为安,却唯恐渔翁再次将自己出卖,但无论如何他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忍杀他灭口,于是让他对天起誓,绝不向他人泄露自己去向。

渔翁见他不肯相信自己,竟当下拔出七星龙渊血溅当场自刎身亡,以示心中坦荡无垠。

慕容学虎只是存心试探,却未曾想渔翁竟如此性烈,悔之莫及,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唯有将他就地埋葬。自始至终慕容学虎都不知渔翁真名实姓,只知他自称为“鱼丈人”。

二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此人的贞烈却给慕容学虎留下毕生难以磨灭的印象,于是仰天起誓:

在颠覆中土帝国,报得亡国家恨之日便将七星龙渊古剑葬于“鱼丈人”墓旁,使古剑永伴忠骨。慕容学虎愧对鱼丈人,做完这些他心中方才稍感慰藉。

但中土帝国势极雄大岂是他一人所能撼动的,除非能得到其敌对势力相助,辗转之余慕容学虎再次启程来到东土帝国,并巧遇帝国上将林震天。

主仆二人一见倾心,林震天慕才若渴,竟不惧祸事当即将其收容并委以重用。对此慕容学虎感激涕零当即宣誓效忠,他虽然得到林震天的力荐,一举成为帝国大将可谓平步青云,但相距复国之路依旧遥遥无期。

现在他坐拥兵杀大权,成为号动一方的风云人物,才发xiàn

中土帝国较楚国强dà

千百倍,远非他所能撼动,甚至令东土帝国望尘莫及。

谁人肯助他与天武大陆第一帝国作对,除非他能拿出利诱的存zài

,比如说古剑七星龙渊。但七星龙渊乃是家传至宝岂容有失,他若发出此令,只怕大仇未报他却被窥觑古剑者追杀至死,那时连林震天也难以袒护他。

而现在族人被屠杀殆尽举目无亲,自始至终他都只是孤身一人在谋划复国大业,但颠覆中土帝国之路又是何其遥远。从此慕容学虎抑郁寡欢无心事事,仕途之路再无寸进,直至今日随林震天出征天弓帝国,对阵南剑天于帝都城外。

“七星龙渊乃是诚信高洁之剑,南剑天,命丧于古剑之下你虽死犹荣!”

言罢,慕容学虎仗剑杀来,一剑在手武动乾坤,七星龙渊即出虚空中呈现七星虚像,隐有苍龙游走其中,七星龙渊秉承天力而生,阴阳汇聚顿时声威大振。

“南剑天,受死!”慕容学虎暴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沙场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强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飓风,一时间沙石碎屑如同流箭激射四方。

七星龙渊所向披靡,南剑天避之唯恐不及:“二十四星宿图与七星龙渊古剑同出星宿之理,看谁更胜一筹。”

陡然,南剑天将二十四星宿图当空祭出,星宿图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虚空中波澜起伏,如同一片星海,二十四天星在其中大放异彩。

二十四星现,顿时天象异变,白昼化为黑夜。只见在上界丛星内一道惊天流鸿贯穿而下,日月星辰之力灌输入二十四星宿图内,星宿图腾在其中呈现。星辰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形成镇压诸天之力,绝非凡尘俗子所能抵抗。

“这是什么异宝,竟能借助星辰之力?”慕容学虎被压制其中不禁骇然失色。

筱筱破空声中只见二十四星宿图挟带一阵疾风迎面斩下,慕容学虎避无可避当下催剑迎上,两大至宝当空相交。只闻“铮”然一声,七星龙渊竟如同朽木被二十四星宿图拦腰斩断,光华顿失横插于地,与寻同剑器无异。

啊!古剑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是二十四星宿图太过犀利锐不可当?

众皆无不大跌眼镜,家传至宝被毁慕容学虎更是痛心疾首。家国尚未复兴,而今日古剑却被强敌所毁,即使到了九幽地下他又有何面目面对慕容世家列祖列宗?

第二百八十八章烈焰镖

第二百八十八章烈焰镖“南剑天,毁我慕容氏传家之宝,我让你不得好死。”

慕容学虎双目血红,单掌交错一只双刃飞刀挟带无尽流火旋转激射而出,正是慕容学虎的又一撒手锏——烈焰镖。

烈焰所过掀起火光万道,南剑天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花被烈焰镖当胸斩过。主人身遭危险战神铠凭空浮现自主反击,两大至宝对斩而过擦燃火花万道。

烈焰镖仅在战神铠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印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南剑天深知方才的惊险,若无战神甲相护,只怕现在自己早已身首异处。南剑天惊魂未定,只见烈焰镖急速旋转化为一只双刃火轮再次斩杀而来。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现在就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地万物!”

只见一柄火红的令箭在南剑天虚顶冉冉升起,面前弘光笼罩,秀发无风自动,战袍高鼓迎风猎猎作响,整个人气息为之陡变。

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随着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大盛,如同一轮浩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斩下,阴阳圣火滚滚如潮一涌而出,以翻江倒海之势席卷当空。烈焰镖如同星海一粟被吞没其中,几无阻势一触即溃,融化为一滩炙红的铁水当空蒸发殆尽。

阴阳圣火令其势不改向慕容学虎迎头斩下,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道阴阳圣火凝结为一柄秘不可见的血刃斩中其本尊并顺势透体切过。

慕容学虎发出一声恐惧的惨叫,随后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周边阴阳圣火张牙舞爪乘虚而入。

“难道天不助我,天要亡我大燕……”慕容学虎仰天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在滚滚圣火中破灭,当即身死陨落。

事变突起,林震天甚至不及施以援手,慕容学虎便被南剑天强势灭杀。此人凶威难测,闯立赫赫凶名,果然不愧为一代杀伐之神。

只要南剑天不死,帝都此役就难以善了,仅大将慕容学虎之死和古剑七星龙渊的破灭便为东土帝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当年,他林震天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收留慕容学虎,貌似惜才有意,实则怀有私心。欣赏他是为其一,为东土帝国留住七星龙渊方是重中之重,而现在古剑已毁,一切皆归妄谈。

“南剑天,竟敢折杀我帝国大将,慕容学虎已死,让你天门和帝都一起陪葬。”

连连痛失心腹爱将使他愤恨如火,若斩杀南剑天大破帝都之时,定要屠城泄恨。

只见林震天单手朝虚空一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缓缓流动。神弓方才,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

原来,此弓正是林氏传家之宝撼天神弓。神通犹如其名一发之下具有震天撼地之能,可谓霸绝无双。正因如此,撼天神弓才更难以拉开,除非臂力惊人者。

林震天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他出生于将门之后家教甚严,自幼便得家族武学真传,并挑zhàn

极限发掘自身潜能,立志成为帝国的风云人物。于是常逼迫自己以撼天神弓练习箭法,几乎是自虐般的勤加苦修。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林震天果然功成名就,成为帝国上将。帝国大军全凭其一人号令,族长对他更是颇具厚望,不但将他任命为下任族长,更将撼天神弓传授与他。

自此,撼天神弓成为林震天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神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因此林震天对使用神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将撼天神弓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撼天神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神弓蓄势而发。林震天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袭杀而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撼天神弓

第二百八十九章撼天神弓南剑天身形一错已然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神箭下破碎。林震天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撼天神弓尚且不能,而林震天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神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有惊无险。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径直轰杀向帝都城头。

城楼上皆是天弓帝国普通将士,征战沙场无往而不利,但若对阵林震天这等悍将之后却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一支支巨箭裹着流洪攒射而来,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巨箭径直轰穿厚达数十丈的城墙。一时间天地皆惊,宽厚的城墙坍塌声不止,帝国将士惊鸿四起,不及躲避已被葬骨其中。

神弓光华笼罩之下帝国将士难以抵挡纷纷爆体身亡,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夹杂着残肢断体,城头上血流成河仿若人间地狱。

巨箭切过残垦断壁,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城头上天弓帝国将士乱作一团,帝都防御形同虚设,东土帝国百万大军若在此时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帝都守军无论在单兵作战实力,还是在集合对抗上都远远无法与东土帝国相较,若两军就此交锋帝都守军势必一溃千里,将帝都置于敌军铁蹄之下。

正因南剑天深明大义,所以向林震天和慕容学虎二将发出挑zhàn

,让天弓帝国的存亡在三人间决出结果。南剑天若能斩杀二将,东土帝国百万大军群龙无首势必不战自败,从而为帝都免却战火之灾。

而现在,眼见帝都守军惨遭灭顶之灾南剑天于心何忍,当下竟不避不让催剑迎上,无名好剑横扫八荒,攒射向城楼的撼天神箭被悉数当空绞灭化为虚无。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神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无限开张灭敌,纵你力尽身亡也不能打破撼天神箭,本座倒要看你能支撑到何时?”

林震天当即弓张全满,又一支神箭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而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让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南剑天,若你是为真英雄可敢接我此箭,还是以天弓帝国全军将士的血肉代为承shòu一击?”

林震天表露出阴险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中他激将之法而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箭击毙。

撼天神箭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林震天!”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催动麒麟臂径直迎锋握住,撼天神箭其上所附强dà

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就势推出,轰然撞击在背后城墙上,其人深嵌其中。

撼天神箭其势不改径直袭取前心,南剑天竭力相阻箭锋在其眼前三寸外停滞。想他先前力战慕容学虎消耗甚大,此时再决战林震天已处于不利之境,对方出手便使出家传利器有意将南剑天一击必杀,因此上阵之初便被林震天死死压制。

就在这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精粹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入体内游走四肢百骸,有战神本源相助使他先前消耗得以瞬间恢复。

南剑天沉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拧身在城墙中挣脱,当下化掌为刀横斩向撼天神箭。

掌刀所过只闻“唰”然一声,撼天神箭竟如同一根朽木被拦腰斩断。撼天神弓酷似有永远发射不尽的神箭,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箭,神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一当百,一发千万,令人防不胜防,正是撼天神弓的妙用。

而现在,一箭破则万箭皆破,弓弦应声绷断,撼天神弓沉鸣一声相随炸断,而后寸寸龟裂当空破灭化为乌有。林震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一阵目瞪口呆:

第二百九十章六翼螣蛇

第二百九十章六翼螣蛇相传撼天神弓乃是由上古勇士斩杀恶龙抽取龙筋炼化而成,林家家主一时奇心大发,竟以重金聘请铸剑宗师天剑客将龙筋炼化为弓弦。而后将万年铁精炼制为弓身,于是撼天神弓就此诞生。

林家世代将门之后,得神弓相助从此不断建立奇功,将林家步步推上今日的高位,可以说,神弓乃是林家的气运所在。而现在,撼天神弓告破,林震天即使到了九幽地下又有何面目面对林家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南剑天只觉下界光线突然一暗,只见虚空中一条身形巨大的六翼螣蛇振翅飞来,其体表图腾画像呈现。

相传,六翼螣蛇乃是上界图腾异族在下界与兽族交合繁衍所得,是为上古翼族的一种。

在下界秉承图腾之主的意志,因此生命力无限悠久。六翼螣蛇每百年化出一翼,六翼就意味着此凶灵已身怀六百年道行,实力不可小觑。

‘‘林震天,你身为堂堂帝国上将,竟赡养如此煞物,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厉喝道。

‘‘居心何在?问得好,自古成王败寇,双雄相争不拘小节,唯有制胜才是王途。我东土帝国的利益至高无上,只要能杀你灭口本座将不惜一切手段。天弓帝国要灭,天门更难以苟全,南剑天,从无人能违拗我东土帝国的意志。你,同样不可以。’’林震天道。

‘‘皮之将亡毛何焉附,我南剑天不才但愿与天门、天弓帝国共存亡,为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南剑天,你一身文韬武略,可谓文武双全,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真英雄,本座实属敬佩之至。你本该受到帝国重用只可惜生不逢时遭遇本座。就此英雄魂断,实属生平憾事,愿你在九幽地下带领天门中人重树辉煌,哈哈哈……’’林震天狂笑道。

这时虚空中,只见六翼螣蛇振翅高飞,翼下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斩下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身势如风在其翼斩下游走,一道道剑痕在身前画下,砂石碎屑如飞刀激射四方。

突然,六翼螣蛇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腥风阵阵迎面裹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面前流风肆虐将南剑天缓缓扯入其中。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打破压制之力催剑斩下。六翼螣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无名好剑与之相交发出‘铮’然一声,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南剑天已将六翼螣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发出惊天一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南剑天碾压而来。六翼螣蛇势如山倒锐不可当,当下南剑天身形暴退暂避其锋。

六翼螣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帝都城头上,在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中,宽厚的城墙竟被一尾切断。

随后六翼螣蛇飞跃城头更是大逞凶威,巨大的翼斩笼罩整座城头,墙垛被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锋切断。城头上无数士兵相互拥挤眼见大难临头却无从躲避,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一排排士兵被拦腰斩断伏尸在地,层层相积。

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碾压所过将一具具尸体碾碎为肉泥,一时间城头上血流成河。六翼螣蛇的强dà

让人无从抵抗,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乱作一团。

‘‘我天弓帝国的子民宁可站着死,不做亡国奴,岂能为一只孽畜折杀。万象归一!’’就在这时,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掌间太极符箓向六翼螣蛇迎头打下。太极符箓化为一只阴阳巨印当空旋转,其下旋风自生将六翼螣蛇笼罩其中,万千无形的风刃透体穿过。

南剑天数道身影凭空而现催剑当空斩下,凶灵六只巨翼被齐根斩断,化为六只巨大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六翼螣蛇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

南剑天手持无名好剑自六翼凶灵天顶切入,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无名好剑为之血光大盛,剑身古巫文字毕现,神龙虚像在其中游离不止发出亢奋长鸣。

相随吞噬的加深六翼螣蛇全身迅速干瘪,原本光滑的皮肤顿时变得褶皱如壑,生命力迅速流逝入无名好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最终,六翼螣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庞大的躯体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发出无力的喘息。

当即,南剑天气沉丹田,太极符箓化为一道阴阳符印再次没入虚顶,整个人为之气势陡增。

但就在这时,平躺在地的六翼螣蛇竟再次扑身而起,七星瞳目中闪现怨毒的光芒,陡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迎顶扑下。

身后突生异变南剑天已然察觉,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此擎天而起。南剑天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将六翼螣蛇当胸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冲天而起。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六翼螣蛇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当空炸碎为一团血雾。一时间断颈处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一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六翼螣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连番挣扎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并迅速落定,却见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无名好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如同老树盘根。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贯穿胸腹,正是南剑天麒麟臂的杰作。

六翼螣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皮的白肚被自身流出的鲜血当空浸泡生机尽逝。

第二百九十一章流星枪

第二百九十一章流星枪‘‘南剑天,受死!’’林震天暴喝一声挑枪杀来,一杆流星枪上挑下刺被他舞得密风不透。绰绰枪影中似有星宿虚像呈现,流星枪内竟封印有一颗日月星辰。

每一枪发出必定形成星辰压制之力,看似轻飘的一枪实则蕴含雷霆万钧之威。星光万点笼罩下界,枪锋所至无不石破天惊。

‘‘林震天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每一件法器都具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东土帝国为武装林震天可谓大下血本,由此可见帝国对于林家的依赖之重。

‘‘流星枪最后一式,流星追命!’’林震天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枪身如银蛇在掌中疾舞。陡然流星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

化为一柄擎天巨枪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

南剑天冷目仰望迅速逼近的流星枪,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其背后魔焰滚滚,二翼天使在其中应运而生,因为受到流星枪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使周围笼罩在危险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若被天弓帝国将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必将声威尽逝,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南剑天之前为帝国做了多少都无法消除种族的隔阂,人类永远无法与魔族、兽族共存,并非天下太小,只因人心不足。

正因如此,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天弓帝国全军将士的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南将军必胜!门主必胜,门主必胜……’’一时间,城头上无论天弓帝国将士,或是天门子弟皆是挥舞刀枪振高齐呼,为南剑天呐喊助威。

只是这一切让杜威听得格外刺耳,紧提铁拳骨节连连发出清脆的撞响,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动。透过今天的这些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声威尽丧,甚至正为南剑天渐渐取而代之。

想他身为堂堂帝国上将却被一个后生晚辈后来居上力压风头,他岂有不恨之理?只是未曾想南剑天竟能在短短时间实现突飞猛进,实力再度实现质的飞跃,若现在自己对上他只怕也不多让。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杜威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南剑天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杜威心中大惊,当下连忙关闭法眼。

‘‘二翼天使?南剑天,没想到你竟是魔族中人,先前倒是本座小看了你。说,你混迹天弓帝国到底有何目的?’’林震天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战圈外天弓帝国将士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林震天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林震天,不要再白费心机,曾经不止你一人有过此问,甚至扬言杀我而为天武大陆除魔卫道的更不在少数,只可惜现在我风光依旧,他们却皆已命丧黄泉。一个人生来命运由天注定,但自古仁人志士却可通过不懈努力打破命运的枷锁,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是那个敢于质问天机的人。我注定要成为命运之外,缔造不凡。’’就在这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擎天而起,与流星枪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只见流星枪在虚空中停滞,枪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随后节节爆破当空破灭殆尽。

‘‘四象魔方!’’林震天大喝一声,一只精巧的魔方脱掌而出,化为一尊遮天魔方当空运转,四象虚像在其中呈现交相辉映。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魔方每一面有四四一十六门,六面共有九十六外门,和二十八内门,分别为四象二十八灵守护。

东方青龙区: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

南方朱雀区:井木犴、鬼金羊、柳土樟、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

西方白虎区:窐木狼、娄金狗、胃土稚、壁水蜮、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

北方玄武区:斗木犳、牛金牛、女土蝠、参水猿、食火猪、虎日鼠、毕月乌。

且四象魔方纵横交错运转,虽然是为二十八门,但其内部变幻无穷,虚实辉映。可以一门化出千百门户,实属变化莫测。且四象不能以蛮力破除,若非大智之士常人落入其中定然难以脱身。

其内部时间流逝是外界的千百倍,自身消耗更为巨大,若被困者无充分的补给定会因此内力枯竭致死。四象魔方严格按照上界四象二十八星之位炼制,所以能够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杀敌制胜。

当四象魔方催动的那一刻,上界二十八星宿受到牵引一时间大放异彩。随后一道惊天流鸿爆fā

而出贯穿云空,强势灌输入四象魔方。

得益于星辰之力的灌顶,顿时四象魔方神威大盛,下方门户豁然开启,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魔方之下,南剑天尚未做出反抗之念便被一只黑洞缠身,只觉脚下一空,惊呼声中整个人就此被扯入四象魔方。此时,南剑天正身处一片奇异的时空:

其人当空悬浮,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一面面急速运转和快速交错的门户,让人眼花缭乱。一尊尊门户时分时合,隐约可见其路径通达秘境幽处。且每一路皆有四象二十八灵守护,面对南剑天凶相毕露,虎视眈眈。

第二百九十二章四象魔方

第二百九十二章四象魔方‘‘林震天,休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困住我。’’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荒,神龙虚像隐现其中。

祖龙剑qì

所向披靡,二十八守护之灵被悉数绞杀其中。就在这时,东南西北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凶灵汇聚,自主结阵凝聚为一张四象星盘。四大灵兽隐现其中,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暗捏《金刚诀》一只佛印在掌中应运而生,陡然催掌打出,化为一尊金刚法印与四象星盘当空相交。只见佛光浩浩,一股浩然正气充斥于空,四象星盘被当空绞碎,四象灵兽悲鸣一声相随破灭其中。

‘‘南剑天,四象灵兽与日月同在,只要四象魔方不破则四象灵兽不灭。’’林震天话声方落,只见在日月星辰之力下,四象二十八灵竟破灭重生化出实体。

‘‘在天地日月之下皆有四象,凡是血肉灵魂之体皆不能逃脱其法控,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倒要看你如何得脱。’’魔方外林震天狂笑道。

此时,东土帝国近百万大军已做好攻城准bèi

,只消林震天一声令下便即刻攻城,踏平帝都颠覆天弓帝国。南剑天身陷囫囵,见此,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更是神色堪忧,惶恐难安。

若南剑天这根帝国最后的支柱倒下,帝都势必难保,他们也不免城破人亡,万千将士无不把帝国最后的希望寄予南剑天身上。他不但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天门和天弓帝国的存亡而战。

四象魔方可借助日月星辰之力,力量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上古大能遭遇林震天都要暂避其锋。四象魔方虽然可以压制一切神通,却不可控zhì

魂体。

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虚像脱剑而出,竟无视四象二十八灵。穿越内门进入千变万化的外门,在其中迅速穿越直达古巫秘境,南剑天神识在其后相随。

陡然,前方去路阻断,四面八方门户悉数关闭,背后古幽密道迅速坍塌直追而来。神龙长鸣一声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穿越上部天门径直通达魔方之外。

就在神龙逃出重围的那一刻,南剑天身形凭空出现在魔方上部,只见其外部门户依旧在迅速纵横交错运转,魔方至精当空悬浮。吸收日精月华加强自身,神光如瀑布般笼罩下界。

就在此时,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银白的剑qì

所过,魔方至精应声破碎化为乌有。魔方至精具有感召天力之用,而现在至精已毁,联通上界的星辰之力被当空切断。

四象魔方光华顿失,停滞运转。在沉鸣声中由内而外层层爆破,四象魔方化为无数块方状陨石当空陨落,撞击在地面上传出惊天炸响,掀起层层土Lang。形成大大小小的陨坑,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只见林震天面露一抹异样的血红,接着一口血箭脱口而出,本命法器被毁使其本尊身受重创,此刻大敌当前,他唯有暂压伤势。

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凭借此宝所向无dí

,为什么数宗本门利器遭遇南剑天却连连失手,难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林震天抬手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

“南剑天,你是如何勘破魔方秘法?”

“心为万法门户,心念所至金石为开,蛮力非但不能破开四象魔方,反而会为其所累败的更快,唯有以智取胜。普天之下万法之多却无法阻止心念的传达,万象之惑却无法左右我心。”

“好,说得好,南剑天,你是第一个使我底牌尽出,将我逼得如此狼狈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今日天弓帝国与我东土帝国的恩怨就在你我二人间做出了断。”

无形之中林震天竟认可了天弓帝国的存zài

,在进攻天弓帝国前夕他认为南剑天只是普通高手,传闻不免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但直到现在他才发xiàn

自己错的离谱,南剑天绝对是足以匹敌自己的绝世强者。因为面前这名生死大敌的存zài

,林震天已在潜意识中发生对天弓国的改观。

是南剑天走在刀锋上,脚踏尸山血海一拳拳打出帝国今日的盛况。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不知杀得多少强敌胆寒,更让敌国莫敢有犯。实乃是大国一将存,帝国莫敢欺。

陡然,林震天身形暴退,与其坐骑黑犀兽形体合一。随后林震天化为一尊人面兽身的怪物,面容沧桑如壑,双眸如炬,脑侧生出两角,且额前钻出一根独角,与黑犀兽的形体一般无二。

随后,只见林震天身形直线拔高,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如同擎天一柱。林震天仰天发出怪啸一声,沉闷的声音如同雷霆当空炸响。

巨大的铁蹄向南剑天当顶镇压,脚踏大地如重锤击鼓,溅起尘Lang滚滚。南剑天身形暴退,铁蹄如山在身前连连踏下,绰绰残影在其威压下不断破碎化为一缕流风。

只见林震天身形前躬额前巨角就地画下,坚硬的地皮竟如同水质被一切而开,掀起一层滔天尘Lang向前滚滚席卷而去,威势逼人。南剑天压住心惊,当即立定身形催剑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径直切开土层,遮天土Lang当空破碎如天幕般轰然落定。凌厉的剑qì

其势不改迎头斩向林震天,事变突起躲避已是不及。

只闻“唰”然一声,其额头独角竟被自中斩断,额前仅存的断角也已残破不全。无形的屈辱令林震天暴怒当场,想他身为帝国上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如同暴君随意仲裁他人的生死,何时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折煞?

只见林震天单手朝虚空一抓,一柄遮天画戟已然提在手中,此戟正是其又一杀手锏:苍天画戟。林震天臂挺擎天巨戟傲立当地,擎立于天地间,如同上古大神降世神威难测。

林震天臂挺苍天画戟向南剑天拦腰斩下,枪锋一戳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百丈的沟壑,一时间石破天惊。南剑天身形暴退至千丈之外,仍旧未能摆脱画戟笼罩,被一道枪劲拦腰卷出。

第二百九十三章苍天画戟

第二百九十三章苍天画戟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落定目现凶光,陡然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法相呈现,其人迅速扶摇直上九万里。化为一尊足以与林震天比肩的擎天巨虎,体表雪白的皮毛迎风招展,如同皑皑白雪,南剑天仿若一座直插云际的雪山。

“今日谁也无可阻止我东土帝国踏进帝都的脚步,南剑天,你同样不能,受死!”

林震天大喝一声擎起苍天画戟,开天一式向南剑天迎头斩下,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难以躲避,纵他躲过一击身后天弓帝国将士势必面临灭顶之灾。

林震天已对南剑天下了必杀之心,全力一击之下足以覆灭整座帝都。岂能容忍自己一手缔造的帝国再次覆灭他手。

南剑天仰望急速斩下的苍天画戟目露决然之色,陡然麒麟臂擎天而起,径直迎锋握向苍天画戟。

在其威压下,帝都由高阶修士维持的结界应声破碎,如天幕般碎落,众修士受到法阵的反噬无不吐血当场。飓风肆虐于空,城头被层层削破化为流沙随风而逝。

墙垛变得破碎不堪,普通士兵则被拦腰卷起当空撕裂。伴随着残肢断体的陨落,虚空中下起阵阵腥风血雨。苍天画戟余威已是如斯,南剑天竟以血肉之躯与之抗衡。

苍天画戟与麒麟臂当空相交,一股狂暴的力量沿手臂如电流般迅速袭遍全身,在体内肆虐破坏其生机。麒麟臂集水火麒麟二兽毕生精华,虽然坚不可摧,但仍旧难敌苍天画戟。

虎口处被画戟强力震破,一时间血流如注。虎口一条细密的裂纹迅速蔓延,随后整条麒麟臂应声炸碎。

“哼!竟以血肉之躯抵抗本座本门利器,简直是自寻死路。”

林震天冷笑一声当下催动画戟全力斩下。苍天画戟已然压至肩部并寸寸切入,眼见麒麟臂就欲被齐根斩落。

但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股神圣的力量自中爆fā

而出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炸裂的麒麟臂在瞬间弥合如初。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更在顷刻间恢复至全盛。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结下,苍天画戟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进分毫。

“这是什么法器?竟能使人在瞬间恢复实力,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

见此林震天不禁骇然失色。他已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如果说先前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深不可测。

“林震天,现在我便代帝国全军将士告sù

三大帝国,我天弓帝国已经站起来了,而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胆敢有犯我天弓帝国者,必定有来无回,全部杀无赦!”

南剑天暴喝一声,只见麒麟臂缠绕而过竟迎刃握住戟锋,无名好剑反手削出。只闻“豁然”一声,苍天画戟竟如同朽木被拦腰斩断,画戟被南剑天麒麟手当掌捏碎。

擎天而起的戟身当空破灭化为虚无,林震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一阵心痛,脸上横肉极不自然的抽搐。撼天神弓、流星枪和四象魔方等皆为无往而不利的杀器,如何遭遇南剑天便连连失利?是生逢克星还是天意如此。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猝起发难催剑斩下:无名好剑化为一柄长达数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向下界林震天迎头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林震天被自上而下迎刃切开,剑qì

透过胯下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

轰鸣声中脚下土地竟缓缓向两面分裂,化为一道遥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林震天惨叫一声,擎天之体自下而上节节崩溃,化为无数块巨大的陨石陨落无底深渊。轰鸣声中,大地裂缝再次弥合如初,林震天这位无往而不利的帝国上将就此身死陨落。

“林将军已然陨落,我等不是南剑天的对手,快撤!”东土帝国全军将士训liàn

有素,竟败而不乱,大将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后阵变前阵开始有序撤tuì



“现在想走,只可惜已经迟了!”南剑天话声方落只见虚空中一尊擎天巨塔冉冉升起,正是至宝九天轮回。古宝即出,祖龙之气如浩浩江水笼罩下界,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豁然开启。陡然脱离六甲奇门,化为一尊遮天门户以天塌之势镇压诸天,天地为之失色。

下界皆是普通帝国将士,眼见灭顶之灾降临却无可阻挡,一双双恐惧的目光难以阻止祸事的发生。在一阵惊鸿声中东土帝国百万大军悉数覆灭其中,片甲不留。

“南将军英勇,门主无dí

!”天弓帝国全军将士齐呼一声,随后挥舞刀枪冲下城头大开城门,万千兵卒一涌而出,追杀东土帝国小股残兵败将。

帝国大战更倾向于主将对决,而高阶修士决战的结果则直接关系到战局的胜负。

而现在林震天身死陨落,东土帝国全军上下群龙无首,可谓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帝国将士还有何惧之有?东土敌国败局已定,接下来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回归天门,着手安排门内事宜。

第二百九十四章青丘之泽

第二百九十四章青丘之泽东土帝国百万大军尽皆覆灭,使帝都之围迎刃而解。东土帝国虽然国力雄厚,但此一役依旧为其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尤其是吴伯用、慕容学虎、林震天三大悍将的身死陨落,对帝国而言更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历经此战东土帝国损失惨重无力再次发起规模战事,有南剑天的誓死捍卫,天弓帝国的崛起无可遏制。而现眼下东土帝国急需休养生息和调整对天弓帝国的战略。

而中土、西土两大帝国则对天弓帝国鞭长莫及,总而言之,在短时间内四大帝国可相安无事。天弓帝国根基浅薄若想乘机反攻东土帝国乃至覆灭之,从而奠定一统天武大陆之势实属天分之想。

况且,现在天弓帝国看似风平Lang静实则暗流涌动,帝国统治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比如说:四大盗团和五大雇佣兵团。这些非国家势力皆由三大帝国的通缉犯和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组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九大黑恶势力曾多次受到大军围剿,但四大盗团外线耳目众多甚至军方要员也被买通,竟能先其一步获知军情。凭借其灵活的机动数次躲过灭顶之灾,得以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下来,而后更渐渐闯立威名。

四大盗团和五大雇佣兵团共计九大团主无一不是凶名昭著之辈,且皆是唯利是图之人。为了金钱和利益甘冒天下所指,甚至不惜与三大帝国为敌。可谓一利当头势不退让。

利字当头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为了利益,九大势力不惜与三大帝国反目成仇,更不惧与国力相对薄弱的天弓帝国为敌。

下一步,三大帝国极有可能许以盈头之利,利用九大势力在暗中作乱,达到消耗天弓帝国的目的。若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则是更妙,三大帝国便合力拔除这两颗心头之刺,从而一石二鸟,可谓妙极!

正因如此,方才令至尊寝食难安,兵乱方息,匪患又起,当下责令南剑天早日出战,颠覆九大势力。唯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为天弓帝国永绝后患。

当南剑天接到号令之时正身处天门,此时他已有将门内事宜交予程刚和陈圆圆二人,而后与葛霜一起归隐江湖之心。远离红尘是非,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两个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而现在至尊有令,如若公然违抗唯恐授人以柄,于天门不利。天弓帝国如彗星般迅速崛起一路顺风顺水,看似国运享通,实则四面皆敌,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国势岌岌可危。

南剑天岂会坐视不理?当下打消归隐之心,火速赶往九大势力的聚集地直捣黄龙,意图毕功于一役。南剑天首先要对付的是恶贯满盈的四大盗团,四大盗团中人到处坑蒙拐骗、**掳掠可谓无恶不作,严重威胁到帝国的周边统治。

百姓深受其害诉苦无门,无论于公于私,匪患不得不除。而现在南剑天所赶往之地乃是青丘之泽,是四大盗团排名第四的风伯的属地。

相传风伯乃是鸷鸟的化身,如鹰似雕,翅大起风。此人向来独断专行,盗团组成少则数百人,多则成千上万,而他从来只是孤身一人。且行事怪癖:非豪门世家不抢,非官银巨财不劫,甚至小国皇室也深受其害,一夜之间举国财富被洗劫一空。

风伯鲜少出没江湖,但三年不出手,出手吃三年。可谓是凶名远播,不知令多少名门世家和为富一方的财阀闻风丧胆。他虽然只身一人却被列入四大盗团之列,由此可见一斑。

四大盗团为躲避三大帝国的通缉皆将总府设于蛮荒之地,其核心所在更隐藏于时空裂缝中。这样即使外部势力全军覆没也不致遭受毁灭性的打击,精锐未灭则假以时日便可招兵买马卷土重来。因此四大盗团得以长盛不衰。

此时,南剑天已至青丘之泽外,在他眼前呈现的却是另一派蛮荒风光:只见草树遍地郁郁葱葱,花红柳绿鸟语花香,如同置身世外桃源。难以想象在荒芜之地竟有此番景象,这些皆是风伯混天斗的杰作。

混天斗所过之处,即使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也会立kè

变得四季如春,可谓玄妙无穷。纵南剑天一生观奇事无数也不禁暗叹于心。

“到底何人,竟敢擅闯青丘之泽?”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风伯向来喜怒无常,常把误入府邸的人虐杀致死,青丘之泽已被外界视为死亡的禁地,谁人敢轻易涉足?就在南剑天踏入青丘之泽的那一刻,风伯便已察觉。

“在下南剑天前来拜山,还望风伯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道。他喊话时有意加注元力,雄浑的声音将周围空气震得“嗡嗡”作响。

“南剑天?可是天门之主南剑天?”闻言,对方不禁讶然一声,接着风伯的身形在虚空中渐渐呈现并化出形体。

果如传闻所言,其人如鹰似雕,双臂如翼,周身一翎翎羽毛如同利箭倒竖。鹰钩鼻,面部奇麟遍布,目光犀利如电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在其目光下南剑天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其看穿,赤裸裸的感觉使他浑不自然。

“不错,正是晚辈!”南剑天道。“果然有气魄,且年轻有为不失为一代枭雄,只是不知你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英明神武?”

“传闻是真是假,风伯若想知dào

一试便知。”

“噢!这么说来你还想与本座动手?”风伯打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剑天单手轻抚剑身,绝不再看对方一眼。

见此,风伯脸色不禁陡冷,在他看来南剑天的每个举动无一不在挑衅他的尊威。但南剑天也是雄霸一方的风云人物,高傲自负自然无可厚非。

况且,风伯不明南剑天的真zhèng

底细,只是听传闻中说他的身手如何高绝,想来此子有些手段并非诳语。并且,在南剑天背后还有天门和天弓帝国两大新兴势力,连东土帝国都败走下风,就此得罪实属不智之举。

听闻南剑天所言不善便知他此行而来定无好事,还是万莫轻易开罪为妙。念及于此,风伯揇耐住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道:“南剑天,自古成就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座不与你计较这些,只是不知你此行而来所谓何事?”

第二百九十五章混天斗

第二百九十五章混天斗“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能劳我移尊大驾自然是天大之事,我此行而来不为其他,只为向风伯借一件东西,只是不知你肯是不肯?”南剑天似笑非笑问道。

“肯!如何不肯?若能借机与南门主结交一二,我实属荣幸之至。南兄但讲无妨,只要我风某人能够拿得出,必定竭力办到。”风伯弥态可掬道。

现在,天弓帝国已初步具备对抗东土帝国的国力,只要能攀上南剑天这棵大树,日后他便可以在天弓帝国境内随意活动,三大帝国鞭长莫及又能奈得他何?若因此损失些什么也是值得,只要南剑天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也便答yīng

了他,风伯心中已然敲定主意。

“风伯果然是豪爽之人,如此甚好,风伯,你可要听好了,我所要的乃是你项上人头,你给是不给?”此刻,南剑天杀机毕现,周围空气为之陡寒。

“南剑天,莫要欺我太甚。你我皆为一方霸主本应惺惺相惜,再者我久居青丘之泽本无心世事,更与你天门、乃至天弓帝国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闻言,风伯脸庞一阵扭曲,紧握的铁拳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响声。他终于意识到南剑天的无礼,不禁爆fā

雷霆之怒。想他身为一丘之貉,向来只有他向别人索命的份,岂能容忍受他人威胁?

“风伯,这是至尊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九大势力蠢蠢欲动,已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至尊有令: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要逐一消灭,而你的青丘之泽则是第一家。”

“南剑天,休得狂言。想要覆灭我青丘之泽就怕你没有这份本事,你想让我死,我让你也难以好活。”风伯脸色狰狞气急败坏道。

“既然你不愿献出项上人头,我只有自己来取了。”只闻“锵”然一声,南剑天拔剑而出当下催剑杀来。

“南剑天,你若把本座作为善欺之辈便大错特错了,现在便告sù

你我能够独霸一方的理由。混天斗!”风伯大喝一声随后只见虚空中一尊遮天巨斗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下界天地为之失色。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南剑天催剑一式‘力劈华山’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犹如山呼海啸,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仿佛有无数猛兽出没其中。

神龙虚像相随剑qì

向混天斗直扑而去,庞大的身形化为一道金光透穿而过,在斗底留下一只拳头大小的漏洞。混天斗与无名器灵一交即破,一时间精光尽泄,变得朴实无华与寻同法宝无异。

“南剑天,竟敢毁我通天灵宝受死,生命之树!”只见一株参天古木被风伯只手招来,正是生命之树。风伯在一次出山之时将一户巨富世家斩尽杀绝,抢夺财富无数,并意wài

获取生命树种一枚,于是由混天斗耕种方得生命之树,并有了今日成果。

只见生命之树根系张牙舞爪斩之不尽,呈遮天蔽日之势笼罩向南剑天,将其人紧紧缠绕。细密的根毛在毛孔中钻入血肉内,迅速吞噬其生命精华,全身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根系流逝入生命之树。

得此寄养生命之树势如疯狂迅速生长,树身节节拔高。相随体内精元的流逝南剑天迅速衰老,鹤发沧颜,光华的肌肤在瞬间变得沧桑如壑。仿佛衰老了几十岁,在瞬间由年轻力壮的青年变为行将入木的老人。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株擎天巨树在南剑天身后呈现,正是菩提之树,具有引天地元气为拥有者醒神开窍之能。当年佛陀便是在此树下觉悟,修成道法。经过南剑天的数度催化,此时,菩提之树已真zhèng

成长起来:

只见枝肥叶瘦迎风“簌簌”作响,树头郁郁葱葱遮天连碧,擎天一柱遥指苍穹。此树方出顿时虚空中被一股浓郁的灵气充斥,周围洋溢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生命之树吞噬之力被当空切断,天地灵气仿佛受到召唤在菩提之树枝叶间汇聚,而后化为一道流鸿灌输入南剑天体内,使其丧失的生命精华在瞬间恢复,沧桑的容颜即刻恢复红润饱满,肌肤吹弹可破宛若新生。

“此树……竟然是传说中的四大灵树之一——菩提之树,他如何会拥有?”风伯不由得心中一惊,虽说他的生命之树能够吞噬修士生命精华,甚至直接吞噬他人修为融归己用,可谓玄妙无穷。但却远远无法与菩提之树相提并论,现在两大灵树狭路相逢结果可想而知。

菩提之树是为佛界圣物,远非能代拥有者醒神开窍那么简单。当其成熟之时便会自主生成树灵,开启灵智,进而化出形体,代主人征战沙场。甚至可化为树心寄生在南剑天体内,诸如取代灵石为南剑天源源不断的提供战力本源。

在菩提之树威压之下,生命之树不住发出沉鸣,树身枝连叶断。南剑天打坐于菩提之树下全身佛光笼罩,肌肤被映照得呈红铜色,如金似刚,如同佛陀再世。

且口中念念有词,一串串佛号自中鱼贯涌出,凝结为一只遮天佛印如轮般当空急速旋转,掀起金光万道破空而出直取生命之树。

只闻“霍然”一声,佛印以摧枯拉朽之势迎刃斩过,生命之树竟如同朽木被拦腰斩断,一时间枝零叶断,生命之树当空破灭殆尽,化为乌有。

第二百九十六章四尾火狐

第二百九十六章四尾火狐“烈焰剑!烈焰即出,熔尽八方!”风伯催剑连连斩下,烈焰如潮席卷四方,化为一条条火龙奔腾而出。所过之处坚硬的磐石化为赤红而流动的岩浆,万物在其下灰飞烟灭,原本一派勃勃生机的青丘之泽顿时变得千疮百孔。

烈焰剑势不可挡,南剑天身形连连暴退,在火舌下游走躲避过数条迎面扑来的火龙。

“南剑天,竟敢毁我静修之地,让你纳命来偿。”风伯话声方落,只见一只身形巨大的火狐从天而降,全身烈火熊熊燃烧,正是烈焰剑中封印的器灵。

只见其背后四条火尾在虚空中舒展蔓延,毛发根根倒竖如刺,分毫毕现。狐族本生于灵界生命力悠长,下界狐族十分稀缺,火狐一族更是如数家珍。

狐类每一千年生出一尾,传说中的九尾灵狐身怀万年道行,可谓法力无边。据下界记载:唯有兽神原配妻子是为九尾灵狐,只可惜现在她被锁于中土帝国锁妖台。

在一千年前发生了一次亘古未有的人兽两族决战,天武大陆所有国家悉数被卷入其中,包括三大帝国在内。兽神大人更是出关披马上阵对决人类绝世高手,此次大战中双方死伤无数,最后终以人类胜出而告终。

然而人类百亿人口却因此战折损近半,可谓元气大伤。兽族损兵折将开始撤出天武大陆,回归北荒贫瘠之地。兽神大人被人类高手重创而逃,无暇之余其妻子九尾狐后被人类高手合力捉取。

铸剑宗师天剑客将传家至宝万年寒铁融以极阴之力打造为万年寒铁链,将九尾灵狐透体穿过。而后将万年寒铁链一端锁于其琵琶骨上,以极阴之力压制其体内元力,使其难以催动力量反抗,此招可谓狠毒至极。

极阴之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其体魄,九尾狐后每日生不如死,其身心饱受摧残。人类借此以示对兽神发动全族之力入侵天武大陆的惩戒。

却说兽神大人被重创而逃,进入十万大山腹地,竟迅速恢复实力,重新坐镇兽族,摆出与人类决一死战的态势。使人类乘机颠覆兽族的计划就此落空,只有挥军南撤,兽神此举使兽族免遭灭族横祸。

当兽神大人得知九尾狐后被囚的消息痛不欲生,仰天宣誓在有生之年势必覆灭人类。当下责令全族上下与人类、魔族休兵,养精蓄锐,自己更是从此闭关千年,誓要功参造化。

千年期间人兽两族依旧冲突不断,数万、乃至十数万级的军团对抗不时发生,且每百年兽族便会集合百万大军进军天武大陆,虽然每次皆以失败而告终,却锲而不舍。

万年前兽族才是天武大陆的主人,并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经营积累。只是后来人类的出现使这一切现状为之改变:

人类凭借强盛的繁衍生殖能力和修习人皇创造的武技异能实现迅速变强,种族得以崛起,起初这些并未引起兽族的警戒,反而对这个会直立行走的种族报以友好态度。

直到有一次一名兽人强奸了一位人类女子。而这名女子正是人类族长人皇的女儿,为此两族大打出手,人类的斗技令兽人防不胜防,一向自恃强dà

的兽族竟被弱小的人类杀得片甲不留。

兽族方才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人类的威胁,于是兴兵前来举族围剿。两大种族关系再度恶化。战争之初,兽族凭借人多势众力压人类,将其杀得节节败退。

血腥的屠杀、残酷的剥夺财物、泯灭人性的强奸,兽军所过之处无不‘三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家园被付之一炬,化为一片片废墟。总之,兽族在人类的领地无恶不作。

人类恨极生悲,全族上下一心,在人皇的带领下发起绝地反击,竟反败为胜,将兽族杀得一溃千里。直将其追杀到北方蛮荒之地方才撤军,一路斩首无数,大快国民之心。

历经此役人皇声望日益高涨,百族争相来投,与人类女子联姻,使内部种族多元化,其统治地位日益巩固。后来人皇得道高升,他的三个儿子不相敬服,皆为由谁继承皇位争论不休,最后大打出手,互相征讨。

人皇三子水火不容,最终裂土称王,也便是今日的三大帝国。三大帝国同出本源,虽然常年互相征讨,致使战乱不休。但在面临危机之时却又兵合一处一致对外,铲除异己共同捍卫帝国统治。因此三大帝国得以主导天武大陆长达万年,而长盛不衰。

第二百九十七章人皇之始

第二百九十七章人皇之始回想人皇奠定人类入主天武大陆之势初,百族争相来投,人类势力得以迅速膨胀和巩固。凭借强盛的繁衍能力,仅仅百年后,在整座大陆已遍地可见人类的足迹。

兽族被紧紧压制在北方蛮荒之地再无喘息之机,但兽族却屡次发起侵略战争,大军攻入大陆腹地掠夺物资,以解军民对粮草的迫切需求。通常历届战后,兽族满载而归,但付出的却是兽人更加昂贵的生命。

进攻与侵略,防守与反攻,兽族屡败屡战,人兽两族格局对立的局面一直维持到今日。人类凭借种种优势可以压制兽族,但却远远无法覆灭之。天理循环,因果自在其中;天道之下所维持的乃是大自然、大造化和天地平衡的大秩序。

百万大军相对小国而言已是遥不可及的梦,但与上次人兽两族百亿大军决战的旷世大战相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当时,人兽两族大军遥遥对抗,如同两道无边无际的洪荒巨流当空相撞,爆fā

出万丈惊涛骇Lang。两军交锋之初死伤人数便超过百万计。

那是真zhèng

的战争!人头攒动如潮,铁蹄声滚滚如雷,雄厚的土地几欲被踏碎,龙骑士、翼族遮天蔽日。事关种族的存亡,交战双方皆拿出压牌底技,再强dà

的战士尚无机会施展神通便被淹没其中,倒下去便再无站起的可能。

只有经lì

过那次大战的人,经受生与死的洗礼,方能当之无愧称为真zhèng

的“勇士”。兽神大人出关之日,必将在天武大陆掀起又一阵腥风血雨,千年之后人兽两族旷世争霸大战即将再次上演。

兽神大人卧薪尝胆苦修千年,三大帝国更是养精蓄锐已久,并在暗中培养精锐战力,显然一切皆是针对兽族。

天武大陆表面风平Lang静,实则暗流涌动,谁都明白距下次人兽两族涿鹿天下大战为期不远。那时,两大势力重聚天武大陆,谁才是人中之龙,战无不胜?下界之大谁能一统江湖,坐拥天下?

天下众生之多,谁又能得到命运的青昧?从而所向无dí

,横扫诸天万界,再立乾坤。恩怨情仇了,唯留胜者王!

狐族每一尾则代表一千年道行,四尾则是四千年修为。此时,青丘之泽:

只见四尾火狐席卷滚滚火Lang径直向南剑天奔杀而来。陡然,只闻南剑天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虚像呈现,并迅速由虚化实,横身南剑天面前与四尾火狐厮杀一起。

四尾火狐虽然技高一筹,但白虎王凶威无限,且悍不畏死,竟能与四尾凶灵拼得不相上下。但四尾火狐全身烈火熊熊,令白虎王无从下口,不免大畏手脚,渐渐再次处落下风。

近身搏斗四尾火狐只有被白虎王果腹的份,四尾火狐毕竟灵智已开,就此发xiàn

白虎王的软肋当下扬长避短,采用连绵不断的火势攻击。一道道火龙当口喷出,白虎王避之不及顿时被烧得皮开肉绽。

雪白的皮毛触火即燃,如白雪般的长毛不复存zài

,此刻白虎王倒像一只浑体生烟的黑熊,更有甚处已皮开肉绽,全身不住传达出阵阵烧焦皮肉的焦臭味。

白虎王空怀异力却不得施展,反被四尾火狐逼得连连倒退,急不可耐,不住发出阵阵沉吼。白虎王乃是南剑天的本命法相,一人一兽本源相连,南剑天的神通皆可在它身上施展。

此刻,只见白虎王虎目凶光毕现,白虎掌竟化为麒麟臂擎天而起,遮天巨掌向四尾火狐迎头镇压。只见臂表奇麟抖擞隐有神光相护,滚滚极火竟触之即溃,四尾火狐完全暴露在攻势之下。麒麟掌势如山岳,锐不可当。

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四尾火狐竟被麒麟手迎头击中震毙当场。头颅如瓢般当空炸开,炽热而鲜红的岩浆激射四方。四尾火狐庞大的躯体当空爆破,化为无尽流火攒射下界,陨落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

“烈日法眼!”风伯大喝一声,将烈焰剑当空祭出,剑身一只法目霍然开启,陡然爆fā

出万丈豪光,法眼中烈火熊熊燃烧,如同一轮浩日当空。

陡然,法眼中爆fā

出一道惊天流鸿,白虎王避之不及,发出惨叫一声而后被当胸击飞。胸前被轰出一只海盆大小的血洞,其中五脏六腑和森然白骨毕现,一时间血流如注。

白虎王身遭重创,凭借其强横的体质可在数月内完全恢复,但眼下却已失去再战之力。

“南剑天,受死!”虚空中,只见烈焰剑剑身调转,烈日法眼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随后一道流鸿自中爆fā

而出,径直轰杀向下界。南剑天身形被锁定其中,眼见火鸿迅速逼临却分身乏术。

但就在这时,一只魔珠挟带魔焰破空而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此珠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蕴含魔主意志,在下界几无dí

手。火鸿触之即溃,在魔焰威势下节节败退。

陡然,蓝灵珠内呈现一片奇异的洞天,一只蓝色的眼睛化出形体,恶毒的目光直视烈焰剑。其目光竟如同实质,化为一道利箭直取烈日法眼。只闻剑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当利箭刺入瞳孔的那一刻,烈日法眼应声爆破,血盆大眼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鲜血肆流。

相随烈日法眼的破灭,烈焰剑当空炸碎,碎片连带流火激射四方。将风伯割得法袍破裂遍体鳞伤,周围充斥着一股狂暴的气息,独门法器连连被破,风伯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

“霹雳光镖!”只见一只旋风状飞镖脱手打出,顿时周围闪现万道霹雳光电,隐有雷霆之力运行其中。霹雳光镖本由精铁铸造,再以秘法收集雷电,与精铁反复打造糅合而成,故而光镖蕴含狂暴的雷霆之力。

霹雳光镖方出,顿时天象异变:一时间虚空中风卷云集,电闪雷鸣。云层深处闪现一道道雷电并迅速蔓延至下界,灌注入霹雳光镖内。得雷电之力相助,霹雳光镖光华为之大盛,雷符在镖身浮现,霹雳作响声不绝耳际,陡然化为一柄双刃飞轮向南剑天拦腰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于空,迎面扑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第二百九十八章霹雳光镖

第二百九十八章霹雳光镖“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南剑天暴喝一声陡然催动箭令斩下。只见一道狂暴的火Lang就势掀起席卷当空,炙热的温度熔尽一切。

霹雳光镖中爆fā

出雷光万道,与阴阳圣火当空相交,火极克水,克天下万物,万道雷光与之一触即溃。随后阴阳圣火所向披靡,势如破竹横扫虚空,霹雳光镖在其下融化为一滩铁水,当空破灭。最后一道雷光在滚滚圣火中一闪而逝,霹雳光镖则彻底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阴阳圣火其势不改划破虚空径直袭取风伯,只闻风伯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鸣叫,接着身体开始产生明显变化。只见其体表如利箭般的羽翎覆盖,风伯化为一只如鹰似雕的怪物,正是其形体鸷鸟的化身。

风伯遮天之翼当空鼓起,一道道无形的劲风席卷而出,阴阳圣火可焚尽一切,竟就此被绞灭其中。南剑天心中一阵骇然,当下催剑连连斩下,风伯竟不避不让,翼斩与无名好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道豪光。狂暴的力量当空肆虐,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时间二强相争竟不相上下。

“南剑天!”陡然,风伯暴喝一声,当下双翼合璧,遮天之翼挟带飓风向南剑天迎头斩下。翼风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沙尘滚滚如轮席卷下界,整座青丘之泽被笼罩其中不见天日。惊呼声中,南剑天被一道飓风拦腰席卷而出,瞬间已是千里之外,其人身影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奇点。

“南剑天,多有得罪了,一路走好,不再远送,呵呵呵……”下界风伯仰望南剑天狂笑道。

当下大手一挥,只见一道神光所过蕴氲遍地,青丘之泽在大战中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竟在瞬间恢复往日的繁华。

青丘城位居天弓帝国东部边陲,正处东南西北交通枢纽,因此工商业繁荣。此时,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摊贩叫卖声不绝耳际。

街道两旁招牌林立,新鲜的布匹,绫罗绸缎,繁杂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凡日常所用无不一应俱全,使顾客得以光临选购,即兴而来忘兴而归。

就在这时,只闻虚空中异响声突起,只见一只黑点当空陨落,并迅速涨大。如豆,如拳,如苍狗,最后呈现为人体,南剑天从天而降径直将街道旁一户商贩的遮阳帆布砸出一只大洞。而后其人飘然落地。

先前对决风伯无往而不利,眼见便已取胜将其斩杀,而现在却因一招之失被打往未知属地,当真是晦气至极!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暗骂一声。看来,欲打败风伯须得有定风之法方行,不然,尚且无法近身谈何将其击杀?

南剑天回首正欲向路人探问此处地处何方,过往商客无不惊退一声,皆对眼前这名从天而降的怪异青年男子持有戒意,避之唯恐不及。就连被砸坏摊铺的小店老板也是远远避开,莫敢声讨索赔。

见此,南剑天不禁哑然失笑,深知自己这位不速之客惊吓了众人,当下打消初衷。突然,只闻一阵饭香在前方酒楼中传来,南剑天不禁食指大动。

虽说修仙之人可以天地元气裨益自身,从而拒食人间烟火,食五谷杂粮反而无甚益处,但现在美味佳肴就在眼前岂能放过?当下南剑天在一双双惊目膛舌中直奔酒楼而去。

“客官,快里面请,贵宾一位,楼上有座!”酒楼小厮向前招呼道。这名小厮在酒楼打点事务多年,自然学就一手察言观色的本事,但见南剑天气质便知菲比常人,观其气庭饱满,极有可能是修道之人,自然毕恭毕敬礼尚有加,事实确是如此。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急着赶路,只要些寻常酒菜,胡乱填饱肚子便走,想我初来乍到你却将我向楼上请。就不怕我吃完喝完没银子付你,就此拍手走人?”南剑天沉声道。

在其凌厉逼人的目光下小厮只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呈现在面前,心中的想法没有一丝可逃过其法眼。

果然是位高手!小厮毕竟见过世面,大人物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心中微感一惊却面无波澜道:“客官说笑了,小辈每日在此接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谓阅人无数,决计不会看走眼。仅观客官面相便知是为一方鳌头,岂会少了小店区区几两酒钱。”

“你倒是会说话,也罢,我便承了你的吉言。在下姓南,你称我南少主便是。”南剑天豪爽笑道。当下阔步向酒楼内走去。小厮久居边陲之地,耳目闭塞,岂会得知面前之人竟是天弓帝国风头正盛的南剑天。

“原来是南少主,小的知晓了,一切全凭您所好,只是不知南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小厮诺声问道。

“二斤烧酒,三斤熟牛肉便是,其他的一概不要。”南剑天道。

“呃!”小厮不禁惊愕一声,本以为南剑天会大吃一通,至少也要拿出排场,吃出体面,谁知竟这等寒酸。

“怎么,可有不妥?”南剑天问道。

“并非,南少主当真是吃客,烧酒牛肉那是绝配,南少主只管稍待片刻,酒肉马上就来。”当下小厮不再多言会声而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杀生和尚

第二百九十九章杀生和尚少倾,小厮将酒水和肉食一并端上:“南少主请慢用!”言罢小厮转身就欲离去。

“且慢!”南剑天道。“南少主可是还有其他吩咐?”小厮问道。

“并非,我只是想问一下,此处到底位居什么对方?”南剑天坦白相告。

“原来如此,想必南少主是外地之人。”

“正是。”南剑天不假否定。

“小店乃是位居天弓帝国边陲地带——青丘城。想当初天弓国仅是偏安东北一偶的弹丸小国,而今日却已是可抗衡三大帝国的存zài

,天弓国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与帝国第一勇士南剑天密不可分,甚至说是他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也不为言过。数度挽救帝国狂澜于既倒,南剑天早已成为帝国的传奇,只可惜无缘一睹大将雄风,实属不胜惋惜。”小厮崇敬之色一览无余。

“青丘城,青丘之泽,难道二者有何联系。这么说,此地相距青丘之泽不远?”南剑天并未将小厮一番言语放在心上,反而对青丘城深讳莫及。

“怎么,难道南少主此行要去青丘之泽不成,此地可是万万去不得呀!”小厮好言相劝道。“噢,为何去不得?”南剑天饶有兴致问道。

“青丘之泽就在青丘城东南五百里处,据说,青丘之泽乃是一个妖物的府邸,更是四大盗团的老巢,其中居有凶人无数,常人进入只有被活刮生吞的份。就连大能修士都要绕道而行,现在青丘之泽已被设为禁地,除非哪个嫌自己命长,才会自投虎口。”

青丘之泽自始至终都只有风伯一人,何来凶人无数之说?看来传闻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另外一点,更可从中看出四大盗团为祸之深,已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更坚定了南剑天覆灭四大盗团的决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该何去何从我自有决断,我的问题只有这些,这是酒肉钱,多出的便是你的赏银了,拿去!”言罢,南剑天丢出一只十两纹银。

“谢过南少主!”这顿酒肉最多不过三两银子,也就意味着小厮能拿到七两赏银,相当于他两月的薪酬,足够家人半年花费,小厮自然喜不自胜。

“南少主在此一掷千金,果然是豪爽之人,只是他却对自己尖酸刻薄,衣食朴素,当真是怪异至极,不过终不枉自己一番口舌之劳。”小厮暗叹一声,当下收起银锭称谢退去。

望着眼前的美味南剑天不禁食指大动,随后敞开肚皮喝酒吃肉,大块剁姬一番。

就在这时,两名身着道袍手持宝剑的中年男子进入酒楼,点了酒菜后二人相对入席而坐。“酒菜马上就来,二位客官请稍等!”酒保但见平放桌前的两柄宝剑便知二人乃是江湖中人,寒蝉若谨沏了茶水,当即讪讪退下。

“大师兄,师尊对你我二人寄有厚望,方才遣你我下山游历,有长耳目。此行可谓收获颇丰,不**我二人便可归山还礼实乃可喜可贺。”玉面书生朗声道。

“不入红尘不知涉世之深,今日恍然觉悟,方知红尘万丈,众生皆苦。不入尘世焉能知天之命?人不经受沉浮岂会沉淀,没有磨难岂能承当天命?烟花之地是为堕落之源,红尘万惑之多却不能左右我心,消极遁世只能被日益埋没,唯有在红尘中方能修得真法行,既然遁世为何不能面对努力去改变这些,师尊对你我循循善诱,实属用心良苦,我等岂忍辜负?”高额师兄一时间感慨万千,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师兄可曾得闻有关四大盗团的消息?青丘之泽有风伯坐镇,以一人之力闯立赫赫威名可谓独鳌一方。而西北盗团则以西北坡为据点,其团主杀生和尚原本出身少林寺,深得方丈真传身手煞是了得。

“只是杀生和尚人如其名生性暴戾,且嗜杀成性,吃喝嫖赌更是不在话下,屡错屡犯,更有一次窃取宗门秘法,触犯佛门大忌。方丈一怒之下剥夺其真传弟子身份,并废去他一身道行,将他逐出师门。

“谁知杀生和尚竟命不该绝,机缘之下再次修成神通,功力不消反更精进。自此,杀生和尚入主西北坡抑善扬恶为害一方,招收十恶不赦之人为徒并传授道法,下设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处处助纣为虐。常年帮zhù

杀生和尚在外渔色搜罗美女,凡被其盯上的必定在劫难逃,以致人心惶惶。

“相传,杀生和尚不但嗜杀成性更喜好女色,逼迫附近村民每日贡献一名绝色处女,不然就大开杀戒。杀生和尚得到女色后当即与其行合体之欢,而后将其杀害抽取魂魄锁入‘罪恶之城’,此宝逆天而行,主以魂修没有第二法门,齐聚万条处女精魂方可炼至大成。

“杀生和尚入主西北坡三十余载,为炼制此宝便杀得女子近万名,村人儿女为免遭毒手无不背井离乡,现在的西北坡已是一座空寨,可谓生灵涂炭。师兄,有一言师弟不尽不快,杀生和尚为祸多年,若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斩杀之,为民除害,岂不大快人心?”玉面书生愤懑道。

“四大盗团在此地耳目众多,小心隔墙有耳!”高额师兄作一悄声的动作,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方才放下心来,道:“师弟涉世未深方才逞一时心头之快,殊不知人心险恶,若方才一番言辞被有心之人听闻,定为你我二人引来杀身之祸,甚至连累宗门。做事岂能只图一己之快而置师门上下于不顾?

“想他三大帝国主宰天武大陆近万年,可谓势极雄大,尚且不能颠覆四大盗团,甚至暗中与之有所勾结,你我又何德何能?若就此贸然前去,必定有来无回,男儿舍尽七尺之躯又有何惧?唯恐不能死得其所,反被奸人利诱,抱憾而终……”

二人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秘不可闻,殊不知这些早已落入有心人耳中。

“西北坡,杀生和尚?”角落里南剑天沉声念道。对于二人方才所言他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只因极度愤恨脸上肌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指尖陡然加力掌间酒杯应声捏碎,因受元力所控,晶莹的酒水竟当空悬浮不曾散落一滴。

南剑天心念笃定,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当地,桌面上方悬浮的酒水当空炸开。高额和夺命书生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便在身旁一闪而逝,二人同是大吃一惊,未曾想小小酒楼中竟还隐藏有其他高手。

“方才那人好快的身法,此人到底什么来路,想必并非四大盗团的人,不然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你我便已尸横当场。走!追上去一探究竟。”言罢,师兄二人提剑夺门而出,直追南剑天身影而去。

第三百章噩梦

第三百章噩梦天弓帝国帝都:在南剑天的带领下天弓国覆灭天南一带七国五门后,至尊称帝,坐拥万里河山,受天下亿万子民的膜拜,集万千尊崇于一身。

原楚国是为天南诸国之首,无论在国土面积、人口数量,还是在财富积累上皆是首屈一指,国内交通更是四通八达无所不至。楚国疆土一方位居北部边陲,另一方却直达中部一带,纵深达数千里,可谓国土浩渺。

楚国不但是天南的门户,更为人兽魔三族交攮的战略要地,进可攻魔兽二族,退可守卫天南。素有得楚国者得天南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介于其战略地位险要,至尊称帝后便将帝都迁至楚国,以加强统治,镇压皇室气运所在,更可有效防止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九大势力犯上作乱。可谓一举三得。

此时,夜已至深,帝都一片寂静,夜幕下的帝都是别样的繁华。巍峨壮观的三宫六院,一排排森然有序的宏伟建筑,明亮的花灯散发出阵阵淡雅的光芒。月光下,森然甲胄折射出ru霜般的寒光,帝国将士无时无刻不在捍卫帝都的尊严。

此时,寝宫内:至尊业已就寝,龙帐如烟似纱当空轻舞,龙床温馨舒适至尊酣然入睡,龙袍轻裹面态祥和,款额中帝王之气自然流露。

突然,寝宫中一阵阴风掀起,隐有无数尸灵行走其中,皆是死而复生的僵尸。肉体极度腐烂,发出阵阵恶臭:惨白而暴睁的眼球,破碎歪向一边的脑袋;破碎的铠甲,焦臭的肌肤,更有甚者胸前被齐腹刨开,肋骨、五脏六腑毕露,死状极为凄惨。

整座寝宫内阴风阵阵,顿时被一股晦怨的气息充满。圣火门门主葛雄、原天门叛徒张平、韦康,以及最近被南剑天坑杀的东土帝国百万大军,被其覆灭的七国五门包括大将吴伯用、慕容学虎、上将林震天无一不在其中。

呈现在面前的是真zhèng

的尸山血海,死难的将士层层摧积争相反扒占据上方,尸山血海如同Lang潮滚滚翻涌,步步紧逼而来。

“我死的好惨!纳命来,还我命来……”幽怨的声音当空盘旋,正在熟睡的至尊被陡然惊醒,床下惊魂一幕顿时让他睡意全无。

一双双鲜血淋漓或白骨森森的大手正把住床沿渐渐爬上龙床,面部腐烂口鼻中蛆虫蠕动,腥臭阵阵迎面裹来,直欲让人作呕。至尊何时见过这等骇人场面,目中惊恐之色一览无余,全身战栗如同筛糠,蜷缩于角落避之唯恐不及。

“大胆!你们到底是何方凶灵,竟欲加害帝尊。朕乃是真命天子,受上苍庇佑,尔等就不怕杵及天怒?后宫重地岂容凶灵造次,还不速速退去。不然定让尔等形神俱灭,难以再世轮回!”至尊斗胆大喝一声。

“满口正义言辞,暗中却行苟且之事,果然和南剑天一副嘴脸。南剑天大杀四方方才铸就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而你却在此坐享其成,后宫三千佳丽,夜夜媱歌却敲响我等的丧曲。金樽千杯、美味佳肴,无异于嗜我等血肉,二者同样可恨,该死!该杀!”阴郁的声音当空缭绕。

“天弓帝国的繁荣建立在我等痛苦之上,帝都之下埋葬的是我们的尸骸。我死的好惨!纳命来,还我命来……”

这时,只见一个全身血肉糜烂胸前肋骨暴露,口鼻外翻眼球悬挂于眼眶外的尸灵在龙床下缓缓站起,陡然张牙舞爪身形前扑。十指如勾,床前金丝龙纹大帐被一撕而破。床下万千凶灵一涌而上,将至尊团团包围,锋牙利爪一齐向其头颅刨下。

“不!朕不想死,秘卫何在?快来护驾。”睡梦中至尊突然大喊一声,平躺的身形豁然坐起。惶目再次环顾四周只见寝宫内空空如也,金丝蚊帐完好无损,至尊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硕大的寝宫内再无他人。

“还好,只是一个梦。”至尊惊魂未定,‘为了天弓帝国南剑天到底杀了多少人?’回想起方才尸山血海的一幕,至尊不禁再度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传来,秘卫长带领一干秘卫高手冲进寝宫,皆是剑拔弩张,全神警戒如临大敌。“臣护驾来迟,还望至尊恕罪!”秘卫长和秘卫高手齐跪于地。

“并无大事,朕只是做了一干噩梦,众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至尊倍感虚弱道。

两名秘卫长面面相觑,当即下令道:“收起刀剑。”一声令下,众秘卫齐皆收起利器,动作整齐划一,足见训liàn

有素。

秘卫中人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秘卫长更是经过严格筛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必要之时可以树枝为刀剑,一片黄叶经其使出却如同锋刃,见血封喉,身手高绝自是不在话下。

秘卫高手不受任何势力管辖,直接听从至尊调遣,全权负责至尊的近身安全。即使至尊离开帝都巡游期间秘卫也会混迹锦衣卫中,遭遇变故可迅速机动,以防不测,无时无刻不再守卫至尊安全。

“现在南剑天何在,他可在帝都抑或天门?”至尊心机一动有意问道。

“启禀帝尊,当南将军接到帝尊的命令不敢有误,便即刻赶赴北荒之地决战四大盗团,南将军对我天弓帝国忠心耿耿,实属天下黎民之福。只是南将军已时去多日,眼下尚无捷报传来。”秘卫长如实道。

“九大势力盘踞北荒之地多年,可谓势极雄大,三大帝国尚且要让其三分,而现在南剑天却只身前往,足可见其心怀大勇,的确难为他了。此一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南剑天归来之日若能建立功勋,朕自当另行封赏。”

此时南剑天已是功高震主,若他此行再次建立功勋,只怕至尊非但不会论功行赏,反而会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

第三百零一章劫持

第三百零一章劫持“至尊可是有意召回南将军,回帝都复命?”秘卫长问道。

“不必了!南剑天既然有心报效家国,且就由他去吧。”至尊陈笑道。他命南剑天讨伐九大势力名为除魔卫道,实则居有他心——乘机试探南剑天对帝国忠心与否。

南剑天不但身手高绝,背后更站有天南第一宗:天门。号拥门徒百万,仅高阶修士便逾万人,势力之强盛犹胜过当年的天道宗,使至尊感到锋芒刺背。天门一日不除,至尊便一日不得稳坐江山,因此有意刁难。

若南剑天公然违抗军令,则以欺君之罪将其拿下,借此时机拔除这根心头之刺。只是未曾想南剑天竟悍不畏死,只身一剑便踏上虎山虽说未能建立功勋,却不致落得身败名裂,让至尊一计失算。

秘卫长能做得今日高位自然非泛泛之辈,除实力了得外心智更是高人一筹。在他看来至尊命南剑天一人出征九大势力,与将其推入火坑借刀杀人无异,显然君臣间已产生无可弥补的裂痕。至尊之意已然明了于心,只是心照不宣。

青丘城林家大院:林家家主本是青丘城武部督头,年老退役后大力购置田产和府邸,便是今日的林家。因经营有方林家得以迅速崛起,成为青丘城屈指可数的大家族,林家家主乐善好施更被同乡尊称为林员外。

此时,林家院内一片寂静,下人和林家中人都已早早安歇,唯留两名武丁还在值勤。浴房内灯火依旧,一条倩影在帷幔上梳理云鬓,却是林员外膝下独女林璎正在沐浴更衣,这是她睡前的习惯。

只见她柳眉轻点,双眸闪亮如星,眼波流动目含柔情,碧玉丹唇紧闭微张,冰肌雪肤,五官有机相组如同一幅山水画卷。酥胸微喘让人遐想无限,林璎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家世出众,且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多少才子甘拜其石榴裙下。只是妾心未定,一直未能慕得如意郎君。

丫鬟早已将澡水打好,只见林璎繁衣销尽脱兔出,浑然如玉的肌肤,无可挑剔的美丽让人呼吸为之一滞。林璎纤纤玉足轻点,木缸水面上鲜红的花瓣随波微漾,散发出阵阵怡人的清香。

少顷,她已完全将玉体浸泡在水中,肌肤浑如凝脂,香肩裸露在外,湿漉的秀发自然下垂粘于胸前。此时的她如同出水芙蓉,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林璎正在擦洗身子,突然虚空中传来一阵放Lang的yin笑,接着浴房之顶被应声破开,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直扑林璎。

“啊!什么人竟敢偷窥本姑娘?”林璎不禁花容失色,当下惊身而起,扯过裙袍遮住羞处。身为祖武之后她也学得几招花拳绣腿,秀剑挑起迎头便刺。

“还是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不过请放心,像你这种大美人本僧自然无福消受,而只能到烟花之地寻些残花败柳消遣,你是为杀生大人准bèi

的。”

黑衣蒙面客身形当空一拧竟凭空消失,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林璎虽然在众姐妹间武技高超,但与异修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咦,人呢?林璎不禁心中一惊。背后人影一闪而逝,她突觉腕间一麻,宝剑应声落地,林璎被制住当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林家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加害?”林璎悲愤道。

“加害,本僧何时加害于你,过了今夜你便是我的女主人,我奉承还唯恐不及,岂敢加害。”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把话讲明白些。”

“到时你自然会明白,杀生大人有请,想必你已知dào

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杀生大人?”在这青丘城又有几人胆敢自称‘杀生’,必定是西北坡的杀生和尚无疑。若是被寻常盗匪盯上使些钱财也便过了,但对他却行之不通,凡被盯上的姑娘定然不惜一切手段夺取。

据说,但凡被杀生和尚看中的女子皆是在劫难逃,在洞房花烛之夜便被蹂躏致死,而后抽魂炼魄打入罪恶之城,成为练就神宝的祭品。而现在悲剧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念及于此林璎心中一阵绝望。

蒙面神僧yin邪的目光不住在林璎绝美的脸蛋上游走,但最终打消心中的恶念,抬手连连封住其周身大穴,林璎娇吟一声美目微闭就此不省人事。蒙面神僧当即将其塞入麻袋,挟起林璎破窗而去。

“到底何人竟敢夜闯林府?”黑夜中一点微小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入耳,这阵异响早已惊动守院武丁。“不想死的就让出一条路来。”蒙面神僧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劲风凭空掀起,惊叫声中二人被拦腰卷出。

“何人胆敢来我林家造次?yin贼,还不快放下小女。”话声未落,林员外老态龙钟已破空而来,但见浴房门户大开已然明白所以,救女心切当下催掌杀来。

“与本僧动手,简直不知死活!”蒙面神僧掌势如山,两大高手双掌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乱流。林员外虽然神威不减,但毕竟年老力衰被对方一掌当空击飞,一口血箭脱口而出,显然身受重创。其身形摇摇欲坠,被两名庄园武丁就势搀扶。

‘此人身手竟如此高绝?’林员外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他虽然已是垂暮之年,但毕竟曾经是为武部督头,普通高手难以近身,而现在竟被对方一掌重创,其中差距显而易见。

只见一道掌劲穿透护体神光,径直将蒙面神僧头罩掀落,一颗明亮的光头暴露于空。

第三百零二章西北坡

第三百零二章西北坡“和尚?你是西北坡的人?”林员外再吃一惊,隐隐意料到什么。

“该死,竟害本僧暴露身份。”蒙面神僧不禁气骂一声。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杀生和尚曾有令在先,在强抢民女时且不可轻易出示身份,以免激起众怒,引来隐世高手的追杀。而现在,蒙面神僧身份被当众揭穿,更被打破头巾,无形的耻辱令他被彻底激怒。就在此时,只闻在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中,一队林家武丁提刀一涌杀来。

“既然明知本僧乃是西北坡中人竟还敢有犯,简直是公然蔑视杀生大人,全部去死!”

蒙面神僧面色陡寒,当下催动大明王手镇压诸天。武丁只是肉身武者,纵使他们绑到一块也不是蒙面神僧一合之将。明王法印将众武丁当胸击出,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武丁纷纷倒跌后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脑袋一沉再无动静,十余名武丁竟被对方一掌悉数震毙身亡。

“神僧切莫再下杀手,若你能在杀生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放过小女,我定许以厚报。就算奉上全部家财也绝无怨言,只求能保小女周全。”虽然林员外早已听闻杀生和尚不喜钱财,但为了女儿的清白仍愿舍财一试。

“林员外当真是爱女心切呀!实属令我感动之至,不过却要让你失望了,杀生大人身居世外要钱财何用?若你喜欢指不定杀生大人会反送你一些,全看你这宝贝女儿会不会伺候大人乐呵。林员外,看来你这丈人是坐定了,令女能被杀生大人看中乃是你林家之福,改日喜帖和聘礼一并送上。”言罢,蒙面神僧狂笑一声当即挟起麻袋中的林璎破空而去。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而现在我等却被欺上家门,日后我林氏一族颜面何存?杀生和尚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垂垂老矣死不足惜,只是却害了璎儿一生清白。如若谁人能搭救璎儿脱离魔掌我便将令女下嫁与他,决不食言!”林员外一时急火攻心,竟再次吐血当场。

“老爷,员外,快叫郎中!”家族人员和下人同是惊呼一声,眼疾手快者连忙将其搀回客房,等待郎中前来救治。

此时,西北坡:南剑天从天而降,只见他神色微动,已然察觉其后跟进的高额师兄弟二人,只是并未点破,当下单刀直入西北坡腹地。

“此人显然并非四大盗团中人,难道他想以独己之力对决杀生和尚不成?”高额与夺命书生暗中跟踪而至,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再次悄然跟进。

“到底何人竟敢擅闯西北坡?”突然,只闻虚空中炸响一声,十八尊膀阔腰圆的巨人凭空而现,正是杀生和尚特地培养的十八罗汉,平日代其铲除异己和守护山门。

“西北坡姓甚名谁?既然是无主之处,我为何不能打此经过,何来擅闯一说?”南剑天朗笑一声道。

“哼!还在逞口舌之利,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西北坡乃是杀生大人的居处,你竟说是无主之物,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打此处过可以,但须得留下你的项上人头,权当是买路财。”十八罗汉之一大喝道。其粗犷的嗓音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由此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简直是岂有此理,过路取财已是不应当,尔等竟欲谋财害命。山无头可活,人无头岂能苟存?既然此路不通不过也罢,本公子改行他路便是。”言罢,南剑天转身欲走。

‘原来此人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先前你我倒是过于高看了他。’暗中高额和夺命书生见此不禁冷笑一声。见南剑天举步欲走十八罗汉岂能容忍。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西北坡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杀生大人练就罪恶之城仅差一名精魂,且尚缺两名金童玉女看守门户。我见此子年纪轻轻却身居灵根,更长有一副好皮囊,且就拿他补上这一字之缺。虽然即将被剥夺灵识,但能够成为杀生大人的护法灵童你虽死犹荣。”

为首一名罗汉以为南剑天只是可随意善欺的普通过客,当下竟未祭出护体神光,挥起如蒲口大小的巴掌向他当顶抓下。

“传言果然不虚,杀生和尚臭名远扬,其一干手下更是助纣为虐,祸乱一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南剑天脸色陡寒,整个人气息为之一变。

“竟敢口出不逊有辱杀生大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一名罗汉大喝一声,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此人好生深厚的心机,原来先前的一切只是逢场作戏,诱使对方显露真面目,以鉴定传闻的真伪。身临险境却临危不惧是为大勇,只是不知他身手如何?”高额暗忖道。

西北坡下,只见南剑天身形一晃就此凭空消失当地,在其掌势下摆脱,罗汉一掌落空,轰然声中罗汉掌在地面上留下一只触目惊心的巨大掌印。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弥漫四方。

“原来此人还有些能耐,难怪竟敢在此叫嚣。”罗汉心感微惊。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而现催剑斩下。“道兄小心!”其他罗汉警告一声,但仓促之下对方躲避已是不及。一道凌厉的剑qì

对其当背划下,只闻庚金相交声传来,擦燃火花万道,罗汉全身金光迸现。剑qì

擦体而过竟毫发未伤,甚至未能在其体表留下一道印记。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无名好剑几乎无坚不摧,却难以破开其分毫,可见其肉身防御之强横。

“我十八罗汉皆已练就金刚不坏法体,且能做到本源相连,十八人攻防如一,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金刚法体近乎不灭,岂是你区区凡铁所能破的。诸位道兄,现在还不出手合力围杀此獠更待何时?”

当下,十八罗汉合而后分将南剑天团团包围,共同施法布下绝杀大阵,酝酿必杀一击。

第三百零三章十八罗汉

第三百零三章十八罗汉“降龙伏虎!”十八罗汉大喝一声将阵法威势催发到极致,降龙伏虎二大罗汉虚像隐现其中,降龙罗汉赤足袒胸露腹豪放不羁,捧腹大笑。而伏虎罗汉则是凶煞至极,面前阴光笼罩剑眉横挑,虎目暴睁,毫不掩饰杀机,使人望而生畏。

两大罗汉各施所能降龙掌、伏虎拳向南剑天当顶轰下。只见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与伏虎拳当空相交,二者胜负立断。伏虎拳被轰得节节爆破,伏虎罗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当空轰杀,其法像当即破灭,就像从未曾出现过。

麒麟臂横扫所过几无阻势,降龙掌被擎天巨臂一撞而断。麒麟臂其势不改正中降龙罗汉本尊,惨叫声中其法体被当空撕裂,化为虚无。

“啊!这……”十八罗汉不禁大惊失色,他们虽然已料到南剑天很强,却未曾想对方手段竟如此高绝,不然,定不会轻易招惹,只是此时悔之晚矣。

其压牌底技竟被对方只手而破,接下来结果可想而知。只闻“锵”然声中,南剑天拔剑而出,无名好剑剑扫八方。只见神龙游身所过,在十八罗汉身形间来回穿梭。

随后只闻龙吟虎啸声传来,神龙竟无视金刚法体,庞大的躯体游龙所过,十八罗汉护体神光应声破碎,一十八人尚未生出反抗之意便被悉数绞杀其中。

上一刻十八罗汉尚且威风八面,现在却已身死陨落阴阳两隔,当真是世事无常。当下南剑天不做多留,舍身挺进西北坡腹地。

“此人智勇双全,且胜而不骄心怀大义,实属大将之风。此子必是久经沙场之士,定非无名之辈,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近来天弓帝国帝尊有令,将派大将南剑天横扫四大盗团等九大势力,想来定非虚言。

“而现在天弓帝国称帝之初,面临多方势力的挑衅国势尚未稳定,却在此时与九大势力公开决裂,实属不智之举。若因此将其激怒引来众势力的围攻则帝国危矣!

“朝廷不失大智之士,为何做出如此有失常理之事,难道是另有他图?实属扉人所思。至尊曾令南剑天征讨九大势力,而眼前此人与四大盗团针锋相对,难道说他便是……”高额目中精光陡盛,略做深思已然猜想到什么。

此时,西北坡腹地:“杀生大人,您要的女子已经带到。”四大金刚之首蒙面神僧道。

“很好!做事得力本座自有重赏,从今天起你四人可轮流下山,吃喝嫖赌所有花费皆有本座,但每天一位绝色处子却要照样奉上,如何?”

杀生和尚一脸肥肉颤抖,整张脸就像一张倒置的屁股。此时他虽然弥态可掬实则是笑里藏刀,让人打心底发寒,谁人若敢小觑这尊笑佛绝对是致命的错误。

“谢杀生大人,今生能够追随杀生大人乃是我等之福。”以蒙面神僧为首四大金刚齐跪于地。

“但现在炼制罪恶之城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容有失,需yào

尔等日夜不停护法一旁,期间你四人不得离开寸步,当然,这份损失本座自会日后补上。尔等只需谨守山门,若有擅闯西北坡者,杀无赦!”

“谨遵杀生大人圣谕!”四大金刚喝声震天。

“这名小女子倒是姿色绝佳,只可惜就此命断。”杀生和尚看罢林璎的绝美相貌赞口不绝,目现yin邪之色,不禁喉结一阵涌动。她的美丽充满诱惑,处女更对杀生和尚有一种致命的吸引,早已有将其就地炮制之心。

“罪恶之城仅差最后一道精魂便可炼至大成,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真是天助我也。罪恶之城大成之日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必被我剥夺灵识,成为罪恶之城的护法之灵,取之于吾,用之于吾,终不枉本座处心积虑培养尔等。”杀生和尚阴笑一声,早已视面前四大金刚如同死物。

就在这时,西北坡外突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音清晰入耳。“不好,竟有人在此时闯山,而且好似身手不低,十八罗汉联手之下竟难以匹敌。”杀生和尚心中微惊道。

“杀生大人只管在府内消受美色,寨外之事全部交由我等料定。”蒙面神僧言罢,当即带领其他三大金刚破空而去直赴寨外。

“何人嫌自己命长,竟胆敢擅闯西北坡搅扰杀生大人静修?”南剑天正行间,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四大金刚从天而降横身拦其去路。

“你等又是何人,竟敢阻我去路?”南剑天不答反问道。

蒙面神僧神情一滞,南剑天既能走到这里不必多说看守山门的十八罗汉已被斩杀陨落。虽说四大金刚深得杀生和尚的真传,但十八罗汉凭借人多势众和十八罗汉大阵与之对抗却毫不多让,却被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青年斩尽杀绝,其身手之高绝可见一斑。唇亡齿寒,四大金刚皆是收起轻敌大意之心。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杀生大人乃是这西北坡之主,并由我四大金刚代为打点门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等可以不与你为难,你若识相还不快速速退去。如果触怒杀生大人你纵使有十条命也难以好活。”

蒙面神僧大喝道,慑于南剑天绝顶高强的身手,他在言辞之中已是做出极大忍让,若是寻常之人擅闯山寨早已杀之而后快。当下恩威并施希望能让南剑天知难而退。

“西北坡果然皆是恃强凌弱之辈,什么四大金刚,以我之见应该是四大yin僧无疑,西北坡更是藏污纳垢之地。”南剑天快言道。

“什么?你擅闯本府在先,惊扰杀生大人在后,我等连连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口出不逊,实在是岂有此理。”四大金刚作势就欲杀上前来。

第三百零四章四大金刚

第三百零四章四大金刚“难道我言之有错?你‘四大金刚’非良家妇女不奸,甚至连未经人事的女童都不放过,不是四大yin僧又是什么;非乐善好施者不劫,非宅心仁厚者不害,以致众声四起,怨声载道。且处处强抢民女,供杀生和尚修习魔功,以致人心惶惶,方圆百里皆笼罩在你四人yin威之下,百姓背井离乡家园荒废,可谓祸害匪浅。今日我便荡平西北坡,为民除害一方。”

言罢南剑天催剑杀来,身形急速旋转如同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只见场中剑光四起,南剑天虚像在四人间闪现,无名好剑连连斩过,一时间“铮”然相交声不绝耳际。

但凌厉的剑qì

被四道神光阻挡在外便再难切进分毫,无名剑过留声,却未能伤及对方毫毛。佛门中人一致认为人死而肉身不灭方能超脱临界,坐化高升,因此主以体修。肉身之强远胜他人,在飞升西方极乐世界时肉体仍保存完整。在那一天其子弟则不食不宿连连诵经九日,以愿力渡化助其早日转世投胎,是为九天轮回。

而此时以现状来看,四大金刚肉身之强横竟较十八罗汉更胜一筹。十八罗汉已是强中之强,四大金刚更是当仁不让,见此,南剑天不禁讶然失色。

“你虽然能斩杀十八罗汉,却未必能胜得过我四大金刚。列阵!”

四大金刚联手施为明王法相在阵中应运而生,只见凶神明王掌托明王法印,双目如琼凶光逼人,使其人不怒自威。

陡然,掌中明王法印冲天而起爆fā

出佛光万道,印下一只硕大的“佛”字清晰毕现。明王法印气势愈发强盛,化为一尊遮天巨印如同山岳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下界只见南剑天运转“金刚诀”掌中佛印自生。

“金刚法印!”暴喝声中佛印当空打出,连带浩浩佛光与明王法印轰然相交。在惊天一击中,明王法印一触即溃,当空破灭化为虚无。佛印光华炽盛,其势不改,横扫所过明王法相被绞灭其中。

“啊!”杀手锏就此被破,四大金刚皆是惊呼一声,面露惊骇之色。

“我能灭的十八罗汉,就能再斩四大金刚。”南剑天催动遮天佛印向四大金刚当顶镇压。

四大金刚本源相连,四人攻防如一,合力之下竟能与南剑天平分秋色。一时间五大高手相持不下,佛印被一道结界当空阻挡再难推进分毫。

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虚顶一只舍利子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正是古佛血光坐化所留遗物——血光舍利。舍利子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血腥、残忍、暴虐的负面气息充满,使拥有者妄动杀念。

“杀!杀!杀!他们都该杀,这里所有人都该死,杀光他们……”

血光的声音一遍遍蛊惑在心头。只是南剑天除此之外尚且拥有佛陀舍利,此舍利蕴含浩然正气可力压血光舍利,只见佛光所过血光顿减。南剑天心神为之一清,幸得佛陀舍利相助,方才免遭迷失心智,堕入魔道戳乱苍生之危。

南剑天不禁暗道一声“好险”,日后若非遭遇生死大敌,定不得轻易施展血光舍利,以免遭受反噬。此时,只见虚空中凶神血光虚像凭空呈现,面前笼罩阴森煞气,全身散发出暴虐的气息。目中嗜血的光芒毕现,大有将周围众生斩尽杀绝之意。

陡然,血光遮天法掌向四大金刚迎头拍下,掌心涌出滚滚血Lang,凝结为一柄擎天巨刃连带血鸿向下界斩去。血刃所过结界被应声斩破,四大金刚被滚滚血光笼罩,在其攻势之下暴露无余。

在四双恐惧的目光中,只见佛印一分为四,金光所过四人分别被一只法印当胸击飞。一时间惨叫连连,以蒙面神僧为首四大金刚跌落在地吐血不止,佛印一击之威已将其体内生机破坏殆尽。

四大金刚秉行杀生和尚的意志,在西北坡方圆百里强抢民女**掳掠,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此时,只见四人脑袋一沉竟当场气绝身亡。

先前蒙面神僧尚且一掌震毙林家十余名武丁,可谓凶威无限。现在却恶果加身,被南剑天毕力一击震毙身亡,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此时,西北坡内府:貌美如花的林璎静躺在床,酥胸微喘,打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魅人的蛊惑。杀生和尚望着眼前性感的尤物不禁食指大动,两眼放光直欲向前一亲芳泽。

就在这时,林璎悠然转醒,揉着生痛的脑袋打量四周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自然是在本座府上,美人,想你昨夜早早沐浴更衣可是为了等候本座?放心,本座其他能耐全无,但床上功夫却是了得,保管让你欲仙欲死,欲拒还迎。”杀生和尚yin笑连连道。

林璎循声望来却对上一张肥肉颤抖的笑脸,却似开了花的屁股。‘天下间竟有这般丑陋却又自以为是的人!’见此,林璎不禁打心眼里一阵厌恶。

“你又是何人,为何本姑娘会在你府上?”林璎压住心惊问道。

“自然是本座有意相请,我对姑娘慕青已久却苦于无缘结识,唯有出此下策,惊扰之处还请莫怪。”杀生和尚嬉笑道。

“有意相请?这么说你与蒙面神僧是为同路之人,你是……杀生和尚?”林璎脑中精光一闪已然料想到什么,今日她竟与传说中的四大盗团团主之杀生和尚谋面,只觉心间一凉,顿时花容失色。

“不错,正是在下,承蒙姑娘挂念,我辈甚感荣幸。想姑娘冰肌雪肤,只是不见湘妃鼓瑟时,杯酒相逢慎勿违,佳人之魅力实属令在下难以抗拒。姑娘元阴之体更是令晚生心驰神往,还望能够成人之美,了却我痴情一片。”

杀生和尚分明是想强要了对方身体,却偏偏振振有辞。言罢,杀生和尚竟迫不及待当面宽衣解带,只见他花白的肚皮如充了气般奇圆,浓密的胸毛暴露在外,让林璎几欲羞死。

第三百零五章霸王硬上弓

第三百零五章霸王硬上弓“美人,本座这就来了!”杀生和尚欢呼一声,整个人如皮球般原地弹跳而起径直向床上扑来。“你不要过来,还不快速速退出房去,不然,我立kè

死在你面前。你想要我,我偏偏让你什么都得不到。”林璎拔下脑后发簪直指喉头,欲意借此逼退对方。

“哼!想死?没有本座同意你想死都难,就算死,也要将身体交予我再死。”此时,杀生和尚一扫先前奉承之色凶相毕露。运指连弹,指风所过林璎只觉腕间一痛发簪脱手而出失落在地。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莫怪本座不客气了。小小女子竟敢拒我美意,现在就让你好kàn

。”杀生和尚化掌为刀,掌风催过衣袍破裂声不绝耳际,林璎全身裙装被撕为漫天碎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密处毫无保留呈现眼前,胸前两只受惊的玉兔不住跳动,洋溢出诱人的ru昏。

杀生和尚虽然一生阅美人无数,却未曾见过这等美法,眼前香艳的一幕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喉结不住涌动。“啊!不要啊!”林璎全身如同被剥光的羔羊不禁惊呼一声,环臂护胸,拼命扯住被单遮盖**。

“美人,既然你不从,今日本座便强行霸占了你。好好调教你该当如何在床第之间伺候本座,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抽魂炼魄打入罪恶之城,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杀生和尚yin笑一声随后如恶狼般扑来,十指如勾直取林璎酥胸前两只受惊的玉兔。

“yin僧,你往日作恶多端便罢,此时岂能再让你坏了姑娘清白。”只见远方南剑天踏风而来,当空催剑连连斩下,横削向杀生和尚抓向林璎的yin手。

杀生和尚被迫收手而回,被一道道奔腾的剑qì

逼得连连倒退。南剑天从天而降乘机救取林璎,天地元气在掌中迅速汇集凝结为一件崭新的道袍丢向林璎。

“快穿上它!”南剑天目无感情以命令的语气道,只是全神防范杀生和尚乘机发难。

“谢过少侠,今日救命之恩小女永生铭记。”林璎坦胸露腹初次受到异性男子的关怀心中不胜羞怯,法袍上天地元气争相凝聚,传达出温和的灵气使其受伤的身心为之一暖。

见此,暗中高额和夺命书生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皆是目露蔚为信然之色。南剑天身手高绝果然不是盖的,仅这一手就是他等所不及。普天之下在天弓帝国青年一代高手中,唯南剑天方有此能,得以领略群伦,念及于此,高额更加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想英雄救美,阁下只怕找错了地方,才子往往英年早逝,抱憾而终。不过既然你身怀如此大能,想必定非无名之辈。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如若不然,本座灭你九族,让你有家难回。”

杀生和尚压住心惊脸色狰狞道。只是尚不清楚南剑天底细,对方身手如此高绝,难保其背后没有其他势力,为免再生枝节,待问清所以再动手斩杀之不迟,杀生和尚心中打定主意。

“杀生和尚臭名昭著,且嗜杀成性,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甚至尤为更甚。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今日我若不除你,便是愧对天下苍生。”

被人直呼名讳乃是大不敬之举,闻言,只见杀生和尚面露阴厉之色狞声道:“如此说你是专程为了对付本座而来?你既然能够站在这里,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必定已被你斩杀,可是与否?”

“杀几个碍手的毛贼何足道哉,只是唯恐染脏了我的手脚。”南剑天不置可否道。

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皆是深得杀生和尚真传,在外界无不步入一流高手之列。如若二十二人以命相搏杀生和尚也要暂避其锋,却被南剑天轻描淡写斩尽杀绝,此人身手竟如此高强,杀生和尚不禁暗惊于心。

“你二人一路跟踪而来,已在暗中窥探良久,难道还不打算现身一见吗?”南剑天沉声喝道。“难道他还有其他帮手?”杀生和尚再吃一惊,南剑天已是可怕的对手,如若他再有援手只怕局势更加于己不利。

“我二人已是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被南兄察觉,也是,南兄身手几临绝顶,我等这些伎俩岂能瞒过你的法眼。”高额和夺命书生从天而降。“他在暗中果然还有援手,只是三人好像素不相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杀生和尚自忖道。他虽然凶名昭著却心思慎密,仅凭三人间的对话便已断定这些。

“你们识得我?”听闻对方称谓南剑天不禁惊诧一声。“想你南剑天在天弓帝国鼎鼎大名,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岂敢有眼无珠,讨南少主的不快。”高额一言既出顿惊四方。

“什么,他竟是天弓帝国的缔造者南剑天?”夺命书生面露惊骇之色,南剑天其貌不扬竟是帝国骄子。先前他以为对方只是恃才放旷之辈,实在无甚可掬之处,但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你侠肝义胆,屡建奇功,方才早就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在下早已对南剑之名如雷贯耳,只是无缘得见帝国英雄。今日一睹南剑风采,了却生平憾事,当真是三生有幸。南少主此番唤我等而来想必定有要事吩咐,南少主但讲无妨,凡我力所能及必定誓死效命。”高额神色恭敬道。

“嗯!”高额生性随和南剑天对此人暗已点头认可,当下道:“其实并无大事,接下来我决战杀生和尚必有难以顾及之处,林家姑娘一介弱质女子还望你代为照看。”

‘原来他竟是我天弓帝国的骄子,只因久居帝国边陲耳目闭塞,竟不曾得知。今日得以一睹雄风,小女子何等至幸,方才他竟在关心我。’念及于此,林璎只觉心中一甜,她少女情窦初开不禁面露羞涩之意。

第三百零六章封魔斩

第三百零六章封魔斩“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南少主但请放心,只要有我高额一口气在,就休想有人伤及林姑娘。”闻言,高额直将胸膛拍得“叮当”作响,当场打下保票。

“有高兄一言我便放心了。”南剑天有意望向其身旁的夺命书生。

“此人乃是我师弟,自幼与我一同拜入鬼谷门下修习道法,身为兄长他对我是言听计从。夺命,还不快拜见南少侠,不得有违。”

“夺命拜见南少侠了,哼!”夺命书生言罢鼻孔朝天做出不可一世的样子。想他生性孤傲,自认为才高八斗目空一切,直至今日遭遇南剑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初出茅庐,南剑天却已是名动天下。自己与对方相较简直是米粒之光以争天辉,令他自愧弗如相差甚远。只是这却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自然难以敬服南剑天。

“夺命,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南少侠低头认错。”高额怒声道。

“哼,我何错之有?为何要向他道歉。南剑又当如何,别人怕他我却不怕。”当下夺命书生竟不加礼让。

“你……实在气死我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带你下山。南少侠,师弟方才多有冒犯,在此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夺命初出江湖涉世未深,言过之处还请南少侠莫怪。”高额偮身拱手道,言行毕恭毕敬。

“岂会,岂会呢,夺命兄当真是傲视无双,犹有可取之处!”南剑天朗笑道。

“南少侠气量过人实属我辈所不及。”高额不禁摇头感慨一声。

此时,南剑天与他人谈笑风生,想自己身为地主却被冷落一方,无形的蔑视彻底将杀生和尚激怒,却突然仰天狂笑道:

“南剑天?没想到你竟是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座几日不出关,猴子猴孙竟敢上房揭瓦。南剑天,今日本座便将你斩杀,重振我西北坡威名,看谁人还敢违拗我杀生和尚的意志。

“只待你死了本座便杀进帝都,一脚踢开至尊老儿,自己也做他几日快活皇帝。想帝都三宫六院,美女如云,还不任由本座取舍,每日游戏花丛采补元阴,定能借机将罪恶之城炼至大成。

“天下众生之多皆臣服于本座脚下,生杀予夺,美女佳肴更是享用不尽。帝都屯财百万挥之不穷,还不比在此做一方山大王快活,妙极,实在妙极!”

“果如至尊预言,九大势力早已有不臣之心。杀生和尚,你虽然神通绝顶,但却生性残暴,嗜杀成性,视天下黎民为草芥,终究难得民心。我敢断言,在有生之年你将难登大位,而只能成为盲流草寇。七界之大谁主沉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而并非你在此妄加定论。”

“南剑天,竟敢坏我雅兴,成王败寇,自古唯有力量方能成就王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本座便告sù

你,在下界我就是天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生剑出,生死予夺!”

杀生剑方出只见剑身血雾轻弹,一道血光划过天际,顿时周围被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意充满。杀生剑本为白剑,只是杀生和尚用此剑杀戮苍生无数,染尽血腥杀伐之气,剑身竟渐渐转变为赤红之色。

“南剑天,今日本座便用杀生之道送你上路。”只见杀生剑血光笼罩于空,杀生和尚目现血光,陡然催剑斩下,一道道血鸿奔腾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条条纵横交错的沟壑。巨大的磐石被迎刃劈开,一时间砂石碎屑如同利箭向四方激射。

南剑天身形在其下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护体神光将飞流激射的砂石碎屑阻挡在外,纵使杀生剑qì

如何犀利竟难以伤及他分毫。就在这时,掌中无名好剑威势大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此剑反而激发出强烈的战意。

只闻“锵”然一声,无名好剑自主出鞘,神龙虚像隐现其中盘空而起,祖龙气息当空绽放。蓦然,神龙饮天长鸣身势如山俯冲而下直扑杀生和尚。

“一只孽畜也敢造次,受死!”杀生和尚暴喝一声,杀生剑冲天而起,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血色恶虫径直迎战神龙。两大凶灵当空相交:只见神龙之顶一只遮天“巫”字在虚空中旋转,两尊邪灵法师化身安坐于魔塔之下。古巫之气滚滚如潮席卷下界,杀生剑qì

和涛涛血鸿触之即溃。

神龙庞大的身形向前突进,将血色恶虫缠体而过。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血色恶虫被就势绞杀,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相随器灵的陨落杀生剑寸寸龟裂而后化为一团血雾当空爆破,一代凶器就此灰飞烟灭。

“斩妖除魔,熔于烈焰。封魔斩!”

虚空中,只见一柄魔纹巨刃凝结而成,剑刃之表烈焰熊熊燃烧,魔光之中却隐现佛门浩然正气。所谓正邪不两立,而其中却身兼两法之长不失为一奇。

封魔斩当空斩下,古之“巫”字被自中切开,两尊邪灵法师化身尚未作出反抗便宣告破灭。封魔之气所过神龙被一道无形之力当空禁锢,难以施展任何神通,封魔斩其势不改径直对其迎头斩下。

此时神龙尚未恢复肉身仅是魂体,一身神通受到极大限制,现在更被封印当空,眼见即将丧命封魔斩下。

“杀生和尚休得逞凶,今日便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被南剑天当空祭出,只见灼Lang滚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炽热的温度几欲抑人窒息。灼Lang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尽皆灰飞烟灭。

陡然,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令箭当空斩下,阴阳圣火滚滚如潮一涌而出,一道火鸿在天际划下席卷上界,与封魔斩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

正所谓水极克水,火极克火,虽然封魔斩极火之威已是锐不可当,但与阴阳圣火相较却差之千里,两大极火相交的那一刻胜负立断:只见封魔斩极火触之即溃,阴阳圣火滚滚如潮掀起滔天巨澜将其彻底吞没其中。

阴阳圣火乃是万火之首,在下界几近无dí

,如能与圣火之心双剑合璧则更是所向披靡。

封魔斩在滚滚圣火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为鲜红炽热而流动的铁浆,随后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封魔斩毁灭,其封魔之力不攻自破,神龙封印当空化解,身势破空而去发出阵阵亢奋的长鸣,在云天相交之际俯冲直下,身化流光重归无名剑内,器灵回归令震响的剑身再度恢复平静。

第三百零七章堕落之城

第三百零七章堕落之城“生死有令,人命在天!”只见杀生和尚掌中现出一只黝黑的令牌,竟是传说中的生死令。生死令迅速暴涨,化为一面遮天令箭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天地为之失色。

生死令瞬发而至南剑天不及看清是为何物,当即催剑斩下,剑qì

与令箭“铮”然相交,生死令竟毫发无损,甚至无名好剑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

生死之力当空笼罩而下,阴阳为之逆转,起死回生,生化为死,大有扭转乾坤之能,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就在这时,南剑天所拥有的一面生死令似乎感应到什么,竟在怀中自主破空而出,径直迎向生死令碎片。

“生死令?本座机缘之下方才巧获一枚,他又是如何取得?”见此,杀生和尚不禁大吃一惊。

“我一直认为生死令仅是生死门的钥匙,没想到此令竟有第二枚,难保没有第三枚甚至更多,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南剑天自忖道。

此时,虚空中:只见两块如出一辙的生死令当空相交非但未生出排斥之力,反而互相吸引靠近。令箭当空相交处缝隙渐渐弥合,竟呈现合二为一之势,生死剑虚像在虚空悬浮。

生死剑本是僵尸始祖的杀伐利器,只是在平定僵尸之乱中被人类大能修士斩断,神器就此遗落一方,而他自己也被封印于天国谜墓。直至今日生死剑碎片重现人间。诸如僵尸始祖这等天地诞生之初便已存zài

的魔头,虽然被人类大败却不能将其形神俱灭,而只能封印镇压。

这时,隐隐可见生死剑剑身裂痕尤为明显,共分为七段碎片,显然生死令共有七枚无疑,只要能够齐聚七块生死令便可重铸生死剑,掌握一方生死。只是生死剑不但是七界之内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更是开启生死门通达另一片时空天国谜墓的钥匙。

其中封印有七界之内所有僵尸,甚至僵尸始祖这等亘古魔头也在其中。生死剑重铸则势必开启天国谜墓,那时必定引起尸灵之乱,若僵尸始祖获得充足的天地元气,便可打破体内封印重返阳间,祖魔卷土重来之日必定再次祸乱下界,为害众生。

虚空中,眼见生死令即将双剑合璧,南剑天与杀生和尚皆是大惊失色,当下各自收回法宝。两大绝顶高手合力施为方才勉强阻止双令合璧之势。

“生死令竟有这般威能,今日一试方知惊获至宝,只是不知其他五令现在何处,生死剑又该当如何重铸?”南剑天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大敌当前只有暂将生死令收归纳戒,留作日后再做参祥。

杀生和尚身居异宝自然一眼看出生死令的玄妙无穷,不禁目露贪婪之色,道:“南剑天,只要杀了你生死令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一身法宝也将成为本座的嫁衣。”

“生死令就在这里,且看你有没有能耐取得。”南剑天冷笑道。

“好一个大言不惭,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堕落之城!”虚空中,只见一座遮天雷城被杀生和尚只手招来,笼罩面积直达方圆数里,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使下界为之黯然失色。

只见雷城内建筑森然有序,雄伟壮观的宫殿直耸云际,甚至隐约可见生活其中的魂灵。被封印在这里的皆是已死过的人,这里是魂灵的乐土。

堕落之城乃是仿照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罪恶之都打造,凡天下之堕落、罪恶无一不在其中:自残、自暴自弃、轻生、性放纵,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谋取利益的工具;

亲人、妻子之间的伤害背叛,使亲情、感情离析崩溃,**掳掠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为了利益不择一切手段。在这里抑善扬恶,善良遭受压迫,罪恶者反而高高在上,若想生存只能与狼共舞,别无他选,良知彻底被埋没。

人如畜生般被买来买去,绝色佳人却落得红颜薄命,沦落青楼,女人一生数度易主,如同浮萍忍受飘零凄苦。年仅数岁的童婴却沦为泄欲的工具,人性完全泯灭。

心怀正义的人被全部坑杀,在这里一切都是负面的。阴暗的统治丧失人道,世道凋谢命运不堪。三界之内唯道独尊,六道之中是法无二,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万丈世风渐下,堕落之城更是愈演愈烈,几近灭绝人性。

此时,只见堕落之城当空悬浮,陡然,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南剑天尚未做出反抗便被扯入其中。

见此,一旁高额和夺命书生皆是大惊失色,若南剑天败北陨落,他们也不免身遭毒手被杀灭口,林璎更会惨遭凌辱。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希望南剑天失败的理由。

这时,堕落之城内:南剑天降身于另一片时空,压住心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堕落之城首要门户处分别塑有两尊金童玉女的虚像,甚至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也在其中。

这些塑像只要再融入本命魂灵便可破碎重生,成就护法之灵,从而使堕落之城威力大增。杀生和尚的动机尤为明显,是想借助四大金刚和十八罗汉的精魂将堕落之城炼至大成。只是其一干得力属下被南剑天斩杀殆尽,杀生和尚再也没有机会做到这些。

‘四大金刚、十八罗汉,枉你二十二人忠心有加,却反被杀生和尚暗算其中。若是得知真相只怕尔等在地下也不得安息,真是好不可悲。’南剑天冷笑道。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然而此时在堕落之城呈现眼前的却只有罪恶,处处罪恶——只见一队马贼冲进一户寻常百姓家,男主人首当其冲被匪首马刀斩杀当场,女主人及其幼女则被轮番奸污惨遭杀害。随后,马贼将家中财物掠夺一空,放火焚尸灭迹和落荒而逃,茅房中已是熊熊大火冲天而起。

堕落,满目皆是堕落——一名男子将其义女诱奸,就在隔壁,他的妻子正与邻人做出苟且之事。男人狂热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混杂一块。女主人绝望的求救声和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依旧缭绕耳际,眼前的一切无不在触痛南剑天的神经。这里就是堕落之城吗,罪恶的起源?他的眼角一阵抽搐。

“公子,我观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可是在等待奴家。”就在他失神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清澈的女音。回头却见一名妙龄女郎正目含柔情望着自己,紧身的宫装将她曼妙的娇躯映衬得凹凸有致,南剑天看罢不禁神情一滞,此女对男人的诱惑简直是在骨子里透漏出的。

想我耳听六路目观八方,方圆百丈风吹草动也不能逃过我的法眼,为何此女到达身旁我却浑然不觉?难道说是堕落之城的压制之力在暗中作耸,还是此女非同一般?南剑天暗起戒心。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南剑天戒意未减道。

“只因小女家夫为奸人所害,方才沦落至此,现在独自一人孤苦无依,饱受欺凌。若小女这副皮囊能够入得公子法眼,我愿以身相许。”

当下宫装少妇竟拉开胸衣,一边大肆揉搓自己傲挺的酥胸,一边发出Lang荡的呻吟,勾魂摄魄的目光暗送向南剑天。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眼前香艳的一幕不禁令南剑天方寸大乱,他连忙避开对方炽热渴求的眼神。

第三百零八章诱惑

第三百零八章诱惑“原来竟是个未经人事的犊子,如此岂非不是便宜了本宫。”见此,宫装少妇目现狡光,却故作楚楚可怜,声色俱下回想道:

“就在我与夫君洞房花烛之夜,一队马贼突然杀进房来,原来匪首窥觑我美色,想要强行霸占。夫君力战身亡,所幸我乘机越窗而逃方才免遭凌辱,只是可惜了我那短命的夫君。我的心也已随他而去,只留下一具躯壳苟延残喘,女人独自过活着实不易,如若公子有意妾身愿奉献初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定会好好伺候公子。既然公子难以启齿,妾身唯有厚颜了。”

言罢,宫装少妇竟相背宽衣解带,繁衣销尽脱兔出,全身一丝不挂站立当地。莹莹雪肤浑然如玉,完美的妙躯呈现眼前,给人以说不出的诱惑。南剑天虽然与佳人背对,却清晰察觉了身后的变化。佳人唾手可得,使他整个人身心为之燥热,一个不甘寂寞的想法不住悸动心头。

“公子,妾身这便伺候您!”宫装少妇在背后环抱住南剑天,随后将整个人贴向前来,背部传来一阵酥软的感觉,美妙的错觉揉进心里那么贴切,令南剑天为之心神一震。但就在这时,只见宫装少妇目现一抹厉色,陡然拔下发髻后的金簪向南剑天后心刺下。

“哼,果然如此,本座早防着你呢!”南剑天面色陡寒,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出手如电,身下无名好剑反手刺出。“扑哧!”只闻刀入血肉声传来,宫装少妇身形顿时僵止,掌中金簪脱手落地,摧心之痛使她花容失色,脸色为之扭曲。

“我本有心以身相许,可你竟如此待我,你当真是好狠的心,为什么这么对我……”在堕落之城内生活的皆是魂体,只是未曾想无名好剑竟可斩杀魂灵。

“现在你方才明白,可惜已经迟了。”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宫装少妇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魂飞魄散化为乌有。

“没想到他定力竟如此之强,南剑天,第一回合算你胜了,但莫要以为仅凭这些你便可走出堕落之城,好戏才刚刚开始。”杀生和尚阴笑一声,陡然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凭空刮进堕落之城,形成一阵狂暴的飓风席卷四方。

所过之处千家万户门户为之大开,顿时惊鸿声四起。透过帷幔只见花床上男欢女爱,雪白的躯体不停纠缠翻滚,呻吟声不绝耳际,男女欢爱正浓。

“光天化日之下尚且做出苟且之事,难以想象他们私下会干出什么勾当?难道堕落之城中人当真堕落如斯,还是杀生和尚在暗中刻意为之?但万恶yin为首,无论如何诸如堕落之城这种万恶之地,都不容存zài

于天地之间。若有一日我得成道法定要杀进七大绝地,颠覆罪恶之都,斩尽罪恶之源。地若无法我愿以身效法,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

南剑天一式‘力劈华山’催剑全力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荒,只闻龙吟虎啸声传来,神龙、白虎王法相奔走其中掀起滔天土Lang。所过之处势如摧枯拉朽,堕落之城内无数建筑被悉数摧毁,方圆千丈内被夷为平地。方才巍峨壮观的堕落之城现在却是残亘尽处,一派疮痍。

“南剑天,只要本座不死,你就永远难以毁灭堕落之城。况且,yin逸乃是人之本性,不但在堕落之城这样,七界之内更是如此,甚至就连得成**超脱世外的仙神也难以抵挡**。人贱下极而趋贵,贵上极而反贱,每日花天酒地yin乱四方,而拜金者则趋之若鹜。放纵任性,或自甘堕落,两者弥逢则堕落自生。

“恶念存zài

于人心念之间,堕落更斩之不尽,除治不绝。南剑天,想你功高绝顶,在未来甚至有望功参造化,又心怀大义深得帝国军民爱戴,当真是可亲可敬。但纵使你能够打破堕落之城却依旧不能斩尽罪恶之源。

“人是万恶的载体,彻底斩除罪恶就是消灭人类,除非你甘冒千夫所指,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但本座谅你没有这份能耐。天弓帝国,天门,还有你的女人。南剑天,你心中牵挂着太多,所在乎的这些已成为你的累赘,以致畏手畏脚,现在的你再也拿不出当年一剑挑杀四方的豪气。什么侠骨丹心,帝国骄子?今日一见方才发xiàn

南剑不过如此。”杀生和尚狂笑道。

“如果一个人没有他真zhèng

在乎的,每日只懂得在酒色与权柄间周旋,那么这样的生又有什么意义?如若一个人心无家国只是自私自利在为自己而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这种人又与畜生何异?”

“南剑天,省省吧!不要再与我讲什么道理,你懂的本座同样懂,你不懂的我依旧明白。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什么家国利益种族存亡,全不与本座相干。我所在乎的只有力量,唯有力量方能给我所想要的——成就无上王道。”

就在这时,南剑天气质陡变,在他虚顶一座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只见九天宝塔迅速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塔遥指天际,龙珠则在塔顶大放异彩与天争辉。

“杀生和尚,九天轮回乃是上界至宝,超出天地之外,岂会甘受堕落之城控zhì

?如果让它与你的宝贝一较高下,你知dào

会有什么结果。”当下南剑天催动九天轮回,九天至宝从天而降以万岳之势镇压向堕落之城。

“不!南剑天,你不能毁了它!”杀生和尚惊呼一声,再施援手已是不及。只见九天轮回与堕落之城当空轰然相撞,爆fā

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在惊天动地的炸裂声中堕落之城内建筑被悉数摧毁,雄伟的雷城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其中寄养的万千魂灵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随后魂体在阳光下消融殆尽。杀生和尚苦修数十载方才炼就雷城之威,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而现在堕落之城毁灭他的实力势必因此大损。

“南剑天,竟敢毁本座堕落之城,让你纳命来偿。明王**!”杀生和尚掌中两只**当空打出,挟带旋风分乘上下两路斩杀向南剑天。无名好剑与明王**当空相交,两大至宝一触即分一时间竟难相上下,明王**被一撞开来在虚空中传达出音波阵阵,清澈的声音响彻天地。

第三百零九章明王法轮

第三百零九章明王**陡然,南剑天催剑向杀生和尚迎头斩下,明王**再次破空而来。两面**合击而过,无名好剑被夹持于空,进退维谷。

“好!杀生和尚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件法器皆有通天彻地之能。”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南剑天,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天下豪杰无不让你三分,但本座却不怕你。”

“邪不胜正,自古皆然,杀生和尚,现在定胜负只怕言之尚早,便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

“怎么?难道他还留有后手?”杀生和尚心中一惊。只见南剑天背后魔焰滚滚,其法相最强化身血翼天使在其中呈现。普通高手只能拥有一个法相,而南剑天却身怀白虎王、二翼天两**相,集正邪于一身,由此可见其逆天属性。

原来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见此,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南剑天来历不明,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我早已怀疑他的出处,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若将此事公诸于众,定保南剑天身败名裂,什么南少侠,英雄俱成往事,南剑天必定遭受天下豪杰追杀!”夺命书生冷笑道。

“自古英雄莫问出处,岂能因为是为异族而持有偏见。心向善邪即为正,心向恶则正也是邪,正与邪本就没有明确的分野,向善与堕入魔道仅在人一念之间。南剑天虽然身处魔道,却有助我族人抵抗兽族入侵,是为大义,由此更可见他不同凡响之处。”高额自忖道。

就在这时,虚空中只见血翼天使振翅欲飞,其翼下产生血色的旋风,凤目中血光闪现,陡然饮天长鸣一声鼓动耳膜。尖锐的声音径直将普通高手耳膜震破,一时间血流如注,高额、夺命书生苦苦支撑,幸得二人竭力相护手无缚鸡之力的林璎方才免遭被震毙身亡之危。音杀所过方圆千丈所有草木等生灵尽皆破灭。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敢逞凶。”杀生和尚压住心惊催动明王**施展必杀一击,双轮在虚空中合璧当空旋转,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轮表神光如瀑布般笼罩直下,明王**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此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滚滚血鸿与明王**轰然相交。狂暴的力量使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破乱的旋风肆虐空中。

翼斩寸寸切入明王**被迎刃斩破,化为无数碎片悬浮于空。翼斩其势不改向下界杀生和尚迎顶斩下,只见血刃灌顶穿过一道血光透体而出,杀生和尚面部呈现一道细密的剑痕,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化为两个互相对称的个体。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杀生和尚彻底被滚滚涌来的血鸿吞没,其法体则在血翼天使翼斩下破灭。一代yin僧就此身死陨落。修仙者处处与天争命,乃是在行逆天之事,修仙之途更是充满变幻无常,一念之失便会堕入魔道,身死道消。

就在杀生和尚破灭之地,生死令当空悬浮,南剑天抬手将之收取,至此他已拥有两枚生死令。只要得到七枚这种令箭便可重铸生死剑。

“咦,这是?”南剑天望着掌中一只珠状法宝不禁惊奇一声,此珠竟是传说中的四大灵珠之一——避风珠。

且值得一提的是此宝乃是风伯的克星,避风珠即出封杀一切,有此异宝相助何愁不能大破青丘之泽,斩杀风伯更是指日可待。一时间南剑天喜不自胜。

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之主皆是各怀神通,更有互相克制的本命利器。因此九大势力从不轻易挑起战事火并山头,而西北坡之主杀生和尚身怀可克制风伯的至宝避风珠倒也不足为奇。

眼见战局已定,高额三人皆是放下高悬的心,无不对南剑天更加敬畏。他今日既然能大破西北坡斩杀杀生和尚,明日便可再破青丘之泽,由此看来南剑天颠意在覆九大势力并非狂妄之举,他确有骄傲的资本。

见此,夺命书生脸色阴晴不定,只因南剑天表现过于强势,才更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甚至夺命书生有种预感,日后南剑天定会成为他的生死大敌。他的感觉一向不会有错,此时,夺命书生已激起对南剑天的戒意,而对方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南剑天看来,夺命书生心机深厚,且城府极深,阴厉的眼神折射出他恶毒的心境。对方的敌意形于其表,南剑天不得不警起戒心。

“南少侠神功通玄,实属令在下钦佩之至,若有机会还望不吝赐教。”高额向前一步道。

“指教不敢当,权当互相探讨,若无他事我先行告退,林姑娘就烦请二位代为送至林家了。”

“这个自然,南少侠急人危难,我等代劳一二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既然如此,南某先行一步了。”南剑天转身催步便欲离去。

“南少侠且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相商,不知南少侠可知鬼谷门?”高额反问道。

“纵使我孤陋寡闻又岂会不知,鬼谷门由鬼谷子前辈掌教,甚至从未听闻他招收弟子。但鬼谷子凭借绝顶实力独步四方,他的威名早已使鬼谷门天下皆知。”南剑天如实道。

“南少侠可知为何?”高额再次问道。“愿闻其详。”南剑天拱手略显不厌其烦。

高额不以为意道:“我鬼谷门向来一脉单传,但每一人若成长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存zài

。鬼谷门秉承天意应劫而生,每一代弟子出山之时天下必将大变,现在天武大陆已是暗流涌动,南少侠慧眼如针想必已然察觉。”

“是又如何,天下将变又与我何干?”

“自然有关,三大帝国不得民心,被列强覆灭是迟早之事。现我师兄二人特秉承师尊毛天之意在凡间寻找下一代明君,辅佐其入主天下,直到我与南少侠相遇,你我二人可谓一见如故。在下怀疑南少侠就是我要找的人,凭借你的实力,在青年一代高手中足以领略群伦。你不但身为天门掌教,更深受天弓帝国亿万子民拥戴,想这种得道之士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就算如此,但你鬼谷门弟子有二,你们之中谁又是我的应梦贤臣?传闻你鬼谷门弟子二人中只能有一人活下来,从而继承鬼谷门的体钵,不决出胜负不死不休,可有此事?”南剑天意指夺命书生。

闻言,高额脸色不禁难看一变,因为这正是他埋藏已久的心声:“这……确有此事,只是我与夺命自幼相处同修道法,感情煞是深厚,我师兄弟二人又岂会手足相残?”

“不是不相残,只是未到相残时。高额,我观夺命书生生性阴沉且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虽然是为师兄但却不得不防。我念你心胸宽厚方才好言相劝,你好自为之。”

南剑天施展秘法传声仅使高额一人听到这些,随后破空而去。现在他已得克制风吼之法,接下来自然是赶往青丘之泽,斩取风伯老儿项上首级。

第三百一十章鬼谷

第三百一十章鬼谷就在南剑天离去的那一刻,林璎只觉心弦为之牵动,只是此刻高额师兄弟二人在此令她难以启齿。唯有默默目送郎君离去,心中恋恋不舍,美目中闪现复杂的神色。

在一千年前,鬼谷子修成鬼谷秘法,从此独步天下名声大噪。于是开辟山府招收门徒,自立门户,也就是今日的鬼谷门。鬼谷子所收第一位门徒果然不愧为天纵之才,仅用百年便将鬼谷秘法融会贯通,**大成。对此,鬼谷子颇感欣慰,对爱徒更是倾囊以授。

直至有一次鬼谷子游历归来发xiàn

鬼谷内外魔云笼罩,方圆数十里魔焰滚滚。鬼谷子心下大骇,以为有魔头在此作怪,当下秘密潜回内谷一探究竟,却发xiàn

爱徒正修习魔功,他大感震惊,向前询问缘由。

孽徒见事迹败露竟公开与之决裂,断绝师情,并首先大打出手意图袭杀鬼谷子而后快。幸得鬼谷子早已警起戒心方才免遭毒手,随后师徒二人兵戎相见。

原来孽徒竟是上次人魔大战时余孽伏地魔的化身,当时此魔被人类高手联手围杀毁灭肉身,仅留残魂逃过一劫,后来在一名人类修士身上顺利夺舍重生。

只是当年他遭遇鬼谷子之时力量已去大半,尚未完全适应夺舍之躯正值虚弱。以为大难临头,却见鬼谷子有意收自己为徒自然喜不自胜,当即应承下来,从此追随鬼谷子左右修习神通,竟因祸得福实力再度精进。

直至反出鬼谷门,与师尊一较高下,伏地魔凭借无上魔功竟反压师尊一头。鬼谷子越打越心惊,最后不惜损耗真元终将孽徒打成重伤,封印在鬼谷重地。

而鬼谷子也因此寿元大减,从此锁闭山门闭关不出。直至毛天误入鬼谷,也便是今日的毛天师尊。当年毛天游历天下途经东土帝国,正值天弓学院尸灵之乱,于是设坛降妖除魔,力战复古尸灵意图为民除却此害。

却意wài

感知到尸灵后辈僵尸宝宝竟参悟一丝命运的气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其身遭的一切皆被浓厚的命运笼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命运的力量大于一切,诸天万界如画船一只漂流在命运的长河中。

毛天当下将其放过,随后继xù

赶路,直至误入鬼谷。那时正值鬼谷子出关,对方仙风道骨竟若天人,一时间毛天竟看呆了。鬼谷子认定毛天与自己有不解渊源,当下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并传授道法。

而毛天身居灵根且机缘已至,可谓水到渠成,他果然不负所望仅用十数载便道法有成,从此游历天下,并在期间收取高额、夺命书生二徒。

毛天在收徒之初便已勘破二人的本性:高额生性仁厚却资质平平,夺命书生聪慧过人却城府阴深,毛天有意将二人安排一起共同培养,也许是另有深意。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成长是一种痛,当你数度被骗、数度失望,当你的心被最在乎的人捅得千疮百孔再撒上盐巴时,你会感到痛心疾首。但当你心如铁石不再痛失,当你能真zhèng

看清这世界,不再轻易相信周围任何人,你方才成熟。

而下一任鬼谷之主唯有经过最痛的背叛和手足相残的残忍,方能心智成熟真zhèng

成长起来,成为秉承天命应劫而生,真zhèng

足以左右天下时局的风云人物。

门徒凋零却历久不谢,反而每每诞生一位名动天下的强者,这正是鬼谷门被外界称奇之处。回想鬼谷子掌教之初鬼谷门便只有一人,先后收取伏地魔和毛天二人为徒,只是后来伏地魔意图弑师,被鬼谷子施展神通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

仅留毛天一人秉承师道,竟也未逃过一字之说,那么天意又会在高额与夺命书生二人间择他弃谁?

谁才是真zhèng

的秉承天意应劫而生?天武大陆风云突变,十年后人类、兽族、魔族三大势力再次汇聚逐鹿天下,谁才是人中之龙战无不胜?谁才是下一位明君,拯救众生于水火之中,谁才能一统江湖坐拥天下?恩怨情仇,绵绵不息;流寇斩尽,胜者为王。

“高师兄,你以为南剑天此人如何?”夺命书生向前一步有意问道。

“南少侠英明远播岂是我辈所能妄加菲薄,我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宅心仁厚却使我一见倾心。虽然你我二人已猜测到他的身份,凭借南剑天的绝顶实力杀你我灭口易如反掌,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足见其义!除暴安良却不滥杀无辜,是为仁也,如此仁义之士必定深得民心。

“实不相瞒,其实师尊派你我下山不仅是为历练,最重yào

的是寻找需yào

我鬼谷门辅佐的下一代明君。历经今日之事我甚至怀疑南剑天就是师尊要寻找的人。此事有关我鬼谷门未来的兴衰,不得有失。只待将林姑娘送回林家,今夜便在客栈借宿一宿,明**我便启程回山向师尊复命。”

“且慢!”夺命书生脸色阴沉陡然大喝一声。“夺命,你还有何事?”高额问道。

“哼!自然是你与师尊做出的好事,既然是关系到我鬼谷门荣辱的要事,为何我却不得而知?分明是师尊对我心怀嫌隙有意相瞒,同为门人子弟,为何他却待我不公。”夺命书生其言不善道。

“这……师尊或是另有深意。”高额矢口道。

“高额,莫要再机言巧辩,师尊之意我明了于心。他分明有意把你作为下一任谷主培养,想我文武双全每日尽忠执事,到底哪一点入不得他法眼?竟遭他如此际遇,师尊心中已另有他选,我留下又有何用?谷主之位我夺命更不稀罕。

“高师兄,我敬你为兄长就还叫你一声师兄,你自幼礼善待我,对此我感激在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变强,以期能够早日回报你的恩情。我去意已定今日一别莫须挽留,但愿当你我下次相遇之时还是朋友,我们后会有期。”说罢,夺命书生抖开夺命神扇当下破空而去。

“夺命,你且留步听我解释,万莫误会师尊,他老人家对你我师兄弟二人向来都是视若同仁,岂会怀有偏心……”

高额话犹未尽,夺命书生却早已远去多时,他的身形迅速远遁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奇点。

“显然,夺命因为今日之事痛恨师尊,更对我心怀嫌隙。我与师弟的关系正在日益变糟,难道当真要应了南剑天的话。

我与夺命不死不休,必须决出胜负,存活下来的一人便是鬼谷谷主。可他毕竟是我亲同手足的师弟,若真有这么一天我能下得去手吗,夺命又会如何待我?”脑中不住回旋这个问题,高额只觉自己将欲崩溃。

“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让我挣扎在权与义之间,我宁愿不做鬼谷谷主,甚至可以永远离开鬼谷门,也不想伤害夺命。因为他不但是我的师弟,我在心中早已将他当做亲兄弟看待,难道真的无法打破鬼谷传说只能手足相残。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是天意作弄?”高额仰天质问天意弄人,一泄心中方快。

蓦然,虚空中风卷云集,电闪雷鸣声犹如天鼓阵阵响彻天地,似在回应他的话语。下一瞬已是风雨交加,云空中雷雨大作倾盆而至,下界已化为一片泽国。

第三百一十一章避风珠

第三百一十一章避风珠此时,青丘之泽:空中连绵不断的天雷将正在静修的风伯惊醒,眼见大雨倾盆而下。

“哼,区区凡水岂能入得仙家重地,唯恐有辱青冥。”当下风伯大手连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无尽雨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在外触之则避。雨水迅速由少积多,如江,如河,随后沿着结界向四面八方滚滚铺展开来。

青丘之泽早已被风伯设下禁制**,得以汇聚天地元气,吸取日精月华,这里生长的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如若打开结界势必造成天地元气外泄,更引进凡尘糟粕之气,浊水非但不能滋养灵根反而功过无补。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柄流枪划过当空直取青丘之泽首府,流星枪势不可挡结界被一轰而破,如同天幕轰然破碎当空落定,化为虚无。

“什么人竟敢在我青丘之泽滋事生非?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南剑天,竟然是你?”风伯看清来者不禁惊愕一声,此人不是南剑天却又是谁?显然未曾想对方会在此时去而复返。只见南剑天从天而降与风伯遥遥对立,法袍迎风鼓动猎猎作响,秀发后束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南剑天,想你身为堂堂天弓帝国的缔造者,普天之下无人不敬畏你三分,但我却不怕你。一个手下败将,何足言勇?”风伯突然仰天狂笑道。

“徒弟未必永远是徒弟,反败为胜之日败将一样可以再树雄风,风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会用你的项上人头一雪前耻。”当下南剑天竟不宣而战欺身杀来。

“简直是不知死活,南剑天,本座能败你第一次便能败你第二次,我青丘之泽乃是静修之所,而并非争强斗勇之地。南剑天,既然你好不识趣,本座唯有再送你一程了。”

风伯当即施展其最强化身鸷鸟之翼,体表羽毛遍生,根根犹如翎羽倒竖,面部生长鹰勾化为一个如鹰似雕的怪物。其双翼在虚空中急舞迅速煽动,一股股狂暴的旋风席卷而出,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掀起滔天尘Lang。如同一条乌龙径直袭取南剑天。

“风伯,你未免太过自负,既然我胆敢前来又岂会没有准bèi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当下将避风珠当空祭出,神光笼罩之处狂暴的旋风顿止,滚滚乌流尘埃落定,周围空气为之大清。

“避风珠!南剑天,此宝如何会在你手中,难道你已斩杀了杀生和尚?”风伯不禁心中大骇。现在避风珠既出他最大的依仗宣告无果,接下来该当如何对抗南剑天?

“一群yin僧霍乱四方,斩杀他们是为天下万民除害。而杀生和尚身为西北坡之主首当其冲,在其yin威之下民不聊生,更加罪无可恕,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岂能放过?风伯,我南剑天言出必行,今日不但杀生和尚要死,更势要取你项上首级。杀生和尚已在地下等待多时,我且送你与他团聚!”

天地元气迅速在南剑天掌中凝聚,化为一柄无形的剑意,擎天一剑挟带一道惊天刘鸿当空穿杀向风伯。神龙虚像奔走其中,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凶灵威势难当。

风伯被剑意笼罩其中竟难生出丝毫抵抗之意,不禁目露惊惧之色,只见一道血光闪现被无名剑意当胸穿杀。惨叫声中风伯当空陨落下界,在虚空中划下一道残影随后被滚滚烟尘吞没。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至尊,天机之子请到,是否一见?”一名公公觐见道。

“见!如何不见,朕已等候他多时了,快快有请,切记,天机之子非比常人,一定要客气有加。”至尊面露喜色当下叮嘱道。

“是,谨遵帝尊圣谕!”能得至尊另眼高看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公公自然深知其中紧要,当下领命恭身退去,传叫天机之子。

少顷,天机之子带到,只见一名相貌妖异的青年男子静立殿前,眉宇深邃似海,隐隐有仙界气息流露,其中惊似另有乾坤。丹凤眼中闪现睿智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在他法眼之下一切将无处遁形。

此时,天机之子在打量至尊,对方又何尝不是?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人却已是名冠天武大陆,天下之大不知多少人宁可花费巨财尚且不能请他卜问天机。而天机之子此行而来不为其他,虽然表面应承帝尊之命,实则是为见南剑天而来。

天武大陆之大,唯有天机之子与南剑天二人风头正盛,可谓领袖群伦。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能成为生平至交,但更的可能是成为生死对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也是天机之子开始关注南剑天的原因。

在他眼中,至尊身为天弓帝国帝尊却浑然没有帝王之气,反而高高在上,不禁让天机之子暗摇其头。南剑天方才是天弓帝国真zhèng

的缔造者,至尊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坐享其成,由此看来传闻果然不假,这更激起天机之子对南剑天的神往,只求早日一睹大将风采。

当下他掐指一算,已然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定有与南剑天相见之机,方才安定下心,到那一日再以酒会英雄不迟,探问大势走趋,天下又将归于何途?

“微臣拜见至尊!”天机之子躬身道。“不必多礼,天机之子,朕念你身份特殊,在下次面见朕时自可免去君臣之礼。”至尊道。他深知凡间俗礼难以约束天机之子这等大能修士,当下借此大施恩典收买人心。

“谢至尊!”天机之子称谢连连心中却冷笑一声:‘哼!果然是个少而无用之人,竟想以此收买我天机之子,也未免太过小看了本座。’“不知至尊召我前来所谓何事?”天机之子问道。“其实并无大事,只是朕近来龙体有恙,一直噩梦连连。特请你来为朕诊治一二,解除梦魔困扰。”至尊面露难色道。

‘哼,简直是目无本尊,区区身体微恙竟劳我亲自前来,若非我另有他图早已甩袖而去,这种昏君不伺候也罢。’天机之子从未受此冷遇,心中不禁暗恨一声。

“至尊,想现在天弓帝国国势已趋于稳定,无论如何也是四大帝国之一,天下名医无数,帝都更有御医百千,心病体病内外兼治,可谓医术通玄。而微臣只是一介术士,推拿问算样样精通,但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涵请至尊见谅。”

“天机之子,莫要恃才放旷,你可是在有意敷衍于朕?”至尊大感不悦,自从称帝之初直至今日从无人胆敢违拗他的意志,天机之子是第一个,只是碍于他高贵的身份方才忍住将要发作。

第三百一十二章天机之子

第三百一十二章天机之子“微臣不敢,帝尊身为天弓帝国之主受天下亿万子民朝慕,我岂敢有不敬之意?只是我天机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历代天机城主制定。欲请我天机之子卜问天机,问卜者必献出等同的价值,用以供奉上界神灵,方可免遭天谴。不然,我天机城非但不是秉承天界意志,反为逆天行事,早已被抹除于天地之间。涵请至尊谅解微臣的苦衷。”天机之子道。

“原来如此,这个自然,你的请求朕一概准了。除江山社稷外,金钱美人朕任你索取,如何?”

“谢至尊,臣定会尽心竭力为至尊排忧解难!”天机之子不禁心中一喜。

“如此便好。”第一次竟有人胆敢与他谈条件令至尊大感不悦:“朕近日噩梦连连,以致精神不振,却是何故?”果然,却见至尊一脸倦容语态慵懒。

“正所谓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帝尊以往梦中可是必现血光?”天机之子反问道。

“正是,一语中的,你既然可未卜先知,想必定有补救之法,还请点破其中玄机。”一时间至尊竟龙颜失态。

“帝尊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所以不免患得患失。现在天弓帝国看似风平Lang静实则暗流涌动,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并且,朝内将臣无不各怀鬼胎,人心不齐,方才是帝尊最为顾忌的。”

闻言,至尊脸色阴晴不定:“不错,现在朝廷皆归杜系一派,杜威身为天弓国上将,伴随帝国的崛起其羽翼渐丰。在朝内收买人心营私结党,他以为朕什么都不知dào

,其实我早已察觉,只是苦于未能捉住对付他的把柄。杜威掌控天下兵马大权,朕想压制于他却力不从心,南剑天的迅速崛起更加令人惊讶。

“此时,天门已是天弓帝国公认的第一宗派,拥有门人百万,信徒无数,他一声令下必定天下响应。他二人无一不严重威胁到朕的统治帝位,杜威、南剑天皆是朕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心头难安。甚至朕做梦都在防着他们。”

“果然如此!”天机之子暗忖一声。

“天机之子,你被称为下界‘活菩萨’,更享誉为‘神算子’,天下之大无所不知,更可探问天机。想必定能卜问出我天弓帝国未来的国运,以及朕的气运所在。”

“臣这便为帝尊卜上一卦,现我施展生死签。生签即为昌盛,而死签则为没落。其中蕴含冥冥天意,生死之中可见抽签者一生的命数,抽出即不可更改,一切听天由命。”

言罢,天机之子当空祭出生死签,其上分别篆刻“生死”两个铭文大字,签身画有符印正散发出盈盈神光。只见生死二签被一股神圣的光芒笼罩其中,二签之位互相交替当空急速旋转,难以辨认何为生死。

如若是普通术士抽签问卦至尊定会笑置以谈,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名动天武大陆的天机之子,他的卦象从未出过差错,更不会有人将他的警告只作笑谈。一时间至尊意犹未决,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抓下。

“至尊,天意难违,不要再优柔寡断,上天早已决定你今生的命运,你唯有面对。”天机之子道。

闻言,只见至尊紧闭双眼心念笃定,当下徒手向虚空中抓下,一只令箭被他当空抓在手中。手指轻触他已然感知到了什么,拇指轻轻移开,呈现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死”字,至尊的心为之狠狠一颤,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天意难违?”

“至尊,卦象显示,你前半生平淡无奇,其实你人生的辉煌只是在近十年,十年后便会再度堕入沉迷。臣快言快语只是依照卦象显示讲解并无它意,涵请至尊莫怪。”

“朕自可赦你无罪,你莫要为意且继xù

讲下去。”至尊强压下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

“帝尊乃是天弓帝国之主,你的命运则直接关系到帝国国运,所以未来十年天弓帝国国势将日趋渐下,甚至最后走向消亡。”天机之子声音越压越沉,暗中留意帝尊神情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想朕隐忍多年难道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心实属不甘。”至尊一脸隐晦面露狰狞之色,显然已听信于天机之子。

“念在帝尊对我礼善有加,我愿施展天机之眼探问天机,以期能够勘破命运寻得破解之法,为至尊解除困扰。”

只见天机之子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旋转。随后一道流鸿自其中爆fā

而出,透过金銮殿顶冲天而起,惊天洪流贯穿天地连接上界。

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只是帝都防卫森严更有无数密卫高手暗中守护,令寻常修士无处遁形,更妄言染指灵宝。

此时,只见虚空中滚滚天界仙气化为通天一柱迅速流动,灌输而下注入天机之盘,顿时神宝威势大振爆fā

出千丈豪光。只见天机之子目现血光,双眉之间光华陡现,形成一道细密的裂痕。皮肉在蠕动中缓缓张开,天地灵目豁然开启,从中爆fā

出一道神光连接通天之柱。

就在两道神光相交的一瞬,在天机之盘上方呈现一幅奇异的天幕,正是十年后天弓帝国的缩影:

只见天武大陆百氏异族、地心古族、魔族、诸神之后群魔乱舞。甚至四大帝国也同室操戈,三大帝尊昏庸无道,为了寸土之利拔刀相向,互相征讨,军团对抗杀戮永无休止。直杀得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百姓不堪连年兵乱之苦,相继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以致家园荒废蜂匪四起。

战发之时便是大**的开始,所有的良知都被刀锋抹杀,百姓渴望和平换回的却是无情的屠杀。当剑锋当胸穿过,一腔赤血泼洒当空,鲜活的生命很快变为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所过之处人物财无不三光,家园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摊废墟,回家变成一个遥远的梦。

但就在四大帝国和百氏异族争斗正酣,处心积虑颠覆异己一统天武大陆之时,兽族亿万大军从天而降。虚空中翼族遮天蔽日,下界兽军滚滚如潮,战线如同一道洪荒巨流迅速向前推进,气势汹汹。

兵锋所至金石为开,兽族挥师所过灭杀所有,进而逐鹿天武大陆。四大帝国征战日久无力抵抗兽军,被杀得一溃千里。兽军所过**掳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人类修士奋起反抗却独臂难当,悉数陨落在兽军滚滚铁蹄下。

第三百一十三章天机预言与亡国之花

第三百一十三章天机预言与亡国之花成王败寇,野心是战争的催化剂,每一片土地上都有一个舞台,英雄还在上演,流寇沦落何方?国界被踏碎再划定,划定再踏破,国界依旧,种族的隔阂更难以磨灭,仇恨的种子在杀戮中越埋越深。

所以战争永无休止,狂乱的铁蹄踏破江山,战刀扬起挥落,一腔腔热血泼洒遍地,被斩杀的战士伏尸当场。天下之大唯留残圭断璧,无处不是满目疮痍,烽烟尽处……

“这……实在难以想象,难道就是十年后的天武大陆?”至尊眼角一阵抽搐,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在这时,只见天机之盘上方天幕陡变,战场中无尽将士的鲜血迅速汇集。竟如同神助在天幕上自主写下“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其中鲜血犹在滚滚流动。显得妖异至极,一观便知是为凶煞之物。下界天机之盘似乎感应到什么,盘身不住振动针锋为之陡转,直指西方。

“亡国之花,针指西方,这到底代表什么?”至尊自忖道。天机之子更是目陷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此刻,只见天幕再变: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擎天巨拳的形体,挟带拳风势如山岳径直轰杀向天弓帝国帝都。在帝都将士恐惧的目光中,帝都上空结界一触即溃,巨拳轰然落定。

强dà

的冲击力掀起滔天尘Lang,乌龙滚滚席卷四方。蓦然烟尘落定,帝都原址已化为一只深不见底的巨大陨坑,一拳之威已是如斯。接着,一道人影在天幕中一闪而逝,身法之快让人几乎未能看清他的容貌。

就在南剑天毁灭帝都的那一刻,虚空中‘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与天幕一齐当即破碎,惊天鸿柱被一股异力当空切断。失去天界仙气的灌注天机之盘黯然失色,当空摇摇欲坠,被天机之子收取在手。

“到底何人竟能一拳毁灭帝都?”至尊心中不禁骇然,如此高强的身手在下界简直闻所未闻。

“麒麟臂?是南剑天,只有他才拥有麒麟臂,和这等骇人的实力,方才出现在天幕中的人定是南剑天无疑。”天机之子也不禁为之大惊。

南剑天身为臣子却将在十年后亲手毁灭他一手缔造的天弓帝国,简直匪夷所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反刍帝国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来。南剑天快意恩仇向来公私分明,如何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一拳之下屠杀帝都生灵百万,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径相庭。

“南剑天,竟然是你?朕向来待你不薄,为什么如此待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是颠覆帝国的罪魁祸首,只是他有什么理由与朕反目成仇?”至尊自忖道。

‘至尊好大喜功,且生性多疑善变,让人难以真诚以对,这种人终难成就大事,以我之见他人生便止步于此。至尊曾在南剑天与杜威二人间摇摆不定,他起初若在二人中则其一,抱守而终。至少可以得到其中一人真心拥护,也不致落得今日下场。

‘南剑天处处受到杜威排挤,更被至尊竭力打压,有苦难言。南剑天是人中龙凤,岂甘就此龌龊一生,帝都已无他容身之处。天门是为天南第一宗领袖群伦,更不甘受皇权束缚。如此南剑天与至尊必定再度心生嫌隙,两两之下他反出天弓帝国是迟早之事。’念及于此天机之子不禁冷笑一声:“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隐隐感觉到南剑天此人一生命运坎坷,处处皆是在逆境中奋进,此子的成就绝非局限于此。他反出天弓帝国无异龙归于海,摆脱国界的束缚方能放手施为,成就一番惊天壮举!”天机之子从未如此高评过任何一人,但他却唯独认可了南剑天。

“自古强臣莫不有废而自立之心,想他南剑天**通玄享通四方,手下更是强兵悍将。凭借天门甚至已有了征战天下的资本,他生出不臣之心自在情理之中。想他南剑天侠骨丹心,威名远播,曾征战四方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并将帝尊推向今日的高位。但这一切却又将葬送他手,大好河山付诸东流。成也南剑,败也南剑,当真是造化弄人。”

“另外,天幕中显示,颠覆帝国的乃是南剑天,但亡国之花却更是其中关键所在。”

“天机之子,此咒可有破解之法?”至尊颤声问道。

“凡有所因,则必有其果,天机之盘剑指西方,说明亡国之花在西域方向。天意本不当改,但并非不可改变,若赶在预言应验之前斩杀亡国之花,自可逢凶化吉,使天弓帝国转危为安。只是西域之行凶险万分,至尊应派出得力干将确保万无一失,以免危及帝国大业。不然,错失良机一切将无可挽回,悔之莫及。切记,切记!”

“那么以你之见朕该当何如?”至尊再次问道,此时他心乱如麻早已完全丧失主见。

“以我之见南剑天方是上上人选,想他身手绝顶,**通玄,在西域之行中遭遇危险自可应付。南剑天能完成重任则以,若不能完成至尊大可治罪于他,乘机拔除这根心头之刺。当然,若南剑天技不如人被强强灭杀,则是一了百了,不论成败与否至尊皆是最后的赢家。”

天机之子目中精光闪现,他虽然对南剑天敬重有加,但更多的却是嫉贤妒能。想他天机之子在天武大陆声名大噪近百年,而南剑天一个晚辈竟后来者居上,甚至盖过他的风头,岂会不介怀于心?且天机之子隐隐感知在不久的将来南剑天势必成为自己的生死大敌,若能借此良机将他除掉自是再好不过。

“听你一言朕茅塞顿开,你的计策朕会酌情考lǜ

。但杜威之流不肯助朕,即使提出请求他也会搪塞而过,眼下唯有南剑天可用,朕没得选择。”

一时间至尊脸色阴晴不定,天机之子此人不但心机深厚更精通卜问之道,通晓古今,勘破天机可预知未来。如此秉天异能之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则势必除之,以绝后患。不然,若日后他力主颠覆至尊的统治,绝对是最可怕的事情,这将成为整个天弓帝国的噩梦。

“天机之子,我天弓帝国虽然不比四大帝国国力雄厚,但毕竟已形成帝国之势。国土浩渺、天下子民逾超亿万,帝国兵强马壮百万铁骑枕戈待旦,方圆万里几无匹敌的势力,甚至对抗东土帝国都不在话下,你可有意留下效忠于朕?”至尊有意问道。

“这……”一时间天机之子踌躇满志,在周围他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杀机。“至尊竟在殿中暗设下埋伏!”天机之子不禁心中一惊,至尊当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

只怕自己若不答yīng

便难以走出帝都半步,当然,如若天机之子施展秘法一切高手都难阻止住他。只是那时,天弓帝国将再无他容身之处,换而言之,他若假意降服至尊必受礼遇,高官厚禄一生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这些并非他所向往的,但聊胜于无;况且,宫廷之中必定收藏武功秘籍、奇闻异事无数,有助他进一步研习参悟天机秘术,总之,留下来百利而无一害。

念及于此,天机之子心中豁然开朗,当下道:“臣遵旨,承蒙帝尊法眼瞧拙,臣莫敢不从。”“如此甚好!”闻言,至尊顿时龙颜大悦,移开紧盯在他脸上抑人的目光。

其实至尊执意挽留天机之子甚至不惜用强原因有二:其一,留住天机之子以免此子为他国所用,进而危害天弓帝国;

其二,天机之子在下界秉承天界意志,至尊假借留住他则势必重得天命眷顾。并在无形之中形成威慑,昭告天下:天弓帝国已得到天机之子的认可和拥护,何愁国势不兴?

“朕这便昭告天下,封天机之子为我天弓帝国国师,全权掌管全国祭祀大典。另外,即刻传告南剑天,让他得令后立kè

回都复命,赶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不得有违。”

第三百一十四章城主有请

第三百一十四章城主有请此时,天弓帝国东部边陲地带青丘城外:只见道路两旁人山人海,身着光鲜的乐团大肆吹弹,鼓乐声不绝耳际,周围无不充满一派喜悦祥和的气氛。

“南少侠侠肝义胆行事更是雷厉风行,且杀伐果duàn

,仅凭一人颠覆七国五门,方才缔造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实乃夺天之勇,果然不愧为名动天武大陆的风云人物。”

“南少侠颠覆青丘之泽和西北坡,力斩风伯、杀生和尚,结束其数十载的黑暗统治,可谓是为民除害一方。”

“我亦有同感,四大盗团在我天弓帝国边陲重地作恶多端,实在是死有余辜。据说,在斩杀杀生和尚之时,南剑天巧救青丘城之主林龙飞的女儿林璎。林城主得知后亲自相请,欲意当面向南少侠致谢,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林小姐现在可是只身未嫁,在林府深居浅出何时见过像南剑天这等美男子,该不会林小姐已芳心暗许。或是林城主别有用心,想借机选取乘龙快婿吧!”

“但南少侠与林小姐皆是风采照人,仿若金童玉女,且二人身份高贵。南少侠是为帝国大将,而林小姐则是城主膝下独女,二人可谓门当户对,实乃天作之合,他们走到一起倒也无甚奇处。反倒让我青丘城上下欢声一片……”一时间街道两旁指指点点众说纷纭。

就在这时,青丘城外南剑天已与城主林龙飞谋面,只见林龙飞目光深邃面露欣赏之色,只是望着南剑天笑而不语。

“青丘城城主林龙飞拜见南将军!”林龙飞拱手偮身道。

“林城主,这些可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南剑天意指鼓乐队脸色阴沉问道。

“正是,想南将军不但身为天门之主,在帝都更是权倾朝野,您大驾光临俾城,岂敢怠慢!”林龙飞毕恭毕敬道。

“林龙飞,你请我前来也便作罢,何故惊扰百姓?或许你有所不知,本座最厌恶的便是这等做作之人。现在青丘城匪患方平,需yào

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大肆铺张Lang费,你可明白?”南剑天面露愠怒之色,虎目中威不可视。

“南将军处处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令我不甚感动,既然南将军不愿惊扰于民,属下这便将他们驱散便是。鼓乐手,停止奏乐。”林龙飞一声令下鼓乐声顿止,周围百姓不明所以皆是讶然失色。

“南将军,一切皆听从你的吩咐,现在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奸邪之徒得到严惩实属大快人心。现我代青丘城全民上下向南将军致谢,并在府中设宴款待,希望借机以谢南将军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还望万莫推辞。”

“身为帝国大将为民除害乃是我分内之事,林城主何须言谢。青丘城改日我定会再次造访,但今日便到此为止,南某先行告退。”言罢,南剑天转身催步欲走。

“南少侠请留步,只怕你一去恐寒了众人的心。”见此林龙飞不禁心中大急。他话声甫落所有在场之人无不长跪于地。

“你等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建立寸土之功,却使万千百姓跪拜,实在愧莫难当,大家还不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晚生。”南剑天心神为之一紧。

“涵请南少侠留步,你若就此离去我等便长跪不起。”众人皆道。

“这是民心所向,还望南少侠万莫推辞。”林龙飞道。“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南剑天道。

闻言,林龙飞竟面露一抹不为人察觉的得yì

之色,当即下令“起轿回城!”就在城门前一座花轿里,林璎正挑开轿帘望向如意郎君,眼前的他依旧那么高大魁梧,威武非凡,不禁令她美目流露出迷离之色。

“灵儿,我们也该回去了。”林璎对轿旁一名丫鬟道,说罢,她最后张望南剑天一眼,当即放下轿帘。“是,小姐!”那名被唤作“灵儿”的丫鬟轻应一声,同是身为女人她自然可以堪透林璎的心意。

南剑天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诸如他这等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他的魅力。再者,林璎喜欢什么男人与她何干?这些家族之事全然不是她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所能问及的,相对南剑天这等绝顶男色只能在夜里做些幻想。

灵儿终于移开停留在南剑天脸上炙热的目光,香脖间喉头一阵涌动,面色稍感不适,当下脆喝一声:“起轿回府!”前后四名脚夫迅速抬起花轿,催步折返青丘城。

“她为何会在这里?”南剑天修习神功,目力远胜常人,方才的一幕自然未能逃过他的法眼。林璎竟随从林龙飞一起前来?再见身旁林龙飞望着远去的女儿扶须而笑,一脸得逞之色,南剑天只觉自己正渐渐落入对方刻意设下的圈套,至于哪里不对却又难以言明。

此时,青丘城林府闺房内:“现在你父亲正在客堂会见南剑天,念在他对你有救命之恩,特地设宴相请,你可是有话需yào

代为转告?”林母问道。

“女儿没有,我与他无话可说。”林璎违心一口否决。“没有,是吗?”林母目中狡光闪现,道:“原本老爷子见那南剑他一表人才,而你也到了婚嫁年龄,所以有意撮合这门婚事。但既然你无意于他,此事也只有就此作罢,我这便去告知老爷子。”

“娘亲,且慢!”闻言,林璎先是心头一喜,原来爹爹竟认可了南剑天,但听得后话却是花容失色,不禁娇呼一声。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见女儿急不可耐的样子林母心中窃喜一声。

“娘亲,女儿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亲自见南剑天一面,当面向他道谢。毕竟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若不了却这桩心事我心中实属难安。”

“只怕未必如此吧?某些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母慧眼如针早已勘破她的心思。

“娘亲,就只有这么多,虽然南剑天对女儿有再造之恩,但我却莫敢有其他用心。”此刻在林母的逼问下林璎心中仿佛揣进一只兔子忐忑难安,脸色更显极不自然。

“为母还没有问,你却不打自招了。璎儿,你可是我心头掉下的一块肉,你的心思难道还能瞒过为母?”林母一脸慈祥望着女儿。“原来女儿的心思您和爹爹早已堪透了。”林璎玉面羞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林母不禁由衷感慨。“娘亲,你又在嘲笑女儿了,实在羞死了,女儿再也不理你了。”说罢,林璎满面含羞,掩面冲进闺房。

“不过也真是难为了璎儿,想她情犊已开,且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总不能因为对女儿难以割舍而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她已经长大了,需yào

寻找自己的未来。而南剑天一表人才,在青年一代中领袖群伦,他在帝都更是权倾朝野,年少有为尚且未有妻室的确是上上人选。

“最重yào

的是南剑天用情专一,做他的女人必能得到幸福。璎儿初经男女之事且太过单纯,但她与南剑天交往倒不值得担心会被欺骗感情,由此看来璎儿喜欢他并无大错。

“若能攀上这门亲事璎儿必被明媒正娶,无论对璎儿还是对我林家都是天大的好事,就算为了林家未来的兴衰我与老爷子也自当全力撮合这门亲事。更为璎儿寻得一个归宿。”林母望着女儿进入闺房娇弱的背影自忖道,在她饱经沧桑的目中尽是爱怜之色。

第三百一十五章白玉堂

第三百一十五章白玉堂此时,林府白玉堂内南剑天正与林龙飞相对入席而坐,面前是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传达出阵阵诱人的菜香,闻之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白玉堂形如其名,这里的一切包括台阶、桌椅、灯盏在内皆由珍贵的汉白玉打造。在早年,异族大举入侵青丘镇,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林龙飞带领族人奋起反抗大败异族,斩首数千并获得战利品无数。

恰逢一位西域巨商途经此处,西域物资奇缺,若在此完成收购则可省却巨额的运费。富商以为有利可图于是以汉白玉换取战利品,随后继xù

赶路并在沿途高价抛售,果然大赚一笔,此后更与林龙飞精诚合zuò

双方互利共赢。

在击退异族一役中林龙飞大建奇功,被联名举荐为镇主,并力主修复城池抵御外族。其后青丘镇经过二十年的繁衍生息人口迅速膨胀,生活范围日益扩大。在全盛时期青丘镇人口多达两万有余,林龙飞自立为城主,而青丘镇也顺利更名为青丘城。

只是后来伴随天弓国迅速崛起,其称霸天南的地位坚不可摧,周边势力为大势所趋纷纷不战而降。纵使青丘城全民皆兵也不过数万,岂能抵挡帝国雄威。林龙飞为保住家族体钵做出明智选择,顺从大势,于是青丘城被兼并入天弓帝国的版图。依旧在帝国边陲地带偏安一偶。

早年林龙飞一战成名,从此奠定林家统治青丘城的地位。城中秩序渐趋稳定,林龙飞便以在西域富商手中换取的汉白玉修建白玉堂,并重金聘请能工巧匠打造各种修饰品。

白玉堂虽然价值连城,但慑于林龙飞积威已久竟无人胆敢窥觑,后来白玉堂更成为林龙飞会见贵客之所。而现在他在白玉堂宴请南剑天,由此可见他于对方敬重有加。

“南少侠觉得这里气氛如何?”林龙飞笑问道。南剑天打量四周微微点头目露赞许之色,道:“周围寂静廖人,珠光宝气中自守清明,不失为高贵优雅之所,可谓是奢华的尊享。”

“难得你如此高评,为了建造白玉堂我林氏一族几乎倾尽所有。这不但是我族人的骄傲,更是青丘城最昂贵的建筑。青丘城经营至今融合我毕生的心血,也许这就是高贵的代价。”

“林城主,你此番费尽心机请我前来不只是为了告sù

我这些吧?”南剑天问道。

“自然并非,南少侠慧眼如针果然难以有瞒。”林龙飞脸色稍感不适。以往皆是才子豪门子弟托媒前来求婚,而现在林龙飞却要想着该当如何去讨南剑天快意,巨大的转变让他难以适从。但为了璎儿的终身幸福,他索性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况且,南剑天身为帝国大将,掌握兵杀大权,在朝野风头之盛甚至盖过杜威。身份之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攀亲于他并非丢人之事,念及于此林龙飞心念笃定。

“林城主有话但讲无妨,凡我力所能及,必为你排忧解难。”南剑天道。

“有你一言我心甚感欣慰,回想数日前小女被劫幸得南少侠及时搭救,不然,若小女身受凌辱,让她如何做人?在此我代璎儿先行谢过南少侠。”

“急民危难乃我之本分,林城主何须言谢!”南剑天道。

“只是尚有一事须得知会南少侠,令女承蒙搭救,而南少侠其貌堂堂,且年少有为,竟使她对你动了情义。想璎儿现年已到婚嫁年龄,却久久难以寻得如意郎君,我这为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有意撮合这门亲事,只是不知南少侠是否有意成人之美?”林龙飞话尽于此不禁长吁口气,放下这块压在心间的石头整个人为之一松。

原来如此!南剑天心中暗忖一声,心念一转当下婉拒道:“想林小姐才貌双全,温柔娴淑,今生谁若能娶她为妻乃是最大的福分。承蒙林城主法眼瞧拙,我本不当推诿,怎奈我早已心有所属,岂能始乱终弃害她为我伤心。更不忍欺骗林小姐的感情,所以,此事我不能答yīng

,涵请林城主莫怪。”

“岂敢,岂敢呢!诸如南少侠这等文武双全的帝国忠良之辈,自然深得至尊宠幸前途无量。豪门世家无不削尖脑袋争相攀亲富贵,身边美色佳人岂会能少?我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也罢,事已至此,并非我这老父不肯为女儿做主,璎儿得知后总该绝了这份念想。”

他们二人此番对话已然落入丫鬟灵儿的耳中,只见此女掩身暗中,眼波流动似乎若有所思,随后不动声色悄然退下。

此时,林璎闺房内:“小姐,大事不好了!”灵儿其人未至声却先至。

“灵儿,何事惊慌,爹爹将事情说得怎样,那南剑天可是答yīng

了?”林璎急声问道,但见对方慌乱的神情她心中便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老爷已经尽lì

了,可是南剑天却未答yīng

,他说……”灵儿心机一动有意话犹未尽。“他还说了什么?”林璎声音急迫问道。

“南剑天说他已心有所属。”

“什么,心有所属,原来他早已有了意中之人,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闻言,林璎仿佛遭受晴天霹雳,脸色苍白娇躯不住颤抖,发出悲怆的苦笑。

“小姐,你千万要冷静。想小姐你冰雪聪明,不知迷倒多少才子佳人,只怪他南剑天有眼无珠竟不识佳人,更无福消受于你。以奴婢之见,小姐明日便找个人嫁了,并大肆张扬一番,最好让南剑天为失去你悔青了肠子。当初他如何冷落你,便如何让他跪在石榴裙下当面向你求爱,这就叫,叫什么来着,对了,欲擒故纵……”

灵儿脑中灵光闪现,当即向主人献策。

“好了,不要再说了,灵儿,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但感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对南剑天是认真的,而并非如你所说在玩一场偷心的游戏。突然感觉很累,你且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璎粉腮煞白道。

当闻说南剑天竟拒绝自己美意时,她整个人身心都在颤抖和刺痛,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心头。

“是,小姐,奴婢就在门外,如果你有什么需yào

尽管唤我便是。”

灵儿伺候林璎多年自然熟知她的秉性,清晰察觉对方情绪的变化,当下不再多言掩门退去。

硕大的闺房内仅剩林璎一人,只见她提裙轻坐床边,在一只做工精良的镶金木盒中取出一幅锦图并小心打开。只见其中所绣之人棱角分明,眉发虚张,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不是南剑天却是何人?

原来,当林璎被救回府后,凭借对南剑天的记忆绣成这幅画像。几日以来她不辞劳苦日以继夜,由于睡眠不足她美目中充满血丝,双目红肿如同灯泡。保存这幅画像只为温存对南剑天的记忆,想她痴心一片,然而这名第一位闯进她生命中的男人又为她带来了什么?

“为什么他不能接受我?”林璎喃喃自语心如刀绞,清澈的泪水再难忍住划过脸庞打落在画卷上。

第三百一十六章鬼面公公

第三百一十六章鬼面公公遭遇感情的挫折她不懂得如何抚平心头的伤口,只是用眼泪发泄心中的委屈。林璎将南剑天的画像紧紧贴在胸前,感觉依旧那么熟悉和温馨。就像初次相见时南剑天丢来的那件外衣,小小的关怀却默默温暖她受伤的身心。

那件外套被林璎珍藏至今,晚睡时将它放在枕边,当夜里独自醒来难以入眠时,嗅着外衣上残存他男子特有的气息。幻想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接受他的安慰,林璎总能很快再次入睡。迷恋上他的狂野和奔放,梦中全是他的影子,每个早晨她几乎都是笑着醒来。

初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像处子煞是耐人探寻,让人直想到最深处寻味。但当热切过后一切都回归平静,却发xiàn

生活并非期盼中的那般美好,所有一切都被无情的现实打回原形一无是处。

揭开初夜的温存却发xiàn

彼此留给对方的只有伤疤,就连第一朵盛开在床单上鲜艳的玫瑰花都带有无限惆怅。她的身子明明和他粘在一起,然而同床异梦,守着未及发出背叛的爱,妾心流落何方?

此时,白玉堂:南剑天与林龙飞相对而坐,只是两人都没了初来时的那份淡定,南剑天更是目光深陷若有所思,脸色阴晴不定。

“我林家虽然不能高攀南少侠这门亲事,但能够与你结识已是我林龙飞三生有幸,还望南少侠莫要挂怀,在此我先干为敬!”林龙飞倒也不失豪爽,当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好!有志不在年高,林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南剑天相随一仰干杯。两人相对纵声大笑,白玉堂内压抑的气氛渐趋缓和。

“南剑天,原来你竟有这份闲情雅致,在此阔绰之地吃酒作乐,当真是让本座好找!如果我没有看错,与你对坐之人应该就是青丘城城主林龙飞无疑。”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却见一名公公凌空飞渡脚踏龙幡转瞬间破空而至,此人正是名动帝都的鬼面公公。在帝都除至尊和杜威外,也只有他胆敢直呼南剑天名讳。身为至尊眼中的大红人,鬼面公公与南剑天、杜威并称“帝都三杰”,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从没有人见他使出真zhèng

的力量,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于非命。

只见鬼面公公面色粉白,冷面如削,一双死鱼眼上翻,目中不带任何人类感情。且全身肌肤没有一丝血色,如此之近的距离甚至未曾听闻他的心跳和呼吸,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活脱脱一具僵尸范本。但他在帝都却享负盛名,从无人敢小瞧于他。

据说,鬼面公公本是一名普通修士,寿元已尽身死陨落后其肉身竟不腐化。渐渐吸收天地精华生出灵智化为尸灵,大肆鲸吞天地灵气淬炼己身,使他无论在**或是在体质上皆达到质的飞跃。鬼面公公生前无缘仙途,劫后重生却得以功参造化,可谓机缘已至巧获神通。

日后鬼面公公投效至尊,在帝都大比上大败秘卫高手,可谓一鸣惊人识。此后更深得至尊重用,总管宫廷太监,暗中却直接为至尊效命。

“此人进入百丈之内我竟未能察觉,修为着实不可小觑。”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南剑天接旨。”鬼面公公沉声道,当下将圣旨隔空取出。“臣接旨!”南剑天、林龙飞,以及伺候在旁的丫鬟等人无不齐跪于地。

“至尊有令,只因帝国出现新的危情,特令南剑天暂停对九大势力的围剿。在得令之后即可前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不得有违,钦此!”鬼面公公阴阳怪气念道。

“亡国之花,会是何方神圣?竟劳至尊如此费心。”南剑天自忖道。

“亡国之花直接关系到我天弓帝国的存亡,至尊令你务必除之,作为臣子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南剑天,西域之行祝你好运!”鬼面公公阴笑连连,掷出圣旨当即遁身而去。

南剑天一把接过圣旨,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现在他已成功斩首风伯与杀生和尚,颠覆青丘之泽、西北坡,打破其长达数十载的地区黑暗统治,极大的打压了九大势力的嚣张气焰。

只消再假以时日便可将之各个击破,为天弓帝国解除外患之忧。但如若现在即行离去,只怕功亏一篑,使覆灭九大势力的大好时机就此擦肩而过。

若给最后七大势力以喘息之机,待其兵合一处再想剿灭之无疑难上加难。九大势力合纵之下大可与四大帝国一较长短,势必会威胁到天弓帝国的安危,南剑天何尝不明此理?

“南少侠,难道你当真要就此离去?只怕失去你的压制七大势力残余定会卷土重来,变本加厉毒害百姓,后果不堪设想。”林龙飞急声道。

“我何尝不知,但至尊有令在先,我实属圣意难违。”南剑天无可奈何道。

当南剑天离去之时青丘城全民上下无论老幼皆远道赶来为他送行,只见青丘城街道两旁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如潮。南剑天每日为天弓帝国和天门的崛起东征西讨,他见过太多大场面,甚至独自面对兽族百万雄师也未曾有过惧意。

但现在他在万千百姓的瞩目中心情却再也无法轻松,众人泣不成声使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作为帝国大将未能尽责,辜负百姓的期盼太多,太多!

一时间众生一片,泪泣千里。每一份真挚感情的流露和热切期盼交织在心头,每一滴热泪拍打在土地上与黑色的泥土混杂一块,却无不流进南剑天心里。

“你们但请放心,我南剑天西域归来之日便是九大势力覆灭之时,天门绝不会让它的信徒失望。天弓帝国神圣不可侵犯,任何敌对势力只是在自取其辱。国人利益分毫必争,残害帝国子民既是与我天门为敌势必诛杀。国土泱泱皆笼罩在帝国荣光之下,即使在帝国边陲地带也是如此。”南剑天言罢当下不再多留,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剑天!”就在南剑天经过护城河吊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女音。吁!“原来是林姑娘。”南剑天勒住马缰回头却见竟是林璎追出城来,当即翻身下马飞迎向前。

“你就要走了对吗?”林璎目含泪光望着眼前的如意郎君,美目中含情脉脉。南剑天只是点头未语,突然觉得面前这名女孩煞是值得让人爱怜。

“那么日后我们是否有缘再见?”林璎不禁哽咽一声。“也许会的,天涯之大,路途漫漫,谁又知dào

自己下一个人生驿站会落脚何方?”一时间南剑天由感而发道。

“剑天,谢谢你对我救命之恩,你的恩情我会一生铭记在心。这份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你千万收下。”林璎取出那幅绣好多日的画卷。其上所绣之人正是南剑天,希望以此打动对方,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只见林璎双目红肿,显然方才刚刚哭过,南剑天心觉不忍道:“林姑娘,谢谢你的好意,当西域一行归来之时我定会登门拜访,那时希望我们有缘再见。现在只因至尊有令在身我不便久留,我们后会有期。”当下南剑天不等对方回言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剑天,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林璎望着南剑天迅速远去的背影发呆。南剑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没有留给她表明心迹的机会,然而今日一别何年何月才能相会?

就在这时,桥头一阵微风吹过,将她掌中的画卷凭空卷起,随风飘落向桥下。“呀!”见此,林璎不禁惊呼一声,花容为之失色。画卷落水即毁,而其上却寄托她对南剑天深深的思念,难道上天都不容他们走到一起?

第三百一十七章夺命书生

第三百一十七章夺命书生但就在画卷将欲落水的那一刻,只见一条身影掠水而过,将画卷取于手中身形盘空而上落于林璎面前。此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夺命书生,此时正目含微笑望着眼前的绝世佳人,爱慕之意形于其表。

“林姑娘,还给你的画卷。”夺命书生柔声道。“谢谢你夺命大哥,你又帮了我一次!”林璎见南剑天画像完好如初心中稍感慰藉。

“何必言谢,我甘心情愿为你作这些。林姑娘,你可是来为南剑天送行?”但见林璎难分难舍的样子,难道她与南剑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念及于此,夺命书生心中竟莫名的一阵酸楚。只因南剑天胜过自己太多,若林璎再为他所得,财色双收,实属天理何在。

“不错,南少侠对我有救命之恩,对此我感恩戴德,而今日他就要离开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为表谢意我前来送他一程难道有什么不对?”

“并非,我向来心直口快方才只是随口一言并无他意,还请林姑娘莫怪。咦,这画中之人,林姑娘,这幅画像是你送给我的吗?”夺命书生见画上所绣之人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难道她对我芳心暗许,她喜欢的人不是南剑天,而是我夺命书生?他心中不禁为之狂颤。

“这,我……”林璎正欲开口解释,夺命书生却打断她的话道:“璎儿,不必再解释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幅画像就是最好的见证。你知dào

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对你动情。你温柔娴淑,朴素大方,是我离开鬼谷下山以来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胭脂俗粉,绝色佳人一切较你而逊色。”

“我……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林璎第一次听得异性赤白的赞赏不禁心中一甜,面露羞涩之态。

“当然,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完美的,璎儿,我喜欢你,从今以后只做我的女人好吗?虽然现在我一无所有,但我鬼谷门秉承天意而生,在未来必能左右天下大势。只要我成为鬼谷谷主,在将来甚至有望坐拥天下,我身为一国之主,而你则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我要让你成为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时间夺命书生情难自禁将面前佳人紧紧拥在怀中。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林璎只觉心乱如麻,数度推让却不得挣脱,直急得粉腮涨红。林璎心怀异样,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能够得到南剑天的呵护,然而有情人已去,却迎来夺命书生的怀抱,难道当真是天意作弄?

‘只要能够俘虏林璎的芳心我就可以得到青丘城主的支持,在必要时借助青丘城的兵马强行夺取鬼谷谷主之位。高额,想你现在依旧是孤家寡人,而我即将成为青丘城主的乘龙快婿,单是这一点我便已远胜于你。

‘为了进一步图谋天下,鬼谷之主大位我势在必得,高额,我倒要看你拿什么与我对抗?在以往数年里你身为师兄一直技压我一头,今日我终于有望超越你,真是大快我心。’夺命书生小人得志,怀抱佳人阴笑连连。

就在此时,青丘城外高额正远望站立桥头的林璎和夺命书生二人。想她林璎生就花容月貌,高额也不免对她心怀爱慕之意,现在却见心目中的仙子正与师弟相依相偎,不禁气急生悲。

“我道家向来讲究修身养性,沉迷美色只会使自己堕入迷途。夺命,在鬼谷数年相处我深知你的秉性。你本非真心喜欢林姑娘,却在此欺骗她的感情,你到底想做什么?”高额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他为林璎美色所诱,有意退出鬼谷门,从而攀亲富贵,这与自甘堕落反出我鬼谷门何异?夺命,想你聪明绝顶,悟性过人,师尊一直对你寄有厚望,莫要让他再次失望。”今日见情同手足的师弟竟自甘堕落,高额只觉一阵痛心。

却说至尊令南剑天前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意图一举斩除帝国的祸根,却又派出整整百名高手相随。名为协助,实则是监视,对此南剑天心知肚明,他与至尊之间已产生无可弥补的嫌隙。

此时,南剑天已与一行百人在荒郊野外会面:“参见南将军!”以百伍长为首百人齐跪于地。“不必多礼,都快快请起!”南剑天但见百人铿锵有力,且气庭饱满,一见便知是精锐中的精锐。由此看来,至尊在随从配置上倒不曾敷衍与他。

现在他们尚且身处天弓帝国边陲地带,此去西域遥行千里,对于南剑天而言这些脚程自然不在话下,但有了身后这百名累赘,千里之途却得一步步走过。

况且,西域之行途径方圆数百里荒无人烟的大漠,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匪盗横行,若遭遇强敌唯恐不暇他顾。至尊的帮zhù

无异于拖累,实属不厌其烦。

因此种种南剑天打心底不愿带这队人马上路,但既然是至尊的安排,他又岂能违背。当下备足水粮,点齐人马一行百余人就此上路。

从青丘城至西域一路遥行数千里,可谓路途漫漫。南剑天与随从白日赶路,夜投客栈,甚至夜宿荒野,卸去铠甲互相依偎取暖。打开早已备好的干粮水袋填饱肚子,默默度过一个个无眠之夜,稍做休息恢复体力后便继xù

赶路。

南剑天身居异体这些苦难对他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对普通高手而言却是极大的考验。因为极度困倦他们甚至在颠簸的马背上都能入睡,数百里不曾一歇以致数匹骏马力尽身亡,扑倒在地暴毙当场。

唯有在附近客栈购买补缺,并花费银两调置马匹,旧力未生的则寄养此处,只待返程归来之时再行调换。如此这般再次启程,经过日夜兼程,南剑天一行终于在半月后赶至西域边陲地带。

只见呈现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在阳光下金沙翻滚流动,如同碧海银沙滔滔不绝。这里的空气焦躁而炽热蒸发尽每一滴水分,迎面裹来的风如挟带流火,炙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直晒得皮开肉绽。

而金沙在吸收阳光的热量后变得炙热如火,若将鸡蛋埋进沙土里则立kè

烫熟,取出剥开即可食用。若此时南剑天等人有一口锅子,甚至大可假借金沙为火就地做饭,在极短时间内煮就一锅粥饭来。

大漠极端的天气使周围的一切生命凋谢,只有极度耐旱的植物稀疏的散落沙洲之上。在滚滚流沙中如同沧海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默默诉说无尽惆怅。

第三百一十八章西域之行

第三百一十八章西域之行在炎炎烈日下马匹遍体生津,马蹄不安的刨着土地,直踢得金沙四溅。百伍长等人更加不堪,皆是卸去铠甲绑在马背上,即使仅穿着单薄的外衣依旧热得汗流浃背。

“在帝都何时见过这等鬼天气,只怕我们还未穿过沙漠便已焦渴致死,这趟差事可真不是好走的。”百伍长解下挂在腰间的水袋打开瓶塞当下一番畅饮,并疯狂的将水倒于头顶,整个人为之精神一爽。

并以半袋水冲洗刷马背,胯下骏马脖间翎毛抖擞,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百伍长将空空如也的水袋丢向身后,发出豪放的长笑,其一干手下无不纷纷效法。

南剑天看在眼中不禁暗暗摇头,想他们此行西域本就准bèi

不足,所带水粮更是无多,如此铺张Lang费只怕还未穿过大漠便已粮草告尽,那时岂不危矣?

“所有人听令,为了确保能够安全走出这片沙漠,从今天起在场每个人不得随意Lang费一滴水粮,不然,我定严惩不贷。百伍长,你身为百夫之首,更应以身作责起到带头模范作用。我念你初犯此错便不予追究,但下不为例。”

在南剑天冰冷的目光下百伍长只觉心中一寒,以前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但与南剑天相较却有天壤之别,对方仅需一个眼神便足以击溃他的雄心,使他难以生出对抗之意。

“南将军所言极是,属下知错!”百伍长翻身下马单膝于地,其一干属下无不敬服。南剑天威名远播,无论是在帝都或是在关外,都足以震慑一方。

“此事就此作罢,在西域边陲地带荒无人烟,且物资匮乏。大漠之中水粮就是我们的生命,万莫珍惜,我话已至此,若无他事便继xù

赶路。”言罢,南剑天首先拍马绝尘而去。

对于他方才所言百伍长及其属下皆是慰为信然,每人检查了自己分配的水粮当下催马直追南剑天。一时间只闻马蹄声破乱,骑队所过尘土飞扬。只是行走在松软的沙面上行速受到极大限制,铁蹄在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蹄印,显得毫无章程斑驳杂乱。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血色的红潮,如同海Lang滚滚向前推进,向南剑天一行百余人迅速扑来。吁!

“南将军,前方发xiàn

情况,大家快看,前面那是什么?”前方突然惊变,众人无不紧勒住马,一时间周围惊声四起,坐骑嘶鸣声不绝耳际。

南剑天身怀异法目力非比常人,运转灵目之下百丈之外分毫毕现。只见一只只拇指大小的火色灵蚁在地面上迅速翻滚交织,所过之处如同红水铺展开来,以铺天盖地之势火速向前推进,远远观望仿佛血色的海洋在大漠中泛滥成灾。

“火灵蚁!我等一行方才进入西域怎会如此晦气,竟在此时遭遇火蚁凶灵。”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

相传,火灵蚁乃是变异蚁族的种类,极其耐渴且喜好干燥炽热之地,因此得以在沙漠中繁衍生息。这里的每一粒沙石都是自然的孵化器,巧得天助火蚁异族数量急剧膨胀,仅在短短数年间便成为大漠第一灵族,在数量上远胜其他种族。

蚁族有明确的分工,工蚁长年在外征战异族甚至同类,将掠夺的物资和蚁卵集中运回巢穴。而母蚁则躲在沙层深处暖化产下蚁卵,并将掠夺得来的一并孵化,为族人培养下一代战士。因此,即使在外征战的工蚁遭受灭顶之灾,火蚁一族仍旧得以长存不灭。

火灵蚁虽然弱小,但胜在众多,通常火蚁家族少则以数万为单位,多达十万,数十万,甚至数量更为巨大,所过之处无不嗜杀一切生灵。极大的危害到穿越大漠的商队安全,稍有不慎便覆灭其中。

火灵蚁凭借惊人的数量几乎无孔不入,且嗅觉灵敏,方圆数里出现的异物皆难逃其法目。并以滚团之法迅速赶至,对猎物实施猎杀,可谓令人防无可防,成为沙漠公认的最大毒害之一。曾有西域富商为打通河西走廊的通道方便与四大帝国通商,而重金聘请高手灭杀火蚁异族。

但火灵蚁不但数量庞大且繁衍能力极强,几乎铲除不尽,灭之不绝。火灵蚁尚未灭除,高手却陨落不计,损失无数,此后再也无人奢望灭尽火灵蚁,唯有听之任之,从此蚁患更是长年肆虐域外沙漠。

“是火灵蚁,此虫嗜血穿心,毒害无穷,大家快聚在一起,万不能让它近身。”南剑天呼吁道。百伍长等人虽然不知火灵蚁是为何物,但居然能让南剑天如临大敌,足见火灵蚁乃是至凶之物。当下无不迅速向其靠拢,躲避在结界之下。

但仍有数人避之不及,在一双双惊恐的目光中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火灵蚁组成的红潮吞没其中。灵蚁所过只留下一具具惨白的骸骨瘫倒在地,人骑犹保持坐立的姿势。

“竟然如此可怕,若非南将军独当一面,只怕我等皆难以幸免。”见此,幸存之人无不骇然失色,此时南剑天无异于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皆把目光投向这名帝国福将。南剑天目不斜视,只是释fàng

元气全力祭起结界。

只见火灵蚁如同山呼海啸,所过之处将结界淹没其中,使一切皆笼罩在血光之下。每一只火灵蚁皆生长有红色的骷头,其中蕴涵精粹的火元素,集其毕生精华所在。

火灵蚁面色狰狞,口边铁钳并用,且口中不住喷吐出莫名的ru白色液体侵蚀结界,竟迅速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坑洞。见此,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他所祭出的护体神光虽说未必无坚不摧,但普通高手却妄想将其打破,而现在却被几只恶虫侵噬得体无完肤,他心中岂能不惊?当下南剑天加大元力的灌输,结界修复被侵蚀,侵蚀再修复,双方就此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只见脚下土壤一阵蠕动,几只拇指大小的火灵蚁破土而出,火色的翅膀震响一声,身化火光激射向高坐马头的随从。惨叫声中数名卫士被火灵蚁噬体穿过,在肩头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鲜血四溅,其人坠马跌落在地痛苦挣扎哀嚎不止。

火灵蚁竟在人体内迅速吞噬血肉,甚至轻易嗜穿坚硬的骨骼,在骨髓内辟出一条通道。被火灵蚁钻身者无不发出惊心动魄的凄厉惨叫,撕心的疼痛直欲让人痛不欲生。

凡被侵入心脉者在遭受非人折磨后无不暴毙身亡,血肉之躯自燃殆尽,唯留一具森然骸骨。突如其来的变故在瞬间发生,南剑天几乎不及施以援手,他虽然抵御了虚空中大部火灵蚁,却忽略了深藏地下的恶虫。虽然仅有几只火灵蚁闯入,但恶虫无物不噬,相对普通高手而言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火灵蚁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数息之间已有十余人丧命火蚁之下,众人无不面露惶恐之色。下一个又轮到了谁?阴森的气息笼罩四周。

就在这时,结界内只闻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遍地骸骨寸寸炸裂。没有鲜红的骨髓,骨腔内早已被火灵蚁吞噬一空,却见一只只晶莹剔透的蚁卵赫然于目。

原来,火灵蚁吞食人畜骨髓便可大量产卵,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实现催化成熟。且蚁卵产在骨腔内,外骨形成天然的保护,大大增加了蚁卵的成活率。凭借天时地利,火灵蚁得以在短短数年间风靡大漠,成为数量最多,覆盖率最广的种族。由此看来,火灵蚁的迅速崛起并非偶然。

此时,火灵蚁幼虫已破壳而出,首先将束缚在外的卵壳逐步蚕食。其中蕴涵火蚁至精,吞噬卵壳有助它继承火蚁传承,并迅速催化为成熟体。火灵蚁血色肉体撕破重生,在一次次生与死的边缘完成蜕变。火蚁幼虫臃肿而鲜嫩的身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疼痛。

接着,其体表覆盖坚硬的甲壳,黝黑而明亮。狰狞的外貌、嘴边寒光闪现的铁钳,无一不在诉说它的凶煞,使人望而生畏。皱纻的双翼迅速舒展,此时火灵蚁虽然只有指甲大小但却已初具凶威,血翼鼓动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随后近百只火蚁幼虫蜂拥而至直扑百伍长等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火灵蚁

第三百一十九章火灵蚁“孽畜,本座在此竟然还敢逞凶。”当下南剑天催掌拍出,掌劲所过火灵蚁被悉数震毙当场,当空陨落在地生机寸断。随后南剑天将后土之力源源不断打入地下,方圆十数丈土地被禁锢封锁,下界火灵蚁被封印镇压再难进入结界为害作乱。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心神大定。

“火灵蚁嗜血如命,切记不可再现血光,不然闻得血腥定会引起火灵蚁更加的疯狂进攻,后果不堪设想。”南剑天警告道。

就在这时,只见火灵蚁不进反退,如同红色的Lang潮滚滚退却。火灵蚁呈山呼海啸之势迅速涌聚,无数火蚁在其中翻滚和交织,仿佛一团火焰冲天而起,并分出清浊,化出形体,最终形成一尊擎天而立的火色巨人。

只见他腰身纤细,双臂如刀,面色狰狞生长有红色铁头,且虚顶处抽出两根触角当空舞动,血色的眼睛直视南剑天凶光毕现。

“这是什么怪物?”百伍长及其属下何时见过这等凶物,无不胆战心惊,在其威压下难以生出抵抗之心,甚至宝剑也不曾拔出。

“此人竟是暗影五行中的魔之恶火!”南剑天不禁暗吃一惊。相传,天武大陆五位同出一门却失去恋人的绝世高手被恶森利用,自甘接受魔神感召化为暗影五行。而火色巨人则化为魔之恶火,泯灭灵智成为恶森杀伐征战的利器,为害一方。

并且暗影五行主以体修,拥有化身无数散落大陆各地,因此难以剿灭殆尽。而现在魔之恶火化身竟躲在荒无人烟的大漠借助火灵蚁淬炼自身,不必说,先前域外沙漠发生的一桩桩惨案皆由他一人暗中所为,当真是祸害匪浅。

“什么人竟敢搅扰本座好梦,咦,这里有好多血食,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饱餐一顿了。”火色巨人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tian着血红的舌头憨笑连连,口中更是垂涎三尺,晶莹的液体不住流动,五指如钩俯身径直挥掌抓向结界。火色凶灵凶威无限,百伍长等人无不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南剑天挺身而出催剑直取火色巨人,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斩而过,与巨手“铮”然相交,铁手掌心被斩出一条长达数尺的剑痕。只见剑创处火灵蚁迅速翻滚,创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仅在瞬间便已恢复如初。

“该死!怎会在此处遭遇人类修士,而且似乎有些神通,看来今日为取得血食须得颇费番手脚。血红之塔!”火色巨人被南剑天彻底激怒,当下竟施展必杀一击。

只见血红之塔从天而降,威势逼人,向南剑天当顶镇压,隐隐可见其上无数火灵蚁在交融蠕动,若被此宝摄中结果可想而知。

“九天至宝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间,九天轮回!”九天轮回当空冉冉升起,神光笼罩四方,南剑天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九天至宝迅速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塔,径直迎战血红之塔。两尊宝塔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在惊天一撞中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无数火灵蚁相随血光涌入九天轮回,并各施所能释fàng

ru白色液体疯狂侵蚀塔身,一只只火灵蚁疲尽身亡如蜂蝗般密集陨落,但其后却有更多火蚁源源不断的补上空缺。只见九天轮回塔身神光洋溢,一道无形之力将火灵蚁悉数阻挡在外,塔身更不曾被侵蚀分毫。

在九天轮回塔顶,龙珠正大放异彩,内部空间仿佛无边之大,苍龙之子在其中腾空飞舞时而游走四方,时而盘空而起发出饮天长鸣。随后祖龙之气在龙珠内滚滚涌出,如瀑布般沿塔身覆盖之下,祖龙之气所过将火灵蚁横扫一空。

就在此刻,宝塔内封印多年的神石突然发出一阵颤动,石表由古朴深沉变得光华乍现。受此影响九天轮回为之宝光大盛,擎天塔体势如山岳与血红之塔再次相交。九天至宝势不可挡,在惊天动地的炸裂声中血红之塔一触即溃,遮天塔体当空破灭。

“封神石!”火色巨人虽然灵识已灭,但实力却不减当年,大喝声中其另一杀手锏封神石当空祭出,封神之力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只若万岳加顶。

原本封神石来自域外星球,相随流星陨落在大漠中,被足迹无所不至的火灵蚁搜获,后为火色巨人所得,并许以封神之引将其炼化为一件神宝便是今日的封神石。此宝伴随火色巨人征战沙场所向无dí

,可谓屡试不爽,直至今日在域外沙漠遭遇南剑天。

封神石既出万法皆破,在封神之力下南剑天只觉丹田空空如也,竟难以提起一丝元力,更妄谈抵抗火色巨人。只见一道道法环在火色巨人掌中打出,分别锁住其四肢和脖颈,南剑天整个人仿佛挂在封神石上。

“哼!一个卑微的生灵竟妄图反抗天威,你今日的下场简直是咎由自取,人类永远是我火蚁异族的血食。自从我入主大漠以来现状已维持数年,以后更不会改变,而你竟目中无尊,现在本座便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火色巨人欺身前进,两记耳光分别打在南剑天左右脸庞,以示羞辱。火色巨人面露讥讽的冷笑。

呸!南剑天口含血沫连带浓痰一起吐在火色巨人的脸上,回报以嘲笑的目光。

“好,吐得好,本座让你全吐出来!”火色巨人硕大的拳头猛击在南剑天腹部,身受重创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一口血箭淬于地上。“如何?”火色巨人一把揪起南剑天蓬乱的秀发,两双血色的眼睛相对一起。

“虽然你可以打败我,但却休想让我向你屈服,士可杀不可辱,我技不如人,但求一死。”

“你想痛快的死,本座偏偏不会让你如愿,我会让你看着你的兄弟和朋友一个个死在你的脚下,然后让你饱受万蚁蚀骨之痛再行杀害,接下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火色巨人恶毒一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他们,他们只是误入此地的无辜者,我可以留下来代他等受过,是杀是刮悉随尊便。”

“虽然我敬佩你的勇气但却不会同情于你,在本座眼中你的满口情谊只是愚不可耐之举。你不可饶恕,他们同样不能放过,方才你问我想做什么,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秉行恶森大人的意志。过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你想干,现在我只想知dào

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座的拳头硬?”

火色巨人面露恶毒之色,随后拳头如雨点般打在南剑天胸腹间,飞腿连环将南剑天当空击出,口鼻中血流如注,一道道鲜红的血箭在虚空中划下。

每每南剑天将欲坠地之时,火色巨人便出现在他的身后,拳脚并施再次将他击飞。在封神石的压制下南剑天几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如同一只血肉沙袋被当空抛来打去。

“南将军实力之强在我天弓帝国几临绝顶,却被火色巨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天下间竟有这等强横的存zài

。若南将军败北我等皆不免惨遭杀害,成为火色巨人的腹中之食,这可如何是好?”百伍长等人皆是面露惊惧之色,纵使他们绑到一块也不是火色巨人的一合之将,虽然有心相助却力不能及。

第三百二十章火色巨人

第三百二十章火色巨人此时,只见火色巨人将南剑天高举在手,双臂将他就势按下,膝盖却反顶而起,狠狠撞击在南剑天胸前。火蚁之刺深深扎入血肉里,巨大的冲击力令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随后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

火色巨**手虚张,掌心火灵蚁成群结队一涌而出,将南剑天全身上下团团包围并疯狂吞噬他的血肉。南剑天身居异体,他的每一寸血肉皆是最上乘的灵丹妙药,火灵蚁吞噬后竟当场完成进化,蜕壳蜕变,个头较原来足足大出一倍有余。火色巨人同样察觉到南剑天的异样,望着他鲜红的血肉目露贪婪之色。

火灵蚁通过吞噬南剑天的血肉完成蜕变,口前黝黑的铁钳和恶毒的眼神使其更显狰狞,随后更是变本加厉在南剑天体表打出一个个密集相连的血洞,钻入肉体深处。若就此被恶虫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任他如此大能也无力回天。

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南剑天被侵蚀得体无完肤,忍受蚀骨穿心催人欲绝的疼痛。只是他被封神石压制和锁定,唯有任人宰割。虎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汗如雨,虎目充血,嗓子中发出非人的沉吼,纵使如此他绝不向敌人乞饶。宁可站着死,不做跪着生,这是他永远的脊梁。

“竟能忍受万蚁蚀骨穿心之痛,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肉体的惩罚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会让你知dào

什么是心痛,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火色巨**手一扬,无数火灵蚁呈遮天蔽日之势席卷向结界。失去南剑天的支撑结界摇摇欲坠很快便会被强行攻破,那时结界中人皆不免成为火灵蚁腹中之食。百伍长等人皆是大惊失色,当下拔出刀剑准bèi

在结界破灭之时与火灵蚁束手一搏。

就在这时,场中变故突起:南剑天勉强提起丹田最后一道元力,竭尽全能冲击封神之力,圣体潜能已被激发到极致,血目中神经迸现。陡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战神本源源源不断的涌出冲刷其四肢百骸封神之力被顷刻打破,空荡的丹田如万流归一水到渠成,实力瞬间恢复全盛。

只闻南剑天仰天暴喝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自体内爆fā

而出,如同附骨之蛆的火灵蚁被悉数震飞,当空自燃灰飞烟灭。其体表肉芽萌动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伤口,全身累累创伤在瞬间弥合如初。

在火色巨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压制南剑天的封神石竟被徒手撕裂,两块封神石依旧紧锁于南剑天双臂间,如同两面巨大的盾塔。南剑天身形突进下一瞬已出现在火色巨人面前,臂间封神石连连打出。相随漫天破碎的封神石碎片,火色巨人惨叫一声,庞大的身形被南剑天当空击飞。

虚空中,只见火色巨人倒飞而去的身形陡转,脚下生风飘然于地,面露讶然之色,血红之眼中传达出异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这名人类。生受他毕力一击敌方竟毫发未伤,南剑天心中更是惊骇,分身之威已是如斯,若魔之恶火本尊亲临岂非不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永远无错。以前是我过分高估了自己,由此看来自己距真zhèng

的强者之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南剑天自忖道。

“方才本座明明感受到一股来自异界的力量,你竟然能与我相持不下足见你实力之强,想必你在天武大陆定非无名之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此行西域又有何目的?”火色巨人厉声喝道。

“天弓帝国南剑天便是,得知我的名讳,你可以死而瞑目了,免得到了地下做个糊涂鬼。”

“竟敢口出狂言,莫要以为本座就此败了,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

‘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难道他还留有后手?’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原来是名冠天武大陆的南剑天,你可谓英名远播,本座在西域尚且如雷贯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现在便领教高招。”

只见火色巨人徒手朝虚空一抓,一柄剑身燃烧熊熊烈火的古剑被他招取在手,正是其独门法器烈焰剑。火色巨人当即催剑斩下,一道道火Lang奔腾而出,在大漠中掀起滚滚沙龙,直取南剑天。就在此刻,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法相脱剑而出,数道龙影与沙龙轰撞一起,绞作一团。仿佛一只无边巨大的漩涡,方圆百丈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剑qì

竟已化为实质?百伍长等人深居帝都何时见过惊天动地的绝世高手对决,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享负盛名的青年一代高手,手段层出不穷,先前尚且被火色巨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却绝地反击隐隐与对方平分秋色。

只见界外刮起阵阵破乱的旋风,所幸南剑天事先设下结界,不然仅是二人打斗所产生的罡风便足以撕杀百伍长等人。

此时,只见烈焰剑连带一道惊天剑qì

向南剑天迎顶斩下。突然,一面遮天门户破空而来,下界为之黯然失色,此宝正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与烈焰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火光万道,九天至宝代主人承shòu下火色巨人必杀一击;烈焰剑虽然极火熊熊却难以突pò

六甲奇门,反被一道神光阻挡在外。

“炎龙之铠甲合体!”只见火色巨人体表火灵蚁密布,在交融蠕动中披就一副火色铠甲,其人则化为一只形似火灵蚁,却貌似螳螂的怪物。胸前巨钳生长有环形锯齿,双翼如两面遮天巨刃,翼斩轻弹寒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所有一切无不在说明它的凶悍。火蚁之灵振翅高飞身化流光径直扑杀向南剑天。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只若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大漠中升起一座皑皑雪山奇观无限。

火蚁之灵来势汹汹,南剑天就势催剑斩下,“铮”然声中剑qì

正中火蚁本尊,却未能伤其分毫。火蚁本就防御力强横,在施展炎龙之铠甲合体后更加不是普通法器所能近身。

火蚁之灵庞大的身形如同一片乌云在虚空中飘过,巨钳开张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就在此时,只见一片白云飘过,白虎王遮天巨掌径直抓向巨钳,参差交错的锯齿顺利切开其皮毛,顿时血肉外翻,一时间血流如注。雪白的皮毛溅满殷殷鲜血。

白虎王生受一击发出惊天怒吼,疯魔之力迅速运转全身,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眼见火蚁凶灵两面巨钳交叉剪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分别迎锋握住火蚁巨钳,随后竟将火蚁凶灵当空抡起。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火蚁凶灵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

第三百二十一章日月冕

第三百二十一章日月冕突然,静躺在地的火蚁凶灵迅速游动,坚硬的土地被层层绞碎庞大的身形直钻地下。地壳中传达出阵阵沉鸣,南剑天只觉脚下土地一阵蠕动,仿佛有什么怪物将欲裂地而出,他不禁心下骇然当下破空而起。

几乎与此同时,火蚁凶灵破土而出,庞大的身形盘空直上。血盆大口中腥风阵阵,口前巨钳当空交剪,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见火蚁凶灵遮天之体当空飞过,翼斩掀起破乱的旋风向南剑天迎头斩下。就在此时,第二法相二翼天使在南剑天背后呈现,其体表魔焰熊熊燃烧。二翼凶灵遇强则强,在强敌威压下疯魔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强横的体质被激发到极限,径自完成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的变形。

顿时,周围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满,血翼天使恶毒的眼神直视虚空中的火蚁凶灵,血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当下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血鸿当空斩下,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暗中修习魔功是南剑天最大的秘密,为免同族中人误解他尽量遮瞒过人。在滚滚烟尘的笼罩下,血翼天使得以有效掩身不被外人发xiàn



结界中百伍长等人只见魔刃连带一道血鸿冲天而起,火蚁凶灵遮天翼斩被当空斩碎。魔刃其势不改,横斩火蚁本尊,接着一切恢复平静。伴随铠甲的破碎炎龙之铠甲合体被就势破解,火色巨人再次重现眼前,血目中表露出惊惧的目光。炎龙之铠甲合体所向无dí

,今日竟被南剑天破解,他心中岂能不惊?

火色巨人本是明善恶,并参悟太阳异力,获得强劲动力的巨人。只是后来失去恋人不堪打击,从此道法止无寸进,更被邪魔恶森利用被诱接受魔神感召化为魔之恶火,从此成为邪恶的化身。

“火色巨人,秉承天地异力,日月冕!”只见一道惊天流鸿自上界太阳中爆fā

而出,径直向火色巨人迎头灌顶,唯有他这等强横的体质方能承shòu太阳异力,若是常人唯恐早已爆体身亡。

接受太阳之强劲灌顶,火色巨人全身燃烧起灼热火焰,无数火灵蚁在其中翻滚交织,享shòu

这场烈火的盛宴。火灵蚁竟在瞬间完成蜕变,新生的肉体在太阳之力下锻造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生长直达成年火蚁的个体。

伴随日月冕的祭出竟引发千古难得一见的日蚀异象,方圆百里天地陡然为之黯然失色。正在大漠中行走的商队见此异象无不表露出惊惧的目光,满载货物的骆驼仰天发出不安的长鸣。

“火色巨人正在吸收太阳之力,那时他势必实力暴涨更加难以对付,岂能再让他继xù

为害下去。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被南剑天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灼Lang滚滚,炽热的温度迎面扑来几欲让人窒息。伴随元力的注入阴阳圣火令更加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陡然催令斩下,阴阳圣火如狂潮滚滚一涌而出席卷下界。火色巨人法体触之即溃,化为无数火灵蚁当空盘旋。在滚滚圣火中弱小的火蚁旋即泯灭化为飞灰,而幸存的火蚁则借助圣火淬炼自身变得更加强dà



竟如同吹了气般体型由拇指大小迅速暴涨至半尺有余,直接催化为成熟体,双翼如刀震动空气“嗡嗡”作响,狰狞的外貌、强壮的铁钳使它更具杀伤力。

只见虚空中一团火元至精当空燃烧,并迅速分裂壮大,在扭动中蠕动抽出四肢,划分清浊,竟再次化为火色巨人。周身滚滚圣火被他张口鲸吞殆尽,火灵蚁更是一涌而至与他形体合一。随后火色巨人身势迅猛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人如同火神再世,傲立于天地之间。其头部骷头化为日月冕,周围精粹的火元素如万流归一争相汇聚,使火色巨人气势再盛一头。

“可悲的人类当真是愚不可及,本座早年以火修成法体,任何火之元素只会成为我的给养,阴阳圣火只会使我越变越强。南剑天,这是天要亡你,连老天都在助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日月冕!”

火色巨人头顶所戴日月冕当空祭起,日月星辰之力运行其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日月冕当空急速旋转,陡然声威大振化为一轮遮天巨环向南剑天当顶罩下。

“二十四星宿图!”二十四星宿图乃是南剑天挑zhàn

天道宗斩杀天星堂堂主尔朱所得,此宝大可开天辟地,分理清浊,甚至有定天地五行之能,堪称包罗万象之宝。

且二十四星宿图干系到二十四诸天的绝顶秘密,天地阴阳五行起源造化真理皆在其中,若能真zhèng

参悟此图大可平地飞升。当年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为窃取此图反刍星宿派,与师尊张真人反目成仇,纵使他秉天之才尚且不能参透此图,由此可见二十四星宿图玄妙无穷。若无大机缘之人凭借蛮力绝难开启此图。

此时,只见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而去,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虚空中波澜起伏,二十四天星运行其中星光璀璨,下界仿佛升起一片星海。在惊天一击中二十四星宿图与日月冕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二十四星宿图势如摧枯拉朽,辟地开天之力所过日月冕被迎锋切破,化为漫天碎片。

二十四星宿图其势不改向下界火色巨人迎头斩下,万点星光将火色凶灵笼罩其中。炎龙铠甲合体被南剑天大破,火色巨人防御力大打折扣,二十四星宿图所向无dí

,星辰之力透体穿过竟将火色凶灵自中切开。火色巨人庞大的法体悉数肢解,其血肉之躯在二十四星宿图下破灭殆尽,唯留坚硬的甲壳陨落四方。

就在火色巨人身死陨落的那一刻,虚空中还在与六甲奇门僵持不下的烈焰剑失去力量之源,就此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攒射向下界。

“南将军神勇非比常人,力斩火色凶灵,为民除害。在不久便会广为人知,此行必定能在西域扬名立万,实乃可喜可贺!”

“火蚁乃是域外沙漠数量最为众多的种族,几乎在大漠每一寸土地下都生长有火灵蚁。虽然此役中南将军灭其大部,但火灵蚁凭借强盛的繁衍能力很快就能再卷土重来。”

“所幸火色巨人连同魔之恶火化身之灵已被南将军斩杀,即使火蚁异族重来之日也势必凶威大减。火蚁失去火色巨人的统帅必定互相征讨和消耗,对我族人的危害大大降低,实属让人欣慰之至。”

“我等幸得南将军庇佑方才侥幸环生,只是可惜了那些死难的兄弟。”

……

百伍长和左右属下骑马边走边谈,现在大敌已除,字里行间皆充满轻松愉快的格调。只是当提及已遭遇不幸的帝国将士时,皆不免表露出难掩的神伤。

兔死狐悲!此行西域危险万分绝非危言耸听,在无尽大漠中曾诞生许多强横存zài

,甚至被四大帝国联名通缉的要犯在天武大陆无处容身皆沦落至此。在大漠中落草为寇,劫掠过往商人,与厄难凶灵一起处处为害。难保下一瞬同样的悲剧便降在谁人头上,对此他们唯有自谋多福。

第三百二十二章血夜魔人

第三百二十二章血夜魔人“废话少说,我们要尽快走出这片沙漠,以免再生变故。”就在这时,只见以南剑天一行人为中心地面不住起涌,四周更充满暗能量涌动。百伍长等人对此浑然无觉,但这些却未能逃过南剑天的法眼。“停!”队伍正行间南剑天突然大手一挥,喝止一声。

“南将军,难道有什么不对?”百伍长颇感诧异问道。“附近还有其他高手!”南剑天一语惊人,百伍长等人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到底何方高人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声音如雷在虚空中炸响。

“阁下果然不凡,竟这么快便察觉我的踪迹。”话声方落,只见在远方一只沙漠之舟乘风破Lang而来,神舟所过金沙竟如同海Lang向两面滚滚退避。‘这是什么法宝,简直闻所未闻。’南剑天心中不禁惊诧一声。

所来之人正是域外沙漠凶名昭著的血夜魔人,而沙漠之舟则是他代步的工具。“竟有这么多血食,看来今日我的兽灵又可以饱餐一顿了。”血夜魔人瞬间已至南剑天一行人面前,当下收起沙漠之舟,脚踏蜥蜴兽当空傲立,阴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等人心中窃喜不已。

“火色巨人本座都要让他三分,方才亲眼目睹阁下与之一役,实乃大开眼界,阁下身手之高实属令在下钦佩之至。”血夜魔人冷笑道。

“阁下就此拦住我等去路到底欲意何为?可否一行方便,让出一条道来,你我双方两不相干,如何?”南剑天只觉对方大有来头,言辞之中已作出极大的谦让。

“你可以走,但是你身后的人必须留下!”血夜魔人阴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剑天不禁剑眉一挑,对方的敌意形于其表。

“这并非我的意思,而是蜥蜴兽数日未曾进食,想它追随本座多年我岂能亏待于它,你的手下权当是买路财,本座自会行你方便。”蜥蜴兽望着眼前一干血食早已垂涎三尺,闻言百伍长等人更是大惊失色,蜥蜴兽竟以活人为食。

当联想到自己被孽畜吞食而后化为一滩粪便在后体拍出,想来都觉得恶心,只是此时大敌当前,在血夜魔人的威压下谁都未曾念及这些。

“南将军,这……”百伍长脸色苍白颤声道。

“放心,我自会为你们做主,牺牲手下性命来换取苟存,这等宵小之事岂是我南剑天所为。血夜魔人,只怕你的请求我恕难从命。”

“如初说来唯有本座自己动手了。”血夜魔人五指如钩,掌中元力疯狂凝聚暗中酝酿必杀一击。“血夜魔人,你可知dào

我是谁?”南剑天突然反问道。

“本座不管你是谁,我只知dào

你不该阻止本座兽灵觅取血食。无论你是何方高人,与本座作对便只有死路一条。”

“血夜魔人,你可要听好了,我乃是天弓帝国南剑天,你若识趣还不快速速退去。”血夜魔人实力深不可测,南剑天与其对阵没有必胜的信心,更不想再节外生枝,当下报出名号意图以此惊退对方。

“天弓帝国南剑天?本座深居大漠数十载期间不曾过问天武大陆事宜,竟不知何时出现这号人物。天弓帝国又是何方鸟人,听起来与三大帝国有得一拼,只是不知事实是否如此。三大帝国徒负虚名,其他势力更加不堪!起初本座还有意放你一马,但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只因你万不该与三大帝国扯上干系,你们一行人的脑袋本座全部收下了!”血夜魔人漫不经心道。

想他早年被三大帝国联名通缉方才沦落至此,在大漠中虚度残生,对此他自然耿耿于怀伺机报复。西域商队若不行与他遭遇施些钱财,留下血食也便作罢,但他对三大帝国中人却毫无牵强,向来是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三大帝国称霸天武大陆可谓势极雄大,他奈何不得,唯有借此宣泄心中的孤寂。

闻他所言百伍长等人险未被气乐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听闻竟有人不知南剑天的名号。而现如今天弓帝国势如中天,于不久前大败东土帝国得以奠定帝位,与三大帝国呈四分天武大陆之势。这一切早已被世人众所传知,除非是血夜魔人这等久居世外之人耳目寡闻。血夜魔人不明所以寸步不让,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竟敢口出狂言有辱南将军,玷污我天弓帝国威名,今日定要好好教xùn

于你,以儆效尤!”百伍长低喝一声脚点马背其人激射而出,当空拔剑直取血夜魔人。“百伍长,你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快快回来。”南剑天怒喝一声却为时已晚。

“哼!匹夫之勇,一介凡夫俗子竟也敢向本座动手,简直不知死活。”血夜魔人全身元力在掌中迅速凝聚,一股狂暴的血魔之力当空打出,虚空中仿佛升起一道血色天幕席卷而来威势逼人,使人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

见此百伍长不禁大惊失色,避之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当空击飞,宝刀脱手而出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受死!”血夜魔人陡然大喝一声,掌中血魔之力凝聚而成的能量波隔空打出,径自轰杀向南剑天。南剑天全身元气外释,护体神光当空祭起,血魔之力被抵挡在外。

就在此时,另一方只见一张弥天巨网从天而降,在一双双惊恐的目光中百伍长等人被悉数笼罩其中,数十人被绑做一团挣脱不得。事起突然,南剑天竟不及施以援手。

“血夜魔人,你当真好生狡猾,卑鄙小人!”血夜魔人此招攻击南剑天是假,取百伍长等人方才是真。只闻南剑天怒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自体内爆fā

而出,血魔之力被就势击溃。

“承蒙谬赞,这是本座最喜爱听的一句话,古已有云兵不厌诈。他们只是一群烦人的苍蝇,本座只需一根手指便足矣将其灭杀殆尽。南剑天,在这群懦夫中唯有你堪称本座的对手,为表对你的尊重我愿与你公平决斗一场,生死听天由命。只待将你斩杀本座再慢慢消受这些血食。”血夜魔人面露残酷一笑,猩红的舌头tian舐着单薄的嘴唇。

“碎魔伏暴,灭于狂魔,封魔轧!”血夜魔**喝一声,只见一柄似斧非斧,似剑非剑的双刃魔器当空祭起。正是其撒手锏之封魔轧,魔器即出封杀一切法能。

封魔轧狂暴的力量大有开天辟地的威势,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方圆千丈不见天日。虚空中南剑天脚下生风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与封魔轧当空相交,两**器短兵相接一时间竟难相上下。产生破乱的旋风肆虐于空。

“狂魔耀世!”相随血魔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封魔轧威势大盛,化为一面形似巨斧的遮天魔器,双刃巨轮当空急速旋转。封魔轧强势切碎虚空,连带一环环阴阳交错的华光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哼!”见此南剑天却冷笑一声,大手招扬间一块遮天陨石破空而来,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当年在落日山一役中南剑天大败铸剑山庄之主天剑客,但天剑客不惜以命相搏,最后两人各自夺取神石一块双双身负重创而归。

天剑客拥有圣火之心,借助阴阳圣火大可炼化神石,铸就下界第一圣器——天剑。而南剑天虽然也得到神石一块却略显疲敝无福消受此宝,经过阴阳圣火常年淬炼此石竟不曾消解半分,更妄谈将其彻底炼化融入九天轮回。

黝黑的石体以及深邃的纹理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气质古井无波,与寻常死物无异,神石深沉一如往昔。

第三百二十三章鞭锤九尾

第三百二十三章鞭锤九尾“这是?”血夜魔人一生参得奇宝无数,竟无法勘破神石的奥妙。

就在此时,只见封魔轧与神石当空相交,疯魔之力斩中神石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反响,封魔轧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再难切进分毫。神石乃是上界战神万天神器玄武盾的碎片,虽然神宝已毁威势不复当年,但仍不是区区凡宝所能抗衡。

陡然,神石爆fā

出万丈豪光,神战之力横扫当空。封魔轧被就势击落,锋刃翻卷双刃巨轮寸寸龟裂变得支离破碎,此宝即使回炉重练只怕也威势不复。

“南剑天,你竟使诈!”法器被毁血夜魔人不禁恼羞成怒。

“先前你摆我一遭,现在我以彼之计施加彼身,我们彼此彼此!”南剑天冷笑道。竟敢毁本座神宝,让你纳命来偿!”血夜魔人话声甫落脚下蜥蜴兽大显神威,每一掌皆连带拔山倒树之力,掀起滚滚尘Lang直扑南剑天而来。

只闻龙吟虎啸声中南剑天背后白虎王法相再次呈现,方才决战火色巨人一人一兽皆是消耗巨大,但白虎王却气势不减。法相扶摇直上,脚踏大地,头顶苍穹,擎立于天地之间,毫无畏惧径直迎战血夜魔人,与蜥蜴兽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沙漠上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激烈的争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鞭锤九尾!”蜥蜴兽鞭尾生长有一只骨锤,且其上生有骇人的巨刺,每一根都长达数丈。鞭尾当空斩出,鞭锤在白虎王面前落定,沙尘则在锤下炸开,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蜥蜴兽一击不中,当下鞭尾翻卷而出,横斩向白虎法相。

在惊天惨叫声中白虎王被鞭尾当空抽飞,鞭锤在其腹间刨出一只弥天血洞。甚至隐隐可见其腹中鲜红强dà

而搏动的五脏六腑,一时间血脉喷张,虚空中仿佛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身受重创只闻白虎王发出一声惊天怒吼,牙刀对切而过竟将鞭锤齐根咬断。蜥蜴兽被重创身退,身体瑟瑟发抖,血夜魔人与其心脉相连,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它内心的颤栗。白虎王悍不畏死,此兽的凶悍直让人胆战心惊。虽然此役中白虎王被蜥蜴兽重创,但最多只须三个月便可恢复战力。

鞭锤不但是蜥蜴兽近身主战的利器,其中更蕴涵其毕生精华所在,而现在鞭锤被破其战力势必大打折扣。白虎王牙缝间尚且挂着蜥蜴兽的尾部碎肉,两大凶灵仇目相视遥遥对立,皆是分外眼红。

怒吼声中蜥蜴兽再次扑杀而来,遮天巨掌向白虎王当顶镇压。白虎王蓄势已久双足蹬地庞大的身形向前激射而出,二大凶兽当空相交胜负立断:白虎王双臂擎天而起将蜥蜴兽强力掀翻,就势将其扑倒在地,凄厉的惨叫声中蜥蜴兽被暴力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当空划过,一时间血光毕现。

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蜥蜴兽被吞吸入血盆大口。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出阵阵瘆人的碎骨声,直至最后蜥蜴兽尾部也被完全吞噬入腹。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

得到蜥蜴兽体内所蕴含的能量白虎王拖在地面上的脏腑竟自主回缩,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星云戒指!”血夜魔人见陪伴自己多年的灵兽被斩杀眼前,自是暗恨不已,早有斩南剑天而后快之心。拇指间所戴一枚狮眼法戒当空祭出,化为一面巨轮急速旋转,炽盛的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

陡然,星云戒指震响一声,径自破空而去向南剑天拦腰斩下。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威势为之大盛,开天一剑愤斩而下,与星云戒指当空相交。只见法戒门户处狮眼陡然开启,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无名剑qì

在其法目下一扫而破,万千法能形同虚无。

在狮眼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神失守,周围更是一阵天旋地转,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星云戒指竟能摄人心魄,想他血夜魔人道法平平,但邪魔外道的手段却懂得不少,往日被他暗害的人定不在少数。所幸我身居异体,不然岂不就此着了他的道?’南剑天心中暗惊不已。

“星云戒指即出荡魂摄魄从无失手,为什么偏偏奈何他不得?除非他身居异体,本非肉体凡胎,更无七魂六魄。人若无魂魄岂能苟活,这早已打破常理,对此本座更是闻所未闻,身居如此逆天之体他到底是人是鬼?”南剑天暗暗吃惊,血夜魔人更是吃惊不浅。

就在此时,只见一只幽蓝似水的灵珠被南剑天当空祭出,此珠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貌似一片狭小的空间,其中却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阵阵滔天碧Lang。

在滚滚翻涌中又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瞳孔在其中呈现,恶毒的眼神直盯狮眼法戒。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只是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自然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灭杀上古大能,下界凡修更难生出抵抗之意。

“这是……竟是上古魔器!”血夜魔人也察觉魔珠的非同小可,不禁惊诧一声,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不可勘破蓝灵珠的渊源。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珠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而邪恶的气息,狮眼中传达出夺魂摄魄的异力,却不敌魔光与之相交一触即溃。

陡然,蓝灵珠携带一道惊天魔焰划过当空,直取星云戒指。在狮眼恐惧的目光中,蓝灵珠呼啸而过直捣黄龙,狮眼瞳孔急缩避之已是不及。

随后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狮眼眼球被蓝灵珠当空击破,伴随眼球炸碎眼眶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流出黑白相交的莫名液体。狮眼被破,星云戒指内传达出一阵悲鸣,而后残破的法戒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

第三百二十四章伏地魔

第三百二十四章伏地魔“召唤魔帖!”血夜魔**手招扬一张符箓当空打出,只见其上魔纹毕现陡然魔光大盛。在其笼罩下魔像丛生,阴风所过鬼哭狼啸声不绝耳际,一股邪恶的气息弥漫四周。

召唤魔帖乃是血夜魔人在一次游历期间误入鬼谷机缘巧获,其中所封印的便是鬼谷子大弟子伏地魔的化身。虽然只是化身但已是凶威难测,血夜魔人曾凭借此符大杀四方,挑zhàn

三大帝国高手从无失手。

此时,只见周围万千魔影裂变重生,在重叠中万化为一,并凝聚为实体。化为一名面相妖异的青年男子,身披铠甲,脚下生风当空傲立,狭长的凤目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恶毒的眼神直盯南剑天。此子竟是被封印在鬼谷伏地魔的化身之灵,若他修成法体大可助其本尊打破封印历劫重生。

“能在血夜魔人手下走到现在足以说明你确实很强dà

,但仍不值得本座动手!”伏地魔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人类感情。

“但我要告sù

你的却是,无论何人都无法阻止我前行之路。”南剑天当下也不礼让。

“好!果然够狂傲,正合本座秉性,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份狂傲的本钱?”伏地魔身形突进掌势如山直取南剑天。

“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伏地魔杀伐果duàn

,果然不愧为一代魔头,两雄相争必有一伤,今日势必与你一决高下。”

话声甫落,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与伏地魔拳掌相交迸发出一股狂暴的劲气。二人一触即分,南剑天被一道强dà

的掌劲轰得身形暴退,内心惊骇之色形于其表。

“哼!简直不堪一击,仅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伏地魔冷笑连连,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脚下生根意犹未动。

“伏地魔!”南剑天被击退百丈方才堪堪稳住身形,陡然厉喝一声,疯血迅速运转全身狂魔之力应运而生。背后第二法相二翼天使当空呈现,在滚滚血Lang中再次实现蜕变,竟在瞬间完成其最强化身血翼天使的变身。

此时南剑天血发怒张,目中神经毕现,其眦几欲崩裂,臂间肌肉如小山般隆起,衣衫早已被撕破为漫天碎片。甚至皮下毛孔中渗出鲜红的血珠,全身被一股狂暴的气息笼罩,生命体能已被激发到极限,以他现在的修为血翼天使已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强力量。

虚空中,只闻血翼天使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血鸿向伏地魔迎顶斩下。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竟在此挑zhàn

本座荣威,简直不知死活,现在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只见伏地魔巨掌擎天而起,径直迎锋抓向弥天血刃。虚空中滚滚血光与伏地魔护体神光相交触之即溃,遮天魔刃竟被此魔迎锋握住,无坚不摧的魔锋被一股异力所阻再难切近分毫。

“啊!”见此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其最大的依仗竟奈何不得对方,此战唯恐再无反败为胜之机。

“哼!南剑天,现在本座便让你见识什么是真zhèng

的力量。”伏地魔面露恶毒一笑,陡然五指并拢,擎天魔刃竟如同朽木被他徒手捏碎。却见伏地魔化手为刀逆空斩下,虚空中血翼天使振翅欲飞被当空斩落,一时间胸前血光毕现,二翼凶灵惨叫一声连带魔鸿陨落下界。

在南剑天惊恐的目光中,只见伏地魔拳势如山裹带流光轰杀而来,惨叫声中南剑天被当空击飞。其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激溅起滚滚烟尘。

“从没有人能在本座手下走脱,南剑天,纳命来吧!”伏地魔五指如钩向南剑天天顶拍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所有的勇气都甘拜其下,南剑天望着伏地魔狰狞的面孔脑中一片惨白,难道真的命该如此,无力回天?

当年伏地魔拜鬼谷子为师,凭借其夺天之才迅速**有成,但他却居心思乱犯怵师尊,鬼谷子一怒之下将其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直至今日。就在此时,鬼谷禁地:伏地魔本尊被镇压于时空裂缝深处却其心不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破封印,在卷土重来之日弑杀师尊报仇雪恨。

此刻他正施尽所能全力冲击封印,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结界摇摇欲坠,鬼谷上空为之天象异变,虚空中风起云涌,乌云滚滚。

在鬼谷另一方,只见一尊石像与伏地魔遥遥对立,正是鬼谷始祖鬼谷子的雕像。历经千年风雨竟不曾腐朽一分,眉发虚张依旧栩栩如生,远远观望形同活物。

“哎!”隐隐可见鬼谷子眉须轻轻挑动,似曾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随后整座鬼谷传达出一阵剧烈颤动,鬼谷子石像双目竟豁然开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原来,当年鬼谷子为防伏地魔出逃,于是日夜看守其旁千年之后竟化为一尊石像。

“伏地魔,当年你反刍师门,本座将你封印镇压于此,千年面壁你竟还不悔心革面,真是冤孽。十年前你曾自毁肉身使得一丝魂魄逃出结界,只待修成真身便卷土重来弑师自立,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好生歹毒的心机。

“但你自以为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本座早已暗中察觉。只因一念之失险让你形神俱灭,自认为高明之举却将你反害。当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只见石像陡然崩裂,鬼谷子身形冲天而起,身着法袍迎风猎猎作响,掌中法诀连连拍下,伏地魔被强势镇压几欲崩破的封印再次恢复平静。

“鬼谷老儿,我伏地魔重见天日之时必取你项上首级一雪我今日之耻……”伏地魔声音越来越沉,其魂体再度被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

就在此时,域外沙漠:伏地魔必杀一击直取南剑天,突然,一股封印之力从天而降施加于身。受到鬼谷子的压制,其一身力量顿时衰减。“鬼谷老儿,你竟在暗中作嵩?”伏地魔竭力抗争,便人暗算自是怒不可遏。

伏地魔被鬼谷压制,一身法能难以施展,实力不足全盛时一成,此刻乃是除魔卫道的最佳时机。战机稍纵即逝,南剑天岂会错失良机,当下身形突进催剑斩下。

龙吟虎啸声中只见万千龙影奔腾而过掀起滔天尘Lang,伏地魔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就此被神龙法相绞杀其中。伴随伏地魔化身的身死陨落召唤魔帖当空破灭,化为一缕飞灰随风而逝。

第三百二十五章 疾风双月斩

第三百二十五章疾风双月斩“疾风双月斩!”血夜魔人眼见其最大依仗召唤魔帖被毁不禁大惊失色,早已把南剑天视为可势均力敌的生死大敌。能量聚集于右手,形成一只双月光环如疾风般在掌心旋转,暴喝声中疾风双月斩当空打出直取南剑天。

只见虚空中呈现双月法相,疾风双月斩横空斩下在大漠上掀起滚滚烟尘。甚至撕破大地,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双月斩连带旋风席卷下界,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万物!”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催令斩下,滚滚圣火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出席卷上界。疾风双月斩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当空破灭化为一团猩红的铁水,而后蒸发殆尽。

阴阳圣火令大破疾风双月斩,其势不改径直向血夜魔人当顶斩下。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血夜魔人被绞杀其中,其法体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一代魔头凶名昭著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血夜魔**敌已除,百伍长等人无不心下一松。南剑天拔剑而出当下斩断弥天网,百伍长数十人重获自由皆有劫后余生之感,望向南剑天的目光更是崇敬有加。

此时,在域外沙漠的另一方,一队商旅正在默默行走。领队之人正是商队之主九九一,胯下骑一匹高头大马好不威风。此马竟是罕见的千里马,可日行千里,全力奔跑只需数日便可走出这片沙漠。

在他身后还有三名相貌冷酷的青年男子,但见其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且气庭饱满,便知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三人不时留意周围的环境,大手按在刀柄上时刻保持警戒。

他等正是神风镖局名动天下的神行四使,在江湖中的地位几与六扇门四大名捕齐名,只是其中一人追随镖局之主Lang子回头金不换另有任务。神行四使向来一起行动,但走这趟镖仅出动三人,却足矣震慑一方。

在队伍之后一干武丁压着一辆巨大的马车,车子和车轮都是经过加宽加厚的,却依旧在松软的沙土上留下深深的辙印。

车身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呻吟声,几乎寸步难行,十八匹高头大马轮流拉车依旧显得吃力至极。在炎炎烈日下遍体生津,喘息不止,由此可见马车上所载物品之重。

原来,不久前九九一在刘家家主刘忠田手中购得一尊玉佛,价值连城,几乎使九九一倾尽所有。因货物非同小可,所以重金聘请神风门神行四使保驾护航,凭借Lang子回头金不换的声誉谅谁没胆量打玉佛的主意。

不日,西域一年一度拍卖大典将在聚财客栈举行,那时,整个西域的富商都将汇聚于此。选购异宝收藏或转卖,从而大赚特赚。九九一便是打得这道主意,他想在此次拍卖大典中大赚一笔,从此便金盆洗手,回庄园颐养天年。

而那尊玉佛却大有来历:相传乃是无心古佛的雕像,人如其名,无心古佛生而无心。但他却博爱天下,兼善众生,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他虽然已经坐化高升,世人却依旧在传诵他的功德。

无心古佛降世之时更是异象丛生,天人五衰,石佛落泪,是意太冷,还是恨太深?

九九一一行数十人依旧在漫漫沙漠上不紧不慢的前进,赶在去往聚财客栈的路上。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悦耳动听的马铃声,苍茫大漠无尽银沙,虚空中仿佛下起流火。极端的天气使一切生命灭绝,谁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事情有变?

在此处左右无援,若遭遇强敌不免恶战一场,九九一和神行四使无不如临大敌,手握剑柄全神警戒。

却见前方出现一道滑稽的身影: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男子骑着一匹毛驴悠悠走来,只是毛驴胸前有一撮红毛鲜红似血,九九一不知这代表什么?而毛驴胸前还挂有一只魂铃,音波不断扩散,悠扬的铃声在此传达而出。

常年在沙漠中行走的商旅向来身披白袍,这样可以反射阳光,使人体免遭暴晒的毒害。而神mì

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全身上下黑个彻底,被黑衣黑布完全包裹其中。最为可笑的是此人竟骑一头毛驴行走在沙漠中,以它蜗牛般的速度想走出这片大漠不知走到猴年马月。

毛驴在暴阳下昏昏欲睡,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对此,神mì

男子竟不以为意。伴随毛驴起伏的节奏哼唱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只是他眼中却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直视为首的九九一等人。

在炽盛阳光的照射下,透过斗篷隐隐可见其面部割满纵横交错的剑痕,使他阴森的脸色更显狰狞。

当九九一看到眼前滑稽的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果然无错,眼前此人便是十足的笑料。而神行四使却戒心不减,在他等看来眼前此人不是傻子便是奇人,不得不防。

对方竟仅凭一匹毛驴在沙漠中苟存,由此可见一斑。就在此时,神mì

男子在商队前驻定拦住神行四使一行人去路。其胯下毛驴竟一扫颓靡,目中精光四射直视九九一坐骑千里马。

只是对方竟无视这个低矮的家伙,沉鸣一声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甚至做出一个人性化的动作,淬地一口吐沫,以示鄙视,引得毛驴悲愤的刨着脚下的沙尘。而这一切都落入神mì

男子目中,僵硬的脸庞表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态。

“你是什么人,可是在沙漠中迷失向我们求救而来?”九九一首先道。

“求救?简直是千古笑谈,我已在这片沙漠生活了数十年,对附近的水源如数家珍。我为何要向尔等乞怜?如若你们迷失了方向,我反倒可指教一二。”神mì

男子竟不为所动。

“噢?如此说来倒是本座的不对了。”九九一感到眼前此人煞是有趣。

但神行四使却不以为然,当听闻对方声称已在大漠中生活数十载时,更是心神为之触动。眼前此人恐怕大有来历,绝非表面可善欺之辈,对方在此时出现更不知欲意何为?神行四使不禁戒心再起。

第三百二十六章 赌约

第三百二十六章赌约“那么阁下找上我们是来作甚?”神行四使代问道。

“不为其他,只为讨一壶水喝,还望诸位不吝!”

“讨水?我想壮士找错了人家,此行我们虽然带了不少水,但却要供这么多人饮用,已是捉傅见肋。若在大漠上每人都施一袋水,只怕不出三天我们便已水尽粮绝,在大漠中焦渴而死。为了大局着想,壮士的请求本座不能答yīng

。”九九一严词拒绝。

“没有水,血也可以!”神mì

男子阴郁的声音再度响起,猩红的舌头tian着嘴角,目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喝血,难道此人当真是疯子不成?’神行四使心神为之一震。

“阁下既然熟知大漠各处水源,为何不自己寻找,反而在此强人所难,莫不是在强词夺理有意刁难。九九一大人已表明心态不会借水于你,你若识相还不速速退去,若继xù

纠缠耽搁了我们行程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施不施水全凭各位大人的心意,既然如此我唯有作罢。”神mì

男子话虽如此,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退去,我等赶路要紧,岂有时间听你在此多言。”

“我们的事虽然已解决完了,接下来该算一算你我畜生之间的事了。”神mì

男子诡秘一笑。“畜生之间的事?你我双方初次相遇素不相识,主人间尚未发生什么,畜生间反倒发生了事。阁下的话简直把我说糊涂了,还请不吝赐教!”

“方才你的千里良驹羞辱了我的坐骑,此事总该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我的坐骑鄙视了你的毛驴,你竟还向本座讨要说法,简直是千古笑谈。”九九一不禁仰天狂笑一声。神mì

男子胯下坐骑听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不禁目露悲愤之色,直视九九一。‘难道有什么不对?’九九一在畜生的注视下心神竟错愕一动。

“只是你如何得知这些?”九九一问道。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我和坐骑朝夕相处数十载,与它心悉相通,它在想什么我这主人自然清楚。”

“噢,竟还有这等奇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不知阁下想如何处理此事?”

“畜生的事自然由它们自己解决,你我同是身为主人不便插手,以我之见让它们比赛一场更加公平,拙劣自见分晓。”神mì

男子冷声道。

“什么兽有兽语,简直是一派胡言。感情是因我等不愿借水于你,而你却借题发威专找不快,我们急于赶路岂有时间与你啰嗦,若再不让出一条路来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神行四使早已怄火多时当下就欲发作。谁知神mì

男子竟无视这些,双目如刀紧盯商队之主九九一,只是头戴斗篷掩饰了杀机,使人难以察觉。

九九一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不失豪爽道:“神行四使,不得无礼。好!本座便答yīng

你的请求,让二兽公平比赛一场,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且慢!”神mì

男子突然打断他的话。

“怎么,难道你怕了吗?”九九一冷笑道。

“怕?我何惧之有,只是没有赌注的赌约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吗?”

“怎么,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这场赌约你想要什么赌注?”九九一隐隐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对方的圈套。

“哼!这个赌注只怕你不敢下。”神mì

男子有意以言相激。

“简直是笑话,想我九九一在西域商界乃是一方大鳄,通吃四方,可谓富甲天下,有什么赌注我不敢下,你倒是说说看。”

“我的赌注就是你身后那尊玉佛,这个赌注你到底下是不下?”神mì

男子阴笑连连。闻言,九九一和神行四使不禁脸色大变,对方竟一口道破车上所载货物,只怕此人的目的绝非借水那么简单。难道他是为玉佛而来?

或在暗中另有帮手,但神行四使通过神念探知,方圆数十里应该无人才对,难道是我等多心了?只是眼前此人身份有太多疑点,不得不防。

这尊玉佛乃是九九一的全部身家,行事自然慎而又慎,思虑再三最终他心念笃定,咬牙狠声道:“好,本座便答yīng

了你。”“九大人,小心其中有诈!此人来路不明,万不可轻易许下赌约,不然悔之晚矣!”神行四使心中大急。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本座就不相信千里马还比不过一头毛驴,蜗牛和兔子赛跑,听来都觉得好笑。我的赌注是这尊玉佛,那么阁下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唯有这副七尺之躯。若我输了我一人一兽的生死便随阁下取舍,绝不反悔!”

“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为逞一时之气竟应下赌约。”

“惹九大人不快,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在此承下必输之局。”一时间,商队之后众武丁议论纷纷。但在神行四使看来此事必有蹊跷,毛驴与千里马赛跑必败无疑,但对方竟表现得自信满满,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

“好,我们一言为定,不过你输定了。但是那时本座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终世与我为奴,而这匹毛驴便负责磨庄园上下所需的全部米面,因为你的愚蠢你和这畜生将会丧失毕生的自由!”九九一豪言道。

“我看倒未必,莫要高兴的太早了!”神mì

男子冷笑一声,竟化掌为刀,凌厉的剑qì

脱掌而出在地面上划下一道赛线。

“竟是修行者!”九九一和神行四使皆是讶然一声。对方有意隐瞒真zhèng

实力,只待立下赌约再行施展,此人必有更大的依仗。

但无论如何玉佛都不容有失,若走失这趟镖神风门声名何存?镖主更不会饶恕他等,若眼前此人有心染指玉佛,神行四使将不惜一切手段斩杀之捍卫神风门威名,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九九一,我们可以开始了?”神mì

男子道。如果说先前的他只是一名无足中庸的小辈,而他现在所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似乎一切事态都在他股掌之中。

“好,为免他人说我九九一以良马欺你,便让你先行一步。”

“哼!死到临头竟还在此充大,也罢,本座便承下好意不再礼让。九九一,你可给我看好了。”神mì

男子话音甫落,只闻毛驴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一扫颓靡之态。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良马天驹

第三百二十七章良马天驹“这,怎么可能……”见此,九九一、神行四使无不震惊当场,对眼前一幕的惊讶无异于一个婴儿刚刚降世便会跑路说话,甚至一拳把一名年轻力壮的青年打翻在地。九九一不敢再有大意之心,当下催马直追而去。

少顷,只见一道身影如旋风席卷而来,最先到达始发地的竟是那名神mì

男子。九九一败局已定,此事该如何了断?神行四使面面相觑,脸色阴晴不定。

一炷香时间过后,九九一姗姗来迟,马匹在沙漠中快速奔走极为消耗体力,此行下来千里马竟有些微喘。而毛驴自始至终泰然若定,优劣等阶的差距不言而喻。千里马望着神mì

男子身下坐骑不禁气馁的低下头,鼻孔高鼓犹在喘着粗气。

“九九一,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神mì

男子冷笑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为什么?”九九一发出不甘的怒吼,千里马竟真的败在一头蠢驴手下,说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愿赌服输,九九一,从今天起玉佛就是本座的了,失去玉佛你将一无所有,沦落一方。若你肯屈尊便罢,每日在府上撵驴拉磨,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我心情舒畅了没准还会另有赏钱,但你这一生却翻身无望。”

还记得这是先前自己亲口说出的话,现在听来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个无形的耳光打在脸上。九九一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阴冷的目光直视神mì

男子。若非顾忌声誉只怕他早已出手击杀对方,玉佛乃是他的全部身家,自然誓死力争,岂容多让?

“阁下步步为营将我逼得狼狈不堪,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在下实属钦佩之至。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引诱我一步步走进圈套,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自古兵不厌诈,你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只因你太过自大,把自己的机会一次次拱手相送。九九一,现在便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本座言出必行,只是你拿什么证明自己赢了这场比赛,我怎知你是与不是中途折返?”

“哼!本座早已料到你会食言,看来果然如此,不过我早有准bèi

。这是我在十里外采取的一株狼毒花,它足矣打破疑点,九九一,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狼毒花乃是大漠第一毒草,凡人触之必定全身腐烂而死,成年体狼毒花可使人直接化为一滩脓血。而眼前神mì

男子将狼毒花徒手握在掌中竟浑然无事,当真是为奇人。

“现在我方人多势众,阁下难道未看清大势,而玉佛价值连城乃是我的全部家当,必定誓死力争,这份大餐只怕你吃不下。我本不想以势压人,你若就此离去我可以只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你要的水也一并拿去。”九九一将一袋水当空丢向神mì

男子,但就在上空水袋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随后应声炸破,一朵水花当空绽放。

“竟敢拒我好意,这么说你是不答yīng

了?”九九一脸色阴沉杀机陡盛。

“我要的不是一袋水,而是讨回一个公道。”神mì

男子毫不退让。

“年轻人,你实在太固执了,这只会将你反害。说,你到底要多少银两才肯罢休。”

“九九一,你未免太过小看了我,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人的气节万金难赎。我说过,赢了这场比赛就要取回我应该得到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过分贪婪只会使你输得一无所有,玉佛价值连城,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染指。”

“一干言而无信的小人,既然你不肯兑现承诺,本座唯有自己强取了,莫怪我手下无情。”

“竟敢威胁九大人,现在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众武丁拔剑一涌杀来。

“既然你们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快退下,不得有违!”九九一厉声喝止,再施援手已是不及。

只见神mì

男子大手紧攥狼毒花被碾碎为毒粉,伴随掌劲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但凡吸入毒粉的武丁无不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皮肉层层溃烂,隐隐可见森然白骨。

当前几人则骨肉消融殆尽,化为一滩脓血,即使幸存者也已失去再战之力。被毒瞎眼睛倒地痛苦挣扎,发出杀猪般的惨嚎,生死两难。

“有我神风门在此你竟还敢造次,简直是目中无尊,今日便斩你以儆效尤。”神行四使拔出宝剑,脚踏马蹬身形冲天而起,三柄功名剑剑身如银水轻颤,寒锋直指端坐在马背上的神mì

男子。

“简直不知死活,你神行四使虽然名动江湖,但对本座而言却是中庸之辈。既然尔等不明是非,留之何用?”只闻‘镪’然一声,神mì

男子自靴间拔出一柄短剑,竟在传说中的三大魔兵利器之一——魔天刃。

神mì

男子魔兵连连虚斩,数道惊天血鸿当空划下。在三双惊恐的目光中神行四使惨叫一声被当空斩落,三人来得快,去势更快,残肢断体陨落在滚滚流沙中。三柄功名剑从天而降横插于地,主人身死陨落剑身轻颤悲鸣不已。短短瞬间战局突变,方才威风无限的神行四使现在却已身首异处。

神行四使如此高强的身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将,对方到底有多强?九九一眼角抽动,心神狠狠为之一颤。

“魔天刃?你是……域外沙漠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九九一终于料想到什么,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魔天刃乃是大漠雄狮的招牌。

“还算你有几分眼力,不错,正是在下,而被阁下嘲笑为毛驴的,正是我的坐骑良马天驹。”

斗篷下大漠雄狮似笑非笑。相传,良马天驹乃是上界神马天驹的后裔,成年后大可腾云驾雾,飞云朔月,带领主人平地高升。

在此神兽降生的那一刻被大漠雄狮机缘巧获,从此滴血认主一人一兽征战四方。千里马已是极为罕见的优良马种,但纵使它再长出两条腿来与良马天驹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血统的差异无可弥补。

此时,只见良马天驹双目如炬直视千里马,天驹乃是下界马科的祖先,在它本性的压制下千里马几乎有立即下跪膜拜的冲动。九九一清晰感受到坐骑心中的战栗,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无论前方发生再激烈的战事,良马天驹都如同一尊石像天塌不惊,这份豪情也唯有天驹方能拿出。

“大漠雄狮,商人向来讲求和气生财,我自问没有得罪什么人,更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不能结为善缘就此放我一马。若有回头之日我必定厚报。”

“九九一,还记得你我在大漠遭遇之初本座曾向你借水,而你竟严词拒绝。见死不救是为不仁,有约在先却公然违背,更欲杀人灭口是为不义。诸如你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是不是该杀?有这两个理由斩杀你难道还不足够?”

“大漠雄狮每每杀人必找到一个理由,传言果然不假。自始至终我都被你算计其中,一步步走进你精心设置的圈套,当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但是,玉佛乃是我毕生的心血,你想取走它断不可能,即使你大漠雄狮也不列外。”

“如果玉佛本座势在必得呢?”大漠雄狮步步紧逼,目光阴毒直视九九一。即使隔着斗篷九九一依旧清晰感受到对方摄人心魄的眼神,大漠雄狮抑人的气息将他紧紧压制。

“想取走玉佛先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事关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九九一打消心中顾忌当下不再多让,场中气氛陡转,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漠雄狮

第三百二十八章大漠雄狮“九九一,为了身外之物而葬送性命真是愚不可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若是你便会舍财保命,只待修为有成再杀上门来。”大漠雄狮道。

“只可惜我是九九一,而不是你大漠雄狮,十年对我而言实在太遥远。身为商人我只知dào

眼前的利益便要誓死力争,况且玉佛乃是我的全部身家,失去它我将一无所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今日我不敌于你,便自了残生不再苟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九九一虽然失信在先,但生性刚烈倒也不失为一方豪杰,本座视你为对手,我会让你有尊严的死。”

“废话少说,看剑,九月鹰飞!”九九一身为西域富商,做大单买卖都是亲身前往,每日少不了与镖局镖头打交道,倒也学得一些防身保命的手段,实力颇为不俗。

大喝声中已将飞鹰剑招取在手,只见虚空中飞鹰法相呈现。目光凌厉如电,所过之处掀起破乱的旋风,尖锐的长鸣鼓动耳膜,十指如勾庞大的身形俯冲而下,直扑身处下界的大漠雄狮。

“主人和畜生皆是有眼不识泰山之辈,惊扰本座者,杀无赦!”大漠雄狮对良马天驹下达必杀令。

只闻良马天驹仰天长鸣一声,遮天之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一道强dà

的‘风域’应运而生。接着蹄下生风遮天法相冲天而起,每一蹄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

万千浮云皆望眼,在铁蹄下破碎又重组,只见天驹宝马胸前锁魂巨铃光华大盛,如同一口巨大的鸿钟。音波化为实质向四周圈圈散开,清脆的铃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

锁魂铃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杀伤之力袭遍全身。九天飞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灵魂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庞大的身形当空摇摇欲坠。

接着一只与其形同无异的魂体自九天飞鹰体内剥离而出,做出无力的挣扎与抗拒,最后仍不免被摄入锁魂铃。就在凶铃恢复平静的那一刻,九天飞鹰魂体被彻底吞噬炼化,最后一道魂影在锁魂铃上彻底泯灭消失。

只见天驹宝马铁蹄势如山岳,九天飞鹰惨叫一声被当空踏落,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庞大的身体在沙漠上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溅起滚滚烟尘,九天飞鹰深埋其中,巨翼拍动几下便再无动静。躺在陨坑中生死不明,即使此兽肉身能够复原,但灵魂已灭与死物何异?

器灵陨落飞鹰剑当空破灭,九九一身受反噬吐血当场,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仅凭坚定的意志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虚空中,只见天驹宝马从天而降直取下界千里马,方才威风无限的良驹现在却吓得如同一滩烂泥。受到本性的压制,千里马自灵魂深处发出战栗,下体小便失禁犹未察觉。几未遭遇反抗便被天驹宝马当口吞噬,成为腹中之食。

“大漠雄狮,若你有心玉佛只管拿去便是,纵使我倾尽所有也只有认栽了,只求你能饶我一命。”九九一目中狡光一闪而逝。

“九九一,现在你才方知取舍,只可惜为时已晚。”大漠雄狮催马步步逼近而来。

“休要以为本座会任人宰割,大漠雄狮,受死!”九九一面露阴毒之色,掌中三颗霹雳子一起打出,分别封死对方左右退路,势要将大漠雄狮一击必杀。霹雳子乃是至尊丹王在一次炼丹中意wài

所得,因为配置丹材失误以致炸炉。

至尊丹王惊讶之余将其重新提炼,经过反复试验最终得到名扬天下的霹雳子,威力无穷。在必要之时普通武者可借助它斩杀强过自己十倍,甚至数十倍的高手,霹雳子助弱者出奇制胜,正是其闻名之处。

而九九一身为西域巨商在各商业领域广泛涉足,甚至至尊丹王的丹材都由他提供。九九一对霹雳子深感兴趣,至尊丹王有意结交便无偿送他数枚,未曾想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霹雳子爆破之力足矣撕杀方圆百丈内一切存zài

,“嘭嘭嘭”只闻三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传来,狂暴的劲风掀起滔天尘Lang,大漠雄狮连同坐骑被一起埋没其中。

“我杀死了大漠雄狮,我竟杀死了西域第一大盗,原来大漠雄狮不过如此……”九九一口含鲜血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九九一,莫要高兴的太早了,杀死本座只怕你还没有这份能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下坐天驹,头戴斗篷,不是大漠雄狮又是何人,只是不知他何时来到九九一背后。

“大漠雄狮,你……竟没有死。”九九一正待回转身来,只觉后心一凉,一根硬物透穿肉躯在前心没出。竟是大漠雄狮在十里外沙丘采取的狼毒花花径,若被狼毒侵入心脉纵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九九一,起初本座尚且对你存有一念之慈,我本无心杀你。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阴谋暗算本座,诸如你这种卑鄙小人断不可留。”大漠雄狮脸色陡寒,狼毒花茎就势拔出。

九九一惨‘哼’一声,脸庞一阵扭曲,花茎上所带的狼毒早已侵入心脉,必死无疑。九九一双膝应声跪地,口中流下丝丝血迹,随后扑倒在地双目圆睁生机寸断,其人暴毙身亡。

就在这时,只见天驹宝马胸前所挂锁魂铃突然宝光大盛,接着几十条模糊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若有若无。竟是几十个小鬼,扬起鞭子赶马的赶马,推车的推车,急而有序,迅速将玉佛运离当地。

“这么多血食Lang费了岂不可惜?”大漠雄狮望着遍地苟延残喘的武丁面露恶毒之色,陡然仰天长啸一声,天地为之失色。大漠雄狮啸声甫落,只闻周围狼啸回应声四起,在暗夜下沙漠上仿佛燃烧起无数团幽火,接着狼群如同Lang潮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大漠雄狮不但是让商旅闻风丧胆的西域第一大盗,更是大漠中万狼之主,一声令下可号动万狼群攻强敌。

“狼群?这时怎么会出现狼群,定是大漠雄狮暗中作嵩。”生死悬于一线,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幸存的武丁与天争命,但凡有一口气在的竭力挣扎而起,拾起刀剑与群狼撕杀一起。

但众武丁犹如汪洋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倾覆其中,其人被扑倒后群狼一拥而上将其撕杀分食。残肢断体、五脏六腑被拖得到处都是,腥臭的气味弥漫当空,武丁斩杀的狼崽也一并被同类果腹。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大漠雄狮却表露出欣慰的一笑,因为他在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凡是有生命的地方无不充满竞争,若想生存就必须做最强的;若不想被敌人杀死,只有比他更强去杀死对方,唯有此途。每一名站在强者巅峰的霸主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即使诸如神行四使这等中庸武者崛起的背后也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大漠雄狮也不例外:

第三百二十九章 苍狼王

第三百二十九章苍狼王回想当年家父号召全族之力外出寻宝,十年寒荒露宿不辞辛苦,甚至妻子怀有身孕临盆之日也无暇探望。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后他等终于在古墓遗址意wài

掘获至宝无心玉佛,从此族人在城中地位一跃千丈,凭借强dà

的财力成为屈指可数的大世家。

但好景不长,那一夜一队马贼闯入府中大肆烧杀抢掠,武丁奋起反抗却被斩杀殆尽。族人也被屠戮一空,正处童年时期的大漠雄狮也被斩杀倒在血泊中。他脸庞数道醒目的伤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只是苍天有眼,他在阎王殿转了一圈硬是没收下,得以保留下家族的最后一条血脉。而那一夜带队杀入家族的匪首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将玉佛强夺为己有,后又转卖与九九一,但现在最终又落入大漠雄狮手中。

他自小立志成为至强者,沙漠乃是群狼的天下,他取名为大漠雄狮与狼共舞,最终成为万狼之主,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域第一大盗。家族的悲剧没有毁掉他,反而成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

天武大陆是一个充满狼欲的国度,弱者只有被蚕食的份,耳边的警钟无时无刻不在警醒,鞭策他一步步走向问鼎强者巅峰之路。

“苍狼王,你终究还是来了!”大漠雄狮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发xiàn

了我的存zài

,大漠雄狮,你虽然已功成名就,但还是像以前谨小慎微。十年前你曾将我大败而逃,我说过十年后我会再回来夺回王位,我永远是万狼之王,你大漠雄狮身为人类岂能统率我大漠狼族。

“我的子民岂甘身受他族奴役?这份耻辱我永生铭记,十年卧薪尝胆,现在终于可以卷土重来。大漠雄狮,十年前的旧账我们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只见四周流沙一阵翻滚起涌,接着一名狼人破土而出,魁梧的身形冲天而起,掀起滔天尘Lang席卷向大漠雄狮。

“苍狼王,十年前你被本座打得体无完肤,落荒而逃,我方才得以入主狼族。转眼间十年过去了,现在本座倒要看你可有长进。”

“实在可恶,往事不堪回首,而你大漠雄狮却掲人伤疤,受死!”

大漠雄狮狮王掌擎天而起,漫天尘幕被一揭而落,随后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两大绝世高手当空近身撕杀一起。呼喝声不绝耳际,一时间只见虚空中拳风脚影绰绰,目不能接。转瞬间大漠雄狮与苍狼王已对轰千万掌,胜负久久未定,一道道掌劲破碎虚空,在二人四周产生阵阵狂暴的飓风。

下界万千巨狼端坐在地仰望虚空中的战端,平静却难安,这场战斗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它们未来的命运。而在另一阵营,天驹良马自始至终平静若定,它对主人的信心一如既往。

就在此时,南剑天与百伍长等人正行在漫漫大漠上,空气中热Lang滚滚,在巨风中周围金沙如层层海Lang向前流动和推进。

燥热的天气使人汗流浃背,坐下马匹更是遍体生津,百伍长等人不住擦着滑落脸庞的汗水,打开水袋喝水补充机体迅速丧失的水分。南剑天身居异体再极端的天气他都能习以为常,自始至终脸色平静若定。百伍长看在眼里羡慕心里,赶哪一日干脆投效天门修习仙法。

虽然不具灵根难以修成道法,但至少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百伍长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虽然不是天门中人,但却绝对是天门的信徒。

天门作为天弓帝国第一宗派影响深远,甚至已大过皇室。而南剑天身为天弓帝国的缔造者,可谓功高震主,他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远远大过至尊。

南剑天凭借天门大可废而自立,裂土称王,只是以他的性格在万不得已之时断然不会做出叛逆之事。对此至尊心知肚明,南剑天的忠诚是他最大的慰籍。但天门势极雄大,依旧令他深感锋芒刺背,千方百计除掉南剑天,甚至有意将天门置于自己脚下,从而加强皇室的统治。总而言之,现在天弓帝国内外局势依旧复杂。

突然,只闻一声尖锐的狼啸划破长空,万千苍狼回应声响彻天地。接着无数苍狼从四面八方一涌而来,如同滚滚Lang潮以山呼海啸之势直奔南剑天等人,气势逼人。

“是狼群,怎会在此与狼群遭遇,狼群所过弑杀所有,乃是大漠商旅公认的大患。南将军,我们该怎么办?”百伍长及其属下目光齐刷刷望向当前之人,自始至终南剑天皆是他们的主心骨。

“事已至此也唯有这样了。”南剑天心念笃定,当下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掀起滚滚沙尘混仸视听。且结界如旋风般急速旋转,但凡靠近者皆被一道道无形的风刃绞杀其中,血溅当场。闻得血腥味狼群更加疯狂,争相吞食同类的尸体,一时间竟忽视了南剑天一行人的存zài



“南将军真是技高胆大,令属下钦佩之至……”百伍长话声甫落,突然只见脚下土地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狼爪破土而出,转而抓住一名士兵的脚腕。空留一声惨叫其人已被扯入地下,生死未卜。

“小心,这里竟有狼族高手,大家快向我靠近,不得有违。”南剑天一声令下众人无不寒声若噤,迅速向他靠拢,心中惧意形于其表,历经血夜魔人一役方才平静下的心更感惶恐难安。此时,只见狼爪再次破土而出,径直抓向当前一名士兵。

“有我在此岂容你再杀伤人命。”只闻‘镪’然一声南剑天拔剑而出,只见一团光华当空绽放,一道凌厉的剑qì

就势斩下。相交声中狼爪竟毫毛未损,但地壳深处却传来一声惨‘哼’,凶灵迅速收手而回。

只见地层涌起,一名全身生满皮毛的狼人呈现眼前,此妖灵竟是苍狼王的化身,与其本尊身形相貌一般无二。十指如长钩横插于地,胸下生风身形匍匐而不倒。

瞳孔内仿佛燃烧着两团幽火,眼睛幽深似水,面部没有任何人类感情,阴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就在出手的那一刻他已感知到,在眼前这群人类中唯有此人堪称自己真zhèng

的对手。

只见苍狼王口侧獠牙伸张,其上绿光闪现,其上竟淬有狼毒,陡然喉间发出狼啸一声身形向前激射直取南剑天。苍狼王十指如勾,面前虚空竟被其徒手撕破,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在凶灵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

苍狼王身势突进,只闻‘霍’然一声,其五爪正中南剑天左肋。但就在两两相触的一瞬,只见南剑天体表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战甲浮现,正是战神铠代他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

不然,仅凭苍狼王爪间所蕴含狂暴的余劲便足矣将南剑天撕杀当场,其爪端所附带的狼毒在战神铠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狼毒侵蚀甲体发出尖锐的‘咝咝’声。南剑天暗道好险,已是惊煞一身冷汗,发出若再慢下半拍便就此交代。苍狼王也察觉他身居异体,如潭水般幽深的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碧海银沙!”陡然,只觉脚下土地竟如同海水般波澜起伏,而无尽沙尘则如金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苍狼王怒吼一声,脚下土地被一掀而起,势如狂潮席卷向南剑天。他凭借形如鬼魅的身法可轻易躲过这一击,但如此以来百伍长等人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苍狼王冷笑一声,竟已勘破他的用心。

只见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相交声中碧海银沙被一拳轰破,如天幕般轰然破碎。苍狼王掌势如山向其当顶镇压,与麒麟臂当空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气,无尽虚空为之破裂。

两大高手一触即分,皆被对方强横的力量击退百丈有余。压住心中的震惊两人遥遥相对,瞳孔在暴阳下收缩,目光相对撞击出仇恨的火花。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骇然失色,数合之下苍狼王竟与南剑天势均力敌,凭借这等身手在天弓帝国已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他等初入西域先是遭遇火色巨人,后又是血夜魔人,经过连番鏖战终于斩杀两大魔头,直至此刻南剑天又对战苍狼王。

在大陆可呼风唤雨的绝世高手,在这里却遍地可拾,大漠之中到底诞生了多少逆天存zài

?在帝都之时天机之子早已预言,西域之行充满变数,危险异常,以现在局势看来他所言果然不虚。

第三百三十章 狼域

第三百三十章狼域只闻南剑天喉间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雪白的皮毛迎风飘舞,目光凌厉如电直视苍狼王。先前白虎王虽然身遭重创,但吞噬蜥蜴兽使它受益颇大,再者其体质强横,竟在短短时间伤势尽复。

陡然,苍狼王身形突进直取南剑天,白虎王横身拦截两大凶兽撕杀一起,在以二**战为中心掀起滚滚烟尘。只见苍狼王十指暴涨,锋利的爪钩在白虎王腹间刨下,顿时皮开肉绽,血肉外翻,一时间血光毕现。

白虎王身受重创发出惊天怒吼,竟悍不畏死迎锋欺身向前,苍狼王五指再次刺穿它的肩头,血流如注。几乎与此同时,白虎王双臂擎天而起,疯魔之力迅速运转全身,使其体能被激发到极致。

在疯魔体质下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恢复力更加令人吃惊。只见创口处肉芽萌动,长达数尺的创伤,以及肩头血洞竟在瞬间弥合如初。双臂间肌肉如小山般隆起,身势扶摇直上,气势增强数倍有余。

“疯魔体质,怎会在此遭遇这等变态的存zài

?”苍狼王心中一惊,再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只见白虎王将其反手擒拿当场,苍狼王被就势抡起横摔在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等身的巨坑,溅起滚滚流沙。

暴喝声中苍狼王竟被白虎王原地提起,狂暴的力量灌注臂间,苍狼王被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苍狼王化身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埋没在滚滚烟尘中。

就在此时,沙漠另一方,大漠雄狮与苍狼王本尊争斗正酣:两大绝世高手以快打快,转瞬间已对战千百回合,虚空中尽是二人的拳风掌影,时分时合的化身。拳掌相交间迸发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苍狼王,十年不见你修为见长了。”大漠雄狮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十年隐忍就为了等这一天,大漠雄狮,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接下来会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狼域国度!”苍狼王大手一扬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狼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

黑夜下燃烧起无数团幽火,蓝色的是眼睛,森白的是牙刀,一条条凶猛的苍狼一涌扑来。

“苍狼王,你以为仅凭这些便可奈何本座?”大漠雄狮面色阴冷,陡然身形冲天而起,魔天刃当空斩下,血光如潮席卷下界。笼罩之处万千苍狼被凭空而至的血刃穿杀,铺地身亡,一时间凄厉的惨嚎不绝耳际。

“大漠雄狮,不要再枉费心机!‘狼域’是一片独立的空间,超出天地之外,在这里我便是众生的主宰。只要本座不死,则狼域不破,这里的生灵斩之不尽,灭之不绝。就算你修为绝顶也不免在连绵不断的攻击下精元耗竭而亡。大漠雄狮,狼域乃是本座特地为你准bèi

的,希望能合你的胃口。”苍狼王仰天狂笑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苍狼王,相较十年前你不但修为再度精进,城府也变得更加阴深。”

虚空中大漠雄狮脸色波澜不惊,只是挥舞魔天刃将源源不断涌来的苍狼斩杀殆尽。然而苍狼倒下一只却有更多涌上,似乎斩杀不尽,纵使苍狼王向来以稳定著称也不免暗暗心惊。‘狼域’切断外界一切元力,使大漠雄狮后继无援,若再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当真要应了对方所言。

“承蒙谬赞,我们彼此彼此!”眼见大仇将报功成在即,苍狼王不免得yì

忘形,但就在此时,一股异力竟穿过狼域从天而降。变故突如其来,苍狼王猝不及防,空留一声惨叫被当空击落下界,一口鲜血脱喉而出,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再难与化身取得联系,分明被灭杀无疑。

“竟有人毁灭了本座另一具分身,此时正值决战大漠雄狮的紧要关头,稍有差错便会战局逆转。分身被毁在短时间内势必元力大损,于我不利,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是天不助我?”苍狼王面露不甘之色。狼域失去他的支撑已是摇摇欲坠。

“苍狼王,看来当真是天要亡你。”大漠雄狮虽然不知苍狼王为何突然遭受异力攻击,但眼下战机稍纵即逝,他岂容错失。魔天刃连连斩下,只见数道血鸿当空斩过‘狼域’应声破碎,其下万千苍狼悲号一声相随狼域化为虚无。

大漠雄狮狮王掌所过,苍狼王惨‘哼’一声被当空击飞,其人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苍狼王,十年前你败给了我,十年后的今天你更加不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大漠雄狮阴声道。

“大漠雄狮,我没有败给你,我只是败给了自己。只怪我生不逢时,在每次对决关键时刻屡屡失利。我苍狼王没有败!”苍狼王挣扎起身,牵动创伤再次吐血当场。

“败就是败了,只能怪你没有受到苍天垂怜,苍狼王,本座知dào

你不会心服。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决战一场,成王败寇,你若打败了我,本座便退位让贤,你依旧是令人敬仰的苍狼之主,如何。”

“你当真肯放过我?”苍狼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对方不在此时将自己斩草除根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大漠雄狮言出必行何时打过诳语,你可以走了。”大漠雄狮面无表情。

“大漠雄狮,我便承下你这份人情,但是却休想借此收买本座,下一个十年之约我会斩取你项上首级,一雪我今日之辱。”言罢,苍狼王遁地而去。

“希望你有这个机会,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大漠雄狮冷笑一声。苍狼王胸怀大志,十年后必定再度精进,但那时大漠雄狮的修为也势必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两两之下,苍狼王将永远被其压制。

第三百三十一章 故技重施

第三百三十一章故技重施“快拦住他,保护苍狼大人离开。”十几名狼人挺身而出冒死拦截。

“本座只是承诺不杀死苍狼王,必定言出即行,但我的底线同样不许触犯。苍狼王本是万狼之主,你们可以在心底缅怀他,却不该与本座离心离德,胆敢阻我者,杀无赦!”

大漠雄狮声色俱厉,当下化掌为刀齐颈斩过,惨叫声中十几颗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一时间血脉喷张虚空中仿佛下起一阵血雨。伴随头颅落地十几具无头尸体齐皆仆倒,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掌刀下流逝。

其后苍狼族人无不寒声若噤,目露惶恐之色,跪在地上战栗不已,连大气都不敢出。大漠雄狮的强势根本不容他等心生反意,暗道庆幸方才没有站出,不然现在尸横当场的就是自己。

“我已斩杀了九九一和神行四使其中三名,最后一位早已相随Lang子回头金不换埋伏在聚财客栈,准bèi

守株待兔将我捉拿归案,真是打得好算盘。金不换却不知我早已得到消息,若这些伎俩都不能勘破我大漠雄狮也便枉在大漠称雄数十载。金不换,这三柄功名剑便是本座送你的见面礼。”

大漠雄狮将横插于地的三柄功名剑收归在手,用帆布包裹挂在马背后,狭长而隐晦的脸庞阴晴不定:“方才我明明感觉到前方有暗能量波动,我的感知向来不会有错。而那股力量正是毁灭苍狼王化身的存zài

,苍狼王与我实力相差无几,不然他绝不会轻易落败,如此说来大漠之中又出现了新的高手?今日定要会他一会。”

人骑灵犀相通,大漠雄狮心念方动,天驹宝马已然感知,蹄下生风带着滔滔马蹄声向前席卷而去,竟直奔南剑天一行人所在方向。

此时,茫茫大漠中,经过苍狼之患南剑天一行整装待发。“兵马损失多少?”南剑天沉声问道。

“历经火色巨人、血夜魔人和苍狼王三役,我方人员已三去其一。”百伍长以及背后所剩不足七十人皆是心情沉重。

“尚未进入西域地界便已损兵折将,乃是大不吉之兆。”南剑天语重心长道:“只待回帝都后我定会向至尊请命,为死难的将士追加功勋,并厚待其家人。”

“南将军高义,我等愿誓死追随。”百伍长等人心中无不敬服。

“废话少说,现在赶路要紧,以免再发生变故。至尊有令在先,此行不容有失,只待进入西域捉取亡国之花我们便回帝都复命。”南剑天道。

“亡国之花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仅凭一人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难道它真的只是一朵花,还是其中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面露菲夷之色。队伍正不急不慢向前推进,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马铃声打断南剑天的思绪。

只见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人骑着一头瘦弱的毛驴悠悠走来,胸前的马铃相随左右抖动发出悦耳动听的铃声。一人一毛驴,来者正是大漠雄狮无疑。

“怎么?此人竟妄想骑着毛驴穿过沙漠。”见到眼前滑稽的一幕百伍长等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想他们每人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披星赶月数日仍迟迟不能进入西域,即使不出意wài

以这头毛驴蜗行的速度只怕至少也需一个月方能走出这片沙漠,只是唯恐那时早已水尽粮绝,一人一兽焦渴而死。

对于众人的嘲笑天驹宝马嗤之以鼻,更加无视同类的目光。自始至终,大漠雄狮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剑天身上:‘难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还那么年轻,竟能力斩苍狼王化身,若再假以时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大漠雄狮在打量他,南剑天又何尝不是。他目力菲比常人,透过斗篷他看到一张生满刀疤的脸,刚毅、阴冷的脸庞,犀利的眼神无一不折射出他内心的阴暗。直觉告sù

他眼前这名黑衣男子不容小觑。

“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一人在大漠中Lang荡?”百伍长厉声喝道。

“我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我想追随商队穿过沙漠前往天武大陆,只是在途中遭遇风暴与同伴走失。当我醒来时便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只是我们此行乃是前往西域,而你却赶往天武大陆,我们不是一路人,若无他事你可以走了。”

“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事,有话直说。”百伍长不厌其烦道。

“你看,能不能给我一壶水喝,我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一路上依靠驴尿方才幸存下来。只是没有水喝哪来的尿,只怕这头毛驴将不久人世,还望阁下搭救我等,回头必有重报。”大漠雄狮声音嘶哑道。

“哼!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若将水施舍与你我们又岂能苟活,下界之大,人生缈途,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妄谈什么答谢,一句话,水,没有,现在你可以死心了,还不快快让开,莫要耽搁了我们行程。”

“这么说你是不借了?”大漠雄狮脸色陡寒,自始至终他都在寻找杀人的理由,而现在他找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抑人窒息。大漠雄狮五指如钩,狮王掌蓄势而发。

好重的杀机!“等一等!”南剑天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不禁心中一惊。

“怎么,难道你会借水于我?”

“借,如何不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眼见阁下在大漠中流荡,我理应急人危难,怎可见死不救。百伍长,我们的水且借他一壶。”

“南将军,这……”百伍长望着自己所剩无多的水不禁面露难色。在沙漠中失去水源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生死线上,而将水相借就是出让自己生的希望。

‘南将军?看来此人身份不低,且与天弓帝国大将南剑天同姓,两人年龄相近,难道他便是……不然,天下间岂会有这等巧合的事?’大漠雄狮自忖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聚财客栈

第三百三十二章聚财客栈“不得有违!”南剑天以命令的语气道。“是。”百伍长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依令而行。

“一袋水如何能够,我喝了坐骑就得死,同样难以走出这片沙漠。不如阁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再借我一袋水,怎样?”大漠雄狮冷声道。

“你这人当真无礼,竟得寸进尺,不知见好就收,难道有意欺辱我等?”百伍长早已忍耐多时,当下就要发作。

“难道要本座亲自动手来取?”大漠雄狮声音陡寒。

“我还怕你不成,若非南将军在此,我早已将你打得满地找牙。”百伍长当下也不多让。

“只为一袋水,何必大动干戈,这样,我的水你一并拿去,阁下这次总该满yì

了。”自始至终对方都在有意刁难,这更让南剑天意识到此**有来路,处处礼让有加。

水袋当空丢出却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接着牛皮水袋应声炸开,一朵水花当空绽放。

“咦!没想到此人竟是一名练气高手,方才倒是我小看了他。”百伍长虽然武技粗略却一眼看出对方所用乃是内家**。

‘早已料到对方深藏不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南剑天似笑非笑。

“南少侠果然好风度,令在下钦佩之至。”

“你竟认得我?”南剑天心感微惊。

“南剑天乃是天弓帝国的缔造者,四海之内享负盛名,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剑天的声名甚至在西域同样家喻户晓,南少侠的恩情实属令在下愧莫难当。

“此行我并非为讨水而来,只为验证一个道理。想我大漠雄狮扬名域外数十载杀人无数,但却从不滥杀无辜,我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今日没能找到杀人的理由,就此告辞!”

“大漠雄狮?此人竟是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众人无不骇然。自己曾对他出言不逊,若方才大漠雄狮对自己生出必杀之心,只怕南剑天都难以阻止。念及于此,百伍长额头冷汗直下。

“在三日后将出现一场罕见的风暴,席卷整个大漠,若陷入其中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在东南百里外有一座聚财客栈,你们可以到那里暂行躲避。

“南剑天,一报还一报,你帮zhù

了我,我便以此还你这份恩情,从此我们互不相欠。今日一别必定还有相见之机,我们后会有期。”言罢,大漠雄狮催马绝尘而去。

“南将军,我们的水?”百伍长摇着空空如也的水袋面露难色。

“水没了还可以再寻,但人若没了,哼……大漠雄狮虽然没能带走我送他的水,但却带走了我的心意。大漠雄狮久居大漠,熟知周围地理环境,三日后必有风暴,想必他所言不虚。我们且去聚财客栈暂行躲避,只待风暴过后再进入西域寻找亡国之花。”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只飞天神舟当空祭出,正是斩杀血夜魔人夺取的沙漠之舟。

“所有人快上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聚财客栈,修养数日再启程进入西域地界。”

很快,一干人等进入沙漠之舟,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沙漠之舟缓缓运作,速度越来越快,在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Lang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追大漠雄狮而去。

却说聚财客栈坐落于河西走廊,位居商旅必经之路,落户荒无人烟的大漠,本应门面凋零。但因为经营有方聚财客栈竟每日座无虚席,且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堪称一奇。

聚财客栈生财之路众多:酒水、茶饮、金牌歌姬、休闲娱乐、赌场、拍卖奇珍异宝等等。经营众多项目使聚财客栈财源滚滚,在域外大漠长盛不衰。

因为大漠物资匮乏,运达客栈价格直翻十倍、数十倍,甚至更多。在这里一切都贵得令人望而却步,在此下榻一宿却须万金之重,寻常百姓一生的积蓄仅够在这里听歌一曲。

越是如此,聚财客栈更加令人神往不已,豪门巨富功成名就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聚财客栈,大肆挥霍一番。纵是倾尽所有也不枉此生,至少在聚财客栈风光一时。

聚财客栈就像一个永不知足的吸血鬼,大有敛尽天下之财的架势。其内设施豪华几近奢侈,金丝蚊帐,龙楼凤池,甚至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由能工巧匠一手打造,可谓耗资无数。并且聚财客栈是目前所知盈利能力最强的客栈,因此被赋予“西域第一客栈”之称。

聚财客栈向来以执事刀锋女皇面众,她是客栈已知身份最高的人,谁都不知栈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聚财客栈日进斗金,收敛天下巨财,西域第一巨富非聚财客栈栈主莫属,只是谁也无缘一睹其庐山真面目。此事渐已成为常客入味的话料。

第三百三十三章 赌圣

第三百三十三章赌圣此时,聚财客栈:西域一年一度的最大拍卖会将在聚财客栈举行,届时,天下至宝将在这里掘出。各路豪门巨富纷沓而至,因此数日前客栈便已爆满。

这时,仍有商队络绎不绝赶来,保镖相随主人进入客栈,而下人只有在外安营扎寨,等待拍卖结束再启程赶路。一个个相连的蒙古包绵延不断长达数里,烧火做饭皆在其中,成为客栈外一大奇观。

聚财客栈内早已人满为患,且人声鼎沸,对今年拍卖大典颇为期待。众人无不议论纷纷,今年将有什么至宝掘出,或是天地灵材云云。聚财客栈敛财方式众多,赌坊就是其中之一,并设立特殊赌博机制——发行砝码。

赌徒可用银票换取等同价值的砝码,客栈方则向壶家收取印花税。聚财客栈每日客流量巨大,鱼龙混杂,赌场内纸醉金迷,难免有不法之徒混迹其中。如此以来不但有效规避风险,更大大增加了收益能力。赌坊日盈利可占到客栈总流水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利益之丰。

此时,地下赌坊:只见众赌徒三五成群围坐一团呼喝声不止,随着开壶有惊喜声,但更多的是失落。十赌九输,莫过如此。聚财客栈建立于天外陨石之上,因此地基坚固,寻常风暴难以动摇。而在后山则是一片山崖,壁立千仞,深不见底。

许多赌徒在此一夜暴富,但更多的是倾家荡产,输得一无所有,连街头乞丐都有所不如。人生巨大的落差仿佛从天上跌落谷底,不堪打击者难免生出轻生念头,为此,副栈主刀锋女皇特令能工巧匠在后山凿出一座后门,直通断壁崖。

为轻生者行使方便,倾尽家财者不愿苟活,在此跳下去便一了百了,每年不知有多少人饮恨于此。因此断壁崖又素有伤心崖之称。

这时,在一间豪华赌坊内,周围空气仿佛凝滞,硕大的赌坊一片噤声。两面各站立数名看场,但见他等太阳穴高鼓,且气息内敛,便知皆是练气高手,众围观者被阻挡在外。

凡进入豪华赌坊的皆是非富即贵,在这里一番豪赌。押抵至少万金之巨,且不设封顶,双方可以无限更盘。所以越赌越大,任何人都没想到自己会输,无论失败多少次都想打开下一次命运的轮盘。幸运的毕竟只是极少数,而失意者却在这场赌局中越陷越深。

此时,中央赌场:一名面色邪异留有八字胡的青年与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开盘对局,二人面前砝码堆积如山。自始至终中年男子国字脸上都保持淡淡的笑意,宽厚的额头似有祥云笼罩,举止间尽显大家之气。

只见他身着绫罗绸缎,仅指间所戴那只混元扳指便价值连城,一眼之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豪门巨富。而与他对坐的青年则是大名鼎鼎的酒徒,并非此人嗜酒,而是嗜赌如命,且气运浓厚,逢局必壶。

万般皆下品,唯有此中高!

精湛的赌术使酒徒颇负盛名,他若想赢谁,则此人必定会输,通吃四方,从无失手,享誉聚财客栈乃至整个西域,更被冠以“赌圣”之称。

在每一日开盘之时,其他赌盘正在吸筹,而酒徒却反其道而行之故yì

放空几盘。为自己招揽人气,只待对方尝到甜头麻痹大意之时便大杀三方,因此每日皆赚得体钵丰满,这是酒徒的贯用伎俩。

此时,只见操盘手极力的摇掷骰子,酒徒耳根竖动,他久经赌场,甚至能通过声音判断骰子滚动的面数。陡然操盘手将竹壶在两人间拍定:“请两位下注!”

“我押大!”华服男子甩手丢出数只价值万金的大额筹码。呀!真是好大的手笔,围观者无不惊叹一声。此人已连输四盘,但身上财物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到底还有多少身家?众人无不以异样的目光注视华服男子。

“小!”酒徒再次念出这道声音,第五次同是押小。赌圣气运如此浓厚,难道第五次还会是小不成?

“开壶,三点,小,第五局酒徒胜!”华服男子一次输掉数万金竟面不改色,数只万金砝码被推向酒徒面前。

第三百三十四章 黄金百万

第三百三十四章黄金百万“下面开始第六局,三骰定胜负!”

“这样你来我去为免有失乏味”。华服男子道。

“那以阁下高见呢”?酒徒面无表情。

“无论胜负,这是我今日的最后一局”。华服男子将面前堆积如山的砝码悉数推到二人之间。

好阔绰的手笔,一次竟押金百万之巨,这足矣令在场每一人倾家荡产。众人无不惊叹一声,对华服男子的身家重新做出评估。此人有再多家财也不能这样败坏,若输了这一局只怕不免饮恨伤心崖。

“好!我便承下此局,另外,我有特殊优待。在这一局中若三骰指数超过三点,就算我输,阁下所出的抵押我十倍偿还,如何”?酒徒自信满满。

三骰掷出三点,也就意味着每一骰掷出的指数必须为一,概率大大降低,不足百分之一。若此局失手,酒徒当真会兑现诺言赔偿对方千万金,只怕未必尽然?华服男子在此挥金如土,酒徒更是一个十足的狂人,在此应承必输之局。

而就在众人恍神之机,酒徒似曾无意指间弹出一只骰子,神不知鬼不觉换下另一颗。那只骰子被他注入一道神识,就像他的第三只眼睛,可以在不动用任何异力的情况下看到玉壶内的一切,自然稳赚不输。

新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从没有真zhèng

的赌圣,更没有所谓的赌术,只有抽千。

“第六局现在开始!”操盘手一声令下,玉壶当空急速旋转,避免人工操作可有效防止双方营私舞弊。六壬神骰蕴含酒徒的灵智,始终在玉壶内操纵其他二骰,无论玉壶如何摇滚,是大是小尽在酒徒一念之间。

陡然,玉壶当空陨落,在二人之间霍然拍定,众人无不屏息目光直盯命运的轮盘,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玉壶方开,只见三只骰子自上而下一字排开,赫然是一点红。

“开壶!一点,小,第六局酒徒胜!”

“呀!怎会这样,六次竟都是小,这次竟掷出一点红,这实在有违常理。酒徒赌术出神入化,且心智菲比常人,华服男子岂有不输之理”?

“天下间岂有这等巧合之事,难道他在骰子中做了手脚”?

“不错,肯定是这样,砸开骰子,我们要亲眼看一看,谁知你酒徒有没有在其中注入水银。我们这里每一人都输给你钱财无数,这个要求总不为过,若不能亲眼证实,我们岂能甘心”?

“砸开骰子,砸开……”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所有围观者的神经,一时间众皆起哄。看场竭力压制,但凡进入中央赌场的皆是非富即贵之辈,他们岂敢轻易捉拿,不免大束手脚,场面几乎失去控zhì



“静一静!”酒徒大喝道:“大家不就想看骰子,何必闹得如此。”

“酒徒,你倒是说的轻巧,仅本少便输于你黄金百万,那可是我一半的家财。若你当真在骰子中做了手脚,这笔账我们倒要重新清算,把吃下去的全部给我吐出来。”

“不错,还有我,本少主输于你也有五十万金之多。酒徒,现在千夫所指,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们执意要看骰子,好!我便成全你们,都给我看好了!”酒徒暗运指劲当即将其中一颗骰子捏为粉末,化为飞灰在指间缕缕流过。

显然,其中并未注入异物,一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排除酒徒舞弊的嫌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酒徒逢赌必赢,每日输掉几盘也只是有意放空,难道世间当真有赌术,不然酒徒如何做到这些?

第三百三十五章 刀锋女皇

第三百三十五章刀锋女皇“现在大家可都看明白了”。酒徒面不改色,心中却暗笑一声,唯有他方知其中缘由。

“酒徒果然不愧‘赌圣’之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黄金百万皆是阁下的囊中之物。”华服男子笑容不减。黄金百万,足以令这里的每一个人倾尽家财。

“承让,承让!钱老板身家雄厚,在您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足够在下受用不尽,自然不会把区区百万黄金放在心上”。酒徒道。

“呀!此人竟是西域第一巨富钱百万,难怪出手如此阔绰”。

“钱老板,实在久仰久仰,今日有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若能与钱百万结交一二接手大单生意,必定财源滚滚,一时间众人无不争相巴结。

钱百万虽然富甲天下,但一向独来独往甚至不带任何保镖。但人人都知他曾收买江西四鬼为贴身护卫,时刻如影随形,且杀伐果duàn

。除非谁人瞎了眼,才会把歪主意打到钱百万身上。

钱百万果然不愧为通吃四方的商界大鳄,在众人见游刃有余。只是眉宇间隐现一丝淡淡的忧伤,目光不时望向二楼一间豪华包厢,那里正是刀锋女皇的闺房。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钱百万曾公开追求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更在聚财客栈常住下来,每日在此挥金如土。聚财客栈每件物品都昂贵得让人望而却步,但对钱百万而言却不算什么,每年的巨额花费仅是九牛一毛。

刀锋女皇本就一方侠女,不免心高气傲,自然不是寻常男子所能追求的,即使钱百万这等巨富之流都被谢绝门外。得不到的反更珍贵,钱百万对刀锋女皇一片痴情,为了她至今未娶,苦苦追求数年有余。

刀锋女皇则对他始终若即若离,如果她接受对方的感情,必定被明媒正娶,名正言顺成为西域第一贵妇。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富豪,而刀锋女皇则在聚财客栈呼风唤雨。

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若能结成姻缘,钱百万一喜之下定会大宴群臣。二人痴郎怨女,此事早已在聚财客栈内外传为一段佳话。

“酒徒,女皇有请,还请楼上一绪。”大堂总管四眼田鸡道,望向酒徒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劳田总管,女皇有请岂敢怠慢,请知会女皇,我马上就到”。

刀锋女皇在这时唤我前去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说是因为我赢了钱百万赌钱她乘机找我不快,还是另有他事?不知为什么近来聚财客栈的人隐隐对我持有抵触之意,我还是小心为妙。酒徒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一行人已赶至聚财客栈外,在数里外南剑天便已收起沙漠之舟,以免惹人耳目。短短数里脚程数十人已是汗流浃背,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

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当大家望见不远处巍峨耸立的聚财客栈时不禁心头一松,就像疲弊的骆驼看到一片绿洲,茫茫大漠荒无人烟,终于看到生的希望。

聚财客栈又称沙漠之家,使疲弊的商旅倍感亲切,但昂贵的房费让普通人望而却步,即使为富一方也难承shòu如此奢华尊享的代价。

“南将军,聚财客栈建立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按说理应门市萧条,但现眼下却生意火爆,实在有违常理,我担心其中另有隐情。”

“你是说,黑店?”百伍长漠然点头。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待会我们进去只管见机行事”。南剑天道。

这时,一队商旅飞奔而过,破碎的马蹄连带起滚滚烟尘,一行三人直奔聚财客栈。带头之人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

在其身后还有两人:一名身着酸楚的书生,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呆滞木纳,全身皮包骨头,皮肉干燥发黄,活脱脱一具棺材中走出的干尸。且身形娇弱,仿佛由纸扎起再糊上画皮,整个人病态一般,直让人担心他会被一阵风就此吹倒。

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身形魁梧高达两米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全身每一寸皮肤皆在铁甲保护之下,头戴宽大的斗篷使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相貌。

腰挂长达半丈的巨剑,漆黑的大手始终紧握剑柄,准bèi

随时出击。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个脚点仿佛丧钟敲在心头。手臂自然摆动,脚起脚落,动作机械,目不斜视,只是不急不慢在刘忠田身后跟进。

第三百三十六章 金童玉女

第三百三十六章金童玉女“欢迎刘庄主大驾光临聚财客栈,预祝刘庄主能够在今年拍卖大典中大发其财”!远远便见刘忠田阔步而来,门口处两名金童玉女笑脸相迎,休看二人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年道龄。且所行乃是双休之法,一日千里,实力不可小觑。

“两位执事不必多礼,本座便承下两位吉言”!刘忠田放声长笑。

方才那人好重的杀气!黑色巨人如同半截铁塔与他擦肩而过,画皮书生更是形同木偶,脸色呆滞竟无视南剑天的存zài

。所过之处隐隐流露出丧尸的气息,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刘忠田也注意到了南剑天,只觉眼前这名年轻人深不可测,目中奇光一闪而逝,随后带领两名贴身侍卫进入聚财客栈。

方才两人体质当真好生奇特,我竟没能在他们身上感到丝毫生命的迹象,除非他们根本不是人类。现在正值拍卖大典即将开始,各路英豪汇聚,聚财客栈水深龙多,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自忖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可有请帖?”但见百伍长等人围拢上来金童玉女厉声问道。

“这……”百伍长顿时一阵难做,暗道这世态真的变了,在聚财客栈就连两个看守门户的童子都高高在上。百伍长在途中吸取大漠雄狮的教xùn

,现在远离天弓帝国国界,他这名千夫长也唯有仰人止息。但见金童玉女太阳穴高鼓,显然是练气高手,当下更加不敢造次。

“废话少说,没有请帖马上离开,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二童子见百伍长等人皆是汗流浃背,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以为是讨白食的过客,当下更没好气。

“等一等!我们乃是天弓帝国的人,赶往西域途径此地。只是大漠天气变幻莫测,只有在此落脚数日,还望贵栈能够一行方便”。言罢,南剑天掌出一块黝黑的令牌,正是天弓帝国将军令。

“噢!原来是天弓帝国大将,我栈副栈主刀锋女皇最近颁布新法令,对四大帝国官方人士一切从优。南将军快里面请,我栈定会给予最大优待。”

“身后的人都是我兄弟,不知二位准bèi

如何安排?”南剑天问道。

“南将军初来乍到或许有所不知,西域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因此客房在数日前便已爆满。而现在却要再行安排数十人,的确让我方难做。也罢,既然是南将军的人,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此事禀告栈主后相信很快就有说法。”

“如此多谢二位”。

“南将军客气了!”二童子唯唯诺诺。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方才还盛气凌人,现在却成了两条哈巴狗。两条看门狗都如此势力,聚财客栈定也是是非之地。见此,百伍长不禁暗骂一声。

此时,聚财客栈二楼厢房:雅间内一名白眉老者正在一人对下棋盘,手捏一枚棋子良久未能掷下。他这个动作已僵持良久,整个人仿佛一尊活生生的雕像,而在一旁的茶水早已凉却多时。

就在这时,一条倩影步入眼帘,来者正是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在方圆五百里绝对呼风唤雨的人物。

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如瀑布般的秀发自然下垂。香肩似削,折柳为腰,脚下翩然如舞。或许她姿色并非绝美,但无形的气质让人折服,就是她将西域第一首富拒之门外,苦苦追求数年不得。

“我记得当年你初拜在栈主之下,进驻聚财客栈之时就在下这盘棋,怎么,时至今日还没能决出胜负?”刀锋女皇悠然道。

“刀锋,是你?”两人隔着一道依稀的幽帘,隐隐可见白眉老者稍微活动僵硬的身体。

“人王前辈,晚辈没有打扰到您吧?”

“怎会!”白眉老者淡然置之。

“人王前辈还没有回答晚辈的问题?”刀锋女皇道。

“你是说这盘棋?”

“不错!”

“一盘棋决出胜负仅需yào

几个时辰,然而两个人之间决出胜负却需yào

一生。我一直都在和另一个自己下棋,棋道最高的境界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杀败自己,战胜自己则战胜了所有人。而棋技最高的境界不是决出胜负,而是如何在这场棋盘中存活下来,与你的敌人一直撕杀下去。如果能够做到这些,则没有人不可战胜。”

“人王前辈,说了这么久你的茶都凉了,我唤下人重温一杯。”刀锋女皇道。

“不必多此一举,茶凉了还可以重温,但人心若是凉了,一切就都变了。况且,聚财客栈深处大漠之中,可谓滴水如油,关键之时一杯水就是一条人命,岂能就此Lang费。”言罢,白眉老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人王前辈的话实在太过深奥,恕晚辈愚拙,竟不能勘破。”

“此事就仿佛你与钱百万之间……”白眉老者无心道。

“还请人王前辈休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刀锋女皇突然打断他的话,脸色竟难看一变,表露出少有的失态。

“噢,这是为何,难道你不喜欢他?”白眉老者顿感有趣。

“他对我苦苦追求数年,对此我只是心怀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你的眼睛却告sù

我,其实你在意他,甚至在心里喜欢他,我说得可对?”

刀锋女皇长叹一声道:“不错,我是曾喜欢过他,因为他是西域第一首富,没有女人不想找个富贵的男人托付终身。但是我时刻警告自己不能这么做,一个人的感情不能施舍。况且钱百万他太过优秀,在他身边有太多身份不明的女人,我不能确定他对我是否真心。”

“他对你苦苦追求数年,若是普通男子耐心早已磨光,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嫁给他你将成为整个西域万人敬仰的第一贵妇。”

“但这却并非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他的心,更想知dào

他是否是我生命中等待的那个人”?

“钱百万苦苦追求你数年,而你却对他屡次三番试探,直至今日。如果因此你丧失了他,你不会后悔?”白眉老者问道。

“如果当真是这样,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一个不能耐住寂寞的男人,便不配拥有我刀锋女皇”。刀锋女皇面露凄楚之色,又有谁知她心中的想法?

想爱却不能去爱,爱过了便不敢再爱!

“堕入情障,身不由己;刀锋女皇真是好深的用心,但愿你们之间会有好的结果。”白眉老者不禁长叹一声。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反目成仇

第三百三十七章反目成仇“刀锋,你此行而来并非只为对老朽说这些吧”?白眉老者沉声问道。

“自然并非!我此行是为酒徒而来,怎么人王前辈,此事你想得怎样?这也是栈主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刀锋女皇道。

“无用之人就像卒子,当弃则弃,我与酒徒的前缘终究要做个了断。这盘棋我一人下了多年,至少我从未败过,现在终于可以一决高下!”白眉老者回想当年不禁长叹一声,面露不忍之色,但指间那枚棋子却霍然拍下。

“女皇,酒徒求见!”这时,一名下人敲门而入。

“让他进来”。刀锋女皇冷声道。

少顷,酒徒姗姗来迟,此时刀锋女皇唤他前来多半并无好事,不免神色恭谨。甚至他感到对方若隐若现的杀机,当下更加不敢大意。透过烟纱隐隐可见一名头戴斗篷的神mì

人正相背下棋,这道背影显得格外熟悉,只是一时难以记起,难道有什么不对?

“不知这位前辈是?”酒徒心机一动当下问道。

“自然是我聚财客栈的上宾,酒徒,我栈人际关系庞杂,该知dào

的自然会告sù

你,不该知dào

的也请你莫要多问”。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是,女皇教xùn

的是”。闻言,酒徒不禁脸色难堪一变,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呼啸一方的风云人物,对方竟敢出言不逊,使他大感不悦。但念在刀锋女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便与她计较。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号有‘赌圣’之誉,实则是在聚财客栈胯下乞食。

“不知女皇此行召我前来所谓何事”?酒徒问道。

“话本座不会多说,你自然明白”。刀锋女皇表露出一抹不厌之色。

“险些忘记,又到了月俸时间,这是我本月交给贵栈的供奉,还请女皇点收”。

“就这些?”刀锋女皇接过一只百宝袋轻掂一番,冷笑一声突然将其丢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酒徒不禁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这句话理应本座问你才对。我聚财客栈建立于沙漠之舟,物资奇缺,客人所需全部由千里之外运送至此。人物财三力耗费巨大,单是每月下人的开支便已超过十万金,若仅靠这些微薄收入,我聚财客栈不出三年就关门大吉了。想你今日单是与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一局,便收入黄金百万,而你却每月仅供奉我栈十万金,怎么,难不成你把本座当做乞丐了?”刀锋女皇阴声道。

“岂敢,岂敢呢!我一直在心底敬重女皇”。酒徒唯唯诺诺。

“既然如此,请拿出你的诚意来,同样的话本座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么你到底想要多少”?酒徒似笑非笑,轻掸去袖间的灰尘,竟不请自坐,品尝着茶几上的茶水面露享shòu

之色。

对于酒徒的无礼刀锋女皇浑不在意,道:“这个月就此揭过,但是,供奉在下月开始‘要变’。”她有意加重口气。

“不知是怎么个变法?在下倒想洗耳恭听”。酒徒轻抿一口茶水。

“自下月起我栈将对庄家实行变相收取月俸,一句话,三七分,不论额度大小,此法一经立定,不再更改。”刀锋女皇语气强硬。

“我七你三,可是如此?”酒徒不敢确定。

“哼!酒徒,你莫不是在白日做梦,你的衣食住行皆由我栈提供,竟还想在此大占便宜。自然是我七你三,不知你意下如何?”在聚财客栈乃至中央赌坊遍布刀锋女皇的眼线,自然不怕对方耍出什么滑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贵栈与其他庄家皆是五五分成,为什么到了我这里规矩就变了?”

“其他庄家本小利薄,每日只能赚取蝇头之利。而你酒徒却不同,凭借精湛的赌技日进斗金不在话下,自然另当别论”。

“哼,这是什么道理,刀锋女皇,莫要欺人太甚”。酒徒陡然拍案而起,茶几上茶水溅出杯外。

“我身为栈主规矩自然由我制定,你若不服大可拍马走人。”当下,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贵栈栈主何在,我要与他亲自面谈”。酒徒在聚财客栈每日财源滚滚,自然不愿轻易放qì

,神鬼莫测的赌术便是他谈判的筹码。

“栈主日理万机,岂是你这等小辈能够见得,在这里我就能做主,酒徒,本座的条件你到底接不接受”?

“哼,三七分?简直是荒谬,既然如此那三分不要也罢。贵栈水深龙多,竟容不下我这条乌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酒徒身怀一技之长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饭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刀锋女皇,这一箭之仇我记下了,咱们后会无期!”言罢,酒徒催步就欲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酒徒,你以为聚财客栈是什么地方?”刀锋女皇身形一晃已拦住对方去路。

“刀锋女皇,你已逼我离开聚财客栈,到底还想怎样”?酒徒一向高高在上,今日却屡次三番被人压制,不禁勃然大怒,当下就欲发作。

“酒徒,想你在我聚财客栈坐庄十数年,每日逢赌必赢,可谓财源滚滚。我聚财客栈流水的三分之一最后都落入你的口袋,想我硕大的客栈竟不及你一人生财来得快,真是让人羡煞了眼睛。若想离开可以,但是,把吃下的给我再吐出来”。刀锋女皇声色俱厉。

“刀锋女皇,我已忍让你多时,休要得寸进尺,若将我逼急了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到最后谁都讨不到好处。什么三七分,一切都是谬论,只怕这才是你最后的目的。”

“不错,这也正是栈主的意思”。

“这么说他来了?”六壬神骰已落入掌中,酒徒蓄势而发。

“哼!就凭你也值得栈主出手,留下你本座便足够了”。刀锋女皇杀机陡盛。

如此说来此人不是聚财客栈栈主?酒徒的目光在白眉老者身上移开,目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刀锋女皇只是栈内执事,一直以来聚财客栈栈主的真实身份是一个不解谜团,煞是值得让人探寻。纵使酒徒在聚财客栈留心观察数十年,仍旧未能得出所以,反而只觉对方的底细越查越深,聚财客栈栈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刀锋女皇,虽然你实力不俗,但想留下本座却断不可能,我想离开谁能拦得住”。酒徒冷笑道。

“如果再加上老夫呢?”一直端坐在侧房棋盘前的那名白眉老者突然开口道。

刀锋女皇与酒徒明争暗斗,此刻三强齐聚,场中暗流涌动,一股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第三百三十八章 六壬神骰

第三百三十八章六壬神骰“你到底什么人,我们可是有仇?”酒徒不禁瞳孔一缩,此时在聚财客栈与刀锋女皇撕破脸皮对自己已是极为不利,若再有一名强敌只怕形势堪危。

“酒徒,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夫是谁?”白眉老者破帘而出,头戴的斗篷被凌空打来,只是被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撕破。

“血人王,竟然是你”?酒徒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孽徒竟还记得为师,枉我当年对你尚存一念之慈,真是可笑,可悲!”血人王仰天悲怆长笑。

“刀锋女皇,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算计之中,真是好深的心机。”酒徒恨声道。

“这也是栈主的意思,我只是依令行事”。刀锋女皇道。

“又是聚财客栈栈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从不轻易示人”。

“栈主的真实身份是我聚财客栈的最大秘密,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见得,我敢断言,普天之下除本座外绝无第二人得知此事。想你二人本是师徒,只是后来反目成仇,不过栈主既然选择人王前辈想来必有其中道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人王前辈、酒徒,多年的恩怨还是由你师徒二人自我了断”。刀锋女皇阴笑一声,当即退身一旁。

“酒徒,多年不见你活得风采依旧呀,哼!”血人王恨声道。

“这都是拜恩师所赐”。酒徒略辑一身道,暗中却蓄势而发。

“亏你还知dào

这些,多年来我一直在下一场棋,而你则是我的假想敌。你可知棋技最高的境界不是杀败对方,而是设法让自己在这场棋盘中存活下来,老夫试问已做到这些。回想当年你学艺有成,凭借你的才能甚至反超于我,竟反刍师尊,弃我而去。只是苍天有眼,使我老有所成,今日老夫誓要将你手刃,以正师门”。血人王杀机陡盛。

“血人王,二十年前你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可有长进”。酒徒深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当下猝起发难,以求先发制胜,掌中六壬神骰当空打出。酒徒精通赌术,而他的法宝也是独一无二的,六壬神骰不但是赌具,更被他祭炼为本命法宝,威力无穷。

“孽徒,竟敢出言不逊,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我输给你一枚棋子,今日便以它送你上路”。

血人王指间一枚棋子当空打出,化为一面遮天轮盘与六壬神骰当空相交。在惊天一击中六壬神骰一触即溃,当空爆破化为乌有。棋子其势不改直取酒徒,化为一道厉芒透体穿过,在丹田间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丹田被破酒徒只觉全身精气一泄,再难提起一丝力道。运功之下力量反倒流逝的更快。

“血人王,你竟使诈”?酒徒双膝跪地,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

“哼,还记得二十年前这句话由我说出,现在这些终于落到你身上,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血人王冷笑道。

“酒徒,原来你早已在骰子中做下手脚,难怪能够逢赌必赢,但你此举早已破坏了我聚财客栈的规矩。今日本座便数罪并罚,将你处死”。刀锋女皇杀机陡盛,当六壬神骰方出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其中所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皆然。我酒徒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能与你刀锋女皇共赴黄泉,我虽死无怨”。酒徒自知今日必死无疑,索性豁了出去,拔出短剑身形向前激射直取刀锋女皇。

“女皇小心!”酒徒猝起发难血人王警醒一声。

“酒徒,这只是你师徒间的恩怨,我本无心插手,但你却不该对本座怀有异心,接下来我让你生死两难”。

刀锋女皇掌势如山,掌风所过酒徒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陨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刀锋女皇暗运巧劲只是将他筋脉震断,却有意留他一口气在。

此时,只见酒徒整个人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摆在地上,显然全身筋骨皆被寸寸震碎,只留残存的意识。且脊骨寸断脖根难以扭动,酒徒目露悲愤之色直视天花顶。

对此,血人王看在眼里却寒在心里,刀锋女皇做事决绝,出手则杀伤人命。对敌人不留余地,可谓心狠手辣,果然不愧为呼啸四方的风云人物。

“刀锋女皇,今日纵是死,我也不会向你乞饶,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酒徒面庞扭曲道。

“现在你想死,但我却让你痛苦的活,来人,把酒徒拖下去,拔毛去脏后喂于犬神。”刀锋女皇残忍一笑。

两名护卫为应声而入。酒徒在这里混迹已久,深知犬神乃是聚财客栈圈养的上古凶兽,若落到此兽口中自己定然有名难活。

“刀锋女皇,血人王,你这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酒徒毫无反抗之力被两名门卫拖走,嘶厉的咒骂声越传越远。

第三百三十九章 血人王

第三百三十九章血人王“人王前辈,本座这样对待孽徒你该不会心生不忍吧?”刀锋女皇道。

“老奴不敢,只是多年的情谊难以割舍”。

“记住,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不然回头他将反咬你一口,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而酒徒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就是那条毒蛇”。

“是,女皇教xùn

的是”。

“人王前辈与酒徒的恩怨告一段落,接下来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刀锋女皇道。

“一切全听女皇吩咐”。

“那么方才本座与酒徒提出的条件你意下如何?”刀锋女皇美目中眼波流动。

“老朽来到聚财客栈只为将一身赌术发扬光大,并不为其他,钱财对我而言只是身外之物,一切全凭女皇安排便是”。血人王由衷道。

“与人王前辈合zuò

果然快意,可不想那酒徒,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现在本座宣bù

,从今天起人王前辈便是我聚财客栈黄金赌场的第一庄家”。

“女皇大人,这是在酒徒身上搜获的,还请察看”。一名门卫敲门而入,当即将一只百宝袋呈上。

“百宝袋内自成空间,可无限存纳物品,想必酒徒的全部家当都在其中。此事本座会妥善处理,年度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到时将有不世奇宝掘出,为防有变栈主定会在暗中压阵。此事干系重大,若有机会本座定会将百宝袋归还栈主”。刀锋女皇正色道。

此时,大堂主管四眼田鸡早已在厢房外窃听多时,酒徒、血人王以及刀锋女皇的种种无一例外落入他的眼中。四眼田鸡脸色阴晴不定。

看来聚财客栈要变天了,百宝袋中集酒徒毕生积蓄,想他十年豪赌通吃四方,家财岂在少数?若我能得到这笔不义之财,定可富甲一方,甚至废而自立不在话下。念及于此四眼田鸡不禁面露贪婪之色。

此时,南剑天、百伍长等人已进入聚财客栈大堂,皆为内部豪华的装饰惊得目瞪口呆。只见珠宫贝阙,处处珠光宝气,这里随便一件器具拿到外界都可叫价千百金,只是此时腹中饥渴难耐并无闲情逸致。

“大堂主管何在?给我兄弟每人一碗水喝,另外,有什么可口的肉食尽管呈上来。我与兄弟们在大漠中苦行十数日,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饱餐一顿”。

“多谢南将军美意,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百伍长等人皆是心头一喜。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言谢?”聚财客栈毕竟菲比常处,在外界百金便可吃一顿大餐,但在这里连一碗水都难买到,其中差距可谓天壤之别。恐怕今日又要出血了,南剑天不禁一阵肉痛,老大可不见得好做。南剑天一行临行仓猝,离开帝都时仅带了少量经费,多出的自然南剑天自费。若非他小有家资只怕这一行便耗尽所有,打尖住店都不可能。

“我就是。不知几位有什么需yào

?”四眼田鸡迎向前来。

“同样的话我不想多说第二遍,难道你没有听到?”百伍长不禁又把官架子抬了出来。

“自然听到了,只是就怕你吃过了付不起钱”。四眼田鸡道。

“咦,你何出此言,难道你聚财客栈每人都长了一副势利眼?先是金童玉女,后又是你,难道你没有看出我们的身份,岂会在乎区区酒肉钱”。

“自然看清了各位官爷,只是做官的未必就有钱,毕竟我聚财客栈菲比常地,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下面我不妨为你们算一笔账”。

接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四眼田鸡竟掌出一只金光闪闪的算盘,边打边念道:“阁下一行共计六十五人,每碗水以百金计算,便是六千五百金。另外,饭食、住店,种种算起每日三万金,怎么,不知各位有何感想?”四眼田鸡冷笑连连。

他掌中那只算盘乃是纯黄金制作,价值不菲,但此一点便可看出他在聚财客栈的身份之高。见此,百伍长目光奇光闪现,在这里每一人都大有来历,难怪聚财客栈能够闻名天下,西域第一客栈之称果然不虚。百伍长不禁收起轻视之心。

“一碗水便要价百金之巨,真不知你聚财客栈是在做生意还是在抢钱”?百伍长虽慕于对方身家雄厚,但当下却不多让。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背后中伤我聚财客栈?”就在这时,一道妙音当空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道倩影翩然下楼,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优美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此刻她心情愉悦,只是却把目光送向一直站在不起眼位置的南剑天,刀锋女皇入主聚财客栈数十年间阅人无数,直觉告sù

她此人不可小觑。

南剑天又何尝不是如此,聚财客栈水深龙多,刀锋女皇身为一介女流之辈却可震慑群雄,必有其过人之处。

“女皇!”四眼田鸡笑脸相迎,猥琐的目光在对方优美的身段上不停扫荡。

“哼!田主管,你只消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若敢妄生他念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是是是,女皇教xùn

的是!”闻言四眼田鸡不禁心中一凉。

“方才是谁的嘴巴在胡言乱语?”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是我!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把我怎样?”百伍长斗胆道。

“是谁没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根杂毛来,让你主人来对本座说话”。刀锋女皇陡然将气息外释,百伍长只觉胸前一滞,惨哼声中整个人被一道无形之力当空击飞。

“刀锋女皇,想你贵为一栈栈主,怎可与他一般计较。”南剑天袖风一鼓,刀锋女皇劲气被迎刃而解,百伍长飘然于地,再次惊煞一身冷汗,怎么聚财客栈每个人身手都如此高绝,尤其是刀锋女皇一介女流?

他的属下皆是官方中人,此人果然大有来路,而且实力颇为不俗。刀锋女皇心中暗忖。

“怎么,莫不是你官方中人就可以白吃白住,记住,我聚财客栈只认钱,不认人,更不是吃白食的地方。无论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一律平等相待,若你有钱我们自会以礼相待,不然的话,立kè

拍马走人绝不多留”。刀锋女皇得理不饶人。

第三百四十章 混元扳指

第三百四十章混元扳指“我等自然不会白吃白住,这笔钱我能拿出,但却不会任人宰割”。南剑天道。

“这么说阁下是怀疑我栈的诚信了,不错,聚财客栈每件物品是贵得出奇,但却有其中道理,下面本座再为你们算一笔账。聚财客栈深处大漠物资奇缺,客人所需皆在大陆运回。在域外客栈一碗水仅需数文钱,甚至免费相送,但若把这碗水运到聚财客栈呢?

“在域外到达聚财客栈遥行千里,脚夫、马匹都要喝水,途中需yào

消耗掉其中的三分之二,三车水实jì

运送到客栈的只有一车。千里之行所需的经费更是惊人,还有栈内的下人,每个都是以黄金养活的。这些内在和外在因素加在一起便形成了聚财客栈物价昂贵的局面,还请各位同仁多多谅解”。刀锋女皇道。

“女皇言之有理,聚财客栈是为西域第一圣地,可谓信誉满满,岂有漫天要价之理”。众人无不信服。

“怎么,诸位是去是留?”刀锋女皇面无悲喜道。

此女果然牙尖齿利,南剑天心中叹服一声。数日后大漠将出现一场罕见的风暴,只能与百伍长等人在此暂避时日,看来今日只有出血了。南剑天转动纳戒取出财物就欲付款。

这时,一名小生快步赶来在刀锋女皇耳畔耳语几句随后退去。闻言,只见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

“我与这名兄弟一见如故,他这几日的房费由我代出了。”此时,正是钱百万只身前来。

“原来是钱老板!”众人无不笑脸相迎。南剑天虽不识得此人,但从对方面相便可看出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钱百万,竟然是你?”刀锋女皇不禁心神一动。

“皇儿,我们又见面了”。钱百万笑容不改,含情脉脉注视着面前的可人儿。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刀锋女皇心中竟一阵错乱:“钱百万,你命里都带有一个‘钱’字,此生可谓和钱结下不解之缘。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本座知dào

你非常富有,甚至在你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足够我辈中人受用不尽。你施舍他人本座本不当问及,但身为聚财客栈执事我仍不免警告你一句,你在这里每日挥霍无度,就不怕有朝一日家财败尽?”

“我只知dào

所花的钱最后都流入你的口袋,所以我不会感到心痛,甚至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皇儿”。自始至终钱百万的目光盯在对方优美的脸颊上。

“哼,不知恬躁!”刀锋女皇沉骂一声,此时,任谁都可看出钱百万对她怀有用心。若二人在众目惶惶之下打情骂俏不免有失体统,日后刀锋女皇如何震慑群伦?但刀锋女皇深居浅出令钱百万难得一见,心中不言不快。

噢!感情这小子为我们买单没安好心,想来是为博取美人芳心。百伍长做出明白的样子:刀锋女皇气质还有几分,却姿色平平,钱百万身家不菲怎就赖定了这棵歪脖树,难道非要在她身上吊死不可?

方才我还吃了她的苦头,娶回家定是个母夜叉,钱百万如此宠爱她,岂不是被此女死死吃定。况且刀锋女皇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不免心高气傲,可不见得那么好追!百伍长不免在心中将刀锋女皇恶骂一番。

“钱百万,南少侠的房费已经有人代出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吧!”刀锋女皇冷笑道。

噢?百伍长一行人无不惊奇一声。方才还漫天要价现在却全免了,这是什么道理?

“另外,从今日起南少侠可免费入住我聚财客栈,一切费用由本栈埋单。当然,只限南少侠一人,我聚财客栈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刀锋女皇意指百伍长等人。

想我堂堂天弓帝国千夫长,竟被此女称作‘闲人’,真是岂有此理。百伍长不禁暗气一声。

“不知暗中助我的是什么人,还请女皇如实相告我必登门拜谢!”南剑天道。

“哼,这自然是栈主的美意,只是他老人家可不是你这等小辈所能见得。南剑天,给我记住,在聚财客栈没有为什么,本座的话就是规矩”。刀锋女皇语气强硬道。

如此说来暗中助我的人是聚财客栈栈主,难道他我二人曾经认识?南剑天自忖道。

“还有你钱百万,休要以为我聚财客栈是逞勇之地,从今日起你的房费等一切所需价钱一律加倍,对此你可有异议?”刀锋女皇话锋一转道。

“岂敢!这只混元扳指乃是我在上届峰会以黄金百万高价拍下,它不但是一件饰品,更是防身的无上利器,还望女皇善用,权当是我这一年的房费”。说罢,钱百万将指间混元扳指摘下当空打出。

刀锋女皇将其招取在手,混元扳指是钱百万以黄金百万拍得岂是凡品?戴于拇指之上,顿时只觉一道暖流在体内流过汇聚丹田。竟是混元真气?

刀锋女皇不禁心下一喜,近来她正修习一种厉害法门,只是苦于不能得到混元真气的参与,虽然明知钱百万可以有助自己,却因二人关系微妙难以启齿。没成想今日钱百万竟主动将护身至宝拱手相让,真是雪中送炭,难道这当真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刀锋女皇心中错觉一动。

“钱百万,你的心意本座受下了,我们后会有期!”言罢刀锋女皇头也不回破空直上二楼,闺房画门应声关闭。门缝间夹断的那道倩影令钱百万遐想无限,他忧郁的眼神在楼下瞩望良久,只是心中思念的人却再没有出现。

闺房内,刀锋女皇倚门而立,呆呆的望着指端的混元扳指,其上他淡淡的体温犹在。此刻刀锋女皇心中竟出现少有的错乱,谁都不知她在想什么,甚至是她自己。

第三百四十一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第三百四十一章Lang子回头金不换此时,地下黄金赌场:

“又到了一日收盘的时间,人王前辈每日赚得丰钵体满,实乃可喜可贺呀!”四眼田鸡不期而至。

“原来是田总管,真是久违了,本应我去登门拜访怎敢劳田总管移驾!”血人王应承道。心中却暗骂一声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无妨,无妨!”

“田总管在聚财客栈呼啸一方,日后敝人还需您多多关照。”

“关照不敢当,权当互相照应”。四眼田鸡似笑非笑道。私底下,掌心却呈现一只全身皮肉白嫩面相狰狞的怪虫,正是传说中的凶兽天蚕。

此兽虽小却可杀人于无形,其体内喷吐的涎液可毒害人命,中毒者经脉寸断而亡。但其身体却可入药成为起死回生的引子,可谓利弊双存,且看拥有者如何挥舞这柄双刃剑。陡然天蚕激射而出,悄无声息的潜伏在血人王体内。

“不知田总管找老朽所为何事?”血人王对此尚且一无所知。

“并无大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来地下看看,人王前辈乃是大忙人我便不再打扰,告辞!”言罢,四眼田鸡催步而去。

此人城府阴深,且心术不正,我还是小心为妙。血人王自忖道。

此时,一间相对简朴的下房内,神行四使与金不换主仆二人相对而坐:

“真不知聚财客栈每年在西域要收敛多少钱财,一间下房其中连床铺都没有每日竟要价千金之巨,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神行四使之一愤愤不平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要捉拿大漠雄狮归案就必须在聚财客栈潜伏下来”。金不换道。

“门主,难道他当真会在今年拍卖大典上出现?”神行四使暗指大漠雄狮。

“一定会!届时天下灵材异宝皆在这里出现,身为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岂有不动心之理?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不但要追回数单走失的镖银,更要洗清我神风门蒙受的耻辱”。金不换自信满满,狠狠的握紧拳头。

就在这时,一名聚财客栈下人见四周无人已悄悄摸上前来,在房外竖耳窃听,唯恐漏掉其中细节。

“门主,我怀疑聚财客栈与大漠雄狮有莫可言清的关联。不然,为什么大漠雄狮之外屡屡作恶,却惟独对聚财客栈见财不取,实在大违常理。”

“小心隔房有耳!”当那名下人进入十丈之时金不换便已察觉,当下做个悄声的动作。指间一根银针就势打出,刺破窗纸不偏不倚正中那名下人右耳。

窃听者被刺破耳膜顿时血流如注,不禁惨哼一声,自知行迹暴露当下身退。当金不换与神行四使追出时早已不见其人,只是地面上溅满斑斑血迹。

“没想到对方竟来的这么快,我们行踪已经泄露,从今日起做事要多加小心”。金不换道。

“女皇!”密探跌撞的进入二楼厢房,五指间血流如注。

“是谁竟把你伤成这样?”当下刀锋女皇话不多说,掌中精粹的混元真气打入其体内,耳间血流顿止。

“谢女皇再造之恩,能为女皇效力属下虽死无怨!”密探跪地拜谢道。

“本座虽然以混元真气助你疗好内伤,但你这只耳朵只怕是保不住了。怎么,事情探得怎么样?”刀锋女皇话锋一转问道。

“果如女皇所料,Lang子回头金不换已潜入我聚财客栈,甚至诬蔑我栈与大漠雄狮有所勾结,他和神行四使意图在此以逸待劳,捉拿大漠雄狮”。密探如实禀告道。

“噢,竟有此事?”闻言,刀锋女皇美目中奇光闪现:“好,本宫明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密探应声而退。

看来金不换果然发xiàn

了什么,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金不换,你毁我属下一只耳朵,本宫便让你手下三条性命来偿,莫怪我无情!来人,把三柄功名剑还与金不换,这也是栈主送他的见面礼”。

此时,客房内,金不换正与神行四使相对而坐,突然只见窗外人影晃动。

“到底什么人在外鬼鬼祟祟?”二人同是大喝一声,破门而出却见来者正是金童玉女。

“原来是两位执事,我还以为是聚财客栈闯进了毛贼呢?”神行四使冷笑道。

“休得无礼!”陡然,金童将掌中一只包袱就势甩出,神行四使当即将其招取在手,却被其上附带的巨大力道推出。金不换身形虚晃已将他就势扶住。

“难道你聚财客栈都是恃强凌弱之辈不成?”神行四使不禁心中大骇。

“你看过了自然会明白”。神行四使只觉眼前一花原地金童玉女踪迹全无。

难道二人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不然身手怎会如此高绝,这又是什么?金不换将层层包裹的帆布打开呈现眼前的却是三柄功名剑,接着一只黝黑的令牌应声落地,竟是大漠雄狮的招牌——狮王令。不必多说,神行四使中师兄弟三人以及九九一一行已遭其毒手无疑。

“大漠雄狮,我神风门与你势不两立”。金不换恨声念道。

一切怎会来的这么突然?眼前这些无不说明聚财客栈与大漠雄狮有着莫可言清的关联。神行四使之首很快在悲痛之余回醒。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罗神僧

第三百四十二章天罗神僧此时,聚财客栈西南十里外:

一名在大漠中落难的女子被当众**,全身一丝不挂被按在地面上,**的**凭空暴露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一名士兵迫不及待的卸除铠甲,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极力的在对方身体上**。**声和沉重的喘息声交织一起。

“快点,**了吗,大家都等着呢?”身后士兵排队迫不及待的催促,听着风销云雨的声音只觉全身燥热难当,丹田内更是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欲火,喉结涌动极力的咽着唾液**已有明显反应。

不远处,一名面色刚毅的僧人迅速向这面走来,正是聚财客栈四大护法之首天罗神僧在外游历归来。聚财客栈在西域数十年间长盛不衰,不仅是因其雄厚的财力,其背后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守护,不然,聚财客栈上下早已被洗劫一空。

“前方好像有一人!”天罗神僧目力菲比常人,远远望见前方地面上躺有一道倩影,正是方才那名被百位士兵**致死的落难少妇。衣裙被撕得凌乱不堪,双*间血迹斑斑,全身皆是被**过的痕迹。

“冤孽!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本僧便将你渡化,希望你能重获清白之身早日再世为人”。

天罗神僧就地打坐,当下施功念动法诀,轮回钵当空祭起周围火元素陡然激增数十倍,落难少妇遗骸无火自燃,连带魂魄一同化为乌有。天罗神僧平日行善积德,今天再次做了一件善事不禁心神大悦,当下催步赶往聚财客栈。

就在这时,只见四周流沙涌动,稀疏的草株簌簌不止。不好,有埋伏!天罗神僧不禁戒心大起。突然,只觉脚下一空其人已落入一只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只见其下刀丛剑林,寒光似雪。

“什么人如此歹毒的用心,竟欲置本僧于死地”。天罗神僧面色不改指风所过寒锋被尽数削平。陡然,陷阱四壁一顿乱枪攒杀而来,天罗神僧法袍一鼓,一顿无形的劲风将所有杀招迎锋破解。在惊天炸响声中其人连带一道沙龙冲天而起。

天罗神僧身形方才落定,只见四周涌动,暗中潜伏者挥刀齐膝斩来。

“我佛慈悲,本僧一向规避杀戮,怎奈尔等咄咄逼人,休怪我掌下无情”。当下天罗神僧化掌为刀大杀四方,掌起掌落必现血光。拳势如山当顶镇压,佛光浩浩在地面上铺展开来,所过之处惨‘哼’声不绝耳际,隐藏地下的杀手径直被震毙身亡。数息之间方圆百丈残敌横扫一空。

就在这时,只见漫天铁索激射而来,细秘的锁链由精铁打造坚不可摧。锁的一端控zhì

在掌中进退自如,而另一端则是狰狞的虎头,用以杀敌制胜。

绳索缠体而过,拳头大小的虎头举口便咬,撕破衣衫露出犹如铜质的精壮肌肤。虎头非但没能伤及天罗神僧分毫,反而牙刀折断数颗,一时间惨嚎连连。

突然,两名刺客破土而出催剑直取天罗神僧丹田。只闻剑体相交传达出铮鸣阵阵,天罗神僧毫发无损,二剑竞相卷刃,二刺客直看得目瞪口呆。

“本僧早已将肉身炼至大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区区凡铁也妄想暗算本僧?”天罗神僧掌风连连催过,将二人毙于掌下。全身气息陡然释fàng

,锁链应声迸断,紧咬在身的虎头相继爆破。

“布阵!”最后三十余名佣兵败而不乱,掌出盾塔迅速祭起结成法阵,三十人身形如疾风般飞速旋转交错互映。

“飞云盾?你们是飞云军团的人?”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飞云盾乃是飞云军团的招牌。

“飞云军团伤天害理,所过之处灭绝人性,想必方才那名妇人也是被你们暗害。也罢,今日贫僧便替天行道,为天下万民除害一方!”

只见飞云盾四周暗刃开启,如同旋风般破空席卷而来,飞云盾所过掀起滔天尘Lang。天罗神僧在盾影下游走一时间险象跌生。只见天罗神僧凭空虚座,全身笼罩在浩浩佛光下,巨大的木鱼当空祭起。

口中念动佛家六字真言,每一字落下似有千钧之力,木鱼声声,音波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音杀之力当空笼罩,顿时众佣兵只觉脑间一片空白,神智遭受致命的重创,相继发出凄厉的惨叫。伴随木鱼越敲越疾,铺天盖地的音波滚滚直下,数十名佣兵生死两难,飞云盾阵失去支撑当空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天罗神僧掌中现出一只海碗大小的金钵,正是其本命法宝轮回钵,佛光浩浩当空流转不息。最后数十名雇佣兵空留一声惨叫便便吸纳入其中,百名佣兵共化为百颗金光闪闪的大还丹,静静躺在轮回钵之底。

轮回钵径直将百名佣兵高手炼化为大还丹,因此其中蕴含此人的毕生精华。若将此丹与凡人服用,则立kè

伐毛洗髓、易筋改骨,可助人迅速成就神通,这也是聚财客栈为什么高手如云的根本原因。

有这百颗大还丹我聚财客栈又可成就百位高手,天罗神僧不禁心中暗喜,当下就欲催步离去。

“胆敢杀本座飞云兵团的人,岂有善罢甘休之理?”只闻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在天罗神僧惊恐的目光中却见一只擎天之臂从天而降当顶镇压。

天罗神僧仓猝之余祭起木鱼全力抵抗,化为一只百亩方圆的巨型法宝冲天而起,拳鱼相交发出惊天一击。擎天臂势不可挡,径直将木鱼当空轰破,天罗神僧惨叫一声被余劲就势击飞,身形在地面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险未就此吐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且压制伤势。

“擎天臂,你是飞云军团团主杀破狼?”天罗神僧心感骇然。

“不错,正是本座,还算你有几分眼力”。杀破狼从天而降,只见他漆黑的右臂和左手迥异,仿佛一段没有生命的木桩却充满狂暴的力量,甚至明显比左臂长出一截。

杀破狼生就擎天臂,且身居异体,在青年时便扬名立万,此后更缔造了五大军团之飞云军团,成为一方霸主。在他带领下飞云军团得以迅速崛起,休说是打家劫舍,就算覆灭一个小国都不在话下,由此可见其行为之疯狂。

“你在聚财客栈周围设下埋伏到底欲意何为?”天罗神僧意识到对方另有所图。

“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即将举行,届时天下天材地宝将在其中掘出,本座不甘寂寞特来分羹一杯,难道可有不妥?”杀破狼阴声道。

“竟敢有心图谋我聚财客栈,先过贫僧这关,摩诃无量,法海轮回!”天罗神僧自知今日一战避无可避,当即先下手为强,轮回钵当空祭出化为一尊遮天轮盘向杀破狼当顶镇压,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天罗神僧,死到临头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受死!”杀破狼掌中一只尺状法器当空祭出,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只见飞天尺当空急速旋转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杀破狼催尺连连斩下激射出万道流光攒射下界。与轮回钵交流对斩,两**宝清脆的相交声响彻天地。

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轮回钵终究难当其锋,在不断的交斩中已呈现不支迹象,钵身寸寸龟裂当空爆破化为虚无。飞天尺内陡然迸发出一道惊天流鸿,势如中天,强势破开虚空迎顶斩下。只见华光万道透体穿过,血肉之躯被映照得如同蝉翼,天罗神僧空留一声惨叫,法体被自中切开在飞天尺下迎锋破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四眼田鸡

第三百四十三章四眼田鸡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Lang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宫装少妇带领一女婴跌撞走来,直奔聚财客栈方向。但见宫装少妇姿色绝美,只是面色凄楚,女婴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二人脸型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显然是母女无疑。

“你们是什么人,聚财客栈岂是随便进的?”对于这等沙漠中的落难者金童玉女见多了,所有毫不犹豫将母女二人紧紧拦在门外。

“两位执事,妾身本是与夫君随商旅前往天武大陆,只是不幸途中遭遇风暴落难至此,还望能一行方便,回头必有重报”。宫装少妇乞求道,因为多日滴水未进声音嘶哑至极,丹唇干裂隐见丝丝血迹。

“叔叔,阿姨!”女童美目中满含泪光。

“不必多说,我聚财客栈岂是留人之地,若每日这般施舍下去只怕不出三年客栈的家底都被施个干净”。

“两位执事,我可以走,但请你们收留下我的女儿,她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忍心看她悲惨的死去”。宫装少妇‘扑通’跪地声色俱下。

“这……”见此,金童玉女也不免动容,皆是面露难做之色。毕竟他们只是外门执事,无权干涉栈内事物,更不能自作主张收留她母女二人。

“妈妈,女儿即使死也不要和你分开!”

“傻女儿,千万不要这么说,妈妈死不足惜,但你未来很长的路要走,妈妈做梦都在盼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情到深处母女二人不禁再次抱头痛哭。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时,四眼田鸡阔步走来。

“田总管,事情是这样……”金童将事情缘由细细道来。

“噢,竟有此事?”四眼田鸡但见宫装少妇那张倾世容颜只觉眼前一亮,望着对方优美的身段更是食指大动,心中一道邪念油然而生,当下正色道:“我聚财客栈虽然以营利为目的,但也并非见死不救之辈,孤男寡女沦落至此不免身受欺凌,也罢,你们且随本座来吧!”

“谢谢田总管,灵儿,快谢谢恩人!”眼前这些无异于喜从天降,宫装少妇感激涕零,当下不敢怠慢相随而去。

“四眼田鸡向来尖酸刻薄,平**我二人也没少吃他的苦头,今日如何善心大发?实在有违常理,难道他令有所图!”金童玉女心有灵犀,面面相觑皆表露出疑惑的眼神,当下暗中追去。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带我母女来这里”?宫装少妇毕竟出身名门望族心智菲比常人,但见此处光线昏暗且空气潮湿,显然位居地下,不禁已起戒心。

“本座自会好好招待你母女二人,哼哼!”四眼田鸡阴笑连连霍然转身,竟当众宽衣解带。

“你这是要做什么”?宫装少妇表露出难掩的恐慌。

“想你早年丧夫,唯恐人去花黄,本座自会好好‘安慰’你”。

“我母女二人再不需yào

施舍,只希望你能放我们离开,灵儿,快走”!宫装少妇意识到对方心存不善,当下牵住女儿就欲夺路而逃。

“现在想走,可惜迟了,本座看上的女人还从未走脱”!四眼田鸡目中邪光闪现,陡然单臂暴涨径直抓向那名妙龄少女。

“你这混蛋快放开我女儿”。宫装少妇奋不顾身再次扑身而来。

“今**母女二人一个也休想走脱,本座会将你们一齐炮制,一老一少滋味更妙”!

“救命啊!”宫装少妇不甘的挣扎。

“这里位居地下柴房,你再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现在本座便与你母女二人成就好事”!四眼田鸡yin笑一声将宫装少妇就势按在干柴上,五指如钩一把撕破她的底裙,一双雪白的美腿凭空暴露。很快传达出女子凄惨的呻吟和男子粗狂的喘息声。

柴房外金童玉女面面相觑,这些早已落入二人眼中,心念笃定当即身退。

一刻钟后,四眼田鸡草草的提起衣服,脸庞挂满恶笑。此时,那名妙龄少女不堪受辱已然昏死过去,全身衣不蔽体。

“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滋味美的妙不可言,本座很久没有这样释fàng

过了。失去什么并不重yào

,关键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若以本座的个性定将你母女二人斩杀永绝后患,只是现在却心有不舍。这里面的银两足够你去天武大陆的盘缠,希望你回去后依旧做个贵妇。

“当然,毕竟佳人难求本座更希望你能留下来,你这寡妇不会做得寂寞,到时本座自会好好‘怜惜’你。记住,本座是聚财客栈大堂总管四眼田鸡,如果你回心转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四眼田鸡丢下银两纵声狂笑当下催步离去。

宫装少妇身受凌辱瘫坐在地,呆呆的望着那袋静躺在地的金币,一种空前的耻辱感席卷心头。女儿静静的躺在一片鲜红的爱河上,她还不知dào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那么醒来后她将面对的是什么?本该在新婚之夜奉献的初夜却被一个卑鄙小人夺去。

“她还这么小却遭遇如此不幸,让她日后如何做人?我宁愿这些都发生在我身上,即使女儿会因此恨我一生。夫君,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背叛,对不起……贞节不保,眼见女儿被奸人所辱,我还有什么面目苟存于世”?

宫装少妇语无伦次不禁再次酣然襟下,面露决然之色,陡然起身飞奔而去,一道三尺白绫悬过房梁……

“四眼田鸡此人心术不正,我早已料到他心怀叵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金童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道。

“四眼田鸡仗着权大势大,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更对你我二人欺压已久,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栈主早已对四眼田鸡生出抵触之意,更对藏污纳垢之流深恶痛绝,向来严加惩处,若你我二人在背后告他一状,保他不死也脱层皮”。玉女冷笑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 神风怪盗

第三百四十四章神风怪盗此时,在一间相对简朴的客房内:

百伍长等人正襟危坐,因为客房已满的缘故,他一行数十人仅被安排在三间相对狭小的下房内。每房容下二十余人,几乎无立足之地,床板上十余人紧紧相依轮流休息,其他不堪劳累者卸去铠甲袒胸露腹就地开睡,沉重的鼻鼾声此起彼伏。

客房本就狭小,人员众多空气难以流通,再者聚财客栈滴水如油,吃水都极为节俭冲澡已是奢侈的享shòu

。百伍长等人皆有月余时间未能洗澡,大脚散发莹莹恶臭,汗酸味冲天而起,只是大家每日在一起厮混对此习以为常。

简直成了难民营了!见此,百伍长不禁大摇其头:“聚财客栈做生意竟做到这份上,都说生意人头发都是空的,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只盼聚财客栈能挨过这场风暴,尽快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突然,门窗应声大开,一阵狂风席卷进房内,使房间沉闷的空气为之大清。

“这阵风来得倒真是时候,咦!方才我明明感觉有一人与我擦肩而过,难道是我眼睛看花了”?百伍长自忖道。

就在他恍神之机,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桌案上行李不翼而飞。只是对此,百伍长尚未察觉,房间内数十莽汉依旧蒙头大睡。

上房内,南剑天正在打坐静修,修习神通法门,面前神光笼罩头顶仙气蒸腾。物我两清,此时正进入一种玄妙境地。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大开,一阵阴风席卷而入,其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直取南剑天身旁的包袱。

“小贼,本座在此竟敢无礼”!南剑天双目陡睁目中精光毕现,掌势如山迎面拍出。

“本座‘风凌天下’之术从无失手,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小辈勘破”。原来,来者正是素有千手神偷之称的神风怪盗,风凌所过偷尽天下,无往而不利。他已在聚财客栈潜伏多日,准bèi

放手大干一场而后乘机脱逃,已窃取百伍长等十数人财物,却在南剑天法眼下无处遁形。

“小辈,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纵使神风怪盗身法神出鬼没,仍难免被南剑天掌风挂中,不禁惨哼一声,一击失手当即身退。临走之时神风怪盗还不忘扬言报复。

“聚财客栈是非之地,此人竟在这里公然行窃,真是胆大包天,倒也不失为一奇”。南剑天不禁暗道声‘有趣’,当下其后追踪而去。

“真是一群纯爷们,呸!味道实在太冲了,本座行盗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官差会有些家藏,没想到却是些穷酸鬼,口袋比脸都干净,真是晦气”!

神风怪盗打开包袱却见内部尽是散乱的衣物,几块银锭应声落地,所说钱财已不在少数,但对神风怪盗而言却还不够看,这些银两还不够他一顿酒肉钱。

“若每日都这般光景收场,只怕不出一月便饿成人干了,还好今日宰到几只肥羊,足够本座挥霍时日。看来我须得到栈外暂避时日,刀锋女皇那臭婆娘可凶得很,若落到她手中岂有好果子吃”。念及于此,神风怪盗催步就欲溜之大吉。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聚财客栈是什么地方”?耳畔突然炸响一声。

“刀锋女皇”?只见一道倩影从天而降,如瀑布般的秀发当空飘散,衣袂飘飘裙角上扬使人遐想无限,来者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见此,神风怪盗不禁心中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神风怪盗,本宫早已暗中观察你有些时日,直到今**终于露出马脚,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聚财客栈是非之地我岂敢久留,刀锋女皇,我神风怪盗每日以身涉险只为讨口饭吃,我本无心与你为敌,何苦拼得鱼死网破。素来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之说,本座不会和你斗,但我也并非任人宰割之辈,话尽于此我们后会有期”。当下神风怪盗施展‘风凌天下’身化流风夺路而逃。

“人走可以,但是给本宫把命留下”!刀锋女皇娇喝一声,七十二柄秀剑当空祭出,正是其撒手锏七十二连珠星剑。只见七十二剑化为七十二道流光后发先至,迎面绞杀而来,神风怪盗无处遁形当下身形暴退。

“刀锋女皇,你我二人实力相当,若本座拼起命来你绝难讨到好处。本座一向独来独往,无牵无挂,而你却不同,聚财客栈每一件物品都价值千金,若我不小心打破几件,哼哼,你可要想好了”。神风怪盗阴笑道。

“竟敢威胁本宫,废话少说,纳命来”!当下,刀锋女皇催动七十二连珠星剑攒杀而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但你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简单,风御九秋”!

神风怪盗陡然释fàng

全身气息,形成一座方圆十丈的气场,将七十二连珠星剑悉数阻挡在外。刀锋女皇当空催剑交流激射,剑qì

相交爆fā

出万道流光,一时间二人不相上下。

“原来享誉大漠的刀锋女皇也不过如此,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真zhèng

的实力,雷令风行”!神风怪盗将雷神令当空打出,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令,只见其上雷纹毕现产生狂暴的雷电之力,势如山岳向刀锋女皇当顶镇压。

刀锋女皇面色不改,玉手招扬一座擎天巨峰当空祭出,峰顶遥指天际,正是其护身法宝无极峰。七十二连珠星剑无坚不摧,而无极峰万法不破是为防身利器,有两**宝相助刀锋女皇稳立不败之地。

此时,只见无极峰、雷神令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产生一阵狂暴的劲流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雷神令中闪现电光万道,如一条条狰狞的毒蛇蔓延而下,虚空中充满狂暴的雷电元素。但无极峰万法不破,厉电一遍遍淬体而过竟丝毫无损。

“刀锋女皇,钱百万看上你这泼妇是瞎了他的狗眼,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新月古剑当空祭出,顿时虚空中呈现一轮新月法相,剑身如水蛇当空舞动散发莹莹ru光。神风怪盗陡然暴喝一声,当下催剑直取刀锋女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死剑

第三百四十五章生死剑“神风怪盗,竟敢对本宫不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铿锵声中一柄断剑霍然拔出,只是此剑质地古朴深沉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浑如死物。见此,神风怪盗不禁“嗤”笑一声,一团凡铁竟妄图对抗古剑,莫不是刀锋女皇每日高高在上油水灌进了脑袋?

但一旁南剑天将这些看在眼中却心神为之一动——生死剑。刀锋女皇掌中所使竟是传说中的生死剑,南剑天机缘巧获两枚生死令已受益匪浅,而刀锋女皇掌中那块神mì

‘黑铁’方才是重铸生死剑的关键所在。神风怪盗俗眼障目竟亵渎神物。

只见双剑相交生死剑毫无阻势,但闻‘唰’然一声无坚不摧的新月古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切断,神风怪盗望着掌中的断剑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但就在他失神之机刀锋女皇催剑连连斩过,唰唰!神风怪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臂被齐根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

“刀锋女皇,我咒你永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此生孤独致死”!神风怪盗脸色一阵扭曲。失去元力支撑雷神令当空摇摇欲坠,无极峰所过势如摧枯拉朽,在惊天一击中雷神令一触即溃当空破灭,无尽虚空被狂暴的风雷元素充斥。

“骂得好!但是本宫只知dào

现在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想让你死,你绝难苟活”。

“刀锋女皇,神风怪盗虽然罪大恶极,但却罪不至死,你废他双臂惩罚已经足够了,为何不能留他一命”。南剑天道。

这时,楼上丢失财物的失主已纷纷出房,皆是声讨神风怪盗。

闻言,刀锋女皇却目现一抹厉色:“南少侠,我敬你是栈主的上宾方才对你礼让有加,但请你给本宫记住,这里是在聚财客栈,而不是你天弓帝国。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而本宫身为聚财客栈执事自当以身作则,岂能容忍客人财物有失,在此坏我聚财客栈声誉?任何滋事生非者皆视为挑衅之举,本宫必严惩不怠”!

刀锋女皇玉面陡寒,指间七根钢钉运劲打出,破开虚空直取神风怪盗。惨‘哼’声中七根钢钉顺势破入神风怪盗周身七大死穴:双目、眉心、口中,咽喉、心脉、丹田,无一不致人死命。神风怪盗整个人被钉在一张门面上顿时暴毙身亡。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刀锋女皇身为一介女流却能震慑群雄自有其过人之处,对付敌人手段之残忍更是令人发指。原本有心指责的一干阔佬见此无不寒声若噤,皆是闭紧了嘴巴,唯恐触怒这尊凶神。

“拖出去曝尸以儆效尤,三日后扔到栈外喂狼,以免阻我聚财客栈生财之路”。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在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中神风怪盗遗体连同门面一齐被下人抬走,风波暂告段落,地面上斑斑血迹也被下人迅速清扫一空。

但凡来到聚财客栈的皆是非富即贵之流,时有争强斗胜者,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强强相对死伤在所难免,因此下人对这些习以为常,善后工作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现在失财重得,大家可是还有非议”?刀锋女皇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

“岂敢,岂敢!聚财客栈防卫森严几乎面面俱到,真不愧为西域第一客栈之称”。

“我也有同感……”在她抑人的目光下众人只觉心中一寒,岂敢有所微辞,除非哪个嫌自己命长。

哼!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我若就此道歉他们反会得寸进尺,如此也好!只是南剑天此人颇为棘手,不知何时与栈主结交,单是因此便让本宫对他无从下口。南剑天神勇异常绝非普通高手能及,偏偏此人高傲自负,处处插手我聚财客栈之事,倒真让本宫难做。刀锋女皇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正走在回客房的路上,生死剑横空出世让他心绪难宁。南剑天已拥有两块生死令,对生死剑自然势在必得。生死令已是威力如斯,若将七枚生死令齐聚重铸为生死剑又当如何?

若是普通修士南剑天会毫不犹豫杀人夺宝,但生死剑的主人却是刀锋女皇,单是她便足矣笑傲四方。而她身后定然还有其他隐世高手,若就此决裂只怕非但夺宝不成反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境。念及于此,南剑天不得不慎重起见。

刀锋女皇曾声称自己是聚财客栈栈主的上宾,难道他与自己相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觉当自己进入聚财客栈的那一刻便一步步走向他的圈套,南剑天百思不得其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道滑稽的身影在脑海浮现:一名神mì

黑衣男子骑着毛驴头戴斗篷在茫茫大漠上Lang荡无依——大漠雄狮?

难道是他?如果当真如此聚财客栈未免隐藏的太深,包括执事刀锋女皇在内无一不是虎狼之辈,而一干西域豪门巨富则是自投罗网。大漠雄狮在域外常年作乱,却唯独对聚财客栈见财不取,由此看来其中另有他因。现在聚财客栈已是暗流涌动,今年年度拍卖大典必有大变!南剑天暗忖。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打断他的思绪。什么人?南剑天循声快步而去,却见在一间阴冷的柴房内一名貌美的少妇高悬房梁之上自缢身亡,在她脚下那名被称为灵儿的妙龄少女已昏死过去。母女二人衣裙凌乱,全身皆是被凌辱的痕迹,看到这里南剑天已然明白什么。

想必是宫装少妇受辱后不愿苟活人世自缢身亡,而她的女儿在回醒后看到这些再次昏死过去,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当下南剑天掌风催过白绫被迎锋斩断,宫装少妇瘫倒在地,探其鼻息其人早已生机尽断,遗体渐已变凉。宫装少妇身死,现在灵儿是唯一的线索。

南剑天运掌推宫过血,磅礴的元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体内,得此相助很快灵儿悠然转醒:“妈妈”!她扑在母亲遗体上不禁失声痛哭。

“这到底是谁做得,我可以为你母女二人做主”。南剑天愤声道。

“真的吗,叔叔?是……聚财客栈大堂总管四眼田鸡”。灵儿想起方才被凌辱的一幕,目现惶恐之色,娇躯瑟瑟发抖。

“贞洁已失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归乡里,更不配娶妻生子,为人子母,倒不如去陪伴娘亲,就此解脱来得痛快”!

灵儿面现决然之色,陡然扑身拔下宫装少妇的发簪当喉刺下,顿时血溅当场。她堆倒在母亲身上清秀的脸庞挂着惨淡的微笑。

“这……”南剑天断然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如此贞烈,待发xiàn

这些解救已是不及。灵儿心有死志发簪见血封喉,下一瞬其人已猝死当场。

“四眼田鸡!宫装少妇母女二人是因你而死,这件事我必须向聚财客栈讨回公道,以慰二女在天之灵”。南剑天狠声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人王之死

第三百四十六章人王之死此时,聚财客栈地下密室:

“女皇,得到最新密探,飞云军团已在暗中将我聚财客栈团团包围,并且四大金刚之首天罗神僧也被暗害”。探子沉声道。

“此事不宜声张,本宫会择机禀告栈主,飞云军团在我聚财客栈外围胡作非为,更杀害本宫的得力干将。杀破狼,这笔账栈主自会与你好好清算,我聚财客栈绝无善欺之辈”。刀锋女皇脸色阴沉。

就在这时,只闻轰鸣声中密室门应声打开,四眼田鸡阔步而入,脸庞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yin邪的目光直视刀锋女皇清秀的脸颊。

“四眼田鸡,现我聚财客栈表面风平Lang静,实则暗流涌动,你不在大堂尽忠职守来这里做什么。再者,密室重地又岂是你这小辈能进的”?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以前是不能,但现在这规矩只怕得改改了”!言罢,四眼田鸡径直入座,不敬之意形于其表。

“四眼田鸡,你此话怎讲”?刀锋女皇料想对方来意不善,当下不敢大意。

“也罢,本座便直说了,就在数日前你与人王前辈手刃酒徒,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刀锋女皇面色不改。

“是就对了!想他酒徒在我聚财客栈十余年间通吃四方,他的身家自然不在话下”。

“如此说来,你是为这笔赌资而来了”?

“不错,若本座能够得到这笔不义之财,从此定能富甲一方”。

“四眼田鸡,虽然你无缘一睹主人庐山真面目,但他的身份想必你了然于胸,他的怒火可不是谁能承shòu的”。刀锋女皇冷笑道。

“只要有了钱天下之大还不任我逍遥,纵他大漠雄狮雄霸一方也有鞭长莫及之处,本座何惧之有”?

看来这段时间他果然发xiàn

了什么,竟一口叫破栈主的名讳,如此以来四眼田鸡断不可留。只是现眼下年度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可谓正值用人之际,本宫怎能自断臂膀?只是此人太过猖狂,本宫必定严加惩处。刀锋女皇自忖,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刀锋女皇,你虽然贵为聚财客栈执事,但我却知dào

你并不快乐,只有我才能给你真zhèng

所想要的。皇儿,和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共享人间至乐,我会让你一生幸福”。

“四眼田鸡,你喜欢本宫是假,只怕这才是你想要的吧”!刀锋女皇掌中现出一只百宝袋,里面正是酒徒的全部身家。四眼田鸡不禁眼中一热,若能得到这笔巨财从此他便为富一方,再也不必向他人卑躬屈膝,包括刀锋女皇和大漠雄狮。

“皇儿,随我一起离开这里,有这笔钱我们可以远走高飞,谁也奈何不得你我”!

“就凭你也值得本宫背叛主人”?刀锋女皇不禁‘嗤’笑一声。

“财色双收,四眼田鸡,你当真是打得好算盘”。血人王从天而降。

“血人王,竟然是你”?

“竟能叫破老夫的名讳,算你还有几分眼光”。血人王冷笑道。

“人王前辈,你身为栈主的上宾,现在竟有人意图叛主,你明白该怎么做”。刀锋女皇道。

“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杀了便是”。血人王面色陡寒,当下催掌杀来。

“刀锋女皇,你为免太过小看了本座,我既然胆敢与你公然决裂,必定已做好万全准bèi

”。四眼田鸡当即运转神通打开禁制之力,血人王不禁惨哼一声,身形陡然僵滞。

接着一股奇寒自丹田传达而出迅速袭遍全身,发丝间、身遭各处充满冰花,犹保持催掌欲杀的姿态,其人僵立当地仿佛自万年寒洞中抬出的一具冰尸。

陡然,一只通体雪白肥硕的肉虫自四眼田鸡掌心激射而出,正是他早已暗下在对方体内的万年天蚕。灵宠化为一道厉电毫无阻势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而后在后脑穿出,连带出一道森白的脑浆。血人王僵挺的身子仰面轰然倒地,被寒毒侵入心脉当场暴毙身亡。

只见血人王印堂紫黑,显然身中剧毒。天蚕乃是四眼田鸡自幼以剧毒喂养而成,借此它自身渐渐修成毒灵之体。天蚕若利用得当则是灵丹妙药,反之则是毒物,见血封喉!

“寒毒好生霸道!人王前辈,怎会这样”?见此刀锋女皇不禁心中一惊,血人王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却被对方以诡秘的手段封印当场,只怕四眼田鸡早有预谋。

“在数日前本座便在血人王身上暗下了万年天蚕,寒毒早已在他体内潜伏,只待本座引发定让他经脉寸断而亡,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无术。但凡被寒毒侵体者若随意动用元力,寒毒势必扩散侵入心脉,刀锋女皇,希望你不要步入血人王的后辙,是去是留你知dào

该怎么做”。四眼田鸡阴笑道。

此时,刀锋女皇只觉一股寒意由心而发,运功之下寒毒在体内更是愈演愈烈,她不禁心中一惊当下停止运功。

“四眼田鸡,你这卑鄙小人,竟暗算本宫”!刀锋女皇怒喝道。

“你放心皇儿,本座对你自然有所保留,现你体内残存的寒毒不会致人死命,只是使你暂时失去战力。杀你?只怕我心有不舍,皇儿,离开这里后你就是独属于我的贵妇,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我二人准bèi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心意”?

“公然叛主,更陷本宫于不义,四眼田鸡,我和你拼了”!刀锋女皇身形跄跄催剑杀来,四眼田鸡闪身避过刀锋横击其手腕。刀锋女皇惨哼一声,只觉腕间一麻宝剑应声落地。

“刀锋女皇,天下不知有多少美男子甘拜在你石榴裙下,但这些却最终为我所得,真是何其荣幸,过来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

“四眼田鸡,你胆敢动本宫,栈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富贵险中求,为了金钱和佳人我今日就赌他一把”。当下四眼田鸡取了百宝袋,扛起如同一团棉花的刀锋女皇直奔地下金库。

“主人说过在必要之时要保刀锋女皇一命,追上去”!就在密室宽厚的石门关闭的那一刻,四道魂影一闪而逝直追四眼田鸡,四人正是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的四大贴身护卫——江西四鬼。

第三百四十七章 雄狮再现

第三百四十七章雄狮再现金库位居地下,四面八方皆设有强dà

禁制,纵使大能修士也难以蛮力将其破开。且内部机关重重,稍有不慎误入其中便身死道消,内外防御可谓万无一失。

聚财客栈每日巨额流水最终屯聚于此,守卫森严自然不在话下。此时,金库外两名护卫正全身警戒,却见四眼田鸡迎面阔步走来。

“田总管,不知你到此欲意何为”?

“人人都说我聚财客栈日进斗金,本座一时心血来潮来此观摩一二,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四眼田鸡沉声问道。

“岂敢!但金库乃是我聚财客栈第一重地,除栈主外不容有他人进出,还请田总管莫要与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如果本座偏要进去呢”?

“田总管自然不同常人,如果你有栈主法令,我等自然可破例放行”。另一人道。

“哼!果然是刀锋女皇培养的两条走狗,既然如此你二人再没有存留的意义”。

四眼田鸡化掌为刀在两人间连连晃过。两名秘卫皆未料想对方竟突施杀手,四眼田鸡身形所过掌刀径直切破脆弱的喉管,二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血溅当场,惨叫声未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四眼田鸡望着静躺在血泊中的两名秘卫冷笑连连,随后在其身上搜出一柄长达半尺的钥匙,将其当空祭出。禁制就此开启,厚重的石门缓缓向两面运作,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传达出一阵珠光宝气。

“这里的空气都是香的,所存财物又岂在少数”?四眼田鸡不禁窃喜一声当下闪身进入金库。

血人王被四眼田鸡暗害身死陨落,寒毒入体刀锋女皇同样失去再战之力。现在四眼田鸡已去,她挣扎起身就地运功疗伤,指端混元扳指源源不断散发出混元真气,一遍遍冲刷体质,将寒毒悉数驱除体外。混元真气在丹田汇聚,刀锋女皇只觉一股异样的暖流在腹间流过,神色为之一清。当下不敢放松加紧恢复伤势,试图为聚财客栈力挽损失。

一炷香时间后,四眼田鸡再次走出金库,手提百宝袋早已爆满,甚至左右肩部挂着两只钱袋。仅此一次他便私吞金库内近半数财物。

“刀锋女皇,身中本座寒毒你竟没有事,倒是我小看了你”?四眼田鸡望着站立面前的刀锋女皇不禁心中一惊。

“四眼田鸡,年度拍卖大典即将举行,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若你肯放下偏执本宫可以既往不咎。我现在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何”?刀锋女皇美目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只有她清楚此刻现在自己体内状况之糟。

“哼,你刀锋女皇会有如此善心?天蚕乃是本座以天下万毒喂养而成,但凡中毒者不死也会重伤,在长时间内难以恢复战力,试问你如何做到这些?莫不是你在欺弄本座”?四眼田鸡冷笑道。

哇!刀锋女皇只觉腹间一条毒蛇在搅动,脸色苍白惨哼声中一口鲜血就此脱喉而出,扶剑身形摇摇欲坠。

“果然如此,刀锋女皇,想以此蒙蔽本座只怕你还太嫩了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有钱天下美人就会对我争相投怀送抱。刀锋女皇,本座对你尚存有一念之仁,但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无情。原本你可以成为万人景仰的贵妇,但现在本座突然改变初衷,把你的愚忠带到地下吧”!

四眼田鸡掌势如山正中其胸前,刀锋女皇体内多半力量在压制寒毒,在全盛时期与他或有一战之力,但现在却断不可能。惨叫声中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被就势击飞,陨落向万丈深渊。

“刀锋女皇,伤心崖乃是你亲自开凿,这些年间不知有多少人饮恨于此,而今天这一切终于落到你身上,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聚财客栈是非之地,当下四眼田鸡就欲催步离去。

就在这时,只见伤心崖下一道倩影冲天而起,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

“刀锋女皇,生受本座全力一击你竟没有死”!四眼田鸡不禁心下骇然。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来的,方才明明有人在背后托了我一把”。刀锋女皇更是深感莫名其妙,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全身直惊得香汗淋漓。

“难道聚财客栈还隐藏有其他高手”?四眼田鸡自忖。

突然,只闻猎猎破风声传来,一名身着宽厚黑袍头戴斗篷的神mì

男子从天而降,深沉的气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大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看到来者刀锋女皇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有此人在定可保聚财客栈无忧,甚至叛徒四眼田鸡也将引颈伏诛。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刀锋女皇不顾伤势跪地即拜。四眼田鸡直听得心中一颤,天下之大能有几人值得刀锋女皇如此做作?眼前此人定是聚财客栈之主无疑。

“你何罪之有,刀锋,在本座眼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忠心为主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里本座自会料定,你只管疗伤便是”。

神mì

男子犀利的目光自始至终盯在四眼田鸡身上,透过黑色的面纱隐隐可见他脸庞纵横交错的刀疤。闻言,刀锋女皇不敢怠慢,当下就地盘膝打坐运功疗伤。混元扳指散发混元真气迅速修复其受损的体质,将寒毒导出体外,煞白的脸色渐已变得红润动人。

“你是……大漠雄狮”?四眼田鸡只觉舌头一阵打卷。

“不错,正是本座”!大漠雄狮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四眼田鸡脑袋仿佛轰然炸开,人的名,树的影,大漠雄狮是西域公认的第一大盗,在每个人心中留下无可磨灭的阴影。

“想当年本座在虎口下救了你,本想将你培养为一个有用之人,可你却太令我失望了”。

在聚财客栈包括本宫在内,每个有身份的人似乎都受过主人的恩惠,他到底想做什么?刀锋女皇心中念道,当下抛除杂念,全神运功疗伤。

“二十年前救下我时你还仅是大漠一介流寇,没想到短短二十年你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漠雄狮。能成为你的门生,我何其荣幸,为什么你救下我却不能给我真zhèng

所想要的,而在我无法回头时你才出现,宣判我的命运”。四眼田鸡深知大漠雄狮断然不会就此罢休,暗中蓄势而发酝酿必杀一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经的恩人今日却要兵戎相见。

“不!你的命运永远握在你手中,只是你却没能把握住。一切只因人心不足,四眼田鸡,你曾奸杀宫装少母女有辱清明,此事你又做何解释”?

“这些你竟也落入你的法眼,大漠雄狮当真是无孔不入”!四眼田鸡不禁暗恨一声。

“四眼田鸡,或许你有所不知,我大漠雄狮虽然身为流寇,为天下人所不齿。但本座向来快意恩仇,除暴安民,我聚财客栈更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岂容你坏我西域第一客栈清明”?

“大漠雄狮,你成名已久,一路踏着尸山血海走来,难道你害的人比我少,你又有什么面目指责于我”?

“本座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对敌人我不会心慈手软,对于弃主求荣之徒更加深恶痛绝”。

“学生未必永远是学生,大漠雄狮,你想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四眼田鸡蓄势已久,祭出裘千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四方,在石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细碎的石屑如同飞刀在狭窄的甬道内激射。只见大漠雄狮身形一错已凭空消失当地,只留绰绰残影在剑qì

下破碎。

好生诡秘的身法!二十年前大漠雄狮已独步一方,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实力又达到什么境界?鬼神莫测,出手倾城!此时的大漠雄狮实力之强只能以‘恐怖’形容。四眼田鸡不禁心中一惊,当下更加不敢大意。

第三百四十八章 四眼天鸡

第三百四十八章四眼天鸡“四眼田鸡,数年不见你变得更加阴险狡诈,为什么要背叛本座”?大漠雄狮阴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在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改变”。四眼田鸡全神戒备。

就在这时,两枚铜钱迎面打来,四眼田鸡肩头所挂钱袋被迎锋切断,无数金币应声洒落脚下,一时间狭窄的甬道内珠光宝气。突然,只见身后虚空一荡,大漠雄狮凭空而现,魔天刃当空斩下,一道道血鸿自魔刃奔腾而出席卷下界。

四眼田鸡奋起反击,裘千尺威势催发到极致,暴涨为一面丈许巨尺,连带无匹的剑qì

直迎魔天刃。在惊天一击中魔天刃势如摧枯拉朽,裘千尺被迎锋斩断,化为一团废铁陨落下界。

魔刃其势不改径直迎顶斩下,四眼田鸡身形一错暴退至百丈之外,剑鸿在面前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狂暴的力量席卷石屑攒射四方。

“大漠雄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四眼田鸡面露阴谋一笑,黄金算盘当空打出直取大漠雄狮,在十丈外黄金算盘突然不攻自破,化为七十二颗霹雳子将大漠雄狮各方退路尽数封锁。黄金算盘竟被四眼田鸡炼化为无上杀器。

“大漠雄狮,你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这七十二颗霹雳子足矣毁灭整座聚财客栈。如果我今日难逃一死就让这里所有人陪葬”!四眼田鸡狞声道。

只因域外大漠风暴频发,聚财客栈在建造之初便将这些因素考lǜ

其中,是以地基坚不可摧,可在八级风暴中安然无恙。但其内部却同样脆弱,试问若七十二颗霹雳子就此爆破聚财客栈如何承shòu?全栈上下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本座数十年基业尽皆于此,岂容你在这里造次”!大漠雄狮大手招扬间四周天地陡变,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看到眼前这些使人不禁想起自己,难道人类也生活在他人创造的世界里?

在天外之地冥冥之中有一双法眼正笑看人类的争斗,在他眼中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个笑话。所谓的英雄豪杰也只能在他缔造的空间中做困兽之争。

“是……‘神域’”!四眼田鸡不禁惊骇于心。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神通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大漠雄狮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伴随接连不断的惊天炸响,七十二颗霹雳子连连爆破,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横扫八荒,将‘域’内所有生物尽皆摧毁。原本一派生机勃勃的异度空间现在却满目疮痍,在狂暴的力量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四周笼罩在毁灭的气息下。

七十二颗霹雳子爆破大漠雄狮首当其冲,‘域’之境被当空撕破,护体神光相继泯灭,只觉喉间一甜嘴角留下丝丝血迹。四眼田鸡同样身受反噬,只是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行压制伤势,面前涌现一阵异样的红潮,一口鲜血强行咽回腹内。

“四眼天鸡”!四眼田鸡目现血光,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后一尊长有四只眼睛的天鸡凶相凭空呈现,正是其本命法相四眼天鸡。

根根粗壮的翎毛如利箭倒竖,双翼强力鼓动翼下旋风自生,狭长的凤目折射出阴厉的目光。陡然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径直切碎虚空向大漠雄狮迎顶斩下。

只闻狮吼声中大漠雄狮面庞一阵扭曲,径自化为狮身人面兽。怒吼一声狮王掌擎天而起,径直将魔刃迎锋握住,五指如山陡然收拢,无坚不摧的魔刃竟如同朽木在掌中破碎。

狮王法相冲天而起将四眼天鸡扑在身下,惊天怒吼声中四眼凶灵被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

“天蚕夺命”!四眼田鸡大手虚张,万年天蚕自掌心激射而出直取大漠雄狮。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大漠雄狮掌风催过将天蚕震毙当场,灵宠陨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嘶鸣,随后再无声息。

大漠雄狮身下突进,狮王掌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四眼田鸡被当空击飞,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陨落向伤心崖下无底深渊。

突然,大漠雄狮只觉寒流如电袭遍全身周遭,就在震毙天蚕的一瞬寒毒已侵入体内。只见皮表冰花遍布,整条手臂被寒毒侵蚀迅速变黑,只是毕竟大漠雄狮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寒毒逼出体外。

“四眼田鸡这卑鄙小人实在死有余辜,本座尚且险未就此着了他的道,你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刀锋,现在你恢复得怎样”?大漠雄狮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刀锋女皇驱除体内寒毒。刀锋女皇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体内残存的寒毒被一扫而空。

“谢主人”!刀锋女皇当即拜谢道。

“本座出走这段时间栈内情况怎样”?大漠雄狮沉声问道。

“回禀栈主,现眼下我聚财客栈被飞云兵团团团包围,四大金刚之首天罗神僧也被杀破狼暗害,此事还请栈主明断”!

“血债血偿,不报此仇本座誓不罢休,飞云兵团对我聚财客栈的毒害日渐加深,我与杀破狼之间必有一场生死对决”。大漠雄狮目光坚定道。

“另外,人王前辈方才加入我聚财客栈不久,却不幸被四眼田鸡暗害”。

“人各安天命,血人王有助于我聚财客栈,本座自会将他厚葬。刀锋女皇,这只扳指你从何而来,可是钱百万所送”?大漠雄狮目光最终落定在刀锋女皇右拇指混元扳指上。

“正是,栈主”。刀锋女皇不敢有瞒。

“如此说来你接受了他”?

“原来这些都没能逃过栈主的法眼,虽然钱百万对我有情有义,但我却不怎么看好他”。

“噢,竟有此事?天下美人无不想攀亲富贵,为什么你却对他拒之千里”?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凡花怎能与莲草相较?我刀锋女皇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落入泥丸间”?

她的眼睛骗不过我,为什么我爱的女人却已心有所属?大漠雄狮目中厉色一闪而逝。

“刀锋女皇,抬起头来看着我”!大漠雄狮不容置疑道。

“栈主”!刀锋女皇只觉今日大漠雄狮一反常态,抬头却对上两团幽火般的眼睛,其中折射出怨毒的目光,透过斗篷隐隐可见他面部纵横交错的刀疤。啊!刀锋女皇不禁倒抽口凉气。

“我很丑对吗,所有见过本座真实面目的人都不免如此,希望没有吓到你”?大漠雄狮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栈主,属下不敢”!刀锋女皇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拜在地。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魂影一闪而逝,接着墙角处被大漠雄狮震毙的天蚕竟不翼而飞。只是主仆二人并未注意到这些。

第三百四十九章 暗算

第三百四十九章暗算“还记得二十年前栈主救我脱离虎口,并传授我**方有今日的刀锋女皇,可以说没有栈主的救命之恩便没有今天的我。皇儿一生铭记,自当誓死效忠栈主”!刀锋女皇道。

“你明白就好”!天蚕虽然已死,但依旧是上好的药引。嗯,为什么天蚕不见了,本座竟毫无察觉,谁能在众目惶惶之下做到这些?大漠雄狮脑中灵光一闪已了然于胸,定是钱百万的四大贴身侍卫——江西四鬼。除他们外大漠雄狮难以想出第二人。

“刀锋女皇,现在本座另有任务交予你,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斩杀钱百万与南剑天,不得有违”!言罢,大漠雄狮身化流风火速离去。

“这……是,栈主”!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但最终痛下决心。

“南少侠,你这是欲意何为”?刀锋女皇方才进入大堂便被南剑天拦住去路。

“自然是贵站做下的风流好事”。南剑天沉声道。

“你是说四眼田鸡”?

“不错,此事既然落到我眼中,就必须为宫装少妇母女讨回一个公道”。

哼!果然是多事之辈,难怪栈主要对付你,刀锋女皇冷笑一声:“不牢南少侠费心,四眼田鸡这种败类本座早已将他清理门户,人死恨消,难道南少侠还不肯住手罢休”?

“四眼田鸡死有余辜自然另当别论,但活着的人必须为死难者做些什么”。

“此时本宫自有决断,我聚财客栈什么都缺,但惟独不缺钱。本宫会择日厚葬宫装少妇母女二人,并赔偿其家属相应损失,南少侠,如此你总该满yì

了吧”?

“南某在此多行谢过”!南剑天抱拳道。

“南少侠,既来之则安之,我聚财客栈金牌歌姬无数,一群大男人每日厮混烦闷异常何不在此听歌一曲。燕儿,快来招待南少侠”。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只见在二层阁楼上一名貌美如花的宫装女子手持琵琶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铺展,石榴裙当空绽放宛如仙女下凡,一时间周围所有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南少侠,燕儿这厢有礼了”!江玉燕略辑一身道,美目柔情款款暗送清波。

南剑天望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只觉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但他很快在惊艳中回转神来。江玉燕最大的自信便是容貌,不知迷倒多少男人,但偏偏南剑天对自己无动于衷,目光中失落之色一闪而逝。

“燕儿本是我的贴身侍女,侍候本宫多年,我见她姿色过人方才有心培养。我聚财客栈行得正坐得直,只作正当买卖,所有歌姬只卖艺不卖身。燕儿年方十七情犊初开,说拉弹唱样样精通,最重yào

的是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今夜她就是你的了,美人在怀南少侠可要好好把握”。刀锋女皇有意加重口气道。

“不必了,本少还没有这份雅兴”!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燕儿,南少侠身份高贵,对男女床弟之事自然难以启齿,你须得主动些才是”。刀锋女皇道。

“是,主人,燕儿自会好好伺候南少侠”!江玉燕会意追随而去。在聚财客栈刀锋女皇只手遮天,在这里她是真zhèng

是女皇!她的命令从无人胆敢违背,即使让一名守身如玉的少女奉献自己的贞节。

“哼!竟还自作清高,男人都一样见色忘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南剑天,本宫就不信你会对一个唾手可得的大美人无动于衷”。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此时,客房内南剑天正打坐静修,突然门窗应声大开,伴随着漫天缤纷的花瓣一阵怡人的清香传达而来。却见江玉燕手抚琵琶从天而降,裙带飘飘宛如仙女散花,勾魂摄魄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南少侠,燕儿多有打扰了”!江玉燕声音甜脆,听在耳中不禁使人心神为之一荡。

“可是刀锋女皇让你前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本少向来对女色没有太多兴趣”。南剑天面无表情。

“南少侠误会了,主人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聚财客栈深处茫茫大漠不免使人心生寂寥。主人特令奴婢前来弹奏一曲希望能为南少侠解除心中孤寂”。

当下,江玉燕就地弹唱,纤纤玉指如微风拨弄,妙音如涓涓细流洋溢开来,节奏时急时缓,一曲温馨尔雅的高山流水,又一曲杀机四起的十面埋伏。

以琵琶弹奏琴曲,此女琴技出神入化堪称一流实在难得,但她此行只怕另有动机,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自忖。

“南少侠声名如雷贯耳,武功高绝更是早有耳闻,小女的琴杀之技还望指教”。江玉燕一番调制拨弄之下弦音陡转,一道道音符竟化为实质如同飞刃划破虚空激射而来。

“杀机有余,只可惜功力不足”。南剑天袖风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打出,漫天音符触之即溃。

“音杀夺命”!江玉燕运转神通三条琴弦激射而出,分取南剑天上中下三路要害。

此女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欲置我死地而后快,聚财客栈高手如云,单是婢女便高人一等!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五指如钩将琴弦捉取在手,元力灌注其中顿时弦丝声威大振铮鸣作响。二人元气相交琴弦应声迸断,琵琶更是炸作一团应声爆破。

“既然南少侠不好曲,奴婢这便舞来”!江玉燕身形如疾风飞速旋转,舞步细碎,裙角高扬使人遐想无限。碧罗烟袖时疾时舞,时而当空飞旋,时而轻拂过南剑天面庞,嗅着她残存其上淡淡的体香不禁心神一荡。

就在南剑天失神之机,江玉燕美目抛飞碧罗烟袖席卷而来,将南剑天拦腰紧紧缠住。其人欺身向前,酥胸微喘紧抵南剑天坚实的胸膛,丹唇微启口吐芳兰美目饱含柔情,随后将南剑天就势压倒在床边。二人目光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这是南剑天生平第一次与一位异性如此贴近,女人独有的体香不断冲击他的神经,胸前酥软的感觉更让他意乱神迷。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不住扑动,清秀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

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女人如此美丽,在他眼中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眼前这些不由让南剑天想起葛霜以及南宫姐妹,他的感情完全倾注在三女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

喜欢南宫婉的温柔多情,以及南宫情的凛若秋霜。而葛霜则在最困难的时候与他一起相扶走过,二人见或多或少都埋藏有感情,岂忍将她就此舍去。只是好事多磨,南剑天心中可以容下三女,却遗憾于不能将她们全部留在身边。

在真爱面前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男女两人的世界是‘爱’,但如果插足第三者那么一切就都变了。此时南剑天深感纠结,或许结束西域之行重归天弓帝国之日该在三女间做出抉择了!

第三百五十章 暗夜飘血一点红

第三百五十章暗夜飘血一点红“南少侠,燕儿到底美是不美”?江玉燕撩人的声音蛊惑在心头,她的瞳孔如漩涡般流转,南剑天堕入情障神情恍惚。

“美”!南剑天生硬的念道。

“你们这群臭男人终日甜言蜜语,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除非你能把自己的心拿出来给我看看,把你的心掏出来……”江玉燕脸色陡寒,拔下脑后发簪直取南剑天后心。

“哼,区区媚术也想控zhì

本少心智,我已防你多时了”!南剑天颓靡之色一扫而空,虎目中精光毕现。

“南剑天,你竟使诈”。江玉燕不禁花容失色。

“到底什么人让你暗害于我,还不如实招来”?

“我不会出卖主人……”江玉燕含糊不清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南剑天脸色狰狞抬手卡住她纤细的香脖。

“南少侠,还请手下留情”。就在此时,刀锋女皇破窗而入,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数名护卫一拥而入。

“刀锋女皇,竟然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在暗中作嵩,既然如此江玉燕断不可留”。当下南剑天指间陡然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江玉燕被捏断喉骨,嘴角留下丝丝血迹,脑袋无力的歪向一旁,掌中金簪脱手而出,其人堆倒在地登时香消玉殒。

“燕儿”!南剑天突然痛下杀手,刀锋女皇回救已是不及。

“这只玉簪还给你”!南剑天但见簪锋闪现绿光显然淬有剧毒,当下运劲打出。一名护卫躲闪不及被发簪正在肩头,剧毒入体血肉大片溃烂,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刀锋女皇化掌为刀将护卫右臂齐根切断,一时间血光毕现,断臂求生暂且保他一命。那名护卫忍受摧心的疼痛,仅以坚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怨毒的目光望向南剑天。

这里每个人都训liàn

有素,聚财客栈背后神mì

人到底想做什么?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在聚财客栈本宫才是地主,竟敢无礼。永远记住这里是聚财客栈,而不是你天弓帝国,来到这里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刀锋女皇不禁爆fā

雷霆大怒,南剑天竟当面击杀自己的下人,此举无异于公然挑衅。

“那么江玉燕行刺本少你有作何解释”?南剑天沉声道。

“想必燕儿只是无心之失,南少侠大**量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只怕未必如此!本少无论走到哪里麻烦从没少过,不怕多你一人,我南剑天向来公私分明,对朋友自是礼让有加,但对敌人还从未心慈手软过”。

“如此说来我们是敌人了?南剑天,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后会有期,我们走”!言罢,刀锋女皇挟起江玉燕的遗体破空而去,两名护卫搀扶那名伤者狼狈逃窜。

见此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刀锋女皇疾恶如仇,此事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应多加小心才是,南剑天自忖道。

“栈主,一名神mì

青年求见”。门卫躬身道。

“请他进来”!刀锋女皇面无表情。就在不久前江玉燕被杀,她依旧未能在愤恨中走出:“南剑天,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刀锋女皇恨声念道。

“不必有劳”!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那名门卫只觉身形一紧被一道无形的劲风席卷而出,不禁惊骇于心:此人其貌不扬身手竟如此高绝!

一阵黑风席卷而过那名头戴斗篷的青年已然入座,甚至刀锋女皇也未能看清他是如何进来的,只觉眼前一花此人已到面前。方才如果他想击杀自己仅是举手之劳,刀锋女皇暗惊于心。只见神mì

青年黑袍一鼓一道无形的禁制就此设下,厢房内声音彻底与外界切断。

“一点红,仅一年未见你竟再度精进”!刀锋女皇美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原来这名神mì

青年正是成名杀手——暗夜飘血一点红。深邃的瞳孔折射出犀利的目光,手握刀柄随时保持战斗状态,一柄饮血刀更是杀得四方胆寒。

“此行你发急令召我前来可是又有生意做了”?一点红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只是浅酌杯中茶水。对于他的无礼刀锋女皇并未经意,对方太过自负,但一点红确有骄傲的本钱。

“不错,天罗神僧已去,人王前辈也被四眼田鸡卑鄙小人暗害,有些事本宫不便出面,只有请你代为解决,本宫让你杀一个人”。

“杀人,你算是找对了主家,是谁”?一点红脸色陡寒,掌中茶杯横拍在桌面上,溅出杯外的茶水竟当空悬浮不散,显然是内力控zhì

的结果。

“天弓帝国大将南剑天,现在他就在我聚财客栈。本宫一向对官方中人礼让有加,只是他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本宫必须杀他泄恨”!刀锋女皇不禁再次想起江玉燕的惨死,手下更被废去一臂,花容一阵扭曲。

“这些都不重yào

,我只想知dào

你打算以多少黄金买他的脑袋,本座成名已久,请我亲自出手所需代价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shòu的”?

“黄金百万,如何”?刀锋女皇最终痛下决心。

“噢,他的脑袋竟值这个数”?一点红不禁神色为之一动,黄金百万对他而言并不在少数。他成名十年来接手任务无数,自然身家不菲,如果做完这单生意大可金盆洗手,从此隐姓埋名以新面目面世,必定富甲一方。

“刀锋女皇,这单生意本座接下了,饮血刀既出例无虚发,凌晨三刻本座会提南剑天项上人头来见,不必多送”!言罢,一点红身化流风火速离去。而那团悬浮的水晶应声炸开,犹如一团水花当空绽放。

“哼!一点红,你未免太过自负,即使本宫对阵南剑天都没有必胜把握,这百万黄金更不是好拿的,希望你有命消受才好”!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杀破狼率领飞云兵团将我聚财客栈团团包围,可见其狼子野心,现在又杀出南剑天这匹黑马,我聚财客栈可谓内忧外患。攘外先攘内,这句话永远没错,南剑天处处与本宫作对,务必铲除,以确保今年拍卖大典如期举行”!刀锋女皇面色阴厉。

此时,一间相对简朴的客房内:百伍长等人袒胸露腹正襟危坐,突然,房门应声打开,金童玉女飞身而入。

“你们这里谁可以做主”?金童盛气凌人道。

“是我,你到底想怎样”。百伍长当下也不客气,自进入聚财客栈之初便受到金童玉女的喝叱,自然对二人毫无善感。

第三百五十一章 女皇的报复

第三百五十一章女皇的报复哼!此人脾气倒是不小,但待会自有你好kàn

!金童玉女冷笑道:“这是你们今日的水粮,诸位可要好好善用”。

只见二**手招扬一碗碗水竟凭空招来,不曾流落出一分,金童玉女面面相觑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百伍长等人无不称奇,但见二人童颜无欺最多不过十岁,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未必见得有如此神通。

“在帝都就算琼浆玉液也卖不到这般价钱,聚财客栈滴水如油,每日一碗水仅够维持机体运行,兄弟已经两天没有小解了”!言罢,那名士兵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猩红的舌头tian着干裂的嘴唇意犹未兴。

“等一等”!百伍长话道嘴边最终又咽回口中,聚财客栈富可敌国难道还会暗害我等这些穷酸鬼不成,当下他将自己那碗水一饮而尽。

“如果没有其他事大家尽量少在外走动,节约体能”!百伍长道,众人无不称‘是’。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很热”!数名属下只觉全身焦躁难当,不安的抚摸着身子,丹田仿佛有一条蛊虫在悸动。

“嗯,怎会这样,难当那里不对”?不知觉间百伍长已是通体涨红,下身已有明显反应。难当有人在水里下了毒?而且以现状来看毒药应是催情药合欢散无疑,谁竟如此歹毒的用心?百伍长意志坚定尚且汗如雨下,饱受煎磨,其他人更加不堪。

“公子,这是今**们的饭菜”!就在这时,房门应声打开一道妙龄女音当空响起。

该死,弟兄们不慎被人下毒她怎会在这时前来送饭,岂非不是羊入虎口!百伍长不禁暗骂一声。果然,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对方优美的脸蛋无不喉结涌动,目现yin邪之色,只恨不得立kè

扑上去在她身上大肆蹂躏一番,只是竭力克制心中邪念。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以这种眼神望着妾身”。宫装侍女在众人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不禁玉面绯红,更显妩媚动人。

一名士兵向前接过餐盘,却乘机爱抚对方纤纤玉手,目现狂热之色,此时在他眼中对方的一切都格外美丽。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盘中饭菜打翻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宫装侍女不禁花容失色竭力挣扎。那名士兵更加不肯放过,隔着衣物吻向宫装侍女的酥挺,疯狂撕扯她的裙装,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该死,最不想出现的意wài

最终还是发生了,全部给我住手!这显然是刀锋女皇的诡计,如果你们动了她,你以为自己还能好活”?百伍长体内合欢散药效发作,急于向前制止这些却力不从心,谈吐间尽显虚弱。

“到底什么人竟敢有辱我聚财客栈的人”?话声甫落刀锋女皇破门而入,袖风一鼓将数名对宫装侍女欲行非礼的士兵拦腰卷出。

“翠儿,你没事吧”?

“谢主人及时搭救,不然恐怕奴婢贞洁不保,还请主人为我做主”。宫装侍女声色俱下,极力的扯住衣物遮蔽羞处。

“此事本宫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刀锋女皇面无表情。

“是,主人”!宫装侍女望向百伍长等人露出阴谋一笑,当下应声而退。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百伍长不禁大咽口吐沫,刀锋女皇力斩神风怪盗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纵使此时众人急火攻心也莫敢对这尊杀神生出不敬之意。只是丹田内欲火中烧焦躁的扭动身子,热烈的目光不住望向刀锋女皇优美的身段,望梅止渴!

看到眼前的一幕刀锋女皇不禁暗笑一声,南剑天,本宫对付不了你就先杀你属下泄恨,你的脑袋今夜本宫也一并收回!

“刀锋女皇,属下无礼还望多多见谅”!百伍长勉强提神道。

“原谅,此事你让本宫如何作为?我聚财客栈所经营的皆是白道生意,尔等却在此荒yin渔色,若长此以往我栈必定声名狼藉,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念在你们是南少侠的朋友本宫可以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有辱我聚财客栈婢女,现在本宫便取消你们做男人的资格,以示惩戒”!

刀锋女皇玉面陡寒,玉指运劲连弹数道无形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当前数名曾调戏宫装侍女的士兵,不偏不倚切断数人下体,一时间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哼!告sù

南剑天,这就是与本宫作对的下场,今天这些只是开始。从今日起本宫断绝你们三日口粮,在这段时间内你们生死由命”!言罢,刀锋女皇破空而出飞身直上二楼。

“到底发生什么事”?南剑天听闻隔壁异动当下闪身而至,尚未入门便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心知不妙。却见正堂数名属下倒地挣扎哀嚎不止,手捧下体五指间血流如注,竟是被人切去命根。百伍长则是呆坐在地。

“事情怎会这样”?南剑天一把将百伍长提起厉声质问。

“南将军,你终于来了,你可要为兄弟们做主,是刀锋女皇……”百伍长心智一松声色俱下,当下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如此说来你们是被人下毒失去理智后才对宫装侍女行色,而刀锋女皇则以此为由毒害你等”?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正是,南将军,我早该想到金童玉女不安好心,没成想还是被他二人暗算,南将军,帮我”!百伍长只觉全身燥热难当,欲火焚身,竟是合欢散药效彻底发挥。

当下南剑天掌贴其后心,喷吐磅礴的元力注入百伍长体内,将合欢散残余药力迫出体外,百伍长顿时神智一清,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取过百伍长等人饮水的茶杯,运转元力迅速将水分蒸发殆尽,但见杯底含有少量药物残余,事态已然明朗于心。

“果然是刀锋女皇从中暗做手脚,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南剑天脸色一阵扭曲。

“南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难当此事就此罢休”?百伍长恨声道。

“自然不会,血债血偿这笔账在有一天我自会向刀锋女皇讨还,但却不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风暴将至我们还要再聚财客栈落脚时日,此时不便与她反目成仇。再者,我们授人以柄,此事唯有暂且作罢,这些金疮药你且与兄弟们服用,可保他们性命无恙,但这辈子恐怕再做不成男人”。南剑天脸色阴沉道。

显然,刀锋女皇此举是为报复南剑天斩杀江玉燕以及其属下断臂之仇,而百伍长等人则被其累及。

“属下明白”!百伍长望着地面上一干苟延残喘的属下不禁长叹一声。

第三百五十二章 暗夜杀机

第三百五十二章暗夜杀机夜幕下聚财客栈仿佛一尊匍匐在地凶恶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欲行吞噬一切。只闻飓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黑色的旋风,连带滚滚尘Lang席卷下界,聚财客栈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此时,聚财客栈内一片寂静,客人已早早休息,只有稀疏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门前私人护卫打着瞌睡。突然,只觉面前一道血光一闪而逝,身法快如闪电,门卫陡然惊醒,脸庞被流风刮中的疼痛感依旧清晰。

“咦!明明没有人,难道是我看花了眼”?门卫悱恻一声。

此时,下房内:百伍长等人正在熟睡,沉重的鼻鼾声传达而出。百伍长却毫无睡意,头枕双臂一双精亮的眼睛直视天顶,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心中揣测难安,总觉将有祸事发生,他从军已久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一向无错。

就在这时,一阵上楼声在耳畔响起,虽然声音细微,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分外入耳。每一个脚点似乎踏在心头,似乎对方有意为之。声音迅速由远及近,一道魅影在窗纸上影过,竟直奔百伍长所在客房。

“不好,有刺客”!百伍长心中一惊,不及唤醒手下当即悄无声息翻身滚落床下。几乎与此同时房门应声大开,一道魅影连带阴风席卷入房。

“什么人”?百伍长一行毕竟行军出生即使在晚睡时依旧保持警戒,惊醒者仰面坐起,提起身侧的钢刀就欲斩杀来者。只闻龙吟一声饮血刀出,整座房间被肃杀之气笼罩,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

百伍长一行刀锋未秀只觉脖间一凉,接着血脉喷张,炽热的鲜血在五指间流出,再次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十余人甚至未能发出惨叫便被悉数斩杀,无一幸免,狭窄的房间内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满。来者正是暗夜飘血一点红,奉刀锋女皇之命前来斩取南剑天项上首级。饮血刀刀身血珠悉数消融,经此给养变得充满红光,仿佛鲜血娇艳欲滴。当下一点红还刀入鞘凌厉的杀意立时内敛。

暗中,这一切落入百伍长眼中,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对方斩杀灭口。眼见属下一个个血溅当场他虽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两人一是武将,另一人则是修仙者,两人间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一点红面无表情催步欲走,余光却发xiàn

了暗藏床下的百伍长,以他如今的修为方圆百丈内一切生灵皆难逃过其法耳,更何况是一个活人。

原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一点红头也不回脚下轻点,一柄钢刀向后激射而出直取百伍长。啊!行踪败露百伍长不禁大惊失色,当下闪身避开刀锋却已是不及,百伍长避过心脉要害却被钢刀刺穿肩头钉在墙壁上。

黑暗中他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确定一点红已然远去方才忍痛拔除钢刀。劫后余生瘫坐在地大松心头之气。

此时,房间内南剑天正打坐静修,他早已习惯了以静修代替睡眠,这样既能修身养性,更有助修为精进。栈外夜色已深,南剑天进入物我两清的玄妙境地。

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龙吟响彻九霄,嗜血、残暴、杀伐的负面气息当空笼罩,使人不寒而栗。是饮血刀,来者定是一点红无疑!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故弄玄虚”?南剑天陡然惊醒大喝一声。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南剑天,聚财客栈庙小容不下龙争虎斗,你若有胆量且与本座在栈外一较高下”。一点红声音迅速远逝。

“我何惧之有”?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其后紧随。

“你的属下实在太过不堪,难以让本座提起丝毫兴趣,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一点红细细抚摸着剑身,目含柔情仿佛望着阔别重逢的情人,与南剑天遥遥对立。二人施展神光护体,大漠中迎面席卷而来的飓风流沙被隔绝在外。

“你杀了他们”?闻言,南剑天眼角一跳,虽然百伍长等人一介武夫死不足惜,但毕竟与他同为天弓帝国中人。至尊特派百伍长等人协助自己,若他们有失只怕自己难辞其咎。

“不错,一群蝼蚁何足道哉,杀他们本座还怕脏了自己的剑,饮恨在饮血刀下他们虽死犹荣”!一点红漫不经心道。

“饮血刀,你是暗夜飘血一点红”?南剑天目光落定在饮血刀上,心神为之一颤,天下之大谁人不知成名杀手一点红的名号。

一点红唯利是图,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雇主出足够多的佣金不论善恶格杀勿论,只因他身手高强竟无一失手,但凡被一点红盯上的人决计十死无生。他经常在午夜凌晨时分出没狙杀目标,闯立赫赫凶名,因此素有“暗夜丧钟”之称。

“正是区区,承蒙挂念了”。一点红面无表情道。

“我们可是有仇,为何加害我等”?

“我与你素昧平生,更无冤仇可言,但有人想要你死,她以黄金百万买下你项上首级”。

“噢,原来我竟这么值钱!百万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我能再生出一颗脑袋现在就将头上这颗变卖给你”。南剑天打趣道。

“很好,希望你临死时还能拿出这份豪情”。

“此事可是刀锋女皇暗中指使所为”?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闻言,一点红不禁神色一动。

果然是她!对方神情变化早已落入南剑天眼中:刀锋女皇真是大手笔,竟请动一点红以黄金百万买取我项上首级。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数名属下被斩断命根已变成十足的废人,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她竟不肯善罢甘休,难道非要斗得两败俱伤?

“如果我付你双倍价钱你会不会去杀刀锋女皇”?南剑天反问道。

闻言,一点红不禁目现奇光,被杀者往往在生命最后时刻奉献所有家财,只为反杀雇佣者以报杀身之仇,此事屡见不鲜。

“既然你在所难免,本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不错,正是刀锋女皇暗中所为。置于你二人间有什么恩怨本座不会过问,我只知杀人拿钱,只要你能拿出黄金百万本座助你对付刀锋女皇也无可厚非。但前提是在你死后,可惜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本座虽然十恶不赦但一向讲求信誉。只有杀死你本座才算完成刀锋女皇的任务,那时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雇主”。

这一点红当真是臭不可闻,若今日我不幸被斩杀身亡,再拖刀锋女皇下水又有何用,难道当真在劫难逃?一点红脚踏两只船雇主通吃,此举不可谓不毒!

与刀锋女皇做生意果然够快意,仅此一单便入账黄金二百万,这是本座出道以来所做最大的一单生意。斩杀南剑天、刀锋女皇后本座便从此金盆洗手归隐山林,凭借我雄厚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享尽人间至乐。当一点红想到自己妻妾成群,美人在怀争相献媚的场面时不禁yin笑一声。

“怎么,你可是想好了,在你去后由本座斩杀刀锋女皇,为你报杀身之仇,作为回报你须支付本座百万黄金”。一点红看待南剑天形同死物。

“我自然想好了,只怕你没有想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点红脸色陡寒。

“只有杀了我,我们的合zuò

才能开始,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取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站在刀锋女皇背后的人不是你所能对抗的,即使今**侥幸杀了我,也不见得有福分消受这笔不义之财”。

南剑天甩手将一只百宝袋丢在地面上,里面是他全部家当!

“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南剑天——天弓帝国大将,更素有天弓帝国缔造者之称,实在久闻大名。但今日本座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倒要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如何价值百万黄金”!一点红杀机陡盛。

第三百五十三章 饮血刀

第三百五十三章饮血刀“南剑天,你是本座第一万个剑下亡魂,只待做完这单生意本座便金盆洗手,从此归隐江湖。凭借我雄厚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呼风唤雨”!一点红狂笑道。

第一万个剑下亡魂!南剑天直听得心神一颤,一点红成名已久自然杀人无数,当真是害人不浅。

饮血剑方出只闻龙吟声四起,一股肃杀之气当空笼罩。一点红催剑斩下,一道道血鸿脱剑而出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周围沙尘滚滚。

南剑天身形暴退,“铿锵”声中无名好剑拔剑出鞘,一道华光当空绽放,无名古剑qì

息古朴深沉,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南剑天身形突进,两大绝世高手强强对决迎面撕杀一起,清脆的刀剑迎刃相交声不绝耳际,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迸发而出在皎洁的月光下如花绽放。两人实力相当在刀光剑影下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南剑天,想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修为已是难得,现在就让你见识饮血刀的厉害”!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饮血刀威势被彻底激发,只见刀身笼罩血光,清澈的龙吟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一道血鸿脱剑而出,无形的威压当空笼罩,南剑天被牢牢锁定其中。

身形一滞如五岳加顶,只觉体内力量正被迅速抽干不禁骇然失色。饮血刀不但可杀人于无形,更身怀吞噬异能。南剑天面现血光,体内生命精华在毛孔中迅速流逝。

陡然,只闻无名好剑铮鸣一声,顿时威势大盛,龙吟声中神龙法相脱剑而出游离四方。无名好剑身为祖巫利器同样具有吞噬异能,两两之下竟与饮血刀分庭抗礼,漫天血鸿被神龙遮天法体强力搅动,当空消散。

一点红身受反噬身形暴退,不禁暗惊于心:未曾想无名好剑竟封印有一只强dà

的神兽,虽然只是魂体但同样不可小觑,方才倒是本座小看了南剑天,胆敢与刀锋女皇为敌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当下一点红收起轻敌大意之心。

“引魂之枪”!一点红暴喝一声,一杆通体乌黑,全身笼罩死气的魔枪当空祭出,正是十大魔器之——引魂之枪。秘不可见的枪尖无形中直抵咽喉,如暗夜中引魂之手,顾名“引魂之枪”!

虚空中,引魂之枪化为一柄擎天巨枪从天而降,擦燃空气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同彗星当空陨落枪锋直指南剑天,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陡然,只见一片乌云当空飘过,正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横空出世,径直拦截向引魂之枪。

两大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豪光,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六甲奇门乃是防御的无上利器,而引魂之枪则无坚不摧,两大通天灵宝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难道此人是本座命中注定的煞星,不然为什么我的每件法器都被他死死克制,今日若不能将他铲除势必贻害无穷,无论如何南剑天此人都断不可留!一点红杀机陡盛。

“暗夜丧钟”!只闻钟鼓交鸣声当空炸响,一口鸿钟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

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神光笼罩。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暗夜丧钟充其量只是魔兵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暗夜丧钟一触即溃,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但就在暗夜丧钟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夜幕下挣扎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原来,一点红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魔宝暗夜丧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陡然,只见其中血光毕现,万千魂体仿佛发xiàn

天敌,惊呼一声四散而逃。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神mì

存zài

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

“暗夜修罗,他怎会潜藏在暗夜丧钟内,本座竟毫无察觉”?一点红不禁骇然失色。

原来,暗夜修罗本出自天国谜墓,舍弃法身仅以魂体穿越生死门重返人间,被一点红只作普通魂灵收取。暗夜修罗却因祸得福,暗夜丧钟是怨灵的乐土,被一点红斩杀者无不非富即贵,更有强dà

修士不敌陨落后被抽魂炼魄锁入其中。

暗夜修罗经过不断蚕食竟渐渐恢复法行,更将死难者气运加身。终于在今日南剑天决战一点红大破暗夜丧钟之机,暗夜修罗得以破而后立。

此时,暗夜修罗依旧是魂体化身,在吞噬万千怨灵后对一点红在潜意识中有种不可抹除的仇恨,夜幕下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一点红。

暗夜修罗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镰刀,正是十大魔器之——狂魔镰:全长半丈有余,镰柄乌黑笼罩死气,镰身则发着逼人的寒光,传说狂魔镰乃是根据魔界至宝死神镰刀铸造,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只见暗夜修罗臂挺狂魔镰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凶威无限,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一点红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杀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

暗黑之力涌入狂魔镰,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暗夜修罗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狂魔镰拦腰斩下。暗夜修罗形如鬼魅,一点红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刃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催动饮血刀就势格挡。

饮血刀、狂魔镰迎锋相交,只闻‘唰’然一声无坚不摧的饮血刀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饮血刀沉鸣一声刀身血光一闪而逝,两面断刃横插于地光华顿失,再无任何元力波动形同死物。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饮血刀与无名好剑不相上下竟不是狂魔镰一合之将。暗夜修罗吞噬万千魂灵化外力为己用则更加可怕!

饮血刀乃是一点红的本命法器,就在它破灭的刹那,一点红面相异样的红昏,接着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就在这时,只见暗夜修罗眉宇间开启一只神mì

法眼,正是妖魄之瞳:汇聚大量妖邪之魄晶瞳炼制而成,它能隐藏于人的瞳孔中,产生超乎想象的奇异能力,更能左右人的心智,若运用得当在对阵强敌时大可立转乾坤。

当一点红目光对上妖魄之瞳时只觉心神失守,随后意识一沉堕入死门。

第三百五十四章 暗夜修罗

第三百五十四章暗夜修罗暗夜修罗大手虚张,与一点红一般无二的魂体就此被剥离体外。暗夜修罗血口暴张将其吞噬,化为一道魔气注入腹中,在丹田就地炼化。吞噬一点红魂体暗夜修罗气势顿时暴增一倍,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静躺在地的暗夜丧钟碎片一阵颤抖,化为一道魔鸿注入暗夜修罗体内,魂体在扭曲中化虚为实。暗夜丧钟则在体表凝结为一副黝黑的铠甲,甲表质地深沉,周身笼罩死气。

吞噬一点红魂体,现又人宝合体,得益于此短短数息之间暗夜修罗力量竟暴增数倍,南剑天不禁惊骇于心。

此时,暗夜修罗身披漆黑的铠甲,身形暴涨至丈余,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双目中燃烧起两团诡秘的幽火,臂挺长达半丈的狂魔镰,一股无匹的杀伐之气由心而生,宛如杀神再世。

一点红一生残害忠良,实在死有余辜,但今日与暗夜修罗一战唯恐在所难免。南剑天蓄势而发。

暗夜修罗面无表情直视南剑天,只见眉心一阵蠕动妖魄之瞳再次开启,自中折射出怨毒邪恶的目光。深邃的瞳孔仿佛一只无底黑洞,如漩涡般急速流转直欲摄人心魄。南剑天与之相对只觉心神失守,妖魄之瞳竟能夺人心智,南剑天不禁心下骇然。

就在他失神之机,暗夜修罗高达的身形一闪而逝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五指如钩幽冥鬼爪向南剑天拦腰抓下。此刻,只见南剑天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正是上界神宝战神铠。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幽冥鬼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这一爪之威足矣将南剑天撕杀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险未被妖魄之瞳夺取心智,陡然回神惊煞一身冷汗,当下身形暴退。

暗夜修罗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听在耳中使人倍感折磨,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幽冥鬼爪五指如钩直取南剑天。

徒手撕破虚空,只见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大漠周围生长有稀疏的植物,在滚滚魔气侵蚀下顷刻破灭化为飞灰。暗夜修罗灵如鬼魅,幽冥鬼爪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机寸断!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南剑天无名好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与狂魔镰迎锋相交铮鸣声不绝耳际。无名好剑乃是古巫利器,几乎无坚不摧,却被狂魔镰磕出数粒蚕豆大小的豁口。

器灵神龙更被死死压制其中,南剑天甚至能清晰感到它发自内心的颤抖。不禁大惊失色,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逼退暗夜修罗当下抽身而退。

幽冥鬼爪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掌势如山迎面袭来。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与幽冥鬼爪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Lang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劲震得身形暴退,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只是就在双掌相交的那一刻幽冥之气竟如毒蛇般纠缠而来,麒麟臂鳞甲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其下血肉径直化为一滩脓血,森然白骨当空暴露。死气缭绕并迅速向上身运作,径直侵向心脉。

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当下运功抵挡毒气侵体。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散发浩浩神光,南剑天笼罩其下顿时气势陡增,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尽复,幽冥之气被神战之力强势迫出体外,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神光如水在体表蔓延,所过之处肉芽萌动血肉重获新生,麒麟臂恢复如初,鳞表散发莹莹神光。

只闻暗夜修罗沉吼一声,狂魔镰当空祭起迅速运作,疯狂鲸吞周围暗黑之力,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在无匹的吸扯之力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天地元气如同海纳百川加归于身,顿时狂魔镰威势大增,迅速暴涨为一柄擎天镰刀。

长达千丈遥指天际,镰柄漆黑笼罩死气,镰身散发逼人的寒光,残暴、血腥、杀伐种种负面气息充斥于空,狂魔镰喷吐邪恶的气息使拥有者妄生杀戮之念。虚空中异象丛生,乌云滚滚蒙蔽了月光,下界为之黯然失色,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陡然,暗夜修罗催动狂魔镰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夜幕如墨迎锋切破,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顶,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激发到极致。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暗夜修罗。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狂魔镰。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阵阵飓风肆虐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只见狂魔镰下死气缭绕将魔刃侵蚀得虫洞相连,在其强dà

威压下寸寸崩溃。狂魔镰就势斩下寸寸切入,望着寒光逼人的镰锋越来越近二翼天使不禁悲鸣一声。

就在此时,一颗妖异的魔珠横空出世,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魔珠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其中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抽干一空。蓝灵珠宝光大盛,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对二翼天使当头灌顶。

蓝灵珠和二翼天使同为魔宝产物,可谓一脉相承。二翼凶灵得魔珠灌顶顿时凶威毕现,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完全蜕变为血翼天使。

第三百五十五章 狂魔镰

第三百五十五章狂魔镰血翼天使目现嗜血的光芒,全身笼罩血光散发出凌冽杀意。陡然血翼天使发出惊天怒吼,一道血鸿强势灌注入双翼内,顿时魔刃血光大盛,刃表散发莹莹血光将无尽死气隔绝在外。魔刃势不可挡,迎锋寸寸切入。

只闻‘唰’然一声,狂魔镰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魔刃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向下界暗夜修罗迎顶斩下,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暗夜修罗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眼睁睁的望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魔刃势如中天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顶斩下,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暗夜修罗竟被自中切开,豪光浩浩在地面上如潮水般铺展开来。暗夜修罗阴森的脸庞一阵扭曲,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其法体就此迎锋破灭,被他吞噬的万千魂体在魔刃威压下凭空消散。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破空直入聚财客栈,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就在暗夜飘血一点红身死陨落的那一刻,聚财客栈内刀锋女皇已然察觉,顿时花容失色:

“南剑天竟斩杀了一点红,本宫还是小觑了他,现在聚财客栈人才凋零,本宫竟没有得力干将降服此人。本宫已与南剑天彻底反目成仇,此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聚财客栈:

南剑天尚未进入客房一股沉重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顿时心感不妙。进入客房却见众属下尸横遍地,墙壁、窗纸、地面上鲜血溅得四处皆是,更有甚者犹在睡梦中便被斩首身亡,临死前依旧保持平静的睡姿。手臂无力下垂指间鲜血汇聚,鲜艳的血珠拍碎于地。

两间客房共计三十余人被屠杀殆尽,一点红乃是直奔南剑天而来,所以对其属下多半放过不打,不然百伍长一行数十人将无一幸免!对于眼前一幕南剑天直看得双目血红,一点红身为执行者固然可恨,但其幕后黑手更加不可放过。

“刀锋女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南剑天恨声念道。

翌日:

“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届时不世异宝将在这里掘出,以大漠雄狮的个性定然不甘寂寞,到时必将有大变。现在神行四使四去其三,仅凭你我二人恐怕难有作为,你速去联络各路高手,以及官方中人,此一役务必将大漠雄狮捉拿归案,为我神风门死难的门人报仇雪恨。只是此行凶险万分,你一路多加小心!”金不换道。

“是,门主,属下定不负所望!”神行四使得令而去,翻身上马当下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在狂风怒号中沙Lang如潮向前滚滚推进,炎炎烈日下灼Lang迎面扑来,极端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这时,只闻马蹄声破乱神行四使催马驰骋而来,金沙在铁蹄下四溅。他离开聚财客栈直赴西域内陆,奉门主金不换之命前去召集人手合力擒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

就在这时,只见脚下地面一阵涌动在坐骑胯间流过,三尺寒锋破土而出,双蹄被迎刃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寒锋其势不改径直将马腹刨开,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顶斩下。神行四使毕竟身手过人,突然惊变身形冲天而起。而身下坐骑马失前蹄不禁悲鸣一声,扑倒在地尸身在金沙间翻滚,五脏六腑散落遍地,空气中充斥沉重的血腥味。

“到底什么人在暗中作怪!”神行四使身形落定暴喝一声,当下宝剑出鞘全神戒备。

“神行四使,本座已侯你多时了,去得如此匆忙到底所为何事?”杀破狼从天而降,暗中埋伏的十名高手破土而出臂挺飞云盾,手持近战弯刀将神行四使团团包围,只待一声令下。

“你们是飞云兵团的人?我神风门向来与世无争,更与你飞云兵团无怨无仇,诸位何不让出一条道来,只作贵我双方结为友好,来日必当厚报!”

神行四使深知飞云兵团凶名昭著,团主杀破狼更是一代枭雄实力深不可测,飞云兵团向来集中行动,周围难保还埋伏有其他高手。况且现在神行四使要务在身不便节外生枝,自然当避则避。

“往日或许可以通融,但现在却自当别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聚财客栈,胆敢有违者,杀无赦!”杀破狼沉声道。

“杀破狼,难道你执意与我神风门为敌?实不相瞒,我此行乃是身负要务,若有耽搁门主必不轻饶。匪不与官斗自古截然,还望团主莫要意气用事。”

“本座的话从不多说第二遍,无论谁人胆敢越雷池一步,杀!”杀破狼大手虚张一道金顶当空升起遮蔽炎炎烈日,座下生风就地盘空打坐。杀破狼无形中已下达杀令。

“既然如此我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来!”神行四使脸色陡寒,自知战无可避当下蓄势而发。

只见四周十名秘卫高手身形交错,如疾风般迅速运转,十人和而后分分乘上下两路围杀而来,十人兵分两路进退有余。马刀乃是近战利器,而飞云盾则攻防兼备,神行四使与之冲杀一起,沙场上银光霍霍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神行四使毕竟身为成名高手,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一柄功名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剑网风雨不透,对阵十大秘卫竟丝毫不落下风。

功名剑无坚不摧却仅在飞云盾上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接着犀利的剑qì

便被分化消散,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见此,神行四使不禁心下骇然,十大秘卫身为杀破狼的对外威慑,掌中所使又岂有凡品?

只见十大秘卫掌中飞云盾急速旋转,四周风刃霍然开张,切碎虚空绞杀而来。五面飞云盾连带滚滚沙龙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弘光,一道惊天鸿柱冲天而起直取神行四使。

虚空中,神行四使不退反进,功名剑剑势如虹当空斩下,径直强势破开飞云盾直取下界十大秘卫。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当空绽放,神行四使身势如风在十人间连连闪过,接着一切回归平静。

只见十大秘卫身形僵滞当场,掌中宝剑毫无意识脱落在地,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惨哼声中眉宇间现出一道细秘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十人僵挺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时间身遭烟尘四起。

金顶下杀破狼只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至最后一名秘卫被屠戮剑下。

“你杀光了他们,很好!七界之大唯有实力才是王道,在我飞云兵团更是如此,你比他们更强dà

,所以现在他们倒在了你脚下。”杀破狼声音无悲无喜。

杀破狼不为个人感情所左右,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神行四使当下不敢大意,运剑蓄势而发。

“神行四使,凭借你的实力在青年高手中足矣领略群伦,但在我眼中却不堪一击。本座有约在先,但凡随意进出聚财客栈者,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全部杀无赦,绝无虚言!”

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当空笼罩的金顶化为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日下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第三百五十六章 飞天尺

第三百五十六章飞天尺只见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神行四使笼罩其中。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功名剑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功名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横插于地。

一时间,神行四使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就在他失神之机杀破狼身形突进,飞天尺就势递出,银光闪现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神行四使惨叫一声被拦腰斩杀,上身横卧在地腰间血流如注目现不甘之色。

“大漠中处处皆是沙涡,倒省却本座埋骨之劳。”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

“杀破狼,你这狗贼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神行四使身下突然呈现一只巨大的沙涡,其人身势在迅速下沉,很快身形连同声音一并被埋没在滚滚流沙中。唯留功名剑荒置于地。

此时,只见无数火灵蚁在滚滚流沙中破土而出,发出恐惧的嘶鸣,争相夺路而逃。远远观望仿佛一片血色的红潮在金沙上无限蔓延开来,直至被火灵蚁的身形彻底淹没,火蚁异族渺小的身影充满每个角落无所不在。

而后以山呼海啸之势迅速聚集,首尾相连层层团抱形成一只巨大的火球,火焰冲天而起,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火球向前滚滚推进,瞬间已是数里开外,而其外火灵蚁不堪重负被碾压致死,在地面上层层铺展。

火灵蚁乃是大漠数量最为巨大的种族,且环境适应能力极强,能在极端的天气下照旧繁衍生息。火灵蚁巢穴离地九尺,普通灾害难以企及,而现在火灵蚁正举族迁徙,除非大漠不日将爆fā

罕见的灾难。

此行一去火灵蚁必定数量锐减,但幸存者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大漠茫茫无边无际若分散而逃终不免全军覆没,唯有如此以多数人的牺牲换取族人血脉得保,灾难过后卷土重来,并凭借其强盛的繁衍力迅速崛起。因此火蚁异族在大漠长盛不衰,数度历经灭顶之灾却薪火相传。

火灵蚁久居大漠熟知周围一切天气变化,而现在却如此反常,除非域外大漠将有巨变?却见虚空中暗流涌动,隐隐形成一个通天彻地的漩涡,狂暴的能量在其中酝酿。最近必有亘古难遇的风暴出现,念及于此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

“团主,我飞云兵团已将聚财客栈上下团团包围,栈内之人插翅难逃,只等团主一声令下!”一名身着铠甲的佣兵来报。只见其太阳穴高鼓气息内敛,竟是一名练气高手,却仅是飞云兵团的一员。飞云兵团果然不愧为天武大陆五大军团之一,其中不乏卧虎藏龙之辈。

“很好!我们将在风暴来临之前杀进聚财客栈,只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便灭杀所有,今年拍卖大典的赢家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杀破狼。做完这单生意我们便金盆洗手,从此富甲一方,到时本座自然不会亏待尔等!”

“谢团主,日后还望多多提携!”闻言那名属下不禁心头一喜,当即跪拜。想他身为佣兵每日刀头tian血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大赚一笔,而后金盆洗手颐养天年,慢慢消受这笔财富,承蒙团主垂青自然喜不自胜。

哼!简直是白日做梦,本座的财富如何会与他人分享,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牺牲。大破聚财客栈之时飞云兵团将一无所用,再没有存zài

的意义!杀破狼森然笑道。

此时,聚财客栈早已人满为患,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上流人士,众人熙熙攘攘谈论今年的拍卖大典事宜。刘家家主刘忠田也在其中,身旁两名护卫目不斜视紧随其后。

其中一名腰挂长达半丈有余的巨剑,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宽大的斗篷直至肩部使人难以看清他的面相。起落的步伐、僵硬的臂摆,每个动作显得格外机械,此人正是神僵傀儡。

而身旁那名体质孱弱几乎弱不禁风的书生则是画皮尸,苍白如纸的脸庞,木纳的眼神,全身皮包八股瘦骨嶙峋,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二人同出于天国谜墓,乃是神僵之后,被人类斩杀后炼制为傀儡护卫,后被刘忠田以高价买下。二傀儡身为死灵并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动力之源,因此可以不食不宿,只要体内丹核力量不竭,便可无限拥有战力。

并在其神识中打入一滴精血,嫡血认主后二傀儡完全受制刘忠田,只是二大尸灵鲜少轻易示人。刘忠田料定今年拍卖大典将有大变,此行而来特带神僵傀儡和画皮尸护法一二,以防事态有变。

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神mì

黑衣男子正默默饮酒,桌面上横卧一柄无名古剑,透过宽大的斗篷隐隐可见他脸庞遍布纵横交错的刀疤。目无旁骛,无视周围噪杂的氛围,只是余光不时望向高台之上。与刘忠田的目光不期而遇,二人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显然,黑衣神mì

人在此时混迹聚财客栈另有目的,而且但见他气息内敛目光犀利逼人,定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在他身上刘忠田甚至感受到淡淡的杀机,只怕今年拍卖大典必有风波!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聚财客栈高手如云,若想再度夺回失宝无心玉佛唯有乘乱而起。

刘忠田心念笃定,当下带领护卫赶往人群密集处趁机拉拢人心。凭借他刘家庄庄的威名自然无人胆敢不敬,很快便与众人一道打得火热。

而在另一方,钱百万高坐在贵宾席位细品着极品龙井。闻之香,品之却苦,三品过后方才历久弥香使人回味无穷,不失为极品好茶!钱百万赞口不绝。

但见他面生祥云,红光笼罩,且全身肌肤散发莹莹光辉,整个人神清气爽,相较数日前仿佛蜕变为另外一人。原本略显发福的身体此刻竟奇迹般消瘦,再配以楚楚衣冠,使其人更显年轻俊朗,显然是吞服灵丹妙药的效果。钱百万富甲天下做到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在他身后隐隐呈现四道魂影,正是其贴身侍卫——江西四鬼。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百万早年以重金收买江西四鬼,从此四人形影不离保护他的安全。此事早已众所周知,摄于江西四鬼的赫赫凶名自然无人胆敢找钱百万的不快,为他省却诸多麻烦。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但见刀锋女皇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恰到好处,她的美貌让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她身上。阔座一旁的钱百万更是惊身而起,迷离的目光自始至终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也许刀锋女皇并非最美丽的,但她的气质却犹如一杯佳酿,让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钱百万是她最忠诚的痴迷者,在他眼中刀锋女皇便是下界最美的仙子。身为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却拒绝了万千美女佳人的投怀送抱,而为她苦等数年毫无怨言,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感化对方,俘获佳人芳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 聚宝盆、摇钱树

第三百五十七章聚宝盆、摇钱树却见角落那名神mì

黑衣人只是自顾饮酒,对眼前一切充耳未闻。此时高台上,刀锋女皇从天而降飘然于地,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只是当她对上钱百万炽热渴求的目光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有意躲避这些。

当下刀锋女皇一扫心乱振声道:“现在本宫宣bù

,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正式开始!”

闻言,台下众人无不心神大振,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举世瞩目,在这里将掘出天地灵材,灵丹妙药以及通天灵宝,只有你想象不到的,聚财客栈没有拿不出的宝贝。即使不能拍得一件,但至少大饱眼福。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公开叫价,天地灵材,甚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此女必定是国色天香倾倒众生,而且天赋异禀,不然聚财客栈怎会拿出献丑!

“本宫宣bù

,自即日起三日内诸位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我聚财客栈埋单。”

西域年度拍卖大典必将掘出奇珍异宝无数,每一件无不卖出天价,聚财客栈自然在其中抽足了利益。年度拍卖大典可谓是聚财客栈的摇钱树,并在其中拿出相应部分惠及众房客。虽然只是其中部分,但已是一笔惊人之财,排场自是不在话下。

“第一件乃是天地灵材——千年雪莲。乃是炼制净颜丹的不二法材,具有养颜美容之效。在场诸位无不非富即贵,想必定然妻妾成群,若得千年雪莲定可助妻妾永葆荣颜,俘获佳人芳心。千年雪莲不但可炼丹,更可入药,若利用得当大有起死回生之效。千年雪莲以五十万金起拍,每次抬价空间为五万金,不限封顶,万望在场诸位好好把握!”刀锋女皇朗声道。

话声甫落只见两名分着红衣和蓝衣的女仆平端千年雪莲走向高台,二女虽然并非国色天香,但却称得上绝世佳人。并且二人身材、相貌一般无二,仿佛一个模子刻出,竟是一对孪生姐妹。千年雪莲方才打开顿时传达出一阵异香,沁人心脾,闻之使人神清气爽。

为保千年雪莲药效不失刀锋女皇特令能工巧匠以千年梴香木打造为锦盒,设下禁制。并镶嵌金银珠宝更显豪气,自然其中耗费早已在差价中收回,聚财客栈岂会做赔本买卖。由此可见刀锋女皇为筹备今年拍卖大典事宜做出诸多努力。

“五十万金千年雪莲本少买下了!”

一名高坐贵宾席位的阔少朗声道。只见在他左右分有两名侍卫,身份定非常人可比。原来他正是九五世家次子——九五公子,意在拍下千年雪莲敬献祖宗,与兄长一争族长大位。凭借强dà

的财势九五世家在西域当之无愧步入一流世家之列,自然威名赫赫。

“五十五万金!”另一方大鳄秦少璃悠然道。二人目光不期而遇,九五公子目中怨毒之色一览无余:哼,与本少争强斗胜,让你倾家荡产!

“六十万金!”九五公子毫不犹豫再次抬价。

“六十五万金!”

“七十万金!”

“七十五万金!”

……

二人额头虚汗直下,虽然他们是为名门望族之后,但并不能随意出纳族内财物,身家更是有限,这已是他们所能承shòu的最大限额。捉傅见肋却谁都不肯做出让步。

“都不要再争了,本座出黄金百万买下千年雪莲!”贵宾席位另一方钱百万昂声道。只见他脸上古井无波,保持淡淡的笑意,只是细品着杯中茶水。

九五公子、秦少璃竞价声戛然而止,皆是循声望去,西域之大能在此谈笑间掷金百万,这份豪情也唯有钱百万能够拿出。谁都不知他到底身家何须,但在整个西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产业出自钱百万之手,由此可见他财大势极。

区区黄金百万只是九牛一毛,九五公子、秦少璃只要还有一根筋在就不会与他争强斗胜。况且钱百万财大势极,各行各业皆取得丰硕成就,在西域影响力亘古绝今,九五世家、琴家的发展多半离不开与钱百万的合zuò

,自然开罪不得。不然,休说是争夺家主之位,不被族长逐出家门已是万幸。

“既然钱老板有意,我们岂能横刀夺爱,权当我二人从未提及此事!”九五公子、秦少璃皆是打个哈哈道。

“如此二位美意我便承下了,来日必有厚报!”钱百万起身拱手道。

“岂敢,岂敢!能与钱老板结交实乃荣幸倍至!”

如果能够得到钱百万的力挺自己定可顺利接受家族产业,进而掌握财政大权,那时家主之位还不非自己莫属,九五公子心中打定主意。正可借此天赐良机接近钱百万,只待拍卖大典结束后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备下厚礼登门拜访,寻求他的支持!

千年雪莲不但可入药,更可炼制为净颜丹,具有养颜美容的奇效。钱百万对刀锋女皇暗怀情愫,自然可以想象千年雪莲最后落入谁手。钱百万为追求刀锋女皇近水楼台先得月,更在聚财客栈常住下来,当真是痴男怨女,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交换异样的眼神。

此时,千年雪莲已被红衣女仆连带锦盒奉上,钱百万柔情的目光却暗送向刀锋女皇,任谁都可看出他对对方所寄的感情。

哼!果然没安好心,以为这样就能俘虏本宫芳心,钱百万,你为免太过小看本宫?见此刀锋女皇不禁暗骂一声,心神竟错觉的为之一荡。

“第一件天地灵材千年雪莲已被钱百万以黄金百万高价拍下,下面开始拍卖第二件灵物——聚宝盆和摇钱树!”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一尊遮天巨盆从天而降,只见其表纹有众神法相,身后圆月自生,祥云笼罩。而在聚宝盆内则栽种一棵金光闪闪的灵树,正是摇钱树。

“聚宝盆最大的妙用便是以无生有,只需一个引子便可生出任何你想要的,现在本宫便让大家眼见为实!”

言罢,刀锋女皇将口袋内一只金锭和数枚铜钱当空打出,悉数落入聚宝盆内,迅速被土地吞没,在其内炼化为酝酿灵物的引子。只闻摇钱树发出一阵沉鸣,接着其枝叶间竟生长出十余只金锭和近百枚铜钱,竟与原物一般无二,金光闪闪悬挂枝头,令人眼花缭乱。

“这……怎么可能,实在有违常理?”一时间台下众说纷纭,仿佛炸开了锅。

“谁知是不是你聚财客栈在暗中作怪,本少还就不信天下间竟有这般奇宝?”九五公子乘乱起哄道。

“若想鉴定真伪还不简单,这一只金锭本宫权且送你。”刀锋女皇化掌为刀在摇钱树上斩取一只金锭而后丢向九五公子。

九五公子接住金锭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当下毫不客气举口便咬。惨哼声中淬地一口血水,却见他在金锭上留下一排鲜明的齿印,但因此折却门牙两颗。

一时间捧着掌中的金锭看得目瞪口呆,这竟是如假包换的纯质金锭,如此说来聚宝盆和摇钱树定也不假。如果自己能够身兼两大灵物,只消每日坐收其成再也不慕九五世家家主之位,只要自己有钱一样快活。

“九五公子,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生,聚财客栈拍卖之物岂有凡品,岂容你在此质疑?”秦少璃狂笑道。实则他心中更是惊骇至极,天下间竟有这等逆天神物!

“眼见为实,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大家可是相信了?”刀锋女皇似笑非笑道。

第三百五十八章 笑里藏刀

第三百五十八章笑里藏刀“聚宝盆、摇钱树无一不是逆天灵宝,可以让一文不名的乞丐一夜间富甲天下。二宝可谓同枝相连,自然不可分而与之,聚宝盆、摇钱树起拍价为五百万金,每次加价空间为五十万金,并且不设封顶,现在竞拍开始!”刀锋女皇道。

“不必多此一举,诸如聚宝盆、摇钱树这等可无限生财的至宝本座势在必得,一口价,五千万金!”钱百万霍然起身道。

呀!五千万金,众人无不倒抽口凉气,即使刀锋女皇也不禁为之动容。钱百万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西域第一首富的名头果然不是白给的,他到底有多少财富?

在场之人无不非富即贵,家资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对聚宝盆、摇钱树这等至宝皆有一争的决心,因此钱百万径直以十倍高价封杀,免却口舌之争。自然,与钱百万较量手腕并非明智之举,在场众人深明此理,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再无持有反声者,本宫宣bù

聚宝盆、摇钱树两大至宝最终由钱百万拍得。钱百万,你仅以五千万金拍下二宝可谓便宜占尽,但你身为我聚财客栈首席贵宾自然另当别论,一切便随你所愿!”刀锋女皇道。

“钱百万,从今天起你就是聚宝盆之主,还望你善用此宝。而这摇钱树所造化的银两本宫暂且收回,钱百万,你意下如何?”

“这个自然,我并无异议!”

“这些便是尔等本月的赏钱了!”当下刀锋女皇将摇钱树上所有金锭、铜板收取,而后散发于众属下。

“谢栈主!”一时间聚财客栈上下佣人皆是拜地称谢。

在必要时仅以小小恩惠便足矣收买人心,而刀锋女皇则做得恰到好处。由此看来刀锋女皇能稳坐栈主之位确有其过人之处,不但以铁血手腕震慑群雄,更能做到团结上下。在御人手段上独出一辙,的确犹为难得,钱百万暗点许头,更加对刀锋女皇神往不已。

“下面开始拍卖第三宝——免死金牌!”

闻言,身在角落里的那名神mì

男子神情陡变,指间酒杯应声炸开:“本座等的就是这一刻!”

“免死金牌乃是由天武大陆四大帝国共同发起,只要持有此牌无论什么人,即使犯下弥天祸事都可免除一死。”

“刀锋女皇,有一言老夫不吐不快,既然免死金牌由四大帝国联合发起,理应由朝内大臣掌有,你聚财客栈又是如何获得?”一旁刘忠田道。

栈主临行之时另有嘱托,让我特别留意刘忠田此人,想来定有他的道理。刘忠田身边两人更是犹为古怪,本宫还是小心为妙。刀锋女皇不禁多行留意神僵傀儡和画皮尸,两人全身毫无生命的迹象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聚财客栈只是拍卖场所,不提供货源方面的消息,不然日后还有谁会与我聚财客栈合zuò

,所以刘庄主的问题恕本宫不能作答!”当下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是老夫言多语失,女皇只作没有提及此事便是。”刘忠田打个哈哈当即泰然入座。

聚财客栈果然不愧为西域第一客栈之称,每一件物品都让人心动不已。我虽然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亨通黑白两道,但在应对政客方面却略显疲弊,若能得到免死金牌便可横行四大帝国,本座还有何惧之有?

念及于此钱百万心念笃定,大有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之势,只因他实力使然众人方才礼让有加。

“钱百万,你既然已拍下千年雪莲、聚宝盆以及摇钱树三宝,何不把这个机会留给本座!”角落里,只见那名什么人身形冲天而起,在高台下落定。

此人到底什么来路,竟胆敢直呼‘钱百万’名讳?众人无不悱恻一声。

“阁下方才可是在叫为兄?”钱百万并非量小而为之辈因此并未经意。

“正是!免死金牌我志在必得,还望能一行方便,来日必有厚报!”

“我钱百万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旗下产业更是正当生意,从不做徇私枉法之事,免死金牌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既然阁下有意我岂忍横刀夺爱。”

钱百万隐隐直觉眼前此**有来历,当下做出退让。再者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上流人士,凭借强dà

的财力自己或可通吃四方,但势必杵及众怒,实非明智之举,何不借机卖对方一个人情?

“如此多行谢过!”神mì

人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只是余光望向台上中央宝匣内那枚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无甚用处,但对在座诸位来讲却是不可多得的护身利器,甚至在必要时免死金牌大可保你一命,可谓万金难赎。免死金牌起拍价一亿金,不限封顶!”刀锋女皇脆声道。

第一件掘出的天地灵材千年雪莲和灵宝聚宝盆、摇钱树,被钱百万分别以百万金、五千万金拍得,而免死金牌的起拍价便暴翻百倍,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而越在后面的越是压轴底牌,现在仅是第四件已拍出如此天价,其后将掘出的至宝价格之高昂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只是自始至终刘忠田都没有出手,似在等待什么。

九九一、神行四使押运无心古佛途中有失,而匪首极有可能会将此宝转手与聚财客栈。因为聚财客栈是唯一能够躲避官方追查,不问货出谁手的销赃之地。他参加今年拍卖大典目的只有一个,重夺失物——无心玉佛。

“不必多此一举,免死金牌非我莫属,任何胆敢图谋者就是有意与本座为难,决不轻饶!”神mì

人沉声喝道。

此人当真霸气无双,先是喝退钱百万,现在更封杀所有,难道就不怕开罪众人?在场之人无不愤恨一声。

“只要阁下有胃口,吃下这份独食也未尝不可,免死金牌起拍价为一亿金,不知阁下能出多少?”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神mì

人语气生硬道。

呀!感情此人是前来打劫的,拔毛竟拔到老虎头上!闻言,众人无不倒抽口凉气,为神mì

人接下来的命运暗捏把冷汗。

“本宫还以为是哪路豪杰,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毛贼!”刀锋女皇冷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如此本座唯有自己动手了。”神mì

人杀机陡盛,场中空气为之骤冷。

“王叔,原来是你!”九五公子越众而出迎向前来。原来,这名神mì

黑衣人正是九五世家客卿,来路神mì

却身手高绝,深受族长礼遇,有意挽留。神mì

人索性承下这份心意,此后更成为震慑他族的撒手锏。九五公子功利于心争相结交,素以‘王叔’称之。

“你不该这时来的,这只会将你反害!”神mì

人冷声道。此行他意在强取免死金牌,不免一番恶战,到时定难顾及其他。他身受九五世家礼遇虽然生性薄情寡义,但却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自然不忍九五公子牵扯其中。

“王叔说笑了,想您身受高绝打遍四方从无dí

手,有您在旁侄儿还不曾怕谁!”九五公子朗声道,有意让周围所有人听到这些。

九五公子,莫要得yì

的太早,开罪聚财客栈你岂会有好下场?秦少璃不禁幸灾乐祸,显然对于方才竞拍千年雪莲之事怀恨在心。他虽然奈何不得钱百万这等巨擎,但却不惧他区区九五。

“笑里藏刀,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刀锋女皇一语惊人。

什么?原来此人竟是西域第二通缉要犯笑里藏刀,仅次大漠雄狮的存zài

,二人无不铁血手腕凶名昭著,不知令多少大漠商旅闻风丧胆。一时间众皆讶然失色。九五公子更是目瞪口呆,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错,本座正是笑里藏刀,我行事已经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在刀锋女皇法眼下露出马脚。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在这里每一人皆非等闲之辈,真是佩服,佩服!”笑里藏刀道。

“你自以为做得百密无疏,却不知方才进入聚财客栈便已落入本宫的眼线,笑里藏刀,你此行而来包藏祸心,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此行只为取得免死金牌,从此摆脱罪责横行天武大陆,还望刀锋女皇成人之美!”笑里藏刀不为所动。

“哼!你说得轻巧,若在场每人都如你这般横行霸道,只怕今年拍卖大典结束之日便是我聚财客栈关门大吉之时。”言至于此,刀锋女皇玉面陡寒。

第三百五十九章 邪翼魔虎

第三百五十九章邪翼魔虎“既然如此本座唯有强取了!”笑里藏刀阴声道。

“笑里藏刀,身为西域第二大盗你也不失为一方枭雄,但我聚财客栈却非你逞凶之地,五行高手早已侯你多时了。”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五行高手从天而降,五行盾当空祭出将笑里藏刀团团包围,周围笼罩一派肃杀之气。众人无不惊退,唯恐被挂上彩头。

对此钱百万不禁暗惊于心,未曾想神mì

人竟是凶名昭著的江洋大盗笑里藏刀,想他身为四大帝国共同通缉的要犯觊觎免死金牌自然在情理之中。笑里藏刀每日被四大帝国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对特赦的向往仿佛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对于寿元的渴望,必定誓死力争。

“原来你早有准bèi

,但仅凭借这几个酒囊饭袋竟妄想拿下本座?”

“竟敢出言不逊,纳命来!”五行高手同是暴喝一声,五行盾边缘暗刃开启当空绞杀而来。

一时间虚空中盾影绰绰,暗刃破风声不绝耳际,五行盾当空交织穿梭攻势犀利无匹,直将笑里藏刀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五行高手身兼五行,自幼便开启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可谓本源相连并习练合击阵法,五人攻防如一,使五行阵威势大增。

这时,虚空中五行盾再次绞杀而来,笑里藏刀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躲过致命一击,但仍不免被流风挂中。头戴的斗篷应声撕成碎片,一张布满刀疤的丑恶脸庞呈现眼前。见此众人无不惊呼一声,没想到笑里藏刀凶名昭著面相更加不堪。

“这是你们逼本座动手!”笑里藏刀已被彻底激怒。

只闻‘镪’然声中一柄似刀非刀的邪兵脱鞘而出,形似虎翼,又仿佛一只折断的翅膀,刀身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此刀正是虎翼,与龙牙、犬神并称为上古三大邪器。

以恶毒之物锻造,并用多种诅咒缠缚,方才铸就上古邪器,中刀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凶威难测。虎翼是仅次于龙牙的存zài

,犬神排名其后。

龙吟虎啸声中虎翼当空祭出,邪翼魔虎法相凭空呈现,怒吼一声脱剑而出,奔腾所过席卷下界。邪翼魔虎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无视暗刃,庞大的身形径直撞开五行盾,五行高手惨叫一声被一道无匹的余劲掀翻在地,一时间吐血连连。甚至经此一撞之威五行盾呈现细秘的裂痕。

“杀!”突然只闻周围喊‘杀’声四起,十余名护卫催剑杀来。但见其太阳穴高鼓,竟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由此可见聚财客栈为培养基层高手而煞费苦心,但与笑里藏刀这等大亨相较却有天壤之别。

“简直不知死活,既然想死本座就成全你们!”

笑里藏刀目现嗜血的光芒,脖颈间一条奇异的项链陡然宝光大盛。此宝正是天龙项链,乃是笑里藏刀在一次起身前去探秘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乱世皇朝所得。于是将它炼化为贴身饰品,若在对阵强敌时催动此宝猝起发难定可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龙吟声中径自化为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只见金光万道笼罩下界,天龙项链游龙所过其锋刃径直tian过二十名高手脆弱的咽喉。

“噗噗噗!”一时间血脉喷张声不绝耳际,众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意识渐渐陷入模糊,掌中刀剑毫无意识脱手而出,二十人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一剑封喉,齐皆仆倒在地,血溅当场。

飞天神龙再次化为一条细秘的黄金项链,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龙尾盘于笑里藏刀脖间,场中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笑里藏刀,竟敢在我聚财客栈杀伤人命,我栈的损失让你纳命偿还!”

刀锋女皇幻意鞭当空打出,连带‘呜呜’破风声当空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鞭网。陡然切碎虚空拦腰席卷向笑里藏刀。

哼!笑里藏刀冷笑一声,当下竟不避反迎,单臂暴涨将幻意鞭迎锋握住。

“给我回来!”笑里藏刀暴喝一声臂间陡然加力,刀锋女皇毕竟身为弱质女流,身形借势向前扑出,双足贴地平滑而出径直迎向虎翼刀锋不禁花容失色。

“现在本宫就让你见识幻意鞭的妙用!”幻意鞭可根据人的心念随意变化形体,刀锋女皇神念方动,幻意鞭登时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迎面激射向笑里藏刀眉心。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只闻笑里藏刀喉间发出虎吼一声,背后邪翼魔虎法相凭空呈现,身形所过掀起一阵恶风。邪翼魔虎凶威无限,巨掌擎天而起竟无视犀利的鞭劲,怒吼一声徒手将幻意鞭撕为漫天碎片。

笑里藏刀掌势如山迎面拍来,在其掌风笼罩下刀锋女皇只觉呼吸为之一滞,当下身形暴退堪堪避开。笑里藏刀却掌势一改,直取静躺在玉匣内的免死金牌。

笑里藏刀与刀锋女皇实力相当,二人在短时间内难以决出胜负,他击杀对方是假,强取免死金牌方才是真。聚财客栈卧虎藏龙,为防事态有变他只有出此下策,夺取免死金牌而后设法脱逃,从此摆脱罪责和四大帝国的联合追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狡猾!”见此刀锋女皇不禁暗骂一声,当下径直催掌迎上。双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余劲,破乱的风流席卷当空,一时间强强对决竟不相上下,二人身形僵持于空。免死金牌笼罩在二人掌劲下,表面镀金层层剥落,表露出其原来本质,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

“生死令,竟然是传说中的生死令!”刀锋女皇包括暗中观战的南剑天在内皆是讶然失色。四大帝国竟以生死剑碎片铸造为免死金牌,这难道是巧合,还是无心之失?

“真是天助我也!笑里藏刀,这是天要亡你,生死剑合璧今**难逃一死!”

刀锋女皇掌中断剑当空祭出,虚空悬浮的生死令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生死剑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断痕竟在迅速弥合。

“刀锋女皇,竟敢坏本座好事!”笑里藏刀眼见功亏一篑岂能容留,当下催动魔兵杀来。

刀锋女皇当仁不让,只见一座神mì

黑山在虚顶冉冉升起,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正是其御身法宝无极峰。峰宝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峰擎天而起,峰顶遥指天际,腰间云雾缭绕,其势惊天向下界笑里藏刀当顶镇压。

暴喝声中魔兵虎翼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冲天而起与无极峰当空相交。无极峰不知什么天地灵材铸造生受一击竟毫发无损,只是魔兵虎翼犀利的剑qì

径直透体穿过,在其上留下一道细秘的裂痕。刀锋女皇与灵宝无极峰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它发自内心的颤抖。

虎翼果然不愧为上古三大邪兵之一,一合之下竟重创无极峰,只怕峰宝再无法震慑笑里藏刀。当下刀锋女皇收回灵宝,无极峰化为一只奇点一闪没入眉心。其撒手锏七十二连珠星剑当空祭出,化为七十二道流光连带呼啸破风声迎面攒杀而来。

虎翼所过邪翼魔虎法相在其中呈现,刀剑相交‘铮鸣’声不绝耳际,魔兵所向披靡,一合之下胜负立分。径直将七十二连珠星剑当空绞碎。其内法则禁制被破坏殆尽,化为七十二柄残破不全的飞刃激射四方,四周躲避不及者顿时血溅当场,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笑里藏刀当空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惨叫声中刀锋女皇被当胸斩中,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美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栈主!”上下佣人、护卫无不惊呼一声,刀锋女皇是聚财客栈的主心骨,若她有失接下来厄运不免要降到他们身上。

“皇儿!”贵宾席位另一方钱百万更是惊身而起:“江西四鬼,速速出手援助,不得有违,皇儿是我心中的唯一,不容有失!”

话声甫落,只见他身后四道若有若无的魂影呈现,正是钱百万的贴身护卫江西四鬼,对他自然言听计从。身化流风背后残影绰绰,当下话不多言直取笑里藏刀。

第三百六十章 江西四鬼

第三百六十章江西四鬼“刀锋女皇,受死!”陡然笑里藏刀暴喝一声,催动虎翼向刀锋女皇迎顶斩下。

就在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江西四鬼凭空而现。四人身形合一顿时实力暴增,接着一只掌影当胸拍下。笑里藏刀只觉胸前一滞,猝不及防竟生受一掌,惨哼声中身形暴退,目中竟骇之色一览无余。

“江西四鬼,本座与你们素无冤仇,为什么横加相阻?”笑里藏刀怒吼道。只是转而一想事态已了然于胸:江西四鬼乃是钱百万的贴身护卫,而其主人则对刀锋女皇一往情深,此事定是钱百万暗中指使所为。

钱百万,一箭之仇不得不报,本座让你和刀锋女皇不得好死!笑里藏刀暗自发誓。

“免死金牌本座势在必得,胆敢有阻者杀无赦!”

邪翼魔虎法相在身后呈现,虎翼剑势如鸿横扫八荒。江西四鬼四人身形和而后分,只见周围残影绰绰,四人身法形如鬼魅竟避过刀锋再次欺身而至,分乘四路直取笑里藏刀。掌势如山正中其本尊,且掌心黑洞自生化吐为纳,迅速鲸吞笑里藏刀体内元力。

竟是上古失传秘法——吸功**!笑里藏刀清晰感受到体内元气正在迅速丧失,不禁大惊失色,江西四鬼果然名不虚传,谨以吸功**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试想江西四鬼身怀此法化他人功力为己用,便拥有无限晋升的可能,此法实属逆天!

经过不断吞噬化外力为己用,江西四鬼全身气势愈发强盛,魂体竟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笑里藏刀环目四顾,陡然暴喝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一股雄浑的内力撞开江西四鬼。邪器虎翼反手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席卷四方。

江西四鬼毕竟并非聚财客栈中人,自然不会与他死命纠缠,当下四魂合一身形再度凭空消失,笑里藏刀惊天一剑就此落空,其人全神戒备。江西四鬼凭借诡秘的身法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四人只是有意阻拦却不与其正面交锋,对此笑里藏刀有力难为。

“刀锋女皇,我等只尽于此,接下来还要靠你自己!”下一瞬江西四鬼已然出现在钱百万身旁,望着惊魂未定的笑里藏刀目中尽是讥讽之色。

“钱百万,果然是你在暗中作嵩,此一役后本座定要灭你九族,以报这一箭之仇!”笑里藏刀恨声道。

“过了今天希望你还有命可活?”当下钱百万竟毫不客气。身为生意人他向来以随和著称,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刀锋女皇是他最后的底线。为了她钱百万甘愿放qì

所有,何惧开罪正身处亡途末路的笑里藏刀?

就在江西四鬼阻挠笑里藏刀的短短时间,虚空中生死令碎片已完成合璧,免死金牌彻底消融,笑里藏刀意图借此摆脱罪责成为幻梦。

只见生死剑剑身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

伴随神宝重树雄风刀锋女皇气势陡增,仿佛受到召唤南剑天纳戒内两枚生死令蠢蠢欲动,只是被他强势压制。刀锋女皇似乎察觉什么,奇异的目光暗送向南剑天。

“笑里藏刀,生死一剑成,大可扭转乾坤,判决生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伴随元力不断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刀锋女皇娇喝一声催剑当空力斩。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向下界笑里藏刀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笑里藏刀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陡然,笑里藏刀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身后邪翼魔虎法相呈现,怒吼声中邪虎臂擎天而起,臂表巫文毕现,连带一股万恶的气息径直迎锋握向生死剑。周围万物被恶毒之气侵蚀得千疮百孔虫洞相连,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刀锋女皇原本拥有生死剑主剑,现又将一枚生死令炼化其中,使魔剑威力大增。但其他六枚生死令却不知所踪,虽然现在仍旧是为断剑,但毕竟曾身为神器,绝非虎翼这等下界凡品所能比拟。

生死剑竟无视万恶之气,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邪虎臂一触即溃。在一阵绝望的惨叫声中邪翼魔虎径直被自中切开,法相在生死剑下迎锋破灭。器灵被斩杀当场虎翼光华顿失传达出一阵悲鸣,随后竟自中折断横插在地。虎翼告破从此在三大邪兵中除名!

这到底是什么魔器?虎翼身为三大邪兵之一竟不是一合之将,况且此刻生死剑还只是残破之体,其全盛时期威势定然惊天地泣鬼神!见此笑里藏刀不禁骇然失色。

一合之下胜负立断,生死剑其势不改径直向笑里藏刀迎顶斩下,势不可挡。当下笑里藏刀身形暴退,身势一错已至百丈之外,但依旧未能在生死剑剑势笼罩下摆脱。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越众而出直取笑里藏刀,他只觉肩头一凉接着左半身便失去意识,竟是左臂被齐根斩落,一时间血光毕现。

“刀锋女皇,本座若侥幸逃过今日一劫,定将你聚财客栈杀得片尸不存!”笑里藏刀虎目充血,怨毒之色一览无余。他毕竟身为大能修士虽败不乱,且修行至今意志坚定,身受重创忍受摧心疼痛竟未发出一声呻吟。

生死剑其上所附带的生死之力正迅速侵入心脉,他连忙运功抵挡却因此身受反噬,面前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只觉喉头一甜气血上涌一口鲜血险未就此脱喉而出,只是强行压制。此时,生死剑qì

已然侵入心脉,并在奇经八脉中逆血而行,破坏其体内生机。

生死之下带来的是走火入魔的迹象,一股异力直冲心头,笑里藏刀神识遭受无可弥补的重创。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周围一切陡变:只见刀锋女皇头戴王冠高高在上,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仿佛上界女皇降世,万千子民臣服脚下。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生死剑乃是上古魔神僵尸始祖异宝,虽然已经破灭威势不及当年之万一,但毕竟是为诸天神物,其中蕴含造化神通、天地大道,魔威不可小觑。

当下,笑里藏刀咬破舌尖保持灵台一丝清醒,抱守心智不失。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血流顿止。刀锋女皇大发神威重创笑里藏刀,此女心狠手辣若落在她手中定然十死无生。况且免死金牌已被刀锋女皇强行炼化,再无希望夺取。

现在敌众我寡,本座更被斩断一臂实力大损,留下来不免被围杀致死,念及于此笑里藏刀已萌生退意。当下不动声色向后退却,意图挟聚财客栈中人为人质,借此脱身。

“现在想走,不过却迟了!”刀锋女皇已然勘破他的用心不禁冷笑一声,当下袖风一鼓只见金光四起,接着数张弥天大网从天而降,封锁门窗等各条退路,整座聚财客栈犹如铁桶,插翅难逃!

“此网乃是以天蚕宝丝织就,坚不可摧,即使本宫的生死剑都无法将其斩破,留下你足矣!早在年度拍卖大典开始之前本宫便命能工巧匠秘密铸造天蚕宝丝,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真是好深的心机。”笑里藏刀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

“笑里藏刀,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束手就擒本宫给你一个痛快!”若再继xù

争斗下去必定徒增杀伤,对聚财客栈而言无论是在财力、声誉上皆是无可挽回的损失,这是刀锋女皇最不想看到的。

“人是要好好活着,生命更只有一次,没有人不怕死,我笑里藏刀自问也不例外。刀锋女皇,想必你应该明白,我强取免死金牌实非得已,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有生之年我必当厚报!”

笑里藏刀深知聚财客栈水深龙多定还有其他隐世高手,单是刀锋女皇已力压自己,此时若再有他人反插一刀自己绝无侥幸可能,当下力争最后的机会。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亡途末路

第三百六十一章亡途末路“哼!你笑里藏刀何时变得颇负心机,想你身为一方大亨岂肯屈居人下?这多半是你缓兵之计。我聚财客栈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本宫虽然不才却不会殆此大患!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况且你已斩杀我聚财客栈数十名高手,本宫岂能容留,笑里藏刀,无论如何你今日必死无疑,以报我栈上下杀身之仇。”刀锋女皇声色俱厉。

“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笑里藏刀自知战无可避当下再无所保留,项间天龙项链再次脱颈而出,龙吟声中身形暴涨化为一条丈许金龙盘空而起。蓄势而发在虚空中俯冲直下,张牙舞爪直取下界刀锋女皇。

“一条孽畜竟敢造次!”刀锋女皇身形冲天而起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席卷当空。生死剑qì

所向披靡,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连带出万道血光,悲鸣声中丈许金龙被当空绞杀,其法体化为数段破碎的天龙项链当空陨落。

此时,只见笑里藏刀身形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直取身处另一方的蓝衣女仆。刀锋女皇收剑回救已是不及。

“蓝儿,小心!”在此千钧一发之机竟是其胞妹红衣女仆舍身相救,扑身而至一把将蓝衣女仆推开,却义无反顾将自己身子卖向刀锋。

“晚妹!”见此,蓝衣女仆不禁花容失色。

聚财客栈果然非常处可比,在这里一名下人竟都有如此气节!

“你想死本座却未必舍得,我会留你一条命在让你生不如死!”

笑里藏刀身形一错已绕至其身后,掌中断刀横架其香脖间:“所有人后退,不然本座就杀了她。刀锋女皇,莫要欺人太甚,若把本座逼急了你明白我会对她做出什么。”

笑里藏刀陡然收紧断刃,刀锋在其脖间留下一道清晰的伤痕。此时,只见四周已有数十名高手迅速向这面运作,催剑围杀而来。

“难道尔等想陷本宫于不义,全部退下!”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刀锋女皇,让你的人马让出一条道来,不然本座这就对她不客气。”笑里藏刀未曾想刀锋女皇竟会在意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性命,当下更加不肯放过。

“笑里藏刀,想你称雄大漠数十载不失为一方枭雄,何至于竟拿一个女人做护身符,为免让人耻笑。”

“本座被你废去一臂,现在已是十足的废人,还要名声作甚。废话少说,让你的人后退!”

“放你离开未尝不可,但在聚财客栈十里外必须归还人质。不然,本宫即使追杀到天涯海角也势要杀你灭口,所有人让出一条路来,让他离开,笑里藏刀,本宫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哼!与一个强盗讲道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小美人虽然姿色并非绝美,但却皮娇肉嫩,恨不得能一把捏出水来,只要本座逃脱聚财客栈的视线立kè

与她快活,我要让聚财客栈声名尽丧。本座的损失最终都要在你身上找回!笑里藏刀嗅着红衣女仆发丝间残存的怡人清香不禁yin笑连连。

“栈主,你能为属下做到这些已仁至义尽,您的恩情更没齿难忘。但岂能因奴婢而坏了我聚财客栈百年清誉,若当真要在情与义间做出抉择,奴婢但愿一死!”

红衣女仆自知若被贼子笑里藏刀掳去定然身遭凌辱,目现决然之色已有求死之心。最后一眼望向胞妹蓝衣,抬手迎锋握住顿时五指间血流如注,刀锋径直向脖间抹去。

“噗!”刀锋游过香脖留下一道细秘的伤痕,红衣女仆脸色一滞登时血溅当场。

“红衣!”眼见胞妹自戮当场蓝衣女仆险未昏厥在地,娇躯不住颤抖,其实该死的人是自己,而她却代为受过。对于眼前这些笑里藏刀更是心神一颤,未曾想此女竟如此贞烈,聚财客栈上下团结一致且训liàn

有素,能够做到主仆肝胆相照实属难得。

刀锋女皇对敌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但对下人却体贴入微,但凡受她恩情者无不感恩戴德,因此在必要时为聚财客栈献身在所不惜。

“笑里藏刀,竟在我聚财客栈再起腥风,本宫让你不得好死!”刀锋女皇阴声道。红衣女仆自刎身死,四周手下再无顾忌,作势欲杀!

就在笑里藏刀失神之机,虚空中一座巨笼从天而降,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笑里藏刀躲避已是不及,在惊天震响声中巨笼轰然落定,笑里藏刀被罩在其中。

笑里藏刀自然不甘就此伏诛,身形一错当下催刀斩过,铁器相交擦燃万道火光,‘铮鸣’声不绝耳际。只见虎翼仅在铁笼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怎会这样?”笑里藏刀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虽然器灵邪翼魔虎破灭致使虎翼威势大减,但毕竟身为三大邪器之一,虎翼断刃仍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却奈何不得这铁笼分毫?

“笑里藏刀,不要再枉费心机,此笼乃是采取天外陨石提炼精铁铸造而成,莫要说现在你已元气大伤,即使全盛时期凭借虎翼也休想将它打破!”刀锋女皇道。

话声甫落,陡然只闻古朴无华的铁笼竟发出一阵沉鸣,表层斑斑铁锈层层剥落,表露出一根根精光铁柱。其上神mì

铭文毕现,散发莹莹神光,虎翼在其上留下的一道痕迹恢复如初。突然,四周暗锁开启,数条纹龙铁链分乘三路激射而来。

没想到其中竟安设机关,笑里藏刀不禁骇然失色,当即催刀斩下。纹龙锁链仿佛生有灵性,竟避过刀锋反对笑里藏刀缠体而上,其四肢、脖颈、腰间分别被八条手臂粗细的锁链紧紧锁定。

轰鸣声中铁笼顶部又一道机关冉冉开启,一块重达万钧的陨石至精从天而降,向下界笑里藏刀当顶镇压。望着其上长达尺余的森然寒刃笑里藏刀心中一阵绝望,甚至惨叫声未及发出便被万仞穿杀。陨石至精轰然落定,碎骨声犹在耳际,一时间其下血光迸现。

“王叔!”见此九五公子不禁失声。笑里藏刀乃是四大帝国全线通缉的二号要犯,现又开罪聚财客栈,自己理应与他斩尽干系,以免殃及自身。念及于此,九五公子当下闭上嘴巴,不动声色退出场外,有意走为上策。

“九五世家的人与笑里藏刀同流合污,一个也不能放过!”就在这时,刀锋女皇冷声道。

话声甫落五行高手已将九五公子等人团团包围,而九五世家数名侍卫更是剑拔弩张,双方遥遥对立一派肃杀之气,场中气氛再度冷却。

“刀锋女皇,休要血口喷人,我九五世家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何时勾结笑里藏刀?只是被他的虚假蒙蔽了双眼,我九五世家同样是受害者!”九五公子见去路被阻唯恐被刀锋女皇斩杀灭口,当下抬高声音有意让在场诸位听到这些,以正视听。

九五公子,你我二人明争暗斗,天地灵材却最终落入他人之手,对于钱百万这等巨擎我自然无话可说。聚财客栈财大势大,背后更有神mì

实力力挺,岂是你区区九五三流世家所能开罪?枉你自作聪明,却最终落得代人受过的下场,接下来看你如何收场?秦少璃幸灾乐祸冷笑连连。

“再者,我身为九五世家二公子,若你杀我老祖宗定不会善罢甘休,刀锋女皇,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你与鸡娼狗盗之辈同流合污便罢,竟还在此以势压人,杵及众怒。若九五世家家主是明智之人在得知此事后首先做得便是与你斩断恩情,以免殃及自身。”

闻言,九五公子整个人气焰顿消。刀锋女皇所言无虚,九五世家虽然仅是三流小姓家族,但却人脉兴旺,玄子玄孙数十岂在乎少他一人?家主更不会因他而将家族前程断送。

“九五公子,你可是无话可说了?如此还不引颈待戮,你身为名门望族之后却擅自勾结魔道,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今日本宫便为九五世家斩除你这祸胎!”

生死剑当空祭出,无形的杀意透过剑鞘折射而出,在虚空中凝结为生死剑断刃虚像,划破虚空直取九五公子。

“刀锋女皇,你竟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

九五公子话犹未尽声音戛然而止,无形的剑意径直破口而入将其舌头齐根斩断。接着一道犀利的剑qì

径直透穿后脑,连带血光激射而出。九五公子身形一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目中写满不甘,僵硬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只见其脑后血流汩汩,一片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化神丹

第三百六十二章化神丹“没齿之流还不配本宫出剑,任何与我聚财客栈作对者九五公子就是下场,九五世家的人一个不留!”

刀锋女皇一声令下五行高手对九五世家数名护卫展开最后围剿,他们虽然被笑里藏刀重创,但仍不是普通武者所能对抗。五行盾当空祭出边缘暗刃开启,连带呼啸破风声绞杀而来,惨叫声中九五公子一行数名护卫毫无悬念被斩杀当场。

见此,众人皆是不寒而栗,刀锋女皇杀伐果duàn

且疾恶如仇,万不可轻易为敌。自始至终刘忠田都安坐贵宾席位,静静望着场中的战斗,神僵傀儡、画皮尸守护在旁。他本以为笑里藏刀会与聚财客栈拼得两败俱伤,没想到对方仅仅杀伤一些普通高手,几乎未能掀起Lang花便已身死陨落,不禁大失所望。

铁笼再次开启,笑里藏刀已被陨石至精碾压为一滩肉泥,全身上下再无一块完整的骨骼。其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如一张肉饼被就地揭去。

聚财客栈中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清理现场,急而有序,一炷香时间后周围为之大清。地面斑斑血迹清刷一新,除却空气中残存淡淡的血腥味再无其他。刀锋女皇袖风一鼓,一阵清香当空弥漫,所有不适一消而散。

此时,一间普通下房内,神风门门主金不换正襟危坐。

时间已过去三天为什么小四还没有消息?神行四使已去其三,只怕此行他也身遭不幸,念及于此金不换心中不禁一阵悲戚。神行四使不但是金不换的左膀右臂,更是神风门的气运所在,难道神风门气数已尽?

就在这时,一道异力透过门窗传达而来,房间内物品为之颤抖,在其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好强dà

的元力波动,今日正值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举行,定有大变!当下金不换破空而去直赴聚财客栈拍卖场地。

“但凡我聚财客栈罹难者本宫必定厚待其家属,以慰亡者在天之灵!笑里藏刀之事暂告段落,下面开始拍卖第五件,乃是由至尊丹王炼制的‘化神丹’一枚。我聚财客栈扬名已久,除年度拍卖大典外期间举行小型拍卖会无数,而至尊丹王所炼制的灵丹妙药多半在此出售。幸得丹王前辈法眼瞧拙,化神丹在我聚财客栈公开竞拍,实属荣幸倍至。

“相传,‘化神丹’内蕴含一滴祖龙精血,丹王前辈辅以天地灵材炼制而成。虽然只是一滴精血,但却是洪荒祖龙产物,其中集天地起源、造化、真理,蕴含无上神通。吞服化神丹便可拥有最精纯的龙族血统,助其体质完成全新的蜕变,使其恢复力、肉身强韧度得到‘质’的飞跃。战力更能实现数倍提升,甚至若利用得当将化神丹药效完全激发,大可助人平地飞升,直逼大乘之境。得化神丹者定能成就下界不败的神话!”刀锋女皇脆声道。

“天下间竟有如此逆天灵药,莫不是刀锋女皇有意夸大其词?”

“以我之见,化神丹既然是至尊丹王炼制定然不假,得化神丹者定能造就一名绝世高手,为兄小有身家眼前大好时机可千万不容错失!”

“化神丹如此神效想必定能卖出天价,我等囊中羞涩岂敢有心?能够一睹神丹风采已是荣幸倍至。”

“聚财客栈掘出之物岂有凡品,历来如此!”

……

一时间众说纷纭,化神丹的掘出转移了众人视线,早已将方才不悦之事抛诸脑后。

“化神丹乃是出自至尊丹王的手笔,七七四十九年方才炼就神丹一粒,可谓有价无市。现在起拍价为五亿金,不设封顶!”刀锋女皇话声方落,台下如同一磅火药炸开。

面对化神丹这等逆天灵药没有人会不动心,尤其是几临大成在有生之年难以再度突pò

的武修。如果能够吞服化神丹定可水到渠成,平增甲子修为。只是在场之人又有几人能够拿出如此手笔?笑里藏刀、九五公子已是前车之鉴,即使窥觑化神丹也莫敢有人豪取强夺。

“都不要再争了,一口价——三十亿金!”钱百万霍然起身道。

若得到化神丹相助江西四鬼定能再度突pò

化出形体,凭借他四人的高强实力打遍西域无逢敌手,本座方可高枕无忧,钱百万心念笃定。

商场如战场,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表面风光无限,实则立敌无数,只是为江西四鬼所慑方才隐忍不发。钱百万深知这些难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有意借机提升江西四鬼的实力形成震慑,力压反声。

“钱百万已拍得千年雪莲、聚宝盆以及摇钱树,若非笑里藏刀横出搅局免死金牌也多半落入他囊中,难道他想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不成?”

“钱老板财大势极,岂是我等这些没齿之流所能比拟。”

“而且江西四鬼如影随形护法在旁,他四人的实力相信在座各位有目共睹,笑里藏刀这等大亨在其手下都只有被戏耍的份,谁敢狮子头上拔毛!”

……

钱百万,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身家之雄厚令本宫羡慕万分。但你的好运只尽于此,今年拍卖大典赢家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聚财客栈,且让你再得yì

几时。刀锋女皇沉声念道。

钱百万以六倍起拍价强势封杀,化神丹毫无悬念落入囊中。只见高台中央装有化神丹的锦盒突然关闭当空悬浮,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自主落入钱百万掌中。

定然是江西四鬼在暗中作嵩,此举无异于挑衅我聚财客栈,若想将钱百万控zhì

在股掌之中首先要斩除江西四鬼。况且主人有令在先,无论如何四人都断不可留!刀锋女皇杀心已定。

钱百万方才将锦盒打开,顿时一股丹香扑鼻迎来,整个人心神为之大振。只见一颗红枣大小的金丹跃然于目,其中华光一闪而逝。

“丹王手笔果然非同凡响,岂是普通灵药所能比拟?”

钱百万心中为之大悦,当下将其小心收起,一只百宝袋甩手丢出,其中所装正是千年雪莲、聚宝盆、摇钱树,以及方才拍下的化神丹全部所值。刀锋女皇将百宝袋招取在手轻掂一番,望向钱百万表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神色,当下将其收取。

“刀锋女皇,据有关消息透露,今年拍卖大典中最昂贵的当属‘无心玉佛’,到底多少银两你开出个价吧!”贵宾席位另一方刘忠田霍然起身道。

“刘庄主果然神通广大,此事乃是我栈最高机密,没想到还是被你得到风声。不错,今年拍卖大典价值最高昂的当属无心玉佛。还是那句话,我聚财客栈只负责拍卖事宜,不追问货出谁手,这是我聚财客栈永远信奉的准则,还望在场诸位莫要再追根问底。”刀锋女皇面无表情道。

伴随一张黑色帆布滑落在地无心玉佛呈现眼前,散发莹莹神光一时间宝光大盛,聚财客栈内部光线为之陡亮,一尊高达三丈的玉佛跃然于目。只见其弥态可掬,捧腹长笑,眉宇间自有乾坤且祥云自生,目光悲悯祥和注视下界芸芸众生,仿佛再世佛陀。

无心古佛已圆寂千万年,但佛像却再现他往昔的尊威,由此可见匠心独运。无心古佛降世之时石佛落泪,是恨太深,还是意太切?他生而无心却兼善天下,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在他圆寂之年天下百姓集资铸造无心玉佛,以传诵他的功德,这便是无心玉佛的由来!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自然窥觑者甚多,上古大能、帮会、甚至帝国世家直接介入古佛之争中。不但是因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更因它关系到无心舍利的绝顶秘密,得无心玉佛者极有可能成为无心舍利的主人。

无心玉佛所在之地仅是一个弹丸小国,在古佛之争中被他国势力强势荡平,玉佛也一同离奇消失。直至千年后无心玉佛在神战之地被大漠雄狮祖上掘获,方才得以重现人间。

只是好景不长,消息不胫而走,就在那一夜一队马贼杀进庄园,族人全部奋战致死。正处童年时期的大漠雄狮也被十恶不赦的马贼斩杀当场,倒在血泊中,只是苍天有眼使他死里环生。

身怀灭族之恨他终于在三十年后修为达成,并卷土重来,先是大败苍狼王,成为万狼之主。以铁血手腕清除异己,成就今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漠雄狮。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带队闯进庄园强取无心玉佛的马贼之首正是今日的刘忠田,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转卖于西域巨商九九一。

凭借强dà

的财势刘忠田买通官方摆脱戴罪之身,从此带领刘家迅速崛起,成就今日的辉煌盛况。只是在九九一、神行四使转运无心玉佛的途中遭受大漠雄狮的截杀,连城之宝最终物归原主。现在无心玉佛竟离奇出现在聚财客栈,只怕又一轮争端在所难免!

第三百六十三章 无心玉佛

第三百六十三章无心玉佛“无心玉佛高达三丈有三,可换算为十米,厘字不差。且佛像重达十吨,十指连心、十面相、十(舍)无量心。无一不以‘十’字为准,寓意十全十美兼爱众生:慈无量心、悲无量心、喜无量心、舍无量心,是为‘四无量心’,可谓寓意深长,由此可见铸造者匠心独运。

无心玉佛乃是实体佛像,法身皆由罕见的血红玉铸就,可谓价值连城。甚至在他身上剥落一粒玉片便足够普通百姓一生衣食无忧。现在本宫宣bù

,无心玉佛起拍价为五百亿金,有财力者居之!”刀锋女皇嘲笑的目光暗送向刘忠田。

闻言,刘忠田不禁心神为之触动,还记得当年他强取无心玉佛急于尽快扔出这块烫手的山芋,仅以五亿金便将佛宝转卖于九九一。只是现如今无心玉佛落到聚财客栈价值竟暴翻百倍,由此可见栈方在拍卖品中可抽取的利润之巨大!

刘忠田毕竟理财有方,经过数十载经营已拥有五十亿金身家,但也仅是无心玉佛价值的十分之一,五百亿金如一条鸿沟划在眼前。但无论如何无心玉佛他志在必得。

“钱老板,无心玉佛乃是我刘家祖上传物,不慎遗失,对佛宝我势在必得。这是我与聚财客栈的私人恩怨,还望你万莫插手。”刘忠田沉声道。

“噢,竟是这样?”钱百万不禁惊奇一声,目陷深思,凭借他雄厚的财力吃下无心玉佛并非不无可能,但势必开罪刘忠田。况且即使无心玉佛价值连城也只是死物,倒不如拿这五百亿金再次投资来的划算,念及于此钱百万遂打消初衷。

“刘庄主的薄面我自然会给,今年拍卖大典本座收获颇丰就此作罢,无心玉佛还是留于刘庄主这等大亨消受!”钱百万浑不经意道。

“如此多行谢过!”刘忠田拱手道。

哼,刘忠田,你的底细本座还不清楚,我倒要看你如何吐出五百亿金?难怪他一直隐忍不发,原来是在等待佛宝掘出,他若吃不下这份大餐最后无心玉佛仍不免非我莫属!钱百万冷笑一声,当下泰然入座,端起茗茶细细品味悠然自得。

刘忠田对无心玉佛志在必得,然而聚财客栈方面却未必肯做出让步,争端在所难免!先是笑里藏刀,后是刘忠田,今年拍卖大典结束之日西域各方势力将面临重新洗牌的风险。念及于此众人无不面露隐忧之色。若刘忠田执意与刀锋女皇反目成仇,在场之人势必卷入其中。

“难得刘庄主对无心玉佛一往情深,你若能拿出五百亿金佛宝易主你手也未尝不可,否则一切皆归妄谈!”刀锋女皇语气生硬道。

难道刀锋女皇与暗中神mì

人有所勾结?聚财客栈在西域敛财数十年可谓财大势极,其人脉错综复杂,亨通黑白两道,这一点倒不足为奇。只是这些来得那么巧合,九九一、神行四使一行被劫三日后无心玉佛便出现在聚财客栈,倒像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刘忠田脸色阴晴不定,只觉自己正渐渐步入一个陷阱,仿佛被未知时空某个神mì

存zài

锁定,使他更加心神难宁。

“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刘忠田脸色阴沉可怕。

“我聚财客栈并非讨价还价之地,五百亿金一个子都不能少。刘庄主,我想你应该明白在这里不乏其他有实力的买家,你并不是我栈合zuò

的唯一!”刀锋女皇意指钱百万。

“好!说得好!这是本座的全部身家,希望能够入你法眼。”刘忠田目中狡光闪现,掌中现出一只百宝袋当下丢与刀锋女皇。

“刘庄主果然不失为爽快之人,做生意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从今日起你刘忠田就是无心玉佛之主,还望刘庄主好生珍藏此宝。”刘忠田老谋深算,岂会轻易舍财,难道其中有诈?刀锋女皇心中念道。

“这个不牢费心,老夫自有定论!”刘忠田沉‘哼’一声,长袖一鼓当下更无好气。

“我们走!”刘忠田在神僵傀儡、画皮尸的拥护下,当下就欲催步离去。

“等一等!”身后刀锋女皇突然厉喝一声。

“怎么,不知贵栈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刘庄主走的未免太过匆忙!”

“你此话怎讲?”刘忠田眼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隐隐感到刀锋女皇对自己抱有敌意。

“这并非本宫的意思,只是有人想要你的脑袋,我只是代为传达。”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刘忠田,你可还记得本座?”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一名头戴斗篷的神mì

人从天而降如同一尊死神伫立当地,阴冷的目光直视刘忠田。

“参见栈主!”刀锋女皇一语惊人当即跪拜:“眼前此人正是我聚财客栈真zhèng

的栈主,大家还不快先行见过”。

在聚财客栈刀锋女皇有着前所未有的号召力,凡是她认可的多半无错,众属下先是神情一怔,接着尽皆拜倒:“参见栈主!”

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刀锋女皇身为聚财客栈执事只手遮天,却莫敢对他有所不敬,除非眼前此人正是聚财客栈栈主!另一方钱百万惊身而起自忖道。

“刀锋女皇,你将聚财客栈打理的很好,对你的忠诚本座犹为放心!”

“栈主过誉了,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刀锋女皇谦色道。

“你是……大漠雄狮?”刘忠田心神为之一颤。什么?大漠雄狮!在场之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人的名树的影,大漠雄狮凶名昭著仿佛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尤其是他们这等富商更怕被光顾上门。

“不错,正是本座,烦劳挂怀!”大漠雄狮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还记得当年你率队将我族人屠戮一空,强取无心玉佛满载而归,但苍天有眼,使我得脱不死,族亡家恨,今**我便做个了断。”念及往年大漠雄狮不禁声色俱厉。

没想到在主人身上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身负血海深仇,难怪他与刘忠田不死不休!刀锋女皇自忖。

“对于你的身份本座早已有所怀疑,没想到果然如此,你竟是当年那个侥幸环生的小阿斗。大漠雄狮,你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想你隐忍数十载无非就是为了等待今日,想借机除掉本座只怕你要失算了。”

刘忠田身形暴退将神僵傀儡、画皮尸两名贴身侍卫让在面前,昂声道:“想必在场诸位清楚大漠雄狮的手段,若我被杀大家最后都难逃一死,现在唯有齐力断金,大家兵合一道共同对抗聚财客栈。”

“刀锋女皇竟暗中勾结大漠雄狮,做出违背道义之事,我等愿与刘庄主一道共同讨伐聚财客栈!”

刘忠田一呼百应不禁暗笑一声,对抗大漠雄狮这等大能唯有靠自己,其他没齿之流是随时可以牺牲的炮灰。话声甫落,只见以秦少璃为首的富商皆是迅速向刘忠田运作,其随行侍卫更是剑拔弩张,准bèi

与聚财客栈血战一场。

“刀锋女皇,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做你应该做的!”大漠雄狮冷声道,目光自始至终紧盯刘忠田。

“是,主人,属下明白!”刀锋女皇却把目光投向钱百万,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怨气与不解:为什么要与大漠雄狮同流合污,如果你需yào

钱,多少,我可以满足你,只希望你能够回头多看我一眼,你还是我心目中的皇儿吗?刀锋女皇,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但这些最终为对她的爱所盖过,也许她是有苦衷的,于是在最心底原谅了她!

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钱百万,想你苦苦追求本宫数年有余不离不弃,我深为感动,愿与你在厢房私会。但是记住不要让你身后四条烦人的尾巴坏了我们好事,过时不候,万望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言罢,刀锋女皇飞身直上二楼厢房。

“主人,小心有诈!刀锋女皇在此时公然相约定是心怀叵测,聚财客栈是非之地,主人已拍得数件至宝可谓树大招风,以我之见还是尽快走为上策,以免遭受宵小之流暗算。我四人联手对阵大漠雄狮也有一战之力,保主人安全离开不在话下。”江西四鬼秘法传声道。

“我不会就此离开,无论阴谋也好诡计也罢,这都是皇儿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不能错过。你们从没有真zhèng

爱过一个女人,自然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可以为她苦等数年,为什么不能再相信她一次?何苦量小而为,况且有你四人形成震慑大漠雄狮也要让我三分。刘忠田等人已使他分身乏术,他不会在此时让自己变得天下皆敌,眼前就是我的机会。

“江西四鬼,你们只管在客房等待本座抱得美人归,离开聚财客栈之时便是我钱百万大婚之日。到时刀锋女皇贵为西域第一夫人,而你江西四鬼就是我钱家的上卿,本座不会忘记对我有用的人。皇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等我回来!”

钱百万心念笃定,当下话不多言直上二楼厢房。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那狭窄的一道缝隙渐渐斩断他们的视线,也斩断了他们主仆间的情谊!

第三百六十四章 神僵傀儡

第三百六十四章神僵傀儡一物降一物,刀锋女皇是钱百万生平挚爱,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希望你莫要让本座失望!大漠雄狮抑人的目光直视刘忠田。

“今日就让贵我两族的恩怨在你我二人间做个了断,将无心玉佛和你的脑袋一并留下!”

“大漠雄狮,你我二人形同水火,但在场诸位无不是非富即贵之流,你杀害他们难道就不怕与天下人为敌?”刘忠田厉声喝道。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聚财客栈将是你们人生最后一程。”

“大漠雄狮,竟敢口出不逊,我等兵合一道舍命相拼,只怕你也难以占到便宜。”秦少璃道,事已至此他再无所顾忌。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超过前五宝的价值总和,大漠雄狮,你莫不是以为本座当真会将全部身家孤注一掷。三十年前你棋输一招,今**同样被本座摆了一遭,你可以看看百宝袋内所装的是什么?”刘忠田狂笑道。

闻言,大漠雄狮不禁心机一动,难道其中有诈?当下将百宝袋翻倒在地,“哗啦啦”,只见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在其中一涌而出,如小山般堆在脚下。百宝袋内所装竟都是石头,而并非无心玉佛的所值。

“实在可恶,你竟使诈!”大漠雄狮脸色阴沉。

“兵不厌诈自古截然,无心玉佛仅失踪数日便转运到聚财客栈,其中可疑处甚多,你想以此引诱本座上钩,却不知我早有准bèi

。大漠雄狮,即使杀了本座,你也将一无所得。”

“好!当真是好深的心机,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大漠雄狮身形突进,避过神僵傀儡、画皮尸催掌直取刘忠田。

“秦少璃,现在是你为本座尽忠的时候了!”

刘忠田森然一笑,陡然将身旁秦少璃运掌拍出。猝不及防惊呼声中秦少璃身形就势扑出,直迎向大漠雄狮。狮王掌正中其本尊,碎骨声犹在耳际,秦少璃惨叫一声其人如断线的风筝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其心脉以及奇经八脉皆被余劲反震得寸寸破断,体内法则更被破坏殆尽,已是无力回天。

“刘忠田,你……”秦少璃面露痛恨之色,话犹未尽脑袋一沉,其人已猝死当场。

“秦庄主!刘忠田,你这卑鄙小人竟背叛同盟。”

众人无不有意杀而后敬,只是被神僵傀儡和画皮尸所慑,况且大漠雄狮在旁虎视眈眈,若此时同室操戈只会使他们败的更快。此事只有在斩杀大漠雄狮后再做计较,其一干属下对刘忠田之辈更是深恶痛绝,只恨不得噬其血肉。

“哼,一群无足中庸之徒,就凭你们也妄想对抗大漠雄狮?做人还要靠自己,神僵傀儡、画皮尸各有所长对付大漠雄狮足矣,本座还不屑与一干废柴结盟。”刘忠田冷笑连连。

就在出手,大漠雄狮已与神僵傀儡冲杀一起,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躲避不及者被罡风撕杀当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大漠雄狮狮王掌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神僵傀儡臂挺盾塔,掌中长达半丈的巨剑上斩下削迎顶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当空交织,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剑qì

笼罩之下万物破灭。

二人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大漠雄狮越打越心惊,刘忠田何时收买到身手如此高强的护卫,前所未闻?神僵傀儡本出自天国谜墓,被人类高手灭杀后再度回炉重炼,更融入庚铁至精,其肉身之强横已达至臻之境,普通法器难以伤其分毫。

但见对方神情僵滞、面色死灰,想必应是一具傀儡无疑,但神僵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他无从下口。通常傀儡是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战力之源,只消将其打破则神僵傀儡不战自败。

另一方,只见聚财客栈十余名高手催剑杀来,画皮尸看似弱不禁风身法却灵活至极。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如毒蛇般在众人双跨间游过,掌中一柄漆黑的古刀反撩而上。

一道万恶之气自下斩上,众人只觉一阵恶风在体内流过,接着便失去意识,生机被邪恶的剑qì

破坏殆尽。其人竟被自中切开尸身散做两边仆倒在地,只见万恶之气如跗骨之蛆在其侵蚀下骨肉消融,化为一滩脓血。

画皮尸掌中所使正是十大魔器之——鬼刀:以鬼头为刀柄,刀身乌黑全长三尺有余,刀身呈现两只骷髅窝槽,刀柄弯曲向内,其强dà

的邪恶力量不可想象。

画皮尸全身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目光呆滞、神情木纳,只是刘忠田的神智在操纵他,潜意识中响起一道声音:杀!他们在与你为敌,他们都该死,杀光这里所有人,杀……

画皮尸惨白的眼球中血光闪现,接着催刀冲入敌阵大杀四方。神僵傀儡身形魁梧如同半截铁塔,而画皮尸则弱不禁风。神僵傀儡异力惊人,画皮尸则以巧取胜,攻敌不备身法形如鬼魅,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惨叫声不绝耳际,为聚财客栈造成巨大杀伤。

聚财客栈方高手却悍不畏死以命相搏,身形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聚财客栈在此经营数十年可谓根深蒂固,这时有越来越多的高手一涌杀来,画皮尸压力顿增。

只见刘忠田单手虚晃一只百宝囊招取在手,面露森然一笑,当下将百宝囊当空祭起。袋口死气缭绕接着无数骷髅法卫一涌而出,落地即刻催动骨刀围杀而来。

骷髅法卫森然等阶较低,但胜在众多,一个倒下三个补上,如Lang潮般绵绵不息。骷髅法卫周身死气缭绕,普通高手沾身即刻皮肉溃烂而死,聚财客栈高手不免大缩手脚,一时间竟被其反压。

就在这时,只闻沉重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每一个脚点踏下仿佛石破天惊。却见四尊丈许巨人直奔而来,正是聚财客栈四大护法,因为与尊师天罗神僧半路出家投效在刀锋女皇麾下,所以又有‘四大金刚’之称。

四大金刚凭借强横的肉身竟无视骷髅法卫迎面斩下的刀剑,其周身死气则被护体神光隔绝在外,四人只是挥舞黝黑的神棍强势轰杀近身之敌。每一棍下必有杀伤,神棍势不可挡横扫所过骷髅法卫如同陶铸迎锋破碎。四大金刚在其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仅仅数息间已杀伤骷髅法卫百余,遍地皆是骷髅碎片、残肢断体。

五行高手更是大逞凶威,五行盾四周暗刃开启当空祭起,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骷髅法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绞杀其中,五行盾呼啸所过将其拦腰斩杀,尸灵法卫如被割倒的芥麦层层仆倒。

骷髅法卫乃是以珍稀炼器法材铸就,可谓代价高昂,并非可无限吞吐。伴随大量骷髅法卫的身死陨落百宝囊威势大减,当空摇摇欲坠,四大金刚的横空出世令局势立转直下,见此刘忠田不禁心中一紧。

此时,只见画皮尸催刀直取四大金刚,一柄鬼刀所向无dí

,竟无视神棍外设禁制,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鬼刀其势不改正中其本尊,一时间‘铮鸣’声不绝耳际。四大金刚肉身几临大成,鬼刀无坚不摧竟未能破其法体分毫,无尽死气被护体神光隔绝体外。

“竟敢坏本僧法器,让你纳命偿还,受死!”四大金刚之一以为画皮尸只是等阶较高的尸灵因此并未经意,一记海口般的重拳当顶镇压。

巨拳毫无阻势轰然落定,画皮尸全身倘若无骨,在其拳劲下身形一瘪到底如一张画皮静静贴在地面上。依旧保持其生前的面相,没有一丝痛苦和挣扎,诡秘至极。

陡然,画皮尸双目暴睁,其人如同一幅画卷飘然而起,激射向四大金刚。指间三根金针运劲打出,化为三道厉芒径直破入其法耳。惨叫声中金针自耳畔另一方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血光,耳膜被破顿时血流如注。

在尊师天罗神僧的指导下四大金刚早已将肉身练至大乘之境,几近万金不灭之体。全身上下不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但是法耳却是其死穴所在,形同丹田的存zài

。死穴被破顿时全身精气尽泄,体内元力如开闸之水迅速流逝。画皮尸身形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掌中鬼刀在身下递出,四大金刚其中三人被拦腰斩杀,血溅当场。

此时,虚空中百宝囊依旧源源不断的喷吐骷髅法卫,只是威势大减,速度较先前大为降低。四大金刚之一催动神棍当空斩下,在惊天一击中百宝囊光华顿失当空破灭。神棍其势不改向其后刘忠田迎顶斩下。被其威压牢牢锁定刘忠田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发生。

就在这时,画皮尸从天而降,反骑于四大金刚脖颈间。

“竟敢戏弄本座!”四大金刚身为聚财客栈护法一向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等羞辱,顿时暴怒当场。掌中神棍反手扫出,画皮尸却身形一矮,如毒蛇般缠体而下,轻易躲过致命一击,指间一根金针脱手打出。不偏不倚正在其耳根百汇穴,死穴被破顿时全身元力尽泄。

画皮尸从天而降,掌中鬼刀自天顶没入,最后一名金刚不禁惨哼一声,神情为之一滞,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在滚滚死气笼罩下全身精气瞬间被吞噬一空,面前魔光缭绕,原本犹如铜铸的肌肤光华顿失,浩浩佛光在魔气侵蚀下宣告泯灭,皮下渗出黑色的脓血。

金刚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身死陨落。只见鬼刀剑柄鬼头血口暴张,其中獠牙密布,四大金刚体表缭绕的死气、体内残存精粹的元力被彻底吞噬殆尽,得此给养鬼刀威势大盛。鬼头法眼如同两团幽火贪婪的目光望向四周,吞吐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兴。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上苍之剑

第三百六十五章上苍之剑此时,另一方:

五行高手大逞凶威,五行盾如疾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将最后数十名骷髅法卫悉数绞杀。就在这时,只见画皮尸形如鬼魅,脚下生风飘然而来,鬼刀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

惨叫声中五行高手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横扫在地,吐血连连,掌中五行盾更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其中法则被破坏殆尽。短时间内再无战力。

“神僵傀儡、画皮尸,果然不枉本座培养,神僵傀儡已与大漠雄狮平分秋色,若和画皮尸共同施为定可将其大败。大漠雄狮害人不成反而殃及自身,现在战局已定,本座才是今年拍卖大典最后的赢家。”刘忠田狂笑道。

三十年前侥幸环生的阿斗竟成为聚财客栈幕后黑主,借此敛尽西域之财,更有意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大漠雄狮果然野心狂勃。聚财客栈高手败而不乱,由此可见人员训liàn

有素,且悍不畏死前仆后继,鹿死谁手现在言之尚早!

另一方,大漠雄狮与神僵傀儡争斗正酣,掌中巨剑威势彻底激发,剑势如虹划破虚空。臂挺一面黝黑的盾塔攻防兼备,与大漠雄狮争斗良久互有进退。

狮王掌大可催山裂石,却奈何不得他掌中盾塔分毫,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掌劲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没能激起丝毫涟漪。

眼见战局立转直下众属下被杀得片甲不留,大漠雄狮不禁暗急于心,眼下唯有将神僵傀儡立地斩杀方能力挽败局。

大漠雄狮狮王掌迎面拍来,在其强dà

的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但神僵傀儡却是一具死物对外界一切浑然不觉。只是本能的催盾迎上,掌盾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余劲,两大绝世高手一触即分,大漠雄狮身形暴退百丈。

“上苍之剑!”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剑形,巨剑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此剑正是上苍之剑,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剑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

下界神僵傀儡催动巨盾擎天而起,两**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上苍之剑所向无dí

,迎锋寸寸切入,巨盾应声破灭化为虚无,几乎在上苍之剑斩落的一刻神僵傀儡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

上苍之剑去势一改,大漠雄狮催剑化斩为刺,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神僵傀儡本能的催剑格挡,上苍之剑乃是巧夺天地造化铸就,岂是区区凡铁所能比拟,虽然神僵傀儡掌中所使巨剑已非凡品,但与上苍之剑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

只见上苍之剑剑势如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巨剑剑身寸寸龟裂,最终迎锋破灭。上苍之剑其势不改挺刺入神僵傀儡法体内,在丹田部位呈现一只神mì

的晶核,正是其力量之源。

就在晶核被刺碎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神僵傀儡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喉间发出不甘的怒吼,脸庞狰狞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在迅速消融。

神僵傀儡全身每一部位皆是力量的化身,伴随它的融入光斑愈发炽盛,酝酿一股狂暴的能量,终于被华光完全吞没。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只若神僵傀儡自爆身亡,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席卷下界,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八荒,无视禁制之力高搭的拍卖台面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

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天而起,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只见下界双方高手尸横遍地,少数幸存者陨落在地吐血连连,全身铠甲破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栈内设施几乎被破坏殆尽无可修复,此一役后即使大漠雄狮力斩画皮尸以及刘忠田,聚财客栈方也势必元气大伤,在人物财三力方面承shòu无可估量的损失。

“大漠雄狮,就算你不惜与天下人为敌,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何苦拼得鱼死网破,我承认三十年前是我不对,只因利欲熏心方才犯下滔天大罪,对此我一直愧疚于心。甚至我可以放qì

无心玉佛,以示诚心悔改,希望能和你摒弃前嫌。

“大漠雄狮,虽然你武功绝顶已斩杀神僵傀儡,但他与画皮尸各有神通,若再这般争斗下去鹿死谁手还难以定论。何不放我一马,本座起誓‘从今天起对无心玉佛只字不提’,我离开后这里的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在神僵傀儡身死陨落的那一刻刘忠田便已萌生退意,唯恐再生变故。

“刘忠田,你这卑鄙小人,杀害盟友便罢,竟再次落井下石,你到底居心何在?”众人无不怒极生悲,若当真如刘忠田所言,只怕他等皆不免被大漠雄狮杀死灭口。在他们一行中大多是普通护卫,仅有数名低阶修士,如何能够对抗大漠雄狮?

“刘忠田,真是打得好算盘,只怕你离开聚财客栈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散布谣言,广邀天下群雄围杀本座,你以为我会误中你的奸计?三十年前那一夜依旧历历在目,族亡家恨之仇不共戴天,这一天我已等了三十年。刘忠田,今**我之间必须决出胜负,受死!”

大漠雄狮身形突进,催掌直取刘忠田,被其掌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就在这时,画皮尸从天而降,口衔鬼刀面前死气缭绕,目光呆滞、神色木纳,全身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径直盘坐于其脖颈间。来者定是画皮尸无疑,只有他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

大漠雄狮念及于此当下运掌向后催去,画皮尸却仿佛游蛇缠体而下,双膝盘于腰间,催掌当胸印下。只闻二人呼喝声不绝耳际,掌影绰绰转瞬间已对轰千万掌。陡然,画皮尸身形一错避开其掌风已绕至其背后,掌心化吐为纳鲸吞大漠雄狮体内精粹的元力,鬼刀中散发出无尽鬼气侵蚀其法体。

受其毒害大漠雄狮印堂发黑,面前死气缭绕。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催掌当胸拍下,在自伤的同时重创敌人,此举不可谓不毒。大漠雄狮杀伐果duàn

,对敌人这样对自己更是如此,果然不愧为威震一方的枭雄。

掌劲透体穿过其势不改正中画皮尸,在其胸前留下一只清晰的掌印。画皮尸不禁惨哼一声,身形就势后仰反在其双胯间划过,鬼刀连带森然鬼气反撩而上。画皮尸形如鬼魅且不按常规出招,令人防不胜防。

大漠雄狮身形盘空而起,借势俯冲催剑迎顶刺下。鬼刀寒锋直指苍穹,魔焰冲天而起,一股邪恶的气息弥漫四周。陡然,刀柄鬼头法眼开启,漆黑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折射出妖异的光芒。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摄人心魄的目光直视大漠雄狮。

在法眼注视下大漠雄狮只觉一阵心神失守,不禁骇然失色。诸如他这等大能早已练至心神如一之境,若非逆天存zài

绝不能摄其心智,由此可见鬼刀逆天属性。

大漠雄狮身为一方枭雄不知历经多少大风大Lang,历死环生,当下处惊不变。剑锋陡转一道厉芒自上苍之剑折射而出直取鬼头,暴喝声中当空催剑斩下,一道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

上苍之剑势不可挡,剑qì

如潮水般在地面上铺展开来,剑qì

至精一道斩下,在鬼头眉心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鬼头应声爆破,鬼刀剑柄不翼而飞,剑身沉鸣一声自中破断,两面断刃横插在地光华顿失。

剑qì

余劲催过径直将画皮尸身子斩落半边,腰间表露出森然肋骨。体表画皮如衣物般脱落,在虚空中无限蔓延,周围精粹的元力迅速被鲸吞殆尽,得此给养剑创处骨芽萌生,破碎的法体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大漠雄狮顿时恍悟,神僵傀儡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力量之源,而画皮尸体表画皮则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周围天地元力化为己用,二大尸灵傀儡当真是各有所能。

画皮如同法袍再次加身,画皮尸气势陡增,连带无尽尸气激射而来,直取大漠雄狮。

“既然你衷心为主本座便成全了你!”此时,大漠雄狮凭借深厚的内力已将所中尸毒逼出体外,画皮尸失去鬼刀再无可掬之处。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狮吼一声,身后狮王法相呈现,狮王掌掌势如山迎面拍出,劲风似裹使人呼吸一滞。狮王掌所向无dí

,嘶厉的惨叫声中画皮尸被撕杀当场,一时间漫天皆是破碎的画皮,残肢断体连带血光当空陨落。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七步断魂散

第三百六十六章七步断魂散画皮尸被斩杀身死,刘忠田最后的依仗破灭,见势不妙当下转身夺路而逃。只觉脖间一紧整个人已被大漠雄狮提在掌中,抬头却对上一双怨毒的目光和布满刀疤的脸庞。

“你可知dào

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当年你毁灭了我的童真,却造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真是天随人愿。”大漠雄狮满腔仇恨。

“大漠雄狮,为了谢罪我愿将全部身家奉送于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名!”刘忠田声音含糊不清道。

“本座虽然求财若渴,但我更想要的却是你的脑袋,刘忠田,今**我两家世仇就此了断!”大漠雄狮声色俱厉,陡然掌间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将对方脖子捏的粉碎。刘忠田尚未发出惨叫脖根一歪,一代枭雄就此暴毙身亡。

“大漠雄狮,刘忠田背信弃义且作恶多端,实在死有余辜,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分外同情。但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若你不想天下皆敌最好放我们一天生路,不然我数十家联手定将你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愿奉上所有家资,我们已做出最大的忍让,大漠雄狮,你要好自为之!”生杀在人一念之间,众人无不胆战心惊。

“一群粘板鱼肉还没有与本座谈条件的资格,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杀了你们这一切都将沉埋地下,外界谁也不会知dào

今日在聚财客栈发生了什么?本座隐忍三十年就是为了等待今天,往年拍卖大典在场诸位无不满载而归,现在本座就将这些连本带利收回!”

在众人惶恐的目光中大漠雄狮狮王掌覆手为云,向下界当顶镇压。各大庄主、名门望族之后、随行护卫以及低阶修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全部抹杀。硕大的客堂空留大漠雄狮只身一人,身后无心玉佛巍然而立,慈祥的目光如炬注视下界,仿佛留下无声的叹息。

此时,二楼厢房内:

烟纱在迎风飘舞,苔藓传达阵阵芳香,这里布置得清新优雅,却显得格外神伤。

刀锋女皇听着窗外激烈的打斗声脸色阴晴不定,狂暴的元力波动透过门窗传达而入,桌案上的茶杯、房间内一切都在为之颤抖。为报灭族之仇大漠雄狮甘与天下人为敌,致使聚财客栈在风雨中飘摇。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钱百万望着心上人纤弱的背影满目尽是爱怜。

“你在为大漠雄狮的命运担心?从没有见你如此关心过一个人,真是令我羡煞了眼睛。”钱百万只觉心中一阵酸楚。

“他是我的主人,我没有理由不关心他。”此刻刀锋女皇语气竟出奇的平淡。

“难道这就是你与大漠雄狮同流合污的理由?”

“也许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我却明白这并非他的本性,是周围的人在迫使他改变。为了生存他只有变强,比他的敌人更加凶狠,这就是大漠,‘狼性’的天下。若想生存只能与狼共舞,若想不被人吃掉,你只有使自己变得更强去吃掉别人,至少在二十年前大漠雄狮亲手救下了我。并传授我**,我的地位、性命,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大漠雄狮便没有今日的刀锋女皇。即使聚财客栈只剩最后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站在一起!”

噢!原来如此,没想到在大漠雄狮与刀锋女皇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钱百万目现诧异之色。

“钱百万,还是先说一说我们之间的事吧!”刀锋女皇一掩伤感脸色陡寒。

“皇儿,想我苦苦追求你数年从未有变,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只希望你能够真心面对我!”

“死到临头竟还自作多情,钱百万,你可知此次本宫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栈主有令,让我杀了你!”刀锋女皇出手如电,掌中断剑已递至对方面前,只消再向前推进半分便可取他性命。

“你不会杀我对吗,皇儿?”自始至终钱百万温柔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优美的脸颊。在他的注视下刀锋女皇心中竟出现少有的错乱。

“钱百万,永远不要以自己的心思揣测本宫,这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本宫现在就可以杀死你!”刀锋女皇剑锋向前推进,寸寸切入他的肩头。钱百万不禁惨哼一声,剑身传达寒意瞬间袭遍全身,只是他的脸庞依旧保持淡淡的笑意。

“皇儿,我明白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混元扳指乃是我的防身利器,相当于我的半条性命,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你手,何惧一死?既然你想让我死,就让这些来得更痛快些,能死在你剑下我此生无怨无悔!”钱百万毫无征兆身形突然向前扑进。

‘扑哧’!生死剑完全沉没入其血肉内,将他肩头洞穿,一时间血槽内血流汩汩。刀锋女皇收手已是不及,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本可妻妾成群,但他却放qì

优越的生活,苦苦追求她数年从未变心。

天下间竟有如此痴情男子,也许未来能够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件幸福的事。刀锋女皇深深为其挚情感动,不免或多或少对他寄有感情,没想到今日自己的双手竟染满情人的鲜血。在这一刻她竟感到了心痛,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对他?

两人面面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对方的心跳在耳畔清晰可闻。钱百万就势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望着她动人的丹唇情不自禁献上自己深情一吻。刀锋女皇口吐芳兰,女人独有的气息不住钻进他的鼻孔,心神为之激荡。

“竟敢对本宫不敬,受死!”刀锋女皇娇喝一声,目中厉色毕现,身下掌势如山当胸催下。钱百万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当空击飞,撞击在身后一根巨辕上跪倒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不禁苦笑连连。

“钱百万,没有将你就地斩杀本宫已是对你客气,但下不为过。我刀锋女皇傲骨凛霜岂是普通女子可比?你在此自暴自弃无异于懦弱之举,这只会让本宫鄙视你。”

当刀锋女皇念及自己初吻竟被眼前这名男子夺取时心神为之大乱,有意杀而后敬却于心不忍。当下袖风一鼓天蚕宝丝自掌心喷吐而出,如同蛇灵缠体而上,将钱百万紧紧捆绑于身后纹龙石柱上。

“天蚕宝丝坚不可摧,即使再锋利的宝剑都休想将它斩断。钱百万,不要再白费心机,徒劳的反抗只会使天蚕宝丝越挣越紧,胆敢对本宫不敬,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此时,二楼一间上房内:江西四鬼进入客房相围而坐。

“钱百万果然重色轻友,竟为了一个女人将我兄弟四人抛诸脑后,现在定与刀锋女皇那贱人做出好事,枉费我等对他守护多年。什么主仆情谊,既然他对我等不敬,这尊佛不伺候也罢。我江西四鬼凭借真实力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碗饭吃。”一人其愤难平道。

“话也不尽如此,想他钱百万对刀锋女皇追求数年不曾有变,由此可见他重情重义,我想他定是难以割舍这段孽缘,且不可在此枉加诽谤!”

“为图一时之快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甚至明知前面是个火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刀锋女皇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是他最大的死穴。”

“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不知多少人对他怀有用心,只是慑于我江西四鬼方才不敢肆意妄为。刀锋女皇身为大漠雄狮的女仆接近钱百万定是另有用心,已成为主人最大的毒害,岂容他身边殆此大患?若有机会我兄弟四人定斩刀锋女皇不赦,也许主人会因此错怪我们一时,但相信事后他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江西四鬼之首心念笃定。

……

“咦,这股清香好是怪异?”江西四鬼望着门后一盆陀兰花不禁面露诧异之色:“房间内何时多了盆景?”

其中一人斟满茶水举杯便饮,却被制止道:“聚财客栈是非之地,现在我四人孤身置于虎穴,小心总无大错。”

“难道聚财客栈还会在茶中下毒,毒害我等不成?谅他没有这胆量。”言罢,为首那人当即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四位当真是好雅兴!”就在此时,房门应声大开,金童玉女不期而至。身形飘然落定,连带进一阵怡人的清香,望着房间内的情况二童子相顾目中狡光一闪而逝。

“原来是两位执事,快快有请!”其中一人和善道。

“聚财客栈包藏祸心,他二人此时来访定也没安好心,与他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杀了便是!”

“师兄切不可意气用事,聚财客栈在此根基深厚,又有刀锋女皇和大漠雄狮这等绝世高手坐镇,岂是刘忠田之辈所能撼动?现在大局未定我们还是明哲保身为妙。”一人急声道。

“江西四鬼同出一家却秉性迥异,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金童玉女,少在此卖弄风凉,我江西四鬼岂有善于之辈?我敬让你们方才隐忍不发,但你若把我们逼急了……”

“又待怎样?”金童玉女冷笑道。

“你们竟在茶中下毒,真是卑鄙小人!”江西四鬼很快察觉丹田的异样,不禁大惊失色。

“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不该与我聚财客栈为敌,若你们多行戒备也不致于此!”金童玉女身形暴退横身门口,以防四人狗急跳墙。

“其实茶中并没有毒,而是这房中的空气。方才我二人初来乍到诸位可是闻到一股奇香,实不相瞒那正是七步断魂散,还有门后的陀兰花。二者本非毒物,但若两两相合则会产生剧毒杀人于无形,而且七步断魂散辅以陀兰花正是克制魂体之用,三刻之内若无法解救中毒者必定魂飞魄散。怎么,现在四位感觉如何?”金童玉女一计得逞不禁狂笑一声。

第三百六十七章 修罗

第三百六十七章修罗“暗箭伤人,聚财客栈果然都是卑鄙小人。”江西四鬼不禁暗恨一声。

“栈主有令,势要斩杀江西四鬼,没有他四人在暗中相助钱百万是去是留还不全在一念之间。”金童玉女冷笑道。

“想杀死我们你聚财客栈须得付出血的代价。”江西四鬼身形一错,只见四周魂影绰绰,当下四人催掌杀来。

“既然你们急于送死,本座就成全了你,阴阳玉脂瓶!”

金童玉女所行乃是双休之法,一日千里,所使法器更是阴阳相济使杀伤力倍增,威力不可小觑。只见两只浑然如玉的花瓶当空祭起,散发莹莹神光,两瓶交错遥相呼应,当空运作瓶口处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江西四鬼只觉脚下一轻,其人被牢牢锁定再难施为,不禁骇然失色。没想到两名小小童子竟有这般道行,似乎这里每一人都身负异秉,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

“江西四鬼,阴阳玉脂瓶同样是魂体的克星,落入其中只消一时三刻便会被炼化为一滩脓血,成为灵宝的养物,今**四人在劫难逃。”金童玉女道。

“现在定胜负言之尚早,魔宝修罗!”

修罗乃是异世之宝,沉于万魔之地,染魔性,映魔心。对战时不但可以影响别人甚至控zhì

人的心智,而且还能吸取敌方的灵魂,是十大魔兵中属性至邪的魔宝。

修罗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满,魔像丛生人类阴暗的一面被狠狠揭开:纵恶、yin欲、暴虐、阴戾、残暴、嗜血、杀戮……万般邪念涌上心头,在魔光笼罩下金童玉女只觉一阵心神失守,魂魄几乎被魔宝修罗摄出体外。

高手对决一个疏忽都是致命的,就在他二人失神之机虚空中阴阳玉脂瓶为之颤抖,江西四鬼已趁机在其下摆脱而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人面前。江西四鬼身形分而后和,顿时力量激增数倍,抬手卡住二人脖颈将其就势提起。

“江西四鬼,栈主会为我们报仇的,杀了我你们也难以好活……”金童玉女声音含糊不清,面露不甘之色。

“枉你二人修行数百年竟冥顽不化,留之何用?”

江西四鬼脸色狰狞陡然掌间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金童玉女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捏断脖子,猝死当场,尸身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嘴角留下殷殷血迹。金童玉女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因此得以精进神速,但其中利弊双存。人在宝在,人亡宝亡,虚空中阴阳玉脂瓶失去操控当空陨落,坠地应声破灭。

“倒是可惜了这对苦命鸳鸯,不过七步断魂散当真是霸道无匹,中毒后发功竟不能使出全盛时期力量的一成。我兄弟四人早已练到神魂如一之境,竟还是被这两个宵小之徒暗算。”其中一人运功之下却发xiàn

丹田空空如也不禁大惊失色。

“七步断魂散素有七步断魂之称,剧毒侵入心脉即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大家且不可随意走动。此时若有强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恢复实力方能以不变应万变。”江西四鬼之首道。

“没想到金童玉女童颜无欺却心如蛇蝎,竟欲置我等死地而后快!”

当下江西四鬼不再多言,就地打坐运功疗伤。只见四人面前忽明忽暗将毒气迅速逼出体外,整个人脸色为之一清。江西四鬼自幼魂武双修,可谓心有灵犀,因此可做到心神相守如一。且体内元力相生相济,大有事半功倍之效,伴随七步断魂散被排出体外自身实力迅速恢复。

但大漠雄狮若留给他们复原的机会,他也就不是大漠雄狮了。

“江西四鬼,竟折杀本座得力干将,让尔等纳命来偿,受死!”

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却见大漠雄狮破顶而入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长空直取身处下界的江西四鬼。

真是生不逢时!只消再给他四人一刻功夫便可彻底驱除七步断魂散修为尽复,但事起突变,现在对抗大漠雄狮却断不可能。江西四鬼目现血光,坐下生风身形交错重叠,四人分而后和顿时力量激增数倍。

祖巫魔器修罗当空祭起,与上苍之剑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余劲横扫八荒。房顶不翼而飞,门窗、墙壁等周围万物尽皆摧毁,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为尽快结束战斗以免再生变故,大漠雄狮交手之初便使出本命利器上苍之剑。

“江西四鬼,在全盛时期你们或有与本座抗衡的实力,但此时尔等唯死一途。”

当下大漠雄狮全力催剑斩下,上苍之剑剑意被彻底激发顿时威势大盛,剑刃处华光流动迎锋寸寸切入。祖巫魔器光华顿失,修罗当空破灭,连带无尽魔像和滚滚魔气化为虚无。

上苍之剑其势不改向下界江西四鬼迎顶斩下,一道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华光浩浩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江西四鬼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其法体迎锋破灭再次化为四道若有若无的魂影当空交织。修罗不仅可夺人心智,更能吸取人的灵魂,杀人于无形之中。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发出狮吼一声,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狮王的面相,陡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四条魂影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当口吞噬,瞬间在体内完成炼化,吞噬江西四鬼精元大漠雄狮全身气势陡增,气息外释一座数丈方圆的气场自然生成,将周围残存的修罗之气阻挡在外。

相随内力的加增大漠雄狮脸庞纵横交错的刀疤非但没有消减,反而随之生长,如一条条细秘的毒蛇在面前舞动,显得诡秘至极。

就在江西四鬼身死陨落的那一刻,其主人钱百万已然感知这些,他腰间所系的一块玉佩应声炸碎。玉佩上附有江西四鬼的一缕本命元魂,是四人为防钱百万身遭不测而特意设下的,玉佩破灭则代表四人已然陨落。

“大漠雄狮,若本座逃过此劫定让你不得好死!”钱百万突然一反常态挣扎起身,却被天蚕宝丝牢牢锁定。江西四鬼乃是他的最大依仗,他们的意wài

身死使钱百万再难保持平静。

闻言,刀锋女皇不禁心下一喜,主人终究没有让自己失望,终于可以放下压在心头的那担石头。经此一役即使聚财客栈被连根拔起,只要大漠雄狮还在一切就还都有重建的机会。

“你想报仇雪恨可惜没有这机会了,本宫现在就可以杀死你,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此时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刀锋女皇冷笑一声,掌中断剑就势递出横架其脖颈间。

“钱百万,你应该明白虽然江西四鬼是被主人斩杀,但他们却是为你而死,是你因一己愚念害死他们,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刀锋女皇言辞犀利,无一不刺在钱百万心头。

“不错,是我害死了他们,若非我感情用事便不会发生这些。江西四鬼因我而死,是我辜负了他们……”钱百万语无伦次,整个人斗志尽丧。

没想到钱百万富甲天下竟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一个斗志泯灭的人再无可掬之处!当下刀锋女皇还剑入鞘,却见钱百万肩头剑创处血流顿止,且肉芽萌生,如婴儿小口般的血洞竟在瞬间弥合如初。新生的皮肉散发莹莹神光,甚至肩头一道伤疤都未曾落下,强盛的恢复能力令人惊目膛舌,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过如此。

怎会这样?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多半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短短瞬间做到这些,难道哪里不对?刀锋女皇自忖,美目中奇光一闪而逝。

第三百六十八章 九叶飞刀

第三百六十八章九叶飞刀此时,只见钱百万面前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肩头剑创弥合如初,全身不适感不消而散。

难道他已吞食了千年雪莲,方才得以改变体质,拥有如此强盛的恢复能力?刀锋女皇自忖。

“钱百万,没有江西四鬼守护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你的万贯家财终不免为本宫做嫁衣。”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如果失去这些能够换回你的芳心,我认为一切都值得!”钱百万面不改色道。

“死到临头竟还在此巧言令色,钱百万,想你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可谓风头逞尽,没想到现在竟成为本宫的阶下之囚。在西域钱百万已成为过去,现在本宫就可以让你变成一无所有的人。”

刀锋女皇催剑挑断系于钱百万腰间的百宝囊,将其招取在手,方才打开顿时传达出珠光宝气,却见聚宝盆、摇钱树、化神丹等至宝无一不在其中。甚至百宝囊内还有钱百万的其他收藏,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至宝,能入得钱百万法眼岂有凡品?

“既然是钱老板的美意,本宫且就笑纳了!”刀锋女皇暗笑一声,当下就欲收起百宝囊。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魅影擦肩而过,接着掌中一空百宝囊竟不翼而飞。

“什么人,竟敢戏弄本宫?”眼见一干至宝就要到手却就此被强夺,刀锋女皇不禁爆fā

雷霆大怒。

“南剑天,竟然是你?”刀锋女皇回头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庞,来者不是南剑天又是何人。

“刀锋女皇,别来无恙呀!”南剑天轻掂着掌中的百宝囊,戏虐的目光望着对方。

“本宫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你,不过结果都一样,现在大局已定你不是栈主的对手,更左右不了这盘棋局。你和自己的一干属下唯有死路一条,这就是与我聚财客栈作对的下场。”刀锋女皇阴声道。

“聚财客栈栈主只怕就是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吧,真是如雷贯耳?”南剑天漫不经心道。

“这是我聚财客栈的最高机密,你是如何得知这些?通常明白越多的人死的越早,南剑天,仅凭于此你已在我聚财客栈必杀之列。”

“我只是不小心落入这棋盘之中,庄家却不肯放过,本座唯有舍命相陪。”当下南剑天也不客气。

“南剑天,生死令何在?你死不足惜,但是生死令本宫势在必得。”刀锋女皇沉声道。

“你果然察觉了什么,生死令就在这里,若有能耐你拿去便是。”

南剑天掌中现出两枚黝黑的令牌,气息古朴深沉,没有一丝元力波动如同死物,正是传说中的生死令。刀锋女皇不禁看得眼中一热,只要能够得到生死令便可重铸生死剑。一枚生死令已使魔剑发生‘质’的蜕变,可以想象若再融入南剑天掌中两枚,生死剑定可晋阶到难以企及的境界。

“刀锋女皇,你曾暗中指使一点红刺杀本座,虽然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却有数十名属下被残害身亡,血债必须血偿。新仇旧恨,今日我们便一起清算。”南剑天缓缓拔剑出鞘,摩擦剑身‘沙沙’的声音让人倍感刺耳。

“想杀本宫也没那么容易!”刀锋女皇气势陡增,脚下生风整个人凌空而起。秀发如瀑布般迎风飘舞,虚顶升起一座神mì

的黑山,正是其防身利器无极峰。峰宝迅速暴涨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

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九天轮回冲天而起,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万丈豪光在虚空中如花绽放,一时间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无极峰充其量只是下界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无极峰一触即溃,峰体寸寸龟裂,迅速蔓延至峰顶上下,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刀锋女皇在对阵笑里藏刀时不但身受重创,其主攻利器七十二连珠星剑也一并被毁。自身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战力,此时对阵南剑天难免力不从心。就在此时,虚空中无极峰破灭在即。

“九叶飞刀!”娇喝声中刀锋女皇将九柄飞刀当空打出,皆是由陨石至精经过反复锤炼打造而成,无坚不摧。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无名好剑内祖巫之气激射而出,一气化清,化为九道磅礴的剑qì

直取九叶飞刀。一时间铮鸣相交声不绝耳际,九叶飞刀被一撞开来,刀锋调转横插遍地。而祖巫剑qì

也被一并化解于无形,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

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九叶飞刀竟能够承shòu无名好剑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由此可见确非凡品。刀锋女皇一击无果自知再难作为,当下将其收回。南剑天所使法宝无一不死死克制本宫,难道是天要亡我?刀锋女皇心中一阵悲戚。

混元扳指散发混元真气无时无刻不在修复她受损的体质,将淤血疏通导出体外,煞白的脸色略显红润。突然,只闻四周‘戾戾’破风声大作,无数根细秘的银丝破窗而入在虚空中交织。天蚕宝丝仿佛生有灵性,其势一改向南剑天激射而来。

天蚕宝丝遮天蔽日,避无可避,南剑天只觉全身一紧四肢上下皆被银丝牢牢锁定。天蚕宝丝铮鸣不已竟寸寸切入血肉内,只是南剑天修练《金刚诀》至今早已将全身血肉练得坚不可摧。金刚秘法运转之下全身肌肤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一时间天蚕宝丝竟奈何他不下。

银丝另一端控zhì

在刀锋女皇掌中,只见她玉指如疾风般拨弄,天蚕宝丝如琴弦脆响一声,化吐为纳,鲸吞南剑天体内精元之力。元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天蚕宝丝抽走导入地下。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铮鸣声中天蚕宝丝炸作一团,体表流动的华光尽逝。狂暴的余劲当空激荡,就在这股力量逼至数丈之外时,只见刀锋女皇拇指间混元扳指自主运作,大量喷吐混元真气凝为结界,将这道狂暴的力量阻挡在外。

混元扳指果然不愧为防身利器,只是本宫得获此宝不久尚且不能熟知它的属性,混元扳指的妙用绝非防身一途!刀锋女皇不禁暗赞一声。

“南剑天,你我同是身怀生死令,现在就让你见识生死剑的厉害!”

铿锵声中断剑出鞘,刀锋女皇厉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生死之力笼罩下界,一股超出七界之外的力量形成本性的压制,在其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生死令乃是生死剑的碎片,而刀锋女皇掌中所使正是生死剑主剑,虽然已毁威势不及当年之万一,但却对生死令有着召唤之力。南剑天自然不会在此时施展生死令。

只闻轰鸣声中一座仙界之门冉冉开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六甲奇门诸如无极峰,同样是为防身利器,轰鸣声中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

生死剑壁立千仞,仰望其剑锋如同站在摩岭之巅俯视断崖,巍峨耸立,深沉的质地却给人以不可侵犯的尊威。只见生死剑剑锋处华光流动,竟迎锋寸寸切入,六甲奇门坚不可摧在其威压下却无限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扩散至全身。

就在此时,只见虚空中一尊擎天巨塔凭空呈现,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在神光笼罩下六甲奇门体表裂痕迅速弥合,顿时威势大振一扫不支迹象。

‘这尊塔宝当真棘手,不止一次坏本宫好事,无极峰攻防兼备却同样葬送它手,只是一时竟难以找到破解的法门!’今日对阵南剑天,刀锋女皇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似乎他手中每件法宝都是为克制自己而生。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决战雄狮

第三百六十九章决战雄狮(一)“阴阳圣火,焚尽天下!”南剑天大喝一声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催令斩下,滚滚圣火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出席卷上界。生死剑内传达出的生死剑qì

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

生死剑虽然是为无上魔兵利器,但毕竟大去当年,威势不及其全盛时期之万一,而阴阳圣火令却是现存的下界第一魁宝。在滚滚阴阳圣火中生死剑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阴阳圣火令力压生死剑,其势不改径直向刀锋女皇迎顶斩下。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腾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轰然相交声中混元真气竟被一击即破,刀锋女皇完全置身在阴阳圣火之下。

大敌当前混元扳指威势已被彻底激发,混元真气如同实质当空结下,隐隐形成一座神圣的华顶,将刀锋女皇罩于其中。只见她指端混元扳指华光流转,吞吐精元之气源源不断的提供补充维持法界不倒。

火生万物同样能毁灭所有,阴阳圣火既出,焚尽天下万物!

在滚滚阴阳圣火下混元真气竟一触即燃,在异火锻造下混元扳指应声炸裂,碎裂数瓣光华顿失,宝体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突然,只见四周阴阳圣火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自中跃身而出,麒麟臂全力催动掌势如山直取刀锋女皇。南剑天猝起发难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刀锋女皇胸前生受一掌,身形暴跌撞碎身后的门窗其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陨落向楼下。

掌中生死剑也一并脱手而出,南剑天当下将其招取在手,自此他已拥有生死剑主剑以及三枚生死令,只要再齐聚另外四枚便可重铸生死剑。甚至开启天国谜墓,得到上古魔神僵尸始祖遗留下界的宝藏,开启天国谜墓者定可成为命运的宠儿,为天门上下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刀锋女皇已身受重创,正可借机将她斩除,以报众兄弟杀身之仇!”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收取众宝飞身下楼。

刀锋女皇被笑里藏刀、南剑天这等绝世高手接连重创,在拍卖免死金牌之后为维持大典正常进行她只有强自支撑,期间更未得到有效的疗伤之机。此时其人已是强弩之末,跌落在地再无法压制伤势,只觉喉间一甜,面前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一口血箭就此脱喉而出。

“刀锋女皇,血债血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暴喝一声当即催剑迎顶斩下。下界刀锋女皇被祖巫剑qì

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无形的劲风席卷下界,打破压制之力径直将刀锋女皇隔空挪移至安全之所,彻底在南剑天剑势笼罩下摆脱。单是如此一手便足矣让人另眼高看。

狮王掌,是主人!当刀锋女皇看到这些时不禁心下一松,大漠雄狮在此自己再无性命之忧。

“想杀她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名神mì

黑衣人突然凭空而现,横身拦其去路掌势如山迎面催来。

在其掌风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对方的强dà

几乎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南剑天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加身,无名好剑再无力斩下,接着其人便被一道无可抗衡的掌劲当空掀翻。南剑天暴退百丈方才勉强稳定身形,不禁骇然失色,聚财客栈何时多出一位如此绝世强者?

此人到底何方神圣?南剑天压住心惊细细打量对方,只见来者全身上下皆被宽大的黑衫紧紧包裹,头部更戴有一只黑色的斗篷,使人难以看到他真实相貌,总之其人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黑色笼罩之下,显得神mì

至极。

冷酷的脸庞不带任何人类感情,面前刀疤纵横交错,眼球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眼前的一切无一不折射出他阴暗的心境。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以致众宝被夺,还请降罪责罚!”刀锋女皇擦干嘴角血迹,挣扎起身跪地便拜。

刀锋女皇已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能够让她恭敬如斯眼前此人定是聚财客栈幕后栈主无疑。南剑天自忖道。

“你何罪之有?可以看得出你已经尽lì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尽快疗伤以防事态有变。”大漠雄狮冷声道。

刀锋女皇不敢怠慢,当下就地盘膝打坐运功疗伤。在对阵南剑天时混元扳指破灭,失去混元真气的参与使她疗伤的速度大为降低,但刀锋女皇毕竟根基深厚。只见其坐下生风全身元气蒸腾,迅速修复受损的体质,重铸并梳理体内混乱的经脉,将淤毒导出体外。伴随她修为的迅速恢复,煞白的脸色渐已变得红润动人。

“能够打败她,足矣证明你的实力!”大漠雄狮面无表情道。

“这同样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高手对招一个疏忽都是致命的,南剑天目不斜视直盯对方:“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也许吧!我每天都要见很多人,但这些人无一列外在我脑中渐渐淡忘,因为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与我阴阳两隔。”

“你的话似乎很深奥,但又那么明了。你杀了他们,似乎你内心分外纠结,或许这并非出自你本意?”南剑天打趣的望着对方。

“单是这句话我可以视你为知己!我只知dào

自己所杀的人皆是该杀之辈,他们都该死,难道不是吗?”大漠雄狮声色俱厉,仿佛被触及敏感的神经。

“你的行事风格倒让我想起一位老朋友,他和你同样说过这句话。我们在大漠中有一面之缘,而且他还向我借了一袋水。我怀疑你就是那个神mì

人——大漠雄狮!”南剑天试探问道,目光犀利如电直逼对方心底。

被人一语道破身份,大漠雄狮不禁神色一动,然而这一切已落入南剑天眼中:果然是他!南剑天心中既惊又喜,喜于他竟见到了传说中凶名昭著的大漠雄狮,但如此以来今日将不免一番恶战。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很好!”大漠雄狮眼中奇光一闪而逝,当下竟不否定自己的真实身份:“告sù

我,你是如何察觉这些?”

“聚财客栈位居汪洋大漠,其中设施却如此奢华,想必建立之初定耗费财力无数。你大漠雄狮身为西域第一大盗定身怀一笔惊天巨财,而这笔财富你不便随身携带,聚财客栈就顺理成章成为你的销脏之地。聚财客栈身居大漠,四大帝国对这里鞭长莫及,西域官方更无暇他顾,因此聚财客栈方才得以逍遥法外。而你却借此一炮打响,吸引天下富豪前来入住,设立赌坊收敛天下之财,更有心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我说得可对?”

“一语中的!不错,这正是当年我建立聚财客栈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在事成之时却半道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大漠雄狮脸色波澜不惊。

“不仅如此,我还暗中留意观察了聚财客栈的内外构造:聚财客栈没有任何地基,但它的根基却是最为无可挑剔的,因为聚财客栈建立在一块完整的磐石之上。周围方圆千里皆是大漠,试问这块岩石从何而来?其质地并非天外陨石,定是大能修士在十万大山隔空挪移而来。

“这是其一,还有聚财客栈内部构造,栈内共计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锁定主要架构。每一根铁索无不入地千尺,最后一根主锁更深入百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使聚财客栈上下相连坚不可摧。因此数度历经罕见风暴而毫发无损,在整个西域也只有你大漠雄狮才身怀如此大能。当我等一行进入聚财客栈之初刀锋女皇态度逢迎立转,相信这也是你暗中指使所为,这一切无不将你真实身份出卖。对此我早已介怀在心,今日之事更在我意料之中。”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真是好深的心机,竟能以身边的点滴推算到本座的真zhèng

身份,实属后生可畏!南剑天,天弓帝国上将,素有‘天弓帝国缔造者’之虞,你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天门门主。想你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就,堪称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

“承蒙谬赞!想你远在万里西域,却对天武大陆的格局变动了如指掌,真是‘用心良苦’,哼!但我今日的地位荣誉皆是以命搏回,更受到帝国法令限制,怎及前辈每日在外逍遥快活。”

“这只是你一面之辞,每个人都有他不懈追求的东西,但却穷其一生难以得到,就像现在的你我。身为上将你所想要的是重新提起战刀,征战沙场为帝国开疆拓土,而我想要的只是摆脱戴罪之身,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自古英雄惺惺相惜,南剑天,本座并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实在不该再记起我,因为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所能记住的只是朋友,而我的敌人都已被我永远踩在了脚下。”当下南剑天也不多让。

“在你身上我隐隐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你和那时的我一样傲慢。那么本座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大漠雄狮沉声问道。

“还记得当我们初次相见时我送你一袋水,而你作为回报则告sù

我聚财客栈的去向。当时你虽然没能拿走那袋水,但却带去了我的心意。若当时没有遭遇你而继xù

前进,可能现在我等已走出这片大漠,但更大的可能却是已丧身风暴中。你我同是对彼此有过帮zhù

的人,那么在你看来我们是敌是友?”

南剑天不答反问,只是抱剑而立一脸轻松的望着对方,完全没有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份从容淡定就不是常人所能拿出。对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暗赞一声。

“自古好汉何其多,只是英雄不逢时!一分江山容不下两个人坐拥天下,但若一个王者唱完这场独白也可称之为英雄?南剑天,若你我在另一个地方遭遇也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这里却是聚财客栈,命里注定的东西是无可逃避的。为了聚财客栈数十年的基业今**我必须决出胜负,成王败寇,自古截然,英雄更只能有一个!”大漠雄狮脸色阴沉杀机陡盛。

“并非天下太小,而是这座舞台容不下两人。那么大漠雄狮,打完今天这场如果我还有命可活,下次你我再见之时还是朋友,如何?”南剑天神色波澜不惊,暗中却在蓄势而发。

“一言为定!”大漠雄狮倒也不失豪爽。

第三百七十章 决战雄狮(二)

第三百七十章决战雄狮(二)“裂天齿!”大漠雄狮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形成一只环形锯齿光环,光环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裂天齿形如其名,练至大乘之时大有开天裂地之效,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内功和法宝相辅相成,共同施展威势倍增。

暴喝声中,大漠雄狮掌中裂天齿当空打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席卷下界。一道清洌的光华如水般当空绽放,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向南剑天拦腰斩杀。

就在此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身于南剑天面前。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神mì

石头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

神石乃是上古神兽玄武甲的碎片,虽然现在九天轮回已今非昔比,但面对神宝却有种举口难下的感觉。既然神石坚不可摧今日南剑天权且将它使出只作防身之用,能借此广树战绩便罢,若神石在裂天齿下破灭则正可解除不能将其炼化的困扰,从而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神石、裂天齿两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裂天齿无坚不摧,而神石则万法不破,在裂天齿的切割下神石竟毫发无损,只见体表华光洋溢,神mì

的甲纹浮现,一道超脱七界之外的神力自中迸发将一切外力隔绝在外。两大神宝各呈所能,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没想到神石竟还有如此妙用,只是倒是可惜了,在下界竟没有能够打破神石的力量,将其炼化更是遥遥无期。南剑天自忖。

见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暗惊,裂天齿先发不利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取。

“锁魂铃!”只闻钟鼓交鸣声当空炸响,一口鸿钟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锁魂巨铃光华大盛,音波如同实质向四周滚滚扩散开来,清脆的铃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

锁魂铃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之力袭遍全身,使人神智遭受沉重打击。只见其下黑洞自生笼罩下界,将南剑天牢牢锁定其中。南剑天神魂相守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南剑天身居圣果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灵异之体?”大漠雄狮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他的真实出处有待考证,不禁再吃一惊。

就在此时,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神光笼罩。陡然塔宝打破压制之力冲天而起,九天轮回、锁魂铃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锁魂铃充其量只是魔兵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锁魂铃一触即溃,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但就在锁魂铃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挣扎中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原来,大漠雄狮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锁于魔宝之中。

大漠雄狮所杀之人皆是十恶不赦之徒和背信弃义之辈,即使死后仍让他们遭受锻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陡然,只见其中血光毕现,万千魂体惊呼一声四散而逃。可想而知,若任由这些邪灵流落人间定闯就一场弥天祸事。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

此时,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当魂力归于丹田一切在此回归平复。见此,大漠雄狮脸色一变再变,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除非以雷霆手段将对方一击必杀,务必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免再生变故。

突然,只闻上界炸响一声,却见一匹红头宝马踏碎虚空而来,全身血汗淋漓。每一蹄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在其威压下仿佛万岳加身,周遭的空气伴随它每个脚点起落的节奏上下涌动。

相传,良马天驹乃是上界神马天驹的后裔,成年后大可腾云驾雾,飞云朔月,带领主人平地高升。在此神兽降生的那一刻被大漠雄狮机缘巧获,从此滴血认主一人一兽征战四方,直至今日。

千里马已是极为罕见的优良马种,但纵使它再长出两条腿来与良马天驹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无论奔行速度或是本命神通,血统的差异无可弥补。

天驹乃是下界马科的祖先,在它本性的压制下聚财客栈所有马匹几乎有立即下跪膜拜的冲动。目现惶恐之色,匍匐在地全身颤抖不已。

万千浮云皆望眼,虚空在铁蹄下破碎又重组,只见天驹宝马胸前一口鸿钟法相,且其中隐现血光。正是锁魂铃的归所,只可惜魔宝已在九天轮回下破灭。

无论发生再激烈的战事,良马天驹都如同一尊石像天塌不惊,这份豪情也唯有天驹方能拿出。但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

天驹宝马引天长鸣,鸿口巨蹄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强dà

的压制之力迎面袭来,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

陡然,无名好剑铮鸣一声,神龙法相脱剑而出盘空直上,清澈的龙吟响彻天地。而后去势一改直取天驹宝马。锁魂铃虽然已毁,但其属性却烙印在天驹宝马体内,音波当空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袭遍全身。

神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魂体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庞大的身形当空摇摇欲坠。良马天驹仰天长鸣一声,遮天之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一道强dà

的‘风域’应运而生。接着蹄下生风遮天法相冲天而起,双翼如刀强力鼓动,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当空。

虚空在铁蹄下破碎,仿佛又回到铁马冰河的古之战场,在它身上力量得以完美展现。只见天驹宝马铁蹄势如山岳,神龙惨叫一声被当空踏落,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

器灵身受重创无名好剑悲鸣不已,南剑天清晰感受到它发自心底的战栗。无名好剑乃是祖巫至宝,神龙更是无尽海东海龙宫宫主之子,两两之下竟不是天驹宝马一合之将,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虚空中,天驹宝马从天而降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此时,只见一只硕大的龙珠在九天轮回之顶大放异彩,洪荒之气在身遭缭绕,祖龙之子则在其中游离不止翻云覆雨。陡然,一股神圣的祖龙之气在龙珠内传达而出,接着龙珠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空而来。

事起突然天驹宝马躲避已是不及,龙珠势不可挡径直沉没入体内,胸前皮肉应声炸开,留下一只海口般的血洞。龙珠径直贯穿其前后体,伴随祖龙之子破体而出,连带出百丈血光,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天驹宝马险未被就此轰杀当场,身受重创短时间再难恢复战力,空留一声悲鸣当空陨落下界。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庞大的躯体在地面上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一时间四周烟尘滚滚,天驹宝马被深埋其中再无声息,其折断的羽翼暴露在外颤抖不已。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决战雄狮(三)

第三百七十一章决战雄狮(三)“魔天刃!”只见大漠雄狮掌中一晃现出一柄长达半尺有余的弯月型短剑,正是其撒手锏——魔天刃。不久前就是这把魔兵将神行四使兄弟三人立斩马下,一合败北!

魔剑吸取无尽暗黑之气,剑身折射出森然鬼气,在锻造之初便融入恶毒之物,并以多种诅咒缠缚,其中所蕴含邪恶之力无可想象。但凡被斩中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大漠雄狮催动魔兵当空连连虚斩,一道道无匹的血鸿奔腾而出,在虚空中交错席卷下界。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一道纵横的沟壑在面前辟下,狂暴的剑qì

挟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古速成者无不以魔入道。斩敌先伤己,欲练魔功,挥剑自宫!”

大漠雄狮口中念念有词面相决然之色,陡然一把拉开胸襟向自己当胸斩下。锋利的魔刃顺利切开皮肉,顿生血肉外翻,只见鲜血如河流在其中滚滚流动,只是却不曾流落一滴。魔天刃刀锋tian过殷殷鲜血显得格外妖异,一道更加雄壮的血鸿在其中涌出,横扫下界。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大漠雄狮为求毙敌不惜自残体魄增加修为,这种秘法简直闻所未闻,难道魔功都是如此诡秘?

魔刃依旧不断tian过肌肤,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留下道道血痕,只是自始至终剑创只保留三道。当第四刀斩下时第一道剑创便已恢复如初,甚至伤疤都未曾落下,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命。每每一刀斩下便有一道血鸿奔腾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周围万物在其下迎锋破灭,邪恶的气息当空笼罩。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南剑天身形落定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迎面斩来的血鸿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而后蒸发殆尽。一时间‘咝咝’声不绝耳际,仿佛一块方才出炉的宝剑淬于水中。

阴阳圣火席卷下界,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魔天刃中一涌而出的血鸿泯灭其中,宝体被阴阳圣火彻底吞没。

阴阳圣火令乃是下界第一异火至宝,阴阳圣火既出万法不存,无物不破!

火极可铸剑,同样可葬剑!只见在阴阳圣火不断侵蚀下其外最后一道血光终于崩溃,阴阳圣火仿佛生有灵性张牙舞爪一拥而上。魔天刃已到达承shòu外力的极限,渐渐融化为一团猩红而炙热的铁水,随后在阴阳圣火中彻底破灭。最后一片庚铁至精擦燃一道火光陨落下界。

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席卷下界,大漠雄狮首当其冲,滚滚灼Lang迎面裹来。只觉气息一滞,头顶所戴斗篷被撕为碎片不翼而飞,一张布满刀疤丑恶的脸庞跃然于目,脸色隐晦、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脸庞极度扭曲,甚至其脸庞纵横交错的伤疤也相随舞动,如同一条条血红的毒蛇,显得诡秘至极。

当刀锋女皇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惊呼一声,这是她第一次一睹主人庐山真面目,但她却甘愿永远没有看到这些。大漠雄狮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定有其原由,虽然早已料到主人相貌不堪,但仍让她吃惊不浅。大漠雄狮在童年历经家族巨变时惨遭毁容,这便是眼前一切的由来。

那夜刘忠田带队杀进庄园,不但灭杀其全族上下数十口强夺无心玉佛,更几乎毁掉大漠雄狮的一生。他满腔仇恨卷土重来,终于斩杀刘忠田报得家仇族恨,实乃大快人心。但这一切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失去的终究无法挽回,纵使杀光所有敌人得到的却是两片破碎的心。

失去的永远无法重得,身边的同样无法把握!死了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可我又为他们做了什么?

大漠雄狮的心被狠狠触痛,眼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瞳孔缩为一只奇点,眼中鲜血欲滴。此时他已被彻底激怒,脑后秀发被狂乱的风流打碎,如同一头盛怒的雄狮。

“南剑天,受死!”只闻大漠雄狮口中传达出一声狮吼,其人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火狮面相。接着身后狮王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大漠雄狮不怒自威。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方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强势搅动风云,擎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遮天法相如同中一座皑皑雪山。

众所周知狮族对虎类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但白虎王却毫无畏惧径直迎战狮王法相,怒吼声中当即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真zhèng

的高手对决制胜之途有二:力量、法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枉然,勇气显得何其脆弱。

此时,激烈的争斗已趋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陡然,狮王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白虎王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在地。狮王掌十指如勾徒手撕破虚空,在其腹间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

一时间血流如注,五脏六腑如同开仓之粮一涌而出,雪白的皮毛溅满殷殷血迹。身受致命重创白虎王不禁惨叫一声,身为南剑天的本命法相它最大的得益之处便是继承了主人的疯魔体质。

暴怒之下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拖在地面上的脏腑竟自主回缩,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眼见白虎王数息之间力量暴增数倍,狮王岂能容留,目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催掌扑身杀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当下不避不让分别迎锋握住狮王掌,其掌间皮肉被锋利的爪牙刨开,顿时血流如注。只是虎掌乃是白虎王全身最为坚硬的部位,虽然伤及皮毛却不曾动及筋骨。

白虎王自交手之初便被死死压制,此刻再度被伤不禁暴怒当场。怒吼声中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狮王当空抡起。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狮王法相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一时间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

恐惧的惨叫声中狮王法相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狮王被吞入血盆大口。

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出阵阵瘆人的碎骨声,直至最后其下体尾部也被一并吞噬入腹。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尤其是吞噬较自己更为强dà

的灵兽裨益更甚,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蜕变。

吞噬敌人加强自身,白虎王在体内将狮王就地炼化,顿时气势暴增数截,眉宇间劫云涌动,竟又有了晋阶的迹象,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

此时白虎王凭借狂魔体质已有越阶挑zhàn

的实力,当它完成晋阶后力量定精进到难以企及的境界。白虎王仰天怒吼一声豪情顿生,大有不惜傲战九天之意。虎吼如同惊雷当空炸响,虚空中风云为之涌动,豪壮的声音在天际越传越远,当空回荡不息。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决战雄狮(四)

第三百七十二章决战雄狮(四)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大漠雄狮身受重创,只觉喉间一甜气血上涌险未就此吐血当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大漠雄狮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底牌尽出,甚至反被其重创,当真是后生可畏!

“上苍之剑!”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剑形,巨剑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正是上苍之剑,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剑挺刺,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简简单单的一式却给人以难以抵抗的错觉。古剑如银蛇当空疾舞,剑qì

如同水质清洌,划破面前的空气激射而来。无招胜有招,通常最为致命的杀招却收敛其锋,只待时机成熟再发出万钧一击。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

陡然,上苍之剑去势一改,大漠雄狮催剑化刺为斩。古剑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其威压如同实质,仿佛万钧加身。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全身骨节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激发到极致。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大漠雄狮。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上苍之剑。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阵阵飓风肆虐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真是令人惊讶,交手以来他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大漠雄狮毕竟菲比常人,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很快在震惊中回转过神。

巨剑其势不改迎顶斩下,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但上苍之剑乃是巧夺天地造化铸就,绝非此刻的二翼天使所能对抗。虽然魔剑已非凡品,但与上苍之剑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在其强dà

威压下寸寸崩溃。上苍之剑就势斩下寸寸切入,望着寒光逼人的剑锋越来越近二翼天使不禁悲鸣一声。

就在此时,一颗妖异的魔珠破空而出,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魔珠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其中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抽干一空。普通高手只觉身遭一紧,全身元力竟在迅速流逝,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内。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身怀吞噬异能?”大漠雄狮同是一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全身元力在瞬息间被鲸吞殆尽,丹田空空如也再难提起一丝元力,只觉全身一阵虚脱,无不如同一滩烂泥堆到在地。蓝灵珠身为魔主遗宝自然玄妙无穷,纵使南剑天已修成《天书》秘法也仅能参透其皮毛,蓝灵珠是为魔界至宝绝非唯此一途。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对二翼天使当头灌顶。

蓝灵珠和二翼天使同为魔宝产物,可谓一脉相承。二翼凶灵得魔珠灌顶顿时凶威毕现,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周身完全被血光笼罩。受到上苍之剑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周围笼罩在毁灭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若被百伍长等人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必将声威尽丧,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南剑天之前为帝国做了多少都无法消除种族的隔阂,人类永远无法与魔族、兽族共存,并非天下太小,只因人心不足。

正因如此,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在场所有人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魔剑威势大增再次擎天而起,两**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只见魔刃剑势如鸿势不可挡,剑锋处魔光流动迎锋寸寸切入,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上苍之剑剑身寸寸龟裂,最终当空破灭。

南剑天身形突进,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大漠雄狮不避不让,狮王掌迎面催来,双掌相交一股狂暴的乱流自掌间迸发席卷四方。麒麟臂集水火麒麟二兽毕生精华,所向无dí

,而狮王掌则更加玄妙无穷,二者各有千秋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股神圣的力量自中爆fā

而出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麒麟臂威势被彻底激发。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更在顷刻间恢复至全盛。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结下,狮王掌被阻挡在外再难推进分毫。

“这是什么法器?竟能使人在瞬间恢复实力,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

见此大漠雄狮不禁骇然失色,他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如果说先前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深不可测。

南剑天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向大漠雄狮当胸催下。掌劲径直透体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在身后呈现。大漠雄狮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受此牵制再无法压制伤势,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主人,你怎么样?”见此,身旁刀锋女皇不禁心神一紧,再无心运功疗伤。大漠雄狮是她心目中不败的神话,而这些都被南剑天打破。大漠雄狮是这里所有人最后的希望,他的落败宣告聚财客栈盛极而衰。

“放心,还死不了!”大漠雄狮惨笑一声,然而下一瞬陡然只觉脖间一凉。

“若想出局,先入此局,大漠雄狮,这场游戏你输了!”南剑天面无表情,无名好剑已横架其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便可切开动脉取他性命。

“好!方才一掌打得好!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淋漓,南剑天,你的横空出世毁了我全盘计划,我恨你,但更加敬佩你。我大漠雄狮终其一生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愿赌服输,能够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喜欢拿去便是。”大漠雄狮口含血沫却仰天发出豪放的长笑。

能够像他这般坦然面对生死天下间又有几人?这份豪情也唯有大漠雄狮方才拿出。大漠雄狮虽然一生罪恶累累,但确不愧为真英雄!南剑天心中不禁暗赞一声。

“我不会杀你,我说过此战后我们还是朋友,有时杀一个人是助他解脱,让他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南剑天似有所指。

“刀锋女皇,接下来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我说过血债血偿,我兄弟的血不会白流。”

南剑天催剑在她青涩的脸颊上轻轻划下,剑锋tian过她细嫩的肌肤顿时血流如注。见此大漠雄狮不忍再看,他明白自己无法阻止这些,此时身受重创之下的他更不是南剑天的对手。

第三百七十三章 千年雪莲

第三百七十三章千年雪莲“我这么做只是为之聚财客栈,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在我眼中但凡危害到我聚财客栈利益的都是该死之辈!”刀锋女皇脸色毅然,只觉脸庞仿佛被一团火tian过,伤口处殷殷鲜血顺着削尖的下巴汇聚流下。

“南少侠,还请刀下留人。”就在这时,钱百万身形跌撞走下楼来。

“钱老板?”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动,还记得初入聚财客栈正是此人扬言承担下他一行人的花费。钱百万的大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虽然他最终没能做到这些但南剑天依旧感激在心。

“皇儿是我今生最心爱的女人,虽然她屡屡拒绝我的心意,但我却不敢有怨。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这只会让我感到自己无能,南少侠,念在你我一见如故还请斟酌我的请求,这份人情来日必当厚报,绝无虚言!”钱百万道。

南剑天面露慎重之色,若这句话是他人说出南剑天或许未必可信,但这个人却是钱百万。他为了刀锋女皇任何事都可以做出,且重情重义,想必定非虚言。再者,即使杀了刀锋女皇又能如何?难道就能换回已死难的兄弟,刀锋女皇固然可恨,但更多的却是可亲可敬。

“冤冤相报何时了,刀锋女皇,这笔账我们就此揭过,但下次再见我定斩你不赦。钱百万,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你欠我一份人情。”南剑天面无表情收剑入鞘,相随全身抑人的气息陡然收敛。

“钱某自当时刻铭记在心,皇儿!”钱百万目光转向刀锋女皇,望着她重伤在身不禁心中一紧。

“钱百万,不要碰我,给本宫放尊重了。”刀锋女皇玉面陡寒,催掌当胸印下。

钱百万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当胸反绕至其后,运指连点封住她周身大穴。此时刀锋女皇身负重创实力不及全盛时期一成,竟就此被钱百万制住当场。

顿时全身一软,如同一团棉花堆到在他宽厚的怀中,钱百万赚得香艳满怀,望着怀中的可人儿不禁一阵意乱情迷,这个拥bào

他渴望已久,为何现在才得到?直到此时他们分别站在两面悬崖上等待命运的宣判,难道这份爱迟到了?

“皇儿,不要怪我,我只是想帮你尽快变好起来!”当下钱百万话不多言自怀中取出一只玉匣,方才打来顿时其中传达出一阵异香,沁人心脾,闻之使人神清气爽,正是钱百万在年度拍卖大典中拍下的千年雪莲。

“千年雪莲,原来你竟还将它留着?”刀锋女皇心神一转竟将方才钱百万对自己的不敬抛诸脑后。

“不错,我想看你变得更加美丽,本想将它炼制为净颜丹再送给你的,但现在恐怕没有这机会了。”

钱百万望着聚财客栈一派历劫后的场景不禁苦笑一声。千年雪莲乃是炼制净颜丹的不二法材,具有养颜美容之效,在他不惜以重金将其买下时,其用意便显而易见。

“钱百万,我能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你,感情是不能强求的。过了今日聚财客栈和刀锋女皇会一并消失,不要再等我,凭借你的身家本可妻妾成群每日逍遥快活,何苦抱守一腔痴念?离开这里慢慢忘记我,或许我本不该出现在你生活中。”刀锋女皇回转过头美目紧闭,两道清泉就此滑落脸庞。

“也许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你,但我在你身上倾注的感情却无法收回,这样等待或许会痛,但让我为你承shòu这些无怨无悔。我期待你变得更好,坚信你会因我而改变!”

不经意间一片花瓣自千年雪莲上脱落,不偏不倚正落在刀锋女皇丹唇间,仿佛冰片融化,在此滋润下使她的芳唇更显动人。晶莹剔透的千年雪莲当空运作,散发莹莹神光将刀锋女皇笼罩其中,最后在天顶完全沉没入体内。

但见她面生祥云,红光笼罩,且全身肌肤散发莹莹光辉,整个人神清气爽,相较数日前仿佛蜕变为另外一人。娇躯每一寸赘肉此刻竟奇迹般消瘦,肌肤仿佛琼脂,丽质天成再配以石榴裙,使其人更显年轻貌美。

脑后云鬓无风自动在虚空中无限蔓延,脚下生风其人凭空悬浮,裙带迎锋飘舞,只惊为下界仙子。一时间钱百万竟看呆住了,此时刀锋女皇无论气质、相貌显得无可挑剔,使人折服,飘扬的裙角使他遐想无限。刀锋女皇眼波暗送柔情,她就像一杯醇香的佳酿,使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

吞服千年雪莲使刀锋女皇裨益颇深,体质由内而外完成全新的蜕变,肌肤青翠欲滴仿佛琥珀散发淡淡的体香。此时刀锋女皇虽然全身实力尚未尽复,但她所受创伤却已完全恢复。

“皇儿,方才你真的很美丽。答yīng

我好吗,成为我的最爱我会还你一生幸福。”钱百万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钱……百万,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现在我的心真的很乱。”刀锋女皇没有接受他的感情,但也没有拒绝,只是在心中已默默认可了他。在他目光倾注下玉面竟漾起一阵异样的红昏,春心萌动不已。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只需记住我会等你直到永远!”钱百万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优美的脸颊。

“你接受了他,那么你是决意离开聚财客栈?”大漠雄狮沉声道,眼神犀利如电直逼刀锋女皇心底。

“主人,对不起,从今天起我决定正视自己,我虽然身为聚财客栈执事风光无限。但没人明白我内心的寂寞与脆弱,更没人懂得我真zhèng

需yào

的。而今日我发xiàn

这些有一个人能够给我,他就在我身边,我决定好好珍惜。我同样是正常的女人,需yào

一个厚实的男人托付终身,我发xiàn

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些,还望主人成全。”刀锋女皇跪地便拜。

她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那么深,现在终于表露心迹,为什么我心爱的女人却已心有所属?我的感情在她身上默默倾注数十年,难道要最终失去,上天这样作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份感情本不当存zài

,但她给我的感觉那么坚定,而当我准bèi

用心面对时,一切却已无法回头!

大漠雄狮只觉眼角一热,他的心在流血,没人明白他坚强外表下的脆弱,更没人懂得他对刀锋女皇所寄那份特殊的感情,甚至是他自己。

“在场每一名加入聚财客栈的人都曾宣誓效忠,一生不变,擅自脱离者则视为背叛之举。刀锋女皇,本座应该怎么对你才好?”

“主人,是皇儿辜负了你,日后但凡有令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让本座如何再相信你?”大漠雄狮杀机陡盛,钱百万清晰察觉这些,身形一错已拦身在刀锋女皇面前。

“大漠雄狮,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愿代皇儿受过。”钱百万脸色毅然道。

“听到了吗,竟有人甘愿为你送死,真是令人感动。钱百万,带走刀锋女皇并非不可,但你须得以一件东西偿还。”

“我既然能为皇儿苦等数年,还有什么不可付出的。大漠雄狮,你到底想要什么,尽管提出便是,我钱百万绝无二言。”

“是吗?那如果本座所要的是你全部身家呢?”大漠雄狮阴声道。

闻言,钱百万不禁心神一颤,如果自己全部身家被就此剥夺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较乞丐都有所不如,刀锋女皇还会喜欢自己吗?大漠雄狮此举不可谓不毒。

“钱百万,你已帮zhù

了我这么多,对此我感激在心。但你救不了我,更改变不了大漠雄狮的决心,他不会让我们走到一起的。你走吧,在必要时我会竭力保你一命,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顺便把我忘记,只作我从未出现在你的世界。”真情难舍刀锋女皇面露一丝难掩的凄伤。

想爱却不能去爱,当真爱来临时忍受的却是两厢分离!

“皇儿,我不会弃你独去,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什么男人?在我眼中所有的财富都只是身外之物,只有你才是我生命中最为重yào

的,也许跟随我你将会受累一生,希望你到那时不嫌弃我才好?”

在他柔情的目光注视下,刀锋女皇再也无法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她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定,但她会用一生铭记眼前这一时刻,还有他对自己的承诺,直到永远!

“大漠雄狮,从今天起我钱百万再不是西域第一首富,我的全部身家随你取舍,现在你总该满yì

了?”钱百万怨气不减道。

“好!钱老板甘为美人舍尽家财,这份大气我自愧莫如,既然你与刀锋女皇情投意合本座便成人之美。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刀锋女皇背叛我聚财客栈必须严加惩处,不然,本座尊威何在?”

大漠雄狮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狮王掌掌势如山向刀锋女皇迎头催下。大漠雄狮爱极生恨,早已对她有必杀之心,若生受一掌刀锋女皇定然十死无生。眼见这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刀锋女皇却不避不让,此时她已心有死志。只有以自己的死才能换回这世界一片清净。

“大漠雄狮,你竟出尔反尔!”当下钱百万竟毫不犹豫舍身拦在刀锋女皇面前,意在为她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

“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大漠雄狮杀心已定,当下加大掌劲全力催来,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气息一滞,钱百万面不改色望着眼前的一切。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反目成仇

第三百七十四章反目成仇“钱百万,这是你与聚财客栈的私人恩怨,我不便插手其中。”自始至终南剑天只是抱剑而立笑看眼前的这些。

眼见钱百万即将命丧大漠雄狮掌下刀锋女皇不禁花容失色,钱百万大有果敢之气,而自己对他也或多或少寄有感情,自然不忍心看他就此命丧他手。当下身形突进,竟奋不顾身催掌杀来,直取大漠雄狮。

“原本我对你尚且抱有一念之慈,但你既然去意已决再无留下的意义,你二人在阳间不能在一起,但愿你们在地下能做一对鬼夫妻。”

大漠雄狮虽然身负重创,但仍非刀锋女皇所能对抗。只见大漠雄狮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分向刀锋女皇、钱百万二人当胸催下。

掌劲径直透体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在身后呈现。二人皆是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刀锋女皇身为修士体质菲比常人受此一掌便罢,但钱百万金玉其身手无缚鸡之力,这一掌对他几乎是致命的。全身骨骼、筋脉被掌劲催得寸寸破断,顿时吐血当场目现不甘之色,随后脑袋一沉再无声息。

刀锋女皇身形落定只觉胸前一闷,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她不及察看自身伤势便扑身向钱百万。对方是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若他不幸身死自己将一生难安。

“百万,你怎么样?”刀锋女皇当下为他擦干嘴角的血迹,探其鼻息却发xiàn

生机了无,不禁花容失色。却见他掌间紧紧攥有一物,打开却是一只残茎,正是千年雪莲的根部。千年雪莲已被刀锋女皇吞服,但其根茎同样是难遇难求的天地灵材,虽然不及千年雪莲药效的一成,但却仍有起死回生之效。

钱百万命在旦夕刀锋女皇不容多虑,当下将其根茎含在口中嚼碎而后缓缓俯下身去。直到此时刀锋女皇方才发xiàn

钱百万原来竟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寻常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而是深沉与厚实,给人以可靠的感觉。

或许今生能做他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刀锋女皇心中错觉一动。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如此之近的距离钱百万的一切在眼前完美展现,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不住涌进鼻孔,强烈冲击她的神智。这是刀锋女皇生平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此时她眼中的他显得分外完美,男人的肌肤更美的妙不可言!

终于,她的一双酥挺顶在钱百万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刀锋女皇紧闭双眼咬碎银牙妾心已定,碧玉丹唇紧闭微含最终落定在钱百万唇间。舌头连带唾液一同送入钱百万口中,其中蕴含千年雪莲残液,希望能够借此解救于他。

但就在这时,身下钱百万脸庞竟绽放一个得逞的笑容,双臂自然舒张就势揽住刀锋女皇不盈一握的纤腰。接着双目霍然睁开望着她优美的脸颊,只见她卷翘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似在诉说刀锋女皇内心的纠结。口吐芳兰,淡淡的体香不住冲击他精神最后的防线。

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他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就在此刻,刀锋女皇突然被身下的异动惊醒,张开双眼目现惊奇的目光,在这一瞬两人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你竟然没事,怎会这样?”刀锋女皇甚至能够清晰感到身下钱百万全身皮肉一阵涌动,被大漠雄狮一掌之威震得寸寸破断的筋脉、骨节竟在自主归位愈合。只见钱百万面前祥云笼罩,不禁倍感舒畅的呻吟一声,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即使钱百万已吞服千年雪莲残茎只怕也没有这般药效,除非他在之前曾服用其他灵丹妙药。钱百万曾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凡他需yào

便没有得不到的,这一点倒不足为奇。

“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即使我要死,又岂忍舍下红颜知己,所以我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又回来面见你。皇儿,方才你真的很美丽,真想就一直这样看着你,今生都不要分开,我舍不得你!”钱百万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优美的脸颊。

“那么在你所见过的女人中就没有比我更加优秀的,想你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美女佳人无不争相投怀送抱,这句鬼话我可不会相信。”刀锋女皇怨声道。

“她们只是凡花俗粉,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丽的,甚至是你身上的瑕疵,因为我爱你!”

“就会在此花言巧语,咦?你下面好像有什么顶住了我,难道你还暗藏‘凶器’不成。”刀锋女皇只觉一只坚挺的东西紧紧顶住自己**,隐隐传达出阵阵颤动。

“一柱擎天!”钱百万察觉这些脸色顿变。

“你……真的好坏,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方才的伤势定也是佯装,害我为你虚惊一场!”刀锋女皇嗔骂一声,已然料到那代表什么,顿时玉面绯红。他二人身体紧紧贴一起,直到此时刀锋女皇方才意识到多有不雅。

“在半月前江西四鬼巧获万年天蚕将它奉献于我,虽然天蚕已死全身精气多半尽逝,但其万年药效绝非千年雪莲所能比拟。借此我得以脱胎换骨,虽然现在我依旧手无缚鸡之力,但体质的强横却已达到至臻之境,甚至较修行者犹为胜过。全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普通高手难以伤及我分毫,因此即使生受大漠雄狮全力一击我同样能够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难怪会是这样?那你此刻岂非不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钱百万,竟敢对本宫不敬,受死!”刀锋女皇玉面陡寒当下竟催掌当胸印下。上一刻二人尚且情投意合,现在却突施杀手,对方的喜怒无常令钱百万大感头痛,若一个不慎便被她谋杀亲夫!

刀锋女皇毕竟接连身负重创全身力量不及全盛时期一成,钱百万陡然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我以全部身家将你赎回,从今天起你再不是刀锋女皇,我只让你做我温柔娴淑的妻子,可亲可敬的皇儿。我明白其实你内心是温柔的,你也想与身边人和谐相处只是碍于身份所在。但从现在起你再不必故作凶巴,你所面对的只是我,从此刻起你是独属于我的女人。”

钱百万望着她诱人的碧玉丹唇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双唇接着肆无忌惮的侵入口中。刀锋女皇清晰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浓浓的爱意,紧闭双眼默默享shòu

他的呵护,只觉一道异样的暖流流过心田,第一次感觉作为女人竟是这般美妙。

他宽厚的胸膛令她留恋,他沉重的男子气息使她意乱情迷,酥胸微喘,在他绵延的攻势下刀锋女皇全身防线层层崩溃,呼吸愈发急促。只觉全身骨头仿佛一团棉花,想将他就此推开却力不从心。心中有一万道声音在呼唤:我明白他是爱我的,他是独属于我的男人,今生今世我只做他的女人……

聚财客栈历经大变,也许接下来他们时间业已无多,但短暂的爱犹为美丽!

“皇儿,我爱你!”刀锋女皇口吐芳兰强烈冲击他的心智,胸前酥软的感觉令钱百万无法自拔,更加疯狂吻向她的唇。很快刀锋女皇由被动接受转变为主动迎合。两团火舌纠缠一起交换分享对方的唾液,彼此紧紧拥bào

忘情亲吻,两人在地面上翻滚不停。

“好!果然很好!竟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与本座反目成仇,原来这就是我在她心中的价值?三十年的点点滴滴竟不及他数句甜言蜜语。刀锋女皇,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断义绝,曾经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

大漠雄狮脸庞一阵扭曲,其人呆呆的伫立当地,只觉心中仿佛被人掏去了什么,整个人锐气尽失。

显然,大漠雄狮对刀锋女皇暗寄情愫,只是他却苦于无法表达,直至今日失去所有。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却无计于施,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他甚至想过将钱百万毙于掌下,但掌中元气却不消而散,他最终放qì

这些。

即使杀了钱百万、刀锋女皇又能如何?人心是最难把握的,曾经失去便再难拥有,女人所能记住的只是第一个走进她世界的男人。无论他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伤害或爱恋,都将在彼此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大漠雄狮对刀锋女皇暗慕痴情,却极力的掩饰这些,此时任何明眼人都可看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果然不虚,第一次发xiàn

大漠雄狮竟是一个可怜人,一代枭雄为情障而堕入沉沦,当真是作茧自缚!见此,南剑天不禁暗叹一声。

第三百七十五章 江西小剑李林甫

第三百七十五章江西小剑李林甫就在这时,聚财客栈宽大的栈门缓缓开启,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一队官兵鱼贯而入,皆是剑拔弩张将场中之人团团包围。但见他们太阳穴高鼓,且全身气息内敛竟都是练气高手。

难道哪里不对?南剑天自忖一声,当下戒心已起。

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随后但见一名身材魁梧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眉宇间隐隐透漏出一股无形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此人正是西域官方第一名捕——李林甫。

相传此人擅使轻剑缠聊,百步穿魂,他出剑向来以‘快’著称。秉承祖上‘剑以快为尊’之道,不出则已,出则一击必杀!因为出生江西,又素有‘江西小剑,缠魂夺命’之称。他不但在西域官方呼风唤雨,更亨通黑白两道,在江湖中颇负盛名,拥有极高的地位。

李林甫虎目一扫众下,经过连番争斗聚财客栈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只见四周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虚空中尚且残存狂暴的元力波动,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身上,他是聚财客栈唯一还能站起的人。

钱百万、刀锋女皇,甚至包括大漠雄狮在内无一不身负重创,显然这一切皆是眼前这名年轻人的杰作,想他年纪轻轻竟身怀大败雄狮的实力,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直觉告sù

他眼前此人决计是生平大敌,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李林甫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想必这位就是天弓帝国大名鼎鼎的南少侠,实在久仰久仰!”李林甫拱手寒暄道,他久经官场显得老车熟鉴,只是目光中却不时闪现抑人的寒光。

此人城府极深,言行中无不给人阴沉的感觉,他此时前来定无好意,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暗忖。

“不知阁下如何得知区区名讳?”南剑天拱手还礼道。

“南少侠威名享誉四海,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林甫大肆奉承道。

“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江西小剑李林甫便是。”

“原来是林兄,大名实在久仰,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南剑天此行西域入住聚财客栈人多口杂之地,对李林甫的威名可谓如雷贯耳,自然深讳莫及:“还不知林兄乘兴而来所谓何事?”

“我与众属下一行已在聚财客栈外围埋伏多日,只待时机成熟便冲杀进来捉拿大漠雄狮,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被南少侠捷足先登。不过其结果都是一样,大家同为官方中人理当互敬互助。想必南少侠清楚,大漠雄狮乃是四大帝国在线通缉的头号要犯,还希望南少侠以大局为重。您不远万里此行西域想必定有要事,我将大漠雄狮交予官方自会秉公处理,接下来的事就不牢您费心。如此大功林某自然不敢独享,到时我自会禀告西域官方,功名簿上自有南少侠一份。”李林甫道。

“同为官方中人我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捉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这份大功足矣使你名动天下,在仕途上更是平步青云。也罢,我此行西域确有要事,不便因此耽搁,大漠雄狮与你西域官方的恩怨我不便插手,你们自行了断便是。”当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催步就欲离开。

“如此多行谢过,南少侠好意林某心领,来日必当厚报!”

李林甫抬起眼帘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南剑天,受死!”掌中软件缠聊如银蛇一抖而出,当下身形突进,催剑直取其后心。

李林甫猝起发难,对此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南剑天、李林甫同为官方中人何故拔刀相向?听其谈吐二人只是初次相见,想必并无冤仇可言,但又何至于此?

“南兄,小心!”钱百万不禁警醒一声。南剑天曾不计前嫌饶恕刀锋女皇一命,对此钱百万铭记在心,只是无以为报。现在事起突变,若南剑天被李林甫斩杀,自己一行落入这种卑鄙小人手中岂会有好下场?

所以无论与公与私钱百万都不希望南剑天有事。身为西域富商钱百万往日不免在官方间周转,尤其是李林甫之流,人面兽心,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

在人前大肆奉承,在背后却暗捅一刀,得势时争相巴结,失势后立马倒台甚至反踩一脚,行事作为令人深恶痛绝。官匪一家并非言过其实,有时官方比强盗更加可怕,对此钱百万深有感触。江西四鬼已身死陨落,没有他们的守护钱百万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一役后李林甫也许会善待钱百万,但更大的可能是乘机将他杀死灭口,而后强夺其万贯家财。没有人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在涉及利益时一切都可能发生。

他不容存zài

任何不确定因素,因为在他身边还有刀锋女皇,必须设身处地为她的安危着想,在此时选择南剑天方才是明智之举。

当李林甫拔剑出鞘的那一刻南剑天便已察觉,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剑势笼罩下摆脱,只留一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哼,早防着你呢!”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聚财客栈上下早已被杀破狼带领飞云军团团团包围,为什么你却能毫无阻势进入这里?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已暗中投靠了杀破狼,而你则是他杀进聚财客栈的一块试金砖,其中尚有太多疑点,我说得可对?”

“南剑天心机慎密果然名不虚传,我林某今日算是见识过了!不错,我是投靠了杀破狼,杀进聚财客栈也是他授意之举,因为他能给我任何所需yào

的,黄金、美人!为官数十年间西域官方到底给了我什么?我得到的是仇家满天下,我李氏家族更被仇人追杀得家破人亡,这段苦楚只能埋藏在心中,有谁能够理解我内心的痛苦?从没有人,受伤后唯有自己抚平伤口!我在官场奋斗一生直到现在成名立万,但每年仍然只能拿到数千两微薄的官银,而杀破狼却能够给我千百倍,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些!”李林甫脸色狰狞而扭曲。

“想收获必须有付出,当你初入此行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分明是你利欲熏心竟还在此巧言令色。即使你做得再好也只是杀破狼的走狗,想必你应该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当大破聚财客栈之时你将一无所用。杀破狼狼子野心,吃人骨头都不会吐出一根,你莫不会幼稚的以为杀破狼会与你瓜分脏银?只怕他事成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而后远走高飞独享这笔财富,你李林甫甚至包括飞云军团在内都只是他利益的牺牲品。”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南剑天,你或许言之有理,与杀破狼合zuò

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本座却早有准bèi

。我已广邀天下群雄共同捉拿大漠雄狮,武林高手以及官方数万精兵已在东南十里外设下埋伏。无论前往西域或四大帝国,河西走廊都是必由之路,只要我发出信号,各路英豪便会一涌杀来,纵使他杀破狼有偷天只能也插翅难逃。以杀破狼的能耐想必这些并不能瞒过他的法眼,在得知这些后相信他会做出明智选择的。凭借于此他容我也得容,不容也得容!”李林甫狂笑道。

“果然是卑鄙小人,你与杀破狼狼狈为奸竟还彼此算计,若他有机会定让你生死两难,这只怕是你们之间最后一次合zuò

。”南剑天道。

“这个却不劳你费心,富贵险中求,只要做完这一单生意我定可赚得丰钵体满。到时金盆洗手凭借强dà

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然后隐姓埋名颐养天年。南剑天,你可知为了这一天我等待多少年?为了布这个局我不惜将追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属下推下火坑,眼见功成在即本座还有什么不可舍弃?”李林甫阴声道。

话声甫落,只见随行而来的整整百余武丁一把扯去官服,表露出其下鲜明的铠甲。臂挺飞云盾,操起尺余的弯月短剑,腕间刀刺递出,乃是撕杀格斗之用,其装备皆是近战利器,顿时周围笼罩在一派肃杀之气下。

“飞云盾,官兵竟是飞云兵团的人所拌,如此说来李林甫当真投靠了杀破狼?”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失色,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飞云盾乃是飞云兵团的标志。

“我早已察觉这些人气质绝非寻常武丁可比,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李林甫对杀破狼是铁定了心,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南剑天暗中蓄势而发。

原来,在数日前李林甫便为入侵聚财客栈做着打算,他狠心之下竟将百余心腹属下引入飞云兵团的埋伏圈,无数兵副核实的雇佣兵从天而降,李林甫则乘乱脱离战圈。

他一行百人毫无准bèi

被如狼似虎的佣兵杀得片甲不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那么脆弱,阵型如同一盘散沙一荡即平。虽然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失去李林甫的主导迅速落败,直到奋战至死。

一个个被飞云盾绞杀当场,无尽沙场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抹抹鲜血在金沙上倍感刺眼。直到生命逝尽的那一刻他们依旧不知,正是往日最信任的那个人将他们出卖。

暗中李林甫望着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心腹属下如草芥被飞云盾收割在地,他的心在流血,苦涩的眼中流尽最后一滴泪,紧提铁拳目现狠毒之色暗暗发誓:杀破狼,这一切皆因你而起,我兄弟的血不会白流,聚财客栈一役后就是你的死期。

这一刻他的心竟出奇的坚定,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前进的路,即使是最亲信的人。

他闭眼不忍再看,一抹抹鲜血还在灿烂的阳光下喷薄,飞云盾割破肉躯的声音犹在耳际,每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无不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在他的心头。

当望着最后一名属下倒地,他揪紧的心终于恢复平静,但也彻底死了!李林甫表露出麻木不仁的一笑,却不知杀破狼暗中早已注视他多时,他的一举一动都无一例外落入对方眼中。

接着飞云军团钦点一百精兵换上兵服,在李林甫的带领下混迹聚财客栈,成为杀破狼入主聚财客栈的一块试脚石,而现在他的阴谋终于得逞。

第三百七十六章 软剑缠聊

第三百七十六章软剑缠聊“南剑天,你阻止不了本座,更阻止不住飞云兵团和杀破狼,无心玉佛我势在必得,胆敢有阻者杀无赦!”

李林甫一声令下雇佣兵臂挺飞云盾,周遭暗刃开启,当下一涌杀来。百伍长等人悍不畏死,拔刀与敌方撕杀一起,双方在无心玉佛脚下展开惨烈的白刃战。百伍长等人身为帝国精锐将士自然不为多让,迅速展开有序反攻。

但飞云军团人多势众且训liàn

有素,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长枪短剑层层推进,上挑下削所向无dí

,稍有不备者便被齐膝斩杀,一时间断腿部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再辅以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天弓帝国方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百伍长等人尚未施展便被绞杀当场,连带起一道道喷薄的鲜血。双方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天弓帝国将士与飞云兵团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已被敌方全面压制,败北是迟早之事。

此时,百伍长正被飞云兵团方数名高手围攻自顾不暇,眼见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兄弟被屠戮剑下不禁双目充血。只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就在他失神之机数名佣兵身形突进,掌中短剑轻易的破开铠甲沉没入体内,刀锋所过连带出一道血光。

百伍长只觉肋间一凉接着摧心的疼痛传来,身负重创血脉中的凶性被彻底激发,暴喝一声催刀荡开数剑,双方再次拼杀一起。只是飞云兵团佣兵全身皆在铠甲的保护之下,百伍长不免有种有口难下的感觉。

双拳难敌四手,疏防之处一柄短剑迎顶斩下,在其后背辟出一道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百伍长清晰感到力量伴随鲜血在迅速流逝,其人强劲的势头再次被压制一方,在四名强敌共同施为下被逼得手忙脚乱,身形连连倒退。

只见一腔腔热血当空喷薄,殷殷鲜血溅于无心古佛表面,竟就此融入其中。得此给养古玉变得鲜红似血,其中隐现丝丝血迹汇聚丹田,形成一座神mì

的洞天,一颗不明之物在其中散发莹莹神光。想必定是传说中的无心舍利,蕴含古佛的毕生精华,这方才是无心玉佛的真zhèng

价值所在。再名贵的玉都可以黄金买到,但古佛传承却不可多得。

无心古佛干系到古佛舍利的下落,传言果然不虚!李林甫望着愈发神圣的无心玉佛目现贪婪之色。

自始至终无心玉佛只是以悲悯的目光望着下界为争夺自己而亡命拼杀的众生,眼角处竟隐隐滑落一丝血泪。千年之前自己兼善天下,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终于功德圆满修成正果,得以功参造化,坐地高升。

对此人类感恩戴德,为继xù

得到古佛的庇佑于是集天下之力铸造无心玉佛世代瞻仰,只求把他一缕精魂留在人间。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更关系到无心舍利的绝顶秘密,得无心玉佛者极有可能成为无心舍利的主人。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自然窥觑者甚多,于千年之前重现人间。上古大能、帮会、甚至帝国世家直接介入古佛之争中,直杀得天昏地暗,直至无心古佛平端消失。此时,下界无边的杀戮仍在继xù

,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其中,难道千年前的弥天祸事即将再次重演?这一切因果从何而起,是我,还是人类的贪心?

曾经本座是为兼善天下而存zài

,拯救众生于水火,现在我是为博爱而离去。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是非仿佛一只怪潭越陷越深,也许我早该回去了!无心古佛似曾发出无声的叹息。

“现在言之尚早,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zhèng

的赢家,一个拿自家兄弟的鲜血染红官袍的人绝没有这资格!”南剑天道。

“也许无心玉佛早已注定他的归属,但那个人却一定不会是你,南剑天,受死!”

李林甫身形突进,掌中软剑缠聊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李林甫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简简单单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江西快剑’之称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当下拔剑而出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温柔而凌冽,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隐敛杀气方是真zhèng

是杀招!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稍有不慎者便被绞杀当场。

李林甫掌中软剑缠聊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剑锋轻轻tian过衣衫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毛孔陡然收缩。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本座全力而发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独步一方!

李林甫掌中一抖剑势陡变,软剑缠聊剑身笔挺,剑身暴涨激射向南剑天。当下南剑天催剑格挡,软剑仿佛生有灵性竟自主避开剑锋反对他缠体而上,南剑天只觉全身一紧已被制住当场。

只见软剑缠聊化为一条相貌狰狞怪异的银蛇迎面激射而来,狭长的碧口中传达出腥风阵阵,红线喷吐直取其眉心。

就在这时,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横身阻挡软剑缠聊去势,正是生死剑碎片生死令,代南剑天承shòu下李林甫必杀一击。

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生死剑遇强则强遭受外力克制生死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软剑缠聊却再难推进分毫。

“这到底是什么魔物?”见此李林甫不禁骇然失色。

生死剑主剑已被南剑天在刀锋女皇手中强行夺取,只见断剑当空祭出,凭空悬浮的两枚生死令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生死剑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断痕竟在迅速弥合,伴随气息节节攀升。

短短数息之间虚空中生死令碎片已完成合璧,彻底消融成为生死剑主剑的部分。只见生死剑剑身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

刀锋女皇原本拥有生死剑主剑,将一枚生死令炼化其中,使魔剑威力大增。而此时南剑天再度将自身两枚生死令炼化融入,魔剑已完成‘质’的蜕变,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虽然威势不复当年,但绝非下界凡品所能抵抗。

神宝重树雄风使南剑天气势陡增,伴随元力的不断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力斩。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向下界李林甫迎顶斩下。

在其威压下李林甫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生死剑竟无视软剑缠聊,兵锋所至径直将剑网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下界凡兵较它而逊色,软剑缠聊毫无悬念一触即溃。

惨叫声中李林甫被一道无匹的剑qì

齐胸斩中,虽然软剑缠聊已代他承shòu下生死剑大部力量,但这道余劲仍旧将他重创。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遭受生死剑qì

的侵蚀软剑缠聊剑灵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在剑内空间就此沉睡不醒。且剑身寸寸龟裂,凌厉的杀意尽丧,眼见再难有所作为。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在场所有人的佩剑皆发出本性的战栗。

这到底是什么魔兵利器,竟能对所有宝剑形成压制?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为什么生死剑只有在南剑天手中才能彻底发挥其威势,难道他才是真zhèng

的魔剑传人?”念及于此,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李林甫,枉你身为西域官方中人竟徇私枉法,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丧尽天良之事,为道义所不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同时为那一百名含冤九泉之下的士兵报仇雪恨,受死!”南剑天暴喝一声,当空催剑迎顶斩下。

第三百七十七章 圣魔戒指

第三百七十七章圣魔戒指“圣魔戒指!”只见李林甫右指间所戴一只戒指突然豪光大盛,其上铭文毕现,随后脱手而出。迅速暴涨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遮天巨环,当空流转不息,散发圣魔之气,一切较之而逊色。陡然圣魔戒指铮鸣一声,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仿佛万钧加顶。

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只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

在莲台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正是南剑天在挑zhàn

天道宗时收服的红莲宝座。

红莲宝座势如山岳与圣魔戒指当空相交,传达出惊天一击,狂暴的元力肆虐于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圣魔戒指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侵蚀宝体,圣魔戒指散发圣魔之气凝为结界,将红莲异火隔绝在外。两**宝各有神通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就在这时,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圣魔之气触之即溃当空燃尽,圣魔戒指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圣魔戒指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突pò

,两大异火一拥而上,将之完全吞没其中。其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在瞬间炼化为一团猩红的铁水蒸发殆尽,而后当空破灭化。

“天道项链!”李林甫目现嗜血的光芒,腕间一条奇异的龙头锁链陡然宝光大盛。此宝正是天道项链,与笑里藏刀的天龙项链有着同样妙用。若在对阵强敌时催动此宝猝起发难定可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只闻龙吟声中天道项链径自化为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金光万道笼罩下界,游龙所过直取南剑天。

“一条孽畜也敢造次!”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席卷当空。天道项链来去匆匆,生死剑qì

所向披靡,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连带出万道血光,悲鸣声中丈许金龙被当空绞杀,其法体化为数段破碎的天道项链当空陨落。

望着最后的依仗被破李林甫鬓角已见汗颜,想他江西快剑挑杀四方无逢敌手,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似乎他手中每件法宝都是为克制自己而生。

难道他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克星,今日不要把老本输在这里才好!李林甫擦干嘴角血迹目现不甘之色,陡然身形激射而出,掌中软剑缠聊剑身暴涨直取身处一旁的大漠雄狮。

此时,大漠雄狮身负重创正在运功疗伤,在其剑势笼罩下竟不得摆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脸庞横肉一阵扭曲。事起突然,一旁南剑天出手回援已是不及。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将软剑缠聊就势格挡,剑锋就在距大漠雄狮虚顶仅有三寸的上空稳稳停住。

“Lang子回头金不换,竟敢坏本座好事!”手持鬼锁之人不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又是何人?正是他及时施以援手救下大漠雄狮。李林甫看清来者脸色愈发阴沉,南剑天已较他技高一筹,现在金不换横出搅局,两人若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

金不换已在暗中观察多时自然分明敌我,对李林甫之流深恶痛绝,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更是犹为赞叹,他将余光望向对方。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面目与本座对峙!”

“金不换,休得放肆!你我同为西域官方中人本应一致对外,而你竟阻挠本座捉拿元凶,若我将此事禀告朝廷,保你神风门被连根拔起,而你也将列入被追杀之流。金不换,大家和气生财,何苦这样斗得两败俱伤,在此我保证只要你放我一马,在功成之时必予你分羹一杯。你只需站在中立立场,两不相助,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李林甫振振有辞道。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只怕斩杀南剑天后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本座岂会中你诡计?李林甫,你我虽然同为西域官方中人,但我们的意志却未必相同。”

“你此话怎讲?”李林甫目中异光闪现。

“你是想斩取大漠雄狮项上首级而后去邀功求赏,但我却是捕快,我只要大漠雄狮就地伏法,承担他曾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官差与捕快泾渭分明,你我二人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如果本座对大漠雄狮志在必得呢?”李林甫阴声道。

“若当真如此在下唯有领教高招。”金不换当下也不多让。

“简直是冥顽不化,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李林甫面露恶毒之色,剑势一转软剑缠聊如同一条银蛇缠体而过,剑身勒紧与鬼锁摩擦发出铮鸣作响,大有将鬼锁绞碎之势。只是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软剑缠聊首当其冲不禁悲鸣一声,被鬼锁就势格挡开来。一道无匹的余劲迎面扑来李林甫身形暴退,但他却忽视了一旁的大漠雄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他虽然已身负重创但同样致命。

大漠雄狮目现血光,体内最后残存的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大漠雄狮身后狮王法相呈现,面庞在扭曲中化为人身狮面的怪物,张口发出狮吼一声,正是大漠雄狮的成名绝技——狮王吼。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之近的距离李林甫避无可避,只觉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脑间一片空白,一时间双耳‘嗡嗡’作响,对外界的一切充耳未闻。耳膜破裂顿时血流如注,七窍内留下殷殷血迹,在音杀之力下体内生机被破坏殆尽,整个人仿佛一具躯壳僵立当地。

就在这时,南剑天催剑破空袭来,李林甫恍然觉醒躲避却已是不及。生死剑毫无阻势迎面切入,穿过口腔在后脑破出,李林甫不禁神情一滞,面露不甘之色。

“江西快剑也不过如此,我说过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想得到无心玉佛须得有命活才行。无论最后瓜落谁家你都已是局外人!”

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李林甫不禁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软剑缠聊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双手极力的捂住咽喉,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

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栈顶,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口中不住吐出血水,身体一阵抽搐再无声息,脑后血流汩汩,一滩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发动狮王吼需yào

雄浑的元力作为支撑,况且大漠雄狮此时已身负重创,竟因此引动伤势,只觉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体内经脉紊乱,身体状况更趋渐下,不禁苦笑一声。这一切无不落入金不换眼中,心机一动一只精致的瓷瓶已落在掌中。

“大漠雄狮,身为捕快我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没有我的允许你便不能死,这瓶上乘疗伤丹药送你,希望改**还有机会偿还本座。”

当下金不换将那只丹瓶丢出,大漠雄狮抬手接住。将其打开顿时一股丹香扑鼻迎来,闻之便使人心神一振,出自金不换的手笔岂有凡品?想他常年在外执行公务,与强敌争斗时属下难免受伤,所以一向随身挟带上乘的疗伤丹药。

难道丹药内有毒?若金不换想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何必多此一举,况且金不换向来以侠义著称,还不会用此宵小手段。

念及于此大漠雄狮当下打消顾虑,将丹瓶内数颗丹药尽数吞服,一股浓郁的药力在丹田滚滚化开,一道异样的暖流穿心而过。虚顶元气蒸腾,只觉心神为之大振,其人气息节节攀升。眼睛余光望向另一方,却见钱百万正对刀锋女皇嘘寒问暖,倍感暧昧,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刀锋女皇、钱百万,只待本座率先恢复有你们好kàn

!大漠雄狮闷哼一声,当下切断六识全神运功疗伤,以期尽快恢复实力增加保命的手段。

鲜血融入剑身变得鲜红似血,使生死剑更显妖异,剑身传达出阵阵愉快的铮鸣。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目光却落定在金不换掌中鬼锁之上,脸色出奇的凝重。鬼锁质地古朴深沉,没有一丝元力波动如同死物,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鬼锁方出之时他分明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更是发出从未有过的亢奋。除非鬼锁乃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鬼锁如同骨节环环相扣,观其质地应是龙骨无疑。

正如南剑天料想,鬼锁乃是以神龙龙骨辅以庚铁至精铸就,可谓坚不可摧。而且是以它最为坚硬的脊骨部位为主要法材,众所周知脊骨乃是龙之体魄精华所在,更是为神龙重铸肉体的重中之重,对此南剑天自然势在必得。

第三百七十八章 飞云兵团

第三百七十八章飞云兵团此时,另一方,百伍长等天弓帝国将士正与飞云兵团展开殊死搏斗:

双方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天弓帝国将士与飞云兵团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已被敌方全面压制,败北是迟早之事。

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天弓帝国方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百伍长等人尚未施展便被绞杀当场。掌中短剑轻易的破开铠甲沉没入体内,刀锋所过连带出一道喷薄的鲜血。

百伍长被飞云兵团数名高手围杀自顾不暇,突然只觉后腰一凉接着摧心的疼痛传来,竟是被身后一人偷袭得逞。身负重创凶性被彻底激发,暴喝一声凭借雄浑的臂力催刀荡开数剑,竟破开一条生路。当下却不退反进,身形突进催刀直取身前一人。

只是飞云兵团佣兵全身皆在铠甲的保护之下,百伍长不免有种有口难下的感觉。‘铮鸣’声中刀锋tian过坚不可摧的铠甲,擦燃串串火花,仅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再无其他。百伍长直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如此这般岂有不败之理?就在他失神之机身前之人已催剑迎顶斩下,百伍长本能的横刀格挡,但他却小觑了其中蕴含的力道。

刀剑相交其势不改径直强势斩下,迎锋切入其肩头,其臂膀险未被齐根斩断。百伍长身负重创发出惊天惨叫,双目充血,在对方剑势威压下双膝跪地。此时百伍长后门大开,一人见机不可失当下催剑直取其后心。

但就在下一刻他身形突然僵滞,望着胸前探出的半截断剑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他能清晰感到体内力量正在迅速丧失被魔剑吞噬。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体内生机伴随血槽内汩汩鲜血流逝。

“是魔头南剑天,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其他三人见势不对身形暴退就欲退出战圈。

“现在想走,可惜却迟了!”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掌势如山迎面催过,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只觉呼吸一滞,被掌风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掌影催过坚固的铠甲寸寸破碎,掌劲已将三人体内生机破坏殆尽,四具尸体齐皆仆倒在地。古之战争更加倾向于大能修士的对决,其首脑李林甫已身死陨落,剩下的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南剑天身形如流风在飞云军团雇佣兵间游过,生死剑竟无视铠甲径直将其破开,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现出一道细秘的血痕。

“噗噗噗!”一时间刀锋切破血肉的声音不绝耳际,飞云兵团雇佣兵身形僵滞当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捂脖颈鲜血反更在五指间流出,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甚至惨叫未及发出。

一具具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猝死当场,三息之间飞云兵团整整百人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全部屠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整座聚财客栈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

即使大漠雄狮杀人如麻,眼前的这些仍不免让他心神一颤。南剑天杀伐果duàn

,对待敌人更是手段残忍,斩尽杀绝不择余地,果有大将之风!做事雷厉风行,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与他为敌绝对是一个噩梦。自古英雄出少年,实属后生可畏!大漠雄狮不禁由衷赞叹。

天弓帝国军方虽然胜利,但却是惨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战折损过半,来时整整百人,此刻存还者仅有二十余人,而且多半挂彩,可谓十去七八。

南剑天右掌紧贴在百伍长后心,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他迅速恢复。百伍长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全身痛苦感一扫而空。

剑创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生的皮肉,百伍长气势竟不消反增。诸如他这等武者生平难以再有突pò

,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谢南将军”!百伍长当即拜谢,神情毕恭毕敬。更加热慕于南剑天的夺天手段,竟能助人瞬间恢复,若自己有这般能耐在沙场上岂非不是所向无dí



赶哪一日自己也拜入天门修习仙法,即使不能修成法行,但至少强身健体,百伍长心中念道。当下话不多言,将自身金疮药分发下去,助属下迅速恢复伤势,善后工作在急而有序的进行。

此时,南剑天径直奔到李林甫尸体旁,心机一动在其身上搜出一只信管,想必这正是联络暗中埋伏在聚财客栈外的各方武修所用。

“大漠雄狮,你想攻占聚财客栈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飞云军团付出血的代价!”南剑天望着掌中不起眼的信管阴笑一声,已是成竹在胸。

此时,聚财客栈外:

各大庄主、富商、富家子弟的随从依旧在栈外安营扎寨,却不知内部已历经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主人以及高阶护卫全部客死他乡,聚财客栈已变成修罗地狱。

就在此时,只见四周银光四起,竟是飞云兵团整整万余精兵一涌杀来,银色的铠甲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在沙丘上一涌而下,如同Lang潮此起彼伏,向前滚滚推进。

皆是剑拔弩张,银光霍霍,大漠上空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飞云军团整编万人,却得以在四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必有其过人之处。训liàn

有素不在话下,能够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

待发xiàn

这些时飞云军团已推进至三百步之内,抵抗已是不及。况且精锐护卫已被其主人带进聚财客栈生死未卜,留守在外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如同一盘散沙一触即溃,几乎尚未兴出任何反抗便被斩杀当场。

长枪短剑层层推进,上挑下削所向无dí

,稍有不备者便被齐膝斩杀,一时间断腿部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再辅以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疏防者登时被绞杀当场,一道道鲜血喷薄当空。双方本非一个战斗级别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被敌方全面压制,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一个个低阶护卫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随从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而亡,扑倒在地。被银色的Lang潮吞没,吞没,再吞没……

飞云兵团如狼似虎,所过之处摧营拔寨,西域富商驻扎在聚财客栈附近的数百随从尚未掀起Lang花便被就此屠戮一空。只见周围伏尸数里,血流成河,尸体如蚂蚁密集的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犹在睡梦中便被斩杀。惊醒者仰面坐起,提起身侧的钢刀就欲斩杀来者,却被破入营寨的强敌格杀当场。再次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一干精锐的武士刀锋未秀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悉数斩杀,无一幸免,狭窄的空间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满。殷红的鲜血溅满白色的帐篷,腥风裹面而来,整座大漠被凌冽的肃杀之气笼罩。

就在这时,一只信号弹连带流烟划破长空,伴随一声炸响在虚空中如花绽放,方圆数里清晰可见。正是南剑天的杰作。

早在进入聚财客栈之前李林甫便与官方以及各路豪杰有约,只要发出信号便不惜一切代价强攻聚财客栈,捉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还西域一片净土。

连连历经生死大战,聚财客栈内部防务被破坏一空,唯留一具空壳抵御即将来临的风暴。无论飞云兵团或是西域大军,都断然不是现在的聚财客栈所能承shòu。

而现在飞云兵团正在栈外大杀四方,西域官方以及各路豪杰两路人马若想杀入聚财客栈必须率先突pò

飞云兵团的封锁。只怕那时双方早已在栈外拼杀的两败俱伤,顺势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这正是南剑天想要的结果。

第三百七十九章 杀破狼

第三百七十九章杀破狼西域官方与各路英豪已在聚财客栈数里外埋伏多时,当南剑天发出信号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看到。

“李林甫已发出信号,杀进聚财客栈,捉拿大漠雄狮,还我西域一片净土!”

众修士首领张天翔一声令下,众人皆是战意高涨,近千余修士脚踏金板凌空御剑或施展五行遁术直奔聚财客栈,一时间虚空中流光侠影,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域外地广人稀,这一千修士几乎是整个西域的家底,可见对大漠雄狮已下必杀之心。

“杀!”西域官方主将一声令下,数万虎狼之师奔腾而下,如同一道黑色的Lang潮,滚滚烟尘中铁蹄声碎乱,一队精锐的骑兵直扑聚财客栈。

这时,弓箭手已组阵完毕,盾塔相连将骑兵和重装甲步兵保护在其中。弓箭手列阵而出,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

但这种钝器对飞云军团而言无足中庸,上下将士犹为擅长合击之术,枪锋前指,体内元力透过枪身传达而出自主凝结。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将所有箭流阻挡在外,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保持阵形跟我杀!”三轮齐射后,兽军箭队收阵,千夫长刀锋直指率军杀来,一时间马蹄声狂乱。军刀豁然抽出,周围空气为之陡寒。

在他四周是数余万精兵,人头如Lang潮般涌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将飞云军团后卫部队团团包围。皆是剑拔弩张,挥刀挺枪如Lang潮一涌杀来。道道战线强dà

的气势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飞云盾当空交织,时疾时舞,忽上时忽,令人防不胜防。绰绰盾影在坐骑双跨下游过,凌厉的剑qì

自下而上透顶而出。只闻坐悲鸣一声,坐骑、包括骑兵在内被飞云盾一分为二,尸身扑倒在地在沙场上翻滚不停,内脏散落一地。

飞云盾周遭暗刃开启贴地游走不停,所过之处西域大军坐骑毫无防备的四肢纷纷遭秧。如同朽木被一削而断,一时间血光迸现,烈马悲鸣声不止,马失前蹄扑倒在地,登时骑毁人亡。或被同族、铁骑践踏至死。

“简直是一群疯子,数万精兵竟被几百人杀乱了,这是我西域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只是飞云兵团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千夫长感觉自己正渐渐落入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然而收兵已是不及,此时敌我双方已短兵相接。

飞云兵团高阶武修在前方开路,五百死士保持楔形在其后跟进,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敌阵。上斩人头下削马蹄,望风所过所向披靡,直杀得敌军人仰骑翻片尸不存。

就在这时,只见阵后二百名飞云兵团雇佣兵自主结阵,形成“一字红枪阵”。飞云兵团上下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而后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枪锋寒光闪现遥指前方,陡然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直取对方领军。

千夫长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甚至腰间宝剑不能出鞘。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巨枪从天而降轰然落定,千夫长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伴随一团血雾如花绽放,其人灰飞烟灭,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骸都未能留下。

巨枪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周围士兵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主将已死,然而西域大军全军将士竟悍不畏死,其势不改一涌杀来。

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战士被长戈推下马去,被挑在空中乱枪相戳而死,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飞云盾收割在地。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马蹄声狂乱前仆后继,就连血肉之躯也一并在铁蹄下破碎……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流光侠影,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直扑下界,竟是张天翔率领西域近千武修及时赶至。祭起法器当空轰杀,元力一气化清,流光万道直取正在大肆屠杀西域士兵的雇佣兵。

无视坚固的铠甲、头盔,径直迎锋切入沉没入体内,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剑qì

切破血肉的声音犹在耳际,飞云兵团雇佣兵身形僵滞当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惨哼声中一具具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猝死当场。三息之间已有数十人被击杀陨落,为下界飞云兵团造成巨大伤亡。

此时,一字长蛇阵阵势陡变,二百面光华似水的银盾当空祭起,连成一体化整如一。阳光投入其中折射出银光万道,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在强光照射下虚空中西域武修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下界一切化为一片白芒,不得而见。

飞云兵团上下皆是一等一的悍将,处惊不变,臂力惊人者将掌中长枪奋力掷出。一时间乱枪划破虚空‘呜呜’风的鸣咽声不绝耳际,向凭空而立的西域修士迎头扑下。

待对方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被乱枪当胸穿杀。其上附带强dà

的劲力将其就势掀翻连带而出,当空陨落结实的钉在沙场上脖子一歪,尸横当场再无声息。可怜他们身怀异能尚未施展便已身死陨落。途经变故西域修士优势荡然无存。

这时,只见沙场地面一阵涌动,突然,数名五行高手破土而出,径直杀入敌阵。上斩人头,下削马蹄,断蹄处血光毕现人骑一起仆倒在地,却被同类践踏致死。数名西域高手将其阵势彻底搅乱,飞云军团盾阵不攻自破,上界光线为之一清。数百西域武修从天而降加入战列。

沙场上撕杀不休,一腔腔热血喷洒当头,随着西域千余武修的注入战局立转。战场上到处都是西域兵马的身影,一眼望不到尽头。西域军如漩涡般迅速运作,飞云兵团身陷重重包围,却后发制人将战圈冲散截成数段,重组再度冲散。所过之处银甲相连所向披靡,西域兵马一触即溃,谨以高阶修士力挽狂澜,双方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对此,张天翔直看得眼角一阵触动:飞云兵团竟以千人对抗数万大军而丝毫不落下风,当真难以想象,无论单兵对抗、还是集团作战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果然不愧为五大军团之一。实在太过可怕,既然已经与其立敌务必将其斩尽杀绝,不然飞云军团将成为我西域的一个噩梦!

惨烈的战斗依旧继xù

,飞云兵团雇佣兵如狼似虎,全身仿佛拥有不竭的战力。臂挺飞云盾攻防兼备,掌中弯月短剑上下翻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必现血光。

双方仅仅交锋半个时辰西域官兵便已被斩杀万余。同样不时有飞云兵团中人被西域修士强势绞杀当场,双方互有胜负。

盆地内直杀得天昏地暗,马戈裹尸血流成河,空气中腥风阵阵。将士战魂不息,然而生机已了!

“团主,大事不好!西域官方以及千余修士正杀往聚财客栈,意图不明。我飞云兵团首当其冲被杀得措手不及,后卫人员损失惨重,还请团主早作定夺!”一名浑身是血的佣兵身形跌撞而来跪地便报,由此可见后方战事惨烈,他所言无虚。

战斗至此时飞云兵团上下不过损失百人,但在必要之时这百人却足矣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也许百人对西域官方而言可有可无,战后可立即征兵弥补空缺,但对飞云兵团来讲却不可多得!

飞云兵团每一人皆是经过万里挑一,为培养这些人更是花费无数。西域官方征兵千人的耗费仅够培养飞云兵团一名佣兵之用,由此可见一斑,其中差距更是不言而喻。

况且现在九大势力遭受四大帝国的极力打压,在其夹缝中已没有发展的空间,每一人的存zài

都无可代替。飞云兵团满编万人,百人便是百分之一,损失不可谓不巨大。

杀破狼为打造飞云兵团这块招牌几乎耗尽毕生心血,岂能容忍往日的努力付之东流。只是为什么官方和西域修士会在此时横插一脚,难道他们已得到风声,同样是为无心玉佛而来?实在令人费解,他自然不知这些正是南剑天暗中所为。

“李林甫,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背叛本座,若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中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当信号弹升起的那一刻杀破狼便已预料到这些,脸色铁青为之扭曲。

“成败在此一举,听本座号令,集中兵力留五百人断后,其他人随我杀进聚财客栈,不惜一切代价,无心玉佛本座势在必得!”杀破狼脸色毅然道。

第三百八十章 风暴来临

第三百八十章风暴来临此时,杀破狼已率先突pò

进入聚财客栈,大手朝空虚抓,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日下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下界每个人笼罩其中。

突然,面前无尽虚空破碎,化为无数风刃径直袭取聚财客栈护卫暴露在盔甲外脆弱的脖颈,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一个个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而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剑创处仍旧血流汩汩。

“聚财客栈岂是你逞凶之地,纳命来!”五行高手同是暴喝一声,五行盾边缘暗刃开启当空绞杀而来。

虚空中盾影绰绰,暗刃破风声不绝耳际,五行盾当空交织所向无dí

。五行高手身兼五行,自幼便开启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可谓本源相连并习练合击阵法,五人攻防如一,使五行阵威势大增。

只是五行高手曾被笑里藏刀、画皮尸这等绝世高手接连重创,在拍卖免死金牌之后为维持大典正常进行只有强自支撑,期间更未得到有效的疗伤之机。此时五人已是强弩之末,即使全盛时期仍对杀破狼望尘莫及,何况此时?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五行盾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势不可挡,坚不可摧的五行盾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碎,其势不改直取身处下界的五行高手。

剑势如虹当空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当空绽放,迎顶斩下透体穿过,接着一切回归平静。只见五行高手身形僵滞当场,掌中弯月宝剑毫无意识脱落在地,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惨哼声中眉宇间现出一道细秘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五人僵挺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时间身遭烟尘四起。一合败北,身死陨落!五行高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将,杀破狼到底有多强?

见此大漠雄狮不免心神一颤,虽然他与杀破狼齐名,但他却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即使全盛时期仍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较他似乎少了什么,残暴、冷血、绝情,真zhèng

的杀伐之气?

在杀破狼身上折射出无形的霸气,他的气魄使人折服,为了利益和自己想得到的不惜一切代价,他才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

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随后但见一名身材魁梧面庞横肉丛生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眉宇间隐隐透漏出一股无匹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

虎目一扫众下,只见四周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经过连番争斗聚财客栈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虚空中尚且残存狂暴的元力波动,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与金不换身上,他们是聚财客栈最后两名还能站起的人。

金不换身为官方中人且刚正不阿,自杀破狼降临聚财客栈的那一刻便注定与他不死不休。对方软硬不吃且实力超然,一柄鬼锁所向无dí

令四方贼子胆寒,是西域难得一见的成名高手,杀破狼不禁暗叫声‘麻烦’!金不换如何会出现在聚财客栈,虽然事先他已得到确切密报,但仍不免微感吃惊。

尤其是南剑天,直觉告sù

他眼前此人决计是生平大敌,有这两人在前只怕强取无心玉佛须得颇费番手脚。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杀破狼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南剑天、金不换二人同样在打量着他,三大高手遥遥对立。

就在这时,聚财客栈宽大的栈门再次开启,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飞云兵团一千佣兵鱼贯而入,皆是剑拔弩张将场中之人团团包围。但见他们太阳穴高鼓,且全身气息内敛竟都是练气高手。飞云兵团能够发展至今必有其过人之处,这一千人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乃是飞云兵团精锐中的精锐。

“风暴即将来临,外界的物资需yào

半月后才能到达。杀破狼,栈内已是人满为患,并且地库所有粮草最多仅够你的人马用三天,若你将飞云兵团全部引入只怕最终大家都难以好活,你的属下没有死在敌人剑下,到头来却死在口粮之争中。”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闻言,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刀锋女皇的话并非不无道理,聚财客栈本就物资紧缺,尤其是现在风暴即将来临为防不测早在一月前便已切断供给。即使斩杀南剑天等人栈内物资储备也仅够三天之用,或能挨过这场风暴,若飞云兵团万人一起进入聚财客栈,只怕这批粮草一日即将告糜。

现在唯有牺牲多数保存少数,栈中一千佣兵乃是杀破狼的心腹所在,只要有这匹人马在飞云兵团便不会灭亡。取得无心玉佛后凭借雄厚的财力大可再招兵买马,卷土重来。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为顾全大局唯有忍痛割爱!

“关闭栈门,不得有违!”杀破狼面露决然之色,他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回头不忍再看。

“杀破狼这么快便权益利弊,且行事武断,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刀锋女皇自忖道。

“团主有令,关闭栈门!”宽厚的栈门开启又缓缓关闭。进入聚财客栈方能争取生还的机会,对此栈外佣兵自然不容,皆是冒死前进。

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后续者被银枪推倒在地,践踏致死或被乱枪戳杀当场。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在地,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一抹抹艳血当空喷薄。

他们曾是无往而不利的战士,一台台杀戮的机械,走到哪里便杀到哪里。一向高高在上仿佛死神判决他人的生死,没想到今日竟将屠刀引向朝夕相处的兄弟。皮之将亡,毛何焉附?不禁一阵兔死狐悲,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只是机械的将掌中银枪不住刺出。

门后的人极力向前推进,栈外的飞云兵团中人还在一涌而来,前推后踊避无可避被戳杀当场。枪锋刺破肉躯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没有往日斩杀敌人的快感,胸前喷薄的鲜血是他们心中的血泪。

此时,只见虚空中暗流涌动,隐隐形成一个通天彻地的漩涡,狂暴的能量在其中酝酿天地为之失色。伴随一声惊天炸响仿佛一只遮天怪手,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这场西域亘古难遇的风暴终于爆fā



“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杀破狼,枉我们对你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不得好死……”

风暴迅速袭来,在死亡的威逼下人性显得如此脆弱,再也不顾往日的情谊,拔剑撕杀一起。飞云盾在枪锋下破碎,银枪被锋利的弯月短剑截成数段,接着刀锋破开铠甲切过胸膛。一具具尸首无力倒下,栈外的人仍在拼命前冲,前仆后继。

而栈内的人却拼死阻击,风暴来临之前他们若不能关闭栈门将与外界的人一起陪葬。短短三丈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栈门每关闭一寸双方都付出惨重的代价,狭窄的栈门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自始至终杀破狼只是闭目静静伫立当地,如同半截铁塔,听着刀锋刺破血肉的声音面露享shòu

之色。

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我一生罪恶累累也许最后确会不得好死,但所有与我为敌的人都将在此刻倒在我脚下,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前进的路!杀破狼不为所动紧握铁拳,骨节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聚财客栈门户已被飞云兵团牢牢封锁,进入栈内躲避风暴已是无望,西域武修修行至今无不心智若磐处惊不变,自然不会像普通官兵自乱阵脚。当下祭起法器自主结阵竭力抵御风暴,一众人的命运如同风中羽絮,结界在飓风中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揪紧了心。

第三百八十一章 量天尺

第三百八十一章量天尺虚空中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如同天雷在天际炸响,所过之处掀起滚滚尘Lang。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西域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风暴之灵奔走而出吞噬所有,千余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风暴之灵果腹。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所谓“法力”显得如此脆弱,天道起源,造化神通,玄堪造化。大自然中万物无一不是其智慧的产物,冥冥之中万象神通皆在其中呈现。自古修为达成者无不通达天地,深究造化,方能知天之命,学究万法之理。

此时,聚财客栈栈门前依旧争斗不休,锋利的弯月宝剑将挺刺的银枪连带手臂一齐削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所有阻挡在栈门前的人被无情的戳杀当场,栈门应声紧紧关闭,那一道狭窄的缝隙斩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宽厚的插床轰然落定,将两扇门链接一起,栈门是由万斤庚铁至精反复锤炼而成坚不可摧,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能将其蛮力摧毁。栈外飞云兵团佣兵只是徒劳的合力疯狂轰击栈门,但栈门却纹丝不动,这座巍峨的门户依然牢牢拦在面前,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

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一道旋风连带灰色的尘Lang席卷下界,西域武修、士兵,以及飞云兵团数千精锐的佣兵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没其中。渺小的身形在天道下如同一只只蝼蚁,被无情吞没,吞没,再吞没……

风暴之灵在风暴中心奔腾而出,竟无视这股可撕杀一切生灵的恐怖力量,因为它生于风暴,甚至可以说是它发起这场罕见风暴霍乱西域。

风暴之灵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周边产生狂暴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只见在它后背坐有一名全身披着铠甲的神mì

骑士,其体表笼罩的竟是开天辟地之初最原始的混沌之气。乃是参悟天地起源造化修成神通的必由之物,每一缕都不可多得,而此人正是——混沌骑士。

众人只知风暴之灵凶名昭著,所过之处霍乱一方,却不知其主人混沌骑士。他才是真zhèng

的破坏之王,正是为免遭受人类修士围杀而隐敛其锋,谨以风暴之灵面世,故而鲜少为人所熟知。下界西域武修、官兵、飞云兵团佣兵在漩涡中绞杀化为一道血鸿被他吞噬殆尽,顿时目中精光毕现,金舌如勾tian着腥红的嘴角意犹未兴。

“果然好精粹的元力,聚财客栈皆非等闲之辈,本座已暗中观察多时,只是苦于无从下口。今日更是群雄聚集,若能将这里所有人吞噬本座定能再度晋阶,修为突pò

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很久没有享shòu

到如此美味,岂能错过眼前天赐良机!”

此时,聚财客栈内终于再度恢复平静,飞云兵团佣兵如释重负脸色死灰,浑浑噩噩。飞云盾暗刃四周挂着片片碎肉,血珠顺着剑身滑落在地,他们的心与其一并摔碎,脆响声犹在耳际。这一天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在他们双手间沾满自家兄弟的鲜血。

栈外风暴肆虐,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耳畔清晰响起,聚财客栈之顶竟如同Lang潮相随起涌,随时都有被掀起的可能。众人无不胆战心惊,若失去聚财客栈的庇护,他们皆不免丧身在风暴之中。

聚财客栈没有任何地基,但它的根基却是最为无可挑剔的,因为聚财客栈建立在一块完整的磐石之上。栈内共计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锁定主要架构。每一根铁索无不入地千尺,最后一根主锁更深入百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

栈外风暴之灵大逞凶威,罡风化为一条黑恶的巨龙盘空而起,大有将整座聚财客栈连根拔起之势。栈内的一切为之剧烈颤抖,其内的人马更是立身未稳,摇摇欲坠。

狂暴的力量依旧当空酝酿,虚空中风卷云集愈发强盛,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

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环扣间铮鸣作响,由于剧烈摩擦燃烧起串串火花。终于呼啸的风声渐渐远去,一切再度恢复平静,众人高悬的心也相随落定。

就在栈门关闭的那一刻,只见一道厉芒在狭窄的缝隙中激射而入,正是西域武修首领张天翔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人宝合一闯入聚财客栈逃过一劫。虽然他不忍看众位道友丧身在风暴之中,有心回援却力不从心,唯有率先自保。

张天翔方入聚财客栈当下抱元归一,人宝相合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无视飞云盾径直将其破开。飞云兵团佣兵距其仅有两丈之遥,眼见厉芒迎面射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定非善类,躲避已是不及。

“噗噗噗!”一时间剑qì

破入血肉声不绝耳际,皆是精准的一剑穿心,厉芒所过在其心脉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血流汩汩。

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望着胸前喷薄的鲜血众佣兵皆是面露不甘之色。体内力量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一空,难以提起一丝力道,登时气绝身亡仆倒在地。

张天翔人宝合一数息间斩杀飞云兵团数十名高手,其势不改直取杀破狼。在他心中杀破狼方才是害死西域众武修的罪魁祸首,失去这一千修士坐镇西域武林元气大伤,面临被外族入侵的危机。不禁怒极生悲,当下竟对他下了必杀之心。

当张天翔进入聚财客栈的那一刻杀破狼便已察觉,在他人眼中张天翔的速度可谓风驰电疾,但在他看来却不过如此。嘴角挑起一丝蔑视的轻笑,陡然其人气息外释,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

精粹的元力如同瀑布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厚重如山的感觉,这到底需yào

多么深厚的内力方能发出?

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张天翔只觉呼吸一滞,身形被阻挡在十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不禁骇然失色。谨此可见双方实力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对方的强dà

更使他难生抵抗之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一柄漆黑的戒尺当空祭出,锋刃未开且没有丝毫元力波动,如同一截铁尺。但这却是张天翔的压箱底技,在交战之初便使出最大撒手锏,可见他已将杀破狼视为生死大敌!

而这柄戒尺同样大有来历,乃是张天翔在一次外出游历时机缘巧获。量天尺形如其名练至大乘之时大有量天测地之能,其中蕴含神通无穷之大,此时量天尺的威力仅能发挥冰山一角。

“量天尺!”陡然,张天翔暴喝一声全力催动量天尺向杀破狼迎顶斩下,古朴无华的量天尺竟迸发出万钧之力,结界形同虚设迎锋即破,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直取杀破狼。

“竟与本座同样擅使尺宝,可惜只是下界凡品!”杀破狼脸色陡寒,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

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张天翔笼罩其中。量天尺虽然玄妙无穷,但凭借它现在的境界却远远不足与飞天尺相提并论。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量天尺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是为主攻利器,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量天尺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横插于地,悲鸣一声光华顿失。

一时间,张天翔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其最大撒手锏竟不是飞天尺一合之将,唯恐今日再无翻盘之机!就在他失神之机杀破狼身形突进,飞天尺就势递出反撩而上,银光闪现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

张天翔惨叫一声右臂被齐根斩落,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摧心之痛几乎使他昏死当场。当下咬破舌尖强打精神,凭借坚定的心智强自支撑,虎目充血怨毒的目光直视杀破狼。

只见张天翔双膝跪地脑门虚汗簌簌直下,左掌青筋暴跳紧捂臂根,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他甚至清晰感受到力量正伴随鲜血迅速丧失。当下运指连点封住肩部生死大穴止住血流,右臂被斩即使聚财客栈一役后他侥幸环生,也必定元气大损。

断臂后奇经八脉仿佛被打破其中环节,再难做到相生相济,日后修行必然为其所累,只怕今生晋阶无望。

第三百八十二章 邪器犬神

第三百八十二章邪器犬神“简直不堪一击,若方才本座有心杀你,即使你有十条命也绝无侥幸之理。张天翔,想你在西域武林呼风唤雨,不失为一方枭雄,但在本座眼中却只是一只蝼蚁!”

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闻言,张天翔心中不禁一阵触痛,还记得这句话曾由自己对敌人说出,宣判他人的生死倍感快意,然而今日自己却成为那只待宰的羔羊。

角位陡然转变,这种感觉使他无所适从,无形的耻辱感涌上心头。但杀破狼确有骄傲的资本,他的强dà

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此时与他为敌定被格杀当场。断臂之仇不得不报,但绝不是现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天翔的余光一扫众下,这里的每个人在外界无不是叱咤风云之辈,自中一尊高达三丈有余的无心玉佛犹为显目。古佛竟是全部以名贵的宝玉雕塑,可谓价值连城,张天翔看在眼中不禁心中一热。

谁都不会对眼前的这笔宝藏无动于衷,但图谋无心玉佛他却有心无力,现在保命方是上策。南剑天、杀破狼以及大漠雄狮强强汇聚于此,显然是奔佛宝而来,方才引来这场无休无止的杀戮。

西域武修、官方、飞云兵团全部被卷入其中,覆灭在一个精心设置的阴谋中。但这些与张天翔全不相干,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聚财客栈是非之地,佛宝固然令人心动,但须得有命消受才行。现在强强对决,这里的每个人都远非自己所能抗衡,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短短瞬间张天翔心中已有计较,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刀锋女皇身旁钱百万身上,不禁心机一动。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且失去江西四鬼的庇护他仿佛待宰的羔羊最易把握,若能将他控zhì

在手中定能转危为安。

“杀破狼!”张天翔心念笃定,却大喝一声身形突进掌中半截断尺直取杀破狼。

“哼!简直不知死活,我本有意留你只时片刻,让你看我如何取得佛宝再死。但既然你有心寻死,本座只有送你先行上路。”

杀破狼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周围空气伴随振动回响,酝酿必杀一击。

若张天翔就此扑杀向前必定有来无回。诸如杀破狼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天地元力相随一阵异动。张天翔不禁暗惊于心,目中狡光闪现当下竟去势一改,催动断尺折身直取身处另一方的钱百万。

“原来只是虚晃一击,张天翔身为西域武林统率却行宵小手段,往日但闻他如何英明过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散去元力,掌心化吐为纳,能量球化为精粹的元力再次纳入体内,直至在掌心完全消失。元力吞纳自如,由此可见他对自身内力调节的掌控已达至臻之境,单此一手就绝非常人能及。

钱百万被张天翔剑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张天翔虽然身负重创,但毕竟实力不俗,拼命之下普通高手仍需避让其锋。

“他的命是我的,从今天起只要本宫不让他死就没人可以伤他分毫!”

刀锋女皇声色俱厉,不知何时已拦在钱百万身前,今日她的心竟出奇的坚定:钱百万是个优秀厚实的男人,在我身上倾注太多,对此我感激在心。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同样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如果有人想杀他须得在我身上跨过!

“皇儿,不要管我,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让开!”钱百万急声道。

然而刀锋女皇对此却充耳未闻,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自支撑。遇强则强,体内残存的元力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狭长的凤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刀锋女皇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咬破舌尖当空吐出一口精血,身后天犬法相凭空呈现,全身燃烧起邪恶的气息。眼球仿佛两团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张天翔,骇人的目光直欲洞穿人心魄,在它注视下张天翔心中竟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竟是我聚财客栈御养凶兽天犬?没想到刀锋女皇竟将邪器犬神炼化为己用!”见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一惊。

南剑天更是看得眼角一跳,方才对战之时若刀锋女皇率先使出此宝只怕自己也难以占到便已。刀锋女皇手段层出不穷,所使法器更为逆天,果然不愧为一代俠女。

伴随精血的吐出只见虚空中天光潋滟,秘法就此开启,一柄造型奇异的邪剑当空呈现,在聚财客栈巨锁之下凭空悬浮。刀锋女皇身形盘空而起将邪兵招取在手,只闻‘镪’然声中一柄似刀非刀的邪兵脱鞘而出。

形似天狗,又仿佛一尾背后生满逆刺的天鱼,森然锯齿平增其巨大杀伤力,刀身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此刀正是犬神,与龙牙、虎翼并称为上古三大邪器。

以恶毒之物锻造,并用多种诅咒缠缚,方才铸就上古邪器,中刀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凶威难测。虎翼曾是笑里藏刀的得以之作,是仅次于龙牙的存zài

,犬神排名其后。但现在虎翼已毁,犬神顺理成章成为邪器第二!

犬神当空祭出,天犬法相凭空呈现,长啸声中隐现天犬嗜月异象,传说中万年一现的奇观竟在眼前上演。下界众人皆是睁大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唯恐错过其中细节。虚空中,只见天犬将明月逐渐蚕食,最后完全吞入腹中,顿时天地为之失色。

吞噬天月法相天犬身形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高达数丈的猛禽,前肢如同盘虬,胸前浓密的翎毛迎风抖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怒吼一声脱剑而出,奔腾所过席卷下界,其势逼人。

当下张天翔不敢大意,催动量天尺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天犬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无视量天尺,况且此宝被破威力大不如前。

凌厉的剑qì

正中其本尊,仅在其皮毛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此张天翔不禁心神为之一颤,自己最大依仗竟不能伤其分毫,邪器犬神凶威无限,刀锋女皇更大发神威,只怕今日再无翻盘之机。

天犬生受一击终被彻底激怒,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庞大的身形径直横冲撞开,连带滚滚修罗之气席卷下界势不可挡。张天翔目中惶恐之色一览无余,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被彻底吞没其中,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张天翔毫无悬念身死陨落,片尸不存,半截量天尺横插在地,尺身呈现细秘的裂痕,且被修罗之气侵蚀得虫洞相连。灵宝其内法则尽毁,再也无可修复。

刀锋女皇本就重伤在身,现在又强行施展秘法透支生命体能,已是强弩之末。狂魔变效力已过,全身力量如潮水般迅速退却。刀锋女皇只觉一阵虚脱,脸色煞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惨‘哼’声中身形当空陨落,跌落在地吐血连连。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对外界声音充耳未闻,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

“皇儿,你怎么样?”眼见刀锋女皇身负重创钱百万不禁心中一紧,当下欺身将她抱在怀中,挽袖为她擦干嘴角的血迹,关怀的目光饱含柔情倾注在她清秀的脸庞。刀锋女皇脸色惨白,口含鲜血张口欲言却被钱百万抬手制止。

“皇儿,什么都不要多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聚财客栈一役后我们便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过幸福的生活,从今天起你再不是刀锋女皇,而是唯独属于我的皇儿。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弥补我今日的亏欠,是我太没用,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害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我宁愿方才自己已丧身在敌人剑下,也不想看你为我受伤……”

钱百万自责在心,情不自禁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贴着刀锋女皇细嫩的脸颊,发丝间传达出阵阵怡人的芬芳,使他倍感温馨。

钱百万并非为富不仁之辈,他是一个厚实可靠的男人,或许将来能够嫁给他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对我挚情以示,留给我的更多是感动,所以方才我甘愿代他受死!他的胸膛真的很温馨,这个怀抱我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可以在这里安心休憩……刀锋女皇心中念道。

只见她脸庞绽放一个惨白的微笑,脑袋一沉彻底在他怀抱中昏死过去,紧闭的眼帘间滑落两道感动的泪水,轻轻划过情郎的脸庞。她的泪水晶莹闪亮挂在眼角,却默默流进他的心里。相爱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化为一道温暖的春风穿心而过,将两人紧紧相连一起。

第三百八十三章 龙骨

第三百八十三章龙骨可以看得出他们爱得很深,这段爱在彼此心中埋藏数年,仿佛一座积蓄已久的火山在顷刻间迸发!

南剑天目现深沉,刀锋女皇与钱百万的这些不禁让他联想到自身,也许在另一个国度葛霜、南宫姐妹同样在想念自己,时刻为自己的安危牵肠挂肚。真想立kè

回到她们身边,与佳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刀锋女皇身负重创昏迷不醒,邪器犬神当空悬浮,身遭修罗之气笼罩。当空陨落横插在地收敛锋芒,魔剑暂成无主之物。

“刀锋女皇,这是天要亡你,现在本座便为我聚财客栈清理门户!”

大漠雄狮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邪器犬神铮鸣一声自主回归。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当下催剑直取刀锋女皇,钱百万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竟对身后危险毫无察觉,大漠雄狮已催剑迎顶斩下。

“大漠雄狮,你称雄西域多年已害人不浅,本座在此岂容你再次杀伤人命?”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将邪器犬神就势格挡,剑锋就在距钱百万虚顶仅有三寸的上空稳稳停住。手持鬼锁之人不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又是何人?

“Lang子回头金不换,这是我聚财客栈的私事还望你休要插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大漠雄狮沉声道。

“这是你聚财客栈的私事不错,但我身为捕头眼见有人即将血溅当场怎可对此视如未见?冤冤相报何时了,大漠雄狮,是时候休手了,不要让自己在仇恨的怪潭里越陷越深,偏执愚念只会将你渐渐毁掉。”

“刀锋女皇负我太甚,若不杀她本座其愤难平,金不换,不要逼我出手!”大漠雄狮脸色一阵扭曲。

“大漠雄狮,你不是本座的对手,全盛时期我要让你三分,只可惜现在你身负重伤。不论事出什么因果,我只知dào

两个人相爱总是无错,历经多折磨难方才走到今日,为什么不能容忍他们在一起?难道要将两个人活生生拆散你才找到报复的感觉,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这份感情来得弥足珍贵,若要在主仆情谊与真爱面前做出抉择我同样宁愿选择后者。大漠雄狮,你明白我想要说什么,杀刀锋女皇与钱百万可以,但须得先过本座这关!”金不换毅然道。

“既然如此,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大漠雄狮目现血光,体内残存的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其人气息顿时暴增数倍。

大漠雄狮身后狮王法相呈现,面庞在扭曲中化为人身狮面的怪物,张口发出狮吼一声,正是其成名绝技——狮王吼。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令人防不胜防。

“哼,早防着你呢!”金不换不禁冷笑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大漠雄狮虽然身负重创但同样致命,前不久李林甫已是前车之鉴,金不换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陡然其人气息外释,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同时将刀锋女皇、钱百万保护其中,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精粹的元力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厚重如山的感觉。金不换蓄势而发出手惊人,自然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大漠雄狮只觉呼吸一滞,脑后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音杀之力在狮王吼中源源不断涌出笼罩四方,却被结界阻挡在丈许开外再难推进分毫。

狮王吼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若大漠雄狮在全盛时期全力施展此法大可穿透结界,进行隔界轰杀。即使金不换之流也须得暂避其锋,但此时却断无可能!

狮王一吼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一时间周边空气相随‘嗡嗡’作响,音杀之力余波所过万物仿佛虫蛀变得千疮百孔。身后楼房轰然倒塌声不绝耳际,四周皆化为一片废墟,此时聚财客栈只留一具空壳,抵御外界肆虐的风暴。内有杀破狼凶威无限,风暴之灵、混沌骑士更在外虎视眈眈,聚财客栈正值多事之秋可谓内忧外患。

一击失手大漠雄狮面露恶毒之色,邪器犬神剑势一改化斩为削,拦腰斩杀向金不换,竟是杀心已定。

“大漠雄狮,我既然可以救你一命,同样能够再毁灭你一次。邪器犬神危害人间,它的存zài

只会使更多人受到残害,魔剑断不可留!”

当下金不换再不多让,腕间一转掌中鬼锁如同毒蛇缠体而过,无视剑身散发的滚滚修罗之气,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锁身勒紧与邪器犬神摩擦发出铮鸣作响,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每一道骨节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鬼锁威势被彻底激发。邪器犬神传达出悲鸣一声,刀背一根根鲜明的逆刺被绞碎其中,刀身竟在其威压下寸寸龟裂,光华顿失。

天犬法相当空呈现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恶毒的目光直视金不换。它既是魔剑,魔剑既是它,邪器犬神被鬼锁强势绞碎,仿佛在撕裂它的身子,忍受催人欲绝之痛。只见其法体倘若无骨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伴随魔剑一同当空破灭,一道万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金不换身形突进,鬼锁其势不改连带呼啸破风声径直向大漠雄狮齐胸斩下。惨哼声中大漠雄狮生受一击,身形向后暴跌而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

邪器犬神被毁大漠雄狮再无可掬之处,只是目露不甘之色当下就欲起身。金不换身形一错下一瞬已至面前,掌中鬼锁就势递出,竟如同利剑不曾曲折一分,由此可见他对鬼锁的掌控已达至臻之境。锁骨紧紧抵在大漠雄狮喉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便可取他性命。

“我说过,此时你身负重创绝非本座对手,有我在此休想再滥杀无辜!”金不换冷声道。

“技不如人本座自然无话可说,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一剑当头大漠雄狮竟面不改色,冷酷的脸庞、阴冷的眼神古井无波不含任何感情。他仿佛十恶不赦的恶魔对敌人无情和残酷,就像一个恶梦,对自己更是如此。

欲练魔功,挥剑自宫!他的杀招每一式无不用其极,族亡家恨,强敌林立,若失去铁血手腕镇压他在西域的统治早已被反声者颠覆。是刘忠田的罪恶之举造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当刀锋女皇选择钱百万的那一刻他的心彻底死了!

因爱生恨,不能得到宁愿将她毁灭!为什么我所爱的人已心有所属?曾经的点点滴滴,以及那段美好的回忆皆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我说过,我是捕快,我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随我回神风门接受应得的惩罚。我不会感情用事自然不会杀你,但只怕你的下半生将在牢狱中度过。”金不换冷笑道。

闻言,大漠雄狮不禁心中一颤,也许杀了他并不可怕,自出道起他便已料到会有今日这天。但若让他在牢中度过残生,这份折磨是比折杀他更大的惩罚。

若当真有这么一天他宁愿自了残生,大漠雄狮只能死在剑下,而不是囚牢中!大漠雄狮目现决然之色。然而这一切已然落入金不换眼中,早已料到他的用心。

大漠雄狮宁折不屈果然不愧为天生的霸主,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便能摄人心魄,使人折服。也许他并非西域最强者,但却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

金不换望着虫洞相连的鬼锁不禁暗惊与心,天犬虽已破灭但却在鬼锁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犬神果然不愧为上古三大邪器之一,金不换心中暗赞一声。此行捉拿大漠雄狮后回归神风门务必再次祭炼鬼锁,尽快使其复原。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神行四使尽数身死陨落,没有他四人协助金不换仿佛被斩断左膀右臂。他与神行四使兄弟四人相处日久,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感情深厚。

但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将他们在自己身边带走,金不换总觉心中似乎被掏去什么。不仅如此,神行四使更是神风门的气运所在,难道神风门气数已尽?

去了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也许明天将会更好,也许会是一个噩梦。命运无常唯有各安天命,念及于此金不换不禁心中一阵触痛。

鬼锁方出之时南剑天再次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游离其中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鬼锁必然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鬼锁如同骨节环环相扣,观其质地应是龙骨无疑。此时,南剑天更加断定心中想法。

神龙乃是龙骨之主,对鬼锁有着本性的召唤,在这一瞬鬼锁仿佛活物。骨节蠕动相撞发出清脆的沉鸣,极力挣扎欲意脱离金不换的控zhì



“怎会这样?”鬼锁突然产生异动金不换不禁心中一惊,但他毕竟实力过人。雄浑的元力灌注其中迅速将其压制一方,鬼锁再次恢复平静,金不换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最终落定在他掌中无名好剑上。

方才定是此剑引发鬼锁异动无疑,难道说它与鬼锁有什么潜在联系?金不换自忖道。

他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犹为赞叹,在金不换的意念里此人侠骨丹心,且心怀大义值得深交。自然敬让有加,此刻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皆是点头示意,却心照不宣,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敌意,和若有若无的戒备。他们是敌非友,是友非敌,关系陷入奇妙境地,此时他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杀破狼。

第三百八十四章 钩镰枪

第三百八十四章钩镰枪“李林甫已然身死,如此说来是你发出信号引来西域修士和官方中人?”杀破狼阴声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所为!”当下南剑天并不否认,自始至终抱剑而立,脸庞保持淡淡的笑意,暗中却在蓄势而发。

“好!你果然做得很好,让我不知应该感谢你还是杀了你。”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扭曲。飞云兵团融入他的毕生心血,当想到自己一手创建的基业就是毁在眼前此人手中时早已有先杀后敬之心。

“飞云兵团是九大势力之一,同时地处西域后方,已然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这颗心头之刺不除不快,况且至尊有令在先!杀破狼,无论与公与私今**我必须决出胜负。”南剑天毅然道。

“想灭我飞云兵团只怕没那么容易,虽然我的属下在风暴中死伤大部,但进入聚财客栈的这一千人方才是精锐中的精锐。先过他们这关你才有资格让本座亲自出手!”杀破狼冷声道。

“杀!一个不留!”杀破狼阴郁低沉的声音清晰响在每个人耳畔。

就在这时,只见其身后整整千名飞云兵团雇佣兵自主结阵完毕,形成“一字长蛇阵”。飞云兵团上下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枪头处另铸有一柄黑色的镰刀,使其杀伤力倍增。正是杀破狼五虎断魂枪的雏形,虽然力量不及其百分之一,但依旧有毁天灭地之能。

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枪锋寒光闪现遥指前方,陡然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蓄势待发俯冲而下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只见南剑天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体表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正是上界神宝战神铠。神战之力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精粹的天界元气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出手惊人,自然非普通高手可比!

银枪被阻挡在数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飞云兵团上下不禁骇然失色。他千人合力一击足矣开山裂石,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实力有着天壤之别,对方的强dà

更使他等难生抵抗之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催动钩镰枪全力挺刺,寸寸切入结界。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如同一头愤nù

的雄狮,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体表战神铠更是大放异彩,在神宝的威压下钩镰枪节节爆破,枪头、钩镰、枪身,最终当空完全破灭。周遭充满狂暴的元力波动。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径直轰杀向飞云兵团人员最为密集处。麒麟臂未至拳风先至,无形的威压迎面袭来只觉呼吸一滞,其势惊人,飞云兵团终佣兵无不骇然失色。

历经风暴飞云兵团上下死伤大部,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此时,一字长蛇阵阵势陡变。一千佣兵再无保留掌中飞云盾当空祭起,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连成一体化整如一。

而后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盾形,迅速暴涨为一面遮天盾塔。以飞云盾为引,并以元力加强,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飞云盾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飞云盾当空运作急速旋转,仿佛一道黑色的旋风迅速向前推进,绞杀周边一切生灵。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南剑天掌势如山势不可挡,麒麟臂无视周边暗刃径直轰中飞云盾,传达出惊天一击,无匹的余劲透体穿过。飞云盾陡然停止运作,径直被南剑天自中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冲天而起。盾体寸寸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声中当空破灭,飞云兵团一千佣兵完全暴露在南剑天拳势下。

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普通高手甚至腰间宝剑不能出鞘,不禁骇然失色。

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麒麟臂从天而降轰然落定,飞云兵团佣兵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

巨拳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周围佣兵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诸如南剑天这等大亨实力鬼神莫测,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

麒麟臂去势一改化斩为削,横扫下界所向披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坚不可摧的铠甲显得何其脆弱,飞云兵团佣兵如同芥麦被收割在地。南剑天掌风催过普通佣兵不堪威压爆体身亡,一团团血雾在虚空中如花绽放。其人灰飞烟灭,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骸都未能留下。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痛苦和挣扎,甚至不及发出惨叫,生命便已终结,这是一场毫无悬念屠杀。在一双双饱含恐惧的目光中麒麟臂横扫所过灭杀所有,臂表鲜血如洗,鳞甲上尚且挂着片片碎肉。数息之间曾经凶名昭著的飞云兵团被南剑天指掌间颠覆。

一旁,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抽搐,目现血光全身充满凌冽的杀机。一抹抹鲜血在眼前绽放,望着一个个心腹属下被无情屠杀,自己数十年的心血被只手颠覆,杀破狼却无动于衷。

无心玉佛这笔惊天财富他不会与人共享,方才自己坑杀数千精锐属下的一幕将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主仆再无法做到心无嫌隙。无论今日成败与否这都将成为飞云兵团的最终命运。

他脚下的路是踏着敌人的鲜血和尸体走过,人心叵测,一切都在改变,唯有利益不变。也许在有一天周围所有人都会向你发出背叛,只有黄金才能真zhèng

把握在手中,为了利益他将不惜一切,也许这将成为胜出的代价!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值得本座亲自出手!”杀破狼面无表情,只是犀利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直欲洞穿他的心境。

“而你则比我想象中更加冷血,眼见自己心腹属下被屠杀殆尽竟无动于衷。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杀破狼,不得不说你是最强的枭雄,但同样是最不称职的将军。视属下生命如同草芥,谁会为你真心效命?只怕最后败你的不是敌人,而是你的心性。”

南剑天竟无视对方抑人的眼神,只是将护腕所挂一片碎肉摘下丢在地面上,全无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也许你言之有理,但本座只想做前者:天下最富有的人,一个最强的枭雄,其他人的生死皆不与我相干。”

“杀破狼,莫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若交手之初飞云兵团万人齐聚于此施展合纵连击之术,本座也须得退避三舍。可惜你没有,你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坑杀栈外,是你自掘坟墓!永远记住,每个拥护者都是一分力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做一个最强的枭雄,唯有先从一名称职的将军做起。不然,即使你再强终有一天会被他人超越和打败,一时小胜并不代表什么,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但事已至此你已没有回头的机会!”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还轮不到你来教xùn

本座。我身边可以没有飞云兵团,也可以没有任何佣兵,本座只需一人一枪便可横扫西域,付出了这么多无心玉佛我志在必得,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志。归根究底飞云兵团的覆灭你才是罪魁祸首,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南剑天,大漠雄狮颇负心机设下此局,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得一无所有。只是没想到年度拍卖大典杀出你这匹黑马,将本座的计划全盘大乱,最后赢家将在你我间决出。南少侠威名如雷贯耳,能与传说中的南剑一决高下本座荣幸倍至,还望不吝赐教!”杀破狼脸色陡寒,杀机顿盛。

第三百八十五章 赤血魔剑

第三百八十五章赤血魔剑“五虎断魂枪!”五虎断魂枪乃是以镔铁铸就,坚不可摧,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其看家绝招“回马枪”,更不知挑落多少猛将。杀破狼在交手之初便使出生平绝技,已将南剑天视为生死大敌。

杀破狼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枪身如银蛇在掌中疾舞。陡然五虎断魂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五虎法相隐现其中嚣张跋扈,一时间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

丈二矛枪迅速暴涨,化为一柄擎天巨枪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五虎所过追魂断命!

南剑天冷目仰望迅速逼近的五虎断魂枪,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其背后魔焰滚滚,二翼天使在其中应运而生,因为受到五虎断魂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使周围笼罩在狂暴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在场每个人的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就在这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擎天而起,与五虎断魂枪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只见五虎断魂枪在虚空中停滞,枪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节节爆破。五虎器灵当空呈现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极力抵抗二翼凶灵的威压,但魔刃其势不改顺势迎顶斩下。只见其法体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伴随五虎断魂枪一同当空破灭。

“南剑天,血债血偿,今日的种种恩怨便在此了解,赤血魔剑!”

赤血魔剑乃是十大魔器之一,在魔兵谱中排名第四,威力超然。大可一剑横扫千军,荡平九野,可谓凶威难测,其中蕴含难以想象的邪恶之力。

魔剑曾吸食大量血液,剑身散发出逼人的血腥魔气,闻之直欲令人作呕,但杀破狼闻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却表露出受用之色。

赤血魔剑剑刃血气太重,血光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即使不假以任何外力仍可将血芒逼涨至五尺。若再相加剑身与剑之长,一丈之内可以伤人,故有赤血之称此。剑一旦拔出,不杀人便无法还入鞘中,故有魔剑之名。其命中便注定血腥与杀戮,故而此剑名为赤血魔剑。

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赤血魔剑铮鸣一声被招取在手,伴随元力的注入魔剑威势大盛,血芒径直涨至丈余。赤红的剑身鲜血欲滴,折射出森然寒光,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

只见杀破狼踏破虚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血芒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滚滚沙龙,沙石碎屑如利箭激射四方。赤血魔剑当空交斩,织就一张赤炼般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凌冽的杀意无所不至。

剑利与否既在剑,又不在剑,而在用剑之人!

南剑天身法已催动到极致,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杀破狼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掌中赤血魔剑就势递出,剑身血光笼罩如血蛇疾舞,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

赤血魔剑身为魔兵利器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魔剑正中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剑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

‘杀破狼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魔剑果然名不虚传,用剑之人更加不可小觑。杀破狼身为一代枭雄,平日里定没少在武学上刻苦钻研!’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但见杀破狼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赤血魔剑切碎空气声犹在耳际,血芒逼人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当仁不让,催剑与之迎战一起。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血光如赤炼当空疾舞,无形的剑qì

蔓延开来,霸道而凌冽,元气波动时急时缓。在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笼罩方圆数十丈,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长空使人望而生畏。

陡然,赤血魔剑去势一改,杀破狼催剑化刺为斩,连带一道惊天血鸿迎顶斩下,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

南剑天面不改色,魔剑已当空祭出,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陡然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

生死剑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径直迎向赤血魔剑。两**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生死剑竟无视毒瘴与血芒,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下界凡兵较它而逊色。生死剑乃是僵尸始祖在下界的遗宝,堪比造化神器的存zài

,而赤血魔剑仅是下界魔宝,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毫无悬念一触即溃。

生死剑乃是主攻的利器削铁如泥,犀利的剑qì

迎锋寸寸切入,势不可当。‘唰’然声中无坚不摧的赤血魔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当空陨落横插于地,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几乎在赤血魔剑破灭的一刻杀破狼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生死剑qì

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余威所过坚硬的磐石竟被自中就势裂开。

“本座终究是小看了他,南剑天是我生平仅遇的对手,想他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就绝非偶然,必有其过人之处,切不可掉以轻心!”

见此杀破狼不禁暗惊于心,但脸色却古井无波,他的心境从不会摆放在脸上。想他身为西域一代霸主什么大风大Lang没有遭遇过,早已心境若磐,即使面对生死同样能够泰然以对!

“魂灭弓!”话声甫落,只见杀破狼眉心闪现一把三寸长的迷你小弓,迅速暴涨至三尺长短,正是魂灭弓——此弓乃是以天外陨石提炼的庚铁至精制作,弓体呈暗青色,紫红色的花纹在外层浮现。弓形仿佛上下两个相对躬身的人,有一只双头怪兽分别在吞吃他们的脚。

握手柄处正是双头怪兽,弓梢连接处恰是两人仰着的头,嘴里衔着弓弦。两只手扶在嘴边,似乎在喊着救命,形态诡异至极。

只见杀破狼单手朝空虚抓,魂灭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缓缓流动。神弓方出,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乃是杀破狼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神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

魂灭弓犹如其名一发之下具有灭魂摄魄之能,震天骇地,可谓霸绝无双。正因如此,魂灭弓才更难以拉开,除非臂力惊人者。并且魔弓开张需yào

庞大的元力为引,实力超然者方能彻底激发其威能,不然,只会遭受反噬。杀破狼对使用魂灭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魂灭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神弓蓄势而发。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天域魔狼

第三百八十六章天域魔狼杀破狼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轰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丈开外,堪堪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神箭下破碎。

杀破狼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魂灭弓尚且不能,而杀破狼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神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险象跌生。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径直轰杀向身后楼房。

一支支巨箭裹着流洪攒射而来,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巨箭径直破开禁制,轰穿厚达数尺的轩辕巨木。巨箭切过空留残垦断壁,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

一时间天地皆惊,楼房坍塌声不止,聚财客栈护卫惊鸿四起,被箭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夹杂着残肢断体陨落下界,楼脚下血流成河仿若人间地狱。甚至自己的数名随从一同葬骨其中。

眼见在场之人惨遭灭顶之灾南剑天于心何忍,当下竟不避不让催剑迎上,生死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八荒。迎面攒射而来的灭魂箭被当空绞灭化为虚无。

杀破狼当即弓张全满,又一支灭魂箭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使人望而生畏,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南剑天,若不想看到更多人因你而死,便接本座一箭!”

杀破狼表露出阴险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只为一念之慈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

灭魂箭蓄势已久猝起发难,只闻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就在此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身于南剑天面前。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

神石乃是上古神兽玄武甲的碎片,虽然现在九天轮回已今非昔比,但面对神宝却举口难下。神石坚不可摧今日南剑天权且将它使出只作防身之用。

神石、魂灭弓两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魂灭弓无坚不摧,魂灭之力竟无视其外护体神光,径直迎锋寸寸切入,万法不破的神石竟被轰出一只巨大的豁口。见此南剑天不忧反喜,神石不可炼化的困扰终于迎刃而解,定可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当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神念方动,一尊玲珑宝塔在虚顶冉冉升起,正是九天至宝九天轮回。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霍然开启,来者不拒将无数神石碎片纳入其中,九天之力旋即运作迅速将其在体内炼化。

南剑天身为战神万天的传人可谓是神石的继承者,在他的意志控zhì

下神石冰雪消融,化为纯粹的仙界之气和磅礴的元力在虚空中交织,而后渐渐融入九天至宝。

魂灭箭依旧不断轰杀而来,碎片当空激射,现在大敌当前神石、九天轮回两大至宝终于完全放开禁制,加快神石碎片的炼化与融入。九天轮回虽然只能炼化神石的小部,但已获益匪浅,上界神宝炼化其中,使宝体完成‘质’的蜕变:

塔体内每一粒晶子反复裂变,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万……

伴随晶子的裂变内部规则之力应运而生,炼化神石产生精粹的仙气源源不断的灌输,内部空间越辟越大。精纯的灵气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法宝不断加强并得到质的改变。

初入九天轮回,第一感觉是这里空间狭小,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无限博大。

但当完全放开神识,却发xiàn

这片空间在相随无限放大,感知永远达不到尽头。不错!这里正是九天圣地,传说中的下一个七界,在这里一粒沙尘能容下一个国度,一粒石子就是一个宇宙。甚至怀疑在这面墙之外,是另一片空间,那里有另一个七界,只是那面墙却永远也找不到。

伴随神石的融入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万丈豪光在虚空中如花绽放,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九天轮回是一片生命的乐土,甚至在必要时将成为另一片时空之门!

九天轮回厚积薄发,在神石的作用下成功晋阶只是水到渠成。当九天至宝晋阶的一瞬,内部空间陡然无限扩张,由最初的方圆万丈增加到方圆千里,空间激增十倍不止。原本昏沉的天地豁然开朗,遮天的混沌之气缓缓四散开来,融入罐壁,平增其法则之力,仿佛看到天地初初开的一暮。

在仙界气息的滋润下,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化为生命的沃土。鲜嫩的草木抽根发芽,破土而出,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绿色生机。甚至虫卵立kè

孕育,化为昆虫在天空中飞舞。隆起的地面化为山坡,低矮的沟壑涌出水流,河边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蜂蝶戏舞。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九天轮回自成天地,且内生万物,周围一片生机勃勃。九天轮回完成晋阶,身为九天至宝的主人南剑天受益匪浅,整个人气势陡增。长袍迎锋猎猎作响,秀发狂乱如同暴怒的雄狮,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魂灭弓不断轰杀虽然力压神石却不能将其破开,反而在另一方南剑天气势越变越强,显然对方意在借助魂灭弓强行破开神石,而后炼化加强自身。

“狡猾!”杀破狼竟被利用不禁暗骂一声,眼见魂灭弓先发不利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取。但就在此时神石突然大发神威,只见体表华光洋溢,神mì

的甲纹浮现,一道超脱七界之外的神力自中迸发而出横扫当空。

魂灭弓首当其冲被余威正中,弓弦应声绷断,弓身沉鸣一声相随炸断,寸寸龟裂当空破灭。

魂灭弓貌似有永远发射不尽的神箭,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支。魂灭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一当百,一发千万,令人防不胜防,疲于奔命,正是灭魂箭的妙用。

而现在,一箭破则万箭皆破,杀破狼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神情一怔。往日无往而不利的魂灭弓今日竟败落在南剑天手下,五虎断魂枪如此,赤血魔剑也是这般,难道他是本座的生逢克星?

“天域魔狼!”只闻杀破狼仰天狼啸一声,接着身后天域魔狼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杀破狼不怒自威。瞳孔收缩为一只奇点,目中鲜血欲滴。

“狼域!”杀破狼大手招扬四周天地陡变,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看到眼前这些使人不禁联想到自身,难道人类也生活在他人创造的世界里,如同眼前的野兽负偶顽抗?

在天外之地冥冥之中正有一双法眼笑看人类的争斗,在他眼中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个笑话。所谓的英雄豪杰也只能在他缔造的空间中做困兽之争。

“是……‘神域’”!大漠雄狮不禁惊骇于心,杀破狼竟也突pò

至‘域’之境。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天界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大漠雄狮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鬼哭狼啸声中黑夜下燃烧起无数团幽火,蓝色的是眼睛,森白的是牙刀,一条条凶猛的苍狼身形皆达丈余,如Lang潮般一涌扑来。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万魔令

第三百八十七章万魔令此时,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周围无数苍狼一涌杀来,白虎王拳脚并施大杀四方,每一个脚点踏下如同石破天惊,径直将苍狼镇压致死。尸身化为一滩肉泥,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存留!

白虎王身形所过万千苍狼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屠戮当场,苍狼与白虎王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如同蚂蚁撼象,但却视死如归,前仆后继。

陡然,天域魔狼长啸一声喝退众狼,万千臣子如一道黑色的Lang潮滚滚退却,一匹匹巨狼在方圆百丈外端坐,仰望它们心目中‘神’般的存zài

。平静而焦躁,这场战斗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它们未来的命运。

天域魔狼、白虎王两大凶灵遥遥相对,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两道目光不期而遇迸发出仇恨的火花。众所周知虎族对狼科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但天域魔狼技高胆大竟毫无畏惧,径直迎战白虎王,怒吼声中当即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苍狼九爪徒手撕裂虚空,白虎王也不多让,白虎拳挟带流光拳拳似铁,硬撼天域魔狼。

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天域魔狼毕竟‘域’境有成,在力量形态上已完成质的蜕变,绝非现在的白虎王所能抗衡。陡然,天域魔狼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白虎王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在地。苍狼九爪所过径直在其腹间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身负重创白虎王终于被彻底激怒,暴怒之下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激增十数倍,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而来。疯魔体质下机体恢复力平增百倍,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

白虎王悍不畏死,腹间创伤方才复原怒吼一声,当下再次与天域魔狼撕杀一起。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何其脆弱:

天域魔狼身形突进,苍狼九爪就势递出,顺利打穿其肩头,顿时血流如注。白虎王凭借狂魔体质已有越阶挑zhàn

的实力,只可惜它今日的敌人是天域魔狼,毫无悬念再次一招败北!

两双血色的眼睛相对一起,苍狼九爪所淬狼毒不住侵入体内,极力蚕蚀其心魄,白虎王忍受摧心之痛,却紧咬牙关硬是未发出一声惨叫。

“疯魔体质,可瞬间提升数倍战力!白虎王,你已经为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皆是枉然,你虎族何德何能凌贺于我狼族之上。胜者为王自古截然,一切以实力说话,今日本座便破你白虎王不败的神话!”

天域魔狼灵智已开竟口吐人言,面露恶毒之色,随后拳头如雨点般轰击在白虎王胸腹间,一记重拳将白虎王当空击出。气血为之逆行,口鼻、七窍中血流如注,一道道鲜红的血箭在虚空中划下。白虎王庞大的身形竟被它一拳轰飞,天域魔狼‘域’境有成功参造化,而白虎王依旧只是凡阶走兽,两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每每白虎王将欲坠地之时,天域魔狼便出现在它的身后,拳脚并施再次将它击飞。白虎王几无反抗之力,如同一只血肉沙袋被当空抛来打去。

只见天域魔狼将白虎王独臂擎起,双臂将它就势按下,膝盖却反顶而起,狠狠撞击其胸前。狼刺深深扎入血肉里,巨大的冲击力令白虎王呼吸一滞,喉头一甜吐血当场。断骨声犹在耳际,生受一击胸腔内陷,不知被撞断几根肋骨!

白虎王悲鸣一声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雪白的皮毛被殷殷鲜血溅染,全身皮肉被苍狼九爪刨开皮开肉绽,隐露森然白骨。陡然,白虎王竟霍然站起,身负重创只觉头昏眼花,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上烟纱显得格外模糊,喉间沉吼连连,仅凭一口心头之气支撑身形不倒。

就在此时,白虎王突然气势暴增,眉宇间劫云涌动,先前它便已有晋阶的迹象,只是直到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方才引发。只见虚空中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一股神圣的气息投放下界,源源不断的喷吐仙界之气对白虎王当头灌顶。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其法体,冲刷体内污垢。

全身伤势瞬间恢复,长达数丈的伤口弥合如初,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肋骨竟自主相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其上沾染的血污脱落殆尽,散发莹莹光辉。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强势搅动风云,擎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

白虎王身遭神光笼罩,形似结界却非结界,竟是传说中的‘域’!虽然白虎王尚弱,但却已修成域的雏形。

“白虎王果然不负我所望!”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高悬的心终于放下。白虎王、九天轮回双双完成晋阶,今日可谓双喜临门,他岂有不得yì

的道理!

成功晋阶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体内法能精进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四肢磐根在地,吊眉额头清晰的“王”字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

终于,在喷吐完最后一丝天地元气后仙界神mì

门户再次关闭,隐没于时空裂缝中无迹可寻,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失去仙气的灌顶白虎王全身气息停止攀升,只是意犹未兴的舒展着筋骨。此次晋阶来得相对温和并未引来天地劫数,使白虎王顺利渡过虚弱期,在对阵强敌时增加保命手段!

眼见白虎王完成晋阶数息之间力量暴增数倍,天域魔狼岂能容留,目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催掌扑身杀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当下不避不让分别迎锋握住苍狼九爪,其掌间皮肉被锋利的爪牙刨开,顿时血流如注。只是虎掌乃是白虎王全身最为坚硬的部位,虽然伤及皮毛却不曾动及筋骨。

白虎王自交手之初便被死死压制,此刻再度被伤不禁暴怒当场。疯血在丹田熊熊燃烧,血目暴张生命体能被彻底激发,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怒吼声中竟将天域魔狼当空抡起。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天域魔狼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一时间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实力不济者被余威波及顿时被反震得吐血当场。

天域魔狼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天域魔狼被吞入血盆大口。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达出阵阵碎骨声,直至将其法体完全吞噬在体内炼化。

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得到天域魔狼体内所蕴含的法则之力,白虎王‘域’之境迅速向外拓宽数倍,径直将‘狼域’化为己有。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白虎王仰天怒吼一声豪情顿生,大有天下间舍我其谁之意。自胸腔间发出的虎吼声如同惊雷当空炸响,虚空中风云失色,豪壮的声音在天际越传越远,当空久久不息!

天域魔狼身死陨落,‘狼域’失去支撑如同天幕应声落定,其下万千苍狼悲号一声相随狼域一同破灭。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杀破狼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嘴角留下殷殷血迹。

‘本座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底牌尽出,甚至反被其重创,当真是后生可畏!’杀破狼脸色阴沉几乎拧下水来。

“万魔令!”杀破狼大手招扬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当空祭出,气息古朴深沉如同死物,其外笼罩修罗之气,阻断外界一切神念窥探。只见其上铭刻狱门青面虎头狴犴,两颗森然獠牙暴露口外,额头高鼓,鼻孔朝天面相狰狞,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

狴犴乃是龙生九子之一,生性刚正不阿,从不徇私枉法,因为生就青脸所以素有‘青天’之称。陨落后被铭刻在狱门上部,以示秉公执法,镇压邪魔!

第三百八十八章 暗夜亡灵

第三百八十八章暗夜亡灵“南剑天,受死!”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杀破狼大手招扬万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南剑天,威势逼人。

神宝掌出南剑天气势陡增,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万魔令。

在其威压下杀破狼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但万魔令竟无视生死剑qì

,体表滚滚修罗之气自主凝聚为结界,两**器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万魔令、生死剑两大通天灵宝各有神通,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陡然,万魔令铮鸣一声,顿时豪光大盛,径直竟生死剑格挡开来。

“难道万魔令是超越生死剑的存zài

?”见此,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化为百丈之巨,如同一面冥界门户。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陡然,怒吼声中虎口暴张,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自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如同一片乌云当空升起。挣扎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原来,杀破狼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魔宝万魔令,每向其中注入一道魂体万魔令威势便增大一分。万千魂体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每一代枭雄无不杀人如麻,他们的路是在尸山血海上走过,杀破狼如此,南剑天更不多让。

高阶修罗吞噬弱小的同类力量成几何倍数提升,迅速完成晋阶,魂灵本就弱肉强食,一切以实力为尊!人类苦修数年都不曾有的成效魂灵竟在短短瞬间完成,魔道向来逆天行事,所修多为速成之法,往往需yào

以众生鲜血为引,为名门正道所不容。

万千魂灵阴冷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接着一涌杀来,如同乌云从天而降,遮天蔽眼,强dà

的气势使人心生寒意。下界南剑天气息陡转,只见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

此时,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当魂力归于丹田一切再次回归平复。

陡然,万魔令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规则之力打入万魔之中。只见魂灵最密集处血光毕现,万千魂体仿佛发xiàn

天敌,惊呼一声四散而逃。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神mì

存zài

吞噬炼化。

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暗夜亡灵!

暗夜修罗血口暴张将残余魂体吞噬,化为一道魔气注入腹中,在丹田就地炼化。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强dà

的气势空前所有!

此时,暗夜亡灵依旧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暗夜亡灵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锁链,正是十大魔器之——缠魂锁。

气息古朴深沉,形同死物,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一发之下缠魂夺命!传说缠魂锁乃是根据九幽之地黑白无常的勾魂锁铸造,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缠魂锁全长半丈有余,锁身乌黑笼罩修罗之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机寸断!只见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聚财客栈内所生长的盆景植物、设施等皆在滚滚修罗之气顷刻破灭化为飞灰。坚硬的石柱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夜亡灵臂挺缠魂锁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凶威无限,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

暗黑之力涌入缠魂锁,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暗夜亡灵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缠魂锁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暗夜亡灵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刃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缠魂锁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缠魂锁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锁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只是就在缠魂锁、战神铠相交的那一刻修罗之气竟如毒蛇般纠缠而来,整条手臂被寒毒侵蚀迅速变黑,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死气缭绕并迅速向上身运作,径直侵向心脉。南剑天毕竟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修罗之气强行逼出体外。

暗夜亡灵灵如鬼魅高达的身形一闪而逝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掌中缠魂锁就势拦腰斩下。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身形连连暴退,一合之下生死剑与缠魂锁竟平分秋色。二人再次缠斗一起,场中剑锁相交声不绝耳际,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赤炼冲天而起。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暗夜亡灵掌中缠魂锁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修罗之气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将其战袍侵蚀得千疮百孔。南剑天身法催动到极致,脚下生风形如鬼魅在其中游走,总能在相距缠魂锁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就在这时,暗夜亡灵锁式陡变,一道暗影自滚滚修罗之气中激射而来,直取南剑天,隐隐可见是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南剑天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想定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南剑天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他试问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恶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径直洞穿其肩头,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鲜血一滴不落流入噬魂妖炎血口中,南剑天修行至今体质强横堪比道器竟被其轻易破开,天地间竟有如此逆天灵宠!

原来,恶虫正是七十二大异火之——噬魂妖炎!修行千年已开启灵智,并化出形体,无物不噬,妖炎既出焚尽天下!噬魂妖炎在异火榜排名前十,相较阴阳圣火也不多让,必定实力使然。南剑天如此大能在它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由此可见一斑。

南剑天身居异体,并且曾吞服龙血,他的每一寸血肉皆是最上乘的灵丹妙药。噬魂妖炎吞噬后竟当场完成进化,祛壳蜕变,全身金鳞遍生,个头较原来足足大出一倍有余。噬魂妖炎迅速察觉到南剑天体质的异样,望着他鲜红的血肉目露贪婪之色。

口前黝黑的铁钳和恶毒的眼神使其更显狰狞。噬魂妖炎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身形激射再次沉没入其体内,变本加厉疯狂吞噬他的血肉。在南剑天体内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血洞,随后钻入肉体深处。若就此被恶虫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

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南剑天被侵蚀得体无完肤,忍受蚀骨穿心催人欲绝的疼痛。虎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汗如雨,虎目充血,嗓子中发出非人的沉吼。纵使如此他绝不向敌人乞饶,这是他永远的脊梁!

“竟能忍受万蚁蚀骨穿心之痛,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此一点便让本座敬服。”一旁杀破狼自忖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五色天雷劫

第三百八十九章五色天雷劫万魔令乃是上古魔宝,较十大魔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下界尸灵、旱魃、修罗等有着本性的压制,甚至可召唤魔兵为己用,可谓玄妙无穷。除非对方是没有生命与魂魄的傀儡。

此时,南剑天命悬一线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他暗捏一把冷汗。若南剑天败北仅凭金不换定然难敌杀破狼,聚财客栈上下皆不免被杀灭口。无论与公与私大家都不希望南剑天败落。

当噬魂妖炎进入南剑天体内顿时目瞪口呆,惊获至宝,一双如绿豆般的眼睛折射出贪婪的目光打量四周。南剑天曾吞食疯血体质完成‘质’的蜕变,他体内每一滴鲜血,甚至每一粒细胞皆充满狂暴的力量,强力搏动。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当下噬魂妖炎岂容放过,大肆吞噬其血肉,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南剑天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噬魂妖火。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只见南剑天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随后全身血肉竟如同冰雪消融,在噬魂妖火中熊熊燃烧。

仅留一具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诸如南剑天这等大能只要一魂不灭便可历劫重生,所以现在的他虽然躯壳已灭但一息尚存,仅凭一口心头之气支撑身形不倒!

突然虚空中风起云涌,异象丛生劫云突至: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天地为之失色。两片巨大的劫云如同魔翼轰然相撞,一时间石破天惊,“隆隆”的声音在天际炸响,仿佛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下界陡然一亮,数道闪电在劫云下无限延伸,竟似有灵性,在交织中纠缠与融合。在其最核心处五色天雷运行其中,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其中酝酿。

五色天雷劫相当于小天罚,只有极为逆天的存zài

晋阶时才会引发天怒,天降雷罚,不能成功晋阶便只有毁灭一途,绝无他二。

血翼天使已初具雏形,振翅高鸣,劫云如海在其中翱游,翼下旋风自生强势搅动云海。双翼如刀无尽虚空竟如同实质被一切即碎。

在西域一带,所有大能修士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不免大惊失色,劫云之处距这里遥隔千里,其气息竟能无限传达,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晋阶引得天变?

“聚财客栈内竟有魔族中人,而且在此时晋阶,当真是生不逢时!在对阵强敌时突pò

稍有差池便会身死陨落,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聚财客栈上空混沌骑士见此不禁心中一惊,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后裔繁衍所来,上界魔界的分支,驻军人间秉行魔主的意志。魔族上下共有不过五百位二翼天使,但这些却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国也要让其三分。只是混沌骑士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剑天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佣者。

五色天雷沿着一根根巨锁游离直下,仿佛五条色彩鲜明的火龙,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南剑天被噬魂妖炎压制难以移足寸步,五色天雷毫无悬念正中其本尊,雷电在瞬间袭遍全身,一时间周围石破天惊。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山崩地裂,南剑天脚下巨大的磐石相随化为乌有。其本尊更被天雷轰击得支离破碎,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下界空留一具森然骷髅。

一条条五色天雷在天际扭曲蔓延直下,上连云天,贯穿下界,将南剑天笼罩其中,狂暴的雷元素不断淬炼其根骨。在天雷锻体下全身骨骼寸寸龟裂,体内法则被五色天雷所蕴含恐怖的力量破坏殆尽。

陡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散发浩浩神光,迅速修复其受损的体质,破碎的肢体竟自主归位弥合如初,南剑天笼罩其下顿时气势陡增。就这样南剑天法体破碎重组,重组破碎,在天雷锻体下其体质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强。

南剑天竟也在战斗中实现晋阶?见此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有心将对方立斩当场彻底解除这个不确定因素。但天降雷罚方圆百丈轰杀一切,天道的力量绝非人类所能抗衡,若在此时冒然进入天罚之地,唯恐自己将成为下一个南剑天!

只待天罚过后本座便趁其虚弱之机将南剑天就地格杀,本座才是最后的赢家!杀破狼心念笃定。

此时,南剑天正忍受着催人欲绝的疼痛,被五色天雷一遍遍淬炼虎躯瑟瑟发抖。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充满烧焦皮肉的焦臭味,虎目充血,如同疯狂的野兽嗓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就在此时,一个神mì

范本横空出世,只见古书外表质仆深沉,其中隐有佛纹呈现,正是佛陀异宝《金刚诀》。接着佛陀舍利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出莹莹神光,两大至宝同出佛陀可谓一脉相承,顿时在体内引发共鸣。随后竟自主交融弥合,一时间金刚诀豪光大盛。

佛陀舍利不但蕴含佛陀毕生精华所在,更是开启《金刚诀》的钥匙。南剑天修习金刚诀数载仅修liàn

到第二重从此止无寸进,更无缘参悟佛法的精髓所在,直到今日生死存亡关头再次打开这段锲机。

伴随舍利子的融入密卷一脱凡仆的气息光华四射,在虚空中徐徐展开。佛卷之中呈现佛家六字真言、以及诸天古字,无数难以理解的佛文如蝌蚪般涌入体内,南剑天得助于佛陀舍利很快在潜意识中参透玄机。

佛文打入骨骼金光毕现,骨质年华自然生成,一块块脊骨迅速裂变生长,数息之间已相较常人粗壮数倍,全身骨节愉快的呻吟声不绝耳际。

“你终于长大了,能够看你真zhèng

成长起来为师心中甚慰!”冥冥之中佛陀法相当空呈现,慈眉善目望向南剑天,只是声音倍感虚弱。

“师尊!”南剑天被脑间的一道声音唤醒,他永远无法忘记佛陀这位修行的引路人,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可能依旧只是一个每日受人欺凌的奴隶,更大的可能是已被葛优儿杀害!从无人得知南剑天师承他门,这段师徒缘分一直深刻埋藏在心中,默默缅怀!

“师尊,您不是已经……”南剑天话犹未尽,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忘记那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和佛陀被斩杀身亡的一幕。可是对方现在正活生生站在面前,不禁心感悱恻。

“不错,老衲是已身死,现在你所看到的只是我残留在舍利子内最后一道神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有生既有死,谁都无法摆脱六道轮回,这就是‘道’!”佛陀不禁面露一丝难掩的神伤,纵他如此大能依旧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而被摒弃在六道之外。

“师尊,只待徒儿修为达成定为你报这杀身之仇,斩取魔陀项上首级以慰您在天之灵,血债必须血偿。若有机会我定会为师尊重铸法体,以报授艺之恩!”南剑天神色毅然道。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当年对我的承诺,由此可见你重情重义,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但你身上杀伐之念太重,只怕不利于日后的修行。”法体微微摇头道。

“但是他们都该杀,难道不是么?”南剑天狞声道。

“佛既是道,道本是道,亦非道!出家人向来以慈悲为怀,规避血腥与杀戮,但经lì

这么多我已看开了许多。杀该杀之人,铲奸除恶即是扬善,不然仅凭一念之慈反而会使更多人受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显男儿本色,也许你确有自己的道理,但切忌不可随意杀伤。善念长存于心,则佛法不灭!”

南剑天如彗星般迅速崛起,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可谓潜力无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确有挑zhàn

魔陀的实力。尤为重yào

的是自己体钵得以传承,念及于此佛陀不禁面露宽心一笑。

“谢师尊衷告,徒儿会时刻铭记在心!”南剑天道。

“在你眉宇间我隐隐看到一股逼人的霸气,也许在不久你将会远超为师,成就一番惊天伟业,但永远记住佛法自在人心。心向善则魔为正,心向恶正为邪,摩诃无量,我佛慈悲,自会对你循循善诱,引你步入正途!还有,此番若无波折你定可将《金刚诀》修liàn

有成,但密卷仅是佛经的上部,下部所在为师也不得而知。日后你定要留心搜查,其下部方才是金刚诀的精要所在,若能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定能功参造化,坐地飞升,甚至超脱天地之外,成就永恒自在……”

佛陀声音越来越低,身形越来越淡,如同一缕流风使人无可捉摸,直至完全凭空消失。万千荣辱皆归佛陀舍利,当空散发莹莹神光。

这时,只见下界黑风四起,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万物为之颤抖,伴随云际暗能量的涌动下界气息吞吐如海。陡然,虚空中劫云一阵涌动,化为一只巨大而彻底的漩涡,在无限拉长中化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魔刃虚像,恰似一只折断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遮天魔刃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切碎虚空,虚无的空气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顶,呼吸为之一滞,难生抵抗之心,唯有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难道当真无可幸免,要被魔剑折杀于此?难道这就是宿命,纵使身居异体却终究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加身,诸天何惧?命运永远在我手中!

在魔剑毁天灭地的力量笼罩下,蓝灵珠横空出世径直迎上。两大至宝当空相交暴发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魔剑去势被阻再难寸进分毫。

蓝灵珠乃是魔主眼睛所化,其君皇之气对一切魔兵产生本性的压制。当魔剑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魔主气息,自心底传达出一阵战栗再无锐进之力,旋即当空破灭化为精粹的元力向南剑天当头灌顶。虚空中无尽劫云如潮水般滚滚退却,天地陡然放晴,只是栈内杀机愈发凌冽。

得到天地元力强势灌顶南剑天顿时气势陡增,渡劫时所有消耗瞬间尽复。噬魂妖炎难以承shòu五色天雷锻体之威早已退去,体内残存的噬魂妖火一并被强势迫出体外,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

神光如水在体表蔓延,所过之处肉芽萌生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伤口,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全身累累创伤在瞬间弥合如初。在五色天雷劫中灼伤的部位应声脱落,新生的血肉迅速生成,甚至不曾落下一道伤疤。

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战神本源源源不断的涌出冲刷其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空荡的丹田如万流归一水到渠成,实力瞬间恢复全盛。南剑天双目陡然暴睁,目光竟如同实质划破长空,数十里外秋毫毕现。

体表隐有五色电光闪现,‘噼啪’作响,竟是五色天雷依旧作用在体内,只是却再也奈何不得南剑天分毫。在五色天雷劫恐怖的能量下其体质已淬炼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甚至可徒手硬撼魔兵。

“天罚果然非寻常劫数可比!”南剑天仰望天际,当回想起自己被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撕杀的场面时不禁心头一冷,好在有惊无险。此时,虚空中依旧残存未散尽的雷元素,狂暴的能量掀起破乱的罡风。

在生死存亡关头幸得佛陀舍利相助,参悟佛门秘法,径直突pò

三、四两重。此时南剑天已将《金刚诀》第五重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其法体筋骨、血肉皆完成‘质’的蜕变,全身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如同金刚再世。他谨以短短数年时间取得他人穷其一生难以突pò

的境界,可谓占尽便宜。

佛陀果然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自从与他遭遇我的修为一日千里,可谓精进神速,若没有他的亲临指导我绝难取得今日傲人的成就。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若有机会我会为佛陀重铸法体以表谢意!南剑天心中念道。

第三百九十章 金刚法体

第三百九十章金刚法体见此,杀破狼脸色一变再变,先是九天轮回、白虎王法宝法相的晋阶,现在南剑天又再度突pò

,并成功渡过虚弱期,不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对方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在南剑天身上他看到了浓厚的气运,隐隐笼罩命运的光环。

就在南剑天失神之机暗夜亡灵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掌中缠魂锁就势递出拦腰斩下。暗夜亡灵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躲避已是不及。

缠魂锁齐胸斩中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强dà

的力道就势击飞。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百丈外身形落定生死不明。

见此众人无不再次悬起了心,南剑天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存亡,即使大漠雄狮、金不换这等枭雄也不禁面露沉重之色。南剑天力战至今已为大家带来太多惊喜,但杀破狼的强dà

却毋庸置疑,南剑天能够与他对抗到此时已是难能可贵!

暗夜亡灵臂挺缠魂锁面无表情步步逼近,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在相距南剑天五丈时魁梧的身形站定,缠魂锁脱手而出径直锁喉而过。

但就在此时,南剑天竟有如神助背后生风,其人贴地平滑而出,堪堪避开致命一击。缠魂锁一击落空,在他躺身处轰出一只深达丈余的巨坑,修罗之气在其中缭绕。

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外至血肉,内至筋骨在瞬间完成变异,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仿佛金刚再世。

“金刚不坏之身?没想到南剑天竟魔武双修,身为二翼天使已足矣引以为傲,同样是一名佛门高手,对魔功、佛法的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悟性之强令人望尘莫及,果然不愧为一代翘楚!”杀破狼心神为之一颤,面色却波澜不惊。

南剑天双拳紧握拍打胸膛,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赤手空拳径直迎战暗夜亡灵,徒手格挡魔兵。缠魂锁当空疾舞,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径直抽中其法体,竟传达出刀剑相交铮鸣作响声。

锁身滚滚修罗之气一涌而来,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却被护体神光拒之在外,浩浩佛光所过南剑天面色为之一清。南剑天竟无视修罗之气,抬手将缠魂锁迎锋握住,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拳势大增,化为一只鸿口巨拳迎面打出。

暗夜亡灵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形被南剑天当胸击飞。虚空中,只见暗夜亡灵倒飞而去的身形陡转,随后脚下生风飘然于地,面露讶然之色,血红之眼中传达出异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这名人类。

生受他毕力一击对方竟毫发未伤,南剑天心中惊骇。殊不知此刻暗夜亡灵心境更是如此,自己竟被一名人类击退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万魔令高达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涨红,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

陡然,万魔令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规则之力打入暗夜亡灵体内。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至全盛时期,暗夜亡灵气势陡增,亡灵乃是万魔令的产物,自然以其为力量之源。

“缠魂夺命!”暗夜亡灵喉间发出尖锐的嘶鸣,掌中缠魂锁激射而出,化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遮天乌龙,连带滚滚修罗之气游离四方,庞大的身形径直绞杀而来。

南剑天竟悍不畏死,径直迎上,一人一兽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他们为中心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南剑天渺小的身形在乌龙眼中仿佛一只蝼蚁,一式‘扬龙摆尾’径直将其当胸抽中,南剑天如同断线的风筝身形在百丈外跌落。

未及起身乌龙当空游过,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龙之九爪从天而降当顶镇压,南剑天虎臂径直将其擎起。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身势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臀部、腰部。终于,南剑天血目怒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被彻底淹没其中,龙之九爪轰然落定,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终于结束了,南剑天身死陨落这里将再没有人能够阻止本座!”见此杀破狼不禁心中一松。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闻地下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南剑天竟破土而出,龙之九爪被就势擎起。只见他全身衣衫褴褛,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

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心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双手分别迎锋握住龙之九爪,此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肉身的防御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竟无视锋利的龙鳞与滚滚修罗之气侵体,怒吼声中全身爆fā

万钧之力,竟将乌龙当空抡起。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乌龙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

修罗之气袅袅散尽,只见乌龙头顶双角折断,全身鳞甲大量脱落,皮下渗出殷殷血迹,清脆的骨节炸裂声犹在耳际。平躺在巨坑中悲鸣不已,全无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被南剑天重创短时间内无再战之力。

虚空中,噬魂妖炎凭空而立,在它身遭充满一股狂暴的火元素。面相狰狞,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形如厉电再次激射而来,直取南剑天眉心,竟意图将他一击必杀!

南剑天曾险被噬魂妖炎折杀自然不敢大意,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眼便知定非凡品。当红色莲台成熟之期共可结出七十二颗莲子,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造就真zhèng

的下界万火之王。

下界异火榜本无第一,只有在不断吞噬中晋阶方能成就真zhèng

的王者!

人类弱肉强食,火灵更是如此,只是这些微观的现象我们不曾察觉。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化为一条通体血红长达半尺的火蛇径直迎战噬魂妖炎。

异火乃是万火精华凝炼而成,日久天长吸取日经月华方才生成灵性,化出形体,并赋予灵智。法体的微小更能彰显火灵精华所在。

两大异火当空相交撕杀一起,皆是面色狰狞爪牙并用,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只是二大妖火实力相当,异火修行之期极为漫长,只有悠悠万载方能形成。修行至今几乎达到不死不灭之境,一时间竟奈何对方不下。

就在这时,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阴阳圣火化为火色精灵,将阴阳圣火令凭空招取在手,毫不犹豫加入战团。

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火色精灵催动令箭径直向噬魂妖炎当顶镇压。

伴随三大异火的争斗虚空中充斥着一股狂暴的火元素,三大火灵当空纠缠撕杀一起形成一只赤白的光斑,其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在场众人无不拭目以待,心中忐忑难安,若三大异火就此爆fā

只怕他们没有丧身在风暴之中,反被灭杀在天地异火之下。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噬魂妖炎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喷吐本命精元凝为结界,将外界彻底隔绝,狂暴的火元素被收敛其中。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噬魂妖炎被压制一方,火灵神色惶恐被两大异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三大异火皆在异火榜排名前十,本就相差无几,若其中两方兵合一道则第三者必败无疑。此时,只见阴阳圣火、红莲圣火分乘前后两路夹攻而至,噬魂妖炎面露难掩的惶恐,当下其势一改转向而逃。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身形突进张口咬中其尾部,并大肆吞噬,将其残破的肢体在体内炼化,顿时气息节节攀升。

噬魂妖炎不禁悲鸣一声,当下回头转扑向红莲异火。但就在此时,火色精灵驾驭阴阳圣火令从天而降,径直咬住其颈部毫不放松,牙刀顺势将其动脉切断。噬魂妖炎发出嘶厉的长鸣,身形当空疾舞,却致使创伤加深,加速它毁灭的命运,三大火灵当空交织一起。

终于,噬魂妖炎渐渐恢复平静,生受致命一击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再无声息,意识一沉陷入长眠之境。七十二大异火超脱七界之外,几乎不死不灭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其彻底毁灭,此时噬魂妖炎只是陷入长眠,只待恢复法能再度觉醒。

其法体仿佛无穷的宝藏任由索取,火色精灵、红莲异火各不相让,一扑而上疯狂吞噬。火色精灵颅骨完全大开,竟将噬魂妖炎整吞入腹,牙关将其切为数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

其法体顿时暴增一倍有余,由筷子粗细化为拇指一般,意犹未兴,贪婪的目光望向角落中的红莲圣火,只是最终打消此念想。二大异火皆有南剑天的因素,在潜意识中已达成默契,各守疆界,互不相犯,况且现在大敌当前自然竭力规避同室操戈。

但是阴阳圣火的异动已激起红莲异火的戒意,方才对方的用意更是了然于胸。火色精灵吞噬噬魂妖炎大部,已完成蜕变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远远胜过自己。

而红莲圣火仅得到其法体的零星碎片,虽然这已使它获益匪浅但远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往日的平衡已然打破,此时火色精灵已成为力压自己的存zài

,须得时刻提防它的用心,以免遭受毒手!

第三百九十一章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第三百九十一章阴阳圣火,焚尽天下天地间先有火才有生灵,异火夺天地造化而生,若能将阴阳圣火、噬魂妖炎、红莲异火合一定能爆fā

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红、紫两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和阴阳圣火。两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虚空中红莲宝座、阴阳圣火令当空悬浮,毫无保留喷吐本命净火注入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就在此时,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从天而降,稳稳落定在两大异火之间,正是南剑天方才收服的噬魂妖炎。虚空中灼Lang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甚至全身皮肤不堪灼烤已有迸裂的痕迹。

但现在大敌当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竭力控zhì

三大异火缓缓聚拢,虚空中狂暴的气息愈发强盛。南剑天不敢有丝毫大意,若三大异火失去控zhì

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足矣撕杀周边一切,而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自己。

“南剑天,你这个疯子。快!阻止他!”杀破狼同样感受到这些,目露一丝难掩的恐慌,阴阳圣火令的威力已是如斯。可想而知,若让南剑天完成这些聚财客栈将面临灭顶之灾。

杀破狼话声甫落暗夜修罗已经动了,虽然他同样感觉到面前巨大的危机,但依旧义无反顾杀向前来。掌中缠魂锁就势递出,向南剑天迎头斩下,但他仍然慢下一步。

南剑天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双手相和,只见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缓缓靠近,最后竟在此生死关头完全融合。形成一只炽白的光斑,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一加一绝非等于二那么简单,就像火药的配置,若能齐聚硝酸钾、木炭和硫磺三种元素则可开山裂石,迸发出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

就在三大异火相汇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

暗夜亡灵首当其冲,在恐惧的目光中甚至未及兴出反抗便被迎面扑来的三色火Lang彻底吞没其中。在异火侵蚀下修罗之气一触即溃,凶威难测的缠魂锁如一截木棒蘸火即燃。

三大异火一拥而入,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暗夜亡灵全身每一部位皆是魂力的化身,在异火中熊熊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能量球。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暗夜亡灵脸庞狰狞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迅速消融。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伴随魔宝缠魂锁当空破灭。

暗夜亡灵出自万魔令,乃是相当于器灵般的存zài

,就在暗夜亡灵陨落的那一刻万魔令不禁悲鸣一声,光华顿失。

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视禁制之力身后楼台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只见下界双方死伤的高手,包括飞云兵团佣兵尸横遍地。其遗骸如同冰雪消融,铠甲融化为猩红而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即使少数幸存者被余威波及顿失吐血连连,身着的铠甲被狂暴的能量撕碎。大漠雄狮、刀锋女皇等绝世高手皆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横躺在地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三大异火不分敌我灭杀所有,尸身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一丝不存,这一天将成为在场所有人心头的阴影。百伍长等人皆是面露惊骇之色,但更多的是振奋,以前他们只是道听旁说南剑天神威何许,直至今日方才大开眼界。南剑天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大展神威,此时的他更加令人着迷。

异火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南剑天身处异火爆破的核心,被烧得面目全非,披着褴褛的衣衫,皮肉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浑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身遭尸气缭绕。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犹如一块木炭,一双晶亮的眼睛犹为显目。

三大异火仅仅注入一丝本命净火便有这般威势,若其本尊参与其中定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势。相交现在的威势平增十倍,甚至千百倍,若加以利用在对阵强敌时又多出一项撒手锏。

念及于此,南剑天无暇全身伤势竟咧嘴‘呵呵’笑了,只是面部皮肉紧绷笑得格外艰难,森白的牙齿,黝黑的脸庞倒是泾渭分明。因此牵动伤势不禁惨‘哼’一声。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掌握?”杀破狼擦干嘴角的血迹,望着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仅仅三大异火爆fā

的余威便将他重创,而南剑天身处力量最为狂暴的核心竟侥幸环生,突pò

后现在的他究竟有多强?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形如鬼魅,下一瞬已出现在杀破狼面前,掌势如山当胸印下。杀破狼当仁不让,当下压制伤势与其冲杀一起。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几乎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

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以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杀破狼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无一列外正中南剑天本尊,但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南剑天仅是身形一错便再次冲杀向前。

若是普通高手身受杀破狼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而南剑天竟毫发未伤。初次相见我便已察觉他的不凡,此刻的南剑天更加深不可测,现在他的修为究竟达到什么境界?战圈外金不换自忖道。在整座聚财客栈他是除南剑天和杀破狼外唯一还能站起的人。

只见杀破狼漆黑的右臂自袖管中探出,和左手迥异,仿佛一段没有生命的木桩却充满狂暴的力量,甚至明显比左臂长出一截。

杀破狼生就擎天臂,且身居异体,在青年时便扬名立万,此后更缔造了五大军团之飞云军团,成为一方霸主。在他带领下飞云军团得以迅速崛起,休说是打家劫舍,即使覆灭一个小国都不在话下,由此可见其行为之疯狂。

杀破狼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诸如杀破狼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

“三元归一!”杀破狼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南剑天首当其冲被吞没其中。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天而起,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一时间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作响。

“杀破狼!”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一道身影跃然于目。

只见他全身烟火弥漫,如同一根烧焦的木炭,整个人只能看清一双晶亮的眼睛。血目怒张直视杀破狼,毫不掩饰心中的敌意,正是死里逃生的南剑天。

陡然他气息外释,全身焦黑的肤质竟一剥而落,露出一副金刚铁骨,全身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这样都杀他不死?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杀破狼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但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擎天臂!”杀破狼猝起而发,擎天臂擎天而起势不可挡,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面轰杀向南剑天。

南剑天后天打造麒麟臂虽然不及杀破狼天生擎天臂得心应手,但同样具有神鬼莫测之能。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

麒麟臂与擎天臂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Lang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两大神臂各呈所能,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第三百九十二章 风暴之灵

第三百九十二章风暴之灵“阴阳圣火,焚尽天下!”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三大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南剑天暴喝一声。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迅速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势不可挡。

杀破狼本能的催动万魔令抵挡,迅速暴涨为一座遮天门户,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但修罗之气一触即溃,三色圣火张牙舞爪缠体而上,将万魔令吞没其中,疯狂破坏宝体法则。

狱门上部虎头不禁悲鸣一声,深邃的眼眶中两团幽火陡然熄灭,旋即宝体光华顿失。三大异火合一大可焚天灭地,却只能暂时压制万魔令,由此可见魔宝确非凡品。

“飞天尺!”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当空笼罩的金顶化为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火中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脱剑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的沟壑,一时间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剑qì

如银练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自己笼罩其中,风雨不透。

在杀破狼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无视飞天尺身形奔腾而过径直破开,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飞天尺在三大异火的锻造下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传达出悲鸣一声,雪白的尺身光华顿逝。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大破万魔令、飞天尺,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下界的杀破狼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杀破狼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身为飞云兵团之主杀破狼乃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从来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自己竟被一个后生推到剑锋下,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感到无力。江山辈代才人出,也许自己真的老了,该退出历史这片舞台!

阴阳圣火令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竟将杀破狼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异火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绝望的惨叫其法体就此迎锋破灭。一代魔头凶名昭著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见此,在场之人无不心神一松,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将杀破狼立斩当场阴阳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丈余,长达百丈。灼Lang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万魔令乃是上古魔宝,较十大魔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下界尸灵、旱魃、修罗等有着本性的压制,甚至可召唤魔兵为己用,可谓玄妙无穷。若得到此宝相助在日后对阵魂修强者时定能出奇制胜,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只待回归后炼化为己用,以备不时之需。

杀破狼身死陨落,而混沌骑士已在外虎视眈眈多时,战斗的落幕也是迎接另一个挑zhàn

的开始!

栈外风暴肆虐,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耳畔清晰响起,聚财客栈之顶竟如同Lang潮相随起涌,随时都有被掀起的可能。众人无不胆战心惊,若失去聚财客栈的庇护,他们皆不免丧身在风暴之中。

栈外风暴之灵大逞凶威,罡风仿佛黑色的Lang潮从四面八方一涌扑来。化为一条黑恶的巨龙盘空而起,大有将整座聚财客栈连根拔起之势。栈内的一切为之剧烈颤抖,其内人马立身未稳,摇摇欲坠。

狂暴的力量当空酝酿,虚空中风卷云集愈发强盛,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环扣间铮鸣作响,由于剧烈摩擦燃烧起串串火花。

只见风暴核心处一阵涌动,无限拉长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黑色的漩涡在掌心应运而生。此刻,只见风暴再变: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擎天巨拳的形体,挟带拳风势如山岳径直轰杀向聚财客栈。

即使隔着天顶聚财客栈众人依旧清晰感受到这阵强dà

的威压,险未就此双膝跪地。风暴之中竟隐藏着某个强dà

存zài

!在场之人心中同是响起这道声音。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巨拳轰然落定,无视禁制之力径直将云顶破开,聚财客栈众人暴露在风暴之下。

余劲在下界掀起滔天尘Lang,乌龙滚滚席卷四方。蓦然烟尘落定,聚财客栈之中形成一只深达十丈的巨大陨坑,一拳余威已是如斯!

聚财客栈云顶被巨拳轰击出一只宽大数丈的豁口,栈外肆虐的风暴自中一拥而入。化为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四方,祸从天降不及躲避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

残破的肢体在旋风中绞碎化为一团血雾,无一例外落入暗中混沌骑士口中,随着不断吞噬其人气势节节攀升,双目中折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金舌如勾tian着腥红的嘴角意犹未兴。

聚财客栈武修修行至今无不心智若磐处惊不变,自然不会自乱阵脚。当下祭起法器自主结阵竭力抵御风暴,一众人的命运如同风中羽絮,结界在飓风中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揪紧了心。

“风凌九野!”风暴之灵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周边产生狂暴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扭曲。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如同天雷在耳畔炸响,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众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凤引九雏!”只见虚空中凤影凭空呈现,长达数十丈的巨翼当空无限蔓延。

双翼强力鼓动掀起破乱的旋风,顿时一股狂暴的气息充斥四周,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下界众生。‘凤引九雏’是以纯粹的风暴之力凝聚而成,其中融入风暴之灵的意志。潜意识中充满偏执之念,杀戮之心自成,仿佛一台永无止息的杀伐机械。

只闻黑凤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形迅速突进,其后是凤生九雏,成楔字形在身后跟进。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十大凶灵大逞凶威,巨大的翼斩笼罩整座聚财客栈,万物被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锋切断。

聚财客栈武修身形暴露在翼展之下,眼见大难临头却无从躲避,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被拦腰斩杀如同草芥收割在地。数十名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其后跟进的风暴之灵果腹。

第三百九十三章 风行七咒

第三百九十三章风行七咒风暴之灵全身上下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强敌有口难下。陡然邪灵目现血光,体内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

“嗥!”风暴之灵突然仰天怒吼一声,音波自血盆大口中一涌而出,其中隐现古巫符咒,正是音杀绝技——风行七咒!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结界和禁制,进行隔界击杀,令人防不胜防。

音杀之力笼罩聚财客栈每个角落,避无可避,古巫符咒伴随音波一涌而出席卷下界。音杀之力如同实质,波及所过周边万物变得千疮百孔。

众人只觉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脑间一片空白,一时间双耳‘嗡嗡’作响,对外界的一切充耳未闻。耳膜破裂顿时血流如注,七窍内留下殷殷血迹,音杀之力穿行体内神智遭受无可弥补的创伤。

风暴之灵果然不愧为力主破坏的凶兽,出手之下必有杀伤,命里都带有一个‘风’字,所修乃是风行之法!‘风’无所不在,风暴之灵却可借风御万法为己用,此法实属逆天。

此时,凤引九雏依旧在下界大肆杀伤,所过之处众修士尚未兴出反抗便如同草芥被收割在地,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惨叫声犹在耳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虚空中笼罩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罐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从中迸发而出笼罩上界,凤引九雏被紧紧锁定。

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凤引九雏空留一声惨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扯入其中。神罐当空运作将其就地吞噬炼化加强自身,罐宝铮鸣作响陡然加速运转,气势顿时暴增数截,一时间宝体神光大盛。

神罐当空呼啸所过将四周破乱的罡风纳入体内,登时下界为之大清。南剑天提剑从天而降,横身阻挡住风暴之灵去路,无情的目光直视凶灵,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在南剑天身上风暴之灵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喉间发出低沉的怒吼,巨掌不安的刨着地面。陡然,风暴之灵暴怒一声,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径直向南剑天奔杀而来。

“等的就是现在!”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虚空中灼Lang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甚至全身皮肤不堪灼烤已有迸裂的痕迹。前番曾多次催动异火南剑天发xiàn

自己能够渐渐掌握这股恐怖的力量,虽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体质之强横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只是忍受异火锻体依旧令他苦不堪言。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眼便知定非凡品。

而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化为一条通体血红长达半尺的火蛇径直迎战风暴之灵。

接着,阴阳圣火、噬魂妖炎相继而出,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快!实在太快了!待风暴之灵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它乃是风行高手,试问身法无人能及,但依旧慢下半拍。三道异火如同厉电激射而来,径直洞穿铠甲沉没入血肉中,连带出三道喷薄的血箭。

风暴之灵修行至今体质强横堪比道器,身披的铠甲也绝非凡品,竟被其轻易破开,如此大能在三大异火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

风暴之灵身居异体,并且曾吞噬大量高阶武修、法器,他的每一寸血肉皆是最上乘的灵丹妙药。三大异火进入体内空间皆是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风暴之灵体内每一滴鲜血,甚至每一粒细胞皆充满狂暴的力量,强力搏动。

接着三条妖炎身形再次沉没入其体内,变本加厉疯狂吞噬其血肉。在体内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血洞。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三大异火岂容放过,当下钻入肉体更深处大肆吞噬其血肉,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

森然白骨凭空暴露,风暴之灵被侵蚀得体无完肤,忍受蚀骨穿心之痛。庞大的身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流如注,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虎目充血恶毒的目光直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南剑天。

陡然,风暴之灵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风暴之灵乃是由纯粹的风暴之力凝聚而成,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扑杀的姿势。

突然,只见风暴之灵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身披的铠甲融化为猩红而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随后全身血肉竟如同冰雪消融,在三大异火中熊熊燃烧。空留一声不甘的悲鸣其法体在三色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一丝不存。

在其破灭之地呈现三条通体赤红的火蛇,扭作一团,正是三大异火的化身。在吞噬风暴之灵后其法体竟再次生长,增粗增长一倍有余,体质完成‘质’的蜕变,喉间发出亢奋的嘶鸣。三大异火灵智已开,在此刻想到更多。

也许追随南剑天并非尽是坏事,短短瞬间它们竟取得静修数十载难以取得的成效,尤其是阴阳圣火受益良多。当下三大异火再次回归寄所。

果然如此!火生万物,同样能毁灭所有,只要我能够善用三大异火定能建树前所未有的战绩!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

就在此时,南剑天突然只觉万钧加身,仿佛已被未知时空某个强dà

存zài

锁定,不禁骇然失色。随后只见一名神mì

骑士从天而降,魁梧的身形,全身皆笼罩在铠甲之下。

其体表笼罩的竟是开天辟地之初最原始的混沌之气。乃是参悟天地起源造化修成神通的必由之物,每一缕都不可多得,而此人正是——混沌骑士。

其法体由天地之初一缕混沌之气幻化而成,日久天长化出形体并生成灵智,成为超脱七界的存zài

。永恒不灭,永恒自在!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收服风暴之灵为坐骑,渐渐心染魔性,从此殆害一方!

直至今日霍乱西域,正值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举行,发动风暴坑杀数万西域官兵、武修,以及飞云兵团中人,此刻更与南剑天展开对决!

混沌骑士臂挺长达丈余的龙枪,面无表情,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目光如同两把尖刀深刻的划在脸上。南剑天竟错觉的感到了痛楚,脸庞仿佛被一条火蛇tian过。犀利的目光直逼心境,自己在此人面前仿佛赤裸裸的存zài



混沌骑士胸前护心镜竟是传说中的天皇镜,乃是他击杀人类高阶修士强抢所得。天皇镜乃是仙器之下最高存zài

,几乎无dí

下界,竟被他充当护心镜,当真是曝敛天物!混沌骑士全身皆宝,护胸乃是以不明物质铸造,气息古朴深沉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想必定非凡品!

难道此人就是那个暗中窥觑多时的神mì

存zài

?南剑天压住心中惊骇蓄势而发。

“你竟杀死了风暴之灵,这已经足矣证明你的实力!”混沌骑士声音沙哑嘶厉,使人听着倍感刺耳。

“你的突然降临更使我惊讶!”南剑天目不斜视与其遥遥对立,高手对决稍有失神便会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一招之失便足矣定胜负!何况对方实力远胜自己,当下更加不敢大意。

“风暴之灵乃是我的坐骑,只要本座还在就没人能够杀得了它,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混沌骑士大手虚张,虚空中无尽罡风在他掌中凝聚,在挣扎与扭曲中抽出四肢,化出形体百骸,竟隐隐形成风暴之灵的虚像。

混沌骑士体内一缕混沌之气注入其中,风暴之灵仿佛重获新生,法相迅速由虚化实,成为有血有肉的存zài

,全身气势节节攀升。陡然风暴之灵仰天怒吼一声,四肢犹如盘根落地有声,口鼻气息喷吐,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前世今生杀身之仇刻骨铭记!

只是此时的风暴之灵无论在体型、气势上都远逊其本尊,不及全盛时期一成。但只消假以时日便可重树雄风。风暴之灵曾被南剑天立斩当场,现在竟又活生生站在面前,这怎么可能?众人皆是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混沌骑士竟能起死回生,甚至指掌间制造生命,天下间竟有如此逆天邪灵,他究竟有多强?’见此,南剑天心神为之狠狠一颤,混沌骑士身怀逆天法能,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龙战天下

第三百九十四章龙战天下(一)“南剑天,虽然你已经很强,但在本座眼中却还不够看,现在我便让你见识什么是真zhèng

的力量!”混沌骑士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龙枪威势大盛,一道磅礴的剑qì

透过枪身激射而出。

混沌骑士猝起发难,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枪锋已递至面前,躲避已是不及。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其本尊,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释fàng



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强dà

的力道当胸击飞,贴地滑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跌落在地生死不明。

混沌骑士臂挺龙枪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他不认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南剑天能够一路过关斩将走到现在足矣说明他确有过人之处。真zhèng

的战士永远不会倒在敌人脚下,除非他已走到生命的终点!

只见南剑天背后生风霍然起身,《金刚诀》运转之下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外至血肉,内至筋骨在瞬间完成变异,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仿佛金刚再世。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南剑天身形突进形如鬼魅,下一瞬已出现在混沌骑士面前,避开枪锋掌势如山当胸印下。

正中混沌骑士本尊,但拳劲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南剑天再次突pò

实力已今非昔比,若是普通高手身受他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但混沌骑士竟毫发未伤!

初临聚财客栈便已察觉他的不凡,此刻的混沌骑士更显深不可测,他的修为究竟已达到什么境界?

混沌骑士不避不让,当下与其冲杀一起。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并经过五色天雷和噬魂妖炎的锻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两人肉身防御几乎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

大招不断对轰当场,拳掌相交间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在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二人以快打快,转瞬间已隔空轰击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

一杆丈许矛枪被混沌骑士使得虎虎生威,龙枪当空疾舞,上挑下削,所向无dí

。南剑天双拳紧握拍打胸膛,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赤手空拳径直格挡龙枪。

“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混沌骑士一式‘横扫千军’,龙枪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径直抽中其法体,传达出刀剑相交铮鸣作响的声音。

南剑天竟毫发未伤,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化为一只鸿口巨拳迎面打出。混沌骑士沉‘哼’一声庞大的身形径直被南剑天当胸击飞,在百丈外勉强立定。面露讶然之色,深邃的瞳孔中传达出异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这名弱小的人类。

生受他毕力一击对方竟毫发未伤,南剑天顿时心中骇然。殊不知此刻混沌骑士心境更是如此,在他眼中人类修士简直不堪一击,是生杀予夺的猎物。而今日自己竟被一名人类击退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从没有人能将我逼得如此狼狈,你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就凭方才那一拳我视你为生平对手,接下来本座将会用十成力量将你打倒!”混沌骑士面无表情蓄势而发,整个人气势陡增。

‘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那么他真zhèng

的力量……’南剑天无可想象顿感骇然。

“龙战天下!”混沌骑士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虚空中隐现苍龙法相,盘空而起搅动风云,龙吟一声响彻天地。陡然龙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

化为一柄擎天巨枪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龙枪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势不可挡,其威压如同实质,仿佛万钧加身。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全身骨节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只闻轰鸣声中一座仙界之门冉冉开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六甲奇门是为防身利器,径直迎向龙枪。轰鸣声中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龙枪其上附带巨大穿透力,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六甲奇门被当空轰穿,自中现出一只亩许方圆的巨洞。六甲奇门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龙枪其势不改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只见南剑天体表华光流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古甲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正是上界神宝战神铠。神战之力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精粹的天界元气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

压制之力不消而散,龙枪被阻挡在数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混沌骑士不禁面露诧异之色。他全力一击足矣开山裂石,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他虽然不知战神铠的来历,却料定宝甲定非凡品。当下催动龙枪全力挺刺,寸寸切入结界。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体表战神铠大放异彩,神战之力迸发而出径直将龙枪格挡开来。混沌骑士被余劲带中身形暴退,龙枪在地面上化出一道深达半丈的沟壑。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南剑天凭空出现在混沌骑士面前,身形一矮掌中生死剑就势递出直取丹田。

只闻铮鸣一声,生死剑刺中马甲再难切近分毫,生死剑乃是上古神僵遗宝几乎无dí

下界。而此甲竟可抵御魔剑,除非它也是上界神物?

陡然护胸神光大盛,一面海口般的鳞甲跃然于目,正是神龙八件之——逆鳞!乃是为神龙重铸法体的关键所在,与龙骨同样重yào



见此,南剑天不禁眼前一亮,此行聚财客栈果然惊喜不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齐聚神龙八件,则为神龙重铸法体指日可待,天门势必又将多出一匹悍将!

但就在他失神之机,混沌骑士胸前护心镜突然迸发出万丈豪光,一道鸿光自中折射而出。南剑天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再度轰飞,虚空中,只见他倒飞而去的身形陡转,脚下生风飘然于地,凭借强横的体质生受天皇镜毕力一击竟毫发未伤。

“永恒之眼!”只见天皇镜门户处一阵蠕动,一只邪恶的法眼陡然开启,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无视任何法能、禁制,目光所过径直对南剑天隔界轰杀,进行神念攻击!

在永恒之眼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神失守,周围一阵天旋地转,甚至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混沌骑士吞噬大量人类高手故能身兼数家之长,而他一身法宝也多半是强抢而来。永恒之眼竟能摄人心魄,混沌骑士不但道法高强,邪魔外道的手段也懂得不少,往日被他暗害的人定不在少数。所幸南剑天身居异体,不然岂不正中下怀?

‘永恒之眼荡魂摄魄例无虚发,为什么偏偏奈何他不得?除非他身居异体,本非肉体凡胎,更无七魂六魄。人若无魂魄岂能苟活,这早已打破常理,对此本座更闻所未闻,身居如此逆天之体他到底是人是鬼?’混沌骑士吃惊不浅。

就在此时,只见一只幽蓝似水的灵珠横空出世,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却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滔天碧Lang。

在滚滚翻涌中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瞳孔在其中呈现,恶毒的眼神直盯永恒之眼。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只是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

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隔界灭杀上古大能,下界凡修更难生出抵抗之心。

“这……竟是上古魔器,超越十大魔兵的存zài

!”混沌骑士同样察觉魔珠非同小可,不禁惊诧一声,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不可勘破蓝灵珠的渊源。

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珠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邪恶的气息,永恒之眼中传达出夺魂摄魄的异力,与魔光当空相交一触即溃。

陡然,蓝灵珠携带一道惊天魔焰划过苍穹,直取天皇镜。在永恒之眼惊恐的目光中,蓝灵珠呼啸而过直捣黄龙,永恒之眼瞳孔急缩避之已是不及。

随后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永恒之眼径直被蓝灵珠当空击破,伴随眼球炸碎眼眶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流出黑白相交的莫名液体。永恒之眼破灭,天皇镜内传达出一阵悲鸣光华顿失。

第三百九十五章 龙战天下(二)

第三百九十五章龙战天下(二)混沌骑士胸前护心镜光华顿失,寸寸炸裂,细秘的裂痕遍布宝体。混沌骑士不禁惨‘哼’一声,同样身负重创,指间所戴一枚法戒自主运作,炽盛的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正是——战神之戒。

神戒是一个无穷的力量之源,能够助人瞬间恢复法能,是堪比灵石的存zài

。战神之戒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注入丹田,混沌骑士在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恢复全盛。气势顿时暴增一倍,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魔神斧!”只见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斧形,巨斧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正是十大魔器之——魔神斧。

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吸取无尽黑暗之气,透出森森鬼气,其恐怖的破坏力令人不寒而栗。一发之下具有鬼神莫测之效,因此又有鬼神斧之称。混沌骑士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斧拦腰斩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以难以抵抗的错觉。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其威压下摆脱,身前绰绰残影在魔神斧下破灭。

陡然,魔神斧去势一改,混沌骑士催斧化斩为劈。魔神斧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其威压如同实质,仿佛万钧加身。在威压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机体潜能已被彻底激发。

只见一柄漆黑神mì

的断剑当空祭出,散发莹莹神光,气息古朴无华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正是上古神僵遗宝生死剑。魔宝蓝灵珠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魔界可谓一脉相连,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

就在短短时间,虚空中生死剑已与蓝灵珠完成合璧。两大魔宝仿佛水火交融,蓝灵珠化为一块神mì

宝石镶嵌在魔剑剑身,散发莹莹神光不断淬炼宝体。生死剑自中呈现一道细秘的裂痕,剑意却无限延伸,化出生死剑全盛时期的虚像。

就在两大魔宝完成合璧的一瞬,生死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下。

“原来蓝灵珠竟还有此妙用!”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生死剑和蓝灵珠无一不是下界难得一见的魁宝,现在两大魔宝合璧其威力必定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当空斩下的魔神斧。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指间所戴战神之戒光华炽盛,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混沌骑士催动魔神斧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战神之戒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源源不断注入魔神斧,顿时魔宝威势大盛,但下一瞬却精气尽泄。

战神之戒本命精元无一例外落入生死剑,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仿佛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个永不知足的无底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而后将战神之戒本命精元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宝石光华愈发炽盛,散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当空笼罩。伴随吞噬的加深魔神斧体内蕴含的魔力被迅速抽干,光华顿失,甚至斧身寸寸龟裂迅速蔓延至全身。

下界混沌骑士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魔神斧流入生死剑,最后注入魔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如此我消敌涨之下魔神斧已被生死剑彻底压制。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怀有吞噬异能?”混沌骑士同是一惊,当下切断战神之戒本命精元的注入,失去后续之力的支撑魔神斧威势再次被削弱一截。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但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当下化纳为吐,在战神之戒中吞噬的本命精元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

生死剑得魔珠灌体顿时威势大盛,迎锋寸寸切入,魔神斧传达出沉鸣一声。方才已被蓝灵珠抽干本命精元体内法则尽毁,此时断然不敌生死剑。在其威压下斧身无限龟裂,三大魔兵之一终究不敌魔剑当空破灭。

魔剑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向下界混沌骑士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混沌骑士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生死剑竟无视护体神光以及身披铠甲,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万般法能一触即溃。在一阵绝望的惨叫声中混沌骑士径直被自中切开,尸身散做两边。

混沌骑士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目中血光毕现,体内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拧做一团。随后两面尸身竟渐渐靠拢,直至完全弥合如初,鲜明的铠甲竟未留下一道剑痕。

“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在下界我就是不败的存zài

。南剑天,你杀不死本座的,交手以来你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一切将在此刻改变!”

混沌骑士指间战神之戒自主运作,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注入龙枪。顿时枪威大振,枪身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枪锋处寒光闪现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混沌骑士一式‘横扫千军’大肆破坏周边一切,龙枪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斩向链锁,一根根巨锁被应声斩断。

整座聚财客栈失去锁链的锁定摇摇欲坠,栈顶几乎被风暴强势揭去。混沌骑士果然不愧为破坏的化身,龙枪之下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横扫所过轰杀一切,数息之间锁定主架的八八六十四根巨锁已被斩断大半。

陡然,混沌骑士暴喝一声,最后一枪径自斩向主锁,只见其上华光流动显然设有极为厉害的禁制。每一颗环扣皆有手臂粗细,竟相较寻常锁链粗壮数倍。主锁入地千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若失去它的锁定可想而知聚财客栈势必面临灭顶之灾!

“聚财客栈乃是本座的毕生心血,有我在此没人能够毁灭这里!”大漠雄狮岂能眼见这些发生,他虽然身负重创,但若全力而发之下依旧可怕。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传达出一声狮吼,其人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火狮面相。接着身后狮王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大漠雄狮不怒自威。

“玄妙之门!”只闻轰鸣声中聚财客栈首要门户冉冉开启,早已察觉此门非同寻常,竟是玄妙之门,难怪可以独当风暴侵袭!

玄妙之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玄妙之门诸如无极峰和六甲奇门,同样是为防身利器,轰鸣声中与龙枪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大漠雄狮被余劲当胸击飞,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龙枪所向无dí

,横扫所过径直将玄妙之门强势破开,器灵传达出一声恐惧的悲鸣,连同宝体一同当空破灭。龙枪其势不改连带呼啸风声横斩向主锁,无视禁制径直破开,主锁被应声斩断。周边数十根辅锁纷纷应声破断,失去锁定眼见聚财客栈之顶就要被风暴掀起。

见此,大漠雄狮不顾自身伤势身形激射而出,双臂紧紧缠住两截破断的铁链,勉强阻止聚财客栈步入毁灭的悲剧。

大漠雄狮修行至今法体之强横堪比道器,但这股庞大的力道却几乎将他撕得肢离体破。甚至身形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全身骨节呻吟声犹在耳际,整个人随时都有被撕杀的可能,血目暴睁喉间发出非人的怒吼。

第三百九十六章 龙战天下(三)

第三百九十六章龙战天下(三)“本座想毁灭这里没人能够阻止!”混沌骑士面无表情,陡然将掌中龙枪全力掷出,连带一道鸿光直取大漠雄狮。

惨叫声中大漠雄狮右臂径直被龙枪齐根切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栈顶被掀起之势再也无可阻挡,如同一片乌云脱离聚财客栈,被风暴彻底吞没。在惊恐的目光中大漠雄狮一并落入其中。

“抓住!大漠雄狮我曾说过,我身为捕快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我必须给曾被你所害的人一个交代,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死!”

金不换掌中鬼锁当空打出,紧紧缠住大漠雄狮脚踝,当下将其拉回到自己身边。大漠雄狮身形跌落在地,却表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止住血流。现在他右臂被斩,即使聚财客栈一役后能够侥幸环生也势必元气大损。

“人类果然是俗眼障目,为身外之物所累,在你们眼中连城之宝在本座眼里却一文不名。现在本座就将它毁灭,让你们的黄金梦见鬼去吧!”

混沌骑士龙枪所过径直斩向无心玉佛,只见佛宝陡然神光大盛,枪锋被阻挡在三丈外再难切进分毫,混沌骑士不禁心中一惊。竟能承shòu龙枪全力一击,足矣说明无心玉佛绝非凡品,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了争夺无心玉佛下界无边的杀戮仍在继xù

,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其中,难道千年前的弥天祸事即将再次重演?这一切因果从何而起,是我,还是人类的贪心?

曾经本座是为兼善天下而存zài

,拯救众生于水火,现在我是为博爱而离去。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是非仿佛一只怪潭越陷越深,也许我早该回去了!无心古佛似曾发出无声的叹息,眼角隐现斑斑血泪。

无心玉佛其外所设禁制突然不消而散,龙枪再无阻势迎锋切入,一颗重达数吨的巨大佛头被迎锋斩断落入风暴之中。连城之宝寄托千百代人的夙愿就此被毁!

混沌骑士如愿以偿毁灭无心玉佛却心中吃惊不浅,只有他方才明白其中所以,古佛并非自己所灭。难道无心玉佛已生成灵性,方才他是有意在自我毁灭?

就在此时,只见大漠雄狮身形突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狮王掌威势大盛。掌势如山径直轰破无心玉佛,狮王掌探入丹田将一块血色的神mì

石头强取在手。望着掌中那块血色石头他竟表露出久违的一笑。

“大漠雄狮祖上曾是无心玉佛之主,作为他的后代自然对佛宝了解至深,大漠雄狮不惜铤而走险,此举必有他的道理!”金不换心中念道。

“大漠雄狮,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混沌骑士身形突进,掌中龙枪就势递出直取大漠雄狮,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混沌骑士对龙枪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

休说现在大漠雄狮已身负重创,即使全盛时期对混沌骑士也须退避三舍。二人仅相距不足十丈,一切都来得太快,大漠雄狮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正是Lang子回头金不换!将龙枪就势格挡,枪锋在距大漠雄狮胸前仅有三寸之时稳稳停住。

“阻我者,死!”混沌骑士脸色扭曲,声音令人倍感僵硬。

“本座的意志同样不可违拗!”当下金不换再不多让,腕间一转掌中鬼锁如同毒蛇缠体而过,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锁身紧缠与龙枪摩擦发出铮鸣作响,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每一道骨节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鬼锁威势被彻底激发。只见锁身暴涨如游蛇缠体而过,锁头正中混沌骑士胸前,龙枪枪锋就在将要抵中金不换的那一刻再难推进。

突然,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鬼锁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混沌骑士身形被击退百丈,龙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聚财客栈只有南剑天堪称自己的生平对手,直到此刻方知金不换也不多让,聚财客栈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就在栈顶被掀起的一瞬,栈外肆虐的风暴自中一拥而入。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犹如天雷在天际炸响,大逞凶威。所过之处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祸从天降不及躲避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

聚财客栈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风暴之灵奔走而出吞噬所有,数十名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风暴之灵果腹。

残破的肢体在旋风中绞碎化为一团血雾,无一例外落入凶灵口中,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随着不断吞噬风暴之灵气势节节攀升,双目中折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甚至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迅速恢复法能。

风暴依旧继xù

,黑恶的旋风肆虐下界,风暴所过毕现血光,笼罩聚财客栈每一处使人无从躲避。如同一只黑恶的大手稍有不慎者便丧身其中,避之不及者紧紧环抱无心玉佛。

旋风所过席卷所有,将重达十余吨的佛宝连根拔起,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人宝一同落入风暴之中。从今日起无心玉佛将彻底成为过去!

此时,只见刀锋女皇紧紧握住一根链锁,身形在风暴中摇摆不定,命运如同风中羽絮,岌岌可危。这阵西域亘古未见的风暴仿佛一只凶恶的魔兽,将要吞没周边一切。

“皇儿,紧紧抓住它,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过了此刻一切都会变好起来!”不远处钱百万一脸担忧望向这面,自顾不暇,迎面扑来的飓风几乎将他的声音淹没。在天道的力量下人类显得何其脆弱,如同一只蝼蚁苦苦挣扎在命运的长河中。

“百万,我……只怕支撑不住了!”刀锋女皇脸色惨白如纸,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只觉全身仿佛一团棉花。她接连身负重创,并透支生命施展秘法解救钱百万本就状态不佳,现在突经此变更显力不从心。

身为聚财客栈呼风唤雨的至高存zài

刀锋女皇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直到今日才意识到原来女人是需yào

一个可靠的男人来呵护的。

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迫切需yào

一个厚实的肩膀依偎,也许钱百万就是今生自己要寻找的另一半!她在心中告sù

自己:如果今日能够侥幸环生自己定不会负他,可是,自己是否还有以后?

就在刀锋女皇失神之机,突然只闻铮鸣一声,自己掌中锁链环扣处呈现一条秘不可见的剑痕,随后应声迸断。空留一声惊呼,刀锋女皇就此落入风暴中心。

“百万,今生是你我有缘无分,从今日起不要再等我。离开聚财客栈后不要再让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寻找自己人生的挚爱,从此以后好好生活……”刀锋女皇声音越传越远,娇弱的身形迅速被风暴吞没。

这份爱来得弥足珍贵,为什么这份感情却再没有延续的机会,难道是命运的作弄?他暗中默默付出只为等我回头看他一眼,而那时我却如此固执,自作清高将他牢牢拒之门外。但他却苦苦数年不舍不弃,他的痴情留给我的只有感动,他是那么爱我,然而当我准bèi

回头爱他时彼此的路却已走到终点!

尘缘已尽,明天何去何从,心中是否还有一个期盼,人生显得如此茫然?在这场棋盘中每个人都只是匆匆过客,无论是输是赢这个局终有结束的时候,也许是现在,也许就在明天?

这个局由谁设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前世今生,永远走在命运的轮回,等待一场未知的定数,人的一生都在作茧自缚,难道这一切真的无可打破?

生命薄如蝉翼,爱来得太过脆弱,每个在命运的长河中随波逐流的人都显得狼狈不堪。就连最后几个光彩的人也终究无法摆脱这道致命的枷锁,脊梁渐渐被那个沉重的包袱压弯!

从降生到辞世无时无刻不笼罩着命运的影子,每个来到这世界的人都在等待一场命运的宣判,在田野里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皇儿!”眼见刀锋女皇陷身风暴钱百万不禁心中一紧,当下他竟放开了手中的锁链,为了她放qì

生的机会,义无反顾随她而去。终于,他牵住了她的手,顺势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刀锋女皇脸庞绽放一个惨白的微笑。

此时她眼中的钱百万显得那么可怜,但更加可爱,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从来都是赤情以示,他的心更一直未变,难道是爱来得太迟?既然爱得太痛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她的心被莫名触痛。

她的一双酥挺顶在钱百万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他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使他们倍感温馨。

她的泪水晶莹闪亮挂在眼角,却默默流进他的心里。相爱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化为一道温暖的春风穿心而过,将两人紧紧相连。

“为什么这么傻,原本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没了你我的生活将失去光彩,从今天起再没有人能够将我们分开。我会陪伴你直到天涯海角,很幸运能够与你在人生第一个路口邂垢!”钱百万痴情的目光直视刀锋女皇。

“还记得吗,你是第一个吻过我唇的男人?”

“你同样是闯入我生命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个!”

刀锋女皇裙带飘飘,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无限蔓延,面庞雍容而清秀,仿佛下界仙子。他们手挽手,肩并肩,共赴传说中的月宫,就像一个美丽的神话!

第三百九十七章 龙战天下(四)

第三百九十七章龙战天下(四)“皇儿!”眼见刀锋女皇身陷风暴,大漠雄狮话到嘴边最终又咽回肚里,因为他是大漠雄狮,他有自己的人格,无论成王败寇他都是独一无二的西域一代霸主——大漠雄狮!

为什么我心爱的女人已心有所属,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她曾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属下,今日她竟为了一个男人与我拔刀相向。三个人的世界太残酷,也许唯有分开才会解脱,摆脱红尘是非,渐渐淡忘这段灰色的记忆。

他们的爱分外短暂,却仿佛尽天边那道划过的流星格外灿烂。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最后的时刻或可以不必太久!

也许我应该默默祝福她寻得真爱,但为什么我的心却在隐隐作痛?永远无法忘记他们临走时快乐的样子,我明白这一天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大漠雄狮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他的心仿佛被一并狠狠掏走。

“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南剑天,虽然你实力远胜于我,却无法斩杀本座。今日一役告一段落,本座归来之日定成为你天弓帝国永远的噩梦!”

南剑天已是力压自己的存zài

,若再与金不换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当下混沌骑士换回龙枪,下坐风暴之灵,一人一兽从容而去,渐渐隐没在风暴深处。

锄草务尽!若此时放虎归山只怕日后混沌骑士再难斩除,若对方执意报复凭借他与风暴之灵的恐怖破坏力,卷土重来之日定会成为天弓帝国的噩梦!

“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混沌骑士,今日的种种皆因你而起,就让这一切在你身上结束。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三大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南剑天暴喝一声。

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

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而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只见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

随后,阴阳圣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势不可挡。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千丈外的混沌骑士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混沌骑士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几乎本能催动龙枪就势格挡。阴阳圣火所向披靡,竟无视外设禁制寸寸切入,径直将龙枪迎锋斩断。

沉鸣声中伴随混沌骑士征战多年的龙枪自中破断光华顿失,遮天令箭再无阻势,混沌骑士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阴阳圣火令大破龙枪其势不改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竟将混沌骑士、连同其下坐骑风暴之灵一起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异火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三条妖炎身形沉没入其体内,变本加厉疯狂吞噬其血肉。在体内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血洞。

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三大异火岂容放过,当下钻入肉体更深处大肆吞噬其血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混沌骑士、风暴之灵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虎目充血恶毒的目光直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南剑天。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毁灭所有,甚至包括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之气!

陡然,混沌骑士、风暴之灵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混沌骑士和风暴之灵乃是由纯粹的风暴之力凝聚而成,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全速奔逃的姿势。身形被剑意牢牢锁定再难移足寸步。体内一缕混沌之气拧做一团,终究不堪侵蚀在三大异火中破灭。

混沌骑士乃是由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幻化而成,这道本命精元相当于心脉所在。就在混沌之灵破灭的一刻,混沌骑士身遭护体神光不消而散,法体完全暴露在熊熊异火下。三大异火乘隙而入缠体而上,无视护体神铠径直侵入,三大妖炎迅速破坏其体内生机。

突然,只见一人一兽灵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身披的铠甲融化为猩红而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随后全身血肉竟如同冰雪消融,在三大异火中熊熊燃烧。

混沌骑士脸庞僵硬的皮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绝望的惨叫,其本尊连同身下坐骑风暴之灵就此在阴阳圣火令下破灭,一丝不存。一人一兽逞凶域外多年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将混沌骑士、风暴之灵立斩当场阴阳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数丈有余,长达百丈。灼Lang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前世的因造就今世的果,一个人沿着命中注定的路线去走,可以跳出它,却永远无法超越。该来的终究要来,去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面对未知和变数束手无策,一生在命运的长河中颠沛流离。

下界南剑天气质陡变,秀发无风自动,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虚顶一颗璀璨的宝珠冉冉升起,正是风行的克星——避风珠。

只见宝珠在虚空中大放异彩,万丈豪光如花绽放,神光如瀑布般滚滚直下,笼罩方圆数十丈,将南剑天百伍长一行保护其中。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触之则避,外界暗流涌动避风珠笼罩之下却天塌不惊。

金不换不禁以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对方大败大漠雄狮、立斩杀破狼、风暴之灵以及混沌骑士,已经给大家带来太多惊喜。他似乎有层出不穷的手段,让敌人永远难以捉摸他的底牌!总之此人切不可轻易为敌,金不换在心中告诫自己。

通天彻地的风暴所过之处掀起滔天尘Lang,连带呼啸的风声迅速远去。见此,众人高悬的心渐渐放下,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他们但愿今生从未来过这里,无不暗擦把虚汗。虚空中依旧充斥着狂暴的暗流涌动。

聚财客栈充满纸醉金迷,是富贵者的梦幻之地,在这里可能一夜暴富,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输得身无分文,最终饮恨伤心崖!

此时,聚财客栈已被风暴连根拔起,众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周围到处是残圭断璧,珠宫贝阙、亭台楼阁,往昔的一切繁华都不复存zài

。聚财客栈、刀锋女皇、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以及大漠雄狮都将永远成为过去,从今日起西域各方势力将面临重新洗牌的风险。

“大漠雄狮,一切都结束了,你可愿随我回神风门面壁思过?不然,你知dào

本座会怎么对付你!”当金不换联想到神行四使的杀身之仇不禁脸色一阵扭曲,全身杀机陡盛,但他最终忍住这些。自己身为捕快绝不能意气用事,他在心中时刻警告自己,当下收敛抑人的气息。

大漠雄狮望着周围满目疮痍,一派历劫后的景象不禁悲怆一笑,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

“聚财客栈融入我毕生心血现在却毁于一旦,刀锋女皇等心腹属下皆已各奔前程。现在我已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与你走一遭又有何妨!”大漠雄狮毅然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免却一番皮肉之苦!”金不换当下并无好气,显然依旧对大漠雄狮斩杀神行四使之事耿耿于怀。

“南剑天,我大漠雄狮今生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不杀之恩无以为报,天驹宝马权且奉送,希望日后你能够好好善待它!”

大漠雄狮余光望向天驹良马目含不舍。天驹宝马修行至今灵智已开已然预料到什么,目含泪光悲鸣不已。他们虽然人兽迥途,但毕竟朝夕相处数十载,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漠雄狮之所以迅速崛起与天驹宝马的相助不可割舍。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曾一起走过,这份特殊的感情刻骨铭心没人能够理解。

“人类俗眼障目,只知dào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殊不知古佛传承才是真zhèng

的价值所在。也许我的下半生将在囚笼中度过,但古佛舍利却不能与我一同埋没。南兄,若没有聚财客栈一役也许你我二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天不随人愿。念在你我一见如故,古佛舍利我权且与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善用佛宝,借此抑恶扬善,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大漠雄狮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将掌心那块血色古玉就势捏碎,一块神mì

石头跃然眼帘散发莹莹神光,竟是传说中的无心舍利。

第三百九十九章 蝴蝶谷

第三百九十九章蝴蝶谷此时,河西走廊东南五十里外蝴蝶谷:

只见内谷鸟语花香,蜂蝶戏舞,红肥绿瘦,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春色。在这里充满浓郁的灵气,在花枝间袅袅缭绕,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灵草。在外界只能生长五片叶子的小草在这里却能够生长七片,甚至更多,外界难得一见的灵草这里却遍地皆是。

蝴蝶异族是相对弱势的种族,即使修为达成也远逊于同阶高手,但偏偏蝴蝶化出人形后姿色过人,他族难免包藏祸心,因此经常遭受杀戮和凌辱,甚至沦落为强族泄欲工具的悲惨命运。

直至三百年前迷蝶仙子道法有成方才改变现状,于是带领蝴蝶异族迁徙至蝴蝶谷。蝴蝶异族突然人间蒸发在当时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只是多方搜查无果,后来便不了了之,渐渐淡忘这段历史。

虚空中若隐若现的天幕天光潋滟,正是迷蝶仙子设下的法界,用以障人耳目。虚空中御剑飞行的修士向下望来,蝴蝶谷只是一片风景清淡的寻常山谷,并无可掬之处。

另外,法界将凡俗瘴气隔绝在外,更有吸取天地精华的妙用,化为精粹的灵气滚滚直下灌溉下界灵草,因此蝴蝶谷成为生命的乐土。甚至陡峭的石壁上皆生长有难得一见的灵芝等药引,已有不下数百年药龄。

就在此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一道倩影步入眼帘,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

香肩似削,折柳为腰,脚下生风翩然如舞。来者正是蝴蝶谷谷主迷蝶仙子,她不但姿色绝美,无形的气质更使人折服。犹如一杯佳酿,让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

但见迷蝶仙子裙带迎风飘舞,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只见裙袍表面华光洋溢精粹的元力在其上潺潺流动,裙衫乃是由本命蝶衣所化,自然绝非凡品,甚至在必要时大可借此防身御敌。

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蜂蝶追着她的裙角戏舞,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迷蝶仙子当空仙女散花,播撒生命的种子,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着一派异香。

虽然她贵为谷主深受万千子民的敬仰,但依旧习惯每日默默耕耘,然后看着自己播下的种子渐渐成长。迷蝶仙子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她今生最大的乐趣。

就在此时,只闻翅膀强力鼓动空气的‘嗡嗡’声响起,抬头却见无数只面相狰狞的巨蜂一涌杀来。相连一起仿佛一片乌云,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不好!蜂族入侵,姐妹们,快进入山洞躲避!”见此,迷蝶仙子不禁花容失色。只是蝴蝶谷隐蔽异常,蜂族如何找到这里,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突pò

结界,除非暗中还有蜂族高手!迷蝶仙子不假细想,当下率领蝴蝶异族退守山洞,但依旧慢下一步。

这时,虚空中蜂族已组阵完毕,弓箭手列阵而出,身形调转后股部渐渐抽出一支诡秘的毒箭。只见箭身晶莹的不明液体缓缓流动,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其本命法箭,其中蕴含蜂毒,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当蜂箭抽出体内一半时陡然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精血,强弓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

但这种钝器对迷蝶仙子而言无足中庸,蝴蝶异族虽然弱小,但全谷上下犹为擅长合击之术。掌中剑锋前指,体内元力透过剑身传达而出自主凝结。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将所有箭流阻挡在外,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蝴蝶谷每一片花草皆设有厉害的禁制,每一片花丛都暗设阵法,乃是迷蝶仙子为防止强族进攻而设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一座座阵型被引发就此开启,遥相呼应,伴随磅礴的天地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摇摇欲坠的结界再次恢复稳固。

反观蜂族一方,当蜂兵放箭后迅速退往阵后,身形无力的落在树干上、谷壁石缝内。躯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痛楚,面相更显狰狞。每一只蜂兵体内都生有一支本命毒箭,当射出后不久便会身死陨落,实力不济者立kè

当空陨落,猝死当场。

实力高强的蜂兵失去本命毒箭后也会元气大损,即使此一役后侥幸环生也须日久天长方能再度生成毒箭,只是其杀伤力必定远逊本命毒箭。今日一战后蜂族的损失将无可回挽。

就在百丈外,只见两名身形魁梧的人面兽人脚下生风凭空而立,面无表情望着眼前这场撕杀。其中一人面色狰狞,面相轮廓乃是蜂灵的化身,竟是万蜂之主——蜂王。

而身旁那位则全身遍布虎纹,吊眉间隐现一只‘王’字,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两人正是天武大陆三大魔头之虫魔麾下两员大将——霸天虎和蜂王。此行奉虫魔之命攻打蝴蝶谷,进而图谋西域武林。

“虫魔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后西域武林必将重新洗牌。迷蝶仙子自认为高明之举却依旧未能瞒过虫魔大人的法眼,此番定将蝶族斩尽杀绝,以儆效尤!”霸天虎狠声道。

“只是蝴蝶谷的诸位仙子无不美若天仙,随便一人拿到外界必定引来王侯将相之争,美人自当有英雄相惜,本座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如果能够将迷蝶仙子降服纳为妻妾,岂非不是甚妙,如若不然便将她献于虫魔大人敬献孝心,你我兄弟二人必定重重有赏!”蜂王心中另有计较。

“但迷蝶仙子宁死不屈,蝴蝶谷的人更是守节如命只怕不甘受辱!”

“既然如此,蝴蝶异族再没有留下的意义,即使死本座也要她失去什么!”蜂王望向内谷正在指挥众蝶结阵抵抗的迷蝶仙子不禁yin笑一声。

“只要能够攻下蝴蝶谷我蜂族便将此据为驻军基地,进一步攻打西域。失去张天翔的统率西域武林名存实亡,蜂兵擅长远兵相交,奇袭之下必能收到奇效,我有信心在三日内踏平西域。”蜂王自信满满道。

“如此我定会竭力协助仁兄!”霸天虎脸色阴晴不定。

虫魔虽然钦点自己与蜂王为将进攻西域,表面两人平起平坐但他却心知自己仅是副将,从虫魔选择蜂王带兵便可窥觑一二。虎族本就是强dà

的种族,且族种繁多,虫魔暗中已在限制虎族的迅猛发展。对此霸天虎了然于胸,所以一向低调行事,以面引来杀身之祸。

“仁兄客气了,你我何须见外,只待拿下西域我定在虫魔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份功劳我断然不会独自消受!”对于虫魔的用意蜂王同样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照不宣。

眼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个身死陨落,如蝗虫般当空跌落在地蜂王竟无动于衷。蜂族物资稀缺,但唯独不缺蜂兵,凭借蜂族强盛的繁衍能力此战所有折损可迅速恢复。

眼前这道结界对普通蜂兵而言无异于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久久无法突pò

,结界被毒箭侵蚀得千疮百孔,但身后大阵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结界迅速恢复如初。蜂兵在射过本命毒箭后生机迅速了断,蜂族的伤亡迅猛增加。

“一群蝼蚁死不足惜,只是这百万蜂兵乃是攻打西域之用,岂能消耗在蝴蝶谷。迷蝶仙子害本座损兵折将简直罪该万死,大破蝴蝶谷之时我蜂族所有损失都将在她身上找回。月夜魔弓!”

只见蜂王单手朝虚空虚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在手,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潺潺流动。神弓方才,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一发之下具有震天撼地之能,可谓霸绝无双。

正因如此,月夜魔弓才更难以开张,除非臂力惊人者。成为蜂王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魔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蜂王修行至今在体内凝结出一支本命神箭,因此对使用魔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将月夜魔弓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月夜魔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魔弓蓄势而发。

蜂王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轰向结界。避之不及的蜂兵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一团团血雾当空如花绽放。见此,霸天虎不禁心神一颤,蜂王果然心狠手辣,为灭杀敌人竟连自己属下都在所不惜。

结界坚不可摧,魔箭无视禁制兵锋所至径直破开,虚空中结界轰然破灭。外界凡俗瘴气一拥而入,谷内积聚多年的天地灵气也在迅速向外流逝,一时间虚空中仿佛云ru交融。

第四百章 最后的迷蝶

第四百章最后的迷蝶蜂王必杀一击大破结界,迷蝶仙子身形一错已然百丈之外,唯留绰绰残影在魔箭下破碎。箭锋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有惊无险。魔箭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流洪径直轰杀向内谷蝴蝶异族最密集处,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剑意笼罩下修为底下者竟不堪威压纷纷爆体身亡。魔箭正中身后石壁,径直在其上轰击出一只方圆十余丈的巨坑。一时间天地皆惊,宽厚的石壁坍塌声不绝耳际,沙石碎屑如同流箭激射四方。

肆虐的罡风席卷下界,避之不及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夹杂着破断的羽翼陨落下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结界被破蝴蝶谷一方完全暴露在蜂族攻势下,只见蜂兵万箭齐发,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使人无从躲避。

蝴蝶异族被乱箭攒杀而死,落空的箭支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周围被蜂毒腐蚀得千疮百孔,鲜花灵草在其中破灭到处皆是大小的陨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杀,一个不留!”三轮齐射后,蜂王一声令下箭队收阵,蜂兵拔刀一涌杀来,一时间翅膀强力绞碎空气的‘嗡嗡’声震耳欲聋。且弯刀刀身绿光隐现,显然淬有剧毒见血封喉,蝴蝶异族生就体质孱弱更无高手坐镇,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刀剑在对磕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

数名蝶族高手终究寡不敌众被残暴的蜂兵围杀致死,蝴蝶异族为族人不被奴役而奋战到底,前仆后继却全部被无情抹杀。尸身连带破碎的羽翼无力的堆到在地,血肉之躯如同蝉翼化为虚无……

此时,迷蝶仙子依旧在浴血奋战,裙袍破裂全身伤痕累累。披散着头发,清秀的脸庞沾满殷殷血迹,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也许此刻的她狼狈不堪,但却颇有另一番韵味,因为她是最后的迷蝶。

迷蝶仙子被数名蜂族高手围攻已是自顾不暇,望着自己的子民被一个个屠戮刀下,她的心在流血却爱莫能助。当下燃烧尽体内最后一丝元力,整个人全身气势陡增,一柄秀剑被她使得虎虎生威。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虚空中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风雨不透,将身遭蜂兵逼退至十丈开外。

“蝴蝶异族果然非寻同兽族女子可比,看在眼里便使人欲罢不能,如此美色杀之可惜,弟兄们何不在她们身上寻些乐子!”众蜂兵yin笑连连,当下缩小包围圈意图活捉蝶灵,先奸后杀。

“姐妹们,蜂族人多势众抵抗无益,但我蝴蝶谷的人宁死不屈。落入蜂族手中必定身受百般凌辱,事已至此倒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言罢,当前那名蝶灵目现决然之色,当下竟挥剑引颈自戮,血溅当场,膝下一软尸身堆到在地。

“今生这场人生的宴席一拍两散,来生我们还做姐妹!”身后数人皆是效法,挥剑引向脖间,锋利的剑锋轻易划开香脖在其上留下一道细秘的血痕,蝴蝶谷再添几道香魂。

“真是晦气,眼见到口的肥鸭就这么飞了!”望着地面上一具具尸体蜂兵欲火顿消,当下再不留手,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加入屠杀的行列。

“蝴蝶谷每个人都宁死不屈,果然名不虚传!”见此,霸天虎也不免为之动容,一种敬意油然而生。

“敌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无论如何本座都要将蝴蝶谷连根拔起,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拗!”蜂王狞声道。

就在此时,只见场中战端愈演愈烈。虚空中无数蜂兵将迷蝶仙子团团包围,数量之繁多遮天蔽日,双翼鼓动声犹如天雷在耳畔炸响,周围空气相随涌动,强dà

的威压抑人窒息。

“放箭!”一声令下蜂兵万箭齐发,化为一条乌流连带‘呼啸’的风声直扑身处下界的迷蝶仙子,威势逼人。迷蝶仙子掌中秀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万箭悉数阻挡在外。乱箭被格挡开来如同草芥横插遍地。

就在这时,周围‘戾戾’破风声突然响起,一支利箭越众而出竟突pò

剑网直取迷蝶仙子。惨哼声中其肩头被利箭洞穿,顿时血流如注,当下迷蝶仙子挥剑忍痛将剑杆齐根斩断,继xù

浴血奋战。只是此时她已是强弩之末,倍感力不从心,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自支撑。

“快!掩护谷主!”数名蝶灵挺身而出,竟以血肉之躯拦在迷蝶仙子面前,代她承shòu下这阵乱箭。迷蝶仙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眼前发生,看着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姐妹丧命脚下,她的心在流血,一种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噗噗噗!”一时间利箭破入血肉声不绝耳际,面前数名蝶灵身形一僵,被乱箭攒杀致死。迷蝶仙子在她们最苦难的时候出现,并解救她们脱离苦海,在她们心目中迷蝶就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甚至在必要时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迷蝶仙子,过了今日蝴蝶谷将在西域除名,本座想杀的人没人可以解救!”

蜂王当即掌出月夜魔弓弓张全满,魔剑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空气响应使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蜂王表露出阴深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月夜魔弓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魔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同水质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在全盛时期迷蝶仙子或有一战之力,但此时身负重创却断不可能,被箭意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轰!”魔箭正中其本尊,迷蝶仙子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魔剑穿杀,其上附带的强dà

弓劲将她整个人连带而去,紧紧钉在身后石壁上。这一箭之威险未将她轰杀当场,魔剑之上蕴含的蜂毒迅速破坏其体内生机迷蝶仙子全身血雾蒸腾,气息愈发微弱。

“谷主!你怎么样?”就在此时,只见一名浑身血污的蝶灵在尸体间艰难站起,提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显然奋战至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此女正是迷蝶仙子的贴身侍女蝶依,但迷蝶仙子却从未拿她当做下人看待,主仆二人更是感情深厚情同姐妹。

“蝶依,不要管我,离开蝴蝶谷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试图为我报仇,你不是他们对手的,如果我不幸身死你就是我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现在还不乘乱脱逃更待何时!”迷蝶仙子勉强提起声音道,因此牵动伤势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谷主保重,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手刃二魔,为谷主以及众姐妹报仇雪恨!”蝶依深知此行一去恐怕就是永别,不禁眼角一热,当下不再多留折身催剑杀出一条血路,直达谷外。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Lang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阵阵灼Lang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此时,大漠中南剑天一行正在全速赶路,只要穿越河西走廊便可真zhèng

进入西域地界,值得一提的是,按照现在他们沿行所走的路线必定经过蝴蝶谷。

短短数里脚程十余人已是汗流浃背,胯下的坐骑更是遍体生津。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全身铠甲一并绑在马背上。

其他人更加不堪,但自始至终南剑天都端坐在马背上泰然若定,在暴阳照射下面不改色。经过异火锻体他的体质已完成全新的蜕变,区区这些自然奈何他不得!

百伍长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心中直犯嘀咕:在帝都那会吃油也不曾这般吃法,这趟差事可真不是好走的!

只是在南剑天一行中意wài

多出一道倩影,正是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蓝衣女仆。经过这次亘古绝今的风暴后她是聚财客栈上下唯一的幸存者。

其胞妹红衣女仆在拍卖大典中被笑里藏刀所害,而现在刀锋女皇身死陨落,大漠雄狮也被金不换捉拿归案,聚财客栈更被风暴连根拔起。

现在她可谓无依无靠,留下来唯死一途,南剑天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于是让她一起随行,只等找到落身之处再安排她的去留。

在大漠中除却金沙还是金沙,甚至连一株草木都难看到,蓝衣女仆身为异性顺理成章成为众人眼中唯一的风景,无意间目光便落定在她一双傲挺的酥胸前,望梅止渴!

犹为致命的是那双玉兔竟伴随坐骑的起伏不住颤抖,众人看在眼中下身已有明显反应,皆是有种恨不得立kè

扑上去在她身上蹂躏一番的冲动。也许蓝衣女仆姿色并非绝美,但身材凹凸有致,绝对百里挑一,正是在场诸位所渴求的小家碧玉。

蓝衣女仆已然察觉这些,只觉众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在自己身上抛来瞄去,望眼欲穿。心中仿佛揣进一只兔子七上八下,此时众人身处大漠荒无人烟,若众人对自己见色起意可如何是好?

但当蓝衣女仆回望向不急不慢走在身前的南剑天时,不安的心最终坚定下来。南剑天自始至终都给人以厚实如山的感觉,绝不容忍有奸邪之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有他在此谅百伍长等人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当下蓝衣女仆并无好气,抛出一个白眼策马追上前去。

第三卷 魔战天下 第四百零一章 神秘生物

第三卷魔战天下第四百零一章神mì

生物南剑天不紧不慢走在最前,坐下那匹红头烈马正是由天驹宝马所化,翎毛迎锋抖擞油光闪亮,胸前一撮红毛似在默默诉说它的与众不凡。

天驹宝马全身血汗淋漓,数日不饮不食行程数十里竟毫无力竭的迹象,鼻息沉稳,泰然若定。天驹果然不愧为下界马科的先祖,南剑天不禁赞叹一声。

若非顾及身后百伍长等人,天驹宝马便一气狂奔载南剑天进入西域地界。它虽然不甘受南剑天驱使,但被其yin威所慑只有委曲求全,南剑天腰间所戴魔剑不时摩擦着它的身子,顿时心中打起一个机灵。

天驹宝马‘御水化龙’大战南剑天,最终却败落在魔剑之下,若非自己体质强横只怕已精气尽竭而亡。不免对此剑有种本性的畏惧,当下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天驹宝马这阵古怪的表情无一例外落入南剑天眼中,看在眼里却暗笑在心。原来天驹也并非一无所惧!

“南少侠!”就在这时,蓝衣女仆其后策马追来。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南剑天声音平淡问道。

“我……没有什么。”蓝衣女仆回望向百伍长等人欲言又止,毕竟他们一行与南剑天才是同路,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外人。有些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不然说出后只会让大家无地自容。念及于此,蓝衣女仆旋即打消初衷。

只是欣赏而已还没有做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难道告我们暗状不成?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暗叫一声‘不妙’,神情慌乱连忙在对方曼妙的花枝上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稍感身体微恙,谢过南少侠挂怀!”

“在大漠中赶路确实不及在聚财客栈养尊处优,熬过这些时日只待进入西域境地我自会好好安排你的以后,这段时间你还要多吃些苦头。另外,对我的称呼须得改一改,私下里你叫我剑天便是!”南剑天脸庞保持淡淡的笑意。

“剑天,这……只怕有失体妥!”蓝衣女仆叫在口中倍感不自然,在她眼中南剑天如此英俊潇洒,完全没有普通侠士的居功自傲,反而平易近人,这更加坚定了她的直觉。

“剑天,收容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今天的‘水’,还望你莫要见笑千万收下!”蓝衣女仆递过一只水袋,当想到里面装的什么不禁玉面绯红,神情慌乱避开南剑天询问的目光。

“如此好意心领!”南剑天身为修士可化天地元力为己用常年不饮不食,这袋水对他功过无补,但百伍长等人却迫切需求。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最终受下,蓝衣女仆异样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在他的眼中,难道这袋水有什么不同寻常?

当打开水袋顿时一股淡淡的腥臊传达而出,尿!南剑天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这个字眼,水袋内所装定是蓝衣女仆的排尿无疑,难怪如此!现在大家竟沦落到彼此喝尿的份,难道水粮已然告绝?南剑天终日不饮不食竟忽视了这一点,但对普通士兵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

聚财客栈遭受灭顶之灾,其内储存的水粮也一并落入风暴,在离开聚财客栈旧址时他们曾在水潭中打出不少水,但在这段时间已被人畜消耗的一干二净。

每当听闻马的嘶鸣百伍长等人就会反射性的翻身下马,将水袋递至其下身接满马尿,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有水喝哪里会有尿,这种现状只怕难以维持多久。

“在帝都那会吃油都不曾这般吃法,现在却沦落到喝马尿的份!”百伍长习惯性的抱怨道。

“这袋水赏给你了!”南剑天坏笑一声旋即将手中水袋丢向百伍长。

“谢过南将军,只待回帝都之日必定厚报!”百伍长称谢一声不禁大喜,当即打开水袋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口便饮。‘咕咚’,但在下一刻百伍长欢喜的脸色顿时僵硬,尿!还记得往日他曾嘲笑一干不争气的属下竟喝马尿,而今日自己竟也染上一身骚!

众人望着百伍长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怪异表情不禁窃喜在心,却唯有强行忍住。早该料到你没安好心,百伍长余光望向南剑天心中暗骂一声,忍住想吐的冲动,但转念一想顿时释然。

这袋水乃是蓝衣女仆送给南剑天的,应该是她的尿无疑,总之喝女人的尿总不会倒胃口,相反他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奖励。

难道是南将军看出我对蓝衣女仆怀有用心特意为之?百伍长自忖道。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竟将袋中之‘水’一饮而尽,一脸意犹未兴的神色。

嗯,嘴角好似挂着什么?百伍长将其摘下却见是一根人体毛发,秘不可见,他直看得一阵发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百伍长迷离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无耻之徒,竟胆敢对本姑娘起意,受死!”蓝衣女仆自幼卖身聚财客栈,但身为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下人无不敬让三分,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见此不禁恼羞成怒,她在聚财客栈耳闻目染懂些粗略武技,当下竟催掌向百伍长当胸印下。

“我可是已防你多时了!”百伍长双腿紧紧缠住马腹身形就势向侧畔倒去,堪堪避过一击,避过一掌再次荡身重回马背,这一招他已屡试不爽。蓝衣女仆一掌落空,掌劲在地面上轰出一只触目惊心的巨坑。

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下人都有这般身手!见此百伍长不禁骇然失色,当下催马远远避开,一脸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

‘方才我竟喝了她的尿,这算不算一亲芳泽?’百伍长心中窃喜一声。望着对方猥琐的目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游走蓝衣女仆不禁玉面含羞。

这次权且放你一马,若有朝一日落在本小姐手中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蓝衣女仆暗恨在心。

“两个人都消停下吧,现在状况本就不佳应该尽量节省体力。”南剑天脸色阴沉道。

“南将军教xùn

的是!”

“大家快看,前面竟有两座山丘,好像还生长有植物,应该是一片沼泽无疑。有湿地就有水,大家快前去一探究竟!”这道声音无异于喜从天降,众人的注意力被迅速转移,当下催马狂奔而去,一时间马蹄声狂乱,金沙滚滚在铁蹄下破碎。

南剑天一行翻身下马只见一片方圆千丈的沼泽呈现眼前,虚空中笼罩着浓厚的瘴气,飓风所过竟不曾消散。这是一片湿地无疑却不见一滴水,其中生长有不明植物但却被毒瘴侵蚀,周身瘴气缭绕显然蕴含剧毒。

周围茫茫大漠为何偏偏这里出现沼泽,着实令人费解,除非有灵兽在此地出没。面前两座山丘更笼罩神mì

的色彩,南剑天神念窥探竟被隔绝在外不禁心中一惊,难道哪里不对,只是偏偏未能察觉可疑之处。

“大家在四处寻找水源,最后在这里汇合,但是切忌沼泽的每一株植物都不可轻易触碰,不然定会有性命之忧。”南剑天警醒道。

“南将军尽管放心,属下自有分寸!”众人迅速分散寻找水源以解燃眉之急。

这时,其中一人径直走向两座山丘之间,只见表面皱纹如壑,且生长有不明ru石每一颗皆有海碗大小,仿佛一颗颗肿瘤密集相连。更为致命的是它竟在隐隐搏动,那名士兵甚至清晰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不住蠕动,仿佛站立在无数蛆虫之上。

两座‘山丘’遥相呼应,站身其中竟感到阵阵清凉,全身燥热难当的感觉不消而散,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地方。

“难道其中隐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当下那名士兵压住心中的振奋竟拔出腰间宝剑向‘山丘’斩下,没有斩中山岩的铮鸣声,掌中宝剑竟迎锋切入,传达出切入肉体的快感。

“这……怎么可能?”两座山丘竟都是活生生的存zài

,到底是什么妖物?

‘噗!’然而就在他失神之机被宝剑斩破的肿瘤状‘ru石’应声爆破,一道黑恶的不明液体激射而出,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传说中的蟾毒,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蟾毒不偏不倚射入眼帘,只觉一阵催人欲绝的剧痛传来,接着双目失明,周围的世界瞬间变黑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了……”那名士兵发出惊恐的惨叫,周围毒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缚,全身皮肉在侵蚀下迅速溃烂,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留下。

接着,只见两座山丘遍体‘ru石’暗孔开启,喷射出无数道黑恶的蟾毒,在虚空中交织激射向四方,密集笼罩方圆百丈使人无从躲避。变故突起,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百伍长等人身前,袖风一鼓一道结界当空设下,将一行人保护其中。只见结界迅速被蟾毒侵蚀得千疮百孔,最终应声破灭,但就在这一瞬南剑天已救百伍长等人脱离险境。

第四百零二章 无良笑佛

第四百零二章无良笑佛“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暗中装神弄鬼戏弄我等?”南剑天大喝道。

就在此时,只见两座‘山丘’一阵蠕动随后霍然开启,竟是一双巨大的法眼,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等人。只闻地壳中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方圆百丈土地迅速涌起,一只体型庞大的丑恶凶兽跃然于目,全身皆是凹凸不平的疮痕。

其中甚至寄生有微小生物,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呱呱呱!”只见其下颔不住涌动发出蟾蜍的叫声,望着南剑天等十几只猎物振奋不已。

“原来竟是一只蟾蜍!”众人在对方眼中无疑仿佛一条臭虫生杀予夺,皆是悬起了心。

蟾蜍倒不足为惧,只怕暗中还隐藏有其他高手,南剑天自忖道。

“到底什么人竟搅扰本座静修,在此大呼小叫!”就在此时,只见一名和尚在蟾蜍巨目后现身,一身懒散东倒西歪,衣衫不整袒胸露腹躺坐其额头前,手中酒肉边吃边饮嘴角流油,满面红光,不亦乐乎!

此尊身形矮胖,大肚福相,红发黑肤**,双目圆睁,发须眉赤红如火。正是传说中的四大凶佛之——无良笑佛。

休看他慈眉善目,满口教义,实则内心险恶,笑里藏刀。无良笑佛不但是酒肉和尚,更贪好女色,糟践良家妇女,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只因道法高强才得以逍遥法外。

且此尊弑杀成性,以鲜活的生命祭炼法宝,后来被四大帝国联名通缉,在天武大陆实在没有容身之处方才转战西域。平日鲜少以尊荣面世,以免再度引来四大帝国追杀。

“晚生途径此地只是无心打扰,还望前辈莫要见怪!”南剑天昂声道。但见对方这等尊荣,想必定是大能之士在此隐居,当下不敢开罪。

“你这小生嘴巴倒是甜得紧,也罢,今日本僧心情舒畅且不与你计较这些。咦!这小丫头倒是生得水灵,看了都让人心动不已。”

无良笑佛目光最终落定在蓝衣女仆曼妙的娇躯上,只觉眼前一亮,不禁食指大动。当下将酒肉塞进怀中,擦干嘴角的油腻盘膝打坐,余光却不时瞄向蓝衣女仆。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呀?”无良笑佛故作一本正经问道。

“我们从天弓帝国而来,前往西域乃是有命在身!”南剑天道。

“噢,这么说来你们是四大帝国的人!”闻言,无良笑佛不禁警起戒心细细打量面前众人。百伍长等人并无可掬之处,但南剑天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倒是不可小觑,直觉告sù

他南剑天决计是生平仅遇的对手,他的感知一向无错,当下收起大意之心。

“正是!”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如此甚好!”无良笑佛面不改色心中却暗恨一声:四大帝国将本僧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其他人我或可以放过,但四大帝国的人断不可留!四大帝国根深蒂固本僧试问有生之年无法颠覆,难道还不能斩杀你的臣子?无良笑佛目中闪现一抹厉色。

“河西走廊距此处还有三天脚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恰逢本僧也想到西域去透透风,不如本座送你们一程,如何?”

“南将军,恐怕其中有诈!”百伍长向前一步道。众人再次想起方才同行弟兄惨死的一幕不禁打起一个机灵,以蟾蜍为坐骑?只怕他们尚未走到西域便已成为凶灵腹中之食。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南剑天挥手打断他的话。对方酒肉不离身是个十足的花和尚,早已违背佛家教义,实在不尽可信,现在发出邀请多半包藏祸心。南剑天面不改色心中却已作出计较,若想试探对方的真zhèng

用意唯有如此。

“晚辈多行谢过!”南剑天拱手道。

“很好,既然如此这些马匹再无用处,就让本座决定它们的去留,权当西域此行的路费吧。这些血食未必够蟾蜍塞牙缝,但聊胜于无。”

“早已料到你这和尚没安好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百伍长怒喝道。

“留下这些孽畜也未尝不可,但须得用她来交换。本座在大漠隐居多年很久没有碰过女色,今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面前只觉心痒难耐,还望少侠能够成人之美!”无良笑佛yin邪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南将军,此人好生无礼,竟对蓝衣起了用心,想来往日定也害人不浅,切莫与这邪僧多言,直接斩杀了便是,还西域一片净土。”百伍长多少对蓝衣女仆心怀爱慕之意,听闻对方亵渎心目中的仙子不禁勃然大怒。

“简直不知死活,竟敢在此坏本座雅兴,本座第一个便废了你!”无良笑佛面前煞气笼罩全无方才慈眉善目之态,大喝一声在蟾蜍虚顶飞身而下,踏破虚空催掌直取百伍长。

百伍长身为帝国武士主修乃是格拿擒斗,浴血沙场所向无dí

,但对阵无良笑佛这等大能却必败无疑。被其掌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横身拦在百伍长面前。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麒麟臂化为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面轰杀向无良笑佛,威势逼人。

“本座等的就是你,毒手鬼面!”无良笑佛阴笑一声掌势突变,掌心化为一只狰狞的鬼面,口中獠牙密布喷吐滚滚瘴气,凶煞至极。

“狡猾!”南剑天自知中计不禁暗骂一声,掌势全力打出收招已是不及。麒麟臂与毒手鬼面当空轰然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Lang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两大神臂各呈所能,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但实则是南剑天败落下风,就在双掌相交的一瞬毒手鬼面大量喷吐毒瘴已侵入体内,如同厉电袭遍全身周遭。整条手臂被毒瘴侵蚀变黑,并迅速向上身运行,只是毕竟南剑天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毒瘴逼出体外,整个人面色为之一清。

但就在这数息之间无良笑佛目的已然达到,他并没有将南剑天立地斩杀的信心,自始至终目标只有一人——蓝衣女仆。

“小娘子,本僧来也!”无良笑佛弥态可掬避过百伍长等人直取蓝衣女仆。

“蓝儿,小心!”百伍长大急之下竟坦露心迹。

“yin僧,胆敢对本姑娘不敬,受死。”蓝衣女仆叱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但无良笑佛却身势一矮,肥胖的身形如同一团肉球在蓝衣女仆双跨间滚过,一双贼亮的眼睛准确的瞄向其**。

“蓝色的!”无良笑佛沉念一声,身势如风贴地游过下一瞬已出现在其身后,运指连点封住其周身大穴。蓝衣女仆只觉身后一紧便被就此制住,身形僵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击杀的姿势,丹田再难提起一丝元力。

“方才本僧已看到了一切,实在快意!蓝色的底裙,就像你的人一般清纯大方。处子对我有种致命的诱惑,起初本座便已察觉这些。无可否认你现在还是姑娘,但过了今日就会成为本座的女人。最近本僧习得一门名叫‘观音坐莲’的双修妙法,希望能在你身上炮制一二,想来滋味定然美妙无穷。本僧在其他方面无能,但对女人却颇为究深,岂敢让美人失望,双修一百零八式定让你欲拒还迎!”无良笑佛双手不住在她曼妙的躯体上游走。

蓝衣女仆听着一个个火辣的字眼,被yin僧调戏不禁羞愤欲绝却无可奈何,对方肥硕的脑袋在面前摇来晃去。当蓝衣女仆联想到无良笑佛臃肿的躯壳将自己压在身下的一幕时,不禁一阵厌恶。她一直期待能够找一位英俊潇洒厚实的男人托付一生,难道自己的终身幸福将在对方手中毁掉?

“只待本僧解决这些烦人的苍蝇便与你快活,小娘子,本座自然不会让你久等,你且就看好吧!”无良笑佛深嗅着蓝衣女仆发丝间怡人的芬芳,表露出一脸享shòu

的神色,最后在她花枝间沾一把油水,大喝一声当下跃身再度加入战团。

第四百零三章 金刚杵

第四百零三章金刚杵“四象鼓!”无良笑佛目现血光,接着其人气势陡变。只见一尊皮鼓自天顶冉冉升起,四周笼罩森然鬼气,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巨鼓,正是本命利器四象鼓。

乃是依照汉地寺庙手鼓打造,却又不似手鼓,与羌鼓、花鼓、钟鼓皆不相像,因此名为四象鼓,喻为四不像之意。

手鼓是以两块人顶骨弧面粘接而成,然后两面蒙上猴皮,左右有骨坠,下有一个小柄及丝绦带子。且分为大小两种,直径分别为二十厘和十厘米左右。按照密教经典规定。

修双身法用手鼓的骨要用童男童女的头骨制成,童男十六岁,童女十二岁,厘字不差。然后蒙以猴皮,并在上面画“雅布尤姆佛”(雅布为父意,尤姆为母意,即父母佛,一般称双身佛)。

这种手鼓在法会演奏时和金刚铃并用。鼓的种类很多,除骷髅手鼓外,另外还有一种曲柄鼓,它的鼓锤曲如弓形,鼓的直径约一米,下有一柄,诵经时,僧人用左手持鼓柄,右手以曲柄的鼓锤伴奏。这是汉地寺庙绝无仅有的。

四象鼓严格按照手鼓铸就,庞大的鼓身竟完全是由童男童女人顶骨炼就,鼓面则是由无数张人皮组成。不知须多少童男童女方才炼就四象鼓,由此可见无良笑佛往日害人匪浅。

只见其上每一片头骨纹理清晰毕现,无良笑佛盘膝打坐其上,面前煞气笼罩,宛如一代妖僧。四象鼓周遭阴森鬼气缭绕,甚至隐隐可闻内部传达出鬼泣声,一眼便知定是凶煞至极的魔器。

且四象鼓可以无限吞噬魂体加强自身,因此拥有无限晋阶的可能,大成之日定可成就真zhèng

的下界万鼓之鼓。

在四象鼓座下方则是一只骷髅浮雕栩栩如生,口中含着两块人骨,深邃的眼眶燃烧起两团幽火颇为诡秘。四象鼓所过之处四周空气陡然为之阴冷,笼罩在森然鬼气中。

“无良笑佛果然不愧为一代邪僧,身为名门正道却修liàn

如此至邪的法门!”四象鼓声威浩大,南剑天当下不敢大意。

“南剑天,受死!”四象鼓当空所过,如同一片骨云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无良笑佛催动法鼓从天而降径直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麒麟臂径直将其擎起,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四象鼓散发森然鬼气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疯狂侵蚀其法体。只是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坚不可摧,《金刚诀》更是至邪至恶的克星,运转之下全身散发浩浩佛光,无尽鬼气一触即溃。

“竟是佛门高手?方才本僧倒是看走了眼!”见此,无良笑佛不禁心中一惊,当下更不多留,全力催动四象鼓当顶镇压。

其下南剑天压力顿增身势在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腿根、腰部。终于,南剑天血目怒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被彻底淹没其中,四象鼓轰然落定,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南将军!”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悬起了心,若南剑天败北他们一行皆不免被无良笑佛杀死灭口,蓝衣女仆也难逃身受凌辱的命运。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闻地下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四象鼓竟自中爆破,无数画皮连带人顶骨陨落下界。无良笑佛猝不及防被余威波及不惨‘哼’一声,当下身形暴退远远避开,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随后只见南剑天竟破土而出,全身衣衫褴褛,虎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生。

但就在四象鼓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挣扎中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原来,无良笑佛将平日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锁于魔宝之中。

即使死后仍让他们遭受锻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一时间天地为之失色。张牙舞爪以遮天盖地之势扑杀而来,疯狂吞噬南剑天全身血肉,宣泄心中的孤寂。

“南剑天,即使你能够打破四象鼓最后也不免被万鬼噬魂而死!”无良笑佛仰天狂笑道。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附身的鬼魅皆是惨叫一声被远远阻挡在外,避之不及者被无情撕杀当场。

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万千魂体惊呼一声四散而逃,可想而知,若任由这些邪灵流落人间定闯就一场弥天祸事。

此时,南剑天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只见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魂力迅速归于丹田一切回归平复。

见此,无良笑佛脸色一变再变,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除非以雷霆手段将对方一击必杀,务必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免再生变故。

“金刚铃!”金刚铃乃是修法时所使的法器,柄端铸有佛头、呈五股金刚杵形。无良笑佛将金刚铃当空祭出急速招摇,音波振振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是金刚铃已被无良笑佛祭炼为邪器,竟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之力袭遍全身,使人神智遭受沉重打击。陡然金刚铃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鸿口巨铃其下黑洞自生笼罩下界,将南剑天牢牢锁定其中。

南剑天神魂相守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南剑天身居圣果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灵异之体?”无良笑佛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难道他并非四大帝国中人?只是大敌当前他不假细想,接着一柄金光闪闪的法杵被他招取在手。但见其上佛光缓缓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其撒手锏——金刚杵。

金刚杵象徵如来金刚之智慧大用,能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碍。金刚杵大小如《苏婆呼童子经》中说,有长八指、十指、十二指、十六指、二十指不等。

分别象徵独一法一界、三密三身、五智五佛等。而金刚杵的材质,有金、银、铜、铁、石、水晶、檀木、人骨等多种质料,无良笑佛掌中所使乃是最为珍贵的‘金’质。

金刚杵:梵名叫“伐折罗”,传说中有位钦酪的仙人,他死后骨头变成了金刚骨,帝释天用它制成了金刚杵作为兵器。佛教密教则用它来代表坚固锋利之智,可断除烦恼、除恶魔,因此其代表佛智、空性、真如、智慧等。

《大藏密要说》说:金刚材是菩提心义,断坏二边契于中道,中有***菩萨位,亦表十六空为中道,两边各有五股,五佛五智义,亦表十波罗蜜能摧十种烦恼。

金刚杵有独股、三股、五股、九股,人形杵、羯磨金刚、塔杵、宝杵,一般以五股的为多见。在图案和曼荼罗上,常可以看到两个金刚杵垂直交叉,呈十字形,称为金刚交杵。

据《陀罗尼集经》卷四《十一面观音神咒经》说:如果要使修法有成就,修法时的坛场外院四角要安立金刚杵交叉如十字形。这种五股金刚杵形称为五生牯铃。

铃的意思是惊觉诸尊,警悟有情的意思。金刚杵代表阳性,金刚铃则代表阴性,两两之下有阴阳和合之意。和金刚杵一起使用则可阴阳相济,威势倍增。

第四百零四章 古佛舍利

第四百零四章古佛舍利“金刚杵,降魔伐虎!”金刚杵、金刚铃兵合一道顿时威势大增,无良笑佛大喝一声催动法宝迎面轰杀而来。

“无良笑佛果然不愧为四大邪僧之一,虽然其人臭名远扬,但一身法能倒是不可小觑!”南剑天心中念道。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之下出手倾城,自然决非普通高手可比!

金刚铃、金刚杵被阻挡在数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见此,无良笑佛不禁骇然失色。他催动佛宝全力一击足矣开山裂石,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法宝有着天壤之别。

“竟是传说中的三大古佛舍利?”无良笑佛先是心中一惊接着不禁仰天狂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剑天,今**绝无侥幸之理,古佛舍利本座志在必得!”

身为佛门中人无良笑佛自然深知舍利子的妙用,古佛传承不可多得。其中蕴含古佛毕生精华,若能齐聚十六颗舍利子并彻底激发其威能甚至可迸发出毁灭七界的力量。当下无良笑佛催动两大至宝全力挺进,寸寸切入结界。

“三大古佛舍利就在这里,只怕你没有能耐取得!”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如同一头愤nù

的雄狮。三大古佛舍利威势被彻底激发,迸发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

南剑天体表战神铠更是大放异彩,在神宝的威压下金刚铃、金刚杵体表寸寸龟裂,沉鸣一声光华顿失。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

无良笑佛一击失手身形暴退,在蟾蜍额头落定,阴厉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金蟾,眼前这些‘臭虫’就是你今日的食物了,好好消受!”无良笑佛一扫众下,面露恶毒的一笑。

当金蟾听得‘食物’二字顿失目中精光毕现,方才它只是受到主人的压制才忍住口腹之欲。现在无良笑佛一声令下,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

陡然金蟾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舌头暴涨如同一道赤炼激射而来,只见其上晶莹的涎液流动,腥风裹面。更有无数黑褐色的尸虫在表面涌动,散发阵阵恶臭,直欲令人作呕。

其中一人避之不及被拦腰缠住,尸虫一拥而上将他淹没其中,一击得手金蟾血舌急速回缩。那名随从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就此沦为凶灵腹中之食,尸骨无存。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南剑天回援已是不及。

金蟾一击得逞当下更加不肯放过,血舌激射而出一式‘横扫千军’,竟有意将百伍长等人一网打尽。众人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血舌,将其迎锋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

金蟾生受一击不禁惨叫一声,断舌陨落在地不住挣扎,最后化为一滩脓血,其上寄生的黑色尸虫失去给养脱落在地迅速死亡。

金蟾体型庞大至少已是千年灵宠,在一次蛮荒之游中被无良笑佛降服。对在大漠中过往的人类一向生吞活吃,凶威无限,今日却被南剑天重创不禁暴怒。

当下故技重施,遍体‘ru石’暗孔开启,喷射出无数道黑恶的蟾毒,在虚空中交织激射向四方,密集笼罩方圆百丈使人无从躲避。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道天幕当空结下。其上佛光浩浩,将南剑天一行人保护其中。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蟾毒激射其上竟不能侵蚀分毫,沿着天幕滚滚直下。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将周围土地腐蚀得千疮百孔,沼泽内稀有的植物触之顷刻化为飞灰。

“呱呱呱!”只见金蟾其下颔不住涌动发出蟾蜍的叫声,庞大的身形匍匐在地,腹间如充了气般迅速暴涨。伴随其喘息的加剧身下金沙竟缓缓滚动,速度越来越快,数息间大漠竟如同一片汪洋,蟾毒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向南剑天一涌扑来。

“竟是失传已久的蛤蟆功!”见此,南剑天喜忧参半,当即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如同脱缰之马,剑qì

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下一瞬已出现在金蟾上空。提剑从天而降,横身阻挡住蟾蜍去路,无情的目光直视凶灵,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在南剑天身上金蟾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喉间发出低沉的嘶鸣,肥硕的巨掌不安的刨着地面。陡然,金蟾暴怒一声,血盆大口中激射出一道黑色的鸿柱,竟是其本命蟾毒,蕴含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隐隐可见其中尸虫翻滚,威势相较方才竟大出千百倍,连带一阵万恶的气息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虚空中灼Lang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此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体质之强横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被异火灼烧全身皮肤却再无迸裂的痕迹,只是稍有不适在所难免。

只觉全身燥热难当,丹田似乎燃烧着一股无名的火焰,几乎有种欲火焚身的错觉,浑如万蚁噬身。南剑天修行至今心智若磐,苦自支撑,前番曾多次催动异火他发xiàn

自己能够渐渐掌握这股恐怖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大古佛舍利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竟已与成熟分裂的迹象。

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炼就下界万火之王!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此时,只见三大异火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化为三条行色各异长达半尺的火蛇径直迎战金蟾。阴阳圣火呈橘橙色,红莲异火则呈红色,通体紫黑颇为妖异的正是噬魂妖炎。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三大妖炎无视金蟾本命蟾毒,所过之处径直破开,黑恶的毒液当空蒸发殆尽,无数尸虫在熊熊异火中破灭。在三大异火焚烧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咝咝’声不绝耳际,仿佛一块方才出炉的红铁淬于水中。三大妖炎大破蟾毒封锁,其势不改直取金蟾巨兽。

快!实在太快了!待凶灵金蟾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但见本命蟾毒毫无悬念一触即溃它便知绝计不是三大妖炎的对手。当下身形一矮沉没入地下,但依旧慢下半拍。三道异火如同厉电激射而来,径直洞穿蟾衣沉没入血肉中,留下三只诡秘的血洞,三道血箭当空喷薄。

金蟾曾是蛮荒凶兽自有其保命手段,它全身皮肉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不可摧。修行千年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竟被三大妖炎轻易破开,千年灵兽在三大异火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

三大妖炎凶威无限,由此可见一斑。即使南剑天之流也曾险未被噬魂妖炎折杀,现在虽然名为其主但催动时依旧分外谨慎,以免利用不当遭受反噬。

三条妖炎沉没入其体内疯狂吞噬血肉,破坏金蟾体内生机,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伴随三大异火实力的提升,晋阶也愈发艰难,需yào

吞噬更加强dà

的灵兽积蓄力量,机缘巧合方能寻得突pò

的法门。

此时,只见金蟾庞大的身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洞相连喷射出鲜红的岩浆。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血目中折射出恶毒的目光直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南剑天。

在三大异火侵蚀下金蟾体表无数毒瘤竟在飞速裂变生长,接着应声竞相爆破。一道道血光连带黑恶的蟾毒激射而出,将四周土地腐蚀得寸草不生。

一时间腥臭的气息迎面裹来,闻之让人昏眩。毒瘤爆**形成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坑洞,全身皮肉外翻,隐露森然骸骨不堪入目,此时金蟾更显丑恶。

陡然,只见金蟾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金蟾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蹲坐的姿势。

一加一绝非等于二那么简单,就像火药的配置,若能齐聚硝酸钾、木炭和硫磺三种元素则可开山裂石,迸发出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

就在三大异火相汇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

金蟾庞大的身形被三色火Lang彻底吞没,凶威难测的毒瘴之气蘸火即燃,当空焚尽。漫天厚重的毒瘴之气竟烟消云散,沼泽至阴之地重现久违的阳光。

金蟾全身每一部位皆是血肉,在异火中熊熊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火球。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丑恶的脸庞狰狞扭曲,法体自上而下如同冰雪迅速消融。

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旋即在三色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庞大的法体一丝不存。只见在金蟾巢穴蹲身之处形成一只黑色的火坑,四周则是无尽焦土寸草不生。狂暴的火元素犹未散尽,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第四百零五章 不死邪剑

第四百零五章不死邪剑此时,只见无良笑佛身形突进形如鬼魅,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掌势如山当胸印下。邪僧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不及,生受一掌不禁惨叫一声,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一股磅礴的力量就势击飞。

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百丈外身形落定,竟有如神助背后生风其人霍然站起。

“今日我便以佛门**破你无良笑佛不败的神话!”

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外至血肉,内至筋骨在瞬间完成变异,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仿佛金刚再世。

“金刚不坏之身?没想到南剑天竟魔武双修,同样是一名佛门高手,对魔功、佛法的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甚至令本座望尘莫及,果然不愧为年轻一代翘楚!”无良笑佛心神为之一颤。

南剑天双拳紧握拍打胸膛,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赤手空拳径直迎战无良笑佛,徒手格挡魔兵竟传达出铁器相交铮鸣作响声。

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几乎坚不可摧,更有战神铠护体,种种因素将他打造为近战高手。

无良笑佛当下与其冲杀一起,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以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无良笑佛毒手鬼面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无一列外正中南剑天本尊,但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磅礴的力量在侵入体内的那一刻竟被一道神mì

力量化解开来。使南剑天本尊承shòu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身兼金刚法体寻常毒物不能近身,毒手鬼面掌心喷吐的大量毒瘴之气竟一触即溃。南剑天生受一掌仅是身形一错便再次冲杀向前。

若是普通高手身受无良笑佛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而南剑天竟毫发未伤。

难道除身兼金刚法体外南剑天还有其他护身法门?初次相见我便已察觉他的不凡,此刻的南剑天更加深不可测,他的修为究竟已达到什么境界?无良笑佛越打越心惊,当下全力催掌打出逼退南剑天,身形暴退越出战圈。

“南剑天,这是你逼本座动手,休怪我出手无情,不死邪剑!”

无良笑佛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一柄长仅尺余的短剑当空祭出,正是不死邪剑。高手所使通常为魔兵利器,并且皆是威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杀器,但不死邪剑却以巧取胜。虽然短小但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杀意所在。

不死邪剑仿佛生有灵性,不以元力催动铮鸣一声竟自主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这柄小剑倒是有些古怪!”南剑天已然看出不死邪剑质地不凡,当下不敢大意,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只留一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只见不死邪剑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其势不改寒锋直指南剑天,在其剑意笼罩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不死邪剑深得剑意,无招胜有招,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果然不愧‘邪剑’之称。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温柔而凌冽,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无匹的剑qì

如同一道道银练当空疾舞。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百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漫天皆是不死邪剑的身影,时分时合当空交流攒射,万般剑意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南剑天,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本座几乎使出全身解数竟拿他不下,仅凭这些他便足矣独步一方!一旁无良笑佛脸色沉重,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不死剑qì

触之即溃,不死邪剑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迅速侵入宝体破坏其内部规则。

在阴阳圣火侵蚀下剑身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邪剑不禁悲鸣一声,光华顿失,接着其中竟传达出婴儿的惨叫声。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尊灵童凭空而现,脚踏不死邪剑神色惶恐连忙将自身燃烧的黑袍打灭,一脸怨气的望向南剑天。此尊正是不死邪剑器灵,休看他童颜无欺,实则已在剑内空间静修千年。

法器无时无刻不在修行,也有它们所谓的机遇与晋阶,只是这些微观现象人类难以察觉。但剑器修行的速度和天赋却远远逊色人类,不然七界的主导权早已易主他手。而不死邪剑竟能自修成灵,倒也不枉‘邪剑’之名。

“竟敢烧坏本少法袍,定不轻饶……”

然而灵童话犹未尽,只见阴阳圣火令迎面激射而来,不禁惊叫一声当下凌空御剑夺路而逃,阴阳圣火令连带一道流鸿在其后紧追不舍。陡然,一道本命净火在令箭中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灵童身后,顿时‘火烧屁股’。

灵童道行倒也不低,袖风一鼓竟将异火一扇而灭,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大意,御剑全速奔逃。一道银白的剑qì

划破长空,接着一柄令箭拖着惊天流鸿连带呼啸风声其后紧追。

方才不死邪剑尚且将南剑天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战局却立转直下,自己成为他人股掌间的玩物。

“这名灵童倒是有趣得紧,看来应是不死邪剑器灵无疑。我观他生性天真无邪,多半是受到无良笑佛的利诱方才助纣为虐,若能将他收服在西域之旅中定增加不少笑料。”

当南剑天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哑然失笑,今日在此相遇不失缘分一场,结此善缘也许日后不死邪剑便能派上用场。南剑天心念笃定,当下念动阴阳圣火令只需将不死邪剑压制当场,防止他脱逃便可,只待解决了无良笑佛再决定邪剑的去留!

“南剑天,虽然你力压不死邪剑,但本座还没有输,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恶魔法杖!”

恶魔法杖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魔杖方才祭出顿时虚空中充斥一股万恶的气息。

法杖上方魔珠内在下界投放一道魂影,伴随魔珠的运转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极恶魔!魔珠内的神mì

存zài

竟出现在真实世界中,左掌中平端有一只骷髅,使他更显阴森恐怖!

魔珠当空悬浮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如同实质迎面扑来,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此时,极恶魔依旧只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极恶魔’掌间平端骷髅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

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敌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极恶魔’眼中的猎物,这种感觉使他无所适从!

第四百零六章 万魔枪

第四百零六章万魔枪只见‘极恶魔’大手招扬,掌间亡灵法卫脱手打出,连带一道魔焰直取南剑天,凶威难测。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滚滚魔气沾衣而过将其法袍侵蚀得千疮百孔,不禁暗道声‘好险’!亡灵呼啸而过当空交织,在南剑天身后紧追不舍。

当下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鳞次栉比,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化为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轰杀向亡灵法卫。南剑天拳势如山所向无dí

,悲鸣声中亡灵法卫竟被轰杀当场,一道血光在当地如花绽放。

但就在与魔物相交的一瞬,亡灵死气竟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沿着麒麟臂迅速侵蚀法体。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臂表佛光浩浩,亡灵死气一触即溃被强势逼出体外。

此时,只见极恶魔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魔枪。长达一丈二尺三寸,厘字不差,正是十大魔器之——万魔枪!

枪身气息古朴深沉,形同死物,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魔枪既出石破天惊!且能够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枪身乌黑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沼泽内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黑之力源源不断涌入万魔枪,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极恶魔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魔枪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极恶魔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枪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万魔枪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出人预料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万魔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尖锐的‘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枪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极恶魔身形突进,掌中魔枪就势递出直取南剑天,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极恶魔对魔兵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二人仅相距不足百丈,一切都来得太快,南剑天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只闻轰鸣声中一座仙界之门冉冉开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六甲奇门是为防身利器,径直迎向万魔枪。

轰鸣声中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魔枪其上附带巨大穿透力,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六甲奇门被当空轰穿,自中现出一只亩许方圆的巨洞。六甲奇门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魔兵其势不改向前挺进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当胸轰杀而来,威势逼人!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眼见万魔枪迎面激射而来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生死剑竟无视魔气侵蚀以及枪身禁制之力,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

魔剑无坚不摧寸寸切入,在其上留下一道无可磨灭的印记。生受魔剑毕力一击险未被自中斩断,万魔枪内传达出一阵悲鸣光华顿失。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七界之内舍我其谁?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

极恶魔一击落空当下唤回魔枪,但见枪身一道深刻的剑痕不禁眼角一阵触动,他甚至清晰感受到万魔枪发自内心的战栗。魔枪身为三大魔器中排名第三的存zài

竟不是魔剑一合之将,其中差距不言而喻,而且此时的生死剑仅是残品,难以想象它全盛时期的威势。

极恶魔目光最后落定在南剑天掌中魔剑之上,但见剑身气息古朴深沉,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是剑身镶嵌的那颗神mì

宝石,神念探测其中如同石沉大海,纵使极恶魔一生深究法宝竟不能勘破其中端倪。隐隐遭受反噬,连忙收回神念探测。

“无良笑佛曾经身为名门正道得道高僧,如何获得这些属性逆天的魔宝?”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

“魔神大人,愿以我的生命为代价换取您万分之一的力量,击杀来犯之敌!”极恶魔口中念念有词,面前煞气笼罩,更显狰狞可怖。

随后竟撕破法袍催动魔刃刨开胸膛,漆黑的大手深入体内竟掏出一颗鲜活的心脏,在掌心强力搏动。就像起初在恶魔法杖上端魔珠内看到的一幕,极恶魔正在刨腹献心,诡秘至极!

极恶魔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将掌中心脉就地捏碎,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脸色狰狞扭曲,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此刻,只见虚空深处一阵涌动,黑色的漩涡在天际应运而生。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在翻滚中化为一只奇异的法眼,恶毒的眼神直视身处下界的南剑天。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生杀予夺的蝼蚁,目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如同暴君在世。

南剑天清晰感受到这阵强dà

的威压,竟如同实质降压在身上,险未就此双膝跪地。他感到自己已被未知时空隐藏的某个强dà

存zài

锁定,对方的强dà

不容抵抗。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由心而生,而时空裂缝中这只神mì

法眼则是这一切的源头!

接着一道惊天魔鸿自其中迸发而出,径直轰杀向下界的南剑天。被其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南剑天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此时,只见魔剑剑身所镶嵌的那颗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散发妖异的光芒,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的化身。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宝石内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鲸吞一空。

蓝色宝石宝光大盛,其中隐现一只邪恶的瞳孔直视上界法眼,陡然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冲天而起。轰杀向南剑天的魔鸿一触即溃,蓝灵珠邪异的瞳孔内折射出的目光竟化为实质,如同一道厉电摄入上界法眼。

其中竟传达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神mì

法眼当空破灭,化为虚无。时空裂缝再次弥合消失天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秘法被破极恶魔身遭反噬,只觉喉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但见恶魔法杖上端魔珠大放异彩,当空运作大量喷吐修罗之气。

规则之力打入极恶魔体内,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至全盛时期,顿时魔灵气势陡增。甚至身形明显拔高,体内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肩膀竟在缓缓拉宽,胸前‘魔’字相随生长。

其中似有鲜血滚滚流动,显得诡秘至极。‘极恶魔’乃是恶魔法杖的产物,以其为力量之源不足为奇。虚空中笼罩着一派万恶的气息,只见极恶魔催动魔杖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魔珠内光华流转更显璀璨。一道磅礴的魔鸿自其中激射而出,径直轰杀向南剑天,威势惊天。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魔剑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恶魔法杖。

两大魔兵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在虚空中如花绽放。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极恶魔暂压伤势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源源不断注入恶魔法杖,顿时魔宝威势大盛,但下一瞬却精气尽泄。

无尽的魔之恶气以及‘极恶魔’本命精元无一例外落入生死剑,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注入蓝灵珠,仿佛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而后将极恶魔本命精元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宝石光华愈发炽盛,当空散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笼罩方圆百丈。

下界极恶魔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恶魔法杖流入生死剑。最后注入魔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

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如此我消敌涨之下恶魔法杖已被生死剑彻底压制。全无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生死剑和蓝灵珠无一不是下界难得一见的魁宝,现在两大魔宝合璧其威力已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自然绝非下界普通魔宝所能比拟!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怀有吞噬异能?”极恶魔同是一惊,当下切断本命精元的注入,失去后续之力的支撑恶魔法杖威势再度被削弱一截。

伴随吞噬的加深魔杖上端魔珠内蕴含的无穷魔力被迅速抽干,光华顿失。杖身内部法则尽毁寸寸龟裂,一道道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但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当下化纳为吐,在恶魔法杖中吞噬的本命精元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

生死剑得魔珠灌体顿时威势大盛,迎锋寸寸切入,恶魔法杖传达出阵阵沉鸣。方才已被蓝灵珠抽干本命精元体内法则尽毁,此时断然不敌生死剑,交锋之初便迅速被压制一方。

宝体法则不断崩溃,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身处下界的极恶魔压力顿增。当下抱守丹田抗拒蓝灵珠的吞噬异力。

第四百零七章 命运之子

第四百零七章命运之子“诸如‘极恶魔’这等绝世魔头杀之可惜,收服万魔令时器灵暗夜亡灵已被斩杀,这一字之缺且拿你补上!”

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斩杀杀破狼收取的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极恶魔,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

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极恶魔’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叫便被摄入其中。被抹杀神智化为万魔令器灵,极恶魔乃是超越暗夜修罗的存zài

,在他入主的那一刻顿时万魔令威势大增。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魔剑大破恶魔法杖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向下界无良笑佛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无良笑佛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就在此时,只见无良笑佛身着的袈裟神衣闪现万道金光,一眼便知绝非凡品,在魔剑威压下其中威能被彻底激发,对抗魔剑。胸前所挂一尊金佛噶乌突然豪光大盛,弥勒佛中佛家浩然正气自然释fàng

,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

佛光浩浩在其上潺潺流动,将无良笑佛笼罩其中。竟无视生死剑qì

的侵蚀,魔剑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僵滞当空再难切进分毫。

噶乌:即为护身符,一般是以银或铜制成的小盒,而无良笑佛所佩戴的乃是一尊珍贵的金佛,颇为小巧,且外表雕饰精美。

周边镶嵌有宝石、松石、珍珠,乃是无良笑佛反叛佛门之前求取,随身携带用以祈佛保佑,更被他炼制为防身的无上法器。金色弥勒佛与无良笑佛同样大肚福相,赤足、袒胸露腹毫无拘束。此尊伴随无良笑佛走到今日,乃是他的气运所在。

“南剑天,本座命中自有福相岂是你能够加害,即使你身怀逆天法能,又岂能奈何本座?弥勒佛果然是我命中的福相,本僧当年没有拜错你!”无良笑佛仰天狂笑道,身处佛宝庇佑之下再无后顾之忧。

“求人不如求己,实力才是王道,一切身外之物都只是障眼云烟。修行乃是与天争命,无异于逆天行事,脚下的路唯有靠自己去走。无良笑佛,修行至今难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一个ru臭未干的小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口口声声教xùn

本座。”无良笑佛怒喝道。

“到底什么人在此吵吵闹闹,搅扰本座静修!”就在这时,只见一尊身高仅三寸的金色小人在南剑天眉心虚晃而出,正是永生之门流出的诸天第一神物——命运之子。

在天界神魔大战中他没有选择诸神顶尊天界之主,而是选择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圣婴,也就是今日的南剑天。受到命运青昧的人。

只见命运之子全身赤裸散发莹莹神光,脚下生风从天而降落定在结界之上。久未现世不免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尤其是大漠无尽金沙随风翻滚的壮丽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凡界仙气稀薄,本座几乎郁闷死了。”命运之子大叹不满。

突然,只觉腹间一阵胀痛,当下捏起仅有米粒大小的鸡鸡就地小解,尿液竟无视结界从天而降。

“这……怎么可能?”无良笑佛擦干额头细秘的尿液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这尊金色小人乃是超越弥勒佛的存zài

?或是上界哪位巨头的化身,无良笑佛自问学识过人竟无法勘破对方的出处。

“竟敢羞辱本座,简直罪该万死!”

“yin僧,本座在你头上撒尿是对你另眼高看,竟敢对本座怀有微辞!”命运之子不禁勃然大怒。就在此时,只见弥勒佛像竟自主脱离无良笑佛,催掌隔空杀来。

“弥勒佛,我本念你千年修行不易,有心饶你不死。只怪你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命运之下万法不存,命运之力大于诸天!”

命运之子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命运的长河划破虚空滚滚涌来,势不可当。弥勒佛面露惊恐之色,命运之下万法不存,无视任何禁制、法宝、结界,进行隔界轰杀!他甚至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命运的长河彻底吞没。命运之子身形虚晃没入南剑天眉心,虚空中再次回归平复。

只要能够彻底掌握这股力量下界之大将再也无逢敌手,念及于此,南剑天心中振奋不已。

“这股力量……怎么可能出现在下界?弥勒佛如此大能虽然只是化身之灵,但也绝非下界凡夫所能抵抗,竟不是金色小人一合之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伴随弥勒佛化为之灵的身死陨落,结界失去支撑当空破灭,无良笑佛法体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

生死剑竟无视护体神光以及身着的袈裟神衣,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万般法能一触即溃。

生死剑qì

透体穿过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竟将无良笑佛自中切开。其人脸色狰狞而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迎锋破灭。一代邪僧作恶多端终究恶果加身,身死陨落,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虚空中滚滚瘴气烟消云散,常年不见天日的沼泽终于重见阳光。沼泽湿地曾是金蟾的居所,只怕地下水源也受到蟾毒的污染不可饮用。

大漠中水源约在百丈之下,挖井取水显然不尽可能,只怕那时水未取到百伍长等人却首先焦渴而死。若宰杀坐骑吃肉喝血或能解除燃眉之急,但此举无异于引颈止渴。若失去坐骑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这时,只见南剑天独自走到湿地一处相对低洼之地,周围生长有稀疏的植物。

“这里既然能够生长动草植物,地下水源定然不远!”

念及于此,地下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暴喝一声巨拳径直轰击在地面上,金沙滚滚被就势切开,麒麟臂无限暴涨入地百丈径直切破岩层。南剑天收臂而回只见地面上呈现一只诡秘的黑洞,深不可测。

“哗啦!”接着一道雪白的水柱自中一涌而出,冲天而起,直达十余丈。一朵水花当空绽放滋润着周围焦渴的土地,众人沐浴在泉水内无不开怀畅饮,彼此泼弄场中一派欢悦的氛围。

湿身之下蓝衣女仆如同出水芙蓉,显得雍容而优雅,单薄的衣衫紧贴肌肤,将娇躯线条映衬的凹凸有致。但见众人正沉浸在喜悦中不曾注意自己这些,蓝衣女仆方才勉强放下不安的心。

“南将军当真是神人,在大漠中一口井要挖到猴年马月,而南将军竟能举手投足间做到!”

“只要有这一袋水,这片沙漠就奈何不得我们。大家将水袋全部打满,我们马上赶路,以免再生波折。”南剑天道。

“无以为敬,这袋水我愿与将军分享。”一名普通随从将自身多出的一袋水丢来。

“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南剑天倒也不失豪爽,当下并不推让接过水袋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只飞天神舟当空祭出,正是斩杀血夜魔人夺取的沙漠之舟。

“所有人快上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这片沙漠,穿越河西走廊便可正式进入西域地界。”

很快,一干人等包括马匹在内一并进入沙漠之舟,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沙漠之舟缓缓运作,速度越来越快,在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Lang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往蝴蝶谷方向而去。

沙漠之舟内蓝衣女仆与百伍长等人抱守界限,历经无良笑佛此事她已对百伍长做出较大改观。也许对方并没有自己意念中令人可恶,在无良笑佛yin威下依旧那么坚定,至少他是一个有脊梁的男人。

众男皆对蓝衣女仆这位唯一的女性报以异样的目光。百伍长、蓝衣女仆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心中竟错觉的一动,神情慌乱皆是有意躲避这些,两人关系陷入微妙境地。

第四百零八章 不死邪童

第四百零八章不死邪童此时,沙漠之舟角落间,只见不死邪剑被阴阳圣火令压制一方,灵童凌空御剑当空悬浮。阴阳圣火令就在一旁蓄势而发,使他不敢妄动。

只见灵童身着的衣衫破烂不堪,全身皆是被灼烧过的痕迹,一脸土灰,显得狼狈不堪。只是此尊身居异体,身受阴阳圣火一击竟毫毛无损,南剑天看在眼中不禁暗自称奇。

当灵童回想起自己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幕时,不禁心中一阵后怕。清纯的眼睛紧紧盯住阴阳圣火令,以防它猝起发难。

自始至终南剑天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对方,心中却在做另一番计较:

张天翔在聚财客栈一役中身死陨落,西域武林可谓群龙无首,此时正是他入主西域的天赐良机。灵童虽然年幼,但却技冠群雄且容易控zhì

,若加以培养定能成为我天门的又一员得力干将。

西域位居我天弓帝国的大后方,战略意义不言而喻,必须要有一个可靠同样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来担此重任,而不死邪剑正是人选。

“你叫什么名字?”南剑天沉声问道,有意借此向对方施加压力。

“名字我也忘记了,只是平日里无良笑佛称我为不死邪童!”灵童一脸无辜道。

噢,竟忘记了自己名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南剑天险未气歪鼻子。

“不死邪童,这名字倒煞是有趣!”南剑天自忖道:“那么你是如何与无良笑佛走到一起,你且如实道来不得有瞒,不然你明白我会怎么对付你!”

不死邪童心中打起一个机灵,当下不敢有瞒,如实道:“当初我与无良笑佛只是偶然相遇,他见我生就不凡起了用心,于是略施手段将我诓骗,险未被老和尚就地炼化!”

不死邪童想起往日种种不禁面露痛恨之色,但见南剑天对无良笑佛抱有敌意当下将其称为‘老和尚’,大肆讨好南剑天。

“但多亏我福大命大方才免遭毒手,无良笑佛见财起意却不知我天生灵体。乃是巧夺天地造化形成,且已在邪剑内静修千年,只要一魂尚存便可历劫重生,不死不灭!”

不死不灭,岂非不是较我金刚法体更加逆天?闻言,南剑天心中不禁一阵触动。自己身居金刚法体肉身防御力强横,但却非不死不灭,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不可毁灭。

除非南剑天能够将《金刚诀》练至第十重大圆满之境,方能平地飞升,超脱七界,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佛陀如此大能也仅将金刚诀练至第七重先天之境,由此可见秘法的奥义之深和玄妙无穷。

如此说来不死邪童已有千年道龄,我较他也只有认‘怂’的份,但偏偏他的相貌只有三四岁光景。器灵修行时间漫长自然寿元相对悠久,这一点倒不足为奇。

不死邪童身为千年‘老怪物’理应不会被无良笑佛轻易诓骗,但他常年在法器内静修涉世未深自然不知人心险恶,无良笑佛老谋深算几句花言巧语便将他蒙混过关。

“老和尚暗算我失手,从此我便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势要报仇雪恨。使他吃睡不能,终于无良笑佛不堪搅扰首先向我低头,答yīng

帮我迅速提升修为。反正老和尚奈何我不得,不怕被他暗算,终日静修枯燥无味所幸留了下来。每天打来野味后由老和尚负责烧烤,自然少不了我的口福。”当回想到自己往日每天烧烤野味,不死邪童不禁窃喜一声。

“但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与我无关,自然更不会染指良家妇女,无良笑佛行径卑劣,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人在做伤天害理的事!”

不死邪童追随无良笑佛这段时日多少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但见南剑天脸色阴沉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澄清。

“难道只有这些?”南剑天只觉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

“还有……无良笑佛曾向我承诺,待我长大了便将西域第一美女掳来做我老婆,并亲自为我主持婚礼。为此,我必须为他效忠百年,鞍前马后,随传随到!”说到这里,不死邪童竟脸蛋绯红,表露出少有的羞涩。

“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料到你遭受无良笑佛的欺骗,现在看来果然如此!”闻言,南剑天不禁会心长笑一声。不死邪童寿元悠久,千年方才长到这般光景,等他长大成人须得猴年马月?

即使没有南剑天这段波折,千年后无良笑佛信守承诺,在不死邪童成年之日将所谓的西域第一美人许配与他,怕也只是‘残品’,贞洁早已被无良笑佛夺取。眼见身边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邪僧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总之,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兑现的诺言,无良笑佛更没有这份诚意。见无法降服不死邪剑,变相的奴役他才是目的!

“另外我还曾答yīng

老和尚,在遭遇强敌时务必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却败落在南少侠手下,实在惭愧!”不死邪童但见南剑天并未经意,方才勉强放下心来。

若非我身怀阴阳圣火令深得克制对方的法门,只怕绝难轻易降服不死邪剑,反会被其所害。南剑天心中念道。

“实不相瞒,我乃是天弓帝国天门门主,不知你是否有意为天门效力?”

“自然无妨,只是我可以——得到什么?”不死邪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现在自己生死由人一念之间岂有谈判的资本,但话又说回,既然南剑天赏识自己若能为天门贡献一二好处又岂会少得。

天弓帝国天门?听起来就是实力派,确有大家之气,追随南剑天必定前程似锦,至少不会像无良笑佛暗害自己。不死邪童心中念道。

他的神情早已落入南剑天眼中,自然深知他的顾虑:“无良笑佛能够给你的我同样能给,甚至是他所没有的。在成年开顶之时我会亲自为你主持婚礼,不过这都是千百年后的事了,但女人还是一个的好!”

对此南剑天深有感触,想他既要打点天门事宜,终日还要在葛霜、南宫姐妹三女间辗转,可谓身心俱疲,西域之行使他暂时解脱,但这段‘情结’终有一天是要解开的。

一对异性走到一起基于‘爱’的心理,但若第三者加入一切就都变了。若一个男人终日在三女间游走,那么他的生活必定一团糟,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都将改变!

不死邪童童心未泯,他既然有意降服多半不会有诈,当下南剑天收回阴阳圣火令,周围灼热的空气为之一清。见此,不死邪童不禁大松心头之气,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只觉背后生风,竟是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不死邪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天门的弟子,这只战神之戒权当本座送你的见面礼,你且收好!”南剑天将一枚光华四射的戒指当空打出,正是斩杀混沌骑士夺取的战神之戒。他已有灵石作为战力之源,战神之戒可有可无。

不死邪童将其招取在手戴于指间,顿时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更胜一筹。战神之戒出自南剑天手笔果然绝非凡品,不死邪童心下大喜。

想自己苦苦追随无良笑佛数载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被对方奴役,方才投靠南剑天便得到实jì

回报。日后建功立业必定会有更大的赏赐,也许追随他并非尽是坏事。

“多谢门主抬爱,令弟子受宠若惊,现在我寸功未建受此灵宝实属愧莫难当!”不死邪童当下拜谢道。

“既然你这么认为,西域之行本座自然会给你施展手脚的机会!”

不死邪童技冠群雄且心智迅速成熟,若能够将他推上西域武林盟主的大位,必定方便我在西域行事。其一解决了我天弓帝国的后顾之忧,其二可以借助西域武林的庞大人脉寻找亡国之花,何乐而不为?念及于此,南剑天心念笃定。

“难道修行之人都是这般奇怪?”一旁,百伍长远远观望南剑天和不死邪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不禁一头雾水。

白虎王追随我至今却还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器,对战普通灵兽足矣,但遭遇逆天灵禽则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若能够为它量身打造一柄法器定能使他战力倍增!

南剑天一向雷厉风行当下话不多言,其人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第四百零九章 大力神锤

第四百零九章大力神锤南剑天虽然不得炼器要领,但却拥有三大异火取巧补拙。在决战天道宗时南剑天曾收取虚王鼎,只是已然炸裂,数块巨大的碎片当空悬浮。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当空笼罩下界,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而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异火本命净火在其上一跃而起,阴阳圣火、噬魂妖炎相继而出,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在三大异火锻造下虚王鼎碎片变得猩红炽热,在南剑天的控zhì

下竟缓缓聚拢。

数块碎片同出虚王鼎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裂痕竟在迅速弥合。有三大异火参与其中使一切水到渠成,虚空中虚王鼎碎片已完成合璧。

下至鼎身、上至鼎耳,直至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神威大盛迸发出万丈豪光,铮鸣声不绝耳际。

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虚王鼎当空飞速旋转,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沙漠之舟皆在笼罩之中。

“等的就是现在!”当下,南剑天将百宝袋内斩杀强敌掠夺所得倒置而出:饮血剑、狂魔镰、缠魂锁,魔神斧、龙枪、天皇镜,四象鼓、金刚铃、金刚杵以及恶魔法杖无一不在其中。

虽然众宝只是残品,但这无疑已是一份惊人的收藏,仅超越道器的存zài

便有数十件之多,另外收敛的低阶法器不计其数。众宝琳琅满目,一时间九天轮回内宝光大盛。

南剑天仅将高阶法器分拣留作日后建立自己的势力之用,其他的一概投入虚王鼎炼化,用以为白虎王量身铸造法器。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被投入鼎中的法器被迅速炼化,各种难得可贵的法材搅作一团。

提取众宝本命精华所在,糟粕则被导出鼎外,金刚杵在其中脱颖而出庚铁至精争相凝聚其上。在无限暴涨中化为一柄巨棒的雏形,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就在此时,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当空悬浮。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万般法宝皆对它有口难下。既然神宝坚不可摧几乎无可炼化,南剑天有意将它与神棍结合,炼制为一门无上杀器。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三色圣火透过虚王鼎传达而出,极力炼化神石。南剑天本命精元毫无保留注入其中,三色圣火顿时威势大盛,三色火焰冲天而起将神石完全吞没。

三大异火共同施为,终于突pò

护体神光,三色圣火一拥而入极力侵蚀宝体。坚不可摧的神石化为一团猩红而炽热的岩浆,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只是却难以找到突pò

最后一道防线的锲机,一股神明之力从中迸发而出抗拒三色异火锻体之威,力挽神石崩溃之势。

三大异火相合可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竟依旧无法炼化神石。南剑天以往费尽心机意图借此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但他今日的目的却是利用神石铸造一柄超越下界任何法宝的神兵利器。

神石乃是战神万天玄武盾的碎片,而南剑天则是战神万天的传人,在潜意识中已得到神石的认可。在他神念的控zhì

下猩红炽热的晶体竟渐渐发生改变,由一块不规则的碎片化为通体赤红的火球。

炼化多时的神棍渐渐逼近,寸寸切入其中,在三大异火的锻造下两大圣物完成融合,相交处缝隙弥合如初。形成一只元锤的雏形,在三色圣火中锤表生出一根根骇人的骨刺,平增元锤杀伤力。

只见九天轮回之顶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光华内涵流转不休,祖龙之气滚滚直下灌输进元锤内。打入法则之力,在锤柄形成苍龙铭纹,栩栩如生。元锤长达百丈之巨,势如山岳,在虚王鼎上方旋转不息,周身散发莹莹神光。

在三大异火中淬炼自身法能,反复夯实根基,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炼至大乘。元锤融入众多至宝,万般法能集于一身,更有神器碎片神石参与其中。具有鬼神莫测之能,出炉之日必定大显神威。

“元锤水到渠成即将出炉,白虎王拥有这柄大杀器势必战力倍增。好法器理应配一个霸气的名字才成,只是姓甚名谁?大力神锤!”南剑天脑中精光一闪,这个名字与白虎王一身蛮力正相匹配,更不失霸气所在。南剑天心中敲定主意。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Lang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周围天地元力源源不断汇聚于主舵,得到动力之源沙漠之舟向前飞速急驶。方圆数里无尽大漠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沙漠之舟飞驰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姿色绝美的妙龄少女跌撞走来,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正是迷蝶仙子的贴身侍女蝶依,蜂族大举进攻蝴蝶谷她虽然侥幸突pò

重围但也身负重伤,命在旦夕。

只见她全身血污,遍体皆是剑创,肩头更插有数支失去箭杆的箭头,其上蕴含的蜂毒不住侵蚀她的心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仅凭坚强的意志支撑到现在。

蜂毒迅速向上身运作,就在侵入心脉的那一刻蝶依只觉一阵天昏地眩,脑间一片空白,接着膝下一软昏死在地,掌中宝剑一并脱手而出。就在这时,南剑天驾驭的沙漠之舟疾驰而来,在她身前百丈稳稳停住,百伍长等人已然发xiàn

前方的状况。

“南将军,前方发xiàn

情况,好像是一名翼族高手!”

“现在大力神锤已到了炼制的紧要时刻,谁会在这时前来搅扰,无论是谁我一定让他后悔来过这里!”南剑天面露一抹厉色,身形从天而降在蝶依身旁落定。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是翼族高手无错,只可惜身负重创,实在不足为虑,只是在西域为何会出现翼族?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右掌紧贴在蝶依后心,运转功力之下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她尽快恢复。只是蝶依体内生机已被破坏殆尽,且蜂毒已然侵入心脉再也无力回天。蝶依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登时悠然转醒,迷蒙的目光望着南剑天。

“你恢复的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人暗害你?”南剑天已看出她不可久支,当下急声问道。

“谢过少侠救命之恩,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河西走廊东南十里外蝴蝶谷,快去救我家主人……”蝶依只觉喉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心头之气顿时尽泄。表露出苍白一笑,娇小的脑袋沉落在地生机寸断。

“全速前进,河西走廊东南十里外蝴蝶谷!”

此时,南剑天一行已进入蝴蝶谷腹地,只见脚下落空的箭支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周围被蜂毒腐蚀得千疮百孔,鲜花灵草在其中破灭到处皆是大小的陨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破断的羽翼,残破的肢体,烽烟尽处,蝴蝶谷上下已被洗劫一空。

进攻蝴蝶谷的人应是蜂族无疑,南剑天望着横插遍地的蜂箭已然料到这些。

“迷蝶仙子!”很快,南剑天便发xiàn

了被牢牢钉在石壁上的迷蝶仙子,全身蝉衣被无情撕破,且被蜂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秀发间充满血污,此时的她显得分外狼狈,但却是别样的美丽。

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第一眼看到她的容貌时只觉呼吸一滞,只惊为见到了下界仙子。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

人的腰肢怎能这般纤细,真zhèng

的不盈一握!隐隐让人担心随时会有折断的可能。揽尽九宫怯,穷尽唯此枝!

蝴蝶异族果然每人皆是姿色过人,迷蝶仙子更是无可挑剔,在她身上一切显得那么完美,甚至是在方才战斗中落下的创伤。就连玉颊所挂的那颗血珠都充满挑逗韵味,使人不禁心生爱怜。

一时间百伍长盯着迷蝶仙子纤细的花枝目瞪口呆,几乎有种立kè

冲向前去将她狠狠拥在怀中的冲动。

迷蝶仙子的美丽使蓝衣女仆相形见绌,但每个女人都有她的‘小心思’,尤其不会向同性认输,即使对方美丽远胜自己千百倍。方才自己还是一呼百应,现在却被冷落一旁。

尤其是曾向自己大献殷勤的百伍长竟也被对方吸引,她心中不禁一阵酸涩,男人果然皆是见色负义之辈,当下竟鬼使神差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一把。

百伍长后股吃痛不禁沉‘哼’一声,看到身后之人连忙在迷蝶仙子曼妙的花枝上收回视线,显得神情慌乱。蓝衣女仆、百伍长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心中竟错愕一动。

第四百一十章 九翼天蝶

第四百一十章九翼天蝶迷蝶仙子缓缓抬起头,目光却落定在南剑天掌中宝剑上,正是蝶依所使的法器。

“她终究没能够逃过此劫……难道是天意如此?”迷蝶仙子已然料想到什么,不禁心中一阵悲戚。

“她在临走时依旧念想着你,由此可见你们主仆二人感情深厚,使我深为感动。虽然你我两不相识,但我仍然决定帮你一把。”南剑天毅然道。

“也许这就是天命,谢过少侠好意,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迷蝶仙子声音虚弱,生受月夜魔弓毕力一击她体内生机已被破坏殆尽,且蜂毒侵入心脉并迅速向上身运作,整个人脸色为之黯然神伤。

“族人被屠杀殆尽,我心中甚感愧对,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这只蝶卵乃是传说中的天蚕,沉睡千年已到蜕变的关键时刻,只是没想到在这时却祸从天降,当真是族人不幸。天蚕孵化后全盛时期可成就九翼天蝶,它乃是我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还望少侠能够助它尽快成长起来,以免天蚕遭受奸人毒手!”

迷蝶仙子丹唇开启,一只全身皮肉白嫩的怪虫跃然于目,正是传说中的灵宠天蚕。乃是迷蝶仙子机缘巧获,相传九翼天蝶是上界九天玄女的宠物,只是不知如何流落凡间,下界之大仅此一只。

正因它的难能可贵方才更加难以催化,悠悠千载本命元力的注入天蚕竟没有丝毫破茧而出的迹象。在迷蝶仙子丹田孕育时至今日,也正因此天蚕方才得以逃过此劫。南剑天将它轻轻招取在手,隐隐感到天蚕正在掌心蠕动和颤抖,在此时竟有孵化而出的迹象。

见此,迷蝶仙子同是表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为什么千年的定数会在此时破解,难道我与眼前此人有着不解渊源?迷蝶仙子望向南剑天目现迷离之色。

“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待它。”南剑天报以宽厚的一笑。

“有少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希望我能够仅凭此躯为蝴蝶异族最后做些什么!”

迷蝶仙子面露凄楚之色,其人气息陡转身形越来越淡,仿佛一道影子无可捉摸。竟是施展蝶族秘法将自身法体、魂力、以及体内仅存的元力毫无保留在瞬间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斑。

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注入天蚕茧内,伴随迷蝶仙子本命元神的强势注入,千载未能催化的天蚕再次打开这段锲机。

南剑天只见掌心天蚕已有明显变化,肥硕白嫩的躯壳传达出一阵剧烈颤抖,接着内部一阵蠕动。一只白色的怪虫破茧而出,迅速将束缚自己的躯壳蚕食殆尽。其中蕴含精粹的神力,是下界元力和灵气所无可比拟的,吞噬后有助它更为快速实现蜕变。

天蚕身体仿佛撕裂一般,胸腔间发出低沉的嘶鸣。背后抽出一双雪白的翅膀,其中隐现五色彩纹,褶皱的羽翼在虚空中缓缓舒展。天蚕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脱颈而出,一颗小巧的脑袋跃然于目,雪白的发丝如瀑布般自然的垂于脑后,直至脚跟。

此尊只有三寸高下但却生就人类的面孔,而且与迷蝶仙子生前的尊荣一般无二,只是轮廓显得娇小无比。甚至一只口袋便可作为她的容身之处,乃是当之无愧的灵宠。

羽翼轻轻拍打传达出阵阵异香,只见天蝶化身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

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脚下生风翩然如舞。仿佛一位幽怨的女神,在她身上一切得以完美展现。九翼天蝶姿色绝美,虽然年纪尚幼却已有迷蝶仙子醉人的气质。

迷蝶仙子本命元神的注入使天蚕免却百年静修,在瞬间完成孕婴,虽然此时的九翼天蝶只有拇指大小但足以见证她的不凡之处。她是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更融入迷蝶仙子的命中所有,当她遭遇南剑天的那一刻便注定今生不凡!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机缘巧和之下她确能够成长为传说中的九翼天蝶,但迷蝶仙子却一去不返,她为了助天蚕早日觉醒不惜燃烧生命、法体以及魂力。失去魂魄这也就意味着从此她将摆脱六道轮回,彻底泯灭在七界之中,迷蝶仙子将永远成为过去。

九翼天蝶静静站立在南剑天的指尖,轻轻拍打着翅膀,懵懂的目光望向眼前这名异性主人。有一种敬畏和若即若离的亲切感,天蚕融入迷蝶仙子的本命元神方才觉醒,在潜意识中已认可了南剑天的存zài

,只是心中隐约有一种淡淡的抵触。

“你……是迷蝶?”南剑天只觉掌心痒痒的,望着眼前的‘小不点’不禁哑然失笑。

“不!你,不是迷蝶,她刚刚离开永远不会回来!”此时,南剑天竟感到少有的失落。九翼天蝶由迷蝶仙子本命元神造就,但她却永远不是迷蝶!

我在临走时曾答yīng

她好好照顾你断然不会食言,正愁回归天弓帝国之日没有礼物送与葛霜,暂且拿你补上。想必霜儿定然分外欢喜,她心地善良自然会好好待你。不过我这个主人还得暂且充当些时日,这小丫头不要让我终日把屎把尿才好!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叫苦一声。

“到底什么人竟敢擅闯蝴蝶谷!”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霸天虎、蜂王两大巨头脚下生风凭空而现。南剑天一行方才步入蝴蝶谷就已落入他二人的视线。

‘不好’!终究还是行踪暴露,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虽然南剑天早已料想到蝴蝶谷会有蜂族中人,但两大巨头大驾亲临却使他吃惊不浅。

“我等只是途经此地,打扰之处实属无心之举,还望前辈多多包涵!”南剑天道。蜂族既然能够在短短时间攻下蝴蝶谷想必暗中埋伏有不少人马,此战能避则避。

“本座早已在蝴蝶谷内设下绝杀大阵,谷内的一切皆在我耳目之下,竟在此蓄意诓骗本座。”霸天虎大手一挥只见一座绝杀大阵当空升起,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不止,一时间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正是其撒手锏——龙虎旗。

只闻翅膀强力鼓动空气的‘嗡嗡’声响起,抬头却见无数只面相狰狞的巨蜂一涌杀来。相连一起仿佛一片乌云,天地为之黯然失色。虚空中蜂兵皆是剑拔弩张,只等蜂王一声令下。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骇然失色,全无初来时的那份从容若定。蝴蝶谷本就空间狭小,若蜂兵万箭齐发他们必定在劫难逃,被万箭攒杀身亡。

“二位当真是心机深厚,竟预先在此设下埋伏。”南剑天处惊不变,自始至终只是抱剑而立,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全无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废话少说,方才你与迷蝶仙子的一切都已落入本座耳中,交出九翼天蝶可免受皮肉之苦,本座自会给你一个痛快!”蜂王狞声道。

蜂族既然已与蝴蝶异族立下不解冤仇自然斩草除根,岂能容留九翼天蝶这等逆天蝶灵殆害无穷。蝴蝶谷将作为蜂族进军西域武林的秘密基地,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无论南剑天是否交出九翼天蝶都唯死一途。

“迷蝶仙子在临死前是将九翼天蝶交付于我,能不能取得就看阁下的本事了!”南剑天见战无可避当下不再客气。

“竟敢在从出言不逊,我倒要看你能够在本座手下走过几招。”闻言蜂王不禁勃然大怒,当下作势欲杀。

霸天虎却大手一挥道:“斩杀这等小辈何须有劳兄弟,交给为兄便是。想我随蜂兄出征西域寸功未建,反而害蜂族损兵折将,心中甚感羞愧,权且拿他的人头以慰族人在天之灵。”

“如此天虎兄万事小心!”蜂王当下不再谦辞,二人同为一族之主自然互敬互让。

霸天虎从天而降身形在距南剑天百丈处立定,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冽杀机,两大高手遥遥对立。

“龙虎旗!”霸天虎暴喝一声将当空悬浮的龙虎旗唤回掌中,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一时间石屑如同流箭激射向四方。

龙虎旗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龙虎法相出没其中,嚣张跋扈,风行所过开山裂石,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被龙虎旗绞杀。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霸天虎笼罩其中,剑意将他牢牢锁定。

生死剑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

生死剑qì

所过在龙虎旗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就在这道秘不可见的剑痕中灵旗精气尽泄。在一阵不甘的惨叫声中龙虎法相在生死剑下迎锋破灭,器灵被斩杀当场龙虎旗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即使此一役霸天虎能够侥幸环生也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霸天虎收回龙虎旗,左右两手分别掌出一剑一枪,正是青虹剑与亮银枪。刀剑相互之下具有远攻近防之效,乃是霸天虎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在天际强势搅动风云,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蝴蝶谷中如同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大展神威

第四百一十一章大展神威“原来与本座是同族中人?白虎王,只要你从即日起投效本座我可以不计前嫌,甚至可将你引荐给虫魔大人.届时你必定受到重用,何苦受人类所使,如何?”霸天虎沉声道。

自始至终南剑天只是笑看着对方,白虎王乃是自己的本命法相自然不惧他策反,相反,这霸天虎的脑袋未必灵光,难怪会遭受虫魔大人的冷遇!对此白虎王置若旁闻,胸腔间发出一声惊天怒吼,随后竟舍身扑杀而来。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既然你忠心为主本座便成全了你!”霸天虎面色阴厉杀机陡盛,掌中青虹剑当空斩下,一道道青虹剑qì

奔腾而出如同彩练当空疾舞,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挟带石屑激射而出。

白虎王往日只是赤手空拳决战强敌,但今日他对战的却是可自主为战的霸天虎。手无寸铁不免大束手脚,迅速被霸天虎压制一方。在其枪剑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空怀一身武力却不得施展,怒吼连连。

“幸亏我深谋远虑在赶至蝴蝶谷之前便着手炼制大力神锤,不然,岂非不是任由霸天虎宰割,今日大力神锤势必大展神威!”南剑天自信满满。

就在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霸天虎一式‘流星追命’将掌中亮银枪全力掷出,连带流鸿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出直取白虎王。

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霸天虎对亮银枪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二人仅相距不足百丈,一切都来得太快,白虎王手无寸铁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噗!”亮银枪无坚不摧,竟无视防御力强横的皮肉顺势将其切破,正中其本尊。白虎王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亮银枪穿体而过,其上附带的强dà

余劲加大创伤,径直在肩头轰击出一只海口般的血洞。将它庞大的身躯连带而去,紧紧钉在身后石壁上。

若非白虎王体质强横这一枪之威足矣将它轰杀当场,毫无阻势撞击在石壁上全身血雾蒸腾。霸天虎身形突进,掌中青虹剑就势递出直取白虎王前心,务求一击必杀。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白虎王,从今日起大力神锤就是你随本座征战沙场的本命利器,好好善用此宝!”

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竟是大力神锤在此紧要关头出炉炼制大乘,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白虎王面前,代它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抵中白虎王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青虹剑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自大力神锤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霸天虎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击退百丈,掌中亮银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银白的枪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大力神锤余威已是如此,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

霸天虎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蝴蝶谷只有白虎王堪称自己的对手。直到此刻方知南剑天才是生平仅遇的强敌,气息内敛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西域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当下再不敢轻视眼前这名不起眼的青年。

霸天虎已将亮银枪唤回手中,只见白虎王肩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创伤迅速恢复如初。

白虎王身居疯魔异体肉身防御力和创伤恢复力都绝非普通灵兽可比。全身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白虎王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不禁发出愉快的长鸣,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白虎王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一柄巨锤被它使得虎虎生威,每一锤落下石破天惊,巨锤落空在石壁上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塌方声不绝耳际。随着战况的加剧整座蝴蝶谷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再不复往日的鸟语花香,到处陨坑遍地,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大力神锤大展神威,转瞬间方才的优势尽失,战况立转直下,霸天虎反被白虎王逼得手忙脚乱。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青虹剑威势被彻底激发,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中激射而出如同青虹划破苍穹,向身处下界的白虎王迎顶斩下。

怒吼声中白虎王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轰鸣声中元锤与青虹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霸天虎惨叫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轰然撞击在背后石壁上,整个人深深镶嵌其中。霸天虎目现血光,这是他从未遭受过的耻辱,仰天发出惊天怒吼,身遭的石壁向四周无限龟裂,半边山谷竟被他徒手撕裂。双臂将巨大的磐石就势擎起,全力掷出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虚空中,只见大力神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在惊天炸响声中径自将其当空破开。其势不改连带流鸿向下界霸天虎当顶镇压,威势逼人。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如同万钧加身,霸天虎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亮银枪就势格挡。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亮银枪在其威压下竟寸寸龟裂,悲鸣一声枪身自中破断。法体完全暴露在白虎王元锤下。

霸天虎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然落定,霸天虎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

元锤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上界蜂兵皆是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上一刻霸天虎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却已被斩杀当场,一切都只是在数息间发生,蜂王出手解救已是不及。

“天虎兄!”眼见霸天虎惨死当场蜂王不禁心中一阵触痛,皮之将亡毛何焉附?当真是唇亡齿寒!

元锤骇人的骨刺之上挂着片片碎肉,白虎王手提巨锤拍打着胸膛仰天发出豪壮的怒吼。全身战意凌然,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之意,豪壮的声音在蝴蝶谷内回荡不息。

“放箭!”蜂王一声令下,虚空中蜂兵万箭齐发,犹如下起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蝴蝶谷本就空间狭小使人无从躲避,百伍长等人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各位叔叔尽可放心,这一切交由我便是!”只见不死邪童脚下生风不死邪剑全力催动,在虚空中飞速运作,霍霍剑qì

奔腾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所有攒射而来的箭支格挡在外,竟不曾落下一支,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这不死邪童仅有三四岁光景,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不可能有这般道行。见此,百伍长等人心中无不称奇。方才竟还被人称为‘叔叔’,实属愧莫难当,只是他们却不知不死邪童已有千年道龄,只因身居灵体方才得以永葆童颜。

一旁,看罢这些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松,有不死邪童为百伍长等人护法他自然放心,对阵强敌免却他后顾之忧。另一方,白虎王掌中一柄元锤使得虎虎生威,毒箭尚未近身便被格挡开来。

白虎王肉身防御强横,蜂箭仿佛挠痒痒一般并无可掬之处,一道道锤影冲天而起将蜂兵阵型搅乱,避之不及者被当空撕杀。反观蜂族一方,当蜂兵放箭后迅速退往阵后,身形无力的落在树干上、谷壁石缝内。躯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痛楚,口前巨钳张合面相狰狞。

每一只蜂兵体内都生有一支本命毒箭,当射出后不久便会身死陨落,实力不济者立kè

当空陨落,猝死当场。实力高强的蜂兵失去本命毒箭后也会元气大损,即使此一役后侥幸环生也须长久积累方能再度生成毒箭,只是其杀伤力必定远逊本命毒箭。

第一阵退却第二阵,第三阵,蜂兵视死如归,前仆后继……蜂族虽然同样是为弱小的种族,但却凭借舍生取义的精神在兽族打下如今一席之地。

兽族崇尚武力弱肉强食,这已犹为难得。蜂王一声令下将蝴蝶谷万千族人灭杀殆尽,这等不仁不义之辈固然可恨,但无可否认他的可敬之处。

“灭魔梭!”蜂王暴喝一声掌中一只形似飞刀却非飞刀的暗器当空打出,其上燃烧熊熊魔焰,划破长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魔刃已至面前直取前心,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南剑天身受致命挑衅上界神宝战神铠在体表自然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跃然于目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灭魔梭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梭’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

第四百一十二章 裂天盾、破地椎

第四百一十二章裂天盾、破地椎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只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红色莲子凭空悬浮。

在莲台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正是红莲宝座。

此时,只见灭魔梭迎面激射而来,红莲宝座势如山岳从天而降。两**宝当空相交传达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红莲宝座当空运作,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异火落地化莲将灭魔梭笼罩其中。

周边魔气竟触火即燃,宝体完全暴露在异火之下,在红莲异火本命净火的侵蚀下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灭魔梭就此被压制一方再难施为。

“裂天盾、破地椎!”只见蜂王掌中盾、刺状法宝当空祭出,正是上古魔兵裂天盾、破地椎,裂天破地祭出绝望的情绪仿佛瘟疫在心中蔓延。

相传,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被人类高手合力斩杀后解体,以他身体各个部位炼制为十大魔兵流传下界:分别是帝恨、星宿劫、疚疯、无妄、执念障;虚无魔镜、悲怒权杖、裂天破地、天魔之睛和十全魔兵。

每一种魔兵皆有鬼神莫测之能,乃是超越十大魔器的存zài

,不可多得。但美中不足的是魔宝使拥有者怀有负面感情:

恨意、焦躁、悔疚和疯狂,妒忌绝望、悲伤愤nù

、空虚,贪婪自私、残暴卑鄙。但凡人类之所有无一不在其中呈现,甚至可引导拥有者心染魔性,堕入魔途,万劫不复,可谓利弊双存。

裂天破地乃是燕王以天魔双角,融入铁壁铜场融铁炉中的金铁息壤溶液铸造,使人平端产生绝望的负面感情。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破地椎则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

蜂王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如此魔宝堪称逆天。只见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向南剑天迎面激射而来势不可挡。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催剑迎战。蜂王盾椎并用攻防兼备,二人各有神通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破地椎所过地面上地刺丛生,南剑天几无立锥之地。裂天盾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当空运作急速旋转,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绞杀向南剑天。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南剑天脚下生风在两大魔兵下游走,身后绰绰残影被迎锋绞碎。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裂天盾、破地椎分乘前后两路绞杀而来,南剑天避无可避催剑当空斩下。魔剑内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却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大魔兵每一件皆堪称玄妙无穷,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心中一惊当下身形一错堪堪避开,无匹的剑qì

其势不改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深达丈余的剑痕,狂乱的石屑激射四方。这一剑之威相较魔剑中发出竟大出一倍有余。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蜂王一计得逞不禁仰天狂笑一声。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

“现在你未免得yì

的太早,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面前代他承shòu下蜂王必杀一击。破地椎就在将要抵中南剑天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破地椎不偏不倚正中锤头,飞速绞动数倍穿透力施展之下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大力神锤乃是南剑天为白虎王量身打造的法器,自然他同样可以催动。

修行至今南剑天不但可飞天遁地,甚至指掌间可推山填海,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的大力神锤提在手中竟如若无物,催动自如。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击在地面上,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上无数骇人的地刺在滚滚烟尘中破碎。

南剑天暴喝一声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元锤势不可挡。大力神锤声势浩大,每一发皆有石破天惊之效,霸天虎因为轻敌大意被轰杀当场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蜂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被元锤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蜂王本能的催动裂天盾格挡,化为一面方圆亩许的巨盾当空急速旋转。四周暗刃开启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威势已被彻底激发,迅速向前推进。

轰鸣声中元锤与裂天盾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大力神锤在铸造之初融入上古神器玄武甲的碎片,坚不可摧,几乎无dí

下界,绝非现在的十大魔兵所能对抗。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大力神锤竟无视其上禁制以及反弹进攻外力的异能,神战之力径直将其破开。

只见裂天盾在虚空中停滞,盾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宝体法则被这股侵入体内的狂暴力量破坏殆尽,在此战中再难有所建树。

一道华光透穿盾体余威径直轰中蜂王本尊,惨叫声中身形被就势击飞,勉强在千丈外落定。目中皆是惊骇之色,竟有法器无视裂天盾反弹外力异能,此招他在对阵强敌时屡试不爽,今日竟第一次失手。只觉胸前一闷,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只见蜂王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其护身法宝魔王甲。

在承shòu大力神锤全力一击时魔王甲代他受下大部力量,余劲也被魔王甲分散开来。使蜂王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但即使如此元锤余威依旧将他重创,大力神锤全力一击则足矣将他轰杀当场。

霸天虎身死陨落我定然难辞其咎,族人更是损兵折将该如何向虫魔大人交代?难道此番出征西域要无功而返?蜂王面露不甘之色。半路杀出南剑天这个程咬金,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月夜魔弓!”蜂王擦干嘴角血迹,单手朝空虚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潺潺流动。

魔弓方出周围天地元气传达出剧烈响应,如此强弓必定难以开张,蜂王竟立时将魔弓弓拉全满。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月夜魔弓魔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魔弓蓄势而发。蜂王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袭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魔箭下破碎。

蜂王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月夜魔弓尚且不能。而他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魔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险象跌生。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轰杀向身后石壁。径直切入山腹内部数十丈,蝴蝶谷塌方声不绝耳际。巨箭切过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满目皆是残垦断壁。

只闻蜂王仰天怒吼一声,身后黄蜂本命法相凭空而现,巨大的双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如同两片巨大的乌云。急速鼓动传达出震耳欲聋的‘嗡’响,双翼下产生破乱的旋风。口前巨钳张合面相狰狞丑恶,额头间清晰的‘王’字折射出逼人的霸气,邪恶的眼神直视南剑天。

只见黄蜂身形调转后股部渐渐抽出一支诡秘的毒箭。箭身晶莹的不明液体潺潺流动,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其本命法箭,其中蕴含蜂毒,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当蜂箭抽出体内一半时陡然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精血。黄蜂巨大的躯壳瑟瑟发抖,面相愈发狰狞可怖,射出本命蜂箭使它元气大损,只怕数年间难以恢复战力。

蜂王与黄蜂法相一脉相承,同样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气势被急剧削弱。他不惜耗损本命真元显然对南剑天杀心已定,在他的意志控zhì

下蜂箭最终落定在月夜魔弓上。

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而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让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蜂王的用心已然明了,意图借用魔弓增加威势轰杀南剑天。但他却将箭锋调转直至百伍长等人,通过方才的种种他早已察觉南剑天对百伍长等武者分外在意,当下攻其必救。

见此,不死邪童的心登时提到嗓眼,月夜魔弓正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他没有信心能够承shòu魔弓全力一击。百伍长等人只是普通武者更加绝无可能,仅是魔弓释fàng

的威压已使他们难生抵抗之心,在其威压下甚至呼吸难继。

“南剑天,若你不想看他们惨死当场,就接下本座此箭!”

蜂王表露出阴谋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中他激将之法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月夜魔弓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第四百一十三章 魔兵帝恨

第四百一十三章魔兵帝恨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色的火焰从右手掌心一跃而起,正是阴阳圣火.这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隐隐形成一只三寸长短的灵童虚像,在南剑天掌中演练神通诉说心中的愉悦。

“破你月夜魔弓阴阳圣火足矣!”阴阳圣火一缕本命净火激射而出,不偏不倚与迎面杀来的蜂箭迎锋相交。在异火侵蚀下箭身笼罩的蜂毒一触即溃,凶威难测的蜂箭如一截木棒蘸火即燃。蜂箭乃是由黄蜂本命毒箭辅以蜂王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

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白的光斑,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不分敌我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

南剑天早有预防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三颗舍利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道天幕当空结下将南剑天一行人保护其中。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蜂箭被当空焚灭,残存的蜂毒激射散发将四周石壁侵蚀得虫洞相连。却不能侵蚀法界分毫,腥臭的毒液沿天幕滚滚直下。

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将周围土地腐蚀得千疮百孔,仅存的植物触之顷刻化为飞灰。上界蜂兵避之不及者被吞没其中,尚未兴出反抗便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掌握?”蜂王擦干嘴角的血迹,望着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异火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蜂王未曾想南剑天兵出奇招,待异火之威迸发已是避之不及。

蜂王身处异火爆破的核心,被烧得面目全非,身着的魔王甲在锻造中变得猩红炽热。暴露在外的皮肉被灼烧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全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体无完肤。阴阳圣火一丝本命净火便有这般威势,若三大异火齐聚定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势。相较现在的威势平增十倍,甚至千百倍。

南剑天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使他平增狰狞可怖,全身血雾蒸腾生命潜能已被彻底激发。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身处上界的蜂王法相。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它眼见只有无情与暴虐,仿佛突然降临下界的暴君。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庞大的身形如一道厉电激射而出,直取上界黄蜂。黄蜂已失去本命毒箭战力大减,不足全盛时期三成正值虚弱之机,此时遭遇二翼天使可谓生不逢时。在全盛时期它或有与二翼凶灵一决高下的实力,但现在却断不可能!

只见二翼天使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斩取上界黄蜂。

蜂灵双翼无力的鼓动,只是象征性的做出反抗空留一声嘶厉的惨叫被二翼凶灵当空撕杀。残肢断体夹杂着破碎的羽翼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浓重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直欲令人作呕。

“二翼天使,这里怎会有魔族人出现?方才倒是我小觑了此人!”蜂王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本命法相被立地斩杀使他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当出征西域之时虫魔大人曾赐我魔兵帝恨,南剑天,能够死在魔兵帝恨之下是你今生最大的荣幸!”蜂王狞声道。

帝恨乃是纣王以冠甲和佩刀为工具以天魔解体后的右手铸造,拥有能炙溶万物的火焰,具有鬼神莫测之能。但其弊端同样明显,使拥有者怀有绵延不绝的恨意,厌世等负面感情。

在心底仇视身边每个人,一个小小错失便可将他激怒。若意志不坚者持有帝恨必定心染魔性,从此陷入疯狂弑杀成性。

相传,纣王迷恋殷商绝色美人妲己,从此意志消沉变得昏庸无道,重用佞臣残害忠良。不仅如此,他还大肆兴建行宫用以和妲己出游,另建‘酒池’供自己和众爱妃消受作乐。

尤其对妲己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一次妲己病重寻医问药无果,却得知要以叔父的‘七窍玲珑心’方能治愈,竟毫不犹豫将他赐死,刨腹取心,拿去问药。

更有一次:纣王与妲己外出巡游,巧遇一名怀有身孕的妇人,妲己一时起兴竟指腹说对方所怀乃是女孩。纣王为博取美人欢心竟命随从刨腹取出来看,由此可见他昏庸无道。

在他的暴政统治下天下百姓怨声载道,众诸侯不堪繁重的赋税更是怨声一片,不能按时交出稅银的诸侯国被纣王一声令下挥军荡平。

周武王所在的诸侯国乃是众诸侯中最大的一个,因为祖上治国有方国富民强,却因此遭受剥削。见殷商气数已尽,于是乘机高举义旗起兵造势,联合八百诸侯兵发朝歌,讨伐昏君殷纣,为民请命。

殷商大军不堪纣王的残暴统治临阵反戈一击,帝都守军一溃千里。纣王见大势已去恍然觉醒,但为时已晚,此时的他众叛亲离,无人再肯为他效命,最终身挂珠宝自焚鹿台。千古一帝只因一念之失饮恨九幽之下,因此他所打造的魔宝又有‘帝恨’之称!

“又是十大魔兵,虫魔为了进军西域当真是痛下血本,他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心中念道。

虫魔身为天武大陆三大巨头之一,麾下掌控着足矣媲美初级帝国的一流宗派。甚至诸如虎族、蜂族等百兽异族皆以他马首是瞻,理应不会垂涎西域这等贫瘠之地。

河西走廊一带地少人稀,仿佛鸡肋并无利益可图,除非虫魔另有所图。而攻占西域则是他全盘计划要走的第一步棋,因此暗中挑起战事。

“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拗,阻我蜂族大军者,唯死一途!”蜂王催动魔兵当空斩下,一道道无匹的火龙自帝恨中奔腾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坚硬的磐石化为猩红而流动的岩浆。

“简直是班门弄斧,现在本座就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只见红莲宝座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随后但见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

随后,阴阳圣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南剑天曾多次借助三色异火斩杀强敌,已在潜意识中与三大妖炎达成默契,仅一道神念便可号动三大异火。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势不可挡。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当空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下界的蜂王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蜂王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几乎本能催动帝恨就势格挡。火极克火,阴阳圣火所向披靡,竟无视可炙融万物的恶火,兵锋所至径直破开。无视外设禁制三色异火侵入宝体疯狂破坏其中法则之力。

沉鸣声中魔兵帝恨光华顿失,在三大异火中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只是帝恨毕竟并非普通魔宝可比,三色圣火只是将魔兵压制一方,并不能将魔宝彻底炼化。

“南剑天,还不快快住手,即使杀了本座你依旧无法改变这些。无论你是何方神圣终究难逃虫魔大人的法掌,等待你的将是毁灭!相反,若你饶我一命,我定将你引荐于虫魔大人,以你的身手何愁不得重用。”

魔兵帝恨被破蜂王再无可掬之处,若南剑天杀心已定祸事将在所难免,他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不免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

“面见虫魔之时只怕就是我的死期,你以为我会误中你的诡计?只要杀了你蝴蝶谷的一切外界不得而知,所有出现在这里的蜂族都难逃一死,过了今日霸天虎、包括你蜂王在内都将成为过去。废话少说,受死!”

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失去魔兵帝恨阴阳圣火令再无阻势,连带三色圣火呼啸直下,混沌骑士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阴阳圣火令大破魔兵帝恨其势不改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无视魔王甲竟将蜂王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

异火如同跗骨之蛆乘隙而入,缠体而上,三条妖炎身形沉没入其体内,大肆吞噬血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蜂王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毁灭所有!

陡然,只见蜂王灵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身披的魔王甲相随融化为猩红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随后全身血肉如同冰雪消融,在三大异火中熊熊燃烧。

蜂王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蜂王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动魔兵斩杀的姿势,只是举起的帝恨再没有机会斩下。身形被剑意牢牢锁定再难移足寸步,法体完全暴露在熊熊异火下。

蜂王脸庞僵硬的横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其法体就此在阴阳圣火令下形神俱灭,一丝不存。将蜂王立斩当场三色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数丈有余,长达百丈。

灼Lang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迅速充满蝴蝶谷,接着如同火山迸发冲天而起。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三色圣火一涌扑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无数蜂兵甚至不及散去阵型。

三色圣火仿佛一只凶恶的野兽,蜂族百万大军尚未翻出Lang花便被吞没其中。三色圣火灭杀所有,尸身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一丝不存。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蔓延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坚硬的磐石化为猩红流动的岩浆。

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只见下界蝴蝶异族与蜂族双方交战死伤的高手尸横遍地。其遗骸如同冰雪消融,铠甲融化为猩红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原本生机勃勃的蝴蝶谷此刻彻底化为一座死谷,谷内生机全无,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第四百一十四章 第一夫人梁红玉

第四百一十四章第一夫人梁红玉蜂王被立地斩杀南剑天将他一身至宝招取在手:裂天盾、破地椎。灭魔梭、月夜魔弓以及帝恨三大魔宝几乎完好无损,被南剑天收入百宝囊以备不时之需。

裂天盾、破地椎皆在大力神锤下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当下投入九天轮回虚王鼎中重新祭炼。裂天盾恢复后可作为白虎王的护身法宝,与大力神锤一齐使用具有攻防兼备之效,可助白虎王战力倍增。

而破地椎则在虚王鼎内直接炼化化为一团猩红炽热的铁晶融入大力神锤,在锤表生长出一根根长达尺余骇人的骨刺,使元锤杀伤力大增。

此时,西域总坛第一夫人厢房内:

一名丫鬟正助梁红玉梳妆打理,浓妆艳抹,这是她每天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夫君张天翔身为西域武林盟主,梁红玉曾是西域第一美女,又被张天翔明媒正娶,自然是名副其实的西域第一夫人。

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脚下三寸金莲使人心生怜爱。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眸柔波闪现,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在唇纸的映照下鲜红似火。

梁红玉姿色绝美,只是雍容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凄楚,夫君的身死陨落使她伤心欲绝。时光在她额角留下轻轻走过的痕迹,虽然此时的她不复青春年华,但却给人以别样的韵味。

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肩后自然下垂,丫鬟手脚麻利迅速为主人梳妆打理。相处日久她多少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清晰感到梁红玉心情不佳,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

一个失去夫君的第一夫人还是天生贵胄?一名失去男人体贴与怜惜的女人她的身心会迅速变老!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发髻在脑后自然盘起,梁红玉望着铜镜中颇显高贵的自己清秀的脸庞却绽放苍白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丫鬟失神之下掌中金簪不慎扎在其脑后,梁红玉顿时勃然大怒。

“你这该死的丫头,难道这点分内之事都做不好!”梁红玉霍然起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其脸庞。

“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那名丫鬟双膝‘扑通’跪地,连连乞饶,捂着生痛的脸颊眼泪不争气的簌簌直下。

“还不快退下!”梁红玉脆声喝道。那名丫鬟清晰感受到主人的愠怒,如蒙大赦当下不敢多留,连忙端起木盆中的洗脸水颤畏退去,房门应声关闭。梁红玉胡乱将梳妆台上的用品打翻在地,妾心却在隐隐作痛,只觉心中一阵失落仿佛被人掏去了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还那么年轻却要抱守而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梁红玉呆呆伫立当地酥胸直喘。

“嫂嫂,何必与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动气!”

不知何时一名面相猥琐的中年男子已站立身后,此人正是张天翔的胞弟张天君,觊觎梁红玉美色多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此番前来拜访多半没安好心。望着对方凄楚的脸庞心中便痒不可耐,手臂自然的搭在她香肩上,见对方并未拒绝张天君不禁窃喜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没有通过下人传达便这样冒失进来,若让外人看到岂非不是授人以柄?”

梁红玉听闻声音已然料到来者是何人,能够称自己为嫂嫂的定是夫君胞弟张天君无疑。当下擦干眼角的泪水一掩悲伤,回头却对上一双热烈的目光。梁红玉心中错觉一动连忙避开这些。

“当得到哥哥遭遇不幸的消息我同样分外悲伤,唯恐嫂嫂一时短见当下快马加鞭赶来,但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自始至终张天君目光直盯着梁红玉火红的丹唇,喉头不住涌动,直有一种立kè

将她扑在身下强吻个够的冲动。

“谢谢你还有这份心意,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天翔已去只怕我们的缘分也要断了,从今天起你不必再叫我嫂嫂。更不要再私会于我,以免引入闲言碎语!”梁红玉一脸凄伤,强忍住心中的泪水。

“可是……嫂嫂,我不想和你分开。回想当年我和张天翔一起向你求婚,只是那时的我一事无成,而张天翔却已功成名就,后来更成为西域盟主,顺理成章那夜你和他洞房,第一个走进你生命中的人却不是我。”

“你不明白的,没有女人不爱财势,使自己生活的风光。况且我曾身为西域第一美人,窥觑我色相者众多。我必须寻找一个有力的臂膀,需yào

一个强dà

的男人保护。若在当年你有这份实力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但是没有如果,何苦再提起这段陈年往事,让你我都无地自容!”

“不!红玉,其实这些我都明白,更懂得你此刻的心情和你真zhèng

需yào

的。曾经你属于张天翔,但我所要的只是现在的你,哥哥已去从今天起让我成为你身边唯一的男人好吗?我会代他好好照顾你,让你一生幸福。想我至今未娶只是为了等你,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嫂嫂,念在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就成全了我吧!”

张天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紧紧将她环抱,抬头痴情的仰望着梁红玉尖尖的下巴。在他眼中对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脸庞紧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其中传达出温馨的气息使他倍感着迷。

“我说过你我之间断无可能,一夜夫妻百丈深,百夜夫妻海洋深,一生一世此情不渝,我作为女人的心情你不会懂得。一日为妻终身为妇,我不会背叛夫君,更不可能与你做出苟且之事。”梁红玉忍住心乱的感觉强行挣开他的怀抱。

“路上听传闻说西域不日即将举行武林大比,届时将选出下一任武林盟主可有此事?”张天君起身脸色阴沉问道,全无方才的意乱情迷,反倒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不错,确有此事,西域武林盟主之位自然能者居之。”

“只怕未必如此,想你梁红玉身为盟主妇人,凭借你的影响力甚至大可召集群雄直接任命下任盟主。武林大比名为任贤取能,实则是你在为自己招取驸马,我说得可对?”

“是又怎样,我是一名年轻美丽的女性,岂能就此孤独终老。”当下梁红玉竟不否定。

“你可知dào

张天翔背后有过多少女人,试问这对我公平吗?西域第一夫人也只是徒负虚名,这个包袱使我身心俱疲。一直以来我都对他抱有念想,当被明媒正娶的那一日我决定做一位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深受西域万民敬仰,但后来才渐渐发xiàn

生活没那么简单。

“直到有一天在无意中看到张天翔鬼使神差走进一名女仆的房间时我突然明白,原来自始至终我都被蒙在鼓里。他的假情假意将我蒙骗至今,我发xiàn

自己是那么幼稚可笑。当时我在房外坐等整整一夜,看着灯火熄灭又点燃,有谁看到我的心在流血。真的不想太懂,但那一夜我却想明白很多,原来在美色面前人性显得如此薄弱。

“直至今日他们男欢女爱的一幕依旧深深刺痛我的心,第一次感到做一名女人原来这么辛苦,这段辛酸我只能一人默默埋藏在心里,谁能够体谅我的苦楚?既然他无情休怪我不义,为什么在有生之年我不能拥有自己的另一半?”情到深处梁红玉已是泪流满面。

“如果我可以补偿曾经张天翔对你的亏欠呢?”听闻这些张天君对梁红玉的恨意竟不消而散,反而只觉她更加使人心生爱怜!

“就凭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梁红玉不禁狂笑一声:“贵为西域第一夫人不知多少男人梦里都想要我,日后身边男色岂会能少,但你的皮相本宫还看不在眼里。”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冷酷与绝情,此刻的你才更像西域第一夫人,你想拒绝我只怕没有这机会了,只要愿意我现在便可以得到你!”张天君冷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暗中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梁红玉突然只觉全身一阵虚弱无力,骨头仿佛一团棉花,膝下一软就将瘫倒在地。

张天君眼疾手快闪身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花枝,深情的望着怀中的佳人,目中有种说不出的情谊。梁红玉口吐芳兰极力冲击他的神智,只觉丹田燃烧起一团无名的欲火。

“你知dào

吗,这个怀抱我渴望多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你竟暗中对我做出手脚?”

“不错,当我进入房间拍你肩部的那一刻便向你暗下‘十香软筋散’,不要怪我。平日每每我张开双臂就想拥bào

你,只因我过分爱你才对你用强。”

“只怕借助我走向西域武林盟主的宝座才是你此行最终的目的,当真是好深的用心。张天君,你这卑鄙小人,你和张天翔同样不得好死!”梁红玉痛骂道。

但下一刻她火红的唇却被一张生满胡茬的大嘴堵住,张天君肆无忌惮的强吻向她。梁红玉饱受屈辱,胸腔间发出‘呜呜’的呻吟。

“你可以骂我不仁不义,但却不能拒绝我对你的情谊。曾经你属于张天翔,我不能容忍你再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不然我会彻底疯掉的,今夜你只能属于我。你说的不错,我是想借助你走向武林盟主的宝座,因为只有成为武林至尊我才能真zhèng

的拥有你。”

“财色双收,你当真是打得好算盘!张天君,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嫂,而你竟对我见色起意,做出有损神明之事,若张天翔泉下有知定会死不瞑目,你这个衣冠禽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只知dào

现在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你骂我是畜生,我现在就做畜生给你看!”张天君急不可耐,当下将她抱起直奔闺房。

梁红玉被粗暴的丢在花床上,她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美目中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张天君不及宽衣解带向她那双傲人的酥挺一通狂吻,随后粗暴的撕破她的底裙。

“梁红玉,你最好乖乖顺从本座,此事若张扬出去我最多拍马走人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但你此次却会身败名裂。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张天君yin笑一声,不急不缓为她宽衣解带。

闻言,梁红玉面色一滞,张天君所言确实无虚,今日只怕难逃失身。身受十香软筋散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只觉全身骨头酥软甚至推开对方的力道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见对方恢复平静张天君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梁红玉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躺在床,全身仿佛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恶火,脸庞充血涨红。酥胸红豆充满挑逗韵味,娇躯每寸肌肤完美展现,淡淡的体香自然传达而出,此刻的她更显妩媚动人。

张天君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只觉一腔热血喷头,怪叫一声扑上床来,将梁红玉一副娇躯彻底淹没。很快,闺房内传达出风销云雨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名童颜鹤发的白眉老者不期而至在房门外立定,正是太上长老白行东。他早已看到张天君进入梁红玉闺房的一幕,身为大能修士耳力绝非常人可比。

张天君、梁红玉二人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以免外人察觉,但男女交织声依旧清晰落入耳中,自然可以想象此时二人正做出什么。

“西域武林果然不乏鸡娼狗盗之辈,就连第一夫人都有辱神明,看来西域武林当真是气数已尽,大好河山唾手可得。密信我早已发出多日,为何霸天虎和蜂王的人马还未赶到,难道途中出现波折?”

念及于此,白行东脸色阴晴不定,全无方才面慈眉祥之态,面前魔光笼罩平增狰狞可怖。

“且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一时,西域武林会比之日定让你二人身败名裂!”白行东面露恶毒一笑。

第四百一十五章 夜孤风

第四百一十五章夜孤风熙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在摊铺前选购商品,小贩叫卖声不绝耳际。此时,南剑天一行已穿越河西走廊正式进入西域地界,来到一座名曰:来福客栈的客店前。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打尖!”南剑天率先进入栈内,百伍长、蓝衣女仆等人相顾其后跟进。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面相清秀唇红齿白的书生迎面走来,身着白衣掌中白扇轻摇,步履匆匆向外走来,失神之下竟与南剑天迎面撞个满怀。面露一丝难掩的羞涩,不适感一闪而逝,倔强的昂起脑袋。

“难道你走路不带眼睛,弄脏了我的鞋子还不快向本公子赔礼道歉!”玉面书生怒喝道。

“明明是你先撞到我家主人,而你却在此恶人先告状,简直是岂有此理。”百伍长向前一步道。

“你这奴才,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是哪个没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撮毛来!”

“你这小白脸虽然生得俊俏却蛮不讲理,我天弓帝国岂有善欺之辈,我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百伍长伸手戏虐的勾向对方尖尖的下巴。

“拿开你的脏手,你还没有教xùn

本少的资格。”玉面书生挥扇将他的手打开。

“脾气倒是不小,就你这身板两个绑到一块我也手到擒来。”百伍长挽袖跃跃欲试。

“不得无礼,退下!”南剑天不容置疑道。

“南将军,这……”百伍长面露不甘之色,但还是依言退下。

天弓帝国南将军,想必此人是官方中人,玉面书生自忖道。

“方才只是我无心之失,还望阁下莫怪。”南剑天道。

“终究还有一个讲理的,也罢,今日本少心情不错便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下不为例,我们后悔无期。”玉面书生与南剑天擦肩而过,私底下却狠狠在他脚上碾了一脚,留下一个得yì

的笑容,掌中轻摇白扇大摇大摆而去。

“南将军,此人分明就是有意挑衅,须得好好教xùn

才是,怎能轻易放过”。百伍长望向玉面书生离去的背影面露痛恨之色。

“我们现在身处西域而非天弓帝国,自然不同往日而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就此作罢。”南剑天脸色泰然道。

“这位客官,请问有什么需yào

?”这时,一名店小二肩搭毛布喜迎向前。他在客栈厮混多年多少学会看相的本事,一眼便知南剑天绝非常人,当下不敢怠慢。

“三间上房便是,另外多备些饭菜酒肉,银两自然不会少。”南剑天道。

“客官说笑,一眼便看出您是江湖中人,岂会在乎区区几两纹银,少侠一干人等马上安排。”

这小厮倒是两面熟!南剑天暗笑一声。

“起初还不觉得怎么,但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在途中煎熬一月有余整个人都瘦下一圈,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南将军可是要出血了。”

就在这时,只见在客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面相猥琐的青年男子独自喝着闷酒。无意间目光落定在蓝衣女仆纤细的花枝上,顿时眼前一亮再难移开半分。

“此女相貌已是极为出众,身材凹凸有致更加无可挑剔,煞是耐人寻味。”黑衣青年不禁yin笑一声。此人正是夜孤风,生就好色看到姿色绝美的的女子甚至脚就发软。

但他却绝不行**掳掠之事,与他熟悉的人都深讳莫及,名声倒也不怎么坏,至少并非无良笑佛之流臭名远扬。夜孤风对yin逸之徒深恶痛绝,更从不出入烟花之地,颇有正派作风。

只是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喜爱偷看良家妇女洗澡,对清纯的少女情有独钟。并趁其不备偷取内衣私自珍藏,他常将自己想象为女性,甚至有时会将女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因此染得一身胭脂水粉味,说话都是一副‘娘娘腔’。

夜孤风早年丧偶精神上受到极大打击,对妻子挚情难忘心态渐渐扭曲,因此才会沾染这个‘独特’的怪癖。

此时,二楼厢房内:蓝衣女仆亲自打了一桶温水正舒服的泡澡,香艳的肌肤浑如琼脂,鲜红的花瓣在水面上轻轻漂浮散发淡淡的清香。南剑天照顾她是女儿身所以为蓝衣女仆特别安排了一间客房。

在大漠赶路这段时间日夜兼程还要时刻提防百伍长等‘**’的觊觎,使她身心俱疲,现在泡着温水澡只觉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压抑得到最大的释fàng



然而她却未曾察觉上部天窗一双贼亮的眼睛正向澡房内窥觑,紧紧盯着自己傲挺的酥胸和颇具挑逗韵味的红豆,喉结不住涌动,接着一串晶莹的涎液滴下不偏不倚正中蓝衣女仆青涩的脸庞。不禁惊奇一声,只是待她仰望时上部天窗却再无一人。

当下,蓝衣女仆潜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一阵翻腾,很快其人破水而出。湿漉漉的秀发紧贴在后背上,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楚楚动人,曼妙的娇躯一丝不挂跃然于目。蓝衣女仆以毛巾细细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脸惬意。

就在此时,只闻‘吱呀’一声侧窗应声大开,一阵恶风席卷而入,其中隐现一道残影。一双贼手径直捏向蓝衣女仆浑圆的屁蛋,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指印。

“呀!”蓝衣女仆不禁惨‘哼’一声,方才好似有人进来过,难道是这段时间太过疲劳产生错觉?只是感觉却那么清晰,蓝衣女仆悱恻道。就在她失神之机,一旁悬挂在衣架上火红色的肚兜竟不翼而飞。

“还好并没人发xiàn

这些,不然让我如何见人。”蓝衣女仆稳定心神再次将窗子关闭回身就欲穿取衣物。

“咦!我的肚兜怎么不见了?”蓝衣女仆终于意识到不对,试问种种意wài

加在一起难道这还是巧合?

“咚咚咚!”蓝衣女仆方才穿罢衣裙清脆的敲门声意wài

响起。

“什么人?”介于方才蓝衣女仆不禁警起戒心。

“蓝衣,是我。”房门外传达出青涩的声音。

百伍长,他这时来有何贵干?蓝衣女仆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南剑天就在隔壁谅他不敢对我无礼,百伍长为人厚道也并非奸邪之徒,念及于此蓝衣女仆心神大定:“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百伍长一脸不自然站在门前,身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向以粗犷示人的他竟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极力避开蓝衣女仆询问的眼神。

“天色这么晚你……还没有休息?”百伍长支吾道,双手极力的搓着衣角。

“本小姐原本正打算休息,只是却来了不欢迎的人,有话直说,你此行到底有何贵干?”蓝衣女仆隐隐察觉对方此行的来意,戏虐的目光望着百伍长涨红的脸庞,突然发xiàn

今日的他分外‘可爱’。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难以入眠,终日和一帮弟兄打在一块倍感无聊,一时心血来潮便来看望你。”

“难道就只为这些?我很好自然不必劳你挂怀,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本小姐可就要休息了。”蓝衣女仆欠身做出疲倦之态,已是下达‘逐客令’。

“蓝衣,其实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是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你真的很美丽。”百伍长一急之下终于说出久藏心底的话。此时的蓝衣女仆刚刚沐浴更衣整个人气质如同脱尘一洗,更显清秀动人,百伍长目现迷离之色不禁由心而发。

‘早已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对,本小姐只是诈你一诈你便吐露心迹’。蓝衣女仆不禁得逞一笑。

“是吗?承蒙谬赞,只是不知我相较迷蝶仙子谁更美丽?”

“这……”百伍长清晰感受到蓝衣女仆愠怒之意,显然还对蝴蝶谷的事耿耿于怀。

“男人果然皆是口蜜负心之辈,你无话可说了对吗?”蓝衣女仆怨气不减。

“蓝衣,你对我成见太深,至少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不错,无可否认迷蝶仙子的美丽,她是下界超脱尘俗的仙子,她的美丽试问无人能及。但在我眼中迷蝶只是一个无可捉摸的‘美梦’,如梦初醒却发xiàn

一无所得,无论如何尽善尽美终有消逝的一天。而你才是真zhèng

可以把握的存zài

,你们之间是无法相较的。若让我在两者间做出抉择我宁愿选择后者,一个能够真zhèng

把握的红颜知己。”

“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此刻,蓝衣女仆的心竟出奇的沉重,再没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

“那么此行结束后你是否还准bèi

离开?”百伍长紧紧盯着她清澈的眼睛,蓝衣女仆有意躲避他热烈的眼神。

“我自幼便被聚财客栈收养,久居大漠深感荒凉,我准bèi

去天武大陆看繁华的景象,如果幸运的话希望能够在帝都谋一份差事。”

“当真!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百伍长原地跳起多高,这道消息无异于喜从天降,此刻对蓝衣女仆的爱意一览无余。

“早该料到你没安好心!”蓝衣女仆不禁气骂一声,脸庞却绽放一个久违的微笑,心中一阵甜蜜。

此时,只见走廊幽深的一角:夜孤风身势如风席卷而来,环顾之下四周并无人迹一脸鬼胎,掌中提着一只鲜红的女人衣物。

正是趁蓝衣女仆‘美人出浴’之机窃取的肚兜,甚至他还乘机在对方屁蛋上捏了一把大沾‘油水’。处女对他有种天生的吸引,夜孤风在蓝衣女仆的身上感受到处子的气息。

手捧肚兜望着**残留的一点殷红目瞪口呆,这究竟代表什么?使人遐想无限。

夜孤风深嗅着衣物上残存的女人体香和处子特有的气息不禁心神激荡,没有人比她更美,她人美,心更美!为什么唯独属于我的那个她却已不在,害我在此为她苦苦追寻?念及不堪回首的往昔,情到深处不禁泪眼朦胧。

就在这时,曾与南剑天遭遇的玉面书生在外大摇大摆归来,掌中白扇轻摇风度翩翩。

夜孤风性情中人注意力尽在掌中‘尤物’之上,察觉玉面书生之时对方已走在面前,连忙将薄如蝉翼的衣物胡乱塞进怀中。故作一本正经,不自然的清咳一声。

只是玉面书生并未注意到夜孤风的异样,只作是普通房客,当下进入自己的客房,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幽深的走廊恢复平静。

“方才那名书生倒是生得俊朗,若是女人定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咦,不对!方才我明明在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难道‘他’是女扮男装?我的直觉一向不会有错。”夜孤风自忖道。当下身形如风席卷而去,直追消失在拐角处的玉面书生。

第四百一十六章 英雄救美

第四百一十六章英雄救‘美’客房内。玉面书生摘下白靴揉着生痛的莹莹玉足,不禁暗骂一声:“该死的南少(南剑天),那只脏了的鞋子我已经丢掉,新买的这双偏偏不合脚,方才走了一程便成现在这般。若有机会本小姐……本少非得再好好教xùn

他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当下,玉面书生宽衣解带就欲休息。就在这时,床头一只铜铃突然轻轻振动一下,传达出清脆的铃声。接着只闻房顶上部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虽然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玉面书生的法耳。

“到底什么人在上面鬼鬼祟祟?若再不现身一见休怪本少不客气了!”玉面书生拔出宝剑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我已经分外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一名粉面青年破门而入,来者不是夜孤风又是何人?此时方才发xiàn

在他脸庞施有厚重的粉底,再加上一副‘娘娘腔’倒是有三分‘女人味’。

“这只铜铃乃是本少特意设置的,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你到底何方神圣,深夜来访又是欲意何为?还不如实招来!”玉面书生收起掌中的铜铃,一脸得yì

的微笑。

“竟在此自作高明,难道你不记得就在时下我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夜孤风眼光自始至终紧盯玉面书生紧裹的酥胸,和‘他’纤细的玉指。

赶回客房时自己在走廊确实与一人擦肩而过,只是自己并未经意,却没想到因此引来麻烦。对方定然并非只为这些,难道他还有其他企图?念及于此玉面书生脸色阴晴不定。

“相遇本是缘分一场,但你今日遭遇的人却是我。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没能看到‘美人出浴’的一幕,当真是可惜了!”夜孤风呸呸嘴道。

“竟在此胡言乱语,谁说本少是女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玉面书生紧拍胸脯,却传达出阵阵胸波,美目中慌乱之色一闪而逝。

“呵呵,如此说来你是不打自招了。”这些无一例外落入夜孤风眼中。

“你是——采花大盗夜孤风?”玉面书生脸色一变再变,对于夜孤风她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对方盯上,他此行的目的了然于胸。

“‘大盗’我便承shòu了,但‘采花’就免了,我可是一向行得正坐得直,看来在外界有不少不利于本座的流言蜚语。”夜孤风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美丽,由此可见平日他在自身保养上下了不少功夫。

“你到底要怎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要你身上的一件贴身内衣回去观摩一二,如此而已。怎么,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夜孤风yin笑连连。

“天下间竟有这等变态狂,夜孤风,我以你为耻,今日我便斩除你这祸胎,还众姐妹一片清净。”玉面书生娇喝一声催剑杀来。

闻言,夜孤风脸色顿时变绿了,他一向以温和示人但并不代表没有做人的底线,‘变态狂’就是他最听不得的字眼,深刻刺痛他的神经。

“既然如此我唯有让你失去点什么。”夜孤风面色狰狞,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

快!着实太快了!玉面书生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径直避开剑锋绕至其身后,运指连点封住她全身生死大穴。玉面书生身形僵滞当地,依旧保持催剑击杀的姿势,却再难向前突进寸步。她生就体质孱弱,平日仅是修liàn

些花拳绣腿,怎能与夜孤风相提并论。

玉面书生纤纤玉指被他把捏在手竟仿佛柔若无骨,夜孤风心神错愕一动,当下化指为刀在她胸前轻轻划下。顺利破开外衣,其中红色的贴身衣物跃然于目。

“果然是女人,本座的直觉一向不会有错。”夜孤风只觉眼中一热,颤抖的双手为她宽衣解带。

“夜孤风,若你胆敢对本小姐做出什么家父定让你不得好死,相反,你若能够放我一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yīng

,只求你不要……”玉面书生面露难掩的恐慌,心中一急之下眼角已是泪水朦胧,全无方才玉树临风的气质,悻悻女儿态一览无遗。

“也许你身为官宦子弟,但我夜孤风却视钱财如粪土,更不要以权威来压制我。你的清纯和气质,你身体的每一部位包括容貌都与她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让我忍不住想要爱你。红儿,你知dào

吗,当你离开后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就是为了等你回来,这一天我已经期盼太久,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当再次联想到生命中的那个‘她’夜孤风已是泪流满面,颤抖的双手解开她纤腰后的蝴蝶结。

“夜孤风,你错了,我是百氏异族族长的女儿凤菲,而不是你心爱的红儿,快放开我!”

敢情夜孤风精神迷乱,错把自己只作曾经的旧爱方才见色起意,一急之下玉面书生竟透露自己真实身份。暗中拼命冲击穴道,只是夜孤风点穴手法颇为霸道一时间竟难以突pò

,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不!不要再骗我,你分明就是红儿,今夜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当下夜孤风竟抱起玉面书生冲向闺房。

“放开我,救命啊!”凤菲的防线彻底崩溃,眼泪簌簌直下。

“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解救你,还是省省吧,今夜没人可以阻止我拥有你。”

为防节外生枝,当下夜孤风封住她哑穴,凤菲声音戛然而止,只是拼命巴望的睁着一双水濛濛的眼睛。难道今夜当真要失去贞节?按照百氏异族的族规,若族人的女儿在婚嫁之前失身则视为不忠之举,当赐三尺白绫自缢身亡。

而她身为族长的女儿更当以身作则,若让冷面铁心的父王得知这些定将自己就地斩杀,以维护族人清誉,念及于此凤菲心中一阵后怕。

天色已晚,客栈内燃烧起幽暗的灯火。就在此时,幽深的走廊内南剑天不急不缓走来,整整一日在外寻找‘亡国之花’,只是事情全无进展。

这只是天机之子对至尊的一面之词,亡国之花的下落本就无从查起,一日在外奔波直到现在才迟迟归来,心情分外沉重。此事只有等待明日再做计较,希望能够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已深,整座来福客栈显得一片寂静,南剑天打开房门当下就欲进入客房。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求救声在隔壁客房响起,虽然声音极其低微但依旧未能逃过他的法耳。

“天色已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破门而入。却看到不堪入眼的一幕:夜孤风正疯狂撕破玉面书生的外袍,碎片漫天飞舞,香艳的肌肤凭空暴露,身下凤菲眼角流下屈辱的眼泪。

怎会这样?一名男人正在对另一位同性用强,难道对方是‘兔子’不成?看到眼前尴尬的一幕南剑天不禁讶然失色。

“到底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夜孤风暴喝一声宝剑出鞘只闻龙吟声四起,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但见此剑剑身呈龙形,龙首为剑柄,竟是传说中的龙泉宝剑。

夜孤风身形突进,掌中龙泉宝剑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他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错觉。

‘对方只怕大有来路!’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不敢大意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魔剑‘镪’然出鞘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花般当空绽放,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隐敛杀气方是真zhèng

的杀招!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仅凭龙泉宝剑已使夜孤风名动一方,但魔剑乃是神僵遗宝生死剑与魔界至宝蓝灵珠的合体。居有鬼神莫测之能,断然不是古剑龙泉所能比拟。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当空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夜孤风笼罩其中。

剑锋轻轻tian过衣衫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毛孔陡然收缩。夜孤风身法超然,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落空的剑qì

横斩在身后石柱上留下清晰的印记,石屑如同飞刀激射四方。这已是南剑天刻意压制的效果,不然,魔剑全力一击整座来福客栈将面临灭顶之灾。二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已激斗数十回合。

此人**犹在我之上,掌中一柄断剑不知是什么利器竟有这般骇人的威势,隐隐是超越龙泉古剑的存zài

。夜孤风不禁骇然失色,当下全力斩出一剑,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逼退南剑天,随后跃身退出战圈。

“阁下也不过如此。”夜孤风逞强道。

“我从不与一名手下败将废话,方才如果我想杀你,即使你有三条命也已挂掉了。”南剑天还剑入鞘,抱剑而立笑看着对方。

“当真是大言不惭,你虽然力压于我,但若想将我大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现在便与你决出胜负……”

突然,夜孤风只觉身遭传达出一阵凉意,低头看罢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地面上皆是被削碎的布片,而自己正身着肚兜等女人的衣物站立当地,丑态毕露。**更被斩出一道细秘的剑痕,南剑天一剑险未取消他作为男人的资格。

南剑天所言无虚,若方才对方想杀自己,只怕三条命也已丢掉,不禁一阵后怕。南剑天的身手已临界点,双方实力有着天壤之别。夜孤风怪叫一声一把撕破帘子裹在身上遮住丑态。

“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还。”当下夜孤风不敢多留破窗而去,厢房内再次恢复平静。

另一方,只见凤菲手提衣物紧紧遮住羞处,慌乱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原来竟是入住来福客栈之初遭遇的那名书生,当时对方的蛮不讲理依旧历历在目,现在却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

待看到对方面相南剑天不禁一阵头疼。难怪对方会被夜孤风非礼,自己看在眼里都不免动心,只是玉面书生毕竟是为同性,夜孤风如此做作不免有失常理。

“谢谢你对我的帮zhù

,方才是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对不起。”凤菲极力避开对方询问的眼神。

“无伤大雅,我这人没心没肺,方才的事早已抛诸脑后。”南剑天淡然置之。

闻言,凤菲却面露奇光,第一次听闻一个人这样菲薄自己,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若没有其他事在下告辞了,你早些休息。”南剑天话不多言催步欲走。

“等一等,如果采花大盗去而复返呢?再者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姓,日后该如何报答你?”凤菲心中一紧道。

“报答的话不必多说,在下南剑天便是,若夜孤风贼心不死再来搅扰。你只管敲一下墙壁,我就在隔壁,听到后会在最短时间前来解救,定让夜孤风有来无回。”

“如此多请费心。”凤菲脸色极不自然。初次相遇自己还咄咄逼人,现在却有求于他?

“堂堂男子汉竟这般气魄,我都不免为你揪心!”南剑天自忖一声,脚下一错其人已消失门前。闻言,凤菲不禁玉面绯红,对此却无话可说。

“什么,南剑天?”就在南剑天离开的一瞬凤菲眼前一亮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天弓帝国南剑天,难道他就是我此行要找的人,不然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第四百一十七章 武林会比

第四百一十七章武林会比(一)此时。客房内,南剑天一人静静仰卧在床,晶亮的眼睛闪现骇人的光芒直视房顶。往日他通常以静修代替睡眠但今日却一反常态,躺卧更利于思考!

今日发生的种种一念念在脑海中闪现,尤其是‘玉面书生’方才发生的事,只觉告sù

他此事另有蹊跷,至于哪里不对却不得而知。只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渐渐笼罩而来,不禁一阵心乱,当下南剑天打消种种念想闭目养精蓄锐。

一夜无眠,翌日:

此时,西域总坛早已人满为患,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张天翔的旧部,众人熙熙攘攘谈论时下的会比事宜。当谈到张天翔的不幸时皆是不甚伤感,对眼下西域武林的前途甚感担忧。

左翼实力代表苗人凤也在其中,张天翔在世之时他便大造反声,现在失去他的压制更不会放qì

眼前天赐良机。身旁则是他的两个得yì

门生:道辰和道天,分以一柄破风刀、金貂刀威震四方。

乃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皆是力挺师尊成为武林至尊。苗人凤得势后岂会亏待,他们自然鸡犬升天,师徒三人可谓‘志同道合’。

太上长老白行东在当场主持,张天君在台下抱剑而立自信满满,他与盟主妇人梁红玉已发生交集。并且两人达成默契,只要张天君在今日会比上一展手脚力压反声,梁红玉便顺势将他推上盟主的宝座。

暗中得到梁红玉的力挺,若期间不出差池盟主之位非张天君莫属,到时二人的关系将不限于私下来往。那一日张天君曾对梁红玉用强:

两人翻云覆雨后皆是气喘吁吁静躺在床,此时梁红玉的心境出奇的平静下来。全身香汗淋漓,酥胸微喘,眼神迷离。夫君张天翔在聚财客栈一役中不幸身死陨落,这一日张天君强行走进她的世界,仿佛一道暖流穿心而过,滋润着她干枯的心田。

“是张天翔更能让你快活,还是我?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张天君望着怀中的佳人情意绵绵,这一天他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自然是你,你可真坏,占了便宜还在此卖乖,也不知安慰人家。”梁红玉打情骂俏,玉面涨红一颗娇小的脑袋顺势扎进对方怀中再不敢出来,私底下一双美腿紧紧将对方缠住,生怕他在自己怀中飞走。此时的她再没有第一夫人的高贵之态,倒像是一个十足的**。

“若张天翔泉下有知只怕他做鬼都不得安息。”张天君隐隐感到她**传达出的湿润,不禁一阵意乱情迷,深嗅着她发丝间传达的芳香。

“哼!不要再提那个负心汉,他死了我反倒清净,不然你我怎能做成好事。”

“你言之有理,那么明日武林会比你准bèi

如何安排?”

“只怕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你放心,既然你对我有情有义,我自然不忍将你就此抛弃。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在明日会比上好好表演,到时我自然会扶你上位。”梁红玉指间缠弄着青丝,一脸魅惑的望向身旁的情夫,口吐芳兰极力挑逗对方。

无论男女只有当你把身子交给他(她)时对方才肯卖力为你做事,这句话果然不假。私底下张天君紧紧揽住她的花枝。

“你的腰肢是我所见过最细的!”

“那你再将我抱紧些。”

“但我却担心把它抱断了!”

“你的嘴巴可真甜,你是第一个真zhèng

能够取悦我的男人。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比前夫强出很多,现在你还有吗?”梁红玉‘嗤’笑一声,一脸期待的望着对方。

“当我成为武林至尊你就是盟主妇人,到是我将你明媒正娶,你想要多少都有,何必急于一时。”

“如果我现在就想呢?方才你对我用强,此刻‘十香软筋散’药效已过,接下来由我主导你!”梁红玉翻身将张天君反压在身下,蛮横的骑在对方身上……

此时,南剑天与不死邪童也已来到总坛,只是隐身在暗中。无视周围噪杂的氛围,余光望向高台之上。在南剑天的授意下不死邪童化为一名十五岁的少年面相,这已是他最‘老’的化身,不然以他原本三四岁的光景如何让西域群雄心悦诚服?

“先让他们斗得头破血流,我们在最后出手,到时由你上台挑zhàn

,我则藏身在战神之戒中准bèi

随时助你一臂之力。猝起发难定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南剑天成竹在胸。

“门主,我们倒像是在做一场游戏!”不死邪童奸笑一声,暗道‘有趣’,与无良笑佛相处日久他多少沾染恶习。看罢南剑天不禁一阵摇头,无良笑佛当真害人不浅。

“如果不出意wài

过了今**便是武林至尊,距你迎娶西域第一美人做老婆的梦想为期不远了。”

“当真!”有得玩,又有老婆讨,这笔账倒是划得来,不死邪童心中窃喜。

“不知大家对今日会比有何看法?”总坛上一名青衫老者首先挑起话题。

“以我之见太上长老白行东才是武林至尊的不二人选,在位数十年间积威已久,只有他才能担此重任,力挽我西域武林的颓势。”

“话也不尽如此,左翼代表苗人凤显然有心图谋盟主宝座。与道天、道辰师徒三人齐力断金倒也不可小觑,大有与白行东一争高下的实力。还有,张盟主的胞弟张天君不期而至,其用心已然明显。”

“怎么,难道今日会比他也想横插一脚?”

“以我之见不无可能,在他身上我甚至感到淡淡的杀机,只怕今日会比必有风波。”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

这时,台下张天君与苗人凤二人目光不期而遇,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显然,对方此时不请自来另有目的,而且但见张天君气息内敛目光犀利逼人,定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在他身上苗人凤甚至感到若隐若现的杀机!

白行东、张天君等强强汇聚,使今日会比徒增变故。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西域高手如云,自己若想坐拥盟主宝座唯有乘乱而起。

“本座在此只怕你张天君再无翻身之机。”苗人凤冷笑一声,当下带领道天、道辰二徒赶往人群密集处趁机拉拢人心。凭借他‘苗家剑’的威名自然无人胆敢不敬,很快便与众人一道打得火热。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但见梁红玉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凹凸有致,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她身上,紧紧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梁红玉从天而降飘然于地,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

只是当她对上张天君炽热的目光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想到昨日的缠情不禁玉面绯红,有意躲避这些。对待张天君她不知是恨是爱,但自己已成为他的女人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既然昨日没能将他斩杀,今天务必将他扶上盟主宝座,待他稳固势力后再乘机公开与他的关系,自己依旧是令人可亲可敬的西域第一夫人。

当下梁红玉一扫心乱振声道:“聚财客栈一役重创我西域武林,夫君更身死陨落,使我辈蒙受无可挽回的损失。失去盟主的统率西域武林如同一盘散沙,若此时强敌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在场诸位应化悲痛为力量,团结一致重振西域。盟主宝座自当能者居之,今日会比报以选贤任能的心态,公平、公正。现在本宫宣bù

,我西域武林会比正式开始!”

闻言,台下众人无不心神大振,今日会比直接关系到西域武林未来的走向。众人拭目以待,无不有一展手脚的雄心。

“既然没有人这个头阵便由我来打了!”张天君身形从天而降稳稳落于擂台上,抱剑而立一脸倨傲之色。

见此,梁红玉不禁心中一紧,兵家讲求后发制人,而张天君如此恃才放旷若迅速落败可如何是好?但见梁红玉一脸担忧之色张天君暗中报以放心的眼神。

然而这些无一例外落入白行东眼中,不禁冷笑一声:果然是一对奸夫yin妇。

“切让本座领教高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然站立擂台之上,面色刚毅,臂挺锯齿金刀与张天君遥遥对立。两人几乎同时打量着对方,皆是太阳穴高鼓,目光犀利如电逼人心底,谨此便知对手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当下不敢大意。

“锯齿金刀,竟是公孙谷谷主公孙策!”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锯齿金刀公孙策的名号,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只见公孙策掌中锯齿金刀在阳光下金光闪现,刀背骇人的锯齿使人望风胆寒。

“原来是公孙谷主,难得您另眼高看,接下来还望手下留情。”张天君似笑非笑道。

“废话少说,看招!”公孙策掌中金刀一振,身形突进催刀杀来,威势逼人。张天君脚下一滑已是百丈开外,堪堪避过刀锋,只是一味躲避却不出手还击。

“竟在此自作高明。”对方的无视将公孙策彻底激怒,当下再不留手掌中金刀全力催发,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金光霍霍如彩练划破长空。

“绝命天刀!”张天君暴喝一声掌中魔刀脱鞘而出,周围空气为之陡寒。只见刀锋闪现翠绿的光芒,显然喂有剧毒。

绝命天刀、锯齿金刀迎锋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刀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公孙策身形暴退,勉强在百丈外立定,右手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金色的刀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在对磕之中无坚不摧的锯齿金刀竟被留下一只豆粒大小的缺口,绝命天刀果然名不虚传,张天君常年在外厮混何时得到如此霸道的法器?在第一阵中便大逞凶威。

“九节鞭!”公孙策先发不利将锯齿金刀收取,一柄鞭状法器当空祭出,共分九节,以九根人手骨融入庚铁至精炼就,正是其撒手锏——九节鞭。威势较锯齿金刀毫不多让,只因此宝祭炼法门为正道所不容所以从不轻易示人。

九节鞭如同人体骨骼可活动自如,运用如意,刀枪剑棍十八般武艺皆可在其中施展,使用者随意施为。九节鞭当空打出,连带‘呜呜’破风声当空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鞭网将张天君笼罩其中。其上连带的厉风抽痛肌肤,一道道鞭影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公孙策掌中一转,九节鞭攻势陡变,化鞭为刀切碎虚空齐胸斩杀而来。

张天君冷笑一声,当下竟不避反迎,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绝命天刀威势大盛。

“天刀绝命!”张天君催刀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径直冲破漫天鞭影,直取其后九节鞭主公孙策。

下一瞬,张天君已在其人身后出现,绝命天刀突pò

九节鞭在他肋部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血痕,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张天君,绝命天刀原来不过如此,你以为这点小伤能奈何得老夫?”公孙策仰天狂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怪异。只觉伤口处传达出一阵奇痒,绝命奇毒迅速向上身运作。所过之处全身血肉变黑并且失去只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

“我从不与一个将死之人废话,绝命天刀体内自生绝命奇毒,见血封喉,无人能解。相较万毒之中鹤顶红毒效更甚百倍,中刀者三息之内必死无疑。公孙谷主,黄泉路上好走,晚生不便多送!”张天君阴笑道。

“你竟在刀上淬毒,张天君。你这卑鄙小人!”公孙策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印堂发黑,当绝命奇毒侵入心脉的那一刻仿佛被毒蛇咬中不禁惨叫一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身形仆倒在地暴毙身亡。掌中九节鞭脱手而出‘镪然’落地。

“这……怎么可能?虽然张天君身怀绝命天刀,但公孙谷主实力超群应该自保有余,竟被对方立地斩杀?”变故只是在短短瞬间发生,众人尚未回过味来战斗便已落下帷幕。

“现在正值我西域武林用人之际张天君怎可轻易痛下杀手,而且以毒制胜这等宵小手段为我辈所不齿。”

“张天君胜之不武,且心术不正,如此不仁不义之徒如何能够堪当重任?”

……

“大家稍安勿躁,公孙谷主技不如人被立地斩杀死有余辜,大家有目共睹,本宫宣bù

第一场张天君胜!”梁红玉昂声道。

‘张天君武技超群,且杀伐果duàn

,颇有大将之风,希望我没有看错他。张天君入主西域路途坎坷,受到多方派系的挑衅,在此时就需yào

以雷霆手段震慑群雄,这一点他做得很好。’念及于此,梁红玉面露赞许之色。

第四百一十八章 武林会比(二)

第四百一十八章武林会比(二)“还有谁人不服,尽管上来便是.”张天君大喝道。臂挺绝命天刀,大有一刀在手舍我其谁之意,刀身在鲜血的沾染下更显妖异。

闻言,台下众人皆是只觉脖间一寒,公孙策已是前车之鉴,此时谁人胆敢轻缨其锋?争名夺利固然重yào

但也要有命可活才行,方才跃跃欲试的人皆是打起退堂鼓。

一时间台下竟鸦雀无声,见此,张天君不禁暗笑一声,果然是一干贪生怕死之辈,难怪西域武林会日趋走向没落。

“这张天君倒是有些能耐,起初倒是本座小觑了他,你师兄弟二人谁去试试他的手脚?”台下苗人凤道。

“这厮仅仅小胜一场便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尊,徒儿自会好好教xùn

他。”说罢道辰已跃身台上,掌出破风刀与对方遥遥对立。

“万事小心!”苗人凤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天君厉声喝道。

“简直是大言不惭,师尊乃是苗人凤,竟敢辱没尊师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必你就是他的大弟子道辰?”张天君深知自己若想荣登盟主宝座对待左翼势力必须以铁血手腕强势清除,绝无他途,不然这颗毒瘤若隐藏到日后危害更深。当下不宣而战,催刀杀来。

“果然是卑鄙小人!”道辰掌中破风刀当空打出,只见双刃风刀如疾风般飞速旋转,漫天皆是映射的刀光。连带霍霍破风声绞碎虚空径直绞杀向张天君。

“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杀机当下再不留手,掌中绝命天刀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将破风刀就势格挡开来。道辰将其招取在手再次当空打出,高手对决瞬息间足矣定胜负!

就在这一瞬之机,只见张天君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身形所过掌中绝命天刀就势递出。道辰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此被腰斩当场。

上身犹在地面上苦苦挣扎,面露绝望之色脑袋一沉猝死身亡。破风刀失去控zhì

当空陨落,横插在地。张天君有绝命天刀相助道辰竟不是一合之将,二者间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辰师兄!”眼见相处多年的道兄被立地斩杀道天不禁双目充血,掌中金貂刀亮出。只见貂头不见剑刃,机关开启之下吐出刀身,当下飞身直上擂台,催刀直取张天君后心,务求一击必杀,以报师兄杀身之仇。张天君余光回顾已然发xiàn

这些。

“道天,不可造次,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回来!”苗人凤霍然起身大喝道。他老谋深算自然已看出梁红玉有意袒护张天君,若此时落人口实岂非不是正中下怀?但却为时已晚,道天已然先他一步催刀杀向张天君。

“本宫在此竟敢藐视公堂!”梁红玉脸色阴厉,一柄腰带状软剑拔取在手,正是轻剑极杀!

梁红玉身形突进,掌中软剑极杀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道天。身为盟主妇人她曾得到张天翔的灌顶,再辅以灵丹妙药伐毛洗髓易筋改骨,所修习的更是上乘**,身手自然不凡。

梁红玉攻其必救,见此,道天不禁骇然失色,被迫催刀回防。刀剑相交传达出铮鸣作响,梁红玉掌中一抖剑势陡变,软剑极杀仿佛生有灵性竟自主避开刀锋。

剑身暴涨缠体而过,如同一条银蛇迎面激射而来,道天不禁大惊失色躲避却已是不及。在惶恐的目光中软剑极杀毫无阻势迎面切入,穿过口腔在后脑破出。道天不禁神情一滞,面露不甘之色。

当下梁红玉拔剑而出,道天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金貂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他的舌根已被绞碎咽喉极力的涌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道天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口中不住涌出血水,身体一阵抽搐再无声息,脑后血流汩汩,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斩杀一个小辈本宫还怕脏了自己的剑!”梁红玉在道天脸庞擦干剑身沾染的鲜血旋即收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一条玉带盘于腰间。

她不惜开罪当朝元老苗人凤斩杀道天原因有二:解救张天君是其一,借机树立自己的威信才是重中之重。失去张天翔的庇护她必须拿出自己的姿态,告sù

在场所有人自己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有触犯者道天就是下场。

‘梁红玉此女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先前倒是本座小觑了她。不过最后结果都一样,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赢家!’台下太上长老白行东脸色阴深。

“不宣而战自当处以极刑,苗长老,是你的弟子扰乱会比在先本宫已代为行刑。若此事你心有不服大可在会比后私会本宫,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梁红玉软中施硬道。

“好!梁红玉,这一箭之仇老夫就记下了,哼!”苗人凤暗恨在心,只因道天扰乱会比在先此事他无言以对。方才还风光无限的两名爱徒现在却已阴阳两隔,枉费苗人凤多年培养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在场之人眼睛雪亮,皆已看出梁红玉有意袒护张天君,二人除了是嫂弟外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念及于此,台下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还有谁不服,便上来与本座大战三百回合?”擂台上张天君大喝道。梁红玉有意力挺夫君的胞弟成为武林至尊,对此众人了然于胸自然不敢轻缨其锋,即使没有死在张天君绝命天刀下,唯恐也被梁红玉暗算身亡。两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休得张狂,本少来也!”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死邪童从天而降,稳稳落定在张天君十丈外,手提不死邪剑一脸鬼胎。

“看他相貌仅有十五岁光景,我就不信能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在此扬言挑zhàn

张天君,难道脑袋被驴踢坏不成?”

“话也不尽如此,自古英雄出少年,以我之见这名童子并非狂言,必有其过人之处!”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纭。

……

“一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想挑zhàn

本座?回家戒掉**再来吧!”张天君狂笑道。台下更是哄然大笑。

“以我之见离开的应该是你才对。”当下不死邪童也不客气,方才他在暗中观战亲眼所见张天君将两名强敌杀得片甲不留。

无可否认对方身手确实了得,尤其是掌中的一把绝命天刀凶威无限。但他却有‘底气’所在,即使自己不敌张天君,暗中有南剑天相助自可将他摆平!

“小鬼,你今年多大了?”张天君脸色陡寒阴声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活了一百岁!”不死邪童本想说自己已有千年道龄但又唯恐对方不尽可信。

“百岁才长到这般光景?想必你身居异体前途无量,不好生潜修反而前来搅乱会比。年纪轻轻想来你还未碰过女色,到了黄泉路上不要抱憾而终才好!”

“这个倒不牢费心!”

“说话倒不客气,本座倒要看看你这百年到底活出什么名堂?”

张天君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催刀杀来,绝命天刀向不死邪童迎顶斩下。见此,台下众人无不脸色一变,张天君竟向一名童子不宣而战,如此宵小手段使人不屑!

张天君全力一刀斩出不死邪童身形一矮竟凭空消失,绝命天刀就此落空不禁骇然失色。却见四周再无不死邪童踪迹,正暗叹‘奇怪’,不死邪童身法那是端的奇妙。突然只觉脚下一热,却见不死邪童正捏起豆虫大小的鸡鸡向自己撒尿,脚上的潮湿感正是由此而来。

“方才突然只觉腹间一阵胀痛,所以借宝地方便了一下。”不死邪童一脸无辜望着对方,看着他吃瘪的脸色心中窃喜不已。

“简直是自寻死路!”张天君被彻底激怒当下再不留手,绝命天刀迎面斩下。不死邪童身形一矮反在他胯间钻过,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百丈外立定,一脸戏虐的神色。

“玩也玩够啦,接下来便让你见识本少的厉害!”

不死邪童将一柄长仅尺余的短剑当空祭出,正是不死邪剑。高手所使通常为魔兵利器,并且皆是威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杀器,但不死邪剑却以轻巧取胜。虽然短小但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杀意所在。不死邪剑仿佛生有灵性,不以元力催动铮鸣一声竟自主激射而出直取张天君。

“这柄小剑倒是有些古怪!”张天君已然看出不死邪剑质地不凡,当下不敢大意催刀迎战,刀剑迎锋相交一触即分。张天君催刀将短剑格挡开来。

只见不死邪剑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再次激射而来,其势不改寒锋直指张天君,在其剑意笼罩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不死邪剑深得剑意,无招胜有招,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错觉,不愧‘邪剑’之称。

“果然是把好剑!”张天君不禁暗赞一声,当下催刀与之迎战一起。

不死邪剑如同跗骨之蛆对张天君一阵死缠烂打,直将对方逼得身形连连暴退,只有一味招架的份。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如花当空绽放,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无匹的剑qì

如同一道道银练划破长空当空疾舞。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百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漫天皆是不死邪剑的身影,时分时合当空交流攒射,万般剑意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张天君,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天君毕竟非常人可比处变不惊,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整座擂台皆在剑势笼罩下,张天君耳畔风声鹤唳,一道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第四百一十九章 武林会比(三)

第四百一十九章武林会比(三)‘简直是一个笑话,张天君身为成名高手竟被一名童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事若张扬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本宫最不想看到的意wài

终究还是发生了,看来今日不免本宫亲自出手!’“哪里来的妖童,竟敢在此扰乱我西域武林会比,纳命来!”梁红玉腰间软剑极杀再次拔出,剑身如银蛇一抖而直,当下催剑直取不死邪童。

“你这臭婆娘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暗箭伤人,难道西域武林中人都是以势压人之辈不成?”不死邪童催剑荡开软剑极杀当下跃出战圈,眼见大好的优势就此尽丧不禁气的‘呱呱’直叫。

见此,高台之上主持会比的太上长老白行东欲言又止,只是碍于梁红玉的情面不便点破。

经不死邪童搅局也未尝不是好事,众人皆已看出梁红玉与张天君关系非同寻常,这对奸夫yin妇马上就要不打自招了,倒省却老夫一番口舌之争。白行东自忖道。

另一方,张天君惊魂未定,只觉背后生风竟是衣襟已被冷汗湿透。想起方才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幕不禁一阵后怕,不死邪童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不会有这般修为,难道他是哪个大人物的转世灵童不成?

“此人一身邪异定是邪魔外道入侵我西域武林的探脚石无疑,与他还有什么道义可言,先斩后快!”梁红玉娇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掌中软剑极杀如银蛇疾舞。当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不死邪童笼罩其中,牢牢封锁各方退路,竟意图将他就地格杀。

梁红玉、张天君两人共同施为不死邪童迅速被压制一方,只有一味招架的份,身势如风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游走。不死邪童倒也不凡,虽然被极力压制但却毫无败绩,反而在二人间游刃有余,乐此不彼!

只见不死邪童指间所戴一枚古朴的戒指华光大盛,正是南剑天斩杀混沌骑士夺取的战神之戒,送与不死邪童作为战力之源。

战神之戒在指端缓缓运作,顿时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更胜一筹。

梁红玉、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变化,皆是脸色难堪一变。对方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迟则生变,当下二人再不留手分乘前后两路夹攻而来。

陡然,只见战神之戒脱离不死邪童指端凭空悬浮,在上界缓缓运作光华四射,其上铭文毕现。无尽血红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

南剑天凭空而现负手而立,秀发迎风飞舞,衣袂猎猎作响,丹凤眼仿佛宝石闪现奇光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其人在滚滚血鸿的映照下更显妖异,仿佛邪君再世。

南剑天臂挺魔剑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其注视下张天君、梁红玉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对方眼中的猎物!

“不死邪童,没想到你竟暗有帮手,似乎颇有实力的样子?”张天君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擂台外西域武修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他的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蒙蔽台下所有人的视线,南剑天则隐身在滚滚血雾中,若非实力远胜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不必再白费心机!”南剑天大手招扬四周天地陡变,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

“是……‘神域’”!张天君、梁红玉不禁惊骇于心,西域会比怎会引来‘域’境高手?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天界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南剑天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擂台上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在台下引起一阵躁动,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纭。

“难道是不死邪童大展神威不成?”

“这名邪童来路不明且一身法能神mì

莫测,倒是不可小觑。”

“我看不见得,梁红玉和张天君二强联手施为不死邪童将再没有机会,甚至难以翻起一朵Lang花便被对方灭杀!”

“难道梁红玉与张天君在有意隐瞒什么?”

……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太上长老白行东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不死邪童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白行东不禁骇然失色,当下收回神念。

“门主,就是这对贱人合谋暗算我,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有南剑天亲自出手他二人将再无翻盘之机,不死邪童不禁一阵幸灾乐祸。

门主?看来此人身份极高,不死邪童都甘受他驱使,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张天君、梁红玉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入主西域武林张天翔旧部,以及左派势力断不可留。”南剑天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过了今日西域武林势必抽根换血!

此人当真是野心狂勃,竟意图将我西域武林置于一己脚下?

“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竟在此扰乱我西域会比?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莫怪,若前辈大**量我这便让属下让出一条出路,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你意下如何?”梁红玉故作镇定道。

“这老婆娘当真是厚颜无耻,现在一切都在门主控zhì

下岂有你说三道四的份。”就在方才对方曾与自己立下一箭之仇,当下不死邪童并无好气。

你这邪童竟在此坏本宫好事,只恨当初没有将你立地斩杀,梁红玉目现一抹厉色。只是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暂压这口心头恶气。

“只怕离开这里后等待我的却是西域武修的围杀,你以为本座会误中你诡计。”南剑天悠然道。

“若我二人联手施为只怕最后你也难以收场,阁下可要想好了!”梁红玉蓄势而发。

“就凭你还没有与本座谈判的资格,受死!”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催剑直取梁红玉。梁红玉当下也不多让,盘于腰肢间的软剑极杀应声出鞘迎战南剑天。极杀如银蛇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一时间南剑天竟奈何她不下。

而不死邪童则紧紧将张天君缠住,张天君已在他剑下饱受苦头,心中萌生失败的阴影。但在此紧要时刻唯有硬起头皮迎战,毫无悬念迅速被鬼神莫测的不死邪剑压制一方。

不死邪童在其后穷追猛打,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次上演交手之初的一幕。梁红玉余光看到这里不禁暗自叫苦,不死邪童已是极大的变数,南剑天更不是普通高手所能应对。

难道是天不助我,还是当初选择张天君本就是个错误?一念之间她想到太多,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自己与张天君发生感情已没有回头的机会。

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猝起发难: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顿时威势大增,与软剑极杀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梁红玉不禁惨‘哼’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只觉喉间一甜一口气血上涌险未吐血当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压伤势。

梁红玉被一合重创,谨此可见她的实力与南剑天有着天壤之别。就在与生死剑相交的一瞬滚滚魔气纠缠而上,极力的侵蚀剑身。掌中软剑极杀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再难有所建树,当下梁红玉还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玉带盘于腰间。

梁红玉身为盟主夫人身怀的皆是最上乘的法器,甚至张天君此刻所使的绝命天刀也有她的因素。多半是张天翔的私藏被她拿来‘犒赏’情夫,方才得以在今日会比上大展雄风。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不死邪童这个程咬金,她的全盘计划更被南剑天打乱。

“玉蜂针!”玉蜂针乃是由六成黄金四成精钢反复锻造而成,细如毛发上有玉蜂之毒。携带方便,杀人于无形,实乃杀人暗算之良器。只是如果使用者不得其人,便会威势大减。

梁红玉玉面陡寒,指间现出数根细长的金针,当下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来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直取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数支玉蜂针已至面前直取前心要害,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

南剑天身受致命威胁上界神宝战神铠在体表自然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跃然于目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玉蜂针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剧毒侵蚀甲身声不绝耳际。

玉蜂针倒无可掬之处,但其上蕴含的剧毒却最为致命,这看似轻巧的一‘针’不知曾断送了多少英雄梦。战神铠曾不止一次将南剑天在生死边缘拉回,不禁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

“没想到此人竟另怀有护身的法门,如此以来玉蜂针再无用武之地。”梁红玉脸色难看一变,眼前此人似乎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

“南剑天,这是你逼本宫出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孔雀翎!”梁红玉脆喝一声将一只纯金质的圆筒掌在手中。

“竟是名震天下的孔雀翎,只是不知此物如何流入西域?”南剑天心头一震。

天下间暗器共有三百六十余种,其中最成功、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没有人见过这种可怕,但每个人都知dào

这样的故事:当年,三十六名天下无dí

的黑道高手歃血为盟,要毁灭孔雀山庄,联手进攻,却全部丧命在孔雀翎下。

从此孔雀翎名扬天下,而孔雀山庄内堂供奉着近三百个灵们。那是三百年来死于孔雀翎下的一流宗主和绝顶高手。这样的故事令江湖中人对孔雀山庄充满了敬畏,也使孔雀山庄数百年来一直屹立江湖,威风八面。这种天下最霸道的暗器几乎改变了历史。

孔雀翎名震天下看上去其实很平凡,只是一个简单的纯金铸造的圆筒。圆筒上面有两个按纽,按下第一道,机关发动,按下第二道,神鬼无救。使用简单威力无边。

据说,孔雀翎发动之时,暗器四射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而就在你目炫神迷之际,它已经要了你的命。要发动孔雀翎,要启动两道按扭。

如果面对真zhèng

的绝顶高手时,大概刚按下第一道,自己便已丧命,可谓利弊双存。另外,似乎它的制作法门没有流传下来,天下之大除却此翎再无他二。

第四百二十章 武林会比(四)

第四百二十章武林会比(四)“孔雀翎!”梁红玉娇喝一声将两道按扭同时启动。顿时暗器四射,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使人目炫神迷。

无数暗箭连带‘戾戾’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使人无从躲避,南剑天心头一震脚下生风身法全速催动,在其中游走各种暗器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南剑天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之下出手倾城,自然决非普通高手可比!

无数暗器被阻挡在丈许开外再难突进分毫,“叮叮当当”激射在天幕上,飞刀、鸡毛箭等如同草芥横插遍地。但见刀锋闪现绿芒,显然淬有剧毒,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绝命奇毒将四周地面腐蚀得虫洞相连,却唯独不能侵蚀法界分毫。

见此,梁红玉不禁骇然失色。孔雀翎全力而发摧魂夺命,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法宝有着天壤之别。只见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孔雀翎中发射的无数暗器竟被反向打回,迎面激射而来,梁红玉不禁骇然失色。南剑天所使每一门法器都是端得厉害,尤其是这三颗神mì

石头,竟让例无虚发的孔雀翎翎羽而归。甚至使魔宝反噬其主!

“四锦旗!”只见梁红玉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血红狱’上,只是依旧未能够撼动‘域境’分毫。就在两者相交的一瞬风刃竟被化解开来融入‘血红狱’加强自身。

四锦旗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猛禽出没其中,嚣张跋扈,风行所过开山裂石,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在四锦旗下破碎。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脱剑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梁红玉笼罩其中,剑意将她牢牢锁定。

魔剑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魔剑与四锦旗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生死剑qì

无视禁制横斩在四锦旗上。

只是这股剑qì

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生死剑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磅礴的剑qì

侵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见此,南剑天不禁眼角一阵触动,四锦旗果然绝非凡品!

“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梁红玉娇喝一声,当下全力催动四锦旗,只见天际风卷云集,雄旗漫卷猎猎作响,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绞杀而来。

“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四锦旗所掀起破乱的罡风触之即溃,宝体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

异火无视外设禁制径直侵入宝体,极力破坏其内部法则之力。在异火侵蚀下四锦旗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宝体内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但即使如此阴阳圣火依旧未能将其彻底炼化,而只是暂且将它压制一方,由此可见四锦旗确非凡品!

“这……怎么可能,难道南剑天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克星?”梁红玉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高手对决一瞬之际足矣定胜负!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身形突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梁红玉回神避之已是不及,南剑天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

梁红玉空留一声惨叫娇弱的身形被就势击飞,暴跌落地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望向南剑天目现不甘之色。四锦旗凭空悬浮失去梁红玉的控zhì

摇摇欲坠,诸如此类护身法宝不可多得,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一旁梁红玉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赖以依仗的法宝被夺。一念之失满盘皆输,难道今日的这些已无可回挽?梁红玉望着南剑天青涩的脸庞顿时计上心头。

此时,另一方:不死邪童一脸惬意,凌空御剑直将张天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梁红玉身负重创迅速落败,张天君再无法保持平静。他已开罪公孙谷和苗人凤人等,若此时落败必定被仇家追杀至死。

“这是你在逼本座出手,不死邪童,今日我便让你变成死童。暴雨梨花钉!”

张天君狗急跳墙,暴喝一声掌中暴雨梨花一股脑反手打出。暴雨梨花钉三七二十一枚银钉势急力猛,可称天下第一,且其上淬有绝命奇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霸道至极。

每次射出,必定杀伤人命,但暗器缺点是暴雨梨花钉看似无穷无尽,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枚。其他二十枚皆是幌子,最后一枚方才是真zhèng

的追魂断命,例无虚发!

张天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二十一’根暴雨梨花钉全力打出。连带戾戾破风声直取不死邪童,暴雨梨花钉散发之下分别封锁其各方退路,务求一击必杀威势逼人。

张天君猝起发难其后紧追不舍的不死邪童避之不及本能的催剑格挡,‘叮叮当当’将迎面激射而来的暴雨梨花钉尽数荡开。

但暴雨梨花钉竟仿佛生有灵性其锋调转再次激射而来,不死邪童催动邪剑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暴雨梨花钉悉数格挡开来,竟不曾落下一根。

就在这时,只见一根银钉脱颖而出,竟相较普通钉子粗长一倍有余,乃是真zhèng

的暴雨梨花,追魂断命!竟突pò

剑网迎面激射而来。不死邪童不禁心中一惊,当空催剑斩下。

“铮”钉剑迎锋相交一股磅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不死邪童虎口被余威震裂,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掌中宝剑早已不翼而飞,不死邪童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我催剑全力斩下大可开山裂石,竟被对方一根小小的钉子打掉了宝剑,着实难以想象它的威势?

暴雨梨花钉其势不改,划破空气直取不死邪童眉心要害,务求一击必杀!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南剑天身形凭空出现在二人之间,催剑将暴雨梨花钉格挡开来。

一道磅礴的剑qì

当空斩下,事起突然张天君避之不及被当胸斩中,空留一声惨叫当空陨落在地。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在他胸前更被魔剑破出一条长达尺余的剑创血流如注,迅速浸染下身衣衫。

“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本座,纳命来!”想起方才险未丧命在暴雨梨花钉下的一幕不死邪童不禁一阵后怕,他生性嫉恶如仇自然不会放qì

眼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掌中邪剑当空祭出迎顶斩下。

“不死邪童,不得无礼!”南剑天暴喝一声,袖风一股无匹的劲道当空打出,将不死邪童剑势化解于无形。

“门主,这两个狗男女实乃大奸大恶,不杀不快!”不死邪童暗惊在心,南剑天仅一道袖风便将自己剑势打乱。谨此可见两者间实力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心中更加敬服。

“他二人自然要杀,但绝不是现在,你若还想成为武林至尊迎娶西域第一美人为妻就万事由我!”南剑天道。

张天君杀之无可厚非,但梁红玉身为上任盟主妇人影响力深远,只怕轻易斩杀不得。但如此心如蛇蝎的妇人又不得不杀,倒让南剑天大感难为。旋即,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由心而生。

闻言,不死邪童一阵无语,南剑天何时也学会这般拿捏人的手段,该不会是与我相处日久渐渐沾染了无良笑佛的恶习吧?

“公子!”梁红玉拉下胸衣里面两只雪白的玉兔几欲跃出,大肆揉摸着自己的胸波暗送柔情。喉间发出Lang荡的呻吟,让人听在耳中只觉揉进心里的舒坦,极力的挑拨南剑天敏感的神经。

看到眼前这些南剑天心中竟一阵悸动,想他至今未曾沾染女色,眼前的这些对他有种致命的诱惑,但他修行至今心智若磐很快便强定下心神。梁红玉虽然生性Lang荡但却无法否定她的美丽,更使人无法抗拒她天生的魅力。

“南剑天,只要你能放我一马,今日的事我权当什么都未曾发生。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将不死邪童扶上盟主宝座,而且从今日起我就是独属于你的尤物,是要是爱妾身一概从命,你何乐而不为?至于张天君此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南剑天岂不比张天君英俊千百倍,若能委身于他那是自己的福分,日后有得‘乐子’可寻了。西域第一夫人这个名头不做也罢,男色当前梁红玉魅惑的目光投向南剑天。

“梁红玉,你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本座,此时一了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张天君破口大骂道。

“张天君,想报复本宫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本宫已在暗中极力扶持你,但你的表现却太令我失望,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自量力造成。四处立敌会比之后你定成为众矢之的,难道从此以后要本宫随你亡命天涯不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休怪本宫无情。”梁红玉厉声道。

闻言,张天君不禁神情一滞,也许梁红玉所言无虚,自己本就不该回来。一夜缠情留下的只有伤疤,如今生死当头一切显得尤为错弱,一对旧情人再次反目成仇。

“梁红玉,不要再与本座耍心机,这只会使你送命!”南剑天掌中魔剑递至对方香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半分便可取她性命。

梁红玉不甘的昂起脑袋,眼前此人不为自己美色所动,这可如何是好?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指间现出两团幽火分别打入梁红玉和张天君口中,二人只觉喉间奇痒,不禁一阵干咳。

“你方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感受到嗓间的不适,顿时,梁红玉花容失色。

“其实也没什么,为免你们胡言乱语我已在你们喉间下了禁咒。若待会你二人不小心说错了话这副好嗓门可就全废了,梁红玉、张天君,接下来你们明白该怎么做?”南剑天冷声道。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林会比(五)

第四百二十一章武林会比(五)眼见大局已定。当下南剑天身化流光投入战神之戒,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血红狱’当空落定,擂台上的一切呈现眼前,梁红玉、张天君皆是身负重创,不死邪童抱剑而立一脸惬意的望着脚下的两名‘手下败将’。

“这怎么可能?盟主夫人与张天君联手施为竟被邪童大败。”台下众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时间噪杂声不绝耳际。在南剑天‘血红狱’中千倍逆转时间,他四人在内部大战三天三夜外界实则才过了一炷香时间。

梁红玉和张天君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迅速落败。试问不死邪童如何做到这些,让人不得不疑。

“本宫宣bù

,第二场胜出者——不死邪童!”以梁红玉的算计本想借机诏令群雄众起而攻之,但当她想到不死邪童背后的神mì

人遂打消此念想。不倒情非得已她断然不会有玉石俱焚的用心。

对方的身手鬼神莫测,若当真将他留下只怕西域总坛也将变成一片修罗地狱,得不偿失。况且自身曾被南剑天设下禁咒,生死由人一念,无论与公与私都不可在此时与南剑天拔刀相向。另一方,张天君脸色阴晴不定,眼见大势已去急于夺路而逃。

不死邪童已然勘破他的心思,闪身拦在对方面前。张天君不禁心中一惊,又是这邪童坏我好事,只恨方才没有将他立地斩杀。

不死邪童刀锋递至腰间将百宝囊斩下招取在手,曾经与无良笑佛半路截杀人类修士一向都是他收敛财物,可谓轻车熟路。将他的所有收藏一股脑的倒在地面上,希望能够找到自己趁手的法器。

“咦,这是?”不死邪童眼睛一亮,在其中发xiàn

一件女人的衣物,当下掌中邪剑将其挑起凑到眼前细细把看。竟是女人的肚兜,其上龙凤呈祥栩栩如生。掌心传达出阵阵温馨的气息,一眼便知绝非凡品,而且其上还残存女人特有的体香。

这件衣物倒是不凡,不如留着送给我日后的美女老婆!不死邪童眼珠一转当下就欲将其收在怀中。却不知他的无心之举早已在台下众人间引起一阵轰动。

“如果我没有看错邪童掌中那件衣物应该是盟主请能工巧匠以‘凤毛’特别为梁红玉制作,如今怎么会落到张天君手中?”

“难不成二人已在私底下做出苟且之事?”

“难怪如此,梁红玉对张天君多番袒护,甚至不惜亲自出手击杀道天,合战不死邪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盟主在地下尸骨未寒,而张天君竟与嫂夫人做出如此荒yin之事。实在为我辈中人所不齿,人人得而诛之。”

……

万千鄙视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擂台上的梁红玉和张天君。

‘梁红玉,枉你颇负心机,最后却输得一无所有,这可是天要亡你!’首席之位太上长老白行东扶须暗笑。

现在时局已是于己不利,经此变故形势更加不妙,梁红玉一身清白尽丧他手,怨毒的目光投向张天君。原来,当日张天君与梁红玉一夜缠情后对这件贴身内衣爱不释手,于是将它私自珍藏,却没想到因此引来祸事。

噢!不死邪童做出明白的样子:“原来你们这对奸夫yin妇早已做出好事,怪不得几次三番联手暗害本座。险些遭受毒手,只是本少福大命大竟侥幸环生,更在最后反败为胜。还不快将你们做出的风流好事如实招来。”

“就在昨日,张天君曾私自前来拜见,我念在他是前夫的胞弟所以特别会见。只是没想到他竟狼子野心对我怀有非分之想,暗中更向我施以‘十香软筋散’,乘机对我用强。更以此作为要挟要我在会比上助他勇夺盟主宝座,不然便将此事公之于众,使我声名尽丧。我这么做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在场诸位道友明鉴。”

梁红玉声色俱下,加之她曾身为盟主妇人很快博得众人的同情。

“原来如此,早知dào

张天君此人心术不正,竟乘盟主离世之机强强嫂子实在天理不容。而且以此为要挟暗中扰乱会比,此人其罪当诛!”众人皆是义愤填膺,剑拔弩张大有冲上擂台将张天君立地斩杀的态势。

“梁红玉,你竟在此血口喷人。哥哥身死陨落后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在先,我只是不慎失足。归根究底都是你不贞不义,方才引诱我与你一起走向不归之路。而你梁红玉金玉其外,糟粕在心,当初张天翔迎娶你为第一夫人是瞎了他的狗眼。大哥在上,我以你娶此女为耻。若大哥泉下有知也定会助我洗清冤情,严惩奸凶!”

张天君眼见局势不利再也不顾其他,当下竟跪地对天发誓。众人见他慷慨淋漓不像是在说假,而另一方梁红玉更是血泪盈眶,一副饱受冤屈之态。一时间众人竟不知该相信谁人了?

“张天君,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在此诬蔑本宫。若你还是真zhèng

的男人为何不敢承担自己的过错?”

“我张天君行得正坐得直,何罪之有?岂受你这蛇蝎妇人的污蔑,公道自在人心,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张天君永远都是清白做人!”张天君、梁红玉二人各不相让,不免一番口舌之争,倒让在场众人难以判断谁是谁非?皆是面面相觑。

“张天君,这一箭之仇会比后本宫再与你清算,不死邪童,你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还不快将暗中那人交出来,不然,本宫让你生死两难,我……”

梁红玉声音戛然而止,面色一阵涨红,突然只觉喉间撕裂一般。“哇”地一声一口鲜血脱喉而出,喉结极力涌动却再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话。只是发出嘶哑的声音,台下没人能够听到她在说些什么。此事定是神mì

人暗中所为,梁红玉怨毒的目光投向不死邪童。

“无视本座的警告这就是下场!”战神之戒内秘法传声打入梁红玉的神识,虽然她明白这一切皆是出自南剑天之手却有苦难言。

见此,张天君不禁打起一个机灵,所幸自己没有像梁红玉这般不识抬举,不然岂非不是步入前者后辙?若梁红玉一计得逞使南剑天身份暴露固然是好,自己正可乘他与西域修士杀得天昏地暗之机脱逃。但这一切显得不尽可能,暗中南剑天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正所谓孤掌难鸣,既然你二人已做成好事定然皆是非奸即盗之辈,还在此Lang费口舌作甚?直接斩杀了便是!”不死邪童出手如电,掌中邪剑向张天君迎顶斩下。两人仅相距不足丈余,张天君没想到不死邪童竟猝起发难,躲避已是不及,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张天君的命是老夫的,除本座外没人可以杀他!”

台下苗人凤暴喝一声掌中天邢剑激射而出,后发先至将邪剑格挡开来,剑锋就在相距张天君虚顶三寸处稳稳停住再难切下分毫。

一股磅礴的劲道透过剑身传达而出,不死邪童被余劲震得身势暴退,在擂台一角勉强稳定身形不禁骇然失色。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凭借一身法能已是独步一方,竟不是对方一合之将!

“张天君,别来无恙啊?”苗人凤飘然于地落身在擂台上,当联想到自己两名爱徒正是因眼前此人惨死不禁脸庞一阵扭曲。

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全身凌冽的杀机不禁心头一凉,先前自己有梁红玉这座靠山对方不敢妄动,但现在形势立转直下不容乐观。若自己落到对方手中只怕生死两难。

“张天君,只待本座解决这名邪童便与你清算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有你梁红玉,你们这对奸夫yin妇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会用你二人项上首级以慰盟主在天之灵。”言罢。苗人凤身形突进,掌中刑天剑直取不死邪童。

不死邪童面露阴谋一笑突然身形暴退,反将身后的张天君、梁红玉二人让在面前。苗人凤未曾想对方有此一招,连忙暂隐兵锋收住身势。

就在此时,只见不死邪童指端战神之戒缓缓运作,光华流转其上铭文毕现。陡然,战神之戒中激射出两道血色剑qì

,直取张天君、梁红玉。

“扑扑!”正当二人暗自庆幸在苗人凤剑下侥幸环生之时,两道血红剑qì

毫无阻势在后脑破入,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惨‘哼’声中张天君、梁红玉皆是生受致命一击,面露难以置信之色。甚至未及看清身后突施杀手之人,两人身形齐皆仆倒在地,猝死身亡!

“这……怎么可能?”苗人凤脸色惨白。张天君作恶多端实属死有余辜他也便罢,但梁红玉身为盟主妇人影响力深远,而对方却突然暴毙身亡,自己只怕难逃干系。

“苗长老公报私仇实乃量小而为,晚辈本想斩杀这一对狗男女。没想到苗长老竟代为动手,如此晚生先行谢过!”在不死邪童潜意识中响起南剑天的声音。

“苗长老当真出手击杀了梁红玉?”一时间台下一片噪杂,毕竟上任盟主张天翔在位数十年来影响力深远。而梁红玉身为盟主夫人则是众人心目中的女神,眼前血腥的一幕无疑深刻触动他们的心弦。

普通高手只是被眼前假象蒙蔽,然而身处高台之上的太上长老白行东却看得仔细,其中环节尽数落入他的法眼。不禁惊身而起全身杀机陡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忍住就要亲自出手击杀不死邪童的冲动。

‘那只神mì

戒指倒是有些古怪,难道邪童有人暗中相助不成?不然,他如何在短短瞬间大败张天君和梁红玉,二人皆是一流高手,联手之下本座都要让其三分,其中着实有太多可疑之处?而且方才那道血色剑qì

就在邪童指间神mì

戒指中发出,只怕这才是置张天君、梁红玉二人死命的根本原因所在!’白行东自忖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阴阳箭、死神贴

永历到了杨氏土楼,这前脚刚到,后边就被清兵围困住了,正当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永历站出来,提议造反,别看刚才杨俊首先喊出:反啦,但见到义兄一本正经的说要造反,当时就傻眼了,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还当真了,难道真要造反不成,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正当众人因为永历的话,而惊诧万分的时候,杨氏族长说话了,沉声道:“事已至此,造反也不失一个死中求活的办法。”

刚才永历的话,就把众人吓一跳,族长竟然也说要造反,立时就把众人吓翻了,杨氏族人全部瞠目结舌,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到众人如此反应,杨氏族长又说道:“杨氏一族,自明初就是闽西的大族,其他各族无不维杨氏马首是瞻,所以这次下令拆除土楼,杨氏必然是首当其冲,土楼不要也罢,只要能平平安安也行,可是有消息说,这次不但拆除杨氏的十座土楼,而且还要将杨氏分拆成五部,迁往四川和甘肃,到了那里还有咱们的活路吗?这可是灭族之险啊!”

听完族长的话,杨氏族人立kè

炸开了,这不是要人命吗?明末以来四川屡遭兵灾,变成荒无人烟之地,甘肃更是蛮荒之地,还要将杨氏分开,这不是要把杨氏往死路上推吗?

“反啦!反啦!”杨氏族人心中愤nù

之极,群情激奋,不可抑制。

“肃静”杨族长双手往下压压,然后才道:“想当年,我们杨氏族人在戚将军的率领下,横扫福建的倭寇,今日乃是杨氏的存亡之时,官府不给咱们活路,在列祖列宗面前,杨氏子孙不能就这样亡族灭种,我们反啦!”说完,振臂一挥。

“反啦,杀光清狗!”众人群起响应。

开始永历还以为要把杨氏拉上自己的“贼船”,需yào

些功夫,没想到杨氏说反就反了,就这么容易,真应该感谢华安县令葛腾,这就叫官逼民反。

不过杨氏族人多是一些农民,哪有什么军事才能,面对武装的清兵,就算人多,又有什么用,永历很担心他们不能成事,反遭屠戮,这可怎么办才好?

靳统武受伤了,要不然他可以做领军将领,身旁的苗显等人,杀人还可以,将军可是做不了,再看方孝玉还又太嫩了些,难道要自己领军。

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杨氏一族就这样覆亡,永历下定决心,转身对对杨氏族长说道:“既然要反,还需再商议一下,不知现在有多少清兵在庄外?”

“去打探一下清兵来了多少人!”杨氏族长吩咐道,然后一个家丁跑了出去。

“贤侄,可有什么好办法?”杨氏族长转问永历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请族长把指挥杨氏族人的权力交给我。”永历说道。

“可以”杨族长答道。

没想到杨氏族长这么干脆,永历不得不钦佩这老爷子的魄力,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人的生死大权交出。

“我相信你,贤侄,你放手去干吧,自看你第一眼,我就知dào

你不是凡人,还有你的随从,都不简单,如果这次救我族于水火之中,我必定重报。”杨族长鼓励道。

没想到杨氏族长有如此眼力,本来以为他和他儿子杨俊都是冲动之人,看来并非如此。

“多谢伯父信任,我必当竭尽全力,俊弟是我兄弟,应该帮忙,何来重报?”永历谦虚道。

“呵呵,有情有义,我家俊儿没看错人。”杨族长说道。

“既然伯父信任,那我就安排人手了,不知dào

庄里有多少壮丁,可以武装?”永历问道。

“我们一共有十个土楼,再加上散居的,一共有两千多年轻壮丁,还有附近的赖氏和黄氏也可以出人帮zhù

我们。”

永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华安县一个县城的清兵还会有多少,打赢这场仗应该不难,难的是赢了以后,可要面对大批的清军前来围剿,这里距离井冈山七八百里,远水解不了近渴,以后怎么办哪?哎,闽赣交界多山,那里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到时候转移到那里,离井冈山又近,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了,永历心里已经将后路都想好了。,

杨氏族长又吩咐去人把各个土楼的长老和赖、黄的族长连夜请来,两个时辰以后,这些人都赶到了杨氏祠堂的客厅,这时候,打探消息的家丁也回来了,禀报说,此次由华安县来的清军不过五百人,此时正在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休息,看来今晚是不想走了。

既然今晚清军不来了,那就可以从容的布置,在杨氏族长的威压下,其他人全都愿意表示听从永历的安排。

于是永历就将大约三千人的壮丁,分成三队,一队一千五百人,由自己和苗显等人带领,作为主力迎击清兵;二队五百人,由方孝玉带领,负责监视和阻击华安县的清兵;第三队一千人,由杨俊率领,准bèi

行装,无论男女老幼,统统要向闽赣边界转移。

众人听到永历把后路都替自己想好了,无不赞同,虽然要进入闽赣边境的深山老林,但总比在这里等死的要好。

安排完毕,众人散去休息,约定等天未亮的时候,三队人马就开始行动。

又过三个时辰后,永历集合好队伍,看着这一千五百个农民打扮的壮丁,手里拿着简陋的武器,什么菜刀,镐头之类的,心里直犯嘀咕,这也能上阵杀敌吗?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关系,蚂蚁多咬死大象。

对付清兵的办法,永历已经想好,于是赶紧安排,在目送方孝玉带五百人走后,立kè

下令一千五百壮丁分散到土楼各处,多准bèi

石头瓦块,连楼外也派出五百人,由苗显带领,埋伏在树丛里。

土楼是一个圆形的桶状石楼,一般都有四五层,由生土、木材、鹅卵石修成,特别坚固,就是强烈地震也未必能震塌,另外土楼的防御措施也很好,在墙上开凿出许多小孔,可以作为瞭望和射击用。

天已大亮,那五百清兵才懒洋洋的开过来,华安县的老百姓一直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所以这次清兵出动,根本就没有任何警惕,以为到了杨家土楼,一吆喝,杨家人就得老老实实的听话,不用自己动手,就得乖乖的把土楼拆了,然后卷好铺盖滚到四川和甘肃去。

通过瞭望孔,永历眼见这队清兵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千总,骑在马上,停在门前,指着土楼大喊道:“里边的人听着,爷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永历挥挥手,下边的人赶紧把门打开,按照永历的计策,杨氏族长亲自走出去迎接,对着那千总又是作揖,又是出言讨好,态度相当热情,还说早已准bèi

好酒菜等着了。

那千总不疑有诈,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跟着杨族长就进了土楼,身后的清兵鱼贯由大门而入。

看到清兵都进来了,也没有任何戒备,心中大喜,向站在门口的正上方,控zhì

门闸的人挥挥手,土楼的大门轰然而落。

这回清兵想跑,除非插上翅膀,就等死好了,永历给这招叫做“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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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花魁大赛

第二十六章:并州风云(三)

客厅之内,客人们都已经到齐了,太原城里所有人头有脸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绝大部分是世家的家主或者是准家主,其他的一些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商人,这些人很多人都被七星“请来”的,因此脸上没有太多高兴的表情。

他们在喝完茶水之后,林若才慢吞吞地从内屋里走出来。此刻的林若一脸疲惫,看样子,像是赶路造成的。他们也早就知dào

,林若率领一百精骑兵从外面杀进来的事情了,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林若,又冷笑的表情,有不屑的表情,也有害pà

和畏惧的表情,但是更多的是尊敬的表情。

林若当下看向他们,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是要告sù

大家一件事情的。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

听到林若这话,不少世家的家主们都睁大了眼睛看向林若,似乎是问,有什么事情。林若却仿佛故yì

吊着他们的胃口似的,他当下说道:“在告sù

大家这个件事之前,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等大家听完故事了,我再给大家讲这件事情。”

“在草原上,遍地都是绿色的草地,很少能看到挺拔的大树。这是因为草原上的风很大,树如果长得太高大了,太婆娑了,就很容易被风吹断。在一个叫做天湖的地方,长了这么两颗树,这两棵树千百年来都是长在天湖岸边的,它们都长了茂密的枝叶,都长了高大,就像是两把大伞。千百年来,在他们的身边不远的地方,又很多的小树,都被风吹死了,只有他们两棵大树,因为靠的很近,相互依偎,相互遮挡风雨,所以存活了下来。”

“有一天,一个诗人来到这两棵树的旁边,他发xiàn

这两棵树已经有部分的枝干连在一起了,他当下感叹两棵树的神奇,羡慕这两棵树的友谊,同时也忍不住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这两棵树,不是相互依存,它们还能在茫茫草原上存活下来吗?”

林若说完这话,然后看向低下的人笑着问道:“诸位,你觉得这两棵树,如果其中一棵树被砍掉了,另外一棵还能存活下来吗?”

林若的话说完之后,扫视了一下诸位家主的表情,发xiàn

有些家主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林若当下说道:“大汉是一棵大树,你们世家也是一棵大树。有一句话说得很不错,没有千年的王朝,可是有千年的世家。”

众人愣住了,他们不懂林若为什么说这话,他们虽然知dào

林若这话是实话,可是这也太实话了吧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你们不必惊讶。我家主公和曹操两个人,在诸位的心里很难选择吧你们的家族里有不少人,都在我们两家都有子弟在做官吧在你们有些人看来,最后我们两家能够持续地打下去,这样,你们这些世家才会更显得有价值,我家主公或者曹操更重视你们。是与不是呢?”林若看向众人说道。

没有人出声,可是每一个人的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就算你们不出声,我也知dào

你们心里想些什么。”林若当下说道,“我不是指责你们脚踏两只船,要知dào

,一个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个人的利益,可是家族的利益能够凌驾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至上吗?”

“不能是不是?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如今外族已经侵入到了我们并州,你们也看到了,这些胡人来到我们并州都做了什么?烧杀抢掠,这些人就像是一群狼,你觉得如果太原城破了,死的是我们吗?”林若看向那些世家问道。

“我可以告sù

你,不是我们。说实话的,我现在要想撤出太原,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我们走了,你们会怎么样呢?呵呵,你们这些世家会怎么样呢?你们不会忘记吕布是怎么样的人吧当年,吕布和董卓在长安,在洛阳所作一切,你们可还记得?”林若看向那些世家的家主说道。,

林若的话越说越重,脸色越来越难看,每一个世家的家主的表情都逃脱不了林若的眼睛,林若当下说道:“好,就算吕布是一个仁慈的饿狼,不会吃了你们,可是你觉得你们跟着他,会安全吗?”

“怎么,你们还想曹操?”林若当下忍不住笑着说道,“忘了告sù

你们了,我回来的时候,汜水关已经破了,洛阳也危在旦夕,还有据我了解,曹操的头风病发作得很厉害,曹操的身体是熬不过明年的了。”

“好吧,我退一万步来说,曹操的身体健康活得好好的,可是你觉得曹操跟我家主公比起来,谁厉害?也就是说,就算曹操身体健康,可是他也要疲于应付我家主公的并戈铁马,他要想要从吕布的手里拿回并州,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哦,你们觉得在吕布的管辖之下,当吕布的人也不错?”林若当下看向一个嘴角有些不服气的家主说道,“老兄,你是不是小时候被人欺负惯了,很想被一个强盗天天虐你?好吧,就当你受虐惯了,喜欢被吕布虐待。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不过,你想,我家主公灭了曹操之后,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肯定是并州……到时候,你们将何去何从呢?你们这些世家的子弟们,还有立于朝堂之上的机会吗?要知dào

,如今我家主公帐下已经人才济济了,若是不抓紧时间的话,你们的家族的子弟,只怕连站的机会都没有了。呵呵,偌大一个并州,连一个三品的大员都没有,这实在是……”林若当下忍不住笑着看向诸位家主说道。

不少家主的眼睛已经被林若说得贼绿贼绿的了。

林若坐下来,喝了口水,冷笑地说道:“其实说实话的,消灭吕布,还有城外的四万铁甲,对我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突然间林若看到宋家的家主笑着问道:“宋家主,昨天你家新买的那个小妾可真是可人,吹了一手好的羌笛啊有时间的话,我可真是想去领略一下异族的风情。”

宋家的家主听到林若这话,面如死灰色。

“董老先生,听说昨天得了一件宝贝,这件宝贝是当年昭姬陪嫁到匈奴的马踏飞燕,可真是美丽得很呢那匹马可是全身剔透的,晶莹得很啊若也是爱玉之人,不知dào

这东西能不能借我观赏两天呢?”林若当下微笑地看着董家的家主笑着问道。

董家的家主,瞬间额头冒出了汗水,他当下几乎要晕死过去了。

“何家的家主,我可听说了,你的那匹鸣叫踏雪的马是全身一点杂毛都没有的,这匹马可是惊动了整个羌族的部落呢不少士兵们,为了抓到这匹马而送来性命。不知dào

这匹马多少钱可以割爱啊”林若看向何家的家族问道。

何家的家主瞬间脸色变黑了……

林若又说了几个事情,然后发xiàn

地下的世家的家主们额头都冒出了汗水,他才说道:“既然那些东西,对方都送你们了,你们不妨都收下好了,反正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我们大汉的东西,如今回到你们的手里,也算是回到了大汉的手里。”

“诸位,我们刚才说过了,两棵大树要相互依存才能长大,才能够生存,我希望你们不要做出什么让我失望的事情,否则我不介yì

拔掉我旁边的那棵大树,再种上另外一个树。”林若当下冷冷地说道。

“林军师,你放心,我们在不识好歹,也不敢和你做对了。你放心,我宋某人回家,马上棒杀那个小妾。我宋某人,绝对不和那些异族人有什么联系的,出卖国家和民族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宋家的家族第一个跪下来对林若说道。

接下来又有几个家主跪下来,向林若坦白。

林若一一出言安慰他们,然后让人送他们回家,该拿东西的拿东西,该棒杀小妾新宠的就棒杀新宠……

忙完了这些,林若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终于放心休息了。

翌日,那些承认了错误的世家,发xiàn

那些没有承认错误的世家昨天晚上发生了火灾,那几个世家的一家子都被烧死了。不过,林若下手的对象并不是太原的那几个大的世家,而是一些中等的世家,这些世家被烧死了,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而那些承认了错误的世家的家主们,这个时候,才庆幸昨天晚上他做对了,否则……死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了。,

在床上躺着养伤的司马朗听到林若昨天夜里所作的一切,当下忍不住说道:“这林若的手段果然是厉害”也只有这样铁血的手段,才能让人害pà

。他有些担心自己了,他思考再三,决定给家里寄信,让家里做好准bèi

,不要在跟着曹操了。

“公子,林大人来看望公子了”就在司马朗思考要给家里寄信的时候,门外的小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司马朗听到这话,当下惊得一头是汗水,他当下马上说道:“快,快将林大人请进来”难道军师怀疑我的伤是假的吗?难道自己表演还不够逼真吗?

林若一脸暖如春风的微笑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躺在病榻之上的,身上受了伤的司马朗笑着说道:“伯达,我来看你了。”

司马朗听到林若的话,当下回头看到林若过来,当下不由爬起身来,然后抱拳说道:“军师,你回来了太好了”

“呵呵,看来伯达早就知dào

我不在这太原城的事情了。”林若笑着看向司马朗说道。

司马朗马上摇头说道:“不,不,军师误会了,我也是昨天才知dào

的。”

“哦”林若当下将司马朗按下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说道,“你的伤口不碍事吧我带来了伤药,要不要我给你换药?”

“这怎么可以麻烦军师你……”

“不麻烦,不麻烦”林若当下不由分说地将司马朗按在床上,然后吩咐左右替司马朗宽衣,司马朗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上衣就被脱下来了,林若让人小心地解开绷带,发xiàn

司马朗的绷带底下的伤口还上红肿的,忍不住说道:“伯达啊,你这伤口再不好好处理,要发炎了。”

“啊”司马朗当然明白林若这话的意思,他说道,“我都是交给军医去弄的……哎,军师医术超群,无人能及。如此还须劳烦军师了。”

林若当下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将自己的药箱拿了过来,林若用镊子夹着棉花给司马朗的伤口消毒,然后再将田七粉敷了上去。在服药了之后,林若又让人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伤口,等伤口处理完了,林若低声在司马朗的耳边说道:“下一次,用箭刺自己的时候,记住了,别再拿带着铁锈的箭头的箭来刺,这样子的话,很容易得破伤风了。”

听完林若这话,司马朗的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林若却浑然不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休息,过两三天,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衙门里有许多东西要你来处理的呢你不快点好起来,呵呵,公与要累死了。”

司马朗当下苦笑地说道:“军师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了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林若抱拳说道。他说完转身带着人就走了。看着林若离去的背影,司马朗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叹气地说道:“林军师果然是厉害他竟然能够发xiàn

我这伤口是自己弄上去的。”

旁边的一个丫环忍不住说道:“大人,林若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刚才靠近他,给他递纱布的时候,就发xiàn

他的内息十分的平缓,而且我每靠近他一次,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强一分,他的武艺只怕远在我之上。”

“仓鼠,你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幻想行刺他了。”司马朗当下对那个丫环说道,“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那老主人那边,我怎么回话?”那个丫环忍不住嘟着嘴不高兴地问道。

“如果你想送死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司马朗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不会帮zhù

你的。”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亡国之花

第96章-女人心思(求收藏,推荐!)

陈小武来到了何洁的身边。何洁瞪了一眼一脸羞怯低着头的肖凤琳,然后一把揪住了陈小武的耳朵,道:“你小子还真是长混了呀!真是在外面泡妞了?”

“何姨!我…我…我没有?”陈小武疼得咬紧牙关赶紧回道。

“没有?你以为何姨是瞎子吗?”

肖凤琳原本以为陈小武的何姨年纪有很大呢,她才发xiàn

陈小武的何姨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她见何洁捏着陈小武的耳朵不放,也是心痛的样子,她出于礼貌的喊道:“何…何姨!你误会小武了。”

“误会!”何洁瞪了一眼一脸心痛模样的肖凤琳,松开了陈小武的耳朵道:“哟!你也心痛是不是,我怎么误会他了?你看你们的衣服,是情侣装,你们刚才在舞台上所做的一切难道我没有看见吗?”

情侣装?陈小武还不知dào

,他还在琢磨,什么情侣装?不过听着何洁说舞台上的一切,他却露出了一张哭脸来。

而此时,何洁刚才的举动,却引起了大厅里很多人的注意。

不说先前陈小武和肖凤琳两人的表演,就因为何洁的靓丽气质,让不少男女将羡慕的目光投了过来。

陈小武左右看了看,对何洁为难说道:“何姨,你怎么在这里?”

“你小子别岔开我的话,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她……”何洁看着肖凤琳,又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洁虽然脸上是一副对陈小武严逼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也泛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意来,刚才看见陈小武吻肖凤琳的那一刻,她就有一股想冲上去阻止他们的冲动,但她转眼想,自己只是他的经纪人,合约上面也说了的,不能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这…”周围的人多,陈小武害pà

担心说出来是冒充肖凤琳的男朋友而让王光华再次纠缠她,他犹豫了一会,不知dào

要怎么说。

何洁见他磨磨蹭蹭的,知dào

他们两人肯定有什么关系,她摆了摆手道:“好了,别解释了,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小武。”她看向了陈小武,“你自己要注意一点,少在外面显摆。”

何洁说几句话时,心里的酸意很浓,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强压着眼里的泪水,没有让它流出来。

陈小武本想解释,但见何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他也没有在说什么,不过方才听闻何洁最后的一句话,他也听明白了意思,他点头道:“何姨,你放心,我下次会注意的!”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何洁瞪了他一眼。

“不!不!没有下次了!”陈小武赶紧双手蒙住自己的耳朵道。

“这还差不多!”何洁叹了一声,又看向了肖凤琳,说道:“小武,怎么不向何姨介shào

一下。”

陈小武笑了笑,此时的酒劲也没有先前那么大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道:“她…她是我女朋友,叫肖凤琳。”

陈小武本想说是自己的认的一个姐姐,但考lǜ

到周围的人多,害pà

听见,只好称为女朋友。然而肖凤琳听着陈小武说自己是他女朋友那一刻,他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幸福。

陈小武又对肖凤琳说道,“凤…小凤!这是我何姨!”

肖凤琳脸红红地,动了动嘴唇喊了一声,“何…何姨!你好!”

何洁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认真审视了一翻肖凤琳,肌肤如雪,一张秀气的鹅蛋脸庞,是一个标志的大美女。而何洁看着她的同时心中想到,小武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她有什么特点,又是什么地方吸引住了小武……

而肖凤琳被何洁这样看着,凭女人的直觉,她从何洁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这个何姨似乎对陈小武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感觉她说不出来,就是直觉上给自己提醒,这个女人也陈小武肯定与众不同。

两女目光相对。仿佛空气中充满了寒气。

陈小武不是傻子,他虽然不知dào

何洁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能感觉到何洁似乎对肖凤琳不太友好。,

陈小武见状,他赶紧插话道:“何姨,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何洁愣了愣,“我…我也是陪朋友来参加这宴会的,谁知dào

你也在这里。”她又将目光从肖凤琳的身上转移到了陈小武的脸上。

“哦?原来是这样哦!”陈小武说道:“那你朋友呢?”

“她去卫生间了。”何洁回到,然后又看向了肖凤琳若有若无地说道,“肖凤琳…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还是叫你小凤吧!”

“嗯!”肖凤琳点了一下头。

而陈小武见此,他走上前去,牵住了肖凤琳的手道:“何姨,小凤的胆子很小的,你别把她吓坏了。”

何洁也注意到了,肖凤琳说话语言很少,是一副碧家闺秀的样子,他白了一眼陈小武:“切…你小子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忘记何姨了?何姨又不找小凤什么麻烦,你以为何姨是什么人呀?母老虎吗?就是聊聊天而已。”

肖凤琳显然知dào

陈小武是为自己担心,她对陈小武笑道:“小武,你放学吧!我没事的。”

而陈小武心中却回了一句何洁,你就是一直母老虎。

何洁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甜蜜笑语地样子,心里又是酸酸的,她好笑道:“小凤!你今年多大了?”

“快二十了!”肖凤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虽然她不知dào

她和陈小武的关系到底多深,但她知dào

,陈小武叫她为姨,那自己此时虽然和陈小武是一场戏,但自己也得称呼为姨,必须得尊重她。

何洁脸上流露一点惊讶,“快二十了?那岂不是你比小武还要大……”她又看向了陈小武。

肖凤琳点了点头,也看向了陈小武。而陈小武却笑道,“何姨,难道你不知dào

吗?现在这个年头,姐弟恋很流行,女大三抱金砖,没有听说过吗?小凤比我大三岁,意思就是我以后得抱金砖呢。”

肖凤琳听着陈小武的话心里暖烘烘的,而何洁呢?她心对陈小武问道:那女大七呢?大八呢?又如何。

她一声冷笑,端起了两杯红酒,递给陈小武和肖凤琳苦笑道:“小武,小凤,何姨敬你一杯,希望你两以后幸福快乐。”何洁说完,一口气就将一杯的红酒喝得精光。

而肖凤琳接过红酒,她没有喝,而是看向了陈小武。陈小武显然发xiàn

了何洁有些不对,他拿手中的红酒,眉头一皱道:“何姨,你…你是不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没有!”何洁回答道,看着他们两人还没有喝酒,她语气显然有些不悦:“怎么,不喝?何姨敬你们你们都不喝?不给何姨面子吗?”

“我…”陈小武本想说我不会喝酒,但他还没有说出口时就被身边的肖凤琳捏了他一下腰间。

肖凤琳抢先说道:“小武!既然何姨敬我们的酒,我们就喝了吧!”

肖凤琳以一个女人的直觉,从何洁的神态,语气,她明确告sù

了自己,陈小武的何姨对陈小武也是与自己当初一样的想法。因为男人不了解女人,只有经lì

过的女人才了解女人,而恰好,何洁的眼神就与自己曾经那么的相识。

肖凤琳不希望陈小武提起何洁的痛楚,她只好插话。

陈小武见肖凤琳都一口喝完了酒,他一个大爷们儿还多说什么,就算不会喝酒也不至于输给女生吧!于是陈小武也皱起眉头艰难地喝完了那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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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鬼雾岭

第四百二十五章鬼雾岭此时,南剑天正一人招摇逛市,漫无目的的走在闹市里.只闻叫卖声不绝耳际,目无旁骛,无视四周噪杂的氛围,只是其人脸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现在不死邪童身为西域武林至尊使他行事大为方便,尤其是他的眼线遍布西域各地,使南剑天更利于寻找亡国之花。

就在前不久不死邪童得到确切情报,西域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正在古月楼火热进行。也许在那里将有意wài

发xiàn

,南剑天决定立kè

前往一探究竟。

“亡国之花!”就在此时,一道绵延不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对方似乎是有意吸引我前去,南剑天不禁心机一动,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当下火速赶往古月楼。

此时,古月楼花魁大赛现场:

“你这老妪,谨此便害本座损失万贯家财,更使我颜面扫地,唯有用你的死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杀!”高齐脸色阴厉,仿佛凶神恶煞。

高齐一声令下身旁圣魔傀儡机械的提起玄铁重剑,身形高大魁梧却不失灵活,所过之处掀起一阵恶风,径直催剑斩杀向宫装少妇。众人无不避而远之,唯恐被挂上彩头。

“古月楼庙小容不下龙争虎斗,若你有胆量便随本宫前来!”当下宫装少妇并不接招,收取‘亡国之花’破空遁去。

“本座还怕你不成?”高齐念动圣魔傀儡催步便追。

“本少的‘洛阳王’一并被宫装少妇所毁,这笔账倒要与她好好清算。”陆家飞少以及五虎法卫相随而去。

“今年花魁大赛所有参赛者的盆景被毁,此事我古月楼难逃干系。快将此事禀告阁主,其他人随我追!”玉无霞虽然身为一介女流之辈,但确不失雷厉风行,当下拔出盘于腰间的软剑率众便追。

此时,鬼雾岭:

玉无霞一干人等火速追至山脚下,只见一片方圆千丈的山峰呈现眼前。高耸云际,云雾在山腰间缭绕,虚空中笼罩着浓厚的瘴气,风吹所过竟不曾消散。

其中生长的动草植物皆被毒瘴侵蚀,周身瘴气缭绕显然蕴含剧毒。谨此可见鬼雾岭定非善地,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本宫进去,势要与那宫装少妇一决高下!”玉无霞咬碎银牙身先士卒率先进入鬼雾岭,其他人面面相觑当下紧随其后。

而高齐、陆家飞少以及二人的贴身护卫早已进入鬼雾岭多时,一路追赶宫装少妇至此便再无踪迹。甚至怀疑对方早有预谋,引他等至此。高齐和陆家飞少皆有高阶护卫护法在旁,可谓技高胆大。二人身着的法袍皆非凡品,散发莹莹神光将周围瘴气远远隔绝在外。

而五虎法卫则释fàng

全身气息形成护体神光,使周围瘴毒不得近身。圣魔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的保护下,本就是死灵护卫自然不惧瘴气侵蚀,手提宽厚的玄铁重剑在前方开路。

只见面前鬼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整座鬼雾峰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四周岩石皆被常年不散的瘴气侵蚀得ru穴相连,虫洞丛生。在鬼雾中宫装少妇身形时隐时现,一脸妖异,准bèi

随时出手袭杀高齐等人。只是圣魔傀儡和五虎法卫实力超群,竟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

圣魔傀儡在前方开路,掌中玄铁重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阻拦在前的瘴气如潮水般向两旁滚滚退避,宫装少妇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碎。

“既然将本座引到此处为何再藏头露尾,何不出来一见?”高齐厉声喝道。五虎法卫更是全神戒备,只是高齐声音如同石沉大海竟未能激起丝毫回响。

暗中,宫装少妇望着被剑qì

撕破一角的裙袍不禁惊煞一身香汗:“这名傀儡和五虎法卫实力颇为了得,今日若想斩杀高齐与陆家飞少还得颇费番手脚!此时竟又有人闯入我鬼雾岭,又多出几个送死的。”

宫装少妇目现奇光,形如鬼魅在鬼雾中游离而去径直赶往山口。来者正是玉无霞一行,鬼雾岭每一方鬼雾皆是宫装少妇的耳目,这些自然没能逃过她的法耳。

玉无霞一行正缓缓向内峰推进,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在此时,只见身后鬼雾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硕大的喇叭花凭空而现。其中喷吐阵阵瘴气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闻之令人作呕。

身处最后的那名护卫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周围毒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缚,全身皮肉在侵蚀下迅速溃烂,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留下。

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玉无霞出手解救已是不及,‘亡国之花’一击即退再次隐没在鬼雾中。众人无不高悬起心,背背相靠全神戒备,玉无霞只觉背后生风衣襟已被冷汗浸透。此时若一个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危险,她清晰感受到心头的压力。

就在此时,亡国之花突然从天而降,在惊恐的目光中一人尚未兴出反抗便被花妖生吞入腹。众人只是防御四周下盘空虚,只见地面上花茎张狂舞动,如毒蛇般自脚踝缠体而上,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便被贴地拉入鬼雾中再无声息。不必多说,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

短短数息之间玉无霞彻底变成孤家寡人,她所带来的数名高手兵锋未秀便丧命他人之手。处于鬼雾之中敌暗我明本就于己不利,对方的强dà

更使她难生抵抗之心。玉无霞一颗心提到了嗓眼,掌中轻剑苏以横架胸前蓄势而发。

此时,只见面前鬼雾如Lang潮一阵翻涌,所谓的花妖跃然于目,与‘亡国之花’一般无二,乃是其放大的版本。厚重的花瓣如喇叭般怒放,色泽妖异,周身瘴气缭绕显然喂有剧毒。

其上不明液体潺潺流动,甚至隐隐可见其中尸虫蠕动。此花方才祭出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迎来,闻之使人一阵头昏目眩,玉无霞不禁柳眉横聚,当下紧闭呼吸以免吸入毒瘴危及自身。

“宫装少妇,本宫早该想到是你暗中作嵩与我古月楼作对。在实力上我自问甘拜下风,但即使你杀了我依旧无法影响到古月楼,阁主会为我报仇的!”玉无霞脸色毅然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花腔中竟传达出宫装少妇的声音,亡国之花身形突进,掀起一道黑色的恶风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厉电般激射而来直取玉无霞。所过之处鬼雾向两面滚滚退避,隐隐可见其中正酝酿一只面相狰狞的‘鬼胎’!

玉无霞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眼见对方来势惊人几乎本能的催剑格挡,掌中轻剑苏以当空斩下。剑花当空“铮”然相交,亡国之花被就势格挡开来,但就在与魔物相触的一瞬,毒瘴竟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迅速侵蚀宝体。

轻剑苏以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原本光华如水的剑身变得黯淡无光,宝体虫洞相连,魔气在剑身缭绕不息。见此,玉无霞不禁花容失色,未曾想亡国之花内传达出的毒瘴竟相较周围的瘴气霸道百倍。

亡国之花漫天触手张牙舞爪,其门户犹如一只无底黑洞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气,遮天蔽日,整座鬼雾岭的现状便是由它造就。

自它入主之后原本生机勃勃的山岭化为一片死寂,动草植物悉数在毒瘴下破灭。毒瘴历久不散,日久天长竟形成‘鬼雾’,方圆数十里居民因此背井离乡,可谓害人匪浅。

亡国之花仿佛生有灵性,其‘门户’陡然如海口般迅速暴涨,连带滚滚瘴气再次扑杀而来,凶威难测。在其威压下玉无霞几乎难生反抗之心,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想取她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是否同意。”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随后但见一只银色的铁爪连带戾戾破风声激射而来,不偏不倚结实的正中花妖门户旁。五根钢爪深深打入其中,陡然收拢在其上撕下一片花瓣,隐隐可见血迹汩汩流出,花妖竟在活生生的存zài



就在这一瞬,亡国之花内竟传达出一声真切的惨叫,一击失手随后身形暴退,隐没于无尽鬼雾中再也无迹可寻。四周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是在掌花相交的一瞬,毒瘴竟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迅速侵蚀鸿飞雪爪,银亮的铁手沉鸣一声变得黯淡无光。只是神mì

人毕竟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瘴气强势逼出体外。整个人面色为之一清,鸿飞雪爪恢复如初。

“阁主!”玉无霞但见雪爪已然料想到来者的身份,有他在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大松心头之气。随后只见一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身着白衣白靴,鬓角迎风飘舞风度翩翩。

此人正是古月楼楼主新君越,拍卖行内的事宜一向由玉无霞代为打点,他鲜少以尊荣面世,所以与他相熟者甚少。古月楼在西域拍卖行占有一席之地,继聚财客栈后更成为当仁不让的业界第一。

凭借于此新君越亨通黑白两道,自身实力更是颇为了得,堪称一代枭雄!望着眼前这名成熟的男性玉无霞不禁目现迷离之色,但对这名异性主人自然不敢抱有非分之想。

飞爪是一种颇为厉害的暗器,爪为钢制,略似手掌。分为五个钢爪,每个爪又分三节,可张可缩,其最前一节末端尖锐,犹如鸡爪。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zhì

各爪。

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以飞爪击杀敌人,只要将长索一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敌人万难摆脱。

却说新君越生而断臂,自幼深受族人鄙视,甚至更被无情的父母抛弃。只是苍天垂怜使他机缘巧合之下打造鸿飞雪爪,自辟奇经八脉,从此逆天修行竟迅速修为达成。

鸿飞雪爪乃是后天打造远非其本体得心应手,但在对阵强敌时猝起发难却有着出奇制胜之效。后来更成为新君越的一大撒手锏,仅凭此爪在如今西域武林闯立威名赫赫。

新君越神念方动银链就此收回,鸿飞雪爪与其本尊弥合如初。竟不留一丝缝隙,谨此可见鸿飞雪爪设计之精妙!

“你伤得怎样?”新君越倍感关怀的望着她。在对方目光的注视下玉无霞心中竟错愕一动,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受到一名异性的关怀。

“多谢阁主关怀,属下死不足惜,只是我古月楼的年度花魁大赛被就此搅局。致使客主损失不可计量,此事我难辞其咎!”玉无霞面作不堪之色。

“错并非尽在于你,只怪那名花妖身手确实了得,方才本座都险些着了她的道,你又如何会是她的对手?此事我会另作计较!”新君越道,对玉无霞报以宽心的眼神。

闻言,玉无霞不禁心中一松,十大名花绝无仅有,每一种都价值连城。而今年花魁大赛千万盆景价值总和更是一笔天文数字,若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只怕此生都再无翻身之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终究没有发生,接下来就看新君越如何向各大客主自圆其说!

第四百二十六章 五子连心魔

第四百二十六章五子连心魔就在此时,另一方宫装少妇已与高齐等人缠斗一起.掌中紫血剑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圣魔傀儡和五虎法卫六名高手围攻宫装少妇,双方互有进退,圣魔傀儡臂挺奇门盾攻防兼备。而五虎法卫则擅使蛇形刀,犹为擅长合纵连击之术,更加不可小觑。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紫血剑qì

如同赤炼划破长空。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在七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圣魔傀儡凭借强横的体质防御横冲直撞,掌中玄铁重剑当空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剑qì

笼罩之下万物破灭。阻拦在前的瘴气如潮水般向两旁滚滚退避,威势逼人。

宫装少妇不敢轻缨其锋,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空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碎。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六大高手联手施为迅速将宫装少妇压制一方,她不免越打越心惊。高齐、陆家飞少何时收买到身手如此高强的护卫,前所未闻?而圣魔傀儡本是天魔异族绝世强者,被人类高手灭杀后再度回炉重炼。更融入庚铁至精,其肉身之强横已达至臻之境,普通法器难以伤其分毫。

但见对方神情僵滞、面色死灰,想必应是一具傀儡无疑,但圣魔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宫装少妇无从下口。通常傀儡是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战力之源,只消将其打破则圣魔傀儡不战自败!

“你已在暗中窥觑多时,难道还不准bèi

出来助本宫一把。若今日我不敌身亡,你想知dào

的也将永远沉埋地下!”宫装少妇边打边道。

“怎么,难道她暗中还有帮手不成?”高齐与陆家飞少同是心中一惊,宫装少妇已是极为难缠的人物,若再多出一号高手只怕时局更加于己不利。

“我已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暗中一名青年跃身而出,正是到达鬼雾岭多时的南剑天,脸庞似笑非笑。

“听口气你也是受到她的诓骗,若你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斩杀这巫婆固然是好。两不相助我们自也无话可说,只是还请阁下莫要插手此事!”高齐道。

“这只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身为局外之人自然不便过问。”南剑天悠然道。

高齐与陆家飞少不禁面面相觑,眼前此人气息内敛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西域何时又多出这么一号人物,以前闻所未闻?总之,此人且不可轻易为敌。

“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南剑天拱手道。

“免贵李莲英便是!”宫装少妇道。

“不知前辈诱我前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希望阁下能够助本宫解决眼前这几个烦人的苍蝇。”

“噢!你这么有信心我会助你?”南剑天目现奇光。

“自然如此,因为在我身上有你想知dào

的事情,包括亡国之花。若你想在本宫口中得到什么,就先助我斩杀五虎法卫,或许本宫一高兴便告sù

了你。”

李莲英自交手之初便已看出五虎法卫乃是生平对手,五人深得连击之术犹为难以对付,他们对自己的威胁甚至大过圣魔傀儡。

闻言,高齐与陆家飞少不禁脸色难看一变,原本他方已对李莲英保持相对优势,但若加上南剑天这个不确定因素最后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

“年轻人,切莫听这妖妇多言,只怕她借你之手斩杀我等,最后终不免回头对付你。倒不如我三方联手斩杀这蛇蝎妇人,为民除害一方!”高齐急声道。

南剑天深知,天门若想真zhèng

入主西域武林务须将旧势力连根拔起。尤其是高齐、陆家这种在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势族,他二人的贴身护卫圣魔傀儡、五虎法卫更加断不可留,正可借机将其一干人等斩尽杀绝!一瞬间南剑天心中已作出计较。

“如此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五虎法卫晚生自会代为料定。高齐,你我并非同路人,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当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催剑加入战团,身形稳稳落定在五虎法卫面前。

“此人倒是快意恩仇!”李莲英美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全神对敌。

伴随南剑天的加入战局立转直下,高齐、陆家飞少皆是面色沉重,只是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对此爱莫能助。一念之失立此生平大敌,事已至此,二人皆是心绪难宁。

“我自会与高庄主共同进退,斩杀这妖妇心中方快!”陆家飞少脸色毅然道。高齐目露赞许之色,陆家飞少临危不惧果有大将之风,日后成就定然不限于此。只等今日战事一了必定对此人多加提携。

“你似乎颇有实力?”五虎法卫身形交错而立,隐隐形成阵型,进可攻退可守,随时保持战斗状态,谨此可见五人确不失为棘手。当下南剑天收起大意之心。

“这同样是我要说的话,报上名号,本座剑下从不留无名之鬼!”南剑天抱剑而立暗中却蓄势待发。

“你确实很自负,希望你有这个实力,受死!”五虎法卫不宣而战身形突进,掌中蛇形刀就势递出,刀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五人心念一道,攻防如一,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

‘五虎法卫’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人都堪称人中俊杰。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催剑与之迎战一起。南剑天掌中魔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迎面斩杀而来的蛇形刀被就势格挡开来,一时间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在六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十丈的气场,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五虎法卫擅长合纵连击,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疾而不乱!

此人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五虎法卫全力而发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在当今西域武林独步一方!一旁,高齐和陆家飞少见此不禁脸色愈发阴沉。

只怕战况愈演愈烈,最后杀敌不成反而使自己越陷越深!二人皆已萌生退意,只是贴身护卫被死死纠缠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五虎法卫全力斩出一刀,一道磅礴的剑qì

奔腾而出逼退南剑天,五人身形暴退跃出战圈在百丈外立定。

“九龙枪!”五虎法卫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正是九龙枪。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居有毁天灭地之能。

陡然九龙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九龙法相隐现其中嚣张跋扈,一时间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

擎天巨枪连带惊天流鸿,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九龙所过追魂断命,例无虚发!

“四锦旗!”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九龙枪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九龙枪与四锦旗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龙枪之上附带的强dà

冲击力横冲直撞在四锦旗上。

只是这股恐怖的力量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九龙枪全力一击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磅礴的劲道侵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旗面如同一道天幕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其中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三颗舍利子镶嵌其中在天际大放异彩。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四锦旗平增辟邪的法能。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使四锦旗更加坚不可摧,九龙枪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近分毫。

见此,五虎法卫不禁心中一颤,四锦旗果然绝非凡品!只是众所周知,四锦旗乃是西域上任盟主妇人梁红玉的护身法器,如何落入南剑天手中?

“五子连心魔!”五虎法卫全身气势陡变,面前煞气笼罩,平增其狰狞可怖。在其身后分别呈现心魔法相,五子相连但依旧只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正是五虎法卫以亡灵并融入自身本命精元炼就的五子连心魔,不以元力催动,仅需一道神念便可催动。仿佛五虎法卫的左膀右臂,乃是对阵强敌时不可多得的杀伐之器。五子连心,一脉相承!

五子连心魔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煞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

只见五子连心魔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蛇形长刀,与五虎法卫所使的蛇形刀一般无二。长达三尺三寸,厘字不差,刀身乌黑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蛇形刀竟仿佛生有灵性当空舞动。

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四周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相较鬼雾岭毒瘴霸道百倍。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五子连心魔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掌中蛇形刀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五子连心魔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蛇形刀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滚滚魔气沾衣而过将其法袍侵蚀得千疮百孔,不禁暗道声‘好险’!五子连心魔呼啸而过连带魔焰当空交织,在南剑天身后紧追不舍,凶威难测。五子连心魔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出人预料令人防不胜防。

“诸如‘五子心魔’这等绝世邪灵杀之可惜,万魔令其内法则尚待加强权且拿你补上!”

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斩杀杀破狼收取的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五子连心魔,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摄人心魄。

接着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五子连心魔’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叫便被摄入其中。

‘极恶魔’被南剑天抹杀神智炼化为万魔令器灵,完全受制于南剑天,此尊此时正身披法袍凭空打坐,自修法能。全身笼罩着一股神圣的气息,与先前十恶不赦的邪灵判若两人!

恶魔法杖竖立一旁,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五子连心魔方才落入万魔令空留一声惨叫便被其内的规则之力打碎。

化为五道精元之力注入顶端魔珠内,登时魔珠光华大盛。当空流转不息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

伴随器灵法能的暴增,顿时万魔令威势大振。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就在五子连心魔被吞噬炼化的一瞬,五虎法卫与邪灵的神念联系被彻底斩断,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五虎法卫不禁骇然失色,五子连心魔乃是他们的左膀右臂,现在却被立地斩杀。五虎法卫因此本命精元大损,失去五子连心魔再无可掬之处。

“没想到几位也有失算的时候!”南剑天不给对方发威之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形如鬼魅在五虎法卫间连连虚晃,身下魔剑就势递出。

剑锋如毒蛇般游过连带出喷薄的血光,空留数声不甘的惨叫,五虎法卫被立地斩杀。五人在西域称雄一时,如今却在南剑天手下走完人生最后的征程!

第四百二十七章 死亡之刺

第四百二十七章死亡之刺五子连心魔、五虎法卫被立地斩杀,见此,陆家飞少不禁骇然失色.五虎法卫乃是他最大的依仗,失去五人的庇佑自己形同粘板鱼肉任人宰割。

而且,五虎法卫乃是陆家对外威慑所在,自此陆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势必大减。只怕老祖宗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被逐出家门已是万幸,谈何争夺家主之位?

立斩五虎法卫,当下南剑天将九龙枪和蛇形刀收归己有,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另一方:

李莲英与圣魔傀儡争斗正酣,掌中紫血剑威势彻底激发,剑势如虹划破虚空。圣魔傀儡臂挺奇门盾攻防兼备,掌中玄铁重剑更不多让,与李莲英相持不下互有进退。李莲英掌中紫血剑绝非凡品,全力而发大可催山裂石,却奈何不得奇门盾分毫。

只见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磅礴的剑qì

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没能激起丝毫涟漪。

就在这时,眼见另一方南剑天已结束战斗,李莲英不禁心神大定。若圣魔傀儡与五虎法卫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所幸南剑天已将对方料定。

“即使本宫对阵五虎法卫都不免甘拜下风,此人倒是颇有实力,起初我倒是小觑了他!”李莲英不禁目现奇光。

陡然圣魔傀儡大逞凶威,奇门盾四周暗刃开启当空祭起,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四周无尽鬼雾被绞碎开来,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连带呼啸风声直取李莲英,威势逼人。

“这是你逼本宫出手,休怪我无情。龙凤环、金铃索!”李莲英当下再不留手,掌中龙凤环脱手打出,与奇门盾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清脆的梵音如洪水般响彻天地,音波化为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

只见龙凤环上方龙凤交鸣,陡然龙凤环声威大振,当空急速运作奇门盾被就势格挡开来。其势不改直取圣魔傀儡。龙凤环和金铃索皆是擒敌的法宝,合用之下万无一失。

龙凤环从天而降一化千万紧紧锁定圣魔傀儡四肢,金铃锁如同毒蛇缠体而上,将其魁梧的身形牢牢锁定,使此魔头再难施为。

其一端掌握在李莲英掌中,中间系有一只金色的铃铛,传达出清脆的鸣响。但就在你享shòu

它悦耳动听的铃声时,金铃锁已将你魂魄摄取,乃是至凶至煞之器。只是圣魔傀儡乃是一具死灵,金铃锁夺魂摄魄之能对他功过无补。

圣魔傀儡被两大至宝牢牢锁定当场,胸腔间发出野兽般的沉吼,其宽厚的肩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阔张。每一道锁扣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金铃锁威势被彻底激发,锁身紧勒传达出铮鸣作响,甚至擦燃串串耀眼的火花。

陡然圣魔傀儡仰天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全身气息外释,龙凤环、金铃锁不堪威压应声迸断。圣魔傀儡头顶所戴斗篷不翼而飞,被狂暴的劲风撕为碎片。其颈部与肩部持平生而无头,脖根处是一只碗大的伤疤,使人望而生畏。

惊呼声中李莲英被迎面扑来狂暴的劲Lang当空掀翻,在百丈外勉强稳住身形,美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只见掌中龙凤环、金铃锁竟不堪威压体表寸寸龟裂,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回归后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在此战中再难建树战绩。

“死亡之刺!”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李莲英掌中凝聚为刺形,长达丈余,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

李莲英将其招取在手,脆喝声中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抑人窒息。圣魔傀儡本能的催动奇门盾就势格挡,两**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奇门盾万法不破,但死亡之刺不知是何方神物铸就竟无坚不摧,无视其上所设禁制迎锋寸寸切入。李莲英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奇门盾迎锋穿过,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圣魔傀儡。

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圣魔法体内,在丹田部位呈现一只神mì

的晶核,正是其力量之源。就在晶核被刺碎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

圣魔傀儡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胸腔间发出不甘的怒吼。他生而无头全身骨架柔若无骨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迅速消融。

圣魔傀儡全身皆是以难得一见的法材铸就,每一部位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伴随它的融入光斑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终于其法体被华光完全吞没。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这股恐怖的力量仿佛圣魔傀儡自爆身亡,在其中心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席卷下界,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

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八荒,一时间山崩地裂,飞石漫天。几乎将整座鬼雾岭夷为平地,大地被狂暴的力量撕裂开来。脚下皆是纵横交错的沟壑,深不见底,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

四周产生狂暴的罡风,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鬼雾岭无尽瘴气被强势撕裂开来,但在下一刻竟奇迹般的再度聚拢恢复如初。鬼雾岭万物皆在森然鬼气笼罩下,虚空中厚重的瘴气更是历久不散,如海潮般随风涌动不失为一大奇观。

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锻造,身处爆破的核心竟不曾损坏分毫。李莲英衣袂飘飘从天而降,当下将死亡之刺招取在手,脸庞尽是倨傲之色,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的豪情。

死亡之刺方出之时,南剑天竟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游离其中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死亡之刺必然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观其质地应是龙牙无疑。南剑天几乎断定心中的想法。

神龙乃是龙牙之主,对其有着本性的召唤,在这一瞬死亡之刺仿佛活物。宝体内传达出阵阵沉鸣,极力挣扎欲意脱离李莲英的控zhì



“怎会这样?”死亡之刺突然产生异动李莲英不禁心中一惊,但她毕竟实力过人。雄浑的元力灌注其中迅速将其压制一方,死亡之刺再次恢复平静,李莲英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最终落定在他掌中无名好剑上。

方才定是此剑引发死亡之刺异动无疑,难道说它与死亡之刺有什么潜在联系?李莲英自忖道。

她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犹为赞叹,此刻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对方,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敌意。

圣魔傀儡自爆的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高齐身处爆破的核心,避之不及被迎面扑来的劲Lang当空掀翻,全身衣衫褴褛,被烧得面目全非。皮肉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全身上下体无完肤,晶亮的眼睛犹为显目,此时的他全身再无高贵的气质。高齐擦干嘴角的血迹缓身而起,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五虎法卫、圣魔傀儡相继身死陨落,高齐和陆家飞少再无依仗,生死由人一念,不禁面露一丝难掩的恐慌。

就在此时,只见身后鬼雾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硕大的喇叭花凭空而现。其中喷吐阵阵瘴气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闻之令人作呕。

‘亡国之花’突然从天而降,在惊恐的目光中高齐尚未兴出反抗便被花妖生吞入腹。高齐乃是继钱百万之后的西域第一首富,华年未尽就此身死陨落。

此时,只见陆家飞少在身后突现,掌中宝剑悄无声息的递至,直取李莲英后心,务求一击必杀。李莲英神色一动,余光已然发xiàn

这些,玉面陡寒指间现出数根细长的金针,正是冰魄银针。

乃是以六成白银四成精钢反复锻造而成,细如毛发其上淬有绝命奇毒,剧毒无比,碰破皮肤便可致人死命,居有见血封喉之效。携带方便,杀人于无形,实乃杀人暗算之良器。

当下李莲英将指间冰魄银针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直取身后的陆家飞少。

快!实在太快了!陆家飞少只觉眼前一花数支冰魄银针已至面前直取前心要害。虽然不及看清是为何物但却知定非善类,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

眼前银光闪现冰魄银针无一例外正中其本尊,只觉伤口处传达出一阵凉意随后奇痒传来,绝命奇毒迅速向上身运作。

所过之处全身血肉变黑并且失去只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掌中宝剑毫无意识脱手而出‘镪然’落地。

其人印堂发黑,当绝命奇毒侵入心脉的那一刻陆家飞少空留一声惨叫,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暴毙身亡,七窍中血流如注。陆家飞少正值青春华年,只因一念之失抱憾而终,双目暴睁如铜铃不甘的仰望苍穹,生机迅速流逝。

第四百二十八章 烈日龙枪与火灵鸟

第四百二十八章烈日龙枪与火灵鸟“到底什么人竟胆敢在本座古月楼惹是生非?”

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新君越玉树临风从天而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最终目光落定在李莲英与南剑天身上,但见两人气息内敛竟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据玉无霞交代,破坏古月楼花魁大赛的乃是一名宫装少妇,想必是李莲英无疑,但直觉告sù

他南剑天更加不可小觑。

“正是本宫又待如何?”李莲英道。

“如此说来你们是同路人了?”新君越阴声问道,大有以一敌二之意。

“阁下切莫误会,我只是途经此地,这是二位间的恩怨身为局外人我本无心插手!”南剑天悠然道。

“既然如此阁下还请退避一时,本座须得给众客主一个交代,此女害我古月楼损失无可计量,不斩不快!”新君越道。

“本宫脑袋就在这里,就怕你没有能耐取得。旦龙之钏!”

李莲英玉面陡寒拔下插在脑后的金钏,正是旦龙之钏。其上淬有绝命奇毒,见血封喉。当下李莲英将指间金钏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直取新君越。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新君越掌中鸿飞雪爪当空打出,爪为钢制,略似手掌,铸有五个钢爪。每个爪又分三节,伸缩自如,其最前一节末端尖锐,犹如鸡爪。

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zhì

各爪。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以飞爪击人,只要将长索回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敌人万难摆脱。鸿飞雪爪无视其上所淬的绝命奇毒,径直将旦龙之钏捉取在手。

“新君越,你未免太过小看本宫,凋零之触!”李莲英面露诡秘一笑,指间现出一根秘不可见的银丝控zhì

旦龙之钏。亡国之花内一根神mì

的触手沿银丝激射而出,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新君越避之已是不及。

‘凋零之触’如毒蛇般缠体而上,其根毛细如发丝疯狂钻入毛孔内,吞噬其生命精华。凋零之触乃是亡国之花的产物,无视任何法能禁制,但凡生命之体触之‘凋零’。新君越右臂迅速失去生机,皮肉褶皱没有一丝生命迹象,变得如同一截木桩。

“妖女,胆敢暗算本座!”新君越不禁骇然失色,未曾想一根花茎竟如此霸道。神念方动鸿飞雪爪五指如钩猛然内缩,径直打入凋零之触。爪尖深陷其中,就势将其自中斩断,断茎处竟流出汩汩鲜血。

“这是你逼本座出手,烈日龙枪!”新君越将一杆长达丈二的龙枪唤取在手,其上饰以龙纹,精粹的火元素在枪锋潺潺流动,使人望而生畏。正是烈日龙枪,其中封印有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乃是至阳至刚之器。此枪方出顿时四周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抑人窒息。

至阳之器乃是亡国之花的克星,李莲英清晰感受到其中传达出的致命威胁,美目中表露出少有的沉重。身后亡国之花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毒,使周围鬼雾变得愈发厚重。甚至可见花茎隐现古巫符咒流转不息,散发出万恶的气息。

新君越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烈日龙枪,在其枪锋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光华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在虚空中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陡然新君越暴喝一声将掌中烈日龙枪全力掷出。

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蓄势俯冲而下直取身处下界的亡国之花。烈日龙枪全力而发居有毁天灭地之能,竟无视亡国之花喷吐的滚滚毒瘴,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直取下界的花妖。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烈日龙枪正中亡国之花本尊,在其门户部位破入径直将庞大的花体洞穿。其中竟传达出一声逼真的惨叫,旋即在烈日龙枪炽热的温度中破灭,庞大的法体一丝不存。

只是在其立身之处隐现一只残茎,亡国之花乃是巧夺天地造化而生。多半不会轻易破灭,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历劫重生。

亡国之花早已被李莲英祭炼为法相般的存zài

,此刻花妖破灭使她身负重创。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烈日龙枪大破亡国之花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李莲英,休说现在她已身负重创,即使全盛时期对新君越也须退避三舍。身形被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李莲英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美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柄断剑激射而来,将烈日龙枪就势格挡,枪锋在距李莲英虚顶仅有三寸之时稳稳停住。

来者正是在一旁观战多时的南剑天,在李莲英身上有太多他想知dào

的情报。眼见对方就要被新君越立地斩杀岂能容留,当下悍然出手解救!新君越更是大吃一惊,眼下这柄气息古朴深沉的断剑竟能够承shòu烈日龙枪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谨此可见此剑绝非凡品!

“阻我者,死!”新君越脸色扭曲,声音令人倍感僵硬。眼见即将斩杀这名妖妇却就此被人坏了好事他岂有不怒之理?此时的他目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全身散发凌冽杀机!

“在她身上有太多我想知dào

的,待我问过话再斩杀她不迟!”南剑天并不想与对方正面冲撞,当下礼让有加。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座的意志不可违拗,我想杀的人没人可以阻止!”

“既然如此在下唯有领教高招!”当下南剑天再不多让,掌中魔剑全力催发,就势将烈日龙枪格挡开来。

一股磅礴的劲力透过枪身传达而出,新君越身形被击退百丈,龙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鬼雾岭只有宫装少妇堪称自己的生平对手。直到此刻方知南剑天也不多让,甚至较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域何时多出这号人物,李莲英、南剑天仿佛世外高人突然降临西域武林,并无故挑起争端,实属令人费解。

“火灵鸟!”新君越掌中烈日龙枪遥指天际,口中念念有词,相随虚空中异象突起,显然是在催动厉害的秘法。只见虚空中一片火云飘来其中传达出一声脆鸣,随后但见一只火灵鸟振翅飞来。形似火凤却非凤凰,体质特异,竟生长三足三翼,这早已超出下界鸟禽的概念。

相传火灵鸟乃是三足金乌的后裔,是下界鸟禽难得一见的异种,此时尚处幼年时期被新君越收服。抹杀灵智封印在烈日龙枪内,成为器灵般的存zài

,使烈日龙枪威势大增。只见火灵鸟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如厉电般扑身而下,翼展如刀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

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周身完全被血光笼罩。受到火灵鸟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目现嗜血的光芒,全身笼罩血光散发出凌冽杀意。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上界火灵鸟。

二翼天使凶威毕现,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化为一条黑色的疾电冲天而起,与火灵鸟当空撕杀一起。红黑两色的羽毛如雪花当空陨落,如同一翎翎利箭‘簌簌’激射横插遍地。

两大凶灵各逞凶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火灵刃。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当空绽放。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赤炼划破长空,使人望而生畏。

火灵鸟至阳至刚,是一切邪灵的克星,滚滚血鸿与极火当空相交一触即溃,竟暂将血翼天使压制一方。只是血翼天使毕竟不同其他凶灵,陡然发出惊天怒吼。

一道血鸿强势灌注入双翼内,顿时魔刃血光大盛,刃表散发莹莹血光将无尽极火隔绝在外。虽然被火灵鸟极力压制却不至迅速落败。

只见下界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并且已有成熟分裂的迹象,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

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炼就下界万火之王!只见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身遭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凝为结界将火灵鸟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极力压制火灵。火灵鸟身处其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凤目中恐慌之色一览无余,胸腔间发出沉郁的嘶鸣。

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此时,只见红莲异火在红莲宝座上一跃而起,化为一条长达半尺的火蛇,其体表生有莲花印记,面相狰狞激射而出。

只见火灵鸟虚顶火灵冠猩红而炽热,仿佛一朵火苗随时都有燃烧的可能。接着一道本命净火激射而出直取红莲妖炎。

火极克火!红莲妖炎无视滚滚火Lang,所过之处径直破开。与火灵冠迎面相交当空撕杀一起,皆是面色狰狞爪牙并用,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

异火乃是万火精华凝炼而成,日久天长汲取日经月华方才生成灵性,化出形体,并赋予灵智。法体的微小更能彰显火灵精华所在,绝非普通极火所能比拟。

火灵冠交手之初便被迅速运作,面露难掩的惶恐,当下其势一改转向而逃。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身形突进张口咬中其尾部,并大肆吞噬,将其残破的肢体在体内炼化,顿时气息节节攀升。

火灵冠不禁悲鸣一声,当下回头转扑向红莲异火。妖炎颅骨完全大开,竟将火灵冠整吞入腹,牙关将其切为数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

其法体顿时暴增一倍有余,由筷子粗细化为拇指一般。得此给养气势不消反增,其势不改直取火灵鸟。

快!着实太快了!待火灵鸟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但见本命极火毫无悬念一触即溃它便知绝计不是妖炎的对手。当下身形一矮沉落下界,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如同厉电激射而来,无视禁制径直沉没入眉心,空留一只诡秘的血洞。

火灵鸟曾身为蛮荒凶兽自有其保命手段,它全身皮肉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不可摧。修行千年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竟被妖炎轻易破开。千年灵兽在红莲异火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异火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火灵鸟生受致命一击,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法体当空陨落。火灵冠乃是它命数的象征,伴随火灵的身死陨落虚顶火灵冠旋即熄灭。

就在此时,血翼天使从天而降,头骨完全开张,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竟将火灵鸟整吞入腹。在体内吞噬炼化加强自身,全身血雾突然无火自燃,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其法体,冲刷体内污垢加强体质。

血翼天使吞噬火灵鸟继承了它体内的所有法能,顿时全身气势暴增。眉宇间劫云涌动,已然修liàn

至大乘之境,隐隐触摸晋阶的法门,只待寻得锲机便可实现突pò



在与火灵鸟撕杀时全身的伤势瞬间恢复,长达数丈的伤口弥合如初,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胸骨竟自主相连。

长达数尺的凤羽迎风飘舞,其上沾染的血污脱落殆尽,散发莹莹光辉。身势扶摇直上盘空而起,血翼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强势搅动风云,一股神圣的气息投放下界。

吞噬火灵鸟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体内法能精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血翼天使发出愉快的呻吟。狭长的凤目中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

火灵鸟被血翼天使吞噬炼化成为自身的部分,就在这一瞬新君越与火灵鸟脆弱的联系被彻底斩断,其上最后一道残存的神魂印记被就此抹杀。

伴随器灵的陨落烈日龙枪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霸绝天下的气势。枪锋处耀眼的光斑一闪而逝,周围炽热的空气为之大清。

第四百二十九章 虚无魔镜

第四百二十九章虚无魔镜此时。鬼雾岭:

只见无尽鬼雾被红莲圣火焚尽,虚空中厚重的瘴气烟消云散,常年不见天日的鬼雾峰终于重见阳光。在亡国之花生根之处被烈日龙枪轰击出一只黑色的陨坑,四周一片焦土寸草不生。狂暴的火元素犹未散尽,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化魂符!”化魂符本是魔门利器,被新君越祭炼为无上邪器,是一切魂体的克星。更具有夺魂摄魄之能,摄取敌人魂魄炼化加强自身,因此居有无限晋阶的可能。

新君越低喝一声将掌中化魂符当空打出,连带森然鬼气直取南剑天,在其笼罩下周围之人只觉一阵心神失守。南剑天被牢牢锁定其中神魂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他身居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化魂符荡魂摄魄例无虚发,为什么偏偏奈何他不得?难道此人身居灵异之体?”

新君越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方才对方曾施展二翼天使,想必定是魔族中人。眼下大敌当前他不假细想,一面黑色的魔镜在掌中闪现,正是十大魔兵之——虚无魔镜。

魔镜拥有神鬼莫测的异能,能令被映象的事物隐形消失,混淆其声息气味以及其本尊的正确位置。无须以元力催动镜面便可聚光以光线作为攻击的利器,令敌人防不胜防,疲于奔命。

一缕阳光照入其中反射出的却是一道惊天流鸿,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一道残影被流光轰杀当场,在其立身之处形成一只方圆丈许的陨坑。

“南剑天,交手之初直至此时你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一切将在此刻改变!”新君越仰天狂笑一声,陡然面色一沉,眼见一击得手当下更不多留。

催动虚无魔镜轰杀向南剑天,一时间山崩地裂,整座鬼雾岭为之颤抖在魔镜下变得千疮百孔。南剑天脚下生风全速催动身法在鸿光下游走,一时间险象跌生。

虚无魔镜光华照射在新君越法体上,接着竟裂变出第二个‘新君越’,无论气息、相貌都与其本尊一般无二。身形竟凭空隐形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侧畔,鸿飞雪爪向他拦腰撕杀而去。

新君越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已是不及,身受致命威胁战神铠应运而生在体表浮现。只见身遭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鸿飞雪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南剑天不禁惊煞一身冷汗。这一爪之威足矣将自己撕杀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

虚无魔镜更是玄妙无穷,竟能混仸试听,在南剑天眼中新君越明明尚在百丈外,实则已至身旁,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殊不知新君越同样暗惊在心,战神铠竟能够承shòu鸿飞雪爪全力一击,谨此可见绝非凡品。

一击失手南剑天已然警起戒心,失去先声夺人之机,虚无魔镜意义大去。而且南剑天全身皆宝,实力更为超然,唯恐今日此战不可善了!

只见魔剑当空祭起,剑身一颗神mì

的蓝色宝石大放异彩,幽蓝似水,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滔天碧Lang。

在滚滚翻涌中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法眼在其中呈现陡然开启,恶毒的目光直盯新君越。无视任何法能、禁制,目光所过径直进行隔界轰杀!

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只是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隔界灭杀上古大能,令下界魔兵难以兴出抵抗。

在法眼注视下新君越只觉心神失守,周围一阵天旋地转幻象丛生。甚至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这……竟是上古魔器,超越十大魔兵的存zài

!”新君越身为古月楼阁主一生参详古宝无数,同样察觉魔剑与蓝色宝石的非同小可,不禁惊诧一声。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不可勘破这一剑一珠渊源所在,更为令人称奇的是这两大至宝竟能两两相合,从而威势倍增。

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剑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邪恶的气息,虚无魔镜中折射出一道道惊天流鸿与魔光当空相交一触即溃。

陡然,蓝灵珠内折射出一道厉芒,化为实质激射而出直取虚无魔镜。新君越在其中感受到致命的威胁,收回魔兵已是不及。厉芒正中虚无魔镜,无视其表所设禁制径直迎锋切入。

虚无魔镜发出本性的颤抖,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战栗,蓝灵珠身为魔主遗宝对下界一切魔兵有着本性的压制。在魔主意志的威压下虚无魔镜应声破碎,镜面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魔兵内传达出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南剑天凭空出现在新君越面前,麒麟臂当胸催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催来抑人窒息。当下新君越不避不让掌中鸿飞雪爪激射而出,一式‘猛虎掏心’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南剑天凭借麒麟臂强横的防御不避不让径直迎锋握向鸿飞雪爪,但钢爪却避开其掌劲,连带其后所系的银链缠体而上。

鸿飞雪爪不偏不倚正中其肩头,另一端长索抽动,钢爪猛然内缩,爪尖深陷入血肉内。衣袍被应声撕破,南剑天已将《金刚诀》第五重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并历经五色天雷锻体,肉身之强横亘古绝今。全身肌肤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

鸿飞雪爪指间绿芒闪现淬有绝命奇毒,爪尖抓过竟未能在其肩头留下一丝痕迹。见此,新君越不禁神情一滞,此人竟还是一名佛门高手,魔武双修?而且所修liàn

的皆是最上乘的**。对方掌中法器无不是为克制自己而生,难道此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高手对决任何一个疏忽都犹为致命,就在新君越失神之机南剑天掌中魔剑反撩而上。在其防御力最为薄弱的腋下迎锋切入,将其右臂齐根斩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鸿飞雪爪应声落地,但新君越确不失为一号人物,忍受催人欲绝之痛竟未发出一声惨叫。

就在魔剑切入新君越体内的那一瞬,其吞噬异能被就此触动,无限鲸吞其体内精粹的元力。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新君越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魔剑注入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全身精气尽泄,体表皱纹沧桑如壑,仿佛瞬间走过数十载光景。

“魔剑竟能吞噬他人加强自身,如此逆天灵宝闻所未闻!”新君越目现难掩的恐慌,只觉全身一阵虚脱,身形左右摇摆脚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仅凭坚定的意志强自支撑。

额头冷汗‘簌簌’直下,手捂臂根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迅速浸染右半身衣衫。当下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止住血流,新君越右臂被斩,即使鬼雾岭一役后能够侥幸环生也势必元气大损。

就在此时,只见李莲英在其身后凭空而现,目现厉色掌中死亡之刺就势挺刺,直取后心要害。

“主人小心!”一旁玉无霞急声警醒。

李莲英猝起发难,新君越避之不及,死亡之刺毫无阻势刺碎后心径直在前胸没出。新君越生受致命一击不禁神情一滞,望着胸前探出的龙牙面露不甘之色。

当下李莲英拔剑而出,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新君越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只觉全身力量被就此抽干。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

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前心血流汩汩,法体一阵不自然的抽搐再无声息。

“主人!”眼见新君越被立地斩杀玉无霞再无法保持平静,披头散发整个人状已疯狂,在心底对他所寄的感情一览无遗。发出一声非人的怒吼当下舍身杀来,掌中轻剑苏以直取李莲英。

“她的命只能属于我,没有我的同意没人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拦住对方去路,腕间一抖漫天皆是魔剑虚像。将她笼罩其中,封锁其各方退路。玉无霞身为古月楼外门执事所使法器岂有凡品,只是轻剑苏以在对阵李莲英时已遭受重创,即使全盛时期仍不是魔剑一合之将,更休说此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何其脆弱,魔剑所向无dí

,轻剑苏以被迎锋绞碎,南剑天身形突进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玉无霞空留一声惨叫娇弱的身形被就势击飞,暴跌落地掌中宝剑脱手而出。

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目现不甘之色。新君越就在眼前被强敌斩杀,玉无霞只觉自己的心被无情摔碎,永远随他而去。

第四百三十章 含笑半步颠

第四百三十章含笑半步颠此时。鬼雾岭: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突然响起。李莲英、南剑天脸色皆是难看一变,竟又有人来到这里!当看清来者两人方才心下一松。玉面书生凤菲从天而降,掌中白扇轻摇,风度翩翩。

李莲英望向她的目光竟出奇的柔和,这种眼神分明只有母亲才有。难道她二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南剑天自忖道,对方这阵细微的举动未能逃过他的法眼。

“南兄别来无恙呀!”凤菲似笑非笑拱手道。

“你貌似每一次都来得那么及时。”南剑天抱剑而立毫不掩饰抵触情绪。

“南兄说笑了,在下只要闲来无事周游四野,只是没想到会在此与你相遇,当真是缘分不浅。不知我是否坏了你与这位前辈的好事?”

“阁下不必过于谦让,只是这鬼雾岭是非之地你还是不来的好!”南剑天道。

“如此烦请南兄挂怀了!”

“小娘子,为夫来也!”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夜孤风踏碎虚空身形从天而降,迷离的眼神直盯凤菲曼妙的花枝。

“此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偏偏心态扭曲对本小姐抱有非分之想。多半是上次在来福客栈非礼不成,这次又闻腥而来!”在对方望眼欲穿的目光下凤菲只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一般,全身一阵无所适从。

当夜孤风看到伫立一旁的南剑天时不禁心神一颤,此人在来福客栈已将自己狠狠教xùn

一顿,此番竟在鬼雾岭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

“南剑天,虽然上次本座在你手下败落下风但我却不怕你。若是不服你我二人再大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今日非要决出胜负!”夜孤风强打起心神道。

“今日便恕不奉陪,改日自当再与你切磋!”南剑天道。

“方才你说什么,把话再说一遍?”李莲英阴声道。

“小娘子,你又当如何?”夜孤风神色倨傲道。

“仅凭这句话你就罪该万死。”李莲英玉面陡寒,当下竟不宣而战,指间现出数根冰魄银针运劲打出直取夜孤风。

“你这妖妇竟暗箭伤人,本座也不是白给的。”

夜孤风暴喝一声宝剑出鞘只闻龙吟声四起,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但见此剑剑身呈龙形,龙首为剑柄,正是龙泉宝剑。剑身光华似水轻颤,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他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出手惊人,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

夜孤风一式‘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迎面激射而来的冰魄银针被悉数格挡开来。数根银针锋芒调转横插在地,其上蕴含的绝命奇毒腐蚀周边,地面竟相随涌动。变得虫洞相连,若这一顿银针打在身上必定十死无生!

“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见此,夜孤风不禁脸色一沉,自己只是菲薄凤菲何时触怒李莲英,竟向自己突施杀手,难道二女有什么潜在关联?

此人掌中所使竟是传说中的古剑龙泉,倒是不可小觑,李莲英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死亡之刺!”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李莲英掌中现出一只刺形法宝,长达丈余,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乃是以龙牙铸就,无坚不摧,即使圣魔傀儡都不免饮恨其下。

李莲英将其招取在手,脆喝声中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夜孤风不禁骇然失色,这柄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铸就竟有这般威势。他本能的催动古剑龙泉就势格挡,两**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死亡之刺就势将古剑龙泉格挡开来,龙牙无坚不摧,无视夜孤风护体神光迎锋寸寸切入。李莲英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护体神光迎锋破穿,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夜孤风。

夜孤风也未曾想李莲英掌中一根不起眼的‘黑刺’竟有这般威势,避之已是不及。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体内,大破丹田要害!

就在这一瞬,夜孤风只觉全身精气尽泄,丹田气海不消而散。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力道,掌中高举的古剑龙泉却再也无力斩下,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莲英身形暴退顺势拔出死亡之刺,夜孤风不禁惨‘哼’一声身形当空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目中尽是不甘之色。丹田被破即使鬼雾岭一役他侥幸环生也必定功力全废,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这对一个高手而言犹为残酷,是比将他折杀更大的惩罚。

“夜孤风,想必你对旧爱痴心难改方才落下病态,做人何其辛酸本宫这便为你解脱,也还众家儿女一片清净。含笑半步颠!”李莲英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想来定非善物。夜孤风避之不及,不慎吸入一口不禁神情一滞。

“妖妇,你到底对本座做出什么?”夜孤风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狂笑一声,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只觉全身瘙痒难耐胡乱的撕破自己全身衣衫,露出内部所穿的女人衣物,丑态毕现。披头散发,整个人状已疯狂,含笑半步癫狂,疯狂直奔下山。

“夜孤风性情中人堕入情障不可自拔,虽然罪不至死但最后却陷入疯狂。当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天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李莲英,现在所有恩怨都已了结,接下来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南剑天面无表情道。

“你想知dào

什么?”

“关于亡国之花的前因后果?”

“亡国之花只是一个盆景,它乃是古巫之地的产物,本宫机缘之下方才巧获,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天弓帝国果然得知了什么,天机之子更是名不虚传,虽然我百氏异族极力遮瞒‘亡国之花’的密咒,但仍旧被他勘破玄机。李莲英脸色阴晴不定。

“只怕未必如此,在你眼见我看到的可并非只有这些,百氏异族制造‘亡国之花’到底有何图谋?”南剑天厉声喝道。百氏异族乃是天弓帝国大后方最强dà

的种族,对天南一带辽阔的疆土垂涎已久,南剑天顺理成章想到这些。

“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要杀便杀!亡国之花就在这里,若有能耐你尽管来取便是。”李莲英毅然道。

“既然如此晚辈多有得罪!”南剑天蓄势而发。

“死亡之刺!”当下李莲英先下手为强,身形突进掌中龙牙就势递出直取丹田,务求一击必杀。先后已有圣魔傀儡、新君越和夜孤风饮恨在死亡之刺下,南剑天深知其中厉害当下竟不避不让。

“既然你想死本宫便成全了你!”李莲英掌中死亡之刺直取南剑天。

一旁,凤菲见此不禁花容失色,南剑天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而且像他这般优秀的男人难遇难求,不免对他抱有用心。自然不愿看他就此丧命,但李莲英却是她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念及于此,凤菲咬碎银牙欲言又止,不禁陷入两难境地。

陡然只见南剑天护胸神光大盛,一面海口般的鳞甲跃然于目,正是神龙八件之——龙之逆鳞!乃是为神龙重铸法体的关键所在,与龙牙同样重yào

。死亡之刺无坚不摧,而龙之逆鳞万法不破。

只闻铮鸣一声,死亡之刺刺中龙鳞再难切近分毫。李莲英不禁心神一颤,死亡之刺乃是龙牙铸就无坚不摧。而此甲竟可抵御龙牙之威,除非它也是上界神物?

见此,南剑天只觉眼前一亮,就在死亡之刺与龙之逆鳞相交的一瞬他脑中反射性的闪现一道信息:眼前此物定是龙牙无疑。此行鬼雾岭果然惊喜不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齐聚神龙八件,则为神龙重铸法体指日可待。

“赤炼玄滨琴!”只见李莲英坐下生风凭空打坐,一张魔琴信手招来,纤纤玉指如微风拨弄,妙音如涓涓细流洋溢开来,节奏时急时缓。一曲温馨尔雅的高山流水,又一曲杀机四起的十面埋伏,此女琴技出神入化堪称一流实在难得。

“南少侠声名如雷贯耳,武功高绝更是早有耳闻,老妪便以琴杀之技领教高招”。李莲英拨弄之下弦音陡转,一道道音符竟化为实质如同飞刃划破虚空激射而来。毒如赤炼,七步断魂!所过之处四周磐石被音杀蕴含的剧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石屑如同飞刃激射四方。

“音杀夺命”!李莲英元力灌注其中顿时弦丝声威大振铮鸣作响,三条琴弦脱离赤炼玄滨琴激射而出,分取南剑天上中下三路要害。

老妪心如蛇蝎,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但其中一条琴弦仿佛生有灵性其势一改如毒蛇般向他缠体而上,正是李莲英苦心炼就的‘万劫情丝’。

其锋芒处奇光闪现竟无视护体神光径直穿过,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心脉要害,但被战神铠所阻再次折回,随后竟紧紧缠缚在南剑天指间再无声息。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这根琴弦既然能够毫无阻势穿过护体神光足见不同寻常。万劫情丝细如发丝缠缚食指,深深没入血肉中,仿佛已成为他身体的部分。

“方才你究竟对我做出了什么?”南剑天目现一丝难掩的慌乱。殊不知此刻李莲英心中更是天翻地覆。

“为什么选择了他,难道这个远古的诅咒只有他才能够破解?我百氏异族的女儿最终却要嫁给他的敌人,让她情何以堪?”李莲英喃喃自语。

与强敌对决任何一个疏忽都犹为致命,就在她失神之机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沿着琴弦激射而出。

噬魂妖炎正中赤炼玄滨琴,在异火的锻造下琴弦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铮鸣声中琴弦不堪异火炽热的温度应声相继迸断,赤炼玄滨琴炸作一团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

噬魂妖炎大破赤炼玄滨琴其势不改直取身后的宫装少妇,毫无阻势径直沉没入体内,在李莲英心脉处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汩汩。

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李莲英身受致命一击不禁神情一滞,她自知时日无多慈祥的目光最后望向凤菲。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脑袋一沉仆倒在赤炼玄滨琴上生机了断。

而在一旁凤菲只觉鼻子一酸早已泪流满面,朦胧的眼神不忍再看,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命运?成为权柄与利益的玩物?纵使她身为异族之母依旧未能摆脱这道致命的枷锁。

正因她是百氏异族最高贵的女人,所以走在了所有人前头。本想在她临走的一刻叫出那道久违的声音,但是凤菲却没有,苦涩的感觉永远埋藏进心里。因为李莲英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甚至是接下来的自己!

第四百三十一章 刺杀

第四百三十一章刺杀南剑天斩杀宫装少妇李莲英当下将其一身法宝收取:紫血剑、龙凤环、金铃索、死亡之刺龙牙、赤炼玄滨琴。以及斩杀圣魔傀儡所得玄铁重剑与奇门盾。九龙枪、蛇形刀、烈日龙枪、虚无魔镜、夜孤风的龙泉古剑无一不在其中。

冰魄银针、旦龙之钏等至邪的暗器则投入虚王鼎炼化,增加宝体法则。化魂符则在万魔令虎头上方化为一只符箓,使万魔令增加化魂之异能,日后但凡被摄入万魔令的强敌即刻被销魂化魄。

在李莲英百宝囊内南剑天搜出一只神mì

瓶子,单手可握,呈绿色的细长颈圆瓶,瓶面饰以精美墨绿色叶状花纹。想必其中所装正是害人不浅的含笑半步颠,采花大盗夜孤风仅吸入一口就此陷入疯狂,由此可见霸道至极。

南剑天本想将其投入虚王鼎一并炼化,以防流入外界残害人命。但转念一想却将之收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对阵强敌时含笑半步颠便可派上用场。

唯一令南剑天深感不安的是食指间所系的万劫情丝,深深没入血肉内。他将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而后全力冲击食指竟无法将其突pò

,甚至魔剑也不能破其分毫。

所幸万劫情丝并未带来不适感,李莲英已然身死陨落,难道还怕她借此反噬自己不成。久而久之此事被南剑天抛诸脑后,只是心中感到愈发不安。只觉此事没那么简单,仿佛陷入精心设置的圈套,只觉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正渐渐向自己笼罩而来。

当下南剑天将亡国之花残茎收取,以备回帝都复命之用。

“你就要回去了,对吗?”凤菲向前一步道。

当二人在来福客栈初次相遇她对南剑天抱有欺弄心理,然而此时却是敬畏,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李莲英被立地斩杀的一幕犹在眼前,突然发xiàn

这个世界很陌生,包括曾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南剑天。

“不错,不日我即将赶回天弓帝国,怎么,难道你还有其他请求?”对于眼前这名生性怯懦的‘书生’南剑天不免抱有玩弄韵味,但当看到对方凄楚动人的脸庞时心中竟错愕一动。

“能带我一起回去吗?我想去感受一下帝都空气的不同。”凤菲水濛濛的眼睛注视着南剑天,空虚的眼神似在诉说她心中的荒凉。在她眼中仿佛一切都是虚无,整个人的气质与方才判若两人。

“自然可以,不过途中所有花费你须得一己承担。”

“这个不牢费心!”凤菲面无悲喜道。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催步走向呆坐一旁的玉无霞:“新君越身死陨落,从即日起古月楼由我入主,你依旧是外门执事。轻剑苏以已毁,这柄紫血剑是本座送你的法器,希望你能够好好善用为我尽忠做事。不然,你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

南剑天将掌中紫血剑横插在地,他本想将自身法器留在古月楼代为拍卖,至少能够镇压古月楼气数。若能够说服玉无霞辅佐不死邪童则是更妙,凭借古月楼的丰富收藏武装众修士定可使西域武林如虎添翼。

但玉无霞对新君越挚情难以割舍,若她假意臣服暗中却行危害西域武林之事自己又该当如何?南剑天转念一想旋即作罢,只是一时难以找到可主持古月楼的人选。

不然,以南剑天的行事风格玉无霞定也一并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只是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暂且让她多活些时日。

“谢主人……”玉无霞神色呆滞,对这些仿佛置若旁闻。但当南剑天离开的一瞬玉无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南剑天,竟妄想借此收买本宫,总有一天我会用你亲手送我的法器杀了你。”

玉无霞不顾全身伤势挣扎着爬到新君越身旁,望着他惨死之状清秀的脸庞不禁滑落两道清泉。这段深刻的爱在她心中埋藏已久,终于在顷刻间迸发。

“只因你是我的主人,有些话只能放在心中。生前没有来得及说‘爱你’,死后终于可以将你抱在怀中。新君越,我玉无霞今生认定只作你的女人,即使你我已阴阳两隔,我仍愿为你清守一声。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南剑天,为你报仇雪恨!”

玉无霞将他抱在怀中,紧紧贴着他苍翠的脸庞。新君越身上残存的浓重的血腥气息却使她倍感温馨,嘴角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

夜幕下西域总坛仿佛一尊匍匐在地凶恶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欲行吞噬一切。只闻飓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黑色的旋风,虚空中沙尘漫天席卷而过。下界处处飞沙走石,西域总坛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此时,阁楼内一片寂静,武林中人已早早休息,只有稀疏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门前护卫手抚刀柄打着瞌睡。突然,只觉面前一道人影一闪而逝,身法快如闪电,门卫陡然惊醒,脸庞被流风刮中的疼痛感依旧清晰。

“咦!明明没有人,难道是我看花了眼”?门卫悱恻一声。

此时,宽大的厢房内不死邪童正在熟睡,清脆的鼻鼾声传达而出。自打入主西域武林不死邪童早睡晚起,好吃懒做,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整个人也被下人梳理一新,再没有与无良笑佛一起厮混时的一身酸臭味。

就在这时,一阵窸窣声在耳畔响起,虽然声音细微,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分外入耳。声音迅速由远及近,一道魅影在窗纸上影过,竟直奔不死邪童所在厢房。房门应声大开,一道魅影连带阴风席卷入房。

“什么人?不好,有刺客……”不死邪童陡然惊醒仰面坐起,抬手提起身侧的邪剑就欲斩杀来者。只闻铮鸣声中刺客宝剑出鞘寒光闪现,顿时整座房间被肃杀之气笼罩,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

不死邪童刀锋未秀只觉脖间一凉,被切破喉管顿时血脉喷张,手掌极力的捂住喉头,炽热的鲜血反在五指间横流。不死邪童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原来不死邪童也不过如此,一切进展顺利,撤!”两名黑衣蒙面人还刀入鞘,见尚未惊动其他高手,当下迅速撤离。但两人方才离开床铺上被‘斩杀’身亡的不死邪童竟鬼使神差仰面坐起。望着空荡的门口一脸鬼胎,不禁掩口窃喜一声,晶亮的眼睛在暗夜中犹为显目。

“若本座这么容易就被斩杀,就愧对了‘不死邪童’之称。正如门主所料白行东果然反了,这老儿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便将二人蒙混过关。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必白行东另有安排对付南剑天等人,马上去与门主会合。”当下不死邪童将邪剑唤取在手,直追两名刺客而去,身形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璀璨的夜空下无尽大漠仿佛一片无垠的沙洲,在黑色的夜风下‘波澜起伏’。此时,只见一只黑色的巨船疾驰而来,正是沙漠之舟。

南剑天一行借助此宝启程连夜返回帝都,一干人等包括马匹皆在其中。他们离开帝都之时整整百人,然而此时回归者却仅有十余人,其他的客死他乡,此行十去八九,可谓折损惨重。

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在总舵汇聚。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沙漠之舟在浩瀚无垠的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

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Lang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奔北方而去,正是天弓帝国所在方向。

只见沙漠之舟内又多出一道陌生的身影——玉面书生凤菲。以往蓝衣女仆与百伍长等人抱守界限,但今日却一反常态有意向凤菲靠近,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嫉妒的目光。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凤菲早已被千刀万剐,天忌红颜,她清晰感受到众人目光的异样。当联想到自己的身份随即释然,只是有意躲避这些。蓝衣女仆对英俊的男子向往不已,而凤菲则是她喜欢的类型。

凤菲不但英俊潇洒,貌似颇有内涵,对方翩翩风度更使她迷醉。蓝衣女仆在心中将百伍长与凤菲相较,对方的优秀简直无可挑剔,远非前者能比。蓝衣女仆不知凤菲真实身份,不免对她芳心暗许。

沙漠之舟在茫茫大漠上飞速行驶,连带起呼啸的风声。

“门主!”不知何时百伍长已来到南剑天身后,只是脸色阴沉。

“你貌似心事沉重?有话单讲无妨!”

“如此我便直说了,那名书生当真是生得俊朗非凡,甚至比女人还要美丽,我自问远不如他。”一向大咧咧的百伍长竟第一次感到自卑。

“噢?”南剑天在他话语中竟感到一股酸意,但见蓝衣女仆正对凤菲嘘寒问暖,转念一想事态已了然于胸。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百伍长也有他脆弱的一面。

“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来路?”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谋财害命?”南剑天望着他阴郁的脸色感到煞是有趣,从没有看到百伍长对一名异性如此认真过。

“那倒不是,只是眼见就要钓到的金鱼却上了别人的钩心里有些不甘。”

“一切都随缘吧,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还记得之前蓝衣女仆曾向我示好,没想到如今却因为一个小白脸就此变心,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女人自然并非衣物可信手挝来,穿过便丢,但也最好不要对她们过于用情,不然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百伍长暗自摇头,不禁由感而发。

“也许你言之有理,但是遇到自己真zhèng

喜欢的女人就没有轻易放qì

的理由,你说呢?”南剑天反问道。

“你是说我还有机会?”终于,百伍长放松脸色,但眼见蓝衣女仆与凤菲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心中仍旧难以接受,只觉内心仿佛打翻了醋瓶子,上下不是味!

“没有哪个女人是为谁而准bèi

,得到她的身子容易,然而又有几人能够真zhèng

得到佳人的芳心,关键还是看你如何把握。”

“门主言之有理,看来日后我还是要多在蓝衣与凤菲二人间走动,为自己创建机会,难保哪日蓝衣便对我回心转意,呵呵!”当联想到蓝衣女仆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一幕百伍长整个人都飘然起来。

“门主,难道你没有过与我同样的感受。也对,想你身为天门之主,在天弓帝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下美人无不对你投怀送抱,自然不同于我等。”

“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我更羡慕你们身处下层终日无忧无虑。自古高处不胜寒,只怕回归帝都之日我的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南剑天不禁联想到自己的政敌杜威,以及自己的三位红颜知己,重返帝都之日不免在其间辗转。当联想该当如何应对南宫姐妹与葛霜的质问时,只觉整个人头都大出一圈。

“自古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但门主却在两者间左右逢源,实属让我等羡慕之至。”百伍长道。

“但在我眼中江山是永远大于美人的,美人可以失而复得,但大好河山却不可多得。若有一天让我在两者间做出抉择我宁愿选择前者。”南剑天神色毅然,虎目中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但他却不知dào

,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违背了这个承诺,这是后话!

“江山永远大于美人?若有朝一日让我在其中做出抉择,我又会选择什么?”百伍长不禁目陷沉思。

第四百三十二章 黑白双煞

第四百三十二章黑白双煞璀璨的夜空下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急驶。连带起呼啸的风声,四周金沙如Lang潮般向两面滚滚退避。突然,南剑天脸色难看一变,在空气中他感受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久经江湖他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因此数度虎口逃生,一向不会有错。

“门主,难道有什么不对!”他这阵怪异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入百伍长眼中。

“该来的终究要来,今夜只怕有些麻烦。”南剑天悠然道。

百伍长面色沉重,南剑天走到今日什么大风大Lang没有经lì

过,能够被他称为‘麻烦’的岂会有小事?不禁心中一紧。

“你们只管在沙漠之舟内静候,我去去就回。”言罢,南剑天身形凌空而起,飞身直下沙漠之舟。

“白行东,你果然反了。”南剑天从天而降,阴厉的目光望着阻拦在前的白衫老者,此人不是白行东又是何人?在四周则是他的近百名心腹属下,皆是剑拔弩张将沙漠之舟团团包围,只等一声令下。

“既然能够叫破老夫的名号,暗中协助不死邪童的人定是你无疑。”白行东断然道。

这老匹夫果然发xiàn

了什么,我只是暗中相助邪童,没想到还是未能逃过他的法眼,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南剑天处惊不变面无表情直视对方。

“不错,正是在下,正如你曾经所说西域武林需yào

注入新鲜血液,而不死邪童则是上上人选。”南剑天道。

“身为他门旁支竟暗中操纵我西域武林会比事宜,其罪当诛!不死邪童在会比中舞弊,早已违背江湖道义,更结交他门引狼入室,身为太上长老我完全有权将他废而后立。”白行东声色俱厉。

“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有时一个人知dào

的越多反而死得越快。过了今日西域武林再没有白行东,包括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一个活口,武林会比中发生的种种也将永远沉埋地下。”

“狂妄至极!南剑天,你可知我为今日一役谋划了多久,此事关系到我西域武林的存亡,老朽身为太上长老自当以身作则。今日便为我西域武林除害,这里所有人杀无赦!”白行东一声令下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杀来,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寒光,虚空中笼罩着一派凌厉的杀机。

“本少来也!”就在这时,只见一名童子凌空御剑激射而来,正是不死邪童姗姗来迟。当下抱元归一,人宝相合化为一道厉芒游离当场。径直袭取西域高手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颈。

不死邪童身法快如闪电后发先至,白行东一方人马与他相距仅有十丈之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眼见飞剑迎面射来躲避已是不及。

“噗噗噗!”邪剑如毒蛇般游过喉头,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西域高手一个个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

此时,另一方,南剑天望着向自己围杀而来的西域高手面露阴森一笑。掌中现出一只绿色细长颈神mì

圆瓶,瓶面上饰以精美的墨绿色叶状花纹,正是斩杀李莲英收取的含笑半步颠。

“没想到此物这么快便派上用场!”南剑天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西域高手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避之不及者不慎吸入一口顿时神情一滞。

“南剑天,你这魔头究竟对我们做出什么?”西域高手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狂笑一声,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只觉全身瘙痒难耐胡乱的撕破自己全身衣衫,披头散发,所有中毒者状已疯狂,在大漠中胡乱狂奔。

数息间白行东所带来的百名高手非死即疯,见此白行东不禁脸色难看一变,属下错传情报,不死邪童竟然没有死。

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南剑天既然早有准bèi

,想必已事先知会不死邪童。只是没想到南剑天此人如此难缠,自己此行所带来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竟不能近身,皆不是一合之将!

不死邪童所向无dí

,将数十名西域高手立地斩杀,其势不改直取白行东。就在这时,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接着一柄巨斧连带森然煞气破空斩来。拦在白行东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斩中白行东的一瞬再难切进分毫。

邪剑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透过剑身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不死邪童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当空掀起,掌中邪剑险未就此脱手而出。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银白的剑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巨斧猝起发难已是威力如斯,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不死邪童稚嫩的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来者正是黑白双煞,两人分别擅使刀斧,天煞臂挺至煞之器血煞战斧。天邪掌中正是至邪之器天邪刃,两大魔兵无一不具有神鬼莫测之能。二人如同半截铁塔横身在白行东面前,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面无表情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西域武林何时又多出两名绝顶高手,以前闻所未闻?不然在对付白行东时南剑天定会另作计较。

反观不死邪童,整个人衣冠楚楚被下人打理一新。自从他被南剑天扶持到武林至尊的宝座,从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山珍海味不在话下。渐渐尝到甜头乐不开支,甚至在这短短时间内其人竟已略显发福,南剑天都不免对他羡慕在心。

“你只管保护百伍长等人,这里本座自会料定。”南剑天沉声道。当下不死邪童话不多言,飞身直上沙漠之舟,以防白行东暗自安排的人手对百伍长等普通武士痛下毒手。不死邪童虽然不敌黑白双煞,但几名普通高手还是应付有余。

“南剑天,你竟能够在指掌间将本座心腹属下斩尽杀绝,不得不说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但那百名高手对本座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假以时日我西域武林定可再树雄风。黑白双煞早已侯你多时,希望他们能够令你满yì

。”白行东沉笑道。

“天邪刃!”只见天邪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弯刀。长达三尺三寸,厘字不差,正是十大魔器之——天邪刃!漆黑闪亮的刀身,黑色的光华流转不休。身遭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

天邪刃乃是至邪之器,且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方才祭出顿时虚空中充斥一股万恶的气息。刀身气息古朴深沉,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全力而发大可开山裂石!

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在毒瘴侵蚀下已经陨落的西域高手全身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大漠内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黑之力源源不断涌入血煞战斧,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天煞胸腔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魔兵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天煞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巨斧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血煞战斧余劲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尖锐的‘咝咝’声不绝耳际。只是血煞之气方才落入战神铠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使南剑天本尊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

若这一斧之威落实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心中一惊,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天邪掌中魔刃全力催动直取南剑天,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怵目惊心的沟壑,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血煞战斧则至霸至刚,径直撕裂虚空,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向南剑天。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浓重的血煞之气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落空的余劲横斩在地面上,金沙如潮向两面滚滚退避。

两大魔兵无一不具有神鬼莫测之能,联手之下竟将南剑天暂时压制一方。

“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单是掌中魔器便高人一等。”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身形暴退在其笼罩下摆脱,当下拔剑而出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银练划破苍穹,强势搅动云空,使人望而生畏。在三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天邪刃、血煞战斧威势被彻底激发,无匹的血煞之气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一道道万恶的气息迎面扑来,天邪刃刀锋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阵阵彻骨的寒意。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天邪刃、血煞战斧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仅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灭,一时间险象跌生。

第四百三十三章 引魂钟与太一神魂

第四百三十三章引魂钟与太一神魂“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黑白双煞全力而发一时间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在当今武林独步一方!”战圈外白行东不禁面露赞许之色。

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天邪刃威势大盛,开天一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南剑天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斩中南剑天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轰鸣声中元锤与天邪刃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天邪刃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自大力神锤中激射而出正中天邪胸前,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天邪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击退百丈,掌中天邪刃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漆黑的剑身流下,被邪刃消融吸收变得更显邪异。天邪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不禁骇然失色。大力神锤余威已是如斯,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

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虚空中,只见大力神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向下界天邪当顶镇压,威势逼人。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如同万钧加身,无从躲避,天邪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天邪刃就势格挡。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无往而不利的天邪刃在其威压下竟寸寸龟裂,不堪狂暴的外力沉鸣一声刀身自中破断。

天邪法体完全暴露在元锤之下,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然落定,天邪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

元锤其势不改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破乱的罡风迎面袭来,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

上一刻天邪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却已被斩杀当场,一切都只是在数息间发生,白行东出手解救已是不及。黑白双煞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亨通黑白两道,更擅长连击之术,每一人都不可多得。

暗中为白行东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日后必定再度派上用场,自然不愿看他们就此身死陨落。但事已至此,损失无可挽回!

“天邪兄!”眼见天邪惨死当场天煞不禁心中一阵触痛,唇亡齿寒!南剑天掌中元锤骇人的骨刺之上挂着片片碎肉,全身战意凌然,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之意。就在这时,身后天煞猝起发难,掌中血煞战斧全力催动,掀起一道惊天血鸿向下界南剑天迎顶斩下。

“既然你想死,本座这就送你兄弟二人去地下团聚,裂天盾、破地椎!”

只见南剑天掌中分呈盾、刺状法宝当空祭出,正是上古魔兵裂天盾、破地椎。相传,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被人类高手合力斩杀后解体,以他身体各个部位炼制为十大魔兵流传下界:分别是帝恨、星宿劫、疚疯、无妄、执念障;虚无魔镜、悲怒权杖、裂天破地、天魔之睛和十全魔兵。

每一种魔兵皆有鬼神莫测之能,乃是超越十大魔器的存zài

,不可多得。但美中不足的是魔宝使拥有者怀有负面感情:

恨意、焦躁、悔疚和疯狂,妒忌绝望、悲伤愤nù

、空虚,贪婪自私、残暴卑鄙。甚至可引导拥有者心染魔性,堕入魔途,从此万劫不复,可谓利弊双存。

裂天破地祭出绝望的情绪仿佛瘟疫在心中蔓延。只是南剑天心智若磐,佛陀舍利、无心舍利无不居有辟邪之效。更有灵石维持心智不失,不必担心遭受反噬,方才敢合用两大魔兵。

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破地椎则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如此魔宝堪称逆天。

裂天盾威势已被彻底激发,只见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当空运作。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天煞踏碎虚空而来,掌中血煞战斧当空斩下直取南剑天。一道磅礴的血色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声响,就在天煞失神之际,但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突然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其本尊。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大魔兵每一件皆堪称玄妙无穷,果然名不虚传!”战圈外白行东自忖道。

天煞也未曾想裂天盾竟怀有如此逆天之能,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避之已是不及。一道磅礴的剑qì

迎面袭来当胸斩中,天煞空留一声惨叫身形暴跌当空陨落在地。

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在他胸前更被破出一条长达尺余的剑创血流如注,迅速浸染下身衣衫。

就在这时,天煞突然只觉身下一阵异样,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回响,不暇多想后背生风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在他原来立身之地无数地刺破土而出,每一根皆长达三尺有余,若方才他再慢下半拍便被攒杀当场。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天煞。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其体表煞气护体,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沉没入体内。几乎毫无阻势下一瞬将天煞透体穿过,在其身后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惨‘哼’声中天煞生受致命一击,望着胸前拳头般诡秘的血洞面露不甘之色。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天煞只觉自己全身力量被瞬间抽干。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血煞战斧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

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目中渐渐蒙上死灰。身下血流汩汩,鲜血迅速扩散开来。伴随二人身死陨落,曾经笑傲西域武林的黑白双煞彻底成为过去。当下南剑天将眼下的天邪刃与血煞战斧收取在手,以备不时之需。

“黑白双煞迅速败落,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我意料之外,难道要催动秘法将他灭杀?”白行东面露少有的沉重,接着掌中现出一口黄铜小钟,正是引魂钟,乃是召唤西域武林太上始祖的法器。引魂钟仅是凡品法宝,但却贵在其中封印着一道强dà

的神魂。

白行东将引魂钟当空祭起急速招摇,音波振振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开来。引魂钟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鸿口巨铃在虚空中运作铮鸣作响。

音波笼罩之下在下界投放一道魂影,周围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融入其中。接着只见这团魔气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正是西域武林开山鼻祖何太一。

他早年因修liàn

邪功走火入魔以致法体破灭,仅凭引魂钟锁定神魂不散。何太一虽然功力大损不复当年,但仍非普通高手能够比拟,常年以往几乎成为引魂钟器灵般的存zài

。后来此宝顺理成章成为西域武林的镇派至宝,自古以来不知多少成名高手、宗主丧命其下。

引魂钟由历代掌教至尊执掌,张天翔身死陨落此宝自然落入白行东手中。只是何太一生性怪异,每次请他亲自出手务必给他一个杀人的理由,不然就会反噬持有者,绝不容情!

“给我一个杀人的理由?”何太一声音阴郁,残酷的眼神直视白行东,在他眼中一片猩红,竟是入魔的迹象。在他的注视下白行东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危机,除非是实力远胜于他者。

“眼前此人乃是魔族中人,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够?”白行东并不知南剑天的真zhèng

来路,此说多半只是一面之词,没想到却被歪打正着!

“噢,魔族中人?自古人魔不两立,这个理由确实足够了!”何太一猩红的眼中仅是错愕一动,随后再次陷入茫然。

‘何太一,不必你现在自作高明,待会本座便让你生死两难!’白行东面露一抹厉色。

“玄冰剑!”何太一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玄冰剑,乃是冰系至宝。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白行东这等绝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何太一果然不愧为上古大能,出手倾城,还好我没有擅自动手。不然,只怕未能将其斩杀反而危及自身,此时大可借南剑天之手将其斩除,无论二人谁胜谁负最后的赢家都只能是我!”白行东森然笑道。

第四百三十四章 黄灵鼎、乾蓝冰焰

第四百三十四章黄灵鼎、乾蓝冰焰此时,沙场上,南剑天与何太一展开生死对决: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何太一催剑当空斩下,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只见裂天盾被南剑天当空祭起,边缘暗刃开启,当空运作急速旋转。在四周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将迎面激射而来的寒冰刺析数阻挡在外,绞碎为漫天冰屑。

陡然,无尽冰剑应声破碎,在虚空中凝结为一团不规则的冰晶。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其上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只是不知此尊如何被何太一收取,而他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般的存zài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便可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着实不可小觑。

乾蓝冰炎身为七十二大异火之一又与噬魂妖炎、红莲异火、阴阳圣火等大有不同。三大异火无不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炎却恰恰相反,所行乃是至阴至柔之道!

此尊在无形之中已将你斩杀,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南剑天曾被噬魂妖炎折杀,但乾蓝冰炎的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乾蓝冰焰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南剑天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南剑天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他试问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净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妖炎已至面前。乾蓝冰焰仿佛一缕无形的风无视任何法宝禁制,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打入心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南剑天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只见南剑天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冰晶。

其人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时间华光大盛。

灵石缓缓运作,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冲刷四肢百骸,强行冲破被冰封的奇经八脉,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神战之力陡然迸发,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

南剑天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大有再世为人之感。胸前灵石中磅礴的元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丹田,使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犹胜当初。

何太一、以及战圈外的白行东清晰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变化,皆是脸色难堪一变。对方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而且对方竟在战斗中越变越强,如此一来,只怕斩杀南剑天难上加难。

南剑天方才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乾蓝冰焰散发出的极寒之气不消而散。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无尽激射而来的冰剑触之即溃,何太一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玄冰剑就势格挡。

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劲气席卷下界。两大灵宝相交处如同冰雪消融,阴阳圣火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焰则至阴至柔,两大异火各有所长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噬魂妖炎、红莲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南剑天暴喝一声。

只见红莲异火在红莲宝座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随后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阴阳圣火本就是超越乾蓝冰焰的存zài

,现在得到红莲异火、噬魂妖炎的参与威势平增百倍。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潺潺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势不可挡,彻底将玄冰剑吞没其中。

阴阳圣火令无视乾蓝冰焰,径直迎锋寸寸切入,玄冰剑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宝体内部法则被无情破坏。在三大异火锻造下玄剑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何太一清晰感受到玄剑发自内心的颤抖,眼见此宝破灭在即,在此战中只怕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回。脚下一错身形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阴阳圣火令威势笼罩下摆脱。

三色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长达百丈。剑qì

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三色圣火仿佛一只凶恶的猛兽,连带滚滚灼Lang向四周铺展开来。在恐惧的目光中白行东最后几名心腹尚未翻出Lang花便被吞没其中。三色圣火所过之处灭杀所有,双方交战死伤的高手遗骸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顷刻破灭,一丝不存。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大漠上坚硬的陨石化为猩红的岩浆,甚至包括遍地金沙在内,异火之下无物不燃。

周围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有的只是满目疮痍,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生机全无,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此人如何得到这般至刚至霸的法器,竟是老夫玄冰剑的克星,例无虚发的乾蓝冰焰更在令箭下翎羽而归。”何太一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这只焰火倒是不同寻常,若非我身怀至宝几乎就此着了它的道。”南剑天望着眼前这朵浅蓝色幽火目现奇光。乾蓝冰焰仅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在三大异火的压制下再难施为,当下南剑天将其收取,留作日后考究。

“黄灵鼎!”何太一暴喝一声,一只秀鼎在虚顶冉冉升起,正是黄灵鼎。乃是玉木类法宝,其周身铭刻飞禽走兽,以及花草树木浮雕。在虚空中运转铮鸣作响,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鼎,所过之处在下界投放一片巨大的阴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不幸在下也有一口宝鼎,只是不知相较前辈这口威势如何?”

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轰然开启,虚王鼎破空而出径直迎向黄灵鼎。两口宝鼎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陡然,虚王鼎顶盖开启,鼎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将黄灵鼎牢牢锁定。黄灵鼎充其量仅是灵阶宝器,然而虚王鼎却是道器之下无dí

的存zài

,两者间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只见黄灵鼎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何太一的掌控被虚王鼎摄入其中,顶盖应声关闭王鼎再次回归九天轮回。当空急速运作,强行摄取黄灵鼎在宝体内吞噬炼化,竟在此时打开晋阶的锲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当下南剑天仅将高阶法器分拣留作日后巩固天门势力之用,其他斩杀强敌收敛所得一概投入虚王鼎炼化:奇门盾、烈日龙枪、赤炼玄滨琴、九龙枪、蛇形刀,甚至方才斩杀天邪所收取的天邪刃也一并投入其中。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黄灵鼎,以及被投入鼎中的各种法器被迅速炼化,各种难能可贵的法材搅作一团。提取众宝本命精华所在,糟粕则被导出鼎外,成为九天轮回‘下界’土地的部分。

有三大异火参与其中使一切水到渠成,虚空中虚王鼎顺利完成晋阶。下至鼎身、上至鼎耳,足足暴涨数倍,每一部位皆是神光洋溢,彰显不凡。就在灵宝晋阶的一瞬,顿时宝鼎神威大盛迸发出万丈豪光,陡然加速运转铮鸣声不绝耳际。

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虚王鼎当空飞速旋转,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九天轮回一层皆在笼罩之中。

就在黄灵鼎被炼化的一瞬,何太一与宝鼎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被就此斩断。他脸色难看一变已然料想到什么,被眼前这名小生收取法宝已是奇耻大辱,南剑天竟当众炼化。

简直是目中无尊,想他曾身为西域武林开山鼻祖虎踞一方何时受到这等蔑视?何太一不禁勃然大怒。

第四百三十五章 玉虚轮与血弥珠

第四百三十五章玉虚轮与血弥珠“小辈。胆敢欺弄老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玉虚轮!”只见一只碧玉生辉的**被何太一招取在手,周身散发莹莹神光,其中隐有精粹的元力波动。正是何太一的本命法器玉虚轮。轮宝脱手当空打出,在虚空中暴涨为一面遮天巨轮,流转不息光华四射,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

被玉虚轮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南剑天本能的催动裂天盾格挡。四周暗刃开启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裂天盾威势已被彻底激发。

轰鸣声中玉虚轮与裂天盾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玉虚轮所散发的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扩散开来,洪亮的声音如潮水般响彻天地。玉虚轮在铸造之初融入上古太虚神物的碎片,坚不可摧,几乎无dí

下界,绝非现在的裂天盾所能对抗。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玉虚轮竟无视其上禁制以及反弹进攻外力的异能,玉虚之力径直将其破开。

只见裂天盾在虚空中停滞,盾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宝体内部法则被这股侵入体内的狂暴力量破坏殆尽,只怕在此战中再难有所建树。

一道华光透穿盾体余威径直轰中身处其后的南剑天本尊,不禁惨‘哼’一声身形暴退,勉强在百丈外落定。目中尽是惊骇之色,竟有法器无视裂天盾反弹外力的异能?

就在他对阵黑白双煞时还屡试不爽,此时竟第一次失手。只觉胸前一闷顿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他唯有运功暂压伤势。

但裂天盾身为十大魔兵之一毕竟并非普通魔器可以比拟,在玉虚轮下遭受重创竟未破灭。虚空中,只见玉虚轮就势荡开裂天盾,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

“四锦旗!”南剑天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威势笼罩下飞沙走砾,隐有猛禽出没其中,嚣张跋扈。所过之处开山裂石。

虚空中,四锦旗威势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其中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三颗舍利子镶嵌其中在天际大放异彩。

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四锦旗平增辟邪的法能。只见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何太一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催动玉虚轮疯狂轰击眼前这道天幕。

玉虚轮与四锦旗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只是玉虚之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狂暴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玉虚轮无坚不摧竟久久无法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见此,何太一不禁心神一颤。眼前这名小辈全身皆宝,且每一种皆是玄妙无穷,尤其是这柄秀旗攻防兼备更加不可小觑。眼见玉虚轮久战无果,恐怕仅凭这些难以拿下南剑天,当下将其收回。

“血弥珠!”只见何太一天顶一只拳头大小鲜红的血珠冉冉升起,散发浓重的血腥之气,闻之令人作呕。

此珠正是血弥珠,必须修liàn

数种特殊魔功,用上百种灵兽精血才可炼制而成。可以寄附元婴元神在其内,几乎被何太一修liàn

为第二肉躯的宝物,意图借此重铸法体,卷土重来。

“原来何太一在暗中早已有所计较,我竟还被蒙在鼓里,今日一役后何太一断不可活!”战圈外白行东面露一抹厉色。

“南剑天,你的这副皮囊老夫权且借来一用。”何太一现在仅是魂体化身,以致战力大损。想必他已然察觉南剑天法体非同寻常,竟因此埋藏祸心,意图夺舍重生。

何太一神念方动,血弥珠连带一道血鸿划破长空迎面袭来,此珠乃是何太一元神的化身,超脱七界之外。无视结界径直越过,直取身处其后的南剑天。

“此人竟有心对我夺舍!”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惊,血弥珠后发先至躲避已是不及。血弥珠将他当顶摄中,在虚空中缓缓运作散发莹莹血光,无尽血气滚滚直下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只见其人面前煞气笼罩,眼神陷入空洞,意识迅速消沉。

随后血弥珠竟渐渐沉没入天顶,眼见夺舍功成在即何太一不禁心神为之振奋。

只要夺舍成功凭借他强横的实力彻底将南剑天神智抹杀,相信很快便能熟悉运用这副躯壳,再假以十数载苦修恢复全盛时期修为也并非不无可能!只是夺舍重生凶险万分,稍有不测便是身死陨落的风险。而且有白行东在旁,他岂会坐视不理?

伴随血弥珠的渐渐沉入,南剑天脑袋仿佛撕裂一般,承shòu摧心之痛,脸色狰狞扭曲。他在潜意识中极力反抗血弥珠的夺舍,何太一虽然法体俱灭实力不复当年,但其神魂却依旧是全盛状态,断然不是南剑天所能抗衡。

其神念迅速被何太一元神压制一方,承shòu血弥珠夺舍凶威。陡然,血弥珠迅速下沉,眼见夺舍成功即将完全沉没入南剑天虚顶。

就在这时,只见魔剑当空自主祭起,剑身一颗神mì

的蓝色宝石大放异彩,幽蓝似水,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滔天碧Lang。

在滚滚翻涌中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法眼在其中呈现陡然开启,恶毒的目光直盯何太一。

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隔界灭杀上古大能,下界所谓的大能在他眼中却是蝼蚁般的存zài



在法眼注视下何太一只觉心神失守,周围幻象丛生,甚至在其威压下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心头。

“这……竟是上古魔器,超越十大魔兵的存zài

!”何太一迅速察觉魔剑与蓝色宝石的非同小可,不禁骇然失色。

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剑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邪恶的气息。蓝灵珠内折射出的魔光化为实质,无视任何法能禁制,魔光所过对敌隔界轰杀!

血弥珠内所散发出的无尽煞气与魔光当空相交一触即溃,血弥珠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剑身镶嵌的宝珠缓缓运作,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迸发而出,将血弥珠牢牢锁定。血弥珠充其量仅是何太一的元神,然而蓝灵珠蕴含魔主意志几乎无dí

下界,两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只见血弥珠一改下沉之势,在南剑天虚顶被强势锁定。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何太一的掌控被蓝灵珠摄入其中。洞天之境陡然关闭,将血弥珠彻底吞没,与此同时何太一在其上的神魂印记也被一并斩断。

血弥珠被蓝灵珠就地吞噬炼化,其上所残存何太一的神识被彻底抹杀。随后只见这只拳头大小鲜红的血珠竟在此时完成孕育,化为一只身形臃肿的元胎。

其中蕴含魔主意志,若有朝一日成长起来大可成为魔主的第二化身。无尽魔气将其包裹,使强dà

的气息收敛其中,以免惊动上界神明,引来杀身之祸!

脱离血弥珠的控zhì

南剑天恍然转醒,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不禁一阵后怕。只是蓝灵珠将血弥珠强行吞噬炼化并孕育化婴,唯恐魔主借此打破重生,甚至使自己丧失对魔剑的主导。

只是蓝灵珠的强dà

在下界尚无力量匹敌,若魔主意志参与其中只怕自己断然难以改变这些。但南剑天身怀神界至宝灵石,乃是蓝灵珠的生逢克星,倒是不必担心被魔物反噬。

血弥珠是相当于何太一第二肉躯的宝物,元神寄附在其内,乃是其毕生精华所在。而现在血弥珠被破致使何太一元气大损,身受反噬血气上涌,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全然不复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

第四百三十六章 魔龙刃与九龙桩

第四百三十六章魔龙刃与九龙桩“何太一。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全力催动四锦旗,只见天际风卷云集,雄旗漫卷猎猎作响,一道无匹的劲气迎面袭来。何太一魂体被余威卷中暴退百丈,勉强稳定身形,因此牵动伤势再次吐血当场。

“何太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白行东眼见何太一大势已去岂能放过,掌中现出一只黑玉炼制精巧的符箓,其上散发莹莹神光,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此符正是黑玉断魂符,是一切魂体的克星,普通魂体被其摄中顿时便会魂飞魄散。

白行东掌中黑玉断魂符径直打入何太一体内,极力破坏魂体生机。何太一嗓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脸庞狰狞扭曲,整个人竟有破灭之势。

“白行东,你这卑鄙小人,胆敢暗算本座。本座身为西域武林始祖你竟怀有不臣之心,简直人人得而诛之!”何太一毕竟已形成元神,绝非普通修士可比,身中黑玉断魂符竟未立kè

魂飞魄散,只是被暂且压制一方。

“只要杀了你这一切外界都不得而知,在当今武林一切以实力为尊。全盛时期我须得敬让你三分,但此时你一个十足的废人还有什么资格对本座说这些。”

白行东掌中现出一柄龙纹魔刀,以龙头为刀柄,龙鳞遍布。刀身奇薄如纸,锋利异常,可吞噬修士的血肉精魂暂时威力大增,正是魔龙刃。

白行东面露恶毒之色,掌中魔刃就势递出。何太一被黑玉断魂符压制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魔龙刃几乎毫无阻势迎锋切入,在何太一后心探出。

另一方,南剑天将玉虚轮、玄冰剑等至宝收取,自始至终只是以平静的心态看着眼前二人的争端。白行东所使法器无一不是魂体的克星,他起初炼制黑玉断魂符与魔龙刃时用意已十分明显,定是针对何太一无疑。

“原来你早已在蓄谋暗算本座?”何太一望着深没入体内的魔龙刃面露不甘之色,想他一世英名没有死在强敌手中,而是丧命在心腹黑刀之下。

“不错,这个机会我已苦等数年,何太一,你已是行将入木之年,再不是当年叱咤西域武林的太一始祖。而西域武林的发展需yào

辞旧迎新,你早该退出,只是数十年来你却阴魂不散。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够成为真zhèng

的太上至尊。”

“原来你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竟置西域武林于不顾。弑祖灭师,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如何能够服众,更妄谈统率群雄。白行东,你的目的永远不会达到,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何太一突然仰天狂笑。

“死到临头你竟还笑得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白行东掌中魔龙刃化吐为纳,刀身迅速蚕食其魂体。何太一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被摄入魔刃,魔龙刃吞噬血肉精魂顿时威力大增。

白行东一式‘立劈华山’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魔刃中激射而出,南剑天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眼前辟出,石屑如同飞刃激射四方。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威势大盛,南剑天催令斩下一道磅礴的阴阳圣火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

阴阳圣火令威势惊人,白行东本能的催动魔刃格挡,在他体表浮现一副神mì

的铠甲,气息古朴深沉,魔纹毕现。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竟是传说中的十大魔兵之——执念障。

无视任何法宝异力,除魔兵之主外一切力量皆被弱化一半。并将外力分化开来,使白行东本尊所遭受的创伤降到最低,此宝堪称逆天!

只见迎面扑来的异火与魔光相触向两面自主退避,滚滚阴阳圣火被距之在外不能伤其分毫。刀令相交两大高手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百丈,两人目中惊骇之色一闪而逝。

白行东更是心神一颤,两人一合之下看似平分秋色,实则自己处落下风。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到魔龙刃器灵发自内心的战栗。

南剑天掌中神mì

令箭已令何太一大吃苦头,隐隐更是超越魔龙刃的存zài

,一合之下竟败落下风!魔龙刃可销魂化魄,而阴阳圣火令则至阳至刚,乃是一切邪器的克星,两大魔宝本质迥异。

“九龙阵,起!”白行东话声甫落,陡然,只见九根龙桩跃然升起。九龙桩乃是由九根白色光柱组成的厉害宝物,遥指苍穹耸入云际。

九根擎天巨柱遥相呼应,其上铭文毕现光华四射,饰以龙纹。在这阵光华中无尽夜空陡然放明如同白昼。无尽血红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九龙阵已然初具威势。

“白行东,原来你早有预谋。”南剑天处变不惊。

“既然胆敢对你南剑天出手,老夫自然已有完全之策。”当下白行东跃身阵中化为阵眼,而九子心魔则每人端坐一桩,镇压九方。顿时九龙阵威势大盛,九龙桩交相辉映飞速绞动,强势搅动风云,在天际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

“白行东,今日只怕你要失算了!”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唤回手中,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威势大增。

虚空中,只见元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南剑天催动元锤一式‘横扫千军’卷席四方。锤头裹着流光其上骇然的骨刺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使人望而生畏!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九龙桩被齐根斩断。锤起锤落九根龙桩被破坏殆尽,失去九龙桩的支撑九龙阵如同一道天幕轰然落定,当空破灭!

九子心魔法体完全暴露在元锤之下,在其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如同万钧加身,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巨锤轰然落定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天塌地陷。九子心魔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

元锤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地动山摇,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破乱的罡风迎面扑来,裂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随着战况的加剧四周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到处陨坑遍地,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见此,白行东不禁骇然失色,大力神锤声势浩大,每一发皆有石破天惊之效。黑白双煞因为轻敌大意被灭杀当场的一幕历历在目,白行东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更不会轻缨其锋。当下身形暴退在元锤威势笼罩下摆脱。

只是九子心魔方才被召唤出来兵锋未秀便身死陨落,不禁令他痛心疾首。而九龙桩、九龙阵则是他多年来苦心钻研的结晶,用于困锁斩杀强敌从无失手,竟在此战中毁于一旦,若重新祭炼只怕难上加难。此刻,只见白行东双目血红,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恨不能将南剑天就地斩杀。

“朱雀环!”只见白行东掌中现出一只火色法环,正是他的本命法宝朱雀环,火属性法宝,其中蕴含精粹的火元力。白行东将其当空祭起,其上呈现朱雀法相,已具备圣兽朱雀的雏形。朱雀环铮鸣作响,急速旋转绞碎虚空直取南剑天。

“虚王鼎!”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轰然开启,虚王鼎自中破空而出当空运作。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

虚王鼎铮鸣作响,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鼎,所过之处在下界投放一片巨大的阴影,径直迎向朱雀环。

两口至宝相交迸发出万丈华光,清澈的声音如同洪水响彻天地,无尽虚空为之破碎。虚王鼎经过吞噬黄灵鼎以及众宝完成晋阶早已今非昔比,每每晋阶伴随而来的是威势呈几何倍数的暴涨,竟将朱雀环力压当场。

“此人身怀的法门无一不克制老夫,当真是我的生逢克星!”眼见朱雀环迅速败落下风,白行东不禁暗急在心,当下将其收取。

陡然,只见上界虚王鼎顶盖开启,鼎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将朱雀法相牢牢锁定。朱雀环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白行东的掌控落入黑洞,器灵悲鸣一声被虚王鼎一并摄入其中,顶盖应声关闭王鼎再次回归九天轮回。

只是朱雀环已被白行东祭炼为本命法宝,绝非普通火属性法器所能比拟。虚王鼎倾尽所能也只是将此宝摄取,暂且将朱雀环压制一方!

第四百三十七章 四尾天蝎

第四百三十七章四尾天蝎“南剑天。你可知老夫的真实身份,一个将死之人告sù

你无妨。我乃是虫魔麾下,与蜂王、霸天虎并称为三小巨头。”白行东一语惊人。

“原来你早已投靠了魔族,而魔族似乎已着手控zhì

西域,下一步则是图谋天武大陆,天弓帝国必定首当其冲!”南剑天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不错,虫魔大人令蜂王、霸天虎攻打西域,并以我为内应,里应外合之下定可将西域武林连根拔起。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被你坏了好事,全盘计划被你打破!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背,更无人可以阻止我魔族前进的脚步。”

只见白行东体表魔纹密布,在交融中化为一副火色铠甲。其人面色狰狞,面前煞气笼罩,全然不复方才仙风道骨之态,倒像是十足的魔道中人。

接着在他身后呈现天蝎法相,四条巨尾如毒蛇在虚空中招展。天蝎每千年化出一尾,四尾则代表此尊身怀四千年的道行,着实不可小觑!

在四尾天蝎口前生长有环形巨钳,全身力量大可借助此钳瞬间爆fā

。居有令人胆寒的绞杀力,且凶灵全身皆在坚硬的甲壳保护下,坚不可摧。邪恶的瞳孔寒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所有这些无不说明它的凶悍。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接着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大漠中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只见四尾天蝎身下万足齐舞,足下生风在虚空中游离,庞大的身形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方圆百丈为之黯然失色。口前巨钳开合当空俯冲而下径直扑杀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威势惊人。

白虎王已将元锤唤取在手,暴喝一声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元锤势不可挡正中巨钳,其上骨刺更具有令人胆寒的撕杀力,四尾天蝎庞大的法体竟被这一锤之威击退千丈。甚至口前巨钳已有断裂的痕迹,四尾天蝎已被彻底激怒,胸腔间发出嘶厉的鸣叫。

天蝎身后尾刺如勾倒卷迎面激射而来,分乘四路直取白虎王。白虎王右手紧提元锤,左手臂挺裂天盾,攻防兼备,仿佛一尊不败的战神。裂天盾虽然在何太一玉虚轮下遭受重创,但身为十大魔兵的本质却未改变,绝非寻常法宝所能比拟。

白虎王臂挺裂天盾将迎面袭来的尾刺格挡开来,金钩之上蕴含的蝎毒极力侵蚀裂天盾。盾表变得虫洞相连,尾刺径直在其上点出一只只触目惊心的ru穴。

裂天盾果然不愧为天下之至坚,纵使如此竟未破灭。但经过连番征战裂天盾宝体法则已被破坏殆尽,此役后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四尾天蝎。破地椎乃是天下之至锐,几乎无坚不摧,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天蝎体表坚硬的甲壳护体,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自下颔沉没入体内。几乎毫无阻势下一瞬将天蝎透体穿过,在其额头旋转钻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天蝎生受致命一击,眉心处留下一只海口般诡秘的血洞,胸腔间发出嘶厉的悲鸣。庞大的身形当空盘旋,陡然一阵左右摇摆,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陨落下界。

四尾天蝎轰然撞击在地面上,庞大的体型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身体埋没其中,在滚滚烟尘中身后四尾金钩一番颤抖再无声息。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白行东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嘴角留下殷殷血迹,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

“星宿劫!”白行东露恶毒一笑,掌中现出一柄奇异的古剑,正是十大魔兵之——星宿劫。乃是玄天邪帝成人前制造,其中融入天诛第四箭和金石矿物精华。

可让持剑者随意控zhì

周身三尺内的时光,随心所欲出没在想到达的地方,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星宿劫掌控时间法则,更有空间之力运行其中,可谓逆天行事!

星宿劫内折射出一道光华照射在白行东法体上,接着面前竟呈现一个奇异的时光通道,所过之处三尺内的时光任由控zhì

。在这片世界里他可以自由穿梭,时间竟化为实质的存zài

,时光之流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一种真实的错觉!

白行东身形竟凭空隐形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同一时间已出现在南剑天侧畔。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掌中星宿劫就势递出向南剑天齐胸斩下。

白行东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已是不及,身受致命威胁战神铠应运而生在体表浮现。只见身遭散发莹莹神光,质地古朴深沉,周身隐现神mì

甲纹。

星宿劫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南剑天被剑身传达出的磅礴力道当空掀起,身形勉强在千丈外立定。不禁骇然失色,若非战神铠将星宿劫大部力量分化开来,这一剑之威足矣将自己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

星宿劫玄妙无穷,竟居有混仸试听之能,在南剑天眼中白行东明明尚在当地,实则已至身旁,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殊不知白行东同样暗惊在心,战神铠竟能够承shòu十大魔兵之星宿劫全力一击,力保南剑天毫发无损,谨此可见宝甲绝非凡品。

一击失手南剑天已然警起戒心,失去先声夺人之机,星宿劫意义大去。而且南剑天全身皆宝,实力更为超然,使白行东有口难下!

暗中白行东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

诸如白行东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只是此刻他身处在星宿劫辟出的另一片空间内,南剑天并不能感知到这些。

白行东面露狡光,掌中星宿劫运转折射在另一方投映下一具化身。相较白行东面相轮廓气息一般无二,而其本尊却隐藏在暗中蓄势而发。

“白行东,你终于露出破绽了!”南剑天不知是计,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臂表鳞次栉比,每一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麒麟臂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径直将‘白行东’灭杀当场。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反倒像是打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上,‘白行东’身形不消而散,化为一缕流风。

“化身?不好,中计!”待南剑天意识到这些回防已是不及。

“三元归一!”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白行东身形凭空而现。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将南剑天当胸轰飞,身形暴跌落地,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其人静躺其中生死不明。

“南剑天,即使你身怀异宝护体,这次也必死无疑。”白行东仰天狂笑。

“白行东,竟暗箭伤人,你这卑鄙小人!”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一道身影跃然于目。

只见此人全身焦黑,衣衫凌乱被狂暴的元力撕为碎片,几乎衣不蔽体。血目怒张直视白行东,正是死里逃生的南剑天。

陡然他气息外释,全身焦黑的肤质竟一剥而落,露出一副金刚铁骨,全身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南剑天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这样都杀他不死?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白行东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他身为太上长老鲜少插手武林事宜,但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必现血光!但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诸般赖以依仗的法门被一一破解。

南剑天气势刚猛此时不宜轻缨其锋,当下掌中星宿劫一转,白行东其人再次凭空消失,隐没在令一片时空内。毫无悬念南剑天一掌落空,伴随一声惊天炸响狂暴的掌劲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丈许的陨坑,四周空空如也唯独不见白行东其人踪迹。

第四百三十八章 同心铃与倾城一梦

第四百三十八章同心铃与倾城一梦“白行东。若你还是个人物何故藏头露尾。”南剑天横剑在胸全神戒备。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制胜才是王道,老夫岁数活了一大把,胡子比你都长,岂会中你激将法?”暗中白行东冷笑道。

话声甫落,南剑天循声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白行东隐身之地辟下。但白行东早已先他一步运转星宿劫凭空挪移向另一方,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现出一道魂影,正是何太一的最后一缕残魂。

“何太一竟还阴魂不散。”在对方的注视下白行东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何太一毕竟元神有成,白行东百般算计竟未能将他彻底斩杀。但何太一毕竟元神已毁,不然仅凭这道神念大可夺舍重生,苦修数十载便可卷土重来。”对于何太一的横空出世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

“白行东,本座说过,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黑玉断魂符和魔龙刃无一不是魂体的克星,看来你为了对付本座可谓是煞费苦心。只是老夫也为你准bèi

了一件礼物,希望你还能够看得过眼。”

话声甫落只见两只铜铃在何太一虚顶冉冉升起,在天际遥相呼应。一时间清脆的铃声不绝耳际,音波如同实质在荒僻的大漠上传达开来,铃身隐现梵文,附近浮现无数朵ru白色莲花。

同时,在两百步内,只要不是布满了障碍物,两只铜铃就可以相互激荡起对方的铃声。没有障碍千丈内仍可彼此感应,熟练掌控此铃之后,甚至可以借此判断出敌人隐身的方位,乃是隐修的克星。增加对敌效果,所以这对手铃又叫作同心铃。

“何太一,原来你早已在蓄谋暗算本座。”白行东眼见自己最后的依仗星宿劫法能失效不禁心中大急,如此一来自己无疑会陷入被动挨打的不利境地。

“我们彼此彼此,想让老夫死你也难以好活。白行东,黄泉路上你还须得陪老夫走一程……”

何太一仰天悲怆长笑,没想到自己一手缔造的西域武林盛况没有毁在外敌手中,反而在同室操戈中将自己推向绝路。何太一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道神魂彻底破灭,西域武林太一始祖将永远成为过去。

白行东虽然借助星宿劫隐身在另一片时空内,但南剑天却可利用同心铃判断他身处的方位进行攻击。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白行东,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护体神光,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沉没入体内。下一瞬几乎毫无阻势将白行东透体穿过,在其身后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白行东生受致命一击不禁惨‘哼’一声,望着胸前拳头大小诡秘的血洞面露不甘之色。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他只觉自己全身力量被瞬间抽干。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星宿劫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地。

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璀璨的星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身下血流汩汩,鲜血迅速扩散开来。伴随白行东、何太一二人身死陨落,西域武林历史将彻底改写。

同心铃失去何太一的操控当空摇摇欲坠,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以备不时之需。有同心铃相助日后遭遇隐修高手必定先斩后快!而黑玉断魂符则在万魔令虎头上方化为一只神mì

符箓镶嵌其中,使万魔令平增销魂化魄的异能,与化魂符一同在其上大放异彩。

当下,南剑天将白行东的朱雀环、魔龙刃等法器收取,而执念障、星宿劫则另外收藏。自此,他已拥有虚无魔镜、帝恨、裂天破地,即裂天盾、破地椎共计六件魔兵利器。

直觉告sù

他十大魔兵定然另有妙用,其中大有关联!十大魔兵乃是人类大能联手灭杀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解体后铸造的魔器,散落下界各地。南剑天已在着手收集十大魔兵,若能够齐聚,引魔兵入体,定能借助魔帝的力量打破桎栲成就前所未有的神通。南剑天将众宝收取,当下不再多留飞身直上沙漠之舟。

白行东、何太一等大能身死陨落,西域之大再没有能够威胁到不死邪童的存zài

。凭借他的实力足矣自保,再者不死邪童身居异体,几乎不死不灭,即使有人想要残害他只怕也不会轻易得逞。南剑天与他辞别后驾驭沙漠之舟,载着百伍长、凤菲等人全速赶往帝都。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笼罩在璀璨的夜空下,如同一只匍匐在地的猛禽。森严巍峨的建筑群纵横交错,寝宫外森然甲胄,折射出逼人的寒光。

此时,寝宫内至尊身着黄袍正安然入睡,纹龙密帐自然下垂,其上隐有光华流动,竟是由珍贵的天蚕宝丝织就,价值连城。夜明珠散发幽蓝深邃的气息,珠宫贝阙,到处珠光宝气,无一不彰显皇家的气派!

与此同时,百氏异族一间密室内,一名面相妖异的巫师正在施法,面前煞气笼罩,虚顶血雾蒸腾。指间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划破虚空激射而出,不知施用什么秘法,竟打破空间限制,使银针瞬间到达万里之外的天弓帝国。

径直穿过纹龙密帐,不偏不倚正中至尊百汇穴,随后只见他神情恍惚,悠然转醒。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翻身下床,赤足站立在地面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漫天缤纷的花瓣一阵怡人的清香传达而来。却见一名貌美如花的宫装女子手持琵琶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绽放宛如仙女下凡。

此女竟与凤菲生长的一般无二,无论身材气质,以及青涩的脸蛋与凤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凤菲’勾魂摄魄的目光直视至尊,略辑一身,美目中柔情款款暗送清波。

至尊望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只觉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香肩似削,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人担心将要折断,唯恐揽尽九宫也唯此一支,当真是好一副倾城国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凤菲’身形如疾风飞速旋转,细碎的舞步,裙角高扬使人遐想无限。碧罗烟袖时疾时舞,时而当空飞旋,时而轻拂过至尊面庞,嗅着她残存其上淡淡的体香不禁心神一荡。

‘凤菲’丹唇微启美目饱含柔情,与至尊目光不期而遇,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如此贴切,难道自己当真是在梦里?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至尊很快在惊艳中回转神来,极力的擦着眼睛,眼前的凤菲依旧在时疾时舞,自己确定没有看错?

“美人,能不能掌上一舞?”至尊生硬的念道。

他话声甫落,只见‘凤菲’脚下生风竟当真落在他的掌中,化为一只三寸小人。翩然的舞姿,甚至在她脚点下掌心酥痒的感觉那么清晰。

如此之近的距离‘凤菲’的芳容一览无遗: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女人如此美丽,在他眼中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卷翘不住扑动,清秀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无一不挑动至尊的心弦,以往他只是游戏于三宫六院,直至今日方才发xiàn

世间竟还有如此绝色偏安绝人之处。

他身为一国之主想得到的女人还从未失手过,也许三宫六院花魁之位不日即将易主,至尊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愿望:要得到眼前的这名女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你想得到我,那么妾身到底美是不美”?‘凤菲’竟勘破了他的心思,撩人的声音蛊惑在心头。她的瞳孔如漩涡般流转,至尊目光与其相对,顿时堕入其中神情恍惚。

“美”!至尊表露出少有的失态:“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朕要立你为后!”

“凤菲!”‘凤菲’脸庞绽放魅惑一笑,裙带飘飘,脚下生风飘然而去。唯留一缕残香,硕大的寝宫再无其他,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她甜美的声音依旧缭绕在耳畔,久久不息,听在耳中至尊不禁心神一荡。她的声音都那么美,仅仅一面之缘就此陷入她的世界无可自拔。

“凤菲,朕记住了……”就在此时,横插在至尊脑后百汇穴的那根银针一阵颤抖自主脱落在地,周围的一切相随烟消云散。至尊神色一滞脑间再次陷入真空,目光呆滞,整个人毫无意识,随后一头仆倒在床头。

第四百三十九章 绝色倾城

第四百三十九章绝色倾城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十里外:

南剑天一行离开西域已然进入天弓帝国地界,由沙漠之舟改乘马匹。只闻马蹄声破乱,泥丸在铁蹄下破碎,南剑天等人乘马呼啸而过。

凤菲在其后跟进,与蓝衣女仆并行。只是她望向南剑天的眼神充满异样,陡然目现一抹厉色,私底下袖中滑出一根金簪,毫不容情刺在马腹上。胯下烈马吃痛不禁悲鸣一声,四肢怒张险未将凤菲就此掀下马去。接着冲下官道,狂奔向森林深处。

“马受惊了,快救凤菲!”其后跟进的人不知谁首先呼喊一声。

闻言,走在最前的南剑天勒马而回:“所有人在原地静候,我去去就回。”

天驹宝马与南剑天心有灵犀,神念方动此尊已然知会。只闻胯下天驹宝马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

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风。南剑天只觉耳畔生风瞬间已是数里之外,巨风的威压迎面扑来如同实质,只是这些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希望那个小白脸不要就此走完人生最后一程才好,死了倒也落得清净!”百伍长气骂一声,显然对蓝衣女仆对凤菲寄有情感之事耿耿于怀。另一方,只见蓝衣女仆神色慌乱,眼见‘心上人’生死未卜手足无措。

此时,只见烈马载着凤菲一路狂奔,闯入森林深处。眼见前方现出一根粗壮的藤蔓拦住去路避之不及,惊呼声中凤菲被齐胸拦下马去。

几乎与此同时,天驹宝马如风般疾驰呼啸而过,南剑天轻点马背踏碎虚空而来。后发先至在凤菲坠地的一瞬将‘他’拉住,顺势将对方揽在怀中,二人飘然于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心中竟错愕一动。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如此之近的距离彼此的一切在眼前完美展现,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不住涌进鼻孔,强烈冲击她的神智。这是凤菲生平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此时她眼中的他显得分外完美,南剑天眉宇间隐隐透露逼人的霸气!

直到此时凤菲方才发xiàn

南剑天原来竟是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寻常权贵子弟的纨绔之气,而是深沉与厚实,给人以可靠的感觉。

或许今生能做他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凤菲心中错觉一动。

南剑天同样在细细打量着对方,如此之近的距离‘凤菲’的容貌一览无遗。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卷翘不住扑动,青涩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清纯的气质。无一不拨动南剑天的心弦。

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秀丽的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他’竟如此俊朗,自己已堪称极品男色,但若与对方相较却自问弗如!如果凤菲是一名女人一定是倾城国色。

两人面面相对,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在这一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南剑天望着她优美的脸颊遐想无限,接着,他的右手不慎按在凤菲傲挺的胸脯前,掌心竟传来一阵酥软的感觉。

南剑天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脑海中反射性的响起一道声音:凤菲竟是一名女人,不然,男人怎会有这般绝色?就在此时,只见凤菲脑后发髻脱落,盘起的云鬓如黑色的瀑布在后背铺展开来,女儿身份暴露无余。

凤菲目送清波,勾魂摄魄的眼神望着南剑天,她对男人的魅惑几乎是天生的,无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抱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准bèi

把我放开吗?”凤菲口吐芳兰,不胜羞涩,脸庞漾起异样的红昏,此时的她更显妩媚动人。

她淡淡的体香不住冲击南剑天精神最后的防线,相处多日的玉面书生竟变成了女人。这件事对他触动太大,陡然南剑天回过神来,此刻自己竟还揽着凤菲。

意识到不妥连忙将对方放开,神情慌乱,极力避开对方玩弄的眼神。先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那夜难怪夜孤风会对凤菲用强,想必定是发xiàn

‘他’的真实身份,方才见色起意。

“方才分明是你有意而为,你引我到这里到底有何目的?”南剑天望着马腹上被刺伤的痕迹已然料想到什么,不禁面露愠怒之色。

“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所以我才这么做。”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南剑天面无表情。

“南剑天,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的话是,我喜欢你!”

“方才你说什么?”南剑天神情错愕,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舌头一阵打卷。如果先前凤菲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他一定认为这是个笑话,但对方却明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没有人会不对唾手可得的美色动心。

“我说我喜欢你,自当那夜被你救下后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在我眼中你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甚至是你的刚愎自用。我明白,有些话还是埋藏在心里的好,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无地自容,但我却无法欺骗自己对你的爱。你知dào

吗?其实我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此行是奉父王之命潜入帝都刺杀至尊,只要至尊一死,天弓帝国势必上下离乱。我百氏异族则乘机举兵进军天南,成就鼎足霸业,这是我百氏异族的最高机密!”凤菲语出惊人。

“你明明知dào

我身为天弓帝国要员,却还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南剑天脸色一沉,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机。掌中魔剑‘镪’然出鞘递至对方香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就可取她性命。

“怕?如果我怕就不会随你一同进入帝都,其实这么做实非我愿,但父王的意志无可违背。又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生来就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剑天,你不会杀我对吗?”凤菲幽怨的眼神望着对方。

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南剑天不禁心神意乱,凤菲的确罪不至死,而且面对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让他辣手摧花,只怕于心不忍。

“我不会杀你,魔剑从不会轻易沾染女人的血。你走吧,走了永远不要再回来,不然,下次相见我定斩不饶。”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全身凌厉的杀机相随隐敛。

“我不会走,没有完成族人的任务回去父王定会将我处死。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包括他的妃子,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出的,他的绝情使我感到心寒。”

凤菲话声越来越低,她不禁再次想起李莲英的惨死,心中一阵苦涩。李莲英是被南剑天杀死的没错,却是被父王推向刀锋,他才是罪魁祸首。

“南剑天,你无法阻止我进入帝都,除非你杀了我!”凤菲倔强的昂起脑袋。

“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不然你会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够危害至尊。”南剑天声色俱厉。

“或许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南剑天,带我离开这里。我并不慕于权贵,什么家国存亡,族人利益都不与我相干。从今天起我就是独属于你的女人,我们从此天涯海角,比翼双飞,再也不问红尘世事好吗?”凤菲朦胧的眼神望着他,目中饱含期待。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色南剑天不禁心中一软,突然发xiàn

她是一名值得呵护一生的女人,但最终强硬下心:“我不会带你离开,在帝都还有太多我难以割舍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南剑天对天弓帝国并没有太多感情,更不热衷于权柄,但却惟独放不下天门,葛霜、以及南宫姐妹。当联想到她们望眼欲穿的眼神,恨不得能立kè

回到她们身边。

“既然如此我对自己的未来再不敢抱有任何念想,只希望回帝都后你能将我献给至尊。其他的全部交给我,我自会保你升官发财。”凤菲不禁面露凄楚一笑。

“只因为我生就富贵,注定今生不会得到真爱,只希望能够将初夜献给我所真心爱过的男人。剑天,你看我美吗?你是第一个闯入我生命中的男子,希望能够将我的初贞奉献给你。”

凤菲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细腻的肌肤浑如琼脂,没有一丝瑕疵。衣襟渐渐滑落,露出纤细的香脖,雪白的香肩,傲人的酥挺,在她身上女人的美丽完美展现。

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丹田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欲火,没有人会对唾手可得的美色无动于衷。南剑天喉结极力涌动,但最终理智克制了欲念,此刻他只觉灵台一清,心中竟出奇的平静下来。凤菲太过优秀,并非自己能够拥有,况且自己已有葛霜、南宫姐妹三女,怎能在外渔色害她们伤心?

“凤菲,请你记住,你今日什么都没有对我提起,下次再相见我们依旧是朋友。这块暖阳宝玉是我送你的礼物,若遭遇危机将它捏碎我会立kè

回到你身边,你好自为之,万望多加珍重。”

说罢,南剑天甩手丢过一块玉佩,一扫心乱的感觉飞身直上天驹宝马,当下催马离去。破乱的马蹄声将他最后的身影一并带走。

“他终究没能接受我。”凤菲面色凄楚,两道清泉划过脸庞,清澈的泪水打在掌中暖阳宝玉上。只见其上光华流转不息,透露出精粹的元力波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并且其中打入南剑天的一道神识,凤菲若发生危险可被南剑天迅速感知,及时施以援手。

再者日后凤菲若进入后宫,碍于身份二人定然难以相见,而暖阳宝玉则可称为他们联络的工具。感受着南剑天残存其上的体温,凤菲不禁神色一痴!

他是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属于我,还有那个古老的诅咒,难道我今生的情劫只有他才能破解,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天下有情人却不得眷属,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凤菲想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不禁心中一阵悲戚。

第四百四十章 引狼入室

第四百四十章引狼入室此时,南剑天已与百伍长一行会合,只是脸色阴晴不定.接着凤菲乘马不紧不慢其后跟来,依旧是书生的装扮,自始至终幽怨的眼神紧盯南剑天。

“二人皆是一脸怪异,倒像是一对不欢而散的小情人,难不成方才在树林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百伍长自忖道。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寝宫内至尊正私自会见天机之子:

“国师日理万机今日又要有劳了,快不必多礼。”眼见天机之子进入寝宫至尊笑脸相迎,想他身为天机城城主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岂甘受凡尘俗套的限制。‘国师’之名也不过是为了拴住天机之子这个下界‘活菩萨’,至尊自然礼让有加。

“所有人且退下,本座与国师有私事要聊!”当下至尊喝退公公以及众侍女,硕大的寝宫再次恢复平静。

“至尊此番召我前来想必定有要事?”天机之子道。

“昨夜本座做了一个奇异的春梦,梦到一位名叫凤菲的绝色女子,甚至她还为我跳了一支舞。让本座至今难忘,若寻找此女无异***捞针,只希望国师能够助我查明她的出处,与此女再续良缘。”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至尊不禁眼神迷离。

“原来如此!”天机之子做出明白状。

“天机之子,你被称为下界‘活菩萨’,更享誉为‘神算子’,天下之大无所不知,更可探问天机。想必定能卜问出昨夜出现在本座梦境中女子的身份。”

“这倒无可厚非,至尊只需将一道神念投入天机之盘,便可再现昨日的梦境,其他的臣自有定论。只是事不过三,每个人一生只有三次探问天机的机会,不然,定遭天谴,还望至尊多加珍惜。”

天机之子所施展的秘法形同搜魂**,却又与之大有不同,至少熟练掌握后不会对人体神智造成任何伤害,而搜魂**却适得其反。强行搜魂炼魄,釜底抽薪,无一不用其极!

“原来天机之盘竟还另设定数?”至尊脸庞闪现失望之色。

“念在帝尊对我礼遇有加,我愿施展天机之眼探问天机,以期能够为至尊解除困扰。”

只见天机之子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流转不休。随后一道流鸿自其中迸发而出,透过金銮殿顶冲天而起,惊天流鸿贯穿天地连接上界。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

此时,只见虚空中滚滚上界仙气化为通天之柱,灌注入天机之盘,顿时神宝威势大振迸发出千丈豪光。天机之子目现血光,双眉之间光华陡现,形成一道细密的裂痕。皮肉在蠕动中缓缓张开,天地灵目豁然开启,从中折射出一道神光连接通天之柱。

就在两道神光相交的一瞬,在天机之盘上方呈现一幅奇异的天幕,正是昨夜至尊春梦的缩影:凤菲衣袂飘飘从天而降,宛如下界仙子……优美的舞姿,碧罗烟袖时疾时舞,直至她最后飘然而去。

“不错,正是此女,天机之子果然神人,竟可借助我的一缕神念再现梦境!”至尊不禁惊喜一声。

“此女果然姿色绝佳,且丽质天成无可挑剔,难怪令至尊念念不忘。”

天机之子身为世外之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他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不免心高自傲,大有高人一等的感觉,自认为与下界女子交合乃是亵渎神明。但今日却不免对凤菲另眼高看,天机之盘中所得到的信息已然打入他的脑中,昨夜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回放。

“卦象怎么说?”至尊连忙问道。

“此女名叫凤菲,乃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不但是西域第一美人,更是当之无愧的下界仙子。”天机之子如实道。

“如此说来我天弓帝国要与百氏异族联姻了,本座自会安排此事,不日便派出使者出使西域。无论如何这名奇女本座志在必得,若对方不同意,本座就发兵颠覆百氏异族。”至尊面露狞色。

“也许不日至尊就可与梦中佳人相见,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现在凤菲应该与南剑天一起正赶在回帝都的路上。”天机之子掐指一算断言道。

“此话当真?如此说来亡国之花的事也将有个了结。”闻言,至尊不禁龙颜大悦,但这种喜悦多半基于凤菲的来临。

“为什么这一切来得那么快,倒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局。”无意间,天机之子发xiàn

了床脚下的那根银针,他一向心机慎密,这已引起他的注意。

直觉告sù

天机之子这根银针非同寻常,当下将其捡起在手,凑在鼻前轻嗅。他嗅觉灵敏,大可根据气味判断银针的异常,脸色阴晴不定。

“银针上竟涂有致幻的药物,可以根据中毒者的想象任意幻化事物。难道说至尊的梦境是由人编制,他所看到的完全只是假象?”天机之子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百伍长一行已进入帝都:

“参见至尊!”南剑天拱手道。他身为天门之主,拥有门徒百万,信徒无数,是除至尊外天弓帝国权势最大的人,自然不必像普通臣子行跪拜大礼。

“不必多礼,此行西域亡国之花的事你查的怎样?”至尊一副高高在上之态,南剑天的存zài

使他感到锋芒刺背,不除不快!

至尊本想借机除掉南剑天,没成想此人福大命大竟平安返程,功力隐隐再度精进。如果说离开帝都前南剑天锋芒毕露,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兵锋隐敛,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此事关系到我天弓帝国的国运,臣自然不敢大意。亡国之花已在鬼雾岭伏诛,还请至尊过目!”南剑天将一只紫檀木打造的精致匣子呈上。

“哦?”至尊诧异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将其接过打开却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根残茎,正是亡国之花的遗物,其本尊已在新君越烈日龙枪下破灭。

“锄草务尽,任何威胁我天弓帝国国运的存zài

都务必除掉,此事就交由天机之子处理。”

“请至尊尽管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快办妥。”天机之子将匣子接过,自始至终目光却紧盯南剑天,但见他眉宇间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举止投足皆有王者之风。

“原来此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dà

!”天机之子瞳孔化为一只奇点。

与此同时,南剑天同样在打量对方,妖异的脸庞,如墨宝石般深邃的瞳孔,折射出睿智的光芒,他的法眼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所有心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天机之子,现在帝都出任国师。天机之子单枪匹马却名冠天武大陆,其中必有他过人之处。他麾下没有组建任何势力,但他的势力却大过所有人。

因为他是天机之子,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他的话就是天机和命数,没有人可以改变。天武大陆四大帝国所有人包括帝尊在内都试图与他结交,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竟选择了国力相对较弱的天弓帝国?

天武大陆无不笼罩着天机之子的身影,从没有人能够仅凭一人左右天武大陆的格局,然而天机之子却做到了。他想杀的人从不必他出手,早已有人代为解决,总之,与此人为敌是最为可怕的。

“另外,臣还想送至尊一颗‘明珠’”。南剑天面露神mì

一笑。

“明珠?天下之大所有财富都是朕的,本座还会在乎一颗明珠?不过你好意我已心领。”

“天下明珠之多无外乎皆是死物,但臣所送的这颗却大有不同,至尊看后一定喜欢。”

南剑天股掌两声,只闻一阵异香传来,随后只见殿门一道倩影翩然而立,正是至尊朝思暮想的凤菲。此时,她一身裙装,衣袂飘飘,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背后自然下垂,显得格外美丽大方。

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凹凸有致,紧裹的酥胸几欲脱兔而出,让人遐想无限。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凤菲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至尊的目光落定在她身上再无法移开,紧紧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南剑天英明如雷贯耳,但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竟以美人取悦至尊,不过无可否定此女的姿色当真是无可挑剔。”天机之子嘴角挑起一丝不屑,凤菲的突然出现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并未感到过分吃惊。

“凤菲,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至尊竟看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表露出少有的失态。

“难道二人事先结识,不然至尊如何叫破凤菲的名讳?”南剑天神色诧异,平心而论,他对凤菲抱有异样的心态,既不能接受,却在潜意识中难以拒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有人会对美色无动于衷。眼见凤菲对至尊投怀送抱,南剑天不禁心中一阵酸楚。

第四百四十一章 迷乱帝都

第四百四十一章迷乱帝都此时。天弓帝国帝都:

天机之子目光直迷的盯着凤菲,在对方身上他竟感受到一股厄难的气息。厄难源于诅咒,所过之处必定带来弥天奇祸!

“如果不嫌,希望在下能够为凤菲卜问一卦。”天机之子向前一步道。

“至尊,我好怕!”凤菲做出敬畏之色,在此人眼下凤菲竟有种被剥光的感觉,所有的一切在他法眼下都无处遁形。直觉告sù

她,日后自己若想在后宫高枕无忧,此人断然不可轻易为敌。

“以本座之见这个就不必了,美人一路舟车劳顿朕马上安排行宫。”美人在怀至尊不禁龙颜大悦,早已将南剑天抛诸脑后,只恨不能立kè

对凤菲一亲芳泽。

此时,南剑天方才离开帝都,正赶在去往天门的路上。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拦住,来者正是天机之子。

“南少侠别来无恙?”天机之子拱手道。

“天机之子,不知有何贵干?”对于他的不期而至南剑天多少感到惊讶。

“自然无事,只是慕于南少侠的英明特地前来拜访,日后我们可就同朝为官了,这确不失为一种缘分。”

“即使你今日没有前来,改日我也自当登门拜访,你天机之子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能够与你结交乃是我三生的荣幸。”南剑天道。

“南剑天,你可知dào

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天武大陆最为强dà

的中土帝国,而是选择来到国力相对较弱的天弓帝国,因为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如此说来使我受宠若惊。”南剑天不禁干笑一声。

“也许你认为这是个笑话,但我自始至终都是认真的。南剑天,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笑话并不可笑,命中注定的东西是无可改变的,但愿你我下次相见我们还是朋友,后会有期!”当下天机之子不再多留,踏碎虚空而去。

“天机之子果然是一个奇怪的人,行事作风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衡量?”南剑天摇头暗笑。

天门建立在五岳之巅,遥隔数十里仍可清晰看到。只见六峰遥相呼应直耸云际,腰间云海自生,雄伟的气势让人莫敢生出侵犯之意。

五峰所在看似随意自然,却结成大五行阵法。又与主峰息息相连,形成六极之象,阻挡外界糟粕侵入。又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六峰。

得到精粹的灵气灌顶,使天门子弟受益良多,修为精进神速。显然其中暗设有高深的阵法,方才能做到这些。天门六峰万物复苏,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

此时,天门仙禽峰总坛:

葛霜孤单的身形翘首而立,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披在身后的红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眼角隐有淡淡的泪痕,显然方才默默哭过,满地潮湿是她流下的凄伤的泪水。望着漫漫官道唯独不见他的身影,满脸凄伤。

该走的终究要走,该来的还是会来,为什么唯独我等待的那个他久久未至,他现在到底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女人就像一支花朵,没有真心相爱的男人的呵护很快就会凋谢!他如此冷酷绝情,却令她更加难以忘怀,他留给自己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意,她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偏安平静,而南剑天却战意盎然,他野心狂勃,无时无刻不在战斗,不在冒险。

每当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葛霜的心总会高高悬起,唯恐他此去不回。没有人看到她夜里的辗转反侧,在思念他时默默数着窗外的寒星度过一个个无眠之夜。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自己,这份爱来得太残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忘记他,为自己寻找另一半,但在梦中却都是他的影子。他给了自己第一份关护,初次的心情仿佛犹在昨天,那是一份无法释怀的心情。

总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她的心却被牵在这里无法舍弃。每次在最恨他时又说服自己要继xù

去爱他,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他与我一起同样在心痛,每当我流泪时也许在另一个天涯他就想起了我。于是为他默默等待,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他的到来,失望之余再次把希望寄予明天!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葛霜整个人身心不禁为之一颤。不必回头她也可以料想到来者是谁,天门之大只有一个人胆敢这样对她。来者定是南剑天无疑。

“你终于肯回来了,西域之行是否还顺利?”葛霜日期夜盼想着南剑天能够回到自己身边,但当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心反而出奇的恢复平静下来。他分明就在面前,但两人间却似乎有一道无可触摸到的距离。他的心还在沙场上,永远难以将他留在身边。

“途中并没有遭遇太多波折,我赶回帝都向至尊复命后就立kè

前来面见你。”南剑天并不想要她为自己担心,将西域一行发生的所有一并略过。

“如此说来,似乎我应该感谢你?”葛霜惨淡一笑,极力掩饰眼角将要流下的泪水。真心想扑进他的怀中纵情痛哭一次,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今日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不要这样待我好吗?这样只会使你我更加心痛,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你那么久。”南剑天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她,他们清晰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那份心痛和情不由衷。

“为什么你没有首先去探望南宫姐妹,你不觉得她们比我更加美丽?”葛霜倔强的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视脚下翻涌的云海。南剑天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的确,当一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三个女人,而这三名女性又同时都深爱着他。那么无论他将‘真爱’给谁对第二、第三者都将有失公平。

“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突然改变初衷,我决定对自己的以前做出了断,从此以后只留在你身边。霜儿,答yīng

我好吗?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南剑天轻轻揽住她的花枝,葛霜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只是眼角流下感动的泪水,这个拥bào

她渴望已久,在这一刻她只觉自己的世界终于如花绽放。

“那么,你还准bèi

离开吗?”葛霜不动声色擦干眼角晶莹的泪珠,她不想让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只是此情此喻难以割舍。难道方才相聚又要分开?

“也许会的,但我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南剑天道。

突然,他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潮湿,不禁脸色难堪一变:糟糕!今日竟忘记给九翼天蝶这小丫头片子把屎把尿,难不成她在我口袋里小解了?我可是早就受够了她,权且将这个麻烦丢给葛霜,从此落得清净。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你怎么样?”葛霜察觉南剑天神情的怪异,饱含关怀问道。

“没什么。”南剑天尴尬一笑:“霜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南剑天一脸神mì

,拿出藏在背后的手,指尖静静站立一只奇异的蝴蝶,轻轻拍打着翅膀,正是他在蝴蝶谷收服的九翼天蝶。

“是一只蝴蝶,咦?好像又与普通蝴蝶大有异同?”只见九翼天蝶背后生有一双雪白的翅膀,其中隐现五色彩纹,羽翼轻轻拍打传达出阵阵异香。

一颗小巧的脑袋犹为显目,天蝶化身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脚下生风翩然如舞。仿佛一位幽怨的女神,在她身上一切得以完美展现。九翼天蝶姿色绝美,虽然年纪尚幼却已有醉人的气质,若生为女人必定倾城国色。

雪白的发丝如瀑布般自然的垂于脑后,直至脚跟。此尊全身只有三寸高下但却奇在生就人类的面孔,而且与迷蝶仙子生前的尊荣一般无二,只是轮廓显得娇小无比。甚至南剑天的一只口袋便可作为她的容身之处,乃是当之无愧的灵宠。

“她真的很可爱,谢谢你,剑天,我会永远记住你送我的这件礼物!”葛霜望着飞到自己指间的灵宠不禁破涕为笑。

九翼天蝶懵懂的目光望向葛霜,她明白日后此人就是自己的新主人。看待葛霜的目光有一种敬畏,但更多的是亲切感,天蚕融入迷蝶仙子的本命元神方才觉醒,在潜意识中已认可了葛霜的存zài

,似乎生来就是她生命中的部分。

在日后的征程中,九翼天蝶必将助葛霜缔造不凡,从此她的命运轨迹将发生重大改变,这是后话!

看到葛霜分外欢喜的样子南剑天脸庞不禁绽放迷人一笑:“看来我这个主人做到头了,葛霜心地善良自会好好善待九翼天蝶,若迷蝶仙子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虚空中,仿佛响起一道由衷的叹息!

第四百四十二章 焚灭亡国之花

第四百四十二章焚灭亡国之花此时。天弓帝国帝都法场:

只见天机之子盘膝打坐在法台之上,虎目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仰望天际,只等良辰吉时即刻行法事。天机之子现在是天弓帝国国师,全权执掌全国祭祀大典,和重**事。在他的预言中,亡国之花已然威胁到天弓帝国的国运,焚灭亡国之花的重任自然落到他的肩上。

法场外院四角安立有金刚杵交叉如十字形,这种五股金刚杵形称为五生牯铃,可使修法有成效。金刚杵:梵名为“伐折罗”,佛教密教则用它来代表坚固锋利之智,可断除烦恼、除恶魔,因此其代表佛智、空性、真如、智慧等。

四周悬挂有三清铃,其上饰以铭纹,伴随微风轻轻摇曳,音波随风荡漾开来,清脆的铃声笼罩在法场上空。三清:即为清心,清魔障,清四方妖魔鬼怪,乃是法场上不可多得的利器!

铃的意思是惊觉诸尊,警悟有情。金刚杵代表阳性,三清铃则代表阴性,两两之下有阴阳和合之意。和金刚杵一起使用则可阴阳相济,威势倍增。

两面纹龙石柱直耸天际,遥指苍穹,其上纹龙浮雕栩栩如生,大有降龙朔月之意。云梯漫漫,法台巍峨耸峙,无一不彰显皇家的威严与派气。

“吉时已到,现在施法!”四周悬挂的三清铃一阵剧烈摇摆,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就在这一瞬,只见纹龙石柱上纹龙浮雕仿佛复活,皆是张牙舞爪,游离不止,身形盘空而起。

共计七十二根石柱上分别燃烧起七十二团天火,顿时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精粹的火元素在虚空中仿佛云ru交集,使人望而生畏。

其中所封印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一涌而出,七十二道火柱直取亡国之花。

至阳之火乃是亡国之花的克星,花妖虽然本尊已在新君越烈日龙枪下破灭,但这根残茎却神识尚存。清晰感受到袭来的致命威胁,身遭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毒,虚空中弥漫无尽鬼雾。周边魔光自主凝为结界,将七十二道天火阻挡在外。

甚至可见花茎隐现古巫符咒,流转不息,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极力侵蚀纹龙石柱,四周所立的金刚杵、三清铃等法器宝体遭受侵蚀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这样竟不能毁灭它?”天机之子不禁脸色难堪一变,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流转不休,整座法场皆在笼罩之下。

随后但见一道流鸿自其中迸发而出,冲天而起,惊天流鸿贯穿天地连接上界。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运用天机之盘借助上界之力灭杀难以克制的强敌,是天机之子的依仗所在。

此时,只见虚空中上界仙气化为通天之柱,灌注入天机之盘,天机之子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神宝威势大振迸发出千丈豪光,生死签在其上飞速交错运转,一道流鸿自中迸发而出直取亡国之花。在两大神物相交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

伴随天机之子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光华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机之盘不仅能够卜问天机,全力而发更居有毁天灭地之能。竟无视亡国之花喷吐的滚滚毒瘴,华光所至径直破开,正中亡国之花本尊。

其中竟传达出一声逼真的惨叫,只是分外微弱,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旋即在天机之盘恐怖的力量下破灭,亡国之花残茎一丝不存,硕大的法场再度恢复平静。

“为什么亡国之花祸根已除,我的心却愈发不能平静,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天机之子脸色阴晴不定,暗中掐指一算却不得所以,只有摇头作罢。

此时,丽妃寝宫内:

一名丫鬟正助凤菲梳妆打理,浓妆艳抹,这是每名妃子进宫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小巧的玉足使人心生怜爱。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眸柔波闪现,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在唇纸的映照下鲜红似火。

凤菲倾城国色,只是雍容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凄楚,但却给人以别样的韵味。头戴闪亮的王冠,更显高贵,如果不出意wài

,凤菲今夜即将为至尊侍寝。

她乃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并且身为西域第一美女,日后必定被至尊风光迎娶,甚至有望成为一国之母。

自然不会像其他妃子,奉献初夜后一生再难见到至尊,独守空房,直至孤独终老!一座行宫,一份锦衣玉食,却锁住了她们的一生。成为‘金丝雀’她们曾自觉高人一等,但仅仅数年后她们就发xiàn

自己错了,错的彻头彻尾!

物质享shòu

后她们在下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将自己妆扮的尽善尽美,取悦君宠,等待着被摆在床上玩弄。她们名为贵妃,在人前风光无限,然而却已沦为泄欲的工具。他千遍万次的说‘爱我’,然而穿上衣物就再不与彼此相干,没人能够体会这种痛。

夜里孤灯对月,默默啜泣,只有走在回家探亲的路上才会感到别样的温馨。

“小姐真美,您是我所见过最美的贵妃了,也许不久就会被至尊封后。”身后那名丫鬟神色羡慕道,此女倒有几分姿色,正是蓝衣女仆。

凤菲女扮男装还是玉面书生那会,‘他’的翩翩风度将蓝衣女仆迷倒,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直到进入帝都方才发xiàn

凤菲竟是女儿身,为此她不禁伤心一场,而百伍长却险未笑掉大牙。自己的心上人竟喜欢上了一名同性,而自己竟还为此大吃陈醋,真是好不可笑。

总之,现在自己高枕无忧,百伍长身为至尊的禁卫统领,无论如何也是小有身份的人,蓝衣女仆非自己莫属!而现在凤菲成为至尊的独宠,蓝衣女仆在帝都并无落身之处,顺理成章被凤菲收容为丫鬟。

“也许在他人眼中我很风光,但我却知dào

自己并不快乐。”凤菲望着铜镜中颇显高贵的自己清秀的脸庞绽放苍白一笑。

“这句话奴婢耳根子都听破了,能成为至尊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每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这是多少女人一生都求不来的,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蓝衣女仆曾与凤菲相熟,自然不会像普通下人畏手畏脚,私底下二人无话不谈,只消在人前做出相应的礼数便是。

凤菲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肩后自然下垂,蓝衣女仆曾身为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对此可谓轻车熟路。手脚麻利迅速为她梳妆打理完毕。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相处日久蓝衣女仆多少已熟知对方的秉性,清晰感到凤菲心情不佳。

“那我就在门外,如果你有需yào

可以随时叫我。”蓝衣女仆无拘无束当即退下。硕大的行宫仅留凤菲一人,她心中仿佛失去什么,望着镜中的自己静静发呆。

就在这时,只见身后虚空一荡,一道魂影凭空呈现,正是在鬼雾岭一役中身死陨落的‘李莲英’。

“凤儿!”李莲英一脸慈爱望着凤菲。

“母后,你不是在鬼雾岭已经……”凤菲循声转身话犹未尽,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眼角已是泪水朦胧。

“不错,我是已经身死,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寄存zài

亡国之花上最后一缕神念,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是唯独放不下你,特地前来看你最后一眼。”李莲英声音倍感虚弱,魂体当空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显然已到油枯灯灭之境。

“人有生既有死,谁都无法摆脱六道轮回,不要过分为我伤心。你应该高兴才是,即将成为一国之母,天弓帝国最高贵的女人。”

“母后,其实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凤菲面露难掩的凄伤。

“为母何尝不明白你心中的痛苦,只恨我不能救你脱离苦海,甚至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李莲英一脸自责,凤菲听着母后在生命最后时刻还口口声声向自己道歉,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错并不再你我,只怪我不应出生在帝皇世家,不然就不会成为父皇谋求利益的牺牲品。”

“如此说来你还在错怪他?”

“女儿岂敢,只是心有不甘,更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生命中两个最重yào

的男人发起战争,我应该站在哪面?难道要我把心切做两半?”凤菲娇躯瑟瑟颤栗,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我们做女人的何止要把心切成两半,你要把自己切成三瓣、四瓣,分给你身边所有的人,却惟独不能留给自己。就像一朵花,将自己一瓣瓣拆开送给别人,花儿凋谢了明年还能再开,但人的心若是碎了还能愈合吗?”李莲英不禁由感而发,眼角饱含沧桑。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在今夜我的命运就要被注定,我不想成为他人的玩偶。现在我常把自己想象为普通农家子女,然后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过平凡的生活,朝相思守,该有多么快乐。”凤菲一脸憧憬。

“走到一起的人那么多,又有几名女人能够得到真爱?至少我活到现在仍未能感受到什么是‘爱’,三宫六院佳丽何其之多,身为至尊的女人你今生注定不会有爱。你喜欢南剑天对吗,你的眼神无法欺骗我?”李莲英睿智的眼神直逼她的心底。

“不错,我是喜欢他,他是那么优秀,况且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此我由衷感谢。每个女人都想自己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女儿只是在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做出打算。我甚至想过随他一起离开,再不过问家国之事,但他却没能给我所想要的,我的心也一并死了,今生都再也不会有爱!”凤菲惨淡一笑。

“至尊昏庸无道不足为虑,但南剑天乃是青年一代翘楚,更身为天门之主,是我百氏异族进军天南的最大路障。此人不得不除,你切不可对他动情。亡国之花虽然已被天机之子焚灭,但这个诅咒却永远不会被打破,当你出生的那一刻我便将亡国之花的本命精元打入你体内。可以说你就是‘亡国之花’,但你现在身为至尊最宠爱的妃子,没有人可以动你。”

“你只需借助至尊对你的宠幸使他大兴土木,耗费天弓帝国国力,百氏异族方另有计较,暗中更有神mì

势力相助,自会寻得可乘之机。也许十年后的今天天南就会成为我百氏异族的天下,真是大快人心,能够促成这个计划我虽死犹荣!”李莲英仰天狂笑,嗓间却发出乌鸦般‘嘎嘎’的叫声,只因元气耗尽声音倍感嘶厉。

闻言,凤菲不禁发出悲怆一笑,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这个阴谋的部分,甚至亲生母后都将自己算计其中。

“菲儿,这么做我情非得已,在此娘亲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你可以痛恨我一生,但却不得不听信我对你的忠告。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你好自为之……”

李莲英声音越来越低,身形越来越淡,如同一缕流风使人无可捉摸,直至完全凭空消失,万千荣辱皆归亡国之花!

“母后!”眼见娘亲最后一道神魂破灭,凤菲不禁心中刺痛。李莲英虽然将自己算计其中,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她给了自己生命与抚养,没有理由不爱她,甚至在最心底已经原谅了她曾经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南剑天,娘亲因你而死,我是应该爱你,还是恨你?你和天机之子同样该死!”凤菲紧提秀拳,面露一抹厉色。

“竟有人在背后诅咒本座?”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国师府静修打坐的天机之子陡然惊醒。他修行至今精通天下间卜问之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冥冥之中皆是他的法耳,方圆千丈万般声音犹在耳际。

第四百四十三章 白虎王决战铁苍熊

第四百四十三章白虎王决战铁苍熊此时。天门总坛:

铁苍熊自从被南剑天封为护山灵兽无一日不尽忠职守,此时,它正头枕双臂静静的躺在一片光滑的石面上,口衔一根草棒,无聊的仰望着苍穹。对它而言只是一根草棒,实则是一截木桩,一双硕大的眼珠不住转动,神情颇为滑稽。

在它身侧则是一根巨大的石柱,铁苍熊至今尚无趁手的法器,权且拿它补上。遭遇普通敌人或可勉强应付,但若与灵宝对阵决计不是一合之将。说白了,就是看上去唬人,实则战力有限。但聊胜于无,总比得过赤膊上阵,这也是铁苍熊无奈之举。

况且现在天门在天弓帝国一家独大,又有什么人胆敢来这里寻不快?门内事宜多半已由程刚、陈圆圆二人料定,铁苍熊脑子一根筋,只懂打打杀杀。遇到情况不问青红皂白,掌中石棍绝不轻饶,若发生什么请他出面必定坏事。

程刚、陈圆圆二大护法自然对他不敢恭维,因此南剑天离开天门后铁苍熊渐渐被冷落一方。一日三餐大鱼大肉照吃不误,只是心里却闲得慌,铁苍熊胸腔间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直惊得周围鸟雀惊飞!

虽然它只是被南剑天打败了一次,但失败的阴影却笼罩至今。也许追随南剑天并非尽是坏事,至少一日三餐有了着落,不必像以前终日饿着肚皮。时隔多日未见现在的他到底有多强,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想找个人练练手脚。铁苍熊晋阶尚低,虽然未能化出人形,但却灵智渐渐开启,懵懂的思考着问题。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它的法耳。

“嗥!”铁苍熊发出惊天怒吼,原地跳起多高,回头但见来者正是南剑天,顿时鸦雀无声。欣喜若狂,直将胸膛拍打的‘叮当’作响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此时铁苍熊身形足有三丈有余,相较原来的个头足足涨高数倍,这已是它的最小化身。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在身前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最终铁苍熊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脚下那只白虎身上,此尊正是南剑天的本命法相白虎王的化身。

身形仅到南剑天腰部,望向铁苍熊龇牙咧嘴,毫不掩饰心中的敌视。铁苍熊同样察觉此尊的非同小可,仿佛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顿时脸色一沉,全神戒备。主人身边何时多出一只灵兽?

自始至终南剑天目含微笑望着对方,望着铁苍熊口中衔着的半截木桩一脸怪异。从分离至今铁苍熊竟迅速成长起来,而且颇有实力的样子。只是不知白虎王与铁苍熊谁更胜一筹?南剑天望着脚下的白虎王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铁苍熊、白虎王,俗话说‘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今**二人就在这里一决高下吧!”南剑天昂声道。

听闻有仗可打铁苍熊顿时精神百倍,身形直立而起再次暴涨一截。其实它自始至终没有把白虎王放在眼中,就对方这身板它一根手指就可料定。只是南剑天的目光一向不会有错,对阵白虎王它自然不敢大意。

铁苍熊胸腔间发出沉闷的怒吼,挥臂连连捶胸,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增至百丈高下,化为一尊擎天巨兽。遮天巨掌覆手为云,所过之处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白虎王处变不惊,娇小的身形化为厉电激射而出在百丈外立定。铁苍熊毫无悬念巨掌落空,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怵目惊心的巨大掌印。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在天际强势搅动风云,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天门总坛仿佛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天门子弟皆是拭目以待,远远观望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也许过了今日天门即将发生重大改变。

总坛上,两大灵兽遥遥相对,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两道目光不期而遇。众所周知虎族、熊族天生就是森林的霸主,无论在肉身上,或是生活种群上都促成这一点。

对其他种族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熊虎二族间既有互相猎杀,又有合zuò

。一击失手铁苍熊怒吼一声,再次扑身杀来。白虎王技高胆大竟毫无畏惧,径直迎战铁苍熊,虎啸声中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总坛上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铁苍熊熊掌具有巨大的撕杀力,竟徒手撕裂虚空。当下白虎王也不多让,白虎拳挟带流光拳拳似铁,硬撼铁苍熊。

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Lang,滚滚如潮席卷四方。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白虎王毕竟‘域’境有成,在力量形态上已完成‘质’的蜕变,绝非现在的铁苍熊一身蛮力所能抗衡。将迎面催来的熊掌迎锋握住,陡然虎吼一声,白虎王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竟就势将铁苍熊庞大的法体当空抡起。

铁苍熊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轰然撞击在地面上,庞大的体型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整座天门总坛在为之下陷,甚至在余威下方圆数十里为之颤抖。铁苍熊身体埋没在滚滚烟尘中,其腹间被白虎王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身负重创铁苍熊终于被彻底激怒,暴怒之下体内元力在丹田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激增十数倍,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而来。铁苍熊生就皮坚肉厚,防御力强横,生受一击并未遭受致命的创伤。

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铁苍熊气势竟不消反增,掌中石棍一式‘横扫千军’向白虎王拦腰斩下。

陡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只见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白虎王面前,代它承shòu下致命一击。石棍就在将要斩中白虎王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石棍仅是普通山石打造,而大力神锤在铸造之初却融入神器碎片,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就在与元锤相交的一瞬棍体无限龟裂,最终炸碎为数段,铁苍熊望着掌中的一截断棍顿时目瞪口呆。

白虎王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不禁发出愉快的长鸣,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白虎王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一柄巨锤被它使得虎虎生威,每一锤落下必定石破天惊,巨锤落空在四周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塌方声不绝耳际。随着战况的加剧整座天门总坛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但只要南剑天愿意随时可以再度恢复,因此让二兽放手施为。

望着前方的战斗南剑天面露赞许之色,白虎王与自己魂武双休,在西域一行中奇遇连连,数度实现晋阶,自然绝非此时的铁苍熊所能比拟。对方能够在白虎王手下走到现在已足矣证明它的实力。

此时,铁苍熊全无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赖以依仗的‘法器’被毁,手无寸铁不免大束手脚。转瞬间方才的优势尽失,战况立转直下,迅速被白虎王压制一方。

大力神锤大展神威,铁苍熊反被逼得手忙脚乱。在其元锤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空怀一身武力却不得施展,怒吼连连。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南剑天同样发xiàn

这些,是时候装备铁苍熊了,神念方动两件法器当空祭起。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其上纹理毕现,正是斩杀圣魔傀儡取得的圣魔铠甲,对铁苍熊有护身之用。另一件则是一柄战斧,周身充满血煞之气,乃是斩杀天煞所得。

铁苍熊得到两件法器协助攻防兼备,顿时战力倍增,全身战意凛然。两大灵兽怒吼一声再次迎面交锋,一道道无匹的血煞之气如同赤炼冲天而起划破苍穹,强势搅动云空,使人望而生畏。在两大灵兽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

血煞战斧、大力神锤无一不是至霸至刚之器,兵锋所至径直撕裂虚空,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浓重的血煞之气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血煞战斧威势被彻底激发,斧身四周血芒缭绕不息,滚滚血气被逼涨至数丈开外。铁苍熊催斧全力斩下,一道磅礴的血煞之气自中激射而出如同血鸿划破苍穹,直取身处下界的白虎王。

怒吼声中白虎王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大力神锤本就是胜过血煞战斧的法器,再次上演决战黑白双煞时的一幕:

轰鸣声中元锤与血煞战斧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血煞战斧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劲气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这一斧之威足矣开山裂石,却没能撼动元锤分毫?就在铁苍熊失神之际,陡然一股磅礴的力量透过斧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周遭。

铁苍熊惨叫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轰然撞击在后山石壁上,庞大的躯体径直沉没入山体内,深深镶嵌其中。铁苍熊全身腾起一阵血雾悲鸣不止,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呻吟。

经此相撞整座山峰在无限龟裂,塌方声不绝耳际。铁苍熊战无不胜,今日竟被白虎王百般挫败,这是他从未遭受过的耻辱。目现血光,全身煞气毕现,陡然仰天发出惊天怒吼,身遭的石壁向四周无限龟裂,半边山谷竟被他徒手撕裂,晃身挣脱而出。双臂将巨大的磐石就势擎起,全力掷出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铁苍熊,点到为止,何故妄动杀机!”南剑天清晰感受到铁苍熊全身暴虐之气,掌中魔剑镪然出鞘,一道磅礴的剑qì

脱剑奔腾而出,划破长空径直将磐石碎裂开来。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陨石坠地声后周围再次恢复平静,南剑天还剑入鞘,全身凌厉的气势陡然收敛。他却不知,今日的一番无心之举在未来却改变了两大灵兽的命运,这是后话。

白虎王还有裂天盾、破地椎两大依仗未曾使出,如此一来即使铁苍熊身怀血煞战斧仍旧必败无疑!

见此,观战的天门子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掀起千层Lang。铁苍熊身为天门护山灵兽战无不胜,今日竟败落在白虎王手下?

而且门主的功力竟再度精进,谨此一剑就可觑得一二,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南剑天的强势归来势必带领天门走向一个全新的征程。

铁苍熊面露不甘之色,就在此时,突然只觉脖间一紧,竟是白虎王从天而降,化为一只娇小可爱的白虎坐在它的肩头。全身雪白的皮毛自然下垂,细长柔软的毛发极力的摩擦着铁苍熊粗糙的皮肉,向对方示好。

想起方才的种种铁苍熊不禁心中一紧,但见白虎王并无dí

意方才勉强放下心来,只是在实力上巨大的逆差令它久久无法释怀。一朝败落,只怕日后都将甘拜在其下风!

方才铁苍熊、白虎王两大灵兽发出惊天动地的大战,天门总坛变得伤痕累累,一派历劫后的景象。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精纯的灵气如瀑布般对五峰灌溉而下,所过之处光秃的山峰万物萌生,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

方才在大战中破灭的万物顷刻恢复,万物蒙获新生,天门总坛焕然一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此,天门子弟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竟身怀如此逆天手段:指掌间植树造林,使破灭的事物重生,现在的他究竟有多强?众人无不心悦诚服!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四大盗团与五大军团

第四百四十四章四大盗团与五大军团四大盗团与五大军团并称为九大势力。在天武大陆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四大帝国都不敢轻易杵及其怒。南剑天曾在出行西域前斩杀杀生和尚、风伯,颠覆西北坡与青丘之泽在地区的黑暗统治。

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另外还有青龙山,团主西风烈,白凤寨,寨主刀剑笑。五大军团分别为:灭绝兵团、寂灭兵团、狼牙兵团、诛邪军团,飞云兵团则在聚财客栈一役中全军覆没,团主杀破狼被南剑天斩杀。九大势力已去其三,在当今武林引起巨大轰动。

更有传言称,其他六大实力意图兵合一道共同对抗天弓帝国,剑指南剑天。只是在彼此意志上尚未达成谋和,不然,天弓帝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天门乃是天弓帝国的第一宗派,不但是天南一带的最大巨擎,在整个天武大陆同样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但同样有天门难以涉足的地方,比如说四大盗团的根据地,青龙山与白凤寨,以及五大军团划定的势力范围。

石龙镇位居青龙山东南五十里外,而西风烈的统治范围达到方圆五百里,自然难以摆脱其yin威。石龙镇有一眼石龙潭,达方圆十余里,潭青水秀,四周景色宜人。石龙潭三年洪水不涨一寸,十年大旱不消一分,据说其下有一泉眼与东海相连,水位吞吐自如方能做到这些。

只见在潭边建造有一栋低矮的茅房,正是石老汉的居处。他人是个跛子,年轻时在山上砍柴失足跌落下来瘸了一条腿,后来妻子病逝,可谓祸不单行。

石老汉在三年前来到这里,没有人知dào

他真zhèng

的来历。只是传闻说他早年丧妻,与自己膝下唯一的女儿一起过活,父女二人彼此照顾,相依为命。

石老汉原本无名无姓,只是身怀一手石艺,每日雕雕刻刻,将自己做的石具廉价卖给众乡里。渐渐得到大家的认可,见他每日与石头打交道于是常称他为‘世伯’,石老汉的称谓就是由此而来。

茅房烟囱内冒着袅袅炊烟,石老汉膝下独女小玉正在厨房添火烧饭,而石伯正拿着篆刀埋头细细雕刻。满手老茧,眼角布满血丝,在他脚下是一片厚重的石粉,由此可见他在雕刻这门活计上煞费苦心。

只见在房间四周货架上摆放有大小数百件雕塑,有普通的农家用具,石像等。大可数丈,秀小的仅有拳头一般,但见其相貌衣冠,栩栩如生,由此可见石老汉的雕艺之精湛。

值得一提的是他所雕刻的塑像竟都是南剑天,他曾力主颠覆九大势力,并亲手斩杀风伯、杀生和尚两大盗团团主,为民除害一方。

自然所有人视他为福音,甚至在村头为南剑天立下塑像,在家中同样立下此尊,每日香火伺候!南剑天几乎已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神’!只是当时南剑天有命在身,急于出行西域,没能将九大势力连根拔起,殆害无穷,成为一大憾事。

在石龙镇每家每户几乎都供奉有南剑天的塑像,因为需求量巨大石老汉竟因此大赚一笔,现在每日都连夜赶货。只是此事早已被青龙山察觉,自然不能容忍在自己辖区内出现反声,此事为石龙镇埋种下祸根。

“爹,开饭啦!”厨房内传来一声青涩的女音,正是石老汉的女儿。

“哎,好嘞!马上就来!”石老汉响亮的答yīng

一声,将掌中篆刀和半成品石像放在一旁,扯下铺在膝盖上的白帆布抖落石尘就去吃饭。

话说石老汉女儿年方十八,已是出落的美丽大方,清秀的脸颊,眉清目秀,秀发如黑色的瀑布在后肩铺展开来。颇有小家碧玉的韵味,看罢就让人心生怜爱。

此时,她已将饭菜烧好盛在餐盘里,饭香扑鼻迎来。因为石老汉做手工收入微薄,所以每日的生后开支都得精打细算。饭桌上摆放着并不丰盛的食物,但小小的房间却显得格外温馨。

“真是女大十八变呀!玉儿已是不小的人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了你现在都是两个孩子他娘了,赶哪日找个合适的就出嫁吧!”石老汉叮叮当当一瘸一拐走来。

“可是爹,您的腿?”少女玉儿话犹未尽:“为了能够伺候爹爹女儿宁愿一生不嫁!”

“你又在说傻话了,这样岂非不是让为父更加心感愧对?都是我没用拖累了你,想你出落的美丽大方岂有不嫁的道理,未来我家玉儿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终生幸福。”

“好了,爹,快吃饭吧,待会饭菜可就要凉了!”少女玉儿将桌上所盖的饭菜一一打开。

“好,为父听你的,万事饭后再说!”当下父女二人相对入座,举筷就要用餐。就在这时,房门被毫无征兆的破开,一队武者鱼贯而入,其后跟进一名流里流气的青年,正是黄家大公子逍遥七少。

众所周知,黄家乃是青龙山的附庸,助纣为虐,平日没少做谋财害命的勾当。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南剑天雕像’的事无疑,石老汉的所作所为早已触怒青龙山盗团团主西风烈。

“你们是什么人,竟私闯民宅?”石老汉大喝一声却被两名膀阔腰圆的武者按在桌面上。

“爹,快放开我爹!”见家中突然闯进一帮恶人,少女玉儿不禁花容失色。

“咦,这名丫头倒是还有几分姿色。”逍遥七少不禁见色起意,挥挥手示意下人不要动粗,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优美的脸颊。手指轻轻勾住她尖尖的下巴,玩弄的眼神望着眼前这名青涩的少女。

“不要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少女玉儿极力的躲避这些。

“逍遥七少,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对玉儿怎样?”石老汉眼见女儿受辱极力挣扎,却被两名武者紧紧按住。

“这就是你们今日的晚餐?”逍遥七少将一盘素菜凑到鼻前轻嗅,却反手将其倒在地面上,一脸嘲笑。

“连一点肉末都没有,我家的猪都比你们吃得好。小娘子,不如日后你从了我,我保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看你这脸蛋我就心动不已,就此埋没在乡村田野实在可惜了。”

“本姑娘还不稀罕!”少女玉儿粉腮高鼓气骂道。

“好!果然有个性,我喜欢。你可知家父已然开罪青龙山,我此行特奉团主之命擒拿石老汉。若你从了我,在下或许可以代为美言两句,凭借我黄家在石龙镇的影响力想必西风烈也会酌情考lǜ

。用你的一生换回你爹的这条命,不知你意下如何?”逍遥七少悠然道。

“玉儿,不能答yīng

他,我已垂垂老矣,死不足惜。逍遥七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放过玉儿,有什么尽管冲我来!”石老汉大吼道。

“你尽管放心,胆敢违背青龙山的意志,待会自然少不了你的苦头。但你的宝贝女儿却非我莫属。”

“逍遥七少,不要再痴心妄想,即使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什么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本小姐才不稀罕。”少女玉儿一口吐沫淬在对方脸庞。

“好!吐得好,果然是个小美人,连吐沫都是香的,今夜本少就让你在我身下全吐出来。你可以不从,但此事却由不得你,我能得到你的人,总有一天能得到你的心。来人,全部给我带出去,将石龙镇所有人召集,在村头集合!”逍遥七少率先阔步离去。

此事,石龙潭前早已人满为患,石龙镇所有住户全部在这里集合,熙熙攘攘人头涌动。私底下对今日的事议论纷纭,却对逍遥七少这等没齿之流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只见逍遥七少率众走来,顿时众人寒声若噤,变得鸦雀无声。逍遥七少自知声名不佳,但却分外满yì

这种威慑效果。

“少主,遵照您的吩咐,石龙镇所有‘赃物’都已搜出,全部都在这里。”一名属下向前一步道。只见在前方不远处堆积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像,全部是南剑天的塑像,堆积如山。

“很好,这些可都是石老汉的杰作,短短数月就有这般成果,连本少都不得不佩服他。全部投入石灰坑焚化,这些是西风烈最不想看到的。”逍遥七少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些石像的命运。

“是,少主,属下马上遵从吩咐去做。”当下那名属下得令而去,指挥脚夫将南剑天石像投入石灰坑焚化。只见ru白色的水泡翻涌不止,一时间硝烟滚滚冲天而起,在数里外清晰可见。

此时,逍遥七少已来到石龙潭畔,望着南剑天的石雕冷笑一声。此尊高达三丈有余,‘南剑天’手抚巨剑傲然而立,给人以不可侵犯的尊威。是石老汉联合众乡里以十头黄牛在深山中拉出的汉白石为质料,耗时三月雕刻而成,在此之初可谓煞费苦心。

石像被套上绳索,数匹烈马向前方狂奔,毫无悬念南剑天石像被拉倒轰然倒地。如磨盘一般的头颅自脖根折断,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逍遥七少,你在此残害忠良,助纣为虐,不得好死!”石老汉眼见自己亲手打造的恩公雕像被毁,仿佛被人触动神经,整个人几乎陷入疯狂。石龙镇众乡里饱受青龙山的残害,而南剑天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石老汉,今日的祸事由你一己引发,只有用你的死才能平复西风烈的怒火。不过请你放心,你死后本少自会好好‘关照’你的宝贝女儿!”逍遥七少余光望着少女玉儿曼妙的花枝不禁yin笑一声,可以想象此后她的命运。

“逍遥七少,你不得好死,若你胆敢动玉儿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石老汉血目暴睁歇斯底里大吼道。

“也许日后我确会不得好死,但今**却要走在我前头,受死!”逍遥七少面露一抹厉色,掌中宝剑向石老汉迎顶斩下,可怜对方手无缚鸡之力,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此时,逍遥七少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接着,一双漆黑的大手将斩向石老汉的宝剑迎锋握住,其上竟生长层层鳞片,指尖更有骇人的鹰爪。麒麟臂,来者不是南剑天又是何人?此时,他正以冷酷绝情的目光紧紧盯着逍遥七少。

“你是,南剑天?”逍遥七少只觉心神为之一颤,人的名,树的影,杀破狼、杀生和尚这等大能都不免饮恨其下,对于南剑天这尊煞神他是避之唯恐不及。今日竟与对方迎头相撞,当真是冤家路窄,即使他已早有准bèi

仍不免骇然失色!

想他身为黄家长子,掌中所使宝剑岂有凡品,虽然不敢夸口无坚不摧,但至少削铁如泥。竟不能对南剑天造成任何伤害,谨此可见两人间的实力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对方的强dà

绝不是自己能够对抗。当下逍遥七少舍剑自保,身形暴退,在对方攻势下摆脱。

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南剑天此行定是为青龙山而来无疑,只是不知团主西风烈是否能够轻缨其锋?若对方不敌,自己就立kè

脚底抹油全身而退,青龙山的存亡无可厚非,保全黄家的根基才是重中之重。逍遥七少虽然Lang荡无为,但却颇负心机,一瞬间心中已作出权宜之计。

第四百四十五章 幻月幽灵、百炼宝刀

第四百四十五章幻月幽灵、百炼宝刀“原来是恩公。恩公显灵了!”当石龙镇万千百姓看到南剑天的那一刻仿佛看到救星,皆是跪倒在地,顶礼膜拜。现在青龙山意图血洗石龙镇,南剑天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南少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少女玉儿一脸凄楚,陡然面露一抹厉色,袖筒间滑出一柄精致短剑,直取南剑天丹田。

如此之近的距离避之已是不及,短剑正中南剑天腹间。没有切入血肉的快感,反倒像是刺在一块坚硬的铁板上。‘少女玉儿’望着掌中扭曲的短剑不禁花容失色。

“本座已将肉体炼至大乘之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岂是区区凡铁所能伤害?想必你定非石老汉一家,只是受到奸人利诱。但你既然暗算本座,今日不论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南剑天辣手摧花,五指如钩径直打入对方天顶,在天顶盖上留下五只诡秘的ru穴。掌风催过‘少女玉儿’头骨被余劲震得寸寸破碎,花容为之扭曲,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仰面倒地暴毙身亡。

随后,但见一向腿脚不便的‘石老汉’竟身法快如闪电,在南剑天十丈外立定。

“看来老夫该换张脸皮了!”‘石老汉’仰天狂笑一声,随后竟将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黄家家主黄剑锋。他既然出现在这里,不必多说石老汉一家定是遭受毒手无疑。

“你杀了他们?”南剑天冷声问道。意指石老汉与少女玉儿。

“本少可不像在下不懂怜香惜玉,自然不会对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痛下杀手。我只是要了少女玉儿的身体,本想此事一了带她一同回府享清福。谁知她却没有这个福分,受辱后自缢身亡,石老汉不堪打击跳河自尽,就在身后这座石龙潭中。好好的一个人就此丧身鱼腹,当真是可惜了!”

逍遥七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有叔父和黄家大批护卫在旁他再也不惧南剑天。

“他们虽然并非你所杀,但却因你而死,结果都是一样。今日这里青龙山的人和黄家的走狗一个都休想逃过,留下来全部为他父女二人陪葬。”

“南剑天,休要狂言,既然胆敢对你出手,我们早已做出万全之策。虽然你**通玄,但我黄家与青龙山却人多势众,最后鹿死谁手言之尚早,包括南剑天在内这里所有人杀无赦!”

黄剑锋一声令下,身旁武丁以及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杀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虚空中笼罩着一派凌厉的杀机。

“既然想死,本座就成全你们。”南剑天掌中魔剑镪然出鞘,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身影在黄家武丁间迅速游走,如同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南剑天身法快如闪电后发先至,黄剑锋一方人马与他相距仅有十丈之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躲避已是不及。

南剑天掌中魔剑仿佛长了眼睛,径直袭取黄家高手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颈,剑锋如毒蛇般游过喉头。

“噗噗噗!”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很快,南剑天再次退回原地,抱剑而立,一脸倨傲之色,仿佛从没有动过。

沙场上黄家高手只觉脖间一凉,随后一个个被切断脖子。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

见此,黄剑锋不禁心神一颤,南剑天不但心狠手辣,身受高绝更是不在话下。他此行所带来的人马全部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对方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黄家虽然财大势极,但这些武者却是花费巨大财力方才培养出来。况且黄家的势力扩张受到青龙山的极力压制,每一名高手的损失都无可挽回。

西风烈在剿杀南剑天一役中让黄家人马打头阵,已有乘机削弱黄家的意图,家族的根基岂能毁在这里?念及于此,当下黄剑锋捏碎掌中的玉佩,想必定是联系其他人马之用。

果然,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另一方石龙潭水面一阵剧烈翻涌,随后但见数十名身着水衣的黑衣客破水而出。这些人乃是青龙山的人马,堪称精锐中的精锐。由青龙山西风烈属下得力干将幻月幽灵统率,黄剑锋胞弟黄剑川也在其中。众水鬼跃身上岸,皆是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看来青龙山为了除掉我可谓煞费苦心。”南剑天冷笑一声,显然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预谋,只是他还没有放在眼中。

“黄庄主,我可是来晚了?”幻月幽灵向前一步道。

“岂敢,岂敢!”黄剑锋连忙笑脸相迎,幻月幽灵身为青龙山副统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身为西风烈的左膀右臂,断然不可轻易开罪。

此时,另一方,南剑天望着向自己围杀而来的青龙山高手面露阴森一笑。掌中现出一只绿色细长颈神mì

圆瓶,瓶面上饰以精美的墨绿色叶状花纹,正是含笑半步颠。

“想让我死,本座就让你生死两难!”南剑天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青龙山高手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避之不及者不慎吸入一口顿时神情一滞。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一阵狂笑,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

胡乱撕破自己全身衣衫,所有中毒者状已疯狂。“扑通,扑通!”一个个在狂奔中跃入石龙潭。挣扎一会随后沉入水底,溺水身亡。

数息间幻月幽灵所带来的近百名高手非死即疯,见此他不禁脸色难看一变。没想到南剑天此人如此难缠,自己此行所带来的皆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竟不能近身,皆不是一合之将!

“黄剑锋、黄剑川,现在是你兄弟二人为我青龙山献身的时候了!”幻月幽灵阴声道。毫不掩饰胁迫之心,大有若是不从先杀后敬之意。

闻言,黄剑锋与黄剑川面面相觑,只怕对方有意拿黄家充当炮灰。虽然明白幻月幽灵的阴险用心,但却被对方yin威所慑,当下唯有强硬起头皮迎战。

黄剑锋擅使一口九怀刀,是一种刀面极大的单面刀。刀背结有九钢环,催动之下发出悦耳动听的铃音,只是谁都无可否认它的巨大杀伤力。而黄剑川的法器则是百炼宝刀,采用提炼天外陨石中的庚铁至精打造,反复锤炼而成,无坚不摧。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九怀刀、百炼宝刀威势被彻底激发,黄剑锋、黄剑川与南剑天三人拔剑迎战一起。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银练划破苍穹,强势绞碎云空,使人望而生畏。

九怀刀、百炼宝刀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被剑意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一道道狂暴的气息迎面扑来,刀锋剑刃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阵阵彻骨的寒意。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两大宝刀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仅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灭,一时间险象跌生。

在三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九怀刀、百炼宝刀皆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黄家二兄弟联手施为本座都须得暂避锋芒,竟不能压制住南剑天。此人当真名不虚传,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dà

。”战圈外幻月幽灵面露少有的沉重。

“玄冰剑!”南剑天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玄冰剑。乃是冰系至宝,在斩杀太一始祖何太一时收取。

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幻月幽灵这等绝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化为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此人如何得到如此霸道的冰系至宝!”黄剑锋、黄剑川兄弟二人不禁大惊失色,当下不敢轻缨其锋,只是一味躲避。掌中刀剑狂龙疾舞,织就一道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迎面激射而来的寒冰刺析数阻挡在外,绞碎为漫天冰屑。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掌心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大可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此时仍不及其本尊威势之万一,但已然不可小觑。而南剑天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般的存zài



乾蓝冰炎身为七十二大异火之一又与噬魂妖炎、红莲异火、阴阳圣火等大有不同。三大异火无不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炎却恰恰相反,所行乃是至阴至柔之道!

此尊在无形之中已将你斩杀,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南剑天在对阵何太一时就曾险未被乾蓝冰焰折杀,此尊相较三大异火的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在南剑天意志的控zhì

下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自中裂变一分为二。

如同两大厉芒激射而出,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黄剑锋、黄剑川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分别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二人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纵使他们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净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黄剑锋、黄剑川只觉眼前一花妖炎已至面前。

乾蓝冰焰仿佛一缕无形的风无视任何法宝禁制,穿过剑网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打入心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二人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只见黄剑锋、黄剑川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人形冰晶。

其人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目现恐惧之色。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两人看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已经生机了断。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万妖幡与邪月幻镜

第四百四十六章万妖幡与邪月幻镜“乾蓝冰焰杀人于无心。正是其可怕之处,在收服此尊之初我同样险受其害。日后若妥善利用定能再多一项撒手锏!”乾蓝冰焰大展凶威,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

“黄氏二兄弟竟就此被立地斩杀?”幻月幽灵在黄剑锋、黄剑川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迹象,显然二人已经身死陨落,他甚至没能看清南剑天是如何做到这些?

指掌间灭杀同阶敌人,也唯有南剑天方能做到,幻月幽灵不禁骇然失色。方才他已对南剑天的实力重新做出评估,没想到还是小觑了此人。

“南剑天,现在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幻月幽灵身形突进,大手虚张直取一旁的平民百姓,大想以此威逼南剑天妥协。

“想杀他们,先问本座是否同意?”南剑天掌中魔剑镪然出鞘当空斩下,当下攻其必救,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直取对方漆黑的鬼手,威势惊人。幻月幽灵不禁心神一颤,当下收手而回,磅礴的剑qì

其势不改径直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石屑如同利箭激射四方。

“好!这一合本座认栽了,但接下来你就未必再有好运。万妖幡!”

幻月幽灵暴喝一声将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召唤在手,招摇之下迅速暴涨。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正是——万妖幡。

招摇之下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卷云集,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石屑如流箭激射向四方。

万妖幡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无数妖魔鬼怪出没其中,青面獠牙,嚣张跋扈,狼哭鬼号声响彻天地。一时间周边天昏地暗,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被妖旗绞杀。

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顿时四周被一股炽热的气息充满,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噬魂妖炎与南剑天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主人的杀意,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激射而出。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焚灭所有!

噬魂妖炎无视破乱的罡风,所过之处焚灭一切。妖炎不偏不倚正中万妖幡硕大的旗帜,宝体在异火的锻造下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无视法宝禁制,毫无阻势径直穿过,在万妖幡旗面上留下一只拇指般诡秘的洞穴。

就在这道剑痕中灵旗精气尽泄,四周破乱的罡风陡停,狼哭鬼号声随风远逝。万妖幡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毁天灭地的威势,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此人竟是‘异火修士’,方才一道无名的火焰将黄氏兄弟二人立斩当场,现在本座万妖幡竟又在其下翎羽而归?”

“邪月幻镜!”幻月幽灵脸色难堪一变,当下收回万妖幡。左手掌出一面漆黑的小镜,通体闪动乌芒,正是邪月幻镜。可乱人心神,助持有者施展幻术。

幻月幽灵面露恶毒一笑,身形一化为二,二分为四将南剑天围困正中。借助邪月幻镜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形体,以假乱真,攻敌不备。当下南剑天不敢大意,全神戒备,望着周边的四大‘幻月幽灵’希望能够发xiàn

什么。

但最终他却失望了,四尊‘幻月幽灵’与其本尊无论相貌气质,甚至每个举止动作都同出一辙。更无法辨别本尊与化身的真伪,使他没有可乘之机。

就在此时,只见身后一尊化身目现狡光,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手,全力而发掌势如山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虽然不知幻月幽灵的真身依附所在,但却真切的感受到身后剧烈的元力波动,本能的反手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将幻月幽灵齐胸斩中,毫无悬念被立地斩杀。

但幻月幽灵本尊却先他一步将真身转移到另一具化身,他对四具分身运用自如,只需神念一动就可做到这些。南剑天的剑再快,终究也快不过神念的传达。

只见邪月幻镜照射所过一道厉芒折射而出,破灭的分身再次立地重生。凭借这些幻月幽灵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使南剑天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邪月幻镜玄妙无穷,居有混仸试听之能,四尊化身随时都可能化为幻月幽灵本尊的存zài

,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

“同心铃乃是隐修的克星,只是不知对幻月幽灵是否有用?”

南剑天念及于此当下将两只同心铃一起祭出,当空冉冉升起,在天际遥相呼应。一时间清脆的铃声不绝耳际,音波如同实质在荒僻的石龙潭边传达开来,铃身隐现梵文,附近浮现无数朵ru白色莲花。

在两百步内,只要不是布满了障碍物,两只铜铃就可以相互激荡起对方的铃声。没有障碍千丈内仍可彼此感应,熟练掌控此铃之后,甚至可以借此判断出敌人隐身的方位,增加对敌效果,使隐修无处遁形!

暗中,幻月幽灵望着南剑天掌中冉冉升起的一对铜铃一脸怪异,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至少对自己而言是这样。

一对小小的铃铛却给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只是此时不能轻易出手。不然,岂非不是自曝行踪,使相对优势尽失,如此一来自己无疑会陷入不利境地。

化身终究只是障眼法,而其本尊才是实质的存zài

。邪月幻镜制造的幻影可以欺骗南剑天的眼睛,但一物降一物:只见同心铃当空悬浮,音波如同实质圈圈扩散开来,笼罩四方。

遭遇实质的物质折返而回,以此判断对方真身的存zài

。最终南剑天的目光落定在身前,原来自始至终幻月幽灵就在他的面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幻月幽灵果然好深的心机,本座竟被他就此摆了一遭。”

几乎与此同时,幻月幽灵也意识到这一点,对方多半是在利用音波判断自己身处的方位,此人竟勘破了这个‘术’!

虽然幻月幽灵借助邪月幻镜隐匿身形,但南剑天却可利用同心铃判断他身处的方位进行攻击。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魔宝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幻月幽灵,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青面獠牙,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摄人心魄。

接着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幻月幽灵神念方动就待把真身转移向另一具分身,但仍旧慢下一步。身形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被摄入其中。

‘极恶魔’乃是万魔令器灵,此时,此尊身披法袍凭空打坐,正自修法能。全身笼罩着一股神圣的气息,与先前十恶不赦的邪灵判若两人!

恶魔法杖竖立一旁,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幻月幽灵方才落入其中,万魔令虎头上方化魂符和黑玉断魂符一起运作,两大符箓居有销魂化魄之能,乃是一切魂体邪灵的克星。

幻月幽灵空留一声惨叫便被其内的规则之力打碎,其法体化为一道精元之力注入顶端魔珠内,登时魔珠光华大盛。当空流转不息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

伴随器灵法能的暴增,顿时万魔令威势大振。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就在幻月幽灵被吞噬炼化的一瞬,遥在青龙山百里外的西风烈便已感应到这些。他曾在幻月幽灵体内打入一滴精血以便控zhì

,而现在他与对方的神念联系被彻底斩断,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

幻月幽灵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和处理外门事物不可多得的助手,现在却被立地斩杀,不禁为之震怒。至于真凶,西风烈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一个人——南剑天!

此时,石龙镇石龙潭旁:

南剑天立斩黄剑锋、黄剑川以及幻月幽灵等高手,当下将万妖幡、邪月幻镜等法宝收取,以备不时之需。逍遥七少随身带来的护卫被一并斩杀殆尽,叔父等人更是身死陨落,此时他已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眼见大势已去当下脚底抹油,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逍遥七少终日花天酒地,多半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几式花拳绣腿难以在南剑天手下翻起一朵Lang花,留下来必死无疑。逍遥七少依旧抱有侥幸之心,当下不动声色悄然退去。

“现在想走不过却迟了,奸杀良家妇女,残害忠良,天理不容。只有用你的死才能洗清石老汉父女二人的冤情,纳命来吧!”南剑天催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脚下一勾一柄宝刀落在手中,当下全力掷出。划破空气,刀锋如毒蛇般精准的咬中其后心。

“噗!”宝刀正中其本尊,顺势切破血肉。逍遥七少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宝刀穿体而过,其上附带的强dà

余劲加大创伤,径直在前心轰击出一只拳头般的血洞。将他的身躯连带而去,紧紧钉在石龙潭边一棵岑天柳树树干上。

逍遥七少脑袋一沉再无声息,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奸邪之徒得到惩治,石龙镇万千百姓无不大快人心,对南剑天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感恩戴德!

第四百四十七章 劈地珠、重剑祝红

第四百四十七章劈地珠、重剑祝红此时。石龙镇石龙潭旁:

突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显然定是有高手前来无疑。当下南剑天遣散石龙镇众百姓,以免被奸人误伤,自己再无后顾之忧,在对敌时大可放手施为。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国字脸老者从天而降,鹤发童颜,刚毅的脸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此人正是黄家太祖黄世仁,擅使一口重剑祝红,杀得四方胆寒,闯立不世威名。黄剑锋、黄剑川两人皆是他膝下犬子,不过却外强中干,黄家如今的盛况多半由他老人家一手奠定!

“黄儿,川儿,为父来晚了!”黄世仁初临石龙镇就看到孙儿逍遥七少被钉死在树干上,不禁心中一紧,当下直奔黄剑锋与黄剑川。但见两人化为一尊奇异的冰晶,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剑天,你这个魔头,究竟对峰儿与川儿做出什么?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让你纳命来偿,石龙镇所有人都须得为我儿陪葬!”

黄世仁一扫心乱大手虚张,左右两手分别贴在黄剑锋、黄剑川后心。掌心化纳为吐,一股磅礴的元力一涌而出在二人丹田汇聚。冲刷四肢百骸,强行冲破被冰封的奇经八脉,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黄氏兄弟全身周遭。乾蓝冰焰散发出的极寒之气不消而散。

但他却不知,乾蓝冰焰早已将二人体内生机破坏殆尽,且寒毒无药可解,现在二人只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冰尸。陡然,一股异力自丹田迸发而出,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但黄剑锋、黄剑川的躯壳也一并被大卸八块。

黄世仁望着脚下冰封的残肢断体目瞪口呆,没想到他垂垂老矣,今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情何以堪。而南剑天则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黄世仁虎目充血望向南剑天,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眼见黄家的血脉全部断送在这里,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只恨不能将南剑天噬其血肉。

“黄世仁,你黄家在青龙山一带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只是在替天行道。”南剑天道。

“我只知dào

利益至上,在方圆五百里青龙山势力最大,我黄家为了生存只能顺应趋势。害老夫断子绝孙,让你纳命来偿!”

黄世仁脸色狰狞扭曲,掌中现出一柄剑身宽厚的巨剑。正是名动江湖的重剑祝红,它是剑,却又不能称之为剑,完全由厚重的寒铁铸成。

漆黑的剑身,气息古朴深沉,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重量级法器通常蛮力者适用,催动起来体力耗费巨大不说,更有失灵活。在对阵强敌时这无疑是致命的,早已犯了兵家大忌。

但这也并不能一概而论,弊端却成为重剑祝红的特色所在,力量在它身上得以完美展现。重剑祝红无须以元力催动,单是法器中释fàng

而出的剑qì

就威势骇人,这是其他法器所绝无仅有的。

黄世仁踏碎虚空而来,掌中重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剑qì

激射所过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无匹的剑qì

落空横斩在身后石龙潭中,径直将平静的水面切碎开来,剑qì

所过水Lang向两面滚滚退避。

只见裂天盾被南剑天当空祭起,边缘暗刃开启,当空运作急速旋转,无尽虚空为之扭曲。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连带呼啸风声直取黄世仁,威势逼人。

黄世仁本能的催动重剑祝红就势格挡,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重剑顿时威势大盛。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声响。

重剑祝红乃是至刚至霸之器,全力而发大可开山裂石,竟不能破开眼前这面不起眼的盾牌?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就在黄世仁失神之际,但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突然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其本尊。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天下间竟有如此逆天灵宝。对此老夫都自问无计可施,难怪峰儿、川儿和幻月幽灵会命丧他手。”

黄世仁也未曾想裂天盾竟怀有如此逆天之能,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避之已是不及。但就在这道迎面袭来的剑qì

即将斩中其本尊时,突然,面前虚空一荡,一颗神mì

的宝珠跃然于目。珠表饰以雷纹,其中隐隐酝酿着一股狂暴的雷元素,正是黄家镇族至宝——劈地珠。若利用得当大有开天辟地之能,乃是雷系不可多得的至宝。

劈地珠横空出世,拦在黄世仁面前,代他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磅礴的剑qì

落入其中竟被消融吸收,炼化成为加强自身的力量,化敌人为己用,其逆天属性相较裂天盾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黄世仁突然只觉脚下一阵异样,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回响,不暇多想身形凌空而起。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在他原来立身之地无数地刺破土而出,地刺丛生,每一根皆长达三尺有余。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黄世仁。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杀伤力倍增。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是掌中法器便高人一等,无一不居有鬼神莫测之能。”黄世仁不禁暗赞一声,手下却不敢怠慢,掌中劈地珠当空祭出。

“南剑天,今日就让你见识我黄家祖宝的厉害!”

劈地珠方才祭出,突然虚空中风起云涌,异象丛生: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天地为之黯然失色。“隆隆”的声音在天际炸响,仿佛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劈地珠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下界光线陡然为之一亮。在其最核心处五色雷纹运行其中,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其中酝酿。所有石龙镇的人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强dà

的威压抑人窒息。

数道闪电在劈地珠中无限延伸而下,竟似有灵性,如毒蛇般极力舞动。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

只闻呼啸声中,破地椎绞碎虚空迎面激射而来,却被劈地珠中传达出的一道厉电正中。破地椎乃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

只是无往而不利的破地椎竟在劈地珠威压下寸寸龟裂,其势一改陨落下界,被南剑天招取在手。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劈地珠中传达出本性的战栗。

雷电大破破地椎其势不改径直将遍地石笋撕得支离破碎,化为无尽石屑。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威席卷下界,灭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雷电元素。

“原来南剑天也不过如此!”黄世仁仰天狂笑,但更多的是辛酸,他的子孙析数被南剑天斩杀,即使杀了对方又能如何?心中的痛终究无可弥补。劈地珠当空悬浮,无数条闪电在他身后游动,傲凌九霄,俯视下界苍生,仿佛雷神再世。

此时,只见一道雄壮的雷电在劈地珠中折射而出,在天际扭曲蔓延直下。上连云天,贯穿下界,仿佛生有灵性直取南剑天。呼啸声中裂天盾破空而来,横身在南剑天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雷电正中裂天盾,狂暴的雷元素在瞬间袭遍宝体全身。

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磅礴的雷元素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但即使如此裂天盾仍旧遭受无可想象的重创。天雷中所蕴含恐怖的力量疯狂破坏宝体法则,裂天盾寸寸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盾表全身。

经过多次实战南剑天对异火的掌控已是得心应手,就在裂天盾阻挡劈地珠的一瞬已蓄势完毕:

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顿时四周被一股炽热的气息充满,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

“黄世仁,既然你念子心切,本座这就送你父子三人去地下团聚!”话声甫落,南剑天掌心噬魂妖炎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激射而出。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焚灭一切!

噬魂妖炎无视狂暴的雷电,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黄世仁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焰火已至面前,避之不及,妖炎径直破开护体神光,不偏不倚正中黄世仁心脉要害。

接着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留下一只拇指般诡秘的血洞。他只觉心窝间一热,接着便失去直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

异火之下无物不焚,护体神光乃是元力凝聚的产物,蘸火即燃。噬魂妖炎更在深处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黄世仁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噬魂异火。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只见黄世仁法体竟如同冰雪消融,自上而下迅速融化。

“这……怎么可能?一世英名毁于一念之失,我心中实属不甘!”黄世仁其人被熊熊异火封锁其中,目现难掩的恐慌。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法体就此在异火下破灭,其人灰飞烟灭,一丝不存。

劈地珠失去黄世仁的控zhì

当空摇摇欲坠,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只见珠表隐有五色电光闪现,‘噼啪’作响,竟是五色天雷作用其中,只是不知如何被黄世仁收取,并封印在劈地珠内。

南剑天曾在五色天雷劫恐怖的能量下淬炼法体,其体质之强横已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甚至可徒手硬撼魔兵。这些自然不能奈何他分毫,甚至在渡劫时他体内残存的五色雷元能与劈地珠产生共鸣,相信不久就可以将劈地珠重新祭炼掌握,驱使为己所用!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夜色撩人

第四百四十八章夜色撩人此时,虚空中依旧残存着未散尽的雷元素,狂暴的能量掀起破乱的罡风,使人望而生畏.

南剑天斩杀黄家走狗,以及幻月幽灵,使青龙山在外的势力遭受惨重打击。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石老汉父女二人受辱身死,少女玉儿被逍遥七少奸污自缢身亡,而石老汉则不堪打击跳河自尽。

当下南剑天跃身跳入石龙潭中,水下的世界在他眼中清晰呈现,很快就发xiàn

石老汉的遗骸。水面恢复平静又再次打破,南剑天再次回到岸边。他以深厚的内力辟开潭水,如此往返一遭竟全身滴水不沾。

只是他手中多出一人,正是石老汉,因为在水中浸泡多时整个人全身惨白,皮肤褶皱,几乎难以辨认他的原来相貌。南剑天原想在石龙潭边柳树旁将他就地掩埋,也算入土为安。

但转念一想当下手中暗捏一个‘石化诀’,石老汉整个人全身由下而上迅速石化,化为一尊人形雕像立于祭拜南剑天之地。并在他身上打入一道本命精元,可保他不受外力侵害,至少百年不倒。

做完这些他心中方才释怀,除恶务尽,而西风烈身为匪首务必斩除。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火速赶往青龙山。

当第二天早起的人们经过石龙潭边时,发xiàn

岸边竟多出一尊石像,而且与石老汉生前尊荣一般无二。想必是哪个好心人为了祭奠他而特立的,却不知此尊乃是由石老汉尸身所化。

后来,众乡里把膜拜南剑天的习惯改为祭奠石老汉,似乎竟还有灵性。而且此尊历经数十载风吹雨打竟毫无风化的迹象,堪称一奇。后来石龙镇后生晚辈更在石龙潭旁建造了一座寺庙,石老汉顺理成章成为寺庙的供奉,香火鼎盛一时,这是后话!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后妃寝宫内:

夜幕下的后宫分外撩人,幽暗的灯火直达闺房,似在刻意营造某种氛围。晚上的妃子是最美丽的,她们的一切都将在鸳鸯床上为至尊展现,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

灯火寂寞的燃烧,妾心还在等待?只是今夜她们之中只能有一人得到至尊的‘宠爱’,后宫充满**与堕落,面对一个个国色天香、可人儿,所有理性都会在这里失禁。

江山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爱江山,更爱美人!

此时,凤菲已在蓝衣女仆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铜镜前梳妆打理完毕: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朝阳五凤挂珠钗、赤金盘螭巊珞圈。都是以最好的材料制成的,由此可见至尊对他的宠幸。金光闪闪,显得十分雍容高贵。

在她脖间戴着圣尊翡翠珍珠项链,是用民间最好的翡翠和珍珠铸造而成。耳上坠着纯黑水晶吊坠,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领口缀着红宝,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

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双。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

面容艳丽无比,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一切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以及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斥灵气的眼睛。

可人之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传达出怡人的清香。

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

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姐,你可真美丽,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如果我是男人,今生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石榴裙下。’对了,从今天起奴婢应该叫你凤妃才是。你一人得道,我这个奴婢也跟着鸡犬升天!”蓝衣女仆莞尔一笑道。

“你又在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不需yào

的偏偏要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凤菲脸色凄楚,她站在最豪华的后宫,却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荒野上,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奴婢岂敢!”

“你说他还会来吗?”凤菲望着铜镜中自己雍容的脸庞。

“你是说,南剑天?”蓝衣女仆见四周无人怯声道:“小姐,你应该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过了今夜你即将成为一国之母。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至尊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同样占有欲最强。他可以背叛你,但你却须得对他守身如命。如果让至尊得知你心中竟还念想着其他男人,即使他再爱你也无法容忍这些,只怕你的后生将在冷宫中度过,南剑天也势必会被牵连其中。

“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一定要忘记他,不然他反会为你所害!况且你身为百氏异族的公主,即使你不顾自己,也应该为自己的族人着想!现在天弓帝国国力今非昔比,百万铁骑挥师所过你能想象百氏异族会有什么下场?”

“原来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个人并非想在一起就能够走到一起。如果爱他就要忘记他,那为什么还要去爱?突然发xiàn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真的很想做一个不对生活抱有念想的人,可是我自问又难以做到。或许他本就不该闯进我的生命中,将我的生活、我的心一并完全打乱,但现在说这些却已经太迟了。当想到今夜就要……我的心就全乱了。蓝衣,请你告sù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这些真的无法改变。”

“小姐,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想我生来就在聚财客栈伺候主人,很少与异性接触。从未经lì

过感情的事,对于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更是一个盲点。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在帝都,而非西域。帝都防御森严,即使你是大罗高手也插翅难逃,总之你是无可逃避的,更无法改变成为至尊女人的命运。倒不如随遇而安,成为至尊的女人也未尝不是好事,这是普天之下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的!”蓝衣女仆昂起脑袋,脑海中浮想联翩,如果我是凤菲该当如何,云云!

“你说这些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凤菲在蓝衣女仆的引导下缓身站起,三寸金莲惹人心生怜爱。突然只觉脚下一痛,不禁花容失色,整个人险未就此仆倒在地,身旁蓝衣女仆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小姐好像还不能适应这双鞋子,不过渐渐就会习惯了。”蓝衣女仆道。

凤菲忍住眼角的泪水,只是极力的点头,此时的她心神意乱,已完全失去主意,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操纵。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矮胖的身形影过窗纸,来者是一名男性,定是至尊无疑,其他异性出入后宫则是死罪,依律当斩!

“小姐,吉时已到,奴婢恕不奉陪了,祝你好运!”蓝衣女仆做出一个鬼脸当下脚底抹油。

“蓝衣。”眼见最后一名室友离去,此刻凤菲的心完全乱了。宫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当至尊看到眼前的凤菲只觉眼前一亮。女人的美丽无一不在她身上完美展现:

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玲珑的曲线,火艳的芳唇。真想就此扑上去狂吻个够,在她身上狠狠蹂躏一番。但他身为帝国至尊自然不可用强,况且凤菲对自己而言唾手可得,何必急于一时。

“朕的眼光果然没错,凤菲的姿色在三宫六院中绝无仅有!”至尊喉结极力的涌动,当下神色一正进入内房。凤菲情急之下竟忘记向至尊行礼,这是每名妃子必尽的礼数。

此刻,凤菲只觉脑间一片空白呆呆的伫立当地,难道自己的贞节就要被眼前这位男子夺去?当联想到对方臃肿的身形将自己淹没的一幕时,她极力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不’!

“你是第一个不怕本座的妃子,但我却不会降罪于你,因为朕喜欢你!”至尊自然的揽住凤菲不盈一握的花枝,顺势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心中错愕一动。

“不知美人是为了什么而忧郁?若是下人伺候不周,本座立kè

下令将她拖出去斩了!”

“并非如此,还记得在来到帝都之前南剑天曾数度有救于我,只是却苦于没有机会报答,妾心实在难安,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凤菲道。

“原来如此?南剑天的确应该重赏,只是南剑天位高权重,不但手握兵杀大权,更身为天门门主,可谓权大势极,让本座如何对他才好?”至尊有意削弱南剑天的势力,自然不会在此时另行封赏。

“既然如此,至尊现在请回吧,妾身可要回房休息了。”言下之意凤菲竟对至尊下了逐客令,三宫六院唯有她一人胆敢如此。凤菲话不多言,转身催步欲走。

“这……”至尊面露难色,只怕错过今夜就再难得到凤菲的真心,当下痛下决心。

“等一等!只要能够了却美人一桩心事加封南剑天也未尝不可。”南剑天此行西域破解‘亡国之花’的诅咒,居功甚伟,的确应该得到奖赏,只因沉迷于凤菲美色,本座竟将此事抛诸脑后。至尊自忖道。

“此话当真?”凤菲顿时转忧为喜,在此刻她对南剑天所寄的深情一览无余。

‘凤菲一反常态,难道她与南剑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至尊不免想入非非。但他身为帝国之主,一言九鼎,令出即行,无可收回!

“只是不知至尊要加封南剑天什么爵位?”

“南剑天位高权重,普通官位自然难入法眼,这个本座自会安排。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因他人坏了你我的好事。凤妃,你明白本座需yào

什么?”至尊望着她曼妙的花枝再无法控zhì

欲念,一把将对方拉进自己怀中。

“妾身……”凤菲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下一瞬她的丹唇却被一张生满胡茬的大嘴堵住,至尊肆无忌惮的强吻向她。凤菲倍感屈辱,胸腔间发出‘呜呜’的呻吟。

随后就被至尊压倒在鸳鸯床上,凤菲被粗暴的压在身下只觉呼吸难继,她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美目中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至尊迫不及待的为她宽衣解带,望着凤菲胸前就要脱兔而出的酥胸呼吸局促。

凤菲只觉全身骨头酥软甚至推开对方的力道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

在她纤腰间锦囊中一块玉佩滑落而出,只见其上闪现翠绿的光芒,一眼就知绝非凡品,正是南剑天送给她的暖阳宝玉,在枕边散发出莹莹神光。终于,至尊臃肿的身材完全将凤菲淹没在身下,绣着龙凤画像的帘子悄然合拢……

第四百四十九章 决战西风烈

第四百四十九章决战西风烈此时。青龙山:

西风烈正在静修打坐,他在等待一个人。突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定是有高手赶往青龙山无疑,他甚至可以想象来者是谁?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本座已侯你多时。”下一瞬西风烈已破顶而出,脚下生风凭空而立。来者正是南剑天,二人遥遥相对,彼此打量着对方。

只见西风烈发丝呈暗红色,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长若流水的发丝顺在背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隐藏着魅惑,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十指纤纤,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美丽。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使他不像一代霸主,倒像是一个生就不凡的书生。

“你既然能够过幻月幽灵这关,足矣证明你的实力。”西风烈面无表情道。

“这同样是我要说的话,青龙山既然能够在这一带屹立百年不倒,身为团主说明你确有过人之处,还望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

“你确实很自负,希望你能拿出自负的本钱。想领教本座高招,我现在就成全了你,飞云九踏!”

西风烈身形冲天而起,踏碎虚空而来。每一脚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在其威压下仿佛万岳加身,周遭的空气伴随它每个脚点起落的节奏上下涌动。万千浮云皆望眼,无尽虚空在他脚下破碎又重组。

诸如西风烈这等大能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每一招皆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

虚空在脚下破碎,仿佛又回到铁马冰河的古之战场,在西风烈身上力量得以完美展现。在其脚点下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强dà

的压制之力如同实质降临在身上,南剑天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他的身势在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腿根、腰部。交战之初就被对方死死压制,这是一个不好的先兆。南剑天终于被彻底激怒,遇强则强。

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一时间四周惊尘四起。

南剑天血目怒张,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怒吼。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生。

陡然,南剑天全身气息外释,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就此打破压制之力。身形暴退百丈在对方攻势下摆脱。

“好!能够破我飞云九踏,你南剑天确不失为一号人物,但接下来你就未必再有好运了。飞天腿!”

只见西风烈右腿根处生有一错红毛,并且其中隐现血光。这只腿煞白无血,甚至没有筋脉,早已违背人之常情,却呈白银色,相较左腿有明显的差异。

此腿正是飞天腿,乃是西风烈天生生就,在他人生征途中立下汗马功劳。当下飞腿连环直取南剑天,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擎天臂擎天而起势不可挡,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向飞天腿。

南剑天后天打造麒麟臂虽然不及西风烈天生飞天腿得心应手,但同样具有神鬼莫测之能。两大异能肢体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Lang两人一触即分。

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一道强dà

的余劲透过麒麟臂传达而出。南剑天被这道磅礴的力量迎面轰飞,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

但南剑天身居金刚法体,这些并没能给他造成重大创伤。竟如有神助,背后生风身形一跃而起。承shòu飞天腿全力一击南剑天竟毫发无损?

西风烈不禁心神一颤,同样发xiàn

对方体质的特异,今日自己怎会对上这样一个怪胎?一合之下貌似西风烈占尽上风,实则并未讨到便宜,非但没能拿下南剑天,反而使自己底牌尽出。

此时,南剑天再度与西风烈冲杀一起,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发xiàn

,西风烈不但生就飞天腿,更身居九灵之体。也就意味着他有九魂九命,只要一魂尚存,就可历劫重生,几乎不死不灭。

西风烈身居逆天灵体,并先天生就飞天腿,当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南剑天不禁心神一颤。殊不知西风烈同样越打越心惊,南剑天肉身防御力坚不可摧,他一向以自己的体质引以为傲,但对方隐隐竟是能够对抗自己的存zài



二人以快打快,南剑天麒麟臂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而西风烈飞天腿飞腿连环,上踢下扫无所不能。甚至右腿大可当法器使用,上斩下削迎顶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劲气奔腾而出当空交织,杀招无所不至。

拳风脚劲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二人所过之处下界万物破灭,整座青龙山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拳风脚影漫天交织,二人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争斗良久互有进退。

就在这时,只见西风烈飞天腿迎顶斩下,在其强dà

的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南剑天本能的催动麒麟臂就势格挡,拳脚相交间迸发出狂暴的余劲。两大绝世高手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九头赤蛇!”只见西风烈体表魔纹密布,其人面色狰狞,面前煞气笼罩,全然不复方才风度翩翩之态,倒像是十足的魔道中人。

接着在他身后呈现九头赤蛇法相,九颗磨盘般的头颅犹为显目,七星瞳目中折射出恶毒的眼神直视南剑天。普通灵蛇每百年裂变生出第二颗头颅,但九头赤蛇却又与之大有不同。因为它生就九头九命,其法能伴随道行的加深而渐渐完善,血统间的差异无可弥补。

即使其他八颗头颅全部被斩,只要还有一颗尚存,就可破灭重生。除非能够一剑将它九头一起斩取,方能将它彻底灭杀。此尊与西风烈的九灵之体同样逆天,更有相传称九头赤蛇乃是九头虫的后裔。生命力无限悠久,所以拥有无限晋阶的可能,堪称下界逆天灵禽的一种。

此时,只见九头赤蛇身下生风在虚空中游离,庞大的身形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方圆百丈为之黯然失色。九头赤蛇当空俯冲而下径直扑杀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凶威难测。

陡然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不已,腥风阵阵迎面裹来,闻之令人作呕。接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被其威压牢牢锁定难生反抗之心。面前流风肆虐将南剑天缓缓扯入血盆大口中。

此时,南剑天体内本命精元毫无保留的注入掌中魔剑,顿时威势暴增。南剑天暴喝一声,打破压制之力催剑当空斩下。九头赤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魔剑与之相交传达出‘铮’然一声,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南剑天已将九头赤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胸腔间发出嘶厉的怒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他碾压而来。庞大的身形游离所过,身下巨大的磐石竟被碾为飞沫,势不可当。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其攻势笼罩下摆脱。

三头灵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他落身之处,鞭尾抽过开山裂石,四周山峰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坍塌,甚至低矮的山丘竟被它一尾荡平。巨大的磐石崩裂陨落向四方,掀起破乱的罡风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

九头赤蛇七星瞳目充血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身形突进向他迎面扑下。只见在它血盆大口中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望而生畏。

“这是你逼我出手,休怪我剑下无情!”南剑天面色冷酷,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就在双方仅相距数丈之时,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凭借灵活的身法避过迎面扑来的九头赤蛇,稳稳落定在其后背。掌中生死剑对其当顶插下,魔剑无坚不摧,毫无阻势顺利斩碎生满五色花纹的皮肤,就势切进皮肉中。

只见剑身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迅速运作,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仿佛一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九头赤蛇体内精粹的元力。

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宝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九头赤蛇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不禁发出恐惧的悲鸣,但魔剑却如同跗骨之蛆牢牢插在背后无可摆脱。庞大的身形疯狂舞动,撞击四周的山峰,反使自己变得伤痕累累。

伴随元力的丧失九头赤蛇气势被迅速削弱,每个动作显得分外无力。反而魔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

伴随吞噬的加深九头赤蛇体内蕴含的元力被迅速抽干,五色花皮光华顿失。全身精气尽泄,原本光滑的皮肤变得褶皱如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

“等的就是现在!”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催动魔剑齐颈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九头赤蛇九颗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如同车轮般滚落在地,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断颈处形成九只缸口般的血洞,一时间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九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九头赤蛇胸腔间发出阴郁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疯狂舞动直至筋疲力尽,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整座青龙山为之颤抖,在喷薄的血雨中烟尘迅速落定。但见九头赤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魔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花皮褶皱如壑。

凶灵断颈处九只巨大的血洞依旧血流不止,正是南剑天魔剑的杰作。九头赤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白的肚皮被自身流出的鲜血浸泡其中,生机迅速流逝。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西风烈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且压制伤势,嘴角留下殷殷血迹。

第四百五十章 金刚罩与金刚舍利

第四百五十章金刚罩与金刚舍利就在此时,天弓帝国帝都丽妃寝宫内:

幽暗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窗隙间传达出风销云雨的声音,浓浓的爱意洋溢在深宫走廊的尽头,狂热的呼唤使面前的空气倍感焦灼。就在这一夜至尊如愿以偿得到渴望已久的‘可人儿’——凤菲!

此时,青龙山,南剑天正与西风烈展开生死对决: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耳畔响起一道奇异的声音,是身体的交合声。南剑天曾在凤菲入宫时送她一块暖阳宝玉,为了方便日后与对方的联系,他在其中注入一道神念,只要对方捏碎暖玉他就可感应到。可以说那块玉佩就像他的一只眼睛,大可借助它感应到帝都寝宫内的一切。

他甚至可以看到凤菲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躺在床。全身仿佛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恶火,脸庞充血涨红,花容因为**传来的剧痛而扭曲。

凤菲酥胸微喘,全身香汗淋漓,而至尊臃肿的身体则紧紧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此时他眼中的她一切都是完美的。她身体的每一部位令他为之疯狂!

南剑天甚至可以听到风销云雨的声音,和狂热的喘息,以及悲痛的呻吟。她在极力抗拒,但换回的却是对方的百般玩弄,一切终究无可避免的发生……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痛,虽然他对凤菲谈不上爱,但眼前的这些却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当想到凤菲迷离的眼神,眼角挂满饱含屈辱的泪水,以及鸳鸯床上一对火热翻滚的身形时,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真想就此赶回帝都将至尊在凤菲身上一把推下,但是他不能。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过了今夜凤菲将永远不会再属于自己。南剑天虎目充血,铁拳紧提,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击声,鬓角汗颜簌簌直下。

他感到这一切比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要痛,真zhèng

的痛彻心扉。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凤菲来过帝都,断然不会有今日这些,但是没有如果!

与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就在南剑天失神之际,西风烈已蓄势完毕。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

西风烈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他虽然不知南剑天怎会犯下这个错误,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可借此力挽败局。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风烈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毫无悬念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在瞬间完成燃烧释fàng

。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南剑天被这道狂暴的力量当胸轰飞。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静躺在百丈外生死不明。

“南剑天,即使你是金刚打造,生受本座全力一击也绝无侥幸的可能。”西风烈冷笑道,大敌已除,不禁心下一松。但就在此时,场中变故突起:

只见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南剑天跃身而起。全身衣衫被狂暴的掌劲撕破,甚至衣不蔽体。但见他全身肌肤散发莹莹神光,竟犹如铜铸。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本座全力一掌大可开山裂石,这样竟都杀他不死。南剑天体质强横非常人可比,似乎曾修liàn

淬炼肉身的法门。”

当下西风烈不敢大意,催掌迎战,二人再次短兵相交。如果说先前的南剑天稳扎稳打,那么现在的他招数则是乱无章法。至尊与凤菲狂热的声音依旧缭绕在耳畔,使他身心饱受折磨。

他并不爱凤菲,这些本不与他相干,但心痛的感觉却如此清晰。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才无法容忍这些,抑或是自己已对她动了真情?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南剑天,你的心境实在太乱了,招式更加乱无章法,这样怎会是本座的对手?”

西风烈一记飞腿横斩在南剑天胸前,惨‘哼’声中南剑天身形暴跌陨落在地,但即使如此仍旧没能对他造成实质的创伤。他已将《金刚诀》第五重练至大乘之境,同样经lì

天雷锻体,肉身之强横已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眼见南剑天再次横冲而来,西风烈不禁脸色难堪一变,此人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

此时,南剑天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对他而言肉体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心中的创伤才无可治愈。灵魂深处的折磨几乎使他陷入疯狂,大招不断轰杀向西风烈。

掌劲落空狂暴的力量径直在四周轰击出一只只巨大的陨坑,虚空中充斥着剧烈的元力波动。很快,西风烈由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守,只是一味避让其锋,被南剑天逼得手忙脚乱。

“当真是一个十足的疯子,此人似乎拥有无限的战力。”西风烈所向无dí

,今日竟在对阵南剑天时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一向被他打点光鲜的秀发凌乱的披在肩后,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南剑天身形突进,私底下麒麟臂五指如钩将西风烈身着的长袍一角撕裂。这一爪之威若是落实足矣将对方撕杀当场,西风烈心中一惊当下身形暴退,在其凌厉的攻势下摆脱。接着,其人气势陡变,一颗金光闪闪的舍利子在他虚顶冉冉升起,散发出莹莹神光。正是***古佛舍利之——金刚舍利。

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金色舍利子,凡是修liàn

出这种舍利子的修佛,大多会在佛门中担任金刚护法之职。每一颗舍利子都凝聚古佛的毕生精华,可谓不可多得,若能够彻底激发其威能,威势绝不止于此。

只见古佛之气在金刚舍利中自然释fàng

,凝结为金色的金刚罩,而金刚舍利则当空悬浮,在上方大放异彩。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金刚罩平增辟邪的法能。如此一来,西风烈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不遗余力轰击金刚罩。掌罩相交传达出阵阵梵音,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清澈的声音响彻天地,笼罩在青龙山上空。

只是这股劲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金刚罩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狂暴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只见金刚罩表面梵文毕现,流转不休。上方凭空悬浮的金刚舍利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源源不断的释fàng

佛家浩然正气凝固摇摇欲坠的金刚罩。遇强越强,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颤,他虽然心智惨遭打击,但却并未完全陷入疯狂。自己全力施为竟久久无法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若再这般消耗下去只怕自己不战自败,正中西风烈下怀。

“南剑天,不要再枉费心机,金刚罩坚不可摧,即使你再拥有十倍战力也无法将它打破。金刚舍利中所蕴含的力量是你无可想象的,你可以力压于我,却永远不能将本座打败!”西风烈仰天狂笑道。

“只怕未必如此,死亡之刺!”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南剑天掌中现出一只刺形白骨质法宝,长达数尺,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乃是以龙牙铸就,无坚不摧。

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暴喝一声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透过金刚罩迎面逼来。西风烈不禁骇然失色,这柄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铸就竟有这般威势。

两**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金刚罩乃是御身的利器,坚不可摧,而死亡之刺则万法不破,两大至宝可谓生逢克星。

龙牙无坚不摧,无视金刚罩护体神光迎锋寸寸切入。伴随南剑天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金刚罩迎锋破穿,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西风烈。

西风烈也未曾想南剑天掌中这根不起眼的‘黑刺’竟有这般威势,避之已是不及。在惊恐的目光中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体内,大破丹田要害!就在这一瞬,西风烈只觉全身精气尽泄,丹田气海不消而散。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力道,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南剑天身形突进,顺势将死亡之刺完全送入他的体内,龙牙在他身后没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只见南剑天五指如钩,深深打入其肩头。暴喝一声将西风烈暴力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西风烈称雄青龙山数十载长盛不衰,战无不胜,历来不知多少成名高手、宗主饮恨其下。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走完人生最后的征程。

此时,南剑天双膝跪地,身旁插着惨白的龙牙,伴随耳畔声音的止却,这场折磨也一并结束了。但他的心却久久无法释怀,过了今日他将在心中抹掉凤菲。也许爱一个人容易,彻底忘记对方却难,但他会渐渐尝试。

立斩西风烈,南剑天明明胜了,但他却感到自己输了。他没有输给凤菲,也没有输给至尊,而是输给了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自己去夺,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南剑天目光坚定不含任何人类感情,随后站起身来。也许未来还会有痛,但现实却不得不面对,能够走在脚下的才叫路!

经过两大高手的生死对决,此时的青龙山到处被破坏得千疮百孔,地面上则是一道道剑qì

辟下的怵目惊心的沟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只见金刚舍利凭空悬浮,散发莹莹金光,被南剑天招取在手。青龙山覆灭,四大盗团唯留刀剑笑,下一站白凤寨,既然风云将变,就让这场风暴来得更猛烈些!

第四百五十一章 埋骨尸魔与灭世狂刀

第四百五十一章埋骨尸魔与灭世狂刀此时,白凤寨山门处,两名护卫正在照常巡逻。只见山门处生有一座巨大的‘山丘’,奇在山体竟在不住涌动,颇为诡秘。

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秀发迎风飞舞,衣袂猎猎作响,丹凤眼仿佛墨宝石闪现奇光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他在青龙山方才斩杀西风烈,脸庞甚至沾有未干的血迹,其人在鲜血的映照下更显妖异,仿佛邪君再世。南剑天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今日他必将成为白凤寨所有人的噩梦。

“到底什么人,竟胆敢擅闯白凤寨?”两名护卫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在其注视下二人只觉心底一阵发寒,他们虽然不敢妄自称尊,但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对方目光注视下仿佛自己已成为对方眼中的猎物,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两只看门的走狗,还不配问本座的名号!”南剑天冷声道。

“你说什么,竟在此有损我白凤寨威名。”白凤寨是这方圆百里当之无愧的土皇帝,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在外无不趾高气昂。今日竟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叫骂山门,二人一时竟没能回过味来。

“对于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我兄弟将他先斩后奏,寨主必定重重有赏。”两人一言不合,当下催刀直取南剑天。

“两个小喽啰,还不配本座出剑。”陡然,南剑天将全身气势外释,一股强dà

的威压迎面扑来。惨叫声中,两人尚在丈许开外便被这道无可抗拒的劲风掀翻在地,被余劲反震,只觉胸前一闷,嘴角流下殷殷血迹。二人尚未近身,一合败北,毫无悬念!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同样的话我从不会多说第二遍,让你们寨主刀剑笑出来受死!”

南剑天杀机陡盛,二人同是心中一凉,对方既然能够叫破寨主的名号。明知这里刀剑笑做主却还如此作为,想必定是来挑事无疑。

“休要张狂,我们寨主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想进入我白凤寨可以,但须得先经过灵兽这关才行。尸魔,大敌当前,现在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其中一人暴喝一声。

话声甫落,只闻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随后只见山门处那座奇异的‘山丘’竟如山呼海啸般涌起,连带起方圆百丈土地,一时间四周鸟雀惊飞。

巨大的山体向南剑天碾压而来,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掌中魔剑镪然出鞘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山丘’,没有斩中山岩的铮鸣声,犀利的剑qì

竟迎锋切入,斩出一道长达丈许的剑创。

其中喷射出黑恶的不明液体,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闻之令人作呕。并且其中蕴含剧毒,居有恐怖的杀伤力,将四周地面侵蚀得千疮百孔。草木植物触之顷刻破灭,霸道无比。

随后只见‘山体’完全站起,竟是一具活生生的存zài

?一只体型庞大的丑恶凶兽跃然于目,全身皆是凹凸不平的疮痕。

顶部一阵蠕动随后霍然开启,竟是一双巨大的法眼,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高达百丈的擎天之体,南剑天站在其下仿佛蝼蚁与大象,渺小的感觉由心而生。

此尊正是白凤寨护山灵兽埋骨尸魔,在他原蹲身之处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甚至在其中生活有蛇鼠毒虫之类,方才所看到的只是它的冰山一角。

在它身上生长有不明ru石,每一颗皆有海碗大小,仿佛一颗颗肿瘤密集相连,更为致命的是它竟在隐隐搏动。全身皮肤褶皱如壑,其中寄生有微小生物,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甚至灌木在它体表落根,只是周身瘴气缭绕,显然已被尸魔体内蕴含的毒素侵蚀,在它体表生长的每一株草木都蕴含剧毒。

只见埋骨尸魔剑创处流出诡秘的黑色液体,腥风裹面。其中更有无数黑褐色的尸虫在涌动,接着长达丈许的剑创竟奇迹般弥合如初。这些只是在短短数息间完成,强横的自愈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没想到白凤寨山门处竟寄养着一尊如此强dà

的邪灵,想必平日里定害人不浅。”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全力一剑并未对埋骨尸魔造成本质的伤害,但却将它彻底激怒。自己身为白凤寨尸魔护法竟被眼前一只‘蝼蚁’给伤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此时,只见埋骨尸魔将一柄长达数丈剑身宽厚的巨剑唤取在手,正是灭世狂刀。威势犹如其名,居有毁天灭地之能,单是看此剑巨大的身板就可以想象它恐怖的杀伤力,令人望而生畏。它是剑,却又不能称之为剑,完全由厚重的寒铁铸成。

漆黑的剑身,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法忽视它的威胁所在。这种重量级法器通常蛮力者适用,催动起来体力耗费巨大且有失灵活,但却犹为适用于埋骨尸魔。

弊端在此却成为优势,力量在它身上得以完美展现。灭世狂刀无须以元力催动,单是法器中释fàng

而出的剑qì

就威势骇人,这是其他法器所绝无仅有的。埋骨尸魔丑恶的脸盆狰狞扭曲,怒吼声中催剑杀来,身形所过在前方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

掌中灭世狂刀当空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怵目惊心的沟壑,剑qì

激射所过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他只是一味躲避,却不轻缨其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落空后划破长空,如同赤炼当空交织,强势搅动风云,令人望而生畏。埋骨尸魔以力压人,并且全身元力毫无衰竭的迹象,攻势连绵不断,迅速将南剑天压制一方。

“玄冰剑!”南剑天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冰系至宝玄冰剑。

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埋骨尸魔这等世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化为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就在此时,只见埋骨尸魔掌出一面高达百丈的巨盾。气息古朴深沉,盾身画有神mì

符文。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元罡盾。乃是刀剑笑特地为尸魔护法耗费巨资炼制的法宝,防御力极强。

而其上所画的符文则拥有能将敌人的攻击力减半的异能,外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元罡盾承shòu的损失降到最低。遭遇外力侵袭,盾表神mì

符文威势被就此触发,顿时铭文毕现。无尽冰剑激射在元罡盾上旋即破碎,化为漫天冰屑。

但冰剑在各个角度攒射而来,元罡盾依旧有疏防之处。数十支锋利的冰刺毫无阻势顺势切入埋骨尸魔体内,但此尊皮坚肉厚,且身形庞大,这一顿乱箭攒杀竟未能对它造成实质的杀伤。

反而将尸魔彻底激怒,肉体的疼痛使它愈加疯狂,所过之处拔山倒树。周边万物在灭世狂刀恐怖的剑qì

下破灭,白凤寨整座山门几乎被此尊翻了个底朝天,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早已惊动了白凤寨寨主刀剑笑,正在暗中观看山脚下二人的战斗。他虽然与南剑天素昧平生,但却已料想到了来者的身份,脸色出奇的沉重。来者定是南剑天狂人无疑,惟有他胆敢挑衅九大势力的荣威!

白凤寨所有人马汇聚于此,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南剑天大展神威,先前对他出言不逊的两名喽啰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颇有实力,竟能与尸魔护法一决高下,此人确有狂妄的本钱!同时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彻底激怒南剑天,不然,只怕二人早已尸横当场!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掌心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大可幻化出形体,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此时仍不及其本尊威势之万一,但已然不可小觑。而南剑天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的存zài



乾蓝冰炎至阴至柔,杀人于无形之中,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正是其可怕之处!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在南剑天意志的控zhì

下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

埋骨尸魔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本能的催动元罡盾格挡,但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避过元罡盾直取身处其后的尸魔本尊。

净火快如闪电迎面激射而来,埋骨尸魔身躯庞大有失灵活,躲避已是不及。乾蓝冰焰越过元罡盾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径直打入心脉,并在奇经八脉中迅速蔓延至全身,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尸魔体表无火自燃,庞大的身躯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在这一瞬埋骨尸魔仿佛看到了某个可怕的存zài

,胸腔间发出恐惧的悲鸣,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埋骨尸魔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人形冰晶。高达百丈仿佛一座冰山,庞大的法体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目中恐惧之色一览无余。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

埋骨尸魔看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已经生机了断,此刻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现在尸魔只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冰尸,当南剑天收回乾蓝冰焰的一刻,尸魔体内生机宣告被破坏殆尽,寒毒无药可解。体表寄生的尸虫草木之类随之一并步入消亡!

陡然,一股异力自埋骨尸魔体内迸发而出,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尸魔庞大的躯壳也一并被大卸八块。一时间山崩地裂,‘冰山’碎裂为无数块巨大的冰晶。当下南剑天收取灭世狂刀和元罡盾,留以装备铁苍熊与白虎王。

白虎王已拥有裂天盾、破地椎以及大力神锤三**器,攻防兼备,灭世狂刀和元罡盾对它而言功过无补。这两件法器最终多半落入铁苍熊手中。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越过冰尸直扑白凤寨内寨!

第四百五十二章 遁龙桩与七宝金莲

第四百五十二章遁龙桩与七宝金莲“南剑天,你终究还是来了!”刀剑笑从天而降,拦身在南剑天面前。

只见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魁梧的身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冷笑。

“想必阁下就是刀剑笑?”南剑天冷声道。

“不错,正是区区!”

“身为白凤寨寨主有一件事需yào

知会你,过了今日白凤寨就要封山了。”南剑天似笑非笑道。

闻言,刀剑笑不禁眼角一跳,对方无形的蔑视形于其表,但无可否认南剑天确有自负的本钱。方才他亲眼目睹了山脚下的战斗,没想到南剑天竟能够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斩杀埋骨尸魔,身手高强惊世骇俗!

“若阁下确有这份能耐,白凤寨从此在九大势力中除名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人是要好好活着,为什么不能给我白凤寨上下留一条活路?难道是哪个有眼无珠惹南少侠不快,本座必定严加惩处!”

刀剑笑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机。在他看来,天弓帝国兵力对白凤寨鞭长莫及,但南剑天凶名昭著,断然不可轻易为敌。当两名喽啰听闻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年轻人竟是南剑天时,面露难掩的恐慌,皆是‘扑通’跪地,连连乞饶。

“寨主,我二人有眼无珠,冒犯南少侠实属无心之举!”

“原来又是你二人给本座惹是生非,今日本座绝不姑息。”

刀剑笑面露一抹厉色,大手虚张,掌风催过二人乞饶声戛然而止。神情一滞,被掌劲震毙身亡,两名喽啰仰面倒地生机了无。刀剑笑使用内家手法,两人貌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全身经脉寸断。

“这个结果不知南少侠是否还满yì

?身为一寨之主这已是我所能做出最大的退让。”

“但我所想要的却是整个白凤寨,不知你是否能够舍弃。”南剑天微微摇头道。

“如此说来你我是不可避免了,在这白凤寨本座还有一千属下,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若就此拼杀起来,只怕最后鹿死谁手还难以定论,南剑天,你可要想好了。”刀剑笑冷声道。

“九大势力已去其三,既然已经为敌,还有什么可以考lǜ

?现在本座就削平这个差距!”

南剑天暴喝一声将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召唤在手,招摇之下迅速暴涨。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居有扭曲空间的异能,正是——万妖幡。

招摇之下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卷云集,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石屑如流箭激射向四方。

万妖幡所过之处飞沙走砾,无数妖魔鬼怪出没其中。青面獠牙,嚣张跋扈,狼哭鬼号声响彻天地,一时间周边天昏地暗。陡然,一阵阴风席卷下界,接着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自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如同一片乌云。

原来,幻月幽灵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此宝,每向其中注入一道魂体万妖幡威势便增大一分。万千魂体曾经皆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万千魂灵阴冷的目光直视下界的白凤寨门众,接着一涌杀来,如同乌云从天而降,遮天蔽眼,强dà

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无数魂灵几乎将整座白凤寨淹没其中,双方在空旷的原野上展开生死对决,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时有凶灵被迎面激射而来的飞剑绞杀当场,但魂灵却胜在众多,一个陨落两个补上,前仆后继,很快将人类高手压制一方。疏防之下一个个被凶灵噬得体无完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耳际,直至在悲痛中死去。

很快双方对抗的局面被打破,形为一面倒的趋势,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修士的法体胜似灵丹妙药,更是大补之物,对尸灵而言人类的肉身无异于一场盛宴。

高阶修罗吞噬异类后力量成几何倍数提升,迅速完成晋阶,魂灵本就弱肉强食,一切以实力为尊!人类苦修数年都不曾有的成效魂灵竟在短短瞬间完成,魔道向来逆天行事,所修多为速成之法,往往需yào

以众生鲜血为引,为名门正道所不容。

无数尸灵如Lang潮般滚滚直下,将白凤寨人马淹没,淹没,再淹没。

“刀剑笑,这个结果你是否还满yì

?”南剑天冷笑道。

“好!很好!”刀剑笑脸庞横肉不自然的抽动,白凤寨如今的盛况乃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如今却在南剑天一己手下毁于一旦,心中早已掀起滔天杀意。

“我同样为你准bèi

了一件礼物,希望南少侠还能看得过眼,遁龙阵,起!”刀剑笑话声甫落,陡然,只见七根龙桩跃然升起。乃是由七根白色光柱组成的厉害宝物,遥指苍穹耸入云际。

七根擎天巨柱遥相呼应,其上铭文毕现光华四射,饰以龙纹。在这阵光华中无尽夜空陡然放明如同白昼。无尽祖龙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遁龙阵已然初具威势。

“原来你早有预谋。”南剑天处变不惊,遁龙阵与九龙阵阵法相似,他已有破解之法。

“既然胆敢对你南剑天出手,我自然已有万全之策。青龙山之后就是我白凤寨,我不得不为全寨上下的未来考lǜ

。也许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刀剑笑,但白凤寨乃是我毕生的心血,只要还有我在就没人能够毁掉这里。”

刀剑笑大手虚张,一只七色金莲被他当空祭起,正是七宝金莲。迅速暴涨至亩许大小,在遁龙阵上方运作,金光流离,一时间天地间充满流光溢彩。

莲台中释fàng

的威压如同实质降临在身上,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战力相随锐减,只能发挥出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不禁骇然失色。七宝金莲镇压一方,竟有强化自身,削弱敌人的异能?

伴随七宝金莲的加入,顿时,遁龙阵威势大盛,七根龙桩交相辉映飞速绞动,强势搅动风云,在天际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

“刀剑笑,仅凭这些就想拿下本座?今日只怕你要失算了!”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唤回手中,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威势大增。

南剑天催动元锤一式‘横扫千军’卷席四方。锤头裹着流光其上骇然的骨刺连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使人望而生畏!元锤每每落定必然石破天惊,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只深达数丈的陨坑。如同一磅天雷炸响,整座白凤寨为之颤抖。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七龙桩被齐根斩断。锤起锤落七根龙桩被破坏殆尽,失去七龙桩的支撑遁龙阵如同一道天幕轰然落定,结界当空破灭!

只见南剑天目现血光,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金刚,四大古佛舍利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身遭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凝为结界将七宝金莲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极力压制金莲。

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七宝金莲在异火的锻造下竟在渐渐消融,化为一道七色熔浆注入红莲宝座。

红莲宝座在此之前已有晋阶的迹象,在吞噬炼化七宝金莲后再次打开这段锲机。周遭三十六颗莲子竟在此时催熟,分裂为七十二颗七色金莲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

就在这一瞬,伴随七十二颗莲子的生成,红莲宝座的晋阶只是水到渠成,莲体再度暴涨,七彩花瓣裂变重生。遮天莲台当空急速旋转,红莲异火在其上熊熊燃烧,周遭散发出神圣的气息。华光万丈敢与日月争辉,整座白凤寨皆在笼罩之下。

隐隐可见三色异火作用其中:阴阳圣火呈橘橙色,红莲异火则呈红色,通体紫黑颇为妖异的正是噬魂妖炎。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收服七十二大异火,甚至将七十二大灵火融为一体,炼就下界万火之王!

第四百五十三章 魔龙珠与双头魔皇龙

第四百五十三章魔龙珠与双头魔皇龙此时,白凤寨:

眼见自己精心设置的遁龙阵告破刀剑笑竟没有表现出过分意wài

,如果南剑天轻易伏诛,他也就不是南剑天了。刀剑笑面露森然一笑,接着一顶神mì

的头盔被他当空祭起,其上魔纹毕现。正是十大魔兵之——疚疯。

乃是玄天邪帝成人后铸造,可令人情感最深处的弱点扩大失控。继而使之感官失常,视听错乱,和假象搏斗致死。

虚空中,‘疚疯’散发出无尽魔光,笼罩方圆百丈,周围空间为之扭曲。接着,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帝国凤妃寝宫内的一切在他面前呈现。

透过床帘,隐隐可见鸳鸯床上至尊正与凤菲行鱼水之欢,臃肿的身体将她埋没在身下,极力的蠕动。粗犷的喘息声、凄惨的呻吟声,无一不深刻的刺痛他的神经,眼前的一幕触动他心底的最深处。接着,南剑天几乎不能自己向前一步,一把撕破床帘,鸳鸯床上的一切跃然于目。

“南剑天,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擅闯后宫,其罪当诛!”至尊被人坏了好事不禁勃然大怒。

“你这个昏君,荒yin无道,天弓帝国迟早会败落在你手中。”南剑天一把将对方揪起,却对上了至尊一双死灰的眼神。只觉手间一粘,低头却见至尊胸前呈现一只拳头般诡秘的血洞。

“你竟胆敢对朕出手,快护驾……”至尊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沉,暴毙身亡。

“我竟杀死了至尊,这怎么可能?”南剑天望着掌间的鲜血,甚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剑天,你终于来了,就知dào

你会来救我的。你明白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其实我真心爱的人是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的感情,带我离开这里好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我们从此远离帝都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过独属于自己的生活,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

凤菲以衣物紧紧的遮蔽羞处,不胜羞涩。娇小的脑袋顺势埋进南剑天怀中,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南剑天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她娇躯的颤抖。柔软的发丝传达出怡人的清香,令人倍感温馨,真想就这样爱hù

她一生一世。

但下一瞬他的目光再度落回鸳鸯床上,只见床单上一只鲜红的玫瑰如花绽放,他明白那代表什么。仿佛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心中的爱意也一并熄灭。她的怀抱已被另一名男人夺取,从此她将再不属于自己!

一种愤恨伴随着忌火在心中燃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永远再不会拥有。她分明就在自己怀中,却仿佛有一道天蛰深刻的画在两人之间,永远无可逾越的鸿沟。

“你最好离我远些,我嫌你——脏!”南剑天的心在流血,就连他也不愿说出这个字眼,但他最终还是说出了,没有人能够体会此刻他心中的那份痛。南剑天粗暴的将对方推开。

只闻怀抱中凤菲惨‘哼’一声,花容失色,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只见在凤菲腹间插着一柄断剑,正是南剑天的本命法器魔剑。

“这……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些?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南剑天语无伦次,灵魂深处的折磨几乎使他陷入疯狂。

但血槽内激射出的鲜血喷薄在脸庞,炽热的感觉如此真切。甚至他还能感受到切破血肉的快感,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至尊乃是一国之主,而凤菲则是一国之母,难道天弓帝国的命数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南剑天望着鸳鸯床下两具冰冷的尸体发呆。

“南剑天,你这逆臣贼子,竟胆敢弑君,纳命来!”就在他失神之际,身后突然炸响一声,只见杜威伯爵踏碎虚空而来,掌中燎原之枪全力掷出,撕破虚空直取南剑天后心。

“为什么这一切来得那么快?”当下南剑天不及细想,脚下一滑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枪势笼罩下摆脱。燎原之枪落空径直将鸳鸯床轰得支离破碎,至尊和凤菲的身形一并在其中破灭。杜威将丈二矛枪唤取在手,催枪再次向南剑天挑杀而来。

“杜威,不要欺人太甚,往日的种种恩怨你我今日一并了解。”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催剑迎战。

“原来南剑天也有他软弱的一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可叹,可悲!”

战圈外刀剑笑仰天狂笑。眼见自己的一个个属下被凶灵弑杀他却无动于衷,只要能够斩杀南剑天一切代价都值得。即使众属下析数陨落,只要还有他在白凤寨就可重建,最多再过十年便能恢复往日的盛况。但眼下斩杀南剑天的天赐良机却不容错失。

在南剑天的意念中他正与杜威展开决斗,实则自始至终只是在与面前的一缕空气作战。令人情感最深处的弱点扩大失控,继而使之感官失常视听错乱,和假象搏斗致死,正是魔兵‘疚疯’的可怕之处。

燎原之枪本就是独门利器,再融入杜家家传枪法更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一杆长枪上挑下削攻势无所不至,燎原之枪被‘杜威’使的虎虎生威。而魔剑则是神僵始祖遗宝,两**器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燎原之枪枪身饰以龙纹,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枪势大振,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精粹的火元素在枪锋潺潺流动,使人望而生畏。其中封印有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乃是至阳至刚之器。四周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Lang滚滚扑面迎来,抑人窒息。

‘杜威’果然不愧为久经沙场的悍将,臂挺燎原之枪虎目暴睁,其人不怒自威。在其枪锋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一道净火在燎原之枪中激射而出,如此之近的距离避无可避,正中其前胸,惨哼声中南剑天被这道磅礴的枪劲当胸击飞。身体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

即使南剑天身居金刚法体,身受燎原之枪全力一击仍旧遭受无可想象的重创。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嘴角流下殷殷血迹,南剑天面露不甘之色挣扎起身。

就在此时,只见眉心一阵蠕动,一颗神mì

的石头跃然于目,正是伴随他成长至今的佛陀舍利。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散发出浩浩佛光将南剑天笼罩其中,醒神开窍,驱除心魔。

南剑天只觉灵台一清,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呆滞的眼神变得充满睿智。只见杜威等人的虚像凭空消散,接着,周围景象陡变,由帝都寝宫内的情景转化为白凤寨。

一切都只是幻象,凤菲、至尊定也相安无事,南剑天心中如释重负,但他在凤妃寝宫内看到的一切一生都无法忘记。

“刀剑笑,你这卑鄙小人,竟暗算本座,今日白凤寨上下鸡犬不留。”南剑天一句话便决定了白凤寨最终的命运。若非佛陀舍利及时出现助他摆脱魔障,只怕就此着了对方的道。

“他竟勘破了这个术!”再战无益,当下刀剑笑将魔兵疚疯收回。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无论正邪,制胜方是王道。魔龙珠!”

刀剑笑掌中一颗紫幽色圆珠当空祭起,其表魔焰熊熊燃烧。漆黑闪亮,幽深的光华蕴涵在宝珠内,流转不休,散发出邪异的气息。魔龙珠是一颗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魔珠,其中封印有一道强dà

的神魂,并且已化出形体。

接着,只见一道巨大的法相在刀剑笑身后呈现: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鹰爪虎掌牛耳,口旁生有须冉,颌下有明珠,喉下生有逆鳞。全身金鳞遍生,蜃腹蛇项之上两颗脑袋犹为显目,正是——双头魔皇龙。

乃是龙族入魔的产物,体内流淌着纯正的龙族血统,力量与暴虐在它身上一一展现。只是双头魔皇龙鲜少以尊荣面世,所以并不广为所知。

此尊能够腾云行水,但所过之处必定霍乱一方,因此被人类高手围杀重创。刀剑笑机缘之下收服此尊,并嫡血为媒乘机将其收服。为免再度引来风波,于是双头魔皇龙依附在魔龙珠内。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但双头魔皇龙心染魔性,以致成为负面的存zài



第四百五十四章 屠龙

第四百五十四章屠龙刀剑笑跃身而上,臂挺霸王枪傲立在双头魔皇龙脊背上,驽龙在天。龙吟一声响彻天地,双头魔皇龙长达数十丈,庞大的躯体游离所过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一人一兽竟初步形成龙骑士的战力。

刀剑笑掌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枪尖处则激发出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受死吧!”刀剑笑大喝道。在这一刻,他如盖世霸王一般,长枪击天,霸气凛然。掌中霸王枪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璀璨的光刃向南剑天直袭而去。

南剑天无丝毫慌乱,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威势大盛,周围天地元气传达出振振响应。望着空中光华夺目的枪劲和咆哮冲撞而来的飞龙,暴喝声中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

空中的枪劲被乌色的剑qì

一举击散,正中的锋芒则直冲而上袭向飞龙。驾驭双头魔皇龙的刀剑笑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止住飞龙的下冲之势,驽龙快速向旁闪去。乌色的剑qì

与飞龙擦身而过,划破坚硬如钢的龙甲,在飞龙身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甚至刨开皮肉在飞龙侧身留下一道长达丈余的剑痕,血肉外翻,深可见骨。但龙族体质强横,且恢复力强盛,这一剑并没能对它造成实质的伤害。只见飞龙剑创处肉芽张狂,新生的血肉迅速将其塞满。皮肉鳞片相随生成,剑创竟在短短数息间尽复。

双头魔皇龙被彻底激怒,胸腔间发出惊天怒吼,一改去势再次游身横冲而来。只是却刻意与南剑天保持数十丈距离,显然方才一剑给它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刀剑笑驾驭飞龙,居高临下,方圆百丈皆在他的攻势笼罩下。

霸王枪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下界,“哧哧”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向南剑天披头洒下。

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南剑天周围方圆十丈之内,皆已在枪劲笼罩之下,避无可避!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南剑天掌中的魔剑,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枪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枪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磅礴的枪劲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同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周遭,威压如实质般扑面迎来。南剑天脚步一溜,暴退十丈,就在背脊将要贴上一棵树干的时候。他顺势而上,脚踏树干身形翻飞而起,掌中魔剑已相随变招,化刺为斩,开天一剑当空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划破长空,剑势如鸿横冲直取刀剑笑。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qì

,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强dà

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双头魔皇龙上,刀剑笑心头一颤,本能的催动霸王枪就势格挡。剑qì

与矛枪迎锋相交,接着消失于无,余劲化做一道飞虹向远方逝去。

刀剑笑霸王枪仍平举当顶,狂暴的剑qì

余劲透过枪身传达而出,撕裂他的虎口,血珠顺着银白的枪身流下。南剑天的剑还在手中,魔剑本就是一柄断剑!他静静地望着刀剑笑,两人面无丝毫表情,遥遥相对。

刀剑笑心里明白,自己这一枪已永远无法刺出。凌厉的剑qì

在枪身上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接着‘铮’然一声,无坚不摧的霸王枪竟自中破断。

此时,只见虚空中双头魔皇龙俯冲直下,张牙舞爪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不寒而栗。双头魔皇龙全身折射出暴戾的气息,身形所过掀起一阵狂暴的厉风。

“就算你是一条龙,也要将你打成一条虫!”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

南剑天大喝一声麒麟臂擎天而起,双方仅相距十数丈。南剑天突然大发神威双头魔皇龙躲避已是不及,在惊恐的目光中鸿口般的巨拳径直轰中前胸。

麒麟臂贯穿其前后体,拳影在身后呈现,连带出百丈血光。其上附带的拳劲加大创伤,径直在其胸前轰击出一只海口般的血洞。

双头魔皇龙身受致命一击,身形当空游离,空留一声不甘的悲鸣当空陨落。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双头魔皇龙庞大的躯体在地面上砸出一只长达数十丈的沟壑。一时间四周烟尘滚滚,魔龙被深埋其中再无声息,两颗硕大的头颅暴露在外颤抖不已。头顶双角折断,全身鳞甲大量脱落,皮下渗出殷殷血迹,清脆的骨节炸裂声回荡在耳畔。

双头魔皇龙相对于魔龙珠而言是器灵般的存zài

,魔龙陨落使龙珠威势锐减。体表燃烧的魔焰相随泯灭,旋即陨落在地,光华顿逝,形如死物静躺在地面上。

立身在双头魔皇龙脊背上的刀剑笑被麒麟臂余劲带中,惨叫声中当空陨落在地。只觉胸前一闷,顿时气血上涌,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形如鬼魅,身形突进,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阴风,连带起遍地红叶。

他双手紧握刀柄迎上前去,刀剑笑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不及察看自身伤势,掌中两截断枪本能的递出直取魅影。南剑天却身形一错避过迎面刺来的枪锋,枪身与他擦身而过,对方前倾的身体恰恰将他送向剑锋。

“噗!”无坚不摧的魔剑几乎毫无阻势,穿过布料和锁甲。皮革和又一层布料,沉没入对方前心,再从背后穿出,剑身刮过脊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两人也迎面相撞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两双血红的眼睛相对。南剑天在他眼中看到了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

每个人都对死亡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他们生前如此坦荡与放荡不羁。但到了真zhèng

面对死亡的那一刻,谁都无法从容,人性的弱点会在顷刻崩溃!

两人紧抵着彼此的面颊,甚至能感觉到缚在肩头冰冷的寒铁。刀剑笑双手紧握魔剑,剑锋割破双手浑然不觉,血槽内喷薄的血水在他五指间横流。

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伴随鲜血迅速流逝,魔剑如同一条毒蛇紧紧的咬破心脉,其中的压制之力使他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元力。

仿佛丹田的力量被掏空一般,摧毁他心头最后的斗志。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真想就此一睡不醒!刀剑笑脸色僵硬,掌中两柄断枪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左右身侧。

“这场游戏你输了,你我同为一代枭雄本该惺惺相惜。只可惜我们不该生在同一时代,一个舞台是容不下两个雄狮的,过了今日我将成为那个唯一的舞者!”南剑天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他面色残酷绝情,同时私底下将魔剑缓缓转动。

剑锋剜碎他的血肉,胸前传来摧心之痛。刀剑笑面色狰狞扭曲,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南剑天突然身形暴退,伴随掌中魔剑的拔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扑通!”刀剑笑双膝跪地,脸色死灰,口含血沫,喉间极力的蠕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永远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一头仆倒在南剑天脚下,暴毙身亡,暴睁如铜铃的眼睛诉说着他心中的不甘!

当下南剑天将魔龙珠、魔兵‘疚疯’,以及霸王枪残品收取,以备祭炼其他法器之用。

此时,白凤寨所有余孽已被弑杀殆尽,凶灵将人类生吞活吃,惨不忍睹。到处魔影彰彰,白凤寨仿佛化为人间地狱。地面上尸骨累累,到处是残肢断体,血迹斑斑染遍每个角落,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血腥气息。腥风阵阵扑面迎来,抑人窒息。

南剑天将万妖幡唤取在手,招摇之下迅速将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等凶灵收回。万千魂体如同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散尽,白凤寨上下为之一清。

接着,白凤寨所有尸体被形体剥离,一道与刀剑笑一般无二的魂体被剥离体外。每向妖幡中打入一道神魂其威势就会相随增大一分。伴随刀剑笑与白凤寨上下万千强dà

神魂的融入,顿时万妖幡威势大盛。

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一时间风卷云集,无尽虚空为之扭曲。神念方动,万妖幡再次化为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被南剑天收取在手。

第四百五十五章 灭绝兵团与朔月战士

第四百五十五章灭绝兵团与朔月战士五大军团分别为飞云兵团、寂灭兵团、狼牙兵团、诛邪军团,而灭绝兵团则充满神mì

色彩。相传,在全盛时期灭绝兵团全军上下逾超十万,无一不是彪悍的勇士。大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他们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

所过之处摧城拔寨,指掌间覆灭诸侯国家!一柄朔月刀杀得四方胆寒,因此被人们广泛传诵为朔月战士!他们行军的口粮完全以掠夺获得,仿佛一支旅行的军队,转战天武大陆各地,甚至对阵三大帝国毫不躲让。

终于,灭绝兵团引起公愤,在三大帝国的号召下,近百个诸侯国兵合一道参与围剿。双方在沙场上激战三天三夜,甚至无坚不摧的朔月刀全部卷刃。那一场战争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伏尸遍地,血流千里!

自始至终,灭绝兵团只是孤军奋战,未得到任何援助。而盟军的攻势却连绵不绝,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最终,灭绝兵团寡不敌众,被全军剿灭,团主大雷神金开甲被数名高手重创。在数十名心腹的拼死护卫下,最后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窜。

盛极一时的灭绝兵团就此全军覆没,金开甲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杳无音信。盟军几乎掘地三尺,同样无果,灭绝兵团覆灭,各方势力再无结盟的意义。

很快,盟军就地解散,瓜分被灭亡的诸侯国的领地。由于不合理的分配,各国迅速由合zuò

转为同室操戈,灭绝兵团就此被渐渐淡忘!

此时,绝情谷望月亭下:

只见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傲然而立,肤色古铜。幽暗深邃的冰眸望向前方,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人竟是归隐江湖多年的金开甲,素有“大雷神”之称。

一身甲衣却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五官轮廓分明,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卓立一旁的那名女子正是葛霜,今日,她身着淡蓝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那稚嫩的青涩,显得分外妩媚,勾魂慑魄。

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明眸苍蓝,浅浅一笑却能吸引千万人。身后衣袂飘飘,散发着清新自然的薄荷香。

也许她的姿色并非绝美,但那无形的气质却犹如一杯佳酿,使人一品即醉!

“这么多年来你还好吗?”铁骨铮铮的金开甲眼角蓦然一热,慈祥的目光望着葛霜,这份热切分明只有父亲才有。

“为什么你没能早些回到我身边,如果你能早些回来,那一夜的灭门惨案就不会发生。多年来我一直寄人篱下,饱受其辱,甚至我不知dào

自己姓什么?”回想起往日的种种,葛霜早已泪流满面。

“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我离开你们是不想拖累金家,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些。当我听到噩耗同样痛不欲生,那些马贼已被我血腥清洗。大仇得报,如果金家上下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杀了他们又能怎样?血仇得报,然而心头的创伤却永远不会弥合,那一夜是我一生中的阴影。”葛霜一脸凄楚。

“霜儿,得过且过,不要再揭开这段伤疤,娘亲定也不希望看你这样。从今日起你姓金,是我金家的女儿。以前是为父对不住你,但日后我会加倍疼爱你,希望能够弥补我以前的缺憾。你能责怪我,就说明你已原谅了我,为父真的很高兴!”

阔别重逢,金开甲将多年未见的女儿揽在怀中心中一阵激动,只觉眼角一热,视线渐渐朦胧。葛霜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倍感温馨,这个怀抱她已期待太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眼帘紧闭,默默享shòu

这温暖的时刻,青涩的脸庞却滑下两道清泉。

在五十年前,灭绝兵团遭受盟军的围攻元气大伤,仅存的数十名勇士与团主金开甲一齐进驻绝情谷。此地隐蔽异常,但见虚空中若隐若现的天幕天光潋滟,显然另设有法界,用以障人耳目。虚空中御剑飞行的修士向下望来,绝情谷只是一片空旷的原野。

另外,法界将凡俗瘴气隔绝在外,更有吸取天地精华的妙用,化为精粹的灵气滚滚直下灌溉下界灵草,因此绝情谷成为生命的乐土。

甚至陡峭的石壁上皆生长有难得一见的灵芝等药引,已有不下数百年药龄。凭借这些,绝情谷勇士得以自给自足,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以防行踪泄露。

灭绝兵团突然人间蒸发在当时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只是多方搜查无果,后来便不了了之,渐渐淡忘这段历史。但灭绝兵团的存zài

是毋庸置疑的,鉴于它在历史上的巨大影响力,五大军团之中尚有灭绝兵团之名!

此时,绝情谷外,只见南剑天自天而降,面无表情望着眼前的这座峡谷。在来此之前他已得到确切密报,这里定是绝情谷无疑。只见离地三尺皆是浓郁的灵气,随风滚滚翻涌,灵气淹没他的膝部,使人如身临仙境。

当下南剑天就欲催步进入,就在这时,只见脚下一荡,呈现无数丛鲜花。鲜红似火,每一朵鲜花香艳欲滴,散发出怡人的清香,闻之令人昏眩,赫然是一品红。

此花妖艳异常,但其花株上下无一不蕴含剧毒,花茎生有尖刺,若被刺破肌肤必然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并且一品红散发的花香同样具有致幻的作用,若非南剑天功力深厚方才已着了道!但他身居金刚法体,刀枪不入,万毒不侵,倒也不惧这些。

绝情谷每一片花草皆设有厉害的禁制,每一片花丛都暗设阵法,乃是金开甲为防止盟军进攻而设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一座座阵型被引发就此开启,遥相呼应。伴随磅礴的天地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法阵威势大盛,仿佛一道天蛰牢牢划在面前。

“仅凭这些就想拦住本座,妄想!”当下南剑天祭出魔剑,抱元归一,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魔剑无坚不摧,几乎毫无阻势南剑天突pò

结界进入内谷。

阵法尚未被触动就此破灭,支撑阵法的一丛丛花草被抽干生命,瞬间凋谢。无尽绚烂的一品红枝流叶布,化为一片狼藉!

南剑天方才进入内谷却与一队精锐的武修迎面相撞。只见这对人马整整百人,皆是太阳穴高鼓,目光犀利如电,全身气息内敛,显然皆是内家高手。随意的战立方位却隐隐形成阵法,进可攻,退可守!

朔月刀出鞘四周弥漫凌冽杀机,身体前拱,手抚刀柄,准bèi

随时出击!这一干人马正是名动天武大陆的朔月战士,虽然他们此刻仅有区区百人,却胜似千军万马!

他们其中每一人无不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在外界虎踞一方。但却自甘投效在大雷神金开甲麾下,即使他失势也不曾背叛,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们并非为了利益走到一起,而是为了一个永恒的信念,心头的力量支撑他们走到现在!使灭绝兵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是真zhèng

的战士,掌中朔月刀将生命的意义诠释。只要他们之中还有一人存zài

,灭绝兵团将永垂不朽!

他们分明只有百人,但南剑天却感到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是千军万马。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朔月刀的意志,残暴、血腥,斩尽杀绝,与不容违拗!

从来没有任何军队能带给他这种巨大的精神冲击,而站在面前的仅仅百人却做到了?

百名朔月战士留给人的震撼已是如此,难以想象灭绝兵团在全盛时期十万大军所向披靡的场面。

那是真zhèng

的所向无dí

!真zhèng

的战无不胜!所过之处摧城拔寨,同等兵力指掌间覆灭!百万大军却被反杀得片甲不留!

颠覆异己谈笑之间,没有任何势力胆敢轻缨其锋!名动一时的飞云兵团仅仅百名朔月战士便可料定,无论单兵作战,或集团对抗,两大兵团都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所以,灭绝兵团顺理成章被推崇为九大势力之首!虽然灭绝兵团已不复当初,但其深远的影响力却依旧无人企及!

最后天武大陆近百诸侯国,包括三大帝国在内兵合一道仍旧未能将其彻底剿灭,由此可见一斑!

金开甲仅仅以十万大军却影响了整个天武大陆的历史,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如果自己拥有这样一支军队,大可借此涿鹿天武大陆,只是灭绝兵团早已不复当年,若想再重新打造这样一支雄狮花费又是何其之大!

第四百五十六章 血战绝情谷

第四百五十六章血战绝情谷(一)此时,绝情谷:

百名朔月战士手提朔月刀,紧紧拦住南剑天的去路。在来此之前南剑天得到太多有关灭绝兵团的秘传,他们之中每个人都宁死不屈,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他明白若想进入内谷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

“接下来我会证明你们是不是真zhèng

的战士,我的剑是用来惩恶扬善,而不是肆意杀伤人命。今日我愿与你们公平决战一场,不要让我失望!”南剑天面无表情,撕下一片布条遮蒙眼睛。

“铮”!

那是一声阴郁的脆响,浓重的杀机弥漫当空!

南剑天面冷如霜,奋然拔剑。魔剑出鞘!魔光顿起,幽蓝而炫丽的光柱,映亮了整座绝情谷。

让杀戮在此刻开始!也许明日魔剑即将沉入寂寞,但今日的鲜血今日就饮!

此刻剑已出匣,魔剑在手他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他的剑一直被藏在匣中,韬光养晦,锋芒不露。但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当你看到魔剑的绚烂光华时,它已经要了你的命!

南剑天不以内力,已是对朔月战士最大的尊重,失去真气护体也就意味着他所受到的创伤将是实质的。

南剑天虽不借助元力,但身法同样诡秘莫测。脚下一错,身形突进,如同一道魅影在当前两人之间溜过。南剑天掌中魔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两人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qì

已刺碎了西风!

他们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至面前,避之不及,脆弱的脖根卖向了剑锋!

“噗——”魔剑例无虚发,毫无悬念,将二人一剑封喉!当他们看到魔剑光华的一刻,只觉脖间一凉,木立在血雨中,生命也已走到了终点。

朔月战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很快迅速运作。臂挺钢盾,手提朔月刀围杀而来。面对死亡冷酷无情的眼神,整齐划一的动作,无一不凸显他们的训liàn

有素!

朔月刀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朔月战士掌中的朔月刀竟被迎锋斩断,魔剑其势不改划过他们的胸膛,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剑锋切断胸骨发出一阵刺耳声。魔剑如毒蛇游过周边四人的胸膛,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

他们的身形犹如绽放的花瓣向四周散去。真zhèng

的战士永远不会倒下,除非他们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他们的斗志从未泯灭,只是伴随流逝的生机渐渐陷入消沉!

漆黑的魔剑依旧在血肉里进出,鲜艳的血花在剑锋下翻飞。没有凄厉的惨叫,真zhèng

的战士没有痛苦,沙场将成为他们最后的宿地!

朔月战士一向寡言少语,他们的话只在心里说,仅一个眼神就可以知会。对敌人实施急而有序,连绵不断的攻势。他们曾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份真挚的感情胜似亲兄弟。眼见一个个往日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丧命在敌人屠刀下,他们的心在流血。

他们情感丰富,却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们眼角的泪水,却在默默的流进心里!

也许在下一个生命的轮回会再度成为兄弟,也可能在人生的路口就此擦肩而过。但此情此喻,今生无悔!

只见峡谷内,刀影乱舞,气劲流窜。朔月战士前仆后继,倒下的永远倒下,站着的还在撕杀。他们在盟军围剿中幸存,乃是灭绝兵团精锐中的精锐。

在那一战中他们没有死在敌人剑下,而是死在不屈的武魂中!甚至无坚不摧的朔月刀在对磕中卷刃,不知多少绝情谷勇士在奋战中力尽身亡!武魂不灭,他们将无时无刻不在战斗!

魔剑将钢盾迎锋斩碎,接着切破血肉声传来。斩断骨质声倍感刺耳,令人心感颤畏。死亡接踵而来,枫叶般的血雨还未落下,溅染在石壁上。

虚空中,阴云遮蔽了瑰丽的天空,四周阴风弥漫,伴随着浓烈的血腥之气。空气仿佛凝滞,死一般的静,死亡的阴影笼罩在绝情谷上空。

“他还在战斗,似是如痴如醉般陷入疯狂的武境之中!”望月亭下葛霜一脸凄楚,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这般,她感到自己的心被隐隐刺痛。

他们相爱至今,两人间却仿佛有一道无可触摸到的距离?他们本可以长相厮守,却又被那一堵“冰山”就此隔阂。他们本可以到彼此的世界里去探寻,却永远把握不住那扇门!

近在咫尺,却遥在天涯!

“他终究还是来了?”金开甲脸色竟出奇的凝重,远远望着自己的心腹属下一个个血溅当场,他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他们曾在生与死中走过,没有人能明白这份男人间的情怀!

“他似乎被什么触痛,在以杀戮发泄心中的怨恨!”

“剑乃百兵之王,古已有‘夺命龙’之称,可见剑为夺命杀人之用,但却又不是!”听着耳畔残酷的杀伐声,金开甲的心境竟出奇的恢复平静。

“而杀人也有几种,该杀和乱杀?两者之间往往并无明确分境,该杀谁?暴徒抑或贪官,那只不过是自己心中的一念之际而以。”

“人心难测,所以人类是无比复杂的,不能简单的像蚁兽一般分为‘益人’或‘害人’。自古侠之道,殛有悖天道者。故剑道于人道之上,而从于天道。”

“而南剑天的剑道已达‘无剑胜有剑’之境,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他的剑法是在残酷的实战中炼就,朴实无华却最为致命!他的‘心剑’与掌中的宝剑一并在烈火中炼就,所以坚不可摧,心智若磐!心坚,则不惑,不惑则无所畏惧。他是最骁勇善战的勇士,现在的朔月战士决计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我所听过对南剑天的最高评!”葛霜在谷口狂风中傲然伫立,任凭风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只是幽怨的眼神望向沐浴在血雨里的他!

“你喜欢他对吗?爱之深,方有恨之切!在你眼中我看到一种迫切的爱,你的眼神无法欺骗我!”金开甲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女儿。

“不错,我爱他!但他从不会留下来哄我开心,甚至不会说一句关心的话。我感到他就像一块冰,没有任何人类感情。他无时无刻不在战斗,策划下一个野心。我曾多次宽容他对我的冷漠,但他似乎从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从没有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过。”

“每天在一个又一个的失望中度过,渐渐才发xiàn

他不能给我一个未来,也许他真的不是我生命中要等的那位。我要的只是一份平静的生活,无人打扰。而他要的却是天下,终日打打杀杀,立敌无数。他将我一个个美梦完全打碎,我们彼此真的无法相容?”

“我曾尝试忘记他,但我却发xiàn

自己真的做不到。因为我们曾在最困难的时候一起相扶走过,那段最苦的滋味却化为最甜美的毒药,于是我义无反顾为他喝了下去。因为他总会在我最需yào

他的时候回来,我方才发xiàn

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我!”

葛霜泪眼朦胧,极力的摇头否定,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悬挂在两棵树的枝头,在秋风中摇曳!

“女人一生最重yào

的不是修行,而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可靠的臂膀。不然,她很快将尝到‘爱’的苦果,被对方反伤,她的心会迅速死去。霜儿,你是我金家最后的血脉,我没有理由不关心你的感情,和你的未来。如果你不能肯定自己的爱就只有两个选择:杀掉他,或者一如既往去爱他!无论何时为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希望能够借此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金开甲目现一抹厉色,为了宝贝女儿他什么都能做出。只要葛霜愿意,他会立kè

出手击杀南剑天。

“杀掉他,难道就能摆脱感情的困扰?或者继xù

爱他?难道他必将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葛霜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内心从没有像此刻如此纠结!

第四百五十七章血战绝情谷之百变神将(二)

第四百五十七章血战绝情谷之百变神将(二)南剑天仿佛狂暴的野兽,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掌中魔剑斜劈而下。划出致命的弧线,剑势起落间烈血喷溅!剑剑见骨,血肉横飞!

甚至将朔月战士从肩到腹分为两片,直溅得自己满身血污。脸庞沾染的鲜血,背后披散的血发,无一不在诉说他的狂野与残暴!

有谁胆敢抢近他身子一丈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子丈许之内?

他身上沾染的鲜血都是敌人的!南剑天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耳观八方。心境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自交手之初直至此时身上无伤。

此时,只见两名朔月战士迎面杀来,南剑天虽然蒙蔽眼睛,但第六感已然察觉这些!但见二人来势凌厉,当下不避不让。身形所过魔剑拦腰递出,将二人就地斩杀,再多两名剑下亡魂。

就在此时,南剑天只觉后心一痛,已被人一刀砍中,接着右胸又被人刺了一剑。南剑天虽然不以真气护体,但其法体的强横是堪比道器的存zài

,岂是区区凡铁所能伤得?

朔月刀破开衣衫,就在抵中肌肤的一刻再难切进分毫,二人不禁心神一颤。只见南剑天冷笑一声,身形一错在二人攻势下摆脱。两名朔月战士未料到南剑天有此一招,身势前扑迎面撞中。私底下朔月刀已刺破彼此的丹田,二人双膝跪地相拥而死!

此时,朔月战士十余人一拥而上,刀盾并用,攻防兼备,层层逼来。

朔月战士掌中钢盾周边暗刃开启,当空祭起,连带呼啸风声向南剑天袭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上下翻飞堪堪避开,数道盾影撕破空气当空交织而过。

便在这时,一面钢盾迎面催来,私底下朔月刀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南剑天小腹。寒光一闪,另一面一名朔月战士掌中钢盾却向南剑天腰间划来。圆盾边缘暗刃开启,若被斩中身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双臂,暴喝一声,有如平空起个霹雳,左右各是一拳。只闻一声巨响,击在两面钢盾的正中。

在南剑天刚猛无俦的拳力震撼之下,两人皆是被余劲震飞出十丈之外,撞击在坚硬的石壁上,全身腾起一阵血雾。贴定在石壁上,随后跌落在地,淬血身亡!

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将两面钢盾唤取在手。眼见朔月战士一波波围杀而来,不及细想,双手圆盾脱手,盘旋飞出,去势凌厉至极。

冲在最前的朔月战士连忙举盾格挡,但南剑天这一掷的劲力何等刚猛。被正中者只感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周遭,半身酸麻,眼前金星飞舞。双臂酸软,钢盾和朔月刀脱手而出,两件兵刃呛啷落地。皆是虎口震裂,血流如注。

钢盾边缘锋锐无比,喀喇碎骨声中,将当前两人连人带刀铡为两截。圆盾余势不衰,轰击在绝情谷石壁上,登时山崩地裂!

这两块钢盾当真是攻守俱臻的利器,南剑天将其唤回,双手抢起钢盾,盘旋飞舞。只听得几声惨呼传来,已有数人惨死在钢盾之下。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全部退下!”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只见一名身材挺秀高颀的男子自天而降,站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令人心折!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此人正是百变神将,金开甲麾下第一悍将。当年在会战天武大陆时,金开甲身负重创,正是此人率众杀出一条血路,救他突出重围!没有他,就没有金开甲的今日!

他与金开甲几乎有同样的号召力,话声甫落,朔月战士虽然不甘,但仍旧依言退下。伫立一旁,随时单听号令!南剑天取下眼罩,呼吸着血腥的气息,打量着眼前的百变神将,对方同样在打量着他。直觉告sù

他们,对方决计是生平对手。

此番南剑天共斩杀朔月战士五十人,相当于总员一半的兵力。灭绝兵团被三大帝国追杀至今,势力扩张受到极大限制。朔月战士每一人都不可多得,今日却被南剑天折杀近半,绝情谷一方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你既然能够放qì

优势,与他们公平决斗,足见义勇双全!”百变神将道。

“我只想知dào

你是不是要阻挡我?”南剑天面无表情,杀机毫不隐敛。

“好!年轻人果然有气势,在下‘龙擒手’还望指教一二,只是莫要说我以势压人便是!”

“废话少说,出招吧!”

百变神将脚下一沓,人已凌空飞起,一式‘旋风踢’直取南剑天。

“来得好!”南剑天呼喝一声,当下力灌双臂格挡。虚空中,百变神将身势陡转,如游蛇般扑身杀来。连环脚,缠腕、扳指手法当空打出,拳风掌影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龙擒手只有三十六招,要旨端在凌厉狠辣,不求变化繁多。而龙擒手又分为大龙擒手三十六式,和小龙擒手七十二式,各有神通!百变神将则将两者一起施用,他肉身防御强横,如此种种无不将他打造为近战高手。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飘渺,在拳风脚影下游走。毫不拖泥带水,总能在相距龙擒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场中人影上下翻飞,拳掌相交风声激荡,呼喝声不绝耳际!

百变神将在出道之初曾数逢大敌,但只要使出这龙擒手来,无不立占上风。总是在十二招之内便即取胜,自第十三招起,只是自己平时练习,鲜少在临阵对敌时用过。

而今日三十六式尽出,仍未能制服敌人,乃是生平未有之事。龙擒手三十六式用尽时,已迫得变化前招。只是却失去了先声夺人之机,南剑天在龙擒手下走过一合,将招式强记在心,岂会再容他发威?

“这小子不过身法高明,形如鬼魅,一味躲避而已。倘若见招拆招,未必在我手下走过十合!”百变神将心中念道,手下却毫不容情!

南剑天已看全了龙擒手三十六式抓法,其本身绝无破绽可寻,若想击退此人只有在对方拳式中制造破绽!

“你身法固是极佳,但要在拳脚上赢得我,却绝无可能!”

“过招比武,谁又能逆料胜败?在下比前辈年轻得多,武艺虽低,气力上可占了不少便宜。龙擒手三十六式没半点破绽,乃天下擒拿法中的无上绝学,只不过还是略有欠缺。”二人边打边说道。

南剑天、百变神将皆是身经百战的一流高手,以快打快,转眼间已对轰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

“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

百变神将龙擒手绵绵不绝,八式连环打出,掌势犹如狂风骤雨。龙擒手每一式都千变万化,快捷无比,令人防不胜防!那知他快南剑天更快,有了前车之鉴,每一招都后发先至。行若无招,却胜有招,依式而为见招拆招,见式拆式,神定气闲。优劣显而易见!

“没想到老夫纵横沙场半生,如今却在拳脚上输给了一个后生晚辈?”

只见百变神将右手在腰间一按,风声激荡,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古刀——青龙偃月。

“镪!”青龙偃月出鞘,空气为之陡寒,南剑天错觉的感到脖间一凉。在这凛冽强风中,映射着漫天邪杀之气。百变神将身形一跃而起,身形已经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虐,好不威风!

只见百变神将掌中一抖,刀身轻弹。猛喝一声,骤然发力,刀势瞬间威势暴增,舞起的青龙偃月抖起阵阵刀花向南剑天迅猛劈头罩下!

岂料,南剑天更是斗起狠劲,见百变神将猛然爆fā

,当下竟不避不让。伴随元力的强势注入魔剑威力徒增,随之暴喝一声,掌中魔剑一式‘立劈华山’切碎虚空,一时间剑qì

激射,如银练般划破苍穹。与百变神将刀势轰然相撞一起,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只闻天际仿佛惊雷炸响,刀剑铮鸣,气流涌动,鼓起衣衫飒飒!

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在魔剑的压制下刀风威势顿时锐减!百变神将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青龙偃月的战栗,南剑天掌中神mì

的断剑隐隐竟是超越刀祖的存zài



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旧无法勘破魔剑的出处,它给人的感觉只有神mì

与威胁。

真zhèng

锋利的宝剑却收敛其锋,真zhèng

赋予杀意的好剑却使你感受不到它的杀机所在!

但当你看到它的光华时,它的锋刃却已游过你的脖根,在这一刻,剑芒将伴随血光一起绽放!

“竟是个如此好强争胜的后生!”一旁的大雷神金开甲心神一颤,此刻,在南剑天的身上他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

一柄剑利与否不在剑,而在杀人之心,由心而发的剑意无坚不摧!

数十载在绝情谷的埋藏,金开甲很久没有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他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已生锈!紧提战拳,在此刻他竟表现出少有的振奋,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金开甲神色激动。

第四百五十八章 血战绝情谷(三)

第四百五十八章血战绝情谷(三)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提剑而立,全身战意凛然。他握剑的虎口已然被余劲震裂,鲜艳的血珠顺着剑身渐渐滑落。

“宁折不屈,倒是个遇强则强的极为霸道的主!”百变神将心中一阵赞叹,南剑天单是武技便胜过任何一名朔月战士,资质确实难得!

只是眼下之势,却由不得他邹凯惜才,今日若不能将此人拿下。绝情谷的秘密势必公之于世,灭绝兵团将面临灭顶之灾!他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风,掀起漫天火红的枫叶,仿佛一朵朵当空绽放的血花。

虚空中凝结出黑色的阴影,带有些许死滞之气,黑风在翻滚中撕碎枫叶!

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枝头,望着身边走过的伙伴扑向红色的光晕,他绝不随波逐流!

是穷途末路,还是困兽犹斗?你,为了什么而坚持?

生存?自由?抑或单纯是对命运不公的愤nù



他坚持着,似乎永不止歇……

先前的肃杀,先前的暴戾,在此时竟全部隐敛。

“他竟在战斗中领悟剑意?”金开甲和百变神将同是心中一惊。

“他在我眼中永远只是一个在盲目努力的孩子,他似乎在刻意改变什么?但有些东西生来注定,是无可改变的,酸甜苦辣就是现实,打破她反而破坏了美!”

葛霜目现迷离,她发xiàn

南剑天让自己看不懂,先前对他的认识被完全颠覆!

终于,百变神将、南剑天再次相继爆fā

。施展全身解数猛力攻杀,刀剑威力却仍然不相上下,一时陷入僵持。南剑天遇强则强,越多的强力施压,只会使他更多的释fàng

潜力!

那剑意与威势,与刚才已不可一日而语!

南剑天乱发狂舞,眸若冷电,身体爆fā

出绚烂的光芒。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人剑合一,人随剑走,一汪紫幽色的剑芒瞬间暴涨。

百变神将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飞旋,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南剑天长剑如虹,激射而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虹芒斩灭了光幕,当空繁华落尽,彻底破灭!

这阵磅礴的元气给百变神将造成可怕的冲击,身形当空暴跌落地。直至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右臂被余劲反震得酥麻无力,掌中青龙偃月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脚下。

眼见南剑天刺来的一剑百变神将却已无法躲过,对方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蕴含鬼神莫测之威。

百变神将只觉脖间一凉,身体一僵,南剑天已将魔剑递至脖间。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当百变神将看到魔剑的光华时,自己的命运已掌握在对方手中!

虚空中,迎风飘舞的最后一片枫叶飘然落定!

“你输了,当你首先出刀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你手中的刀很锋利,只是你心中的杀意却不足!”南剑天沉声道。

“愿赌服输,要杀便杀,要刮便剐,绝无二言!”百变神将无所畏惧。

“灭绝兵团每一人都宁死不屈,实在可钦可敬,但我所要的却不是你的命。而是要你臣服,包括灭绝兵团在内!”南剑天可谓一语惊人。

此人野心狂勃,饶是百变神将仍不免神情错愕。若能够收服灭绝兵团,大可以天门做为有力支撑,源源不断的向绝情谷输送精锐武者。相信仅仅数年内就可重新打造一支铁血雄狮,这必将成为他征战天武大陆的资本!

“南剑天,你真zhèng

的对手是我!”话声甫落,金开甲和葛霜自天而降,在南剑天十丈外立定,自始至终,葛霜只是以幽怨的目光望着他。在她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感情,问候?气怨与茫然……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南剑天灵台一清,望着葛霜身边这名陌生的男子毫不掩饰敌意。

葛霜明白南剑天多半误解自己与金开甲的关系,当下却不解释。望着身旁的父亲不禁玉面绯红,但见南剑天因自己醋意顿生,却心中一喜。他一直都在意我,只是他却将自己的爱悄悄隐藏!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yào

的男人!”葛霜神mì

一笑。

“最重yào

的男人?那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南剑天愠怒道。

“战胜我,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这时,一直没有动的金开甲动了,只见他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南剑天的上方。漆黑的眸子泛着一丝不屑,一丝愤nù

。我金家最后的血脉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与自己为敌的男人,难道是天意如此?

金开甲大手虚张,全身元力凝集于右手,无尽真气在掌心喷吐而出。形成锯齿光环,其中酝酿着狂暴的能量,周围天地元力阵阵响应。

“八分光轮!”金开甲暴喝一声,掌中光环当空打出。飞速旋转,绞碎虚空,徒增杀伤力!若被斩中,大可将敌一分为二!八分光轮连带一道金黄色的弧形劲气,化作一道光芒闪电般袭取南剑天!

八分光轮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身体柔若无骨,扭曲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开致命一击,八分光轮与他擦肩而过。劲风tian过肌肤,留下灼烧般的疼痛!

八分光轮一斩落空,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细长的剑痕,细碎的石屑激射四方。随后,八分光轮仿佛长了眼睛,再次反射而回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挺起长剑,义无反顾迎向了八分光轮。伴随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魔剑青芒暴涨,剑身传达出阵阵轻啸。催剑奋力斩下,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连带一团玄青色光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横扫四方!

八分光轮乃是纯粹元力的化身,边缘锯齿伴随旋转流光溢彩,居有无可想象的杀伤力。

‘哐——’二人的剑qì

当空轰在一起,溅起无数火星和斗气的余波。魔剑剑qì

与八分光轮各逞其强,这股相互匹敌的力量,在相交的一瞬一起当空消散。

一合之下,两人胜负未定!

“血魔圣手!”金开甲面无表情,袖筒内左手渐渐伸出,只见肌肤通体赤红,仿佛浇过铜水。与右臂迥异,更加粗壮,甚至明显长出一截。正是金开甲天生的血魔圣手,防御力强横,大可徒手对抗魔兵,与南剑天的麒麟臂有着同等妙用。

二人遥遥相对,陷于一种奇妙的武境中,眼里只有敌我。他们在寻找一个机会,发出雷霆一击。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巧夺先机者必能收到对敌的奇效!

只见一片火红的枫叶在南剑天面前轻轻飘落,连带而来的沙尘使他倍感酸涩,他不禁轻眨了下眼睛。但就在这眨眼之际,一直未动的金开甲却动了,身势如风,背后残影绰绰,身形突进直取南剑天。所过之处席卷起缤纷红叶。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动了,不避不让迎向了金开甲。他虽然慢下半拍,失去先机,但他一向讲求后发制人,在强敌极力的压制下他的潜力反会更快的爆fā



二人迎面缠斗一起,拳掌相交,呼喝不止。南剑天与金开甲自下界打到上界,踏碎虚空,短短瞬间二人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气劲涌动,狂风呼啸,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摧毁下界的一切事物,木叶、灵草、古树,全部被强烈的冲击波震地粉碎。

掌风笼罩之下产生剧烈的爆破,只见地面上被轰击出一只只密集相连,丈许方圆的陨坑,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二强交手,每一道掌劲都强横至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在绝情谷中来回激荡!

第四百五十九章 破神枪与大挪移身法

第四百五十九章破神枪与大挪移身法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与金开甲久斗未果,陡然,只见二人双臂暴涨,麒麟臂与血魔圣手迎面相交。迸发出惊天掌劲,气Lang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二人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破神枪!”一杆长达丈二的矛枪被金开甲唤取在手,手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枪尖处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破神枪在手,金开甲气势陡增,浑如盖世霸王,霸气凛然!

陡然,他虎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而去,“戾戾”破空声不绝于耳。

南剑天掌中魔剑疾舞,剑意变换不定。青霜般的剑qì

径直迎向枪芒,不断的将其左右荡开。接着,只见南剑天挥剑凭空舞出一片剑网,交织成蓝色的剑芒屏障,阻挡着破神枪的攻击。

金开甲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化为有若实质般璀璨的光刃,向南剑天直袭而去。

此时,南剑天体内元力已运转至颠峰状态,将元气毫无保留灌输入剑。魔剑已然聚集了足够的力量,乌黑的剑身青芒暴涨,寒光闪烁。

在这一刻,所有力量通过魔剑完成释fàng

:无数剑影连绵不绝向金开甲激射而去。每一道剑影都如此巨大无比,仿佛化为实质,速度快若绝伦,威力无重!

魔剑漂浮于空,强dà

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众人皆是感受到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邪君。朔月战士、百变神将,同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难道灭绝兵团的命运将在此人手下改写?

“好凌厉的剑qì

!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内功功底方能发出?”

金开甲望着如此密集的一片剑qì

接连而来,眼见剑势毫无阻势冲散了枪芒,哪还敢再正面抵挡。当下施展“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其人却已平地挪移百丈,堪堪避开敌人的攻击。

一批又一批的剑qì

与他擦肩而过,金开甲已被全免压制,只是一味暂避其锋。但周身所有方向,已经完全被密集的剑qì

封锁,金开甲不禁大惊。

“混元罩!”金开甲狂喝一声,当即运集全身能量。

顿时,只见他全身火焰异动,由内而外释fàng

和凝聚,瞬间形成一个包围他全身的火红色的椭圆形光罩!正是混元罩,坚不可摧,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与金刚罩有着同样妙用。

无尽剑qì

触之即溃,甚至被其强dà

的气势格挡开来。未及近身便已向两面避开,落空激射向身后。

“南剑天,原来也不过如此!”金开甲仰天狂笑道。

“方才只是初试其锋,接下来就让你见识魔剑真zhèng

的威势!”

“什么,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金开甲心头一震。

万剑齐发起手势已经打出,接下来可以施展这一招的真zhèng

实力!

“嗡——”虚空中魔剑发出阵阵阐鸣,剑芒暴涨。顿时,漫天的巨大蓝色剑qì

连绵不绝的迸发而出,如银河般万流汇聚,剑势迅捷无比,密集无间的向金开甲攒射而去。

“叮叮当当——”一片异响,是无尽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声。所有剑qì

击在金开甲周身破灭消散,但他所祭起的混元罩也相随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剑qì

的攻击强悍无匹!

南剑天咬紧牙关,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坚定,将全身元力运集,如Lang淘般送出体外。浩瀚的气息缓缓迸发而出,剑qì

更加密集。瞬息间已有百道攒射而出,呼啸破空声连绵不绝,但同样南剑天体内元气也消耗甚巨!

无数的剑qì

连绵不绝,化成一道雄壮的剑流向金开甲袭杀而来。当头的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即刻破灭,但南剑天却源源不断的释fàng

而出,前仆后继!

“叮叮当——”在剑qì

过于密集的攻击下,混元罩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终于,一柄巨剑在剑流中脱颖而出,迎锋切入。

伴随几声脆响,金开甲的混元罩化成无尽火光破灭,全身混元之气不消而散!后续的剑qì

蝗蜂般蜂拥而至。大挪移身法施展之下,金开甲瞬移至百丈开外。

半空中,云气翻滚。只见三道匹练似的剑芒呼啸而来,剑意将他牢牢锁定,封锁金开甲上中下三处退路。如同北雁南归,连带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

南剑天剑势凌厉,崔人心魄!七彩剑芒不断激射而出,这三剑即使金开甲施展‘大挪移身法’也已无法避过。而且混元罩的破灭使他身负内伤,本就处于不利之境。

金开甲掌中破神枪顺势一搅,产生漫天枪影,枪锋挑碎了西风!剑qì

周身的乌芒被青霜般的寒气所摄,仿佛有被封印的倾向。

金开甲手起枪落劈在迎面激射而来的剑qì

上方,枪剑迎锋相交,震碎了阴森的剑芒。

这一枪为他化解了杀身之噩,但依旧不足以改变剑qì

的去势。金开甲未及第二次挥起破神枪,便被枪身传达出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逼人的剑芒与他擦肩而过。

“嗤——”金开甲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剧烈的痛意顿时传遍全身。这一剑之威几乎将他右臂齐根斩落,鲜血在虚空中拉成长长的线条,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

战无不胜的团主竟然被南剑天轻易打败了!金开甲不败的神话被就此打破!朔月战士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事对他们冲击太大。

只见金开甲身形暴退,掌中破神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纵横的沟壑,勉强在百丈外立定身形。面露惊骇之色,其右身迅速被伤口四溅的鲜血染得血红。余劲如厉电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枪身,臂挺破神枪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其他两道磅礴的剑qì

被金开甲避过,余势不改,轰击在身后石壁上。

“轰——隆——”只闻两声巨响相继传来,整座绝情谷为之颤抖。

高达百丈的巨大崖壁竟被轰开巨大的豁口,无数碎石四面暴射。余劲席卷下界,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

此时,南剑天正处于奇异的武境中,在战斗中反而更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境进入心无旁一的境界。

他持剑拖在地面,划过石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反往金开甲飞奔过去。此刻,无形之中,南剑天散发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极其邪恶的气势。

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当空,面对猛然扑面而来的暴戾之气,众人都深深的笼罩在无可抑制的恐惧之中。葛霜同样花容失色,南剑天竟妄动杀念!

此刻,他给金开甲的感觉,是无可抵挡!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甚至连掌中的破神枪也难以提起,更妄谈接下对方全力一击。

南剑天周身笼罩的黑气,仿佛无与伦比的死亡气息。就在十丈外,南剑天身形腾空翻飞而起,从天而降,催剑向金开甲迎顶斩下!

难道真的无可躲避?金开甲被剑意牢牢锁定,抬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剑天,如果杀了他,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眼见家父即将丧命剑下,葛霜不禁急声喝道。

南剑天目中血光熄灭,全身凌厉的杀机陡然收敛,魔剑在金开甲虚顶三寸处稳稳停住。见此,百变神将以及朔月战士一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南剑天虽然没能斩杀他,但魔剑已递至脖间。怨毒的目光直视葛霜,情绪不受控zhì

的宣泄出来。

“现在我战胜了他,告sù

我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阔别重逢的父亲。”葛霜声音颤抖,在南剑天目光的逼视下,她感到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由心而生!

“父亲?”南剑天神色一滞,旋即凌厉的目光变得分外柔和。葛霜在世无亲无故,何时多出一名亲人来?但见她脸色凄楚,的确不似说假。

第四百六十章 再遇金不换

第四百六十章再遇金不换“剑天,小心!”眼见一道魅影袭向南剑天,葛霜不禁急声警告。她不忍父亲被别人伤害,同样不想看南剑天被对方所伤。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直觉告sù

他,袭击自己的并非绝情谷的人,而且来者身手高强。自己历经连番恶战,体内元力消耗甚巨,敌涨我消之下,极有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见身后一柄漆黑的神mì

锁链连带‘呜呜’破空声,向他拦腰斩下。

南剑天不暇细想,脚下一错,瞬移至十丈开外。铁索一斩落空,接着只见一名脸庞削瘦,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自天而降,将铁索唤取在手。

来者正是Lang子回头金不换,而这柄铁索则是名动江湖的鬼锁,乃是以龙骨铸造,无坚不摧。三大邪器之犬神在其下告破!鬼锁所过,缚魂夺命,例无虚发!方才金不换并未动及杀念,不然,南剑天绝难躲过。

“Lang子回头金不换,原来是你?”南剑天被人偷袭,不禁面露愠怒之色。但当看清来者,顿时怒火全消,聚财客栈一役,金不换留给自己深刻印象。

此人刚正不阿,身为神风门门主,同时效力官方,缉拿各方真凶,甚至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也已在他手下伏法。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不必多说,他此行定是为捉拿大雷神金开甲而来。难道他要捉尽全天下的恶人不成?

金开甲同样意识到眼前这名青年大有来路,尤其是对方望向自己仿佛看待猎物的眼神,令他深感不安。

“南兄,别来无恙?”金不换悠然道,当下收起鬼锁,场中气氛为之一缓。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

“南兄能够来得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金不换不答反问。

“原来你在暗中跟踪我?”南剑天很快意识到这些,脸色为之陡寒。

“可以这么说,但也并非完全如此。天门在天南一带一家独大,眼线无所不至。而你南剑天在天弓帝国更是神通广大,即使九大势力藏身隐蔽,你同样能将他们揪出来。如果我顺着你的线索去搜寻,必定事半功倍,在下这么做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南兄莫怪。”

“方才那一锁南兄莫要往心里去,你明白我的行事作风。身为捕快我要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让他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的过错。大漠雄狮如此,金开甲也不列外,方才你若杀了他,我这一锁也已要了你的命,还好这些并没有发生!”金不换道。

南剑天无言,他明白对方所言无虚!

“想来此人定是官方中人?”听闻二人谈话金开甲已意识到这一点。

“金团主,你我同为金姓,倒是缘分一场,说不定在你我血管里流淌有相同血脉。但接下来还得有劳随我走一遭!”金不换向前一步道。

“灭绝兵团曾在二十年前征战天武大陆,杀伤无数,可谓罪行累累,身为团主我理应以身作则。我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得那么快,接下来一切全凭金少侠吩咐便是。”

“金团主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如此大可免却诸多不愉快的事!”金不换道。

“爹,我们又要分开了吗?”葛霜楚楚可怜,目含晶莹的泪光,望着眼前这名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这一天她日期夜盼,没想到温暖过后又是凄凉!

“霜儿,今生今世是为父对不起你。”金开甲铁骨铮铮,掩面垂泪。

“爹,求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已为金家付出太多,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虽然您今后已不能陪伴在我身边,但至少我明白您一直在心中深爱着我。”

“霜儿,难得你能这么想,听你这么说为父心中甚慰!”金开甲目光望向南剑天,目现欣赏之色。

“不得不说你很能打!很久没有打得这样畅快淋漓,能有你这位对手,此生足矣!方才你已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认可了你,更相信霜儿的眼光不会有错。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务必答yīng

——“金前辈但讲无妨!”南剑天已然料想到什么。

“霜儿自小没有得到母爱,而时下我又身不由己即将离去。以后霜儿,希望你能够代为照顾。我可以看出她对你怀有真爱,不要再让她失望,安定下来多去陪陪她,她需yào

你的关爱!”

“我会的,金前辈,也希望你能在那面生活的好!”南剑天报以宽心一笑。金不换铁面无私,他无法阻止这些发生,但同样不必担心金开甲会遭受奸人所害,金不换会料定一切。他是一名真zhèng

的捕快!

“想带走团主可以,但是须得在我们身上跨过。”

百变神将等人横身拦住金不换去路,数十柄朔月刀镪然出鞘,四周空气为之陡寒。

他们是真zhèng

的战士,七败七战!

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退路,只有奋进!

即使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人,也会义无反顾迎向敌人的刀锋,生命的意义将在血与刀的舞蹈中诠释!

“你们不会是我的对手。”金不换轻轻摇头道。在现身之初他便已探明绝情谷的内部情况,甚至在暗中亲眼目睹了南剑天与他们的战斗。

在他看来,绝情谷勇士勇气固然可嘉,武技超群,无不是一等一的悍将。但却远远无法与修士相提并论,化天地元力为己用,神通秘境的玄妙绝非普通武者所能窥得。

若交手之初南剑天施展神通,百名朔月战士绝难在他剑下走过十合。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而他却没有,而是选择与对方公平对决,足见其‘义勇双全’!在这里只有金开甲和百变神将堪称对手,只是此时皆已身负重创,再无可掬之处!

“鬼锁已被我收取,因为他是对敌人用的。在我看来朔月战士令人肃然起敬,罪不至死,但也请诸位不要再逼我施展。”金不换目中闪现厉芒,言下之意,大有不惜再次血溅绝情谷之心。

“全部退下!”金开甲厉声喝道。在金不换眼中他看到了杀意,此刻的灭绝兵团已元气大伤,经受不起任何差池。

百变神将与朔月战士虽然不甘,但却对金开甲言听计从,唯有依令行事。当下还刀入鞘,退至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当我离开后南剑天就是灭绝兵团团主,不得有违!”金开甲可谓一语惊人。

“团主,这……”百变神将欲言又止,南剑天方才斩杀数十名朔月战士,其他人与死者非亲即故,情同手足,只恨不能噬其血肉,岂甘受敌人的统率?

金开甲何尝不明白这些,但他却相信南剑天有能力降服百变神将等人,让他们在心中臣服!想他小小年纪却取得如此成就,统率天门上下百万群雄,必有其过人手段。

而且金开甲另有算计,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他今朝成为灭绝兵团团主,就绝不会对军团之事置之不理。即使绝情谷的秘密不慎暴露,三大帝国若想对灭绝兵团出手也须得重新考lǜ



“在下一定不会让金前辈失望。”南剑天毅然道,以他的精明多半已料到金开甲的用心,但无疑这些对他正中下怀!

“但是,请你记住对我的承诺。”金开甲寓意深长,最后一眼望向葛霜,目中尽是关怀慈爱,和一丝愧疚。随后收回视线翻身上马。

“南剑天,想必你明白,灭绝兵团在三大帝国通缉之列。朔月战士是真zhèng

的勇士,令我心生敬意,希望日后你能够善用灭绝兵团,引领他们步入正途。记住,不论什么人,什么时候,只要他做出有违道义之事,就是我金不换的敌人。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捉拿不误。希望当你我再次相遇之时我们还是朋友?后会有期!”

当下金不换不再多言,翻身上马。伴随破乱的马蹄声,金不换与金开甲二人催马绝尘而去,带走了葛霜依恋的目光。

望着金不换远去的背影,南剑天不禁摇头暗笑一声。他与对方是敌非敌,是友非友,金不换此人心性怪异,令人难以捉摸。只要南剑天尚且身处正道,他们就永远是朋友。但也许成为敌人近在咫尺!

“霜儿,我会永远铭记对伯父的承诺,守护你一生一世!”南剑天从没有对爱承诺过,但他的承诺必定永存!

在南剑天炽热的目光直视下,葛霜不禁玉面绯红,粉面含春。仿佛山茶树下成熟的野樱桃,白里透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令玫丽的阳光失煞了颜色。

她的笑容当真便如百花盛放一般美艳逼人,几乎让南剑天看呆了眼。

“谢谢你,剑天,今生能与你相遇是我最大的荣幸。”葛霜轻轻依偎在他宽厚的肩头,倍感温馨,她感到自己靠住了一座厚实的山,给她前所未有的踏实。先前对他的怨恨不消而散,时间仿佛在此刻滞足,真想就此一生一世!

“不——今生有你才是我最大的荣幸,曾经在最困难时我们一起相扶走过,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会记住你带给我的快乐。在外只是生存,只有回到你身边我才感受到生活的滋味。”南剑天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间传达出怡人的芬芳,只觉心神一荡。

葛霜也许姿色并非绝美,但她的温柔可人却值得自己用一生呵护。此刻,拥bào

着怀中的佳人,南剑天的心从没有如此坚定过。

“我能够明白!”

……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佛头之怒

第四百六十一章佛头之怒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不急不缓走向百变神将,他的脚步却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在他们眼中南剑天看到了抵触、隔阂与仇视,但他一人所散发的气势却压制了在场所有人。

“南剑天,即使死,我们也不会向你屈服!”一名彪形大汉向前一步,语气生硬道。

“那你想要怎样?”南剑天的手始终握在剑柄上,但却没有拔出。魔剑出则必现血光,他的剑是对敌用的,而不是日后自己的属下。

闻言,那么彪形大汉神情一滞,南剑天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倒像是在与自己谈条件?彪形大汉血目紧盯对方,只字未言。

“你想杀我,我在你身上感到了杀机。”南剑天细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彪形大汉独自承shòu着他强dà

的气势压制,却寸步不让!

“我们朔月战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金老大那一剑你必须得还。”彪形大汉声音嘶厉道。

“在江湖中一切以实力为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由衷佩服你的勇气。好,现在这一剑我就还给金开甲!”

“铮”!

那是黑暗中的一声脆响,却清澈的响起在每个人心头!

南剑天奋然拔剑,魔剑出鞘!

彪形大汉脸色难堪一变,本能的身形后撤,在场所有人都悬起了心。难道灭绝兵团的命运即将毁在这里?但南剑天没有把剑刺向对方,而是将剑锋引向自己。

“剑天!”葛霜花容失色,但一切无可避免的发生。

“扑——”魔剑不偏不倚切破血肉,穿过右肋,南剑天神情一滞。在此,他没有施展真气护体,也就意味着他受到的创伤将是实质的。百变神将,包括彪形大汉在内所有人都不免心神一颤,突然觉得南剑天是个人物,败在他手下实属幸事!

“这一剑是否够了,如果不够,便再来一剑。”南剑天脸庞绽放苍白一笑,若能够降服灭绝兵团,让他们在最心底向自己称服,即使再多刺两剑又有何妨?

一个人无论身手如何高强,都无法将对手彻底打败,除非在心里将他制服!

彪形大汉身形摇摆,突然仰天发出悲怆的长笑:“南剑天,这一合我输给了你!以门主的气量称霸小矣,理应一统天下!希望你能够带领灭绝兵团再创战纪。但我宁死不屈,唯有先走一步,灭绝兵团的弟兄,今生荣辱与共,可惜宴席将散?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说罢,彪形大汉拾起自己的兵器刺进胸膛,登时倒地毙命。周围朔月战士无不惊呼一声,出手阻止已是不及。但彪形大汉的自绝身亡,无疑对其他朔月战士影响远大!

金开甲已成为过去,也许唯有追随此人才能给灭绝兵团带来新生!

“此事一了,我会即刻命人厚葬此人。”南剑天道。

“参见团主!”以百变神将为首,数十名朔月战士齐跪于地,无形之中已认可了南剑天的存zài



南剑天曾力战百变神将和金开甲,消耗甚大,在金不换面前他为了镇压局面唯有强自支撑。此时又刺伤自己,大损元气,已是强弩之末。脸庞绽放苍白一笑,只觉脚下一虚,就此向地面上瘫倒下去。

“团主!”百变神将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向前来,将昏厥的南剑天抱在怀中。

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大雨滂沱,天地仿佛坠入黑暗。树林深处,彷彿有妖魔狂啸,哗哗作响。

在这暴雨狂风之夜,一支车队渐渐驶来。一道数十人披着蓑衣,头戴毡笠,湿淋淋的雨水顺着雨具流淌下来,溅湿他们的腿脚,一双双草鞋上充满泥泞。

只见数十人紧紧簇拥一辆马车,其上载有高达丈许的货物,以帆布严密包裹,颇显神mì

。车辙所过在地面上留下两行深刻的印记,三匹烈马在前方埋头拉车仍旧颇为吃力,显然马车上所载货物极为沉重!

一行人正是镇远镖局的人,此行押运之物乃是佛头,价值连城。是北方蛮夷奉送给帝国皇室的贡品,其中有十余名官兵随行,镇远镖局只需将佛头送到帝都官方手中。到时自会有人接应,蛮族使者会料定一切。

为此,镇远镖局几乎倾集全巢之力,甚至镖主金刀亲自出马,由此可见对这趟任务的看重。为防途中发生不测,他们尽量抄官道而行,腰间悬挂着长刀短剑,警惕四周,手抚刀柄准bèi

随时出击。

漫天冰雨为他们驱除困倦之意,雨水在斗篷上冲过,几乎使人难以抬起眼帘,这场大雨,竟下个不停。雨势毫不减弱,天际电闪雷鸣,在他们上空猖狂呼啸!

雨愈急,风更狂!

天空乌云滚滚,光芒闪烁。巨雷轰鸣,伴随天际一声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电柱从天而降,就在这一瞬照亮了下界。

却见在道路一旁的树丛中,黑暗里影着数道朦胧的身影。手里端着一张张十字弓,反射电芒,箭头泛出银蓝色微光。

闪电一闪而逝,四周再次陷入黑暗。蓦然,强弩炸响,只闻划破空气声传来,数支利箭刺破风雨直袭而来。埋伏的人马猝起发难,当前数名官兵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利箭当胸咬中,空留一声惨叫中箭身亡。

“有埋伏——”黑暗中不知谁叫喊一声,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厉芒如毒蛇咬中他的喉头。脖间插着一支羽箭,箭头在后颈探出,他极力的捂住喉头,面带不甘,身形堆倒在泥泞中。

暗中埋伏的人马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单从箭法上便可觑得一二。对方共连发十二箭,百发百中,当前的十余名官兵被全部一箭射杀!而且初步可以断定,埋伏者只有四人!

镖头金刀在心中迅速做出判断,他毕竟久经沙场,处惊不变。只是全神守护在佛头车旁,对方显然早有预谋,想必定是为佛头而来!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来路,竟连皇家的贡品都敢劫掠?袭杀朝廷命官,简直胆大包天!

果然,随后只见四名身形伟岸的黑衣蒙面人在暗中跃身而出,拦住镇远镖局去路。镖局中人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双方遥遥对立,任凭雨水打湿衣服。

四名黑衣客仿佛心有灵犀,突然脚下一滑,一起挺剑杀来。

脚步踏过溅起黑色的泥水,由于大雨方过,脚下的泥土十分光滑。四周更是漆黑一片,但四人却如履平地,如同蜻蜓点水瞬发而至,可见轻功绝顶!

镖士拔出挂在腰间锋利的长剑,一涌而上,与突袭的四名神mì

高手迎面冲杀一起。

暴疾的雨水擦亮了剑身,在闪电的照耀下,每一道寒锋都显得十分刺眼。

寒刃无视披在身外的蓑衣,在血肉中进出,鲜血在刀剑下翻飞!这是一场杀戮的胜宴,怒吼声和惨叫声在森林中回荡。

只见四名黑衣客在众镖士中如狼入羊群,各逞其能:当前一名化掌为刀,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徒手硬撼兵器,寒铁竟被他指掌间扭曲,甚至反将迎面斩来的刀剑斩断。就在对方望着掌中的断刃惊愕之时,他的掌刀已刨开对方的胸膛,血溅当场!

那是一双最有份量的铁掌!

而另一人则以独特的巧劲收发暗器,手法出神入化,似乎有永远发射不尽的暗器。他掌中的暗器一向名目打出,迅捷无比,当你看到它时,已然无法躲过。甚至不及举起掌中的刀剑格挡,惨叫声中,已有数人丧命其下。

他的暗器堪称独步天下!

另一人则擅长腿法,出腿速度快极,十一腿连环踢出,漫天皆是绰绰脚影。并且力量雄浑,扫中必定人仰马翻。

脚尖点过伴随断骨声胸腔下陷,其上附带磅礴的劲力径直将对方当空掀翻而起,连带一道晶莹的涎液。被就此踢碎下巴,面孔扭曲向一旁。其人在地面上平滑出数十丈,落进一滩烂泥中,四溅的泥浆灌进鼻孔和嘴巴里,再刺入双眼。

他的腿法堪称“神腿追命”!

最后一人绿发碧眼,外貌奇特。善使剑法,掌中一柄软剑如银蛇般当空疾舞。陡然脚下一滑,一式‘猛虎掏心’直取前心,迅疾快捷,端的刁钻至极。

他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绝无后退之心。他的招式没有名称,但无招胜有招,他刺出的每一剑都稳、准、狠!剑qì

分乘四十九路封锁各方退路,令敌避无可避,务求一击必杀!

他对剑意的领悟已达至臻之境,他的剑法堪称“四十九路无名快剑”!

第四百六十二章 金刀,又见金刀

第四百六十二章金刀,又见金刀此时,滂沱大雨依旧毫不留情地哗哗落下。天色一片漆黑,沉闷的空气预言了死亡的风暴!

突然间,一道让人目眩的亮光划破了滚滚乌云,闪电獠牙般刺在东边的山丘上。在那一瞬间,藉着雷光,看到了下界如噩梦般的景象:

数十名镖士组成的阵线,在四名神mì

高手的左冲右突下瞬间便分崩离析。战场乱做一团,混战就这样开始!

短矛被强健的铁手折断,接着撕裂了蓑衣。锋利的铁手顺势切近体内,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又被滂沱大雨洗净。暗器以巧劲打出,收发之下必有杀伤。

“追命十一腿”当空连环踢出,一记飞腿齐肩斩下。凄厉的惨叫声中,磅礴的劲力将镖士半边肩膀齐根卸落。但凡被踢中者必然碎骨身亡,在强dà

的惯力作用下冲向了生命的终结。

“绿发碧眼”掌中一柄软剑神出鬼没,如银蛇般咬破敌人的丹田。连带血箭突然在对方后心钻出,对敌人一剑封喉,雨点般的剑网披头洒下。

当敌方看到这些时,这一剑却已无法避开,被挑断全身经脉倒在泥水中,死亡渐渐逼来,似乎让一个人等待最后的时刻,是比将他一剑斩杀更大的惩罚!“四十九路无名快剑”变换无穷,杀人手段更是层出不奇。

一个个镖士被切断脖根向后仰天倒下,喉间发出‘咕噜、咕噜’古怪的倒气声。四位黑衣客身手高强,完全不是普通武者所能对抗。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众镖士竟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仿佛看到死亡的召唤!

黑夜里霹雳响彻天地,滚滚雷声将战场中激烈的打斗声淹没。

场中,镖头金刀呆立在雨帘中,自己此行所带来的人马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竟被四人杀得片甲不留,完全不能近身。人多势众在此时并非优势,迎来的反是一场屠杀!四名黑衣客如狼似虎,他们甚至没有后退的机会,便被立地斩杀!

“这是你们逼老夫出手!”金刀岂能眼睁睁的看着门人一个个死于非命?眼见铁手一掌催下,若被他一掌落实,那名属下必定十死无生。当下悍然出手,攻其必救,右掌虚劈而去。若对方生受一掌,即使侥幸不死,也必定身负重创。

黑衣客已然察觉身后异变,但见他来势猛恶,当下收掌,右掌隔空打出。双掌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道狂暴的掌劲,无尽冰雨被隔绝在外,化为漫天水雾!

二人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金刀面无波澜,只觉自己右掌与对方铁掌相交,竟被余劲反震得隐隐作痛,不禁骇然。他出道至今还从未遇到这种手法,在四名黑衣客身上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一时难以断定心中的心法,难道是他们?

此时,场中战局已定,镇远镖局仅剩的十余人做着最后的顽抗。其中一人撤出战圈与‘铁手’一起围攻金刀,二人一个铁掌刀枪不入,一人则擅使腿法,‘追命十一腿’飞腿连环。一时间,拳风掌影当空笼罩。顿时,金刀压力大增。

他先前便被铁手缠住,连变四五般拳法始终无法抽身。现在两名强敌却一起攻上,不禁暗暗叫苦,只得强打起精神,以左右互搏术分挡二人。

斗得片刻,仍旧不分胜负,两名黑衣客不禁暗自称奇。二人手脚并施各有所长,联手之下即使强出一倍的敌人也已拿下了,哪知两人强强联手,他竟左掌挡铁手、右拳击‘追命腿’,两人一时间竟然奈何他不得。

就在这时,只见对方腿法一改,化扫为斩,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催来。金刀同样掌法连变,横掌当胸,护住门户,双臂运劲往外推出,硬是接了他这一记飞腿。然而腿风擦过金刀左肩,留下灼烧般的疼痛。而对方也被这一掌之威生生退开,身形被当空掀飞而起。

这时,只觉左侧风响,另一名黑衣客铁掌已然迎面催来。金刀百忙之中不及变招,袖筒间一柄金色的小刀如金蛇般溜出,已然滑落在掌中。

正是一刀封喉,例无虚发的金刀!

金刀之名不但是因他身为镇远镖局镖主,更是因为他有一柄夺命金刀!短小未必不丈夫,从没有人见过金刀的可怕,因为但凡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仅凭此刀在如今江湖闯立赫赫威名,并赢得‘金爷’的封号。他麾下的镇远镖局更是在业界享负盛名,即使官方中人也要让他三分,由此可见一斑!

只是未曾想这趟镖由他‘金爷’亲自出马依旧出了差错,竟有不长眼的毛贼盯上了至宝‘佛头’。而且四人身手颇为了得,让金刀都不免心感忌惮,只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

金刀方出,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不再显得苍老,不再落拓,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人老心不老,心老,刀不老,永远一把夺命金刀!

名为金刀,命也金刀!

他就是金刀,金刀就是他,真zhèng

的人刀合一之境!

它锋芒不露,韬光养晦,曾已很久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金刀抚摸着刀身,没有一丝瑕疵和杂志,仿佛抚摸过爱人的脸庞,他一脸享shòu

,刀身发出阵阵阐鸣!

金刀掌中一抖,掌心的那柄金色小刀已然打出。刀还未至,声却先至,刀锋厉芒闪现,刺碎了冰雨!细碎的声音秘不可闻,如金蛇般直取喉头。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发刀的,他对金刀的掌控浑如身体的部分,运用自如!

铁手但见眼前金光闪现向自己激射而来,便知定非善物。铁手刀枪不入,他本能的奋臂格挡。

“铛!”金刀如厉电迎面袭来,刺在他手臂的铁环上,迸发出一阵火花。金刀刀锋一偏,却去势不改,激射向身后。

但下界金刀却面露森然一笑,如果他的成名绝技只有这般威势,它,也就不是金刀了!

只见冰雨中隐现一道细秘的金线,一端系住金刀,一端则掌控在他的手中。金刀看似有去无回,实则自始至终控zhì

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施展回马一枪,这一刀不知斩碎了多少英雄梦?

金刀掌中金线一抖,那柄金色小刀受到牵制顿时一改去势,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折射而回。杀人的并非金刀,它身后所系的金丝犹为致命,吹弹可破,它的威胁决计大过金刀!

金刀与铁手擦肩而过,正当他暗中庆幸之际,金丝却缠绕而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金丝上传达出阵阵寒意,冷彻心扉。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是致命的一刀!他明白这一刀自己已无法躲过,伴随金刀的逆行,那道死亡的弧线已向他缠绕而来!只消金刀掌中轻轻一抖,就可轻易割破他的喉头。

见血封喉,例无虚发!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疾风声响起。只见一枚周边锋利的金钱镖犹如刀刃飞旋打出,仗恃其边刃伤人。功力深者,可不用磨刃,直接凭腕力而掷出伤人,谨此可见来者内力深厚。

金钱镖不偏不倚迎向刀锋,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却又被冰雨淹没,金钱镖被一撞之威击得不翼而飞,在雨帘中消失无踪。但金刀受阻去势一改,为铁手解除了杀身之噩。不必回头铁手也已料到来者是谁,有他在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心神一松。

随后,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自天而降,双手反背。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和分明的棱角。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如同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自然流露!

‘金刀’一击失手已然收回掌中,在此人凌厉的目光注视下金刀只觉心中一阵发寒,直觉告sù

他,自己绝不是此人的对手。但佛头又断不可失,为此镇远镖局已付出惨重的代价。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设置的预谋,四名神mì

高手已力压自己,若方才悍然击杀铁手或可喝退三人,挽回败局。但他已没有这个机会,敌方又一名高手的加入使局势完全失控!

第四百六十三章 诸葛神侯

第四百六十三章诸葛神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胆敢劫持我镇远镖局押运之物?”金刀全神戒备。

黑衣客只是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摄人心魄。全身散发强dà

的气势,无形的真气将漫天冰雨隔绝在外,不曾湿衣分毫。只是以冰冷的目光注视金刀,只字未言。

“我们是否曾经相识?”五名黑衣客给金刀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黑衣客声音沙哑嘶厉。

“你们是为了佛头而来?”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自古截然。如果你识相的话放qì

佛头,我或可以饶你不死?”

“果然如此,此事干系到我镇远镖局的荣辱,让我放qì

绝无可能!取走佛头也未尝不可,但须得问我手中的金刀是否同意?”

金刀站在黑色的冰雨中,逆境反更激发了刀意。

突然虚手一指,掌中金刀脱手打出,化为一道疾驰的刀芒袭向黑衣客。金色的刀光瞬间暴涨数倍有余,黄金色光芒变的灼亮刺眼。这一刀见势要躲,可却是怎么也躲避不开的错觉!

黑衣客运劲于双指,接着义无反顾夹向金刀。他内力雄浑,仅仅双指蕴含的夹合之力,便足矣斩断兵刃。黑衣客拇指间一只神mì

扳指不偏不倚迎上了刀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刀光突然消失无影。

只见神mì

扳指在黑衣客指间流转不息,其上铭文毕现,大量喷吐混元真气将犀利至极的杀势化解于无形。金刀如金蛇吐芯一般,直刺向他的眉心。

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金刀毕生武学的颠峰!

但就在这一刹那,黑衣客出手如电,双指运劲竟夹住了刀锋,金刀在他眉心三寸处稳稳停住。神mì

扳指中喷吐的真气化解了金刀蕴含的大部力量,所以他方才做到这些。

神mì

扳指所散发出的真气聚成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罡风和冰雨相随旋转。把周围的雾气吸撤而来,遮天般的弥漫呼啸在整个空间。

金刀身披的蓑衣,和头戴的毡笠被迎面扑来的劲风撕为漫天碎片。伟岸的身躯暴露在雨帘之下,狂乱的血发迎风飞舞,望着被黑衣客夹住的金刀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手中的刀同意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黑衣客隐动恻隐之心。

“以我看来未必见得!”金刀掌中一抖,一根细秘的金丝被他牵在手中,金刀已然脱离,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他掌控之下!

“不要再逼我出手,当我接下你这一刀时你就已经败落,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使你送命。佛头我势在必得,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脚步!”黑衣客目中寒光闪现,全身杀机陡盛。

“只要还有老夫在,就没有人能够劫走佛头,除非他在我身体上跨过!”

“冥顽不化!”

金刀与黑衣客互不相让,一柄金刀却联系在两人之间,紧绷的金丝发出振振迸响,将打向自己的漫天冰雨炸碎为水雾。

接着,金刀的目光落定在黑衣客指端那只神mì

扳指上,眼前一亮,仿佛想起什么。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你是六扇门,诸葛——”

“你终于想起了什么?我此行只是取回佛头,念及旧情本不想杀你。但事已至此,今**断不可留,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黑衣客身形一错,竟凭空消失当地!金刀只觉一道魅影擦肩而过,下一瞬黑衣客已出现在他的身后,身法形如鬼魅,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

再现了对决铁手时的一幕,只是将自己送向刀锋的人却是金刀:

金丝缠绕脖颈,与肌肤遭遇到一起。身后黑衣客面无表情,指间金刀一抖,连带吹弹可破的金丝切破咽喉。金刀只觉脖间一凉,接着神情一滞,面色难以置信。他没有死在敌人剑下,而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中。

自始至终,他的对手只是自己,而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细秘的金丝甚至比金刀更加锋利,切断脖颈,毫无阻势在后颈没出。黑衣客抖落其上连带的血珠,将其收为己有。

金刀身形僵立当地,紧紧扯住黑衣客的衣角,眼中写满不甘与疑惑。他无法相信自己最掏心的生平挚友竟会向自己出手,在有一天将屠刀引向自己脖间。

只见在金刀脖颈间呈现一道细秘的血痕,他的脑袋已被齐根切断。伴随衣角的破裂,金刀伟岸的身躯直挺的仰面轰然倒地,埋没在一滩烂泥中。头颅与身体在血痕处断开,滚落一旁……

伴随滚滚雷声,战斗最后的尾声就此拉响。绿发碧眼黑衣客掌中软剑如银蛇般精准的游过喉头,顺势将最后数名镖士脖根切断。数人仿佛烟雨江南中绽放的荷花,向四面跌倒而去,再无声息。

四名黑衣客依旧保持阵型站立,但他们脚下的敌人却再也没能站起!

只见雨帘中处处残肢断体,泥水中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虚空中沉重的血腥气息被雨水冲淡。马匹早已受惊脱缰而逃,只留一辆车身宽大的马车停立当地。

四名黑衣客显然以手戴神侯扳指的黑衣人为尊,只见他走到马车前,挥剑挑碎了厚重的帆布。籍着雷光,其下一尊高达丈许的佛头跃然于目,顿时四周金光大盛。此尊全身竟完全以黄金打造,并且为纯心实体,重达数吨,可谓价值连城。

“果然是一个好宝贝!”黑衣人抚摸着佛头爱不释手,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劫获这笔不义之财,此生将衣食无忧!一缕微风袭过,撩起他黑色的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是六扇门门主诸葛神侯。

夜,漆黑如墨,漫天冰雨倾盆之下,冲刷着遍地哀伤。

风,在怒吼,天际雷声滚滚,仿佛怪物咆哮。陡然风卷云集,滚滚雷声将漫天冰雨一并带去!

此时,天门总坛:

程刚与陈圆圆二大护法正忙着大力调派人马,先前得到南剑天的密令。要他二人亲自点出一万名精锐子弟,其他的交由他安排。二人虽然不知事出何因,但唯有依令行事。

难道天门即将与其他门派发生战事?只是门内元老对此却一无所知,这确不像南剑天的行事风格。程刚和陈圆圆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总坛上,万名武修已然集合完毕。目所能及皆是天门子弟,万人竟鸦雀无声,甚至一片枫叶飘落声同样清晰可闻。万人伫立当地,气息吞吐如一,可见训liàn

有素。

每名修士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域场’,万人的气势足矣排山倒海。一人的意志不足以左右大局,而万人的意志则无坚不摧!甚至他们的目光所过,仿佛实质可以齐力断金!

“他们无一不是百里挑一,乃是我天门精锐中的精锐,希望门主看后能够满yì

。”程刚道。

陈圆圆蔚为信然,他们同为道侣,私下里已在发展恋情。经过多年的相处他们对彼此了解至深,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程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给予他默默支持!

就在此时,南剑天自天而降,身后长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先前他曾在绝情谷刺伤自己,但这些并没能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运功疗伤再辅以灵丹妙药,仅仅三日伤势便已尽复,此时已活动如初。

“参见门主!”程刚、陈圆圆同是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南剑天进入总坛之初便已在打量面前的天门子弟,束手而立,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

但见他们眉梢后骨太阳穴高鼓,后发际正中向上二寸五分处脑户穴与气海穴等任督二脉早已融会贯通,显然已修为有成。看罢,南剑天不禁满yì

的轻点许头,面露赞许之色,看来自己不在其间程刚、陈圆圆将门内事宜打点有方,门内子弟更是训liàn

有素。

一名高阶武修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若是千万名站在一起则是一种震撼!这一万子弟拿到外界决计是一股响当当的力量,但南剑天要这批人马却另有他图!

“门主,你要的人马都在这里,不知您意下如何?”程刚小心的问道。

“好!我很满yì

,这些人我另有安排,天门内部事宜依旧由你二人全权打点。旧事我们回头再续,你二人好自为之!”

南剑天柔和的目光使程刚、陈圆圆心中一暖,二人不禁再次联想起他们一行在东土帝国一起混过的日子,真的很留恋!让人庆幸的是时值今日他们仍旧能够相守一起,共同进退,无论艰难险阻,至少他们纯真的友谊从未改变过,这份友情难能可贵!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大手一挥,总坛上整整万人竟凭空消失。接着南剑天破空而去,迅速消失在天际。程刚、陈圆圆同是心中一惊,仅仅数月未见南剑天竟已精进到如斯境界。

凭空挪移万人,又不使他们受到任何伤害,须得掌握空间法则方能做到,这等大能手段他们自问望尘莫及。南剑天在修为上远远超越二者,他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懦弱小生,在他身上,二人已看到了真zhèng

一代霸主的身影。

称霸天南并不是结束,也许不久的将来南剑天就会带领天门再次攀上高峰!

天门被南剑天调离万名精锐子弟,接下来程刚、陈圆圆二人所要做的则是尽快招收新人,弥补空缺,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第四百六十四章 金不换与佛头之劫

第四百六十四章金不换与佛头之劫只见祥云自天而降,在绝情谷落定,来者正是南剑天,和天门万名精锐子弟。他们只觉耳畔生风,被隔空挪移。甚至尚未感受到空间的压力,短短半柱香时间便已来到绝情谷,无不为南剑天的手段折服。

四周空旷地带和陡峭的石壁上灵草丛生,繁花似锦,引得蜂蝶戏舞。脚下精粹的灵气淹没膝部,伴随人的走动滚滚翻涌,使人如临仙境。望着周围的景象无不称奇,若日后能在这里静修,当真是生平幸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南剑天确有此心,双方倒是不谋而合!

“这些人是我天门的精锐,不知你是否还看得过眼?”南剑天有意假借天门的优势互补,重新振兴盛极一时的灭绝兵团。

当百变神将看到眼前的这一万‘大兵’时,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奋。这一万天门子弟已觉醒灵根,只消再假以培养便可速成,可以想象当灭绝兵团达到一万兵力时的盛况,而且后续人马正在天门源源不断的派出。

“只要能得到足够人力的支撑,我有信心在十年内重新打造一支铁血雄狮,恢复灭绝兵团往昔的盛况。”百变神将信誓旦旦道。

南剑天轻轻摇头道:“十年?我等不了这么久,最多只能五年,五年后我就要看到一支全盛的灭绝兵团。那时,你们再也不必畏畏缩缩,我将带领你们卷土重来,这个地方你不觉得太闷了吗?”

“五年?只能打造一支普通军队,但却胜在天门子弟根基深厚,大可省却多年苦功。好,五年便五年!五年后我若不能兑现诺言,愿提头来见!”

追随南剑天,百变神将感到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他就仿佛二十年前的金开甲,仅凭灭绝兵团十万大军鏖战天下,不惜与整个天武大陆为敌。即使失败,也愿与他再疯狂一次。

就在佛头被劫的第二日,这则消息如瘟疫般在城中传播开来,满城风雨!

此时,金不换的身影出现在昨夜打斗之地,他多半是道听旁说方才赶到这里。天气已然放晴,但阴郁的气息依旧当空笼罩。滂沱大雨冲淡了鲜血,但空气中仍残留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

镇远镖局一方,包括镖主金刀在内一众人的尸体已被官方收敛。坑洼的血水中不时可见断指、断刃,地面上被剑qì

辟出一道道怵目惊心的沟壑,谨此可见昨夜战斗的惨烈。

此时,金家早已悲声一片,全府上下披麻戴孝,在金刀遗体旁哭号不止。而镇远镖局身亡的镖士则被其家属收敛,昨夜一役,致使数十个美满的家庭家破人亡。

佛头乃是北方蛮族送给帝国皇室的供奉,价值连城,并且意义重大,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官府已来金家彻查过此案,但镖头金刀、众镖士,以及随行的十余名官兵析数身死陨落,无一幸免。

金刀一向对镇远镖局的内部事宜守口如瓶,即使家人也绝不轻易透露。金家上下百无一知,对这些再无知情者,此案无从查起,只有寻找其他线索。

金府外,满是围观者,指指点点,议论纷纭。不免夸大其词,甚至传言金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也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一名面相俊朗的青年穿过人群步入金府,来者正是金不换。

“你到底什么人,难道没有看到这里正在办案?”衙役但见一名黄毛小生横冲直撞,不禁勃然大怒,腰间刀身半出,大有先杀后敬之意。

“我乃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此行特来查佛头被劫一案,还望各位捕头一行方便。”金不换为免再生枝节,当下亮出自己的随身腰牌。

“金……金少侠?”那名衙役只觉舌头一阵打卷,干他们这一行的,在业界谁人不知Lang子回头金不换的名号?接过令牌看着其上的烫金铭文大字,手间一抖,金牌险未脱手而出。

“原来是金少侠,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还请莫怪,快快有请!”衙役逢迎立变,只恨不能亲自送他一程。

当下金不换话不多言,催步进入金府。

金不换很快得到金家亲属的认可,当下进入祠堂进行验尸。掀开白布一角,却见金刀双目暴睁如铜铃,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饶是金不换心智若磐,仍不禁心中一惊,在临死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当即为他抚平双眼。

金刀双目蒙上死灰,脸色铁青,脸庞堆积僵硬的横肉。犹为醒目的是在他脖颈间有一道细秘的剑痕,金刀竟被一剑斩断头颅,而敌人所使必然是难得一见的利器。此刻,他的头颅是家属花费重金请镇上的裁缝缝在一起的,功利之下对方方才应承下这有丧风气的买卖。

值得一提的是金刀的那柄金色小刀丢失不见,即使金不换在战场中仔细搜寻,仍旧无果。

镖主金刀并非外物所伤,而是被自己的本命金刀杀死?金不换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这些。而且根据他多年的断案经验,甚至可以复原战场中金刀被击杀的一幕。

金刀斩杀敌人不成,在强敌的作用下,最后反被金刀之后所系的金丝缠中,被割断脖根。敌人的实力必定远胜于他……

金丝无坚不摧,只有它方能毫无阻势斩断胫骨,并留下如此细秘的创痕,这完全符合逻辑。一瞬之间,金不换脑中已想到这些。只要寻找到‘金刀’的下落,极有可能便可顺着这道线索将佛头失劫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这时,金刀苍白的手臂毫无先兆的滑落在床边。他五指紧攥,掌中似乎握着什么?这并没能逃过金不换的法眼,他心机一动,当下将其僵硬的手指掰开。在金刀手中取出一块碎片,应该是敌人留下的无疑。

“这究竟代表什么?”金不换小心的将其收取。随后将金刀手臂放回惨白的床单下,为他重新盖好白布。

祠堂地面上,血泪斑斑,仿佛下起一阵伤心的雨,空气中弥漫着辛酸的气息。闻之使人黯然神伤,金不换只觉眼角一热,他清晰的感受到肩头的重量。数十条人命一夜之间就此被抹杀,活着的人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金总镖头的血不会白流,我会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使冤情得雪。佛头是蛮夷奉送给皇室的贡品,干系重大,更加不容有失。”

当下金不换催步离开金府,他首先要回诸葛世家,拜祭已故多年的娘亲。为她老人家磕几个头,烧些香火,近来多事之秋,已经很久没有去探望她。

虽然娘亲故去,但金不换仍旧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百忙偷闲去与她聊聊天。这让他心安理得,脚下每一步都走的踏实,想必娘亲在另一个世界也分外温馨。只待了却此事,再着手调查金刀被杀,以及佛头失劫一案!

第四百六十五章 六扇门与四大名捕

第四百六十五章六扇门与四大名捕诸葛神侯出身于武林名门正派“自在门”,是四大名捕的恩师,无情、铁手、追命、冷血都敬称他为世叔。也是当今太傅,掌管朝廷六部,至尊的老师,亦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天子座下第一人,是上一代的四大名捕之一。

相传他为人光明磊落,为国为民,智慧超凡。一身武功修为冠绝天下,登峰造极。武功和地位之高,世上无人能及。本已年过八十,退出朝野,不再过问朝廷中事。但暗中仍然辅佐皇室,为至尊效命。

并自创六扇门,率四大名捕维持武林和朝廷法纪,使百姓免受苦难,奸邪之流闻风丧胆。只是诸葛神侯参与皇权之争,并受到多方势力的收买,相随六扇门也渐渐变质!

六扇门下设四大分堂,分由四大名捕执掌,分别行使执法、缉拿、判决、行刑四大职责。在必要时,四大名捕将一齐触动,缉拿要犯。

四大名捕之无情——乃是四大名捕中的大师兄,本名盛崖余,入门最早。诸葛神侯的大弟子,御赐“天子御前四大名捕”之首,人称“大捕头”,江湖赞言:“无腿行千里、千手不能防。”

他幼年时惨遭十三凶手灭门,幸得诸葛神侯相救保住性命并收养。但经脉被震断,双腿被废,要以轮椅代步,而且终生不能修liàn

内外武功。

可幸他并不因此感到气馁挫败,反而努力苦读,钻研各门学问。苦读的成果是学问渊博,奇门遁甲、机械技巧、阵法韬略,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此外,他以坚强意志和毅力,练成以独特的巧劲收发暗器,手法出神入化,独步天下。被赞誉为“暗器之王”,而且练就自成一家的轻功更克服了他行动不便的障碍,亦擅于设置各种机关。对付恶犯不留情面,出手毫不留情,其绰号由此而来。

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无情性格孤僻,其如雪的面庞没有一点表情,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外冷内热,脸冷心慈,极易动情,一旦动情,不可自拔。

无情智慧过人,聪明冷静,心智极高,深得大家尊重,是四大名捕中不可或缺的领导人才。只是所使暗器绝不涂毒,暗器明发,故此无情所使的暗器也被江湖中人誉为“明器”。

四大名捕之铁手——是四大名捕中的二师兄,原名铁游夏,年纪比无情和冷血大,比追命小。早年已是当地名捕,后来带艺入门。为人温和有礼,正直谦厚,胸襟磊落,豪迈坦荡。四捕当中他最具亲和力,在男女感情事上顾虑较多,拿得起,放不下,感情沈静而悠长。

铁手江湖经验丰富,内力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是四大名捕中内家修为最高的一人,仅次于师父诸葛神侯。一双铁掌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故得其名,在武林中被称为“一双最有份量的手”。

所使外家拳法名为赤手凶拳,所修内功是刚猛至极的杀冶神功,二十八岁练成了连诸葛神侯也未练成的一以贯之神功。

追命——四大名捕中的三师兄,原名崔略商,四大名捕中年纪最大。

此人出生时便带有内伤,故取名“内伤”的谐音“略商”,五岁时父母双亡,从此流落江湖,历经沧桑。擅长腿法,出腿速度快,且力量雄浑。

因为脚力无双,所以轻功也奇佳,追踪术一流。他嗜酒如命,但越醉越强,却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而耽误追捕犯人。为人洒脱不羁,不修边幅,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虽然常醉的东倒西歪,但只要遇到突发状况,立kè

变得冷静清晰。

令人惊奇的是酒在他而言也可当武器,含在嘴裏喷射对手,力量奇大,而酒也的确救了他几次命。追命曾助“北城”城主周白宇及“仙子女侠”白欣如,一招败“一剑夺命”施国清,杀无谓先生,并与数人联手,终于把名震天下的无dí

公子也杀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他杀无dí

公子便凭一口酒激喷而出,分了敌心,才能得手。因为追命办案,向无失手,无论凶手巨盗,最终仍被他缉拿归案,所以人称之为“追命”。

又因他腿法极好,也有人叫他“神腿追命”,至于他原来的姓名则被渐渐淡忘了。所使腿法为名动江湖的家传腿法‘追命十一腿’。

冷血——四大名捕中的四师弟,原名冷凌弃。四大名捕中年纪最小,入门最晚,外貌特征是绿发碧眼。

是“大连盟”总盟主“不死神龙”冷悔善的遗孤。当冷血还是身在襁褓中的婴儿时,全家上下在冷悔善庆祝寿辰当晚被“惊怖大将军”凌落石为夺总盟主之位灭门。幸得凌落石一手下恻隐解救,使他逃出魔掌。

辗转掉入狼穴中,由野狼养大,因此不太懂得俗世的人情世故,也不太善于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已屡建奇功,他追缉要犯,从来未失败过。

十八岁时,他为了要擒住一武功极高的混世魔王。他躲进那魔王的魔窖里,十一天不言不动,不饮不食,抓住一个仅有的机会,趁那魔王不防之际,给予致命的一击,一时使武林为之轰动。

十九岁时单枪匹马,闯入森林,追杀十三名巨盗,终于把对手一一杀死,甚至武功高过他一倍的首脑也死在他剑下。

冷血善剑法,性格坚忍不拔,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凡做一件事,必全力以赴,无后退之心,能站着的时候绝不坐下。

习武比别人更迅疾快捷,但到达一定境界就不易再提高。他使的剑是长软剑,所使剑法叫“四十九路无名快剑”。他刺出一剑是四十九剑,快、准而狠,务求一击必杀,但都无招式名称。

此时,诸葛神侯府,一处相对僻静的后山祠堂内:

诸葛神侯相背而立,闭目养神。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兄弟四人望着他冰冷的背影面面相觑,皆是心中一阵打鼓。祠堂内氛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神侯,不知您召我们前来有什么吩咐?”

无情向前一步问道,四大名捕向来以他为尊。

“其实并无大事,只是召你们前来叙叙旧。无情,你曾被御赐“天子御前四大名捕”之首,身份地位在六扇门可谓首屈一指。”

“这都是师尊栽培有方!”无情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诸葛神侯有意问道。

“再造之恩弟子时刻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无情本是盛家的后裔,而在幼年时盛家惨遭十三凶手灭门,幸得诸葛神侯相救保住性命并收养,而他一身武学也多半是由诸葛神侯所赐。当无情念及当年的种种时,不禁眼角一热。他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入诸葛神侯眼中。

“为师自然相信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昨夜的事还请你们师兄弟四人好自为之。”诸葛神侯意指斩杀金刀,和劫获佛头之事。

“此事干系到我六扇门的前程,和师尊的清誉,弟子明白应该何去何从。”无情道。

“嗯,这就好,我不想看到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佛头的事万事有我,即使天塌下来还有我诸葛神侯顶着。”

“弟子永远与尊师站在一起。”四大名捕乘机大表忠心。

“金不换乃是我诸葛世家唯一的血脉,逆子竟向老夫发出叛逆,自打金夫人去世后他就再没有来过。甚至自创神风门,联合神行四使,意图与我六扇门分庭抗礼。更反刍我诸葛世家,改姓为金,实属气煞老夫!无情、铁手、追命、冷血,你四人无一不身世凄惨,亲人尽丧,在世无所依恋。现在老夫决定收你师兄弟四人为义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谢师尊抬爱,弟子感激涕零!”

“拜见义父!”四大名捕齐皆跪地。诸葛神侯望着脚下跪拜的四人仰天狂笑,不禁豪情顿生,大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之意。

“不必多礼,无情,你可知dào

为师一直以来都对你给予厚望,不要让为师失望。”

诸葛神侯轻拍着无情的肩膀,却在掌劲中冠以元力。貌似轻巧的一掌实则蕴含万钧之力,无情只觉肩头一沉,膝下一软,险未再次跪倒在地,不禁骇然失色。

“师尊的训示弟子会时刻铭记在心,更不敢有负师尊厚望!”无情脸色难堪一变,勉强提气道。

第四百六十六章 捉奸在床

第四百六十六章捉奸在床此时,诸葛神侯府:

幽深的走廊里,诸葛神侯快步走来,但见四周无人,当下推门进入一名女佣的房间。

房门打开又关闭,只见一道倩影跃入眼帘:此女轻摇着美人扇,莲步婀娜,身姿妩媚。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身着的衣物呈透明质,甚至**若隐若现,清波暗送,摄人心魄。腰系暗紫色绸缎,晶莹的珍珠链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长发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

两鬓的发丝柔柔的下垂,头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紫色曼陀罗花稍加点缀,浓妆艳抹,花香妖娆全身。

颈间带着一条紫色水晶,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齐腰的长发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显得慵懒而别致!此女虽然姿色并非绝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女名叫沈玉,姿色出众,在卖身诸葛世家之初便被诸葛神侯发xiàn

,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后来金夫人逝世,顺理成章此女成为他的‘独宠’。

妆扮之后更显处落大方,诸葛神侯对她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心纳她为妾,只是念及金不换的感受方才作罢。于是在后山人迹鲜少出没处为沈玉另建宅院,以方便二人幽会,她的装束、单独的住房,绝非下人所能拥有。

沈玉尽情的展现自己的美丽,而后整个人如一条游蛇纠缠上来。双臂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美目如眸,望着情郎。诸葛神侯虽然已年逾花甲,但因修liàn

神功竟苍而不老。精力充沛,目中精光逼人。

“你可知dào

我这样妆扮都是为了等你来。”

诸葛神侯神色迷离,痴声念道:“玉儿,只有你才敢在我身上这样放肆!”

“那你容是不容?”沈玉口吐芳兰,极力的冲击着他的神智。而且此女全身柔若无骨,仿佛抱在怀中的是一团棉花。犹为致命的是沈玉胸前两只玉兔紧紧顶在他的前胸,酥软的感觉清晰传来。

“容!即使我容不下所有人,也唯独要容下你!”

“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这些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或许你还不觉得什么,但却想煞了妾心。”沈玉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下体传达出的振动,她明白那代表什么,不禁玉面绯红。

“我这不是来了吗?”诸葛神侯一把将她抱起冲向闺房,薄如蝉翼的幽帘渐渐合拢,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此时,四大名捕正赶在去往执法堂的路上。无情心事重重,脸色阴晴不定。神侯方才轻拍肩膀的那一掌貌似问候,实则蕴含内家**,倒像是在警告自己。甚至在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杀机,只是不知诸葛神侯为何突然改变初衷?

“无情,你好像另有心事?”铁手问道。无情虽然身为四大名捕之首,但私底下他们师兄弟四人却不分彼此,相敬如宾,感情甚是深厚。

“日后你我师兄弟四人行事要多加小心,以防遭人毒手。”无情道。

“你是说,世叔?”铁手沉声问道。

“自古人心难测,在涉及利益时,没有什么不会发生。总之,有备无患!”

经过方才之事,无情已警起戒心。他智慧过人,聪明冷静,心智极高。深得铁手、冷血与追命的尊重,是四大名捕中不可或缺的领导人才,大家向来以他为尊,他说的话多半无错。皆是面色沉重,目有所思。

就在这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生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显然有高手向内府赶来。

“谁会在此时赶至?”四大名捕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随后,只见一名面相俊朗,身材伟岸的青年男子自天而降,来者正是金不换。他此行是为祭奠娘亲而来,当下直赴后山祠堂。为免引人注目,他自后门进入神侯府,却没想到与四大名捕不期而遇。

“原来是少主?”无情首先道。在四大名捕中他最早拜入六扇门,对诸葛世家内部事宜略知一二,金不换虽然从金夫人的姓氏,实则是门主诸葛神侯膝下唯一的子嗣。

金不换虽然出身名门,却毫无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反而励精图治,自创名动一时的神风门,心向正义,因不满诸葛神侯参与皇权之争方才反刍诸葛世家。也许他人对金不换所作所为抱以异样的眼光,但在无情看来,此人倒不失可敬!

“今日我只为祭奠娘亲而来,不为其他,四位可以权当没有看到我便是!”金不换话声未落,身形已在四人面前一闪而逝。

“金不换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高傲,但他确有自负的本钱。”铁手自忖道。

“金不换在这时不期而至,难道他已发xiàn

了什么?”无情隐隐心感不宁,只觉神侯府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此事必定因金不换而起。

此时,金不换正直赴后山祠堂,在下人居住区凌空而过。突然,他听到一声女人的呻吟声,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他的法耳。金不换飞身直下,隔着窗纸他甚至能够听到房间内风销云雨的声。

这里是诸葛世家女佣居住区,是谁竟胆大包天在六扇门掌控之地做出荒yin之事,难道是他?金不换心机一动。

房门被应声踹开,隔着床帘金不换甚至能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将沈玉极力的压在身下的丑态。这道背影那么熟悉,他但愿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人?”床头上诸葛神侯雄浑的声音暴喝一声,身形一跃而起。身下的沈玉不禁娇呼一声,通体赤红,香汗淋漓,望着对方厚实的胸膛一脸迷离之色。

诸葛神侯欲火穿心之下急于行房事,竟忘记在房内设下禁制,以致声匿败露。

“换儿,原来是你,你怎会突然赶来?”诸葛神侯为维护自身声誉,已有杀人灭口之心。但当看到来者顿时杀机不消而散,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连忙下床披上长袍遮羞。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我是不该在此时赶来。”此时金不换双目充血,仿佛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名动天下的诸葛神侯?此事对金不换感情伤害太大,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就在诸葛世家后山祠堂内,必定有一个人比自己更痛!

娘亲——金夫人,难道这就是你相伴一生的男人,你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他,而对方却这般待你?你的眼光从未出错过,然而此时我却对你发出最大的质疑?

“换儿,你言重了,其实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诸葛神侯已从容的穿罢衣物。

此时,金不换的脑袋仿佛炸开一般,只觉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他并没有听到对方的解释,也不想去听。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多必的理由。

“哧——”床帘被金不换应声撕破,血目直视呆坐在床头的沈玉。此时的她以被单紧紧的遮住身体,暴露在外的肌肤香艳欲滴,美目中惶恐之色一览无余。

作为诸葛神侯的情妇沈玉不免对诸葛世家的内部事宜假以了解,只是听传闻说诸葛神侯膝下有一独子常年在外。值得一提的是传说中的金不换拒人千里,凶神恶煞,沈玉在潜意识中对此人抱有一种畏惧。而现在金不换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反目成仇

第四百六十七章反目成仇接着,金不换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床单上一朵鲜艳的玫瑰如花绽放,他明白这代表什么。眼角仿佛被狠狠刺痛。

“少爷,我并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耐不住寂寞首先勾引神侯……”沈玉吞吐道。她自然不能吐露实情,不然,自己只会死的更快,诸葛神侯会第一个杀了她!

“今日无论谁都救不了你。”金不换五指如钩,在一阵碎骨声中,已将沈玉纤细的脖根捏断,目中的血光渐渐消逝。

听着刺耳的碎骨声,诸葛神侯脸色一阵扭曲,但他最终没有出手阻止这些。父子二人本就关系僵硬,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玉衣不蔽体,静静的躺在床脚下,香消玉殒。无意间,金不换的目光落定在诸葛神侯华服上,只见他衣角破裂。

“难道是他?”金不换灵台一清,他不禁再次想起在金刀手中取回的那一片碎布。无论衣角的大小,还是布料,都和诸葛神侯身着的这件相差无几。

“杀死一个身份卑贱的下人无可厚非,换儿,为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咱们父子二人一起打天下。在不久的将来,六扇门硕大的基业全部有你继承,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诸葛神侯声音雄浑道。

“但我却宁愿用这些换回一个和谐的家,这些是你永远不能给我的。”金不换冷冷的目光直视家父。

“我承认,此事是我不对,但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至少金夫人在世之时我并没有愧对她,还请你体谅为父的苦楚。”

金不换悲怆一笑道:“你的苦楚?多情与背叛就是你的苦楚?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却不能容忍你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如今我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从今天起我将彻底脱离诸葛世家,你我父子恩断义绝,这一指权当我还你多年的养育之恩!”

金不换神情决绝,拔剑斩断自己小拇指,顿时血流如注。宝剑镪当丢落在地,当下催步离去。

“金不换,你给老夫站住,你这样对待自己与自暴自弃何异?”诸葛神侯吐字如铁,脸色铁青,此时他已被金不换叛逆之举彻底激怒。

“没有我诸葛神侯的同意,从今天起你就不能离开诸葛世家寸步,不然,你会知dào

本座的手段。”

“如果我执意离开,同样没有人能够阻止我。”金不换脚下毫不停留。

“老夫今日非要剔除你这根逆骨!”诸葛神侯闪身拦住他的去路。

金不换面色陡寒,龙吟声中掌中一根漆黑的锁链反手打出,向诸葛神侯齐胸斩下。当下竟是已动杀心。

“逆子,竟胆敢对老夫大打出手?”诸葛神侯只觉心中一痛,往日亲密无间的父子今日竟拔刀相向?而且,金不换是他膝下的唯一独子,可谓是诸葛世家最后的希望。

诸葛神侯智慧超凡,一身武功修为更是冠绝天下,登峰造极。武功和地位之高,世上无人能及。虽然已年过八十,但威风依旧不减当年。身形翻飞而起,堪堪避开迎面斩来的鬼锁。掌心一抖,一柄金色的小刀被他迎面打出。

金不换只觉面前金光闪现,接着身形僵滞当地,他明白自己掌中的鬼锁再没有机会斩出。金刀落空深深没入侧畔辕木,谨此可见这一刀蕴含的力道之雄浑。其后连带的金丝紧紧抵住金不换的喉头,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寒意。金丝紧绷,嗡鸣作响。

“是你杀了金刀,并劫走佛头?”当金不换看到金刀之时,已然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他情愿这不是真的?

“不错,今日我向你坦白表示,无论何时你都要与我站在一起,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诸葛神侯!金不换,你可以弃我而去,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可改变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诸葛世家的人,记住,从今天起你名叫诸葛云空,金不换已与金夫人一起成为过去。你可以不认我为父,但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dào

,你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诸葛神侯指间金丝一抖,金刀已收回掌中。只见金刀飞舞,刀锋在金不换左脸颊游走,在其上深刻的铭刻六只血字:“诸葛神侯之子!”

“从今日起你再也无法逃避这些,你不愿与我为伍,但老夫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dào

,你诸葛云空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凤菲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wài

,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

她别无所求,却对他永不知足!想要他的全部,得到他的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不尽可能!明明知dào

不可以,却更加难以放手,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不想就此放手。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回味,去爱!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想再跌倒几次,永远跌倒在他的怀里。想起往日的种种凤菲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前所未有的甜蜜。

虽然她已成为至尊的‘后’,但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

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听到轻柔的风的诉语。

第四百六十八章 曾经的邂垢

第四百六十八章曾经的邂垢银辉,如此柔软,仿佛一层洁白的纱衣轻轻披在身上。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几疑它是出现在头顶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临江,皓皓皑皑。

月光仿佛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凤菲纤眉如勾,轻轻勾住过往。眼波犹如跳着万点银烛,大江上下都是明月。看到她,从来不曾想到宇宙间还有蓝天。

深宫可以锁住她的人,却永远锁不住她的心!

她独自走在后花园的路上,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花花草草,而且多数叫不上名号。能够移植到这里的,在外界无一不是名贵的花种。

这些花只为她而存zài

,它们的盛开只因季节的来临,在此刻却只为她而绽放!

花草树木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水底现出一个蓝天和一轮皓月,天空嵌着鱼鳞似的一片一片的白云。水面浮起一道月光,不停流动。对面是繁密的绿树,树后隐约地现出来假山和屋脊。

这一切都静静地睡了,她也在相随熟睡,来到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她比夜更加静谧,她永远是一个被现实辱没的处子!

仿佛幽谷绝人之处的野花,被移植入盆景,折煞了她独有的美丽。乱花丛中风流死,她反而不屑与之为伍!

她的美丽就像一个处子,在无意间被就此打破。

树丛中只露出几点星子似的灯光,潭水载着月光向前流去。但是她的目光被拦住了:两边高的山石遮掩了湖水,仿佛那里就是湖水的界限。

凤菲轻轻坐在望月亭下,望着潭水中倒影的月亮,静静,静静的发呆……

无意间,腰间一块玉佩滑落下来,其上散发莹莹光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这曾是南剑天送给她的,凤菲睹物思人,不禁神情一滞。一阵微风吹过,凤菲掩口干呕一声,轻抚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发呆。

恶心干呕是怀胎三月的迹象,她已怀有身孕,甚至凤菲都未曾察觉。

就在此时,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对方在身后遮住她的双眼。凤菲娇躯一颤,她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定是至尊无疑,三宫六院是他游戏的禁地。

“至尊。”凤菲连忙起身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其他妃子所要尽的礼数你一概全免。只是不知爱妃因何事而忧郁,可是不习惯后宫的空气?若是如此,朕明日便安排郊游?”至尊问道。

“并非,本宫只因思乡心切,所以日夜寝食难安。真的很留恋大漠的风光,无边无际,金沙翻滚,西域总能给我最大的精神释fàng

,使我能够尽情尽兴。”凤菲目光憧憬。

“噢,原来如此?”至尊心机一动,一个想法在心中酝酿而生,为讨佳人欢心他将不惜一切。

凤菲不知dào

,仅仅因为她今夜的一席话,而引发了席卷天弓帝国的剧变,霍乱由此开始。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静静的坐在一块表面光滑的磐石之上,望着璀璨的星空,在他脚下是黑色的云海。如一道道黑色的Lang潮滚滚翻涌,随风波澜起伏。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天上光华灿烂,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种“月光如水水明天”的意境。

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片银白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没有晚霞那般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人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点淡淡的哀愁。

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山脚下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动,哗哗声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黑暗是夜里的统治者,在默默埋葬这个世界。

魔剑插在身旁,剑身幽蓝色的宝石流转不息,散发出邪异的光芒。南剑天望着空中的明月发呆,此刻,两人共赏一轮圆月,相守同一份心情。弯月如勾,轻轻勾住过往。往日曾与她在那个路口邂垢,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相见只恨晚,良宵恐无梦!

逼人的寒气,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

风,席卷起地面上片片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此时,只见一道倩影自天而降,影着月光,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来者正是葛霜。

娇小的面容异常清冷,及腰的青丝飘洒在脑后,潇洒异常。如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这是她一贯的妆扮。

猛烈的罡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灵剑系于腰间,水蛇般的花枝翩翩起舞,尽显美好身姿。若轻风抚柳叶,飘然于地,脚步翩然,她的每个脚点仿佛是在跳舞。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南剑天不必回头也已料到来者是谁,对于葛霜特有的气质他太过熟悉。每当心情烦闷时二人都会来到天门总坛,默默望月,于是他们总会不期而遇,似乎这已成为一种默契。

“你不也是吗?”葛霜反问道。南剑天神色一滞,良久无语。

“你似乎另有心事?”

“我能够清晰感到你与我一样,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等待凄冷的月光的安慰。但我们却又有所不同,因为我想念的是你,而你心中所念想的那个女人却不是我,你的眼神出卖了自己,你终究无法忘记她?”

“你恨我,和我的多情?”

“曾经有过,但此刻却不会。我明白,你只属于我,至少现在我是你身边的唯一。这似乎是一个可笑的理由,但你能够留下已是对我最大的慰籍。剑天,你明白我最需yào

的是什么,对吗?我需yào

你的安慰。”

从没有像今夜这样感到脆弱过,凄冷的月光冷彻心扉。葛霜在身后轻轻的拥bào

住他,紧紧贴着他坚实的后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静静享shòu

这温馨的时刻。

“我能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最了解我的人,甚至超越了我自己。就在我离去之时,你却一直在等待。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份爱我会时刻铭记在心,默默温故,默默留念……”

南剑天只觉心中仿佛流过一道暖流,滋润着他干枯的心田,眼角挂着感动的泪珠,晶莹闪亮。虚空中,牛ru般的月光倾泻下来,为恋人披上圣洁的纱衣。

第四百六十九章 火龙珠转世

第四百六十九章火龙珠转世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仿佛弹水之流,总在你无意间悄悄溜走。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转眼间一年已然过去。在这一年中凤菲已孕婴有成,身怀龙种,是多少妃子求之不得的。若能顺利产胎她将是当之无愧的凤后,再加上至尊对她的宠幸,从此在后宫将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

一名双鬓斑白的老妪脚步匆匆,见四下无人,当下步入凤菲寝宫。此女人称商老太,是负责为后宫妃子接生的喜婆之一。人已过半百,身体还算硬朗,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脸庞的轮廓依稀可见往年的风骚。

“老身拜见凤后。”商老太但见凤菲,连忙行礼,三宫六院之中谁人不知凤菲是当今至尊最宠爱的妃子。

“你对本宫不必多礼,你叫我凤儿便是。”凤菲抚摸着高隆的小腹勉强一笑。

闻言,商老太神情一滞,在凤菲身上她并没有感到普通妃子的高傲与蛮横。相反,凤菲的亲和力使商老太心神为之一松,望着对方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然意料到什么。

“凤儿?”商老太略感不自然:“老奴不敢,不知你此行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并无要事,只是想请太婆为本宫接生下腹中孩子。”凤菲道。

“这,每名妃子接生需yào

有至尊的懿旨才行,这些断然不是老身能够做主。”商老太倍感为难道。

至尊特设此令,多半是为保护皇家的血脉,若违背此令者,可以想象必受严惩。

“这些金银首饰,权当本宫敬献太婆了,还请万莫推辞。”凤菲取出一只锦帕,里面包裹的竟是金钗银钗,还有一些碎银,想必是她的私藏。

“老身怎敢?”商老太连忙推拒,这些金钗银钗乃是能工巧匠打造,是后宫丽妃专用的饰品。其上无一不烙印有皇家印记,此事若被查实,则是抄家灭族的罪行。

“太婆请放心,万事有我,至尊对我宠幸有加,即使发生什么也由我一己担下。”凤菲的话无疑为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再者,这笔财物当真令商老太心动不已,这是她操劳一生也挣不到的财富,若得到这笔钱财大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在凤菲的百般推让下,商老太勉强收下。

“凤妃令老身一见倾心,我便舍命相陪,只是不知你准bèi

什么时候降生?”商老太受人钱财,她明白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也许快了,他好像已在蹬我肚子了?”凤菲抚摸着小腹脸色难堪一变,只觉手间一热,抬手却见沾满血迹。

“阳水破了,孩子就要降生了,来得真不及时。”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商老太也不免心中一急,当下连忙扶她平躺下。

此时,只见虚空中祥云朔月,一派祥和的气息,笼罩方圆数十里。陡然,七彩霞光四起,一尊神氏自天而降,凭空虚座于云端。正是文曲星君,主掌天庭文礼,甚至神明转世也由他一手操控。

“火龙珠转世!”文曲星君大手虚指,一道七彩鸿柱贯彻天地,笼罩三宫六院。只闻龙吟一声,一道火龙虚像直冲凤菲所在寝宫。方圆百里清晰可见,面对眼前的异象,下界百姓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纭。接着,天际云端无尽祥云不消而散,下界宫阙,再次恢复平静。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国师府静修打坐的天机之子被就此惊醒,他已然察觉这些。上界的气息竟无限传达,笼罩凡间每个角落。

“天界神明转世,而且降临在后宫,是皇室的振兴,还是没落的开始?”天机之子掐指暗算,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凤妃寝宫:

商老太入宫多年,所做皆是为妃子接生的差事,可谓轻车熟路,在她的引导下凤妃顺利生产。床脚下一盆血水,洁白的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凤妃终于完成生产。

只觉全身虚脱,香汗淋漓,无力的静躺在床,呆滞的目光望着房顶,因为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几乎昏厥过去。在这一刻,她仿佛走完一段艰辛的历程。在生产后,每个女人都会有一段象征性的虚弱期,需yào

用心调养方能渐渐恢复。

“恭喜凤妃,生的竟是一个胖小子,从此至尊对你的宠爱必定更上一层楼。”商老太喜形于色,床头上凤妃脸庞绽放苍白一笑。

“这名小子体质倒是非同寻常?”只见此子通体赤红,仿佛要燃烧起火来,右腿生有七十二颗红痣,乃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

商老太为后宫妃子接生千百,却还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禁呸呸称奇。

“这个孩子他本不当来到这世上的。”凤菲喃喃自语。此时,商老太早已退去,硕大的行宫内空留她一人。

凤菲披散着头发,身着宽松的睡袍,显得分外慵懒。因为方才生产过,身体元气消耗极大,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惨白。望着摇篮中的男婴发呆,这个孩子至尊还被蒙在鼓里,但是他的骨血无疑,要不要告sù

他?

每当心乱的时候,凤菲习惯性的取出那块暖阳宝玉,其上传达出温馨的气息,就像他人一般温厚。其中散发出精粹的元气在温暖她的身心,仿佛一道暖流,在心中默默,默默的流淌……

“她竟又想起了我。”与此同时,遥隔一方的南剑天已然感知到这些。他指间那道秘不可见的万劫情丝此时竟仿佛活物,光华大盛,流转不休。每当他们想起对方,万劫情丝就会如此这般,所以,南剑天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思念。

当凤菲狠心捏碎暖阳宝玉的那一刻,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彼此对望,含情脉脉,良久未言。凤菲脸庞绽放苍白一笑,美目中蕴含着水雾。

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只有面对他,她才感到自己像个女人。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热切与冷漠,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永远划在面前。

他们想彼此亲近,却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切显得分外矛盾,就像两个人的心情,久久未定。

“你,来了?”凤菲抬起的手最终又放下,南剑天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忌惮。还记得那一次他曾轻轻将自己揽在怀中,然而此刻却不敢去牵住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后宫,也是最后一次。暖阳宝玉只有一块,所以这是我们仅有的机会。”当南剑天想起那一夜至尊将凤菲压在身下的一幕时,他的心迅速冷静下来。

“今天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也许是我变了?”凤菲披着宽松的宫袍,面色凄楚动人。此时的她更像凤后!

“在现实面前没有人会不改变,人无时无刻不在变,包括她身边的东西!”南剑天似有所指。

第四百七十章 至尊小宝

第四百七十章至尊小宝凤菲与南剑天二人再度陷入沉默,暗中,蓝衣女仆已窃听多时,这些无一例外地落入她的耳中。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啼声打断这阵相对的沉默,南剑天同样注意到摇篮里的婴儿。望着凤菲憔悴的脸庞他隐隐意料到什么,心中被莫名刺痛。

他静静走向前去,望着摇篮中的婴儿,报以自嘲的微笑。但当他看到婴儿右腿七十二颗红痣事,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而且此子通体赤红,显然,南剑天已察觉灵婴的体质非同寻常。

“他真的很可爱,我应该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

“这个孩子本该属于你我,对吗?我能够感受到,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当你得知我的身份,便已心怀懵懂,不要再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没有经lì

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切肤之痛?”

“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你说的不错,我们已无法回头,永远,永远……”

“你不会只为对我说这些吧?”南剑天一掩伤感。

“还能再陪我坐一会儿吗?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是我最大的慰籍。”凤菲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你这又是何苦?明明知dào

不可以,何必强求。凤菲,你我缘尽于此,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会,你好自为之。”言罢,南剑天不再多留,当下催步离去。

“剑天,我还有最后一桩心愿,请求你务必答yīng

我。”凤菲险未昏倒在地,她所对南剑天所寄的感情在此刻一览无余。

“有话但讲无妨?”南剑天头也不回冷声道,他不忍再看对方忧伤的脸色,这段埋藏的感情犹为残酷。

“我只想请求你将这个孩子带走,将他送给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从此让他做一名不受权柄困扰的普通人。我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在有朝一日重蹈我的覆辙。”

“若此事泄露,至尊会杀了你的,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南剑天不禁为之动容,突然发xiàn

作为一名女人的辛苦,尤其是做一名母亲。独自承担下一切,默默把苦水向心里咽。

“我的世界都已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没有明天。在我的意识中,已没有‘后悔’二字。我与至尊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这份爱更没有延续下去的意义。这个孩子他还不知dào

,我已经决定了,借此时机将他送出宫去。在帝都你是我唯一可信的人,希望你能助我达成这个愿望,此生是我欠你的。”

“这个孩子的确长得很可爱,还不知dào

他的名字?”南剑天回转过身,抑人的目光再次恢复柔和,重新打量着摇篮中的婴儿。

对于南剑天的转变,凤菲神情一滞,但又迅速回过神来。

“至于他的名字,就叫至尊小宝吧!”

凤菲脑中灵光一闪,随后将摇篮中的婴孩抱起,小心翼翼交到南剑天手中。当至尊小宝落入南剑天怀中竟出奇的停止了哭泣,改用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名陌生青年。双眸仿佛被天使的眼泪擦过,没有一丝瑕疵和尘埃,美丽中流动光彩。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样子南剑天哑然失笑:“看来,你我之间倒是缘分一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你多多保重。”

“南剑天!”就在此时,只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喝,隐藏暗中多时的蓝衣女仆挺剑杀来,直取南剑天前心。

“蓝衣,不得放肆!”见此,凤菲不禁花容失色,连忙厉声喝止。

剑锋就在南剑天眉心三寸处稳稳停住,剑尖寒光闪现,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只是自始至终南剑天冷目相望,甚至眼睛未曾眨动。

“南剑天,从即日起不要再来搅扰我家主人,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蓝衣女仆虽然剑指南剑天,但她却明白自己输了,当出剑的那一刻就输了。自始至终对方都未把自己放在眼里。方才他若是出手,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

“你,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南剑天身形一错,已在剑锋下摆脱。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开的,禁宫的防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南剑天离去,硕大的寝宫内只留凤菲与蓝衣女仆主仆二人面面相对。凤菲只觉心中仿佛失去什么,憔悴的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空前疲惫的感觉席卷而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膝下一软,接着整个人瘫倒在地。生产已使她元气大损,再者没能得到有效恢复,便强行下床,感情更遭受接连挫败,心智消沉,以致此时昏厥。

她身着惨白的纱衣,静静躺在鲜红的地毯上,仿佛一纸碎花凋零于地。

“小姐!”蓝衣女仆掌中宝剑镪当落地,快步直奔凤菲。

此时,至尊正赶在前往凤妃寝宫的路上,直觉告sù

他,方才的天地异象定与她有着不可摆脱的关联。突然,至尊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甚至被流风刮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难道方才是朕眼睛看花了不成?”至尊脚下一滞,打消心中的疑虑,随后催步快速赶往凤妃寝宫。

墨蓝的天空,像经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夜的繁华,只有万里一碧的苍穹。游云点点,宛若无边的蓝缎上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

溪水清澈见底,静静流淌,唱着愉快的歌激流勇进,有各色金鱼游离其中。花草树木静静的卧在两岸,还有高高低低的树木、灌丛,而以杨柳居多。这些树木在四周连成一片,郁郁葱葱,在河水的另一头将溪流重重围住。

就在此时,南剑天缓步走来,怀抱着至尊小宝,面无悲喜。陡然,他掌中魔剑一抖,华光所过将岸边一颗岑天古木拦腰斩断,取其下部粗壮的一截,伴随无尽木屑,数息间刻为一叶木舟。随后将至尊小宝安放其中,并将自己全身仅有的财物置于襁褓内,希望他能被一户好心人收养。

“人各安天命,若是有缘,日后必定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清澈的溪水依旧在哗哗流淌,在玫丽的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岸边上,南剑天静静的望着扁舟随波逐流,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古剑赤霄

第四百七十一章古剑赤霄正值冬末,屋瓦参差,迷柳垂岸,酒斾招展,乱莺啼花。一条蜿蜒的小河,伴随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欢快流淌。似那琉璃碧带周转在南山四周,弱水周回绕匝,奔腾流淌,当真一幅好景色!

春云旋蒙中,是远方那层层暗哑的山峦,夕虹倾洒。矮燕掠过,搅乱绿流,登时一片波光粼粼,绚烂无比。

飘浮在暮烟蒙蒙的水面上,与斜阳交织融合在一起,迷离中夹带丝丝温馨。天蓝长衫,真丝云履,环绕飘渺仙气,不禁让世人感叹南山人杰地灵。

南山接积石圃,钟灵慧秀,珠玉绛璇,沙棠碧瑶,不可具记。西北北户之山,碧玉之堂,琼华之室,鸿蒙紫气,充盈其中。

相传,南山曾是仙人之所,上通璇玑,元气流布,五常玉衡。虽谈不上世间数一数二的名山,却也独树一帜,享誉天下。

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仿佛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周围的青山中,仿佛温柔的风也是绿的,轻轻斜斜在苍穹中洒下。

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息,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在你的脚下,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像淡淡的水粉。

春风一渡千万里,一觉醒来知春醒!

万物复苏,轻轻唤醒大地,悄悄地带走寒冷,抚慰树木严冬的创伤。洗去了冬日的残迹,万物在春风的吹抚下醒来。

此时,正值正午时刻,强烈的阳光穿透稀疏的树叶,落在地上和灌木丛中。一束束光晕如傍晚柔和的夕阳般,化成一片美丽的绚丽光幕,犹如进入童话世界里,令人惊叹不已。

良景不常在,观望有几人?

南山绵延数千里,此时,在某一处幽峰之中——天空越来越暗,乌云甚至要侵没大地。

风云涌动,漫天乌云遍布,雷光闪现,绚烂的神雷蜿蜒下落。虚空中煞气翻滚,魔焰冲天,陡然又化为一派祥和的气息。

只见一道金色的光柱划破云霄直冲下界,照亮了一方天地,仿佛一轮太阳,在瞬间驱散黑暗。

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就在那道通天彻地的光柱落定的一刻,无数金光绽放开来,如万丈长虹扫落。璀璨如太阳一般,大山在毁灭的金光中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化作无数尘土散落在地。

祥瑞之光笼罩南山之巅,混沌的气息越加的浓重,封锁住了所有的能量。忽然,阴阳两色光芒交相辉映,混沌的气息席卷,禁锢在山峰之上。

金色的沙粒不断在空气中呈螺旋状汇入,龙吟声中一条赤龙从天而降,拥入其中。一团白色光华迸发而出,冲天而起,接着万物重归平静。只见在南山之巅插着一根生锈的铁棍,绽放出刺目的光华,表外赤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就在这一瞬,南山之巅万众瞩目,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这阵天地异象。

“古剑赤霄终于出世了!”只见来者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肤色晶莹,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此尊身材挺秀高颀,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仿佛天人一般。手指纤细,肌肤细腻,肤质光华,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更加美丽。

深黑色长发自然的垂在两肩,泛着幽光,在背后铺展开来。此人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此人正是诛邪军团团主叶孤城,一柄诛邪剑名动天下。

只见叶孤城身形凌空而起,大手虚张直取山巅的古剑赤霄。

“如此神物,岂能少我一份?”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接着只见一道剑虹划破长空激射而来。叶孤城心中一惊,旋即身形一扭,一改去势翻飞而起,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叶孤城身形落定,遭受偷袭不禁面露愠怒之色。仅仅这一剑之威,足可见对方实力超群,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只见来者虎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剑一般的眉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手提一柄狼牙棒,其上骇人的骨刺闪现寒光。来者赫然是狼牙兵团团主赤天化。

“如此说来,你此行也是为了古剑赤霄而来?”叶孤城沉声道。

“噢,这根不起眼的铁棒竟是古剑赤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此神物确有一争的必要。”赤天化语话轩昂,剑眉冷聚。

“在这南山方圆五百里是我诛邪兵团的势力范围,天降神物本座当仁不让。”

“我狼牙兵团也曾在南山一带称雄一时,只因贵我两方互相礼让方才免役兵戎相见,不然,定给第三者以可乘之机,试问这并非你我所想看到的。但南山掘出的神物见者有份,今日对古剑本座有一争之心。”若古剑赤霄落入叶孤城之手,必定打破南山三大势力的平衡,这是赤天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道理肤浅,只是功利在前!

“成王败寇,既然如此,我们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铮!”

那是黑暗中的一声脆响!叶孤城面冷如霜,诛邪出鞘!

赤天化同样将一柄狼牙棒唤取在手,棒身铮鸣不已,狼牙棒本就是重型法器,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杀伤力。二人遥遥相对,冷目直视对方,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对敌人施展必杀一击。

“嗡嗡——”叶孤城手中银色的长剑发出一阵低鸣,这是诛邪剑杀伐的前奏。他目光冰冷地望着赤天化,而嘴角则勾起了一个妖媚的笑容。诛邪剑剑身颤动,连带起周边的空气,渐渐形成一只小型的漩涡。而此时的赤天化,纹丝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不能阻止对方,也不会阻止,只是暗中酝酿杀势!

陡然,叶孤城目中寒光闪过,虚踏一脚,脚下空气竟炸碎开来,强dà

的震动如波纹般向四周扩散。掌中诛邪剑就势递出,剑锋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当下赤天化不避不让,臂挺狼牙棒迎面冲来。一根根长达三寸有余的狼牙尖上嗤嗤有声,隐然也有一股内力发出。

第四百七十二章 王魔与寂灭之枪

第四百七十二章王魔与寂灭之枪赤天化臂挺狼牙棒犹如一条毒蛇,从各种无可达到的角度劈出。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棒落定,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周身散发出古老深邃的气息:劈,斩,挑,一柄狼牙棒演变出十八般武艺。每一招一式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丝毫破绽,可攻可守,宛若坚固的堡垒,不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

叶孤城则使出叶家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来只闻叶孤城武功渊博,各家各派的功夫无所不知,殊不料剑法精妙如斯。

每一式剑法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而且这路剑法结构严谨,绝无破绽。但叶孤城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赤天化身周一丈之内,连绵的攻势被狼牙棒化解于无形。

南山之巅,只见两人身影在快速闪动,身形时分时合,掌中法器大开大合,不断撞击,黑色和金色的光束四处迸溅。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碎石飞溅。招中蕴藏着极深的内力,罡风呼啸而过,荡起阵阵烟尘,叶孤城剑法虽精,却始终无法欺近赤天化身旁。

狼牙棒与诛邪剑相碰,擦出一串火花,金属撞击声震人耳膜。

如果说叶孤城是一个强dà

的剑士,那赤天化则犹如苏醒的蛮荒巨兽。狼牙棒每一爪带着空气的颤音,仿佛空气已被撕裂,每一击落下都会让叶孤城的诛邪剑剧烈颤动。狼牙棒撕开一条条黑色匹练,仿佛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强烈的空气波动掀飞了一切。

叶孤城以守为攻,虽然貌似占尽上风,实则受到狼牙棒的极力压制。磅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几次险些诛邪剑脱手,赤天化一柄狼牙棒势极刚猛,使他大感难当。

陡然,叶孤城剑势一改,身形凌空而起,掌中诛邪剑在斜阳映照下,闪出点点白光。诛邪剑当空疾舞,二十二道剑qì

仿佛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之势向赤天化激射而来。

叶孤城剑法出神入化,赤天化心中虽惊,当下却毫无畏惧。十余道凌厉的剑qì

被他翻身躲过,眼见最后三道连带戾戾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避无可避,本能的将狼牙棒横在胸前,就势格挡。

“叮叮!”剑qì

与狼牙棒相交,绽放刺目的光芒,耀眼无比。却见狼牙棒上被剑qì

斩断三根狼牙刺,诛邪剑qì

也被化解于无形之中。见此,赤天化心中仍是骇然,叶孤城果然名不虚传,掌中所使诛邪剑更有鬼神莫测之效。

“砰——”一声闷响发出,剑棒再次相交,叶孤城只是随意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将狼牙棒挡在了自己身前。但他仍小觑了这一棒之力,承shòu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狼牙棒被格挡开来,在这阵狂暴的余劲下,两人同是身形暴退。

叶孤城满脸震惊,而后又变成一种狂热,很久没有打得这样畅快淋漓。今日遭遇生平强敌,终于可以一展手脚。两大强者脚下生风凭空悬浮,静静的对峙,强烈的威压使下界枝干发出呻吟,甚至新生的枝芽枯萎凋谢,周围空间呈现不规则的扭曲。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出现在南山之巅。此人全身铠甲,甚至甲衣与头盔相交处同样没有一丝缝隙,仿佛铠甲生在这人身上一般。线条流畅,秀美,仿佛这件铠甲是世间最完美的作品。

此人目光犀利如电,臂挺一杆长枪,双面刃如游蛇舞动,其上闪现金色的枪芒。此枪正是寂灭之枪,来者定是寂灭兵团团主王魔无疑,此时,南山三大势力齐聚,局势暗流涌动。

王魔方才现身,无视叶孤城、赤天化的存zài

,直取横插在山巅的古剑赤霄。

“王魔,你果然也来横插一脚,但有我二人在此,岂容你造次!”眼见赤霄被夺,叶孤城与赤天化迅速达成默契,由敌对转化为联合。

叶孤城掌中诛邪剑挥洒自如,一道赤炼般的剑qì

奔腾而出。赤天化掌中狼牙棒嗡鸣作响,威势被彻底激发,一道乌芒在其中迸发。两道璀璨的光芒峰回路转,交织斩来。

只见王魔手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枪尖处则激发出了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望着空中光华夺目的光刃向自己直袭而来,他大喝道:“寂灭之枪!”

在这一刻,王魔如盖世霸王一般,霸气凛然。寂灭之枪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息,王魔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哧哧”破空声不绝于耳。

三道磅礴的力量当空相交,灵犀的枪劲,崩碎了匹练。抬眼望去,只见那一团冲天的白色光华,和那漫天的黑气相撞。对轰产生的强dà

无比的气势扑面而至,瞬间传至十里外。那强悍无比的威势,使人心神一震,恐怖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南山之巅,只见王魔身形冲天而起,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化掌成刀,猛的凌空斩下,一道金色的匹练划破长空,斩向叶孤城、赤天化。掌劲如滔滔长江汹涌澎湃而去,漫天余劲弥漫开来,掌劲淹没了周边一切事物,天地为之震荡。

王魔全力发出一掌,锋芒毕露,所向披靡,气息浩荡八方。令左右夹击而来的叶孤城、赤天化二人不由再次暴退百丈,皆是为对方这一掌之威所震撼。

对抗二人竟毫不败落下风,谨此可见王魔竟隐隐是超越二者的存zài

,若再让他得到古剑赤霄,岂非不是如虎添翼,南山三大势力的平衡也将就此被打破。

这是二者最不愿看到的,暗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王魔的狼子野心。”叶孤城、赤天化二人面面相觑,已然会意在心。

就在一掌击退二人的刹那,王魔已将横插在山巅的古剑赤霄拔取在手,仰天狂笑,剑指苍穹,大有君临九霄之意。

“古剑赤霄在手,我寂灭兵团振兴指日可待,大可借此荡平南山异己。”

王魔适才和叶孤城等各较一招,虽然占了上风,却已试出这两大高手每一个都身负绝技。二人联手,自己便非其敌,何况古剑赤霄出世引得南山天象异变,此时定然有修士前来寻宝,平增变数。

暗中还有虎视眈眈、环伺在侧的强手,无不对古宝觊觎在心。只是慑于三大巨头,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已然夺取古剑赤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四百七十三章 狼牙追命

第四百七十三章狼牙追命此时,南山:

王魔连出强手逼退叶孤城、赤天化,夺取古剑赤霄当下不再多留,破空反向从容而去。

“人可以走,但古剑赤霄留下,狼牙追命!”赤天化大喝一声,掌中狼牙棒凌空打出,连带一道金光如流星般璀璨,划破长空,气势如虹,竟后发先至,直取王魔。

王魔已然察觉身后的危机,掌中寂灭之枪反挑而出,只见枪影绰绰,金光点点,一道光华四射的光幕当空设下。轻柔的蓝光却蕴含万钧之力,层层阻挡向那道惊天虹芒。

但赤天化全力一击,狼牙棒中蕴含的力道何其刚猛。连带一道匹练向王魔直袭而去,狼牙棒掀起疾恶的风声,虹芒所过将空中的蓝色光幕一举击散,其势不改,直取王魔。

狼牙棒重重的撞在王魔后背,一时间光芒四射,澎湃的力量当空激荡,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其中。他正御空而行,就在这一瞬突然攸地停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庞大的威压下全身铠甲“咯咯”作响,甚至已出现了裂痕。即使承shòu狼牙棒全力一击,铠甲竟未当即破灭,谨此可见绝非凡品。

一道锋芒在前胸直冲而过,这道磅礴的力量侵入法体,疯狂破坏体内生机,甚至可听到清脆的骨骼炸碎声。在狼牙棒巨大的冲击下,全身腾起一阵血雾,王魔神情一滞,一口精血淬地。

叶孤城掌中诛邪剑如飞舞着的星河,光华流动,伴随元气的注入,光芒顿时又暴涨几分。瞬间爆fā

出一团青色光华,一股强横绝世的气势扑天而来。

眼见叶孤城、赤天化两大绝世高手再次呈左右夹击之势杀来,王魔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咬破舌尖,并在口中嚼碎,化为两道血箭直取二人。

这一剑是王魔在修liàn

时悟出的一招上乘剑法,所谓一招,其实并无一定招式。关键在于一个“化”字,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不受剑法拘束,不在常规之内。临阵时挥洒自如,似乎不使半点力qì

,却是剑术中至高无上、天下无人能当的功夫。

但弊端却是施法者要以精血为媒,施展后功力大损,甚至会因此丧命,乃是身处绝境时拼命自保的手段。不到生死存亡关头,决计不可轻易使用此法。

叶孤城虚斩一刀,金色的半月弧刃呼啸而来,周遭金光流转。血箭如火蛇迎风而上,破开了弧形半月刃,化为两道血芒分别袭取二人。没有澎湃的力量和浩大的气势,却使人无法忽视它的威胁所在。

面对这股诡秘的气息,叶孤城、赤天化同是心中一惊,接着身形上飞下跃,堪堪避开迎面激射而来的血芒。王魔自损修为施展秘法,若全力攻击其中一人,大可将对方重创,甚至与此人同归于尽,但分而对敌,威势大去。竟被两人就此避过,毫发无损。

而就在这阻拦二人的刹那之间,已为他争取了最佳的脱身之机。只见王魔面现异样的红潮,口吐血雾,只是这团血雾当空却不消散,反而如同活物滚滚翻涌。

忽然,他身遭的空间呈现不规则的扭曲。顺着阵图的空隙转动,漫天血雾消散,却幻化出一座奇异的空间。

“竟是上古失传的血遁术,阻止他!”叶孤城、赤天化同时意识到这一点,掌中诛邪剑、狼牙棒全力催动,两道赤炼当空交织,绞杀而来,璀璨的光芒覆盖了半边天空。

但二人依旧慢下一步,王魔面露诡秘一笑,随后跃身而入,就在这一瞬,奇异的洞天凭空消逝。无迹可寻,仿佛从未出现过。

两道赤炼向王魔交织斩过,毫无悬念落空,两股澎湃的力量横扫当空。一时间圣光普照,伴随空气的炸碎声,两道匹练连带强dà

的震动如波涛般扩散开来,虚空中阴阳交替。

血遁术瞬息间可行万里,并且可以在施法者的意念下随意转换方位。若要追回赤霄,势必加大追踪范围,因此极大的增加了搜寻的难度。王魔夺取古剑赤霄,且身负重创,多半不会回归巢穴,而是躲在暗中只待修为尽复后再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凭借古剑赤霄,王魔如虎添翼,那时等待叶孤城、赤天化的将是一场噩梦。

南山北部陀头岭是寂灭兵团驻扎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并且地形奇特,呈陀头之状,也便是陀头岭称谓的由来。三大势力分布在南山各地各有追捧,虎踞一方,盘踞在南山各大首要门户。

三大势力虽然素有摩擦,但一向规避大规模冲突,以免为第三者所乘。三方互相钳制,倒也相安一方。南山方圆数千里,而三大势力遥隔一方,种种因素极大的限制了规模战斗。

三方无一不是虎狼之师,训liàn

有素。此时,陀头岭下,寂灭兵团正在操练兵马。

在南山之巅叶孤城等三大绝世强者决斗,迸发的威力强横之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便传到了数百里外的陀头岭。

一时间木叶簌簌直下,岑天古树枝流叶布,甚至大地传达出阵阵颤抖,众人皆被这阵强横无匹的气息压制当场,空气仿佛凝滞,呼吸难继。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惊得目瞪口呆。

金鞭溪在远方山林中奔来,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时而直脱脱的驰骋,汩汩潺潺,时而在参差的岩石处冲出一个暴疾的漩涡,然后向前舒展。卷起无数朵Lang花,轻抚着杨柳的秀发,激流勇进。

叮咚——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大自然谱写一首美妙的乐曲。衬托着朦胧的水雾,显得分外悦耳动听,仿佛一曲悠扬的琴韵。

水,在跳舞,伴随黄昏的暮色。

水雾弥漫,霞光缭绕,两岸缤纷飘零水中。

落红有意,怎奈流水无情?

在斜昏的映照下,一叶狭小的扁舟随波逐流,在湍急的水流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他本该在摇篮里,倾听曲谣,却被置于命运的长河,一生摇摆不定。是命中的定数,而非伟大的先知。

当他与南剑天遭遇的那一刻,便注定今生不再平凡!

“河中仿佛有什么在漂来?”其中一人远远的发xiàn

这些,迅速奔下校场,涉水而过,将扁舟在湍急的水流中拦下。却见襁褓中有一名婴儿,哭啼不止。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丢弃?若非我发xiàn

及时,岂非就此丧命。”对方心中寻思。手中一抖,几块碎银在其中滑落下来,想必定是弃婴的家属所留,以期好心人看到后能够将他收养。

第四百七十四章 灵婴觉醒

第四百七十四章灵婴觉醒“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为在南山一带保持相对势力,团主正在大力招收新人,此婴若假以培养,难保他日就能派上用场。”

念及于此,佣兵抱起至尊小宝涉水上岸,襁褓中的银两被他一并收取,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虽然身处南荒,有钱也无处消遣,但难保哪日便前往内陆。

就在此时,王魔自天而降,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念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孤城和赤天化定会以为我夺取赤霄后便不会抛头露面。此时定在各大隐秘之处搜寻我的踪迹,却不知我早已来到寨内,实属妙哉!”

王魔脸色苍白如纸,身受狼牙棒全力一击,体内五脏六腑已被震碎,全身经脉紊乱。并在重伤后施展血遁秘法,消耗甚大,生命透支已无力回天,他明白自己恐怕时日无多。

此时,他只是凭借坚定的意志强自支撑。若寂灭兵团失去自己的坐镇,势必被宵小所乘,古剑赤霄更无人继承。自己甘冒奇险究竟为了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寨主!”众属下齐声叫道。

“从今天起陀头岭封山三月,期间任何擅闯山门者,杀无赦!另外,立即召集全寨上下人马在总坛听候调遣,不得有违。”

寂灭兵团是王魔的毕生心血,岂能因一己之失而使这帮虎狼之师变为一盘散沙?他有意借此时机选出一名得力干将主持大局,这样自己虽死无憾。众属下虽然不解,但也唯有依令行事。

就在此时,一名佣兵慌忙来报:“寨主,大事不好,青虹山卫东前来挑事,已杀伤我寨数名高手。”

“简直岂有此理,以往青虹山对我陀头岭马首是瞻,现在本座身负重创他便立即反水。难道他已听到风声?只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多半不是此人的对手,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王魔自叹犹命。

就在此时,襁褓中至尊小宝大喝一声,落地化为一名面相清秀的少年。只见他一身白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整个人仿佛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至尊小宝是至尊与凤菲的结晶,多半继承了凤菲的美若天仙,出落的英气逼人,甚至令女人无地自容。

“区区贼子,也敢来我陀头岭造次,本姑爷这便斩取此人项上首级,以儆效尤!”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至尊小宝已踏碎虚空而去,方才救取他的那名佣兵在当地呆若木鸡。突然只觉掌中一热,竟是方才至尊小宝在襁褓中拉了一泡屎尿!

一刻前至尊小宝还是哭啼的婴孩,现在却已成长为一名英气逼人的少年,而且落地便能腾云驾雾?如此妖异的事实令众莽汉大跌眼镜。

此时,卫东正亲率二百部众火速奔来,直扑陀头岭。只见当头一人身材臃肿,大肚福相,嘴角留有一撇八字胡,印堂发黑,贼眉鼠眼,一看便知定非善辈。全身披着东拼西凑的铠甲,五花八门。

更为可笑的是,他竟以女人的衣物作为衣领,其上充满油腻,拉潵至极,显得不伦不类,此人正是青虹山山主卫东。

此行,他多半受到南山其他二大势力的唆使,听闻陀头岭寨主王魔生死不明,方敢如此作为,希望借此向叶孤城等示好。只是卫东心中仍存顾虑,王魔在陀头岭一带积威已久,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边走边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若局势不对,便立kè

撤兵。他虽然有意讨还叶孤城人等,却也不会因此将自己断送。

“来得好,姑爷已等你多时了!来者报上名号,姑爷枪下不留无名之鬼?”

至尊小宝在树干上一跃而下,臂挺一杆丈二矛枪,通体为炼铁红铜所制,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正是其本命法宝火龙枪。至尊小宝乃火龙珠转世,自打觉醒的那一刻便已形成神通,脚下生风,凭空悬浮,阻挡住卫东一行人去路。

“小鬼,竟敢狂言,不怕闪了舌头?我还以为来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ru臭未干的毛小子。陀头岭的人怎么都做了缩头乌龟,让一个小鬼前来送死。”

卫东但见至尊小宝竟可凭空而立,化天地元力为己用,显然已身怀神通,而且此人掌中一杆火龙枪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的危机感,足见这小鬼非同小可。当下不敢掉以轻心,手抚刀柄全神戒备。

“拿下你这没齿之流,小姑爷足矣!”

“小鬼,若你识相的话让出一条路来,灭陀头岭后你便加入我青虹山旗下,王魔能够给你的,本座十倍与之,如何?”

卫东眼见至尊小宝身骨异常,乃是修行的秉天异才,身居灵体,可谓一日千里。若能够收服,青虹山日后定能再多一名小将,南山之大再也不必仰人止息。当下竟起了惜才之意。

“废话少说,小姑爷在此,若有胆敢擅闯陀头岭者,杀无赦!”

至尊小宝杀气凛然,这种强烈的杀伐之意完全不能与其年纪相符,卫东不禁心神一凛。他掌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枪尖处则激发出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只见至尊小宝臂挺火龙枪,踏碎虚空枪锋挑向卫东,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璀璨的光刃向对方直袭而去。

望着眼前的怪胎,围观的众人无不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惊叫声立时四起。

“居然是枪芒!小鬼小小年纪竟达到了剑qì

出体的境界!”

“只有修成神通的武者才能够做到这些,难道小鬼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

……

卫东同样大惊失色,至尊小宝强横的实力出乎他意料之中,但青虹山既然能够在三大势力的夹缝中生存,他也非泛泛之辈。

“铮!”卫东腰间悬挂的青虹刀出鞘,一道青色的剑光如匹练般冲天而起,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连带璀璨的锋芒直冲而上袭向至尊小宝。

枪还未到,森寒的枪芒已挑碎了西风!

此刻,至尊小宝浑如盖世霸王,霸气凛然,长枪击天,空中的剑qì

被金色的龙枪锋芒一举击散。澎湃的力量席卷下界,催落枝头的红叶,火龙枪内传达出灼热的气息,方圆百丈皆在剑意笼罩下。

刹时,两人同时出招,都快如电光。卫东掌中青虹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至尊小宝咽喉。而对方却双臂一振,如同雄鹰展翅,已掠过了剑qì

飞虹,伴随着漫天飘落的红叶,凌空而立,傲视九霄!

至尊小宝身形俯冲而下,掌中火龙枪直指下界高坐在马头上的卫东。在他方圆三丈之内,已在枪锋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避之不及。

“小鬼小小年纪,竟杀气不减。”卫东心头一凛,本能的催刀格挡。

“叮”一声脆响传来,在刀枪还未相交时,两股剑qì

发生了冲撞,发出青色璀璨的光华,万丈豪光当空绽放。卫东掌中青虹刀竟被震脱出手,横插在马下。他满眼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败给别人,而且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生!

火龙枪枪头如火蛇般游动,连带金色的锋芒与卫东擦身而过,划破了坚硬的铠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卫东只觉眼前一花,便突然感到胸口一痛,低头却见一行殷红的鲜血当胸流下,面现不甘的神色。

火龙枪内蕴含的精粹火元力疯狂破坏体内奇经八脉,在这一瞬,他只觉丹田再难提起一丝元力。卫东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至尊小宝一枪挑落马下,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第四百七十五章 霍乱的前奏

第四百七十五章霍乱的前奏“寨主已死,快逃啊!”当卫东被挑杀马下时,人群中不知谁呼叫一声,卫东麾下皆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全部站住,不然,卫东就是下场!”至尊小宝灌注内力暴喝一声,仿佛打起一道晴天霹雳,顿时将群雄震慑当场。

至尊小宝乘马挺枪飞驰而来,伴随破乱的马蹄声直奔陀头岭,他现在虽然年纪尚幼,但却霸气逼人。掌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只见此人贼眉鼠眼,脸色死灰,目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正是被斩杀身亡的青虹山寨主卫东,至尊小宝将此人的项上首级悬挂在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此人竟当真斩杀了卫东?”陀头岭群雄难以置信道。

“当真是天赐奇才,至尊小宝乃是天生的将才,或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王魔望着至尊小宝挺秀的身姿,目现狂热之色。旋即勉强提气道:“现在本座宣bù

,收至尊小宝为义子,继承本座的体钵,并成为古剑赤霄的传人。日后陀头岭上下尊至尊小宝为主,不得有违!”

王魔将古剑赤霄丢来,至尊小宝将其接在手中,昂声道:“陀头岭对我有救命之恩,为贵寨效命我义不容辞”当即上前,跪下磕头,道:“孩儿参见义父!”

“好!很好!”王魔连叫三个‘好’字,为了陀头岭,他一生未娶,膝下更无子嗣,但至尊小宝这一句“参见义父”却给了他做父亲的感觉,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此情此渝,虽死无憾!

“少主,少主!”陀头岭上下操刀舞棒齐叫,至尊小宝将青虹山山主卫东立地斩杀,早已在众人心目中立下不败的形象。至尊小宝被群雄高高抛起,欢呼的声音一潮高过一潮。

而就在此时,王魔也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方才的从容只是为了震慑局面,心智一松再也无法压制伤势。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着被高高抛起的义子,他却永远的倒了下去!

官道依着林荫树,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漫漫长路。连绵逶迤,把一条条小径连起。两旁挺立着松柏和杨柳,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形成一条天然的绿色通道。

浓阴蔽天的官道,有条横贯山岭的石板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回环曲折、飘浮不定的绸带。又仿佛一条无限蔓延的树藤,崎岖的石路蜿蜒而上,前方愈发狭窄。

通向光明的前途,道路永远是曲折的!

此时,南剑天正赶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似乎每日就此浑浑噩噩。

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一辆辆马车在石板路上颠颠簸簸的行驶,车辙发出不堪的呻吟。其上运送的竟全部是黄沙,在璀璨的阳光下金光闪闪。马匹遍体生津,显然已到了承shòu的极限。

“老伯,不知这些黄沙运往何处?”南剑天望着身旁经过的马队,心机一动遂问道。

赶马的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者,霜鬓花白。此时正坐在车头,腋下夹着马鞭,紧裹衣衫,抵挡迎面扑来的寒风,全身酒气熏熏,其人昏昏欲睡,但灵台尚有一丝清醒,循声望来。

“年轻人,想必你是外地来的,不知此时帝都的事态。据说至尊正为他最宠幸的妃子建一座‘巨宅’,花草树木,水流沙漠等西域的风光要在内部一应俱全。因为,相传那位妃子乃是西域人士,思乡成疾,至尊又不舍她离去,方才突发奇想,要将西域的景观移至帝都。而这数十车黄沙就是运往帝都供此之用,这只是其中一批,后面的黄沙等西域特产正源源不断的运来。”赶马人声音苍老有力,眼角布满血丝。

南剑天向后望去,果然只见数十辆马车在官道上遥相呼应,颤巍驶来,看来此人不似在打诳语。西域人氏——凤菲,难道是她?南剑天本能的想到这些。

“不仅如此,西域特有的树木、花草等全部是原株运来,想西域到帝都遥行千里,耗费何其之大?因此各地加大赋税,官吏更是层层剥削,中饱私囊。谨此便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宫阙的繁华却是以万千百姓的血汗来建立。天弓帝国建立二十年来,的确为广大黎民百姓带来了福音,可如今一切全变了,什么是世道?也许这就是世道。”赶马人微微摇头道,他自然不知南剑天是官方中人。

闻言,南剑天心头一鄂,离开帝都期间他竟不知此事,不然定会劝阻至尊收回成命,因为浩大的建筑而导致王朝灭亡的先列已不在少数。难道天弓帝国要步入后辙?

就在这时,只闻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传来,却见前方道路一名女子披麻戴孝,跪在路旁。身边则是一具以白布遮盖的遗体,哭啼声正是由此发出。

南剑天询问的目光望向赶马人,想必他明白其中缘由,对方眼中已是泛起一层水雾,颤声道:“此女梁氏,是附近的乡人,前不久其夫被征去做奴役,去时已重病在身,不堪苦役竟就此命丧。他的尸体还是老夫运送回来,总算落叶归根。但因家中并无积蓄,竟无法葬夫,因此在这里行乞,当我前番经过她便已在这里了,算起来已半月有余。哎!都是苦命人,每当我在这里经过必定施舍她些食物,今日的干粮就送给她了,这一壶酒兴许能挨到帝都。”

赶马人长叹一声,在经过梁氏时将包袱中仅有的干粮全部丢给对方,随后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谢谢老伯,谢老伯,好人有好报……”梁氏语无伦次,朝赶马人离去的方向磕着响头,额角隐现殷殷血迹。望着眼前的这些,南剑天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难道天弓帝国国运已至,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剑天翻身下马,静静站立在对方面前,望着她垂在额头的青丝,凄楚的脸庞和脸颊的泪痕。

与此同时,梁氏也察觉了他,停止啜泣,擦干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他楚楚衣冠,和挺秀的身姿。在他眼中,梁氏看到了悲悯与爱怜,在这一刻,他们彼此相顾,倾听对方的心声,仿佛这个世界已静了下来。

南剑天在她红肿的眼中则看到了一种深沉的爱与无悔,于是,他们相顾而笑。

仅仅他的一道目光便终生难忘,在那一刻,仿佛在她眼中看见整个世界。

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这样,眼泪就都流进心里了。

她将最辛酸的话永远珍藏在心!

第四百七十六章 空中花园

第四百七十六章空中花园南剑天轻轻掀开白布一角,却见梁氏的丈夫面色紫黑,脸庞塌陷.因为天气转暖,全身血肉迅速坏死,甚至已有腐烂迹象,传达出阵阵刺鼻的恶臭。梁夫生前多病,多半因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生前是梁氏做工补贴家用,生活本就拮据,岂有多余的钱财?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率领两名护卫招摇而来,此人正是附近的官吏。觊觎梁氏美色多日,只是苦于不能一亲芳泽,眼见梁氏丧夫,岂会放过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正是他将梁氏丈夫押去充当劳役,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梁氏沉浸在丧夫之痛中神色凄楚,且因多日没有梳妆打理,发丝散乱的披在身后,此时她雍容的神态却是另一番韵味。对方看后不禁神情一滞。

“梁氏,关于卖身一事你想得怎样?”官吏趾高气昂道。

“我——卖!”梁氏一字一顿,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卖身契,你只需在上面签字画押,便可得到十两纹银,拿到这笔安家费,从即日起你便是我的女人。”随从已将纸墨递至面前,显然官吏蓄谋已久。

“难道真的要为了区区十两纹银就此屈身?”梁氏的心前所未有的纠结,但望着静躺在旁丈夫的遗体,她的心再次坚定下来。颤抖的手按在印泥里,而后向契纸印下。突然,契纸却攸地消失,落在南剑天掌中。

“一纸契约竟妄想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南剑天冷笑一声,旋即将其撕为碎片:“梁氏,我以百金买下了。”南剑天可谓一语惊人,梁氏同样神情一鄂,随后流露出一丝难掩的羞涩。至少南剑天相貌堂堂,落入他手中总比得过被官吏强抢,再者,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你又是什么人?”官吏仅是地方官员,自然不识南剑天:“胆敢坏本座好事,今**定难逃皮肉之苦!”

官吏神色狰狞,拔出腰间的皮鞭,向南剑天凌空抽下。南剑天却不闪不避,大手虚张,却反将皮鞭握在手中,冷冷的目光直视对方。官吏只觉心头一凛,皮鞭之上铸有铁刺,全力而发足矣将人抽得皮开肉绽,竟不能伤南剑天分毫,谨此可见对方竟是个‘练家’。

“食国家俸禄,不行忠义之事,反而欺压百姓,逼良为娼,天弓帝国的根基迟早断送在你们手中。”南剑天身形一错已出现在对方身后,掌中皮鞭反勒在对方脖颈间。

“你是,南……”官吏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一道身影,他但愿自己从未来过。下一瞬他声音戛然而止,南剑天掌中陡然加力,勒断他的脖子,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身体如一团烂泥堆到在地。

“大人!”两名护卫齐叫,南剑天突施杀手二人竟不及施援,当下对望一眼:“大人被杀,此事若不做出结果我们唯恐难逃干系。”

“按照帝国律法,残害朝廷命官,可将行凶者就地正法,与一人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当下二人拔刀直袭而来。

“少侠小心!”梁氏惊叫,不禁花容失色。

“两个喽啰,还入不得本座眼中。”南剑天目中厉芒闪过,陡然袖风一鼓,席卷地面上的枫叶迎面激射而去。两名护卫皆是讶然失色,未曾想南剑天竟深藏不露,出手惊人!本能的催刀格挡。但在南剑天刚猛内力的作用下,即使一片飞叶也利如飞刀,向二人劈头洒下。

落空的树叶如飞刀激射在身后树干上,就在此时,两道绯色的剑qì

突pò

刀网直取二人脆弱的脖颈。只是千分之一刹那,飞叶如刀紧紧咬定在二人喉头,精确的切断喉管。

二人只觉脖间一痛,木立在血雨中,他们掌中的刀仍平举当胸,只是南剑天出招快如闪电,断然不是寻常武夫能够抵挡。两名护卫神情僵滞,掌中双刀镪当落地,登时倒地身亡。

“少侠,你竟为我惹上人命,妾身感激涕零,但官方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你还是快逃吧!”梁氏急声道。

“我只是在杀该杀之人,他们对我而言只是几条臭虫,你尽管放心,此事我会料定。这百金是我对你的承诺,召集乡里先把人葬了吧,也算入土为安。”南剑天缓和下抑人的目光,与方才凌厉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

“谢公子,我会马上去料理夫君后世,无以为报,妾身愿以身相许!”梁氏咬碎银牙,回想起往日的辛酸,不禁再次酣然襟下,心中念道:“此人正气凛然,若能够真心待我,委身于他也未尝不可!”

“这百金我并非买你身体,而是买的你一片痴心,你好自为之。”言罢,南剑天不再多留,当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他所留下的钱财不但足够葬礼之用,并可使梁氏日后生活无忧。

梁氏提着掌中的钱袋,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分量,显然南剑天留下的财物不在少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迷离,不禁再次流下感动的泪水,向南剑天身形消失的方向深深的跪了下去。

空中花园是至尊为取悦他最宠爱的妃子凤菲而建立,每天平均有十万劳役做工,期间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

空中花园据说采用立体造园手法,将花园放在四层平台之上,由沥青及砖块建成,平台由百米高的柱子支撑。

假山共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用大石柱支撑,层层盖有殿阁。为防止渗水,每层都铺上浸透柏油的柳条垫,垫上再铺两层砖,还浇注一层铅,然后在上面培上肥沃的土壤。种植了许多来自异域他乡的奇花异草,并设有灌溉的水源。

假山用石柱和石板一层层向上堆砌,形成阶梯型花园,直达天空。园中种植各种花草树木,山峦叠翠,花草丛生,远看犹如花园悬在半空中,这便是‘空中花园’称谓的由来。

并在园中开辟了幽静的山间小道,小道旁是潺潺流水。工匠们匠心独运,还在花园中央修建了一座城楼,矗立在空中,巧夺天工的园林景色终于博得凤菲的欢心。

第四百七十七章 屠城

第四百七十七章屠城当南剑天初入帝都之时,同样被眼前的这座庞然大物深深震撼。整座建筑远看精制绝伦,空中花园不禁有着独特漂亮的外形,并且气势宏伟壮丽,仿佛一尊原古的巨人,傲对碧空。中央塔楼耸入云霄,像一个高耸入云的针,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苍穹;又像神州大地上的擎天柱,巍然屹立。

空中花园已到最后收尾阶段,劳役机械的打磨着石材,铿锵有声,将凹凸不平的石面打磨的水镜般光滑。能够运送到这里的皆是上等石材,质地坚硬,难以雕琢。

但他们若有丝毫懈怠,监工必定一顿皮鞭加身,凄厉的惨叫声不时传来。身体虚弱不堪劳役者,不能得到有效医治,不久便悲惨的死去,梁氏丈夫只是其中的典例。

“从即日起这里所有工程全部停工,劳役可以领取相应报酬和往返路费,回家与妻儿团聚。”南剑天的声音响遍工地的每个角落。对于众人而言这无疑是天降福音,听闻即将结束这场苦役,和家人团聚,无不喜极而泣。再无方才一派死沉的气息。

“国公!”在场的官吏齐叫,总监话犹未尽:“这,只怕……”

南剑天曾对凤菲有过救命之恩,得到她的力荐被至尊加封为国公,成为朝中第一大臣。他自然明白对方所担忧的,当下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会劝说至尊收回成命,空中花园耗资巨大,若再这般下去,只怕我天弓帝国当真要气数已尽。”南剑天闪身进入内部花园。

“国公大人果然高义!”总监由衷的赞道。

空中花园不但外部恢宏壮观,内里设施更是金碧辉煌,装饰华丽,光彩夺目。身临其境,南剑天再次被深深的震撼,在这异国的北方,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西域的壮丽景象:金沙如海潮般翻滚起涌,其中生长有耐寒的植物,象征性的布有细碎的陨石,使一切显得尽善尽美。

四周则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红肥绿瘦。数十台水车一起运作,源源不断的将水由低处汲往高处,最后汇入干流,又分为数条蜿蜒曲折的支流,灌溉周边的植物。无一不彰显设计的匠心独运,和别具一格!

此时,杜威正昂立在城头之上,眺望远方,虎目中折射出抑人的尊威。背后红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属下快步走向前来,,表露出难掩的慌乱。

“何事惊慌?”杜威冷声问道。

“公爵,所有劳役正在迅速脱离帝都守军的控zhì

。”那名属下深知事态严重,颤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爵,是南剑天!”士兵神色恭谨,全朝上下谁人不知杜威与南剑天的过节,二人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丝毫不为言过。

“他终于来了!”杜威脸色一沉:“恩怨情仇,胜者为王!我与南剑天终究要做出了断,也许今日就是开始,你传令下去,逃脱的奴役,杀无赦!”

“杀……全部杀光,那可是十万活生生的百姓?”闻言,那名心腹属下只觉心头一凛,舌头一阵打卷。

“本座的话从不会多说第二遍!”杜威脸色刚毅,直视远方。此事他本不想如此,但南剑天的入局却使他做出改变,他做这些就是要告sù

南剑天,没有人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志,即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公!

“属下明白!”对方得令而去。

“南剑天,一山不容二虎,你我之间迟早要决出胜负!”

……

此时,帝都内城:只见城墙脚下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十万被强征的劳役全部汇集此处。四周宽厚的城门缓缓关闭,宽厚的插床轰然落定,将两扇门紧紧链接一起,也将他们最后的希望一并斩断。

城门是由万斤庚铁至精反复锤炼而成,可谓坚不可摧,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能将其轻易摧毁。这座巍峨的门户依然牢牢拦在面前,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

城头上则是万余精兵,森严的甲胄折射寒光。皆是剑拔弩张,将城下的劳役团团包围,强dà

的气势使人难生抵抗之心,一派肃杀的气息笼罩在帝都上空。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城脚下十余万劳役挽袖如云,振高齐呼,手中操舞刀棒,不满声四起。若这些劳役凭借多年积压的怨气就此拼起命来,只怕帝都一万精兵也未必震慑得住,但他们现在却被压制在城脚下,不得施展,人多势众也是功过无补。

“一群刁民,擅离职守,目无国法,并且因此耽搁工程的进展,实在罪该万死。脱逃者,杀无赦!”总督一声令下,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国公大人!我们有国公大人的口谕!”城脚下的人极力的叫着,然而,弓弦如同雷声炸响,将他们的声音彻底淹没。

城头上,弓箭手早已组阵完毕,列阵而出,共有三列,这样轮番放箭便可做到毫不间断,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如雨点般密集的倾泻下来。城脚下是密集的人群,几无立锥之地,弓箭手几乎不必怎么瞄准便可百发百中。

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箭雨连带一阵恶风席卷下界,数千名精壮的劳役尚未兴出反抗便在第一轮齐射中身死。即使少数身怀武技者,也仅是象征性的做出抵抗,便被迎面扑来的乱箭攒杀身亡,面带不甘永远的倒了下去。

恐惧并非此时才有,死亡接踵而来!

城头上,总督望着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劳役如草芥被收割在地,不禁心生不忍,但最终强定下心神。

“你们本可以不必死的,只是你们却不该遇上南剑天,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也许今日后杜威与南剑天之间将再也调解的可能,天弓帝国只怕要变天了!”总督自忖道。

多达十万劳役互相拥簇,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的破风声中乱箭当空交织,劳役呈一面倒的趋势,被全面压制在城脚下,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一抹抹喷薄的鲜血在玫丽的阳光下倍感刺眼。

帝都守军训liàn

有素不在话下,在必要时大可以一当十,能够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但此刻他们却已不忍再放箭,站在这里的劳役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百姓,他们全部是天弓帝国的子民。

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无法守护他们,反将掌中的屠刀引向这群人的脖颈?直到生命逝尽的那一刻,万千百姓仍不能尽信,向他们痛下杀手的不是敌人,而是往日最信任的帝国将士!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天机之子魔礼青

第四百七十八章天机之子魔礼青屠杀还在继xù

,利箭切破血肉声犹在耳际,每一道绝望的惨叫声无不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在他们的心头。城脚下劳役在箭雨中成片的倒了下去,渺小的身形如同一只只蝼蚁,被无情吞没,吞没,再吞没……

帝都士兵已不忍再看,只是机械的搭箭——开弓——放箭。甚至拉断了强弓,当最后一人倒下,他们揪紧的心终于恢复平静,但也彻底死了!跪在城头上极力的呕吐,这一天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在他们双手间沾满万千黎民的鲜血!

十万劳役尚未掀起一朵Lang花便被就此屠戮一空,无一幸免。只见沙场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乱箭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内城空间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

此时,南剑天正御空而行,全速赶往帝都,可突然一阵浓重无比的血腥气息瞬间从十里外传来,扑面而至。南剑天身形攸地停下,使得他心神一震,如此沉重的气息需yào

多少鲜血方能散发?南剑天心知帝都必定已经出事了,当下火速赶向内城。

南剑天面色冷峻,呆呆的伫立当地,只见处处皆是劳役的死尸,令他几无立锥之地。地面上血流成河,浸湿了他的布靴,恢宏磅礴的内城到处皆是一派历劫后的景象,难以想象方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下令执行这场灭绝人性的屠杀?眼里陡然闪过一道骇人的如划空而过闪电般的暴戾。

“魔鬼——”一股暴戾之气瞬间破体而出,化为一团啸云直破苍穹。在南剑天体内迸发出无匹的压迫感,随着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zhì

的宣泄出来。一股洪荒时代的浩瀚气息缓缓迸发,化为实质的杀戮之气。

空中花园周围连绵二十余里,全园面积合计一千顷。不仅汇集了江南若干名园胜景,还创造性地移植了西域园林建筑,园中有宏伟的宫殿,有轻巧玲珑的楼阁亭台,集当时造园艺术之大成。是帝国万千劳动人民智慧和血汗的结晶,也是古建筑艺术和文化的典范。

不仅如此,至尊为讨凤菲欢心,还在其中珍藏了无数各种式样的无价之宝。极为罕见的历史典籍和丰富珍贵的历史文物,如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宋元瓷器等,无一不在其中,堪称人类文化的宝库之一。

但似乎此时园林已没有存zài

的意义,南剑天一怒之下,一把火将其焚毁,大火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平静。

火焰冲天而起,彻底将整座空中花园吞没,通天的焰火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此时,凤菲正安坐在行宫窗口旁,缓身而起,呆呆的望着被烧得猩红的云空。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他终于来了,依旧那么自负,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惊天壮举。”

空中花园在熊熊烈火焚烧下剧烈的坍塌声不绝于耳。这座巨大宫苑烈焰腾起三天,余烟月余不息,使这座巍峨的宫阙化为一片废墟。而园内则炭厂林立,树枝、树根全被烧成木炭,到处一片焦土,满目疮痍。真可谓“一炬毁名园,千古江山留恨迹”!

此时,一片幽深的树林内,天机之子魔礼青正御空而行。突然,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在前方落定,紧紧阻挡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南剑天。

“南剑天,竟然是你?”魔礼青吃惊不浅,伫立当地,二人遥遥相对。他们非为敌人,但也却非朋友,对彼此抱有警戒之心。

“对于我的到来你似乎深感意wài

?天机之子一向神通广大,通达天理,为何偏偏没有预料到这些?”南剑天冷声道。

“此言差矣!我虽然精通卜问之道,但却从不为自己算命,让命运随遇而安,对明天的生活充满期待,岂非不是更好?”魔礼青反问道。

“噢?”南剑天目中差诧异之色一闪而逝:“魔礼兄倒是高见!”

“南剑天,我想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你一把火焚毁空中花园,此事至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祸出祸灭皆有我南剑天,十万劳役的鲜血不会白流,此事我正要向他讨个说法。”

“你实在太过执著,在必要时这只会将你反害,有些事就要得过且过。”魔礼青微微摇头道。

“但我却无法容忍在我眼下发生这些。”南剑天神色冷峻,问道:“还不知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前不久我曾探问天机,神兽朱厌必定在今日出现,此兽一出,必定天下大乱。我来到天弓帝国并无所求,更无心帝国之争,我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

“不错,如今我心愿已了,确也该回去了。云游天下,寻找下一任天机之子,南剑天,我由衷的庆幸能够交你这位朋友,日后若有所需在下必定倾力相助,天机城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是吗?但我却感到你对我另有隐瞒,你的眼睛出卖了自己。魔礼,今**若不坦诚相告,休怪我剑下无情。”

“铮!”南剑天掌中魔剑出鞘,刀锋顺势递至魔礼青脖间,冷峻的脸庞不含任何人类感情,杀意不受控zhì

的宣泄。

魔礼青同样心头一凛,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剑锋传达出逼人的寒意。但下一刻他却笑了,干瘦的脸庞绽放邪异的长笑,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漆黑而深邃。望着面前这名命中注定的宿敌,他的眼睛一并在笑!

“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看来你果然发xiàn

了什么!”

“你是指——”南剑天意犹未尽。

“亡国之花,一切渊源还要从亡国之花说起。亡国之花并没有毁灭,在法会上所焚灭的只是它的化身,当初我同样被蒙蔽双眼,当真是一个精心设置的骗局。花非花,亡国之花而是一个人,一名最高贵的女人!”魔礼青一语惊人。

“亡国之花是一个人?一名最高贵的女人?”南剑天沉声念道,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她,凤菲身为一国之母,她是天弓帝国当之无愧的最高贵的女人。

“南剑天,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以你的精明,必然已料想到什么。”魔礼青深沉的目光直视对方。

第四百七十九章 她,在舞蹈

第四百七十九章她,在舞蹈“魔礼,希望你能够记住今日的一席话,若有隐瞒被我查证后,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我的追杀!”说罢,南剑天破空而去。

“南剑天来去无踪,他的根源更无从查起,给人以神mì

的感觉,正可借机一探究竟!”

只见魔礼青眉心处皮肉一阵蠕动,一只神mì

的法眼霍然开启,天机之眼下,一切无处遁形,借助它大可探问天机,逆天改命!

在天机之眼下,南剑天的现在和过去一幕幕在魔礼青面前呈现。但当他追踪到落日山时,一切都变得无迹可寻,眼前白茫茫一片。并因此遭受反噬,天机之眼被一股超脱下界的力量正中,其眦迸裂,顿时血流如注,眉心处流下殷殷血迹。

“在他身上,我竟感受到超脱凡界的气息?总之此人断然不可轻易为敌。”魔礼青连忙收回神念,跃身消失在森林深处。

此时,只见虚空中一只白头红脚的猿猴正御空而行,正是朱厌,此兽一出,必定天下大乱,人们通常把它作为霍乱的预兆。就在这时,南剑天踏碎虚空而来,横身拦其去路,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他身上,朱厌感受到致命的威胁,胸腔中发出深沉的咆哮,粗壮的四肢犹如盘柱不安的刨着土地。

陡然,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朱厌庞大的躯体一触即溃,凭空消散,使人不可捉摸。

南剑天心头一凛,树林上空却突然盘旋起天机之子魔礼青的声音:“南剑天,朱厌的出现只是应承天意,即使你杀了它,也无法改变定数,这是天弓帝国注定要经lì

的劫数!”伴随阴沉的长笑声,魔礼青的声音越传越远。

“天机之子,居然又是你阴魂不散,只恨方才我不该产生一念之慈!”

……

此时,凤妃寝宫:

只见凤菲身穿淡粉色的宫装,外披一层白色轻纱,长及曳地,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

惊梦的流苏刚刚点到脖子,带出几分飘逸灵动,愈发凄凉。头发上施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

鼻似悬胆,藏娇口,碧玉含,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

凤妃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轻云之蔽月,飘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今日她低胸之裙,一反平日朴素简洁之容,尽显妩媚,妖娆之态。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巧遇幽谷绝人处,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在舞蹈——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凤菲美若天仙,一身白衣,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令人如痴如醉的沉迷于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不盈一握的花枝如水蛇般扭动,唯恐就此折断!

她美目流盼,令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望向自己。

无情自有多情扰,无心却为妾心生!

她,在舞蹈——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似飞龙穿梭。

看她的舞蹈不单是对美的愉悦,力的喝彩,生的赞叹!更是感化的激动,灵魂的洗礼和放飞!

她每个踏节都恰到好处,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像是飞翔,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她的心仿佛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

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如此在舞群中来往!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如此身不由己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看她在舞,仿佛听一曲忧伤的歌,让你的心在她的旋律中飘荡,追随乐音的节奏起伏,像Lang潮般绵延不息,惆怅不绝……

她在舞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舞——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第四百八十章 国花之死

第四百八十章国花之死她感到自己一生在舞,舞尽此生!

就站在那薄如纸的冰河上,舞得慷慨淋漓,舞得惊心动魄!

凤菲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宫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似波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雾里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近在眼前,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是永远的处子,就像静躺在湖水中雍容而清洌的睡美人,令人不可到近处亵渎!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跳舞!”凤菲脸色凄美,仿佛雾里看花,令人难以看懂。当众宫女散去,她独自站立当地,仿佛凋谢的花朵,只留花骨朵独在。硕大的寝宫再次恢复平静,连带一丝淡淡的惆怅!

“你本不该到这里,但你终究还是来了?”身后突然响起窸窣的脚步声,凤菲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她的声音柔美至极,听在耳中使人有一种揉进骨子里的感觉。

“但却不幸我们再次相遇。”悄无声息间,南剑天掌中魔剑已递至对方脖间,凤菲娇躯为之一颤,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剑锋传达出阵阵逼人的寒气。

“你一直都没有改变,你的自负,王者之心,甚至包括你身上的杀气!”

“而我眼中的你却变了,变得让我无法看清,你还是曾经的凤菲吗?”

“你可以对现在的我报以异样的眼光,但却不可不相信初次相见时的那个‘凤菲’!”

“由衷而言,你的舞姿很优美!”

“可是你知dào

吗?方才那支舞是为你而跳?纵使今生就像站在一座危险的舞台上,但我却只想为你而舞!”

“南剑天!”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喝,蓝衣女仆秀剑轻挑,直取南剑天后心。

“我说过,你不该再出现,当我们第一次在帝都相遇时你便已经死了!”南剑天目中厉芒闪过,当下竟不避不让,将迎面刺来的宝剑迎锋握住。

“你不该再来打扰主人。”蓝衣女仆迎面对上一双充血的眼睛,在南剑天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人类感情,不禁心头一凛。

“但过去的恩怨必须了断!”南剑天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一阵碎骨声中将对方纤细的脖颈捏断。蓝衣女仆娇弱的身形瘫倒在地,面带难以置信的神色,香消玉殒!

“你杀了她?”凤菲凄楚的脸庞绽放寂寞一笑,蓝衣女仆与她在西域相遇,直至此时,是她在帝都唯一可信的人,然而现在她最后可信的红梅知己却也去了。她转而道:“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

“你终于认命了?”

“命?有命吗,何为命?人在哪里,命又在何方?南剑天,本宫并不怕死,怕的是今生都无法与真心相爱的人相依相守。有句话你说得没有错,人生最遥远的距离并非死亡,而是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今生我不愿错过你,你知dào

吗?我怕冷,却迷上了雪;怕黑,却恋上了夜;怕痛,却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我讨厌热闹,却害pà

孤独……我爱上了你,却怕你有一天转身离去;我喜欢快乐,却还是为你流下伤心的泪水。”

“渐渐的彼此了解更多,发xiàn

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欲望!我又失望到极点,心情从高峰跌宕到低谷,你怎么会如此对待我,究竟我哪里犯了错?不喜欢我就讲出来啊,为什么要欺骗我,当我不能答yīng

给你的欲望时,你转身向她走去,从那一刻,你就冰封了世界……”

“但我仍不后悔,永不后悔与你相遇。虽然明白你我已无可能,但我依然奢望,我能够成为在下一个人生路口与你邂垢的人!”凤菲身形突然前扑,柔弱的胸膛迎向了剑锋。

“扑——”伴随切破血肉声,无坚不摧的魔剑顺势切过前胸,贯穿后体。

如果前世今生相遇,你会认命吗?

她,没有,也不会,但她却选择了离开!

仿佛负着悲情,拾起苦涩,在夜幕里寻找回家的路。

她的离开,带走了帝国最后一个梦!

“凤菲——”南剑天声音歇斯底里,他收手不及,以魔剑送走了这名下界最美的仙子。南剑天神色难以置信,如触电般放开剑柄,但魔剑切入血肉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

寂寞的烟雨,总是那样的绵长。一滴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终于明白:我已步入了你的红尘,你嵌进了我的生命,曾经的咫尺,如今天各一方。

这条路上,我的眼里还会浮现你的身影,而你也许已找不到我的频率。在风的世界,爱是一种等待;在雨的天地,爱是一种无奈。彼岸花开再美,叶落再悲壮,也无法欣赏,无法穿越!

花儿注定会凋零,有种爱注定会无缘,手相牵,是否爱携起老?是谁,在这个季节用泪记下爱的乐章?

又是谁,在深情的文字里呼唤?在红尘之外,只要记得我们彼此曾经相遇,相思,相念,就足矣!

或许他只是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总说离开,却总会找到不离开的理由。

“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不然,就绝不会有今天这些。”南剑天自责道。

“但我却无悔,无悔今生……”

“剑天,过了今天离开帝都吧,你过于耿直,不适合这里的。”

“我可以在你怀中静静躺一会吗?哪怕只是片刻……”

南剑天没有拒绝,他无法找到拒绝的理由。

凤菲静静躺在他的怀中,感到自己仿佛安睡在一片温柔的春湖上,又仿佛依靠上一座厚实的山峰。真想就此直到永远,永远……

“让我在你怀中静静睡一会,再多躺一会……”凤菲声音越来越低,手臂悄无声息的滑落,南剑天的心也一并沉落到底。

她,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轻风带起衣袂飘飞。

她显得分外美丽,有他的世界,即使在梦中也有舞蹈!

身前的凤菲如临凡仙子,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

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你的过错,而是我的失败。在你曾经爱过我的那些短暂岁月里,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过去,无可挽留。我知dào

爱不可以乞求,如果她只是在做一件事,便是等待。

默默,默默的等待,无论黑天白夜!

……

一盏孤灯,在夜幕里无情摇曳;一个离人,在黑夜里独自伤怀。朦胧入梦,看见心碎了一地。

我看到一轮月,一棵树,满天枯叶飞。

一首歌,一杯酒,装尽世间愁。

一颗年轻并沧桑的心,在每个寂寞的夜,总是漂浮无根。

想念从前,是恬静而快乐,是辛酸与回忆。你笑魇如花,如今不见,也不愿再相逢。

天涯路独行,几经回首,一半是相思,一半是哀愁。

往事如影,万千个你在脑海徘徊,最后,还是走了!

当至尊赶到凤妃寝宫时,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不禁心中一惊。再见地面上血迹斑斑,硕大的寝宫内唯独不见凤菲的身影,再次心头一凛:“谁竟胆敢擅闯后宫对凤妃不利?”

……

转角的灞桥旁,杨柳岸,晓梦如烟,把芊芊柔丝折成了依依的牵挂。月绕丝弦难别梦,声声切,句句叹,字字悲。

凤菲静静的躺着,头戴王冠显得分外雍容。鲜红的花瓣映衬着冷峻的脸庞,嘴角轻轻勾起,她的笑容和生前一样美丽,在鲜花的簇拥下,她就是下界最美的仙子!

南剑天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充满哀思,似曾眷恋上她的微笑。

花儿注定会凋零,有种爱注定会无缘,手相牵,是否能够爱携到老?

是谁,在这个季节用泪记下爱的乐章?

又是谁,在深情的文字里呼唤你的名字?

在红尘之外,只要记得我们彼此曾经相遇,相思,相念,就足矣!

世间万物难抵愁思,只向苍冥哭诉不休!

……

只怜那故乡之水,送去了行舟,留下一个回眸,让人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

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有人说,时间是忘记的良药,但当喝下这杯良药时,竟然发xiàn

我无名地哀痛了起来,想未能沉睡的孤蝉在黑夜无力呻吟,刺痛着每个有心的人。

有你的夜晚,涩涩的酸,带着淡淡的忧,还有那一丝甜蜜。没有了你的夜晚,空空的落寞,揪心的郁闷,还有那种无法言说的恍惚与茫然。

一夜悲雨相思凉,独守白昼等天荒。

秋风一辞无景音,在世寻访掌难明。

或许他只是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总说离开,却总会找到不离开的理由。经lì

了这么多,现在才发xiàn

自己被耍了,沿着一路走来的痕迹,一个“情”字显得支离破碎,流散在曾经的诙谐回忆。

就这样,独自痴痴地沉醉在往日有你的彼岸,却艰难的跋涉在今日泥泞的此岸。那根被你狠心挣断的丝线,终于缚住了情思,掐灭了念想,从此,天涯望断,相思搁浅。

抚摸着昔日诉说的情话,试图安抚内心寂寞与疼痛。一切都已经落幕,一切都已经徒然,时间是拆穿事实的刀,划破灵魂的最深处。

他,一个人,站在秋后的寥落里,任秋霜染红了我的枫叶,任时光凋尽了你的碧树,任风筝扯断了我的情丝,任冷月寂瘦了我的相思。

任我一痛再痛,任你一渺再渺。

……

一纸忧伤,写不尽此时内心的悲戚,恍然于隔世的暗香,终抵不外一庭落红的嫣然。

一杯浊酒,也无法消除心中的荒漠,与你相遇仿佛就在昨天,薄如蝉翼的未来终被拆断!

曾经的曾经,你我了然于胸会意于心的风景,如今是否真的已走远?

你,终于挣断了我手中最后的丝线,飞向了你的自由。而我,也终可放了自己,弃了所有。

这场流年的擦肩,痛了你,碎了我。好想回到当初,你我各不相识,各自快乐平安地走着命运所既定的轨迹,也无风雨也无晴。

岁月背负红尘,我却忘了来时路,细数世间那些卑微的过往,如同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曾停留过,一切皆虚幻,一切皆过往,然而我依就拿起笔,去画那个虚伪飘渺的梦!

死静,死寂,心上一片冰湖收拢着灰透的微茫,将我的身影微小而隐藏在这样的夜.

谁也不欠谁幸福,但那牵挂谁还?喜欢孤独,孤独在夜……

谁把谁的坚强,搓碎成漫天飘动的乱絮。一径心事,一帘幽梦,一翦落寞,为谁而痕?

时间在我脚下流逝,陌生在我眼前闪烁,突然发xiàn

,我忘了回家的路。

让秋风吹散今生的眷恋,在那破碎的岁月里,终成一生细读的忧伤!

等待也许注定的虚无,然而,生命的旅程中,谁是谁的匆匆过客,谁又是谁生命中的一抹浮云?

如同天边划过的流星,成就了夜空的璀璨,却留给自己一个虚无的痕迹。然后,梦醒,我终于看见了真实,那是别人的世界,没有一个真zhèng

属于自己……

有时,我想抛弃一切不堪回首的记忆。灰暗的世界里,我欲逃脱。指着苍天,抱怨今生的烦闷苦恼,想要一个只有快乐的来生。

可是,没有了爱恨情仇,真的能拥有快乐?

或许相思就是一种享shòu

,至少它能带给我灵感;或许牵挂就是一种幸福,至少它能给予我明天。

南剑天丢下火把,静静的望着眼前火焰燃烧,熊熊烈火迅速将凤菲的遗体彻底吞没。

看那跳跃的火焰仿佛在看她舞蹈,秋风是忧伤宛转的曲。

她的舞影依旧缭绕在脑海,仿佛一曲怀旧的音乐,久久不息!

秋风起,残阳如血,听着枫叶无声地凄落,人渐渐地消瘦,只留下那段岁月独自憔悴!

容华谢后,不外山河永寂,到底是谁成就了谁的梦,谁又留给谁一个虚无的回忆,然而故事终归于无……

今生,一场相遇终是成了尘梦里难解的眷恋,几次三番,三番几次,却始终是舍不得遗忘。

渐渐地,被无助包围,寂寞桎梏。人一生都在奋力挣扎,却永远打不破这道恐惧枷锁。就这样,在无边的寂寞、恐惧、无助、空虚、孤独里,慢慢死去,化做一抔黄土。

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如梦,梦醒成空。

……

当至尊赶到时,凤菲的遗体已被火化,南剑天的种种挑衅之举,使至尊对他已动杀心,君臣间产生无可弥补的嫌隙。

花开花落,是季节的关联,还是时序的轮回?

当其中一人以为可以直到天荒地老时,偏偏已到了结局。如此不堪的,不知dào

是爱情,还是人生?

虚空中弥漫着亡者的哀思,岁月带着人们渐行渐远,我却带着记忆在这现实中越陷越深……

第一章 圣婴觉醒

第一章圣婴觉醒南问天与妻子南氏已年逾四旬,却依旧没有子嗣,南氏不能生育,倍感羞愧。曾授意丈夫另外纳妾,为南家延续香火,但南问天不想看妻子伤心,硬是没有答yīng

,现状一直维持到今日。

此时,南氏正坐在铜镜前满脸愁容,长吁短叹:“为什么让我这么美丽,他是那么爱我,而我却不能为他延续血脉,我宁愿用这张容貌来换取一个孩子”。她换起衣角擦干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南向天打猎归来,他将猎杀的土狼向地上一扔,枪立在门后,弓挂在墙壁上,大声道:“孩子他娘,我回来了”。

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南向天却习惯了这样称呼妻子,每当听到这句话,南氏就信心大增,但留给她的更多是感动。

“问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好壮的一只土狼,咦,你怀中抱的是什么?”南氏起身问道。

“是一个孩子,我在打猎途中捡到的,而且我打算收养他为义子”。南向天将虎皮打开,果见一个皮肤如凝脂正在熟睡的婴儿,南氏已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这难道是上天恩赐,苍天垂怜”。

……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春夏秋冬,南问天每天都坚持上山打猎。圣婴虽不饮不食,但却能在熟睡中自我恢复创伤,不曾有生命衰竭迹象,反而脸色日渐红润。

南氏每日守在孩子床边,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时光迅速流逝。皱纹一道道爬上她的额头,发丝渐渐泛白,不知不觉,圣婴已睡过了十五天,凡间却已过了十五年。

此时的南氏夫妇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一致认为圣婴不会再醒来了,甚至买了一副棺材准bèi

随时将婴儿下葬,夫妇二人垂泪惜别。

但就在这时,圣婴却醒了,揉开懵懂的睡眼,却看到两个满头斑白的老人。

“喂,老头,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破地方”。这是圣婴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南氏夫妇皆是无语,十五年把屎把尿,醒来却被人叫作“老头”。

“我们是你的父母呀!”

“父母,父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圣婴十五年身材未长高一寸,还保持婴儿的模样,未曾学语却开口能言,这未免有违常理,然而接下来圣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开口神仙,闭口玉皇大帝,他被天界之主重创,不但法力全失,且记忆被封印,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些。

见状,南氏夫妇哭笑不得,睡了十五年的圣婴,除些把他当作死人活埋了,醒后却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当真让人痛心疾首,但好歹有了儿子,且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充数吧!至少是后继有人,南氏听圣婴鸟语了半天,只听懂了四个字:“饿了,吃饭……”

随后夫妇二人准bèi

食物,宰杀狩得的猎物,烤成熟食,圣婴似乎是要补回亏欠了十五年的肚皮。他一口气吃掉了两只烤ru猪,喝光了三桶羊奶,依旧意犹未尽,竟闻着奶香跑去牛棚。将身子吊在奶牛身上,含住它的奶头大力吮吸,竟又喝光了三头牛的奶。

接着,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肚兜等衣物皆被当场撑破。最后,身高达到五尺,面孔也有了十五岁的模样方才稳稳停下。

看罢,南氏夫妇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皆被惊吓不浅,但最终接受了这妖异的事实。意识到圣婴乃身居异体,胆颤心惊,不敢对外声张,以免惹来无妄灾祸。

在当时,少年十五岁便已成年,到了这个年龄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娶妻生子了,穷人的孩子会将婚期推迟,等有了积蓄,请媒妁为言,再谈婚论嫁。

南向天见儿子已经成年,便带他拜祭祖上灵牌,认祖归宗,行成年之礼,取名南剑天。南家世代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南氏怕幼儿夭折,被邪灵附体,便带南剑天到寺院还愿,求子平安。

南剑天虽已成年,却手无缚鸡之力,全不像家父年轻时那般勇猛,可手裂虎豹。南向天教儿子习练箭法,想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猎人,继承自己的事业。

但三月下来,南剑天箭法一无进展,甚至连弓都不能拉开,箭支全部脱靶,射在地面上,更妄谈打猎击杀虎狼了,只怕以他现在的状态,上阵鸟都打不到一只,却被妖兽作了点心。

但南剑天虽然打猎不成,脑子却好使,会设陷阱。每日只是躺在树杈上叼着草棒睡懒觉,一天下来却有不少收获。南问天将家传粗略武技传授与儿子,让他在狩猎时有自卫能力,但南剑天拉弓不开,习武更不成,南父彻底失望了。

一日,南剑天照常上山打猎,设好陷阱后,爬到附近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隐藏起来,等待猎物上勾。

中午时分,他逮到一只肥硕的玉兔。将之挂在树叉上,只觉腹中饥渴,于是从怀中取出熟鹿肉,无聊地嚼食起来。

就在这时,一头二阶魔兽铁苍熊经过此地,不巧正落入南剑天设的陷阱内。“叮铃铃”挂在身旁的铃铛被红线牵动,立kè

作响起来。

“有猎物落入陷阱了!”南剑天立kè

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鹿肉包好放在怀中,手脚利落的从树上攀下,直奔到陷阱边缘。

陷阱内铁苍熊正奋力撞击土壁,一时之间地动山摇,南剑天几乎站立不稳,却暗喜一声,道:“好大的动静,定然是个大猎物,这下发达了,你挣扎吧,当你没有力qì

的时候我再来收拾你,父亲,你老是说我不中用,今天我就要你大跌眼睛,对我刮目相看。”

他自信的握紧拳头,但就在这时,铁苍熊竟停止了击打土壁,抬头仰望。发出惊天怒吼,接着竟弹跳而出,南剑天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足有四米高下的铁苍熊不禁惊呆了。

陷阱竟没能困住它,二阶铁苍熊相当于人类一名炼气初期高手,南剑天的身板还不够它一巴掌拍的,怎会是这畜生的对手。南剑天惊叫一声,转身就逃,慌乱中,怀中熟鹿肉掉落在地,铁苍熊将之捡起一口吞了下去,大眼珠子一转,接着眼睛一亮,尝到甜头喜呼一声,更是紧追不舍。

此时,南剑天已爬到附近一棵树上,惊魂未定的向下张望,铁苍熊长舌一卷,将南剑天挂在树叉上的那只玉兔吃进肚里,嚼碎骨头声直听得南剑天心惊肉跳。心想若自己落入这只蛮兽手中,只怕结果也不会比那只兔子的下场好哪里去。

这时,铁苍熊已经在攻击树干了,树叶、乱枝籁籁直下,南剑天只是抱住树头死死不放,他本想将这头笨熊的耐心耗光便离开了,那时自己再设法逃脱。

但过了良久,对方竟没有罢休之意,铁苍熊仰天长啸一声,拍打着胸膛,接着双臂抱住树干,竟将整棵树木齐根拔起。

“轰”南剑天惨叫一声,和树木一齐倒在地上,恐惧的抬头望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凶兽,铁苍熊张开血盆大嘴,向南剑天当头咬下。

“啊!”南剑天发出惊恐的惨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突然南剑天体内迸射出万丈光芒。打在妖兽的身上,铁苍熊惨嚎一声,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打飞到空中,化为一个奇点,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咦,铁苍熊不见了?”南剑天睁开双眼,却不见了铁苍熊的踪迹,而自己竟毫发无损,周围更是一片死寂。他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唯独庆幸于逃过此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南剑天不敢多留,当下起身向山下逃去。

危机时刻,是体内封印的一股神mì

力量拯救了他,只是对这些南剑天却一无所知。回家后,他对此事决口不提,以免父母担忧,更不想让父亲再小看自己。直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只有变强,猎人也不例外。

不去猎杀别人,你就会被对方猎杀,这就是森林法则。

他默默的吃着饭,尽可能的多吃肉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南父日渐衰老,他想让儿子尽快成长起来,挑起这个家的重担。

南剑天在天界曾被天界之主重创,体内法则尽毁,法力全失,且经脉阻塞,不能修行。而且体质禅弱,以致经常生病,是一个十足的药罐子。南氏夫妇商议,把儿子送进附近天门修行,虽然不敢奢望他修成法力,但至少能强身健体,摆脱病痛。

南问天的远房亲戚南芳,乃是天门的外门弟子,多次建功,且对门派忠心无二,虽然法力不强,仍被破列维以重用。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生财之路,保镖、经营银票当铺等。而南芳则被提升为酒楼掌柜,处理外门事务,南问天找上他,说明来意,希望能请他相助将南剑天送入天门修行。

南芳爽快答yīng

,再过几天便是天门面相天下广收门徒之日,而且他与炼器峰峰主郑子良相熟,引荐一二自然无妨。

再者,他的儿子南忡天是天门外门弟子,南剑天若能够入门,让两人相互照应也是好事。随后,南剑天和父母惜别,上得马车,随南芳一同赶赴天门,三日马不停蹄沿途颠簸,终于到达天门,随即求见郑子良。

郑子良为人谦和,且与南芳深交,关系自然顺利打通,只消通过明日的测试,便可成为门派弟子。

参加考核的多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求职机缘,以求飞黄腾达。其中也有官宦子弟,更不乏天门内部元老子孙,他们能不能过关都能破例入取,考核只是作作样子。

如此一来,一些无权无势的贫家子弟通过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几乎是百里挑一,除非他能做得十分优秀,被主考官认可,不然,将再无仙缘。等到天门下一次招收门徒他们都已过了年龄的限制。

所有参赛者都在十六岁之下,年龄再大的,即使身具灵根,也无培养的价值。而考核内容也简单,主考耐力,谁的意志坚定,就能够突出重围。因为修行是一件孤独烦闷的事,只有意志坚定方能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耐力是意志的外在象征,因此被作为主考内容。

比赛当天,随着一声炮响,所有参赛子弟竟相狂奔,唯恐落后,这将是他们改变自己命运的一次机会,谁都不会轻易言弃。

首先,他们要围绕山门跑一圈,十里之后,已有半数人落伍,又过了十里,数千人只剩下区区数百人,跑完三十里后,只有不足百人还在坚持,其中就有南剑天。

虽然他体质禅弱,但意志力坚强,凭借一股不服输的信念硬是坚持到现在,他决定抓住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围绕山门跑完一周后,接着就是爬山,从山脚到山顶共有两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当南剑天爬到顶峰时已是精疲力竭,险些当场昏厥,所幸已通过考核,并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主考官当场宣bù

:“下面公布考试成绩,第一名谢源,第二名南剑天,第三名……所有通过测试者留下,休息片刻进入面试,没过关者,一律下山,往返路费由我天门代付。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请回吧!”

南剑天欣喜若狂,在旁的南芳听到后也面露欣慰的笑容,若南剑天能够成功通过面试,成为外门弟子,那么南家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

这时,一名面色冷酷的少年冷眼望着南剑天,他就是荣获榜首的谢源。南剑天被他目光盯着仿佛如置身冰窖,他的目光不含任何人类感情,就像实质的尖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你很强,没有修liàn

过任何**却能取得仅次于我的成绩,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对手。”谢源冷声道。说话间他右手依旧扶在腰间剑柄上,准bèi

随时出刀攻击,在他的气息里,让人感到无情、杀戮和残暴。

南剑天难看一笑,在对方压制下,他只觉呼吸一滞,结巴道:“但……我却想和你交个朋友。”

谢源微微摇头,道:“你实在太幼稚了!在我的意境里,从来没有朋友,所有的只是敌人,总有一天,我会用一人一剑改变这个世界。”

谢源身形一晃,已在他面前消失,南剑天惊神未定,自忖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此人和我年纪相同,却拥有如此强烈的杀伐之念,这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若与此人为敌,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这时,主考官宣传,进行筋脉测试,谢源这名榜首一去,南剑天首当其冲,考核者将内力输进南剑天体内,却不能运行。不禁大摇其头,结果得出乃是天生经脉堵塞,不能运功修行,意志再坚定也是无用,立马剥夺其外门弟子的名额,成为记名弟子也已没有机会,他的命运立kè

由天上跌到谷底。

“经脉堵塞,也就意味着今生和修仙无缘,既然剑天仙缘不足,只有就此作罢。”南芳无奈摇头,南剑天空喜一场,仿佛霜打的茄子,意志消沉,天门不会收留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只有等待考核完毕领取路费被遣送回家。

就在这时,考核场内走进一名唇红齿白的丫头,身旁有两名武者保护,所过之处,天门中人无不对她恭身行礼,由此可见她身份之高。

原来,她正是天门门主葛天霸的女儿,葛优儿,不日她就要赶往东土帝国天弓学院学习武技,已经选了一名贴身侍女,只是还差一名作苦力的侍童,前来校场中挑选。

葛优儿娇喝道:“所有人包括落选者在内都不得离开,本小姐另有安排。”

此时,筋脉测验已经完毕,入选者已然落定,天门中人所有参赛者一字儿排开,听从差遣。葛优儿反背了双手,大模大样的走在一众少男面前,丝毫不觉羞涩。

南剑天虽然身体娇弱,且经脉闭塞,但毕竟是神物所化,皮肤细腻犹如凝脂,颇有金童玉女的韵味。当葛优儿看到他后,顿时眼前一亮,问道:“你叫

第二章 遇袭

第二章遇袭“老大,这一行人竟还有马车,看样子是富贵人家,这下发达了。”一名贼眉鼠眼的马贼窃喜道。

“不好,是马贼,快保护主人!”两名护卫压制住受惊的坐骑,拔剑而出,横身护在马车之前。

“本座看上的肉票怎会走眼,待会将这一行人全部杀光,但那匹高头大马上的漂亮妞儿要留着。不论如何说,我也是这方圆百里呼聚山林的一方枭雄,压寨夫人资质总不能太差,此女还看得过眼,正好补上这空缺。”匪首一双贼目不住在葛优儿曼妙的身体上打转,yin笑连连。

韦康拍马向前,大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拦我车队去路?”

“过路拿钱,买命消灾,这句话你总该听得懂吧?”匪首道。

“果然是马贼。”韦康暗忖,对方人多势众,这可如何是好。

葛优儿却毫无忌惮,脆声道:“简直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乃天门门主之女,如若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天门的追杀。”

“天门倒是早有耳闻,这么说你们是天弓国的,在天南地区有六大门派,天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势力不小的样子。”匪首顿感难作。

葛优儿见对方已有退意,变得更加刁蛮,道:“既然你知dào

,还不快退下,念你初犯,本小姐便不与你计较。”

匪首愠怒道:“小丫头,休要猖狂,现在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我手中,竟还敢向我呼三喝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天弓国只是弹丸之地,我就不信天门有多强?就算天门再强dà

对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再者,我将你的随从全部杀光,夺取财物而后将你虏上山寨,来个金屋藏娇,有谁会知dào

?嘿嘿!”

“贼子,竟敢无礼!”葛优儿娇喝一声,陡然甩鞭凌空打出。匪首躲闪不及,只有弃马而逃,而坐骑惨叫一声,竟被一鞭抽毙当场。

韦康暗叫声坏,原本还想借财消灾,但经葛优儿如此一闹,事情再无回挽余地。果然,那名匪首见爱马毙命,不禁暴怒当场:“我还未出手,你竟先斩我坐骑,简直岂有此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本座的损失你要悉数赔偿,你也一并留下上山给我做压寨夫人。来人,将男人全部杀光,女人留下,三个竟然都是绝色美女,这下可有乐子了!”

匪首令方下,二十名凶悍的马贼催马上前挥刀砍杀,两名护卫拼死相护,虽然二人实力不凡,但怎奈好虎架不住狼多,二人迅速落败,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险象跌生。葛霜一家十余口析数丧命马贼之手,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强盗,怎奈她身为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韦康见两名护卫被十名马贼死死压制,唯有亲自上阵,希望能够杀出重围。当下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宝剑方出凌厉的剑意笼罩四方。一道道纵横的剑qì

挥洒而出,众马贼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拦腰斩杀。韦康所过之处,直将一干马贼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虚空中鲜血喷薄,绝望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不好,是修仙者,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匪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财没抢到,别把小命丢在这里才好,他见势不对,连忙下令撤tuì



只是韦康岂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无匹的剑qì

将敌人迸飞,剑起剑落必现血光,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称的屠杀。望着一个又一个手下倒下去,死于非命,匪首双目血红。这可是他的老本呀!打光了再想东山再起就难了,回头却见葛优儿高坐马头,得yì

的望着战场,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动声色绕过战场,来到葛优儿侧畔,并促起发难,飞身直扑对方。待葛优儿发xiàn

敌袭,再行躲避已是不及,惊叫一声被匪首扑在马下。

“优儿!”韦康徇声望来,分心之下,手中剑势不减自弱,匪首望着遍地死尸双目血红,马刀架在葛优儿香脖上,大吼道:“快把刀放下,不然,我就杀了她!”

“杀了小姐,你同样难以躲过天门的追杀,你可要想好了?”

“把老子逼急了,就算是国主之女我也照杀不误,少费话,快把刀放下!”匪首将刀锋紧逼向葛优儿,在她香脖间留下一道细密的伤痕,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刀锋传达出逼人的寒意。

葛优儿生性贞烈,临危不惧,道:“韦康,不要相信他的话,强盗是没有信誉可言的,不要管我,你先将他的手下杀光,然后再来将他一并杀了。不然,若你投降,我们就真的输了。”

这道理韦康岂会不懂,但如若让他放qì

葛优儿他自问做不到,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若她有个闪失,自己定难辞其咎。一时间,韦康进退维谷,咬牙将掌中宝剑掷在地上。而此时,马贼仅剩数人,且都已被杀破了胆,竟不敢靠近将他捉拿。

匪首以葛优儿威胁韦康,控zhì

全局,却忽视了背后的南剑天。这段时日他深受韦康排挤,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就要发作。南剑天不动声色捡起地上一把宝剑,突然挺剑刺向马匪后心。“噗!”匪首毫无防备,顿时被捅个透心凉。

“你……”匪首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去死吧!”南剑天脸色狰狞,陡然拔出短剑,就势将匪首扑在身下,接着持剑对其腹部一阵疯狂乱刺。当南剑天起身时,匪首肚子已变成马蜂窝,人早已气绝多时。想他身为匪首为恶一生,且功夫也不错,没想到一世英名竟毁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老大死了,快逃啊!”马匪之中不知谁呼喊一声,最后数人逃不择路。

“现在想逃,可惜迟了。”韦康唤回宝剑,抖落剑身上的血珠,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当地,接着数声惨叫传来,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

凡人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数息之间,最后几名马贼身首异处,二十名马贼,包括匪首在内全部身死。场中马革裹尸,血流遍地,到处皆是残肢断体,好不惨烈,沙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南剑天见匪首已死方才作罢,无意间却发xiàn

对方右食指戴有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想必价值不菲,顿时见财起意。因为只有有了钱,才能改变自己身为奴隶的命运,南剑天趁人不备,挥剑将匪首食指斩断,将戒指连同断指一块放入口袋中。

当韦康解决了所有马贼后,顺便收敛财物,但见匪首的食指和戒指一并不见,立时猜到是谁所为,猜疑的目光移向南剑天。

此时,葛优儿惊魂稍定,只是她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是一个奴隶救了自己,这让她倍感羞耻。自己身为堂堂门主之女,竟让一个奴隶救了?葛优儿不免重新打量南剑天。

“南剑天,虽然你身为仆人,身份卑微,但本小姐依旧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作为报答,接下来的路你可以以马代步。”

“多谢主人!”南剑天心中大喜,暗道一声‘终于苦尽甘来!’“等一等,我有话说!”韦康道。“你还有什么事?”葛优儿毫不客气,突见韦康拔剑刺向南剑天,顿时花容失色:“韦康,你要做什么?南剑天是我的仆人,除我之外,没人可以教xùn

他……”

只闻碎布声中,南剑天口袋被精准的割下。利剑上下翻舞间又被切成漫天碎片,接着一颗金光闪亮的戒指脱颖而出,落在韦康掌中,正是匪首的那只储物戒指。因为匪首生性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向来把劫得的不益之财随身携带,一众匪徒数十年间积聚的财物定然不匪,以致韦康也不免动心。

当韦康出剑挑破自己口袋之时,南剑天便知事迹败露,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优儿,这就是你下人干出的好事?”韦康在掌中摆弄着空间戒指,最后将之收进自己囊中。葛优儿也猜想到事情真相,倍感颜面无光,不禁大骂道:“你这奴才,竟敢欺瞒主子私吞财物,原本我还有意打赏于你,但现在我却要抽你一顿鞭子,给我跪下。”

葛优儿掌中皮鞭甩手抽在南剑天后腿间,他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接着一顿皮鞭便毫不留情地抽在背上,鞭起鞭落,一道道鲜明的鞭痕印下,直抽得皮开肉绽,殷殷鲜血浸透衣衫。

南剑天跪在地上咬牙忍受钻心之痛,双目血红,却绝不乞饶,全身战栗不止,十指深深抓入泥土中。这顿皮鞭打碎了他的心,也打断了他们主仆二人的情谊,南剑天再不敢奢望葛优儿会变得仁慈,要想生存,他唯有奋起反抗!

南剑天救了葛优儿一命,却反被抽了一顿鞭子,随后众人骑马,他继xù

在前跑路。在一月前做这些之时,每日定会累得死去活来,但后来他就感觉不到累了,反而越跑越轻松。一路从天弓国跑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不知觉间,他的体质正在变得日益强壮,为日后修liàn

打下坚实的根基。

在天武大陆共有四大学院,中土帝国在三大帝国中国力最强,仅学院就独占鳌头,共有两院,分别是天松学院和武穆学院。

其中天松学院以武技见长,武穆学院主修兵法,为帝国培养将帅之才。而西土帝国拥有天离学院,为帝国培养后继之才。十日后,韦康一行七人来到东土帝国天弓学院,具说天弓学院乃是天弓国旧臣所创,便取名“天弓学院”以此为念,只是一切都无从考证。

当晚,七人选择暂时在客栈入榻。第二天,韦康便带领葛优儿和董燕二女在学院附近游玩。其实,葛优儿早已对董燕此女心怀芥蒂,毕竟她与韦康乃是未婚夫妻关系,现在二人间竟插入第三者,她对此女颇有抵触之意。

对此,董燕心知肚明却又不动声色,尽量保持低调,躲避葛优儿敌对的眼神。韦康却在二女间游刃有余,三人的关系陷入微妙境地。

三天之后,天弓学院年度招生考核开始,要求至少达到肉身境第八重,力擎五百斤。在外界,肉自境八重可以担当武将一职,然而在天弓学院却什么都不是。

且学员必须在十六岁之下,年高者被视为已失去再造的价值,无论身份贵贱一概不取,由此可见其要求之高。天弓学院已与帝国达成用人合约,因此可独断专行,不受当地贵族控zhì



考核当天,韦康与董燕二人轻松过关,他们都是炼气期高手,而葛优儿则是勉强达标,出些银两后买通过关。接着入院分班、分宿舍。当然,贵族有特殊待遇,可以分得单独院落,但租金也异常之高,这被校方作为重yào

收入来源之一。葛优儿命南剑天和葛霜将分得的院落内外打扫,而后将客栈行李搬来入住。

就在这时,却见一名纨绔子弟带领数名卫士闯入,一脸春风得yì

,此人正是凤阳郡郡主高卫峰之子高飞。他一向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却又是生性欺软怕硬的主儿。

高飞大摇大摆进入院来,打量一番院内情况,不禁大喜道:“当真是好环境,光线和空气都不错。这里院主是谁,快给本少滚出来,从今天起这座院子易姓为高了。”

此时,葛优儿正指挥下人打扫院落,却见有陌生人突然闯入,且指手划脚,呼喝不止,不禁心感烦躁,娇斥道:“到底何人在此大呼小叫,难道目中没有我这主人?”

高飞将手反背,待看到葛优儿姿色出众,不禁眼前一亮,道:“先前这里是你的,但以后由我入主了,当然,本少会给你适当的补偿,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葛优儿勃然大怒,道:“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更不会将自己的院落拱手相让,若是你来交个朋友,我欢迎,若你是来讨打的,我也不会客气。”说罢,她将皮鞭横甩出来。高飞心中一惊,身形暴退:“哟,没想到竟是个性烈的妮子,小娘子,既然你想玩,那本少唯有舍命相陪了。”说罢,他竟再次欺身而来。

葛优儿当仁不让须眉,一副皮鞭舞得风雨不透,不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高飞虽然言行不正,但却武技超群,已达肉身十重大圆满之境。葛优儿自然不是对手,况且,高飞死缠烂打尽是下三滥手段,完全不按常规出招,令葛优儿防不胜防。

葛优儿善于远战,高飞却欺身前进,一边与葛优儿缠斗,一边对她调戏,行径猥琐至极,葛优儿又羞又怒,怎奈技不如人。

这时,高飞抓住一个破绽,单手朝空虚探,竟将葛优儿长鞭抓取在手,用力回拉。“蹬蹬蹬”葛优儿不由自主向前,最后竟结实地撞在对方怀中。

高飞伸手在她屁股蛋子上沾一把油手,yin笑道:“果然有弹性,可人儿,既然你舍不得离开,就留下来陪本少好了。你武技稍差,日后本少定会用心调教,当然,如果晚上你能帮我暖一下被窝那就更妙了,哈哈哈。”葛优儿面漾红昏,拼命挣扎,然而纤腰被对方牢牢揽住,竟动弹不得,让她几欲羞死。

就在这时,韦康自外归来,方才进入院内,却见葛优儿被人调戏,顿时大怒:“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撒野?”

高飞香艳满怀,不知韦康的厉害,漫不经心道:“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坏本少好事,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话声甫落,数名手下一拥而上,无视对方的存zài

,竟连刀剑都未拔出。

“简直找死!”韦康神色阴厉,当下拔出宝剑,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充斥当空。“剑qì

,是炼气期高手,不好,快撤!”高飞陡然回神,他虽然自恃武技非凡,但与炼气期高手相抗却必败无疑。

但此时言撤为时已晚,高飞手下皆是肉身五重,在韦康眼中根本不够看,宝剑凌空斩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五名护卫横扫在地

第三章 魔陀之战

第三章魔陀之战南剑天一口气狂奔回居处,胡乱向马槽内抱上草料,向盆内加满清水,随后便钻进自己搭建的草棚内,将夺取的宝剑以稻草盖上。

简单包扎了掌心的伤口,而后取出收敛的两枚戒指细细打量。经过耳闻目染,他也听闻过空间戒指,修行者将之称为纳戒,其中自成空间,可以将携带不便之物储存于内,可他却不知如何打开。就这么个小东西竟能储存物品?南剑天匪夷所思,想破脑袋也不得其果。

他忍痛咬破指尖,将自己一滴精血滴在其上,接着不可思意的一幕发生了:滴血之后,他察觉自己竟能与纳戒取得联系,他神念一动,一片奇异的空间呈现在面前,正是纳戒内部空间。原来神念正是打开纳戒的钥匙,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

只有修为高深,有身份者才有资格拥有纳戒,不然遭歹人劫杀,其中财富只有被洗劫的份。却见在第一只纳戒内只有数柄低价铁器,当然,还有私人财物,金银钱两等不计其数。南剑天精神为之一振,只要自己有了钱,就可以赎身摆脱奴隶的命运。接下来,他打开了杜玉明的纳戒,想必此人身份不低,颇有收藏。竟一人拥有两件法器,铁器有数件之多,私人财物更不在话下。在下界,武器有高低之分。

最普通的是铁器,其上是法器,宝器,道器,传说中还有仙器,圣器,神器,只是不存zài

于凡界。且每一品武器,又分为下、中、上,绝四阶,每阶法器间威力相去巨大,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另外,南剑天还在杜玉明纳戒内发xiàn

两本玉册,一本名曰《铁骨功》,主练肉身。大略翻看几眼,南剑天顿时大喜,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最想要的**秘笈,竟如愿以偿。另外还有一本竟是《铁骨**》,当南剑天想到杜玉明就是用这本书上记载的秘法反败为胜,力斩三敌的场面时心中一阵火热,如果自己掌握了这门神通,斩杀韦康和葛优儿,报仇雪恨指日可待。

此时,天色业已大明,葛优儿等人已在梳妆打扮,准bèi

去往学院,南剑天为免生出事端,只有暂且将所有战利品重新归放纳戒,像往常一样默默工作。当葛优儿起行去学院时,首先看到马棚下南剑天忙碌的身影,不禁微点许头。虽然南剑天不懂变通,经常杵及其怒,但他的勤恳却得到葛优儿的认可。当下催步赶往学院,开始一天的功课。

秘洞内,南剑天见洞外天色已晚,当下停止打座起身潜回天弓学院。途中,天空中下起瓢泼大雨,南剑天没有雨具,很快被淋成落汤鸡,雨水顺着衣衫如小河般向下流淌。当下他加快脚步前行,在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抬头却见雨帘中驻立两人。一名是从头到脚都被黑衫包裹的神mì

黑衣人,另一名则是身披佛陀袈裟的和尚,锃亮的光头,眉态祥和。

虚空中大雨倾盆直下,二人全身竟滴水未沾,雨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隔绝在十丈之外。只闻虚空中天雷滚滚,二人竟不为所动,只是遥遥相对,冷目斜视对方。

呀!见此,南剑天不禁倒抽口凉气,这是什么手段,竟能将雨水远远隔绝?如果自己学会这招,那下雨岂不是不必打伞了,再不会像今天这般尴尬。他心中尽是幼稚的想法,殊不知其中另有玄机。当下,南剑天掩身一丛灌木后,躲在暗中遥望二人。

原来,眼前两人正是佛陀和魔陀,他们分别是佛界和魔界的三大陀头之一。佛陀早年在菩提树下觉悟,功参造化,修成正果。二人已化丹成婴,只待因果圆满,便可得道高升。

魔陀乃是魔主在凡界安插的一枚棋子,意图控zhì

凡界,对抗天、佛两界,从而达到称霸七界的目的。而佛陀在无意中获取魔界至宝蓝灵珠,魔陀奉魔主之令追杀佛陀至此,意图夺回至宝。其实,当南剑天距此地百丈之外时,便已被两位大能察觉,甚至周围一草一木都难逃他们法耳。只因二者蓄势待发,无瑕于此。

“佛陀,难道你还不准bèi

交出蓝灵珠?望你能迷途知返,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躲过我魔界的追杀。”魔陀厉声道。

佛陀紧提伏魔杖面色不改,道:“蓝灵珠本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既然它在我手上,岂有将魔宝拱手相让之理?本座并非贪得无厌之辈,接下来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其毁掉,以免它毒害人间。”

“佛陀,你应该明白蓝灵珠对魔主有多重yào

,六界之主曾联合入侵魔界,六主联手也不能将他杀死,仅能将他封印镇压。由此可见魔主修为亘古绝今,如今千年之期将至,封印即将解除。届时魔主卷土重来,而你手中蓝灵珠正是魔主一只眼睛所化,魔主对它誓在必得。只要持有蓝灵珠,纵你上天入地,都难逃过魔主的感知,若你不想被追杀至死,最好现在即刻交出蓝灵珠,你我还可相安无事。”

“哼!”佛陀冷笑道:“魔陀,休要危言耸听,七界有约在先,不可私自侵入凡界,纵使魔主也不敢有违此约。除非他想再被六界之主围攻,到那时,将不再是被封印千年和丢失一只眼睛那么简单。魔界乃是诸天的共患,被摒弃在众生之外,若魔主再敢兴风作Lang,六界天主必定以此为由将其形神俱灭,永绝后患!”

“如此说来,你是拒不交出蓝灵珠了?佛陀,杀你何须魔主亲临,今天先过本座这一关!”

“魔陀,你我二人在登仙榜齐名,倒要看你有什么能耐,现在便与你决出高下,袈裟伏魔!”

佛陀当仁不让,大喝声中身上所着袈裟陡然冲天而起,迅速暴涨,遮天蔽日。虚空中仿佛升起一片金色的云顶,方圆百里降雨陡止,万物皆被金光笼罩。

“佛陀,百年不见,你功力见涨了,但想以此降服本座,只怕断不可能!”只闻‘镪’然一声,魔陀拔出魔剑凌空斩下,一道道匹练般的魔焰冲天而起。在滚滚魔气侵蚀下原本金光闪闪的伏魔袈裟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金钵盖顶!”佛陀伏魔袈裟重归于身,单手一张,一只碗口大小的金钵振鸣一声脱掌而出,在虚空中化为玉池。突然反转向下界魔陀当顶镇压,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他紧紧压制。魔陀越打越心惊,百年不见,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而佛陀却精进如厮。佛家向来讲求修身养性,在无欲无求之时反而更能快速觉悟,功参造化。所以佛门子弟修行速度异于常人,往往一念觉醒便可速成。

此时,魔陀、佛陀争斗正酣:突然,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在金钵中爆fā

而出,直欲将魔陀扯入其中,他倾尽所能与这股力量抗争。

只见佛陀凌空端坐在菩堤树下,伏魔杖立于身旁,转动轮回念珠,口中念念有词:“摩咪嘞咪唏咪……众生皆苦,唯我独明!”

六字真言每一字都似有千钧之重,接着无数佛印一齐涌现,所过之处金光万道。魔陀本就处境堪危,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难以久支。佛陀身披伏魔袈裟金光四射,身遭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圣光,其人犹同再世活佛。

“佛陀,休要猖狂,你道行比我深厚,虽能力压于我,却休想挫我锐气。现在便让你见识本座无上魔功。”当下,魔陀抱元归一,打破佛光封锁。身形冲天而起,站在云端,魔剑径指苍穹,随着全身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和天地灵力的争相汇聚,魔剑魔光大盛。

原已恢复平静的虚空为之黯然失色,接着风起云涌,天雷滚滚。无数条闪电如同毒蛇游动蔓延而下,最后在剑身汇聚,化为最精纯的力量,魔剑迸发出万丈魔光,声威大振。得雷电之力灌顶,魔陀力量节节攀升,瞬间已恢复全盛状态。

“天罚?魔陀魔功几临大乘之境,竟能号动诸天神雷为己用。”佛陀不禁大惊失色。

“受死!”魔陀大喝一声,脚生黑云,魔剑连带滚滚魔鸿当空斩下,轰隆隆的雷动声如潮水般充斥下界每个角落。菩提树首当其冲,被一道奔腾而来的魔焰击中,顿时被撕成漫天木屑,散落在虚空中。至宝被毁,佛陀双目血红,当下惊身而起,脚生祥云,身形一晃已是百丈之外,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受到魔气侵蚀,方圆数里内,花草树木尽皆枯死。暗中,南剑天紧趴在地大气都不敢出,望着面前原本青青如也的草木瞬间变黄枯死,下巴险未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法力?以一已之力控zhì

外物生死,那么佛陀和魔陀就是神仙了?南剑天睁大眼睛紧盯着战场不肯放过其中细节,希望自己能从中学到什么,有一天也变得像二人一样强dà

。那时自己主宰他人生死,再不必受人欺辱。

“魔陀,毁我菩堤树,这笔帐定让你十倍还之,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佛陀声如洪钟滚滚而来。“难道方才他未尽全力?”魔陀不免心中一惊。

“佛陀之怒,灵珠现!”佛陀不顾邪物反噬,当下竟施展魔宝蓝灵珠,只求速战速决,以免再生变故。只见蓝灵珠当空悬浮,魔力源源不断的向他灌顶而下,佛陀全身金光湮灭,被滚滚魔焰取而代之。且面色狰狞扭曲,全然没了方才面慈眉和之态,甚至较魔陀更显邪异。

“蓝灵珠?佛陀,灵珠乃是魔主之物,至阴至邪,你竟敢擅用,难道不怕迷失心智走火入魔?”魔院急声大吼,显然对蓝灵珠深感忌惮。

“本僧心智若磐,怎会为区区魔物动摇,我只是借助蓝灵珠的力量除魔卫道,成王败寇,只要能击败你就是上途。”佛陀一把扯过伏魔杖,杖头直指苍穹,一道魔光冲天而起,直取身处上界的魔陀。魔剑剑qì

被一举崩碎,“轰隆隆”的九天雷动响彻天地。

见状,魔陀不禁大惊失色,躲闪不及被魔焰当胸击中,空留一声惨叫陨落向下界,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箭。佛陀施展魔功后,面前魔气渐渐消褪,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到极大反噬。接着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上涌,但被他硬咽回去,故做轻松道:“魔陀,现在你已身负重伤,再拿什么和我斗,你可输得心服?”

魔陀口含鲜血,突然仰天狂笑,道:“佛陀果然不愧为佛陀,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你虽然打败了我,我却没有输,我拥有魔主意志加身怎会轻易言败,佛陀,你看这是什么?”魔陀自怀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隐约可见其上有神mì

魔文闪动。

见此佛陀登时骇然,道:“魔戒!此乃魔界三大至宝之一,怎会在你手上?魔戒可以召唤魔兵,且不受七界限制,魔陀,你来到下界到底有何企图?”

“不错,魔戒可以召唤魔兵,得魔戒者,则为魔界之主,由此可见魔主对我信任有加。在魔界,有数亿魔兵任我召唤,佛陀,纵你再厉害,也杀之不尽。仅凭这一点,今**就奈何不了我。你问我有何企图,我的图谋就是整个人界,魔主卷土重来之日,必定雄威再起,争霸七界。而人界,物资丰富,定会沦为我魔军的基地,怎么,这个计划你还满yì

吧!”

“你未免太过自负,如果你今日杀不了我,势必泄漏魔界机密,遭受七界围剿。难道你不怕给整个魔界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佛陀,既然你已知dào

这么多,今日必须得死。你可明白魔戒的真实身份,他不但是魔戒,更是魔主的瞳孔。甚至在必要时蓝灵珠可助魔主裂变重生,其中蕴含魔主意志,所以能号动四方魔军。而你手中的蓝灵珠则是魔主的眼睛,若两大神物相合,你猜会有什么结果发生,魔戒,去吧!”魔陀将魔戒当空打出,魔宝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千丈巨轮旋转不息。耀眼的光辉将方圆数里映照得犹如白昼。

只闻佛陀梵唱声不绝耳际,无数佛印一涌而出镇压向魔戒。突然,魔主意志自中传达而出,瞳孔内灵光闪动,目光所过万千佛印破灭化为乌有。佛陀非但没能镇压魔戒,反而使自己元气大损,就在魔戒出现的那一刻,蓝灵珠仿佛受到召唤,竟脱离他的控zhì

,破空而去径自迎向魔戒。佛陀仿佛看到,随着两大魔物逐渐靠近,被镇压在万寒潭下的魔主正渐渐苏醒。

“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岂能让魔主重出归来,祸乱七界?”

佛陀大喝一声,伏魔袈裟再次破空而去,化为漫天金云将蓝灵珠团团围困。蓝灵珠在其中左冲右突,一时间竟不能得脱。接着,轮回珠,金钵,伏魔杖全部被佛陀当空祭出,摧动众法宝,径直撞击向魔戒。清澈的撞击声伴随音波实质般荡漾开来,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声音传出千里,如同洪波滚滚不绝。

哇!在法宝相撞的一瞬,魔佛二大陀头皆是吐血当场,身受重创。原本光辉大盛的诸宝随着不断撞击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渐已产生裂痕。

魔陀擦干嘴角的血迹大吼道:“佛陀,你疯了,菩提树已毁,若本命法宝再度受损,你岂能久活?还不快住手,若你肯放下偏执,让神物合二为一,待魔主归来之日,我定为你美言几句。从此你我共侍一主,凭借你的实力,何愁不得重用?你我千年修行不易,本应惺惺相惜,何苦拼得鱼死网破?佛陀,蓝灵珠和魔戒乃是魔主眼睛所化,蕴含无上大道,纵你倾尽所有,也难将二物制服,还不快快住手!”

佛陀对此充耳未闻,只是凌厉的目光中透漏出一种坚定,指挥四大神物不断围攻蓝灵珠,撞击魔戒。魔陀心脉与魔戒相连,魔戒遭受攻击,最终力量作用到其本尊,魔陀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

“佛陀,你这个十足的疯子。既然你想死,那就自己去死吧,恕不奉陪!”魔陀神念一动,魔戒迅速变小,越出包围圈,最后戴在魔陀指间。

第四章 南宫婉

第四章南宫婉野花生长在山间小路旁,开在杂石草蔓间,娇艳的颜色,浓郁的芳香,张扬着的个性。当你走近野蔷薇,它会牵住你的裤脚,仰起粉红色的小脸,热情地欢迎。让人无所顾忌地投进野花的世界。

爱花也惜花,但请人有意!

漫山遍野的野花,渲染,疯狂,宁静,自由,美丽!这样的野花,你不能采。

花儿的世界总是五彩缤纷,有高贵的玫瑰,朴实的百合,娇艳的月季,有不畏寒冷的梅花……这些美丽的花儿,用自己的“花容”把世界装饰的美不胜收。她们是一个个娇艳美丽的“花公主”!

路边的野花,如同风华绝代的美人,没有自己的名字,但她们却有自己的个性。自己一生的追求,自己那史无前例的个性。

渲染的野花,把自己的热情熔化给自然,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竭力舒展,好至于把从内到外的快乐享shòu

渲染给每一株生物……

疯狂的野花,拥有着人类的激情,她们崇敬飞蛾。飞蛾扑火的疯狂,是她们一生的向往。她们愿意把风雨看作是上帝的天使,即使伤痕累累,丢掉性命,那也不会阻挡她们最热烈的心跳,最疯狂的步伐……

宁静的野花,是最能捕捉到生命美丽绽放的时刻。她们常常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昙花的纵情一现。

她们,将是这浮华尘世的惟一美丽!

生命如花,在辽阔深厚的山野里吮吸着泥土的力量,张扬着的个性,默默地生长,淡淡地绽放。

山无重数周遭碧,花不知名分外娇。

当阳光时,阳光,当欢乐时,欢乐。

在野花相伴的季节里,心里便会长出野花。那淡淡的芬芳,张扬的个性,不知觉间填满了每个空洞寂寞的日子。

于是,她仿佛春天里的童话,在飘渺中走来——那时,她,还仅是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身着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秀发如同黑色的瀑布自然下垂,脸上不施任何粉黛,却显得清新优雅。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绝丽无双,气质脱俗,淡雅若仙。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

在那张瓜子脸上,有一双如紫葡萄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时而忽闪,流露出一股可爱的神态。高翘的鼻子下一张灵巧的小嘴,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走起路来蹦蹦跳跳,像个不知疲倦的精灵。

自由的野花,向往飞翔。那是一种美妙的享shòu



女孩尽情的游荡于蓝色之中,那白白的,软软的,好像是一个温柔的床,一陷下去,就不想起来!钻进去,会是一个怎样的神mì

世界?怀着一颗好奇激动的心进去!就在眨眼的瞬间,她又回到了蓝色的怀抱中。每当微风来临时,她们总是努力的摇曳,享shòu

那短暂的柔情。

突然发xiàn

那尚未返青的灌木丛下,一片片新绿的无名草上开满淡紫色的小花,星星点点的,煞是好kàn

。好奇心促使少女蹲下身来,细细欣赏。

小花只有黄豆大小,共五片花瓣,呈淡紫色,花瓣上精雕细琢着几根纤细柔美的粉色花纹,鹅黄色的花蕊嵌在花朵中央,似乎弥散着淡淡的芳香。花朵下面细而短的绿茎连着纤长的叶儿,在风中微微抖动。一丛花有十几朵,每朵花都开得精神充沛、不遗余力。

她凑近了些,用鼻子闻一闻,真的有花香!淡雅的幽香使人陶醉,娇媚的花朵让人惊叹!在它身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有红色的团花,有蓝色的小星星花,有白色的呈五角形状的花,它们都一样很小很小。

一小片灌木丛霎时间在她眼里变成了一座可爱的小花园。而她,则是春天的使者,是生命的图腾,鲜花只因她的到来才绽放美丽!

她,独自走在让缤纷的花瓣铺满的山坡,一个人漫步在花丛中,仿佛像一位花仙漫步在自己的宫殿。她对这迷人的野外风光依依不舍,真想家就住在那山坡旁,天天当仙女。

少女采撷花,扎成篮子,结成帽子,拎在手中,戴在头上,美在心里。美感可以延续到花木凋零的冬季。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声晴天霹雳,打破了这片世界的平静。在少女恐惧的目光中,一头身形高大的黑熊拔山倒树而来,仿佛半截铁塔在她面前丈许处伫立,在地面上投放一道巨大的阴影。少女娇弱的身形在它面前显得微不足道,铁苍熊对与眼前的猎物垂涎三尺,陡然咆哮一声,如恶狼般扑向少女。

……

此时,一名白衣少年脚步匆匆走在山林中,此人正是劫后余生的南剑天。以他的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佛陀传承改变了他的一生!

南剑天沿着崎岖的山间小径迅速折返,就在这时,突然,只闻传来少女柔弱的呼救声,前方到底发生什么事?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就连他也不曾察觉,历经佛陀灌顶,自己的功力显著提升,远超同辈中人。

南剑天循声而去,只觉脚下生风,如有神助,下一瞬便出现在当场,就连他都不免为自己离奇的速度感到吃惊。抬头却见一头二阶铁苍熊正欲撕杀一名弱质女孩,求救声就是她发出的。铁苍熊巨掌向那名少女当头拍下,若被一掌拍实结果可想而知,她不禁发出绝望的惊叫,掌中的花篮毫无意识的丢落在地。

“孽畜,竟在此残害人命!”南剑天大喝一声凌空杀来,横身拦在少女面前。

铁苍熊被南剑天拦住去路,登时暴怒,直立起身,足有两米之高。熊掌连连拍打胸膛,身势扶摇直上,瞬间身形竟暴涨一倍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怒吼一声,扑杀向前。

南剑天赤手空拳硬捍铁苍熊,熊掌间传达出无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深深压入泥土中,双脚下陷直至淹没膝部,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呻吟。身后那名少女早已停止哭泣,望着眼前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给我起!”南剑天血目怒张,陡然暴喝一声,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铁苍熊掀翻在地。

铁苍熊望着眼前这名人类,怒吼连连,但又对南剑天体内所怀异力深感忌惮,一时间竟踌躇不前。铁苍熊对南剑天这尊煞神避而远之,当下不敢多留,纵身进入树丛迅速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南剑天望向那名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少女,原来,此女名叫南宫婉儿,是天弓学院初级学士。与众兄妹一起出来历练,因为贪玩不慎走散,后来便遭遇凶兽,最后被南剑天解救,于是有了现在的一幕。

南宫婉儿冰肌雪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虽然年纪尚幼,但已颇具姿色。眼角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更显楚楚动人,一时间南剑天不禁看呆了。南宫婉儿被一名陌生男性炽目以视,顿时玉颊绯红,对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心怀感激。

“你的花篮坏了?”南剑天走向前来,躬身将地面上已扭曲的花篮捡起。南宫婉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名陌生的男孩,良久无语。南剑天呆呆的盯着南宫婉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花儿这么美丽,而你却就此将它折杀了?”

“花儿也有生命吗?”

“谁说没有?你看,在花朵被你掐断的地方正流出液体,说不定那就是它伤心的眼泪,此时它正在哭泣呢!”

闻言,南宫婉不禁掩口嗤笑一声,玫丽的笑容使鲜花失却了颜色。她,仿佛春天里的童话,在银装素裹的冬季中走来。望着她灿烂的微笑,南剑天顿时呆住了。她是春天里的天使,看着她,仿佛从苍凉的冬天,突然来到缤纷的季节。在萧瑟的冬天里,他却看到,一朵鲜花在独株绽放。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愿做她身边的一缕白雪,相伴到融化的季节!

“你,笑什么……”自当遭遇这名少女,南剑天竟就变得幼稚起来。

“我在笑你,也在笑花。”南宫婉静静的说:“旷野上到处铺满繁花,我在这里仅摘下其中一朵,又有何妨?惜花须懂‘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本小姐折下它,它应该高兴才是,如果你是一名真zhèng

懂花的人,如何不懂这种意境?”南宫婉牙尖嘴利,本是错的经她之口却能说出一大堆道理来,令南剑天顿感语塞。

“此事就此揭过,聊了这么久,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南剑天不自然的挠挠头,一掩尴尬。

“在下南宫婉儿便是!”南宫婉脆声道。“南宫婉儿,很好的名字。”南剑天神色木讷,南宫婉声音干脆,让人听在耳中仿佛揉进骨子里,不禁恍然失神。“而且我是天弓学院的子弟。”南宫婉道。

……

经过佛陀灌顶,南剑天修为精速,即便对上韦康和董燕之流,试问也有自保之力。当下护送南宫婉启程返回天弓学院。南宫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剑天不免对她一见钟情,经此波折南宫婉更对他芳心暗许。当这对金童玉女走在一起经过学院正门时,不免引来众学士的一阵忌眼。大有就要冲向前来,将南剑天千刀万剐之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南剑天早已死了千百次。

就在这时,杜飞迎面走来,他乃是天弓国护边大将军杜威之子。虽然天弓国只是边锤小国,但杜氏家族在朝廷高贵的地位却无可代替。而杜飞更是天弓学院首席第一高手,凭借其雄厚的实力,回国后定然加官晋爵,在未来有望继承杜威的体钵。杜飞曾公开追求南宫婉,今日却见她身边竟相随一名俊美少年,且二人亲密异常,不免忌火中烧。

“婉儿,闻说你在历练中与队友走失,得到消息,我立马前往深山寻找。可惜无果,只有无功而返,现在见你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杜飞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南剑天身上,目光阴厉逼人,毫不掩饰心中的敌意。

“剑天,这位乃是我院首席杜飞,又是家父好友之子。赶来东土帝国时又一起伴行,所以非常熟悉。而我们三人同为天弓国子民,今日能相聚一起倒真是缘份不浅。”南宫婉喜声道。话虽如此,但南剑天却看得出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在杜飞身上他更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忌火,甚至是一种杀意。

“剑天?倒真是郎情妾意。”杜飞恨声道。“杜飞,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在此胡言乱语。”南宫婉娇斥道。“南宫婉,天弓学院之大,也只有你一人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有你南剑天,本座在此警告你,南宫婉是我的女友,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你最好对她敬而远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杜飞陡然释fàng

独属于他筑基期武者强dà

的气息,形成一道方圆数丈的气场。在杜飞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接着惨哼一声,身形倒跌而出。呀!南宫婉大吃一惊,未曾想杜飞堂堂学院首席竟会向一名低阶学弟动手:“杜飞,你实在太过分了,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可对他无礼?”

救命之恩?看来,婉儿失踪数日,与这小鬼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杜飞自忖。“剑天,你怎么样?”南宫婉关切的问道。

南剑天起身擦干嘴角丝丝血迹,虎目充血直盯杜飞,恨声道:“杜飞,你以强凌弱,还有何面目身居首席之位?现在我就代表所有对你持有反声者发出挑zhàn

,我发誓在有生之年必定超越并打败你。”

杜飞未曾想南剑天竟如此刚烈,他先是一愣,接着仰天狂笑道:“哼,真是可笑,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竟向本座发出挑zhàn

,我真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好,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半年以后的学院大比上,我会亲手废掉你!”

“杜飞,你身为堂堂学院第一高手,竟这样恐xià

学弟,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南宫婉不禁痛心道,在她眼中更多的是一种失望,或许以前自己便看错了对方。此时,南剑天已然含恨离去。

杜飞却柔声道:“婉儿,我不要什么风度,也可以不要首席的称号,我只想要你。像你这么优秀贤淑的女孩,需yào

一个强有力的人保护,而我可以做到这些。婉儿,如果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愿守护你一生一世。”

“杜飞,不要再自作多情,更不要以为拥有力量就有了一切,至少我不属于你。”言罢,南宫婉转身欲走,杜飞却粗暴的将她拦住。

“婉儿,原本你对我从没有这么冷淡过,是因为此行遭遇南剑天你才改变的,对吗?”杜飞厉声质问道。

“是又怎样?不仅如此,我还准bèi

嫁给他呢,到时,希望你能够赏光来喝我们的喜酒!”南宫婉道。

“婉儿,不要气言!一个区区武者如何能守护你?一个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奴才更不能给你尊贵的地位,和一生幸福。而我却可以!想家父身为堂堂护国大将军,地位尊宠无比,而家父则是朝内一品大员,文兼武名,你我二家可谓门当户对,岂不是天作之合?若南宫世家和我杜家联姻,两家联手定是权倾朝野,甚至天弓国历史都将因此改写。”

“杜飞,一日为臣,终身为臣,岂敢有不臣之心?天弓国皇族对我南宫家世代有恩,家族势必与天弓国共存亡。也罢,你所提联姻之事我会考lǜ

,但婚姻大事关系到我的一生幸福,绝非儿戏,万事要等回国后再作商议。”南宫婉唯恐杜飞会对南剑天不利,所以暂行缓兵之计。杜飞深知南宫婉打得算盘,但对她的提议却无法拒绝。

很快,南剑天强势归来,并扬言挑zhàn

学院首席杜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第五章 尸灵之乱

第五章尸灵之乱这时,南剑天方才回到舍下,正欲进入舍内,突然一道人影在房舍上方凌空而过,身形一闪而逝,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会是什么人,深更半夜还乐此不彼,那人怀中似抱有一名女子。传闻,近来白少东在学院附近作恶连连,难道方才那人是他不成?”南剑天心机一动,当即追踪而去。

这时,白少东已怀抱南宫情来到附近一座青楼,却见门口处数个花枝招展的红粉正极度卖弄风姿,招揽客人。白少东欣下大喜,当下快步而入。

“哟,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好姑娘多的是,何故你再自带一个?”老妪迎面走来,但见南宫情容貌,顿时眼前一亮,暗道好一张倾国容颜。若此女能入得青楼,定可成为当一无二的头牌。若能打好这张牌,日进斗金也未尝不可,当然,对此她只能想想便罢。

“这里的胭脂俗粉怎能与她相比?”白少东没好气道。却见老妪面涂的胭脂水粉层层脱落,脸上倒还保持几分风情,脖间却是黑如铁锅,倒真是泾渭分明,令他直看得一阵恶心。

“是,公子教xùn

的极是。”老妪不怒反笑。“本少只是借宝地一用,自然,银子不会少,另外,再给我安排两名姿色出众的歌姬!”说罢,白少东丢出一锭二十两纹银,而后抱起南宫情迫不及待直奔二楼。

“呀!公子果然好大手笔。”老妪在银锭上一咬,果然不假,这二十两纹银可抵数日入帐,自然喜不胜收,暗忖:这名公子多半是追求此女不成,所以在此用强,却又怕那名女子受不了,所以先点两人入味,倒真是体贴人意。

“姑娘们,快接客了,只消女儿们将那名贵公子伺候好了,妈妈重重有赏。”当下,老妪亲点两名压牌佳色送上楼去。

厢房内,白少东将南宫情放在鸳鸯床上,望着她冷艳的面孔,更加心痒难耐。想立即与其交合,却唯恐自己那门采补之术太过霸道,如果就此要了她性命,又心生不忍。毕竟如此佳人,难遇难求,须得好好怜惜才是。就在这时,两名红粉佳人推门而入,皆是争相献媚,袒胸露腹,卖弄风骚。

“贱人,既然你们想快活,我这就给你们。”白少东放南宫情平躺在床,陡然双手暴张,揪住二女按在床边。掌心剑qì

摧过,对方单薄的裙袍顿时化为漫天碎片。二人惊叫一声,全身衣服被剥个精光。

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厢房内再次恢复平静。二女的生命精华被迅速抽干,瞬间已是面容枯槁,皱纹纵横,就像突然变老几十岁。且全身生机尽逝,原本妖滴滴的美人,数息之间化为一具干尸。白少东调息体内精气,双颊涌现异样的红潮,如同婴儿的脸蛋红润细嫩。

“只可惜二女沦落红尘,贞节已失,不然我若吸得二人元阴之气,效果更佳。”白少东随后将目光投向南宫情,望着她清秀的脸颊不禁食指大动。

“真是绝代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南宫情,纵你守身如玉,最后还不是被我所得,明日我便把南宫婉一起捉来,将你姐妹二人一同泡制,想必滋味更妙!”白少东几乎难以自己,迫不及待上前就欲为南宫情宽衣解带进行采补。

但就在这时,却听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白少东,你一生罪大恶极,辱没贞良,还不受死。”楼顶被一破而开,竟是南剑天及时赶至,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催剑迎头斩下。白少东毕竟实力不俗,仓促之下,竟从容避开,身形暴退至闺房之外。南剑天‘唰唰唰’连削数剑将其逼退,却猛然抽身一把揽起南宫情破窗而逃。

“竟敢坏本少好事,今天谁也救不了你!”白少东怎能让到口的肥鸭就此飞掉,提起挂在床头的衣衫,当下火速追赶。

南剑天方出青楼,穿过数条街道,来到空旷的田野,又翻过数座山头,最后在一块巨大的岩体上立定身形。将南宫情平放在旁,准bèi

迎战白少东。

白少东破空而至,环目观察周围情况,以防埋伏。他行事一向万分谨慎,方才逍遥至今。“你到底什么人,引我至此有何目的?”

“白少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只可惜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白少东掌中骨扇开张,脱手打出,掀起一阵疾风向南剑天当胸斩来。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堪堪避开这迎头一击,骨扇仿佛长了眼睛,再次飞旋斩来。只闻“镪当”一声,骨扇被南剑天挥剑格挡开来!

只见白骨扇中所画一只骷髅头陡然变得光华炽盛,空洞的骷髅双目异光闪现,南剑天只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勾住了一般,几乎形神剥离。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摄人心魄?”南剑天单手一扬,已将一颗神mì

珠子当空祭出,正是魔主遗物蓝灵珠,怀有吞噬异能。此珠方出,顿时周围灵气和生命之力被鲸吞一空,草木枯死化为飞灰。蓝灵珠就像一只无底黑洞,夜幕下黑色的空气化为千万条溪流,而后万径归一,源源不断涌向蓝灵珠,无尽夜空为之扭曲。随着越来越多暗夜之力的加入,蓝灵珠却愈发明亮,内部隐隐呈现一座奇异的洞天。

“这是什么邪物?”当白少东看到面前这颗神mì

珠子,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陡然,蓝灵珠迸射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地恍如白昼。蓝灵珠其内洞天就像一只深邃的眼睛,陡然暴张,瞳孔内魔光流转,摄人心魄。

这片空间已被魔主意志封锁,空气仿佛凝结,白少东被牢牢锁定,身形当空悬浮再难挣脱。蓝灵珠横空出世,滚滚魔气将他紧紧笼罩。白少东清晰感到全身力量和精气正在迅速丧失,他似乎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恐惧的瞳孔暴睁。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白少东瞬间被吸尽全身精气,化为皮包骨头的人干,当场血尽精竭而亡。死状和被采补至死的妓女极为相似,想他一生害人无数,却未曾想相同的悲剧有一天会降在自己身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

白少东死有余辜,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突然,蓝灵珠瞳孔中邪光闪现,破空而至径直向他直袭而来。

“该死!蓝灵珠竟欲弑主?”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一道魔光如同跗骨之蛆将他紧紧笼罩。但就在这时,南剑天体内突然迸发出万丈豪光,直冲云霄,竟是战神遗宝灵石在此千钧一发之机觉醒。在南剑天头顶冉冉升起,分出一道华光将其护住,本尊径直迎战蓝灵珠。两大至宝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互相对抗,一时间僵持不下。

灵石乃是战神的力量之源,集其毕生精华所在。两大至宝相交之初,灵石便占尽上风,将蓝灵珠稳稳压制。只见神光纷踏,将魔气绞乱、冲散并吞没。此消彼长之下,蓝灵珠最终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光华顿失。

当南剑天醒来时,灵石已然沉入体内,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胸前神光笼罩全身周遭,不但全身力量复原,甚至再度精进。

“方才我分明感到一股异力拯救了我,难道在我体内封印着一股未知的力量?毕竟我实力尚浅,不能完全控zhì

蓝灵珠,甚至惨遭反噬,若非生死存亡关头,日后定不能轻易动用此宝。”南剑天自忖。

就在这时,南宫情悠然醒来,揉着昏沉的脑袋,见自己衣衫完整,方才放下一颗悬起的心。突然暴喝一声:“yin贼,竟敢对我无礼!”她跃身而起。

“你又是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莫不是白少东的同党?”南宫情望着呆坐在草地上的南剑天,挺剑便刺。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晃已暴退至十丈开外,见南宫情再次挥剑杀来,连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正是在下击杀白少东,救姑娘脱身,使你免受凌辱。”

“当真是你击杀白少东,救了本姑娘?”南宫情望着一旁白少东的干尸,言下竟有些信了。“除你我外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南剑天道。

南宫情心机一动,脆声道:“只是以你的修为,如何击杀得了白少东?本姑娘虽然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南剑天暗叫一声麻烦,解释道:“南宫姑娘不要误会,在下虽然实力不济,但却身怀克制白少东的法门,因此才得以将他击杀。”

“你如何知dào

本姑娘的名讳?”南宫情问道。

南剑天老脸一红,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对晚妹一往情深,所以对贵族之事了解一二罢了。”南宫情目现奇光:“这么说你是南剑天?”

“正是在下!”南剑天道。

“你倒是勇气可嘉,竟以现在的修为挑zhàn

杜飞,击杀白少东。原本我以为你必败无疑,但现在看来,你确有胜他的可能!”南宫情道。

“承蒙南宫姑娘吉言,还望在令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南剑天道。

“南剑天,你既对婉儿一往情深,何故出入青楼?你已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宫情将宝剑架在他脖间,只要他稍有异动,便让他立kè

尸横当场。

南剑天毫不慌乱,正色道:“我只是追踪白少东才出入青楼,不然也不会将你救下。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

小鬼心胸坦荡,不像在说假话,只是南宫情被人提及羞处,不禁玉面绯红,道:“南剑天,今日之事万莫对外人提起,若你言出有失,害本姑娘名节有损,莫说你与婉儿的事就此泡汤,本姑娘也定斩你不饶。”

“此事干系到姑娘的名节,在下自有分寸,也请南宫姑娘谨记自己的承诺。”

“我虽然身为女流之辈,但在我眼中一切以实力为尊。如果在今年学院会比上你能够战胜杜飞,你与婉儿的事我或可以重新考lǜ

。婉儿姿色过人,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她需yào

一个厚实的臂膀,所以她未来的男人一定是强者中的强者!”如果他能够成为绝世强者,或许我和婉儿会一并喜欢上他。南宫情在心中对自己说。

南宫情是力量的崇拜者,只是不该投错了娘胎!

“现在天色已晚,你身为女子不便独行夜路,不如我多行几步,护送你下山?”南剑天道。“不必了,本姑娘虽然对付不了像白少东那样的高手,但普通毛贼却近身不得。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对我的帮zhù

我自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当厚报,我们就此别过。”说罢,南宫情强打起精神,沿着崎岖的小径下山去了。

“当真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南宫情和南宫婉虽同为姐妹,但却性格迥异。”南剑天望着南宫情离去的身影暗摇其头。

……

“抽签算卦,问吉卜凶,知晓阴阳,驱邪避凶……”

毛天道士手持卦旗招摇晃市,不住吆喝招揽生意。只是油腔滑调,口边留有两撇八字胡,一双精亮的眼睛不住打量过往的行人,等待待宰的羔羊。

且说毛天道法精深却凡心不除爱财如命,凭借他的神通和一副好口舌,每日招财进宝自然不在话下。他道貌岸然,却坑蒙拐骗,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很快毛天道士就被一名富绅叫了去,只说村上近来闹鬼,请道长守护宅门,护佑族人无恙。

“此处果然气息阴戾,今晚定有邪灵出现!”毛天道士当即在祠堂设立法场,摆放法宝,暗设八卦伏魔阵法,只等今夜降妖除魔。

深夜时分,乡绅祠堂内:

毛天道长已摆好祭坛,法案上道具鲜明,并暗设阵法严阵以待。午夜时分乌云蔽日,此时正值阴气最重之时,魂灵鬼怪多在此时出没,毛天道长更加不敢大意。

突然,四周掀起一阵阴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鬼哭狼号声不绝耳际。只见天上地下飞禽走兽如同山呼海啸,鸡、鸭、鹅、牛、羊、马……百兽目中只有眼白,且全身尸气笼罩,脚生利爪,口长獠牙,全都没命的往前冲,阴厉的怪叫声不止。

“果然来了,竟都是些受到尸气侵蚀丧失本性的家禽,难保尸灵隐藏其中,且不可大意。”当下,毛天道士将鸡血等纯阳之物涂在桃木剑上,顿时剑身光华大盛,邪灵望风而胆寒。毛天跃身而出,一柄桃木剑舞得霍霍生威,剑身涂有纯阳之物,乃是魂灵的克星。数息间众妖已被斩杀一空,化为一缕魂烟消散于空气中。

回头却见数具丧尸张牙舞爪扑身而来,口舌歪向一边,甚至皮肉早已溃烂。眼洞窝陷,腹间隐隐露出森然肋骨,全身散发着盈盈恶臭。

“尔等堕入邪魔虽是无心之失,但为了天下苍生,本道只有将你们斩尽杀绝,望你们早日再世轮回,重新做人!”毛天道士身形连晃,将最后数具丧尸斩于剑下,血肉消融间全部魂飞魄散。但桃花剑不堪尸气侵蚀,竟折为数断。就在这时,尸灵的身影出现在宅院门口,披头散发,双臂僵挺跃身而来。

“来得好!”毛天道士不忧反喜,当下跃身进入祠堂内,金铃招摇而起,极力扰乱尸灵心智。掌中符箓连连打出,尸灵被当胸击中身形暴退,只是很快再次扑身杀来。陡然,一张定身符越众而出,正中其眉心,登时尸灵被定身当场。但尸灵在古井之底吸收百年地阴之气,毕竟非寻常丧尸可比。

全身气息陡然外放,定身符被撕得支离破碎,当下跃身直取毛天。突然,只见周围金光四起,将尸灵笼罩其中,却是误入毛天暗设的阵法之中。虚空中八卦盘旋转不息声威大振,纯阳之气滚滚直下,将尸灵笼罩。阴阳相生相克,伴随纯阳之气侵入体内,其法体迅速消融。

尸灵发出惊天怒吼,口中尸气冲天而起,八卦盘被打得摇摇欲坠。但在毛天竭力控zhì

下,很

第六章 会比

第六章会比天弓学院一年一度的会比已为期不远,擂台已设置完毕,三天后将如期举行。所有武修全力以赴,准bèi

在年度大比上绽放异彩,届时,天弓学院新任首席也将在此决出。

这时,辰天却身至副院,当他方入此院,院主鬼见愁便已察觉:“辰天,你求见本座可有要事?”鬼见愁功力深厚,声音滚滚而来。

哼,简直是卖弄神通!辰天冷笑在心,却险未被对方强dà

的气息压制得跪拜在地,不禁大惊失色,恭敬道:“院长在上,辰天有一事相求。”

“说!”鬼见愁吐字如山,在虚空中炸响。“在下不才,想参加学院大比,一展手脚”。辰天言辞铮铮道。“你想参加年度大比?”鬼见愁身形一晃,下一瞬已出现在辰天面前,深邃的眼眸凝望着脚下此人。

“请院主成全!”辰天不卑不亢道。

“此人竟能抵抗本座的气息压制,仅此便高人一头。而且我观他气息内敛,内力深厚,显然修liàn

过上乘**。”鬼见愁自忖。

“辰天,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自幼被收养于此理应终世为奴,而你却私自修习**意图叛主,该当何罪?”鬼见愁沉声喝道。

辰天被人戳及痛处不禁眼角一阵抽搐,当下单膝跪地,道:“院主,辰天知错,我愿穷尽毕生为贵院效犬马之劳,以报养身之恩。”

鬼见愁闭目养神,道:“嗯,你明白就好,能入天弓学院者皆是非富即贵之流,身份高人一等。学院大比选拔新秀全国瞩目,这样的交流会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参加的?但本座念你修行不易自当善用,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中的一员。”

“谢院主!”辰天再次叩首,心中却念道:鬼见愁,休想以此收买我,你取消我参加大比的资格,就等于断送我的锦秀前程,这笔帐日后我定加倍讨还。辰天目现一抹厉色,当下起身道别。

鬼见愁**通玄,且心有灵犀,竟已察觉辰天的情绪变化,心机一动当下秘法传声道:“排山,天蚕,辰天此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二人去‘送’他一程。”鬼见愁特意加重“送”字的语调,显然另有深意,说罢他身形一错已返回舍内。

而在偏房,两名弟子破空而出,正是莫愁左右护法排山、天蚕二童。二人本为奴隶,但因侍候周到,幸得师尊传授一二,二童方才修成神通。

鬼见愁见二人灵根深厚,当即破例收二童为关门弟子,今年学院大比二童自是当仁不让。意图为师尊一争荣光,博得宠幸。

此时,辰天已出副院,一扫失落就欲催步离开。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阻挡,来者正是天蚕二童。

“天蚕、排山,是你们?”辰天双目血红,自幼他便饱受二童欺凌,仇敌相见自是分外眼红。“辰天,好久不见,一向可好?闻说你修成小有所成,还欲参加年度大比,可有此事?”天蚕讥笑道。

“是又如何?”辰天不卑不亢道。他料定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暗中已做好应敌准bèi



“哼,一个废物竟也想参加大比?无人不对我天蚕二童敬让有加,贱奴却如此嚣张。士可忍孰不可忍,想要离开,也须得先过我二人这关才行。”天蚕二童一言不和当即大打出手,只见虚空中掌影遮天排排直下,脚影绰绰,势如山岳当顶镇压,使人断然难生抵抗之心。正是二童的成名绝技排山掌和天蚕脚。

“你二人逞凶已久,一向顺风顺水惯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好好教xùn

你们一顿!”当下辰天施展绝学《万魔归宗》,身后魔像应运而生,掌心喷吐滚滚魔焰,不闪不避径直迎战二童。魔光所过,掌影脚风被当空崩碎,三人皆被余威震得身形暴退。

辰天以力相拼,一合之下,竟与天蚕二童平分秋色。二童不禁大惊失色,仅数月不见此人竟变得强悍如厮,且所修之法乃是无上魔功。抬头却见院内空空如也,早已不见辰天踪迹,谁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离开的。

……

学院大比已筹备多日,三天后,会比将如期举行。院方规定,低、中、高三级武修分别决出胜负,筛选最强者,而后进行总决战,一争首席之位。当然,如若实力使然,低界武修挑zhàn

高级修士不在话下。

另外,每个班级须选出三名实力最强者参加初赛,以求在年级大赛中独占鳌头。在班级对比中,南剑天、程刚和陈圆圆三人脱颖而出,以绝对的实力战胜对手,毫无争议的占据三大名额。并且,班主韩云对南剑天寄予厚望。挑zhàn

杜飞,斩杀采花大盗白少东,足以说明他的自信与实力。南剑天这匹黑马必能在今年大比中大放异彩!

会比当天,擂台下人山人海,伴随着赛时的临近,众人呼声渐高。这时,南剑天和杜飞不期而遇,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南剑天,你竟能迅速崛起,当真让人倍感惊讶!”杜飞冷笑道。“我会永远记住你给我的耻辱,会比上我将会带给你更多惊喜。”南剑天与其针锋相对,空气中充满火药的味道。

“希望你能走到最后,直到与我相遇,那时我将彻底将你废掉,首席之位非我莫属!”杜飞神色狰狞,说罢,催步离去。“杜飞,就算是为了婉儿,我也会将你打败,婉儿只能属于我!”南剑天紧握拳头沉声道,此刻,他凌厉的眼神竟出奇的坚定。

这时,一声擂响,年度学院大比正式开始。首先,诸武修求签选取对手,进行第一轮对战。在南剑天所抽到的竹签上,写有“杨万兴”三个铭文大字。

“此人当真是走了倒霉运,竟对上杨万兴这个小魔头。”

“据说,杨万兴乃是青年一代中第一高手,在他手下南剑天岂有翻盘之机?”

“话也未必如此,南剑天曾在火云窟大战火麒麟,一展雄威,可谓是一战扬名。此人更身经百战,打起仗来是个拼命的主,更加不可小觑。”

……

这时,南剑天已傲立擂台之上,翩然如不败的战神。擂台下南宫婉面现担忧之色,南剑天却抱以宽慰一笑。见此,不知为何,站立在姊妹一旁的南宫情心中竟莫明一酸。

此刻,杨万兴已然跃身台上,负手而立,举止高傲,道:“你就是南剑天?相闻你最近混的风声水起,可有此事?”

“过奖了!”南剑天沉哼一声,他见对方不敬,当下也不客气。

“南剑天,休得放肆!你虽实力不俗,但却并非我的对手,现在立kè

跪地向我认错,不然,休怪本少剑下无情。”杨万兴愠怒道。

“要打便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铮!”

南剑天腰间龙阙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剑qì

划破苍穹。就在杨万兴失神之际,战局已定。被那道犀利如电的剑qì

当胸斩中,登时血流如注,扬万兴惨叫一声,身形如一片飞叶跌落在擂台之下,一口血箭淬地。

“南剑天,你竟使诈,不宣而战,我不服,我还没有输……”扬万兴挣扎而起大吼道。

“对你这种自负之人,何以言信?输了便是输了,实力不济,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剑天不予理会跃身下台。南剑天能够速败杨万兴,古剑龙阙出奇制胜,功不可没,这只是古剑初试其锋,在以后的战斗中必能绽放异彩。

这时,其他擂台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陈圆圆一柄重锤当空疾舞,势极刚猛,令敌手望风胆寒,几乎尚未遭遇抵抗便已结束战斗。

程刚有幸修习《金刚诀》得以脱胎换骨,力量实现质的飞跃。金刚诀念动之下,全身金光迸现犹如铜铸。肉身防御力强横,普通法器轻易伤之不得。如若遭遇强敌,大明王手径直镇压,将敌横扫下台,几乎难有一合之将,可谓技惊群伦。

而另一方,杜飞更是无往而不利。徒手制敌于掌下,在擂台上悠哉游哉,进退自如,显然未尽全力。杜飞余光扫向台下,却未见到南宫婉的身影,不禁大失所望。再无起初的闲逸之心,一股暴戾的气息由心而起,一掌将对手毙于台下。

事起突然,那名武修甚至未及发出惨叫,身形便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杜飞突施杀手,众皆大惊失色,原本有意挑zhàn

者因此却步。与此同时,其他两座擂台上,天蚕和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大逞凶威:

天蚕脚、排山掌当顶镇压毫不留手,中招者非死即伤。对同类尚且如此,手段之残忍形同魔道。但其师鬼见愁却抚须面露欣赏之色,倍感欣慰。

当然,有他在场压阵谁人胆敢开罪二童。虽然有心夺取功名,但保命方是根本,凡抽签对阵二童者只是做出象征性的抵挡。不待二童发作当下弃权,这样既可明哲保身,又可免去不战而降的罪名。

接下来,南剑天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dí

,越阶挑zhàn

不在话下,同级之内已无dí

手。陈圆圆、程刚二人技冠群雄,终于在同级武修中突出重围,并向中、高阶武者发出挑zhàn

。此时,擂台上南剑天正与一名中阶高手郭岚展开对决。

只闻火凤振翅高鸣,周围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使人气息为之一滞。

“竟是四灵之一!”南剑天暗惊于心。这时,龙象已与火凤撕杀一起。火凤脆鸣一声,凤口暴张,接着天火滚滚直下,整座擂台皆在笼罩之中。但龙象仗有护体神光,水火不侵,天火被远远隔绝在外,双方久久僵持不下。

因二大灵禽激烈的打斗,擂台径直被削低丈余。周围烟火滚滚,不见天日,围观者退至十丈以外,方才免遭波及。火凤脆鸣一声,掀起滚滚火云振翅扑来。突然,烟尘中豪光炽盛,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笼罩四方。古剑龙阙一式“力劈华山”,直取火凤,威势惊人,眼见火灵已无法躲过这致命一剑。

郭岚惊得目瞪口呆,众围观者更是大跌眼睛,上一刻火凤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已战局逆转。只闻火凤惨叫一声,便被古剑龙阙自中切开,当空消散化为虚无。龙吟一声,响彻九霄,龙象奔腾所过,将郭岚扑下擂台。

翌日,学院大比如期进行:

今日,南剑天的对手是一名华服青年,举止中贵气自然流露,但却没有一般贵族的娇柔之态,反而目光犀利如电,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又是一名高手!南剑天瞳孔一缩,戒心大起。

“你就是南剑天,近来你的声名可谓如雷贯耳,近日挫败杨万兴、郭岚二人,实属钦佩之至!”华服青年抱剑而立,举头望天,作出不可一世之态。

“乘蒙谬赞!”果然是个高傲自大的家伙,自恃身赋神通便目中无人,但通常这种人输得更惨,今日非得好好教xùn

他一顿不可。南剑天冷笑一声。

“胆敢藐视本座?想我一路过关斩将无逢敌手,甚至有望挺进八强,无人不对我敬而让之。而你一个无名小辈却对我公然讥讽?今日我倒要看看,对于你的种种传言是否属实?”

华服青年拔剑而出,只闻青蛇剑脆鸣一声,剑qì

如霜当空铺展开来,周围空气为之陡寒。剑身轻弹,流光如水,恰似一条银蛇舞动。华服青年剑走偏锋,掌中青蛇剑疾舞,漫天剑影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每一剑都刁钻至极令人防不胜防。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步之外,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杀意。

“此人心黑手辣,我与他无怨无仇,仅初次交锋他竟痛下杀手,欲置我死地而后快。既然已立敌,今日无论成败,此人都断不可留。”南剑天杀机陡盛。华服青年一击失手,顿感骇然,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法’!他认为自己的身法足以独步一方,但与南剑天相较却相形见绌。

“就算你身法再快,也难逃过青蛇夺命。”华服青年冷笑一声,青蛇剑内一条丈许青蛇脱剑而出,所过之处掀起阴风阵阵,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扑杀而来。

“锵!”那是一声夺命的脆响,仿佛一道光芒划破黑暗。

南剑天目中寒光闪过,古剑龙阙出鞘,龙吟声伴随龙象盘空而起。蛇族对龙类有着本能的恐惧,况且,龙象乃是龙族太子神龙的化身,可谓血脉单纯,对青蛇有着本性的压制。

华服青年与青蛇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它发自内心的战栗,心中不禁骇然。没想到南剑天如此难以应对,身怀的法宝更是青蛇剑的克星,当下收起轻敌之心。只是青蛇怎是对手?龙象庞大的躯体绕体缠过,青蛇悲鸣一声,肉体被当空绞碎,化为斑斑血雨。器灵被斩,以致青蛇剑威力大损,剑身光华顿失。

“今天即使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苍龙疾舞!”华服青年大喝一声,苍龙鞭凌空打出,漫天鞭影向南剑天席卷而来。整座擂台被笼罩其中,避无可避。南剑天掌中古剑龙阙顺势一绞,剑锋迎向了苍龙鞭,削铁如泥的古剑将其斩断为数截。

华服青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直惊得目瞪口呆,想当初自己凭借二宝无往而不利,但自与南剑天遭遇的那一刻,便被死死克制。青蛇剑和苍龙鞭两**器有去无回,对家族而言是无可估量的损失。在大比前,他向族长借得二宝,就是想在擂比中绽放异彩,为家族争光,从而博得族长重视,力争下任族长之位。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计划都被南剑天全盘打乱。

就在他失神之际,南剑天挥剑斩下,正中当胸,在他胸前留下一道长达尺余的剑创。华服青年惨叫一声,跌落在擂台之下。

……

华服青年败落,下一轮比赛迅速展开,进行八强的角逐,南剑天的对手是——扬胜。素有中级武修第一高手之称,实力深不可测。

此人一

第七章 《万魔归宗》

第七章《万魔归宗》这时,天蚕、排山二童正走在去院舍的路上,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拦住二人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原来是你,一个无足中庸的狗奴隶,竟敢对主人不敬?还不快让开,跪下向我们认错。不然,就斩去你双手双足,让你生死两难。”天蚕二童方才被南剑天挫败,都窝了一肚子火气,皆是气势汹汹,大有拿辰天开刀泄愤之势。

“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不过你天蚕二童也只能嚣张到今日了。成王败寇,从今以后,你们再难得到上尊的宠幸,天蚕二童呼风唤雨的日子已成为过去。而我拜二位所赐才有了今日成就,曾经我所蒙受的耻辱,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才能洗清。”

辰天身形一错,万魔归宗无上魔功施展而出,只见四周万魔法相呈现,张牙舞爪凶相毕露,将二童围困其中,仿佛堕入魔界的国度。突然,万魔归一加持于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后冉冉升起。魔焰熊熊燃烧,魔光冲天,笼罩之处万般魔念丛生,使人迷失心智,丧失自我,甚至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天蚕二童皆是大惊失色,短短时间不见,对方竟精进如厮。万魔之体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辰天一日千里,果然不愧为武学奇才,只怪当初不该轻易与他为敌。

念及往日的种种,辰天双目血红,恨声道:“天蚕、排山,你们可知dào

我曾有求尊上,希望他能给我一展抱复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本该属于我的名额却给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而真zhèng

有才能的却不得施展。若能让我参加年度大比,我定能一鸣惊人,为尊上一夺荣光,只要有你们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得重用。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除掉你们。”

“辰天,虽然你实力不俗,却妄想抵抗我二人联手。而你方才竟然蜚语尊上意图叛主,罪无可赦,现在我二人便将你捉拿送于尊上定罪,以求将功补过。”

“没有逆之精魂,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你骂我们是奴隶,只怕过了今天你想做奴隶都做不了。尊上若得知你对他不敬,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两难。”

“只可惜你们没有这机会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死到临头还敢放次,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天蚕、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天蚕脚、排山掌前后夹攻而至。

辰天冷笑一声,目中寒光闪过,念动魔像直取二童。只见魔像目中异光闪现,已开启灵智,具备单独对敌之力。反观天蚕二童皮娇肉嫩,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嘴角涎液直下。

突然,魔像张开血盆大口,鲜红的口舌暴伸而出,一分为二分别席卷向二童。天蚕脚和排山掌被紧紧缠绕,在滚滚魔气的笼罩下,二人全身力量被完全压制,天蚕二童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绝望的惨叫,随后被魔像卷入口中,生吞活吃。

血夜魔神牙关紧闭将二人脑袋生生切断,天蚕二童登时身首异处。血盆大口张合,将两具尸首咀嚼咽下。“咔吧、咔吧”嚼碎骨头声不绝耳际,直至将二童完全吞噬。魔像方才意犹未兴的把期待的目光望向辰天。

“你放心,日后只要有我一个人杀,就有你一个人吃,为我效力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辰天阴声道。血夜魔神一扫不悦,再次与辰天人魔合体,顿时,辰天全身气势暴增数截,隐约已触摸神通法门。

只见辰天双目陡然一亮,眼球中呈现天蚕、排山二童的身影,但二人却被魔力扭曲,最后化出辰天的面孔。并迅速习练参悟二童的成名绝技,天蚕脚和排山掌。掌风所过金石为开,一时间山迸地裂;脚影绰绰,参天古树被拦腰斩断,方圆百丈被移为平地。天蚕脚、排山掌经辰天使出,威势竟平增数倍。

好强烈的魔气波动!鬼见愁已然察觉这些,身形一错就此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童与辰天交战之处。望着周围的情况,显而易见方才这里定然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天蚕二童的气息尚且残留,只是却再也感受不到二人的存zài

,在他们身上所下的灵魂印迹也彻底泯灭。

种种迹象表明天蚕二童已然陨落,鬼见愁并未感到痛心,只是吃惊于谁人敢加害自己的爱徒。难道是辰天?三人间素有嫌隙,但辰天量小而无为,他恐怕没有这份能耐,谅他也不敢这么做,可又会是谁?

当鬼见愁离开之时,辰天自暗中走出,望着他的背影冷笑声声。

“凭借我的才能定可前途无量,可你仅凭片面之辞就取消我参赛资格,使我锦绣前程毁于一旦。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取回我所应该得到的!”

……

力挫扬胜等三大高手,随后又大败天蚕、排山二童,南剑天当仁不让步入四强之列,进而向首席之位发出挑zhàn

。至此,无论接下来的挑zhàn

或成或败,南剑天都是当之无愧的四强高手。

最后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在四进二的对决中,其中一组斗得两败俱伤,只有惨淡收场,两人皆无缘首席之位。这就意味着,南剑天将和杜飞直接展开决斗,与之一争长短,首席将在二人间产生。这是学院年度大比的最后一战,万千目光瞩目于此。

擂台下已是人山人海,议论纷纷,人声鼎沸。擂台上冯刚、鬼见愁两大院主亲临其坐,现场观战,皆对南剑天这匹年度会比最大黑马抱有莫为信然的兴趣。但副院主鬼见愁看南剑天时却目现怨毒之色,显然,他还记恨于昨日之事。无论如何,天蚕二童都是深得自己真传的得yì

门生,他们的存亡直接关系到自己气运的兴衰。况且,天蚕二童无故身死,只觉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让他更加心续难宁。

此时,学院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更是开赴现场维持秩序,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辰天也在其中。他对南剑天抱有一份特殊的期待,因为他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命运——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都是在社会最底层站起的强者,他希望南剑天能够战胜杜飞,狠狠抽这些达官贵人一个耳光。

辰天与南剑天是敌非敌,是友非友。他希望南剑天陨落身死,因为他实在太过优秀,当他们初次相遇时,南剑天还仅是一名普通武者,短短时间他竟迅速崛起。更在年度会比上锋芒毕秀,甚至与杜飞一争首席之位。

在辰天看来,南剑天后来者居上,比杜飞威胁更大。直觉告sù

他,在未来的争霸大业上,南剑天必将成为自己的生死大敌,现在除敌勿尽,必将为以后增添路障。

此时,擂台上,南剑天与杜飞遥遥相对:

“南剑天,没想到你真的能够走到最后,与我相遇,不过结果都一样,你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的滋味。你能走到现在,和我站在同一擂台上,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我本该将你当做对手尊重,但你却不该有心染指南宫姐妹,在不久的将来她们都要成为我的女人,而你何德何能,竟俘虏她们的芳心,真是令我羡煞了眼睛。不仅如此,你曾公然挑衅于我,只是碍于声望才让你嚣张至今。无论于公于私,我都有足够杀你的理由,但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我会将你废掉,让所有人看你出丑,每日屈辱的活着,生不如死。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能安心!”杜飞沉声道。

“杜飞,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为了婉儿我也要赢得此战,将你打倒!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会比中竟融入私人感情,一个公私不明的人怎配做我的对手?”南剑天微微摇头道。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待会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当众向我跪下低头认错。那时,兴许我一高兴,就饶你不死!”杜飞仰天狂笑道。

“杜飞,即使死,我也决不会向你屈服!”

“好一具铮铮铁骨!只可惜即将埋进坟墓中,既然你不肯卑躬屈膝,那就去死吧!”突然,杜飞身形一错脚踏九方,“游龙九步”施展而出,背后残影绰绰,身势如风向南剑天直袭而去。

“你可知为何我杜家在天弓国雄踞百年不倒,不但是祖上积威已久,更因我杜家掌握全国修练之道,和兵马生杀大权。在必要时篡改王朝都不在话下,试问谁人胆敢造次?现在,我便为杜家除掉你这个祸胎!”

南剑天望着瞬间已至面前的杜飞震惊的目瞪口呆。快!实在太快了!纵他自问身法过人仍不及做出反映,他对自己的速度深怀自信,但与对方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只见面前残影尚未落尽,突然背后虚空一荡,杜飞身影凭空而现,催掌凌空拍下正中其后心。

南剑天回防不及,掌劲落实,狂暴的力量侵入体内,登时吐血当场。身形飞扑向前,贴地滑至擂台边缘。对此,众人无不大跌眼睛,杜飞身为堂堂一院首席,竟对学弟不宣而战大打出手,而且招招致命,难道二人怀有前嫌?

不过一想之下事情了然于胸,南剑天曾公然挑衅杜飞,并与南宫婉产生私情,二人结为情敌,杜飞岂会不乘机报复。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众人皆为南剑天接下来的命运暗捏把冷汗。

杜家身为天弓国当朝第一氏族,掌握实权结党营私,暗中搜罗武学秘典不计其数,用以培养家族高手,杜飞作为杜家后代自然受益匪浅。自幼便习练上乘**,深得家族真传,大有事半功倍之效。游龙九步的**便是他意wài

所得,只是从不轻易在人前施展。凭借身法的绝对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剑天一招败北。

此时,南剑天身受重创未及起身,只觉背后一紧,竟被杜飞将整个人单臂提起,抛向空中。身形落下却被杜飞一拳再度轰飞,空气中迸现一团血雾。却见杜飞身形一错,下一瞬已精确的出现在南剑天坠落之处,毫不留情挥手便是一拳。

接着,南剑天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如同沙包被杜飞抛来打去,最后跌落在地,静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摆在地上,柔若无骨,全身骨头不知碎裂了多少块。

台下,南宫情望着南剑天倒地不醒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大失所望,没想到他如此不济。原本她还希望南剑天能给自己带来意wài

惊喜,但现在他却难在对方手中走过一招,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如何挑zhàn

杜飞?更妄谈一争首席之位。

原以为双强对决必有一场大战,一饱眼福,但一合之下胜负立分,南剑天毫无悬念的败北,再无可看之处。皆是大叹扫兴,方才沸腾的鲜血顿时变凉下来,兴致全无。

而另一方南宫婉却已是泪如雨下,她对南剑天所寄的情意暴露无余。台上情郎生死未卜,令她心如刀绞,一时间百感交集,血泪盈眶。

“杜飞,求你不要伤害剑天,只要你能放他一马,我愿……以身相许。”南宫婉声色俱下。

“宫婉,你是我中意的女人,而你却为其他男人向我求情,让我情何以堪,难道他比我优秀?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南剑天,你听到了吗,有人在为你求情,佳人芳心暗许,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原本,念在你我同为天弓国子民的份上,我可以放qì

前嫌饶你不死,但现在我必杀你不赦,只有你死了,南宫婉才能对我重回怀抱。”杜飞持剑向南剑天步步走去,目中杀机毕现。

“杜飞,如果你胆敢伤害剑天,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永远休想再得到我。若你真的要杀他,也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南宫婉见杜飞毫无罢手之意,不禁心下大急,起身就欲冲上擂台。

“糊涂!会比之上岂容你造次,南宫婉,还不快止步,我南宫世家的一世清明都要尽毁你手。”南宫情凌空而至,紧紧拦住她的去路。

“南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他身涉险境,我怎能袖手旁观?南宫情,你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与你决裂。”南宫婉柳眉冷聚,秀剑拔出杀气腾腾。

南宫情姐妹二人感情深厚,今日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剑拔相向,她不禁心中一痛。南剑天曾有救于南宫情,她情犊初开或多或少都不免对此人寄有情感。

而现在南剑天生死未知,她也一阵担忧,却狠下心道:“南宫婉,当真是当局者迷,南剑天到底给你灌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了他你竟不惜与我反目成仇?杜家乃是天弓国第一世家,你选择与杜飞结合并非不可,但你却不该因一个男人而置我南宫一族站在与杜家敌对的一面。为图一己之快而置家族未来于不顾,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吗?况且,南剑天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斗不过杜飞,更不能对抗杜家,他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婉儿,不要怪我无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美丽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于你的色相,未来你的男人必须足够强dà

才能给予你保护,你明白吗?”

南宫婉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双目失神,宝剑毫无意识的脱手落地。见状,正在台下观战的程刚、陈圆圆也是神色大急。

“杜飞心胸狭窄,对南剑天杀心已定,今天谁也休想搭救此人,只有看他血溅当场,才能消我心头之恨!”鬼见愁目现恶毒之色,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座擂台笼罩其中与外界隔绝。纵然内部打得天塌地陷,外面却是波谰不惊。

一旁冯刚将这些看在眼中,岂会不知他借刀杀人的企图,只是碍于情面不便点破。再者,南剑天虽然在近期闯立硕大的名堂,但对冯刚来讲却还不够看,杀了也便杀了,无伤大雅。

擂台上,南剑天静躺于地,意识尚

第八章 重归天门

第八章重归天门此时,南剑天脚步匆匆赶在去往寒舍的路上,他准bèi

收拾行囊离开,求学之路就此惨淡收场。

“南剑天,你就要离开了吗?”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辰天,是你?”对方的到来多少让南剑天感到意wài



“原来你还记得我?”辰天道。“我们都只是在命运之下负偶顽抗的人。”南剑天面无悲喜道。

“难得你有如此高见,南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实力雄厚且不甘寂寞,其实年度大比首席之位本应非你莫属,但却因为遭受不公的际遇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

“我本无心首席之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才去努力赢得此战。我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所想要的,何必在乎所谓的名声。”

“南剑天,你我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在社会最底层站起来的强者,并且你在困难之时曾有助于我,对此我心怀感激,更在乎与你的友谊。只要你我二人联手,齐心合力,何愁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现我诚意相邀,真心期待能与你合zuò

,你意下如何?”

“对不起,辰天,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经lì

今日之事,我才方知人生如梦。太多的时候应该对自己说‘无所谓’,珍惜身边所拥有的,才能做一个知足和幸福的人。现在我归心似箭,无心插手江湖恩怨。辰天,适可而止,你该收手了,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杀伐之念太重则易堕入邪魔,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辰天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下来:“南剑天,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口口声声的教xùn

我。你虽对我好言相劝,但我却未必领情,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我不能容忍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存zài

,若有机会,我会将你永远踩在脚下。”

当南剑天赶到天弓国落日山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夜色渐渐将群山环抱。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似轻盈的纱衣,和着夜的舞曲,翩然而来。银辉如此柔软,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无边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任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河。不象白天那般现实,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远方,飘来一朵黑云,遮住斑驳寥星。

残花笑秋月。夜,如此柔软,只是斜晖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此时,一间低矮简陋的茅房内,南氏夫妇正在用餐,围着一桌可口的饭食却谁都提不起胃口,只是满脸愁容长吁短叹。桌上的肉食是南父亲自上山打来的,虽然他年事已高,却依旧坚持每天上山打猎,以前他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有一天他照常上山,却险未丧命一只土狼之口。

他知dào

自己是真的老了,需yào

有人来照顾,但膝下唯一的养子南剑天自入天门后就追随主子前往东土帝国,从此杳无音讯,南氏夫妇皆是念子心切,望眼欲穿。遥寄相思情万里,却只换回家门凋零,老来横秋。

“南儿还没有音讯吗……”南父习惯的问道,他心中一阵苦涩。“唉!不说了,快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可就都凉了。”

“是我对不起你,你是那么爱我,而我却没能为你留下子嗣,害南家就此断了香火。”南氏扑在丈夫怀中失声痛哭。

“求你不要这么说,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用……”南父哽咽一声,目中泪光闪现,凝望妻子的眼神却充满爱怜。

夫妇二人皆是白发苍狗,脸庞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他们虽然年老力衰,但相爱的依旧那么深!为爱一起相扶走到今天,相爱的如此不遗余力。

人间莫谩惜花落,花落明年依旧开。

却最堪悲是流水,便同人事去无回。

面对时间就像面对匆匆向东逝去的流水一样无奈。无论紧握还是松开,它总会在你不经意间悄悄流逝。也许岁月会老去你的容颜,但却无可否定他们曾真爱过你。

爱之美,美在它如细雨润泽心田,如春风吹暖万物,如朝阳点燃激情,如萧瑟点缀秋意,如人生经lì

甘苦,最终品获甘甜,以及身心的升华,生命的绽放。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时失意不免胆寒。但在这首音乐的长廊,用心体悟和享shòu

这曲音乐,会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和释然。

也许最后一切都将成空,但拥有你却成为我人生的一大快事。擦燃的火花,点燃花蕊的艳丽,燃烧的幸福,将我的身躯照得通透。

纵时光匆匆,也无法抹除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你,含羞孕苞的娇姿,悄然迷醉了整个山谷。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推门而入。“是南儿!”这无异于喜从天降,一时间南氏夫妇喜极而泣。

“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双膝跪地,当即磕头。“南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跪,不当跪啊!来,快让为父看看,仅仅两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如今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日后我还要在皇城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yīng

,却道:“南儿,你知dào

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于你,是关于你身世的,其实你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是我与你娘亲收养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终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爹,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yào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南剑天眼中蕴含着泪光。

“南儿,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宽心了……南儿,你背后的伤?”南父无意中触摸到什么,他一把拉开南剑天的上衣,却见他全身遍布刀伤剑创,南父直看得心惊肉跳,颤抖的双手抚摸过他背后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仿佛比割在自己身上还痛。

“南儿,这两年里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呀!

“爹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情难自禁失声痛哭出来,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脆弱的心灵需yào

呵护。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fàng

,尽情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头痛哭一起。

此时,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凉,只有那间农家小舍还在默默燃烧着灯火,显得格外温馨。

天星镇乃是天门的立派重地,集商贸于一体,战略地位十分重yào

。况且门内许多产业都集聚于此,可谓是天门的摇钱树,所得资金用以维持帮会的运转。而红楼就是其中一个:

红楼是一座酒楼,地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众多商客在此经过,生意自然相当火爆。并且红楼设施豪华,接待的大都是富绅贵客,在此一掷千金,酒楼获益颇丰,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红楼之主正是南芳,今天,红楼像往日一样开张,小厮们手持鸡毛掸子,掸去桌台上的灰尘,上货上酒,忙东忙西,酒台内南芳正精敲细算,核对昨日的帐本。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行来一列马队,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行人避让唯恐不及,街道两边的摊铺被掀翻在地。众皆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头领,就是这里了,红楼是天门的地盘,仅此一间酒楼就日进万金不止,收益不可谓不丰。只是天门在此安排有众多好手护场,头领应小心为上!”

只见数十名马贼当头,一名头戴斗蓬的神mì

黑衣人下骑高头大马,腰挎弯刀,抬头冷目凝望向红楼。黑纱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陡然跃身而起,双足轻点马背,纵身一跃已至二楼。

“楼主,大……事不好,马贼从外面杀进来了!”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前来禀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马上召集人手抵抗,钱财一定不容有失,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只闻铿锵一声,他拔出宝剑亲自督战。

惨叫声中,两名揽客的小厮被打翻跌进堂口,倒地呻吟不止。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门高手挥刀杀来。

“简直不知死活!”马刀豁然拔出,只见斗蓬神mì

人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绰绰,在敌群中连连闪现。私底下一柄弯刀挥舞出致命的弧线,天门高手尽数被腰斩当场,鲜血喷洒,残肢断体和内脏混杂一起,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门红楼造次?”南芳挺身而出,掌中算盘对敌迎面打出。斗蓬神mì

人袖风一鼓,劲风将神算绞为碎片,钢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后运劲打出。

每颗钢珠经他使出仿佛长了眼睛,精准的袭向一名敌人。钢珠在其脑门炸开,沉没入脑海,在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惨遭致命一击,天门人员身形一滞,接着如一摊烂泥堆倒在地。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幸免于难,躲在酒台下直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你拼了!”南芳眼见手下被杀殆尽双目血红,当下挥剑杀来。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之鬼!但你还不配我出刀。”话音未落,神mì

人已出现在南芳面前,弯刀半出,已将他手筋挑断,南芳惨叫一声,宝剑脱手锵当落地。神mì

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就地提起,而后毫不犹豫捏断他的脖子。南芳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尸体被斜丢在地。

“从今天起,红楼由我入主!”

……

此时,天门:

“门主,南剑天求见!”门卫前来禀告。“让他进来!”葛天霸沉声道。

对于南剑天之名,他先前听闻葛优儿说起过:此人修为有成,而后公然叛主,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以铁血手脘清除,绝不估息,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还敢回来。

如果南剑天只是一个无足中庸的小卒,则必当杀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葛天霸反会考lǜ

将他委以重任。因为天门派系复杂,异己势力强dà

,不免让他感到锋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参见门主!”南剑天入门当即跪拜,并释fàng

出属于自己的气息。秘境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门上下包括长老门主在内才不过拥有十名秘境武修,仅此一点,南剑天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帮会内结丹修士无不是些已入残烛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剑天年纪轻轻却有此修为实属难得,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得此人相助,定能震慑群伦,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剑天?”葛天霸阴声问道。“正是属下!”南剑天不敢多言片语,只怕触及其怒引来杀身之祸。“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属难得!”葛天霸不禁赞口有加,目露欣赏之色。

“门主谬赞了!”

“南剑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门户,可有此事?”葛天霸杀机毕现,在其强dà

的气息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钧压顶,呼吸难继。

“确有此事,但我组建派系,并非只为一己私利,而是将我天门发扬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实非所愿,其中更有难言之隐。”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优儿自幼生性顽劣,让你追随她确实为难你了,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才居心思乱,我说得可对?”葛天霸目光紧盯对方,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门主明鉴!”南剑天只觉心中一暖。

“南剑天,虽然你身手高强,但尚无声望,我会择机让你一展手脚,并虚委以职,如果你别无他事就此退下吧!”此时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南剑天称谢当下起身退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忙来报:“门主,天星镇告急,马贼大举入侵,现在红楼楼主南芳包括其下属在内全部阵亡,匪首更扬言将红楼割踞一方。”

“竟有此事?马贼,又是马贼!一月之内已有数座酒楼钱庄被劫,损失何其极大,更使我天门声名受损。南剑天,现我命你率众剿杀马贼,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勋,我便破例提升你为红楼之主。只是匪首修为了得,先前我方派出的数名高手全部丧命他手,切不可轻敌大意!”

“门主多虑了,击杀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便提头来见,定不负门主厚望!”言罢,南剑天火速赶向天星镇。

闻言,信使不禁暗叫声“狂妄”!本门高手对阵匪首都不免翎羽而归。南剑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生,岂会有所建树?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获罪其身。

葛天霸更是讶然失色,南剑天既然有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两年前他还手无寸力,短短时间竟秘境有成,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此人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若非葛优儿和韦康有婚约在先,他定会将令爱许配于南剑天,甚至把他当作下任天门掌教培养。

此时,马贼一众已完全掌控红楼,并设立门卫严加防守。突然,街道上一阵骚乱,只见一名青年男子下骑一

第九章 叛乱

第九章叛乱这夜,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气沉丹田,进入物我两清之境。但闻窗外传来猎猎衣袂破风声,南剑天已然察觉,双目陡然暴睁,在黑夜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突然,木窗被应声破开,隐约中只见一名黑衣人挺剑杀来。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两人几乎同时破顶而出,在屋脊上遥遥对立。

“徐峰,竟然是你?”南剑天暗惊于心,刺客正是神丹峰峰主徐峰。

“不错,正是我!”徐峰拔剑而出,他的动作很慢,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倍感折磨。

“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杀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有人想让你死,我只有取了你的脑袋去邀功领赏!”

“徐峰贵为一峰之主,竟甘心为人索使,背后之人必然身份极高,难道是掌教想杀我灭口?只是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出手?”念及于此,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徐峰,你擅自挑起内斗,难道就不怕触犯门规,身受九五之刑?”

“门规?过了今夜天门即将易主,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徐峰,简直是大逆不道,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南剑天目中寒光闪过,古剑龙阙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光华当空绽放。两人挥剑迎面冲杀,只见校场上刀光剑影,一道道匹练般的剑qì

划破苍穹,绞碎虚空,强dà

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

双方你来我往力战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徐峰暗惊于心,对方小小年纪便有此修为,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原本他受韦康之命刺杀南剑天,以为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现在他已将南剑天视为棋逢对手。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避开其锋挺剑径直袭取前心。但剑势被黑袍所阻再难刺进分毫,古剑龙阙一剑之威大可开山裂石,却不能破开貌似柔弱的黑袍。只见法袍其表神光流动,竟将所承shòu的外力分而化解,使徐峰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我有宝甲护体你是伤不了我的,我神丹峰之名岂是白给的!”徐峰掌中宝剑挥洒,每一道剑qì

都化为实质般的璀璨剑芒,千百道剑影形成一条雄壮的剑流带着冲天气势攒杀而来。

南剑天暴喝一声,只见掌中剑身如银蛇舞动,接着,一道光华炽盛的龙象脱剑而出。只闻龙吟声四起,龙象径自迎向剑流,普通飞剑与其迎面相撞登时被崩碎陨落。

先发不利徐峰脸色顿变,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身形突进,就在两人身形相撞的一瞬,私底下古剑龙阙三尺青锋将对方透体穿过。徐峰望着沉没入自己体内的剑身面露不甘之色,脸庞一阵扭曲,只觉自己全身气力都被这一剑抽干。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徐峰胸前血流如注,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扑倒在南剑天脚下登时毙命。

“今夜天门必有大变,徐峰的叛变只是开始,定是有人生出不臣之心蓄意图谋天门,希望我此时赶去还能来得及!”当下南剑天火速赶往天门。

夜幕下,天门一片寂静,杀机却笼罩而来。两名护卫正在守夜,突然,两个黑衣蒙面客从天而降,二人惨叫一声被割断脖子毙命身亡。黑衣客当即破门杀入,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各中一掌,跌落在地再无生息,竟被震毙当场。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座?”葛天霸跃身而出。

却见两面房屋上出现无数黑衣客,剑拔弩张,虚空中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箭头上泛有森然绿光,明显是淬过剧毒的。葛天霸心中一惊,到底什么人胆敢对自己不利?

就在此时,韦家家主韦平率众迎面走来,五峰峰主除天刑峰周思忠外,其他三大峰主郑子良、肖宗俊、顾盼儿都在其中。

“韦平,往日我待你不薄,更对你韦氏一族照顾有加,今**竟公然造反,实属负我太甚。”葛天霸已看清局势,韦平这是摆明的要造反。

“葛门主,你已经老了,胸无大志再难有所作为,天门在你的带领下只会日益走向没落,只有我才能将天门发扬光大!”韦平阴笑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按冕堂皇之辞。想你狼子野心,只为一己之私,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却假以正义言辞,根本就是埋藏祸心。还有郑子良、肖宗俊,你们皆为一峰之主,在门中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们也来反我?韦平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这样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闻言,二人皆是神情愕然。在天门韦氏一家独大,他们反水多半是受到韦平的威逼利诱,反出天门实非本意。然而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们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他们的反映已被韦平尽收眼底,暗怀在心。

“葛天霸,你已是穷途末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顾盼儿脆声道。

“顾盼儿,你这个贱人,无论如何我现在仍是掌教,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今日就算我死,你们也不会有几个好活。”葛天霸将心一横,已有与众叛徒玉石俱焚之心。

“葛天霸,在运功之时,难道你不觉得丹田有恙?”韦平阴声道。

果然,葛天霸运功之下突然只觉丹田传来一阵绞痛,心如被蛇蝎蛰中,五脏六腑之中仿佛燃烧起一团无名的恶火。顿时脸色大变,额头冷汗簌簌直下,随后只觉喉头一甜,嘴角流下殷殷血迹。“韦平,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本座!”

“无毒不丈夫!我自知你神功盖世,岂能给你发威之机,所以,我暗中收买神丹峰峰主徐峰,在你每天服用的生机丹内辅以万毒之首百步穿心散,只要你运转功力,剧毒就会穿心而过,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

“真是用心歹毒……想我葛天霸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天门千年基业就此断送在尔等手中,我实属不甘……”

葛天霸声音嘎然而止,背后韦康将他一剑刺杀,剑锋如毒蛇般咬破心脉。葛天霸脸色一阵扭曲,在这一瞬,只觉全身力量仿佛被抽干一般,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陡然,韦康拔剑而出,葛天霸凛凛虎躯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魂归故里。

“孙儿参见教主!”韦康当即下拜。众人随声附和。

韦平见脚下千百人向自己鼎礼膜拜,不禁豪情顿生,只觉天下间舍我其谁!仰天狂笑道:“康儿快请起,从今天起天门就是我韦家的江山,等我退位归隐之时,你就是下任天门掌教。”

“谢义父!康儿定不负所望。”韦康欣下大喜,当联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坐拥掌教大位,众生为之倾倒的一幕时,就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早日齐聚五行灵婴,助太上尽快出关,那时,我韦家才能真zhèng

的在当今武林大放异彩。”韦平道。

“韦平,我等助你完成大业,而你对我们的承诺是否也该兑现了?”邓子良斗胆问道。“方才你叫我什么?”韦平阴声问道。

“韦……掌教!”邓子良意识到不妥,当下连忙改口。此刻,他们三大峰主甚至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阴森的杀机,不禁心头一凛。

“相信这也是你们三人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满足于现状?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在来时我曾赐服神丹一颗,现在差不多已到发挥药效的时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人同时意识到不妙,当即运功却发xiàn

丹田空空如也,竟难以提起一丝内力,不禁大惊失色。

“韦平,你竟在丹药中做了手脚,你到底欲意何为?原来事发之初你就已在暗算我们,狡兔死,走狗亨,只是悔莫当初!”

“你们既然能背叛葛天霸,在有朝一日自然就能背叛我,我岂会为韦家留下隐患,自古与虎谋皮者,终不免身死财尽,输得一无所有。”

当下,韦平不再多言,拔剑出鞘,将邓子良、肖宗俊二人腰斩当场,二人惨叫一声一命呜呼。韦平一把将顾盼儿拉进怀里,伸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盼儿,你知dào

吗?我对你渴慕已久!你曾经有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不可以接受我?害我为你好等,回答我?”韦平脸色狰狞,倾倒出这在心中埋藏多年的苦水。

顾盼儿娇吟一声,目含秋波,道:“我知dào

你不会杀我,对吗?只要你饶我不死,我可以从了你,从今夜起我只属于你,如何?”

“哼!顾盼儿,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永远不要过于高估男人的品性。女人?女人是什么,只是一件信手拃来的衣物,你以为我会真的在乎你?现在我是天门掌教,在天弓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多少绝色美女没有?若你早年从了我也便罢了,但现在你却已人老株黄,不更床第之事,留之何用?”

韦平脸色陡寒突施杀手,顾盼儿被捏断脖子立时香消玉殉。“杀!全部杀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韦平声色俱厉,目现嗜血的光芒。

……

“少主,你要的人已经捉到!”两名带刀护卫取下押解之人的头罩,却见正是葛优儿。“韦康,你韦家人统统不得好死,竟然公然造反,对我不利,我爹定将你满门抄斩!”葛优儿吐掉口布厉声痛骂。

“葛优儿,你就消停下吧!天门早已落入我韦家之手,而被你视为太上的父亲,也已命丧黄泉,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的千金小姐?葛优儿,念在你我夫妻的名份上,我可以不杀你,曾经你对我百般冷遇,真是令我急煞了眼,今夜我便将你这只新鞋穿上,到时你我二人颠鸳倒凤,真是好不快活!”

“韦康,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你凌辱!”葛优儿泪流满面,当听闻家父已死,便已有死志,目现决然之色,就欲咬舌自尽。“想死?没有我的同意,你想死都难!”韦康运指点中其生死大穴,葛优儿惨哼一声当场昏死过去,娇躯软倒在韦康怀中。

“葛优儿虽然性情暴虐,但却不失贞烈,倒是正合我意。来人,把她送进本少的厢房,待我沐浴更衣后再来‘私会’佳人!”韦康yin笑道。

此时,天刑峰,韦平自天而降。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天刑峰!”两名门卫挥刀杀来。

“不知死活!”韦平身形连晃剑鞘半出,已然割断二人的脖子,两具尸首堆倒在脚下。

“韦平,你身为众长老之首,却明知就犯,夜闯我天刑峰并大开杀戒是何道理?难道你真的要造反不成?”堂口突然大开,周思忠凌空袭来,全力发掌对其迎头拍下。

韦平身形暴进,闪身避开其掌锋,反手一掌对他当胸催去。周思忠毕竟身为执法堂长老,平日鲜少修习**实力远去韦平,仓促之下不及躲闪竟生受一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不错,我是反了,现在我就是天门掌教。周思忠,我曾力邀你加入,可你却拒死不从,虽然现在你已沦为阶下之囚,但念在你曾对天门忠心耿耿,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拿下!”

韦平话音未落,背后一队黑衣刀客蜂涌而上,将周思忠格拿当场。

……

当南剑天赶到天门时,战乱早已结束,甚至战场也已清理完毕,除去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门主,你怎么样?”南剑天一眼便看到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葛天霸。

“快……去救优儿!”说罢,葛天霸脑袋一沉,彻底生机泯灭。

当南剑天闯进昏暗阴冷的密室内却看到香艳的一幕:

葛优儿全身被剥得精光犹如脱兔被牢牢绑在石柱上,秀发披散满脸泪痕,全身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下体处子之血顺着腿根不断下流,显然她已遭受凌辱。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南剑天不禁暗叹一声。当下挥剑斩断绳索,将对方解救下。

“不要碰我……我嫌自己脏……”角落里,葛优儿双手护胸,抱着凌乱的衣物,目现惶恐之色,仿佛走进不可摆脱的阴影里。

“葛优儿,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休想让我放过你,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已将剑锋抵在她的香颈部,只要再向前推进一分便可取她性命。

“我知dào

你会来的,终究无法躲过,但我却不恨你,只怪我当初不该对你那么苛刻,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在恨我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葛优儿表露出难以掩饰的伤悲。当南剑天想到她曾经所给自己的耻辱,不禁内心激愤,脸庞一阵扭曲。时至今日,那条血淋淋的鞭子依旧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从即日起,我终于彻底告别了女性,而我也可以放qì

了自己!你现在就可以杀我,但请答yīng

我的最后一个请求。”

“有话直说,我会尽lì

满足于你。”南剑天冷声道。

“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虽然貌似冷酷,但内心却温柔多情,我知dào

自己需yào

的正是像你这种优秀的男人。韦康虽然夺去了我的身体,但他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他枉为男人!更给不了我做女人的感觉。剑天,求你帮我杀了他。另外,再要我一次好吗?让我做一名完整的女人再走!”葛优儿意乱情迷,竟大胆的解开外衣,并自主褪下鲜红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傲人的坚挺。

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只觉一腔热血冲头,跳动的红豆极力挑逗他的意志,他尚未经lì

男女之事,眼前的这些对他有着本性的诱惑,喉结极力涌动,下体已有明显反应。

“葛优儿,我可以答yīng

杀韦康为你报仇雪恨,但第二个请求恕我爱莫能助……不要再妄自菲薄,更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不然,我不介yì

让你变得清醒。

第十章 七剑天山

第十章七剑天山“殿主,大事不好,天山七雄前来滋事生非,现在已至天山脚下!”一名手下慌忙来报。

“天山七雄,来得正好,我正可借你七人项上首级立威。”当下南剑天火速下山。“剑天,千万要小心!”葛霜急声道。最后,他的背影被泪眼朦胧。

此时,天山脚下:

七雄挎剑傲立,南剑天与之遥遥对恃。

“现在天山可是由你做主?”“正是!”南剑天冷声道。

“竟自封为主,真是狂妄至极!天山乃是我七雄的天下,而你只是一方乌龙,我可以不插手你们内部之争,只是你在开山之初应该首先拜会我七雄,而你早已坏了江湖规矩。”

“规矩?规矩是由活着的人制定!天山七雄,今天我让你们变成天山死熊!”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铮!”七剑出鞘,在这一瞬间,绚烂的光华照亮了整片大地。七剑方出,顿时天象异变,风云失色。天山七雄身形和而后分,阵形一散一齐围杀向南剑天,一道道匹练般的剑qì

划破苍穹,狂暴的力量几乎崩碎了大地,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身法如风,在七人间游刃有余,七剑进退如一,攻防有致,虽然力压于南剑天,但一时间竟拿他不下。

陡然,古剑龙阙声威大振,剑qì

如川,防御得滴水不漏,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南剑天剑势势大力沉,令七剑越打越心惊,心道:“此人虽然自大,但确有狂妄的本钱。”

“今天若收拾你不下,我天山七剑还有什么颜面在天山立足?七剑合一!”只见残影绰绰,天山七剑身形分而后和,将七人之力融归一人之体,瞬间力量暴增十数倍,周身散发出狂暴的气息。

虚空中,七剑在交织中完成合璧,剑身呈现七星图像,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圣辉,周围天地元气阵阵响应。南剑天毫无惧色,龙阙剑指苍穹,两大宝剑迎锋相交,迸射出炽盛的光芒,涟漪般散开笼罩四方。

“今日誓要斩杀此人,维护我天山七剑荣威,布阵——七星剑阵!”

天山七子身形一错,分踏七星方位,七人身形叠错辉映,脚下七星图现,迸发出万丈豪光。七星阵现顿时引起天象异变,一时间风云失色。

虚空中七星呈现,急速旋转,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一股无匹的吸力自阵眼迸发而出,笼罩下界,无匹的剑意将南剑天牢牢锁定。

“七星剑阵列无虚发,从没有人能在七剑下得脱,南剑天,你是第一个敢于挑zhàn

七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七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只见一道道银练般的剑qì

挟带飓风向南剑天呼啸冲来,在巨剑接连不断的冲击下,护体神光摇摇欲坠。

南剑天冷目仰望,剑指苍穹,只闻龙吟声四起,一道光华璀璨的龙象脱剑而出,直冲云霄。连带一道极光,突pò

剑林。就在这一瞬,这片空间的一切为之静止。

七星剑阵不败的神话就此破灭,天山七子呆立当地,掌中七星剑传达出一阵颤抖。突然,面前一道魅影闪过,下一瞬,南剑天已出现在他们身后。古剑龙阙一气化清分取七人,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天山脚下再度恢复平静。

……

天门总坛:

“南剑天身兼五行,若能得他五行之体,太上定能早日复原,蔽佑我韦家千秋万代。康儿,近来你可有此人的下落?”韦平问道。

“孙儿也无从得知,自从天门之变后南剑天就消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已令天门各部留意此人,只是多方努力无果。但我料想南剑天尚在天弓国内,等待时机随时归来,只要他敢浮出水面,就难逃我遍布的眼线,那时必将南剑天斩草除根,解除我韦家后顾之忧。”韦康道。

“南剑天既然能在短时间内崛起,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与他交手切不可大意,只是他却不肯为我所用,只有除之后快!”韦平继xù

道:“另外,近来天山巨变,不但各座山头被自称是神殿的神mì

势力强势荡平,天山七剑也丧身其中,据说现任天山头领年轻有为,其手下不足百人,但却皆是秘境高手,着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此事你是否已查出原委?”

“孙儿怀疑神殿掌教就是我方久寻不得的南剑天!”韦康一语惊人。

“我想说的话都让你说了,不过你所言有理。南剑天既然能斩杀天山七剑,实力必然已今非昔比,不知你是否有对付他的妙计?”

“义父但请放心,孙儿早已成竹在胸,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施行,南剑天必定乖乖就范,来天门送死,到那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准保他有来无回!”韦康阴声道。当晚,韦康就带人赶往南剑天的故居——落日山。

这时,南氏夫妇正准bèi

就寝,突然两名黑衣蒙面客破门而入,将二老制服后装进麻袋抗起就走,迅速消失在夜幕下,那座简陋的茅草房相随轰然坍塌。

天山神殿内:

“殿主,你的请谏,是天门中人让我代为转达,只说殿主看后就会明白,此信务必送到!”一名手下恭身道。

“天门的人?他们如何找到这里,难道我的行踪已然暴露?”南剑天暗忖。当下拆开请贴细察,看罢却登时拍案而起。

“不好!爹娘竟被奸人所害,韦康,实在欺我太甚,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南剑天双目血红。

天门外,风轻云淡,一片朗朗乾坤。

天门子弟却得到掌教之令,近日必将有强敌入侵,天门中人全神戒备。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阵流风在身边刮过,只见背后残影绰绰,来者正是南剑天,得到消息后他便火速赶来。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天门?”众门卫如临大敌,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今日我不想血溅天门,但也不介yì

出手,阻我者,杀无赦!”南剑天拔剑出鞘,剑qì

如霜,周围空气为之一寒,围拢而来的人皆是错觉的脖间一凉。

南剑天曾屠戮马贼近百,以铁血手腕收复红楼,可谓是闯立赫赫威名。天门子弟更对他崇拜有加,打心眼里不愿与他动手。而现在这尊杀神从天而降,全身杀气腾腾,众人无不为之胆寒。

“原来是南少侠,大家同出天门,对你放行无可厚非,只是掌教有令在先,天门自今日起封山十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若违此令,必身遭三刀六洞之酷刑而死。况且,你早已被逐出天门,岂有再反吃一口之理?南少侠,你的请求恕不能从,只能多有得罪了!”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南剑天救母心切岂会再做多言,当即挥剑大开杀戒。

天门中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南剑天如此凶悍,竟敢在天门总坛挑起战端,肆意杀戮。

“南剑天,天门岂是你造次的地方,即使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定也双拳难敌四手,大家合力击杀此獠!”

然而他们未及组成阵列,南剑天身法形如鬼魅在每个人身边闪过,掌中剑刃如毒蛇游过胸前,留下一道长达尺余的剑创,登时血流如注,更有甚者被拦腰斩杀。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如银川般连带血光当空绽放,战斗方才开始,便已临近尾声,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天门中人身体一僵,神色呆滞,被斩杀者滚下高台,一时间阶梯之上血流如河。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提剑直入天门内坛。

此时,现任天门掌教张平正在盘膝打坐,当南剑天方入天门的那一刻他便已察觉,双目陡睁,在黑夜中折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韦平面前魔光笼罩,脸色一沉,禅门大开,当即凌空而去。

这时,厢房内韦康正和董燕风销云雨。床头上,两具白花的躯体不停翻滚,男人狂热的喘息声和女人宛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韦郎,不要啊!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妾身怕了你还不成吗?”董燕欲拒还迎,脸色充满红潮,全身香汗淋漓。

“燕儿,我爱你,让我再爱你一次……”韦康将她反压在身下,董燕的乞饶反将他的欲火再次点燃,在她身上的动作更加狂野。一时间,董燕臀波胸Lang,呻吟声此起彼伏。

突然,虚空中炸响一道声音:“韦康、董燕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南剑天破顶从天而降,挥剑直取韦康后心。

“南剑天,竟敢坏我好事!”韦康挥掌拍在董燕后背,在掌劲的作用下,她径直迎向了剑锋。

“扑哧”龙阙顺势将她当胸穿过,董燕惨哼一声面露凄楚之色,情人的背叛让她心在流血。

“为什么要……出卖我?”“出卖你?董燕,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你充其量也只是我床上的玩物,穿上衣服和你就再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还会在心里狠狠鄙视你。”韦康从容的穿上衣物。

“玩物?你终于肯吐露心迹,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你泄欲的工具,你对葛优儿如此,待我更是这样。而我却还自作多情,以为能俘虏郎心,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叹、可悲。”董燕口吐鲜血,留下自嘲的一笑。

“韦康,这是你们逼我与天门决裂,休怪我无义!”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辣手催花,一把将董燕香脖扭断,她未及发出惨叫就此香销玉殉,尸体堆倒在南剑天脚下。

韦康破空而出,下一瞬已至总坛之上,韦、南二杰遥遥对立:

“南剑天,你终于出现了,真是让我好等!人人都说你义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甘于为二老只身犯险,令我钦佩之至。只是今天你将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我已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今天你插翅难逃,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将你挫骨扬灰。南剑天,可怜你生途将断,却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不能享shòu

这人间至乐,枉度此生。葛优儿生性贞烈,而董燕则是风情至极,两人可谓是各有千秋,只可惜你无福消受。”韦康yin笑道。

“葛优儿惨遭凌辱痛不欲生,她曾在我剑下求死,只是在临死前求我杀了你,为她报仇雪恨。”南剑天道。“杀我,就凭你?南剑天,现在你已自身难保,还是自谋多福吧!”韦康阴声道。

“自古争斗祸不及家,我父母双亲在哪里,如果让我发xiàn

他们少了一根毫毛,我定杀你不赦!”南剑天脸色阴冷道。“南剑天,我要的只是你,自然不屑对两个行将入木的老人动手,来人,把南氏夫妇带上!”韦康话音方落,南氏夫妇果然被押解而来。

“爹娘,你们受惊了?”南剑天见二老无恙,不禁心中一宽。“南儿,他们蓄意加害于你,我们二老行将入木之年,死不足惜,你快走,不要管我们!”南氏夫妇皆是大急道。就在此时,已潜伏在暗中多时的程刚、陈圆圆二人现身,与南剑天相背而立,拔剑全神防备四周的敌人。

“原来都到齐了,秘卫何在,杀无赦!”韦康拔剑而出随后身形暴退,退出主战之地。韦康军令方下,只见暗中埋伏的秘卫高手蜂涌而出,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将南剑天团团包围。刀箭锋刃闪现绿芒,显然淬有剧毒。

“韦康,你想要的人是我,这场游戏我陪你做,放他们离开!”南剑天道。“少主,我们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和圆圆愿与你共同进退。”程刚道。“这是命令,保护爹娘离开,这样我才能全神对敌!”南剑天沉声道。

“放他们离开!”韦康挥手令属下让出一条道来。在他看来,杀南剑天才是重中之重,程刚、陈圆圆永远只是轵齿末流,除掉南剑天再杀二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主放心,只要我程刚还有一口气在,必定护送二老安全离开!”程刚重重的望了南剑天最后一眼,与陈圆圆一前一后全神戒备,护送南氏夫妇下山。看着爹娘安全离去,南剑天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

韦康狞声道:“南剑天,我设计引你上钩,毕功于一役,为了对付你可谓是煞费苦心,今**必死无疑,放箭!”

话音方落,四周高手将弓箭拉到全满,一时间万箭齐发,划破虚空,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同一阵乌云凭空掀起,遮天蔽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剑天披头洒下。南剑天腰间古剑龙阙缓缓拔出,周围空气相随流动,时间仿佛凝固,一切显得分外迟缓。

突然,南剑天气息陡变,四周空气为之一滞,接着以千百倍的速度运转,强势调动虚无,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笼罩周围数丈。箭流如瀑布向南剑天直袭而来,只见其势一改竟落入旋风之内,在其内相随流转,随着箭流源源的不断注入,旋风化为一只黑色的涡流,吞噬外物。

在一阵惊呼声中,秘卫手中刀箭不翼而飞,落入漩涡之内,皆是震惊当场,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知所措。

“来而不往非礼也,全部还给你们!”南剑天暴喝一声,流涡应声破灭,刀丛箭林反向攒射而去,在空旷的天坛上几乎无可躲避。箭雨所过,四周秘卫高手如同被割倒的芥草,望风而倒,严密的阵形变得混乱不堪。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秘卫挣扎倒地,口吐白沫,全身皮肉溃烂而死。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韦康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只听戾戾破风声传来,韦康心中一惊,躲闪不及,一只流箭将他当肩穿过。惨叫声中,只见毒气侵体,一条手臂血肉溃烂。并且毒气迅速上侵,如若剧毒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韦康将心一横,当下忍痛挥剑断臂求生。

“南剑天,断臂之仇不得不报,你若落在我手中,我

第十一章 天山童姥

第十一章天山童姥天门再次恢复宁静,历经韦家之乱,天门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五峰尽毁只有总坛尚且完整。天门护山大阵毁于一旦,**方平人心惶惶,无心职守。天门防御几近空白,若此时强敌来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南剑天施展大能手段移山填海,重树五峰。天门子弟眼见一座座耸天巨峰被南剑天只手招来轻若无物,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悦诚服。直到此时方知天门尚有高手坐镇,不禁心下一松,都将天门最后的希望寄到南剑天身上。

当即,南剑天着手重整天门。念在天刑峰峰主周思忠对天门一腔赤胆甘心,经lì

劫数而不变节,仍让他担任原职,掌管天门刑律。

另立南问天为神丹峰峰主,葛霜为仙禽峰峰主,程刚、陈圆圆分掌一峰,自己则执掌第六峰。最后一峰暂无合适人选,只有暂且搁置,只待有功勋卓著者再破例将其任用。接着,南剑天连连下令,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天门上下一片大清。

就在这时,两名妙龄少女凌空而来,在天门脚下立定身形,来者正是天剑派二大护法。因出自天山,又有天山童姥之称。二人虽然貌似幼稚,但却皆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能做得护法一职,威慑四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在得到天门因内乱致使元气大伤的消息后,便想横插一脚,坐收渔翁之利。

二女虽是童颜无欺,但却暗藏杀机。怀中各抱一个半尺有余的女婴,正持剑熟睡,却是二女的元婴之体,撒手锏所在。天山童姥仰望天门,只见六峰遥遥相对直耸云端,雄伟的气势让人莫敢生出侵犯之心。

五峰所在看似随意自然,却结成大五行阵法。又与主峰息息相连,形成六极之象,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灌进六峰。使天门子弟受益良多。显然其中暗设有高深的阵法,方能做到这些。

其中一女声音稚嫩,道:“天门既然能在群伦中屹立千年不倒,想来定有其过人之处,但观其山门布置便可窥得一二,天门鼻祖深谋远虑,果然非常人可比。”

“只是我在来时得到确切情报,天门上下离乱发生前所未有的危机,而五峰也被破坏殆尽。但现在天门却欣欣向荣,毫无历经战事之象,除非天门依旧有大能高手坐镇,天门数百年沉淀积累深厚,绝非寻常帮派可比,你我二人切不可轻敌大意。”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傲立于高台之上,座下天门子弟全部汇集于此。

“韦家叛逆祸乱天门,已被我诛杀殆尽,掌教血仇得报,惨遭迫害者沉冤得雪,现在天门群龙无首,尔等日后何去何从?”南剑天沉声问道。

“南少侠高义,我等愿尊你为主,还望万莫推辞!”天刑峰峰主周思忠昂声道。有他这位当朝元老认可,众人皆是随声附和。周思忠其志不谀,向来以大公无私著称,南剑天能得到他的首肯多半定无大错。

“参见掌教!”一时间脚下万众拜倒。南剑天只觉豪情顿生,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大家请起,只要你们诚意效忠,我定会对诸位多加善待。另外,历经韦家之乱,天门可谓人才凋零,元气大伤,若此时强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宣bù

,从即日起天门封锁山门,修养生息,待我门恢复元气再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

“门主英明,天门不朽,千秋万代!”

“天门不朽,千秋万代!”

……

就在这时,一名小将慌忙来报:“门主大事不好,天剑派二护法前来挑衅,现在已到天门脚下。”

“我早已料到他门外道会乘虚而入,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我正可借机广树威名,警告天下门派,我天门并非人尽可欺。”旋即,南剑天火速下山。

一旁,周思忠脸色阴晴不定,随后亲率大队人马下山援助,以防不测。

南剑天凌空而至,只闻惨叫声传来,两名看守山门的手下被打翻在地跌落脚下。南剑天直看得瞳孔一缩,这两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被对方指掌间解决,天山童姥到底有多强?

“天门掌教何在?久闻南剑天侠骨丹心,忠义无双,今日如何做了缩头乌龟,让两个小卒前来送死。南剑天,若你再不现身一见,我姐妹二人便大开杀戒,将天门变成修罗地狱,那时我保你英名尽毁,人心尽失。”天山童姥厉声道。

“谁说我不在,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天门掌教。”南剑天铿腔有力道。“你是天门掌教?”天山童姥目现奇光,二人相顾突然仰天狂笑,道:“原来天门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连掌教都是如此,竟让一个ru臭未干的小生前来送死,难怪天门会日趋渐下,留给我天剑派可乘之机。”

“胆敢对掌教无礼,简直罪该万死,杀鸡焉用宰牛刀,门主且就看好!”两名护卫挥剑杀来。

“哼,不知死活,灵婴,大敌当前还在懒睡?”二女脸色一阴,怀中灵婴脱手而出。二女婴双目陡睁,目中异光闪现。“竟敢搅扰本尊静修?”二女婴口吐人声,半尺寒锋豁然拔出。

两名天门护卫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身形一滞,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见二女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破开丹田,杀人取丹后原路折返,躺在主人怀里,内丹竟如糖豆般被生吞入腹。稚气未脱的脸庞,让人难以将她与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挂钩。两名天门高手丹田被破出一只诡秘的血洞,皆是惨叫一声,倒地暴毙身亡。

“我天门乃是名门正派,岂是你们邪门歪道造次的地方。”南问天拔剑迎战。“站住,都给我退下!天门是让你们好好活着,而不是让你们去白白送死!”南剑天大手一挥,厉声喝道。南剑天明白天门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念之失便会全军覆没。他不能让天门葬送在自己手中。南问天心中虽然不甘,但依旧怏然而退。

“人人都说天门掌教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言行中皆有王者风范。南剑天,你小小年纪取得如此成就非常难得,我天剑派求才若渴,如果你肯投于我天剑派下,将来必被重用,以你的才能,甚至有望成为我天剑派的下任掌教?不然,我只有杀了你,为我天剑派扫除路障。”天山童姥一番威逼利诱。

“哪里那么多废话,要打便打,要杀便杀!”

“天门掌教宁折不屈,果然令人肃然起敬,但我天剑派要的是奴才,而不是有骨气的人。废话少说,杀了他!”二元婴持剑直袭而来,南剑天不避不让,三大高手迎面交战在一起。天山童姥一人长袖疾舞,上翻下卷,攻势无所不至。

另一女一头秀发宛如黑色的瀑布在空中无限铺展开来,遮天蔽日,坚硬的磐石被自中裂开。山脚下千年古树须得数人合抱,却被貌似软弱的发丝缠中削断,轰然即倒。二女各施所长,攻势绵延不绝,南剑天身法如风在其中游走,总能在剑锋下堪堪避开,险象跌生。

只闻‘唰’地一声,发丝被龙阙削断,一缕青丝飘落在地。南剑天只觉胸前一滞,竟被迎面袭来的袖袍抽中。轻飘的长袖中竟传达出万钧之力,南剑天身形如鸿毛般被当胸抽飞,跌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天山童姥将掌中宝剑掷出,南剑天登时被透胸穿过,整个人被牢牢钉在地面上。

天山童姥欺身近前,秀脚踩住南剑天的脸庞,仰天狂笑道:“天门掌教已被我踩在脚下,看来天门当真气数已尽,就连南剑天都是外强中干之辈,我倒要看看此时还有谁能拯救天门?”

“我自知不敌,杀了我,让我死得干干净净。”南剑天淬地一口血水。

“你想痛快的死,本宫偏让你痛苦的活。像你这样的美男子我岂忍杀害,我会废了你武功留着慢慢消受,我倒想看看将天门掌教摆到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子?”天山童姥yin笑一声,玉指如钩轻轻挑起南剑天尖尖的下巴,口吐芳兰戏谑的向他鼻孔内轻吹口气。南剑天身为一门之主被人踩在脚下已是奇耻大辱,现在又被公然调戏,简直羞愤欲绝。

“剑天,你怎么样?贱女竟敢无礼,纳命来!”葛霜对南剑天暗寄情愫,眼见心上人身受凌辱不免心中一急,当下拔剑舍身杀来。

“自寻死路!不过你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想来还是一对小情人,恩爱有加,真是让本宫羡煞了眼睛!”天山童姥脸色陡寒,长袖疾舞,向葛霜拦腰截去。

只见长袖迎向了剑锋,如毒蛇般绕剑而上。天山童姥掌中长袖一抖,葛霜尚未近身,掌中秀剑便脱手而出,不翼而飞,不禁大惊失色。

戾戾破风声中,长袖其势不改当胸抽中,葛霜惨叫一声,在空中留下一抹艳血身形暴跌落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霜儿!”见状,南剑天双目血红,暴怒之下竟引动疯魔体质,疯血在丹田燃烧,整个人气质陡变。

“我天门既然能屹立武林千年不倒,帮内中人也并非尽是Lang得虚名之辈。天门宁折不屈,岂能向邪魔歪道折腰?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现在是我们为天门献身的时候了!”

周思忠明白,南剑天作为天门第一高手若他惨遭不幸,这里所有人都难以幸免,天门也将遭受灭顶之灾,当下他号动群雄列阵围攻天山二佬,意图背水一战,绝地反击。

“一帮冥顽不化的狗奴才,既然你们有心求死,本宫就成全了你们!”天山童姥目中杀机毕现,秀剑一挑就欲大开杀戒。

但就在这时,脚下异变突起:

只见南剑天全身魔焰升腾,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一时间周身魔光炽盛。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二女花容失色。

“妄我对你心驰神往,而你却几番拒我美意,令本宫颜面扫地,我只有杀了你。本座得不到的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天山童姥挥剑斩取南剑天的项上首级,意图首先抹除这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

突然,南剑天如蛟龙出海,身形翻飞而起,不顾身上的剑伤,一把将元婴捉在手中,暴喝一声将灵婴撕得支离破碎,其中竟传达出一声逼真的惨叫。南剑天身披血衣,宛如杀神再世,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相叠,下一瞬已出现在天山童姥面前,目无感情抬手卡住对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地提起。

“南剑天,不要杀我,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愿助你重整二派,天门必能成为天南一带的正统。”生死在即,天山童姥见南剑天神勇难当,连连乞饶。

“我天门向来与世无争,是天剑派首先挑起战端,我对天门并没有太多感情,但你却不该伤害霜儿,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只有杀了你!”

“南剑天,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天剑派为敌,难道你真想将天门推上绝路……”南剑天臂间加力,当下捏断她的香脖,天山童姥声音嘎然而止,一代枭雄就此陨落。就在这时,另一人在身后向南剑天袭来,剑锋直指后心,务求一击必杀。

“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天剑派的人都罪该万死!”

“铮!”龙阙出鞘,登时光华四射,伴随一声龙吟,一道光华璀璨的龙象脱剑而出,直袭而去。南剑天剑势如鸿对天山童姥透体穿过,只见她身形在虚空僵直,高举的宝剑最终没有斩下。在她眼中,他看到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体内生机被这一剑之威破坏殆尽。天山童姥脸庞狰狞扭曲,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当空爆体身为,肉躯化为乌有。

……

斩杀天山童姥二人,使天门危机化解于无形,在南剑天的带领下,天门广招门徒,迅速恢复实力,并按照预想中的轨迹迅猛发展壮大。

后来南氏夫妇寿终就寝,并入土为安,南剑天将帮派事宜交由天刑峰主周思忠打点,随后起身离开天门重回故居落日山。

按照当地风俗,父母双亲离故后,其子当守坟三年以尽孝道。三年之内不得离开寸步,不然,则被视为不孝之举,双亲在泉下有知定然怨魂不息。南剑天虽然身为天门掌教日理万机,但权宜之下还是决定来送双亲最后一程。

这夜,南剑天像往常在祠堂守灵,突然听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并迅速由远及近。

“有高手前来!”南剑天正在静修打座被陡然惊醒,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南剑天功力大进早已今非昔比,方圆十里内一片落叶都难逃他的耳目。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谁来落日山作甚?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破空而去在其后悄然追上。

夜幕下,神mì

黑衣人在祠堂上空凌空而过,以为其中居住的只是普通猎户,所以并未经意,继xù

御空全速赶路,南剑天在其后悄然跟进。黑衣**意之下竟毫无察觉。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赶向落日山腹地推进数十里,最后神mì

黑衣人在两块天外陨石之间身形落定。手持罗盘默默推算,并按照星盘之引所指的方向前进,口中念念有辞:

“据说落日山曾是神战遗迹,据天机之子魔礼青透露,邪神横山和神界战神万天在此地一役给天武大陆带来无尽灾难。直接造成大陆人员损失过半。直至过了几十年,人们依旧未能从那场旷世灾难的阴影下走出。因此,落日山又被赋予‘末日山’之称,成为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天机之子甚至断言,末日山内定有诸神遗物,超出天地之外的逆天存zài

,只是苦于没有有缘者前来继承体钵,只留不屈战魂埋没于此,诸天神物再无重见天日之机。而此处隐隐酝酿着一股狂暴的暗能量,想必定是位于末日之战中心,当年一战周围方圆数十里被移为平地,寸草

第十二章 天剑

第十二章天剑“南剑天,杀死许风就是彻底与天道宗反目成仇,难道你不怕引火烧身,秧及天门?现在天弓国虽然今非昔比,但仍不足矣对抗楚国,趁尚未铸成大错,还不快休手,念在你我本是同门正道,我定会向天道宗虚委以舌,大家以和为贵免生干戈,如何?”张平道。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纵然能杀死南剑天这个祸胎,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天剑派上下也必定被绞得千疮百孔,得不偿失。

“现在言和,可惜为时已晚!”南剑天道。

“南剑天,若老夫与你拼起命来,只怕最后你也难以收场,你可要想好了?”张平道。

“在我眼中,没有什么可想的,纳命来吧!”南剑天掌中宝剑划破空气,直袭而来。

“欺人太甚,简直未把老夫放在眼中。”张平腰间天剑锵然出鞘,回剑格挡,两人短兵相交当即缠斗一起,身形忽上忽下,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总坛上刀光剑影,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将周围的石柱削得碎石飞射,连带起庞大的气势,尘土飞扬,飓风呼啸,虚空中风云涌动。似是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机和霸气。

南剑天的招数在实战中练就,自成一体,走的是至阳至刚的路线,招招大开大合,每一式都虎虎生风,再加上南剑天此时将所有的元力都集中在了攻击上,使他的招式在无形之中充满了霸气与决然。

高手对决,只不过是他随性而发的一剑,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但每一剑却都居有惊天动地之效。宝剑仿佛身体的部分,挥洒自如,连接的没有一丝瑕疵,堪称完美。每一剑相交都有一道光华当空绽放,在天剑派这座无名的山峰上,到处都有南剑天、张平冲撞厮杀的身影。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那俯视天下的傲慢,无不充分展现了二人雄霸天下、兽中之王的风采。

张平剑式中最狠、最霸道的一招“缠颈式”,由上转下,再由左下方反手抽劈,一剑即可致人死命。只闻叮的一声,龙阙剑出,挡下了对方这阴狠的一剑。双剑相交,剑qì

纵横,二人身形一触即分。

张平双脚连点,踏碎虚空,掌中天剑挥洒,此剑中最凌厉的一招“分头斩”直袭而来,气势骇人。这种剑法虽非天下最快的剑法,但却杀意凌然,是天下间最不容易避开的一击。银光骤然绽放,呈半月弧形斩取南剑天。在剑意笼罩下,眼见这一击他已无法躲过。

就在南剑天哼出一声不屑的时候,就在这死亡的边缘,他的身形竟然凭空消失,瞬间挪移开来!半月弧形斩一击落空,竟将其身后的一座山头拦腰斩断,巨大的磐石跌落进无底深渊,传达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张平一股惊骇充斥心头,脸上的惊骇神色并没有消失,看向南剑天,说不清他眼神中包含什么。总之复杂而微妙!

阴云遮蔽了瑰丽的天空,四周妖气弥漫,伴随着浓烈的血腥之气。空气仿佛凝滞,死一般的宁静,这是死亡来临之前的征兆。

“能在本座零距离致命一击下轻易躲开,普天之下,你算第一人!”张平寒笑一声,身形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两眼复杂地盯着不远处的南剑天。

“原来天剑派也不过如此?”南剑天同样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

“接下来你未必再有那么幸运!”难道真的要动用护山大阵?不然,只怕仅凭自己一人又难以制住此人。张平心中暗暗盘算,脸色阴晴不定。

“南剑天,我天剑派既然能在天南屹立千年不倒,岂是Lang得虚名?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镇宗圣器虚王鼎的厉害!”张平当即施展压箱底技,只见天剑派门户处一尊亩许方圆的巨鼎冉冉升起,正是本派的镇教之宝——虚王鼎。

此鼎呈九极之势,无需任何高手介入便可自成阵法,威力无穷!鼎身龙生九子虚象生龙活现:分别是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相传,囚牛乃是龙生九子之首,虽然六识不俱但却喜好音乐,通晓万物之情,深得众神所爱,当它死后化为音乐的琴头,表以其为九子之首。

睚眦却量小而为,经常挑起事端,它左耳为刀环、右耳为刀柄,引发战乱不断,死后化为龙吞口。嘲凤外形似兽,化为殿台角,仰天饮月对日长鸣。蒲牢则化为龙形兽钮,捆妖锁怪为民除害,深得敬重,在人间烟火盛行。

狻猊外形酷似狮子,虽然不问人间世事,却喜好在烟火盛行处出没。霸下,又名口口,似龟,善于载重,具说三皇五帝时期大禹治水,为早日解决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霸下深为感动。于是背驮五岳帮zhù

大禹镇压河妖,死后这便成了它的铭像。

而螭吻又名魑尾,是一条没有角的龙,鱼身龙头,卷尾龙头是它死后留在虚王鼎上的铭像。狴犴外形似虎,生性耿直并且大公无私,死后化为狱门上部的虎头,威风八面,让品性卑劣的小人为之胆寒。负口似龙,死后化为虚王鼎上的纹龙图像。如此九子相合,威力自然非同日而语。

虚空中,虚王鼎不断变换方位,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变幻无穷。突然,鼎盖开启,鼎口处形成一只巨大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其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南剑天骇然失色,只觉脚下一轻,便被摄入其中,鼎盖轰然关闭,总坛再次恢复平静。

南剑天方才落入虚王鼎,其内的禁制便被引发,周围燃烧起熊熊烈火,将他团团包围。南剑天身经百战处惊不变,却不免对虚王鼎另眼高看,龙之九子已使它玄妙无穷,没想到其中另有乾坤。

这时,张平的身影凭空出现,俯视下界,仰天狂笑道:“南剑天,没想到你扬威一时最后却成为我的阶下之囚,虚王鼎不但是炼丹、炼器之用,更是我天剑派守护山门的圣器,克敌制胜的无上利器。圣火门以阴阳圣火令引以为傲,却不知虚王鼎较阴阳圣火更厉害百倍,在天火锻体下,只消一时半刻便足矣将你焚灭。南剑陨落,天剑称王!过了今天,天门将成为历史,我天剑派将与天道宗平分天南,成就前所未有的鸿图霸业。”

言罢,张平身形再度隐没,只见虚空中突然掀起无尽火云,接着滚滚天火攒射而下。南剑天掌中龙阙挥洒,将所有攒射向自己的流火格挡开来。其虚顶一颗舍利子凭空悬浮,散发出莹莹神光,抗拒圣火侵蚀。正是佛陀舍利,乃是佛陀遗物,具有辟邪之效,圣火被远远隔拒在外,一时间竟不能将其炼化。

王鼎外,张平运转神通全力催动虚王鼎,凭空而座,头顶血气蒸腾。虚王鼎内,只见四周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九龙之子虚像再次呈现,在虚空中各显神通,神威不减。九子归位,虚王鼎威力大增,其中燃烧的天火再次窜高一头。虚空火云翻滚,下界流火疾射。南剑天就地打座运功抵抗极火侵蚀,纵他身居灵异之体,也难抵挡天火锻体。

护体神光轰然破灭,无尽天火犹如附骨之蛊将他紧紧缠缚,在毛孔、七窍中侵入体内,肆无忌惮的破坏他体内生机。南剑天面前涌现一阵异样的红潮,接着一口血箭淬地,随后歪身倒在熊熊烈火中。体内元阳之气在天火中大损,整个人濒临油枯灯灭之境。

陡然,只见他前胸灵石浮现,迸发出千丈豪光。灵石在下界乃是无dí

的存zài

,在它面前万法不存,在此刻化为一座神mì

的洞天,将周遭天火吞噬殆尽,神光笼罩之处天地流火析数泯灭,天地为之大清。

灵石乃是力量之源,其中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得此逆天神宝相助南剑天瞬间恢复至全盛,面前盛华的光辉笼罩,一道强横的气息在体内迸发而出。

鼎外,突然虚王鼎内迸射出百丈豪光,王鼎传达出剧烈的颤抖,鼎身则呈现细密的裂痕,时而暴涨时而疾缩,似有什么想自中突pò

而出。突然,虚王鼎自中轰然爆破,一道狂暴的气息横扫四方。南剑天破鼎而出,自天而降。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衣袂迎风起鼓,猎猎做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虚王鼎竟没能困住他?”张平不禁倒抽口凉气,陡然他暴喝一声,掌中天剑剑走偏锋,无数道剑qì

掀起一条万剑之流向南剑天攒射而来,连带戾戾破风声,如同江河奔流,势不可当。

天剑果然不愧为下界第一魁宝,朴实无华的一式竟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南剑天内心虽然震撼不已,但反应却快。一跃而起,身形已经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意,好不威风!掌中龙阙铮鸣一声,一道弧形半月斩挥洒而出,如同当空划下一道天蛰,阻挡住了剑流的去路。

只闻狂风呼啸,惊天的剑qì

与半月斩相撞,迸发出剧烈的波动,气Lang涟漪般地迅速扩散开来,摧毁下界的一切事物。木叶、古树,全部被强烈的冲击波震的粉碎,只见地上瞬间呈现一只三十丈方圆巨大的陨坑,可见撞击的威力之骇人。这一剑威力强横之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便传回到了十几里外的摩天岭……

半空中,云气翻滚。只见三道匹练似的剑芒呼啸而来,南剑天掌中龙阙挥舞,无匹的剑qì

崩碎了匹练。最后一道疾驰的剑芒却突pò

剑qì

,直袭而来,南剑天只是眼睁睁的盯着这团光芒奋力扑近。说来奇怪,张平发出的包含自身强dà

真元的剑芒在离南剑天周身三尺处,竟然诡异的停了下来,旋即破灭。

南剑天邪笑的看着震惊的张平,轻声道:“在我杀戮境界的控zhì

下,你那些所谓的攻击怎能奈何得我?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这里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你也受我一剑。”

南剑天将全身元力注入其中,顿时,古剑龙阙神威大盛,剑身嗡鸣作响,隐现血光,龙象在其中游离不止,周围元气阵阵响应。他大喝一声,手持吞吐着骇人剑芒的长剑突袭而来。张平掌中天剑狂龙疾舞,调动周围空气,一道风雨不透的剑网当空设下,阻挡剑虹。

铮鸣声中,双剑相交,剑锋处光华迸射。无坚不摧的龙阙突pò

了剑网,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在张平不甘的神情中,一道凌厉的剑qì

在他胸前辟出长达尺余深可见骨的剑创,一时间血光迸现,璀璨的剑光连带起纷扬的血雨。

只见被南剑天剑qì

撞飞出去的张平在空中右脚轻点,借力反转飞出,身形一个停顿,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目中尽是惊骇与沉重,在方才的对决中他已经毫无保留,竭尽全力压制对方,却依旧被南剑天在这一合中占据上风!

“天剑即出,无人能当!只可惜天剑之心正在铸剑山庄回炉重炼,以置现在大敌入侵却无利器当之。不然,天剑出炉南剑天早已成为剑下亡魂,岂容他在我天剑派逞凶到此时?”

张平自忖:“南剑天在三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生,三年后却如彗星般崛起,迅速名扬天下。身手高强,却还如此争强斗胜,今日一战仅凭我一己之力恐难压制此人,为了保住我天剑派千年的根基,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张平心念笃定,神色决然,道:“南剑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天剑派若要灭亡,也要你南剑天陪葬!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天剑无心以我为心。”张平血目怒张,已心有死志,豪壮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不息。只见天剑剑指苍穹,剑身轻颤,周围天地元力阵阵响应。一道惊天鸿柱上衔云空,下连天剑,光华炽盛,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在这道电柱内酝酿。

“天剑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南剑天,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以维护我天剑派千年清誉。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无上护教大阵——天剑无极!”

张平话声甫落,只见总坛上方云空如洗,天光涟漪中一个巨大的结界凭空而现,将整座天剑派笼罩其中,其上更悬挂有无数柄巨剑,只等一声令下便万剑齐发,攒杀来犯之敌。当然,万剑不明敌我,天剑派也不免在这等毁灭所有的大阵中毁于一旦。

灭杀敌人的同时毁灭自己,与来犯强敌同归于尽,正是天剑无极的霸道之处。此阵阵眼就是天剑,由天剑派历代掌教亲手掌管,不到天剑派生死存亡的关头切不可轻易开启此阵。

“我天剑派上下悍不畏死,我虽不才,但不惜此头,愿以鲜血洗清我派蒙受的耻辱。南姓小贼,想灭我天剑派你须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今天是我门第一次开启天剑无极大阵,也是最后一次,若有幸存的天剑派子弟定要重树我门往日雄威。”

此时,虚空中天剑无极大阵已形成战力,阵眼处凭空现出一只巨大的天锁,只要将其打开便可催动此阵。张平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天剑如蛟龙入海,归于虚空。天剑直奔天锁之心,就在两大神物相交的刹那,天地为之失色。天剑无极大阵在天剑和天锁相合的瞬间当即开启,一柄柄当空悬浮的巨剑被引动而发,强力破开虚空,连带着一道道惊天流鸿直扑下界。

天剑派子弟仰望空中,皆是惊目惶舌,表露出难掩的恐惧。天剑无极乃是一股灭绝一切的狂暴力量,这股力量早已超脱下界,他们断然难以抵抗。实力不足的天剑派子弟在其威压下当即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剑意压制下他们甚至连腰间的刀剑也难以拔出。总坛上,高耸云天的纹龙石柱被强势破开禁制,自上而下一剑辟开,无匹的剑qì

将之绞为数截。

万剑攒射,疏而不漏,剑势笼罩下界的每一寸土地。高耸入云的山锋被巨剑拦腰削断,而后被自中劈开炸碎为无数陨石。参天古木尽皆催倒,天剑派子弟未及发出惨叫便被一柄柄巨剑轰

第十三章 天道宗

第十三章天道宗还记得当南剑天离开时与葛霜依依惜别:

“掌教,你的手臂?”葛霜望着南剑天右臂空荡的袖管不禁心中一痛,目含泪光,关怀备至。她抬起的手臂最终又缓缓垂下,多么想轻轻抚摸他日渐消瘦的脸颊,但不知为什么,她最终忍住了心中的冲动。

“霜儿,我没事的,你不必为我担心。”南剑天报以宽心一笑。

“都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现在还疼吗?”葛霜略有失态问道。“已经不了,霜儿,方才还感觉有些,但能够换回你一句关心的话,这些似乎都无所谓。另外,在没人的时候不要称我为‘掌教’,这样让我感到很陌生,私下叫我剑天好吗?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南剑天柔情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佳人。

“都伤成这样,竟还耍嘴皮,不过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剑天。”葛霜面露久违的微笑。“霜儿,我就要离开天门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我无法照顾到你,天禽峰由你全权打理,你好自为之。”南剑天神色表露出一丝难掩的苍凉。

“你又要出征了对吗?每次出征前你都会来向我道别,说出同样的话。可你知dào

吗?每当你离开的时候我都会站在总坛望你离去的背影。我真的好怕,我怕你此行而去就再也不能回来,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牵肠挂肚。既然你要走为什么来告sù

我这些,难道你不觉得这对我而言很残忍?现在天门已经够强dà

了,为什么你还不肯休手,每日沉浸在仇恨与杀戮中,难道在你眼中鲜血胜过美人?为什么你不肯停下脚看看身边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看看我。南剑天,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肯面对我?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你的眼神瞒不过我。你应该明白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天门,我对权位和力量并没有太多向往,我只是为了等你。你血气方刚,甚至是刚愎自用,但是我同样欣赏你,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因为我爱你,所以爱上了你的一切。当初你背叛葛优儿废主自立,并肯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钱为我赎身,那时我便已告sù

自己,‘今生只为等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你是第一个走进我生命中的男人,难道是天意作弄,让爱在你的私欲下颠沛流离?你用英俊征服了一个个女人,然后看她们终日为你伤心难过,难道这就是你今生的游戏?”葛霜赤情以示,怨气不减,美目中闪现晶莹的泪光。

“霜儿,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粗心竟枉负了你的心意,日后我定会好好对你。”南剑天轻揽住她的香肩。

葛霜却一把将他推开,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道:“南剑天,不要再自作多情,天下间并非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上你,至少过了今天我葛霜不会再是。当我对你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却决定要永远离开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一个骗子,让一个我深爱的男人玩弄自己的感情?你的野心从来都没有满足过,透过今天的你,我甚至可以看到明天你依旧在战场上与人撕杀。我真的好怕,怕你从此堕入魔道,变为一个嗜血的魔头,去伤害和我有过同样悲惨命运的人。”

“霜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相信我,现在我天门与天道宗呈格局对抗之势。天道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与天道宗一役在所难免。也许就在明天,此战干系到我天门的存亡,岂可儿戏?”南剑天道。

“可是天门的存亡与我何干?我所在乎的只是你,真的很期待能与你比翼双飞,从此远离江湖事事,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梦,两个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葛霜目露憧憬之色。

“可我身为天门掌教自当以身作则,天门生死存亡在即我岂能听之任之。以前我对天门并没有太多感情,而现在我却发xiàn

自己已无法舍弃,这里有太多值得我留恋的东西。而你身为天禽峰峰主,更该肩负使命,葛霜,我不希望日后再听你说出这一席话来,不然,门规处置,决不轻饶。”南剑天厉声道。

“他所在乎的依旧只是天门,他有没有真zhèng

喜欢过我?他的仇家遍布天下,他所爱的只是天门和他的宝剑。甚至他在梦中都在杀人,想着如何得王称霸,我选择他到底是对是错?”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葛霜不禁发出自嘲一笑。

“天道宗是我在天南的最后一战,霜儿,答yīng

我,等我回来。只要我能够生还,就一定会来面见你,并给你一生幸福:你我比翼双飞,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南剑天道。

“原来你也深知此行艰险,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明知就去,难道这就是天门在你心中的分量,它甚至比你生命更重yào

?那么天门相较于我又如何?”葛霜怨声问道。

“霜儿,男人的情怀你是不懂的,你怎能与天门相较,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而天门融合我数年心血,在我心中你们同样重yào

。”南剑天道。

“南剑天,不要再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长相厮守,但实则是你心里还装有其他女人,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么南宫姐妹又当何去何从?”葛霜只觉痛心疾首。

“我……”南剑天不知该如何作答:“原来这些你早已经听到风声,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想让此事触痛你,更不想看你伤心的样子,霜儿,我是关心你的。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够了,南剑天,收起你的把戏吧!请你不要再说了,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你的苦衷?自作多情就是你的苦衷,以前是我看错了你,爱上你更是我有眼无珠。你的霸气一如既往让我着迷,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但我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想独自享有你,我不能容忍在你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只因身世凄凉,所以一直期望能够得到一位男人的真爱。希望他能真心待我,爱我一生一世,我把自己的希望都给了你,但是你又带给我什么?南剑天,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葛霜虽然孤身一人,但却不是你感情的玩物。曾经我深爱着你,但从今天起我决定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今日我葛霜情尽于此,即使你在征程中身死陨落,我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等斩断情丝,理清与南宫姐妹的关系再来见我。”就在葛霜转身的一瞬,泪水倾洒,随后御空而去,直往其领地仙禽峰。

“霜儿,等一等,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南剑天深知天道宗此行生死难料,有些话现在若不言清只怕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但是虚空中葛霜身形化为一只奇点,已然远去多时。南剑天呆立当地,伸出的手终究未能挽留住她。

佳人已去,郎心何寄?空留一地缤纷的碎花,倾洒满地。空气微微潮湿,似是下过一场伤心的雨。

当南剑天离开天门之时,葛霜却在仙禽峰顶默默目送他的身影,美目中秋波暗送,蕴含着晶莹的泪光。她知dào

自己无法留住他征伐的脚步,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相扶走过,她深爱过他,那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心情,永远难以忘却。

三生石畔,永堕轮回;

冷剑向刀,只为花笑。

相濡以沫,天荒地老;

此情此渝,虽死不悔!

……

只是,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收回!

“我真的爱你,就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直到你彻底闯进我的生命中。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木头对火说:“抱我”!火拥bào

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为了你,我不怕受伤,我愿意为你化为那灰烬!”葛霜喃喃的对自己说。

相爱只是种感觉,当这种感觉已经不在时,我们是否还有未来?看着他离开,她决定不掉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

然而她的眼泪却再一次崩溃了。无能为力这样目送他走着,再也不敢骄傲奢求。还能够说些什么,还能够为他做些什么?我好希望你会听见,因为爱你,所以我让你走了……

她想到离开,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有些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爱到分才显珍贵,很多人都不懂珍惜拥有。直到失去才看到,其实那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

有时,爱只是一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于是,她将那把残忍的刀,狠心刺向自己。

鱼上钩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博渔夫一笑……

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zhèng

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在这个纷绕的世俗世界里,永远无可忘记,是你带给我期盼,使我看到青春色彩,与生活的美丽。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说不出的无奈……

但是你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或许方才我不该如此坦白,更不该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但我无悔,如果有今生来世,我仍做女人,与你在第一个人生路口邂逅,让我的生命在你的世界里完成绽放!我愿做那第一支傲雪绽放的玫瑰,最后凋谢在你的身旁!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匆匆而过。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心底慢慢模糊。他们在我眼前渐渐变轻,你已离去,可我唯独在心中铭记下你!希望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却不曾记起你从未属于过我……

如果有一天,不再喜欢你了,我的生活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堕落,颓废?我不想再要那样的生活,所以,在我还没有放qì

你之前,请你,至少要喜欢上我……

一道道声音响起在心头,葛霜早已泪流满面。当青春也步入萧瑟的季节,是高处不胜寒?当情感无法穿越彼此,爱,已在渐渐迷失。

南剑天已然察觉葛霜在暗中望着自己,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热切的目光传达出深沉的爱意,他更明白自己的自私,本不该承shòu的心痛却要由他人承担,这对葛霜而言太过残酷。此时他应Lang子回头,然而南剑天紧握剑柄绝不回望一眼,一个人将漫漫征程走在脚下。他的影子在斜阳下越拉越长。

佳人依旧,天门将变,唯有大破敌宗再来重温旧情,如果她对我真的有爱,一定会明白我的。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守候,等你靠在我肩上诉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的温柔都属于我?我不会再让你难过,让你的泪再流!

你当我是个风筝,要不把我放了,要不然收好带回家,别用一条看不见的情思拴着我,让我心伤……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寂寞是爱永远的主题。

我和我的影子独处,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它说它很想念你,原来,我和我的影子都在想你……

他的心情沉重,脚下每步路都走得坚实,享shòu

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渐渐远去,也带去妾心一片。他们分明就在彼此眼前,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可捉摸的距离。

仿佛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二人在完美的彼岸刚刚上演了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蕴育出一个花蕾,它将经lì

轮回的三生石畔,忍受七场雷雨的摧残,然后孤独的绽放在潮湿的空气中。

……

楚国位居北方酷蜀之地,但却因经营有方而国民富庶,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力盛极一时。楚国南北纵横万里,西东跨越亦达数千里,国土之辽阔仅次于三大帝国。号拥子民逾达数亿,已有初级帝国的雏形,深为东土帝国警戒。只是楚国偏安西北一偶,东土帝国虽然势极雄大,但却对楚国鞭长莫及,唯有以利驱使,用而防之。

楚国以派立国,而天道宗拥有直系门徒数万,广系拜门弟子不计其数。下设天仙、天罡、地煞、天星四堂,每个堂口都拥有门徒逾万,相较天剑派上下全门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势极雄大。

天道宗不但是楚国的支柱,更是天南一带当之无愧的巨擎。甚至若发生战事,天道宗可以一宗之力独当天门、天剑二派,可惜如今天门孤掌难鸣,若天道宗大举入侵,天门势必不保。现在天南天道宗一家独大,只要宗主有意,改变天南的历史易如反掌,一宗二派之说早已不复存zài



只见云梯漫漫,直入云天,天道宗总坛高耸而巍峨,神圣不可侵犯。七色的彩虹横跨在两峰之间,山峰间是清澈见底的河流。两座山峰之上,还有三坐山峰,成品字状。三座山峰之间是几百座气势辉煌的阁宇,周围闪烁着光芒,像是一个球状的光环。

只见青一色的群山直达云端,奔流的瀑布一泻千里,其间还有仙鹤飞翔。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这哪是凡人居住的地方,简直是人间仙境!只有仙人才配居住在这里。

好一派人间仙境!

此时,天道宗总坛:

掌教张耳端坐宝座之上,在他身后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代宗主的画像,此像共有七幅,其上神光隐现,显然暗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道祖虽已得道高升,然而离地三尺有灵,一副画卷却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堂口正中一

第十四章 万年火龟

第十四章万年火龟这时,另一方,李八百以一敌二,抵挡程陈二人的全力冲杀:

突然,李八百大手招扬,一只圆状不明物质激射而出,其上铭刻深刻的甲纹。正是万年火龟,一只尺许大小的神龟。它通体火红,因万年长寿而具灵性,脖颈伸出时可达两尺之长,齿能咬金嚼铁,飞身扑人时难以提防,又可喷出红色毒雾,吸入者不治。火龟腹内有火丹一枚,人服用后可以医治百病、起死回生,亦可令人返老还童或平息走火入魔等。

万年火龟极为难得,每年仅从隐藏的洞穴中连续出走七次,而且都在夜间。李八百出道前守在峨眉山中五年之久,才掌握了火龟的活动规律,用熏醋将之制服并捕获。

以火龟作为攻敌的利器,这一招诡异异常,大出程陈二人意料之外。万年火龟喷吐出红色毒物,就当你为它绚烂的色彩着迷时,它却已要了你的性命!火龟飞身扑来,脖颈伸出两尺之长,颅骨完全打开,直扑程刚。怎奈程刚与李八百鏖战已久,气息衰竭之下,身体反应已是大不如前,闪避不及,本能的催刀格挡。万年火龟张口径直咬住刀锋,其中蕴含强dà

的咬合力,一双恶毒的瞳孔直盯程刚。

程刚不知其中厉害,怒哼一声,双掌灌足劲力,猛力抽动被火龟夹住的长刀,却硬是无法抽动。他陡然大喝一声,身形一错,运起全身气力,双手握刀猛力一个扭拉!只听“锵!”的一声劲响,在程刚狂力错动之下,那柄长刀竟是在火龟口间生生折断,发出一阵刺耳的清鸣!长刀已断,骤然失力,程刚不由蹭蹭蹭的大退几步,方才重新站稳身形。而其手中五尺长刀却成了一把三尺断刃,宝刀已断,威势大减。程刚大口的喘着气,脑门冷汗直流,面色颓然,对阵一个小小畜生,他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他后退的空挡,万年火龟丢掉口中的断剑,身形如离弦之箭激射而来。程刚明白,自己已无法避开,顿时心中一沉,一片死灰,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发生。

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脚下劲步怒踏,身形劲舞,竟如一道白影般瞬间在李八百身旁闪过,直接跨越了近百丈距离,伫立在两人之间!南剑天掌中魔剑反手斩出,在剑影笼罩下,隐隐传来一声细微的惨叫,万年火龟虽然躲过了剑锋,却被犀利的剑qì

斩中脖颈,暴伸的**急速缩在甲壳之下,接着一股红色毒雾喷吐而出。南剑天掌风催过,驱散了迎面扑来的毒气。万年火龟随李八百出道以来首次受创,他不禁脸色一沉,随后果duàn

将火龟收回。手持长剑,避过南剑天,直取程刚,只要能够制住程陈二人其中一位,就能迫其就范!

就在雾气散尽的刹那,南剑天身形一矮,如毒蛇般贴地平滑而出。剑身抖落的一颗血珠不偏不倚射进李八百的瞳孔,视线被短暂遮蔽,与此同时,南剑天一式横扫千军扫中了他的下盘。李八百大意之下竟被南剑天一击得手,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迎向了横插在地面上的半截断刃。惨哼声中,锋利的刀刃深深沉没入他的眉心,接着一切恢复平静,李八百走完了人生最后的征程。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自天而降,只见他肤色古铜,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棱角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刚毅的脸庞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一身华服更彰显卓尔不群的英姿,浓密的眉毛叛逆地上扬,幽暗深邃的眸子不含任何感情,显得狂野不拘。目光犀利如电,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此人正是天道宗掌教张耳。

“张耳,你终于出现了!”南剑天与张耳遥遥对立。“今天只要还有我在,进入天道宗的人都休想活着离开。”张耳厉声道。

李八百身为四大堂主之首,在天道宗地位之高仅次于掌教,现在他被斩身亡,如同断去张耳的左膀右臂。对天道宗而言,同样是不可或缺的损失。

就在此时,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劲喝,程刚脚下发力,再次揉身疾进,发出疯狂的怒吼,撩着半截长刀猛力的向张耳右臂直直劈杀下去!而陈圆圆则绕至对方身侧,欺身而近,猝起发难,双臂猛轮,挥舞重锤向近身方向的张耳轰然砸来!

张耳眉头一皱,不必回头也已察觉身后异变。“无名小辈,也敢对本座出手,简直不知死活!”张耳眼中狰狞之意闪现。“铮!”宝剑出鞘,顿时光华四射,张耳运劲一抖,脆响声中这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竟被生生震断,功力之深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数截断剑激射而出,剑意中连带一股决绝,仿佛长了眼睛直取身后袭来的程陈二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二人疾踩踏云步,强行扭转身位,侧转身形,意图闪过劈向自己的那诡异而又刚猛异常的剑刃。但身形扭动之间,二者已是看的明白,势已不可为,一时心中,寒意顿时!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已洞穿了程刚右腿,顿时血流如注,他膝下一软,跌坐在地。而另一片寒刃则径直与陈圆圆重锤相撞,锵当一声,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锤柄中传达而出,如厉电般瞬间袭遍全身。重锤脱手,不翼而飞,剑刃其势不改,划破肩头。陈圆圆身形如布片暴跌落地,不及察看自身伤势,却将关怀的目光望向程刚。

“你伤得怎样?”陈圆圆问道。“放心吧。还死不了!”程刚惨淡一笑。

“南剑天,你既然能够带领天门横扫诸派在短短时间崛起,足矣说明你不失为帅才,甚至堪称一代枭雄。本座求才若渴,若你肯带领天门上下降服,我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待我退位之时你就是下一任天道宗宗主,天南之大都要臣服在你脚下。你同样达到了得王称霸的目的,你意下如何?”张耳振振有辞。

“张耳,你的算盘虽好,却未必敲得响。我抱兴而来,但贵宗徒负虚名,却让我大失所望,既然天道宗无力震慑群雄,且让位与我天门统率群伦,张教主意下如何?”南剑天冷笑道。

“简直一派胡言!拒我好意,既然如此,你再也没有留下的意义。七圣图!”张耳暴喝一声,只见悬挂于堂口宝座正厅玄虚子的画像陡然神光大盛,接着破空而出,石壁两面共计六副画像也相随而去。七圣图乃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任得道高升的宗主一缕神念所化,上篆七圣画像。其上衣袂、须发,甚至是每一道风影都是由精粹的元力刻画,并每人输入百分之一的元力使其生成灵识。得道高升之人虽然只是百分之一的力量,但已堪称恐怖,在下界难逢敌手。

况且七图能够做到攻守如一,七图汇聚则可发挥出其中一人三分之一的实力,大有上天入地斩神杀佛之能,绝非下界修士所能抗衡。因此,七圣图不但得以供奉,更成为天道宗的镇教至宝,和震慑天南诸派的撒手锏。

只见七圣图呈三角之势破空而来,玄虚子画像后发先至,向南剑天拦腰斩下,他却身形一错,暴退至百丈之外。七圣图分而后和,分乘七路绞杀而至,一时间七象交织翻卷,虚空中画影绰绰。

南剑天在七象下游走,一时间险象叠生。陡然,七圣图合而为一,威势暴涨,化为一张遮天巨图,整座画表神光洋溢,如同星空一般深邃,观其画像又仿佛在望波澜壮阔的大海,源远流长。玄虚子打坐其中,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神圣不可侵犯。面色古井无波充满一派祥和之气,其身形巍峨如山岳,眉宇间祥云自生,其人不怒自威。鹤发童颜,眉须清晰可见,衣袂迎风猎猎作响,隐隐传达出鼻息声。玄虚子已坐化悠悠千载,其遗像竟如同活物,生龙活现,再现他当年的风采。

陡然,七圣图如同风卷残云,席卷下界,周围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画像中玄虚子怒发须张,蓦然双目暴睁坐下生风,整个人凭空悬浮,一道虚像自画像中投放而出,接着周围风声大作,只见虚空一荡其他六圣凭空而现。七圣化身心犀相连,攻守如一,七圣合力向南剑天施展必杀一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

护体神光一触即破,七道无匹的掌劲毫无阻势透体穿过,无情破坏他体内生机。南剑天目现血光,仰天发出惊天怒吼。陡然胸前灵石浮现,迸发出千丈豪光,一股恐怖的力量横扫四方,仿佛身陷狂乱的时空乱流。七圣化身在下界足矣笑傲一方,但却无法抵挡战神之力,只见华光万丈当空绽放,直欲冲破苍穹,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中,七象俱灭,归于虚无。

“八面玲珑鼎!”张耳暴喝一声,只见堂口处一尊重达万钧的炉鼎震响一声,当空急速旋转。狱门虎头威严不羁直视南剑天,给人以不怒自威之感,八面玲珑鼎形如其名共有八门:一面朝天一面朝地,一面朝上一面朝下,一面朝左一面朝右,第七面朝中,最后一面自朝心间。并且鼎台角处分有八龙朝奉栩栩如生,乃是八面玲珑鼎八门的守护之灵。且每一灵都代表一门无上神通。

“潜龙勿用!”张耳念动法诀,只见八面玲珑鼎掀起一阵旋风破空而来,向南剑天轰然撞去。南剑天催掌拍出,正中鼎身,嗡鸣声中,重达万钧的八面玲珑鼎竟被他势大力沉的一击生生撞开,周围空气阵阵响应。

“见龙在田!”八面玲珑鼎盘空而起,向南剑天当定镇压,在下界留下一道巨大的投影。南剑天仰望巨鼎,云掌击天,轰然一声,八面玲珑再次被当空击飞。却见张耳身形掠过,在他一记重踏之下,八面玲珑鼎急速下沉,以更加迅猛的力道镇压而下。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而后全力发出,张耳则身形俯冲而下,二人全力发掌,雄厚的掌劲透过巨鼎相交。只闻“嘭”然一声,这股狂暴的力量在鼎内迸发,竟将坚不可摧的八面玲珑鼎撕为碎片,整座天道宗总坛为之颤抖。

“阴阳圣火令!”张耳祭出一面火色令箭,此令方出,灼Lang滚滚迎面扑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随着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光华愈发炽盛,天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过处万物飞灰烟灭。阴阳圣火令是由天界陨落下界的天火炼就,虽然失去圣火之心威力大减,但依旧势不可当。

“竟是圣火门的镇派之宝阴阳圣火令?此宝怎会在他手中,难道说圣火门暗中已归顺了天道宗?”南剑天只觉心头一凛。如果圣火门与天道宗兵合一道,横扫天南将无逢敌手,天门绝难抵挡。

当下张耳就地打座,全力催动阴阳圣火令,无尽天火自圣令中涌出,直烧得天云惨寥。极火势如中天,将南剑天围困其中。

“阴阳圣火令虽然玄妙无穷,但终因失去圣火之心而威力大减,仅凭这些在短时间内无法完全制住此人,终成憾事。”张耳自忖道。

……

“阴阳圣火令可千百倍逆转时间,外界虽然才过了一柱香时间,但内部却已是三个日夜。在圣火之下南剑天纵然是大罗神仙,也不免被极火侵体致死,化为一缕飞灰。”张耳念及于此当下停止输功,就待收回阴阳神火令。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只见在极火中心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瞬间便将周围天火鲸吞一空,天地为之一清。所有圣火化为一条条火龙被灵石无限鲸吞殆尽,化为精粹的火元力淬炼自身。

“这……他竟能收取圣火?阴阳圣火无物不蚀,他如何能够做到?”张耳不禁面露惊骇之色。

“这是你逼我出手!我从不想动用此法,因为这会使我减少寿命。”

这时,张耳眼中凸现千手观音法相,气势陡增:双臂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三千只手臂密集林立,在虚空中疾舞。且每只手掌心中皆生有一眼,共计三千只眼睛,包罗天地万象。三千只眼睛蕴含三千大道,可透视万里,上看天庭、下看地府,览尽人间万里。偷窥天下秘境,参悟造化玄机。总之,在其目下一切将无所遁形,五行秘法、土行遁术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身势更如吹了气般迅速暴涨,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股狂暴的力量相随涌来。数息之间张耳已化为一尊遮天巨人,脚蹬大地,头顶苍穹,如同擎天巨人傲立在天地间。气息吞吐如海,俯视蝼蚁般渺小的南剑天,目中尽是鄙夷之色。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张耳声音如洪在虚空中炸响,陡然,他掌心三千巨目齐皆开启,如同一轮轮彗星当空天地为之失色,仿佛身处漆黑的夜里天色突然放明。且每一道目光犹如实质,伴随三千巨目开启,张耳气势暴增,总坛边缘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竟被他原地拔起,禁制一触即破。擎天柱被张耳只手提起,惊天一棍向南剑天迎头斩下。

南剑天脚下一点,踏碎虚空,空气竟涟漪般扩散开来。接着其人借助反踏之力身形暴退,擎天柱一击落空,碎为数段,滚落进无底深渊,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在山谷间回荡不息。

此时,只见张耳神色狰狞,身侧三千只手臂急速飞舞:三千手臂可擎天破地,担山覆海,无所不能。三千只眼睛则可纵观上下,查知未来,推算生死,甚至巧夺天命。匿迹追踪,杀人于无形之中。此秘法蕴含三千大道,乃是张耳的最强化身。

只见张耳前心一条血色印记清晰呈现,正是第三千只眼睛所在,最具杀伤力和最具破坏力的碧眼金瞳,巧夺天地造化,融合三千大道于一身。开启之时无物不破、无生不弑、无dí

不灭!

张耳胸前皮肉蠕动,而那条鲜红的眼缝却似一条血蛇疾舞,碧眼金瞳霍然开启,瞳孔中闪射出邪恶的光芒。碧绿色的巨眼如海轮般流转不息,闪现金光万道,一时间

第十五章 斩将

第十五章斩将突然,奇麟将出手如电,手腕一抖,体表生满钢刺的流星锤凌空袭来。巨锤重达千钧,在他手中却能做到随心所欲地施展。南剑天眼疾手快,身形一侧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流星锤与他擦肩而过,甚至清晰感受到被流风刮痛感,背后惊煞一身冷汗。

奇麟将手臂猛然一勾,流星锤受到牵引迅猛折回,袭取后心。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剑锤相交,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他借助这道势大力沉的劲力身形向一旁荡去,在流星锤攻势下摆脱。奇麟将天生神力,一对重若千斤的流星锤在他手里,居然舞得如虎生风,一挥出就是几下印堂绝杀,若是生受一击,定会当场化作一堆肉泥。

“流星追命!”奇鳞将掌中流星锤锁链暴涨,鸿口巨锤化为一道流光快似闪电迎面击来,其上骇人的钢刺蕴含可怕的撕杀力。流星锤竟后发先至,巨锤重达万钧却不失灵活,如长了眼睛紧追不舍。南剑天见避无可避,当下身形一拧,一改去势,踏碎虚空,不退反进。一式‘力劈华山’,掌中古剑龙阙迎头斩下。

剑刃自奇鳞将侧脸部由上而下划过,竟发出铁器摩擦声,擦燃串串火花。龙阙无坚不催,却难以伤奇鳞将分毫?奇鳞将面无波澜,奇鳞手反掌一抓,已将龙阙迎锋握住。以意控剑,硬封其招!一双菱形的怪眼射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紧紧凝视着南剑天。

“我奇鳞异族虽然人脉单薄,但却都是天生的勇士,奇鳞遍体而生,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普通法器难以近身。只待斩除天弓国这些爪牙,迎接兽神大人的归来。那时,我兽族必能横扫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我兽族才是天武大陆的正统。”

奇麟将呼的一掌,便往南剑天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若是南剑天全盛时期,脚步错动,早已轻易避过,但此时对方这一掌无疑试探出了他的深浅虚实。

奇麟将掌力凌厉,南剑天只觉被山岳撞中,惨‘哼’一声身形旋转暴跌,一身白衣被掌劲催得破烂不堪。南剑天身形重重的跌落在地,依然手握乌金宝剑,横于胸前,剑身纷发着耀眼的白光,护着主人,在周身流转不息。只是此时南剑天面色惨白,胸前白衣被一片血泽染红,嘴角还带有一丝已经干固的暗红色血迹,明显在方才的争斗中受伤不轻。

南剑天不及抹去嘴边的血迹,只见奇麟将面露恶毒一笑,掌中流星锤再次抡起,仿佛一头疯狂的野牛直冲而来。这一锤似已无法躲过,南剑天双目被血丝充斥,咬牙挥剑硬是承shòu下这全力一击。在这股狂暴的力量下,南剑天全身仿佛遭受电击,只觉自己五脏六腑俱已被震碎。碎发迎风乱舞,全身衣衫在罡风中破裂,狼狈至极,腹内更是气血翻腾,口里一片血红。

在方才的撞击中他掌中魔剑险未脱手飞出,双手虎口开裂,血流如注。接着,流星锤中蕴含的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在其威压下南剑天身势在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他的脚踝、小腿、膝盖。在流星锤的压制下,魔剑剑刃已反斩在自己肩头,深深沉没入血肉中,这一锤之威险未将他的半边身子生生撕裂。只是南剑天一对虎目直视,紧紧盯着奇麟将,左手倚着膝艰难的站立和支撑。

“为何这人如此厉害?身负重伤还能顶住我轰天一击,而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他现在是全盛时,我岂非不是更加难以压制此人?”想到这里奇麟将不禁心中一寒:此人只可杀,不可留,不然,日后定成为我兽族的劲敌。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双眼中爆射出一阵刺目的红光,双目好似喷火,青筋倏现。悲切与愤nù

,点燃了他的疯魔体质,周身的气势也遽然一变。疯血在丹田燃烧,迅速运转全身,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势瞬间暴增数十倍。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他发xiàn

自己渐渐能控zhì

这股狂暴的力量,化为己用。

在这一瞬,漫天的魔气充斥着这整片天地,南剑天身后竟慢慢现出一道巨大的黑影,虽然朦胧,不甚真切,但那滔天的魔气,狂霸的威势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颤栗……

只见此时他紫黑的光晕环于全身,残破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暗金色的紫气在表体流动……

“决不能再任由他变强下去!”此时,在南剑天的身上,奇麟将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流星锤化出一道实质般高达数丈的金色锤影,爆喝一声,迎着南剑天劈空而下。南剑天神色一寒,只手引出剑诀,剑随气走,气随剑行,人剑合一,化作一道三丈有余的白金色剑芒,当空迎上。

“轰、轰!”伴随惊天一锤轰然落定,几声震天巨响破空而至,震的周围地石开屏。南剑天脚下惊尘四起,两人之间的地表被炸出一个近达一丈的陨坑,撞击所生成的气Lang,疯狂的向四外狂涌而去。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一股无匹的力量在体内迸发,竟生生将重达万钧的流星锤格挡开来。两人一触即分,身形暴退,奇麟将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遗。就在方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现在竟能与自己平分秋色?

奇鳞将沉吼一声,身形自中呈现一道秘不可见的裂痕,随后身体分裂开来。一分为二,二化为四,与其本尊别出无二。奇麟将面无表情,袖筒内麒麟手渐渐伸出,只见肌肤通体赤红,仿佛浇过铜水。与右臂迥异,更加粗壮,甚至明显长出一截。正是他天生的奇麟手,防御力强横,大可徒手对抗魔兵,与南剑天的麒麟臂有着同等妙用。

二人遥遥相对,陷于一种奇妙的武境中,眼里只有敌我。他们在寻找一个机会,发出雷霆一击。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巧夺先机者必能收到对敌的奇效!

只见沙场中灰色的旋风席卷起一阵黄沙,一粒细微的沙尘落入南剑天眼中,酸涩的感觉使他不禁轻眨了下眼睛。但就在这眨眼之际,一直未动的奇麟将却动了,四道身影合一,身势如风,背后残影绰绰,身形突进直取南剑天。所过之处席卷起纷飞的黄沙。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动了,不避不让迎向了奇麟将。他虽然慢下半拍,失去先机,但他一向讲求后发制人,在强敌极力的压制下他的潜力反会更快的爆fā



二人迎面缠斗一起,拳掌相交,呼喝不止。南剑天与奇麟将自下界打到上界,踏碎虚空,短短瞬间二人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气劲涌动,狂风呼啸,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摧毁下界的一切事物,周围稀疏的灌木等植物,全部被强烈的冲击波震地粉碎。

掌风笼罩之下产生剧烈的爆破,只见地面上被轰击出一只只密集相连,丈许方圆的陨坑,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二强交手,每一道掌劲都强横至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在广袤无垠的沙场上来回激荡!

南剑天与奇麟将久斗未果,陡然,只见二人双臂暴涨,麒麟臂与奇麟手迎面相交。迸发出惊天掌劲,气Lang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二人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也就在此时,奇麟将身形和而后分,一化为四,分乘四路直取南剑天。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并且四人的力量可以随意变化和重叠施加,也就意味着四具化身如同实体,以四倍战力力压南剑天。

并且,奇麟将对四具分身运用自如,仅只需一道神念,就可把真身转移到另一具分身之上。无论南剑天的剑再快,总也快不过神念的传达。而奇麟将却可将真身隐藏暗中,随时随地的对南剑天施展必杀一击。凭借这些奇麟将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使南剑天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决斗!

南剑天不禁心头一凛,方才他已对奇麟将的实力重新做出评估,没想到还是小觑了此人。奇麟将幻化出四具化身以假乱真,攻敌不备。当下南剑天不敢大意,全神戒备,望着周边的四位‘奇麟将’希望能够发xiàn

什么。但最终他却失望了,四尊化身与其本尊无论相貌或是气质,甚至每个举止动作都同出一辙。更无法辨别本尊与化身的真伪,使他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就在此时,只见身后一尊化身目现狡光,全身力量凝聚于右手,全力发掌直袭而来。南剑天虽然不知奇麟将的真身依附所在,但却真切的感受到身后剧烈的元力波动,本能的反手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奇麟将”被齐胸斩中,化为一缕流风,但其本尊却先他一步将真身转移到另一具化身。接着,在暗中奇麟将的操控下,破灭的分身再次立地重生,围堵南剑天。四尊化身混仸试听,随时都可能化为奇麟将本尊的存zài

,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见南剑天诡秘一笑,身形一错,竟也幻化出三具化身。

“身外化身?”暗中,奇麟将沉声念道:“不过,在本座面前施展这个术,简直是班门弄斧,可笑之极!”奇麟将技高胆大,催掌直取身前那具分身。

“嘭!”麒麟掌结实的印在南剑天胸前,却仿佛打中半截木桩,没有发出任何惨叫,但却奇在这具分身竟没有消散。神色呆滞,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痛感。

“竟是化身?”奇麟将脑中反射性的响起这道声音,几乎毫不犹豫催掌直取第二人。奇麟将一掌正中南剑天,却仿佛打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上,分身身形随风消散,掌劲落空,径直在沙场上轰击出一只深大丈许的巨坑。

“又是化身,那么最后一人一定是南剑天,受死吧!”在此刻,奇麟将竟现出真身,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全力催出一掌直袭而来。没有想象中的惨叫与碎骨声,奇麟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竟再次落空,狂暴的掌劲轰中地面发出隆隆的巨响,在沙场上掀起滔天尘Lang。

“原来自始至终奇麟将就在我面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奇麟将果然好深的心机,我险些被他就此摆了一遭。此人种族偏见极重,是兽族中反人类的典范,此时若不将他斩除,必然殆患无穷。”南剑天自忖。

“竟然全部是化身,那么南剑天的真身何在?”先前的一幕幕瞬间闪现在心头:其实第一具分身就是南剑天本尊,他凭借强横的肉身防御力硬是生受下这一击。这股力量方才侵入体内便被分化开来,奇异的体质使他所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并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对敌人发出致命一击。

奇麟将脑中灵光一闪,已然料想到这些,只是没想到南剑天一个后生竟在自己面前从容的施展了这样的预谋,并将自己一步步诓骗入圈套。奇麟将反射性的将自己本尊瞬移向另一具分身,但却为时已晚,南剑天苦心施展此计,等的就是现在,若在此时失手,他也就不是南剑天了。

只见第一具南剑天分身呆滞的脸庞恢复活现,目中闪现骇人的精光,身形如蛟龙出海盘空而起。如旋风般急速旋转,剑式中最狠、最霸道的一招“缠颈式”,由上转下,再由左下方反手抽劈。惊心动魄的剑势斩碎了空气,这一剑之威即可致人死命。这一招与“分头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被斩中大可将人迎头裂杀,气势骇人!这种剑法虽非天下最快的剑法,但却是天下间最不容易避开、最为阴厉的一击。

但奇麟将毕竟并非普通高手与之,腕间一抖,重达千钧的流星锤竟随心所欲地催动,巨锤击空,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竟生生将南剑天必杀一剑格挡开来。剑锤相交,嗡鸣阵阵,鼓动人的耳膜。接着,奇麟将右臂挥舞,流星锤凌空激进,撕碎空气,向南剑天当胸轰去。而他却身形凭空消失,元锤击空,如同一声闷雷炸响。

就在下一瞬,只见虚空一荡,南剑天身形竟诡秘的出现在奇麟将身后,一道紫金色剑芒透体穿过,贯穿前胸。

“他竟勘破了这个‘术’!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心实属不甘。”奇麟将虎目暴睁,仰天怒吼。丹凤眼玉碎,眼球中血丝迸现,眼角划出两道干枯的血痕。

“奇鳞将,你力主挑起人兽两族的战端,使天武大陆局势动荡不安,更陷两族百姓于水火之中,可谓死有余辜,现在我就为人兽两族斩除你这个祸胎。”

“祸胎?原来我在人兽两族眼中只是个祸胎?”奇鳞将面露悲创一笑:“真是可笑至极,妄我戎马半生却落得如此下场。无论是正是邪,我为族人谋取利益,为家国开疆拓土,难道这也有错?我万兽国上下全民皆兵,更有千万铁骑枕戈待旦,试问三大帝国谁能当其锋?只等兽神大人出关之日,一声令下,便踏平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

千万铁骑?南剑天眼角狠狠的一阵抽搐,眼前三十万大军已有这等威势,而千万铁骑则足矣横扫天武大陆,荡平所有王族世家。甚至将人类屠戮一空。奇麟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并非诳语。

兽族身居贫瘠之地却有如此深厚的积累,由此可见兽族上下为卷土重来付出了多少努力。千年的深厚积累,万年的不懈奋斗,方才换回今天的盛状,其间兽族失败了多少次,就战斗了多少次,历经挫败而不气馁?

“南剑天,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为我兽族铲平路障!愿为兽神赴汤倒火,我万兽国昌盛不朽,千秋万代!”奇鳞将掌中流星锤全力向后送出,快如急电,威势逼人。面对如此之近的距离南剑天自知已无法避开。

“轰!”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结实的轰中南剑天前胸,狂暴的力量透体穿过,余劲撕碎了他身着的黑色战袍,一

第十六章 《天书》

第十六章《天书》皇城:金銮殿上,至尊高坐龙椅之上。

台下,文武百官等身长跪,全身战栗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将杜威单膝跪地,龙颜难窥,莫敢有不敬之意。

“至尊,此次与兽族汇战我军出师不利,末将难辞其咎,还请至尊降罪责罚,以了臣愧对之心。”杜威再度垂首,面作不堪之色。

杜威世族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更是军政、朝野上下的顶梁柱,至尊能稳坐江山全赖他杜家鼎力拥护,自然要让他三分。

至尊连忙道:“杜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莫要再提此事,伤我君臣之义。想他三大帝国国土泱泱,号拥子民十数亿,对抗兽族尚且力不从心,而我天弓国弹丸之地,能从虎口下逃脱已是幸运之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劫将至,我天弓国只须偏安一偶,朕便可高枕无忧,别无他想。”

“臣自当精忠报国,抚民安邦,穷尽毕生保我天弓国一方安宁。”杜威乘机大表忠心。

“有杜爱卿在,朕自可高枕无忧。”至尊大夸赞口,实则他对逢场作戏深感疲毙,但天弓国杜氏一家独大的现状乃是祖上遗留,他虽有意改变这些却力不从心。君臣间心照不宣,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只是兽军当前,我军却按兵不动,不免有畏战不前之嫌,只怕吃罪东土帝国。”杜威隐忧道。

“三大帝国号拥百万,却止步不前,反将我等这些附庸小国向兽兵枪锋上推,其用心显而易见,是想在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二十万大军对三大帝国而言不值一提,但却是我天弓国的立国之本,对周边各国的威慑所在,生逢乱世保存实力方为根本。现在本座宣bù

,二十万大军不可擅动一兵一卒,违令者,斩立决!”至尊神色一狞,继xù

说道:“另外,得到确切密报,南剑天在斩杀兽军统帅奇麟将后生死不明,只是南剑天乃是天门掌教,身份非同小可,他却不幸在此役中陨落,天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该如何作为?”

“南剑天使我天弓国根基得保,可谓功不可没。他即已身死,至尊自当对他追加功勋,并对天门中人加以收买,使其为我所用。往日天门势力仅限于天弓国境内,对自从南剑天上位以来吞并天剑派、天道宗二门,天门在天南地区的影响力早已今非昔比。若能将天门纳入囊中,我天弓国势必如虎添翼。”杜威窃喜一声,心中已在盘算如何着手控zhì

天门。

“英雄寂寞,天忌战神!可怜南剑天一代枭雄却英年早逝,如若不然朕自当维以重用。”至尊由心而发。

……

广袤的沙场上兽军早已撤尽,只留下无尽尸体纵横沙场,马革裹尸。周围腥风四起,秃鹫等野兽从天而降,享shòu

这场血与肉的盛宴。沙场上掀起黑色的飓风,将数万尸骨埋没脚下。

时间永不停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一切都将泯灭在命运的长河中!

翌日: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大地。也许前方路途虽遥,却有一路风光相随,倒也不显得寂寞。

那一道梦般的瀑布,如少妇妩媚秀丽,河水伴随慷慨激昂的奏乐从断崖顶端凌空飞流而下。那撼天动地的磅礴气势,简直令人惊心动魄。

水从百米高的断崖中跌下,发出轰隆巨响,Lang花四溅,水珠飞扬。漫天浮游,使其周围经常处于纷飞的细雨之中。宛如天上皎洁明亮的银河,在眼前闪闪发光,永不消逝!

因落差太大,或因山风吹拂,分成各具特色的两段,上半段白练飞舞,下半段如烟如雾。瀑面上水汽飘然,阳光照射形成迷人的七色彩虹,横跨飞流之上。

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虹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成!

瀑布下支流成群,洞穴成串;峰峦叠翠,植被奇特。伏流、溶洞、石林、石壁、峡谷比比皆是,呈现出层次丰富的喀斯特山水旖旎风光。

九天之水强势注入,致使上游激流如箭,唯有下游水速稍缓。在开阔的水道里,碧水如茵潺潺流动,河岸边一道黑色的身影随水流上下浮动,正是与厚土之猪一起跌落山崖的南剑天。胸前还插有一只惨白的骨牙、断枪以及数支断箭,全身伤口血肉外翻,隐露森然白骨,双目紧闭生死不明。只见他右食指轻轻弹动,在清凉河水的作用下他渐渐恢复神智,仰身连吐数口血水,因此牵动伤口血流不止。

南剑天挣扎起身,拖着残破的躯体爬出河道。一股心头之气支撑着他要活下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他奋力向前爬进,身体在沙滩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渐渐的,南剑天爬进一座神mì

的山洞内,上书“黑风洞”三个铭文大字,形如其名,洞口果然黑风阵阵。只是南剑天重伤之下,神志不清,全凭意识向前茫然爬进,并未注意到这些。

黑风洞内,南剑天轻松口气靠在石壁上,整个人奄奄一息,只是他意志坚定,不然若是常人身受如此重创只怕早已陨落。他忍痛拔除横插在胸前的所有箭头、断矛丢在脚下,但最后一根骨牙正中要害部位,若即刻拔除只会立kè

丧命,只有功力尽复后再做他途。只见南剑天全身上下箭创如婴儿的小嘴血流不止,他不及察看伤势,当即强定下心神,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虽然他伤势甚重,但凭借深厚的功底,和灵石、蓝灵珠等至宝相助,他有信心在一月内恢复全盛并重出江湖。随着运功南剑天面前神光笼罩,忽明忽暗,原本苍白的脸色渐已恢复红润和血色。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刮进黑风洞中,旋风落定却现出一只黑熊的身影,身形直立高达丈余,站立当地如同半截铁塔。原来是一只黑熊成精,据此为洞府,南剑天却不慎误入其中,命陷囫囵。黑熊目不识丁且听觉迟钝,但嗅觉却灵敏至极远超同类,很快它就嗅到山洞内陌生的气息,顺着空气中残存淡淡的血腥味发xiàn

了正在角落处运功疗伤的南剑天。顿时目中精光一亮,面现喜色,望着他胸前汩汩的血流更是目现贪婪之色,喉结涌动,垂涎三尺。

“我道是何方妖物竟敢私占本王洞府,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血食来自投罗网。恰逢本王在外觅食数日无果直饿的头昏眼花,你这百十多斤还不够本王塞牙缝,但了胜于无,你既有意与我为食,这份孝心我生受了,权且把你当作开胃点心。”黑熊精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扑身而来。

见此,南剑天不禁叫苦一声,全盛时期或许能与此兽争锋,但现在他身受重伤却绝无还手之力?当真是生不逢时。但见黑熊精来势汹汹,南剑天只有暂压伤势,当下运功拼死抵抗,迎掌还击。

“嘭!”拳掌相交,南剑天毫无悬念一招败北。黑熊精巨掌结实的印在胸前,将他一掌拍飞。南剑天惨叫一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暴跌,结实的撞击在石壁上陨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口含鲜血,不及查看自身伤势挣扎起身。南剑天双目血红,眼睁睁的望着黑熊精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却再无反抗之力。命悬一线,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英雄末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天要亡我?”

黑熊精张开血盆大口,迎头扑下。就在这时,魔剑横空出世,一道魔光将它庞大的身躯掀翻在地,剑身镶嵌的那颗神mì

宝珠大放异彩,闪现妖异的光芒,魔光浩浩将它笼罩其中。黑熊精发出恐惧的悲鸣,仿佛在魔珠中看到了可怕的存zài

,接着全身精血被瞬间吞噬一空,骨质精华灰飞烟灭。黑熊精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一瘪到底,空留一张熊皮静静的堆在地上。黑熊精成长至今日吞吃活人杀伤生灵无数,今日终究恶果加身,丧命蓝灵珠之下。

当下,南剑天唤回蓝灵珠加紧疗伤。黑熊魂魄在灵珠内徒力挣扎几下,便被魔光死死压制再无作为,直至被彻底吞噬炼化,化为一道魔光注入南剑天体内,在这一瞬,他全身笼罩在神圣的光华里。伤口处肉芽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横插在前胸最为致命的骨牙竟冰消雪融,化为身体的一部分,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骨质自主相连。此时,南剑天虽然功力尚未尽复,但已可走动自如。

“黑熊精千年修行不易,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现在南剑天身着破乱不堪,几乎衣不蔽体,望了一眼静躺在脚下的熊皮顿时起意,当即拔剑将之裁为一件长袍,身着华服使他虎躯更显高大威武,隐有不怒自威之意。只是就在南剑天挑起熊皮的那一刻,却有一卷古书滑落在地。

“这是何物?”南剑天无意中看到静躺在地面的那卷古书,自忖一声,当即将之招取在手,打开细细察看。只见古书外表质仆深沉,其中隐有纹理呈现,有种说不出的诡秘,纵南剑天阅过奇书无数,却仍旧无法堪破其中所以。但既然能在黑熊精腹中毫不受损,想必定非凡物。当下将之完全展开,却见上书两个铭文大字:天书。

赫然是久寻不得的《天书》第二卷!

南剑天一扫愁容,突然仰天狂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话果然不虚。现在我机缘巧获《天书》第二卷,何愁魔功不成?”

黑风洞内,南剑天已坐关入定,天书之中诸天古字涌入体内。南剑天得助于魔界至宝蓝灵珠,很快参透玄机,并已领悟其中精髓所在。脚踏黑风,其人如同蛟龙出海,盘空而起。秘洞内残影绰绰,剑光一气化清,剑qì

如川……

虚空中已是风起云涌,天生异象,劫云突至。

滚滚乌云笼罩方圆数十里,无尽星空为之失色。两片巨大的劫云如同魔翼轰然相撞,一时间石破天惊。

“隆隆”的声音仿佛一只怪物咆哮,响彻天地。下界陡然一亮,数道闪电在劫云下无限延伸,似有灵性,在交织中融合,在其最核心处二翼天使已初具雏形,振翅高鸣,在云海中翱游。

在天南一带,几乎所有大能修士俱已感受到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不禁大惊失色。劫云之处距这里遥隔千里,其气息竟能无限传达,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到底是何方大能晋阶引发天变?

“魔族竟又诞生了一名二翼天使!”杜威下朝后回府,见此异象不禁心头一凛。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后裔繁衍所得,上界魔界的分支,驻军人间秉行魔主意志。魔族上下共有不过百位二翼天使,但这些却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国都不敢轻易杵及其怒。魔族再次诞生一位二翼天使,其族力势必水涨船高,野心进一步膨胀,从而威胁到天武大陆的势力平衡。杜威介怀在心,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剑天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佣者。

这时,黑风洞内,南剑天气息吞吐如海,黑风洞前黑洞自生,时而喷吐,时而吞吸,飞沙走石,周边万物为之颤抖。突然,虚空中劫云涌动,自中涌现一只遮天巨手,无尽劫云化为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在无限拉长中化出一柄魔刃虚像,却又恰似一只折断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传说中,天使军团乃是魔族的中坚力量,对外威慑所在,每名二翼天使的诞生都要经过魔皇的亲自考验。只有在魔皇之翼下存活下来,才能成为真zhèng

合格的二翼天使,否则,只有毁灭一途,一身修为终归黄土。虽然魔皇之翼中只蕴涵魔皇千分之一的力量,但对一名新晋二翼天使而言,却是一股毁灭的力量,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

虚空中,只见遮天手提起魔剑径直斩下,魔光所过黑夜如墨向两面纷纷避让。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山崩地裂,黑风洞化为乌有。南剑天身形暴露在剑锋之下,魔皇之翼向他迎顶斩下。在其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钧压顶,断难抵抗。

难道真的无可幸免,要命丧于此?难道这就是宿命,纵使前世今生却依旧无法摆脱命运,这道致命的枷锁?

命运加身,诸天何惧?未来可以把握在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

南剑天血目暴睁,魔皇之翼来势汹汹,势不可当。但就在剑锋距他仅有三尺之时,魔剑代他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再一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魔皇之翼去势被阻,在南剑天头顶三寸处稳稳停住。就在两大魔兵相交的一瞬,魔剑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使人不可逼视。

神mì

宝石乃是魔界至宝蓝灵珠所化,而魔珠则是魔主灵目蜕变而成,其君皇之气对一切魔兵产生本性的压制。当魔皇之翼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魔主气息时,传达出一阵本性的颤抖,随后连同遮天巨手一同破灭,化为精粹的元力,向南剑天当头灌顶。

此时,魔族魔宫:

几乎在魔皇之翼被破解的同一刻,魔皇与之同心相连身受重创,面现血光惨哼一声,嘴角流下殷殷血迹,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方才我竟感受到魔主的气息,而魔主尚被封印在九寒山下,每日饱受九寒之苦,生死不能,其一身法力尽数用来自保,以免寒毒侵体。他的意志怎会传达到下界?”

……

此时,黑风洞废墟上:

虚空中劫云散尽,化为精纯的元力对南剑天当头灌顶。陡然,他双目暴睁,目光竟如同实质划破夜空,数十里外秋毫毕现。

南剑天全身魔焰燃烧,只觉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目现血光,仰天长啸一声,背后的衣服被撕成碎片,一时间血光迸现,抽生出一双黑色的翅膀。稚嫩的双翼缓缓舒展并迅速成长,强力鼓动,调动周围空气,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旋风,周围磐石被这股狂暴的力量自中碎裂开来。

南剑天气势陡盛,双翼

第十七章 天机预言与亡国之花

第十七章天机预言与亡国之花此时,天弓国帝都:

“至尊,天机之子请到,是否一见?”一名公公觐见道。

“见!朕已候他多时了,快快有请。切记,天机之子非比常人,一定要礼让有加。”至尊面露喜色,当下叮嘱道。

“谨遵圣谕!”能得至尊另眼高看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公公自然深知其中紧要,领命恭身退去,传叫天机之子。

少顷,天机之子魔礼青带到。只见一名相貌妖异的青年男子静立殿前,眉宇深邃似海,隐隐有仙界气息流露,其中惊似另有乾坤。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闪现睿智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万物,一切在他法眼下无处遁形。高挺的鼻梁,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肌肤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他美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微笑。这种风仪,本就已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此时,魔礼青在打量至尊,对方又何尝不是?眼前此人年纪轻轻,却已名冠天武大陆,天下之大不知多少人宁可花费巨财尚且不能请他卜问天机。而天机之子此行而来不为其他,虽然表面应承至尊之命,实则是为见南剑天而来。

天武之大,唯有天机之子与南剑天二人风头正盛,可谓领袖群伦。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能成为生平至交,但更大可能是成为生死对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也是天机之子开始关注南剑天的原因。在他眼中,至尊身为天弓国国主却浑然没有帝王之气,反而高高在上,不禁让天机之子暗摇其头。南剑天才是天弓国真zhèng

的缔造者,至尊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坐享其成,由此看来传闻果然不假,这更激起魔礼青对南剑天的神往,只求早日一睹大将风采。

当下他掐指一算,已然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定有与南剑天相见之机,方才安定下心,到那一日再以酒会英雄不迟,探问大势走趋,天下又将谁统?

“参见至尊!”魔礼青躬身道。“不必多礼,魔礼,朕念你身份特殊,在下次面见朕时自可免去君臣礼数。”至尊深知凡间礼数难以约束天机之子这等世外高人,当下借机大施恩典收买人心。

“谢至尊!”魔礼青连忙称谢,心中却冷笑一声:‘哼!果然是个少而无用之人,竟想以此收买我,也未免太过小看了本座!’“不知至尊召我前来所谓何事?”魔礼青向前一步问道。“并无大事,只是朕近来龙体有恙,一直噩梦连连。特请你来为朕诊治一二,解除梦魔困扰。”至尊道。

‘简直是目无本尊,区区身体微恙竟劳我亲自前来,若非我另有他图早已甩袖而去,这种昏君不伺候也罢。’天机之子从未受此冷遇,不禁暗恨一声。

“现在天弓国国势已趋于稳定,天下名医无数,帝都更有御医百千,心病体病内外兼治,可谓医术通玄。而微臣只是一介术士,推拿问算样样精通,但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涵请至尊见谅。”

“天机之子,莫要恃才放旷,你可是有意敷衍于朕?”至尊大感不悦,只是碍于对方高贵的身份方才忍住发作。

“臣不敢,至尊身为天弓国国主受天下亿万子民拥戴,我岂敢有不敬之心?只是我天机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历代天机城主制定。欲请我天机之子卜问天机,问卜者必献出等同的价值,用以供奉上界神灵,方可免遭天谴。不然,我天机城非但不是秉承天界意志,反为逆天行事,早已被抹除于天地之间。涵请至尊谅解。”魔礼青道。

“原来如此,这个自然,你的请求朕一概准了。除江山社稷外,金钱美人朕任你索取,如何?”

“谢至尊,我定会尽心竭力为至尊排忧解难!”魔礼青面无悲喜。“如此便好。”第一次竟有人胆敢与他谈条件令至尊大感不悦:“朕近日噩梦连连,以致精神不振,却是何故?”果然,却见至尊一脸倦容语态慵懒。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尊以往梦中可是必现血光?”魔礼青反问道。“正是,一语中的!你既然可未卜先知,想必定有补救之法,还请点破其中玄机。”一时间至尊竟龙颜失态。

“帝尊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所以不免患得患失。现在天弓国看似风平Lang静,实则暗流涌动,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并且,朝内将臣无不各怀鬼胎,人心不齐,方才是帝尊最为顾忌的。”

闻言,至尊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不错,现在朝廷皆归杜系一派,杜威身为天弓国上将,伴随帝国的崛起其羽翼渐丰。在朝内收买人心营私结党,他以为朕什么都不知dào

,其实我早已察觉,只是苦于未能捉住对付他的把柄。杜威掌控天下兵马大权,朕想压制于他却力不从心,南剑天带领天门迅速崛起更加令人惊讶。此时,天门已是天弓国公认的第一宗派,拥有门人十余万,信徒无数,他一声令下必定天下响应。他二人无不严重威胁到朕的统治帝位,杜威、南剑天皆是朕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心头难安。甚至朕做梦都在防着他们。”

“果然如此!”魔礼青暗忖。

“天机之子,你有下界‘活菩萨’之称,更享誉为‘神算子’,天下之大无所不知,更可探问天机。想必定能卜问出我天弓国未来的国运,以及朕的气运所在。”

“臣这便为至尊卜上一卦,现我施展生死签。生签即为昌盛,而死签则为没落。其中蕴含冥冥天意,生死之中可见抽签者一生的命数,抽出即不可更改,一切听天由命。”言罢,魔礼青当空祭出生死签,其上分别篆刻“生死”两个铭文大字,签身画有符印,散发出神圣的光辉。生死二签互相交替,当空急速旋转,难以辨认何为生死。

如若是普通术士抽签问卦至尊定会笑置以谈,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名动天武大陆的天机之子,他的卦象从未出过差错,更不会有人将他的警告只作笑谈。一时间至尊意犹未决,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抓下。

“至尊,天意难违,不要再优柔寡断,上天早已决定你今生的命运,你唯有面对!”魔礼青声音不含任何感情。闻言,只见至尊紧闭双眼,当下伸手向虚空中抓下,一只令箭被他抓在手中。手指轻触他已然感知到什么,拇指轻轻移开,呈现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死”字,至尊的心为之狠狠一颤,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难道真的天意难违?”

“卦象显示,你前半生平淡无奇,其实你人生的辉煌只是在近十年,十年后便会再度堕入沉迷。臣快言快语,只是依照卦象显示讲解并无它意,涵请至尊莫怪。”

“朕可赦你无罪,你且继xù

讲下去。”至尊揇奈住心头的震怒。“至尊乃是天弓国国主,你的命运则直接关系到家国命运,所以未来十年天弓国国势将日趋渐下,甚至最后走向消亡。”魔礼青声音越压越沉,暗中留意着对方神情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朕隐忍多年难道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属不甘?”至尊神色狰狞,显然已听信于天机之子。

“念在至尊对我礼善有加,我愿施展天机之眼探问天机,以期能够勘破命运寻得破解之法,为至尊解除困扰。”只见魔礼青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星盘当空旋转。随后一道流鸿自中迸发而出,透过金銮殿顶冲天而起,惊天洪流贯穿天地连接上界。

这道流光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只是此时帝都防卫森严,更有无数密卫高手暗中守护,令寻常修士无处遁形,更妄言染指灵宝。

此时,只见虚空中滚滚天界仙气化为通天一柱迅速流动,灌输而下注入天机之盘,顿时神宝威势大振。魔礼青目现血光,双眉之间光华陡现,形成一道细密的裂痕。皮肉在蠕动中缓缓张开,天地灵目豁然开启,目光如同实质连接通天之柱。就在两道神光相交的一瞬,在天机之盘上方呈现一幅奇异的天幕,正是十年后天弓国的缩影:

只见天武大陆百氏异族、地心古族、魔族、诸神之后群魔乱舞。甚至三大帝国也同室操戈,三大帝尊昏庸无道,为了寸土之利拔刀相向,互相征讨,军团对抗,杀戮无休无止……

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百姓不堪连年兵乱之苦,相继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以致家园荒废蜂匪四起。

战发之时便是大**的开始,所有良知都被刀锋抹杀,百姓渴望和平换回的却是无情的屠杀……家园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摊废墟,回家成为一个遥远的梦。

就在三大帝国和百氏异族争斗正酣,处心积虑颠覆异己一统天武大陆之时,兽族亿万大军从天而降。虚空中翼族遮天蔽日,下界兽潮滚滚,战线如同一道洪荒巨澜迅速向前推进,气势汹汹……

兽族挥师所过灭杀所有,进而逐鹿天武大陆。三大帝国征战日久,消耗甚大,再也无力抵抗精锐的兽军,被杀得一溃千里。兽军所过,**掳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人类修士奋起反抗却独臂难当,悉数陨落在兽军滚滚铁蹄下……

成王败寇,欲望和野心是战争永远的催化剂。每一片土地上都有一个舞台,英雄还在上演,流寇沦落何方?国界被踏碎再划定,划定再踏破。国界依旧,种族的隔阂更难以磨灭,仇恨的种子在杀戮中越埋越深。

战争永无休止,狂乱的铁蹄踏破江山,战刀扬起挥落,一腔腔热血泼洒……天下之大唯留残圭断璧,无处不是满目疮痍,烽烟尽处……

“这……难道就是十年后的天武大陆?实在难以想象?”至尊眼角一阵刺痛,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十年后将是大**的开始,一个残暴与多变的时代!

就在这时,只见天机之盘上方天幕陡变,战场中无尽将士的鲜血迅速汇集。竟如同神助在天幕上自主写下“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其中鲜血犹在滚滚流动。显得妖异至极,一观便知是为凶煞之物。

“亡国之花,这到底代表什么?”至尊自忖。天机之子更是目陷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此刻,只见天幕再变:

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擎天巨拳的形体,挟带拳风,势如山岳径直轰杀向天弓帝国帝都。在帝都将士恐惧的目光中,帝都上空结界一触即溃,巨拳轰然落定。

强dà

的冲击力掀起滔天尘Lang,乌龙疯狂般席卷四方。蓦然烟尘落定,帝都原址已化为一只深不见底的巨大陨坑,一拳之威已是如斯!接着,一道人影在天幕中一闪而逝,身法之快让人几乎未能看清他的容貌。

就在毁灭帝都的那一刻,虚空中‘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与天幕一齐破碎,惊天鸿柱被一股异力切断。失去天界仙气的灌注天机之盘黯然失色,当空摇摇欲坠,被天机之子收取在手。

“到底何人竟能一拳毁灭帝都?”至尊不禁骇然,如此高强的身手在下界简直闻所未闻。“麒麟臂?是南剑天,只有他才拥有麒麟臂,和这等骇人的实力,方才出现在天幕中的人定是南剑天无疑。”天机之子也不禁为之大惊。

南剑天身为臣子却将在十年后亲手毁灭他一手缔造的天弓帝国,简直匪夷所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反刍帝国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来?南剑天快意恩仇向来公私分明,如何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一拳之下屠杀帝都生灵百万,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径相庭。

“南剑天?朕向来待你不薄,为什么如此待我。万万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是颠覆帝国的罪魁祸首,只是他有什么理由与朕反目成仇?”至尊自忖。

“至尊好大喜功,且生性多疑,处事善变,让人难以真诚相对,这种人终难成就大事,以我之见他人生便止步于此。至尊曾在南剑天与杜威二人间摇摆不定,他起初若在二人中择其一,抱守而终。至少可以得到其中一人真心拥护,也不致落得今日下场。南剑天处处受到杜威排挤,更被至尊竭力打压,有苦难言。南剑天是人中龙凤,岂甘就此龌龊一生,帝都已无他容身之处。天门是天南第一宗,领袖群伦,更不甘受皇权束缚。如此南剑天与至尊必然心生嫌隙,两两之下他反出天弓帝国是迟早之事。”

念及于此,魔礼青不禁冷笑一声:“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已料到南剑天此人一生命运坎坷,处处皆在逆境中奋进,此子的成就绝非局限于此。他反出天弓帝国无异龙归于海,摆脱国界的束缚方能放手施为,成就一番惊天壮举!”天机之子从未如此高评过任何一人,但他却唯独认可了南剑天!这个血气方刚的后起之秀。

“自古强臣莫不有废而自立之心,南剑天**通玄,享通四方,手下更是强兵悍将。凭借天门甚至已有了征战天下的资本,他生出不臣之心自在情理之中。南剑天侠骨丹心,威名远播,曾征战四方一手缔造了天弓国今日盛况,在未来更有望将天弓国推向帝位。但这一切却又葬送他手,大好河山付诸东流。成也南剑,败也南剑,当真是造化弄人!”

“另外,天幕中显示,颠覆帝国的乃是南剑天,但亡国之花却是其中关键所在。”

“此咒可有破解之法?”至尊颤声

第十八章 逼婚

第十八章逼婚此时,国公府:

夜色分外撩人,幽暗的灯火直达闺房。晚上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刻,她们的一切都将为男人展现,尤其是在达官贵人之家,妻妾成群,充满**与堕落,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

灯火寂寞的燃烧,妾心还在等待?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但爱江山,更爱美人!

此时,南宫婉已在女仆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铜镜前梳妆打理完毕:

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是以最好的材料制成的。在她脖间戴着圣尊翡翠珍珠项链,是用民间最好的翡翠和珍珠铸造而成。耳上坠着纯黑水晶吊坠,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金光闪闪,显得雍容高贵。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领口缀着红宝,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双。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

艳丽无比的面容,此时浮现淡淡的哀思。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一切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以及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斥灵气的眼睛。

可人之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裙角飞扬。

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姐,你可真美丽,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如果我是男人,现在就是死在你石榴裙下,也无怨无悔。’对了,从今天起奴婢应该叫你香吉公主才是。你一人得道,我这个奴婢也跟着鸡犬升天!”蓝衣女仆莞尔一笑。

“你又在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不需yào

的偏偏要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婉脸色凄楚,她站在最豪华的国公府,却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荒野上,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奴婢岂敢!”

“你说他还会来吗?”南宫婉望着铜镜中自己雍容的脸庞。

“你是说,南剑天?”蓝衣女仆每日耳闻目染,多半已得知小姐与南剑天的私情。但见四周无人,窃声道:“小姐,你应该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过了今夜你即将成为子爵夫人。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越是强dà

的男人,占有欲越强。如果让杜飞得知你心中还念想着其他男人,即使他再爱你也无法容忍这些,只怕你的后半生将在冷遇中度过。而且,小姐的婚礼乃是至尊所赐,显然是针对南剑天,以及南宫、杜氏两大世家,借此分而治之。”

“原来,就连你也已经看出。”

“小姐,这只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一定要忘记他,不然他反会为你所害!况且现在你是至尊的义女,香吉公主,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由不得自己。就算你不顾自己,也应该为族人的未来着想。”

感情本是件简单的事,彼此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此别离。但当在感情中融入利益时,一切就都变了。

“原来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个人并非想在一起就能相守。如果爱就要忘记,那为什么还要去爱?突然发xiàn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只想做一个不对生活抱有念想的人,可是我自问又做不到。或许他本就不该闯进我的生命中,将我的生活、我的心一并完全打乱,难道这些真的无法改变?”

“小姐,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想我生来就在国公府伺候主人,很少与异性接触。从未经lì

过感情的事,对于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更是一个盲点。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在帝都,国公府更是防御森严,即使大罗高手也插翅难逃,总之你无可逃避,倒不如随遇而安。想他杜飞文武双全,在未来更是杜家家主的不二人选,小姐既然被明媒正娶,便是奠定了未来在杜家尊贵无双的地位,成为他的女人未尝不是好事。普天之下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呢!”蓝衣女仆昂起脑袋,脑海中浮想联翩,如果我是南宫婉该当如何?云云!

“你说这些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婉道。“是,小姐!”旋即,蓝衣女仆掩门退去。

……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南宫婉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wài

,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

她别无所求,却希望得到他的全部,和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已不尽可能!明明知dào

不可以,却更情分难舍,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无法从容。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爱,去回味!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与他一起历险,拥挤在那个狭窄的树洞里,和他相互依靠,那贴心的感觉是她最大的温馨!想起往日的种种,南宫婉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蓦然甜蜜。似乎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听到轻柔的风的诉语。

“不!我不会认命,我要反抗,我要逃婚!”然而,就在南宫婉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却见房门外满是卫兵,她的心顿时为之一沉:“原来,爹爹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举!”

“小姐,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干什么?”一名身材魁梧的带刀护卫向前一步道。

“本小姐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禀告不成?”南宫婉娇喝道。“对不起,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们只是依令行事,请不要与我们为难。”护卫长道。

“大胆奴才!如果本小姐只是去茅房,难道你们也要跟着不成?”南宫婉愠怒道。

“老爷的意思是不让小姐出门寸步,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部在房内解决,如果小姐不便,小的马上招下人前来伺候。”对方道。

“不必了,果然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在此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下人,我一定会斩去你的双手手脚,把你扔到猪圈里,让你生不如死。”南宫婉陡然将门关闭。

“就算小姐现在要杀我,我也不能将你放走,不然,失职之罪谁都担当不起,国公大人会立kè

杀了我的。”护卫长自忖,心中一片凄然。

此时,南宫婉已退回房间,心机一动就待跳窗而逃,却发xiàn

窗子早已被在外紧紧钉住,纹丝不动。就在此时,南宫朔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

“不必白费心机了,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和老夫斗?”南宫朔冷笑道。“爹,女儿的房间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入,难道我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不可以拥有?”在南宫朔凌厉的目光下,南宫婉不由得心中一紧。

“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同时也让南剑天对你断了用心。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决不能在此时出现纰漏。另外,为父对你讲的事,你考lǜ

得怎样?”南宫朔道。

“爹,对于您,女儿一向言听计从,但这件事我没得考lǜ

。”南宫婉神色决然。

“放肆!”南宫朔方才坐下,蓦然拍案而起:“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此事你当然没得考lǜ

,由至尊赐婚,你和杜家的这门亲事是铁板钉钉,谁也改变不了,不日杜家便会上门提亲,将我家婉儿明媒正娶。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公爵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硕大的杜家都要置于你一己脚下。能够看你有个好归宿,为父虽死无憾。”南宫朔缓和下脸色。

“女儿明白父亲用心良苦,可是这并非我想要的……”

“你给我住口!”南宫朔打断她的话,厉声道:“你屡次推诿,可是因为南剑天?他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在我眼中他没有什么特别,但唯有他才能给我所需yào

的。他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此我感激在心,我明白我们深爱着彼此,对于这份感情我无怨无悔。”

“感情?不要和我谈感情,我与你娘亲一起相扶走过几十年,都不知dào

什么是感情,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人倒有了感情?在感情上我是个过来人,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懂得,两个人并不是想爱就能够去爱。真情难舍,因为爱对方才要离开。把握住现在,你将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得到的,你将成为万众瞩目的贵妇!”

“为何把这个谎言说得如此甜蜜?我只知dào

,真zhèng

爱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舍弃对方。荣华富贵,这些并非我想要的,爹,我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不要再逼我!”南宫婉目中闪现泪光。

“你可知dào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为父可谓煞费苦心,至尊钦赐良缘,你可以不从,不过此事也由不得你。杜飞哪一点不比南剑天,杜家更掌握天下兵马,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改朝换代。只有依附杜家才能在乱世中寻求庇护,此事干系到我南宫世家的兴衰,岂容儿戏?作出这种选择我也是无奈之举,你应该理解为父的苦衷。”

“苦衷?将自己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作为利益的交换品,这就是国公大人的所作所为?”

南宫朔深呼一口气,忍住就要发作,道:“不要再试图说动我,好生在房间里待下去,不要再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南宫婉神色凄楚,道:“你可以锁得住我的人,却锁不住我的心,让我于杜飞为妻,女儿宁死不从。”

“放肆!竟敢几次三番顶撞为父?”南宫朔扬起巴掌向她劈头打下。南宫婉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这一切,自小到大,父亲都不舍的动自己一根指头,今日竟出手打向自己。但就在这时,突然房门大开,一道魅影闪身而过,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南宫朔的手腕,这一掌就在南宫婉脸侧稳稳停住。

“剑天,你终于来了?”看到来者南宫婉明白父亲再也奈何不得自己,心中一松,不禁哇的失声痛哭出来。

“南剑天,你果然来了,老夫明白你此行的目的,想带走婉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受我一掌,八卦惊天掌!”八卦掌乃是他家传的掌法精髓。并将九宫八卦阵融入步法之中,虽然这仍然属于武术的范畴,可不得不承认,能够创出此等武学的人,必是惊才绝艳的一代天骄!

只见南宫朔踏九宫八卦,很自然地,不带任何烟火之气地摆起了起手式。出手如电,黯然一掌向南剑天当胸印下。

“剑天,小心,这是我南宫家的八卦惊天掌,阴煞无匹!”眼见南宫朔突施杀手,一旁,南宫婉急声警告。

南剑天深知今夜此事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暗中蓄势而发,眼见南宫朔大打出手,当下他也不客气。脚踏游龙步,用一种很奇怪的轨迹滑过对方的全力一击,一闪身就到了南宫朔右边。他还来不及吃惊,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在他侧畔一式“游龙吐珠”猛然拍出!

南宫朔毕竟是为文臣,虽然所修习的是家传上乘**,却实战经验不足。掌势落空,收招不及,身侧已被南剑天一掌拍实,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十丈外勉强稳定身形。生受一掌,只觉腹间气血翻腾,狂暴的掌劲侵入体内,致使半边身子陷入酸麻,一时间,丹田竟难以提起一丝力道,目中写满惊骇之色。

“蹬蹬蹬!”南剑天被余威反震得倒退三步,神色气定若闲,其中优劣显而易见。无论是力道,还是出手的时机,南剑天都比南宫朔强出数倍!对方首先出手,却被南剑天反制。眼见家父被南剑天一掌击退,南宫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在南宫朔只是被暂时压制,并未伤及根骨。

“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南宫朔冰冷的目光紧盯南剑天。“爹,你怎么样?”南宫婉颤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南宫朔直气得下巴胡须微翘。“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但我却无法不关心你,只是在这桩婚事上我绝不会向你妥协。”南宫婉道。

“你要自由

第十九章 血战帝都

第十九章血战帝都(一)酒入愁肠,此刻惆怅情多少?纵横吟啸,悲伤相萦绕。

何为解忧?人醉心不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谁知肠寸断?

只是片刻时间,南剑天脚下已凌乱的摆放着五个空酒坛,还有一个正被他一手抓着坛口,直接将里面的烈酒灌进了仰面的口中。浓烈的酒水溅射了整个脸部,然后“滴答,滴答”滑落,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亘古的忧伤如实质化在他身上无可抑制的散发出来。就在空酒坛落地炸碎的那一刻,南剑天飘然落定,拦住一名下人的去路,在他手中平端着两坛新装的喜酒,坛口以红布紧扎。

“拿酒来!”南剑天不问所以,取出酒坛,打开盖口便是一通狂饮。那名小厮望着自天而降,举止如疯似癫的南剑天目瞪口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两坛女儿红乃是国公大人钦点的,如果有什么差池,小的是要掉脑袋的,还请少侠千万不要与小的为难。”那名小厮颤声道,几乎难以平端住掌中的酒坛。然而南剑天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自顾饮酒,酒水倒灌进嘴里,却又泼洒出来,溅湿衣襟。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南剑天。

一阵恍惚,仿佛这种忧伤是酝酿了亿万年,穿越了无数层面位迸发而出的伤楚。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忧伤,没由来的内心也是涌出一种悲伤的悸动。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伤切?

“这坛酒本应属于我,而现在我却喝下了他们的喜酒?实在可喜可贺……”南剑天自嘲一笑,烈酒柔绵似火,却又仿佛一把刀穿肠而过。

突然,南剑天将喝下的酒全部吐了出来,大吼道:“为什么这酒是苦的,这哪里是酒?分明是你在戏弄于我。”南剑天毫无征兆的将手中酒坛摔出,在那名小厮脑门炸开,接着一切回归平静。对方身形一阵左右摇摆,随后仰面倒在血泊中。四周卫兵早已被惊动,迅速向事发地迂回,暗夜笼罩下充满刀光剑影。

“到底什么人在此惹是生非,报上你的万儿?”当头一**喝道。

南剑天缓缓抬起头,在被酒水打湿的碎发下,他们对上了一双血魔般恶毒的眼睛,目光犹如一柄钢刀划过脸庞。在南剑天的凝望下,他们只觉心头一凛。

“阻我者,死!”南剑天牙缝中硬挤出四个字。

一名护卫长突然走出,大喝一声:“夜闯伯爵府,果然是狂妄之徒,你莫不是真当杜家是善欺之辈?竟敢在这里撒野?”他突然想起什么,颤声道:“你是……南剑天?”众卫兵也是心头一颤,天下之大,谁人不知南剑天的名号?

“南剑天,我敬你是真英雄,本不想与你动手。但却不该在少爷大婚之日大闹伯爵府,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便决一死战,拔出你的剑来。”

“你还不配我出剑。”南剑天轻轻摇头道。言罢,抓起尚未喝尽的酒坛,旁如无人的仰面“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果然是狂妄之徒,在下愿领教高招。”趁此机会,护卫长和几个属下眼神交流一番,突然拔剑,手持吞吐着骇人剑芒的长剑突袭而来。

南剑天依然毫无顾忌的灌着烈酒,对奔袭而来的攻击视如无物,但一道微不可见的暗光已在体外自然凝结。护卫长全力发出一剑蕴含着强dà

真元的剑芒在离南剑天周身三尺处,竟然诡异的停了下来。被无形的异力所阻,再难刺进分毫。

南剑天邪笑的看着震惊的护卫长,轻声道:“一个蝼蚁般的存zài

,在我杀戮的意境中,一切都只是无力的反抗。你可以去死了,这里所有人都会为你的不敬陪葬。”

护卫长内心虽然震撼不已,但反应也快。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一跃而起,身形已经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意,好不威风!

南剑天神色冷峻,缓缓伸出右手——麒麟臂。突兀一个巨大骇人的手如大鹏的巨掌,闪电般向对方抓去。护卫长大骇,身姿再展,闪电般滑向另一个角度,同时双手一扣,正要发功新的反击。但一切仿佛都已经迟了,时间好似在此刻定格。

“扑哧!”

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一颗带着不甘神情的头颅溅射一滩血雨,如滚落的山石砸落到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一干属下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滚落在地的中年人的头颅。护卫长能有今日的地位身手高强自然不在话下,竟被南剑天一个照面解决,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人就这么死了?

两名属下如受惊失心的野兽一般,怒吼一声,拔刀化为两团光芒奋力扑来。

又是一抹璀璨的流光,又是两滩血雨纷扬的洒落……

“砰砰!”

当两具破败的躯体砸落在地,还活着的众人内心的恐惧已达到顶峰!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恐怖的压抑,赤红着双眼,大吼一声:“兄弟们,我们和他拼了!”当即率先挥动手中的刀剑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始终未能接近南剑天周身三尺就已经化为一滩血雨。伴随着一道道夺命的光华,那人俨然已经尸首分离。

越来越多的人几乎陷入疯狂,做着徒劳的攻击。南剑天仿佛狂暴的野兽,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掌中魔剑斜劈而下。划出致命的弧线,剑势起落间烈血喷溅!剑剑见骨,血肉横飞!

甚至将对方从肩到腹分为两片,直溅得自己满身血污。脸庞沾染的鲜血,背后披散的血发,无一不在诉说他的狂野与残暴!

有谁胆敢抢近他身子一丈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子丈许之内?

他身上沾染的鲜血都是敌人的!南剑天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耳观八方。心境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自交手之初直至此时身上无伤。

南剑天内心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嗜血的暴戾,他不由的仰天一声大吼,随后剑qì

挥洒,周身所有围攻他的人被这道匹练般的剑qì

斩中。而后,就像烟雨江南中凋零的花瓣,向四周飘散而去。

……

银辉,如此柔软,仿佛一层洁白的纱衣轻轻披在身上。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几疑它是出现在头顶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临江,皓皓皑皑。

月光仿佛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南宫婉纤眉如勾,眼波犹如跳着万点银烛,大江上下都是明月。深宫可以锁住她的人,却锁不住她的心!影着月光,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看到她,从来不曾想到宇宙间还有蓝天。

南宫婉就这么一衫薄薄红衣,缄默不语的望着西方。深邃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神韵,唯留下一汪秋水,惹人怜惜。

她瘦了,仿佛白璧般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依然若轻云蔽月,飘摇若流风之回雪般流光溢彩。只是原本丰腴的身材,此刻却是纤瘦了些许,更显冰肌玉骨的姿态。原本“秋水为神,玉为骨”的气质,此刻更多的散发出浓郁的忧伤。

今天,她只是一个新娘,头戴凤冠,上罩盖头,身着火红的纱衣。这片洞房里似乎是另一片天地,张灯结彩,喜悦的氛围无法掩盖背后的凄伤。

悲风的嘶鸣中,她突然哭了。两串落寞珍珠般的泪珠如垂帘的瀑布沿着那凄美的脸庞缓缓滑落。

多少爱,昨夜梦魂中。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夜,死静,死寂。

心上一片冰湖收拢着灰透的微茫,将我渺小的身影隐藏在这个夜。谁把谁的坚强,搓碎成漫天飘动的语絮。一径心事,一帘幽梦,一翦落寞,为谁而存?让秋风吹散今生的眷恋,在那破碎的岁月里,终成一生细读的忧伤!

等待也许注定是虚无,然而,生命的旅程中,谁都是彼此匆匆过客,只有一个人在舞蹈,无论他人多么优秀,都只是我生命中的伴奏。

谁又是谁生命中的一抹浮云?如同划过的流星,成就了夜空的璀璨,却留给自己一个虚无的痕迹。然后,在梦醒时分,我终于看见了真实,那是别人的世界。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秋风起,残阳如血,听着枫叶无声地凄落,人也渐渐地消瘦,只留下那段岁月独自憔悴!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无论谁成就了谁的梦,总有梦醒的时分。谁又留给谁一个虚无的回忆,然后将故事碾碎,归于尘土……

彼岸的芳香,浸染昨日的忧伤,多少记忆深处的乱红,肆意的纷飞于光年的海洋。归宿,是我一直的守侯。我守侯着自己的归宿,涂抹着独属于自己的文字。淡淡的文字,寄托着淡淡的情感。

人生有那么多驿站,为什么他恰巧在我这一站停歇驻脚。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以后的路,纵然不能相扶到尽头,但是,你却定格在我最美的回忆里。

……

一杯浊酒,印满沧桑,浑浊着许多人和事。那一次挽手,那一次依靠,那一次纷乱流年的回眸与相顾,和那恋恋不舍的分离……经lì

过后,才发xiàn

这些种种汇成了无法消磨的情愫。

夜无眠,抚一曲铮铮断肠的相思曲,寂寞为谁而守?

拨弦两三声,未成曲调相思早已涌上心头,万千的心语聚于指尖。只是今生,你手中的红线已攥在别人的手里边,我,可还是你的红颜?

她如无病的戏子唱着谢幕前最后的呻吟,凄凄然,几欲疯狂,又欲心碎,只是台下早已没了掌声,他是唯一的观众,早已提前退场。

……

爱,有时候意味着伤害!却不得不爱,面对现实,又不得不分开。

一段新的感情真的可以治疗前伤?可是,无论怎样选择,重新接受一份新的感情,似乎都已没有第一份时的心情,宁愿孤独也不愿碰触那个滴血的伤口。只是不知爱到最后是谁伤害更深?

一个人,站在秋后的寥落里,任秋霜染红枫叶,任时光凋尽碧树,任风筝扯断情丝,任冷月寂瘦了相思。任我一痛再痛,任你一渺再渺。

夜凉如水,心寒似冰。无法送达的心愿,恰似这夜空黯淡的星语。透着忧伤的心绪,情丝缠绕,千头万绪,无从疏解。无法问悟苍生,无法参透红尘,唯有带着伤痛,拖着残破的躯壳默默去走接下来的路。

岁月属于时间,但时间却无法风化情伤。当岁月无情的斑驳了三生石上的情缘,又能如何改变宿命?于是,唯有放飞心灵深处相思的云,任其飘荡,慢慢覆盖在那一片寂寞的沙洲。

……

桂花香时,举杯邀月。酒酣,抬头见漫天梧桐雨,雨里写着千世轮回的相思,也写着千世轮回的眷恋。

这场流年的擦肩,痛了你,碎了我。好想回到当初,你我各不相识,各自沿着命运既定的轨迹,也许有风雨,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痴缠。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dào

孤独之外还有寒冷。在没有思念你之前,我不知dào

寂寞之外的难耐。不知是流年模糊了记忆,还是岁月太苍白!曾经的曾经,你我了然于胸会意于心的风景,如今是否真的已走远?

所有的背影,都已经稀释!

不愿再相逢,那就来生再见!

留下的遗憾,待来生来补。不管谁欠了谁,都待来生再还吧!

……

此时,伯爵府:

深夜时分,整座杜家府邸渐渐恢复宁静。身着礼服的杜飞醉态可掬,身形摇摇晃晃的直奔洞房。

“剑天,你还会来吗?”南宫婉双目失神,对月喃喃自语。

“娘子,娘子……为夫这就来了!”毫无征兆的,杜飞一把将房门推开而后虚掩上,朦胧的眼神望向静坐在床边的南宫婉。

几声急切的呼唤,南宫婉终于缓缓睁开了迷离的双眼,那原本光泽耀人的星眸此刻却如空洞一般,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她如失去魂魄一般,木然的盯着来人,缄默不语。此刻,她的心更是完全乱了。

当杜飞看到眼前的南宫婉只觉眼前一亮,女人的美丽无不在她身上完美展现:

头戴红罩头,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玲珑的曲线,罩头无法遮掩她火艳的芳唇。真想就此扑上去狂吻个够,在她身上狠狠蹂躏一番。但他身为驸马,如果不出意wài

,今夜南宫婉就将成为自己的女人,又何必急于一时。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南宫婉的姿色绝无仅有!”最后,杜飞的目光落定在南宫婉娇小的三寸金莲上,惹人心生怜爱。

“为夫就喜欢脚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这就来吧!”杜飞打个酒嗝,全身酒气熏熏向佳人蹒跚走来。南宫婉厌恶的躲向一旁,只觉脑间一片空白,难道自己的贞节就要被眼前这位男子夺去?当联想到对方的身形将自己淹没的一幕时,她极力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不’!

“杜飞,我不可能属于你,嫁给你更非我所愿,如果你胆敢对我用强,我现在就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南宫婉神色决然道。

“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好,我怕了你便是。你可千万不要义气用事。”经此一吓,杜飞酒意顿时清醒三分。

就在此时,只见窗外人影晃动,脚步声噪杂,呼喝不止:“南剑天擅闯伯爵府,一定不要让他跑了……”这队人马竟是直赴南剑天挑事之地。

“是剑天,他当真来了?”南宫婉心中既惊又喜,南剑天竟

第二十章 血战帝都(二)

第二十章血战帝都(二)此时,南剑天正与一名青年男子遥遥对立。陷于一种奇妙的武境中,眼里只有敌我。他们在寻找一个机会,发出雷霆一击。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巧夺先机者必能收到对敌的奇效!

目光接触时,南剑天忍不住浑身一震。只见此人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赫入眼帘。笔挺修长的身材,麦色肌肤,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单薄却紧抿的嘴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在他身上有一种凉薄的气息。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一身书生气质,却使人无法忽视他的威胁所在。此人正是魔天,乃是禁卫军统领,至尊的心腹属下,与南剑天、杜飞并称为“帝都三杰”,由此可见声望之高。

“你足矣成为我的对手,报上你的名号。”魔天鲜少以真容面世,以致南剑天竟不识此人,但当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南剑天便已意识到,此人决计是生平对手。

“战胜我,你就可以得到答案!”魔天道。

“你很自负,希望也有这份实力。”南剑天冷声道。

只见一片火红的枫叶在南剑天面前轻轻飘落,连带而来的沙尘使他眼角倍感酸涩,他不禁轻眨了下眼睛。但就在这眨眼之际,一直未动的魔天却动了。只见他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南剑天的上方。漆黑的眸子泛着一丝不屑,一丝愤nù

。大手虚张,全身元力凝集于右手,无尽真气在掌心喷吐而出。形成锯齿光环,其中酝酿着狂暴的能量,周围天地元力阵阵响应。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动了,不避不让迎向了对方。他虽然慢下半拍,失却先机,但他一向讲求后发制人,在强敌极力的压制下他的潜力反会更快的爆fā



“分头斩!”魔天暴喝一声,掌中光环凌空打出。飞速旋转,绞碎虚空,徒增杀伤力!若被斩中,大可将敌一分为二,裂杀身亡!分头斩连带一道金黄色的弧形劲气,化作一道光芒闪电般袭取南剑天,威势惊人!

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身体柔若无骨,扭曲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开致命一击,分头斩与他擦肩而过。劲风tian过肌肤,留下灼烧般的疼痛!分头斩一斩落空,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细长的剑痕,细碎的石屑激射四方。随后,竟仿佛长了眼睛,再次反射而回直袭而来。

南剑天挺起长剑,义无反顾迎向了光轮。伴随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魔剑青芒暴涨,剑身传达出阵阵轻啸。挥剑奋力斩下,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连带一团玄青色光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横扫四方!分头斩乃是纯粹元力的化身,边缘锯齿伴随旋转流光溢彩,居有无可想象的杀伤力。

‘哐——’二人的剑qì

当空轰在一起,溅起无数火星和斗气的余波。魔剑剑qì

与分头斩各逞其强,这股相互匹敌的力量,在相交的一瞬一起当空消散。

一合之下,两人胜负未定,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

“七煞掌!”魔天冷喝一声,催掌直取南剑天。掌心喷吐逼人的煞气,远在数丈已感受到这股阴厉的气息。南剑天心头一凛,身形一拧,硬生的改变去势,大手虚张,一名身负重伤的黑衣客被一股无匹的吸力引来,而后在南剑天的控zhì

下迎向了魔天。

“嘭!”魔天一掌击出,七煞掌结实的正中其胸前,黑衣客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倒跌而去,陨落在地,只见他面前煞气笼罩,脑袋一沉,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七煞掌阴损至极,我竟险些着了此人的道。”眼见黑衣客凄惨的死状,饶是南剑天也不禁心头一凛。只见魔天将右手在腰间一按,风声激荡,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古刀——青龙偃月。

“镪!”青龙偃月出鞘,空气为之陡寒,南剑天错觉的感到脖间一凉。在这凛冽强风中,映射着漫天邪杀之气。魔天身形一跃而起,身形已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虐,威风凛凛!

他将掌中一抖,刀身轻弹。猛喝一声,骤然发力,刀势瞬间威势暴增,舞起的青龙偃月向南剑天迅猛的劈头罩下!岂料,南剑天更是斗起狠劲,见对方猛然爆fā

,当下竟不避不让。随之暴喝一声,掌中魔剑一式‘立劈华山’,一时间剑qì

激射,如银练般划破苍穹。与魔天刀势轰然相撞一起,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只闻天际仿佛惊雷炸响,刀剑铮鸣,气流涌动,鼓起衣衫飒飒!

一合之下两人平分秋色,只是在魔剑的压制下刀风威势顿时锐减!魔天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青龙偃月的战栗,南剑天掌中神mì

古剑隐隐竟是超越刀祖的存zài

?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旧无法勘破魔剑的出处,它给人的感觉只有神mì

与威胁。

真zhèng

锋利的宝剑却收敛其锋,真zhèng

赋予杀意的好剑却使你感受不到它的杀机所在!

但当你看到它的光华时,它的锋刃却已游过你的脖根,在这一刻,剑芒将伴随血光一起绽放!

“竟是个如此好强争胜的后生!”一旁的杜威心神一颤,此刻,在南剑天的身上他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

一柄剑利与否不在剑,而在杀人之心,由心而发的剑意无坚不摧!

十余载在深宫埋藏,魔天很久没有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他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已生锈。紧提战拳,在此刻他竟表现出少有的振奋,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能够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的人。魔天神色激愤。

南剑天提剑而立,全身战意凛然。他握剑的虎口已然被余劲震裂,鲜艳的血珠顺着剑身渐渐滑落。

“宁折不屈,倒是个遇强则强的极为霸道的主!”魔天心中由衷赞叹,南剑天武技超群,资质确实难得!只是眼下之势,却由不得他邹凯惜才,今日若不能将此人拿下,伯爵府势必被绞得天翻地覆,甚至致使皇室声威尽丧。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风,掀起漫天火红的枫叶,仿佛一朵朵当空绽放的血花。

虚空中凝结出黑色的阴影,带有些许死滞之气,黑风在翻滚中撕碎枫叶!

他仿佛那最后一片枫叶,在做最后的坚守。

紧紧抱住枝头,望着身边走过的伙伴扑向红色的光晕,他绝不随波逐流!

是穷途末路,还是困兽犹斗?你,为了什么而坚持?

生存?自由?抑或单纯是对命运不公的愤nù



他坚持着,似乎永不止歇……

先前的肃杀,先前的暴戾,在此时竟全部隐敛。

“他竟在战斗中领悟剑意?”杜威和魔天同是心中一惊。

终于,魔天、南剑天再次相继爆fā

。施展全身解数猛力攻杀,刀剑威力却仍然不相上下,一时陷入僵持。南剑天遇强则强,越多的强力施压,只会使他更多的释fàng

潜力!

那剑意与威势,与刚才已不可一日而语!

此时,南剑天正处于奇异的武境中,在战斗中反而更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境进入心无旁一的境界。

南剑天乱发狂舞,眸若冷电,身体爆fā

出绚烂的光芒。魔剑拖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醒目的沟壑,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机。陡然,他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人剑合一,人随剑走,一汪紫幽色的剑芒瞬间暴涨。

魔天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飞旋,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南剑天长剑如虹,激射而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虹芒斩灭了光幕,当空繁华落尽,彻底破灭!

这阵磅礴的元气给魔天造成可怕的冲击,身形当空暴跌落地。直至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右臂被余劲反震得酥麻无力,掌中青龙偃月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脚下。眼见南剑天刺来的一剑他却已无法躲过,对方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蕴含鬼神莫测之威。

魔剑漂浮于空,强dà

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众人皆是感受到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邪君。杜威、以及在场所有人同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时,南剑天体内元力已运转至颠峰状态,将元气毫无保留灌输入剑。魔剑已然聚集了足够的力量,乌黑的剑身青芒暴涨,寒光闪烁。在这一刻,所有力量通过魔剑完成释fàng

,无数剑影连绵不绝向魔天激射而去。每一道剑影都如此巨大无比,仿佛化为实质,速度快若绝伦,威力无重!

“好凌厉的剑qì

!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内功功底方能发出?”魔天望着如此密集的一片剑qì

接连而来,眼见剑势毫无阻势冲散了防御,哪还敢再正面抵挡。当下施展“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其人却已平地挪移百丈,堪堪避开敌人的攻击。

一批又一批的剑qì

与他擦肩而过,魔天已被全免压制,只是一味暂避其锋。但周身所有方向,已经完全被密集的剑qì

封锁,他不禁大惊。

“混元罩!”魔天狂喝一声,当即运集全身能量。顿时,只见他全身火焰异动,由内而外释fàng

和凝聚,瞬间形成一个包围他全身的火红色的椭圆形光罩!正是混元罩,坚不可摧,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与佛家的金刚罩有着同样妙用。

无尽剑qì

触之即溃,甚至被其强dà

的气势格挡开来。未及近身便已向两面避开,落空激射向身后。

“南剑天,原来也不过如此!”魔天仰天狂笑道。

“方才只是初试其锋,接下来就让你见识魔剑真zhèng

的威势!”

“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魔天又是心头一震。

万剑齐发起手势已经打出,接下来可以施展这一招的真zhèng

实力!

“嗡——”虚空中魔剑发出阵阵阐鸣,剑芒暴涨。顿时,漫天的巨大蓝色剑qì

连绵不绝的迸发而出,如银河般万流汇聚,剑势迅捷无比,密集无间的向魔天攒射而去。

“叮叮当当——”一片异响,是无尽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声。所有剑qì

击在魔天周身破灭消散,但他所祭起的混元罩也相随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剑qì

的攻击强悍无匹!

南剑天咬紧牙关,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坚定,将全身元力运集,如Lang淘般送出体外。浩瀚的气息缓缓迸发而出,剑qì

更加密集。瞬息间已有百道攒射而出,呼啸破空声连绵不绝,但同样南剑天体内元气也消耗甚巨!

无数的剑qì

连绵不绝,化成一道雄壮的剑流向魔天袭杀而来。当头的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即刻破灭,但南剑天却源源不断的释fàng

而出,前仆后继!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仅凭这一式便当之无愧的位居三杰之首。”此刻,魔天正承shòu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再也没有方才那份从容。

“叮叮当——”在剑qì

过于密集的攻击下,混元罩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终于,一柄巨剑在剑流中脱颖而出,迎锋切入。伴随几声脆响,混元罩化成无尽火光破灭,全身混元之气不消而散!后续的剑qì

蝗蜂般蜂拥而至。大挪移身法施展之下,魔天瞬移至百丈开外。

半空中,云气翻滚。只见三道匹练似的剑芒呼啸而来,剑意将他牢牢锁定,封锁魔天上中下三处退路。如同北雁南归,连带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南剑天剑势凌厉,崔人心魄!七彩剑芒不断激射而出,这三剑即使魔天施展‘大挪移身法’也已无法避过。而且混元罩的破灭使他身负内伤,本就处于不利之境。魔天未及唤回青龙朔月,便被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逼人的剑芒与他擦肩而过。

“嗤——”魔天手臂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剧烈的痛意顿时传遍全身。这一剑之威几乎将他右臂齐根斩落,鲜血在虚空中拉成长长的线条,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魔天避过了杀身之噩,其他两道磅礴的剑qì

余势不改,如匹练般划破苍穹。

虚空中,迎风飘舞的最后一片枫叶飘然落定!

战无不胜的魔天竟然被南剑天打败了!

南剑天竟大败帝都三杰之一,他打破了魔天不败的神话!

周围所有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事对他们冲击太大。

“昏君,受死!”南剑天挥剑直取至尊,失去魔天以及众属下的保护,他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

“想杀他,须得先过我这一关。”魔天大手虚张,横插在地的青龙朔月刀传达出一阵剧烈响应,再次被唤回手中。只见他身形突进,掌中青龙朔月刀挥出,格挡向斩下的魔剑。

“果然是只烦人的苍蝇。”南剑天目现一抹厉色,随后竟弃至尊而取魔天。掌中魔剑反手斩出,挥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直震得周围空气嗡鸣作响,威势惊人。就在魔天惊骇之际,青龙朔月刀迎向了剑锋,刀剑相交,狂暴的余劲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刀柄,青龙朔月刀再次脱手而出,不翼而飞。就在魔天惊愕之际,胸前已生受南剑天一拳,狂暴的力量贯穿后体,撕破衣衫。一时间气劲流窜,碎发狂舞,魔天口中鲜血喷洒,躯体如一片飘落的枫叶,向后重重的跌落而去,倒在血泊中。

南剑天持剑杀来,全身杀意凛然,慌乱之中,至尊跌倒在地,南剑天挥剑迎头斩下。在这一瞬,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掌中的剑锋上,这一剑,至尊已无法避开。

“南剑天,天弓帝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若杀了我,帝国必定上下离乱,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难道这就是你的侠义之心?”至尊颤声道。

南剑天心神错愕一动,剑

第二十一章 绝恋

第二十一章绝恋我一直抬头仰望你,只是,你从不认真看我?当我们将要走到尽头时,你却忽然回头,我依旧站在那个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回来,并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你。

是不是真的要到,忘记了,放qì

了,离开了。你才能真zhèng

地知dào

,我于你而言,也是那么重yào



她明白,南剑天此行是为自己而来,却又不是。他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傲气,并在这个路口再次与她相遇。

闭上眼睛,默默的许愿,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虽然这已不尽可能。如果我是你眼睛里的一滴眼泪,我会顺着你的脸庞轻轻的滑落,在你的双唇之间,因为我好想吻你。

相思不露,你挥手时入骨的笑,只消一个华丽的转身,我便魂牵梦绕。

往事成烟,痛苦还在敲打着情丝,如今又多了一道挥霍不尽的伤口。

一次流年的的伫足,回首,她微笑着凝望对方忧伤的脸庞。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在这青春的流年,容颜不改,一场庞大而没有落幕的恨却喜剧般接连上演。总是和真zhèng

需yào

自己保护的人行合神离。

我知dào

,总有一天你会从我身边默默走开,不带任何声响离开我。却不知到头来是我害了你,无法挽救挚爱,却害她万劫不复。

……

我错过了很多,如果我们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时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边听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边慢慢皓首……

此时,她斩钉截铁的带着一生不悔,心甘情愿的为他赴死。在这一刻,她周身的光华忽然黯淡了下来。下一刻,已被光芒完全吞没。所有人都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而燎原之枪耀眼的光芒也相随消失不见。

南剑天血红的双眼中流出斑驳血泪,淌过脸颊。呆呆的望着风中如一片火红的枫叶般飘落的红颜,嘴角似乎笑了笑,恍如昨夜,带着一分哀伤与心死。

是谁,抚摸着琴键。在冰凉刺骨的河畔,没心的弹奏着断断续续的曲调。仿佛梦碎,痛彻心扉,又如沉睡,如醒似醉。

相逢愿相识,但使缘复圆,万古永不变。

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最凄凉弄人的是,在失去所爱的那一刻,我还在徘徊,犹未知dào

已经失去。

那些人和事都会伴随时间成为过眼烟云,只留下一道道无助的回忆。时间会带走你的荣华,岁月苍老你的容颜,但却无法否定,他曾深爱过你。

闭上眼,以为能够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无法欺骗自己……

何必再想起,何必再追忆?现实是一柄疯狂的刀,它的锋芒超出想象,最终我们这些生命的过客,或多或少都要被它所伤。生活是一支刀鞘,将现实包围,无论你飞翔降落在何方,无边的寂寞总会紧紧相随。

但我并不在意这些,我不惧孤独与冷漠,此刻只想问,当我已离去多时,你还会一如既往爱我吗?还是伴随时间,渐渐将我淡忘?然而此时,一切都似不再重yào

,此刻已成为永恒。

曾经所有的荣誉,俱已成为遥远的回忆……在烈火中堕落,一定是那不死的凤凰!

良久,良久!天空乌云散去。

在光幕外,南剑天怔怔的望着南宫婉,跪在地上,双眼通红,声音撕裂:“不!婉儿!”是谁,在喃喃诉语,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抱;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她的温柔梦乡。即使折断了翅膀,也要志在天堂。

记忆从此成了遥远。风中的流沙,弥漫整个空间,呜咽的羌笛,只剩下苍凉的旋律。辉煌的过去,只存后人的吟颂。昨日的吟唱,今日依旧心存共鸣;呢喃的倾诉,却已找不到聆听的琴声。

今日的割舍,成就了他明朝的希望。用无悔的追求,去感受天地的浩荡。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对爱最精彩的张扬,平凡的你我,因为爱,已不再平凡。

你,终于挣断了我手中最后的丝线,飞向了永恒和的自由,而我,也终可放了自己,弃了所有。

总是,忍不住对全世界怀疑,怀疑那目光,那微笑,那话语,那表情,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若当初就此擦肩而过,两人中至少有一个生活的快乐,而不是像现在,两个人全部伤痕累累。

冷剑向刀,只为花笑;

三生石畔,永堕轮回。

相濡以沫,天荒地老;

此情此渝,虽死不悔!

……

“为什么,你这么傻?你可知dào

你在我心中多么重yào

,今日宁可死的人是我,也不愿看你为我流一滴血,这只会使我感到愧疚。”南剑天紧紧抱住南宫婉,清晰感受到她躯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柔软的发丝传达出阵阵温馨的气息。

“为了你,我不后悔,即使死,我仍感到快乐……今生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南宫婉眼角蕴含着泪光。

“不!今生有你,是我的幸运。你为我付出太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死去,这颗火灵丹乃是我斩杀万年火龟所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无论身负再重的伤,服下它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痊愈。婉儿,只要还有我在,你就不会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谁都不可以再把我们分开。”

南剑天自怀中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镶金木盒,轻轻打开,只见其中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一股丹香扑鼻迎来。南剑天轻轻颔首,亲自将火灵丹喂进她的口中,她丹唇欲语还休,南剑天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这是他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胸前传来酥软的感觉,嗅着她迷人的体香,不禁心神激荡。

一旁,杜飞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心头一酸,若非南剑天横出搅局,自己此时已在与南宫婉洞房花烛,成就好事,而现在,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竟被他人当众吻了?此事若张扬出去,岂非不是天大的笑话,让杜家颜面何存?今日,无论如何南剑天都不能活着走出伯爵府。杜飞目现厉色,紧提燎原之枪,右拳骨节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在此时,只见南宫婉脸色陡然阴厉,运指封住南剑天任督二脉,他体内元力暂时被压制,不能动弹分毫。若非南剑天真元耗竭,即使南宫婉全盛时期也断然不能将他制住。

“这颗丹药对你而言是一个机会,如果我服下了,或许可以苟且偷生,但最终结果却是我们都难以全身而退。杜飞不会放过你,更容不下一个背弃感情的女人,留下来我们都得死。既然其中一个可以活下来,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一起送死?”

南宫婉一点咽喉,方才吞下的火灵丹竟又被她吐出,含在唇间。接着,她拱起身子,双臂紧紧的勾住南剑天的脖颈,吻向了他的唇,一条火舌顺势将火灵丹推进南剑天口中。做完这些,南宫婉早已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失煞了风景。

南剑天方才服下火灵丹,浓郁的丹力迅速化开,一道异样的暖流穿过丹田,冲刷奇经八脉,最后凝聚于气海,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丹田躁动不已。南宫婉清晰感受到他全身气质的变化,没有自己的拖累,他能迅速杀出重围。

“不要推开我,让我在你怀中多躺一会儿,我怕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怀抱。我身子好冷,再抱紧我些……”那在岁月中曾经熟悉的温柔而白皙的手,出现在南剑天脸庞。她抬手,彷彿想要抚摸他,但伸到一半终于还是无力的掉落了下来。她的鲜血,染红了南剑天的胸口。就连她的声音,也慢慢的,低沉下去。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三生石畔,你我相约,在来世,不要忘记……今生……有我……”

她合上了眼睛,永远沉睡,再没有睁开。

嘴角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为情而伤,她不觉得有痛。为心爱的人而死,她不觉得恐惧。

为什么要为了我,去这么做,其实本该去死的人是我……

你死,我生……我生,你死,两个人注定无法携手。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今生就是如此?缘分,就此断线。

“不!”南剑天传出一声凄惨的吼动,音滚九天,乍起惊雷一片!

实质化的音波以他为中心向外波及。

“轰轰!”

伯爵府无数恢宏的建筑轰然坍塌,小城的大地径直龟裂开来,无弗及远,整个小镇如陷入世界末日一般,狼藉一片。

随着南剑天情绪越来越不受控zhì

的外泄出来,一股如洪荒时代的浩瀚气息缓缓迸发而来,道道实质化的杀戮之气渐渐汇入丹田,经过丹田处那神mì

漩涡的吸纳后,又缓缓呈波溢而出,魔剑在南剑天上空漂浮。强dà

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

众人皆是感受到了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触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青年。但是这种微妙的局面还是被一阵躁动声打乱。南剑天缓缓起身,脸庞冷俊,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内心一寒,就连杜威也是不安的看着南剑天。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做戏言,尤其是当这头雄狮愤nù

之时。

杜飞已察觉南剑天的力量正在迅速恢复,陡然,他虎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而去,“戾戾”破空声不绝于耳。就在南剑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枪锋已当胸点中,在胸前划出一道长达尺余的创伤,登时血流如注,染红长袍。

南剑天垂首,呆呆的望着胸前的伤口,竟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此时,他已被彻底激怒,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如潮水席卷而来,全身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血光毕现,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眼球内神经迸现,全身血雾蒸腾。施展狂魔变后,机体潜能已被彻底激发。

南剑天只觉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接着竟抽生出一双黑色的翅膀。身后呈现二翼天使法相,全身魔焰熊熊,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出无情和暴虐。此刻,无形之中,他散发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邪恶气息,仿佛在九幽之地复出的大阿修罗。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南剑天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掌中魔剑挥洒,剑意肆虐,好不威风。一道凌厉的剑芒从那魔焰中冲出,连带铺天盖地的气势呼啸涌来。剑枪相交,嗡鸣阵阵,天地为之战栗。迸发出的一团金光不断在二人头顶抵制与融合。杜飞未及第二次挥起燎原之枪,便被枪身传达出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

只见杜飞身形暴退,掌中燎原之枪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纵横的沟壑,勉强在百丈外立定身形,面露惊骇之色。余劲如厉电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枪身,臂挺燎原之枪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方才还威风无限的杜飞,此刻竟已不是南剑天的一合之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们都在竭力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曾经我战胜过你,今日的你依旧未能走出那道失败的阴影。”南剑天嘶厉的声音清晰回响在耳畔,这道声音深刻的将杜飞刺痛,不禁再次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决斗。那时,他们还只是懵懂的少年,却为了同一个女人而血战一场。此刻虽然身在不同的国度,但其结果却同样是杜飞败落。

一阵阴风拂过,席卷起缤纷红叶。几乎就在此时,南剑天已出现在对方面前,掌中魔剑迎面递出。

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当空,面对猛然扑面而来的暴戾之气,杜飞深深的笼罩在无可抑制的恐惧之中。任何人都无法做到从容的面对死亡,南剑天竟妄动杀念!

此刻,他给杜飞的感觉,是无可抵挡!此时的他甚至连掌中的战枪也难以提起,更妄谈接下对方全力一击。

南剑天周身笼罩的黑气,仿佛无与伦比的死亡气息。就在十丈外,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从天而降,挥剑向杜飞迎头斩下!

难道真的无可躲避?杜飞被剑意锁定,抬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南剑天!”突然侧畔传来一声暴喝,仿佛打起一道晴天霹雳。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未动的杜威动了,掌中燎原之枪顺势一搅,产生漫天枪影,枪锋挑碎了西风!剑qì

周身的乌芒被青霜般的寒气所摄,仿佛有被封印的倾向。

“你可给我看好了,我杜家枪法天下无dí

,若你能够发挥出老夫这一枪的三成力道,何愁不能在同辈中出人头地,即使对阵南剑天也不多让。”杜威意指犬子杜飞,此次挫败后,他终于认识到自己与南剑天的差距,曾经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只见杜威手起枪落,劈在迎面激射而来的剑qì

上方,枪剑迎锋相交,震碎了阴森的剑芒。陡然,他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实质般的光刃直冲而去,璀璨夺目。

南剑天掌中魔剑疾舞,剑意变换不定。青霜般的剑qì

径直迎向枪芒,不断的将其左右荡开。却被剑身传达出狂暴的余劲震得右臂发麻,不禁暗惊于心,同一式枪法,经杜威使出其威势竟暴增数倍。仅仅初次交锋,南剑天便已料到,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绝非杜威的对手,况且此人老谋深算,自己若再纠缠下去必遭老贼暗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南宫婉不治身亡,就让杜家上下陪葬。下次我再进入

第一章 藏域

第一章藏域最凄美的风景,伴着秋天最后一片枫叶飘落。

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此时距离四大帝国极为遥远的藏域,正迎来一个漫长的雪季。

这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天地浑然一色,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那雪花洁白如玉,仿佛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

雪花一片片飘落,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这种寒冷甚至覆盖了愁闷的心情。琼枝玉叶,大地披上了银装,天地万物衬托着粉妆玉砌的世界。松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带人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美好。

那洁白的雪花使人不忍心去踩,走在脚下的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冬是心灵的年轮,天气虽寒冷,但它却似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

走近了神mì

的藏域,得以领略神奇的高原雪域风光。湛蓝似海的天空,白云朵朵,空气纯净清新。这里的有着天武大陆海拔最高的山峰,最深最长的峡谷,这里不仅江河纵横,同时还分布着成千上万的湖泊。它们犹如天上的繁星散落在浩瀚的戈壁、草原和荒漠上。

江边弯弯曲曲的天道,穿越旷野通向群山环抱的狭长河谷地带。从高出俯瞰,山峰林立,冰川纵横,连绵数百公里,雪域高原特有的雄伟壮观的景象令人振奋不已。神mì

的雪域高原,众多独特的地理环境,厚重辉煌的历史文化和粗犷、古朴的民俗风情,以及赋予了灵性和生命的神山圣湖、寺庙、佛教等,使人流连忘返。

雪域高原,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这里独特的地貌、环境、风情都处处那么诱人。像女子般秀美、幽静,却又粗犷、自然。尤其是浓厚的宗教氛围,更使藏域增添了凝重的神mì

感。

藏域空气严寒,冰雪覆盖,常年不化。此时,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冰原,一道破落的身影步履维艰渐渐走进一座万年冰窟。此人正是在伯爵府杀出重围大难不死的南剑天。只见他全身遍布剑创,如同婴孩张开的小嘴,只是再无鲜血流出。披散着血发,衣衫被血泽溅染,鲜血有他自己的,更多是敌人的。

在他怀中抱有一名美丽女子,一具身体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尸,即使面对生死抉择,即使在生命将尽的最后刹那,我,仍不会放手,这名爱我,和我深爱的红颜。

你,真的已走了吗?爱也已走远。

不!我不会让你走,我会将你留下,拼尽我最后的力量,甚至不惜用我的生命换回你。即使老天让你死,我也要将你留下来……

藏域天气严寒,冰雪常年不化,在本地奇特的气候条件下,形成一座座万年冰冻。洞内寒气逼人,冰笋玉立。有冰瀑、冰帘、冰笋、冰床等等,或玲珑剔透,或晶莹夺目,或姿态婀娜,或雄伟壮丽,无不彰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时,南剑天将南宫婉的遗体轻轻平放在冰床上,望着她凄美的遗容,目光至浓,至深……

掌风催过,几块巨大的冰石堵死了洞口,也将退路一并阻断。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决定再也不要回去。也许帝都真的不适合自己,杜威不能容留自己,至尊同样是百般迫害。也许,就此留下来,不论是生是死,都永远的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剑天俯身望着她,嘴角勾勒寂寞的微笑,随后在她身边静躺下去,依偎着她冰凉的遗骸,却感到如此温暖、贴心……

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以往的一幕幕回映在心头,接着他的意识陷入消沉,紧紧闭上眼……原来你一直无可替代,一直都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紧紧依靠,牵手一起度过,这是我曾答yīng

你的。我终于可以斩断记忆,不再想你……

以前只是一个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惨惨戚戚。当我遇到你终于发xiàn

自己,却无奈于,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天不老,情难绝。双心似网,中有千结。

就在失去你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甚至是爱。如果它是水,就会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就会慢慢凋零。

当转身离开,分手说“爱”;当鱼和海的遭遇都成为一场意wài

……

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当山无棱,天地合,当天涯就在眼前,是否还在执手挽留?是否仍能泰然,对以前说出:“情亦难寻,爱亦无悔!”

飘飞的衣袂传达出一缕缕沉香,南宫婉宛如临凡仙子,轻轻沉睡。在这张简单的冰床上,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我看到,叶子,只有在飞舞飘落的瞬间,才是最美丽动人的。但当她绽放了自己的美丽,就再也无法回到枝头。是她曾在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轻轻的对他说:“如果你走了,我不愿苟活……三生石畔,斑驳轮回,来世勿忘,今生……有我……”

她就像天使的眼泪,为爱放qì

了整座天堂。愿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此时,魔剑插在床下冰石上,剑身那颗神mì

宝石散发出幽蓝色光辉,旋即光华隐没在剑锋里,由于万年冰洞极寒的天气,冷气凝结,剑身迅速布满冰花。

冰洞外大雪依旧,仿佛缓缓飘落的玉叶,牵挂着一缕缕思念,穿越时间,穿越纷飞的大雪,穿越冬天,只为爱而回到你身边。

昨天,是删不去的回忆。今天,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明天,是生命不能承shòu之轻。

对的,坚持。错的,放qì

。但有时,对的没能争取。明明知dào

不可以,却反在坚持,无论再苦再累,伤人伤己。但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似已无可回挽。

情在苦中更难分舍,是谁斑驳了两行血雨,在铁马冰河中依旧痴痴吟唱?纵使干枯了眼泪,天空笼罩的阴霾,无法遮盖你千年的痴迷。

生而无缘,死却能彼此相守,是灵魂深处最大的慰藉。也许不会再有如果,也许不会再有来生,但此生无悔。

他们在生命将尽彼此深深凝望的最后一眼,如同来自秋末的深沉呼唤,让爱渗透了地面,穿越面位与界限,相伴你我……

天弓帝国帝都。

“如今铲除了南剑天,还有谁会威胁到朕的统治?”杜家!至尊脑中反射性的浮现杜威的身影。现在七杀老人、三杰之魔天,以及皇室中坚力量龙骑士兵团均遭重创,帝都空虚,禁卫军更被杜家掌控,如果此时杜威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调集帝都所有部队,随时听侯朕的调遣,以防有变。”至尊道。

突然,只闻大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一拥而入,凭借人多势众,迅速将一干禁卫制服。随后,只见杜飞在众人间走出,臂挺燎原之枪,霸气凛然。

“杜飞,你这是欲意何为?难道你杜家想公然造反不成?”

“今日我杜家还就反了!有功之臣非但不能得到褒奖,反遭百般迫害,唇亡齿寒,难保哪一日南剑天的遭遇就落到我杜家头上。试问,这样一个无道昏君,如何还值得我杜家拥戴?”杜飞的声音清晰响起在每个人的耳畔,令他们抵抗的决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动摇,皆是面面相顾,不知所措。

“简直是一派胡言!”面对步步紧逼的杜飞,至尊表露出难掩的恐惧。

“杜飞,难道你忘了,帝都三杰除南剑天外还有我魔天在此。”杜飞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一人阻拦,来着正是三杰之魔天,此刻,他手提朔月刀,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独对千余精兵。只是,苍白的脸色表露出难掩的怆然。

“魔天,如果往**我遭遇,我必然让你三分,但你已被南剑天重创,如何是我的对手?”

“杜威老贼在哪里?”自始至终,魔天都没能见到杜威的身影。犬子杜飞起兵造反,而他身为杜家家主却仿佛人间蒸发,此刻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还有比做皇帝更重yào

的事情?杜威一向老谋深算,魔天更加不敢大意。

“杀你,何须家父动手,况且只是一个手下败将。”

但就在这时,魔天却首先拔出了掌中的朔月刀。他深刻的明白,仅凭现在的自己,决计奈何不得杜飞,除非以刚猛的攻击重创对方,希望还有翻盘之机。

只见魔天全身黑芒乱窜,体内瞬间爆fā

出一股绝强的黑色光华,笼罩了整个大殿,压的众人心头沉闷,呼吸难继。随即身体有若雾化一般,一连变幻出九道魅影,迅捷无比地闪动着,让人无法分辨出真假,却相同的挥刀斩向杜飞。

“魔天近年非但不曾落下修liàn

,看来修为又有所进步,在重伤之下竟还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攻势。”

杜飞神色微惊,眼中闪现一抹厉色,燎原之枪迎风扫出,一道乌黑的枪芒直取魔天咽喉。枪还未到,森寒的枪芒已刺碎了西风!

九具化身分而后和,魔天双臂一振,已掠过了逼人的枪芒。他掌中的剑qì

如飞舞着的星河,光华流动,光芒顿时又暴涨几分,迸发出一团青色光华,一股强横绝世的气势扑天而来,一时间剑qì

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面对这气势惊人的一击,杜飞嘴角却勾起一丝微笑,连带一抹不屑。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就当背脊将要贴上身后一棵树干时,身子忽然沿着树身滑了上去。燎原之枪枪身光华璀璨,伴随一声长啸,杜飞冲天飞起,化做了一道飞虹直取魔天。他的人与燎原之枪已达到合而为一之境。逼人的寸芒,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枫叶枝头死,落地亦缤纷。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此刻,杜飞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当魔天看到燎原之枪绚烂的光华,和漫天激射向自己的光影时,他知dào

这一枪自己已无法避开。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魔天掌中的朔月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枪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光影突然消失无影,魔天承shòu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形暴退,在百丈外勉强稳住身形,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刀仍平举当胸,只是却已折断!全身如遭电袭,半边身子失去只觉,右臂酥麻无力,几乎拿捏不住刀柄。

“至尊,我已经尽lì

了!”魔天为免受辱,言罢,将心一横挥刀割向自己脖间。只见杜飞掌中龙枪轻颤,一道光华璀璨的寸芒激射而来,正中刀锋,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径直将朔月刀撞飞出去,半截断刃锵当落地。

“你不会就这么死了,等我捉到南剑天再送你二人一起上路,来人,给我拿下!”杜飞话声甫落,一队精锐的黑衣客一拥而上,将魔天格拿当场。

“杜飞,你杜家上下全部不得好死!”魔天迅速落败,至尊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是悔莫当初,迫害南剑天,无异于自掘坟墓。

杜飞渐渐露出了微笑,这是兴奋,残酷的微笑,标准恶魔的微笑!

此时,只见他全力施为,全身青芒暴涨,空中的紫金色的龙象扬首轻啸,带着一团璀璨夺目的光华,横扫四方。场中吼声震天,宏大的声音直冲云宵,恐怖的气息浩荡八方。

在至尊惊恐的目光中,那道紫金色龙象已在他胸前穿过,无情的将他身子掏空,体内生机如流水般被迅速抽走。

……

公元前一一四年,至尊殡天,年少无知的后主刘颖被扶上位,杜威摄政。刘颖虽名为一国之主,实则是杜家控zhì

天弓国扶植的一个傀儡,自始至终只是在代为秉行杜家的意志。就这样,天弓国彻底变天了……

“少主,据探子沿途来报,种种迹象表明南剑天误入藏域。只是那里常年冰雪不断,气候恶劣,且时有雪崩,只怕不便我方大部人马进入搜寻。”一名精干的属下道。

“现在大势初定,正值用人之际,我自然不会让尔等以身试险。我们只管在藏域必由之路设下天罗地网,若南剑天丧命其中便罢,即使他侥幸环生,也难免被追杀至死。另外,魔天此人心高气傲,素来与我齐名,而我在他身负重伤时将他大败,他多半心有不服。我虽然承诺暂不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下来我们就杀杀他的傲气。”杜飞森然一笑。

此时,一间光线阴暗的地牢内。

只见魔天胸前血流汩汩,全身被血泽渐染。四肢分别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紧锁,分锁于四根铁柱之上,任他如何挣扎呼叫,都无法挣脱。全身七十二处死穴分别被七十二根钢钉封锁,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内力,而四周则是完全由庚铁铸造的巨大铁笼,如此种种,使他没有任何脱身之机。

“以前,我们只能拿一些身份卑微的下人寻开心,没想到今日狱中竟迎来了一号大人物,而且还落在你我兄弟手中。”

“魔天,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名扬天下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活该你不该站错了队,接下来就多有得罪了。”另一名狱卒沉笑道。说罢,拿起火炭上一只烧的猩红的三角烙铁,印向魔天脚心。

红绣鞋,即用烧红的铁烙脚,是古代酷刑之一。只是,这只小鞋可不见得好穿。就在烙铁正中脚心的那一瞬,魔天双目赤红,脸庞极度扭曲,胸腔间发出野兽般的

第一章 诸神之战

第一章

诸神之战

圣树,乃是诸天神木之首,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落根于此。修行无数纪元,经lì

天荒地灭,方才觉醒灵根,窃取灵智,参悟天地起源造化真理,最终修成大法化出形体。

圣树一千年长一寸,三千年一开花,一万年一结果。凡人食之,立kè

洗经易髓,脱胎换骨,得道成仙。而这一年,正值万年之期,圣果成熟,众仙女奉命前来摘取仙果。

只是方踏入圣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尊雕像,一仙女惊奇地道:“咦,这里何时多了一尊雕像?”

“看样子像极了自由女神,万莫亵渎了大仙尊威!”

“闻说,自由曾与神界战神万天有一段不解的私情,触犯天条,天主一怒之下将她封印于此,而万天也身死道消,哎,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姐妹们快走吧!圣果乃是天主送给西王母的礼物,若是怠慢,我等定会被降罪受罚,天主的怒火可不是我们这些卑贱的奴隶能承shòu的。”言罢,众仙女一行六人鱼贯进入圣域腹地。

这时,圣果正安静的挂在枝头,经过万年寄养,万年汲取天地灵气,方才酿此圣胎。

圣果本就生命之体,只是尚未开启灵智,现在六仙女将欲采取,生死唯有听天由命。

圣树的声音尚在当空缭绕:“沉睡万年,在七界最需yào

你的时候总该觉醒了,孩子,去吧!你是命运之子。去夺取你的命运,完成你的使命。打破七界,另立乾坤。建立属于你的天下!”

她向圣果轻吹口气,他就这样醒了,揉开懵懂的双眼,望着眼下新奇的天界。

很快,六位仙女来到圣树之下,首先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圣果,皆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果然不愧为天地第一灵果,万年方结一果,据说就连天主都未曾尝过。唯有西王母得此殊荣。”

一名仙子手挎玉篮,掂脚就欲摘下圣果。但此时圣果已有灵性,自然不甘被人摘食,当下移向另一枝头。

仙子心中一惊回头招呼道:“姐妹们,圣果已有灵性,竟拒不被摘,大家快一起围摘它,莫要被它逃了。”

言罢,六仙子放下玉篮一齐围捉圣果。眼见就要得逞,圣果却突然坠地,对众仙子一番戏弄后,遁地而去。见状。众仙子无不大惊,急声道:“圣果已逃,快去禀告天主。”

在圣树之下。一切法则无效,五行遁术皆不能行通。但圣果乃是圣树的一部分,这些规则自然限制不住。

当圣果遁地而出时。已化为一名三寸长短的光腚婴孩。此时,他正处圣地之外。抬头仰望了一会儿化为雕像的自由女神,目露懵懂之色,又似乎看懂了什么,随后欢呼一声,就此跳开畅游天界。

无意中,圣婴闯进灵兽殿,但见仙鹤等奇珍异兽无数,且鸣叫声悠扬,不绝耳际。只是其中隐约包含一种淡淡的忧伤,苦于不得自由。

此时,看守的马倌正在懒睡,不住打着瞌睡。圣婴鬼小精灵,眼珠骨碌乱转心中已打定主意,于是盗取挂在他腰间的钥匙,打开殿门。仙鹤皆是喜鸣一声,望着圣婴目露感激之色。随后拍打翅膀向殿外飞去,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爬的,无数灵兽一涌而出。马倌被这阵狂乱的声音惊醒,抬头却见众灵兽争相逃窜,顿时惊跳而起。

“你们这群畜生,快回来,都给我回来!”

马倌急声大喝,然而灵兽却哪里肯听,被圈养千百年,现在终于喜获自由,闻言,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奔逃。无尽灵兽化为一道汹涌的兽潮,拦无可拦,马倌惨叫一声,被一只蛮壮的天牛当胸撞飞出去,跌了一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此时,天界之外到处都是奔腾的灵兽,鸡飞狗跳,看到这些,圣果直乐得捧腹大笑,样子颇为滑稽。他很得yì

自己的杰作,突然觉得肚子饥饿,当下趁乱混进丹房。

只见巨大的炼丹炉前,童子手持蒲扇机械的扇火炼丹,只是其人却不住打着嗑睡。当下圣婴循着丹香直奔丹房。只见储丹房内墙壁上、案台上皆挂着或摆放着葫芦,里面所装都是丹药无疑。

打开塞盖,顿时传达出一股诱人的丹香,圣婴抱起葫芦,被修仙者视为登仙法典的金丹竟如糖豆般成串地溜进口内。

一只只空葫芦早已丢得遍地,他的力量节节攀升,只觉丹田内燃烧着一团烈火,有着用不尽的力量。脸上漾起一阵异样的光辉,通体发红,仿佛沐浴在鲜血中,并渐渐转变为赤铜色,全身犹如铜铸。

而后圣婴一路戏弄天兵,在他眼中,天兵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雄伟的大山。他攀着对方的战甲爬到头顶,然后捏起鸡鸡开尿,闭着双眼,作出享shòu

的样子。

“下雨了?”天兵抬头望着楼台,感到莫名其妙,天庭也会下雨?简直是千古笑谈,与他相近的两名天兵见状顿时笑得前张后合,他们看到一只蚂蚁竟爬到大像的头上并撒了一泡尿?

但见同伴乐不开支的样子那名被戏弄的天兵顿时恍悟,抬手拍向额头的不明生物。然而圣婴却先他一步凌空飞去,三名天兵顿时哑然,一只会飞的蚂蚁?他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古怪,天界之大,无奇不有,想必方才之物应是灵物所化,有意作弄他等,故而未曾经意。

地心生活条件残酷,但也并非没有生命存zài

。这里共分为十八层,每一层都生活有一种物种,第一层火鸦族,第二层苍狼族,第三层虎族……

且每向下一层,生存条件就残酷一分,生活在其中的物种实力也越来越强。甚至比蒙一族,洪荒巨人。上古大能,诸神之后也生活其中。

地心每一层都有自己的规则之力。使异族难以跨界进攻,所以一些弱小的种族才不会被强族剿灭,得以繁衍至今。

在地心十八层之下还有一层,第十九层。那里是星球的核心,温度的至高点,到处皆是岩浆的世界。

这里没有任何规则限制,却又打破一切规则,这片天空的浮云是岩浆,下的雨是利箭。射在岩湖表面,顿时岩浆四溅。在人间叱咤风云的灵器来到这里立kè

化为水汽,灰飞烟灭。

地心是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残酷的环境致使第十九层成为一切生命的终点。

然而在岩湖旁却有一朵妖异的黑莲独珠绽放,流光溢彩,且邪气周转不息。它竟无视周围的环境,艳放丰盛,地心流火向它扑面袭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异力阻挡。天火仅凭意志就可毁灭灵器。甚至道器,竟奈何不了这道结界分毫,在两者相交的一瞬,天火竟相破灭。化为乌有。

正所谓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物极而必克。黑莲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他已在这里生长近万年,早已拥有灵性。地心虽然极少诞生灵物。但若诞生则必定是逆天存zài

,法力强横。自然不言而喻。

地心是强者的舞台,弱者只能被充当食物。万年之中,黑莲不断汲取地心炎火,和充沛的灵气,早已修成无上大法。

只见这株黑莲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一尺、两尺、五尺……最后生长到七尺方才稳稳停下。

随后,黑莲摇身一变,化为一名面相妖异的中年男子,狭长的凤目中折射出令人不可逼视的寒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银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他就是葬天神皇。葬天,人如其名天地间逆天存zài

,在他脸上没有任何人类的表情,有的只是说不出的邪异。

雪白的发丝无限曼延,在虚空中铺展开来,遮天蔽日。就像一片漫无边际的白云。天火打在其上,立kè

转化为精纯的元气,成为漫天白发的养分。随之葬天气息节节攀升,法力越变越强。

葬天初次现世,引得天象大变,正处白日的天武大陆上空突然乌云滚滚。天空骤然失色,变得暗无天日,仿佛到了末日时刻,人间大变,引起上界密切关注。

天界大神通天之眼施展通天灵目察看下界,他的目光化为两条光柱洞穿一切,直达地心,顺利发xiàn

了葬天的存zài

,立kè

前去禀告天界之主。

太阳神殿之上天界之主抚案高座,声音如洪:“到底是何方妖孽作怪,竟引发天象异变?”

通天之眼如实禀报:“天主,乃是一株黑莲成妖所致,而且此妖所引发天象异变范围亘古绝今,由此可见花妖法力匪浅,极有可能为害下界,甚至成为我天界的毒瘤,是去是留还请天主明断。”

天界之主思忖片刻,他认为葬天乃是逆天存zài

,不该存留七界之内,任其发展在未来极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统治。于是派出四大天神,雷神列缺,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风神飞廉共同出战,并联合神界灭杀葬天。

万天神皇乃是神界五大战神之一,执法严明,从不循私枉法,以刚正不阿著称,却因此深受众神排挤。于是被点名派去与天界并肩作战,这将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战。

三日前,万天曾与自由女神相约在圣树之下。

两人情愫绵绵,谁都没有表明心迹,却彼此明白。天界有明文法定,不许诸神萌生凡心,而他们却公然私会,早已触犯天界律条。

这时,一名天兵挟旨来报:“神皇大人,人间妖孽重现人间,神主责令立kè

出征。”

万天义正言辞道:“未将尊令!请你回去禀告神主,我身为神界五大战神之一,斩妖除魔护估天下苍生责无旁贷,定不负神主所望。”

天兵得令而去,自由女神恋恋不舍:“我们又要分开了吗?”

万天坚定的点点头:“自由。我要出征了,你好好保重。”

自由女神情丝难断。心中一急竟坦白示情:“万天,我爱你!”

闻言。万天眼中不禁一热:“自由,我也爱你,只待出征回来我便带你永远离开天界。到超出七界之外的地方和你长相厮守,为了你,我不怕触犯天庭律条。”

说罢,他唤来战枪,鼓起战袍破空离去,自由女神心有不舍,却只有挥泪惜别。

两界五大战神奉命赶赴地心世界灭杀妖孽。然而葬天早有察觉,当发xiàn

通天之眼偷窥自己后,他心下便已有计较。

葬天深知自己大法未成,纵能击败众神,也不免被七界联军追杀。最后不是被封印就是被永远抹杀于天地间,硬战并非上策,潜逃恐又无路,权益之下,他祭出元神黑莲。并折下其中一瓣莲花,化为分身应战,而他本尊则金蝉脱壳,就此逃脱。

这时。五大天神已来到地心世界,分别祭出护体神光使自己不受毒火侵蚀,双方就此展开旷世大战:

雷神施展神器天雷之城、水神施展天水印、火神施展朱雀旗、风神施展风神珠。万天则手挺战枪,臂挎玄武甲炼制的神盾攻防兼备。

每件神物都不是下界所能拥有。五大战神诸般神器一齐轰杀向葬天神皇。葬天的武器就是头发,漫天银丝时长时短。分合间漫天银丝攻势无所不至。

柔弱的发丝竟切开坚硬的磐石、岩壁,劈开炽热的岩湖,岩浆可轻易融化灵器。却伤不得他发丝分毫。最简单的攻击却拥有最强的杀伤力,甚至在玄武盾牌上斩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万天震惊于心,眼前此人究竟是怎样的逆天存zài

,他更不知自己是在与葬天的化身作战。化身之威已是如斯,若葬天本尊前来,纵然五大战神联手也断然不能在他手下走出十合!

只因葬天意志控zhì

,分身故yì

示弱,经过毁天灭地的大战,五大天神终于将葬天分身击败,并合力震压于天界瑶池仙境,试图净化妖魂。

地心乃是星球的根本,内核的动荡直接作用到地面,因为这场旷世大战,凡界连续地震三天。一时间天崩地裂,顿时屋毁人亡,海河咆哮掀起涛天巨浪冲破堤岸淹没大陆。人类遗体如蝗虫漂浮在水面上,腐烂的尸体无人掩埋又引发瘟疫,死伤不计其数,半个天武大陆仿佛变成人间地狱。

得到捷报,天界之主顿时大喜,以为妖孽已然伏法,却不知中计,只因今日一念之失而为七界带来无尽劫难。

天界之主下令重赏四大天神,雷神列缺却道:“天主,因为地心战事,祸及下界,天下苍生苦不堪言。而下界是我天界立足的一块基石,现人间有难,我们是否应该帮zhù

恢复秩序?”

天界之主好大喜功,正沉津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哪会听进他的劝告,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神色略显不悦:“不必多此一举,这是人类命中注定的劫数,灾难更能使他们变得清醒。让下界凡子们膜拜我的天威,向我乞福。”

天界之主声音如鸿,狂笑连连。雷神列缺劝告无果,无奈只有退下。

这时,葬天本尊正躲在时空裂缝深处潜修,他隐约能感受到分身的存zài

,只是感知被一道强横的力量隔绝。他深知自己分身已被封印,即使分身破灭,也不会过于影响本尊。

分身还在至少省去他数十载苦修,再过五百年,他便可成就万年大法,修成正果,那时他将会卷土重来,一统七界。

虽然战胜葬天分身,但战神万天也元气大伤,此时他准bèi

立kè

回到神界。当务之急是恢复法力,以免发生不测。但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邪异的怪笑,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由此可见来者法力匪浅。

“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作乱,还不快现身一见。”万天挺起战枪全神戒备。

来者竟徒手撕破虚空,从天而降,拦其去路,万天见来者,不禁瞳孔一缩:“横山,你来这里做什么?”

“嘎嘎嘎!”邪神横山怪笑嘎然而止,阴声道:“当然是看中了你一身好宝贝。如果你能将玄武甲、战神枪和灵石交出来的话,或许我善心大发。能饶你一命。”

灵石乃是万天的力量之源,心脏一般的存zài

。五大战神每人都有一颗。

万天沉声道:“横山,不要欺人太甚,玄武甲,战神枪乃是我滴血认主的神物,失去它们我将会法力大减。灵石乃是我的本命法宝,让我交出它更不可能。”

横山狰狞道:“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就去死吧!”

万天深知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绝不能敌对方,急声道:“横山,你这样强取豪夺。就不怕引起天界和神界的战争吗?”

“战争?这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游戏,天界和神界混战,我就更有利可图。”

“这是你在逼我。”万天知dào

战无可避,当下大喝一声:“灵石现!”只见一只心脏状的灵石在体内迫出,虚空中顿时光华四现。

万天面庞扭曲,承shòu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启动灵石。他是在强行为之,束死一搏。

“哼!”横山冷笑道:“万天,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在法力全盛时你还或可以与我一较长短,但你鏖战葬天,已是元气大伤,如何是我的对手。即使你使出本命法宝。也难逃被灭杀的命运,多谢你把灵石逼出体外,省得我再费一番手脚。灵石,回来吧。从今天起本座就是你的主人。”言罢横山大手一张,竟直取灵石。

万天唤出玄武甲拼死抵挡。怎奈力不从心,横山拳势如山将盾牌击个粉碎,护体神光被就势破解,正中万天本尊。

伴随惊天动地的撞击声,落日山被移为平地,万天则形神俱灭。玄武甲、战神枪等神器皆被大破,漫天碎片陨落在落日山上。

“万天死不足惜,只是却可惜了两件好宝贝!”横山不禁暗叫可惜,当下收取神界至宝灵石。

此刻灵石已今非昔比,伴随万天身死陨落,神石力量被消耗一空,变得暗淡无光,就像一块普通石头死气沉沉。经此一役,灵石不知何时才能苏醒,横山夺取灵石当即循逃。

就在万天陨落的那一刻,他在神界燃烧的本命神灯相随熄灭。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万天,给我查,彻查真凶,本座要将他形神俱灭!”

神界之主得到万天死讯顿时勃然大怒,虽然他不看好万天,且此子经常顶撞自己,但良将被杀,依旧令他心痛不已。更何况,万天的本命至宝灵石若被有心之人得去,对神界将会大大不利,无论与公与私,他都要追回灵石。

此时,自由女神正在圣树之下作泣,当她得到万天的死讯,痛不欲生,却又有苦难言,她的心事无法倾诉。万天曾答yīng

带她离开这里,但这份承诺却再也无法兑现。

自由宁愿他不爱自己,只要能看他好好活着,每天能生活的幸福,这便是她最大的慰藉。然而事已至此,万天去了,也将她的心永远带走。

万天和自由两人虽然秘密发展感情,但他们相约圣树之下,却落入通天之眼法目。通天大神将此事禀告天界之主,天界之主爆fā

雷霆大怒。其实他一直都对自由暗生情愫,甚至有意纳她为妾,将其打入后宫专供自己消受。

现在却得知佳人与神界万天有约他如何不怒,现在万天已死,他再无忌惮。当下带领精兵五千亲自捉拿自由,天兵天将把圣树团团包围。

天界之主怒声痛斥:“自由女神,你乃是我天界上仙,位高禄厚,却明知故犯破坏天条律法,蒙生凡心,你还不知罪么?若你能从我,做我之妾,我不但免去你天刑煅体之苦,更助你成就无上大法,你意下如何?”

自由女神依旧呆呆地伫立当地,她的心已随万天而去,意识渐渐消沉,甚至未能听到对方的话。

“自由,你竟敢藐视天威,来人,给我拿下。”天界之主一声令下,五千天兵挺枪一齐围近。然而,就在他们靠近到圣树百丈范围内时,突然被一道天光阻挡,一股无与伦次的力量爆fā

而出将五千天兵天将横扫于地。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

天界之主更是大吃一惊,厉声喝道:“自由,你已触犯天条,现在又抗拒天兵,更是罪加一等。诸天万界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而你一介小小上仙,竟敢藐视天庭律法,现在就让你知dào

本尊的厉害!”

天界之主大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掌中法诀连连打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当空镇压向自由。自由女神依旧未动,然而圣树周围却现出一道神光,将自由守护其中。

“圣树,原来竟是你在暗中作嵩,想你乃是诸天神木之首,难道你竟为了这个罪犯而与我天界作对?不要忘记,你也是天界一员,而我却是天界之主,你竟抗拒天威,简直是目中无尊。也罢,现在本座就将你连同逆神自由一齐毁灭,再另立神木。”

当下,天界之主再无保留,将全身力量提升到极致,一股足矣毁天灭地的力量席卷向圣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不可打破,圣树虽是诸天神木之首,却同样无可抗衡天主之威,一时间枝零叶落,甚至根系都在剧烈动摇,天界之主凌空虚渡,施展大法,大有将圣树连根拔起之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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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邪神横山

第二章

邪神横山

天界之主狞声道:“圣树,你终究太弱,可怜你身为万木之首,却因一念之失身死道消,遗恨千古。”

圣树竟口吐人言:“天主,纵你今天杀了我也不得人心,今天我的反抗只是开始,总有一天你这个暴君将会被颠覆的,天界万万年统治也将葬送在你手中。”在对方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明显力不从心。

天界之主却狂笑道:“颠覆?谁来颠覆我!?诸天之内唯有力量才能成就王者。若有胆敢反我者,今日的你就是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说罢,他再次加大力量,只闻圣树呻吟一声,根系纷纷暴断,树身竟被寸寸拔出地面,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这时,自由女神突然留下无声的泪水,其身体一分分石化,脚踝、膝部、腰部,最后整个人化为一尊石像。眼中两行清泉就此流下,拍打在地面上,一颗颗眼泪迅速被圣树吸收,接着受伤的根系竟速度愈合,并变得更加粗壮有力,深深扎进土地,老树盘根,圣树变得坚不可催。

地面上的枝叶仿佛受到召唤,重归原位,天界之主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圣树竟在战斗中变强,然而就在他恍神之机,圣树猝起反攻,一股无可反抗的力量撕破天主封锁,天界之主被击退数里方才勉强稳定身形。

圣树到底悟得什么力量,竟连自己都无法堪破,难道他又突pò

到更高的境界?

圣树却望着脚下的石像目露由衷的感激:“自由。谢谢你助我领悟‘道’的境界。大道若无,却又无处不在。天地可灭,然道永存。我将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作为报答,我将守候你五百年,五百年之内没人可以伤害你,即使天界之主也不例外!”

这时,天界之主身形突然在他背后出现,当空袭杀而来。对此圣树竟视如未见,天界之主大喜,以为偷袭成功,但当拳劲与圣树相交却触之即溃。

“啊!?”见此。天界之主险未惊落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力量竟难以伤到他,他究竟突pò

到什么境界?”

“没想到堂堂天界之主也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行径。”

“圣树,休要张狂,若我全力对付你,即使你有三条命,也难免被形神俱灭。”

“天主,不要再枉费力qì

,你可以毁灭这片天地。却唯独败不了我,现在你我二人实力相当,你如何奈何得我?”

闻言,

天界之主不禁心神一震:“圣树。原来你也突pò

‘道’境,起初倒是本座小看了你。在天界一切凭实力说话,圣树。现在你当之无愧成为真zhèng

的诸天神木之首。”

“天主,从今日起。我将不再属于天界,而我脚下的领土百里之内你不得涉足。只有心怀博爱者方能进入我的领地。”说罢,他大手一挥,一道无可逾越的天鸿永远划在两人之间。

天界之主面色阴沉道:“圣树,天界乃是我的领地,现在你竟裂土自立,难道你不怕本座动用秘法灭杀于你?就算你再强dà

,终究孤木难支,你可以对抗我,却难以对抗七界。我大可号召七届领主一同灭你!”

“天主,七界的灾难马上就要到来,谁都无法逃过劫数,那时七界将会重新洗牌,葬天作乱只是一个开始,万天虽死,但在百年之内天地间将会诞生一位亘古绝今的战神,他将带领七界走出迷茫,再造乾坤。”

“哼!”天界之主冷声道:“圣树,休要在此危言耸听,现在七界一派祥合,诸天万界和平共处,何来劫数一说,定是你想以此转移本座的视线,你以为本座会中你的诡计?”

“天主,你应当明白,我不但是圣树,更是预言之树,我的预言在未来都将会变成现实。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不快去准bèi

,应对劫数。”

呃!天界之主顿时恍然,圣树不但是诸天神木之首,更是预言之树,他说的话定然不假,而且对方并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天界之主不禁相信了对方的话,转身破空而去,圣树独立当地,花枝招展,掐指一算,顿时大惊失色:“金蝉脱壳,好个狡猾的魔头,葬天不死,五百年后七界在劫难逃,难道是天意如此?”

太阳神殿乃是天界之主行政之地,此时,圣婴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其中。却见两面分别立有文武百仙,正全神听政,他们自然不会发xiàn

圣婴的存zài

。而圣婴却已跳上贡台,见玉盘内卧有蟠桃数只,白里透红,且散发着诱人的果香,他忍不住抱起一只,当口咬下。

叭叽嘴巴细细品味,感觉还不错,于是抱起另一只再咬一口,接着他将玉盘中蟠桃逐次咬了个遍。

这时,六位仙子前来禀报:“天主,圣果脱逃,且已不知所踪。”

闻言,天界之主顿时勃然大怒:“圣果乃是本座打算送给西王母的礼物,现在却因你们这群身份卑微的奴隶办事不利而丢失,实在罪该万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彻查此事,不遗余力搜查圣果下落。天界之大皆在我统治之下,本座倒要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天界之主余怒未消,随手拿起一只蟠桃欲吃,桃子已放到嘴边,却见其上有被人咬过的痕迹。当拳一握,蟠桃已在掌中化为乌有,脸色阴沉厉声喝道:“你们这群奴隶,丢失圣果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戏弄本尊,来人,给我将他等六人打落凡间,永世不得超生。”

“天主,饶命啊!奴婢冤枉呀!”纵六位仙子如何乞饶,还是被天兵拖走,扔到天台之下。永堕人间。

天界之主终于冷静下来,深觉此事令有蹊跷。但令出即行,怎可反复无常。不然他威信何存?即使错了也必须执行。

就在这时,马倌连滚带爬进入太阳神殿,天界之主大感不悦道:“何事慌张?实在有损我天界之威,成何体统?”

马倌支吾道:“天……天主,灵兽殿百万灵禽尽数脱逃,现正奔神殿方向而来,还请天主大驾移尊,勿被惊扰!”

天界之主再次震怒:“什么?竟有此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多事之秋,而你玩忽职守,实在罪有应得,来人,将他打落凡间,受万世轮回之苦。”

“天主,饶命啊!天主……”马倌被天兵拖走,求饶声越传越远,天池之下。再多一缕浊魂。

此时,天界到处都是灵兽,已是风声鹤疾,乱作一团。面对铺天盖地的兽潮天兵也无计可施。

况且天界有明文法定。灵禽轻易伤之不得,更让他们大束手脚。灵兽竟肆无忌惮闯入太阳神殿,天界之主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当下急声道:“马上传令,停止搜寻圣果。立kè

捕捉仙禽,恢复天界秩序。不得有违!”

一声令下,神殿之中无论天兵,还是文武百将,都加入到捕捉仙禽行列。一时间,你扑我捉,神殿之内鸡飞狗跳,羽毛纷飞,秩序更显混乱。

见此,天界之主不禁暗自叫苦。这些仙禽乃是用无尽灵丹妙药喂养而成,可谓消耗无数,只待成年后便驯化为坐骑,赐予新封的诸神。若是出手将之杀掉,恐又心生不忍,只有出此下策。

这时,却见一只仙鹤飞上抚案,拉了一泡屎尿后就此振翅飞去。即使如此,天界之主仍然忍住痛下杀手。

而这一切的始作佣者圣婴则攀上酒壶,顺势将其压倒,然后对着壶嘴喝起了琼浆玉露。圣果所化灵婴仅有三寸长短,常人不能轻易发xiàn

,但却逃不过大神通天之眼的法目。

当即,他挥手拍在抚案上,圣婴由于醉酒竟未能躲过,但却从对方指缝间溜了出来,跳到对方另一只手掌间。通天之眼将圣婴端到眼前,细细察看眼前这个小生物。当看到他浑身赤裸,和米粒大小的鸡鸡时,忍不住开口大笑,他如洪水般的嘲笑声直灌入圣婴耳中,接着迎面扑来一阵腥臭的恶风。

“你的嘴巴真臭,简直熏死我了!”圣婴掩鼻做出不堪之态,当下腾空飞走,就势躲过从天泼下的一盆口水。

通天大神怎能放过,遮天巨掌覆手为云向他抓来。圣婴急中生智,钻进顺风耳耳中,然后从另一端逃出。通天大神收手不及,结实地打了对方一记耳光,两人对骂当场,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

圣婴在旁直看得捧腹大笑,这时,只闻天界之主声音滚滚涌来:“圣果,是圣树给你一口灵气,才使你拥有灵智,本座早该想到如此。圣树意图与本座分庭抗礼,竟先派你前来霍乱天庭,真乃其心可诛。不过既然你来了,就永远留下吧,能成为西王母的腹中之食,是你毕生的荣幸。”

圣婴闻声抬头却见一只无边大手向自己当顶镇压,躲闪已是不及。“嘭!”在惊天炸响声中大手结实的拍在地面上,圣婴渺小的身躯被彻底淹没其中。

然而当天界之主抬起手来,却见地面上除却印有一只巨大的掌印再无其他,天主被彻底激怒:“跑了,实在该死,竟又让他逃脱了一次。圣树,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所为,若有机会本座定除你而后快。”

众神合力围捕,圣婴依旧安然得脱,无论法力多么高深的大神,在太阳神殿都只能步行。五行之术不能行通,然而这种规则之力却无法限制圣婴,他直接遁地而去,由此可见他的神通,绝非一般天地灵物所能比拟。

此时,天界天兵天将正全力捕捉灵兽,圣婴却在不知觉间来到天界第一禁地,永生之门。具说,凡进入永生之门的人都会得到命运的眷顾,成就无上大道,参悟生死,甚至与天地同寿,永生不灭。

但亘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参透永生大道,即使盘古开天辟地,成为诸天万界神父。终究没能逃过命运的制裁。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疲尽而死。饮恨长眠。

他创造了这片天地,却无法与自己制造的东西同在。冥冥之中,他受到某种规则的制约。是命运给他上了一道枷锁,永远无法打开,只有受到命运青睐的人,才能够永恒存zài



天地在,他在,天地灭,他依旧永恒存zài

,永生不灭。

圣婴因喝了琼浆玉露。已有醉意,见永生之门前开阔平坦,干脆就地一躺呼呼开睡。转眼间,他已睡过了三个天界日,而下界却已过了三年。就在这时,永生之门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邪神横山竟在此刻不期而至。

他趁天界灵兽作乱,无瑕分身防范薄弱之机,闯入天界禁地。并启用秘法打开永生之门。顺利进入内部,意图窃取永生大道,获取参悟命运的锲机。

当横山初入禁地时,第一感觉是这里空间狭小。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无限博大。永生之门理应是一片生命的乐土,甚至是另一片时空之门。

然而这里却没有人类生活,更没有生命存zài

的迹象。甚至没有一丝元力波动。修行者若来到此处岂非不是要灵脉枯竭而亡,这里怎会是永生之门?

难道传说一个陷阱。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永生之门只是诸神对永生的渴望而幻想出的修仙乐土。一切都是骗人的。

但当他放开意识,却发xiàn

这片空间在无限放大,感知永远达不到尽头。不错,这里是永生之门,传说中的永生之地,在这里一粒沙尘能装下一个国度,一粒石子就是一个宇宙。他甚至怀疑在这面墙之外,是另一片空间,那里有另一个七界,只是那面墙却永远也找不到。

前方不远处几幅画卷凭空漂浮,每一件都是仙器以上的存zài

,放到外界让人争破头的宝贝在这里竟成了设阵的阵材,永生之门内到底有多少宝贝?

八幅画卷以太极八卦之象设阵,其中定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使域外空间的真貌被蒙蔽。可惜横山法力尚浅,不敢轻易破阵,不然若一步失足,则会被困阵中,身死道消。

但见堂口处平放有一只玉棺,依稀可见其中躺有一具完整的骷髅。此棺能被安放在永生之门,定然是通天神物,横山挥手将其收入袖中。

永生之门内似乎有无穷之大的空间,接着他的目光转到另一侧,却看到诸神雕塑:三皇五帝,凡是已陨落的大神皆在此塑有雕像,由高到底依次排开。

时代越久远,地位越崇高者雕像却越小,第三位,女娲,第二位,盘古。第一位供奉的乃是一尊三寸大小的童像:“命运之子?”

横山惊诧一声,随即狂笑起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窍取永生大道,参悟命运。现在命运之子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如何不喜?

“我终于找到了命运之子,只要能够参透命运,诸天万界就难逢敌手。天界之主,神界之主,七界六道都要臣服在我脚下。即使盘古复活我照样斩他不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只要参透命运,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天地间唯一的教父!”

当下,他抬手将命运之子收归在手,不免得yì

忘形。但就在他收取神物的一瞬,其他所有雕像竟相拜倒和破裂,永生之门也在愤nù

和咆哮,整个天界都在颤抖。

历经灵兽之乱后,天界渐已恢复秩序,方才平复兽乱。却突然无故地震,这是天界亘古未有的事。在天鼓台上立有一面神鼓,乃是以上古凶兽夔的皮制作而成,声响可达方圆五百里。大力神擂响神鼓以示危机,“隆隆隆”的神鼓声传遍天庭每个角落。

太阳神殿内,诸神正在听令,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地震将这些全部打乱。抚案之上玉盘内水果酒壶,琼汁玉液全部打翻,文臣武将皆是站立不稳,身形东倒西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如同惊弓之鸟。

天界之主厉声喝问:“地震到底从何而来,我天界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怎会发生地震?”

通天大神施展通天灵目观察后回报道:“天主,地震由永生之门传来,有人闯入禁地。”

“到底何人竟藐视天威,擅闯禁地,天兵天将听令,马上备足兵马,随本座前来。”天界之主徒手撕破虚空,凭空虚渡,下一瞬已出现在禁地上空。

当横山窃取一干至宝走出永生之门,立kè

陷入重重包围,只闻战鼓声声,天云交际处旌旗滚滚。天兵天将排兵布阵强势压来。

天界之主道:“横山,曾经我将你逐出天界,虽然你身犯淫邪重罪,但我饶你不死,没想到你今日再度犯上作乱。”

横山脸色狰狞道:“只怪你有眼无珠,空有良将不知善用,我只是调戏了一名女奴,而你竟因此将我逐出天庭。我发誓在有生之年颠覆你的统治。”

“横山,你竟还不知悔改,无德之才,留之何用。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震压到瑶池之下,净魂洗魄,让他好好反省。”

当下天兵兵分五阵,每阵万人,五万精兵围杀横山。怎奈横山法力高强,一时竟捉拿下,反而天庭一方死伤惨重,当即鸣金收兵。

四大天神横空而出一齐围杀横山,风水火雷各掌神器联合攻击,威势大增。在四强之下,横山倍感不支,当下祭出在永生之门窃取的圣棺。虽然此宝未经祭炼,指挥邪宝攻守多有不便,但此时正处性命悠关他没得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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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万恶之源

第三章

万恶之源

当天界之主看到碧绿灵棺时,不禁心头大震:“万恶之源,横山竟从永生之门内带出这天地至邪之物。”

沙场中,只见水神共工催动天水印向横山当顶镇压,无奈之下,横山唯有指挥灵棺奋力抵挡。“嘭!”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中,两大神物光华四射,一触即分。

灵棺毫发无损,而天水印却已布满裂痕,印体变得黯淡无光,本命法宝受损,共工一口血箭脱口而出,竟被对方一招重创。

这才是开始:横山见灵棺将水神一招败北,不禁大喜过望,狂笑道:“哈哈哈!原来四大天神也不过如此,永生之门中流出的神物果然非同凡响,没想到我竟机缘巧获一件逆天法宝。灵棺,快将他们全部杀死,将天界之主也杀死,你不是棺材么,将他们全部埋葬。”横山一脸恶毒之色。

这时,列缺、飞廉、祝融三大天神见共工受伤,皆是心中一惊。当下分别祭出本命神器合力围杀横山,天雷之城、风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一齐轰击向碧玉灵棺。

灵棺虽不听从横山号令,但当它感受到外界危机就会自主反击,只见灵棺一振棺盖霍然开启。

一股万恶的气息从内部奔腾而出,将天雷之城,风神珠,朱雀旗三大神器死死包围。并且死气迅速向内部渗透,神器内器灵皆是惊恐的惨叫一声,一合之下,尽皆落败。

风、雷、火三大战神各自收回神器。通过神念感知到器灵正莫名战粟,且正被一股邪恶的气息纠缠和侵蚀。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三神倍感震惊。当下原地打坐,与共工一起。四神联合重新祭炼神器,试图将万恶之气炼化。

就在这时,灵棺内突然响起沉涩的诅咒声:“把你的眼睛,化为镶嵌我宝座的珍珠,你的颅骨化为我的酒杯,椎骨化为我的权杖,来吧,我亲爱的仆人……”

陡然,灵棺棺盖完全大开。棺内平躺着的一具骷髅端坐而起。一只惨白的骨手伸出并无限延伸变长,径直抓向正在疗伤的四大天神。

“万恶之主,你既然已经身死,逃出永生之门便罢,为何再来我天界作乱,岂能容你害我良将。”

天界之主大喝一声,当下祭出本命法宝太阳神镜,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太阳神镜气息节节升高。镜内隐约出现三足金鸟振翅高飞的图像。高空阳光照射到镜面,反射出的却是一道惊天鸿光,划破虚空,直击向万恶之主。

那只惨白的骨手被应声击碎。化为一阵滚滚骨尘,湮灭在虚空中。万恶之主受挫收手而回,仰面横躺在灵棺中。棺盖应声盖落。灵棺连带一道惊鸿,划破虚空。载着万恶之主迅速消失,不留任何痕迹。就像从未来到过。

天界之主和万恶之主法力相当,太阳神镜乃是邪恶的克星,纵天界之主凭借至宝将对方击败,却不能将他击杀,与之交恶定会危害天界,他所幸不再追击,全神对付横山。

对此横山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他断然没有想到万恶之源竟可以对抗天主之威,但万恶之主的遁逃却又将他在美梦中惊醒,接下来将是他一人面对天界之主。

“横山,你已穷途未路,还不束手伏诛更待何时?”天界之主厉声喝道。

“伏诛?天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说罢,横山当空祭出灵石,周围顿时光华万丈。

直到此时,天界之主方才恍悟:“横山,原来是你击杀万天,并夺取灵石,为了两界的安危,我再也留你不得。”

横山疯狂的汲取灵石内蕴含的力量,其人气息节节攀升,转瞬间元力已恢复到全盛时期。

“横山,若你能完全掌握灵石,或许能与本座抗衡一二。只可惜灵石毕竟非你之物,它在你手中最多只能发挥出两成力量。”

这时,圣婴已被激烈的打斗声吵醒,他揉开朦胧的睡眼,打量周围的情况。

此时,只见横山催动灵石直取天界之主。

“哼!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现在便让你见识什么是真zhèng

的力量。”

天界之主将太阳神镜一转,一道惊天鸿柱自镜中折射而出。横山惊目膛舌,躲闪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当空击飞,倒跌出数里之距陨落下界。

天界之主不禁讥笑一声:“如此不堪一击,连本座一成的力量都承shòu不了,竟还敢在此兴风作浪。四大天神何在,将邪神横山震压在瑶池之下,本座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四大天神已疗伤完毕,万恶之气也多半驱出体外。当即施展神兵一齐围攻向邪神,横山被天主重创,已是粘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天界之主一招击败横山,更垂涎于他掌握的诸天神物。

“灵石,乃是神界至宝,素有战神战斗力之源之称,只要我得到它,力量定可更进一层,七界之大,谁逢敌手?”

当天界之主看到当空悬浮的那只三寸婴孩塑像时,更是眼前一亮:“是命运之子,横山竟从永生之门内窃取了命运之子,但最终却为本座做了嫁衣。凭借我的无边法力,再加上受到命运的青睐,一统七界,指日可待。灵石,命运之子,从今天起本座就是你们的主人,我将带你们重铸七界。”

他大手一张,两大神物在虚空中一转,仿佛受到召唤,向他飞去。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到底是何人竟吵扰本座熟睡,简直活的不耐烦了?咦,这两个宝贝还不错,麻雀虽小但烤了一样吃。权且拿它们来作补偿吧!”

圣婴突然横空扑至,一只米粒大小的嘴巴竟无限变大。而后一口将灵石吞入腹中。接着他的身体竟节节攀升,由起初的三寸暴涨至十寸。一尺,一尺半,最后竟已有出生三月的婴孩大小。

命运之子仿佛受到召唤,竟折途而返,一闪没入圣婴眉心。随着两大神物入体,圣婴法力瞬间暴增,随后竟催掌杀向天界之主。

“哼,简直不知死活,圣婴。我本念你万年修行不易,留你至今。而你竟勾结邪神作乱,私吞神物为祸天庭,天界之大再也容你不得,本座唯有将你就此废掉。当你被西王母果腹时想哭都来不及。”

天界之主单臂擎天而起,掌势如山当空轰杀向圣婴。径直破开护体神光,掌势不改正中其本尊,圣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就此被打落凡间。

天界之主大感懊悔。圣婴之体和灵石他都可以舍弃,但命运之子关系到自己毕生的气运所在,他誓在必得。

“天界已经开始动荡不安,先是葬天。后是邪神横山和圣婴,难道当真如圣树预言,七界劫数已近。”天界之主脸色阴沉的自忖道。

此时。邪神横山已被四大天神联合施法震压在瑶池之下,只是横山不肯伏诛。还在不断冲击封印。但大局已定,四大天神联手施为横山被封印在所难免。

这时。在瑶池之下一个荒僻的角落里,一朵妖异的黑莲绽放正盛,且大放异彩。它正是葬天分身所化,一同被震压在瑶池仙境。只见黑莲根系无限延伸,将汲取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输送向母体,在天池封印下黑莲气势竟不消反增。

此时,被横山带出永生之门的灵棺正坠向天外星球,且越变越大,就像一颗陨落的流星,体表擦燃空气,带着熊熊烈火撞击在地表。

烟尘滚滚如涛向四周散去,灵棺经此振动,躺在棺内的万恶骷髅陡然睁开双眼,接着棺盖开启,一只遮天骨手从中飞出,指掌间抹杀千万生灵。周围弥漫着万恶的气息,动草植物触之即刻化为飞灰。

一时间,人和动物肉体腐烂,唯留一具具森然白骨,原本一个鲜活的星球,瞬间生命全无,变得死气沉沉。且周围飓风不断,沙尘遮天蔽眼,而灵棺则卧在山体最高处,吸取日月精华,等待有缘者继承。

在天武大陆有三大帝国,东土帝国、中土帝国和西土帝国。三大帝国无论在人口、国土面积还是综合国力方面都是得天独厚的。

三国国土面积占整个大陆的一半,且位居中枢地带,地势险要。天下子民则占大陆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七十。凭借这些,三大帝国主导天武大陆毋庸置疑。

并且,三大帝国拥有附庸国、部族无数,三国的战争直接影响到天武大陆的兴衰。因此,三国契约,互相尊重领土主权,互不侵犯,共同促进天武大陆的繁荣倡盛。

另外,除三大帝国之外,在北部贫瘠地区还有魔族,兽族、妖族,三族不甘久居贫瘠之地,常年战乱不断,相互攻伐夺取物资,杀戮异族,仇恨不断滋生。只因三大帝国国力强盛,底蕴深厚,三族虽作乱不止,却皆以失败告终。

天弓国乃是天武大陆偏安东南一隅的弹丸小国,国土不过方圆千里,人口五百万余。在天武大陆,这种小国部族多如牛毛,因此一直默默无闻。

但落日山却在天弓国境内,自邪神横山与战神万天于此地一役后,诸多国家甚至包括三大帝国在内皆把目光瞄向这神战之地。从此,天弓国举世瞩目,天下修仙门派纷纷聚集于此,寻求法宝,求取机缘。

天弓国国力薄弱,但修仙盛行,且已成行业。地方城池暗中都有修仙者相护,皇家卫队更不乏修士大能。天南地区共有六大知名门派,一宗:天道宗;二派:神威派、天剑派;三门:通天门、圣火门、天门。

其中以天道宗为诸派之首,实力最强,天门实力远次之,几乎是六派之末,但却在天弓国开门立户,且距落日山较近。

此时,天门炼器峰峰主郑子良正带领得yì

门生姜文等前来落日山寻宝,一边前行。一边历练,斩杀妖兽。收取内丹。内丹蕴含兽灵毕生精华,乃是炼丹的必由之物。只待回天门后便可以此换取丹药,供门徒之用。

有郑子良一路护行,门生自然毫无危险,强dà

的妖兽他一手解决,弱小的留给弟子历练。通常是一个妖兽出现,众弟子群涌而上,一齐将之轰杀致死。

郑子良看得哭笑不得,这样根本起不到历炼的效果,当下将门生分为两人一组。这样即获得历炼,又培养了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可谓一举两得。郑子良见手下弟子共同配合攻击妖兽,且进退有余,不禁抚须露出欣慰一笑。

就在这时,落日山脚下一家猎户内,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背负劲弓,手持长矛辞别妻子南氏上山打猎。此人,名叫南问天。

突然。只见天外祥云四起,一条通天之柱笼罩落日山。妖兽皆被神力压制,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所有修士都停止击杀猎物仰望天际祥云,山外修士以为是有天灵地宝将要出世。急忙赶来搜寻。一时间,落日山上空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流光侠影直奔落日山而来。

郑子良带领门徒直奔目标而去。猎户南问天却对此充耳未闻,只是向山腹赶去打猎。换取生活的口粮。

天降圣婴,而并非法宝。正是圣果所化灵体。圣婴被天界之主重创跌落凡间,现已毫无意识,被一团神光护体,缓缓降落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此时,圣婴体内法力已然枯竭,在落地的瞬间护体神光熄灭,变得和平凡婴儿无异。正巧郑子良带领门生在此经过:“咦,这是谁家扔的野孩子,天降神光,定是有不世灵宝降生,快,所有人跟上!”

郑子良对圣婴并未经意,而是带领门生匆忙而去,只是却一无所得。众修士也是空喜一场,宝贝影子都未见到。

这时,郑子良方才想起圣婴:“难道那个孩子有什么蹊跷?若我能将他收为门徒,也不虚此行了。”当下他带领弟子原路折回。

此时,猎户南问天打了一只肥壮的土狼下山,回家后将之剥掉可得到一张上好的狼皮,卖掉后可换取十块银币,足够维持半个月的家用。

而狼肉可以留着自己食用,南问天枪挑土狼沿着羊肠小径下山,却见前方岩石上躺有一名婴儿,观其身高应只有三月大小。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是谁如此歹毒竟将自己的孩子扔在这里,若我不将他救下,只怕此婴迟早会成为野兽腹中之食。”

南问天见圣婴睡态正鼾,不禁心生喜爱之意,善心大发。当他想到自己膝下尚无子嗣,已心念笃定,当即放下弓枪,解下豹皮外衣,将全身赤裸的圣婴包裹。南问天舒展全身纵横交错的肌肉,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击声。当下抗起土狼,怀抱圣婴,加快步伐向山下赶去。

当郑子良再回到原处时,却见岩石上空空如也,圣婴已是不见。

“哎!算盘落空,终究是缘份尚浅。”郑子良无奈摇头只有打消收圣婴为徒的打算,倍感失落下山,带领门生赶赴天门。

南问天与妻子南氏已年逾四旬,却依旧没有子嗣,南氏不能生育,倍感羞愧,曾授意丈夫另外纳妾,为南家延续香火,但南向天不想看妻子伤心,硬是没有答yīng

,现状一直维持到现在。

此时,南氏正坐在铜镜前满脸愁容,长吁短叹:“为什么让我这么美丽,他是那么爱我,而我却不能将他的血脉延续下去,我宁愿用这张容貌来换取一个孩子。”她换起衣角擦干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南问天打猎归来,他将猎杀的土狼向地上一扔,枪立在门后,弓挂在墙壁上,大声说:“孩子他取,我回来了!”

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南问天却习惯了这样称呼妻子,每当听到这句话,南氏就信心大增,但留给她的更多是感动。

“问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好壮的一只土狼。咦!你怀中抱的是什么?”南氏起身问道。

“是一个孩子,我在打猎途中捡到的,而且我打算收养他为义子。”南问天将虎皮打开。果见一个皮肤如凝脂正在熟睡的婴儿。

南氏已是激动的热泪盈眶:“这难道是上天恩赐,苍天垂怜。”

圣果乃是灵异之体。近乎不灭,纵然将他重创打落凡间。但圣婴多半重伤不死。

天界之主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命圣使传令被贬下界的六仙子和马倌,只要他们捕捉到逃往下界的圣婴,就可以重归天界,甚至为他们灌顶传功,加官晋爵,摆脱奴隶之身,册封为上仙。

六仙子和马倌在天界分别是俾女和奴隶,但在凡间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得到命令后,七仙联合搜寻圣婴下落,并赶往最热闹的神战之地——落日山。但只可惜一无所获,只有另谋他路。

而南氏夫妇喜得贵子,自然是待他如亲生骨肉,怎奈圣婴竟接连几日沉睡不醒,不饮不食,问医未果,甚是担心。

在神战之地。众修士几乎将整个落日山翻个底朝天,纵掘地三尺依旧一无所获,寻宝热情日渐低下,再坚强的人耐心也被磨光了。最后不欢而散,各自回山门闭关修liàn

了,落日山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春夏秋冬,南向天坚持每天上山打猎。圣婴虽不饮不食,但却能在熟睡中自我恢复创作。不曾有生命衰竭迹象,反而脸色日渐红润,南氏每日守在孩子床边,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时光迅速流逝。皱纹一道道爬上她的额头,发丝渐渐泛白,不知不觉,圣婴已睡过了十五天,凡间却已过了十五年。

此时的南氏夫妇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一致认为圣婴不会再醒来了,甚至买了一副棺材准bèi

随时将婴儿下葬,夫妇二人垂泪惜别。

但就在这时,圣婴却醒了,揉开懵懂的睡眼,却看到两个满头斑白的老人:“喂,老头,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破地方?”这是圣婴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南氏夫妇皆是无语,十五年把屎把尿,醒来却被人叫作老头。

“我们是你的父母呀!”

“父母?父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圣婴十五年身材未长高一寸,还保持婴儿的模样,未曾学语却开口能言,这未免有违常理,然后接下来圣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开口神仙,闭口玉皇大帝,他被天界之生重创,不但法力全失,且记忆被封印,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些。

见状,南氏夫妇皆是哭笑不得,圣婴睡了十五年,险些把他当作死人活埋了,醒后却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真的让人痛心疾首。但好歹有了儿子,且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充数吧!至少是后继有人,南氏听圣婴鸟语了半天,只听懂了四个字:“饿了,吃饭!”

随后夫妇二人准bèi

食物,宰杀狩得的猎物,烤成熟食,圣婴似乎是要补回亏欠了十五年的肚皮,他一口气吃掉了两只烤乳猪,喝光了三桶羊奶,依旧意犹未尽。竟闻着奶香跑去牛棚,将身子吊在奶牛身上,含住它的奶头大力吮吸,竟又喝光了三头牛的奶。接着,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肚兜等衣物都撑破了,最后,身高达到五尺,面孔也有了十五岁的模样。

看罢,南氏夫妇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被吓了一跳,但最终接受了这妖异的事实,认识到圣婴身居异体,皆是胆颤心惊,不敢对外声张,以免惹来无妄灾祸。

在当时,少年十五岁便已成年,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娶妻生子了,穷人的孩子会将婚期推迟,等有了积蓄,请媒灼为言,再谈婚论嫁。

南问天见儿子已经成年,便带他拜祭祖上灵牌,认祖归宗,行成年之礼,取名南剑天。

南家世代一脉单传,人丁单薄,南氏怕幼儿夭折,被邪灵附体,便带南剑天到寺院还愿,求子平安。南剑天虽已成年,却手无缚鸡之力,全不像家父年轻时那般勇猛,可手裂虎豹。

南问天教儿子习练箭法,想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猎人,继承自己的事业。但三月下来,南剑天箭法一无进展,甚至连弓都拉不开,箭支全部脱靶,射在地面上。更妄谈打猎击杀虎狼了,只怕以他现在

的状态,上阵鸟都打不到一只,却被妖兽作了点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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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铁苍熊

第四章

铁苍熊

但南剑天虽然打猎不成,脑子却好使,会设陷阱。每日只是躺在树杈上叨着草睡懒觉,一天下来却有不少收获。

南问天将家传粗略武技传授与儿子,让他在狩猎时有自卫能力,但南剑开拉弓不开,习武更不成,南父彻底失望了。

一日,南剑天照常上山打猎,设好陷阱后,爬到附近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隐藏起来,等待猎物上勾。

中午时分,他逮到一只肥硕的玉兔。将之挂在树叉上,只觉腹中饥渴,于是从怀中取出熟鹿肉,无聊地嚼食起来。

就在这时,一头二阶魔兽铁苍熊经过此地,不巧正落入南剑天设的陷阱内。

“叮铃铃!”挂在身旁的铃铛被红线牵动,立kè

作响起来。

“有猎物落入陷阱了!”南剑天立kè

打起十二分精神,将鹿肉包好放在怀中,手脚利落的从树上攀下,直奔到陷阱边缘。

陷阱内铁苍熊正奋力撞击土壁,一时之间地动山摇,南剑天几乎站立不稳,却暗喜一声道:“好大的动静,定然是个大猎物,这下发达了,你就挣扎吧,等你没有力qì

的时候我再来收拾你。父亲,你老是说我不中用,今天我就要你大跌眼睛,对我刮目相看。”

他自信的握紧拳头,但就在这时,铁苍熊竟停止了击打土壁,抬头仰望。发出惊天怒吼,接着竟弹跳而出,南剑天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足有四米高下的铁苍熊不禁惊呆了。

陷阱竟没能困住它。二阶铁苍熊相当于一名炼气初期高手,南剑天的身板还不够它一掌拍的。怎会是这畜生的对手。南剑天惊叫一声,转身就逃。慌乱中,怀中熟鹿肉掉落在地,铁苍熊将之捡起一口吞了下去,大眼珠子一转,接着眼睛一亮,喜呼一声,更是紧追不舍。

此时,南剑天已爬到附近一棵树上,惊魂未定的向下张望。铁苍熊长舌一卷,将南剑天挂在树叉上的那只玉兔吃进肚里,嚼碎骨头声直听得南剑天心惊肉跳。心想若自己落入这只蛮兽手中,只怕结果也不会比那只兔子的下场好哪里去。

这时,铁苍熊已经在攻击树干了,树叶、乱枝籁籁直下,南剑天只是抱住树头死死不放,他本想将这头笨熊的耐心耗光便离开了,那时自己再设法逃脱。

但过了良久。对方竟没有罢休之意,铁苍熊仰天长啸一声,拍打着胸膛,接着双臂抱住树干。竟将整棵树木齐根拔起。

“轰!”南剑天惨叫一声,和树木一齐倒在地上,恐惧的抬头望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凶兽。铁苍熊张开血盆大嘴,向南剑天当头咬下。

“啊!”南剑天发出惊恐的惨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南剑天体内迸射出万丈光芒。打在妖兽的身上。铁苍熊惨嚎一声,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打飞到空中,化为一个奇点,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咦,铁苍熊呢?”南剑天睁开双眼,却不见了铁苍熊的踪迹,而自己竟毫发无损,周围更是一片死寂。他不知dào

方才发生了什么,唯独庆幸于逃过此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南剑天当下起身向山下逃去。

危机时刻,是体内封印的一股神mì

力量拯救了他,只是对这些南剑天都不知dào

。回家后,他对此事决口不提,以免父母担忧,直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要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只有变强,猎人也不例外。

他默默的吃着饭,尽可能的多吃肉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南父日渐衰老,他能守护孩子一时,却不能守护他一世,所以南父想让儿子尽快成长起来,挑起这个家的重担。

南剑天在天界曾被天界之主重创,体内法则尽毁,法力全失,且经脉阻塞,不能修行。而且体质禅弱,以致经常生病,是一个十足的药罐子。南氏夫妇商议,把儿子送进附近天门修行,虽然不敢奢望他修成法力,但至少能强身健体,摆脱病痛。

南问天的远房亲戚南芳,乃是天门的外门弟子,多次建功,且对门派忠心无二,虽然法力不强,仍被破列维以重用。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生财之路,保镖、经营银票当铺等。而南芳则被提升为酒楼掌柜,处理外门事务,南问天找上他,说明来意,希望能请他相助将南剑天送入天门修行。

南芳爽快的答yīng

了下来,再过几天便是天门面相天下广收门徒之日,而且他与炼器峰峰主郑子良相熟,引荐一二自然无妨。

再者,他的儿子南仲天是天门外门弟子,南剑天若能够入门,让两人相互照应也是好事。随后,南剑天和父母惜别,上得马车,随南芳一同赶赴天门。三日马不停蹄和沿途颠簸,终于到达天门,随即求见郑子良。

郑子良为人谦和,且与南芳深交,关系自然顺利打通,只消通过明日的测试,便可成为门派弟子。

参加考核的多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求职机缘,以求飞黄腾达。其中也有官宦子弟,更不乏天门内部元老子孙,他们能不能过关都能破例入取,考核只是作作样子。

如此一来,一些无权无势的贫家子弟通过的机会就更小了,几乎是百里挑一,除非他能做得十分优秀,被主考官认可,不然,将再无仙缘。等到天门下一次招收门徒他们都已过了年龄的限制。

所有参赛者都在十六岁之下,年龄再大的,即使身具灵根,也无再造的机会。而考核内容也简单,主考耐力,谁的意志坚定,就能够突出重围。因为修行是一件孤独烦闷的事,只有意志坚定方能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耐力是意志的外在象征,被作为主考内容。

比赛当天。随着一声炮响,数名子弟竟相狂奔。唯恐落后,因为这是他们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谁都不会轻易言弃。

首先,他们要围绕山门跑一圈,十里之后,已有半数人落伍,又过了十里,数千人只剩下区区数百人,跑完三十里后,只有不足百人还在坚持,其中就有南剑天。

虽然他体质禅弱。但意志力坚强,凭借一股不服输的信念硬是坚持到现在,他决定抓住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围绕小山门跑完一周后,接着就是爬山。从山脚到山顶共两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当南剑天爬到顶峰时已是精疲力竭,险些当场累昏,所幸已通过考核,并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绩。

主考官当场宣bù

。“下面公布考试成绩,第一名谢源,第二名……第三名南剑天……所有通过测试者留下,休息片刻进入面试。没过关者,一律下山,往返路费由我天门代付。”不得不说这一点天门做得十分厚道。

南剑天欣喜若狂。在旁的南芳听到后也面露欣慰的笑容,若南剑天能够成功通过面试。成为外门弟子,那么南家的势力势必将水涨船高。

这时。一名面色冷酷的少年冷眼望着南剑天,他就是荣获榜首的谢源。南剑天被他目光盯着仿佛如置身冰窖,他的目光不包含任何人类感情,就像实质的尖刀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你很强,没有修liàn

过任何功法却能取得第三名的成绩,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对手。”谢源冷声道。

说话间他的手依旧扶在腰间剑柄上,准bèi

随时出刀攻击,他的气息让人感受到无情、杀戮和残暴。

南剑天面露难看一笑,在对方压制下,他只觉呼吸一滞,结巴道:“但……我却想和你交个朋友。”

谢源微微摇头道:“但在我的意境里,从来没有朋友,所有的只是敌人,总有一天,我会用一人一剑改变这个世界。”

接着谢源身形一晃,已在他面前消失,南剑天惊神未定,自忖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此人和我年纪相同,却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戮之意,这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若与此人作对,后果实在太可怕了。”

这时,主考官宣bù

,进行筋脉测试,谢源这名榜首一去,南剑天人等首当其冲,考核者将内力输进南剑天体内,却不能运行。不禁大摇其头,结果得出乃是天生经脉堵塞,不能运功修行,意志再坚定也是无用,立马剥夺其外门弟子的名额,连记名弟子民称不上,他的命运瞬间由天上跌到谷底。

“经脉堵塞,也就意味着今生和修仙无缘,既然剑天仙缘不足,只有就此作罢。”

南芳无奈摇头,南剑天空喜一场,仿佛霜打的茄子,意志消沉。天门不会收留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只有等待考核完毕领取路费被遣送回家。

就在这时,考核场内走进一名唇红齿白的丫头,身旁有两名武者保护,所过之处,天门中人无不对她恭身行礼,由此可见她身份之高。

原来,她正是天门门主葛天霸的女儿——葛优儿。不日她就要赶往东土帝国天弓学院学习武技,已经选了一名贴身侍女,只是还差一名作苦力的侍童,前来校场中挑选。

葛优儿大喝道:“所有人包括落选者在内都不得离开,本姑娘另有安排!”

此时,筋脉测验已经完毕,入选者已然落定,天门中人所有参赛者一字儿排开,听从差遣。葛优儿反背了双手,大模大样的走在一众少男面前,丝毫不觉羞涩。

南剑天虽然身体娇弱,且经脉闭塞,但毕竟是神物所化,皮肤细腻犹如凝脂,颇有金童玉女的味道。当葛优儿看到他后,顿时眼前一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剑天!”南剑天木纳的回答。

“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不能修行,不过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你的武力,而是你的体力,你明白吗?”

葛优儿葱指轻挑起南剑天的下巴,南剑天厌恶的挥手将她打开,眼前这名丫头太不自恃。将来如何能得到丈夫的真心?

“小子,小姐看上你乃是你的福份。岂敢无礼?”一名大汉吼道,向前就欲教xùn

南剑天。

葛优儿挥手示意他退下。重新上下打量南剑天一番:“没想到你倒是挺有性格,好,方才我还不敢确定,但现在就是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向东你就得向东,我让你去死你就不能活着,而且我私房的所有杂活都由你一人承担,若胆敢有丝毫怠慢。我定不轻饶。”

此子竟能得到门主之女的青睐,在场所有子弟皆对南剑天报以嫉妒的目光。没准伺候的好便能博得丫头芳心,成为门主的乘龙快婿,岂非不是鱼跃龙门,还要考核作甚?

然而知情者却暗自咋舌,葛优儿性格刁蛮不说,且喜怒无常,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折磨下人。曾经的仆人为了逃脱她的淫威都是冒死潜逃,举家迁移。由此可见其手段另人发指。

而南剑天身娇体弱,只怕连她手下一顿鞭子都挨不过。南芳也为侄子暗捏把汗,怎奈他身份卑微,岂敢触葛优儿的眉头。南剑天只有自谋多福了。

南剑天一阵感慨,他来投靠天门是想混出个名堂,为南家长脸。谁知命运捉弄,自己却被一名丫头奴役。成为苦力。自己虽也成为天门一员,但未曾想是以这种身份进入。全更没有想到,自己一生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天门共有五峰,神丹峰主管炼丹、化禽峰主养灵兽、灵药峰主种植灵药为神丹峰提供炼丹药材,丹药供全门弟子使用,炼器峰主炼宝器、天刑峰主常门规刑罚,五峰峰主分别是:徐峰,顾盼儿,尚宗俊,郑子良。而天刑峰峰主周思忠刚正不阿,且执法严明,令其余四峰主及其众长老都颇为忌惮。具说,天门还有一座第六峰,乃是门派最高机密,被立为禁地,由当任掌门执掌。

在葛府,南剑天换上了下人衣服,并且见到了葛优儿的贴身侍女葛霜。听人说起,她命运悲惨,刚出生仅三个月,全家突遭横祸,族人被马贼全部杀光,财物被掠夺一空,自己也被抱走,先是被马贼卖给人贩子,后又被人贩子卖进天门,终生为奴。

她在天门长大,并被赐姓为葛。南剑天对她的遭遇颇为同情,不免聊上几句,算是结识了。葛霜眉宇间总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她和葛优儿一起长大,相伴至今,可谓是红梅知己。

纵葛优儿再过暴怒,却鲜少打骂过她,对此她心怀感激,每年能拿到不少金币,但她知dào

自己生活的并不快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什么。

南剑天初入天门,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全然不像落日山下,除了山就是石头,平日里连鸟都难以见到一只。

而天门却是洞天福地,这里灵气浓厚,且土元素活跃,鲜少有贫瘠之地,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普通土地种植的花草只有六片叶子,然而这里却有八片,甚至更多。

而且花朵火艳,较普通花朵大了一倍不止,外界的杂交树种生长在这里却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处处鸟语花香,红绿分明。

南剑天到处乱逛,无意中却进入了灵药峰,并且看到灵药峰真传弟子肖玲和大长老孙韦康在一起。二人勾勾搭搭,郎情妾意,韦康乃是门主之女葛优儿的未婚夫,但不安分守已,每日沉迷猎色。却修为奇高,竟已踏入炼气期,可谓是人中俊杰。

肖玲见有一名陌生少年向此处奔来,倍感羞怯的躲开了,韦康被人坏了好事,顿感大怒。

但见南剑天身着下人服装,知dào

此人身份卑微,心生戏弄之意,大吼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来灵药峰厮混?”

南剑天初来乍到不敢轻易为敌,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一名新入门的仆人,若有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哼!仆人,说得倒好听,应该是奴隶吧,可怜你空有一副好皮囊,老天却将恩泽降到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身上,真是瞎了狗眼。”

奴隶?原来我在别人眼中竟是分文不名的奴隶,对方的一席话,将南剑天自尊心深刻刺痛。

韦康更加盛气凌人:“小子,难道你不懂天门的规矩,在天门,贱奴和狗一样是不得在各峰间走动的,你竟善离职守,看来我必须得让你长点记性才行。”

他陡然将全身气息外放,一股强dà

的压制之力席卷当场,南剑天惨叫一声被掀翻在地。

“哈哈哈!简直是不堪一击,奴隶永远都是奴隶,只有在他人胯下乞食的份,你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韦康狂笑一声,得yì

离去。实在可恶!南剑天紧紧握住拳头,恨不得立kè

冲上去将对方打倒在地,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着韦康离去的背影却又能奈何?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愿望,要变强变大,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渴望力量的感觉,就算只是为了活得像一个人,他也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第二天,一切准bèi

就绪,一行七人出发前往东土帝国:其中包括两名护卫、葛优儿、四长老之女董弱,两名下人,南剑天和葛霜霜,以及葛优儿未婚夫韦康也一同前往,说是陪读,实则是培养感情。

在七人之中,韦康实力最强,已是炼气中期修为,董燕次之,堪堪踏入炼气期。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条件得天独厚,在丹药的辅助下,年仅十六岁的她竟已达到肉身境第八重。

在同龄之中,她绝对可以笑傲群伦,两名护卫的实力则在肉身境第九、十重之间,而南剑天和葛霜霜却是菜鸟一个,皆是手无缚鸡之力。

韦康见南剑天正是昨日被自己教xùn

过的那名奴隶,心中甚是得yì

,他并不怕南剑天将自己和肖玲的事告知葛优儿,除非他嫌自己命长。因为法律明文规定,奴隶若敢公然抵毁主人,主人有权对其用私刑,甚至将对方斩杀,事后只须赔偿其家属钱财。对此,南剑天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心中却埋藏下仇恨的种子。

很快,送行者回去了,一行七人就此出发,启程前往东土帝国。葛优儿、董燕乘坐马车,葛霜霜作为葛优儿的贴身侍女一并受到优待,其余四名男子骑马,两名护卫在前开路,韦康和南剑天其后跟进。

傍晚时分,他们便出了天弓国界,进入天南地区心腹地带,齐国,因交通发达,且位交枢纽,工商业繁荣倡盛,全国地域辽阔,拥有近亿人口,是天南地区除晋国外最强dà

的天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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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袭

第五章

遇袭

深夜时分,一行七人停止赶路,韦康、葛优儿六人投宿,南剑天身份卑微,只能睡在马车上,看守马匹。他给马喂好草料,饮了水后才去休息。

当晚,韦康却对葛优儿色心大起,总想先尝尝身边这颗鲜桃,当韦康赶到葛优儿房外的时候,葛霜霜刚为主人收拾完房间出来。

“优儿还没有休息么?”韦康故做正经问道。

“主人刚刚入定,韦少爷。”葛霜毕恭毕敬。

“好,那你下去吧,我有私事要和优儿商议。”韦康望着葛霜走远,方才迫不及待的溜进房间。

此时,葛优儿刚刚沐浴更衣完毕,就欲宽衣解带休息,韦康却突然闯了进来:“优儿,天色已晚还没有休息?”

葛优儿见他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样子打心里一阵厌恶:“韦康,你不老实呆在自己房间,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韦康轻抱住她的香肩,偷偷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味,做出享shòu

的样子:“优儿,我这不是想你了么,今晚我可以留下吗?我会好好待你的。”

葛优儿见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心神不由一荡,但却狠心打掉他的手。

“韦康,请你放尊重点,你我虽是未婚夫妻,但有名无实,等我有了正当名分,在新婚之夜我自然会与你圆房,把身体交给你。”葛优儿咬碎银牙道。

韦康自然明白,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身份非比寻常。若用强只怕弄巧成拙,反正她是自己未婚妻。身子迟早都是自己的,他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只是试探一番。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一日披星赶月你也累了,我不再打扰,早些休息。”说罢,韦康甩门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

一行七人继xù

赶路,葛优儿只觉坐在马车内心慌得紧,出发前特意向店家买了一匹高头骏马,神气洋洋的骑着。葛优儿性格刚烈暴躁。本就是女中人杰,再跨上一匹骏马,更给人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

因为南剑天长得英俊非凡,至少比韦康入眼,而葛优儿也是情窦初开,对他不免多看几眼,然而她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韦康法眼。

“哼!说什么骑马透气,原来是为了看这个奴才,昨晚她拒绝我的请求。多半也是在踮记这个奴才。”

法韦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竟藏着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人,不禁忌火穿心,回头却见剑天正慢悠悠的骑马,边走边观风赏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气极。

当下调马回头大喝道:“此行到东土帝国遥遥无期,以你的速度走下去。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到达。”

此时,车子马队已然停下。葛优儿也调头察看情况。南剑天几次三番受他人呼喝自是心感不服,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你们行的慢。我才跟得慢罢了。”

“大胆奴才,竟敢和主人顶嘴,简直该打!”葛优儿大喝一声,一副丈长皮鞭凌空甩来,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一鞭抽下马去,葛优儿竟毫无怜惜之意。

“狗奴才,还不快跪下向附马爷认错,从今天起你不必再骑马了,从这里开始你将跑步前进,一直到达东土帝国。”无论如何,韦康都是自己的未婚夫,葛优儿此举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从这里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脚程,若让一个人走过去的话,累死途中也难以说定。不得不说葛优儿心狠手辣,韦康自觉难以企及,竟视下人性命如草芥,自知误会了她对南剑天的心意。

当韦康看到南剑天跪在自己脚下时,不禁心情大爽,心中忌火一扫而空,而南剑天连番遭受羞辱,心中早已埋种下仇恨的种子。

经此波折,一行七人继xù

赶路,南剑天在前方跑步前进,如若落伍,葛优儿便手起鞭落,将他痛抽一顿,毫不容情。每每此时,南剑天都是忍痛拼了命的前冲,因为只有走在前面,方能摆脱背后的鞭子。三天后,南剑天双脚已满是血泡,布靴被血水浸透,每踏下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只鲜红的脚印,忍受钻心的疼痛。他不堪折磨,曾想过逃跑,白天众人一齐赶路自然没有机会,他准bèi

晚上行事。然而韦康早有防备,晚上回客栈时将他与马车锁在一块儿,南剑天的美梦就此破空。

葛霜和南剑天同为奴隶,二人同病相怜,她看到南剑天的惨状后心中不忍,当晚在客栈伺侍葛优儿就寝后,葛霜偷溜出来,买了绷带和药物帮zhù

南剑天治脚伤。

经过一天的急行,南剑天累得全身散了架一般,像往日被上了锁后向车轮上一靠,就此睡熟。葛霜霜见四下无人,连忙帮他脱下鞋子,当她动手为南剑天脱袜子时,对方终于在睡梦中惊醒。原来,他的血肉早已与袜子长到一起,扯动新生的血肉南剑天不禁呻吟一声。

“葛霜,怎会是你?”

葛霜作个悄声的动作:“不要讲话,剑天,我这就为你治伤。”受到异性的呵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暖,使劲地点头不再多言。

当葛霜帮他脱下袜子时却看到一双血肉模糊的脚,且血水不断下流,她心中一阵绞痛,当下为南剑天清洗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并为他换上新买的靴袜,将旧的远远丢弃。

“还疼么?”葛霜关怀地问道。

南剑天脚伤被处理,且换上了新的鞋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轻松一笑道:“已经不疼了,霜霜,谢谢你,你是一名好姑娘,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帮zhù

,若有机会我必重报。”

“现在你都成了这样还谈什么回报,剑天,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主人她实在不该这么对你。不过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向你求情的。”

“不必了,我不想向我的敌人摇尾乞怜。我发誓,若有一天我能够成就神通,定报此仇。”念及屡屡受辱南剑天不禁双目充血。

葛霜长叹一声,她又回想起自己辛酸的过往:“你这又是何苦,自出生的那一刻命运便已注定,徒劳的反抗只会把自己害得更苦。”说罢她已离去,娇弱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但是若不反抗,就要终生为奴,我不会认命。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压迫我的人打倒。”此刻,南剑天目光出奇的坚定。

经过一个月披星赶路,一行七人穿越齐晋两国领地,离开天南地区,真zhèng

进入东土帝国边境地带。

此时,他们已行到两国交界处,因此地未设兵把守,以致经常有江洋大盗劫掠过境商人,七人正按照原定路线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中一队约二十余人的马贼挥刀杀来,拦住他们去路,将七人团团包围。

“不好。是马贼,快保护主人!”两名护卫压制住受惊的坐骑,拔剑而出。横身护在马车前。

“老大,这一行人竟还有马车。看样子是富贵人家,这下发达了。”一名贼眉鼠目的马贼喜声道。

“当然。本座看上的肉票怎会走眼,待会将这一行人全部杀光,但那匹高头马上的漂亮妞儿要留着。不论如何说,我也是这方圆百里呼聚山林的一方枭雄,压寨夫人资质总不能太差,而那名妞儿还看得过眼,正好补上这个空缺。”匪首一双贼目不住在葛优儿曼妙的身体上打转,淫笑连连。

韦康拍马向前大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拦我车队去路?”

“过路拿钱,买命消灾,这句话你总该听得懂吧!”匪首道。

“果然是马贼。”韦康暗忖。对方人多势众,这可如何是好。

葛优儿却毫无忌惮大喝道:“简直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乃天门门主之女,如若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算尔等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天门的追杀。”

“天门本座早有耳闻,这么说你们是天弓国的,在天南地区有六大门派,天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势力不小的样子。”匪首顿感难作。

葛优儿见对方已有退意,更加盛气凌人:“既然你知dào

,还不快退下,念你初犯此错,我便不与你计较。”

匪首不禁大怒:“小丫头,休要猖狂,现在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本座手中,竟还敢向我呼三喝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天弓国只是弹丸之地,我就不信天门有多强,就算天门再强dà

对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再者,我将你的随从全部杀光,夺取财物而后将你虏上山寨,来个金屋藏娇,有谁会知dào

,嘿嘿!”

“贼子,竟敢无礼!”

葛优儿娇喝一声,陡然甩鞭当空打出。匪首躲闪不及,只有弃马而逃,而坐骑惨叫一声,竟被一鞭抽毙当场。

韦康暗叫声坏,原本还想借财消灾,但经葛优儿如此一闹,事情再无回挽余地。果然,那名匪首见爱马毙命,不禁暴怒当场。

“我还未曾出手,你竟先斩我宝马,真是岂有此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本座的损失你要悉数赔偿,你也一并留下上山给我做压寨夫人。来人,将男人全部杀光,女人留下,三个竟然都是绝色美女,这下可有乐子了!”

匪首令方下,二十名凶悍的马贼催马上前挥刀砍杀,两名护卫拼死相护,虽然二人实力不凡,但怎奈好虎架不住狼多,二人迅速落败,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险象跌生。

葛霜一家十余口尽皆丧命马贼之手,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强盗,怎奈她身为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韦康见两名护卫被十名马贼死死围困,当下亲自上阵,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宝剑方出一股凌厉的剑意笼罩四方。一道道纵横的剑qì

席卷当场,韦康所过之处直将一干马贼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虚空中鲜血喷薄。惨叫声不绝耳际。

“不好,是修仙者。我们不是对手,快撤!”

匪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财没抢到,别把小命丢在这里才好,他见势不对,连忙下令撤tuì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韦康剑意无双,所向披靡,剑起剑落必现血光,望着一个又一个手下倒下去,匪首双目血红。这可是他的老本呀。打光了再想东山再起就难了,回头却见葛优儿高坐马头,得yì

的望着战场,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动声色绕过战场,来到葛优儿侧畔,并促起发难,飞身直扑向对方。待葛优儿发xiàn

敌袭,再行躲避已是不及,惊叫一声被匪首扑在马下。

“优儿!”韦康徇声望来。分心之下,手中剑势不减自弱,匪首望着遍地死尸双目血红,马刀架在葛优儿香脖上大吼道:“快把刀放下。不然,老子就杀了她!”

“杀了少主,你同样难以躲过天门的追杀。你可要想好了!”

“把老子逼急了,就算是国主之女我也照杀不误。少费话,快把刀放下。”

葛优儿性格刚烈。临危不惧道:“韦康,不要相信他的话,强盗是没有信用可言的,不要管我,你先将他的手下杀光,然后再来将他一并杀了。不然,若你投降,我们就真的输了。”

这道理韦康岂会不懂,但如若让他放qì

葛优儿他自问做不到,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若她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定难辞其咎。一时间,韦康进退维谷,咬牙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而此时马贼仅剩数人,且都已被杀破了胆,竟不敢靠近将他捉拿。

匪首以葛优儿胁迫韦康,控zhì

全局,却忽视了背后的南剑天。这段时日他深受韦康排挤,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就要发作。南剑天不动声色捡起地上一把宝剑,突然挺剑刺向马匪后心。

“噗!”匪首毫无防备,顿时被捅个透心凉。

“你……”匪首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去死吧!”

南剑天面色狰狞,陡然拔出短剑,就势将匪首扑在身下,接着持剑对其腹部一阵疯狂乱刺。当南剑天起身时,匪首肚子已变成了马蜂窝,人早已气绝多时。想他身为匪首为恶一生,且功夫也不错,没想到一世英名竟毁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老大死了,我们留下来只有被宰割的份,快逃啊!”马匪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最后数人逃不择路。

“现在想逃,可惜迟了!”韦康抖落剑锋上的血珠,面露残酷的冷笑。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在当地,接着数声惨叫传来,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凡人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数息之间,最后几名马贼身首异处,二十名马贼,包括匪首在内全部身死。沙场中马革裹尸,血流遍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南剑天见匪首已死方才作罢,无意间却发xiàn

匪首右食指戴有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想必价值不菲,顿时见财起意。因为只有有了钱,才能改变自己身为奴隶的命运,南剑天趁人不备,挥剑将匪首食指斩断,将戒指连同断指一块放入口袋中。

当韦康解决了所有马贼后,顺便收敛财物,但见匪首的食指和戒指都不见了,立时猜到是谁所为,猜疑的目光移向南剑天。

此时,葛优儿惊魂稍定,她只是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是一个奴隶救了自己,这让她倍感羞耻。自己身为堂堂门主之女,竟让一个奴隶救了,葛优儿不免重新打量南剑天一番。

“南剑天,虽然你身为仆人,身份卑微,但本小姐依旧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作为报答,接下来的路你可以以马代步。”

“多谢主人。”南剑天心中大喜,暗道一声‘终于苦尽甘来!’

“等一等,我有话说。”韦康道。

“你还有何事?”葛优儿毫不客气:“韦康,你要做什么?南剑天乃是我的仆人,除我之外,没人可以教xùn

他。”

葛优儿突见韦康拔剑刺向南剑天,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在碎布声中,南剑天口袋被精准的割下。利剑上下翻舞间又被切成漫天碎片,接着一颗金光闪亮的戒指脱颖而出,落在韦康掌中,正是匪首的那只储物戒指。因为匪首向来把劫得的不益之财随身携带,一众匪徒数十年间积聚的财物定然不匪,以致韦康也不免动心。

当韦康出剑挑破自己口袋之时,南剑天便知事情败露,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优儿,这就是你下人干出的好事。”韦康在掌中摆弄着空间戒指,最后将之收进自己囊中。

葛优儿也猜想到事情真相,倍感颜面无光,不禁大骂道:“你这奴才,竟敢欺瞒主子私吞财物,原本我还想打算赏你几枚金币,但现在我却要抽你一顿鞭子,给我跪下。”

葛优儿甩手抽在南剑天腿间,南剑天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接着一顿皮鞭便毫不留情地抽在背上,鞭起鞭落,一道道鲜明的鞭痕留在背上,直抽得皮开肉绽,殷殷鲜血浸透衣衫。

南剑天跪在地上咬牙忍受钻心之痛,双目血红,却绝不乞饶,全身战栗不止,十指深深抓入泥土中。这顿皮鞭打碎了他的心,也打断了他们主仆二人的情谊,南剑天再不敢奢望葛优儿会变得仁慈,要想生存,他唯有奋起反抗。

南剑天救了葛优儿一命,却反被抽了一顿鞭子,随后众人骑马,他继xù

在前跑路。在一月前方才做这些之时,每日定会累得死去活来,但后来他就感觉不到累了,反而越跑越轻松。一路从天弓国跑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不知觉间,他的体质正在变得日益强壮,为日后修liàn

打下根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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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图腾之罐

第七章

图腾之罐

当晚,南剑天像往常来到后山练习铁骨功。就在这时,韦康和董燕竟也意wài

赶到,两人互牵着手漫步在草地上,举止异常暧昧。

突然,韦康回身将董燕花枝拦住,目光炽热望着她优美的脸蛋:“燕儿,你知dào

么,我对你爱慕已久,为了你,我甚至可以舍弃葛优儿。燕儿,念在我对你痴情一片,现在就成全我好吗?”

两人之间若即若离,仿佛隔着一层纸,此刻竟被韦康捅破。在情郎目光注视下董燕意乱情迷,面现异样的红潮:“韦郎,我也对你暗寄情愫,只是苦于无法接近,今日天赐良缘,你便要了我罢……”

董燕竟主动求情,胡乱撕扯韦康的衣衫。两人厮磨已久,如同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互相褪去衣服。少顷,韦康和董燕已是一丝不挂,韦康顺势将董燕压在草丛内。草木萧萧间,很快传出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和愉快的呻吟声。

秘洞内,南剑天正参悟功法,淫乱的声音却滚滚涌来灌进耳中,使他心神难宁。韦康竟背叛了葛优儿,与董燕干下乱伦私情,今日南剑天终于抓住此人的把柄,若日后主仆二人决裂,必要时定能恐xià

此子,收到难以想象的效果。

南剑天只作什么都未发生,固守灵台驱除杂念,继xù

苦修。突然只觉耳目一新,全身气息为之一变,竟在此时突pò

到肉身境第三重,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

一味苦修不得要领。现在得功法指导,终于再度实现突pò

。这只是其一。以往他苦练数月,已到临颈水平。厚积薄发之下才水到渠成。

第二天,南剑天给马喂上草料,只待韦康、葛优儿、董燕三人回学院,他便偷偷溜出,去了附近市场。

因为此处就近天弓学院,广大学子对法器皆有所求,所以法器市场在这里别屈一指。在大型拍卖行里,宝器,甚至灵器都可公开叫价拍卖。当然。价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承shòu,一些三流门派甚至将宝器或灵器作为护山法宝,由此可见其稀缺。而灵级以上的法器,包括道器在内都由一流门派控zhì

,不会轻易外传,这也是造成现状的原因之一。

几日前南剑天收获一笔不益之财,自问也是小有身家,但和一些财豪相比,不过是星海一滴。他将所有家当都搬出来。却连进入高端拍卖会的门票都买不到。

南剑天只有在小市场随便转转,看是否能机缘巧获淘出宝贝。在一摊位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卖一只罐子,且标价不菲。一百金币,一百金币不多也不少,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乡下。一百金币足够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了。

“一百金,一只破罐子竟卖一百金币。这老头该不会想钱想疯了吧?不然就是老糊涂了。这破罐子做尿壶我都不要。”众围观者议论纷纷。

这时,恰逢南剑天经过此处。见有新奇事件,不免驻足观看,探明所以。

却听那白首老者怒声道:“尽是一群目不识丁之辈,竟对神物妄加菲薄。这只宝罐乃是我早年造访蛮荒之地意wài

所得,为此我险些丧失性命,一直私自收藏。只因近来犬子病重,家财无多,无奈之下,只有出此下策,还望在场诸位施以援手。”

“援手?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年头真的变了,骗钱都光明正大。”

……

闻言,白首老者一阵难作,却不知该如何辩解。当南剑天看到那只神mì

罐子时,竟对它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直觉告sù

他,要买下这只罐子。

看老者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若此罐当真是神物的话,别说是一百金币,就是十万金币都难求到,神宝的价值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念及于此,南剑天当下开口道:“老人家,这只罐子我要了,一百金币,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白首老者闻言不禁大喜:“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人。”

但就在这时,一名吊眉青年摇扇向前,风度翩翩道:“这只罐子我要了,家里正缺一个夜壶,此罐还看得过眼,正好拿它补上。”

白首老者倍感为难:“可是这只罐子已经有人买下了,还望莫要强人所难。”

“这个本少自然明白,而且我还知dào

,你膝下犬子病重,急需银两治病。他出一百金币,这样,我出一百五十金币,你把这罐子卖给我,如何?”

白首老者未曾想先前无人问津的破罐子现在竟成了抢手货,他颇感为难望向南剑天,毕竟此人是第一买主。而铁扇公子似乎大有来路,双方都不能吃罪。

“我出二百金币,所以这罐子依旧是我的。”南剑天冷笑道。哼!我看上的东西你也敢抢,今日纵使倾尽所有也非要和你比一比。

“我出二百五十金币。”铁扇公子继xù

抬价。

“三百!”南剑天咬牙狠心割肉,三百金币是他现有资产的一半,为争一口心头之气那只罐子他势在必得。

“三百金币,一只破罐子,老的要价一百,小的却出价三百来买,真是一老一少两个疯子,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败坏。”

“兄台家底深厚,在下认栽了,这只罐子我权且让与你,算是结识一场,我们后会有期!”铁扇公子拱手一辑,眼光却斜望向南剑天指间的纳戒,随后身退。

这时,一名青年迎上前来:“老大,你看那小子身上能否榨出油水。”

铁扇公子脸色阴深道:“当然,我的眼光从不会错,既然能在此一掷百金。身家自然不菲,待会我们且追随上去。来个杀人夺财。”

小摊前,南剑天将纳戒内七把铁剑出。按市场价,每把铁剑价值十金,七把就是七十金。南剑天将之折价为五十,再付对方二百五十金,老者欣然答yīng

,这样他又可再赚二十金,何乐而不为。

交yì

完毕,南剑天将神mì

罐子丢进纳戒,自己却抄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行去。铁扇公子和那名手下追踪而去。

这时,恰逢铁骨门大弟子万墨林在小市闲逛,无意中发xiàn

了南剑天卖给老者的七把铁剑。因为其上刻有铁骨门的骷髅标记,一眼便发xiàn

异常,谁会把本门的法器卖到这里?

万墨林不禁联想到两日前三名内门弟子追杀叛徒杜玉明,双方最后同归于尽,但四人所有随身财物,包括法器,纳戒在内。最重yào

的是《铁骨大法》也被一并虏去。

而卖剑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那名涉足战斗的第三者。

“年轻人,我观你气息内敛,眉宇间自有清明,想必是修行之人。可是要买剑。我这里十金一把你看如何?”老者见万墨林驻足摊前,连忙招揽生意。

万墨林道:“这七把剑我全部要了,待会我自会来取。将金币一并奉上,只是不知老先生这些剑从何而来?”

老者见有生意可做。顿时大喜,将南剑天之事如实相告。万黑林问清此人去向,随后直朝小巷快步追去。

此时,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南剑天加快脚步赶向学院,背后铁扇公子二人却紧追不舍。南剑天早已察觉,当下停住脚步回身厉喝一声:“到底何人鬼鬼崇崇,还不快滚出来。”

铁扇公子面带笑意在墙角后走出道:“实在佩服,在下已是小心翼翼,却还是被阁下发xiàn

了。”

“原来是你?”南剑天见来者正是与自己竞买神罐的青年,当想到就是此人让自己多花二百金币时,恨得牙根直痒。

“不错,正是在下。”铁扇公子轻摇铁扇风度翩翩。

“你追我至此所为何事,该不会是还放不下那只破罐子吧!”

“是,也不是,我放不下那只罐子,更放不下兄台身上的金币。呵呵,不怕你见笑,最近手头有点紧若兄台能够解囊相助的话,在下感激不尽。”

南剑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劫财也便罢了,竟还打着正义的幌子,简直为人所不耻。”

“不管怎么说,你都在劫难逃,怎么,你是打算破财消灾,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如果劳本少费力的话,只怕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费什么话,我的全部家当尽皆于此,若你有能耐便来取罢。”南剑天毫无惧色。

“哼!一个区区肉身三重竟也敢嚣张,待会儿本少让你死得难看。小三,你先试试他的手脚。”铁扇公子道。

那名被称为小三的吊眉青年竟是肉身五重,他未免太过托大,将宝剑解下丢在一旁,“嘿嘿”阴笑两声赤手空拳而来,显然未把南剑天放在眼里。

“简直是自寻死路!”在两人相距五步之时,南剑天突然暴喝一声,在纳戒内唤出一件法器,迎头斩下。

“法器?”那名吊眉青年顿时惊呆了,像他们这等街头混混,对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铁扇公子穷其所有也仅拥有一件法器,就在他一愣之机战局已定:南剑天一个箭步上前将此人击昏在地。

“真是一个不中用的家伙,堂堂肉身境第五重,竟被一个后生击败,此事传扬出去都是一个笑话。”铁扇公子不禁气骂一声。

“小鬼,没想到你竟身怀法器,起初倒是本少小看了你。不过你一身财物最终只能为我做嫁衣,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少的厉害。”

铁扇公子面色陡寒,伸手一抖,掌中铁扇竟暴涨三倍有余,南剑天不禁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法宝?

一言不合,二人当即交手,铁扇公子乃是肉身八重强者,南剑天岂能与他对抗?一时间险象跌生。铁扇变幻无穷,合可为剑强攻,张可化盾防守,那是端的厉害。



我本以为你有些手段,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受死吧!”

铁扇公子将铁扇一合。两大法器对嗑一起。剑扇相交,南剑天只觉一道电流袭遍全身。双臂被震得酥软无力,宝剑应声脱手而出。横插于地。铁扇公子化扇为剑向南剑天当头劈下,眼看便要死于非命。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食指弹动,那只神mì

罐子竟破戒而出自主迎敌。“彭!”铁扇横劈在罐身上,神mì

罐子竟毫发无损,铁扇公子却被反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结实的撞在身后墙壁上。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铁扇公子目露惊骇之色。

神mì

罐子突然破空而至,一股无匹的吸力自漆黑的罐口爆fā

而出,将铁扇公子笼罩在内。他皆力催动铁扇。就欲敲碎这只骇人的罐子。突然,铁扇公子手中一空,铁扇竟离奇消失。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什么邪物,南剑天,快让它停下来,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便是。更不该对你产生邪念,为弥补我的过错,我愿与你终身为奴。”铁扇公子面色恐惶大吼道。

南剑天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从未想过杀伤人命,却又不知如何控zhì

这只神mì

的罐子。

陶罐突然吸力暴增,铁扇公子空留一声惨叫,随后莫名消失当地。

这时。那名被南剑天击昏的劫匪悠然醒来,却看到铁扇公子被活吞的一幕。

“啊!鬼啊……”他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向巷口方向逃去。陶罐却将罐口一调,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将吊眉青年笼罩其中。接着将他吸扯进罐内。强敌已除,巷内再次恢复平静。

南剑天望着面前的陶罐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只不起眼的罐子竟活吞两人。南剑天将手伸进罐内却什么也未抓到,难道说铁扇公子二人都已惨遭不幸,这陶罐竟然吃人。

南剑天心神一震连忙将手抽出,但见手臂完好无损方才放心。不禁暗道声“奇怪”。这罐子竟不伤我,难道它已认我为主?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明白自己幸得至宝。原来,此罐名为图腾之罐,在上界图腾之主曾自封为王,被七界之主围攻封印。他的本命法宝图腾之罐被打得法则尽毁,且灵性尽失,落入下界。被白首老者在蛮荒之行中意wài

得获,后又被南剑天高价收购。

图腾之罐无物不噬,人、畜、法宝都难逃它其吞噬之力,在吞噬铁扇公子二人后,灵性正渐渐觉醒。虽然它现在等阶较低,甚至连法器都称不上,却有无限晋阶的可能。使拥有者越阶斩敌,也并非不可。

“没想到我南剑天时来运转竟得至宝,有此神物相助何愁大法不成,报仇雪恨指日可待。终于苦尽甘来!韦康,葛优儿,当我成就道法之时,你们欠我的,要百倍还之,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南剑天发出仰天狂笑,当他想到自己一路所受的欺凌虐待,不禁双目充血,全身散发野兽般的气息。

就在这时,万墨林追赶而至,此人身上有灵气波动,至少是炼气期修为。南剑天自知不敌,当下不敢妄动。

万墨林见巷内无人,最后目光落在南剑天身上,经过与铁扇公子一番鏖战,此时南剑天狼狈异常,且怀抱一只破罐子,万墨林只作小乞丐,向前问道:“喂,小鬼,方才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此路经过,只要你老实回答,这只金币就是你的了。”言罢他果然取出一枚金币在南剑天面前一晃。

南剑天故yì

装傻充愣,望着他手中的金币目现贪婪之色,佯做恐惶道:“方才确有人在此经过,而且还和人打斗了一场。真的好凶,实在吓死我了,他们就沿这条巷子向前走了。”

“说得好,有这枚金币这一个月你不必再乞讨。”万墨林信以为真,将金币丢进陶罐内,随即快步向前追去。

“谢大人赏赐,好心人啊,善有善报……”南剑天跪地嗑头,做出感激弟零的样子,然而当万墨林远去,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暗道好险:“难道此人和铁扇公子是为同党,或是专程为我而来,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南剑天不及细想,当下将图腾之罐收入纳戒,收敛了铁扇等战利品后苍惶而逃。

而万墨林一路直追到巷尾,却仍不见人迹,难道那人已经逃远了?陶罐,他突然想起南剑天身前的那只罐子,不好,中计!此时万墨林终于意识到什么,可笑的是自己竟还打赏他一块金币。

当万墨林返回原处时,南剑天已逃走多时。实在该死!万墨林望着周围打斗的痕迹暗骂一声,只有再次返回集市,去取寄放在老者之处的剑器。

这时,南剑天走在回居处的路上,为免生出事端,他未敢直接返回学院,而是来到学院后山,打算在天黑时分赶在主人之前回去。

山洞内,南剑天取出图腾之罐重新打量一番,却终究看不出所以然来。他将罐子放在石台上,并以法器疯狂斩砍,金属交响声中,这只看似不堪一击的罐子竟毫毛无损。

他一阵横砍竖劈,直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法器甚至已卷刃,然而罐体一粒缺口都不曾留下。南剑天暗自称奇,知dào

定是个好宝贝,当即滴血认主,和图腾之罐建立联系,以便不时之需。

南剑天将图腾之罐收入纳戒,随即打座修练铁骨功,竟顺利突pò

到肉身境第四重,南剑天不禁一阵惊喜。

接下来他将全力突击第五重大关,第五重是一个分水岭,只有突pò

五重,才有机会踏入更高阶位,乃至进入炼气期,否则一切皆是妄谈。

另一方,万墨林认为南剑天极有可能是天弓学院的学徒,机缘巧合下方才得到《白骨大法》无上魔功。白骨老祖出关后得知本门秘法失窃,顿时勃然大怒,责令万墨林尽快寻回宝典,不然,门规处置。

对此,万墨林深感压力,毕竟他不知南剑天确切身份,一切都无从查起。只是老祖有令在先,为免走漏风声,他唯有暗中亲带数名手下在天弓学院附近大力搜查。(未完待续……)

第八章 魔佛之战

第八章

魔佛之战

学院后山秘洞内,南剑天见洞外天色已晚,当下停止打座起身潜回天弓学院。途中,天空中下起瓢泼大雨,南剑天没有雨具,很快被淋成落汤鸡,雨水顺着衣衫如小河般向下流淌。

当下他加快脚步前行,在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抬头却见雨帘中驻立两人。一名是从头到脚都被黑衫包裹的神mì

黑衣人,另一名则是身披佛陀袈裟的和尚,锃亮的光头,眉态祥和。

虚空中大雨倾盆直下,二人全身竟滴水未沾,雨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隔绝在十丈之外。只闻虚空中天雷滚滚,二人竟不为所动,只是遥遥相对,冷目斜视对方。

呀!见此,南剑天不禁倒抽口凉气,这是什么手段,竟能将雨水远远隔绝。如果自己学会这招,那下雨岂不是不必打伞了,再不会像今天这般尴尬。

他心中尽是幼稚的想法,殊不知其中另有玄机。当下,南剑天掩身一丛灌木后,躲在暗中遥望二人。

原来,眼前两人正是佛陀和魔陀,他们分别是佛界和魔界的三大陀头之一。佛陀早年在菩提之树下觉悟,功参造化,修成正果。二人皆已化丹成婴,只待因果圆满,便可得道高升。

魔陀乃是魔界之主在凡界安插的一枚棋子,意图控zhì

凡界,对抗天、佛两界,从而达到称霸七界的目的。而佛陀在无意中获取魔界至宝蓝灵珠,魔陀奉魔主之令追杀佛陀至此,意图夺回至宝。

其实。当南剑天距此地百丈之外时,便已被两位大能察觉。甚至周围一草一木都难逃他们法耳。只因二者蓄势待发,无瑕于此。

“佛陀。难道你还不准bèi

交出蓝灵珠?望你能迷途知返,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躲过我魔界的追杀。”魔陀厉声道。

佛陀紧提伏魔杖面色不改:“蓝灵珠本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既然它在我手上,岂有将魔宝拱手相让之理?本座并非贪得无厌之辈,接下来我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其毁掉,以免它毒害人间。”

“佛陀。你应该明白蓝灵珠对魔主有多重yào

,六界之主曾联合入侵魔界,六主联手也不能将他杀死,仅能将他封印镇压。由此可见魔主修为亘古绝今,如今千年之期将至,封印即将解除。届时魔主卷土重来,而你手中蓝灵珠正是魔主一只眼睛所化,魔主对它誓在必得。只要持有蓝灵珠,纵你上天入地。都难逃过魔主的感知,若你不想被追杀至死,最好现在即刻交出蓝灵珠,你我还可相安无事。”

“哼!”佛陀冷笑道:“魔陀。休要危言耸听,七界有约在先,不可私自侵入凡界。纵使魔主也不敢有违此约。除非他想再被六界之主围攻,到那时。将不再是被封印千年和丢失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魔界乃是诸天的共患,被摒弃在众生之外。若魔主再敢兴风作浪,六界天主必定以此为由将其形神俱灭,永绝后患!”

“如此说来,你是拒不交出蓝灵珠了?佛陀,杀你何须魔主亲临,今天先过本座这一关!”

“魔陀,你我二人在登仙榜齐名,倒要看你有什么能耐,现在便与你决出高下,袈裟伏魔!”

佛陀当仁不让,大喝声中身上所着袈裟陡然冲天而起,迅速暴涨,遮天蔽日。虚空中仿佛升起一片金色的云顶,方圆百里降雨陡止,万物皆被金光笼罩。

“佛陀,百年不见,你功力见涨了,但想以此降服本座,只怕断不可能!”

只闻‘镪’然一声,魔陀拔出魔剑当空斩下,一道道魔焰冲天而起。在滚滚魔气侵蚀下原本金光闪闪的伏魔袈裟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金钵盖顶!”佛陀伏魔袈裟重归于身,单手一张,一只碗口大小的金钵振鸣一声脱掌而出,在虚空中化为玉池。

突然反转向下界魔陀当顶镇压,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他紧紧压制。魔陀越打越心惊,百年不见,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而佛陀却精进如厮。佛家向来讲求修身养性,在无欲无求之时反而更能快速觉悟,功参造化。所以佛门子弟修行速度异于常人,往往一念觉醒便可速成。

此时,魔陀、佛陀争斗正酣:突然,

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在金钵中爆fā

而出,直欲将魔陀扯入其中,他倾尽所能与这股力量抗争。

只见佛陀凌空端坐在菩堤树下,伏魔杖立于身旁,转动轮回念珠,口中念念有词:“唵(om)嘛(ma)呢(ni)叭(pad)弥(mc)吽(hom)……”

众生皆苦,唯我独明!

佛门咒语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这“观音菩萨六字大明咒”。六字大明咒中之六字分别具有关闭六道轮回之门(om—关闭天道门,ma—关闭修罗道门,ni—关闭人道门,ba—关闭畜生道门,mi—关闭饿鬼道门,hum—关闭地狱道门)独开往生净土乃至成佛门的功德。

六字真言每一字都似有千钧之重,接着无数佛印一齐涌现,所过之处金光万道。魔陀本就处境堪危,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难以久支。佛陀身披伏魔袈裟金光四射,身遭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圣光,其人犹同再世活佛。

“佛陀,休要猖狂,你道行比我深厚,虽能力压于我,却休想挫我锐气。现在便让你见识本座无上魔功。”

当下,魔陀抱元归一,打破佛光封锁。身形冲天而起,站在云端,魔剑径指高空,随着全身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和天地灵力的争相汇聚,魔剑魔光大盛。

原已恢复平静的虚空为之黯然失色,接着风起云涌,天雷滚滚。无数条闪电如同毒蛇游动蔓延而下。最后在剑身汇聚,化为最精纯的力量。魔剑迸发出万丈魔光,声威大振。

得雷电之力锻体。魔陀力量节节攀升,瞬间已恢复全盛状态。

“天罚,魔陀竟修成无上魔功,号动天雷之力为己用。”佛陀不禁大惊失色。

“佛陀,受死!”魔陀大喝一声,脚生黑云,魔剑连带滚滚魔鸿当空斩下,轰隆隆的雷动声如潮水般充斥下界每个角落。

菩提之树首当其冲,被一道奔腾而来的魔焰击中。顿时被撕成漫天木屑,散落在虚空中。至宝被毁,佛陀眼红不已,当下惊身而起,脚生祥云,身形一晃已是百丈之外,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受到魔气侵蚀,方圆数里内,花草树木尽皆枯死。暗中。南剑天紧趴在地大气都不敢出,望着面前原本青青如也的草木瞬间变黄枯死,下巴险未跌落下来,难道这就是法力?

以一已之力控zhì

外物生死。那么佛陀和魔陀就是神仙了?南剑天睁大眼睛紧盯着战场不肯放过其中细节,他希望自己能从中学到什么,有一天也变得像二人一样强dà

。那时自己主宰他人生死。再不必受人欺辱。

“魔陀,毁我菩堤之树。这笔帐定让你十倍还之,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佛陀声音如洪滚滚而来。

“难道方才他未尽全力?”魔陀不免心中一惊。

“佛陀之怒。灵珠现!”佛陀不顾邪物反噬,当下竟施展魔宝蓝灵珠,只求速战速决,以免再生变故。

只见蓝灵珠当空悬浮,魔力源源不断的向他灌顶而下,佛陀全身金光湮灭,被滚滚魔焰取而代之。且面色狰狞扭曲,全然没了方才面慈眉和之态,甚至较魔陀更显邪异。

“蓝灵珠?佛陀,灵珠乃是魔主之物,至阴至邪,你竟敢擅用,难道不怕迷失心智走火入魔?”魔院急声大吼,显然对蓝灵珠深感忌惮。

“本座心智若磐,怎会为区区魔物动摇,我只是借助蓝灵珠的力量除魔卫道,成王败寇,只要能击败你就是上途!”

佛陀一把扯过伏魔杖,杖头朝天直指,一道魔光冲天而起,直取身处上界的魔陀。

魔剑剑qì

触之即溃。见状,魔陀不禁大惊失色,躲闪已是不及。被魔焰当胸击中,惨叫声中当空陨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佛陀施展魔功后,面前魔气渐渐消褪,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到极大反噬。接着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上涌,但被他硬咽回去,故做轻松道:“魔陀,现在你已身负重伤,再拿什么和我斗,你可输得心服?”

魔陀口含鲜血,突然仰天狂笑道:“佛陀果然不愧为佛陀,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你虽然打败了我,我却没有输,我拥有魔主意志加身怎会轻易言败,佛陀,你看这是什么?”

魔陀自怀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隐约可见其上有神mì

魔文闪动。

见此佛陀却大惊失色道:“魔戒,此乃魔界三大至宝之一,怎会在你手上?魔戒可以召唤魔兵,不受七界限制,魔陀,你来到下界到底有何企图?”

“不错,魔戒可以召唤魔兵,得魔戒者,则为魔界之主,由此可见魔主对我信任有加。在魔界,有数亿魔兵任我召唤,佛陀,纵你再厉害,也杀之不尽。仅凭这一点,今日你就奈何不了我。你问我有何企图,我的图谋就是整个人界,魔主卷土重来之日,必定雄威再起,争霸七界。而人界,物资丰富,定会沦为我魔军的基地,怎么,这个计划你还满yì

吧!”

“魔陀,你未免太过自信,如若你今日杀不了我,势必泄漏魔界机密,遭受七界围剿。难道你不怕给整个魔界带来灭顶之灾?”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佛陀,既然你已知dào

这么多,今日必须得死。你可明白魔戒的真实身份,他不但是魔戒,更是魔主的瞳孔。甚至在必要时蓝灵珠可助魔主裂变重生,其中蕴含魔主意志,所以能号动四方魔军。而你手中的蓝灵珠则是魔主的眼睛,若两大神物相合,你猜会有什么结果发生。魔戒,去吧!”

魔陀将魔戒当空打出。魔宝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千丈巨轮旋转不息。耀眼的光辉将方圆数里映照得犹如白昼。

只闻佛陀梵唱声不绝耳际,无数佛印一涌而出镇压向魔戒。突然。魔主意志自中传达而出,瞳孔内灵光闪动,目光所过万千佛印竟相爆破化为虚无。

佛陀非但没能镇压魔戒,反而使自己元气大损,就在魔戒出现的那一刻,蓝灵珠仿佛受到召唤,竟脱离他的控zhì

,破空而去径自迎向魔戒。

佛陀仿佛看到,随着两大神物逐渐靠近。被镇压在玄火之下的魔界之主正渐渐苏醒。

“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岂能让魔主重出归来,祸乱七界。”

佛陀大喝一声,伏魔袈裟再次破空而去,化为漫天金云将蓝灵珠死死围困。蓝灵珠在其中左冲右突,一时间竟不得脱。接着,轮回珠,金钵。伏魔杖全部被佛陀当空祭出,摧动众法宝,径直撞击向魔戒。

清脆的撞击声伴随音波荡漾开来,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声音传出千里,如同洪波滚滚不绝。

哇!在法宝相撞的一瞬,魔佛二大陀头皆是吐血当场。身受重创。原本光辉大盛的诸宝随着不断撞击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渐已产生裂痕。

魔陀擦干嘴角血迹大吼道:“佛陀。你疯了,菩提之树已毁。若本命法宝再度受损,你岂能久活?还不快住手,若你肯放下偏执,让神物合二为一,待魔主归来之日,我定为你美言几句。从此你便投效魔主,凭借你的实力,何愁不得重用?你我千年修行不易,本该惺惺相惜,何苦拼得鱼死网破。佛陀,蓝灵珠和魔戒乃是魔主眼睛所化,蕴含无上大道,纵你倾尽所有,也难将二物制服,还不快快住手。”

佛陀对此充耳未闻,只是目光坚定,指挥四大神物不断围攻蓝灵珠,撞击魔戒。魔陀心脉与魔戒相连,魔戒遭受攻击,最终力量作用到其本尊,魔陀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

“佛陀,你这十足的疯子。既然你想死,那就自己去死吧,恕不奉陪!”

魔陀神念一动,魔戒迅速变小,越出包围圈,最后戴在魔陀指间。当下魔陀袖风一鼓,破空而去,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大敌已去,佛陀不禁斗志一松,双膝跪地,吐血连连。

“主人,主人……”法器器灵气息微弱,伏魔袈裟被蓝灵珠撕破数处,器灵奄奄一息。而蓝灵珠失去魔戒的召唤,再次恢复平静,菩提之树则彻底毁灭。

金钵,轮回珠,伏魔杖等神物,器灵皆是元气大伤,法宝本体黯淡无光和寻常之物无异。

佛陀见此惨状,不由叫苦连连,自己虽力退魔陀,但伤人一千,自损更甚。

“只待本座恢复法力,定让诸宝重现荣光!”

当即,佛陀盘膝打座,就地运功疗伤恢复法力。直至此时他方才发xiàn

自己体内状况之糟,法则尽毁,且内脏五腑被震得寸寸断裂,筋脉更是紊乱不堪。

运功之下,气血竟逆行而上,再次吐血当场。“我命休矣”。佛陀苦笑一声,意识到再也无力回天,况且,他的意识被魔主神念所伤,这些伤害都是无可修复的。即使伤势复原,功力再难寸进,而魔陀就在暗中虎视眈眈,又岂会给他疗伤之机。

暗中,南剑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欣下大喜,暗忖道:这老秃驴已近油枯灯灭,杀了他定有便宜可捡,仅是袭杀杜玉明便让我吃了个饱。而老和尚如此厉害,几乎堪比仙人,若我夺得他修liàn

之法,岂非不是省去百年苦修。近来奇遇连连,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大喝一声,当即催剑杀出,在月光下青锋寒光乍现直取对方后心,务求一击必杀。

“简直是找死!”佛陀早已注意到南剑天的存zài

,原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过路者,只是未曾想南剑天人小鬼大,竟起了杀人夺宝之心。

佛陀虽然身受重创,命已垂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体内残存的力量仍然可怕。对于南剑天的偷袭,佛陀不屑一顾,头也不回,长袖一挥,一道劲风当空打出。南剑天被一股刚劲之力迎面打中,来得快去势更快,惨叫声中身形向后倒跌而去。

“给我回来!”佛陀单手朝虚空一抓,一股无匹的吸力由掌间爆fā

而出。

南剑天惊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下一瞬,咽喉已被对方卡住,整个人如小鸡般被佛陀提在手中。

“老和尚,快放开我,我和你不死不休!”南剑天虽然被捉,却毫无惧意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不止。只是因为呼吸难继一张小巧的脸蛋被憋得通红。

“哼!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本座便渡你转世轮回,希望你来生能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佛陀挥手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但借着惨白的月光,他却看到一张幼稚的面孔,顿时心生不忍。

“小鬼,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我?”

南剑天毫不掩饰他对力量的渴求,喉间依旧被对方牢牢卡住,声音含糊不清道:“因为我想变强,只要杀了你,夺了你的法宝,功法,我就可以变得更加强dà

。”

“那么,你可知自己为什么要变强,你为什么追求力量?”佛陀紧紧追问,直觉告sù

他自己与面前这名小鬼有一段莫解渊源,方才忍住就要痛下杀手。

想到以前自己遭受的种种耻辱,南剑天目露悲愤之色,甚至脸色狰狞扭曲:“初经人世方知人心险恶,要想不做奴隶,不受压迫和欺凌,唯有变得更强,打倒欺压在你身上的所有人。”

佛陀不禁长叹一声:“世人皆愚,唯我独明!受到压迫渴望变强顾然是好。老纳虽是佛门中人,规避杀戮,但却主张惩恶扬善。除掉败类安抚良民故然可行,但若滥杀无辜就不对了。你年纪尚幼,不该妄动杀念,这对你日后的修行大为不利,但老纳念你本心向善,我且饶你一命。”

“多谢大师!”南剑天当即嗑头拜谢,但闻佛陀义正言辞,他心中甚是恭敬。

佛陀却苦笑道:“小鬼,你可知经此一闹我动用元气,以致伤势更重。原本经过休养生息还有复原可能,但现在,只怕这条老命就此断送!”

“大师是好人,那么方才与你作对的人定是十恶不赦之徒。为报大师不杀之恩,我愿在有生之年手刃此人,为大师报仇雪恨。”此刻,南剑天目光出奇的坚定。

噢,小鬼志向倒是不小!佛陀目中奇光闪现,当下试探道:“小鬼,你可知方才与老纳为敌之人乃是魔陀,在整个天武大陆都难逢敌手。想你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去杀他为我报仇,莫不是有意欺弄老衲?”

“晚生在心底尊敬大师,怎敢有欺?虽然现在我还很弱,但只要努力修liàn

,定能迅速崛起。我今天杀不死他,明天再杀,明天杀不死就后天,总有一天我会超越过他。”(未完待续……)

第九章 佛陀之死

第九章

佛陀之死

“好,说得好!”闻言,佛陀面露欣慰一笑,一个想法在心中酝酿而生,当下问道:“小鬼,你可愿拜我为师?”

“大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南剑天作梦都想变强,打破命运的枷锁,现在机缘已至,他怎会拒绝,当即嗑头拜师。

“小鬼,从今日起,你便是老衲的唯一嫡传弟子。记住,老纳叫佛陀,这是我的道名,至于名字我自己都忘记了。日后行事万不可辱没为师威名。另外,我见你杀念太重,特为你留下《金刚诀》秘法,勤加修习可保你心性不失,以免为邪魔利用堕入魔道。”

“谢师父!”南剑天再次拜倒称谢。但就在这时,佛陀却突然伸手将他整个人原地提起。

南剑天以为对方突然改变主意,意图杀自己灭口,不禁大惊失色:“老秃驴,你说过不杀我的,为何出而反尔?”

“休要多言,老纳若要杀你,何须等到现在。我自知命不久矣,却不想埋没这一身功法,权且与你灌顶,待你遇敌时,也多些保命的本钱。”

闻言,南剑天方才平静下来,只是心中忐忑难安,再难轻信对方。目光紧盯佛陀,若发xiàn

势头不对便立kè

强行逃脱。

佛陀继xù

道:“当老纳去后,所有法宝,包括肉体在内都任你取舍,以助你迅速崛起,尽快继承老衲的道统。但修仙一途艰险异常,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身死陨落。天下修士之多能够笑到最后的又有几人?能否走到这一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佛陀一把扯开南剑天的外衣。却见他背后遍布纵横交错的鞭痕,直看得心惊肉跳。仿佛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颤抖的手抚过条条清晰的鞭痕。

“好,打得好!小小年纪就经此磨难,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智,空乏其身,方能练其所为。方才老衲尚且不能肯定自己的直觉,但现在就你了。”

佛陀心念笃定,右掌运劲紧贴其后心,当即为他传功灌顶。南剑天只觉背后一热。接着一股磅薄的元力强势涌入体内,冲刷全身筋脉,伐毛洗髓,使其体质得到质的蜕变。只是南剑天根基尚浅,竟不堪承shòu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佛陀毫无保留将全身功力悉数灌输进南剑天体内,停止传功之时体内丹田已是空空如也,失去元力压制伤势顿时吐血连连。浑身颤抖不已,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衰老许多。只是显然他对结果并不满yì

,微微摇头道:“可惜只能为他提升数重境界,若在全盛时期,我助他直接踏入筑基期门槛也未尝不可。可惜。可惜了!”

佛陀望着昏迷不醒的爱徒,担忧魔陀去而复返,威胁到南剑天的安危。当即燃烧自己体内残存的力量。化为一道神光,护送南剑天离开此地。最后两人降落在十里外一间破落的寺庙中。

魔陀虽身怀至宝魔戒,但对蓝灵珠誓在必得。而且佛陀一身法宝也让他眼红不已。果如佛陀所料,二人方才离开战地不久魔陀便去而复返,只是附近却不见了佛陀踪迹。

“佛陀自损修为施展秘法,最后仍被我重创,定难逃远。若不现在取他性命,待其复原再想杀他就难了。”

当即,魔陀凌空四处搜寻,就在他身形方动的一瞬,面前所蒙黑色面巾被微风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天弓学院院长冯刚——原来他竟是魔陀!

寺庙内,当南剑天醒来已是午夜时分,他揉着昏沉的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发xiàn

佛陀就打座一旁。

“师父!”南剑天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未收到任何回声。他心感不妙当下探其鼻息,却发xiàn

佛陀尸体已凉,竟是已气绝多时。

南剑天大吃一惊,在他心目中如同仙人般的师父竟这么走了。原来,即使诸如佛陀这般绝世高手也难逃一死,他初拜佛陀为师,师徒二人并无深厚感情,但仍不免一阵慨叹。

若有佛陀亲自指导修行,自己必定少走许多弯路,每日神速,至少省却十数年苦修。而现在这座大靠山却去了,接下来的路还得自己走。

南剑天将佛陀遗骸和他的一干宝贝全部收入纳戒,正准bèi

就此逃脱。突然,一阵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抬头却见魔陀脚下生风凌空飞渡,着地后迅速向寺庙方向走来。

呀!南剑天不禁倒抽口凉气,魔陀功法之强他有目共睹,就算一万个自己绑到一块,都不够对方一个天罚之雷劈的。打不得又逃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当下他急中生智,将庙堂贡台之上香炉中的烟灰胡乱涂抹在脸上,使对方难以辨认自己。做完这些迅速拉上草席,佯装入睡。

很快,魔陀进入寺庙,一眼便看到了堂口处蜷缩在桌案下身披草席正在熟睡的南剑天。

自忖道:“原来是一个小乞丐,佛陀的气息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难道这是他的疑兵之计,本尊却施展秘法继xù

前逃,佛陀心智菲比常人,暗中算计本座也不无可能。佛陀,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今日本座都要除你而后快!”

当下魔陀破空而去,向前穷追不舍,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寺庙内南剑天暂时转危为安,为免对方起疑,他所幸在此处暂住一宿。

一夜无话,第二天。

南剑天没有立即赶回学院,经过佛陀灌顶,他径直从肉身境第四重提升至第七重,想他小小年纪便取得如此成就已是难得。

南剑天自认为已小有实力,决定与葛优儿公开决裂,甚至在有一天自己真zhèng

变强时便反杀一枪,报仇雪恨。

此时。南剑天只身来到学院后山,觅得山洞而后消化所得。将一干法宝全部取出。他本想让图腾之罐吞噬佛陀的遗骨,怎奈图腾之罐阶位尚低。而佛陀遗骨却是道器级别的存zài

,令南剑天颇感棘手。

若图腾之罐不能成功将之吞噬,定会遭受反噬,只有将佛陀遗骨收回,待图腾之罐进阶后再做图谋。

佛陀袈裟乃是绝品宝器,诸法宝之内属它阶位最低。而且,佛陀袈裟在与蓝灵珠的争斗中被撕破数处,器灵早已奄奄一息,沉睡不醒。

南剑天乘其虚弱。当即将它投入罐内,图腾之罐当空运作,当吞噬之力侵袭而来时,袈裟器灵就此被惊醒。

但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图腾之罐再次恢复稳定。

两个时辰后,佛陀袈裟被彻底吞噬炼化,成为铸就神宝的给养。“铮!”图腾之罐震响一声顿时宝光大盛,当空急速旋转。一时间光华炽盛让人不能直视,将古洞内映照的亮如白昼。

罐宝竟直接晋阶为中品法器,神罐乃是南剑天的本命法宝,法器的晋阶使他受益良多。竟再次实现突pò

。直达肉身八重大圆满之境,且随时有可能突pò

进入第九重。

肉身五重,可拥有一马之力。往后每提升一重,则力量会再提高一马力。也就意味着。现在南剑天已拥有三马之力。

伏魔杖乃是道器级的存zài

,器灵早年和佛陀共同修成大法。并开启灵智。现在主人已死,他自知留下来迟早会被炼化,当下席卷众法宝破空而逃。

“伏魔杖,佛陀生时将他的肉体、法宝,包括你在内全部相让与我。你竟违背主人旨意,安敢欺我!”

南剑天怒吼一声,见伏魔杖反水岂容多留,当即催动图腾之罐向伏魔杖一干法宝当顶镇压。

突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名身披黑袍的少年手托法宝凭空而现,正是伏魔杖器灵。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主人只说让我等助你修成神通,而你却居心叵测,竟欲意炼化我等,我岂有不反之理?”

虚空中神罐当顶罩下,黑袍少年心中一惊当下催动伏魔杖轰杀,在惊天一击中,一股庞大的冲击力将其当空荡开。

黑袍少年虽已身受重伤,但仍非南剑天能敌,一合之下将其击退。黑袍少年明显对图腾之罐深感忌惮,且自身状况不佳,不敢多作纠缠,当下打出数道法则直取南剑天,其人却席卷众宝夺路而逃。

“该死!伏魔杖,你竟敢公然叛主,若你再落入本少手中,我誓要将你炼化。”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南剑天怎能甘心,当即火速追赶。

魔陀身兼东土帝国天弓学院院主一职,自是另有用心。此时他还在努力搜寻佛陀,意图乘机将其斩杀,永绝后患。只是却久久无果,正待他准bèi

卸去行装返回学院时,却见伏魔杖器灵手持众宝迎面飞来。

魔陀大喜,当即现身拦截:“伏魔杖,走得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呀,想必佛陀已身死道消,你何不改投于我,本座相较佛陀也不多让,同样可以助你修成大法。”

“啊!是魔陀,真是亡途末路。初逃虎山,又入狼穴,难道是天要亡我?”

伏魔杖器灵急得“哇哇”直叫,主人尚且不是此人对手,自己绝无侥幸可能。当即抱元归一,拼命进攻向魔陀,意图闯出一条生路。

“伏魔杖,佛陀对阵本座尚且甘拜下风,你又何德何能与本尊相抗,既然你不肯降服,我只有将你收服炼化。”

魔陀掌势如山,滔天魔焰正中伏魔杖,其内器灵惨叫一声,法宝光华顿失。

“回来吧,伏魔杖,从今而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魔陀徒手朝虚空抓下,掌间竟产生一只黑洞,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扯着伏魔杖渐渐靠近。

器灵自知落入此魔手中将再无生还可能,将心一横,黑袍少年竟咬破舌尖,向空气中喷出一口精血。接着,虚空中幻化出一个奇异的洞天。

“血遁术!”魔陀大吃一惊,未曾想对方有此一招,不及他出手阻止。黑袍少年已跃身进入洞天之中。时空之门立时关闭,瞬间已遁出千里之外。

“实在该死。一时大意,竟被他夺路而逃。”

魔陀大感气恼。千里之距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可他却不知目标现处方位,势必将增大搜寻范围,这让他大感棘手。但重宝在前,他岂会轻易放qì

,当下撕破虚空,火速追赶。

而南剑天只得到《金刚诀》功法,佛陀遗骨和佛陀舍利,以及伏魔袈裟。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他岂能甘心,日夜不停寻找,仍不见伏魔杖踪迹。猜想它定是躲藏起来恢复修为,而后再向自己复仇,伏魔杖的实力南剑天有目共睹。

道器,那可是仅次于仙器的存zài

,几乎可以称雄下界。若它试图报复自己,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决不能给他翻盘之机!当下,南剑天不顾疲劳。连夜进入深山中搜寻伏魔杖下落。

翌日。

韦康,葛优儿和董燕以及同期学士外出历炼。深山中,他们一边打低阶妖兽,杀兽取丹。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深入山腹。

韦康和董燕早已发生不正当关系,两人眉来眼去,极其暧昧。葛优儿心中雪亮。却苦于没有证据,自己未婚夫竟被其他野女人勾搭上。她自是恨极,却隐忍不发。心中打定主意。回国后当即悔婚,非要好好教xùn

这对奸夫淫妇。

“大家快看,前面有一座山洞,宝气外泄不止。若非绝世隐修,就是有法宝将要问世,我等何不去碰碰机缘。”

大家顺着那人手指方向望去,果见前方有一座山洞,且洞口处宝光大盛。众人无不大喜,当即放qì

打怪,呼涌而去。

原来,正是伏魔杖潜逃至此,在山洞中自我疗伤,恢复法力。却未曾想宝气外泄,引来小辈叨扰,顿时勃然大怒。

当众人看到黑袍少年头顶盘旋不止的一干法宝时,顿时目瞪口呆。菩提子,轮回珠,金钵,竟全都是灵器,而伏魔杖好似阶位更高,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道器。

这里的每一件法宝放到外界都会引来一阵腥风血雨,而仅于此处,就有数件不止。见此,众人无不目现贪婪之色,皆生杀人夺宝之心。

“这里遍地法宝,我眼睛都看花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灵器,随便拿出一件,在外界都可以开宗立派了。”

“那名黑袍少年处于阵眼之位,由他支撑整座大阵运行,应该阶位更高。看他的样子好像身负重伤,正在借助阵法迅速恢复。”

“何不动手击杀了他,来个杀人夺宝。纵他一人再厉害,好虎也架不住狼多,我们杀了他,一齐瓜分宝物。”

……

当下,众人各自祭起法宝,共同轰击伏魔杖设置的护法大阵。伏魔杖器灵两度受创,又自损修为施展血遁之术,致使功力大损,一身法力尽去,不足全盛时期半成。

此时正值疗伤重yào

关头,却被一群小辈欺压,盛怒之下不慎引动伤势,顿时吐血连连。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辈,安敢无礼,且看法宝!”

黑袍少年暂且压制伤势,手持伏魔杖催动众宝抵挡,然而却力不从心。想他全盛时期呼啸四方,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气得‘呱呱’直叫。

一时间山洞内宝光大作,众法宝你来我往,冲撞不止。不时有法宝被绞碎于地,甚至数人血溅当场,但韦康等人皆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血目怒张,宁可拼着宝毁人亡,也决不后退一步。如此一来,黑袍少年压力顿增。

数件法宝越过防线,直取其本尊。慌乱之余黑袍少年催动伏魔杖将其中两件法宝轰落于地,但本尊仍被再度重创。

哇!黑袍少年再次吐血当场,本尊受创,金钵再难控zhì

,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见状,韦康不禁大喜,当下就欲取宝,却见一名少年伸手抓向金钵,顿时面露狞色:“金钵岂是你能够消受的?”

当下韦康催剑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划过,那名少年手腕被当场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嚎声不绝耳际。

“韦康,大敌当前,你竟敢为一已之私,破坏大家彼此团结。”

“是又怎样,在这里全凭实力说话。我另外还有两个帮手,如果你想讨回公道的话,我奉陪到底,但佛陀金钵,我志在必得。”

韦康当下收取金钵,葛优儿和董燕皆与他站在同一战线,全神戒备,剑拔弩张做出为了金钵不惜血战一场的架势。

虽然葛优儿不愿助韦康夺宝,但为了天门利益着想,她只有暂放个人恩怨。毕竟,如若天门再多一件灵器作为护山法宝的话,势必威慑群伦,天门的实力也将水涨船高。

众人虽对韦康手中金钵眼红不已,但却慑于他一方人多势众,不敢生出报复之心。只有竭力攻击黑袍少年,意图将其击毙,而后瓜分众宝。

就在这时,恰逢南剑天赶至,却听前方古洞内打斗声不止,不禁心生戒意。暗中靠近察看情况,却见自己久寻不得的伏魔杖正被韦康一众围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时间南剑天悲喜交加,喜于寻得失宝,悲于伏磨杖若不敌,众宝势必被瓜分。

怎奈他修为尚浅,若轻易出手夺宝,反而会身陷重围。只怕宝未夺得,自己却就此交代,只有静耐下心,等待时机。

黑袍少年见韦康夺取金钵,顿时大怒:“金钵,还不快快回来。”

伏魔杖身为佛陀本命法宝,自然可秉承主人意志号动众宝。怎奈此时金钵法力虚耗一空,被韦康死死压制,竟不得脱。

见此,黑袍少年心急如焚,当下催动伏魔杖直取韦康意图夺回失宝。却被众宝围攻而下,直急得他血目怒张,事已至此他方才看清局势,若一味纠缠下去,不但金钵难以收回,只怕自己也会被围攻致死。

现在明哲保身方是上策,当下黑袍少年收起众宝,抱充归一,驾杖向外冲去。

“快拦住他,黑袍少年竟挟宝欲逃。”众人催动法宝,群起而攻之,宝器如雨点般撞击在伏魔杖上。法宝内部空间,黑袍少年吐血不止,当下却不反击,竟成功突出重围,夺路而逃。

待韦康等人追出,黑袍少年早已驽杖破空而去,失去踪迹。但其去向却落入南剑天眼中,冷笑一声当下暗中追踪而去。

韦康收服灵器级法宝,不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为免生出意wài

,与葛优儿、董燕三人乘乱脱逃。

待众人想起金钵之事时,韦康三人却早已离去多时,图谋金钵不成,唯有在深山中继xù

搜寻伏魔杖下落。(未完待续……)

第十章 旧宝重得

第十章

旧宝重得

此时,黑袍少年驾驽伏魔杖一路逃出数十里,直达深山腹地。觅得一座隐秘古洞,当即飞身而入,黑袍少年一头栽在地面上,竟是法力耗尽,奄奄一息。

法器修行方式特殊,伏魔杖器灵虽已身受重创,但最多沉睡十数载,又可恢复如初。

“南剑天,我现在的惨状都是拜你所赐。只待本座恢复往日雄风,第一个要斩杀的人就是你,只有将你挫骨扬灰,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黑袍少年仰天发下毒誓。

“想要报复本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南剑天一路跟踪至此,当即现身在古洞中。

“啊!南剑天,秘洞如此隐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黑袍少年彻底绝望了,此时他法力尽失,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如何反抗?南剑天狼子野心,落入魔掌他岂会让自己好活?

“你能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黑袍,你丢失主人生前遗物佛陀金钵,该当何罪?你竟敢违背主人生平遗愿,现在我就代师尊清理门户,以儆效尤。”言罢,南剑天当空祭出神罐。

黑袍少年气息更显虚弱,怒吼道:“南剑天,如果不是你包藏祸心,我便不会背叛,更不会沦落到今日下场。主人对你识面不识心,终究是引狼入室。我恨,真的好恨,千年苦修,只因一念之失毁于一旦。”由于过分激动带动内伤,黑袍少年再次吐血当场。

“南剑天,你我素昧平生。更无仇恨可言。你何不放我一马,我愿交出一滴精血。认你为主,终生为你效劳。只求你能饶我不死。”

“哼!非我同类,其心必异。黑袍,若初次相见之时你能对我表示忠心,我或许念在尊师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你既已反水,就没有回头之路,我怎会让自己再犯旧错。黑袍,我会用你的千年道行,铺平我的修行之路,当我成就大法之时。你在地下也可以光荣了。”

南剑天催动图腾之罐,对他当头罩下,黑袍少年惨叫一声,被一股无可抗衡的吸力扯入罐内,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秘洞内光线忽明忽暗,南剑天就地打座,加速图腾之罐炼化伏魔杖器灵。最近,他找到一条修行捷径,就是以图腾之罐的提升。带动自己法力的晋阶。

当然,这种付出是巨大的,也就意味着佛陀遗宝都将成为被吞噬的对象。

此时,韦康、葛优儿和董燕一行三人结伴返行。三人遇兽杀兽,遇人杀人,所向披靡。韦康方才收服的佛陀金钵更是大展神威。

对此。葛优儿看在眼里暗恨于心。韦康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她对对方再也不抱任何期盼。只待回到天门便将其废掉,剥夺其所有。

就在这时。恰逢魔陀寻找伏魔杖至此,突见前方宝光大作,当下卸去夜行衣,向前察看情况。

“院主好!”韦康等人看清来者,连忙恭身行礼。

“你们认识本座?”魔陀问道。

“院主威名远播,学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韦康连忙大拍马屁。

“如此说来你们三人都是天弓学院的弟子了,方才本座听闻此处有打斗声,误以为是贼子在暗害我学院学士性命,所以赶来察看。”魔陀冯刚道。

“谢院主挂怀。”韦康唯唯诺诺。

“这只金钵神力匪浅,到底从何而来?”

韦康不敢有瞒,当下如实相告,并将金钵呈上。此时,冯刚已有杀人夺宝之心,虽然金钵只是一件灵器,他并不缺少,但毕竟是佛陀遗宝,一般灵器怎能与之。

韦康见魔陀对金钵爱不释手,连忙道:“如果院长喜好此宝,学生愿拱手相送,以敬孝心。”

他虽然心有不舍,但与吃罪院主相比,孰重孰轻心中自有分晓,只有忍痛割爱。

若冯刚不接受也便罢了,如若收下,必定加倍奉还,那时自己的好处还能少吗?韦康的心思葛优儿自然明白,将灵宝拱手相送,他分明是在出卖天门的利益,葛优儿不禁暗恨于心。

噢,他竟愿奉献神物?冯刚大感意wài

,他当然明白后生之物不可轻取的道理,竟因此打消初衷。

“你的孝心本座领受了,不过献宝就不必了,在外历练艰险,多一件法宝,就多一门保命的手段。此金钵大有来历,且威力无穷,出则杀伤人命。遇人切不可轻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本座还有要事,尔等好自为之。”说罢,魔陀不再多留,破空而去。

韦康心神为之一松,额头已是冷汗直下,方才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凌厉的杀机。如果院主有心染指此宝,只怕我等三人就要全部死于非命,尸弃荒野。

冯刚离开后再奔深山之中,在交战过的古洞,地面上除了破碎的法宝再无其他。根据韦康直言相告,冯刚向伏魔杖潜逃方向追去,只是南剑天所处古洞隐蔽异常,最后无果而返。

秘洞内,图腾之罐几乎未遭受任何反抗,便将伏魔杖器灵吞噬,连晋两阶,蜕变为绝品法器。南剑天彻底收服伏魔杖,菩提子等佛门重宝,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钵被韦康收取。

轮回珠身为灵器,自然也有器灵,只是久经战事消耗甚大,现在沉睡不醒。南剑天担忧重蹈复辙,日后对战之时若轮回珠反水该当如何?

南剑天心念笃定,乘其虚弱之机,当下将轮回珠连带器灵一齐投入图腾之罐炼化。

就在这时,秘洞外走进两名青年男子,正是韦康一行中人,追踪伏魔杖到此。

只闻其中一人愤愤不平道:“韦康此子心狠手辣,身获至宝不肯相让也便罢了,竟还迫害同门兄弟。以致我等一无所得。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小子背信弃义,但桃花却盛。身边两名少女都是美人胚子,如果落到我手中。定要好好羞辱她们,以报今日之仇。”

另一人惊声道:“不知方才你是否感觉到,这里竟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极其细微,但却逃不过我的感知。”

“难道是伏魔杖躲入此处,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就发达了,那可是数件灵器。只消得到其中一物,便可笑傲群伦。若当真如此,我只要那件禅杖,其他的任你取舍。”那名青年早已看出伏魔杖不同凡响。

“好,一言为定!”两人当即击掌为约,随后四处寻找泄漏灵气的源地。

此时,秘洞内图腾之罐吞噬轮回珠已到最为关键时刻,轮回珠器灵已被惊醒,拼尽所能抵抗吞噬之力。

但灵器本体仍被迅速侵蚀,变得残破不堪。器灵身体渐渐消融,只消只时片刻便可大功告成。南剑天就地盘膝打座护法在旁,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两名青年找到此处进入秘洞中:“快看。那里竟有一人,好像在祭炼法宝。他身旁的正是伏魔杖无疑,小鬼。你到底什么人,竟能收服伏魔杖。想来定非无名之辈,还不快报上名来。”

独自面对两名炼气初期强者。南剑天毫无惧色:“你们又是何人,竟敢搅扰本少好事,还不快快退去,以免引火烧身。”

“哼!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竟敢在此猖狂,休要再与他废话,干脆杀人夺宝便是。”

青年男子当即催剑杀来,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斩下,封锁南剑天所有退路。南剑天挺剑迎站,竭力为图腾之罐争取晋阶的时间。

此时南剑天实力尚浅,仅为肉身八重,怎会是炼气期强者的对手。交战数合,胸前被迎面斩来的剑qì

破出一道半尺有余的伤口,血肉外翻,隐隐可见森然肋骨。南剑天惨叫一声跌落在地,嘴角留下丝丝血迹。

“果然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就凭这点实力,还想拥有伏魔杖,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受死!”青年男子面露狞色,催剑向南剑天迎头斩下。

就在这时,

突然图腾之罐宝光大盛,铮鸣声不止。罐体越转越快,且气息节节攀升,竟在此时彻底炼化吞噬轮回珠,径直晋阶三品,成就上品宝器,威力大增。

主人受到攻击,图腾之罐突然迸射出一道豪光,正中青年面门,对方惨叫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南剑天头顶,接着无尽灵气滚滚灌下。南剑天只觉精神一振,丹田浊气为之一清。胸前伤口肉芽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如初,甚至伤痕都未曾留下,全身力量更在瞬间尽复。

图腾之罐成功晋阶为宝器,南剑天作为法宝的主人自是受益匪浅。气息节节提升,九重,十重,最后竟突pò

至肉身境大圆满之境。

只是他先天经脉阻塞,不然,直接晋阶炼气期也未尝不可。接下来,他努力的方向就是打通筋脉,再谋修行。

变故突起,对于眼前这些,两名青年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瞬息之间对方竟连晋两重,法宝更是直接晋阶为宝器,这怎么可能?

至少二人从未见过如此妖异之事。

“快,阻止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一名青年大喝道,另名同伴顿时恍悟,两人同时催剑杀来。却见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至二人头顶,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罐内爆fā

而出,将二人身形牢牢锁定。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竟想吞掉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两名青年面露恐惶之色,挣脱不得,唯有倾尽所能抵挡图腾之罐的吸力。

“原本你我形途陌路,两不相干,怎奈你们竟有心图谋于我。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休要怪我无情。图腾之罐初晋为宝器,尚缺法则之力,你二人虽然不才,却可将就补上。”

南剑天擦干嘴角血迹催剑杀来,两名青年不禁大惊失色:“兄台,不要。我等无心冒犯,愿自断一臂请求原谅。且饶我二人一命。”

“方才若非图腾之罐晋阶成功及时搭救,只怕我早已成为你们剑下亡魂。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你们初入此道,就应想到会有今日下场,我只是一个执刑者。”

南剑天身形晃过将二人拦腰斩杀,两声惨叫后古洞内再次恢复平静。图腾之罐就此发威,将两名青年全部吞噬,甚至四溅的鲜血都未落下一滴。

只闻罐身铮鸣,华光陡盛,竟在瞬间成功炼化二人。规则之力用以加强自身,阶位更加稳固。

接着,南剑天前往古洞初战之地,祭出图腾之罐,将破碎一地的法宝横扫一空。低阶法宝损坏后不足以回炉重炼,对他人而言,这些法宝碎片几乎无足中用,但相对图腾之罐,却恰是最好的补给。

现在南剑天肉身境大成。有了嚣张的资本,决定与葛优儿公开决裂,不再受其奴役。他早受够了对方的暴虐,当即高调入院。甚至打算自费入学,给对方一个有力的回击。

辰天乃是一名孤儿,自幼被天弓学院收养。签约终世为奴以报,成为拂地童。此时。辰天正在打扫院落,恰逢恶少高飞打此经过。辰天似有心事,未曾经意,扫帚不小心扫到对方脚上。辰天诚惶诚恐,连连道歉。

今日高飞心情不佳,竟因此大怒:“贱奴,难道你没长眼睛?来人,给我教教他该如何扫地。”

可怜辰天手无缚鸡之力,被高飞两名手下痛打一顿,鼻青脸肿。

高飞竟还不解气:“事情不会这么罢休,弄脏本少的鞋,必须给我擦干净,让他给我用舌头舔,舔到没有灰尘为止。”辰天不甘受辱,拒死力争。

“一介贱奴竟还敢反抗,给我跪下!”高飞一记飞腿正中其后膝,辰天‘扑通’一声跪于脚下。

“让他给我舔,快舔呀!”高飞一阵恶毒的狂笑。两名手下按住辰天,将他就势压在地上,揪住头发,以他的脸去擦高飞的鞋面。

就在这时,恰逢南剑天路经此地,看到眼前一幕。他同样被人折辱过,对弱者自是同情有加,当下大喝一声:“还不住手,竟如此欺人太甚。”

高飞放下辰天,大摇大摆地走来,阴冷的目光直视南剑天:“你又是何人,竟为了一个奴才出头。来人,给我打。”

言罢,他身形一退,将两名手下让在身前。这是他的贯用技俩,对于来路不明者先以手下试探,能打则打,不能打则立kè

脚底抹油。自然,这块试金砖并不好当,为此两名属下没少吃了苦头。

此时,只见两名手下挥拳迎面打来,南剑天不躲不避,当即迎战。龙擒手将其擒拿当场,用力回拉,身形前冲,竟将二人就势撞飞,两名手下跌落在地惨叫连连。

“哇!这么强,今日竟走了倒霉运,怎会惹上一个棘手的人物。”

高飞自知不是对手,转身便逃。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单手抓其背领,将他整个人就地提起。

高飞也是肉身十重强者,与南剑天阶位相同,理应不会轻易败北。但高飞不学无术,一身修为多半是借丹药提升上来,怎能与南剑天苦修得来的力量相较。

高飞惨叫一声,竟被南剑天只手丢出十步之距。对此,南剑天也大吃一惊,随手一击竟有如此威力。曾经的药罐子竟然变强了,原来自己拥有如此强dà

的力量,他心中振奋不已。

“辱人者,人恒辱之!这就是恃强凌弱的下场。”

此时,高飞自花丛中爬起,脸部、全身皆扎满花刺,狼狈至极。不慎触动伤口,不禁痛呤一声:“小鬼,你到底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在下南剑天便是!”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南剑天,好,本少记住了。若你以为自己当真了得,就不要离开,待会儿自有你苦头,我们走。”两名手下搀扶高飞苍惶而逃。

“你伤得怎样?”南剑天望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辰天问道。

“谢谢你对我的帮zhù

,但你却不该帮我,恶少高飞狐朋狗友极多,今日你打了他,日后定然麻烦不断,是我连累了你。”辰天道。

“是朋友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人走到哪里都有麻烦,我何惧之有?他若就此休手便罢,不然,若兴起报复,我更不会让他好过。倒是你,被人欺凌,但你好像一点都不记恨?”

“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辰天苦笑一声。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南剑天心有感触,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bèi

突pò

进入炼气期,这本书对我可有可无。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liàn

,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天将铁骨功法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辰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高飞,如果我修为有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南剑天力助辰天,却不知他心胸狭隘,且城府阴深。且辰天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天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时,南剑天直奔学院一年级办公室报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劈头问道:“你到底何人,来此作甚,难道不知这里乃是教师办公重地?打搅导师的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原来,此人正是一一班班主寒云,他虽然心地善良,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贪财如命。相传他私设了一个小金库,所有身家都收藏其中,就连他妻子都被蒙在鼓里。他虽然身家不菲却对自己极为苛刻,衣服几乎到了一动即破的地步才肯换一件。一个十足的守财奴。

南剑天被劈头盖脸一番兴师问罪,擦干脸上喷溅的吐沫,暗叫声厉害,当下直言道:“我想入学,不知阁下能否代为引见。”

“引见倒不必了,我就是教导主任,入学一事我可以作主。但你未经考核,且学院开学已近半年,这只怕有点难作。”

“钱不是问题。”南剑天道。

闻言,寒云眼睛一亮,拍掌叫好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新生入学费用一百金,但你至少加倍,另外你看是否意思一下。”寒云极力的捻着手指。

原来是个老财迷,南剑天暗忖。经过连番掠夺,他已小有家资,当下转动纳戒

,取出一袋金币丢在桌上:“你看这些可够?”

寒云将之打开,却见满眼金光闪闪,香袋内竟满装金币,至少有五百之数,多出的自然流入自己的口袋。

“够了,够了。”寒云见钱眼开,将钱袋收进纳戒,眉开眼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寒云的门生,另外,我对你还有特殊待遇。若你无瑕之时,可以向我请假,我会一概批准。”

寒云清楚,南剑天既然可一次出血五百金,必然大有来头,可谓非富既贵。这种学子自然不甘校规束缚,而将南剑天安排在自己班级,则是另有居心,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日后此子再有所求,必定再次敬献孝心,他寒云与人方便,收取钱财,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约斗

第十一章

约斗

南剑天现已自由之身,可谓是逍遥快活,他不忘曾有助于自己的葛霜。处理完毕事物,当晚便拜访了她。

“霜霜。”南剑天轻唤道。

此时葛霜正准bèi

就寝,被惊吓不浅,却急声道:“剑天,怎会是你,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不堪折磨已然逃走。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若让主人知dào

,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哼,你是说葛优儿。”南剑天脸色阴深仿佛能拧下水来,陡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那张枣木制的旧桌顿时化为粉末。

“呀!剑天,你怎会身怀如此异力,难道你也在修行?”葛霜不禁大吃一惊。

南剑天面色阴冷道:“不错,现在我身怀异力,葛优儿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我此行而来就是为了与她决裂,洗涮以前所受的耻辱。”

葛霜道:“可就算如此,你可以对抗葛优儿,却不是韦康的对手,终不免失败被害。剑天,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你我同病相怜,我不想看你被人所害。答yīng

我,留下来过平静的生活,现在主人还不知此事,只求你现在回头。”

不知为何,南剑天总能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完全不像以前的侍童,他心智是那么坚定。

南剑天摇头道:“霜霜,恕我不能答yīng

,我不能再顺从下去。我只知dào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受到压迫就要反抗。如果不反抗,如何知dào

不能推翻欺压在我们头上的人。葛优儿和韦康一样。他们也都是血肉铸就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欺压我们。我们却不知反抗?逆来顺受,终日麻木的生活。霜霜,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曾给予我帮zhù

,对此,我一直念念不忘,希望能够报答。今日我重新归来就是为了带你走,我可以出钱帮你赎身,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命运。如若葛优儿不从,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助你摆脱奴役。霜霜,跟我走吧,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其他地方过安逸的生活,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一时间葛霜内心纠结,她何尝不想做一个自由之人,但思虑再三却婉拒道:“剑天,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主人待我不薄,且葛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敢背叛主人。倒是你单枪匹马,要小心葛优儿和韦康的报复。”

“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是五百金币,如果你在这面生活不下去。就用这笔钱为自己赎身。如若那时我还活着,你就来找我。我们后会有期。”

南剑天自知无法说服葛霜,不免心感失落。况且自己命运未卜。随时都会遭遇不测,葛霜不跟随自己未尝不是好事。当下,南剑天一掩伤悲,放下金币匆匆离去。葛霜望着桌案上一袋金币,早已感动的热泪盈眶。

第二天,南剑天去学院报到并正式入读,听讲炼气法门,并且结识了两位要好的朋友:陈圆圆,一名重量级女生,名字挺温柔,但却素有母夜叉的称号。

并非此女凶恶,而是凶悍!单是使一口五百斤重的铁锤为法宝便可看出一二,宝锤一出,四方震怒。同级学士,无论男女,鲜少有不惧者;另一名友人程刚,则是没落家族子弟,性格憨厚善良,南剑天认为值得深交,二人当即握手言和。三人一道打得火热。

然而高飞之胞弟高伟却看他不过,手中把玩着数粒石子,不经意间丢来一粒,正中其后脑。

“到底什么人竟敢作弄本少?”南剑天拍案而起怒视后方。

“正是区区,你能奈何?”高伟将双腿伸到台上一脸神气。

“可是在下得罪了你?”南剑天初来乍到,尽量保持低调,隐忍不发。

“没什么,只是无心之失而已。”说着,高伟暗运指劲,竟又弹过一粒石子。南剑天眼疾手快闪身躲过,石子却正中身后程刚脸部,顿时血流如注,对此程刚敢怒不敢言。

“咦,竟不小心失手了,还请多多见谅。”

“阁下这样未免太过份了吧,竟肆意对同班兄弟出手。”南剑天怒声道。

“哼,小鬼,你才到几时,竟敢出言教xùn

本少。记住,在这里我最大,你最好像程刚一样,做个隐忍的贱奴。”高伟一番冷嘲热讽。

“高伟,休要猖狂,我已忍你很久,而你却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我何时为奴,不要再出口伤人。”程刚怒不可遏。

“一个没落家族的后裔,在我眼中就是奴才。程刚,你不尊我为长,反而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认错。”高伟厉声喝道。

“高伟,你可以打倒我,却不能让我屈服,休想让我与你下跪。”

“没想到数日不见你威风见涨了,我到要看看,你的脊梁到底有多硬。程刚,一切凭实力说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高伟将气息外放,竟是炼气期修为,程刚如何会是对手,不禁大惊失色。南剑天则波澜不惊,炼气期修为,他都已斩杀两位了,不怕再多一个剑下亡魂。

却见高伟纵身而起,催掌直取直程刚。程刚为其气势所迫,身形连连倒退。

“高伟,你竟以强凌弱。”南剑天闪身拦在程刚面前,随后一记重拳当空打出。

“哼,简直不知死活。”高伟当下加大掌劲,意图一战而胜。

“嘭!”双拳相交,一股狂暴的劲气席卷当空,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劲震退数步。高伟接连撞翻数排桌椅,勉强稳住身形,只觉右臂酥麻无力,丹田之中气血翻腾,心中顿感骇然。

两人初次交锋,竟是平分秋色。想自己堂堂炼气期修为。竟被一个肉身境小鬼打得狼狈不堪,此事若传扬出去让他颜面何存?岂敢再有轻视之心。

“很好。没想到你倒是深藏不露,不知兄台贵姓?”

“南剑天!”

“南剑天?好名字。人如其名一样霸气冲天。南剑天,学堂庙小,容不下两条龙折腾,你可敢与我在外约战,生死各由天命。”

“有何不敢,在下不才,却愿舍命相陪。”南剑天毫无惧意。

“好,果然够爽快,希望你在校场上还能拿出这份毫情。哼!”说罢,高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甩袖而去。

程刚向前道:“南剑天,你当真准bèi

约战高伟?”

“怎么,有何不妥?”南剑天反问道。

“剑天,恕我直言,虽然你实力不俗,此战却绝无侥幸可能。先不说高伟实力远胜与你,单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就不是你能对抗的。”

“那如果我执意要去呢?”南剑天毫不动摇。

程刚沉声道:“你是为了我才与高伟交恶,怎能让你孤身涉险。如若你执意如此,我只有舍命相陪。”

当日高飞被南剑天教xùn

,于是前来寻求胞兄高伟支持,以求报复。相互之下方知二人志同一敌。自是两笔帐一起清算。经过方才交手,高伟竟没有完胜南剑天的把握,当即邀请二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压阵。意图造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天弓学院校场。

南剑天与高伟一方遥遥对立。南剑天冷眼望向张天星,只觉此人气息深沉。意不能看出他的境界高低。未知的才更可怕,南剑天意识到此人将是自己的生平大敌。

“高伟,身为学长你竟言而无信,请来帮手,可是在以众欺寡?”

“南剑天,你可知他是谁,他乃是天星会会长。会主早已筑基有成,正冲击无上大道,怎会向你这肉身境蝼蚁动手。今日,我请会主来就是为了做个见证,谁胜谁负,自见分晓。”高伟道。

筑基期高手?南剑天大吃一惊,休说自己现在的修为,即使突pò

进入炼气期也难兴出半点反抗之念。

高伟得yì

一笑道:“怎么,南剑天,你可是怕了?”

“哼!怕,我何惧之有,现在便与你一较高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竟主动出击。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敢猖狂,待会本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高伟有张天星压阵,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催剑迎战。

张天星面露欣赏之色,自忖道:“南剑天身为肉身境,竟敢越阶对敌,勇气可嘉,但实力尚浅。对本座而言他实在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程刚和高飞二人也撕杀一起,怎奈他们实力相当,谁都奈何不了对方。二人你来我往,互有进退,只是在比拼耐力。

反观另一方,高伟一身实力不俗,竟力压南剑天。但南剑天敢打敢拼,悍不畏死,一时间竟奈何他不下,反而越斗越勇,高飞不禁暗惊于心。而南剑天则是更急,他不但要抵挡高伟的疯狂进攻,还要留神一旁虎视眈眈的张天星。南剑天猛然抽身退出战圈。

高伟狂笑道:“怎么,南剑天,你也怕了吗?只要你认输,再给我嗑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高伟,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白骨大法的厉害。”

南剑天突然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仰天长啸一声,顿时虚空中风云失色,校场附近魔气滚滚涌来。

南剑天面部黑气缭绕,目中不含如何人类感情,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且双臂迅速石化,化为森然白骨,此刻他竟施展出《白骨大法》。南剑天暗中练成第一重,为免生出事端,此法本不当轻易示人,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骨大法,难道他是铁骨门的人?”

铁骨门在天弓学院附近是响当当的门派,虽说是三流门派,但却有白骨老祖坐镇,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张天星身为学会会长难免与其打交道,对铁骨门内部事宜自然略知一二,因此一眼便看出南剑天所用功法。

“这是什么邪功?”高伟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业已扑来,仓猝之下高伟催剑抵挡。“咔嚓!”掌剑相交只闻剑断声传来。骨手将剑器一抓而断,碾成铁粉在五指间滑落。

高伟丢弃断剑面露凶狠之色:“南剑天。无论你再凶悍,今日难逃一败。现在就让你见识我高家家传祖宝玉如意的厉害。如意现!”

高伟大喝一声,话音甫落,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玉如意凭空而现。玉如意是一件中品宝器,威力非同小可,南剑天不知其中厉害,竟伸手抓下。

“哼,简直不知死活,竟以肉躯硬捍法宝,今日便废你一臂作为惩罚。”

高伟催动法宝直取南剑天。骨手与法宝当空相交,玉如意竟将惨白骨手撞得寸寸开裂,裂痕迅速扩散到整条手臂。

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仰面撞翻在地,骨手迅速褪化。白骨大法凶悍至极,本要达到炼气期方能驱动,南剑天经脉闭塞,只是强行为之,受到极大反噬。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去死吧!”既然事已至此绝无调和的可能,高伟决定乘机杀人,永绝后患。当即催动玉如意向南剑天当顶镇压,眼见好友就要尸横当场。程刚心急如焚却无暇分身。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转,图腾之罐破空而出,径直迎战玉如意。“嘭!”两大法宝当空相交。剧烈的撞击声鼓动耳膜。二宝一触即分,竟是图腾之罐略占上风。

“上品宝器?没想到这小鬼手笔倒不少。”张天星大吃一惊。一名肉身境武者竟拥有上品宝器,他怎能不惊。难道此子乃是铁骨门要员之后。不然,他怎会白骨大法,且身怀至宝?

小鬼虽年纪尚幼,但终究是一祸害,若有机会,定斩不饶。张天星心念笃定。

高伟收回玉如意,却见图腾之罐破空袭来,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张会长,此子欲杀我灭口,快救我!”

“区区宝器,有本座在此,竟还敢造次。”张天星将筑基期修为气息释fàng

,顿时周围形成一座巨大的气场,方圆数丈莫敢欺近。只见他大手虚张,径直抓向宝罐,欲意夺之而后快。

图腾之罐意识到危险,罐口一调,直指张天星,释fàng

吸扯之力与其对抗。张天星修为深厚,却被此罐紧紧压制,一惊之下,却不怒反喜:“好,当真是一件好宝贝,此宝在一个肉身境弱者手中当真埋没了,若易主我手,我定让此罐大显神威。”

说罢,他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极致,压制之力被就势打破,振臂抓向图腾之罐。神罐随时都有被夺取的可能,形势岌岌可危。

“没想到堂堂天星会会长竟是强取豪夺之辈,此事若传扬出去,张会长定能扬名立万。到时还有谁人肯加入你天星会,只怕人心尽失,天星会很快就被另外两会超越,乃至吞并。”此时南剑天已无再战之力,却又不能眼见法宝被夺,只有展开口水战。

但见张天星面露犹豫之色,高伟大吼道:“南剑天,休要危言耸听,张会长,莫要听他胡言,快动手杀了他夺取至宝。”

“你给我闭嘴,该如何做,我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在此指手划脚。”张天星突然暴怒,高伟被骂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多言。

直到此时张天星方才悔及,只怕自己杀人夺宝有失鲁莽。自己竟为区区宝器向低阶子弟动手,此事若传扬出去,定会成为其他两会的笑柄。甚至天星会名声因此受损,对日后帮会吸收新人扩张实力极为不利。

念及于此,张天星打消夺宝之心,当即收手而回。南剑天唯恐图腾之罐有失,当即将之收回纳戒。

“南剑天,今日的事本是你与高伟的私人恩怨,本座本不当插手。怎奈高伟相邀,我只有来做个见证,冤冤相报何时了,从今日起,你二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张天星道。

“张会长,这……”高伟剑器被毁,吃亏不说,想他身为学长却被学弟当众击败,让他颜面何存,自然不肯就此罢休。

张天星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高伟,不必多言,你的损失自由南剑天赔偿。南剑天,你毁掉高伟剑器,就由你的宝剑作为赔偿,这对你二人是最好的调解之法!”

他单手暴涨朝空虚抓,南剑天横插于地的剑器就此落入张天星手中,而后将之丢向高伟。

南剑天直看得其目欲裂,宝剑便夺,无形的耻辱使他愤恨于心:“张天星,只要我不死定要报今日夺宝之仇。”

“南剑天,难道你昏了头,张会长是学院数得上的一流高手,岂是你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所能对抗。张会长,休要和这小人一般见识。”

张天星悠然道:“我自然不会和一个蝼蚁计较,像他这种小角色,我一巴掌下去,都能拍死一群。”

“张会长真是大人大量。”高伟唯唯诺诺,闻言心中却是一凉,一巴掌拍死一群,张天星到底有多强?他此言明明在说给南剑天,但听来更像在警告自己。

“张会长,这是属下一点孝心,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高伟摘下指间一只纳戒呈上,不必说,其中储存之物定是金币和法器无疑。

张天星顿时见财眼开道:“算你识相,不枉本座救你一场。会内运行需yào

大量资金,新人入会更需yào

法器收买,你可是在为我雪中送炭呀,本座权且收下了。”

张天星将纳戒收入囊中,高伟倍感肉痛,仅此一次,他就为天星会奉献万金之多。但不舍孩子套不着狼,若能以此与张天星交好,倚他为靠山,这些花费便值得。

“张天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与我为敌。”南剑天心中暗恨不已。

高飞已退,程刚斗志一泄,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没有事吧?”南剑天上前问道。

“我并无大碍,剑天,你真的很强,竟能力抗炼气强者,我程肉从未服人,但你是第一个。”

“我真的很强?但我从不这么认为,至少张天星远胜于我,甚至宝器险些被夺,这是我的耻辱,我会永远铭记,时刻鞭策自己变得更强。”

程刚起身道:“剑天,我说过,站在高伟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对抗的,现在你总该死心了。而你剑器被夺,日后总不能空手对敌,我且送你一把,算作结交。”

说罢,他自纳戒中取出一把宝剑,丢向南剑天。南剑天当下接过,一抖之下,剑身轻弹铮鸣声久久不息。

“果然是好剑!”南剑天不禁由衷赞叹,虽然此剑与自己先前所用之剑同为剑器,但在‘质’上却远胜于前一把。由此可见程刚确有诚意。

“初次相交,怎能轻易受人恩惠,一次外出,机缘巧合之下我巧获《金刚诀》秘法。若潜心修liàn

,定能成就无上神通,我权且将副本送你,希望你能好好修行,迅速崛起。那时你我再共同进退,看有谁能当?”

程刚和南剑天以一剑一书作为交换,并立下君子之约,从此二人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一起。此役南剑天虽败犹荣,更喜于交得一位真心朋友。(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主仆决裂

第十二章

主仆决裂

回到宿舍,南剑天温习《白骨大法》,并着重修liàn

《金刚诀》。经此一战方知,武力辅以斗技方能将全身力量发挥到极致,未来他将致力发展,弥补不足。

而金刚诀共分为十重,每修成一重,肉身便坚实一分,实现“质”的蜕变。炼到第二重,便可身坚如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而练到大圆满之境,便可不死不灭,永恒存zài

。纵佛陀如此大能,也仅将此诀修练到第五重,由此可见金刚诀玄妙无穷。

此时,葛优儿完成功课像往常返回宿舍,却听得马匹在哀嘶悲鸣。葛优儿心感诧异,当即临近马棚察看,却见几匹马皆是饿得皮包骨头,不堪入目,顿时勃然大怒。

“南剑天何在,这个狗奴才,竟将本姑娘的良驹糟蹋得如此不堪。让他出来见我,我非将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时,一匹斑头红马撞破槛栏,竟是不堪饥饿,破栏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闻声赶出,连忙劝慰:“还请主人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数日不检点尔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剑天何在,快让他出来见本小姐。”葛优儿怒不可遏。

葛霜脸上阴晴不定,违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数日未见他了。”

然而她这阵细微的变化已落入葛优儿眼中,心机一动已料想到什么,厉声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还能瞒过我?竟敢为了一个贱奴欺上瞒下,实在该打。”

她毫无预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于空,葛霜清秀的脸庞印有一只清晰的掌印。葛优儿从不轻易打骂葛霜,今日她是真的动怒了。

“主人,奴婢有罪。”葛霜一膝跪在葛优儿脚下,手捂红肿的脸庞,泪水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葛霜,我一向待你不簿,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说是不说,南剑天何在?”葛优儿当下甩出皮鞭。作势欲抽。

葛霜怯声道:“主人,我说,南剑天已修成武技,他扬言与你决裂,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

“什么,这个贱奴竟暗背主人修成武技,按照天弓国律法,应斩去双足,扔到猪圈里生死由命。真是反了天了。这里虽然不是天门,却不是他一个奴才造次的地方。来人,给我备好法宝,擒拿叛逆南剑天。如若你落在本小姐手中。我定让你生死两难。”

当即,葛优儿带领两名护卫前去捉拿南剑天,葛霜瘫坐在地。泪流满面。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剑天。我并非有心出卖你。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背她的旨意。你自谋多福吧!”

这时,葛优儿已带领两名护卫来到南剑天院落外,一脚将院门粗暴的踹开,扯开嗓门大吼道:“南剑天,还不快出来受死。”

此时,南剑天正在房间内打坐静修,听有人前来挑衅,当即纵身而出,大喝一声:“到底何人竟敢在此大呼小叫,搅扰本少静修。”

葛优儿冷笑道:“南剑天,你不过是本小姐膝下一阶贱奴,竟敢妄自称尊。咦,半年不见,他竟已肉身境大成,当真是进步神速,难怪如此嚣张。”她不禁惊诧一声。

葛优儿入院半年来,武技有所精进,现已是肉身十重修为。连晋两阶,已足矣引以为傲,但与南剑天相比则自形见绌。

而葛优儿的两名护卫,在主人督促下,竟也达到肉身大圆满之境,现在三强之下,形势对南剑天异常不利。

南剑天漫不经心道:“原来是葛优儿,我早已料到你会来。怎么,你此行可是来向我收赎身之金,放心,本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

说罢,纳戒一转,他取出五百金币,将钱袋丢在地上。

葛优儿怒道:“南剑天,休得放肆,主人的名诲岂是你一个奴才所能唤得,还不束手就擒。”

“葛优儿,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是主人?这早已成为过去,往日我对你言听计从,不敢有违,可你却对我百般虐待。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自取其辱,现在赎金已付,你我主仆之间恩断义绝,从此两不相欠。”

“南剑天,纵你修为有成,仍难免再次被我奴役,终世为奴是你今生的命运。现在我方三人,每一人都可力压于你,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

“不信,你大可试试。”

“南剑天,当我得知你修成武技,原想破例提升你为贴身侍卫。可你竟不识好歹,竟公然与本小姐决裂,使我颜面何存?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来人,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葛优儿厉喝一声,两名护卫拔刀杀来。“哼!”南剑天冷笑一声催剑迎战。

刀剑相交,擦然道道火花,南剑天将宝剑就势一绞,对方两把铁器竟相扭曲,变成两根麻花。

啊!两名大汉皆是震惊当场,曾经一道而来的那名小鬼,现在身手竟已如此了得。然而就在他们恍神之机,胸前已被南剑天双足点中。二人惨叫一声,笨重的身形跌落在地,呻吟不止,半天未能爬起。

“真是两个饭桶,在此给本小姐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葛优儿娇喝一声,当下甩出皮鞭亲自披博上阵杀来。一副皮鞭舞得密不透风,空气被抽得嗡嗡作响。

南剑天冷笑道:“葛优儿,曾经就是这副皮鞭打破了我的胆,但现在它在本少眼中不过是个玩具,岂能让你再次逞威,看剑!”

南剑天宝剑当空疾舞,剑光似水,“刷刷”声不绝耳际。竟将皮鞭削得寸寸破断。葛优儿手持鞭把,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当地。

南剑天身形突进。剑锋直抵香脖,只消再向前探进一分便可见血封喉。葛优儿只觉脖间一凉不禁花容失色。曾被自己呼来喝去的小鬼现在竟已强悍如斯。

“你不会杀我对吗?”葛优儿声音颤抖,花枝乱颤。

“葛优儿,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会杀你。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情一刀两断,下次再见,我定斩你不饶。”

“南剑天,此事不会就此罢休,只要本小姐还在一天。你就要一日与我为奴。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自有人能够对付你。”

葛优儿一把打开剑锋,纵身而去,南剑天没有阻拦,他明白葛优儿定是去搬救兵,接下来自己将面对更强的敌人。

“韦康,董燕,我自有手段对付你二人。”南剑天将面上一袋金币收回纳戒。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财富都是自己拿命换来的。自然不能轻易浪费。

当韦康一众赶到时,却见南剑天孤身院中,竟不曾逃脱,韦康狂笑道:“南剑天。我本以为你会乘机脱逃,却是我多虑了,你倒是勇气可嘉。但通常有勇无谋者死得更快。南剑天,未曾想到你这么快就成长起来。当葛优儿求助我时。我还不能确信,但现在看来。你确没有让我失望。”

自己的耻辱多半都是拜对方所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南剑天恨声道:“尔等鞭执于后,我若再不变强,岂非不是要被苦虐终身。”

“南剑天,虽然你的迅速崛起令人惊叹,若再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将远不止步于此。不过这些辉煌都将成为过去,一个陨落的天才就不是天才了。”

“韦康,你当真有十足把握必胜我?”

“南剑天,你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不过区区肉身境而已,对我来讲,杀你和捏死一只臭虫没有两样。”

此时韦康乃是炼气中期修为,董燕也已突pò

至炼气初期,两强之下,南剑天确没有侥幸可能。南剑天虽然自信,却自问不是两人对手,但他浑然不惧。

难道他还留有后手不成,韦康暗忖。

“韦康,休要多言,快出手拿下这个叛徒。你只消将他打残留一口气在便是,我要斩去他双足双手,然后将他丢到猪圈内。让他和畜生生活在一起,每日吃猪食,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葛优儿愤恨至极,花容为之扭曲。韦康直听得一阵心寒,葛优儿果然心狠手辣,使他自问莫及。

“南剑天,有人想要你性命,我只有代劳一二了。”韦康手按剑柄,拔剑就欲杀上前来。

“且慢!”南剑天突然喝止一声。

“怎么,难道你还有遗嘱吩咐?我会尽lì

成全你,以免你到了地下死不瞑目。”韦康讥笑道。

“韦少爷,想你怀抱双娇,每日作梦都能笑醒,何苦与我一个奴才过意不去?”南剑天悠然道。

“什么怀抱双娇,休得胡言乱语。”韦康面露难掩的慌乱,闻言,葛优儿更是向他投来疑问的眼神。

南剑天继xù

道:“韦少爷,那日我在学院后山练功,却意wài

看到一对奸夫淫妇干下乱伦的好事,不知对此你有何感想?不过放心,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嘴巴严,掉到我眼里的事,最后都烂在心里了。”

“南剑天,休得血口喷人!”丑事被人戳破,韦康和董燕皆是神情慌乱。

“哼!韦康,董燕,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打自招了?”南剑天道。

“韦康,董燕,这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干下的好事。”

葛优儿早怀疑韦康和董燕二人怀有私情,今日终得证实。夫君背叛,令她心如刀绞,意冷心灰。她虽恨南剑天叛主,但更恨韦康与董燕暗中作下不伦私情,当即带两名手下愤然而去,再也无瑕顾及南剑天。

那日董燕欲火穿心,方才夺人所夫,甚感羞愧,她与葛优儿的友谊宣告破裂。

韦康大喝道:“南剑天,你这个贱奴,竟害我与葛优儿心生嫌隙,使我前程尽毁。原本只要你不吐露实情,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但现在你必死无疑。”韦康脸色阴毒,拔剑而出。意图杀人灭口。

南剑天打个哈欠道:“韦康,你可知这里是天弓学院。而不是在天门。学院禁止学士私自械斗,不然,则院规处置,无论身份贵贱一律逐出学院。”

“只要我杀了你,有谁会知dào

这些。”韦康杀心已定。

“现在众学士已下学归宿,前后无不有耳,只消我呼救一声,便会惊动左邻右舍。如果我不小心将你干下的好事张扬出去,保你立时臭名昭著。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身为驸马你却与贱妇产生私情,背叛葛优儿的感情,天门门主得知此事更不会让你好活。”

南剑天所言不虚,韦康面庞一阵扭曲,恨声道:“南剑天,算你狠,这个跟头我认裁了。若我身败名裂,定让你不得好死,燕儿。我们走。”

南剑天望着韦康和董燕离开的背影,脸色却阴沉下来。

寒舍内,南剑天正欲打坐继xù

修liàn

,却见窗外人影晃动。当下大喝道:“到底何人在外,还不快现身一见。”

门应声而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战兢而入。正是葛优儿的一名贴身侍卫。方才一役在南剑天拳脚下吃了不少苦头,显然对眼前这名小鬼颇为忌惮。

“你可是奉葛优儿之命而来?”南剑天问道。

中年护卫上下牙齿打颤。支吾道:“正……正是,南少侠。”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来由?”南剑天语气不善,中年护卫再次打个寒战。

“南少侠,主人之意是还你自由之身,并提升你为贴身侍卫。南少侠摆脱奴役之身,从此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实乃可喜可贺。”

“哼!葛优儿此举定是另有深意,她可是意图借我之手对付情敌董燕,乃至教xùn

韦康。”南剑天道。

“南少侠明断,主人确有此意。”中年护卫唯唯诺诺。

“葛优儿当真是深谋远虑,她借我之手对付韦康和董燕,然后在失去利用价值时将我一脚踢开,甚至鸟尽弓藏,可是如此?”南剑天厉声问道。

但闻他其言不善,中年护卫膝下一软,“扑通”跪地:“南少侠不要误解,主人见你武艺超群,方才诚意邀请,怎敢另有居心。”

南剑天大手一挥道:“休要狡辩,葛优儿是什么人,本少还不清楚吗?此女心狠手辣,没什么做不出的,若不是我武艺了得,就算再有三条命也难以好活。好羊尚且不吃回头草,机会只有一次,可惜她错失了,想让我再奉她为主,简直是白日做梦。你回去转告葛优儿,让她洗干净脖子侯着,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她。”

“南少侠,这……”中年护卫大感为难。

“没什么这那的,我和葛优儿之仇无可调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怎么,你还不走,既然如此,就把命留下吧。”南剑天暴跳而起。

“南少侠饶命,我这就滚,我滚……”中年护卫惊叫一声,连滚带爬走出房舍。

“哼,仅被我击败一次,就吓破了胆,当真是一辈子的奴才命。”南剑天冷笑连连。

当葛优儿得到回报后,顿时暴跳如雷:“南剑天竟还敢造次,本小姐赏识你,那是你今生的福分。你不识抬举便罢了,竟胆敢威胁本小姐。但你揭穿韦康、董燕二人的私情,你以为他们会让你久活吗,就算你过了今晚这关,回到天门我照杀你不误。还有韦康和董燕这对奸夫淫妇,统统要给我死,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入夜时分,夜幕下的天弓学院一片寂静。

南剑天早已料到韦康和董燕定会前来杀自己灭口,于是乘夜色掩护逃离学院,直奔后山而去。南剑天一路奔逃,很快来到一条大河边,他以为喜获得脱,不禁沾沾自喜。突然,前方去路被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所阻,转身却见不是韦康又是何人?

“南剑天,别来无恙呀!”韦康阴笑道。

“啊,韦康,居然是你!”南剑天大吃一惊,自知不是对手转身欲逃,回头却见董燕仗剑而立。

“南剑天,早料到你会有此一举,我二人已在此恭候多时,今天你插翅难逃!”当董燕想到就是眼前这名小鬼将自己好事败露,使自己无地自容,不禁花容一阵扭曲。

“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可以背叛葛优儿,却不该将我与董燕的丑事抖露,是你在逼我杀你灭口。”

事已至此,南剑天索性打消顾忌,仰天狂笑道:“韦康,原来你也知dào

自己做下了丑事,真是一对不知恬耻的狗男女,真不知你们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韦康狞声道:“只要杀了你,自然不会再有人知dào

这些,若不是念在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我将不惜辣手摧花,杀她灭口。就让那泼妇再嚣张一时,待我坐上门主大位,葛优儿就是本座的阶下囚妃,董燕才是我心爱的女人。”

“韦康,你果然狼子野心,竟敢图谋门主之位。”南剑天声色俱厉。

“有何不敢,志在四方,当属男儿本色。南剑天,你既已知dào

这些,就更留你不得。燕儿,迟则生变,一齐动手击杀此子。”言罢,韦康和董燕二人前后夹击而至。

在天门,韦康和董燕皆是要员之后,所使法器皆非凡品,且修为更高,南剑天怎能相抗?一合之下,程刚所赠剑器被对方宝器绞碎当场,南剑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法器阶位的差距无可弥补。

“南剑天,现你手无寸铁,再如何抵抗,受死!”

韦康大喝一声,催剑直取南剑天。陡然,南剑天指端纳戒一转,图腾之罐连带‘呜呜’破风声横空出世,代南剑天受下这致命一击。

只闻铮鸣一声,剑罐相交韦康被余劲撞退至数丈之外。提剑之手虎口震裂,一时间血流如注,鲜血沿着剑身流下在剑端汇聚。血珠拍打在地后的破碎声不绝耳际。韦康心中一惊,南剑天一介奴才竟拥有宝器?看来,此子气运深厚,他在短短时间内崛起决非偶然。

“南剑天,你带给我太多惊喜,但无论如何,今天你都难逃一死。”

韦康大手虚扬,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钵横空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遮天轮盘,当空旋转不息。

佛陀金钵?南剑天双目血红,本该属于自己的金钵竟被敌人强取并来对付自己,这口气他如何能忍?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催动图腾之罐撞向佛陀金钵。

“嘭!”在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中,佛陀金体金波荡漾,钵身加速旋转,华光如潮水般席卷下界。

金钵乃是灵器,而图腾之罐仅是宝器,两宝之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罐宝怎是对手?被金钵一撞开来,图腾之罐罐体遍布裂痕,经此重创,变得黯淡无光。

“哇!”南剑天一口血箭狂喷而出。图腾之罐乃是他的本命法宝,宝器破损使他元气大伤。

此时,董燕不动声色绕到背后,乘其不备突起发难。一道凌厉的剑qì

当空斩下,在南剑天背后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血染红袍,南剑天惨叫一声一头裁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末路

第十三章

末路

大局已定,韦康狂笑道:“南剑天,现在你是粘板上的鱼肉,生杀在我一念之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想你区区肉身境弱者蝼蚁般的存zài

,怎配拥有宝器,你死之后,图腾之罐必将易主我手,在你手中只会辱没灵宝,我却能让它大显神威。南剑天,我怜你身世凄苦,为免弃尸荒野,便将你炼化为金钵器灵。虽然你肉身差了点,但斗志高昂,这正是我所看重的。金钵拥有器灵后战力势必更上一层楼,南剑天,能助金钵成就神宝,你可以引以为荣了。”

虚空中,佛陀金钵陡然华光大盛,光华如瀑布般笼罩直下,在四周形成结界,将南剑天去路全部封锁。金钵内爆fā

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可怜南剑天身负重伤,无力抵抗,身势被缓缓扯入金钵之内。

南剑天深知若当真被韦康得逞,只怕自己不免被炼化当场。无论是被祭炼为器灵,还是被金钵炼化吸收,神志完全湮灭,和死亡无异。

不,我还没有输!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被从纳戒内唤出,当即全力催动轰击向金钵底部。伏魔杖器灵虽被南剑天所杀,但它身为道器得天独厚仍非金钵所能比拟。

两大神物当空相交,在惊天一撞后只闻山崩地裂声传来。金钵悲鸣一声,竟被伏魔杖捅个对穿,精气尽泄,华光顿失。方才威风无限的金钵化为海碗大小,当空陨落,摔落在地。再无动静。

“啊,怎会这样?”韦康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谁料突发变故,先机尽失。韦康召回法宝。望着金钵底部那只蚕豆大小的破洞,顿时大跌眼镜。

“南剑天,毁我灵宝,我让你不得好死。”韦康恨不得立kè

扑上前去将南剑天撕杀当场,抬头却见对方手中所持正是佛陀遗宝——伏魔杖。

“神杖,南剑天,此宝怎会落到你手中?”韦康惊声道。

“自然是我气运远胜于你,你不能得到的,我却得到了。”

南剑天脸色苍白如纸。由于自损精元催动伏魔杖,他体内力量被抽干一空,身体虚脱,只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勉强支撑。

“如此说来,轮回珠等至宝也在你身上?”韦康已然料到什么。

“是又怎样,你想得到只怕没有这份能奈。”南剑天自知留下定被斩杀灭口,当下转身便逃。

“燕儿,快拦住他,只要夺得此宝。我们就再不必看那葛优儿脸色。甚至可以脱离天门,自立门户,到时你就是门主夫人!”韦康大吼道。

董燕和伏魔杖有过一面之缘,自是识得。灵宝在前,她岂肯放过。当即催剑斩下,凌厉的剑意连带肃杀之气直取南剑天。

若南剑天在全盛时期或可与她对抗一二。但此时却难当其锋,甚至连躲避的力qì

都没有。纵横的剑qì

径直在他胸前斩下。留下两道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韦康。董燕,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我今日得逃不死,改日定取你们狗命。”

“可惜你没有这机会了。”韦康狠声道。

只因南剑天知dào

太多,唯有杀他灭口,对他身上的一干至宝韦康更势在必得。此时,只见南剑天重伤坠地,却滚身扑进河里。

“不好,原来小鬼早有算计,快拦住他!”韦康不禁大惊失色。

“扑通!”南剑天纵身河中,再无踪影,河面上只留下雪白的浪花。

董燕催动宝剑朝南剑天落水处斩下,将河水全部搅碎,甚至河底淤泥滚滚涌起,方圆数十丈水质一片浑浊。只是依旧不见南剑天踪迹,若他在附近定也被呛出了。

“该死,竟让他逃了,南剑天贱命一条,死了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那数件通天灵宝。那些宝贝若被你我所得,就再也不惧任何人,从此我们远走高飞,做一对逍遥快活的情人,燕儿,快追!”

言罢,韦康和董燕一齐向大河下游追去。

南剑天早料到二人会顺流追下,他所幸逆流而上,因此逃过一劫。在上游,他努力爬上河岸,因此牵动伤口,几次险未昏厥过去。他知dào

,若是昏迷,定会因失血过多休克而死,南剑天咬破舌尖保持灵台清醒,渐渐向深山中爬去。

韦康和董燕二人沿着下游搜寻南剑天下落,久久无果。董燕隐忧道:“今日让南剑天得脱,日后定遗患无穷。”

韦康却道:“倒也不值得担心,南剑天自幼先天筋脉堵塞,无法修行,现在已是他最强状态,永远再有所提高,自然难以威胁到我们。纵他身怀逆天法宝,终究无济于事,最后只是在为你我做嫁衣。”闻言,董弱方才安下了心。

此时,南剑天爬进一座神mì

古洞里,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鼻迎来。此时,南剑天全身筋脉寸断,且身负重伤,血流不止,状已堪危。倚靠在石壁上,南剑天手臂下沉,无意中却触摸到一只骷髅,不禁心中一惊,抬头却见古洞内目所能及处皆是森然白骨,人骨,兽骨……

且前方血雾弥漫,难道其中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剑天决定一探究竟,当下忍住伤痛跌撞前行。

南剑天身形驻定,呈现眼前的是一座五丈见方的血池。池内鲜血竟似被煮沸的热水翻滚不息,上空血雾蒸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息。

“这么多血,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聚齐?”南剑天再次震惊当地,纳戒内图腾之罐仿佛感受到什么,竟自主跃出,摔落在地,却又滚入血池内。

南剑天就此惊醒,图腾之罐被佛陀金钵重创,若本命法器彻底毁灭。本尊将承shòu难以想象的反噬。南剑天自然不想见图腾之罐再次受损,当下就欲将之捡起。

但就在这时。滚滚血池突然平息下来,图腾之罐在深入血池之底的同时也在源源不断吸取池内血液。且越吸越快。涡圈越转越大,最后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

陡然,图腾之罐获取鲜血之力破池而出,悬浮空中,鲸吸池内鲜血。并在体内将之转化为滚滚灵气裨益自身,罐体裂痕渐渐弥合如初,罐宝灵性在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血池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南剑天顿时恍悟,当即一头扎进血池。果然。无尽鲜血自他七窍甚至毛孔中涌入,冲刷淬炼他的体质。接着全身剑伤处竟肉芽萌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内枯竭的力量恢复如初。

“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我早发xiàn

这里,何愁修为不能精进,更不会被韦康等人杀得落荒而逃,险些丧命。只是不知这血池是自然生成,还是邪灵所为。”惊喜过后南剑天迅速冷静下来。

这时。血洞内突然阴风大作,骸骨滚动撞击破碎声不止。隐约中,却见一匹高头大马迅速游来,近看却是一条水桶粗细的花蛇。血盆大口中叼着两具惨死的尸体,以衣着来看,应是天弓学院学士无疑。

两人年纪轻轻却已是炼气期修为。堪称青年一代翘楚,只可惜英才命短。丧命于这畜生之口。花蛇为三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士。凭借高深法力,经常在外作乱,为害人命。

花蛇虽为妖灵,却灵智已开,且深得血炼之法,前方血池正是它杀害无数人畜筑就的杰作。花蛇游到血池边,正欲将两名青年投入其中炼化,抬头却见图腾之罐正鲸吞其中鲜血,七星瞳目中折射出怨毒的光芒。奇异的是血池内鲜血竟丝毫不减。

原来,血池与花蛇本尊相连,它不断向血池内投入生灵,就是在加强自己。当然,血池受损也会累及本尊,这种宝体同修之法屡见不鲜。

花蛇感到体内力量正在快速流失,七星瞳目中闪现怨毒的光芒,怒嘶一声,竟耸身而起直扑图腾之罐。

“妖灵,岂能让你坏我法宝,还不退去。”南剑天腾空而起,当下祭出最大杀手锏伏魔杖,直取凶灵。花蛇未曾想血池内竟隐藏有人,仓促之下不及回防,被伏魔杖击中下颔。花蛇惨嘶一声,惊身而退,七星瞳目中闪现恐惧之色。

伏魔杖乃是佛陀至宝,降妖除魔无数,对邪灵有着本能的压制。花蛇正是被慑于此,虽实力远胜南剑天,却极力规避伏魔杖,因此大束手脚。南剑天催杖在其后紧追不舍,花蛇却在石洞内游走不停,终究不肯放qì

血池。

突然,花蛇停止游走,张开血盆大口昂头仰天长嘶一声,在这阵尖锐的怪啸中南剑天只觉心智失守,一阵头晕目眩。

“妖灵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南剑天催杖再次直取凶灵,试图将之驱逐,为图腾之罐争取复原的时间。

就在这时,身后血池突然再次沸腾,血雾犹如实质狂掀而起。整座血池一阵震荡,最后竟冲天而起,并倒置下来,立时血光笼罩,将图腾之罐压制其中。

“该死,原来凶灵竟深得炼器之道,并将这血池炼为一件宝器,威力不凡。”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无瑕顾及花蛇,折身回救本命法器。当下催杖轰破血光之罩,进入血池内部,却见图腾之罐正被一团凶煞的血气紧紧围困。

此时,图腾之罐尚未复原,应对起来不免略显疲毙,当空摇摇欲坠,形势岌岌可危。

“妖物,图腾之罐助我修为有成,岂能被你就此玷污。”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伏魔杖故技重施,直取血池。血池充其量也只是绝品宝器,怎能抵挡道器之威,池底被一轰即破,一时间仿佛天漏,池内鲜血滚滚直下。

血池轰然落地,图腾之罐就此脱困而出,变本加厉鲸吞鲜血,在体内空间转化为精粹的灵力,不断加强自身。在血池被轰破的一瞬,花蛇庞大的躯体上竟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它仰天惨鸣一声,再也不顾血池,夺路欲逃。

“现在想走。可惜太迟了。”南剑天凌空飞跃,下一瞬已横身洞口。拦住妖灵去路。

花蛇突然昂头张开血盆大口,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南剑天立身未稳,险未被这阵恶风吹翻在地。

陡然,外推之力变为内吸,劲力将南剑天牢牢锁定。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渐渐扯进花蛇巨口中,距离越来越进,南剑天甚至已看到它口中喷吐不已的红信。以及森白如刀的蛇牙,且其上泛有绿光,明显淬有剧毒。

在与南剑天相距一丈之时,花蛇突然扑身而至。血盆大口向猎物当头咬下。生死攸关,南剑天将心一横,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

神杖径直捅入花蛇口中,自下额贯穿而上,竟顺利捅破它坚硬的颅骨。南剑天拔杖而出,连带出花白的脑浆,花蛇发出一阵凄厉的悲鸣,蛇身扭动仆倒在地,挣扎一番再无动静。竟是生机尽逝。

南剑天斗志一松,险未昏倒在地,伏魔杖脱手而出,犹未察觉。在他右臂上。还插有一支惨白的蛇牙,南剑天忍痛将其拔下,却见整条手臂正在迅速变得黑紫。毒气顺着血脉侵入体内,无情摧残他的意志。

南剑天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周围天昏地眩,脚下一个踉跄。竟一头裁进血池之内。

接着滚滚血气涌入体内,冲刷体质修复创伤,驱除体内毒气。并打通他先天阻塞的筋脉,南剑天只觉全身一阵舒适,竟在血池内昏沉睡去。

这时,鲜血已不能供应图腾之罐的需求,罐口一调,竟笼罩向花蛇。凶灵已死几无阻势,很顺利便将它庞大的躯体扯进罐中,当即吞噬炼化。

罐宝得此给养,灵力迅速恢复,气息节节攀升。接着两名天弓学院学士遗体包括古洞内遍地尸骨在内都被其鲸吞一空,甚至血池本体也被它吞噬炼化,成为加强自身的一部分。

此时,天弓学院。

葛霜见南剑天彻夜未归,想必他多半已身遭不测。为什么当初我没有答yīng

跟他走,不然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葛霜自责不已,手握南剑天留下的一袋金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而此时南剑天在古洞昏睡不醒,怎知夜灯下正有一名女孩在为自己流泪。

第二天黎明时分,南剑天悠然醒来。睡在坚硬的石面上,却觉得格外舒坦。

昨夜,在他昏迷时分,无尽鲜血滚滚涌进体内。不但帮他驱除蛇毒,治愈创伤,更将他寸断的筋脉修复,堵塞之处尽数被灵气疏通。南剑天跃身而起,竟浑如鸿毛飘荡空中。

“没想到我竟因祸得福,不但筋脉打通,更成功晋阶炼气期,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惊喜万分,当即就想反杀回去,找韦康、董燕这对狗男女报复雪恨。但奈何二人实力高强,且法宝众多,指不定还有什么逆天手段,他没有必胜把握,若弄巧成拙,反会害了自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念及于此,南剑天暂放复仇之心,眼下稳定境界,精进修为方是上策。

再见一旁图腾之罐宝光大盛,且灵气充沛,竟已恢复至全盛时期。当然,这是以将秘洞内有收藏吞噬一空作为代价。见此,南剑天不禁大喜,当下将图腾之罐收回纳戒。

却又暗忖:图腾之罐只要有足够给养,似有无限晋阶可能,只是不知此神物最高能达到什么境界?

此时,南剑天初晋炼气期却已身怀二十马力,一声暴喝,可力挽二十匹烈马狂奔。普通炼气期修士仅拥有十马之力,但南剑天厚积簿发,自然另当别论。

秘洞内,所有杂物皆被图腾之罐横扫一空,洞内四周一片清明。南剑天就地打座,当即修liàn

铁骨门秘法《白骨功》,以及《金刚诀》等绝世神功。只待拥有实力后随时归来,报仇雪恨。

当日,南剑天进入十万大山腹地磨炼自己,哪里妖兽多,何处便有他的身影。他徒手撕虎豹,手起剑落必现血光,浑身浴血在群兽中来回冲杀,所向披靡,就像一个不败的战神。

而图腾之罐则在身后当空悬浮跟进,将遍地兽尸吞噬炼化,巩固自身法则之力。

“到底何人竟敢在本王领地作怪,杀害我的子民。”突然四周劲风呼啸声大作,竟是一头吊眉白虎横朴而至。

“三阶金系妖兽白虎王,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为。”南剑天大吃一惊,连忙闪身躲过,慌乱之余祭出宝剑,迎头斩下。

白虎王一扑不中,怒吼一声,全身金光大作,如若铜铸。且体毛如根根倒刺竖起,接着无尽庚金能量扑面而来,所过之处山崩地裂,草木皆被碾为飞灰。

“金系妖兽以杀伤力巨大著称,果然名不虚传。”

当下,南剑天催剑直取白虎王。然而,宝剑在三丈外便被无坚不摧的庚金剑qì

绞为一摊废铁,跌落在地,再无声息。

“孽畜,毁我宝剑让你纳命偿还!”

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在虚空中唤出伏魔杖俯冲而下,向白虎王当顶轰杀。白虎王不知其中厉害,竟不躲不避,胸腔中传达出虎啸一声,庚金剑qì

冲天而起直取南剑天。伏魔杖身为道器,若能将威力催发到极致几乎在下界无dí

,岂是区区三阶妖兽所能对抗?

伏魔杖所过之处佛光浩浩,庚金剑光一触即溃。神杖其势不改,径直在白虎王口中轰入,在其后颈贯出,怒吼声戛然而止。

原本它是逍遥天外的万兽之王,却因遭遇南剑天而惨败身亡。南剑天将伏魔杖就势拔出,白虎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全身抽搐不止,图腾之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

南剑天与图腾之罐意识相连,神念探入其中却发xiàn

罐内多出一股庚金之力,那么如果再吞噬其他四兽,齐聚五行会有什么效果?

念及于此,南剑天倍感振奋,当即动身前往深山之中,寻找其他四行灵兽。(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五行之力

第十四章

五行之力

正行间,突然只闻一阵阴沉的狂笑声传来,在山林中回荡不息:“哈哈哈……原来是一名炼气期弱者,既然搅扰了本座静修,就留下做我的脚料吧!”

“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大喝一声。

十丈外只见一棵参天大树摇身一变,竟幻化出一名绿袍小将,脸色邪异,怪笑道:“原来是一名少年,想来骨肉定然鲜美,看来今日本座又有口福了。”

“原来是灵木妖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剑天不惊反喜。

“你竟认识本座?”绿袍小将倒是微感吃惊。

“当然认识,本少主找的就是你。我有一件宝器,需yào

你才能练就道行,灵婴,若你自愿奉献肉躯,我可饶你本尊不死。”南剑天道。

“哼,与狐谋皮,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绿袍小将长袍一挥,竟号动群树一齐绞杀向南剑天。众树张牙舞爪,藤蔓遮天蔽日。

“这点手段也想困住本少,看杖!”南剑天当空祭出伏魔杖,只见佛光浩浩所过之处树枝、藤蔓尽皆摧毁。千百灵树枝零叶落,掉落在地,挣扎不止。南剑天乘机突出重围,直取妖木灵婴。

“想杀本座没那么容易,山林皆是树木,凡树皆可为身。你是杀不死我的,倒是你那宝杖威力非同小可,本座还看得过眼,先让你嚣张一时。待会本座将人宝兼得。”

绿袍小将身形暴退,其人没入一棵参天大树内。南剑天催杖将此树轰为碎片,却唯独不见绿袍小将身影。

突然。只闻背后破风声突起,竟是绿袍小将袭击。南剑天当下催杖回防,绿袍小将故计重施,竟再次隐身古树中。

南剑天全神戒备,心急如焚:妖木灵婴见木则生,在林间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这可如何是好?他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当下竟催杖轰击向地面。直将四周折腾得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小鬼到底在捣什么名堂?”暗中,绿袍小将化为一株绿色树苗隐藏于灌木丛中。少顷,烟尘初定,却见南剑天一脸呆滞站立当地,直到良久依旧毫无动静。

“咦,这小鬼刚发完疯,现在又中了什么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绿袍小将悄无声息绕到其背后。而后猝起发难。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给我去死吧!”

绿袍小将双臂化为两棵擎天巨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竟对危险毫无察觉,依旧驻立当地。被巨树结实的砸中。在惊天一击下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和血溅当场,南剑天的身子竟化为精纯的灵气,当空消散。

“化身?不好。中计!”绿袍小将大惊之下,身形一矮就欲遁地而逃。

“现在才明白。可惜太迟了!”灌木丛中,南剑天破空而出。当空催动本命法宝图腾之罐向妖木灵婴当顶罩下。

此时,绿袍小将闪身退入一棵参天古树内,以为躲过一劫,正在庆幸之时。突然,图腾之罐内暴发出万道金光,席卷下界,在庚金剑qì

笼罩下,周围古树全部炸碎化为飞灰。

绿袍小将惨叫一声,周围古树被横扫一空,再无藏身之处。全身被庚金剑qì

余劲洞穿,处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妖木灵婴,我本念你修行不易,只向你求取肉身。而你元神不死,定能夺舍重生,最多百年便可再展雄风。但既然劳我动手,今日你必死无疑。”南剑天狠声道。

“是白虎王的庚金剑qì

,怪不得有如此神威。只是你区区炼气期武者,如何杀得白虎王,定是你在暗中使诈,可对?”绿袍小将挣扎起身。

“伏魔杖乃是所有邪灵的克星,有此神物相助,没什么不可能,妖木灵婴,受死吧!”迟则生变,当下南剑天催剑杀来。

“数百年苦修,毁于一旦,我实属不甘……”

南剑天手起剑落,绿袍小将声音戛然而止,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面前犹保持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血脉喷张间,一尊三寸大小和绿袍小将容貌无疑的元婴飞出体外。望向南剑天满脸惶恐,迅速向深林之中遁去,竟是绿袍小将元神脱逃。

“想逃,先问本少是否同意!”南剑天深知,绿袍小将元神脱逃后定能夺舍重生,遗害无穷。神念方动,图腾之罐已破空追去。

绿袍小将喜获脱逃,藏身古树,拒死不出:“小鬼,看你能奈得我何?待本座重获肉身定将你斩杀不饶。”

然而就在他窃喜之时,图腾之罐破空而来当空运作。绿袍小将突觉身子一轻,被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笼罩其中,再难挣脱。

“真是天途末路,这是天要亡我,奈何,奈何……”

图腾之罐内爆fā

出一道无与伦比的吸扯之力,将方圆数十丈所有树木连根拔起。绿袍小将惨叫一声,发出不甘的怒吼,本命元灵连同古树一齐落入其中。

图腾之罐当空运转,将绿袍小将本尊遗骸就地炼化,罐内当即生出木系之力。金木相生相克,得以齐聚两行,神罐威力大增。

陡然罐口一调,滚滚金木灵气灌顶而下涌入南剑天体内。两系元力在体内滋生,在必要之时又多出两种保命手段,南剑天大喜过望,当即就地打坐,恢复战斗中的消耗。调整状态后,当即动身寻找其他三系妖兽,以图尽快齐聚五行。

很快,南剑天来到一潭碧绿的湖水旁,自忖道:这里水元素最为充裕,水系灵兽极有可能在此开辟洞府。

当即。他就欲破水引出妖兽,就在这时。只闻传来少女柔弱的呼救声,到底发生何事?

南剑天微感吃惊。当下循声而去,却见一头二阶铁苍熊正欲撕杀一名弱质女孩,求救声就是她发出的。

对于眼前这只铁苍熊南剑天记忆犹新,竟是落日山上的那只,只是不知它为何落身于此。

就在此时,铁苍熊巨掌向那名少女当头拍下,若被一掌拍实结果可想而知,她不禁发出绝望的惊叫。

“孽畜,在本少面前竟还敢造次!”

南剑天大喝一声破空杀来。身形横拦在少女面前,硬捍铁苍熊。熊掌间传达出无可抗拒的力量将南剑天深深压入泥土中,双脚下陷直至淹没膝部。身后那名少女早已停止哭泣,望着眼前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给我起!”南剑天血目怒张,陡然暴喝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铁苍熊掀翻在地。

南剑天识得铁苍熊,铁苍熊又如何不识得他?想到正是眼前这名人类害自己陨落至此,不禁怒吼连连。但又对南剑天体内所怀异力深感忌惮,一时间竟踌躇不前。

“铁苍熊,未曾想你沦落到此,在落日山。我险些成为你腹中之食。现在又欺我同类,今天就将新仇旧恨与你一齐清算。”南剑天当空祭出图腾之罐,催动罐宝直取凶灵。

铁苍熊直立起身。足有四米高下。熊掌连连拍打胸膛,身势扶摇直上。瞬间身形竟暴涨一倍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怒吼一声。扑杀向前,却被图腾之罐横空拦住去路。

铁苍熊挥起熊掌径直向它拍下,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当空躲过,连带呼啸风声反袭取其面门。铁苍熊竟被一只罐子戏弄,顿时暴怒,它不知其中厉害,张开血盆大口就欲将之吞下。

“嘭!”撞击声中,铁苍熊惨叫一声,竟是吃罐未成,反被撞掉门牙数颗。铁苍熊仰面翻倒在地,图腾之罐更不放过,如雨点般疯狂撞击。铁苍熊抱头惨嚎连连,南剑天心中窃喜不已。

“笨熊,你以为天下间什么都可以吃?现在终于自食恶果,神罐,铁苍熊尚未开启灵智,只是随性而为。念在它本性向善,教xùn

一顿便是,且留它一条性命,我另有安排。”

得主人法令,图腾之罐方才住手,悬浮空中,死死盯住铁苍熊,以防它乘机逃脱。

“铁苍熊,我已不是曾经落日山下那懵懂的小子,现在你我同为炼气期修为,彼此奈何不得,但我却有宝器相助,你自然不是对手,现在你可服了?”南剑天厉声问道。

铁苍熊悲鸣一声,再难兴起抵抗之意,南剑天继xù

道:“铁苍熊,你可愿遵我为主,从此为本少主效劳?”铁苍熊神情颓靡,只是唯诺的点头,熊眼却直盯当空悬浮的神mì

罐子,颇感忌惮。

南剑天傲然笑道:“还算你识时务,不然本少只有让图腾之罐将你吞噬炼化。为本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有朝一日我修成大法,定会助你变得更强。现在你可以走了,但是记住,从今天起本少随叫随到。不然,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斩你不饶。”

闻言,铁苍熊如蒙大赦,当下不敢多留,纵身进入树丛迅速消失在视线里,对南剑天这尊煞神避而远之。

南剑天望向那名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少女,原来,此女名叫南宫婉儿,是天弓学院初级学士。与众兄妹一起出来历练却不慎走散,后来便遭遇凶兽,最后被南剑天解救,于是有了现在的一幕。

南宫婉儿冰肌雪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时间南剑天不禁看呆了。南宫婉儿被一名陌生男性炽目以看,玉颊顿时羞得绯红,心中却颇为甜蜜,对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心怀感激。南宫婉儿神情异样,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抱以歉意一笑。

就在这时,湖潭内池水竟如煮沸了翻腾不止,破水声中,却见一名偻背老者腾空而起,怒喝道:“到底谁人在潭边打斗,搅扰本座的好梦,难道活得不耐烦了?”

“水系灵兽,玄水之龟,真是让我好找!”但见来者。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暗中蓄势而发。

而当看到南宫婉儿。偻背老者顿觉眼前一亮,喉结涌动道:“这名小美人倒是上好姿色。我且将她捉来侍寝,滋味定美得妙不可言。那名小鬼不但皮娇肉嫩,竟还是个修行者,权且将他作下酒菜,这下本座又有口福了!”

“小鬼,本座想吃你的肉,你是自裁还是劳我亲自动手。”偻背老者道。

“玄水之龟,休要大言不惭,你想吃我的肉。但本少对你的身体更感兴趣,拿命来吧!”南剑天大喝一声,当即催剑杀来。

“竟敢打本座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

偻背老者摇身一变,化为一只海盘大小的巨龟,龟头饮颈长嘶,无尽虚空顿时变得阴云密布。水汽凝华为冰刺,劈头盖脸攒射而来。

“五行灵兽各显神通,果然不可小觑。但我即已得金木二灵,其他三灵势在必得。”

南剑天宝剑当空疾舞,形成一道密风不透的剑网,把南宫婉紧紧保护其中。漫天冰刺悉数绞碎为冰渣。陡然,只见图腾之罐连带呼啸风声破空而出,直取玄水之龟。

“一只破罐子竟拿来充当法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偻背老者不知其中厉害,当下催动数道冰刺直取罐宝。岂料。图腾之罐竟轻易破开围阻,其势不改带着凌厉破风声径直杀来。

“此罐竟是宝器?”偻背老者大吃一惊。回防已是不及。图腾之罐结实的撞击在他高昂的龟头上,偻背老者惨叫一声,缩头于龟壳之下,拒死不出,龟甲坚不可摧,图腾之罐一时竟奈何他不得。

偻背老者被困,南剑天冰刺之围不破自解,不禁冷笑道:“一只缩头乌龟,果然是属王八的,你以为这样本少就奈何你不得?”

当下南剑天将图腾之罐威力催发到极致,意图强行吞噬。龟壳之下偻背老者只觉身子一轻,竟被原地吸扯而起,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运功抵抗,生死悬于一线,悔莫当初不该找这尊煞神晦气。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凤鸣,清澈的声音传达出数里之距。南剑天闻声仰望,顿时大惊:“火系灵兽,火凤,它怎会这时赶来,真是该死,玄水之龟已令我疲于应对,若再加上火凤,必败无疑。”

“到底何人,竟敢在我五灵之地作乱,还不受死。”

火凤遨翔天际但见湖边战况顿时大怒,凤口暴张,精粹的灵力化为一只巨大的火球如同陨星向南剑天劈头镇压。

南剑天抬头仰望熊熊火球坠下竟不躲不避,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虚空。

火球与剑qì

相交顿时当空爆破,漫天皆是燃烧的流火,方圆百丈化为一片焦土。南剑天手中宝剑被当场融化殆尽,全身起火坠入湖中。

“剑天!”南宫婉惊呼一声,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他二人命运紧密相连,若南剑天惨遭不幸,南宫婉也难免身遭凌辱。

“哼!真是不知死活,老朽见你年幼方才以礼相让,而小鬼却步步紧逼,真是死有余辜。”玄水之龟见南剑天被打落湖底,再无惧意,摇身一变化出人形,淫邪的目光瞄向南宫婉优美的身段。

“小美人,那小鬼定已身死,你且从了我,从今以后本座自会好好待你。”玄水之龟单手暴涨,一只丑陋的龟爪径直抓向南宫婉傲挺的酥胸。

“玄水之龟,本少还没死呢,竟敢造次!”话音方落,南剑天破水而出,他被火凤烧得灰头土脸,全身仅挂着破碎的布条,脚踏图腾之罐,凌空袭来。

“受此重创,小鬼竟还未死,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玄水之龟和火凤皆是震惊当场,南剑天自知不敌二妖联手,当下不敢多留,凌空而过一把揽起南宫婉夺路而逃。

“小鬼,竟敢欺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下。”玄水之龟其眦欲裂,单臂再次暴涨,对二人当空抓下。“嗤啦!”南剑天背后衣袍被撕下一块,顿时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全力催动图腾之罐,破空而逃。

玄水之龟正欲追赶,火凤却拦其去路道:“龟兄,你拥有阳寿万年,万兽之中无不景仰者,何故与一个后生计较,难免有失风度。”

玄水之龟厉声道:“火凤,念你有助于我,我不与你为难,但小鬼欺我太甚至,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你再横加阻拦,休怪本座与你撕破脸皮,在我玄水之下,你的极火也休想讨到好处。”

“龟兄,你我虽势同水火,但我此行而来却并非与你争强斗勇,不然方才也不会对你出手相救。”

“那么你此行到底所谓何事?”

火凤道:“最近本座招兵买马,自立山头,所以在封王大典上,还请龟兄赏光一二。”

玄水之龟沉吟道:“这也未尝不可,你我二人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但现在休要阻拦本座捉拿逃敌,不然,休怪我与你为敌到底。”

火凤却道:“龟兄此话可不当言,不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吗,本座且将二人抓来,权当是献于龟兄做见面礼了。”

言罢,火凤振翅高飞,身形如一道厉电向前方激射,瞬间已是十里之外。

当地,玄水之龟自忖道:火凤日行千里,若他肯全力相助,小鬼二人定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此时,南剑天和南宫婉儿正躲藏在一只树洞里,火凤随时都会追来,眼下尽快恢复实力保命方是上策。

南剑天衣袍被烧得破烂不堪,几乎是褛不蔽体,私处若隐若现。见此,南宫婉不禁大感羞涩,却又不便言明。脸庞漾起异样的红昏,双手护胸,心中忐忑难安,竭力躲向一旁。

南剑天很快觉察这一点,当下自纳戒内取出一件崭新道袍套在身外,其人更显俊貌非凡。南宫婉芳心不禁错愕一动。

就在这时,一道火影当空划过,竟是火凤飞临上空。它已将方圆百里搜查个遍,却依旧不见南剑天二人踪迹,不免有些泄气。

自忖道:二人法力浅薄,短短时间难以逃脱,定是暗中隐藏不出。将二人揪出其实不难,只消施展搜魂之术,方圆百里一切生命尽在我耳目之下。

只是搜魂秘术须以损耗自身精元为代价,却是不值。想他玄水之龟倚老卖老,我本与他身份持平,一身道行更不比他弱,何须听命于他?两名小娃逃便逃了,不找也罢!

当下火凤振翅高飞,原路返回火凤山,筹备封王大典事宜。(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反杀

第十五章

反杀

树洞内,狭窄的空间使南剑天和南宫婉紧紧相依,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女闻着彼此的气息,心怀前所未有的心情。心中仿佛揣进兔子,“嘭嘭”直跳,几乎跳出嗓子眼。两颗幼小的心萌动不已。

傍晚时分,南剑天打来一只山豹,将之剥皮去脏后,南宫婉也升起了火。她自幼娇生惯养第一次做这等粗活,做完这些已是灰头土脸,甚至险未烧到心爱的秀发,但她心中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南剑天当下将宰杀的豹子架在火堆上烧烤,很快豹肉已熟,扑鼻的肉香随风远播。当下南剑天取剑割下山豹的后脚精肉,与南宫婉分食。

就在这时,不远处地面一阵涌动,迅速向南剑天二人方向赶去。陡然,地面破裂,竟钻出一只丑陋的猪头,原来,正是土系妖灵厚土之猪。

它不但好吃懒做,喜好美食,且嗅觉灵敏,方圆数里任何气息都难逃过它的聪鼻。所以,一路闻香而来,赶到这里。厚土之猪两只如绿豆般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插在烤架上的豹肉,闻着扑鼻的肉香,口水流落一地。

“啊!猪头?”南宫婉不经意间发xiàn

了厚土猪,手中肉食也惊落在地。厚土猪被就此惊醒,身势一矮,再次遁入地下。

“什么猪头?”南剑天向南宫婉所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能发xiàn

。就在这时,厚土之猪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叨起南宫婉丢落在地的那只豹腿再次沉没地下。

南宫婉道:“方才就在那里。难道是我看花了眼,咦。我的豹肉呢?”

南剑天也是大吃一惊,难道有高手在暗中戏弄二人?突然。十丈外灌木丛中籁籁不止,竟是厚土之猪躲在其中大啃豹腿。

南剑天拔出宝剑当空催剑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斩过,灌木丛处被夷为平地,却唯独不见其中人迹。只有一只吃剩的骨头,到底何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取得豹肉,甚至从容而食,一切大违常理。

“到底何方神圣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大喝道。二人皆是全神戒备。

只见前方地面如水波荡漾开来,接着一个猪头人身的妖物破土而出,他身形极其矮胖,且全身肉嘟嘟的,皮肤细嫩,婉如新生的婴儿。

“竟是厚土之猪!”南剑天心中不禁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厚土之猪“嘎嘎”怪笑道:“原来只是两个后生晚辈,本座想吃肉。何必偷偷摸摸。本座先吃豹肉,再吃你们,嘎嘎嘎,这下可有口福了。”

“厚土之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少已找你多日了。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吃了本少的烤肉,且把性命一齐留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当下催动伏魔杖当顶轰杀。

“佛家至宝,这小鬼到底什么来路?”厚土之猪大惊失色。身形一矮当即遁地而逃。伏魔杖一击落定,在地面上轰出一只三丈方圆的陨坑。

厚土之猪受惊之下一口气遁出数里之外,方才破土而出,惊魂未定,自忖道:那小鬼武技平平,本座一掌就能将它拍死,只是那神杖却是我的克星,若非及时得脱,只怕就被轰杀当场。

南剑天收回伏魔杖,脸色苍白站立当地,毕竟他境界尚低,催动伏魔杖所消耗的力量几乎将他的身子掏空。

南宫婉也发xiàn

这点,当下在纳戒内取出一只精致的丹瓶,道:“剑天,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一瓶生机丹权且与你。当你在战斗中力量耗竭时,服下一粒,定能迅速恢复,还请万莫拒绝。”

“真有这么神奇,我便不再客气,这瓶丹药权且收下。”南剑天打开丹瓶,一股丹香扑鼻而来,闻着便使人精神一振,看来确非凡物。当即服下一粒,丹药化开,他只觉丹田一热,生机丹竟化为滚滚元气游走全身。顿时,方才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达到全盛时期。

“当真是神奇,对敌时我若能保持长盛不衰,只怕越阶斩敌都不在话下。只是生机丹数量有限,我须得善用才是,而厚土之猪身怀土遁异术,纵我身怀伏魔杖至宝,也恐难将其降服,当真是棘手。”

南剑天的目光最终落在火架烤肉上,眼中一亮,顿时计上心头,当即责令南宫婉藏身树洞内。对方虽然不知何故,但仍旧依言而行。

南剑天用藤条拴住烤肉将之吊在树杆上,自己则施展天木之术,化为一棵小树守在附近,等待猎物前来自投罗网。

果然,厚土之猪贼心不死,对美味念念不忘,竟再次遁地而来。地面一阵涌动,它谨慎的探出猪头打量四周情况。

“没有人?想必那两名小娃受惊走了,真是可惜,他们一人会烧火,一人会烤肉。本座原想捉他们回去为我每日备膳,现在算盘竟打空了。”厚土之猪抬头一望,却见那只烤得焦黄的山豹就桂在枝头,且流油不止。

“呀!是谁竟作贱天物,把美食挂在树头,难道是计?”

它正想现身将美食取下,却又唯恐遭受埋伏,虽然它身为妖灵,但灵智倒也不低,不然也不会修成今日道行。

厚土之猪猛然朝地吹一口灵气,顿时地面枯枝烂叶如飞刀密集地攒射向四周。一时间,周围灌木被悉数削断,参天古树被打得伤痕累累,四周却依旧没有丝毫声响。

“嘎嘎嘎,看来那两名小娃确实走了,至少不在附近。而本座身为堂堂五灵之一,竟如此谨小细微,难不成还会被两个毛头小子吓破了胆?”

厚土之猪再无顾忌,当即破土而出。纵身将高挂枝头的烤肉取下,抱在怀中。两只绿豆眼环顾之下。并无不妥之处,完全打消戒备之心。竟就地而坐。肥胖的躯体就像一只肉球,自怀中取出一袋烤酒,边吃边喝,抖着一副肥硕的脑袋,吃得不亦乐乎。

这时,南剑天所化灵木悄无声息移根靠近,在距其仅有一丈之时方才化出人形,大喝道:“厚土之猪,你生活得当真是有滋有味。可惜是最后一天了,安逸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谁人坏本座食兴,小鬼,居然是你!”厚土之猪大吃一惊,它将酒肉就地一丢,准bèi

遁地而逃。

“故技重施,早防你这一手呢!”南剑天从天而降伏魔杖横插于地,顿时方圆十丈土地为之封锁,五行之术不能行通。

厚土之猪见土遁不成。不禁大急,当下纵身向外扑去,意图在十丈开外再施展土遁之术。呼啸声中却见一只光华炽盛的罐宝迎面打来,慌乱之余不及躲闪。厚土之猪被正中额头,惨嚎一声,当空跌落在南剑天脚下。

“厚土之猪。想你身为堂堂五灵之一,身怀筑基期修为。在五灵之地也是一方枭雄。没想到今日竟为一口美食而丧命我手,真是人为财死。猪为食亡。”

南剑天手起剑落,将其斩杀当场。血雾喷薄间,一颗猪头冲天而起,脸上依旧保持生前恐惧的表情,跌落在地滚至一旁再无动静。

那副肉球般肥硕的躯体轰然倒地,图腾之罐罐口调转当空运作,将其尸首扯入罐内,当即吞噬炼化。南剑天因此幸获土遁异术。

第二天,玄水之龟正准bèi

启程前往火凤山,参加火凤的开山大典。玄水之龟浮出水面,踏水而来,最后化为一名偻背老者上岸,当即驾风而去。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玄水之龟,本少已等你多时了!”隐藏在岸边的南剑天在树上跳下,当空祭出法宝,猝起发难。

“小鬼,竟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玄水之龟大吃一惊,当即唤出本命法器玄水甲抵挡。

“这只老龟竟将自己的龟壳祭炼成了法宝,当真不可小觑。”南剑天打出的庚金剑qì

竟被玄水盾横空抵挡在外,再难突进分毫。

见此,玄水之龟不禁得yì

笑道:“本座的玄水盾乃是绝品宝器,最接近灵器的存zài

,岂是你一个小小炼气期武者所能破的,去!”在玄水之龟催动下,玄水盾疾速旋转如同一阵旋风向南剑天拦腰斩去。

“区区宝器,也敢作威,奈得我何?”南剑天当即施展土遁之术,身形一矮,已消失在地面上。

“土遁术,难道小鬼击杀了厚土之猪方才夺得此术?”此时玄水之龟已有退意,虽然南剑天阶位较低,但手段层出不穷,给人以不可战胜的感觉。况且,玄水之龟已被此子折煞一次,怎能让旧戏重演。当下唤回玄水盾,抱元归一,全神戒备,伺机而逃。突然,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出现在其身后,当下催剑直取其后心。

想我玄水在五灵之地雄居多年,百兽无不景仰,岂忍被一个后生欺弄?当下,玄水之龟催动盾甲回防南剑天。

“玄水之龟,不要再试图反抗,今日你在劫难逃!”南剑天祭出伏魔杖与玄水盾对轰当场,在惊天一击中,玄水盾立时被撕成碎片。玄水之龟本命法器被毁,顿时吐血当场,他自知不敌,当即夺路而逃。

就在此时,图腾之罐破空而至拦其退路,玄水之龟被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其中,身形被牢牢锁定再难寸进。

他虽不知图腾之罐是为何物,但却明白自己若落入其中,绝无幸存之理。陡然血口暴张,一道厉光激射而出,铮鸣声中图腾之罐被其正中,罐体不禁倾斜一旁。

玄水之龟乘机向水潭方向脱逃,只要逃进水中纵使小鬼有天大的能耐也奈何不得自己。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形如鬼魅与他擦肩而过,私底下宝剑拦腰斩过,连带起一道血光。玄水之龟只觉腰间一凉,接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在下身传来。

其人悲鸣一声,竟被拦腰斩杀,倒地挣扎。拖着肠子在地面上艰难爬行,最终在潭水边暴毙身亡。

图腾之罐当场将其吞噬炼化。至此。南剑天已身怀金木水土四行之力。只消斩杀火凤,夺取火系元力。就可五行齐聚,五行相生,则体内自成法源。

当下,南剑天吞食一粒生机丹,恢复战斗中的消耗。当下打个回哨,只见身后丛林中拔山倒树,竟是铁苍熊应声而来。

铁苍熊已在暗中看到方才的战斗,发xiàn

南剑天的实力又获得极大提升,自然难再生出反抗之心。

“铁苍熊。你还算没有让本少失望,不然,玄水之龟就是你的下场。接下来是你效力的时候了,本少将前往火凤山,挑zhàn

火凤,你可敢随行前往?”

南剑天唤出铁苍熊,请其相助,至少多了一个帮手。虽然它不能对抗火凤,但却可帮自己解决一些小妖。省却很多手脚,方能全神对付火凤。

铁苍熊最是好战,听得有仗可打,顿时仰天怒吼一声。熊掌将胸膛拍得叮当直响。以示心中的兴奋。

就凭你现在的实力,去了也只有挨打的份,南剑天暗笑一声。当下。一人一兽起身火速赶往火凤山。

就在此时,火凤山山寨内。

火凤望着席下空空如也的宾座。顿时暴发雷霆大怒:“请贴已提前下到,为何直到现在四灵还未赶到。难道他们想一齐落本王的脸面?玄水之龟更加可恨,昨日本王亲自通告了他,他却煞光未到。本王原是五灵之首,却被如此欺弄,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待本王修成大法,定将尔等各个击破,废而后立。”

此刻,南剑天和铁苍熊一人一兽已至山脚下,两只守护山门的火鸦迎面飞来。

“何人竟敢擅闯火凤山?”

铁苍熊竟不宣而战,怒吼一声,挥掌径直抓向空中的鸟怪。

“原来是敌人,就你们一人一兽,竟敢在火凤山闹事,坏凤王的封王大典,简直不知死活。”

火鸦振翅高飞轻易躲过铁苍熊致命一击,陡然血盆大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张口吐出熊熊烈火席卷下界,直烧得铁苍熊皮毛焦臭。怎奈火鸦高飞于空,铁苍熊有力难为,直急得怒吼连连。

“两只小妖,竟敢欺本少灵兽。”图腾之罐当空祭出,罐口一调,无尽庚金剑qì

划破虚空,连带着呼啸的风声席卷当空。

当头一名火鸦甚至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剑qì

绞杀当场。另一头火鸦被斩断一翅,一时间翼根处血光毕现,火鸦悲鸣一声夺路而逃。

当下,南剑天和铁苍熊大开杀戒,宝剑起落间,必现血光,徒增亡魂。铁苍熊蛮力过人,横身而起,高达四米的身躯如半截铁塔,遭遇小妖则一掌将之拍成肉泥,虎狼之辈则是撕裂当场。

图腾之罐在其后跟进,一路吞噬炼化尸体,空中但有飞禽妖兽,则立即释fàng

庚金剑qì

,将之绞杀当场。一人一兽一罐共同进退,所向披靡。

“本王今日心情不佳,山寨外如此吵闹又是何故?”太师椅上,火凤怒吼连连。

就在这时,那名被斩断一臂的火鸦手捂臂伤连滚带爬进入大殿。

“火鸦,到底何人伤你,还不快如实说来?”

“大王,是铁苍熊和一名人类闯山,法力不俗,我方已被斩杀一人,末将也被废去一臂。万望大王为手下做主!”言罢,火鸦精身子一歪,竟是昏死过去。

“我说为何如此吵闹,原来是有人闯山,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一名人类都阻挡不住,还要烦劳本座动手。”火凤身化流光,下一瞬已出现在山脚下。

“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惹事生非,还不受死!”火凤狭长的凤目闪现奇光,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原来又是你这小鬼,那日被你侥幸得脱,今日本座大喜之日你竟敢再来乱事,真是自寻死路。”火凤化出本体,披风高鼓,降落在地。

“火凤,只怕现在言之尚早,本少此行就是为了取你项上首级,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南剑天脚下土地竟如同水质波澜起伏,接着他身形一矮投入其中。

“土遁术?小鬼怎会厚土之猪的土遁术,真是奇怪。”

火凤感到不对,当下振翅高飞闪离原地。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破土而出,在其背后现身,催剑当空斩下。纵横的剑qì

直取火凤,打在山体上,顿时山崩地裂。

火凤不禁再吃一惊,小鬼虽然境界尚低,但一身实力倒是不俗,且心狠手辣,步步杀招。

“哼,幸亏本座精通移形换位之术,不然,还真着了你的道。但你莫要以为凭借于此就能耐何本王,你身怀土遁之法,本王就烧得你无处藏身。”

火凤脆口一鸣,一只三寸火旗自口中飞出,迅速暴涨为一杆遮天巨旗。只见旗面鲜红似血,精粹的火元素燃尽虚空。

火凤招摇之下雄旗漫卷,顿时火浪滚滚席卷下界。山脚下一片火海,树木顷刻化为飞灰,山石融化为岩浆,四处横流。法力稍浅的小妖惨遭横祸,毫无悬念陨落其中。

“火凤旗之威已是如此,火凤果然名不虚传,只怕你的威风也只能抖到此时。”

虚空中,只见图腾之罐罐口下调,无尽玄冰之水奔腾直下,仿佛汹涌的河流无可阻挡。所过之处,大火顷刻扑灭,岩浆冷却凝固,猩红的空气迅速恢复清凉。

“火凤,异火对本少是没用的,我身怀玄冰之水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小鬼已使出土遁术和玄冰之水,难道是四灵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再借他之手将我斩杀,只怕不尽可能?”火凤自忖道。火凤旗即已无用,神念一动,当下神兵入体,气势大盛。(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灭杀

第十六章

灭杀

突然,南剑天双臂化为两根擎天之柱,横扫过处,山寨撕毁,参天古树如被收割的秋麦竟相仆倒。妖兵妖将被碾为肉浆,死于非命。

火凤见自己经营多年的山寨转瞬间化为一摊废虚,双目血红。自知难以斩杀南剑天,多留无益,当下振翅欲逃。

“火凤,现我已收服四灵,你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图腾之罐向其当头罩下,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火凤飞身不稳,径直被扯入其中,南剑天闪身进入法宝内部空间。

图腾之罐内,火凤惊魂未定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见四面皆圆,黝黑而闪亮的罐壁似乎蕴含无上法则,罐内空间明明只有百丈方圆,却永远让人触摸不到边际。罐内空气清新而浑浊,规则之力缓缓流动,竟是最原始的混沌之气。

“这里竟都是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且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似在酝酿生命。这到底是什么逆天法宝,内部空间竟自成世界?这只神mì

罐子虽然只是宝器,却拥有灵器之威,本座现身在何处?”

“你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是第一次亲临此处。”

南剑天身形在罐壁处虚晃而入。他是如何进来的,为什么本座不能找到出路?火凤搜寻良久,却依旧没能发xiàn

进出的门户。

“火凤,这里与外界隔绝,自成空间。你是出不去的,不要再枉费心机。”南剑天冷声道。

“快放本座出去。不然我就毁掉这里,和你玉石俱焚。”

说罢。火凤再次唤出火凤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顿时,滔天火浪冲天而起,将罐内空间全部充满。

很快,罐壁被烧得猩红,在极端的温度下脚下土地不断破灭。火凤见有机可乘,更是变本加厉,一时间将旌旗挥得猎猎作响。

火云遮天蔽日,席卷下界。罐内彻底化为一片火海。但是,土地却在破灭后重生,罐壁被越烧越坚。

看到此处,火风顿时目瞪口呆。这时,南剑天身形凭空而现:“火凤,不要再白费心机,纵你毁灭七界,也毁不掉图腾之罐。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即使你颠覆这片空间,混沌之气也会再创造一片新天地。破坏只会使图腾之罐变强,浴火重生方能成就永恒。火凤,本少已收服其他四灵。只要你归位,图腾之罐就可齐聚五行,而这片空间也将成为生命的沃土。”

“原来四灵已悉数陨落你手。难怪他们没能参加本座的开山大典。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本王虽毁不掉这片空间。却可以杀死你。只要夺取其他四行之力,本王定能一举突pò

进入神通秘境。形成神通。那时,休说在五灵之地称王,即使称霸方圆五百里都不在话下。”火凤狂笑一声。

当下将火凤旗威力催发到极致,只见虚空中雄旗漫卷,连带熊熊烈火当空席卷向南剑天。

“火凤,这片空间就是我,我就是这片空间,本少与这里同在,你如何杀得了我?”

当下,南剑天取出数粒生机丹一股脑服下,丹药在丹田化为精粹的元力沿着奇经八脉游走全身,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

伏魔杖当空祭出,只见佛光浩浩所过之处将无尽火云横扫一空。催动伏魔杖的巨大消耗将他体内力量掏空,但化开的丹药之力又源源不断的补上,使他不必担心力量耗尽。但火凤气势更胜一筹,凭借雄厚实力法则之力不断打出,催动火云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再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南剑天见火凤愈战愈勇,不免心生退意。

“乾坤转!”南剑天陡然暴喝一声,话声甫落,图腾之罐内部空间为之逆转,顿时天地失色。

“小鬼到底欲意何为?”火凤未曾想南剑天会有此一招,仓促之下不免大乱阵脚。待调整身形抬头却见南剑天依旧凌空前方,只是目光呆滞,其人纹丝不动。

“难道是图腾之罐失去控zhì

,其本尊受到反噬?”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火凤不及细想,火凤旗招摇之下,滚滚火云席卷当空将面剑天淹没其中。只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火凤见南剑天已身死陨落,戒心大去,不禁狂笑道:“小鬼虽然手段层出不穷,但毕竟境界尚低,最后仍不免身死道消。我且取了他四行之源,身兼五行之术,定能修成大法。到时天地之间任我纵横,谁能耐得我何?咦,好像不对?图腾之罐自成空间,与其本尊血脉相连,若小鬼陨落,为何禁制不能破开,还是此子有意所为?不好,中计!”火凤心机深厚已然预料到什么。

“现在才明白,可惜太迟了。除本少外,从没有人能从图腾之罐内活着出去,你也不例外。”

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现身,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火凤回身一转,凤旗招摇间,滚滚火浪一涌而出直取南剑天。

伏魔杖势如破竹,径直破开火云,火凤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轰杀当场。法体顿时被撕得支离破碎,残肢断体被罐壁紧紧吸附,迅速消融。

此时火凤陨落,火凤旗成为无主之物,南剑天当即将之收取,只待重新祭炼便占为己有。

火系之力归位,五行得以齐聚:庚金、玄水、天木、异火、厚土相行相息。五行灵兽虚像隐现,白虎王奔腾于空,妖木灵婴,火凤、厚土之猪紧密相连,源源不断的产生天地灵气。

图腾之罐经过一路历炼和吞噬五行灵兽,体内法则积累深厚,已达临界点。只闻罐体轻鸣一声。竟晋阶一品,成就绝品宝器。气息狂涨至大圆满之境方才稳稳停下。

成为仅次于灵器的存zài

,南剑天一路积累深厚。又得益于神罐的晋阶,随时可能突pò

进入炼气中期。

当图腾之罐晋阶的一瞬,罐内空间陡然扩张增大,由最初的方圆百丈增加到方圆十数里,空间激增十倍不止。

而且原本昏沉的天地陡然明朗,遮天的混沌之气缓缓四散开来,融入罐壁,平增其法则之力。南剑天顿时瞠目惶舌,仿佛看到天地初开的一暮。在五行灵气的滋润下,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化为生命的沃土。

鲜嫩的草木抽根发芽,破土而出,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绿色生机。得到灵气给养,甚至虫卵立kè

孕育,化为昆虫在天空中飞舞。

隆起的地面化为山坡,低矮的沟壑形成水流,河边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蜂蝶戏舞。小河内更有金鱼遨游,罐内空间自成世界,且内生万物,周围一片生机勃勃。

经过一个月的疯狂历练。南剑天不但修为精速,且实战经验丰富。即便对上韦康和董燕之流,试问也有自保之力。当下护送南宫婉启程返回天弓学院。

南宫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剑天不免对她一见钟情。经此波折南宫婉更对他芳心暗许。当这对金童玉女走在一起经过学院正门时,不免引来众学士的一阵忌眼。

就在这时。杜飞迎面走来,他乃是天弓国护边大将军杜威之子。虽然天弓国乃是边锤小国,但杜氏家族在朝廷高贵的地位却无可代替。

而杜飞更是天弓学院首席第一高手,凭借其雄厚的实力,回国后定然加官晋爵,在未来有望继承杜威的体钵。杜飞曾公开追求南宫婉,却见她身边竟相随一名俊美少年,且二人异常亲密,不免忌火穿心。

“婉儿,闻说你在历练中与队友走失,得到消息,我立马前往深山寻找。可惜无果,只有无功而返,现在见你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杜飞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南剑天身上,目光阴厉毫不掩饰敌意。

“剑天,这位乃是我院首席杜飞,又是家父好友之子。赶来东土帝国时又一起伴行,所以非常熟悉。而我们三人同为天弓国子民,能相聚一起倒真是缘份不浅。”南宫婉道。

话虽如此,但南剑天却看得出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在杜飞身上他更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忌火。

“剑天?倒真是郎情妾意。”杜飞恨声道。

“杜飞,你这话什么意思?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南宫婉恼羞成怒。

“哼!南宫婉,天弓学院之大,也只有你一人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有你南剑天,本座在此警告你,南宫婉是我的女友,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你最好对她敬而远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杜飞陡然释fàng

独属于他筑基期武者强dà

的气息,形成一道方圆数丈的气场。在杜飞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接着惨哼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呀!南宫婉大吃一惊,未曾想杜飞堂堂学院首席竟会向一名低阶学弟动手:“杜飞,你实在太过分了,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可对他无礼?”

救命之恩?看来,婉儿失踪数日,与这小鬼发生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杜飞自忖道。

“剑天,你怎么样?”南宫婉关切的问道。

南剑天起身擦干嘴角丝丝血迹,虎目充血直盯杜飞,恨声道:“杜飞,你以强凌弱,还有何面目身居首席之位。现在我就代表所有对你持有反声者发出挑zhàn

,我发誓在有生之年必定超越并打败你。”

杜飞未曾想南剑天如此刚烈,他先是一愣接着狂笑道:“真是可笑,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竟向本座发出挑zhàn

,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好,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半年以后的学院大比上,本座定会废掉你。”

“杜飞,你身为堂堂学院第一高手,竟这样恐xià

学弟,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南宫婉不禁痛心道。此时,南剑天已然含恨离去。

杜飞却柔声道:“婉儿,我不要什么风度,也不要首席的称号。我只想要你。像你这么优秀贤淑的女孩,需yào

一个强有力的人保护。而我可以做到这些。婉儿,如果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愿守护你一生一世。”

“杜飞,不要再自作多情,更不要以为拥有力量就有了一切,至少我不属于你。”言罢,南宫婉转身欲走,杜飞却粗暴的将她拦住。

“婉儿,原本你对我从没有这么冷淡过,是因为此行遭遇南剑天你才改变的对吗?”

“是又怎样,不仅如此。我还准bèi

嫁给他。”南宫婉道。

“婉儿,休得气言,一个区区炼气期武者如何能守护你。吾父身为堂堂护国大将军,地位尊宠无比,而家父则是朝内一品大员,文兼武名,岂非不是天作之合?若南宫世家和我杜家联姻,两家联手定是权倾朝野,甚至天弓国历史都将改写。”

“杜飞。岂敢有不臣之心,天弓国皇族对我南宫家世代有恩,家族势必与天弓国共存亡。也罢,你所提联姻之事我会考lǜ

。但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万事要等回国后再作商议。”

南宫婉担心杜飞会对南剑天不利,所以暂行缓兵之计。杜飞深知南宫婉打得算盘。但对她的提议却无法拒绝。

很快,南剑天强势归来。并扬言挑zhàn

学院首席杜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韦康和董弱得到消息,皆是大吃一惊。南剑天竟大难不死,听传闻武功更是再度精进。二人唯恐南剑天前来寻仇,日夜寝食难安。

韦康道:“南剑天成功踏入炼气期,更身怀伏魔杖等至宝,只怕难以对付。为免夜长梦多,今晚你我二人便合力将其击杀,永绝后患。”

当南剑天惜别南宫婉后,当即回到寒舍修liàn

,他早已料到韦康迟早会对自己痛下毒手,早已心生警戒。当即将《白骨功》和《金刚诀》等无上神通重新习练,并祭出本命法宝图腾之罐,寻找晋阶的法门。

在未来的修行中,无论是对抗韦康和董燕,还是挑zhàn

杜飞,都需yào

以实力为基础,不然定被对方击杀陨落。虽然他拥有伏魔杖等至宝,但若无力量催动,一样无济于事,所以现在他迫切的提升境界。

南剑天将纳戒所有家当全部祭出:本命法宝图腾之罐、蓝灵珠、佛陀遗骨,舍利子、菩提子、还有新得的火凤旗。

当人的修为达到神通秘境时,则可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所以佛陀遗骨保存至今尚且完好无损。佛陀乃是半仙之体,可谓全身皆宝。

只可惜南剑天不知如何取舍,犹豫再三之下,催动图腾之罐将佛陀遗骨当场吞噬。房间内光线忽明忽暗,罐内佛陀遗骨渐渐消融,化为精粹的元气滋润罐内空间。

陡然,天地为之一清,罐内空间迅速变大:原本柔弱的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草木丰盛犹如稻麦油光碧绿。涓涓细流化为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且山峰拔高,化为高耸入云的摩岭。

生活在这片世界的一切生命都在变强变大,罐内空间呈几荷倍数向外扩张……

此时天色尚早,半天后图腾之罐将佛陀遗骨彻底吞噬炼化,并顺利突pò

境界,成为下品灵器。另外还有一颗佛陀舍利,当一名得道高僧修成大法时,会在体内结出一颗舍利子,佛陀舍利相当于魔兽丹核,内集佛陀毕生精华所在。南剑天不知其中妙用,所幸将其一并投入罐内。

数个时辰转眼即过,图腾之罐勉强将之吞噬炼化。只闻罐身铮鸣声不绝耳际,竟是连晋两品,成就上品灵器。

就在这时,南剑天得益于本命法宝的晋阶,顺利实现突pò

,进入炼气中期大圆满之境。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只觉全身元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伴随境界的提升力量迅速暴涨,此时他身居四十马匹之力。一声暴喝可将四十匹狂奔的烈马倒拉而回。

南剑天舒畅的呻吟一声,图腾之罐依旧当空流转不止。一时间,人宝共鸣,房间内宝光大盛,透过房顶冲天而起。

此时,魔陀冯刚正在塔楼内修liàn

,吸取日精月华,猝炼己身,厚积薄发,以备闭关突pò

境界之用。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元力振动。

“好浓重的灵气波动,难道是谁在修liàn

神通?”魔陀陡然张开双眼,双目中魔光一闪而逝,凌厉的目光犹如实质划破夜空。当即凌空出塔,外出搜查,直奔灵气之源。

此时寒舍内,南剑天又将菩堤子投入图腾之罐,但一向无所不能的图腾之罐竟没能将之炼化。菩堤子竟落地生根,在五行之力、灵气和罐内规则之力种种作用下,菩堤子竟生根发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发枝、抽叶……

原来,菩堤子正是菩堤之树的种子。佛陀早年幸得两粒,种下一粒后生成菩堤之树,佛陀在树下觉悟灵根,方才修成大法。而另一粒种子沉睡数百年,直至今日终于在罐内种种因素下苏醒萌生。

南剑天并未经意,只是任其生长,图腾之罐乃是天外大陆图腾异族的护族圣器,如若他们得知南剑天竟如此亵渎神物,以图腾之罐种树时,只怕非要气得吐血不可。南剑天授意图腾之罐吞噬佛陀遗骨和舍利子,甚至想过将伏魔杖一并吞噬炼化。伏魔杖乃是道器,若图腾之罐将之吞噬必能再次晋阶,甚至蜕变为下品道器也并非不可。

而南剑天则以本命法宝的晋阶带动自身境界的提升,但他最后打消初衷。毕竟自己方才晋阶有成,境界尚未稳定,若一味追求速成反而不利于日后的发展,得不偿失。

再者,伏魔杖是仅将于仙器的存zài

,几乎无dí

于下界。若能善用此杀手锏,在日后的战斗中必能大放异彩。(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招降

第十七章

招降

深夜时分,韦康和董燕二人果然不期而至,当他们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南剑天便已察觉。踏入炼气中期,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提升,听觉也变得更加犀利敏感。十丈之内,一片落叶声都难逃他的法耳。

窗外,董燕湿指捅破窗纸,插进细管,将毒烟吹进房内,一阵黑色的烟雾弥漫当空。

“简直是雕虫小技,也想暗算我。”只见图腾之罐当空调转,房间内毒气瞬间被吸纳一空。图腾之罐能将危害的转化为有益的,加强自身。

舍门“唿”地打得,南剑天横空而出,当场陷入韦康和董燕二人前后夹击中。

“一对狗男女,竟敢搅扰我的好梦!”南剑天厉喝一声。

“南剑天,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你竟在短短月余突pò

两阶,达到炼气中期修为?”韦康和董燕皆是大吃一惊。

“哼!说来还得多谢二位呢,使我因祸得福,突pò

桎皓,得以圆修行之梦。”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纵你修为有成,也决难对抗我二人联手。”

原来在南剑天离开的一个月里,董燕竟也再次突pò

,达到炼气中期。现在二强联手,局势确对南剑天不利。

“韦康,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既然你急着死,我便成全了你。”韦康和董燕二人祭出宝剑前后夹攻。

南剑天当下祭出本命法器,图腾之罐破空而去,剑罐相交传达出铮鸣震响。陡然。图腾之罐威势大盛,迸发出万道豪光。余劲将二人分别击退。

“竟是灵器,一月前还只是上品宝器的罐子。现在竟连晋四品,成为上品灵器,这到底是什么逆天法宝?”

董燕深感震惊,韦康也幸得一件灵器,乃是佛陀金钵,只是在河畔与南剑天一役中被击毁。

在这一月里,韦康花费无数钱财收购材料,方才将金钵重新祭炼修复。担心再次被毁,所以不敢轻易使出。不免因此大束手脚,实力也大打折扣。

“这里难以施展手脚,若有胆量便跟我来!”南剑天纵身出院,直奔学院后山。

“有何不敢!”韦康和董燕其后紧紧追随。

方出学院,南剑天突然回身反杀一枪,图腾之罐当空运转,庚金剑qì

滚滚如潮席卷下界。二人见其锋难挡,皆是避而远之。

只见庚金剑qì

所过之处,山石树木皆化飞灰。竟相崩溃。韦康、董燕深感震惊,仅一月未见,小鬼便精进如厮,他到底有过多少奇遇?

回头却见无尽树木、藤蔓化为一只只怪手。以遮天蔽日之势笼罩下界。二人竭力催动宝剑,形成一只无形的剑网,直舞得密风不透。所有木灵触手被悉数绞杀。

此时,只见南剑天双臂化为两棵参天古树向二人当顶镇压。韦康、董燕大惊失色。脚下生风瞬移至数十丈开外,堪堪躲过。天木落空横砸在地面上。传达出惊天动地的炸响,劲气迎面袭来,二人立身未稳险未被掀翻在地。

突然,韦康只觉面前空气陡冷,天地骤寒,几乎将万物冻结。虚空中箫箫直下,无数冰箭如雨点般攒射而来。韦康、董燕二人被压制当场,皆是惊骇不已:小鬼手段竟层出不穷。

“南剑天,还不快住手,虽然你能力压于我,却不能将我二人斩杀。只要我将你身怀至宝的消息张扬出去,你以为自己还能好活?那时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韦康,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若我将你与董燕的奸情泄漏出去,又会是什么后果?门主见爱女惨遭郎君背叛,定然撕裂婚约,为维护自己的尊严与地位,门主定然血洗韦家。那时,韦家上下只怕会遭受灭顶之灾,真是令人担忧呀!”

“你……你敢?”韦康深知其中厉害,不免心神一乱。

“哼,韦康,我既已与你三人决裂,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南剑天道。

“南剑天,与你为敌本非我意,而是葛优儿耸勇所为,你我二人何必斗得鱼死网破。不如这样,你我二人相汝以沫,订下君子之约,从此都不再提及彼此忌讳之事,大家把手言和,如何?”

韦康深知南剑天已成气候,再也奈何不得,只有出此下策。

南剑天却冷笑道:“我贱命一条自然没有什么可顾忌的,而你韦康却不同。相汝以沫可以,但绝没有把手言和一说,今夜,二位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说罢,南剑天神念一动,当下收回图腾之罐,火凤旗已掌在手中。旌旗招摇之下,四周顿时化为一片火海,所过之处,万物尽皆摧毁,山石化为炙热的岩浆四处横流。

“南剑天,不要得寸进尺,不然,休怪我与你拼得玉石俱焚。”

韦康表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惶,他深知异火威力,若被沾身,只怕立kè

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当即祭出佛陀金钵,将自己和董燕保护其中。

一时间,周围火光冲天,佛光大盛。金钵当空流转不息,华光如瀑布般笼罩下界,形成结界将熊熊异火隔绝在外。

“等的就是这一刻,金钵终于出现了!”

南剑天不惊反喜,当下施展土遁之术,只见脚下土地如水般荡漾开来,他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在地面上。

南剑天竟无视金钵加顶,下一瞬身形已出现在浩浩佛光之下。看到这些韦康和董燕二人顿时面如土色。

呼啸声中图腾之罐破空而至,韦康猝不及防被罐宝当胸轰中,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佛陀金钵失去控zhì

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南剑天,受死!”身后董燕突然袭击。催剑向他迎头斩下。

南剑天视如未见,图腾之罐已然迎上。铮鸣声中剑罐当空相交。接着一声脆响传来,董燕掌中宝剑应声折断,手持剑柄,目瞪口呆。灵器之威,果然非宝器所能抗衡。

“今日本少先不杀你二人,但也休想我饶过尔等,回去洗干净脖子侯着。总有一日,我会将你二人连同葛优儿的性命一起收回。”

其实并非南剑天不想杀韦康二人,而是抽忧若只图一已之快。恐连累身在天弓国的父母遭殃。毕竟天弓国是天门的天下,不容有失。他只有暂且忍耐,等待时机成熟再杀二人,到那时甚至葛优儿也得死。

“韦康快走,此子不但精通五行之术,更能行天遁地,即使我们修liàn

到凝气期恐也奈何他不得。”董燕急声道。

“金钵,若失去金钵,我实力势必大减。”韦康挣扎起身就待收回金钵。

但图腾之罐却将之牢牢锁定。使他不得脱身。显然,南剑天有意收取金钵,韦康若执意收宝,双方不免再次开战。只是韦康此时身负重伤。董燕宝器被毁,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韦康,人宝不能兼得。当弃则弃!南剑天身怀至宝,且手段层出不穷。根本不是你我二人所能相抗,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董燕急声道。

“南剑天。总有一天,我会报今日夺宝之恨。”韦康虽心有不甘,但实力使然,与董燕互相搀扶狼狈逃窜,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真不愧是一对奸夫淫妇。”南剑天冷笑一声。

魔陀已在暗中隐藏多时,观看了三人争斗的全过程。南剑天所使罐宝灵器他也未能看出个名堂,但是品阶却高,且厉害的出奇。

眼前这名小鬼年纪轻轻竟已拥有炼气中期修为,且以独已之力对抗两名同阶修士,确不简单。魔陀不免对他另眼高看,却并未经意。

在他眼中三人依旧太弱,仿佛蝼蚁般的存zài

,他一只巴掌都能拍死一群。对三人而言凶险万分的战斗,在魔陀眼里却是一场可笑的游戏,当即御风飘然而去。

南剑天旧宝重得不免沾沾自喜,但图腾之罐与佛陀金钵久久僵持不下,不禁令他心中大急。两大神物宝光大盛,互相攻击,都想将对方吞噬。

图腾之罐仅是上品灵器,而佛陀金钵却是道器以下最高的存zài

。虽然韦康已去法宝无人催动,但无论在境界还是攻防能力仍旧稳稳压制图腾之罐。且金钵之底韦康虚影若隐若现。

“原来金钵已被韦康炼化并滴血认主,既然如此,金钵就再没有留下价值,我不能得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看到这里,南剑天方才明白,当即服下数粒生机丹,滚滚丹力在体内化开,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恢复。

此时,只见佛陀金钵自虚空中飞过,直追图腾之罐。

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果duàn

出击,在惊天一击中神杖轰破金钵之底,一时间仿佛天漏精气尽泄。佛陀金钵悲鸣一声当空陨落,法宝光华顿失。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奔逃的韦康惨哼一声,一道华光透体穿过,其人仿佛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他与金钵以血为媒,生机同连,金钵被毁使韦康身受重创,虽然不致丧命,但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南剑天果然够狠,自知无法收服金钵,竟不惜将之毁灭。”董燕担心南剑天再次追杀而来,连忙搀起韦康,择路而逃。

此时,金钵已被图腾之罐顺利吞噬,当空运转迅速将其炼化。南剑天就地打座,祭出伏魔杖护法一旁。

罐内空间,金钵一阵悲鸣,不断挣扎试图反抗。只是在这片空间内却被一道规则之力死死压制。

很快,一夜时间过去了,并未遭遇波折。黎明时分,图腾之罐突然宝光大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

终于,金钵被彻底吞噬炼化,只闻图腾之罐铮鸣一声,气息节节攀升竟再次完成蜕变晋阶一品,成就绝品灵器。日后战斗中只要不遭遇道器,几乎在万宝中立于不败之地。

南剑天虽然实力不济。但公然挑zhàn

首席杜飞,无疑使他名声大振。这日。初级学士青年会会长王菲强势招降,并亲自登门拜访。

他上下打量南剑天一番道:“闻说就是你挑zhàn

杜飞。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知阁下欲意为何?”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实不相瞒,我乃是青年会会长王菲,兄台以炼气期修为挑zhàn

筑基期强者,实在勇气可嘉。我实属钦佩之至,所以诚意邀请兄台加入,以壮我声威。”王菲慷慨陈辞道。

“我与那杜飞有一战之约,你邀我入会,难道不怕他开罪于你?”南剑天问道。

“他有何惧之有。杜飞虽身为学院首席,却无权干涉我青年会的发展壮大。而我青年会正需yào

像你这样有干劲的人,你挑zhàn

杜飞,可谓是孤掌难鸣,而你降服本座,则是找到一座强dà

的靠山。怎么,入会一事你考lǜ

的怎样?”王菲盛气凌人。

“莫要欺我年少,招降只怕才是你的本意吧!”

“你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已,请别人做老大,不如自己做老大。王菲,不如你降本少如何。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南剑天冷笑道。

“大胆南剑天,本座诚意招降,而你却持反辞。是何道理。难道你不怕自己孤主无援反被杜飞所害?”

“人要靠自己,只要我有实力。被孤主又有何惧。在修行界,一切从实力为尊。你凭什么让我臣服。”

“凭什么?就凭本座实力远胜于你,境界更犹在你之上。”

“境界并不代表一切,王菲,你虽是炼气后期修为,但对我来讲却不在话下。”

“南剑天,岂敢狂言,我本诚意相邀,但现在却想教xùn

你一顿,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王菲不禁勃然大怒。

“慢着,王菲,你与我约斗可以,我们不妨再立下赌约。”南剑天诡秘一笑。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王菲感到自己正一步步向他设下的陷阱里跳,南剑天小小年纪却城府阴深。

“赌约就是,如果我输了,就尊你为主,甚至一身法宝任你取舍。反之我若赢了,你就尊我为主,如何?”南剑天自信满满。

“好!一言为定,本座就不信会在一名小小炼气武者手下走翻了船。”

王菲应战,二人承下口头之约,就地一决高下。

王菲当空祭出法宝,劈头盖脸,一阵强攻猛打。南剑天面不改色,全身力量集聚在右手,拳势如山对地轰下。顿时,以拳点为中心,烟尘滚滚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地刺丛生。

“厚土之力!”王菲略感吃惊,凌身当空宝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过将地刺悉数绞碎。

“去!”南剑天大喝一声,图腾之罐当空祭出,陡然罐口调转,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带着肃杀的气息席卷下界。

“此罐竟是绝品灵器,如此至宝怎会落到小鬼手中,真是暴敛天物。”王菲既惊又喜,只要收服南剑天罐宝还不任由自己取舍。

当下突pò

庚金剑qì

,催剑直取南剑天。但就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戾戾破风声,却见图腾之罐呼啸而过迎面打来。

呀!王菲大吃一惊,不知其中厉害,当即催剑斩下。“嘭”刀罐相交声中,图腾之罐陡然暴发百丈华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将王菲当空击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此剑竟是一件宝器,但了不胜有,从今儿起就是本少的了。”当下南剑天将当空悬浮的宝剑招取在手,收入纳戒。

王菲见倚仗的法宝被夺,怎奈实力使然,对此敢怒不敢言。王菲无论如何也未想自己会败给一名低阶学弟手中。

“王菲,你可心服,既已身败可愿尊我为主?”南剑天狞声道。

见状,王菲心中再次一凉,他本以为南剑天年幼可欺,但现在看来大错特错。南剑天既敢挑zhàn

杜飞,又岂是善于之辈?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凌烈的杀机,只怕若是此时悔约,落人口实,定被小鬼击杀当场。

王菲膝下一软,跪地道:“参见会主。”

“嗯,还算你识相,从今日起,青年会易主我手,你的宝剑本少先暂借时日,以后自然加倍奉还。”南剑天漫不经心道。

“属下不敢,全当孝敬会主了。”王菲自知那件宝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也只有狠心割肉,心中自是忌恨异常。

“你且回去召集会众,本少另有安排。”南剑天道。王菲应声而去,南剑天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却自忖:“王匪表面向我称臣,恐怕只是权益之计,正因他轻易臣服,才更不可信。此子不敢屈居于人,必定伺机报复,我须得加倍提防才是。”

当王菲召集会众,并宣bù

将会长之位让于南剑天时,众皆哗然。但对方实力使然,甚至王菲都甘拜下风,竟无人敢持有反声者。

现南剑天身为青年会会长,而中年级天星会会长张天星曾有欺于他,势必成为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怎奈对方凝气有成,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无法战胜,报仇雪恨只有来日方长。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南剑天入主青年会后,着力培养自己的心腹手下。于是他将后山一战中董燕的旧宝重新祭炼,再加上夺取王菲的一件,共两件宝器,收买程刚和母夜叉陈圆圆入会。二人现已是炼气期强者,而陈圆圆更以凶悍著称,足以形成威慑。

至此,南剑天自身只有神罐图腾之罐、伏魔杖、菩提之树、火风旗、蓝灵珠五大至宝,除此之外,一穷二白。

而维持青年会正常运转需yào

不少银两,为此,南剑天已耗尽家资。他入主青年会原想会有利可图,但无疑前期投入巨大。当青年会成为一方巨头,人人抢破头入会时方能实现收益。(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通吃

第十八章

通吃

此时,图腾之罐内菩提之树已有筷子般粗细,它的生长需yào

以五行灵气和人兽尸体作为养料。

南剑天决定进入十万大山中为菩提之树寻找生长的养料,猎杀魔兽以丹核换取金币,以维持青年会的正常运转,更重yào

的是为自己寻找晋阶的契机。

怎奈收获不丰,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能应付三阶魔兽,四阶便是身置险境,遭遇五阶绝对没得命活。

但他凭借五行之术,和遁地术,鲜少遭遇危险,反而神出鬼没对猎物猝起攻击。天木术助他易行变化,遁地术使他进退自如,多次逃脱险境,在实战中收到难以想象的效果。

十日后,南剑天便收获三阶兽核二十颗,低阶兽核一概不取,径直祭出图腾之罐将兽尸吞噬炼化,转化为滋润菩提之树的养料。

就在这时,一头三阶灰狼步入他的视线,南剑天一路噬杀而来,浓重的血腥之气竟引来了猎物。

“来得好,待本少收齐二十一颗三阶兽核,就去闭关晋阶,差的那一颗就拿你补上吧!”

只闻灰头狼仰天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森然牙刀毕现,席卷一阵阴风朝眼前这名小鬼凶恶扑来。

南剑天身形一矮凭空消失,下一瞬已遁地而出,现身苍狼之后。手起剑落,苍狼悲鸣一声,血光闪现登时身首异处。南剑天杀兽取核,而后祭出图腾之罐将其遗体吞噬炼化,动作一气呵成。

就在这时。山林中突然掀起一阵腥风,流光闪过。却是一头四阶金头狼王从天而降。金头狼王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和血腥味已明白什么,悲啸一声。恶毒的瞳孔直视眼前这名人类。

“四阶苍狼王,相当于人类筑基期修为。”南剑天不禁大吃一惊,却毫无惧意,若能将此兽斩杀故然是好,如若不敌,凭借土遁术,自可全身而退。

想必先前那头被猎杀的三阶苍狼与这只四阶狼王血脉相连,分头狩猎却不幸被南剑天猎杀,苍狼王这才闻声而至。

苍狼王怒吼一声。身形暴涨至一丈有余,四肢粗壮如木桩,前腿高掀,地皮竟被一掀而起,向南剑天席卷而来,一爪之威已是如此。

“此兽竟如此凶悍!”一惊之下南剑天身形暴退,神念方动,图腾之罐横空出世。呼啸所过径直破开土墙。

“妖兽,还不引颈伏诛!”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掌出火凤旗,旌旗招摇之下,顿时涛天火浪滚滚直下。

苍狼王仰天长啸,接着庚金剑qì

、冰刺、石笋在血盆大口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

“竟是五行灵兽,身兼五行?定是此兽不断吞噬五行灵禽,方有今日道行。若图腾之罐将其吞噬炼化,我的五行之力必能更上一层楼。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不忧反喜,只见图腾之罐当空所过。将迎面扑来的五行之力全部收归已有。苍狼王见久久奈何对方不下,不禁怒吼连连。陡然前掌拍地,纵身凌空飞起,遮天巨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金头狼王,今日遇到本少,就是你的死期,蓝灵珠,去!”

南剑天当空祭出蓝灵珠,这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次使用此宝,不知威力如何,现在正好借机一试。佛陀曾操纵蓝灵珠击退魔陀,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蓝灵珠方出,天地为之失色,原本万里晴空立时变得乌云密滚,方圆数里笼罩在滚滚魔气下。花草树木被抽干生命迅速枯萎凋谢,原本青青如也的草地瞬间遍地枯黄,微风吹过化为一地粉尘。

蓝灵珠将周围灵气鲸吞一空,顿时宝光大盛,其中魔焰熊熊燃烧,隐隐呈现一座奇异的洞天。

此时,遥在百里之外的天弓学院塔楼内:魔陀正在打坐静修,陡然,指间魔戒光华毕现,圣光流转不止。魔陀感受到这阵突如其来的变化,被陡然惊醒。

“竟有人在使用蓝灵珠,佛陀已身死陨落,但一身法宝包括蓝灵珠在内皆被人得去,终究遗害无穷。若被本座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定让他承shòu搜魂炼魄之苦。”

山林中,三名白骨门弟子正在历练,却见天地忽然变色,前方魔气冲天而起,万兽竟相逃窜,不禁大惊失色。

“前方定是有魔宝现世,我等虽实力不俗,却苦于没有得力法宝。我等且快前去,希望能够求取机缘。”说罢,三人火速向魔气源地赶去。

这时,蓝灵珠陡然魔光大盛,连带一道流光呼啸而过,护体神光形同虚设,一击即溃。蓝灵珠其势不改直取苍狼王。

惨嚎声中,苍狼王胸前被轰出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蓝灵珠在其后背破体而出。身沐鲜血,更显妖异,体表血珠被迅速消融吸收,蓝灵珠变得晶莹剔透,内部纹理清晰呈现,一座神奇的洞天在其中若隐若现。

苍狼王身受重创当空陨落,庞大的身躯在地面上砸出一只巨坑,埋没在滚滚烟尘中,悲号声依稀传来。

南剑天执剑缓步而来,面色冷峻,仿佛一个生死判官,苍狼王自知难逃一死,不禁仰天悲鸣一声。南剑天手起剑落,狼头被迎锋斩下,苍狼王血溅当场。

图腾之罐当空运作,迅速将狼头吞噬炼化,正欲再行吞噬其躯壳。突闻一声狼啸自背后传来,南剑天心神一震,难道苍狼一族又来了不成?

回头却见苍狼王无头尸体挣扎爬起,脖颈间喷薄的鲜血顿时停止,接着竟长出一颗肉球,并迅速生长变大。

如枣,如鸡蛋,如拳头,最后竟有婴儿头颅大小。并形成苍狼王原来的相貌。相连的血目陡然睁开,从中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苍狼王气息节节攀升,竟成功突pò

四阶。成就五阶妖灵。

“苍狼王,当真是生不逢时,此时晋阶只是在为本少做嫁衣。”

南剑天明白,妖兽晋阶后有一段虚弱期,若无意wài

,在这段时间他有信心将其击杀。

只闻苍狼王怒吼一声,狼头涨大数尺有余,全身毛皮金光闪闪,毛发如根根金针倒竖怒张。凶目昭著。绿光犹如实质切碎空气,血盆大嘴怒张之下,无尽暴戾之气夹杂着五行之力奔涌而出。

所过之处顿时山崩地裂,树木如同枯稿被成片催倒在地,方圆百丈生灵被灭杀殆尽,寸草不生。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苍狼王方晋一阶,实力却暴涨如厮,五行之力威势更是提高数倍不止。苍狼王竟异于其他凶兽。晋阶却无虚弱期,反而更加凶猛,一时间南剑天感到无所适从。

图腾之罐被五行之力紧紧纠缠,自顾不瑕。南剑天见避无可避。当即施展土遁术,身形一矮消失当地。

只是土遁而行消耗极大,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难以持久。然而当他初出地面,立时身陷重围。只有再次遁地而逃。南剑天大感窘迫,当下祭出蓝灵珠。希望此宝能再创战绩,力挽狂澜。

蓝灵珠破土而出,周围空气为之一滞,附近元力如海纳百川,尽数向它汇聚,瞬间被抽干一空。

苍狼王曾被蓝灵珠重创险未身死,虽已复原,但不免对此珠深感忌惮。见蓝灵珠再次横空出世,竟放qì

追杀南剑天,夺路而逃。

但蓝灵珠早已将它锁定,只见魔光闪现,下一瞬灵珠已出现在苍狼王头顶。滚滚魔气将此凶灵牢牢锁定,不断侵蚀其本尊,鲸吞它全身的力量。

苍狼王只觉全身被一股异力锁定,且元力被强势剥夺体外,化为一条涓涓细流注入蓝灵珠内。此时,封印之下,魔界之主获此给养,已渐渐苏醒,封印之力逐步破碎瓦解。

苍狼王不住悲鸣,神情颓靡,气息越来越弱,身形越化越小,境界更越跌越低。五阶、四阶、三阶……阶位连连跌破。

南剑天遁地而出,见此一幕,不禁大惊失色。一只五阶妖灵,可遇而不可求,怎能被就此糟蹋。当下大喝道:“蓝灵珠,还不快住手,苍狼王本少另有用处。”

然而蓝灵珠内蕴含魔主意志,南剑天竟不能号动此宝。蓝灵珠非但不曾罢休,反而变本加厉,鲸吞苍狼王全身元力。此时,苍狼王力量被掏干一空,竟陷入半死状态。见状,南剑天又急又怒,却对此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三名铁骨门弟子赶至此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其中一人惊呼道:“竟是五阶灵兽,快看那只珠子到底什么法宝,竟能力压此兽定非凡品。这小鬼身怀至宝,到底什么来路?”

当头一名呆眉大汉狠声道:“管他什么来路,小鬼仅为炼气中期修为,我三人联手将其灭杀不在话下。想必小鬼收藏颇丰,我等将其家当瓜分,还怕没有宝贝不成。”

“小鬼,此兽乃是本座之物,你却喧宾欲夺,还不认罪伏诛?”其中一人当即兴师问罪,套路娴熟,显然做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吊眉大汉暗骂声愚昧:“现在我方人多势众,还与他讲甚道理,直接击杀便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苍狼王本就无主之物,只是尔等利益熏心,欲夺之而后快,但也要问本少同不同意。”

当三人出现的那一刻,南剑天便知今日之事恐不能善了,当下祭出图腾之罐全神防御,蓄势而发。

“呀!此罐竟是一件灵器,小鬼全身皆宝,我等却一穷二白,真是天理何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三人如恶狼般催动法宝向南剑天绞杀而来。

“不错,本少全身皆宝,就看尔等是否有能耐消受。”南剑天道。

“小鬼,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受死!”

三人当下不再遮掩,将全身力量激发到最强状态,催动法宝围杀而来。

“三人竟都是炼气期修为,两人与我境界相当。那名吊眉大汉更是后期修为。眼下时局不利,且先前我与苍狼王一役消耗甚大。恐难久支,还是则机而逃。待恢复后再杀他回马一枪!”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此时,图腾之罐已与另外三宝绞杀一起,一时间剑qì

纵横,清脆的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图腾之罐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三人看罢更是眼热不已,皆有杀人夺宝的动机。当下更是竭尽所能唯恐失去先机。

南剑天压力顿增,催动图腾之罐荡开二宝,机不可失,当即夺路而逃。

“这小鬼虽然实力不济。但逃跑本领倒是不低。”三人见南剑天凭空消失,皆是大惊。

“苍狼王力战疲尽,我等联手击杀此妖。”吊眉大汉一声令下,三人一起围杀向前。可怜苍狼王一身力量被蓝灵珠吞噬殆尽,堂堂五阶灵兽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嚎便被三人绞杀当场。

南剑天表面败走,其实并未走远。而是施展天木之术,寄身在一棵古树内,只待恢复实力。便杀三人回马一枪。

当下取出数粒生机丹服下,药力化为精粹的元力游走全身,瞬间力量已恢复至全盛状态,隐藏暗中伺机而动。

吊眉大汉斩兽收取丹核。将苍狼王尸身一并收入纳戒,道:“这颗五阶狼王内丹可换取下品灵器一件,你二人实力不足。就由本座暂行保管。而方才那名小鬼手中至少还有两件灵器,我们且追上去杀人夺宝。”

说罢。他一马当先火速向南剑天逃去方向追赶。两名师弟催步欲追,但就在这时。南剑天凭空出现在那人身后,果duàn

出击催剑袭杀,宝剑由后心刺入,贯穿前胸。

“竟然是你……”那名师弟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对方登时毙命当场。

“师兄!”那名干瘦青年回头,却见同门中人已横尸当场,不禁大吃一惊,祭剑全神戒备。却见四周空荡并无一人,他更加不敢大意。就在这时,周围灵树仿佛获得生命,张牙舞爪,呈遮天遮日之势向他扑来。

“木系之力,此处定有五系高手隐藏!”干瘦青年催剑斩下,剑qì

纵横所过之处将触手全部绞碎化为虚无。突然,只闻戾戾破风声传来,回头却见图腾之罐迎面袭来。

“原来是那名小鬼去而复返,害我师兄性命,实在该死。”干瘦青年看到图腾之罐方才恍悟,不知其中厉害竟立剑劈下。一阵铮鸣声中,图腾之罐陡然宝光大盛,两宝一触即分。

干瘦青年不禁惨哼一声,虎口震裂,宝剑脱手而出。只见脚下两根树藤破土而出,将其双腿紧紧缠绕,干瘦青年猝不及防被一绊仆倒在地。

接着更多藤蔓一涌而来,将他双臂和脖子紧紧缠住,如同脱缰之马陡然向外奔腾而去。干瘦青年惨叫一声,竟被五马分尸,树藤拖着残肢断体而去,五脏内腑撒落一地,空气中腥风阵阵。

此时,那名吊眉青年已追出数里之外,却依旧不见南剑天踪迹,回头更不见两名师弟跟来。他意识到不妙,马上原路折返,在远处他便嗅到脏腑的腥臭味,心中深感不安。赶到原地时,只见遍地残肢断体,两名师弟皆是惨死当场。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灭杀我铁骨门门徒,若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吊眉大汉双目血红。

突然一柄利剑破土而出,且迅速划行,径直向他齐膝斩下。吊眉大汉已然察觉,当下身形凌空而起,躲过致命一击。

“到底是什么人在此鬼鬼崇崇,还不快现身受死。”

久久没有回响,吊眉大汉全身元力凝聚于右手,拳势如山径直在地面上轰出一只深达丈许的巨坑,却依旧不见人迹。突然,只见身后地面一阵波动,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冲天而起,催剑直取其生死要害。

“哼,早防着你呢!”吊眉大汉头也不回,宝剑回手反削。两人双剑当空相交,南剑天一击不成,当即身退,再次凭空消失。

“原来竟是你这小鬼暗中作怪,害我两名师弟性命。待我捉了你,定将你抽筋剥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三人想杀我灭口,我为何不能反杀你们?”南剑天见吊眉大汉催剑杀来,当下身形暴退,一闪没入身后古树中。

“小鬼竟是五行同修,身兼天木、土遁异术,怪不得两名师弟裁在他手中。无论如何,此人对我铁骨门终究是个祸害,务必铲除。你既身通土木异树,本尊便将这里树木全部毁掉,看你如何藏身。”

吊眉大汉毫无保留将全身元力注入宝剑,顿时宝器光华大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方圆百丈所有古树被齐根切断。突然,一株断树竟一改颓倒之势,冲天而起。

“小鬼竟精通控木之道,他到底欲意为何?”吊眉大汉不免神情一紧,更急于不见了南剑天踪迹,隐藏在暗中的才更可怕。这片山林约有万顷面积,纵再给他百倍之力,也难将山林毁灭,力尽援绝之时,不免惨遭毒手,因此不敢肆意而为。

抬头却见虚空中千万根巨木飞升到百米时,一齐攒射而下,仿佛天塌无可躲避。天木再辅以巨大的冲击力,杀伤不可小觑。

“小鬼年纪轻轻竟心狠手辣,欲置我死地而后快。”

吊眉大汉直看得其眦欲裂,当下祭出所有法宝结成阵法,将所有陨落向自己的古木悉数绞碎为漫天木屑。

突然,一根直径丈许的擎天巨木当顶镇压,阵法应声击破。吊眉大汉徒手擎起巨木,却被万钧之力生生压入地下,膝盖寸寸没入泥土里,接着是腰部、肩部、最后整个人被泥土彻底吞没,擎天巨木轰然落定,牢牢镇压在地面上。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战斗终于结束了。但就在这时,突然巨木一阵剧烈颤动,树皮离奇脱落,树身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

却见吊眉大汉披头散发,身挂褴褛不堪的布条破土而出,仰天狂笑道:“没想到老夫在后期境界滞足数十载,有生之年竟还能突pò

进入凝气期,真是天助我也。小鬼虽带给我突pò

的契机,但险未害我身死陨落,我必将其挫骨扬灰,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原来,吊眉大汉竟在逆境中成功突pò

,晋阶为凝气期强者。

“小鬼,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吊眉大汉虽然成功晋阶,但南剑天身怀土木、土遁异术,仍旧没有十足把握将其击杀,当下更加不敢大意。突然,却见一根辕木当胸撞来。

“装神弄鬼!”吊眉大汉不躲不避,五指如钩径直抓上。成功晋阶凝气期,无论在实力还是肉体强韧度上,都得到质的提升。

坚硬的辕木在他手中竟如豆腐,双手横切而入。陡然,吊眉大汉暴喝一声,双臂陡然加力竟将辕木暴力撕开。

“小鬼,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吊眉大汉沾沾自喜,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顿时僵固。

“受死!”南剑天大喝一声,催动伏魔杖轰杀而来。原来他竟藏身在辕木之中,南剑天猝起发难。如此之近的距离吊眉大汉根本无从躲避,空留一声惨叫被伏魔杖轰杀当场。肢体寸寸破碎,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当下,南剑天祭出图腾之罐将三人遗体,包括苍狼王在内一并吞噬炼化。顺便将三人的法宝财物收敛一空,那颗五阶兽核也被收入囊中。

苍狼王虽是初晋五阶,境界尚未稳定,但毕竟也是五阶魔兽。蓝灵珠将苍狼王全身元力吞噬一空,但兽核内尚有精纯的灵气流动。其中蕴含的法则之力对南剑天突pò

境界可起到至关重yào

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任务

第十九章

任务

很快,南剑天在附近找到一座隐蔽的山洞,当即闭关全力冲级晋阶。他将所狩得的二十一颗三阶兽核全部投入图腾之罐炼化,转化为滚滚元力注入自身。

这种强行突pò

境界之法故然有可取之处,此法使修行者迅速晋阶提升。但若一个不慎,将会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风险伴随而来的是机遇,向来如此。

南剑天抱守灵台,不为外界事物所扰,全神冲关,竟一举成功,晋阶炼气后期。

力量犹如涛涛江水一涌而来,自丹田产生,源源不断游走全身,冲刷奇经八脉。在不断淬炼中变得更加强韧,力量和肉身同是得到质的飞跃。

一种强有力的感觉笼罩心头,此时,南剑天已身拥百马之力,且还有无限提升的可能。

此次冲关,三阶内丹被消耗一空,仅余一颗五阶苍狼王兽核,相当于一名神通秘境高手。其中不但蕴含巨大能量,更蕴藏无上大道,南剑天决定待冲击凝气期时再将其善用。

此行收获颇丰,当即南剑天启程返回天弓学院。一路上,他所幸以图腾之罐代步,自己则在罐内空间修liàn

,途中遇人杀人,遇兽斩兽。图腾之罐将大量人兽尸体炼化,在内部转化为土地的养料。

有了足够给养滋润,菩提之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一尺、两尺、半米,最后竟生长至一人之高。树干如同婴儿胳膊般粗细。

此时,五行灵气已不能供应菩提之树的生长所需。神树的生长速度渐已缓慢,最后彻底停止。

见状。南剑天不禁一阵隐忧。但就在这时,菩提之树周围升腾起一阵稀薄的烟雾。竟是下界稀缺的纯阳之气。

南剑天呼吸之下,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外界灵气与体内力量在丹田相聚。顿时,人体潜能被彻底激发,全身力量数倍激增。

经此意wài

发xiàn

,南剑天不禁大喜,若能善用此法,在战斗中必能广树战绩。试想与敌对战时,自身力量突然暴增数倍。定能出奇制胜。

而纯阳之气则是修行者踏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的必由之物,别人梦寐以求的,而现在自己已然拥有,平日勤加修liàn

定能精通神速。

虽然现在菩提之树所产生的纯阳之气尚且稀簿,但随着神树的不断成长日后定能产生更加精纯的灵气。

而若将纯阳之气凝炼为纯阳之水,则成为炼制纯阳丹和生机丹的主材料。正可解决生机丹即将用尽的烦恼,依旧保持对敌优势。

只要菩提之树尽快成长起来,自己就可凝炼纯阳之水进行出售,再也不必为金币困扰。但眼下的生活问题却扼待解决。他决定回到天弓学院后,明天便去接任务,以赚取高额的报酬。

南剑天甚至想过,当自己能够大量生产纯阳之水时。便开炉炼丹,广收门徒,吸引会众。甚至以丹药为基础。开门立派都不在话下。

当然,做到这些需yào

拥有更强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妄谈。南剑天距自己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南剑天连夜赶回天弓学院时。天色已晚,他方入院舍,却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随着修为的精进,他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敏感,院内恐已被人做了手脚,有人想暗害我,却会是谁?南剑天已然察觉不对。

纵有埋伏我又有何惧,且不说我再次晋阶,更身怀天木,土遁异术。纵对方有凝气期高手,也可以容身退,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暗害本少?念及于此,南剑天当下阔步入院。

月光笼罩下却见两面房梁上皆是黑衣蒙面青年,皆是剑拔弩张。明亮的剑身反射月光,一派肃杀之气。院中,王菲只身而立,冷目直视南剑天。

“王菲,竟然是你,你深夜造访,可有要事?”南剑天微感一惊。

“当然有事,南剑天,我想和你商议一下,关于你退位一事,青年会会长依旧由我担当。”王菲道。

“王菲,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身为手下,你竟图谋造反。还不快跪下向本少谢罪,或许我善心大发,饶你不死。”南剑天厉声道。

王菲狂笑道:“南剑天,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难道你还未看清时局?我既然敢斗胆与你决裂,就已做好万全准bèi

。弟兄们,此时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话音方落,两面房舍上二十名黑衣人纵身而下,刀剑出鞘,将面剑天团团包围。

“王菲,为了我,你倒真是处心积虑!”南剑天横眉挑动。

“当然,你身怀至宝,我自是不敢大意。在半月前我便已准bèi

妥当,只是你外出历练,才有幸多活几日。”

“你这么有把握杀死我?”南剑天悠然道,全未把眼前这些放在心上。

“我毕功于一役,岂敢有失。我的二十名心腹手下尽皆于此,南剑天,纵你已踏入炼气后期,也不免被围杀致死。”王菲狠声道。

“嗯,二十人竟都是炼气期修为,其中五人更达到炼气中期,确实很不错。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实力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该站错了队。”

“南剑天,休得猖狂,待会就让你给我跪下。来人,一齐围杀此子,只消留他一口气在,我要让他受尽羞辱再死。”

“与我一战可以,但现在左邻右舍都在安歇,岂能搅扰了大家的好梦!”

南剑天单手一扬,已将图腾之罐当空祭出。只见罐身金光大盛迅速暴涨,最后竟将整座院落隔绝和笼罩,即使内部杀得天昏地暗,外界依旧悄然无声。

“原来此宝不但可以攻防,更有此妙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给南剑天留下可乘之机。”

王菲不禁大惊失色。一干手下更是大乱阵脚,经此突变。皆是人心惶惶。

王菲回头之时却不见了南剑天踪迹,当下大喝道:“小小惊变,就将尔等吓成这样,成何体统?全部给我安静,纵南剑天身怀至宝,终究是孤身一人,现在大家齐力断金,一齐破开此宝。若谁能斩首南剑天,本座便将图腾之罐作为奖励赏赐给他。”

暗中。南剑天闻言暗叫声厉害,王菲应变迅速,的确不失为一方枭雄。以敌人的法宝作为奖励,此计也只有王菲想得出来。

不过却收到难以预想的效果,众人对灵器皆是眼红不已,当下祭出法宝全力轰击结界。意图打破封锁击杀南剑天,夺取灵宝。

众人的心态王菲一览无余,心中不禁冷笑一声,若当真有人击杀南剑天。他便会兑现诺言?只怕那人非但得宝不成,反而死得更快。王菲修行至今,尚无灵器级得力法宝,对于图腾之罐他志在必得。

却见二十名手下祭出法宝对结界一番狂轰。虽然他们所使宝器威力远逊图腾之罐,但万蚁尚且能撼象。在众人齐攻之下,结界渐有不支迹象。虚空中图腾之罐更是摇遥欲坠。

见状,南剑天甚感窘迫。当即现身袭杀,一名黑衣蒙面客惨叫一声被刺碎后心当场毙命。南剑天一击即退。身形暴退没入古树内。

“南剑天,竟敢害我心腹手下性命,受死!”王菲双目血红,当即催剑斩下,剑qì

所过古树被自中劈开,只是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惊叫声中,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冲天而起,接着,东面又连连响起数声惨叫,转瞬间三人被拦腰斩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耳际,血腥的气息使恐惧的情绪如瘟疫蔓延。众人再也无瑕进攻结界,转而全神防备。

“未曾想南剑天竟身兼五行异术,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王菲悔不该轻易与南剑天公开决裂,今夜纵能将其击杀,自己承shòu的损失却无可挽回。况且,现在局势未定,谁胜谁负言之尚早。

突然,只见土地一阵涌动,南剑天在众人脚下行过。宝剑破土而出,一路斩下。他们只是防御四周,下盘为之大开,待发xiàn

这些回防已是不及。

惨叫声中,十人被南剑天斩断双踝,一时间剑创处血光毕现。其人如同割倒的麦子,竟相跌倒,却被图腾之罐扯入其中,当场吞噬炼化。转化为滚滚灵气如瀑布般喷吐而下,结界为之加强,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短短时间,二十人已去大半,仅剩五人再难掩心中恐惶,背背相靠,全神戒备。就在这时,南剑天却在五人间破土而出。

“不好,小心!”王菲急声警告,然而,南剑天催剑斩过,彻底了断五人的生机。

仅仅不到一刻时间,二十名手下竟被全部斩杀,王菲望着遍地死尸,其眦欲裂,这可是自己的血本呀!

“王菲,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消除隐患的机会。不然,我还真没有理由对付你,以及你的死党。”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原来你早有算计,当初你将我收服,却又夺我法宝,根本就是有意逼我造反,是与不是?”王菲厉声问道。

“不错,你其心不诚,我只有出此下策,只有摆脱你的因素,我才能真zhèng

入主青年会。”南剑天悠然道。

“简直是卑鄙小人,南剑天,你我同为青年才俊,只是不该狭路相逢。既然非要决出胜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唯有与你玉石俱焚。”王菲催剑疯狂的冲杀向前。

南剑天竟视如未见,不躲不避。“简直找死!”王菲一剑将其穿心而过,他既惊又喜,未曾想如此轻易便将南剑天斩杀,不禁狂笑道:“南剑天,你未免太过托大,终究丧命我手。从今天起南剑天将成为过去,青年会依旧由我入主。”

“王菲,你实在太过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在图腾之罐下,一缕灵气便可以化为我的影子,刚才你所杀的只是我的化身。”

话声甫落。南剑天身形在他背后呈现。只见王菲所刺杀的“南剑天”身影一阵扭曲,随即烟消云散。

王菲暗呼“中计”。大惊之下催剑回防。白骨大法施展之初,只见南剑天双臂迅速骨化。森然骨手朝虚空一探,竟将对方宝剑迎锋握住。

“白骨手,南剑天,你竟是铁骨门的人?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当初我向你真心臣服方是上途,真是悔莫当初。”

王菲不禁面露懊悔之色,若南剑天当真是铁骨门的人,跟随他定然前途似锦,但现在这一切已不尽可能。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这句话更不只你一人说过!”

南剑天骨手顺利切入其前心,竟掏出一只鲜活的心脏,甚至还在不停博动,焕发勃然生机。

王菲面庞一阵扭曲,惨嚎一声,暴毙身亡。图腾之罐将遍地尸首和残肢断体悉数吞噬炼化,甚至一滴鲜血,一缕腥风都未留下。

院内再次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南剑天将二十一人的法宝、财物全部收敛一空。钱财可维持青年会运转,以解南剑天燃眉之急。法宝则用来收买会众,武装手下,使青年会壮大变强。

南剑天收回图腾之罐。见前后并无异常,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拔除王菲这根心头之刺只觉心情大爽。当下回舍榻卧。

天弓学院经常接到任务,包括护送商人过境。保护国使出国访问,哪里出现马贼铲奸除恶等等。且经常与东土帝国官方合zuò

。任务分一、二、三品,还有绝品任务,且各品阶间难度不一,自然报酬不等。

二品可赏下品宝器一件,完成一品任务则可得获绝品宝器一件,而绝品任务危险至极,几乎十死无生。但报酬也相当惊人,赏灵器一件,金币百万。

天弓学院接到任务后,再将其分发下去,由学院学士完成。这样,校方便可从中获益,即让学士获得历炼,校方又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南剑天来到校务处,表明要接一品任务。今日当值者是一名学院老人,下巴翘着花白的胡子,闻言吃惊不小。

“年轻人,你年纪尚青,可莫要义气用事。按照规定,初级学士中能接三品任务,中级接二品,高级学士方可接一品任务,而你初级学士竟跨界而为,只怕任务未完成,最后反害了自己。”

“老人家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南剑天不为所动。

“也罢,最近天星镇闹鬼,死伤无数,寻常百姓莫敢居住,已变成一座空镇。我方怀疑,定是有魔道中人从中作崇,你的任务就是彻查此案,捉拿真凶,你可有把握?”白眉老者问道。

“三日后,我定将凶手头颅奉上。”说罢,南剑天已破空而去,丝毫不作多留,当下直赴天星镇。

白眉老者直看得一阵摇头:“年轻人就是不知深浅,一品任务岂是这么好完成的?不知多少人因‘逞强’二字而死,希望你能知难而退。”

此时,南剑天已来到天星镇,果见虚空中妖气弥漫,且周围死气沉沉。莫说没有人迹,就连一只虫鸟的踪影都未见到。

周围宅院一片破落,废墟间杂草丛生。南剑天继xù

向镇内前行,希望能有所发xiàn

,却见街道旁有一座宅院瓦舍一新,在这破落之地格外醒目,难道这里还有人家居住不成?南剑天决定向院主了解一些镇上情况,当即扣响宅门。很快,院门应声而开,接见者正是一名老妪,当她看到南剑天时,顿时目中精光一闪而逝。

“老人家,我想探问一下镇上的情况,往日繁华的城镇,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破落的光景?”南剑天问道。

闻言,老妪眼中一亮,接着又变得浑浊无光,指着耳朵摇首无语,意指自己耳聋。

“噢,原来老人家已失聪,真是不幸。天星镇最后一户人家也不能知会其中缘由,此案该如何查起?”

老妪声称自己耳聋,为何听到我的敲门声,难道这名老妪有问题?天星镇千户皆亡,唯独留此一家,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难道这座宅院内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剑天心智菲比常人,念及于此脸色阴晴不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妨探他一探。谅此妪也奈何我不得。

南剑天当下道:“老人家,祖上落户于此,现我回乡探亲,却唯独不见乡里。天星镇破落至此,投宿也别无去处,不知能否借宿一宿,顺便讨些斋饭,晚生定有重谢。”

只见老妪目中狡光闪现,当即点头应下。南剑天随老妪进入宅院。却见墙角处尸骨累累,且空气中飘荡有淡淡的血腥味,眼前的一切皆落入他的耳目中。

这名老妪果然有问题,我且看她在耍什么把戏,现在不便打草惊蛇,待她唤出其他妖物,我便将之一网打尽。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老妪将南剑天安排在一间厢房内,随后快步赶往密室。一名面前笼罩死气的妖童迎面走来,老妪狂笑一声。摇身化为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面荣妖异。

原来二人竟都是铁骨门真传弟子,且实力不俗,已有凝气期修为。二妖正在修liàn

一门至邪之术。狠心之下,竟将天

星镇所有百姓,武者全部捉来炼化。才制造了天星镇今日破落的景象。

妖女媚声道:“我已吸纳了八十名童男元阳,只消凑足九九八十一之数。便可突pò

筑基。而现在竟有人自投罗网,真是天助我也。妖童。方才那名小鬼皮相甚好,我观他气海深沉,定然是一名武者,且实力不俗。待会我们二人联手将其制服,待我吸收他的元阳,修成道法,定也助你一臂之力。”

妖女再次摇身化为老妪,盛出一盘食物为南剑天送去,暗中却下了合欢散。只待药性发作,小鬼定主动求欢,那时不但可吸尽其元阳之气,更可寻欢作乐一番,这种技俩她屡试不爽。

只是南剑天早已心生戒意,怎会被她暗算?南剑天佯装不知,对此女更是一番好言相谢。然而当妖女关门离去后,他立kè

将食物收入图腾之罐,而后惨呼一声,昏倒在地。

妖女一直未曾离开,而是在门外等待时机到来,将房内的动静尽收耳底。她以为南剑天中计,当下推门而入,化出原形仰天狂笑。

“小鬼毕竟太嫩,一点江湖技便就将他收拾下了。只是这小鬼生就一副好皮囊,我一时心生怜爱,竟不忍杀他。待我破其元阳之体,所幸再多留他几日,待我与他快活够了,再将他炼化不迟。”

妖女抱起南剑天放到床上,只觉腹内燃烧着一股无名的欲火,当即就欲宽衣解带将他采补。但就在这时,南剑天突然翻身而起,催剑袭杀。

“小鬼,你竟使诈!”妖女惊呼一声,全身欲念顿消,身形暴退。

突然,房顶轰然破开,妖童从天而降,催剑袭杀而来。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瞬移至十丈开外,堪堪躲过。

妖童闪身到妖女身旁,怨声道:“你既然明白小鬼不易对付,竟还敢大意,更险些着了他的道,若此事传扬出去,你我白骨二童颜面何存?”

妖女却怒道:“休得放肆,你竟毁我闺房,这笔帐该如何计较。”

妖童阴笑道:“这个本座从未想过,我只知dào

降服小鬼后,你借他元阳之体筑基成功。回到铁骨门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是楼堂瓦舍,金屋银屋都不在话下。”

“废话少说,你我二人联手,先将小鬼制服再说,不然一切都是诳语。”二妖当空祭出宝剑,厉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你二人修行至今,祸害苍生无数,现在我就为天下人除害。”

南剑天当仁不让,催动图腾之罐径直轰杀向二妖。三人从房内打到房外,又从院内打到街头。纵横的剑qì

掀飞房顶,罡风所过坚固的围墙被悉数摧毁。

“小鬼虽年纪尚幼,但一身实力却是不俗,手中法宝更是端得厉害。若再假以时日,超越你我二人都不在话下,终究是个祸胎,此人断不可留。”(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蓝灵珠

第二十章

蓝灵珠

“南剑天,你是第一个破本少白骨扇的人,但你今天坏我雅兴,必须得死,我会让你身受万魂噬骨之苦。”

铁骨公子将万魂幡当空祭出,数杆妖旗破空而出,自主结成大阵,而万魂幡则是阵眼。旗阵方起,顿时周围鬼哭狼嚎,阴风阵阵。阵中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接着无尽魂影扑天盖地席卷下界,一

个个张牙舞爪,凶相毕露,将南剑天围困其中。

“纵你有千万魂体又耐我何,不过是徒增笑料。”南剑天神念方动,图腾之罐当空呼啸而过,瞬间将周围万千魂体吞噬一空。魂体亦有灵智,和人类一样拥有对死亡的恐惧,见此,远方魂体竟相奔逃,没入万魂幡中拒死不出。

“那只罐宝到底是为何物,先是破我骷髅王,竟还是魂体的克星。小鬼虽然实力不济,但法宝却端得厉害。”

铁骨公子被迫收回众幡,却当空祭出一只灵兽袋,十二尾红头蜈蚣一涌而出。只见其口前生长有巨钳,面相狰狞,摇头摆尾凌空袭来。

“自古邪不胜正,一切手段皆是邪魔歪道,岂有不败之理?”南剑天祭出伏魔杖就地横插,顿时四周佛光大盛,一股浩然正气将邪灵驱逐一空,天地为之肃清。

十二尾蜈蚣皆是惨嘶一声,被佛光打翻当空陨落,如逢天敌竟相逃窜。十二尾蜈蚣经铁骨公子精心喂养方有今日道行,怎能见十二妖灵受损,当即将之收回灵兽袋内。却见铁骨公子自纳戒取出一只储物袋。望着佛光笼罩下的南剑天阴谋一笑。

当下将储物袋反倒于地,却见一只只小人如豆子般摔落在地。爬起后身势竟扶摇直上,身形面貌皆与常人无疑。只是目光呆滞。表情木纳,行为举止僵硬机械,像这种傀儡竟有百具之多。

“铁骨,实在罪该万死,竟将这么多优秀武者抽魂炼魄,炼制成傀儡,实在是丧尽天良。”

“骂得好!不错,我是罪该万死,但本少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记住。是非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凭论,死人从没有话语权。南剑天,你的佛光护体乃是我的克星,虽然本少奈何你不得,但我却有百具傀儡枕戈待旦,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其中每一名都有炼气后期修为,试问你如何抵挡?待你身败后,本少会将你一并炼化为众傀儡中的一员,为我征战沙场。”铁骨公子神念方动。傀儡兵已开始进攻。

傀儡已被铁骨公子抽取魂魄,丧失灵智,成为行尸走肉,只是听从号动。毫无意识的以血肉之躯撞击结界。却被浩浩佛光反震得肢离体破,起身依旧机械进攻,佛光为之颤动不已。当空摇摇欲坠。

见状,南剑天不禁大急。当即就在盘膝打座,念动金刚诀和六字真言。一只只佛印在口中不断涌出。将靠近向前的傀儡打翻在地,暂解燃眉之急。

然而念动佛号却需消耗巨大的元力,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根本无法久支,渐有虚脱迹象。

这一切早已落入铁骨公子眼中,不禁狂笑道:“南剑天,你终于捉襟见肘,竟敢与本少作对,现在就是你的死期!”铁骨公子面色狰狞,变本加厉操纵众傀儡猛攻不止。

暗中,南剑天已将菩提之树所产生的灵气引入丹田,游走全身,顿时无力感一扫而空,瞬息间力量暴增数倍。

当下念动《金刚诀》,焚唱声犹如洪水涛涛不绝,佛印涨大十倍不止,灵光闪烁。所过之处傀儡兵被轰杀当场,支离破碎。

转瞬间已有十余傀儡被彻底毁灭,面对这突然的变故,铁骨公子直惊得目瞪口呆。

“南剑天竟可数倍提长战力,他到底还有多少手段?”铁骨公子虽不明白南剑天是用什么秘法使自己在短短瞬间力量暴涨,但佛印他却识得,难道南剑天是佛门中人?只怕也不尽然,纵是佛门弟子外出游历,断然不会插手世俗之事,更不会出入烟花之地。

“不管小鬼有多少手段,与本少作对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南剑天竭力汲取菩提树所产生的灵气,念动金钢诀。只闻佛声号号,傀儡兵竟相破碎,但他毕竟根基尚浅,强行念动大法不免身遭反噬,只是强行压制,内伤越来越深。

终于,又一波傀儡兵突然猛攻使他引发内创,南剑天只觉喉间一甜,“哇”地一声吐血当场。护体神光顿时消散,傀儡兵一涌而入。

“南剑天,还不受死,更待何时。”铁骨公子暴喝一声,面现噬血的光芒。

南剑天望着相距仅数步之遥的傀儡兵不禁心中大急,落入它们手中结果可想而知,不被生吞活撕才怪。蓝灵珠曾为南剑天立下赫赫战功,生死存亡关头希望此宝能再创战绩。

“蓝灵珠虽非我嫡血之物,却与我命运相连。如果我被杀灭口,灵珠也难逃被炼化的命运。”南剑天单手一扬,已将蓝灵珠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灵气和生命之力被鲸吞一空,草木枯死化为飞灰。

蓝灵珠就像一只无底黑洞,夜幕下黑色的空气化为千万条溪流,而后万径归一,源源不断涌向蓝灵珠,无尽夜空为之扭曲。随着越来越多暗夜之力的加入,蓝灵珠却愈发明亮,内部隐隐呈现一个奇异的洞天。

“这是什么邪物,竟有如此异力?”当铁骨公子看到面前这颗神mì

珠子,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陡然,蓝灵珠迸射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地恍如白昼。蓝灵珠其内洞天就像一只深邃的眼睛,陡然暴张,瞳孔内魔光流转。摄人心魄。目光竟如同实质扫过来犯之敌,最后八十名傀儡被悉数绞杀当场。

“怎会这样?未曾想魔珠竟如此凶煞。”铁骨公子望着遍地傀儡碎片顿时目瞪口呆。近百高阶傀儡竟被对方一个眼神抹杀,这究竟是什么概念?他自知不敌。当下凌空欲逃。

然而这片空间已被魔主意志封锁,空气仿佛凝结铁骨公子被牢牢锁定,身形当空悬浮再难挣脱。

蓝灵珠横空出世,滚滚魔气将铁骨紧紧笼罩。铁骨公子清晰感到全身力量和精气正在迅速丧失,他似乎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恐惧的瞳孔暴睁。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铁骨公子瞬间被吸尽全身精气,化为皮包骨头的人干,当场血尽精竭而亡。死状和被采补至死的妓女极为相似。想他一生害人无数,却未曾想相同的悲剧有一天会降在自己身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铁骨死有余辜,蓝灵珠,你还算没有让我失望。”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

突然,蓝灵珠瞳孔中邪光闪现,破空而至直取南剑天。

“该死!蓝灵珠竟敌我不辨?”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当下拼尽所能催动伏魔杖当空轰杀。蓝灵珠竟不闪不避,却分出一道魔光直取神杖。

伏魔杖被魔气侵蚀,发出悲鸣一声,杖身为之光华顿失。变得黯淡无光如同普通禅杖。当空陨落在地,再无动静。

“蓝灵珠到底什么来路,伏魔杖乃是仙器以下最高存zài

。却不是它一合之将?”就在南剑天恍神之机,蓝灵珠连带魔鸿破空而至。

“图腾之罐。拦住它!”生死攸关,南剑天已拼尽所能。奈何图腾之罐护主心切。却实力不济,被蓝灵珠死死压制,更妄谈解救南剑天。

蓝灵珠当顶镇压而下,鲸吞他体内元力,随着生命力的迅速丧失,瞬间南剑天仿佛走过几十个年头,由一名翩翩少年变成干瘦老头。

且面庞皱纹如壑,全身肌肤寸寸开裂,血液被吞噬一空,仅剩一具皮包白骨,形同干尸。

“没想到我没有死在铁骨手中,最后竟被自己的法宝所杀,我不甘心!”南剑天仰天长啸一声,全身气息越来越弱,已近油枯灯灭。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体内突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华光直冲云霄,竟是战神灵石在此千钧一发之机觉醒。

在南剑天头顶冉冉升起,分出一道华光将其护住,本尊径直迎战蓝灵珠。两大至宝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互相对抗,一时间僵持不下。

但毕竟蓝灵珠体内仅存一丝魔主意志,而非魔主本尊亲临,况且现眼下魔界之主尚被封印,能跨界传来的力量有限。

但灵石却是战神的力量源泉,集其毕生精华所在。两大至宝相交之初,灵石便占尽上风,将蓝灵珠牢牢压制。只见神光滚滚纷踏而至,魔气绞乱竟相破灭。此消彼长之下,蓝灵珠最终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光华顿失。

在灵石神光灌顶下,南剑天伤势迅速复原,干枯的肌肤恢复滑润与弹性。伤口自主愈合,伤痂脱落,体内杂质被排出体外。

南剑天渐已湮灭的生机再次燃烧,全身力量再次复原,甚至有所精进。当南剑天醒来时,灵石已然沉入体内,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方才明明感到是一股异力拯救了我,难道在我体内封印有未知的力量?毕竟我实力尚浅,不能完全控zhì

蓝灵珠,甚至惨遭反噬,险未因此含恨九泉,日后定不能轻易动用。”南剑天自忖。

就在这时,南宫情悠然醒来,揉着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已被非礼,突然暴喝一声:“白骨淫贼,竟敢对我无礼!”她跃身而起,但见自己上下裙带完整方才安定下心。

“你又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莫不是铁骨淫贼的同党?”南宫情望着呆坐在草地上的南剑天,挺剑便刺。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晃已暴退至十丈开外,见南宫情再次催剑杀来,连忙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正是在下击杀铁骨,救姑娘脱身,更使你免受凌辱。你怎可恩将仇报?”

“当真是你击杀铁骨救了本姑娘?”南宫情望着遍地傀儡碎片和一旁铁骨的干尸,言下竟有些信了。

“除你我外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南剑天没好气道。

南宫情心机一动却突然大喝道:“小鬼。竟敢欺我,你区区炼气期修为。怎能击杀得了铁骨?本姑娘虽然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南剑天暗叫一声麻烦,连忙解释道:“南宫姑娘休要误会,在下虽然实力不济,但法宝正是铁骨的克星,正是仰仗于此,才得以将其击杀。”

“你如何知dào

本姑娘的名讳?”南宫情问道。

南剑天甚感难为,却鼓起勇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对晚妹一往情深。所以对贵族之事了解一二。”

“这么说你是南剑天?”南宫情目现奇光。

“正是在下!”

“你到是勇气可嘉,竟以炼气期修为挑zhàn

杜飞,击杀铁骨。原本我以为你必败无疑,但现在看来,你确有胜他的机会。”南宫情道。

“承蒙南宫姑娘吉言,还请在令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南剑天道。

“南剑天,你既对婉儿一往情深,何故出入青楼?你已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宫情将宝剑架在他脖间,只要他稍有异动,便让他立kè

尸横当场。

南剑天毫不慌乱,正色道:“我只是追踪铁骨才出入青楼。不然也不会将你救下。”

小鬼心胸坦荡,不像在说假话,只是南宫情被人提及羞处。不禁双颊绯红,道:“南剑天。今日之事万莫对外人提起,若你言出有失。害本姑娘名节有损,莫说你与婉儿的事就此泡汤,本姑娘也定斩你不饶。”

“这个在下自有分寸,请南宫姑娘记住自己的承诺便是。现在天色已晚,你身为女儿不便独行夜路,不如我多行几步,护送你下山如何?”

“不必了,本姑娘虽然对付不了像铁骨那样的高手,但普通毛贼却近身不得。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你对我的帮zhù

我自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然厚报,就此别过!”说罢,南宫情强打起精神沿崎岖山路下山去了。

“真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南宫情和南宫婉虽同为姐妹,但却性格迥异。”

当下,南剑天祭出图腾之罐,将遍地傀儡碎片和铁骨遗体一并吞噬。铁骨公子虽法宝众多,但却都是至邪之物,南剑天仅收起铁骨扇准bèi

重新祭炼据为已有。

而后将万魂幡、骷髅王等邪物投入神罐炼化,随后收取灵兽袋内毒蜈蚣重新滴血祭炼,希望日后能派上用场。

当铁骨公子陨落的那一刻,他立在铁骨门祠堂的本命元牌就此破碎。

“到底什么人击杀爱孙,若被本座查出,定将他挫骨扬灰。”铁骨老祖见爱孙被杀,不禁暴发雷霆大怒,发誓彻查此事,严惩真凶。

在青龙山上,有四十名大盗开山立寨,每人都有炼气后期修为,头领更是凝气期强者。他们善于隐藏形踪,且善阵法,因经常下山烧杀抢掠为害一方,而被地方驻军多次围剿,只是皆无建树,反而损兵折将。

即使筑基期武者也不免被围杀致死,身死道消。而现在南剑天竟领取了这个任务,众人皆不相信南剑天能够完成。

四十大盗在外围布有众多眼线,因此消息灵通,才能在敌强时规避其锋,敌退则又卷土重来,以致匪患猖獗,不得平息。

当南剑天接到任务方出学院的那一刻,便已落入四十大盗眼线之中,当即火速回山禀告。

当匪首得到情报,却不以为意,道:“真是可笑,纵是筑基期强者面对我们都翎羽而归,一个炼气期蝼蚁竟扬言灭杀我青龙山四十大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等且在寨内设下埋伏,等他自投罗网,本座要将他折辱至死。”

探子道:“寨主,我看还是避一避的好,相传南剑天不但击杀二妖童,甚至筑基期强者铁骨都陨落他手,想来此人定非泛泛之辈。”

闻言,匪首顿时陷入犹豫:“噢,竟有此事?如此以来,就不得不防了,传我命令,关闭山门,转移物资,到深山中暂避风头。”匪首向来以谨慎小心著称,从不轻易涉险,正是因此四十大盗才得以生存至今。

“现在想逃,可惜太迟了?”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

“呀!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来人,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匪首急声令道。

南剑天当空祭出火凤旗招摇之下火浪滚滚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十余名匪寇未及祭出法宝,便被吞没其中灰飞烟灭。

当下,南剑天将火凤旗横插在寨门,切断众匪退路。很快,匪寇已然反应过来,组织有序的反击,将南剑天团团包围,诸般法宝一齐轰杀而来。南剑天却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当地,众匪杀招皆是落空。

“土遁异术,小鬼竟是五行高手?”众匪大惊之下全神防备。

下一瞬,南剑天却出现在高堂之上匪首身后,当下果duàn

出击,乘其不备将他击杀当场。可怜匪首堂堂凝气期强者,未及出手,便被彻底抹杀。

南剑天身形再度凭空消失,下一瞬,只见脚下一柄宝剑陡然破土而出,横扫众匪下盘。一路齐膝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惨叫声中,众匪犹如割倒的芥麦竟相仆倒。

当南剑天身形再次出现在地面之时,四十大盗被悉数斩杀当场,战起战落,前后不到一炷香时间。

图腾之罐横扫所过将遍地尸首全部吞噬炼化,随后南剑天将山寨内不义之财收敛一空,当即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夜袭

第二十一章

夜袭

南剑天肯玩命作任务,收获自然颇丰,除完成三件一品任务得到三件宝器外。暗中掠夺丹药、武技、金币不计其数,单是宝器级法器就有三十件之多,自己虽然用不到,却可以用来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

最重yào

的是近来南剑天名声大盛,对青年会吸收会众和日后发展壮大有莫大好好处。

随后,南剑天回到天弓学院,在寒舍闭关消化所得,并取出那颗五阶苍狼王内丹,思虑该当如何善用?

五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神通秘境高手,其内丹所蕴含的庞大能量,足以让秘境之下武者提升一个境界。

当下,南剑天将其投入图腾之罐炼化开来,一时间罐身光华大盛。五阶内丹化为精纯的元力向南剑天灌顶而下,当下他借此契机强行突pò

,随着气息的节节攀升,力量也在稳固提高。

南剑天只觉耳目一新,六识一明,竟是成功晋阶凝气期,坐拥二百五十马匹之力。随即他继xù

打座修liàn

,稳固根基,并温习多重法门,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时分。

当法宝修成灵器后内部可自成空间,南剑天纵身进入图腾之罐,打量其中的变化。相随图腾之罐数次晋阶,内部空间延伸百倍不止,达到方圆数十里之距。

罐壁依稀记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上所篆刻的应是图腾异族的历史由来和各种神通无疑,皆是无上法典。南剑天现在急于稳定境界,所幸将其留到以后再做参考。当下在菩提之树下打座静修。

此时菩提之树已有成人胳膊粗细,纯阳之气无时无刻不在产生。且较以前浓厚数倍不止。菩提之树使人开窍觉醒,纯阳之气又使修行者精进神速。早年佛陀就在此树下修成神通。

现在菩提之树虽尚处幼年时期,灵力不足,但依旧可使拥有者修行增速数十倍不止。南剑天在其下仅修liàn

几个时辰,却取得常人数日都没有的效果。

体内产生稀薄的真气,并有凝虚化实之势,化气为实则表明凝气期基础已然稳定。南剑天不禁大喜,若日后每天都在菩提之树下觉悟,无论修liàn

什么法诀,定可精进神速。

突然舍外掀起一阵阴风。接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挺剑直取南剑天。

此人到底什么修为,我竟不知他何时到来?南剑天毕竟身经百战,临危不惧,当下纵身而起破顶而出,黑衣蒙面人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到学院后山方才停下,遥遥对立。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本少。更打破本少卧室,让你纳命来偿。”南剑天恨声道。

“南剑天,你可还识得我?”黑衣人陡然将面巾扯下。

“万墨林,竟是铁骨门的人?”南剑天微感吃惊。他击杀铁骨的消息早已众所周知,虽已料到铁骨门定然报复,却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不错。正是我,初次相遇你还仅是肉身境弱者。未曾想短短时间你竟迅速崛起。只是与我铁骨门为敌,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南剑天。你击杀铁骨,扬名立万,也算是风光过了。但老祖有令,誓要取你项上人头,以慰爱孙在天之灵。老祖曾为我灌顶,使我功力大增,更承诺只要我取你人头,便收我为真传弟子,授我本门无上法诀。南剑天,虽然你已很强,但对我而言,却不堪一击,还不引颈伏诛?”

万墨林陡然释fàng

独属于自己的气息,一年不见,此时的他竟已是筑基期强者。

“铁骨老祖当真是无能之辈,铁骨公子集至宝于一身仍旧命丧我手,现在竟派你前来送死,当真居心叵测。”南剑天道。

“南剑天,休要在此挑拔离间,我对铁骨门忠心耿耿,岂会因你只言片语而生变心。”万墨林道。

“果然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就再无存zài

的意义。现在我便以铁骨门绝学将你斩杀,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当下,南剑天运转《铁骨功》,双臂迅速石化,白骨手暴涨如剑当空斩下。

“南剑天,果然是你击杀杜玉明,夺取我门秘法,更屡次三番残害我铁骨门人,今天我就为铁骨门除掉你这个祸胎。”

万墨林催剑直取南剑天,只闻剑骨相交,森然骨手竟毫发无损,竟徒手撕破虚空,攻势反更犀利。

万墨林被余劲震裂虎口,血珠沿剑身流下,在剑尖汇聚拍打在地。其身形更被震退数丈,只觉腹间气血翻腾,不禁大惊失色,未曾想白骨大法竟威力如厮。

南剑天技高胆大,当下竟欺身而至,万墨林当仁不让,催剑直取其生死要害。门户大开,只求伤敌,不求护己,竟做出两败俱伤的打法,势要与南剑天玉石俱焚。

“玉罐怎能与瓦片相撞?”南剑天骨手虚空一探,已将对方宝剑迎锋握住,另只骨手顺势切入体内,径直大破心脉。

万墨林不禁惨哼一声,身受致命一击,脸色为之一滞,身体僵挺仰面倒地,死于非命。

南剑天将其财物收敛一空,万墨林是为筑基高手,骸骨难遇难求。图腾之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巩固其法则之力。至此,铁骨门再次损失一员大将。当下,南剑天原路赶回学院,因卧舍房顶被毁,只能在偏房暂住一宿。心念一动当下取出灵兽袋,将收集的丹药喂与十二尾蜈蚣,随后继xù

潜心修liàn



只见禁地外天光四起,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随着禁制开启,天武大陆一年一度的血色试炼就此开始。

血色试炼是四大学院的交流会,其中有合zuò

但更多的是竟争。禁制一方是另一片时空,里面生活着天魔一族。每一学院都有首席带队,带领学弟与天魔一族展开猎杀。

当然。四院也并非和睦相处,常为利益争端而大打出手。进入古战场之中。无论身份高贵低贱,都生死勿论,其中纵然危险重重,但更有莫大的机缘。

两月前,南剑天公然挑zhàn

学院首席代表杜飞,又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谁都不肯与他为伴,除非嫌自己命长,躲避他犹如瘟神,众人早已将他当做死人看待。

反倒是母夜叉陈圆圆和程刚十分乐意与他同行。南剑天甚是感动。要知dào

,二人虽在名义上是南剑天的手下,青年会会众,但却有名无实,二人能在这时坚守不反已是难得。

禁制自关闭到下次开启历时一月,也就意味着所有进入其中参加试炼者要在这片异域中生活一月。

但校方却规定:每名进入古战场者只能带十日口粮,其间他们不但要猎杀妖兽充饥,还要互相猎杀同类,抢夺生存的口粮。

各大学院在比拼中互相削弱实力。通常结果都以中土帝国完胜告终。三大帝国中,中土帝国国力最强,坐拥天松、武穆两大学院,若两院联手一致对外。天离学院、天弓学院皆莫能当。

两院则乘机联手,猎杀两国优秀学士,乘机削弱东土、西土两大帝国。以保持相对国力优势。

当禁制开启,四院学子分别在各院首席的带领下进入血炼战场。天松学院首席一天。和武穆学院玄夜鼻同气出。而天离学院王海军,与天弓学院首度代表杜飞。两人有意拉进关系,从而结盟,以免被中土帝国统吃。

杜飞对南宫婉一往情深,自然对她与南宫情姐妹二人多加关照。但二女对他却不感冒,表情冷漠,无动于衷,反而同时心里想着一人——南剑天。

因为他对二女有过救命之恩,纵南宫情高傲如厮,也无法摆脱他的影子。只是天弓学院一方却不见南剑天的踪影,但当想到他与杜飞的过节,其中缘由也便了然于心。

以往,四大学院进入古战场会暂时结盟对抗天魔。毕竟天魔乃是异族,待将其击退后,口粮也吃得所剩无几,才开始互相猎杀,抢夺口粮和丹药。

但今年情况却不同以往,到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天魔,甚至连晋通妖兽的影子都少见。四学院学子皆是诧异,只有各回阵列,严阵以待。

而在百里之外却见天魔大军集结,一万天魔结为一个方阵,各由一名魔王统率,其中更有魔皇亲自坐镇指挥。

魔皇相当于人类金丹期高手,在以往的天魔战场亘古未现,今年竟通过时空通道到达这里。

十万天魔足以灭杀掉所有进入天魔战场的人类修士,但魔皇下令,暂隐兵锋。先让人类修士自相残杀,待其元气大伤,天魔异族便最后登场,灭杀所有,创造前所未有的战绩。

此时,南剑天、阵圆圆、程刚三人一路打兽深入战场腹地。陈圆圆向来以凶悍著称,在前方开路,一些不长眼的二、三阶妖兽立kè

被她重达五百斤的铁锤砸成肉饼。

偶尔遭遇高阶妖兽,三人则合力轰杀,阵圆圆居功最甚,杀兽取核,南剑天则紧随其后收尸炼化。

一路下来,陈圆圆将妖兽屠杀一空,几乎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更达不到历炼的效果。陈圆圆喧宾夺主,令南剑天深感郁闷,当下辞别二人,独自上路。

可怜陈圆圆和程刚二人生性耿直,竟未加细想,更不知其中缘由,别过南剑天后,二人再次启程。

南剑天自知修为不足,自己在四大学院首席面前形同蝼蚁,在天魔战场这种强强猎杀的游戏中更无侥幸可能。

要想在残酷的现实中增加保命手段,只有尽快提升境界。当下找到一只树洞栖身,祭出图腾之罐进入其中,内部时间三十倍逆转,开始潜修神通,并着手修习《神行百变》易容功法。

很快,一天时间已然过去,四大学院严阵以待,却依旧不见天魔踪影。四院首席不知是计,以为天魔将不会出现在今年的血炼中,当下指挥学弟互相猎杀、攻防和抢夺口粮。以备不时之需。

在血腥的杀戮中,联盟彻底宣告破散。天弓学院一方。杜飞见局势不利,当即下令所有人结成大阵。只守不攻,从而规避损失。

天松、武穆学院同出中土帝国,两院联手削弱他国实力。玄夜带人围困天弓学院,而一天则带大队人马追杀天离学院修士。

很快,外界已经过去一天时间,而神罐内却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南剑天堪堪练成《神通百变》第一重,法力再度精进,且可自由变化容貌。

因境界缘故虽不能持久维持变容异术。但已可蒙混过关,必要时此秘法在战斗中定能起到石破天惊之效。

这时树洞外,三名天松学院凝气期学士正全力围攻一名天离学院武者。此人已有筑基期修为,双方实力相当,都竭力欲杀败对方,四人缠斗良久无果,反而两败俱伤。

那名白眉青年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但天离学院溃败,只恐天松学院追兵再至。当即催剑斩下。凌利的剑qì

逼退三人,转身欲逃。

南剑天方出图腾之罐,却听得外界激烈的打斗声,立时心生戒意。三名天弓学院武者正欲追赶。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暴喝:“谁人胆敢欺我师弟,是欺我天离学院无人吗?”

三人回头却见天离学院首席杀到,白眉青年见援军赶到。不禁大喜。虽不知王海军为何来到这里,但有此强援。至少可解燃眉之急。

三名天弓学院武者虽自知不敌,但皆非泛泛之辈。怎会坐以待毙,竟一齐反杀王海军。

王海军阴谋一笑,身形突然凭空消失,三人扑杀一空,皆是大惊失色。突然,王海军在三人身后出现,猝起发难,剑光所过将三名人悉数绞杀当场。战起战落前后不过数息时间。

见此,白眉青年不禁暗叫声“厉害”!王海军竟在数合之间解决三名强敌,只是不知他何时学得土遁之术。还是王海军顾及体面从不在人前轻示。

“参见首座!”白眉青年毕恭毕敬道。

“嗯!”王海军轻应一声,目中狡光闪现。

“若非首席及时施以援手,在下此时恐怕已身遭不测。只是不知首席为何来到这里,难道我天离院方这么快就败阵落逃。”白眉青年眼角一阵抽搐。

“哼!还不是天松、武穆两院以势压人。白眉,你不与本座并肩作战,竟临阵脱逃,我天离学院的败势就是由你这种败类造成的。现在我秉承西土帝国意志,为帝国清理门户,杀一儆百。”

王海军毫无预兆的动手,宝剑毫无阻势刺碎他的心脏。王海军突然仰天狂笑,面容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原来王海军竟是南剑天所化。

“你不是王海军,首座仁慈,从不会乱杀无辜,我更没有背叛西土帝国。”白眉青年气息微弱。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当下南剑天拔出宝剑,白眉青年胸前血脉喷张,仰面倒地暴毙身亡。

“什么人竟敢杀伤我中土帝国武士?”

就在南剑天准bèi

离开之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一名青年武者从天而降,一式“立劈华山”迎头斩下,势不可挡。南剑天暗惊于心,当下催剑格挡。

“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抗我中土帝国天威,真是不自量力。”原来,来者正是天松学院一尘,现已筑基有成,是仅次于首席的存zài

。只见他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滚滚如鸿,所向披靡。南剑天惨哼一声,虎口震裂,掌中宝剑脱手不翼而飞,整个人被当空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本座身怀异力,越阶对敌不在话下,而你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造次,还不受死伏诛。”一尘再次催剑杀来。

越阶对敌?敢情又是一名实力的悍将。南剑天一招落败,自知绝无翻盘之机,当下夺路而逃。

“本座看上的猎物还从没有走脱的。”一尘将南剑天宝剑收回纳戒,其后紧追不舍。

前方,南剑天自知实力不济,再这样消耗下去也难逃被追杀致死的命运,当下将心一横,兵行险着。施展天木之术,藏身古树之中。

对此,一尘始料未及,他自然不知南剑天身怀土木异术,越过古树,继xù

向前追赶。而南剑天则原路返回,依旧在树洞内潜伏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天离学院筑基期高手被武穆学院三名同阶修士追杀至此。且已身负重伤,竟慌不择路钻进南剑天所在树洞内。

很快,追兵已过,那名武者“嘎嘎”干笑两声,不禁暗自庆幸道:“天离学院一路溃败,我拼死方才杀出重围。只消数日便可伤势尽复,杀他回马一枪。现在我口粮充足,若节约食用,定能挨过一月,其间我只须拒守不出,明哲保身方是上策。待试炼结束,我定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妙计。”

突然,武者只觉脸颊一热,似有一滴水珠打在脸上:“这是什么东西?”

树洞内光线昏暗,武者不及看清是为何物,触摸之下却有黏黏的感觉,接着,他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是血,到底是什么人?”武者惊喝道。

原来,那滴血正是在南剑天开裂的虎口流下的,他自知已然暴露,当下悍然出击。手化白骨,竟将对方天顶盖一掀而开,露出其中白花的脑浆,武者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泄我行踪,真是该死!”南剑天捏断对方的脖子,当下夺路而逃。

三名大汉和一尘一路追击无果,皆是心感诧异。突闻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四人先后闻声赶出。一尘催剑所过,树洞被轰然破开,只见那名武者暴毙而死,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好个狡猾的贼子,竟将本座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尘心知中计暴怒异常,当下与三名大汉达成默契,共同追击南剑天。

因初临天魔战场,满眼都是条条陌路,南剑天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胡乱奔逃,无意中闯入一座古洞。

只见四周高大的佛像林立,法案和蒲团上布满厚重的灰尘,显然久未有人迹。在一尊古佛脚下,法案上依次陈列八件佛门至宝:晨钟、暮鼓、夜叉、明王斧、画天戟、白虎刀、修罗剑、皇权杖。八件一套,绝非普通宝器可比,若运用得当,甚至较灵器都有过而无不及。南剑天神念一动,便要将其收回纳戒。

但就在这时,古洞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竟是一尘和三名大汉追至。南剑天自知绝无胜算,当下纵身而起,隐藏在古佛之后。

四人不期而至,一路追杀南剑天到此,却意wài

发xiàn

一座古洞。以周围布置来看,此处应是佛门古修所留无疑,当四人发xiàn

法案上佛门八宝时,皆是眼前一亮,目现贪婪之色。

一尘身形一晃,已至法案前,对晨钟暮鼓等八宝爱不释手,贪心大动之下就欲收宝。

“一尘,休得无礼,八宝即然是我四人共同发xiàn

,理应将其瓜分,你一人独占,是何道理?”三名大汉喝道。

“哼,任谁都可以看出八宝乃是一套,岂能分与尔等。在天魔战场一切以实力为尊,本座修为高强,自然优先享有八宝。”一尘道。

“一尘,休得以势压人,若单独对战,我三人甘拜下风,但若我三人联手,你绝无侥幸的可能。”一名大汉道。

“既然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当下,

一尘催动白虎刀强势杀来,只见刀身一振,白虎法像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向三名大汉横扑而去。

一刀之威,已是如此!四人皆是天松、武穆两大学中的佼佼者,虽同属中土帝国,但现在利字当头三名大汉自是不顾一切。四人互不相让大打出手。

南剑天躲在暗中心中打定主意,待四人拼得两败俱伤再悍然出手,以求坐收渔翁之利。(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疯魔丹

第二十二章

疯魔丹

一尘虽实力强悍,但终不敌三人联手,数合之下,已露败迹。一尘自知不敌,当下催剑逼退三人,身形暴退道:“各位同僚,我四人皆是中土帝国子民,现眼下大敌当前,怎能为一已利益展开私斗。还是以两院关系为重,就依了为兄方才提议,将八宝一齐瓜分,每人两件,如何?”

“哼,一尘,当真是无耻至极,起初以势压人,现在不敌方才求和,还想再分杯一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头一名大汉怒喝道。

“也罢,反正区区宝器入不得本座法眼,就全当送给诸位,做个结交吧!”一尘急于脱身,恐生变故不敢多留,当下就欲夺路而逃。

“就此想走,未免太过小看了我三人,还是留下吧!”三名大汉催动法宝绞杀而来。

“尔等竟出尔反尔。”一尘再度被逼回洞中,双目血红。

“对于这种小人讲什么道理,击杀了便是,难道留着他去通风报信,杀我等回马一枪。现我两院正在合zuò

之期,若被首席得知此事,我等定难辞其咎,不如来个死无对证!”三人已有必杀之心。

“这是你们在逼我,休怪我与尔等拼个鱼死网破。”一尘打开丹瓶,取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面露决然之色,当即仰头将之吞服。

“不好,是疯魔丹,此人身上怎会有如此逆天丹药?快杀了他,不能留给他炼化丹药的时间,不然。我三人都得死。”

三名大汉面色惶恐,深知疯魔丹的厉害。当一尘服下疯魔丹的那一刻。面上腾起一阵红潮,双目充血。内部神经迸现。

全身血液急速循环,血管高鼓几欲迸裂,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瞬间力量竟暴增数倍不止,全身散发出暴戾的气息。

“去死!”三名大汉奋不顾身围杀而来,对此,一尘竟视若无睹

。法器结实的轰击在他身上,顿时肢离破碎,侧身皮肉被一撕而下。露出森然肋骨和内部脏腑,甚至胸骨被击碎,留下一只拳头大小的诡秘血洞。

“一尘,简直是找死,纵你服下疯魔丹又能耐何?”三名大汉一致认为一尘受此重创,必死无疑。

一尘肢体险被撕裂,竟不觉痛苦,满嘴是血反而仰天狂笑。只见胸前伤口处肉芽萌生,数息之间血洞竟自主弥合。两肋间生长出新的血肉。

服用疯魔丹后,人体力量不但会瞬间暴增,更拥有强横的体质和恢复能力。当然,这是以生命力为代价的。也就意味着,此役以后,一尘势必寿元大减。

“不好。快走,不要与这疯子多作纠缠。”三名大汉皆为他变态的恢复能力所震撼。皆是惊身退走。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一尘身形在三人间连连晃过。刀光所过三名大汉身形一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整个人竟被自中切开,裂体身亡,再无绪魂的可能。

此时,疯魔丹药力已过,一尘只觉一阵虚脱,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勉强以白虎刀支撑身形不倒,悲创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有信心在试炼结束前恢复到全盛时期。八宝若落入我手,必能大放异彩,只消我踏入秘境,凭借于此对抗一天,一争首席之位也不在话下。”

“你的算盘虽好,只可惜未必敲得响。”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到底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一尘不禁大吃一惊,未曾想古洞内还藏有一人。

“一尘,当真是威风无限,不但我险未命丧你手,现在你更力斩三雄。只可惜,这一切最后只能便宜了我。”南剑天在古佛之后跃身而下。

“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事先至此,而且隐藏得这么深。想拿本座的东西,先问我手中宝剑同不同意。”一尘挣扎起身,挺剑便刺。

“一尘,先前我对你暂避其锋,但你力战三雄,又吞食疯魔丹透支生命,如何是我的对手。”

南剑天闪身避开刀锋,身形突进一剑结果对方。一尘胸插利剑,面带不甘,跪地而死。

当下,南剑天祭出图腾之罐将地面上四具尸体全部吞噬炼化,化为元力加强自身。一尘和三名大汉皆是筑基期修为,南剑天在四人身上受益良多,相当于得到四名筑基强者联合灌顶,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力量迅速提高。

由起初二百五十马力至三百马力,四百马力,堪堪突pò

五百马力方才稳定境界。单是凭此,他便可在筑基期以下武者中无dí

天下。

此时,古洞外已有天松学院武者向此处赶来。古洞内,八宝陈列,南剑天慧眼识真,已看出八件绝品宝器已到了晋阶的瓶颈。试想八宝晋阶为灵器,若再一齐施展,威力定增加八倍不止,甚至对抗道器都不在话下。

若能得到,则又多了一招御敌保命的手段。南剑天将八宝收归纳戒,见案旁还有一本炼器书,想来应是有关八宝的修liàn

法门,现在时间紧迫不及细看,当下将之一并收回纳戒。

古洞失去八宝震压,顿时产生剧烈震动,先是洞顶石笋脱落,接着古洞由内而入轰然塌陷,南剑天大惊之下火速向外退去。

此时,古洞外已聚集了数十名武者,中土帝国果然根基深厚,来者其中多为凝气期武者,其中更有筑基期强者带队。修为更高的则在围杀天弓、天离学院主力,纵这数十人拿到外界都可笑傲一方,甚至自立门户都不在话下。

天松院方发xiàn

古洞,领队者正欲派人入洞一探究竟。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修为低下者立身不稳,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前方古洞竟然离奇塌陷。

“一定是有人取得镇洞古宝,方才引发异象。大家严阵以待,若出来者非我天松、武穆方武者。则全力击杀,杀人夺宝。”铮鸣声中,却见一只古罐破空而出。

“阁下到底什么人,若不出来一见,休怪我等下手无情。”天松院方武者厉声问道。

南剑天自知是敌非友,且敌多势众,若一个不好,则是身死陨落,怎能作答。只是驾驽图腾之罐全力突围。

“此人既然不敢出面相见,定然是敌非友,大家切莫留手,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夺取宝罐。”

呼啸声中,众宝腾空祭出,如雨点般轰击在图腾之罐罐上。来攻法宝多为宝器,本难撼动灵器之威,但奈何众多。

图腾之罐被众起围攻当空摇摇欲坠。空间内南剑天被余劲冲击得吐血连连,虎目充血,仰天怒吼道:“今日我若得脱不死,誓要将中土帝国武者斩尽杀绝。”

当下。南剑天取出丹瓶,将最后几粒生机丹全部吞服。滚滚元力在体内滋生,伴随南剑天实力尽复图腾之罐声威大振。撞开数宝,夺路而逃。

天松院方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曾想南剑天人宝同时发威,一时疏防。竟让他突出重围。

此时,天离学院已被天松学院杀得大败,武者四处溃逃。学院首席王海军见势不妙,当下带领主力退守山洞,拒死不出。

天松院方在外猛攻不止,五行之力,法宝不断冲击结界。而在另一方,天弓、武穆两院还在僵持不下。至此,天松、武穆一方完全力压两院,天魔战场到处皆是天弓、天离两院武者被追杀的身影。

这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正行在山林间。突然,三名青年自暗中跃出,横身拦截二人去路。

其中两人为凝气期武者,而当头那名则是筑基期修士,仰天狂笑道:“首席果然神机妙算,让我等在此埋伏,现已有天弓学院两名杂碎前来送死。”

“贼子,竟敢出言不逊,本大娘手中锤头可不是好受的,还不速速退去。”陈圆圆将重锤向地上一放,顿时山地为之一颤。

三人皆是暗吃一惊,此女的凶悍单是从所使法器上便可觑得一二,不敢再有大意之心。

“原来竟是一个母夜叉,不过正合本座口味,越是强悍的女人,玩起来才更有意思。”那名青年头目淫笑道。

“竟敢对本姑娘无礼!”陈圆圆轮起铁锤,五百斤重量在她手中竟若无物,一杆重锤被她舞的虎虎生威。所过之处,参天古树被拦腰截断,一时间山林中烟尘滚滚,地动山摇,天地皆惊。

青年头目身形连连暴退,只是一味躲闪。陈圆圆虽善使重锤,但巨大的消耗却无可避免,渐渐犀利的攻势变得声威大去。

“本座等的就是现在。”青年头目闪身避开重锤,单手暴涨径直抓向陈圆圆胸前。

“圆圆小心!”程刚怎能见她受辱,祭出法宝就欲出手援助,却被其他二敌死死缠住,程刚不禁心急如焚,只是苦于不得脱身。

就在这时,背后暴喝声突起:“竟敢暗害我青年会的兄弟,杀无赦!”竟是南剑天及时赶到,攻击必救,直取其后心。

“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青年头目大吃一惊,当下收手回防。

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之中的修罗剑已出现在手中,当即催剑斩下,滚滚修罗剑qì

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周围生机勃勃的古树被侵蚀顿时化为朽木。

“这是什么邪物,竟如此霸道?”青年头目从中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身形再度暴退,慌乱之下,意忘记了背后陈圆圆的存zài



“贼子,竟敢辱我,还不受死!”陈圆圆手起锤落,将青年头目轰杀当场,化为一滩肉泥。

“不好,老大陨落,你我二人断然不是对手,快走!”两名青年转身便逃。

“岂能让你泄漏我一行人行踪。”南剑天身形突然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人身后,修罗剑qì

所过如同乌龙将两名青年紧紧纠缠。在一声恐惧的惊叫中,二人全身血肉化为一滩浓血,仅剩两具森然白骨尸横于地。

“八件至宝果然名不虚传。随意一件已是威力如厮。只是未曾想修罗剑竟如此邪异,不像佛门之物。倒似一件魔兵利器。不论此宝是正是邪,只消能杀敌制胜便是正途。”南剑天将修罗剑收回纳戒。

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大惊。南剑天竟能只手间斩杀两名同阶武者。两人心中既惊又喜,或许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并非坏事,虽然现在他实力尚弱,但却在迅速变强。

初入天魔战场,三人分离至现在仅数日时间,南剑天虽境界未能提升,但实力却暴增一倍不止。难道他又有了奇遇不成?程刚和陈圆圆暗忖。

“剑天,今日若非你及时施以援手,我恐怕已被羞辱。”对此。陈圆圆心怀感激。

“现在勿须多言,据我得到消息,现天弓学院正被武穆学院紧紧包围,恐难久支,我等须尽快支援。”南剑天道。

“可是我们势单力簿,仅凭我们三人,恐怕难以回天,自己反被所害。”程刚隐忧道。

“我们虽不能以力解围,却可解救小队人马。猎杀天松、武穆两院外围武者,我们三人必将成为他们的噩梦。”南剑天沉声道。

三人恢复实力后,当即兵合一道,展开游击战。对天松、武穆两院展开反猎杀。逢强则避,遇弱则一击必杀,救得同院子弟。随后全身而退。

短短三天时间,两院已有二十余名好手被三人猎杀。低阶子弟不计其数。首座玄夜连连得报不胜其烦,他围困天弓学院已到关键时刻。为防天弓一方绝地反击,他将主力陈兵于此,根本无瑕分身。

玄夜意图明显,他奉行围而制胜的战略,天弓学院左右无源。当弹尽粮绝之时,自然不战自败,到时还不是析听尊便。

玄夜即刻下令,暂时放qì

追杀三人,召回所有外围武者,聚集主力,攻破天弓学院大阵。

武穆、天弓学院双方僵持已近七日,天弓学院因需维护法阵,丹药口粮提前消耗一空,形势危在旦夕。杜飞准bèi

发起绝地反击,一声令下,法阵落幕,两院武者厮杀一起。

突然,南剑天、陈圆圆、程刚率领十余人从背后插入武穆学院,将其阵型搅乱。玄夜防不胜防,顿时阵脚大乱。

援军突至,这对天弓学院而言无疑喜从天降。杜飞见带队者却是南剑天,笑容顿时僵固,曾经的小鬼竟迅速崛起,也许在半年之期后比武大会上南剑天确有挑zhàn

自己的实力,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若有机会,他必定除之而后快,将南剑天扼杀在摇篮中。杜飞见机不可失,亲自带队冲杀,内外夹击之下,天松院方阵型被彻底搅乱,两院武者混战一起。

一时间,虚空中法宝流光闪现,激烈碰撞对轰,伴随法器的陨落,不时有武者被绞杀当场。

“我为天弓学院做到这些已仁至义尽,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当下,南剑天退出主战场,对这场血腥的撕杀冷眼置观,只是不时出手猎杀敌方外围武者。

这时,却见高伟与另外两名凝气期武者乘乱脱逃,南剑天心机一动,当即追踪而去。高伟三人奔逃出数里之外,见后无追兵,方才放下心来。

“真是劫后余生,我等实力尚浅,并且皆是名门望族子弟,若就此陨落当场,岂非不是死不瞑目。只怪他杜飞指挥不利,方才害我等身置险境。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只管四处游玩,寻求机遇,待战场禁制开启,立马离开这鬼地方。”高伟大发牢骚道。

“高伟,天弓学院正值危难之际,尔等竟临阵脱逃,你可知罪?”南剑天从天而降。

“南剑天竟然是你?”相对这名不速之客,三人皆是大吃一惊。

“南剑天,你挑zhàn

杜飞,当真是闯立鹤鹤威名,现在天弓学院,谁人不知晓你大名。”高伟冷笑道。

“承蒙谬赞,高伟,你在背后中伤杜飞,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猜会是什么后果?”南剑天玩弄着指甲悠然道。

闻言,高伟顿时脸色大变,杜飞,人的名、树的影,无论何时都不是他能亵渎的:“南剑天,你与杜飞有不解怨仇,他怎会相信你的鬼话,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南剑天,你四处立敌,难道不怕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

“纵使此刻面对杜飞,我又何惧之有?若不能变强,我宁愿毁灭,也绝不屈辱的活着。”

“当真是志比鸿鹄。南剑天,你既能在短短时间崛起,足以说明你是武修奇才,而且气运享通。可你却不该与本少为敌,我曾落败你手,今日就一雪前耻,现在就是你的亡途末路。”

两名凝气期武者祭剑杀来,南剑天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只见面前魔光笼罩,双臂迅速骨化。施展白骨功至少需yào

筑基其修为,以南剑天现在的境界仍有勉强,但却不会再像以前施功后会产生虚脱迹象。

“小心,这是铁骨门白骨大法!”高伟当日一战在此法下大吃苦头,白骨功的凶煞依旧历历在目,不免出言警告。

南剑天目露噬血光芒,振臂挡开二剑,双臂如水蛇缠绕剑身。宝剑被就势绞碎,南剑天身形突进将二大强敌撕杀当场。血雨中夹杂着碎肉,残肢断体裹着内脏陨落遍地。

“数月不见,小鬼竟精进如厮,两名同阶武者竟不他一合之将。若再加以时日,恐怕他超越杜飞不在话下。”高伟大惊失色。突然,南剑天骨手暴涨,直取高伟前心。对方却身形一错,其人已瞬移至百丈开外。

“好快的身法?”南剑天一击落空,骨手将一棵水桶粗细的古树一爪撕裂。

“南剑天,我有踏风靴代步,速度快于常人数十倍,纵你再厉害也奈何我不得。而你却对同院子弟痛下毒手,杜飞已对你感到锋芒刺背,正寻机将你除掉。若我将此事告知他,你落人口实,还有命好活吗?”

高伟自知奈何不得对方,当下施展踏风靴火速离去,身后还留有绰绰残影。

“哼,小辈就是小辈,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既敢公然挑zhàn

杜飞,对他又何惧之有?再者,杜飞现在自顾不瑕,怎有心思听你谬言。高伟,你决不会活着走出天魔战场,既然事已至此,下一次相见就是你的死期。他的踏风靴倒是一件好宝贝,若无此依仗,今日他绝无幸逃之理。”南剑天冷笑连连。

看来,我也须得学得一门瞬移身法,在对敌时增加保命手段。若遭遇强手不敌,大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南剑天暗忖。

南剑天对高伟望尘莫及,只有原路返回。此时主战场上:天弓、武穆两院撕杀不休,双方满目仇敌,直杀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双方首席再度交手,怎奈实力相当,双方你来我往杀来杀去,却谁都没能占到便宜。争斗良久,武穆学院雄厚的底蕴渐渐显现。

天弓学院被力压当场,武者一个个被绞杀在地。见势不利,杜飞不禁大急,当即下令撤tuì

,亲自护着南宫姐妹一路撤逃。玄夜其后紧追不舍,双方在战场上扔下近百具尸体,随后一逃一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灵烛果树

第二十三章

灵烛果树

当南剑天赶到时,却见三人正在战地收拾战利品。两名凝气期武者,其中一名筑基期修士祭出乾坤袋收尸炼化,功能近似图腾之罐,以吞噬带动自身和宝器的晋阶。

短短时间,乾坤袋竟连晋两品,由下品灵器晋阶为上品灵器,对此两名手下羡慕异常,无不称奇。

“这算什么,略施小技而已。乾坤袋是本座外出历练时在蛮荒之地机缘巧获。当时它还仅是低阶法器,随本座征战至今,短短半年竟晋升为上品灵器,且仍有无限晋阶的可能。据说当乾坤袋修得大乘时,不但可以吞江吐海,甚至可以吞天纳地。本座有意借此宝修成大法,甚至坐地升仙,都不在话下。”那名筑基修士得yì

道。

暗中,南剑天心神一动,当即施展《神行百变》。面庞一阵扭曲,化为天松学院一尘的皮相,自暗中招摇走出。南剑天尚在百丈之外,对方便已察觉。

“有一名天松学院武者自后方而来,他我双方虽缔结盟约,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为首筑基期武修向来以粗暴示人,实则心机深厚。

“原来我方已大获全胜,实乃可喜可贺。”南剑天违心道。

望着遍地死尸不禁一阵眼热,这些尸首对他人来讲或许一文不值,但图腾之罐恰可将其变废为宝。若能吞噬这近百具高阶武修遗体,南剑天的实力势必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年青人,天弓学院武修乃是我方人士协力击杀。你却来收敛战利品,只怕多有不妥吧!”那名筑基期武修道。

“在下岂敢做出有损你我两院同盟之事。只是见这乾坤袋神威难测,不胜羡慕。所以前来观祥一二。”南剑天道。

“原来只是凝气期武者,谅你也没这胆量。本座乾坤袋自然非寻常法宝所能比拟,单是能无限晋阶就是绝无仅有的,且看本座如何造就道器神威。”筑基武修催动乾坤袋继xù

吞噬炼化尸体,自身力量相随迅速加强。

“乾坤袋竟是一件堪比图腾之罐的逆天法宝,若任由此人成长,日后必定成为我的劲敌,岂能容忍此人继xù

存zài

。”

南剑天见两名凝气期武者正在收敛财物,筑基期武修更对自己毫无防范。当下祭出修罗剑。毫无征兆刺出一剑,顺利扎碎对方后心,剑锋贯胸刺出。

“你……为什么暗害本座,你到底是什么人?”筑基武修不甘的回头,脸色一阵扭曲。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而乾坤袋将为图腾之罐再续辉煌。”南剑天面孔一阵扭曲,化出原来相貌,当下拔剑而出,筑基武修登时饮恨九泉。

“此人不是一尘。而是天弓学院的人,杀了他为学长报仇?”两名凝气期武修怒急生悲,当下催剑杀来。

“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催动修罗剑当空斩下。滚滚修罗之气化为一条乌龙,龙吟声中。游走四方,灭杀所有。

乌龙归剑,南剑天将宝器收归纳戒。却见两名武者呆立当地:全身紫黑,血肉消融。化为一滩脓血,森然骷髅跌倒在地。化为一地骨尘。乾坤袋蕴含筑基武修的意志,竟自主杀来。

“主人已死,区区灵器也敢逞威。”南剑天神念方动,图腾之罐内滚滚灵气注入丹田,整个人气息节节攀升。

随着灵气入体力量瞬间暴增数倍,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捍然轰杀。乾坤袋斗志昂扬,袋口高鼓竟欲将其吞噬,伏魔杖一阵扭曲,竟化为一条丈许金龙,当空所过乾坤袋被轰穿底部,顿时宝光尽泄。

啊!乾坤袋器灵惨叫一声,落荒而逃。陡然,图腾之罐破空而至将它牢牢锁定。若对阵图腾之罐乾坤袋全盛时期尚且不敌,况且现在被伏魔杖重创。乾坤袋彻底绝望了,被一股无匹的吸力扯入其中,图腾之罐当即将之吞噬炼化。南剑天以神念探测,观察其内部变化。

却见罐内空间无限延伸,增加到方圆百里不止。土地增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虚空中祥云飘过,只是唯独缺少一轮明月,若有机会,定要弥补这个空缺。南剑天自忖。

内部空间继xù

变化,空中飞鸟化为苍鹰,树苗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树丛化为无边无际的森林,涓涓细流陡然扩宽,变为奔腾的江河。湖泊不断拓宽,渐已形成海洋的雏形。

图腾之罐发出一阵愉快的铮鸣,一时间宝光大盛,竟是再晋一阶,成就下品道器。神光笼罩所过战场上近百具武修遗体,包括法器在内被扫荡一空。

图腾之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一时间神威大振。陡然罐口一调,滚滚灵气对主人当顶灌下。本命法器晋阶本就使南剑天受益匪浅,现又得到百尸精气灌顶,顿时力量节节攀升。

六百马力、八百马力,最后竟堪堪突pò

到千马之力。且已到临颈水平,随时都有可能突pò

境界,成为筑基高手。

那时他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此时南剑天身怀千马之力,即使遭遇筑基期高手,自问也有一战之力。随后,南剑天动身前去追赶学院主力。

这时,杜飞已带领天弓学院子弟逃进一座狭谷内,只见石壁上,山脚下到处都是仙草灵药。周围还有浓厚的灵气波动,这些仙草都已有三百年药龄,是炼制灵丹妙药的上好材料。

在外难得一见的仙草,这里竟遍地都是,随便铲取一株,拿到外界都能卖得千金以上。众武者对眼前巨大的财富看得目瞪口呆,回神之机顿时哗变,竟忘记危险开始疯抢灵药,甚至自相残杀,局势难以控zhì



片刻后。武穆学院玄夜带人追杀而至,见山壁间灵草无数。学院子弟同样大乱。杀敌抢夺灵药,甚至为营头之利自相残杀。

见此。玄夜不禁大怒,当下连斩两人大喝道:“若有谁再敢做乱,他二人就是下场。杀光天弓学院的人,这些灵药就都是我们的,那时,大家皆有利可图。”

玄夜毕竟积威已久,很快震慑住局面,手下无人再敢造次。在玄夜的鼓动下,手下武修再次向天弓学院掩杀而去。

玄夜自知难以独灭天弓学院。与其拼得两败俱伤,还不如拉天松学院助阵。若独吞灵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当下向天松学院求援,一面加紧收集灵药,一面死死困敌。

当一天得到消息后,利字当头,再也不及围杀天离学院,当下亲率主力火速赶往灵药谷,只留少数人马继xù

围攻。

王海军被围困近十日。天松院方骂阵不止,却不敢应战,早已窝了一胸恶气。一天带队方走,他立kè

发难。带领天离学院武修杀出古洞。

“一天匆忙带队离去,前方若非有大变故,就是有灵宝和灵药出世。我等且追赶上去。分羹一杯。”当下,王海军带队追去。

天弓学院武修互抢灵草。自乱阵脚,而武穆院方已展开有序进攻。天弓一方自是不敌。只见流光如云,法宝铺天盖地轰杀而来。

在峡谷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无从躲避,短短时间,天弓院方已有十数人被绞杀当场。眼见学弟一个个倒下去,杜飞虎目充血,却又无计可施。

天弓、武穆两院再次展开混战,走脱的高伟竟也在其中。他实力虽浅,但凭借踏风靴身法神鬼莫测,在众敌间游来戏去。寻同法宝不能伤及分毫,反而乘机混水摸鱼,将被击杀的武修法宝全部收入纳戒。

这些自然都落在南剑天眼中,当即施展神行百变,变化面相,混入战群向其靠近。

“哈哈哈!短短一刻之内,本少竟收获宝器二十件不止。有这些宝贝收买人心,建立自己的势力不在话下,而我高家的地位在凤阳郡也势必水涨船高。”高伟不免沾沾自喜。

“高伟,现我天弓院方危在旦夕,你不上阵杀敌,却躲在这里作甚?”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是首座?”高伟大吃一惊。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杜飞森然道。

“属下不敢,只是未曾想首座会注意到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高伟唯诺道。

“高伟,你临阵脱逃,还有什么话可说。”杜飞兴师问罪道。

“首座,在下本无此心,只是另有发xiàn

希望能将功赎罪。”

“有话快说!”杜飞不厌其烦。

“是南剑天,他不但击杀我院两名学弟,更欲杀我灭口,还请首座主持公道。”高伟单膝跪地道。

闻言,只见杜飞目现狡光,却道:“南剑天胆大妄为,本座迟早灭杀之,现在还是先说你的过错。本座见你一路掠夺,收获颇丰,将你所得包括踏风靴在内全部奉上,本座便恕你无罪。”

“这……踏风靴乃是属下最大的撒手锏,正是仰仗于此我才得以在天魔战场存活至今,还请首座莫要令在下难作。”高伟道。

“哼,哪有那么多废话,你到底给是不给?”杜飞大喝一声,目中杀机陡盛。

呀!高伟只觉心中一凉,杜飞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此时他哪里还有首席的风度,完全就是一个强盗,难道哪里不对?高伟暗忖。

他心中虽暗恨不已,却唯有忍痛割爱,委曲求全。正准bèi

割舍献宝,回头却发xiàn

远方杜飞正在指挥战斗,杀敌斩将。

“你不是杜飞?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伟豁然顿悟。

“高伟,你对本座当真是孝敬有加,就让你一睹本座庐山真面目。”‘杜飞’仰天一阵狂笑,化出原来面相,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眼前。

“竟是南剑天,不好,中计!”高伟惊呼一声,当下施展踏风靴夺路而逃。

“哼,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南剑天右臂迅速骨化,森白骨手突然暴涨,五指如勾将高伟天顶盖一掀而起。露出花白的脑浆。

接着猛然向上一提,断骨声中竟将他脑袋揪了下来。提在手中。高伟血目暴睁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人已是身首异处。无头尸体仆倒在南剑天脚下。

南剑天神念一动,图腾之罐破空而出当即将其吞噬炼化,高伟一路掠夺所得也尽数落入囊中。随后他化为高伟的容貌,并穿上踏风靴,南剑天轻迈一步,身形一晃已出现在百丈之外,背后残影相连。

南剑天吃惊不小,未曾想踏风靴竟有如此威能,一个踉跄险未跌倒在地。反复试练方才找到平衡。南剑天不禁大喜,得此至宝,日后对敌时进可攻,退可守,定能再创战绩。

就在这时,天松学院赶至,并强势出击,双方战局顿时逆转。由方才的格局对抗变为一边倒的局势,战局对天弓学院极为不利。

杜飞欲率主力退守内谷。但谷口一端却有毒瘴缭绕,几名修为低下的武者不知其中厉害,闯入其中。只闻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数人被毒瘴侵体肉身糜烂而死。空余累累白骨,甚至坚硬的骸骨也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不好!快后退,所有人不得靠近。”杜飞顿时大惊失色。现在前有毒瘴相阻,后有强敌追杀。已是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危机当头。杜飞竟不惜耗费元气,动用秘法,将境界暂提一阶,拥有秘境高手实力。只见一道惊天剑qì

冲天而起,撕裂空气当空斩下。毒瘴被一破而开,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百丈沟壑,众人尽皆钦服,秘境高手一剑之威已是如此。

施法完毕,杜飞只觉一阵虚弱,喜于破开毒瘴,正要下令进入内谷。却见一阵阴风吹过,毒气豁口竟在流动中弥合,丈许通道瞬间消失不见。

“这……难道是天要亡我?”杜飞直看得眼角抽动,方才安定下的军心,再次变得惶恐不已。

就在这时,南剑天所化高伟从天而降,图腾之罐呼啸而过,将谷内毒瘴鲸吞一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视野为之大清。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南剑天收回图腾之罐,已率先进入谷内。

“没想到高伟竟有如此手段,真是深藏不露,以后定要多加防备此人,只是为何他的声音如此耳熟?”此时,眼下形势危在旦夕,杜飞不假细想,当下撤出战斗,率队进入内谷。

天松、武穆两院首席一天,玄夜意识到更多法宝机缘皆在内谷,当即紧随而入。而天高学院首席王海军也随后赶至,时下,四院齐聚内谷,争斗在所难免。

碧潭旁,一株灵烛果开放正盛,枝叶周围灵气缭绕,虽尚未成熟,但已有灵效。大可助秘境以下高手突pò

瓶颈,晋升一阶。

当杜飞看到树株枝叶间所结三颗灵果时,顿时眼前一亮。他晋阶筑基期已有两年,只是若于未找到突pò

的契机,若能得灵烛果相助,定能一举突pò

秘境神通。杜飞单手暴涨,就欲将灵果树连根拔起。

突然,碧潭内水面一阵沸腾,怒吼声中,一只面相丑陋的犀牛水怪破水而出。此怪守护灵烛果多年,只等成熟便将之吞食,从而实现晋阶,怎能见灵果被旁人所取。

“竟是五阶妖兽?”杜飞大吃一惊。五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秘境高手,段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对抗。

但灵果在前,他又不忍舍弃,唯有硬着头皮迎战。犀牛水性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喷射出一支水箭,撕破虚空,激身而来。

当下,杜飞催剑将其斩碎,水箭竟似有生命,一分为二后竟在扭动中向他缠杀而来。

杜飞不禁大惊,再次催剑斩下,水箭二分为四。相随每一剑斩下,灵剑越化越多,在虚空中相聚,万千剑灵一齐攒杀向杜飞。

这时,一天和玄夜赶至,直取潭边灵独果树。虚空中,万千剑灵分而后和,万化为一,化为一支水鞭向二人齐胸席卷而来。

玄夜宝剑横挑,万剑虚象将水鞭搅为碎沫。怎料,水雾相聚水鞭竟再次复原,其威更甚袭杀而来。

“区区水妖,也敢逞凶?”一天当空催剑斩下,龙呤虎啸声中,只见一条长达数丈的火龙奔腾而出。火极克水,水鞭一触即溃,被火龙当空吞噬。

三大首席共同施为催剑杀来,独角犀牛大惊,犀角就地划下。潭边地皮竟被一掀而起,如同彩练当空疾舞,向虚空中三人席卷而来。

陡然,杜飞大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练带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一天、玄夜两人前后夹攻而至,剑qì

无遮无拦径直劈在独角犀牛身上。纵它皮坚肉厚,仍不免被二强重创。

独角犀牛仰天悲鸣一声,抽身欲逃回碧潭内。犀牛乃是水怪,若让它逃入水中,必定如虎添翼,那时再想斩杀它难如登天。

却见一只晶莹的冰球在玄夜手中凝聚,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仿佛置身九寒之地。天寒地祗,周围万物结满冰花;在这阵突如其来的极端天气下,附近花草树木竟相枯萎凋谢。

玄夜掌中冰珠当空轰下,顿时,碧潭全部冰封,冰层从表面一直延伸到潭底,化为一块巨大的冰体。犀牛怪一跤跌坐在冰面上,身形如同旋风急速旋转,犀角拼命钻着冰层。

然而这时,三大高手一齐绞杀而至,顿时独角犀牛被轰得皮开肉绽,全身血肉模糊。双目血红,仰天悲号一声。

突然,一天从天而降,宝剑化为一道疾电扎碎凶兽眼球,剑锋自后脑没出。无论肉体防御力多么强横的妖兽,头部都是共同的要害。独角犀牛堂堂五阶妖兽,一招之失,被三人轰杀当场。

一天将兽尸破开,从中取出五阶内丹据为已有,更有意图谋灵烛果。回头却见玄夜已摘取一颗,而杜飞竟将之连根拔起,独占灵烛果树。

一天顿时勃然大怒:“杜飞,你我皆力两院之首,为免人讥笑,不便为一已私利大打出手。但你独占灵烛果树,是何道理?你若与我一颗也便作罢,不然,休怪我出手无情。”

“原来,堂堂武穆学院首席竟以势压人,不免让人耻笑。一天,你现已得兽丹,何故再图灵果。”杜飞道。

“哼,独角犀牛乃是本座击杀,其兽丹自然由我取得。反倒是你手中的灵烛果,我力斩凶兽,果实却被你巧夺,若不归还,休怪我两院联手将你灭杀。”一天狞声道。

三院皆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形势再次激变。杜飞不禁陷入犹豫,若不交灵烛果,恐遭两院围攻,已方绝无胜算,但若轻易将灵果相送,又恐对方得寸进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金蛟

第二十五章

金蛟

金蛟不断发动岩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法阵,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由于机体迅速丧失水分,以至肌肤皮肉开裂,阵内破碎的尸首更是径直自燃化为飞灰。

金蛟久攻无果,暴怒异常,仰天怒吼一声,只见虚空中无尽流火和滚滚火云皆被他吞吸殆尽。接着金蛟身形迅猛暴涨,全身遍体鳞甲,金光四射,犹如神龙再世。

金蛟扬龙摆尾,狠狠抽打在法阵上,维持阵法的法宝竟相破碎,化为一地粉沫。武者则被震得全身法则尽毁,当场陨落,肉躯湮灭化为无尽血尘飘散在空气中,身残重伤者更不计其数。

随后,结界应声破碎,如同天幕落定。迎面扑来的灼浪将所有人掀翻在地,四院首席更是首当其冲,径直被一道劲风当空撞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这时,南剑天已然逃出古殿,他将神识探入图腾之罐,却见那株千年灵芝正在其间游荡,似在寻找立根之处。

“贼子,安敢窥视本仙子?”灵芝仙子竟察觉了南剑天的探察,秀剑一挑,向南剑天神形斩去。南剑天一缕神念被灭杀当场,然而他的身影却在背后凭空呈现。

“灵芝,不要再妄费神力,在图腾之罐内我与这片空间同在,近乎不灭,你如何杀得了我?”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法宝内竟能自成空间,另立天地。土地辽阔,且生机勃勃。简直前所未闻。”灵芝仙子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空间被震惊当场。

不知觉间,她来到菩提之树前。经过不断滋养,此时的菩提之树已有海碗粗细。枝叶周围弥漫着浓郁的灵气。生长在他脚下的动植物比其他之处旺盛十倍不止。菩提之树根系所过,皆有浓厚的灵力波动,成为造就生命的沃土。

“这又是什么神树,竟能产生灵气,若本仙子在此落根修liàn

,修行速度定然大大提升。遥遥千年苦修无期,若能得神树相助,仅用百年本仙子便可修成道法,摆脱桎栲。化出人形。”灵芝仙子不免沾沾自喜。

“若成道法,何须百年,菩提之树可产生灵气。图腾之罐更加玄妙无穷,自晋阶道器以来,可百倍逆转时间。也就意味着,只须再过一年你便可修成神通,灵芝仙子,实在可喜可贺呀!”南剑天道。

“当真如此?”灵芝仙子不能尽信,只怕误中奸人诡计。被炼化当场。

“当然,我何须作弄于你,在图腾之罐内我就是天,若想杀你。何须等到现在。灵芝,我对你有再造之恩,你准bèi

如何报答?”南剑天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灵芝仙子羞怯欲滴。不免想入非非。

“本少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趣,只因势单力簿。急需高手辅助。灵芝,我只须你尊我为主。在必要时与我一同对敌作战,如何?”

南剑天见灵芝仙子陷入犹豫,继xù

道:“本少的要求似乎并不过分,你在图腾之罐内修行省却千年苦修,其中的裨益用脚趾头都能数得出来。当然,你若执意不应本少绝不勉强,只有将你炼化入药。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如此说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灵芝仙子道。

“灵芝,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一日为主,终身为主。若敢徒生他心,你知dào

本少会怎么对付你,我可以成就你,同样可以毁灭你。记住,我叫南剑天,你是继菩提树之后,本少种在图腾之罐内的第二株神物,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自己的命数。”当下,南剑天收回神念,身形一同消失在虚空中。

“小鬼年纪尚轻,发展潜力巨大,且有诸天神物相助,日后定能大有作为。尊他为主,也并非尽是坏事。”

灵芝仙子将杂念抛诸脑后,落地生根,当即修liàn

。根叶一齐吞吸周围浓郁的灵气,修为平增十倍。图腾之罐内时间更是百倍逆转,两两之下,灵芝仙子修行速度平增千倍,实力呈直线提升。

这时,武穆学院高手玄剑暗中紧追不舍。南剑天身兼五行之术,土地、树木皆是他的耳目,玄剑的行踪自是不问而知。

竟又是一名筑基高手?在其他国家高高在上供奉的存zài

,在中土帝国却随手抓来。中土帝国底蕴深厚,果然不愧为天武大陆第一帝国。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逃反而折身迎向对方。

“玄剑师兄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南剑天从天而降。

玄剑正欲继xù

追赶,却行踪暴露,不免大吃一惊,却佯作镇定道:“原来是一尘,真是将我惊吓不浅,只因贼子私吞灵草,且对盟友痛下毒手,我奉首席之命追杀至此,誓要严惩贼子。”

玄剑边说边留意南剑天的神情变化,暗忖道:明明是他窃取灵芝,却装作事不关已。一尘乃是筑基期高手,在天松学院仅次于首席一天的存zài

。而眼前此人却只是凝气期武者,多半是贼子易容为一尘,想加害于我。哼,本座也不是白给的,怎会轻易上此恶当。

南剑天惊声道:“竟有此事?胆敢藐视我中土帝国天威,实在罪该万死。玄剑,贵我双方是为同盟,一方有难理当援手相助,反正现在大局已定,我且与你一道追杀贼子,誓要夺回失物,将之千刀万剐。”

“如此也好,那贼子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夺取灵物,恐怕实力不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一尘,莫再多言,你我二人且快追上去,莫让贼子走脱。”玄剑大急道。

难道此人已然中计?南剑天心中窃喜一声。

玄剑加快步伐,火速向前赶去,突然身形一折。向南剑天激射而去,大喝道:“贼子。窃取灵草在先,欺弄本座在后。还不受死伏诛!”

玄剑将元力灌注宝剑,顿时剑身光华大盛,当下催剑杀来。

“不好,形迹败露。”南剑天惊呼一声,催动踏风靴夺路而逃。玄剑强势杀来,纵横的剑qì

将周围古木悉数劈开,地面上更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南剑天残影在烟尘中消散。

“该死,竟让他走脱了!小鬼身怀瞬移之术。此时若斩他不死,日后再想杀他难上加难,岂能让你就此逃脱。”玄剑奋步紧追不舍。

另一方,南剑天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惊神未定回望背后被剑qì

撕破的披风。

“玄剑好生狡猾,我暗算他不成,反而险些着了他的道。那时我若再慢下一步,只怕就做了他的剑下亡魂。”

玄剑竟阴魂不散,真是我命中注定的煞星。南剑天施展天木异术。很快就发觉玄剑已再次追踪而至。

为躲避玄剑,南剑天慌不择路,最后闯入一座神mì

古洞内。洞中阴风阵阵,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空中。其中更伴随於酸、陈腐之气,令人欲呕。并且隐隐有一股暴戾不安的气息来回激荡。

古洞内一片寂静,只闻传来阵阵凶兽的低嘶沉吼声。令人毛骨耸然。黑暗中,一双双散发莹莹绿光的眼睛格外醒目。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见无数凶兽黑压压的匍匐在地,目中闪现噬血的光芒。

“怪不得天魔战场连一只低阶凶兽的影子都少见到。原来都集中在此洞里。”

眼前的情景让南剑天深感震憾,只见石壁上倒挂着吸血蝙蝠,石面上蛇妖游走,高空中苍鹰振翅高飞。剑齿猪、土狼、白虎等不计其数。

令人奇异的是,这些妖兽虽为天敌,却互不侵犯,似乎受到某个强dà

存zài

的压制。抑或是这些妖兽奉命在守护什么圣物,南剑天意识到其中定然大有机缘,决定深入一探究竟。

当南剑天向前跨出第一步的那一刻,众兽皆是低嘶沉吼不止,以示警告。但南剑天技高胆大,岂会被就此喝退,非但不退,反而越走越快。

他的脚步声触动了众兽的神经,就像遭受赤裸裸的挑衅,一时间众兽暴怒。怒吼连连中,第一只白虎扑身而出,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无数凶兽如同一道黑色的浪潮滚滚扑来,万兽齐奔,一时间天摇地动,洞顶笋石箫箫直下几欲塌陷。

突经变故,暗中追踪而至的玄剑大惊失色,他哪里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场面,万兽奔腾声直让他心惊肉跳。

小鬼仅是凝气期蝼蚁,死了也不值得惋惜,但本座筑基有成,日后封官晋爵,前途不可限量,怎能与他同葬!此时玄剑已心生退意。

“图腾之罐大可吞天纳地,区区万兽,何足道哉。图腾之罐内天地初成,土地尚且贫瘠,权且以这群孽畜充当养料!”

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祭出图腾之罐,此宝晋阶道器神威今非昔比。只见图腾之罐方出,面前虚空为之扭曲,周围空气万倍、十万倍的加速流动。罐口形成一只诡秘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

一时间,天上飞禽地上走兽,在恐惧的悲鸣中被扯入黑洞。古洞内空间狭小,妖兽本就无从躲避,远方凶兽发xiàn

危机,回撤已是不及。

滚滚兽潮化为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注入图腾之罐,甚至生活在石缝内的蛇族都无从躲避,一只蛇蛋都休想幸免。图腾之罐神威笼罩之下,所有生灵被吞噬一空,古洞为之肃清。

这些外围妖兽多为二三两阶,低阶走兽不计其数,灵性未开,几乎不蕴含灵力。但了胜于无,走兽质劣却胜在量多。

图腾之罐将诸般妖物吞噬炼化,化为滚滚元气导入自身。南剑天得到万兽精气滋补,受益良多,气息节节攀升,修为再度精进。力量更暴增至三千马力,且还有稳步提升之势。

而万兽遗骨在落入图腾之罐的一瞬,便被空间规则之力打破消融。天空中祥云万朵,天降灵雨惠泽万物,使草木丰茂。

原本寸草不生的山峰峭壁。现在已是草木落地生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萌芽生长。短短数息之间。光秃的山坡已身披绿衣,山林娇翠欲滴。丛树间鸟语花香。

山势拔高依山傍水,溪流再度澄清,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菩提之树和灵芝两大神物更是受益匪浅,灵芝迅速拔高,菩提之树产出更加精纯的灵气,竟化气为液,凝结出纯阳之水。

接着,图腾之罐内一道七色彩虹横穿日月。贯彻天地,悬浮当空,使万物徒增光辉。

“难怪小鬼如此托大,原来是仗有神物。遭遇兽潮,本座都要退避三舍,他却迎难而上,不失为真男儿,当真让人可敬。他虽修为不济,却身怀逆天法宝。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前方南剑天所向披靡,玄剑不免收起轻视之心,在其后紧追不舍,意图择机杀人夺宝。再者。现身处的这座古洞神mì

异常,他也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现南剑天催动图腾之罐在前开路,省却他诸多麻烦。

“图腾之罐已不足以形容此罐的威力与霸气。此今天起,此罐就易名为吞天罐吧!”南剑天自忖道。

自进入天魔战场。南剑天一路杀戮掠夺,灭杀异已。加强自身,可谓积累深厚。他只觉体内一股异样的力量蠢蠢欲动,竟有即将突pò

的迹象。

一时间南剑天喜忧参半,突pò

毕竟是好事,但眼下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可谓生不逢时。若在交战中突pò

晋阶,局势多变则更加糟糕,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

南剑天将心一横,不及他想,当即闪身进入一条石缝内。就地打座,将身上全部掠夺所得,丹药、妖兽内丹,绝品宝器以下所有宝贝投入吞天罐炼化。化为滚滚灵气,导入自身,全力冲击境界。

就在晋阶关键时刻,玄剑突然现身洞口,仰天狂笑道:“本座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天弓学院的贼子。只怪杜飞没有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根杂毛,幸得本座追杀至此。不然,天弓学院恐怕又要多出一名筑基高手。本座将你扼杀在摇篮里,顺便将你那吞天罐一并收取,此宝若易主我手,必能大显神威。”

“实在该死,玄剑当真是阴魂不散,竟在此时出现。并且他已生夺宝杀人之心,只怕此事更加不能善了。”南剑天心急如焚只有加快突pò

,以求绝处逢生。

谁知,玄剑竟堪破他的心思,道:“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你以为筑基高手那么容易成就?晋阶期间若为外物所扰,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纵你有一身本领也不得施展,就算你身为秘境修士又岂有侥幸之理?此时还不受死,更待何时。”玄剑唯恐迟则生变,当下催剑杀来。

“想杀我夺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南剑天神念一动,佛界八宝呼啸而出:晨钟、暮鼓、画天戟、明王斧、修罗剑、白虎刀、基权杖、夜叉。

一时间八宝光华大盛,漆黑的古洞被映照得亮如白昼。八宝已被南剑天嫡血认主,自是运用自如,催动起来鲜少耗费元力。

此时节省元力有助冲关突pò

,这也是南剑天选择动用八宝而非伏魔杖的原因。毕竟催动伏魔杖消耗巨大,纵能将玄剑轰杀当场,自己也势必元气大损。冲关紧要时刻若经此损耗,难保失足自身也陨落当场。

只见八宝在虚空中流转不停,宝光大盛。一时间玄夜看得目瞪口呆:“这八件宝贝竟都是绝品宝器,而且八件一套联合使用,想必威力不俗。小鬼实力不济,但一身法宝却个顶个的厉害,想必定是名门望族之后,方才有此殊荣。我杀他夺宝,谁人能知?”

玄剑对南剑天诸般法宝眼红不已,更加不会放过。当下催剑直取南剑天,怎奈被八宝死死纠缠,苦于不得脱身。

晨钟、暮鼓铮鸣不已,强势干扰他的心神;夜叉、明王斧连劈带刺所过之处,山崩地裂;画天戟、皇权杖内帝王之气当空笼罩,让人心生臣服、膜拜之意,将他牢牢压制不得施展。

古洞内龙吟虎啸,白虎刀当空悬浮,其下白虎法相时隐时现,飞扬跋扈,徒手开山裂石。

“好,果然都是好宝贝,本座对诸宝誓在必得。区区凝气期武者,也敢辱没神物,且把狗命拿来。”

玄剑催剑荡开七宝,直取南剑天。突然,修罗剑从天而降,剑身轻颤,阴郁的声音不绝耳际。接着修罗剑qì

滚滚直下,所过之处,馨石顷刻化为飞灰,坚硬的石壁被侵蚀得虫洞相连。

“这是什么邪物,剑qì

内竟蕴含如此强dà

的侵蚀之力?”

玄剑瞳孔一缩,当下身形暴退,他虽幸免于难,但全身布衫却被修罗之气噬为碎片,破烂不堪。玄剑心感震惊,气息外放,衣衫被撕成碎片,心神一动,已从纳戒内唤出一件嵌新的衣衫套在身上。

“八宝之威,果然名不虚传,本座算是见识过了。但你莫要以为仅凭八宝就能阻挡本座,南剑天,今日你必须得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玄剑当即全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八宝自主结阵,奋起抵抗。

剑阵当空相交,轰鸣声中八宝所结法阵摇摇欲坠。顿时,南剑天被剑qì

余劲反震得吐血连连,脸色煞白如纸。

眼前生出幻象,心魔丛生,且筋脉逆行,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南剑天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箭狂喷而出。八宝失去控zhì

,当空陨落,阵法不攻自破。

“我实属不甘,难道我南剑天命数将尽于此?”南剑天血目怒张,仰天长问。

玄剑狂笑道:“南剑天,这是天要亡你,不要再抱怨天意,被本座灭杀,就是你今生的命运,还不引颈伏诛。”

玄剑祭剑而起,就欲将南剑天斩杀当场。突然,一声虎啸响起,接着在古洞另一方万兽奔腾声传来。万千飞禽走兽仿佛一道黑流将古洞充满,兽潮滚滚一涌而来。

“实在该死,眼见就要斩杀小鬼,夺取至宝,一群孽畜竟在此时坏本座好事。”玄剑不禁恶骂一声,他自知不善群战,连忙抽身而退。杀南剑天固然重yào

,但保全自己方是根本,再者,就算自己不杀南剑天,此人恐也难在兽潮中好活,待万兽退却,自己再来收敛遗宝不迟。

石缝内,南剑天只觉全身犹如被烈火焚烧,心神饱受煎熬。目现噬血的光芒,全身充满暴戾的气息,一股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起。

此时他已走火入魔,陷入半魔状态,若不能力压心魔,则真zhèng

堕入魔道。从这一刻起开始无休止的杀戮,直于被人斩杀或力尽人亡。

此时,古洞内万兽奔腾,如涛涛江水灌流而过,就算秘境高手身陷其中,也不免被围杀致死。但南剑天闻声却不犹反喜,眼前这些对他人而言可谓局势堪危,但对他来说却是机遇所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落败

第二十六章

落败

“吞天罐,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抱守灵台一丝清明,维持心智不失。

神念方动,吞天罐破空而出,罐口一调,一只诡秘的黑洞应运而生。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黑风笼罩所过之处吞噬所有,兽洪竟被吞天罐一收而尽。

吞天罐将万千灵兽当场吞噬炼化,一道灵气对南剑天当头灌顶。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丛生的心魔顿时被镇压,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南剑天不禁大喜,灵气乃是突pò

境界的关键所在,现在自己却可无限拥有,打破限制。此次这波兽妖皆为三阶妖兽,较上次所产生的灵气纯正浓厚十倍不止,使他受益匪浅。

南剑天当即打开压制,让精粹的灵气游走四肢百汇,冲涮体质,排出污垢。伐毛洗髓,易经改骨,使人体完成质的蜕变。

南剑天气息节节攀升,力量更在稳定递增。由起初三千马力径直提升到四千马力,四千五百马力,最后达到五千马力堪堪稳定境界,成就筑基高手。

南剑天运转神通之下,五千马力在体内应运而生,如涛涛江水奔腾不息。一种强有力的感觉使他豪情顿生,大有一争天下的雄心。

南剑天晋阶成功,当下毫不多留,收起八宝,一边前进,一边催动吞天罐吞噬百兽。炼化后以精粹灵气淬炼自身,虽然再难有所提升,却可稳固境界。

古洞的尽头是一座神殿。只见周围的明珠四起,将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昼。一直行在狭隘的甬道内。当南剑天初入此地,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此地竟修建有秘殿。由此看来其中确实大有文章。”南剑天自忖道。心中更打定主意,进入其中一探究竟。

外围三阶以下低阶妖兽皆被吞天罐吞噬一空,而神殿内却有百匹四阶妖兽。昂首挺立,胸毛光洁无风自动,让人感到不怒自威,强势的气息使人为之战栗。

四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武修,而这里竟有百头之巨,甚至身后还有三头五阶兽王亲自坐镇:一匹双头狼王,一只长臂猿王和一头五阶铁苍熊。

此兽身高十丈。卧如磬丘,直立而起如同半截铁塔。南剑天对此妖兽不免多看两眼,他有一只契约认主的铁苍熊,可惜只有两阶,无论在身高和气势上都无法与之比拟。

若自己能得五阶熊王相助,定能独当一面,征战沙场不在话下。看来,回归后设法尽快让铁苍熊变强才是正途。

百头四阶妖兽,三头五阶兽王。这些力量拿到天魔战场对抗四院武修当仁不让,却在此按兵不动,是何道理?

难道是受到暗中某个强dà

存zài

的压制,还是在守护何方神物?南剑天虽心感震惊。但脚下步伐不减,步步紧逼。

一时间,百兽低吼沉啸。齐声示警。胸毛抖擞,目现凶光。前腿壮如磐根紧按在地,只待随时扑身而起。竟已做好撕杀的准bèi



百兽全然迥异于其他低阶妖兽,倒像是训liàn

有素的武士。南剑天暗自吃惊,当他跨入百丈之内时,百兽众皆暴怒,仰天怒吼一声,拍掌凌空扑来。

“区区四阶妖兽也敢造次!”南剑天神念一动,只见吞天罐当空呼啸而过,铮鸣不已。陡然罐口调转,在谷口吸纳的瘴气滚滚涌出,七彩毒瘴所过之处,凌空飞渡的妖兽如同折翼之鸟当空陨落,簌簌直下。

躯壳化为一滩脓血,白骨森森跌落在地,化为一摊尸骨。毒瘴大逞凶威,怎奈凶兽竟悍不畏死,依旧前仆后继,赴汤倒火,再所不辞。且紧追不舍,对南剑天如影随形,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南剑天被迫施展踏风靴接连瞬移,躲避追杀。虚空中,吞天罐将毒瘴不断释fàng

,如法炮制,短短数息之间,已有十数头凶灵横尸于地,尸骨累累。

南剑天不免暗叹可惜:四阶兽妖所化灵气乃是大补之物,吞吸后必能使自身实力再度精进。且吞天罐内土地尚缺法则之力,正可拿眼前凶兽补上。

南剑天当即责令吞天罐停止吞吐瘴气,祭出修罗剑,剑劈横挑间,开始大肆杀戮,滚滚修罗剑qì

下百兽哀号不止。

三大兽王眼见手下一个个被屠戮剑下,却无动于衷,只是坐守高台,等待最后的决战时刻。

一个时辰后,南剑天以独已之力将百头四阶妖兽屠杀殆尽。当最后一名手下倒地时,三大兽王方才察觉危机,却依旧没有动手之意。

“眼前这些实在有违常理,难道是三大兽王受到规则限制,不能走下妖台?”南偿天暗忖。

身后,吞天罐呼啸而过,将遍地兽尸收敛一空,当即吞噬炼化。将精粹的灵气导入南剑天体内,规则之力则打入自身,吞天罐内天地为之肃清。

南剑天来者不拒,吸纳百兽灵气,不但将战斗中的损耗补充,力量得以恢复全盛。而且力量再度精进,达到身兼六千马力。

暗中追踪而至的玄剑对此震惊不已,未曾想南剑天竟在兽潮中存活下来,并成功筑基。在战斗中不断变强,普通筑基高手仅身怀千马之力,而南剑天却坐拥六千马力,数倍而甚之。

如此,秘境之下几无dí

手,甚至现在自己都难以匹敌。只怪当初没能将其击杀当场,妄生歹念,一念之差树此大敌,悔之晚矣!

这时,南剑天已与三大兽王展开决斗。

以他现在筑基期修为,竟挑zhàn

秘境存zài

,行为之疯狂,令人胆寒。三大兽王暴怒异常,各施所能。欲将南剑天撕杀当场。

双头狼王仅留银头驻守本尊,金头却冲天而起。龇牙咧嘴。牙刀如短剑,目中凶光毕现。对南剑天穷追不舍。

通臂神猿双臂暴涨,对南剑天当顶镇压。但往往于此,南剑天先他一步催动踏风靴夺路而逃,只留背后残影在其掌风下消散。

铁苍熊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南剑天赤裸裸的挑衅使他暴怒不已。双臂如同擎天巨木横扫当空,海口般的拳头凌空所过掀起飓风阵阵,拳点落定天地皆惊。

脚下妖台和神殿似有规则压制,在这阵可气拔山河的余劲中竟丝毫无损。三大兽王气势汹汹,但南剑天却身兼五行之术。上可入天,下能遁地,不致遭受围杀。虽不能力敌,却能在三兽间游刃有余,力战良久,竟毫发未伤。

“小鬼手段层出不穷,且仗有踏风靴,神出鬼没。若让我与之对抗,只怕也绝无胜算。”玄剑深感震惊。他虽知南剑天成功晋阶,却未想对方实力暴涨如厮,对战三大兽王,竟然不落下风。

玄剑目光移向妖台之上。却见中央神坛上贡奉有一只海碗大小的黑蛋,表壳外散发莹莹光辉。隐隐可见内部纹理,似在酝酿一个元胎。

虽看不出是为何物。但既然能让三大兽王守护,想来定是逆天神物。当下。玄剑凌空越过妖台,直取贡台上那只神mì

黑蛋。

“玄剑。我在此鏖战三兽,你却混水摸鱼,是何道理,还不快罢手退下。”南剑天一边躲避三兽围攻大喝道。

“神物在此,能者居之,南剑天,你虽筑基有成,但本座与你实力相当,休想只言片语就将本座喝退。”

玄剑大手虚张,已将黑蛋取在手中,隐隐感到其中传达出温馨的气息,且有精粹的元力波动。果然是神物,玄剑不禁心中一喜。

“嗥!”当玄剑收取神物的那一刻,三大兽王仿佛被忤及逆鳞,皆是仰天怒吼。随后竟放qì

追杀南剑天,改扑向玄剑,人还未至,声却先至,三大兽王径直撕裂虚空,横扑而至。

玄剑不禁大惊失色,挟取神物,凌空欲逃,却被通臂神猿一爪当空镇压。背后金头狼王紧追不舍,铁苍熊一拳轰下,玄剑虽侥幸得脱,却被余劲反震得气血翻腾。险些当空跌落,被遮天熊掌镇压致死。

“五阶灵兽之威,果然势不可当,神物已取,但面对的却是三大兽王的追杀,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玄剑悔莫当初,只恨不该轻易现身夺宝,若等南剑天与三兽争斗得两败俱伤,再将一人三兽一网打尽,人宝兼得,岂非甚妙。

失神之下,速度不免慢下一拍,通臂神猿一爪落下,将他背后衣物撕下一块。竟险未被掏心而死,玄剑惊出一身冷汗,奋步火速脱逃,在三王围攻下险象跌生。

南剑天望着此时狼狈不堪的玄剑仰天长笑道:“直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玄剑,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剑天,休要幸灾乐祸,此处充满变数,暗中难免隐藏有更强dà

的存zài

。若本座被灭杀,你也在劫难逃,你我联手斩杀三兽,共图灵宝方是上策。”玄剑急声道。背后三兽还在紧追不舍。

“简直是危言耸听,纵然侥幸统杀三兽,我也不免被你袭杀灭口,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诡计?”南剑天冷笑连连,貌似不经意,暗中却戒心已起。

这时,在古殿岩浆之底。

金蛟大败四院首席,吞吃活人,指掌间灭杀四院武修,大逞凶威。金蛟的强dà

让人无从抵抗,四院武修军心涣散,争相出逃。

但逃窜至甬道洞口却皆在流火岩浆下湮灭丧生,化为飞灰,连骨骸都找不到一块。金蛟凶威难测,众皆惶恐,怎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甬道被封锁,进退维谷,只有听天由命。

金蛟逞凶已尽,突然调头扑向四院首席,遮天巨爪当顶镇压,眼见四人就要死于非命。就在这时,金蛟却感受到神殿内神物被异类窃取,当下放qì

猎物在岩湖上火速游走,撕破虚空,赶往神殿。

当金蛟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洞口时,四院武修斗志一松,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修行不易。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这片岩浆世界。

岩湖之上古殿内,四大学院各守疆界。就地打座疗伤恢复修为。南剑天曾身化一尘斩杀武穆学院武修,使天松武穆两院误会不浅。

一天。玄夜心生嫌隙,同盟关系名存实亡,各自结下法界,互相防备。尽快恢复修为,酝酿下一轮争端。

天松、武穆两院盟约宣告破解,二首席再也不能齐心合力。各自为战之下再难威胁到天弓、天离两院,南剑天一次无心之失,却打破了四院格局对抗的局面。

玄剑仅为筑基期修为,怎能力敌三大兽王。他自知再战下去势必被围杀致死。当即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退开三兽,夺路而逃。

就在这时,古洞内金蛟拔山倒树而来,所过之处,磬石为之崩裂,坚硬的石块被其庞大的身形碾为沙尘。

“呀!六阶妖兽?”玄剑去路被阻,待发xiàn

来者的境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金蛟怒吼一声,一道无形的劲风呼啸而出。玄剑惨叫一声就此被当空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龙珠早已不翼而飞。落入金蛟手中。

“一吼之威已是如此,六阶灵兽果然锐不可当。”玄剑不敢多留,当下夺路而逃。消失在古洞尽头。

当金蛟出现的那一刻,三大兽王皆被压制的匍匐在地。顶礼膜拜。金蛟原是守护龙珠的四大凶兽之一,怎奈它率先突pò



人类以力量为尊。兽族更崇尚武力,唯有伏首称臣。南剑天虽可力抗三大兽王,却没有自信挑zhàn

六阶金蛟,当下催动踏风靴夺路欲逃。

突然,金蛟怒掌朝地一拍,一道无形的禁制就此设下,古洞出口更被牢牢封锁。甚至地面也被下禁制,五行之术无处遁形。

“为什么,便宜让人占尽,祸水却让我来担。”南剑天仰问苍天不公。

这时,金蛟横身扑来,强dà

的气息翻江倒海,让人无从躲避。南剑天脚下一动,身形已瞬移至百丈之外,绕其背后,陡然吞天罐破空而出,对金蛟后脑当顶轰下。

却见金蛟尾鞭一扬,吞天罐悲鸣一声被当空抽飞。白虎刀当空祭出,龙吟虎啸声中,一头丈许白虎法相奔腾而出,与金蛟撕杀一起。然而金蛟尾风所过,白虎法相被撕得支离破碎,凭空消散。

白虎刀悲鸣不已,刀身传达出一阵战栗。南剑天暗自心惊,白虎能碎石裂山,怎奈凶蛟皮坚肉厚,竟伤其不得。就在他失神之机,金蛟再次横空扑至。

“不好!”南剑天惊呼一声,躲闪已是不及。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锁定,踏风靴竟难以施展。

金蛟张开血盆大口,一道劲流将南剑天扯入其中。在口边南剑天抓到一颗森白獠牙,誓死不放,然而金蛟双口紧闭,锋利的牙齿径直将他半条手臂迎锋切断。

“啊!”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彻底吞入腹中。

金蛟乃是火系妖兽,出生在地心世界,而他的腹中到处都是炽热的岩浆。火红的岩湖是他的力量之源,胃液是箫箫直下的流火,打在身上,南剑天的身体渐渐消融。双臂、双腿,直至胸间……化为一滩血水,注入脚下岩湖之中。

“老天,难道我真的要绝命于此?”南剑天虎目血张,不甘的仰天大吼。

身体已融化至胸前,南剑天只剩半截身子还在维持生命。就在他以为再无转机之时,胸前陡然一亮,灵石凭空出现,一道圣光笼罩之下,他残破的躯体在迅速修复。

森白骨节渐渐抽出,其上肉芽萌动,疯狂生长。骨肉筋脉一并而生,新生的皮肉散发着莹莹光辉,仿佛婴儿的肌肤白嫩细致。

南剑天重获新生,一跃而起,并无不适的感觉。灵石无声无息沉没入体内,此宝再次救赎了他,只是神器之中蕴含无上大道,现在南剑天依旧太弱,难以将其驱动。灵石只是在他遭受生命危机时出现,给予他保护。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金蛟,你险未害本少身死陨落,这笔账要在你身上十倍讨回。”南剑天地心施展《白骨功》,双臂化为森然骨手,就欲大肆破坏。

“小鬼,安能让你如意?”一声阴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头却见一条迷彩金蛟催动内丹杀来。

“金蛟元灵!”南剑天大惊之下,催掌对其当顶镇压。

内丹和骨手当空相交,一合之下二人竟是平分秋色。但南剑天毕竟根基浅薄,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骨手上竟产生细密的裂纹。

金蛟内丹刚猛至极,六阶之威,果然不容渎垢!金蛟外部皮肉防御固然变态,但腹内同样脆弱,劲波将金蛟绞杀得死去活来,腹内元灵更是悲鸣一声。方才尚且凶威毕现,现在却再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南剑天已然看出其中端倪。

“小鬼,若你当真有胆量,大可出来与本座一战,在此藏头露尾,何以称雄?”金蛟道。

“哼,你以为本少会中你诡计?出去我绝无活路,但在这里由我作主。”

南剑天神念方动,八宝齐出,金蛟分身乏术。明王斧、夜叉、画天戟等佛门至宝一齐轰杀,修罗剑释fàng

滚滚修罗剑qì

,金蛟五脏六腑被侵蚀得千疮百孔,虫洞相连。虎啸龙吟中,白虎法相时隐时现,将金蛟内腑撕裂当场。

金蛟元灵与本尊血脉相连,本尊受创,它也在劫难逃。在虚空中张牙舞爪,疯狂飞舞,悲鸣不止。

内丹失去控zhì

,当空摇摇欲坠,光华顿失。南剑天凶威得逞,更加不肯放过,当下催动伏魔杖径直轰杀。一道神光透体而出,金蛟本尊被彻底重创,胸前被轰出一只水桶大小的血洞,引颈欲绝。

吞天罐将八宝所轰落的碎肉全部吞噬一空,得此滋补,南剑天碎裂的骨手竟自主愈合,变得光滑如初,甚至白骨手更为精进。

“六阶妖兽果然非同寻常,仅得他身上几片碎肉便获益如厮。若我将他本尊吞噬,定能修为大成,省却数十载苦修。”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却见吞天罐凌空所过,下一瞬已来到岩湖之上,感到其中竟有精纯的元力波动。当下罐口一调,鲸吞火湖中的岩浆。

“小贼,安敢坏本座法源。”事已至此蛟灵不顾一切,催动内丹轰杀向吞天罐。

方至此处,南剑天便深感疑惑,金蛟腹内怎会有一片岩湖,原来竟是他本源所在。也就是说,只消将岩湖吞噬一空,金蛟本源耗尽,必定不战自败。

蛟灵催动千万流火一齐撺射向吞天罐,但两者相触,流火竟被炼化吸收,吞天罐非但毫毛无损,反而气势更盛。

“妖灵,竟敢坏我吞天罐,受死!”南剑天唤出火凤旗,旗旌招摇间,雄旗当空漫卷,天火滚滚直下。

“班门弄斧!本座以火为源,区区天火也敢卖弄。”

蛟灵血盆大口张合间,一道惊天火浪奔腾而出,竟以火制火,力压外敌。火凤旗当场湮灭,化为飞灰,自击杀火凤夺取灵旗以来,火凤旗随南剑天征战无数,所向披靡,今日竟落败于此,彻底陨落。(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六翼螣蛇

就在这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精粹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入体内游走四肢百骸,有战神本源相助使他先前消耗得以瞬间恢复。

南剑天沉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拧身在城墙中挣脱,当下化掌为刀横斩向撼天神箭。

“唰!”

在南剑天的金光大手下,撼天神箭竟如同一根朽木被拦腰斩断。撼天神弓酷似有永远发射不尽的神箭,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箭,神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一当百,一发千万,令人防不胜防,正是撼天神弓的妙用。

而现在,一箭破则万箭皆破,弓弦应声绷断,撼天神弓沉鸣一声相随炸断,而后寸寸龟裂当空破灭化为乌有。林震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一阵目瞪口呆:相传撼天神弓乃是由上古勇士斩杀恶龙抽取龙筋炼化而成,林家家主一时奇心大发,竟以重金聘请铸剑宗师天剑客将龙筋炼化为弓弦。而后将万年铁精炼制为弓身,于是撼天神弓就此诞生。

林家世代将门之后,得神弓相助从此不断建立奇功,将林家步步推上今日的高位,可以说,神弓乃是林家的气运所在。而现在,撼天神弓告破,林震天即使到了九幽地下又有何面目面对林家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南剑天只觉下界光线突然一暗,只见虚空中一条身形巨大的六翼?蛇振翅飞来,其体表图腾画像呈现。

相传,六翼螣蛇乃是上界图腾异族在下界与兽族交合繁衍所得。是为上古翼族的一种。

在下界秉承图腾之主的意志,因此生命力无限悠久。六翼螣蛇每百年化出一翼。六翼就意味着此凶灵已身怀六百年道行,实力不可小觑。

“林震天。你身为堂堂帝国上将,竟赡养如此煞物,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厉喝道。

“居心何在?问得好,自古成王败寇,双雄相争不拘小节,唯有制胜才是王途。我东土帝国的利益至高无上,只要能杀你灭口本座将不惜一切手段。天弓帝国要灭,天门更难以苟全,南剑天。从无人能违拗我东土帝国的意志。你,同样不可以。”林震天道。

“皮之将亡毛何焉附,我南剑天不才但愿与天门、天弓帝国共存亡,为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南剑天,你一身文韬武略,可谓文武双全,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真英雄,本座实属敬佩之至。你本该受到帝国重用只可惜生不逢时遭遇本座。就此英雄魂断,实属生平憾事。愿你在九幽地下带领天门中人重树辉煌,哈哈哈……”林震天狂笑道。

这时虚空中,只见六翼螣蛇振翅高飞,翼下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斩下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身势如风在其翼斩下游走。一道道剑痕在身前画下,砂石碎屑如飞刀激射四方。

突然,六翼螣蛇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腥风阵阵迎面裹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面前流风肆虐将南剑天缓缓扯入其中。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打破压制之力催剑斩下。六翼螣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无名好剑与之相交发出铮然一声,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南剑天已将六翼螣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发出惊天一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南剑天碾压而来。六翼螣蛇势如山倒锐不可当,当下南剑天身形暴退暂避其锋。

六翼螣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帝都城头上,在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中,宽厚的城墙竟被一尾切断。

随后六翼螣蛇飞跃城头更是大逞凶威,巨大的翼斩笼罩整座城头,墙垛被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锋切断。城头上无数士兵相互拥挤眼见大难临头却无从躲避,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一排排士兵被拦腰斩断伏尸在地,层层相积。

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碾压所过将一具具尸体碾碎为肉泥,一时间城头上血流成河。六翼?蛇的强dà

让人无从抵抗,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乱作一团。

“我天弓帝国的子民宁可站着死,不做亡国奴,岂能为一只孽畜折杀。万象归一!”

就在这时,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掌间太极符?向六翼?蛇迎头打下。太极符?化为一只阴阳巨印当空旋转,其下旋风自生将六翼螣蛇笼罩其中,万千无形的风刃透体穿过。

南剑天数道身影凭空而现催剑当空斩下,凶灵六只巨翼被齐根斩断,化为六只巨大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六翼螣蛇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

南剑天手持无名好剑自六翼凶灵天顶切入,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无名好剑为之血光大盛,剑身古巫文字毕现,神龙虚像在其中游离不止发出亢奋长鸣。

相随吞噬的加深六翼螣蛇全身迅速干瘪,原本光滑的皮肤顿时变得褶皱如壑,生命力迅速流逝入无名好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最终,六翼螣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庞大的躯体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发出无力的喘息。

当即,南剑天气沉丹田,太极符箓化为一道阴阳符印再次没入虚顶,整个人为之气势陡增。但就在这时,平躺在地的六翼螣蛇竟再次扑身而起,七星瞳目中闪现怨毒的光芒,陡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迎顶扑下。

身后突生异变南剑天已然察觉,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此擎天而起。南剑天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将六翼螣蛇当胸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冲天而起。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六翼螣蛇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当空炸碎为一团血雾。一时间断颈处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一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六翼?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连番挣扎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并迅速落定,却见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无名好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如同老树盘根。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贯穿胸腹,正是南剑天麒麟臂的杰作。

六翼螣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皮的白肚被自身流出的鲜血当空浸泡生机尽逝。

“南剑天,受死!”林震天暴喝一声挑枪杀来,一杆流星枪上挑下刺被他舞得密风不透。绰绰枪影中似有星宿虚像呈现。流星枪内竟封印有一颗日月星辰。

每一枪发出必定形成星辰压制之力,看似轻飘的一枪实则蕴含雷霆万钧之威。星光万点笼罩下界,枪锋所至无不石破天惊。

“林震天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每一件法器都具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东土帝国为武装林震天可谓大下血本,由此可见帝国对于林家的依赖之重。

“流星枪最后一式,流星追命!”

林震天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枪身如银蛇在掌中疾舞。陡然流星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

化为一柄擎天巨枪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

南剑天冷目仰望迅速逼近的流星枪,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其背后魔焰滚滚,二翼天使在其中应运而生。因为受到流星枪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使周围笼罩在危险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若被天弓帝国将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必将声威尽逝,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南剑天之前为帝国做了多少都无法消除种族的隔阂,人类永远无法与魔族、兽族共存,并非天下太小,只因人心不足。

正因如此,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天弓帝国全军将士的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南少侠必胜!门主必胜,门主必胜……”

一时间,城头上无论天弓帝国将士,或是天门子弟皆是挥舞刀枪振高齐呼,为南剑天呐喊助威。

只是这一切让杜威听得格外刺耳,紧提铁拳骨节连连发出清脆的撞响,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动。透过今天的这些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声威尽丧,甚至正为南剑天渐渐取而代之。

想他身为堂堂帝国上将却被一个后生晚辈后来居上力压风头,他岂有不恨之理?只是未曾想南剑天竟能在短短时间实现突飞猛进,实力再度实现质的飞跃,若现在自己对上他只怕也不多让。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杜威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南剑天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杜威心中大惊,当下连忙关闭法眼。

“二翼天使”南剑天,没想到你竟是魔族中人,先前倒是本座小看了你。说,你混迹天弓帝国到底有何目的?”

林震天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战圈外天弓帝国将士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林震天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林震天,不要再白费心机。曾经不止你一人有过此问,甚至扬言杀我而为天武大陆除魔卫道的更不在少数。只可惜现在我风光依旧,他们却皆已命丧黄泉。一个人生来命运由天注定,但自古仁人志士却可通过不懈努力打破命运的枷锁,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是那个敢于质问天机的人。我注定要成为命运之外,缔造不凡。”

就在这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擎天而起,与流星枪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只见流星枪在虚空中停滞,枪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随后节节爆破当空破灭殆尽。

“四象魔方!”林震天大喝一声,一只精巧的魔方脱掌而出,化为一尊遮天魔方当空运转,四象虚像在其中呈现交相辉映。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魔方每一面有四四一十六门,六面共有九十六外门。和二十八内门,分别为四象二十八灵守护。

东方青龙区: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

南方朱雀区:井木犴、鬼金羊、柳土樟、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

西方白虎区:?木狼、娄金狗、胃土稚、壁水蜮、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

北方玄武区:斗木?、牛金牛、女土蝠、参水猿、食火猪、虎日鼠、毕月乌。

且四象魔方纵横交错运转,虽然是为二十八门,但其内部变幻无穷。虚实辉映。可以一门化出千百门户,实属变化莫测。且四象不能以蛮力破除,若非大智之士常人落入其中定然难以脱身。

其内部时间流逝是外界的千百倍。自身消耗更为巨大,若被困者无充分的补给定会因此内力枯竭致死。四象魔方严格按照上界四象二十八星之位炼制。所以能够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杀敌制胜。

当四象魔方催动的那一刻,上界二十八星宿受到牵引一时间大放异彩。随后一道惊天流鸿爆fā

而出贯穿云空。强势灌输入四象魔方。

得益于星辰之力的灌顶,顿时四象魔方神威大盛,下方门户豁然开启,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魔方之下,南剑天尚未做出反抗之念便被一只黑洞缠身,只觉脚下一空,惊呼声中整个人就此被扯入四象魔方。此时,南剑天正身处一片奇异的时空。其人当空悬浮,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一面面急速运转和快速交错的门户,让人眼花缭乱。一尊尊门户时分时合,隐约可见其路径通达秘境幽处。且每一路皆有四象二十八灵守护,面对南剑天凶相毕露,虎视眈眈。

“林震天,休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困住我。”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荒,神龙虚像隐现其中。

祖龙剑qì

所向披靡,二十八守护之灵被悉数绞杀其中。就在这时,东南西北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凶灵汇聚,自主结阵凝聚为一张四象星盘。四大灵兽隐现其中,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暗捏《金刚诀》一只佛印在掌中应运而生,陡然催掌打出,化为一尊金刚法印与四象星盘当空相交。只见佛光浩浩,一股浩然正气充斥于空,四象星盘被当空绞碎,四象灵兽悲鸣一声相随破灭其中。

“南剑天,四象灵兽与日月同在,只要四象魔方不破则四象灵兽不灭。”

林震天话声方落,只见在日月星辰之力下,四象二十八灵竟破灭重生化出实体。

“在天地日月之下皆有四象,凡是血肉灵魂之体皆不能逃脱其法控,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倒要看你如何得脱。”魔方外林震天狂笑道。

此时,东土帝国近百万大军已做好攻城准bèi

,只消林震天一声令下便即刻攻城,踏平帝都颠覆天弓帝国。南剑天身陷囫囵,见此,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更是神色堪忧。惶恐难安。

若南剑天这根帝国最后的支柱倒下,帝都势必难保。他们也不免城破人亡,万千将士无不把帝国最后的希望寄予南剑天身上。他不但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天门和天弓帝国的存亡而战。

四象魔方可借助日月星辰之力,力量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上古大能遭遇林震天都要暂避其锋。四象魔方虽然可以压制一切神通,却不可控zhì

魂体。

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虚像脱剑而出,竟无视四象二十八灵。穿越内门进入千变万化的外门,在其中迅速穿越直达古巫秘境,南剑天神识在其后相随。

陡然,前方去路阻断。四面八方门户悉数关闭,背后古幽密道迅速坍塌直追而来。神龙长鸣一声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穿越上部天门径直通达魔方之外。

就在神龙逃出重围的那一刻,南剑天身形凭空出现在魔方上部,只见其外部门户依旧在迅速纵横交错运转,魔方至精当空悬浮。吸收日精月华加强自身,神光如瀑布般笼罩下界。

就在此时,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银白的剑qì

所过。魔方至精应声破碎化为乌有。魔方至精具有感召天力之用,而现在至精已毁,联通上界的星辰之力被当空切断。

四象魔方光华顿失,停滞运转。在沉鸣声中由内而外层层爆破。四象魔方化为无数块方状陨石当空陨落,撞击在地面上传出惊天炸响,掀起层层土浪。形成大大小小的陨坑。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只见林震天面露一抹异样的血红。接着一口血箭脱口而出,本命法器被毁使其本尊身受重创。此刻大敌当前,他唯有暂压伤势。

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凭借此宝所向无dí

,为什么数宗本门利器遭遇南剑天却连连失手,难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林震天抬手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

“南剑天,你是如何勘破魔方秘法?”

“心为万法门户,心念所至金石为开,蛮力非但不能破开四象魔方,反而会为其所累败的更快,唯有以智取胜。普天之下万法之多却无法阻止心念的传达,万象之惑却无法左右我心。”

“好,说得好,南剑天,你是第一个使我底牌尽出,将我逼得如此狼狈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今日天弓帝国与我东土帝国的恩怨就在你我二人间做出了断。”

无形之中林震天竟认可了天弓帝国的存zài

,在进攻天弓帝国前夕他认为南剑天只是普通高手,传闻不免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但直到现在他才发xiàn

自己错的离谱,南剑天绝对是足以匹敌自己的绝世强者。因为面前这名生死大敌的存zài

,林震天已在潜意识中发生对天弓国的改观。

是南剑天走在刀锋上,脚踏尸山血海一拳拳打出帝国今日的盛况。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不知杀得多少强敌胆寒,更让敌国莫敢有犯。实乃是大国一将存,帝国莫敢欺。

陡然,林震天身形暴退,与其坐骑黑犀兽形体合一。随后林震天化为一尊人面兽身的怪物,面容沧桑如壑,双眸如炬,脑侧生出两角,且额前钻出一根独角,与黑犀兽的形体一般无二。

随后,只见林震天身形直线拔高,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如同擎天一柱。林震天仰天发出怪啸一声,沉闷的声音如同雷霆当空炸响。

巨大的铁蹄向南剑天当顶镇压,脚踏大地如重锤击鼓,溅起尘浪滚滚。南剑天身形暴退,铁蹄如山在身前连连踏下,绰绰残影在其威压下不断破碎化为一缕流风。

只见林震天身形前躬额前巨角就地画下,坚硬的地皮竟如同水质被一切而开,掀起一层滔天尘浪向前滚滚席卷而去,威势逼人。南剑天压住心惊,当即立定身形催剑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径直切开土层,遮天土浪当空破碎如天幕般轰然落定。凌厉的剑qì

其势不改迎头斩向林震天,事变突起躲避已是不及。

其额头独角竟被自中斩断,额前仅存的断角也已残破不全。无形的屈辱令林震天暴怒当场,想他身为帝国上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如同暴君随意仲裁他人的生死,何时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折煞?

只见林震天单手朝虚空一抓,一柄遮天画戟已然提在手中,此戟正是其又一杀手锏:苍天画戟。林震天臂挺擎天巨戟傲立当地,擎立于天地间,如同上古大神降世神威难测。

林震天臂挺苍天画戟向南剑天拦腰斩下,枪锋一戳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百丈的沟壑,一时间石破天惊。南剑天身形暴退至千丈之外,仍旧未能摆脱画戟笼罩,被一道枪劲拦腰卷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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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万马之力

第二十七章

万马之力

南剑天波澜不惊,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若金蛟这么容易落败,也就妄为六阶灵兽了。他这样做而是另有打算,南剑天伸手一招,白骨扇已到手中。

“咦,竟是一件灵器,小鬼实力不济,法宝却是众多,倒也不可大意。”蛟灵自忖。

只见南剑天将骨扇虚张,一阵飓风呼啸而出,将迎面袭来的火浪一扑而灭。

“呀!未曾想骨扇竟有此神威。”蛟灵暗吃一惊。

接着,一只磨盘大小的骷髅头自骨扇中破空而出,经过南剑天重新开炉祭炼,骷髅王全身魔气一扫而空,变得金光闪闪,充满祥和之息,却不失威猛。

南剑天已下死令,让他力战蛟灵,现如今铁骨已死,蕴藏在法宝内的精神印迹被彻底抹杀。且此宝又被南剑天重新祭炼,自是完全听从命令,甚至南剑天让它自爆身亡,它都不会眨眼一下。

金色骷髅王将心一横,拼死冲向蛟灵,然而金丹凌空而至,当空挡住它的去路。二灵宝不可避免轰杀一起,金丹凌厉,竟突pò

护体神光,正中其眉心,就势击穿,在其后脑破空而出。

惨叫声中,骷髅王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骷头自中开裂,而后当空爆破,化为无尽金粉飘落在地。但金丹也因此重创,在虚空中摇摇欲坠。另一方,吞天罐更是对金蛟本源鲸吞不止。

“小辈,还不快住手,本座就算拼着耗损本元。也要将你诛杀在此。”

蛟灵感到自己体内元力正在迅速流失,更加不敢久留。双拳捶胸,一口精血狂喷而出。精血竟似有生命。扭动着直取吞天罐。

“岂能让你得逞!”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在骨扇中打入生死诀。大手虚扬,骨扇破空而出且无限暴涨,以遮天蔽日之势当空席卷向精元之火。

“不,南剑天,你不能毁掉它。”蛟灵恐惧的大吼。

然而在惊天动地的自爆声中,骨扇和精元之火同归于尽,甚至一丝灰烬都未剩下。

蛟灵当空陨落,吐血连连。身形由起初数丈之巨化为仅有数尺的迷彩蛟龙。显然元气大伤,却挣扎而起狂笑道:“南剑天,你接连自毁法宝,本座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蛟灵,休要得yì

,本座法宝众多,岂在乎区区两件灵宝。且吞天罐怀有逆天法能,只要我愿意,两宝自然能在吞天罐内重生。蛟灵。枉你存活千年,灵智已开,难道看不出本少自毁法宝,是有意消磨你的锐气。”南剑天道。

“你……真是卑鄙小人。”蛟灵顿时恍悟。悔莫当初。

“自古兵不厌诈,枉你苟活千年,这点技俩都不能识破。蛟灵。既已身败,还不受死伏诛。本少所有损失,要在你身上百倍讨还。”

南剑天不再多言。当下祭出修罗剑,将其绞杀当场。抬手将金蛟六阶妖丹收取在手。

此时,吞天罐已将金蛟本源鲸吞一空,受此给养,罐身光华大盛铮鸣不已,竟又有了晋阶迹象。

只是随着境界的提高,突pò

所需的能量也越来越大,日后的晋阶也越发艰难。但若成功突pò

,所带来的则是法宝威力十倍百倍的提升。

体内争斗正鼾,金蛟体表光华四射,内部法则被破坏殆尽。且本源被吞噬一空,丧失一切法能,在妖台上挣扎不已,倒地奄奄一息。

失去元力维持,金蛟所设结界不攻自破,殿内情况无一例外落入玄剑目中。

“南剑天与金蛟争斗得两败俱伤,现在我只须上前斩杀三兽,就可渔利所有,甚至金蛟也将成为我晋阶的脚梯。”

当下玄剑毫不犹豫,将随身挟带的一粒疯魔丹仰头服下。丹药在体内燃烧化开,滚滚元力自丹田产生,游走全身。

只见他身势迅速拔高,力量竟瞬间暴增数倍,暂时将自身境界提升至秘境。玄剑目现噬血光芒,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至妖台之上。

金蛟王身陷险境,三兽无不蓄势待发,此刻被彻底激怒终于暴发。怒吼声中三兽齐攻而至,铁苍熊拳势如山当顶镇压。

玄剑徒手对抗,竟堪堪抵挡,陡然单臂暴涨,竟一拳将铁苍熊当胸轰穿。拳势加大创伤,在其胸前留下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一时间五脏六腑一涌而出拖在体外,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腥臭味。

铁苍熊悲鸣一声,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这时,金头狼王突然自背后袭至,血盆大口将玄剑肩头咬个对穿,面色狰狞撕下一块碎肉,露出森然白骨。

“孽畜,去死吧!”玄剑服用疯魔丹,正处疯魔状态,虽不知痛,但见妖兽竟撕破自己皮囊顿时暴怒,回手一拳将金头狼王打爆当场。看守本尊的银头狼王惨嗥一声,身受重创当空陨落,望向玄剑目现恐惧之色。

长臂神猿怪啸一声,双臂暴涨,直取玄剑。玄剑反手将其擒拿当场,暴喝一声庞大的身势被就势抡起,悲鸣声中长臂神猿被撕杀当场。

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连带血光当空陨落。短短数息之间,三大兽王一死两伤,再无可战之力。

玄剑身形冲天而起,俯冲直下,一剑刺穿金蛟头骨,将其绞杀当场,金蛟悲鸣一声,生机彻底了断。

却见玄剑身子一歪跌倒在地,疯魔丹药力已过,玄剑透支生命严重虚脱,此时甚至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能将其斩杀。

玄剑身负重创却突然仰天狂笑道:“本座并斩三兽,这里一切都是我的,借助六阶妖丹之力,突pò

秘境不在话下。待走出天魔战场。大可与那玄夜一争首席之位!”

“玄剑,你的算盘很好。可惜却未必敲得响。”金蛟腹内突然传出沉闷的声音。

“谁?到底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快出来。”玄剑挣扎而起。状已疯狂。却见金蛟体表华光陡盛,南剑天破体而出。

“南剑天,竟然是你,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玄剑不禁怒极生悲。

“玄剑,我没有死,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南剑天冷笑连连。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小看了你。成王败寇。南剑天,我既已落败,要杀要剐析听尊便,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玄剑自知再无可战之力,所幸将剑掷在地上,放qì

抵抗。

“玄剑,你也不失为真男儿,可是却不该与我为敌。我参悟命运,深受气运笼罩。你岂能胜我?”南剑天道。

这时,吞天罐已将金蛟及其内丹全部吞噬炼化,在体内生成滚滚元力,对南剑天灌顶而下。

六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结丹期高手。而南剑天得到结丹元气的全力灌顶,力量直线提升。七千马力,八千马力。九千马力,最后竟成功突pò

万字大关。才稳定境界。

“这是什么逆天法宝,竟能吞噬别人。加强自身。南剑天有此神物相助,岂有不强之理,气运何止浓厚。”一时间,玄剑直看得目瞪口呆。

“玄剑,有幸得见本少神罐之威,你可以死而冥目了。”

南剑天杀机陡盛,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将一人二兽撕杀当场。处处皆是残肢断体,吞天罐当空呼啸而过,吞噬所有。

南剑天目光瞄向妖台中央,陡然大手虚张,直取宝台之上的光华璀璨的龙珠。但龙珠却不避反迎,径直向南剑天轰杀而来。

吞天罐横空突至,两大至宝当空相交互相冲撞,数合之下竟平分秋色。见此,南剑天心中不免一紧。

“龙珠,我深受命运青睐,尊我为主,就是服从命运。待本少修为有成,定助你成就无上大道。现在不归,更待何时?”

龙珠已开启灵智,竟能听懂人言,南剑天话声甫落,灵珠身形一晃竟自主回归纳戒。残影叠叠中,南剑天催动踏风靴火速去。

这时,天弓、天松和武穆三大学院已出内谷,与来时不同的是,周围被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三院武修仰天望去,只见天魔乱舞,黑压压的阵形铺天盖地的压来,遮天蔽日。当前有魔王带队,其后更有魔皇压阵。

“不好,是天魔异族,试练之期已近结束,它们怎到这时才会出现。天魔数量如此巨大,仅凭我院难当其锋,为免进退两难,我等且快出谷,到谷外结阵抵抗。”

三院原是兵戎相见的仇敌,但现在异族兵临城下,稍有不慎,则被全部灭杀。孰重孰轻,了然于心,皆是秉弃前嫌,三院武修迅速运作起来。

这时,王海军正带领天离学院众武修在内谷采摘灵药,皆是收获颇丰。王海军也从中捞足了油水,不免沾沾自喜。

“三院首席真是无庸之辈,竟将遍地灵草拱手相让,白白便宜了我天离学院。有此收获,到外界定能赚得体钵丰满,连回国的路费都不必愁了。大家都加快手脚,一根草苗都不能放过。”

试炼之期已将结束,三院皆去,却置我一方在此,难道其中有什么诡计,三院想合力暗害本座不成?王海军心思缜密,已起戒心,突然只觉天色一暗,抬头却见虚空中无数天魔铺天盖地的向内谷扑来。

“呀!该死的,这时怎会遭遇天魔,难道三院事先得到风声,相约而去,唯独弃我于此。这一箭之仇,本座必然要报,快,退回古殿,拒守不出。”

危机突起,王海军心都凉了半个,就凭自己这百十号人对抗天魔十万大军?无疑于螳臂挡车,当下率众向古殿撤去。

古殿前,南剑天仰望漫天魔族如黑云般压来,脸上却毫无惧色,往往危险伴随而来的是机遇。

“四院武修若不能抵抗天魔异族,必定再度撤回古殿,到时。这里将成为主战场,我且来个人魔统吃!”

南剑天神念一动。吞天罐破空而出。罐口下调黑洞自生,一道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将整座古殿笼罩其中。

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古殿竟渐渐被连根拔起,最后被吞天罐完全吞噬。殿底的岩浆也被鲸吞一空,变成一个深达百丈的巨坑。

接着吞天罐无限暴涨,最后化为一座奇山,而罐口则化为山洞。在外部看来,足可以假乱真,南剑天布置完这道陷阱甚感满yì

,当即进入其中。只等猎物前来自投罗网。

很快,王海军率众赶到古殿原址,却见面前多了一座奇峰,而不见了古殿踪迹,难道是走错了路?

后有强敌,此时王海军不及细想,众武修更是慌不择路,当即进入,并设下结界。拒死不出。

却见一名魔王亲率天魔千余从天而降,并疯狂攻击结界。天魔大军虽境界较低,但胜在众多,且善阵法合击之术。一阵狂攻之下,结界轰然而落,众天魔一涌而入。陡然。只见流光四起,无数法宝如雨点般迎面轰杀而来。十名天魔被绞杀当场。

见此,魔王竟不为所动。下令继xù

强攻。众天魔捍不畏死,在扔下百具尸体后方才突pò

狭窄的洞口,进入古洞,人魔双方撕杀一起。

天魔一族等阶森严,一切以实力为尊,地位由下至上分别为:魔兵、魔君、魔将、魔王、魔皇、魔帝。

魔兵多为肉身境和炼气期武者,魔君则为凝气期,魔将筑基期,魔王则是秘境高手。魔皇有强弱之分,多为结丹和金丹期。魔帝多为半步金仙的上古大能,身怀神鬼莫测之能。

当天魔异族踏入筑基期后,会在体内产生万劫魔丝,用来攻杀敌人,玄妙无穷。凡被万劫魔丝穿体而过者,皆被吸干精血而亡。

天魔以此加强自身,所以更善在战斗中通过掠夺实现晋阶。只因手段诡异,被他族视为魔道,最后被百族合力围杀。

天魔族虽未被彻底灭绝,但实力却大不如前,被封锁于此,才有了今日的天魔战场,让人魔在互相猎杀中变强。

此时,古洞外,南剑天身影凭空而现。

“今日当真是收获颇丰,还是快关闭山门,不然再来了可就吃不消了。”南剑天神念一动,洞口在一阵扭曲中严丝合缝,其人闪身再次进入古洞。

当内部天离院方和天魔兵将看到洞口竟离奇关闭时,皆是大惊失色。误以为是对方施法所为,已中敌方诡计,双方你来我往撕杀更加激烈,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法宝将万劫魔丝绞断,天离院方武修也被天魔围杀至死,双方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众天魔将天离院方全面压制,而王海军则遭到魔王和两名魔将围杀,刀光剑影中险象跌生。王海军分身乏术,被逼得连连倒退,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南剑天凭空突现,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白虎王法相所过将两大魔将撕裂当场。

“此人好生威猛!”王海军既惊又喜,南剑天的出现解了他燃眉之急。

魔王面无表情,大手虚张间万劫魔丝张狂而出。南剑天身影凭空消失,魔丝落空其势不改直取王海军。

魔丝快如闪电,将宝剑迎锋缠绕,接着迅速蔓延至手臂,轻易扎进血肉里,将他全身精血迅速抽开。王海军不免一阵恐惶,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流逝。

突然,二人上方空气一阵扭曲,南剑天从天而降,白虎刀当头刺下。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法相张开血盆大口向魔王当顶咬下。下一刻,魔王无头尸体轰然倒地,万劫魔丝挣扎在地被吞天罐吞噬炼化。

“这位仁兄,我观你并非我天离学院中人,不知阁下大名,还望如实相告。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必当厚报。”王海军躬身道。但见南剑天身手了得不免有意拉拢,对抗天魔异族。

“厚报?我想要你的性命,不知你可愿意?”南剑天身形突然暴退。

“阁下此话怎讲?”王海军不由大怒,无论如何他也是一院首席,却被一名后生戏弄,如何能忍。

“都给我住手,在这片空间里,我就是天。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人,那就是我。”

南剑天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天离院方武修和天魔皆是停止打斗。却惊恐的发xiàn

自己全身皮肉瞬间开裂,血肉如冰般迅速消融。

接着是白骨,终于全身消融殆尽,化为一滩浓血被吞天罐炼化吸纳。天魔异族、天离院方武修无一幸免,转眼间,千余人在规则之下一并灭绝,就像从未来到过这世界。

王海军虎目充血,百余名手下全军覆没,就算他侥幸还生,又该如何向帝国交代?对方杀人于无形,诡秘的手段更令人发指,只见周围死气沉沉,让人心生莫名的惶恐。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对我等这些晚生痛下毒手?”王海军祭剑全神戒备,然而周围却再无声迹。

突然,一道劫丝如同毒蛇向他激射而来,王海军剑势如洪,将其迎锋绞断。只见破断的劫丝化为魔焰在虚空中游走交织,仿佛织就一张弥天巨网。

一团团魔焰在八卦方位立定,只闻振响声中一张巨网当空呈现,笼罩四方。王海军只觉脚下一阵蠕动,随后但见两株幼藤破土而出张狂生长,将其双腿紧紧缠绕。

细嫩的萌芽竟在毛孔中钻进血肉里,再次生根,精血被迅速抽走。得此滋补,藤树以更快的速度疯狂生长。

“这是什么邪物,竟敢加害本座?”王海军疯狂大吼。怎奈被万劫魔丝全力压制,苦于无法脱身,只有封锁奇经八脉抱守丹田,以防全身精气被吞噬一空。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

“你怎会有万劫魔丝,未曾想你人面兽心,竟是天魔异族!”王海军血目暴睁。

“你错了,其实我和你是同类,只因本少身怀至宝,才得以化他人为已用。”南剑天悠然道。

“竟有如此逆天灵宝?南剑天,现在外界天魔乱舞,四院形势堪危,你杀了我,就等于断了大家的一条活路。求你放我一马,我愿尊你为主,从此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只待脱离此处便杀我灭口,王海军,我岂会中你诡计。再者,天魔异族在此势极雄大,就算多你一个,也不见得能扭转乾坤。王海军,你可知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难道这里并非古殿?王海军暗忖,对此他早有怀疑。

突然,只见周围山石消融,石顶化为蓝天,脚下一荡,土地凭空而现。

“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里?”天地突变,王海军震惊当场。

“告sù

你无妨,你现在正身处本少吞天罐内。”

“原来你早有算计,可怜我等身陷绝境,竟还力抗天魔,垂死挣扎。”王海军不禁自嘲一笑。

“既然你已明白,可以死而瞑目了。”当下,南剑天催剑破其丹田。

王海军丹田被破,再也无力压制,全身精血瞬间被吞噬一空。万劫魔丝如同脱缰之马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王海军空留一声惨叫被撕杀当场。魔丝拖着残肢断体奔走四方,当地五脏六腑散落一地,散发莹莹恶臭。(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力斩魔王

第二十八章

力斩魔王

至此,王海军陨落,天离学院全军覆没。当下,南剑天杀向谷外,单枪匹马却所向披靡。吞天罐当空祭起,罐口黑洞自生,无限鲸吞天魔异族,化为已用。

南剑天体内所结万劫魔丝越发粗壮,渐渐化为实质的存zài

。得到无数天魔遗骸的滋养,菩提树又产生了新变化。

灵气产速迅猛暴涨,笼罩方圆千丈,竟结出一颗颗金光闪亮的果子,就像金枣密麻的挂在枝头。并被迅速催熟,灵果如雨点般落地。

龙珠在树下不断游走,狂吞不已,所过之处,方圆一丈内灵果皆难逃被吞噬的命运。与此同时龙珠气息节节攀升,变得晶莹剔透,就像一颗宝珠,质地清澈如水,内部似在酝酿一个元胎。

原来龙珠以吞噬不断加强自身,南剑天暗自称奇。

菩提树竟结出果子,只是不知效用如何?南剑天大手虚张,抓出数十颗菩提果一齐打入体内,药力在丹田滚滚化开,只觉体内一道暖流涌过,接着力量竟再度提升,平增千马之力。

南剑天不禁大喜,当下将菩提果源源不断的打入体内。但只使他根基增厚,力量却再难提升,到达他现在的境界突pò

所需的能量增大,晋阶受到更大限制。

若无机缘,极难再得提升,不知有多少武修一生停滞在筑基期,无法参透秘境,抱憾而终。

对此,南剑天并未经意。只是盘算如何让菩提果发挥最大价值。它虽不能助自己再次提升,却可为凡人伐毛洗髓。成就一批低阶武修,借此组建自己的势力不在话下。

菩提果还在源源不断的落下。龙珠更是吞噬不停。南剑天并未阻止,相反乐得所以,他倒要看看,龙珠无限吞噬日后到底能成就何种威能。

虚空中,吞天罐声威大震,罐身连晃之下,已将数千魔兵鲸吞一空。魔兵、魔君,甚至魔将也难以抵挡,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就此被吞没于黑洞中,命陷囵圄。吞天罐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无底洞,让敌军为之胆寒。

很快,南剑天的疯狂举止被魔王察觉。他所带阵的整整一万魔兵,多半丧命他手,仅剩不足四千,可谓元气大伤。

魔王勃然大怒,当即破空杀来,万劫魔丝遮天蔽日席卷下界。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此魔凶威无限,竟比先前侥幸袭杀的那头魔王强dà

数倍不止。

魔王之威,果然不可轻与!南剑天催剑横扫当空,劫丝被绞断一地。但却落地生根一化万千。势如疯狂。

南剑天凌空飞渡,却见虚空中一张弥天巨网从天而降。白虎刀和修罗剑一齐斩出,但劫丝不知是为什么材料炼制。二大灵宝竟不能将其破开,反而越收越紧。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当空祭出,佛光浩浩中无尽劫丝触之即溃化为虚无。方圆百丈土地封锁。萌生的劫丝被封印镇压。伏魔杖是一切邪魔歪道的克星,令魔王深感忌惮,一时间竟不敢轻易施为。

突然,纳戒内龙珠横空出世,径自直取魔王。南剑天大喜过望,龙珠久居天魔战场,想必有克制魔族之法。

只见万劫魔丝抱元归一,化为一道惊天魔鸿滚滚向前推进。只见龙珠呼啸而过一路势如破竹,其势不改,径直将魔王轰杀当场。在其腹间撕出一只水桶般的血洞,险未将之拦腰截断。

但诡异的是其中竟无一滴鲜血流下,魔王威势不改,仿佛受创的不是自己身体。只是面色狰狞,双目血丝迸现,仰天怒吼一声,生命潜能被彻底激发。

只见血洞处劫丝相连,肉芽萌动,血洞被新生的皮肉塞满,创伤迅速弥合如初。

秘境之威,果然非筑基武修所能窥得。天魔异族能在百族夹缝中生存至今,定有其过人之处,旺盛的生命力、强横的体质犹为突出。

战机稍纵即逝,眼见魔王即将复原,南剑天岂能让他如愿。踏风靴施展之下,背后残影绰绰,形如鬼魅,身形在当地一闪而逝。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法相奔腾而过将魔王撕杀当场。整个人被从中切开,向两边分散倒去,五脏六腑散落于地。

吞天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力斩魔王龙珠功不可没。南剑天大喜过望,当下催动吞天罐一边鲸吞天魔大军,一边择路出谷。

这时,谷外天弓、武穆两院武修被天魔大军杀得四处溃逃,只有天松学院首席一天技冠群雄,率众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逃。

陈圆圆一行四人与主力失散,被天魔大军团团包围,此刻正遭受众天魔围杀。陈圆圆一柄重锤舞得霍霍生威,凶悍无匹,一锤之下,必有天魔四溅当场。

程刚背后明王法相凭空呈现,明王手径直将众魔镇压致死。而南宫姐妹二人实力不济,但迫于形势唯有硬起头皮挑剑对敌,两人共同进退。

程刚和陈圆圆分别被两名魔将纠缠,苦于不能脱身,却见一名魔将越众而出,施展万劫魔丝直取二女。

劫丝如毒蛇绕剑而过,将两柄秀剑紧紧缠住,魔将掌中劫丝一抖,二剑被甩向远方不翼而飞。

魔将望着眼前两名绝色美人不禁淫笑一声,接着竟解开战袍,褪去衣衫,全身一丝不挂站在当地。下体那根硕大无比的东西傲然高挺,鲜红且冒着热气。

南宫姐妹二人惊叫一声,羞得遮过眼去。原来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本座这便为你开锋!魔将兴奋的嚎叫一声,如恶狼般向二女扑去。

突然,一阵厉风声当空传来,吞天罐破空而来,全速疾驶呼啸而过。

罐表挂着流火与魔将撞个满怀。魔将全身腾起一阵血雾,甚至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撞出数里之距。一路撞断古树,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跌落在地再无动静。

只见魔将体表被淤血充满面目全非,且全身骨质被震得寸寸破碎,就像一具没有骨头的尸体,扭曲的摆放在地。身体被流火烧得如同焦炭,散发着阵阵焦臭,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接着,南剑天催动吞天罐径直撞向第二名魔将,无视万劫魔丝,径直一挣而断。

魔将不知其中厉害。当下举刀便劈。人罐轰然撞击,魔将全身骨质碎裂,身体在空中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仿佛一只烤熟的肉饼,被当空抛飞数里,当场生机立断,步了前者后尘。

南剑天破空而出,白虎刀当空斩下,万马之力奔腾而出所向无dí

,将两名魔将撕杀当场。白虎一刀在握。试问天下谁逢敌手,一腔豪情油然而生,心中杀伐之意顿盛。

当下催刀大肆屠戮魔兵,刀锋所过众天魔无不望风而倒。

风卷残云过。遍地尸寒生!

一柱香时间过后,五名魔将身首异处,千余天魔被屠杀一空。南剑天全身是血傲立当地。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杀神。只见掌中白虎刀全身沐血,刀尖血珠犹在不住下流。

此时。南剑天已在吞天罐内更衣而出,他本就相貌清秀。现在其人更显风度翩翩。

咦!南剑天脸色一沉,程刚筑基有成让他大感意wài

,程刚又何尝不是。陈圆圆既惊又喜,南剑天成功筑基,青年会影响力势必水涨船高,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果然没错,他总能给人惊喜。

此时,南宫姐妹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澜:再次蒙受救命之恩,且南剑天俊秀非凡,皆不免心生异样。

进入天魔战场仅仅不足一月,南剑天却精进如厮,指掌间灭杀同阶天魔。看来他扬言挑zhàn

杜飞并非就是一句空话。

血炼之地十万天魔乱舞,对他人而言是致命的危机,但对南剑天来说却是一场掠夺的盛宴。吞天罐吞噬越多天魔,南剑天便受益越大,催熟菩提之树,并加快龙珠觉醒。

“我再去营救其他武修,你们四人千万小心,现在天魔乱舞,一个不慎便会身死道消。你们四人最好隐藏行踪,等待试炼结束再行离去。”

南剑天随意开支,去解救其他武修?只怕他才没有这份好心,不向他们落井下石就已是万幸了。

“剑天,你一路小心!”南宫婉眼睛红红的,满含晶莹的泪花,任谁都可看出她的心思。不知为什么,此时南宫情心中竟莫名一酸。

“放心吧,婉儿,我会很快回来与你们会和!”南剑天朗声道,并报以宽心一笑,却重重地望了南宫情一眼。

此女和南宫婉性格迥异,冷若秋霜,却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南剑天定力如此之强竟也无法摆脱她的魅力。

南剑天抛却杂念越入吞天罐,当下催动法宝破空而去,原地只留四人神往的目光。南宫情只觉心间似被什么牵动,南宫婉早已泪流满面,一份幼小的心愿油然而生。

这时,玄夜已带领武穆学院武修突出重围,一口气狂奔数十里。见后无追兵不禁斗志一松,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回头却见身边仅剩的二十余名手下也都挂了彩,不由得苦笑一声。当下众人原地休整,一个个东倒西歪躺在草地上。

突然,一声惊叫传来。只见一名武修倚树而坐,周围藤蔓仿佛获得生机张牙舞爪将他紧紧缠住,脖根被紧勒藤条深没入血肉里,其人几乎当场窒息。

玄夜眼疾手快,催剑所过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将所有树藤绞为泥尘。

“大家小心,此处定有一名木系高手在暗中作嵩,到底是何方高人,竟在此装神弄鬼捉弄我等?”玄夜呼喝道。在场所有人祭出法宝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突然,火凤旗凭空而现,当空招摇雄旗漫卷,天火滚滚直下。两名武修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顿时在其下化为飞灰。

白骨扇劲风似裹,如疾风般当空斩过,两名武修被撕裂当场。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当空陨落。

接着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猝不及防者被攒杀致死;玄水盾飞速旋转,如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将敌人拦腰斩杀。

只见脚下地刺丛生,虚空中冰箭箫箫直下,密集如雨点让人无从躲避。更有八宝虚像在其中时隐时现,稍有不慎,则被众宝轰杀当场,身死陨落。

武穆学院武修鏖战天魔实力大损,现在突经此变被杀得措手不及,数合之下便被斩杀近半。

玄夜看着众手下一个个倒下去,虎目充血。有心杀敌,怎奈连敌人踪迹都未见到。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手下自乱战中越众而出,跌撞走来,一膝跪在玄夜脚下,声色惧下道:“首座,贼子神通广大,且躲在暗中不出,我等奈何不得。于其坐以待毙,何不逃离此地再做他谋?”

“不宜再战,撤,迅撤!”玄夜急呼道。当下拉起那名手下就欲撤tuì



却见对方目中狡光闪现,陡然拔剑刺破玄夜丹田。

“你到底什么人?竟敢危害本座,去死吧!”

玄夜惨叫一声。挥手就欲将对方毙于掌下。南剑天催动踏风靴,身形一晃已是暴退至百丈之外。玄夜一掌落空。将其残影拍碎掌下。此时,南剑天已化出原来面目一扫先前颓废之色。见一击得手不禁得yì

一笑。

“贼子,竟然是你,本座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玄夜运劲将暗剑逼出体外,有心杀敌怎奈丹田被破力不从心,体内元气一并烟消云散。奇经八脉运转之下,全身力量却以更快的速度丧失,玄夜大惊失色。

眼前小鬼身兼五行,恐怕并非善于之辈。若吞吃疯魔丹,借助疯魔之力或可将其斩杀,而现在丹田被破,此计恐怕不能行通。

南剑天还未交战,却已破本座丹田,明显早有预谋。若再恋战,恐遭毒手!念及于此玄夜再也不顾其他,施展身法夺路而逃。

“身为堂堂一院首席,我本以为你必有过人之处,未战而逃,弃手下于不顾,原来却是贪生怕死之辈。岂能让你如愿!”

南剑天身形连晃,将最后十余名武穆学院武修全部斩杀,吞天罐当场吞噬炼化,随后奋步追杀玄夜。踏风靴全力催动,背后残影绰绰,瞬息间已追出数里之外。

玄夜一路奔逃,手捂剑创,只见腹间血流如注鲜血在五指间流出,身后地面上撒满斑斑血迹。玄夜慌不择路,只觉脚下一空,接着跌落进一只密洞内。

“当真是穷途未路,难道是天要亡我?”玄剑其眦欲裂,愤火穿心。但转念一想,他立kè

平静下来,或许因祸得福逃过此劫。

洞外,南剑天追踪而过,又火速向前追赶数里,却依旧不见玄夜踪迹。

“玄夜身受重创绝难逃远,定是躲在暗中意图瞒天过海!”

南剑天当即施展天木之术,化万木为灵耳,方圆数里之内一草一木都难逃他的法眼。他看到玄夜一路流下的斑斑血迹最后消失在一座密洞边。

“果然不出我所料,斩草尚且勿尽,我又岂能放虎归山。”南剑天当下沿原路折返。

密洞内,玄夜见外界久无声息,认定南剑天已然离去当即纵身而出。果然,四周并无人迹,甚至连只飞鸟都没有。

玄夜仰天狂笑道:“南剑天,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纵你心机缜密却终被我逃脱。待本座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将你罪名报知院主,纵你有百颗脑袋,也难逃过中土帝国的追杀。南剑天也不过如此。”

“玄夜,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背后一棵古树门户大开,南剑天虚晃而出。

“南剑天,你竟未走?”玄夜脸色顿变,今日只怕在劫难逃,心也凉了半个。

“想我身兼五行土地树木皆为耳目,你岂能逃脱?玄夜,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南剑天身形如旋风席卷当场,将玄夜拦腰斩杀,一院首席就此命丧黄泉。

南剑天顺便收敛财物将其纳戒摘取在手,抹除其灵魂印迹,将所有收藏全部倒在地上。顿时,珠光宝气,周围被浓郁的灵力波动充斥。

宝器一概不计,单是灵器就有三件之多,另外还有丹药,武技。

“玄夜虽然贪生怕死,但一身收藏倒是不菲,可惜最后只能为我作了嫁衣。咦,这是什么?”

南剑天的目光落在一只精致的瓷瓶上,当下将其招取在手。方才打开丹瓶,一股狂暴的能量迎面扑来,只见其中金丹华光四射。

“难道这就是疯魔丹,服用后可让人力量暴增数倍,只是却以损耗寿元为代价。如此邪物怎可轻用,只是不知将此丹与本主神物服下有何效用。”南剑天身形一晃已进入吞天罐内。

“菩提树,本少巧获灵丹,希望能借此为你铸就无上大道。”

南偿天催掌将一粒疯魔丹打入神树体内,当即身形暴退,远远观望。却见菩提树枝叶无风自动,招摇不止,在一阵愉快的轻鸣声中,树干足足增加一圈有余。并且抽出新的枝叶,受此滋养枝叶如洗,一尘不染,变得油光锃亮。

“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此以来,菩提树定能省却百年苦修,成就灵木指日可待!”

经此发xiàn

,南剑天欣喜若狂,当下将最后三粒疯魔丹全部打入灵树体内。菩提树年轮暴增,树干将树皮撕裂又愈合,愈合再撕裂,由最初的碗口粗细暴涨至犹如水桶。

根系纵横交错,盘虬撕开土地无限伸长,只见地面涌动被高高拱起。灵树枝头菩提果金光闪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几近催熟。

枝叶间灵气产速平增数倍,如潮水般滚滚席卷下界,方圆千丈皆在笼罩之下。

一旁,灵芝得到浓郁灵气的滋补受益菲浅,身势节节拔高达到一人有余,平增数甲修为。但若与菩提树相较,却是小巫见大巫,灵芝一脸羡慕的望向菩提树。

她并非南剑天的本命神物,自然不敢奢望得此殊荣。再者,她体质禅弱,更不能经受疯魔丹狂暴的能量,只怕难消此福。

菩提树打破自身,破灭重生,看在眼里她都觉得胆寒,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周围有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灵气,吞天罐更将内部时间百倍逆转,使修为速度平增千倍,也不见得慢下多少。

菩提树径直拔高至数十丈方才稳定境界,全身圣光笼罩,树灵狂暴不已。

幸得我有先见之明,首先破去玄夜丹田,不然他若吞服疯魔丹,就算我能将他斩杀,也须得多费一番手脚。

中土帝国每一名高阶修士身上都自备疯魔丹,先是玄剑,后是玄夜,接下来对战一天更要加倍小心。只待斩杀一天夺取疯魔丹,定助菩提树更上一层楼。南剑天身形消失在吞天罐内。(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较量

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较量

试炼如期结束,天离、武穆两院全军覆没,两院首席也陨落其中。为两大帝国造成巨大损失,无论是在国力上还是声誉上都无可挽回。

四院共千余人进入天魔战场,得以生还的却不足百人。然而这些武修却是精锐中的精锐,在以往试炼中,四院对战天魔异族,合zuò

却又互相猎杀,四方皆有不尽相同的损失。

但像今年两院被全盘覆灭的局面却亘古未有。往昔,中土帝国一直是毫无悬念的胜出者,但今年最后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剑天。

天光潋滟中,天魔战场禁制缓缓开启,空间之力向旁滚滚退避。杜飞在禁制开启的第一时间率手下残兵败将狼狈而去。

“首席,试炼不利,我方折损过半,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天松学院方一名武修问道。

“天离、武穆两院全军覆没,王海军、玄夜更是身死陨落。总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但差错出在哪里,却无从得知。身为帝国栋梁,玄夜之死我难辞其咎,我必要查清事物来龙去脉,给帝国一个交代,不然,本座颜面何存。”

一天怒极生悲,其人怒发冲冠如同愤nù

的雄狮,全身气势陡增,直掀得地面飞沙走石。

这时,天魔战场禁制再次关闭,将两片空间一刀切断。禁制自有规则之力限制,纵是大能修士也休想将其蛮力破开,只有等到明年试炼再次开启。

就在这时,空间裂缝关闭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窜射而出,身后残影叠叠。竟是南剑天翩翩来迟。

空间裂缝轰然关闭,将两片天地彻底斩断。天魔战场消失在眼帘中。天魔战场门户再次消失于时空乱流中,最后虚影一并隐没。南剑天身形在一天身旁一闪而逝。

“此人好快的身法!”一天不禁由衷赞叹,目光却落在南剑天脚下踏风靴上,面色阴冷顿时想起了什么,怒喝一声:“贼子,窃取灵药,还向哪里逃?”

一天破空而去,下一瞬已拦住南剑天去路。天松学院武修更将他团团包围,祭出法宝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尔等这是欲意何为,在下两袖清风,何时窃取过灵药,诸位好汉可千万不要误会。”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哼,误会?本座与你没有误会,我虽不知你如何易容改术,但你脚下踏风靴我却识得。”一天道。

噢!原来纰露竟出在这里。南剑天暗叫糟糕,虽说他神行百变之术玄妙无穷,但他可易容改貌。却还未达到改变全身的境界。

在一天法目下不免露出马脚,若仅一天一人,他试问与其对抗不在话下,但现在天松学院精英尽皆于此。可谓人多势众。他如何能当其锋。

“现在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一齐动手击杀此獠。夺取千年灵草。”

一天一声令下,天松学院所有武修催动法宝绞杀而来。南剑天望着铺天盖地压来的众宝。难以生出抵抗之意。陡然,只见方圆十丈土地如水波荡漾开来。接着南剑天身形一矮就地消失,百宝轰杀落空。

“土遁之术?小贼,本座既有心杀你,又怎能让你逃脱。”一天单手暴涨臂如利剑,土地如豆腐被顺势切开,直取南剑天。

“未曾想一天竟有此一招,首席之名果然不是白给的。单是于此,他就比玄夜更加棘手,此人恐怕不易击杀。”

南剑天身形不住下沉,所过之处下方土地纷纷避让,留出一条退路,而上方土地则迅速弥合,阻止一天追杀。但一天竟将其暴力破开,无视前阻直取南剑天。

双方一追一逃,相距仅有数丈,若南剑天稍有停顿,不免被撕杀当场。听着大手‘唰唰’的破土声,南剑天背后冷汗直冒,当下气沉丹田加速下沉。

一百丈、二百丈、三百丈……越向下土层密度越高,南剑天所承shòu的压力也越大,凭他现在的境界,已达到承shòu极限。

“一天,你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南剑天心神一动,白虎刀横空劈至。白虎法相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径直撕向大手。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一天冷笑连连,掌势如山将白虎法相拍得烟消云散。接着晨钟、暮鼓、画天戟、皇权杖、夜叉、明王斧鱼贯而出,横空阻挡。

一天臂刀切过所向披靡,宝器竟相破碎,体内法则尽毁当空陨落。南剑天心中一惊,连忙将之收回。

“这些法宝不过是给本座挠痒痒罢了,南剑天,今天你插翅难逃。”

一天臂刀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就在这时,修罗剑横空出世。滚滚修罗剑qì

化为一条乌龙奔腾而出,将臂刀侵蚀得千疮百孔血肉糜烂,森然白骨也被腐蚀的虫洞百出。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破本座护体神光?”

当下一天收手而回连忙吞服灵丹,让众手下结阵防护,当即就地打座化开药力,驱除侵入体内的修罗剑qì

。肉芽萌动间骨表新生的血肉层层覆盖,新的皮肉再次生成。

“一天,这一箭之仇,本少必定百倍还之,洗干净脖子候着吧!”当下南剑天施展土遁之术,在地下换向而逃。一天深知放虎归山的道理,怎奈现在疗伤已到紧要关头不得脱身,只待改日若有机会,必定击杀此獠。而且他隐隐觉得,天离、武穆两院首席之死,与南剑天有莫可言清的关系,如此一来,他更加不会放过。

当晚,一天一行数十人在客栈入住,只待明日便启程返回中土帝国。夜幕下,南剑天身形突现。

“想必一天等人定然入榻于此。”南剑天望着客栈前数十马匹已然明白。神念方动吞天罐破空而出,当空迅速暴涨将整座客栈笼罩其中,将内部一切与外界隔绝。

南剑天闪身而入。当下八宝祭出,绞杀天松院方武修。诸武修还在睡梦中就被切断脖根。身首异处,纵有惊醒者奋起抵抗依旧无济于事。

以南剑天现在的实力。对阵秘境高手都不落下风,区区武修岂在话下。气息外放,万马之力奔腾而出,将试图反抗者撕杀当场。

众武修皆为南剑天淫威所慑,就在这一愣之机,修罗剑qì

席卷所过将他们化为一具尸骨,肉身化为一滩脓血。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法相席卷下界,灭杀所有。不足一刻,天松院方数十名武修被全部灭口。地面上残肢断体,血流成河,整座客栈仿佛变成修罗地狱。

客栈内早已杀得天昏地暗,只是吞天罐在外封锁空间,连一声惨叫都未传来,对此一天自然毫不知情。

此时,客栈一间上房内,一天正极力求情。

“婉妹,我对你倾慕已久。你何不成全了我。就算现在立kè

死在你桃裙之下,我也无怨无悔。”

“天郎,我对你崇拜已久,只是苦于难以启齿。今夜我愿奉献贞节,逢迎君意。一天,今夜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

那名绝色女修情渴难耐。目光迷离,当下竟褪去桃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和鲜红的肚兜。私处若隐若现,极力挑逗郎君的神经。

对于眼前香艳的一幕一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只觉热血喷头,丹田内更是欲火中烧。

“既然你想要,本座这就让你舒服!”

一天掌中剑qì

催过将她身着的衣物削得寸寸破裂,布条碎片漫天飞舞。娇躯一丝不挂呈现眼前,春光下泄。一天粗暴的将她扔到床上,迫不及待褪去全身衣物,如恶狼般扑上床来,向那名女修下体全力挺入。

“嘤!不要,不要啊……不要停!”

很快,女修痛苦的惨叫变为舒畅的呻吟声,就像一曲乐章彼起此伏。一天疯狂的冲击喘息不止,早已被肉体的兴奋冲昏头脑,在女修身上疯狂不止。厢房内,传出风销云雨的声音。

突然,楼顶轰然破碎,床顶围帐被绞为碎片,正是南剑天不期而至,挺剑直取一天后心。

“不好,有刺客,此人到底什么时候潜入的,为何本座未曾感知到!”

一天毕竟身手不凡,身经百战临危不惧,他见躲避不及,竟一把揪住那名女修的奶子,将她当作人盾向后丢去。

“扑哧!”那名女修径直迎向南剑天的剑锋,毫无阻势被宝剑贯胸穿过。

女修难以置信,上一刻还在行鱼水之欢,下一刻竟被情人出卖,香消玉勋。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棘手催花,剑锋一转,将女修绞杀当场。

“南剑天,竟然是你,真是阴魂不散?”此时一天已穿戴衣物,对那名女修的惨死毫不为意。

“不错,我说过要取你项上人头,言出必行。一天,你身为一院首席,不以身作责,反而奸淫学妹,简直罪大恶极。现在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南剑天正义凛然。

“杀本座?南剑天,你还是先关心自己,整座客栈都是本座的人马。只要我一声令下,众起围攻,你以为自己还有活路?”一天不禁得yì

一笑。

“我既然敢来,必已有万全之策,而你的爪牙早已被我剪除,现在他们在地下等你一起上路呢!”南剑天厉声道。

“什么?这么说你杀了他们,本座竟还一无所知。”南剑天既能悄无声息的剪除本座羽翼,想必定有过人手段,且不可大意轻敌。一天暗忖。

“一天,今日我必报那一箭之仇,受死!”当下南剑天催剑杀来。

“南剑天休得张狂,与本座为敌简直不知死活,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一天放开压制,全身气息猛然暴增数截,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竟被迎面扑来的劲风压迫而回,身形暴退不止。

“竟是秘境高手!”南剑天心中一惊,虽然他已高估了一天,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有意隐藏真zhèng

实力。直到此时方才显山露水,只怕今日一战不能善了。

整座客栈被外放的气息掀得冲天而起。肆虐的劲风将之绞碎化为乌有。

“不错,本座早已突pò

桎梏。成就秘境,只是从不轻易示人。不然,天离、天弓两院岂有幸存之理,纵是两院首席联手,也休想在本座手下走过十合。南剑天,你以为自己还有胜算?”一天戏弄的目光望着他,就像看待一个手到擒来的猎物。

南剑天毫不惧意反问道:“一天,你可知天离、武穆两院是如何覆灭?”

“难道是你一手所为?”一天不能尽信,隐约已料想到什么。

“不错。本少将两院武修全部灭杀,甚至两院首席也不在话下。”

“你竟有如此手段?看来本座还是小觑了你,不过对上我你绝无翻盘之机。本座取了你项上首级,带回帝国邀功领赏,定然加官晋爵权财佳人不在话下。”一天利益熏心,杀机陡盛。

“哼,真是大言不惭,竟扬言击杀本少。一天,你可知现眼下自己身在何处?”

南剑天大手一挥天地顿变。只见黑夜化为白昼,星空一扫万里无垠。碧水蓝天,祥云袅袅,原本光秃的大地化为无边无际的草原。

周围树木环生草绿花明。脆鸟抱明清池绿潭,江河一泄千里,两岸翠绿丛生。到处皆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南剑天,这里是什么地方?”突经此变。一天不免心神一乱。

“吞天罐神威无限,休说自成空间。逆天改命也不在话下。”南剑天道。

“如此说来本座现在身处你的法器里?”一天暗惊于心,不禁再次打量周围空间。

“吞天罐自成空间与世隔绝,就算我们在这里打得天惊地破,外界也浑然不觉。且内部时间百倍逆转,即使我们斗上三天三夜,外面才过去不足一个时辰。”

“此宝身兼时间、空间之力,定是道器无疑,可惜最后只能便宜了本座。杀你何须三天三夜,本座现在就可以手刃你。”

一天面色陡寒,掌势如山轰杀而来,南剑天身形却凭空消失,使他一击落空。

“在吞天罐内,规则由我制定,就算你是秘境高手,又奈得我何?”南剑天声音在云端回荡。

“哼,装神弄鬼,南剑天,若你再不现身,本座便毁掉这片天地。”

一天催拳向罐壁打去,然而这片空间却陡然暴增千百倍,使他拳势再次落空。无论他如何追赶,方才临近吞天罐边缘地带,罐壁都再次延伸,这片空间似乎没有尽头。

南剑天拒不应战,一天空怀武力却不得施展,一路下来竟无建树,反将自己消耗的七七八八。若长此以往只怕战局逆转。

“南剑天,你可敢与本座一战,你若是真男儿,何故藏头露尾?”一天大吼道。

“一天,你荒淫无道,任何人都不屑与你为伍,有何颜面挑zhàn

本少?小小激将法也拿来卖弄,本少懒得理会于你。”大清世界,南剑天踪迹全无。一天险被气得吐血,他堂堂一院首高高在上的存zài

,何时被人如此愚弄。

“南剑天,休得放肆,本座就算拼得数十年寿元,也要将这片空间打破。区区宝罐,也想将本座困住,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下一天取出一颗疯魔丹,毫不犹豫地吞服。狂暴的元力在体内滚滚化开,实力瞬间暴增数倍。一天目现血光,已入疯魔状态,仰天咆哮一声,一式‘立劈华山’,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

在外界,这一剑足以开山裂石,却仅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道深约三尺的沟壑。土地翻滚间沟壑竟自主弥合恢复如初,凌厉的剑qì

被转化为天地元气,使这片土地更富生命力,一时间草木萌生,长势更加丰茂。

一天一通胡乱破坏却换回这些,土地在切开后弥合,草木等生命在毁灭后重生,且生机更盛。不禁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在此不断消耗,敌人却越战越强,此消彼长岂有不败之理?就算自己借助疯魔丹将力量暂时提升数倍,但现状的维持却需yào

以寿元为代价。

就在一天准bèi

撤去疯魔之力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只见一只翠鸟身化流箭对他当头扑下。

“一只禽兽也敢嚣张。既然不见南剑天,就先杀你泄恨。”一天催剑当空斩下。翠鸟身形一阵扭曲,竟化出南剑天的面相。单手暴涨。森白骨手竟无视剑光,径直将其破开,直取身处下界的一天。

“你竟使诈!”一天血目怒张,催剑当空截杀。南剑天骨手迎锋抓上,宝剑竟如同朽木,在五指间破碎化为铁粉。其势不改臂刀将其穿杀当场,一天身形暴退。

“南剑天,休要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本座,疯魔体质下恢复能力是常人的千百倍。待本座伤势痊愈,到时你仍旧难逃一死。”

一天望着自己胸前碗口大小的血洞狂笑不止。果然,只见剑创处肉芽萌动,新生的血肉张牙舞爪,血洞迅速弥合。

“一天,你看这是什么?”南剑天将手张开,却见一颗鲜红的心脏在掌心博动不已,由于疯魔之力的缘故,这颗心脏活力竟百倍于常人。博动的声音清晰入耳。且欲行挣脱,却被南剑天紧紧压制。

“南剑天,竟敢暗算本座。”一天血目怒张其眦欲裂,失去本源的支持。一种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胸前伤势弥合的速度渐已趋弱。

“心脏乃是机体力量之源,纵你是疯魔之体失去本源同样难以久活。一天。你猜我若毁去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你不能毁掉它。”一天膝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可惜你不该与本少为敌。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南剑天当下将掌中本源捏碎,一天惨叫一声,胸前血洞彻底停止弥合。施展狂魔之力,他的身子已被抽干现又本源破碎,生命已然透支,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一天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生机寸断,当即被吞天罐吞噬炼化加强自身,周围土地法则再次得到巩固加强。

南剑天将其财宝收敛一空,心机一动,又从其中搜出一只金色丹瓶。

“中土帝国每名高阶修士都自备疯魔丹以备不时之需,想必其中定是疯魔丹无疑。”

南剑天打开瓶塞,顿时一股狂暴的能量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这需yào

多少疯魔丹才能产生如此之强的丹气?

却见丹瓶内静静躺着二十余粒疯魔丹,每一粒金光闪现。南剑天即惊又喜,暗忖:若非我出奇制胜将一天一击必杀,他若吞服全部疯魔丹拼起命来,纵我有道器相护也在劫难逃。四粒讽魔丹已助菩提树修为有成,若再得这二十余粒疯魔丹相助,不知他能否实现突pò



当下南剑天掌影连拍,将所有疯魔丹打入菩提树体内。只听菩提树劲鸣一声,虬根远卧,将平坦的土地高高拱起,纵横交纵,高的形成土丘,凹陷则为山壑。

新的枝叶迅速抽出,干生枝,枝生干,张牙舞爪疯狂生长,丰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树干年轮急剧暴增,如水桶,如磨盘,如缸口……主干将树皮撕破重生,重生再撕破,脚下土浪向四周滚滚散去。

一旁,正在静修的灵芝被就此惊醒,见状连忙移根远避,她原所立足之地已被土浪淹没。灵芝惊魂未定,心中暗骂不止,菩提树疯狂也就罢了,南剑天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抗秘境高手,越阶斩敌,以独已之力覆灭三院,无一不是疯狂之举。虽然南剑天气运浓厚,但终不免有失手之时,追随这样一个主人,未来焉知祸福。

此时,菩提树已生长为一株擎天巨木,遥指天际,枝叶遮天蔽日,根深千丈摇身搅动风云。产生灵气加速百倍不止,且更加精纯,已有化气成液的趋势。

灵气笼罩方圆万丈,所过之处,草木竟相拔高,山林鸟兽身形暴涨,得益于菩提树天地万物皆在此刻实现突pò



吞天罐内处处春光,万物争辉百兽齐鸣,菩提树再次拔高一头气息为之陡变。竟在此时实现突pò

化身灵树,只见四方云动引得天象异变。

菩提树身沐圣华光辉,成就吞天罐内第一神物,灵芝相形见绌,却对当初南剑天的高瞻远瞩倍感钦佩。

南剑天之所以能迅速崛起,不但是因气运浓厚,更多的来自敢打敢拼的精神。不自甘认命,不断进取,掠夺敌人加强自身,在不断的杀戮中迅速成长。

菩提果高挂枝头已全部被催熟,累累硕果如雨点般倾泄直下。龙珠在其下狂吞不止,随着不断吞噬炼化灵果,龙珠变得光华四射,就像一团极火让人不可直视。

隐隐可见其中正酝酿一个元胎,灵珠吞噬菩提果,所化元力全部融入其中。元胎不断壮大越发清晰,渐已有萌动迹象。

至此,参加天魔战场的天离、天松、武穆三院武修包括首席在内全部身死陨落。天弓学院可谓一家独大,虽然也是元气大伤,却足以引以为荣了。

天离、武珠两院在天魔战场覆灭也便作罢,而天松学院一方武修却是在东土帝国离奇失踪。从种种迹象来看多半已惨遭不幸,三院覆灭东土帝国有巨大嫌疑。

中土、西土两大帝国联合向其施压,迫其彻查此案。两大帝国花费无数培养的后起新秀就此全部陨落,自然肉痛不已。

东土帝国深明其理,怎会在此时触其额头,只有象征性的发出搜查令,摆出全力以赴的姿态。最后却以无果告终,此案不了之,而背后真zhèng

的主谋南剑天,却还逍遥法外。

当即,南剑天以吞天罐代步返回天弓学院,全力催动吞天罐,瞬间已是百里之外。罐身与空气剧烈摩擦,燃起熊熊烈火,远望就像一颗当空陨落的流星,破开虚空在其后留下一道惊天流鸿。(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白骨长老

第三十章

白骨长老

吞天罐内,菩提树所产生的灵气滚滚如潮。南剑天当下祭出八宝,以精纯灵气淬练法宝。八宝本出同源,自主结阵,互补共济获益良多。

只见八宝荣光连为一体,形成一只深不可测的黑洞,无限鲸吞周围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法宝积累雄厚,气势更胜一头。

内部规则之力应运而生,伴随灵气源源不断的灌输,内部空间越辟越大。精纯的灵气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入反复淬炼,法宝不断加强并得到质的改变。

铮鸣声中,已有四宝率先突pò

,成就下品灵器。晨钟化为一只洪口大钟,钟声滚滚如潮,铺天盖地。暮鼓化为一只十顷方圆的天鼓,鼓鸣一声天地皆惊。

明王斧神威无限,大有开天劈地之能,画天戟下石破天惊。夜叉身化黑洞吞噬暗黑之力,空气如墨化为涛涛江流一涌而去。

帝王虚影凭空呈现,手持皇权杖不怒自威,使人鼎礼膜拜心生臣服之意。修罗剑释fàng

滚滚修罗剑qì

,并化气成形,凝为一条丈许乌龙,腾天而起。

白虎刀当空祭起,白虎法相由虚化实,成为有血有肉的灵兽。身高数丈,横卧如一座雪山,四肢磐根在地,额头清晰的“王”字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一时间乌龙白虎上天入地,两大灵兽龙吟虎啸,让人望风胆寒。

灵气还在源源不断的灌溉,八宝来者不拒当即鲸吞。体内法则不断巩固加强,境界迅速达到圆满。陡然八宝铮鸣,华光陡盛。自主结阵遥相互应。

八宝一脉相承,相融共济之下竟再次突pò

。成为中品灵器。法器虽然只是晋阶一品,但其威力却是十倍百倍的提升。况且八宝乃是连纵合击之用,拥有神鬼莫测之能。

八宝经灵气淬炼三月有余,方才有此灵效,百倍逆转时间,内部历时三月,外界方过一天。这一日里,南剑天披星赶月,翻山越岭遥行万里。方才从古魔之地重返天弓学院,而后马不停蹄径直赶往葛霜住处。

此时天色已晚,葛霜正收拾被褥准bèi

休息,回头突见一只神mì

罐子凭空悬浮,豪光大盛铮鸣不已。葛霜顿时花容失色,险被惊吓得瘫坐在地。

“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竟无故作弄奴婢?”葛霜怯声道。

“霜霜!”吞天罐内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接着南剑天一跃而出。

“剑天,是你。原来你没有死。”葛霜已是泪如雨下。

“死?我为什么要死,就凭韦康和董燕那两个废物也想杀死本少?我若想今夜杀死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绝活不到明天。”南剑天阴声道。

“剑天,不要再和他们斗了。就算你变强了又能怎样?在他们背后还有天门,你是无法对抗一个门派的?”葛霜道。

“但我现在却摆脱了韦康和葛优儿的控zhì

,每日生活得逍遥自在。天门远在万里之外对我鞭长莫及。未来天门若于我不利,我自然有对付他的手段。”南剑天自信满满。

“剑天。你此行而来就是为了告sù

我这些?”

葛霜越来越发xiàn

南剑天的坚强自满,他从不屈服。且处处出人意料,他快意恩仇,在叛逆中迅速崛起。或许未来能找这样一个男人作伴真的很不错,她在心中告sù

自己。

“霜霜,不但如此,接下来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南剑天大手虚张,一把将葛霜拉进怀中。

“剑天,你要做什么?不要啊!”葛霜惊呼道。

“霜儿,休要误会,我只是想助你成就道法。日后遭遇危险,你也有自保之力。”

南剑天捏动法诀,将一枚幼小的菩提果打入她的体内。浓郁的药力在丹田迅速化开,伐毛洗髓,冲涮四肢百汇,将人体杂质排出体外。葛霜只觉体内一道暖流流过,不禁舒服的呻吟一声,只觉脚下生风,整个人飘飘欲仙。

葛霜径直由无根之境,提升到肉身大圆满,根基已然深厚。南剑天见时机成熟,当下将一枚半年药力的菩提果打入葛霜体内。

吞天罐内时间百倍逆转,内部五十年,外界方才六个月。五十年积累的药力在葛霜丹田滚滚化开,她气息节节攀升,一举突pò

至炼气期、炼气中期、直至后期。

未尽的药力还在不断滋养改变她的体质,在圣光笼罩下更显冰肌雪肤。烟罗裙无风自动,秀发如瀑布漫天飞舞,犹如仙女下凡,南剑天一时竟看呆了。

此时,葛霜被一种强有力的感觉充满,运掌之下百马之力奔腾而出,身旁桌案被撕为碎片。受此波及,整座茅房摇摇欲坠。

葛霜被震惊当场,美目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以前自己一桶水都难以提起,现在指掌间却能碎破万物。

“难道我也拥有了法力?”

“霜儿,恭喜你炼气有成,待你稳定根基,我便助你冲击凝气之境。”南剑天道。

“只怕是祸非福,若让葛优儿得知我在背后自练功法,她定斩我不饶。”葛霜不免忧心忡忡。

“哼,谅她不敢,若当真如此我定让韦康三人死无葬身之地。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南剑天阴声道。

“谢谢你剑天!”葛霜娇羞不已,春心为之萌动。

南剑天喜欢南宫婉的柔情无限,仰慕南宫情的冷若秋霜。在困难之时,又承蒙葛霜相助,不免对她怀有别样的感情。那么自己该在三女间何去何从?

“霜儿,现在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你早些休息!”

南剑天一扫杂乱的心情,不及葛霜回话,已然催步离去。硕大的房间内只留葛霜一人无限留恋。

卧室里。南剑天正消化在天魔战场上的掠夺所得。将丹药,妖兽内丹以及绝品宝器以下法宝全部投入吞天罐炼化。打入空间法则之内。高阶法宝则留下日后用来组建自己的势力。

接着,南剑天自纳戒中取出一本黄皮经书。是在古洞收取佛门八宝时顺手牵来的,想必应是有关八宝的祭炼之法。

南剑天仔细翻看,按照炼器书中所言:将震钟、暮鼓、明王斧、画天戟、夜叉、修罗剑、白虎刀、皇权杖八宝融为一体,修liàn

合纵联击之术,可使战力百倍提升。

除此之处,若得浮屠石参与,则形成浮屠之力镇压诸天,九宝相合,则炼成九天轮回。法宝内不但自成空间。而且有划天分地之能。

若修成神器则自成九天,九天之下生死轮回,诸天万界重生。简直是打破天地,再立轩辕,其逆天神威和吞天罐有得一拼。

幸得吞天罐相助南剑天方能迅速崛起,成就今日修为,若再将九天轮回炼成,不知能造就何种神威?

当下南剑天进入吞天罐,时间百倍逆转进行苦修。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突然,舍门被一脚踢开。一名吊眉青年横闯而入,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到底什么人,竟敢在此造次。搅扰本少静修?”南剑天大喝道。

“我乃是铁骨门中人,现铁骨长老召集天弓学院三会议事。还不速速前往,更待何时?”吊眉青年道。

“哼。召集,本少并非你铁骨门的人,你何出此言?”南剑天大怒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能得白骨长老另眼相看是你毕生的荣幸。而你却在此推三阻四,若再延迟白骨长老降罪下来,你还有命可活?”吊眉青年道。

“大胆!本少命由已不由天,他白骨长老奈得我何?你且回去告sù

白骨老儿,他的面子我煞定了。”

“南剑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铁骨门的意志岂受你左右。本门财大势雄,只消一根手指便可将你青年会灭杀百次,劝你莫要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还不快如期爽约。”吊眉青年甩手将请柬丢在桌案上。

“哼,竟敢蔑视本少,你若再不自行离去,休怪我掌下无情。”南剑天杀机陡盛。

“怎么,难道你执意要与我铁骨门为敌不成,现在天星、天龙两会已然赴约,有意归附我铁骨门。青年会只是一条小泥鳅,谅你也翻不出浪花来。”吊眉青年道。

“简直找死,本少既已斩杀铁骨公子,与铁骨门立下不解血仇,不怕再多你一条掌下亡魂。”南剑天拍案而起,毫无先兆出手击杀。

吊眉青年狐假虎威,一向顺风顺水惯了,怎料到今日竟遭遇南剑天这尊煞神。还未兴出反抗就被南剑天一记手刀切去脑袋,无头尸体轰然倒地,血溅当场。

“本少卧室怎能被一个废柴污染。”南剑天念动吞天罐,当场将其尸首吞噬炼化。

当下,南剑天打开请柬看明相约之地,以吞天罐代步瞬间百里,下一刻其人出现在一座酒楼前。只见周围明岗暗哨森罗密布,可疑人迹众多。

“请柬中言明铁骨门有意与三会结盟,实则是以势压人,强行吞并。先不说我与三星会张天星怀有前嫌,单是我击杀铁骨公子,铁骨门就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南剑天深知身处险境却毫无惧色,当下催步进入酒楼。

会堂内,天星、天龙两会会长张天星和李晓龙已赶到多时,二人虽已料到铁骨门狼子野心,却敢怒不敢言。白骨长老端座高台之上,等待良久见南剑天依旧未至不禁暴怒。

“哼,南剑天一介乌流之辈竟在此倚老卖老,幸蒙本座赏识他却如此作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白骨老儿,竟敢背后伤人,本少来也!”

南剑天凌空而至不请自座,张天星暗以神念查探其修为,不禁讶然失色。初次相逢,南剑天还仅是肉身境蝼蚁,短短时间竟筑基有成。

虽说自己也实现突pò

,但与之相比却相形远绌。南剑天一日千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怪不得他竟力斩铁骨。如此下去,不久将来南剑天确有挑zhàn

铁骨门的本钱。

小鬼竟蔑视我铁骨门荣威。简直罪该万死!白骨长老杀机陡盛,但为了大局着想唯有暂且压制。

“南剑天。本座见你年纪尚幼,且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下不为例,不然本座定斩不饶。现我奉门主之命召集三会,商议联盟之事。想我铁骨门创立百年屹立不倒,雄风依旧,门徒数千余,名动方圆百里,可谓势极雄大。而三会成员。皆是天弓学院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若我四方联手互补共济,定能再展昔日雄风,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白骨长老言下之意是吞并三会,将天弓学院变为铁骨门培养新人的基地。

张天星、李晓龙自然不愿出让主权,但白骨长老咄咄逼人,若不答yīng

只怕绝无活命之理。孰重孰轻二人了然于胸。

“我等对白骨长老仰慕已久,皆愿拜你为师,为铁骨门效犬马之劳。若不嫌弃,还请白骨长老收留!”张天星和李晓龙膝下一软。皆是伏首称臣,战栗不已。

白骨长老童颜鹤发,闻言顿时大悦,道:“好。徒儿们快快请起,万莫久叩。只要你们真心降服,本座一定不会亏待。来人,带天星与晓龙去面见门主。并赏灵器一件,日后尔等建立功勋。赏赐定然不止这些。”

“谢长老!”张天星和李晓龙再次叩首称谢,心中不免一阵窃喜。二人厮混至今,却仍无得力法器,若能得灵宝相助,势必实力大增。初入铁骨门二人便已尝尽甜头,由此看来降服称臣也并非尽是坏事。

“若无他事,两位徒儿这就离去吧,本座要与南剑天单独聊聊。”白骨长老阴声道。

张天星和李晓龙自然深明其意,南剑天斩杀铁骨门主之子,今日无论他降或不降,都绝无活路。

“南剑天,在此我祝你好运了。”张天星讥笑道,不免用看待死人的目光打量他。

“本少的气运从来都很好。”南剑天漠然道。

“简直不知死活,铁骨门凶名昭著,你也敢吃罪。今日你绝无幸免之理,明天青年会将在天弓学院除名。”张天星有意压低声音。

“是吗?两个没有气节的人,为人走狗有什么资格对本少妄加菲薄。你们既已投靠铁骨门就是我的敌人,张天星,以前的旧帐,就今日一起了结吧!”

南剑天一掌将法案拍成碎片其人冲天而起,向张天星直扑而下。一旁有白骨长老压阵,张天星未曾想对方竟还敢造次,简直无法无天。

仓促之下,张天星法宝尚未祭起,却见南剑天臂化白虎,擎天巨爪将其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四处横飞,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接着,南剑天催动修罗剑当空斩下,一条乌龙冲天而起。修罗剑晋阶为中品灵器,威力暴增百倍不止,修罗剑qì

已化为实质。

乌龙发出饮天长吟,所过之处将一切侵蚀得虫洞相连。李晓龙躲闪不及被修罗剑qì

波及,全身血肉瞬间糜烂殆尽。体内法则崩溃,森然尸骨轰然倒地化为飞灰。

二人投靠铁骨门,上一刻还意气风发,下一瞬却已灰气烟灭。事发突然,以致白骨长老都不及施以援手。

“从今天起,天星、天龙两会在天弓学院除名。”南剑天全身一股无匹霸气奔腾而出。

小鬼好重的杀伐之念,指掌间竟灭杀两名同阶之敌。门主让我多加留意此人,原以为是多此一举,但现在看来,此子确不可小觑。

“南剑天,天星、晓龙已拜入本座门下,你杀他们二人无可厚非,却不该有辱本座。门主更责令我取你项上人头,为犬子报杀身之仇。”白骨长老狞声道。

“我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白骨老儿废话少说,还有什么技俩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大义凛然。

“南剑天,本座深知你身兼五行,特在此楼设下禁制,五行之术不能行通。并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插翅难逃。”

“看来,你铁骨门为了杀我可是煞费苦心,承蒙贵门挂念,真是荣幸倍至。”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巧言令色,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一齐绞杀此獠。”

白骨长老一声令下,暗中埋伏的数十名好手催剑一涌杀来。这些人中,竟都是凝气期武修,几名头目则是筑基有成。

“南剑天,纵你是秘境高手,也不免被围杀致死,门主已下达必杀令,今日你绝无侥幸之理。”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齐出,晨钟径直将敌人镇压至死。暮鼓一声,近身之敌被震得爆体身亡,远者也筋脉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明王虚像若隐若现,手持明王斧左冲右突大开杀戒。画天戟切开虚无,引动空间之力,画地成兵绞杀敌者。

夜叉释fàng

暗黑之力,使人堕入梦魇长睡不醒,直至耗尽精元而死。修罗剑乌龙凶威毕现,白虎王奔腾撕杀,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

皇权杖释fàng

皇权之气笼罩全场,对敌形成压制,使其不得施为。如此敌消我涨,局势已然明朗,铁骨门人被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八件竟然都是灵宝,小鬼收藏颇丰更加留之不得。”

白骨长老不顾手下死活,反倒窥其灵宝,白骨手当空斩下直取南剑天后心。突然只闻龙吟一声,一条丈许乌龙横空出世,血盆大口中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一涌而出,将森然骨手侵蚀的虫洞连连,大有消融之势。白骨长老惨叫一声,连忙收手而回。

“孽畜,竟敢暗害本座。”白骨长老不禁想起李晓龙惨死之状,顿时心中一个激灵,再不敢轻易施为。

南剑天释fàng

全身气势,万马之力奔腾而出,身形所过将白骨门人悉数撕杀当场,一个不留。

小鬼根基竟如此深厚,难道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白骨长老暗惊于心:“南剑天,纵你杀光他们又如何,突pò

秘境则形成神通,成就鬼神莫测之能。秘境之威绝非筑基武修所能窥得,现在,本座就以神通大道送你归西。”

白骨老祖拳风所过遍地骨手丛生,南剑天身形暴退。陡然,纳戒一转龙珠破空而出,势如摧枯拉朽将骨手碾碎于地,吞噬炼化加强自身。龙珠所过万千骨手横扫一空。

当下,白骨长老催掌当顶镇压,却见虚空中凭空呈现一张弥天巨网疏而不漏,将骨手阻挡在外。

“万劫魔丝,你竟是天魔异族的人?”白骨长老吃惊不浅。

“不论是什么族种,能制胜便是王道。”说罢,南剑天臂刀当空斩过,所有骨手被击碎化为虚无。(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杀戮之子

第三十一章

杀戮之子

“白骨功,你竟习得本门秘法?南剑天,你带给本座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白骨老祖擎天骨臂横扫当空,南剑天惨哼一声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白骨手裂痕密布,竟有崩溃迹象,毕竟境界不足,秘境之威让人难生抵抗之心。

白骨长老只手遮天,覆手为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心神念动,吞天罐内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丹田,战斗中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全身力量更呈几何倍数暴增。

南剑天当即催动伏魔杖轰向骨手,在惊天一击中,遮天骨手轰然破碎。伏魔杖径直穿入骨髓内部,所过之处其内部法则被破坏殆尽。骨臂节节爆破,最后直达肩部,直将半边身子轰得支离破碎。

白骨长老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口中怪叫不止:“这究竟是什么神物,竟能克制本座的成名绝技。”

只见白骨长老全身肉芽萌动,被轰碎的半边身子竟又迅速生出。进入秘境,体质恢复能力得到千百倍的提升,只要没被彻底抹杀纵被毁去肉身,也可破而后立。只是却消耗巨大的本源之力,甚至要以寿元为代价。

此时白骨长老一脸颓废,全无方才凌厉气势:“小鬼,与我铁骨门为敌将成为你永远的恶梦。今日本座不慎被你算计,伤及本源不益再战,暂且让你多活几日,待本座恢复全盛。便将你变成死鬼。”

白骨长老深知此时不益多留,当下破空而去。

“想走。须得先过本少这关!”

南剑天虎目怒张大吼一声,八大灵宝自主结阵。体内法源融会贯通顿时华光大盛。威力平增数十倍,化为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向白骨长老斩杀而去。

“小鬼年纪轻轻竟如此心狠手辣,欲斩本座而后快,但我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白骨长老将心一横,当下将全身力量提升到最强状态,森然骨臂擎天而起,五指如山徒手直取八宝。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之灵奔腾不息,乌龙绕臂而下。修罗剑qì

将森然骨臂侵蚀得虫洞相连,仿佛被蛀烂的筛子。

骨臂法则尽毁,明王斧顺势将其切开,遮天骨手轰然破碎,骨尘如云被吞天罐鲸吞一空。虚空中八宝合一,如星盘当空急速旋转,连带一道惊天鸿光径直斩中白骨长老本尊,其体外法袍不翼而飞,露出一具森白骨架。

虚空中。只见骨架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白骨长老飞灰烟灭。滚滚骨尘中漾溢着浓郁的元力波动,吞天罐当即将其吞噬炼化,法则之力打入自身。罐口一调,精粹的元力向南剑天灌顶直下。

只若秘境高手穷尽毕生隔体传功,南剑天体内力量直线攀升。一万五千马力。一万八千马力,最后竟暴增一倍。达到两万马力。

气息一转,两万马力奔腾而出。如同千军万马驰聘疆场,无往而不摧。南剑天积累深厚,身怀两万马力已打破筑基武修的贯例,只是遗憾于未能实现突pò

,感觉离秘境近在咫尺,却无法找到那座窗口将这层纸捅破。

秘境就像一个关卡,牢牢拦在面前,今日方才感到空前无力。秘境是通向神通的瓶颈,不知打碎了多少武修登仙之梦,百年苦修无果,皮囊终归黄土,魂归梦里。

南剑天回到天弓学院,当即着手重整三会,顺我者倡,逆我者亡。张天星、李晓龙一众死党被以血腥手段清除,天龙会、天星会被青年会吞并,从而一家独大,揽尽天弓学院武修。

随后,南剑天宣bù

,青年会更名为天门,他自立为门主。并封母夜叉陈圆圆、明王手程刚为左右护法。二人本就力挺南剑天,现南剑天铲除异已,吞并三会,可谓独树一帜,且又得到实jì

利益,二人自然乐得所以,当即宣誓效忠。

自此,三人间打破平等成为主仆关系,在必要时陈圆圆和程刚要为南剑天奉献一切,甚至是生命。三人虽未正式缔约,但一切了然于胸。

天空中乌云密布风雨交加,陡然电闪雷鸣,随后大雨倾盆直下,瞬间街道上已是积水成河。

此时,谢家大院:谢源手持杀戮之剑傲立于风雨之中,全身涌现无匹的杀伐之气,甚至冰冷的雨水为之避让。

“源儿,天下这么大雨,为何呆立于此,莫要淋坏了身子,快随为父回房去。”

谢父手持花伞走来,谢源缓缓抬起头,谢父却看到一双噬血的眼神,他心中不禁一惊:“源儿,你怎会变成这样……”

谢源目现凶光,陡然提起杀戮之剑将谢父一剑穿心。

“源儿,你……”谢父难以置信自己的亲生骨肉竟向自己痛下毒手。

“老师说过,要想成就杀戮之道,必须斩断情丝,所以你去死吧!”谢源拔剑而出,谢父惨叫一声倒地毙命,花伞脱手而出。

谢源在父亲遗体上跨过,堂口处谢母迎面走来,谢源身化黑风一晃而过,谢母被大卸八块当场死于非命。

接着,谢源大开杀戒,无论是白发苍苍的祖父还是婢女下人,都一个个倒在他的脚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最后他将杀戮之剑架在了晚妹香脖间。

“哥哥,不要这样,我害pà

。”谢妹早已泪流满面,谢源不禁心中一软,但最终狠下心来,手起剑落谢妹被割断香脖香消玉殒。滚热的血浆溅在脸庞,平增其狰狞可怕。

“就让杀戮从这里开始吧!”谢源提剑而出,此时,虚空中大雨倾盆直下,院内已是血流成河。这一夜,谢源开始无休止的杀戮,以鲜血淬炼剑法。以死亡凝聚杀意,在杀戮中不断变强。

左邻右舍。接着是前村后殿,直至将整座谢家村屠戮一空。鸡犬不留,村内无一活口。村前血流成河,谢源杀气腾腾,雨水不断冲涮杀戮之剑,独自一人向雨雾中走去。

此时夜已更深,天弓学院笼罩在夜暮之下,一片寂静祥和,只是暗藏杀机。

高飞在外归来满面春光,当想到和青楼妓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和对方跪在自己身下宛转求饶声,不禁淫笑连连。

就在这时,一人自暗中而出横身拦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难道你脑子被驴踢坏了不成,周围黑灯瞎火,你不去休息反还在扫地。”高飞讥笑道。

“高飞,曾经你有辱于我,这笔账我势要讨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辰天阴声道。

“辰天,你这狗奴才竟敢对主人不敬,来人,给我拿下。”高飞一声令下。两名护卫催剑杀来。

“身为抚地童,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今天我就以手中的扫帚洗清耻辱。”

辰天劲风一鼓扫帚轰然炸开。竹纤如利箭攒射而出。惨叫声中,两名护卫被万箭穿杀而死。柔弱的竹纤竟穿体而过。

高飞眼见两名护卫惨死当场不禁骇然,仅数月未见此子竟修成道法。且实力不俗。

“辰天,你这狗奴才竟敢偷习功法意图叛主,依律当斩去双足,丢进猪圈里受辱而死。”

“法律由强者制定,从今天起,我就是律法。”辰天身形一晃已出现在高飞面前,抬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就地提起。

“辰天,不要杀我,曾经是我不该欺辱你,我愿以万金弥补过错,只求你能放我一马。”高飞连连乞饶,纵他凝气有成,在其手下却难生反抗之心,对方到底什么修为?

“本座视钱财如粪土,只怕难随人愿。高飞,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洗清我曾经蒙受的耻辱,所有辱没过我的人都得死,今天你是第一个。”

说罢,辰天掌间加劲捏断他的脖子,高飞的尸体被丢在地上。双目暴睁面庞扭曲,依旧保持生前难以置信的神色。

当下辰天拔出剑来,在墙壁上刻下“杀人者,南剑天”六个大字,见周围尚无人迹,当下从容而去。

当南剑天返回寒舍时,与辰天不期而遇。

“我一行奇遇不断方有今日成就,而对方根基浅薄,短短时间竟也筑基有成,由此看来他的天赋较我更甚。”

南剑天感受到辰天身上传达出精粹的灵气波动,不禁心中一惊。天色已晚,他到底欲意为何?南剑天心机一动,随后催步跟踪而去。

天书院乃是天弓学院的立院之本,其内收藏武学经典,上古秘法无数。炼丹、炼器之法都出自其中,可谓是学海无涯任子求,一名绝世高手的毕生所学与其相较仅是苍海一粟。

辰天潜入天书院直奔魔学经典,随手一招,一本《万魔归宗》魔教无上秘法已招取在手。书页如风一张张掀过,辰天过目不忘将法诀强记于心。

直看到最后一页,《万魔超宗》,此也自成一卷由此可见睥睨。将万魔归宗练到极至,参悟超宗秘法,方能成就无上魔功。

其中法诀深奥至极,纵辰天天资横溢,一时竟也难以参透。当下将最后一页撕下私自收藏,而后将《万魔归宗》归还原处。

原来他竟进入学院禁地偷习无上功法,怪不得短短时间他便精进如厮。南剑天暗忖。

当辰天离去后南剑天自暗中走出,望着眼前书海如潮自是心动不已。这里收藏的每一门功法拿到外界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引来无数争斗。

东土帝国不愧为三大帝国之一,单是天书院便是绝无仅有的。当下南剑天放开神念,搜寻适合自己的功法,诸多法门虽然玄妙无穷,但却非南剑天所要的那种能行天地万法的神通。

这时,角落里一只漆黑的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其上弥漫有厚重的灰尘,显然被人遗放已久。天书院中绝无虚本,此书若非无用,定是奇书一本。

南剑天念及于此。当即将其取下掸去灰尘,却见其上铭刻两个大字《天书》第一卷。

天书乃是七界武学第一经典。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于一体。传说中天书共有十二卷,分别散落于诸天万界之中。万界之主尚且无缘参悟。

天书院幸藏天书一卷实乃无上荣幸,只可惜此书深奥至极,历来从无人能参透。在角落里默默度过千万载,尘子俗法障目不识天书,反险将之遗弃。

这时,副院长鬼见愁从天而降,直奔天书院而来。南剑天方才打开神mì

黑匣,顿时其中迸现万丈豪光,天书被遗弃千年。非但没有破落,反而自修成灵成就法身。

“好书,果然是奇书一卷。”剑天赞口不绝。天书,天书院,难道二者间有何关联?南剑天暗忖。

“到底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地?”声暴喝滚滚如潮打断他的思绪。

“好雄浑的元力,不好,有高手前来!”

南剑天收起天书夺路而逃,院门被一道劲风撞开。鬼见愁脚下生风凭空虚渡,拳影直取南剑天后心。

南剑天凭借踏风靴一闪已数里开外,但仍不免被拳风挂中被当空击落,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拳之威已是如此。对方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当下不敢多留破空而去。

“原来是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鬼见愁并未经意,袖袍一鼓门窗无风自动竟自主关闭。并设下禁制使外人不得窃听。神念一动,天书院内千万秘本凭空飞起。形成一片书的海洋遮天蔽眼,且迅速自主翻阅。内容全部呈现在他脑海之中。

“具说天书院中藏有奇书一本,名日《天书》,乃是天书院的立院之本,更是七界第一武学经典。却无缘参悟,当真是遗憾无穷。”

鬼见愁无奈摇头,当下将万书范本归放原处,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万魔归宗》上。心念一动,当下将之收入怀中。

此时,南剑天催动踏风靴亡命而逃,鬼见愁是他平生仅遇的高手,若他有心追杀南剑天定然在劫难逃。回头却见后无追兵,南剑天斗志一松,脚步也缓慢下来。

却未留意脚下,一脚踏空惊叫声中其人一头裁进一口古井之中。跌落在地牵动伤势,再次吐血当场。

南剑天喜获至宝,竟不及察看自身伤势,擦干嘴角血迹窃喜不已。当下取出那只神mì

匣子,正欲打开仔细参详,突然木匣轰然炸裂,强劲的气浪径直将他掀出数丈之距。南剑天跌落在地,接连受创不禁叫苦连连。

“是何妖物,竟敢袭击本少?”南剑天大喝道。

一名黑袍小将凭空而现,手托天书怒斥道:“卑贱的生灵,竟敢搅扰本座静修,现在就送你归西。”

原来《天书》灵智已开,且修成书灵,真不愧是奇书一卷,这小将更是凶悍至极。南剑天暗忖。

却见黑袍小将单手招扬,掌中天书激射而出,径直斩取南剑天首级。南剑天大惊失色,催动踏风靴避之唯恐不及,天书其后紧追不舍。一人一物,一追一逃,南剑天只惊风声如鹤,逃不择路,好不狼狈。

“一本书灵,也敢造次!”南剑天神念一动,八宝齐出。

火凤旗招摇之下天火如云滚滚直下,白骨扇当仁不让,身化旋风席卷下界。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黑袍小将虚空一指,天书霍然开启,一只只诸天古字凭空镇压。

“灭”字方出,天火尽竭熄灭;“止”字方下,旋风陡止,白骨扇、火凤旗领羽而归。接着天书之中诸天古字成串涌现:“熄”、“定”、“破”……

反观八宝,晨钟、暮鼓竟相熄鸣,明王斧、画天戟被凭空锁定难以施为。修罗剑qì

所化乌龙,擎天白虎法相尽皆破灭,化为乌有。

一时间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天书古字所过万法不存,在如此神威之下岂有不败之理?

当下南剑天将诸般法宝尽数收回,却引动吞天罐天地元气源源不断注入丹田,游走全身。所有消耗包括伤势在内瞬间恢复,暗中催动伏魔杖酝酿最后一击。

“卑贱的生灵,受死!”黑袍小将暴喝一声催动天书当顶镇压。

南剑天剑眉一挑,催动伏魔杖轰中天书本体,惊天一击当空传来,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黑袍小蒋惨叫一声,身受重创化为一道流光被扯入天书之内,天书密卷当空陨落在地,变得暗淡无光。

此时以南剑天现在的修为催动伏魔杖仍有勉强,只觉一阵虚脱,但吞天罐内灵气源源不断输送体内,使他瞬间恢复。随着境界的提升,他越发感到伏魔杖的玄妙无穷。

南剑天将天书招取在手,将其打开却见字里行间血气滚滚流动,生龙活现。南剑天神识竟被扯入其中,越陷越深竟有心神失守之象。

“这到底是什么邪书,竟能摄人心魄?”

南剑天恍然回神,却见天书上血字全无,变成白纸一张,南剑天翻过一张张无字书页不禁目瞪口呆。喜得至宝,却又从天上一跌到底,但天书是一本奇书无疑,难道其中设有什么禁制?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割破指尖嫡血试炼,精血被天书完全吸收,只是仍无异像。火风旗、玄水甲齐出水火直下,但天书却水火不侵,甚至修罗剑qì

也无法伤其分毫。

天书来者不拒将外力全部吞噬,加强自身。南剑天顿感难为,正因于此,自古千百年来才无人参透天书大道,反被其盅惑心智,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火麒麟

第三十二章

火麒麟

这时,指间纳戒转动,蓝灵珠破空而出。魔光笼罩之下,魔气滚滚灌入其中,一时间天书光华大盛,消失的血字再次重现,如同蝌蚪般涌动。

古字成群结队打入南剑天体内,书面翻动所过,南剑天已将天书顿悟。无匹魔力在体内应运而生,背后二翼天使虚象若隐若现。

“原来蓝灵珠竟是打开天书的钥匙,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气息外放,二翼天使振翅高飞,所过之处将面前一座磬石撕得粉碎,大有毁天灭地之能。

“天书果然不愧为诸天万界第一奇书,方才习成便已如此神威。若我再习成天书第二卷,则本尊蜕变为二翼天使,瞬行百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南剑天大喜过望,突然,他指间一只纳戒轰然炸裂。南剑天全部掠夺所得功法、秘技,包括《金刚诀》、《白骨功》、《九天轮回》等无上大法仿佛受到召唤,竟相融入天书之中。

天书吞噬万法本源不断成长壮大,长宽亩许,气势增强数倍。天书密法自成根基身兼万道,将金刚诀打入佛门功法,白骨功入魔门经典,九天轮回则成炼器法门……诸天万法皆归一本,天书列为主纲。

“原来如此,得天书相助本少功法定能无限提升,何愁道法不成?”南剑天大喜道。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注意到古井之下周围的环境。只见枯藤丛生之间,生长有一株成熟的灵烛果树。只是灵果却被这里的阴气侵蚀变得外泽妖异,若轻易食之必五脏俱烂而死。

“此处阴气浓重。难道有怨灵生活其中?”南剑天祭出修罗剑全神戒备,渐渐向内洞深处走去。

却见妖台之上摆放着两大一小三只灵棺。有种说不出的诡秘。

“何人竟被葬于此处,古井正处极阴之地,若遗者魂魄不满,得地阴之气滋养则必生成尸灵,可谓是危害无穷。”南剑天自忖道。

突然,中间矮小的灵棺一振,接着棺盖大开,一名僵尸宝宝挺臂坐起,接着一跃而出。很快便嗅到陌生的气息。转身向南剑天扑来。

双臂剪斩,碧口一张,尸气滚滚涌出,将石壁侵蚀的虫洞相连。南剑天大惊失色,催动踏风靴,躲避唯恐不及。

角落里一位碧眼獠牙的女鬼倒悬于空,十指如勾切入石壁,留下十只大小不一的乳穴。远远望着二人的身影,若南剑天胆敢对僵尸宝宝不利。则立kè

出手将其击杀。

僵尸宝宝对南剑天一扑不中举口便咬,却误将一只灵烛果吞进口中,囵圄吞枣,还颇有回味的样子。火灵果被地阴之气侵蚀。对凡夫俗子来讲是毒果,但对僵尸宝宝来说却是大补之物,求之不得。

僵尸宝宝意犹未尽。在灵烛果树下游走不停。见状,南剑天不禁生出玩弄之意。伸手一招,已将数枚火灵果摘在手中。见此,僵尸宝宝再次扑来。

南剑天试探着将火灵果丢向另一方,果然,僵尸宝宝弃敌直奔灵果而去。毫无悬念,灵烛果在落地的一瞬被他张口吞食。

南剑天仰天豪放长笑道:“僵尸宝宝,既然你喜欢本少便将火灵果全部送你,算是结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南剑天的朋友。”

他挥手将最后四颗火灵果打入僵尸宝宝口中,身形一错背后残影绰绰,已然闪身离去。

突然,妖台一只巨棺轰然打开,一具骷髅尸霍然坐起,招摇间跃出灵棺。

农舍外鸡飞狗跳,草棚下牛马悲鸣,骷髅尸飘然而来掀起阴风阵阵。当吸干所有牲畜的精气时,骷髅尸竟生出血肉之躯,森白的颅骨覆盖毛发,竟是蜕变为尸灵。

这时天色已晚,夜幕下,一对年轻恋人正疯狂亲吻。二人正是天弓学院低阶武修,在此幽会爱意绵绵。

蓦然,乌云蒙蔽了月光,周围掀起一阵阴风,远处尸灵双臂僵挺弹跳而来。两人依旧忘情接吻,竟未注意到危险降临,尸灵双臂如刀,一把掐断男武修的脖子,登时死于非命。

那名女武修惊叫一声祭出法宝,便欲轰杀妖灵。尸灵碧口一张尸气一涌而出,女武修神志尽失,目光空洞脸色呆滞,宝剑竟无意识的脱手而出。

丹唇微张,全身精气被尸灵吞吸而空,神智湮灭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丧尸,随后尸灵转身跳跃而去。一男一女两名武修身体僵直,挺臂在其后紧追不舍,面前尸气笼罩,全身气息阴厉,所过之处掀起阴风阵阵。

第二日,天弓学院。

高飞与两名护卫的尸体被及时发xiàn

,卫兵皆是剑拔弩张,将围观者远远拦在场外。凤阳郡郡主高卫峰中年丧子痛心疾首,望着高飞的遗体老泪纵横。

对面墙壁上还刻有六个鲜明的大字:“杀人者,南剑天!”

“杀人留名,简直目中无人,本座腰下独子就此毁在你手中。南剑天,本座誓要将你碎尸万段。”高卫峰血目怒张狠声道。

杀戮之子将谢家村包括族人在内屠戮一空。第二天,消息火速传开,官方对谢源下达通缉令。谢源杀戮成性,连亲生父母都未放过,简直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当日,天弓学院下达追杀令,并将击杀谢源列为绝品任务,若有胜任者,赏灵器一件,金币百万。

谢源既能将谢家村屠戮一空,想必杀戮之道有成,谁敢只身犯险找这尊杀神的不快。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认为实力了得者皆是跃跃欲试。

此时,月夜已深,更夫打着纸糊的灯笼,敲响木棒沿着街道巡逻,一边大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炉,天干物燥……”

突然。一道身影形同鬼魅与他擦肩而过,持剑横身拦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杀戮之子谢源。

“你到底是人是鬼?”更夫战栗不止。

“是人也是鬼,今晚,这座镇上的人都得死,能成为我剑下第一个亡魂,你应该感到荣幸,让杀戮从这里开始。”谢源举剑对更夫迎头斩下。

突然,一剑破空而来,格挡住他下落的剑势。谢源被余劲反震得身形连连倒退,只觉得腹间气血翻腾。此时。竟是南剑天及时赶到,身形所过将宝剑招取在手。

“南剑天,竟然是你?”谢源大惊失色。自天门一别时,南剑天还尚无根基,现在竟筑基有成与自己境界相当,可谓精进神速。

“谢源,有幸我们再次相见,只是不该在这种场合下。”南剑天冷声道。

“南剑天,你竟能迅速崛起。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凭借这些你值得做我的对手。”谢源道。

“你既出身东土帝国,为何不远万里赶去天弓国,拜入天门之下。你到底有何阴谋?”南剑天厉声道。

“小小天门还入不得我法眼,我只是奉恩师之命前往天弓国。恩师预言,我将会在天门遇到今生命中注定的对手。很不幸我遭遇了你。”

恩师?此人奉行杀戮之道,其师必定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谢源。你入魔已深,还不快回头是岸。”南剑天剑锋直指。

“南剑天。我不知你何得何能,竟能成为我命中注定的克星。现在,我就以新练就的杀戮之剑送你上路。”

杀戮之剑方出,顿时血腥、暴戾、凶残的负面气息一涌而出,笼罩四方。漫天剑影皆是杀戮剑意,万剑一齐绞杀而来。

“杀戮剑意是在不断的杀戮中淬练剑法,从而变强,与歪魔邪道何异?现在本少就用正道秘典破你杀戮剑道不败的神话。”

南剑天全力催动踏风靴,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一时间除象跌生。但对方却难以伤及其分毫,他总能在生死关头避开剑锋。

“南剑天,杀戮剑道之下绝无生还,你也不会例外。”

谢源将杀戮之剑催发到极致,杀戮剑qì

如万马奔腾。仿佛置身于杀天灭地的古战场,横扫所过摧毁一切,让人难生抵抗之心。一个念头盅惑在心头,臣服,引颈待戮!谢源竟将杀戮剑道淬炼到盅惑心志之境。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当空祭出,佛光浩浩将他心头杂念一扫而空,护体神光将杀戮剑qì

横阻于外,风雨不动,天塌不惊!

杀戮剑qì

撞于钟罩一触即溃,见状,谢源不禁骇然失色。掌中杀戮之剑冲天而起,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周围剑qì

如海纳百川与主剑融合,杀戮之剑qì

势再胜一筹。

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竟无视护体神光将其横空击破,钟罩应声破碎。巨剑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催动伏魔杖当即轰杀,两大至宝当空相交,一时间劲气纵横,石破天惊。周围参天古树竟相破灭,化为飞灰。伏魔杖和杀戮之剑一正一邪,久久相持不下。

“南剑天,就算你威风无限,也不过是借助外力,而本座一人一剑纵横天下,屠戮苍生。我自横刀向天笑,试问天下谁人能及?”谢源目空一切。

“借助外力又如何,接阵对敌唯有制胜才是正途,想你作恶多端,有何面目言勇?方才你简直一派胡言,屠戮苍生,拯救天下只是自圆其说。谢源,你已被人种下心魔,不断欺善扬恶制造血腥,就算有朝一日你能成就道法,也定不得人心。”

南剑天暗中念动金刚诀,掌势连拍一只佛号当空打出,化为一轮遮天佛印金光大盛,向其当顶镇压。

佛印所过谢源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当空击落,跌落在地吐血连连。南剑天催剑迎头斩下。

难道命数如此,今日注定命丧他手?谢源呆坐在地。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南剑天,杀戮之子是我的,谁也动他不得!”辰天凌空而至,横剑将南剑天斩下的宝剑荡开。

“辰天。竟然是你?”南剑天身势暴退,压住内心的惊骇。勉强稳定身形。乘此时机,谢源已连滚带爬狼狈逃窜。场中。南剑天与辰天二人遥遥对立。

“辰天,为何阻我斩杀邪魔?”南剑天压住就要杀人的冲动。

“杀戮之子交由我便是,我一样能除魔卫道。南剑天你明白的,我身份卑微急于改变自己的命运,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南剑天,我不想欠你的。”说罢,辰天已催步火速向谢源消失的方向追去。

“没想到辰天竟能迅速成长起来。只是他太过急功近利,且心智不坚,极易堕入魔道。当初我带他走向修行之路,不知是对是错?”南剑天扪心自问。

“抽签算卦,问吉卜凶,知晓阴阳,驱邪避凶……”

毛天道士手持卦旗招摇晃市,不住吆喝招揽生意。只是油腔滑调,口边留有八字胡。一双精亮的眼睛不住打量过往的行人,等待待宰的羔羊。

且说毛天道法精深却凡心不除爱财如命,每日招财进宝自然不在话下。他道貌岸然,却坑蒙拐骗。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

很快毛天道士就被一名富绅叫了去,只说村上近来闹鬼,请道长守护宅门。护佑族人无恙。

“此处果气息阴戾,今晚定有邪灵出现。”毛天道士当即在祠堂设立法场。摆放法宝,暗设八卦伏魔阵法。只等今夜降妖除魔。

这时,见辰天已然远去南剑天转身就欲离开。突然一只遮天骨手从天而降,对他当顶镇。南剑天眼疾脚快,身形一晃已是百丈之外,骨手一落而空,在地面上砸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掌印。

“到底什么人,竟敢袭击本少,还不快出来受死!”南剑天暴喝道。

只见高卫峰从天而降,就是眼前这名小鬼击杀犬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立kè

杀之而后快。

“南剑天,你可识得本座?”

“凤阳郡郡主高卫峰?”南剑天恍然大悟。心中自忖:难道是我击杀高伟事迹败露,此人特来寻仇。

“不错,正是本座,算你还有点眼光。”高卫峰道。

“你既身怀白骨大法,难道是铁骨门的走狗?”

“竟敢口出不逊,祖上乃是铁骨门太上长老,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实力超然。南剑天,你折杀犬子,岂有存活之理,我便取你项上人头,以慰我儿在天之灵。”高卫峰故技重施,双臂化为擎天骨手当顶镇压,南剑天身形一晃竟凭空消失当地。

高卫锋骨臂落空,将周围方圆百丈林木横扫一空,心中更是为之一惊,当下全神戒备。

“早有耳闻南剑天身怀异术,此人阴险狡诈,且不可大意。”

突然,虚空一阵扭曲,南剑天凭空出现在高卫峰身后,修罗剑果duàn

出击,毫无阻势将其一剑刺杀。

“南剑天,你竟使诈?”高卫锋发出不甘的怒吼。

“自古兵不厌诈,制胜方是王道,白骨长老也不免被我斩于剑下,你如何是我的对手。”

当下,南剑天催动修罗剑,滚滚修罗之气涌入高卫峰体内。他不禁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全身血肉迅速糜烂化为一滩浓血,骨体也在其中灰飞烟灭。

密室内太上清正打座静修,头顶金丹旋转不息光华炽盛。突然,法案上所立高卫峰的本命灵牌轰然炸裂,灵牌与本尊气运相连,眼前这些无疑表明高卫峰已身死陨落。

太上清不禁暴跳而起,血目怒张,法袍无风自动:“到底什么人竟敢加害吾儿?”

深夜时分,乡绅祠堂内。

毛天道长已摆好祭坛,法案上道具鲜明,并暗设阵法严阵以待。午夜时分乌云蔽日,此时正值阴气最重之时,魂灵鬼怪多在此时出没,毛天道长更加不敢大意。

突然四周掀起一阵阴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鬼哭狼号声不绝耳际。只见天上地下飞禽走兽如同山呼海啸,鸡、鸭、鹅、牛、羊、马……

百兽目中只有眼白,且全身尸气笼罩,脚生利爪,口长獠牙,全都没命的往前冲,阴厉的怪叫声不止。

“果然来了,竟都是些受到尸气侵蚀丧失本性的家禽,难保尸灵隐藏其中,切不可大意。”

当下,毛天道士将鸡血等纯阳之物涂在桃木剑上,顿时剑身光华大盛,邪灵望风而胆寒。毛天跃身而出,一柄桃木剑舞得霍霍生威,剑身涂有纯阳之物,乃是魂灵的克星。数息之意众妖已被斩杀一空,化为一缕魂烟消散于空气中。

回头却见数具丧尸张牙舞爪扑身而来,口舌歪向一边,甚至皮肉早已溃烂。眼洞窝陷,腹间隐隐露出森然肋骨,全身散发着盈盈恶臭。

“尔等堕入邪魔虽是无心之失,但为了天下苍生,本道只有将你们斩杀,望你们早日再世轮回。”

毛天身形连晃,将最后数具丧尸斩于剑下,血肉消融间全部魂飞魄散。但桃花剑不堪尸气侵蚀,竟折为数断。

就在这时,尸灵的身影出现在宅院门口,披头散发,双臂僵挺弹跳而来。

“来得好!”毛天道士不忧反喜,当下跃身进入祠堂内,金铃招摇而起,极力扰乱尸灵心智。掌中符?连连打出,尸灵被当胸击中身形暴退,只是很快再次扑身杀来。

陡然一张定身符越众而出,正中其眉心,登时尸灵被定身当场。但尸灵在古井之底吸收百年地阴之气,毕竟非寻常丧尸可比。

全身气息陡然外放,定身符被撕得支离破碎,当下跃身直取毛天。突然,只见周围金光四起,将尸灵笼罩其中,却是误入毛天暗设的阵法之中。

虚空中八卦盘旋转不息声威大振,纯阳之气滚滚直下,将尸灵笼罩其中。阴阳相生相克,伴随纯阳之气侵入体内,其法体迅速消融数息间已见森然白骨。

尸灵仰天怒吼一声,口中尸气冲天而起,八卦盘被打得摇摇欲坠。但在毛天竭力控zhì

下,很快得以稳定并再次镇压。

陡然,只见尸灵法袍冲天而起,八卦盘为之黯然失色,其本尊却凭空消失。毛天道士不禁倒抽口冷气,尸灵若逃定然遗患无穷,相反,他若潜伏下来,定会危害乡绅族人性命。尸灵凭空消失纵他有天大本领也难以施为。

突然,尸灵在其背后凭空出现,阴风所过将法案上红烛吹灭。金铃招摇声陡止,八卦盘彻底失去光辉当空陨落。

毛天道士只觉脖根生寒,难以置信的回头,却见尸灵张牙舞爪,手刀径直向他脖根掐来。

此时,天弓学院。

南剑天再次来到古井边,见四周无人,当即跃身而入。天书将佛道魔三门绝学融为一体,但却以魔入道,古井内充满地灵之气,对修练魔功裨益颇大,南剑天正是为此而来。

中央塔楼内,魔陀正打坐静修,却见指间魔戒光华流动不止,其上铭文毕现。

“魔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难道蓝灵珠就在附近?”魔陀心机一动,当即破碎虚空,下一瞬已出现在古井边,一脸诧异之色。

“感知消失于此处,为何不见人迹?咦!好浓郁的地灵之气,难道此井中有什么秘密。”魔陀技高胆大,当下毫不犹豫纵身入内。(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二翼天使

第三十三章

二翼天使

妖台之上,南剑天就地打座,祭出蓝灵珠鲸吞地灵之气,而后强行索取淬炼自身。自修成天书第一卷,南剑天便与蓝灵珠建立了微弱的联系,虽不能将其号动,但至少不会再遭受反噬。身怀如此至宝,南剑天焉有不用之理?

且蓝灵珠本为魔界至宝,可谓是与天书相辅相成,使他修liàn

魔功事半功倍。并且,南剑天与僵尸宝宝达成和解,每日摘取三颗火灵果与他为食。因此僵尸宝宝非但对他不犯,反而守护有加,南剑天修习魔功,他则护法一旁。

此时,只见魔陀脚底生风落入古井之底,对周围情景大感吃惊。这里暗无天日,竟植物丰茂,枯藤遮壁,且生长有珍稀灵草。

只是却被尸气侵蚀,草株旁死气缭绕,成为蜈蚣等毒虫的乐土。突然,背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却见僵尸宝宝跃步而来,陡然凌空而起,双臂化刀径直向其后颈斩下。

“小小妖灵也敢放肆。”魔陀冯刚半仙之气释fàng

,周围虚空被这阵无匹的劲气压迫得一阵扭曲。僵尸宝宝惨叫一声,被余威反震得体内法则尽毁,跌落尸棺之内,奄奄一息。

“不好,有高手闯入此处。”南剑天感受到这股强横的气息,不禁大惊失色,来者身手之强生平仅见。

暗中,鬼母见爱子被害,不禁悲鸣一声,五指如勾,口中獠牙暴长。目中凶光毕现。陡然妖台上一只高大的灵棺破空撞来。

冯刚冷笑连连掌风所过将其就势击碎,陡然其内一具骷髅尸霍然跃起破空杀来。但见她骨质纤弱。生前应是女流无疑,正是鬼母之灵。

冯刚单臂暴涨径直一把将之抓在手中。骷髅尸无从挣脱。陡然冯刚掌间加力,尸骨应声炸碎。鬼母惨嚎一声,魂体如同流风当空溃散,被魔陀形神俱灭。

突然,背后掀起一阵阴风,竟是尸灵去而复返。

“原来是妖灵一家,也罢,暴涨就再多费些手脚,送你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只见尸灵碧口暴张。尸气滚滚如潮席卷下界。经过不断吞噬生灵,其实力竟再度暴增数倍,达到全新的境界。

只见冯刚袖袍一鼓,尸气无风自散,竟不曾近身分毫。冯刚拳势如山正中尸灵本尊,径直将其轰入石壁内。尸灵全身法则俱毁,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竟敢害我友人性命,让你纳命来偿!”南剑天暴喝一声破空杀来,掌心地灵之气一涌而出。

“孽障。身为天弓学院武修,你竟敢勾结妖灵在此修习魔功,且对本座不敬,简直罪该万死!”

冯刚掌风当空催过。一股无形之力横斩在南剑天前胸,惨叫声中其人如断线的风筝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招落败!若非冯刚手下留情。南剑天绝无幸存之理,半仙之境的强dà

。让他无从抵抗。

南剑天不屈的抬起头,无意间却看到冯刚指间那只金光闪闪的魔戒。时至今日。那场惊天动地的佛魔大战依旧历历在目。

“魔陀,冯刚竟是魔界中人!”南剑天震惊当场。

“南剑天,你勾结妖道习练魔功,无视院规,本座定严加处置。在东南一百里外有一座火云洞,其内有一只火麒麟,经常入世危害人命,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万物俱化飞灰,可谓危害无穷。你若斩杀此兽为民除害一方,本座便对你即往不咎。”

冯刚提起南剑天向古井外走去,他的体重在对方手中轻若无物。无意间魔陀脚踏一根白骨之上,只是并未经意,已带南剑天破空而去。

古井内,却见那根白骨被魔陀踩中后反落向后方,正中生死方位,接着八卦阵现。一道惊天鸿光在岩顶一块石镜内凭空射出照在八卦图上,再次反射向妖台之顶浮雕。

接着一道更加强盛的流鸿灌注进僵尸宝宝体内,体内破碎的法则瞬间修复,神光内蕴含强横的力量,径直将他提升数个境界,气息在连连突pò

中直线提升。

僵尸宝宝双目霍然开启,原本惨白如纸的脸庞竟出现些许红润,呆板的脸部变得活龙活现。死灰的眼内生出黑色的瞳孔,且流转不停,竟是灵智已开化为尸灵。

尸棺内僵尸宝宝霍然坐起,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奔行速度提升百倍。突然,妖台一声轰然炸响,在一阵剧烈震动中平整的石壁竟被撕裂开来,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只见内部尸潮滚滚,向妖台席卷而来。

古井外,周围土地寸寸龟裂且无限延伸,直达方圆数里。房屋瓦舍为之塌陷,死伤人命不计其数。

古井内涌出滚滚尸气笼罩在夜空下,磬石层层脱落被侵蚀得化为尘灰。尸气随风飘散,所过之处花草树木、鸟兽人类,万物尽数灭绝。

火云洞内灼浪滚滚,石壁火红如岩浆欲滴。这里似乎连通地壳,每向前一分温度就增高一度。

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仿佛万马齐奔。滚滚天火中,一只龙头狮身的麒麟兽奔腾而过,在它的背上还插着一把无名古剑,剑身被烧得火红却不融化,纹理清晰可见。

剑内竟有一条龙影游动不止,却无法挣脱古剑的束缚,只是全力对抗欲炼化自己的麒麟妖火。此时,麒麟已直奔出火云洞。

突然,前方涌现十名高手,拦住火兽去路,皆是剑拔弩张。

“至尊有令,麒麟祸乱人间,凡能为民除害者,无论身份贵贱一律加官晋爵。火麒麟,你已作恶多时,还不就地伏诛,成就我等官途大道。”

当下,十大高手催剑杀来。只闻火麒麟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火浪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十大高手尚未做出反抗。包括宝剑在内便已全部陨落其中,灰飞烟灭。

火麒麟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无物不燃,草地、树木、甚至泥土地被烧得火红。最后火麒麟闯进一座村庄内。烧毁房舍,吞吃活人,大逞凶威。就在这时,在一座被烧毁的茅房内跃出一名身穿虎皮的猎人。

“麒麟兽,竟敢来此作恶,杀害我乡里无数!”

猎户双目血红,打灭燃烧的皮毛挺枪向妖兽杀来。火麒麟臂如擎柱朝地一掌拍下,顿时一阵天摇地晃,猎户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地。火麒麟张开血盆大口扑杀而来。

突然。一道身影激射而过,一把揪起猎户躲开这致命一击。火麒麟一扑落空怒吼连连,南剑天持剑与其遥遥相对毫无惧色。

这时,韦康和程刚等人也相继赶到,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修为略有小成竟妄图对抗圣兽?”韦康讥笑道。

程刚和陈圆圆二人也暗捏把冷汗,南剑天是天门之主,又是二人的生死挚交。无论于公于私,二人都不希望南剑天遭遇不测。但魔陀有令在先不得违背,必誓死效从。

火麒麟怒吼一声,连带熊熊烈火扑身而至。南剑天催动八宝当即轰杀,晨钟暮鼓当顶镇压。

但在熊熊烈火中暮鼓轰然爆破。晨钟领羽而归,白虎王被天火烧得皮开肉绽悲鸣不已。乌龙席卷修罗剑qì

捍然扑杀,天火如同山呼海啸席卷当空。乌龙被元阳之火重创本源,修罗剑一撅不振。

南剑天大手虚张万劫魔丝一涌而出。在滚滚天火中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千。凝结为一张弥天巨网封锁四方,自绝生路誓与火麒麟决一死战。

在熊熊烈火中劫丝竟不受影响,在煅造中越变越坚。万劫魔丝的意志掌控在南剑天手中,巨网极力收拢下压,火麒麟被压制得匍匐在地发出焦燥的沉吼。

鲜明的劫丝将麒麟外甲切得火花迸射,渐渐切入皮肉。火麒麟仰天怒吼一声,全身天火陡增数倍,数丈高的火焰冲天而起。

南剑天被巨大的扯力带动向前,双腿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鸿沟,渐渐逼近火麒麟。灼热的火浪扑面迎来,如同置身火炉直将他烧得皮开肉绽。

当一人一兽相距仅三丈之时,火麒麟突然爆fā

凌空扑至。场外程刚、陈圆圆皆是揪紧了心,面对圣兽之威本就爱莫能助。

南剑天虎目暴睁当下将心一横不避反迎,伏魔杖悍然出击正中火麒麟前胸,其胸骨被轰击得塌陷一方。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伏魔杖撕山裂石不在话下,却未能重伤此兽。妖兽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

火麒麟身受重创惨嚎一声,当下夺路而逃。万劫魔丝将南剑天掀翻在地,被火麒麟一路拖着撞碎磐石和古树,遍体鳞伤。

“火麒麟,你向来残害人命,伤天害理,可谓天理不容。今日本少便与你玉石俱焚,还人间一片净土。”

南剑天大喝一声破空而起,竟一跃坐到火麒麟背部,忍受天火煅体之苦。南剑天将万劫魔丝甩出,已然锁住火麒麟颈部,只做缰绳将它驾驭。

火麒麟怒不可遏却又不能将其摆脱,只有一路狂奔,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顿时山崩地裂。

“孽畜,竟还敢造次,折杀人命!”

南剑天陡然将那把插在火麒麟背部的无名好剑一拔而起,却见一道火热的血浆自伤口处迸射而出。化为一条血箭激射进南剑天口中而后灌进腹内。

南剑天和火麒麟同时惨嚎一声,火麒麟受惊一路奔逃回火云洞。南剑天仰面跌落在地,神智不清。

只见南剑天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犹如一块木炭,浑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身遭尸气缭绕。

掌中无名好剑还紧握在手,失去天火的侵蚀,火红的剑身渐渐冷却,其内游走不停的龙影也平息下来。最后化为一柄漆黑的古剑,其上纹理毕现。

“南剑在,你公然叛主,真是死有余辜,我本想杀你而后快。你却自了残生。你既已身死何故再亵渎神物,这把宝剑想必并非凡品。若易主我手定能再现往日辉煌。”

韦康催剑径直向南剑天手腕斩下,意图杀人夺宝。

“韦康。竟敢造次伤我挚友。”程刚眼疾手快,当下念动《金刚诀》一只佛印当空打出。剑印当空相交韦康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抬头却见大明王手当顶镇压。

韦康身形再度暴退,明王手一击落空,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余的巨坑,一时间周围尘浪滚滚。

韦康不禁大惊失色,程刚哪里学来如此霸道的功法?程刚以死相护,韦康自知再战无益,当下破空而去。

“剑天!”程刚单膝跪地双目充血。望着命陷囵圄的南剑天,当下一扫伤悲将他揽腰挟起,踏空迅速返回天弓学院。

寒舍内,南剑天静静的躺在卧榻上,生死未卜。

“南宫小姐,剑天惨遭不幸,我也不胜婉惜,请节哀顺便吧!”程刚安慰南宫婉道。说罢,他颇感无奈摇头叹息一声。随后默然离去。

“剑天,承蒙两次相救方才有今日的我,你可知我早已把心都给了你?但我还未来得及向你告白,你却就变成现在这样。生死两难。”

南宫婉坐在病床边喃喃自语,早已泪如雨下,随后起身去侧房为南剑天煎药。只是她未曾发xiàn

。自己滚烫的热泪打在南剑天脸颊后,他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虽然南剑天伤势较重。但这些足以说明他正渐渐复原。

就在这时,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闪身进入舍内。身着法袍后一只骷髅口叼一块人骨嚼动不止。却是一名已开灵智的尸灵被炼化期中,增加法行,而来者正是铁骨门门主白骨老祖。

望着房间内的情况不禁“嘎嘎”怪笑道:“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与我铁骨门的恩怨,今日也该做个了结了。”

白骨老祖袖袍一甩一只森白骨手脱袖而出,化掌为刀将南剑天透心穿杀。卧榻上,南剑天毫无反抗之力,空留一声惨哼身体一阵抽搐,便再无任何动静。

“铁骨我儿,为父终于为你报了杀身之仇,你若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铁骨老祖一解心头恶恨,最后目光落在南剑天掌中所握无名好剑上。

“南剑天致死都不肯放下这把剑,定是神物无疑。”白骨老祖掌刀起落间将南剑天手腕斩落于地,取剑后破空而去。卧榻上,南剑天双眼陡然暴睁,身形一翻已至床下,面色呆滞显然还未恢复神智,却闪身向白骨老祖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时,南宫婉已煎好草药端进房来,却见床铺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南剑天踪迹。但被褥上血迹斑斑,明显方才有人闯进来过,失神之下所端汤药脱手而出打碎于地。

“剑天,你在哪里?”南宫婉心急如焚,当下火速向外追去。

此时,白骨老祖已身至一片山林中,方得无名好剑有心一试剑威。当下将全身元力灌注其中,无名好剑顿时光华大盛,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所过之处直辟得山崩地裂。

“好剑,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跟随一名筑基武修只怕辱没了你。从今日起你便随本座征战沙场,定让你闯立凶名,令敌闻风丧胆。”

白骨老祖喜不胜收,但无名好剑却颤抖不已,欲行挣脱而出。

“哼,区区剑灵,意想摆脱本座的控zhì

,你既不从我意,本座偏要将你降服。”

白骨老祖法诀连连打出拍入无名好剑,将其死死压制,无名好剑最终平静下来。剑灵神龙正值虚弱之期岂能与之相抗,被封印在剑内空间角落不得重见天日。

“也罢,你既不降服待本座回到门内,便开炉重新祭炼将你彻底炼化。”

无名好剑悲鸣一声,白骨老祖御剑而起就此离开。突然,他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一人拦住。

“南剑天,你竟还没死,你到底是人是鬼?”白骨老祖不禁大吃一惊,南剑天是他亲手所杀,现在却活生生站在面前,这怎么可能?

“废话少说,把剑拿来!”南剑天目光死灰,声音嘶厉道。

“哼,到手的东西岂有再还之理?南剑天,你现在生死两难本座且送你一程,黄泉路上好走。”白骨老祖祭出无名好剑,当下催剑杀来。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的体质已有明显变化,全身被圣光笼罩,且皮下火光迸现。不但断臂重生,且胸前血洞愈合如初。

接着,全身烧伤的外皮悉数脱落,生长出全新的皮肤,散发莹莹光辉,光滑细嫩宛若新生。

“狂暴体质,难道他事先服下了疯魔丹,无论如何南剑天都是一个祸害,断不可留。”

只见白骨老祖身形所过将南剑天横扫于地,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下一瞬,白骨老祖凭空而现,催剑迎头斩下。

突然,南剑天眼中血光闪现,接着气息陡变。背后生风,身形贴地滑出,竟堪堪避开白骨老祖致命一击。剑势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

另一面,南剑天气息节节攀升,力量竟在瞬间暴增数十倍,背后二翼天使法相振翅欲风。双翼强力搅动虚空形成一只黑色的漩涡,将周围树木山石悉数绞灭,一时间天地皆惊。

“二翼天使,难道他是魔族中人?”白骨长老心感震惊。(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生死门

第三十四章

生死门

此时,只见南剑天目现噬血的光芒,背后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冲天而起,向白骨老祖俯冲直下。所过之处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二翼天使魔焰冲天,气息笼罩之下方圆百丈万物皆化飞灰,死亡的气息笼罩下界。

“不好,未曾想南剑天竟然如此霸道,手段之残忍与魔道无疑。传说中,狂战士在暴怒时力量能徒增数十倍,但狂战士已有万年未现,难道南剑天就是?”

白骨老祖将全身力量彻底激发,方才勉强抵抗二翼天使之威。只见虚空中魔光迸现,如同一轮妖月当空光华炽盛让人无可直视。

火麒麟本与龙族是为同类,其体内却含有龙血精华。南剑天决战火麒麟因祸得福,幸饮龙血,改变体质,对敌时龙血灌体,使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疯魔丹药力再提高十倍也不过如此。但受益与弊端同样明显,蛮荒时期,龙族是最易暴怒的异类。虽然强dà

,但却频频挑起战端,后被百族联合覆灭。

在那场旷古绝今的大战中,龙族几乎全族被灭。甚至洪荒祖龙也被百族之主重创,从此不知所踪。

被百族联合镇压,自此龙族一蹶不振,曾经身为百族之首,现在荣威一去不返。族人被屠戮一空,从此龙脉单薄,即使万年过后,龙族仍旧未能复原,从此隐世从不轻现人间,成为最强的隐世一族。

而南剑天吞食龙血,从此拥有狂暴体质。若不能控zhì

这股疯狂的力量。则被暴虐侵蚀心智从此丧失自我,噬杀成性。最后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天降巨大的机遇,风险却随之而来。

此时。南剑天单膝跪地,勉强支撑身形不倒,脸色煞白如纸。施展狂魔变所需的巨大力量早已将他抽干一空,绝无再战之力。

幸得白骨老祖已被惊退,不然,此时他若去而复返,只消一根手指便可取他性命。

“剑天!”就在这时南宫婉也找到

此处,泪眼朦胧望着南剑天的背影。

夜幕下,天弓学院一片静寂。后院方圆数里内全被浓重的尸气笼罩。原本丰茂的土地现在寸草不生,山石古树皆化飞灰,尸气蕴含的腐蚀之力,令万物俱摧。

突然,尸气无风而动,自古井洞口产生一只巨大的漩涡,越转越快,周围的尸气迅速被调动起来加入其中。形成一个巨大而彻底的漩涡。

黑暗之力被扯入其中,无尽夜空为之搅动。漩涡笼罩方圆数里,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兽要吞噬一切。

突然,漩涡陡止接着逆转而行,由吸纳改为鲸吐。只见一具具森然尸骨如风中柳絮飘撒而出。连成一片骨云遮天蔽眼,与黑夜鲜明对立。

其中小到丧尸,普通的尸妖、尸灵。甚至尸王不计其数,连带滚滚尸气笼罩在天弓学院上空。

“好重的尸气!”塔楼内正在静修的冯刚陡然惊醒。

“何方妖孽在此作怪!”魔陀冯刚暴喝一声。身形一晃已至塔楼之外。纵魔陀如此大能,眼前的景象仍不免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虚空中尸骨如云滚滚不息。笼罩方圆数里。仅其中散发的尸气便令万物凋零,花草树木枯萎而死,折腰化为一地粉尘。

若魔陀施展大法或可平定尸乱,但冯刚以魔功见长,损伤元力不说势必暴露身份。再者尸潮如海,且已形成阵法,使万妖如一,聚弱为强。

若无通天手段,恐怕不能善于。天弓学院高手辈出,也不见得落难于此,权衡再三魔陀决定静观其变。

“天弓学院所有武修注意,现邪灵当头气势汹汹,快随本座撤离学院,到院外集合,不得有违。”魔陀内力雄浑,声音滚滚如潮传进学院每个角落。众学子闻声打开房门,却见虚空中尸骨如云,皆是大惊失色。不及穿戴提了衣物屁滚尿流,唯恐不及逃向院外。

很快,外院已聚集数千名武修,邪灵当头皆如惊弓之鸟寒声若噤,连大气都不敢出。

女武修更是花容失色,香汗簌簌直下,且衣衫不整春光下泄。只是大难当头众皆人心惶惶,谁都无心猎色。

当葛优儿跌跌撞撞冲出来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惊魂未定,抬头却见人群后韦康正对董燕嘘寒问暖,不胜暧昧。反将她这个未婚妻晾在一边,葛优儿不胜心寒,只觉心间一阵苦涩。未婚夫的背叛让她痛心疾首,心中发誓报复。

这时,南剑天走向了南宫情,她那张倾世容颜永远都是一道最醒目的风景。

“宫情,婉儿呢?”南剑天问道。

“婉妹,她难道没有和你在一起?”南宫情心中莫名一酸,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不好,婉儿可能还在里面,剑天,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此时,虚空骨云之中已分出小部尸兵向下涌去,对其总体来讲虽只是一小队,但却有万字之众。一万尸兵足以将整座天弓学院横扫一空,南宫婉一介弱质女流在其中,岂有幸存之理。

“宫情,我这便去救婉儿,你在此等我便是。”当下南剑天催步欲走。

“不,剑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南宫情情急之下竟抬臂挽住南剑天。

“也好,你我二人共同进退。”南剑天心中莫名一动,回手却封住了南宫情的两大要穴。

南宫情死穴被封僵立当地,丹田内再难提起一丝元力,不禁大急道:“剑天,你这是欲意为何?”

“宫情,救婉儿有我一人就足够了,怎能让你随我涉险,你尽管放心我会将婉儿安全送到你身边,让你们姐妹二人团聚。穴道一刻后会自解,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毫不犹豫重返学院。

“剑天,谢谢你为我姐妹二人做这么多。”南宫情已是感动得泪如雨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尸灵大军已侵入天弓学院内部。到处都是尸兵的身影,破开院门搜寻人迹并大肆破坏。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院舍内南宫婉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周围悄无人迹,感觉今日气氛不对,具体哪里不妥却又不得而知。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悉簌声,只见骨指如钩将房门顺势切开。接着一撕而裂。闺房内南宫婉惊身而起。

“到底何方贼子,竟擅闯本宅?”南宫婉见是一具骷髅尸,顿时花容失色,当下秀剑一挑催剑杀来。却见尸兵碧口一张,滚滚尸气化为一条毒蛟激射而来,缠剑而过将之侵蚀为一片废铜烂铁。

宝剑被毁,南宫婉直惊得目瞪口呆,意忘记再作抵抗。尸兵骨臂如刀拦腰斩来,眼见南宫婉就要香消玉勋。

突然。一只遮天骨手从天而降,一把将尸兵抓在手中。徒劳挣扎几下便被一捏而碎,化为一地骨尘。

“剑天,你终于来了。方才我真的好怕,险些再也见不到你。”南宫婉扑进中意郎君的怀中情意绵绵。

南剑天一扫心乱的感觉,急声道:“婉儿。此处危机四伏,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马上离开。”

当下,南剑天牵起她的手一路向外杀去。只见一道道无匹剑qì

奔腾而出,普通尸兵难当其锋。如割倒的芥草被横扫于地。

晨钟、暮鼓、修罗剑、白虎刀等八宝齐出,自主结阵合纵杀敌。晨钟一响,必有尸兵被镇压致死,暮鼓一声,尸兵被震得体内法则尽毁暴体而亡。

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将阻拦在前的尸兵一浪又一浪吞没,所过之处空留一地花白的骨尘。

白虎王嚣张跋扈,凭借强横的肉身横冲直撞,庞大的身躯径直将尸兵撞倒碾碎。擎天巨掌当空镇压尸兵被撕杀一片,残骸碎片如同利箭激射四方,再度射杀尸兵。

南剑天所向披靡,南宫婉挑剑其后跟进,只是挥剑解决一些漏网之鱼,几乎毫无阻力。

望着郎君所向无dí

的虎躯,南宫婉不禁露出欣慰一笑。南剑天恩将仇快,却是个如山般厚实的男人,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在他的臂膀下南宫婉才能安心。

南剑天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直将南宫婉送至安全地带:“婉儿,现在你已安全了,快去院外与宫情汇合,不要让她久等。”说罢,南剑天转身欲走。

“剑天,院内危险,不要再去了好吗?”南宫婉泪眼朦胧的请求道。

“现眼下邪灵乱舞为祸一方,我身为武修除魔卫道责无旁殆。”南剑天毅然道。

“剑天,答yīng

我要活着回来,我在此等着你。”

南宫婉自知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有依依惜别,南剑天未再作答身形一晃而没。

此时,南剑天再次大开杀戒。

八宝齐出,火凤旗当空招摇天火滚滚直下,将尸兵焚化为灰烬。白骨扇大逞凶威,劲风所过将尸兵撕得支离破碎。

骷髅王覆灭后在吞天罐内重获新生,全身金光闪闪邪魔之气一扫而空,骨口暴张径直活吞尸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骷髅王气息越发强盛,身沐金光圣邪不可侵蚀,尸兵胆敢越入百步之内,则登时被绞杀于地。

南剑天尚不满足于此,神念方动吞天罐破空而出,罐口一调一只黑洞应运而生,无限鲸吞尸兵。黑风笼罩所过无数尸兵化为一条骨河源源不断流入其中,数息之间万余尸兵已去大半。虚空中,只见骨云一阵翻滚涌动,百万尸兵结成阵法当空旋转不息。并渐渐融为一体,化出一只骷髅头的绉形,巨大而深遂的眼帘如深不可测的黑洞,陡然其内红光闪现竟已开启灵智。

庞面无悲无喜,俯视下界大有藐视众生之意。陡然骨口暴张万般尸气如开匣之水滚滚涌下,所过之处房舍虫蛀如筛,轰然倒塌。

骨灵气息逆转化吐为吸,一道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数名未及逃脱的武修空留一声惊叫就此落入虎口。

南剑天身不由已眼见就被扯入其中,万劫魔丝脱手打出缠绕在一棵古树上。但下一刻古树竟被连根拔起。与南剑天一齐落入其中。

此时,南剑天挺剑傲立于一座骨山之巅。望着周围星云密布的骷髅,不禁暗惊于心。只见脚下尸气缭绕结成云雾。骨峰之下,尸骨层层相叠且翻滚不息,都欲占据上方互不相让。

“卑贱的人类,竟敢残害本王的子民。”

阴厉的声音在骨界回荡,接着刀枪如林万箭如雨,一齐攒杀而来。晨钟暮鼓等八大至宝自主结阵抵御邪物,骨枪暗箭皆被绞碎化为虚无。

突然,诸般邪物万化为一,形成一柄擎天巨剑迎顶斩下。径直破开阵法一往无前将骨山一劈到底。自中切开。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瞬移至另一座山头,突然,脚下一阵山摇地晃,与一块破空袭至的陨石撞个正着。两大邪物在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中玉石俱焚。

南剑天身形凌空而起,堪堪避开这必杀一击。却见脚下两座骨峰急速拔高,化为一双森然骨手,南剑天猝不及防被捉个正着。

只见四周无数骷髅张牙舞爪横扑而至,将他团团包围撕破道袍,举口径直咬下。南剑天在众妖灵之下。被侵蚀的体无完肤,甚至四肢已现森然白骨。

南剑天血目怒张仰天长啸一声,伏魔杖当空祭出,佛门至宝乃是妖灵的克星。佛光浩浩笼罩之处骷髅丧尸等妖物一触即溃。在凄厉的惨叫中化为道道流烟,凭空消散。

轰鸣声中,却见脚下两座骨峰分向两面运作。大有将之裂体而亡之势。南剑天催动伏魔杖悍然轰杀,两只骨手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这时。虚空中骨云一阵涌动,一张遮天巨脸凭空而现。骨口暴张数名武修吞噬炼化。得此给养尸灵骨脸徒增一倍,气势再次拔高一头。

“卑贱的人类,只能充当我骨灵一族的食物。”

骨灵血盆大口暴张,南剑天身形被原地拔起向骨口内跌入。陡然,南剑天催掌一只佛印当空打出正中骨灵眉心。

佛光如号将邪物牢牢压制,骨灵受袭怒吼连连,当即闭口切断南剑天退路,意图强行吞噬炼化。

只见南剑天催动伏魔杖冲天而起径直轰杀,骨灵悲号一声,天顶盖金光迸现。竟自中开裂缝隙无限延伸,从额头直至眉心。宽达方圆数里的脸盆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归于虚无。

“南剑天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将骨灵立斩剑下,即使本座对上此妖都要颇费番手脚。天弓学院果然卧虎藏龙,其中不乏青年高手。只是此人精通佛法难道与佛门有何瓜葛?”魔陀自忖。

单是对抗火麒麟能全身而退,已让他另眼高看。现南剑天再度发威不免让他心生赞赏,但更多的却是警惕。

毕竟他出身魔道,且身为魔界三大巨头之一闯立鹤鹤凶名,自是为正道所不容。他曾被佛陀重创,所以对佛门子弟一向犹为谨慎。

此时,天井内依旧群魔乱舞,尸兵鱼贯而出。当即,南剑天催动晨钟、暮鼓当空镇压,封印井口,自断退路背水一战。

古井内,只见尸兵滚滚如潮,弱小的被推倒在地再无翻身之机,直至被同类碾压致死。当下,南剑天催动八宝勉强绞杀出一片立足之地。

却见妖台上生死门大开,白花花的尸海不能尽收,如潮水般前仆后继源源不断扑来。南剑天直看得心惊肉跳,休说他区区筑基武修,即使是结丹高手对此也一展莫筹,终不免精尽人亡被围杀致死。

南剑天将心一横,催动阵盘向前推进大肆屠杀尸兵,渐渐向妖台靠近。只有关闭生死门,才能真zhèng

解除危机的源头。

神罐内菩提树产生的元力源源不断灌输进丹田,消耗的力量瞬间恢复。南剑天再无后顾之忧,杀招不断祭出,战意越斗越盛。

身后堆却一路尸骨终于杀至妖台,短短百步却耗费半个时辰。南剑天跃身妖台之上,却见前方尸兵陡然分开,一队身披骨甲,臂挺丈许长戈的步兵涌现,当下施展合击之术,组成阵列攻守有序。

百戈一齐戳来将南剑天推翻在地,贴地平滑而出。却见地面上万劫魔丝游动,对众尸兵绕体而上,迅速将其体内骨髓抽干一空,得此给养更是张狂生长。

尸灵精气全无,骨戈应声炸裂,骷头不翼而飞,全身法则尽毁。胸前、腰部竟相破碎化为飞灰,天井之底尸兵被横扫一空,南剑天只身立于遍地骸骨之上。

只见壁顶鸿光直通阴阳八卦盘,连接生死门。魔光笼罩所过骷髅头凭空悬浮,口中尸气吞吐,眼窝内邪光闪现。接着遍地破碎的尸骨迅速归位组成全新的尸兵,所有被斩杀的邪物尽数复活,花白的骷头如潮水涌动。

“阴阳八卦盘竟能逆转阴阳,起死回生,如此以来尸兵犹如不灭的存zài

。此战岂能取胜?为今之计关闭生死门方是上策。”

当下南剑天运转神通,漫天万劫魔丝凝聚一起,化为一条粗壮的绳索分拴两面竭力拉动。生死门竟在缓缓关闭,将尸兵碾碎于地。

这时,已至关闭生死门的紧要关头,前后尸兵突蜂涌而至。刀枪剑林中南剑天无从躲避被万箭穿杀,顿时吐血连连,生命力在迅速流逝。

南剑天虎目暴睁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狂化体质被彻底激醒。龙血游走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周围形成丈许方圆的气场,身前骷髅兵被悉数摧毁。

只见南剑天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呈现,魔焰熊熊冲天而起,顿时魔威大盛。翼下产生破乱的旋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翼天使双翼如刀身形所过所向披靡,尸灵大军望风而倒,骷头被斩得冲天而起,无头尸灵成片压倒。(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骷髅将

第三十五章

骷髅将

终于,生死门已关闭大半胜利在望,南剑天不顾全身伤势,拼死催动万劫魔丝,将生门和死门渐渐拉进。一丈、十尺、五尺、一尺……

但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高达数丈的骷髅将身披骨甲闪身攻来。将手中骨枪奋力掷出,带着一道惊天流光直取南剑天。

就在这一瞬,生死门轰然关闭,但骨枪也插了进来。劲气径直切断万劫魔丝,南剑天被当空击飞身形暴跌百丈,最后撞在石壁上,整个人被深深镶嵌其中。

生死门可以碾碎骨兵,却不能伤及骨枪分毫,骷髅将将战枪一拔而出,生死门最后一丝缝隙彻底关闭。

石壁内,南剑天施展狂魔变已将身体掏空,再难挣脱束缚。此时他身负重创,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骨枪创口处裂纹渐渐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胸前、下体、而后窜上头部。整个人如同一只脆弱的陶罐,一触即溃。

南剑天不知痛苦面无悲喜,只是目光变得呆滞和空洞。终于,南剑天体内法则尽毁,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贯穿身体前后。

这时,吞天魔罐破空而出,罐身陡然调转将遍地白骨吞噬一空,在内部转化为法则之力打入南剑天体内。体缝在肉芽萌动间迅速弥合,南剑天目中一扫空虚精光乍现,双臂一振已脱围而出。

南剑天以独已之力覆灭妖灵大部,再次关闭生死门解除尸灵之乱,在大家心中立下不败的形象。受此激励所有武修再无畏惧。当下展开有序的反攻,绞杀妖灵余孽。

而杜飞身为一院首席。风头却被人所抢自是心怀怨恨,却把心中不平发泄在尸灵身上。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万马奔腾。所过之处尸灵望风而倒,剑qì

中隐有元力波动,竟有突pò

秘境的迹象。

暗中,魔陀将一切尽收眼底表露出赞许之色。杜飞秘境将成,半途却杀出南剑天这匹黑马,可谓技惊群伦,今年学院大比有得好戏可看了。

天弓学院大比为期不远,擂台已设置完毕,三天后将如期举行。所有武修全力以赴。准bèi

在年度大比上绽放异彩,届时,天弓学院新任首席也将决出。

这时,辰天却身至副院,当他方入此院,院主莫愁便已察觉:“辰天,你求见本座可有要事?”莫愁功力深厚,声音滚滚而来。

哼,简直是卖弄神通!辰天冷笑在心。却险未被其气息压制得跪拜在地,顿时大惊失色,恭敬道:“院长在上,辰天有一事相求。”

“说!”莫愁吐字如山。在虚空中炸响。

“在下不才,想参加学院大比,一展手脚。”辰天言辞铮铮道。

“你想参加年度大比?”莫愁身形一晃。下一瞬已出现在辰天面前。

“请院主成全!”辰天不卑不亢道。

此子竟能抵抗本座的压制,仅此便可高人一头。而且我观他气息内敛。显然修liàn

过上乘功法内力深厚。

“辰天,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自幼被收养于此理应终世为奴。而你却私自修习功法意图叛主,该当何罪。”

辰天被人戳及痛处不禁眼角一阵抽搐,当下单膝跪地道:“院主,辰天知错,我愿穷尽毕生为贵院效犬马之劳,以报养身之恩。”

莫愁闭目养神道:“嗯,你明白就好,能入天弓学院者皆是非富即贵,身份高人一等。学院大比选拔新秀全国瞩目,这样的交流会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参加的?但本座念你修行不易自当善用,从今天起,你就是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中的一员。”

“谢院主!”辰天再次叩首,心中却念道:莫愁,休想以此收买我,你取消我参加大比的资格,就等于断送我的前程,这笔帐日后我定加倍讨还。辰天目现一抹厉色,当下起身道别。

莫愁功法通玄,且心有灵犀,竟已察觉辰天的情绪变化,心机一动当下秘法传声道:“排山,天蚕,辰天此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二人去送他一程。”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回舍内。而在偏房,两名弟子破空而出,正是莫愁左右护法排山、天蚕二童。二人本为奴隶,但因侍候周到,幸得莫愁传授一二,二童方才修成神通。

莫愁见二人灵根深厚,当即破例收二童为关门弟子,今年学院大比二童自是当仁不让。意图为莫愁一争荣光,再得宠幸。

此时,辰天已出副院,一扫失落就欲催步离开。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阻挡,来者正是天蚕二童。

“天蚕、排山,是你们?”辰天双目充血,自幼他便饱受二童欺凌,仇敌相见自是分外眼红。

“辰天,好久不见向来可好?闻说你修成道法,还欲参加年度大比,可有此事?”天蚕讥笑连连。

“是又如何?”辰天不卑不亢道。料定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暗中已做好应敌准bèi



“一个废物竟妄想参加大比,无人不对我二蚕二童敬让有加,贱奴却如此叫嚣。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想要离开,也须得先过我二人这关才行。”

天蚕二童一言不和当即大打出手,只见虚空中掌影遮天排排直下,脚影绰绰,势如山岳当顶镇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正是二童的成名绝技排山掌和天蚕脚。

“你二人逞凶已久,顺风顺水惯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教xùn

你们一顿。”

当下辰天施展绝学《万魔归宗》,身后魔像应运而生,只手间魔焰滚滚,不闪不避径直迎上。魔光所过之处,掌影脚风一触即溃,三人皆被余威震得身形暴退。

辰天力拼之下,竟与天蚕二童平分秋色。二童不禁大惊失色。仅数月不见此子竟变得强悍如厮,且所修之法乃是无上魔功。抬头却见院内空空如也。早已不见辰天踪迹。

三天后,学院大比如期举行。院方规定。低、中、高三级武修分别决出胜负,而后进行总决战,一争首席之位。

当然,如若实力使然,低界武修挑zhàn

高级修士不在话下。另外,每个班级须选出三名实力最强者参加初赛,以求在年级大赛中独占鳌头。

南剑天、程刚和陈圆圆是经过天魔大战试炼,年级中惟独幸存的三人,自然毫无争议的占据三大名额。并且。

班主寒云对南剑天寄予厚望。

挑zhàn

杜飞,并以独己之力平定僵尸之乱,足以说明他的自信与实力。南剑天这匹黑马必定在大比中大放异彩。

擂台下人山人海,伴随着赛时的临近,众人呼声渐高。这时,南剑天和杜飞不期而遇,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南剑天,未曾想你竟能迅速崛起,当真让人倍感惊讶。”杜飞冷笑连连。

“我会永远记住你给我的耻辱。会比上我将会给你更多惊喜。”南剑天道。

“希望你能走到最后,直到与我相遇,那时我将彻底将你废掉,首席之位非我莫属。”杜飞狰狞道。说罢。催步离去。

“杜飞,就算是为了婉儿,我也会将你打败。婉儿只能属于我。”南剑天沉声道。

这时,一声擂响。年度学院大比正式开始。首先,诸武修求签选取对手。进行第一轮对战。在南剑天所抽到的竹签上,写有“杨万兴”三个铭文大字。

“此人当真是走了倒霉运,竟对上杨万兴这个小魔头。”

“据说,杨万兴乃是青年一代中第一高手,南剑天岂有侥幸之理。”

“话也并非尽然如此,南剑天在尸灵大战中一展雄威,可谓是一战扬名。此子更历经天魔血炼,身经百战,更加不可小觑。”

……

这时,南剑天已傲立擂台之上,翩然如不败的战神。擂台下南宫婉面现担忧之色,南剑天却抱以宽慰一笑。见此,不知为何,南宫情心中竟莫明一酸。

此刻,杨万兴已然跃身台上,负手而立道:“你就是南剑天,相闻你最近混的风声水起,可有此事?”

“哼,过奖了。”南剑天见对方不敬,当下也不客气。

“南剑天,休得放肆,你虽实力不俗,但却并非我的对手,现在立kè

跪地向我认错,不然,休怪本少剑下无情。”杨万兴道。

“要打便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南剑天宝刀当空斩下,白虎王奔腾而出。

“白虎王,竟是四灵之一,现在四灵齐集,高手云聚,焉知祸福?”

就在他失神之机,战局已定。扬万兴惨叫一声,身形被白虎王当胸撞飞出去,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你竟然使诈不宣而战,我不服,我还没有输。”扬万兴挣扎而起大吼道。

“哼,对你这种自负之人,何以言信?输了便是输了,实力不济,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剑天不予理会跃身下台。

“南剑天,我身怀灵兽玄武,凭借于此,大可一争首席之位。可这一切都尽毁你手,若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扬万兴怀恨于心。

这时,其他擂台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

陈圆圆一柄重锤当空疾挥,几乎所向无dí

,重锤之下令敌手望风胆寒,难生对抗之心。

程刚有幸修习《金刚诀》得以脱胎换骨,力量实现质的飞跃。金刚诀念动之下,全身金光迸现犹如铜铸。且肉身防御力强横,普通法器轻易伤其不得。

如若遭遇强敌,大明王手径直镇压,将敌横扫下台,几乎难有一合之将,可谓技惊群伦。

而另一方,杜飞更是无往而不利。徒手制敌于掌下,在擂台上悠哉游哉,进退自如,显然未尽全力。

杜飞余光扫向台下,却未见到南宫婉的身影,不禁大失所望。再无起初的闲逸之心,一股暴戾的气息由心而起,一掌将对手毙于台下。

事起突然,那名武修甚至未及发出惨叫。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杜飞突下杀手。众皆大惊失色,原本有意挑zhàn

者因此望而却步。皆生胆寒。

两座擂台上,天蚕和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大逞凶威。天蚕脚、排山掌当顶镇压毫不留手,中招者非死即伤。对同类尚且如此,手段之残忍形同魔道。但其师莫愁却抚须面露欣赏之色,倍感欣慰。

当然,有他在场压阵谁人胆敢开罪二童。虽然有心夺取功名,但保命方是根本,凡抽签对阵二童者只是做出象征性的抵挡。不待二童发作当下弃权,这样既可明哲保身。又可免去不战而降的罪名。

接下来,南剑天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dí

,越阶挑zhàn

不在话下,同级之内已无dí

手。

陈圆圆、程刚二人技冠群雄,终于在同级武修中突出重围,并向中、高阶武者发出挑zhàn

。此时,擂台上南剑天正与一名中阶高手展开对决。只闻火凤振翅高鸣,周围灼浪滚滚迎面扑来,使人气息为之一滞。

“竟然是四灵之一。”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这时。白虎王已与火凤撕杀一起。火凤脆鸣一声,凤口暴张,接着天火滚滚直下,整座擂台皆在笼罩之下。但白虎王仗有护体神光。水火不侵,天火被远远隔绝在外,双方久久僵持不下。

因二兽激烈的打斗。擂台径直被削低三丈有余。周围飓风似裹,烟尘滚滚不见天日。围观者皆退至十丈以外。

突然,烟尘中豪光大盛。竟是晨钟、暮鼓等八大佛门至宝自主结阵绞杀而来。乌龙冲天而起径直扑向火凤,但修罗剑qì

遭遇到天火一触即溃,至阳之火乃是修罗剑qì

的克星,乌龙盘绕于空,一时间竟对火凤无从下口。

“南剑天,纵你能打败扬万兴那个废柴,却休想在本座身上占到便宜。”火凤之主道。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凭空将一本古书招取在手,正是七界第一武学经典天书。

《天书》迅速暴涨,呈遮天蔽日之势当顶镇压。火凤喷吐天火欲将其当空焚化,但方触及天书表面,天火便被消融吸收,天书之内再次产生一个火字,烈火熊熊燃烧。火乃是万物之灵,天书得到火灵之气滋养,气息再盛一筹。

火凤长啸一声,带着滚滚火云振翅扑来。天书霍然打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笼罩四方。

一只“灭”字镇压而下,打入火凤体内,顿时,天火无端熄灭,周围灼热的空气为之一清。

“这是什么法宝?火凤一向无往而不利,今日竟然败在一件书宝之下。”

火凤之主惊得目瞪口呆,众围观者也是大跌眼睛,上一刻火凤之主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已战局逆转。只闻火凤惨叫一声,被白虎刀自中切开,当空消散化为虚无。白虎王奔腾所过,将火凤之主扑下擂台。

深夜时分,南剑天正赶在回寒舍的路上。突然,背后掀起阴风阵阵,其中魅影若隐若现。

“到底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拔剑全神戒备。

夜空中传来一阵狂笑,接着,前后去路被两道身影拦住,来者正是扬万兴和火凤之主。今日二人皆在南剑天手下吃了苦头,相约而来一起报复。

看罢形势,南剑天已了然于胸,不忧反喜道:“现在天色已晚,二位这是欲意何为?”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巧言令色,今日你令我等颜面扫地,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扬万兴和火凤之主前后夹攻而至,玄武、火凤两大灵兽破空奔袭,所过之处飞沙走砾,仿佛万兽奔走其中。

“对朋友我一向以礼相待,但对敌人我从未心慈手软过。”

南剑天大手虚张万劫魔丝当空打出,化为一张弥天巨网笼罩而下。竟无视滚滚天火,纵二灵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挣脱。

见此,扬万兴和火凤之主无不大惊失色,当下催剑杀来。南剑天目现一抹厉色,无名好剑已唤回手中,身形一晃消失当地,剑走偏锋径直迎战扬万兴。

无名好剑无坚不摧,青锋所过已将对方宝剑绞碎于地。剑势不改,径直将扬万兴透体穿过。

扬万兴不禁惨哼一声,只觉自己生命体能正被迅速抽走,全身精血流入无名好剑内。机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瞬间已是瘦骨嶙峋,且皮外皱纹纵横,仿佛转眼间走过数十年光景。

“此剑到底是什么邪物,为什么我的力量在迅速丧失。”扬万兴惶恐道。

对于无名好剑的的吞噬之能,南剑天也深感震惊:“无论是邪是正,能杀敌制胜便是王道。”

无名好剑初现人世便大逞凶威,只见剑身一振,陡然血光大盛,一条龙影径直游进其体内。扬万兴惨叫一声,生命力被吞噬一空,顿时气尽精绝而亡。整个人如同半截干瘦的木桩,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说时迟,那时快,斩杀扬万兴前后仅在数息之间。火凤之主再欲解救已是不及。

“南剑天竟如此狠毒,招招致人死命!”

火凤之主自知再战无益,当下破空而逃。龙魂在吞噬扬万兴全身精元后,竟化虚为实生成肉身,形体由一尺暴涨至半丈有余。随后冲天而起后发先至,将火凤之主生吞活吃。

玄武、火凤二大灵兽同样未能逃过其虎口。在吞噬二人二兽后,龙魂身形暴增至两丈。清脆的龙吟响彻天地,身形腾空而起直上云宵。

龙魂乃是无尽海龙宫之主三太子神龙殿下,在一场入侵大陆之战中,身受围攻肉身被毁。且遭受邪灵法师的诅咒,被封印在无名好剑中永世不得超生。

并将此剑插于火麒麟身上,让其每日饱受天火锻体的煎磨,以示对水族入侵大陆的惩戒。

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龙吟,神龙张牙舞爪血盆大口中腥风阵阵,向南剑天当顶扑下。

“孽畜,竟敢造次!”南剑天祭出伏魔杖准bèi

将之轰杀当场,但转念一想旋即打消初衷。神杖当空祭起顿时佛光大盛,无形的结界应运而生,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当空划下。

神龙凌空扑至,怎奈结界固若金汤,极力冲撞难以破开,反遭侵蚀真元大损。神龙久攻无果,就欲腾空游开。

“想走,岂能容留,今日非将你降服不可。”

南剑天神念方动吞天罐横空出世,神龙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当下腾空欲逃。但见吞天罐罐口调转,一道圣光当空笼罩,神龙被这道强dà

的气息压制,当空陨落匍匐在地,目现恐惧且悲鸣不已。

“神龙,我在火云洞救你脱身,你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为何欲行加害于本少?”南剑天悲愤道。

“我本无心加害于你,只是你不该身怀白虎王,四大灵兽对我有致命的诱惑。现在我已吞噬玄武和火凤,只消再将青龙白虎融于一体,至少便可恢复半成实力,虽说只是半成,但在人间却足以独步一方。”

神龙口吐人言,虽然被竭力抑制,但仍不失霸气所在。(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青龙

第三十六章

青龙

“神龙,我自可猜到你身份非比寻常,但是,你充其量只是无名好剑的器灵。不幸落到本少手中,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况且现在你只是区区魂体实力大去。只要我愿意现在便可将你炼化,落入吞天罐之中,必定灭你七魂六魄,一丝不存。”南剑天道。

神龙深知他所言不虚,目现惧色颤声说:“人类,我乃是无尽海龙宫三太子,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只因受到邪灵法师的诅咒方才落难于此。你杀了我将一无所得,相反,若阁下能放我一马,在下不胜感激,来日必定厚报。”

噢!南剑天目中奇光闪现,不禁心机一动。他虽然不知dào

无尽海是为何方神圣,但‘龙宫太子’这四个字他却听进心里。

想来身份定然尊贵至极,若能适当把握必定有利可图,并为自己寻一座靠山。再者,无名好剑不失为一把利器,今日逞凶已初见睥睨,日后定能再展雄风,若就此毁掉倒是心生不舍。

南剑天改变主意当下招回无名好剑,将神龙收归剑内,而后返回寒舍。

途中,据神龙相告,除去吞噬四灵外,还有一途可助自己迅速恢复实力,就是齐聚神龙八件:龙须、龙角、龙骨、龙珠……

在龙族发起的水陆大战中,龙神三太子被邪灵法师斩杀。魂魄被封印,肉躯则被大卸八块,炼制成神龙八宝,散落天武大陆各地,不得齐聚。

南剑天身怀四灵之一,但白虎刀乃是炼制至宝“九天轮回”之用。他怎会为了外物而忍痛割爱。神龙深有自知之明,不便开口只有许以重报,请求南剑天帮zhù

自己寻找神龙八件,以期能尽快恢复实力,对付邪灵法师报仇雪恨。

言下,神龙已有降服之意,得捡便宜南剑天自是喜不胜收。日后对敌作战有此杀器相助,定能再展雄威。

翌日,学院大比如期进行。

今日,南剑天的对手是一名华服青年。举止中贵气自然流露,但却没有一般贵族的娇柔之气,反而目光凌厉,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又是一名高手!南剑天瞳孔一缩不禁戒心大起。

“你就是南剑天。近来你的声名可谓如雷贯耳,不但以独己之力平定尸灵之乱。近日更挫败玄武、火凤二雄。实属钦佩之至。”华服青年抱剑而立,作出举头望天之态神气不可一世。

“在下乘蒙谬赞。”果然是个高傲自大的家伙,自恃身怀武力目中无人,但通常这种人输得更惨,今日非得好好教xùn

他一顿不可。南剑天冷笑连连。

“哼,竟敢藐视本座。想我一路过关斩将无逢敌手,甚至有望挺进八强,无人不对我敬而让之。而你一个无名小辈竟对我公然讥讽,现在我便以青蛇宝剑送你归西。一雪今日之耻。”

华服青年拔剑而出,只闻青蛇剑脆鸣一声剑光似雪当空绽放,周围空气为之一寒。

剑身轻弹如水恰似一条银蛇舞动,剑柄掌在华服青年手中,因为受到主人压制,青蛇暂且六识不俱。华服青年剑走偏锋半尺寒锋就此递出,只见漫天剑影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每一剑都刁钻至极使人防不胜防。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是百步之外,身后残影绰绰被青蛇剑绞碎化为虚无。

“此人好生歹毒,初次交锋我与他无怨无仇竟痛下杀手,欲致我于死地而后快。今日无论成败,此人都断不可留。”南剑天心中暗恨杀机陡盛。

华服青年一击失手不禁大吃一惊,好快的身法。他认为自己的身法足以独步一方,但若与南剑天相比还相去甚远,却不知对方有踏风靴代步。

“哼,就算你身法再快,也难逃过青蛇夺命。”

华服青年冷笑一声青蛇剑脱手而出,剑柄双目陡然开启,剑身在扭曲中化为一条丈许青蛇,所过之处掀起阴风阵阵,张牙舞爪扑杀而来。

南剑天虎目寒光闪现,无名好剑豁然拔出,龙吟声中神龙法相冲天而起。蛇族对龙类有着本能的恐惧,况且,神龙身为龙族太子,可谓血脉单纯,青蛇险未被压制得就此伏地膜拜,更妄谈生出抵抗之意。

华服青年与青蛇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它的恐惧,心中不禁骇然。没想到南剑天如此难以对付,身怀的法宝乃是青蛇剑的克星,当下收起轻敌之心催动青蛇剑对敌。

神龙来势汹汹,青蛇见避无可避当下迎难而上,两大凶兽当空撕杀一起。神龙历经昨夜之战,吞噬玄武、火凤两大凶灵如今实力暴涨,青蛇怎是对手?庞大的龙躯缠绕而过,青蛇悲鸣一声,肉体被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华服青年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脸色苍白如纸,本命法器被毁,使他身受无可估量的重伤。

“青蛇剑所向披靡,没想到今日竟然折在此人手中。毁我灵器让你纳命偿还,今天即使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苍龙疾舞!”

华服青年大喝一声,苍龙鞭当空打出,漫天鞭影向南剑天绞杀而来。将整座擂台笼罩其中,使人避无可避。龙须?苍龙鞭竟是龙须炼制而成,南剑天不忧反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当苍龙鞭祭出,神龙立时感受到什么,不禁发出亢奋的长鸣,竟无视鞭影径直冲破结界。苍龙鞭本是神龙的一部分,就此被召唤而回,与其本尊融为一体。

龙须归体,神龙力量直线上升,短短时间竟暴涨数倍有余,其本尊达到数丈之巨。南剑天暗暗吃惊,仅得龙须相助神龙便已威猛如厮,难以想象他全盛时期的修为,绝对勘称恐怖。与此凶灵为敌绝非明智之举,结交利用方是上策。

苍龙鞭与神龙合体完毕只是瞬间之事。华服青年与法器彻底失去联系,直至苍龙鞭被炼化,最后一丝灵魂印迹也磨灭其中。

华服青年直惊得目瞪口呆,想当初自己凭借二宝无往而不利,但自与南剑天遭遇的那一刻,自己便被死死克制。青蛇剑和苍龙鞭两大法器更是有去无回,对家族而言更是无可估量的损失,难道此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青蛇剑和苍龙鞭乃是家族镇族之宝,断不可失,不然如何向族长交代?在大比前。自己向族长借得二宝,就是想在擂比中绽放异彩,为家族争光,从而博得族长重视,力争下任族长之位。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计划都被南剑天打破。他如何不恨?

“南剑天,杀死这只凶兽。归还青蛇剑和苍龙鞭二宝并向我磕头认错。我可以即往不咎。不然的话,我便将此事禀告族长,那时我族必将倾尽全力夺宝,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免被追杀致死,你可要想好了。”

“哼。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想的,吃下去的岂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我的麻烦从来都没少过,不怕再多你一个。既然你存心报复。我更留你不得。”南剑天脸色陡寒,杀机毕现。

“南剑天,就算你再强也只是旁国他支,而我却是东土帝国的子民,受到帝国律法的保护。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这里岂容你造次,竟敢亵渎帝国荣威,我……”

然而他话犹未尽,神龙已催动苍龙鞭绞杀而来,神鞭毕竟是他本尊的一部分,经他使出威力倍增。

华服青年双目暴睁面露恐惧之色,惨叫声中被苍龙鞭拦腰斩杀。神龙所过吞噬所有其遗骸在体内炼化,化为精粹的元力加强自身。

神龙法相冲天而起竟向南剑天俯冲直下,但最后却在虚空中止住身形。南剑天身怀众多至宝,神龙自知奈何他不得只有就此作罢,闪身重归无名好剑。

南剑天虽对这些冷眼置观,但心中却着实吃惊不小。神龙方才的意图已十分明显,若非有所顾及,南剑天不免被撕杀当场。

今天这些为他敲响警钟,神龙纵然数度建立奇功,但终究是外物,只有加强自身才是硬道理。另外,在以后须得刻意限制神龙的迅速壮大,以免此凶灵生出不臣之心危及自身。

下一轮比赛迅速展开,进行八强的角逐,南剑天的对手是??扬胜。素有中级武修第一高手之称,实力不可小觑。

此人一柄青龙剑所向无dí

,对于南剑天是否能够战胜他,大家拭目以待。南剑天这匹黑马一路走来已经带给大家太多意wài

,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再创辉煌。

擂台上二强遥遥对立,扬胜冷目直视丝毫不加掩饰杀机,恨声道:“南剑天,无论成败今日你都难逃一死,因为你杀了扬万兴,而他是我的亲生兄弟,杀兄之仇不得不报。”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我不介yì

送你们兄弟二人到地下团聚。”南剑天自知战无可避,暗中蓄势而发。

“尔敢辱没我扬家英魂,简直是自讨苦吃,受死!”

扬胜将青龙剑当空祭出,只闻龙吟声直上九天,肃杀的气息笼罩四方,风云为之失色。台下众人皆是大惊,扬胜竟将青龙剑祭炼到如此威能,南剑天岂有侥幸之理?

哼,简直是哗众取宠,南剑天冷笑连连。

“南剑天,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扬胜目中不带任何人类感情,全身气息内敛却酝酿杀机。

“真是大言不惭,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南剑天神念一动无名好剑唤回手中。

“竟敢挑衅本座,简直不知死活,今日能死在青龙剑下,你足以引以为荣了。”

扬胜身化旋风席卷而来,青龙剑qì

绞碎虚空,强烈的杀意几乎无所不至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大有一剑定乾坤之势。

当下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一道火麒麟法相奔腾而出,周围青龙剑qì

被横扫一空,擂台之上为之一清。

擂台上扬胜身形暴退,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嘴角留下丝丝血迹。一合之下竟是暂落下风身受轻创。

好精粹的火元力,据说在此之前,南剑天曾前往火云洞,难道他降服了火麒麟不成?不然,无名好剑他从何而来。扬胜心感震惊,当下不敢大意轻敌,已将南剑天视为同级对手。

“南剑天,不可否认你确实很强,但依然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或许你有所不知。青龙剑出鞘之时并非最强的时侯,而是剑鞘合一。”

扬胜脸色阴冷,陡然将青龙剑还于鞘内,先前凌厉的剑qì

外放犹如实质,而此刻青龙剑qì

息内敛。古仆无华形同死物。但给人的感觉却深不可测。

突然,青龙剑华光大盛。剑鞘龙鳞呈现化为实质。剑柄龙头招摇灵目开启,扬胜的影子在龙目中闪现。‘他’冷目望向南剑天,笑容显得邪异至极。

青龙盘空而起身形迅速暴涨至十丈有余,张牙舞爪向南剑天扑身杀来。只闻无名好剑峥鸣出鞘,神龙法相冲天而起,与对方撕杀一起。两大凶兽各逞其能凶威无限。一时间竟难分上下。

扬胜不禁再吃一惊,未曾想无名好剑中竟封印有一只如此强dà

的灵兽。就在他揣测难安时,突然虚空中修罗剑qì

滚滚涌来,化为一条丈许乌龙破空而起。将青龙紧紧纠缠。

修罗剑qì

将其全身侵蚀的伤痕累累,鳞甲上虫洞遍布,血肉迅速糜烂,纵然青龙皮肉坚不可催,也难抵挡修罗剑qì

的腐蚀之力。青龙悲鸣不止,在天际翻滚不息,当空摇摇欲坠。

“这是什么邪物,青龙神威无限竟与之一触即溃?”

扬胜见本命真龙被两大凶兽压制当场且本源受损,不禁心痛欲绝,面露狠色道:“南剑天,这是你在逼我和你拼命,今天就算耗损寿元施展秘法,也定将你斩杀于此,一雪我扬家之辱。而你身上的一干至宝,最后也不免为本座作了嫁衣。”

“哼,吃下我,只怕你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南剑天冷笑连连。

突然,扬胜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青龙从天俯冲直下,身形急速缩小化为一条筷子粗细的迷你小龙,被扬胜当口吞噬。

只见其本尊发生明显变化,全身肌肤在破裂后重生,化为鳞片覆盖体表。十指如勾,双掌迅速暴涨,面孔在扭曲中涨大獠牙抽生伸出口外。

目现噬血的光芒,其中血丝迸现,生命潜能已被激发到极致。强dà

的力量形成气场,方圆数丈内使人不得靠近。

南剑天不禁惊骇于心:“扬胜,现在你人不人鬼不鬼,早已走火入魔偏离武道。为一己愚念妄动杀心,还不快回头是岸,不然,定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正所谓成王败寇,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唯有制胜才是目的。南剑天,我扬家的耻辱只有用你的鲜血才能洗清,今日你绝无幸免的可能。”

扬胜单臂暴涨竟徒手撕破虚空,无视修罗剑qì

的侵蚀之力,径直将乌龙拍碎化为虚无。神龙乃是魂体,怎会是青龙的对手,被扬胜一爪拿下,险未被拦腰抓断,虽然侥幸躲过一劫,但却受到无可弥补的创伤。悲鸣一声伧惶而逃,躲入无名好剑内战栗不止,剑身光华顿失,瞬间战局立转直下。

扬胜连连逞凶,心中好不痛快,单手暴张一只遮天龙爪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踏风靴已催动到极致,身形暴退避之唯恐不及,但仍被爪风刮中,身形未稳便被余劲再度掀飞。

扬胜巨掌落空,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禁制被破坏殆尽,擂台被移为平地完全倒塌。所幸周围设有结界,将余波控zhì

在其中,免去波及无辜。南剑天大惊失色,一爪之威已是如厮,对手的强dà

几乎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南剑天惊魂未定,扬胜却乘机杀来。

“简直是咄咄逼人,扬胜,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是实力?”

南剑天脸色狰狞,将心一横白虎刀当空祭起,寒锋径直向自己天顶刺下,每插入一分,南剑天所承shòu的痛苦就多出一分,脸庞为之扭曲。

直至白虎刀完全没入体内,南剑天一扫颓废之色,全身力量直线上升。体表白毛似雪,双臂暴伸化为虎掌,指钩如刀寒光闪现。

白头吊眉之间,“王”字清晰呈现。眼球中白虎王奔腾不息,南剑天发出虎吼一声,高昂的声音直冲九霄。

“原来你竟也懂得人剑合一秘法,南剑天,你不失为武学奇才,但却不该与我扬家为敌。所以你注定英年早逝,把你的雄心都带到地狱去吧。”扬胜所化飞龙张开血盆大口,对他当顶扑杀。

“扬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抱元归一,人剑完成合体,冷目置观扬胜所化的青龙向自己直扑而来。陡然身化流光不避反迎,径直激射入青龙口内,顺利的切开其咽喉,一路向腹内挺进。

扬胜已然察觉对方意图但为时已晚,他发出一声恐惧的悲鸣,接着,所有一切都平静下来。

南剑天与白虎刀合二为一,径直在其体内辟开一条通道迅速穿行,绞动前进加大创伤,穿过胸腔、五脏六腑。最后,南剑天破体而出,两人身形交合而过,相背而立。

南剑天手挺白虎刀,依旧保持穿行的姿态。扬胜龙躯一滞面庞扭曲,目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见他前心被轰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血洞,通体而过。

掌中青龙剑应声破碎,扬胜双膝跪地脸色呆滞,一头扑倒在地生机了断。

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松,白虎王化身迅速消褪,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令他一阵虚脱。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仅凭坚强的意志支撑身形不倒。

此时,另一方。

母夜叉陈圆圆被排山一掌拍下擂台,跌落在地吐血连连,目露不甘之色,重锤脱手而出轰然落地,径直砸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巨坑,一时间烟尘滚滚,院方围观者避之唯恐不及。

而此时,程刚也被天蚕力压,大明王手终究不敌天蚕脚,拳脚相交间,程刚被强力击飞。贴地平划出百丈之外,在地面上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但幸在程刚曾修习《金刚诀》,肉身之强横绝非常人能及,身受天蚕全力一击,竟活动如初。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程刚竟豁然站起。他与八强的名额失之交臂,但虽败犹荣。

“此人到底修练的什么邪功,肉身防御力如此变态,我天蚕一脚能开山裂地,竟伤不得他分毫。我的对手只能倒在脚下,谁都不能例外。”(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终极对决(一)

第三十七章

终极对决(一)

天蚕目中一寒杀机毕现,大喝一声身形破空而起,催掌对程刚当头镇压。一时间,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天蚕竟公然毁约,对手下败将痛下杀手。在其掌风笼罩下无从躲避,眼见自己命垂一线,程刚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

“天蚕,你身为院主座下成名高手,却在此恃强凌弱,实在为人所不耻。”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闻声,程刚已知来者是谁,不由得心下一松,有南剑天相助,自己性命无忧。

南剑天催剑反斩其手臂,攻其必救。天蚕被迫收掌而回,身形立定不禁大怒,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

“想你区区抚剑童,竟妄自称尊,更欲行加害我门人,此事你做何解释?”

门人?现在谁人不知天弓学院三会归一,尽数落入天门旗下,成为本院第一大势力,难道眼前此人乃是天门之主?先不说他背后有天门,单是对战火麒麟,挑zhàn

杜飞便足以说明他的疯狂,与这样一个狂人对战实非明智之举。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选择退缩,只怕威名扫地,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南剑天一言挑开他曾身为奴隶的痛处。敌对情绪不消反涨。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晃过,正是方才大败陈圆圆的排山归来:“天蚕,到底发生什么事?”排山沉声问道。

“此子竟在这里有辱你我天蚕二童威名。”天蚕恨声道。

“哼,简直不知死活,还与他废话作甚,直接杀了便是。”排山性情粗暴,一言不和就此大打出手。

但南剑天毕竟掌有天门,身份非同小可。非普通人可轻易与之,岂能就此为敌,回头却见排山冒然攻击,再想阻止已是不及,只有出手相助与其一道共同进退。

拳掌相交间,排山竟有不敌之势,一合之间败落下风。南剑天得理不饶人凌空而至,双腿连环如雨点般拍在其胸前。

排山惨哼一声身形向后暴跌而去,径直将擂台层层撞碎,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抬头目现恶毒之色。恨不得立kè

将其撕杀泄恨,只是有心无力。只因轻敌大意,就此一招落败!

见此,天蚕不禁暗惊于心,没想到南剑天强悍如厮。较耳闻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不敢大意,天蚕脚催动到极致。带着流光撕破虚空。气势惊人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脸色陡寒,虎吼声中白虎臂擎天而起,拳脚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气,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

南剑天身形不动如山,被对方力压在地。身体不断下沉双腿深深插入泥土,直至淹没脚裸、膝盖。

一拳之威,天蚕也被余劲反震得腹间气血翻腾,嘴角流下丝丝血迹。但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天蚕只有暂压伤势,全力镇压,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翻盘之机。

陡然,南剑天虎吼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天蚕就势抡起,将其当空甩出。天蚕恐惧发出惊叫,就此向未知方向跌去。

“莫老弟,你的两个得yì

门生好象还有待历炼呀!”高台之上院主冯刚冷笑连连。

莫愁哪会听不出其中的讥讽之意,脸色铁青,天蚕二童迅速落败的过程都落入他眼中,单手暴涨虚空一抓,已将天蚕提在手中。

隔空擒拿!南剑天心中一惊,方才若这一掌抓向自己,他自问绝无幸免之理。

“师尊,徒儿战事不利,为您脸上蒙灰,还请降罪。”天蚕、排山二童双膝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冷汗蔌蔌直下。

现在莫愁正修习《万魔超宗》秘法,邪异的是需yào

以人心为引,因此经常让天蚕二童外出捉取灵婴,杀人取心,用以修练魔功。

二童只怕因此触怒尊上,莫愁一气之下再将二人废去武功,贬为奴隶,当二童无用之时,恐怕就不免遭受毒手,成为尊上修习魔功的引子。

“哼,你们知dào

就好,还不快回去勤加修练,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莫愁长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将二童掀翻在地。

“谢师尊,徒儿定不负所望……”天蚕二童见势不对,连滚带爬狼狈而去,全无方才的嚣张跋扈之气。

莫愁脸色邪异,望着二童离去的背影,透过肉躯他看到两颗强有力的心脏在博动,不知比凡夫俗子的强dà

多少倍,不禁目现贪婪之色。

若能吞噬二童,自己的魔功必将更上一层楼。莫愁授意天蚕二童参加年度大比,本想让他们为自己增光,二童确也不负所望,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无dí



但与南剑天遭遇后却迅速落败,两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可谓输得一踏糊地,让莫愁这个授业恩师也脸面无光,他心中如何不恨。只是天蚕二童挑起事端,此他不便插手。南剑目不斜视,对抗他的威压。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莫愁上尊一声闷哼在耳畔如同天雷炸响。在其威压之下,南剑天只觉心神一滞,双耳嗡嗡作响,耳膜已被震破顿时血流如注。

在其压制下只觉身负万钧之力,南剑天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十指倒插进血肉里,虎目血光毕现苦自支撑。

此人竟能力抗本座的威压实属难得,的确不失为人杰,但却不该害我颜面扫地。莫愁目露凶狠之色,心中痛恨更甚。

这时,天蚕、排山二童正走在去院舍的路上,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拦住二人去路,来者正是辰天。

“辰天,原来是你?一个无足中用的奴隶,也敢对主人不敬还不快让开,跪下向我们认错。不然,就斩去你双手双足,让你生死两难。”

天蚕二童方才被南剑天挫败。都窝了一肚子火气,皆是气势汹汹,大有拿辰天开刀泄愤之势。

“哼。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不过你天蚕二童也只能逞凶至此了。成王败寇,从今以后,你们定然再难得到上尊的宠幸,天蚕二童呼风唤雨的日子将成为过去。而我拜二位所赐才有了今日成就,曾经我所蒙受的耻辱,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才能洗清。”

辰天身形一错,万魔归宗无上魔功施展而出。只见周围万魔法相虚现,张牙舞爪凶恶至极,将二童团团包围,仿佛堕入魔界的国度。

突然,万魔归一加持于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后冉冉升起。魔焰熊熊燃烧,魔光冲天而起。笼罩之处万般魔念丛生。让人迷失心智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天蚕二童皆是大惊失色,短短时间不见,此人竟精进如厮。万魔之体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辰天一日千里,果然不愧为武学奇才,只怪当初不该与他为敌。

辰天恨声道:“天蚕、排山。你们可知dào

我曾有求尊上,希望他能给我一展抱复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本该属于我的名额却给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而真zhèng

有才能的却不得施展。若能让我参加年度大比。我定能一鸣惊人为尊上一夺荣光,只要有你们在一天,我就永远不得重用。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除掉你们。”

“辰天,虽然你实力不俗,但休想抵抗我二人联手。而你方才竟然蜚语尊上意图叛主,简直罪无可赦,现在我二人便将你捉拿送于尊上定罪,以求将功补过。”

“哼,没有逆之精魂,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辰天,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你骂我们是奴隶,只怕过了今天你想做奴隶都做不了。尊上如若得知你胆敢对他不敬,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死两难。”

“只可惜你们没有这机会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辰天,死到临头还敢放次,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天蚕、排山二童各施所长,天蚕脚、排山掌全力催动前后夹攻而至当顶镇压。

辰天冷笑连连,陡然目中寒光一闪,催动魔像猝起发难。魔像血目中异光闪现,竟已开启灵智,反观天蚕二童细皮肉嫩,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已是涎液直下。

突然,魔像张开血盆大口,鲜红的口舌暴伸而出一分为二分别席卷向二童。天蚕脚和排山掌被紧紧缠绕,在滚滚魔气的笼罩下,全身力量被就此压制,天蚕二童再难兴出反抗之意。

在绝望的惨叫声中,魔像将二童卷入口中,牙关一闭将二人脑袋生生切断,天蚕二童当场身死陨落。

血夜魔神张合间,将两具尸首咀嚼咽下,“咔吧、咔吧”嚼碎骨头的声音不绝耳际,胸部、腰部、腿部,直至将二童全部吞没。魔像“吧叽”几下嘴意犹未兴,把期待的目光望向辰天。

“你放心,日后有我一个人杀,就有你一个人吃,为我效力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辰天阴声道。

魔像一扫不悦之色,身化流光与辰天人魔合体。顿时,辰天全身气势暴增数截,隐约已触摸秘境之道。

双目陡然一亮,眼球中呈现天蚕、排山二童的身影,但二人被魔力一阵扭曲,最后化出辰天的面孔。迅速习练参悟二童的成名绝技,天蚕脚和排山掌。

掌风所过金石为开,一时间山迸地裂;脚影绰绰参天古树望风而倒,方圆百丈被移为平地。拳掌交错间,土地被席卷而起,寸草不存。天蚕脚、排山掌经辰天使出,威势竟平增数倍。

好强烈的魔气波动!莫愁已然察觉这些,身形一晃就此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童与辰天交战之地。

望着周围的情况,显而易见方才这里定然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天蚕二童的气息尚且残留,只是却再感受不到二人的存zài

,在他们身上所下的灵魂印迹也彻底泯灭。

种种迹象表明天蚕二童已然陨落,莫愁并未感到痛心,只是吃惊于谁人敢加害自己的爱徒。难道是辰天,三人间素有嫌隙,但辰天量小而无为,他恐怕没有这份能耐。谅他也不敢这么做,可又会是谁?

当莫愁上尊离开之时,辰天自暗中走出,望着他的背影冷笑连连:“莫愁,凭借我的才能定然前途无量,可你仅凭片面之辞就取消我参赛资格,使我似锦前程毁于一旦。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取你的项上首级!”

力斩扬胜等三灵高手。随后又大败天蚕、排山二童,南剑天当仁不让步入四强之列,进而向首席之位发出挑zhàn



至此,无论接下来的挑zhàn

或成或败,南剑天都是四强高手。他不但扬名立万,更使天门声威大震。为日后吸收帮众扩大帮会实力起到良好作用。

最后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在四进二的对决中。其中一组斗得两败俱伤,只有惨淡收场两人皆无缘首席之位。

这就意味着,南剑天将和杜飞直接展开决斗,与之一争长短,首席将在二人间产生。这是学院年度大比的最后一战,万千目光瞩目于此。

擂台之下已是人山人海。议论纷纷声如潮,擂台之上冯刚、莫愁两大院主亲临其坐,现场观战,皆对南剑天这匹年度大比最大黑马抱有莫为信然的兴趣。

但副院主莫愁看南剑天时却目现怨毒之色。显然,他还记恨于昨日之事。无论如何,二童都是深得自己真传的得yì

门生,他们的存亡直接关系到自己气运的兴衰。

况且,天蚕二童无故身死,只觉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让他更加心续难宁。学院一百零八位护院武者更是开赴现场维持秩序,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辰天也在其中。

他对南剑天抱有一份特殊的期待,因为如果没有他的相助,自己决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甚至很可能还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奴隶,每日在街头扫地,饱受纨绔子弟的欺凌。

因此,他对南剑天心怀感激,却又与对方关系不明,是敌非敌,是友非友。甚至他曾公开与南剑天为敌,阻止他追击杀戮之子谢源,可谓是遗患无穷,对此,南剑必定芥蒂于心。

辰天希望南剑天能在此役中大获全胜,一惩贵族凶恶的嘴脸,大出心头恶气。却又诅咒南剑天陨落身死,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当他们初次相遇时,南剑天还仅是肉身境弱者,短短时间他竟筑基有成。

更在年度大比上锋芒毕秀,甚至与杜飞一争首席之位。在辰天看来,南剑天后来者居上,比杜飞威胁更大。

直觉告sù

他,在未来的争霸大业上,南剑天必将成为自己的生死大敌,现在除敌勿尽,必将为以后增添路障。

擂台上,南剑天与杜飞遥遥相对。

“南剑天,没想到你真的能够走到最后,与我相遇,不过结果都一样,你很快就会尝到失败的滋味。你能走到现在和我站在同一擂台上,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我本该将你当做对手尊重,但你却不该有心染指南宫姐妹,在不久的将来她们都要成的女人,而你何德何能,竟俘虏她们的芳心,真是让我羡煞了眼睛。不仅如此,你曾公然挑衅于我,只是碍于声望才让你嚣张至今。无论于公于私,我都有足够杀你的理由,但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我会将你废掉,让所有人看你出丑,每日屈辱的活着生不如死。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

“杜飞,你的阴谋不会得逞,为了婉儿我也要赢得此战将你打倒。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大比中竟融入私人恩怨,一个公私不明的人怎配做我的对手。”

“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待会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当众向我跪下低头认错。那时,兴许我一高兴,就饶你不死。”

“杜飞,我决不会向你低头,即使站着死也不会向你下跪。”

“好一具铮铮铁骨,只可惜即将埋进坟墓中,既然你不肯向我求饶,那就去死吧!”

突然,杜飞身形一错脚踏九方,游龙九步施展而出,顿时背后残影绰绰,身化流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

“你可知为何我杜家在天弓国雄踞百年不倒,不但是祖上积威已久,更因我杜家掌握全国修练之道,和兵马生杀大权。在必要时篡该王朝都不在话下,试问谁人还敢造次?现在,我便为杜家除掉你这个祸胎。”

南剑天望着瞬间已至面前的杜飞震惊的目瞪口呆。快!实在太快了!纵他身怀踏风靴仍不及做出反映,他对自己的速度深怀自信,但与对方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只见面前残影尚未落尽,突然背后虚空一荡,杜飞身影凭空而现,掌势如山隔空打下正中其后心。

南剑天回防已是不及,掌劲落实,南剑天被拳劲打得吐血当场。身形飞扑向前,贴地滑至擂台边缘,跪地吐血连连。

对此,众人不禁大跌眼睛,杜飞身为堂堂一院首席,竟对学弟不宣而战大打出手,而且招招致命,难道二人有仇不成?

不过一想之下事情了然于胸,南剑天公然挑衅杜飞,并与南宫婉产生私情,二人结为情敌,杜飞岂会不乘机报复。只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众人皆为南剑天暗捏把冷汗。

杜家身为天弓国当朝第一氏族,掌握实权结党营私,收买高手和武技不计其数,杜飞作为杜家后代自然受益匪浅。

自幼便习练无上功法,深得绝世高手真传秘法,大有事半功倍之效。游龙九步的功法便是他意wài

所得,只是从不轻易在人前施展。因此凭借速度的绝对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剑天一招败北。

此时,南剑天身受重创未及起身,只觉背后一紧,竟被杜飞将整个人单臂提起,抛向空中。身形落下却被杜飞一拳再度轰飞,空气中迸现一阵血雾。

却见杜飞身形一晃,下一瞬已精确的出现在南剑天坠落之处,毫不留情挥手便是一拳。接着,南剑天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如同沙包被杜飞抛来打去。

最后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全身沐浴在血水中。并且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摆在地上,柔若无骨,全身骨头不知碎裂了多少块。

台下,南宫情望着南剑天倒地不醒的样子,不禁暗暗摇头大失所望,没想到他如此不济。原本她还希望南剑天能给自己带来意wài

惊喜,但现在他却难在对方手中走过一招,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如何挑zhàn

杜飞,更妄谈一争首席之位。

原以为双强对决必定有场大战,而一饱眼福,但一合之下胜负立分,南剑天毫无悬念的败北,再无可看之处。皆是大叹扫兴,方才沸腾的鲜血顿时变凉下来,兴致全无。

而另一方南宫婉却已是泪如雨下,她对南剑天所寄的情意暴露无余。台上情郎生死未卜,令她心如刀绞,一时间百感交集,血泪盈眶。

“杜飞,求你不要伤害剑天,只要你能放他一马,我愿……以身相许。”南宫婉声色俱下道。

“宫婉,你是我中意的女人,而你却为其他男人向我求情,让我情何以堪,难道他比我优秀?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南剑天,你听到了吗,有人在为你求情,佳人芳心暗许,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原本,念在你我同为天弓国子民的份上,我可以放qì

前嫌饶你不死,但现在我必定杀你不赦,只有你死了,南宫婉才能对我重回怀抱。”杜飞持剑向南剑天步步走去,目中杀机毕现。(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终极对决(二)

第三十八章

终极对决(二)

“杜飞,如果你胆敢伤害剑天,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永远休想再得到我。若你真的要杀他,也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南宫婉见杜飞毫无罢手之意,不禁心下大急,起身就欲冲上擂台。

“糊涂!大比之上岂容你造次,南宫婉,还不快快止步,我南宫世家的清明都要尽毁你手。”南宫情凌空而至,紧紧拦住她的去路。

“南剑天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他身涉险境,我怎能视如未见。南宫情,你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与你决裂。”南宫婉柳眉冷聚,秀剑拔出杀气腾腾。

南宫情姐妹二人感情深厚,今日竟为了一个男人而剑拔相向,她不禁心中一痛。南剑天曾两度有救于南宫情,她情犊初开或多或少都不免对此人寄有情感。

而现在南剑天生死未知,她也一阵担忧,却狠下心道:“南宫婉,你当真是当局者迷,南剑天到底给你灌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了他你竟然不惜与我反目成仇?杜家乃是天弓国第一世家,你选择与杜飞结合并非不可,但你却不该因为一个男人而置我南宫一族站在与杜家敌对的一面。为图一己之快而置家族未来于不顾,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吗?况且,南剑天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斗不过杜飞,更不能对抗杜家,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婉儿,不要怪我无情,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美丽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于你的色相,未来你的男人必须足够强dà

才能给予你保护,你明白吗?”

南宫婉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双目失神,宝剑毫无意识的脱手落地。见状,正在台下观战的程刚、陈圆圆二人也是神色大急。

“杜飞心胸狭窄,对南剑天杀心已定,今天谁也休想搭救此子,只有看他血溅当场,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莫愁目现恶毒之色,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座擂台笼罩其中与外界隔绝。纵然内部打得天塌地陷,外面却是波谰不惊。

一旁冯刚将这些看在眼中。岂会不知他借刀杀人的企图,只是碍于情面不便点破。再者,南剑天虽然身为天门之主,但对冯刚来讲却还不够看,杀了也便杀了。无伤大雅。

擂台上,南剑天静躺于地。意识尚未泯灭。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站起来,去打倒他,为了婉儿我也不能输。此时,杜飞杀心已定,单手暴长向南剑天当脖卡下。

突然,南剑天双目暴张。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全身柔若无骨挣扎起身,只见皮下一阵涌动,‘咔吧、咔吧’作响声中体内粉碎的骨节自主连接愈合。受损的筋脉劫后重生。

他忍受着无可想象的痛苦,脸色狰狞而扭曲,目中血光毕现。陡然仰天虎啸一声,白虎变施展而出,虎臂擎天而起,将周围绰绰残影一扫而空。

单掌一翻覆手为云,向对杜飞当地镇压。惊变突起杜飞不敢大意,当下化爪为拳破空反击。拳掌相交间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气,二强皆被余威反震得身形暴退。

杜飞直退至擂台边缘方才稳住,心中震惊足以掀起千层浪。眼见战局已定,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所有人目定口呆,冯刚、莫愁两大院主也面露慎重之色。也许南剑天或有机会?

南剑天施展白虎变力量瞬间暴增数倍,现在两人实力相当,一时间,杜飞竟奈何对方不下。

方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肉靶,此时竟已具有对抗自己的力量,而一争长短,他如何能咽下这口心头恶气。再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心甘情原为他去死,心中更是忌火中烧,脸色阴森可怕。

“南剑天,我佩服你的勇气,同样无可否认你确实很强,但你莫要幼稚的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战胜我。勇气可嘉固然可敬,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我杜家世代与武为谋,因此后辈得以觉醒武魂,在对战强敌时可以暂将自身力量提升数倍。另外,我身怀杜家传世枪法??燎原之枪,两两之下你再没有翻盘之机。南剑天,自入道以来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燎原枪法的人,你可以引以为荣了。就算你是我的情敌,我也会把你当做对手来尊重,死后给你留下一具全尸。”杜飞虚掌一招,已将燎原之枪唤回手中,冷眉横聚,目光中不带任何感情,宛如杀神再世。

枪锋陡转,带起四方云动,横扫之下顿时枪火燎原,擂台之上化为一片火海。火势熊熊冲天而起,在烈火焚烧之下,四周所设结界摇摇欲坠。

此时,南剑天被天火包围,置身险境却毫无惧色,法袍一鼓金钟罩应运而生,将滚滚流火拒之体外。

突然,天火如潮水般滚滚退去,一分为九,脚踏九方,天火肆虐张牙舞爪,化为九条飞龙冲天而起。在纠缠中九九归一,融为一体,化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飞天神龙盘空而起,随后俯冲直下。亢奋的龙吟声直上九天云外,给人君临天下的气势,不禁让人心生膜拜之念。

偷天爪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镇压。南剑天自问不能当其锋,全力催动踏风靴身形暴退,残影相连全部在掌风下身消体散。

遮天爪轰然拍在台面上,将其中所设禁制破坏殆尽,擂台豁然倒塌被移为平地。结界不堪重负寸寸龟裂,最后繁华落尽化为虚无。

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席卷四方,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避之唯恐不及,台下秩序一片混乱。令学院一百单八位护院武者疲于应对。

莫愁拍案飞身而出,手中法诀连连打出,将四周空间完全封锁,危机化解于无形。随后,竟施展大能手段,将校场隔空挪移。如一片黑云遮天蔽日飞来,最后轰然于地取代擂台。众人皆是一饱眼福,震惊得目瞪口呆。冯刚也看的横眉一挑,短短数年之间,莫愁竟再度精进,不禁多加留意。

校场上,南剑天和杜飞二人皆是杀红了眼,争斗正鼾全然不觉脚下之变。南剑天白虎加身赤手空拳力搏天龙,全身皮毛被天火大面积烧伤,发出阵阵烧焦皮肉的焦臭味。并且表皮被天龙锋利的爪牙刨开。血肉外翻,露出森然白骨。

久战无果,天龙怒吼一声陡然发威,一爪扯中白虎之臂顺势将南剑天捉在手中,五爪收拢。几乎将南剑天当场撕杀。

只觉全身犹如万山压顶,呼吸难继。血管高涨几欲暴裂。鲜血竟在毛孔间迸射而出细密如针,全身骨节互相撞击呻吟不止,已到了所能承shòu外力的极限。甚至体内经脉、骨质等法则已在崩溃,伴随而来的是走向死亡的感觉。

气血冲头而上,南剑天七窍流血脑袋几欲炸裂,双目暴睁充血其眦已裂。面庞扭曲血光笼罩,宛如嗜血的魔头。

突然,天龙下颔之处一片逆鳞赫入眼帘,这块龙鳞不但比其他的大出数倍。其上更笼罩有神圣光辉,正是龙之逆鳞,天龙的死穴所在。

南剑天目中奇光闪现,当下一扫颓废之色,拼尽全身最后之力,酝酿绝地反击。爪缝中,白虎之臂擎天而起,径直轰击在其下颔薄弱部位,虎爪所过顺利拔除龙之逆鳞,死穴被就此大破。天龙仰天悲鸣一声,爪下不由一松,南剑天乘机脱逃。九爪天龙目现愠怒之色,当下竟不放过,抬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孽畜,死到临头竟还敢造次,逆鳞一片在手,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南剑天脸色陡寒,毫不犹豫将掌中逆鳞全部捏碎。九爪天龙身行一滞沉吼连连,拍向南剑天的龙爪率先炸裂,接着前胸、下腹、龙尾,龙头在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后,连同其四肢、躯壳一起化为虚无。伴随着九爪天龙的陨落,周围天火之势顿下。

灵兽被灭杀当场,使杜飞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没有九爪天龙助战,他仿佛被斩去左膀右臂,战力大打折扣。

突然,他目现狠厉之色,当下咬破舌尖,朝虚空吐出一口精血。得此相助,眼见就要熄灭的天火竟一跃而起,再次熊熊燃烧,甚至较方才的气势犹为胜过。

只见天火流离,在翻滚中竟化出九大杀神虚像,脸色狰狞魔光笼罩。目中血光毕现,獠牙暴伸森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九挺战枪遥指苍穹,魔影叠叠融归一身化虚为实。杀神傲立于云天之上,手挺战枪杀意凛然,大有不惜与天下为敌,屠戮苍生之意。

杀神之枪豁然掷下,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径直撕裂虚空,如陨星般拖着一道惊天鸿光挺刺而下,强dà

的规则之力将南剑天笼罩其中,无从躲避。

南剑天冷目直视,将心一横当下施展《白骨功》,双臂迅速褪化为森然骨手,不避反迎竟挥手抓向杀神之枪,骨手迎锋紧握。杀神目现残忍之色,挺枪不断推进,南剑天身形连连倒退,双足贴地平滑而出。

只见枪尖寒光四射,紧紧抵在胸前,只消再向前递进半尺,便可将他一枪穿杀。南剑天竭力抵抗,但因过分透支生命体能深感不支渐露败迹。

骨手自虎口处炸裂,无限蔓延至整条手臂,接着,龟裂的痕迹迅速爬遍全身,从侧体到脖颈直至耳根。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整个人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这时,只见杀神碧口一张,两颗獠牙如一双骨剑急速递进,毫无阻拦的打进南剑天的双肩。獠牙连通两人之间,并迅速充血,就像一根血管,迅速将南剑天体内鲜血抽走,杀神得此给养双目血光毕现,气势再高一头。

南剑天脸色苍白如纸,神情颓靡,本就战况不堪,历经此变更是一撅不振。眼见杀神对自己不利,虽有心却无力抵抗。

突然,只闻一声亢奋的龙吟传来,杀神之枪正是由神龙遗骨炼制而成,祭出的那一刻神龙便已察觉。绕枪身飞扑而出,身化流光。与无名好剑抱元归一豁然刺出。

杀神猝不及防被一剑当口穿过,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目现惶恐之色。神龙却穿过天顶冲天而起,杀神之枪打入体内加强自身。杀神身化魔光随风消散,归于虚无。

“南剑天,你对我横刀夺爱,又毁我家传祖宝,只有用你的死方能一消我心头之恨。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实力。”

当下杜飞再无保留,完全放开压制,头顶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吞吐精粹的仙界之气对他当头灌顶。相随灵气源源不断入体,其人气息节节攀升,力量呈几何倍数暴增,正是突pò

秘境的异象。

原来杜飞竟是秘境高手,只是刻意隐藏。诸般手段现在才得以施展,一时间众皆哗然。敌涨我消。如此之下南剑天岂有不败之理。

晋阶秘境。则形成神通,真zhèng

触摸到仙界的法门,使人的力量发生质的改变,本尊也得到全新的蜕变。

只见杜飞身化流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强敌已至身前不容他做出反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勇气显得那么脆弱。

“扑哧!”杜飞挺枪推进,将南剑天透体穿过,承shòu这致命的重创,他脸色一滞。只觉全身力量正被迅速抽干,意志渐渐陷入消沉。

台下,南宫婉不堪这沉重的打击,就此昏死过去。身旁南宫情眼疾手快闪身将她扶在怀中。此时南剑天生死未卜,她不禁目现复杂之色竟出现少有的心乱。

“南剑天,你不是我的对手,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永远不要试图反抗自己的命运。不过你放心,当你死后我会对南宫婉好的,到时我们夜夜邀歌,夫唱妇随,真是好不快活,希望你在阴槽地府不要死不瞑目才好。”

“杜飞,你可以追求婉儿,却不该欺弄她的感情,我要杀了你……”南剑天目现怨毒之色。

“杀我?只怕你今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你想杀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杜飞淫笑连连,脸色陡寒将燎原之枪一阵绞动加大创伤,而后豁然拔出连带出一道血箭,在胸前留下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南剑天脸色一滞,望着胸前血脉喷薄的一幕。

“终于结束了,南剑天已死,首席之位非我莫属。”

杜飞身形跌撞后退,狂笑不已,接连施展秘法使他耗尽本源,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觉吼头一甜,一口血箭脱喉而出,交战之中他便已身受重创,只是强行压制,现在终于表露出来。

“南剑天,能逼我使出全身解数,并将我重创,你虽死犹荣。你不是喜欢南宫婉吗,我今夜便霸占了她,让你在地下作鬼也不安心。”杜飞抬头望向南剑天,目现怨毒之色。

南宫婉是南剑天的生平至爱,仿若龙之逆鳞触之则杵。而对方一番恶毒的话则彻底将他激怒,体内疯血在丹田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能量迅速游遍全身。

胸前枪创处肉芽萌生,张牙舞爪短短瞬间碗口大小的血洞恢复如初,长出新生的皮肉。二翼天使虚像在身后呈现,全身燃起涛天魔焰,振翅欲飞,强力绞碎空气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

“二翼天使,难道南剑天是魔族中人?并且他身怀狂魔之力,力量在瞬间暴增数十倍,就算施展秘法也绝达不到这种效果,除非他是万年不现的狂战士。”冯刚、莫愁两大院主几乎同时惊身而起。

陡然,南剑天目中血光闪现,伴随一声尖锐的长鸣二翼天使破空而出,身化一道惊天流鸿向杜飞横冲扑去。眼见战局已定南剑天却突发神威,杜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当下仓促而发奋起反抗。

将全身残余元力全部灌输进燎原之枪,顿时枪威大振,一股无匹的战意透过枪身传达而出。燎原之枪冲天直上,在扭曲中化为一条飞天神龙,全身烈火熊熊燃烧,所过之处天云惨淡,龙吟一声响彻云霄。只见飞天神龙海口暴张,天火如万马奔腾,呈燎原之势化为一片火云,向二翼天使席卷而去。

二翼天使双翅一振,翼下旋风自生,滚滚天火被一扑而灭。突然,二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带着无尽狂魔之力向飞天神龙迎顶斩下。

只见魔光自上而下透体而过,飞天神龙发出绝望的悲鸣,就此被自中一分为二。二翼天使身形所过将飞天神龙撕杀当场,一时间,碎肉如雨,残肢断体夹杂着流火陨落下界。

燎原之枪被毁,杜飞惨遭重创,膝下一软跪倒在地,心上仿佛被刺了一把刀,一股气血上涌顿时吐血连连。虚空中,二翼天使化出真身,南剑天手持无名好剑毫不留情对敌当顶斩下。

杜飞目中折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先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走卒,现在竟扭转乾坤,将自己推于刀俎之下,生死去留全在一念之间。他再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是血目怒张,抬头仰望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喉间发出不甘的怒吼。

“此人潜力巨大,日后成就定然无可限量,既然已经与他立敌,何不趁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莫愁心念笃定,眼见杜飞就要丧命当场,当下悍然出手。一只遮天巨手笼罩而下,掌风所过犹如掀起一场空间风暴,南剑天被流风带中惨哼一声,身形向后暴跌而去。

狂魔变效力已过,全身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南剑天只觉一阵虚脱,脸色苍白如纸,单膝于地手扶无名好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脑中一片空白,对外界声音充耳未闻,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

众人眼睛雪亮,所有都看得出杜飞孤木难支,南剑天才是最后的胜出者,但却因为遭受不公平的际遇,而让他失去问鼎首席宝座的资格。大好的功名利禄就此擦肩而过。留下无限叹息和一颗仇恨的种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绝处逢生

第三十九章

绝处逢生

“妖孽,你身为魔族中人,却来此扰乱大比,简直是藐视公堂,辱没我东土帝国天威。我必剪除魔羽,以正视听。”莫愁一番痛数,催掌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

“莫愁,你竟然因一己恩怨,私自插手大比事宜,使武者怨声不得伸张,众人更是其愤难平。我天弓学院百年嘉誉就此尽毁你手,岂容你再造次下去。”

冯刚拍案而起凌空飞渡,袖风一鼓,数道无形的劲风径直将莫愁掀翻而起。单手暴涨,南剑天如小鸡般被伶在手中,徒手撕裂虚空,身形隐没于时空裂缝之中。

徒手破碎虚空,如此大能手段让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莫愁身形落定,不免震惊当场,他本以为自己和冯刚功力相差无几,直到此时才明白大错特错,方才冯刚若想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

可他为什么甘于因为一个后生而与自己反目成仇,难道二人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时空裂缝内,南剑天凭空虚坐,冯刚当即为他运功疗伤,精纯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只见南剑天神情一振,脸色顿时好转,目中精光四射只觉体内灵力充沛,瞬间恢复到全盛时期修为。

“谢院主,再造之恩来日必定厚报!”南剑天跪地称谢。

冯刚点头面露欣赏之色道:“南剑天,今日你大败杜飞可谓是锋芒毕秀,但却因莫愁横加相阻,致使锦绣前程毁于一旦,对此,你可是怀恨在心?”他目现骇人的精光。

“学生不敢,院主对我有授艺之恩。对此我感激涕零怎敢怀有二心。”南剑天道。

“如此甚好,我那师弟快意恩仇,只是拘于小节,行为过分偏激,不免让人心生痛恶,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最致命的缺点,迟早有一天这会害了他。南剑天,方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所使的乃是魔武经典。你给我老实交代,这种秘法到底从何处所得?还有你的身世,都给我细细道来。”冯刚目中杀机毕现。

“我只是天弓国一介贱民,随主人来到天弓学院,得幸修为小有所成。在一次外出历炼中。机缘巧获魔书一卷,勤加习练方有今日成就。只是不该急功近切。原本想借此在年度大比上一展雄风。却未曾想因此招来祸事,更疑为邪魔歪道,险被误杀灭口,真是不胜心寒。”南剑天有意隐瞒在天书院窃取《天书》之事。

冯刚见他心胸坦荡,不似在说假话,多半已相信了他。当下道:“无上魔功讲求的是夺天之巧,逆天行事,它能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在一夜之间成长为绝世高手,相反则将他毁灭。就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是利弊并存,这柄双刃剑且看你如何挥舞。南剑天,难道你不怕就此堕入魔道。”

“人有何仿,魔又何惧,只要守住心智不失,不为心魔左右,纵然身在魔道也心向正义。倒是某些人徒有虚表,满口正义言辞暗中却行走狗之事,这种人犹为可恨。”

“你所言有理,难得你深明大义,南剑天,你既然心向正道,那么你可知我是谁?”冯刚有种直觉,南剑天必定大有来历,因此出言试探。

“院主说笑了,对于您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剑天丝毫不敢大意,想到现在自己身处未知时空,只怕言下有失,被对方杀死灭口。

“那么你可愿拜我为师,从今日起向我学习道法?”冯刚深知像南剑天这种身怀异能,且潜力无限的后起新秀,如果不能收归己用最好将他毁灭,不然当他迅速崛起回头却与你为敌时,那时再想将他铲除就难了,养虎为患,悔之晚矣,莫过如此!

“我对院主仰慕已久,今日天赐垂怜幸蒙法眼瞧拙,徒儿愿尊师令,为尊上效犬马之劳。”

南剑天当即大表忠心,他明白要想活命就得暂低人头,想为师尊佛陀报仇雪恨就必须先向敌人学习。当然,魔陀并非诚意收徒,只是见南剑天天资秉异,不禁生出利诱之心,以此加以收买和控zhì

。希望日后此子能有用武之地。

“很好,若你能真心为我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这样,改日我对你传授一二,算是为师对你的见面礼了!”冯刚道。南剑天受宠若惊佯作感激涕零,连连称谢。

此时,莫愁正走在回舍下的路上,脸色不悦,明显还对南剑天的事耿耿于怀。并且,直觉告sù

他,院主冯刚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这令他揣测难安。

“莫愁,你给我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眼前身影一晃,去路已被人拦住。来者正是寒云,曾经引荐南剑天入院的导师。

原本他只是想让南剑天在同级大比中脱弈而出,为自己一争荣光也便作罢,却没想到南剑天实力如此雄厚,越阶挑zhàn

不在话下,更闯入四强与杜飞一决高低。

可谓技惊群雄,寒云不禁大喜过望。只是眼见南剑天就能击败杜飞,莫愁却突然横出阻加,使之功亏一篑,无缘首席宝座。寒云生性直言不讳,见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被他人巧取豪夺,他岂能容忍?一气之下便踢脚上门前来理论。

“寒云,你竟敢对院主不敬,这就是你对待上尊的态度?”莫愁声色俱厉道。

他虽然已料想到对方的来意,却丝毫不肯礼让。在天弓学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zài

,就连冯刚都不能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院主莫怪!只是因为今日之事令我其愤难平,不免快言几句,但有关年度大比之事我仍要讨个说法,还望院主秉公行事。”寒云道。

“既然你要讨说法我便给你,从今天起罢免寒云班主之职,永不再用。”莫愁袖袍一鼓,一道劲风将寒云掀翻在地,随后扬长而去。只留寒云一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莫愁一句话,便决定了他的去留。

此时,南剑天脚步匆匆赶在去往寒舍的路上,他准bèi

收拾行囊离开,求学之路就此惨淡收场。

“南剑天,你就要离开了吗?”背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辰天,是你?”对方的到来多少让南剑天感到意wài



“原来你还记得我,南剑天,我曾有阻你追杀杀戮之子,你定然怀恨在心。我说的可对?”辰天道。

“我们都是在命运之下负偶顽抗的人,而你只是在反抗压迫,何错之有?”

“难得你能这么认为,南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实力雄厚且不甘寂寞。其实年度大比首席之位本应非你莫属,但却因为遭受不公的际遇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

“我本无心首席之位。只是为了证明我比杜飞更强,才去努力赢得此战,我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所想要的,何必在乎所谓的名声。”

“南剑天,你我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在社会最底层站起来的强者。并且你在困难之时曾有助于我,对此我心怀感激,更在乎与你的友谊。只要你我二人联手,齐心合力。何愁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现在我诚意相邀,真的期待能与你合zuò

,你意下如何?”

“对不起辰天,经lì

今日之事,我才方知人生如梦,我已无心再插手江湖恩怨。辰天,适可而止,你该收手了,不要让仇恨遮蒙了双眼,杀伐之念太重则易堕入邪魔,你好自为之。”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辰天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下来:“南剑天,你虽然对我好言相劝,但我却不会感谢你,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我不能容忍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存zài

,若有机会,我定杀你而后快。”

深夜时分,南剑天正打座静修,进入一种奇妙之境,只觉六识如洗周围一片清明。突然,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并迅速由远及近,凌烈的杀气连带压制之力笼罩四方几欲让人窒息,以此便知来者不善。

“不好,有高手来袭!”南剑天大惊失色,未及做出反抗,只听“哗啦”一声,窗子被一切而开,一只森白骨手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避无可避,当下纵身破顶而出。只见一名白眉老者凭空虚浮,鹤发童颜道袍无风自动,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南剑天自知断然不是对手,已然心生退意。

“你既然身怀白骨大法,定是铁骨门的人无疑,可你我素不相识,为何欲行加害于我?”南剑天愤声道。

“南剑天,我乃是铁骨门太上长老,虽然你不认得我,但是我却认得你。想我高家本就人脉单薄,你一人就斩杀我高家子孙三人,真是让我急煞了眼睛。本座一直都在参悟玄功,本无心世俗之事,却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高家葬送你手,搅扰本座静修让你纳命来偿!”

太上清杀机陡现,单臂暴涨骨手如云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顿时骇然,同样是白骨大法经对方使出竟有如此神威,自己终究境界太低,难以将其威能发挥出来。但眼下生死当头不及多想,当下全力催动踏风靴准bèi

溜之大吉。

却致命的发xiàn

自己身形被笼罩在掌风之下寸步难行,不禁震惊当场,一掌之威已是如厮!让人难生反抗之意,今日岂有不败之理?

南剑天心中大急,当下身形一矮就此消失当地。白骨掌一拍落空,在地面上留下一只方圆十丈的巨大掌印,土层深度下沉,直将地壳内部的南剑天震得气血翻腾

,更加不敢多留全速逃命。

“土遁术?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今日若让你逃脱了,我‘太上清’三个字就倒着写!”

太上清冷笑一声,骨手化刀径直切下,土层竟如同水质纷纷避让毫无阻势,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南剑天慌不择路,只觉前方阻力一轻,竟误入古井之内,脚下一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殷红的鲜血流在地面上,竟就此打开禁制,脚下八卦图跃然于目,游龙所过顿时光华四射。一道鸿光自中折射而出。

轰鸣声中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暴戾、杀伐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出,仿佛置身于古战场之中,使整座古井为之一寒。

南剑天自然明白其中并非善处,但后有强敌追击留下来绝对有死无生,倒不如赌他一把。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不在犹豫闪身进入其中。

只见石壁一荡,太上清身形一跃而出,当他追到此处时,生死门已然关闭。只见四周空空如也,再无南剑天踪迹。

“忌子的气息明明就到此处,难道他凭空消失了不成?只是怪了,这里竟蕴含精纯的骨灵之气,只可惜实在太少了。不然,我在此将白骨功修练到大圆满之境也未尝不可。但了胜于无。总不能就此错过。”

太上清将骨灵之气鲸吞一空。眼中精光闪现,一脸享shòu

的样子意犹未兴,最后破空而去继xù

寻找南剑天的下落。

生死门内是另一片时空,南剑天初入此地,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脑中只有一个概念??白骨。

这里的房屋由白骨建成。道路由人骨铺就,甚至动植物和飞禽走兽也是白骨,这里是骨的世界,天地一片惨白。

虽然到处尸骨成山。但却没有腐臭的气息,反而周围世界一片大清,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骨灵精气。终于,南剑天在视觉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接着转悲为喜。遍地尸骨对他人而言只是无足中用的废物,但对他来说却是一场掠夺的盛宴。

这时,他的行踪已经暴露,几只飞天骨兽张牙舞爪振翅凌空向他扑来。

“几只孽畜也敢造次,死后尸身也不得安息,我来送你们再世轮回。”

南剑天大手虚张,已将数只凶兽全部捉下,挣扎几下便被南剑天尽数捏碎,化为一地骨尘。但它们的惨叫声已然惊动四方,周围有更多的骨灵蜂涌而起,下界如骨水涛涛,虚空中骨云滚滚,遮天避眼。

“来得好!本少让尔等有来无回。”当下,南剑天祭出吞天罐鲸吞骨兽,罐口黑洞自生,如海纳百川尸江骨河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金头骷髅王也不甘寂寞,将骨兽生吞活吃,一把骨刀大杀四方,无逢敌手。

此时,白骨庄庄主正在打座静修,突然,一名骨兵连滚带爬的进入,身体被撕裂残破不全。

“何事惊慌?”白骨庄主厉声问道。

“庄庄,大事不好,有异族入侵我白骨村。”说罢,骨兵双膝跪地,全身寸寸炸裂,显然受到无可弥补的重创。白骨庄主不及细细盘问,骨兵却已彻底陨落,身体一瘫到底,化为横七竖八的骨棒堆在地上。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本座守地作乱,难道又是骷髅族的人不成。”白骨村主大手一挥,已是黑袍加身,一掌将面前桌案拍为粉末破空而出。

此时,白骨庄外南剑天正大开杀戒,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尸骨制作,神罐得以大展雄威:骨灵被全部吞噬,房屋、树木被连根拔起,道路地皮如纸般一揭而起,甚至骨山也未能逃过其虎口,尽皆丧腹为食。

南剑天自知身份使然,为免引起异族的共愤遭受追杀,只是深居不出,让骷髅王为自己遮人耳目。他则在吞天罐内借助骨灵之气淬炼自身加强修为,准bèi

全力冲击突pò

秘境。此时,整座白骨庄已被移为平地,几乎寸毛不生。

“逆贼,还不快快住手!”白骨庄主破空而至,望着周围的惨状不禁双目血红,族人百年积聚方才有此盛状。今日却被外敌毁于一旦,再想恢复往日荣威,谈何容易。

在僵尸帝国人死后不能埋葬,而是将低级武者的血肉剔除尸骨则用来建设:建房屋、铺设道路等。高阶修士得享殊荣,死后其遗体将被炼制为傀儡兵,为帝国征战沙场。

“果然又是骷髅族在此作怪,族人的血债必须血偿,我白骨庄岂有善与之辈,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生死门乃是通往异界的必经之路,因此设有重兵把守,而白骨庄则被破例命为军事重镇,自然屯兵无数。村主一声令下,顿时四周喊杀声震天,涌出无尽尸兵,白花花的如同一片骨海。涌动的骷头仿佛浪潮此起彼伏。

尸灵虽然胜在众多,但却耐何不得金头骷髅王,当下再次大开杀戒。骨刀上下翻扬间,将敌兵层层刺来的骨戈豁然削断,尸兵被拦腰斩杀,直砍得骷头冲天而起,尸身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在不断的对磕中白骨刀早已卷刃,自中折断最后全部破碎。骷髅王凶悍至极,当即展开肉搏,凭借肉身的强横在敌群中横冲直撞,径直将尸兵暴力撕裂,血盆大口张合间将骷头径直咬下,当场嚼食,吃得津津有味。

吞天罐内,南剑天直看得一阵摇头,骷髅王毕竟曾身为魔物噬杀成性,现在危机当头,凶残的本性暴露无遗。

此时他不便现身,神念一动修罗之剑强势出援,乌龙破空而出游走四方。所过之处,修罗剑qì

滚滚如潮,尸兵望风而倒体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化为一地骨尘。

“杀我族人肆意妄为,岂容你在此造次!”

白骨庄主自然不知这些是南剑天暗中所为,见吞天罐神威难测不敢轻易与之,一招直捣黄龙径直杀向骷髅王。身着的战袍冲天而起,化为一片乌云将方圆百丈笼罩其中,低阶尸兵竟不能承shòu其压制之力,纷纷破碎化为乌有。骷髅王也被围困其中不得脱身,法衣却越收越紧。

白骨庄主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只见吞天罐一跃百步拦截而至,一只遮天骨手横空出世。双臂轰然相交竟平分秋色。南剑天当下破空而出,异族重现僵尸帝国顿时引来一阵侧目。

“人类?原来你并非骷髅族人。”白骨庄主震惊当场。

传说中在生死门的另一片时空内,生活着其他物种叫做人类。生死门由隔世石制做,就连上古大能都不能将其破开。只是不知对方如何到达这里,如果他不是懂得开启禁制的秘法,就是已找到另一条时空隧道。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已催动伏魔杖轰杀而来,骨臂呈催枯拉朽之势被一轰破碎,化为漫天骨尘。白骨庄主径直被轰破半边身子。

伏魔杖乃是佛门至宝,是邪魔的克星,将修复之力压制,佛光浩浩中,白骨庄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化流烟彻底泯灭。(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僵尸帝国

第四十章

僵尸帝国

“秘境高手的遗骨可是大补之物。”南剑天碧口暴张,将无尽骨尘全部吸入腹内,在体内炼化吸收。南剑天积累深厚,现在又强夺秘境高手规则之力打入自身,可谓因果齐聚,相互之下竟突pò

桎皓,成功晋阶成就秘境神通。

头顶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大量吞吐仙界之气,源源不断的对他进行灌顶。南剑天全身气息节节攀升,身势相随拔高,更显魁梧俊朗。

丹田内空间迅速向外延伸,气海扩宽数倍不止,仙气得以在此汇聚,经过七经八脉游走全身。冲刷体内杂质,带走沉垢之物,并伐毛洗髓,重铸七脏六腑。使人体得到质的蜕变,力量得到飞跃的提升。

此时,骨灵法衣失去白骨庄主的催动顿时威能大失,乌龙怒吼连连,释fàng

修罗之气将法衣侵蚀的千疮百孔,骷髅王立时发作,将其撕成漫天碎片。南剑天已成功突pò

并稳定境界,冷目侧望却见无数骨灵挺戈结阵向自己围杀而来。

“简直不知死活。”南剑天冷笑一声,袖风连鼓数道劲风当空打出,骨灵气势汹汹扑来,风刃所过将其尽数斩杀当场。

“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南剑天狰狞道。此时他目中不含任何感情,脸色阴冷面如刀削,全身散发出凛洌的杀机,浑如杀神再世。

骷髅王挺起修罗之剑步入屠杀的行列,吞天罐来者不拒身化黑洞大肆吞噬骨灵大军,当即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南剑天面色陡寒无名好剑豁然拔出,剑身铮鸣不已,龙吟虎啸声中神龙和白虎王撒手锏出,大杀四方。

一柱香后。数万骨灵被屠杀一空,全部丧命吞天罐之腹,周围世界为之肃清,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有地面上纵横交错的剑痕和修罗之气造就的累累虫洞在默默诉说方才战斗的惨烈。原本繁荣昌盛的白骨山庄现在却被连根拔起,寸草不存,天空下一片死寂笼罩着神伤。

就在这时,远方一匹高头骨马奔腾而来,正是白骨山庄驻军总督闻风而至。骷灵将手挺丈许骨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达尺余的沟壑,端身安座于马背上目不斜视,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威。

当初在尸灵之乱中南剑天关闭生死门。险未就此丧命邪灵一枪之下,虽然他现在已经突pò

秘境,实力今非昔比,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骷灵将手中骨枪豁然掷出,带着“呜呜”风的呜咽声撕碎空气奔袭而至。却见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身形凭空消失,神枪一刺落空骷髅将将丈许骨枪招取在手。全神警戒。

突然。南剑天出现在骨灵之下,身体贴地在其两跨间滑过,无名好剑顺势将骨灵腹部刨开。骷髅将回援已是及,邪灵惨遭致命重创悲鸣一声,就势扑倒在地,创口处血喷如泉。挣扎几下再无动静。

骷髅将身形魁梧手挺战枪傲然而立,在其盔甲下看不到一丝血肉,脸盆是流动的魔气,让人看不到深处。

陡然骨枪一转向南剑天挑杀而来。南剑天毫无惧色催剑迎战,双强对决一时间枪光剑影,撕裂空气周围旋风自生搅得四方云动。

南剑天毕竟踏入秘境不久,根基尚未稳定,被对方一枪震退只觉体内气血翻腾,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身流下。骷髅将挺枪再次杀来,南剑天脸色一沉,无名好剑就地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撕裂大地,一块地皮翻卷而起,呈遮天蔽眼之势席卷向骷髅将。

骷髅将战枪一挑,将地盾尽数搅碎,当地却不见了南剑天踪迹。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凭空而现,当下毫不犹豫催剑袭杀。一剑穿心而过,但他却没有刺入肉体的快感,反而虚不着力仿佛刺入一团虚无的空气中。

在一阵骨节撞击声中,骷髅将脖颈呈一百八十度扭转,后体化前身面对南剑天。南剑天望着他黑洞的脸庞压住心中的震惊。

“没有用的,我乃是邪灵之体,普通兵器根本伤不到我,除非你是女人。元阴之气是我的克星,可你已经没有这机会了,僵尸帝国的意志不可违拗,任何入侵的异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灭绝。”

骷髅将声色俱厉,手挺白骨枪猛然推进将南剑天当胸穿过。南剑天脸色一滞,白骨枪所释fàng

的邪灵之气让他全身一凉,仿佛置身冰窖。

“虽然我不是女人,但同样可以杀死你!”南剑天将心一横,手握枪身反将自己透体穿过,身形挣扎着前进,无名好剑顺势袭出径直刺进邪灵口中,剑尖从后脑没出,龙吟声中神龙破开天顶冲天而起。

骷髅将遭受致命重创,手捂脖颈发出凄厉的怪叫,脸盆内魔气翻腾而扭曲,随着体内本源被破坏殆尽,骨枪应声破碎,接着全身盔甲尽数龟裂和肢解,化为碎片堆在地上。

当下,南剑天就地打坐运功疗伤恢复伤势,僵尸帝国国力雄厚,仅一名骷髅将便能独挡一方身手高强如厮。这桌盛宴绝非现在的他所能消受,只有先设法穿过生死门回到人间,此事留到日后再做他谋。

就在这时,一名血衣少年跌撞而来,身受重创慌不择路,竟一膝扑倒在南剑天面前,在异界与同类相遇,二人皆是哑然。

突然,只闻虚空中龙吟声连连,但见五头百丈之巨的骨龙之上分别载有一名骷髅将挺枪杀来,如同一片骨云遮天蔽日,所过之处下界光线为之黯然失色。

“龙骑将!”南剑天直看得心中一凉,龙骑将乃是僵尸帝国的中坚力量,对外形成威慑之力的核心所在,按照常理说龙骑将应该驻军帝都守护皇室,而不是出现在边陲之地。

除非是大敌入侵威胁到帝国的安全,才会出动龙骑将进行追杀。而面前这名血衣少年却得此殊荣,不是身怀至宝便是窃得帝国机密,方才被追杀至此。

“还不快交出生死令。不然,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我僵尸帝国的追杀!”

“乖乖的交出生死令,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负偶顽抗也不免一死,到时将你带回帝都炼制成一具尸灵,让你生死两难!”

生死令乃是打开生死门禁制的关键所在,连接两片时空,极有可能引起异族的入侵,这严重威胁到僵尸帝国的安全。夺取生死令就掌握了进攻异界的主动权。这关系到帝国的核心利益,因此对生死令势在必得。

而眼下南剑天和血衣少年皆是身负重伤,如何能够抵抗龙将神威。血衣少年自然明白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眼珠一转已然计上心头。

急声道:“师兄,我已夺得生死令。只是好事多磨被龙骑将追杀至此,险未折杀性命。你且助我拦他们只时片刻。为弟另有脱身妙计。”血衣少年不敢再做多留。当下夺路便逃。只留南剑天一人呆立于地。

五将见血衣少年取宝欲逃岂能容忍,各自催动坐骑就欲追赶,南剑天首当其冲。强dà

的压制之力将他掀翻在地。

“这里还有一个麻烦,先将他解决了再去追血衣少年,夺回生死令。如此不堪,原来只是一只蝼蚁。怎么值得我出手。”龙骑将放下已挺起的战枪,用戏谑的眼光望着这名弱小的人类。

孽龙五指如山巨掌当顶镇压,南剑天就地一滚狼狈躲开,凶灵再次扑至。门户大开。只见在其下颔部位有一块奇异的骨片,正是龙之逆鳞。南剑天将心一横,不避反迎,一招直捣黄龙身形冲天而起,全力一击将逆鳞拔除并当场捏碎。

孽龙死穴受到致命重创不禁惨叫一声,就此一蹶不振。但在生死关头突然扬龙摆尾,龙尾结实的抽在南剑天胸前,顿时鲜血从毛孔中迸射而出,全身腾起一真血雾,身形向后暴跌而去。一路撞断参天古木最后跌落在数里之外。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孽龙死穴被攻逆鳞被毁,就算侥幸不死定也元气大伤,数十年内难以再征战沙场。龙骑将没有孽龙相助,战力必将大打折扣,损失无可计量。坐骑被毁龙骑将顿时暴怒,战枪当头挑来。

突然,南剑天双目暴睁豁然站起,体内疯血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带着旋风化为黑色的魔刃向龙骑将当头斩下。二强相交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浪迸发而出,狂暴的力量将方圆百丈移为平地。

有幸修成《天书》无上魔功,二翼天使是南剑天现在所能掌握的最强力量,但这必杀一击却仅仅在对方盔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龙骑将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心。龙骑将望着胸前的伤口缓缓抬起头来。

“如果你只有这些手段,就可以去死了!”龙骑将神枪一转,二翼天使悲鸣一声,被当空绞杀化为虚无。随后身形突进手中战枪前递,将南剑天透心穿过。

他不禁惨哼一声,虎目飞红吐血当场。龙骑将单臂擎起,将南剑天挑于空中阴笑声不止。陡然运劲一绞,南剑天惨叫一声身躯被当场撕裂,残肢断体遗落于地,虚空中下起一阵腥风血雨。

龙骑将伸手一探已将南剑天的脑袋提在手中,进入秘境后,人的体质会发生本性的变异,只要六识不灭一息尚存便可历劫重生。因此,虽然现在南剑天肉身被毁,但生机却没有完全毁灭。

“就让你多活只时片刻,只待本将捉住血衣少年再送你们师兄弟二人一起上路。”龙骑将阔步而去。

就在这时,南剑天双目豁然开启,其中血光毕现。突然他的脑袋仿佛吹了气涨大一倍有余,双目如铜铃般暴睁,血口暴张一只妖异的魔珠破空而出。龙骑将也觉察到他的异常,抬头却见一只珠状法宝径直向自己袭来。

“主人尚且如此不济,区区法宝也敢逞威!”龙骑将甚感不屑,骨拳如山径直迎上。

轰然相交声中蓝灵珠其势不改一路势如破竹,无坚不催的骨拳在其神威之下却呈催枯拉朽之势完全崩溃。龙骑将双目暴睁难以置信,就在此时,蓝灵珠轰中其本尊。生受魔宝毕力一击龙骑将毫无悬念身死陨落。一切皆归虚无。这些只是在瞬间发生,其他四将无暇施以援手。

地面上,破碎的肢体突然爬动,`互相靠拢,最后竟拼成一具完整的无头躯体,挣扎而起。龙骑将已死头颅挣脱控zhì

自主归位,竟毫毛无损,骨节撞击声不止,破碎的骨骼连接愈合。南剑天只觉耳目一新宛若新生,活动着僵硬的脖子。

这时。四将已催动坐骑挺枪围杀而来,南剑天接连遭受重创元气大损,即使全盛时期尚且不是一名龙骑将的对手,况且此时?

突然,胸前灵珠虚现。一时间光华大盛,力量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这一刻。南剑天仿佛看到了一片海。灵珠乃是战神的力量之源,其中所蕴涵的能量就像大海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灵珠将他的身形强势拔高,护体神光自成,冷目傲立宛如战神再世。只觉眼前一黑,龙掌势如山岳向他当顶镇压。

“孽畜竟还敢造次,今天便是你的亡途末日。”

南剑天大喝一声拳带流风擎天而起。径直破开遮天一掌,其势不改轰击在骨龙胸腹部,拳拳似铁,透体穿过。留下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

凶灵悲鸣一声挣扎倒地,眼见是无命可活。南剑天化掌为刀,径直将另一条凶灵当场斩首,脑袋如战车滚压而过,庞大的身躯当空陨落轰然落地,砸出一条深约半丈的沟壑,身形埋没其中。

坐骑被毁二将惊身而起,龙骑相随征战百年在沙场出生入死,主仆自是感情深厚。而现在龙骑被毁皆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将南剑天就地格杀,当下催枪杀至。

南剑天双臂暴涨,竟无视枪锋只见拳过枪断,两名龙骑将被打爆当场,化为漫天骨尘。转眼间二人二兽尽数陨落身死。

突然,背后一只遮天巨掌当顶镇压,周围光线为之黯然失色。南剑天不及回头,铁掌如山将他镇压当地,巨掌毫无阻势一拍到底。

南剑天被深埋地下却毫发无损,豁然挺身而起,手擎龙足将之就势抡起横摔在地。在惊天一震中,巨龙惨遭重创肢离体断,全身寸寸破裂。

只觉周围掀起一阵腥风,南剑天只觉身体一紧,竟是已丧入龙口。只见其中血浪翻滚,龙牙森白如剑泛起寒光。龙口豁然关闭,使人气息为之一窒。

南剑天脸色一阴,无名好剑唤在手中催剑当空斩下。沉吼声中巨龙之顶金光迸现,龙头被自中切开,南剑天破体而出身形冲天而起。

“不好!这名异族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力量竟暴涨如厮,三位师兄和五大龙骑全部陨落。仅凭你我二人断然不是对手,只有等调集大队人马再来围剿此子,现在不益久留,快走!”言罢,二龙将破空而逃。

“现在想走可惜太迟了,岂能让尔等泄露我的行踪,再度引来祸事!”

南剑天双手暴涨已然将二将擒在手中。二灵将面露惧色,一双死鱼眼难以置信的暴睁。南剑天双掌一紧,二将在挣扎中被捏碎化为虚无。

“灵珠果然玄妙无穷,竟能无限提升我的力量,赋予我百倍战力。如果有一天我能真zhèng

掌握灵珠,休说是斩杀魔陀为师尊报仇雪恨,就是一统天武大陆称霸下界都不在话下!有灵珠相助何愁道法不成。”

南剑天大喜过望,在生死关头灵珠每每挺身而出施以援手,虽然现在南剑天还不能完全控zhì

此宝,但却足以说明灵珠已默认他为主。

这时,蓝灵珠当空悬浮,运转之下五名龙骑将连同其坐骑在内全部被形体剥离,五条龙影和五尊战魂尽数被扯进灵珠内。吞噬十大战魂令蓝灵珠受益匪浅,一时间迸发出百丈光芒,如同惠星让人不能直视。

突然,蓝灵珠内魔气翻滚一只灵目豁然开启,瞳孔深邃如海邪异的目光直欲摄人魂魄。蓝灵珠身化黑洞,运转之下周围空间一阵扭曲,瞬间便将方圆百里的骨灵之气鲸吞一空。

在强烈的震动中,土地所蕴涵的生命元力被强势抽干,魔光笼罩方圆百里,骨灵一族不明就里全身精气便被抽空与房屋一起化为飞灰。轰鸣声中大地板块被强力撕裂,纵横交错无限延伸,形成不见其底的深渊。

对此,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大量杀伤和破坏异族实属无伤大雅,但大范围的屠杀势必引起僵尸帝国的瞩目,那时定然引火烧身,就算自己有灵石相助,也难在龙骑士兵团的围剿下幸存。

“蓝灵珠还不快快住手,现在你我单兵直入僵尸帝国,本就处境堪危,而你却为了一己之私陷我于危境而不顾,是何道理?”南剑天大吼道。蓝灵珠邪目一转,怨毒的目光直望向他。

“蓝灵珠,灵石乃是战神遗物,是你的克星所在,如果你胆敢不听从我的号令,我不惜与你玉石俱焚。”南剑天剑锋直指毫无惧色。

蓝灵珠显然对灵石深感忌惮,灵目豁然关闭,周身万丈魔光回归平复。南剑天曾经修习《天书》无上魔功,心念一动竟与蓝灵珠建立微弱的联系,当即闪身进入法宝内部空间。

只见四周乌烟瘴气遮天蔽日,居中处一座魔池应运而生,龙骑将五大战魂在其中堕入沉沦,五具龙骨也被渐渐炼化。

龙珠似乎感应到什么竟破空而出,在虚空中蠢蠢欲动。五具龙骨一扫颓迷之势龙吟声中竟挣脱魔池的控zhì

冲天而起。

五龙归一齐聚龙珠之内,拳头大小的龙珠顿时涨大数倍有余。其中圣胎觉醒化为一条金龙若隐若现游动不停,将五具龙骨全部吞噬,金龙化出实体一时间龙珠宝光大盛。龙珠修养千年积累深厚,现在又得到五灵相助,已有破壳而出的迹象。

“此地好浓郁的魔灵之气,普通武修来到此处定被侵蚀致死,但我曾修练《天书》秘法,非但不会亏损反而受宜良多,大好时机岂能就此错过。”

南剑天深知,当离开僵尸帝国重回人间后,定会再次遭到铁骨门的追杀,甚至天门也会秧及自身。白骨老祖和太上清皆为雄霸一方的绝世高手,并且凶名昭著,若想在他们的手下苟活必须得有足够强的实力。

而通常力量的强弱是由境界来决定,只有境界提升伴随而来的才是力量的飞跃。

当下,南剑天毫不犹豫打开体内禁制,顿时,滚滚魔气趁虚而入从七孔六窍甚至毛孔内拼命钻往体内。化为磅礴的元力不断冲刷和侵蚀肢体,庞大的力量几欲将人体撕裂,经脉在破乱后重生,肉身得到锻造和加强。

与此同时,丹田内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气海一沉,丹田内散乱的灵气无限压缩,由稀薄变得浓郁,渐渐化气成液,浓缩为一滴纯阳之水,小小滴水其中竟折射出整个世界。纯阳之水继xù

压缩最后竟化为一粒芝麻大小的奇晶。这是结丹有成的迹象。

南剑天极力提升力量,脑海中魔念丛生,仅靠灵石维持心智不失。突然,他全身燃烧起滚滚魔焰,目中血光毕现,天空中风起云涌魔浪涛天。双臂暴涨竟将龙骑将五大魂体尽数捉在手中,将其捏碎五将归一化为一道魔鸿被南剑天当口吞吸。

化为精粹的元力流入腹内灌注丹田,最后汇集于奇晶之上,原本芝麻大小的晶体突然迅速暴涨。如米粒、如蚕如豆、如枣,直至成长为拳头大小。这只奇异的骨球融汇五将神威,古仆无华的气质让它更显神mì

,在丹田内流转不息。(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生死令

第四十一章

生死令

这时,那名血衣少年一路奔逃,只闻一声晴天霹雳,接着天地为之战栗。只见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缝在地面上无限蔓延开来,形成沟壑直至脚下。这一切令血衣少年触目心惊。

“龙骑将果然神威难测,幸亏我足智多谋及时脱身,不然只怕是有身难回。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子,为我做了替死鬼,在五大龙骑将围攻之下他想不死都难!”

血衣少年催步欲走,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流影与他擦肩而过。径直拦住他的去路,身形落定却见来者正是南剑天。

“想咒我死,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南剑天恨声道。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南剑天惨遭暗算,若非命不该绝,只怕早已身死陨落。

“是你?你竟然没有死,难道五大龙骑将全部命丧你手?”血衣少年难以置信问道。

南剑天不可否置的笑道:“不错,五将非但杀我不死,反而助我成就结丹大道,说来还得感谢你,使我因祸得福。血衣,虽然你曾加害于我,但我却并不想杀你,因为在异界相逢同类真的很难得,原本你我应该联手共同进退,却不幸反目成仇。血衣,我可以秉弃前嫌饶你一命,但请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结丹有成?血衣少年直听得心中一颤,他自知不是对手,当下做出退步道:“我身怀生死令,可以自由穿越生死门,作为补偿我带你重返阳间,你意下如何?”

生死令竟可以打开生死门的禁制,身怀如此逆天神物,难怪他会遭到僵尸帝国的追杀!

“血衣。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交出生死令我可以饶你不死。至于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道。

“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言而无信。”血衣少年恨声道。

“哼,是你暗算我在先,与你这种人何以言信?”

“没有生死令我将永远被困于此,想我在僵尸帝国举目无援,留下来迟早被追杀至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你拒死不肯相让,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南剑天身化流风背后残影绰绰。血衣少年猝不及防被一拳当胸击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拳败北毫无悬念!

“你连我一拳都受不下,拿什么和我拼?”南剑天面露残酷一笑。

“南剑天,休要张狂,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这是你逼我的!”血衣少年目现凶狠之色。陡然其人气息一变,一尊塔状法宝在天顶冉冉升起。

“九天轮回!”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此宝正是自己苦寻不得的九天轮回。重铸八宝的关键所在。甚至他还能看到浮屠石在其中若隐若现。

“不错。正是九天轮回,传说中只要齐聚九宝便能产生九天轮回之力,镇压诸天。只是可惜我仅寻得浮屠石,不能得愿以偿功参造化,但是,凭借这些拿下你已经足够了。”

九天轮回脱手而出。迅速暴涨成为一尊擎天巨塔,对南剑天当顶镇压。无名好剑寒锋直指,但神龙却被压制其中难生抵抗之意,南剑天清晰感到无名好剑在颤抖。他同样承shòu着巨大压力,力量多半被压制不得施展。

塔顶浮屠石散发诸天浮屠之力形成压制,在其笼罩之下地面下沉,一片鸿毛都犹如万斤之重。力量作用到人的身上则如同山岳压顶。

九天轮回共有九层,在浮屠石下,每一层都有一个巨大的空缺,钟鼓、刀剑、叉斧、杖戟,正是八宝的归位之所。

突然,南剑天中指纳戒一道豪光毕现,八宝受到召唤竟破戒而出,乌龙、白虎全部化出真身飞向九天轮回。令南剑天大跌眼睛,一时间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八宝随他征战无数,克敌制胜所向披靡,可谓是南剑天的得yì

之作。而现在他却被八宝反捅一刀,就像被最亲信的人出卖,让他情何以堪?

“晨钟、幕鼓,竟是八宝齐聚。”血衣少年先惊后喜:“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九宝俱全,何愁神宝不成。天机之子曾经预言,我将会在僵尸帝国炼成九天轮回,他所言果然不虚,回到下界我定然对他重谢一番。”

这时,八宝已然归位,修罗剑和白虎刀分别守护阴阳两界,明王斧和画天戟各执兵将两权。晨钟幕鼓是吉祥的象征,钟鼓铮鸣声中形成祝福之力,夜叉则形成暗黑之力。皇权杖位居第八层,皇权之气下压制自生,让人心生臣服顶礼膜拜之念。

浮屠石乃是九宝之首,神光笼罩之下,将南剑天残存zài

八宝之内的灵魂印迹全部抹杀,九天轮回依旧由血衣少年控zhì



九宝归一形成九天轮回之力镇压诸天,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岳加顶,身势被寸寸压弯。就在九宝合一的瞬间,血衣少年全身力量突然暴增数十倍,强dà

的气息形成气场将周围掀得飞沙走砾,遍地枯叶被席卷而起。

血衣少年身形方动背后残影相生,飞拳如雨点般落在南剑天身上,他身形连连暴退,在九天轮回之力的压制下竟毫无还手之机。

血衣少年脸色狰狞目中杀机毕现,最后一记重拳向南剑天当胸轰下,胸骨为之塌陷。南剑天身遭重创只觉气息一滞,腹内一阵气血翻腾,面现异样的红潮,喉头一甜险未吐血当场。

南剑天虎目充血,只见胸前灵石突现,暴发出让人不可直视的光芒,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在南剑天体内涌出,血衣少年被余劲反震的身形暴退。

九天轮回压制之力竟被就此打破,塔身一角严重迸毁,并且产生细密的裂痕,九天轮回当空摇摇欲坠。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拥有?”血衣少年表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突然,灵珠破空而出连带一道流光径直袭来,仓促之下血衣少年不及察看是为何物。挥手一记重拳轰击而出。

相交声中灵珠竟轰然破碎,只见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正是九天轮回的器灵。龙珠孕胎已久,现在终于完成蜕变破壳而出。

“竟然是九天之灵?灵珠怎么会在你手中,就算如此,灵珠完成孕婴至少需yào

万年,你是如何帮它实现突pò

的?”血衣少年惊声道。

对于龙珠在此时化翼成龙,南剑天也大感意wài

,正所谓春雨逢时,灵珠之变正解他燃眉之急。此时。金龙已入主九天轮回,塔顶一只巨大的龙珠化虚为实,其中九天神龙游动不止,九大灵宝竟自主结阵对它反杀而上。

九天神龙怒吼一声,只见龙珠一转。洪荒祖龙之气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九大灵宝压制归位。在其威压下颤抖不已。皆是心生臣服之意。

“你输了,血衣,得龙珠者得九天!你所拥有的一切只能为我做嫁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剑天冷声道。

当下召来九天轮回,手托宝塔目中精光不可逼视。九天轮回声威大振,自天顶盖缓缓没入体内与南剑天形体合一。使他力量瞬间暴增数倍。

南剑天身形一晃已至血衣少年的面前,九倍战力当即施展,拳拳似铁,将对方肩头一拳轰穿。血衣少年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躺在血泊中再无动静,生死不明。

南剑天缓步靠近向前察看情况,突然,血衣少年双目暴睁扑身挺剑向南剑天当心刺去。只见南剑天面无表情,身下已将宝剑迎锋握住,奋力一握将剑身就势捏碎,化为铁粉在指缝间流出。

南剑天掌势如山,结实的拍在对方胸前。血衣少年惨哼一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身形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暴跌而去,在落地的瞬间他不及察看伤势,当下夺路折身而逃。

但就在这时,只见他脚下突然刮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将其整个人席卷而起。血衣少年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躯体被全部吞没,绞杀于旋风之中,化为乌有。

只见虚无中,一块黝黑的神mì

令牌坠落于地,南剑天身形所过已将令牌招取在手,却见其上篆刻有三个铭文大字:生死令。正是出入生死门的必由之物。

“只要有生死令在,我就可以随时出入此地,只是僵尸帝国势极雄大,且野心狂勃。有心打开生死门入侵人间,祸事再所难免,由此看来,我应该早做打算作出应对良策。”言罢,南剑天身化流风直奔生死门。

南剑天将生死令打入隔世石中,只见石壁上龙爪开张,浮龙游动,轰鸣声中生死门豁然开启,缓缓打开。南剑天跃身古井之内,当下收回生死令,背后生死门轰然关闭,再次将两片时空隔绝。古井内如同往日空空如也一片死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剑天催步就欲离开,这时,对面妖台上一只灵棺悍然冲撞而来。

“到底是什么人在此做怪!”南剑天立掌劈下,灵棺被一掌拍得粉碎,迸射的木屑如同飞刃打在石壁上。南剑天身形暴退,冷目相望却见一名童尸脚踏虚空挺臂向自己扑来。

“僵尸宝宝,原来是你!”南剑天先惊后喜,那日他亲眼目睹僵尸宝宝一家三口被冯刚悉数杀害,没想到他竟能侥幸逃过一劫大难不死。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就不会造成这出惨剧,对此南剑天一直心怀愧疚。

“魔陀,血债一定要血偿,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你。”南剑天暗暗发誓。

当僵尸宝宝看到南剑天的那一刻,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接着竟收回攻势,脸色一滞身体僵直跳向一旁。

“僵尸宝宝,你双亲被害已举目无亲,从今天起就追随我吧,等我成就道法,定助你修成无上神通。”

南剑天气息陡变,头顶九天轮回冉冉升起,把僵尸宝宝收入其中。

南剑天曾强势入主青年、天星、天龙三会,并将其整合为现在的天门。这时天门之外,两名青年高手正在守卫门户。突然,周围掀起一阵阴风,白骨老祖从天而降。“嘎嘎”怪笑不已。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来天门造次!”两名青年护卫见来者不善皆是大吃一惊。

“哼,两个小喽罗而已,这里还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去叫南剑天来,让他出来受死!”白骨老祖狞声道。当他想到自己膝下唯一的血脉折杀他手,只恨不得立即将他抽魂炼魄。

“老顽固,门主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若你再不离开在此滋事生非,休怪我等剑下无情。”二人剑拔弩张。

“想我在铁骨门号动一方莫敢不从。今日竟被两个小生骑在头上,这口气我如何咽下。”白骨老祖袖袍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打出,二人难生抵抗之意,惨叫声中被掀翻在地。他们虽然不识得白骨老祖,但对铁骨门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天门上下谁人不知。

门主南剑天与铁骨老祖立下灭子血仇,不必多说。白骨老祖此行定是为了寻仇而来。二人只怕引来杀身之祸岂敢多留。当下连滚带爬夺路而逃。

此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正在打座静修,头顶天界门户若隐若现,喷吐精粹的灵气对二人当头灌顶。力量呈直线上升,竟是突pò

桎栲,触摸到秘境法门。

二人皆是天界大人物的转世。对于凡人来讲,秘境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蛰,但他们只须稍加努力,便可实现突pò

。几无阻势。

“到底何事惊慌?”程刚目现神光让人不可逼视。

突然,一名手下扑倒在地,神色惶恐颤声道:“二位护法,大事不好,白骨老祖上门挑衅,甚至扬言要斩杀门主,形同嚣张至极!”

“竟有此事!”程刚和陈圆圆怒目交视,当下拍案而起,破空而去。

那名手下坐在地上直惊得目瞪口呆,两名秘境高手?什么时候秘境如此易于突pò

,坐拥两大秘境高手,天门何其幸运!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天门逞凶?”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破空而至。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做了缩头乌龟,两个小娃娃竟是秘境高手,实属难得,只是怎么以前从没有听起过?”白骨老祖稍感吃惊。

“白骨老祖,你虽然身处魔道与我天门殊途同归,但你却贵为一帮之主,却对晚生后辈痛下杀手,就不怕遭人耻笑?”陈圆圆厉声痛数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你休想以此制止我,现在我已后继无人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灭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誓要杀南剑天而后快,逆子到底在哪里,快让他出来受死!”

“白骨老祖,只怕要让你失望了,门主在参加完学院大比后就音讯全无,想来定是因为战事不利,而在秘处勤加苦练,总之,在短时间内他不会抛头露面。”

“休要以此搪塞本座,既然南剑天不在,那我就血洗天门,一直杀到他出现为止!”

白骨老祖身化流风,身形一晃已至二人面前。程刚和陈圆圆面不改色当即迎战,只见程刚背后明王法相虚现,大明王手神威难测对敌当顶镇压。

陈圆圆将一只重锤舞得霍霍生威,锤风带着流光撕裂空气,重锤之下顿时石破天惊。

白骨老祖身形若隐若现,在掌影锤风中游走,身法之诡异让人无可捉摸。突然,白骨老祖凭空虚现,出现在二人背后,双掌径直奔后心拍下。

惨哼声中,程刚和陈圆圆各中一掌,狂暴的力量透体穿过,身势前扑跌落在地,皆是身负重创吐血连连。

“虽然你们已经很强了,但是对本座来讲却还不够看。”白骨老祖双臂暴涨向二人当顶镇压。

“白骨老祖,竟在我天门再逞凶威!”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正是南剑天及时赶到破空而来,拳势如山裹着流光撕裂空气悍然轰杀。拳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白骨老祖被余威反震得身形暴退,不禁目露骇然之色。

“短短数月未见,他竟精进如厮!”

“门主快走,白骨老祖此行是为报杀子之仇而来,对你杀心已定,你断然不是他的对手。由我们二人拦住此魔头,保护门主离开!”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大急道。

对于他们二人的忠心不二,南剑天甚是感动,却大手一挥道:“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定论,你们二人自行疗伤便是。”

“主仆情深真是令人感动,不过你们三人谁也走不了,待会本座就送你们到地下去团聚。南剑天,你终于出现了,不然,你再晚来只时片刻本座就大开杀戒,将天门变为一片血海。你击杀我儿,使我断子绝孙,此仇不共戴天,今天你我便作个了断吧!”

白骨老祖杀心已定,当下施展本门秘法百骨穿心,务求一击必杀。两臂相交双手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其威势笼罩方圆百丈,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径直迎顶斩下。

空中白骨如云,在其下南剑天显得何其渺小,却毫无惧色。当下运转白骨功立时覆手为云,骨掌如山将巨剑格挡开来并当空擎起,将骨剑迎锋握住。进入生死门,南剑天早已将白骨大法练至大乘之境,威势今非昔比。(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金丹有成

第四十二章

金丹有成

“是骨灵之气,难道他进入了生死门?”见状,白骨老祖大惊失色,南剑天得成道法出乎他预料之外,今日之战恐怕不能善了。

这时,南剑天目现一抹狠厉之色,五指如山般收拢,巨剑被碾压得寸寸龟裂,密集的裂痕无限蔓延至剑身,最后轰然破碎化为虚无。南剑天掌风所过一把将白骨老祖擒在手中。

“南剑天,你不能杀我,不然你将彻底与铁骨门为敌,更将天门置于绝境,太上他会为我报仇的!”白骨老祖竭力挣扎。

“除草尚且勿尽,况且人心难测,一日为敌终生为敌,祸障必须铲除!”

南剑天化指为刀,将白骨老祖斩首当场,一颗骷头冲天而起。白骨老祖目现怨毒之色,当下施展秘法暴涨为一只摩天巨轮,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势不可挡。

南剑天身形暴退脸色却波澜无惊,只见袖中寒光一闪,无名好剑强势袭出。化为一柄擎天巨剑身带流光径直刺入白骨老祖血盆大口中,神龙在其后脑破出,盘天而起,龙吟声响彻九霄。

白骨老祖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脸部血肉在扭曲中溃烂和脱落,化为一只森然骷髅,眼窝、脸盆暴露无余。

沉吼声中一道金光自脑中迸现,接着骷头自中开裂,轰然暴破与肉身一同化为乌有。白骨老祖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对此,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竟能力斩白骨老祖,他究竟有多强?二人自认为精进神速,但与南剑天相比无疑相去甚远。

“南剑天,你竟敢杀害铁骨门主。藐视我门,还不受死伏诛!”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竟是铁骨门太上长老太上清踏破虚空而来。方才他在暗中亲眼目睹了二人之间的战斗,只是事发突然,他不及施以援手白骨老祖便已被杀身死。

就在数日前,南剑天还被自己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短短时间他竟然精进如厮,他到底有过怎样的奇遇?太上清匪夷所思,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太上清。来得好!现在都到齐了,我与铁骨门的新仇旧恨就在今日作个了断!”南剑天横眉一挑,当下拔剑在手蓄势而发。

太上清目现异光,心机一动当下道:“南剑天,休得放肆。本座若想杀你你绝无命可活。原本我想杀你而后快,但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不如你我秉弃前嫌共谋大事。如何?”

“秉弃前嫌?难道杀亲之仇你不报了?”南剑天异声问道。

“在我魔门一切以实力为尊,白骨老祖技不如人死了并不可惜,在你的身上我不但看到了实力,更看到了霸气。如果铁骨门由你来执掌,定能镇慑群伦,开创前所未有的盛况。为了铁骨门的未来,我愿放qì

个人恩怨。只要你能尊我为主,从今天起杀亲之仇决口不提,并传授你无上道法。你意下如何?”

太上清目中精光不可逼视,捏诀蓄势待发,只要南剑天胆敢说出半个‘不’字,便立kè

将他毙于掌下。

南剑天小小年纪就取得如此成就,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若他不甘为自己所用,只有将他扼杀在摇篮中,永绝后患。

“正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要杀便杀,休要再浪费口舌。”

“哼,只因生出惜才之心,我本有意留你一命,怎奈你却不识好歹拒我美意,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

太上清身化流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而来。南剑天戒备已久,当对方身形方动的那一刻他当即暴退。绰绰残影尽数被掌劲绞碎,无形的空气竟如同实质,太上清徒手撕裂虚空,连连施展大能手段隔空擒杀。

南剑天暗暗咋舌,金丹高手果然不是善与的。就在他恍神之机脚下不由慢了半拍,只见太上清身形一错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白骨掌结实的拍在胸前。

南剑天惨哼一声,就此向后暴跌落地,只觉一阵气血上涌,面现异样的红潮。身受内创嘴角缓缓流下丝丝血迹,目现不甘之色。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太上清脸色狰狞,目中杀机毕现催掌对他当顶拍下。

南剑天突然翻身而起,拳势如山轰击在地面上,厚土之气源源不断输进其中。土地竟如获新生,仿佛水面以南剑天的拳点为中心向四周波荡开来。

太上清只觉脚下一阵涌动便知不对,脚下生风已踏空而起。只见地面破碎,九条飞龙破开地表冲天而起,龙吟声中一齐绞杀向太上清。

“孽畜也敢造次!”太上清袖风一鼓,一道黑色的旋风席卷当空,将二条飞龙当场绞杀。接着,他掌影连连拍出,将最后七条飞龙全部打得形神俱灭化为虚无。

只见周围厚土之气一阵涌动,九条飞龙法相在其中若隐若现,在纠缠和扭曲中融为一体,化为一条长约百丈的飞天神龙。龙脊犹如绵延不尽的山峦,龙掌九指如山倒插于地,龙目神威逼人,全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气息。

却见太上清当空手挺擎天巨剑奋力斩下,剑势锐不可当。飞天神龙方才完成合体,神力尚未尽复如何能抵挡其锋?

巨剑迎头斩下神光透体穿过,飞天神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躯体竟被自中一分为二,在挣扎中破碎崩溃,化为飞灰彻底陨落。只留下狂暴的元力波动。

“南剑天,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你自恃修为小成竟目中无尊,触犯我铁骨门逆鳞。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再将你斩杀,试问谁人敢夺天之巧,我铁骨门神威难测,敢比天高!”太上清傲然道。

突然,南剑天气势陡变,面前神光笼罩。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九天轮回凭空虚现脱手而出。只见轮回塔无限暴涨塔顶直达九霄云外,以雷霆万钧之势当顶镇压。

“这是什么逆天法宝?”太上清不禁大惊失色,只觉在其压制之下自己的力量直线暴跌,只能发挥出全盛时期的不足一成。

情急之下,太上清挥掌当胸拍下,一只光华四射的金丹迫体而出,破开虚空径直奔南剑天眉心袭去。南剑天血口暴张,一只拳头大小的奇异骨丹脱喉而出,古仆无华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径直迎向太上金丹。

“这到底是何物?”通常丹体的大小代表一名武修积累的深厚,而骨丹竟比金丹大出十倍不止,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

骨丹来势凶猛,竟让太上清感到少有的神乱,当下神念一动就欲收回金丹。却已是不及。两丹当空轰然相撞,在激烈的轰杀中金丹竟当场破碎。其上产生细密的裂痕。内部精元一泻变得暗淡无光。

金丹是太上清的毕生精华所在,金丹被毁使他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方才凌厉的气势顿时变得颓废。

骨丹陡然缩小,化为一只奇点在太上清眉心穿过,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白骨太上身形一僵脸色呆滞。

只见南剑天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黑色的旋风。强势绞碎空气径直袭来。太上清被当胸穿过,一只碗口大小的血洞贯穿后心,南剑天破体而出在其身后落定,挺剑傲立。

“从今天起。铁骨门在东土帝国除名!”

太上清仰面轰然倒地,躯体炸裂化为遍地破碎的骨片。南剑天当下将太上金丹吞噬,在丹田内金丹完全破碎,化为一道金光注入骨丹之内,骨丹得以融汇金丹大道。

体积不涨反缩,将丹体精华凝聚,惨白的骨丹被金光笼罩,丹体发生质的改变,竟有再次实现蜕变之势。

当下,南剑天召集天门会众进攻铁骨门,没有白骨老祖和太上的压制,天门几乎所向披靡,将铁骨门连根拔起。诸长老被南剑天悉数斩杀,门内弟子也被剿杀殆尽,不留一个漏网之鱼。铁骨门这个祸乱一方的魔门宗派被彻底覆灭,可谓是除害一方,众皆无不称快。

而天门之名从此如日中天声威大震,四方豪杰无不争相来投,天门得以迎来发展壮大的黄金阶段。

当南剑天将近千件宝器和数十件灵器翻倒在地时,秘室内顿时宝光大盛。程刚和陈圆圆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法宝、金币和丹药一时间目瞪口呆,南剑天一路杀戮掠夺,家藏竟丰厚如厮。

“这里便是我的全部家当,你们自当善用,未来帮会发展壮大都离不开钱财和武器。现在我要赶回天弓国,希望当我再次到来时,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天门。”南剑天道。

“我等定不负门主所望!”程刚和陈圆圆二人当即跪拜。神色毕恭毕敬。

见状,南剑天甚感满yì

,他对程、陈二人了解至深,自然知dào

他们性格刚烈更对自己忠心不二,将天门交到他们手中,他大可放心。

况且,二人现在皆是秘境高手,足以独挡一面,解除了他后顾之忧。南剑天心机一动,又留下数十颗成熟期的菩提果,用以培养帮会的新进干将打造强dà

的基础底层。做完这些,南剑天当下离去。

南剑天方出天门,便被一股强dà

的气息笼罩,只觉呼吸一窒,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当下暴喝一声:“到底什么人在暗中鬼鬼祟祟?”

“南剑天,你果然够警觉,这么快就发xiàn

了本座,不过结果都一样,今天你难逃一死!”莫愁从天而降。

“莫愁,为什么要暗害我?”南剑天恨声道。他知dào

对方如果想杀自己,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南剑天,你可知天蚕二童已然身死陨落?”莫愁阴声道。

“难道他们已被人杀害?”南剑天吃惊不浅。

“不错,而且我怀疑凶手就是你,天蚕二童虽然修为不济,但却是我的真传弟子,更是我气运的所在。他们打你不过,你却反杀他们灭口,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此仇我若不报,便妄为人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愁,要杀便杀,何必找莫须有的理由!”南剑天毫无惧色。

“南剑天,你竟能在短短时间内迅速崛起,足以说明你身怀天纵之才。但正因为你实在太优秀,我更留你不得,终有一天你会危害到我,现在本座就斩草除根。”

莫愁完全放开压制。一股无匹的气势奔腾而出,在其压制之力下,南剑天只觉周围空气凝固犹如实质,全身仿佛万钧压顶,在其笼罩下寸步难行。

迟则生变。当下莫愁催掌向他当顶拍下。南剑天避无可避,双方实力悬殊更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掀起,破碎虚空隔在两人之间。狂暴的力量如同时空乱流,黑夜如墨为之搅动。好强横的力量!莫愁心中一惊,连忙收手而回。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坏我好事,阁下既然如此大能。想必定非无名之辈,何不出来一见!”莫愁全神戒备。

“莫愁,南剑天乃是我的门生,尔敢对他无礼并欲行加害。难道是目无本尊?”夜幕下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显然是加注内力的结果。

“是尊上!”莫愁大吃一惊,早已怀疑他与南剑天的关系非比寻常,今日得闻果然如此。

“只怪我有所不知,请尊上莫怪!”

“莫院主,承让了!”南剑天冷笑连连,有冯刚暗中相助他再也不惧莫愁,虽然他与魔陀的关系尚不靠谱,只是有名无实,但在关键时刻道破这道关系却起到出乎预料的效果。

有冯刚在场,莫愁自知斩杀南剑天无望,愤哼一声当下甩袖破空而去。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南剑天当即叩首,心中却暗恨不已:魔陀,你所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一并还上!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冯刚凭空而现,神识探进其体内,惊讶一闪而过,随后目露欣赏之色道:“南剑天,你又有所精进了,只是你修为依旧低浅,切不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师尊警醒,徒儿铭记在心,我定不负厚望!”

原本,冯刚收服南剑天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见他天资秉异,希望结此善缘日后此子能为自己所用。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能迅速崛起,并以独己之力覆灭铁骨门,使天门一家独大。

虽然现在他实力尚低,但却精进神速,将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他不禁对南剑天另眼相看。

“南剑天,你可愿留下为本座效力?”冯刚冷声问道。

“我自然愿意为尊师排忧解难以敬孝心,只是我上有年入膏荒的老母,行不更事,现在我正急于赶回天弓国以敬孝道,只怕……”

“噢!原来如此,你不必多说,我已了然于胸。难道你有此孝心,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勉强,由你去吧!”冯刚目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失望。

“谢尊上成全,日后但凡有差遣我定随传随到,万死不辞!”

……

南剑天催步欲走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什么,当下打个响亮的回哨。只听对面树林中一声熊吼传来,接着竟是铁苍熊拔山倒树而来。

在南剑天面前立定,一双熊眼一眨不眨直望着南剑天,显然对他抱有极大的戒意,曾经眼前这名人类给它的教xùn

依旧刻骨铭记。

南剑天并未在意这些,反倒是铁苍熊的修为,年余未见它竟还在二阶原地踏步,南剑天看罢不禁暗暗摇头。

兽族拥有较长的寿命,因此修行相对缓慢,而铁苍熊身怀数百年寿元,浪费一年半载也无可厚非。只是以它现在的实力如何随自己征战沙场,只怕在对阵强敌时连充当沙包的资格都不够。

南剑天神念方动,数十颗成熟期的菩提果鱼贯而出,分别打入铁苍熊周身大穴。熊族的承shòu力远远大于人类,不必担心会暴体而亡,所以南剑天选择助它直接突pò



铁苍熊目现血光,悲鸣声中身体竟被狂暴的力量撕裂,周围血雾蒸腾,森然白骨凭空暴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粗变长,铁苍熊身势呈直线拔高。

骨表肉芽萌生,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体表,被撕碎的皮肉竟自主回归,伤势恢复如初,且皮毛变得油光锃亮,释fàng

纭纭光辉。

此时,铁苍熊已接连突pò

三阶,成就五阶灵兽,身形暴涨至数丈之高,宛如一座黑色的巨塔。

铁苍熊灵智已开,南剑天竟能助自己突pò

桎皓,如此大能手段闻所未闻。看他的目光更加恭敬了,眼珠转动不止,或许当初选择追随南剑天是对的!

看罢结果,南剑天稍感满yì

点头道:“铁苍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护法灵兽,随我征战沙场,你可愿意?”

听闻有仗可打铁苍熊就感到莫名的兴奋,直将胸膛拍得“叮铛”作响。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将铁苍熊收归九天轮回内。(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归来

第四十三章

归来

东土帝国距天弓国遥行万里,当初南剑天和韦康一行人历经一个月披星赶路方才来到这里,但现在南剑天以吞天罐代步只须半天便可原路回返。

吞天罐强力破裂虚空,如惠星陨落擦燃空气,背后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火速向前推进。下界凡夫俗子不明实情,以为是天降恩泽,神光护佑天下苍生,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南剑天赶到天弓国落日山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夜色渐渐将群山环抱。

此时,低矮简陋的茅房内,南氏夫妇正在用餐,围着一桌可口的饭食却谁都提不起胃口,只是满脸愁容长吁短叹。

桌上的肉食是南父亲自上山打来的,虽然他年事已高,却依旧坚持每天上山打猎,以前他能徒手撕裂虎豹,但有一天他照常上山,却险未丧命一只土狼之口。

他知dào

自己是真的老了,需yào

有人来照顾,但膝下唯一的养子南剑天自入天门后就追随主子前往东土帝国,从此杳无音讯,南氏夫妇皆是念子心切望眼欲穿。遥寄相思万里,却只换回家门凋零老来横秋。

“南儿还没有音讯吗……”南父习惯的问道,他心中一阵苦涩。

“唉!不说了,快吃饭吧,待会儿饭菜可就都凉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爱你却没能为你留下子嗣,害南家就此断了香火。”南氏扑在丈夫怀中失声痛哭。

“求你不要这么说,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用。”

南父哽咽一声,目中泪光闪现却充满爱怜。夫妇二人皆是白发苍狗,脸庞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他们虽然年老力衰。但相爱的依旧那么深。

“爹娘,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

“是南儿!”喜从天降,一时间南氏夫妇喜极而泣。

“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一膝跪地,当即磕头。

“南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轻跪!仅仅两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今天父子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日后我还要在皇城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yīng

,却道:“南儿,你知dào

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于你,是关于你身世的,其实你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我收养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终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爹,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yào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南儿,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宽心了……南儿,你背后的伤?”

南父无意中触摸到什么,他一把拉开南剑天的上衣,却见他全身遍布刀伤剑创,南父直看得心惊肉跳,颤抖的双手抚摸过他身上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南儿,这两年里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

“爹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情不自禁失声痛哭出来,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fàng

,尽情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头痛哭一起。

此时,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凉,只有那间农家小舍还在默默燃烧灯火,显得格外温馨。

天星镇乃是天门的立派重地,集商贸为一体,战略位置十分重yào

。况且门内许多产业都集中此处,可谓是天门的摇钱树,所得资金用以维持帮会的运转。红楼就是其中一个:

红楼是一座酒楼,地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众多商客在此经过,生意自然相当火暴。并且红楼设施豪华,接待的大都是富绅贵客,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红楼之主正是南芳,今天,红楼像往日一样开张,小厮们手持鸡毛掸子,掸去桌台上的灰尘忙东忙西,酒台内南芳正精敲细算,核对昨日的帐本。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行来一列马队,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行人避让唯恐不及,街道两边的摊铺被掀翻在地。众皆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头领,就是这里了,红楼是天门的地盘,仅此一间酒楼就日进万金不止,收益不可谓不丰。只是天门在此安排有众多好手相护,头领应小心为上!”

只见数十名马贼当头,一名头戴斗蓬的神mì

黑衣人下骑高头大马,腰挎弯刀,抬头冷目望向红楼。黑纱之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双足力蹬脚踏轻点马背,纵身已至二楼之上。

“楼主,大……事不好,马贼从外面杀进来了!”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前来禀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马上召集人手抵抗,钱财一定不容有失,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只闻铿锵一声,他拔出宝剑亲自督战。

惨叫声中,两名小厮被打翻跌进堂口,倒地呻吟声不止。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门高手挺刀杀来。

“不知死活!”马刀豁然拔出,只见斗蓬神mì

人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残影绰绰在敌群中连连闪过。鲜血喷博间,天门高手尽数被腰斩当场,鲜血和内脏混杂一起,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血腥味。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门红楼造次?”

南芳挺身而出。掌中算盘对敌迎面打出。斗蓬神mì

人袖风一鼓,劲风将神算绞为碎片,钢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后运劲打出。每颗钢珠都精准的袭向一名敌人。

钢珠在其脑门炸开,沉没入脑海,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惨遭致命一击,天门人员身形为之一滞,接着如一摊烂泥堆倒在地。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幸免于难,躲在酒台下直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你拼了!”南芳眼见手下被杀殆尽双目充血,当下催剑杀来。

“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亡魂!但你还不配我动刀。”

话音未落,神mì

人已出现在南芳面前,弯刀半出,已将他手筋挑断。南芳惨叫一声宝剑脱手落地。神mì

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就地提起。而后毫不犹豫捏断他的脖子。南芳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尸体被丢在地上。

“从今天起,红楼由我入主!”

……

此时,天门总坛。

“门主,南剑天求见。”门卫前来禀告。

“让他进来!”葛天霸沉声道。

对于南剑天之名,他先前听闻葛优儿说起过:此子修成道法公然叛主。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以铁血手脘清除,绝不估息,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还敢再来。

如若南剑天只是一个无足中用的小卒,则必当杀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葛天霸反会考lǜ

将他委以重任。因为天门派系复杂,异己势力强dà

,不免让他感到锋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参见门主!”南剑天入门当即跪拜,并释fàng

出属于自己的气息。

结丹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门上下包括长老门主在内才不过拥有二十名结丹期武修,仅此一点,南剑天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帮会内结丹修士无不是些已入残烛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剑天年纪轻轻却有此修为实属难得,将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若得此子相助,定能震慑群伦,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剑天?”葛天霸阴声问道。

“正是属下!”南剑天不敢多言片语,只怕触及天怒引来杀身之祸。

“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属难得!”葛天霸不禁赞口有加,目露欣赏之色。

“门主谬赞了!”

“南剑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天门,可有此事?”葛天霸杀机毕现,在其强dà

的气息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山压顶,呼吸难继。

“确有此事,但我组建天门,并非只为一己私利,而是将我天门发扬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实非所愿,其中更有难言之隐。”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优儿自幼生性顽劣,让你追随她确实为难你了,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才居心思乱,我说得可对?”

“多谢门主明鉴!”南剑天只觉心中一暖。

“南剑天,虽然你身手高强,但尚无声望,我会择机让你一展手脚,并虚委以职,如果你别无他事就此退下吧!”此时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南剑天连连称谢当下起身就欲退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忙来报:“门主,天星镇告急,马贼大举入侵,现在红楼楼主南芳包括其下属在内全部阵亡,匪首更扬言将红楼割踞一方。”

“竟有此事?马贼,又是马贼!一月之内已有数座酒楼钱庄被劫,损失何其极大,更使我天门声名蒙灰。南剑天,现我命你率众剿杀马贼,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勋,我便破例提升你为红楼之主。只是匪首修为了得,先前我方数名高手尽皆丧命他手,切不可大意!”

“门主多虑了,击杀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便提头来见,定不负门主厚望!”南剑天身化流风火速而去。

闻言,信使不禁暗叫声狂妄,本门结丹高手对阵匪首都不免翎羽而归。南剑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生,岂会有所建树,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获罪其身。

葛天霸讶然失色,南剑天既然有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两年前他还手无寸力,短短时间竟结丹有成,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

此子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若非葛优儿和韦康有婚约在先,他定会将令爱许配于南剑天,甚至把他当作下任天门之主培养。

此时,马贼一众已完全掌控红楼,并设立门卫严加防守。突然,街道上一阵骚乱。只见一名青年男子骑一匹高头大马飞弛而来,正是南芳之子南仲天。

勒马转向径直冲进堂口内,一名马贼猝不及防被当场撞飞出去,全身腾起一阵血雾,身形暴跌落地平滑而出。留下斑斑血迹立时死于非命。飞马悲鸣一声,扑倒在地暴毙当场。

“何人竟敢擅闯红楼。害我同人性命。杀了他!”两名马贼拔出马刀当即杀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仲天虎目充血拔剑迎战以命相博,双方撕杀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在刀光剑影中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酒楼上,黑衣客将这些看的清楚。见南仲天剑势凌乱毫无章法,不由得暗暗摇头。

“他实在太弱了,我只须动一根手指头便可以将他碾死,怎堪做我的对手!把酒满上。”黑衣客将杯中之酒一仰而尽。酒杯拍在桌上。

酒保直吓得一个机灵,提起酒壶双手直颤当下连忙斟酒,失神之下却将酒杯倒满酒水溢到桌面上。

“你是想死吗?我将天门在红楼所有的人都杀光而只留下你,只想让你对我伺侯的周到,如果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留你还有何用?”黑衣客一把将酒保提起,剑锋半出架在对方脖颈间。

“大侠饶命,我并非有意所为。”酒保不堪威吓连连乞饶。

“对我不敬?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黑衣客将酒保踩在脚下,就欲自己斟酒,突然眼前一花,竟是酒壶被人提了去。

“什么人竟敢在这里造次?”黑衣客暗惊于心,想自己武功绝顶,竟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到来,并且酒壶被人一并提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原来,来者正是南剑天,闪身入座后一拍桌案,一只倒置的酒杯被反震而起,南剑天当即斟酒举杯便饮。

“贼子,还不受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此时却是南仲天杀到,破开帘子挺剑直取对方后心。

“找死!”黑衣客脸色阴沉,侧身避开剑锋,头也不回双指运劲反夹向剑身。南仲天不禁大惊失色,只觉自己是将剑插在山缝中,纵他使尽浑身解数却再难推进分毫。

黑衣客反指一拧,剑身应声而断,断刃顺势甩出。惨哼声中断刃正中肩头,南仲天撞碎方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一旁南剑天只是浅斟酌饮悠然自得,对这些视如未见。

黑衣客举杯欲饮目中一寒,陡然运劲将杯中之酒泼向南剑天。酒水在扭曲中化为一条银蛇,径直向南剑天当眼射去。南剑天就势仰身,水蛇擦面而过,其势不改竟将辕木当面洞穿。

突然,埋伏在房梁之上的四名杀手一起袭下,剑锋直指南剑天。

“原来他早已料到天门会派出援兵,所以事先埋伏,真是好生狡诈!”南剑天处惊不变,身形一矮已就势在桌案下滑出,使四强高手围杀落空。

“见本少坐着板凳不舒服,既然你们有意效劳,这份效心我收下了!”

南剑天从天而降,掌风所过将四人压制在地,自上而下层层叠起。南剑天当即就‘座’举杯畅饮。但身下四人却挣扎不止,叫骂声不休。

“哼,坐着也不安稳,连张椅子也不会做,直吵得我心烦,要你们还有何用!”

南剑天豁然拔剑,将八条手臂齐肩斩下,尽数丢在桌面上,最后无名好剑照准其后脑插下,惨哼声中,四人的脑袋被一剑洞穿顿时身死道消。鲜血顺着剑槽汩汩流下。黑衣客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此人手段好生歹毒!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竟是数十名马贼蜂涌而入,手舞刀剑向南剑天一起杀来。南剑天愤掌拍案,桶中木筷悬空而起,在其元力灌注下破开虚空径直向敌群袭去。

“噗噗噗!”筷子竟如同利箭轻易咬进其眉心,当头二十名马贼首当其冲,皆是身受致命一击,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望着一群冒死前冲的马贼,南剑天丝毫不为之动容,陡然面色一寒,无名好剑霍然拔出,身势如旋风横扫当场。身形在众敌间游走,剑光所过带起喷博的鲜血,惨哼声不觉耳际。

南剑天身形落定还刀入鞘,脸色阴沉可怕,周围敌人纷纷跌倒身首异处。五十名马贼瞬间被他斩杀殆尽,脚下残肢断体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这五十名手下皆能独挡一面,是黑衣客征战掠夺的资本,现在却全部折杀南剑天之手。黑衣客恨极生悲双目充血,当下拍案而起,桌案被他一脚踢飞径直袭向南剑天。

南剑天不避不让一记重拳打出,方桌被轰成碎片,见敌来势汹汹当即身形暴退。绰绰残影被一剑穿杀!

刀光剑影中两人再度缠斗一起,双方互有进退不相上下,凌厉的剑qì

直将周围的桌凳撕得粉碎,辕木上布满累累剑痕。

陡然,南剑天剑qì

横扫八荒,将对方攻势化解,惊天一剑迎顶斩下。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开虚空势不可挡,月牙弯刀被迎锋斩断,其势不改,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头顶斗蓬不翼而飞被撕成碎片,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黑衣客身体一僵面色呆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掌中弯刀自中断裂应声落地,眉心处呈现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随后鲜血成股的流下。黑衣客轰然倒地,面带不甘之色再无动静,竟已猝死身亡。

“南仲天,你我同为南氏一族,现在伯父不幸遇难,你已别无依靠,从今天起便追随我吧!与我一道征战沙场,你实在太弱,只有经lì

生与死的磨练才能真zhèng

成长起来。”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身化流风绝尘而去,背后空留绰绰残影。

“我南家一向人脉单薄,何时多出一名身手如此霸道的高手,简直闻所未闻?”当下南仲天打消心中疑虑,忍痛拔下插在肩头的半尺断剑,运指连连点穴止住血流,当即就地打座运功疗伤。(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第六峰

第四十四章

第六峰

这时,韦康率众赶到,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在身旁一闪而逝。好快的身法!韦康心中大骇,当下问道:“方才所过那人到底是谁,难道我天门又出了新的高手不成?”

“禀少主,那人正是南剑天,曾是葛优儿的奴隶,只是在东土帝国一行后他竟修为有成,回国后更被门主看好,并委以重任!”

“南剑天,竟然是你?我回归天门本想一展手脚,取宠门主,却没想到让你抢占了风头,真是气煞我也!”对此韦康暗怀于心。

天门密室内。

葛霜被绑在一根龙纹石拄上,一脸疲惫之色,眼角泪痕清晰可见,显然是方才哭过。这时,石门轰然打开,来者正是葛优儿。

“你们全部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她!”葛优儿厉声喝退随从,径直向葛霜走去。

“葛霜,难道你还不肯招吗?”葛优儿狞声问道。

“主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葛霜目中表露出难掩的慌乱。

“你不明白,好,我自会让你记起来!说,你到底和哪个野男人厮混,让他不惜耗损精元为你灌顶,你这一身修为又是从何而来,还不快给我从实招来!”

葛优儿手起鞭落,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葛霜被打得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但脑中却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南剑天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做的,我不能出卖他,不能……

“葛霜,若你再拒不交代,休怪我不念旧情,如果这一烙铁印在你脸上。只怕以后都没有一个男人再敢要你。”葛优儿在火盆内取出一只烧得猩红的烙铁,向葛霜当脸印下。

葛霜惊呼一声,顿时花容失色,紧闭双眼不忍再看,但烙铁却迟迟没有落下。只见葛优儿面露狠色,竟一把拉开胸衣,拿烙铁向自己当肩印下。

“主人,不要啊!”葛霜大惊失色。

“咝!”烙铁毫无遮拦的烫在皮肉上,烟气伴随着皮肉的焦臭味弥漫空中。葛优儿花容一阵扭曲,目现决绝之色。指甲深插进血肉里,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葛霜,这一烙铁我为你受下了,你自幼与我一起长大,到现在已伺侯了我十七年。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姐妹看待。可是你却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情一刀两断。你不必再向我卑颜屈膝。我还你自由之身,你好自为之!”葛优儿一掩神伤拉上血衣,烙铁失落在地就此离去。

“主人,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葛霜已是感动的泪如雨下。

“真是主仆情深,实在让人感动!”来者正是韦康。鼓掌声不止冷笑连连,抬手戏谑的挑起她尖尖的下巴。

“少主,你要做什么?”葛霜表露出一丝少有的慌乱。

“做什么?自然是好事,葛霜。以前你是葛优儿的贴身侍女,有她坦护我自然不敢动你。但现在却不同了,你们主仆二人已然决裂。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去青楼释fàng

,见到女人就心痒难奈,虽然你姿色并非绝美,但骑在身下依旧快活。我可没有葛优儿那般仁慈,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韦康一把撕开她的裙底,露出雪白的大腿。

“不要啊!”葛霜不禁惊呼一声,委屈的眼泪再次流落下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南剑天……”她将事情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吐露。

“南剑天,又是南剑天,为什么每次总是他?据葛霜所说,南剑天拥有一株灵烛果树,所结灵果可助人平添甲子修为,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直接实现突pò

,正是得益于此,南剑天才得以迅速崛起。如果我能夺得此树,定能造就一批无上高手,将来用以开宗立派,甚至争霸天下都不在话下。”韦康雄心勃勃,已然成竹在胸。

随后,韦康离开秘室赶往天门禁地第六峰。

具说,天门之主在开宗立派时辟地于此,将五峰设为大五行阵法,而第六峰则是阵眼所在,六峰遥相互应,乃是守护天门屹立千年不倒的根本。六峰大阵只有在天门遭受灭顶之灾时方能由当任门主亲自开启。

“太上,孙儿前来拜见!”韦康进入一座秘洞就地跪拜。

“韦康,你面见本座所谓何事?”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悬挂在藤蔓上的血翼蝙蝠被惊得四处横飞。

“并无大事,只是近来对祖宗多有挂念。”

“韦康,五行灵婴之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回禀太上,经过多方努力已经齐聚四婴,最后一人孙儿会尽快找到。”

“虽然我神功盖世,只可惜寿元已尽,只要吞噬五行灵婴,我便可平增百年寿元,在这段时间里,我必能再次实现突pò

。打破桎栲,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那时我韦家必将再现往日辉煌,而你就是韦家之主!”

“谢太上,我定不负所望,另外还有一事相明,天门之内俊杰再现。南剑天后来居上,并且深得门主看重,日后必然危害到我韦家。”

“身为太上长老,天门内部之事我不便插手,而你对本座说这些有何用心?”

“南剑天虽然修为平平,对太上而言不足挂齿,但他却身兼五行,若太上能得到他的五行之体,定能成就无上神通!”

“噢!竟有此事?”只见一只巨大的骨球从天而降,冲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狂暴的力量向四周翻滚冲撞,一时间地动山摇。

只见骨球之上藤蔓密布,坑洼不平,其中却纹理毕现,竟是人类头脑的结构。脸盆一阵扭曲,接着两只海盆眼突然暴睁,写轮眼如漩涡流转不止。

“只因我练功走火入魔。才造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致使功力大失,修为不足全盛时期一成。若非我有意隐瞒,定遭居心叵测者暗算。”

却说寒云被莫愁驱离天弓学院,后在附近开了一间店铺谋生。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耳际,众声嘈杂,寒云以鸡毛掸子扫去布匹上的灰尘,等待生意上门。

这时,却见三名小厮迎面走来。寒云经商这段时间多少学会了察颜观色,见来者不善不敢大意,连忙笑脸相迎。

“你就是这里的店主?”其中一人径直把脚抬到铺面上。

“不错,我就是。”寒云见对方不敬,脸色几乎拧下水来。空怀武力却又不便发作。自己出手必定伤人,到时事情闹僵只怕自己连店铺都难再开下去。

“是你就对了。本月的保护费交来。共一百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什么,一百金?你们当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自开业以来还不曾挣到这个数!”寒云不禁恼羞成怒。

“巧言令色!竟敢拒不交金,来人,把店铺给我砸了!”小头目凶神恶煞道。

话声甫落。另外两名小混混一呼而上。寒云望着自己的摊铺被掀翻,新鲜的布匹被扯碎于地,直看得双目充血。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生活的辛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却见一道人影破空而来,飞脚连连点中其胸。三名小厮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身形落定,却见来者正是程刚。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吃罪于我们定有你好受的。识相的就快离开,以免引火烧身。”三人深为对方高强的身手所慑,虽然呼三道四却再不敢造次。

“简直不知死活,在天门的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告sù

你们也无妨,我乃是天门程刚。”

“啊!是天门程护法,不好,快走!”近来,天门取代铁骨门,广收门徒后来者居上,可谓是声名远播,三名小厮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狼狈逃窜。

“寒云,念在你曾经有助于门主,看你落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天门中人,此事我会择机禀告门主。”程刚道。

这夜,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但闻窗外传来猎猎衣袂破风声,南剑天双目暴睁已然察觉。突然,木窗被应声破开,隐约中只见一名黑衣人挺剑杀来。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两人几乎同时破顶而出,在屋脊上遥遥对立。

“徐峰,竟然是你?”南剑天暗惊于心,刺客正是神丹峰峰主徐峰。

“不错,正是我!”徐峰拔剑而出,他的动作很慢,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倍感折磨。

“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杀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有人想让你死,我只有取了你的脑袋去邀功领赏!”

“徐峰贵为一峰之主,竟甘心为人索使,背后之人必然身份极高,难道是门主想杀我灭口?”念及于此,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徐峰,你擅自挑起内斗,当身受九五之刑,难道你就不怕触犯门规?”

“门规?过了今夜天门即将易主他手,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还不引颈待戮!”

“徐峰,你竟然心怀反意,简直是大逆不道,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无名好剑锵然而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苍穹,两人迎面冲杀一起。刀光剑影中虚空为之破碎,黑夜如墨被凌厉的剑qì

搅动。

双方你来我往交手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徐峰暗惊于心,对方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当真自古是英雄出少年。原本他受韦康之命刺杀南剑天,以为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现在他已将南剑天视为棋逢对手。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避开其锋挺剑径直袭取前心。剑势被黑袍所阻再难推进分毫,无名好剑能开山裂石,却不能破开貌似柔弱的黑袍。

只见法袍神光一闪,竟将所承shòu之力传遍全身,分而将外力化解,使徐峰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有神衣护体你伤不了我的。我神丹峰之名岂是白给的!”

徐峰气息外放衣袍无风自动,一股强dà

的劲气将南剑天当空掀飞。徐峰开天一剑豁然劈下,每一道剑qì

都化为一柄飞剑,万剑形成一条雄壮的剑流带着冲天气势攒杀向南剑天。

“后土之盾”!南剑天暴喝一声一记重拳轰击在地面上,只见地层犹如潮水剧烈波动。接着,一只遮天巨盾狂掀而起,将万剑之流拒之在外,普通飞剑撞击其上当场崩毁陨落在地。

先发不利徐峰脸色惊变,手中主剑领军而出,一时间万剑归一。争相汇聚,形成一柄擎天巨剑向前推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厚土之气,而后横插在巨盾上。

徐峰催动主剑全力推进,巨盾被横穿而过。全身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化为虚无。巨剑再无阻力破开虚空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脸色一寒,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只闻龙吟一声。神龙破空而出全身笼罩神光。神龙绕巨剑缠身所过将其强势绞碎,其势不改飞冲向前,将徐峰透体穿过。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身形暴进,无名好剑三尺青锋将徐峰一剑穿心。

徐峰望着沉没入自己体内的剑身面露不甘之色,脸庞一阵扭曲,只觉自己全身气力都被这一剑抽干。南剑天冷笑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徐峰胸前血流如注,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扑倒在地身死陨落。

“今夜天门必有大变,徐峰之事只是开始。定是有人生出不臣之心蓄意图谋天门,希望我此时赶去还能来得及!”当下南剑天不敢有误,身化流风火速赶往天门。

夜幕下,天门一片寂静,杀机却笼罩而来。

两名护卫正在守夜,突然,两个黑衣蒙面客从天而降,二护卫惨叫一声被斩杀当场。黑衣客当即破门杀入,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各中一掌,跌落在地吐血不止,脖子一歪竟当场暴毙身亡。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刺杀本座?”葛天霸闪身而出。

却见两面房屋上出现无数黑衣客,皆是剑拔弩张,一派肃杀之气。箭头上泛有森然绿光,显然淬过毒的。葛天霸心中一惊,韦家家主韦平率众迎面阔步走来,五峰峰主除天刑峰周思忠外,其他三大峰主郑子良、肖宗俊、顾盼儿都在其中。

“韦平,往日我待你不薄,更对你韦氏一族照顾有加,你竟然公然造反,真是负我太甚。”葛天霸怒不可遏。

“葛门主,你已经老了,胸无大志再难有所作为,天门在你的带领下只会日益走向没落,只有我才能将天门发扬光大,再现往日辉煌!”韦平阴笑不止。

“简直是一派胡言,按冕堂皇之辞,尔等狼子野心,只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却在此假以正义言辞,根本就是埋藏祸心肖小所为。郑子良、肖宗俊,你们皆为一峰之主,在门中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们也来反本座?韦平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这样为他卖命?”

闻言,二峰主皆是恍然,在天门韦氏一家独大,他们反水多半是受到韦平的威逼利诱,反出天门实非本意。然而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的反映已被韦平尽收眼底,自然暗怀于心。

“葛天霸,你已穷途末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顾盼儿厉声道。

“顾盼儿,你这贱人,无论如何我都是门主,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就算我要死,你们也难以有好活。”葛天霸将心一横,已有玉石俱焚之心。

“葛天霸,你就消停会吧!在运功之时,难道你不觉得身有异样?”韦平道。

果然,葛天霸运功之下突然觉得丹田一阵绞痛,心如被蛇蝎蛰中,顿时脸色大变,冷汗蔌蔌直下。只觉喉头一甜,嘴角已是血迹下流。

“韦平,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本座!”

“哼,无毒不丈夫,我自知你神功盖世,岂能给你发威之机。所以,我暗中收买神丹峰之主徐峰,在你每天服用的生机丹内辅以万毒之首百步穿心散,只要你运转功力,剧毒就会穿心而过,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必死无疑!”

“真是用心歹毒,想我葛天霸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天门千年基业就此断送你手,我实属不甘……”

葛天霸声音嘎然而止,背后韦康将他一剑穿心,葛天霸脸色一阵扭曲。韦康拔剑而出,葛天霸魁梧的虎躯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魂归故里。

“孙儿参见门主!”韦康当即下拜,众人无不随声附和。

韦平见脚下千百人向自己鼎礼膜拜,不禁豪情顿生,只觉天下间舍我其谁?仰天狂笑道:“康儿快请起,从今天起天门就是我韦家的江山,等我退位归隐之时,你就是下任天门之主。”

“谢门主,康儿定不负所望!”韦康心下大喜,当想到自己坐拥门主大位,众生为之倾倒时,就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早日寻得五行灵婴,助太上尽快出关,那时,我韦家才能真zhèng

大放异彩。”韦平道。

“门主,我等助你完成大业,而你对我们的承诺是否也该兑现了?”邓子良斗胆问道。

“相信这也是你们三人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满足现状,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在来时我曾赐服神丹一颗,现在差不多已到发挥药效的时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人同时意识到不妙,当即运功却发xiàn

丹田内空空如也,竟提不起一丝力道,皆是大惊失色。

“韦平,你这是欲意何为?原来事变之初你就已在暗算我们,鸟尽弓藏,真是悔莫当初!”(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改朝换代

第四十五章

改朝换代

“你们既然能背叛葛天霸,在有一天难免会背叛本座,我岂能为韦家留下隐患,自古与虎谋皮者,终不免身死财尽的下场。”

当下,韦平不再多言,催剑将邓子良、肖宗俊二人腰斩当场,二人惨叫一声一命呜呼。韦平一把将顾盼儿拉在怀里,伸手拦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盼儿,你知dào

吗,我对你渴慕已久,你曾经有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害我为你好等,回答我!”韦平欲火中烧,脸色狰狞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顾盼儿娇吟一声目含秋波道:“我知dào

你不会杀我对吗?只要你饶我不死,我现在就可以从了你,并夜夜为你侍寝,如何?”

“哼,顾盼儿,不要再自作多情,休要以为我真的在乎你。现在我是天门之主,在天弓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多少绝色美女没有?若你早年从了我便罢,但现在你已人老株黄,不更床第之事留之何用?”

韦平脸色陡寒突下杀手,顾盼儿被捏断脖子立时香消玉殉。

“杀!全部杀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韦平声色俱厉,目现嗜血光芒。

“少主,你要的人已经捉到!”两名带刀护卫取下押解之人的头罩,却见正是肖玲和葛优儿二女。

“韦康,你韦家人统统不得好死,竟然公然造反,我爹定将你满门抄斩!”葛优儿吐掉口布厉声痛骂。

“葛优儿,你就消停下吧,天门早已落入我韦家之手,而被你视为太上的父亲。也已命丧黄泉,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的千金小姐?葛优儿,念在你我夫妻的名份上,我可以不杀你,曾经你对我百般冷遇,真是令我急煞了眼,今夜我便将你这只新鞋穿上,肖玲也不会少,到时你我三人颠鸳倒凤,真是好不快活!”

“韦康。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你凌辱!”葛优儿泪流满面,当听闻家父已死,便已有死志,目现决然之色,就欲咬舌自尽。

“想死?没有我同意。你想死都难!”韦康运指封住其生死大穴,惨哼声中葛优儿当场昏死过去。娇躯软倒在韦康怀中。

“葛优儿虽然性情暴虐。但却不失贞烈,倒是正合我意。来人,把她们送进本少厢房,待我沐浴更衣后再来‘私会’二位佳人!”韦康淫笑连连。

此时,天刑峰,韦平从天而降。

“到底什么人竟敢夜闯天刑峰!”两名门卫挺刀杀来。

“不知死活!”韦平身形连晃剑鞘半出。已然割断二人的脖子,两具尸首堆倒脚下。

“韦平,你身为众长老之首,却明知就犯。夜闯我天刑峰并大开杀戒是何道理?难道你真的要造反不成?”堂口突然暴开,周思忠破空袭来,掌势如山对其当顶镇压。

韦平身形暴进,闪身避开其掌锋,反手一掌对他当胸拍下。周思忠毕竟身为执法堂长老,平日鲜少修习功法实力远去韦平,仓促之下不及躲闪竟生受一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不错,我是反了,现在本座就是天门之主。周思忠,我曾力邀你加入,可你却拒死不从,虽然现在你已沦为阶下之囚,但念在你曾对天门忠心耿耿,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拿下!”

韦平话音未落,背后一队黑衣刀客蜂涌而上,将周思忠格拿当场。

当南剑天赶到天门时,战乱早已结束,甚至战场也已清理完毕,除去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门主,你怎么样?”南剑天一眼便看到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葛天霸。

“快……去救优儿!”说罢,葛天霸脑袋一沉,已然身死陨落。

当南剑天闯进昏暗阴冷的密室内却看到香艳的一幕。

肖灵全身被剥得精光犹如脱兔被绑在石柱上,秀发披散满脸泪痕,全身皆是被蹂躏过的痕迹。腿根处血迹还在不断下流,显然她已遭受凌辱。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南剑天不禁暗叹一声。

“剑天,帮我……”肖灵乞求道。

“肖灵,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现在我就帮你解脱!”无名好剑锵然而出,南剑天辣手催花一剑刺碎她的心脏。肖灵惨哼一声,香脖一歪生机了断,嘴角依旧挂着惨淡的微笑。

阴暗的角落里,葛优儿全身衣着凌乱而破裂,私处若隐若现,方才她也未能免于受辱。双手护胸目现惶恐之色,她的心蒙蔽在不可摆脱的阴影里。

“葛优儿,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休想让我放过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将剑锋抵在她香颈前,只要再向前递进一分便可取她性命。

“我知dào

你会来的,终究无法躲过,但我却不恨你,只怪我当初不该对你那么苛刻,都是我咎由自取。”葛优儿表露出难掩的伤悲。南剑天不禁再次想起她曾经所给自己的耻辱,内心激愤脸庞一阵扭曲。

“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但请答yīng

我的最后一个请求。”

“有话直说,我会尽lì

满足于你。”南剑天冷声道。

“剑天,我可以看得出你虽然貌似冷酷,但内心却温柔多情,我知dào

自己需yào

的正是像你这种优秀的男人。韦康虽然夺去了我的身体,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他枉为男人,更给不了我做女人的感觉。剑天,求你帮我杀了他,另外,再要我一次好吗?让我做一名完整的女人再走!”

葛优儿意乱情迷竟大胆的解开外衣,并褪下鲜红的肚兜,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傲人的坚挺。

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只觉一股热血冲头,跳动的红豆极力挑逗他的意志,他尚未经lì

男女之事。眼前的这些对他有致命的诱惑,不禁喉结涌动大咽唾沫。

“葛优儿,我可以答yīng

杀韦康为你报仇雪恨,但第二个请求恕我爱莫能助。葛优儿,休要再妄自菲薄,更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不然,我不介yì

让你变得清醒。”

无名好剑在她脸庞缓缓划下,顿时血流如注,剑锋切进血肉。清凉的感觉让葛优儿为之惊醒,她的心再次绞痛。

“你不肯要我是嫌我脏吗?南剑天,我一直幻想在第一个人生路口与我邂垢的人是你,而不是韦康,你可懂我的心意?”葛优儿目含柔情。

“葛优儿。不要再说了,你我之间根本不会有可能。况且。你已贞节不保。念在门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可以不计前嫌饶你不死,能不能逃离天门就看你的造化了。”南剑天就欲收剑而回。

“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你永远记住我!”葛优儿目现决然之色,突然只身横扑。“噗哧!”无名好剑毫无阻势切入体内。

“葛优儿,你这又是何苦?”南剑天收手不及。眼见她身戮剑下不免心神一乱。

“南剑天,我心有死志,我想自杀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我是葛天霸的女儿,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不会屈辱的活着,更不需yào

别人的施舍。南剑天,葛霜自幼与我朝夕相处形同姐妹,我不希望她有事,她还在地牢里,你现在快去救她,希望还能来的及!”葛优儿手握剑身陡然挺刺,将自己透体穿过。她脸色一滞,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地牢内,南剑天挥剑斩开狱门,削断捆绑葛霜的绳锁。

“霜儿,你怎么样?”南剑天关怀的问道。

“剑天……”但见来者葛霜便知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心神一松就此昏死过去,堆倒在南剑天怀中。

南剑天望着她全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和憔瘁的脸庞,虎目充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韦康,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南剑天恨声念道。

他明白现在天门已落入韦家之手,再无自己容身之处,迟则生变当下催步离去。

南剑天抱着葛霜进入一家客栈,店内小厮笑脸相迎连连问候。

“客官有什么需yào

?”

“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另外再叫一名郎中来为这位姑娘治伤,要快,事情办妥了我自有赏钱,不然我要你狗命!”南剑天冷声道。

当下甩手丢出一袋金币,少说也有百金之多,店小二自是喜不胜收,连连称谢。料定南剑天身份非比寻常,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按吩咐做事。

厢房内,南剑天为葛优儿脱去靴袜,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望着她优美的脸颊,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嗅着她丹唇的芳香心神不由得一荡。

天山乃是天弓国第一峰,绵延五百里,纵横百里长,此处成为马贼的安乐窝,地势最为险要的七峰分有一方势力占领,并称为天山七雄。

其中更有小股势力无数,经常下山作乱为害一方,官兵数度围剿皆以无果而告终,现状一直维持到现在。

当南剑天初入天山,便已落入马贼的视线。只见两面草木蔌蔌不止,明显埋伏有大部人马。

南剑天行走在低洼的草地上,突然,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此坠入陷阱中,只见下方寒刃林立,并且泛有森然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真是好生歹毒的用心,若我是凡夫俗子,定不免丧命于此!”南剑天轻点脚背借势冲天而起,就在这时,空中一只金光大网当头罩下。背后无名好剑锵然出鞘,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就势将金网破开。

南剑天身形未定,又闻厉厉破风声突起,却见一顿乱枪向自己攒杀而来。南剑天剑势一转,乱枪被悉数绞碎当场。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只身闯我天山?”一队马贼自暗中蜂涌而出,皆是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让你们山主亲自来见我,就说我南剑天前来拜山!”南剑天冷声道。

“什么?一个小辈前来拜山竟让本座亲自接见,来我天山如此叫嚣,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天山之主得到禀告,顿时拍案而起暴怒当场。

“山主,此人既然能过得护山大阵。足以说明他实力高强,还请山主慎重起见!”

“不必考lǜ

了,就算他确有才能,本座也要先杀杀他的威风再考lǜ

任用,不然岂不乱了体统。来人,鸣金起鼓列阵下山,与我一同捉拿此子。”

这时,一名探子仓惶入内。

“所谓何事惊慌?”天山之主厉声问道。

“山主大事不好,官兵大举进攻,足有万人之众!”

“什么?”山主惊身而起。顿时惊吓得遍体生津。他所驻扎的山头才不足二百之众,万马千军足以将这里踏为平地。得闻消息,座下一众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撤!快撤!到内山去暂避其锋。”

这时,天山脚下约有千余官兵长途奔袭而来,方才探子来报足有万人之众。多半是慌乱之下不及明察。带进督头急功近切领兵火速前进,却见前方横身一人拦住大军去路。傲然而立正是南剑天。

“到底何人。竟敢对我大军横加阻拦?”武督暴喝一声。

“我就是你要的人!”南剑天缓缓抬头冷目相望。

“原来是马贼一众,竟敢公然对抗朝廷,简直是无法无天,现在本将就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武督拔出军刀脚点马背破空杀来,横刀一式“立劈华山”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不知死活!”南剑天目光一寒。拳势如山擎天而上。径直破开剑qì

,刀拳相交间,军刀被轰然撞碎,武督不禁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竟强悍如厮,以肉躯对抗法器,此时躲避已是不及。

南剑天拳势不改正中其本尊。武督全身盔甲被余劲反震得寸寸破裂,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吐血连连,脑袋一沉竟暴毙当场。

“将军死了,快逃啊!”千余官兵自乱阵脚,皆是丢盔弃甲亡命奔逃,前推后踊乱不可支,旗靡望风而倒,军乱兵败势如山倒。

“既然来了何须再走!”南剑天覆手为云,将千余官兵尽数捉在手中。见状,天山之主顿感骇然,一干手下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在场之人何时见过如此大能手段?当地千军覆灭,空留百马悲鸣。

“只因仓促拜会无甚准bèi

,这百匹军马全当我献于山主的见面之礼!”言罢,南剑天投身寨中,声音依旧当空回荡。

真是好生狂妄,对本座更是大有不敬,简直未把我放在眼中。天山之主暗怀于心,脸色阴晴不定,将心一横一个阴谋酝酿而生,当下吩咐道:“来人,快杀鸡宰羊设宴款待!”

堂口内,南剑天望着一桌美味佳肴却再无食兴。天山之主给他一种深沉的感觉,自己对他多有无礼,他却隐忍不发,必定有所图谋,南剑天戒心已起。

“南兄神勇无比,竟以独己之力退官兵千余,今日真是大开眼戒!”天山之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南剑天不禁大皱其头,对于阿谀俸承之辈他素无好感。

“南兄既然身怀如此大能,何故屈居于此?若南兄有心山主之位,我愿引位让贤,只是不知南兄意下如何?”天山之主有意试探道。

“我只想寻一处安身之所,承蒙山主瞧拙将我收留,我感激不尽,岂敢再有他想!”

“原来如此!”天山之主目现奇光,佯作失望之色道:“既然南兄无心,我也不便强求,南兄技冠群雄,若能得你相助,我这山头必能大放异彩,甚至与天山七雄分庭抗礼都不在话下,所以特设此宴诚意相邀,若南兄不弃,咱们先干为快,干!”天山之主将樽中之酒一仰而尽,倒也不失豪爽。

“既然盛情难却,我只有先干为敬。”南剑天已将酒杯举到嘴边,心机一动却反将杯中之酒泼洒在地。只见酒水沾及之处,青石地面被腐蚀的虫洞相连。

“你竟然在酒中下毒,为什么要暗算我?”南剑天血目怒张厉声质问。

天山之主见事迹败露,突然将手中酒杯摔碎于地,随后身形暴退。抬头却见房顶一张金光大网笼罩而下,将南剑天钳制当场。

“南剑天,没想到你如此警觉,这么快就发xiàn

事态不对,若非我早有准bèi

,几乎难以将你制服。”天山之主狞声道。

“其实一开始你就没有邀请我入山的诚意,我说的可对?”南剑天处惊不变。

“不错,在天山一切以实力为尊,而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可谓是一呼百应,在将来必定会威胁到我的统治,这块祸根我岂能容留!”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莫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杀得了我!”

“就凭这些杀你足矣!此网乃是大能修士猎杀天魔异族所得万劫魔丝炼制而成,就算是我都没有破解之法,你又岂有侥幸之理,来人,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天山之主话音方落,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而出,向南剑天围杀而来。

“万劫魔丝对他人讲是致命的,但对我来说,却不足为惧!”

南剑天陡然气息外放,缠身的金网应声炸裂,只见他大手虚张,掌心喷出无尽魔丝遮天蔽日。每根魔丝仿佛长有眼睛直取一名杀手,回绕而过紧紧缠其脖颈,深勒进血肉里。

“万劫魔丝,难道他是魔族的人?”突然惊变让天山之主顿感手足无措。

这时,窗外人影绰绰,竟是天山大队人马杀至。天山之主一扫慌乱之色狞声道:“南剑天,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在劫难逃!”

“未必见得!”南剑天单掌回引,劫丝如同锋刃切开咽喉割断脖颈,一时间血雾喷薄,二十具无头尸体齐皆仆倒在地。

无名好剑剑身一抖,南剑天身形连晃在敌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剑光如银川席卷当场。南剑天身形落定重归入座,斟酌杯中酒味。

反观天山一方,数十名高手全部僵立当场脸色呆滞,脖间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皆被精准的一剑封喉。

天山之主望着一个个心腹倒地毙命双目充血,失去这些人的力挺他将难以在天山立足。

“南剑天,我和你拼了!”天山之主催剑向南剑天后脑劈下。(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神殿

第四十六章

神殿

南剑天将杯中之酒一仰而尽,酒杯拍在桌案上,目现一抹厉色。突然身形暴退,无名好剑反手向后插出沉没入体内。

背后天山之主身体一僵,脸色为之扭曲,手中高举的宝剑最终没有劈下。身下无名好剑已将他透体穿过。

“天主,我本诚意相投,而你却对我欲行加害,这颗恶果是你咎由自取,既然你无义,就休怪我无情!”

南剑天拔剑而出,天山之主惨哼一声,宝刀脱手而落,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

“南少侠,这一切都是天主之意,我实属无知,更无心加害于你。我只是天山脚下一介草民,被迫落草实属无奈,家中尚有老小,还请南少侠法外开恩,千万饶我一命……”

角落里,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惶恐不已,跪地连连嗑头乞饶。

南剑天望着对方憨厚的脸庞心生不忍,当即收刀入鞘道:“除恶务尽,我虽奉行杀戮之道,但却不会乱杀无辜,从今天起我就是天山之主。我自会重整天山,散尽不益之财,还万民一片净土,另外,我可以还你自由之身,并送你回家的盘缠,你但起无妨。”

“谢山主!南少侠入主天山乃是万民之福!我愿追随南少侠左右,以效犬马之劳。”小厮感激涕零,再度跪拜。

“你既然心向天山,我就成全了你,本座任命你为天山总管,主掌下人事宜。现在,你代为点齐所有天山人马,让他们前来面见我,我另外有事吩咐。”南剑天道。小厮得令而去。

天山之人都是强盗、马贼出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来到这里多半是为了躲避官府通辑,每天囫囵度日,其素质不言而喻。一个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南剑天看罢不免一阵摇头,目无成章毫无战力,若将这些人拉到战场上真刀实枪的对敌,都只有充当炮灰的份。

南剑天深知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当下点出二十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其他的每人赏赐千金全部打发下山。南剑天身形所过。已将一枚幼年期的菩提果分别打入他们体内。

得此相助,二十人皆是伐毛洗髓易经改骨,体质得到全新的蜕变,并实现突pò

使修为再度精进。

“谢山主赐法!”二十人齐拜于地,皆是心悦诚服。

“现在你们根基尚浅。不益强突猛进,不然会适得其反。待稳定基础我会择机助你们再度突pò

。只是这座庙堂太过不堪。天山易主我手,须得抛头换面弃旧迎新。”

南剑天大手虚张,一只迷你形小殿脱掌而出,正是在天魔战场收取的神殿。只见虚空中神殿无限暴涨,将天山原址镇压在脚下,如山岳般直耸天际。巍峨而壮观,雄伟的气势给人以不可侵犯神威。二十名手下何时见过如此大能手段,直看得目瞪口呆。

“从今天起,天山更名为神殿。我就是神殿之主!”南剑天道。

“霜儿,你来了,近来你身体怎么样?”见葛霜翩然而来南剑天问候道。

葛霜只觉心中一暖,道:“已经好多了,伤势基本复原。剑天,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恐怕已经不在了。”

“霜儿,感谢的话不要再多说,只记得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zhù

了我,你的恩情我永远铭记在心。还有一个消息希望你听后不要难过,葛优儿已死,你的主人死在我剑下,我杀了她你恨我吗?”

闻言,葛霜已是泪眼朦胧,娇躯不住颤抖,葛优儿虽然与她斩断恩情,但她对主人的心却从未改变。葛优儿性情暴虐折杀生灵无数,但所给她的却只有恩惠。

“曾经她给你造成太多伤害,你确有杀她的理由,南剑天,推翻葛优儿你终于真zhèng

站起来了。即使离开天门,你一样可以重拾往日雄风,现在你是大名鼎鼎的神殿之主,可谓是雄霸一方,我应该恭喜你!”葛霜惨淡一笑。

“霜儿,你的话让我感到陌生,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难道你不高兴?”南剑天反问道。

“并非,只是看到现在的你我不免又想起自己小时悲惨的遭遇:还记得那夜一队马贼闯入家中,族人奋起抵抗却惨遭屠杀,一家十七口无一幸免,那时我还只是婴儿,仍不免被卖到天门终身为奴……我真的好怕,在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去伤害和我有过同样遭遇的人。”说到此处葛霜已是泪如雨下。

“霜儿,你太过忧郁了,难道你没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可我只相信你一个。更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可取代。而现在韦家叛乱,天门势极雄大,仅凭我孤身一人如何与之对抗?我建立神殿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天门,希望在有一天能够为门主报仇雪恨,重归天门,霜儿,你可明白我用心良苦?”南剑天道。

“殿主,大事不好,天山七雄前来滋事生非,现在已至天山脚下!”一名手下慌忙来报。

“天山七雄,我立派之初你们就上门挑衅,实在是欺我太甚,今天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南剑天杀机毕现。

“剑天,你千万要小心!”葛霜急声道。南剑天不及回答已身化流风火速下山。

神殿之下天山七雄挎剑翘楚傲立,南剑天与之遥遥对恃。

“你就是现任天山之主?”

“正是在下,不过称谓须得改变一下,现在我是神殿之主!”

“哼,竟敢自封为主真是好生狂妄,天山乃是我七雄的天下,而你只是一方乌龙,我可以不插手尔等内部之争,只是你在开山之初应该首先拜会我七雄。但你却无视天威,我等只有杀一儆百,而你这神殿也将成为我七雄的行宫。”

“神殿就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取得!天山七雄。今天我让你们变成天山死熊!”

“死到临头,竟还敢逞口舌之利。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双方互不相让当下大打出手,七剑方出顿时风云失色,七雄身形交错一齐围杀向南剑天,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地面上犁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拔剑愤起抵抗,在银光似裹间游刃有余,一时间双方竟不相上下。

七剑仗有人多势众虽然力压南剑天,但一时却拿他不下。南剑天将无名好剑威势催发到极致,剑qì

犹如银川当空疾舞。防御风雨不漏,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南剑天剑势刚猛无坚不催,令七剑越打越心惊,此人虽然自大,但确有狂妄的本钱。

“今天若收拾你不下。我天山七剑荣威何存,南剑天。无论如何你都必死无疑!现在就让你见识我七剑的成名绝技——七剑合一!”

残影绰绰间。天山七剑万法归一身形层层相叠,竟将七人之力融归一人之体,瞬间力量暴增十数倍,身势拔高数丈有余,全身散发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虚空中,七剑在交织中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迸射出万丈豪光,径自破碎虚空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势。

南剑天冷目直视毫无惧色,无名好剑直指苍穹。两大宝剑短兵相交,剑尖点燃万丈豪光如瀑布笼罩四方。

只闻龙吟一声,神龙缠绕剑身冲天而起,龙鳞抖擞擦燃剑身。七星剑迅速龟裂寸寸绞碎,眼见将要完全崩溃。

突然,剑身七星法相虚现,一道惊天鸿柱在其中涌出,径直击中神龙本尊。神龙悲鸣一声,再度被镇压回无名剑内。七星剑恢复如初,剑表散发着莹莹光辉,洋溢出神圣的气息,威势犹胜当初。无名被压制处落下风,二剑相交竞相消融。

就在这时,无名好剑魔光大盛,剑身古巫文字毕现,魔焰熊熊燃烧凶威无限。遮天魔文连带滚滚魔气涌进七星剑内,在其侵蚀下七星图像光辉顿失灰飞烟灭,七星剑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南剑天身形所过拳势如山轰中七剑本尊,惨叫声中七剑合体不攻自破,七人齐皆陨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先发不利皆是目露决然之色。

“我等纵是动用压箱底技也誓要斩杀此人,维护我天山七剑荣威,布阵——七星剑阵!”

七雄拾剑而起,分踏七星方位,七人身形时分时合脚下七星图现,暴发出万丈光芒。七星阵现顿时引起天象异变,一时间风云失色,方圆百里不见天日,虚空中七星呈现,七雄毫不犹豫舍身祭阵。

七星归位神威大振,神光笼罩之处万物催毁。一股无匹的吸力自阵眼暴发而出,南剑天横剑竭力抵抗。

突然,周围百丈土地如同湖水化为一只巨大的旋涡,涡点迅速缩小并达到南剑天脚下。惊呼声中,南剑天身陷流涡,身势被原地拔起,落入阵眼。

“七星剑阵列无虚发,从没有人能在七剑下得脱,南剑天,你是第一个敢于挑zhàn

七剑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七剑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周围的飓风挟带一条剑流向南剑天绞杀而来,护体神光摇摇欲坠。南剑天冷目仰望,却见虚空深处正酝酿一只奇异的元胎,隐约中控zhì

着这片空间的规则之力。

“难道这就是七剑之心,阵眼的关键所在?”

在刀丛剑林中,护体神光轰然破碎,就在这一瞬,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径直袭取七剑之心。无名好剑顺势将其穿过,随后这片空间一切为之静止:狂暴的飓风停息,万剑停止流动化为虚无。

只闻七剑之心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剑心化出七剑的面孔,狰狞而扭曲,最后化为一阵魔气凭空消散。

阵眼被破七星失去控zhì

,在互相撞击中破碎和陨落,化为七道流光坠落向无底深渊。一时间虚空中陨石纷飞,地面上流火如雨。

七星阵不败的神话被就此打破,七星之子呆立当地,手中七星剑一阵颤抖而后龟裂破碎。面前一阵流风刮过,南剑天身形一晃而没在七人背后立定。无名好剑一气化清分将七星之子透心穿过。

只见七颗星状金丹破顶而出。正是七星之子的毕生精华所在,南剑天将其全部吞噬化融归己有。得益于七星相助,丹田内骨丹彻底完成蜕变,形成一只光辉四射的金丹流转不息。

天门总坛。

“南剑天身兼五行,若能得他五灵之体相助,太上定能早日复原重拾往日神威,蔽佑我韦家千秋万代。康儿,你可有此子的下落?”高台之上韦平问道。

“孙儿也无从得知,自从天门之变后南剑天就消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已命令天门各部留意此人,只是多方努力无果。但我料想南剑天尚在天弓国内,等待随时归来,只要他敢浮出水面,就难逃我遍布的眼线。那时我必将南剑天斩草除根,解除我韦家后顾之忧。”韦康道。

“南剑天既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与他交手切不可大意,只是他却不肯为我所用,只有杀之而后快!”韦平厉声道。

“另外,近来天山巨变,不但各座山头被自称是神殿的神mì

势力强势荡平,天山七剑也丧身其中。据说现任天山之主年轻有为,其手下不足百人,但却皆是秘境高手,着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此事你是否已查出原委?”

“孙儿怀疑神殿之主就是我方久寻不得的南剑天,因为他身怀灵树,所结灵果有助人开窍突pò

之奇效,借助于此他在短时间内造就一批高手并非难事!”

“康儿所言有理,南剑天既然能斩杀天山七剑,实力定然已是今非昔比,不知你是否有对付他的妙计。”

“门主但请放心,孙儿早已成竹在胸,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施行,南剑天必定乖乖的来天门送死,到那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准保他有来无回!”韦康阴笑不止。

当晚,韦康就带人赶往南剑天的故居——落日山。

这时,南氏夫妇正准bèi

休息,突然两名黑衣蒙面客破门而入,将二老制服后装进麻袋抗起就走,迅速消失在夜幕下,那座简陋的茅草房相随轰然倒地。

天山神殿内。

“殿主,你的请谏,是天门中人让我代为转达,只说殿主看后就会明白,此信务必送到。”一名手下恭身道。

“天门之人,他们如何找到这里,难道我的行踪已然暴露?”南剑天心中暗忖。当下拆开请贴细察,看罢却拍案而起暴跳如雷。

“不好,爹娘竟被奸人所害,韦康,实在欺我太甚,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南剑天虎目充血恨声念道。

天门之外一片朗朗乾坤,天门子弟却得到门主之令,近日必将有强敌入侵,天门中人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突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阵流风在身边刮过,只见背后残影绰绰,来者正是南剑天,得到消息后他便火速赶来。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天门?”众天门子弟皆是犹如大敌当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我乃是神殿之主,现在十万火急赶赴天门,万望容我通过,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当下南剑天拔剑出鞘,剑光如霜让周围空气为之一寒。

南剑天曾屠戮马贼近百,以铁血手腕收复红楼,可谓是闯下了赫赫威名,而现在这尊杀神从天而降,并且杀气腾腾,众人无不为之胆寒。

“原来是红楼之主,大家同出本源,对你放行无可厚非,只是门主有令在先,天门自今日起封山十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若违此令,必身遭三刀六洞之酷刑而死。况且,你早已被逐出天门,岂有再反吃一口之理?南少侠,你的请求恕不能从,只能多有得罪了!”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南剑天救母心切岂会再做多言,当即大开杀戒。

天门中人皆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南剑天凶悍如厮,竟敢在天门总坛挑起战端,肆意杀戮。

“南剑天,天门岂是你造次的地方,即使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定也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众起而攻之击杀此獠!”

然而他们未及组成阵列,南剑天身形如风在每个人身边流过,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犹如银川席卷全场。天门中人身体一僵脸色呆滞,胸前皆是血流如注,更有甚者被拦腰斩杀。

目现恐惧之色,在惨叫声中一个个扑倒在地,滚下高台,一时间阶梯之上血流如河。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单刀直入天门内坛。

此时,天门之主正在盘膝打坐,当南剑天方入天门的那一刻他便已察觉,双目陡睁在黑夜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光。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韦平面前魔光笼罩,脸色一寒当即破空而出。

这时,厢房内韦康正和董燕风销云雨,共邀竽歌。床头上,两具白花的躯体不停翻滚,男人狂热的喘息声和女人宛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韦郎,不要啊!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妾身怕了你还不成吗?”董燕欲拒还迎,脸色充满红潮,全身香汗淋漓。

“燕儿,我爱你,让我再爱你一次!”韦康将她反压在身下,董燕的乞饶反将他的**再次点燃,在她身上的动作更加狂暴。一时间,董燕臀波胸浪,呻吟声高跌起伏,二人邀歌声越唱越高。

突然,虚空中炸响一声:“韦康、董燕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南剑天破顶从天而降,无名好剑青锋直取韦康后心。

“南剑天,你竟坏我好事!”韦康一掌将董燕拍飞出去,径直迎向剑锋。

“扑哧!”无名好剑顺

势将她当胸穿过,董燕惨哼一声面露凄楚之色,情人的背叛让她心在流血。

“韦康,为什么要……出卖我?”

“出卖你?董燕,莫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你充其量也只是我床上的玩物,穿上衣服和你就再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还会在心里狠狠鄙视你。”

“玩物?你终于肯吐露心迹,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你泄欲的工具,你对葛优儿如此,待我更是这样。而

我却还自作多情,以为能俘虏郎心,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

好不可悲。”董燕口吐鲜血,留下自嘲的一笑。(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对决

第四十七章

对决

“韦康、董燕,我曾发誓在有一天必定取你二人狗命,尔等竟欲行加害我父母双亲,这是你们逼我与天门决裂,休怪我无情!”

南剑天毫不怜香惜玉,当下辣手催花,一把将董燕香脖扭断,她未及发出惨叫就此香销玉殉。

韦康破空而出下一瞬已至总坛之上,韦、南二杰遥遥对立。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真是让我好等,人人都说你义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甘于为二老只身犯险实属难得,令我也钦佩之至。

“只是你一腔侠肝义胆将埋没于此,我已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今天你插翅难逃,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将你挫骨扬灰。南剑天,可怜你生途将断,却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不能得享人间至乐真是枉度此生。葛优儿生性贞烈,而董燕则是风情至极,两人可谓是各有千秋,只可惜你无福消受。”韦康淫笑连连。

“葛优儿惨遭凌辱痛不欲生,她曾在我剑下求死,只是在临死前求我杀了你,为她报仇雪恨。”南剑天道。

“哼,就凭你,南剑天,现在你已自身难保,还是自谋多福吧!”韦康阴声道。

“自古争斗祸不及家,我父母双亲何在,如果让我发xiàn

他们少了一根毫毛,我定杀你不赦!”南剑天脸色阴冷道。

“南剑天,我要的只是你,自然不会对两个局外人动手,来人,把南氏夫妇带上!”韦康话音方落,南氏夫妇果然被押解而来。

“爹娘,你们是否可好?”南剑天见二老无恙。不禁心中一宽。

“南儿,他们蓄意加害于你,我们二老行将入木之年死不足惜,你快走,不要管我们!”南氏夫妇皆是大急道。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秘卫何在,杀无赦!”韦康拔剑而出随后身形暴退,退出主战之地。

韦康军令方下,只见暗中埋伏的秘卫高手蜂涌而出,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将南剑天团团包围。刀箭锋刃闪现绿芒,显然淬有剧毒。

韦康脸色狰狞道:“南剑天,我设计引你上钩毕功于一役,为了对付你我可谓是煞费苦心,今日你必死无疑。放箭!”

话音方落,秘卫高手将弓箭拉到全满。一时间万箭齐发。划破虚空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如同一阵乌云凭空掀起遮天蔽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剑天横扫而下。

南剑天抬头冷目相望,无名好剑缓缓拔出,周围空气竟相随流动,时间仿佛凝固。让一切都显得缓慢。

突然,南剑天气息陡变,四周空气为之一滞,接着以千百倍的速度运转。强势调动虚无之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笼罩周围数十丈。

箭流如瀑布向

南剑天奔袭而来,只见其势一改竟落入旋风之内,在其内相随流转,随着箭流源源的不断注入,旋风化为一只黑色的涡流,吞噬外物加强自身。

在一阵惊呼声中,秘卫手中刀箭不翼而飞,流入漩涡之内,皆是震惊当场,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知所措。

“来而不往非礼也,全部还给你们!”南剑天催剑斩下,流涡应声爆破,化为刀丛箭林向四周攒射而去,在空旷的天坛上几乎无从躲避。

箭雨所过秘卫高手尽皆望风而倒,严密的阵形变得破乱不堪,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秘卫挣扎倒地,口吐白沫,全身皮肉溃烂而死。

“哼,损人不利反亏己身,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南剑天冷笑连连。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韦康看得目瞪口呆,突然,只听厉厉破风声传来,韦康暗惊于心躲闪已是不及,一只流箭对他当肩穿过。

惨叫声中,只见毒气侵体,一条手臂血肉溃烂殆尽化为一片脓血,空余森然白骨。并且毒气迅速上侵,如若剧毒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韦康将心一横,当下忍痛挥剑断臂求生。

“南剑天,断臂之仇不得不报,你若落在我手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韦康恨声道。臂根处血流如注,他连连点穴止住血流。

“想让我死,我现在就杀了你!”南剑天来势如风,韦康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生受一掌,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催剑对他当顶斩下,眼见韦康就要丧命当场。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暴喝:“南剑天,你大杀四方逞凶已久,岂能再让你害我孙儿性命。”

只见虚空中一只流拳如山岳般对他当顶镇压,南剑天不逢不避径直迎上。双拳相交迸发出狂暴的掌劲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南剑天身形平滑而出,韦平也被余劲反震得暴退不已。

心中顿感惊骇,短短月余未见,他竟精进如厮,一合之下竟能与我势均力敌隐占上风。难道他又有了奇遇不成,此子气运如此浓厚!

韦平怒目直视韦康:“简直是个废物,只因你一计之失,让我折损高手无数,为我天门带来无可估量的损失,你该当何罪?”

“是孙儿谋划不周,请祖宗降罪。”韦康一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出,全身战栗不止,现在自己被断一臂已是十足的废人,难保对方一怒之下对自己痛下杀心。

就在这时,南剑天奋剑杀来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无往而不利,石屑如流苏四处迸射。

韦平不禁大惊失色,避之惟恐不及,南剑天剑势如鸿直取其前心,朴实无华的一剑却偏偏让人无从躲避,剑控之道!以剑制境,以境制胜,南剑天竟参透无上剑道。韦平脸色一变再变,身形连连暴退。

突然,一道华光自第六峰冲天而起,南剑天只觉一道强dà

的威压从天而降,将自己笼罩其中。难道天门还有其他高手?南剑天心中一惊,抬头却见一只巨大如轮的骨球向自己当顶镇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当即南剑天身形暴退。

骨球轰然落空。在地面上砸出一只硕大的陨坑,一股狂暴的力量将石面席卷而起,骨球滚滚向南剑天碾压而去。突然的惊变让韦氏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此物来自第六峰,难道是——太上!”韦平一改往日的镇静,竟感到莫名的振奋。

“只是不知家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难道是他修练神功走火入魔,只因迫求南剑天的五行之体才提前出关。”

只见南剑天身形立定脚踏八方,白虎拳当空打出,拳风所过石破天惊,被掀起的地面迅速下沉恢复如初。

突然,骨球之上缠绕的树藤竟张牙舞爪化为五只怪手。分别向南剑天上下盘激射而来,第五只手则向他拦腰截去。

南剑天不退反进,脚踏藤干欺身向前,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剑骨相交仅传来铮鸣一声,无名好剑全力而发能开山裂石。却仅在骨球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南剑天压住心惊。

但就在他失神之机。只觉腰间一紧。竟被藤手一抓而中,接着双臂、双腿,四肢被全部缠住。南剑天脚下一空,竟就被拖向那只怪异的骨球。太上清陡然张开血盆大嘴,等待猎物果腹。

一阵腥风迎面扑来,南剑天为之惊醒。化掌为刀反手削断一根藤臂,无名好剑剑qì

所过,五条藤手应声而断。一时间,其中竟有血光迸现。骨球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见状,在旁观战的韦平不由得心中一紧。

南剑天挺剑对太上清当面刺下,突然,骨球体表一阵扭曲,两只海盆巨眼豁然开启,其中折射出邪异的光芒。

瞳孔深邃如同黑洞,写轮眼仿佛漩涡流转不停。南剑天目光与之相对,只觉心神失守,所有意识堕入其中,被形神剥离空余一具空壳。太上清红舌一探顺势将南剑天卷入腹中。

在这片神mì

的空间内,南剑天静躺于地,周围魔气蠢蠢欲动,对他缓缓笼罩而来。

虚空中传来一阵嘶厉的怪叫,只见一片血云如同天塌迅速下沉,并且翻滚不停,血云竟是由千万血翼蝙蝠组成。皆是争先恐后向南剑天扑下。

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陡亮,神智再次被唤醒,南剑天虎目陡睁,背后生风挺身而起,无名好剑剑走偏锋,将所有扑身而来的血翼蝙蝠全部绞杀当场。

一时间凶灵血肉横飞,血翼蝙蝠怪鸣声不止,惊得四起纷飞,五爪如钩凶相毕露,欲行躲闪却被虚空中的同类扑下,终不免血溅当场。

无数蝙蝠化为一条惊天血柱,源源不断的灌注直下。南剑天剑势如鸿斩绝一切,剑影织就钟罩风雨不透。

“不好,没想到南剑天竟如此棘手,只因太上功力大损才奈何他不下,不然他岂能逞威到现在?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我所料,此战的成败关系到韦家的命运,不容有失,当下之急是齐聚五婴,助太上恢复神功!”

韦平望向韦康目中奇光闪现,已然痛下决心,阴声道:“康儿,现在是你为韦家献身的时候了!”

“门主,你此话怎讲?”韦康意识到大事不妙。

“太上恢复神功所需五灵还差一人,而你虽然资质稍差,但勉强可补上这一字之缺,得你相助太上定能成就无上玄功,再现我韦家往日辉煌。那时韦族上下都会记住你,你的名字也将在韦家家谱上永垂不朽。”

“门主,什么功名利禄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饶我一名,我真的不想死,不要再逼我。”韦康双膝跪地痛声乞饶。

“哼,简直是懦夫,我韦家怎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若不是你在外惹事生非,我韦家也不会有今日之难。祸出由你,祸灭由你,即使你不从,此事也由不得你。”韦平杀心已定。

“门主,我是韦家最后的血脉,难道你真的不念旧情,要将韦家的希望全部断送。”韦康双目充血声色俱下,他明白若韦平杀心已定,自己定然难逃一死。

“一个废物也敢自称是我韦家的希望,只要能助太上成就神功斩杀南剑天。我就还是天门之主,那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不在话下,岂会在乎少你一个!”

韦平不再多言,挥掌拍于韦康胸前,韦康惨叫一声就此落入虎口被太上果腹。五行汇聚,体内本源相生,由内而外改变机体本质,完成全新的蜕变。

只见骨球体表血肉萌生,纵横交错的藤条则化为经脉。新生的皮肉上碧发披散下垂长达数丈,脸盆上鹤发童颜,整个人宛若新生。并且抽出四肢,只是头重如山,脚轻如毛。巨大的落差让人看起来怪异至极。

神mì

空间内,万千血翼蝙蝠突然冲天而起。在撞击中破碎融为一体。形成一只遮天蔽日的血翼蝙蝠。目现噬血的光芒展翼向南剑天俯冲而来,口中獠牙毕现,发出声声尖锐的怪哮!

南剑天只觉心神一滞,万钧之力在耳边炸响,耳膜竟被就此震破,一时间七窍血流不止。南剑天心神惨遭重创。脸色更显狰狞双目血红直视云天。

血翼蝙蝠所过之处带去涛天血浪,遮天巨翼拍动之下旋风自生,一道道黑色的旋风连带狂暴的力量席卷向南剑天。

南剑天不避反迎,漩涡迎刃而破。一块块时空碎片将他割得遍体鳞伤,衣衫破乱不堪。南剑天毫无惧意,凶灵的残暴反更激发他的斗志。

只见血翼蝙蝠俯冲而下,在低空掠过将南剑天一抓而起,五爪如钩将南剑天透体穿过,随后提着他飞向时空黑洞中。

啊!南剑天仰天长啸一声,目中血光毕现,体内疯血迅速运转灌注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虚空中《天书》无限展开,这本七界最高武学经典竟如同邪物,貌似古仆而深沉却被魔光笼罩,书页上魔文毕现。

突然只觉空中一暗,一只“魔”字遮天盖地而来,大过所有古字之和,成就万字之首。只见魔字一闪没入南剑天眉心,全身燃烧起熊熊魔焰,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

“今天我就以魔正道,誓要铲尽凶顽,还天下一片净土!”

南剑天身形一拧,已然挣脱魔掌,当即号令二翼天使,与血翼蝙蝠撕杀一起,魔气滚滚在血海中翻腾,天地为之失色。一时间两大凶灵争斗的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宝剑入体,南剑天与无名好剑完成人剑合璧,化为一柄擎天巨剑破开虚空对血翼蝙蝠迎顶斩下。

神光透体穿过,血翼蝙蝠悲鸣一声竟被自中切开,惨遭致命重创全身规则之力被破坏殆尽,当空肢解化为虚无,虚空中无尽血海相随消失。

此时,只见虚空一荡,一只巨大的写轮眼凭空而现,目光犹如实质向南剑天笼罩而下。南剑天险未丧命其下,自然深知其中厉害,当下催动灵石维持心智不失。

写轮眼气势陡增,竟号动虚空,周围空间在扭曲中旋转化为一只无底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暴发出来,笼罩方圆百丈,南剑天只觉身边空气如流水般向黑洞涌去,接着他身形被连带而起。

黑洞乃是写轮眼所化,内部不是另一片空间,而是永远堕入沉沦,落入黑洞则必死无疑。

南剑天横眉一挑,当下放开抵制之力,身形突然向前挺进,无名好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黑洞中。周围狂暴的气流陡然止却,黑洞也相随停止运转,这片空间一切都停止运行,神mì

而沉静,一片死寂。

写轮眼当空爆破,双眼化为两只诡秘的血洞,太上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骨球上天入地横冲直撞,将高耸入云的山峰拦腰截断,天门中人避之不及被碾为肉泥,当场死于非命。

整座天门总坛被太上清祸乱的千疮百孔,这是天门开派之初经lì

的第一次内战,也是亘古未有的劫难。

“南剑天,我让你不得好死!”韦平恨声念道。望着眼前的惨状他不禁双目血红,即使今日一战能够取胜,他所能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破乱不堪的天门,一发而不可收拾。

神mì

空间内,南剑天开天一剑对其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出,只闻太上清沉吼一声,狂暴的身形陡然止却悬浮于空,眉心处金光迸现,在其天顶上开出一道裂痕,最后整颗脑袋轰然炸开,化为无尽陨石当空陨落在地。

南剑天单膝于地嘴角血迹下流,紧扶无名好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力战太上清使他竭尽所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甚至一片树叶就足以将他压倒。

“南剑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族之恨不得不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韦平脸色狰狞当下破空杀来,催掌对南剑天当顶拍下。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陡亮豪光毕现,接着力量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所有损耗在瞬间恢复,苍白的脸色被神光笼罩,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

南剑天身化流风,白虎拳径直迎向对方排山一掌,突然的变故让韦平心头一惊,此子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之下,战势定然于己不利。

只见拳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乱流,南剑天拳势不改,一道凌厉的拳劲对韦平当胸穿过。韦平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落地,身受重创吐血连连,满口血腥却仰天狂笑,只是笑得倍感辛酸。

“好!打得好!南剑天,你是第一个打倒我的人,真是后生可畏!”

“韦平,你既然已身败名裂,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不但公然造反致使门主和众长老身死陨落,更累我天门元气大伤,朝不保夕,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以儆效尤!”南剑天提剑杀来步步紧逼。

“南剑天,莫要以为我已败在你剑下,你错了!在天门从没有人能真zhèng

打败我,即使太上全盛时期都要让我三分,因为我才是真zhèng

的第六峰之主,当年天门之祖在开派之初突发奇想,将第六峰阵眼炼化出形体,于是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就是天门,天门就是我,我乃是天门的守护之灵,你如何能够胜我?”(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鲲鹏

第四十八章

鲲鹏

韦平气势陡变,一座黑山自头顶冉冉升起,正是第六峰山魂所在。周围五峰受到召唤一阵颤抖,山魂竟被剥离而出,五峰失去精魂所在,山体无限龟裂,形成深达千丈的无底深渊。

此时,六峰合一,而生出六极之象,古仆无华的黑山却给人以万岳加顶之势,对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只觉万钧之力加身,在其神威笼罩下难生抵抗之意。

南剑天毫无惧色等闲视之,神念方动九天轮回破空而出,径自迎向黑山,两大灵宝当空轰然相撞。黑山内竟传出一声悲鸣,随后山体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开化为乌有。本命元魂被灭,韦平身遭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竟能破我黑山?南剑天,这是你逼我的,今天我不惜损耗寿元动用秘法,也誓要将你斩杀于此,一雪我韦家之耻,以消我心头之恨!”

韦平目现决然之色,挥剑划破掌心,五指如山拍在总坛一根直插云际的纹龙石柱上,手掌与其上的掌印完全相合。随着精血的不断注入,整根石柱犹如血脉迅速充血,血光迅速冲至顶端。

其他五峰同样出现一根相同的奇异石柱,神光将五柱相连,把五峰积聚千年的灵力全部抽干,而后汇集于主峰。只见天光潋滟笼罩整座天门,然而五峰却被越削越底,在惊天动地的崩塌中化为飞灰。

南剑天直看得目瞪口呆,在其威势压制下难生抵抗之心。这就是天门的护山大阵?在大敌入侵不敌难支的情况下开启大阵,敌我玉石俱焚不留退路,此法未免太过决绝!

“韦平,还不快住手。难道你真想毁灭天门?”南剑天厉声喝道。

“没想到我韦家百世昌盛,家族大业竟尽毁于一个后生之手,南剑天,我韦家上下已被你杀得鸡犬不留,韦家都没了,再要天门何用?今天如果我要死,就让天门陪葬!”

韦平状已疯狂,将自己毕生精华全部输入通天之柱内。而他本尊则迅速衰老,头发变得苍白如枯槁,全身精气丧失空余皮包白骨。且皮肉开裂剥落,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形同骇人至极。

突然,虚空中传来一声鸟鸣,声音响彻九霄。通天之柱上浮雕活龙活现。一只怪鸟在其中振翅飞出,身形无限暴涨化为一只遮天巨鸟长达十数里。将整座天门笼罩其下。气息吞吐间旋风自生。虚空为之扭曲,大有吞天吐月之势。

南剑天驻立当地,只觉周围空气如潮水流动,立身不稳险未被当空抽走。接着,怪鸟喷吐的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压来,径直将他掀翻而起。南剑天惊魂未定不禁大惊失色。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凶兽鲲鹏,只是不知天门怎会得获此兽?”

“南剑天,你可识得此兽?正是上古凶兽鲲鹏,天门之祖将它埋种在我的体内。孕婴千年方才觉醒,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能大展雄威,为天门排忧解难。没想到今日同室操戈,却要由天门中人先试其锋,南剑天,今日无论成败与否,得见神兽之威你都应以此为荣。鲲鹏全盛时期身长五千里,力载九天,吞天吐月寻常之色,虽然现在鲲鹏仅是幼年期,但杀你,却已足矣!”

韦平身形冲天而起,与鲲鹏凶兽人魔合体,在扭曲中兽头竟化出韦平的面孔,巨大的骨脸狞笑不已,俯视总坛上身形渺小如同蝼蚁的南剑天,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南剑天横剑而立,虚空中韦平凶威逼现,陡然他血口暴张口下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下界。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原地拔起落入其中。

在一片未知的时空内,南剑天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脱身之法。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在这片时空里我就是主宰!没有我的许可你穷其一生都休想离开半步,鲲鹏之下吞噬所有,只消一时片刻你就会化为一滩脓血,成为这里的一分子。南剑天,能做我神魔合体后的第一餐,你应该感到荣幸,自此以后,我将以鲲鹏之道统治天下,灭杀所有,吞噬诸天!天地朽,唯我不灭,我才是真命天子,受到命运青昧的人,在将来铸就七界正统,诸天万界唯我独尊!”

“哼,下界你尚且不能作主,何言图谋诸天,你未免太过好高骛远!”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尔敢坏我雅兴,你不但杀死太上,更致使我韦家最后血脉不保,此怨此仇不死不休,现在我就让你血债血偿!”话音方落,只见周围空间急剧缩小,尸骨如山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

“简直是雕虫小技,鲲鹏虽然能吞天吐地,但有些东西它却难已消受。九天轮回超出七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如此至宝岂甘受制于孽畜,鲲鹏尚且有所不能,然而九天无所不能!”

九天轮回当空祭出顿时宝光大盛,塔身迅速暴涨冲天而起,下一瞬塔顶已抵到时空的尽头,其势不改依旧上冲。鲲鹏体表被一掀而起神光迸现,接着九天轮回竟破体而出,一时间血光毕现。

韦平惨叫一声,身受重创当下振翅欲逃。

“韦平,你不但背叛天门,更有心祸乱天下苍生,岂能再容留你。”南剑天凭空而现,横身拦其退路无名好剑当空斩下。

“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南剑天,不要欺人太甚,不然,我宁愿拼得身死陨落,也要和你玉石俱焚。”

韦平血翼连拍,两道黑色的旋风向南剑天席卷而去。无名好剑呈催枯拉朽之势将其切开,道道旋风在其锋刃下破碎化为虚无。

只见南剑天自下方冲天而起,无名好剑剑势如鸿径直袭取鲲鹏死穴,在其下颔切入,最后剑锋透顶穿出。韦平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躯体竟寸寸肢解。轰然爆破化为乌有,只有无尽流火堕入无底深渊。

凶灵除尽,天门再次恢复宁静。历经韦家之乱,天门早已变得千疮百孔,五峰尽毁只有总坛尚存完整。天门护山大阵毁于一旦,动乱方平皆是人心思乱,无心职守。天门防御几近空白,若此时强敌来攻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南剑天施展大能手段移山填海重树五峰,天门子弟眼见一座座耸天巨峰被南剑天只手抓来轻若无物。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心悦诚服。直到此时方知天门尚有高手坐镇,不禁心下一松,都将天门最后的希望寄到南剑天身上。

随后,南剑天祭出神罐。精纯的灵气如瀑布般对五峰灌溉而下,所过之处光秃的山峰万物萌生。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万物蒙获新生,再无方才历经生死大战的痕迹。

当即,南剑天着手重整天门。念在天刑峰之主周思忠对天门一腔赤胆甘心,经lì

劫数而不变节,仍让他担任原职。掌管天门刑律。

另立南问天为神丹峰之主,葛霜为仙禽峰之主。此时,神罐内第二大灵物灵芝仙子已突pò

桎栲化出人形,当即封其为灵药峰峰主。自己则执掌第六峰。铁苍熊被特立为天门护山圣兽。

而炼器峰暂无合适人选,只有暂且搁置,只待有功勋卓著者再破例将其提升。接着,南剑天连连下令,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天门上下一片大清。

就在这时,两名妙龄少女破空而来,在天门脚下立定身形,来者正是神威门和通天门之主。在得到天门因内乱致使元气大伤的消息后,便想横插一脚,坐收渔翁之利。

二女虽是童颜无欺但却暗藏杀机,怀中各抱一个半尺有余的女婴,正持剑熟睡,却是二女的元婴之体撒手锏所在。

神威、通天二主虽然貌似幼稚,但却皆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能做得一帮之主威慑一方,心狠手辣自然不在话下。

二女仰望天门,只见六峰遥遥相对直插云端,雄伟的气势让人莫敢生出侵犯之意。

五峰所在看似随意自然,却结成大五行阵法。又与主峰息息相连,形成六极之象,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灌进六峰。使天门子弟受益良多。显然其中暗设有高深的阵法,方能做到这些。

其中一女声音稚嫩,道:“天门既然能在群伦中屹立千年不倒,想来定有其过人之处,但观其山门布置便可窥得一二,天门之祖深谋远虑果然非常人可比。”

“只是我在来时得到确切情报,天门上下离乱发生前所未有的危机,而五峰也被破坏殆尽。但现在天门却欣欣向荣,毫无历经战事之象,除非天门依旧有大能高手坐镇,天门百年沉淀积累深厚,绝非寻常帮派可比,你我二人切不可轻敌大意。”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傲立于高台之上,座下天门子弟全部汇集于此。

“韦家叛逆祸乱天门,已被我诛杀殆尽,门主血仇得报,惨遭迫害者沉冤得雪,现在万心归一,尔等欲意何去何从?”南剑天沉声问道。

“南少侠高义,我等愿尊你为主,还望万莫推辞。”天刑峰之主周思忠奋声道。有他这位当朝元老认可,众人皆是随声附和。周思忠其志不谀,向来以大公无私著称,南剑天能得到他的首肯多半定无大错。

“参见门主!”一时间脚下万众拜倒。

南剑天只觉豪情顿生,朗声道:“大家请起,只要你们诚意效忠,我定会对诸位多加善待。另外,历经韦家之乱,天门可谓人才凋零元气大伤,若此时强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宣bù

,从即日起天门封锁山门,修养生息,待我门恢复元气再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

“门主英明,天门不朽,千秋万代!”

就在这时,一名小将慌忙来报:“门主大事不好,神威、通天二门之主前来挑衅,现在已到天门之外。”

“我早已料到他门外道会乘虚而入。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我正可借机广树威名,以警告天下门派,我天门并非人尽可欺。”南剑天身化流风火速下山。

一旁,周思忠脸色阴晴不定,随后亲率大队人马下山援助。

南剑天破空而至,只闻惨叫声传来,两名看守山门的手下被打翻在地跌落脚下。南剑天直看得瞳孔一缩,这两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被对方指掌间解决。神威、通天二主到底有多强?

“天门之主何在?久闻南剑天侠骨丹心忠义无双,今日如何做了缩头乌龟,让两个小卒前来送死。南剑天,若你再不现身一见,休怪我二人大开杀戒。将天门变成修罗地狱,那时我保你英名尽毁。人心尽失。”二妖童厉声道。

“谁说我不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天门之主。”南剑天铿腔有力道。

“你就是天门之主?”二女童目现奇光,突然仰天狂笑道:“原来天门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连门主都是如此,竟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生前来送死,难怪天门会日趋渐下。留给我道中人可乘之机。”

“胆敢对门主无礼,简直罪该万死,杀鸡焉用宰牛刀,门主且就看好!”两名护卫催剑杀来。

“不知死活。灵婴,大敌当前还在懒睡?”

二妖童脸色一阴,怀中灵婴脱手而出。二女婴双目陡睁,目中魔光闪现。

“谁人竟敢搅扰本尊静修?”二女婴口吐人声,半尺寒锋豁然拔出。

两名天门护卫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身形一滞,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见二女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其一剑穿心破开丹田,杀人取丹后原路折返,躺在主人怀里,内丹竟如糖豆般被生吞入腹。

稚气未脱的脸庞,让人难以将她与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挂钩。两名天门高手丹田被破出一只诡秘的血洞,皆是惨叫一声,倒地暴毙身亡。

“妖孽,我天门乃是名门正派,岂是尔等造次的地方。”南问天催剑迎战。

“站住,都给我回来!天门是让你们好好活着,而不是让你们去白白送死!”南剑天挥手厉声喝道。

南剑天明白天门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念之失便会造成天门全军覆没。他不能让天门葬送在自己手中。南问天怏然而退。

“人人都说天门之主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言行中皆有王者之风。南剑天,你小小年纪取得如此成就已是难得,本尊求才若渴,如果你肯屈尊投于我通天门下,将来我退位之时,你就是下任通天门主,如何?不然,我只有杀了你,为我通天门扫除路障。”通天之主威逼利诱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要杀便杀我何惧之有。”

“天门之主宁折不屈,果然让人可敬,但愿你能在临死前还能拿出这份豪情。休要再多言,杀了他!”

二元婴催剑激射而来,南剑天身形突进径直迎上,三大高手毫不避让撕杀一起。神威之灵一双长袖疾舞,上翻下卷攻势无所不至。

通天之灵一头秀发宛如黑色的瀑布在空中铺展开来遮天蔽日,席卷过处石破天惊,磐石被抽中爆裂化为飞灰。山脚下千年古树须得数人合抱,但却被软弱的发丝缠中一削而断,轰然即倒,一时间烟尘滚滚。

神威、通天二灵各施所长,攻势绵延不绝,南剑天在二人夹缝中不断游走险象跌生。

突然,南剑天只觉腰间一紧,竟被神威之灵袖袍缠中无法脱身。通天之灵发丝相拧万化为一,形成一只秘不可见的黑刃连带“呜呜”破风声向南剑天当颈斩下。

无名好剑开天一式当空斩下,只闻‘唰’地一声,黑刃被一削而断,缕缕青丝飘然于地,其中隐隐传出悲鸣声,挣扎不已。

“实在该死,竟敢断我发灵,让你拿命来偿!”

通天之灵恼羞成怒,如拳头大小的脑袋一扬之下,只见黑丝如雨呈漫天之势向南剑天激射而来,使人无从躲避。惨哼声中,南剑天被万根魔丝透体穿过,发丝如利刃深深切进血肉里。忍受催人欲绝的疼痛,南剑天虎目充血,全身血流如注。

铁苍熊见主人被伤,顿时暴怒当场,怒吼一声挥臂连连捶胸,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增至数丈高下,向通天之主扑身杀来。

“哼,孽畜当真是护主心切,只是实力未免太过不堪,想要过去,须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神威之灵破空而至横身拦其去路,它的半尺之体与铁苍熊相比简直就是蚂蚁面对大象,无从下口。铁苍熊见其竟对自己耀武扬威,沉吼一声挥掌对其拍下。

神威之灵却长袖一探向它席卷而来,铁苍熊反手将之扯住,纵它能力擎千斤却破不开长袖分毫。袖衣如毒蛇反在指间游过,迅速将它全身包裹。

神威之灵长袖一扬,半尺之躯陡然暴发出万钧之力,铁苍熊身重千斤却如鸿毛般被一甩而出直达九天云外。

轰然相撞声中,铁苍熊庞大的躯体径直沉没入山体内,铁苍熊全身腾起一阵血雾悲鸣声不止,经此相撞整座山峰在无限龟裂,塌方声不绝耳际。

通天之灵娇喝一声秀脚连连点出,南剑天身中数脚惨叫一声,身形跌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通天之灵宝剑掷出将南剑天透胸穿过,将他整个人牢牢钉在地面上。

通天之灵飞身落于南剑天胸前,仰天狂笑道:“天门之主已被我踩在脚下,看来天门气数已尽,就连南剑天都是外强中干之辈,我倒要看看此时还有谁能拯救天门?”

“通天,我自知不敌,快杀了我,我不想再受你羞辱。”南剑天挣扎而起却不慎带动伤势,只觉喉头一甜,再次血吐当地。

“哼,你想痛快的死,本座偏让你痛苦活。南剑天,你生就一副好皮囊岂能就此浪费,你放心,像你这样的美男子我岂忍杀害,我会废了你武功留着慢慢消受,让你夜夜为我侍寝,我倒想尝尝将天门之主摆到床上到底什么滋味?”

通天之灵淫笑一声,玉指如钩轻轻挑起南剑天的下巴,口吐芳兰戏谑的向他鼻孔内轻吹口气。南剑天身为一门之主被人踩在脚下已是奇耻大辱,现在又被公然调戏,简直羞愤欲绝。

“剑天,你怎么样?贱女尔敢无礼,还不快拿命来!”

葛霜对南剑天暗寄情愫,眼见心上人身受羞辱不免心中一急,当下舍身催剑杀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反败为胜

第四十九章反败为胜

“简直是找死,不过你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想来还是一对小情人,恩爱有加,真是让本座羡煞了眼睛!”

通天之灵脸色陡寒,无尽发丝化为一条黑鞭向葛霜抽去,只见鞭身扭动绕剑而上。通天之灵神鞭一抖,葛霜掌中秀剑脱手而出,顿时大惊失色。

厉厉破风声中,黑鞭其势不改当胸抽中,葛霜惨叫一声,在空中留下一抹艳血身形暴跌落地,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霜儿!”见状,南剑天痛心疾首,目中血光毕现,暴怒之下竟引动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整个人气质陡变。

“我天门既然能雄立武林千年不倒,帮内中人也并非尽是浪得虚名之辈。我天门中人宁折不屈,岂能向邪魔歪道折腰,我宁可站着死不做膝下生,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现在是我们为天门献身的时候了。”

周思忠明白,南剑天作为天门第一高手若他惨遭不幸,这里所有人都难以幸免,天门也将遭受灭顶之灾,当下他号动群雄列阵围攻神威、通天儿妖童,意图背水一战绝地反击。

“哼,真是一帮抿顽不化的狗奴才,既然你们有心求死。我就成全了你们。”通天之灵目中杀机毕现,秀剑一挑就欲大开杀戒。

但就在这时,脚下异变突起:只见南剑天全身魔焰燃烧,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一时间周围魔光大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通天之灵大惊失色。

“南剑天,妄我对你心驰神往,而你却几番拒我美意,令本座颜面扫地。我只有杀了你。本座得不到的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

通天之灵催剑向南剑天当心刺下,突然,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一把将站在剑柄上的通天之灵捉在手中,通天之灵挣扎不已,不禁目露骇然之色。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将通天之灵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南剑天身披血衣,宛如杀神再世。

灵婴被杀,通天之主惨遭重创。惨叫声中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南剑天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相叠,下一瞬已出现在通天之主面前,目无感情抬手捏住对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地提起。

“南剑天。不要杀我,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我愿以身相许与你终生为奴。甚至将通天门拱手相让,到时我助你重整二派,天门必能再现往日辉煌。”生死在即,通天之主见南剑天神勇难当连连乞饶。

“我天门向来与世无争,是尔等首先挑起战端,我对天门并没有太多感情。但你却不该伤害霜儿,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只有杀了你,休怪我无情!”南剑天杀心已定。

“南剑天。你杀了我就是与整个通天门为敌,难道你真想将天门推上绝路……”

南剑天当下捏断她的香脖,通天之主声音嘎然而止,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就在这时,神威之主完成人形合体,元婴缓缓没入天顶,其人气势顿时陡增。

“南剑天,感谢你杀了通天之主,不然,身为盟友我还难以向她动手。现在天门败局已定,只要我神威派吞并二门定能实现一家独大,到时颠覆天道宗,毁灭天剑、圣火二门,一统天下门派都不在话下。”

神威之主催剑杀来,南剑天剑势如鸿对她透体穿过,神威之主身形在虚空一滞,高举的宝剑最终没有斩下。

南剑天全力催动无名好剑,神力遍袭全体将她体内生机破坏殆尽。神威之主脸庞一阵扭曲,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肉身当空化为虚无。

只见虚空中划落两滴精血,其中隐约可见神威、通天二主恐慌的脸色,正是二主施展秘法守住最后一丝精魂不散,希望可以侥幸逃过此劫。

以二人如此大能,只要一魂不灭就可夺舍重生,最多再过十年二人便可恢复修为并卷土重来。

两滴精血在落地后化为一条血蛇仓惶逃窜,挣扎着向地壳深处钻去。然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南剑天眼中,他岂能遗此大患?

白虎拳拳势如山轰击在地面上,厚土之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只见以拳点为中心地面竟如湖水涌动,接着一切回归平静,方圆百丈之内土地完全禁锢,五行之术不能行通。

只闻两道微弱的惊叫声传来,神威、通天二灵竟被就此强势逼出,暴露在空气中惊慌不已。南剑天血口暴张将二灵吞噬入腹,丹田内,通天、神威二主虚像若隐若现。

“南剑天,这是你自寻死路,我正欲夺舍重生你却把自己送来了,虽然你我阴阳两性秉异,但也勉强可用。”

通天、神威二主皆是急于夺舍重生,她们明白若被对方强占先机,只怕自己就再无翻盘之机被对方杀死灭口。但就在这时,一只奇异的骨丹闯入丹田,带着一道流光向二童袭杀而来。

“这到底是什么妖物?”

神威、通天二主被牢牢锁定无可挣脱,惨叫声中二主被骨丹撞得形神俱灭,化为两道流光注入骨丹之内。吞噬二主本命元灵,一时间骨丹魔光大盛,突然丹体表面应声碎裂,缝隙迅速蔓延,内部似有神mì

存zài

急于破壳而出。

终于骨丹轰然炸开,一只怪异的骨婴破空而出,在丹田空间内演练各种神通:《金刚诀》、《白骨功》、《天书》秘法……

南剑天力量相随暴增数倍,天顶神光毕现,一时间竟引来天象异变。虚空如海风云涌动,神光笼罩方圆数里,一条惊天鸿柱连通上下对南剑天当头灌顶,全身沐浴在神圣光辉中,经受仙界之气的洗礼。

肉躯实现全新的蜕变,体表散发莹莹光辉皮肉细嫩宛如新生,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惊为天人让人不禁生出臣服膜拜之意。

“门主神功盖世。护佑天门不朽,千秋万代……天门不朽,千秋万代!”一时间众皆拜倒万将诚服。

丹田内,一只只有三寸大小生龙活现的雕像破空而来,正是命运之子。只见他身形一闪没入骨婴眉心,得此通天神物相助骨婴身形瞬间暴长数倍,南剑天有幸与之建立微弱的联系。

“霜儿,你怎么样?”南剑天飞奔过去将葛霜抱在怀中,当下为她运功疗伤,命运之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体内。葛霜一扫病态悠然醒来。躺在情郎的怀抱心中倍感温馨,面现异样的红光。

“霜儿,你没事就好。”南剑天爱怜的注视着她优美的脸庞。

“对不起门主,方才我失态了!”葛霜表露出少有的慌乱,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她明白南剑天身份今非昔比,现在他是一门之主。自己怎可在他身上作女儿态。让他有失威严。

“神威、通天二主已死,但凡入侵我天门者她二人就是下场,从现在起我天门与天下门派罢兵休养生息。南问天,葛霜,你二人即刻带兵前去收服神威、通天二门,如有不从者。杀无赦!顺我者昌,逆

我者亡!”南剑天冷声道。

“是,门主!”南问天和葛霜领命而去。

二人果然不负所望,顺利接手神威、通天二门。即使少有不从者也被当场斩杀,没有神威、通天二主这等绝世高手坐镇,二门唾手可得。

天门吞并二门势力大增,直追六派之首天道宗。天道宗在天南地区第一宗派的位置受到极大挑衅,这让天道宗如坐针毯,只是神威、通天二门入侵在先,天门向来不授人以柄,天道宗不便插手此事只有暂且作罢。

后来南氏夫妇寿终就寝,并入土为安,南剑天将帮派事宜交由天刑峰主周思忠打点,随后起身离开天门重回故居落日山。

按照当地风俗,父母双亲离故后,子当尽孝守坟三年。三年之内不得离开寸步,不然,则被视为不孝之举,双亲在泉下有知定然怨魂不息。南剑天虽然身为天门之主日理万机,但权宜之下还是决定来送双亲最后一程,以敬孝道。

这夜,南剑天像往常在祠堂守灵,突然听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并迅速由远及近。

“不好,有高手前来!”南剑天正在静静打座被陡然惊醒,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南剑天功力大进早已今非昔比,方圆十里内一片落叶都难逃他的耳目。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谁来落日山作甚?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破空而去在其后悄然追上。

夜幕下,神mì

黑衣人在祠堂上空凌空而过,以为其中居住的只是普通猎户,所以并未经意,继xù

催步全速赶路,南剑天身化流风在其后悄然跟进。黑衣人大意之下竟毫无察觉。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赶向落日山腹地推进数十里,最后神mì

黑衣人在两块天外陨石之间身形落定。

手持罗盘默默推算,并按照星盘之引所指的方向前进,口中念念有辞:“据说落日山曾是神战遗迹,据天机之子透露,邪神横山和神界战神万天在此地一役给天武大陆带来无尽灾难。直接造成大陆人员损失过半。直至过了几十年,人们依旧未能从那场旷世灾难的阴影下走出。因此,落日山又被赋予末日山之称,成为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天机之子甚至断言,末日山内定有诸神遗物,超出天地法则的逆天存zài

,只是苦于没有有缘者前来继承体钵,只留不屈战魂埋没于此,诸天神物却再无重见天日之机,不免让人心生慨叹。此处位于末日之战中心,当年一战周围方圆数十里被移为平地,土地法制被破坏殆尽寸草不生,甚至连块石头都难见到,而这里却有两块巨大的天外陨石,难道其中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此人正是铸剑山庄之主——天剑客。

此行只身来到神战之地是为应天机之子的预言巧拾机缘,寻找铸造天剑的神材。天机之子秉乘天界意志,他的话从无虚言,为了获取这道消息他的代价是为天机之子效劳二十年,随叫随到,甚至在必要时为他献出生命。代价不可谓不大。但为了炼就神宝振兴铸剑山庄,一切付出他都在所不惜。

天剑客拔剑出鞘,“唰唰唰”连削三剑,天外陨石毫毛无损,反观掌中宝剑却磕口相连。天剑客大惊失色,此剑乃是自己亲手所铸,并融入庚铁之精,削铁如泥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竟难在此石之上留下一道印迹,如何不让他吃惊?此时。他几乎敢于断定,眼前这两块陨石就是天机之子口中的“神石”。

当下,天剑客灌注精元之力将星盘之引催动到极至,意图窥探其内部构造。借助日月星辰之力,一时间星盘之引宝光大盛。神石外部纹理毕现,而天剑客的神识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所阻断。难以再深入分毫。突然。手中星盘之引传达出一阵颤抖,轰然爆破化为乌有。

天剑客神识遭受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口含鲜血却仰天狂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天机之子果然神机妙算。原来‘神石’竟是神兽玄武之甲,而这两块天外陨石则是战神万天玄武之盾的残骸。天剑已秘密铸炼了九九八十一年,可谓是耗尽我铸剑山庄所有,成败在此一举。我天家未来的荣辱尽在天剑,而现在天剑已到了出炉的紧要关头。神石乃是上界之物,普通异火焉能熔之,但我已窃取了圣火门的圣火之心,只要将‘神石’融入其中,定能水到渠成。天剑超出天地之外,必能成为下界第一魁宝,天剑将助我铸剑山庄成就前所未有的辉煌。只是天机之子还曾预言,此行我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大敌,需慎而又慎。”

天剑客面露决然之色,当下挥掌反拍向自己天顶,只见一道血光迸现,接着天顶盖竟一掀而开,里面空空如也法宝却陈琅满目。

暗中,南剑天见此不禁暗惊于心,天剑客果然够狠,他对敌人如此,对自己更是这样,他身为炼器宗师,竟将自己的脑袋炼成了百宝箱。

而他的身子则被炼制为一件法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成就金刚不坏之身。面对如此大敌,南剑天没有信心在他虎口下夺食。只有耐下心来静待佳机。

一只三寸小剑破空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柄擎天巨剑,径直向地面催剑斩下。凌烈的剑qì

如浪潮般向两面席卷开来,轰鸣声中天摇地动,大地竟被撕裂,一道黑不见底的深渊,划在两座天外陨石之间。

玄武之盾残骸巨大而彻底,地面上只是它的冰山一角,大部都深埋地下,而这一道深渊却直达其根底部,可谓抛根见底。随后天剑客施展大能手段,竟将神石寸寸拔起,眼见成功在即,他目现狂热之色。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天剑客,玄武之盾乃是战神遗物,它的一块碎片都难遇难求,这份大餐只怕你一人难以消受,我特来与你一起分享!”

背后,南剑天催剑直取其后心。突然之变令天剑客大惊失色,现在已到收取神石的关键时刻,偏偏这时节外生枝。

当下天剑客分出一道力量形成护体神光,剑罩相撞迸发出千丈光芒。但就在天剑客分心之机,重如山岳的神石竟在渐渐下沉,他不免心中一急,竟置南剑天于不顾而全力收宝。

南剑天竭力挺进,无名好剑锐不可当寸寸插入钟罩,天剑客全力收取神石致使劲气一泄,无名好剑乘虚而入钟罩被顺势破开,护体神光轰然破碎。

无名好剑径直袭取前心,但当剑锋递到天剑客胸前,剑势一阻再难挺进分毫。无名好剑无坚不催,却连其甲衣都难以破开。南剑天不禁心中一颤。天剑客身为炼器宗师果然名不虚传。

“不要再妄费心机,本座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就算再锋利的宝剑都难伤我分毫,试问谁逢敌手?在下界我就是不败的神话!”

这时,天剑客已收取了一块神石,化为一只寸许金山落入头腔之内,天顶盖豁然关闭。天剑客气势陡增,大明王金刚手猛然拍出,一道佛印正中南剑天胸前。南剑天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只觉胸前一闷随后气血上涌吐血当场。

“如此不济也敢来挑zhàn

本座?”天剑客冷笑一声,当下施展大法收取第二座神石。

突然,南剑天身形突进,手中苍龙鞭疾舞,带着“呜呜”破风声向天剑客拦腰卷来。天剑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反手已将苍龙鞭捉在掌中,鞭身竟化为一条苍龙虚像,绕臂游身而上径直袭取天剑客头部要害。

但苍龙鞭却被天剑客牢牢捏在手中,龙头被一拍而碎,苍龙虚像悲鸣一声,随风消散化为虚无,苍龙鞭寸寸龟裂竟呈现崩溃迹象。

“告sù

我你到底什么人,我天剑客英名昭著,掌下从不留无名之鬼!”

“哼,休要狂言,告sù

你无妨,我乃是落日山之主,岂容你在这里造次!而那两块神石则是我的家财,虽然先前未能发xiàn

,但却决不允许如此神物落入他门。况且,我乃是战神万天的传人,神石非我莫属!”南剑天凛然道。

“天门之主,原来你就是最近声名大起的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神威、通天二门,当真是后生可畏!不错,落日山确实在天门的地界上,但神石如此至宝自当强者居之,只有借助神石的通天灵力,方能铸就天剑的无上神威。

“这不但关系到我天家的荣辱,更关系到铸剑山庄的进退,所以,对于神石我誓在必得,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南剑天,你小小年纪功成名就,不失为一方翘楚,但你却不该与本座为敌,阻我铸剑山庄成就霸业之路,只可惜你天纵之才,即将命丧我手,真是英雄命短,好不可悲!”

天剑客挥掌就欲将南剑天毙于掌下,但就在这时他突觉全身一紧,心中不禁一惊,低头却见苍龙鞭张牙舞爪将自己紧紧缠绕。天剑客双臂一振陡然气息外放,苍龙鞭应声寸寸破碎,化为漫天流雨。

本命真身被毁,神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无名好剑血光毕现,剑身颤抖不已。只见南剑天横眉一挑,手中无名好剑自下反撩而上,掖下乃是天剑客的死穴所在,无名好剑几无阻势,将天剑客化掌欲催的手臂齐根斩断,天剑客脸色一滞,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断臂被斩得冲天而起,落地轰然炸碎。只听脆响声传来,臂根处竟无限炸裂,密集的缝隙迅速蔓延至全身,此时天剑客仿佛一只陶罐一触即碎。

金刚不坏神功不破永立,破则即毁!

天剑客大意轻敌惨遭致命重创,脸色一阵扭曲,连忙运指连点封住肩部生死大穴,阻止身体崩溃之势。(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暗算

第五十章

暗算

“南剑天,若我今天得脱不死,定将天门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天剑客狞声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你想对天门不利,我现在就杀了你!”南剑天身形突然出现在天剑客背后,无名好剑对其穿心而过。

天剑客本源被毁,再无可阻止身体崩溃之势,全身炸裂甚至脸部也被细密的裂痕笼罩。天剑客望着透出前心的剑锋面露决然之色,陡然挥拳拍向前心,无名好剑倒射而出,径直撞在南剑天胸前。南剑天惨叫一声身形向后暴跌,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南剑天挣扎而起状已疯狂:“天剑客,我要杀了你,我才是神石之主……”

此时,天剑客已然惊退,胸前被南剑天破出一只碗口大的血洞,贯穿前后心,本源被破再无可战之力,当下施展秘术遁空而去。

强敌已退南剑天不禁斗志一松,只觉脚下一软,就此双膝于地,面现呈现一阵异样的红潮吐血当场。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若天剑客去而复返,只消一掌便可将他毙于掌下。

“天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但他被我重创并毁灭本源,即使侥幸逃脱只怕也难以久活。天剑将出之日,我必定拜会铸剑山庄,到时我不但要取回神石,天剑也非我莫属!铸剑山庄荣辱与我何干?天剑客九九八十一年锻造神宝可谓是耗尽毕生心血,但最后却只能为我做嫁衣。”

南剑天拉开胸襟外衣,只见胸前印有一只鲜明的掌印,正是天剑客大明王手的杰作,他不禁苦笑一声,当即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九天轮回在天顶冉冉升起。突然无限暴涨飞临深渊上空,塔顶龙珠神光镇镇,其中龙神之子游动不停,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而下,竟将深埋地下的神石寸寸拔起,最后完全将其纳入腹中。

只见九天轮回神光如瀑布般将神石淹没,竟意图将之吞噬炼化。突然,神石外部纹理清晰毕现,暴发出千丈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外部侵蚀之力隔绝在外。九天轮回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而神石则竭力抵抗,两大神物互不相让一时间僵持不下。

南剑天也意识到神石的不凡之处,神石乃是上界神物玄武之盾的残骸,虽然其主人战神万天已宝毁人亡。神宝法则也尽毁一旦,但却仍旧不是凡火所能炼化。

天剑客已在圣火门窃取圣火之心。除非南剑天能取得圣火令。将两大神物合一,形成圣心之火方能炼化神石,助九天轮回更上一层楼。

但圣火令乃是圣火门的镇派之宝,焉能轻易取得,此事只有从长计议。

“看来,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拜会圣火门。取得阴阳圣火令,九天轮回大成之日必能再创辉煌,对天剑我更势在必得!”南剑天已然成竹在胸。

翌日。

一向清静的落日山竟变得热闹非凡,敲锣打鼓官兵无数。前方更有御林军开路,引来周围众多猎户围观,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官兵从天而降焉知祸福?只是不知喜降谁家祸从何出。

“南剑天听旨:至尊有令,现在兽族大举入侵,我天弓国首当其冲国势堪危,现至尊特加封你为三等将军,可带兵千人,待你建功立业之时再授功勋,钦此!”公公阴阳怪气念道。

南剑天当即跪拜义正言辞道:“末将领旨!我天门身为天弓国第一门派,而现在大敌入侵国势危机,我身为天门之主,带领天门上下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愿舍七尺儿郎之躯为至尊效力,守边固土开疆卫国,弛骋沙场抛头洒血再所不惜!”

祠堂内,南剑天挺身跪于南氏夫妇灵位前:“爹、娘,现在国难当头,孩儿要上阵杀敌,只怕不能为二老敬孝了。多谢二老收养之恩,此恩此德唯有来世再报,不孝之子给二老磕头了。”

南剑天行三拜九叩之礼后,当即起身离开火速赶往帝都听封。

犬子杜飞在东土帝国天弓学院求学期间,曾在学院大比上被南剑天力挫,此事多半已落入他的耳中。想他杜家传人在天弓国所向无dí

,更无人敢杵其怒,却在一个后生手下败落下风,使杜家声威大损,他岂能不恨?早有杀他而后快之心。

只是南剑天身为天弓国第一门??天门之主,身份非同小可,又得至尊钦点,命他随大军出征压制阵脚杀敌报国,若轻易动他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只有在暗中将他除掉永绝后患,为杜家铲平路障,总之南剑天此行有来无回,必须设法将他处死!杜威冷笑一声,杀心已定。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将军,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竟敢坏我军威。”杜威怒喝一声。

“将军,十万火急,我军行踪暴露,先锋军误入敌人包围圈,已全军覆没,是进是退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什么,竟有此事?”杜威大惊失色,一干文臣武将闻言如同惊弓之鸟。

“撤!后队变前队,速撤!”杜威连连下令。

恐惧如瘟疫在士兵心中蔓延,一时间,步兵和骑兵互相推踊,惊马嘶鸣声不绝耳际,场面混乱不堪。

见状,南剑天不禁大摇其头,敌军兵锋未至将心先乱,不能急于应变,却在士兵心中埋下失败的影子,致使斗志尽失,两军尚未交锋士气已输人一头,此战岂有不败之理?

真是一将之失,万骨皆催。若因一念之失将天弓国根基葬送于此,杜威其罪当诛!

“将军,现在敌我尚未交锋,我军却不战而退只怕有损士气,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况且,若兽军其后紧追不舍,定造成我军溃败之势,后果不堪设想。”南剑天急声道。

“南剑天。非常时刻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从无人敢质疑本座的决定,日后他定处处与我杜家作对,此子断不可留,现在我正可借机将他铲除。”

杜威心中暗恨不已,道:“本将也正有此虑,南剑天,你可愿为我排忧解难?”

“末将义不容辞,将军但凡有差遣,我愿赴汤倒火在所不惜!”

“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杜威阴谋一笑道:“南剑天。现我特命你为鞍前马将军,统率你天门麾下二百部众阻截兽族来追之敌,不得有误,不然,军法处置!”

‘什么。以二百人抵挡兽军百万雄师?’南剑天眼角狠狠抽搐,听了都觉得心寒。

“怎么。南剑天。你胆敢扭违本将之意?”杜威阴声道。

“末将不敢,愿听从将军号令。”南剑天单膝于地,心中已有死志,现在大敌当前他岂能自乱阵脚。

“南剑天,若你能完成军令,得保我天弓国根基不毁。可谓居功甚伟,归来之日我定设立庆功宴为你接风洗尘,并破列提升你为上将,成为仅次于我的存zài

。决不食言!”

“上将?你也只有带着自己的二百死魂手下去地狱做了。百万大军,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你,南剑天,就算你有十条命也难以苟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在天弓国我杜家就是天,莫敢不从,胆敢挑衅我杜家者唯死一途!”杜威冷目望向南剑天,收回视线当下率领大军火速撤出战地。

当地,南剑天虎目充血,无名好剑横插于地。杜威心胸狭窄竟借机公报私仇,二百人在百万大军中连一个浪花都翻不起来,留下来绝对十死无生,难道真的要反吗?

若是反了,不但自己英名尽失,更陷天门于不义,到时天弓国定倾集全国之力剿灭天门“叛逆”,可谓正中杜威下怀。怎可因一己恩怨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南剑天将心一横心念笃定。

这时,麾下二百天门子弟一涌而上。

“门主,想他杜威身为三军统帅竟不战而退,却留我们在此送死是何道理?”

一人将盔甲卸在地上不禁愤声道:“既然将不仁就休怪兵不义,大不了这只虎我们不伺侯了,我天门自从吞并通天、神威二门以来,慕于门主威名天下豪杰竞相投靠。现在我天门可谓是势极雄大,何必再屈人之下,裂土称王甚至颠覆天弓国废而后立不在话下,我等愿拥立门主为至尊,一统天下,再立轩辕……”

此时,在广袤的沙场上,兽族百万大军列阵完毕:兽兵每五千人为一个阵营,共组成两百个大阵,阵势绵延长达三百里,仿佛无尽的黑云,单是如此磅礴的气势便足已催毁城池。

兽兵皆是剑拔弩张,铁骑相拥斩马刀闪现寒光,周围空气为之一寒。百万大军上空笼罩着一派凌烈的肃杀之气。

奇鳞将手持漆黑带刺的流星锤傲然座立,双目中透露出不可逼视的神威,他正是这百万雄师的上将,只待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即刻北伐。

铁血军队踏出万里疆土,为了兽族的利益与三大帝国一争长短,其附庸国如同天弓国在内都只是三大帝国的炮灰。

让附庸国与兽族消耗,待其锐气已失,三大帝国才在最后上阵,并冠以‘为维护天武大陆而与兽族决一死战’的威名,通常此时兽族已是强弩之末,三大帝国挥师所过,几无阻势灭杀所有。

这样既维护了三大帝国荣威不失,又得以消耗他国的国力,维持帝位长在,三足鼎立之势永存,这是三大帝国贯用的伎俩。

奇鳞将人如其名,全身遍部奇鳞如同甲衣,甚至脸部、额头都生长有鲜名的鳞片,背后更横挑有一根逆刺,其中融入其毕生精华所在,仿佛龙之逆鳞,触之则杵!

在他身下骑有一只双翼兽妖,只见它五指如峰,四肢如同擎天之柱,口中獠牙森罗密布,血盆大眼凶光毕现,气息吞吐间腥风裹面,正是上古凶兽口杌。

这时,一名兽兵火速来报:“将军,探子来报,天弓国十万大军已至五十里外,其先锋部队一万精兵已进入我们的包围圈,是去是留还请将军明断!”

“只有先解决掉这些爪牙。我们才能全心和三大帝国决战。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奇鳞将森然道。

此时,天弓国先锋军正在前开路行军,渐渐的进入一个巨大的盆地内,四面沙丘环抱,地势奇特而险要。

见状,一名副将不免阴忧道:“将军,如果兽族在此设下埋伏,我军定是有进无出,后果不堪设想!”

“爱将多虑了。兽族领将是人而不是神,他如何得知我奇军突进,此战我定杀得兽族片尸不存,一战而扬名立万……”

话音未落,突然周围喊杀声四起。只见盆地四周皆是兽军人马,将天弓国军队包围得犹如铁桶一般。插翅难逃。

“不好。有埋伏,快撤!”主将见事发危机,避无可避连忙下令结阵防御。

天弓国上下军士犹如惊弓之鸟不战自乱,盾塔相连将骑兵和重装甲步兵保护其中。兽族弓箭手列阵而出,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迎头扑下,径直破开盾阵,其后持盾之人顿时被透心穿过倒地毙命。

箭雨将骑兵横扫下马,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人骑皆被万箭穿杀!仅一轮齐射天弓国便损失将士千余。

三轮齐射后,兽军箭队收阵,主将一声令下,虎狼之师奔腾而下,如同一道黑色的浪潮,天弓国军士尚未生出反抗便被绞杀其中,兵败如山倒势不可挽。

兽军道道战线将天弓国将士推倒,淹没,淹没,再淹没!整整一万精兵无一生还,盆地内直杀得马戈裹尸血流成河,空气中腥风阵阵。将士战魂不息,然而生机已了!

杜家世代将门之后,为天弓国守疆卫土立下赫赫战功,而杜威不但是杜家家主,更是天弓国一品武将,护国大将军。

数次建立不世功勋,使杜家的地位在朝廷更加牢不可催。可谓是天弓国的支柱所在。而现在天弓国十万大军则由他全权统率,这十万军队乃是天弓国的立国之本,至尊能将一国命数交付他手,由此可见对他信任有加。

此时,天弓国大军化为一条长龙源源不断的开赴兽军后方,意图长途奔袭,出奇制胜。

而杜威则骑一匹高头大马挺枪领兵前进好不威风,身披鲜明的盔甲,其上神光洋溢且有浓愈的灵力波动,一看便知确非凡品。只是他眼睛余光不时望向身后的副将南剑天,目露怨毒之色。

“简直是大逆不道,都休要多言,若胆敢再有扰乱军心者,休怪我不念主仆情宜,我必杀他不赦!”南剑天拔剑而出,众人皆是脖间一寒。

“门主,且听我冒死一言,并非我等不愿为国效力,实乃是天弓国奸臣当道,我等受到排挤。门主也被杜威这等宵小之流迫害,天弓国并无我等立足之地,试问这等盲流小国哪里值得我等誓死捍卫?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既然门主不衷朝廷之事,何故舍命于此?天弓国存亡又与我天门何干?现在只待门主一声令下,我等便夺路而逃脱离险境,回国后便拥兵自立裂土称王,现在天弓国内外交困自顾不瑕,可谓是生逢良时,谅他奈何我天门不得。还请门主早做决断!”二百手下甘胆相照尽皆拜倒。

“不必考lǜ

,一日为臣终身为臣,现在天弓国交困我自当为国排忧解难,怎敢居心思乱,为图一己之快而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其罪善莫大焉?若尔等贪生怕死大可弃我而去,我决不挽留,最后就算我只身一人,也定舍七尺儿郎之躯,上阵杀尽来犯敌寇,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为我天弓国解燃眉之急。”南剑天决然道。

“既然门主不畏,我等贱命一条又何惧之有,愿舍命相陪!只是难舍家中老小,若门主得以生还,定要善待我等家中妻儿,这二百条草莽英魂含恨九泉之下也可以暝目了。”麾下二百战士皆是心有死志,双目含血斗志昂仰。

高丘上,南剑天率二百骑兵剑拔弩张视死如归。滚滚烟尘中铁蹄声破乱,兽军一队精锐的骑兵席卷而来。

“前方到底什么人竟敢阻我大军去路,兽族荣威不可轻视,兵锋所至所向无dí

,胆敢有阻者杀无赦!”千夫长刀锋直指率军杀来,一时间马蹄声狂乱。

“保持阵形跟我杀!”南剑天一声令下,二百把军刀豁然抽出,周围空气为之一寒,南剑天率队当即迎站。突然,南剑天奋身而起,脚点马背身化一条厉箭直取对方领军。千夫长大惊失色,连忙挥刀格挡。

只闻‘唰’地一声,军刀如同朽木应声被反削而断,横插于疆土之上。南剑天已绕身而过,端坐于千夫长背后,无名好剑对他当颈割下,一时间血脉喷张,千夫长无头尸体横栽于地。双目暴睁如铜铃,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杀!”南剑天全身被敌人的鲜血洒满,脸色狰狞可怕,手提其项上首级振高一呼,百骑无不军心大振,冲入敌阵拼命搏杀。所过之处无不杀得敌军人仰马翻。

但就在这时,前方万马齐奔声响起,只见无尽兽兵如一道道黑色的浪潮此起彼伏,向南剑天一方滚滚压来,强dà

的气势让人难生抵抗之意。

南剑天直看得心中一寒,二百人在一万铁骑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一盘散沙被海水一荡即平。

敌将身着黑甲臂挺丈二矛枪,座下狼骑高达丈余奔腾杀来凶威无限。南剑天身形一晃陡然凭空消失,只见沙场地面上一阵涌动,突然,南剑天破土而出,身形在狼骑双跨下平滑而过催剑斩下。

剑qì

自下而上透顶而出,只闻狼啸一声,竟将狼骑、包括狼骑将在内一分为二。尸身扑倒在地在沙场上翻滚不停,内脏散落一地。转眼间凶威无限的狼骑将命丧他乡。

主将已死,兽兵竟悍不畏死向南剑天挺枪杀来。万劫魔丝化为一道利刃贴地游走不停,所过之处兽军狼骑毫无防御的四肢纷纷遭秧,强壮的肢体竟如同朽木枯枝被一削而断,一时间断蹄处血光迸现。马嘶悲鸣声不止,马失前蹄扑倒在地,骑毁人亡。

南剑天在前方开路,二百死士保持楔形在其后跟进,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敌阵所向披靡,直杀得敌军人仰骑翻片尸不存。

这时,奇鳞将正安身阵中,目视前方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坐下凶兽口杌目现噬血的光芒,巨掌焦燥的拍着地面,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回响,万骑皆是胆战,匍匐在地战栗不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斩将

第五十一章

斩将

这时,一名兽兵慌忙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我军前去追击天弓国大军,却遭到小股部队阻截。”

“小队人马直接灭了便是,这点小事也值得上报?”奇鳞将难掩心中怒意。

“将军,属下不敢有欺,实乃是这二百人马剽悍至极不容小觑。对方领兵更是神威难测,已斩杀我军万人将一名,十一位千夫长尽数命丧他手,普通兽兵折损不计其数。现在对方已突pò

封锁向我大军阵营奔袭而来,请上将军早做决断!”

“什么?以二百人大破我先锋军万余,更蓄意破我百万大军,简直是嚣张至极,这是我兽军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百万大军乃是本将准bèi

征讨三大帝国所用,没想到却在小小的天弓国身上折损万余,令我军士气大损,这二百人简直罪该万死。待本将灭杀尔等后,就挥师东进踏平天弓国,三大帝国该死,其帮凶诸如天弓国之类处处与我兽族作对,更是断不可留。传我军令,发兵一万,务必绞灭这支队伍。”

奇鳞将令出即行,塔楼上令旗招摇,两大阵列共万人源源不断的开出,直奔战地,百万大军一齐运作向中央军部靠拢收缩战线。

沙场上撕杀不休,随着兽族一万生力军的注入战局立转直下。

天门二百战士久战不支,虽然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战场上到处都是兽兵的身影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兽军如漩涡般迅速运作,南剑天等人身陷重重包围,战队被冲散截成数段,首尾不能相顾,各自为战战力大减。

天门中人寡不敌众败局已定: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战士被长戈推下马去,被挑在空中乱枪相戳而死,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在地。

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

马蹄声狂乱将最后几道身影淹没,就连血肉之躯也在铁蹄下破碎,化为一滩滩肉泥……兵锋未尽身先死,最痛将莫能同身受!

南剑天回望背后最后几人也倒下了。不禁兵尽将悲,虎目充血痛心疾首。

“杜威,我被你暗算致使二百手下惨死殆尽,一箭之仇不得不报,今天我若得脱不死。定取你项上首级以尉我兄弟在天之灵!”

南剑天几乎陷入疯狂,当下向兽军最密集处奔去。无名好剑催发到极至。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无数兽兵拦腰斩杀,所过之处敌兵如同被收割的芥草望风而倒。

气场内飓风阵阵,方圆数十丈内难有近身之敌。陡然,只见一道惊天剑鸿立劈而下,势不可当。剑qì

笼罩之下兽兵皆被绞杀当场,在沙场上辟出一道深达丈许的沟壑。南剑天冷目相望,这一剑竟打破敌阵助他突出重围,直达兽军阵营另一方。

南剑天跨马身披血衣。提剑孤自一人置身于百万大军前,无形的气势几欲催垮他的斗志,直到此时他方才感受到一人面对百万是何极渺小。

手中无名好剑沐浴鲜血,剑身古巫文字毕现,光华四射更显妖异。南剑天将心一横,当下催马向敌军主阵杀去。

只见盾塔后涌出无数兽兵弓射手,皆是箭搭弦上弓拉满张。

“放箭!”奇鳞将一声令下,兽军万箭齐发,化为一条黑流攒射向南剑天。

纵南剑天身手高强自负平生也不禁为之动容,双脚连点马背身形冲天而起,悲鸣声中坐骑已被万箭穿杀,如刺猬般被牢牢钉在地面上。方圆百丈之内犹如下了一场箭雨,箭支如芥草密集的横插于地。

虚空中,南剑天惊魂未定,枪林箭雨再至,化为一条惊天黑流向他涌来。陡然,南剑天气息一变,面部神光笼罩,秀发、衣袂无风自动,全身元气毫无保留尽数释fàng

,强势调动周围空气,气流迅速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

将万箭之流全部纳入其中,一时间万箭相附,一只巨大而彻底的箭球在南剑天掌间凝聚,随着箭流源源不断的注入箭球迅速壮大。

他深知将勇难敌万兵的道理,纵再给他十倍战力,也难杀尽百万兽军,唯有擒贼先擒王,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毕功于一役,立定乾坤。

掌中箭球当空砸下,直捣黄龙。奇鳞将冷目仰望,此球若落于主阵之中,必然造成阵势大乱,损失巨大后果不堪设想。

手中流星锤一甩而出,迅速暴涨化为一只遮天巨锤径直迎上。势出惊天一击,相交声中,箭球轰然破碎化为虚无。

口杌振翅高飞,庞大的身躯如一片黑云在空中飘过,最后降落在拒南剑天百丈之外,煽动的翼风让人如置身时空乱流,周围飞沙走砾碎石如刀,将南剑天全身衣衫割得破碎不堪,风流裹面将他皮肉削得寸寸破裂,四肢宛如山岳踏地有声,天地为之一颤。

“口杌不愧为传说中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仅气势就让人心生折服。”南剑天不禁在心中惊叹一声。

“你能独自突pò

两万精兵的封锁,足以说明你很强,但勇气可嘉武力不足,你不是我的对手!”

奇鳞将声音尖锐而嘶厉,让人听了感觉刺耳至极,他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南剑天在其注视下全身犹如蚁蛀。

“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天弓国必定有人能够败你,入侵者唯有覆灭一途,自古皆然。”南剑天愤声道。

“何谓入侵?何谓其主?无非是成王败寇,边疆是由胜利者划定的。想当初万年前我兽族还是天武大陆的主宰,但人类却凭借强盛的繁育能力如惠星般迅速崛起,并后来者居上借以人多势众将我百氏兽族赶往蛮荒贫脊之地,为什么人兽二族不能和平相处?说到底你们人类才是真zhèng

的入侵者,我万兽族为了能够重回家园已经奋战了万年,祖祖辈辈锲而不舍。用尸山骨海方才铸就万兽国今日的盛状。族人百年积聚只为了夺回失地,才与人类一决雌雄。你们人类实在枉负平生:以我兽族的鲜血染红官袍,脚踏我兽人的尸骨走向高位,你们勇士的称号永远由我族万千同胞的头颅换取。但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就将改变,兽神大人出关在即,他将带领我兽族走向辉煌,驱逐人类重现我族往日盛况。那时,人类必将成为我兽人的玩物,和随意猎杀的奴隶。就像现在,你弱我强。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奇鳞将铮铮有辞道。

口杌与主人灵犀相通,它已得到奇鳞将的必杀令,巨掌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身形暴退,口杌掌势落空。轰然相交中土地竟如同水质无限龟裂,南剑天被掌劲强势掀飞而出。抬头却见地面被口杌只掌掀起。向自己席卷而来。南剑天大惊失色,口杌凶威无限竟能号动天地为己用,对自己将是大为不利。

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土盾被破碎劈开轰然即倒。突然,“呜呜”破风声鼓动耳膜,却见一只体表生长满骨刺的星锤带着流光迎面袭来。正是口杌天锤之尾。

南剑天虚身一晃与天锤擦肩而过,惊煞一身冷汗,口杌骨尾一勾,天锤以横扫千军之势再次袭来。无名剑势惊天当空斩下。骨尾被应声斩断天锤不翼而飞,口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虚空中风云为之变色。

南剑天催剑身形突进,就在这时,背后厉厉破风声响起,竟是天锤去而复返横空袭至。

“妖物还不受死,无名剑下岂有还魂?”

南剑天暴喝一声,拳势如山径直迎上,天锤被一轰而破,内部竟传达出一股万恶的气息,无尽虚空在其侵蚀下一阵扭曲,南剑天惊身暴退。

万恶之气迅速扩散笼罩方圆数百丈,并随风涌向兽军大阵,见状,奇鳞将大惊失色,他深知其中厉害,然而变故突起谴散大军已是不及。

只见万恶之气滚滚如潮,所过之处兽兵如草芥被割倒在地,全身血肉化为一阵黑烟蒸发,森然尸骨如同陶制落地即碎,化为飞灰。

但纵是如此,兽兵竟寸步不移视死如归。兽军军纪严明虽败不乱!四个大阵,共计两万兽兵就此灰飞烟灭,奇鳞将直看得凤目冷聚。兽族被人类极力压制,万兽国更是立国于贫瘠之地,物资长年短缺,组建两万大军须得经过两年休养生息。

而现在却因一举之失被折杀于此,损失不可谓不大。尚未与三大帝国交锋便损兵折将数万,乃是不吉之兆,只怕今年之战又要以无果而告终,族人又要在九寒之地卧居百年。念及于此,奇鳞将心中不禁一阵悲凄。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这时,口杌引颈长鸣翼下旋风自生,庞大的身躯原地拔起向南剑天横扑而来。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闪,疯血迅速运转全身,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他渐渐能控zhì

这股狂暴的力量,化外力为己用。

背后二翼天使应运而生,全身魔焰冲天而起,振翅高飞逢迎而上与口杌撕杀一起。对此,奇鳞将暗惊于心,未曾想眼前这名弱小的人类竟身怀如此凶煞之物。

两大凶物撕杀不休,一时间战场上烟尘滚滚,周围乱流丛生,地表在激烈的冲撞中不断下沉。二翼天使虽然凶威无限,但毕竟是虚体所化,口杌身为上古四大凶兽之一岂是善与之辈。二翼天使终究不敌,被口杌当空掀翻扑在身下,五指如峰将它身体穿透。悲鸣声中二翼虚像被撕成碎片化为虚无。

本命元灵被毁南剑天惨遭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脸色煞白气势为之一颓。但就在这时,胸前灵石浮现,迸射出百丈光芒,战神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战力消耗瞬间恢复全盛,整个人气势陡增,虎目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这时,凶兽口杌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南剑天双目充血竟不躲不避,独臂将其力擎而起。只觉身如万山压顶,全身骨节都在不住呻吟,甚至渐有崩溃迹象,身势在不断下沉,泥土已埋没至膝部。

南剑天血目怒张,白虎拳冲天而起势不可当,口杌被当胸轰穿。身受致命一击,口杌发出凄厉的惨叫,肉体的疼痛将它的凶性彻底激发,目现噬血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顶咬下。

南剑天早有以命相搏之心,目露决绝之色,无名好剑剑势惊天,径直刺入口杌海盆大眼中,神龙游身所过将其内规则破坏殆尽。而后从另只眼中破碎穿出。

两只巨大的海轮眼轰然爆破,眼白等眼球物质如同开仓之粮一涌而出。硕大的眼睛化为两只深不见底的血洞。口杌发出惊天一吼。挥首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扫下。

南剑天掌中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只闻“唰”然一声,口杌粗壮无比的脖颈被顺势切开应声斩断。头颅如山车般滚向兽军大阵,顿时祸从天降,硕大的脑袋将无数兽兵层层推倒,将其躯体碾碎为肉泥,纵兽兵视死如归也不免阵势大乱。

口杌庞大的身体挣扎几下。轰然倒地再无动静,断颈处更是血如泉涌,喷薄的血柱将南剑天当胸击飞。鲜血如同炽热的岩浆,直将他烧得皮肉开裂遍体生烟。虎目血光毕现。鲜血迅速凝结仿佛身披血色的甲衣,脸色更显狰狞,挺剑而立只若杀神再世。

奇鳞将眼见这一切发生面无表情,口杌曾随他征战沙常多年所向披靡,今日眼见爱骑被斩当场他痛心疾首,望着南剑天目露怨毒之色。

突然,他鳞臂暴伸掌心黑洞自生,生机了断的凶兽口杌身体竟一阵颤抖,只见一只庞大的魂影被剥离体外,化为一道黑色的流烟被奇鳞将强行吞噬。

兽形合体乃是上古兽族失传的秘法,机缘巧合下被奇鳞将得获。吞噬口杌魂灵之体,奇鳞将目中精光四射,力量直线暴增,遍体奇鳞“哗哗”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身形拔高数倍达到两丈有余,掌中流星锤与本源相连,竟也相随生长。

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奇鳞将竟身怀秘术吞噬魂魄加强自身,若再任由他变强下去自己岂有不败之理?

“杀!”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流星追命!”奇鳞将杀机陡现,奇鳞臂一抖流星锤裹着一道流光迎面击来。南剑天见其锐不可当拧身落地。

流星锤虽身重万钧却不失灵活,竟如长了眼睛对南剑天紧追不舍,惊天一锤轰然落定,周围惊尘四起,南剑天的残影在其下破碎。

南剑天不避反迎,脚踏星锤身形突进,无名好剑迎头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自奇鳞将侧脸部由上而下全力劈出。

无名与奇鳞相交竟发出铁器的撞击声,无名所过与鳞表擦出串串火花。无名好剑无坚不催,却难以破开奇鳞甲分毫,南剑天直看得其眦欲裂,奇麟将肉身防御变态,此战岂有幸免之理?奇鳞将面无波澜,奇鳞手反掌一抓,已将无名好剑迎锋握住。

“不要再妄图反抗,我奇鳞异族虽然人脉单薄,但却都是天生的勇士,奇鳞遍体而生,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形成金刚之体永生不灭,试问在下界谁逢敌手?只待杀了你我便即刻带兵踏平天弓国等三大帝国的爪牙,迎接兽神大人的归来。那时,我兽族必将横扫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再立轩辕,重树我兽族往日的辉煌,我兽族才是天武大陆的正统。”奇鳞将傲然道。

无名好剑在脸盆留下的痕迹被他一抹而消。

“奇鳞,你杀不了我,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兽神他若归来,我必杀之,人类才是七界永恒的主宰!”南剑天声音嘶厉道。

“一个卑微的人类竟敢有辱兽神大人,我万兽族至高无上的存zài

,兽神荣威不可邂渎,胆敢有辱者,死!”

奇鳞将杀机陡盛,掌中无名好剑全力送出,剑柄横撞南剑天胸前神光透体而过。南剑天只觉被山岳撞中,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而出。

“奇鳞追命!”奇鳞将暴喝一声,背后逆刺虚空一转随后破空而出,化为一道流光快似闪电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大惊失色,无名好剑迎锋斩下,逆鳞乃是奇鳞将毕生精华所在,威力自然不可小觑。两大神物相交迸射出千丈豪光,无名好剑立落下风,逆鳞强势破开护体神光,一道剑qì

对南剑天当肩透穿而过,顿时,肩头血流如注。南剑天惨叫一声陨落在地,逆鳞对他当胸刺下。

突然,南剑天血口暴张,蓝灵珠破空而出,体表魔焰熊熊燃烧凶威大盛。纵逆鳞神威如此却被魔光隔拒在数丈之外再难寸进。

“这是何物,竟能阻我逆鳞?”奇鳞将暗惊于心。

就在这时,蓝灵珠魔光大盛将方圆万丈的元力强势抽干,这一刻,奇鳞将竟失去对逆鳞的感知,魔威之下万法不存,一切生机了断。

只见逆鳞之内所蕴含的暗黑之力飞速向外散发,蓝灵珠来者不拒将之尽数吞噬。逆鳞气势一颓再颓,体外神光陡然熄灭,体表寸寸龟裂,最后轰然炸碎,随风消逝化为虚无。

逆鳞被毁使奇鳞将身受重创,丹凤眼玉碎,眼球布满裂痕,眼角下鲜血横流诡异至极。这时,南剑天剑锋一转,厚土之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入无名好剑催剑斩下。只见剑qì

所过脚下土地一阵涌动,向奇鳞将飞奔而去。

“毁我逆鳞,害我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今日我必杀你泄愤。”奇鳞将狞声道。

流星锤反击于地,土地暗流顿时停止,突然,南剑天剑势一气化清,暗流分奔九道向奇鳞将涌去。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只见九条飞龙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在纠缠和交织中九九归一,化为一条长约百丈的飞天神龙盘空直上,张牙舞爪龙吟声直上九霄云外,引得四方云动。

陡然,飞天神龙身势下沉俯冲而下直取奇鳞将,掌势如山当顶镇压。奇鳞将出手如电,流星锤冲天而起正中飞龙,将其当胸轰穿,空留一只海口大小的血洞。飞天神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躯体自上而下节节爆破,化为无尽陨石当空陨落。

就在此刻,南剑天在奇鳞将背后凭空出现,对其挥剑全力斩下。剑qì

锐不可当透体而过,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奇鳞将沉吼一声,身体竟自中分裂开来,化为两个独立的个体,另一半身体在扭曲中生长而出,与其本尊别出无二。拔除逆鳞,则裂变自生。

接着,二化四,四化八,与其本尊共成九极之数,分踏九方结成九九长蛇阵将南剑天围困其中。

“裂变之体?奇鳞将竟身怀如此逆天秘术,当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人类有此大敌实属不幸,况且,奇鳞将种族偏见极深,更对我族抱有强烈的复仇心理,今日若不除他必定遗患无穷。”

九极之中必有化身和本尊之分,只须灭杀其本尊此阵便不攻自破,只是九极裂变同出一辙,如何堪破?

只见在九极之列一名化身双目鲜血欲滴,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肩部逆鳞尚有一只蚕豆大小的缺口,正是无名好剑留下的印迹,他就是奇鳞将本尊!(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英雄末路

第五十二章

英雄末路

这时,八大化身蓄势齐发,流星锤从各个角度袭来让人无从躲避。没有痛苦和惨叫,南剑天在八锤之下一触即散,化为斑驳的流影。

“分身?”奇鳞将不禁心中一惊。

突然,头顶厉厉破风声响起,南剑天从天而降,无名好剑破开奇鳞甲,沉没入天顶之中,奇鳞将身体一僵,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八大化身凄厉的惨叫一声,身体在扭曲中化为八道流光注入奇鳞将体内。

“你竟然识破了这个术?”奇鳞将狞声道。

“身外化身不过是雕虫小技,奇鳞将,你力主挑起人兽两族的战端,使天武大陆局势动荡不安,更陷两族百姓于水火之中,可谓是死有余辜,现在我就为人兽两族斩除人这个祸胎。”

南剑天挺剑全力刺下,无名好剑半没入天顶,剑锋自下颔破出。创口处,裂痕无限蔓延,头部、脸部,全身都在迅速炸裂,奇鳞将面现不甘之色悲创一笑,上下唇被一剑相连难以开口再言,只见他吼部涌动,腹内传出沉闷的声音:“祸胎?原来我在人兽两族眼中只是个祸胎,真是可笑至极,妄负我戎马半生却落得如此下场。无论是正是邪,我为族人谋取利益,为国家开疆括土,难道这也有错?我万兽国上下全民皆兵,更有千万铁骑枕戈待旦,试问三大帝国谁能当其锋?只等兽神大人出关之日,一声令下,便踏平三大帝国,一统天武大陆。”

千万铁骑?南剑天直听得眼角抽搐,眼前百万大军已有这等威势,而千万铁骑则足矣横扫天武大陆。荡平所有王族世家。甚至将人类屠戮一空。

兽族身居贫瘠之地却有如此深厚的积累,由此可见兽族上下为卷土重来暗中付出了多少努力。万年的积累,万年的不懈奋斗,方才换回今天的盛状,其间兽族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却永无止休的发起战事,历经挫败而不气馁,人类立此大敌焉知祸福?

“南剑天,虽然我将身死,但不可辱没战魂之躯。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为我兽族铲平路障!愿为兽神赴汤倒火,我万兽国昌盛不朽,千秋万代!”

流星锤脱手而出冲天而起,直至九天云外蓄势已极。化为一颗遮天巨星当空陨落,强势擦燃空气拖着一道惊天流火破碎虚空向二人当顶镇压。

南剑天抬头仰望

直看得其眦欲裂。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奇鳞将视死如归。古井无波的脸上竟挑起一丝笑意,腹内传出沉闷的笑声,他已是强弩之末,再难承shòu流星锤强dà

的气息压制,法体当空破灭。

只闻“轰”地一声,流星锤毫无保留撞击在地面上。南剑天渺小的身形湮灭其中。强dà

的冲击力强势掀起地层,一时间石破天惊,周围惊尘四起,烟尘滚滚如潮。向四周迅速奔涌。

兽军数十个大阵不及变应就此被埋没,三十余万兽兵兵锋未秀便被坑杀其中。纵兽军军纪如铁,遭遇这等天降横祸也不免阵势大乱。

终于,尘埃落定,周围的情景了然于目。

只见到处都是残亘断壁,和大小不一的陨石碎片。而在中央则形成一只深达百丈的陨坑,流星锤静静得躺在其中,四周一片死寂,所有生灵被尽数灭杀。南剑天也生死不明。

突然,流星锤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其底部魔焰熊熊燃烧,破碎的天使之翼在扭曲中愈合,张牙舞爪无限蔓延,迅速将流星锤体表完全覆盖,轰鸣声中流星锤竟被若隐若现的劫丝切裂开来。

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流星锤轰然炸开,南剑天破石而出,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单膝于地紧扶无名好剑支撑身形不倒。

在他四周是六十余万兽兵,人头如浪潮般涌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将南剑天团团包围,皆是剑拔弩张蠢蠢欲动。

南剑天力斩奇鳞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众兽兵皆对他有种莫名的恐惧。在他们心中,奇鳞将身居异体乃是不败的存zài

,却被眼前这名人类所斩杀。无名剑出伏尸百步,像南剑天这种大能,岂是他们这些地上走卒所能挑衅?

“杀了他,为上将军报仇雪恨!他已身负重伤,双拳难敌四手,我等一涌而上定能取他项上首级。再向兽神大人邀功领赏,定得传功灌顶一脱凡胎,成就无上神功!”

兽兵皆是目露贪婪的目光,再看南剑天的眼神目现绿光,仿佛看到了一只剥光的羔羊无不垂涎三尺。接着“嗥”叫一声,挥刀挺枪如一道浪潮一涌杀来。

南剑天缓身而起挺剑傲立冷目直视,他可以折却七尺之躯,却不可辱没这副钲钲铁骨,宁可站着死,不做膝下生!

短兵再次相接,纵他身负重伤剑势依旧犀利。

剑qì

纵横,所过之处无不斩得敌颅冲天而起,一抹抹艳血喷薄当空,南剑天技高胆大左冲右突所向无dí

,逢敌不避直杀向兽人最密集处。

无名剑势如鸿,敌人如芥草被层层割倒在地,纷纷倒跌后撞,南剑天一路踏尸而过。脚下血流如河,直将军靴淹没。兽兵悍不畏死,为了功名利禄以命相搏,一个人倒下,三个人顶上来,战场上还有近七十万兽兵,杀之不尽。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白昼当空,阳光使鲜血变得更加艳红;黑夜下,狡洁的月光使刀剑寒光似裹,尸体伏地生寒……

南剑天就像一个永不落败的战神,挥剑还在永无止息的斩杀,将所有阻拦自己前进的敌人踏在脚下,虎目充血,脸色由鲜血相衬更显狰狞,就像一个疯狂的野兽。身披血衣,鲜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

热血一腔腔喷头,全身沐浴在血雨里,凝固的血衣再浇上新血。血甲越来越重。纵南剑天亡命搏杀了三天三夜,仍旧没能杀出重围,眼前依然是无边无际的兽海,和挥刀疯狂涌来的兽兵。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只知dào

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斩断敌人的刀枪,劈裂盾牌,而后游过敌人脆弱的脖颈,于是就有几人被一剑斩杀。他机械的动作收割人命。一路走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终于,他全身元气耗竭,只有展开近身白刃战。无名好剑在敌人血肉里进进出出,刨开胸腹一时间血光毕现,将敌兵斩得肢离破碎。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刀锋下生机丧尽。

这时,一名兽将臂挺战枪下坐狼骑弛骋而来。振高一呼道:“万将听令。若能斩杀此人者,我便向兽神大人邀功请赏,待我成为上将,我就封他为三军统帅,成为仅次于我的存zài

。”

兽将见南剑天神勇难当,下达命令后连忙远远避开。唯恐做了他剑下亡魂。

只听一阵马蹄声狂乱,兽军二十骑在阵列鱼贯而出,将南剑天团团包围,二十挺三丈有余的长戈迎头斩下。南剑天防备不周。全身上下被斩出十数条深可见骨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南剑天身形跌撞险未一头栽倒在地,经过连番征战他力量极端透支,仅凭一口心头之气竭力支撑。

寒光霍霍中,二十骑兵又一轮攻势齐至,南剑天奋剑格挡,二十长戈随骑兵不断转动,与无名好剑擦出串串星光。南剑天目现血光突然暴喝一声,将二十戈一剑荡开,手握戈身奋力回拉,惊呼声中一名骑兵被扯下马来,无名好剑向前挺进将其一剑穿杀。

南剑天臂挺长戈连连横扫狼骑下盘,悲鸣声中狼骑自膝下斩断,一时间断蹄处血光毕现,骑失前蹄横扑于地在泥丸中翻滚,骑毁人亡!

“快,弓箭手,今天务必击杀此人,以独己之力大破我雄师百万,让我兽族荣威何在?”兽将连连下令。

南剑天奋力将手中长戈掷出,枪锋直指兽将。待兽将发xiàn

危险躲避已是不及,惊目惶舌惨叫一声被长戈当胸穿过,强dà

的劲力将他掀翻下马连带而出,结实的钉在沙场上脖子一歪,尸横当场。

这时,弓箭手已组阵完毕,万箭齐发乱箭如雨向南剑天攒射而至。南剑天手提一具兽兵遗体只作肉盾身势不退反进,横身突入箭阵不顾全身箭创当即大开杀戒,仅数息之间,无名剑下再增数十亡魂。南剑天凶威难测,兽兵当下撤归阵列。

轰鸣声中,只见一辆辆巨型塔盾开出,盾表有坚固的铁甲相护,其上更铸有长达半丈的钢刺,寒锋森光闪烁,并呈两面夹击之势迅速推进。

“万兽族,你们想杀我而后快,我也让尔等难以好活,今日我就是死,也要让这百万大军为我陪葬!”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在与甲车仅有两丈之遥时,掌中无名好剑全力斩下,盾塔被顺势破开,其后两名兽兵被迎头斩杀,尸身散作两半。

盾阵被破迎面而来的却是刀丛枪林,南剑天被百戈推倒贴地滑出,身后兽兵挺枪向他当头戳杀,南剑天奋力将百戈荡开,身形突进。

无名所过顿时惨叫连连,十数名兽兵被拦膝斩断,一时间血流如注,失去下腿身形一矮双膝跪地,倒地挣扎不已,却被同族、狼骑践踏至死。

南剑天剑手并用大杀四方,血肉之手径直握向锋利的枪刃,顿时鲜血横流,奋力将敌拉进,无名剑刃游过对其一剑封吼。突然,南剑天只觉后心一阵刺痛,竟被一名兽兵偷袭得手,南剑天虎目斜视,反手挥剑将其斩杀。

脚踏尸兵地面血流成河,四周依旧是无尽的兽兵,刀枪箭林如铁桶般将南剑天包围的密风不透。南剑天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全不与自己相干,手挺的宝剑血滴不止。头盔不翼而飞掉落在血泥里,脑后披散着血发。

身着的盔甲被斩得破碎不堪,创口血洞还在汩汩流下鲜血,战靴被血液浸湿,他的路是在尸体上和血河中走过的。

纵他鏖战三天三夜,伏尸百里,却仍旧未能杀出重围。此役兽族陈兵百万。对天武大陆广袤的领土誓在必得。

然而其出师不利,尚未与三大帝国交锋便折损近半,奇鳞上将更陨落其中,带给万兽族无可回挽的损失,兽军可谓是元气大伤。士气一撅不振,眼下再难兴起战事,兽族大举入侵的危机暂解。而这一切竟出自一人之手——南剑天。

力战至今,兽族数十万大军竟拿他一人不下,所有人都对眼前这尊杀神深感忌惮,皆是踌躇满志。虽然想杀南剑天建功立业,却又恐无名剑下再添亡魂。

突然,兽兵挺枪冒死杀至,南剑天竟毫无反抗被乱枪穿杀,他不禁脸色一滞。全身精气尽无。

暴喝声中,南剑天挥剑将枪戈齐胸斩断。剑qì

所过斩却数十颗头颅冲天而起。周围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事变突起兽兵皆是惊退,紧缩的包围圈再度扩大。南剑天浑身是血傲立当场。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当空炸响:“阻我前路者,杀无赦!”

只见一名厘头将下坐厚土之猪飞奔而来瞬间即至,臂挺战枪向南剑天当胸刺下。就在枪锋距自己前心仅有半尺时,南剑天出手如电竟迎锋握住。却再无鲜血流出,他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力量也已耗尽。见此,厘头将心中暗惊。眼前这名人类竟彪悍如厮,憾不畏死!

南剑天被这阵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平滑而出,以全身仅存的元力催动无名好剑全力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过。厘头将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无名好剑当场斩杀,身体自中裂开,化为两半对称的残体跌落骑下,五脏内腹散落一地。

凌厉的剑qì

在坐骑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厚土之猪经此激怒凶相毕露,黝黑的瞳孔射出怨毒之色,腹内发出奇异的沉鸣,身化黑色的厉电向南剑天激射而去。嘴边锋利的骨牙将他透肩穿过,厚土之猪拖着南剑天残破的肢体一路狂奔。

啊!南剑天目现血光,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对厚土之猪当顶插下。

“扑哧”!无名剑身沉没入其体内,厚土之猪被一击致命,悲鸣一声绿豆眼白翻,登时呜呼毙命,厚土之猪膝下一软就此扑倒在地,身势却依旧前冲不止。

连带着南剑天在沙场上翻滚不停,掀起流沙阵阵,最后一起跌落崖底身形消失不见,伴随着一声惨叫,南剑天和厚土之猪一人一兽陨落向无底深渊。

皇城:金銮殿上,至尊高坐龙椅之上。

台下,文武百官等身长跪,皆是吓得战栗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将杜威单膝于地,龙颜难窥莫敢有不敬之意。

“至尊,此次与兽族汇战我军出师不利,末将难辞其咎,还请至尊降罪责罚,以了臣愧对之心。”杜威再度垂首面作不堪之色。

杜威世族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更是军政、朝野上下的顶梁柱,至尊能稳坐江山全赖他杜家鼎力拥护,自然要让他三分。

当下至尊连忙道:“杜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莫要再提此事以免伤我君臣之义。想他三大帝国国土泱泱,号拥子民十数亿,对抗兽族尚且力不从心时而有失,而我天弓国弹丸之地能从虎口下逃脱已是幸运之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劫将至,我天弓国只须偏安一偶,朕便可高枕无忧别无他想。”

“臣自当精忠报国,铲除奸污之流,抵御他国来犯强敌,抚民安邦固国,舍尽毕生之力保我天弓国一方安宁。”杜威乘机大表忠心。

“有杜爱卿在,朕自可高枕无忧。”至尊大夸赞口,实则他对逢场作戏深感疲毙,但天弓国杜氏一家独大的现状乃是祖上遗留,他虽有意改变这些却力不从心。君臣间心照不宣,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只是我军兵锋未秀便已撤兵,不免有畏战不前之嫌,只怕吃罪东土帝国。”至尊隐忧道。

“至尊,想他三大帝国势极雄大,拥兵百万却止步不前,反将我等这些附庸小国向兽兵枪锋上推,其用心显而易见。是想在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十万大军对三大帝国而言不值一提,但却是我天弓国的立国之本,对周边各国的威慑所在,生逢乱世保存实力方为上策。”杜威慷慨陈辞。

“只是南剑天乃是天门之主,身份非同小可,他却不幸在此役中陨落,天门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事你让朕如何作为?”至尊愠怒道。

“南剑天掩护我大军撤tuì

,使我天弓国根基得保,可谓功不可没。他虽已身死但战魂不息,至尊自当对他追加功勋,并对天门中人加以收买使其为我天弓国所用。往日天门势力仅限于天弓国境内,对自从南剑天上位以来得以吞并神威、通天二门,天门在天南地区的影响力早以今非昔比。若能将天门纳入囊中,我天弓国势必如虎添翼。”杜威窃喜连连,心中已在盘算如何着手控zhì

天门。

“可怜他南剑天一代枭雄却英年早逝,如若不然朕自当维以重用。”至尊暗自菲测。

广袤的沙场上兽军早已撤尽,只留下无尽尸兵伏尸于地。

马戈裹尸,鲜血与泥丸混杂一起,周围腥风裹面,秃鹫等野兽从天而降,享shòu

这场血与肉的盛宴。黑色的沙场掀起飓风阵阵,将数十万尸骨埋没在脚下。时间永不停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一将功成,万骨皆催!

在万丈悬崖下,一道瀑布飞流直下,疑是银河落于九川。激流毫无保留倾泻于碧潭之中,轰鸣声震耳欲聋,水气如烟蒸腾,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横跨飞流之上。

九天之水强势注入,致使上游激流如箭,唯有下游水速稍缓。在开阔的水道里,碧水如茵潺潺流动,河岸边一道黑色的身影随水流上下浮动,正是与厚土之猪一起跌落山崖的南剑天。

胸前还插有一只惨白的骨牙断枪断箭无数,全身血肉外翻森然白骨毕露,双目紧闭生死不明。

只见他右食指轻轻弹动,在清凉河水的作用下他渐渐恢复神智,仰身却连吐数口血水,因此牵动伤口血流不止。

南剑天挣扎起身,拖着残破的躯体爬出河道。可怜他忠君卫国却被杜威之流阴谋暗算,落得英雄末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定斩杜威不饶。

兽军虽然穷凶恶极,但家贼更让人可恨。一股心头之气支撑着他要活下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和他们生平的遗愿??放不下家中老小,他们的亲人需yào

自己的抚恤。

南剑天求生的欲望愈发强烈,奋力向前爬进,身体在沙滩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斑斑血痕。渐渐的,南剑天爬进一座神mì

的山洞内,上书“黑风洞”三个铭文大字,形如其名,洞口果然黑风阵阵。

只是南剑天身负重伤神志不清,全凭意识向前茫然爬进,并未注意到这些。

黑风洞内,南剑天轻松口气靠在石壁上奄奄一息,只是他意志坚定,不然若是常人身受如此重创只怕早已身死陨落。

南剑天忍痛拔除所有箭头断矛丢在脚下,但最后一根骨牙正中要害部位,若即刻拔除只会立kè

丧命当场,只有功力大复后再做他途。

只见全身上下箭创如同婴儿的小嘴血流不止,他不及察看伤势,当即强定下心神就地打座运功疗伤。

虽然他伤势甚重,但凭借深厚的功底,和灵石、蓝灵珠等至宝相助,他有信心在一月内恢复全盛并重出江湖。随着运功南剑天面前神光笼罩忽明忽暗,原本苍白的脸色渐已恢复红润。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刮进黑风洞中,旋风落定却现出一只黑熊的身影,高达丈余站立当地如同半截铁塔。原来是一只黑熊成精,据此为洞府,南剑天却不慎误入其中,命悬一线。(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天书》

第五十三章

《天书》

黑熊目不识丁且听觉迟钝,但嗅觉却灵敏至极远超同类,很快它就嗅到山洞内陌生的气息,顺着空气中残存淡淡的血腥味发xiàn

了正在角落处运功疗伤的南剑天。

顿时目中精光一亮面现喜色,望着他胸前汩汩的血流更是目现贪婪之色,喉结涌动垂涎三尺。

“我道是何方妖物竟敢私占本王洞府,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血食来自投罗网。恰逢本王在外觅食数日无果直饿的头昏眼花,你这百十多斤还不够本王塞牙缝,但了胜于无,你既有意与我为食,这份孝心我生受了,权且把你当作开胃点心。”黑熊精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横身扑来。

见状,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寒暗自叫苦一声,全盛时期或许能与此兽争锋一二,但现在他身受重伤岂是敌手?当真是生不逢时。

但见黑熊精来势汹汹,南剑天只有暂压伤势,当下运功拼死抵抗迎掌还击。

“嘭!”

南剑天毫无悬念一招败北。黑熊精掌势如山,一掌将他当胸拍飞,南剑天惨叫一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暴跌,结实的撞击在石壁上陨落在地,口含鲜血挣扎起身。

南剑天虎目充血,眼睁睁的望着黑熊精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却再无反抗之力。命将即丧不禁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真是英雄末路,难道是天要亡我!

黑熊精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当头咬下,眼见南剑天将被孽畜果腹。就在这时,蓝灵珠破空而出横击在妖兽胸前,一道魔光透体穿过。

黑熊精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未及起身蓝灵珠已破空而至,魔光浩浩将它笼罩其中。

黑熊精发出一声恐惧的悲鸣,仿佛在魔珠中看到了可怕的存zài

,接着全身精血被瞬间抽干,骨质精华化为飞灰。

黑熊精就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一瘪到底,庞大的身躯轰然即倒,化为一张熊皮默默的堆在地上。黑熊精成长至今日自然吞吃活人杀伤生灵无数,今日终究恶果加身丧命魔珠之下。

当下,南剑天唤回蓝灵珠加紧疗伤。

黑熊魂魄在灵珠内徒力挣扎几下,便被魔光死死压制再无作为。直至被彻底吞噬炼化,化为一道魔光注入南剑天体内,全身神光笼罩。

肉芽萌动间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并生长出新的皮肉光滑如初。骨牙竟消融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将断裂的骨质弥合相连。此时。南剑天虽然功力尚未尽复,但已可走动自如。

“黑熊精千年修行不易。却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好不可悲!”

现在南剑天身着破乱不堪衣不蔽体,望了一眼静躺在脚下的熊皮顿起心意,当即拔剑而出将之挑起,却有一卷古书失落在地。

南剑天掌中无名好剑连连挥过,将熊皮裁为一件长袍,华服加身使他虎躯更显高大威武。隐有不怒自威之意。

“夷,这是何物?”南剑天无意中看到静躺在地面的那卷古书,不禁惊奇一声,当即将之招取在手打开细细察看。只见古书外表质仆而深沉。其中隐有纹理呈现,有种说不出的诡秘,纵南剑天阅过奇书无数却仍旧无法堪不破其中所以。

但既然能在黑熊精腹中毫不受损,想必定非凡物。当下将之完全展开,却见上书两个铭文大字:天书。赫然是《天书》第二卷。

南剑天一扫愁容突然仰天狂笑:“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我机缘巧获《天书》第二卷,何愁魔功不成。杜威,待我成就二翼天使便取你项上首级,以尉地下二百英魂在天之灵。”

南剑天再次联想到因遭受杜威迫害,二百手下被兽军屠杀殆尽的场景,不禁虎目血红,对杜威之流杀心已定。

黑风洞内,南剑天已坐关入定,天书之中诸天古字涌入体内。南剑天得助于魔界至宝蓝灵珠,很快参透玄机,脚踏黑风身形冲天而起。

只见秘洞内人影绰绰剑光一气化清银光似川,正是南剑天在勤加修习《天书》秘法,并已领悟其中精髓所在。

虚空中已是风起云涌,天生异象劫云突至。

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无尽星空为之失色;两片巨大的劫云如同魔翼轰然相撞,一时间石破天惊,“隆隆”的声音仿佛一只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下界陡然一亮,数道闪电在劫云下无限延伸,竟似有灵性,在交织中纠缠与融合,在其最核心处二翼天使已初具雏形,振翅高鸣,劫云如海它在其中翱游,翼下旋风自生强势搅动云海。双翼如刀夜幕竟如同实质,被一切即碎。

在天南一带,所有大能修士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不免大惊失色,劫云之处距这里遥隔千里,其气息竟能无限传达,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到底是何方大能在修练神功引得天变?

“魔族竟又诞生了一名二翼天使!”

杜威下朝后回府,见此异象不禁心感震惊。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后裔繁衍所得,上界魔界的分支,驻军人间秉行魔主意志。

魔族上下共有不过五百位二翼天使,但这些却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国都不敢轻易杵及其怒。

魔族再次诞生一位二翼天使,其族力势必水涨船高,野心进一步膨胀,从而威胁到天武大陆的势力平衡。杜威戒心已起,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剑天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佣者。

这时,黑风洞内,南剑天气息吞吐如海,黑风洞前黑洞自生,时而喷吐,时而吞吸,周围无不飞沙走石万物为之颤抖。

突然。虚空中劫云一阵涌动,自中出现一只遮天巨手,无尽劫云无风自动,化为一只巨大而彻底的黑色流涡,在无限拉长中化出一柄魔刃虚像,却又恰似一只折断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传说中,天使军团乃是魔族的中坚力量,对外威慑所在,每名二翼天使的诞生都要经过魔皇的亲自考验。只有在魔皇之剑下存活下来。才能成为真zhèng

合格的二翼天使,否则,只有毁灭一途,身死陨落一身道行终归尘土。

虽然魔剑中只蕴涵魔皇千分之一的力量,但对一名新晋二翼天使而言。却是一股毁灭的力量。一道永远无可逾越的鸿沟。

虚空中,只见遮天手提起魔剑径直斩下。魔光所过之处黑夜如墨被一切而开向两面纷纷避让。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山崩地裂,黑风洞相随化为乌有。

南剑天身形暴露在剑锋之下,魔剑向他迎顶斩下。在其威势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山压顶无从躲避,更难以生出抵抗之意。

难道真的无可幸免,要被魔剑折杀于此?这就是宿命吗。纵前世身居灵体却终究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

“不!魔皇,杜威他害我不死,你更杀不了我,只要挨过今日此劫。我就是你魔族永久的噩梦,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加身,诸天何惧?命运永远在我手中!”

南剑天血目暴睁仰望魔剑来势汹汹,势不可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下催动蓝灵珠逢迎而上。与魔剑轰然相交,蓝灵珠暴发出万丈豪光,魔剑去势被阻再难寸进分毫。

蓝灵珠乃是魔主眼睛所化,其君皇之气对一切魔兵产生本性的压制,当魔剑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魔主气息,顿时一阵颤抖再无锐进之力,轰然破碎化为虚无,遮天手则化为一道精纯的元力,向南剑天当头灌顶。

此时,魔族魔宫。

几乎在魔剑破碎的同一刻,魔皇与之同心相连身受重创,面现血光惨‘哼’一声,嘴角血迹下流,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方才我明明感受到魔主的气息,而魔主尚被封印在九寒山下,每日饱受九寒之苦生死不能,其一身法力尽数用来自保,以免寒毒侵体。他的意志怎会传达到下界?难道魔主正在暗中着手培养新人,他在下界还布有其他暗棋,只是我身为魔族之主,如何不明就里,难道是魔主有意隐瞒已对我怀有戒心,还是我实属多虑?”

此时,黑风洞废墟上。

虚空中劫云散尽化为精纯的元力注入南剑天体内,他双目陡然暴睁,目光竟如同实质划破夜空,仿佛两道流鸿冲天而起,数十里之外秋毫毕现。

南剑天全身魔焰燃烧,只觉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血目怒张不禁仰天长啸一声,背后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在血光中长出一双黑色的翅膀。

娇嫩的双翼缓缓舒展并迅速成长,强力鼓动周围形成阵阵黑色的旋风,周围沙石绞入其中化为飞灰。

南剑天气势陡盛当下振翅高飞,却难以掌握重心平衡一头栽向崖底。南剑天处变不惊蓄势而发,在距崖底还有十余丈时,一改下沉之势身形冲天而起,在虚空中歪歪斜斜飞了两周后方才初窥飞行技巧,得以维持身体重心平衡。成就二翼天使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强?

南剑天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剑光所过对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削断山头,跌落崖底传达出惊天动地的回响,方圆数里为之颤抖。

无名好剑一式立劈华山,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穿山体,轰鸣声中整个大山被一分为二直达山底,向两面缓缓裂开。

天弓国皇城殿内。

“天门门主参见至尊!”南剑天单膝而跪行君臣之礼。

只是私底下以怨毒的目光望着杜威,单手紧握剑柄,无名好剑清晰感受到主人的强烈杀机,剑身不住颤抖悲愤不已。

但南剑天最终按奈下杀意,先不说杜威身为天弓国第一将军实力深不可测,纵能血溅五步侥幸将他杀死,但在至尊面前动手不免落下欺君罪名。到头来不但自己在劫难逃,天门也势必会被秧及。怎可图一己之快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

对于南剑天的归来杜威也大感震惊,没想到他竟能在兽军虎口下夺命而回,并且但见他气亭饱满武功竟在劫后再度精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更被历代传为佳话,南剑天气运竟如此浓厚。

我杜家在天界依旧是一方巨擎。难道南剑天是天界哪位大人物的转世?若当真如此就更留他不得,岂能养虎为患,南剑天,莫怪本座无情,只怪你不该与我杜家为敌。杜威铁拳紧握目现一抹厉色。

“南少侠快快请起,你在百万军中斩取上将首级,实属神勇难当。我天弓国有你这样的良将实乃万幸,南少侠大败兽军保家卫国功不可没,改日朕自当设立庆功宴亲授勋彰以表功绩;另外,杜将军曾承诺:若你击退兽军。便破列提升为上将,朕就如他所愿,册封南少侠为我天弓国上将,可统率两万大军,并全权主掌皇城防务。”

“谢至尊。我定不负重望,将皇城上下打点一新。”南剑天抱拳道。

杜家把持朝纲势极雄大。让至尊深感锋芒刺背。每日励志图强,有意大力栽培新人消除杜家这个隐患,于是借此良机将南剑天提拔上任。

杜威老谋深算自然晓得其中原理,不禁沉哼一声,对此暗怀于心,君臣间已心生嫌隙。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响起在每个人耳畔,朝中大臣皆是暗惊于心。杜威手握兵杀大权,他若造起反来定是改朝换代,以他的狠毒定将尔等这群当朝元老杀得片尸不存。众人无不心惮。

“对于朕之决定。杜爱卿可是心感不悦?”至尊沉声问道。

“臣不敢!”杜威恭当即下拜心中却其愤难平。

杜家在当朝的影响力深远,至尊不免对他安抚一番,道:“对此杜爱卿不必挂怀,朕见你每日为朝廷之事呕心沥血,实乃心生不忍,方才将南剑天提拔上任为你分忧,别无他意。”

“谢至尊挂怀,臣愿为我天弓国效犬马之牢死而后已!”杜威眼中狡光漂浮不定。

想我杜家世代将门之后对天弓国从无异心,今日反遭至尊暗算,当真让人倍感心寒。君心难测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说,今日终于恍悟;若时机成熟我定拥兵自立改朝换代,君既然无情,则休怪我无义。

“今日若无他事,即刻退朝。”至尊甩袖欲走。

“报!”就在这时,一名飞骑信差慌忙进殿跪地便报:“至尊,八百里边关告急,西夏国重兵入侵我东北五镇,已连续烧杀抢掠三天,损失不计其数。”

“什么,西夏仅是弹丸小国,竟也敢向我天弓国用兵,简直是辱没皇威,朕要覆灭西夏而后快。只是祸事已发生三天,为何现在才报?”至尊咆哮道。

信差直吓得屁滚尿流,口吐不清道:“至尊息怒,只因西夏国重兵围困,才置使情报有误。臣拼死力战才得以杀出重围面见至尊。”

“休要再冠冕堂皇之辞,竟在此扰乱军心,来人,拖出去斩首示众!”至尊大怒道。

“至尊,臣冤枉啊……”信使被两名锦衣卫拖走呼声渐远。一旁,南剑天欲言又止,至尊竟无故杀伤人命,与暴君何异?他不知自己选择留下是对是错,决心第一次产生动摇。

“现在边关战乱,西夏国大举入侵,谁愿为朕排忧解难,平定边关战事,保我大好河山?”

“臣愿前往,我被加封为上将寸功未建,现在正可为民请命望至尊成全!”南剑天道。

“南少侠在此时挺身而出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你需yào

多少兵马方能退敌?”至尊试探问道。

“击退西夏小国何需兵马,臣一人前往足矣!我愿在此立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若不退西夏我提头来见。”南剑天面不改色。

一人?闻言,朝内众臣无不倒抽口凉气。

“真是好大的口气!”杜威不禁冷笑一声。

黄金台上至尊也不免暗惊于心,他本想南剑天会乘机向自己大要兵权,却未曾想对方竟反其道而行之。南剑天当下毫不多留,身化流风火速赶往被西夏军侵占的东北五镇,背后残影相连尚未散尽,其本尊却已至皇城之外。

“短短时间南剑天竟精进如厮,与我相比也只多不让。”杜威震惊当场。

“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但却有段氏家族坐镇,其太极剑法更是独步一方,连我都没有破解之法,又岂有善欺之辈,这也是西夏立国百年不倒的根本所在;南剑天此行成功则矣,不成则身败名裂,更是有命难回!”杜威冷笑连连。

“南剑天,但愿你能一鸣惊人,不然就枉负朕意了。”至尊稍有介怀。

杜家在天弓国把持朝纲数百年,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其羽翼庞大,纵将之拔除也使天弓国根基毁于一旦。所以他有意将南剑天培养为第二个杜威,这样两大家族互相牵制,而至尊则在其中左右逢源。岂非善莫大焉?

天弓国与西夏交界处的东北五镇不但商贸发达,更处于天、夏、齐三国的交通枢纽,战略地位险要,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此时,五镇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战乱将这里破坏殆尽。

只见到处战火纷飞,商铺被强掠一空,房屋被烧毁坍塌化为飞灰,处处残亘断壁。天弓国人手无寸铁如同待宰的羔羊,老人一无是处连烧火做饭都腿脚不便,留下只会浪费军粮,一声令下手起刀落全部屠杀,伏尸数十里血流成河。

青年反抗者皆被杀害当场,其他的则被押解回国充当奴隶。

妇女身遭奸污,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被西夏兵骑在身下忍受凌辱血泪盈眶,而后被带回军中充当军妓,姿色过人者则被将军带走扩充妾室。

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啼不止,被士兵抱走在军中抚养,长大后则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

这时,夏军正在大举撤兵,出征前夏王有令:攻陷东北五镇后大肆烧杀抢掠三日,而后立即撤兵,以免与天弓国大军遭遇。东北五镇被抢掠一空,天弓国需yào

花费巨大的人物财力来恢复经济和生产,只待五镇这只猪养肥了,西夏便挥师东进再宰一刀食而肥之。

夏王明知难以颠覆天弓国的统治,却不断挑起战事掠夺和消耗他国加强自身,进而达到平衡国力的目的,此法可谓高明至极屡试不爽。

官道上夏军正缓缓撤tuì

,骑兵在前方开路,其后跟进的是百余辆车队,全部是在五镇的掠夺所得:随军粮草、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步兵则在后押解男女奴隶,在事发前,其中为数不少的是富商贵妇,现在不但家财被夺,更沦为奴隶,一身华服金银首饰皆被尽数夺去,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只闻厉喝声不止,若有落伍者定是一顿皮鞭加身叫苦不堪。

三军前,黑头将脚踏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带兵前进。在官道旁不远处草丛中,一双水?而饱含恐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正是一名侥幸逃过此劫的少女。

当她想到父亲等族人在抵抗外敌时尽数被无情杀害,就连姿色绝美的母亲也被凌辱至死时,望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入侵者,不禁吓得娇躯战栗。脚下一点竟不慎踩断一根枯枝,清脆的声音传达而出。(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腥风再起

第五十四章

腥风再起

“到底什么人在暗中?”黑头将大喝一声,斩马刀手起刀落,银光削过芥草堆倒。少女藏身之所暴露无余,惊叫一声夺路便逃。

“原来是一条漏网之鱼,看样子还是一个雏儿。”黑头将戒心大去,当下单臂暴涨,少女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已被对方提在手中,黑头将收手而回将她按于马头之上。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黑头将望着她清涩的瓜子脸,碧口丹唇和浑然如琼脂的肌肤不禁食指大动,眼中尽是狂热。

只闻他怪叫一声,竟色胆穿心当众扯开少女的衣裙,公然行色。少女繁衣削尽脱兔出,全身一丝不挂秘处清晰呈现,娇喘的酥胸、紧闭的妙蕾,在她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黑头将只觉一腔热血喷头,拦住少女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将她拥住,垂首在她乳峰间一阵狂吻,双手游走不停。

“不要,救命啊……”

少女被压在马背上呼叫不止,但下一刻丹唇却被一只长满胡茬的大嘴堵住,只发出“呜呜”的沉鸣声。她双目紧闭流下两道屈辱的血泪。

“不要叫了美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将,随我回府做我的第十三姨太,我保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想你一个大美人就此埋没在这里岂不可惜。来人,把她关入囚妃车里,与本将抓获的美人一起严加看管不得有失。回府后本将要与众佳人共渡良宵,颠鸳倒凤。”想到乐处黑头将不禁淫笑一声。

突然,怀中少女翻身而起,扑身举口便咬。啊!黑头将失声惨叫。手腕被咬掉一块血肉,顿时血流如注。

“你这臭妮子竟敢伤我,本将见你姿色过人才对你礼让有加,有心纳你为妾,而你却不识好歹。也罢,既然你生性贞烈宁死不从,郎有情妾却无意,我只有强要了你,现在就和你快活。”黑头将把少女按在马头便欲行色。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光天华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实在该死!”

“到底是谁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快出来一见。”

黑头将一把扯开少女,挎起马刀全身欲念顿消。众手下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周围寒光似裹鸟雀惊飞。

“想得见本座尊容。只可惜你还没有这资格。”

突闻厉厉破风声传来,只见一柄神枪裹着流光激射而来。黑头将见其势不可小觑当下不敢大意。斩马刀迎锋劈下。

“铮!”刀剑相交,斩马刀应声破碎自中断裂,两只断刃横插于地。

流枪其势不改将他当心贯穿,黑头将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流枪带飞出去,横插在官道旁一颗参天古木树干上。面色为之扭曲,脑袋无力下垂暴毙当场。突然惊变主将被一击即杀,前方先锋军无不惊呼一声。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神mì

人破空而至。背后长袍迎风猎猎作响,来者正是火速赶至的南剑天。飘然于地背手而立,虎目之上剑眉冷聚,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面对如此大敌众官兵皆是不知所措,踌躇不前。

“就是此人害死将军,杀了他为将军报仇!”一声鼓动之下,骑兵皆是拔剑抽刀催马杀来,周围被凛冽的杀机笼罩。

南剑天闭目养神静听马蹄声狂乱,千百铁骑快如飞箭转瞬即至,挥刀气势汹汹杀来。地面上,那名少女早已忘记了恐惧,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知dào

自己的命运和对方相连,若这位从天而降的神mì

人失败,等待自己的将是凄惨的命运。可对方竟似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察觉,眼见南剑天就要被踏在铁蹄之下,她不禁替对方暗捏把冷汗。

就在双方相距仅有五丈之时,南剑天突然双目暴睁。

“锵!”

无名剑出,南剑天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全场,众骑兵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银光闪过接着脖间一凉,身体僵立马头面露不可置信之色,脖颈间现出一道淡淡的血痕,随后血光喷薄而出。

刀枪毫无意识的脱手而落,骑兵相继跌落马下一头栽倒在地,挣扎几下再无生息。骑兵千余全部被横扫马下,空余坐骑静立当地,在南剑天的气息压制下脱身不能,皆是长嘶不已,马蹄焦躁不安刨着土地。

“所有入侵天弓国的西夏兵,杀无赦!”南剑天声色俱厉。

“壮士,随军出征天弓国实非我意,而是君命难违,我在东北五镇针线未取,对西夏兵犯下的累累恶行我也深恶痛绝,只求壮士能饶我一命,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千夫长佯作恐惧之色,暗中却已将弓箭拉到全满,突然目现狠毒之色:“去死吧!”

千夫长暴喝一声猝起发难,弦“彭”然炸响,箭离弦化为一条黑电直取南剑天眉心。

“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南剑天瞳孔一缩,就在箭锋距眉心要害仅有半尺时,他出手如电将利箭迎锋握住。

“西夏人果然皆是阴险狡诈之徒,西夏兵在东北五镇作恶多端断不可留,现在我就为无辜受害的天弓国人报仇雪恨,以尉他等在天之灵。”

“此人神勇难当我等不是当手,莫做无谓的伤亡,快撤!”

千夫长自知不敌当下引军回撤,西夏军前队变后队仓促而行,一时间马嘶人踊,军队混乱不堪。

“我说过,入侵东北五镇者杀无赦,言出必行!”

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径直落在千夫长马背后,千夫长只觉脖间一紧整个人已被提在手中,惨叫声中被南剑天奋掌拍飞,战枪被南剑天反掷于地,枪锋直指苍天。

却见千夫长仰面坠地,不偏不倚迎锋而落被一枪穿杀。惊叫声嘎然而止,口中喷吐血光,身体渐渐无力垂下。千夫长一命呜呼尸体被枪挑当地,就像一面旗帜让外敌不寒而栗。

两名主将接连被斩毫无悬念,西夏兵主心骨已失皆是心智大乱,再无斗志更无心押解抢来的男奴女婢,当下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慌不择路。马车上强抢而来的无数金银珠宝被荒置于地。

只见无名好剑一气化清,化为无数若隐若现的剑qì

,形同空气却无坚不催,就像一条条毒蛇在扭曲中激射直奔敌兵后心咬去。

“噗噗噗!”一时间剑qì

破开血肉声不绝而际。所有西夏兵身躯同时一僵,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一道无形的剑qì

分别将他们一剑穿心,而后将体内鲜血和精气源源不断的抽走,生命精华迅速丧失,仅仅瞬间整个人已变得形同朽木。皮肉褶皱如壑,鹤发苍颜。仿佛衰老了数十岁。

在一声恐惧的悲号中。两万西夏兵精气丧尽全部生机立断,全身精血、骨肉被吞噬一空,只留下无数刀枪和甲衣静静堆在地上。

凡夫之血虽然质劣但胜在量多,无名好剑吞噬两万士兵精血顿时光华大盛,剑身颤抖不已血光毕现,神龙虚像在其中游离不止亢奋长鸣。

“神龙。我掠夺所得加归你身,何时你才能恢复修为重塑真身,我期待在有一天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当下南剑天收剑回鞘,催步走向那名妙龄少女。

“求你不要杀我……”少女美目写满恐惧。裙袍破烂衣不避体,双臂抱胸娇躯战栗不止。突然,少女只觉身上一重抬头却见面前多出一件魔纹长袍,正是南剑天的外衣。

“快把衣服穿上,这件长袍并非普通衣物可比,乃是我以元力凝结而成,可谓攻防兼备,凡人自然伤你不得。其中更有我的灵魂印迹,即使你遭遇强敌不支,我也能及时感知并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你身边施以援手。”南剑天淡然道。

“多谢公子!”美貌少女羞怯道。

她生平第一次受到男人的关怀,不免心生异样蒙生妾意。肩披他的外衣不禁心中一暖,其上还残存有南剑天淡淡的体温,闻着男子特有的气息少女早已玉面飞红,春心萌动不已。

这时,五镇中人已各自领取失劫的财物散去,有南剑天这尊杀神在场压制谁人敢多取分毫?随后召集人手重建家园。

突然,那名少女双膝跪地,面色凄楚。

“你这是欲意何为?”南剑天不免心中一紧,他虽然侠骨丹心,却柔肠百结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少女声色俱下道:“小女乃是五镇中人,在西夏兵乱中族人全部被杀,爹爹已死,娘亲也被官兵凌辱至死……”

南剑天望着她绝美的脸庞不禁暗想: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女儿如此绝色母亲定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身逢兵乱难免遭受匪军垂涎,若被盯上定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少女继xù

道:“而现在我亲人丧尽,在世无所倚靠,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以身相许,如蒙不弃我愿伺候公子终生。”少女咬碎银牙芳心暗许。

南剑天直听得心头一热,像此女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遇而不可求,他岂有不动心之理?

但他已有了南宫二姐妹,并对葛霜暗怀情愫,在三女间挣扎他已深感疲毙,若再增加第四者只怕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若只因贪图美色而与她修好,恐怕寒了三女的心,同时恋慕三人他已甚感愧疚,实在不忍枉负妾意。南剑天心念笃定,当即强定下心神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

“妾身姓孙名轩轩,今年十六岁,乃是五镇中人,公子叫我轩儿便是。”孙轩轩玉面含羞道。

“轩儿,你的请求恕我不能答yīng

,现在你年纪尚轻且姿色绝美,未来定能找一个好人家,我岂能坏了你的一生。”南剑天道。

“公子莫要再安慰我,定是你在嫌弃妾身,既然如此就置我一人在乱世中飘零吧!”孙轩轩已是血泪盈眶。

“轩儿,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置你于不顾,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天门中人,拜入仙禽峰葛霜门下。现在天门后起之秀匮乏,炼器更是虚位以待,若你能早日修成道法并为天门建立功勋,我自当予以重用。”南剑天道。

“原来他就是天门掌教,传闻中他年少有为今日幸得一见果然不虚。”孙轩轩身为天弓国人自然对天门有所耳闻,若能拜入天门之下,即使不能得成道法,但等修习有成则身怀异术,便有了自保的本钱。不至在乱世中飘零沦落。

“谢门主。”孙轩轩当即叩拜,美目阴晴不定。

“只是不知门主有未曾想过,你虽然救得我一人,却救不得五镇万民;眼下祸事已平,但平静只是暂时的。只待五镇重新兴起西夏兵定会卷土重来烧杀抢掠,重现今日的悲剧。我天弓国与西夏交恶已久。两国子民互相仇恨。议定双边协议已无可能,要想永远平定祸事,唯有颠覆西夏一途。”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此高见,这是我的门主令牌,见此令如见门主,天门在天弓国分舵遍布。你持有此令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善待你,我会即刻动身赶往西夏,平定凶顽攮除奸凶。”南剑天成竹在胸。

“谢门主挂怀!”孙轩轩小心的接过门主之令,深深感受到其中的分量。当下收起妥善保管。

“天门之主做事果然雷厉风行。”孙轩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不禁目现迷离之色。

此时,西夏王城。

夏王高座于纹龙玉椅上,与满朝文武大臣举行早会。

“今年入侵天弓国战果如何?”夏王问道。

“回禀夏王,尚无战报。”一员大臣如实道。

“报!”就在这时,一名信差下得飞骑闯入殿中跪身便报:“八百里火急,黑头将率兵入侵天弓国五镇掠夺战利品无数,眼见就要撤兵告还,却被一名神mì

高手狙杀,两万兵马尽数折于五镇无一生还。”

“什么,竟有此事?那可是我西夏近三分之一的兵马,黑头更是本王的心腹爱将,谁竟如此大能以独己之力灭我精兵两万。”

夏王如遭雷击呆坐于位,很快便在悲痛中回醒,当下连连下令:“快,加强全城防务,重兵回缩王城,以防天弓国乘虚而入。”

“现在才想到亡羊补牢,可惜为时已晚。”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

“到底是何方神圣来我皇城做怪?”夏王惊身而起,座下众臣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在下天门门主南剑天便是。”南剑天从天而降,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闯入内殿随意入座,无名好剑横插于地。

虽然西夏城外布有精兵无数,但对南剑天这等高手而言却形同虚设,他草木不惊便已闯入王城军政要地。

南剑天?闻言,文武百臣无不倒抽口凉气:南剑天力抗兽族,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早已被传为佳话,况且他现在是天弓国上将。

人的名,树的影,并摆出一副大杀四方的样子,他们岂有不惧之理?

“南剑天,纵你颇负盛名,但我王城岂是你作威之地?来人,给我拿下,若有能斩杀此人者,本王封他为国公大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zài

。”

夏王深知今日此战不能善了,一招之失则是国破家亡,他自知战无可避,所幸将心一横准bèi

背水一战。

正所谓鸟为食死,人为财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官皆为权柄所诱有心除南剑天而后快,众武将拔刀杀来。

“既然尔等忠君卫国已有死志,我就成全了你们。”

南剑天面色陡寒,无名剑出光华毕现,身化流风席卷全场,剑qì

所过文武百臣皆是身形一滞,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只见在他们前心处开有一只诡秘的血洞,顿时胸前血流如注。

台下,文武百臣尸横当场,地面上血流成河,神圣的王殿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下。百臣皆是西夏的栋梁,在外无不能独挡一面,现在却被南剑天屠杀殆尽,西夏支柱已倒纵然能渡过此劫定也是狼烟四起,内忧外患朝不保夕。

“西夏根基已毁,祖上基业尽毁我手,有何面目苟存于世,南剑天,本王愿与你玉石俱焚。”

夏王双目血红彻底失去理智,当下催剑杀来。却见眼前一花接着后心一凉,南剑天形如鬼魅凭空出现在他身后,出手如电反手一剑刺碎他的后心。夏王面露痛苦之色,只觉全身力量皆被抽干,双手紧提宝剑却再无力斩下。

“夏王,想你英明神武处变不惊,不失为一国明君,相信西夏国在你的治理下定能迅速变强,只是你不该挥兵南下入侵我天弓国,西夏大限于此。”

南剑天陡然拔剑而出,夏王惨‘哼’一声,扑身滚落在金銮台下,精血一口淬地,沉头再无声息。

就在这时,一阵流风刮进殿内,身形落定却见是一名鹤发童颜的黄袍老道,正是西夏国享负盛名的太极神剑段玉段王爷。

西夏国弹丸之地民匮兵乏,能在列强夹缝中得以生存至今,多半是他太极神剑之名威慑敌国不敢兴兵侵犯。不然,仅凭天弓国便足矣颠覆西夏,岂容他在东北五镇造次。

“平儿,你怎么样?”段玉一世英明,却没想到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不免老泪纵横。

“段王,我西夏国根基断送,孙儿实在有负你的重望……”夏王血手下沉生机彻底了断。

“南剑天,你杀我膝下独子,使我血脉尽断,我要你血债血偿。”段王血目怒张,身形突进直取金銮台上的南剑天。

南剑天安坐王椅之上,猛然双脚踏地借助反震之力身形冲天而起,如疾风般飞速旋转迎面撞向段王。段玉催剑斩下,王座应声爆破化为虚无,却无唯独不见南剑天踪迹。

“南剑天,你竟逼我自毁王座,若你落在我手中,我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生不如死。”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而现径自挥剑袭取其后心。

“太极就是天道,在天道面前也敢卖弄神通?”

段王剑挑太极,一道结界隔空划下。南剑天只觉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身形一滞再难前进分毫,不禁骇然失色: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似有似无,却威力异同寻常,难道这就是太极?

接着,两大高手缠斗一起:南剑天剑势凌厉无坚不催,攻势如潮水绵延不息让人难生抵抗之意。段王从容以对,太极剑法主张以柔克刚,剑势虽然缓慢却以静制快,看似虚无的力道却胜似万钧,将一切杀招化解于无形之中。

太极之剑剑qì

划圆,号动周围的天地元力为己用攻敌制胜,剑法高明至极。无名好剑与南剑天同出一体心智相连,但现在他却感到无名与自己背心而弛,甚至渐有脱离控zhì

的迹象。

南剑天心中大惊,太极之力竟能以剑御道,左右他人的剑势,当下全力催剑突进。他在进攻看似占尽上风,却感觉处处受制于人,反矮人一头。

“太极剑法果然玄妙无穷,今日晚生领教了!”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这时,段王气息陡变,只见太极剑变得若有若无,仿佛一道空气在虚空持舞,接着整个人也变得飘忽不定,就像一个幽灵在空中游来晃去,只若虚无。

“南剑天,就在一月前本王悟得太极之剑‘无’之境界,大道自然,大法若无,只有‘无’才是太极之剑的至臻之道。‘无’之将成则大道已近,本王已窥得无上大道,与天地同在,可谓不死不灭,你岂有不败之理,现在我就以太极无象取你项上人头,能死在‘无’之剑下,你足以为荣!”(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五虚三雄

第五十五章

五虚三雄

“无名好剑随我征战无数所向披靡,无不令敌望风胆寒,今日我就以此剑破你太极无象神功。”

只见南剑天身形一错,九大化身应运而生,分踏九方将段王围困其中。

“想来南剑天并非徒负虚名之辈,定有些手段,不然平儿如何会丧命他手。”再次念及灭亲之仇,段王只恨不得噬其血肉,目现血光杀心已定。

这时,九大化身交叠互映身形落定,无名好剑九剑合一齐斩而下,九天至宝中轮回之力当顶镇压。

段王似笑非笑,头顶太极无象旋转不息陡然化为一道流光注入太极神剑,顿时宝光大盛剑身流光似水。太极斩下剑qì

化清,将九大化身析数斩落化为虚无。

“段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夏国必灭!”

虚空中传来一声暴喝,抬头却见南剑天催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没顶沉入破体而出,只见段王身体一荡,竟如同空气在剑锋下无风自散,化为道道墨流飘荡在虚空中。

见状,南剑天不喜反忧面色一沉,那一剑他没有切进血肉的快感,反倒像是斩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上,难道他真的已将太极剑法炼到了大道若无的“无”之境界?

“天下之大无物不破,唯吾不破!南剑天,虽然你杀了我,但杀的却不是我,你永远无法体会‘无’之境界的玄妙。我形同虚无却又无所不在,在这里每一寸空气都是我,你可以打破这片天地却杀不了我,在下界本座就是不败的神话。”

只见面前虚空一阵扭曲,破碎的流风竟在纠缠中完美弥合,重新化出一具段王的身形。接着一只弥天巨手迎面拍来。

事变突起南剑天骇然失色,不及抵抗已身中一掌,惨哼一声身形暴跌而出,身退百丈方才稳定身形。只觉腹内气血翻腾,面现一阵异样的血光,喉头涌动硬将一口鲜血咽回腹内运功暂压伤势。

这时,只见面前空气无风自动,段王凭空而现,太极神剑虚无之力脱剑而出,南剑天催剑回挡。两大神剑轰然相交。虚无剑qì

被迎锋斩断,竟一分为二其势不改在南剑天胸前留下两道深可见骨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胸前长袍被鲜血浸染如洗。

南剑天神情一滞,望着胸前的剑创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段王的剑qì

竟能无形胜似有形。让人防不胜防。

只觉胸前一紧竟是段王挺剑当心刺下,但就在剑尖触及前心的那一瞬。突然灵石浮现暴发出不可逼视的豪光。太极神剑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进分毫。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太极剑虚无之力无坚不催,却拿它不下。”

段王大惊失色,却见太极剑正在渐渐消融更是骇然。他奋力回撤就欲收回神剑,却觉手中一虚,太极神剑已不明所踪。段王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

太极剑已完全融入灵石之内,并在其中形成一颗剑心,一闪没入南剑天眉心。接着在他眼前呈现一幅奇异的古卷,其上书有古怪的文字如蝌蚪般游动不止。正是太极无上剑法。

纵段王自负平生也仅参透其皮毛,由此可见这套剑法的玄妙无穷。

“段王,为免去你生平遗憾,现在我就让你见识太极剑的最高功法——万象归一!”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竟生出太极异象,无尽虚空随剑舞动,极心笼罩之下万物皆催,南剑天身形无所不在。万般化身融归一体,一只黑色的漩涡喷吐而出。

“万象归一,果然是太极剑的最高功法万象归一!想老夫早年机缘巧获太极剑法,一人一剑成名立万,自认为已是命运的宠儿,此子何其幸运竟仅凭一面之缘得悟无上剑法。

“枉我苦修一生终无突pò

,今日终要败在一名后生之手,我命休于自己的成名剑法下,实在羞煞老夫!难道我西夏大好河山将断送于此?祖上基业葬于我手,我有何面目在地下面见段家列祖列宗?”段王愤恨欲绝。

突然,面前流涡被一破而开南剑天自中而出,无名好剑将段王一剑穿杀。漩涡陡然止却,周围一切随之静止。南剑天拔剑而出,段王双膝跪地面色呆滞,扑倒在地双目暴睁如铜铃,其人已生机尽逝。

此时,大殿前早已是兵满为患,殿外更是一片兵海无边无际。夏王和段王皆已身死,朝内文武百官更无一幸免,现在整个西夏国无人执掌,面对南剑天这尊杀神,众兵将皆是神色恐慌莫敢冒进,只怕下一个身首异处的便是自己。

周围是刀丛枪林和如狼似虎的西夏兵,身置危境南剑天冷目斜视,无名剑出则太极像生引得四方云动。

无名剑化流风置于虚空,强力调动天地元气,化为一只巨大无比的漩涡将整座王城笼罩其中,如同一个凶恶的怪物欲将下界一切吞没。

数万士兵仰望天降异象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想定非善类,皆是目露恐惧之色。突然,面前无尽虚空破碎,化为无数风刃径直袭取士兵暴露在盔甲外脆弱的脖颈,一时间血光毕现惨叫声不绝耳际。

一个个士兵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西夏国驻扎在王城附近的数万精兵被就此屠戮一空。

只见王城之内伏尸十数里,血流成河,无数尸体如蚂蚁密集的堆倒在地。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剑创处仍旧血流汩汩。

周围腥风裹面,王城上方血云笼罩,下界再无生命的气息,彻底变为一座死城。

西夏国,灭!从此在天南一带除名。

十日后,天弓国皇城。

“南将军当真是神勇难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不但光复东北五镇,更颠覆了西夏这个生平敌国。日后战事可免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朕也高枕无忧。吞并西夏使我天弓国括土开疆,领土、人口皆增加近倍,达到千万有余,开创了我天弓国空前盛况。对此南将军功不可没,改日朕定当重赏再授功勋。”至尊喜形忘色。

“至尊言过其实了,臣既然身为天弓国子民,为君排忧解难、解救天下众生疾苦乃是臣之本分。日后但凡至尊有令,臣愿赴汤倒火再所不辞。”南剑天谦色道。

“南将军居功不傲实属难得,有此良将乃是我天弓国之福。”

一旁,大将杜威闻言甚感不悦,想他南剑天身为下属竟赢得至尊赞誉。而自己身为三军统帅却无此殊荣。南剑天功高盖顶,且锋芒毕秀并深得至尊看好。甚至有意培养他对抗自己。杜威岂会不介怀于心?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至尊,大事不好,齐国大将黄名连邀卫、郑两国亲率十万大军火速向皇城扑来,依形势而看定是来意不善。”

“什么,竟有此事。齐、郑、卫三国竟欲意联手向我天弓国施为,其中每一国都比我天弓国势大。齐国乃是天南地区中部一带霸主,更加不是我天弓国所能抵抗;来人,快备马匹仪仗。朕要亲自出城迎接。”听闻大敌从天而降至尊顿时方寸大乱。

“至尊,且听微臣一言,此举恐怕有失体妥!先不说至尊乃是一国之尊,怎可轻易屈尊外出迎他国之将?况且,三将来意不明,若危及尊身不但害臣等于不义,更置天下黎民于不顾,那时则悔之晚矣!”一员大臣冒死觐见。

至尊恍然醒悟下令道:“即刻安排使者到城外迎接,不得有误!想他齐国国土泱泱,怎会对我天弓小国存有用心,万莫量小而为。”他仍抱有侥幸之心。

而此时,朝内文武百官皆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见此,南剑天向前一步却欲言又止。

‘南剑天,此番你可谓是扬名立万,难道还想再出风头不成?要知dào

此次入侵的乃是齐郑卫三国联军势极雄大,并非西夏小国可比。而带兵的黄名、岳善、消隐,皆是三国的第一大将,并且三人关系非比寻常私交甚重,因自创五虚大阵,所以又有五虚三雄之称。

“西南第一强国晋国都在其手下翎羽而归,更力阻楚国一统天南地区的大势,如若与之遭遇,三强之下十合之内南剑天必定身败陨落,绝无侥幸!若三国当真抱有敌意而来,到时我定力荐至尊派你前去御敌,乘机借刀杀人。”

“南剑天,你我既已为敌就必须决出胜负,一山不容二虎自古皆然,我杜家永远都是天弓国第一世家,若有杵及者杀无赦!南剑天,你永远只是我杜家的一块脚石!”念及于此杜威不禁冷笑一声。

此时,以黄名、岳善、消隐为首的三国联军正迅速开往皇城,十万大军行在官道上首尾相连仿佛一条巨大的甲龙。

这时,一名天弓国使者慌忙赶来,点头哈腰神色惶恐道:“得知五虚三雄驾临敝国,至尊日理万机特令我远道相迎,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万莫见怪。”

“怎会,贵国礼数已至,能得至尊挂怀我等甚感荣幸。”岳善道。

闻言,使者心中不由得一松,脑门却已是冷汗浃流。岳善面露可欺之色,陡然将内力完全释fàng

,使者身受无形的压制只觉如同万山加顶,顿时大骇失色,脚下一软“扑嗵”一声就此双膝跪地。

“你何故行此大礼,难道这是天弓国对外的礼数不成?”岳善故做惊状,黄名、消隐二将自然知晓其中缘故皆是开怀大笑。

使者面做难色暗叫“苦也!”虽然明白对方有意作弄,却有苦难言。三国十万大军挥师所过定能将天弓国踏为平地,况且,敌国有五虚三雄压阵,三将足矣横扫四方,更加不是天弓国所能抗衡的。

“天弓国弹丸之地竟也敢卖弄尊位,我五虚三雄驾临至尊竟不出城迎接,实属不敬;西夏乃是我齐国的附庸,天弓国竟擅自用兵将之颠覆,此举与挑衅我齐国荣威何异?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天特率精兵十万前来讨伐。你且传话于至尊,让他洗干净脖子前来乖乖受死,不然,本将定将皇城屠杀一空。”消隐道。

“这……”使者大感穹迫,若自己照实所说只怕没死在三将手中,反被至尊斩首。

“何必多此一举,我齐国岂有虚发之兵,大可借此时机树我国威,杀一儆百看日后他国谁人还敢造次,此行天弓国必灭!”黄名狞声道。

岳善、消隐二将皆以他为尊。自然言听计从。

“大哥实属高见,只是这名使者该当何论处?”闻言,使者只觉脖间一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生死全在人一念之间直吓得屁滚尿流。

“哼。就这种废物留之何用,直接杀了祭我军旗。”黄名马刀斩下。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颗脑袋被斩得冲天而起。无头尸体脖根处血流如注仰面倒地。

少顷,只见军旗上挂有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使者双目暴睁脸庞极度扭曲。随后,三军开拔继xù

挺近直取皇城。

皇城内,探子慌忙来报:“至尊,大事不好,齐卫郑三国果然来意不善。我方使者已被斩首祭旗。三国以我天弓国发出不义之战颠覆附庸西夏为由发兵征讨,现在敌国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直奔我皇城而来,战意已然明了。”

“实在是欺朕太甚,两军交锋尚且不斩来使。三国竟公然违背道义。”闻言至尊顿时大怒。

“南剑天,现在我天弓国正面临灭国之危,而这一切祸事都是由你一己挑起,若不是你仅凭一己私念灭亡西夏断然不会有今日战事,你知dào

自己该何去何从。”杜威手握战刀阴声道。

“祸出由我,祸灭由我,自然不敢有劳杜将军多心。”南剑天针锋相对道。

“哼,死到临头还敢逞强。”杜威冷笑连连,早已将南剑天看作将死之人,五虚三雄剑下岂有他苟活之理。

“眼下国难当头,而朕身为一国之主决不会听天由命任人宰割,我天弓国不能坐以待毙,不知在场的诸位爱卿可有御敌良策?”至尊故做镇定道。

一时间朝野上下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

南剑天向前一步道:“至尊,既然祸事由我而出,就当由我去终结,我愿请战击退他国来犯之敌,如若不敌五虚三雄,我愿独自担下祸事引颈自戮,决不连累我天弓国,秧及天下百姓。”

言罢,南剑天已身化流风火速离去,赶赴皇城之外。

“但愿南将军能自谋多福,若他身遭不幸,朕定当为他追加功勋;南剑天忠君卫国,其心可照日月,只可惜如此良将将被折杀,难道是天要亡我天弓国?”至尊面露不堪之色,双腿直颤额头更是虚汗之下。

“南剑天此行定是十死无生,过了今日,我杜家依旧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杜威冷笑一声。

三国大军不急不缓的前进,三军前。

消隐道:“道听旁说,在天弓国除杜威外又出现了一名绝世高手,乃是现任天门门主南剑天,传闻中他大破兽军百万斩取上将首级,西夏国更被他只手颠覆,所以才有了今日战事。在两年前此人尚且名不见经传,他既然能迅速崛起想来定非泛泛之辈,我等还是小心为上。”

“消兄实在多虑了,就算你信不过自己,难道还信不过黄名兄吗?”岳善道。

“那倒不是,只是隐感不安,总觉将有祸事发生,难道真的是我太过多心了?”消隐心神不宁,脸色阴晴不定,心中默默推算却又不名所以,只有摇头作罢甘休。

“两位仁兄肯助我起兵进攻天弓国,实属不胜感激,只待战事一了必定许以厚礼重谢,二位仁兄有什么意愿尽管提出便是。”黄名豪言道。

“既然黄兄盛情难却,我只有厚颜了。”岳善道:“我郑国偏安一偶地广人稀,万顷良田就此搁置不产,大破天弓国后我只要农奴十万,其他的分毫不取。”

消隐道:“岳兄一心为国事着想,实乃敬佩之至,而我却只图一己之快其他一概不想。我卫国地处南方富庶之地,烟花之地甚多,但皇宫贵族却妾室匮乏;若我能得女奴十万,回国后将之变卖定能大发其财,如此权财两得岂非不是乐哉!当然,若幸获绝色佳人,自当献与二兄消受。”

郑卫两国地少人稀,与齐国这个中部霸主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只是碍于消、岳二人与黄名私交甚重,方才确保两国国土不被蚕食。对此消隐、岳善心知肚明,自然不敢过分邀功,三人身为生平挚交却又关系微妙,彼此心照不宣。

“二兄各为其全,好,我一概许了。覆灭天弓国,我齐国就是东北一带的霸主,到时定能与晋楚两国在天南地区形成三分天下之势。”黄名道。三人一致认为天弓国定能手到擒来。

“我郑卫两国定会毫无余力力挺贵国,齐国必胜!”岳善、消隐齐声道。

“加快行速直扑皇城!”黄名大喝道。

他在声音里灌注内力,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全军将士闻声无不心神大振!

突然,虚空中拔剑声犹如龙吟,一时间四周鸟雀惊飞,众骑兵仰头察看情况,却见虚空中太极象生,接着无尽剑qì

如瀑布般笼罩下来,绵延似水却又利如刀锋。

众人只觉脖间一凉神情呆滞接着血脉喷张,皆是被一剑封喉,一个个翻身跌落马下暴毙身亡。

整整一万铁骑,却被这一剑斩去近半,损失不可谓不惨重。战友无端身死,众皆无不骇然,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但这支军队毕竟训liàn

有素,士兵应变迅速,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中装神弄鬼,阁下既然有此手段,想来定非无名之辈,何不出来一见。”黄名道。

身旁岳善、消隐二人皆是拔剑而出,如临大敌。黄名望着数千死于非命的将士双目血红,齐国虽然财大势极,但军队却非随意扩张,每培养一名士兵都花费极大,骑兵更是昂贵的兵种。眼见数千铁骑瞬间覆灭,他岂有不心痛之理?

“黄名,你要的人是我而不是天弓国,若想报西夏灭国之仇就随我来。”虚空中声音回荡渐渐远去。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是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西夏!

“是南剑天,只要能杀了他,就等于断了天弓国的一根支柱。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日后定成为我齐国一统天南地区的路障,此子断不可留,今日务必将他斩草除根,追!”

黄名暴喝一声破空而去,岳善、消隐二人面面相觑随后凌空虚渡其后紧随。

落日山之巅:南剑天挺剑与黄名三将遥遥对立,冷目直视毫无惧色。

“南剑天,你竟甘愿为天弓国担下这等祸事,的确不失大丈夫所为,我尊重你在死后可以留你一条全尸。”黄名道。

“祸出由我,祸灭由我,怎可累及天弓国和天下黎民百姓,愿舍尽七尺儿郎躯与敌寇一决高下,不过尔等想杀我也须得费些手脚。黄名,你可知我为什么选择在落日山与尔等决与死战?”南剑天反问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决战三雄

第五十六章

决战三雄

在二十年前落日山曾爆fā

一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神界大神万天陨落,邪神横山夺取至宝并引发天界之乱,但最终被镇压在瑶池仙境。而在此之前,一个神奇的生命在圣树下诞生,正是今日的南剑天!南剑天曾与仙缘失之交臂,但现在却成为天门掌教,当真是天意难违。

此时,落日山。

“难道是你自知在劫难逃,所以特给自己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岳善道。三人相顾狂笑不已。

“少而不敬!实不相瞒,落日山乃是神战之地,而我则是战神的传人,在我的遗地,岂容你造次。”南剑天道。

战神的传人?没想到他竟是天界大人物的转世,黄名三将皆是暗惊于心。

“战神传人又如何?想他战神扬名七界青名流传万古,终不免埋骨下界抱憾而终,邪神能灭他一次,我等就能再杀他一次。在我五虚三雄剑下从无还魂,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黄名狞声道。

“黄兄,这等小辈何须你亲自动手,他的项上人头为兄替你取来便是。”

言罢,岳善催剑杀来,剑风所过席卷一块遮天巨石向南剑天迎面袭去。

“来得好!”南剑天沉喝一声,只见虚空太极象生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无尽元力如同水流加归一身,使他气势再高一头。

巨石竟如同鸿毛随风漂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再难寸进。无名好剑虚无之力将其透穿寸寸切开,巨石轰然破碎化为滚滚尘烟。

惨哼声中岳善竟被一道迎面扑来的虚无之力迫退,顿时骇然失色:“无形胜似有形,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飞龙在天!”岳善收起轻视之心,当下大喝一声施展出生平绝技。

只见剑锋处化出一只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石尘鲸吞而入,剑身立时光华大盛,隐约可见一条龙影在剑内游离不止。随后一条遮天飞龙在漩涡中喷吐而出,龙吟一声张牙舞爪径直扑向南剑天。

南剑天身势暴退,突然脚踏太极八卦方位身形落定,拳带流光轰然于地,胸前灵石虚现,精粹的元力如瀑布般在地面上铺展开来,汇集于拳点引入地下。

深埋落日山下的战神之力被彻底引动,战神遗物被激发和觉醒。一时间整座落日山都在颤抖。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沉鸣,仿佛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兽发出惊天怒吼,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丛生。

只见在惊尘四起中,无数块神mì

的碎片悬浮于空,其上纹理毕现却古仆无华。只是体表散发出莹莹流光。接着,无数碎片竟自主归位:头盔、护心镜、护腕、甲裙、战靴……重组为一副完美的盔甲。甚至手中形成战神枪虚像。深隧的脸盆如同一只黑洞深不可测,甲衣之表神光洋溢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但就在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龙吟,正是九天飞龙俯冲而下,遮天巨掌轰然拍在战神甲上。只见方才凝聚的战甲竟寸寸破裂,细密的裂缝自盔顶向下蔓延迅速遍布全身。最后轰然炸裂。化为漫天神甲碎片,接着竟自相消融,化为一道精元之力被南剑天张口吞噬。

他双目为之陡亮,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点燃。战袍不翼而飞,强横的气息外放将身着的华服撕成碎片。赤裸的体表神光覆盖,接着一件古仆而质沉的盔甲应运而生,古井无波的气息却让它更显神mì

,正是战神之铠。

南剑天神甲加身超脱尘世之外,更显神武非凡,挺剑而立目现一抹居傲之色,他永不言败的性格就像当年的战神万天,一人一枪横走七界无逢敌手,从来都是单枪匹马傲战九天!

南剑天只觉身上一紧已被九天飞龙抓在掌中,五指如钩竟欲将南剑天撕杀当场。但战神甲乃是战神遗物,岂是它一个下界孽畜所能破开?锋利的五爪在其上擦燃串串火花竟未能在神甲上留下一道痕迹。

“这到底是何方神物,竟能抵挡九天飞龙一爪之威?”见状岳善不禁大惊失色。

“九天飞龙,你无意之失却助我炼就战神铠甲,形成万金不灭之体,普天之下万法不侵,为表谢意我只有杀了你。”南剑天身形一拧,身化流风在飞龙五指间脱困而出。

南剑天身形方定九天飞龙再次扑杀而至,当下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无名好剑,一时间剑身光华大盛,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当空斩下,剑光所过空气如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

只见一道虚无剑qì

迎顶斩下,犹如空气透体而过。九天飞龙前扑的身形陡然止却,龙鳞出现一道密不可见的剑痕,庞大的身躯竟自中开裂,寸寸肢解,在沉鸣中化为虚无。

本命元灵被毁岳善身受重创,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南剑天身形一错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掌势如山结实的拍在对方胸前。岳善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陨落在百丈之外,埋没在滚滚烟尘中。

“南剑天,竟敢伤我师兄,纳命来!”

消隐暴喝一声,当下脚踏四方将全身功力激发到极致,一块心状隐石当空浮现,暴发出百丈豪光。华光如水层层笼罩,消隐的身形越来越淡就像一道影子让人不可捉摸,最后完全融入空气中,凭空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邪功?南剑天暗惊于心,突然只觉面前空气一阵流动暗叫声“不好”!当下抽身暴退却已是不及。

只见一把月牙弯刀破空而现向他拦腰斩下,寒亮的刀锋擦过战神甲被阻在外,消隐一击即退,身形再度消失,南剑天挺剑全神防范,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这时,利剑破水声在背后响起,声音极其细微却仍没能逃过他的法耳。当下南剑天回剑抵挡。“叮当!”刀剑相交,两人一触即分。

消隐剑qì

绵延如水,攻势凌厉至极,所过之处只见一柄弯刀疾舞,在地面上留下斑斑脚印,却惟独不见其本尊。两人近身搏杀,刀光覆盖剑影,南剑天处落下风,身形连连暴退。

消隐深得隐身秘法形迹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南剑天被死死压制,一旁又有深不可测的黄名虎视眈眈,不禁大感穹迫,唯有出奇制胜方能速战速决免生枝节。

“隐石!”南剑天的余光落在消隐之心上,顿时计上心头。

当下放开剑势故yì

卖出一个破绽。暗中消隐暗叫声“来得好”!当即挑剑便刺,剑光似川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斩于南剑天胸前。

他惨哼一声。身形其后暴跌竟直取隐石。见状消隐不禁大骇,明知中计回阻却已是不及。只见无名斩过隐石光华顿失,而后轰然爆破化为乌有。隐石连带本源之力被毁消隐真身毕现,身受重创跪地吐血连连,暂已失去再战之力。

对此,黄名更是暗惊于心。他原以为南剑天后生晚辈只是徒负有虚名,纵然小有实力也定被三雄立斩马下,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棘手。

岳善、消隐二人连自己都得让他三分,竟拿此子不下反被其所伤。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预料,而且此人宁死不屈更让他难以施为。

黄名原想凭借十万大军之势兵临皇城之下,以大势挟迫天弓国举国臣服,从而兵不血刃吞并千里疆土,但以现在的局势看来此举已不尽可能。

黄名面露决然之色,若想打败南剑天只有动用秘法一击必杀,当下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当空喷出,全身气势却不消反增。

背后凶神太岁法相呈现,魔焰冲天而起,一时间虚空中风云变色异象突起。乌云滚滚如潮席卷而来,将整座落日山笼罩其中,天地为之失色。

“南剑天,太岁头上岂容你动土,能迫使本座使出秘法你虽死犹荣。”

黄名话声方落,只见周围魔像丛生,无尽虚空为之扭曲,每一道魔气都化为太岁法相,张牙舞爪扑杀而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太极剑下万象归一,皆化虚无!”

南剑天身形连闪,无名剑出将所有魔像迎刃斩杀化为乌有。魔气来去匆匆迅速消退,周围世界为之一清。

突然,黄名暴喝一声,身势竟扶摇直上化为一尊高达丈许的巨人。全身铠甲被撑破,肌肉如小山般高高隆起,血管高涨其中鲜血如同溪流清晰可见。

双目间瞳孔化为一只奇点,眼球血丝迸现其眦已裂流下丝丝血迹,使他更显狰狞。双目陡亮全身魔纹毕现,胸前化出一只魔文铭记,其内鲜血滚滚流动,黄名已将生命潜能彻底激发。

在其号动下,太岁凶神竟化为一尊遮天巨人,在一阵轰鸣声中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就地拔起。黄名血目怒张,全身骨节在撞击中呻吟不止,双腿深陷土地中,毛孔中血珠迸现,甚至身势都在渐渐变矮,显然承shòu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一旁,正在就地打座疗伤的岳善、消隐二人见此无不大骇,黄名竟指手间力拔山河,身怀如此大能手段,果然不愧为五虚三雄之首。当下二人加紧时间运功疗伤。

陡然黄名暴喝一声,巨峰竟被他只手擎起,笼罩方圆数里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南剑天虎目充血竭力抵抗,但却仅仅阻止其下坠之势,钟罩应声破碎,巨峰一落到底,南剑天渺小的身形被彻底吞没其中,周围一切再次回归平静。

终于,南剑天这个十足的疯魔身死陨落,一切都结束了!黄名、岳善、消隐皆是大松心头之气。

但就在这时,镇压南剑天的那座巨峰一阵颤抖,深沉的怒吼声自地壳传出,巨峰撕裂破碎,空气传达出阵阵沉鸣,落日山的一切都在回响。

巨峰无限龟裂,从山顶直达山底,最后轰然爆破无尽滚尘随风而逝。终于尘埃落定,只见南剑天沉膝于地身形缓起,挺剑傲立。

他虽然屡屡受挫但勇气不失,他的意志不可消磨,即使被杀也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永不倒下的战神。一个永不言败的神话!

虚空中凶神太岁一改前貌,化为一只长达数里的双头阴阳鱼在空中旋转不息,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化为黑色的漩涡,向下界笼罩而来。阴阳鱼双目中现出黄名的身影,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太虚阴阳之力逆改乾坤,取人魂魄篡夺生死,在阴阳之鱼下岂有还魂?”

当阴阳之力加身的那一刻,南剑天只觉脑袋轰然炸开,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乾坤为之逆转。阴阳两不相济:他看到无尽浮云就在脚下,土地却在天上,万峰之顶倒插于地,山基却如伞般开张于天;河水浮云中沉鱼落雁,一时间万物皆下被剥夺魂魄。堕入死门。

南剑天脸色一滞,只觉识海一沉接着脑中一片空白。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虎目紧闭魂影就此被剥离体外。虚空中阴阳鱼血口暴张,“南剑天”魂体轻如鸿毛竟随风向它口中流去。

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魂体脱离凶神的控zhì

被召唤而回与肉躯形体合一。南剑天陡然血目暴睁身形冲天而起,催剑当空斩下。阴阳鱼首当其冲,一双死鱼眼目现恐惧之色。在一阵血光中被斩杀当场化为虚无。

无名剑势不改向凶神太岁迎头斩下,太岁却虚手一张,一块巴掌大小的土片竟在瞬间暴涨为遮天板块,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太岁之土。

剑qì

锐不可当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皇土,将太岁透体穿过。太岁皇土化为一阵流烟随风消散。

只闻太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狰狞而扭曲,全身皮肉开裂,无尽鲜血析数化为血雾凭空蒸发,皮肉脱落殆尽,本尊在无名剑下迎锋破灭。

太岁擎天法体轰然即倒,脚踏落日山,头枕悬崖,在一阵惊天轰响声中,太岁巨大的脑袋齐根而断,全身法则尽毁,化为无尽陨石陨落无底深渊。

黄名血目怒张:“太岁已毁,使我百年苦修付诸流水,南剑天,今日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布阵??九子五虚大阵。务必击杀南剑天,维护我五虚三雄百年清誉!”

黄名、消隐、岳善三人坐地生风,在虚空中遥遥对立,心念相连如一,陡然六目暴睁精光毕现,三人拍掌相对,九天虚无之力应运而生。

头顶分别呈现三颗心脏,正是九子五虚的玄妙之处。三人习练此秘法已久,竟打破桎栲又凝结出两颗心脏,虽然只有一颗生成本源,但另外两颗却有着莫可言明的妙用:若三人被强敌破去本源身死陨落,只要有一片心脏尚存,便可浴火重生卷土重来。

三人本出同源一脉相承,九心既出则九息相连,在虚空中流转不停,互相弥补和加强。

突然,虚空中传达出一阵邪恶的气息,九子心魔凭空而现:宜忌、月破、灾煞、天火、厌对、招摇、五虚、彭祖、百忌。

九子吞噬九心化虚为实形成九大凶神,在滚滚魔气中更显凶神恶煞,虚空中劫云涌现笼罩方圆数十里,下界更是魔像丛生。

九大凶神各显神通:一时间宜忌百态,月破不止灾煞横生,天火流离苍生厌对,百忌之日彭祖逞凶,九天五虚之下招摇不止引得心魔万象丛生。

南剑天暗中引动灵石守住心智不失,随着修为的提升他越来越发xiàn

灵石的玄妙无穷,曾在命悬一线之机多次助他守身保命。甚至日后得成道法也全依仗于它。

“如果五虚三雄只有这些能耐,就可以在当今江湖除名了。”

南剑天目现血光,疯血迅速在体内运转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背后魔焰冲天而起,两只巨大的翅膀破体而出,双翅鼓动间周围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磐石如同朽木被风刃一撕而破。

“二翼天使,难道他是魔族中人?”黄名三将皆是骇然失色。二翼之下,胜负立定!

只见南剑天双翼合璧滚滚魔气加归于身,化为一柄擎天巨刃当空斩下。在九子五虚大阵中,凶神五虚是由黄名三将的本源所化,只要将之斩除九子五虚大阵便不攻自破。

魔刃径直破碎虚空,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直取凶神五虚,剑势锐不可当迎顶切入。五虚之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面孔变换不定:黄名、岳善、消隐,只因他们三人本源之力皆在其中,斩杀五虚之灵就是毁灭了三人的本源。

凶神五虚面色扭曲,头颅时而暴涨时而急缩,最后轰然爆破,本源彻底毁灭。黄名、岳善、消隐皆是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五虚被灭其他八大凶神气势大减,当空摇摇欲坠,黄名三将自知无力回天,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就欲收回八心施展秘法而逃。

锄草尚且务尽,南剑天岂会放虎归山!身形突进切断八大凶神去路,无名好剑剑势如鸿横扫八荒:宜忌、月破、灾煞、天火、厌对、招摇、彭祖、百忌八大凶神被析数斩杀,化为虚无。

九子五虚阵破!九心俱毁本尊岂有幸存之理?

黄名、岳善、消隐三将挺剑驻立当地,身形僵直双目陷入死灰,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三人生机早已了断多时。

这时,落日山上一阵黑色的飓风刮过掀得细石碎屑到处横流,黄名三将身躯竟如同土铸。刀剑和身体化为无尽粉尘随风而逝,最后三人尸骨一瘫到底,化为流沙默默堆在地上。

此时,皇城之外齐军已是兵临城下,十万大军分别列为二十个大阵,将皇城上下团团包围。

全军将士无不剑拔弩张寒光似雪,云空中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只等一声令下便催城拔寨血战一场。天弓国上下皆是如同惊弓之鸟,将心难测文武百臣惶恐不安,至尊更是方寸大乱急不可奈。

皇城外齐军组阵严密,各兵种优劣互补严阵以待,万般就绪只等黄名将令。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周围光线为之黯然失色。众士兵抬头仰望,只见一座遮天巨峰笼罩方圆数里当顶镇下,无不大骇失色。

大军不及散阵巨峰已轰然落定,天地为之一颤,烟尘滚滚中数万精兵尚未做出反抗便已抹杀其中。天地之力,不容抵抗!

只见沙场地面一阵涌动,在惊洪声中九条飞龙破土而出,时而冲天而起,时而钻入地下。直将齐兵掀得人仰马翻,搅得阵形大乱,无数士兵在飞龙庞大的身躯下碾碎化为一摊肉泥,惨叫声不绝耳际。

接着,一阵石笋如雨呼啸涌来,盾塔被刺碎,烈马在嘶鸣,骑兵被尽数横扫下马,被万箭穿杀死于非命。

无尽劫丝如毒蛇游动削断马蹄,切破敌兵的咽喉,受惊的烈马飞奔不停脱着劫丝将指挥战事的大将横扫下马,烈马反向奔腾将齐将五马分尸,脱着残肢断体横冲直撞,齐兵被撞倒踏于铁蹄之下……

兵乱还在继xù

,十万齐军早已折损过半,地面上马戈裹尸血流成河,恐慌的情绪如瘟疫在齐兵心中蔓延,仅剩的数万残兵败将再无斗志。一时间兵败如山倒,齐军皆是丢铠弃甲亡命奔逃。

城头上天弓国将士皆被这阵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上一刻还趾高气昂的齐兵现在却被杀得片甲不留。南剑天从天而降,秀发反束傲立城头之上衣袂无风自动,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狭长的丹凤眼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傲气。

“五虚三雄已被我斩于剑下,现在尔等大可出城随我一同杀敌卫国,凡入侵我天弓国者杀无赦!齐兵,一个不留。”南剑天阴郁的声音回荡在皇城上空。(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囚妃台

第五十七章

囚妃台

当城头上众士兵看到南剑天的身影时,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皆是心头一喜。

“是南少侠,他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定是已斩杀了五虚三雄。齐军又何惧之有,我等且下城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出这口心头恶气,打退入侵者,杀光齐国兵!”

在守将的带领下,天弓国将士打开城门一涌而出,上下一心将齐军击得一溃千里。齐军阵形已乱,且失去得力主将指挥各自盲目混战,被杀得连连倒退军心涣散。

反观天弓国方,军心大振上下皆是奋勇杀敌,士兵如浪潮般层层涌上,刀丛枪林中齐兵被一个个挑下马去。齐军败局已定剩下的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是南剑天,他竟没有死!难道他以独己之力灭杀了五虚三雄,他怎会有如此浓厚的气运笼罩?”杜威听闻虚空中回荡不息的声音顿时骇然失色。

南剑天,你果然是朕的福将,只要有你在必能牵制杜家,我天弓国气运势必长存,国势长盛不衰。至尊不免喜形于色。

“参见门主!”程刚和陈圆圆二人齐齐拜倒。

“自接到召令后我等即刻启程赶往天弓国,不敢有片刻耽搁,惟恐有误门主的大事。”程刚沉声道。

自东土帝国一别后,这段时间他们都经lì

了太多,一脱稚气心智变得成熟真zhèng

成长起来,皆是脸色阴沉眉宇间杀伐之气隐露。战袍飞扬间一股无形的霸气自然流露,年少有为志当存高远。

程刚、陈圆圆乃至主人南剑天,此时他们都不仅是为了自己而存zài

,而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字眼——天门。

和它生死同在,荣辱与共!

“相别数年间你们都长大了。很好!”南剑天面露欣慰之色。

“这都是门主栽培有方,若非当初你的知遇之恩,现在他我二人恐怕早已随波逐流,埋没于众泥丸之间,门主再造之恩我等没齿难忘。”陈圆圆道。

“这段时间我天门在东土帝国发展得如何?”南剑天问道。

“回禀门主,自两年前吞并铁骨门后我天门一向顺风顺水,即使少有的异己也被我与陈护法以血腥手段剪除,方圆百里地杰志士争相投靠。使我天门迎来空前的盛况,现在已拥有分舵近百门众数千有余,在当地可谓是根深蒂固声名大振。只是在财力方面略感疲弊。这直接限制了帮会的规模发展,远远无法与天弓国天门相提并论。”程刚面色不堪道。

“东土帝国天门在短短时间取得如此丰功至伟的成就,已是非常难得,你二人功不可没。而我所执掌的天门在天弓国一家独大,在财税方面自然得天独厚。这是东天门所无法比拟的。日后我会着手调集财力,让东天门再展雄风。天弓国只是天门迈出的第一步。未来我将带领你们把整个天武大陆走在脚下。”南剑天一脸憧憬。

闻言,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皆是眼中一热,心中更是赤血沸腾,感觉南剑天心中的战火永不熄灭,他不断带给人惊喜,追随他有打不完的仗、杀不尽的敌人。视所有非同己出者为草芥随时抹杀。大有不惜与天下为敌的豪气。

“门主,自大比之后,寒云受到累及被逐出天弓学院,现在被我天门收留。不知门主意下如何?”程刚问道。

“凡欲加害我者我必置他死地而后快,但对我有过帮zhù

的人,滴水之恩必当以涌泉相报,此事你做得很好,且让寒云打点天门上下财税事宜。”南剑天道。

“门主,有一言属下不得不讲,寒云好小而为只怕难成大事。况且他取财无道,若让他执掌财税事宜,岂非不是正中他下怀。”程刚隐忧道。

“你所言甚有道理。”经此一言南剑天不禁想起入学之初寒云向自己收受贿赂之事,若将天门的口袋放在他手上结果可想而知,只怕他每日抱守金库做梦都能笑醒。

南剑天思虑再三,道:“寒云虽然好小无为但却本性向善,从他甘冒天下之大不为为我讨回公道便可窥得一二,唯有贪财者方能守财有道,由他去吧,此事就此定论。”

“门主实属高见。”陈程二人皆是称服。

“程刚、陈圆圆,从今天起你二人且追随我左右,天门犹为需yào

你们这等后起之秀,现在郑、卫、齐三国上将皆已在我剑下伏诛,可谓是群龙无首。借此时机正可展开灭国大战,划定我天弓国万里疆土,也将我天门发扬光大。程刚、陈圆圆,现我命令你二人即刻带领门众前去攻打郑、卫两国。若大敌告破完成任务则分别提升为神丹、灵药二峰峰主,不得有违。”南剑天道。

“是,门主,属下定不负重望。”当下二人不作多留,火速飞奔二国。

“齐国,你我间也要做个了断了。”南剑天沉声自忖。

此时,齐国皇城囚妃台内。

黄金台上,明皇正与两名妃子寻欢作乐,淫笑声和娇喘声不绝耳际。二妃皆是身着单薄的烟纱,私处若隐若现,一张绝美的面孔更是倾倒众生,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

明皇香艳满怀,怀抱佳人左右逢春,一时间情欲大发将二女压在身下狂吻一番。二妃子呻吟不止,娇躯如水蛇般缠在明皇身上,竟褪去衣裙主动求欢。

明皇望着眼前两只白兔脱出,狭长的单凤眼内折射出邪异的光芒,目中贪恋之色一览无余,喉头更是不断涌动。

他虽然**穿心但却决不与二妃合体交欢,纵他贵为一国之主拥有三宫六院,却仍旧保持元阳之体,所以他体内精元之力长盛不衰。

“明王,你到底在练什么武功每日洁身自守,却苦了妾身夜夜思君孤灯单守。”一名貌美如花的妃子眼波含情怨声问道。

“本王自然是在修练一门无上法典,只待大法告成便破碎虚空。所有付出只为摆脱桎栲,一切都是值得的。朕对后宫诸妃更是思心甚切,见你们一个个国色倾城却孤苦伶仃每日独抱空房,使朕心怀愧对。只待大功告成便与诸妃行欢彻夜,以尉佳人相思之苦。”明皇阴声道。

“妾身皆是望眼欲穿,只是不知为何前番来陪伴明皇的妃子只身未返?”另一名妃子玩弄着燕尾道。

“因为朕爱她们,我不能给她们快活,更不忍看她们被别人得去,所以朕把她们都放在了体内,只差两位就凑足了三千之数。”明皇道。

“你吃了她们?明皇又在说笑了。如果真是如此。妾身但愿也被你吃了,免去每日思君之苦。但我现在更想吃了你,容妾身放纵一次。”

妃子的丹唇吻在明皇尖尖的下巴上,而后一路吻下:胸膛、腹部,最后竟游向他的下体。

妃子的不断调情使明皇欲火中烧。背后一只苍龙纹身生灵活现,只见龙目陡亮竟缓缓游动起来。随着他欲念的加重。苍龙越游越快,隐隐竟有化虚为实脱背高飞的迹象。

随后,明皇将二妃粗暴的扑在身下狂吻一通,虽然不要她们的身体但却百般折磨,疯狂的咬破她们香艳的肌肤,全身皆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二妃寂寞已久更是求情若渴不拒反迎。紧紧的纠缠住明皇极力卖弄风情。黄金台上三人上下翻滚,一时间郎情妾意脉脉痴缠,男人粗狂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弱的呻吟声不绝耳际。

就在这时,一名公公慌忙闯入。不急看清床上情况跪地便报。

“明皇,大事不好,八百里军急,我齐国征讨天弓国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五虚三雄也陨落其中。”

“什么,竟有此事,这么说来朕的心腹爱将黄名也不幸身死?”明皇一把拉开二妃凶恶的脸色更显狰狞。

“明皇息怒,这一切恶果都是天弓国上将造成。”公公阴阳怪气道。

他眼睛余光落在二妃的妙体上,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偷窥皇妃躯体依律当斩,念及于此,他只觉脖间一凉。

“南剑天!”

明皇恨声念道:“朕早已闻说此人,只是没想到此番征讨天弓国竟被他坏了好事,更杀我良将黄名,此仇不报我枉为一国之君。只是朕已到了修成大法的紧要关头不宜提前出关,只有让他再风光几日。但闻南剑天此人自负异常,他斩我上将定欺我齐国无人,乘机大闹皇城,朕岂能让他如意。、以往郑、卫两国凭借岳善、消隐二将与我齐国分庭抗礼,朕碍于黄名的情面不便兴兵讨伐。但现在二将皆已陨落,郑、卫两国弹丸之地,且地少人稀再无其他用武之地,你且传朕旨意:就说三国毕力一击,再度征讨天弓国以报斩我上将之仇,让二国得朕令后即刻倾集全国兵马来我皇城听令,谅二王不敢有违。朕要借南剑天之手斩除二国羽翼,天弓国也要灭,我齐国才是中部地区永远的霸主。”

“我齐国长盛不衰,明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公公大肆恭维,当下行等身长拜大礼,得令后伧惶而去如蒙大赦。

“狗奴才!南剑天,你看到了吗?天下所有人都怕我,为什么你偏偏要与朕作对,阻我一统天南的千秋霸业!”明皇狞声道。

“明皇,方才你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呀,简直吓煞了臣妾。”一名妃子怨声道。

“妾身也希望能得郎君怜惜,只望明皇垂怜,现在就要了妾身吧!”另一名妃子面现红潮双目含羞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真是郎不更事妾身即贱,好,既然你们想死本皇就成全了你们。”明皇双臂暴张已将二妃提在手中,凤目中杀机毕现。

“明皇,妾身……可是有罪?”

二妃谈吐不清竭力挣扎,面露恐惧的神色,没想到上一刻三人还郎情妾意,明皇却突动杀机。

“妾身无罪,但怀璧其罪,尔等的元阴之体乃是我铸就神功的必由之物。朕生平未与任何女人行过合体之欢,膝下更无子嗣,忍辱百年只为成就道法。怎可为图一时之快而失去功参造化的机缘。

“为了得到这一切我不惜亲手杀死三千皇妃,三宫六院中你们是最后的囚妃。我念及旧情本想与你们多快活几日,但黄名意wài

身死,没有他的威慑齐国上下必定离乱,为免再生枝节朕只有早日突pò

,做人还要靠自己!”

明皇脸色陡寒,只见双臂迅速被龙鳞覆盖,五指如钩深没入血肉里,在一阵碎骨声中二妃子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香消玉殉,两张绝美的脸上神情惶恐毕露。

明皇血口暴张。二妃子身化一道魔焰流入口中,空余两副烟裙静静的堆在床下。明皇吞噬二妃元阴之气双目陡亮,背后游动的苍龙纹身终于平息下来。明皇脸色冷酷轻松口气目中血光渐渐消散,只是双唇含血使他更显妖异。

“朕已吞噬了整整三千元阴之体,只要再与一名怀凤之体交合。借助极阴之气便可打破桎栲。龙凤相交则引动天地元气加归一身,道法自可水到渠成。到时定能成就无上神功。破碎虚空双宿双飞。”明皇自忖道。

三日后,齐国皇城下。

开阔的外城没有一个人迹,过往的鸟雀无不惊飞,显然周围埋伏有重兵,空中笼罩着肃杀之气。城头上齐兵无不如临大敌,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突然。虚空中传来“锵当”一声,宝剑出鞘声犹如龙吟,众士兵抬头仰望却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银川覆盖下来。他们只觉脖间一凉,接着喉前血脉喷张一切意识都变成空白。面色呆滞瘫倒在地。一时间城头上尸横遍地。

南剑天从天而降,他果然甘冒天下之大险孤身杀来,一人一剑横扫四方,这份孤傲的勇气一直带领他走到今天。在他面前的是数万郑卫两国联军,他们皆是齐皇的炮灰。

“上将军就是陨落于此人之手,杀了他为上将军报仇,一雪我三军之耻。”

数万身披甲衣的步兵一起挺剑杀来,如一道道黑色的浪潮汹涌扑来。皆是双目血红剑锋直指南剑天,一时间脚步狂乱喊“杀”声震天。

南剑天冷目相望眼中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片没有生命的草芥。他缓缓拔剑而出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虚空中异变突起风卷残云,天地元气竞相汇集,化为一只无形的旋涡涌入剑内。他所施展的竟是太极剑法终极之道——万象归一。

南剑天神色一动催剑当空斩下,轻轻一剑划破空气,没有无匹的剑qì

,甚至没有一丝杀意,然而太极之道却是终极之道:只见面前一缕清风流过,却使沙场皆寒。虚无剑qì

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如一道流风轻若无物却掀起一阵惊鸿。

“扑哧、扑哧!”一时间刺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前方士兵身形一滞皆是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虚无剑qì

透心穿过连带起一道血箭,其势不改挺刺向身后之人,虚无剑qì

化为横流无从抵抗,更无从躲避,所过之处无不连带起一腔腔热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如同草芥般被收割在地,皆是精准的一剑穿心!

在死前他们甚至没有感到痛苦,脸色显得平静若定,只觉得一道空气在心间流过。接着便意志消沉对外界再无知觉,只待生机逝尽化为冰冷的尸体层层堆倒在地。

肉体凡夫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此时,地面上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郑卫两国数万精兵却被南剑天在三息之内屠杀殆尽。

只见城头上兵满为患,南剑天杀了数千守护城池的齐兵,却有更多齐军涌向城头。皆是剑拔弩张弓拉全满,箭锋直指城楼下的南剑天。

“放箭!”主将一声令下箭弦迸响声犹如雷鸣,齐兵万箭齐发,化为一条乌流攒射向南剑天。南剑天毫无惧色,无名好剑剑qì

如轮横扫所过,当空凝结出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万箭之流阻挡在十丈之外再难推进分毫。

只闻南剑天沉喝一声,无名剑挑虚空,太极之力逆转万箭反向城头上激射而去。

齐兵无不大骇失色,整座城头皆在笼罩之中无从躲避,惨叫声中齐兵被乱箭穿杀尸横当地。指挥战事的主将站在城楼上望着近万士兵无一生还直惊得呆若木鸡,仅仅瞬间战局立转直下。

南剑天身形如风在身旁擦肩而过,银光一闪而逝在其颈间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齐将脸色一滞已被割断脖子,脸庞一阵扭曲,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地。鲜明的铠甲浸泡在殷红的鲜血里,城头上方腥风裹面。

就在这时,明皇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南剑天,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覆灭了郑卫这两个祸胎。接下来朕定会给你更多惊喜,琴棋书画不但是朕的四大乐师,他们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朕的四大秘卫高手,他们已在四大行宫侯你多时……”

明皇声音渐渐远去,南剑天只身站立在城头上面无表情,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接着他义无反顾跃身进入内城。

皇城琴宫。

一名箍头女琴师正在轻轻抚琴弹唱,葱指如削拨弄银弦,乐音如流水般洋溢开来笼罩在整座皇城上空,方圆数十里琴声无处不达,由此可见此女功力之深厚。

乐声如酒让人闻声如痴如醉,仿佛身临仙境流恋忘返,琴法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明皇另外为四大乐师建立行宫,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皆是万千宠幸集于一身,待遇尊贵自然不在话下。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于琴宫前,只手紧握剑柄,无名感受到主人强烈的杀机蠢蠢欲动。

“南少侠何故妄动杀念,来者是客,快请座!”琴师妙龄女音如流水般潺潺响起,她的嗓音比琴声更耐人寻味。

“既然盛情难却,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剑天当下并不辞让纵身入座。

“南少侠随遇而安果然是豪爽之人,但你可要坐好了。”箍头琴师神情怪异道。

“不好,此女定然另有算计!”南剑天暗叫不妙,却见此椅只有三条腿,另一只早已不翼而飞。

“哼,如此技俩也敢卖弄。”南剑天运指连点竟以自身元气化出两只椅腿,立时平稳如厮。这时,却见无数琴丝在椅下迅速蔓延,张牙舞爪向他缠杀而来。南剑天化掌催下,掌劲所过琴丝寸寸破碎化为乌有。

“南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妾身算是见识了,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妾身怎敢殆慢,茶水且来!”琴师暴喝一声。

此女诡计多端,她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介于先遭暗算,南剑天不敢有丝毫大意。

箍头女指捏琴丝提起酒壶斟酒一杯,琴弦一抖激射而来,南剑天一记飞花捻指,指端暗注元力一道流风如同飞刀横削而过,琴丝应声迸断,南剑天扬手将酒杯招在手中。

道声‘谢过好茶’,仰头便饮。突然,杯内茶水一阵扭曲,竟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向南剑天口中激射去,一看之下便知定非善物。

“心无好心,茶无好茶,本少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

南剑天早有防范临危不乱,只见他血口暴张一条金蛇脱口而出,将恶虫一口吞吃。

“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沉喝道。

当恶虫被吞噬的那一刻,琴女在其上暗下的神魂印迹也被彻底抹杀。

“竟敢毁去我膳养千年的冰蚕,今日务必取你项上首级,以泄我心头之恨。”

琴魔彻底被激怒,拍案身形冲天而起,玉指连弹十根琴丝连带着厉厉破风声激射而来,分取南剑天全身要害部位。(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生死棋局

第五十八章

生死棋局

南剑天身形暴退,琴丝时上时下紧追不舍,横扫过处龙纹阔椅、抚案如同朽木被切为碎片。突然,南剑天不退反进,脚踏琴丝无名好剑锵然出鞘,剑锋直指琴魔。就在这时,琴丝竟一改去势反向疾射,直取南剑天后心。

“无名剑下万法不存!”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十根琴丝应声迸断,琴魔惨叫一声,十指相连处血光迸现。

随后她凭空而坐,琴案招手而来,当下化指为刀削断一缕银丝结为琴弦。十根银丝是她毕生精华所在,其中隐有元力流动,拨弄之下顿时琴威大振。

乐音竟化为无坚不催的利器,所过之处坚硬的石壁被打得乱屑横飞,琴声时疾时缓,如流水、如银川、又如同瀑布,在其笼罩之下万物皆催。

“四大灵师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催动虚无剑qì

全力抵挡,将所有音杀之力阻在十丈之外风雨不透。琴魔十指如风越弹越快,每一道琴音都是她的耳目,已达人琴合一之境。

只见琴弦越弹越红其中竟似有鲜血流动,最后已是血雾迸现。琴魔额头汗如雨下,已将琴力催发到极致。面前血雾在翻滚中化为一条长达十丈有余的血龙,连带滚滚血气张牙舞爪扑身杀来。

南剑天暗已调动周围天地元气加归己身,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太极剑qì

连带一道惊天流鸿透体而过。血龙沉鸣一声,身体竟被自中切开,接着,庞大的躯体肢解崩溃再次化为无尽血雾随风消散。

在一阵炸响声中,琴弦尽数迸断乱做一团。琴魔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十根银发断则毕生修为毁于一旦。全身腾起一阵血雾,体内经脉寸寸破断,纵她侥幸得脱不死,一身修为也再难复原。

只见虚空一荡南剑天已凭空出现在她的背后,无名好剑穿胸而过,琴魔身形一僵脸色呆滞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琴魔,当你离座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不但你要死,四大灵师一个都休想好活。明皇更是罪该万死。今天就是齐国的亡途末日。”

南剑天面露狞色,随后拔刀而回,琴魔惨哼一声,脑袋一沉趴在断琴上生机了断。

此时,棋宫。

只见盛大的行宫内一派阴森。周围空荡如也,只是在宫口处有一盘棋局。其中兵马车卒一应俱全。陶像皆是栩栩如生且剑拔弩张。楚河汉界两面兵马结成大阵遥遥对立,上空笼罩着森然的肃杀之气。

在楚方阵营中,霸王挺剑傲立,他身材精壮魁梧,剑眉横挑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霸气。而汉方阵营主将之位却虚拟以待,站到这里的人将是力主破阵之人。

成。则一战扬名;败,则身死陨落,绝无他二。

自古不知有多少自认为棋技精湛者来此破阵,皆是抱恨在霸王剑下。此恨绵绵不绝,致使棋宫充满阴煞之气,就像被下了邪恶的诅咒。

南剑天方才进入棋盘就被一股神mì

的力量压制,不得挣脱。他不由得心下大骇,显然,这座阵盘中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

“南剑天,你是第一万个走进生死棋局并挑zhàn

本王的人,而在你之前的破阵者他们无一列外都已成为本王的剑下亡魂。我与汉王争夺天下不死不休,所以进入此阵者惟有生死二途别无他选。我西楚霸王孤独百年,只为等待棋逢对手再一决高下,南剑天,希望你不让本王失望。”

沉闷的声音竟在霸王胸腔发出,只见他目现血光,虎目暴睁,拔剑而出青锋直指暴喝一声:“杀”!

只闻虚空炸响一声,楚阵中万马千军皆被唤醒,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刀戈高挽如云。

“霸王无dí

天下,愿为霸王效力踏平汉刘一统天下!”

全军将士振高一呼杀意昂然,接着催马杀来,一时间阵中马蹄声狂乱,车轮滚滚战车呼啸,数万铁骑如同黑色的浪潮涌起和跌落,踏破楚河侵入汉界,并展开大肆杀戮。

汉兵还未得到将令做出抵抗便已被撞倒在地,身体在铁蹄下破碎,骑兵的脑袋被砍得冲天而起,脖根处血流如注。座骑被马刀拦腰斩断,扑倒在地挣扎不已,一时间士兵的惨叫声和烈马嘶声不绝耳际。

“这竟是一场真zhèng

的棋局?”

眼前惨烈的战斗让南剑天心感震惊,眼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被屠于马下,他直看得双目血红。在这场棋局中他身为主将,若麾下士兵被屠杀殆尽他将难免身死。

“霸王,无论你与汉王谁争得天下,但今日你必定败于我手,我只用手中两万兵马便可大败你十万精兵。快!布阵,紧缩阵形保持不被冲散。骑兵和战车迅速运作分乘左右二翼对敌包抄,重步兵与本将一起坚守主阵。”南剑天大吼道。

“将军,现在楚军来势汹汹锐不可当,理应集结兵马全力抵抗,怎可再分兵与之?以我劣种兵马对抗敌军铁骑,若将军被掳,则我三军必败!”谋士痛声道。

“我军已失先机,唯有出奇制胜,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待两翼精兵合围之时,我军便可反败为胜。而你身为谋士却目光短浅只懂纸上谈兵,在此乱我军心,此罪岂能轻饶?”

南剑天挥剑将其斩于马下,谋士惨叫一声身体化为虚无。

“杀!今天本将愿与众士兵生死与共,与他霸王决一死战。”南剑天一声令下全军上下皆是斗志昂扬。

“将军不畏我等又何惧之有,愿为将军奋战而死。”

当下自主结阵抵抗,弓箭手弓张全满,千余弓箭手万箭齐发,楚军冲锋在前的骑兵中箭者无不人仰马翻,扑倒在沙场上翻滚不停,骑毁人亡。

一乘乘战车驰聘而来。其上强弩不断发射,为汗军造成不小伤亡。若让这百乘战车冲进阵中切割包围,汉军必败无疑。

“拦住他们!”南剑天暴喝一声,冷目直视敌军。

汉兵奋不顾身手挺盾塔冲到马车之下,将一乘乘战车掀翻在地:其上楚兵大惊失色,战车重心失衡翻倒借势冲出,顿时车毁骑亡。

后续战车避让不及,车轮在撞击中绞碎,一乘又一乘的战车就此损毁,但还有数十辆其势不改依旧冲向阵中。南剑天全身大部力量被棋盘神力压制。但神通犹在,对付凡夫俗子足矣!

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无名好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沙场上划开。地层席卷而起将最后数十乘战车尽数掀翻,乘兵脸色惶恐。惊马声中数十乘战车一起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慌忙来报:“将军。大事不好。楚军五百轻骑在后方包抄而来,势不可当。”

“分出五十人前去抵挡,其他人跟我冲,直取中军。”南剑天催马率先而去身先士卒,士兵大受鼓舞奋不顾身冲杀向前。

军后:五十名死士直迎向五百铁骑,冲入阵中上砍人头下削马蹄所向披靡。但铁骑之下岂有步兵逞凶之理。骑兵弛骋所过挥舞战刀左右砍杀,五十名勇士相继倒在铁蹄之下无一生还。然而经此阻挠,此时汉兵已拔军远去,铁骑五百已失去奇袭的锲机。

突然。棋盘中虚空一荡,无数战车从天而降紧密相连阻挡住汉军去路,以泰山压顶之势迅速逼来,一时间沙场上车轮滚滚,烟尘四起。

只见南剑天血口暴张,万劫魔丝喷吐而出,化为一张弥天巨网当空笼罩,将战车切成碎片。其后楚兵同样未能幸免,皆是肢离破碎尸横当场。这时,汉军已冲至距主阵五百步外。

“简直是一群疯子,本王两万先锋竟被他们就此突pò

,弓箭手,务必将他们拦在二百步之外。”霸王道。

三百步之内已进入楚军强弩的射程。阵前,数千弓箭手弓张全满蓄势而发。

陡然,地壳中传来一阵沉鸣,整座棋盘都在颤抖。接着,数条庞大的飞龙破土而出,径直冲进楚军大阵,在绝望的眼神中顿时便有数百名楚兵被碾为肉泥,飞龙大逞凶威将楚军主阵搅得一片混乱。

南剑天亲率数千步兵突入敌阵大开杀戒,而此时,左右两翼夹攻而至,楚军上下彻底阵脚大乱,被杀得措手不及。在汉军三路兵马下楚军败局已定,接下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生死棋局,破!

南剑天从天而降,剑锋已递至霸王脖间。

“你被将了!”南剑天沉声喝道。霸王面无表情,掌中霸王剑锵然落地。

“从没有人能打破生死棋局,为什么你却……”霸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打破这场棋局需yào

的不是棋技,而是自绝退路与敌决一生死的勇气。敌人要杀,自己的手下也要杀,只有置之死地才能打出一条生路。也许在另一片时空你已得王称霸,但现在你却败在我手下。”

南剑天举剑迎头斩下,霸王脑袋自中裂开,一张苍老的面孔跃然于目。

“没想到我棋神自负平生,今天却败在一名后生晚辈手中,方才得知棋本无道,只有心怀大气方能制胜。想我一生钻研棋道,并自创生死棋局杀得天下棋手落花流水,无逢敌手,享誉天下,因此引以为傲。却未曾想将自己也困在棋局之中,数百年都无法破解,再睿智的棋手都饮恨于霸王剑下,今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棋神留下悲创一笑仰面倒地,身形轰然炸破,化为一摊碎片。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所有正在拼命撕杀的士兵身形一滞,在惨叫声中全身尽数融化,化为一道道流烟随风飘散。生死棋局破,棋宫内的一切皆化虚无。

书宫。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静修打座,只见周围无数书本飞速翻动,老者脸色阴晴不定,而在虚空中悬浮有一本巴掌大小的奇书。其表光华流动绕顶盘旋不息,正是他的本命书灵,随着书页的翻动那本奇书竟在渐渐生长。相随他的气息拔高一头。

陡然,老者双目暴睁暗暗摇头:“纵我有过目不忘之能。若想看完这些武学经典至少也须得十年,齐国收藏颇丰,国力更是深厚如斯。”

这时,南剑天横空而入,血目中杀机毕现。

“你就是南剑天?”灰袍老者沉声喝道。

“不错,正是在下,有劳前辈挂怀。”南剑天冷声道。

“果然有气质,不愧为一门之主,但是老朽与齐皇有约在先:我在书宫参悟道法一日就须得保他齐国上下一片安宁,除非他在老朽尸体上跨过。南剑天。你并无必胜的信心而我身为齐皇的客卿,自然不想与你天门结仇,更没有想过与你拼得鱼死网破。你且速速退去,老朽自会说服齐皇不与你计较此事,全当你我结为善缘。”书神道。

“该走的人是你。我天弓国虽小但却有吃下齐国的决心,而你身为齐国客卿反而吃里扒外。难道就不怕齐皇回头对付你?”南剑天道。

“小辈。安敢造次,老朽一世英明岂容你说长道短,既然你不愿走就永远留下吧,老夫会把你炼制成一盏神灯,陪我日夜伴读。书中自有言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宫之主念念有辞。接着金玉其言在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如蝌蚪般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南剑天脸色不变暗中运转《金刚诀》,一只遮天佛印当空打出,将漫天金字玉言击得粉碎。其势不改正中书宫之主面门。只闻他惨叫一声淬地一口血水,连带两颗森白的门牙。

“竟害老夫破相,让你拿命来偿,黄金屋!”书宫之主话声方落,就见一栋金光闪闪的黄金屋迅速暴涨,势如山岳当顶镇压。

“纵然金玉其身也终落得皮相。”

南剑天气息陡然一变背后魔光笼罩,一座宝塔自头顶冉冉升起,正是九天轮回,一时间周围宝光大盛。

两大神物轰然相交竟不相上下,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劲气令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突然,一声龙吟自塔顶龙珠中传出,神龙盘空而起直上九霄,掀起一阵金色的旋风俯冲而下,强势破顶而入。而后一龙化九分从四面八方破壁而出,黄金屋变得破碎不堪,当空轰然破灭。

“乱臣贼子竟敢来我齐国造次,只是没想到你竟还有些手段,连连破我秘法。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今日势必将你就地诛杀以消我心头之恨。”

书宫之主催动灵书,伴随元力的注入顿时威势大增,迅速暴涨遮天之体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以书御道,简直是班门弄斧!《天书》乃是七界无上法典,天书即出万法皆伏。”

南剑天掌中现出一本神mì

魔书,正是《天书》范本,径直迎向万书之灵。书灵受到本性的压制,竟脱离书宫之主的控zhì

,与《天书》合二为一。得以吞噬万书之灵,天书在瞬间暴涨数倍有余,甚至南剑天也相随提升。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吞噬书灵加归己身,怎么可能?使老夫百年苦修就此毁于一旦。”

书宫之主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嘴角流下丝丝血迹,显然身受重创。他只觉眼前一花胸前生受一掌,就此被南剑天当空击落,陨落在地吐血连连。

书宫之主自知不敌,当下再也不顾体面破空欲逃。就在这时,南剑天身化旋风席卷当空,惨叫声中书宫之主被拦腰斩杀。

书宫之主拖着残破的肢体爬向宫外,面现痛苦之色,脑袋一沉气绝当场。

此时,画宫。

一名中年男子画笔一挥而就,只见四周九根石柱上九条飞龙栩栩如生,只消再加以魂引,九龙便可化虚为实杀敌制胜。

“纵然南剑天能够过得三宫,也绝难在我九龙阵下好活。”画宫之主森然笑道。

“我天门将带领天弓国建立鸿图霸业,谁也不能阻止我称霸之路。不然,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南剑天从天而降直逼画宫。

“真是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南剑天,既然你能横走三宫,足矣说明你确有自负的本钱,但在我画宫你将走完人生最后一站,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画宫之主纹龙笔挥就。一道生灵之气游尽四周,宫壁上悬挂的图像顿时恢复生机,只见飞禽走兽、百花异草一涌而出,呈遮天蔽眼之势直扑南剑天。

“就算你们本尊亲临也奈何我不得,何况是区区画灵。”

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剑光笼罩之处将画灵尽数绞杀化为虚无,画宫内近千幅图像析数挑破,化为漫天碎雨。

“南剑天,这些化卷无一不是本座的成名之作,其中融入我毕生心血。现在竟被你只手毁去。我让你不得好死!”画宫之主狞声道。

当下奋笔杀来,笔锋处奇光闪现,面前空气竟如同纸质被笔尖一切就破。纹龙笔将刀枪剑棍十八般武技融会贯通,每一式柔中带刚,如瀑布又如流水。攻势绵延不绝。时而轻柔时而暴疾,笔劲无所不至。每一式都出敌不意。令人防不胜防。

而南剑天深得太极剑法妙用:以慢打快,遇强则强以柔化刚,两人各守其法且深得要领,一时间竟不相上下,斗至数十回合仍旧难解难分。

南剑天在其中游刃有余,而画宫之主却越打越心惊。此人年纪轻轻竟对剑法有如此之高的造诣,不失为天纵之才,若单论武技只怕他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剑天,可怜你领袖群伦。身为天门之主更不失为一方枭雄,今天却要丧命在我笔锋之下。九龙阵下岂有还魂,纵你有横扫三宫之能也不免饮恨于此。”

画宫之主大笔一挥,一盏九龙相捧的龙灯虚空画出。当龙灯点亮的那一刻整座画宫犹如一轮白日当空,神光笼罩之处八根龙柱冉冉升起,其上所画浮龙神目点亮,就此获得灵智游离不止。

画宫之主手中纹龙笔冲天而起,化为一根耸入云端的擎天巨柱,正是九龙阵的阵眼所在。

原来,早年画宫之主自创九龙阵,并突发奇想,将第九根龙柱炼制成一支神笔,也就是今日的纹龙笔。只因此笔具有点石成金化虚为实的逆天之能,方才助他成就今日画圣之名。

从此享负盛名,更深得齐皇厚遇,甚至追封他为四大灵师之首,加以收买和委以重用,拥立自己大位不失。

“九龙齐聚,万法不存!”画宫之主暴喝一声,双目充血竟纵身投入阵眼。

顿时,九龙阵声威大振,威势被彻底激发。八龙齐聚第九柱,一时间天光四起,在一阵血光中“纹龙笔”竟就此打破封印,接着一条长达百丈的黄金龙冲天而起,龙吟声直上九霄响彻天地,整座皇城为之颤抖。

“画宫之主果然不愧为四大灵师之首,九龙阵竟有如此威势,难保他还有其他手段,岂能给他发威之机。龙灯点燃则九龙阵开启,足矣说明龙灯乃是九龙阵之心,只要打破龙灯则九龙阵必定不攻自破。”

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无名好剑直挑龙灯。

只见虚空中一阵血雾翻腾,竟化出画宫之主巨大的脸盆,面色狰狞充满不屑:“南剑天,不要再枉费心机,龙灯与九龙阵同在,更与本宫心脉相连。九龙阵的运行全在我一念之间,除本宫外无人能灭龙灯,永远不能!”

然而无名剑过留声,灯罩竟应声破碎:太极剑qì

当空斩过,灯魂之引左右一阵摇晃,苗火黯然失色一矮到底变得只有绿豆大小,最后豁然熄灭,只剩下一缕流烟。九龙阵相随停止运行,画宫内一切变得黯淡无光。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可以斩断九魂,九魂俱断则生机了无,难道是天要亡我?”画宫之主发出不甘的怒吼。

就在灯罩炸裂的那一瞬,他巨大的脸盆相随破碎,变得血肉模糊,画宫之主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太极剑法秉承天道之力,天道之下万法不存!”

南剑天催剑斩过,龙纹柱被齐根斩断轰然即倒。阵眼被毁九龙阵彻底崩溃,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徒手将其中一根龙柱连根拔起,横扫所过将其他七根全部撞断,而后一柱擎天而起,将九天飞龙当胸穿过。并将太极剑qì

全力引入,将其体内规则破坏殆尽。

在一阵沉鸣中,九天飞龙庞大的身躯轰然爆破,化为不尽血雾。但在翻腾中又化为一只血翼天使,人首兽身画宫之主面色狰狞振翅扑来。

“当你全盛时施展此秘法或许能与我平分秋色,但现在,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剑天全力催动纹龙断笔,奋掌将之拍出。纹龙笔虽然已毁,但依旧无坚不催,惨叫声中画宫之主被一箭穿心而过,连带着身体向后暴跌,最后被钉在一根纹龙石柱上,化出本尊当场气绝身亡。

四大灵师已死,齐国半壁江山告破!(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黑奴

第五十九章

黑奴

此时,囚妃台。

黄金床上,明皇一脸受用的趴在床上,仅以单薄的烟纱遮住羞处,而在他后背上还趴着一名长相妖异的宫装半裸少女。

手持一只魔刀在他后背那条苍龙上不断刻弄,雕刻出锋利的龙爪和坚固的鳞甲。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细微,一条妙舌在他背上不断游动,将所有流出体外的血珠含在口中。

纤纤秀指轻抚过他背后的苍龙纹身,美目中眼波流动有种说不出的爱意,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位阔别重逢的情人。

“凤儿,你又在想我了。”明皇灵犀一动已然感到这些,单凤眼暴睁陡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眼中只有狂热的爱意。

凤后清晰感受到他强烈的欲念,一双酥胸微喘,美目中出现少有的慌乱。

“你可知,为什么我杀光了所有囚妃却惟独留下了你?不只因你身居凤体是朕筑就神功的必由之物,更因为朕爱你,可朕却被邪恶的祖巫下了远古的诅咒:使我与相爱的人永远不能在一起,除非她死了朕才能与她结合。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不!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在代前人受过。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得到,为什么还要做一国之君?”

明皇面露悲愤之色,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纵他掌握诸天,把握着千万人的生死,却依旧无法掌握命运。诸天之内唯有命运称王,得命运者得统七界!

“所以,你让自己孤独百年。你还这么年轻却已有了白发,让妾身看在眼里都不免心痛。如若你肯要我,现在我便可从了你。”

凤后半坐起身,环臂反勾住他的脖子,美目朦胧眼中尽是爱怜之色。

只见在黄金台下,一名绝美的黑袍“少女”正在闭目打座,对床第之事充耳未闻。在“她”面前还插有一把神mì

古剑,其上纹理清晰呈现隐隐有光华流动。他正是齐皇的贴身侍卫——黑奴。更是秘卫第一高手,一把古剑逞尽凶威。

黑奴本是一名弃儿,明皇少时外出狩猎将他在虎口中救下。并将他带回宫中收养。后来更是对他暗寄情愫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沉迷于他的美貌,每日茶思饭想夜不能寐。

直到有一天发xiàn

他是男儿身,方才斩断情丝痛心疾首,为此更是大病一场。黑奴是当今齐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男子。甚至他比女人更漂亮,只是他随明皇在皇城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能一睹他的风采。

黑奴不但貌美如画。武学天分更是极高。寻常武技一观便会,在大内高手的调教下深得要领。并迅速成长为新一代青年高手,在十五岁那年就打遍大内无逢敌手。

并在暗中相助明皇铲除异己,将秘卫的铁血形象广树在朝内文武百官心中,可以说明皇今日能坐拥大位他功不可没。

“黑奴虽然不善言语,他甚至从未说过一句奉承朕的话。但朕却明白他对我是忠心的。即使有一天整个齐国都背叛了朕,他依旧会和我站在一起。”明皇道。

“因为你救过他,他的命是你的对吗?他比你漂亮太多,以致我都不免对他动心。还有你的众多妃子也对他另眼相看,身为她们的男人难道你不妒忌?”凤后丹唇口吐芳兰问道。

“天下间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女人皆是他的俘虏,甚至男人也不列外。曾经我就是他的痴慕者,我爱过他,直到现在依旧把他想象为女性的化身,如果他是女人我会立kè

要了他。”明皇道。

“难道是妾身不能让你满足?”凤后怨声道。

“不!朕从没有如此想过,你是我永远的凤后,虽然你没有他美丽,但是你却能给我他所没有的,只待成就道法朕便与你双宿双飞,永不分离。”明皇道。

然而,凤后却犹如一条水蛇纠缠上来,高耸的胸部极力摩擦着他坚实的胸膛。明皇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捉住她的丹唇疯狂亲吻。

而后粗暴的扯开她的宫袍,只见在她身后竟印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胸前一朵妖异的玫瑰盛开,根部直达下体私处。

陡然,明皇目现邪光,背后苍龙游离不止。接着,面前被魔光笼罩变得狰狞可怖,嘴角竟缓缓生出两颗森白的獠牙,举口向她香肩咬下,留下两排血红的齿印。随后游向她脆弱的喉管。

不好,明皇病变!凤后在情迷中惊醒当下脱怀而出,宫袍加身娇叱道:“快,拖两名囚妃来。”

话音方落四名秘卫已将两名貌美的囚妃拖来丢在黄金床上。二女皆是绝色佳人,身着宽松的浴袍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明皇目现异光如恶狼般扑来,两名妃子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柔弱的身形便被彻底淹没。接着传出阵阵撕破裙袍声,高悬的龙纹秘帐脱落在床,三人在其下翻滚不停,在两声凄厉的惨叫后一切都恢复平静。

黄金台下所有人都揪紧了一把心,唯有黑奴依旧闭目静心打座,但他脸庞却阴晴不定,额头虚汗直下,沉闷的声音在他腹内响起:“自从他做了齐皇就一直这样,他虽然不能享用女色,却又狠心将身边所有女人折磨置死,美丽的妃子只会死的更加凄惨。三宫六院如今唯留凤后,他若一日不杀人必定疯狂,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君。虽然如此,但他同样值得我去拼命,因为我的命是他给的,这份债我必须得还,我不想欠别人什么。”

黑奴面露绝然之色,心念犊定。

迅此时,黄金床上。

明皇粗气微喘呆立在床,双唇沾满鲜血嘴角血迹下流。而身旁二妃皆是被咬破喉咙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全身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快,将她们抬出去。洗静后喂于天犬。”凤后命令道。

“是,后主!”四名秘卫见二妃死状极惨皆是惊目惶舌,当下不敢有违以白布席卷二女伧惶而去。

“纵我吸尽后宫三千六百名妃子元阴之气,却依旧无法突pò

桎栲,除非朕能与一名身居凤体的极阴之女合体,只待龙凤相交,便可……”明皇贪婪的目光瞄向凤后。

“至尊想得到妾身的元阴之体却又不忍加害,可对?”凤后竟已堪破他的心机。

“朕……”明皇面露不忍之色:“凤儿,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同样是朕最可信的人。朕不想伤害你,若真要在江山与美人中做出抉择,朕定会选择你。”

“谢至尊,有这句话在,妾身死而无怨。”凤后乖巧的将脑袋埋进他的怀抱。

就在这时。黑奴突然双目暴睁,面前横插在地的那把古剑颤抖不已。明皇一把推开凤后惊身而起。脸色阴沉可怕:“他终究还是来了。难道他就是我齐国的劫数?”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身囚妃台中,突然,周围虚空一荡,只见数十名埋伏多时的秘卫高手破空催剑围杀而来。

“早已料到会棋出此招。”南剑天处惊不变。

“锵!”无名好剑出鞘,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连连斩过,将数十名秘卫高手析数斩杀化为乌有。无名剑起剑落。前后不到三息然而战势已了,南剑天面无表情还剑入鞘,傲然而立。

眼见手下被斩明皇竟不怒反喜,目现欣赏之色:“南剑天。既然你能横走四宫,足矣说明你是高手中的高手,朕不免惜才心切,若你能带领天门上下归顺朕定予以厚待。若你肯助朕一统天南,到时朕加封你为齐王,齐地就是你南剑天的,身居朕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何?”

“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如此际遇我本该好好把握,只可惜我另有打算,一日为主则终生为主,至尊对我有知遇之恩并礼遇天门上下,报君恐有不及岂敢背叛?况且,杀了你至尊定然封我为齐王,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更背负叛主的遗世骂名,你未免太过小瞧于人。”南剑天冷声道。

闻言,明皇脸色陡然变冷,狞声道:“南剑天,莫要欺朕太甚,你已斩我心腹爱将黄名,现在又杀我四大灵师,我齐国五大支柱尽毁你手。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非我臣子其心必异,纵你有心归顺你以为朕还能容得下你?”

“南剑天,尔敢有损我齐国荣威,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侧畔炸响。

南剑天只对明皇竟忽视了一旁黑奴的存zài

,只觉眼前一花他暗叫声“不好”当下身形暴退,只闻“唰”地一声长袍竟被齐腰斩出一道半尺有余的口子。

“好快的身法!”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方才若是自己再慢上半分只怕就被对分腰斩当场,当下再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对敌。

好美的少妇!当南剑天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庞时只觉呼吸一滞,黑色的裙袍将妙躯紧紧包裹,冰肌雪肤丽质天成,冷面如削娇眉横聚,却给人不可亵渎的神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贼子胆敢无礼。”黑奴叱喝一声身着的黑袍脱手甩出,南剑天翻身仰面躲过,黑袍竟如同一面利刃将龙纹柱斩得碎石四溅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迹。随后竟再次折返,迅速暴涨化为一片遮天黑云当空笼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南剑天被困其中却处惊不变,无名好剑剑qì

如川连连斩过,黑袍被挑破为漫天碎片。

“竟敢毁我法衣实在该死!”

虚空中再度炸响一声,只见黑奴前后夹攻而至,其中必有实虚!南剑天心中念道。无名好剑斩过却毫无阻势,两名“黑奴”迎锋即破化为虚无。

“竟然都是化身?”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

突然,上方虚空一荡黑奴凭空而现挺剑迎顶刺下,南剑天业已发觉不对,当下逢迎而上。

两大宝剑迎锋相对,剑qì

迸射如瀑布般笼罩四方。二人势均力敌一时间竟相持不下,就在这时。黑奴袖中一条花蛇绕剑身迅速游离而下,血口暴张一道魔气喷吐而出,径直袭向南剑天双目。

受到魔气侵蚀,南剑天只觉眼前一黑,接着周围的世界彻底变黑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邪物?”南剑天大骇失色当即身形暴退。

黑奴乘机发难催剑杀来,剑锋直取前心要害务求一击必杀。但当古剑切进他体内的一刻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剑势再难推进分毫。

只见南剑天体表神光流转不息,隐约可见一副铠甲的雏形,正是战神铠将黑奴杀招化解于无形,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保他一命。经过落日山一役。战神甲已与他形体合一,自然有莫可言明的妙用。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当我古剑之锋?”黑奴惊骇之色毕露。

“黑奴,你竟暗剑伤人,简直是卑鄙小人。我虽棋输一招,但你却未必能胜得过我。”南剑天眼创已恢复如初。当下止住身势,蓄势而发。

“南剑天。欲斩齐王须得先跨过我的尸体。”黑奴声音嘶厉。

“既然你忠心为主。我就成全了你。”南剑天化掌催过,黑奴惨哼一声被当胸击飞。

“南剑天,我愿与你玉石俱焚!”

黑奴暴喝一声陡然拉开胸衣,只见胸前所纹一只口含棒骨的骷髅头双目血光陡现,接着竟脱离人体连带滚滚魔气扑杀而来,血盆大口中恶虫蠕动腥风裹面。

“黑奴。莫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拿下本座。”

南剑天冷笑一声,催剑迎顶斩下,骷髅头内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接着自中开裂当空破灭。

只见黑奴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因为极度透支生命体能,他脸部皮肉迸裂更显狰狞。如果说先前他是天下第一美男众星捧月,那么现在的他凡是女人定然不敢恭维。

“南剑天,害我破相,让你纳命来偿!”黑奴狞声道,当下将全身力量彻底激发,虚顶血雾蒸腾。

“黑奴,想你血气方刚即使混迹江湖定也不失为一方豪杰,只可惜你选错了主子,齐皇野心狂勃,背离道义为天下所不容。总有一天他的统治会被颠覆,而你则是他的一件陪葬品,但我敬你对主忠心不二,自会让你有尊严的死,留你一条全尸。”南剑天道。

“谁是谁非现在言之尚早。”古剑化为一道魔光流入黑奴口中,接着他全身气势陡变。

只闻地壳深处传达出阵阵沉鸣,整座囚妃台为之颤抖,一阵天摇地动。随后就见黑奴背后一条恶龙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将方圆百丈横扫一空,直耸天际的纹龙柱被龙翼齐根斩断,囚妃台更被移为平地。

见此,明皇尉然一笑,黑奴竟再度精进,即使南剑天能够打败他定也是元气大伤,那时是杀是刮还不是析听尊便。

暗黑魔龙上天入地大逞凶威,将方圆数里破坏殆尽,到处皆是残垣断壁。突然,南剑天在其背后凭空出现,催剑当空斩下,太极剑qì

迎顶划下,在其龙脊部辟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古剑应声自中断裂,暗黑魔龙身受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随后化出本尊。只见黑奴脑门鲜血肆流,后脑皮开肉绽露出森然白骨,剑创长达数尺自后脑延脊而下,其中面相狰狞的恶虫不断蠕动,剑创竟在迅速愈合,黑奴面前魔光笼罩。

就在这时,南剑天相背出现,无名好剑反手插下将其一剑穿杀。黑奴身形一僵,望着在前心探出的剑锋脸色一阵扭曲,只觉体内力量正在被迅速抽干。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黑奴惨“哼”一声双膝跪地。

“明皇,我已经尽lì

了,今日你我主仆情断于此,来生来世还愿追随你左右!”

黑奴面露痛苦之色,就地扑倒生机寸断,一双血目暴睁,眉心处一道细秘的剑痕内血流如注。

“在无名剑下能够得存完尸,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南剑天面无表情收剑入鞘。

“黑奴——南剑天!”明皇血目怒张恨声念道。

他自幼与黑奴朝夕相处可谓是情同手足,眼见他被强敌戮于剑下痛心疾首。

“南剑天,你一路过关斩将无逢敌手,现在就连朕的秘卫第一高手黑奴都不免饮恨剑下,足矣说明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若你现在肯归降于朕。朕可对你即往不咎,甚至从今天起凤后就是你的女人了。自古英雄配美人真是天做之合,南剑天,如此财色双收你何乐而不为,何苦抱守一腔忠义不放,至尊给了你什么我百倍予之。”

“明皇,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因为你只是齐王,纵你自负平生忍辱负重百年也只是为了称霸天南,而我要的却是整个天武大陆。带领天门横扫四方成就第一宗派。众教合一,一统下界,成就前所未有的辉煌,而你齐国是我天门的路障必须铲除。”南剑天道。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狼子野心,纵我齐国国力雄厚。称霸天南尚且力不从心,更妄谈对抗三大帝国图谋天武大陆。明皇不禁暗惊于心。

“凤儿。你与南少侠郎才女貌。现在正逢良时,还不快与他成就好事更待何时?”明皇森然笑道。

“妾身定不辱皇命,南少侠英名远播妾身仰慕已久,既然少侠难以启齿妾身唯有厚颜。少侠莫急妾身这便以身相许,定让你刻骨难忘!”

凤后媚惑众生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南剑天只觉心神一荡。接着一股无名的**在丹田燃烧直冲心头。

黄金床上凤后身着的宫装不翼而飞,娇嫩的肌肤香艳欲滴凭空暴露。只有**以轻薄的烟纱遮蔽,若隐若现更显抚媚诱人。

美目眼波流动,直欲摄人心魄。对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直看得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

想他身为天门之主纵然阅尽奇女无数,却不及其万一。接着他对上了凤后一双美目,只见其内眼波化为一道漩涡流转不息,使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魂魄几欲出窍。

随后意识一沉堕入死门,对外界一切浑然不觉,无名好剑脱手而出横插于地。

凤后滚身下床,身体竟柔若无骨如同一条水蛇在地面上迅速游动,而后向南剑天绕体而上,妙躯将他紧紧缠住。

一双傲人的酥峰紧紧顶住南剑天的胸膛,整个人犹如挂在他的身上。口吐芳兰一条火舌在南剑天脖间舔动不止,望着他清秀的脸颊美目中有说不出的风情。

她孤独百年求情若渴,在她心中埋藏着一股将要喷发的欲念。近乎完美的身体让人无法抗拒她的魅力。而南剑天体内的阳刚之气对她的凤体有致命的吸引。

在她的乳穴中流出乳白色的液体,黑色的根系得此寄养张牙舞爪疯狂生长,凤后胸前那朵玫瑰开放正盛。

只见花茎迅速暴长将南剑天全身上下紧紧捆绑,玫瑰花娇艳欲滴,花蓓竟贴着衣物游向他的下身。

突然,一道佛印迸体而出,将玫瑰花击得枝离花落。凤后不禁惨叫一声花容失色,受此重创玫瑰花迅速凋谢。

“南剑天,本后见你生就一副好皮囊,本想与你成就好事。而你做了男人再走也不枉此生,谁知你竟拒我美意,更害本后元阴之体受损,既然你不甘受辱。本后只有杀了你再与你行合体之欢,你的元阳之气正可弥补本后的损失。”

凤后目现厉色杀心已定,当下拔出云鬓后所插的一根金簪向南剑天后脑刺下。

突然,胸前灵石闪现夺魂媚术就此被破,南剑天意识陡然为之一清。双目暴睁全身力量瞬间暴发,缠绕的花藤析数爆断,无名好剑当空飞转召唤手中,而后刺下。

“扑!”无名好剑顺势切入体内,凤后娇躯一颤,不禁惨哼一声,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高举在手的金簪最终没有刺下。

“从没有人能抵挡我的诱惑,为什么你……”

南剑天面无感情,缓缓将剑抽出,凤后花容为之扭曲,金簪脱手应声落地。她紧紧纠缠住南剑天的身体不由自主向下滑落,堆倒在地香消玉殉。直到陨落的那一刻她嘴角竟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佳人已去,郎心何寄?

“凤儿!”眼见自己最后的妃子已去明皇再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深情的望着躺在怀中生机了断的凤后,目中已是浊泪满眶。

“南剑天,你竟敢伤害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要……杀了你!”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南剑天已把青锋递到脖间。

“齐王,一切都结束了,过了今天齐国将成为历史,而你也将被天下黎民渐渐遗望。”

南剑天挥剑向他当颈斩下,突然,一声兽吼在虚空炸响,接着一道兽影凌空扑来。

“何方妖物竟敢捉弄于我?”南剑天不避不让横剑挑下,兽影迎锋即破化为虚无。

只见前方百步处一只硕大的黑影拦住南剑天去路,正是明皇膳养多年的宫廷御兽??天犬。在此千钧一发之机挺身而出救得主人一命。

犬类自古以忠心为主著称,据说成年期的天犬身形可达百丈有余,施展化形之术则可暴涨至千万丈,吞星吐月不在话下。它以吞噬见长虽然不在十大凶兽之列,但却丝毫不逊色之。

此时,黄金床上。

明皇将凤后轻轻扶躺在床,纵然她已生机了无,甚至体温也已尽凉,但佳颜永驻。

她的笑容和生前一样美丽:取尽五湖之水点亮明眸,冰肌雪肤,横黛为眉,折柳为腰。凝脂为肤,香肩似削,红颜一笑羞花落雁,倾尽众生。

她的身体就像一弯幽水让人无限遐想,丽质天成,艳而不妖,如同碧池的莲花一样纯洁静若处子。明皇情不自禁将凤后压在身下,而后吻向她的碧玉丹唇。(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天犬

第六十章

天犬

这时,只闻天犬仰天长啸一声,接着方圆数里陡然天象异变,皓日隐去圆月高升,一碧无垠的晴空化为无尽黑夜。

周围燃烧起无数团幽火,正是天犬的子民,犬鸣狼哮声不绝耳际,万千犬族如同一道黑色的浪潮奔腾扑来,包围圈迅速缩小,南剑天置身其中犹如沧海一粟。

只闻天犬仰天长吼,单臂暴涨九指如钩直取南剑天前心。

“孽畜,既然你忠心为主有心寻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南剑天催剑斩过狼王九爪被一削而断,一时间断指血光毕现。天犬惨叫一声当下夺路欲逃。南剑天横身拦其退路,天犬目现难掩的惧意,巨掌焦躁不安的拍着土地。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如川将其透体穿过,天犬沉吼一声气势颓废,全身熊熊燃烧的魔焰彻底熄灭,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四肢僵挺再无生机。

周围天狼子民气势汹汹扑来,但就在天犬陨落的那一刻,它们的身体竟无火自燃,正是犬族秘法:当天犬遭遇强敌不敌身死后,其子民就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以维护犬族的后辈。

只见无数天犬其势不改冲向南剑天,在夜幕中就像一道道飞奔的火箭,却被护体神光阻挡在外,短短数丈距离却犹如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

无数天狼在悲鸣声中燃尽生命,直至化为飞灰随风消散。天空中墨色迅速褪祛,再次恢复朗朗乾坤。

此时,黄金台上:明皇已与凤后完成合体之欢。

“凤后元阴之体果然奇妙无穷!一花一木皆阴阳,阴阳相济则本源自生,使天地元气加归己身万物为己驱用。试问九天之下谁逢敌手?一统天南莫敢有违!”明皇仰天狂笑不已。

凤后背后那只金凤竟脱离本尊振翅高飞,而明皇背后的苍龙受到召唤竟也复活脱体而出,直追金凤而去。

一时间虚空中龙凤争鸣,二大圣兽互相纠缠在交合中直上九天云外。虚空中龙凤呈祥金顶笼罩,朔月下天降祥云,龙凤相交阴阳互济!

只闻虚空中一声天雷炸响,接着风起云涌,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雷电张牙舞爪劈毁数座行宫,古木折断烈火熊熊燃烧。

下界更是狂风怒号挟带碎石飞流激射。将古木削得枝零叶败,飞叶如刀深深打入石壁内,周围黄沙四起不见天日,仿佛到了末日时刻。

虚空中,明皇脚下生风凭空而立。在他四周是无数雷电,却对他绕体而过。周围天地元气海纳百川加归一身。

陡然。万千雷电在纠缠中凝为一体,化为一道惊天鸿柱灌顶而下,明皇目中电光闪现,整个人气势直线提升身形暴涨至丈余。俯视下界目中不带任何感情,大有视天下苍生为草芥之意,宛如暴君再世。

只见凤后妙躯当空飘浮。圣洁的身体浑然如玉散发莹莹光辉,裙带迎风飘舞如纱如梦。秀发如瀑布般下垂,纤柔若无漆黑如墨一泻百丈。

秀发落地生根,化为无尽绿苗茁壮成长。随后她的身体迎风即破。化为无数花瓣随风飘落,所过之处落映缤纷繁花似锦,凤后香魂一渡万里皆春,引得蜂蝶戏舞。

“凤后,你是朕最后的妃子,更是朕永远的凤后,只待我登乘天界便为你重塑金身,与妾再续良缘。”

明皇冷目回转望向南剑天,脸色狰狞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南剑天,我齐国根基尽毁你手,凤后不但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更是我最信赖的人,而现在就连她也在你剑下香消玉殉,使朕变成一个彻底的孤家寡人。国亡家恨只过于此,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明皇脸色一沉杀机陡盛,单臂暴涨朝虚空一抓,无形的空气竟如同实质化为一柄擎天巨剑提在手中,连带着一道惊天剑qì

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强dà

的威压使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身处其下南剑天感受到一股本性的压制,对方的强dà

让他难生抵抗之意,当下身形一错已暴退至千丈之外。

只见明皇开天一剑所过,宽达十余丈的城池竟被拦腰斩断,城墙轰然倒塌护城河为之断流。剑势难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

城墙破碎,雄伟的宫殿无限倒塌,囚妃台也泯灭其中,整座皇城在他三剑之下化为一片废墟。到处皆是残亘断壁,不复往日繁华。

国运已尽家河破,昌盛落尽是荒凉!

南剑天直看得触目心惊,三剑之威已是如厮,明皇完成龙凤之合,贯通阴阳号动天地,他现在到底有多强?

“南剑天,我齐国千年长盛不衰,今天却因你毁于一旦,若不杀你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明皇五指如勾,掌心化为漩涡将周围灵气析数抽干,掌中一只纯粹元力凝结的魔球应运而生,蕴含着狂暴的力量,隐约可见一只胎盘,一条怪虫在其中蠕动。

“龙凤相交则本源自生,化天地元力为己用,游龙附凤天地归元!”

明皇大喝一声背后龙凤呈祥,掌中天地归元气全力打出沉没入地壳中。在一阵轰鸣声中,一只硕大无比的能量球破土而出,强力掀起地层滚滚碾压而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骇然失色,明皇不出手则矣,出手便是这种毁天灭地的大招!纵使南剑天身怀万夫莫当之勇也莫能当其锋,当即身形暴退运剑蓄势而发。

无名好剑当空斩下,剑qì

所过能量球应声爆破,化为无尽尘雨。只见风尘落定一条长相狰狞且奇丑无比的恶虫挺首迎风而立,血盆大口中喷吐阵阵腥风,獠牙密布且隐隐泛有绿光,显然淬有剧毒。

它身体庞大但脑袋却尖细如针,一双眼睛如同两只鸡蛋挂在侧旁可伸缩自如,竟是钻地兽的体质。只闻恶虫发出一声尖锐的怪鸣。随后便没土而入,地面完全弥合不留任何痕迹。

好一条钻地兽!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突然,只觉脚下土地一阵蠕动,仿佛踩中了千万只蛆虫,他心中一惊凌空而起。与此同时,恶虫在他落脚处破土而出紧追不舍。

南剑天当空催剑斩下,剑qì

如潮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所过之处刀丛剑林横生,恶虫在刀尖上游过庞大的身体竟轻若无物。皮肉细嫩看似吹弹可破,但锋利的刀剑却伤它不得。目现恶毒之色。一式扬龙摆尾将南剑天齐胸抽飞。

南剑天惨叫一声接连撞断数棵参天古木跌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胸前被抽得衣衫破烂皮开肉绽,目中血光闪现。

恶虫游身而至盘身而起,将南剑天困在其中。掀起阴风阵阵周围空气陡凉。陡然,恶虫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头扑下。

南剑天血目怒张。无名好剑一阵颤抖一时间剑身血光大盛。龙吟声中神龙脱剑而出,径直由口中钻入恶虫腹内。

恶虫前扑的身势陡然僵止,拳头大小的眼睛暴涨至如同海碗,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胡乱搅动,嗓中发出尖锐的凄鸣,腹间时高时低。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

神龙一化千万,化为无数条拇指粗细的金蛇破体而出,恶虫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在沉吼声中现出半人半兽的化身。

原来。此兽在明皇突pò

之时形成半灵之体,省却千年苦修,只待勤加修练便可化出人形,只是生不逢时被南剑天就地抹杀。

只见它双臂、脸部,体表皆是诡秘的血洞,就像婴儿张开的小嘴。钻地兽面容狰狞而扭曲,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接着身体如一摊烂泥堆在地上,化为一滩脓血融入地下。当下南剑天化守为攻,催剑直取明皇。

“不自量力!竟敢挑衅天地之道,南剑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妄然。你毁我灵兽杀朕爱妃,现在我就让你为他们陪葬。”

明皇掌势如山擎天而起,将横劈而下的无名剑qì

只手迎锋握住,五指如峰迅速收拢将之徒手捏碎,掌势不改正中前胸。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当空击落,陨落在地周围惊尘四起。

“朕可以没有妃子,也可以没有军队,寡人只要一人一拳就可打遍天下无逢敌手。南剑天,你死后朕会用你的项上首级祭我齐军大旗,让你看朕如何横扫诸国称霸天南。”

明皇声如洪钟响彻天地,拳势如山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当顶镇压。其笼罩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劲风裹面打乱他的秀发,连番征战使他耗尽所能,方才又身遭重创在强敌淫威下他竟再难生出抵抗之意。只是血目怒张望着明皇如山岳般的天锤迎头而下,目现不甘之色。

突然,胸前灵石浮现暴发出万丈豪光,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流拳隔绝在十丈之外,明皇擎天之臂竟节节爆破,化为无尽血雾。

明皇突遭重创惨叫一声,目中写满惊骇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股力量属于上界,他怎么可能拥有?”

只见在灵石内暴发出一道惊天鸿柱,明皇拳势被迅速瓦解直至完全吞没。灵石神力势不可挡,一股恐怖的力量正中明皇本尊,他脸庞为之扭曲。

虚空中龙凤相交,在撞击中化为斑斑星雨,凤后和明皇紧紧相拥,他们依旧保持着合体的姿势。只是皆面露痛苦之色,时悲时喜变幻莫测,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双双爆体身亡化为虚无。

地面上南剑天心智一松双膝跪地,再难压制伤势吐血连连,紧扶无名好剑支撑身形不倒。

齐国,灭!从此在天南地区除名。

天门总坛。

“启禀门主,有幸不辱使命,颠覆郑、卫两国。”程刚恭身道。

“只因二国得齐皇所令大肆调兵遣将以置国内空虚,方才给我等留下可乘之机;覆灭郑、齐、卫三国门主居功甚伟!”陈圆圆神色毕敬道。

“无论事出何因我都自当论功行赏,在出征前我所承诺你们的定要兑现。程刚、陈圆圆,从今天起你二人分别是神丹、灵药二峰峰主,正可弥补五峰之缺的遗憾,入主后二峰事宜皆由你们全权打理不得有违。”

南剑天言吐中尽显神威,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睿智。

“是。门主,属下定不辱使命,以身做责将二峰打点一新。”程刚、陈圆圆二大护法皆是拜倒称服。

“齐国战事已了,至此,我已颠覆了西夏、包括郑卫齐在内的天南四国,天弓国当之无愧的成为东北一带的霸主,与晋楚二国呈三分天南之势。定为二国所不容难免再生战端,既然战无可避何不先下手为强?

“只是晋楚二国与齐国不尽相同,二国皆是以教立国,只要颠覆圣火门、天剑派和天道宗。二国失去蔽护定然不攻自破。而我天弓国则乘机一统天南,成就帝国霸业,我天门也势必一家独大,成为天南的地下主宰。”南剑天自忖道。一个直捣黄龙的计划在心中酝酿而生。

天弓国皇城黄金台下。

“现我天弓国疆域万里,南北纵横千里。东西跨越二界,人口逾超一亿。国力直追晋楚两国。我天弓国能有今日盛况南剑天居功甚伟。现朕特封南剑为齐王,得令之后即刻动身赶往封地,务必尽快稳定齐国动荡的局势。”至尊不免喜形于色。

“臣定不负所望、安抚齐国军民,打破民族隔阂,并宣扬至尊的宽宏仁厚,使军民上下一心。我天弓国秉乘天运。奉行天道,定得气运笼罩,国势昌盛千秋万代。”南剑天沉声道。

“我天弓国国势昌盛,千秋万代!”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皆是随声附和尽皆拜倒。黄金台上。至尊得yì

忘形,仰天狂笑不已。

就在这时,朝下却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杜威向前一步道:“至尊,加封南剑天为齐王此事恐怕有失体妥,南剑天年纪轻轻恐他不能胜任。再者,齐国位处天南地区心腹地带,素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称,如此战略要地怎能交于一个毛头小生手中。”

杜威老儿,一箭之仇尚且未报,现在你竟再次中伤!南剑天不禁再次想起天门二百子弟被暗害惨死之事,血目怒张暗恨不已。

“杜将军不必多言,朕意已决,想那齐地与晋楚相交,无不对我天弓国虎视眈眈。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唯有南少侠这样的悍将才能守住齐地不失,保我天弓国一方平安。”至尊道。

他见南剑天确不失为将才,早有培养他取代杜威世家之意,当下说话也有了底气。

“至尊深谋远虑英明倍至,实属万民之福!”哼!杜威不禁暗恨一声面露狞色。

想他堂堂主将竟不得重用,反被一个毛头小儿盖过风头,岂有不恨之理。枉我杜家守护天弓国数百年,至尊,实在负我太甚!对此杜威暗怀于心,君臣离心!

晋国天剑门总坛。

张平阔坐于龙纹椅上,就在这时,一名秘使慌忙来报:“门主,铸剑山庄天剑客密信!”

“快呈上!”张平接过秘信当即拆看,脸色阴晴不定,只见天剑客上书。

在收取神石时遭遇强敌,不敌而身受重创……无力回天。自知时日无多请求天剑门蔽护我铸剑山庄,务必到天剑出炉之日,不然,铸剑山庄必遭贼子之手,天剑定也难保!

锦书上字迹扭曲且隐有血迹,显然所书之人精元丧尽,由此可见天剑客所言不虚。只是天剑客身为铸剑宗师炼就万金不灭之体,就连我都要让他三分,谁竟能将他重创?

天剑在铸剑山庄回炉重造,此剑身系我天剑门的荣辱,若天剑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不知那位神mì

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图谋本派护门圣器,他若来犯我天剑门如何抵挡?张平不免忧心忡忡。

这时,门卫来报:“门主,天门门主南剑天登门拜访!”

“南剑天!”张平反射性的惊身而起:“你确定没有看错,此行他带了多少人马?”

“禀告门主,南剑天只身前来并未带任何兵马。”门卫如实道。

张平不喜反忧自忖道:“这就怪了,南剑天一向野心狂勃,连灭通天神威二门,近来又大逞凶威覆灭夏齐郑卫四国,带领天弓国如惠星般崛起,成就鼎足霸业。连连灭国大战早已引起天道宗的戒心,此行而来南剑天定无好心,我应多加小心为妙。只是圣火门门主在舍下做客,天道宗长老许风更是身临已久,有意联合我二门镇压天门,以保持其在六大门派的至尊之位。合我三人之力南剑天倒不值得为虑,来人,传令有请天门门主。”

“南门主,实在有违了,久闻南少侠英名远播,今日得见果然气度非凡。真是衣冠堂堂一表人才呀!”张平笑脸相迎道。

“哪里,哪里,是张门主过誉了!我南剑充其量也只是后生晚辈,怎么能与张门主这种老牌枭雄相提并论,日后晚生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教。”南剑天豪声道。

“一定,一定,但指教不敢当,全做探讨……”张平和南剑天二人初次相见不免一番寒喧,随后相对入座看茶。

张平脸色一沉当下问道:“不知南门主此行有何贵干?”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晚生远道而来自然有事。”南剑天神mì

一笑道:“自我入主天门以来,在短短时间内覆灭二门四国,成就天弓国的鼎足霸业,试问普天之下谁有此功迹?”

“南门主居功至伟实属有目共睹。”张平听闻南剑天语出不善不由心中一紧,双鬓渐有汗颜。

“只是南门主此行来意与此事何干?”张平大惑不解问道。

“我的来意张门主还不明白?天道宗虽然身为天南地区第一宗派,但却空负其名不行其实,若我天门与贵门以及圣火门三强联手,定能覆灭之。到时我三门会比选出盟主强者居之,三分天南岂不快哉!”南剑天道。

目中却狡光闪现,他来时便得到确切秘报:圣火门门主葛雄、天道宗长老许风齐聚天剑门,共商颠覆天门的大计。南剑天虽然心知张平对自己抱有敌意却不点破,他此行的目的无他,只为激怒天剑门挑起战端,而后大杀四方。

“南剑天,休要口出狂言,天道门虽然一向不问世事素无作为,但却不像你这般野心狂勃,连连灭杀同门正道,简直丧若心狂竟还以此为荣。”张平愤声道。

“如此说来你是拒绝了本座美意?神威通天二门已是前车之鉴,难道你天剑派想步入后辙?”南剑天阴声道。

“南剑天,这里乃是我天剑派总坛还轮不到你来放次,远交近攻各个击破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只怕天道宗覆灭之日便是你一统天南之时,我天剑派也不免兔死狗亨。我虽不才却不会中这等伎俩,带我天剑派步入绝路,南剑天,只怕你的诡计要落空了!”

南剑天自认为周密无疏的计划竟被人一语道破,不禁暗叫声厉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却佯做怒状厉声道:“张平,我本敬你为前辈而你竟在此血口喷人,我是为了天南未来的命数着想,而你却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既然你不肯就休怪我无情了。”南剑天凶相毕露就欲大开杀戒。(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冰火玉麒麟

第六十一章

冰火玉麒麟

“南剑天,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想图谋我天剑派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张平身形暴退已至堂口之外。

“南剑天,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圣火门门主葛雄、天道宗首席长老许风从天而降。

“南剑天,你竟还扬言灭我天剑派,在我三强联手之下你插翅难逃,真是害人不成反陷己身。”张平冷笑道。

“原来都到齐了,葛门主也在,省得我再去登门拜访,既然诸位盛情难却这份大礼我唯有收下了。”

“黄口小儿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就代天道宗替天行道,抹杀你这个祸胎,还我天南一片安宁。”

天道宗长老许风深得御兽之道,化外物为己用实力非同小可。

只见许风脚踏四方面前血光笼罩,口中狮吼一声,一条狮形魂影脱口而出注入地下。接着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地层迅速涌起化为一只巨狮,四肢如同山岳,口鼻如山直抵云天,气息吞吐带起九方云动。沉吼声如雷在天际炸响。

“龙在九天!”暴喝声中南剑天催剑斩下,剑qì

如川在地面上铺展开来,九条飞龙破土而出将地狮紧紧缠绕,分攻其各路要害。

地狮怒吼一声巨掌如

山岳当顶镇压,四条飞龙被拍得肢离破碎,泯灭在滚滚烟尘中。地狮之尾如同一根擎天巨棒,横扫所过将背后四条夹攻而来的飞龙拦腰斩杀化为虚无。

这时,一条巨龙张牙舞爪迎面扑来,直袭地狮的海盆大眼。地狮沉吼连连陡然血盆大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自中暴发而出。将飞龙扯入其中,牙关如峰将巨龙迎口切碎吞入腹中。

一双恶毒的眼睛望向南剑天,随后扑杀而来。势如万马千军在沙场上奔腾,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南剑天暗已运转《金刚诀》秘法,掌中佛印流转不息随着元力的灌入迅速暴涨,其中充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一时间周围佛光大盛。地狮身如山岳来势汹汹,就在双方相距仅十丈时,南剑天将掌中佛印迎面打出。

佛印迅猛暴涨化为遮天一印正中地狮吊眉额头,如同一只漩涡越转越快。沉吼声中地狮额头轰然破碎,庞大的身躯和四肢,化为无数巨石陨落在地。土地一阵翻涌将其吞没,平坦的地面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南剑天。你既然能破我秘法,足矣说明你还有些手段。但接下来你未必会再有好运。冰火玉麒麟!”

许风掌中现出一只晶莹剔透的三寸麒麟兽。翻掌落地后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只高达半丈有余的龙首狮身怪物。全身时而冰寒至极,时而燃烧起熊熊烈火,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

南剑天只觉全身如置冰窖下一刻又如同身临火窟,使人倍受煎磨,他连忙运功抵抗寒毒和极火的侵蚀。

突然,冰火玉麒麟气势一变转化为冰极。血口中冰箭齐攒,纵有夺天之能也不可抵挡。在南剑天身上一副神mì

的盔甲跃然于目,正是战神铠,形成护体神光将南剑天保护其中。万千攒射而来的冰箭触之即溃,化为无尽冰渣。

“这是什么神物,竟是我寒极之冰的克星?”见此许风不免暗惊于心。

冰火玉麒麟陡然停止喷发,血目中燃烧起两团烈火,在它本源之内迅速涨红,如同一只将欲喷发的火山,接着一条惊天火柱在它口中喷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极火势不可当,出则必杀,不斩敌绝不收回,纵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不免被追杀至死!

南剑天深知其中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剑走偏锋太极之力应运而生,极火呈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却落入太极八卦象中,脱离许风控zhì

追随阴阳之力当空运转。

此人手段层出不穷颇为棘手,当初倒是我小看了他。许风自忖道。

只见无尽极火在太极神象中化为一条极焰火龙反冲向冰火玉麒麟,二大凶兽一阴一阳,一极阴之水,一极阳之火,正是生逢克星。

二兽轰然相交相互消融直至完全崩溃化为乌有,冰火玉麒麟和极焰火龙双双同归于尽。以敌之力御敌之道,正是太极剑法的精髓。

“南剑天,尔敢毁我灵兽,本座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来时宗主送我一根七禽扇翎毛威力无穷,就是为了对付你,能成为七禽扇下亡魂你虽死犹荣。”

许风在耳中抽出一根七彩羽毛,正是七禽之翎。具说七禽扇乃是由凤凰翅、青鸳翅、鹤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贼鸟七禽之翅炼成。

可起风百里掀沙万担,碎山裂石威力无穷,乃是天道宗宗主的无上利器。许风虽然只得其上一翎,但借此已可横走一方,只是他却对上了南剑天。

七禽翅化为一只宽达数丈的巨翎,当空扇下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周围飞沙走石犹如流箭,百丈古木被连根拔起。一翎之威已是如此,七禽扇又神威何许?南剑天暗惊于心。

只闻在龙争凤鸣声中七禽一涌而出,乱而有序隐隐结成厉害的阵法,七禽扇虽然端的奇妙但毕竟只是化身。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剑qì

如鸿横扫八荒,七禽虚像仅发出一声悲鸣便在其中破灭,身化流影终归虚无。

许风望着掌中燃烧为一团灰烬的翎毛直惊得目瞪口呆,七禽翎竟然毁了?

南剑天身势如风一闪而逝,下一瞬已与许风擦肩而过,无名好剑将其拦腰斩杀。许风惨叫一声肢离体破,倒地无力挣扎当场暴毙身亡。

“南剑天,杀死许风就是彻底与天道宗反目成仇,难道你不怕引火烧身,秧及天门和天弓国?现在天弓国虽然今非昔比,但仍不足矣对抗楚国。趁尚未铸成大错,还不快快休手,念在你我本是同门正道,我等定会向天道宗虚委以舌,大家以和为贵免生干戈。”张平道。

他深知与葛雄联手纵然能杀死南剑天这个祸胎,但三强交手必有一伤,天剑派上下也必定被绞得千疮百孔,得不偿失。

“哼,天道宗又有何惧,只待摆平天剑派和圣火门。我即刻便去登山拜访。”南剑天道。

“南剑天竟敢口出狂言,且让本座领教高招,叁昧五火剑!”

葛雄拔剑而出,周围顿时被狂暴的火元力充满。叁昧五火剑乃是由地中火、石中火、木中火、金中火、叁昧火五火合成,居有鬼神莫测之能。

叁昧五火剑中一道道火龙奔腾而出直斩南剑天。游龙所过一切皆被焚为虚无,势不可当!南剑天唯有暂避其锋。身形在极火中游走险象叠生。

“叁昧五龙!”葛雄暴喝一声将叁昧五火剑威势彻底激发。只见五火在扭曲中化出形体:地龙、石龙、金龙、木龙、叁昧极火龙更是大显神威,翻云倒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此时,无名好剑血光大盛,其上神mì

的古巫文字毕现,龙吟声中神龙破空而出直奔五龙。在敌间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地龙被一撞而碎,石龙相继归于尘土。木龙在其爪牙下被撕为碎片。神龙大逞凶威,金龙仅是象征性的做出反抗,便命丧魔爪化为斑斑星雨。

突然,叁昧极火龙从天而降。口中极火之焰喷吐直取神龙。但就在极火触体的一瞬,神龙体表巫文呈现形成一道神奇的魔光将极火拒之体外。

当下神龙法相冲天而起,庞大的身体紧紧缠绕将叁昧极火龙当空绞杀,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五龙俱毁叁昧极火剑发出一阵颤抖,而叁昧极火龙乃是叁昧神剑的器灵,就在它陨落的那一刻叁昧神剑沉鸣一声,剑身迅速龟裂,而后自中折断横插于地。叁昧神剑在圣火门门主手中扬名一时,却终化为两片废铁。

“南剑天,毁我灵宝让你纳命来偿!”

葛雄话声方落法袖内一条金蛇激射而出,化为一条十丈有余的玄龙。龙有三六九等之分:十年为蟒,百年化蛟,五百年生角化龙,一千年方称为玄龙,五千年化为圣龙,悠悠万载方为神龙。

无名好剑器灵乃是神龙的化身,只是身遭重创肉身毁灭,实力不及当年全盛时期万一。不然,仅凭神龙便可助南剑天横扫六国五门,一夜之间铸就天南的神话。

玄龙直扑而来,南剑天嗓中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王法相呈现于其本尊和为一体,身势扶摇直上。白虎乃是传说中的战神、杀伐之神,自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不凡,如若他不英年早逝,日后定能成就一番鸿图霸业。

龙吟虎啸声中一人一兽展开亡命搏杀,方圆数十丈烟尘滚滚,玄龙大显神威将白虎法相扑倒在地,随后将其撕得肢离体破。

南剑天目现血光,白虎拳拳势如山擎天而起正中玄龙下颔逆鳞。奇鳞应声破碎,玄龙发出惊天一吼庞大的身体节节爆破,当空破灭。

这时,只闻虚空中传来一声怪鸣,却见一只单腿单翅,外形酷似丹顶鹤的巨大怪鸟破空而来,正是凶兽毕方。相传它居住于树木,是火神和木神的后裔。

却受到邪恶巫师的诅咒,生来就只有一腿一翅,身体的缺陷使它不能高飞、狩猎,原本它是难以生存的,但它却最终在逆境中得以长活下来,苦难没有将它毁灭,反而使它变得更加强dà



“南剑天,此乃我圣火门护门圣兽毕方,想与本座交手须得先过它这一关,只是不知你有没有命可活。”葛雄冷笑道。

话声方落毕方已扑杀而来,五指如钩坚硬的磐石一抓即破,在其利爪下化为飞灰。单翼化成一柄遮天巨剑当空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碎石如剑四处激射。

见其势不可当南剑天避之唯恐不及,整座天剑派总坛被破坏的千疮百孔。

这时,只见毕方上空异火熊熊燃烧,丹顶红冠鲜红似火,化为一条长约尺许拇指粗细的火蛇。如同厉电疾射向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惊目惶舌未及躲避已被火蛇当胸穿过,身体一滞胸前已是血流如柱,火蛇反复在他的体内穿梭,一条条火线相连将他体内精元之气抽干一空。火蛇气势越来越盛,血口中红信喷吐,碧玉瞳目中恶毒之色毕露,陡然前扑直取南剑天前心。

突然,灵石在南剑天胸前呈现,化为一个奇异的洞天。灵蛇只觉眼前虚空一荡随后周围天地陡变,置身于另一片时空里。它感受到本性的压制,惶恐的望着四周。

就在这时,灵石再次化为战神本源,生门关闭,死门开启!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笼罩下界。灵蛇尚未作出反抗便被彻底磨灭其中,化为精元之火成为灵石的养物。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无名剑势如鸿破开虚空。一道无匹的剑qì

向毕方迎头斩下,自身后透体而出。毕方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体被自中切裂,体内规则之力被破坏殆尽,身体迅速崩溃,化为无尽血云随风而逝。

“阴阳圣火令!”

葛雄当空祭出一只黑色令箭。随着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威势大盛,灼浪滚滚迎面扑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催令当空斩下顿时天火滚滚,席卷过处万物在其下飞灰烟灭。阴阳圣火令是由天界陨落下界的天火炼就。虽然失去圣火之心威力大减,但毕竟并非凡物,岂是下界凡夫所能抵挡。

无尽天火化为火龙张牙舞爪凌空扑来,南剑天将无名好剑舞得密风不透,剑qì

如银川火龙析数迎锋而破。

“南剑天,阴阳圣火令出列无虚发,纵你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不免饮恨在极火之下!”

当下葛雄就地打座,全力催动阴阳圣火令,无尽天火自圣令中涌出,直烧得天云惨淡周围万物纷纷告破,极火势如冲天,将南剑天团团围困其中。

“来得好,九天轮回炼化神石正需yào

阴阳圣火的加入,葛雄,不成想你欲杀我却反失一招。”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九天轮回虚空悬浮,化为一尊遮天巨塔直插云天,宝塔之顶龙珠内洪荒之子上下飞腾,直欲破珠而出。

神石乃是战神万天神器玄武之盾的残骸,虽然已毁却仍有水火不侵之能。圣火一涌进入九天轮回,神石体表甲纹毕现,神光护体抵抗圣火,但仍不免被极火渐渐侵蚀。

神石表层在缓缓融化,神水注入九天轮回,宝塔得到上界神物的融入发生质的蜕变:内部空间迅速递增,晶壁内每粒沙石都形成一个晶国;塔外宝光大盛,神光如水在塔表流动,随着塔身内部晶国的无限分裂,整座九天轮回急剧暴涨,一塔耸破天际,浮云在腰身缭绕。

“阴阳圣火令虽然玄妙无穷,但终因失去了圣火之心而威力大减,在短时间内无法完全炼化神石,终成憾事。”灵珠内南剑天自忖道。

“阴阳圣火令可千百倍逆转时间,外界虽然才过了一柱香时间,但内部却已是三个日夜。在圣火之下南剑天纵然是大罗神仙,也不免被极火侵体致死化为一缕飞灰。”葛雄念及于此当下停止输功,就待收回阴阳神火令。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只见在极火中心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瞬间便将周围天火鲸吞一空,天地为之一清。所有圣火化为一条火龙被囚禁在九天轮回塔顶龙珠内,无时无刻的喷吐圣火淬炼九天轮回。

“这……南剑天,你竟能收我圣火,阴阳圣火无物不蚀,一个凡夫俗子怎能收取,除非他身怀上界之物。”葛雄面露惊骇之色。

突然,面前一道流影闪过,南剑天凭空出现在身后,无名好剑一剑穿心而过。葛雄本源被毁面涨血光,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葛雄法体无火自燃,在熊熊烈火中座下土地一丈内竟相随流转,越转越快,最终坐地羽化归于虚无。

圣火门,灭!从此在天南六派中除名。

“阴阳圣火令可是难遇难求的下界至宝,只要再收服圣火之心,炼化神石相助九天轮回晋阶指日可待。”葛雄已然身死陨落,阴阳圣火令已是无主之物,南剑天当下将其收取。

“南剑天!”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却是天剑派派主张平袭至,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头斩下。

南剑天斜目冷视,无名好剑锵然出鞘回剑格挡,两人冷兵相交当即缠斗一起,身形忽上忽下难以捉摸。双强对决一时间总坛上刀光剑影,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将周围的纹龙石柱削得碎石飞射,虚空中风云绞动异象丛生。

“天剑无极!”张平暴喝一声,天剑剑走无极,无数剑魂游走八方,而后化为一条万剑之流向南剑天攒射而来。连带厉厉破风声如同江河奔腾势不可当。

这时,一道道奇异的甲纹在南剑天体表生成,正是战神铠,神甲已与他本尊合二为一,当主人遭遇危险时就会自主防御。此甲水火不入百毒不侵,可谓玄妙无穷。

万剑之流在十丈外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剑魂与护体神光一触即溃。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阻我神功天剑无极?”张平不禁大惊失色。

“张平,来而无往非礼也,且受我一剑。”南剑天将全身元力析数灌入,顿时,无名好剑神威大盛,剑身隐现血光神龙虚象在其中游离不止。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径自破开万剑之流,与天剑无极主剑“铮”然相交,天剑应声自中断裂横插于地。张平脸色一阵扭曲,一道凌厉的剑qì

在他胸前辟出长达尺余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

“天剑即出伏尸百里,只可惜天剑之心正在铸剑山庄回炉重炼,以置现在大敌入侵却无利器当之。不然,天剑出炉南剑天早已成为剑下亡魂,岂容他在我天剑派逞凶。”张平自忖道。

这时,南剑天挺剑杀来,三尺青锋直取张平前心,务求一击必杀。

突然,一道黑色的水柱迎面射来,连带而来的是一阵腥臭的恶风。南剑天不及看清是何人在暗箭伤人,当下放qì

击杀张平,身形暴退堪堪躲开。

水柱其势不改激射在总坛纹龙石柱上,将根基部尽数腐蚀,纹龙柱轰然即倒粉碎为无数段。纹龙柱内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无名好剑尚且斩之不断,却被来者一击即破,南剑天暗惊于心。

却见一条蛇头九身的恶虫从天而降,正是凶兽相柳,又名相徭,乃是上古洪荒时期存活至今的强dà

水兽。

其腹内可吞江河,所过之处皆成泽国,将土地房屋尽数淹没,百姓死伤无数幸存者唯有背井离乡,可谓害民不浅引得遗世骂名。

并且,相柳生性极为霸道,它居住在潭坑水府内,看不得身边有任何生命存zài

,将异族吞吃,并释fàng

无极水将其他水族毒杀,因此闯立赫赫凶名。

凡它所居之地异类无不远而避之,人类更加不敢越其红线。相柳虽然为害无穷却无人能惩处之,方才让它逍遥至今。(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虚王鼎

第六十二章虚王鼎

值得一提的是:相柳这等凶兽却是天剑派的护教圣兽。

南剑天面露诧异之色,不禁冷笑道:“张平,想你天剑派乃是名门正派,却为何寄养这等凶物,原来天剑派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真是徒负有虚名。”

张平阴声道:“南剑天,纵你能胜我又当如何,想我天剑派开宗立派近千年,积累之雄厚直追天道宗,远非你所能想象。即使你身怀覆灭三门四国之能,也不免在我天剑派翎羽而归,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相柳,我天剑派甘冒天下千夫所指,自开派之祖直到现在已收留你数百年,而现在我天剑派已到生死存亡关头,正是你以身报效的时候,现在还不击杀此子更待何时?”

相柳存活悠悠数千载灵智已开,甚至较人更加聪慧,自然不甘为张平所使。而南剑天自上阵之初就大肆否定自己,对他素无好感,不免恶目相向凶相毕露,早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突然,相柳张开血盆大口,无极水一涌而出,化为一条条长相狰狞的恶龙直扑南剑天。无名好剑横扫四方,恶龙被析数迎锋斩杀,南剑天就势突进,无名好剑迎头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颈而过。

相柳九头中两颗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一时间血流如注,另有三头也遭受重创,脖根处被剑qì

斩出深可见骨的伤痕,皆是无精打采气势颓靡。

一旁张平狂笑道:“南剑天,没有用的,相柳有九头九命,并且拥有逆天的恢复之能,只要有一命尚存便可自愈重生。可谓是不死不灭。除非你能斩它九头,将它一剑击杀,但本座谅你没有这份能耐。”

果然,在相柳断颈处竟奇迹般的再生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脑袋,并在迅速生长,绿豆眼中望向南剑天的眼神尽是怨毒之色。

而此时,另外被重创的三脑竟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如初,脖根处皮肉宛如新生,竟连一道剑痕都未曾留下。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普通凶兽断头即死。而相柳竟可断臂重生,身怀如此逆天之能。其自愈能力更是人类的千百倍,如此敌涨我消岂有不败之理。

却见相柳腹部一阵蠕动,接着充了气般迅速暴涨,由腹间向头部运作。相柳九头一起暴张。九阴无极水脱口而出,九颗水球分袭向南剑天九大要害。南剑天身势如风在九球间游走。险象叠生。一颗九阴无极水迎面袭来,南剑天挥剑斩下,剑qì

所过九阴无极应声破碎。

但无极之水受到极力之引,竟再次凝结为一体,形成一颗全新的九阴无极,其威力更是不消反增。

“九阴无极水与其本尊一脉相连。定是拥有九条命无疑,斩杀不尽当真是万分棘手,除非能一剑斩断九尊,方能斩杀相柳。”南剑天自忖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化九归一。形成一只巨大的水球如同流星从天陨落,擦燃空气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南剑天,整座天剑派总坛皆在其笼罩之下。纵然能击杀南剑天,天剑派根基势必毁于一旦。

“只要有本座在,天剑派覆灭可以再重建,但是,南剑天你今天必须得死。”张平恨声念道。

虚空中九阴无极水越来越近,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避无可避,当即挥剑迎空斩下。剑qì

与极水相交,巨大的水球轰然爆破,化为无尽星雨笼罩下界。所过之处万物皆催化为飞灰,天剑派武者凡被极水沾身者,即刻肉消骨融化为一滩脓血而死。

“万象归一!”南剑天剑走无极,头顶太极法相呈现,剑qì

如轮划破苍穹,一只黑色的漩涡应运而生,笼罩方圆数十丈,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凶兽相柳身陷其中惶恐不安,不断发出焦躁的沉吼。

突然,漩涡内每一缕流风都化为一道剑qì

,在虚空中来回穿梭,将相柳万剑穿杀。相柳仰天发出一阵不甘的怒吼,接着九头一起爆破,在虚空中掀起一阵血雾。

脖根处空余九个碗口大小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九极俱破相柳再无复活的可能,庞大的身体在漩涡中绞碎当空破灭。

“南剑天,我天剑派既然能在天南地区屹立千年不倒,岂有浪得虚名之辈,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镇宗圣器虚王鼎的厉害!”

张平当即施展大法,只见天剑派山门虚空处一只遮天巨鼎冉冉升起,正是本派的镇教之宝虚王鼎。

此鼎呈九极之势,无需任何高手介入便可自成阵法,鼎身九子虚象生龙活现:分别是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

相传,囚牛乃是龙生九子之首,虽然六识不俱但却喜好音乐,通晓万物之情,深得众神所爱,当它死后化为音乐的琴头,表以其为九子之首。

睚眦却量小而为,经常挑起事端,它左耳为刀环、右耳为刀柄,引发战乱不断,死后化为龙吞口。

嘲凤外形似兽,化为殿台角,仰天饮月对日长鸣。蒲牢则化为龙形兽钮,捆妖锁怪为民除害,深得敬重在人间烟火盛行。

狻猊外形酷似狮子,虽然不问人间世事,却喜好在烟火盛行处出没。霸下,又名口口,似龟,善于载重,具说三皇五帝时期大禹治水,为早日解决水患三过家门而不入,霸下深为感动。于是背驮五岳帮zhù

大禹镇压河妖,死后这便成了它的铭像。

而螭吻又名魑尾,是一条没有角的龙,鱼身龙头,卷尾龙头是它死后留在虚王鼎上的铭像。狴犴外形似虎,生性耿直并且大公无私,死后化为狱门上部的虎头,威风八面,让品性卑劣的小人为之胆寒。

负口似龙,死后化为虚王鼎上的纹龙图像。如此九子相合则无极自生,威力自然非同日而语。

虚王鼎不断变换方位。其中九子虚像轮番涌出:负口、狴犴、螭吻……虚王鼎变幻无穷。

“原来是九只凶灵,死后竟还不得安息,现在本座就送尔等一程。”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剑势如鸿横扫八方。负口文龙、狴犴狱门虎头、螭吻卷尾龙头迎刃而破,化为虚无。

只见虚王鼎继xù

变幻,霸下鬼跌背驮三山五岳越鼎而出,以万钧之力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陡然,南剑天气势一变,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体表神光笼罩。头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

迎头撞向霸下神龟,其背上所驮的三山五岳在撞击中轰然破碎。南剑天催剑斩下,霸下却龟头一缩躲进神甲内,剑qì

所过在龟甲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迹。但远不足以将其破开,更妄谈斩杀霸下神龟。

九天轮回迎头镇压。两大神物轰然相交。只见在其威压下神甲迅速龟裂,最后轰然即破,连同霸下的肉躯一起被碾碎为肉泥。

虚空中一位佝背老者现出真身,正是霸下之灵,神甲破碎在他后背呈现一只巨大的血洞,面色狰狞而扭曲。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催剑所过将其拦腰斩杀,霸下之灵发出凄厉的惨叫,暴毙当场。

此时,虚王鼎方位再转。狮身人面兽狻猊越鼎而出,所过之处皆是滚滚烟火。笼罩整座总坛,丈余之内皆是流烟,纵南剑天运极灵目仍不能堪破。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狻猊凭空而现直取后心,南剑天身处烟火中虽然目不能辩,但六识尚存已然察觉身后的变化,当下无名好剑反手斩出,狻猊被一剑斩杀。

剑qì

所过它的虚像迎风消散化为虚无。化身!好一只狡猾的凶兽,南剑天暗叫:“不好!”当下抽剑回防。

果然,只见面前流烟一阵翻腾而后向两面分散开来,狻猊张开血盆大口迎面扑至,却被南剑天回防一剑横斩于胸,顿时皮开肉绽血光毕现。狻猊惨叫一声,一击不成当即身退,身形暴退再度隐没于滚滚烟火中。南剑天祭剑全神防备。

这时,四周再次响起厉厉破风声,只见数条巨大的纹龙锁链拦腰卷来,链表神光笼罩其中隐现法相蒲牢。

“蒲牢,我本敬你英名远播,未曾想你却是不辩善恶之辈,一念之失英名尽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脚踏纹龙锁挥剑将之尽数斩断,连环处血光毕现。断链竟一化二,二化三,三化百千,织就一张弥天巨网笼罩而下,将南剑天团团锁捆。

其链端的一只龙形兽纽化出蒲牢本尊,顺着纹龙锁迅速游近,血盆大口中犹如尸山腥风裹面,向南剑天扑身杀来。

“无人能阻我天门一统天南,蒲牢,你同样不能!”

南剑天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捆绑他的纹龙锁链禁制就此激发,全力压制他的反抗,但终究难支应声析数迸断。

南剑天催剑迎头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蒲牢沉吼一声,再次化为一只龙形兽纽,却轰然破碎,虚空中无数纹龙链节节炸裂。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一声凤鸣,只见殿台角处嘲凤复活,化为一只惊天火凤越鼎而出,口喷玄火席卷下界。凶兽睚眦左右分持刀剑,以龙吞口斗之势扑身杀来。

突然,在南剑天背后吞天罐呈现,一时间周围宝光大盛。吞天罐久未现世今日必将再树战绩。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魔光里,南剑天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五指如钩,掌心黑洞自生。

化为一只巨大的漩涡将周围流烟和滚滚玄火吞噬一空,整座天坛为之一清,使狻猊、嘲凤、睚眦三大凶兽无处遁形。

随着战力的不断提升,南剑天已能渐渐掌握战神万天的传承,并将灵石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之源,与吞天罐人宝合一。他就是吞天罐,吞天罐就是他,吞噬诸天之力集于一身,吞天罐大成之时则轩辕自生,天地自成!

九天轮回之日三千宇宙,六千世界加归一身,诸天万界莫敢不从。正所谓大道若无。虽然此时吞天罐已然不在,却又无处不在。催动吞天罐得心应手,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逆天灵宝更显玄妙无穷。

凶兽睚眦来势汹汹,只觉手中一空,掌中杀伐利器竟不翼而飞。南剑天掌中黑洞吞噬所有,狻猊、嘲凤、睚眦三兽被笼罩在一只巨大的漩涡里,空留一声悲鸣便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扯入其中,命丧囫囵。

这时,一只红头巨牛在虚王鼎下应运而生。正是龙生九子之首囚牛。当它出现的那一刻,虚空中呈现一只巨大的琴头,囚牛喜好音乐所以琴头成就了它的法像。

琴弦根根拨动,乐音如银川笼罩整座总坛,风雨不漏使人无从躲避。音符如同利箭所过之处万物告破。乐符密集的攒射在战神甲上顿时擦得火花四溅,一道道细密的琴弦在他甲衣间紧紧穿连。极力侵蚀和切入战神铠。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体内爆fā

出一股狂暴的力量,战神铠神光大盛,万千琴弦析数迸断。当即南剑天催剑斩下,剑qì

所过虚空中琴头血光毕现,九根拇指粗细的龙弦应声迸断乱作一团,巨大的琴头轰然炸碎。

“南剑天。竟敢毁我法相,本座让你不得好死。”囚牛竟口吐人言。

它虽然受到虚王鼎的压制再难化出人形,但毕竟灵智尚存,本命法像被毁势必使它实力大损。岂有不怒之理?

只闻囚牛沉吼一声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涨为一头高达十丈的红头巨牛,四肢粗壮如磐虬,身势如同黑山。铁蹄踏下整座天剑派总坛都在颤抖,气势汹汹扑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深得太极之道,以柔克刚逢强则避,当下凌空而起高登纹龙柱直上云端。囚牛望着云空中的南剑天无可奈何,只有沉吼连连。

陡然,它一双牛角迅速暴涨,化为两面巨大的骨刀拦腰斩下,高耸云端的纹龙柱被齐根斩断轰然即倒,摔碎为无数段滚石。一角之威已是如厮,囚牛果然不愧为龙生九子之首。

“囚牛,枉你自负平生却落得被锁于虚王鼎中代人受过,纵然你凶威不减当年也不过如此。空怀蛮力永远不能制胜,狂暴的力量永远不能使人称服。”

南剑天从天而降,催动无名好剑迎头斩下。突然,在囚牛琴头正中处现出一颗舍利子,爆fā

出百丈血光。一股狂暴的力量横击在南剑天胸前,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当空击飞出陨落在地。

“这股力量来自佛界……”南剑天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只觉吼间一甜嘴角血迹下流,他连忙运功压制伤势。

具说,得成大道的古佛大能在圆寂殡天后都会留下一颗舍利子,在佛界有十六位古佛。在陨落后共留下十六颗舍利,其中蕴涵有古佛毕生精华,每一颗都拥有鬼神莫测之能。

若能齐集十六颗舍利,定能成就无上道行,只是从无人能做到这些。

古佛之地凶险异常可谓瞬息万变,取宝不成反陷己身,稍有不慎便陨落其中。南剑天在东土帝国幸得佛陀舍利,而囚牛琴头所纹的正是血光舍利,乃是血光古佛所留。

血光人如其名被后世相传为一代凶佛,出家人向来以心平如水著称,而他却枉动杀念。只因一些皮毛小事而大开杀戒,所过之处必现血光,闯立赫赫凶名,让人闻风而胆寒。

而他的遗留至宝血光舍利更是充满杀伐之气,囚牛得此宝相助成为当仁不让的九子之首。久而久之却被血光戾气侵蚀入体,以置灵智大丧,遭遇高手围杀身死陨落,其后更被抽魂炼魄,囚禁于虚王鼎内永世不得超生,可谓是祸不单行。当真是成也血光,败也血光!

此时,只见囚牛身势如山,以万钧之势汹汹奔来,势不可当。只是在它胸前系有一只鸿口金铃,脆鸣声响彻总坛,其中有一头红牛虚影若隐若现,此铃正是锁魂铃,囚牛的灵魂寄所。

对此,南剑天看得真切:若能取得锁魂铃,不但能控zhì

囚牛,甚至能使它为己用。

囚牛已至十丈之外,铁蹄声犹如惊雷其下石破天惊。南剑天贴地就势滑出,在囚牛庞大的身体下溜过,剑起铃落,已将锁魂铃摘取在手中。囚牛虽然身怀惊天之力,但却反应迟缓应变不及,它的本命魂铃已被人摘取。

囚牛顿时暴怒,调头以更加凶猛之势向南剑天冲来。

“魂铃在手孽畜还敢造次!”

南剑天将掌中魂铃招摇,锁魂音波滚滚涌出,将囚牛笼罩其中。只见囚牛沉吼连连,目现血光踌躇不前,显然已被锁魂铃控zhì

。南剑天深知囚牛身怀血光舍利,拥有逆天之能,决非自己所能斩杀,唯有另辟他途。

“囚牛,天剑派将你囚禁至今百般驱使,使你沦落至此,不能自主。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只要你杀了天剑之主我就还你自由。”

南剑天以秘法传声,借助锁魂音波将这道声音打入囚牛灵魂中。囚牛意识被完全控zhì

,怨毒的目光望向张平,果然依言亡命奔杀向他,南剑天露出得逞一笑。

“对方支言片语竟就将你驱使,如此是非不明留你何用,虚王鼎收魂锁魄,它可以造就你,同样能再毁灭你。”

张平全力催动虚王鼎迎杀向囚牛,见状囚牛不禁表露出惊骇之色,它深受此鼎所累不免有种本能的恐惧。虚王鼎来势惊空躲避已是不及,一牛一鼎轰然相撞。

囚牛未及发出惨叫,一颗硕大的牛头、庞大的躯体便被迎鼎撞碎,总坛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南剑天掌中锁魂铃也相随炸碎,这时,虚王鼎突然宝鼎开启,鼎口处旋风自生形成一只巨大的黑洞,一股无匹的吸力从其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囚牛魂影空留一声惨叫,身化流风被吸入其中。虚王鼎凶威无限,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只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九极之力无可抵抗,接着脚下一轻便被扯入虚王鼎内,鼎盖轰然关闭。

南剑天方才落入虚王鼎,其内的禁制便被引发,周围燃烧起熊熊烈火,将他团团包围。南剑天身经百战处惊不变,却不免对虚王鼎另眼高看,龙之九子已使它玄妙无穷,没想到其中另有乾坤。

这时,张平的身影凭空出现,俯视南剑天仰天狂笑道:“南剑天,没想到你扬威一时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虚王鼎不但是炼丹、炼器之用,更是我天剑派守护山门的圣器,克敌制胜的无上利器。王鼎即出列无虚发,想他葛雄只因身怀阴阳圣火令便自负平生,却不知我的虚王鼎较阴阳圣火更厉害百倍,在无极天火下只消一时片刻便足矣将你焚为一缕飞灰。南剑天,圣火门被你所灭,而你却终丧命我手,魔头将死真是大快人心。实乃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已死,天剑称王!过了今天,天门将成为历史,我天剑派将与天道宗平分天南,成就前所未有的鸿图霸业,哈哈哈……”张平身形再度隐没在虚空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万剑齐发

第六十三章

万剑齐发

只见虚空中突然掀起无尽火云,接着滚滚天火攒射而下,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护体神光笼罩方圆数丈,流火触之即破。

周围无极圣火烈火熊熊,化为一条条火龙张牙舞爪扑杀而来,南剑天将无名威力彻底激发,剑qì

如川横扫四方,圣火龙析数被迎刃斩杀,再次化为无极圣火如潮水汹汹退却。

只见在另一方,囚牛的魂影在触及圣火的一刹那竟就燃烧起来,在挣扎和奔跑中化为一缕飞灰,只留下一颗血光舍利悬浮在虚空中,散发出莹莹血光抗拒圣火侵蚀。

血光舍利虽然是凶佛血光所留遗物,但毕竟是佛门圣物,具有辟邪之效,无极圣火被远远隔拒在外,一时间竟不能将其炼化。

只见四周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九龙之子虚像再次呈现,在虚空中各显神通,竟神威不减当日。

九子归位无极自生,虚王鼎因此威力大增,无极圣火再次窜高一头。虚空火云翻滚,下界流火疾射,直烧得天云惨淡。

王鼎外,张平运转神通全力催动虚王鼎,凭空而座头顶血气蒸腾。南剑天就地打座运功抵抗极火侵蚀,纵他身居灵异之体,也难抵挡圣火侵蚀。

护体神光轰然炸碎,无极圣火犹如附骨之蛊将他紧紧缠绕,在毛孔、七窍中侵入体内,一条条火蛇进进出出毫无忌惮,将他体内生机破坏殆尽。

南剑天气势颓废,面色一沉一口血箭脱喉而出,随后歪身倒地。体内元阳之气在无极圣火中被破,整个人奄奄一息频临油枯灯灭之境。

陡然。战神甲护心镜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千丈豪光,黯淡无光的战神甲再次神光毕现。灵石在下界乃是无dí

的存zài

,在它面前万法不存,神光笼罩之处天流地火、无极圣火析数泯灭,天地为之大清。

虚空中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文龙负口再次呈现,皆是惊翅四飞。

灵石乃是战神本源,其中有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力量,得此逆天神宝相助南剑天瞬间恢复至全盛,当下祭出无名好剑,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八方。凌厉的剑qì

透体而过。龙之九子惨叫一声被迎锋斩杀化为虚无。

突然,虚王鼎内迸射出百丈豪光,王鼎传达出剧烈的颤抖,鼎身已出现细密的裂痕,时而暴涨时而疾缩。而后轰然爆破,南剑天破鼎而出从天而降。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衣袂无风自动猎猎做响。冷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却说天剑派派主张平急功近切,自他接任派主后便将自己的本源之力与虚王鼎一脉相连,将镇派至宝炼化为自己的本命法器。

方才实现功力的突飞猛进,力压对自己持有反声者,得以稳坐派主大位。而现在虚王鼎毁,本源之力随之泯灭。终不免鼎毁人亡。

张平身受重创淬地一口精血:“本源被破我自知难逃一死,南剑天,家亡国恨皆由你一己而生,以独己之力连灭四国三派。此等疯狂之举也只有你南剑天方能做到。本座都不免对你敬佩有加,但敌人就是敌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晋国之行将是你人生的最后一站。我天剑派若要灭亡,也要让你南剑天陪葬,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天剑无心以我为心。”

张平血目怒张已心有死志,豪壮的声音依旧在虚空中回荡。

只见横插于地的两柄断剑一阵颤抖,剑身血光毕现冲天而起在虚空中相交。断剑合璧完美相合,断痕恢复如初,天剑神光如水剑身轻颤,空气如纸吹弹可破。

“天剑之下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南剑天,我愿与你同归于尽,以维护我天剑派千年清誉。现在就让你见识我天剑派无上护门大阵——天剑无极!”

张平暴喝一声已将天剑招取在手,当下剑走无极舞动乾坤,三尺青锋直指苍穹。只见总坛上方风起云清,虚空中秋毫毕现。

天光涟漪中一个巨大的结界凭空而现,将整座天剑派笼罩其中,其上更悬挂有无数柄巨剑,只等一声令下便万剑齐发,攒杀来犯之敌。当然,万剑不明敌我,天剑派也不免在这等毁灭所有的大阵中毁于一旦。

灭杀敌人的同时毁灭自己,与来犯强敌同归于尽,正是天剑无极的霸道之处。此阵阵心就是天剑,由天剑派历代派主亲手掌管,不到天剑派生死存亡的关头切不可轻易开启此阵。

“南剑天,我天剑派上下悍不畏死,我虽不才但不惜此头,愿以鲜血洗清我派蒙受的耻辱。想灭我天剑派你须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今天是我门第一次开启天剑无极大阵,也是最后一次,若有幸存的天剑派子弟定要重树我门往日雄威。”

此时,虚空中天剑无极大阵已形成战力,阵眼处凭空现出一只巨大的天锁,只要将其打开便可催动此阵。

南剑天!张平恨声念道。他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将天剑抛入虚空,直至百丈高空天剑从天而降,青锋直指张平,在天顶缓缓没入体内。

张平与天剑人剑合一气势陡增,血口张合间一只三寸秀小的金色钥匙脱口而出,化为一把遮天巨匙直奔天锁之心。就在两大神物相交的刹那,天地为之失色:天剑无极大阵在黄金之匙和天锁相合的瞬间当即开启,一柄柄当空悬浮的巨剑被引动而发,强力破开虚空,连带着一道道惊天流鸿直扑下界。

天剑派子弟仰望空中,皆是惊目惶舌,表露出难掩的恐惧。天剑无极乃是一股灭绝一切的狂暴力量,让他们难生抵抗之心,实力不足的天剑派武者在其威压下当即七窍流血暴毙身亡,笼罩在其神光下刀剑难出万法不破。

总坛上高耸云天的纹龙石柱被其强势破开禁制,自上而下一剑破开。无匹的剑qì

将之绞为飞灰。

万剑攒射疏而不漏,剑势笼罩下界的每一寸土地,所过之处无不石破天惊。高耸入云的山锋被巨剑拦腰削断,而后被自中劈开轰然炸碎为无数陨石。

参天古木尽皆催倒,天剑派子弟未及发出惨叫便被一柄柄巨剑轰杀,寸缕尸骨未留只余无尽飞灰。

天剑无极仅发动第一轮攻势,天剑派便折损过半。虚空中巨剑还在纷飞激射,下界已是修罗地狱,残肢断体尸横遍野,到处血流成河。

门众十去**门派立足根基已毁。过了今天,天剑派即使侥幸脱过此劫,定也是元气大伤,失去统率晋国的地位,甚至被天道宗乘虚而入彻底颠覆。

张平本源被毁。无论此战成败与否他都必死无疑,但是如若南剑天陨落在天剑无极中。则为天道宗留下了一统天南的锲机。

望着一个又一个天剑派精锐子弟在阵中陨落。张平直看得虎目充血,皮之将亡,毛将焉附?

“南剑天,血债血偿,我不惜将天剑派上下推入天剑无极绝杀阵中,已立志誓要杀你。与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同归于尽,还我天南一片净土。”张平狞声道。

南剑天将无名好剑威力催发到极致,剑势如鸿遮于云顶舞得风雨不透,将攒杀向自己的巨剑全部绞碎。十丈之内难有杀器近身所向披靡。

突然,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在其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仿佛万钧加顶。

只见云空中一柄遮天巨剑强势破碎虚空,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当顶刺下,此剑相较其他巨剑竟大出千倍不止,威势不言而喻。

百丈之内凡近身的巨剑在其威压下无不就此崩溃,当空爆破化为虚无,其势不改青锋直指南剑天。

“此剑正是天剑无极阵眼的化身,南剑天,就算你有十条命,也决难在天剑全力一击下苟存。”张平阴笑道。

万千荣辱皆归天剑,成败在此一举!南剑天冷目仰望划破苍穹从天而降的巨剑,他深知欲行颠覆天剑派必先破万剑无极大阵,不然一切都是枉谈。

当下南剑天运转天书秘法整个人气质陡变,全身魔焰熊熊燃烧,背后二翼天使魔像赫然于空,凶灵振翅欲飞。双翼下黑风自生,神色狰狞恶毒的目光直视张平。

“南剑天,原来你竟是魔族派来祸乱大陆的奸细,难怪会连连挑起战事唯恐天下不乱,今天我愿舍身除魔卫道与你同归于尽,为我大晋国攮除你这祸胎。”张平暗惊于心。

“但愿你有这份能耐,不然,所有看到我天使化身的人都要死,天剑派上下将被我屠杀一空,鸡犬不留!”南剑天阴声道。

“尔敢!”张平厉声道。

他深知今天此战若败只怕就真如了南剑天所言,从此天剑派在天南六派中除名。

“为了铸就天门的霸业我不惜与天下为敌,灭门灭国大杀四方,我有何不敢?”南剑天豪言道。

此时,虚空中二翼天使化为一只遮天巨乌,十指如峰,双翼如同两片乌云在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间产生黑色的旋风,唳风阵阵席卷八方,总坛每个角落皆笼罩在这阵狂暴的气息下。

一时间周围风刃四起,坚硬的纹龙柱被斩得碎石飞溅,空留深深浅浅的印迹,天剑派幸存的子弟析数被风刃穿杀。再次血溅总坛尸横遍地。

“南剑天,我天剑派上下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再次大开杀戒,难道非要将我天剑派根基断送你才肯休手?本座让你不得好死!”张平狠声道。

虚空中,巨剑掀起狂涛巨浪,空气如同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惊天一式迎头斩下。二翼天使振翅高飞饮天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逆顶斩上。

两大无上利器轰然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狂暴的力量席卷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高耸云端的纹龙石柱其中蕴涵的禁制被一触即破,如同朽木被全部催毁。山门前一座座林立的巨锋被一荡而平,一时间烟尘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

地壳深处传来阵阵沉鸣,天剑与魔刃相交难分上下。在两剑的威压下整座天剑派总坛在不断崩溃和下沉,地表遍布纵横交错的裂痕。

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撒满,到处都是被巨剑轰出的陨坑,残肢断体埋没其中,万物皆在天剑无极绝杀大阵中化为乌有,天剑派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威。

这时,在南剑天头顶一只神mì

的魔珠冉冉升起,其内光华流动,狂暴的力量流于体表,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

当即南剑天引动蓝灵珠。一道惊天魔鸿就势而起,灌输入二翼天使体内。二大魔物同出本源,二翼天使得此相助顿时魔威大盛,翼刀魔焰燃烧,魔刃光华流动。将天剑寸寸切入势不可当。天剑神光在无尽魔焰中泯灭,剑身也受到魔焰的侵蚀光华大减。

天剑轰然即破。寸寸破碎当空化为虚无。突然。只见虚空中银光闪现,一道天剑碎片越众而出,正是天剑的精华所在,蓝灵珠惊天一击都未能将它彻底毁灭。

天剑之精突pò

魔鸿横空斩下,突然惊变二翼天使避之不及,悲鸣一声一张巨大的魔翼被齐根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云空如洗。

天剑之精其势不改直袭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啊!南剑天目现血光发出惊天一吼,右臂被齐肩斩落,断臂连带着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掌中依旧紧握无名好剑。他双膝跪地左手紧捂右臂剑创。五指间血流如注,脸庞因催心的疼痛变得极度扭曲。

天剑之精重创南剑天,随后竟化为一只心状本源,渐渐融入天剑派主张平前心处一只诡秘的血洞中。

得到心石相助张平已毁的本源竟再次生成,全身笼罩在神光中,天剑之精玄妙无穷,释fàng

秉天异力在迅速修复他已损的体质。张平鹤发童颜衣袂无风自动,整个人重获生机气势陡增。劫后余生仰天狂笑。

“天剑乃是夺天地造化铸就,其中蕴涵秉天异能,岂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胜过的?现在天剑之精加身化为本源,我就是天剑,天剑就是我,天剑之心出炉之日定也非我莫属,天剑即出伏尸百里,试问天下谁人能当其锋?而我天剑派颠覆天道宗,横扫诸派称霸天南之日为时不远!南剑天,你破我本源非但没能毁灭我,反而助老夫得窥无上大道,真是天佑我门,可你却必死无疑。想我天剑派雄立晋国百年,而今天万余精锐子弟析数陨落于天剑无极阵中,千年根基就此毁于一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往日的盛况,而这一切都是由你造就,南剑天,唯有取你项上首级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当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尸身挂在辕门之上,警告诸派莫敢有犯,并昭告天下:原来天门门主南剑天徒负虚名枉披人皮,竟是魔族的奸细。什么侠肝义胆英雄传奇,皆成往事,而天门也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只待天门告破,我天剑派便乘虚而入横扫四野,哈哈哈……实在妙极!”

张平脸色陡寒,当下催掌杀向南剑天,五指如钩直取前心。

“真是好歹毒的用心,张平,我即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阴谋得逞,危害天门!”南剑天虎目充血声音嘶厉。

把你对天门和天弓国的忠心带到地下去吧!张平破空而来,催掌对他当顶拍下。

突然,当空悬浮的断臂一端现出南剑天的虚像,挺剑直取张平前心。

“噗!”

无名好剑毫无阻势,就势破体而入,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猝起发难,张平猝不及防就此被一剑袭杀。

本源再次被破,天剑之精所化心石轰然即破,方才恢复全盛的力量被迅速抽干,整个人气势登时颓靡。

张平身形僵立当空,掌势惊天却最终没有落下,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陡然他全身腾起一阵血雾,周遭三十六大死穴应声爆破,七窍血流如注。本源被破则本尊生机立断,纵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就在天剑之精被破的那一刻,虚空中如惠星般陨落的巨剑析数止却,接着寸寸崩溃。

天锁和开启天剑无极大阵的黄金之匙当空爆破化为虚无,遮天而起的结界轰然炸碎,如同一道天屏落幕,朗朗乾坤风清云淡,天地为之大清。

南剑天心志坚定仅凭一道神念便足矣催动无名好剑克敌制胜。“南剑天”虚像一阵扭曲随后迎风破碎,断臂与张平本尊一同当空爆破化为无尽血雾随风消散,空余无名好剑从天而降横插于地。

天剑派告破,从此在天南六派中除名,没有天剑派和圣火门在背后支撑晋国名存实亡,天弓国挥师所过便足矣将其荡平。

而楚国更是以派立国,只要再踏平天道宗,天弓国便可成就帝国霸业,从而挥师南进与三大帝国共图天武大陆。

只是到了那时随着天弓帝国的介入势必会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未必能为三大帝国所容。况且在北方蛮荒之地还有魔族和兽族虎视眈眈,百氏一族更加不甘寂寞蠢蠢欲动,另一轮战事必将再起。

大敌已去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单膝于地吐血连连,接连鏖战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甚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可以杀死他。

但现在的天剑派再无生命迹象,有的只是满目疮夷和不能尽收的苍凉,就连设有禁制的总坛也在天剑无极大阵中被完全催毁。

整座天剑派被移为平地,笼罩在死亡气息下,方圆千丈内所有生灵被析数灭绝。残存zài

虚空中狂暴的力量掀起阵阵飓风,疾石如箭飞鸟不过,裹面的腥风带走亡者的哀思,虚空中残云蒙蔽了神伤。

南剑天右臂被斩即使侥幸不死也不免功力大损,经脉逆断对日后修习神通更是大为不利。在虚王鼎破灭的上空血光舍利依旧当空悬浮,囚牛已灭如此至宝却成为无主之物,南剑天将其指手招来当口吞下。

只觉一股异样的能量在丹田升起,顿时全身腾起一阵血光,脸色忽明忽暗。凶戾、暴虐、杀伐,种种负面气息笼罩心头,一道声音在心间响起:“他们都在阻止你,在与你为敌,他们都该死,去杀光他们,杀,杀,杀……”

这道声音充满魔力蛊惑在南剑天心头,双手紧握无名好剑目现噬血的光芒,若非此时他已是油枯灯灭之境只怕会立kè

提剑大杀四方。

突然,一道血光直冲心头,血光舍利竟欲夺取他的心智,南剑天神色一滞双目陷入空洞。陡然目中血光大盛,眼前异像丛生心魔四起,疯血在体内迅速运转经脉逆行,正是走火入魔的迹象。(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独掌擎天威(一)

第六十四章

独掌擎天威(一)

就在此时,佛陀舍利凭空而现,一只巨大的佛印当空悬浮,佛光浩浩向南剑天当顶灌下。他全身沐浴在神圣的佛光里,血光再次被压制回舍利子中,有佛陀舍利在旁镇压血光舍利终于恢复平静。散发出莹莹血光,一扫凶戾、暴虐之气变得柔合至极。

血光褪祛南剑天神色恢复如初,历经此番生死大劫惊煞一身冷汗,不禁暗道一声好险:血光舍利果然不愧为凶佛血光的遗宝,古佛虽然已客死千年,但其涛天杀意永存。仅他残存其中的一抹神智便足矣引人无数堕入魔道,自古不知有多少身居此宝的绝世高手因它而误入歧途身死陨落。

今日若非南剑天身怀佛陀舍利守住心智不失,只怕不免被血光侵体,以致灵识尽灭堕入魔道,步入前者的后辙。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饮恨九泉之下。

以南剑天如今高深莫测的修为自可断臂重生,但是臂根处却隐隐被天剑之精设下禁制。使他感觉断臂即将重生却又无法突pò

那层隔阂,萌生的血肉就此止却。

“天剑果然不愧为下界第一魁宝,天剑之精竟能破开战神甲护体神光将我重创,此宝在破败后凶威依旧,阻我断臂重生。具说在万寒潭中生活有一只水麒麟,乃是天道宗的山门圣兽,若能斩杀此兽取得麒麟臂,定能使我再续臂缘,功力不退反进。

“天道宗,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天门称霸天南势不可当。无论于公于私你我都不免血战一场,我天门愿与你一决雌雄。”

天门总坛。

千年冰坛上南剑天正在运功疗伤,此坛乃是历代天门之主享有之物。具有助人疗伤迅速恢复的奇效。

千年冰坛自主运转,南剑天全身元气蒸腾,面前神光笼罩脸色忽明忽暗,整个人气势越发强盛。得灵石和神坛相助他的伤势已尽复原,只是右臂管空荡如也,断臂不能重生成为不幸憾事。

座下,程刚、陈圆圆二人护法一旁,皆是神色恭谨,面面相觑隐忧之色表露无遗。现在天门已颠覆五国四门(五国:西夏国、郑国、卫国、齐国、晋国;四门:神威派、通天门、圣火门、天剑派)。

成就天弓国现在的不世盛况,与楚国格局对抗。更为天门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天门、天弓国能有今天,南剑天居功至伟。

但谁又知繁华的背后是什么?是不断的杀伐和征战,是壮士一次次绝处逢生,是英雄末路和壮士断臂。一腔热血不息,空留残破肢体和无尽慨叹。

剑虽已断。但杀伐之意不减,英雄不惜此头但舍七尺之躯。愿以残破之躯继xù

征战沙场。开疆拓土报国立命!

南剑天向来奉行杀戮之道,以恶制恶年纪轻轻却杀敌无数,一柄无名好剑直杀得敌人望风胆寒。

但同样树立仇家众多,如若有一天南剑天倒了,失去他的威慑,众仇家定会一涌而来兵合一道共同讨伐。那时天门势必岌岌可危!这才是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的担忧之处。

“门主。你的手臂……”陈圆圆关怀道。

“并无大碍,我修为尽复,二护法不必为我挂怀。”

座下神坛停止运转,南剑天当即引气归元调息打座。整个人气势陡增,秀发无风自动给人一如既往的神威。见此,程刚和陈圆圆皆是心中一松。

“门主,到底什么人将你所伤,属下不才,愿舍却此身为门主报这断臂之仇。”程刚道。

“不必了,张平虽断我一臂,但却以全门上下万条性命为代价,他也陨落在无名剑下,从今天起我与天剑派的恩怨一笔勾消。另外我已决定,不日我天门将与天道宗决一死战,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有颠覆天道宗我天门才能够真zhèng

站起来。天弓国也必将成就帝国霸业,成败在此一举,尔等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南剑天问道。

“门主不畏我等又何惧之有,愿与门主同生共死,为了我天门荣辱流尽最后一滴血。”程刚、陈圆圆道。

“虽然我凶名昭著,但却绝非赏罚不明之辈,只要你二人助我取得麒麟臂,我便特封你们为天门副门主。若我在此役中身死陨落程刚便取代我之位,陈护法务必全力辅佐,守住我天门千年基业不得有失!”

南剑天深知天道宗势极雄大,数千年积累可谓底蕴深厚,绝非天剑派和圣火门这等门派可比。

征讨楚国之行他也没有必胜的信心,甚至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灭敌不能反陷己身。作为一门之主他须得处处为门派着想,更为整个天门寻找一条退路。

“门主,事情何以致此?若天道宗欲对门主不利也要在我身上跨过。”程刚双目血红声音嘶厉。

他们是一起出道相伴至今的兄弟,生死走过,虽然名为主仆,但说是胜过亲兄弟也不为过。

在东土帝国天弓学院期间二人就已建立深厚的友谊,历经数次生死大劫的考验二人皆是赤胆以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情同手足从未改变!现在却闻他说出如此绝望的话来不免心感凄伤。

“不得有违!”南剑天以强硬的语气道。

“是,门主。”陈圆圆应声道。程刚虽然极不情愿,但南剑天决策不容置辩,他唯有答yīng

:“是!”

却说楚国地处北方酷蜀之地,但却因经营有方而国民富庶,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国力盛极一时。

楚国南北纵横万里,西东跨越亦达数千里,国土之辽阔仅次于三大帝国。号拥子民逾达数亿,已有初级帝国的雏形,深为东土帝国警戒。

只是楚国偏安西北一偶,东土帝国虽然势极雄大但却对楚国鞭长莫及,唯有以利驱使用而防之。

楚国以派立国,而天道宗拥有直系门徒数万。广系拜门弟子不计其数。下设天仙、天罡、地煞、天星四堂,每个堂口都拥有门徒逾万,相较天剑派上下全门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势极雄大。

天道宗不但是楚国的支柱,更是天南一带当之无愧的巨擎。甚至若发生战事,天道宗可以一宗之力独当五派,可惜如今五派之中只余天门孤掌难鸣,若天道宗大举入侵,天门势必不保。

现在天道宗一家独大,只要宗主有意指掌间便可改变天南的历史。一宗二派三门之说早已不复存zài



天道宗总坛。

掌教张耳高坐法台之上,在他身后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代宗主的画像,此像共有七幅,其上皆是神光隐现,显然暗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

道祖虽已得道高升。然而离地三尺有灵,一副画卷却拥有毁天灭地之能。堂口正中一尊纹龙巨鼎紫气蒸腾。使满堂生香清气迎面。闻之让人神清气爽,此鼎正是难得一见的八面玲珑。天道宗果然不愧为天南第一宗,处处皆宝!

堂下,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天仙堂李八百、地煞堂范长生、天星堂尔朱四大堂主依次而坐。皆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掌教张耳一扫众下,声音如同鸿钟:“近来天门连连逞凶灭国灭门。对此诸位同僚有何感想?”

“显然天门未把我天道宗放在眼中,对于这等杵逆门派无话可说当灭则灭,惩之以儆效尤!”

“具说现任天门之主南剑天乃是青年一代难得一见的才俊,雄滔武略颇有大将之才。他曾以独己之力平定天门叛乱。并让入侵者神威派和通天门有来无回,从此带领天门迅速崛起,铸就南剑传奇。此人虽然凶名昭著噬杀成性,但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若能招降此子,则我天道宗自可兵不血刃一统天南,助我大楚成就帝国霸业。”

“此计虽然甚妙,但却未必能行得通,想他南剑天东征西讨,早有称霸之心岂甘屈居人下。纵然我等威逼利诱使他臣服,但其心难彰若他假意称服却在日后反水,岂非不是为我天道宗种下一个祸胎。

“南剑天野心狂勃,我天道宗岂能养虎为患,此人只可折杀不可委用。宗主若有心颠覆天门,我堂愿主动请缨。”

……

一时间四大堂主众说纷芸。

张耳神mì

一笑,道:“各位道兄所言有理,南剑天当然要杀,但欲灭天门何须兴师动众。天剑派一役南剑天虽然侥幸获胜,但亦被斩断一臂,可谓元气大伤,他若想复原必来我天道宗万寒潭强取麒麟臂。

“南剑天此人恃才放旷,且行为疯狂至极,从他以独己之力颠覆五国四门便可窥得一二。他为了再续断臂纵是龙潭虎穴定也会只身来闯,我等只须在本宗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南剑天这个狂人来自投罗网,将其擒杀便是。而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天门一统天南,铸就我大楚帝国千秋霸业。”

“另外,天剑派和圣火门正在秘密合炼天剑之心,意图在宝成之日和二派之力与我天道宗分庭抗礼,孰不知在铸剑山庄我天道宗眼线遍布,此事早已落入本宗耳中。

“只不过天剑派和圣火门已然覆灭,铸剑山庄孤掌难鸣,谅他难有作为。但天剑之心乃是下界第一魁宝,若落到他门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宝我天道宗势在必得,在场诸位道友相对此事可是已有对策?”掌教至尊张耳问道。

“回禀宗主,我天道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枕戈待旦,现在天南六派已去其四,天门更是势极而颓,实在不足为虑。从今天起天南一带便是我天道宗的天下,只等天剑之心出炉之日我宗一百单八位绝世高手便杀进铸剑山庄强行夺宝,计划周密可谓万无一失。”天仙堂堂主李八百夸下豪言道。

“如此甚好,天剑之心关系到下界的气运所在,不容有失。”张耳道。

……

三日后,天道宗总坛。

此时,内门子弟正在山门外巡视,突然,程刚和沉圆圆二人从天而降。战袍迎风猎猎做响,皆是祭出本命法宝伏魔杖和重锤,毫不掩饰杀意。

“到底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天道宗,简直是吃了熊心豹胆。”内门弟子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将二人团团包围。

“非我同门其心必异,陈护法,与他等有什么废话可说,门主有令誓灭天道宗,血不流干誓不休战,胆敢有阻者杀无赦。我天门必胜!”

当即,程刚、陈圆圆祭出神兵利器各显神通大开杀戒:程刚运转《金刚诀》,通体神光笼罩犹如金刚再世,体质的防御催发到极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伏魔杖佛光浩浩横扫八方,大明王手所向披靡。掌下自有乾坤镇压诸天。

陈圆圆一柄重锤舞得虎虎生威。千钧之力竟被她只手抓来,流光振振防御严密风雨不透。重锤之下石破天惊,整座山门为之颤抖,神威笼罩下无不暴毙身亡,化为一滩肉泥惨死之状不堪入目。

见此,天道宗子弟无不胆寒。身形惊退避之唯恐不及。锤风夹着掌影,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不绝耳际,程刚、陈圆圆两大凶神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二人一边放开手脚大肆杀戮一边向前突进,所过之处尸横遍地。台阶之上血流成河,虚空中腥风裹面。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南第一宗造次,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两名面相酷似的中年男子破空而来,身形在程陈二人面前落定,正是山门二主。天道宗入山的各个山门皆由二人全权掌管,望着脚下被屠杀一空的手下不免表露出愠怒之色。

“此女姿色平平却凶悍至极倒也不失为一奇,若能将其制服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好好炮制一二,哈哈哈……”山门二主相顾淫笑道。

“该死,竟敢对我天门陈护法无礼,纳命来!”

闻言,程刚脸色顿变,他与陈圆圆自幼相处日久生情,岂能见她受辱?杀机立定当下催掌杀来。

“想不到还是一对小情人,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留你一口气在,让你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何被我凌辱。”山门之主恶毒一笑当即催剑迎战。

当下二人缠斗一起,程刚依仗强横的体质伏魔杖、大明王手并用横冲突进,剑臂钲然相交声不绝耳际。

此剑虽然称不得一宝,但却削铁如泥,竟伤不得程刚分毫。剑臂相交处隐有佛文闪现,剑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再难寸进,山门之主不禁心下骇然。二人既然胆敢挑衅天道宗,想来定有些手段。

程刚亦是暗惊于心,他自认为实力了得,现在去路却被区区山门之主所阻久战无果。而敌方护法长老、四大堂主,诸如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高手等等岂非不是拥有逆天之能,天道宗底蕴深厚果然不愧为天南第一宗。

二人一触即分:程刚暗捏金刚诀,一只佛印在掌中应运而生光华四射,狂暴的力量充斥于空。山门之主将全身元力析数注入剑内,登时剑身宝光大盛,二人酝酿最后一击。

程刚大明王手豁然拍出,掌中佛号化为一只遮天佛印向对方当顶镇压。山门之主见敌势汹汹不敢大意,当即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与佛印轰然相交僵持于空,二人实力相当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胆敢挑衅我天道宗荣威,都该杀!”另一名山门之主挺剑杀来,径直袭向程刚。

“暗箭伤人,原来天道宗也不乏无耻之徒,想以众欺寡,须得先问本姑娘同不同意。”陈圆圆重锤就地一振,顿时天摇地动周围惊尘四起,她挥锤就势拦杀。

突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在双方之间,负手傲立冷目中杀机毕现,秀发迎风飞舞不怒自威。

一股狂暴的气息在体内爆fā

而出,在周围掀起一阵肆虐的旋风,将山门二主笼罩其中就势卷起,在一声恐惧的惨叫后一切回归平静。

旋风所过山门二主尸身静躺于地,全身遍布血洞,血流汩汩,虎目暴睁其眦已裂,皆是暴毙身亡。

“门主神功盖世!”见此,程刚、陈圆圆二人无不称服。与敌久斗未果却被南剑天指掌间解决,他后来者居上,如今在修为上已超越二人太多。

“你二人虽然勇气可嘉,但武力不足,在对阵强敌时难免力不从心。你们虽在我天门出类拔萃,但天道宗水深龙多人才济济,青年才俊辈出,你二人置身其中却只有被埋没的份。”南剑天面无悲喜似有所指道。

“门主教xùn

的是,属下受教了,今日天道宗一役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有幸生还,回门后属下定当勤加苦练,为我天门效力,以报门主知遇之恩。”

“你二人是我天门最后的种子,你们不能死,天门的未来不可就此断送。天道宗要杀的人是我,无论走到哪里都难以逃过,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于其逃避苟活于世何不选择面对。趁其大队人马还未赶至,你们快些下山去吧,不然,迟则生变!”南剑天冷声道。

“门主,我等对天门忠心耿耿,其心可照日月,危难之间怎可弃你独去,我等愿与门主同生共死,还请门主成全。”程刚、陈圆圆就地拜倒,双目血红心有死志。

“正因为你二人忠心可表才更加不能就此陨落,天门需yào

你们,想他天道宗立派数千年,可谓底蕴深厚高手如云,你二人留下只会徒增伤亡,还不速速离去更待何时。”

南剑天声色俱厉当下不再多言,袖风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将二人横空卷出。

“门主!”程刚、陈圆圆惊叫一声,身影迅速远去,被一股无可抗衡的力量席卷送出百里之外。

“不要怪我,为了天门的未来我只能这么做,天门与天道宗水火不容此战避无可避,即使我死了天门尚有火种再续辉煌。此战我定取麒麟臂,誓灭天道宗,不成功便成仁!”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抬头望向天道宗绝顶:只见云梯漫漫,纹龙柱直插云端,巍峨的总坛直耸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

就在这时,虚空中数道流光闪过,却见四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破空而至从天而降,正是天罡、地煞、天仙、天星四堂堂主:容成公、范长生、李八百、尔朱。四人无不冷哼声声阴笑连连,视南剑天如同待杀的羔羊。(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独掌擎天威(二)

第六十五章

独掌擎天威(二)

“南剑天,你果然没有辱没狂人之称,竟一人一剑独挑我天道宗,与送死何异?宗主料事如神早已断定你会前来送死,我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已设下天罗地网,并有四大堂口高手无数,务求将你擒杀。南剑天,今天纵然你有飞天遁地之能也插翅难逃。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全尸。”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厉声道。

“哼,普天之下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士可杀不可辱,我天门更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何况我身为天门之主更要以身做责,怎能带全门上下误入歧途。天道宗不能容我就是不容天道,诸如尔等这些量小而为之辈何足言信?我南剑天虽然不才却不会与虎谋皮,做出遗恨千古之事。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但来便是,我若技不如人抛却此头自然无话可说。”南剑天对阵四强却毫无惧色。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你自知在劫难逃方才前来送死,使天门免遭血洗。你独担祸事拯救天门上下,实乃大丈夫所为,不过结果都一样,你必须得死天门也在劫难逃。就由我天仙堂首先领教南少主的高招,天仙八子布阵。”

天仙堂堂主李八百话声方落,天仙八子从天而降,正是上界八仙的化身:铁拐李、汗钟离、张国老、何仙姑、蓝采何、洞宾、韩香子。

整个天仙堂只有区区八人,可谓是人脉单薄,但其中每一人无不身怀秉天异才,在本门笑傲群伦,莫敢有闲言碎语者。

李八百望着南剑天空荡的袖管迎风飘动,不免讥笑道:“南剑天。你杀伐不断屡屡挑起战事,可谓作恶多端,今日终尝恶果。而本门开山鼻祖玄虚子已在天界自立门户,而我下界天道宗秉行天界意志。法宝灵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谓是得天独厚,号令天下莫敢有违者。而你天门却甘冒天下之大不为意图与我天道宗分庭抗礼,实乃为天道不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颠覆天门后我天道宗成就帝国霸业指日可待。”李八百道。

只见铁拐戳下顿时石破天惊,画杵横扫八方,玉板劈下周围空气如同狂涛巨浪向两面滚滚退避。玉笛声声笼罩云野,对敌形成心智干扰。无极圣火席卷下界,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陡然,一只巨葫从天而降,开张之下口部黑洞自生。玉篮当空悬浮。碧罗烟袖在虚空时疾时舞,何仙姑从天而降。在莲台上摘下一瓣荷花轻轻抛下。

如同天女散花。花瓣一变万千,落地无风自起,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每一片花瓣都化为一片刀刃在虚空中交织,一时间万刃穿舞。八大天仙化身共同施为势不可当,一旁,李八百见此不禁目露欣慰之色。

“有其师必有其徒。当真是徒承师名。李道兄后继有人,何愁天仙堂不盛?”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面面相觑无不点头称是。

“如若八大天仙化身之威仅是如斯,从今天起就可以在江湖除名了。”

南剑天面色陡寒剑过留声,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方。铁拐、画铢被迎锋削断。玉板、玉笛应声破碎。战事突变,四人皆是惊立当场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无极圣火迎面袭至,南剑天催剑斩下极火迎锋碎灭。突然背后厉厉破风声响起,竟是一只巨葫横空袭来,葫表流光自生势不可当。

南剑天竟逢强不避再次催剑斩下,神龙虚像脱剑而出仰天发出亢奋的龙吟,张牙舞爪直取张姓天仙。

突然,巨葫开张一股无匹的吸力自葫**发而出,神龙调转身势不及被笼罩其中,化为一道金光被巨葫吞没。

南剑天凶威被就此压制,八仙之子无不心下一松。神龙自东土帝国起就随南剑天东征西讨,说伴随他崛起也不为言过,而现在却陷身巨葫之中,但南剑天还能与它建立微弱的神念联系,神龙并没有死!

南剑天竟拥有神龙魂魄,虽然只是魂体但已是难遇难求,想我承影神剑尚缺一器灵,若能得神龙相助定能神威大增。即使再不及将其开鼎炼化,炼就龙丹一粒定能助我天仙堂再增一位绝世高手,与功有补。

念及于此李八百不禁贪心大起,却又不能当众在一位晚辈手中巧取豪夺,恐怕被人引为笑柄,只有就此作罢。

“无论什么神物凡落在此葫中只消一时片刻便会化为一滩脓血,没有神龙相助无名好剑势必威力大减。南剑天,我倒要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张姓天仙化身阴笑道。

“现在你未免得yì

的太早。”

南剑天话声方落,只见巨葫猛然暴涨,内部似有什么在做怪。接着轰然爆破化为虚无,一条黄金巨龙冲天而起盘空直上九霄,龙吟声响彻天地。

“你……”灵宝被毁天仙之子身受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南剑天,逞凶多时现在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却见小仙女从天而降,碧罗烟袖搅动虚空形成一只黑色的漩涡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如游蛇当空疾舞向南剑天绞杀而来。

当下南剑天剑走偏锋,无名好剑当空疾舞剑qì

如川风雨不透,破乱声中碧罗烟袖被析数绞碎化为漫天碎片。

南剑天暗运《金刚诀》只见掌中佛印应运而生,连带浩浩佛光冲天而起。二大至宝当空相交,碧玉篮应声破碎,其势不改正中对方胸前。小仙女惨哼一声身形当空陨落,南剑天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当即身形突进催剑斩杀。

虚空中,何仙姑摘取荷花一瓣暗捏法诀运指当空打出,化为一只遮天花瓣阻向南剑天,其中花纹毕现威势不可小觑。

南剑天目现惊色,无名好剑去势不改。两大法宝方才惊天一击荷花迎锋而破,只留下一缕香魂。南剑天剑势被阻小仙女已脱困而出,秀目冷望南剑天毫不掩饰杀机。

“八仙归位,镇压诸天!”

何仙姑娇喝一声,一只红色莲台脱掌而出,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莲。绿瘦红肥清明有致,其上三十六颗莲子当空悬浮,隐成三十六天星之势有序排列。仙气由此中散发而出,所过之处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如同置身仙境。

“天仙八子败而不乱。临阵磨枪大有反败为胜之势,果有大将之风。八百道兄的得yì

门生何时出过差子,南剑天必定难过此关。”容成公三师兄面面相觑,皆是暗点许头表露出谬同之色。

此时,虚空中何仙姑全力催动红莲宝座。其他天仙七子跃身而上,八仙归位无极自生。顿时。红莲宝座威势大增。甚至法宝破碎重生:铁拐、玉板、无极天火、巨葫、芭蕉扇、玉笛、碧玉篮。八宝俱归其主再显神通,红莲宝座威势暴增。

陡然,虚空悬浮的三十六颗红莲冲天而起,化为三十六道血光径直分别袭向南剑天周身三十六处大穴。

“哼,叼虫小技也敢卖弄!”南剑天血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正是神罐的吞噬技能。他与异宝人宝合一方得此能,今日对阵强敌再次大显神威。

只见三十六道血光化出莲之本体,在虚空中就势一转而后鱼贯落入黑洞。被南剑天当口吞噬,目中血光大盛。两朵妖异的红莲在眼球中如花绽放,脚下步步生莲。战袍上莲纹自生整个人气势陡增。

“这到底是什么邪功竟能吞噬红莲不灭之体而不被反噬,除非他也是灵异之体,方能与红莲相得益彰。”

何仙姑顿时花容失色,陡然她脸色一寒暴喝道:“我天仙八子即出从无失手,以红莲宝座镇压此人务求一击必杀,以维护我天仙堂荣威。现在其他三堂师叔皆在旁观战,决不能遗人笑柄,更不能让师尊他老人家脸面无光。”

当即,天仙八子兵合一道,天仙八宝自主归位诸子抱元归一,顿时红莲宝座神威大增。暴涨为一只方圆百亩的遮天莲台,表外血气蒸腾,血光笼罩千丈。

其外部纹理分毫毕现,每一朵花瓣皆有数丈之巨,花蕊鲜红似血周围更有血光笼罩。只是一片血雾却变幻莫测,其中似乎另有乾坤。

红莲宝座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天地黯然失色,无尽虚空在威压下为之扭曲。

“我既然敢只身前来独闯虎穴自然早有准bèi

,天仙八子在天道宗威名震耳,甚至在整个天南都享负盛。却不幸遭遇我南剑天,虽然我自断一臂实力大损,但是人断心不断,即使虎落平阳也并非犬子可欺。况且无名好剑所向披靡,无名剑出遇神杀神遇佛斩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南剑天气势陡变,秀发无风自动衣袂猎猎迎风做响,整个人笼罩在神光里。只见虚顶一只黑色的神mì

圆坛冉冉升起,正是天门镇派至宝——神坛。

只见神坛迅速暴涨化为和红莲宝座一般无二的巨型法器,甚至犹为胜过。黝黑的质地、浑然如一的纹理和古井无波的气质,无一不在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两大神宝当空相交迸射出千丈豪光,在狂暴的元力波动下虚空为之扭曲,笼罩之处万物告破。

红莲宝座乃是天仙八子修liàn

连纵合击之术毕生的结晶,由何仙姑亲手掌管,只待遭遇强敌再合力催动此宝杀敌制胜。

只因红莲宝座乃是由八人共同以本源之力凝结而出,故能做到八人如一攻防兼备随心所欲,红莲宝座即出镇压诸天,其下万法皆破势不可当。

而天门则是天弓国的第一宗派,天下万民广泛信仰,神坛内则凝聚有亿万子民的念力。正所谓民心向背,万民之力便是天道之力,天道之下万法不存万宝皆灭,二宝一触即分胜负立断:只见红莲宝座寸寸崩溃,一道血光自下而上冲天而起,神坛之力最终加归天仙八子之身。

接着红莲宝座应声爆破化为滚滚血雾,所过之处遍地皆生红莲。本命法器被毁天仙八子皆是惨叫一声,当空陨落下界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本源连同红莲宝座一同被破。现在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异变突起以致李八百不及假以援手:“天仙八子乃是本座的得yì

门生,若无八子我天仙堂将是徒负虚名,岂能容你伤害爱徒,南剑天,不要……”

李八百话声未落,只见场中南剑天身势如风在八人间连连闪过。无名剑势锐不可当,剑qì

所过将天仙八子析数拦腰斩杀,一时间惨叫声声化为虚无。

红莲宝座告破,周围遍地红莲化为阵阵流风;天仙八子俱毁,整座天仙堂空余李八百只身一人。名存实亡,往日的荣威一去不返。

“南剑天,竟敢杀我爱徒,天仙八子乃是我的得yì

门生,为了培养他们老夫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今日所有努力竟就被你一剑断送。实乃痛煞我心,血债血偿我让你不得好死!”李八百面容苍桑。双目充血脸色阴厉至极。

只闻“锵”然一声。却见一柄精致而优雅的古剑脱鞘而出,顿时引得天象异变:只见天色黑白交际阴明参半,而李八百所掌之剑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却又立地生影。不见其身却真实存zài

,正是十大古剑之一承影是也。

“承影即出所向无dí

,南剑天。就算你身怀夺天之能也不免在剑下伏诛,为我八大爱徒报仇雪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八百身形方动连带黑夜白昼之力风起云涌,承影剑身轻颤银光似水在虚空中波动。所过之处万千白刃当空穿舞。

“南剑天!”

李八百暴喝一声承影古剑青锋直指,万刃如流一起攒射向南剑天。甚至周围每一道空气都化为森然白刃绞杀而来势不可当。

承影古剑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当下无名好剑狂龙疾舞形成一只密风不透的剑罩,将万刃析数绞碎再次化为屡屡流风。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空气如水横流,承影神剑若隐若现。剑身轻弹如水以神鬼莫测之势袭杀而至,剑罩应声破碎青锋如一条银蛇直咬前心。承影古剑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南剑天处变不惊无名好剑游走八方横扫四合,剑qì

如川在虚空中铺展开来,无名与承影两大宝剑“铮”然相交。

李八百和南剑天两人缠斗数合一触即分,承影迎刃即破化为一道流风,与李八百一同凭空消失。南剑天祭剑暗捏法诀全神戒备。

突然,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再生,黑白呈两极之势相交泾渭分明,仿佛黑夜与黎明同时出现。就在天象异变的瞬间,只见白昼交结处剑影再现,李八百催剑向下界南剑天迎头斩下。

南剑天耳听六路目观八方,身后异变早已了然于心。神念方动神坛再次破顶而出,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坛径直迎向李八百。

虚空中两大神宝发出惊天一击,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体而过,神坛轰然即破万千苍生愿力泯灭其中化为乌有。其势不改李八百从天而降,承影神剑三尺寒锋向南剑天当顶刺下。

南剑天冷目仰望承影迅速杀至剑势逼人,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两大神剑针锋相对迎刃而交相互消容与抵制。虚空中剑qì

如水绵延铺展开来,华光浩浩笼罩方圆百丈。

“南剑天,今日你必须得死,只待你陨落后我便设法用你的项上首级祭我八位爱徒在天之灵。”

“胜负未分现在只怕你言之尚早。”当下李八百再无保留,将本源之力析数灌输入承影剑内,全力催动神剑酝酿必杀一击。

只见一条惨白的银蛇应运而生,红舌吐信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七星瞳目中恶毒之色一览无余。张牙舞爪径直绕剑身而下向南剑天当顶扑杀。

“区区蛇灵也敢逞凶?”

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剑身古巫文字毕现,顿时魔光大盛,神龙化为一条丈许金龙越剑而出。发出一声亢奋的龙吟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径直迎向银蛇,龙蛇相交胜负立断。

神龙虽然只是魂体但凶威不减,远非区区蛇灵所能对抗。只见神龙绕体而过银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当空绞碎化为一阵血雨。

银蛇乃是李八百和承影神剑本源之力所化,蛇灵已灭则承影即破。神剑光辉顿失“铮”然一声自中折断,化为两片寒铁横插于地。神龙其势不改直取李八百,化为一道金光将他当心穿过。

虚空中李八百身形一僵望着胸前碗口大小的血洞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心头之气为之一泄,惨叫声中当空陨落,魁梧的身躯如半截铁塔轰然即倒,双目暴睁,倒地暴毙身亡。李八百身为堂堂天仙之主威风八面笑傲四方,不失为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

“李道兄!”四大堂主相处日久情同手足,眼见李八百被南剑天屠于剑下无不痛心疾首。

“想我师兄弟四人日夜相守共同参悟道法,数百年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方才有今日道行,此情此义较亲兄弟更甚!没想到今天折却一枝,南剑天,害我道兄性命,今日定让你纳命来偿。我天罡堂久未经战,现在正可借机磨练其锋,三十六天罡即刻布阵击杀此獠。”天罡堂堂主容成公厉声道。

地煞堂堂主范长生挥手喝止道:“击杀南剑天这等黄齿小儿何须动用三十六天罡,容道兄和我堂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乃是我天道宗的根本所在,若无灭宗之危切不可随意动用。况且天罡地煞已有战务,准bèi

伺机强行突pò

铸剑山庄夺取天剑之心,若无急令不可调用,击杀南剑天五行绝杀阵足矣!”

话声方落,五名密卫高手从天而降,身着五行灵服脚踏无极之位将南剑天包围其中,冷目相望不带任何感情。正是金正日蓐收、木正日句芒、水正日玄冥、火正日祝融、土正日厚土五行灵兽的化身之灵。

“布阵,五行绝杀!”

五大密卫迅速运作,急而有序灵犀相通,彼此间配合默契毫无破绽。五杆灵旗凭空祭起,其上金系蓐收、木系句芒、水系玄冥、火系祝融、土系厚土五大灵兽本源同出,五行之力相生相济,使五行旗威势大增。

灵旗招摇五行灵兽各显神通:只见金旗翻卷,庚金剑qì

一涌而出,所过之处金光四射无数金刀穿梭于空,尖锐的破风声不绝耳际,万刃归一化为一只金色的漩涡绞杀而来势不可当。

南剑天身形暴退,当下暗运《金刚诀》掌中佛光浩浩一只佛印应运而生,将之当空打出化为一只遮天佛印,与庚金剑qì

迎刃相交。

二大杀器沉鸣不止,其威能已被催发到极致却被敌方利器死死克制,皆是光辉大失随后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南剑天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已是难得,手段层出不穷且交得气运所在,不失为一大强敌,我等切不可大意。”

一旁,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心有灵犀神念交流,皆是暗点许头称以为然。

这时,虚空中突然一根巨辕从天而降,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句芒天木之术。

只见南剑天血目怒张,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白虎拳独臂擎天而起威不可当。传达出惊天一击巨辕一触即溃,化为无数碎片陨落向总坛之下。

天降横祸天道宗子弟惊洪四起,避之不及者被灭杀当场,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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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将干?莫邪

第六十六章

将干?莫邪

虚空中水火灵旗招摇不止,只闻龙吟声连连,水火二龙越旗而出张牙舞爪直扑南剑天,血盆大口中水火喷吐:无极神水所过之处将一切侵蚀得伤痕累累虫洞相连,总坛设有极其厉害的禁制竟也在其下变得坑坑洼洼。

圣火席卷下界,在其下无物不燃无物不破,参天古木一触化为流烟,黑色的泥土熊熊燃烧,坚硬的磐石化为赤红而流动的岩浆,甚至虚无的空气一并迸现火花,万物告破皆化飞灰。

“太极剑法的无上之道是以敌御敌!”当下南剑天剑走无极舞动乾坤,水灵横空扑至却被一股无形的御力驱使,接着竟不能自己一改杀势,在无极之力下攻势立改调头径直迎向火灵兽。

在两声恐惧的悲鸣中水火灵兽当空交破,水极克火,火极克水,两大灵兽本源同出,若兵合一道水火共济定能威势大增,但如果二兽反目成敌互相仇杀,却是生逢克星。

只见水火二大灵兽相互消融,当空破灭化为乌有,二龙灵同归于尽!

地面上但凡南剑天落脚之处皆是地刺丛生,白虎拳拳势如山横空击下,拳劲如潮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所过之处地刺纷纷告破。后土之力源源不断灌输地下形成禁制,方圆百丈为之大清。

只见虚空中五大灵旗交错招摇,蓐收、句芒、玄冥、祝融、后土五大灵兽法相在其中若隐若现,五系之力同出五行合一,五大灵旗化为一面巨旗擎空而起,一时间虚空中雄旗漫卷遮天蔽日,异象丛生风云为之涌动。

五行旗凭空摇起掀起阵阵飓风,一道道破乱的旋风在总坛上空肆虐。雄旗猎猎作响席卷下界。

南剑天只觉天色一暗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强加于身,呼吸为之一滞,天地陡然变为血红,周围旗云涌动,传达出的压制之力愈发强势,竟是已身陷五行旗中。

只见四周旗云密布一涌而来,南剑天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劫云迎掌而破。背后无名好剑“锵”然出鞘,惊天一剑就地斩下。

周围每一寸空间皆是由五行旗所化,进攻天地就是进攻五行旗本尊。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旗而出。五行旗应声破裂为五只巨大的碎片,再次化为金木水火土五大灵旗。

五系之力在其中滚滚涌动,本源相生相济迅速修复损伤,宝光为之大盛竟威势不减当时。

五大秘卫高手当即人宝合一,目中闪现嗜血的光芒。兽吼声中体表麟甲遍生口中獠牙秘布。五指如钩宽大的斗篷下漆黑的脸庞化出兽形,五人皆化为五行之灵本尊:金正日蓐收、木正日句芒、水正日玄冥、火正日祝融、土正日后土。五行合一形成一个极其厉害的阵法当空运作。形成一只深不可测的黑洞。强dà

的威压当空笼罩向南剑天。

“五行吞噬之力?简直是班门弄斧,五行灵兽正可助我五行之体再度精进。”

只见南剑天背后神罐法相赫立,血口暴张口前黑洞自生,五行吞噬之力被化解于无形。虚空中五行灵兽本尊暴露无余,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吼随后落入黑洞,五大灵兽化为五道金光流入南剑天口中。周围再度恢复平静。

南剑天腹间突然充了气般暴涨,背后五大灵兽虚像交相互应,陡然他目中精光一闪而逝,竟是已将五兽彻底炼化。腹前再度回归平复。

整个人气势陡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借助五兽灵力右手断臂竟已有萌生的迹象,只是在臂根处隐隐有一股异力相阻,五行之力难以突pò

致使断臂不能重生。

天剑竟霸道如斯,在破灭后依旧阴魂不散,使本少难续臂缘。除非取得万寒潭麒麟臂强行接连,方能了却生平憾事。

只因南剑天身怀吞噬异能化敌之力为己用,连斩天仙八子、五行凶灵非但毫毛未损,反而越战越强。

容成公、范长生、尔朱三大堂主见此不免隐忧于心,若任由他如此下去,只怕最后非但不能制服南剑天,反被其所害。只有将其强力击杀,彻底斩断祸根。

容成公向前一步正欲唤出三十六天罡围杀南剑天,就在这时,虚空中两名清秀青年破空而来,正是天道宗长驻客卿野仲和游光二人。

只是其中一人身材娇弱,唇红齿白眉柳细腰,香艳的肌肤犹如琼脂云鬓高盘。娇躯传达出阵阵诱人的体香,显然是女扮男装。

此二人却是一对侠侣!对此,三大堂主虽然心知肚明却不点破,毕竟二人实力使然不容小觑。天道宗向来不多留客,但是好客多留!身为天道宗的长驻客卿自然皆非泛泛之辈。

“这等小辈何须三大堂主动手,晚生愿意代劳,想我与游光兄久居贵宗而每日庸碌无为,心中甚感愧对,现在正可借机为贵宗攮除祸事以表敬意。”野仲豪言道。

“想我天道宗立派数千年根基深厚,可谓势极雄大,但凡有令天南各门莫敢有违。而南剑天竟狼子野心无故挑起战端,今日我将干、莫邪双剑必斩你不赦,以儆效尤!看日后还有谁人胆敢来犯。”游光娇喝道。

他二人素有黑白双煞之名,实力高强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他们以客卿自称,但实则是天道宗记名长老,故以我宗自居。

这时,南剑天也在打量二人,只是二人气息内敛竟让他难以堪破其中深浅,最后目光在二人掌间落定。南剑天虽然不识二人是何方神圣,但却识得将干莫邪古剑:据说,将干是丈夫,而莫邪则是一把雌剑,而现在将干在野仲之手,游光持有莫邪,二人性别立地可定。

相传,吴王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灭越复国,成就春秋五霸之一。从此以后仿佛着了魔道不但噬战如命更加钟情于剑,于是责令当时的铸剑大师将干为自己铸宝剑两口。干将收集铸剑的材料。取尽五山六谷金铁至精,然而凡火不足铁英不化。

但是如果不能按时铸剑成功则是欺君之罪,依律当斩。为此干将忧心忡忡,莫邪知dào

丈夫为什么而忧虑,于是她舍身祭剑,宝剑终于水到渠成。

干将忍住伤悲以自己和妻子的名字取为剑名——干将、莫邪。但他仅将干将献给吴王,却将莫邪私藏,以示对妻子的思念。

但是此事被村人泄密,很快落到吴王耳中。吴王大怒当即责令重兵围困铸剑山庄,并率军亲自督战。意图杀死干将夺回莫邪宝剑。

但是就在干将被杀的那一刻,干将神剑震怒脱离吴王的控zhì

冲天而起,于莫邪宝剑一同化为黑白二龙比翼双飞再难降服。

而干将的尸体也离奇消失,从此再无干将莫邪神剑的消息,只是干将莫邪夫妇情真意切相爱至死被传为佳话。

未曾想现在干将莫邪宝剑重现人世。并为野仲、游光二人机缘巧获,并借此剑行双修之道得以突飞猛进道法达成。干将莫邪落入二人手中早已被歪解剑道。饱含杀戮之气。重现之日必将再起腥风。

南剑天惊于古剑即出,竟对二人置若旁闻,野仲以为他有意相辱,不禁厉声道:“死到临头竟还故作清高,藐视我黑白双煞。南剑天,枉你身为天门之主竟自寻死路。更带领天门步入绝途,实乃是一将之失万骨皆催,幽幽黄泉遗恨千古,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闻“锵”然一声。干将莫邪宝剑双双祭出,顿时周围杀意大盛。野仲、游光深得双修之法心有灵犀,当下分乘左右二路催剑对南剑天围杀而来。

南剑天催剑迎战,三人短兵相交厮杀一起。只见将干莫邪剑势大盛,剑身被银紫?气包裹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奔腾而出绞杀四方。

干将剑qì

银白似雪,莫邪剑qì

紫嫣如水,双剑刚柔并济阴阳调和无坚不摧可谓天作神兵。干将莫邪果然不愧为十大神剑之一。

总坛上南剑天以一敌二,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身形时上时下在二人剑刃间游走险象叠生,一时间双剑相交争鸣声不绝耳际。

突然,南剑天全力斩出一剑逼退二敌,当即越围而出。剑走无极横扫八荒,一道无匹的剑qì

径直破开干将莫邪剑qì

钟罩,野仲、游光惨叫一声被当胸击飞陨落在地吐血连连,两柄古剑一并脱手而出。

游光头顶斗篷不翼而飞,娇呼声中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一张清秀的脸蛋被映衬的更显美丽。游光女儿身份暴露无遗,如同惊弓之鸟美目四顾惶惶不可终日。

“果然是个女人,好一个绝色佳人!”容成公等三大堂主面面相觑不禁暗赞一声。

三人对游光的身份早已有所怀疑,现在终于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但是男是女疏公无过,天道宗所要的只是黑白双煞的一腔赤胆忠心,和杀敌制胜的勇气。

南剑天心中微感一惊,战机稍纵即逝当即身形突进,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在石面上辟出纵横的沟壑,其势不改径直向游光迎头斩下。游光避无可避呆坐于地仰望无名剑锋越来越近,美目中尽是绝望之色。

“光儿,小心!”野仲暴喝一声,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命丧剑下不禁双目血红,回救已是不及当下扑身而过,硬是以血肉之躯代她承shòu下这一剑之威。

凌厉的剑qì

在他背后辟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这一剑几乎将他自中劈开,一腔炽热的鲜血喷于身下情人的脸上。

“仲郎,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傻替我承shòu下这一剑?其实要死的人不是你。”

游光目含泪光抚摸着他清秀的脸颊,手掌沾满情郎的鲜血。

“但你更不能死,在我心目中你的生命比我更重yào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去死,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

野仲口吐不清脸色煞白如纸,命在旦夕却表露出苍白一笑。

二人情愫绵绵,一旁横插于地的干将莫邪古剑颤抖不已,随后冲突而起在虚空中双剑合璧,一时间双剑神光大盛。

将野仲、游光二人笼罩其中。神光护体并修复其身,只见野仲背后肉芽萌动迅速覆盖骨表,长达数尺的剑创一翻即合皮肤光滑如初。在将干莫邪神圣的力量下,二人伤势迅速恢复甚至实力犹盛当初。

干将莫邪乃是挚情之剑,只有真心相爱的情侣方能感化其身领悟剑意,并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

虚空中,将干莫邪沉鸣一声而后化为黑白双龙冲天而起,二龙互相纠缠彼此斯磨,互吻脖颈爱意绵绵,发出亢奋的龙吟声音响彻九霄。

黑白双龙阴阳相交势如中天。爆fā

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如风般轻柔,却又如雷电狂暴,若即若离让人无可捉摸。虚空呈现阴阳法盘,黑白双龙正是神像图案,接着。一道惊天弘光从其中爆fā

而出直冲下界,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将干莫邪。我本敬你挚情无双被后世传为一段佳话。可你却不该为敌所用,天门霸业功成在即将干莫邪神剑却要泯灭其中,不免成为憾事。”

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运转《天书》秘法之下虚顶魔焰熊熊燃烧,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呈现。双翼鼓动振翅欲飞,翼下旋风自生径直绞得磐石迸破。翼风所过无不飞沙走砺寒叶激射如刀。

二翼天使曾被天剑重创斩断一翼,但是此凶灵与蓝灵珠本源相连,在魔界至宝的相助下竟打破禁制迅速恢复,右翼得以断臂重生已恢复全盛时期八成力量。

纵然南剑天身居狂魔之体仍旧未能做到这些。在自身恢复之能上他逊色二翼天使太多,远无法与其相较。

虚空中二翼天使狞相毕露,前番险未在天剑之下折杀,非但不能抑制其恶行,反而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深怀报复之心大有灭绝天下之意。

二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巨刃迎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冲天而起势不可挡,阴阳之力一触即溃。而后径直轰中黑白二龙本尊,二龙沉鸣一声化出干将莫邪宝剑之体,二剑当空破灭化为一阵银紫相交的流雨斑驳余地。

二翼魔刃其势不改向下界野仲、游光二人当顶斩下,其本命利器干将莫邪已毁二人再无仰仗,在魔威笼罩之下难生抵抗之意,只有眼睁睁的望着祸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遮天魔刃轰然即落,惊天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丈余的鸿沟。野仲、游光二位苦命鸳鸯毫无悬念泯灭在魔刃之下,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干将莫邪宝剑已毁,无名剑出谁当其锋?

“二翼天使?原来他竟然是魔道中人,南剑天,你蓄意挑起天南各派的争端到底欲意何为?魔族中人已混迹我宗,定是有意图谋天南一带万里疆土,南剑天此子身为邪魔歪道,为我名门正派所不容,此子断不可留。”容成公狞声道。

若是南剑天仅是带领天门杀上天道宗,也仅是侵略行为,但若是魔族入侵则涉及种族根本,纵然天南诸派正在争霸期间也会停止同室操戈一致对外。

时光荏再,千百年弹水指流,纵使万年已过,仍旧未能消除民族的隔阂,反而留传下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鸿沟已深刻的划进心里。民族利益的争端、国与国之间界限的划定是战争永远的话题,亘古未变。

“南剑天,魔族暗派你潜入天南,到底有何阴谋,还不快如实招来。”地煞堂堂主范长生厉声喝道。

“魔族如何,人类又何妨?正邪自在心中,随你们如何横加污蔑。我此行而来只为取回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若三大堂主能够成人之美晚辈不胜感激,来日必当厚报。”南剑天道。

“简直是痴心妄想,南剑天,你已杀我天道宗十数位绝顶高手,此仇此怨不共戴天,岂有割己之肉让敌食而肥之的道理?况且水麒麟乃是我天道宗护教圣兽,象征我宗的无上荣威,你却在此夸下海口扬言取它一臂,让我天道宗门人情何以堪?”天星堂堂主尔朱愤声道。

“既然尔等横加相阻我只有强行夺取,麒麟臂我势在必得,若不得获誓不还生。”南剑天脸色古井无波,空荡的右臂袖管还在迎风飘舞,左手紧提无名好剑蓄势而发。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有辱神明,胆敢有欺?我天道宗岂有泛泛之辈,当你跨入天道宗的那一刻便已注定此行十死无生。三十六天罡布阵,务必击杀此獠,剪除魔羽还我天南一片净土。”容成公声音如洪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只见周围虚空一荡,埋伏多时的三十六天罡杀手从天而降,分踏三十六天星极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当空使人不寒而栗。

正是三十六天罡:天魁星、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贵星、天富星、天满星、天孤星。

天伤星、天立星、天捷星、天暗星、天佑星、天空星、天速星、天异星、天杀星、天微星、天穷星、天退星、天寿星。

天剑星、天竟星、天罪星、天损星、天败星、天牢星、天慧星、天暴星、天巧星、天哭星,共计三十六天星。

并且每一星都蕴含天罡秘法,天罡大阵将三十六法融会贯通,上天灭地翻江倒海,移天换月无所不能,天罡阵下万法皆破!

据说,天道宗共有一百零八位内门长老,只是不曾多见其行踪更是神mì

莫测,而这一百零八人正是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每人都身怀神鬼莫测之能,而现在天罡地煞高手俎阵围杀威势可想而知。

相传在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天罡星,还有七十二地煞星,蕴涵天地阴阳五行之术,包罗无极万象之法。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以天罡地煞为名,共培养出一百零八位绝世高手,成为兴宗镇派的无上利器。

“诸天万界唯道独尊!万法归宗不离一心,心法一道,万法之中唯道法自然,六界之内是法无二,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

容成公吐字如铁,以法诀为引三十六天罡大阵迅速运作,三十六天罡各显神通:天闲星呼风唤雨,天勇星震山憾地,天雄星腾云驾雾,天猛星划陆成江,整座总坛化为一片汪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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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三十六天罡

第六十七章

三十六天罡

只见南剑天腾空而起,开天一剑当空斩下,无匹的剑qì

掀起狂涛巨浪,无尽潮水向两面滚滚退避,总坛再次露出陆脊。两面潮水退避三舍化为两条遮天水龙再次汹涌扑来。

南剑天掌势如山两只金刚佛印迎胸击出,风水二龙仰天悲号一声,法体当空破灭,只见江流滚滚迅速退去,总坛之上再次恢复大清。

突然,脚下土地竟如同海面波澜起伏,地面席卷而起以翻江倒海之势在天际舞动。无名好剑锵然出鞘神龙隐现其中,龙御天下之水,一式龙在九天异象自平。

就在这时,地下爆fā

出纵地金光,四周金光万道,南剑天淬不及防被一道金光射中,只觉眼睛一阵刺痛,接着眼前一黑不辨秋毫。唯有以六识感知敌人的方位。

天威、天英二星一击即退,天贵星指地成钢断敌退路,天富星当即施展五行大遁穿越地下袭杀而来。

南剑天身兼五行之法,对土遁之术自然深诲莫及,他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周围树木、土地无不是他的耳目,对外界一切了如指掌,天富星在他面前施展此法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南剑天运转灵耳已然察觉,冷笑一声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过直斩得乱石飞溅,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数尺的沟壑。天富星被迎头斩中,连惨叫声也未及发出躯体便被狂暴的剑qì

撕成碎片。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无名好剑横扫八方只闻惨叫声连连,天威、天英、天贵三星被拦腰斩杀,暴毙当场。四星已灭,指地成钢、纵地金光五行大遁奇门异术不攻自破,南剑天只觉眼前一清。视觉再次恢复如初。

这时,三十六天罡大阵再度转变:天满、天孤、天伤、天力四星相和,生出逆知未来颠倒阴阳之力,已然陨落的天威、天英、天贵三星瞬间起死回生。天福星残肢断体自主相聚弥合如初,四星归位三十六天罡再次位得圆满。

突然,周围天色一暗,正是天孤星施展鞭山移石之术一座巨峰只手招来。天伤星施展六甲奇门形成一尊遮天门户,二星各施所能分乘两路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势不可挡,周围空气为之一滞。万钧之力下一切力量都显得那么脆弱,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顿时四周宝光大盛,九天轮回化为一尊擎天巨塔直耸天际。与鞭山移石轰然相撞,迸发出惊天一击。

巨峰仅是矾石,而九天轮回却是神明之体,二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巨峰一触即溃化为无尽陨石陨落下界。

南剑天只觉一股强dà

的威压横加于身。六甲奇门从天而降迎头镇压。九天轮回神光笼罩不避反迎,敞开门户一股无匹的吸力爆fā

而出。六甲奇门去势一改就此落入其中。与擎天巨塔合二为一,形成九天轮回的首要门户,神光如瀑布般顺着塔身倾泻直下,彻底断绝与天伤星的联系。

只见一道惊天鸿光自六甲奇门中爆fā

而出,天伤星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吐血连连,目中尽是不甘之色。六甲奇门被南剑天强势收取。自己却反被其所伤,没有神宝相助天伤星日后势必战力大损。

九天轮回宝塔在身后巍然而立以备不时之需,神光笼罩下南剑天不怒自威。六甲奇门时开时闭吞吐天地灵气,门户前黑洞自生。周围空气化为漩涡在其中涌进和喷吐。

面前空气流动时急时缓,形成无形的吸扯和外释之力,虚空中风云涌动异象丛生。

此时,天捷、天暗、天佑、天空四星齐出,九息服气导出元阴,飞身匿迹降龙伏虎。虚顶神丹呈现,四人主修气功并结成内丹,由此可见功法造诣之深。

四人凭空飞渡身形时隐时现,各施神通降龙伏虎法相应运而生,只见二大笑佛赤足坦胸露腹不怒自威,分乘龙虎从天而降,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

“龙之心火也,虎之肾水也,谓以真意元神之用,使心火下降而济肾水,肾水上润以制心火。则水火交合无间,性情自伏而助丹成。降之者降其心中真火,伏之者伏其身中之水,故所谓降龙伏虎。”

二大笑佛声音如洪吐字似铁,所过之处无不佛光浩浩,笼罩着一派祥和之气,虚空中祥云自生。

“简直是装神弄鬼,你二人方才学得几天佛法竟在此卖弄经文,助涨凶顽之徒的气焰,降龙伏虎本是正义罗汉,你二大化身却歪解曲图,今日我便送你二人回炉重造。”

南剑天白虎拳擎天而起,将伏虎坐骑当胸轰穿;另一方,神龙与降龙坐骑当空相交,将其缠身绞杀,二灵法相当空破灭。

“南剑天,我二人乃是降龙伏虎罗汉留在下界的化身之灵,竟敢有辱造化?”

降龙伏虎彻底暴怒,再也不顾尊威,各施神通掌势如山凌空杀来。二佛面前煞气笼罩再无祥佛尊容,倒像是两尊嗜杀成性的杀神!

南剑天暗中运转《金刚诀》掌中金刚佛印自生,随着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一时间佛光大盛。

化为两只遮天佛印横击二佛胸前,降龙伏虎惨叫一声,上古罗汉封印在二人体内的神识双双破灭,惨叫声中两大化身当空陨落,连带两道金光划破天际陨落向总坛后山无底深渊。

“此子凶威难测,莫要再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起围杀此獠。”三十六天罡之首天罡星大喝道。

最后十六天罡各施神通:天速星补天浴日,天异星推山填海,天杀星指石成金,天微星立地无影。天穷星胎化异形,天退星大小如意,天寿星花开顷刻,天剑星游神御气。

陡然天竟星回风返火,天罪星隔垣洞现。千里之外一条滔滔江流被只手捉来如银练当空疾舞。胎易化形:时而化为银蛇,时而化为水龙变化无穷。

抽刀断水水更流,挥剑斩川川更舞!

纵然无名好剑剑qì

无双,无坚不摧,却终难斩断水魂液魄,银蛇被绞碎为无尽流水,却再次聚拢凝为水流化为银川而后化出灵体,张牙舞爪凶威不减。

南剑天剑走无极,太极法相当空运做,一道无匹的席卷下界。无尽水灵迎刃斩杀。

太极之力乃是天道之力,大道趋于无形却又无所不在,就在水灵破灭重生的那一刻。太极剑qì

化为无数飞刃将其反复穿杀。水魂不灭,但天道永存,天道之下一切皆化虚无。万千水灵被迎刃斩杀。徐凤如林缓缓刮过,周围天地为之肃清。

天败星潜渊朔地。天损星掌握五雷之法。五雷乃是由天之雷、地之雷、水中雷、火中雷、无间雷五雷共同炼化而成。

霸道无匹具有轰杀一切毁天灭地之能,纵敌身兼金刚不灭无上大道,也难免在其下不伤及根本。

天损星引动天雷之力,天地为之失色,云空中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化为五色天雷迅速向下界蔓延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神宝九天轮回高耸云界首当其冲。五色天雷轰然落定被悉数引入塔顶龙珠之内,荒龙之子浴雷而生气势不消反增,其身势迅速暴涨。化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遮天巨龙,在龙珠内狂龙疾舞亢奋不已引天长鸣。清脆的龙吟声响彻九霄。

天际五色天雷被龙珠吞噬一空,借助天雷之力淬炼塔身,整座九天轮回被笼罩其中。五色天雷中蕴含雷劫之威,竟助神宝实现进阶,内部晶国迅速分裂塔身直线拔高,形成一尊通天巨塔,龙珠神光大盛塔顶遥指天际。

“这是……什么逆天灵宝,五色天雷蕴含雷劫之威,凡宝触之即破而此塔竟能吞噬五色天雷,难道是通天灵宝?”天损星不免大惊失色。

突然,周围掀起一阵狂风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天牢星、天慧星共施挟山越海之术,九天轮回势如中天向二人当顶镇压。

神光笼罩下如同万岳加身,二星身形当空僵止再难寸进,挟山越海之术一击即破,二人惨叫一声被当空击落下界。

天巧星撒豆成兵,四周掀起一阵人波兽海,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敌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却皆是肉体凡夫和飞禽走兽,对南剑天这等大能之流难以构成威胁。

南剑天拳势如山当空轰杀向人兽最密集处,拳劲所过所向披靡,人兽望风而倒被悉数绞杀一空,再次化为遍地残豆。

突然,天暴星施展钉头七箭,只见弓弦而不见箭身,天暴星弓开满张,弓表神光如水流动,威势已催发到极致。

只闻弦声犹如惊雷炸响,一道若隐若现的流风离弦而发如同利箭激射而出,强力撕破空气却毫无声息,青锋暗隐径直袭向南剑天生死要害。

南剑天只见面前虚空一荡,随后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而来情知不妙,身形暴退已是不及。只觉右腿传来一阵摧心的疼痛,却是被一支流箭当膝洞穿,正是钉头神箭。

神箭即出,若不中敌绝不收回!天暴星一击得逞二箭再至,南剑天左膝被一箭透穿,惨“哼”一声双膝跪地。

钉头七箭弓弦连连炸响,南剑天上下四肢、左右死穴皆被六箭所破,六箭相连形成压制之力,南剑天寸力难发,无名好剑脱手而出锵然落地。

“南剑天,想你一世英明却终不免命丧我手,你一生恶行累累年纪轻轻却杀人无数,现在终于恶果加身。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实乃大快人心!

“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为我天道宗含恨九泉之下的诸位道友报仇雪恨。早在十年前我就已悟得无上箭道:箭利与否并不在箭,而在用箭之人,箭有杀气与否在于用箭之心,弓若无箭,以我心意为箭。”

天暴星当即弓张全满,只见箭弦神光洋溢,轻轻弹动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一道神念凝结为一支无形的箭意“彭”然即发。

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心意之箭寒锋划过周围空气纷纷避让如同流水四溅开来,钉头七箭最后一箭其势不改径直袭取南剑天前心。

就在箭锋相距心脉仅有尺余时,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万丈豪光,钉头七箭被阻挡在外。

灵石所蕴含的神圣力量迅速修复体质,南剑天在瞬间恢复伤势达到全盛,钉头七箭被灵石强力迫出体外,陡然寒锋调转径直反杀向天暴星。

“不!钉头七箭乃是本座的本命利器,与你人宝相伴百年今日为何负我?”

怒吼声中天暴星被钉头七箭七刀六洞,大破全身七大死穴。上下四肢、左右百汇、和前心本源所在各被钉头七箭所破,灭敌之力却加归己身,他魁梧的身形轰然即倒全身血流汩汩。虎目暴睁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十六天罡星已被破去三十二法,最后四法方才是天罡大阵的精髓所在。四大阵眼各施神通:天魁星?旋造化,天机星颠倒阴阳,天哭星移星换斗,天罡星回天返月。

天地始于造化。造化方有神明!

造化之力通达天地,上古大能无不深究造化。知天之命方能学究万法之理。通宵万物之情,成就无上神通。我命在我不在天,通玄造化无外领悟诸天万法:造化神通玄堪造化,以无生有以死为生,堪称无极之法,包罗万象神通。

“造化成就神通。造化铸就神明,诸天万界唯有造化!”

天魁星引动天道之力指掌间武动乾坤,只见他双掌相和,周围虚空一阵扭曲化为两只遮天巨手呈两极之势夹攻向南剑天。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小人在南剑天眉心闪没而出,正是命运之子。三寸躯体却爆fā

出万道金光,神光笼罩之处造化神掌纷纷告破,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这是何方神物,竟能勘破造化?”天魁星暗骇于心。

金色小人再次归于眉心与南剑天人宝合一,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丹田酝酿而生,当即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惊天流鸿滚滚如潮席卷下界势不可挡,造化神力触之即溃,命运之力一路势如破竹毫无阻势,最后轰中天魁星本尊。惨叫声中天魁星败落下界。

天哭星颠倒阴阳,以有化无起生为灭,在其神威笼罩下南剑天生命力迅速流逝,陡然变得鹤发苍颜面容枯槁,唯余皮包八股皱纹如壑,乃是寿元耗竭的迹象。

南剑天身怀灵宝相助,灵石无时无刻不在提供战力之源,神明之力迅速修复体质,肌肤变得细嫩如初,整个人重焕生机。

突然,南剑天只觉掌中一空,无名好剑不翼而飞,被一股无形之力禁锢当空。天机星移星换斗,一时间万仞齐攒,无数剑灵化为一只流涡绞杀向无名。

无名好剑乃是古巫异族镇压神龙的魔兵利器,现在遭遇强强来犯禁制之力自主大开,剑身巫文毕现魔光大盛,巫文化为一只遮天“魔”字镇压四方。

魔焰滚滚笼罩之处灵兵利器悉数告破,器灵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灵剑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化为一摊废铜烂铁在虚空中绞作一团。

“三十六天罡最后一法??回天返月,成败在此一举。为了灭杀魔头为我天道宗攮除祸事,我三十六天罡愿舍尽毕生所能以身正道。”

天罡星大喝一声,面色决然,已有舍身正道之心。三十六天罡星无论伤残悉数归位,以北斗丛星中三十六天罡星为方位,脚踏无极引动上界天星之力加归己身。只见天罡之力笼罩下界,三十六道惊天流鸿分别对三十六人当头灌顶。

得助于天星之力三十六人气势陡增,伤势瞬间恢复一扫颓靡之色。三十六人当即结为三十六天罡大阵回天返月,化为三十六颗星宿的虚像九曲相连借助天星之力,以天塌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想杀我灭口,只怕尔等要失算了!三十六天星正可助我成就无上神通,当真是求之不得。”

南剑天处惊不变面露阴谋一笑,陡然大手一挥天地为之失色。只见吞天罐横空而出,化为一尊遮天巨罐倒置而下,就像一片黑色的宇宙将整座总坛笼罩其中,方圆百丈不见天日。

这是一片异度的时空,下次天地破灭时宇宙的雏形,南

剑天是吞天罐的拥有者,所以他是这片星空之主。在这里规则由他制定,他是万物的主宰,无所不能的神!

得命运者得统七界称霸诸天,然而到了下次天地破灭的轮回谁能再续轩辕统帅诸天?

吞天罐大成之时其内自成三千宇宙六千世界,塔身内组成的每个粒子都是一个晶国,只待天葬之日化为国度。得吞天罐者得铸宇宙,九天轮回之日诸天万界重生!

“这是什么异宝,其内竟能自成天地?”

三十六天罡无不大惊于心,突然,吞天罐之下无尽虚空化为一只巨大的黑洞,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从其中爆fā

而出。

三十六天罡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纵使倾尽所有也无从抵抗。三十六人被一只黑色的漩涡当顶笼罩,随后被生生扯入其中彻底吞噬炼化。化为三十六颗星宿的虚像成九曲黄河之势在吞天罐之底当空悬挂,散发莹莹光辉笼罩下界苍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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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七十二地煞

第六十八章

七十二地煞

三十六天罡星被吞天罐吞噬炼化加归己身,此罐与南剑天本源相连,吞天罐所拥有的皆在他身上呈现:只见他周身三十六大死穴皆是神光闪烁,三十六天星虚像在其中若隐若现,在三十六穴位处遥相辉映,隐隐形成天罡大阵的威势,天星加身使南剑天整个人气势陡增。

“可惜我只得到三十六天罡化身之灵,不及其本尊之万一,不然,定能助吞天罐再次实现突pò

。总有一天我会上天摘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将一百零八星宿封印在吞天罐之内,成就真zhèng

的第二宇宙,吞天罐包罗万象定能成就无上神威。”

南剑天仰望北斗丛星中一百零八颗天罡地煞星,一时间豪情万丈。

“三十六天罡倾尽所能竟未能制住此子,反而悉数陨落他手。三十六高手若再度培养不知须等到何年何月?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没想到我天罡堂竟步入天仙堂的后辄。南剑天,血债血偿,今日就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毁灭之力,天漏之力。”

容成公暴喝一声,当即挥剑割破手掌引动秘法,手掌朝天喷薄的鲜血染红一片虚空,面前空气竟如潮水涌动,在虚空中留下一只清晰的掌印。

只见一片祥云当空飘来,一声脆鸣在其中传达而出,青云在翻滚中化为一只遮天巨鸟,正是青鸾。

青鸾乃是凤凰族类的一种,虽然实力稍有不济,但却拥有万年不灭之体,寿命无限之悠长。相传它曾是女娲娘子的坐骑,当年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大战于不周山,不慎撞断擎天柱以致天漏。女娲应运而生。她采尽天地之精炼得补天石,补天后力尽身亡。

于是青鸾窃取所剩的补天石逃之夭夭,从此再无音讯,直到现在它重现在天道宗,只是此妖如何被容成公降服就不得而知了?

“天漏之下上古大能尚且束手无策,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青鸾,若你能将他毁灭本座便还你自由之身。”

容成公森然一笑,纵然青鸾能灭杀南剑天,只怕其结果也是一人一兽同归于尽。南剑天手段层出不穷实在不容小觑。只希望此凶灵能将其重创,而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青鸾闻得“自由”二字顿时目中精光大盛,当即施展天漏葬仙绝杀秘术。

只闻青鸾仰天引颈长鸣,清澈的声音响彻天地,闻声使人心神为之一振。只见青鸾虚顶处一块神石冉冉升起。淡淡的光辉却蕴含着难以言表的神韵,正是女娲遗物补天石。

补天石冲天而起破开浮云直达万丈高空。与天幕轰然相交爆fā

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天幕如同水质波澜起伏而后无限炸裂。一只弥天黑洞横出天际,一块块遮天陨石从中陨落连带着惊天流鸿直扑下界。

补天石内爆fā

而出的却是漏天之力,补天石内蕴含女娲神明,如此神物竟被青鸾亵渎,拯救之石却被炼制为毁灭天下苍生的邪物。天漏之内陨石不断,下界笼罩着一派灾难和毁灭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上次天地破灭的时刻。

无尽陨石夹杂着流火直扑下界,强势冲击在地面上爆fā

出震天撼地的惊响,掀起道道惊天尘浪。陨坑大小密布,地面上烟尘滚滚流火四起到处千疮百孔。一派历经浩劫的场面。

“青鸾,我与天道宗恩怨未了而你竟兴起天地劫难,为害天下苍生,岂能容留!”

当即,南剑天剑走无极,虚空中阴阳盘应运而生当空运转,无极之力笼罩四周,陨石流火一触即溃。

“万象归一!”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掀起一阵旋风,继而化为一只黑色的漩涡将青鸾笼罩其中,周围每一道流风皆化为一面魔刃绞杀而至。

万象归一绝杀一击!只闻青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魔刃在体内进进出出,毫无悬念被万仞穿杀至死,陡然旋风散尽,青鸾庞大的尸身轰然即倒。

虚空中,陨石如雨越下越疾,连带着天幕一起陨落,天漏之洞越变越大,若不及时填补后果不堪设想,只恐再生出万年前不周山的弥天祸事。

而现在青鸾陨落补天石再次恢复拯救之能,只见南剑天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白虎臂擎天而起,补天石被一力推至天漏之处,陨石被当空阻止。

一时间天空中云乳交集,补天石豪光毕现当空融化。只见天光涟漪天漏之洞被修复如初,补天至精流过无边裂痕迅速弥合,天幕之下祥云慕月天地为之大清。

“容成公,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毫无惧色道。

“小辈竟敢放狂,青鸾虽然陨落但本座却没有输,你真zhèng

的对手应该是我。想我天道宗开派立宗数千年,何时被一个后生晚辈逼得如此狼狈过,南剑天,本座的纯钧古剑尊贵无双,今日我便以尊贵之剑取你项上首级,斩断你卑贱的血统。”

言罢,容成公纯钧古剑锵然出鞘,只见一团光华当空绽放,如出水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

剑身与阳光浑然一体,就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仿佛壁立千丈的悬崖,崇高而巍峨。

相传,为了打造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苦耶江水干?而出铜。铸剑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烧炭,铸剑宗师天剑客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合磨十载此剑方成。

剑成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铸剑宗师天剑客力尽险未身亡,十年打剑、十年休养方才复原。而此剑也已成为流传千古之绝唱,实乃天人铸就的不二之作。

容成公催剑杀来纯钧古剑当空疾舞,剑势时急时缓,每一道剑qì

如一团光华在虚空绽放,其中隐隐有星宿运行的轨迹。闪现神mì

的光芒。

剑法神出鬼没剑刃舔肤而过,一剑即出仿佛将敌人送到壁立千仞的断崖上,危而险之。纯钧尊贵无双,剑意更加崇高而巍峨神圣不可侵犯。

纯钧剑qì

如水在虚空蔓延,在阳光下从容而舒缓,陡然又如同瀑布疯狂而暴疾,狂暴的力量横扫八方。南剑天施展太极剑法,以柔克刚逢强则避在其下游刃有余。

纯钧古剑尊贵无双,但正所谓物极必克,贵上极而犯贱。贱下极则趋贵,尊贵当以卑贱而克之。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全力斩出一剑,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容成公就势逼退。南剑天当即跃出战圈。

“南剑天,你怕了吗?现在想走已经迟了,上虎容易下虎难。况且我天道宗是一只吃人的虎。”容成公冷笑道。

“怕?我何惧之有,想吃下我只怕天道宗没有这么好的胃口。现在我就以《天书》秘法葬你纯钧古剑。”

南剑天运转《天书》无上魔功。背后二翼天使法相应运而生,周身魔焰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能量充斥四周。

容成公虽然不知南剑天到底在施展何种神通,但以其威势来看定然不可小觑。

“施展秘法?岂能让你如愿。”容成公厉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

“可惜你明白的太迟了。”

此时,南剑天已运功完毕当即化掌成刀,左臂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魔气向容成公迎顶斩下。

南剑天剑意无双。容成公不禁大惊失色当下抽剑回防,惊天魔刃与纯钧古剑“铮”然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时空乱流横扫四野。

滚滚魔气不断侵蚀,纯钧古剑光华顿失。应声被拦腰斩断,两柄断剑横插于地。纯钧已毁,古剑大破,一时间容成公直看得目瞪口呆,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纯钧古剑自出道之时便随他东征西讨所向披靡,天道宗是为天南第一宗,而他身为一堂之主自然养尊处优,天下大清青锋未秀,然而古剑之威却未曾埋没。

不出则矣,出则伏尸百万。而今天,尊贵无双之剑却被卑劣的魔刃所破,想他容成公自负天赋异禀,傲视群雄,现在却为南剑天这个后生晚辈折煞。

虚空中,魔刃沉鸣不止,剑身迸现出一道秘不可见的裂痕,随后应声破断,魔刃之精不翼而飞。

“纯钧古剑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只觉胸前一滞,惨“哼”声中吼间一甜嘴角流下丝丝血迹。身后二翼天使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道神光闪过双翼被自中齐齐斩落,滔天魔焰中血光毕现。

突然,只见虚空中一荡,一片魔刃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径直袭取容成公,正是魔刃之精。容成公沉哼一声被断刃迎顶切入,刃尖自其下颔没出,容成公神情一滞脸色为之扭曲,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容道兄!”地煞堂堂主范长生一掩悲色厉声:“七十二地煞布阵,务必击杀南剑天为容道兄报仇雪恨。”

话声方落,只见周围虚空一荡七十二地煞凭空出现从天而降,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正是地魁星、地煞星、地勇星、地杰星、地雄星、地威星、地英星、地奇星、地猛星、地文星、地阴星、地刑星、地仕星、地劣星、地健星、地正星、地辟星、地?星、地强星、地暗星、地辅星、地会星、地佐星、地佑星、地灵星、地兽星、地微星、地慧星,地贼星。

地威星、地暴星、地默星、地猖星、地狂星、地飞星、地走星、地巧星、地明星、地进星,地退星、地满星、地遂星、地周星、地狗星、地隐星、地异星、地理星、地俊星、地乐星、地捷星、地速星、地镇星、地羁星、地魔星、地妖星、地幽星、地伏星、地僻星。

地空星、地孤星、地全星、地短星、地角星、地囚星、地藏星、地平星、地损星、地奴星、地察星、地恶星、地魂星、地数星,共计七十二地煞星。

每一煞都身怀一门通天之术,若地煞七十二星兵合一处,上天入地招云取月无所之能。

地数星直通幽境,地魂星施展黄石,地恶星吐焰。地察星黄白,地奴星迹云,地损星萌天。地平星施展剑术,地藏星登抄,地囚星吞刀,地角星射覆,地短星土行,地全星气禁。

地孤星卧雪,地空星施展星术,地僻星、地伏星大力暴日。地幽星、地妖星搬运弄丸。

陡然,地魔星沉吼一声,双臂捶胸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尊擎天巨人,肩担双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万钧之力笼罩下界。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

目现血光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口中虎吼声声白虎拳擎天而起。虎毛迎风飞舞如同白雪皑皑。肩担双山轰然交破。地魔星只觉眼前一花便心知不妙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白虎拳当空轰落下界。

就在这时,七十二地煞大阵再变:地羁星、地镇星御风斩妖,地速星、地捷星解厄招来,地乐星、地俊星晶岩?祈。地理星、地异星攮灾开避,八水续头、服食识地。寄杖指化、导引知时,口离喷化、障服医药,地煞七十二法纷沓而至。

“掩日定身!”地狂星暴喝一声豁然周围天地失色,方圆百丈内白昼化为黑夜。在白昼相交处地狂星凭空而现,身形突进掌中定身符向南剑天当顶拍下。

“尔等枉为七十二地煞,区区定身术竟也拿来卖弄神通,能够奈得我何?”南剑天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定身符被催为一团废纸当空即燃,地狂星惨叫一声被当胸击飞。

“八水续头福田拾地!”

地暴星当空点出八水,并暗吹一口灵气,八水胎易化形,化为八条水龙冲天而起。八龙相互纠缠在虚空中掀起一阵漩涡,周围飓风阵阵强势绞碎虚空飞速向前推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绞杀向南剑天。

南剑天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宝光大盛,神龙在剑身游离不止破空而出,化为一条遮天巨龙,龙吟一声径直迎战八龙。水龙胜在众多,神龙仅是魂体但毕竟曾为神明化身,岂是区区凡龙所能比拟。

神龙张牙舞爪凶威无限,水灵被当空撕杀,或被其庞大的身躯迎头击碎。化为斑斑流雨,悲鸣声不绝耳际。神龙上天入地所向披靡,大逞凶威。

“辟谷移景!”天贼星施展上古大能遗传秘法,百里之外的景象只手招来:江河山岳,良辰美景,亭台楼阁,雕像画台,但凡天地之所有,无一不在其中。

辟谷也,辟天地之谷,移景也,移天下万景。施法者秉承天地之道假借万物之力,阵中万法加归己身。

天贼星暴喝一声催动万象轰杀向南剑天,楼台画阁当顶镇压。南剑天剑势如洪横扫八荒万象移景迎刃而破,虚空中楼台画阁被纵横的剑qì

当空绞破化为虚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明之力胜于诸天,万法之中唯道不破,九尺之下自有神明!”

地贼星口中念念有词,千里之外一尊遮天巨山只手招来,整座总坛为之黯然失色,正是四大灵山之??凤凰山。化为一只遮天凤凰巨鸟向下界的南剑天扑杀而来。

突然,上界虚空中传出一声虎啸,虚空一荡白虎王从天而降,白虎臂擎天而起将凤凰鸟一掌拍落下界,镇压巨掌之下,凤凰之灵挣扎不已,空中七彩羽毛随风漂流。

凄厉的惨叫声中凤凰之灵被白虎王当空擎起撕杀当场,一时间血光迸现,凤凰之灵残肢断体化为无尽陨石陨落下界。

就在这时,蜈蚣岭在虚空无限蔓延开来,山势绵延不断,腰身如水蛇舞动,化为一只面相狰狞的恶虫蜈蚣。

血盆大口腥风阵阵,口中獠牙密布红头之上魔光笼罩,庞大的身躯下细密的万足舞动,身后九尾如同一张巨扇在虚空中展开。红头蜈蚣寿元已逾万年,幽幽万载的沉淀方助灵兽突pò

桎栲,成就九极之数拥有神灵之威。

只见九尾蜈蚣红头血光闪现,身下万足如飞直绞得乱石激射,庞大的躯体扑杀而来。

南剑天不避反迎身形突进,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剑内,顿时无名好剑剑势大盛,流光如水剑身传达出阵阵清鸣。剑势如虹向九尾蜈蚣迎头斩下。

九尾凶灵目中凶光毕现,口前长达数丈的獠牙向南剑天拦腰剪杀。一道无匹的剑qì

与牙刀“铮”然相交,无名好剑势不可挡,手起剑落凶灵暴露在外的一对獠牙被齐根斩断。

九尾蜈蚣仰天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陡然气息由喷吐化为内敛,血盆大口前黑洞自生,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在其中爆fā

而出。南剑天淬不及防被一道旋风绞中,惊呼一声当即被扯入凶灵腹内命陷囫囵。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实乃天意如此,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南剑天凶威逞尽身死陨落,天罡七十二地煞无不心下大松。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只见九尾蜈蚣鳞甲外突然爆fā

出万丈金光,其全身皮肉在剧烈涌动起伏,仿佛有什么将欲破体而出。九尾蜈蚣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势掀翻而起,万足起舞当空挣扎,化为一名长相妖异的青年男子,兽身人面眉间隐现一块血色的宝石。

正是妖灵本源所在,只是他脸色狰狞扭曲,且脸部皮肉寸寸开裂,忍受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痛苦。

陡然,九尾蜈蚣自红头处节节爆破,颈部、腰身、尾翼悉数崩溃,万足齐皆削断,庞大的身体当空炸断。

烟尘落定,只见南剑天挺剑傲立竟毫发未伤,破乱的战袍迎风猎猎作响,不怒自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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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英雄美人

第六十九章

英雄美人

这时,虚空中神龙正与四大灵山之一青龙山青龙之灵争斗正酣:神龙仅是魂体,其本尊在上次海陆大战中被邪灵法师所灭,就连龙魂也被封印在无名好剑中永世不得超生,并以麒麟异火锻化魂体让其每日饱受煎磨生不如死,以示对水族入侵大陆的惩戒。

直到后来南剑天闯入火云洞挑zhàn

火麒麟,虽然失败险未身死陨落但却幸得无名好剑,使神龙魂体免受刑火锻体之苦。

从此无名好剑随南剑天东征西讨,一人一剑相互依仗,剑挑数派所向披靡,直到今日,在天南一带天门与天道宗呈双极对立局势,战事无可避免。

他为了取回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和带领天门建立宏图霸业,只身挑zhàn

天道宗,并立下死志若不大破天道宗绝不生还。

壮士断臂但勇气不断,七尺儿郎之躯可断,然志气不缺,纵然只身一人置身龙潭虎穴然霸气不减!剑眉横对冷目如霜,战袍迎风高鼓,他的战意依旧凛然,杀伐之气一如既往犀利无匹。

虚空中争斗依旧:青龙之灵仗已化出本尊竟反压神龙,但神龙毕竟非为凡体,二龙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皆是张牙舞爪拼命厮杀各有胜负,被撕破的鳞甲连带血光当空陨落。

青龙之灵大逞凶威,龙吟声中将神龙魂体扑在身下,陡然,无名好剑与神龙剑灵合一。顿时神龙威势大盛遍体创伤在瞬间恢复如初,体表巫文毕现诅咒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

青龙之灵庞大的身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笼罩,悲鸣声中龙之九爪当空崩溃,胸前臂根化为两只诡秘的血洞,庞大的身躯就此失衡在虚空中摇摇欲坠。

神龙猝起发难对其缠体而过。两大神灵拧身一起,青龙之灵被就势绞杀,庞大的龙躯当空破灭,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虚空为之扭曲,只见一尊遮天巨峰从天而降向南剑天当顶镇压,正是四大灵山最后一峰摩天岭。

就在此岭出现的那一刻,九天轮回逢迎而上化为一尊擎天巨塔镇压诸天。六甲奇门遮天门户冉冉开启,一股超出六界之外的力量爆fā

而出。

摩天岭虽然势不可挡,但毕竟是凡石铸就。在九天轮回之力威势下岭身节节崩溃无限坍塌。摩天之灵被形体剥离,发出惊天一吼随后泯灭其中,九天轮回势如破竹与摩天岭当空相交,摩岭一触即溃,化为累累星石陨落万丈深渊。四大灵山悉数告破!

“调禽聚兽!”地狗星通晓御禽之法和隔空召唤之术。话声方落但见总坛四周掀起无尽兽潮,皆是等阶较低的飞禽走兽。但胜在众多。

皆是双目充血仿佛看到了生死大敌。地面上万兽齐奔兽潮滚滚,虚空中飞禽呈遮天蔽日之势疯狂的冲杀向南剑天。

哼!见此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量多而无精,竟想借此取胜,简直是弥天笑事。九天轮回镇压诸天,九天即出万兽不存,虽然只是一些凡体走兽但杀之可惜。九天轮回乃是下一次天地破灭时诸天万界的雏形,混沌方成天地,道法方有自然。阴阳相合方生天下万物。轮回之力不是毁灭而是创造,得神罐者得以重铸宇宙。得九天轮回者得以主宰下一届诸天万界。而其内尚无生灵,且拿尔等补上此缺,能成为下一个天地轮回的幸存者,尔等实乃是幸甚至哉!”

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再次开启,门户处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

一时间兽潮滚滚,化为一道黑色的漩涡源源不断落入六甲奇门,而后被分入九天轮回各界之中。强者居于上界,弱者居于下界,使万兽各为天命,各得其所。

九天轮回内处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到处皆是精纯的天地灵气,乃是低阶走兽修行的圣地。

当万兽初临这片异界的国度皆是惶恐不安,但兽族向来随遇而安,很快恢复平静,兽之百族各得领地休养生息。三息之内,千万飞禽走兽悉数落入六甲奇门,安身于九天轮回异界内,天地间朗朗乾坤,总坛之上为之大清。

“布陈透石!”地会星即出周围顷刻化为一片江河,履水布雾而来,所过之处水面上雾气蒸腾目不能见。

陡然,地会星拳势如山轰击在江湖中,只是水面却无惊响,目所能及处只见微波潋滟。拳劲如风穿行水中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触底逆行反射而上。

陡然,拳风破水而出,挟带流水四处激射触物反射,在空中交织疏而不漏,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被拦腰截断轰然即倒,吞没于滚滚江流中。

“布陈透石”行借力打力之法,相较“隔山打牛”之术更加玄妙无穷。南剑天身势如风在拳劲间穿行,无名好剑蓄势而发,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将地会星当空击飞横扫出局。

“地煞七十二法第七十法梦水壶天!”

地辟星从天而降手持一只酒壶边饮边杀醉态可掬,身形摇摇欲坠却醉而不倒,剑势凌乱不堪甚至剑qì

散乱,却又妙法尽出处处攻敌不备。无招胜有招,一时间南剑天竟反被其压制。此剑法乱而有序,竟难找到突pò

之法。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取尽黄河得一壶,饮尽方知不是酒。不饮天壶酒,不知酒中味,醉人之意不在酒,唯在奇人心意也。然人醉心不醉,心醉剑不醉,剑醉酒不醉。”

地辟星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醉态可掬但剑法却越发犀利,凌乱的剑qì

下无坚不摧。

这是什么剑法?简直闻所未闻。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天道宗七十二地煞秉承天道果然名不虚传,地煞七十二法更是百变尽出玄妙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当下南剑天收起大意之心全神对敌。

“滔滔黄河流逝水,一去东海不复回,浊酒一杯情万里。天下舞尽唯九曲,九曲无极!”

地辟星暴喝一声天水壶脱手而出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化为一尊遮天巨壶,壶身纹龙图案清晰毕现。

陡然天水壶前仰,巨大的壶口处滔滔黄河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万里长河却被地辟星收归此壶,天水壶内部空间又是何极浩大。

突然,只见虚空中无尽浊流化为一条遮天乌龙,身体呈现九曲黄河之势,咆哮一声发出惊天怒吼。随后飞身直扑下界的南剑天。

遮天巨影使总坛光线为之一暗。庞大的身躯势如山岳锐不可当。战无可避当即南剑天催剑迎上,神龙从天而降,一人一兽迎战凶灵乌龙。

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乌龙竟毫无惧意径直迎锋而上,身躯在剑qì

和神龙九爪下破碎又迅速弥合如初。

乌龙乃是九曲黄河水灵之体。岂是普通利器所能杀伤?凶威不减竟反将南剑天、神龙主仆二兽压制当场。抽刀断水水更流,欲斩凶顽反腥己身莫过如此。

陡然。九天轮回宝塔冲天而起。天水壶当仁不让径直迎上,二大通天神宝轰然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时空乱流,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一塔一壶其内各有乾坤装山载月不在话下,可谓各领风骚,一时间二宝相交僵持于空竟难向上下。

蓦然,只见天水壶下方闪过金光一道。径直破穿壶底而后自壶口闪出,正是九天之灵九灵珠。大破天水壶随后归位,在九天轮回宝塔之顶大放异彩。

天水壶被破精气立泄,九曲乌龙悲鸣一声化为一道流光重归天水壶。神壶当空破灭化为虚无,只留一团水晶虚浮于空,正是九曲黄河之精。

得灵晶者只消辅以天地精华,经日月积累便可重铸九曲黄河。本命法宝天水壶被破地辟星惨叫一声吐血当场,被一道流光当空击落下界。

天水之精被六甲奇门强势收取,落入九天轮回内化为一条九曲江流奔腾不息。只见九曲黄河万里沙,朗朗乾坤之下金光闪烁,其中一条丈许黄金龙乘风破浪,天水之精已初步形成九曲黄河的雏形,只待吸取日经月华成就神明九曲。

“祈晴杖解,嫁梦假形,生光符水!”

天文星从天而降,生光水符当空打出,只见虚空中闪过银光万道,仿佛下起一阵星雨,整座总坛被笼罩其中风雨不透。

生光水符具有消人魂魄之异能,凡入此阵万法不灵,只要被一滴生光符水沾中,立kè

嫁入梦境丧失对外界的一切神识,生死由人一念。

当南剑天被生光符水沾身的那一刻,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六识不具,毫无意识无名好剑脱手而出横插于地,接着眼前一黑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再无动静。

天文星欺身而至,望着脚下生死两难的南剑天森然一笑。陡然大手一挥梦境应运而生,还记得当南剑天出征天道宗时于葛霜依依惜别。

“剑天,你是手臂?”葛霜望着南剑天右臂空荡的袖管不禁心中一痛,目含秋波关怀备至。

“霜儿,我没事的,你不必为我担心。”南剑天报以宽心一笑。

“都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现在还疼吗?”葛霜略有失态问道。

“已经不了,霜儿,不要称我为‘门主’,这样让我感到很陌生,私下叫我剑天好吗?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南剑天铁骨柔情含情脉脉注视着面前的佳人。

“这句话本应由我说出的,谢谢你剑天。”葛霜心中一甜,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霜儿,我就要离开天门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我无法照顾到你,天禽峰由你全权打理,你好自为之。”南剑天神色表露出少有的苍凉。

“你又要出征了对吗?每次出征前你都会来向我道别,可你知dào

吗,每当你离开的时候我都会站在总坛望你离去的背影。我真的好怕,我怕你此行而去就再也不能回来,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牵肠挂肚。既然你要走为什么来告sù

我这些,难道你不觉得这对我而言很残忍?

“现在天门已经够强dà

了。为什么你还不肯休手,每日沉浸在仇恨与杀戮中,难道在你眼中鲜血胜过美人?为什么你不肯停下脚看看身边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看看我。南剑天,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肯面对我?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你的眼睛瞒不过我。

“你应该明白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天门,我对权位和力量并没有太多向往,我只是为了等你。你血气方刚甚至是刚愎自用,但是我同样欣赏你,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无可挑剔。所以我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你。

“当初你背叛葛优儿弃主自立,并肯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钱为我赎身,那时我便已对你芳心暗许。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你是第一个走进我生命中的男人,难道是天意作弄?”

葛霜赤情以示却怨气不减。美目中闪现晶莹的泪光。

“霜儿,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粗心竟枉负了你的心意。日后我定会好好对你。”南剑天轻揽住她的香肩。

葛霜却一把将他推开,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南剑天不要再自作多情,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的野心从来都没有满足过,你的勇气也从未削减。透过今天的你我甚至可以看到明天的你依旧在战场上与人撕杀的身影,真的怕你从此堕入魔道,变为一个嗜血的魔头。而你只给我一个空口承诺又有何用?”

“霜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相信我,现在我天门与天道宗呈双极对抗之势。天道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与天道宗一役在所难免,若不成功我天门势必会被覆灭,以前种种努力皆归于无。”南剑天道。

“可是天门的存亡与我何干?我所在乎的只是你,真的很期待能与你比翼双飞,从此远离江湖事事,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梦,两个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葛霜目露憧憬之色。

“可我身为天门之主自当以身作则,天门生死存亡在即我岂能听之任之。而你身为天禽峰峰主,更该肩负使命,葛霜,我不希望日后再听你说出这一席话来,不然,门规处置决不轻饶。”南剑天厉声道。

“他所在乎的依旧只是天门,他有没有真zhèng

喜欢过我,他的仇家遍布天下,他所爱的只是天门和他的宝剑。甚至他在梦中都在杀人,想着如何得王称霸,我选择他到底是对是错?”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葛霜不禁发出自嘲一笑。

“天道宗是我在天南地区的最后一战,霜儿,答yīng

我,等我回来。只要我能够侥幸生还,就一定会来面见你,并给你一生幸福:你我比翼双飞,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

……

“原来你也深知此行艰险,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明知就去,难道这就是天门在你心中的分量,它甚至比你生命更重yào

?那么天门相较于我又如何?”葛霜怨声问道。

“霜儿,男人的情怀你是不懂的,你怎能与天门相较,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而天门融合有我毕生的心血,在我心中你们同样重yào

。”南剑天道。

“南剑天,不要再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长相厮守,但实则是你心里还装有其他女人,如果你选择了我,那么南宫姐妹又当何去何从?”葛霜痛心道。

“我……”南剑天不知该当如何作答:“霜儿,原来这些你都已经听到风声,其实我并非有意隐瞒,我不想让此事触痛你,更不想看你伤心的样子,霜儿,我是关心你的。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够了南剑天,不要再说了,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你的苦衷,自作多情就是你的苦衷,以前是我看错了你,爱上你更是我有眼无珠。你的霸气一如既往让我着迷,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但我却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想独自享用你,我不能容忍在你心里还有其他女人,只因身世凄凉,所以一直期望能够得到一位男人的真爱。希望他能真心待我,爱我一生一世,我把自己的希望都给了你,但是你又带给我什么?南剑天,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葛霜虽然孤身一人,但却不是你感情的玩物。曾经我深爱着你,但现在我恨你,南剑天,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今日我葛霜情尽于此,即使你在征程中身死陨落也休想我为你再流一滴眼泪,等你斩断情丝理清与南宫姐妹的关系再来见我。”葛霜血泪斑斑倾洒于地,转身破空而去直往其领地仙禽峰。

“霜儿,不要离开我……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南剑天深知天道宗此行生死难料,有些话现在若不言清只怕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但是虚空中葛霜身形化为一只奇点,已然远去多时。

南剑天呆立当地,伸出的手终究未能挽住佳人,空留一地碎落的花瓣满地缤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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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尸身解体

第七十章

尸身解体

但是,当南剑天离开天门之时,葛霜却在仙禽峰顶默默目送他的身影,美目中秋波暗送。她知dào

自己难以留住他征伐的脚步,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相扶走过,她深爱过他,那是一份刻骨铭心的心情永远难以忘却。

南剑天已然察觉葛霜在暗中望着自己,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爱意,他更明白自己的自私,本不该承shòu的心痛却要由他人承担,这对葛霜而言太过残酷。

此时他应浪子回头重拾佳人芳心,然而南剑天紧握剑柄绝不回头,一个人将漫漫征程走在脚下。

佳人依旧然天门将变,唯有大破敌宗再来重温妾心。他的心情沉重所以脚下每步路都走得坚实,享shòu

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渐渐远去,也带去妾心一片。

“不!我不能死!!没有我坐镇天门难免落入天道宗虎口,单单是为了霜儿和南宫姐妹我也不能死,她们需yào

我的照顾,永远不能忘记在这世界上我还有三位最心爱的女人。”

“我要活着回去,天道宗必灭!何谓秉承天界意志?七界之内唯有实力才是王道,我若得王称霸必定逆天改命再立轩辕,我天门势必铸就下次天地轮回诸天万界的正统!地若无法我愿以心效法,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再树乾坤……”

耳畔有千万道声音在呼唤,不知何时南剑天悠然回醒,只觉脑袋昏沉眼前一切都显得格外模糊。生光符水印未能破解,现在他依旧身处假形嫁梦之境中。

之前大战天道宗绝顶的场景在脑中迅速回映:手刃天仙八子、黑白双煞,以及李八百、容成公二大堂主,大破三十六天罡大阵,剑挑七十二地煞……只是后来的场景越来越模糊。

纵南剑天撕破了脑筋也难以回忆起及。甚至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到底是谁?我是谁……”只闻他口中语无伦次的念着这道声音。

就在这时,只见他额间那枚若隐若现的生光符水印悄无声息的运转,生光符水在其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笼罩头部,将他脑中零星的记忆完全打碎。接着,南剑天神情一滞,脑中再次变得一片空白,表情呆滞而木讷。

就在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葛霜、南宫婉、南宫情三大绝色美女从天而降,望着身前的南剑天无不面露关怀之色:“剑天。你伤得怎样?”

葛霜目露狡光扑身而来,不免一番嘘寒问暖,南宫二姐妹对南剑天更是关怀备至。

“霜儿、婉儿、情儿,你们三人怎会在这里?”南剑天惊声问道。

他虽然被生光符水印压制神识念力大去,但对葛霜、南宫姐妹三女却记忆犹新。

“人人都说南剑天侠骨丹心铁血柔情。但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葛霜”面前煞气笼罩语气森然。整个人显得邪异至极。

“霜儿。你们快走,这里到处都是天道宗的高手,交起手来我恐怕分身乏术。”南剑天急声道。

“剑天,你这是怎么了,满口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我们是在天门呀!”南宫婉道。话声方落周围景象突变。果然变得与天门一般无二。

“我在天门?那么我是如何离开天道宗的,难道天道宗已灭?还是……”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若是常人中我生光符水印则立kè

魂消魄散,而他竟还能守住心智不失。意志之坚定实属罕见。但凡入我假形嫁梦阵中从无生还者,南剑天,你岂有侥幸之理。”

“葛霜”冷笑一声妩媚道:“天郎,既然世事烦心就不要再想,想你每日为了天门的发展壮大东征西讨甲不离身,竟连身边的三位可人儿都不及怜惜,实属苦煞妾心。若你不在了岂非不是苦了我们三姐妹,在乱世中飘零沦落。”

“霜儿,我不会死,更不会累及你们为我受苦,只等我荡平天道宗便带你们三人远走高飞不问世事,然后找一处无人相识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我会让你们一生幸福。”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自作多情,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奇女竟能让堂堂南少侠牵肠挂肚,然后将三女尽数霸占,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得安息。”

念及南宫姐妹三女的绝世美色“葛霜”不禁淫笑一声,却柔情万种道:“天郎,谢谢你对妾身的美意,你方从征途而来实在辛苦,妾身心有不忍,愿以身相许为君放松。”

说罢,葛霜竟当众宽衣解带,浑然如脂的肌肤寸寸呈现。

“霜儿,难道你不怪我了,这么说你已接受了南宫姐妹?”南剑天难以置信问道。

“南剑天,我是一个敏感自私的女人,曾经想过要独自占有你,我早已察觉你对南宫姐妹寄有感情。当知dào

你心中还有其他女人我无可原谅你,甚至想过永远离开你。

“但我现在想通了:正所谓爱屋及乌,君之所爱便是我之所爱,像君这等雄才大略的男人身边女人又岂有常色?况且,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我发xiàn

南宫姐妹确为纯情女子,并对君挚情以待,君怜惜她们岂是有错?剑天,你能懂得我的心情,却不明白我作为女人的辛苦,我深爱着你,更不想失去你,所以我接受了南宫姐妹。我可以容忍你还有其他女人,只要你能够真心待我,愿以我三人同侍一夫,姐妹们,还等什么,快与我一同伺候公子。”

葛霜、南宫婉、南宫情三女繁衣销尽脱兔而出,石榴裙一脱到底滑落玉足之下,三副曼妙的躯体一丝不挂,如同三幅画卷在眼前完美呈现:肌肤浑然如玉凹凸有致,羞花闭月的绝世容颜,胸前傲人的双峰乳昏荡漾。不盈一握的纤腰,平坦的小腹光洁的下体。私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紧闭微张。羞落繁花红满地,不入妙穴焉知女人味?

望着眼前的一切南剑天只觉丹田燃烧起一阵无名之火,全身躁动不已。虽然现在他贵为天门之主,身边美女如云,不知有多少名门望族争相巴结,绝色佳人争先投怀送抱。但他却连女人的手都未牵过,更未与异性发生交集,眼前的这些对他有本能的诱惑。

目光毫无保留的倾泄在三女的秘处,喉结不住涌动下体已有明显反应,目中贪婪之色毕现。无法掩饰对女人的向往与迫切需求。

就在他恍神之机,葛霜、南宫姐妹三女已至床边,葛霜大胆的骑身而上,将南剑天的衣袍悉数褪去,勾住他的脖子贴身而上。柔软的酥胸紧抵他坚实的胸膛。

一种揉进心里的快感让南剑天不由为之心神一荡。葛霜姿色虽然远逊南宫姐妹,但她的魅力同样让人无可抗拒。

葛霜口吐芳兰。柳眉皓齿碧玉丹唇。咬碎银牙心念笃定。娇躯如水蛇般紧紧纠缠住南剑天,二人面面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

南剑天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葛霜下体传达而出的温暖与潮湿,对方的一切都在强烈冲击他的意志,床上的她显得那么完美。就像一条蛊虫游动在他的心头。终于葛霜将南剑天完全压倒在身下,床外烟罗碧帐自然拉合。倒映着三具曼妙的娇躯。

“我爱你,我要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让你记住这一夜,也永远记住我……让我们的爱在身体的交合中变得完美无缺。”

葛霜妾心已定。一扫心中纠结紧闭双眼分开双腿妙蕾开张向南剑天下体含下,美目中清澈的眼泪滑落打在南剑天脸庞。

感觉那么真切,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但一切却又显得如此虚幻?

“霜儿不要!我们不能这样,不然南宫姐妹情何以堪?再者,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落下多情的骂名,那时你们三人定会一起厌恶我,我不想为图一时之快而失去你们。霜儿,再给我一段时间,当你们三人能够融洽相处时,我会给你们一个名分,如何?”南剑天只觉通体燥热。

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一方霸主,身怀佳人竟能坐怀不乱尤为难得,其大将之风常人更难以企及。以此看来他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先前倒是本座小觑了此子。暗中地文星自忖道。

闻言,葛霜怒目满含泪光失声道:“南剑天,你已看了奴家的身体,并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却想就此作罢,天下间哪有这等美事。我葛霜非你不嫁,今天你要我也得要,不要我也得要,总之你只能是我葛霜的男人。”

陡然,葛霜眼中异光闪现,两只眼球仿佛化为流动的漩涡深不可测,南剑天与其目光相对只觉脑袋一沉,眉心处生光符水印再次运转形成压制。顿时南剑天灵识堕入沉沦,仰面栽倒在床目光呆滞毫无意识,任由三女宰割。

南剑天灵台处仅留最后一丝清明,思维迅速展开:我明明在天道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天门?葛霜生性贞烈又怎会如此浪荡纵情,当离开天门之时她曾扬言与我决裂,岂会这么快就原谅了我?

难道葛霜真的已回心转意,她说过她希望我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今生今世只对她好。她无时无刻不在督促我斩断与南宫姐妹的情丝,岂能容忍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更不会与南宫姐妹一起分享我,除非她本非其人……

“你不是葛霜,你到底是谁?”

突然,南剑天暴喝一声,眉心处生光符水印不破自解,虎目中精光毕现脑中陡然清明。无名好剑震响一声重归手中。

“南剑天,你果然不愧为英雄传奇的缔造者,竟能破我生光符水印,普天之下仅你一人,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只见南宫姐妹神情一滞,随后化为两道流光加归葛霜一身,并化出本尊地文星。

“果然如此。”南剑天沉喝一声。

陡然,地文星面色一寒,一柄短剑自袖中滑出青锋前递快若闪电直袭南剑天前心。

只见南剑天体表异光流动,纹理清晰毕现隐隐形成一副铠甲,正是已与南剑天形体合一的战神铠,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战神的传人。现在又将南剑天在生死一线拉回。

短剑迎甲即破。化为扭曲的铁片,地文星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大好战机稍纵即逝。战神铠遭遇外力进攻陡然爆fā

出百丈豪光,地文星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身形化为一道流影。

“南剑天,你虽然能破我生光符水印,但我并没有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我天道宗秉行天界意志,岂是你区区凡子所能抗衡。想老夫一生致力于钻研符印,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取得累累硕果。今日老夫即使拼尽所能也要将你斩于符下,且看我灵符之威。”

声音迅速由远及近,被一招败北的地文星竟去而复返。

地文星双手捏诀掌势连拍。接着符印呈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来:金木水火土五行灵符,雷电符印不计其数。一时间虚空中风雨大作天地为之失色。

南剑天剑势如虹横扫四野。所有符印与剑qì

一触即溃,当空破灭化为漫天灰烬。

突然,一张符戈冲天而起,化为一柄擎天巨戈直指苍穹,戈刃犹如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

随后强势破开虚空连带着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在其威势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如同万岳加身。当即暗运神通,掌中金刚法印自生。正是《金刚诀》秘法。

随着元力的不断注入佛印光华大盛,陡然,南剑天将其迎空打出。法印化为一面遮天巨轮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道漩涡径直迎向巨戈。

两大神物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只见法印飞速旋转与巨戈擦燃万道火光,接着传出“铮”然声响,遮天巨戈被拦腰斩断,戈身寸寸崩溃当空破碎化为虚无。

就在这时,一只三足巨鸟破符而出,化为一只遮天金乌,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反射出金光万道,让人不可直视。脆鸣一声响彻九霄,连带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二翼天使暴怒一声,掀起魔光万丈冲天而起,径直迎向三足金乌。金乌被迫舍南剑天迎战,二大凶灵撕杀一起,一时间虚空中金黑相间的羽毛如雪花般飘落,二大凶灵各显神通一时间难相上下。

突然,三足金乌大发凶威,势不可挡反将二翼天使反扑身下。

三足金乌毕竟只是灵符化身,不及其本尊之万一。二翼天使却已化出实体,纵然脱离南剑天各自为战战力同样不至受损,虽然凶灵连遭重创双翼破断,但依旧凶威难测。

只见二翼天使全身魔焰熊熊燃烧,就势绝地反击,三足金乌被当空掀翻。二翼天使振翅高飞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破碎虚空直取三足金乌。

二翼天使身形突进,周围魔像丛生,五指如山向三足金乌当顶镇压。只闻三足金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硕大的脑袋被一抓即破,庞大的躯体被二翼天使当空撕杀。

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如同彗星当空坠落与地面相交发出惊天炸响。虚空中流火不息,地面上陨坑相连,到处千疮百孔一派劫后景象。

“巨戈、三足金乌二符乃是老夫假以精铁和三足灵禽,灌以元力凝炼而成。南剑天,毁我灵符使老夫数十载苦修毁于一旦,若不杀你此恨岂能消解,追魂摄魄!”地文星暴喝一声,追魂符向南剑天当顶拍下。

南剑天乃是灵异之体,由圣果幻化而成岂有魂魄可摄?追魂符录当空笼罩然而南剑天却不为所动神魂守一,只是抱以嘲笑的目光。

“灵异之体。”地文星察觉不对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佛光浩浩一只佛印横空出世,追魂符被一切而破光华顿失,如同一团废纸当空燃尽。

“南剑天!”

追魂符追魂摄魄从无失手乃是他杀敌制胜的最大仰仗,现在却被南剑天所破,自是暗恨不已。

“今天你命绝于此!”

南剑天身化流风与地文星擦肩而过,无名好剑银光似雪向他拦腰斩下。地文星惨叫一声尸横当场。南剑天大破符印无数方才杀出重围,挺剑傲立等待挑zhàn

下一位强敌。

“强中自有强中手,老夫岂会就此轻易落败。”

突然,地文星背后生风尸身豁然站起,全身魔光笼罩面前煞气环生,双目暴睁其眦已裂,七窍流血口鼻中喘息声如雷:“愿舍我之躯分身尸解,南剑天,受死!”

地文星体表腾起一阵血雾,尸身陡然大卸八块分身解体。

其五脏六腑化为一条绵延无尽的鬼索向南剑天当空抽来,突然惊变南剑天淬不及防被鬼索拦腰卷中,全身上下被缠如密粽。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气息外释,鬼索应声炸断。

就在这时,一柄惨白的巨枪化为一条厉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剑天贯胸穿杀,此枪正是由地文星全身骨骼所化,蕴含其本尊毕生精华。

骨矛强力破开虚空势不可挡,青锋直指径直袭取南剑天前心。就在十丈外,战神铠遭遇外力攻击自主反击,古井无波的战甲陡然豪光大盛,一道无形的护体神光当空结下。骨矛被阻止在外再难寸进,神光如流水般侵蚀枪身,巨矛当空破灭。

突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只见一面骨锤从天而降,以人之颅骨为锤头,以人之脊骨为锤柄,分身尸解之术每一式无不用其极。

地面上,无名好剑震响一声陡然冲天而起,剑身巫文毕现,无名无匹的剑qì

当口破入一剑封喉。颅骨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骷髅头当空破灭化为虚无。

蓦然,脚下两只骨手破土而出,将南剑天双脚就势擒住,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此时,地文星无身断头破空而至,两只死鱼眼内惨白的眼球破眶而出,南剑天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两只眼球正中双目。顿时南剑天眼角血迹斑斑,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双目竟暂时失明。

眼球为眼线索引收回眼眶,地文星血口暴张一条猩红的舌头激射而出,迅速暴涨将南剑天当颈缠住。柔软的舌头竟爆fā

出千钧之力将他整个人提起,南剑天呼吸为之一滞。

只见舌外晶莹的涎液流动腥风裹面使人欲呕,蛊虫密布并迅速游动,沿着血舌迅速爬满南剑天脸部。蛊虫竟在毛孔中钻入血肉,面前煞气笼罩,在蛊毒的侵蚀下皮肉迅速变黑和腐烂,摧心的疼痛使南剑天爆fā

出凄厉的惨叫。

陡然,南剑天眉心处闪现一只三寸的金色小人,此子满脸不经之色,拍嘴哈欠连连,显得慵懒至极。正是命运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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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地狱火凤凰

第七十一章

地狱火凤凰

“小小尸灵解体之术也敢卖弄,竟敢搅扰本座,受死!”

蓦然,他化为一道金光将地文星迎头穿过,在其眉心处留下一只拇指大小诡秘的血洞。

地文星惨叫一声颅骨当空破灭,缠绕在南剑天颈部的红舌不攻自破,脱落在脚下寸寸破断化为一滩脓血。蛊毒不解自除,化为一地尸虫掉落在地挣扎一番再无动静,南剑天面部皮肉恢复如初。

“祈雨分身!”地煞星从天而降,突然身形一化万千,总坛之上皆是他的身影。

“枉你身为七十二地星之首,小小分身术竟也拿来卖弄。”

南剑天剑势如虹横扫八荒,惨叫声中数个分身迎刃而破,一时间血光毕现。

“地煞竟已将分身炼至半实之体,起初倒是我小觑了他。”南剑天暗惊于心。

“分身合击!”只见万千分身结为阵法,所有力量加归地煞本尊一体,气势瞬间暴增数十倍,身势扶摇直上化为一尊丈许巨人魔威大盛。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独臂擎天而起,白虎拳与巨掌当空相交,强横的力量掀起滔天劲浪,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无数化身被余威震得支离破碎,化为破乱的流风,场中空余地煞本尊,与南剑天一触即分,皆是被劲威震得身形暴退,二人遥遥对立。

“自古得成大道者无不先以火锻其形,苦其心志,重铸筋骨,炼其体肤,方能成就异体练就神通。烧火炼人。坐火隐形!”

地煞星坐地生莲,红莲异火熊熊燃烧对其重锻筋骨,目中红莲闪现化为两只熊熊燃烧的火种,随着异火越烧越旺地煞星气势也越发强盛。陡然,红莲宝座急剧缩小,如灯如豆最后连同地煞星本尊一起凭空消失。

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地煞星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火云掌以燎原之势席卷下界,掌风催过氲?遍地红莲自生,总坛之大无不在红莲异火的笼罩之下。

战神铠宝光如水在虚空洋溢。南剑天身遭结界自生异火被割拒在外,红莲异火大成之日能够焚天灭地,即使此时也神威难当,凡体触之则灭神魂不存,纵使如此却难伤及南剑天分毫。

“这是什么灵宝。竟能阻挡红莲异火焚天灭地之威,南剑天集诸般通天灵宝于一身。气运竟如此浓厚。只可惜他是我天道宗的敌人。自从他踏入宗门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毁灭一途。天道之下岂有反声,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天道宗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欺上宗门,门人生杀随意,简直是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血海深仇要报。宗门之辱要雪,无论如何南剑天必灭。”地煞星怒极生悲。

“万火归宗不离一心,则心火一道,天地万物有火方有生灵。天地可破然唯火永在,下界之大圣火不灭谁敢称王。”

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浪滚滚,炙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随着南剑天元力的不断注入阴阳圣火令气势越发强盛,四周空气无火自燃。

“难道这就是天剑派的镇教之宝阴阳圣火令?果然名不虚传,其威势已足矣令人胆寒,只是如此至宝却落到南剑天手中,当真是曝弃天物,若我能得此令,红莲异火得阴阳圣火相助定能突pò

桎栲炼至大乘之境。只可惜天不如人意,却使小人得志,奈何,奈何?”地煞星触情感慨。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阴阳圣火令全力催动之下顿时威势大盛,化为一面遮天巨尺壁立千仞,以翻江倒海之势向地煞迎顶斩下。

只见红莲异火如日中天,虚空中火云涌动,地煞冷目仰望阴阳圣火令,火云掌擎天而起掌心烈火熊熊红莲自生径直迎锋抓下。

极水克水,火极克火。阴阳圣火令势如破竹,虚空中滚滚火云迎锋即破,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火云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阴阳圣火令当空斩下势不可挡,火云掌触之即溃被自中切开节节爆破,最后完全泯灭在阴阳圣火中不留任何痕迹。

地煞惨哼一声被当空击落,只留一尊红莲宝座悬浮于空,正是红莲异火的种子,南剑天当即将其收取。

若常人得此火种只怕须得百年方能将其催化,但南剑天却身怀阴阳圣火令,借助阴阳圣火恢复其往日神威只是弹手之事。幸得红莲异火,在日后征战中势必又多出一项杀敌制胜的手段。

“地煞第七十一术——请仙驱神!”

七十二地煞之首地煞星身形一闪而没,隐没于时空深处。突然,平静的虚空风卷云集,一张遮天脸谱在其中应运而生并缓缓沉往下界,喘息声如雷气息吞吐如海,周围空气无风自动,带来抑人窒息的威压。

只见无尽虚空滚滚乌云涌动,黑色的漩涡吞噬所有而后化为一只遮天巨手向南剑天迎顶镇压。南剑天当仁不让,其人气息陡转,背后白虎法相应运而生,虎吼声中白虎拳擎天而起与遮天手当空相交。白虎拳锐不可当,遮天巨手一触即溃当空破灭。

“南剑天,想你一介凡胎竟胆敢违背天道,杵及神明之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虚空中随着风云涌动遮天巨脸在不断更换脸谱,且越来越快,共更换七十二张,象征着地煞七十二术,每一术都有通天彻地之能。

天下无奇不有,然地煞七十二术包罗无极之法,天地万象阴阳五行尽在其中,乃是万法之法。其中精妙自然不言而喻,天下阵法之极多却莫有能及之。

脸谱后发出一声惊天沉吼,气息如海化吐为吞,口下流风涌动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笼罩下界。请仙之下万法皆在,驱神之下无物不破。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南剑天只觉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就势拔起,陷入旋风的乱流中落向黑洞巨口。

“圣火之下万物不存,圣火即出焚尽天地一切!”

阴阳圣火令化为一面遮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开虚空,无视黑洞径直穿过而后挺近脸谱巨口中。

黑洞当空燃尽吞噬之力不攻自破,巨脸面前阴明交替,遮天脸谱为之扭曲。七窍中阴阳圣火夹杂着如同岩浆般猩红的鲜血喷薄而出四处激射。

遮天巨脸迅速变幻,皮表无限龟裂,血肉融化自伤口处一涌而出。陡然。脸谱当空破灭,其血肉化为无尽炽热的岩浆掀起一阵火云席卷下界。

所过之处参天古木、山石奇岩无不呈摧枯拉朽之势一触即溃,顷刻破灭。在阴阳圣火余威下万物告破化为飞灰。虚空中流火不断,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下界烟火四起灼浪滚滚。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地煞七十二术最后一法,借风神行。招云取月!”

地煞七十二星迅速归位:地魁星、地煞星、地勇星、地杰星、地雄星、地威星、地英星、地奇星、地猛星、地文星、地阴星、地刑星、地仕星、地劣星、地健星、地正星、地辟星、地?星、地强星、地暗星、地辅星、地会星、地佐星、地佑星、地灵星、地兽星、地微星、地慧星。地贼星。

地威星、地暴星、地默星、地猖星、地狂星、地飞星、地走星、地巧星、地明星、地进星,地退星、地满星、地遂星、地周星、地狗星、地隐星、地异星、地理星、地俊星、地乐星、地捷星、地速星、地镇星、地羁星、地魔星、地妖星、地幽星、地伏星、地僻星。

地空星、地孤星、地全星、地短星、地角星、地囚星、地藏星、地平星、地损星、地奴星、地察星、地恶星、地魂星、地数星。

七十二星相生相济,身遭重创者顷刻恢复,旋造化颠倒阴阳,使身死陨落者起死回生。

地煞七十二星在绝杀阵中各显神通:通幽黄石、黄白迹云、猛图吐焰、剑术登抄、聚兽调禽、请仙驱神、追魂摄魄、担山吞刀、摄覆喝水、梦水壶天、土行气禁、星术卧雪、大力暴日、借风神行、招云取月、布雾泸水、搬运布陈、透石弄丸、祈请杖解、嫁梦假形、生光符水。

祈雨分身、口离喷化、障服医药,坐火隐形、杖解指化、导引知时。八水续头、断流尸解、服食识地,御风斩妖、解厄招来、晶岩魔祷,掩日定身、禳灾避祸、辟谷移景。地煞七十二术合一则有借风神行招云取月之能。

七十二地煞以三十六地星为腹,十八星为尾。九星为颈,八星为首,七十二星之首地煞星抱守死穴逆鳞。

化为一具遮天龙骨,七十二地煞星运行其中遥相辉映,恪守龙骨七十二大死穴,并迅速鲸吞天地元气,以日精月华为引获得龙魂,生出血肉重获生机。

苍龙之始气息吞吐如海,龙翼招摇搅动风云,龙须如川当空舞动,仰天龙吟一声响彻九霄,遮天巨掌万岳之力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势不可挡。

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当即全力运转身法打破压制之力,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

苍龙之爪轰然落定,在地面上留下一只深达丈余的掌印,周围掀起一阵狂暴的劲风。

这时,南剑天身形突进催剑斩下,凌厉的剑qì

迎头划过在其鳞表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无名好剑无坚不摧竟未能破其分毫,南剑天眼角一阵抽搐。

只闻苍龙之始仰天暴怒一声,五指如山向南剑天迎头抓下,护体神光形同虚设被一抓即破。南剑天只觉身体一紧整个人已落入魔爪,被遮天之手紧捏在掌中。

全身骨节发出阵阵呻吟,身躯在其掌中扭曲,只觉气血逆行丹顶,虎目充血血气在毛孔内蒸腾而出,生命承shòu力已至极限。

只见苍龙之始下颔部一块奇鳞异光闪烁,正是逆鳞之精所在。蓦然,南剑天暴喝一声,白虎拳擎天而起,拳势如山径直轰中逆鳞。其中爆fā

出百丈豪光,地煞的虚像在其中隐现,面色狰狞而扭曲。

随后当空破碎,化为斑斑星雨,逆鳞乃是龙之毕生精华所在,逆鳞被破则神通尽毁。

苍龙之始发出一声惊天沉吼,身遭七十二大死穴悉数破灭,庞大的身形当空破碎,无尽皮相和累累龙骨终归虚无,只留七十二星虚像当空陨落。

在虚空中划过七十二道流光一起陨落向总坛后山万丈深渊。七十二地星悉数陨落。七十二地煞大阵顷刻告破。

“南剑天,受死!”

范长生话声方落,却见一只板角青牛奔腾而来,此兽酷似上古十大洪荒凶兽之??裂天兕,只是裂天兕乃是母犀牛。而板角青牛却是雄性,兴许只是裂天兕的杂交后裔。

不然。若裂天兕强势杀来。休要说是南剑天与天道宗现任宗主张耳,就是天道宗鼻祖玄虚子本尊驾临下界也不免林羽而归,裂天兕只消一记铁蹄便可将整座天道宗踏得灰飞破灭。

洪荒凶兽诞生于天地之初,修行无数纪元,超出七界任何力量。在下界威风无限的圣兽在它眼中却是蝼蚁般的存zài

,甚至三皇五帝都难以将其拿下。

裂天兕形如其名。拥有裂天之能,洪荒凶兽之威在下界难有匹敌,即使是上古大能、诸神之后甚至是上古神帝都难以将其灭杀。

只能联合诸神共同施为,将其镇压在九幽之地。使其免于祸乱下界众生。然而终究难以斩断祸根,古封印破除之日,便是灾难降临之时。

总坛上,板角青牛凭借一身强横的力量和近乎变态的防御力横冲直撞,板角横挑所过之处无不开山裂石,铁蹄之下石破天惊。

南剑天从天而降催剑向板角青牛迎头斩下,突然,青牛板角爆fā

出百丈豪光,将剑qì

斩断在外。

“青牛护体神光?”南剑天暗吃一惊。

只闻青牛怒吼一声,板角拦腰挑来,南剑天身形冲天而起,板角青牛虽然神力难当,但毕竟身形笨重有失灵活。南剑天在其间游刃有余,不时欺身突袭而后一击即退,板角青牛暴怒连连却无可奈何。

“灵兽岂是你能够愚弄的,捆仙索即出列无虚发,南剑天,现在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范长生单掌一抖,捆仙索化为一道魔光激射而出,如同游蛇绕体而上,南剑天只觉胸前一紧,整个人被绑个结实。

“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范长生阴笑连连,当下将捆仙索另一端掌在手中。

陡然,无名好剑从天而降势如惊虹,捆仙索被应声切断,范长生望着掌中一截断锁发呆,目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捆仙索脱落脚下,南剑天身心为之一松。

突然,背后传来暴吼一声,却见板角青牛奔腾杀来。南剑天神念方动已将捆仙索收取在手,只作为鞭狂龙疾舞横扫八方。

捆仙索虽然已断但神威不减,如同漩涡搅动虚空化为三条遮天巨链将板角青牛团团捆绑,其末端分系三根高耸入云的纹龙石柱。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于板角青牛当顶,此凶灵虽然不甘沉吼连连,但被捆仙索牢牢压制再难兴风造次。

“范长生,没想到你的法宝在我手中才能发挥其威力,天道宗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空怀异宝却不得擅用,看来天道宗内部腐朽大限将至。以敌之道加归敌身,当真是大快人心。”南剑天仰天狂笑道。

“南剑天,休要张狂,一招之失岂能定胜负,现在就让人输的心服口服。如意宝鉴!”

范长生当空祭出一柄如意箭令,正是如意宝鉴。身怀此宝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神通,思山即山,思水即水,蕴含天地大道包罗万象之法,有着无穷妙用。

只见虚空中山河水川当空疾舞,无尽奇石怪岩、亭台楼阁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来。九天轮回再次大显神威: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冉冉开启,气息如海陡然化吐为吞,对外物来者不拒,如意宝鉴中涌出的一切悉数被其收取,而后将万物分与诸界。

“南剑天,我让你不得好死!”

见此范长生顿时大怒,如意宝鉴虽然玄妙无穷但却并非可以永无止境的喷吐神物,而是将外界之物封印在宝鉴之内,对战时发动斩敌。而现在万象皆落入六甲奇门,此战后如意宝鉴势必神威大减。

突然,如意宝鉴宝光大盛,一只狮身龙头身披甲刺的凶兽越地而出,森牙如剑目视南剑天凶光毕露。

此兽正是如意宝鉴的器灵口乃,口乃是心之门户,万象心生,更是麒麟之祖,向来以龙为食,可以力搏飞龙将之擒杀果腹,实属凶威难测。

口乃奔杀而来,呼啸所过如同万马齐奔,凶威难测。南剑天气势陡变,虚空中太极法相自生当空运转,一股鬼神难测的力量应运而生。

“万象归一!”南剑天暴喝一声,一道无形的旋风自太极法相下生成,相随旋风迅速向前推进,将凶兽口乃笼罩其中。

漩涡阵中每一道流风皆化为一面风刃,万仞之流在空中交织,将阵中凶灵万仞穿杀。口乃发出一声恐惧的惨叫,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凶兽口乃身死陨落,皮死毛将焉附?器灵已灭只闻如意宝鉴内传达出阵阵悲鸣,随后鉴身应声炸断,两面断鉴荒掷于地。

南剑天身势突进,掌势如山将范长生当胸击飞。范长生惨叫一声失身陨落向断崖后无底深渊,身形化为一只奇点,恐惧的惊叫声越传越远。

至此,天道宗四大堂主已去其三,天罡地煞共计一百零八位长老悉数陨落,其中更包括天仙八子、黑白双煞、干将莫邪、五行杀手等不世高手。

他们无一不是本宗的气运所在,为了培养这些高手天道宗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更有灵兽、通天灵宝破灭无数,损失无可计量,纵然此役能够斩杀南剑天,天道宗也势必元气大伤。

“七界之内天道永存,我愿与天道宗同生共死。南剑天,为维护我宗荣威,我愿与你决一死战。”

在天星堂堂主尔朱面前一只独眼凶兽从天而降,其眼生于额心处,观之如同看一轮浩日当空,此兽名曰:烛阴。乃是太阳之子,此兽大成之日可行太阳之道光普天下,闭眼为黑夜,睁眼即为白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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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血翼天使

第七十二章

血翼天使

当烛阴与尔朱形体合一的那一刻,其背后一轮圆月自生光华普照,拳势如山连带一道流光轰杀向南剑天。突然,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自中爆fā

出一道惊天流鸿,拳风触之即溃擎天之手节节爆破。

身后圆月当空熄灭烛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心独眼炸碎为一团血雾,巨眼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庞大的躯体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突然,一张星图迎面斩来,快若闪电柔中带刚,其上缀有二十四星宿图象,其中华光闪烁纹理深邃,观其图像如同看无尽夜空深不可测。

二十四星宿图来去如风,南剑天眼疾手快身形暴退堪堪躲过,不免惊煞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法宝,简直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二十四星宿图再变,只见在其中激射出二十八道流光分袭南剑天各路要害。二十八星光在虚空中交织疏而不漏,但凡有星光者皆有二十四星,招式繁而不乱,攻势简而杀势不减。

南剑天已将身法催动到极致,身形如风在二十四星宿夹缝中穿梭,星光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叠生。

二十四星宿图乃是严格按照上界二十四星宿方位布置,并辅以珍稀炼器材料和星外陨石铸就而成。当此图打开禁制后可与上界二十四星产生共鸣,并引动星辰之力杀敌制胜,可谓是玄妙无穷,这也是此图的妙用所在。

由历代天道宗天星堂堂主掌管,就连现任宗主张耳都无缘得参其中玄机,更不敢有违开山鼻祖玄虚子的遗令豪取强夺,由此可见天道宗门规之森严。

而在上界二十四星中共分四大星区。称为四象:分别是东方苍龙七宿(青色):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

南方朱雀(红色):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

西方白虎(白色):木狼、娄金狗、胃土雉、壁水蜮、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

北方玄武乃是龟蛇的化身,又名玄冥,玄为黑,冥即为水也:斗木*、女土蝠、参水猿、室火猪、虎日鼠、毕月鸟。

“天星返月!”尔朱大喝一声,陡然二十四星宿图冲天而起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漫漫夜空展开,周围风起云涌,星图如海相随风云涌动,喷吐出无尽暗黑之气。朗朗乾坤瞬间化为黑夜,二十四星宿图在其中大放异彩。

星宿图内二十四星宿图分为四象星区,由西向东呈九曲之势排列。与日月相向,引动日月星辰之力。

上界二十四星宿图之力化为一道惊天流鸿强势灌输入星宿图内,顿时二十四星威势大增,当空悬浮星光闪烁犹如实质。无尽虚空为之暗流涌动。

陡然,二十四星内爆fā

出万丈豪光。凝结为二十四根惊天鸿柱直冲下界,相随二十四星位的交替而飞速旋转强势搅动虚空。随后又化为一面巨大的星光之盘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万法之多唯有道法自然。诸天万界是法无二,七界之内唯道独尊。”

只见在南剑天虚顶一面太极阴阳八卦盘冉冉升起,太极蕴含天地之道,包罗无极万象之法。天地阴阳五行皆在其中,是为万法之宗。

二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豪光万丈,无尽夜空下天地为之一亮。却见阴阳八卦盘中光华陡盛。星光之盘触之即破化为斑斑星雨,其支柱所在星光之柱节节爆破被当空绞碎化为虚无。

上界星辰之力被阴阳盘一斩而断重归四象之位,虚空中星宿图光华顿失,二十八天星当空破灭。遮天巨图从天而降再次化为袖珍,被南剑天收归在手。

“南剑天,莫要欺我太甚!”二十四星宿图若有失只怕尔朱堂主之位难保。

“死光符箓!”尔朱当空打出一只符印,爆fā

出万道光芒,一股无形的毁灭之力笼罩四方。死光所过之处毁灭一切生灵:花草树木化为飞灰,山石鸟兽顷刻摧毁,死光之下灭绝所有。

只见南剑天体表战神铠浮现散发盈盈神光,将死光之气隔绝在外。陡然,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冲天而起竟不惧死光,神龙乃是魂体,死光可以灭杀一切生灵却唯独不能灭杀魂魄。

一只遮天巫文带着古巫邪恶的气息从天而降,与符箓当空相交。

死光符印遭受古巫之气的侵蚀光华顿失,神龙乘虚而入。五指如山将此符当空撕破。死光带着毁灭的气息陨落万丈深渊,所过之处山峰尽皆崩毁。

突然,只闻一声凤鸣传来,在尔朱背后呈现一只鸡头、燕下巴、蛇颈鱼尾,并生长有五色纹的凶灵,正是地狱血凤凰。

狭长的凤目中闪现嗜血的光芒,全身充满暴戾的气息。双翼振动掀起飓风阵阵,化为一道血光直扑南剑天。

总坛之上修罗之气滚滚如潮,将四周侵蚀得虫洞相连。狂暴、阴厉、灾难的气息笼罩四周,绝望的情绪如瘟疫在心中滋生蔓延,仿佛堕入阿鼻地狱。

陡然,只见捆仙索如同一支利箭激射而来,地狱血凤凰惨叫一声被当胸击中,就势钉穿血肉之躯锁中琵琶骨。

南剑天阴笑一声,暗捏字诀将一佛号打入板角青牛体内,此凶灵目中异光闪现,暴吼一声冲向地狱血凤凰。

捆仙索将二大凶兽紧密相连,地狱血凤凰避无可避被就势扑倒在地。板角青牛竟然强暴了地狱血凤凰,二大凶兽同时发出一声亢奋的长鸣。

“天道宗果然是藏污纳垢之地,就连两只畜生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辱神明之事。当真让人可叹可悲,为我名门正道所不齿,今日幸得一见天道宗庐山真面目,实乃大快人心。”南剑天狂笑道。

“南剑天,休要欺我太甚。这一切都是你刻意所为,岂能仅凭眼前这些就对我天道宗妄加菲薄。畜生,竟敢淫乱当场坏我天道宗生名,现在我就让你死。”

尔朱不禁怒极生悲,直气的花白的胡须一阵颤抖,当下催剑斩向板角青牛。他虽然明白错不在此兽,却仍需斩杀之以净门面,而地狱血凤凰乃是他的本命元灵所化,现在大敌当前他自然不会自断一臂。

突然只闻戾戾破空声传来,却是南剑天化身催剑拦身杀来。双剑当空相交迸发出豪光千丈。尔朱掌中宝剑被就势绞碎,化为一片废铁。

尔朱直惊得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想他身为一堂之主,掌中所使皆是难得一见的利器,此剑虽然不在十大古剑之列。却也是一口难得的宝剑。竟被对方一剑而破,无名好剑果然不愧为古巫一族的无上利器。

当即南剑天运转神通打开禁制之力。板角青牛体内爆fā

出百道豪光。在一声凄厉的悲鸣声中爆体身亡。

地狱血凤凰正与其行合体之欢首当其冲,被一阵狂暴的力量撕成碎片,虚空中再次下起一阵血雨。

地狱血凤凰与板角青牛一同陨落,尔朱却突然仰天狂笑道:“南剑天,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欲杀我不成。反而助我斩断前缘得参无上大道。真是天意难违,连老天都站在我这一面,你想不死都难。地狱血凤凰只有到达阿鼻地狱,方能浴火重生成就永生。觉醒吧,沉睡在地狱中的血液。在烈火中得到永生。”

尔朱念响咒语,只见地面上地狱血凤凰残留的尸骨突然无火自燃,瞬间化为一摊灰烬。

一只雏鸟在其中浴火重生,双翼迅速伸展并振翅高飞,身形迅速暴涨化为一只遮天凤凰,气势较先前暴增十数倍不止。

陡然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穿身而过的捆仙索被撕得寸寸破断。地狱血凤凰依旧保持前世的记忆,杀身之仇不得不报,血目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

陡然此凶灵身化血光,席卷地狱阿鼻之气,连带着毁灭的气息扑杀向南剑天。所过之处魔焰滚滚,周围万千魔像丛生,鬼哭狼啸声不绝耳际,仿佛堕入修罗地狱。

突然,南剑天气息陡变,全身笼罩在魔光中。魔界至宝蓝灵珠横空出世,化为一座无形的洞天,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

地狱血凤凰敏锐的感觉到蓝灵珠内传达出的危险,躲避却已是不及,空留一声恐惧的悲鸣随后身陷其中。

蓝灵珠乃是二翼天使的天下,一宝一兽同出魔界可谓本源相连,在蓝灵珠的压制下地狱血凤凰再难兴风作浪,二翼天使大逞凶威将此凶灵当空撕杀并顺利吞噬炼化。

地狱血凤凰本是胜过二翼天使的存zài

,若无蓝灵珠相助甚至南剑天都无法将它降服。

二翼天使将其吞噬顿时魔威大盛,被斩断的双翼破灭重生,恢复如初变得更加强壮有力。漆黑的羽毛渐渐转变为血红色,在吞噬地狱血凤凰后二翼天使彻底完成蜕变,化为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乃是魔界翼族皇族的象征,天生拥有尊贵的血统和精纯的元力,在修liàn

魔族秘法时更是得天独厚。

精纯的血统可使他们在修liàn

的道路上事半功倍,成就远超同辈中人,对其他魔族保持长久的优势,凭借于此皇族得以长盛不衰统率魔族万年。

不然,在魔族这个以力量为尊的种族中,翼族的统率地位早已被推翻,而另选他能了。

血翼天使重现往日的凶威,血翼鼓动之下周围血浪滚滚,掀起阵阵狂乱的飓风肆虐八方,全身充满暴戾之气,狭长的凤目中血光毕现。

陡然血翼天使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化为一条血色的厉电激射向尔朱。血翼如轮在虚空中连连斩过,血色的剑qì

在地面上辟出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沙石碎屑如同流雨激射四方。

惨叫声中,尔朱被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胸斩过,全身腾起一阵血雾,三十六大死穴、七十二道关门被一剑摧毁。

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在魔翼无限凶威下破灭。至此,天道宗四大堂主李八百、容成公、范长生、尔朱悉数陨落。一代宗门终难免此番祸事。

就在这时。百丈外万寒潭突然爆fā

出惊天怒吼,只见水面犹如开鼎之水满锅沸腾。接着传来炸响一声,一条水柱冲天而起,水麒麟庞大的身形就在其上驾风御水,如同神兽驾临下界好不威风。水麒麟吞噬妖物以水灵为食,擅御天下万水,在水中它几乎是不败的存zài



“水麒麟,你终于出现了,我此行不惜与天道宗誓死力争,就是为你专程而来。”

南剑天右臂袖管空空如也。望着梦寐以求的麒麟臂表露出少有的振奋。只要能够再续断臂之缘,他的功力将不消反增,而麒麟臂也势必将成为他的一大杀手锏。

虚空中一朵水云凭空悬浮,水麒麟在其上御风而行,血盆大口中一条海轮般的水柱喷吐而出。化为一根惊天水棍轰向下界。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瞬间暴退至百丈之外,在其威势下摆脱。水棍轰然落定发出惊天一击。竟落地不散甚至连一滴水珠都未曾流下。接着水棍又化为一条晶莹的水鞭当空疾舞,以风雨不漏之势拦腰席卷向南剑天。

“水麒麟果然不愧为万千水灵之首,驽御天下万水,以水作为杀敌制胜的利器,并能做到出神入化随心所欲,天道宗护宗圣兽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在遮天鞭影中穿梭。一道道破乱的旋风擦肩而过,一时间险象叠生。

水鞭如若无物隐若无形,却在纹龙石柱上斩下斑斑鞭痕,寻常宝剑难以企及。威力实属不容小觑。

陡然,水麒麟沉吼一声水鞭当空收回吞入腹中,化为一条惊天水柱喷吐而出,以万钧之势当胸轰杀向南剑天。南剑天再次身形暴退,水柱正中总坛边缘纹龙石柱,擎天一柱被拦腰轰断辟开风云轰然即倒,在惊天炸响声中节节破断。化为无数滚石。

南剑天不退反进脚点水柱手挺无名,径直反杀向身处云空的水麒麟。只见水麒麟牙关紧闭,水柱被当空切断寸寸破碎化为无尽流雨,南剑天只觉脚下一空翻身陨落下界。

水麒麟当空扑下势如山岳直追南剑天,身遭掀起滚滚水浪其中水灵隐现凶相毕露席卷下界。南剑天面前血光笼罩冷目望向从天而降的水麒麟,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

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虚空中灼浪滚滚炽热的温度几欲令人窒息。随着南剑天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威势愈发强盛,周围虚空无火自燃,焦躁的空气流火不断。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令箭当空斩下,阴阳圣火如同潮水滚滚涌出,圣火所过之处焚尽一切,直烧得天云惨淡。

阴阳圣火与万寒潭水当空相交,在一阵寒水淬铁声中,无尽潭水被蒸发殆尽化为遮天水雾,阴阳圣火其势不改以燎原之势当空席卷向水麒麟。

只见四周虚空一荡,在水麒麟体内迫出一滴精水化为一片洞天,凝结为无形的结界将水麒麟保护其中,滚滚圣火被阻挡在外,在阴阳圣火的侵蚀下结界竟毫无颓势。火极克水,水极而克火,一时间二者僵持于空难相上下。

突然,阴阳圣火掀起狂涛巨浪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自中而出催令斩下,圣火之精无往而不利精元之水迎锋即破,结界、洞天相继告破。

阴阳令箭所过麒麟臂被齐根斩下,一时间血光毕现。水麒麟惨叫一声,此兽灵智已开自知不敌当下夺路而逃,直奔其巢穴万寒潭而去。

万寒潭与地下泉眼相连,潭中之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得回洞府纵阴阳圣火令拥有焚天之能也奈何不得自己。

斩草尚且务尽,岂能放虎归山。南剑天一眼勘破其心机,掌中现出一只红色莲台,正是红莲宝座。经过阴阳圣火的喂哺红莲异火正在迅速恢复,虽然尚有不足但对付重创之下的水麒麟却已足矣。

红莲宝座破空而出化为一尊遮天莲台,将水麒麟当顶镇压在下。红莲异火将其笼罩其中,以极火之威锻其形体,异火不断侵蚀入体内,水麒麟悲鸣声不止。

这时,南剑天已将麒麟臂收归在手,现在大敌当前不敢有误,当下强行接臂。并运转元力忍受摧心之痛打通断臂奇经二脉,臂根与麒麟臂完美相连,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一涌而来。终于再续断臂,如此天道宗将再难阻挡住他的脚步,南剑天心中为之一松。

但就在这时,体内疯血为之牵动涌向臂根,与麒麟臂中所蕴含的水元素形成对抗。南剑天早年大战火麒麟吞噬麒麟之血方才形成疯魔体质,在他体内运行的乃是精元之火。

正所谓水火不容,断臂自然难与麒麟臂完全融合,反而相互对抗意图吞噬对方,以求让自己成为南剑天的力量之源。

如若水火不能相容则南剑天的身体势必成为二大精元之力的战场,水火同室操戈形同挥剑斩向自身,对敌时不战自败。可谓贻害无穷,这也是南剑天的失算之处。

臂根处,二大精元之力依旧相持不下,狂暴的力量再次将断臂弥合处撕裂,龟裂的缝隙迅速蔓延。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两大灵物相交使他如同置身水火交融之中饱受煎磨,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现在他身处龙潭虎穴,势态堪危不容多想。当即南剑天运指连点封住臂根生死大穴,阻止麒麟臂的崩溃之势。水火精元二力暂且被压制一方。

这时,另一面:在红莲异火的不断侵蚀下,水麒麟气势渐趋颓靡,全身精元之水被炼化殆尽。在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后,水麒麟魂飞魄散,四肢僵挺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纵使如此红莲异火仍旧不能将水麒麟遗骸彻底焚化,水麒麟身居圣兽之体,体质之强横近乎不灭,其尸骨更是难遇难求,是为诸多炼器师拼命争夺的不二法材。

水麒麟遗骸被收入红莲宝座内,就在将其炼化的那一瞬,只见红莲悬空,陡然爆fā

出红光万道。其中隐现两颗舍利子散发莹莹光芒,正是南剑天收服的血光舍利和佛陀舍利。在红莲宝座上空大放异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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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八面玲珑鼎

第七十三章

八面玲珑鼎

突然,万寒潭平静的水面再次沸腾,只见一条白龙破水而出冲天而起。庞大的身形盘空直上搅动风云,龙吟一声响彻九霄,而后在九天之上俯冲直下,张牙舞爪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五指如山径直袭取南剑天。正是万寒潭中又一凶灵小白龙。

“孽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想我麒麟臂方才大成难以施为,正可借机一试其威。”

南剑天暴喝一声暂且压制火元力,全身精元毫无保留悉数灌输入右臂,顿时麒麟臂神威大盛擎天而起。

臂表奇鳞抖擞迎风“哗哗”作响,拳势如山挟带流光势不可挡,径直将凶灵当空轰杀,胸前呈现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小白龙悲鸣一声庞大的身体节节爆破,化为无尽血雨当空陨落,万寒潭清澈见底的潭水瞬间被染得血红。

突然,只闻疾风声响起,一道扇影挟带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拦腰斩来。

南剑天身形暴退堪堪避开,只见虚空一荡张耳凭空消失,南剑天挺剑全神戒备。就在这时,张耳在其背后山体中闪身而出,掌中神扇化为一面巨轮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南剑天身兼五行,周围一草一木皆是他的耳目,早已察觉身后之变,无名剑势如虹翻手斩出。扇剑二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弘光万道,二人一触即分遥遥对立。

“张耳,你终于出现了。”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你一路过关斩将还能站在这里的确令本座大感意wài

。”张耳道。

只见他掌中神扇招摇,其中隐隐有七禽虚像呈现,正是他的成名至宝七禽扇。

南剑天在天剑派大战天道宗长老许风时便已领略此扇神威,虽然只是其上一根翎羽。但已是威势难当,却不知七禽扇到底神威何许?

“但贵宗徒负虚名却让我深感失望,既然天道宗无力震慑群雄,且让位与我天门统率群伦,张宗主意下如何?”南剑天夸下豪言道。

闻言,张耳眼角一阵抽搐心中不禁莫名一痛,宗门高手被屠杀殆尽,山门圣兽水麒麟也被斩杀取臂。现在的天道宗可谓是精锐尽去元气大伤,不然,这里岂有南剑天造次的份。

念及于此。张耳心中早已掀起滔天怒火,恨不得立kè

杀南剑天而后快。但张耳身为一门之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纵然能杀得南剑天,天道宗的损失却无可挽回,但若能将其收归己用。则兵不血刃使天门?依从而达到一统天南的目的,对此他依旧抱有侥幸之心。

张耳?耐住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道:“天南的统率之位自当能者居之。老夫虽然不才但自问还能当此重任。倒是南剑天你屡屡与我天道宗作对,今日更杀上山门剑挑我宗百余位绝世高手,此怨此恨若不杀你难以消解。南剑天,你既然能够带领天门横扫诸派在短短时间崛起,足矣说明你不失为帅才,甚至堪称一代枭雄。让本座不禁生出惜才之意。本座深知你傲骨难却岂肯屈居人下,但若你肯带领天门上下降服,我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待我退位之时你就是下一任天道宗宗主。天南之大都要臣服在你脚下。你同样达到了得王称霸的目的,想我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顺从我天道宗就是秉承天道,南剑天,你意下如何?”张耳振振有辞。

“张耳,你的算盘虽好,但却未必敲得响。天南虽大也只是我称霸七界所迈出的第一步,天界内部早已是反声一片,天道不得民心便不能永存。张耳,不如你降我如何,天地破灭之时若我能重铸下一个诸天,你就是天界之主。”南剑天讥笑道。

“南剑天,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诸天万界无不在行‘道’之法,你却野心狂悖,竟妄图违背天主意志再立乾坤,只是不知过了今日你有没有命可活。既然你自作清高不肯降服,本座只有将你斩杀,以维护我天道宗数千年的道统。天道才是七界的正统,离地九尺自有清明,神明的力量无处不在。”

“天地尚且会破,更没有任何一种道统会永存,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民心所向者方能铸就七界正统。”

“凡夫俗子连生死轮回七情六欲都无法摆脱,怎能左右天下道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剑天,废话少说,受死。”

张耳大喝一声当下催扇杀来,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七禽扇顿时豪光大盛,七禽翎符印光华毕现。

凤凰、青鸾、大鹤、孔雀、贼鸟、鸿鹄、岛乌,七大灵禽振翅高飞引颈长鸣,各施神通自主结阵。化为一张七禽星盘掀起一阵狂暴的乱流绞杀向南剑天。

“阴阳圣火焚尽一切,今日就是七禽扇的告破之日。”

南剑天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浪滚滚,全力催动之下令身如同慧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南剑天催令斩下,阴阳圣火奔腾而出以燎原之势席卷四方,七禽星盘触之即溃。七禽深陷阴阳圣火空留恐惧的悲鸣,终究难以承shòu圣火锻体之威,七禽相继破灭在阴阳圣火中,化为一缕魂灰。

几乎与此同时,张耳掌中七禽扇当空燃尽,七色翎羽随风破乱,七禽扇彻底灰飞烟灭。

“八面玲珑鼎!”张耳暴喝一声,只见堂口处一尊香火正盛的炉鼎震响一声掀起一阵旋风破空而来,轰然落定整座总坛为之一颤。

狱门虎头威严不羁直视南剑天,使人深感不怒自威。八面玲珑鼎形如其名共有八大面门:

一面朝天一面朝地,一面朝上一面朝下,一面朝左一面朝右,第七面朝中,最后一面自朝心间。

并且鼎台角处分有八龙朝奉栩栩如生,乃是八面玲珑鼎八门的守护之灵。且每一灵都代表一门无上神通。八龙齐出,生杀予夺。

“潜龙勿用!”张耳念动法诀,只见八面玲珑鼎虎门转动,生门守护之灵龙须招展长吟一声,化为一条飞龙冲天而起,俯冲而下五指如山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背后白虎法相呈现,当即人灵合体南剑天气势陡增。口中发出虎吼一声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遍体白毛如同皑皑白雪迎风抖擞,双臂擎天而起与飞天神龙撕杀一起。

白虎拳挟带流光拳势如山径直将飞龙鳞甲轰得片片破碎,飞龙悲鸣连连大逞凶威。五指如钩向南剑天迎顶抓下。在其爪牙下白虎遍体鳞伤,鲜血遍染雪白的皮毛,南剑天在以命相博白虎更当仁不让,白虎乃是战斗之神,纵然身负重伤杀伐之意却不减当初。

白虎终究不敌。被飞龙当空扑下撕杀当场,残破的虚像化为流风当空消散。南剑天脚下生风直上纹龙石柱之顶。飞龙缠柱而上紧追不舍。血盆大口直追南剑天残影。

“张耳,欺我太甚。”南剑天双目血红,已清晰感受到背后飞龙的气息,对方这

是要将他绝杀于此。

“南剑天,今日你必死无疑,八面玲珑鼎即出列无虚发。我天道宗血仇将报。实乃大快我心,南剑天,当你死后我立kè

血洗天门上下鸡犬不留,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能安心。”下界张耳沉声喝道。

“张耳。就凭你这一句话,天道宗当灭!”

南剑天将全身元力引入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鳞“哗哗”作响迅速暴涨,每一片都有海盆大小。

麒麟臂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被一臂扫断,五指如山直取飞龙。在一阵惊天悲鸣声中飞龙被拦腰捏碎尸裂当场,残破的肢体陨落下界。虚空中腥风卷过,地面上已是血雨斑斑。

“见龙在田!”八面玲珑鼎生门再转,第二条飞龙破空而出,全身披着一副黝黑而发亮的铠甲。龙之九爪更是由精铁浇铸,每一寸皮肤皆在玄甲保护之下,保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竟是一条甲龙。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总坛边缘一根纹龙石柱竟被他连根拔起,石柱另一端在天际搅动风云。

虚空中,玄甲龙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当顶扑下。纹龙石柱擎天而起,将之当口插入自尾部穿透而出,玄甲龙甚至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当空穿杀。

“南剑天,想我天道宗被你破坏殆尽可谓百废待兴,我岂有时间陪你游戏。现在本座就与你了断恩怨,八面玲珑最后一法,亢龙有悔!”

张耳话声甫落,只闻八面玲珑鼎震响一声,八门相连飞速运转,一时间豪光大盛。只见八条飞龙冲天而起在虚空中纠缠交织,化为一只遮天巨龙破顶而入,与张耳形体合一。

只闻张耳张口竟发出龙吟,清脆的声音响彻天地,目中凶光毕现不带任何人类感情。

随后身形交错裂变为八,面孔在扭曲中分裂,与其本尊同出一辙,整个人化为一个八身八面身体却相连一起的怪物,十六只手臂在空中疾舞,血目中尽是怨毒之色。

施展此法须得以寿元为引,燃烧生命体能,施法后施法者势必寿元大减,张耳岂有不怀恨之理?

八面玲珑乃是天道宗的杀手锏之一,不到生死存亡关头切不可轻易动用,而现在张耳施展此法已对南剑天生出必杀之心。

再者,南剑天手段层出不穷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只有施展必杀技尽快将其斩除,以免再生枝节。

“张耳,今日我就破你天道宗不败的神话!”

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只见南剑天从天而降,麒麟臂挟起纹龙石柱向张耳八面玲珑之体当顶镇压。

张耳冷目仰望,十六只手臂在虚空中交错合一,化为一只遮天巨掌掌势如云擎天而起。掌柱相交纹龙石柱节节爆破最后完全破灭,周围烟尘滚滚。

张耳掌势如山将南剑天当胸击落:“南剑天,你终于败了!”

大患已除张耳不禁心中一喜,但就在这时,虚空中南剑天身形一阵扭曲,当空即破化为一道流风。

“化身?”张耳脸色顿时僵滞。

另一方。只见隐于时空深处多时的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直取八面玲珑鼎。

“声东击西,你竟使诈。南剑天,你这卑鄙小人!”张耳暗恨不已。

“自古兵不厌诈,唯有制胜才是王道。”南剑天麒麟臂提住八面玲珑鼎鼎耳一角,大喝一声竟独臂将此鼎当空擎起。

“南剑天,纵你取得八面玲珑鼎又能如何?你不能将其毁灭,更不能破我八面玲珑之体,终不免败亡一途,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不但你要死,天门也要灭。”张耳狂笑道。

“我既然能夺取它,就能破开它。”

南剑天将八面玲珑鼎抛于空中,当即催剑斩下,无名惊天一剑与八面玲珑鼎当空相交。擦燃万道火光。八面玲珑鼎竟不为所动,其鼎角处八大龙象共同施为凝结出神光阵阵。将无名剑qì

斩断于外再难切近分毫。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力qì

。八面玲珑鼎乃是我天道宗的护教圣器,岂是你一柄凡剑所能破的。”张耳讥笑道。

突然,只见无名好剑剑身巫文毕现,一只硕大的古巫文字脱剑而出,连带邪恶的古巫之气席卷当空。

在其侵蚀下护鼎神光迎锋而破,巫文势不可挡挟带古巫之气连斩八大飞龙。一时间虚空中血光毕现。

八大飞龙灭,则八面门户破,无名好剑顺势切过,一道无匹的剑qì

透顶而出。八面玲珑鼎应声自中炸开。张耳身形尚且停留在神鼎爆破之处,一道犀利的剑qì

迎面斩落。

“不!”张耳惨叫一声,剑qì

透体穿过,八面玲珑之体当即告破:只见七颗脑袋当空炸破化为一团团血雾,脖根处空留七个碗口大小的血洞。十四只手臂悉数炸断,随后七具化身尽数破灭化为虚无。

只留张耳本尊悬浮于空,只是整个人气势锐减全身伤痕累累,法袍被狂乱的劲风撕得破烂不堪。

“南剑天,毁我护教圣器八面玲珑鼎,让你拿命来偿。弟子不才现在大敌欺临山门却无力对抗,唯有借圣祖遗物斩敌制胜,七圣图!”

张耳暴喝一声,只见悬挂于堂口宝座正厅玄虚子的画像陡然神光毕现,接着破空而出,石壁两面共计六副画像也相随而去。

七圣图乃是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和历任得道高升的宗主一缕神念所化,上篆七圣画像。

其上衣袂、须发,甚至是每一道风影都是由精粹的元力刻画,并每人输入百分之一的元力使其生成灵识。得道高升之人虽然只是百分之一的力量,但已堪称恐怖,在下界难逢敌手。

况且七图能够做到攻守如一,大有上天入地斩神杀佛之能,就更非下界凡夫俗子所能抗衡。因此,七圣图不但得以供奉,更成为天道宗的镇教至宝,和震慑天门诸派的撒手锏。

只见七圣图呈三角之势破空而来,玄虚子画像后发先至,席卷劲风向南剑天拦腰斩下。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身前残影被玄虚画像迎锋斩碎。

七圣图分而后和,分乘七路再次绞杀而至,一时间七象交织翻卷虚空中画影绰绰。

南剑天将身法催动到极致在七象凶刃下穿梭游走,一时间险象叠生。陡然,七圣图合而为一,化为一张遮天巨图,整座画表神光洋溢,如同无尽星空一般深邃,观其画像又仿佛在望波澜壮阔的大海,源远而流长。

玄虚子打坐其中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神圣而不可侵犯。面色古井无波充满一派祥和之气,其身形巍峨如山岳,眉宇间祥云自生,使人不怒而威。

鹤发童颜眉须清晰可见,衣袂迎风猎猎作响,鼻息隐隐可闻。玄虚子已坐化悠悠数千载,其神像竟如同活物,神色生龙活现一览无余,再现他当年的风采。

陡然,七圣图以遮天之势席卷下界,周围天地为之失色。画像中玄虚子怒发须张,蓦然双目暴睁坐下生风,整个人凭空悬浮,一道虚像自画像中投放而出,接着周围风声大作,只见虚空一荡其他六圣凭空而现。

七圣化身心犀相连攻守如一,共同施为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七圣合围发出必杀一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护体神光一触即破,七道无匹的掌劲毫无阻势透体穿过,迅速破坏他体内的生机。南剑天虎目充血,仰天发出惊天一吼。

陡然胸前灵石浮现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恐怖的力量横扫八荒,飓风肆虐于空七圣皆是目露恐惧之色。身陷狂乱的时空乱流,七圣化身在下界足矣笑傲一方,但岂能阻挡神界之力,七象惨叫一声被当空绞碎重归虚无。

七大化身俱灭,七圣图光华顿失,灵石之力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席卷下界势不可挡。遮天巨图触之即溃,被狂暴的能量撕为漫天碎片。

七圣图乃是天道宗的护教圣宝,但终究难当上界神器。灵石乃战神万天的力量之源,凭借于此自可纵横七界,灵石即出下界焉有敌手?万宝皆不免步入毁灭一途。

几乎与此同时,上界玉清宫内: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正在静修打坐,突然面现异光目中尽是震怒之色。仿佛感知到什么,蓦然一道金光冲顶而起,不禁惨“哼”一声嘴角已是血迹下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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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玄虚子

第七十四章

玄虚子

“这股力量连我都自叹?如,怎会出现在下界?”

玄虚子震惊之色毕露无余,暗自掐指一算事态已了然于胸:七圣图被毁定是下界天道宗遭遇前所未有的劫难。

玄虚子只消一道神念便可隔界击杀南剑天,但若被天界执法大神发xiàn

,定遭形神俱灭。天道宗在下界乃是天南当仁不让的巨擎,但在上界却只是众泥丸中的一偶,实在无甚可掬之处,若被执法大神察觉此事,定成为他立威的权柄。

下界天道宗可无,但上界宗门香火断不可灭,不然,天道宗则彻底消亡,利弊已明了于心。

念及于此玄虚子遂打消初衷,当即气沉丹田断绝六识,全神打坐运功调息。只见背后仙气蒸腾阴阳法相自生,一股无形的尊威让人不禁心生顶礼膜拜之念,先辈得升高人果然非同一般。

只是天道之下自有清明,天界自有其规则之力压制这些绝世大能,使其如同凡人挣扎在天威之下。

天道不破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物极必克,但凡有因必有其果。正所谓大道若无,七界之中是法无二,诸天万界唯道独尊,天道之下皆归自然。

下界天道宗总坛,南剑天决战宗主张耳:两大高手遥遥对立,只见张耳手提一柄软剑,苍发如槁迎风打碎,衣袂猎猎作响,一剑在手整个人形同两异,沧桑的目中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威道之意。而他手中所提的正是古剑泰阿,又名太阿软剑!

古剑泰阿乃是威道之剑,回想当年他楚国被大晋帝国围困三年,敌国重兵来犯就是想得到其镇国至宝泰阿古剑。此剑无形无迹且不可捉摸,但剑qì

已存zài

于天地间。只待时机成熟方才凝聚。集天时地利人和则此剑即成。

当时楚国都城粮草告缶兵革无存,可谓危在旦夕,而城外晋国的军队遮天蔽日。都城如同汪洋中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晋国不惜一切代价围城三年对泰阿古剑势在必得,在这三年里楚国上下军民一心克服重重困难抵抗敌国来犯的军队,誓与国都共存亡。他们付出的代价较晋国十倍更甚,纵然弹尽粮绝也绝不屈服。

楚国乃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初级帝国,所以张耳不但是天道宗宗主,更是楚国帝君。

他身为一国之君望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被活活饿死,他心感愧疚甚至想过引颈自戮以换取天下苍生。那时他的心在流血但斗志却出奇的坚定。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强dà

。因为他知dào

在自己身后站立的是天下万民,民心向背则所向披靡,他拥有一支永不言败的军队!

深得万民拥戴这是他永远的骄傲:围城三年百姓食不果腹路满尸骨,然而斗志依旧高昂,抗战到底的决心从未动摇。两国一攻一守打了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皆是消耗极大,后方国力空虚。就此僵持三年不下。

终于。晋国围城日久、久战无果彻底失去耐心,于是聚集百万大军毕功于一役。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呈山呼海啸之势杀上城头,纵楚国上下军民一心也难以抵挡,一个个被屠戮剑下,晋军一路势如破竹,帝都城破在即。

就在这时。楚国天时地利人和得以齐聚,泰阿古剑应运而生。张耳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城外如同万兽齐奔。霎时飞沙走石,剑qì

呈遮天蔽日之势横扫八荒,其中似有猛兽响应。

顿时晋军兵马大乱,片刻后旌旗仆地血流千里,晋军百万全军覆没。

从此晋国一蹶不振,泰阿一战扬名,一剑之威屠杀百万生灵!从此楚国势如中天异军突起,迅速超越晋国并取代其霸位,成为天南当之无愧的第一巨擎。泰阿一剑即出,奠定了楚国千古不灭的霸业,因此为历代广为传颂。

“将干莫邪,承影纯钧、泰阿,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至宝。天道宗何其荣幸竟得集五大古剑于一身,当真是天道不公,若我能得五剑相助,早已一统天南。”南剑天沉声喝道。

“南剑天,这就是天道,你身为一介凡子竟敢质问天意?想我天道宗秉承天界意志自然万千宠爱皆归一身,泰阿更是夺天之巧位居五剑之首。

“回想当年晋国百万大军压境我尚且不屈,并用一剑斩出楚国今日的盛况享誉千古,只是不知你能在泰阿剑下走过几时?泰阿古剑秉承天意而成,身处逆境而不屈,是为英雄之剑。威由心而发方为真威,泰阿虽然是为软剑,但剑曲人不屈。天道不破,则泰阿不灭。”

张耳霸气凛然,大有一剑在手天下在握之势。

自古英雄无不经过刀与血的洗礼,在情与义中艰难抉择,若是英雄,如何不懂寂寞?只因是真性男儿方才情义难舍。

“张耳,你我各为一方枭雄,本该英雄相惜,但我已另为其主,今日你我二人为了不同的使命而战,必须决出胜负。若你不死则我天门必灭,张耳,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天道宗。”南剑天道。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若技不如人本座自然无话可说,现在贵我两派呈双极对立格局,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就让两门的恩怨在你我间做个了断,只是泰阿一剑在手你将再无翻盘之机。

“南剑天,纵你杀光天道宗上下所有子弟又当何如?只要有朕一人在,楚国就永远不灭,百年之后天道宗必将再现往昔的辉煌。南剑天,你杀不了本座,更灭不了天道宗。”

“铁骨丹心青名留史,真zhèng

的英雄自有后辈人评出。只要我杀了你,你口中的一切都将不复存zài

,不过你不会死得寂寞,天道宗和楚国将是你的陪葬品。到了地下你带领一干宗门英魂依旧可以成就一方枭雄,风光九泉之下。张宗主,实乃可喜可贺呀!”南剑天讥笑道。

“九尺之上自有神明,天道自会护佑我门,岂容你在此满口胡言。自古好汉从无多,只是英雄不逢时!南剑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只闻泰阿古剑“铮”然一声脱鞘而出,剑身光滑似雪如一条银蛇当空疾舞。软剑方出剑光恰似一团柔水在空中绽放,温柔而优雅,真zhèng

赋予杀机的剑永远将其杀气隐敛,不出则已。出则一击必杀!

南剑天目无旁鹜,只是将无名好剑缓缓抽出,黝黑而古朴的剑身擦动剑鞘发出深沉尖锐的刺耳声。

“一团凡铁竟敢挑衅古剑之威,南剑天,你莫不是冲昏了头脑。既然你有心寻死本座就成全了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千杯将干君莫邪,秋凉回渡燕思归。大梦初醒方觉悔。一剑斩断多少恨。我愿乘风览云志。壮志凌云再搏空。英魂无尽浪莎里,此情不渝太阿生。自古英雄多少事,丹心破尽垂青史。”

当年,为纪念在楚晋争霸中死难的万千子民,张耳遂自创此诀使耳边永响警钟勿忘国耻。

当他念动法诀泰阿古剑就势催动,剑身如同游蛇当空疾舞。掀起阵阵破乱的劲风席卷四周。

陡然,张耳剑势一转,化九曲为苍锋,软剑一抖而直。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泰阿古剑剑势大盛。剑势光华炽盛犹如慧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开天一剑当空斩下。

泰阿古剑势不可挡,南剑天目中惊光一闪而逝当下身形暴退。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如同一条恶龙出没其中,一道纵横的沟壑在身前辟出,沙石碎屑如流箭激射四方。

突然,南剑天不退反进,伴随元力的注入顿时无名好剑剑势大盛,一道无匹的剑qì

犹如万马齐奔横扫八荒。

无名、泰阿两大宝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只见无名剑势陡盛,巫文毕现封印之力开启,神龙打破枷锁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发出亢奋的龙吟。

陡然,神龙俯冲而下与无名剑灵合一,化为一只龙头剑身全身巫文毕现的凶灵向古剑泰阿缠身而过。在一阵炸响声中泰阿被当空绞碎化为斑斑星雨。

“张耳,你输了,古剑泰阿已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今天不但你要死,天道宗和楚国更要灭。”南剑天虎目陡寒当下破空催剑杀来,青锋直指张耳,破开空气的清冽声当空回响。

张耳冷目直视:“南剑天,莫要以为本座就此败了,若老夫只有这些能耐便枉为一门之主,你更加小觑了古剑泰阿。泰阿乃是威道之剑无形无迹,剑qì

存于天地与威道同在,身处逆境而不屈,只要心中之威尚存,则泰阿不灭。”

只见张耳单手虚空一探,面前一道流风凝结为剑落于掌中。天地之间泰阿永存,只要心怀大义则威道自成。

“南剑天,受死!”张耳暴喝一声,只见古剑泰阿化为一柄擎天巨剑遥指天际,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向南剑天当顶刺下,势不可挡大有宣判众生生死之意。

“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冲天而起,化为一只遮天令箭与泰阿当空相交,顿时周围灼浪滚滚裹面而来让人气息为之一滞。上界圣火如云,下界流火不息,狂暴的火元素席卷当空,凡物触之即破顷刻间化为飞灰。

就在两大神宝相持不下之时,突然,上界虚空破碎一尊遮天红莲从天而降,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红莲异火熊熊燃烧,血光、佛陀两颗舍利子隐现其中大放异彩。只见佛光浩浩、血光如洗,其中隐现血光、佛陀两大古佛的法相,使红莲宝座神威大增。

弘光所过遍地生莲,阴阳圣火如瀑布席卷下界,泰阿古剑被笼罩其中,在阴阳圣火的不断侵蚀下,银白的剑身变得鲜红如血,威道之气遍布体表抵抗两大异火的侵蚀。

由阴阳圣火令和红莲宝座两大异宝共同施为,泰阿古剑暂且被牢牢压制一方,再难有所作为。

“南剑天,在天南是我楚国的天下,从没有人能把我天道宗逼得如此狼狈,你同样不会例外。今天便动用我宗第一秘法将你斩杀。南剑天,能让老夫另眼高看你虽死犹荣。”

只见张耳目现血光整个人气息陡变,口前黑洞自生天地元气被鲸吞一空。将军肚如吹了气般迅速暴涨而后又飞速回平,面前异光笼罩,接着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股狂暴的力量相随涌来:张耳化为一尊遮天巨人,脚蹬大地,头顶浮云,身躯如同摩天之岭擎立在天地间。气息吞吐如海,俯视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南剑天。目中尽是鄙夷之色。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耳声音如洪在虚空中炸响,总坛边缘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竟被他原地拔起,禁制之力一触即破。擎天玉柱被张耳只手提起,惊天一棍向南剑天当顶斩下。

“天地之间先有水火再有生灵。水火本是相生相克,但如若水火合一则威道自生。爆fā

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晃。极阳之火和极阳阴之水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极阳之火是火麒麟狂魔之力。而极阴之水则是麒麟臂中所蕴含的极阴之力,两大凶灵本是相生相克,却在南剑天体内得以齐聚。不能左右逢源则自相分裂,是福是祸一时岂能得知?

南剑天背后水火麒麟虚像交相辉映,虚空中一面灼浪滚滚,一面极阴肆虐。南剑天面前阴阳交错。左脸鲜红似火,右脸庞却霜痕遍布,整个人身处水火交融之中,可谓饱受煎磨苦不堪言。

但现在大敌当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双手相和,只见极阳之火和极阴之水缓缓靠近,最后竟在此生死关头完全融合。

水火本是相生相克,但在南剑天的意志控zhì

下竟能做到相生相济。背后水麒麟和火麒麟虚像当空运转,阴阳相汇爆fā

出一股毁灭的力量:麒麟臂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碗口大小,漆黑而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哗哗”作响。

陡然,麒麟臂擎天而起与迎顶斩下的纹龙石柱当空相交,在一声惊天炸响中麒麟臂一路势如破竹,纹龙石柱节节爆破,直至完全泯灭在无尽烟尘里。

就在这时,张耳目现怨毒之色陡然双臂相交,奇光闪现随后一股狂暴的力量在臂间爆fā

而出。只闻地壳深处传出一阵沉鸣恰似一声兽吼,一时间天惊地动,接着一阵巨大的能量球破土而出,强势掀开地层滚滚碾压而来。

南剑天目现惊光身形暴退,暗以元力注入无名好剑当下全力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能量球被自中切开当空爆破,一股狂暴的力量肆虐于空,掀起飓风阵阵。一道道精粹的元力化为无尽风刃在破碎的流风中涌起。

这时,张耳眼中凸现千手观音法相,随后气势陡增:双臂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三千只手臂密集林立,在虚空中疾舞。且每只手掌心中皆生有一眼,共计三千只眼睛,包罗天地万象,万宗无极之法皆在其中。

三千只眼睛蕴含三千大道,可透视万里,上看天庭、下看地府,一目览尽人间万里。偷窥天下秘境,参悟造化玄机,甚至窃取永生大道。

总之,在其神目之下一切将无所遁形,五行秘法、土行遁术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陡然,张耳掌心三千巨目齐皆开启,如同一轮轮彗星当空悬挂天地为之失色,仿佛身处漆黑的夜里天色突然放明。

且每一道目光皆化为实质,凝结为一支支无形利箭撕破空气,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声,万箭汇聚为一条粗壮的箭流一起攒杀向南剑天。

只见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古朴而深沉的气质、鲜明且深邃的纹理,无一不在诉说它的与众不凡。只见神光洋溢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其上神mì

的甲纹毕现,在结界外流转不息。

万箭之流如同蜂蝗掀起“嗡嗡”震响,以风雨不漏之势攒射而至。箭流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在外再难推进分毫,反而触之即破,悉数泯灭在战神甲威压之下。

“南剑天,本座让你死尔怎敢苟活?国亡家恨皆出于你,若不杀你老夫心中其愤难平。”

三千只手臂可擎天破地撕破重生,担山覆海镇压诸天。三千只眼睛则可纵观上下查知未来推算古今,甚至巧夺天命追魂摄魄,匿迹追踪杀人于无形之中,几乎无所不能,历经百战无往而不利。

此秘法蕴含三千大道乃是张耳的最强化身,却依旧奈何南剑天不得,若压制他不住让此子绝地反戈一击,可想而知那时将会发生什么?天道宗覆灭,大楚王国也不免葬送一途。天道宗数千年积累和楚国近百年积威皆毁于一旦。

而他张耳身为一宗一国之主若将祖上基业就此断送则其罪大矣,即使在九泉之下也羞于面对列祖列宗。

念及于此张耳不禁双目血红,望向南剑天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张耳陡然暴喝一声将全身气息外释,犀利的劲气将上身衣物悉数寸寸撕破化为漫天碎片。

只见在张耳心脉处一条血色印记清晰呈现,正是其第三千只眼睛所在,最具杀伤力和最具破坏力的碧眼金瞳,巧夺天地造化,融合三千大道于一身。

两千九百九十九只眼睛启开之时则无物不破、无生不弑、无dí

不灭!可谓所向披靡,然而碧眼金瞳却可勘破红尘洞穿古今,甚至逆天改命、颠倒阴阳、起死回生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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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灵珠现

第七十五章

灵珠现

只见张耳胸前皮肉蠕动,而那条鲜红的眼缝却似一条血蛇当空疾舞,碧眼金瞳霍然开启,瞳孔中隐现邪恶的光芒。碧绿色的巨眼如海轮般流转不息深不可测,闪射出金光万道,一时间周围埋没在金光流影中。

碧眼金瞳犹如一轮皓月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陡然,一道惊天流鸿在碧眼金瞳中爆fā

而出,战神铠护体神光形同虚设,呈摧枯拉朽之势当空击破。流鸿其势不改连带一股毁灭的气息径直轰杀而来势不可挡。

见此,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这时,面前虚空一荡突然呈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深邃而阴沉,流鸿落入其中如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接着魔界至宝蓝灵珠破空而出,珠外魔焰笼罩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于空。灵珠即出天象异变,只见下界魔像丛生,虚空中劫云滚滚仿佛风雨欲来,天地为之失色。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引动天象异变。”

突然惊变让张耳心感不妙,他感到自己已被生活在某个未知时空的强dà

存zài

锁定,一种锋芒刺背的感觉笼罩心头。

突然,只见蓝灵珠内洞天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深邃的瞳孔,其中闪现出恶毒的光芒。随后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正中碧眼金瞳。

海轮眼应声爆破,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碧眼金瞳乃是三千灵目之本,随着它的毁灭三千灵目竞相告破,化为三千只大大小小的血洞。

蓝灵珠内激射出无数细如牛毛的厉芒横扫四方,其中两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取张耳瞳孔避无可避。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张耳双目与魔光一触即破,化为两只模糊的血洞。眼前的世界霎时变黑下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何看不到了,我的眼睛……”

张耳面色惶然喉间发出恐惧的惊叫,双眸中流出黑白相交的不明物质,垂于眼帘之下。

“张耳,胜负已决,过了今天天道宗和楚国将在天南除名。”

随着元气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剑势大盛,爆fā

出豪光万丈让人不可直视,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迎顶斩下。

无名好剑化为一柄千丈巨剑切碎虚空。强dà

的威势将张耳笼罩其中,豪光万丈滚滚如潮在下界铺展开来,一道无匹的剑qì

向张耳迎顶切下透体而出。

张耳血目朝天发出惊天一吼,整个人被一剑自中切开,三千只手臂被斩落大部。绞碎在肆虐的剑qì

中,化为无尽血雾。

就连幸存的极少数断臂也是残破不全。犀利的剑qì

将皮肉悉数剥离。空余森然白骨无力下垂再难施为,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

此时,张耳已精元耗尽,再度经此重创已近油枯灯灭之境,整个人气势颓靡。全然不复方才大有战天灭地的英勇气概。

“南剑天,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也莫要以为我天道宗就此灭了,太上老祖他会为我报仇的。得成大道天仙之境的强dà

是你难以想象的,今天本座就是死也要让你天门付出代价,我天道宗不能一统天南你同样不能。南剑天。我愿舍尽毕生数百年道行,与你同归于尽。”

张耳气势陡变,脚下生风身体凭空悬浮,天道宗数座巨峰竟冲天而起与张耳本尊融为一体。被无名好剑自中切开的身体自主凝聚弥合如初。

张耳手段层出不穷虽败不乱,不失舍身灭敌果敢之气,果然不愧为一宗之主。南剑天心中叹服一声。

“南剑天,天道圣威不可亵渎,想我自幼生于天道宗每日刻苦修行,蒙受垂青幸得上任宗主的传承方有今日成就。可以说没有天道宗就没有我张耳的今天,对宗门的感情甚至大过生身父母,自当誓死报效,今日能以身正道我虽死犹荣。”

张耳声音如洪滚滚席卷下界,面露果敢之色,身体渐渐由实化虚,就像一团虚无的空气当空消散。随后只闻一声惊天炸响传来,张耳竟当空自爆身亡,诸如他这种大能修士自爆之力足矣毁天灭地。

只见在张耳自爆核心形成一团不可直视的炽盛光芒,他的肉躯和精粹的元力如同烈火熊熊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其中酝酿。

接着一道惊天流鸿自中爆fā

而出,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难以生出一丝抵抗之心,甚至没有逃避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

流鸿瞬发而至正中战神甲,南剑天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血肉之躯连连撞断数根高耸云际的纹龙石柱,而后与一座巨峰轰然相交。

流鸿强dà

的冲击力将他轰进山体内部,当最后一道余劲散尽时,整座山峰发出惊天一震,随后山体无限龟裂并迅速坍塌,一时间石破天惊。

就在张耳陨落的那一刻,古剑泰阿失去与主人的联系光华顿失,阴阳圣火、红莲异火乘虚而入侵蚀泰阿剑身,破坏其内部法则之力。顿时,光洁如雪的剑体变得鲜红似火,剑身在极火锻炼中寸寸炸裂,裂缝在巨剑内外迅速蔓延。

只见张耳虚像在泰阿剑身呈现,身体相随古剑的炸裂而破灭。喉间发出绝望的沉吼,余光望向南剑天目光阴厉怨毒,脸色狰狞而扭曲。

阴阳圣火令、红莲宝座两大异宝共同施为,异火如瀑布般席卷下界,迅速将擎天巨剑吞没其中。

张耳忍受极火锻体,即使其本尊尚且不能抵挡极火之威,况且此时他仅是区区魂体?在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后,张耳魂飞魄散,他残留在古剑内最后一道神念宣告泯灭。

神魂俱灭则脱离六道轮回,打破道统永世不得超生,张耳将永远成为过去。古剑泰阿相继告破,终难当阴阳圣火和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

古剑曾一剑铸就楚国的传奇,得以流传后代扬名百世。却终不免泯灭在历史滚滚巨轮下。成为强者争霸之路的垫脚石和走向七界宝座的脚梯。

原本盛极一时的天道宗早已不复存zài

,总坛原址化为一只深达数十丈的陨坑,方圆千丈万物被破坏殆尽寸草不生。狂暴的元气化为飓风肆虐于空,旋风阵阵绞碎虚空,流散的元气则化为无尽风刃,所过之处传达出刀剑“铮”然相交声。

巨大而坚硬的磐石被层层削为流沙随风而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狂暴的能量依旧当空肆虐,南剑天与张耳交战之地充斥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此时,另一方:只见南剑天整个人深深镶嵌在巨峰中,洞口处岩体炸裂蔓延四方。

惨遭张耳舍命一击南剑天身受重创。甚至战神铠这副无上神兵也受到难以弥补的损伤。甲身寸寸炸裂,南剑天神情呆滞全身三十六大死穴竞相告破,封印在其中的三十六天罡星虚像也悉数破乱崩溃,身遭腾起一阵血雾。

南剑天体内法则已被流鸿之力破坏殆尽,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乱作一团。整个人生机迅速流逝,仅凭一口心头之气维持灵识不灭。

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散发莹莹神光一遍遍冲刷,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

皮下阵阵涌动炸碎的骨质再次相连,面孔在扭曲中复原肉躯得以重铸。体外破碎的铠甲自主弥合恢复如初,甲纹毕现且甲表神光洋溢竟威势不减当日。

灵石不止一次救南剑天于危难之间,它虽然极力保护战神的传人,却不会直接出面相助它的拥有者杀敌制胜。因为这并非在相助他,而是在渐渐毁灭他。

所以灵石只有在南剑天身处生死一线时才会出现,使他在对阵强敌时得到历练却不致危及性命。

灵石乃是神界五大战神的力量之源,原始神主万天凭借它足矣在七界独步一方。而灵石在下界则是无dí

的存zài

。若南剑天能够擅用此宝,休说是称霸天南,就算是一统下界都不在话下。

但灵石却始终不肯助他:只有自己走出的路才是真zhèng

的路,做人要靠自己,南剑天作为战神的传人更应当如此。因为在诸强之中不能得王称霸便只有毁灭一途,自古得成霸业者无不雄才大略,身兼万夫莫当之勇,一人一剑便足以横扫一方。

他所要的不是天南地区,更不仅仅是下界,而是整个诸天万界,将天下芸芸众生置于脚下。乃至在下个天地破灭的轮回再立轩辕,铸就七界正统成就诸天神父。

一人屠却万里尸寒不枉英雄之名,然一声令下众生倾倒,方才是真zhèng

的霸气所在。灵石非但没有助他,反而将他推向强敌的刀锋,让他始终在生与死间游走,英魂不灭赤血永存,一腔豪情不息!

只有经lì

过死亡的人才是真zhèng

的活着,只有在一次次生与死的实战磨练中才能沉淀出真zhèng

的杀伐之气。站在诸天万界的至高处俯视天下芸芸众生,铸就巅峰王者的气概,成为一名合格的杀伐之神,从而继承战神的体钵。

在神宝灵石的相助下南剑天瞬间恢复至全盛修为,虎目中血光毕现陡然暴喝一声,竟徒手将巨峰拦腰撕裂。

南剑天脚踏断峰双臂擎起遮天磐石,而后奋力将之丢出,巨大的山头轰然落定,将深达数十丈的陨坑完全填没。

山顶一截暴露在地平面上仿佛一座黑色的坟头,煞有讥讽之意?其中不仅埋葬了张耳,更埋葬了整个天道宗和大楚王国,五大古剑以及百余位绝世高手悉数葬送于此。

至此,天南一带共计七国五派尽数颠覆南剑天一人之手,形成天门和天弓国一家独大的局面。在地区内暂无能与之对抗者,现在天南一带是天弓国的天下。

是南剑天带领这个曾经的弹丸小国摆脱奴役与附庸,击退侵略者洗清耻辱,并展开灭国争霸之路,一步步走向问鼎帝国的资格。可以说如若没有南剑天就没有天弓帝国的今天,丝毫不为言过。

天弓帝国帝都光明殿内。

“至尊驾到!”公公一抖白须杖阴阳怪气的高喊道。

随后就见老态龙钟的至尊在宦官的陪同下不急不缓走向黄金宝座。

“帝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尽皆倾倒在至尊脚下。

黄金台上至尊阔坐龙椅之上,今逢喜事不免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望着脚下拜倒的臣子更是雄心大起。一甩龙袍长笑道:“众卿平身。想我天弓国国土浩淼,南北纵横长达万余里,怀抱五湖四海和三山五岳。北有极寒之地,南有富庶之滨,一年四季皆在此上演。北方尚且大雪纷飞,南方却是落英缤纷,且耕种万物皆不相同,可谓地大物博。并且天下子民逾超十亿,我天弓国已具备问鼎帝国的资格。现在本尊宣bù

称帝,建立天弓帝国。从今天起与他东土、中土、西土三大帝国平起平坐。本尊也是笑傲一方的帝尊,在天南唯我独尊,再也无需看他人脸色,实属妙哉。”

“至尊,称帝之举只怕有所不妥。”大将杜威向前一步道。

“杜威。你有什么话要说,但讲无妨。”至尊脸色一沉稍有不悦道。

“是!至尊。容臣斗胆一言。微臣之意乃是我天弓国方才覆灭七国五门。正是国力疲敝之时,此时理应罢兵休战寒梅养晦,只待屯兵日久具备对抗三大帝国的实力再谋称帝事宜不迟。不然,只怕树大招风,为三大帝国所不容。而东土帝国国土与我国边界交攮,定不能容忍诞生第四帝国。成为威胁的存zài

,定会兴兵讨伐,到时我天弓国如何抵挡?只怕称帝不成反将我天弓国推向不归之路,总而言之。至尊在此时称帝实属不智之举。”

“大胆杜威,竟敢质疑朕之圣意,暗咒我天弓帝国,你居心何在?”

至尊暴怒当场,大有杀而后敬之意。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无不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

“臣忌口失言,微臣有罪。”至尊的喜怒无常让杜威心中一凉,他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杀机,但最终这股杀意渐渐消逝,毕竟杜家乃是天弓帝国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

随着国力的增长杜家的势力也在急剧膨胀,且羽翼繁多根系庞大,背后更站有隐世家族和神mì

势力,可谓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陷身其中。

杜家世代将门之后手握兵杀大权,文武大臣无不争相巴结,在朝野上下更是影响深远。

继位之初至尊能够安于宝座全仰仗于杜家的力挺,故而极力拉拢杜氏家族。对其始终行使用而防之的策略,孰重孰轻了然于胸,至尊自然不会因此小事而误了与杜家的关系。

只是想以此作为警告,他不甘为任何世家控zhì

,龙有逆鳞,触之则杵!

现在天弓帝国变了天,杜家并不是他唯有的依靠,因为南剑天正如彗星般迅速崛起,他正是至尊有意培养对付杜家的存zài



所幸南剑天不负厚望,攮除敌寇救国民于危难之间,一路过关斩将以独己之力大破五门七国,为天弓国奠定帝国霸业,建立不世功勋。甚至他的绝顶实力让大将杜威都深感忌惮,莫敢兴兵造次。

如若不然则与逼迫杜氏一族兴兵造反形同何异?那时杜威揽尽兵权裂土称王,天弓帝国同室操戈内忧外患势必变得支离破碎,这是至尊最不想看到的。

培养南剑天牵制杜威,并不给任何一方坐大的机会,而至尊则在两人间左右逢源方为上策。

“有杜将军和南将军两名悍将在此,即使东土帝国兴兵来犯朕又何惧之有?”

至尊陡然话锋一转道:“南剑天以独己之力颠覆七国五门,奠定我天弓帝国一统天南的霸业,可谓居功至伟,朕自当再行加封。”

“至尊赏罚分明实属英明,但南剑天只怕枉负圣意。”杜威阴笑一声道。

“噢,此话怎讲?”至尊隐觉其中另有隐情当下问道。

杜威冷目望向南剑天,道:“据臣所知,南剑天单枪匹马杀上天道宗乃是为了夺取麒麟臂,再续断臂之缘。成则矣,不成则身死陨落,势必将我天弓帝国一并拖入火海,像这种只为一己私利而全然不顾帝国存亡的小人何足取信至尊?

“况且,现在天门强势吞并诸派在天南一带一家独大,其心可诛,已然威胁到帝国的安危。至尊能够容留天门继xù

存zài

已是对南剑天最大的赏赐。南剑天,你曾愧对天弓帝国,至尊不降罪于你已是法外开恩,你岂敢再邀功求赏,还不快叩谢至尊隆恩浩荡。”杜威厉声喝道。

“南剑天,可有此事?”至尊脸色铁青阴声问道。

“至尊,起初臣杀上天道宗确怀有私心,所幸并未铸成大错。但臣深感愧对至尊,请降罪。”南剑天道。他早已料到杜威会借此时机诋毁自己,并未感到太多惊讶。

“南剑天,朕念你功高过人屡屡建立奇功,功过相抵自可免你此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宣bù

:从今天起罢免南剑天帝都防御总督一职,十万禁军兵马大权依旧交由杜威全权执掌。”

“谢至尊,臣自当不辱使命。”旧权重得杜威不禁窃喜一声,连忙趁机大表忠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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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帝国之战

第七十六章

帝国之战

从今以后由南剑天掌管天南教务(现天南第一宗天门),而杜威则执掌整个天弓帝国包括帝都在内的兵马大权,使两大权臣互相钳制又各为己用,至尊之意已然明了于心。

对此,南剑天和杜威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照不宣,而南剑天在乎的只有天门,并不热衷权柄之事。

经过连年的征伐作战方才奠定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在此期间南剑天是一路踏着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他早已厌倦了血腥和刀头嗜血的日子,有意退出朝廷归隐江湖,从此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况且他曾亲口答yīng

过葛霜,只待天道宗战事一了,便带她远离红尘是非比翼双飞,找一处世外桃源过安逸幸福是生活: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不慕水上花但惜连枝草。当联想到自己与南宫姐妹、葛霜三女相依相偎,恩恩爱爱夫唱妇随,在亭台楼阁内遥望世外风雨的画面时,南剑天双眸中不禁流露出憧憬之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不能再等,更不忍有负佳人芳心一片,强烈的热慕之意使他现在就想立kè

回到佳人身边。为了她们南剑天可以放qì

一切,甚至包括他一手铸就的天门。

现在战事已了在天南一带已形成天弓帝国一家独大的局面,暂无可匹敌的势力,那么至尊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是决战东土帝国,还是挥刀相向首先斩除像南剑天这等强臣悍将,剪除魔羽使自己高枕无忧?

伴君如伴虎,自古君心难测,君亡强臣,鸟尽弓藏兔死狗亨莫过如此。南剑天已起戒心所以向来低调行事。以免杵及至尊之怒引来杀身之祸。

即使至尊宽宏大量能够一如既往宽厚待他,只怕杜威这等宵小之流也未必容他。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二强相争必有一伤。南剑天不慕权柄更加厌对宫廷争端,他只想做闲云野鹤,每日陪伴三位红颜知己优哉游哉。

总而言之南剑天去意已决,休说是至尊将他割除兵权,即使执意挽留,南剑天也会当庭承下暗中却不辞而别。

此时,南剑天掌中兵符已被一名禁卫收取。

“南少侠,属下只是依令行事。多有得罪。”

禁卫收去南剑天兵符随后交由杜威之手。

兵符乃是古之帝国兵权信物,见兵符如见至尊,只要不行杵就叛逆之事则但凡有令莫敢有不从者。但兵符若落到奸臣贼子手中行逆天之事则是祸国殃民为乱一方,兵符制度可谓利弊双存。

只见兵符外神光洋溢明显设有厉害的禁制,杜威轻掂着兵符。表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一只小小的玩物竟可号动十万禁军掌控帝都的存亡,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随后兵符化为一道流光被杜威收归袖内。诸如杜威这等大能修士袖中自有乾坤。收纳区区灵符自然不在话下。兵权失而复得然而杜威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兵符紧握在手脸色阴沉可怕,心中更加暗恨不已。

至尊,莫要以为这样就能再次收买本座,你本有继xù

坐拥天下,在后宫三千佳丽中游戏花丛的机会。可是你却未能把握得住。

想我杜家世代为将,为天弓国立下汗马功劳,辈辈皆是忠良之后,家祖甚至立下祖训。世代守护天弓国。为族人利益奋战至死,为天弓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可忠心换回的是什么?

换回的是暗算,你却故作高明有意培养一个后生晚辈取代我杜家的存zài

,实在负我太甚寒了忠良之心。

虽然祖训已在但我却宁愿撕毁这一纸承诺废而自立,族人核心利益蒙损,怎能偏执愚忠之心而让杜家千年基业葬送我手?始祖若泉下有知定也会原谅我的。

“另外,天门势极雄大,让朕感到锋芒刺背。南剑天,念及你所为帝国做出的重大贡献,朕可以让天门继xù

存zài

,但在必要之时天门上下必须听候朕的调遣,南剑天,对此你可有异议?”至尊软中施硬道。

若当真如至尊所言与出卖天门主权何异?但如若不从则是违逆之罪,难道至尊异想天开当真想将南剑天和杜威两大权臣控zhì

在股掌之中?

成则矣,不成则适得其反甚至有被颠覆的危险。至尊同时开罪南剑天和杜威,若日后天弓帝国和东土帝国发生战端谁人还肯为他效命?难道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至尊上阵杀敌?除非他嫌自己命长。

“臣不敢,臣今天所有皆是拜至尊所赐,自然可以随时收回,一切皆由至尊之命。”南剑天最终道。

想他曾孤身赤膊上阵杀敌,连灭七国五门,为天弓帝国立下不世功勋,终于功成名就可到头来却反被至尊暗算一把。当真让人心寒,南剑天心中不免一阵悲戚。

但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若能以自己的损失换回整个天弓帝国的繁荣昌盛,他便可告慰了。

“南少侠果然深明大义,如此甚好。”至尊一掩杀机。

当想到能将天门一干修士编组入帝国的军队,天弓帝国势必国力大增,甚至与东土帝国一较长短不在话下。

至尊不免一阵窃喜,帝国之势初具雏形,他不灭急功近利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帝国的实力,殊不知君臣离心方才是帝国最大的毒害。

“南剑天,枉我之前对你百般加害,总是幼稚的以为只要将你除掉,我便依旧可将天弓帝国控zhì

在手中,但直到现在我才发xiàn

自己错了。至尊隐藏之深实属我辈所不能及,以前是我小觑了他,他见我结党营私却隐忍不发只是没有找到对付我的机会。想你我二人斗来斗去最终皆不免落入至尊的股掌,真是好不可悲。”念及于此,杜威不禁摇头苦笑一声。

“报!八百里军急。”

就在这时,一名信差风风火火冲进金銮殿扑地便跪。

“至尊,大事不妙,东土帝国得闻至尊称帝。于是调集百万大军前来征讨。并由东土帝国上将林震天亲自率兵,以副将吴伯用为先锋统率,一路势如破竹难以抵挡。东土帝国百万大军直扑帝都,而吴伯用率领的十万先锋军更是已至帝都五十里外,军情危机还请至尊早作明断。”

“什么,百万大军?”

至尊直听得心中一颤,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现在天弓帝国建国之初正值国力空虚,如何能够抵挡?

百万大军挥师所过便足矣将天南拓为平地,至尊早已料到东土帝国会首先挑起战事。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此时,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乱作一团,惶惶不可终了。

“南将军,不知你可有退敌良策?”至尊颤声道,两股如同筛糠。额头已是冷汗直下。

“百万雄师?东土帝国真是好大的手笔,古之帝国国力雄厚果然不可小觑。不过我自可让他有来无回。帝都百里之外将成为东土大军的葬身之地。胆敢犯我天弓帝国者杀无赦!”

至尊虽然有负于他,但现在国难当头怎可因私人恩怨而误了家国社稷,至尊但凡有令,南剑天自当再披战甲,上阵杀敌报效家国死而后已,方显英雄本色。

“若要击退敌军保帝都不失。你需yào

多少兵马?”

至尊料定南剑天定会趁机向自己大要兵权已然戒备于心。

“杀退东土帝国何须一兵一卒,我一人足矣,至尊只管摆好庆功宴,只待杀退东土帝国军队至尊为我接风洗尘便是。”

现在前方军情危急南剑天不及细想。当下破空而去直赴前方战地。

“东土帝国拥兵百万势不可挡,更有林震天和吴伯用两名悍将亲自坐镇指挥,连本座都不敢杵及其怒。南剑天又何德何能,果然是年轻气盛,竟夸下海口扬言一人退敌军百万,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若到时不能完成军令反将东土帝国激怒,看你如何收场。”杜威冷笑连连。

在公堂之上施展五行遁法,乃是对当权者之大不敬。南剑天无心之失却不曾想杵及至尊之怒:“南将军果然是好本事,很好,很好,哼!简直未把本座放在眼中。”至尊不禁暗恨一声。

此时,帝都东邻五十里外。

东土帝国十万大军如长龙般在荒野上拉开,旗靡招摇雄旗漫卷,金甲鲜明严阵以待,全军上下皆是剑拔弩张杀气冲天。东土帝国果然不愧为三大帝国之一,凡兵皆为虎狼之士。

而在大军阵前,则是天弓帝国两万被俘虏的将士,被绳索捆绑跪地引颈待戮,充满绝望之色。敌军大将吴伯用擅使火焰拳,打遍四方无逢敌手,一柄飞鸿剑更是无往而不利杀得敌人望风胆寒。

此时,他正脚踏一匹红头大马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天弓帝国两万将士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将军,我军兵不血刃,兵锋所至便迫使天弓国帝都外围两万守军投降,是杀是留还请将军明断。”千夫长道。

“败军之将留之何用?他等今日背叛天弓帝国,明日就会反戈一击。现我孤军深入可谓左右无援,一招之失则是全军覆没,必须消除一切不确定因素。况且,天南地区国土浩淼纵深极大,颠覆天弓帝国定非一日之功。而我军突攻猛进所带行军粮草有限,上下将士尚且食不果腹,岂能再分食与他,一干走狗之士如何能留?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吴伯用厉声道。

“将军有令,天弓帝国走狗全部杀光,屠城!”

千夫长一声令下,左右士兵推出两千俘虏一字排开,开始第一轮屠杀。刀斧手抡起马刀向天弓国降兵齐颈斩下,眼见两千人即将丧命屠刀之下。

但就在这时,一股无形之力凭空而生将刀斧格挡开来,刀斧手惨叫一声便被迎面袭来的劲风当胸击飞。

“天弓帝国高手终于出现了。”吴伯用心神为之振奋。

只见南剑天战袍高鼓猎猎作响其人从天而降,后束的秀发迎风飘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是南少侠,南少侠驾到东土帝国何惧之有,这次我们有救了!”

天弓帝国降兵皆是欢呼一声,南剑天只是冷目望向敌军统率吴伯用。直觉告sù

他此人决计不可小觑。能做得三军统帅又岂有泛泛之辈。

而吴伯用何尝不在打量南剑天:原来他就是名动天下的南剑天,天弓帝国多半由他缔造,他比传说中还要年轻,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实属后生可畏。吴伯用脸庞哑然之色一闪而逝。

当下南剑天化掌为刀,一道无形的剑qì

连连斩过,绳索应声破断天弓帝国将士被全部松绑。对此,吴伯用冷目置观,手下将士皆是剑拔弩张将欲杀上前去,只是未得将令不敢急功冒进。

“谢过南少侠解救之恩。来日必当厚报,现在大家自由了快逃啊!”

黑头将呼喝一声举步便逃,手下士兵更是乱作一团,纷纷丢盔弃甲溃军而逃。

吴伯用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冷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之色。若天弓帝国两万将士拼命搏杀。尚可为一部分人争取逃生的机会,但若是溃逃则只有被屠杀的份。最终一个也休想生还。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罪该万死。两军尚未交锋便自乱阵脚,主将更难辞其咎,全部给我站住!”

南剑天加注元气暴喝一声,如同惊雷在虚空中炸响,声音响遍每个角落,两万天弓帝国将士顿时被镇住当场。

“少侠。东土帝国号拥百万人多势众,可谓势不可挡。南少侠虽然身怀万夫莫当之勇但却杀不尽百万人,更不是林震天、吴伯用这等悍将的对手,与其留下白白送死少侠何不与我等一起逃。到时天弓帝国覆灭国势动荡不安必定蜂匪四起。少侠神勇让手下折服,我等依旧可以拥立少侠为大王。凭借少侠的绝顶实力定能威慑一方裂土称王,到时我们依旧可以逍遥一方,岂不比你做一小小将军每日受杜威之流的排挤来得痛快。”黑头将道。

“你的算盘虽好却未必敲得响,至尊虽然有负与我但我却莫敢背叛,岂能因一己恩怨而误了家国社稷?尔等身为帝国将臣非但不思报效家国,反而有意密谋思乱置天下万民于水火而不顾,简直是死有余辜。我天弓帝国的根基迟早葬送你手,食国之俸禄却不行臣子之事,一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杵就叛逆之臣留之何用?”

“锵!”

无名好剑出鞘,太极剑qì

当空绽放横斩八方。黑头将包括全军将士在内皆未料想南剑天会突施杀手,在一双双惊愕的目光中众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一颗颗脑袋被斩得冲天而起。

一时间断颈处血脉喷张,一道道炙热的血浆在虚空中交织为一片血云。当南剑天还剑入鞘之时,两万具无头尸体齐皆伏尸在地血溅十里。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堆积如山,黑头将的头颅落于当顶,虎目暴睁如铜铃,死灰的眼中写满恐惧。依旧保留其生前的表情,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呀!见此,东土帝国全军上下无不倒抽一口凉气。他们无一不是久经沙场之士,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却还从未见过诸如南剑天这等狠人,一剑斩断英魂两万。

东土帝国十万将士又能在他手下走过几合?现在南剑天到底有多强?他的杀式皆在实战中练就,每一式都有所向披靡的犀利,无名好剑不出则已,出则必有杀伤。

南剑天不但对敌人狠,对己国将士更是如此,无一不用其极。

“每个意图叛逆者或不战而降之人诸如此类,杀无赦!”南剑天声音嘶厉道。

他一人的身影却阻挡住了东土帝国百万雄师的去路。

吴伯用眼角一阵抽搐,脸部肌肉不自然的跳动:“南剑天,你私自屠杀帝国将士,难道就不怕至尊降罪?”吴伯用厉声喝道。

“不能为守护帝都不失而战,但凡临阵脱逃者已经算不得帝国将士,抛弃天下万民则万民抛弃之,人人得而诛之。自然可以任意处死我只是代至尊行刑,天弓帝国的叛徒只能死在我的剑下,而不是敌人的屠刀下。吴伯用,虽然你拥兵自重但本座却不怕你,天弓帝国只要还有我在,誓与你东土帝国血战到底。寸土不让,血不流干绝不后退一步!我要让三大帝国知dào

,天弓帝国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天弓国称帝之势不可阻挡。楚王国包括七国五门在内已覆灭,你东土帝国同样不能。”

“说得好,早已听闻天门之主南剑天义胆甘心且杀伐果duàn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为真英雄,本座戎马半生还从未敬佩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南剑天,若你身为我东土帝国人,我定将你力荐于上将军林震天,并委以重用,只可惜事与愿违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是敌非友,必须决出胜负。想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作为,实属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定成为我东土帝国的心腹大患,岂能容留你养虎为患。但我敬你一身英雄本色自可视你为对手,我愿与你公平决斗一场,生死由命,南剑天,你可敢应战?”吴伯用问道。

“有何不敢,吴将军英明远播晚辈如雷贯耳,今日幸会实属荣幸倍至,吴将军法眼瞧拙,我愿舍命相陪,还请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说得好,希望你在本座剑下还能拿出这份豪气。南剑天,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便为各自的信念拼死一战,看招,火焰拳!”

吴伯用脚点战马身形冲天而起,他上阵之初便使出成名绝技“火焰拳”,足矣看出他已将南剑天视为生平大敌。

只见吴伯用拳势如山挟带流光,随着元力的注入拳表烈火熊熊燃烧。吴伯用俯冲而下,火焰拳以惊天之势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火焰拳内蕴含极火之威,凡被沾身者则立kè

灰飞烟灭,杀伤力无穷之大。吴伯用谨以此拳打遍四方无逢敌手,得以树立赫赫威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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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飞鸿剑

第七十七章

飞鸿剑

“吴伯用,你我二人同为近战高手,且看谁更胜一筹。”

南剑天将全身能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化为巨臂擎天而起。与火焰拳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只见臂表鳞次栉比且神光洋溢,将滚滚极火阻挡在外不曾伤及分毫。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随着元力的强势灌注,麒麟臂神威大盛,臂表奇鳞迎风抖擞,一道洪流沿臂贯穿而过。

火焰拳被轰得节节爆破,一股强dà

的冲击力透体穿过,吴伯用惨叫一声被当空击落下界。火焰拳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只可惜今日吴伯用对上了南剑天,以致出道以来杀手锏首次失利。

“麒麟臂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老夫算是见识过了。但你休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挫败本座,现在便让你见识我的真zhèng

杀器——五石散!”

吴伯用先发不利败而不乱,陡然徒手朝虚空一抓,一把金沙迎空打出,正是其又一撒手锏,五石散。

五石散乃是由金中石、木中石、水中石、火中石和石中石五石炼制而成威力无穷,其中蕴含五极之力,巧夺天地造化所在,纵敌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免被攒杀至死。

五石散发出之下爆fā

出金光万道,五行元力运行其中,掀起黑风阵阵。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天地为之失色。

只见五石散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无数散石掀起恶风阵阵,随后万石齐聚。化为一条洪荒巨流攒杀而来,威势逼人。吴伯用五石散无坚不摧,而南剑天身怀至宝战神铠,神宝即出万法不破,正所谓生逢克星。

只见南剑天体表战神甲浮现,整个人气势为之陡变。战神铠甲表纹理毕现,陡然神光大盛,一道十丈见方的气场当空结下,将迎面袭来的五石散悉数阻挡在外。

“这是什么神物?”吴伯用目中惊鸿再现,南剑天手段层出不穷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心情使他倍感不安。而现在他所率领的十万先锋军孤军深入,唯有速战速决方能免生变故。

就在这时,南剑天大手一扬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而出,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如波澜般随风起伏。

二十四星宿虚像运行其中。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提升自身,一道惊天流鸿上连天界贯穿古今强势灌输入遮天画卷。顿时。二十四星宿图神威大盛。一股强dà

的威压自其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五石散所化流鸿触之即溃,五石之精毕现无余。陡然二十四星宿图以遮天之势席卷下界,五石之精被悉数收入其中,灵魂印迹被彻底抹灭,切断与吴伯用的任何联系。

化为金木水火石五大灵珠,一时间大放异彩。成为镶嵌二十四星宿图的圣物。五系元力源源不断的产生,无时无刻不在滋补二十四星宿图,画表散发莹莹光辉。

南剑天神念方动,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袭至。向吴伯用拦腰斩下。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当下身形暴退堪堪躲过其锋,劲风如刀径直将法袍所设禁制破开,并在其上留下一道长达尺余的裂痕。

想他吴伯用戎马半生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几乎所向无dí

,敌人无不望风而胆寒,他在东土帝国更是养尊处优不免目空一切。

今日却被一个后生晚辈折煞:先夺法宝,后破衣冠,就连成名绝技火焰拳也宣告被破,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不禁恼羞成怒。

“南剑天,竟敢收取本座辛苦炼就的五石散,让你拿命来偿。”

只闻“锵”然一声,飞鸿剑方出只见一团光华在虚空中如花绽放。飞鸿剑虽然不在十大古剑之列,但相较承影、纯钧之流却毫不多让。

与二十四星宿图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剑身飞鸿法相呈现,竟能隐隐反压星辰之力。二十四星宿图一击即退,遮天巨图再次化为袖珍被南剑天收归袖内。

“南剑天,现在还不引颈待戮更待何时?”

吴伯用暴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只闻一声尖锐的鸟鸣传来响彻天地。飞鸿剑剑身轻颤,接着一只巨鸟法相凭空呈现,并迅速由虚化实,正是传说中的鸿鹄巨鸟。

只见此兽身势犹如山岳,翼展长达百丈有余,遮天之体如一片乌云在空中飘过,在下界投下巨大的阴影,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强dà

的翼力搅动虚空,肆虐的飓风席卷下界,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官道旁参天古木被连根拔起破灭其中。陡然鸿鹄凶兽俯冲直下掠空而过,目中凶光毕现,五指如峰直取下界南剑天。

南剑天冷目如霜仰望虚空中的一切,虎目中血光一闪而逝,陡然背后魔焰熊熊燃烧。二翼天使当空呈现望向横扑而下的鸿鹄巨鸟凶相毕露。

“二翼天使,南剑天,原来你竟是魔族奸细,你混迹天弓帝国屡屡挑起战端到底居心何在?”

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南剑天年轻有为且如彗星般迅速崛起,现已身为天门之主,更赢得天弓帝国第一勇士的封号,地位之高仅次上将杜威之下。虽然如此,但南剑天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使杜威也莫敢轻易杵及其怒。

天弓帝国现在盛况皆由南剑天一手铸就,鉴于其丰功伟绩甚至至尊都要让其三分。他身份神mì

,从无人得知其确切底细,整个人就像从天而降一般,充满神奇色彩,让有意者煞费苦心追问其根源。

天弓帝国大将杜威就曾秘密使人调查南剑天的出处,但当查到落日山南氏夫妇就再也无迹可寻,若有心人暗中施为,为南剑天捏造虚假身份,相信并不难做到。

况且南氏夫妇双双宾天,一切都无从查起。而现在,虽然吴伯用早已料定对方来路非比寻常。却未曾想到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二翼天使军团则是其对外威慑所在。

“随你如何去想,总之今天但凡看到这些的人全部都得死,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南剑天虽然明知对方误解自己真实身份,却懒得启齿作何解释。

“南剑天,现在只怕言之尚早。”吴伯用冷声道。

“吴伯用,枉你身为三军统帅。想你东土帝国国土泱泱,且国力之雄厚,仅在第一帝国中土帝国之下,你既然可统帅雄狮百万讨伐我天弓帝国。为何不去决战兽族,反对同类拔刀相向?当初万兽族百万大军强势入侵之时尔等又在做什么?

“想当初我天弓国仅是弹丸小国却被推向刀锋,若非我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只怕今日的天弓帝国早已不复存zài

。三大帝国秉承天命而生,却不行保护同类之事。反而阴谋算计同室操戈,又是何道理?”

“既然不能守护人类永存不灭。又何以秉承天命?三大帝国背离天道弃离天下百姓。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民心尽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已有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由三大帝国主导天武大陆的时代即将结束。”南剑天道。

三大帝国覆灭,则势必天弓帝国称王,南剑天目中尽是憧憬之色。

“你……这……”南剑天慷慨陈词言语犀利,可谓一语道破。每一句话无不说进他心坎里,一时间吴伯用竟无言以对,脸色阴沉一变再变:“南剑天,休得胡言乱语。想我东土帝国国土泱泱,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且百业兴盛,可谓国富民强,政权如何会被颠覆?即使第一帝国尚且不敢夸下海口,南剑天,你又何德何能?想你天弓帝国称帝不久根基浅薄,受到多方势力挑衅,帝位尚不稳定,如何撼动我东土帝国在东部一带的霸主地位?”

吴伯用话虽如此,但心中却另做他想:当初兽族重整旗鼓进攻天武大陆,摆出又一轮人兽两族决战,驱逐天武大陆之势。那时他热血一腔决定身负使命解救天下众生于水火之中,于是主动向帝尊请缨出战,意图联合周边各国共同发兵给兽族迎头一击,击退兽军解救众生疾苦。

未曾想帝尊竟严词拒绝:帝尊之意乃是在乱世之年保存实力,唯有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本钱,纵然天下万民被灭,然帝国之势必将永存。

且让兽族与他国拼得鱼死网破,而后帝尊坐收渔翁之利,只待兽族兵锋已尽强弩之末时,则发出毕力一击。将之颠覆在帝国腹地,而后大肆瓜分战利品,吞并被灭附庸国的土地,强势掠夺并将其子民贬为奴隶,变为帝国的财富。

若中土、西土两大帝国能与兽族拼得两败俱伤则是更妙,东土帝国便乘机横扫二国,一统天武大陆。每一轮人兽两族争霸皆是充满隐谋,甚至三大帝国凭借雄厚的国力完全可以控zhì

这场战争,只是皆不肯铤而走险。

每次兽族大举入侵对小国而言只会是灾难的降临,而对三大帝国来讲却是机遇??掠夺和变强的机遇。那时,吴伯用想为守护天武大陆和人类不被兽族奴役而战,做一次堂堂正正的将军,只是帝尊却未能给他这个机会。

吴伯用哀叹一声失望而去,那时他想到了很多:难道军队存zài

的意义只是为了发动侵略和守护边疆,族之将灭,家国何存?这个问题就像一道魔音蛊惑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平息,直到今日他出征天弓帝国对阵南剑天。

南剑天或言之有过,但有句话并无大错,帝尊欠了他一仗,却负了整个帝国子民的期望。

虽然当时南剑天这匹黑马强势杀出,在百万军中斩取上将首级并力挫兽军,使这一轮人兽两族逐鹿中原的大战提前结束。

虽然如此,但吴伯用的心却久久无法释怀,逢强则避,却反将兵锋指向同类,再次面对全军将士他不禁心觉有愧。

此时,只闻二翼天使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后魔翼鼓动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径直迎战鸿鹄巨兽。二翼天使尖利的声音如同一把尖刀划进每名将士的心里,耳膜为之震破血流不止。对其身心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

魔音杀伤岂是区区凡子所能抵挡?吴伯用大手一张,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如同一张天幕神光洋溢,将所有魔音包括二大凶兽撕杀所产生的飓风悉数阻挡在外。

二**战之地时空破乱,而在结界另一边却是风清浪静古井无波。虚空中,二翼天使和鸿鹄巨兽还在撕杀不休:二大灵兽各逞凶威一时间竟难分上下,二翼天使黑色的羽毛和鸿鹄巨兽七彩羽毛被对方爪牙撕破,一翎翎巨大的羽翼当空陨落,如一支支利箭激射下界横插遍地。

就在这时,鸿鹄巨兽大逞凶威。遮天之翼在虚空中舒展开来,身形如厉电般向前突进,以万钧之势将二翼天使扑于身下,五指如峰遮天巨爪向其当顶抓下。

陡然,二翼天使怒吼一声狭长的凤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双翼迅速充血并涌遍周身,每一翎羽毛中纹理毕现。

二翼天使气势为之陡变。全身熊熊魔焰化为滚滚血气。全身每一处皆如鲜血般赤红,仿佛有血液流动其中,彻底蜕变为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普天之下众所周知血翼天使乃是魔界皇族的象征,难道南剑天是魔族皇室中人,他潜入天弓帝国到底居心何在,难道魔族暗中也在图谋天武大陆不成?”

吴伯用眼角一阵抽搐不免再次骇然于心。若魔族和兽族兵合一道,三大帝国势必难以抵挡,则天武大陆岌岌可危。

只是不知南剑天为何助人类斩杀兽族上将奇鳞将,是魔族有意借机削弱兽族实力。还是二族在上演一出苦肉计?在人类被麻痹大意之时而后发出致命一击。

魔族向来偏安一偶不问大陆世事,何时变得如此颇负心机?还是他吴伯用太过多虑了。

此时,虚空中,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血刃向横扑而来的鸿鹄巨兽迎头斩下。翼斩掀起滚滚血鸿势不可挡,一道血光透体穿过,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裂痕,鸿鹄巨兽庞大的躯体被魔翼自中切开,一时间血光毕现。

但鸿鹄巨兽毕竟非同寻常灵兽,拥有超凡的恢复能力:只见创口处肉芽萌动,张牙舞爪连接左右断躯,创痕迅速弥合如初。眼见鸿鹄巨兽即将恢复如初,血翼天使岂能容忍,巨大的双翼强劲鼓动,身化一道血色旋风席卷所过,鸿鹄巨兽悲鸣一声被当空撕杀,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

器灵已灭,飞鸿剑当即告破!剑身传达阵阵颤抖,陡然沉吟一声,而后剑身寸寸炸裂,化为数段碎片横插于地。

突然,脚下传达出一阵沉鸣,一时间天惊地动,接着地层迅速涌起,化为一只擎天地虎。身势如山,四肢犹如山岳,浑浊的眼睛如深不可测的魔潭,吊额眉心处一只硕大的“王”字清晰可见。

吴伯用盘膝打坐于巨虎之顶,眉发须张法袍无风自动。其人仙风道骨,不怒自威使人望而生畏,颇有得道高升之辈的韵味。

陡然,地虎暴吼一声天地皆惊,擎天巨掌以天塌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掌影之下天地为之失色。

地虎凶威难测,当下南剑天身形惊退,全力催动无名好剑反手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所过径直将地虎巨掌斩得支离破碎,断体落地即碎化为无尽沙尘皆归黄土。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地虎乃是三百年前我得成道法之初收服的灵兽赡养至今。此兽已开启灵智,且能化天地元气为己用。

“若单论道法本座尚且奈何它不得,地虎本源与大地相连,只要天地不灭则地虎不破,除非你能将它一剑斩杀。但我谅你没有这份能耐,以你一人之力阻百万雄师只是螳臂当车,天弓帝国已成为威胁我东土的存zài

,今日你必须得死,更无人可阻止我东土帝国覆灭天弓帝国的脚步。”地虎之顶吴伯用厉声道。

南剑天催剑连连斩出,直将地虎擎天巨臂斩得伤痕累累。此兽竟浑不觉痛,只是亡命扑杀,且胯下泥土如流涌进体内,地虎本为大地酝酿而出的地灵,泥土便是他的给养。

得此相助其破断的肢体迅速重生创伤瞬间恢复,气势不减反增:南剑天将身法催动到极致,绰绰残影在其掌风下破灭,险象叠生。地虎虽然力大无穷无往而不克,但南剑天依仗身法灵活游走其中并不与其正面交锋,一时间地虎凶兽竟奈何他不得。

而此时,地虎之顶吴伯用已是耐心尽失,想他身为东土帝国成名大将与一个后生晚辈交手久战无果,却反被逼得底牌尽出,已是奇耻大辱。

“南剑天,封印贴即出,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只见吴伯用运指暗捏法诀,掌势如山当空拍下,一只古朴而深沉的符箓破空而出,正是异宝封印贴。

此符乃是由上古诸神之后遗物封神石炼制而成,符?即出可封杀一切生灵:封神识魂魄、封奇经八脉和周身三十六大死穴,甚至可封山锁地,符威笼罩之下五行不通万法不灵。凡中此符者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气,丧失抵抗之力生杀予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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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星宿海

第七十八章

星宿海

此时,虚空中只见封印贴化为一张遮天符箓,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股封印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封锁奇经八脉、神识魂魄,丹田内更是空空如也,被一道异力压制再难提起丝毫元力。南剑天表情呆滞身形僵立当场,神光笼罩所过整个人被收归封印贴内,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像。

“哈哈哈……南剑天,没想到你一世英名将要毁于我手,纵你身怀万夫莫当之勇又能如何?颠覆七国五门只是在为我东土帝国做嫁衣,只要吞并天弓帝国,我东土帝国势必国力大增。甚至有望超越中土成为第一帝国,从而打破三大帝国三足鼎立之势,奠定一统天武大陆的不世伟业。

“南剑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当真是我东土帝国的福星啊!只可惜你是天弓帝国的臣子,无缘得享盛世荣辉,只能在地下做一个孤魂野鬼抱憾终身,英雄命短实属不胜惋惜,哼!”吴伯用冷笑一声,脸色陡然为之阴冷。

但就在这时变故突起: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整个人为之气势陡变。灵石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封印符虽然能够控zhì

南剑天,却无法封印灵石神力。

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游走南剑天全身,打破神识魂魄、奇经八脉的封印之力,周遭三十六大死穴得以融会贯通,接着丹田内力量铺天盖地般涌来。

南剑天神智陡然清醒,虎目中精光毕现:“吴伯用,休要得yì

忘形,现在定胜负言之尚早。”

南剑天暴喝一声竟强行破开枷锁,在封印贴中挣脱而出。就在这一刹那。封印贴寸寸炸裂,其符?碎片燃烧起熊熊烈火当空破灭。

“锵!”

无名出鞘,神龙虚像运行其中与无名剑灵合一,化为一道惊天剑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袭取凶兽地虎。剑虹自口中激射而入挺进腹内,穿行其中将地虎五脏六腑悉数穿杀,体内生机被破坏殆尽。

只见在前方一颗鲜红而炽热的心脏状乳石“彭”然跳动不止,相随其搏动的节奏一股股狂暴的能量自中爆fā

而出,精粹的元力弥漫当空,显而易见,此心状乳石正是地虎的本源所在。

剑虹其势不改将其本源横穿而过。心状乳石当空爆破,本源被破则地虎生机了断再无还魂之机。剑虹破体而出连带起千丈血光,地虎发出惊天一吼随后庞大的躯体支离破碎,血肉如同流沙脱落,只留下一副遮天骨架。

周边大地如潮般迅速涌起。就像一个凶恶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地虎最后的遗骸悉数吞没。地面再次恢复平静。

“吴伯用!”南剑天暴喝一声。无名好剑一击得逞收归掌内,当下毫不多留再次催剑杀出,无名剑灵合而后分,神龙、无名剑体分乘前后二路绞杀而来。

吴伯用不禁大惊失色,五大成名杀技悉数被破,此时他已是黔驴技穷再也无可施为。眼见南剑天雄风再起已无力回天。

只见一条魂影对其当胸穿过。在其前心处留下一只海口般的血洞,全身精气凭空尽散,本源被破纵能颠倒阴阳起死回生也回天乏术。

吴伯用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法体当空破灭。爆体身亡。化为一团血雾随风而逝,虚空中残存着浓郁的元力波动,化为一面面流转的风刃,旋风呼啸而过肆虐当空。

吴伯用已身死陨落,他所设下的结界当空即落,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东土帝国军队。飓风肆虐于空,漫卷的雄旗被当空撕破,精铁打造的旗杆如同朽木被应声削断。

全军将士更加不堪,一时间人仰马翻,马嘶呼喝声不绝耳际,东土帝国军阵为之大乱。虚空中疾风不止,下界飞砂转石,黄尘遍布,将士目不见日,惊马撞翻士兵铁蹄将之践踏于地,撕心的惨叫此起彼伏沙场上更显混乱。

“吴将军已死,我等决计不是凶神南剑天的对手,留下只有覆灭一途,眼下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快撤!”

东土帝国全军上下十万将士对南剑天一剑斩取两万首级的一幕有目共睹,至今念及于此尚且为之胆寒,谁也不会否定如此一说。

即使全军将士一拥而上又能在南剑天剑下走过几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多势众并不是制胜的唯一,更多引来的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东土帝国军队毕竟训liàn

有素,一声令下军阵迅速后阵变前阵有序撤tuì

,急而不乱。

应变迅速,处惊不变,东土帝国果然不乏将帅之才,东土能有今日盛况绝非偶然。见此,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

现在吴伯用身死陨落,东土帝国十万将士群龙无首,将其覆灭易如反掌,若就此放过眼前大好时机,他也就不是南剑天了。

“原来东土帝国尽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想走,只可惜为时已晚。”

南剑天全力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霎时,无尽沙场上飞沙走石黄尘四起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响应其中,东土帝国顿时兵马大乱,雄旗仆倒在地。

随后只闻地壳深处传出一阵沉鸣,千百条遮天土龙破土而出呼啸涌起,土浪滚滚如潮碾压而来势不可挡。十万东土帝国将士如同汪洋一叶扁舟般渺小,在绝望的眼神中连挣扎尚且未能发出便被顷刻覆灭其中。

咆哮的土地再次恢复平静,杀神一怒埋骨十万!

光秃的地面上植被萌生,红花绿草迅速覆盖地表,朗朗乾坤下风轻云淡,无尽沙场上甚至不曾留下一道打斗的痕迹,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传说中在南方虚无之境有一片神奇的海域:东西长达三十里,南北纵横也有十里长,只因日月星辰运行其中,仿佛下界苍穹,而被人们广泛传诵为星宿海。只是此海隐没于山谷绝人之处。从无人得以一睹其庐山风采。

上古造甲之士张真人深得星辰之道,他认为每一颗星辰的运行代表着一个人生命的轨迹。一颗新星的诞生则是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而流星的陨落则是一个旧生命的泯灭,正所谓旧去新临,观日月星辰则是在参悟命运之道。

终于,在一次云游中他误入传说中的星宿海,乃惊为大自然的奇作。于是在此落脚从此不问世事,潜心参悟星宿之理,幸蒙天道不弃,得以秉承星辰异力借此功参造化。修成神通。

从此自创星宿之法,将毕生所学融入二十四星宿图内,并开辟洞府创立星宿派广收门徒。为免受红尘所累于是施展大法将星宿海封印于时空裂缝中,只待百年一渡的收徒大典上方才重现人间,引得天下青年才俊蜂拥来拜。

张真人深知兵在精而不在多之理。为免外世糟粕引入派内,于是收得女徒数名。许以门内优秀子弟。从此生儿育女。

因其家父家母皆为修士,其子嗣在出生的那一刻便灵根已存,只消假以用心培养便可速成,省却数十载苦修。于此,星宿派得以长盛不衰,从此封山彻底断绝与外界联系。了断红尘。门派子弟得以潜心静修,可谓事半功倍。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星宿派出了一位绝世天才,打破了本门千年以来的平静。此人正是张真人的得yì

门生玄虚子。

当年张真人修成道法之初云游天下,寻求机遇以期得到渡劫高升秘法,只是久寻无果失望而归,在途经荒山野岭之时突现灵婴:只见在一块血石之上一名全身赤红的婴儿正啼哭不止,周身被血光笼罩。而石下则是一干凶禽猛兽,望着血婴娇嫩的肉躯无不垂涎三尺,只是似乎畏惧什么皆不敢冒进,巨掌不安的刨着土地,百兽沉吼声如雷。

张真人方见灵婴惊为天子,一见如故如获至宝,当下救其脱离虎口,一扫颓丧随后日夜兼程风风火火赶回星宿海。召集门徒果duàn

宣bù

将玄虚子收为关门弟子,并加以用心调教。

玄虚子秉天之才可谓一点即通,他对功法的领悟之深甚至超越尊师张真人。天赋异禀再辅以灵丹妙药相助,张真人更是倾囊相授使其得以速成。

玄虚子果然不负所望,仅用短短百年时间便突pò

半仙之境几临大乘,并且仍有巨大晋升的空间。此时他已是下任星宿派主的不二人选,众师兄和长老们无不对其敬畏有加。他的秉天异才更让人倾慕之至。

只是玄虚子心术不正,见其师尊再也无法可授竟居心思乱,且难以忍受红尘所惑。不但玩弄师妹感情更数度下山游戏于青楼残花败柳之间,身为修士不功参道法反而追蜂戏蝶,醉倒于石榴裙下。

每日花天酒地温柔梦乡染得一身风流,为尊师张真人深恶痛绝。

尘心不断则魔障不除,乃是修行之大忌。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终其一生再难有所突pò



爱徒自甘堕落令张真人痛心疾首,一气之下罚其面壁静修五百年,期间不能离开山门一步。不然便以门规处置逐出星宿派,严惩不殆,势要杀尽他风流之性,使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张真人可谓用心良苦,对此玄虚子却不承师情反而怀恨在心。

终于,在张真人一次外出游历期间,玄虚子打破师尊设下的禁制擅自离开面壁崖,并窃取镇派至宝二十四星宿图反出星宿派,在天南一带自立门户。

建派之处自然为诸派所不容,众起而攻之,当时玄虚子处于孤立无援之境,但他凭借绝顶的实力力压反声技压群雄。

众派的打压非但没能压制玄虚子,反而使他风声渐起。天下英豪慕名而来,道宗实力得以急剧膨胀,渐已有领略群伦之势,成为天南第一宗势不可挡,也就是今日的天道宗。只惜现在已被南剑天覆灭,镇派至宝二十四星宿图也被他强取豪夺。

却说当张真人云游归来之时,得知孽徒玄虚子已反出山门自立门户,顿时勃然大怒。于是广邀道友杀上天道宗欲行清理门户。

只是未曾想玄虚子竟能仅凭一人之力力战群雄而不落下风,最后施展二十四星宿图并大开护门大阵天剑无极而将张真人一干人马杀得大败。

原来之前玄虚子有意在师尊面前隐藏自己的真zhèng

实力,现在终得以放手施为。并且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先在门内设下绝杀大阵。

现在师尊率众杀上门来。可谓正中下怀,被玄虚子杀得落花流水,并欲意杀人灭口。将背叛师门不光彩的口柄永远埋没。

随后玄虚子大开杀戒凶威逞尽,幸得众道友拼死阻杀玄虚子,方使张真人突出重围逃过此劫,但此一役却陨落绝世高手无数。爱徒背叛使张真人心如死灰,再也无心门第之争,遂从此封闭山门不问世事。

玄虚子虽然杵就叛逆但却才华横溢,竟在有生之年再次实现突pò

,较尊师张真人更早一步得参道法。成就古今第一人。

从此天道宗更是声威大震气运笼罩,历代门主皆是得道高升之辈。

而星宿派气运却被就此压制一方,其开派之祖张真人无缘得参造化久久无法突pò

,渐渐声威尽丧,从此一蹶不振。只因玄虚子一人背叛而致使今日的星宿派沦落如斯。当真是家门不幸。

星宿之地不分昼夜,只见星宿海水波荡漾。如灵泉般深邃。水质则犹如天使的眼泪一碧无垠。

日月星辰运行其中,观其海水波动纹理如同仰望无尽苍穹,每一道波纹的产生皆遵循天地之法。蕴含阴阳五行,包罗无极之法,造化神通,玄堪造化。无中生有,以死为生。

南北双极星、九曲长蛇星、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但凡上界所有无一不在其中呈现。

星宿海水中一尊硕大的身影随波荡漾若隐若现,正是星宿派主张真人,在其中吸取日精月华淬炼自身。只见其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虽然无缘登临仙班但其尊威依旧。

神格虽然不存,但张真人自创星宿秘法,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杀敌制胜,不可谓不奇,成为下界地仙开山鼻祖,堪称一代宗师。后生晚辈若能得其传授一二,定是荣幸倍至受用不尽。

只是张真人曾遭受爱徒玄虚子的背叛,甚至险而被其弑杀,其心志受到沉重打击立誓此生再不收徒。除非求道者能够拿出足够诚意,只不过现在修行之士皆是功利于心,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师徒坦诚相待?

就在这时,只见无尽虚空中两道星光自一颗星宿中闪烁而出,拖着一道惊天流鸿直扑星宿海所在时空裂缝处。当空所设禁制之力竟形同虚设被一突而破,星光在星宿海上空停留,化为一男一女两位童子当空跪拜。

此人正是张真人新近所收得yì

门徒董平,休看他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载道龄,乃是门内子弟之后。为人机警、处事厚道,深得张真人信任,于是授他星光大道,而后派他前去监视天道宗动向。

星光大道乃是星宿派一门无上遁法,但凡在星光之下则可做到遁迹无声。即使相较之强dà

数倍的强敌也无法勘破其行踪所在。

道法高深者甚至可以此法代步,星光尽处则金光大道无所不至。随星光日行万里而不费丝毫元力,是为星光大道精髓所在,此秘法乃是张真人察究星光运行之理方才悟得。

大自然乃是真智慧所在,其每一处无不彰显理智蕴含神通。唯有通达天地,深究造化方能知天之命,学究万法不破之理;人心复古,而道法永存。

却说身旁那名童女则是董平的道侣,芳龄在三百年以上,与董平相差无几,二人相配倒有金童玉女的韵味。时至今日,张真人方才勘破世情,正所谓人心可诛此话绝无虚言,他已深有同感,被亲近信徒背叛的滋味比毒酒更加难尝。

为免再出现第二个玄虚子,他在选材任用方面做出较大改观:有才无德防而用之,无才无德决计不用;有德无才培养备用,有德有才必倾囊相授。

所以他选择了董平,甚至有意把他当做下任星宿派主培养。虽然他已是星宿派最杰出的新秀子弟,但却远远无法与当年的玄虚子相提并论。想他董平苦修三百余年却依旧停留在半仙之境,纵行双修之法也再无寸进。

而玄虚子却以百年修至大乘,再以百年破碎虚空得道高升,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玄虚子之才董平不及其万一,可惜他却反出山门自立门户,师承于他却不肯为张真人所用,道途引路之人终遭摒弃。

而如今,星宿派气运为天道宗压制,门内优秀子弟不得重用已另投他能,仅有一些仁人志士在做最后坚守。

想他张真人立派之初功参造化,巧夺天命,大可如此一说:唯有星宿派才是真zhèng

的秉承天道而生,却最终又为天道所弃,天道宗已存,强强相对,只择其一。奈何!奈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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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天国谜墓

第七十九章

天国谜墓

“平儿,你再度精进了,看你能迅速成长为师甚感欣慰,只是你依旧太弱,且不可轻浮自傲,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张真人语重心长道。

只见他身形如流风在星宿海中释fàng

而出,当空凝聚化出形体,慈眉悦目望着董平二人。

“谢师尊教诲,徒儿定不负所望,想他玄虚子何德何能,反出我星宿派竟成为天道宗的掌教至尊,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也能得势真是天理何在?若有一日徒儿能够修成道法定要杀进天道宗,将玄虚子捉来让他当面向师尊下跪认错,析杀尊便。”董平愤愤不平道。

“心怀大义方显男儿本色,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张真人不禁目露欣慰之色,董平所言虽然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但却使他心中甚慰。

“平儿,本座命你二人严密监视天道宗的动向,此时你二人火速赶来定是有要事禀告,可是与否?”张真人问道。

“师尊果然料事如神,徒儿此行确为天道宗之事而来,且对我星宿派而言是天大的喜事。”董平与董氏相顾点头蔚为信然。

“现在天道宗势如中天力压我星宿派,我那逆徒在上界更是逍遥自在,喜从何来?”念及痛处张真人不禁沉“哼”一声。

“不知师尊可曾听闻南剑天此人?”董平反问道。

“何时不曾,简直是如雷贯耳,在短短时间带领天门迅速崛起,并以独己之力剑挑六国四门,这份豪情也唯有他南剑天能拿得出。只是不知天道宗之事与他何干,难道他还能杀上了天道宗不成?”张真人不禁面露奇色。

“承蒙师尊吉言。正是如此。”董氏脆声道。

“简直是糊涂!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更身系天弓帝国安危,岂能为图一己之快逞匹夫之勇,置家国利益于不顾?想他天道宗是为天南第一宗,可谓根基深厚高手如云,绝非天剑派之流所能比拟,南剑天此行必定难以功成身退命陷囫囵。此一役战况如何,两位爱徒且对为师快快道来,休得有瞒。”

此刻,向来以沉稳著称的张真人竟再难抑制心中的振奋。就像一位寂寞百年的战神重新提起战剑将要上阵杀敌。

当年他对玄虚子寄有多少厚望,对方就负他有多深,击杀此子清理门户,颠覆天道宗一雪前耻是他毕生的心愿。而现在听闻竟有大勇之士向天南第一宗发出挑zhàn

,他心中岂不快意。

“师尊。南剑天侥幸还生,他没有死。而天道宗上下包括宗主张耳在内满门被灭。”董平道。

“好!好!好!”张真人面色激动连喝三个“好”字。心中振奋不言而喻。

“玄虚子,枉你自负平生目无尊师,却未曾想到百年后你在下界辛苦建立的基业竟被一个后生晚辈所颠覆。玄虚子若得知此事非被气得吐血当场不可,实乃大快人心,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我一直都在察究天机,质问天道不公。殊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道才是普天之下最为公平的。”

此时,张真人竟表露出少有的失态,没人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天道宗覆灭了如何,纵能杀死逆徒玄虚子又能何如?一时的痛快过后只会徒增伤感。

“师尊,现在天道宗已不复存zài

,纵他玄虚子如此大能也不免被上界之法约束难以越界攻击,并无可掬之处。我星宿派大可重出江湖,有师尊带领我星宿派定能再现往日辉煌,实乃可喜可贺。”董平董氏二人道。

“不!历经玄虚子之事为师已勘破红尘,再无心江湖世事,未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况且为师数百年耽搁,近千年再无寸进,寿元将尽整个人已行将入木,有生之年再也无望突pò

。我那逆徒还在上界逍遥法外,可怜我即将抱憾而终,我心实属不甘。但现在我发xiàn

南剑天或是可造之材,想他年纪轻轻竟大法有成,带领天门迅速崛起,并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年轻而有为且心怀大义不失为真英雄。南剑天若在百年内不死定能成长为一代霸主,一统下界乃至争霸七界并非海言,甚至以他之才能大可超越玄虚子,代为挑zhàn

击杀逆徒,完成我多年未了的夙愿。若在泉下有知我虽死犹可瞑目矣。当真是后生可畏!”一时间张真人感慨万千。

从没有人能得到师尊如此高评,南剑天到底是何方神圣?董平与董氏不禁面面相觑目露诧异之色。他们虽然未能到近处一睹南剑天的风采,但借助星光大道仍旧窥得一二。

南剑天力战群雄威风无限,大杀四方毫不留情,可谓心狠手辣又柔肠百结,但是他的自我矛盾却偏偏让人无懈可击。他能执著于情,故能执著于剑。

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真英雄!时至今日,他鏖战八方的场景依旧深深烙印在二人心头,雄姿如佳酿一杯,沉醉的气质让人无法忘怀。

“当年玄虚子窃取二十四星宿图反出我星宿派自立门户,纵他玄虚子聪明绝顶却依旧难以参悟星宿秘法。他只知二十四星宿图是为一大杀器,却不知其中另有乾坤,所以并未重视,在他得升之机便抛却此图,留为密宗的镇派之宝。想二十四星宿图如此神物却用于守护下界一个小小宗门,当真是曝弃天物。

“现在天道宗覆灭,此图必定落于南剑天手中。平儿,现在本座交予你二人一个新任务,即刻启程前去天弓帝国,严密监视南剑天的动向。必要时可出手强行夺取二十四星宿图,但切记不可冒然行事打草惊蛇,南剑天的强dà

并非你二人所能对抗。二十四星宿图不但是我星宿派的镇派至宝,更关系到二十四诸天的绝顶机密,本座对此图势在必得不容有失。”张真人严辞道。

“是师尊,徒儿即刻启程前去,定不负师尊所望。”

董平与董氏二人得令而去。化为两道星光冲天而起重归星宿。只见一双情侣星在星空中大放异彩,并行游走迅速隐没于无尽丛星中。

“但愿他二人能不负本座厚望。”

张真人脸色一沉自忖道:只是纵能取回二十四星宿图重新振兴星宿派又是何其遥远。

张真人大手虚张现出四块气息古朴而深沉的令牌,形同死物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正反两面各铭“生、死”两个铭文大字,正是传说中的生死令。

当年,南剑天在躲避白骨老祖追杀之时误入生死门,进入僵尸帝国,巧遇同类血衣少年。当时此人正被僵尸帝国龙骑将追杀,南剑天有心搭救未曾想反被其暗算,险而因此身死陨落。

血衣少年本欲行加害。南剑天却因祸得福连连突pò

,一怒之下反死血衣少年,夺取九天轮回宝塔,并幸获生死令。得以开启生死门离开僵尸帝国重返阳间,只是时至如今他仍旧不知生死令的妙用。

生死令不仅是开启生死门的钥匙。更是一柄无上神兵生死剑的碎片:僵尸乃是集天地怨气、晦气所生,身居异体不老不死。却因其怨毒阴厉以众生鲜血为食而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唯有用众生鲜血发泄心中孤寂。

当年僵尸帝国横行大陆杀伤无数,人类尸骨遍地而无处掩埋。以致常年瘟疫肆虐席卷大陆,使生者已死,死者再生,可谓祸害不浅。

上古大能之士万众一心共同施为,甚至不惜以身正道。斩断生死剑大败僵尸始祖,并将僵尸帝国集中封印于天国谜墓。外围小股低阶尸灵再难兴风作浪,举世祸乱方才得以平息。

“据说生死令共有七块,只可惜本座在游历期间仅机缘巧获其中四块。最后三块又落于何人之手?天机之子曾大胆预言:齐聚七块生死令则可打开天国谜墓,得到神僵异族兵器无数,更能重铸上古神器生死剑。成为杀伐之神主宰天武大陆,甚至生死一剑在手可号动整个僵尸帝国。所以天国谜墓的开启直接关系到天下时局的变更。

“若本座能得此殊荣练就神僵之体,何愁道法不成?到时天国谜墓内神兵利器任由取舍,有此一利当头天下豪杰定争相来拜,门徒凋零之急自可迎刃而解。再将高阶尸灵炼化入体,门内子弟定可速成,我星宿派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念及于此,张真人不禁眼中一热,一扫颓丧之色心神为之大振。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十里外:东土帝国百万大军兵临城下,刀寒剑qì

如霜,虚空中雄旗漫卷,破风声如同惊雷当空炸响。

除吴伯用所率领十万先锋军覆灭外,其余九十万大军陈兵城外,以每五千人为例结阵。一百八十个大阵相连绵延长达数十里,如同一片片黑云渐渐逼近,强dà

的气势几欲摧垮城池,让人为之折服,大有逼迫天弓帝国不战而降之意。

上将林震天下胯一头黑犀巨兽傲立于三军阵前,仰望天弓帝国巍峨的城门,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林将军,昨日一战我十万先锋军全军覆没,吴伯用更是身死陨落,为我东土帝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这一切都是天门之主南剑天的杰作。”唇亡齿寒,大将慕容学虎不禁痛声道。

“南剑天。”林震天虎目充血恨声念道。

却说林震天乃是东土帝国将门之后,多半得益于先辈方才坐拥上将之位。而吴伯用却是完全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出人头地,他的才能相较于林震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来恪忠职守,且心性耿直对帝国忠贞不二,因此深得林震天敬重,主仆二人更是互敬如宾。

而现在吴伯用身死陨落,如同断去林震天的左膀右臂,他岂有不怒之理?

只见林震天拔剑在手青锋直指苍穹大吼道:“今日我林震天对天起誓,今日如若不能大破帝都踏平天门擒杀南剑天,本座誓不收兵。”

林震天将心已定,属下将士更是军心大振:“大破帝都,踏平天门,擒杀南剑天。为死难的将士和吴将军报仇雪恨……”

一时间沙场上刀光四起,戈声霍霍,喊杀声震天,一股无形的杀气冲天而起。

帝都城头上天弓帝国将士无不为之胆战心惊,东土帝国兵甲遮天蔽日,帝都如同汪洋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只待一声令下便以山呼海啸之势杀上城头,帝都城破在即。

“林震天,休要狂言,我的脑袋就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能耐取得。只要天弓帝国还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帝都一步。”

只闻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南剑天从天而降战袍迎风猎猎作响,剑眉倒竖其人不怒自威。

“快看,是南少侠。此战有南少侠亲自出马定可保帝都不失。谅他林震天再难兴风作浪,我等何惧之有?南少侠必胜。门主必胜!”

城头上有天弓帝国将士。也有天门武修,他们虽然难以对抗林震天这等绝世高手,但阻挡东土帝国普通将领却不在话下。以免帝都遭受敌国铁蹄践踏,进入帝国腹地祸乱百姓。

当看到南剑天出现的那一刻,天弓帝国全军将士无不军心大定,操舞刀戈挽臂如云。喊号声不绝耳际。

南剑天以独己之力横扫天门诸国,是公认的天弓帝国的缔造者,无形中帝国将士皆以他为尊,甚至已成为他们心中不败的神话。天下子民更是对他崇敬之至。总之,南剑天的影响力在天弓帝国亘古未有,甚至让至尊望尘莫及。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况且南剑天功高震主,至尊早已对他介怀于心,只是南剑天现在风头正盛,至尊不便在此时动他,唯有隐忍不发。

“南剑天,你终于出现了,休要再逞匹夫之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震天厉声喝道。

“天下万民眼睛雪亮,公道自在人心。林震天,贵我两国原本相安无事,你竟擅自挑起帝国战事,给兽族和魔族以可乘之机,从而威胁人类统治,你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义正言辞道。

“居心何在?哼,南剑天,你天弓国擅自发动灭国大战,连连颠覆七国五门,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较我东土帝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更枉自称帝,本座倒要反问你欲意何为?天弓国未得到三大帝国的认可,就永远难以步入帝国之流。天武大陆乃是三大帝国的天下,我东土帝国更不会坐视天弓帝国的崛起,三大帝国齐力断金,其意志不容违拗。”

林震天气出丹田,并假以雄厚元力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雄浑的声音得以传遍帝都的每个角落,缭绕在每名将士耳际。林震天此举意在瓦解帝都将士抗战的决心,从而兵不血刃大败天弓帝国,此一招不可谓不毒。

“林震天,休得狂言,如果你真乃帝国骄子,就应该将方才所言讲于兽人,而不是在此对同类逞尽口舌之利。”南剑天冷笑道。

“南剑天,你……”林震天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险未气炸肺腑。

“想当初兽族大举入侵,三大帝国皆是退缩不前,意图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实属卑鄙至极,为我天弓国人所不齿。三大帝国食天下万民俸禄,却不行守护人类之实,试问这等帝国还有何存zài

的意义?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以我之见,三大帝国气数已尽,不日即将为天弓帝国取而代之。我天弓帝国守护天下百姓,愿为天下苍生流尽最后一滴血,万民必定争相拥戴,天弓帝国不辱使命必将铸就天武大陆的正统。”

“南剑天,休得胡言乱语,你身为一介臣子竟敢在此大言不惭,岂能让你有辱我三大帝国荣威。”林震天在此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南剑天吐字如铁,每个字无不说进他心坎里。

“林震天,废话少说,可敢与我单独一战,让帝都的存亡在你我间决出。”南剑天豪情万丈。

“有何不敢,南剑天,你我实力原本相差无几,在本座手下走脱并非难事,可你却誓死抱守帝都,一身道法埋没于此,实属愚不可及。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座便成全了你,为我心腹爱将吴伯用报此杀身之仇。”林震天言罢就欲杀出。

但就在这时,副将慕容学虎却挥手制止,道:“将军莫急,想他南剑天出身卑贱,连血脉的鲜血都是腥臭的,将军杀他莫不怕脏了宝剑。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不才愿意代劳,杀南剑天这等末齿之流,末将足矣!”

只见慕容学虎脚点马背身形冲天而起,当空祭出法宝径直杀向南剑天。

“门主必胜!门主必胜……”

一时间城头上全军将士登高一呼,挥舞刀枪一齐为南剑天呐喊助威。

南剑天不仅是天门之主,更是天弓帝国最后的希望,若连他都无法击退慕容学虎和林震天这等绝世强者,则帝国将再无人能与之相抗。

帝都势必沦陷,泱泱国土置于东土帝国铁蹄之下,而他们也不免身遭屠杀。在这种帝国决战旷世大战中,双方主将的对决才是制胜的关键。而普通将士、骑兵、重装甲步兵只作攻坚和战后守护城池之用。

一将功成万古崔,往往一名良将便可决定帝国的命运。正所谓皮之将灭毛将焉附,无论与公与私全军将士都没有不支持南剑天的理由。

虚空中,只见慕容学虎阔座于纹龙宝座,座身文龙浮像生龙活现眉须凤舞,在宝座内运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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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七星龙渊

第八十章

七星龙渊

纹龙宝座乃是由万寿山采取的万寿石炼制而成,是谓坚不可摧。只见座下魔轮滚滚,慕容学虎不怒自威,一股帝王之气在其中爆fā

而出,形成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

“慕容将军再度精进乃是我东土帝国之福,由纹龙宝座和摩天法伦共同施为,就连本座都须得暂避其锋,南剑天,我倒要看你如何抵挡。”林震天不禁冷笑一声。

“慕容学虎,想以此压制本座,只怕要让你失算了。”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掌心升起一尊红莲,其上异火熊熊燃烧,接着红莲宝座冲天而起,化为一尊遮天红莲与纹龙宝座当空相交,爆fā

出红光万道。

万寿石虽然坚不可摧但毕竟是为凡石,在红莲异火的侵蚀下当空破灭,化为无尽鲜红的岩浆连带一团团流火激射下界。

文龙虚像被红莲宝座收归己用,在其莲座下形成文龙浮雕,龙之精魂在其中游离不止,红莲宝座气势为之大增,弘光万丈冲天而起。

纹龙宝座虽然业已破灭,但其下魔轮竟毫毛未损,其势不改化为一只摩天巨轮掀起滔天尘浪向南剑天滚滚碾压而来,威势逼人。

“一个小小副将便有这般能耐,东土帝国之名可真不是盖的。”

南剑天不禁暗骂一声,当下身形暴退,暗中催动无名好剑,开天一剑全力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剑虹与摩天**迎锋相交,神龙法相出没其中,无数条龙影交织于摩天法轮内外,在滚滚魔轮下破碎重生;无名不破,则神龙不灭。

这时。只见太极剑qì

切过摩天法轮,无名剑qì

所过神龙应运而生,庞大的龙躯缠体而过,魔轮主轴被顷刻绞得支离破碎。

摩天轮滚滚前进之势戛然而止,主轴已毁摩天法轮即破,在一阵沉鸣声中魔轮连连爆破,庞大的架构一瘫到底化为一片废墟。

“南剑天,毁我纹龙宝座和摩天法轮,让你纳命偿还。”慕容学虎厉喝一声当下拔剑而出,雪白的剑身折射阳光如同出水芙蓉更显高洁。剑光如水在虚空中绽放映射四方,一股无形的杀意使人为之胆寒。俯视其剑身如登山而下望深渊,龙纹毕现,此剑竟是十大古剑之??七星龙渊。

相传,此剑乃是由铸剑宗师天剑客和干将共铸:为铸此剑他二人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炉盘,呈北斗七星之势环列于七个水池中。如此剑成出炉之日淬于七水之中。方成七星龙渊。

为铸此剑古燕国几乎倾尽所有,此剑大成之时七星汇聚异象丛生,被燕王惊为天人之作,当即封为镇国至宝,以镇压皇室气运所在,护佑龙脉永存。

“我慕容世家不但身为大燕国皇室。世代更为将门之后薪火相传,家父慕容亲王身为燕国上将,是为皇室心腹。燕王对他更是尤为信任,特将七星龙渊交付他手。由他全权掌管此剑,有幸得此殊荣,得以光耀门楣。只是好景不长,中土帝国很快得知此事觊觎七星龙渊宝剑,于是挑起战端兵发王城,我大燕国军民一心奋起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迅速落败。反抗者皆被屠杀殆尽,子民受辱,皇室更被连根拔起屠尽九族。族长为保七星龙渊古剑不失力战至死终于杀出重围助我挟剑而逃。”

但中土帝国已对慕容学虎下了必杀之心,势要杀他斩草除根,慕容学虎日夜兼程亡命奔逃月余,却依旧未能摆脱追兵,中土帝国大军追杀他千里之外直至东土帝国边境:长江之滨。

慕容学虎见前有波荡万顷的江水,后有杀气腾腾的追兵,不禁自叹尤命,就在他认为命绝于此之时突现转机。

只见滔滔江面上一位渔翁驾着小船穿过芦苇荡风驰电击驶来犹如神助,瞬间便至江边。慕容学虎如梦初醒,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即跳上船去,二人驾船迅速隐没于芦苇荡深处。

慕容学虎摆脱追兵转危为安,却唯恐渔翁再次将自己出卖,但无论如何他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忍杀他灭口,于是让他对天起誓,绝不向他人泄露自己去向。

渔翁见他不肯相信自己,竟当下拔出七星龙渊血溅当场自刎身亡,以示心中坦荡无垠。

慕容学虎只是存心试探,却未曾想渔翁竟如此性烈,悔之莫及,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唯有将他就地埋葬。自始至终慕容学虎都不知渔翁真名实姓,只知他自称为“鱼丈人”!

二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此人的贞烈却给慕容学虎留下毕生难以磨灭的印象,于是仰天起誓:在颠覆中土帝国,报得亡国家恨之日便将七星龙渊古剑葬于“鱼丈人”墓旁,使古剑永伴忠骨。慕容学虎愧对鱼丈人,做完这些他心中方才稍感慰藉。

但中土帝国势极雄大岂是他一人所能撼动的,除非能得到其敌对势力相助,辗转之余慕容学虎再次启程来到东土帝国,并巧遇帝国上将林震天。

主仆二人一见倾心,林震天慕才若渴,竟不惧祸事当即将其收容并委以重用。对此慕容学虎感激涕零当即宣誓效忠,他虽然得到林震天的力荐,一举成为帝国大将可谓平步青云,但相距复国之路依旧遥遥无期。

现在他坐拥兵杀大权,成为号动一方的风云人物,才发xiàn

中土帝国较楚国强dà

千百倍,远非他所能撼动,甚至令东土帝国望尘莫及。

谁人肯助他与天武大陆第一帝国作对,除非他能拿出利诱的存zài

,比如说古剑七星龙渊。但七星龙渊乃是家传至宝岂容有失,他若发出此令,只怕大仇未报他却被窥觑古剑者追杀至死,那时连林震天也难以袒护他。

而现在族人被屠杀殆尽举目无亲,自始至终他都只是孤身一人在谋划复国大业,但颠覆中土帝国之路又是何其遥远。从此慕容学虎抑郁寡欢无心事事。仕途之路再无寸进,直至今日随林震天出征天弓帝国,对阵南剑天于帝都城外。

“七星龙渊乃是诚信高洁之剑,南剑天,命丧于古剑之下你虽死犹荣!”

言罢,慕容学虎仗剑杀来,一剑在手武动乾坤,七星龙渊即出虚空中呈现七星虚像,隐有苍龙游走其中,七星龙渊秉承天力而生。阴阳汇聚顿时声威大振。

“南剑天,受死!”慕容学虎暴喝一声当空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沙场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强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飓风。一时间沙石碎屑如同流箭激射四方。

七星龙渊所向披靡,南剑天避之唯恐不及:“二十四星宿图与七星龙渊古剑同出星宿之理。看谁更胜一筹。”

陡然。南剑天将二十四星宿图当空祭出,星宿图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虚空中波澜起伏,如同一片星海,二十四天星在其中大放异彩。

二十四星现,顿时天象异变,白昼化为黑夜。只见在上界丛星内一道惊天流鸿贯穿而下。日月星辰之力灌输入二十四星宿图内,星宿图腾在其中呈现。星辰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形成镇压诸天之力,绝非凡尘俗子所能抵抗。

“这是什么异宝。竟能借助星辰之力?”慕容学虎被压制其中不禁骇然失色。

筱筱破空声中只见二十四星宿图挟带一阵疾风迎面斩下,慕容学虎避无可避当下催剑迎上,两大至宝当空相交。

“铮!”

七星龙渊竟如同朽木被二十四星宿图拦腰斩断。

啊!古剑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是二十四星宿图太过犀利锐不可当?

众皆无不大跌眼镜,家传至宝被毁慕容学虎更是痛心疾首。家国尚未复兴,而今日古剑却被强敌所毁,即使到了九幽地下他又有何面目面对慕容世家列祖列宗?

“南剑天,毁我慕容氏传家之宝,我让你不得好死。”

慕容学虎双目血红,单掌交错一只双刃飞刀挟带无尽流火旋转激射而出,正是慕容学虎的又一撒手锏——烈焰镖。

烈焰所过掀起火光万道,南剑天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花被烈焰镖当胸斩过。主人身遭危险战神铠凭空浮现自主反击,两大至宝对斩而过擦燃火花万道。

烈焰镖仅在战神铠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印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南剑天深知方才的惊险,若无战神甲相护,只怕现在自己早已身首异处。南剑天惊魂未定,只见烈焰镖急速旋转化为一只双刃火轮再次斩杀而来。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现在就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地万物!”

只见一柄火红的令箭在南剑天虚顶冉冉升起,面前弘光笼罩,秀发无风自动,战袍高鼓迎风猎猎作响,整个人气息为之陡变。

阴阳圣火令方才祭出,顿时周围灼浪滚滚,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随着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大盛,如同一轮浩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斩下,阴阳圣火滚滚如潮一涌而出,以翻江倒海之势席卷当空。烈焰镖如同星海一粟被吞没其中,几无阻势一触即溃,融化为一滩炙红的铁水当空蒸发殆尽。

阴阳圣火令其势不改向慕容学虎迎头斩下,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道阴阳圣火凝结为一柄秘不可见的血刃斩中其本尊并顺势透体切过。

慕容学虎发出一声恐惧的惨叫,随后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周边阴阳圣火张牙舞爪乘虚而入。

“难道天不助我,天要亡我大燕……”

慕容学虎仰天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在滚滚圣火中破灭,当即身死陨落。

事变突起,林震天甚至不及施以援手,慕容学虎便被南剑天强势灭杀。此人凶威难测,闯立赫赫凶名,果然不愧为一代杀伐之神。

只要南剑天不死,帝都此役就难以善了,仅大将慕容学虎之死和古剑七星龙渊的破灭便为东土帝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当年,他林震天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收留慕容学虎。貌似惜才有意,实则怀有私心。欣赏他是为其一,为东土帝国留住七星龙渊方是重中之重,而现在古剑已毁,一切皆归妄谈。

“南剑天,竟敢折杀我帝国大将,慕容学虎已死,让你天门和帝都一起陪葬。”

连连痛失心腹爱将使他愤恨如火,若斩杀南剑天大破帝都之时,定要屠城泄恨。

只见林震天单手朝虚空一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缓缓流动。神弓方才,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

原来,此弓正是林氏传家之宝撼天神弓。神通犹如其名一发之下具有震天撼地之能。可谓霸绝无双。正因如此,撼天神弓才更难以拉开。除非臂力惊人者。

林震天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他出生于将门之后家教甚严,自幼便得家族武学真传,并挑zhàn

极限发掘自身潜能,立志成为帝国的风云人物。于是常逼迫自己以撼天神弓练习箭法,几乎是自虐般的勤加苦修。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林震天果然功成名就。成为帝国上将。帝国大军全凭其一人号令,族长对他更是颇具厚望,不但将他任命为下任族长,更将撼天神弓传授与他。

自此。撼天神弓成为林震天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神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因此林震天对使用神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将撼天神弓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撼天神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神弓蓄势而发。林震天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袭杀而来。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然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神箭下破碎。林震天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撼天神弓尚且不能,而林震天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神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有惊无险。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径直轰杀向帝都城头。

城楼上皆是天弓帝国普通将士,征战沙场无往而不利,但若对阵林震天这等悍将之后却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一支支巨箭裹着流洪攒射而来,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巨箭径直轰穿厚达数十丈的城墙。一时间天地皆惊,宽厚的城墙坍塌声不止,帝国将士惊鸿四起,不及躲避已被葬骨其中。

神弓光华笼罩之下帝国将士难以抵挡纷纷爆体身亡,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夹杂着残肢断体,城头上血流成河仿若人间地狱。

巨箭切过残垦断壁,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城头上天弓帝国将士乱作一团,帝都防御形同虚设,东土帝国百万大军若在此时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帝都守军无论在单兵作战实力,还是在集合对抗上都远远无法与东土帝国相较,若两军就此交锋帝都守军势必一溃千里,将帝都置于敌军铁蹄之下。

正因南剑天深明大义,所以向林震天和慕容学虎二将发出挑zhàn

,让天弓帝国的存亡在三人间决出结果。南剑天若能斩杀二将,东土帝国百万大军群龙无首势必不战自败,从而为帝都免却战火之灾。

而现在,眼见帝都守军惨遭灭顶之灾南剑天于心何忍,当下竟不避不让催剑迎上,无名好剑横扫八荒,攒射向城楼的撼天神箭被悉数当空绞灭化为虚无。

“南剑天,不要再白费心机,神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无限开张灭敌,纵你力尽身亡也不能打破撼天神箭,本座倒要看你能支撑到何时?”

林震天当即弓张全满,又一支神箭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而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让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南剑天,若你是为真英雄可敢接我此箭,还是以天弓帝国全军将士的血肉代为承shòu一击?”

林震天表露出阴险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中他激将之法而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箭击毙。

撼天神箭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林震天!”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催动麒麟臂径直迎锋握住,撼天神箭其上所附强dà

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就势推出,轰然撞击在背后城墙上,其人深嵌其中。

撼天神箭其势不改径直袭取前心,南剑天竭力相阻箭锋在其眼前三寸外停滞。想他先前力战慕容学虎消耗甚大,此时再决战林震天已处于不利之境,对方出手便使出家传利器有意将南剑天一击必杀,因此上阵之初便被林震天死死压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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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六翼螣蛇

第八十一章

六翼螣蛇

就在这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精粹的元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入体内游走四肢百骸,有战神本源相助使他先前消耗得以瞬间恢复。

南剑天沉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拧身在城墙中挣脱,当下化掌为刀横斩向撼天神箭。

“唰!”

在南剑天的金光大手下,撼天神箭竟如同一根朽木被拦腰斩断。撼天神弓酷似有永远发射不尽的神箭,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箭,神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一当百,一发千万,令人防不胜防,正是撼天神弓的妙用。

而现在,一箭破则万箭皆破,弓弦应声绷断,撼天神弓沉鸣一声相随炸断,而后寸寸龟裂当空破灭化为乌有。林震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一阵目瞪口呆:相传撼天神弓乃是由上古勇士斩杀恶龙抽取龙筋炼化而成,林家家主一时奇心大发,竟以重金聘请铸剑宗师天剑客将龙筋炼化为弓弦。而后将万年铁精炼制为弓身,于是撼天神弓就此诞生。

林家世代将门之后,得神弓相助从此不断建立奇功,将林家步步推上今日的高位,可以说,神弓乃是林家的气运所在。而现在,撼天神弓告破,林震天即使到了九幽地下又有何面目面对林家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南剑天只觉下界光线突然一暗,只见虚空中一条身形巨大的六翼?蛇振翅飞来,其体表图腾画像呈现。

相传,六翼螣蛇乃是上界图腾异族在下界与兽族交合繁衍所得,是为上古翼族的一种。

在下界秉承图腾之主的意志,因此生命力无限悠久。六翼螣蛇每百年化出一翼,六翼就意味着此凶灵已身怀六百年道行。实力不可小觑。

“林震天,你身为堂堂帝国上将,竟赡养如此煞物,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厉喝道。

“居心何在?问得好,自古成王败寇,双雄相争不拘小节,唯有制胜才是王途。我东土帝国的利益至高无上,只要能杀你灭口本座将不惜一切手段。天弓帝国要灭,天门更难以苟全,南剑天。从无人能违拗我东土帝国的意志。你,同样不可以。”林震天道。

“皮之将亡毛何焉附,我南剑天不才但愿与天门、天弓帝国共存亡,为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南剑天,你一身文韬武略。可谓文武双全,天下英豪尽唯有南剑无愧真英雄。本座实属敬佩之至。你本该受到帝国重用只可惜生不逢时遭遇本座。就此英雄魂断。实属生平憾事,愿你在九幽地下带领天门中人重树辉煌,哈哈哈……”林震天狂笑道。

这时虚空中,只见六翼螣蛇振翅高飞,翼下一道道凌厉的剑qì

斩下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南剑天身势如风在其翼斩下游走,一道道剑痕在身前画下。砂石碎屑如飞刀激射四方。

突然,六翼螣蛇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腥风阵阵迎面裹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面前流风肆虐将南剑天缓缓扯入其中。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打破压制之力催剑斩下。六翼螣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无名好剑与之相交发出铮然一声,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南剑天已将六翼螣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发出惊天一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南剑天碾压而来。六翼螣蛇势如山倒锐不可当,当下南剑天身形暴退暂避其锋。

六翼螣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帝都城头上,在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中,宽厚的城墙竟被一尾切断。

随后六翼螣蛇飞跃城头更是大逞凶威,巨大的翼斩笼罩整座城头,墙垛被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锋切断。城头上无数士兵相互拥挤眼见大难临头却无从躲避,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一排排士兵被拦腰斩断伏尸在地,层层相积。

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碾压所过将一具具尸体碾碎为肉泥,一时间城头上血流成河。六翼?蛇的强dà

让人无从抵抗,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乱作一团。

“我天弓帝国的子民宁可站着死,不做亡国奴,岂能为一只孽畜折杀。万象归一!”

就在这时,南剑天突然从天而降,掌间太极符?向六翼?蛇迎头打下。太极符?化为一只阴阳巨印当空旋转,其下旋风自生将六翼螣蛇笼罩其中,万千无形的风刃透体穿过。

南剑天数道身影凭空而现催剑当空斩下,凶灵六只巨翼被齐根斩断,化为六只巨大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六翼螣蛇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

南剑天手持无名好剑自六翼凶灵天顶切入,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无名好剑为之血光大盛,剑身古巫文字毕现,神龙虚像在其中游离不止发出亢奋长鸣。

相随吞噬的加深六翼螣蛇全身迅速干瘪,原本光滑的皮肤顿时变得褶皱如壑,生命力迅速流逝入无名好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最终,六翼螣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庞大的躯体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发出无力的喘息。

当即,南剑天气沉丹田,太极符箓化为一道阴阳符印再次没入虚顶,整个人为之气势陡增。但就在这时,平躺在地的六翼螣蛇竟再次扑身而起,七星瞳目中闪现怨毒的光芒,陡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南剑天迎顶扑下。

身后突生异变南剑天已然察觉,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此擎天而起。南剑天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将六翼螣蛇当胸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冲天而起。

南剑天催动无名好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六翼螣蛇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当空炸碎为一团血雾。一时间断颈处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一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六翼?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连番挣扎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并迅速落定,却见六翼螣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无名好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如同老树盘根。一只缸口大小的血洞贯穿胸腹,正是南剑天麒麟臂的杰作。

六翼螣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皮的白肚被自身流出的鲜血当空浸泡生机尽逝。

“南剑天,受死!”林震天暴喝一声挑枪杀来,一杆流星枪上挑下刺被他舞得密风不透。绰绰枪影中似有星宿虚像呈现。流星枪内竟封印有一颗日月星辰。

每一枪发出必定形成星辰压制之力,看似轻飘的一枪实则蕴含雷霆万钧之威。星光万点笼罩下界,枪锋所至无不石破天惊。

“林震天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每一件法器都具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东土帝国为武装林震天可谓大下血本。由此可见帝国对于林家的依赖之重。

“流星枪最后一式,流星追命!”

林震天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枪身如银蛇在掌中疾舞。陡然流星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

化为一柄擎天巨枪拖着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

南剑天冷目仰望迅速逼近的流星枪。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其背后魔焰滚滚,二翼天使在其中应运而生,因为受到流星枪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使周围笼罩在危险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若被天弓帝国将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必将声威尽逝,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南剑天之前为帝国做了多少都无法消除种族的隔阂,人类永远无法与魔族、兽族共存,并非天下太小,只因人心不足。

正因如此,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天弓帝国全军将士的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南少侠必胜!门主必胜,门主必胜……”

一时间,城头上无论天弓帝国将士,或是天门子弟皆是挥舞刀枪振高齐呼,为南剑天呐喊助威。

只是这一切让杜威听得格外刺耳,紧提铁拳骨节连连发出清脆的撞响,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动。透过今天的这些他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在声威尽丧,甚至正为南剑天渐渐取而代之。

想他身为堂堂帝国上将却被一个后生晚辈后来居上力压风头,他岂有不恨之理?只是未曾想南剑天竟能在短短时间实现突飞猛进,实力再度实现质的飞跃,若现在自己对上他只怕也不多让。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杜威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南剑天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杜威心中大惊,当下连忙关闭法眼。

“二翼天使”南剑天,没想到你竟是魔族中人,先前倒是本座小看了你。说,你混迹天弓帝国到底有何目的?”

林震天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战圈外天弓帝国将士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林震天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林震天,不要再白费心机,曾经不止你一人有过此问。甚至扬言杀我而为天武大陆除魔卫道的更不在少数,只可惜现在我风光依旧,他们却皆已命丧黄泉。一个人生来命运由天注定,但自古仁人志士却可通过不懈努力打破命运的枷锁,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就是那个敢于质问天机的人。我注定要成为命运之外,缔造不凡。”

就在这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擎天而起,与流星枪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只见流星枪在虚空中停滞,枪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随后节节爆破当空破灭殆尽。

“四象魔方!”林震天大喝一声。一只精巧的魔方脱掌而出,化为一尊遮天魔方当空运转。四象虚像在其中呈现交相辉映。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魔方每一面有四四一十六门。六面共有九十六外门,和二十八内门,分别为四象二十八灵守护。

东方青龙区: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

南方朱雀区:井木犴、鬼金羊、柳土樟、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

西方白虎区:?木狼、娄金狗、胃土稚、壁水蜮、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

北方玄武区:斗木?、牛金牛、女土蝠、参水猿、食火猪、虎日鼠、毕月乌。

且四象魔方纵横交错运转,虽然是为二十八门,但其内部变幻无穷,虚实辉映。可以一门化出千百门户。实属变化莫测。且四象不能以蛮力破除,若非大智之士常人落入其中定然难以脱身。

其内部时间流逝是外界的千百倍,自身消耗更为巨大,若被困者无充分的补给定会因此内力枯竭致死。四象魔方严格按照上界四象二十八星之位炼制。所以能够借助日月星辰之力杀敌制胜。

当四象魔方催动的那一刻,上界二十八星宿受到牵引一时间大放异彩。随后一道惊天流鸿爆fā

而出贯穿云空,强势灌输入四象魔方。

得益于星辰之力的灌顶,顿时四象魔方神威大盛,下方门户豁然开启,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魔方之下,南剑天尚未做出反抗之念便被一只黑洞缠身,只觉脚下一空,惊呼声中整个人就此被扯入四象魔方。此时,南剑天正身处一片奇异的时空。其人当空悬浮,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是一面面急速运转和快速交错的门户,让人眼花缭乱。一尊尊门户时分时合,隐约可见其路径通达秘境幽处。且每一路皆有四象二十八灵守护,面对南剑天凶相毕露,虎视眈眈。

“林震天,休要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困住我。”南剑天大喝一声当下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荒,神龙虚像隐现其中。

祖龙剑qì

所向披靡,二十八守护之灵被悉数绞杀其中。就在这时,东南西北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凶灵汇聚,自主结阵凝聚为一张四象星盘。四大灵兽隐现其中,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暗捏《金刚诀》一只佛印在掌中应运而生,陡然催掌打出,化为一尊金刚法印与四象星盘当空相交。只见佛光浩浩,一股浩然正气充斥于空,四象星盘被当空绞碎,四象灵兽悲鸣一声相随破灭其中。

“南剑天,四象灵兽与日月同在,只要四象魔方不破则四象灵兽不灭。”

林震天话声方落,只见在日月星辰之力下,四象二十八灵竟破灭重生化出实体。

“在天地日月之下皆有四象,凡是血肉灵魂之体皆不能逃脱其法控,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倒要看你如何得脱。”魔方外林震天狂笑道。

此时,东土帝国近百万大军已做好攻城准bèi

,只消林震天一声令下便即刻攻城,踏平帝都颠覆天弓帝国。南剑天身陷囫囵,见此,城头上天弓帝国全军将士更是神色堪忧,惶恐难安。

若南剑天这根帝国最后的支柱倒下,帝都势必难保,他们也不免城破人亡。万千将士无不把帝国最后的希望寄予南剑天身上。他不但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天门和天弓帝国的存亡而战。

四象魔方可借助日月星辰之力,力量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上古大能遭遇林震天都要暂避其锋。四象魔方虽然可以压制一切神通,却不可控zhì

魂体。

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虚像脱剑而出,竟无视四象二十八灵。穿越内门进入千变万化的外门,在其中迅速穿越直达古巫秘境,南剑天神识在其后相随。

陡然,前方去路阻断。四面八方门户悉数关闭,背后古幽密道迅速坍塌直追而来。神龙长鸣一声庞大的身形冲天而起,穿越上部天门径直通达魔方之外。

就在神龙逃出重围的那一刻,南剑天身形凭空出现在魔方上部,只见其外部门户依旧在迅速纵横交错运转。魔方至精当空悬浮。吸收日精月华加强自身,神光如瀑布般笼罩下界。

就在此时。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银白的剑qì

所过,魔方至精应声破碎化为乌有。魔方至精具有感召天力之用,而现在至精已毁,联通上界的星辰之力被当空切断。

四象魔方光华顿失,停滞运转。在沉鸣声中由内而外层层爆破,四象魔方化为无数块方状陨石当空陨落。撞击在地面上传出惊天炸响,掀起层层土浪。形成大大小小的陨坑,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只见林震天面露一抹异样的血红。接着一口血箭脱口而出,本命法器被毁使其本尊身受重创,此刻大敌当前,他唯有暂压伤势。

魔方即出例无虚发,本座凭借此宝所向无dí

,为什么数宗本门利器遭遇南剑天却连连失手,难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林震天抬手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

“南剑天,你是如何勘破魔方秘法?”

“心为万法门户,心念所至金石为开,蛮力非但不能破开四象魔方,反而会为其所累败的更快,唯有以智取胜。普天之下万法之多却无法阻止心念的传达,万象之惑却无法左右我心。”

“好,说得好,南剑天,你是第一个使我底牌尽出,将我逼得如此狼狈的人,但也是最后一个。今日天弓帝国与我东土帝国的恩怨就在你我二人间做出了断。”

无形之中林震天竟认可了天弓帝国的存zài

,在进攻天弓帝国前夕他认为南剑天只是普通高手,传闻不免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但直到现在他才发xiàn

自己错的离谱,南剑天绝对是足以匹敌自己的绝世强者。因为面前这名生死大敌的存zài

,林震天已在潜意识中发生对天弓国的改观。

是南剑天走在刀锋上,脚踏尸山血海一拳拳打出帝国今日的盛况。遇神杀神,遇佛斩佛,不知杀得多少强敌胆寒,更让敌国莫敢有犯。实乃是大国一将存,帝国莫敢欺。

陡然,林震天身形暴退,与其坐骑黑犀兽形体合一。随后林震天化为一尊人面兽身的怪物,面容沧桑如壑,双眸如炬,脑侧生出两角,且额前钻出一根独角,与黑犀兽的形体一般无二。

随后,只见林震天身形直线拔高,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如同擎天一柱。林震天仰天发出怪啸一声,沉闷的声音如同雷霆当空炸响。

巨大的铁蹄向南剑天当顶镇压,脚踏大地如重锤击鼓,溅起尘浪滚滚。南剑天身形暴退,铁蹄如山在身前连连踏下,绰绰残影在其威压下不断破碎化为一缕流风。

只见林震天身形前躬额前巨角就地画下,坚硬的地皮竟如同水质被一切而开,掀起一层滔天尘浪向前滚滚席卷而去,威势逼人。南剑天压住心惊,当即立定身形催剑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径直切开土层,遮天土浪当空破碎如天幕般轰然落定。凌厉的剑qì

其势不改迎头斩向林震天,事变突起躲避已是不及。

其额头独角竟被自中斩断,额前仅存的断角也已残破不全。无形的屈辱令林震天暴怒当场,想他身为帝国上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如同暴君随意仲裁他人的生死,何时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折煞?

只见林震天单手朝虚空一抓,一柄遮天画戟已然提在手中,此戟正是其又一杀手锏:苍天画戟。林震天臂挺擎天巨戟傲立当地,擎立于天地间,如同上古大神降世神威难测。

林震天臂挺苍天画戟向南剑天拦腰斩下,枪锋一戳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深达百丈的沟壑,一时间石破天惊。南剑天身形暴退至千丈之外,仍旧未能摆脱画戟笼罩,被一道枪劲拦腰卷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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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苍天画戟

第八十二章

苍天画戟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落定,陡然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法相呈现,其人迅速扶摇直上九万里。化为一尊足以与林震天比肩的擎天巨虎,体表雪白的皮毛迎风招展,如同皑皑白雪,南剑天仿若一座直插云际的雪山。

“今日谁也无可阻止我东土帝国踏进帝都的脚步,南剑天,你同样不能,受死!”

林震天大喝一声擎起苍天画戟,开天一式向南剑天迎头斩下,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在其威压下南剑天难以躲避,纵他躲过一击身后天弓帝国将士势必面临灭顶之灾。

林震天已对南剑天下了必杀之心,全力一击之下足以覆灭整座帝都。岂能容忍自己一手缔造的帝国再次覆灭他手。

南剑天仰望急速斩下的苍天画戟目露决然之色,陡然麒麟臂擎天而起,径直迎锋握向苍天画戟。

在其威压下,帝都由高阶修士维持的结界应声破碎,如天幕般碎落,众修士受到法阵的反噬无不吐血当场。飓风肆虐于空,城头被层层削破化为流沙随风而逝。

墙垛变得破碎不堪,普通士兵则被拦腰卷起当空撕裂。伴随着残肢断体的陨落,虚空中下起阵阵腥风血雨。苍天画戟余威已是如斯,南剑天竟以血肉之躯与之抗衡。

苍天画戟与麒麟臂当空相交,一股狂暴的力量沿手臂如电流般迅速袭遍全身,在体内肆虐破坏其生机。麒麟臂集水火麒麟二兽毕生精华,虽然坚不可摧,但仍旧难敌苍天画戟。

虎口处被画戟强力震破,一时间血流如注。虎口一条细密的裂纹迅速蔓延,随后整条麒麟臂应声炸碎。

“哼!竟以血肉之躯抵抗本座本门利器。简直是自寻死路。”

林震天冷笑一声当下催动画戟全力斩下。苍天画戟已然压至肩部并寸寸切入,眼见麒麟臂就欲被齐根斩落。

但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股神圣的力量自中爆fā

而出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炸裂的麒麟臂在瞬间弥合如初。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更在顷刻间恢复至全盛。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结下,苍天画戟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进分毫。

“这是什么法器?竟能使人在瞬间恢复实力,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

见此林震天不禁骇然失色。他已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如果说先前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深不可测。

“林震天,现在我便代帝国全军将士告sù

三大帝国。我天弓帝国已经站起来了,而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任何胆敢有犯我天弓帝国者,必定有来无回,全部杀无赦!”

南剑天暴喝一声,只见麒麟臂缠绕而过竟迎刃握住戟锋。无名好剑反手削出。只闻“豁然”一声,苍天画戟竟如同朽木被拦腰斩断。画戟被南剑天麒麟手当掌捏碎。

擎天而起的戟身当空破灭化为虚无。林震天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一阵心痛,脸上横肉极不自然的抽搐。撼天神弓、流星枪和四象魔方等皆为无往而不利的杀器,如何遭遇南剑天便连连失利?是生逢克星还是天意如此。

就在他失神之机,南剑天猝起发难催剑斩下:无名化为一柄长达数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向下界林震天迎头斩下。一道凌厉的剑qì

透体穿过,林震天被自上而下迎刃切开。剑qì

透过胯下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

轰鸣声中脚下土地竟缓缓向两面分裂,化为一道遥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林震天惨叫一声,擎天之体自下而上崩溃,陨落向无底深渊。轰鸣声中。大地裂缝再次弥合如初,林震天这位无往而不利的帝国上将就此身死陨落。

“林将军已然陨落,我等不是南剑天的对手,快撤!”

东土帝国全军将士训liàn

有素,竟败而不乱,大将一声令下百万大军后阵变前阵开始有序撤tuì



“现在想走,只可惜已经迟了!”南剑天话声方落只见虚空中一尊擎天巨塔冉冉升起,正是至宝九天轮回。古宝即出,祖龙之气如浩浩江水笼罩下界,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豁然开启。陡然脱离六甲奇门,化为一尊遮天门户以天塌之势镇压诸天,天地为之失色。

下界皆是普通帝国将士,眼见灭顶之灾降临却无可阻挡,一双双恐惧的目光难以阻止祸事的发生。在一阵惊鸿声中东土帝国百万大军悉数覆灭其中,片甲不留。

“南少侠英勇,门主无dí

!”

天弓帝国全军将士齐呼一声,随后挥舞刀枪冲下城头大开城门,万千兵卒一涌而出,追杀东土帝国小股残兵败将。

帝国大战更倾向于主将对决,而高阶修士决战的结果则直接关系到战局的胜负。

而现在林震天身死陨落,东土帝国全军上下群龙无首,可谓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帝国将士还有何惧之有?东土敌国败局已定,接下来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回归天门,着手安排门内事宜。

东土帝国百万大军尽皆覆灭,使帝都之围迎刃而解。东土帝国虽然国力雄厚,但此一役依旧为其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尤其是吴伯用、慕容学虎、林震天三大悍将的身死陨落,对帝国而言更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历经此战东土帝国损失惨重无力再次发起规模战事,有南剑天的誓死捍卫,天弓帝国的崛起无可遏制。而现眼下东土帝国急需休养生息和调整对天弓帝国的战略。

而中土、西土两大帝国则对天弓帝国鞭长莫及,总而言之,在短时间内四大帝国可相安无事。天弓帝国根基浅薄若想乘机反攻东土帝国乃至覆灭之,从而奠定一统天武大陆之势实属天分之想。

况且,现在天弓帝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帝国统治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比如说:四大盗团和五大雇佣兵团。这些非国家势力皆由三大帝国的通缉犯和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组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九大黑恶势力曾多次受到大军围剿,但四大盗团外线耳目众多甚至军方要员也被买通,竟能先其一步获知军情。凭借其灵活的机动数次躲过灭顶之灾,得以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下来,而后更渐渐闯立威名。

四大盗团和五大雇佣兵团共计九大团主无一不是凶名昭著之辈,且皆是唯利是图之人。为了金钱和利益甘冒天下所指,甚至不惜与三大帝国为敌。可谓一利当头势不退让。

利字当头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为了利益,九大势力不惜与三大帝国反目成仇。更不惧与国力相对薄弱的天弓帝国为敌。

下一步,三大帝国极有可能许以盈头之利,利用九大势力在暗中作乱,达到消耗天弓帝国的目的。若双方拼得两败俱伤则是更妙,三大帝国便合力拔除这两颗心头之刺。从而一石二鸟,可谓妙极!

正因如此。方才令至尊寝食难安。兵乱方息,匪患又起,当下责令南剑天早日出战,颠覆九大势力。唯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为天弓帝国永绝后患。

当南剑天接到号令之时正身处天门,此时他已有将门内事宜交予程刚和陈圆圆二人。而后与葛霜一起归隐江湖之心。远离红尘是非,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两个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而现在至尊有令。如若公然违抗唯恐授人以柄,于天门不利。天弓帝国如彗星般迅速崛起一路顺风顺水,看似国运享通,实则四面皆敌,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国势岌岌可危。

南剑天岂会坐视不理?当下打消归隐之心,火速赶往九大势力的聚集地直捣黄龙,意图毕功于一役。南剑天首先要对付的是恶贯满盈的四大盗团,四大盗团中人到处坑蒙拐骗、奸淫掳掠可谓无恶不作,严重威胁到帝国的周边统治。

百姓深受其害诉苦无门,无论于公于私,匪患不得不除。而现在南剑天所赶往之地乃是青丘之泽,是四大盗团排名第四的风伯的属地。

相传风伯乃是鸷鸟的化身,如鹰似雕,翅大起风。此人向来独断专行,盗团组成少则数百人,多则成千上万,而他从来只是孤身一人。且行事怪癖:非豪门世家不抢,非官银巨财不劫,甚至小国皇室也深受其害,一夜之间举国财富被洗劫一空。

风伯鲜少出没江湖,但三年不出手,出手吃三年。可谓是凶名远播,不知令多少名门世家和为富一方的财阀闻风丧胆。他虽然只身一人却被列入四大盗团之列,由此可见一斑。

四大盗团为躲避三大帝国的通缉皆将总府设于蛮荒之地,其核心所在更隐藏于时空裂缝中。这样即使外部势力全军覆没也不致遭受毁灭性的打击,精锐未灭则假以时日便可招兵买马卷土重来。因此四大盗团得以长盛不衰。

此时,南剑天已至青丘之泽外,在他眼前呈现的却是另一派蛮荒风光:只见草树遍地郁郁葱葱,花红柳绿鸟语花香,如同置身世外桃源。难以想象在荒芜之地竟有此番景象,这些皆是风伯混天斗的杰作。

混天斗所过之处,即使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也会立kè

变得四季如春,可谓玄妙无穷。纵南剑天一生观奇事无数也不禁暗叹于心。

“到底何人,竟敢擅闯青丘之泽?”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风伯向来喜怒无常,常把误入府邸的人虐杀致死,青丘之泽已被外界视为死亡的禁地,谁人敢轻易涉足?就在南剑天踏入青丘之泽的那一刻,风伯便已察觉。

“在下南剑天前来拜山,还望风伯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道。他喊话时有意加注元力,雄浑的声音将周围空气震得“嗡嗡”作响。

“南剑天?可是天门之主南剑天?”闻言,对方不禁讶然一声,接着风伯的身形在虚空中渐渐呈现并化出形体。

果如传闻所言,其人如鹰似雕,双臂如翼。周身一翎翎羽毛如同利箭倒竖。鹰钩鼻,面部奇麟遍布,目光犀利如电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在其目光下南剑天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其看穿,赤裸裸的感觉使他浑不自然。

“不错,正是晚辈!”南剑天道。

“果然有气魄,且年轻有为不失为一代枭雄,只是不知你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英明神武?”

“传闻是真是假,风伯若想知dào

一试便知。”

“噢!这么说来你还想与本座动手?”风伯打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剑天单手轻抚剑身,绝不再看对方一眼。

见此。风伯脸色不禁陡冷,在他看来南剑天的每个举动无一不在挑衅他的尊威。但南剑天也是雄霸一方的风云人物,高傲自负自然无可厚非。

况且,风伯不明南剑天的真zhèng

底细,只是听传闻中说他的身手如何高绝。想来此子有些手段并非诳语。并且,在南剑天背后还有天门和天弓帝国两大新兴势力。连东土帝国都败走下风。就此得罪实属不智之举。

听闻南剑天所言不善便知他此行而来定无好事,还是万莫轻易开罪为妙。念及于此,风伯?耐住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道:“南剑天,自古成就大事者不拘小节,本座不与你计较这些。只是不知你此行而来所谓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能劳我移尊大驾自然是天大之事,我此行而来不为其他,只为向风伯借一件东西。只是不知你肯是不肯?”南剑天似笑非笑问道。

“肯!如何不肯?若能借机与南门主结交一二,我实属荣幸之至。南兄但讲无妨,只要我风某人能够拿得出,必定竭力办到。”风伯弥态可掬道。

现在,天弓帝国已初步具备对抗东土帝国的国力,只要能攀上南剑天这棵大树,日后他便可以在天弓帝国境内随意活动,三大帝国鞭长莫及又能奈得他何?若因此损失些什么也是值得,只要南剑天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也便答yīng

了他,风伯心中已然敲定主意。

“风伯果然是豪爽之人,如此甚好,风伯,你可要听好了,我所要的乃是你项上人头,你给是不给?”此刻,南剑天杀机毕现,周围空气为之陡寒。

“南剑天,莫要欺我太甚。你我皆为一方霸主本应惺惺相惜,再者我久居青丘之泽本无心世事,更与你天门、乃至天弓帝国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闻言,风伯脸庞一阵扭曲,紧握的铁拳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响声。他终于意识到南剑天的无礼,不禁爆fā

雷霆之怒。想他身为一丘之貉,向来只有他向别人索命的份,岂能容忍受他人威胁?

“风伯,这是至尊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九大势力蠢蠢欲动,已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至尊有令: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要逐一消灭,而你的青丘之泽则是第一家。”

“南剑天,休得狂言。想要覆灭我青丘之泽就怕你没有这份本事,你想让我死,我让你也难以好活。”风伯脸色狰狞气急败坏道。

“既然你不愿献出项上人头,我只有自己来取了。”

“锵!”

无名出鞘,南剑天挥剑杀来。

“南剑天,你若把本座作为善欺之辈便大错特错了,现在便告sù

你我能够独霸一方的理由。混天斗!”

风伯大喝一声随后只见虚空中一尊遮天巨斗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下界天地为之失色。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

南剑天催剑一式“力劈华山”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犹如山呼海啸,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仿佛有无数猛兽出没其中。

神龙虚像相随剑qì

向混天斗直扑而去,庞大的身形化为一道金光透穿而过,在斗底留下一只拳头大小的漏洞。混天斗与无名器灵一交即破,一时间精光尽泄,变得朴实无华与寻同法宝无异。

“南剑天,竟敢毁我通天灵宝受死,生命之树!”

只见一株参天古木被风伯只手招来,正是生命之树。风伯在一次出山之时将一户巨富世家斩尽杀绝,抢夺财富无数,并意wài

获取生命树种一枚,于是由混天斗耕种方得生命之树,并有了今日成果。

只见生命之树根系张牙舞爪斩之不尽,呈遮天蔽日之势笼罩向南剑天,将其人紧紧缠绕。细密的根毛在毛孔中钻入血肉内,迅速吞噬其生命精华,全身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根系流逝入生命之树。

得此寄养生命之树势如疯狂迅速生长,树身节节拔高。相随体内精元的流逝南剑天迅速衰老,鹤发沧颜,光华的肌肤在瞬间变得沧桑如壑。仿佛衰老了几十岁,在瞬间由年轻力壮的青年变为行将入木的老人。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株擎天巨树在南剑天身后呈现,正是菩提之树,具有引天地元气为拥有者醒神开窍之能。当年佛陀便是在此树下觉悟,修成道法。

经过南剑天的数度催化,此时,菩提之树已真zhèng

成长起来:只见枝肥叶瘦迎风“簌簌”作响,树头郁郁葱葱遮天连碧,擎天一柱遥指苍穹。此树方出顿时虚空中被一股浓郁的灵气充斥,周围洋溢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生命之树吞噬之力被当空切断,天地灵气仿佛受到召唤在菩提之树枝叶间汇聚,而后化为一道流鸿灌输入南剑天体内,使其丧失的生命精华在瞬间恢复,沧桑的容颜即刻恢复红润饱满,肌肤吹弹可破宛若新生。

“此树……竟然是传说中的四大圣树之——菩提之树,他如何会拥有?”

风伯不由得心中一惊,虽说他的生命之树能够吞噬修士生命精华,甚至直接吞噬他人修为融归己用,可谓玄妙无穷。但却远远无法与菩提之树相提并论,现在两大灵树狭路相逢结果可想而知。

菩提之树是为佛界圣物,远非能代拥有者醒神开窍那么简单。当其成熟之时便会自主生成树灵,开启灵智,进而化出形体,代主人征战沙场。甚至可化为树心寄生在南剑天体内,诸如取代灵石为南剑天源源不断的提供战力本源。

在菩提之树威压之下,生命之树不住发出沉鸣,树身枝连叶断。南剑天打坐于菩提之树下全身佛光笼罩,肌肤被映照得呈红铜色,如金似刚,如同佛陀再世。

且口中念念有词,一串串佛号自中鱼贯涌出,凝结为一只遮天佛印如轮般当空急速旋转,掀起金光万道破空而出直取生命之树。

佛印以摧枯拉朽之势迎刃斩过,生命之树竟如同朽木被拦腰斩断,一时间枝零叶断,生命之树当空破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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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四尾火狐

第八十三章

四尾火狐

“烈焰剑!烈焰即出,熔尽八方!”

风伯催剑连连斩下,烈焰如潮席卷四方,化为一条条火龙奔腾而出。所过之处坚硬的磐石化为赤红而流动的岩浆,万物在其下灰飞烟灭,原本一派勃勃生机的青丘之泽顿时变得千疮百孔。

烈焰剑势不可挡,南剑天身形连连暴退,在火舌下游走躲避过数条迎面扑来的火龙。

“南剑天,毁我静修之地,让你纳命来偿。”

风伯话声方落,只见一只身形巨大的火狐从天而降,全身烈火熊熊燃烧,正是烈焰剑中封印的器灵。

只见其背后四条火尾在虚空中舒展蔓延,毛发根根倒竖如刺,分毫毕现。狐族本生于灵界生命力悠长,下界狐族十分稀缺,火狐一族更是如数家珍。

狐类每一千年生出一尾,传说中的九尾灵狐身怀万年道行,可谓法力无边。据下界记载:唯有兽神原配妻子是为九尾灵狐,只可惜现在她被锁于中土帝国锁妖台。

在一千年前发生了一次亘古未有的人兽两族决战,天武大陆所有国家悉数被卷入其中,包括三大帝国在内。兽神大人更是出关披马上阵对决人类绝世高手,此次大战中双方死伤无数,最后终以人类胜出而告终。

然而人类百亿人口却因此战折损近半,可谓元气大伤。兽族损兵折将开始撤出天武大陆,回归北荒贫瘠之地。兽神大人被人类高手重创而逃,无暇之余其妻子九尾狐后被人类高手合力捉取。

铸剑宗师天剑客将传家至宝万年寒铁融以极阴之力打造为万年寒铁链,将九尾灵狐透体穿过。而后将万年寒铁链一端锁于其琵琶骨上,以极阴之力压制其体内元力,使其难以催动力量反抗。此招可谓狠毒至极。

极阴之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其体魄,九尾狐后每日生不如死,其身心饱受摧残。人类借此以示对兽神发动全族之力入侵天武大陆的惩戒。

却说兽神大人被重创而逃,进入十万大山腹地,竟迅速恢复实力,重新坐镇兽族,摆出与人类决一死战的态势。使人类乘机颠覆兽族的计划就此落空,只有挥军南撤,兽神此举使兽族免遭灭族横祸。

当兽神大人得知九尾狐后被囚的消息痛不欲生,仰天宣誓在有生之年势必覆灭人类。当下责令全族上下与人类、魔族休兵。养精蓄锐,自己更是从此闭关千年,誓要功参造化。

千年期间人兽两族依旧冲突不断,数万、乃至十数万级的军团对抗不时发生,且每百年兽族便会集合百万大军进军天武大陆。虽然每次皆以失败而告终,却锲而不舍。

万年前兽族才是天武大陆的主人。并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经营积累。只是后来人类的出现使这一切现状为之改变:人类凭借强盛的繁衍生殖能力和修习人皇创造的武技异能实现迅速变强,种族得以崛起,起初这些并未引起兽族的警戒,反而对这个会直立行走的种族报以友好态度。

直到有一次一名兽人强奸了一位人类女子。而这名女子正是人类族长人皇的女儿,为此两族大打出手,人类的斗技令兽人防不胜防。一向自恃强dà

的兽族竟被弱小的人类杀得片甲不留。

兽族方才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人类的威胁,于是兴兵前来举族围剿。两大种族关系再度恶化。战争之初,兽族凭借人多势众力压人类。将其杀得节节败退。

血腥的屠杀、残酷的剥夺财物、泯灭人性的强奸,兽军所过之处无不“三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家园被付之一炬,化为一片片废墟。总之,兽族在人类的领地无恶不作。

人类恨极生悲,全族上下一心,在人皇的带领下发起绝地反击,竟反败为胜,将兽族杀得一溃千里。直将其追杀到北方蛮荒之地方才撤军,一路斩首无数,大快国民之心。

历经此役人皇声望日益高涨,百族争相来投,与人类女子联姻,使内部种族多元化,其统治地位日益巩固。后来人皇得道高升,他的三个儿子不相敬服,皆为由谁继承皇位争论不休,最后大打出手,互相征讨。

人皇三子水火不容,最终裂土称王,也便是今日的三大帝国。三大帝国同出本源,虽然常年互相征讨,致使战乱不休。但在面临危机之时却又兵合一处一致对外,铲除异己共同捍卫帝国统治。因此三大帝国得以主导天武大陆长达万年,而长盛不衰。

回想人皇奠定人类入主天武大陆之势初,百族争相来投,人类势力得以迅速膨胀和巩固。凭借强盛的繁衍能力,仅仅百年后,在整座大陆已遍地可见人类的足迹。

兽族被紧紧压制在北方蛮荒之地再无喘息之机,但兽族却屡次发起侵略战争,大军攻入大陆腹地掠夺物资,以解军民对粮草的迫切需求。通常历届战后,兽族满载而归,但付出的却是兽人更加昂贵的生命。

进攻与侵略,防守与反攻,兽族屡败屡战,人兽两族格局对立的局面一直维持到今日。人类凭借种种优势可以压制兽族,但却远远无法覆灭之。天理循环,因果自在其中;天道之下所维持的乃是大自然、大造化和天地平衡的大秩序。

百万大军相对小国而言已是遥不可及的梦,但与上次人兽两族百亿大军决战的旷世大战相较,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当时,人兽两族大军遥遥对抗,如同两道无边无际的洪荒巨流当空相撞,爆fā

出万丈惊涛骇浪。两军交锋之初死伤人数便超过百万计。

那是真zhèng

的战争!人头攒动如潮,铁蹄声滚滚如雷,雄厚的土地几欲被踏碎,龙骑士、翼族遮天蔽日。事关种族的存亡,交战双方皆拿出压牌底技,再强dà

的战士尚无机会施展神通便被淹没其中。倒下去便再无站起的可能。

只有经lì

过那次大战的人,经受生与死的洗礼,方能当之无愧称为真zhèng

的“勇士”。

兽神大人出关之日,必将在天武大陆掀起又一阵腥风血雨,千年之后人兽两族旷世争霸大战即将再次上演。

兽神大人卧薪尝胆苦修千年,三大帝国更是养精蓄锐已久,并在暗中培养精锐战力,显然一切皆是针对兽族。

天武大陆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谁都明白距下次人兽两族涿鹿天下大战为期不远。那时。两大势力重聚天武大陆,谁才是人中之龙,战无不胜?下界之大谁能一统江湖,坐拥天下?

天下众生之多,谁又能得到命运的青昧?从而所向无dí

。横扫诸天万界,再立乾坤。恩怨情仇了。唯留胜者王!

狐族每一尾则代表一千年道行。四尾则是四千年修为。此时,青丘之泽:只见四尾火狐席卷滚滚火浪径直向南剑天奔杀而来。陡然,只闻南剑天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虚像呈现,并迅速由虚化实,横身南剑天面前与四尾火狐厮杀一起。

四尾火狐虽然技高一筹。但白虎王凶威无限,且悍不畏死,竟能与四尾凶灵拼得不相上下。但四尾火狐全身烈火熊熊,令白虎王无从下口。不免大畏手脚,渐渐再次处落下风。

近身搏斗四尾火狐只有被白虎王果腹的份,四尾火狐毕竟灵智已开,就此发xiàn

白虎王的软肋当下扬长避短,采用连绵不断的火势攻击。一道道火龙当口喷出,白虎王避之不及顿时被烧得皮开肉绽。

雪白的皮毛触火即燃,如白雪般的长毛不复存zài

,此刻白虎王倒像一只浑体生烟的黑熊,更有甚处已皮开肉绽,全身不住传达出阵阵烧焦皮肉的焦臭味。

白虎王空怀异力却不得施展,反被四尾火狐逼得连连倒退,急不可耐,不住发出阵阵沉吼。白虎王乃是南剑天的本命法相,一人一兽本源相连,南剑天的神通皆可在它身上施展。

此刻,只见白虎王虎目凶光毕现,白虎掌竟化为麒麟臂擎天而起,遮天巨掌向四尾火狐迎头镇压。只见臂表奇麟抖擞隐有神光相护,滚滚极火竟触之即溃,四尾火狐完全暴露在攻势之下。麒麟掌势如山岳,锐不可当。

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四尾火狐竟被麒麟手迎头击中震毙当场。头颅如瓢般当空炸开,炽热而鲜红的岩浆激射四方。四尾火狐庞大的躯体当空爆破,化为无尽流火攒射下界,陨落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

“烈日法眼!”风伯大喝一声,将烈焰剑当空祭出,剑身一只法目霍然开启,陡然爆fā

出万丈豪光,法眼中烈火熊熊燃烧,如同一轮浩日当空。

陡然,法眼中爆fā

出一道惊天流鸿,白虎王避之不及,发出惨叫一声而后被当胸击飞。胸前被轰出一只海盆大小的血洞,其中五脏六腑和森然白骨毕现,一时间血流如注。

白虎王身遭重创,凭借其强横的体质可在数月内完全恢复,但眼下却已失去再战之力。

“南剑天,受死!”虚空中,只见烈焰剑剑身调转,烈日法眼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随后一道流鸿自中爆fā

而出,径直轰杀向下界。南剑天身形被锁定其中,眼见火鸿迅速逼临却分身乏术。

但就在这时,一只魔珠挟带魔焰破空而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此珠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蕴含魔主意志,在下界几无dí

手。火鸿触之即溃,在魔焰威势下节节败退。

陡然,蓝灵珠内呈现一片奇异的洞天,一只蓝色的眼睛化出形体,恶毒的目光直视烈焰剑。其目光竟如同实质,化为一道利箭直取烈日法眼。只闻剑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当利箭刺入瞳孔的那一刻,烈日法眼应声爆破,血盆大眼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鲜血肆流。

相随烈日法眼的破灭,烈焰剑当空炸碎,碎片连带流火激射四方。将风伯割得法袍破裂遍体鳞伤,周围充斥着一股狂暴的气息,独门法器连连被破,风伯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

“霹雳光镖!”只见一只旋风状飞镖脱手打出。顿时周围闪现万道霹雳光电,隐有雷霆之力运行其中。霹雳光镖本由精铁铸造,再以秘法收集雷电,与精铁反复打造糅合而成,故而光镖蕴含狂暴的雷霆之力。

霹雳光镖方出,顿时天象异变:一时间虚空中风卷云集,电闪雷鸣。云层深处闪现一道道雷电并迅速蔓延至下界,灌注入霹雳光镖内。得雷电之力相助,霹雳光镖光华为之大盛,雷符在镖身浮现。霹雳作响声不绝耳际,陡然化为一柄双刃飞轮向南剑天拦腰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灼浪滚滚,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于空,迎面扑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南剑天暴喝一声陡然催动箭令斩下。只见一道狂暴的火浪就势掀起席卷当空,炙热的温度熔尽一切。

霹雳光镖中爆fā

出雷光万道。与阴阳圣火当空相交。火极克水,克天下万物,万道雷光与之一触即溃。随后阴阳圣火所向披靡,势如破竹横扫虚空,霹雳光镖在其下融化为一滩铁水,当空破灭。最后一道雷光在滚滚圣火中一闪而逝。霹雳光镖则彻底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阴阳圣火其势不改划破虚空径直袭取风伯,只闻风伯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鸣叫,接着身体开始产生明显变化。只见其体表如利箭般的羽翎覆盖,风伯化为一只如鹰似雕的怪物。正是其形体鸷鸟的化身。

风伯遮天之翼当空鼓起,一道道无形的劲风席卷而出,阴阳圣火可焚尽一切,竟就此被绞灭其中。南剑天心中一阵骇然,当下催剑连连斩下,风伯竟不避不让,翼斩与无名好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道豪光。狂暴的力量当空肆虐,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时间二强相争竟不相上下。

“南剑天!”陡然,风伯暴喝一声,当下双翼合璧,遮天之翼挟带飓风向南剑天迎头斩下。翼风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沙尘滚滚如轮席卷下界,整座青丘之泽被笼罩其中不见天日。惊呼声中,南剑天被一道飓风拦腰席卷而出,瞬间已是千里之外,其人身影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奇点。

“南剑天,多有得罪了,一路走好,不再远送,呵呵呵……”下界风伯仰望南剑天狂笑道。

当下大手一挥,只见一道神光所过蕴氲遍地,青丘之泽在大战中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竟在瞬间恢复往日的繁华。

青丘城位居天弓帝国东部边陲,正处东南西北交通枢纽,因此工商业繁荣。此时,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摊贩叫卖声不绝耳际。

街道两旁招牌林立,新鲜的布匹,绫罗绸缎,繁杂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凡日常所用无不一应俱全,使顾客得以光临选购,即兴而来忘兴而归。

就在这时,只闻虚空中异响声突起,只见一只黑点当空陨落,并迅速涨大。如豆,如拳,如苍狗,最后呈现为人体,南剑天从天而降径直将街道旁一户商贩的遮阳帆布砸出一只大洞。而后其人飘然落地。

先前对决风伯无往而不利,眼见便已取胜将其斩杀,而现在却因一招之失被打往未知属地,当真是晦气至极!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暗骂一声。看来,欲打败风伯须得有定风之法方行,不然,尚且无法近身谈何将其击杀?

南剑天回首正欲向路人探问此处地处何方,过往商客无不惊退一声,皆对眼前这名从天而降的怪异青年男子持有戒意,避之唯恐不及。就连被砸坏摊铺的小店老板也是远远避开,莫敢声讨索赔。

见此,南剑天不禁哑然失笑,深知自己这位不速之客惊吓了众人,当下打消初衷。突然,只闻一阵饭香在前方酒楼中传来,南剑天不禁食指大动。

虽说修仙之人可以天地元气裨益自身,从而拒食人间烟火,食五谷杂粮反而无甚益处,但现在美味佳肴就在眼前岂能放过?当下南剑天在一双双惊目膛舌中直奔酒楼而去。

“客官,快里面请,贵宾一位,楼上有座!”酒楼小厮向前招呼道。这名小厮在酒楼打点事务多年,自然学就一手察言观色的本事,但见南剑天气质便知菲比常人,观其气庭饱满,极有可能是修道之人,自然毕恭毕敬礼尚有加,事实确是如此。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急着赶路,只要些寻常酒菜,胡乱填饱肚子便走,想我初来乍到你却将我向楼上请。就不怕我吃完喝完没银子付你,就此拍手走人?”南剑天沉声道。

在其凌厉逼人的目光下小厮只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呈现在面前,心中的想法没有一丝可逃过其法眼。

果然是位高手!小厮毕竟见过世面,大人物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心中微感一惊却面无波澜道:“客官说笑了,小辈每日在此接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谓阅人无数,决计不会看走眼。仅观客官面相便知是为一方鳌头,岂会少了小店区区几两酒钱。”

“你倒是会说话,也罢,我便承了你的吉言。在下姓南,你称我南少主便是。”南剑天豪爽笑道。当下阔步向酒楼内走去。小厮久居边陲之地,耳目闭塞,岂会得知面前之人竟是天弓帝国风头正盛的南剑天。

“原来是南少主,小的知晓了,一切全凭您所好,只是不知南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小厮诺声问道。

“二斤烧酒,三斤熟牛肉便是,其他的一概不要。”南剑天道。

“呃!”小厮不禁惊愕一声,本以为南剑天会大吃一通,至少也要拿出排场,吃出体面,谁知竟这等寒酸。

“怎么,可有不妥?”南剑天问道。

“并非,南少主当真是吃客,烧酒牛肉那是绝配,南少主只管稍待片刻,酒肉马上就来。”当下小厮不再多言会声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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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杀生和尚

第八十四章

杀生和尚

少倾,小厮将酒水和肉食一并端上:“南少主请慢用!”

言罢,小厮转身就欲离去。

“且慢!”南剑天道。

“南少主可是还有其他吩咐?”小厮问道。

“并非,我只是想问一下,此处到底位居什么对方?”南剑天坦白相告。

“原来如此,想必南少主是外地之人。”

“正是。”南剑天不假否定。

“小店乃是位居天弓帝国边陲地带——青丘城。想当初天弓国仅是偏安东北一偶的弹丸小国,而今日却已是可抗衡三大帝国的存zài

,天弓国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与帝国第一勇士南剑天密不可分,甚至说是他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也不为言过。数度挽救帝国狂澜于既倒,南剑天早已成为帝国的传奇,只可惜无缘一睹大将雄风,实属不胜惋惜。”小厮崇敬之色一览无余。

“青丘城,青丘之泽,难道二者有何联系。这么说,此地相距青丘之泽不远?”南剑天并未将小厮一番言语放在心上,反而对青丘城深讳莫及。

“怎么,难道南少主此行要去青丘之泽不成,此地可是万万去不得呀!”小厮好言相劝道。

“噢,为何去不得?”南剑天饶有兴致问道。

“青丘之泽就在青丘城东南五百里处,据说,青丘之泽乃是一个妖物的府邸,更是四大盗团的老巢,其中居有凶人无数,常人进入只有被活刮生吞的份。就连大能修士都要绕道而行,现在青丘之泽已被设为禁地,除非哪个嫌自己命长。才会自投虎口。”

青丘之泽自始至终都只有风伯一人,何来凶人无数之说?看来传闻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另外一点,更可从中看出四大盗团为祸之深,已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更坚定了南剑天覆灭四大盗团的决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该何去何从我自有决断,我的问题只有这些,这是酒肉钱,多出的便是你的赏银了。拿去!”言罢,南剑天丢出一只十两纹银。

“谢过南少主!”这顿酒肉最多不过三两银子,也就意味着小厮能拿到七两赏银,相当于他两月的薪酬,足够家人半年花费。小厮自然喜不自胜。

“南少主在此一掷千金,果然是豪爽之人。只是他却对自己尖酸刻薄。衣食朴素,当真是怪异至极,不过终不枉自己一番口舌之劳。”小厮暗叹一声,当下收起银锭称谢退去。

望着眼前的美味南剑天不禁食指大动,随后敞开肚皮喝酒吃肉,大块剁姬一番。

就在这时。两名身着道袍手持宝剑的中年男子进入酒楼,点了酒菜后二人相对入席而坐。

“酒菜马上就来,二位客官请稍等!”酒保但见平放桌前的两柄宝剑便知二人乃是江湖中人,寒蝉若谨沏了茶水。当即讪讪退下。

“大师兄,师尊对你我二人寄有厚望,方才遣你我下山游历,有长耳目。此行可谓收获颇丰,不日你我二人便可归山还礼实乃可喜可贺。”玉面书生朗声道。

“不入红尘不知涉世之深,今日恍然觉悟,方知红尘万丈,众生皆苦。不入尘世焉能知天之命?人不经受沉浮岂会沉淀,没有磨难岂能承当天命?烟花之地是为堕落之源,红尘万惑之多却不能左右我心,消极遁世只能被日益埋没,唯有在红尘中方能修得真法行,既然遁世为何不能面对努力去改变这些,师尊对你我循循善诱,实属用心良苦,我等岂忍辜负?”

高额师兄一时间感慨万千,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师兄可曾得闻有关四大盗团的消息?青丘之泽有风伯坐镇,以一人之力闯立赫赫威名可谓独鳌一方。而西北盗团则以西北坡为据点,其团主杀生和尚原本出身少林寺,深得方丈真传身手煞是了得。只是杀生和尚人如其名生性暴戾,且嗜杀成性,吃喝嫖赌更是不在话下,屡错屡犯,更有一次窃取宗门秘法,触犯佛门大忌。方丈一怒之下剥夺其真传弟子身份,并废去他一身道行,将他逐出师门。谁知杀生和尚竟命不该绝,机缘之下再次修成神通,功力不消反更精进。自此,杀生和尚入主西北坡抑善扬恶为害一方,招收十恶不赦之人为徒并传授道法,下设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处处助纣为虐。常年帮zhù

杀生和尚在外渔色搜罗美女,凡被其盯上的必定在劫难逃,以致人心惶惶。相传,杀生和尚不但嗜杀成性更喜好女色,逼迫附近村民每日贡献一名绝色处女,不然就大开杀戒。杀生和尚得到女色后当即与其行合体之欢,而后将其杀害抽取魂魄锁入‘罪恶之城’,此宝逆天而行,主以魂修没有第二法门,齐聚万条处女精魂方可炼至大成。杀生和尚入主西北坡三十余载,为炼制此宝便杀得女子近万名,村人儿女为免遭毒手无不背井离乡,现在的西北坡已是一座空寨,可谓生灵涂炭。师兄,有一言师弟不尽不快,杀生和尚为祸多年,若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斩杀之,为民除害,岂不大快人心?”玉面书生愤懑道。

“四大盗团在此地耳目众多,小心隔墙有耳!”

高额师兄作一悄声的动作,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方才放下心来,道:“师弟涉世未深方才逞一时心头之快,殊不知人心险恶,若方才一番言辞被有心之人听闻,定为你我二人引来杀身之祸,甚至连累宗门。做事岂能只图一己之快而置师门上下于不顾?想他三大帝国主宰天武大陆近万年,可谓势极雄大,尚且不能颠覆四大盗团,甚至暗中与之有所勾结,你我又何德何能?若就此贸然前去,必定有来无回。男儿舍尽七尺之躯又有何惧?唯恐不能死得其所,反被奸人利诱,抱憾而终……”

二人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秘不可闻,殊不知这些早已落入有心人耳中。

“西北坡,杀生和尚?”角落里南剑天沉声念道。

对于二人方才所言他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只因极度愤恨脸上肌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指尖陡然加力掌间酒杯应声捏碎,因受元力所控,晶莹的酒水竟当空悬浮不曾散落一滴。

南剑天心念笃定。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当地,桌面上方悬浮的酒水当空炸开。高额和夺命书生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便在身旁一闪而逝,二人同是大吃一惊,未曾想小小酒楼中竟还隐藏有其他高手。

“方才那人好快的身法。此人到底什么来路,想必并非四大盗团的人。不然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你我便已尸横当场。走!追上去一探究竟。”

言罢。师兄二人提剑夺门而出,直追南剑天身影而去。

天弓帝国帝都:在南剑天的带领下天弓国覆灭天南一带七国五门后,至尊称帝,坐拥万里河山,受天下亿万子民的膜拜,集万千尊崇于一身。

原楚国是为天南诸国之首。无论在国土面积、人口数量,还是在财富积累上皆是首屈一指,国内交通更是四通八达无所不至。楚国疆土一方位居北部边陲,另一方却直达中部一带。纵深达数千里,可谓国土浩渺。

楚国不但是天南的门户,更为人兽魔三族交攮的战略要地,进可攻魔兽二族,退可守卫天南。素有得楚国者得天南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介于其战略地位险要,至尊称帝后便将帝都迁至楚国,以加强统治,镇压皇室气运所在,更可有效防止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九大势力犯上作乱。可谓一举三得。

此时,夜已至深,帝都一片寂静,夜幕下的帝都是别样的繁华。巍峨壮观的三宫六院,一排排森然有序的宏伟建筑,明亮的花灯散发出阵阵淡雅的光芒。月光下,森然甲胄折射出乳霜般的寒光,帝国将士无时无刻不在捍卫帝都的尊严。

此时,寝宫内:至尊业已就寝,龙帐如烟似纱当空轻舞,龙床温馨舒适至尊酣然入睡,龙袍轻裹面态祥和,款额中帝王之气自然流露。

突然,寝宫中一阵阴风掀起,隐有无数尸灵行走其中,皆是死而复生的僵尸。肉体极度腐烂,发出阵阵恶臭:惨白而暴睁的眼球,破碎歪向一边的脑袋;破碎的铠甲,焦臭的肌肤,更有甚者胸前被齐腹刨开,肋骨、五脏六腑毕露,死状极为凄惨。

整座寝宫内阴风阵阵,顿时被一股晦怨的气息充满。圣火门门主葛雄、原天门叛徒张平、韦康,以及最近被南剑天坑杀的东土帝国百万大军,被其覆灭的七国五门包括大将吴伯用、慕容学虎、上将林震天无一不在其中。

呈现在面前的是真zhèng

的尸山血海,死难的将士层层摧积争相反扒占据上方,尸山血海如同浪潮滚滚翻涌,步步紧逼而来。

“我死的好惨!纳命来,还我命来……”幽怨的声音当空盘旋,正在熟睡的至尊被陡然惊醒,床下惊魂一幕顿时让他睡意全无。

一双双鲜血淋漓或白骨森森的大手正把住床沿渐渐爬上龙床,面部腐烂口鼻中蛆虫蠕动,腥臭阵阵迎面裹来,直欲让人作呕。至尊何时见过这等骇人场面,目中惊恐之色一览无余,全身战栗如同筛糠,蜷缩于角落避之唯恐不及。

“大胆!你们到底是何方凶灵,竟欲加害帝尊。朕乃是真命天子,受上苍庇佑,尔等就不怕杵及天怒?后宫重地岂容凶灵造次,还不速速退去。不然定让尔等形神俱灭!”至尊斗胆大喝一声。

“满口正义言辞,暗中却行苟且之事,果然和南剑天一副嘴脸。南剑天大杀四方方才铸就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而你却在此坐享其成,后宫三千佳丽,夜夜?歌却敲响我等的丧曲。金樽千杯、美味佳肴,无异于嗜我等血肉,二者同样可恨,该死!该杀!”阴郁的声音当空缭绕。

“天弓帝国的繁荣建立在我等痛苦之上,帝都之下埋葬的是我们的尸骸。我死的好惨!纳命来,还我命来……”

这时。只见一个全身血肉糜烂胸前肋骨暴露,口鼻外翻眼球悬挂于眼眶外的尸灵在龙床下缓缓站起,陡然张牙舞爪身形前扑。十指如勾,床前金丝龙纹大帐被一撕而破。床下万千凶灵一涌而上,将至尊团团包围,锋牙利爪一齐向其头颅刨下。

“不!朕不想死,秘卫何在?快来护驾。”

睡梦中至尊突然大喊一声,平躺的身形豁然坐起。惶目再次环顾四周只见寝宫内空空如也,金丝蚊帐完好无损,至尊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硕大的寝宫内再无他人。

“还好,只是一个梦。”至尊惊魂未定。

南剑天到底杀过多少人?回想起方才尸山血海的一幕,至尊不禁再度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传来,秘卫长带领一干秘卫高手冲进寝宫。皆是剑拔弩张,全神警戒如临大敌。

“臣护驾来迟。还望至尊恕罪!”秘卫长和秘卫高手齐跪于地。

“并无大事。朕只是做了一干噩梦,众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至尊倍感虚弱道。

两名秘卫长面面相觑,当即下令道:“收起刀剑!”

一声令下,众秘卫齐皆收起利器,动作整齐划一。足见训liàn

有素。

秘卫中人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秘卫长更是经过严格筛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必要之时可以树枝为刀剑,一片黄叶经其使出却如同锋刃。见血封喉,身手高绝自是不在话下。

秘卫高手不受任何势力管辖,直接听从至尊调遣,全权负责至尊的近身安全。即使至尊离开帝都巡游期间秘卫也会混迹锦衣卫中,遭遇变故可迅速机动,以防不测,无时无刻不再守卫至尊安全。

“现在南剑天何在,他可在帝都抑或天门?”至尊心机一动有意问道。

“启禀帝尊,当南将军接到帝尊的命令不敢有误,便即刻赶赴北荒之地决战四大盗团,南将军对我天弓帝国忠心耿耿,实属天下黎民之福。只是南将军已时去多日,眼下尚无捷报传来。”秘卫长如实道。

“九大势力盘踞北荒之地多年,可谓势极雄大,三大帝国尚且要让其三分,而现在南剑天却只身前往,足可见其心怀大勇,的确难为他了。此一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南剑天归来之日若能建立功勋,朕自当另行封赏。”

此时南剑天已是功高震主,若他此行再次建立功勋,只怕至尊非但不会论功行赏,反而会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

“至尊可是有意召回南将军,回帝都复命?”秘卫长问道。

“不必了!南剑天既然有心报效家国,且就由他去吧。”至尊陈笑道。

他命南剑天讨伐九大势力名为除魔卫道,实则居有他心,乘机试探南剑天对帝国忠心与否?

南剑天不但身手高绝,背后更站有天南第一宗:天门。号拥门徒百万,仅高阶修士便逾万人,势力之强盛犹胜过当年的天道宗,使至尊感到锋芒刺背。天门一日不除,至尊便一日不得稳坐江山,因此有意刁难。

若南剑天公然违抗军令,则以欺君之罪将其拿下,借此时机拔除这根心头之刺。只是未曾想南剑天竟悍不畏死,只身一剑便踏上虎山虽说未能建立功勋,却不致落得身败名裂,让至尊一计失算。

秘卫长能做得今日高位自然非泛泛之辈,除实力了得外心智更是高人一筹。在他看来至尊命南剑天一人出征九大势力,与将其推入火坑借刀杀人无异,显然君臣间已产生无可弥补的裂痕。至尊之意已然明了于心,只是心照不宣。

青丘城林家大院:林家家主本是青丘城武部督头,年老退役后大力购置田产和府邸,便是今日的林家。因经营有方林家得以迅速崛起,成为青丘城屈指可数的大家族,林家家主乐善好施更被同乡尊称为林员外。

此时,林家院内一片寂静,下人和林家中人都已早早安歇,唯留两名武丁还在值勤。浴房内灯火依旧,一条倩影在帷幔上梳理云鬓,却是林员外膝下独女林璎正在沐浴更衣。这是她睡前的习惯。

只见她柳眉轻点,双眸闪亮如星,眼波流动目含柔情,碧玉丹唇紧闭微张,冰肌雪肤,五官有机相组如同一幅山水画卷。酥胸微喘让人遐想无限,林璎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家世出众,且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多少才子甘拜其石榴裙下。只是妾心未定,一直未能慕得如意郎君。

丫鬟早已将澡水打好,只见林璎繁衣销尽脱兔出,浑然如玉的肌肤,无可挑剔的美丽让人呼吸为之一滞。林璎纤纤玉足轻点。木缸水面上鲜红的花瓣随波微漾,散发出阵阵怡人的清香。

少顷。她已完全将玉体浸泡在水中。肌肤浑如凝脂,香肩裸露在外,湿漉的秀发自然下垂粘于胸前。此时的她如同出水芙蓉,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林璎正在擦洗身子,突然虚空中传来一阵放浪的淫笑,接着浴房之顶被应声破开。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直扑林璎。

“啊!什么人竟敢偷窥本姑娘?”林璎不禁花容失色,当下惊身而起,扯过裙袍遮住羞处。身为祖武之后她也学得几招花拳绣腿,秀剑挑起迎头便刺。

“还是朵带刺的玫瑰。我喜欢,不过请放心,像你这种大美人本僧自然无福消受,而只能到烟花之地寻些残花败柳消遣,你是为杀生大人准bèi

的。”

黑衣蒙面客身形当空一拧竟凭空消失,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林璎虽然在众姐妹间武技高超,但与异修相比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咦,人呢?林璎不禁心中一惊。背后人影一闪而逝,她突觉腕间一麻,宝剑应声落地,林璎被制住当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林家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加害?”林璎悲愤道。

“加害,本僧何时加害于你,过了今夜你便是我的女主人,我奉承还唯恐不及,岂敢加害。”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把话讲明白些。”

“到时你自然会明白,杀生大人有请,想必你已知dào

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杀生大人?”在这青丘城又有几人胆敢如此自居?必定是西北坡的杀生和尚无疑。若是被寻常盗匪盯上使些钱财也便过了,但对他却行之不通,凡被盯上的姑娘定然不惜一切手段夺取。

据说,但凡被杀生和尚看中的女子皆是在劫难逃,在洞房花烛之夜便被蹂躏致死,而后抽魂炼魄打入罪恶之城,成为练就神宝的祭品。而现在悲剧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念及于此林璎心中一阵绝望。

蒙面神僧淫邪的目光不住在林璎绝美的脸蛋上游走,但最终打消心中的恶念,抬手连连封住其周身大穴,林璎娇吟一声美目微闭就此不省人事。蒙面神僧当即将其塞入麻袋,挟起林璎破窗而去。

“到底何人竟敢夜闯林府?”黑夜中一点微小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入耳,这阵异响早已惊动守院武丁。

“不想死的就让出一条路来。”蒙面神僧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劲风凭空掀起,惊叫声中二人被拦腰卷出。

“何人胆敢来我林家造次?淫贼,还不快放下小女。”

话声未落,林员外老态龙钟已破空而来,但见浴房门户大开已然明白所以,救女心切当下催掌杀来。

“与本僧动手,简直不知死活!”蒙面神僧掌势如山,两大高手双掌相交爆fā

出一阵狂暴的乱流。

林员外虽然神威不减,但毕竟年老力衰被对方一掌当空击飞,一口血箭脱口而出,显然身受重创。其身形摇摇欲坠,被两名庄园武丁就势搀扶。

“此人身手竟如此高绝?”

林员外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他虽然已是垂暮之年,但毕竟曾经是为武部督头,普通高手难以近身,而现在竟被对方一掌重创,其中差距显而易见。只见一道掌劲穿透护体神光,径直将蒙面神僧头罩掀落,一颗明亮的光头暴露于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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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西北坡

第八十五章

西北坡

“和尚?你是西北坡的人?”林员外再吃一惊,隐隐意料到什么。

“该死,竟害本僧暴露身份。”

蒙面神僧不禁气骂一声。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杀生和尚曾有令在先,在强抢民女时且不可轻易出示身份,以免激起众怒,引来隐世高手的追杀。而现在,蒙面神僧身份被当众揭穿,更被打破头巾,无形的耻辱令他被彻底激怒。就在此时,只闻在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中,一队林家武丁提刀一涌杀来。

“既然明知本僧乃是西北坡中人竟还敢有犯,简直是公然蔑视杀生大人,全部去死!”

蒙面神僧面色陡寒,当下催动大明王手镇压诸天。武丁只是肉身武者,纵使他们绑到一块也不是蒙面神僧一合之将。明王法印将众武丁当胸击出,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武丁纷纷倒跌后撞,跌落在地吐血连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脑袋一沉再无动静,十余名武丁竟被对方一掌悉数震毙身亡。

“神僧切莫再下杀手,若你能在杀生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放过小女,我定许以厚报。就算奉上全部家财也绝无怨言,只求能保小女周全。”虽然林员外早已听闻杀生和尚不喜钱财,但为了女儿的清白仍愿舍财一试。

“林员外当真是爱女心切呀!实属令我感动之至,不过却要让你失望了,杀生大人身居世外要钱财何用?若你喜欢指不定杀生大人会反送你一些,全看你这宝贝女儿会不会伺候大人乐呵。林员外,看来你这丈人是坐定了,令女能被杀生大人看中乃是你林家之福,改日喜帖和聘礼一并送上。”言罢。蒙面神僧狂笑一声当即挟起麻袋中的林璎破空而去。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而现在我等却被欺上家门,日后我林氏一族颜面何存?杀生和尚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垂垂老矣死不足惜,只是却害了璎儿一生清白。如若谁人能搭救璎儿脱离魔掌我便将令女下嫁与他,决不食言!”林员外一时急火攻心,竟再次吐血当场。

“老爷,员外,快叫郎中!”家族人员和下人同是惊呼一声,眼疾手快者连忙将其搀回客房。等待郎中前来救治。

此时,西北坡:南剑天从天而降,只见他神色微动,已然察觉其后跟进的高额师兄弟二人,只是并未点破。当下单刀直入西北坡腹地。

“此人显然并非四大盗团中人,难道他想以独己之力对决杀生和尚不成?”高额与夺命书生暗中跟踪而至。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再次悄然跟进。

“到底何人竟敢擅闯西北坡?”突然。只闻虚空中炸响一声,十八尊膀阔腰圆的巨人凭空而现,正是杀生和尚特地培养的十八罗汉,平日代其铲除异己和守护山门。

“西北坡姓甚名谁?既然是无主之处,我为何不能打此经过,何来擅闯一说?”南剑天朗笑一声道。

“哼!还在逞口舌之利。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西北坡乃是杀生大人的居处,你竟说是无主之物,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打此处过可以,但须得留下你的项上人头。权当是买路财。”十八罗汉之一大喝道。其粗犷的嗓音直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由此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简直是岂有此理,过路取财已是不应当,尔等竟欲谋财害命。山无头可活,人无头岂能苟存?既然此路不通不过也罢,本公子改行他路便是。”言罢,南剑天转身欲走。

“原来此人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先前你我倒是过于高看了他。”暗中高额和夺命书生见此不禁冷笑一声。见南剑天举步欲走十八罗汉岂能容忍。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西北坡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杀生大人练就罪恶之城仅差一名精魂,且尚缺两名金童玉女看守门户。我见此子年纪轻轻却身居灵根,更长有一副好皮囊,且就拿他补上这一字之缺。虽然即将被剥夺灵识,但能够成为杀生大人的护法灵童你虽死犹荣。”

为首一名罗汉以为南剑天只是可随意善欺的普通过客,当下竟未祭出护体神光,挥起如蒲口大小的巴掌向他当顶抓下。

“传言果然不虚,杀生和尚臭名远扬,其一干手下更是助纣为虐,祸乱一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南剑天脸色陡寒,整个人气息为之一变。

“竟敢口出不逊有辱杀生大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一名罗汉大喝一声,掌势如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此人好深的心机,原来先前的一切只是逢场作戏,诱使对方显露真面目,以鉴定传闻的真伪。身临险境却临危不惧是为大勇,只是不知他身手如何?”高额暗忖道。

西北坡下,只见南剑天身形一晃就此凭空消失当地,在其掌势下摆脱,罗汉一掌落空,轰然声中罗汉掌在地面上留下一只触目惊心的巨大掌印。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弥漫四方。

“原来此人还有些能耐,难怪竟敢在此叫嚣。”罗汉心感微惊。

突然,背后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而现催剑斩下。“道兄小心!”其他罗汉警告一声,但仓促之下对方躲避已是不及。一道凌厉的剑qì

对其当背划下,只闻庚金相交声传来,擦燃火花万道,罗汉全身金光迸现。剑qì

擦体而过竟毫发未伤,甚至未能在其体表留下一道印记。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无名好剑几乎无坚不摧,却难以破开其分毫,可见其肉身防御之强横。

“我十八罗汉皆已练就金刚不坏法体,且能做到本源相连,十八人攻防如一,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金刚法体近乎不灭,岂是你区区凡铁所能破的。诸位道兄,现在还不出手合力围杀此獠更待何时?”

当下。十八罗汉合而后分将南剑天团团包围,共同施法布下绝杀大阵,酝酿必杀一击。

“降龙伏虎!”

十八罗汉大喝一声将阵法威势催发到极致,降龙伏虎二大罗汉虚像隐现其中,降龙罗汉赤足袒胸露腹豪放不羁,捧腹大笑。而伏虎罗汉则是凶煞至极,面前阴光笼罩剑眉横挑,虎目暴睁,毫不掩饰杀机,使人望而生畏。

两大罗汉各施所能降龙掌、伏虎拳向南剑天当顶轰下。只见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与伏虎拳当空相交,二者胜负立断。伏虎拳被轰得节节爆破,伏虎罗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当空轰杀,其法像当即破灭,就像从未曾出现过。

麒麟臂横扫所过几无阻势。降龙掌被擎天巨臂一撞而断。麒麟臂其势不改正中降龙罗汉本尊,惨叫声中其法体被当空撕裂。化为虚无。

“啊!这……”

十八罗汉不禁大惊失色。他们虽然已料到南剑天很强,却未曾想对方手段竟如此高绝,不然,定不会轻易招惹,只是此时悔之晚矣。

其压牌底技竟被对方只手而破,接下来结果可想而知。

“锵!”

南剑天拔剑。无名剑扫八方。只见神龙游身所过,在十八罗汉身形间来回穿梭。

随后只闻龙吟虎啸声传来,神龙竟无视金刚法体,庞大的躯体游龙所过。十八罗汉护体神光应声破碎,一十八人尚未生出反抗之意便被悉数绞杀其中。

上一刻十八罗汉尚且威风八面,现在却已身死陨落阴阳两隔,当真是世事无常。当下南剑天不做多留,舍身挺进西北坡腹地。

“此人智勇双全,且胜而不骄心怀大义,实属大将之风。此子必是久经沙场之士,定非无名之辈,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近来天弓帝国帝尊有令,将派大将南剑天横扫四大盗团等九大势力,想来定非虚言。而现在天弓帝国称帝之初,面临多方势力的挑衅国势尚未稳定,却在此时与九大势力公开决裂,实属不智之举。若因此将其激怒引来众势力的围攻则帝国危矣!

“朝廷不失大智之士,为何做出如此有失常理之事,难道是另有他图?实属扉人所思。至尊曾令南剑天征讨九大势力,而眼前此人与四大盗团针锋相对,难道说他便是……”高额目中精光陡盛,略做深思已然猜想到什么。

此时,西北坡腹地:“杀生大人,您要的女子已经带到。”四大金刚之首蒙面神僧道。

“很好!做事得力本座自有重赏,从今天起你四人可轮流下山,吃喝嫖赌所有花费皆有本座,但每天一位绝色处子却要照样奉上,如何?”

杀生和尚一脸肥肉颤抖,整张脸就像一张倒置的屁股。此时他虽然弥态可掬实则是笑里藏刀,让人打心底发寒,谁人若敢小觑这尊笑佛绝对是致命的错误。

“谢杀生大人,今生能够追随杀生大人乃是我等之福。”以蒙面神僧为首四大金刚齐跪于地。

“但现在炼制罪恶之城已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容有失,需yào

尔等日夜不停护法一旁,期间你四人不得离开寸步,当然,这份损失本座自会日后补上。尔等只需谨守山门,若有擅闯西北坡者,杀无赦!”

“谨遵杀生大人圣谕!”四大金刚喝声震天。

“这名小女子倒是姿色绝佳,只可惜就此命断。”杀生和尚看罢林璎的绝美相貌赞口不绝,目现淫邪之色,不禁喉结一阵涌动。她的美丽充满诱惑,处女更对杀生和尚有一种致命的吸引,早已有将其就地炮制之心。

“罪恶之城仅差最后一道精魂便可炼至大成,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真是天助我也。罪恶之城大成之日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必被我剥夺灵识,成为罪恶之城的护法之灵,取之于吾,用之于吾,终不枉本座处心积虑培养尔等。”杀生和尚阴笑一声,早已视面前四大金刚如同死物。

就在这时,西北坡外突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音清晰入耳。“不好,竟有人在此时闯山,而且好似身手不低,十八罗汉联手之下竟难以匹敌。”杀生和尚心中微惊道。

“杀生大人只管在府内消受美色。寨外之事全部交由我等料定。”蒙面神僧言罢,当即带领其他三大金刚破空而去直赴寨外。

“何人嫌自己命长,竟胆敢擅闯西北坡搅扰杀生大人静修?”南剑天正行间,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四大金刚从天而降横身拦其去路。

“你等又是何人,竟敢阻我去路?”南剑天不答反问道。

蒙面神僧神情一滞,南剑天既能走到这里不必多说看守山门的十八罗汉已被斩杀陨落。虽说四大金刚深得杀生和尚的真传,但十八罗汉凭借人多势众和十八罗汉大阵与之对抗却毫不多让,却被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青年斩尽杀绝,其身手之高绝可见一斑。唇亡齿寒。四大金刚皆是收起轻敌大意之心。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杀生大人乃是这西北坡之主,并由我四大金刚代为打点门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等可以不与你为难,你若识相还不快速速退去。如果触怒杀生大人你纵使有十条命也难以好活。”

蒙面神僧大喝道,慑于南剑天绝顶高强的身手。他在言辞之中已是做出极大忍让,若是寻常之人擅闯山寨早已杀之而后快。当下恩威并施希望能让南剑天知难而退。

“西北坡果然皆是恃强凌弱之辈。什么四大金刚。以我之见应该是四大淫僧无疑,西北坡更是藏污纳垢之地。”南剑天快言道。

“什么?你擅闯本府在先,惊扰杀生大人在后,我等连连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口出不逊,实在是岂有此理。”四大金刚作势就欲杀上前来。

“难道我言之有错?你‘四大金刚’非良家妇女不奸。甚至连未经人事的女童都不放过,不是四大淫僧又是什么;非乐善好施者不劫,非宅心仁厚者不害,以致众声四起。怨声载道。且处处强抢民女,供杀生和尚修习魔功,以致人心惶惶,方圆百里皆笼罩在你四人淫威之下,百姓背井离乡家园荒废,可谓祸害匪浅。今日我便荡平西北坡,为民除害一方。”

言罢南剑天催剑杀来,身形急速旋转如同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只见场中剑光四起,南剑天虚像在四人间闪现,无名好剑连连斩过,一时间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但凌厉的剑qì

被四道神光阻挡在外便再难切进分毫,无名剑过留声,却未能伤及对方毫毛。佛门中人一致认为人死而肉身不灭方能超脱临界,坐化高升,因此主以体修。肉身之强远胜他人,在飞升西方极乐世界时肉体仍保存完整。在那一天其子弟则不食不宿连连诵经九日,以愿力渡化助其早日转世投胎,是为九天轮回。

而此时以现状来看,四大金刚肉身之强横竟较十八罗汉更胜一筹。十八罗汉已是强中之强,四大金刚更是当仁不让,见此,南剑天不禁讶然失色。

“你虽然能斩杀十八罗汉,却未必能胜得过我四大金刚。列阵!”

四大金刚联手施为明王法相在阵中应运而生,只见凶神明王掌托明王法印,双目如琼凶光逼人,使其人不怒自威。陡然,掌中明王法印冲天而起爆fā

出佛光万道,印下一只硕大的“佛”字清晰毕现。明王法印气势愈发强盛,化为一尊遮天巨印如同山岳以万钧之势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下界只见南剑天运转“金刚诀”掌中佛印自生。

“金刚法印!”暴喝声中佛印当空打出,连带浩浩佛光与明王法印轰然相交。在惊天一击中,明王法印一触即溃,当空破灭化为虚无。佛印光华炽盛,其势不改,横扫所过明王法相被绞灭其中。

“啊!?”

杀手锏就此被破,四大金刚皆是惊呼一声,面露惊骇之色。

“我能灭的十八罗汉,就能再斩四大金刚。”南剑天催动遮天佛印向四大金刚当顶镇压。

四大金刚本源相连,四人攻防如一,合力之下竟能与南剑天平分秋色。一时间五大高手相持不下,佛印被一道结界当空阻挡再难推进分毫。

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虚顶一只舍利子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正是古佛血光坐化所留遗物——血光舍利。舍利子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血腥、残忍、暴虐的负面气息充满,使拥有者妄动杀念。

“杀!杀!杀!他们都该杀,这里所有人都该死,杀光他们……”

血光的声音一遍遍蛊惑在心头。只是南剑天除此之外尚且拥有佛陀舍利,此舍利蕴含浩然正气可力压血光舍利,只见佛光所过血光顿减。南剑天心神为之一清,幸得佛陀舍利相助,方才免遭迷失心智,堕入魔道戳乱苍生之危。

南剑天不禁暗道一声“好险”!日后若非遭遇生死大敌,定不得轻易施展血光舍利,以免遭受反噬。此时,只见虚空中凶神血光虚像凭空呈现,面前笼罩阴森煞气,全身散发出暴虐的气息。目中嗜血的光芒毕现,大有将周围众生斩尽杀绝之意。

陡然,血光遮天法掌向四大金刚迎头拍下,掌心涌出滚滚血浪,凝结为一柄擎天巨刃连带血鸿向下界斩去。血刃所过结界被应声斩破,四大金刚被滚滚血光笼罩,在其攻势之下暴露无余。

在四双恐惧的目光中,只见佛印一分为四,金光所过四人分别被一只法印当胸击飞。一时间惨叫连连,以蒙面神僧为首四大金刚跌落在地吐血不止,佛印一击之威已将其体内生机破坏殆尽。

四大金刚秉行杀生和尚的意志,在西北坡方圆百里强抢民女奸淫掳掠,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此时,只见四人脑袋一沉竟当场气绝身亡。

先前蒙面神僧尚且一掌震毙林家十余名武丁,可谓凶威无限。现在却恶果加身,被南剑天毕力一击震毙身亡,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此时,西北坡内府:貌美如花的林璎静躺在床,酥胸微喘,打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魅人的蛊惑。杀生和尚望着眼前性感的尤物不禁食指大动,两眼放光直欲向前一亲芳泽。

就在这时,林璎悠然转醒,揉着生痛的脑袋打量四周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自然是在本座府上,美人,想你昨夜早早沐浴更衣可是为了等候本座?放心,本座其他能耐全无,但床上功夫却是了得,保管让你欲仙欲死,欲拒还迎。”杀生和尚淫笑连连道。

林璎循声望来却对上一张肥肉颤抖的笑脸,却似开了花的屁股。天下间竟有这般丑陋却又自以为是的人!见此,林璎不禁打心眼里一阵厌恶。

“你又是何人,为何本姑娘会在你府上?”林璎压住心惊问道。

“自然是本座有意相请,我对姑娘慕青已久却苦于无缘结识,唯有出此下策,惊扰之处还请莫怪。”杀生和尚嬉笑道。

“有意相请?这么说你与蒙面神僧是为同路之人,你是……杀生和尚?”林璎脑中精光一闪已然料想到什么,今日她竟与传说中的四大盗团团主之杀生和尚谋面,只觉心间一凉,顿时花容失色。

“不错,正是在下,承蒙姑娘挂念,我辈甚感荣幸。想姑娘冰肌雪肤,只是不见湘妃鼓瑟时,杯酒相逢慎勿违,佳人之魅力实属令在下难以抗拒。姑娘元阴之体更是令晚生心驰神往,还望能够成人之美,了却我痴情一片。”

杀生和尚分明是想强要了对方身体,却偏偏振振有辞。言罢,杀生和尚竟迫不及待当面宽衣解带,只见他花白的肚皮如充了气般奇圆,浓密的胸毛暴露在外,让林璎几欲羞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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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霸王硬上弓

第八十六章

霸王硬上弓

“美人,本座这就来了!”

杀生和尚欢呼一声,整个人如皮球般原地弹跳而起径直向床上扑来。“你不要过来,还不快速速退出房去,不然,我立kè

死在你面前。你想要我,我偏偏让你什么都得不到。”林璎拔下脑后发簪直指喉头,欲意借此逼退对方。

“哼!想死?没有本座同意你想死都难,就算死,也要将身体交予我再死。”

此时,杀生和尚一扫先前奉承之色凶相毕露。运指连弹,指风所过林璎只觉腕间一痛发簪脱手而出失落在地。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莫怪本座不客气了。小小女子竟敢拒我美意,现在就让你好kàn

。”

杀生和尚化掌为刀,掌风催过衣袍破裂声不绝耳际,林璎全身裙装被撕为漫天碎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密处毫无保留呈现眼前,胸前两只受惊的玉兔不住跳动,洋溢出诱人的乳昏。

杀生和尚虽然一生阅美人无数,却未曾见过这等美法,眼前香艳的一幕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喉结不住涌动。

“啊!不要啊!”林璎全身如同被剥光的羔羊不禁惊呼一声,环臂护胸,拼命扯住被单遮盖私处。

“美人,既然你不从,今日本座便强行霸占了你。好好调教你该当如何在床第之间伺候本座,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抽魂炼魄打入罪恶之城,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杀生和尚淫笑一声随后如恶狼般扑来,十指如勾直取林璎酥胸前两只受惊的玉兔。

“淫僧,你往日作恶多端便罢,此时岂能再让你坏了姑娘清白。”只见远方南剑天踏风而来,当空催剑连连斩下。横削向杀生和尚抓向林璎的淫手。

杀生和尚被迫收手而回,被一道道奔腾的剑qì

逼得连连倒退。南剑天从天而降乘机救取林璎,天地元气在掌中迅速汇集凝结为一件崭新的道袍丢向林璎。

“快穿上它!”

南剑天目无感情以命令的语气道,只是全神防范杀生和尚乘机发难。

“谢少侠,今日救命之恩小女永生铭记。”

林璎坦胸露腹初次受到异性男子的关怀心中不胜羞怯,法袍上天地元气争相凝聚,传达出温和的灵气使其受伤的身心为之一暖。

见此,暗中高额和夺命书生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皆是目露蔚为信然之色。南剑天身手高绝果然不是盖的,仅这一手就是他等所不及。普天之下在天弓帝国青年一代高手中。唯南剑天方有此能,得以领略群伦,念及于此,高额更加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想英雄救美,阁下只怕找错了地方。才子往往英年早逝,抱憾而终。不过既然你身怀如此大能。想必定非无名之辈。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如若不然,本座灭你九族,让你有家难回。”

杀生和尚压住心惊脸色狰狞道。只是尚不清楚南剑天底细,对方身手如此高绝,难保其背后没有其他势力,为免再生枝节。待问清所以再动手斩杀之不迟,杀生和尚心中打定主意。

“杀生和尚臭名昭著,且嗜杀成性,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甚至尤为更甚。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今日我若不除你,便是愧对天下苍生。”

被人直呼名讳乃是大不敬之举,闻言,只见杀生和尚面露阴厉之色狞声道:“如此说你是专程为了对付本座而来?你既然能够站在这里,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必定已被你斩杀,可是与否?”

“杀几个碍手的毛贼何足道哉,只是唯恐染脏了我的手脚。”南剑天不置可否道。

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皆是深得杀生和尚真传,在外界无不步入一流高手之列。如若二十二人以命相搏杀生和尚也要暂避其锋,却被南剑天轻描淡写斩尽杀绝,此人身手竟如此高强,杀生和尚不禁暗惊于心。

“你二人一路跟踪而来,已在暗中窥探良久,难道还不打算现身一见吗?”南剑天沉声喝道。

“难道他还有其他帮手?”杀生和尚再吃一惊,南剑天已是可怕的对手,如若他再有援手只怕局势更加于己不利。

“我二人已是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被南兄察觉,也是,南兄身手几临绝顶,我等这些伎俩岂能瞒过你的法眼。”高额和夺命书生从天而降。

“他在暗中果然还有援手,只是三人好像素不相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杀生和尚自忖道。他虽然凶名昭著却心思慎密,仅凭三人间的对话便已断定这些。

“你们识得我?”听闻对方称谓南剑天不禁惊诧一声。

“想你南剑天在天弓帝国鼎鼎大名,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岂敢有眼无珠,讨南少侠的不快。”高额一言既出顿惊四方。

“什么,他竟是南剑天?”

夺命书生面露惊骇之色,南剑天其貌不扬竟是帝国骄子。先前他以为对方只是恃才放旷之辈,实在无甚可掬之处,但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你侠肝义胆,屡建奇功,方才早就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在下早已对南剑之名如雷贯耳,只是无缘得见帝国英雄。今日一睹南剑风采,了却生平憾事,当真是三生有幸。南少主此番唤我等而来想必定有要事吩咐,南少主但讲无妨,凡我力所能及必定誓死效命。”高额神色恭敬道。

“嗯!”高额生性随和南剑天对此人暗已点头认可,当下道:“其实并无大事,接下来我决战杀生和尚必有难以顾及之处,林家姑娘一介弱质女子还望你代为照看。”

“原来他竟是我天弓帝国的骄子,只因久居帝国边陲耳目闭塞,竟不曾得知。今日得以一睹雄风。小女子何等至幸,方才他竟在关心我。”念及于此,林璎只觉心中一甜,她少女情窦初开不禁面露羞涩之意。

“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南少主但请放心,只要有我高额一口气在,就休想有人伤及林姑娘。”闻言,高额直将胸膛拍得“叮当”作响,当场打下保票。

“有高兄一言我便放心了。”南剑天有意望向其身旁的夺命书生。

“此人乃是我师弟,自幼与我一同拜入鬼谷门下修习道法。身为兄长他对我是言听计从。夺命,还不快拜见南少侠,不得有违。”

“夺命拜见南少侠了,哼!”夺命书生言罢鼻孔朝天做出不可一世的样子。想他生性孤傲,自认为才高八斗目空一切。直至今日遭遇南剑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初出茅庐,南剑天却已是名动天下。自己与对方相较简直是米粒之光以争天辉。令他自愧弗如相差甚远。只是这却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自然难以敬服南剑天。

“夺命,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南少侠低头认错。”高额怒声道。

“哼,我何错之有?为何要向他道歉。南剑又当如何,别人怕他我却不怕。”当下夺命书生竟不加礼让。

“你……实在气死我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带你下山。南少侠。师弟方才多有冒犯,在此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夺命初出江湖涉世未深,言过之处还请南少侠莫怪。”高额?身拱手道,言行毕恭毕敬。

“岂会。岂会呢,夺命兄当真是傲视无双,犹有可取之处!”南剑天朗笑道。

“南少侠气量过人实属我辈所不及。”高额不禁摇头感慨一声。

此时,南剑天与他人谈笑风生,想自己身为地主却被冷落一方,无形的蔑视彻底将杀生和尚激怒,却突然仰天狂笑道:“南剑天?没想到你竟是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本座几日不出关,猴子猴孙竟敢上房揭瓦。南剑天,今日本座便将你斩杀,重振我西北坡威名,看谁人还敢违拗我杀生和尚的意志。只待你死了本座便杀进帝都,一脚踢开至尊老儿,自己也做他几日快活皇帝。想帝都三宫六院,美女如云,还不任由本座取舍,每日游戏花丛采补元阴,定能借机将罪恶之城炼至大成。天下众生之多皆臣服于本座脚下,生杀予夺,美女佳肴更是享用不尽。帝都屯财百万挥之不穷,还不比在此做一方山大王快活,妙极,实在妙极!”

“果如至尊预言,九大势力早已有不臣之心。杀生和尚,你虽然神通绝顶,但却生性残暴,嗜杀成性,视天下黎民为草芥,终究难得民心。我敢断言,在有生之年你将难登大位,而只能成为盲流草寇。七界之大谁主沉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而并非你在此妄加定论。”

“南剑天,竟敢坏我雅兴,成王败寇,自古唯有力量方能成就王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本座便告sù

你,在下界我就是天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生剑出,生死予夺!”

杀生剑方出只见剑身血雾轻弹,一道血光划过天际,顿时周围被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意充满。杀生剑本为白剑,只是杀生和尚用此剑杀戮苍生无数,染尽血腥杀伐之气,剑身竟渐渐转变为赤红之色。

“南剑天,今日本座便用杀生之道送你上路。”只见杀生剑血光笼罩于空,杀生和尚目现血光,陡然催剑斩下,一道道血鸿奔腾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条条纵横交错的沟壑。巨大的磐石被迎刃劈开,一时间砂石碎屑如同利箭向四方激射。

南剑天身形在其下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护体神光将飞流激射的砂石碎屑阻挡在外,纵使杀生剑qì

如何犀利竟难以伤及他分毫。就在这时,掌中无名好剑威势大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此剑反而激发出强烈的战意。

无名出鞘,神龙虚像隐现其中盘空而起,祖龙气息当空绽放。蓦然,神龙饮天长鸣身势如山俯冲而下直扑杀生和尚。

“一只孽畜也敢造次,受死!”

杀生和尚暴喝一声,杀生剑冲天而起。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血色恶虫径直迎战神龙。两大凶灵当空相交:只见神龙之顶一只遮天“巫”字在虚空中旋转,两尊邪灵法师化身安坐于魔塔之下。古巫之气滚滚如潮席卷下界,杀生剑qì

和涛涛血鸿触之即溃。

神龙庞大的身形向前突进,将血色恶虫缠体而过。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血色恶虫被就势绞杀,虚空中刮起一阵腥风血雨。相随器灵的陨落杀生剑寸寸龟裂而后化为一团血雾当空爆破,一代凶器就此灰飞烟灭。

“斩妖除魔,熔于烈焰。封魔斩!”

虚空中,只见一柄魔纹巨刃凝结而成,剑刃之表烈焰熊熊燃烧,魔光之中却隐现佛门浩然正气。所谓正邪不两立。而其中却身兼两法之长不失为一奇。

封魔斩当空斩下,古之“巫”字被自中切开,两尊邪灵法师化身尚未作出反抗便宣告破灭。封魔之气所过神龙被一道无形之力当空禁锢,难以施展任何神通,封魔斩其势不改径直对其迎头斩下。

此时神龙尚未恢复肉身仅是魂体。一身神通受到极大限制,现在更被封印当空。眼见即将丧命封魔斩下。

“杀生和尚休得逞凶。今日便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被南剑天当空祭出,只见灼浪滚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炽热的温度几欲抑人窒息。灼浪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尽皆灰飞烟灭。

陡然,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动令箭当空斩下,阴阳圣火滚滚如潮一涌而出,一道火鸿在天际划下席卷上界。与封魔斩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

正所谓水极克水,火极克火,虽然封魔斩极火之威已是锐不可当,但与阴阳圣火相较却差之千里,两大极火相交的那一刻胜负立断:只见封魔斩极火触之即溃,阴阳圣火滚滚如潮掀起滔天巨澜将其彻底吞没其中。

阴阳圣火乃是万火之首,在下界几近无dí

,如能与圣火之心双剑合璧则更是所向披靡。

封魔斩在滚滚圣火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为鲜红炽热而流动的铁浆,随后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陨落下界。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封魔斩毁灭,其封魔之力不攻自破,神龙封印当空化解,身势破空而去发出阵阵亢奋的长鸣,在云天相交之际俯冲直下,身化流光重归无名剑内,器灵回归令震响的剑身再度恢复平静。

“生死有令,人命在天!”只见杀生和尚掌中现出一只黝黑的令牌,竟是传说中的生死令。生死令迅速暴涨,化为一面遮天令箭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天地为之失色。

生死令瞬发而至南剑天不及看清是为何物,当即催剑斩下,剑qì

与令箭“铮”然相交,生死令竟毫发无损,甚至无名好剑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

生死之力当空笼罩而下,阴阳为之逆转,起死回生,生化为死,大有扭转乾坤之能,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就在这时,南剑天所拥有的一面生死令似乎感应到什么,竟在怀中自主破空而出,径直迎向生死令碎片。

“生死令?本座机缘之下方才巧获一枚,他又是如何取得?”见此,杀生和尚不禁大吃一惊。

“我一直认为生死令仅是生死门的钥匙,没想到此令竟有第二枚,难保没有第三枚甚至更多,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南剑天自忖道。

此时,虚空中:只见两块如出一辙的生死令当空相交非但未生出排斥之力,反而互相吸引靠近。令箭当空相交处缝隙渐渐弥合,竟呈现合二为一之势,生死剑虚像在虚空悬浮。

生死剑本是僵尸始祖的杀伐利器,只是在平定僵尸之乱中被人类大能修士斩断,神器就此遗落一方,而他自己也被封印于天国谜墓。直至今日生死剑碎片重现人间。诸如僵尸始祖这等天地诞生之初便已存zài

的魔头,虽然被人类大败却不能将其形神俱灭,而只能封印镇压。

这时,隐隐可见生死剑剑身裂痕尤为明显,共分为七段碎片,显然生死令共有七枚无疑,只要能够齐聚七块生死令便可重铸生死剑,掌握一方生死。只是生死剑不但是七界之内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更是开启生死门通达另一片时空天国谜墓的钥匙。

其中封印有七界之内所有僵尸,甚至僵尸始祖这等亘古魔头也在其中。生死剑重铸则势必开启天国谜墓,那时必定引起尸灵之乱,若僵尸始祖获得充足的天地元气,便可打破体内封印重返阳间,祖魔卷土重来之日必定再次祸乱下界,为害众生。

虚空中,眼见生死令即将双剑合璧,南剑天与杀生和尚皆是大惊失色,当下各自收回法宝。两大绝顶高手合力施为方才勉强阻止双令合璧之势。

“生死令竟有这般威能,今日一试方知惊获至宝,只是不知其他五令现在何处,生死剑又该当如何重铸?”南剑天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大敌当前只有暂将生死令收归纳戒,留作日后再做参祥。

杀生和尚身居异宝自然一眼看出生死令的玄妙无穷,不禁目露贪婪之色,道:“南剑天,只要杀了你生死令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一身法宝也将成为本座的嫁衣。”

“生死令就在这里,且看你有没有能耐取得。”南剑天冷笑道。

“好一个大言不惭,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堕落之城!”虚空中,只见一座遮天雷城被杀生和尚只手招来,笼罩面积直达方圆数里,如同一片乌云遮天蔽日使下界为之黯然失色。

只见雷城内建筑森然有序,雄伟壮观的宫殿直耸云际,甚至隐约可见生活其中的魂灵。被封印在这里的皆是已死过的人,这里是魂灵的乐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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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堕落之城

第八十七章

堕落之城

堕落之城乃是仿照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一罪恶之都打造,凡天下之堕落、罪恶无一不在其中:自残、自暴自弃、轻生、性放纵,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谋取利益的工具。亲人、妻子之间的伤害背叛,使亲情、感情离析崩溃,奸淫掳掠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为了利益不择一切手段。在这里抑善扬恶,善良遭受压迫,罪恶者反而高高在上,若想生存只能与狼共舞,别无他选,良知彻底被埋没。

人如畜生般被买来买去,绝色佳人却落得红颜薄命,沦落青楼,女人一生数度易主,如同浮萍忍受飘零凄苦。年仅数岁的童婴却沦为泄欲的工具,人性完全泯灭。

心怀正义的人被全部坑杀,在这里一切都是负面的。阴暗的统治丧失人道,世道凋谢命运不堪。三界之内唯道独尊,六道之中是法无二,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万丈世风渐下,堕落之城更是愈演愈烈,几近灭绝人性。

此时,只见堕落之城当空悬浮,陡然,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南剑天尚未做出反抗便被扯入其中。

见此,一旁高额和夺命书生皆是大惊失色,若南剑天败北陨落,他们也不免身遭毒手被杀灭口,林璎更会惨遭凌辱。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希望南剑天失败的理由。

这时,堕落之城内:南剑天降身于另一片时空,压住心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堕落之城首要门户处分别塑有两尊金童玉女的虚像,甚至四大金刚,十八罗汉也在其中。

这些塑像只要再融入本命魂灵便可破碎重生,成就护法之灵。从而使堕落之城威力大增。杀生和尚的动机尤为明显,是想借助四大金刚和十八罗汉的精魂将堕落之城炼至大成。只是其一干得力属下被南剑天斩杀殆尽,杀生和尚再也没有机会做到这些。

“四大金刚、十八罗汉,枉你二十二人忠心有加,却反被杀生和尚暗算其中。若是得知真相只怕尔等在地下也不得安息,真是好不可悲。”南剑天冷笑道。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然而此时在堕落之城呈现眼前的却只有罪恶,处处罪恶??只见一队马贼冲进一户寻常百姓家,男主人首当其冲被匪首马刀斩杀当场,女主人则被轮番奸污惨遭杀害。随后。马贼将家中财物掠夺一空,放火焚尸灭迹和落荒而逃,茅房中已是熊熊大火冲天而起。

堕落,满目皆是堕落——一名男子将其义女诱奸,就在隔壁。他的妻子正与邻人做出苟且之事。

女主人绝望的求救声和少女凄厉的惨叫声依旧缭绕耳际,眼前的一切无不在触痛南剑天的神经。这里就是堕落之城吗。罪恶的起源?他的眼角一阵抽搐。

“公子。我观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可是在等待奴家。”

就在他失神之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清澈的女音。回头却见一名妙龄女郎正目含柔情望着自己,紧身的宫装将她曼妙的娇躯映衬得凹凸有致,南剑天看罢不禁神情一滞,此女对男人的诱惑简直是在骨子里透漏出的。

想我耳听六路目观八方。方圆百丈风吹草动也不能逃过我的法眼,为何此女到达身旁我却浑然不觉?难道说是堕落之城的压制之力在暗中作耸,还是此女非同一般?南剑天暗起戒心。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南剑天戒意未减道。

“只因小女家夫为奸人所害。方才沦落至此,现在独自一人孤苦无依,饱受欺凌。若小女这副皮囊能够入得公子法眼,我愿以身相许。”当下宫装少妇竟拉开胸衣,一边大肆揉搓自己傲挺的酥胸,一边发出浪荡的呻吟,勾魂摄魄的目光暗送向南剑天。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眼前香艳的一幕不禁令南剑天方寸大乱,他连忙避开对方炽热渴求的眼神。

“原来竟是个未经人事的犊子,如此岂非不是便宜了本宫。”见此,宫装少妇目现狡光,却故作楚楚可怜,声色俱下回想道:“就在我与夫君洞房花烛之夜,一队马贼突然杀进房来,原来匪首窥觑我美色,想要强行霸占。夫君力战身亡,所幸我乘机越窗而逃方才免遭凌辱,只是可惜了我那短命的夫君。我的心也已随他而去,只留下一具躯壳苟延残喘,女人独自过活着实不易,如若公子有意妾身愿奉献初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定会好好伺候公子。既然公子难以启齿,妾身唯有厚颜了。”

言罢,宫装少妇竟相背宽衣解带,繁衣销尽脱兔出,全身一丝不挂站立当地。莹莹雪肤浑然如玉,完美的妙躯呈现眼前,给人以说不出的诱惑。南剑天虽然与佳人背对,却清晰察觉了身后的变化。佳人唾手可得,使他整个人身心为之燥热,一个不甘寂寞的想法不住悸动心头。

“公子,妾身这便伺候您!”宫装少妇在背后环抱住南剑天,随后将整个人贴向前来,背部传来一阵酥软的感觉,美妙的错觉揉进心里那么贴切,令南剑天为之心神一震。但就在这时,只见宫装少妇目现一抹厉色,陡然拔下发髻后的金簪向南剑天后心刺下。

“哼,果然如此,本座早防着你呢!”南剑天面色陡寒,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出手如电,身下无名好剑反手刺出。

“噗!”只闻刀入血肉声传来,宫装少妇身形顿时僵止,掌中金簪脱手落地,摧心之痛使她花容失色,脸色为之扭曲。

“我本有心以身相许,可你竟如此待我,你当真是好狠的心,为什么这么对我……”在堕落之城内生活的皆是魂体,只是未曾想无名好剑竟可斩杀魂灵。

“现在你方才明白,可惜已经迟了。”南剑天拔剑而出。宫装少妇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魂飞魄散化为乌有。

“没想到他定力竟如此之强,南剑天,第一回合算你胜了,但莫要以为仅凭这些你便可走出堕落之城,好戏才刚刚开始。”杀生和尚阴笑一声,陡然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凭空刮进堕落之城,形成一阵狂暴的飓风席卷四方。

所过之处千家万户门户为之大开,顿时惊鸿声四起。透过帷幔只见花床上男欢女爱,雪白的躯体不停纠缠翻滚。呻吟声不绝耳际,男女欢爱正浓。

“光天化日之下尚且做出苟且之事,难以想象他们私下会干出什么勾当?难道堕落之城中人当真堕落如斯,还是杀生和尚在暗中刻意为之?但万恶淫为首,无论如何诸如堕落之城这种万恶之地。都不容存zài

于天地之间。若有一日我得成道法定要杀进七大绝地,颠覆罪恶之都。斩尽罪恶之源。地若无法我愿以身效法。天若无道我愿以身正道。”

南剑天一式“力劈华山”催剑全力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横扫八荒,只闻龙吟虎啸声传来,神龙、白虎王法相奔走其中掀起滔天土浪。所过之处势如摧枯拉朽,堕落之城内无数建筑被悉数摧毁,方圆千丈内被夷为平地。方才巍峨壮观的堕落之城现在却是残亘尽处。一派疮痍。

“南剑天,只要本座不死,你就永远难以毁灭堕落之城。况且,淫逸乃是人之本性。不但在堕落之城这样,七界之内更是如此,甚至就连得成大法超脱世外的仙神也难以抵挡**。人贱下极而趋贵,贵上极而反贱,每日花天酒地淫乱四方,而拜金者则趋之若鹜。放纵任性,或自甘堕落,两者弥逢则堕落自生。恶念存zài

于人心念之间,堕落更斩之不尽,除治不绝。南剑天,想你功高绝顶,在未来甚至有望功参造化,又心怀大义深得帝国军民爱戴,当真是可亲可敬。但纵使你能够打破堕落之城却依旧不能斩尽罪恶之源。人是万恶的载体,彻底斩除罪恶就是消灭人类,除非你甘冒千夫所指,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但本座谅你没有这份能耐。天弓帝国,天门,还有你的女人。南剑天,你心中牵挂着太多,所在乎的这些已成为你的累赘,以致畏手畏脚,现在的你再也拿不出当年一剑挑杀四方的豪气。什么侠骨丹心,帝国骄子?今日一见方才发xiàn

南剑不过如此。”杀生和尚狂笑道。

“如果一个人没有他真zhèng

在乎的,每日只懂得在酒色与权柄间周旋,那么这样的生又有什么意义?如若一个人心无家国只是自私自利在为自己而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这种人又与畜生何异?”

“南剑天,省省吧!不要再与我讲什么道理,你懂的本座同样懂,你不懂的我依旧明白。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什么家国利益种族存亡,全不与本座相干。我所在乎的只有力量,唯有力量方能给我所想要的,成就无上王道!”

就在这时,南剑天气质陡变,在他虚顶一座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只见九天宝塔迅速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塔遥指天际,龙珠则在塔顶大放异彩与天争辉。

“杀生和尚,九天轮回乃是上界至宝,超出天地之外,岂会甘受堕落之城控zhì

?如果让它与你的宝贝一较高下,你知dào

会有什么结果。”当下南剑天催动九天轮回,九天至宝从天而降以万岳之势镇压向堕落之城。

“不!南剑天,你不能毁了它!”杀生和尚惊呼一声,再施援手已是不及。只见九天轮回与堕落之城当空轰然相撞,爆fā

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在惊天动地的炸裂声中堕落之城内建筑被悉数摧毁,雄伟的雷城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其中寄养的万千魂灵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随后魂体在阳光下消融殆尽。杀生和尚苦修数十载方才炼就雷城之威,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而现在堕落之城毁灭他的实力势必因此大损。

“南剑天,竟敢毁本座堕落之城,让你纳命来偿。明王法轮!”杀生和尚掌中两只法轮当空打出,挟带旋风分乘上下两路斩杀向南剑天。无名好剑与明王**当空相交。两大至宝一触即分一时间竟难相上下,明王法轮被一撞开来在虚空中传达出音波阵阵,清澈的声音响彻天地。

陡然,南剑天催剑向杀生和尚迎头斩下,明王法轮再次破空而来。两面**合击而过,无名好剑被夹持于空,进退维谷。

“好!杀生和尚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件法器皆有通天彻地之能。”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南剑天,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天下豪杰无不让你三分。但本座却不怕你。”

“邪不胜正,自古皆然,杀生和尚,现在定胜负只怕言之尚早,便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

“怎么?难道他还留有后手?”杀生和尚心中一惊。只见南剑天背后魔焰滚滚。其法相最强化身血翼天使在其中呈现。普通高手只能拥有一个法相,而南剑天却身怀白虎王、二翼天两大法相。集正邪于一身。由此可见其逆天属性。

原来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见此,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南剑天来历不明,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我早已怀疑他的出处,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若将此事公诸于众。定保南剑天身败名裂,什么南少侠,英雄俱成往事,南剑天必定遭受天下豪杰追杀!”夺命书生冷笑道。

“自古英雄莫问出处。岂能因为是为异族而持有偏见。心向善邪即为正,心向恶则正也是邪,正与邪本就没有明确的分野,向善与堕入魔道仅在人一念之间。南剑天虽然身处魔道,却有助我族人抵抗兽族入侵,是为大义,由此更可见他不同凡响之处。”高额自忖道。

就在这时,虚空中只见血翼天使振翅欲飞,其翼下产生血色的旋风,凤目中血光闪现,陡然饮天长鸣一声鼓动耳膜。尖锐的声音径直将普通高手耳膜震破,一时间血流如注,高额、夺命书生苦苦支撑,幸得二人竭力相护手无缚鸡之力的林璎方才免遭被震毙身亡之危。音杀所过方圆千丈所有草木等生灵尽皆破灭。

“南剑天,死到临头竟还敢逞凶。”杀生和尚压住心惊催动明王**施展必杀一击,双轮在虚空中合璧当空旋转,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轮表神光如瀑布般笼罩直下,明王**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此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滚滚血鸿与明王**轰然相交。狂暴的力量使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破乱的旋风肆虐空中。

翼斩寸寸切入明王**被迎刃斩破,化为无数碎片悬浮于空。翼斩其势不改向下界杀生和尚迎顶斩下,只见血刃灌顶穿过一道血光透体而出,杀生和尚面部呈现一道细密的剑痕,整个人被自中切开化为两个互相对称的个体。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杀生和尚彻底被滚滚涌来的血鸿吞没,其法体则在血翼天使翼斩下破灭。一代淫僧就此身死陨落。修仙者处处与天争命,乃是在行逆天之事,修仙之途更是充满变幻无常,一念之失便会堕入魔道,身死道消。

就在杀生和尚破灭之地,生死令当空悬浮,南剑天抬手将之收取,至此他已拥有两枚生死令。只要得到七枚这种令箭便可重铸生死剑。

“这是?”南剑天望着掌中一只珠状法宝不禁惊奇一声,此珠竟是传说中的四大灵珠之——避风珠。

且值得一提的是此宝乃是风伯的克星,避风珠即出封杀一切,有此异宝相助何愁不能大破青丘之泽,斩杀风伯更是指日可待。一时间南剑天喜不自胜。

四大盗团和五大军团之主皆是各怀神通,更有互相克制的本命利器。因此九大势力从不轻易挑起战事火并山头,而西北坡之主杀生和尚身怀可克制风伯的至宝避风珠倒也不足为奇。

眼见战局已定,高额三人皆是放下高悬的心,无不对南剑天更加敬畏。他今日既然能大破西北坡斩杀杀生和尚,明日便可再破青丘之泽,由此看来南剑天颠意在覆九大势力并非狂妄之举,他确有骄傲的资本。

见此,夺命书生脸色阴晴不定,只因南剑天表现过于强势,才更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甚至夺命书生有种预感,日后南剑天定会成为他的生死大敌。他的感觉一向不会有错,此时,夺命书生已激起对南剑天的戒意,而对方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南剑天看来,夺命书生心机深厚,且城府极深,阴厉的眼神折射出他恶毒的心境。对方的敌意形于其表,南剑天不得不警起戒心。

“南少侠神功通玄,实属令在下钦佩之至,若有机会还望不吝赐教。”高额向前一步道。

“指教不敢当,权当互相探讨,若无他事我先行告退,林姑娘就烦请二位代为送至林家了。”

“这个自然,南少侠急人危难,我等代劳一二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既然如此,南某先行一步了。”南剑天转身催步便欲离去。

“南少侠且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相商,不知南少侠可知鬼谷门?”高额反问道。

“纵使我孤陋寡闻又岂会不知,鬼谷门由鬼谷子前辈掌教,甚至从未听闻他招收弟子。但鬼谷子凭借绝顶实力独步四方,他的威名早已使鬼谷门天下皆知。”南剑天如实道。

“南少侠可知为何?”高额再次问道。

“愿闻其详。”南剑天拱手略显不厌其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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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鬼谷

第八十八章

鬼谷

高额不以为意道:“我鬼谷门向来一脉单传,但每一人若成长起来都是惊天动地的存zài

。鬼谷门秉承天意应劫而生,每一代弟子出山之时天下必将大变,现在天武大陆已是暗流涌动,南少侠慧眼如针想必已然察觉。”

“是又如何,天下将变又与我何干?”

“自然有关,三大帝国不得民心,被列强覆灭是迟早之事。现我师兄二人特秉承师尊毛天之意在凡间寻找下一代明君,辅佐其入主天下,直到我与南少侠相遇,你我二人可谓一见如故。在下怀疑南少侠就是我要找的人,凭借你的实力,在青年一代高手中足以领略群伦。你不但身为天门掌教,更深受天弓帝国亿万子民拥戴,想这种得道之士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就算如此,但你鬼谷门弟子有二,你们之中谁又是我的应梦贤臣?传闻你鬼谷门弟子二人中只能有一人活下来,从而继承鬼谷门的体钵,不决出胜负不死不休,可有此事?”南剑天意指夺命书生。

闻言,高额脸色不禁难看一变,因为这正是他埋藏已久的心声:“这……确有此事,只是我与夺命自幼相处同修道法,感情煞是深厚,我师兄弟二人又岂会手足相残?”

“不是不相残,只是未到相残时。高额,我观夺命书生生性阴沉且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虽然是为师兄但却不得不防。我念你心胸宽厚方才好言相劝,你好自为之。”

南剑天施展秘法传声仅使高额一人听到这些,随后破空而去。现在他已得克制风吼之法,接下来自然是赶往青丘之泽,斩取风伯老儿项上首级。

就在南剑天离去的那一刻。林璎只觉心弦为之牵动,只是此刻高额师兄弟二人在此令她难以启齿。唯有默默目送郎君离去,心中恋恋不舍,美目中闪现复杂的神色。

在一千年前,鬼谷子修成鬼谷秘法,从此独步天下名声大噪。于是开辟山府招收门徒,自立门户,也就是今日的鬼谷门。鬼谷子所收第一位门徒果然不愧为天纵之才,仅用百年便将鬼谷秘法融会贯通,功法大成。对此。鬼谷子颇感欣慰,对爱徒更是倾囊以授。

直至有一次鬼谷子游历归来发xiàn

鬼谷内外魔云笼罩,方圆数十里魔焰滚滚。鬼谷子心下大骇,以为有魔头在此作怪,当下秘密潜回内谷一探究竟。却发xiàn

爱徒正修习魔功,他大感震惊。向前询问缘由。

孽徒见事迹败露竟公开与之决裂。断绝师情,并首先大打出手意图袭杀鬼谷子而后快。幸得鬼谷子早已警起戒心方才免遭毒手,随后师徒二人兵戎相见。

原来孽徒竟是上次人魔大战时余孽伏地魔的化身,当时此魔被人类高手联手围杀毁灭肉身,仅留残魂逃过一劫,后来在一名人类修士身上顺利夺舍重生。

只是当年他遭遇鬼谷子之时力量已去大半。尚未完全适应夺舍之躯正值虚弱。以为大难临头,却见鬼谷子有意收自己为徒自然喜不自胜,当即应承下来,从此追随鬼谷子左右修习神通。竟因祸得福实力再度精进。

直至反出鬼谷门,与师尊一较高下,伏地魔凭借无上魔功竟反压师尊一头。鬼谷子越打越心惊,最后不惜损耗真元终将孽徒打成重伤,封印在鬼谷重地。

而鬼谷子也因此寿元大减,从此锁闭山门闭关不出。直至毛天误入鬼谷,也便是今日的毛天师尊。当年毛天游历天下途经东土帝国,正值天弓学院尸灵之乱,于是设坛降妖除魔,力战复古尸灵意图为民除却此害。

却意wài

感知到尸灵后辈僵尸宝宝竟参悟一丝命运的气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其身遭的一切皆被浓厚的命运笼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命运的力量大于一切,诸天万界如画船一只漂流在命运的长河中。

毛天当下将其放过,随后继xù

赶路,直至误入鬼谷。那时正值鬼谷子出关,对方仙风道骨竟若天人,一时间毛天竟看呆了。鬼谷子认定毛天与自己有不解渊源,当下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并传授道法。

而毛天身居灵根且机缘已至,可谓水到渠成,他果然不负所望仅用十数载便道法有成,从此游历天下,并在期间收取高额、夺命书生二徒。

毛天在收徒之初便已勘破二人的本性:高额生性仁厚却资质平平,夺命书生聪慧过人却城府阴深,毛天有意将二人安排一起共同培养,也许是另有深意。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成长是一种痛,当你数度被骗、数度失望,当你的心被最在乎的人捅得千疮百孔再撒上盐巴时,你会感到痛心疾首。但当你心如铁石不再痛失,当你能真zhèng

看清这世界,不再轻易相信周围任何人,你方才成熟。

而下一任鬼谷之主唯有经过最痛的背叛和手足相残的残忍,方能心智成熟真zhèng

成长起来,成为秉承天命应劫而生,真zhèng

足以左右天下时局的风云人物。

门徒凋零却历久不谢,反而每每诞生一位名动天下的强者,这正是鬼谷门被外界称奇之处。回想鬼谷子掌教之初鬼谷门便只有一人,先后收取伏地魔和毛天二人为徒,只是后来伏地魔意图弑师,被鬼谷子施展神通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

仅留毛天一人秉承师道,竟也未逃过一字之说,那么天意又会在高额与夺命书生二人间择他弃谁?

谁才是真zhèng

的秉承天意应劫而生?天武大陆风云突变,十年后人类、兽族、魔族三大势力再次汇聚逐鹿天下,谁才是人中之龙战无不胜?谁才是下一位明君,拯救众生于水火之中,谁才能一统江湖坐拥天下?恩怨情仇,绵绵不息;流寇斩尽,胜者为王。

“高师兄。你以为南剑天此人如何?”夺命书生向前一步有意问道。

“南少侠英明远播岂是我辈所能妄加菲薄,我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宅心仁厚却使我一见倾心。虽然你我二人已猜测到他的身份,凭借南剑天的绝顶实力杀你我灭口易如反掌,但他却没有那么做,足见其义!除暴安良却不滥杀无辜,是为仁也,如此仁义之士必定深得民心。

“实不相瞒,其实师尊派你我下山不仅是为历练,最重yào

的是寻找需yào

我鬼谷门辅佐的下一代明君。历经今日之事我甚至怀疑南剑天就是师尊要寻找的人。此事有关我鬼谷门未来的兴衰。不得有失。只待将林姑娘送回林家,今夜便在客栈借宿一宿,明日你我便启程回山向师尊复命。”

“且慢!”夺命书生脸色阴沉陡然大喝一声。“夺命,你还有何事?”高额问道。

“哼!自然是你与师尊做出的好事,既然是关系到我鬼谷门荣辱的要事。为何我却不得而知?分明是师尊对我心怀嫌隙有意相瞒,同为门人子弟。为何他却待我不公。”夺命书生其言不善道。

“这……师尊或是另有深意。”高额矢口道。

“高额。莫要再机言巧辩,师尊之意我明了于心。他分明有意把你作为下一任谷主培养,想我文武双全每日尽忠执事,到底哪一点入不得他法眼?竟遭他如此际遇,师尊心中已另有他选,我留下又有何用?谷主之位我夺命更不稀罕。高师兄。我敬你为兄长就还叫你一声师兄,你自幼礼善待我,对此我感激在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变强。以期能够早日回报你的恩情。我去意已定今日一别莫须挽留,但愿当你我下次相遇之时还是朋友,我们后会有期。”说罢,夺命书生抖开夺命神扇当下破空而去。

“夺命,你且留步听我解释,万莫误会师尊,他老人家对你我师兄弟二人向来都是视若同仁,岂会怀有偏心……”

高额话犹未尽,夺命书生却早已远去多时,他的身形迅速远遁在虚空中化为一只奇点。

“显然,夺命因为今日之事痛恨师尊,更对我心怀嫌隙。我与师弟的关系正在日益变糟,难道当真要应了南剑天的话。我与夺命不死不休,必须决出胜负,存活下来的一人便是鬼谷谷主。可他毕竟是我亲同手足的师弟,若真有这么一天我能下得去手吗,夺命又会如何待我?”脑中不住回旋这个问题,高额只觉自己将欲崩溃。

“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让我挣扎在权与义之间,我宁愿不做鬼谷谷主,甚至可以永远离开鬼谷门,也不想伤害夺命。因为他不但是我的师弟,我在心中早已将他当做亲兄弟看待,难道真的无法打破鬼谷传说只能手足相残。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难道是天意作弄?”高额仰天质问天意弄人,一泄心中方快。

蓦然,虚空中风卷云集,电闪雷鸣声犹如天鼓阵阵响彻天地,似在回应他的话语。下一瞬已是风雨交加,云空中雷雨大作倾盆而至,下界已化为一片泽国。

此时,青丘之泽:空中连绵不断的天雷将正在静修的风伯惊醒,眼见大雨倾盆而下。

“凡水岂能入得仙家重地,唯恐有辱青冥。”当下风伯大手连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无尽雨水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在外触之则避。雨水迅速由少积多,如江,如河,随后沿着结界向四面八方滚滚铺展开来。

青丘之泽早已被风伯设下禁制大法,得以汇聚天地元气,吸取日精月华,这里生长的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如若打开结界势必造成天地元气外泄,更引进凡尘糟粕之气,浊水非但不能滋养灵根反而功过无补。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柄流枪划过当空直取青丘之泽首府,流星枪势不可挡结界被一轰而破,如同天幕轰然破碎当空落定,化为虚无。

“什么人竟敢在我青丘之泽滋事生非?难道活得不耐烦了……南剑天,竟然是你?”风伯看清来者不禁惊愕一声,此人不是南剑天却又是谁?显然未曾想对方会在此时去而复返。只见南剑天从天而降与风伯遥遥对立,法袍迎风鼓动猎猎作响,秀发后束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

“南剑天,想你身为堂堂天弓帝国的缔造者。普天之下无人不敬畏你三分,但我却不怕你。一个手下败将,何足言勇?”风伯突然仰天狂笑道。

“徒弟未必永远是徒弟,反败为胜之日败将一样可以再树雄风,风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会用你的项上人头一雪前耻。”当下南剑天竟不宣而战欺身杀来。

“简直是不知死活,南剑天,本座能败你第一次便能败你第二次,我青丘之泽乃是静修之所。而并非争强斗勇之地。南剑天,既然你好不识趣,本座唯有再送你一程了。”

风伯当即施展其最强化身鸷鸟之翼,体表羽毛遍生,根根犹如翎羽倒竖。面部生长鹰勾化为一个如鹰似雕的怪物。其双翼在虚空中急舞迅速煽动,一股股狂暴的旋风席卷而出。所过之处无不飞沙走石。掀起滔天尘浪。如同一条乌龙径直袭取南剑天。

“风伯,你未免太过自负,既然我胆敢前来又岂会没有准bèi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当下将避风珠当空祭出,神光笼罩之处狂暴的旋风顿止,滚滚乌流尘埃落定,周围空气为之大清。

“避风珠!南剑天。此宝如何会在你手中,难道你已斩杀了杀生和尚?”风伯不禁心中大骇。现在避风珠既出他最大的依仗宣告无果,接下来该当如何对抗南剑天?

“一群淫僧霍乱四方,斩杀他们是为天下万民除害。而杀生和尚身为西北坡之主首当其冲。在其淫威之下民不聊生,更加罪无可恕,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岂能放过?风伯,我南剑天言出必行,今日不但杀生和尚要死,更势要取你项上首级。杀生和尚已在地下等待多时,我且送你与他团聚!”

天地元气迅速在南剑天掌中凝聚,化为一柄无形的剑意,擎天一剑挟带一道惊天刘鸿当空穿杀向风伯。神龙虚像奔走其中,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凶灵威势难当。

风伯被剑意笼罩其中竟难生出丝毫抵抗之意,不禁目露惊惧之色,只见一道血光闪现被无名剑意当胸穿杀。惨叫声中风伯当空陨落下界,在虚空中划下一道残影随后被滚滚烟尘吞没。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至尊,天机之子请到,是否一见?”一名公公觐见道。

“见!如何不见,朕已等候他多时了,快快有请,切记,天机之子非比常人,一定要客气有加。”至尊面露喜色当下叮嘱道。

“是,谨遵帝尊圣谕!”能得至尊另眼高看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公公自然深知其中紧要,当下领命恭身退去,传叫天机之子。

少顷,天机之子带到,只见一名相貌妖异的青年男子静立殿前,眉宇深邃似海,隐隐有仙界气息流露,其中惊似另有乾坤。丹凤眼中闪现睿智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在他法眼之下一切将无处遁形。

此时,天机之子在打量至尊,对方又何尝不是?眼前这名年纪轻轻的人却已是名冠天武大陆,天下之大不知多少人宁可花费巨财尚且不能请他卜问天机。而天机之子此行而来不为其他,虽然表面应承帝尊之命,实则是为见南剑天而来。

天武大陆之大,唯有天机之子与南剑天二人风头正盛,可谓领袖群伦。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可能成为生平至交,但更的可能是成为生死对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也是天机之子开始关注南剑天的原因。

在他眼中,至尊身为天弓帝国帝尊却浑然没有帝王之气,反而高高在上,不禁让天机之子暗摇其头。南剑天方才是天弓帝国真zhèng

的缔造者,至尊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坐享其成,由此看来传闻果然不假,这更激起天机之子对南剑天的神往,只求早日一睹大将风采。

当下他掐指一算,已然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定有与南剑天相见之机,方才安定下心,到那一日再以酒会英雄不迟,探问大势走趋,天下又将归于何途?

“微臣拜见至尊!”天机之子躬身道。“不必多礼,天机之子,朕念你身份特殊,在下次面见朕时自可免去君臣之礼。”至尊道。他深知凡间俗礼难以约束天机之子这等大能修士,当下借此大施恩典收买人心。

“谢至尊!”天机之子称谢连连心中却冷笑一声:哼!果然是个少而无用之人,竟想以此收买我天机之子,也未免太过小看了本座。

“不知至尊召我前来所谓何事?”天机之子问道。“其实并无大事,只是朕近来龙体有恙,一直噩梦连连。特请你来为朕诊治一二,解除梦魔困扰。”至尊面露难色道。

哼,简直是目无本尊,区区身体微恙竟劳我亲自前来,若非我另有他图早已甩袖而去,这种昏君不伺候也罢。天机之子从未受此冷遇,心中不禁暗恨一声。

“至尊,想现在天弓帝国国势已趋于稳定,无论如何也是四大帝国之一,天下名医无数,帝都更有御医百千,心病体病内外兼治,可谓医术通玄。而微臣只是一介术士,推拿问算样样精通,但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涵请至尊见谅。”

“天机之子,莫要恃才放旷,你可是在有意敷衍于朕?”至尊大感不悦,自从称帝之初直至今日从无人胆敢违拗他的意志,天机之子是第一个,只是碍于他高贵的身份方才忍住将要发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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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机之子

第八十九章

天机之子

“臣不敢!帝尊身为天弓帝国之主受天下亿万子民朝慕,我岂敢有不敬之意?只是我天机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历代天机城主制定。欲请我天机之子卜问天机,问卜者必献出等同的价值,用以供奉上界神灵,方可免遭天谴。不然,我天机城非但不是秉承天界意志,反为逆天行事,早已被抹除于天地之间。涵请至尊谅解微臣的苦衷。”天机之子道。

“原来如此,这个自然,你的请求朕一概准了。除江山社稷外,金钱美人朕任你索取,如何?”

“谢至尊,臣定会尽心竭力为至尊排忧解难!”天机之子不禁心中一喜。

“如此便好。”

第一次竟有人胆敢与他谈条件令至尊大感不悦:“朕近日噩梦连连,以致精神不振,却是何故?”果然,却见至尊一脸倦容语态慵懒。

“正所谓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帝尊以往梦中可是必现血光?”天机之子反问道。

“正是,一语中的,你既然可未卜先知,想必定有补救之法,还请点破其中玄机。”一时间至尊竟龙颜失态。

“帝尊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所以不免患得患失。现在天弓帝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受到多方势力的挑衅。并且,朝内将臣无不各怀鬼胎,人心不齐,方才是帝尊最为顾忌的。”

闻言,至尊脸色阴晴不定:“不错,现在朝廷皆归杜系一派,杜威身为天弓国上将,伴随帝国的崛起其羽翼渐丰。在朝内收买人心营私结党,他以为朕什么都不知dào

。其实我早已察觉,只是苦于未能捉住对付他的把柄。杜威掌控天下兵马大权,朕想压制于他却力不从心,南剑天的迅速崛起更加令人惊讶。此时,天门已是天弓帝国公认的第一宗派,拥有门人百万,信徒无数,他一声令下必定天下响应。他二人无一不严重威胁到朕的统治帝位,杜威、南剑天皆是朕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心头难安。甚至朕做梦都在防着他们。”

“果然如此!”天机之子暗忖一声。

“天机之子,你被称为下界‘活菩萨’,更享誉为‘神算子’,天下之大无所不知,更可探问天机。想必定能卜问出我天弓帝国未来的国运。以及朕的气运所在。”

“臣这便为帝尊卜上一卦,现我施展生死签。生签即为昌盛。而死签则为没落。其中蕴含冥冥天意。生死之中可见抽签者一生的命数,抽出即不可更改,一切听天由命。”

言罢,天机之子当空祭出生死签,其上分别篆刻“生死”两个铭文大字,签身画有符印正散发出盈盈神光。只见生死二签被一股神圣的光芒笼罩其中。二签之位互相交替当空急速旋转,难以辨认何为生死。

如若是普通术士抽签问卦至尊定会笑置以谈,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名动天武大陆的天机之子,他的卦象从未出过差错。更不会有人将他的警告只作笑谈。一时间至尊意犹未决,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抓下。

“至尊,天意难违,不要再优柔寡断,上天早已决定你今生的命运,你唯有面对。”天机之子道。

闻言,只见至尊紧闭双眼心念笃定,当下徒手向虚空中抓下,一只令箭被他当空抓在手中。手指轻触他已然感知到了什么,拇指轻轻移开,呈现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死”字,至尊的心为之狠狠一颤,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天意难违?”

“至尊,卦象显示,你前半生平淡无奇,其实你人生的辉煌只是在近十年,十年后便会再度堕入沉迷。臣快言快语只是依照卦象显示讲解并无它意,涵请至尊莫怪。”

“朕自可赦你无罪,你莫要为意且继xù

讲下去。”至尊强压下心中将欲喷发的怒火。

“帝尊乃是天弓帝国之主,你的命运则直接关系到帝国国运,所以未来十年天弓帝国国势将日趋渐下,甚至最后走向消亡。”天机之子声音越压越沉,暗中留意帝尊神情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想朕隐忍多年难道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心实属不甘。”至尊一脸隐晦面露狰狞之色,显然已听信于天机之子。

“念在帝尊对我礼善有加,我愿施展天机之眼探问天机,以期能够勘破命运寻得破解之法,为至尊解除困扰。”

只见天机之子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旋转。随后一道流鸿自其中爆fā

而出,透过金銮殿顶冲天而起,惊天洪流贯穿天地连接上界。

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只是帝都防卫森严更有无数密卫高手暗中守护,令寻常修士无处遁形,更妄言染指灵宝。

此时,只见虚空中滚滚天界仙气化为通天一柱迅速流动,灌输而下注入天机之盘,顿时神宝威势大振爆fā

出千丈豪光。只见天机之子目现血光,双眉之间光华陡现,形成一道细密的裂痕。皮肉在蠕动中缓缓张开,天地灵目豁然开启,从中爆fā

出一道神光连接通天之柱。就在两道神光相交的一瞬,在天机之盘上方呈现一幅奇异的天幕,正是十年后天弓帝国的缩影:只见天武大陆百氏异族、地心古族、魔族、诸神之后群魔乱舞。甚至四大帝国也同室操戈,三大帝尊昏庸无道,为了寸土之利拔刀相向,互相征讨,军团对抗杀戮永无休止。直杀得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百姓不堪连年兵乱之苦,相继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以致家园荒废蜂匪四起。

战发之时便是大动乱的开始,所有的良知都被刀锋抹杀,百姓渴望和平换回的却是无情的屠杀。当剑锋当胸穿过,一腔赤血泼洒当空。鲜活的生命很快变为一具具冰凉的尸体。

所过之处人物财无不三光,家园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摊废墟,回家变成一个遥远的梦……

就在四大帝国和百氏异族争斗正酣,处心积虑颠覆异己一统天武大陆之时,兽族亿万大军从天而降。虚空中翼族遮天蔽日,下界兽军滚滚如潮,战线如同一道洪荒巨流迅速向前推进,气势汹汹。

兵锋所至金石为开,兽族挥师所过灭杀所有,进而逐鹿天武大陆。四大帝国征战日久无力抵抗兽军。被杀得一溃千里。兽军所过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人类修士奋起反抗却独臂难当,悉数陨落在兽军滚滚铁蹄下。

成王败寇,野心是战争的催化剂。每一片土地上都有一个舞台,英雄还在上演。流寇沦落何方?国界被踏碎再划定。划定再踏破,国界依旧,种族的隔阂更难以磨灭,仇恨的种子在杀戮中越埋越深。

所以战争永无休止,狂乱的铁蹄踏破江山,战刀扬起挥落。一腔腔热血泼洒遍地,被斩杀的战士伏尸当场。天下之大唯留残圭断璧,无处不是满目疮痍,烽烟尽处……

“这……实在难以想象。难道就是十年后的天武大陆?”至尊眼角一阵抽搐,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在这时,只见天机之盘上方天幕陡变,战场中无尽将士的鲜血迅速汇集。竟如同神助在天幕上自主写下“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其中鲜血犹在滚滚流动。显得妖异至极,一观便知是为凶煞之物。下界天机之盘似乎感应到什么,盘身不住振动针锋为之陡转,直指西方。

“亡国之花,针指西方,这到底代表什么?”至尊自忖道。天机之子更是目陷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此刻,只见天幕再变: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擎天巨拳的形体,挟带拳风势如山岳径直轰杀向天弓帝国帝都。在帝都将士恐惧的目光中,帝都上空结界一触即溃,巨拳轰然落定。

强dà

的冲击力掀起滔天尘浪,乌龙滚滚席卷四方。蓦然烟尘落定,帝都原址已化为一只深不见底的巨大陨坑,一拳之威已是如斯。接着,一道人影在天幕中一闪而逝,身法之快让人几乎未能看清他的容貌。

就在南剑天毁灭帝都的那一刻,虚空中‘亡国之花’四个弥天血字与天幕一齐当即破碎,惊天鸿柱被一股异力当空切断。失去天界仙气的灌注天机之盘黯然失色,当空摇摇欲坠,被天机之子收取在手。

“到底何人竟能一拳毁灭帝都?”至尊心中不禁骇然,如此高强的身手在下界简直闻所未闻。

“麒麟臂?是南剑天,只有他才拥有麒麟臂,和这等骇人的实力,方才出现在天幕中的人定是南剑天无疑。”天机之子也不禁为之大惊。

南剑天身为臣子却将在十年后亲手毁灭他一手缔造的天弓帝国,简直匪夷所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反刍帝国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来。南剑天快意恩仇向来公私分明,如何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一拳之下屠杀帝都生灵百万,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径相庭。

“南剑天,竟然是你?朕向来待你不薄,为什么如此待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是颠覆帝国的罪魁祸首,只是他有什么理由与朕反目成仇?”至尊自忖道。

‘至尊好大喜功,且生性多疑善变,让人难以真诚以对,这种人终难成就大事,以我之见他人生便止步于此。至尊曾在南剑天与杜威二人间摇摆不定,他起初若在二人中则其一,抱守而终。至少可以得到其中一人真心拥护,也不致落得今日下场。

“南剑天处处受到杜威排挤,更被至尊竭力打压,有苦难言。南剑天是人中龙凤,岂甘就此龌龊一生,帝都已无他容身之处。天门是为天南第一宗领袖群伦,更不甘受皇权束缚。如此南剑天与至尊必定再度心生嫌隙,两两之下他反出天弓帝国是迟早之事。”

念及于此天机之子不禁冷笑一声:“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隐隐感觉到南剑天此人一生命运坎坷,处处皆是在逆境中奋进,此子的成就绝非局限于此。他反出天弓帝国无异龙归于海,摆脱国界的束缚方能放手施为。成就一番惊天壮举!”天机之子从未如此高评过任何一人,但他却唯独认可了南剑天。

“自古强臣莫不有废而自立之心,想他南剑天功法通玄享通四方,手下更是强兵悍将。凭借天门甚至已有了征战天下的资本,他生出不臣之心自在情理之中。想他南剑天侠骨丹心,威名远播,曾征战四方一手缔造了天弓帝国,并将帝尊推向今日的高位。但这一切却又将葬送他手,大好河山付诸东流。成也南剑,败也南剑。当真是造化弄人。”

“另外,天幕中显示,颠覆帝国的乃是南剑天,但亡国之花却更是其中关键所在。”

“天机之子,此咒可有破解之法?”至尊颤声问道。

“凡有所因。则必有其果,天机之盘剑指西方。说明亡国之花在西域方向。天意本不当改。但并非不可改变,若赶在预言应验之前斩杀亡国之花,自可逢凶化吉,使天弓帝国转危为安。只是西域之行凶险万分,至尊应派出得力干将确保万无一失,以免危及帝国大业。不然。错失良机一切将无可挽回,悔之莫及。切记,切记!”

“那么以你之见朕该当何如?”至尊再次问道,此时他心乱如麻早已完全丧失主见。

“以我之见南剑天方是上上人选。想他身手绝顶,功法通玄,在西域之行中遭遇危险自可应付。南剑天能完成重任则以,若不能完成至尊大可治罪于他,乘机拔除这根心头之刺。当然,若南剑天技不如人被强强灭杀,则是一了百了,不论成败与否至尊皆是最后的赢家。”

天机之子目中精光闪现,他虽然对南剑天敬重有加,但更多的却是嫉贤妒能。想他天机之子在天武大陆声名大噪近百年,而南剑天一个晚辈竟后来者居上,甚至盖过他的风头,岂会不介怀于心?且天机之子隐隐感知在不久的将来南剑天势必成为自己的生死大敌,若能借此良机将他除掉自是再好不过。

“听你一言朕茅塞顿开,你的计策朕会酌情考lǜ

。但杜威之流不肯助朕,即使提出请求他也会搪塞而过,眼下唯有南剑天可用,朕没得选择。”

一时间至尊脸色阴晴不定,天机之子此人不但心机深厚更精通卜问之道,通晓古今,勘破天机可预知未来。如此秉天异能之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则势必除之,以绝后患。不然,若日后他力主颠覆至尊的统治,绝对是最可怕的事情,这将成为整个天弓帝国的噩梦。

“天机之子,我天弓帝国虽然不比四大帝国国力雄厚,但毕竟已形成帝国之势。国土浩渺、天下子民逾超亿万,帝国兵强马壮百万铁骑枕戈待旦,方圆万里几无匹敌的势力,甚至对抗东土帝国都不在话下,你可有意留下效忠于朕?”至尊有意问道。

“这……”一时间天机之子踌躇满志,在周围他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杀机。“至尊竟在殿中暗设下埋伏!”天机之子不禁心中一惊,至尊当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

只怕自己若不答yīng

便难以走出帝都半步,当然,如若天机之子施展秘法一切高手都难阻止住他。只是那时,天弓帝国将再无他容身之处,换而言之,他若假意降服至尊必受礼遇,高官厚禄一生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这些并非他所向往的,但聊胜于无;况且,宫廷之中必定收藏武功秘籍、奇闻异事无数,有助他进一步研习参悟天机秘术,总之,留下来百利而无一害。

念及于此,天机之子心中豁然开朗,当下道:“臣遵旨,承蒙帝尊法眼瞧拙,臣莫敢不从。”“如此甚好!”闻言,至尊顿时龙颜大悦,移开紧盯在他脸上抑人的目光。

其实至尊执意挽留天机之子甚至不惜用强原因有二:其一,留住天机之子以免此子为他国所用,进而危害天弓帝国;其二,天机之子在下界秉承天界意志,至尊假借留住他则势必重得天命眷顾。并在无形之中形成威慑,昭告天下:天弓帝国已得到天机之子的认可和拥护,何愁国势不兴?

“朕这便昭告天下,封天机之子为我天弓帝国国师,全权掌管全国祭祀大典。另外,即刻传告南剑天,让他得令后立kè

回都复命,赶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不得有违。”

此时,天弓帝国东部边陲地带青丘城外:只见道路两旁人山人海,身着光鲜的乐团大肆吹弹,鼓乐声不绝耳际,周围无不充满一派喜悦祥和的气氛。

“南少侠侠肝义胆行事更是雷厉风行,且杀伐果duàn

,仅凭一人颠覆七国五门,方才缔造天弓帝国今日的盛况。实乃夺天之勇,果然不愧为名动天武大陆的风云人物。”

“南少侠颠覆青丘之泽和西北坡,力斩风伯、杀生和尚,结束其数十载的黑暗统治,可谓是为民除害一方。”

“我亦有同感,四大盗团在我天弓帝国边陲重地作恶多端,实在是死有余辜。据说,在斩杀杀生和尚之时,南剑天巧救青丘城之主林龙飞的女儿林璎。林城主得知后亲自相请,欲意当面向南少侠致谢,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林小姐现在可是只身未嫁,在林府深居浅出何时见过像南剑天这等美男子,该不会林小姐已芳心暗许。或是林城主别有用心,想借机选取乘龙快婿吧!”

“但南少侠与林小姐皆是风采照人,仿若金童玉女,且二人身份高贵。南少侠是为帝国大将,而林小姐则是城主膝下独女,二人可谓门当户对,实乃天作之合,他们走到一起倒也无甚奇处。反倒让我青丘城上下欢声一片……”一时间街道两旁指指点点众说纷纭。

就在这时,青丘城外南剑天已与城主林龙飞谋面,只见林龙飞目光深邃面露欣赏之色,只是望着南剑天笑而不语。

“青丘城城主林龙飞拜见南少侠(将军)!”林龙飞拱手道。

“林城主,这些可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南剑天意指鼓乐队脸色阴沉问道。

“正是,想南少侠不但身为天门之主,在帝都更是权倾朝野,您大驾光临俾城,岂敢怠慢!”林龙飞毕恭毕敬道。

“林龙飞,你请我前来也便作罢,何故惊扰百姓?或许你有所不知,本座最厌恶的便是这等做作之人。现在青丘城匪患方平,需yào

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大肆铺张浪费,你可明白?”南剑天面露愠怒之色,虎目中威不可视。

“少侠处处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令我不甚感动,既然您不愿惊扰于民,属下这便将他们驱散便是。鼓乐手,停止奏乐。”林龙飞一声令下鼓乐声顿止,周围百姓不明所以皆是讶然失色。

“南少侠,一切皆听从你的吩咐,现在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奸邪之徒得到严惩实属大快人心。现我代青丘城全民上下向南将军致谢,并在府中设宴款待,希望借机以谢南少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还望万莫推辞。”

“身为帝国大将为民除害乃是我分内之事,林城主何须言谢。青丘城改日我定会再次造访,但今日便到此为止,南某先行告退。”言罢,南剑天转身催步欲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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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白玉堂

第九十章

白玉堂

“南少侠请留步,只怕你一去恐寒了众人的心。”见此林龙飞不禁心中大急。他话声甫落所有在场之人无不长跪于地。

“你等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建立寸土之功,却使万千百姓跪拜,实在愧莫难当,大家还不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晚生。”南剑天心神为之一紧。

“涵请南少侠留步,你若就此离去我等便长跪不起。”众人皆道。

“这是民心所向,还望南少侠万莫推辞。”林龙飞道。

“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南剑天道。

闻言,林龙飞竟面露一抹不为人察觉的得yì

之色,当即下令“起轿回城!”

就在城门前一座花轿里,林璎正挑开轿帘望向如意郎君,眼前的他依旧那么高大魁梧,威武非凡,不禁令她美目流露出迷离之色。

“灵儿,我们也该回去了。”林璎对轿旁一名丫鬟道,说罢,她最后张望南剑天一眼,当即放下轿帘。

“是,小姐!”那名被唤作“灵儿”的丫鬟轻应一声,同是身为女人她自然可以堪透林璎的心意。

南剑天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诸如他这等才貌双全的美男子,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他的魅力。再者,林璎喜欢什么男人与她何干?这些家族之事全然不是她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所能问及的,相对南剑天这等绝顶男色只能在夜里做些幻想。

灵儿终于移开停留在南剑天脸上炙热的目光,香脖间喉头一阵涌动,面色稍感不适,当下脆喝一声:“起轿回府!”前后四名脚夫迅速抬起花轿,催步折返青丘城。

“她为何会在这里?”南剑天修习神功。目力远胜常人,方才的一幕自然未能逃过他的法眼。林璎竟随从林龙飞一起前来?再见身旁林龙飞望着远去的女儿扶须而笑,一脸得逞之色,南剑天只觉自己正渐渐落入对方刻意设下的圈套,至于哪里不对却又难以言明。

此时,青丘城林府闺房内:“现在你父亲正在客堂会见南剑天,念在他对你有救命之恩,特地设宴相请,你可是有话需yào

代为转告?”林母问道。

“女儿没有,我与他无话可说。”林璎违心一口否决。

“没有。是吗?”林母目中狡光闪现,道:“原本老爷子见那南剑他一表人才,而你也到了婚嫁年龄,所以有意撮合这门婚事。但既然你无意于他,此事也只有就此作罢。我这便去告知老爷子。”

“娘亲,且慢!”闻言。林璎先是心头一喜。原来爹爹竟认可了南剑天,但听得后话却是花容失色。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见女儿急不可耐的样子林母心中窃喜一声。

“娘亲,女儿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亲自见南剑天一面,当面向他道谢。毕竟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若不了却这桩心事我心中实属难安。”

“只怕未必如此吧?某些人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母慧眼如针早已勘破她的心思。

“娘亲,就只有这么多,虽然南剑天对女儿有再造之恩,但我却莫敢有其他用心。”

此刻在林母的逼问下林璎心中仿佛揣进一只兔子忐忑难安。脸色更显极不自然。

“为母还没有问,你却不打自招了。璎儿,你可是我心头掉下的一块肉,你的心思难道还能瞒过为母?”林母一脸慈祥望着女儿。

“原来女儿的心思您和爹爹早已堪透了。”林璎玉面羞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林母不禁由衷感慨。

“娘亲,你又在嘲笑女儿了,实在羞死了,女儿再也不理你了。”说罢,林璎满面含羞,掩面冲进闺房。

“不过也真是难为了璎儿,想她情犊已开,且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总不能因为对女儿难以割舍而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她已经长大了,需yào

寻找自己的未来。而南剑天一表人才,在青年一代中领袖群伦,他在帝都更是权倾朝野,年少有为尚且未有妻室的确是上上人选。最重yào

的是南剑天用情专一,做他的女人必能得到幸福。璎儿初经男女之事且太过单纯,但她与南剑天交往倒不值得担心会被欺骗感情,由此看来璎儿喜欢他并无大错。若能攀上这门亲事璎儿必被明媒正娶,无论对璎儿还是对我林家都是天大的好事,就算为了林家未来的兴衰我与老爷子也自当全力撮合这门亲事。更为璎儿寻得一个归宿。”

林母望着女儿进入闺房娇弱的背影自忖道,在她饱经沧桑的目中尽是爱怜之色。

此时,林府白玉堂内南剑天正与林龙飞相对入席而坐,面前是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传达出阵阵诱人的菜香,闻之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白玉堂形如其名,这里的一切包括台阶、桌椅、灯盏在内皆由珍贵的汉白玉打造。在早年,异族大举入侵青丘镇,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林龙飞带领族人奋起反抗大败异族,斩首数千并获得战利品无数。

恰逢一位西域巨商途经此处,西域物资奇缺,若在此完成收购则可省却巨额的运费。富商以为有利可图于是以汉白玉换取战利品,随后继xù

赶路并在沿途高价抛售,果然大赚一笔,此后更与林龙飞精诚合zuò

双方互利共赢。

在击退异族一役中林龙飞大建奇功,被联名举荐为镇主,并力主修复城池抵御外族。其后青丘镇经过二十年的繁衍生息人口迅速膨胀,生活范围日益扩大。在全盛时期青丘镇人口多达两万有余,林龙飞自立为城主,而青丘镇也顺利更名为青丘城。

只是后来伴随天弓国迅速崛起,其称霸天南的地位坚不可摧,周边势力为大势所趋纷纷不战而降。纵使青丘城全民皆兵也不过数万,岂能抵挡帝国雄威。林龙飞为保住家族体钵做出明智选择。顺从大势,于是青丘城被兼并入天弓帝国的版图。依旧在帝国边陲地带偏安一偶。

早年林龙飞一战成名,从此奠定林家统治青丘城的地位。城中秩序渐趋稳定,林龙飞便以在西域富商手中换取的汉白玉修建白玉堂,并重金聘请能工巧匠打造各种修饰品。

白玉堂虽然价值连城,但慑于林龙飞积威已久竟无人胆敢窥觑,后来白玉堂更成为林龙飞会见贵客之所。而现在他在白玉堂宴请南剑天,由此可见他于对方敬重有加。

“南少侠觉得这里气氛如何?”林龙飞笑问道。

南剑天打量四周微微点头目露赞许之色,道:“周围寂静廖人,珠光宝气中自守清明。不失为高贵优雅之所,可谓是奢华的尊享。”

“难得你如此高评,为了建造白玉堂我林氏一族几乎倾尽所有。这不但是我族人的骄傲,更是青丘城最昂贵的建筑。青丘城经营至今融合我毕生的心血,也许这就是高贵的代价。”

“林城主。你此番费尽心机请我前来不只是为了告sù

我这些吧?”南剑天问道。

“自然并非,南少侠慧眼如针果然难以有瞒。”林龙飞脸色稍感不适。

以往皆是才子豪门子弟托媒前来求婚。而现在林龙飞却要想着该当如何去讨南剑天快意。巨大的转变让他难以适从。但为了璎儿的终身幸福,他索性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况且,南剑天身为帝国大将,掌握兵杀大权,在朝野风头之盛甚至盖过杜威。身份之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攀亲于他并非丢人之事。念及于此林龙飞心念笃定。

“林城主有话但讲无妨,凡我力所能及,必为你排忧解难。”南剑天道。

“有你一言我心甚感欣慰,回想数日前小女被劫幸得南少侠及时搭救。不然,若小女身受羞辱,让她如何做人?在此我代璎儿先行谢过南少侠。”

“急民危难乃我之本分,林城主何须言谢!”南剑天道。

“只是尚有一事须得知会南少侠,令女承蒙搭救,而南少侠其貌堂堂,且年少有为,竟使她对你动了情义。想璎儿现年已到婚嫁年龄,却久久难以寻得如意郎君,我这为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有意撮合这门亲事,只是不知南少侠是否有意成人之美?”林龙飞话尽于此不禁长吁口气,放下这块压在心间的石头整个人为之一松。

原来如此!南剑天心中暗忖一声,心念一转当下婉拒道:“想林小姐才貌双全,温柔娴淑,今生谁若能娶她为妻乃是最大的福分。承蒙林城主法眼瞧拙,我本不当推诿,怎奈我早已心有所属,岂能始乱终弃害她为我伤心。更不忍欺骗林小姐的感情,所以,此事我不能答yīng

,涵请林城主莫怪。”

“岂敢,岂敢呢!诸如南少侠这等文武双全的帝国忠良之辈,自然深得至尊宠幸前途无量。豪门世家无不削尖脑袋争相攀亲富贵,身边美色佳人岂会能少?我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也罢,事已至此,并非我这老父不肯为女儿做主,璎儿得知后总该绝了这份念想。”

他们二人此番对话已然落入丫鬟灵儿的耳中,只见此女掩身暗中,眼波流动似乎若有所思,随后不动声色悄然退下。

此时,林璎闺房内:“小姐,大事不好了!”灵儿其人未至声却先至。

“灵儿,何事惊慌,爹爹将事情说得怎样,那南剑天可是答yīng

了?”林璎急声问道,但见对方慌乱的神情她心中便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老爷已经尽lì

了,可是南剑天却未答yīng

,他说……”灵儿心机一动有意话犹未尽。

“他还说了什么?”林璎声音急迫问道。

“南剑天说他已心有所属。”

“什么,心有所属,原来他早已有了意中之人,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闻言,林璎仿佛遭受晴天霹雳,脸色苍白娇躯不住颤抖,发出悲怆的苦笑。

“小姐,你千万要冷静。想小姐你冰雪聪明。不知迷倒多少才子佳人,只怪他南剑天有眼无珠竟不识佳人,更无福消受于你。以奴婢之见,小姐明日便找个人嫁了,并大肆张扬一番,最好让南剑天为失去你悔青了肠子。当初他如何冷落你,便如何让他跪在石榴裙下当面向你求爱,这就叫,叫什么来着,对了。欲擒故纵……”灵儿脑中灵光闪现,当即向主人献策。

“好了,不要再说了,灵儿,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但感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对南剑天是认真的,而并非如你所说在玩一场偷心的游戏。突然感觉很累。你且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璎粉腮煞白道。

当闻说南剑天竟拒绝自己美意时,她整个人身心都在颤抖和刺痛,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心头。

“是,小姐,奴婢就在门外,如果你有什么需yào

尽管唤我便是。”

灵儿伺候林璎多年自然熟知她的秉性。清晰察觉对方情绪的变化,当下不再多言掩门退去。

硕大的闺房内仅剩林璎一人,只见她提裙轻坐床边,在一只做工精良的镶金木盒中取出一幅锦图并小心打开。只见其中所绣之人棱角分明。眉发虚张,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神威,不是南剑天却是何人?

原来,当林璎被救回府后,凭借对南剑天的记忆绣成这幅画像。几日以来她不辞劳苦日以继夜,由于睡眠不足她美目中充满血丝,双目红肿如同灯泡。保存这幅画像只为温存对南剑天的记忆,想她痴心一片,然而这名第一位闯进她生命中的男人又为她带来了什么?

“为什么他不能接受我?”林璎喃喃自语心如刀绞,清澈的泪水再难忍住划过脸庞打落在画卷上。

遭遇感情的挫折她不懂得如何抚平心头的伤口,只是用眼泪发泄心中的委屈。林璎将南剑天的画像紧紧贴在胸前,感觉依旧那么熟悉和温馨。就像初次相见时南剑天丢来的那件外衣,小小的关怀却默默温暖她受伤的身心。

那件外套被林璎珍藏至今,晚睡时将它放在枕边,当夜里独自醒来难以入眠时,嗅着外衣上残存他男子特有的气息。幻想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接受他的安慰,林璎总能很快再次入睡。迷恋上他的狂野和奔放,梦中全是他的影子,每个早晨她几乎都是笑着醒来。

初恋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像处子煞是耐人探寻,让人直想到最深处寻味。但当热切过后一切都回归平静,却发xiàn

生活并非期盼中的那般美好,所有一切都被无情的现实打回原形一无是处。

揭开初夜的温存却发xiàn

彼此留给对方的只有伤疤,就连第一朵盛开在床单上鲜艳的玫瑰花都带有无限惆怅。她的身子明明和他粘在一起,然而同床异梦,守着未及发出背叛的爱,妾心流落何方?

此时,白玉堂:南剑天与林龙飞相对而坐,只是两人都没了初来时的那份淡定,南剑天更是目光深陷若有所思,脸色阴晴不定。

“我林家虽然不能高攀南少侠这门亲事,但能够与你结识已是我林龙飞三生有幸,还望南少侠莫要挂怀,在此我先干为敬!”林龙飞倒也不失豪爽,当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好!有志不在年高,林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南剑天相随一仰干杯。两人相对纵声大笑,白玉堂内压抑的气氛渐趋缓和。

“南剑天,原来你竟有这份闲情雅致,在此阔绰之地吃酒作乐,当真是让本座好找!如果我没有看错,与你对坐之人应该就是青丘城城主林龙飞无疑。”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却见一名公公凌空飞渡脚踏龙幡转瞬间破空而至,此人正是名动帝都的鬼面公公。在帝都除至尊和杜威外,也只有他胆敢直呼南剑天名讳。身为至尊眼中的大红人,鬼面公公与南剑天、杜威并称“帝都三杰”,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从没有人见他使出真zhèng

的力量,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于非命。

只见鬼面公公面色粉白,冷面如削,一双死鱼眼上翻,目中不带任何人类感情。且全身肌肤没有一丝血色,如此之近的距离甚至未曾听闻他的心跳和呼吸。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活脱脱一具僵尸范本。但他在帝都却享负盛名,从无人敢小瞧于他。

据说,鬼面公公本是一名普通修士,寿元已尽身死陨落后其肉身竟不腐化。渐渐吸收天地精华生出灵智化为尸灵,大肆鲸吞天地灵气淬炼己身,使他无论在功法或是在体质上皆达到质的飞跃。鬼面公公生前无缘仙途,劫后重生却得以功参造化,可谓机缘已至巧获神通。日后鬼面公公投效至尊,在帝都大比上大败秘卫高手。可谓一鸣惊人识。此后更深得至尊重用,总管宫廷太监,暗中却直接为至尊效命。

“此人进入百丈之内我竟未能察觉,修为着实不可小觑。”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南剑天接旨。”鬼面公公沉声道,当下将圣旨隔空取出。

“臣接旨!”南剑天、林龙飞。以及伺候在旁的丫鬟等人无不齐跪于地。

“至尊有令,只因帝国出现新的危情。特令南剑天暂停对九大势力的围剿。在得令之后即可前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不得有违,钦此!”鬼面公公阴阳怪气念道。

“亡国之花,会是何方神圣?竟劳至尊如此费心。”南剑天自忖道。

“亡国之花直接关系到我天弓帝国的存亡,至尊令你务必除之,作为臣子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南剑天,西域之行祝你好运!”鬼面公公阴笑连连。掷出圣旨当即遁身而去。

南剑天一把接过圣旨,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现在他已成功斩首风伯与杀生和尚,颠覆青丘之泽、西北坡,打破其长达数十载的地区黑暗统治。极大的打压了九大势力的嚣张气焰。只消再假以时日便可将之各个击破,为天弓帝国解除外患之忧。但如若现在即行离去,只怕功亏一篑,使覆灭九大势力的大好时机就此擦肩而过。

若给最后七大势力以喘息之机,待其兵合一处再想剿灭之无疑难上加难。九大势力合纵之下大可与四大帝国一较长短,势必会威胁到天弓帝国的安危,南剑天何尝不明此理?

“南少侠,难道你当真要就此离去?只怕失去你的压制七大势力残余定会卷土重来,变本加厉毒害百姓,后果不堪设想。”林龙飞急声道。

“我何尝不知,但至尊有令在先,我实属圣意难违。”南剑天无可奈何道。

当南剑天离去之时青丘城全民上下无论老幼皆远道赶来为他送行,只见青丘城街道两旁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如潮。南剑天每日为天弓帝国和天门的崛起东征西讨,他见过太多大场面,甚至独自面对兽族百万雄师也未曾有过惧意。

但现在他在万千百姓的瞩目中心情却再也无法轻松,众人泣不成声使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作为帝国大将未能尽责,辜负百姓的期盼太多,太多!

一时间众生一片,泪泣千里。每一份真挚感情的流露和热切期盼交织在心头,每一滴热泪拍打在土地上与黑色的泥土混杂一块,却无不流进南剑天心里。

“你们但请放心,我南剑天西域归来之日便是九大势力覆灭之时,天门绝不会让它的信徒失望。天弓帝国神圣不可侵犯,任何敌对势力只是在自取其辱。国人利益分毫必争,残害帝国子民既是与我天门为敌势必诛杀。国土泱泱皆笼罩在帝国荣光之下,即使在帝国边陲地带也是如此。”南剑天言罢当下不再多留,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剑天!”就在南剑天经过护城河吊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女音。

“原来是林姑娘。”南剑天勒住马缰回头却见竟是林璎追出城来,当即翻身下马飞迎向前。

“你就要走了对吗?”林璎目含泪光望着眼前的如意郎君,美目中含情脉脉。南剑天只是点头未语,突然觉得面前这名女孩煞是值得让人爱怜。

“那么日后我们是否有缘再见?”林璎不禁哽咽一声。

“也许会的,天涯之大,路途漫漫,谁又知dào

自己下一个人生驿站会落脚何方?”一时间南剑天由感而发道。

“剑天,谢谢你对我救命之恩,你的恩情我会一生铭记在心。这份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你千万收下。”林璎取出那幅绣好多日的画卷。其上所绣之人正是南剑天,希望以此打动对方,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只见林璎双目红肿,显然方才刚刚哭过,南剑天心觉不忍道:“林姑娘,谢谢你的好意,当西域一行归来之时我定会登门拜访,那时希望我们有缘再见。现在只因至尊有令在身我不便久留,我们后会有期。”当下南剑天不等对方回言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剑天,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林璎望着南剑天迅速远去的背影发呆。南剑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没有留给她表明心迹的机会,然而今日一别何年何月才能相会?

就在这时,桥头一阵微风吹过,将她掌中的画卷凭空卷起,随风飘落向桥下。

“呀!”见此,林璎不禁惊呼一声,花容为之失色。画卷落水即毁,其上寄托着她对南剑天深深的思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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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夺命书生

第九十一章

夺命书生

但就在画卷落水的一瞬,只见一条身影掠过,将画卷取于手中身形落于林璎面前。此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夺命书生,此时正目含微笑望着眼前的绝世佳人。

“林姑娘,还给你的画卷。”夺命书生柔声道。

“谢谢你夺命大哥,你又帮了我一次!”林璎见南剑天画像完好如初心中稍慰。

“何必言谢,林姑娘,你可是来为南剑天送行?”但见林璎难分难舍的样子,难道她与南剑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念及于此,夺命书生心中竟莫名的一阵酸楚。只因南剑天胜过自己太多,若林璎再为他所得,财色双收,天理何在。

“不错,南少侠对我有救命之恩,对此我感恩戴德,而今日他就要离开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为表谢意我前来送他一程难道有什么不对?”

“并非,我向来心直口快方才只是随口一言并无他意,还请林姑娘莫怪。只是这画中之人?林姑娘,这幅画像是你送给我的吗?”夺命书生见画上所绣之人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难道她对我芳心暗许,她喜欢的人不是南剑天,而是我夺命书生?他心中不禁为之狂颤。

“这,我……”林璎正欲开口解释,夺命书生却打断她的话道:“璎儿,不必再解释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这幅画像就是最好的见证。你知dào

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对你动情。你温柔娴淑,朴素大方,是我离开鬼谷下山以来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胭脂俗粉,绝色佳人一切较你而逊色。”

“我……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林璎第一次听得异性赤白的赞赏不禁心中一甜,面露羞涩之态。

“当然。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完美的,璎儿,我喜欢你,从今以后只做我的女人好吗?虽然现在我一无所有,但我鬼谷门秉承天意而生,在未来必能左右天下大势。只要我成为鬼谷谷主,在将来甚至有望坐拥天下,我身为一国之主,而你则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我要让你成为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时间夺命书生情难自禁将面前佳人紧紧拥在怀中。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林璎只觉心乱如麻,数度推让却不得挣脱,直急得粉腮涨红。林璎心怀异样,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能够得到南剑天的呵护,然而有情人已去。却迎来夺命书生的怀抱,难道当真是天意作弄?

“只要能够俘虏林璎的芳心我就可以得到青丘城主的支持。在必要时借助青丘城的兵马强行夺取鬼谷谷主之位。高额。想你现在依旧是孤家寡人,而我即将成为青丘城主的乘龙快婿,单是这一点我便已远胜于你。为了进一步图谋天下,鬼谷之主大位我势在必得,高额,我倒要看你拿什么与我对抗?在以往数年里你身为师兄一直技压我一头。今日我终于有望超越你,真是大快我心。”夺命书生小人得志,怀抱佳人阴笑连连。

就在此时,青丘城外高额正远望站立桥头的林璎和夺命书生二人。想她林璎生就花容月貌。高额也不免对她心怀爱慕之意,现在却见心目中的仙子正与师弟相依相偎,不禁气急生悲。

“我道家向来讲究修身养性,沉迷美色只会使自己堕入迷途。夺命,在鬼谷数年相处我深知你的秉性。你本非真心喜欢林姑娘,却在此欺骗她的感情,你到底想做什么?”高额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他为林璎美色所诱,有意退出鬼谷门,从而攀亲富贵,这与自甘堕落反出我鬼谷门何异?夺命,想你聪明绝顶,悟性过人,师尊一直对你寄有厚望,莫要让他再次失望。”今日见情同手足的师弟竟自甘堕落,高额只觉一阵痛心。

却说至尊令南剑天前往西域寻找亡国之花,意图一举斩除帝国的祸根,却又派出整整百名高手相随。名为协助,实则是监视,对此南剑天心知肚明,他与至尊之间已产生无可弥补的嫌隙。

此时,南剑天已与一行百人在荒郊野外会面。

“参见南少侠!”以百伍长为首百人向南剑天行礼。

“不必多礼,都快请起!”南剑天但见百人铿锵有力,且气庭饱满,一见便知是精锐中的精锐。由此看来,至尊在随从配置上倒不曾敷衍与他。

现在他们尚且身处天弓帝国边陲地带,此去西域遥行千里,对于南剑天而言这些脚程自然不在话下,但有了身后这百名累赘,千里之途却得一步步走过。

况且,西域之行途径方圆数百里荒无人烟的大漠,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匪盗横行,若遭遇强敌唯恐不暇他顾。至尊的帮zhù

无异于拖累,实属不厌其烦。

因此种种南剑天打心底不愿带这队人马上路,但既然是至尊的安排,他又岂能违背。当下备足水粮,点齐人马一行百余人就此上路。

从青丘城至西域一路遥行数千里,可谓路途漫漫。南剑天与随从白日赶路,夜投客栈,甚至夜宿荒野,卸去铠甲互相依偎取暖。打开早已备好的干粮水袋填饱肚子,默默度过一个个无眠之夜,稍做休息恢复体力后便继xù

赶路。

南剑天身居异体这些苦难对他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对普通高手而言却是极大的考验。因为极度困倦他们甚至在颠簸的马背上都能入睡,数百里不曾一歇以致数匹骏马力尽身亡,扑倒在地暴毙当场。

唯有在附近客栈购买补缺,并花费银两调置马匹,旧力未生的则寄养此处,只待返程归来之时再行调换。如此这般再次启程,经过日夜兼程,南剑天一行终于在半月后赶至西域边陲地带。

只见呈现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在阳光下金沙翻滚流动,如同碧海银沙滔滔不绝。这里的空气焦躁而炽热蒸发尽每一滴水分,迎面裹来的风如挟带流火。炙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直晒得皮开肉绽。

而金沙在吸收阳光的热量后变得炙热如火,若将鸡蛋埋进沙土里则立kè

烫熟,取出剥开即可食用。若此时南剑天等人有一口锅子,甚至大可假借金沙为火就地做饭,在极短时间内煮就一锅粥饭来。

大漠极端的天气使周围的一切生命凋谢,只有极度耐旱的植物稀疏的散落沙洲之上。在滚滚流沙中如同沧海扁舟随时都有倾灭的危险,默默诉说无尽惆怅。

在炎炎烈日下马匹遍体生津,马蹄不安的刨着土地,直踢得金沙四溅。百伍长等人更加不堪。皆是卸去铠甲绑在马背上,即使仅穿着单薄的外衣依旧热得汗流浃背。

“在帝都何时见过这等鬼天气,只怕我们还未穿过沙漠便已焦渴致死,这趟差事可真不是好走的。”

百伍长解下挂在腰间的水袋打开瓶塞当下一番畅饮,并疯狂的将水倒于头顶。整个人为之精神一爽。

并以半袋水冲洗刷马背,胯下骏马脖间翎毛抖擞。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百伍长将空空如也的水袋丢向身后。发出豪放的长笑,其一干手下无不纷纷效法。

南剑天看在眼中不禁暗暗摇头,想他们此行西域本就准bèi

不足,所带水粮更是无多,如此铺张浪费只怕还未穿过大漠便已粮草告尽,那时岂不危矣?

“所有人听令。为了确保能够安全走出这片沙漠,从今天起在场每个人不得随意浪费一滴水粮,不然,我定严惩不贷。百伍长。你身为百夫之首,更应以身作责起到带头模范作用。我念你初犯此错便不予追究,但下不为例。”

在南剑天冰冷的目光下百伍长只觉心中一寒,以前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了,但与南剑天相较却有天壤之别,对方仅需一个眼神便足以击溃他的雄心,使他难以生出对抗之意。

“少侠所言极是,属下知错!”百伍长翻身下马单膝于地,其一干属下无不敬服。南剑天威名远播,无论是在帝都或是在关外,都足以震慑一方。

“此事就此作罢,在西域边陲地带荒无人烟,且物资匮乏。大漠之中水粮就是我们的生命,万莫珍惜,我话已至此,若无他事便继xù

赶路。”言罢,南剑天首先拍马绝尘而去。

对于他方才所言百伍长及其属下皆是慰为信然,每人检查了自己分配的水粮当下催马直追南剑天。一时间只闻马蹄声破乱,骑队所过尘土飞扬。只是行走在松软的沙面上行速受到极大限制,铁蹄在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蹄印,显得毫无章程斑驳杂乱。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血色的红潮,如同海浪滚滚向前推进,向南剑天一行百余人迅速扑来。

“南少侠,前方发xiàn

情况,大家快看,前面那是什么?”前方突然惊变,众人无不紧勒住马,一时间周围惊声四起,坐骑嘶鸣声不绝耳际。

南剑天身怀异法目力非比常人,运转灵目之下百丈之外分毫毕现。只见一只只拇指大小的火色灵蚁在地面上迅速翻滚交织,所过之处如同红水铺展开来,以铺天盖地之势火速向前推进,远远观望仿佛血色的海洋在大漠中泛滥成灾。

“火灵蚁!我等一行方才进入西域怎会如此晦气,竟在此时遭遇火蚁凶灵。”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

相传,火灵蚁乃是变异蚁族的种类,极其耐渴且喜好干燥炽热之地,因此得以在沙漠中繁衍生息。这里的每一粒沙石都是自然的孵化器,巧得天助火蚁异族数量急剧膨胀,仅在短短数年间便成为大漠第一灵族,在数量上远胜其他种族。

蚁族有明确的分工,工蚁长年在外征战异族甚至同类,将掠夺的物资和蚁卵集中运回巢穴。而母蚁则躲在沙层深处暖化产下蚁卵,并将掠夺得来的一并孵化,为族人培养下一代战士。因此,即使在外征战的工蚁遭受灭顶之灾,火蚁一族仍旧得以长存不灭。

火灵蚁虽然弱小,但胜在众多,通常火蚁家族少则以数万为单位。多达十万,数十万,甚至数量更为巨大,所过之处无不嗜杀一切生灵。极大的危害到穿越大漠的商队安全,稍有不慎便覆灭其中。

火灵蚁凭借惊人的数量几乎无孔不入,且嗅觉灵敏,方圆数里出现的异物皆难逃其法目。并以滚团之法迅速赶至,对猎物实施猎杀,可谓令人防无可防,成为沙漠公认的最大毒害之一。曾有西域富商为打通河西走廊的通道方便与四大帝国通商。而重金聘请高手灭杀火蚁异族。

但火灵蚁不但数量庞大且繁衍能力极强,几乎铲除不尽,灭之不绝。火灵蚁尚未灭除,高手却陨落不计,损失无数。此后再也无人奢望灭尽火灵蚁,唯有听之任之。从此蚁患更是长年肆虐域外沙漠。

“是火灵蚁。此虫嗜血穿心,毒害无穷,大家快聚在一起,万不能让它近身。”南剑天呼吁道。

百伍长等人虽然不知火灵蚁是为何物,但居然能让南剑天如临大敌,足见火灵蚁乃是至凶之物。当下无不迅速向其靠拢。躲避在结界之下。

但仍有数人避之不及,在一双双惊恐的目光中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火灵蚁组成的红潮吞没其中。灵蚁所过只留下一具具惨白的骸骨瘫倒在地,人骑犹保持坐立的姿势。

“竟然如此可怕,若非南少侠独当一面。只怕我等皆难以幸免。”

见此,幸存之人无不骇然失色,此时南剑天无异于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皆把目光投向这名帝国福将。南剑天目不斜视,只是释fàng

元气全力祭起结界。

只见火灵蚁如同山呼海啸,所过之处将结界淹没其中,使一切皆笼罩在血光之下。每一只火灵蚁皆生长有红色的骷头,其中蕴涵精粹的火元素,集其毕生精华所在。

火灵蚁面色狰狞,口边铁钳并用,且口中不住喷吐出莫名的乳白色液体侵蚀结界,竟迅速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坑洞。见此,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他所祭出的护体神光虽说未必无坚不摧,但普通高手却妄想将其打破,而现在却被几只恶虫侵噬得体无完肤,他心中岂能不惊?当下南剑天加大元力的灌输,结界修复被侵蚀,侵蚀再修复,双方就此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只见脚下土壤一阵蠕动,几只拇指大小的火灵蚁破土而出,火色的翅膀震响一声,身化火光激射向高坐马头的随从。惨叫声中数名卫士被火灵蚁噬体穿过,在肩头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鲜血四溅,其人坠马跌落在地痛苦挣扎哀嚎不止。

火灵蚁竟在人体内迅速吞噬血肉,甚至轻易嗜穿坚硬的骨骼,在骨髓内辟出一条通道。被火灵蚁钻身者无不发出惊心动魄的凄厉惨叫,撕心的疼痛直欲让人痛不欲生。

凡被侵入心脉者在遭受非人折磨后无不暴毙身亡,血肉之躯自燃殆尽,唯留一具森然骸骨。突如其来的变故在瞬间发生,南剑天几乎不及施以援手,他虽然抵御了虚空中大部火灵蚁,却忽略了深藏地下的恶虫。虽然仅有几只火灵蚁闯入,但恶虫无物不噬,相对普通高手而言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火灵蚁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数息之间已有十余人丧命火蚁之下,众人无不面露惶恐之色。下一个又轮到了谁?阴森的气息笼罩四周。

就在这时,结界内只闻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遍地骸骨寸寸炸裂。没有鲜红的骨髓,骨腔内早已被火灵蚁吞噬一空,却见一只只晶莹剔透的蚁卵赫然于目。

原来,火灵蚁吞食人畜骨髓便可大量产卵,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实现催化成熟。且蚁卵产在骨腔内,外骨形成天然的保护,大大增加了蚁卵的成活率。凭借天时地利,火灵蚁得以在短短数年间风靡大漠,成为数量最多,覆盖率最广的种族。由此看来,火灵蚁的迅速崛起并非偶然。

此时,火灵蚁幼虫已破壳而出,首先将束缚在外的卵壳逐步蚕食。其中蕴涵火蚁至精,吞噬卵壳有助它继承火蚁传承,并迅速催化为成熟体。火灵蚁血色肉体撕破重生,在一次次生与死的边缘完成蜕变。火蚁幼虫臃肿而鲜嫩的身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疼痛。

接着,其体表覆盖坚硬的甲壳,黝黑而明亮。狰狞的外貌、嘴边寒光闪现的铁钳,无一不在诉说它的凶煞,使人望而生畏。双翼迅速舒展,此时火灵蚁虽然只有指甲大小但却已初具凶威,血翼鼓动直震得空气“嗡嗡”作响,随后近百只火蚁幼虫蜂拥而至直扑百伍长等人。

“本座在此竟然还敢逞凶。”

南剑天催掌拍出,掌劲所过火灵蚁被悉数震毙当场,当空陨落在地生机寸断。随后南剑天将后土之力源源不断打入地下,方圆十数丈土地被禁锢封锁,下界火灵蚁被封印镇压再难进入结界为害作乱。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心神大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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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火灵蚁

第九十二章

火灵蚁

“火灵蚁嗜血如命,切记不可再现血光,不然闻得血腥定会引起火灵蚁更加的疯狂进攻,后果不堪设想。”南剑天警告道。

就在这时,只见火灵蚁不进反退,如同红色的浪潮滚滚退却。火灵蚁呈山呼海啸之势迅速涌聚,无数火蚁在其中翻滚和交织,仿佛一团火焰冲天而起,并分出清浊,化出形体,最终形成一尊擎天而立的火色巨人。

只见他腰身纤细,双臂如刀,面色狰狞生长有红色铁头,且虚顶处抽出两根触角当空舞动,血色的眼睛直视南剑天凶光毕现。

“这是什么怪物?”百伍长及其属下何时见过这等凶物,无不胆战心惊,在其威压下难以生出抵抗之心,甚至宝剑也不曾拔出。

“此人竟是暗影五行中的魔之恶火!”南剑天不禁暗吃一惊。相传,天武大陆五位同出一门却失去恋人的绝世高手被恶森利用,自甘接受魔神感召化为暗影五行。而火色巨人则化为魔之恶火,泯灭灵智成为恶森杀伐征战的利器,为害一方。

并且暗影五行主以体修,拥有化身无数散落大陆各地,因此难以剿灭殆尽。而现在魔之恶火化身竟躲在荒无人烟的大漠借助火灵蚁淬炼自身,不必说,先前域外沙漠发生的一桩桩惨案皆由他一人暗中所为,当真是祸害匪浅。

“什么人竟敢搅扰本座好梦,咦,这里有好多血食,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饱餐一顿了。”

火色巨人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舔着血红的舌头憨笑连连,口中更是垂涎三尺。晶莹的液体不住流动,五指如钩俯身径直挥掌抓向结界。火色凶灵凶威无限,百伍长等人无不大惊失色。

就在这时,南剑天挺身而出催剑直取火色巨人,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斩而过,与巨手“铮”然相交,铁手掌心被斩出一条长达数尺的剑痕。只见剑创处火灵蚁迅速翻滚,创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仅在瞬间便已恢复如初。

“该死!怎会在此处遭遇人类修士,而且似乎有些神通。看来今日为取得血食须得颇费番手脚。血红之塔!”火色巨人被南剑天彻底激怒,当下竟施展必杀一击。

只见血红之塔从天而降,威势逼人,向南剑天当顶镇压,隐隐可见其上无数火灵蚁在交融蠕动。若被此宝摄中结果可想而知。

“九天至宝超出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间。九天轮回!”

九天轮回当空冉冉升起。神光笼罩四方,南剑天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九天至宝迅速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塔,径直迎战血红之塔。两尊宝塔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在惊天一撞中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无数火灵蚁相随血光涌入九天轮回,并各施所能释fàng

乳白色液体疯狂侵蚀塔身。一只只火灵蚁疲尽身亡如蜂蝗般密集陨落,但其后却有更多火蚁源源不断的补上空缺。只见九天轮回塔身神光洋溢,一道无形之力将火灵蚁悉数阻挡在外,塔身更不曾被侵蚀分毫。

在九天轮回塔顶。龙珠正大放异彩,内部空间仿佛无边之大,苍龙之子在其中腾空飞舞时而游走四方,时而盘空而起发出饮天长鸣。随后祖龙之气在龙珠内滚滚涌出,如瀑布般沿塔身覆盖之下,祖龙之气所过将火灵蚁横扫一空。

就在此刻,宝塔内封印多年的神石突然发出一阵颤动,石表由古朴深沉变得光华乍现。受此影响九天轮回为之宝光大盛,擎天塔体势如山岳与血红之塔再次相交。九天至宝势不可挡,在惊天动地的炸裂声中血红之塔一触即溃,遮天塔体当空破灭。

“封神石!”火色巨人虽然灵识已灭,但实力却不减当年,大喝声中其另一杀手锏封神石当空祭出,封神之力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只若万岳加顶。

原本封神石来自域外星球,相随流星陨落在大漠中,被足迹无所不至的火灵蚁搜获,后为火色巨人所得,并许以封神之引将其炼化为一件神宝便是今日的封神石。此宝伴随火色巨人征战沙场所向无dí

,可谓屡试不爽,直至今日在域外沙漠遭遇南剑天。

封神石既出万法皆破,在封神之力下南剑天只觉丹田空空如也,竟难以提起一丝元力,更妄谈抵抗火色巨人。只见一道道法环在火色巨人掌中打出,分别锁住其四肢和脖颈,南剑天整个人仿佛挂在封神石上。

“一个卑微的生灵竟妄图反抗天威,你今日的下场简直是咎由自取,人类永远是我火蚁异族的血食。自从我入主大漠以来现状已维持数年,以后更不会改变,而你竟目中无尊,现在本座便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火色巨人欺身前进,两记耳光分别打在南剑天左右脸庞,以示羞辱。火色巨人面露讥讽的冷笑。

呸!南剑天口含血沫连带浓痰一起吐在火色巨人的脸上,回报以嘲笑的目光。

“好,吐得好,本座让你全吐出来!”

火色巨人硕大的拳头猛击在南剑天腹部,身受重创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一口血箭淬于地上。

“如何?”火色巨人一把揪起南剑天蓬乱的秀发,两双血色的眼睛相对一起。

“虽然你可以打败我,但却休想让我向你屈服,士可杀不可辱,我技不如人,但求一死。”

“你想痛快的死,本座偏偏不会让你如愿,我会让你看着你的兄弟和朋友一个个死在你的脚下,然后让你饱受万蚁蚀骨之痛再行杀害,接下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火色巨人恶毒一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他们,他们只是误入此地的无辜者,我可以留下来代他等受过,是杀是刮悉随尊便。”

“虽然我敬佩你的勇气但却不会同情于你,在本座眼中你的满口情谊只是愚不可耐之举。你不可饶恕。他们同样不能放过,方才你问我想做什么,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秉行恶森大人的意志。过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你想干,现在我只想知dào

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座的拳头硬?”

火色巨人面露恶毒之色,随后拳头如雨点般打在南剑天胸腹间,飞腿连环将南剑天当空击出,口鼻中血流如注,一道道鲜红的血箭在虚空中划下。

每每南剑天将欲坠地之时。火色巨人便出现在他的身后,拳脚并施再次将他击飞。在封神石的压制下南剑天几无反抗之力,整个人如同一只血肉沙袋被当空抛来打去。

“南将军实力之强在我天弓帝国几临绝顶,却被火色巨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天下间竟有这等强横的存zài

。若南将军败北我等皆不免惨遭杀害。成为火色巨人的腹中之食,这可如何是好?”百伍长等人皆是面露惊惧之色。纵使他们绑到一块也不是火色巨人的一合之将。虽然有心相助却力不能及。

此时,只见火色巨人将南剑天高举在手,双臂将他就势按下,膝盖却反顶而起,狠狠撞击在南剑天胸前。火蚁之刺深深扎入血肉里,巨大的冲击力令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随后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

火色巨人大手虚张,掌心火灵蚁成群结队一涌而出,将南剑天全身上下团团包围并疯狂吞噬他的血肉。南剑天身居异体。他的每一寸血肉皆是最上乘的灵丹妙药,火灵蚁吞噬后竟当场完成进化,蜕壳蜕变,个头较原来足足大出一倍有余。火色巨人同样察觉到南剑天的异样,望着他鲜红的血肉目露贪婪之色。

火灵蚁通过吞噬南剑天的血肉完成蜕变,口前黝黑的铁钳和恶毒的眼神使其更显狰狞,随后更是变本加厉在南剑天体表打出一个个密集相连的血洞,钻入肉体深处。若就此被恶虫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任他如此大能也无力回天。

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南剑天被侵蚀得体无完肤,忍受蚀骨穿心催人欲绝的疼痛。只是他被封神石压制和锁定,唯有任人宰割。虎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汗如雨,虎目充血,嗓子中发出非人的沉吼,纵使如此他绝不向敌人乞饶。宁可站着死,不做跪着生,这是他永远的脊梁。

“竟能忍受万蚁蚀骨穿心之痛,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肉体的惩罚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会让你知dào

什么是心痛,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火色巨人大手一扬,无数火灵蚁呈遮天蔽日之势席卷向结界。失去南剑天的支撑结界摇摇欲坠很快便会被强行攻破,那时结界中人皆不免成为火灵蚁腹中之食。百伍长等人皆是大惊失色,当下拔出刀剑准bèi

在结界破灭之时与火灵蚁束手一搏。

就在这时,场中变故突起:南剑天勉强提起丹田最后一道元力,竭尽全能冲击封神之力,圣体潜能已被激发到极致,血目中神经迸现。陡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战神本源源源不断的涌出冲刷其四肢百骸封神之力被顷刻打破,空荡的丹田如万流归一水到渠成,实力瞬间恢复全盛。

只闻南剑天仰天暴喝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自体内爆fā

而出,如同附骨之蛆的火灵蚁被悉数震飞,当空自燃灰飞烟灭。其体表肉芽萌动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伤口,全身累累创伤在瞬间弥合如初。

在火色巨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压制南剑天的封神石竟被徒手撕裂,两块封神石依旧紧锁于南剑天双臂间,如同两面巨大的盾塔。南剑天身形突进下一瞬已出现在火色巨人面前,臂间封神石连连打出。相随漫天破碎的封神石碎片,火色巨人惨叫一声,庞大的身形被南剑天当空击飞。

虚空中,只见火色巨人倒飞而去的身形陡转,脚下生风飘然于地,面露讶然之色,血红之眼中传达出异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这名人类。生受他毕力一击敌方竟毫发未伤,南剑天心中更是惊骇,分身之威已是如斯,若魔之恶火本尊亲临岂非不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永远无错。以前是我过分高估了自己,由此看来自己距真zhèng

的强者之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南剑天自忖道。

“方才本座明明感受到一股来自异界的力量,你竟然能与我相持不下足见你实力之强,想必你在天武大陆定非无名之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此行西域又有何目的?”火色巨人厉声喝道。

“天弓帝国南剑天便是,得知我的名讳,你可以死而瞑目了,免得到了地下做个糊涂鬼。”

“竟敢口出狂言,莫要以为本座就此败了。现在就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

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难道他还留有后手?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

“原来是名冠天武大陆的南剑天,你可谓英名远播,本座在西域尚且如雷贯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现在便领教高招。”

只见火色巨人徒手朝虚空一抓,一柄剑身燃烧熊熊烈火的古剑被他招取在手。正是其独门法器烈焰剑。火色巨人当即催剑斩下。一道道火浪奔腾而出,在大漠中掀起滚滚沙龙,直取南剑天。就在此刻,只闻无名好剑震响一声神龙法相脱剑而出,数道龙影与沙龙轰撞一起,绞作一团。仿佛一只无边巨大的漩涡。方圆百丈烟尘滚滚不见天日。

剑qì

竟已化为实质?百伍长等人深居帝都何时见过惊天动地的绝世高手对决,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享负盛名的青年一代高手,手段层出不穷,先前尚且被火色巨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却绝地反击隐隐与对方平分秋色。

只见界外刮起阵阵破乱的旋风,所幸南剑天事先设下结界,不然仅是二人打斗所产生的罡风便足以撕杀百伍长等人。

此时,只见烈焰剑连带一道惊天剑qì

向南剑天迎顶斩下。突然,一面遮天门户破空而来,下界为之黯然失色,此宝正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与烈焰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火光万道,九天至宝代主人承shòu下火色巨人必杀一击;烈焰剑虽然极火熊熊却难以突pò

六甲奇门,反被一道神光阻挡在外。

“炎龙之铠甲合体!”只见火色巨人体表火灵蚁密布,在交融蠕动中披就一副火色铠甲,其人则化为一只形似火灵蚁,却貌似螳螂的怪物。胸前巨钳生长有环形锯齿,双翼如两面遮天巨刃,翼斩轻弹寒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所有一切无不在说明它的凶悍。火蚁之灵振翅高飞身化流光径直扑杀向南剑天。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只若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大漠中升起一座皑皑雪山奇观无限。

火蚁之灵来势汹汹,南剑天就势催剑斩下,剑qì

正中火蚁本尊,却未能伤其分毫。火蚁本就防御力强横,在施展炎龙之铠甲合体后更加不是普通法器所能近身。

火蚁之灵庞大的身形如同一片乌云在虚空中飘过,巨钳开张向南剑天当顶斩下。就在此时,只见一片白云飘过,白虎王遮天巨掌径直抓向巨钳,参差交错的锯齿顺利切开其皮毛,顿时血肉外翻,一时间血流如注。雪白的皮毛溅满殷殷鲜血。

白虎王生受一击发出惊天怒吼,疯魔之力迅速运转全身,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爆fā

而出。眼见火蚁凶灵两面巨钳交叉剪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分别迎锋握住火蚁巨钳,随后竟将火蚁凶灵当空抡起。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火蚁凶灵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

突然,静躺在地的火蚁凶灵迅速游动,坚硬的土地被层层绞碎庞大的身形直钻地下。地壳中传达出阵阵沉鸣,南剑天只觉脚下土地一阵蠕动,仿佛有什么怪物将欲裂地而出,他不禁心下骇然当下破空而起。

几乎与此同时,火蚁凶灵破土而出,庞大的身形盘空直上。血盆大口中腥风阵阵,口前巨钳当空交剪,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见火蚁凶灵遮天之体当空飞过,翼斩掀起破乱的旋风向南剑天迎头斩下。就在此时,第二法相二翼天使在南剑天背后呈现,其体表魔焰熊熊燃烧。二翼凶灵遇强则强,在强敌威压下疯魔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强横的体质被激发到极限,径自完成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的变形。

顿时,周围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满,血翼天使恶毒的眼神直视虚空中的火蚁凶灵,血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当下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血鸿当空斩下,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暗中修习魔功是南剑天最大的秘密,为免同族中人误解他尽量遮瞒过人。在滚滚烟尘的笼罩下,血翼天使得以有效掩身不被外人发xiàn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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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血夜魔人

第九十三章

血夜魔人

结界中百伍长等人只见魔刃连带一道血鸿冲天而起,火蚁凶灵遮天翼斩被当空斩碎。魔刃其势不改,横斩火蚁本尊,接着一切恢复平静。伴随铠甲的破碎炎龙之铠甲合体被就势破解,火色巨人再次重现眼前,血目中表露出惊惧的目光。炎龙之铠甲合体所向无dí

,今日竟被南剑天破解,他心中岂能不惊?

火色巨人本是明善恶,并参悟太阳异力,获得强劲动力的巨人。只是后来失去恋人不堪打击,从此道法止无寸进,更被邪魔恶森利用被诱接受魔神感召化为魔之恶火,从此成为邪恶的化身。

“火色巨人,秉承天地异力,日月冕!”只见一道惊天流鸿自上界太阳中爆fā

而出,径直向火色巨人迎头灌顶,唯有他这等强横的体质方能承shòu太阳异力,若是常人唯恐早已爆体身亡。

接受太阳之强劲灌顶,火色巨人全身燃烧起灼热火焰,无数火灵蚁在其中翻滚交织,享shòu

这场烈火的盛宴。火灵蚁竟在瞬间完成蜕变,新生的肉体在太阳之力下锻造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生长直达成年火蚁的个体。

伴随日月冕的祭出竟引发千古难得一见的日蚀异象,方圆百里天地陡然为之黯然失色。正在大漠中行走的商队见此异象无不表露出惊惧的目光,满载货物的骆驼仰天发出不安的长鸣。

“火色巨人正在吸收太阳之力,那时他势必实力暴涨更加难以对付,岂能再让他继xù

为害下去。阴阳圣火即出,焚尽天下万物!”

阴阳圣火令被南剑天当空祭出,顿时周围灼浪滚滚,炽热的温度迎面扑来几欲让人窒息。伴随元力的注入阴阳圣火令更加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让人不可直视。

只闻南剑天暴喝一声陡然催令斩下,阴阳圣火如狂潮滚滚一涌而出席卷下界。火色巨人法体触之即溃,化为无数火灵蚁当空盘旋。在滚滚圣火中弱小的火蚁旋即泯灭化为飞灰,而幸存的火蚁则借助圣火淬炼自身变得更加强dà



竟如同吹了气般体型由拇指大小迅速暴涨至半尺有余,直接催化为成熟体,双翼如刀震动空气“嗡嗡”作响,狰狞的外貌、强壮的铁钳使它更具杀伤力。

只见虚空中一团火元至精当空燃烧,并迅速分裂壮大,在扭动中蠕动抽出四肢,划分清浊。竟再次化为火色巨人。周身滚滚圣火被他张口鲸吞殆尽,火灵蚁更是一涌而至与他形体合一。随后火色巨人身势迅猛暴涨,化为一尊擎天巨人如同火神再世,傲立于天地之间。其头部骷头化为日月冕,周围精粹的火元素如万流归一争相汇聚。使火色巨人气势再盛一头。

“可悲的人类当真是愚不可及,本座早年以火修成法体。任何火之元素只会成为我的给养。阴阳圣火只会使我越变越强。南剑天,这是天要亡你,连老天都在助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日月冕!”

火色巨人头顶所戴日月冕当空祭起,日月星辰之力运行其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日月冕当空急速旋转,陡然声威大振化为一轮遮天巨环向南剑天当顶罩下。

“二十四星宿图!”

二十四星宿图乃是南剑天挑zhàn

天道宗斩杀天星堂堂主尔朱所得,此宝大可开天辟地,分理清浊。甚至有定天地五行之能,堪称包罗万象之宝。

且二十四星宿图干系到二十四诸天的绝顶秘密,天地阴阳五行起源造化真理皆在其中,若能真zhèng

参悟此图大可平地飞升。当年天道宗开山鼻祖玄虚子为窃取此图反刍星宿派,与师尊张真人反目成仇,纵使他秉天之才尚且不能参透此图,由此可见二十四星宿图玄妙无穷。若无大机缘之人凭借蛮力绝难开启此图。

此时,只见二十四星宿图破空而去,化为一张遮天巨图在虚空中波澜起伏,二十四天星运行其中星光璀璨,下界仿佛升起一片星海。在惊天一击中二十四星宿图与日月冕当空相交爆fā

出万丈豪光,二十四星宿图势如摧枯拉朽,辟地开天之力所过日月冕被迎锋切破,化为漫天碎片。

二十四星宿图其势不改向下界火色巨人迎头斩下,万点星光将火色凶灵笼罩其中。炎龙铠甲合体被南剑天大破,火色巨人防御力大打折扣,二十四星宿图所向无dí

,星辰之力透体穿过竟将火色凶灵自中切开。火色巨人庞大的法体悉数肢解,其血肉之躯在二十四星宿图下破灭殆尽,唯留坚硬的甲壳陨落四方。

就在火色巨人身死陨落的那一刻,虚空中还在与六甲奇门僵持不下的烈焰剑失去力量之源,就此当空破灭,化为无尽流火攒射下界。

“南少侠神勇非比常人,力斩火色凶灵,为民除害。在不久便会广为人知,此行必定能在西域扬名立万,实乃可喜可贺!”

“火蚁乃是域外沙漠数量最为众多的种族,几乎在大漠每一寸土地下都生长有火灵蚁。虽然此役中南少侠灭其大部,但火灵蚁凭借强盛的繁衍能力很快就能再卷土重来。”

“所幸火色巨人连同魔之恶火化身之灵已被少侠斩杀,即使火蚁异族重来之日也势必凶威大减。火蚁失去火色巨人的统帅必定互相征讨和消耗,对族人的危害大大降低。”

“我等幸得少侠庇佑方才侥幸环生,只是可惜了那些死难的兄弟。”

……

百伍长和左右属下骑马边走边谈,现在大敌已除,字里行间皆充满轻松愉快的格调。只是当提及已遭遇不幸的帝国将士时,皆不免表露出难掩的神伤。

兔死狐悲!此行西域危险万分绝非危言耸听,在无尽大漠中曾诞生许多强横存zài

,甚至被四大帝国联名通缉的要犯在天武大陆无处容身皆沦落至此。在大漠中落草为寇,劫掠过往商人,与厄难凶灵一起处处为害。难保下一瞬同样的悲剧便降在谁人头上。对此他们唯有自谋多福。

“废话少说,我们要尽快走出这片沙漠,以免再生变故。”

就在这时,只见以南剑天一行人为中心地面不住起涌,四周更充满暗能量涌动。百伍长等人对此浑然无觉,但这些却未能逃过南剑天的法眼。

“停!”队伍正行间南剑天突然大手一挥,喝止一声。

“南少侠,难道有什么不对?”百伍长颇感诧异问道。

“附近还有其他高手!”南剑天一语惊人,百伍长等人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到底何方高人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快现身一见。”南剑天声音如雷在虚空中炸响。

“阁下果然不凡,竟这么快便察觉我的踪迹。”

话声方落,只见在远方一只沙漠之舟乘风破浪而来,神舟所过金沙竟如同海浪向两面滚滚退避。这是什么法宝,简直闻所未闻。南剑天心中不禁惊诧一声。

所来之人正是域外沙漠凶名昭著的血夜魔人。而沙漠之舟则是他代步的工具。

“竟有这么多血食,看来今日我的兽灵又可以饱餐一顿了。”血夜魔人瞬间已至南剑天一行人面前。当下收起沙漠之舟。脚踏蜥蜴兽当空傲立,阴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等人心中窃喜不已。

“火色巨人本座都要让他三分,方才亲眼目睹阁下与之一役,实乃大开眼界,阁下身手之高实属令在下钦佩之至。”血夜魔人冷笑道。

“阁下就此拦住我等去路到底欲意何为?可否一行方便,让出一条道来。你我双方两不相干,如何?”南剑天只觉对方大有来头,言辞之中已作出极大的谦让。

“你可以走,但是你身后的人必须留下!”血夜魔人阴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剑天不禁剑眉一挑。对方的敌意形于其表。

“这并非我的意思,而是蜥蜴兽数日未曾进食,想它追随本座多年我岂能亏待于它,你的手下权当是买路财,本座自会行你方便。”

蜥蜴兽望着眼前一干血食早已垂涎三尺,闻言百伍长等人更是大惊失色,蜥蜴兽竟以活人为食。

当联想到自己被孽畜吞食而后化为一滩粪便在后体拍出,想来都觉得恶心,只是此时大敌当前,在血夜魔人的威压下谁都未曾念及这些。

“南少侠,这……”百伍长脸色苍白颤声道。

“放心,我自会为你们做主,牺牲手下性命来换取苟存,这等宵小之事岂是我南剑天所为。血夜魔人,只怕你的请求我恕难从命。”

“如初说来唯有本座自己动手了。”血夜魔人五指如钩,掌中元力疯狂凝聚暗中酝酿必杀一击。

“血夜魔人,你可知dào

我是谁?”南剑天突然反问道。

“本座不管你是谁,我只知dào

你不该阻止本座兽灵觅取血食。无论你是何方高人,与本座作对便只有死路一条。”

“血夜魔人,你可要听好了,我乃是天弓帝国南剑天,你若识趣还不快速速退去。”血夜魔人实力深不可测,南剑天与其对阵没有必胜的信心,更不想再节外生枝,当下报出名号意图以此惊退对方。

“天弓帝国南剑天?本座深居大漠数十载期间不曾过问天武大陆事宜,竟不知何时出现这号人物。天弓帝国又是何方鸟人,听起来与三大帝国有得一拼,只是不知事实是否如此。三大帝国徒负虚名,其他势力更加不堪!起初本座还有意放你一马,但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活该你不该与三大帝国扯上干系,你们一行人的脑袋本座全部收下了!”血夜魔人漫不经心道。

想他早年被三大帝国联名通缉方才沦落至此,在大漠中虚度残生,对此他自然耿耿于怀伺机报复。西域商队若与他遭遇施些钱财,留下血食也便作罢,但他对三大帝国中人却毫无牵强,向来是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三大帝国称霸天武大陆可谓势极雄大,他奈何不得。唯有借此宣泄心中的孤寂。

闻他所言百伍长等人险未被气乐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第一次听闻竟有人不知南剑天的名号。而现如今天弓帝国势如中天,于不久前大败东土帝国得以奠定帝位,与三大帝国呈四分天武大陆之势。这一切早已被世人众所传知,除非是血夜魔人这等久居世外之人耳目寡闻。血夜魔人不明所以寸步不让,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竟敢口出狂言有辱南少侠,玷污我天弓帝国威名,今日定要好好教xùn

于你,以儆效尤!”百伍长低喝一声脚点马背其人激射而出。当空拔剑直取血夜魔人。

“百伍长,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回来。”南剑天怒喝一声却为时已晚。

“匹夫之勇,一介凡夫俗子竟也敢向本座动手,简直不知死活。”血夜魔人全身元力在掌中迅速凝聚。一股狂暴的血魔之力当空打出,虚空中仿佛升起一道血色天幕席卷而来威势逼人。使人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

见此百伍长不禁大惊失色。避之已是不及,惨叫声中被当空击飞,宝刀脱手而出其人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南剑天,受死!”血夜魔人陡然大喝一声,掌中血魔之力凝聚而成的能量波隔空打出,径自轰杀向南剑天。南剑天全身元气外释。护体神光当空祭起,血魔之力被抵挡在外。

就在此时,另一方只见一张弥天巨网从天而降,在一双双惊恐的目光中百伍长等人被悉数笼罩其中。数十人被绑做一团挣脱不得。事起突然,南剑天竟不及施以援手。

“血夜魔人,卑鄙小人!”血夜魔人此招攻击南剑天是假,取百伍长等人方才是真。只闻南剑天怒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力量自体内爆fā

而出,血魔之力被击散。

“承蒙谬赞,这是本座最喜爱听的一句话,古已有云兵不厌诈。他们只是一群烦人的苍蝇,本座只需一根手指便足矣将其灭杀殆尽。南剑天,在这群懦夫中唯有你堪称本座的对手,为表对你的尊重我愿与你公平决斗一场,生死听天由命。只待将你斩杀本座再慢慢消受这些血食。”血夜魔人面露残酷一笑,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单薄的嘴唇。

“碎魔伏暴,灭于狂魔,封魔轧!”血夜魔人大喝一声,只见一柄似斧非斧,似剑非剑的双刃魔器当空祭起。正是其撒手锏之封魔轧,魔器即出封杀一切法能。

封魔轧狂暴的力量大有开天辟地的威势,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方圆千丈不见天日。虚空中南剑天脚下生风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与封魔轧当空相交,两大法器短兵相接一时间竟难相上下。产生破乱的旋风肆虐于空。

“狂魔耀世!”相随血魔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封魔轧威势大盛,化为一面形似巨斧的遮天魔器,双刃巨轮当空急速旋转。封魔轧强势切碎虚空,连带一环环阴阳交错的华光向南剑天迎顶斩下。

哼!见此南剑天却冷笑一声,大手招扬间一块遮天陨石破空而来,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当年在落日山一役中南剑天大败铸剑山庄之主天剑客,但天剑客不惜以命相搏,最后两人各自夺取神石一块双双身负重创而归。

天剑客拥有圣火之心,借助阴阳圣火大可炼化神石,铸就下界第一圣器??天剑。而南剑天虽然也得到神石一块却略显疲敝无福消受此宝,经过阴阳圣火常年淬炼此石竟不曾消解半分,更妄谈将其彻底炼化融入九天轮回。

黝黑的石体以及深邃的纹理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气质古井无波,与寻常死物无异,神石深沉一如往昔。

“这是?”血夜魔人一生参得奇宝无数,竟无法勘破神石的奥妙。

就在此时,只见封魔轧与神石当空相交,疯魔之力斩中神石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反响,封魔轧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再难切进分毫。神石乃是上界战神万天神器玄武盾的碎片,虽然神宝已毁威势不复当年,但仍不是区区凡宝所能抗衡。

陡然,神石爆fā

出万丈豪光,神战之力横扫当空。封魔轧被就势击落,锋刃翻卷双刃巨轮寸寸龟裂变得支离破碎,此宝即使回炉重练只怕也威势不复。

“南剑天,你竟使诈!”法器被毁血夜魔人不禁恼羞成怒。

“先前你摆我一遭,现在我以彼之计施加彼身,我们彼此彼此!”南剑天冷笑道。“毁本座神宝,让你纳命来偿!”血夜魔人话声甫落脚下蜥蜴兽大显神威,每一掌皆连带拔山倒树之力,掀起滚滚尘浪直扑南剑天而来。

只闻龙吟虎啸声中南剑天背后白虎王法相再次呈现,方才决战火色巨人一人一兽皆是消耗巨大,但白虎王却气势不减。法相扶摇直上,脚踏大地,头顶苍穹,擎立于天地之间,毫无畏惧径直迎战血夜魔人,与蜥蜴兽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沙漠上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激烈的争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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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伏地魔

第九十四章

伏地魔

“鞭锤九尾!”蜥蜴兽鞭尾生长有一只骨锤,且其上生有骇人的巨刺,每一根都长达数丈。鞭尾当空斩出,鞭锤在白虎王面前落定,沙尘则在锤下炸开,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蜥蜴兽一击不中,当下鞭尾翻卷而出,横斩向白虎法相。

在惊天惨叫声中白虎王被鞭尾当空抽飞,鞭锤在其腹间刨出一只弥天血洞。甚至隐隐可见其腹中鲜红强dà

而搏动的五脏六腑,一时间血脉喷张,虚空中仿佛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身受重创只闻白虎王发出一声惊天怒吼,牙刀对切而过竟将鞭锤齐根咬断。蜥蜴兽被重创身退,身体瑟瑟发抖,血夜魔人与其心脉相连,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它内心的颤栗。白虎王悍不畏死,此兽的凶悍直让人胆战心惊。虽然此役中白虎王被蜥蜴兽重创,但最多只须三个月便可恢复战力。

鞭锤不但是蜥蜴兽近身主战的利器,其中更蕴涵其毕生精华所在,而现在鞭锤被破其战力势必大打折扣。白虎王牙缝间尚且挂着蜥蜴兽的尾部碎肉,两大凶灵仇目相视遥遥对立,皆是分外眼红。

怒吼声中蜥蜴兽再次扑杀而来,遮天巨掌向白虎王当顶镇压。白虎王蓄势已久双足蹬地庞大的身形向前激射而出,二大凶兽当空相交胜负立断:白虎王双臂擎天而起将蜥蜴兽强力掀翻,就势将其扑倒在地,凄厉的惨叫声中蜥蜴兽被暴力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当空划过,一时间血光毕现。

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蜥蜴兽被吞吸入血盆大口。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出阵阵?人的碎骨声,直至最后蜥蜴兽尾部也被完全吞噬入腹。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

得到蜥蜴兽体内所蕴含的能量白虎王拖在地面上的脏腑竟自主回缩,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星云戒指!”血夜魔人见陪伴自己多年的灵兽被斩杀眼前,自是暗恨不已,早有斩南剑天而后快之心。拇指间所戴一枚狮眼法戒当空祭出。化为一面巨轮急速旋转,炽盛的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

陡然,星云戒指震响一声,径自破空而去向南剑天拦腰斩下。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无名好剑威势为之大盛。开天一剑愤斩而下,与星云戒指当空相交。只见法戒门户处狮眼陡然开启。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无名剑qì

在其法目下一扫而破,万千法能形同虚无。

在狮眼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神失守,周围更是一阵天旋地转,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星云戒指竟能摄人心魄,想他血夜魔人道法平平,但邪魔外道的手段却懂得不少。往日被他暗害的人定不在少数。所幸我身居异体,不然岂不就此着了他的道?南剑天心中暗惊不已。

“星云戒指即出荡魂摄魄从无失手,为什么偏偏奈何他不得?除非他身居异体,本非肉体凡胎。更无七魂六魄。人若无魂魄岂能苟活,这早已打破常理,对此本座更是闻所未闻,身居如此逆天之体他到底是人是鬼?”南剑天暗暗吃惊,血夜魔人更是吃惊不浅。

就在此时,只见一只幽蓝似水的灵珠被南剑天当空祭出,此珠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貌似一片狭小的空间,其中却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阵阵滔天碧浪。

在滚滚翻涌中又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瞳孔在其中呈现,恶毒的眼神直盯狮眼法戒。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只是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自然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灭杀上古大能,下界凡修更难生出抵抗之意。

“这是……竟是上古魔器!”血夜魔人也察觉魔珠的非同小可,不禁惊诧一声,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不可勘破蓝灵珠的渊源。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珠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而邪恶的气息,狮眼中传达出夺魂摄魄的异力,却不敌魔光与之相交一触即溃。

陡然,蓝灵珠携带一道惊天魔焰划过当空,直取星云戒指。在狮眼恐惧的目光中,蓝灵珠呼啸而过直捣黄龙,狮眼瞳孔急缩避之已是不及。

随后只闻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狮眼眼球被蓝灵珠当空击破,伴随眼球炸碎眼眶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流出黑白相交的莫名液体。狮眼被破,星云戒指内传达出一阵悲鸣,而后残破的法戒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

“召唤魔帖!”血夜魔人大手招扬一张符?当空打出,只见其上魔纹毕现陡然魔光大盛。在其笼罩下魔像丛生,阴风所过鬼哭狼啸声不绝耳际,一股邪恶的气息弥漫四周。

召唤魔帖乃是血夜魔人在一次游历期间误入鬼谷机缘巧获,其中所封印的便是鬼谷子大弟子伏地魔的化身。虽然只是化身但已是凶威难测,血夜魔人曾凭借此符大杀四方,挑zhàn

三大帝国高手从无失手。

此时,只见周围万千魔影裂变重生,在重叠中万化为一,并凝聚为实体。化为一名面相妖异的青年男子,身披铠甲,脚下生风当空傲立,狭长的凤目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恶毒的眼神直盯南剑天。此子竟是被封印在鬼谷伏地魔的化身之灵,若他修成法体大可助其本尊打破封印历劫重生。

“能在血夜魔人手下走到现在足以说明你确实很强dà

,但仍不值得本座动手!”伏地魔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人类感情。

“但我要告sù

你的却是,无论何人都无法阻止我前行之路。”南剑天当下也不礼让。

“好!果然够狂傲,正合本座秉性。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份狂傲的本钱?”伏地魔身形突进掌势如山直取南剑天。

“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伏地魔杀伐果duàn

,果然不愧为一代魔头,两雄相争必有一伤,今日势必与你一决高下。”

话声甫落,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与伏地魔拳掌相交迸发出一股狂暴的劲气。二人一触即分,南剑天被一道强dà

的掌劲轰得身形暴退,内心惊骇之色形于其表。

“哼!简直不堪一击,仅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伏地魔冷笑连连。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脚下生根意犹未动。

“伏地魔!”南剑天被击退百丈方才堪堪稳住身形,陡然厉喝一声,疯血迅速运转全身狂魔之力应运而生。背后第二法相二翼天使当空呈现,在滚滚血浪中再次实现蜕变。竟在瞬间完成其最强化身血翼天使的变身。

此时南剑天血发怒张,目中神经毕现。其眦几欲崩裂。臂间肌肉如小山般隆起,衣衫早已被撕破为漫天碎片。甚至皮下毛孔中渗出鲜红的血珠,全身被一股狂暴的气息笼罩,生命体能已被激发到极限,以他现在的修为血翼天使已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强力量。

虚空中,只闻血翼天使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连带滚滚血鸿向伏地魔迎顶斩下。

“米粒之光也敢放辉,竟在此挑zhàn

本座荣威,简直不知死活,现在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只见伏地魔巨掌擎天而起。径直迎锋抓向弥天血刃。虚空中滚滚血光与伏地魔护体神光相交触之即溃,遮天魔刃竟被此魔迎锋握住,无坚不摧的魔锋被一股异力所阻再难切近分毫。

啊!见此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其最大的依仗竟奈何不得对方,此战唯恐再无反胜之机。

“南剑天,现在本座便让你见识什么是真zhèng

的力量。”伏地魔面露恶毒一笑,陡然五指并拢,擎天魔刃竟如同朽木被他徒手捏碎。却见伏地魔化手为刀逆空斩下,虚空中血翼天使振翅欲飞被当空斩落,一时间胸前血光毕现,二翼凶灵惨叫一声连带魔鸿陨落下界。

在南剑天惊恐的目光中,只见伏地魔拳势如山裹带流光轰杀而来,惨叫声中南剑天被当空击飞。其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激溅起滚滚烟尘。

“从没有人能在本座手下走脱,南剑天,纳命来吧!”伏地魔五指如钩向南剑天天顶拍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所有的勇气都甘拜其下,南剑天望着伏地魔狰狞的面孔脑中一片惨白,难道真的命该如此,无力回天?

当年伏地魔拜鬼谷子为师,凭借其夺天之才迅速大法有成,但他却居心思乱犯怵师尊,鬼谷子一怒之下将其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直至今日。就在此时,鬼谷禁地:伏地魔本尊被镇压于时空裂缝深处却其心不甘,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破封印,在卷土重来之日弑杀师尊报仇雪恨。

此刻他正施尽所能全力冲击封印,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结界摇摇欲坠,鬼谷上空为之天象异变,虚空中风起云涌,乌云滚滚。

在鬼谷另一方,只见一尊石像与伏地魔遥遥对立,正是鬼谷始祖鬼谷子的雕像。历经千年风雨竟不曾腐朽一分,眉发虚张依旧栩栩如生,远远观望形同活物。

“哎!”隐隐可见鬼谷子眉须轻轻挑动,似曾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随后整座鬼谷传达出一阵剧烈颤动,鬼谷子石像双目竟豁然开启,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原来,当年鬼谷子为防伏地魔出逃,于是日夜看守其旁千年之后竟化为一尊石像。

“伏地魔,当年你反刍师门,本座将你封印镇压于此,千年面壁你竟还不悔心革面,真是冤孽。十年前你曾自毁肉身使得一丝魂魄逃出结界,只待修成真身便卷土重来弑师自立。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好生歹毒的心机。但你自以为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本座早已暗中察觉。只因一念之失险让你形神俱灭,自认为高明之举却将你反害。当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只见石像陡然崩裂,鬼谷子身形冲天而起,身着法袍迎风猎猎作响,掌中法诀连连拍下,伏地魔被强势镇压几欲崩破的封印再次恢复平静。

“鬼谷老儿,我伏地魔重见天日之时必取你项上首级一雪我今日之耻……”伏地魔声音越来越沉。其魂体再度被封印镇压于鬼谷禁地。

就在此时,域外沙漠:伏地魔必杀一击直取南剑天,突然,一股封印之力从天而降施加于身。受到鬼谷子的压制,其一身力量顿时衰减。

“鬼谷老儿。你竟在暗中作嵩?”伏地魔竭力抗争,被人暗算自是怒不可遏。

伏地魔被鬼谷压制。一身法能难以施展。实力不足全盛时一成,此刻乃是除魔卫道的最佳时机。战机稍纵即逝,南剑天岂会错失良机,当下身形突进催剑斩下。

龙吟虎啸声中只见万千龙影奔腾而过掀起滔天尘浪,伴随一声不甘的怒吼,伏地魔化为一缕劫灰。召唤魔帖当空破灭。

“疾风双月斩!”

血夜魔人眼见其最大依仗召唤魔帖被毁不禁大惊失色。早已把南剑天视为可势均力敌的生死大敌。能量聚集于右手,形成一只双月光环如疾风般在掌心旋转,暴喝声中疾风双月斩当空打出直取南剑天。

只见虚空中呈现双月法相,疾风双月斩横空斩下在大漠上掀起滚滚烟尘。甚至撕破大地。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双月斩连带旋风席卷下界,直将南剑天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催令斩下,滚滚圣火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出席卷上界。疾风双月斩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当空破灭化为一团猩红的铁水,而后蒸发殆尽。

阴阳圣火令大破疾风双月斩,其势不改径直向血夜魔人当顶斩下。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血夜魔人被绞杀其中,其法体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一代魔头凶名昭著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血夜魔人大敌已除,百伍长等人无不心下一松。南剑天拔剑而出当下斩断弥天网,百伍长数十人重获自由皆有劫后余生之感,望向南剑天的目光更是崇敬有加。

此时,在域外沙漠的另一方,一队商旅正在默默行走。领队之人正是商队之主九九一,胯下骑一匹高头大马好不威风。此马竟是罕见的千里马,可日行千里,全力奔跑只需数日便可走出这片沙漠。

在他身后还有三名相貌冷酷的青年男子,但见其双目射出骇人的精光且气庭饱满,便知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三人不时留意周围的环境,大手按在刀柄上时刻保持警戒。

他等正是神风镖局名动天下的神行四使,在江湖中的地位几与六扇门四大名捕齐名,只是其中一人追随镖局之主浪子回头金不换另有任务。神行四使向来一起行动,但走这趟镖仅出动三人,却足矣震慑一方。

在队伍之后一干武丁压着一辆巨大的马车,车子和车轮都是经过加宽加厚的,却依旧在松软的沙土上留下深深的辙印。

车身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呻吟声,几乎寸步难行,十八匹高头大马轮流拉车依旧显得吃力至极。在炎炎烈日下遍体生津,喘息不止,由此可见马车上所载物品之重。

原来,不久前九九一在刘家家主刘忠田手中购得一尊玉佛,价值连城,几乎使九九一倾尽所有。因货物非同小可,所以重金聘请神风门神行四使保驾护航,凭借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声誉谅谁没胆量打玉佛的主意。

不日,西域一年一度拍卖大典将在聚财客栈举行,那时,整个西域的富商都将汇聚于此。选购异宝收藏或转卖,从而大赚特赚。九九一便是打得这道主意,他想在此次拍卖大典中大赚一笔,从此便金盆洗手,回庄园颐养天年。

而那尊玉佛却大有来历:相传乃是无心古佛的雕像,人如其名,无心古佛生而无心。但他却博爱天下,兼善众生,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他虽然已经坐化高升,世人却依旧在传诵他的功德。

无心古佛降世之时更是异象丛生,天人五衰,石佛落泪,是意太冷,还是恨太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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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会飞的毛驴?

第九十五章

会飞的毛驴?

九九一一行数十人依旧在漫漫沙漠上不紧不慢的前进,赶在去往聚财客栈的路上。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悦耳动听的马铃声,苍茫大漠无尽银沙,虚空中仿佛下起流火。极端的天气使一切生命灭绝,谁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事情有变?

在此处左右无援,若遭遇强敌不免恶战一场,九九一和神行四使无不如临大敌,手握剑柄全神警戒。

却见前方出现一道滑稽的身影: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男子骑着一匹毛驴悠悠走来,只是毛驴胸前有一撮红毛鲜红似血,九九一不知这代表什么?而毛驴胸前还挂有一只魂铃,音波不断扩散,悠扬的铃声在此传达而出。

常年在沙漠中行走的商旅向来身披白袍,这样可以反射阳光,使人体免遭暴晒的毒害。而神mì

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全身上下黑个彻底,被黑衣黑布完全包裹其中。最为可笑的是此人竟骑一头毛驴行走在沙漠中,以它蜗牛般的速度想走出这片大漠不知走到猴年马月。

毛驴在暴阳下昏昏欲睡,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对此,神mì

男子竟不以为意。伴随毛驴起伏的节奏哼唱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只是他眼中却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直视为首的九九一等人。

在炽盛阳光的照射下,透过斗篷隐隐可见其面部割满纵横交错的剑痕,使他阴森的脸色更显狰狞。

当九九一看到眼前滑稽的一幕不禁哑然失笑,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果然无错,眼前此人便是十足的笑料。而神行四使却戒心不减,在他等看来眼前此人不是傻子便是奇人。不得不防。

对方竟仅凭一匹毛驴在沙漠中苟存,由此可见一斑。就在此时,神mì

男子在商队前驻定拦住神行四使一行人去路。其胯下毛驴竟一扫颓靡,目中精光四射直视九九一坐骑千里马。只是对方竟无视这个低矮的家伙,沉鸣一声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甚至做出一个人性化的动作,淬地一口吐沫,以示鄙视,引得毛驴悲愤的刨着脚下的沙尘。而这一切都落入神mì

男子目中,僵硬的脸庞表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态。

“你是什么人,可是在沙漠中迷失向我们求救而来?”九九一首先道。

“求救?简直是千古笑谈。我已在这片沙漠生活了数十年,对附近的水源如数家珍。我为何要向尔等乞怜?如若你们迷失了方向,我反倒可指教一二。”神mì

男子竟不为所动。

“噢?如此说来倒是本座的不对了。”九九一感到眼前此人煞是有趣。

但神行四使却不以为然,当听闻对方声称已在大漠中生活数十载时,更是心神为之触动。眼前此人恐怕大有来历。绝非表面可善欺之辈,对方在此时出现更不知欲意何为?神行四使不禁戒心再起。

“那么阁下找上我们是来作甚?”神行四使代问道。

“不为其他。只为讨一壶水喝。还望诸位不吝!”

“讨水?我想壮士找错了人家,此行我们虽然带了不少水,但却要供这么多人饮用,已是捉傅见肋。若在大漠上每人都施一袋水,只怕不出三天我们便已水尽粮绝,在大漠中焦渴而死。为了大局着想。壮士的请求本座不能答yīng

。”九九一严词拒绝。

“没有水,血也可以!”神mì

男子阴郁的声音再度响起,猩红的舌头舔着嘴角,目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喝血。难道此人当真是疯子不成?”神行四使心神为之一震。

“阁下既然熟知大漠各处水源,为何不自己寻找,反而在此强人所难,莫不是在强词夺理有意刁难。九九一大人已表明心态不会借水于你,你若识相还不速速退去,若继xù

纠缠耽搁了我们行程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施不施水全凭各位大人的心意,既然如此我唯有作罢。”神mì

男子话虽如此,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退去,我等赶路要紧,岂有时间听你在此多言。”

“我们的事虽然已解决完了,接下来该算一算你我畜生之间的事了。”神mì

男子诡秘一笑。“畜生之间的事?你我双方初次相遇素不相识,主人间尚未发生什么,畜生间反倒发生了事。阁下的话简直把我说糊涂了,还请不吝赐教!”

“方才你的千里良驹羞辱了我的坐骑,此事总该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我的坐骑鄙视了你的毛驴,你竟还向本座讨要说法,简直是千古笑谈。”九九一不禁仰天狂笑一声。神mì

男子胯下坐骑听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不禁目露悲愤之色,直视九九一。“难道有什么不对?”九九一在畜生的注视下心神竟错愕一动。

“只是你如何得知这些?”九九一问道。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我和坐骑朝夕相处数十载,与它心悉相通,它在想什么我这主人自然清楚。”

“噢,竟还有这等奇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不知阁下想如何处理此事?”

“畜生的事自然由它们自己解决,你我同是身为主人不便插手,以我之见让它们比赛一场更加公平,拙劣自见分晓。”神mì

男子冷声道。

“什么兽有兽语,简直是一派胡言。感情是因我等不愿借水于你,而你却借题发威专找不快,我们急于赶路岂有时间与你?嗦,若再不让出一条路来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神行四使早已怄火多时当下就欲发作。谁知神mì

男子竟无视这些,双目如刀紧盯商队之主九九一,只是头戴斗篷掩饰了杀机,使人难以察觉。

九九一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不失豪爽道:“神行四使,不得无礼。好!本座便答yīng

你的请求。让二兽公平比赛一场,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且慢!”神mì

男子突然打断他的话。

“怎么,难道你怕了吗?”九九一冷笑道。

“怕?我何惧之有,只是没有赌注的赌约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吗?”

“怎么,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这场赌约你想要什么赌注?”九九一隐隐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对方的圈套。

“哼!这个赌注只怕你不敢下。”神mì

男子有意以言相激。

“简直是笑话,想我九九一在西域商界乃是一方大鳄,通吃四方,可谓富甲天下。有什么赌注我不敢下,你倒是说说看。”

“我的赌注就是你身后那尊玉佛,这个赌注你到底下是不下?”神mì

男子阴笑连连。闻言,九九一和神行四使不禁脸色大变,对方竟一口道破车上所载货物。只怕此人的目的绝非借水那么简单。难道他是为玉佛而来?

或在暗中另有帮手,但神行四使通过神念探知。方圆数十里应该无人才对。难道是我等多心了?只是眼前此人身份有太多疑点,不得不防。

这尊玉佛乃是九九一的全部身家,行事自然慎而又慎,思虑再三最终他心念笃定,咬牙狠声道:“好,本座便答yīng

了你。”“九大人。小心其中有诈!此人来路不明,万不可轻易许下赌约,不然悔之晚矣!”神行四使心中大急。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本座就不相信千里马还比不过一头毛驴,蜗牛和兔子赛跑,听来都觉得好笑。我的赌注是这尊玉佛,那么阁下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唯有这副七尺之躯。若我输了我一人一兽的生死便随阁下取舍,绝不反悔!”

“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为逞一时之气竟应下赌约。”

“惹九大人不快,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在此承下必输之局。”一时间,商队之后众武丁议论纷纷。但在神行四使看来此事必有蹊跷,毛驴与千里马赛跑必败无疑,但对方竟表现得自信满满,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

“好,我们一言为定,不过你输定了。但是那时本座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终世与我为奴,而这匹毛驴便负责磨庄园上下所需的全部米面,因为你的愚蠢你和这畜生将会丧失毕生的自由!”九九一豪言道。

“我看倒未必,莫要高兴的太早了!”神mì

男子冷笑一声,竟化掌为刀,凌厉的剑qì

脱掌而出在地面上划下一道赛线。

“竟是修行者!”九九一和神行四使皆是讶然一声。对方有意隐瞒真zhèng

实力,只待立下赌约再行施展,此人必有更大的依仗。

但无论如何玉佛都不容有失,若走失这趟镖神风门声名何存?镖主更不会饶恕他等,若眼前此人有心染指玉佛,神行四使将不惜一切手段斩杀之捍卫神风门威名,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九九一,我们可以开始了?”神mì

男子道。如果说先前的他只是一名无足中庸的小辈,而他现在所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似乎一切事态都在他股掌之中。

“好,为免他人说我九九一以良马欺你,便让你先行一步。”

“哼!死到临头竟还在此充大,也罢,本座便承下好意不再礼让。九九一,你可给我看好了。”神mì

男子话音甫落,只闻毛驴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一扫颓靡之态。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

“这,怎么可能……”见此,九九一、神行四使无不震惊当场,对眼前一幕的惊讶无异于一个婴儿刚刚降世便会跑路说话,甚至一拳把一名年轻力壮的青年打翻在地。九九一不敢再有大意之心,当下催马直追而去。

少顷,只见一道身影如旋风席卷而来,最先到达始发地的竟是那名神mì

男子。九九一败局已定,此事该如何了断?神行四使面面相觑,脸色阴晴不定。

一炷香时间过后,九九一姗姗来迟,马匹在沙漠中快速奔走极为消耗体力,此行下来千里马竟有些微喘。而毛驴自始至终泰然若定。优劣等阶的差距不言而喻。千里马望着神mì

男子身下坐骑不禁气馁的低下头,鼻孔高鼓犹在喘着粗气。

“九九一,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神mì

男子冷笑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为什么?”九九一发出不甘的怒吼,千里马竟真的败在一头蠢驴手下,说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愿赌服输,九九一,从今天起玉佛就是本座的了,失去玉佛你将一无所有,沦落一方。若你肯屈尊便罢。每日在府上撵驴拉磨,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我心情舒畅了没准还会另有赏钱,但你这一生却翻身无望。”

还记得这是先前自己亲口说出的话,现在听来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个无形的耳光打在脸上。九九一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阴冷的目光直视神mì

男子。若非顾忌声誉只怕他早已出手击杀对方,玉佛乃是他的全部身家。自然誓死力争。岂容多让?

“阁下步步为营将我逼得狼狈不堪,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在下实属钦佩之至。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引诱我一步步走进圈套,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自古兵不厌诈,你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只因你太过自大,把自己的机会一次次拱手相送。九九一,现在便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本座言出必行。只是你拿什么证明自己赢了这场比赛,我怎知你是与不是中途折返?”

“哼!本座早已料到你会食言,看来果然如此,不过我早有准bèi

。这是我在十里外采取的一株狼毒花,它足矣打破疑点,九九一,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狼毒花乃是大漠第一毒草,凡人触之必定全身腐烂而死,成年体狼毒花可使人直接化为一滩脓血。而眼前神mì

男子将狼毒花徒手握在掌中竟浑然无事,当真是为奇人。

“现在我方人多势众,阁下难道未看清大势,而玉佛价值连城乃是我的全部家当,必定誓死力争,这份大餐只怕你吃不下。我本不想以势压人,你若就此离去我可以只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你要的水也一并拿去。”九九一将一袋水当空丢向神mì

男子,但就在上空水袋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随后应声炸破,一朵水花当空绽放。

“竟敢拒我好意,这么说你是不答yīng

了?”九九一脸色阴沉杀机陡盛。

“我要的不是一袋水,而是讨回一个公道。”神mì

男子毫不退让。

“年轻人,你实在太固执了,这只会将你反害。说,你到底要多少银两才肯罢休。”

“九九一,你未免太过小看了我,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人的气节万金难赎。我说过,赢了这场比赛就要取回我应该得到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过分贪婪只会使你输得一无所有,玉佛价值连城,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染指。”

“一干言而无信的小人,既然你不肯兑现承诺,本座唯有自己强取了,既然你不义,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竟敢威胁九大人,现在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众武丁拔剑一涌杀来。

“既然你们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快退下,不得有违!”九九一厉声喝止,再施援手已是不及。

只见神mì

男子大手紧攥狼毒花被碾碎为毒粉,伴随掌劲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但凡吸入毒粉的武丁无不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皮肉层层溃烂,隐隐可见森然白骨。

当前几人则骨肉消融殆尽,化为一滩脓血,即使幸存者也已失去再战之力。被毒瞎眼睛倒地痛苦挣扎,发出杀猪般的惨嚎,生死两难。

“有我神风门在此你竟还敢造次,简直是目中无尊,今日便斩你以儆效尤。”神行四使拔出宝剑,脚踏马蹬身形冲天而起,三柄功名剑剑身如银水轻颤,寒锋直指端坐在马背上的神mì

男子。

“简直不知死活,你神行四使虽然名动江湖,但对本座而言却是中庸之辈。既然尔等不明是非,留之何用?”

“铮!”神mì

男子自靴间拔出一柄短剑,竟在传说中的三大魔兵利器之——魔天刃。

神mì

男子魔兵连连虚斩,数道惊天血鸿当空划下。在三双惊恐的目光中神行四使惨叫一声被当空斩落,三人来得快,去势更快,残肢断体陨落在滚滚流沙中。三柄功名剑从天而降横插于地,主人身死陨落剑身轻颤悲鸣不已。短短瞬间战局突变,方才威风无限的神行四使现在却已身首异处。

神行四使如此高强的身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将,对方到底有多强?九九一眼角抽动,心神狠狠为之一颤。

“魔天刃?你是……域外沙漠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九九一终于料想到什么,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魔天刃乃是大漠雄狮的招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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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大漠雄狮

第九十六章

大漠雄狮

“还算你有几分眼力,不错,正是在下,而被阁下嘲笑为毛驴的,正是我的坐骑良马天驹。”

斗篷下大漠雄狮似笑非笑。相传,良马天驹乃是上界神马天驹的后裔,成年后大可腾云驾雾,飞云朔月,带领主人平地高升。

在此神兽降生的那一刻被大漠雄狮机缘巧获,从此滴血认主一人一兽征战四方。千里马已是极为罕见的优良马种,但纵使它再长出两条腿来与良马天驹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血统的差异无可弥补。

此时,只见良马天驹双目如炬直视千里马,天驹乃是下界马科的祖先,在它本性的压制下千里马几乎有立即下跪膜拜的冲动。九九一清晰感受到坐骑心中的战栗,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无论前方发生再激烈的战事,良马天驹都如同一尊石像天塌不惊,这份豪情也唯有天驹方能拿出。

“大漠雄狮,商人向来讲求和气生财,我自问没有得罪什么人,更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不能结为善缘就此放我一马。若有回头之日我必定厚报。”

“九九一,还记得你我在大漠遭遇之初本座曾向你借水,而你竟严词拒绝。见死不救是为不仁,有约在先却公然违背,更欲杀人灭口是为不义。诸如你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是不是该杀?有这两个理由斩杀你难道还不足够?”

“大漠雄狮每每杀人必找到一个理由,传言果然不假。自始至终我都被你算计其中,一步步走进你精心设置的圈套,当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但是,玉佛乃是我毕生的心血,你想取走它断不可能。即使你大漠雄狮也不列外。”

“如果玉佛本座势在必得呢?”大漠雄狮步步紧逼,目光阴毒直视九九一。即使隔着斗篷九九一依旧清晰感受到对方摄人心魄的眼神,大漠雄狮抑人的气息将他紧紧压制。

“想取走玉佛先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事关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九九一打消心中顾忌当下不再多让,场中气氛陡转,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九九一,为了身外之物而葬送性命真是愚不可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若是你便会舍财保命,只待修为有成再杀上门来。”大漠雄狮道。

“只可惜我是九九一,而不是你大漠雄狮。十年对我而言实在太遥远。身为商人我只知dào

眼前的利益便要誓死力争,况且玉佛乃是我的全部身家,失去它我将一无所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今日我不敌于你,便自了残生不再苟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九九一虽然失信在先,但生性刚烈倒也不失为一方豪杰。本座视你为对手。我会让你有尊严的死。”

“废话少说,看剑,九月鹰飞!”九九一身为西域富商,做大单买卖都是亲身前往,每日少不了与镖局镖头打交道,倒也学得一些防身保命的手段。实力颇为不俗。

大喝声中已将飞鹰剑招取在手,只见虚空中飞鹰法相呈现。目光凌厉如电,所过之处掀起破乱的旋风,尖锐的长鸣鼓动耳膜。十指如勾庞大的身形俯冲而下,直扑身处下界的大漠雄狮。

“主人和畜生皆是有眼不识泰山之辈,惊扰本座者,杀无赦!”大漠雄狮对良马天驹下达必杀令。

只闻良马天驹仰天长鸣一声,遮天之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一道强dà

的‘风域’应运而生。接着蹄下生风遮天法相冲天而起,每一蹄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

万千浮云皆望眼,在铁蹄下破碎又重组,只见天驹宝马胸前锁魂巨铃光华大盛,如同一口巨大的鸿钟。音波化为实质向四周圈圈散开,清脆的铃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

锁魂铃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杀伤之力袭遍全身。九天飞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灵魂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庞大的身形当空摇摇欲坠。

接着一只与其形同无异的魂体自九天飞鹰体内剥离而出,做出无力的挣扎与抗拒,最后仍不免被摄入锁魂铃。就在凶铃恢复平静的那一刻,九天飞鹰魂体被彻底吞噬炼化,最后一道魂影在锁魂铃上彻底泯灭消失。

只见天驹宝马铁蹄势如山岳,九天飞鹰惨叫一声被当空踏落,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庞大的身体在沙漠上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溅起滚滚烟尘,九天飞鹰深埋其中,巨翼拍动几下便再无动静。躺在陨坑中生死不明,即使此兽肉身能够复原,但灵魂已灭与死物何异?

器灵陨落飞鹰剑当空破灭,九九一身受反噬吐血当场,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仅凭坚定的意志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虚空中,只见天驹宝马从天而降直取下界千里马,方才威风无限的良驹现在却吓得如同一滩烂泥。受到本性的压制,千里马自灵魂深处发出战栗,下体小便失禁犹未察觉。几未遭遇反抗便被天驹宝马当口吞噬,成为腹中之食。

“大漠雄狮,若你有心玉佛只管拿去便是,纵使我倾尽所有也只有认栽了,只求你能饶我一命。”九九一目中狡光一闪而逝。

“九九一,现在你才方知取舍,只可惜为时已晚。”大漠雄狮催马步步逼近而来。

“休要以为本座会任人宰割,大漠雄狮,受死!”九九一面露阴毒之色,掌中三颗霹雳子一起打出,分别封死对方左右退路,势要将大漠雄狮一击必杀。霹雳子乃是至尊丹王在一次炼丹中意wài

所得,因为配置丹材失误以致炸炉。

至尊丹王惊讶之余将其重新提炼,经过反复试验最终得到名扬天下的霹雳子,威力无穷。在必要之时普通武者可借助它斩杀强过自己十倍,甚至数十倍的高手,霹雳子助弱者出奇制胜,正是其闻名之处。

而九九一身为西域巨商在各商业领域广泛涉足。甚至至尊丹王的丹材都由他提供。九九一对霹雳子深感兴趣,至尊丹王有意结交便无偿送他数枚,未曾想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霹雳子爆破之力足矣撕杀方圆百丈内一切存zài

,“嘭嘭嘭”只闻三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传来,狂暴的劲风掀起滔天尘浪,大漠雄狮连同坐骑被一起埋没其中。

“我杀死了大漠雄狮,我竟杀死了西域第一大盗,原来大漠雄狮不过如此……”九九一口含鲜血仰天发出一阵狂笑。

“九九一,莫要高兴的太早了,杀死本座只怕你还没有这份能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下坐天驹,头戴斗篷,不是大漠雄狮又是何人,只是不知他何时来到九九一背后。

“大漠雄狮,你……竟没有死。”九九一正待回转身来。只觉后心一凉,一根硬物透穿肉躯在前心没出。竟是大漠雄狮在十里外沙丘采取的狼毒花花径。若被狼毒侵入心脉纵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九九一。起初本座尚且对你存有一念之慈,我本无心杀你。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阴谋暗算本座,诸如你这种卑鄙小人断不可留。”大漠雄狮脸色陡寒,狼毒花茎就势拔出。

九九一惨哼一声,脸庞一阵扭曲。花茎上所带的狼毒早已侵入心脉,必死无疑。九九一双膝应声跪地,口中流下丝丝血迹,随后扑倒在地双目圆睁生机寸断。其人暴毙身亡。

就在这时,只见天驹宝马胸前所挂锁魂铃突然宝光大盛,接着几十条模糊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若有若无。竟是几十个小鬼,扬起鞭子赶马的赶马,推车的推车,急而有序,迅速将玉佛运离当地。

“这么多血食浪费了岂不可惜?”大漠雄狮望着遍地苟延残喘的武丁面露恶毒之色,陡然仰天长啸一声,天地为之失色。大漠雄狮啸声甫落,只闻周围狼啸回应声四起,在暗夜下沙漠上仿佛燃烧起无数团幽火,接着狼群如同浪潮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大漠雄狮不但是让商旅闻风丧胆的西域第一大盗,更是大漠中万狼之主,一声令下可号动万狼群攻强敌。

“狼群?这时怎么会出现狼群,定是大漠雄狮暗中作嵩。”生死悬于一线,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幸存的武丁与天争命,但凡有一口气在的竭力挣扎而起,拾起刀剑与群狼撕杀一起。

但众武丁犹如汪洋中的一叶扁舟,瞬间被倾覆其中,其人被扑倒后群狼一拥而上将其撕杀分食。残肢断体、五脏六腑被拖得到处都是,腥臭的气味弥漫当空,武丁斩杀的狼崽也一并被同类果腹。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大漠雄狮却表露出欣慰的一笑,因为他在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凡是有生命的地方无不充满竞争,若想生存就必须做最强的;若不想被敌人杀死,只有比他更强去杀死对方,唯有此途。每一名站在强者巅峰的霸主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即使诸如神行四使这等中庸武者崛起的背后也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大漠雄狮也不例外:回想当年家父号召全族之力外出寻宝,十年寒荒露宿不辞辛苦,甚至妻子怀有身孕临盆之日也无暇探望。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后他等终于在古墓遗址意wài

掘获至宝无心玉佛,从此族人在城中地位一跃千丈,凭借强dà

的财力成为屈指可数的大世家。

但好景不长,那一夜一队马贼闯入府中大肆烧杀抢掠,武丁奋起反抗却被斩杀殆尽。族人也被屠戮一空,正处童年时期的大漠雄狮也被斩杀倒在血泊中。他脸庞数道醒目的伤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只是苍天有眼,他在阎王殿转了一圈硬是没收下,得以保留下家族的最后一条血脉。而那一夜带队杀入家族的匪首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将玉佛强夺为己有,后又转卖与九九一,但现在最终又落入大漠雄狮手中。

他自小立志成为至强者,沙漠乃是群狼的天下,他取名为大漠雄狮与狼共舞。最终成为万狼之主,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域第一大盗。家族的悲剧没有毁掉他,反而成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

天武大陆是一个充满狼欲的国度,弱者只有被蚕食的份,耳边的警钟无时无刻不在警醒,鞭策他一步步走向问鼎强者巅峰之路。

“苍狼王,你终究还是来了!”大漠雄狮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发xiàn

了我的存zài

,大漠雄狮,你虽然已功成名就,但还是像以前谨小慎微。十年前你曾将我大败而逃。我说过十年后我会再回来夺回王位,我永远是万狼之王,你大漠雄狮身为人类岂能统率我大漠狼族。我的子民岂甘身受他族奴役?这份耻辱我永生铭记,十年卧薪尝胆,现在终于可以卷土重来。大漠雄狮。十年前的旧账我们今日便做个了断吧!”只见四周流沙一阵翻滚起涌,接着一名狼人破土而出。魁梧的身形冲天而起。掀起滔天尘浪席卷向大漠雄狮。

“苍狼王,十年前你被本座打得体无完肤,落荒而逃,我方才得以入主狼族。转眼间十年过去了,现在本座倒要看你可有长进。”

“实在可恶,往事不堪回首。而你大漠雄狮却揭人伤疤,受死!”

大漠雄狮狮王掌擎天而起,漫天尘幕被一揭而落,随后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两大绝世高手当空近身撕杀一起。呼喝声不绝耳际,一时间只见虚空中拳风脚影绰绰,目不能接。转瞬间大漠雄狮与苍狼王已对轰千万掌,胜负久久未定,一道道掌劲破碎虚空,在二人四周产生阵阵狂暴的飓风。

下界万千巨狼端坐在地仰望虚空中的战端,平静却难安,这场战斗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它们未来的命运。而在另一阵营,天驹良马自始至终平静若定,它对主人的信心一如既往。

就在此时,南剑天与百伍长等人正行在漫漫大漠上,空气中热浪滚滚,在巨风中周围金沙如层层海浪向前流动和推进。

燥热的天气使人汗流浃背,坐下马匹更是遍体生津,百伍长等人不住擦着滑落脸庞的汗水,打开水袋喝水补充机体迅速丧失的水分。南剑天身居异体再极端的天气他都能习以为常,自始至终脸色平静若定。百伍长看在眼里羡慕心里,赶哪一日干脆投效天门修习仙法。

虽然不具灵根难以修成道法,但至少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百伍长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虽然不是天门中人,但却绝对是天门的信徒。

天门作为天弓帝国第一宗派影响深远,甚至已大过皇室。而南剑天身为天弓帝国的缔造者,可谓功高震主,他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远远大过至尊。

南剑天凭借天门大可废而自立,裂土称王,只是以他的性格在万不得已之时断然不会做出叛逆之事。对此至尊心知肚明,南剑天的忠诚是他最大的慰籍。但天门势极雄大,依旧令他深感锋芒刺背,千方百计除掉南剑天,甚至有意将天门置于自己脚下,从而加强皇室的统治。总而言之,现在天弓帝国内外局势依旧复杂。

突然,只闻一声尖锐的狼啸划破长空,万千苍狼回应声响彻天地。接着无数苍狼从四面八方一涌而来,如同滚滚浪潮以山呼海啸之势直奔南剑天等人,气势逼人。

“是狼群,怎会在此与狼群遭遇,狼群所过弑杀所有,乃是大漠商旅公认的大患。南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百伍长及其属下目光齐刷刷望向当前之人,自始至终南剑天皆是他们的主心骨。

“事已至此也唯有这样了。”

南剑天心念笃定,当下大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掀起滚滚沙尘混肴试听。且结界如旋风般急速旋转,但凡靠近者皆被一道道无形的风刃绞杀其中,血溅当场。闻得血腥味狼群更加疯狂,争相吞食同类的尸体,一时间竟忽视了南剑天一行人的存zài



“南少侠真是技高胆大,令属下钦佩之至……”

百伍长话声甫落,突然只见脚下土地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狼爪破土而出,转而抓住一名士兵的脚腕。空留一声惨叫其人已被扯入地下,生死未卜。

“小心,这里竟有狼族高手,大家快向我靠近。”

南剑天一声令下众人无不寒声若噤,迅速向他靠拢,心中惧意形于其表,历经血夜魔人一役方才平静下的心更感惶恐难安。此时,只见狼爪再次破土而出,径直抓向当前一名士兵。

“有我在此岂容你再杀伤人命。”南剑天奋剑拔出,只见一团光华当空绽放,一道凌厉的剑qì

就势斩下。相交声中狼爪竟毫毛未损,但地壳深处却传来一声惨哼,凶灵迅速收手而回。

只见地层涌起,一名全身生满皮毛的狼人呈现眼前,此妖灵竟是苍狼王的化身,与其本尊身形相貌一般无二。十指如长钩横插于地,胸下生风身形匍匐而不倒。

瞳孔内仿佛燃烧着两团幽火,眼睛幽深似水,面部没有任何人类感情,阴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就在出手的那一刻他已感知到,在眼前这群人类中唯有此人堪称自己真zhèng

的对手。

只见苍狼王口侧獠牙伸张,其上绿光闪现,其上竟淬有狼毒,陡然喉间发出狼啸一声身形向前激射直取南剑天。苍狼王十指如勾,面前虚空竟被其徒手撕破,南剑天不禁暗惊于心,在凶灵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

苍狼王身势突进,只闻霍然一声,其五爪正中南剑天左肋。但就在两两相触的一瞬,只见南剑天体表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战甲浮现,正是战神铠代他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

不然,仅凭苍狼王爪间所蕴含狂暴的余劲便足矣将南剑天撕杀当场,其爪端所附带的狼毒在战神铠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狼毒侵蚀甲体发出尖锐的“咝咝”声。南剑天暗道好险,已是惊煞一身冷汗,发出若再慢下半拍便就此交代。苍狼王也察觉他身居异体,如潭水般幽深的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碧海银沙!”

陡然,只觉脚下土地竟如同海水般波澜起伏,而无尽沙尘则如金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苍狼王怒吼一声,脚下土地被一掀而起,势如狂潮席卷向南剑天。他凭借形如鬼魅的身法可轻易躲过这一击,但如此以来百伍长等人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苍狼王冷笑一声,竟已勘破他的用心。

只见南剑天麒麟臂擎天而起,相交声中碧海银沙被一拳轰破,如天幕般轰然破碎。苍狼王掌势如山向其当顶镇压,与麒麟臂当空相交迸发出狂暴的劲气,无尽虚空为之破裂。

两大高手一触即分,皆被对方强横的力量击退百丈有余。压住心中的震惊两人遥遥相对,瞳孔在暴阳下收缩,目光相对撞击出仇恨的火花。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骇然失色,数合之下苍狼王竟与南剑天势均力敌,凭借这等身手在天弓帝国已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他等初入西域先是遭遇火色巨人,后又是血夜魔人,经过连番鏖战终于斩杀两大魔头,直至此刻南剑天又对战苍狼王。

在大陆可呼风唤雨的绝世高手,在这里却遍地可拾,大漠之中到底诞生了多少逆天存zài

?在帝都之时天机之子早已预言,西域之行充满变数,危险异常,以现在局势看来他所言果然不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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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狼域

第九十七章

狼域

只闻南剑天喉间发出虎吼一声,背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雪白的皮毛迎风飘舞,目光凌厉如电直视苍狼王。先前白虎王虽然身遭重创,但吞噬蜥蜴兽使它受益颇大,再者其体质强横,竟在短短时间伤势尽复。

陡然,苍狼王身形突进直取南剑天,白虎王横身拦截两大凶兽撕杀一起,二兽交战中心烟尘滚滚。只见苍狼王十指暴涨,锋利的爪钩在白虎王腹间刨下,顿时皮开肉绽,血肉外翻,一时间血光毕现。

白虎王身受重创发出惊天怒吼,竟悍不畏死迎锋欺身向前,苍狼王五指再次刺穿它的肩头,血流如注。几乎与此同时,白虎王双臂擎天而起,疯魔之力迅速运转全身,使其体能被激发到极致。

在疯魔体质下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恢复力更加令人吃惊。只见创口处肉芽萌动,长达数尺的创伤,以及肩头血洞竟在瞬间弥合如初。双臂间肌肉如小山般隆起,身势扶摇直上,气势增强数倍有余。

“疯魔体质,怎会在此遭遇这等变态的存zài

?”

苍狼王心中一惊,再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只见白虎王将其反手擒拿当场,苍狼王被就势抡起横摔在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等身的巨坑,溅起滚滚流沙。

暴喝声中苍狼王竟被白虎王原地提起,狂暴的力量灌注臂间,苍狼王被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苍狼王化身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埋没在滚滚烟尘中。

就在此时,沙漠另一方,大漠雄狮与苍狼王本尊争斗正酣:两大绝世高手以快打快,转瞬间已对战千百回合。虚空中尽是二人的拳风掌影,时分时合的化身。拳掌相交间迸发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苍狼王,十年不见你修为见长了。”大漠雄狮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十年隐忍就为了等这一天,大漠雄狮,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接下来会让你见识我真zhèng

的实力,狼域国度!”

苍狼王大手一扬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狼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

黑夜下燃烧起无数团幽火。蓝色的是眼睛,森白的是牙刀,一条条凶猛的苍狼一涌扑来。

“苍狼王,你以为仅凭这些便可奈何本座?”大漠雄狮面色阴冷,陡然身形冲天而起。魔天刃当空斩下,血光如潮席卷下界。笼罩之处万千苍狼被凭空而至的血刃穿杀。铺地身亡。一时间凄厉的惨嚎不绝耳际。

“大漠雄狮,不要再枉费心机!狼域是一片独立的空间,超出天地之外,在这里我便是众生的主宰。只要本座不死,则狼域不破,这里的生灵斩之不尽。灭之不绝。就算你修为绝顶也不免在连绵不断的攻击下精元耗竭而亡。大漠雄狮,狼域乃是本座特地为你准bèi

的,希望能合你的胃口。”苍狼王仰天狂笑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苍狼王。相较十年前你不但修为再度精进,城府也变得更加阴深。”

虚空中大漠雄狮脸色波澜不惊,只是挥舞魔天刃将源源不断涌来的苍狼斩杀殆尽。然而苍狼倒下一只却有更多涌上,似乎斩杀不尽,纵使苍狼王向来以稳定著称也不免暗暗心惊。狼域切断外界一切元力,使大漠雄狮后继无援,若再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当真要应了对方所言。

“承蒙谬赞,我们彼此彼此!”

眼见大仇将报功成在即,苍狼王不免得yì

忘形,但就在此时,一股异力竟穿过狼域从天而降。变故突如其来,苍狼王猝不及防,空留一声惨叫被当空击落下界,一口鲜血脱喉而出,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再难与化身取得联系,分明被灭杀无疑。

“竟有人毁灭了本座另一具分身,此时正值决战大漠雄狮的紧要关头,稍有差错便会战局逆转。分身被毁在短时间内势必元力大损,于我不利,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是天不助我?”苍狼王面露不甘之色。狼域失去他的支撑已是摇摇欲坠。

“苍狼王,看来当真是天要亡你。”

大漠雄狮虽然不知苍狼王为何突然遭受异力攻击,但眼下战机稍纵即逝,他岂容错失。魔天刃连连斩下,只见数道血鸿当空斩过‘狼域’破灭,万千苍狼悲号一声随狼域化为虚无。

大漠雄狮狮王掌所过,苍狼王惨哼一声被当空击飞,其人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苍狼王,十年前你败给了我,十年后的今天你更加不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大漠雄狮阴声道。

“大漠雄狮,我没有败给你,我只是败给了自己。只怪我生不逢时,在每次对决关键时刻屡屡失利。我苍狼王没有败!”苍狼王挣扎起身,牵动创伤再次吐血当场。

“败就是败了,只能怪你没有受到苍天垂怜,苍狼王,本座知dào

你不会心服。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决战一场,成王败寇,你若打败了我,本座便退位让贤,你依旧是令人敬仰的苍狼之主,如何。”

“你当真肯放过我?”苍狼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对方不在此时将自己斩草除根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大漠雄狮言出必行何时打过诳语,你可以走了。”大漠雄狮面无表情。

“大漠雄狮,我便承下你这份人情,但是却休想借此收买本座,下一个十年之约我会斩取你项上首级,一雪我今日之辱。”言罢,苍狼王遁地而去。

“希望你有这个机会?”

大漠雄狮冷笑一声。苍狼王胸怀大志,十年后必定再度精进,但那时大漠雄狮的修为也势必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两两之下,苍狼王将永远被其压制。

“保护苍狼大人离开。”十几名狼人挺身而出冒死拦截。

“本座只是承诺不杀死苍狼王。必定言出即行,但我的底线同样不许触犯。苍狼王本是万狼之主,你们可以在心底缅怀他,却不该与本座离心离德,胆敢阻我者,杀无赦!”

大漠雄狮声色俱厉,当下化掌为刀齐颈斩过,惨叫声中十几颗头颅被斩得冲天而起,虚空中掀起一阵血雨。

其后苍狼族人无不寒声若噤,目露惶恐之色。跪在地上战栗不已,连大气都不敢出。大漠雄狮的强势根本不容他等心生反意,暗道庆幸方才没有站出,不然现在尸横当场的就是自己。

“我已斩杀了九九一和神行四使其中三名,最后一位早已相随浪子回头金不换埋伏在聚财客栈。准bèi

守株待兔将我捉拿归案,真是打得好算盘。金不换却不知我早已得到消息。若这些伎俩都不能勘破我大漠雄狮也便枉在大漠称雄数十载。金不换。这三柄功名剑便是本座送你的见面礼。”

大漠雄狮将横插于地的三柄功名剑收归在手,用帆布包裹挂在马背后,狭长而隐晦的脸庞阴晴不定。

“方才我明明感觉到前方有暗能量波动,我的感知向来不会有错。而那股力量正是毁灭苍狼王化身的存zài

,苍狼王与我实力相差无几,不然他绝不会轻易落败。如此说来大漠之中又出现了新的高手?今日定要会他一会。”

人骑灵犀相通,大漠雄狮心念方动,天驹宝马已然感知,蹄下生风带着滔滔马蹄声向前席卷而去。竟直奔南剑天一行人所在方向。

此时,茫茫大漠中,经过苍狼之患南剑天一行整装待发。

“兵马损失多少?”南剑天沉声问道。

“历经火色巨人、血夜魔人和苍狼王三役,我方人员已三去其一。”百伍长以及背后所剩不足七十人皆是心情沉重。

“尚未进入西域地界便已损兵折将,乃是大不吉之兆。”南剑天语重心长道:“只待回帝都后我定会向至尊请命,为死难的将士追加功勋,并厚待其家人。”

“南少侠高义,我等愿誓死追随。”百伍长等人心中无不敬服。

“废话少说,现在赶路要紧,以免再发生变故。至尊有令在先,此行不容有失,只待进入西域捉取亡国之花我们便回帝都复命。”南剑天道。

“亡国之花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仅凭一人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难道它真的只是一朵花,还是其中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面露菲夷之色。队伍正不急不慢向前推进,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马铃声打断南剑天的思绪。

只见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人骑着一头瘦弱的毛驴悠悠走来,胸前的马铃相随左右抖动发出悦耳动听的铃声。一人一毛驴,来者正是大漠雄狮无疑。

“怎么?此人竟妄想骑着毛驴穿过沙漠。”见到眼前滑稽的一幕百伍长等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想他们每人骑着一匹高头骏马披星赶月数日仍迟迟不能进入西域,即使不出意wài

以这头毛驴蜗行的速度只怕至少也需一个月方能走出这片沙漠,只是唯恐那时早已水尽粮绝,一人一兽焦渴而死。

对于众人的嘲笑天驹宝马嗤之以鼻,更加无视同类的目光。自始至终,大漠雄狮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剑天身上:难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还那么年轻,竟能力斩苍狼王化身,若再假以时日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大漠雄狮在打量他,南剑天又何尝不是。他目力菲比常人,透过斗篷他看到一张生满刀疤的脸,刚毅、阴冷的脸庞,犀利的眼神无一不折射出他内心的阴暗。直觉告sù

他眼前这名黑衣男子不容小觑。

“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一人在大漠中浪荡?”百伍长厉声喝道。

“我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我想追随商队穿过沙漠前往天武大陆,只是在途中遭遇风暴与同伴走失。当我醒来时便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只是我们此行乃是前往西域,而你却赶往天武大陆,我们不是一路人。若无他事你可以走了。”

“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事,有话直说。”百伍长不厌其烦道。

“你看,能不能给我一壶水喝,我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一路上依靠驴尿方才幸存下来。只是没有水喝哪来的尿,只怕这头毛驴将不久人世,还望阁下搭救我等,回头必有重报。”大漠雄狮声音嘶哑道。

“哼!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若将水施舍与你我们又岂能苟活,下界之大,人生缈途。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逢。妄谈什么答谢,一句话,水,没有,现在你可以死心了。还不快快让开,莫要耽搁了我们行程。”

“这么说你是不借了?”大漠雄狮脸色陡寒。自始至终他都在寻找杀人的理由。而现在他找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抑人窒息。大漠雄狮五指如钩,狮王掌蓄势而发。

好重的杀机!“等一等!”南剑天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不禁心中一惊。

“怎么,难道你会借水于我?”

“借,如何不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眼见阁下在大漠中流荡,我理应急人危难,怎可见死不救。百伍长。我们的水且借他一壶。”

“南少侠,这……”百伍长望着自己所剩无多的水不禁面露难色。在沙漠中失去水源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生死线上,而将水相借就是出让自己生的希望。

南少侠?看来此人身份不低,且与天弓帝国大将南剑天同姓,两人年龄相近,难道他便是……不然,天下间岂会有这等巧合的事?大漠雄狮自忖道。

“不得有违!”南剑天以命令的语气道。

“是。”百伍长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依令而行。

“一袋水如何能够,我喝了坐骑就得死,同样难以走出这片沙漠。不如阁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再借我一袋水,怎样?”大漠雄狮冷声道。

“你这人当真无礼,竟得寸进尺,不知见好就收,难道有意欺辱我等?”百伍长早已忍耐多时,当下就要发作。

“难道要本座亲自动手来取?”大漠雄狮声音陡寒。

“我还怕你不成,若非南少侠在此,我早已将你打得满地找牙。”百伍长当下也不多让。

“只为一袋水,何必大动干戈,这样,我的水你一并拿去,阁下这次总该满yì

了。”自始至终对方都在有意刁难,这更让南剑天意识到此人大有来路,处处礼让有加。

水袋当空丢出却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接着牛皮水袋应声炸开,一朵水花当空绽放。

“咦!没想到此人竟是一名练气高手,方才倒是我小看了他。”百伍长虽然武技粗略却一眼看出对方所用乃是内家功法。

早已料到对方深藏不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南剑天似笑非笑。

“南少侠果然好风度,令在下钦佩之至。”

“你竟认得我?”南剑天心感微惊。

“南剑天乃是天弓帝国的缔造者,四海之内享负盛名,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剑天的声名甚至在西域同样家喻户晓,南少侠的恩情实属令在下愧莫难当。此行我并非为讨水而来,只为验证一个道理。想我大漠雄狮扬名域外数十载杀人无数,但却从不滥杀无辜,我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今日没能找到杀人的理由,就此告辞!”

“大漠雄狮?此人竟是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众人无不骇然。自己曾对他出言不逊,若方才大漠雄狮对自己生出必杀之心,只怕南剑天都难以阻止。念及于此,百伍长额头冷汗直下。

“在三日后将出现一场罕见的风暴,席卷整个大漠,若陷入其中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在东南百里外有一座聚财客栈,你们可以到那里暂行躲避。南剑天,一报还一报,你帮zhù

了我,我便以此还你这份恩情,从此我们互不相欠。今日一别必定还有相见之机,我们后会有期。”言罢,大漠雄狮催马绝尘而去。

“南少侠,我们的水?”百伍长摇着空空如也的水袋面露难色。

“水没了还可以再寻,但人若没了,哼……大漠雄狮虽然没能带走我送他的水,但却带走了我的心意。大漠雄狮久居大漠,熟知周围地理环境,三日后必有风暴,想必他所言不虚。我们且去聚财客栈暂行躲避,只待风暴过后再进入西域寻找亡国之花。”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只飞天神舟当空祭出,正是斩杀血夜魔人夺取的沙漠之舟。

“所有人快上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聚财客栈,修养数日再启程进入西域地界。”

很快,一干人等进入沙漠之舟,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沙漠之舟缓缓运作,速度越来越快,在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浪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追大漠雄狮而去。

却说聚财客栈坐落于河西走廊,位居商旅必经之路,落户荒无人烟的大漠,本应门面凋零。但因为经营有方聚财客栈竟每日座无虚席,且生意火爆,日进斗金,堪称一奇。

聚财客栈生财之路众多:酒水、茶饮、金牌歌姬、休闲娱乐、赌场、拍卖奇珍异宝等等。经营众多项目使聚财客栈财源滚滚,在域外大漠长盛不衰。

因为大漠物资匮乏,运达客栈价格直翻十倍、数十倍,甚至更多。在这里一切都贵得令人望而却步,在此下榻一宿却须万金之重,寻常百姓一生的积蓄仅够在这里听歌一曲。

越是如此,聚财客栈更加令人神往不已,豪门巨富功成名就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聚财客栈,大肆挥霍一番。纵是倾尽所有也不枉此生,至少在聚财客栈风光一时。

聚财客栈就像一个永不知足的吸血鬼,大有敛尽天下之财的架势。其内设施豪华几近奢侈,金丝蚊帐,龙楼凤池,甚至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由能工巧匠一手打造,可谓耗资无数。并且聚财客栈是目前所知盈利能力最强的客栈,因此被赋予“西域第一客栈”之称。

聚财客栈向来以执事刀锋女皇面众,她是客栈已知身份最高的人,谁都不知栈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聚财客栈日进斗金,收敛天下巨财,西域第一巨富非聚财客栈栈主莫属,只是谁也无缘一睹其庐山真面目。此事渐已成为常客入味的话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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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赌圣

第九十八章

赌圣

此时,聚财客栈:西域一年一度的最大拍卖会将在聚财客栈举行,届时,天下至宝将在这里掘出。各路豪门巨富纷沓而至,因此数日前客栈便已爆满。

这时,仍有商队络绎不绝赶来,保镖相随主人进入客栈,而下人只有在外安营扎寨,等待拍卖结束再启程赶路。一个个相连的蒙古包绵延不断长达数里,烧火做饭皆在其中,成为客栈外一大奇观。

聚财客栈内早已人满为患,且人声鼎沸,对今年拍卖大典颇为期待。众人无不议论纷纷,今年将有什么至宝掘出,或是天地灵材云云。聚财客栈敛财方式众多,赌坊就是其中之一,并设立特殊赌博机制??发行砝码。

赌徒可用银票换取等同价值的砝码,客栈方则向壶家收取印花税。聚财客栈每日客流量巨大,鱼龙混杂,赌场内纸醉金迷,难免有不法之徒混迹其中。如此以来不但有效规避风险,更大大增加了收益能力。赌坊日盈利可占到客栈总流水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利益之丰。

此时,地下赌坊:只见众赌徒三五成群围坐一团呼喝声不止,随着开壶有惊喜声,但更多的是失落。十赌九输,莫过如此。聚财客栈建立于天外陨石之上,因此地基坚固,寻常风暴难以动摇。而在后山则是一片山崖,壁立千仞,深不见底。

许多赌徒在此一夜暴富,但更多的是倾家荡产,输得一无所有,连街头乞丐都有所不如。人生巨大的落差仿佛从天上跌落谷底,不堪打击者难免生出轻生念头,为此。副栈主刀锋女皇特令能工巧匠在后山凿出一座后门,直通断壁崖。

为轻生者行使方便,倾尽家财者不愿苟活,在此跳下去便一了百了,每年不知有多少人饮恨于此。因此断壁崖又素有伤心崖之称。

这时,在一间豪华赌坊内,周围空气仿佛凝滞,硕大的赌坊一片噤声。两面各站立数名看场,但见他等太阳穴高鼓,且气息内敛。便知皆是练气高手,众围观者被阻挡在外。

凡进入豪华赌坊的皆是非富即贵,在这里一番豪赌。押抵至少万金之巨,且不设封顶,双方可以无限更盘。所以越赌越大。任何人都没想到自己会输,无论失败多少次都想打开下一次命运的轮盘。幸运的毕竟只是极少数。而失意者却在这场赌局中越陷越深。

此时。中央赌场:一名面色邪异留有八字胡的青年与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开盘对局,二人面前砝码堆积如山。自始至终中年男子国字脸上都保持淡淡的笑意,宽厚的额头似有祥云笼罩,举止间尽显大家之气。

只见他身着绫罗绸缎,仅指间所戴那只混元扳指便价值连城,一眼之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豪门巨富。而与他对坐的青年则是大名鼎鼎的酒徒。并非此人嗜酒,而是嗜赌如命,且气运浓厚,逢局必壶。

万般皆下品。唯有此中高!

精湛的赌术使酒徒颇负盛名,他若想赢谁,则此人必定会输,通吃四方,从无失手,享誉聚财客栈乃至整个西域,更被冠以“赌圣”之称。

在每一日开盘之时,其他赌盘正在吸筹,而酒徒却反其道而行之故yì

放空几盘。为自己招揽人气,只待对方尝到甜头麻痹大意之时便大杀三方,因此每日皆赚得体钵丰满,这是酒徒的贯用伎俩。

此时,只见操盘手极力的摇掷骰子,酒徒耳根竖动,他久经赌场,甚至能通过声音判断骰子滚动的面数。陡然操盘手将竹壶在两人间拍定:“请两位下注!”

“我押大!”华服男子甩手丢出数只价值万金的大额筹码。呀!真是好大的手笔,围观者无不惊叹一声。此人已连输四盘,但身上财物却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到底还有多少身家?众人无不以异样的目光注视华服男子。

“小!”酒徒再次念出这道声音,第五次同是押小。赌圣气运如此浓厚,难道第五次还会是小不成?

“开壶,三点,小,第五局酒徒胜!”华服男子一次输掉数万金竟面不改色,数只万金砝码被推向酒徒面前。

“下面开始第六局,三骰定胜负!”

“这样你来我去为免有失乏味。”华服男子道。

“那以阁下高见呢?”酒徒面无表情。

“无论胜负,这是我今日的最后一局。”华服男子将面前堆积如山的砝码悉数推到二人之间。

好阔绰的手笔,一次竟押金百万之巨,这足矣令在场每一人倾家荡产。众人无不惊叹一声,对华服男子的身家重新做出评估。此人有再多家财也不能这样败坏,若输了这一局只怕不免饮恨伤心崖。

“好!我便承下此局,另外,我有特殊优待。在这一局中若三骰指数超过三点,就算我输,阁下所出的抵押我十倍偿还,如何?”酒徒自信满满。

三骰掷出三点,也就意味着每一骰掷出的指数必须为一,概率大大降低,不足百分之一。若此局失手,酒徒当真会兑现诺言赔偿对方千万金,只怕未必尽然?华服男子在此挥金如土,酒徒更是一个十足的狂人,在此应承必输之局。

而就在众人恍神之机,酒徒似曾无意指间弹出一只骰子,神不知鬼不觉换下另一颗。那只骰子被他注入一道神识,就像他的第三只眼睛,可以在不动用任何异力的情况下看到玉壶内的一切,自然稳赚不输。

新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从没有真zhèng

的赌圣,更没有所谓的赌术,只有抽千。

“第六局现在开始!”操盘手一声令下,玉壶当空急速旋转,避免人工操作可有效防止双方营私舞弊。六壬神骰蕴含酒徒的灵智,始终在玉壶内操纵其他二骰,无论玉壶如何摇滚。是大是小尽在酒徒一念之间。

陡然,玉壶当空陨落,在二人之间霍然拍定,众人无不屏息目光直盯命运的轮盘,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玉壶方开,只见三只骰子自上而下一字排开,赫然是一点红。

“开壶!一点,小,第六局酒徒胜!”

“呀!怎会这样,六次竟都是小。这次竟掷出一点红,这实在有违常理。酒徒赌术出神入化,且心智菲比常人,华服男子岂有不输之理?”

“天下间岂有这等巧合之事,难道他在骰子中做了手脚?”

“不错。肯定是这样,砸开骰子。我们要亲眼看一看。谁知你酒徒有没有在其中注入水银。我们这里每一人都输给你钱财无数,这个要求总不为过,若不能亲眼证实,我们岂能甘心?”

“砸开骰子,砸开……”一句无心的话却触动所有围观者的神经,一时间众皆起哄。看场竭力压制。但凡进入中央赌场的皆是非富即贵之辈,他们岂敢轻易捉拿,不免大束手脚,场面几乎失去控zhì



“静一静!”酒徒大喝道:“大家不就想看骰子。何必闹得如此。”

“酒徒,你倒是说的轻巧,仅本少便输于你黄金百万,那可是我一半的家财。若你当真在骰子中做了手脚,这笔账我们倒要重新清算,把吃下去的全部给我吐出来。”

“不错,还有我,本少主输于你也有五十万金之多。酒徒,现在千夫所指,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们执意要看骰子,好!我便成全你们,都给我看好了!”酒徒暗运指劲当即将其中一颗骰子捏为粉末,化为飞灰在指间缕缕流过。

显然,其中并未注入异物,一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排除酒徒舞弊的嫌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酒徒逢赌必赢,每日输掉几盘也只是有意放空,难道世间当真有赌术,不然酒徒如何做到这些?

“现在大家可都看明白了。”酒徒面不改色,心中却暗笑一声,唯有他方知其中缘由。

“酒徒果然不愧“赌圣”之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黄金百万皆是阁下的囊中之物。”华服男子笑容不减。黄金百万,足以令这里的每一个人倾尽家财。

“承让,承让!钱老板身家雄厚,在您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足够在下受用不尽,自然不会把区区百万黄金放在心上。”酒徒道。

“呀!此人竟是西域第一巨富钱百万,难怪出手如此阔绰。”

“钱老板,实在久仰久仰,今日有缘相见实乃三生有幸!”若能与钱百万结交一二接手大单生意,必定财源滚滚,一时间众人无不争相巴结。

钱百万虽然富甲天下,但一向独来独往甚至不带任何保镖。但人人都知他曾收买江西四鬼为贴身护卫,时刻如影随形,且杀伐果duàn

。除非谁人瞎了眼,才会把歪主意打到钱百万身上。

钱百万果然不愧为通吃四方的商界大鳄,在众人见游刃有余。只是眉宇间隐现一丝淡淡的忧伤,目光不时望向二楼一间豪华包厢,那里正是刀锋女皇的闺房。

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钱百万曾公开追求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更在聚财客栈常住下来,每日在此挥金如土。聚财客栈每件物品都昂贵得让人望而却步,但对钱百万而言却不算什么,每年的巨额花费仅是九牛一毛。

刀锋女皇本就一方侠女,不免心高气傲,自然不是寻常男子所能追求的,即使钱百万这等巨富之流都被谢绝门外。得不到的反更珍贵,钱百万对刀锋女皇一片痴情,为了她至今未娶,苦苦追求数年有余。

刀锋女皇则对他始终若即若离,如果她接受对方的感情,必定被明媒正娶,名正言顺成为西域第一贵妇。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富豪,而刀锋女皇则在聚财客栈呼风唤雨。

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若能结成姻缘,钱百万一喜之下定会大宴群臣。二人痴郎怨女,此事早已在聚财客栈内外传为一段佳话。

“酒徒,女皇有请。还请楼上一绪。”大堂总管四眼田鸡道,望向酒徒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劳田总管,女皇有请岂敢怠慢,请知会女皇,我马上就到。”

刀锋女皇在这时唤我前去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说是因为我赢了钱百万赌钱她乘机找我不快,还是另有他事?不知为什么近来聚财客栈的人隐隐对我持有抵触之意,我还是小心为妙。酒徒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一行人已赶至聚财客栈外,在数里外南剑天便已收起沙漠之舟,以免惹人耳目。短短数里脚程数十人已是汗流浃背。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

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当大家望见不远处巍峨耸立的聚财客栈时不禁心头一松,就像疲弊的骆驼看到一片绿洲,茫茫大漠荒无人烟。终于看到生的希望。

聚财客栈又称沙漠之家,使疲弊的商旅倍感亲切。但昂贵的房费让普通人望而却步。即使为富一方也难承shòu如此奢华尊享的代价。

“南将军,聚财客栈建立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按说理应门市萧条,但现眼下却生意火爆,实在有违常理,我担心其中另有隐情。”

“你是说。黑店?”百伍长漠然点头。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待会我们进去只管见机行事。”南剑天道。

这时,一队商旅飞奔而过。破碎的马蹄连带起滚滚烟尘,一行三人直奔聚财客栈。带头之人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

在其身后还有两人:一名身着酸楚的书生,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呆滞木纳,全身皮包骨头,皮肉干燥发黄,活脱脱一具棺材中走出的干尸。且身形娇弱,仿佛由纸扎起再糊上画皮,整个人病态一般,直让人担心他会被一阵风就此吹倒。

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身形魁梧高达两米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全身每一寸皮肤皆在铁甲保护之下,头戴宽大的斗篷使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相貌。

腰挂长达半丈的巨剑,漆黑的大手始终紧握剑柄,准bèi

随时出击。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个脚点仿佛丧钟敲在心头。手臂自然摆动,脚起脚落,动作机械,目不斜视,只是不急不慢在刘忠田身后跟进。

“欢迎刘庄主大驾光临聚财客栈,预祝刘庄主能够在今年拍卖大典中大发奇财!”远远便见刘忠田阔步而来,门口处两名金童玉女笑脸相迎,休看二人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年道龄。且所行乃是双休之法,一日千里,实力不可小觑。

“两位执事不必多礼,本座便承下两位吉言!”刘忠田放声长笑。

方才那人好重的杀气!黑色巨人如同半截铁塔与他擦肩而过,画皮书生更是形同木偶,脸色呆滞竟无视南剑天的存zài

。所过之处隐隐流露出丧尸的气息,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刘忠田也注意到了南剑天,只觉眼前这名年轻人深不可测,目中奇光一闪而逝,随后带领两名贴身侍卫进入聚财客栈。

方才两人体质当真好生奇特,我竟没能在他们身上感到丝毫生命的迹象,除非他们根本不是人类。现在正值拍卖大典即将开始,各路英豪汇聚,聚财客栈水深龙多,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自忖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可有请帖?”但见百伍长等人围拢上来金童玉女厉声问道。

“这……”百伍长顿时一阵难做,暗道这世态真的变了,在聚财客栈就连两个看守门户的童子都高高在上。百伍长在途中吸取大漠雄狮的教xùn

,现在远离天弓帝国国界,他这名千夫长也唯有仰人止息。但见金童玉女太阳穴高鼓,显然是练气高手,当下更加不敢造次。

“废话少说,没有请帖马上离开,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二童子见百伍长等人皆是汗流浃背,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以为是讨白食的过客,当下更没好气。

“等一等!我们乃是天弓帝国的人,赶往西域途径此地。只是大漠天气变幻莫测,只有在此落脚数日。还望贵栈能够一行方便。”言罢,南剑天掌出一块黝黑的令牌,正是天弓帝国将军令。

“噢!原来是天弓帝国大将,我栈副栈主刀锋女皇最近颁布新法令,对四大帝国官方人士一切从优。南将军快里面请,我栈定会给予最大优待。”

“身后的人都是我兄弟,不知二位准bèi

如何安排?”南剑天问道。

“南少侠初来乍到或许有所不知,西域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因此客房在数日前便已爆满。而现在却要再行安排数十人,的确让我方难做。也罢。既然是南少侠的人,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此事禀告栈主后相信很快就有说法。”

“如此多谢二位!”

“南少侠客气了!”二童子唯唯诺诺。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方才还盛气凌人,现在却成了两条哈巴狗。两条看门狗都如此势力。聚财客栈定也是是非之地。见此,百伍长不禁暗骂一声。

此时。聚财客栈二楼厢房:雅间内一名白眉老者正在一人对下棋盘。手捏一枚棋子良久未能掷下。他这个动作已僵持良久,整个人仿佛一尊活生生的雕像,而在一旁的茶水早已凉却多时。

就在这时,一条倩影步入眼帘,来者正是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在方圆五百里绝对呼风唤雨的人物。

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如瀑布般的秀发自然下垂。香肩似削,折柳为腰。脚下翩然如舞。或许她姿色并非绝美,但无形的气质让人折服,就是她将西域第一首富拒之门外,苦苦追求数年不得。

“我记得当年你初拜在栈主之下,进驻聚财客栈之时就在下这盘棋,怎么,时至今日还没能决出胜负?”刀锋女皇悠然道。

“刀锋,是你?”两人隔着一道依稀的幽帘,隐隐可见白眉老者稍微活动僵硬的身体。

“人王前辈,晚辈没有打扰到您吧?”

“怎会!”白眉老者淡然置之。

“人王前辈还没有回答晚辈的问题?”刀锋女皇道。

“你是说这盘棋?”

“不错!”

“一盘棋决出胜负仅需yào

几个时辰,然而两个人之间决出胜负却需yào

一生。我一直都在和另一个自己下棋,棋道最高的境界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杀败自己,战胜自己则战胜了所有人。而棋技最高的境界不是决出胜负,而是如何在这场棋盘中存活下来,与你的敌人一直撕杀下去。如果能够做到这些,则没有人不可战胜。”

“人王前辈,说了这么久你的茶都凉了,我唤下人重温一杯。”刀锋女皇道。

“不必多此一举,茶凉了还可以重温,但人心若是凉了,一切就都变了。况且,聚财客栈深处大漠之中,可谓滴水如油,关键之时一杯水就是一条人命,岂能就此浪费。”言罢,白眉老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人王前辈的话实在太过深奥,恕晚辈愚拙,竟不能勘破。”

“此事就仿佛你与钱百万之间……”白眉老者无心道。

“还请人王前辈休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刀锋女皇突然打断他的话,脸色竟难看一变,表露出少有的失态。

“噢,这是为何,难道你不喜欢他?”白眉老者顿感有趣。

“他对我苦苦追求数年,对此我只是心怀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你的眼睛却告sù

我,其实你在意他,甚至在心里喜欢他,我说得可对?”

刀锋女皇长叹一声道:“不错,我是曾喜欢过他,因为他是西域第一首富,没有女人不想找个富贵的男人托付终身。但是我时刻警告自己不能这么做,一个人的感情不能施舍。况且钱百万他太过优秀,在他身边有太多身份不明的女人,我不能确定他对我是否真心。”

“他对你苦苦追求数年,若是普通男子耐心早已磨光,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嫁给他你将成为整个西域万人敬仰的第一贵妇。”

“但这却并非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他的心,更想知dào

他是否是我生命中等待的那个人?”

“钱百万苦苦追求你数年,而你却对他屡次三番试探,直至今日。如果因此你丧失了他,你不会后悔?”白眉老者问道。

“如果当真是这样,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一个不能耐住寂寞的男人,便不配拥有我刀锋女皇。”刀锋女皇面露凄楚之色,又有谁知她心中的想法?

想爱却不能去爱,爱过了便不敢再爱!

“堕入情障,身不由己;刀锋女皇真是好深的用心,但愿你们之间会有好的结果。”白眉老者不禁长叹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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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反目成仇

第九十九章

反目成仇

“刀锋,你此行而来并非只为对老朽说这些吧?”白眉老者沉声问道。

“自然并非!我此行是为酒徒而来,怎么人王前辈,此事你想得怎样?这也是栈主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刀锋女皇道。

“无用之人就像卒子,当弃则弃,我与酒徒的前缘终究要做个了断。这盘棋我一人下了多年,至少我从未败过,现在终于可以一决高下!”白眉老者回想当年不禁长叹一声,面露不忍之色,但指间那枚棋子却霍然拍下。

“女皇,酒徒求见!”这时,一名下人敲门而入。

“让他进来。”刀锋女皇冷声道。

少顷,酒徒姗姗来迟,此时刀锋女皇唤他前来多半并无好事,不免神色恭谨。甚至他感到对方若隐若现的杀机,当下更加不敢大意。透过烟纱隐隐可见一名头戴斗篷的神mì

人正相背下棋,这道背影显得格外熟悉,只是一时难以记起,难道有什么不对?

“不知这位前辈是?”酒徒心机一动当下问道。

“自然是我聚财客栈的上宾,酒徒,我栈人际关系庞杂,该知dào

的自然会告sù

你,不该知dào

的也请你莫要多问。”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是,女皇教xùn

的是。”闻言,酒徒不禁脸色难堪一变,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呼啸一方的风云人物,对方竟敢出言不逊,使他大感不悦。但念在刀锋女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便与她计较。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号有“赌圣”之誉,实则是在聚财客栈胯下乞食。

“不知女皇此行召我前来所谓何事?”酒徒问道。

“话本座不会多说,你自然明白。”刀锋女皇表露出一抹不厌之色。

“险些忘记。又到了月俸时间,这是我本月交给贵栈的供奉,还请女皇点收。”

“就这些?”刀锋女皇接过一只百宝袋轻掂一番,冷笑一声突然将其丢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酒徒不禁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这句话理应本座问你才对。我聚财客栈建立于沙漠之舟,物资奇缺,客人所需全部由千里之外运送至此。人物财三力耗费巨大,单是每月下人的开支便已超过十万金,若仅靠这些微薄收入,我聚财客栈不出三年就关门大吉了。想你今日单是与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一局,便收入黄金百万。而你却每月仅供奉我栈十万金,怎么,难不成你把本座当做乞丐了?”刀锋女皇阴声道。

“岂敢,岂敢呢!我一直在心底敬重女皇。”酒徒唯唯诺诺。

“既然如此,请拿出你的诚意来。同样的话本座不想再说第二遍。”

“那么你到底想要多少?”酒徒似笑非笑,轻掸去袖间的灰尘。竟不请自坐。品尝着茶几上的茶水面露享shòu

之色。

对于酒徒的无礼刀锋女皇浑不在意,道:“这个月就此揭过,但是,供奉在下月开始‘要变’。”她有意加重口气。

“不知是怎么个变法?在下倒想洗耳恭听。”酒徒轻抿一口茶水。

“自下月起我栈将对庄家实行变相收取月俸,一句话,三七分。不论额度大小,此法一经立定,不再更改。”刀锋女皇语气强硬。

“我七你三,可是如此?”酒徒不敢确定。

“哼!酒徒。你莫不是在白日做梦,你的衣食住行皆由我栈提供,竟还想在此大占便宜。自然是我七你三,不知你意下如何?”在聚财客栈乃至中央赌坊遍布刀锋女皇的眼线,自然不怕对方耍出什么滑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贵栈与其他庄家皆是五五分成,为什么到了我这里规矩就变了?”

“其他庄家本小利薄,每日只能赚取蝇头之利。而你酒徒却不同,凭借精湛的赌技日进斗金不在话下,自然另当别论。”

“哼,这是什么道理,刀锋女皇,莫要欺人太甚!”酒徒陡然拍案而起,茶几上茶水溅出杯外。

“我身为栈主规矩自然由我制定,你若不服大可拍马走人。”当下,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贵栈栈主何在,我要与他亲自面谈。”酒徒在聚财客栈每日财源滚滚,自然不愿轻易放qì

,神鬼莫测的赌术便是他谈判的筹码。

“栈主日理万机,岂是你这等小辈能够见得,在这里我就能做主,酒徒,本座的条件你到底接不接受?”

“哼,三七分?简直是荒谬,既然如此那三分不要也罢。贵栈水深龙多,竟容不下我这条乌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酒徒身怀一技之长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饭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刀锋女皇,这一箭之仇我记下了,咱们后会无期!”言罢,酒徒催步就欲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酒徒,你以为聚财客栈是什么地方?”刀锋女皇身形一晃已拦住对方去路。

“刀锋女皇,你已逼我离开聚财客栈,到底还想怎样?”酒徒一向高高在上,今日却屡次三番被人压制,不禁勃然大怒,当下就欲发作。

“酒徒,想你在我聚财客栈坐庄十数年,每日逢赌必赢,可谓财源滚滚。我聚财客栈流水的三分之一最后都落入你的口袋,想我硕大的客栈竟不及你一人生财来得快,真是让人羡煞了眼睛。若想离开可以,但是,把吃下的给我再吐出来。”刀锋女皇声色俱厉。

“刀锋女皇,我已忍让你多时,休要得寸进尺,若将我逼急了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到最后谁都讨不到好处。什么三七分,一切都是谬论,只怕这才是你最后的目的。”

“不错,这也正是栈主的意思。”

“这么说他来了?”六壬神骰已落入掌中,酒徒蓄势而发。

“哼!就凭你也值得栈主出手,留下你本座便足够了。”刀锋女皇杀机陡盛。

如此说来此人不是聚财客栈栈主?酒徒的目光在白眉老者身上移开。目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刀锋女皇只是栈内执事,一直以来聚财客栈栈主的真实身份是一个不解谜团,煞是值得让人探寻。纵使酒徒在聚财客栈留心观察数十年,仍旧未能得出所以,反而只觉对方的底细越查越深,聚财客栈栈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刀锋女皇,虽然你实力不俗,但想留下本座却断不可能,我想离开谁能拦得住。”酒徒冷笑道。

“如果再加上老夫呢?”一直端坐在侧房棋盘前的那名白眉老者突然开口道。

刀锋女皇与酒徒明争暗斗,此刻三强齐聚。场中暗流涌动,一股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你到底什么人,我们可是有仇?”酒徒不禁瞳孔一缩,此时在聚财客栈与刀锋女皇撕破脸皮对自己已是极为不利,若再有一名强敌只怕形势堪危。

“酒徒。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夫是谁?”白眉老者破帘而出,头戴的斗篷被凌空打来。只是被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撕破。

“血人王。竟然是你?”酒徒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孽徒竟还记得为师,枉我当年对你尚存一念之慈,真是可笑,可悲!”血人王仰天悲怆长笑。

“刀锋女皇,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在你算计之中,真是好深的心机。”酒徒恨声道。

“这也是栈主的意思。我只是依令行事。”刀锋女皇道。

“又是聚财客栈栈主,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从不轻易示人。”

“栈主的真实身份是我聚财客栈的最大秘密,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见得。我敢断言,普天之下除本座外绝无第二人得知此事。想你二人本是师徒,只是后来反目成仇,不过栈主既然选择人王前辈想来必有其中道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人王前辈、酒徒,多年的恩怨还是由你师徒二人自我了断。”刀锋女皇阴笑一声,当即退身一旁。

“酒徒,多年不见你活得风采依旧呀,哼!”血人王恨声道。

“这都是拜恩师所赐。”酒徒略辑一身道,暗中却蓄势而发。

“亏你还知dào

这些,多年来我一直在下一场棋,而你则是我的假想敌。你可知棋技最高的境界不是杀败对方,而是设法让自己在这场棋盘中存活下来,老夫试问已做到这些。回想当年你学艺有成,凭借你的才能甚至反超于我,竟反刍师尊,弃我而去。只是苍天有眼,使我老有所成,今日老夫誓要将你手刃,以正师门!”血人王杀机陡盛。

“血人王,二十年前你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可有长进?”酒徒深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当下猝起发难,以求先发制胜,掌中六壬神骰当空打出。酒徒精通赌术,而他的法宝也是独一无二的,六壬神骰不但是赌具,更被他祭炼为本命法宝,威力无穷。

“孽徒,竟敢出言不逊,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我输给你一枚棋子,今日便以它送你上路。”

血人王指间一枚棋子当空打出,化为一面遮天轮盘与六壬神骰当空相交。在惊天一击中六壬神骰一触即溃,当空爆破化为乌有。棋子其势不改直取酒徒,化为一道厉芒透体穿过,在丹田间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丹田被破酒徒只觉全身精气一泄,再难提起一丝力道。运功之下力量反倒流逝的更快。

“血人王,你竟使诈?”酒徒双膝跪地,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

“哼,还记得二十年前这句话由我说出,现在这些终于落到你身上,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血人王冷笑道。

“酒徒,原来你早已在骰子中做下手脚,难怪能够逢赌必赢,但你此举早已破坏了我聚财客栈的规矩。今日本座便数罪并罚,将你处死。”刀锋女皇杀机陡盛,当六壬神骰方出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其中所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皆然。我酒徒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能与你刀锋女皇共赴黄泉,我虽死无怨。”酒徒自知今日必死无疑。索性豁了出去,拔出短剑身形向前激射直取刀锋女皇。

“女皇小心!”酒徒猝起发难血人王警醒一声。

“酒徒,这只是你师徒间的恩怨,我本无心插手,但你却不该对本座怀有异心,接下来我让你生死两难。”

刀锋女皇掌势如山,掌风所过酒徒惨叫一声被当空击飞,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陨落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刀锋女皇暗运巧劲只是将他筋脉震断,却有意留他一口气在。

此时。只见酒徒整个人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摆在地上,显然全身筋骨皆被寸寸震碎,只留残存的意识。且脊骨寸断脖根难以扭动,酒徒目露悲愤之色直视天花顶。

对此,血人王看在眼里却寒在心里。刀锋女皇做事决绝,出手则杀伤人命。对敌人不留余地。可谓心狠手辣。果然不愧为呼啸四方的风云人物。

“刀锋女皇,今日纵是死,我也不会向你乞饶,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酒徒面庞扭曲道。

“现在你想死,但我却让你痛苦的活,来人。把酒徒拖下去,拔毛去脏后喂于犬神。”刀锋女皇残忍一笑。

两名护卫为应声而入。酒徒在这里混迹已久,深知犬神乃是聚财客栈圈养的上古凶兽,若落到此兽口中自己定然有名难活。

“刀锋女皇。血人王,你这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酒徒毫无反抗之力被两名门卫拖走,嘶厉的咒骂声越传越远。

“人王前辈,本座这样对待孽徒你该不会心生不忍吧?”刀锋女皇道。

“老奴不敢,只是多年的情谊难以割舍。”

“记住,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不然回头他将反咬你一口,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而酒徒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就是那条毒蛇。”

“是,女皇教xùn

的是!”

“人王前辈与酒徒的恩怨告一段落,接下来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刀锋女皇道。

“一切全听女皇吩咐。”

“那么方才本座与酒徒提出的条件你意下如何?”刀锋女皇美目中眼波流动。

“老朽来到聚财客栈只为将一身赌术发扬光大,并不为其他,钱财对我而言只是身外之物,一切全凭女皇安排便是。”血人王由衷道。

“与人王前辈合zuò

果然快意,可不想那酒徒,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现在本座宣bù

,从今天起人王前辈便是我聚财客栈黄金赌场的第一庄家。”

“女皇大人,这是在酒徒身上搜获的,还请察看。”一名门卫敲门而入,当即将一只百宝袋呈上。

“百宝袋内自成空间,可无限存纳物品,想必酒徒的全部家当都在其中。此事本座会妥善处理,年度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到时将有不世奇宝掘出,为防有变栈主定会在暗中压阵。此事干系重大,若有机会本座定会将百宝袋归还栈主。”刀锋女皇正色道。

此时,大堂主管四眼田鸡早已在厢房外窃听多时,酒徒、血人王以及刀锋女皇的种种无一例外落入他的眼中。四眼田鸡脸色阴晴不定。

看来聚财客栈要变天了,百宝袋中集酒徒毕生积蓄,想他十年豪赌通吃四方,家财岂在少数?若我能得到这笔不义之财,定可富甲一方,甚至废而自立不在话下。念及于此四眼田鸡不禁面露贪婪之色。

此时,南剑天、百伍长等人已进入聚财客栈大堂,皆为内部豪华的装饰惊得目瞪口呆。只见珠宫贝阙,处处珠光宝气,这里随便一件器具拿到外界都可叫价千百金,只是此时腹中饥渴难耐并无闲情逸致。

“大堂主管何在?给我兄弟每人一碗水喝,另外,有什么可口的肉食尽管呈上来。我与兄弟们在大漠中苦行十数日,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饱餐一顿。”

“多谢南少侠美意,如此我们便不客气了。”百伍长等人皆是心头一喜。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言谢?”聚财客栈毕竟菲比常处,在外界百金便可吃一顿大餐,但在这里连一碗水都难买到,其中差距可谓天壤之别。恐怕今日又要出血了,南剑天不禁一阵肉痛,老大可不见得好做。南剑天一行临行仓猝,离开帝都时仅带了少量经费,多出的自然南剑天自费。若非他小有家资只怕这一行便耗尽所有,打尖住店都不可能。

“我就是。不知几位有什么需yào

?”四眼田鸡迎向前来。

“同样的话我不想多说第二遍,难道你没有听到?”百伍长不禁又把官架子抬了出来。

“自然听到了,只是就怕你吃过了付不起钱。”四眼田鸡道。

“咦,你何出此言,难道你聚财客栈每人都长了一副势利眼?先是金童玉女,后又是你,难道你没有看出我们的身份,岂会在乎区区酒肉钱。”

“自然看清了各位官爷,只是做官的未必就有钱,毕竟我聚财客栈菲比常地,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下面我不妨为你们算一笔账。”

接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四眼田鸡竟掌出一只金光闪闪的算盘,边打边念道:“阁下一行共计六十五人,每碗水以百金计算,便是六千五百金。另外,饭食、住店,种种算起每日三万金,怎么,不知各位有何感想?”四眼田鸡冷笑连连。

他掌中那只算盘乃是纯黄金制作,价值不菲,但此一点便可看出他在聚财客栈的身份之高。见此,百伍长目光奇光闪现,在这里每一人都大有来历,难怪聚财客栈能够闻名天下,西域第一客栈之称果然不虚。百伍长不禁收起轻视之心。

“一碗水便要价百金之巨,真不知你聚财客栈是在做生意还是在抢钱?”百伍长虽慕于对方身家雄厚,但当下却不多让。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背后中伤我聚财客栈?”就在这时,一道妙音当空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道倩影翩然下楼,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优美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此刻她心情愉悦,只是却把目光送向一直站在不起眼位置的南剑天,刀锋女皇入主聚财客栈数十年间阅人无数,直觉告sù

她此人不可小觑。

南剑天又何尝不是如此,聚财客栈水深龙多,刀锋女皇身为一介女流之辈却可震慑群雄,必有其过人之处。

“女皇!”四眼田鸡笑脸相迎,猥琐的目光在对方优美的身段上不停扫荡。

“哼!田主管,你只消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若敢妄生他念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是是是,女皇教xùn

的是!”闻言四眼田鸡不禁心中一凉。

“方才是谁的嘴巴在胡言乱语?”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是我!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能把我怎样?”百伍长斗胆道。

“是谁没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根杂毛来,让你主人来对本座说话。”刀锋女皇陡然将气息外释,百伍长只觉胸前一滞,惨哼声中整个人被一道无形之力当空击飞。

“刀锋女皇,想你贵为一栈栈主,怎可与他一般计较。”南剑天袖风一鼓,刀锋女皇劲气被迎刃而解,百伍长飘然于地,再次惊煞一身冷汗,怎么聚财客栈每个人身手都如此高绝,尤其是刀锋女皇一介女流?

他的属下皆是官方中人,此人果然大有来路,而且实力颇为不俗。刀锋女皇心中暗忖。

“怎么,莫不是你官方中人就可以白吃白住,记住,我聚财客栈只认钱,不认人,更不是吃白食的地方。无论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一律平等相待,若你有钱我们自会以礼相待,不然的话,立kè

拍马走人绝不多留。”刀锋女皇得理不饶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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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混元扳指

第一百章

混元扳指

“我等自然不会白吃白住,这笔钱我能拿出,但却不会任人宰割。”南剑天道。

“这么说阁下是怀疑我栈的诚信了,不错,聚财客栈每件物品是贵得出奇,但却有其中道理,下面本座再为你们算一笔账。聚财客栈深处大漠物资奇缺,客人所需皆在大陆运回。在域外客栈一碗水仅需数文钱,甚至免费相送,但若把这碗水运到聚财客栈呢?在域外到达聚财客栈遥行千里,脚夫、马匹都要喝水,途中需yào

消耗掉其中的三分之二,三车水实jì

运送到客栈的只有一车。千里之行所需的经费更是惊人,还有栈内的下人,每个都是以黄金养活的。这些内在和外在因素加在一起便形成了聚财客栈物价昂贵的局面,还请各位同仁多多谅解。”刀锋女皇道。

“女皇言之有理,聚财客栈是为西域第一圣地,可谓信誉满满,岂有漫天要价之理。”众人无不信服。

“怎么,诸位是去是留?”刀锋女皇面无悲喜道。

此女果然牙尖齿利,南剑天心中叹服一声。数日后大漠将出现一场罕见的风暴,只能与百伍长等人在此暂避时日,看来今日只有出血了。南剑天转动纳戒取出财物就欲付款。

这时,一名小生快步赶来在刀锋女皇耳畔耳语几句随后退去。闻言,只见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

“我与这名兄弟一见如故,他这几日的房费由我代出了。”此时,正是钱百万只身前来。

“原来是钱老板!”众人无不笑脸相迎。南剑天虽不识得此人,但从对方面相便可看出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钱百万,竟然是你?”刀锋女皇不禁心神一动。

“皇儿。我们又见面了。”钱百万笑容不改,含情脉脉注视着面前的可人儿。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刀锋女皇心中竟一阵错乱:“钱百万,你命里都带有一个‘钱’字,此生可谓和钱结下不解之缘。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本座知dào

你非常富有,甚至在你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足够我辈中人受用不尽。你施舍他人本座本不当问及,但身为聚财客栈执事我仍不免警告你一句,你在这里每日挥霍无度,就不怕有朝一日家财败尽?”

“我只知dào

所花的钱最后都流入你的口袋,所以我不会感到心痛,甚至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皇儿。”自始至终钱百万的目光盯在对方优美的脸颊上。

“哼,不知恬躁!”刀锋女皇沉骂一声,此时,任谁都可看出钱百万对她怀有用心。若二人在众目惶惶之下打情骂俏不免有失体统,日后刀锋女皇如何震慑群伦?但刀锋女皇深居浅出令钱百万难得一见。心中不言不快。

噢!感情这小子为我们买单没安好心,想来是为博取美人芳心。百伍长做出明白的样子:刀锋女皇气质还有几分。却姿色平平。钱百万身家不菲怎就赖定了这棵歪脖树,难道非要在她身上吊死不可?

方才我还吃了她的苦头,娶回家定是个母夜叉,钱百万如此宠爱她,岂不是被此女死死吃定。况且刀锋女皇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不免心高气傲。可不见得那么好追!百伍长不免在心中将刀锋女皇恶骂一番。

“钱百万,南少侠的房费已经有人代出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吧!”刀锋女皇冷笑道。

噢?百伍长一行人无不惊奇一声。方才还漫天要价现在却全免了,这是什么道理?

“另外。从今日起南少侠可免费入住我聚财客栈,一切费用由本栈埋单。当然,只限南少侠一人,我聚财客栈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刀锋女皇意指百伍长等人。

想我堂堂天弓帝国千夫长,竟被此女称作“闲人”,真是岂有此理?百伍长不禁暗气一声。

“不知暗中助我的是什么人,还请女皇如实相告我必登门拜谢!”南剑天道。

“哼,这自然是栈主的美意,只是他老人家可不是你这等小辈所能见得。南剑天,给我记住,在聚财客栈没有为什么,本座的话就是规矩。”刀锋女皇语气强硬道。

如此说来暗中助我的人是聚财客栈栈主,难道他我二人曾经认识?南剑天自忖道。

“还有你钱百万,休要以为我聚财客栈是逞勇之地,从今日起你的房费等一切所需价钱一律加倍,对此你可有异议?”刀锋女皇话锋一转道。

“岂敢!这只混元扳指乃是我在上届峰会以黄金百万高价拍下,它不但是一件饰品,更是防身的无上利器,还望女皇善用,权当是我这一年的房费。”说罢,钱百万将指间混元扳指摘下当空打出。

刀锋女皇将其招取在手,混元扳指是钱百万以黄金百万拍得岂是凡品?戴于拇指之上,顿时只觉一道暖流在体内流过汇聚丹田。竟是混元真气?

刀锋女皇不禁心下一喜,近来她正修习一种厉害法门,只是苦于不能得到混元真气的参与,虽然明知钱百万可以有助自己,却因二人关系微妙难以启齿。没成想今日钱百万竟主动将护身至宝拱手相让,真是雪中送炭,难道这当真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刀锋女皇心中错觉一动。

“钱百万,你的心意本座受下了,我们后会有期!”

言罢,刀锋女皇头也不回破空直上二楼,闺房画门应声关闭。门缝间夹断的那道倩影令钱百万遐想无限,他忧郁的眼神在楼下瞩望良久,只是心中思念的人却再没有出现。

闺房内,刀锋女皇倚门而立,呆呆的望着指端的混元扳指,其上他淡淡的体温犹在。此刻刀锋女皇心中竟出现少有的错乱,谁都不知她在想什么,甚至是她自己。

此时,地下黄金赌场。

“又到了一日收盘的时间。人王前辈每日赚得丰钵体满,实乃可喜可贺呀!”四眼田鸡不期而至。

“原来是田总管,真是久违了,本应我去登门拜访怎敢劳田总管移驾!”血人王应承道。心中却暗骂一声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无妨,无妨!”

“田总管在聚财客栈呼啸一方,日后敝人还需您多多关照。”

“关照不敢当,权当互相照应。”四眼田鸡似笑非笑道。私底下,掌心却呈现一只全身皮肉白嫩面相狰狞的怪虫,正是传说中的凶兽天蚕。

此兽虽小却可杀人于无形,其体内喷吐的涎液可毒害人命。中毒者经脉寸断而亡。但其身体却可入药成为起死回生的引子,可谓利弊双存,且看拥有者如何挥舞这柄双刃剑。陡然天蚕激射而出,悄无声息的潜伏在血人王体内。

“不知田总管找老朽所为何事?”血人王对此尚且一无所知。

“并无大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来地下看看。人王前辈乃是大忙人我便不再打扰,告辞!”言罢。四眼田鸡催步而去。

此人城府阴深。且心术不正,我还是小心为妙。血人王自忖道。

此时,一间相对简朴的下房内,神行四使与金不换主仆二人相对而坐:“真不知聚财客栈每年在西域要收敛多少钱财,一间下房其中连床铺都没有每日竟要价千金之巨,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神行四使之一愤愤不平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要捉拿大漠雄狮归案就必须在聚财客栈潜伏下来。”金不换道。

“门主,难道他当真会在今年拍卖大典上出现?”神行四使暗指大漠雄狮。

“一定会!届时天下灵材异宝皆在这里出现,身为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岂有不动心之理?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不但要追回数单走失的镖银。更要洗清我神风门蒙受的耻辱。”金不换自信满满,狠狠的握紧拳头。

就在这时,一名聚财客栈下人见四周无人已悄悄摸上前来,在房外竖耳窃听,唯恐漏掉其中细节。

“门主,我怀疑聚财客栈与大漠雄狮有莫可言清的关联。不然,为什么大漠雄狮之外屡屡作恶,却惟独对聚财客栈见财不取,实在大违常理。”

“小心隔房有耳!”当那名下人进入十丈之时金不换便已察觉,当下做个悄声的动作。指间一根银针就势打出,刺破窗纸不偏不倚正中那名下人右耳。

窃听者被刺破耳膜顿时血流如注,不禁惨哼一声,自知行迹暴露当下身退。当金不换与神行四使追出时早已不见其人,只是地面上溅满斑斑血迹。

“没想到对方竟来的这么快,我们行踪已经泄露,从今日起做事要多加小心。”金不换道。

“女皇!”密探跌撞的进入二楼厢房,五指间血流如注。

“是谁竟把你伤成这样?”当下刀锋女皇话不多说,掌中精粹的混元真气打入其体内,耳间血流顿止。

“谢女皇再造之恩,能为女皇效力属下虽死无怨!”密探跪地拜谢道。

“本座虽然以混元真气助你疗好内伤,但你这只耳朵只怕是保不住了。怎么,事情探得怎么样?”刀锋女皇话锋一转问道。

“果如女皇所料,浪子回头金不换已潜入我聚财客栈,甚至诬蔑我栈与大漠雄狮有所勾结,他和神行四使意图在此以逸待劳,捉拿大漠雄狮。”密探如实禀告道。

“噢,竟有此事?”闻言,刀锋女皇美目中奇光闪现:“好,本宫明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密探应声而退。

看来金不换果然发xiàn

了什么,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金不换,你毁我属下一只耳朵,本宫便让你手下三条性命来偿,莫怪我无情!来人,把三柄功名剑还与金不换,这也是栈主送他的见面礼。”

此时,客房内,金不换正与神行四使相对而坐,突然只见窗外人影晃动。

“到底什么人在外鬼鬼祟祟?”二人同是大喝一声,破门而出却见来者正是金童玉女。

“原来是两位执事,我还以为是聚财客栈闯进了毛贼呢?”神行四使冷笑道。

“休得无礼!”陡然,金童将掌中一只包袱就势甩出。神行四使当即将其招取在手,却被其上附带的巨大力道推出。金不换身形虚晃已将他就势扶住。

“难道你聚财客栈都是恃强凌弱之辈不成?”神行四使不禁心中大骇。

“你看过了自然会明白。”神行四使只觉眼前一花原地金童玉女踪迹全无。

难道二人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不然身手怎会如此高绝,这又是什么?金不换将层层包裹的帆布打开呈现眼前的却是三柄功名剑,接着一只黝黑的令牌应声落地,竟是大漠雄狮的招牌——狮王令。不必多说,神行四使中师兄弟三人以及九九一一行已遭其毒手无疑。

“大漠雄狮,我神风门与你势不两立。”金不换恨声念道。

一切怎会来的这么突然?眼前这些无不说明聚财客栈与大漠雄狮有着莫可言清的关联。神行四使之首很快在悲痛之余回醒。

此时,聚财客栈西南十里外。

一名在大漠中落难的女子被当众羞辱,全身一丝不挂被按在地面上。一名士兵迫不及待的卸除铠甲。极力的在对方身体上蠕动……

“快点,完事了吗,大家都等着呢?”身后士兵排队迫不及待的催促。

不远处,一名面色刚毅的僧人迅速向这面走来,正是聚财客栈四大护法之首天罗神僧在外游历归来。聚财客栈在西域数十年间长盛不衰。不仅是因其雄厚的财力,其背后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守护。不然。聚财客栈上下早已被洗劫一空。

“前方好像有一人!”天罗神僧目力菲比常人,远远望见前方地面上躺有一道倩影,正是方才那名被百位士兵凌辱致死的落难少妇。衣裙被撕得凌乱不堪,全身皆是被凌辱过的痕迹。

“冤孽!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本僧便将你渡化,希望你能重获清白之身早日再世为人。”

天罗神僧就地打坐。当下施功念动法诀,轮回钵当空祭起周围火元素陡然激增数十倍,落难少妇遗骸无火自燃,连带魂魄一同化为乌有。天罗神僧平日行善积德。今天再次做了一件善事不禁心神大悦,当下催步赶往聚财客栈。

就在这时,只见四周流沙涌动,稀疏的草株簌簌不止。

不好,有埋伏!天罗神僧不禁戒心大起。突然,只觉脚下一空其人已落入一只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只见其下刀丛剑林,寒光似雪。

“什么人如此歹毒的用心,竟欲置本僧于死地。”天罗神僧面色不改指风所过寒锋被尽数削平。陡然,陷阱四壁一顿乱枪攒杀而来,天罗神僧法袍一鼓,一顿无形的劲风将所有杀招迎锋破解。在惊天炸响声中其人连带一道沙龙冲天而起。

天罗神僧身形方才落定,只见四周涌动,暗中潜伏者挥刀齐膝斩来。

“我佛慈悲,本僧一向规避杀戮,怎奈尔等咄咄逼人,休怪我掌下无情。”

当下天罗神僧化掌为刀大杀四方,掌起掌落必现血光。拳势如山当顶镇压,佛光浩浩在地面上铺展开来,所过之处惨哼声不绝耳际,隐藏地下的杀手径直被震毙身亡。数息之间方圆百丈残敌横扫一空。

就在这时,只见漫天铁索激射而来,细秘的锁链由精铁打造坚不可摧。锁的一端控zhì

在掌中进退自如,而另一端则是狰狞的虎头,用以杀敌制胜。

绳索缠体而过,拳头大小的虎头举口便咬,撕破衣衫露出犹如铜质的精壮肌肤。虎头非但没能伤及天罗神僧分毫,反而牙刀折断数颗,一时间惨嚎连连。

突然,两名刺客破土而出催剑直取天罗神僧丹田。只闻剑体相交传达出铮鸣阵阵,天罗神僧毫发无损,二剑竞相卷刃,二刺客直看得目瞪口呆。

“本僧早已将肉身炼至大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区区凡铁也妄想暗算本僧?”天罗神僧掌风连连催过,将二人毙于掌下。全身气息陡然释fàng

,锁链应声迸断,紧咬在身的虎头相继爆破。

“布阵!”最后三十余名佣兵败而不乱,掌出盾塔迅速祭起结成法阵。三十人身形如疾风般飞速旋转交错互映。

“飞云盾?你们是飞云军团的人?”天下之大谁人不知飞云盾乃是飞云军团的招牌。

“飞云军团伤天害理,所过之处灭绝人性,想必方才那名妇人也是被你们暗害。也罢,今日贫僧便替天行道,为天下万民除害一方!”

只见飞云盾四周暗刃开启,如同旋风般破空席卷而来,飞云盾所过掀起滔天尘浪。天罗神僧在盾影下游走一时间险象跌生。只见天罗神僧凭空虚座,全身笼罩在浩浩佛光下,巨大的木鱼当空祭起。

口中念动佛家六字真言,每一字落下似有千钧之力。木鱼声声,音波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音杀之力当空笼罩,顿时众佣兵只觉脑间一片空白,神智遭受致命的重创,相继发出凄厉的惨叫。伴随木鱼越敲越疾。铺天盖地的音波滚滚直下,数十名佣兵生死两难。飞云盾阵失去支撑当空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天罗神僧掌中现出一只海碗大小的金钵,正是其本命法宝轮回钵,佛光浩浩当空流转不息。最后数十名雇佣兵空留一声惨叫便便吸纳入其中,百名佣兵共化为百颗金光闪闪的大还丹,静静躺在轮回钵之底。

轮回钵径直将百名佣兵高手炼化为大还丹,因此其中蕴含此人的毕生精华。若将此丹与凡人服用。则立kè

伐毛洗髓、易筋改骨,可助人迅速成就神通,这也是聚财客栈为什么高手如云的根本原因。

有这百颗大还丹我聚财客栈又可成就百位高手,天罗神僧不禁心中暗喜。当下就欲催步离去。

“胆敢杀本座飞云兵团的人,岂有善罢甘休之理?”只闻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在天罗神僧惊恐的目光中却见一只擎天之臂从天而降当顶镇压。

天罗神僧仓猝之余祭起木鱼全力抵抗,化为一只百亩方圆的巨型法宝冲天而起,拳鱼相交发出惊天一击。擎天臂势不可挡,径直将木鱼当空轰破,天罗神僧惨叫一声被余劲就势击飞,身形在地面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险未就此吐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且压制伤势。

“擎天臂,你是飞云军团团主杀破狼?”天罗神僧心感骇然。

“不错,正是本座,还算你有几分眼力。”杀破狼从天而降,只见他漆黑的右臂和左手迥异,仿佛一段没有生命的木桩却充满狂暴的力量,甚至明显比左臂长出一截。

杀破狼生就擎天臂,且身居异体,在青年时便扬名立万,此后更缔造了五大军团之飞云军团,成为一方霸主。在他带领下飞云军团得以迅速崛起,休说是打家劫舍,就算覆灭一个小国都不在话下,由此可见其行为之疯狂。

“你在聚财客栈周围设下埋伏到底欲意何为?”天罗神僧意识到对方另有所图。

“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即将举行,届时天下天材地宝将在其中掘出,本座不甘寂寞特来分羹一杯,难道可有不妥?”杀破狼阴声道。

“竟敢有心图谋我聚财客栈,先过贫僧这关,摩诃无量,法海轮回!”天罗神僧自知今日一战避无可避,当即先下手为强,轮回钵当空祭出化为一尊遮天轮盘向杀破狼当顶镇压,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天罗神僧,死到临头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受死!”杀破狼掌中一只尺状法器当空祭出,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只见飞天尺当空急速旋转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杀破狼催尺连连斩下激射出万道流光攒射下界。与轮回钵交流对斩,两大法宝清脆的相交声响彻天地。

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轮回钵终究难当其锋,在不断的交斩中已呈现不支迹象,钵身寸寸龟裂当空爆破化为虚无。飞天尺内陡然迸发出一道惊天流鸿,势如中天,强势破开虚空迎顶斩下。只见华光万道透体穿过,血肉之躯被映照得如同蝉翼,天罗神僧空留一声惨叫,法体被自中切开在飞天尺下破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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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四眼田鸡

第一百零一章

四眼田鸡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浪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宫装少妇带领一女婴跌撞走来,直奔聚财客栈方向。但见宫装少妇姿色绝美,只是面色凄楚,女婴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二人脸型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显然是母女无疑。

“你们是什么人,聚财客栈岂是随便进的?”对于这等沙漠中的落难者金童玉女见多了,所有毫不犹豫将母女二人紧紧拦在门外。

“两位执事,妾身本是与夫君随商旅前往天武大陆,只是不幸途中遭遇风暴落难至此,还望能一行方便,回头必有重报。”宫装少妇乞求道,因为多日滴水未进声音嘶哑至极,丹唇干裂隐见丝丝血迹。

“叔叔,阿姨!”女童美目中满含泪光。

“不必多说,我聚财客栈岂是留人之地,若每日这般施舍下去只怕不出三年客栈的家底都被施个干净。”

“两位执事,我可以走,但请你们收留下我的女儿,她还只是个孩子,我不忍心看她悲惨的死去。”宫装少妇“扑通”跪地声色俱下。

“这……”见此,金童玉女也不免动容,皆是面露难做之色。毕竟他们只是外门执事,无权干涉栈内事物,更不能自作主张收留她母女二人。

“妈妈,女儿即使死也不要和你分开!”

“傻女儿,千万不要这么说,妈妈死不足惜,但你未来很长的路要走,妈妈做梦都在盼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情到深处母女二人不禁再次抱头痛哭。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时,四眼田鸡阔步走来。

“田总管,事情是这样……”金童将事情缘由细细道来。

“噢,竟有此事?”四眼田鸡但见宫装少妇那张倾世容颜只觉眼前一亮,望着对方优美的身段更是食指大动,心中一道邪念油然而生,当下正色道:“我聚财客栈虽然以营利为目的,但也并非见死不救之辈,孤男寡女沦落至此不免身受欺凌,也罢。你们且随本座来吧!”

“谢谢田总管,灵儿,快谢谢恩人!”眼前这些无异于喜从天降,宫装少妇感激涕零,当下不敢怠慢相随而去。

“四眼田鸡向来尖酸刻薄。平日你我二人也没少吃他的苦头,今日如何善心大发?实在有违常理。难道他令有所图!”金童玉女心有灵犀。面面相觑皆表露出疑惑的眼神,当下暗中追去。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带我母女来这里?”宫装少妇毕竟出身名门望族心智菲比常人,但见此处光线昏暗且空气潮湿,显然位居地下,不禁已起戒心。

“本座自会好好招待你母女二人。哼哼!”四眼田鸡阴笑连连霍然转身,竟当众宽衣解带。

“你这是要做什么?”宫装少妇表露出难掩的恐慌。

“想你早年丧夫,唯恐人去花黄,本座自会好好‘安慰’你。”

“我母女二人再不需yào

施舍。只希望你能放我们离开,灵儿,快走!”宫装少妇意识到对方心存不善,当下牵住女儿就欲夺路而逃。

“现在想走,可惜迟了,本座看上的女人还从未走脱!”四眼田鸡目中邪光闪现,陡然单臂暴涨径直抓向那名妙龄少女。

“你这混蛋快放开我女儿。”宫装少妇奋不顾身再次扑身而来。

“今日你母女二人一个也休想走脱,本座会将你们一齐炮制,一老一少滋味更妙!”

“救命啊!”宫装少妇不甘的挣扎。

“这里位居地下柴房,你再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现在本座便与你母女二人成就好事!”

四眼田鸡淫笑一声将宫装少妇就势按在干柴上,五指如钩一把撕破她的底裙,一双雪白的美腿凭空暴露。很快传达出女子凄惨的呻吟和男子粗狂的喘息声。

柴房外金童玉女面面相觑,这些早已落入二人眼中,心念笃定当即身退。

一刻钟后,四眼田鸡草草的提起衣服,脸庞挂满恶笑。此时,那名妙龄少女不堪受辱已然昏死过去,全身衣不蔽体。

“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滋味美的妙不可言,本座很久没有这样释fàng

过了。失去什么并不重yào

,关键是管好自己的嘴巴,若以本座的个性定将你母女二人斩杀永绝后患,只是现在却心有不舍。这里面的银两足够你去天武大陆的盘缠,希望你回去后依旧做个贵妇。当然,毕竟佳人难求本座更希望你能留下来,你这寡妇不会做得寂寞,到时本座自会好好‘怜惜’你。记住,本座是聚财客栈大堂总管四眼田鸡,如果你回心转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四眼田鸡丢下银两纵声狂笑当下催步离去。

宫装少妇瘫坐在地,呆呆的望着那袋静躺在地的金币,一种空前的耻辱感席卷心头。女儿静静的躺在一片鲜红的爱河上,她还不知dào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那么醒来后她将面对的是什么?本该在新婚之夜奉献的初夜却被一个卑鄙小人夺去。

“她还这么小却遭遇如此不幸,让她日后如何做人?我宁愿这些都发生在我身上,即使女儿会因此恨我一生。夫君,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背叛,对不起……贞节不保,眼见女儿被奸人所辱,我还有什么面目苟存于世?”

宫装少妇不禁再次酣然襟下,面露决然之色,陡然起身飞奔而去……

“四眼田鸡此人心术不正,我早已料到他心怀叵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金童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道。

“四眼田鸡仗着权大势大,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更对你我二人欺压已久,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栈主早已对四眼田鸡生出抵触之意,更对藏污纳垢之流深恶痛绝,向来严加惩处。若你我二人在背后告他一状,保他不死也脱层皮。”玉女冷笑道。

此时,在一间相对简朴的客房内。

百伍长等人正襟危坐,因为客房已满的缘故,他一行数十人仅被安排在三间相对狭小的下房内。每房容下二十余人,几乎无立足之地,床板上十余人紧紧相依轮流休息,其他不堪劳累者卸去铠甲袒胸露腹就地开睡,沉重的鼻鼾声此起彼伏。

客房本就狭小,人员众多空气难以流通。再者聚财客栈滴水如油,吃水都极为节俭冲澡已是奢侈的享shòu

。百伍长等人皆有月余时间未能洗澡,大脚散发莹莹恶臭,汗酸味冲天而起,只是大家每日在一起厮混对此习以为常。

简直成了难民营了!见此。百伍长不禁大摇其头:“聚财客栈做生意竟做到这份上,都说生意人头发都是空的。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只盼聚财客栈能挨过这场风暴。尽快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突然,门窗应声大开,一阵狂风席卷进房内,使房间沉闷的空气为之大清。

“这阵风来得倒真是时候,咦!方才我明明感觉有一人与我擦肩而过,难道是我眼睛看花了?”百伍长自忖道。

就在他恍神之机。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桌案上行李不翼而飞。只是对此,百伍长尚未察觉,房间内数十莽汉依旧蒙头大睡。

上房内。南剑天正在打坐静修,修习神通法门,面前神光笼罩头顶仙气蒸腾。物我两清,此时正进入一种玄妙境地。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大开,一阵阴风席卷而入,其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直取南剑天身旁的包袱。

“小贼,本座在此竟敢无礼!”南剑天双目陡睁目中精光毕现,掌势如山迎面拍出。

“本座‘风凌天下’之术从无失手,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小辈勘破。”原来,来者正是素有千手神偷之称的神风怪盗,风凌所过偷尽天下,无往而不利。他已在聚财客栈潜伏多日,准bèi

放手大干一场而后乘机脱逃,已窃取百伍长等十数人财物,却在南剑天法眼下无处遁形。

“小辈,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纵使神风怪盗身法神出鬼没,仍难免被南剑天掌风挂中,不禁惨哼一声,一击失手当即身退。临走之时神风怪盗还不忘扬言报复。

“聚财客栈是非之地,此人竟在这里公然行窃,真是胆大包天,倒也不失为一奇。”南剑天不禁暗道声“有趣”,当下其后追踪而去。

“真是一群纯爷们,呸!味道实在太冲了,本座行盗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我还以为官差会有些家藏,没想到却是些穷酸鬼,口袋比脸都干净,真是晦气!”

神风怪盗打开包袱却见内部尽是散乱的衣物,几块银锭应声落地,所说钱财已不在少数,但对神风怪盗而言却还不够看,这些银两还不够他一顿酒肉钱。

“若每日都这般光景收场,只怕不出一月便饿成人干了,还好今日宰到几只肥羊,足够本座挥霍时日。看来我须得到栈外暂避时日,刀锋女皇那臭婆娘可凶得很,若落到她手中岂有好果子吃。”念及于此,神风怪盗催步就欲溜之大吉。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我聚财客栈是什么地方?”耳畔突然炸响一声。

“刀锋女皇?”只见一道倩影从天而降,如瀑布般的秀发当空飘散,衣袂飘飘裙角上扬使人遐想无限,来者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见此,神风怪盗不禁心中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神风怪盗,本宫早已暗中观察你有些时日,直到今日你终于露出马脚,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

“聚财客栈是非之地我岂敢久留,刀锋女皇,我神风怪盗每日以身涉险只为讨口饭吃,我本无心与你为敌,何苦拼得鱼死网破。素来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之说,本座不会和你斗,但我也并非任人宰割之辈,话尽于此我们后会有期。”当下神风怪盗施展“风凌天下”身化流风夺路而逃。

“人走可以,但是给本宫把命留下!”刀锋女皇娇喝一声,七十二柄秀剑当空祭出。正是其撒手锏七十二连珠星剑。只见七十二剑化为七十二道流光后发先至,迎面绞杀而来,神风怪盗无处遁形当下身形暴退。

“刀锋女皇,你我二人实力相当,若本座拼起命来你绝难讨到好处。本座一向独来独往,无牵无挂,而你却不同,聚财客栈每一件物品都价值千金,若我不小心打破几件,哼哼。你可要想好了。”神风怪盗阴笑道。

“竟敢威胁本宫,废话少说,纳命来!”当下,刀锋女皇催动七十二连珠星剑攒杀而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但你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简单。风御九秋!”

神风怪盗陡然释fàng

全身气息,形成一座方圆十丈的气场。将七十二连珠星剑悉数阻挡在外。刀锋女皇当空催剑交流激射。剑qì

相交爆fā

出万道流光,一时间二人不相上下。

“原来享誉大漠的刀锋女皇也不过如此,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真zhèng

的实力,雷令风行!”

神风怪盗将雷神令当空打出,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令,只见其上雷纹毕现产生狂暴的雷电之力。势如山岳向刀锋女皇当顶镇压。

刀锋女皇面色不改,玉手招扬一座擎天巨峰当空祭出,峰顶遥指天际,正是其护身法宝无极峰。七十二连珠星剑无坚不摧。而无极峰万法不破是为防身利器,有两大法宝相助刀锋女皇稳立不败之地。

此时,只见无极峰、雷神令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产生一阵狂暴的劲流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雷神令中闪现电光万道,如一条条狰狞的毒蛇蔓延而下,虚空中充满狂暴的雷电元素。但无极峰万法不破,厉电一遍遍淬体而过竟丝毫无损。

“刀锋女皇,钱百万看上你这泼妇是瞎了他的狗眼,今日本座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新月古剑当空祭出,顿时虚空中呈现一轮新月法相,剑身如水蛇当空舞动散发莹莹乳光。神风怪盗陡然暴喝一声,当下催剑直取刀锋女皇。

“神风怪盗,竟敢对本宫不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铿锵声中一柄断剑霍然拔出,只是此剑质地古朴深沉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浑如死物。见此,神风怪盗不禁“嗤”笑一声,一团凡铁竟妄图对抗古剑,莫不是刀锋女皇每日高高在上油水灌进了脑袋?

但一旁南剑天将这些看在眼中却心神为之一动??生死剑。刀锋女皇掌中所使竟是传说中的生死剑,南剑天机缘巧获两枚生死令已受益匪浅,而刀锋女皇掌中那块神mì

“黑铁”方才是重铸生死剑的关键所在。神风怪盗俗眼障目竟亵渎神物。

只见双剑相交生死剑毫无阻势,无坚不摧的新月古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切断,神风怪盗望着掌中的断剑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但就在他失神之机刀锋女皇催剑连连斩过,唰唰!神风怪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臂被齐根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

“刀锋女皇,我咒你永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此生孤独致死!”

神风怪盗脸色一阵扭曲。失去元力支撑雷神令当空摇摇欲坠,无极峰所过势如摧枯拉朽,在惊天一击中雷神令一触即溃当空破灭,无尽虚空被狂暴的风雷元素充斥。

“骂得好!但是本宫只知dào

现在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我想让你死,你绝难苟活。”

“刀锋女皇,神风怪盗虽然罪大恶极,但却罪不至死,你废他双臂惩罚已经足够了,为何不能留他一命。”南剑天道。

这时,楼上丢失财物的失主已纷纷出房,皆是声讨神风怪盗。

闻言,刀锋女皇却目现一抹厉色:“南少侠,我敬你是栈主的上宾方才对你礼让有加,但请你给本宫记住,这里是在聚财客栈,而不是你天弓帝国。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而本宫身为聚财客栈执事自当以身作则,岂能容忍客人财物有失,在此坏我聚财客栈声誉?任何滋事生非者皆视为挑衅之举,本宫必严惩不怠!”

刀锋女皇玉面陡寒,指间七根钢钉运劲打出,破开虚空直取神风怪盗。惨哼声中七根钢钉顺势破入神风怪盗周身七大死穴:双目、眉心、口中,咽喉、心脉、丹田,无一不致人死命。神风怪盗整个人被钉在一张门面上顿时暴毙身亡。

南剑天直看得眼角一阵抽搐,刀锋女皇身为一介女流却能震慑群雄自有其过人之处,对付敌人手段之残忍更是令人发指。原本有心指责的一干阔佬见此无不寒声若噤,皆是闭紧了嘴巴,唯恐触怒这尊凶神。

“拖出去曝尸以儆效尤,三日后扔到栈外喂狼,以免阻我聚财客栈生财之路。”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在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中神风怪盗遗体连同门面一齐被下人抬走,风波暂告段落,地面上斑斑血迹也被下人迅速清扫一空。

但凡来到聚财客栈的皆是非富即贵之流,时有争强斗胜者,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强强相对死伤在所难免,因此下人对这些习以为常,善后工作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现在失财重得,大家可是还有非议?”刀锋女皇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

“岂敢,岂敢!聚财客栈防卫森严几乎面面俱到,真不愧为西域第一客栈之称。”

“我也有同感……”在她抑人的目光下众人只觉心中一寒,岂敢有所微辞,除非哪个嫌自己命长。

哼!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我若就此道歉他们反会得寸进尺,如此也好!只是南剑天此人颇为棘手,不知何时与栈主结交,单是因此便让本宫对他无从下口。南剑天神勇异常绝非普通高手能及,偏偏此人高傲自负,处处插手我聚财客栈之事,倒真让本宫难做。刀锋女皇自忖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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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人王之死

第一百零二章

人王之死

此时,南剑天正走在回客房的路上,生死剑横空出世让他心绪难宁。南剑天已拥有两块生死令,对生死剑自然势在必得。生死令已是威力如斯,若将七枚生死令齐聚重铸为生死剑又当如何?

若是普通修士南剑天会毫不犹豫杀人夺宝,但生死剑的主人却是刀锋女皇,单是她便足矣笑傲四方。而她身后定然还有其他隐世高手,若就此决裂只怕非但夺宝不成反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境。念及于此,南剑天不得不慎重起见。

刀锋女皇曾声称自己是聚财客栈栈主的上宾,难道他与自己相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只觉当自己进入聚财客栈的那一刻便一步步走向他的圈套,南剑天百思不得其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道滑稽的身影在脑海浮现:一名神mì

黑衣男子骑着毛驴头戴斗篷在茫茫大漠上浪荡无依——大漠雄狮?

难道是他?如果当真如此聚财客栈未免隐藏的太深,包括执事刀锋女皇在内无一不是虎狼之辈,而一干西域豪门巨富则是自投罗网。大漠雄狮在域外常年作乱,却唯独对聚财客栈见财不取,由此看来其中另有他因。现在聚财客栈已是暗流涌动,今年年度拍卖大典必有大变!南剑天暗忖。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打断他的思绪。什么人?南剑天循声快步而去,却见在一间阴冷的柴房内一名貌美的少妇高悬房梁之上自缢身亡,在她脚下那名被称为灵儿的妙龄少女已昏死过去。母女二人衣裙凌乱,全身皆是被凌辱的痕迹,看到这里南剑天已然明白什么。

想必是宫装少妇受辱后不愿苟活人世自缢身亡,而她的女儿在回醒后看到这些再次昏死过去。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当下南剑天掌风催过白绫被迎锋斩断,宫装少妇瘫倒在地,探其鼻息其人早已生机尽断,遗体渐已变凉。宫装少妇身死,现在灵儿是唯一的线索。

南剑天运掌推宫过血,磅礴的元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体内,得此相助很快灵儿悠然转醒:“妈妈!”她扑在母亲遗体上不禁失声痛哭。

“这到底是谁做得,我可以为你母女二人做主。”南剑天愤声道。

“真的吗,叔叔?是……聚财客栈大堂总管四眼田鸡。”灵儿想起方才的一幕,目现惶恐之色。娇躯瑟瑟发抖。

“贞洁已失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归乡里,更不配娶妻生子,为人子母,倒不如去陪伴娘亲,就此解脱来得痛快!”

灵儿面现决然之色。陡然扑身拔下宫装少妇的发簪当喉刺下,顿时血溅当场。她堆倒在母亲身上清秀的脸庞挂着惨淡的微笑。

“这……”南剑天断然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如此贞烈。待发xiàn

这些解救已是不及。灵儿心有死志发簪见血封喉。下一瞬其人已猝死当场。

“四眼田鸡!宫装少妇母女二人是因你而死,这件事我必须向聚财客栈讨回公道,以慰二女在天之灵。”南剑天狠声道。

此时,聚财客栈地下密室。

“女皇,得到最新密探,飞云军团已在暗中将我聚财客栈团团包围。并且四大金刚之首天罗神僧也被暗害。”探子沉声道。

“此事不宜声张,本宫会择机禀告栈主,飞云军团在我聚财客栈外围胡作非为,更杀害本宫的得力干将。杀破狼。这笔账栈主自会与你好好清算,我聚财客栈绝无善欺之辈。”刀锋女皇脸色阴沉。

就在这时,只闻轰鸣声中密室门应声打开,四眼田鸡阔步而入,脸庞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淫邪的目光直视刀锋女皇清秀的脸颊。

“四眼田鸡,现我聚财客栈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你不在大堂尽忠职守来这里做什么。再者,密室重地又岂是你这小辈能进的?”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以前是不能,但现在这规矩只怕得改改了!”言罢,四眼田鸡径直入座,不敬之意形于其表。

“四眼田鸡,你此话怎讲?”刀锋女皇料想对方来意不善,当下不敢大意。

“也罢,本座便直说了,就在数日前你与人王前辈手刃酒徒,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刀锋女皇面色不改。

“是就对了!想他酒徒在我聚财客栈十余年间通吃四方,他的身家自然不在话下。”

“如此说来,你是为这笔赌资而来了?”

“不错,若本座能够得到这笔不义之财,从此定能富甲一方。”

“四眼田鸡,虽然你无缘一睹主人庐山真面目,但他的身份想必你了然于胸,他的怒火可不是谁能承shòu的。”刀锋女皇冷笑道。

“只要有了钱天下之大还不任我逍遥,纵他大漠雄狮雄霸一方也有鞭长莫及之处,本座何惧之有?”

看来这段时间他果然发xiàn

了什么,竟一口叫破栈主的名讳,如此以来四眼田鸡断不可留。只是现眼下年度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可谓正值用人之际,本宫怎能自断臂膀?只是此人太过猖狂,本宫必定严加惩处。刀锋女皇自忖,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刀锋女皇,你虽然贵为聚财客栈执事,但我却知dào

你并不快乐,只有我才能给你真zhèng

所想要的。皇儿,和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共享人间至乐,我会让你一生幸福。”

“四眼田鸡,你喜欢本宫是假,只怕这才是你想要的吧!”刀锋女皇掌中现出一只百宝袋,里面正是酒徒的全部身家。四眼田鸡不禁眼中一热,若能得到这笔巨财从此他便为富一方,再也不必向他人卑躬屈膝,包括刀锋女皇和大漠雄狮。

“皇儿,随我一起离开这里,有这笔钱我们可以远走高飞,谁也奈何不得你我!”

“就凭你也值得本宫背叛主人!”刀锋女皇不禁嗤笑一声。

“财色双收。四眼田鸡,你当真是打得好算盘。”血人王从天而降。

“血人王,竟然是你?”

“竟能叫破老夫的名讳,算你还有几分眼光。”血人王冷笑道。

“人王前辈,你身为栈主的上宾,现在竟有人意图叛主,你明白该怎么做。”刀锋女皇道。

“对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杀了便是。”血人王面色陡寒,当下催掌杀来。

“刀锋女皇,你为免太过小看了本座。我既然胆敢与你公然决裂,必定已做好万全准bèi

。”四眼田鸡当即运转神通打开禁制之力,血人王不禁惨哼一声,身形陡然僵滞。

接着一股奇寒自丹田传达而出迅速袭遍全身,发丝间、身遭各处充满冰花。犹保持催掌欲杀的姿态,其人僵立当地仿佛自万年寒洞中抬出的一具冰尸。

陡然。一只通体雪白肥硕的肉虫自四眼田鸡掌心激射而出。正是他早已暗下在对方体内的万年天蚕。灵宠化为一道厉电毫无阻势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而后在后脑穿出,连带出一道森白的脑浆。血人王僵挺的身子仰面轰然倒地,被寒毒侵入心脉当场暴毙身亡。

只见血人王印堂紫黑,显然身中剧毒。天蚕乃是四眼田鸡自幼以剧毒喂养而成,借此它自身渐渐修成毒灵之体。天蚕若利用得当则是灵丹妙药。反之则是毒物,见血封喉!

“寒毒好生霸道!人王前辈,怎会这样?”见此刀锋女皇不禁心中一惊,血人王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却被对方以诡秘的手段封印当场。只怕四眼田鸡早有预谋。

“在数日前本座便在血人王身上暗下了万年天蚕,寒毒早已在他体内潜伏,只待本座引发定让他经脉寸断而亡,纵是大罗金仙也回天无术。但凡被寒毒侵体者若随意动用元力,寒毒势必扩散侵入心脉,刀锋女皇,希望你不要步入血人王的后辙,是去是留你知dào

该怎么做。”四眼田鸡阴笑道。

此时,刀锋女皇只觉一股寒意由心而发,运功之下寒毒在体内更是愈演愈烈,她不禁心中一惊当下停止运功。

“四眼田鸡,你这卑鄙小人,竟暗算本宫!”刀锋女皇怒喝道。

“你放心皇儿,本座对你自然有所保留,现你体内残存的寒毒不会致人死命,只是使你暂时失去战力。杀你?只怕我心有不舍,皇儿,离开这里后你就是独属于我的贵妇,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我二人准bèi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心意?”

“公然叛主,更陷本宫于不义,四眼田鸡,我和你拼了!”刀锋女皇身形跄跄催剑杀来,四眼田鸡闪身避过刀锋横击其手腕。刀锋女皇惨哼一声,只觉腕间一麻宝剑应声落地。

“刀锋女皇,天下不知有多少美男子甘拜在你石榴裙下,但这些却最终为我所得,真是何其荣幸,过来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

“四眼田鸡,你胆敢动本宫,栈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富贵险中求,为了金钱和佳人我今日就赌他一把”。当下四眼田鸡取了百宝袋,扛起如同一团棉花的刀锋女皇直奔地下金库。

“主人说过在必要之时要保刀锋女皇一命,追上去!”就在密室宽厚的石门关闭的那一刻,四道魂影一闪而逝直追四眼田鸡,四人正是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的四大贴身护卫??江西四鬼。

金库位居地下,四面八方皆设有强dà

禁制,纵使大能修士也难以蛮力将其破开。且内部机关重重,稍有不慎误入其中便身死道消,内外防御可谓万无一失。

聚财客栈每日巨额流水最终屯聚于此,守卫森严自然不在话下。此时,金库外两名护卫正全身警戒,却见四眼田鸡迎面阔步走来。

“田总管,不知你到此欲意何为?”

“人人都说我聚财客栈日进斗金,本座一时心血来潮来此观摩一二,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四眼田鸡沉声问道。

“岂敢!但金库乃是我聚财客栈第一重地,除栈主外不容有他人进出。还请田总管莫要与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如果本座偏要进去呢?”

“田总管自然不同常人,如果你有栈主法令,我等自然可破例放行。”另一人道。

“哼!果然是刀锋女皇培养的两条走狗,既然如此你二人再没有存留的意义。”

四眼田鸡化掌为刀在两人间连连晃过。两名秘卫皆未料想对方竟突施杀手,四眼田鸡身形所过掌刀径直切破脆弱的喉管,二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血溅当场,惨叫声未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四眼田鸡望着静躺在血泊中的两名秘卫冷笑连连,随后在其身上搜出一柄长达半尺的钥匙,将其当空祭出。禁制就此开启,厚重的石门缓缓向两面运作。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传达出一阵珠光宝气。

“这里的空气都是香的,所存财物又岂在少数?”四眼田鸡不禁窃喜一声当下闪身进入金库。

血人王被四眼田鸡暗害身死陨落,寒毒入体刀锋女皇同样失去再战之力。现在四眼田鸡已去,她挣扎起身就地运功疗伤。指端混元扳指源源不断散发出混元真气,一遍遍冲刷体质。将寒毒悉数驱除体外。混元真气在丹田汇聚。刀锋女皇只觉一股异样的暖流在腹间流过,神色为之一清。当下不敢放松加紧恢复伤势,试图为聚财客栈力挽损失。

一炷香时间后,四眼田鸡再次走出金库,手提百宝袋早已爆满,甚至左右肩部挂着两只钱袋。仅此一次他便私吞金库内近半数财物。

“刀锋女皇。身中本座寒毒你竟没有事,倒是我小看了你?”四眼田鸡望着站立面前的刀锋女皇不禁心中一惊。

“四眼田鸡,年度拍卖大典即将举行,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若你肯放下偏执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我现在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何?”刀锋女皇美目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只有她清楚此刻现在自己体内状况之糟。

“你刀锋女皇会有如此善心?天蚕乃是本座以天下万毒喂养而成,但凡中毒者不死也会重伤,在长时间内难以恢复战力,试问你如何做到这些?莫不是你在欺弄本座?”四眼田鸡冷笑道。

哇!刀锋女皇只觉腹间一条毒蛇在搅动,脸色苍白惨哼声中一口鲜血就此脱喉而出,扶剑身形摇摇欲坠。

“果然如此,刀锋女皇,想以此蒙蔽本座只怕你还太嫩了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有钱天下美人就会对我争相投怀送抱。刀锋女皇,本座对你尚存有一念之仁,但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无情。原本你可以成为万人景仰的贵妇,但现在本座突然改变初衷,把你的愚忠带到地下吧!”

四眼田鸡掌势如山正中其胸前,刀锋女皇体内多半力量在压制寒毒,在全盛时期与他或有一战之力,但现在却断不可能。惨叫声中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被就势击飞,陨落向万丈深渊。

“刀锋女皇,伤心崖乃是你亲自开凿,这些年间不知有多少人饮恨于此,而今天这一切终于落到你身上,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聚财客栈是非之地,当下四眼田鸡就欲催步离去。

就在这时,只见伤心崖下一道倩影冲天而起,不是刀锋女皇又是何人?

“刀锋女皇,生受本座全力一击你竟没有死!”四眼田鸡不禁心下骇然。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来的,方才明明有人在背后托了我一把”。刀锋女皇更是深感莫名其妙,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全身直惊得香汗淋漓。

“难道聚财客栈还隐藏有其他高手?”四眼田鸡自忖。

突然,只闻猎猎破风声传来,一名身着宽厚黑袍头戴斗篷的神mì

男子从天而降,深沉的气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大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看到来者刀锋女皇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有此人在定可保聚财客栈无忧,甚至叛徒四眼田鸡也将引颈伏诛。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刀锋女皇不顾伤势跪地即拜。四眼田鸡直听得心中一颤,天下之大能有几人值得刀锋女皇如此做作?眼前此人定是聚财客栈之主无疑。

“你何罪之有,刀锋,在本座眼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忠心为主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里本座自会料定,你只管疗伤便是。”

神mì

男子犀利的目光自始至终盯在四眼田鸡身上,透过黑色的面纱隐隐可见他脸庞纵横交错的刀疤。闻言,刀锋女皇不敢怠慢,当下就地盘膝打坐运功疗伤。混元扳指散发混元真气迅速修复其受损的体质,将寒毒导出体外,煞白的脸色渐已变得红润动人。

“你是……大漠雄狮?”四眼田鸡只觉舌头一阵打卷。

“不错,正是本座!”大漠雄狮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四眼田鸡脑袋仿佛轰然炸开,人的名,树的影,大漠雄狮是西域公认的第一大盗,在每个人心中留下无可磨灭的阴影。

“想当年本座在虎口下救了你,本想将你培养为一个有用之人,可你却太令我失望了。”

在聚财客栈包括本宫在内,每个有身份的人似乎都受过主人的恩惠,他到底想做什么?刀锋女皇心中念道,当下抛除杂念,全神运功疗伤。

“二十年前救下我时你还仅是大漠一介流寇,没想到短短二十年你竟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漠雄狮。能成为你的门生,我何其荣幸,为什么你救下我却不能给我真zhèng

所想要的,而在我无法回头时你才出现,宣判我的命运”。四眼田鸡深知大漠雄狮断然不会就此罢休,暗中蓄势而发酝酿必杀一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经的恩人今日却要兵戎相见。

“不!你的命运永远握在你手中,只是你却没能把握住。一切只因人心不足,四眼田鸡,你曾奸杀宫装少母女有辱清明,此事你又做何解释?”

“这些你竟也落入你的法眼,大漠雄狮当真是无孔不入!”四眼田鸡不禁暗恨一声。

“四眼田鸡,或许你有所不知,我大漠雄狮虽然身为流寇,为天下人所不齿。但本座向来快意恩仇,除暴安民,我聚财客栈更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岂容你坏我西域第一客栈清明?”

“大漠雄狮,你成名已久,一路踏着尸山血海走来,难道你害的人比我少,你又有什么面目指责于我?”

“本座所杀的皆是该杀之人,对敌人我不会心慈手软,对于弃主求荣之徒更加深恶痛绝。”

“学生未必永远是学生,大漠雄狮,你想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四眼田鸡蓄势已久,祭出裘千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四方,在石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细碎的石屑如同飞刀在狭窄的甬道内激射。只见大漠雄狮身形一错已凭空消失当地,只留绰绰残影在剑qì

下破碎。

好生诡秘的身法!二十年前大漠雄狮已独步一方,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实力又达到什么境界?鬼神莫测,出手倾城!此时的大漠雄狮实力之强只能以“恐怖”形容。四眼田鸡不禁心中一惊,当下更加不敢大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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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四眼天鸡

第一百零三章

四眼天鸡

“四眼田鸡,数年不见你变得更加阴险狡诈,为什么要背叛本座?”大漠雄狮阴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在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改变。”四眼田鸡全神戒备。

就在这时,两枚铜钱迎面打来,四眼田鸡肩头所挂钱袋被迎锋切断,无数金币应声洒落脚下,一时间狭窄的甬道内珠光宝气。突然,只见身后虚空一荡,大漠雄狮凭空而现,魔天刃当空斩下,一道道血鸿自魔刃奔腾而出席卷下界。

四眼田鸡奋起反击,裘千尺威势催发到极致,暴涨为一面丈许巨尺,连带无匹的剑qì

直迎魔天刃。在惊天一击中魔天刃势如摧枯拉朽,裘千尺被迎锋斩断,化为一团废铁陨落下界。

魔刃其势不改径直迎顶斩下,四眼田鸡身形一错暴退至百丈之外,剑鸿在面前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狂暴的力量席卷石屑攒射四方。

“大漠雄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四眼田鸡面露阴谋一笑,黄金算盘当空打出直取大漠雄狮,在十丈外黄金算盘突然不攻自破,化为七十二颗霹雳子将大漠雄狮各方退路尽数封锁。黄金算盘竟被四眼田鸡炼化为无上杀器。

“大漠雄狮,你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这七十二颗霹雳子足矣毁灭整座聚财客栈。如果我今日难逃一死就让这里所有人陪葬!”四眼田鸡狞声道。

只因域外大漠风暴频发,聚财客栈在建造之初便将这些因素考lǜ

其中,是以地基坚不可摧,可在八级风暴中安然无恙。但其内部却同样脆弱,试问若七十二颗霹雳子就此爆破聚财客栈如何承shòu?全栈上下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本座数十年基业尽皆于此,岂容你在这里造次!”

大漠雄狮大手招扬间四周天地陡变。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看到眼前这些使人不禁想起自己,难道人类也生活在他人创造的世界里?

在天外之地冥冥之中有一双法眼正笑看人类的争斗,在他眼中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个笑话。所谓的英雄豪杰也只能在他缔造的空间中做困兽之争。

“是……‘神域’!”四眼田鸡不禁惊骇于心。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神通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大漠雄狮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伴随接连不断的惊天炸响,七十二颗霹雳子连连爆破,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横扫八荒,将‘域’内所有生物尽皆摧毁。原本一派生机勃勃的异度空间现在却满目疮痍。在狂暴的力量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四周笼罩在毁灭的气息下。

七十二颗霹雳子爆破大漠雄狮首当其冲。‘域’之境被当空撕破。护体神光相继泯灭,只觉喉间一甜嘴角留下丝丝血迹。四眼田鸡同样身受反噬,只是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行压制伤势,面前涌现一阵异样的红潮,一口鲜血强行咽回腹内。

“四眼天鸡”!四眼田鸡目现血光,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后一尊长有四只眼睛的天鸡凶相凭空呈现,正是其本命法相四眼天鸡。

根根粗壮的翎毛如利箭倒竖,双翼强力鼓动翼下旋风自生,狭长的凤目折射出阴厉的目光。陡然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径直切碎虚空向大漠雄狮迎顶斩下。

只闻狮吼声中大漠雄狮面庞一阵扭曲,径自化为狮身人面兽。怒吼一声狮王掌擎天而起,径直将魔刃迎锋握住,五指如山陡然收拢,无坚不摧的魔刃竟如同朽木在掌中破碎。

狮王法相冲天而起将四眼天鸡扑在身下,惊天怒吼声中四眼凶灵被撕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

“天蚕夺命!”

四眼田鸡大手虚张,万年天蚕自掌心激射而出直取大漠雄狮。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大漠雄狮掌风催过将天蚕震毙当场,灵宠陨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嘶鸣,随后再无声息。

大漠雄狮身下突进,狮王掌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四眼田鸡被当空击飞,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陨落向伤心崖下无底深渊。

突然,大漠雄狮只觉寒流如电袭遍全身周遭,就在震毙天蚕的一瞬寒毒已侵入体内。只见皮表冰花遍布,整条手臂被寒毒侵蚀迅速变黑,只是毕竟大漠雄狮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寒毒逼出体外。

“四眼田鸡这卑鄙小人实在死有余辜,本座尚且险未就此着了他的道,你能存活下来已是万幸。刀锋,现在你恢复得怎样?”

大漠雄狮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刀锋女皇驱除体内寒毒。刀锋女皇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体内残存的寒毒被一扫而空。

“谢主人!”刀锋女皇当即拜谢道。

“本座出走这段时间栈内情况怎样?”大漠雄狮沉声问道。

“回禀栈主,现眼下我聚财客栈被飞云兵团团团包围,四大金刚之首天罗神僧也被杀破狼暗害,此事还请栈主明断!”

“血债血偿,不报此仇本座誓不罢休,飞云兵团对我聚财客栈的毒害日渐加深,我与杀破狼之间必有一场生死对决。”大漠雄狮目光坚定道。

“另外,人王前辈方才加入我聚财客栈不久,却不幸被四眼田鸡暗害。”

“人各安天命,血人王有助于我聚财客栈,本座自会将他厚葬。刀锋女皇。这只扳指你从何而来,可是钱百万所送?”

大漠雄狮目光最终落定在刀锋女皇右拇指混元扳指上。

“正是,栈主。”刀锋女皇不敢有瞒。

“如此说来你接受了他?”

“原来这些都没能逃过栈主的法眼,虽然钱百万对我有情有义,但我却不怎么看好他。”

“噢,竟有此事?天下美人无不想攀亲富贵,为什么你却对他拒之千里?”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凡花怎能与莲草相较?我刀锋女皇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落入泥丸间?”

她的眼睛骗不过我。为什么我爱的女人却已心有所属?大漠雄狮目中厉色一闪而逝。

“刀锋女皇,抬起头来看着我!”大漠雄狮不容置疑道。

“栈主!”

刀锋女皇只觉今日大漠雄狮一反常态,抬头却对上两团幽火般的眼睛,其中折射出怨毒的目光,透过斗篷隐隐可见他面部纵横交错的刀疤。

啊!刀锋女皇不禁倒抽口凉气。

“我很丑对吗。所有见过本座真实面目的人都不免如此,希望没有吓到你?”大漠雄狮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栈主。属下不敢!”

刀锋女皇只觉膝下一软。跪拜在地。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魂影一闪而逝,接着墙角处被大漠雄狮震毙的天蚕竟不翼而飞。只是主仆二人并未注意到这些。

“还记得二十年前栈主救我脱离虎口,并传授我功法方有今日的刀锋女皇,可以说没有栈主的救命之恩便没有今天的我。皇儿一生铭记,自当誓死效忠栈主!”刀锋女皇道。

“你明白就好!”

天蚕虽然已死。但依旧是上好的药引。嗯,为什么天蚕不见了,本座竟毫无察觉,谁能在众目惶惶之下做到这些?大漠雄狮脑中灵光一闪已了然于胸。定是钱百万的四大贴身侍卫??江西四鬼。除他们外大漠雄狮难以想出第二人。

“刀锋女皇,现在本座另有任务交予你,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斩杀钱百万与南剑天,不得有违!”

言罢,大漠雄狮身化流风,谁都没能看到他是如何离去的。

“这……是,栈主!”

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但最终痛下决心。

“南少侠,你这是欲意何为?”

刀锋女皇方才进入大堂便被南剑天拦住去路。

“自然是贵站做下的风流好事。”南剑天沉声道。

“你是说四眼田鸡?”

“不错,此事既然落到我眼中,就必须为宫装少妇母女讨回一个公道。”

哼!果然是多事之辈,难怪栈主要对付你,刀锋女皇冷笑一声:“不牢南少侠费心,四眼田鸡这种败类本座早已将他清理门户,人死恨消,难道南少侠还不肯住手罢休?”

“四眼田鸡死有余辜自然另当别论,但活着的人必须为死难者做些什么。”

“此时本宫自有决断,我聚财客栈什么都缺,但惟独不缺钱。本宫会择日厚葬宫装少妇母女二人,并赔偿其家属相应损失,南少侠,如此你总该满yì

了吧?”

“南某在此多行谢过!”南剑天抱拳道。

“南少侠,既来之则安之,我聚财客栈金牌歌姬无数,一群大男人每日厮混烦闷异常何不在此听歌一曲。燕儿,快来招待南少侠。”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只见在二层阁楼上一名貌美如花的宫装女子手持琵琶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铺展,石榴裙当空绽放宛如仙女下凡,一时间周围所有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南少侠,燕儿这厢有礼了!”

江玉燕略辑一身道,美目柔情款款暗送清波。

南剑天望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只觉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但他很快在惊艳中回转神来。江玉燕最大的自信便是容貌,不知迷倒多少男人,但偏偏南剑天对自己无动于衷,目光中失落之色一闪而逝。

“燕儿本是我的贴身侍女。侍候本宫多年,我见她姿色过人方才有心培养。我聚财客栈行得正坐得直,只作正当买卖,所有歌姬只卖艺不卖身。燕儿年方十七情犊初开,说拉弹唱样样精通,最重yào

的是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今夜她就是你的了,美人在怀南少侠可要好好把握。”刀锋女皇有意加重口气道。

“不必了,本少还没有这份雅兴!”当下南剑天催步离去。

“燕儿,南少侠身份高贵。对男女床弟之事自然难以启齿,你须得主动些才是。”刀锋女皇道。

“是,主人,燕儿自会好好伺候南少侠!”

江玉燕会意追随而去。在聚财客栈刀锋女皇只手遮天,在这里她是真zhèng

是女皇!她的命令从无人胆敢违背。即使让一名守身如玉的少女奉献自己的贞节。

“哼!竟还自作清高,男人都一样见色忘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南剑天。本宫就不信你会对一个唾手可得的大美人无动于衷。”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此时,客房内南剑天正打坐静修,突然门窗应声大开,伴随着漫天缤纷的花瓣一阵怡人的清香传达而来。却见江玉燕手抚琵琶从天而降,裙带飘飘宛如仙女散花,勾魂摄魄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南少侠。燕儿多有打扰了!”

江玉燕声音甜脆,听在耳中不禁使人心神为之一荡。

“可是刀锋女皇让你前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本少向来对女色没有太多兴趣。”南剑天面无表情。

“南少侠误会了。主人并无不敬之意,只是聚财客栈深处茫茫大漠不免使人心生寂寥。主人特令奴婢前来弹奏一曲希望能为南少侠解除心中孤寂。”

当下,江玉燕就地弹唱,纤纤玉指如微风拨弄,妙音如涓涓细流洋溢开来,节奏时急时缓,一曲温馨尔雅的高山流水,又一曲杀机四起的十面埋伏。

以琵琶弹奏琴曲,此女琴技出神入化堪称一流实在难得,但她此行只怕另有动机,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自忖。

“南少侠声名如雷贯耳,武功高绝更是早有耳闻,小女的琴杀之技还望指教。”

江玉燕一番调制拨弄之下弦音陡转,一道道音符竟化为实质如同飞刃划破虚空激射而来。

“杀机有余,只可惜功力不足。”

南剑天袖风一鼓,一道无形的劲风当空打出,漫天音符触之即溃。

“音杀夺命!”

江玉燕运转神通三条琴弦激射而出,分取南剑天上中下三路要害。

此女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欲置我死地而后快,聚财客栈高手如云,单是婢女便高人一等!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五指如钩将琴弦捉取在手,元力灌注其中顿时弦丝声威大振铮鸣作响。二人元气相交琴弦应声迸断,琵琶更是炸作一团应声爆破。

“既然南少侠不好曲,奴婢这便舞来!”

江玉燕身形如疾风飞速旋转,舞步细碎,裙角高扬使人遐想无限。碧罗烟袖时疾时舞,时而当空飞旋,时而轻拂过南剑天面庞,嗅着她残存其上淡淡的体香不禁心神一荡。

就在南剑天失神之机,江玉燕美目抛飞碧罗烟袖席卷而来,将南剑天拦腰紧紧缠住。其人欺身向前,酥胸微喘紧抵南剑天坚实的胸膛,丹唇微启口吐芳兰美目饱含柔情,随后将南剑天就势压倒在床边。二人目光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这是南剑天生平第一次与一位异性如此贴近,女人独有的体香不断冲击他的神经,胸前酥软的感觉更让他意乱神迷。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不住扑动,清秀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

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女人如此美丽,在他眼中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眼前这些不由让南剑天想起葛霜以及南宫姐妹,他的感情完全倾注在三女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

喜欢南宫婉的温柔多情,以及南宫情的凛若秋霜。而葛霜则在最困难的时候与他一起相扶走过,二人见或多或少都埋藏有感情,岂忍将她就此舍去。只是好事多磨,南剑天心中可以容下三女,却遗憾于不能将她们全部留在身边。

在真爱面前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男女两人的世界是‘爱’,但如果插足第三者那么一切就都变了。此时南剑天深感纠结,或许结束西域之行重归天弓帝国之日该在三女间做出抉择了!

“南少侠,燕儿到底美是不美?”江玉燕撩人的声音蛊惑在心头,她的瞳孔如漩涡般流转,南剑天堕入情障神情恍惚。

“美!”南剑天生硬的念道。

“你们这群臭男人终日甜言蜜语,我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除非你能把自己的心拿出来给我看看,把你的心掏出来……”江玉燕脸色陡寒,拔下脑后发簪直取南剑天后心。

“哼,区区媚术也想控zhì

本少心智,我已防你多时了!”南剑天颓靡之色一扫而空,虎目中精光毕现。

“南剑天,你竟使诈。”江玉燕不禁花容失色。

“到底什么人让你暗害于我,还不如实招来。”

“我不会出卖主人……”江玉燕含糊不清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南剑天脸色狰狞抬手卡住她纤细的香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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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暗夜飘血一点红

第一百零四章

暗夜飘血一点红

“南少侠,还请手下留情!”

就在此时,刀锋女皇破窗而入,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数名护卫一拥而入。

“刀锋女皇,竟然是你?我早该想到是你在暗中作嵩,既然如此江玉燕断不可留。”

当下南剑天指间陡然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江玉燕被捏断喉骨,嘴角留下丝丝血迹,脑袋无力的歪向一旁,掌中金簪脱手而出,其人堆倒在地登时香消玉殒。

“燕儿!”

南剑天突然痛下杀手,刀锋女皇回救已是不及。

“这只玉簪还你!”

南剑天但见簪锋闪现绿光显然淬有剧毒,当下运劲打出。一名护卫躲闪不及被发簪正在肩头,剧毒入体血肉大片溃烂,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刀锋女皇化掌为刀将护卫右臂齐根切断,一时间血光毕现,断臂求生暂且保他一命。那名护卫忍受摧心的疼痛,仅以坚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怨毒的目光望向南剑天。

这里每个人都训liàn

有素,聚财客栈背后神mì

人到底想做什么?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在聚财客栈本宫才是地主,竟敢无礼。永远记住这里是聚财客栈,而不是你天弓帝国,来到这里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刀锋女皇不禁爆fā

雷霆大怒,南剑天竟当面击杀自己的下人,此举无异于公然挑衅。

“那么江玉燕行刺本少你有作何解释?”南剑天沉声道。

“想必燕儿只是无心之失,南少侠大人大量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只怕未必如此!本少无论走到哪里麻烦从没少过,不怕多你一人,我南剑天向来公私分明,对朋友自是礼让有加。但对敌人还从未心慈手软过。”

“如此说来我们是敌人了?南剑天,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后会有期,我们走!”

言罢,刀锋女皇挟起江玉燕的遗体破空而去,两名护卫搀扶那名伤者狼狈逃窜。

见此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刀锋女皇疾恶如仇,此事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应多加小心才是,南剑天自忖道。

“栈主,一名神mì

青年求见。”门卫躬身道。

“请他进来!”刀锋女皇面无表情。

就在不久前江玉燕被杀。她依旧未能在愤恨中走出。

“南剑天,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刀锋女皇恨声念道。

“不必有劳!”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那名门卫只觉身形一紧被一道无形的劲风席卷而出,不禁惊骇于心:此人其貌不扬身手竟如此高绝!

一阵黑风席卷而过那名头戴斗篷的青年已然入座,甚至刀锋女皇也未能看清他是如何进来的。只觉眼前一花此人已到面前。方才如果他想击杀自己仅是举手之劳,刀锋女皇暗惊于心。只见神mì

青年黑袍一鼓一道无形的禁制就此设下。厢房内声音彻底与外界切断。

“一点红。仅一年未见你竟再度精进!”

刀锋女皇美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原来这名神mì

青年正是成名杀手——暗夜飘血一点红。

深邃的瞳孔折射出犀利的目光,手握刀柄随时保持战斗状态,一柄饮血刀更是杀得四方胆寒。

“此行你发急令召我前来可是又有生意做了?”

一点红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只是浅酌杯中茶水。对于他的无礼刀锋女皇并未经意,对方太过自负,但一点红确有骄傲的本钱。

“不错。天罗神僧已去,人王前辈也被四眼田鸡卑鄙小人暗害,有些事本宫不便出面,只有请你代为解决。本宫让你杀一个人。”

“杀人,你算是找对了主家,是谁?”

一点红脸色陡寒,掌中茶杯横拍在桌面上,溅出杯外的茶水竟当空悬浮不散,显然是内力控zhì

的结果。

“天弓帝国大将南剑天,现在他就在我聚财客栈。本宫一向对官方中人礼让有加,只是他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本宫必须杀他泄恨!”

刀锋女皇不禁再次想起江玉燕的惨死,手下更被废去一臂,花容一阵扭曲。

“这些都不重yào

,我只想知dào

你打算以多少黄金买他的脑袋,本座成名已久,请我亲自出手所需代价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shòu的?”

“黄金百万,如何?”刀锋女皇最终痛下决心。

“噢,他的脑袋竟值这个数?”

一点红不禁神色为之一动,黄金百万对他而言并不在少数。他成名十年来接手任务无数,自然身家不菲,如果做完这单生意大可金盆洗手,从此隐姓埋名以新面目面世,必定富甲一方。

“刀锋女皇,这单生意本座接下了,饮血刀既出例无虚发,凌晨三刻本座会提南剑天项上人头来见,不必多送!”

言罢,一点红身化流风火速离去。而那团悬浮的水晶应声炸开,犹如一团水花当空绽放。

“哼!一点红,你未免太过自负,即使本宫对阵南剑天都没有必胜把握,这百万黄金更不是好拿的,希望你有命消受才好!”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杀破狼率领飞云兵团将我聚财客栈团团包围,可见其狼子野心,现在又杀出南剑天这匹黑马,我聚财客栈可谓内忧外患。攘外先攘内,这句话永远没错,南剑天处处与本宫作对,务必铲除,以确保今年拍卖大典如期举行!”刀锋女皇面色阴厉。

此时,一间相对简朴的客房内:百伍长等人袒胸露腹正襟危坐,突然,房门应声打开,金童玉女飞身而入。

“你们这里谁可以做主?”金童盛气凌人道。

“是我,你到底想怎样。”

百伍长当下也不客气,自进入聚财客栈之初便受到金童玉女的喝叱,自然对二人毫无善感。

哼!此人脾气倒是不小,但待会自有你好kàn

!金童玉女冷笑道:“这是你们今日的水粮。诸位可要好好善用。”

只见二人大手招扬一碗碗水竟凭空招来,不曾流落出一分,金童玉女面面相觑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百伍长等人无不称奇,但见二人童颜无欺最多不过十岁,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未必见得有如此神通。

“在帝都就算琼浆玉液也卖不到这般价钱,聚财客栈滴水如油,每日一碗水仅够维持机体运行,兄弟已经两天没有小解了!”

言罢,那名士兵将碗中之水一饮而尽,猩红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意犹未兴。

“等一等!”百伍长话道嘴边最终又咽回口中。聚财客栈富可敌国难道还会暗害我等这些穷酸鬼不成,当下他将自己那碗水一饮而尽。

“如果没有其他事大家尽量少在外走动,节约体能!”百伍长道。

众人无不称‘是’。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身体很热!”

数名属下只觉全身焦躁难当,不安的抚摸着身子,丹田仿佛有一条蛊虫在悸动。

“嗯。怎会这样,难当那里不对?”

不知觉间百伍长已是通体涨红。下身已有明显反应。难当有人在水里下了毒?而且以现状来看毒药应是催情药合欢散无疑。谁竟如此歹毒的用心?百伍长意志坚定尚且汗如雨下,饱受煎磨,其他人更加不堪。

“公子,这是今日你们的饭菜!”

就在这时,房门应声打开一道妙龄女音当空响起。

该死,弟兄们不慎被人下毒她怎会在这时前来送饭。岂非不是羊入虎口!百伍长不禁暗骂一声。果然,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对方优美的脸蛋无不喉结涌动,目现淫邪之色,只恨不得立kè

扑上去在她身上大肆蹂躏一番。只是竭力克制心中邪念。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以这种眼神望着妾身。”

宫装侍女在众人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不禁玉面绯红,更显妩媚动人。

一名士兵向前接过餐盘,却乘机爱抚对方纤纤玉手,目现狂热之色,此时在他眼中对方的一切都格外美丽。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盘中饭菜打翻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宫装侍女不禁花容失色竭力挣扎。那名士兵更加不肯放过,隔着衣物吻向宫装侍女的酥挺,疯狂撕扯她的裙装,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该死,最不想出现的意wài

最终还是发生了,全部给我住手!这显然是刀锋女皇的诡计,如果你们动了她,你以为自己还能好活?”

百伍长体内合欢散药效发作,急于向前制止这些却力不从心,谈吐间尽显虚弱。

“到底什么人竟敢有辱我聚财客栈的人?”

话声甫落刀锋女皇破门而入,袖风一鼓将数名对宫装侍女欲行非礼的士兵拦腰卷出。

“翠儿,你没事吧?”

“谢主人及时搭救,不然恐怕奴婢贞洁不保,还请主人为我做主。”宫装侍女声色俱下,极力的扯住衣物遮蔽羞处。

“此事本宫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刀锋女皇面无表情。

“是,主人!”

宫装侍女望向百伍长等人露出阴谋一笑,当下应声而退。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百伍长不禁大咽口吐沫,刀锋女皇力斩神风怪盗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纵使此时众人急火攻心也莫敢对这尊杀神生出不敬之意。

看到眼前的一幕刀锋女皇不禁暗笑一声,南剑天,本宫对付不了你就先杀你属下泄恨,你的脑袋今夜本宫也一并收回!

“刀锋女皇,属下无礼还望多多见谅!”百伍长勉强提神道。

“原谅,此事你让本宫如何作为?我聚财客栈所经营的皆是白道生意,尔等却在此荒淫渔色,若长此以往我栈必定声名狼藉,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念在你们是南少侠的朋友本宫可以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有辱我聚财客栈婢女。现在本宫便取消你们做男人的资格,以示惩戒!”

刀锋女皇玉面陡寒,玉指运劲连弹数道无形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当前数名曾调戏宫装侍女的士兵,不偏不倚切断数人下体,一时间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哼!告sù

南剑天,这就是与本宫作对的下场,今天这些只是开始。从今日起本宫断绝你们三日口粮,在这段时间内你们生死由命!”言罢。刀锋女皇破空而出飞身直上二楼。

“到底发生什么事?”

南剑天听闻隔壁异动当下闪身而至,尚未入门便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心知不妙。却见正堂数名属下倒地挣扎哀嚎不止,手捧下体五指间血流如注,竟是被人切去命根。百伍长则是呆坐在地。

“事情怎会这样?”

南剑天一把将百伍长提起厉声质问。

“南少侠,你终于来了。你可要为兄弟们做主,是刀锋女皇……”百伍长心智一松声色俱下。当下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如此说来你们是被人下毒失去理智后才对宫装侍女行色。而刀锋女皇则以此为由毒害你等?”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正是,我早该想到金童玉女不安好心,没成想还是被他二人暗算,南少侠,帮我!”

百伍长只觉全身燥热难当,欲火焚身。竟是合欢散药效彻底发挥。

当下南剑天掌贴其后心,喷吐磅礴的元力注入百伍长体内,将合欢散残余药力迫出体外,百伍长顿时神智一清。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取过百伍长等人饮水的茶杯,运转元力迅速将水分蒸发殆尽,但见杯底含有少量药物残余,事态已然明朗于心。

“果然是刀锋女皇从中暗做手脚,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南剑天脸色一阵扭曲。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难当此事就此罢休?”百伍长恨声道。

“自然不会,血债血偿这笔账在有一天我自会向刀锋女皇讨还,但却不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风暴将至我们还要再聚财客栈落脚时日,此时不便与她反目成仇。再者,我们授人以柄,此事唯有暂且作罢,这些金疮药你且与兄弟们服用,可保他们性命无恙,但这辈子恐怕再做不成男人。”南剑天脸色阴沉道。

显然,刀锋女皇此举是为报复南剑天斩杀江玉燕以及其属下断臂之仇,而百伍长等人则被其累及。

“属下明白!”百伍长望着地面上一干苟延残喘的属下不禁长叹一声。

夜幕下聚财客栈仿佛一尊匍匐在地凶恶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欲行吞噬一切。只闻飓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黑色的旋风,连带滚滚尘浪席卷下界,聚财客栈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此时,聚财客栈内一片寂静,客人已早早休息,只有稀疏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门前私人护卫打着瞌睡。突然,只觉面前一道血光一闪而逝,身法快如闪电,门卫陡然惊醒,脸庞被流风刮中的疼痛感依旧清晰。

“咦!明明没有人,难道是我看花了眼?”门卫悱恻一声。

此时,下房内:百伍长等人正在熟睡,沉重的鼻鼾声传达而出。百伍长却毫无睡意,头枕双臂一双精亮的眼睛直视天顶,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心中揣测难安,总觉将有祸事发生,他从军已久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一向无错。

就在这时,一阵上楼声在耳畔响起,虽然声音细微,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分外入耳。每一个脚点似乎踏在心头,似乎对方有意为之。声音迅速由远及近,一道魅影在窗纸上影过,竟直奔百伍长所在客房。

“不好,有刺客!”

百伍长心中一惊,不及唤醒手下当即悄无声息翻身滚落床下。几乎与此同时房门应声大开,一道魅影连带阴风席卷入房。

“什么人?”

百伍长一行毕竟行军出生即使在晚睡时依旧保持警戒,惊醒者仰面坐起,提起身侧的钢刀就欲斩杀来者。只闻龙吟一声饮血刀出,整座房间被肃杀之气笼罩,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

百伍长一行刀锋未秀只觉脖间一凉,接着血脉喷张。炽热的鲜血在五指间流出,再次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十余人甚至未能发出惨叫便被悉数斩杀,无一幸免,狭窄的房间内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满。来者正是暗夜飘血一点红,奉刀锋女皇之命前来斩取南剑天项上首级。饮血刀刀身血珠悉数消融,经此给养变得充满红光,仿佛鲜血娇艳欲滴。当下一点红还刀入鞘凌厉的杀意立时内敛。

暗中,这一切落入百伍长眼中,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对方斩杀灭口。眼见属下一个个血溅当场他虽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两人一是武将,另一人则是修仙者,两人间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一点红面无表情催步欲走,余光却发xiàn

了暗藏床下的百伍长。以他如今的修为方圆百丈内一切生灵皆难逃过其法耳,更何况是一个活人。

原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一点红头也不回脚下轻点。一柄钢刀向后激射而出直取百伍长。

啊!行踪败露百伍长不禁大惊失色。当下闪身避开刀锋却已是不及,百伍长避过心脉要害却被钢刀刺穿肩头钉在墙壁上。

黑暗中他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确定一点红已然远去方才忍痛拔除钢刀。劫后余生瘫坐在地大松心头之气。

此时,房间内南剑天正打坐静修,他早已习惯了以静修代替睡眠,这样既能修身养性。更有助修为精进。栈外夜色已深,南剑天进入物我两清的玄妙境地。

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龙吟响彻九霄,嗜血、残暴、杀伐的负面气息当空笼罩。使人不寒而栗。是饮血刀,来者定是一点红无疑!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故弄玄虚?”南剑天陡然惊醒大喝一声。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南剑天,聚财客栈庙小容不下龙争虎斗,你若有胆量且与本座在栈外一较高下。”一点红声音迅速远逝。

“我何惧之有?”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其后紧随。

“你的属下实在太过不堪,难以让本座提起丝毫兴趣,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

一点红细细抚摸着剑身,目含柔情仿佛望着阔别重逢的情人,与南剑天遥遥对立。二人施展神光护体,大漠中迎面席卷而来的飓风流沙被隔绝在外。

“你杀了他们?”

闻言,南剑天眼角一跳,虽然百伍长等人一介武夫死不足惜,但毕竟与他同为天弓帝国中人。至尊特派百伍长等人协助自己,若他们有失只怕自己难辞其咎。

“不错,一群蝼蚁何足道哉,杀他们本座还怕脏了自己的剑,饮恨在饮血刀下他们虽死犹荣!”一点红漫不经心道。

“饮血刀,你是暗夜飘血一点红?”

南剑天目光落定在饮血刀上,心神为之一颤,天下之大谁人不知成名杀手一点红的名号。

一点红唯利是图,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雇主出足够多的佣金不论善恶格杀勿论,只因他身手高强竟无一失手,但凡被一点红盯上的人决计十死无生。他经常在午夜凌晨时分出没狙杀目标,闯立赫赫凶名,因此素有“暗夜丧钟”之称。

“正是区区,承蒙挂念了。”一点红面无表情道。

“我们可是有仇,为何加害我等?”

“我与你素昧平生,更无冤仇可言,但有人想要你死,她以黄金百万买下你项上首级。”

“噢,原来我竟这么值钱!百万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我能再生出一颗脑袋现在就将头上这颗变卖给你。”南剑天打趣道。

“很好,希望你临死时还能拿出这份豪情。”

“此事可是刀锋女皇暗中指使所为?”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闻言,一点红不禁神色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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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饮血刀

第一百零五章

饮血刀

果然是她!对方神情变化早已落入南剑天眼中:刀锋女皇真是大手笔,竟请动一点红以黄金百万买取我项上首级。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数名属下被斩断命根已变成十足的废人,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她竟不肯善罢甘休,难道非要斗得两败俱伤?

“如果我付你双倍价钱你会不会去杀刀锋女皇?”南剑天反问道。

闻言,一点红不禁目现奇光,被杀者往往在生命最后时刻奉献所有家财,只为反杀雇佣者以报杀身之仇,此事屡见不鲜。

“既然你在所难免,本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不错,正是刀锋女皇暗中所为。置于你二人间有什么恩怨本座不会过问,我只知杀人拿钱,只要你能拿出黄金百万本座助你对付刀锋女皇也无可厚非。但前提是在你死后,可惜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本座虽然十恶不赦但一向讲求信誉。只有杀死你本座才算完成刀锋女皇的任务,那时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雇主。”

这一点红当真是臭不可闻,若今日我不幸被斩杀身亡,再拖刀锋女皇下水又有何用,难道当真在劫难逃?一点红脚踏两只船雇主通吃,此举不可谓不毒!

与刀锋女皇做生意果然够快意,仅此一单便入账黄金二百万,这是本座出道以来所做最大的一单生意。斩杀南剑天、刀锋女皇后本座便从此金盆洗手归隐山林,凭借我雄厚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享尽人间至乐。当一点红想到自己妻妾成群,美人在怀争相献媚的场面时不禁淫笑一声。

“怎么,你可是想好了,在你去后由本座斩杀刀锋女皇。为你报杀身之仇,作为回报你须支付本座百万黄金。”一点红看待南剑天形同死物。

“我自然想好了,只怕你没有想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点红脸色陡寒。

“只有杀了我,我们的合zuò

才能开始,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取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站在刀锋女皇背后的人不是你所能对抗的,即使今日你侥幸杀了我,也不见得有福分消受这笔不义之财。”

南剑天甩手将一只百宝袋丢在地面上,里面是他全部家当!

“死到临头竟还逞口舌之利。南剑天——天弓帝国大将,更素有天弓帝国缔造者之称,实在久闻大名。但今日本座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倒要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如何价值百万黄金!”一点红杀机陡盛。

“南剑天。你是本座第一万个剑下亡魂,只待做完这单生意本座便金盆洗手。从此归隐江湖。凭借我雄厚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呼风唤雨!”一点红狂笑道。

第一万个剑下亡魂!南剑天直听得心神一颤,一点红成名已久自然杀人无数,当真是害人不浅。

饮血剑方出只闻龙吟声四起,一股肃杀之气当空笼罩。一点红催剑斩下,一道道血鸿脱剑而出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周围沙尘滚滚。

南剑天身形暴退。无名出鞘,一道华光当空绽放,无名古剑qì

息古朴深沉,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南剑天身形突进。两大绝世高手强强对决迎面撕杀一起,清脆的刀剑迎刃相交声不绝耳际,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迸发而出在皎洁的月光下如花绽放。两人实力相当在刀光剑影下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南剑天,想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修为已是难得,现在就让你见识饮血刀的厉害!”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饮血刀威势被彻底激发,只见刀身笼罩血光,清澈的龙吟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一道血鸿脱剑而出,无形的威压当空笼罩,南剑天被牢牢锁定其中。

身形一滞如五岳加顶,只觉体内力量正被迅速抽干不禁骇然失色。饮血刀不但可杀人于无形,更身怀吞噬异能。南剑天面现血光,体内生命精华在毛孔中迅速流逝。

陡然,只闻无名好剑铮鸣一声,顿时威势大盛,龙吟声中神龙法相脱剑而出游离四方。无名好剑身为祖巫利器同样具有吞噬异能,两两之下竟与饮血刀分庭抗礼,漫天血鸿被神龙遮天法体强力搅动,当空消散。

一点红身受反噬身形暴退,不禁暗惊于心:未曾想无名好剑竟封印有一只强dà

的神兽,虽然只是魂体但同样不可小觑,方才倒是本座小看了南剑天,胆敢与刀锋女皇为敌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当下一点红收起轻敌大意之心。

“引魂之枪!”

一点红暴喝一声,一杆通体乌黑,全身笼罩死气的魔枪当空祭出,正是十大魔器之——引魂之枪。秘不可见的枪尖无形中直抵咽喉,如暗夜中引魂之手,顾名“引魂之枪!”

虚空中,引魂之枪化为一柄擎天巨枪从天而降,擦燃空气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同彗星当空陨落枪锋直指南剑天,一股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陡然,只见一片乌云当空飘过,正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横空出世,径直拦截向引魂之枪。

两大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豪光,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六甲奇门乃是防御的无上利器,而引魂之枪则无坚不摧,两大通天灵宝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难道此人是本座命中注定的煞星,不然为什么我的每件法器都被他死死克制,今日若不能将他铲除势必贻害无穷,无论如何南剑天此人都断不可留!一点红杀机陡盛。

“暗夜丧钟!”

只闻钟鼓交鸣声当空炸响,一口鸿钟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

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神光笼罩。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暗夜丧钟充其量只是魔兵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暗夜丧钟一触即溃,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但就在暗夜丧钟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夜幕下挣扎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原来。一点红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魔宝暗夜丧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陡然,只见其中血光毕现。万千魂体仿佛发xiàn

天敌,惊呼一声四散而逃。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神mì

存zài

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

“暗夜修罗,他怎会潜藏在暗夜丧钟内,本座竟毫无察觉?”一点红不禁骇然失色。

原来,暗夜修罗本出自天国谜墓。舍弃法身仅以魂体穿越生死门重返人间,被一点红只作普通魂灵收取。暗夜修罗却因祸得福,暗夜丧钟是怨灵的乐土,被一点红斩杀者无不非富即贵。更有强dà

修士不敌陨落后被抽魂炼魄锁入其中。

暗夜修罗经过不断蚕食竟渐渐恢复法行,更将死难者气运加身。终于在今日南剑天决战一点红大破暗夜丧钟之机,暗夜修罗得以破而后立。

此时,暗夜修罗依旧是魂体化身,在吞噬万千怨灵后对一点红在潜意识中有种不可抹除的仇恨,夜幕下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一点红。

暗夜修罗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镰刀,正是十大魔器之——狂魔镰:全长半丈有余,镰柄乌黑笼罩死气,镰身则发着逼人的寒光,传说狂魔镰乃是根据魔界至宝死神镰刀铸造,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只见暗夜修罗臂挺狂魔镰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凶威无限,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一点红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杀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

暗黑之力涌入狂魔镰,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暗夜修罗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狂魔镰拦腰斩下。暗夜修罗形如鬼魅,一点红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刃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催动饮血刀就势格挡。

饮血刀、狂魔镰迎锋相交。

‘唰!’

无坚不摧的饮血刀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饮血刀沉鸣一声刀身血光一闪而逝,两面断刃横插于地光华顿失,再无任何元力波动。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饮血刀与无名好剑不相上下竟不是狂魔镰一合之将。暗夜修罗吞噬万千魂灵化外力为己用则更加可怕!

饮血刀乃是一点红的本命法器,就在它破灭的刹那,一点红面相异样的红昏,接着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就在这时,只见暗夜修罗眉宇间开启一只神mì

法眼,正是妖魄之瞳:汇聚大量妖邪之魄晶瞳炼制而成,它能隐藏于人的瞳孔中,产生超乎想象的奇异能力,更能左右人的心智,若运用得当在对阵强敌时大可立转乾坤。

当一点红目光对上妖魄之瞳时只觉心神失守,随后意识一沉堕入死门。

暗夜修罗大手虚张,与一点红一般无二的魂体就此被剥离体外。暗夜修罗血口暴张将其吞噬,化为一道魔气注入腹中,在丹田就地炼化。吞噬一点红魂体暗夜修罗气势顿时暴增一倍,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静躺在地的暗夜丧钟碎片一阵颤抖,化为一道魔鸿注入暗夜修罗体内,魂体在扭曲中化虚为实。暗夜丧钟则在体表凝结为一副黝黑的铠甲。甲表质地深沉,周身笼罩死气。

吞噬一点红魂体,现又人宝合体,得益于此短短数息之间暗夜修罗力量竟暴增数倍,南剑天不禁惊骇于心。

此时,暗夜修罗身披漆黑的铠甲,身形暴涨至丈余,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双目中燃烧起两团诡秘的幽火,臂挺长达半丈的狂魔镰,一股无匹的杀伐之气由心而生。宛如杀神再世。

一点红一生残害忠良,实在死有余辜,但今日与暗夜修罗一战唯恐在所难免。南剑天蓄势而发。

暗夜修罗面无表情直视南剑天,只见眉心一阵蠕动妖魄之瞳再次开启,自中折射出怨毒邪恶的目光。深邃的瞳孔仿佛一只无底黑洞。如漩涡般急速流转直欲摄人心魄。南剑天与之相对只觉心神失守,妖魄之瞳竟能夺人心智。南剑天不禁心下骇然。

就在他失神之机。暗夜修罗高达的身形一闪而逝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五指如钩幽冥鬼爪向南剑天拦腰抓下。此刻,只见南剑天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正是上界神宝战神铠。

“铮!”

幽冥鬼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这一爪之威足矣将南剑天撕杀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险未被妖魄之瞳夺取心智,陡然回神惊煞一身冷汗。当下身形暴退。

暗夜修罗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听在耳中使人倍感折磨,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幽冥鬼爪五指如钩直取南剑天。

徒手撕破虚空,只见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大漠周围生长有稀疏的植物,在滚滚魔气侵蚀下顷刻破灭化为飞灰。暗夜修罗灵如鬼魅,幽冥鬼爪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机寸断!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南剑天无名好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与狂魔镰迎锋相交铮鸣声不绝耳际。无名好剑乃是古巫利器,几乎无坚不摧,却被狂魔镰磕出数粒蚕豆大小的豁口。

器灵神龙更被死死压制其中,南剑天甚至能清晰感到它发自内心的颤抖。不禁大惊失色,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逼退暗夜修罗当下抽身而退。

幽冥鬼爪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掌势如山迎面袭来。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与幽冥鬼爪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浪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劲震得身形暴退,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只是就在双掌相交的那一刻幽冥之气竟如毒蛇般纠缠而来,麒麟臂鳞甲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其下血肉径直化为一滩脓血,森然白骨当空暴露。死气缭绕并迅速向上身运作,径直侵向心脉。

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当下运功抵挡毒气侵体。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散发浩浩神光,南剑天笼罩其下顿时气势陡增,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尽复,幽冥之气被神战之力强势迫出体外,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神光如水在体表蔓延,所过之处肉芽萌动血肉重获新生,麒麟臂恢复如初,鳞表散发莹莹神光。

只闻暗夜修罗沉吼一声,狂魔镰当空祭起迅速运作,疯狂鲸吞周围暗黑之力,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在无匹的吸扯之力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天地元气如同海纳百川加归于身,顿时狂魔镰威势大增,迅速暴涨为一柄擎天镰刀。

长达千丈遥指天际,镰柄漆黑笼罩死气,镰身散发逼人的寒光,残暴、血腥、杀伐种种负面气息充斥于空,狂魔镰喷吐邪恶的气息使拥有者妄生杀戮之念。虚空中异象丛生,乌云滚滚蒙蔽了月光,下界为之黯然失色,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陡然,暗夜修罗催动狂魔镰向南剑天迎顶斩下,夜幕如墨迎锋切破,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顶,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激发到极致。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暗夜修罗。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狂魔镰。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阵阵飓风肆虐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只见狂魔镰下死气缭绕将魔刃侵蚀得虫洞相连,在其强dà

威压下寸寸崩溃。狂魔镰就势斩下寸寸切入,望着寒光逼人的镰锋越来越近二翼天使不禁悲鸣一声。

就在此时,一颗妖异的魔珠横空出世,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魔珠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其中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抽干一空。蓝灵珠宝光大盛,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对二翼天使当头灌顶。

蓝灵珠和二翼天使同为魔宝产物,可谓一脉相承。二翼凶灵得魔珠灌顶顿时凶威毕现,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完全蜕变为血翼天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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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狂魔镰

第一百零六章

狂魔镰

血翼天使目现嗜血的光芒,全身笼罩血光散发出凌冽杀意。陡然血翼天使发出惊天怒吼,一道血鸿强势灌注入双翼内,顿时魔刃血光大盛,刃表散发莹莹血光将无尽死气隔绝在外。魔刃势不可挡,迎锋寸寸切入。

狂魔镰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魔刃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向下界暗夜修罗迎顶斩下,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暗夜修罗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眼睁睁的望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魔刃势如中天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顶斩下,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暗夜修罗竟被自中切开,豪光浩浩在地面上如潮水般铺展开来。暗夜修罗阴森的脸庞一阵扭曲,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其法体就此迎锋破灭,被他吞噬的万千魂体在魔刃威压下凭空消散。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破空直入聚财客栈,身形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就在暗夜飘血一点红身死陨落的那一刻,聚财客栈内刀锋女皇已然察觉,顿时花容失色。

“南剑天竟斩杀了一点红,本宫还是小觑了他,现在聚财客栈人才凋零,本宫竟没有得力干将降服此人。本宫已与南剑天彻底反目成仇,此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聚财客栈。

南剑天尚未进入客房一股沉重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顿时心感不妙。进入客房却见众属下尸横遍地,墙壁、窗纸、地面上鲜血溅得四处皆是,更有甚者犹在睡梦中便被斩首身亡,临死前依旧保持平静的睡姿。手臂无力下垂指间鲜血汇聚。鲜艳的血珠拍碎于地。

两间客房共计三十余人被屠杀殆尽,一点红乃是直奔南剑天而来,所以对其属下多半放过不打,不然百伍长一行数十人将无一幸免!对于眼前一幕南剑天直看得双目血红,一点红身为执行者固然可恨,但其幕后黑手更加不可放过。

“刀锋女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南剑天恨声念道。

翌日。

“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届时不世异宝将在这里掘出,以大漠雄狮的个性定然不甘寂寞,到时必将有大变。现在神行四使四去其三。仅凭你我二人恐怕难有作为,你速去联络各路高手,以及官方中人,此一役务必将大漠雄狮捉拿归案,为我神风门死难的门人报仇雪恨。只是此行凶险万分。你一路多加小心!”金不换道。

“是,门主。属下定不负所望!”神行四使得令而去。翻身上马当下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在狂风怒号中沙浪如潮向前滚滚推进,炎炎烈日下灼浪迎面扑来,极端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这时,只闻马蹄声破乱神行四使催马驰骋而来,金沙在铁蹄下四溅。他离开聚财客栈直赴西域内陆。奉门主金不换之命前去召集人手合力擒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

就在这时,只见脚下地面一阵涌动在坐骑胯间流过,三尺寒锋破土而出,双蹄被迎刃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寒锋其势不改径直将马腹刨开,一道无匹的剑qì

迎顶斩下。神行四使毕竟身手过人,突然惊变身形冲天而起。而身下坐骑马失前蹄不禁悲鸣一声,扑倒在地尸身在金沙间翻滚,五脏六腑散落遍地,空气中充斥沉重的血腥味。

“到底什么人在暗中作怪!”神行四使身形落定暴喝一声,当下宝剑出鞘全神戒备。

“神行四使,本座已侯你多时了,去得如此匆忙到底所为何事?”杀破狼从天而降,暗中埋伏的十名高手破土而出臂挺飞云盾,手持近战弯刀将神行四使团团包围,只待一声令下。

“你们是飞云兵团的人?我神风门向来与世无争,更与你飞云兵团无怨无仇,诸位何不让出一条道来,只作贵我双方结为友好,来日必当厚报!”

神行四使深知飞云兵团凶名昭著,团主杀破狼更是一代枭雄实力深不可测,飞云兵团向来集中行动,周围难保还埋伏有其他高手。况且现在神行四使要务在身不便节外生枝,自然当避则避。

“往日或许可以通融,但现在却自当别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聚财客栈,胆敢有违者,杀无赦!”杀破狼沉声道。

“杀破狼,难道你执意与我神风门为敌?实不相瞒,我此行乃是身负要务,若有耽搁门主必不轻饶。匪不与官斗自古截然,还望团主莫要意气用事。”

“本座的话从不多说第二遍,无论谁人胆敢越雷池一步,杀!”杀破狼大手虚张一道金顶当空升起遮蔽炎炎烈日,座下生风就地盘空打坐。杀破狼无形中已下达杀令。

“既然如此我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来!”神行四使脸色陡寒,自知战无可避当下蓄势而发。

只见四周十名秘卫高手身形交错,如疾风般迅速运转,十人和而后分分乘上下两路围杀而来,十人兵分两路进退有余。马刀乃是近战利器,而飞云盾则攻防兼备,神行四使与之冲杀一起,沙场上银光霍霍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神行四使毕竟身为成名高手,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一柄功名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剑网风雨不透,对阵十大秘卫竟丝毫不落下风。

功名剑无坚不摧却仅在飞云盾上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接着犀利的剑qì

便被分化消散,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见此,神行四使不禁心下骇然,十大秘卫身为杀破狼的对外威慑,掌中所使又岂有凡品?

只见十大秘卫掌中飞云盾急速旋转,四周风刃霍然开张,切碎虚空绞杀而来。五面飞云盾连带滚滚沙龙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弘光。一道惊天鸿柱冲天而起直取神行四使。

虚空中,神行四使不退反进,功名剑剑势如虹当空斩下,径直强势破开飞云盾直取下界十大秘卫。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当空绽放,神行四使身势如风在十人间连连闪过,接着一切回归平静。

只见十大秘卫身形僵滞当场,掌中宝剑毫无意识脱落在地,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惨哼声中眉宇间现出一道细秘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十人僵挺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时间身遭烟尘四起。

金顶下杀破狼只是淡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至最后一名秘卫被屠戮剑下。

“你杀光了他们,很好!七界之大唯有实力才是王道,在我飞云兵团更是如此,你比他们更强dà

。所以现在他们倒在了你脚下。”杀破狼声音无悲无喜。

杀破狼不为个人感情所左右,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神行四使当下不敢大意。运剑蓄势而发。

“神行四使。凭借你的实力在青年高手中足矣领略群伦,但在我眼中却不堪一击。本座有约在先,但凡随意进出聚财客栈者,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全部杀无赦,绝无虚言!”

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当空笼罩的金顶化为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日下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只见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神行四使笼罩其中。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功名剑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功名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横插于地。

一时间,神行四使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就在他失神之机杀破狼身形突进,飞天尺就势递出,银光闪现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神行四使惨叫一声被拦腰斩杀,上身横卧在地腰间血流如注目现不甘之色。

“大漠中处处皆是沙涡,倒省却本座埋骨之劳。”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

“杀破狼,你这狗贼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神行四使身下突然呈现一只巨大的沙涡,其人身势在迅速下沉,很快身形连同声音一并被埋没在滚滚流沙中。唯留功名剑荒置于地。

此时,只见无数火灵蚁在滚滚流沙中破土而出,发出恐惧的嘶鸣,争相夺路而逃。远远观望仿佛一片血色的红潮在金沙上无限蔓延开来,直至被火灵蚁的身形彻底淹没,火蚁异族渺小的身影充满每个角落无所不在。

而后以山呼海啸之势迅速聚集,首尾相连层层团抱形成一只巨大的火球,火焰冲天而起,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火球向前滚滚推进,瞬间已是数里开外,而其外火灵蚁不堪重负被碾压致死,在地面上层层铺展。

火灵蚁乃是大漠数量最为巨大的种族,且环境适应能力极强,能在极端的天气下照旧繁衍生息。火灵蚁巢穴离地九尺,普通灾害难以企及,而现在火灵蚁正举族迁徙,除非大漠不日将爆fā

罕见的灾难。

此行一去火灵蚁必定数量锐减,但幸存者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大漠茫茫无边无际若分散而逃终不免全军覆没,唯有如此以多数人的牺牲换取族人血脉得保,灾难过后卷土重来,并凭借其强盛的繁衍力迅速崛起。因此火蚁异族在大漠长盛不衰,数度历经灭顶之灾却薪火相传。

火灵蚁久居大漠熟知周围一切天气变化,而现在却如此反常,除非域外大漠将有巨变?却见虚空中暗流涌动,隐隐形成一个通天彻地的漩涡,狂暴的能量在其中酝酿。最近必有亘古难遇的风暴出现,念及于此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

“团主,我飞云兵团已将聚财客栈上下团团包围,栈内之人插翅难逃。只等团主一声令下!”一名身着铠甲的佣兵来报。只见其太阳穴高鼓气息内敛,竟是一名练气高手,却仅是飞云兵团的一员。飞云兵团果然不愧为天武大陆五大军团之一,其中不乏卧虎藏龙之辈。

“很好!我们将在风暴来临之前杀进聚财客栈,只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便灭杀所有,今年拍卖大典的赢家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杀破狼。做完这单生意我们便金盆洗手,从此富甲一方,到时本座自然不会亏待尔等!”

“谢团主,日后还望多多提携!”

闻言,那名属下不禁心头一喜。当即跪拜。想他身为佣兵每日刀头舔血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大赚一笔,而后金盆洗手颐养天年,慢慢消受这笔财富,承蒙团主垂青自然喜不自胜。

哼!简直是白日做梦,本座的财富如何会与他人分享。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牺牲。大破聚财客栈之时飞云兵团将一无所用。再没有存zài

的意义!杀破狼森然笑道。

此时。聚财客栈早已人满为患,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上流人士,众人熙熙攘攘谈论今年的拍卖大典事宜。刘家家主刘忠田也在其中,身旁两名护卫目不斜视紧随其后。

其中一名腰挂长达半丈有余的巨剑,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宽大的斗篷直至肩部使人难以看清他的面相。起落的步伐、僵硬的臂摆。每个动作显得格外机械,此人正是神僵傀儡。

而身旁那名体质孱弱几乎弱不禁风的书生则是画皮尸,苍白如纸的脸庞,木纳的眼神。全身皮包八股瘦骨嶙峋,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二人同出于天国谜墓,乃是神僵之后,被人类斩杀后炼制为傀儡护卫,后被刘忠田以高价买下。二傀儡身为死灵并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动力之源,因此可以不食不宿,只要体内丹核力量不竭,便可无限拥有战力。

并在其神识中打入一滴精血,嫡血认主后二傀儡完全受制刘忠田,只是二大尸灵鲜少轻易示人。刘忠田料定今年拍卖大典将有大变,此行而来特带神僵傀儡和画皮尸护法一二,以防事态有变。

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神mì

黑衣男子正默默饮酒,桌面上横卧一柄无名古剑,透过宽大的斗篷隐隐可见他脸庞遍布纵横交错的刀疤。目无旁骛,无视周围噪杂的氛围,只是余光不时望向高台之上。与刘忠田的目光不期而遇,二人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显然,黑衣神mì

人在此时混迹聚财客栈另有目的,而且但见他气息内敛目光犀利逼人,定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在他身上刘忠田甚至感受到淡淡的杀机,只怕今年拍卖大典必有风波!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聚财客栈高手如云,若想再度夺回失宝无心玉佛唯有乘乱而起。

刘忠田心念笃定,当下带领护卫赶往人群密集处趁机拉拢人心。凭借他刘家庄庄的威名自然无人胆敢不敬,很快便与众人一道打得火热。

而在另一方,钱百万高坐在贵宾席位细品着极品龙井。闻之香,品之却苦,三品过后方才历久弥香使人回味无穷,不失为极品好茶!钱百万赞口不绝。

但见他面生祥云,红光笼罩,且全身肌肤散发莹莹光辉,整个人神清气爽,相较数日前仿佛蜕变为另外一人。原本略显发福的身体此刻竟奇迹般消瘦,再配以楚楚衣冠,使其人更显年轻俊朗,显然是吞服灵丹妙药的效果。钱百万富甲天下做到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在他身后隐隐呈现四道魂影,正是其贴身侍卫——江西四鬼。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百万早年以重金收买江西四鬼,从此四人形影不离保护他的安全。此事早已众所周知,摄于江西四鬼的赫赫凶名自然无人胆敢找钱百万的不快,为他省却诸多麻烦。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但见刀锋女皇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恰到好处,她的美貌让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她身上。阔座一旁的钱百万更是惊身而起,迷离的目光自始至终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也许刀锋女皇并非最美丽的,但她的气质却犹如一杯佳酿,让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钱百万是她最忠诚的痴迷者,在他眼中刀锋女皇便是下界最美的仙子。身为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却拒绝了万千美女佳人的投怀送抱,而为她苦等数年毫无怨言,他坚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感化对方,俘获佳人芳心。

却见角落那名神mì

黑衣人只是自顾饮酒,对眼前一切充耳未闻。此时高台上,刀锋女皇从天而降飘然于地,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只是当她对上钱百万炽热渴求的目光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有意躲避这些。

当下刀锋女皇一扫心乱振声道:“现在本宫宣bù

,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正式开始!”

闻言,台下众人无不心神大振,聚财客栈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举世瞩目,在这里将掘出天地灵材,灵丹妙药以及通天灵宝,只有你想象不到的,聚财客栈没有拿不出的宝贝。即使不能拍得一件,但至少大饱眼福。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公开叫价,天地灵材,甚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然,此女必定是国色天香倾倒众生,而且天赋异禀,不然聚财客栈怎会拿出献丑!

“本宫宣bù

,自即日起三日内诸位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我聚财客栈埋单。”

西域年度拍卖大典必将掘出奇珍异宝无数,每一件无不卖出天价,聚财客栈自然在其中抽足了利益。年度拍卖大典可谓是聚财客栈的摇钱树,并在其中拿出相应部分惠及众房客。虽然只是其中部分,但已是一笔惊人之财,排场自是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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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聚宝盆、摇钱树

第一百零七章

聚宝盆、摇钱树

“第一件乃是天地灵材——千年雪莲。乃是炼制净颜丹的不二法材,具有养颜美容之效。在场诸位无不非富即贵,想必定然妻妾成群,若得千年雪莲定可助妻妾永葆荣颜,俘获佳人芳心。千年雪莲不但可炼丹,更可入药,若利用得当大有起死回生之效。千年雪莲以五十万金起拍,每次抬价空间为五万金,不限封顶,万望在场诸位好好把握!”刀锋女皇朗声道。

话声甫落只见两名分着红衣和蓝衣的女仆平端千年雪莲走向高台,二女虽然并非国色天香,但却称得上绝世佳人。并且二人身材、相貌一般无二,仿佛一个模子刻出,竟是一对孪生姐妹。千年雪莲方才打开顿时传达出一阵异香,沁人心脾,闻之使人神清气爽。

为保千年雪莲药效不失刀锋女皇特令能工巧匠以千年?香木打造为锦盒,设下禁制。并镶嵌金银珠宝更显豪气,自然其中耗费早已在差价中收回,聚财客栈岂会做赔本买卖。由此可见刀锋女皇为筹备今年拍卖大典事宜做出诸多努力。

“五十万金千年雪莲本少买下了!”

一名高坐贵宾席位的阔少朗声道。只见在他左右分有两名侍卫,身份定非常人可比。原来他正是九五世家次子??九五公子,意在拍下千年雪莲敬献祖宗,与兄长一争族长大位。凭借强dà

的财势九五世家在西域当之无愧步入一流世家之列,自然威名赫赫。

“五十五万金!”另一方大鳄秦少璃悠然道。

二人目光不期而遇,九五公子目中怨毒之色一览无余:哼,与本少争强斗胜,让你倾家荡产!

“六十万金!”九五公子毫不犹豫再次抬价。

“六十五万金!”

“七十万金!”

“七十五万金!”

……

二人额头虚汗直下,虽然他们是为名门望族之后。但并不能随意出纳族内财物,身家更是有限,这已是他们所能承shòu的最大限额。捉傅见肋却谁都不肯做出让步。

“都不要再争了,本座出黄金百万买下千年雪莲!”

贵宾席位另一方钱百万昂声道。只见他脸上古井无波,保持淡淡的笑意,只是细品着杯中茶水。

九五公子、秦少璃竞价声戛然而止,皆是循声望去,西域之大能在此谈笑间掷金百万,这份豪情也唯有钱百万能够拿出。谁都不知他到底身家何须,但在整个西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产业出自钱百万之手。由此可见他财大势极。

区区黄金百万只是九牛一毛,九五公子、秦少璃只要还有一根筋在就不会与他争强斗胜。况且钱百万财大势极,各行各业皆取得丰硕成就,在西域影响力亘古绝今,九五世家、琴家的发展多半离不开与钱百万的合zuò

。自然开罪不得。不然,休说是争夺家主之位。不被族长逐出家门已是万幸。

“既然钱老板有意。我们岂能横刀夺爱,权当我二人从未提及此事!”九五公子、秦少璃皆是打个哈哈道。

“如此二位美意我便承下了,来日必有厚报!”钱百万起身拱手道。

“岂敢,岂敢!能与钱老板结交实乃荣幸倍至!”

如果能够得到钱百万的力挺自己定可顺利接受家族产业,进而掌握财政大权,那时家主之位还不非自己莫属。九五公子心中打定主意。正可借此天赐良机接近钱百万,只待拍卖大典结束后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备下厚礼登门拜访,寻求他的支持!

千年雪莲不但可入药,更可炼制为净颜丹。具有养颜美容的奇效。钱百万对刀锋女皇暗怀情愫,自然可以想象千年雪莲最后落入谁手。钱百万为追求刀锋女皇近水楼台先得月,更在聚财客栈常住下来,当真是痴男怨女,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交换异样的眼神。

此时,千年雪莲已被红衣女仆连带锦盒奉上,钱百万柔情的目光却暗送向刀锋女皇,任谁都可看出他对对方所寄的感情。

哼!果然没安好心,以为这样就能俘虏本宫芳心,钱百万,你为免太过小看本宫?见此刀锋女皇不禁暗骂一声,心神竟错觉的为之一荡。

“第一件天地灵材千年雪莲已被钱百万以黄金百万高价拍下,下面开始拍卖第二件灵物??聚宝盆和摇钱树!”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一尊遮天巨盆从天而降,只见其表纹有众神法相,身后圆月自生,祥云笼罩。而在聚宝盆内则栽种一棵金光闪闪的灵树,正是摇钱树。

“聚宝盆最大的妙用便是以无生有,只需一个引子便可生出任何你想要的,现在本宫便让大家眼见为实!”

言罢,刀锋女皇将口袋内一只金锭和数枚铜钱当空打出,悉数落入聚宝盆内,迅速被土地吞没,在其内炼化为酝酿灵物的引子。只闻摇钱树发出一阵沉鸣,接着其枝叶间竟生长出十余只金锭和近百枚铜钱,竟与原物一般无二,金光闪闪悬挂枝头,令人眼花缭乱。

“这……怎么可能,实在有违常理?”一时间台下众说纷纭,仿佛炸开了锅。

“谁知是不是你聚财客栈在暗中作怪,本少还就不信天下间竟有这般奇宝?”九五公子乘乱起哄道。

“若想鉴定真伪还不简单,这一只金锭本宫权且送你。”刀锋女皇化掌为刀在摇钱树上斩取一只金锭而后丢向九五公子。

九五公子接住金锭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当下毫不客气举口便咬。惨哼声中淬地一口血水,却见他在金锭上留下一排鲜明的齿印,但因此折却门牙两颗。

一时间捧着掌中的金锭看得目瞪口呆,这竟是如假包换的纯质金锭,如此说来聚宝盆和摇钱树定也不假。如果自己能够身兼两大灵物,只消每日坐收其成再也不慕九五世家家主之位,只要自己有钱一样快活。

“九五公子。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生,聚财客栈拍卖之物岂有凡品,岂容你在此质疑?”秦少璃狂笑道。实则他心中更是惊骇至极,天下间竟有这等逆天神物!

“眼见为实,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大家可是相信了?”刀锋女皇似笑非笑道。

“聚宝盆、摇钱树无一不是逆天灵宝,可以让一文不名的乞丐一夜间富甲天下。二宝可谓同枝相连,自然不可分而与之,聚宝盆、摇钱树起拍价为五百万金,每次加价空间为五十万金。并且不设封顶,现在竞拍开始!”刀锋女皇道。

“不必多此一举,诸如聚宝盆、摇钱树这等可无限生财的至宝本座势在必得,一口价,五千万金!”钱百万霍然起身道。

呀!五千万金。众人无不倒抽口凉气,即使刀锋女皇也不禁为之动容。钱百万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西域第一首富的名头果然不是白给的。他到底有多少财富?

在场之人无不非富即贵,家资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对聚宝盆、摇钱树这等至宝皆有一争的决心,因此钱百万径直以十倍高价封杀,免却口舌之争。自然,与钱百万较量手腕并非明智之举。在场众人深明此理,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再无持有反声者,本宫宣bù

聚宝盆、摇钱树两大至宝最终由钱百万拍得。钱百万,你仅以五千万金拍下二宝可谓便宜占尽。但你身为我聚财客栈首席贵宾自然另当别论,一切便随你所愿!”刀锋女皇道。

“钱百万,从今天起你就是聚宝盆之主,还望你善用此宝。而这摇钱树所造化的银两本宫暂且收回,钱百万,你意下如何?”

“这个自然,我并无异议!”

“这些便是尔等本月的赏钱了!”当下刀锋女皇将摇钱树上所有金锭、铜板收取,而后散发于众属下。

“谢栈主!”一时间聚财客栈上下佣人皆是拜地称谢。

在必要时仅以小小恩惠便足矣收买人心,而刀锋女皇则做得恰到好处。由此看来刀锋女皇能稳坐栈主之位确有其过人之处,不但以铁血手腕震慑群雄,更能做到团结上下。在御人手段上独出一辙,的确犹为难得,钱百万暗点许头,更加对刀锋女皇神往不已。

“下面开始拍卖第三宝——免死金牌!”

闻言,身在角落里的那名神mì

男子神情陡变,指间酒杯应声炸开:“本座等的就是这一刻!”

“免死金牌乃是由天武大陆四大帝国共同发起,只要持有此牌无论什么人,即使犯下弥天祸事都可免除一死。”

“刀锋女皇,有一言老夫不吐不快,既然免死金牌由四大帝国联合发起,理应由朝内大臣掌有,你聚财客栈又是如何获得?”一旁刘忠田道。

栈主临行之时另有嘱托,让我特别留意刘忠田此人,想来定有他的道理。刘忠田身边两人更是犹为古怪,本宫还是小心为妙。刀锋女皇不禁多行留意神僵傀儡和画皮尸,两人全身毫无生命的迹象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聚财客栈只是拍卖场所,不提供货源方面的消息,不然日后还有谁会与我聚财客栈合zuò

,所以刘庄主的问题恕本宫不能作答!”当下刀锋女皇毫不客气。

“是老夫言多语失,女皇只作没有提及此事便是。”刘忠田打个哈哈当即泰然入座。

聚财客栈果然不愧为西域第一客栈之称,每一件物品都让人心动不已。我虽然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亨通黑白两道,但在应对政客方面却略显疲弊,若能得到免死金牌便可横行四大帝国,本座还有何惧之有?

念及于此钱百万心念笃定,大有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之势,只因他实力使然众人方才礼让有加。

“钱百万,你既然已拍下千年雪莲、聚宝盆以及摇钱树三宝,何不把这个机会留给本座!”角落里,只见那名什么人身形冲天而起,在高台下落定。

此人到底什么来路,竟胆敢直呼‘钱百万’名讳?众人无不悱恻一声。

“阁下方才可是在叫为兄?”钱百万并非量小而为之辈因此并未经意。

“正是!免死金牌我志在必得。还望能一行方便,来日必有厚报!”

“我钱百万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旗下产业更是正当生意,从不做徇私枉法之事,免死金牌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既然阁下有意我岂忍横刀夺爱。”

钱百万隐隐直觉眼前此人大有来历,当下做出退让。再者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上流人士,凭借强dà

的财力自己或可通吃四方,但势必杵及众怒,实非明智之举。何不借机卖对方一个人情?

“如此多行谢过!”神mì

人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只是余光望向台上中央宝匣内那枚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对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无甚用处,但对在座诸位来讲却是不可多得的护身利器,甚至在必要时免死金牌大可保你一命,可谓万金难赎。免死金牌起拍价一亿金。不限封顶!”刀锋女皇脆声道。

第一件掘出的天地灵材千年雪莲和灵宝聚宝盆、摇钱树,被钱百万分别以百万金、五千万金拍得。而免死金牌的起拍价便暴翻百倍。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而越在后面的越是压轴底牌,现在仅是第四件已拍出如此天价,其后将掘出的至宝价格之高昂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只是自始至终刘忠田都没有出手,似在等待什么。

九九一、神行四使押运无心古佛途中有失,而匪首极有可能会将此宝转手与聚财客栈。因为聚财客栈是唯一能够躲避官方追查,不问货出谁手的销赃之地。他参加今年拍卖大典目的只有一个。重夺失物——无心玉佛。

“不必多此一举,免死金牌非我莫属,任何胆敢图谋者就是有意与本座为难,决不轻饶!”神mì

人沉声喝道。

此人当真霸气无双。先是喝退钱百万,现在更封杀所有,难道就不怕开罪众人?在场之人无不愤恨一声。

“只要阁下有胃口,吃下这份独食也未尝不可,免死金牌起拍价为一亿金,不知阁下能出多少?”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神mì

人语气生硬道。

呀!感情此人是前来打劫的,拔毛竟拔到老虎头上!闻言,众人无不倒抽口凉气,为神mì

人接下来的命运暗捏把冷汗。

“本宫还以为是哪路豪杰,原来是一个不长眼的毛贼!”刀锋女皇冷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如此本座唯有自己动手了。”神mì

人杀机陡盛,场中空气为之骤冷。

“王叔,原来是你!”九五公子越众而出迎向前来。原来,这名神mì

黑衣人正是九五世家客卿,来路神mì

却身手高绝,深受族长礼遇,有意挽留。神mì

人索性承下这份心意,此后更成为震慑他族的撒手锏。九五公子功利于心争相结交,素以‘王叔’称之。

“你不该这时来的,这只会将你反害!”神mì

人冷声道。此行他意在强取免死金牌,不免一番恶战,到时定难顾及其他。他身受九五世家礼遇虽然生性薄情寡义,但却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自然不忍九五公子牵扯其中。

“王叔说笑了,想您身受高绝打遍四方从无dí

手,有您在旁侄儿还不曾怕谁!”九五公子朗声道,有意让周围所有人听到这些。

九五公子,莫要得yì

的太早,开罪聚财客栈你岂会有好下场?秦少璃不禁幸灾乐祸,显然对于方才竞拍千年雪莲之事怀恨在心。他虽然奈何不得钱百万这等巨擎,但却不惧他区区九五。

“笑里藏刀,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刀锋女皇一语惊人。

什么?原来此人竟是西域第二通缉要犯笑里藏刀,仅次大漠雄狮的存zài

,二人无不铁血手腕凶名昭著,不知令多少大漠商旅闻风丧胆。一时间众皆讶然失色。九五公子更是目瞪口呆,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错,本座正是笑里藏刀,我行事已经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在刀锋女皇法眼下露出马脚。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在这里每一人皆非等闲之辈,真是佩服,佩服!”笑里藏刀道。

“你自以为做得百密无疏,却不知方才进入聚财客栈便已落入本宫的眼线,笑里藏刀,你此行而来包藏祸心,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此行只为取得免死金牌,从此摆脱罪责横行天武大陆,还望刀锋女皇成人之美!”笑里藏刀不为所动。

“哼!你说得轻巧,若在场每人都如你这般横行霸道,只怕今年拍卖大典结束之日便是我聚财客栈关门大吉之时。”言至于此,刀锋女皇玉面陡寒。

“既然如此本座唯有强取了!”笑里藏刀阴声道。

“笑里藏刀,身为西域第二大盗你也不失为一方枭雄,但我聚财客栈却非你逞凶之地,五行高手早已侯你多时了。”

刀锋女皇话声甫落五行高手从天而降,五行盾当空祭出将笑里藏刀团团包围,周围笼罩一派肃杀之气。众人无不惊退,唯恐被挂上彩头。

对此钱百万不禁暗惊于心,未曾想神mì

人竟是凶名昭著的江洋大盗笑里藏刀,想他身为四大帝国共同通缉的要犯觊觎免死金牌自然在情理之中。笑里藏刀每日被四大帝国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对特赦的向往仿佛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对于寿元的渴望,必定誓死力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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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邪翼魔虎

第一百零八章

邪翼魔虎

“原来你早有准bèi

,但仅凭借这几个酒囊饭袋竟妄想拿下本座?”

“竟敢出言不逊,纳命来!”五行高手同是暴喝一声,五行盾边缘暗刃开启当空绞杀而来。

一时间虚空中盾影绰绰,暗刃破风声不绝耳际,五行盾当空交织穿梭攻势犀利无匹,直将笑里藏刀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五行高手身兼五行,自幼便开启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可谓本源相连并习练合击阵法,五人攻防如一,使五行阵威势大增。

这时,虚空中五行盾再次绞杀而来,笑里藏刀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躲过致命一击,但仍不免被流风挂中。头戴的斗篷应声撕成碎片,一张布满刀疤的丑恶脸庞呈现眼前。见此众人无不惊呼一声,没想到笑里藏刀凶名昭著面相更加不堪。

“这是你们逼本座动手!”笑里藏刀已被彻底激怒。

只闻‘镪’然声中一柄似刀非刀的邪兵脱鞘而出,形似虎翼,又仿佛一只折断的翅膀,刀身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此刀正是虎翼,与龙牙、犬神并称为上古三大邪器。

以恶毒之物锻造,并用多种诅咒缠缚,方才铸就上古邪器,中刀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凶威难测。虎翼是仅次于龙牙的存zài

,犬神排名其后。

龙吟虎啸声中虎翼当空祭出,邪翼魔虎法相凭空呈现,怒吼一声脱剑而出,奔腾所过席卷下界。邪翼魔虎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无视暗刃,庞大的身形径直撞开五行盾,五行高手惨叫一声被一道无匹的余劲掀翻在地。一时间吐血连连。甚至经此一撞之威五行盾呈现细秘的裂痕。

“杀!”

突然只闻周围喊‘杀’声四起,十余名护卫催剑杀来。但见其太阳穴高鼓,竟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由此可见聚财客栈为培养基层高手而煞费苦心,但与笑里藏刀这等大亨相较却有天壤之别。

“简直不知死活,既然想死本座就成全你们!”

笑里藏刀目现嗜血的光芒,脖颈间一条奇异的项链陡然宝光大盛。此宝正是天龙项链,乃是笑里藏刀在一次起身前去探秘天武大陆七大绝地之——乱世皇朝所得。于是将它炼化为贴身饰品,若在对阵强敌时催动此宝猝起发难定可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龙吟声中径自化为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只见金光万道笼罩下界。天龙项链游龙所过其锋刃径直舔过二十名高手脆弱的咽喉。

“噗噗噗!”

一时间血脉喷张声不绝耳际,众人只觉脖间一凉接着意识渐渐陷入模糊,掌中刀剑毫无意识脱手而出,二十人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一剑封喉,齐皆仆倒在地。血溅当场。

飞天神龙再次化为一条细秘的黄金项链,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龙尾盘于笑里藏刀脖间。场中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笑里藏刀。竟敢在我聚财客栈杀伤人命,我栈的损失让你纳命偿还!”

刀锋女皇幻意鞭当空打出,连带‘呜呜’破风声当空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鞭网。陡然切碎虚空拦腰席卷向笑里藏刀。

哼!笑里藏刀冷笑一声,当下竟不避反迎,单臂暴涨将幻意鞭迎锋握住。

“给我回来!”

笑里藏刀暴喝一声臂间陡然加力。刀锋女皇毕竟身为弱质女流,身形借势向前扑出,双足贴地平滑而出径直迎向虎翼刀锋不禁花容失色。

“现在本宫就让你见识幻意鞭的妙用!”幻意鞭可根据人的心念随意变化形体,刀锋女皇神念方动。幻意鞭登时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迎面激射向笑里藏刀眉心。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只闻笑里藏刀喉间发出虎吼一声,背后邪翼魔虎法相凭空呈现,身形所过掀起一阵恶风。邪翼魔虎凶威无限,巨掌擎天而起竟无视犀利的鞭劲,怒吼一声徒手将幻意鞭撕为漫天碎片。

笑里藏刀掌势如山迎面拍来,在其掌风笼罩下刀锋女皇只觉呼吸为之一滞,当下身形暴退堪堪避开。笑里藏刀却掌势一改,直取静躺在玉匣内的免死金牌。

笑里藏刀与刀锋女皇实力相当,二人在短时间内难以决出胜负,他击杀对方是假,强取免死金牌方才是真。聚财客栈卧虎藏龙,为防事态有变他只有出此下策,夺取免死金牌而后设法脱逃,从此摆脱罪责和四大帝国的联合追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狡猾!”

见此刀锋女皇不禁暗骂一声,当下径直催掌迎上。双掌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余劲,破乱的风流席卷当空,一时间强强对决竟不相上下,二人身形僵持于空。免死金牌笼罩在二人掌劲下,表面镀金层层剥落,表露出其原来本质,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

“生死令,竟然是传说中的生死令!”

刀锋女皇包括暗中观战的南剑天在内皆是讶然失色。四大帝国竟以生死剑碎片铸造为免死金牌,这难道是巧合,还是无心之失?

“真是天助我也!笑里藏刀,这是天要亡你,生死剑合璧今日你难逃一死!”

刀锋女皇掌中断剑当空祭出,虚空悬浮的生死令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生死剑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断痕竟在迅速弥合。

“刀锋女皇,竟敢坏本座好事!”

笑里藏刀眼见功亏一篑岂能容留,当下催动魔兵杀来。

刀锋女皇当仁不让,只见一座神mì

黑山在虚顶冉冉升起,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正是其御身法宝无极峰。峰宝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峰擎天而起,峰顶遥指天际,腰间云雾缭绕。其势惊天向下界笑里藏刀当顶镇压。

暴喝声中魔兵虎翼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冲天而起与无极峰当空相交。无极峰不知什么天地灵材铸造生受一击竟毫发无损,只是魔兵虎翼犀利的剑qì

径直透体穿过,在其上留下一道细秘的裂痕。刀锋女皇与灵宝无极峰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它发自内心的颤抖。

虎翼果然不愧为上古三大邪兵之一,一合之下竟重创无极峰,只怕峰宝再无法震慑笑里藏刀。当下刀锋女皇收回灵宝,无极峰化为一只奇点一闪没入眉心。其撒手锏七十二连珠星剑当空祭出,化为七十二道流光连带呼啸破风声迎面攒杀而来。

虎翼所过邪翼魔虎法相在其中呈现,刀剑相交‘铮鸣’声不绝耳际。魔兵所向披靡,一合之下胜负立分。径直将七十二连珠星剑当空绞碎。其内法则禁制被破坏殆尽,化为七十二柄残破不全的飞刃激射四方,四周躲避不及者顿时血溅当场,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笑里藏刀当空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惨叫声中刀锋女皇被当胸斩中。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美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栈主!”

上下佣人、护卫无不惊呼一声,刀锋女皇是聚财客栈的主心骨,若她有失接下来厄运不免要降到他们身上。

“皇儿!”

贵宾席位另一方钱百万更是惊身而起:“江西四鬼,速速出手援助,不得有违,皇儿是我心中的唯一。不容有失!”

话声甫落,只见他身后四道若有若无的魂影呈现,正是钱百万的贴身护卫江西四鬼,对他自然言听计从。身化流风背后残影绰绰。当下话不多言直取笑里藏刀。

“刀锋女皇,受死!”

陡然笑里藏刀暴喝一声,催动虎翼向刀锋女皇迎顶斩下。

就在这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江西四鬼凭空而现。四人身形合一顿时实力暴增,接着一只掌影当胸拍下。笑里藏刀只觉胸前一滞,猝不及防竟生受一掌,惨哼声中身形暴退,目中竟骇之色一览无余。

“江西四鬼,本座与你们素无冤仇,为什么横加相阻?”

笑里藏刀怒吼道。只是转而一想事态已了然于胸:江西四鬼乃是钱百万的贴身护卫,而其主人则对刀锋女皇一往情深,此事定是钱百万暗中指使所为。

钱百万,一箭之仇不得不报,本座让你和刀锋女皇不得好死!笑里藏刀暗自发誓。

“免死金牌本座势在必得,胆敢有阻者杀无赦!”

邪翼魔虎法相在身后呈现,虎翼剑势如鸿横扫八荒。江西四鬼四人身形和而后分,只见周围残影绰绰,四人身法形如鬼魅竟避过刀锋再次欺身而至,分乘四路直取笑里藏刀。掌势如山正中其本尊,且掌心黑洞自生化吐为纳,迅速鲸吞笑里藏刀体内元力。

竟是上古失传秘法——吸功大法!

笑里藏刀清晰感受到体内元气正在迅速丧失,不禁大惊失色,江西四鬼果然名不虚传,谨以吸功大法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试想江西四鬼身怀此法化他人功力为己用,便拥有无限晋升的可能,此法实属逆天!

经过不断吞噬化外力为己用,江西四鬼全身气势愈发强盛,魂体竟已有化虚为实的迹象。笑里藏刀环目四顾,陡然暴喝一声,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一股雄浑的内力撞开江西四鬼。邪器虎翼反手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席卷四方。

江西四鬼毕竟并非聚财客栈中人,自然不会与他死命纠缠,当下四魂合一身形再度凭空消失,笑里藏刀惊天一剑就此落空,其人全神戒备。江西四鬼凭借诡秘的身法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四人只是有意阻拦却不与其正面交锋,对此笑里藏刀有力难为。

“刀锋女皇,我等只尽于此,接下来还要靠你自己!”

下一瞬江西四鬼已然出现在钱百万身旁,望着惊魂未定的笑里藏刀目中尽是讥讽之色。

“钱百万,果然是你在暗中作嵩,此一役后本座定要灭你九族,以报这一箭之仇!”笑里藏刀恨声道。

“过了今天希望你还有命可活?”

当下钱百万竟毫不客气。身为生意人他向来以随和著称,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刀锋女皇是他最后的底线。为了她钱百万甘愿放qì

所有,何惧开罪正身处亡途末路的笑里藏刀?

就在江西四鬼阻挠笑里藏刀的短短时间,虚空中生死令碎片已完成合璧,免死金牌彻底消融,笑里藏刀意图借此摆脱罪责成为幻梦。

只见生死剑剑身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

伴随神宝重树雄风刀锋女皇气势陡增,仿佛受到召唤南剑天纳戒内两枚生死令蠢蠢欲动,只是被他强势压制。刀锋女皇似乎察觉什么。奇异的目光暗送向南剑天。

“笑里藏刀,生死一剑成,大可扭转乾坤,判决生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伴随元力不断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刀锋女皇娇喝一声催剑当空力斩。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向下界笑里藏刀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笑里藏刀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陡然,笑里藏刀口中发出虎吼一声,身后邪翼魔虎法相呈现,怒吼声中邪虎臂擎天而起。臂表巫文毕现,连带一股万恶的气息径直迎锋握向生死剑。周围万物被恶毒之气侵蚀得千疮百孔虫洞相连,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刀锋女皇原本拥有生死剑主剑,现又将一枚生死令炼化其中。使魔剑威力大增。但其他六枚生死令却不知所踪,虽然现在仍旧是为断剑,但毕竟曾身为神器,绝非虎翼这等下界凡品所能比拟。

生死剑竟无视万恶之气,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邪虎臂一触即溃。在一阵绝望的惨叫声中邪翼魔虎径直被自中切开,法相在生死剑下迎锋破灭。器灵被斩杀当场虎翼光华顿失传达出一阵悲鸣,随后竟自中折断横插在地。虎翼告破从此在三大邪兵中除名!

这到底是什么魔器?虎翼身为三大邪兵之一竟不是一合之将,况且此刻生死剑还只是残破之体,其全盛时期威势定然惊天地泣鬼神!见此笑里藏刀不禁骇然失色。

一合之下胜负立断,生死剑其势不改径直向笑里藏刀迎顶斩下,势不可挡。当下笑里藏刀身形暴退,身势一错已至百丈之外,但依旧未能在生死剑剑势笼罩下摆脱。只见一道无匹的剑qì

越众而出直取笑里藏刀,他只觉肩头一凉接着左半身便失去意识,竟是左臂被齐根斩落,一时间血光毕现。

“刀锋女皇,本座若侥幸逃过今日一劫,定将你聚财客栈杀得片尸不存!”

笑里藏刀虎目充血,怨毒之色一览无余。他毕竟身为大能修士虽败不乱,且修行至今意志坚定,身受重创忍受摧心疼痛竟未发出一声呻吟。

生死剑其上所附带的生死之力正迅速侵入心脉,他连忙运功抵挡却因此身受反噬,面前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只觉喉头一甜气血上涌一口鲜血险未就此脱喉而出,只是强行压制。此时,生死剑qì

已然侵入心脉,并在奇经八脉中逆血而行,破坏其体内生机。

生死之下带来的是走火入魔的迹象,一股异力直冲心头,笑里藏刀神识遭受无可弥补的重创。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周围一切陡变:只见刀锋女皇头戴王冠高高在上,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仿佛上界女皇降世,万千子民臣服脚下。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生死剑乃是上古魔神僵尸始祖异宝,虽然已经破灭威势不及当年之万一,但毕竟是为诸天神物,其中蕴含造化神通、天地大道,魔威不可小觑。

当下,笑里藏刀咬破舌尖保持灵台一丝清醒,抱守心智不失。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血流顿止。刀锋女皇大发神威重创笑里藏刀,此女心狠手辣若落在她手中定然十死无生。况且免死金牌已被刀锋女皇强行炼化,再无希望夺取。

现在敌众我寡,本座更被斩断一臂实力大损,留下来不免被围杀致死,念及于此笑里藏刀已萌生退意。当下不动声色向后退却,意图挟聚财客栈中人为人质,借此脱身。

“现在想走,不过却迟了!”

刀锋女皇已然勘破他的用心不禁冷笑一声,当下袖风一鼓只见金光四起,接着数张弥天大网从天而降,封锁门窗等各条退路,整座聚财客栈犹如铁桶,插翅难逃!

“此网乃是以天蚕宝丝织就,坚不可摧,即使本宫的生死剑都无法将其斩破,留下你足矣!早在年度拍卖大典开始之前本宫便命能工巧匠秘密铸造天蚕宝丝,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真是好深的心机。”笑里藏刀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

“笑里藏刀,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束手就擒本宫给你一个痛快!”

若再继xù

争斗下去必定徒增杀伤,对聚财客栈而言无论是在财力、声誉上皆是无可挽回的损失,这是刀锋女皇最不想看到的。

“人是要好好活着,生命更只有一次,没有人不怕死,我笑里藏刀自问也不例外。刀锋女皇,想必你应该明白,我强取免死金牌实非得已,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有生之年我必当厚报!”

笑里藏刀深知聚财客栈水深龙多定还有其他隐世高手,单是刀锋女皇已力压自己,此时若再有他人反插一刀自己绝无侥幸可能,当下力争最后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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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亡途末路

第一百零九章

亡途末路

“哼!你笑里藏刀何时变得颇负心机,想你身为一方大亨岂肯屈居人下?这多半是你缓兵之计。我聚财客栈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本宫虽然不才却不会殆此大患!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况且你已斩杀我聚财客栈数十名高手,本宫岂能容留,笑里藏刀,无论如何你今日必死无疑,以报我栈上下杀身之仇。”刀锋女皇声色俱厉。

“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笑里藏刀自知战无可避当下再无所保留,项间天龙项链再次脱颈而出,龙吟声中身形暴涨化为一条丈许金龙盘空而起。蓄势而发在虚空中俯冲直下,张牙舞爪直取下界刀锋女皇。

“一条孽畜竟敢造次!”

刀锋女皇身形冲天而起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席卷当空。生死剑qì

所向披靡,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连带出万道血光,悲鸣声中丈许金龙被当空绞杀,其法体化为数段破碎的天龙项链当空陨落。

此时,只见笑里藏刀身形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直取身处另一方的蓝衣女仆。刀锋女皇收剑回救已是不及。

“蓝儿,小心!”

在此千钧一发之机竟是其胞妹红衣女仆舍身相救,扑身而至一把将蓝衣女仆推开,却义无反顾将自己身子卖向刀锋。

“晚妹!”

见此,蓝衣女仆不禁花容失色。

聚财客栈果然非常处可比,在这里一名下人竟都有如此气节!

“你想死本座却未必舍得,我会留你一条命在让你生不如死!”

笑里藏刀身形一错已绕至其身后,掌中断刀横架其香脖间:“所有人后退,不然本座就杀了她。刀锋女皇。莫要欺人太甚,若把本座逼急了你明白我会对她做出什么。”

笑里藏刀陡然收紧断刃,刀锋在其脖间留下一道清晰的伤痕。此时,只见四周已有数十名高手迅速向这面运作,催剑围杀而来。

“难道尔等想陷本宫于不义,全部退下!”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刀锋女皇,让你的人马让出一条道来,不然本座这就对她不客气。”笑里藏刀未曾想刀锋女皇竟会在意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性命,当下更加不肯放过。

“笑里藏刀,想你称雄大漠数十载不失为一方枭雄。何至于竟拿一个女人做护身符,为免让人耻笑。”

“本座被你废去一臂,现在已是十足的废人,还要名声作甚。废话少说,让你的人后退!”

“放你离开未尝不可。但在聚财客栈十里外必须归还人质。不然,本宫即使追杀到天涯海角也势要杀你灭口。所有人让出一条路来。让他离开,笑里藏刀,本宫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哼!与一个强盗讲道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小美人虽然姿色并非绝美,但却皮娇肉嫩,恨不得能一把捏出水来。只要本座逃脱聚财客栈的视线立kè

与她快活,我要让聚财客栈声名尽丧。本座的损失最终都要在你身上找回!笑里藏刀嗅着红衣女仆发丝间残存的怡人清香不禁淫笑连连。

“栈主,你能为属下做到这些已仁至义尽,您的恩情更没齿难忘。但岂能因奴婢而坏了我聚财客栈百年清誉。若当真要在情与义间做出抉择,奴婢但愿一死!”

红衣女仆自知若被贼子笑里藏刀掳去定然身遭**,目现决然之色已有求死之心。最后一眼望向胞妹蓝衣,抬手迎锋握住顿时五指间血流如注,刀锋径直向脖间抹去。

“噗!”

刀锋游过香脖留下一道细秘的伤痕,红衣女仆脸色一滞登时血溅当场。

“红衣!”

眼见胞妹自戮当场蓝衣女仆险未昏厥在地,娇躯不住颤抖,其实该死的人是自己,而她却代为受过。对于眼前这些笑里藏刀更是心神一颤,未曾想此女竟如此贞烈,聚财客栈上下团结一致且训liàn

有素,能够做到主仆肝胆相照实属难得。

刀锋女皇对敌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但对下人却体贴入微,但凡受她恩情者无不感恩戴德,因此在必要时为聚财客栈献身在所不惜。

“笑里藏刀,竟在我聚财客栈再起腥风,本宫让你不得好死!”刀锋女皇阴声道。红衣女仆自刎身死,四周手下再无顾忌,作势欲杀!

就在笑里藏刀失神之机,虚空中一座巨笼从天而降,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笑里藏刀躲避已是不及,在惊天震响声中巨笼轰然落定,笑里藏刀被罩在其中。

笑里藏刀自然不甘就此伏诛,身形一错当下催刀斩过,铁器相交擦燃万道火光,‘铮鸣’声不绝耳际。只见虎翼仅在铁笼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怎会这样?”

笑里藏刀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虽然器灵邪翼魔虎破灭致使虎翼威势大减,但毕竟身为三大邪器之一,虎翼断刃仍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却奈何不得这铁笼分毫?

“笑里藏刀,不要再枉费心机,此笼乃是采取天外陨石提炼精铁铸造而成,莫要说现在你已元气大伤,即使全盛时期凭借虎翼也休想将它打破!”刀锋女皇道。

话声甫落,陡然只闻古朴无华的铁笼竟发出一阵沉鸣,表层斑斑铁锈层层剥落,表露出一根根精光铁柱。其上神mì

铭文毕现,散发莹莹神光,虎翼在其上留下的一道痕迹恢复如初。突然,四周暗锁开启,数条纹龙铁链分乘三路激射而来。

没想到其中竟安设机关,笑里藏刀不禁骇然失色,当即催刀斩下。纹龙锁链仿佛生有灵性,竟避过刀锋反对笑里藏刀缠体而上,其四肢、脖颈、腰间分别被八条手臂粗细的锁链紧紧锁定。

轰鸣声中铁笼顶部又一道机关冉冉开启,一块重达万钧的陨石至精从天而降,向下界笑里藏刀当顶镇压。望着其上长达尺余的森然寒刃笑里藏刀心中一阵绝望。甚至惨叫声未及发出便被万仞穿杀。陨石至精轰然落定,碎骨声犹在耳际,一时间其下血光迸现。

“王叔!”

见此九五公子不禁失声。笑里藏刀乃是四大帝国全线通缉的二号要犯,现又开罪聚财客栈,自己理应与他斩尽干系,以免殃及自身。念及于此,九五公子当下闭上嘴巴,不动声色退出场外,有意走为上策。

“九五世家的人与笑里藏刀同流合污,一个也不能放过!”就在这时。刀锋女皇冷声道。

话声甫落五行高手已将九五公子等人团团包围,而九五世家数名侍卫更是剑拔弩张,双方遥遥对立一派肃杀之气,场中气氛再度冷却。

“刀锋女皇,休要血口喷人。我九五世家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何时勾结笑里藏刀?只是被他的虚假蒙蔽了双眼。我九五世家同样是受害者!”

九五公子见去路被阻唯恐被刀锋女皇斩杀灭口。当下抬高声音有意让在场诸位听到这些,以正视听。

九五公子,你我二人明争暗斗,天地灵材却最终落入他人之手,对于钱百万这等巨擎我自然无话可说。聚财客栈财大势大,背后更有神mì

实力力挺。岂是你区区九五三流世家所能开罪?枉你自作聪明,却最终落得代人受过的下场,接下来看你如何收场?秦少璃幸灾乐祸冷笑连连。

“再者,我身为九五世家二公子。若你杀我老祖宗定不会善罢甘休,刀锋女皇,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你与鸡娼狗盗之辈同流合污便罢,竟还在此以势压人,杵及众怒。若九五世家家主是明智之人在得知此事后首先做得便是与你斩断恩情,以免殃及自身。”

闻言,九五公子整个人气焰顿消。刀锋女皇所言无虚,九五世家虽然仅是三流小姓家族,但却人脉兴旺,玄子玄孙数十岂在乎少他一人?家主更不会因他而将家族前程断送。

“九五公子,你可是无话可说了?如此还不引颈待戮,你身为名门望族之后却擅自勾结魔道,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今日本宫便为九五世家斩除你这祸胎!”

生死剑当空祭出,无形的杀意透过剑鞘折射而出,在虚空中凝结为生死剑断刃虚像,划破虚空直取九五公子。

“刀锋女皇,你竟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

九五公子话犹未尽声音戛然而止,无形的剑意径直破口而入将其舌头齐根斩断。接着一道犀利的剑qì

径直透穿后脑,连带血光激射而出。九五公子身形一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目中写满不甘,僵硬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只见其脑后血流汩汩,一片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没齿之流还不配本宫出剑,任何与我聚财客栈作对者九五公子就是下场,九五世家的人一个不留!”

刀锋女皇一声令下五行高手对九五世家数名护卫展开最后围剿,他们虽然被笑里藏刀重创,但仍不是普通武者所能对抗。五行盾当空祭出边缘暗刃开启,连带呼啸破风声绞杀而来,惨叫声中九五公子一行数名护卫毫无悬念被斩杀当场。

见此,众人皆是不寒而栗,刀锋女皇杀伐果duàn

且疾恶如仇,万不可轻易为敌。自始至终刘忠田都安坐贵宾席位,静静望着场中的战斗,神僵傀儡、画皮尸守护在旁。他本以为笑里藏刀会与聚财客栈拼得两败俱伤,没想到对方仅仅杀伤一些普通高手,几乎未能掀起浪花便已身死陨落,不禁大失所望。

铁笼再次开启,笑里藏刀已被陨石至精碾压为一滩肉泥,全身上下再无一块完整的骨骼。其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如一张肉饼被就地揭去。

聚财客栈中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清理现场,急而有序,一炷香时间后周围为之大清。地面斑斑血迹清刷一新,除却空气中残存淡淡的血腥味再无其他。刀锋女皇袖风一鼓,一阵清香当空弥漫,所有不适一消而散。

此时,一间普通下房内。神风门门主金不换正襟危坐。

时间已过去三天为什么小四还没有消息?神行四使已去其三,只怕此行他也身遭不幸,念及于此金不换心中不禁一阵悲戚。神行四使不但是金不换的左膀右臂,更是神风门的气运所在,难道神风门气数已尽?

就在这时,一道异力透过门窗传达而来,房间内物品为之颤抖,在其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好强dà

的元力波动,今日正值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举行,定有大变!当下金不换破空而去直赴聚财客栈拍卖场地。

“但凡我聚财客栈罹难者本宫必定厚待其家属。以慰亡者在天之灵!笑里藏刀之事暂告段落,下面开始拍卖第五件,乃是由至尊丹王炼制的‘化神丹’一枚。我聚财客栈扬名已久,除年度拍卖大典外期间举行小型拍卖会无数,而至尊丹王所炼制的灵丹妙药多半在此出售。幸得丹王前辈法眼瞧拙。化神丹在我聚财客栈公开竞拍,实属荣幸倍至。

“相传。‘化神丹’

内蕴含一滴祖龙精血。丹王前辈辅以天地灵材炼制而成。虽然只是一滴精血,但却是洪荒祖龙产物,其中集天地起源、造化、真理,蕴含无上神通。吞服化神丹便可拥有最精纯的龙族血统,助其体质完成全新的蜕变,使其恢复力、肉身强韧度得到‘质’的飞跃。战力更能实现数倍提升。甚至若利用得当将化神丹药效完全激发,大可助人平地飞升,直逼大乘之境。得化神丹者定能成就下界不败的神话!”刀锋女皇脆声道。

“天下间竟有如此逆天灵药,莫不是刀锋女皇有意夸大其词?”

“以我之见。化神丹既然是至尊丹王炼制定然不假,得化神丹者定能造就一名绝世高手,为兄小有身家眼前大好时机可千万不容错失!”

“化神丹如此神效想必定能卖出天价,我等囊中羞涩岂敢有心?能够一睹神丹风采已是荣幸倍至。”

“聚财客栈掘出之物岂有凡品,历来如此!”

……

一时间众说纷纭,化神丹的掘出转移了众人视线,早已将方才不悦之事抛诸脑后。

“化神丹乃是出自至尊丹王的手笔,七七四十九年方才炼就神丹一粒,可谓有价无市。现在起拍价为五亿金,不设封顶!”刀锋女皇话声方落,台下如同一磅火药炸开。

面对化神丹这等逆天灵药没有人会不动心,尤其是几临大成在有生之年难以再度突pò

的武修。如果能够吞服化神丹定可水到渠成,平增甲子修为。只是在场之人又有几人能够拿出如此手笔?笑里藏刀、九五公子已是前车之鉴,即使窥觑化神丹也莫敢有人豪取强夺。

“都不要再争了,一口价——三十亿金!”钱百万霍然起身道。

若得到化神丹相助江西四鬼定能再度突pò

化出形体,凭借他四人的高强实力打遍西域无逢敌手,本座方可高枕无忧,钱百万心念笃定。

商场如战场,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表面风光无限,实则立敌无数,只是为江西四鬼所慑方才隐忍不发。钱百万深知这些难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有意借机提升江西四鬼的实力形成震慑,力压反声。

“钱百万已拍得千年雪莲、聚宝盆以及摇钱树,若非笑里藏刀横出搅局免死金牌也多半落入他囊中,难道他想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不成?”

“钱老板财大势极,岂是我等这些没齿之流所能比拟。”

“而且江西四鬼如影随形护法在旁,他四人的实力相信在座各位有目共睹,笑里藏刀这等大亨在其手下都只有被戏耍的份,谁敢狮子头上拔毛!”

……

钱百万,当真是好大的手笔,身家之雄厚令本宫羡慕万分。但你的好运只尽于此,今年拍卖大典赢家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聚财客栈,且让你再得yì

几时。刀锋女皇沉声念道。

钱百万以六倍起拍价强势封杀,化神丹毫无悬念落入囊中。只见高台中央装有化神丹的锦盒突然关闭当空悬浮,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自主落入钱百万掌中。

定然是江西四鬼在暗中作嵩,此举无异于挑衅我聚财客栈,若想将钱百万控zhì

在股掌之中首先要斩除江西四鬼。况且主人有令在先,无论如何四人都断不可留!刀锋女皇杀心已定。

钱百万方才将锦盒打开,顿时一股丹香扑鼻迎来,整个人心神为之大振。只见一颗红枣大小的金丹跃然于目,其中华光一闪而逝。

“丹王手笔果然非同凡响,岂是普通灵药所能比拟?”

钱百万心中为之大悦,当下将其小心收起,一只百宝袋甩手丢出,其中所装正是千年雪莲、聚宝盆、摇钱树,以及方才拍下的化神丹全部所值。刀锋女皇将百宝袋招取在手轻掂一番,望向钱百万表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神色,当下将其收取。

“刀锋女皇,据有关消息透露,今年拍卖大典中最昂贵的当属‘无心玉佛’,到底多少银两你开出个价吧!”贵宾席位另一方刘忠田霍然起身道。

“刘庄主果然神通广大,此事乃是我栈最高机密,没想到还是被你得到风声。不错,今年拍卖大典价值最高昂的当属无心玉佛。还是那句话,我聚财客栈只负责拍卖事宜,不追问货出谁手,这是我聚财客栈永远信奉的准则,还望在场诸位莫要再追根问底。”刀锋女皇面无表情道。

伴随一张黑色帆布滑落在地无心玉佛呈现眼前,散发莹莹神光一时间宝光大盛,聚财客栈内部光线为之陡亮,一尊高达三丈的玉佛跃然于目。只见其弥态可掬,捧腹长笑,眉宇间自有乾坤且祥云自生,目光悲悯祥和注视下界芸芸众生,仿佛再世佛陀。

无心古佛已圆寂千万年,但佛像却再现他往昔的尊威,由此可见匠心独运。无心古佛降世之时石佛落泪,是恨太深,还是意太切?他生而无心却兼善天下,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在他圆寂之年天下百姓集资铸造无心玉佛,以传诵他的功德,这便是无心玉佛的由来!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自然窥觑者甚多,上古大能、帮会、甚至帝国世家直接介入古佛之争中。不但是因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更因它关系到无心舍利的绝顶秘密,得无心玉佛者极有可能成为无心舍利的主人。

无心玉佛所在之地仅是一个弹丸小国,在古佛之争中被他国势力强势荡平,玉佛也一同离奇消失。直至千年后无心玉佛在神战之地被大漠雄狮祖上掘获,方才得以重现人间。

只是好景不长,消息不胫而走,就在那一夜一队马贼杀进庄园,族人全部奋战致死。正处童年时期的大漠雄狮也被十恶不赦的马贼斩杀当场,倒在血泊中,只是苍天有眼使他死里环生。

身怀灭族之恨他终于在三十年后修为达成,并卷土重来,先是大败苍狼王,成为万狼之主。以铁血手腕清除异己,成就今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漠雄狮。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带队闯进庄园强取无心玉佛的马贼之首正是今日的刘忠田,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转卖于西域巨商九九一。

凭借强dà

的财势刘忠田买通官方摆脱戴罪之身,从此带领刘家迅速崛起,成就今日的辉煌盛况。只是在九九一、神行四使转运无心玉佛的途中遭受大漠雄狮的截杀,连城之宝最终物归原主。现在无心玉佛竟离奇出现在聚财客栈,只怕又一轮争端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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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无心玉佛

第一百一十章

无心玉佛

“无心玉佛高达三丈有三,可换算为十米,厘字不差。且佛像重达十吨,十指连心、十面相、十(舍)无量心。无一不以‘十’字为准,寓意十全十美兼爱众生:慈无量心、悲无量心、喜无量心、舍无量心,是为‘四无量心’,可谓寓意深长,由此可见铸造者匠心独运。无心玉佛乃是实体佛像,法身皆由罕见的血红玉铸就,可谓价值连城。甚至在他身上剥落一粒玉片便足够普通百姓一生衣食无忧。现在本宫宣bù

,无心玉佛起拍价为五百亿金,有财力者居之!”刀锋女皇嘲笑的目光暗送向刘忠田。

闻言,刘忠田不禁心神为之触动,还记得当年他强取无心玉佛急于尽快扔出这块烫手的山芋,仅以五亿金便将佛宝转卖于九九一。只是现如今无心玉佛落到聚财客栈价值竟暴翻百倍,由此可见栈方在拍卖品中可抽取的利润之巨大!

刘忠田毕竟理财有方,经过数十载经营已拥有五十亿金身家,但也仅是无心玉佛价值的十分之一,五百亿金如一条鸿沟划在眼前。但无论如何无心玉佛他志在必得。

“钱老板,无心玉佛乃是我刘家祖上传物,不慎遗失,对佛宝我势在必得。这是我与聚财客栈的私人恩怨,还望你万莫插手。”刘忠田沉声道。

“噢,竟是这样?”

钱百万不禁惊奇一声,目陷深思,凭借他雄厚的财力吃下无心玉佛并非不无可能,但势必开罪刘忠田。况且即使无心玉佛价值连城也只是死物,倒不如拿这五百亿金再次投资来的划算,念及于此钱百万遂打消初衷。

“刘庄主的薄面我自然会给。今年拍卖大典本座收获颇丰就此作罢,无心玉佛还是留于刘庄主这等大亨消受!”钱百万浑不经意道。

“如此多行谢过!”刘忠田拱手道。

哼,刘忠田,你的底细本座还不清楚,我倒要看你如何吐出五百亿金?难怪他一直隐忍不发,原来是在等待佛宝掘出,他若吃不下这份大餐最后无心玉佛仍不免非我莫属!钱百万冷笑一声,当下泰然入座,端起茗茶细细品味悠然自得。

刘忠田对无心玉佛志在必得,然而聚财客栈方面却未必肯做出让步。争端在所难免!先是笑里藏刀,后是刘忠田,今年拍卖大典结束之日西域各方势力将面临重新洗牌的风险。念及于此众人无不面露隐忧之色。若刘忠田执意与刀锋女皇反目成仇,在场之人势必卷入其中。

“难得刘庄主对无心玉佛一往情深,你若能拿出五百亿金佛宝易主你手也未尝不可。否则一切皆归妄谈!”刀锋女皇语气生硬道。

难道刀锋女皇与暗中神mì

人有所勾结?聚财客栈在西域敛财数十年可谓财大势极,其人脉错综复杂。亨通黑白两道。这一点倒不足为奇。只是这些来得那么巧合,九九一、神行四使一行被劫三日后无心玉佛便出现在聚财客栈,倒像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刘忠田脸色阴晴不定,只觉自己正渐渐步入一个陷阱。仿佛被未知时空某个神mì

存zài

锁定,使他更加心神难宁。

“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刘忠田脸色阴沉可怕。

“我聚财客栈并非讨价还价之地,五百亿金一个子都不能少。刘庄主,我想你应该明白在这里不乏其他有实力的买家。你并不是我栈合zuò

的唯一!”刀锋女皇意指钱百万。

“好!说得好!这是本座的全部身家,希望能够入你法眼。”刘忠田目中狡光闪现,掌中现出一只百宝袋当下丢与刀锋女皇。

“刘庄主果然不失为爽快之人,做生意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从今日起你刘忠田就是无心玉佛之主,还望刘庄主好生珍藏此宝。”刘忠田老谋深算,岂会轻易舍财,难道其中有诈?刀锋女皇心中念道。

“这个不牢费心,老夫自有定论!”刘忠田沉‘哼’一声,长袖一鼓当下更无好气。

“我们走!”刘忠田在神僵傀儡、画皮尸的拥护下,当下就欲催步离去。

“等一等!”身后刀锋女皇突然厉喝一声。

“怎么,不知贵栈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刘庄主走的未免太过匆忙!”

“你此话怎讲?”

刘忠田眼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隐隐感到刀锋女皇对自己抱有敌意。

“这并非本宫的意思,只是有人想要你的脑袋,我只是代为传达。”刀锋女皇冷笑连连。

“刘忠田,你可还记得本座?”

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一名头戴斗篷的神mì

人从天而降如同一尊死神伫立当地,阴冷的目光直视刘忠田。

“参见栈主!”

刀锋女皇一语惊人当即跪拜:“眼前此人正是我聚财客栈真zhèng

的栈主,大家还不快先行见过”。

在聚财客栈刀锋女皇有着前所未有的号召力,凡是她认可的多半无错,众属下先是神情一怔,接着尽皆拜倒:“参见栈主!”

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刀锋女皇身为聚财客栈执事只手遮天,却莫敢对他有所不敬,除非眼前此人正是聚财客栈栈主!另一方钱百万惊身而起自忖道。

“刀锋女皇,你将聚财客栈打理的很好,对你的忠诚本座犹为放心!”

“栈主过誉了,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刀锋女皇谦色道。

“你是……大漠雄狮?”刘忠田心神为之一颤。

什么?大漠雄狮!在场之人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人的名树的影,大漠雄狮凶名昭著仿佛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尤其是他们这等富商更怕被光顾上门。

“不错,正是本座,烦劳挂怀!”

大漠雄狮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还记得当年你率队将我族人屠戮一空。强取无心玉佛满载而归,但苍天有眼,使我得脱不死,族亡家恨,今日你我便做个了断。”念及往年大漠雄狮不禁声色俱厉。

没想到在主人身上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身负血海深仇,难怪他与刘忠田不死不休!刀锋女皇自忖。

“对于你的身份本座早已有所怀疑,没想到果然如此,你竟是当年那个侥幸环生的小阿斗。大漠雄狮,你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想你隐忍数十载无非就是为了等待今日,想借机除掉本座只怕你要失算了。”

刘忠田身形暴退将神僵傀儡、画皮尸两名贴身侍卫让在面前,昂声道:“想必在场诸位清楚大漠雄狮的手段,若我被杀大家最后都难逃一死,现在唯有齐力断金。大家兵合一道共同对抗聚财客栈。”

“刀锋女皇竟暗中勾结大漠雄狮,做出违背道义之事。我等愿与刘庄主一道共同讨伐聚财客栈!”

刘忠田一呼百应不禁暗笑一声。对抗大漠雄狮这等大能唯有靠自己,其他没齿之流是随时可以牺牲的炮灰。话声甫落,只见以秦少璃为首的富商皆是迅速向刘忠田运作,其随行侍卫更是剑拔弩张,准bèi

与聚财客栈血战一场。

“刀锋女皇,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做你应该做的!”大漠雄狮冷声道,目光自始至终紧盯刘忠田。

“是,主人,属下明白!”刀锋女皇却把目光投向钱百万。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怨气与不解:为什么要与大漠雄狮同流合污,如果你需yào

钱,多少,我可以满足你,只希望你能够回头多看我一眼,你还是我心目中的皇儿吗?刀锋女皇,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但这些最终为对她的爱所盖过,也许她是有苦衷的,于是在最心底原谅了她!

爱她,就要爱她的一切,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钱百万,想你苦苦追求本宫数年有余不离不弃,我深为感动,愿与你在厢房私会。但是记住不要让你身后四条烦人的尾巴坏了我们好事,过时不候,万望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言罢,刀锋女皇飞身直上二楼厢房。

“主人,小心有诈!刀锋女皇在此时公然相约定是心怀叵测,聚财客栈是非之地,主人已拍得数件至宝可谓树大招风,以我之见还是尽快走为上策,以免遭受宵小之流暗算。我四人联手对阵大漠雄狮也有一战之力,保主人安全离开不在话下。”江西四鬼秘法传声道。

“我不会就此离开,无论阴谋也好诡计也罢,这都是皇儿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不能错过。你们从没有真zhèng

爱过一个女人,自然不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可以为她苦等数年,为什么不能再相信她一次?何苦量小而为,况且有你四人形成震慑大漠雄狮也要让我三分。刘忠田等人已使他分身乏术,他不会在此时让自己变得天下皆敌,眼前就是我的机会。江西四鬼,你们只管在客房等待本座抱得美人归,离开聚财客栈之时便是我钱百万大婚之日。到时刀锋女皇贵为西域第一夫人,而你江西四鬼就是我钱家的上卿,本座不会忘记对我有用的人。皇儿,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等我回来!”

钱百万心念笃定,当下话不多言直上二楼厢房。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那狭窄的一道缝隙渐渐斩断他们的视线,也斩断了他们主仆间的情谊!

一物降一物,刀锋女皇是钱百万生平挚爱,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希望你莫要让本座失望!大漠雄狮抑人的目光直视刘忠田。

“今日就让贵我两族的恩怨在你我二人间做个了断,将无心玉佛和你的脑袋一并留下!”

“大漠雄狮,你我二人形同水火,但在场诸位无不是非富即贵之流,你杀害他们难道就不怕与天下人为敌?”刘忠田厉声喝道。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聚财客栈将是你们人生最后一程。”

“大漠雄狮,竟敢口出不逊,我等兵合一道舍命相拼,只怕你也难以占到便宜。”秦少璃道,事已至此他再无所顾忌。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超过前五宝的价值总和,大漠雄狮,你莫不是以为本座当真会将全部身家孤注一掷。三十年前你棋输一招,今日你同样被本座摆了一遭,你可以看看百宝袋内所装的是什么?”刘忠田狂笑道。

闻言,大漠雄狮不禁心机一动,难道其中有诈?当下将百宝袋翻倒在地,“哗啦啦”,只见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在其中一涌而出,如小山般堆在脚下。百宝袋内所装竟都是石头。而并非无心玉佛的所值。

“实在可恶,你竟使诈!”大漠雄狮脸色阴沉。

“兵不厌诈自古截然,无心玉佛仅失踪数日便转运到聚财客栈,其中可疑处甚多,你想以此引诱本座上钩。却不知我早有准bèi

。大漠雄狮,即使杀了本座。你也将一无所得。”

“好!当真是好深的心机。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大漠雄狮身形突进,避过神僵傀儡、画皮尸催掌直取刘忠田。

“秦少璃,现在是你为本座尽忠的时候了!”

刘忠田森然一笑,陡然将身旁秦少璃运掌拍出。猝不及防惊呼声中秦少璃身形就势扑出,直迎向大漠雄狮。狮王掌正中其本尊。碎骨声犹在耳际,秦少璃惨叫一声其人如断线的风筝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其心脉以及奇经八脉皆被余劲反震得寸寸破断,体内法则更被破坏殆尽。已是无力回天。

“刘忠田,你……”秦少璃面露痛恨之色,话犹未尽脑袋一沉,其人已猝死当场。

“秦庄主!刘忠田,你这卑鄙小人竟背叛同盟。”

众人无不有意杀而后敬,只是被神僵傀儡和画皮尸所慑,况且大漠雄狮在旁虎视眈眈,若此时同室操戈只会使他们败的更快。此事只有在斩杀大漠雄狮后再做计较,其一干属下对刘忠田之辈更是深恶痛绝,只恨不得噬其血肉。

“哼,一群无足中庸之徒,就凭你们也妄想对抗大漠雄狮?做人还要靠自己,神僵傀儡、画皮尸各有所长对付大漠雄狮足矣,本座还不屑与一干废柴结盟。”刘忠田冷笑连连。

就在出手,大漠雄狮已与神僵傀儡冲杀一起,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躲避不及者被罡风撕杀当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大漠雄狮狮王掌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神僵傀儡臂挺盾塔,掌中长达半丈的巨剑上斩下削迎顶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当空交织,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剑qì

笼罩之下万物破灭。

二人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大漠雄狮越打越心惊,刘忠田何时收买到身手如此高强的护卫,前所未闻?神僵傀儡本出自天国谜墓,被人类高手灭杀后再度回炉重炼,更融入庚铁至精,其肉身之强横已达至臻之境,普通法器难以伤其分毫。

但见对方神情僵滞、面色死灰,想必应是一具傀儡无疑,但神僵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他无从下口。通常傀儡是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战力之源,只消将其打破则神僵傀儡不战自败。

另一方,只见聚财客栈十余名高手催剑杀来,画皮尸看似弱不禁风身法却灵活至极。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如毒蛇般在众人双跨间游过,掌中一柄漆黑的古刀反撩而上。

一道万恶之气自下斩上,众人只觉一阵恶风在体内流过,接着便失去意识,生机被邪恶的剑qì

破坏殆尽。其人竟被自中切开尸身散做两边仆倒在地,只见万恶之气如跗骨之蛆在其侵蚀下骨肉消融,化为一滩脓血。

画皮尸掌中所使正是十大魔器之??鬼刀:以鬼头为刀柄,刀身乌黑全长三尺有余,刀身呈现两只骷髅窝槽,刀柄弯曲向内,其强dà

的邪恶力量不可想象。

画皮尸全身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目光呆滞、神情木纳,只是刘忠田的神智在操纵他,潜意识中响起一道声音:杀!他们在与你为敌,他们都该死,杀光这里所有人,杀……

画皮尸惨白的眼球中血光闪现,接着催刀冲入敌阵大杀四方。神僵傀儡身形魁梧如同半截铁塔,而画皮尸则弱不禁风。神僵傀儡异力惊人,画皮尸则以巧取胜,攻敌不备身法形如鬼魅,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惨叫声不绝耳际,为聚财客栈造成巨大杀伤。

聚财客栈方高手却悍不畏死以命相搏,身形前仆后继视死如归。聚财客栈在此经营数十年可谓根深蒂固,这时有越来越多的高手一涌杀来,画皮尸压力顿增。

只见刘忠田单手虚晃一只百宝囊招取在手,面露森然一笑,当下将百宝囊当空祭起。袋口死气缭绕接着无数骷髅法卫一涌而出,落地即刻催动骨刀围杀而来。

骷髅法卫森然等阶较低,但胜在众多,一个倒下三个补上,如浪潮般绵绵不息。骷髅法卫周身死气缭绕,普通高手沾身即刻皮肉溃烂而死,聚财客栈高手不免大缩手脚,一时间竟被其反压。

就在这时,只闻沉重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每一个脚点踏下仿佛石破天惊。却见四尊丈许巨人直奔而来,正是聚财客栈四大护法,因为与尊师天罗神僧半路出家投效在刀锋女皇麾下,所以又有‘四大金刚’之称。

四大金刚凭借强横的肉身竟无视骷髅法卫迎面斩下的刀剑,其周身死气则被护体神光隔绝在外,四人只是挥舞黝黑的神棍强势轰杀近身之敌。每一棍下必有杀伤,神棍势不可挡横扫所过骷髅法卫如同陶铸迎锋破碎。四大金刚在其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仅仅数息间已杀伤骷髅法卫百余,遍地皆是骷髅碎片、残肢断体。

五行高手更是大逞凶威,五行盾四周暗刃开启当空祭起,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骷髅法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绞杀其中,五行盾呼啸所过将其拦腰斩杀,尸灵法卫如被割倒的芥麦层层仆倒。

骷髅法卫乃是以珍稀炼器法材铸就,可谓代价高昂,并非可无限吞吐。伴随大量骷髅法卫的身死陨落百宝囊威势大减,当空摇摇欲坠,四大金刚的横空出世令局势立转直下,见此刘忠田不禁心中一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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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苍之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苍之剑

此时,只见画皮尸催刀直取四大金刚,一柄鬼刀所向无dí

,竟无视神棍外设禁制,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鬼刀其势不改正中其本尊,一时间‘铮鸣’声不绝耳际。四大金刚肉身几临大成,鬼刀无坚不摧竟未能破其法体分毫,无尽死气被护体神光隔绝体外。

“竟敢坏本僧法器,让你纳命偿还,受死!”四大金刚之一以为画皮尸只是等阶较高的尸灵因此并未经意,一记海口般的重拳当顶镇压。

巨拳毫无阻势轰然落定,画皮尸全身倘若无骨,在其拳劲下身形一瘪到底如一张画皮静静贴在地面上。依旧保持其生前的面相,没有一丝痛苦和挣扎,诡秘至极。

陡然,画皮尸双目暴睁,其人如同一幅画卷飘然而起,激射向四大金刚。指间三根金针运劲打出,化为三道厉芒径直破入其法耳。惨叫声中金针自耳畔另一方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血光,耳膜被破顿时血流如注。

在尊师天罗神僧的指导下四大金刚早已将肉身练至大乘之境,几近万金不灭之体。全身上下不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但是法耳却是其死穴所在,形同丹田的存zài

。死穴被破顿时全身精气尽泄,体内元力如开闸之水迅速流逝。画皮尸身形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掌中鬼刀在身下递出,四大金刚其中三人被拦腰斩杀,血溅当场。

此时,虚空中百宝囊依旧源源不断的喷吐骷髅法卫,只是威势大减,速度较先前大为降低。四大金刚之一催动神棍当空斩下,在惊天一击中百宝囊光华顿失当空破灭。神棍其势不改向其后刘忠田迎顶斩下。被其威压牢牢锁定刘忠田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发生。

就在这时,画皮尸从天而降,反骑于四大金刚脖颈间。

“竟敢戏弄本座!”

四大金刚身为聚财客栈护法一向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等羞辱,顿时暴怒当场。掌中神棍反手扫出,画皮尸却身形一矮,如毒蛇般缠体而下,轻易躲过致命一击,指间一根金针脱手打出。不偏不倚正在其耳根百汇穴,死穴被破顿时全身元力尽泄。

画皮尸从天而降。掌中鬼刀自天顶没入,最后一名金刚不禁惨哼一声,神情为之一滞,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在滚滚死气笼罩下全身精气瞬间被吞噬一空,面前魔光缭绕。原本犹如铜铸的肌肤光华顿失,浩浩佛光在魔气侵蚀下宣告泯灭。皮下渗出黑色的脓血。

金刚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身死陨落。只见鬼刀剑柄鬼头血口暴张,其中獠牙密布,四大金刚体表缭绕的死气、体内残存精粹的元力被彻底吞噬殆尽,得此给养鬼刀威势大盛。鬼头法眼如同两团幽火贪婪的目光望向四周,吞吐猩红的舌头意犹未兴。

此时,另一方:

五行高手大逞凶威。五行盾如疾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将最后数十名骷髅法卫悉数绞杀。就在这时,只见画皮尸形如鬼魅,脚下生风飘然而来。鬼刀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

惨叫声中五行高手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横扫在地,吐血连连,掌中五行盾更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其中法则被破坏殆尽。短时间内再无战力。

“神僵傀儡、画皮尸,果然不枉本座培养,神僵傀儡已与大漠雄狮平分秋色,若和画皮尸共同施为定可将其大败。大漠雄狮害人不成反而殃及自身,现在战局已定,本座才是今年拍卖大典最后的赢家。”刘忠田狂笑道。

三十年前侥幸环生的阿斗竟成为聚财客栈幕后黑主,借此敛尽西域之财,更有意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大漠雄狮果然野心狂勃。聚财客栈高手败而不乱,由此可见人员训liàn

有素,且悍不畏死前仆后继,鹿死谁手现在言之尚早!

另一方,大漠雄狮与神僵傀儡争斗正酣,掌中巨剑威势彻底激发,剑势如虹划破虚空。臂挺一面黝黑的盾塔攻防兼备,与大漠雄狮争斗良久互有进退。

狮王掌大可催山裂石,却奈何不得他掌中盾塔分毫,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掌劲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没能激起丝毫涟漪。

眼见战局立转直下众属下被杀得片甲不留,大漠雄狮不禁暗急于心,眼下唯有将神僵傀儡立地斩杀方能力挽败局。

大漠雄狮狮王掌迎面拍来,在其强dà

的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但神僵傀儡却是一具死物对外界一切浑然不觉。只是本能的催盾迎上,掌盾相交迸发出狂暴的余劲,两大绝世高手一触即分,大漠雄狮身形暴退百丈。

“上苍之剑!”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剑形,巨剑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此剑正是上苍之剑,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剑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

下界神僵傀儡催动巨盾擎天而起,两大法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上苍之剑所向无dí

,迎锋寸寸切入,巨盾应声破灭化为虚无,几乎在上苍之剑斩落的一刻神僵傀儡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

上苍之剑去势一改,大漠雄狮催剑化斩为刺,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神僵傀儡本能的催剑格挡,上苍之剑乃是巧夺天地造化铸就,岂是区区凡铁所能比拟,虽然神僵傀儡掌中所使巨剑已非凡品,但与上苍之剑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

只见上苍之剑剑势如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巨剑剑身寸寸龟裂,最终迎锋破灭。上苍之剑其势不改挺刺入神僵傀儡法体内。在丹田部位呈现一只神mì

的晶核,正是其力量之源。

就在晶核被刺碎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神僵傀儡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喉间发出不甘的怒吼,脸庞狰狞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在迅速消融。

神僵傀儡全身每一部位皆是力量的化身,伴随它的融入光斑愈发炽盛,酝酿一股狂暴的能量,终于被华光完全吞没。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只若神僵傀儡自爆身亡,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席卷下界,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八荒,无视禁制之力高搭的拍卖台面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

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天而起。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只见下界双方高手尸横遍地,少数幸存者陨落在地吐血连连,全身铠甲破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栈内设施几乎被破坏殆尽无可修复,此一役后即使大漠雄狮力斩画皮尸以及刘忠田,聚财客栈方也势必元气大伤。在人物财三力方面承shòu无可估量的损失。

“大漠雄狮,就算你不惜与天下人为敌,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何苦拼得鱼死网破,我承认三十年前是我不对。只因利欲熏心方才犯下滔天大罪,对此我一直愧疚于心。甚至我可以放qì

无心玉佛,以示诚心悔改,希望能和你摒弃前嫌。大漠雄狮,虽然你武功绝顶已斩杀神僵傀儡,但他与画皮尸各有神通,若再这般争斗下去鹿死谁手还难以定论。何不放我一马,本座起誓‘从今天起对无心玉佛只字不提’,我离开后这里的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在神僵傀儡身死陨落的那一刻刘忠田便已萌生退意,唯恐再生变故。

“刘忠田,你这卑鄙小人,杀害盟友便罢,竟再次落井下石,你到底居心何在?”众人无不怒极生悲,若当真如刘忠田所言,只怕他等皆不免被大漠雄狮杀死灭口。在他们一行中大多是普通护卫,仅有数名低阶修士,如何能够对抗大漠雄狮?

“刘忠田,真是打得好算盘,只怕你离开聚财客栈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散布谣言,广邀天下群雄围杀本座,你以为我会误中你的奸计?三十年前那一夜依旧历历在目,族亡家恨之仇不共戴天,这一天我已等了三十年。刘忠田,今日你我之间必须决出胜负,受死!”

大漠雄狮身形突进,催掌直取刘忠田,被其掌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就在这时,画皮尸从天而降,口衔鬼刀面前死气缭绕,目光呆滞、神色木纳,全身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径直盘坐于其脖颈间。来者定是画皮尸无疑,只有他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

大漠雄狮念及于此当下运掌向后催去,画皮尸却仿佛游蛇缠体而下,双膝盘于腰间,催掌当胸印下。只闻二人呼喝声不绝耳际,掌影绰绰转瞬间已对轰千万掌。陡然,画皮尸身形一错避开其掌风已绕至其背后,掌心化吐为纳鲸吞大漠雄狮体内精粹的元力,鬼刀中散发出无尽鬼气侵蚀其法体。

受其毒害大漠雄狮印堂发黑,面前死气缭绕。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催掌当胸拍下,在自伤的同时重创敌人,此举不可谓不毒。大漠雄狮杀伐果duàn

,对敌人这样对自己更是如此,果然不愧为威震一方的枭雄。

掌劲透体穿过其势不改正中画皮尸,在其胸前留下一只清晰的掌印。画皮尸不禁惨哼一声,身形就势后仰反在其双胯间划过,鬼刀连带森然鬼气反撩而上。画皮尸形如鬼魅且不按常规出招,令人防不胜防。

大漠雄狮身形盘空而起,借势俯冲催剑迎顶刺下。鬼刀寒锋直指苍穹,魔焰冲天而起,一股邪恶的气息弥漫四周。陡然,刀柄鬼头法眼开启。漆黑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折射出妖异的光芒。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摄人心魄的目光直视大漠雄狮。

在法眼注视下大漠雄狮只觉一阵心神失守,不禁骇然失色。诸如他这等大能早已练至心神如一之境,若非逆天存zài

绝不能摄其心智,由此可见鬼刀逆天属性。

大漠雄狮身为一方枭雄不知历经多少大风大浪,历死环生,当下处惊不变。剑锋陡转一道厉芒自上苍之剑折射而出直取鬼头,暴喝声中当空催剑斩下,一道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界。

上苍之剑势不可挡。剑qì

如潮水般在地面上铺展开来,剑qì

至精一道斩下,在鬼头眉心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鬼头应声爆破,鬼刀剑柄不翼而飞,剑身沉鸣一声自中破断。两面断刃横插在地光华顿失。

剑qì

余劲催过径直将画皮尸身子斩落半边,腰间表露出森然肋骨。体表画皮如衣物般脱落。在虚空中无限蔓延。周围精粹的元力迅速被鲸吞殆尽,得此给养剑创处骨芽萌生,破碎的法体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大漠雄狮顿时恍悟,神僵傀儡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力量之源,而画皮尸体表画皮则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周围天地元力化为己用,二大尸灵傀儡当真是各有所能。

画皮如同法袍再次加身。画皮尸气势陡增,连带无尽尸气激射而来,直取大漠雄狮。

“既然你衷心为主本座便成全了你!”此时,大漠雄狮凭借深厚的内力已将所中尸毒逼出体外。画皮尸失去鬼刀再无可掬之处。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狮吼一声,身后狮王法相呈现,狮王掌掌势如山迎面拍出,劲风似裹使人呼吸一滞。狮王掌所向无dí

,嘶厉的惨叫声中画皮尸被撕杀当场,一时间漫天皆是破碎的画皮,残肢断体连带血光当空陨落。

画皮尸被斩杀身死,刘忠田最后的依仗破灭,见势不妙当下转身夺路而逃。只觉脖间一紧整个人已被大漠雄狮提在掌中,抬头却对上一双怨毒的目光和布满刀疤的脸庞。

“你可知dào

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当年你毁灭了我的童真,却造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真是天随人愿。”大漠雄狮满腔仇恨。

“大漠雄狮,为了谢罪我愿将全部身家奉送于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名!”刘忠田声音含糊不清道。

“本座虽然求财若渴,但我更想要的却是你的脑袋,刘忠田,今日你我两家世仇就此了断!”

大漠雄狮声色俱厉,陡然掌间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将对方脖子捏的粉碎。刘忠田尚未发出惨叫脖根一歪,一代枭雄就此暴毙身亡。

“大漠雄狮,刘忠田背信弃义且作恶多端,实在死有余辜,对于你的遭遇我也分外同情。但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若你不想天下皆敌最好放我们一天生路,不然我数十家联手定将你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愿奉上所有家资,我们已做出最大的忍让,大漠雄狮,你要好自为之!”生杀在人一念之间,众人无不胆战心惊。

“一群粘板鱼肉还没有与本座谈条件的资格,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杀了你们这一切都将沉埋地下,外界谁也不会知dào

今日在聚财客栈发生了什么?本座隐忍三十年就是为了等待今天,往年拍卖大典在场诸位无不满载而归,现在本座就将这些连本带利收回!”

在众人惶恐的目光中大漠雄狮狮王掌覆手为云,向下界当顶镇压。各大庄主、名门望族之后、随行护卫以及低阶修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全部抹杀。硕大的客堂空留大漠雄狮只身一人,身后无心玉佛巍然而立,慈祥的目光如炬注视下界,仿佛留下无声的叹息。

此时,二楼厢房内。

烟纱在迎风飘舞,苔藓传达阵阵芳香,这里布置得清新优雅,却显得格外神伤。

刀锋女皇听着窗外激烈的打斗声脸色阴晴不定,狂暴的元力波动透过门窗传达而入,桌案上的茶杯、房间内一切都在为之颤抖。为报灭族之仇大漠雄狮甘与天下人为敌,致使聚财客栈在风雨中飘摇。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钱百万望着心上人纤弱的背影满目尽是爱怜。

“你在为大漠雄狮的命运担心?从没有见你如此关心过一个人,真是令我羡煞了眼睛。”钱百万只觉心中一阵酸楚。

“他是我的主人,我没有理由不关心他。”此刻刀锋女皇语气竟出奇的平淡。

“难道这就是你与大漠雄狮同流合污的理由?”

“也许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我却明白这并非他的本性,是周围的人在迫使他改变。为了生存他只有变强,比他的敌人更加凶狠,这就是大漠,‘狼性’的天下。若想生存只能与狼共舞,若想不被人吃掉,你只有使自己变得更强去吃掉别人,至少在二十年前大漠雄狮亲手救下了我。并传授我功法,我的地位、性命,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大漠雄狮便没有今日的刀锋女皇。即使聚财客栈只剩最后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站在一起!”

噢!原来如此,没想到在大漠雄狮与刀锋女皇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钱百万目现诧异之色。

“钱百万,还是先说一说我们之间的事吧!”刀锋女皇一掩伤感脸色陡寒。

“皇儿,想我苦苦追求你数年从未有变,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只希望你能够真心面对我!”

“死到临头竟还自作多情,钱百万,你可知此次本宫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栈主有令,让我杀了你!”刀锋女皇出手如电,掌中断剑已递至对方面前,只消再向前推进半分便可取他性命。

“你不会杀我对吗,皇儿?”自始至终钱百万温柔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优美的脸颊。在他的注视下刀锋女皇心中竟出现少有的错乱。

“钱百万,永远不要以自己的心思揣测本宫,这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本宫现在就可以杀死你!”

刀锋女皇剑锋向前推进,寸寸切入他的肩头。钱百万不禁惨哼一声,剑身传达寒意瞬间袭遍全身,只是他的脸庞依旧保持淡淡的笑意。

“皇儿,我明白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能面对自己的感情?混元扳指乃是我的防身利器,相当于我的半条性命,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你手,何惧一死?既然你想让我死,就让这些来得更痛快些,能死在你剑下我此生无怨无悔!”钱百万毫无征兆身形突然向前扑进。

“噗!”

生死剑完全沉没入其血肉内,将他肩头洞穿,一时间血槽内血流汩汩。刀锋女皇收手已是不及,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本可妻妾成群,但他却放qì

优越的生活,苦苦追求她数年从未变心。

天下间竟有如此痴情男子,也许未来能够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是件幸福的事。刀锋女皇深深为其挚情感动,不免或多或少对他寄有感情,没想到今日自己的双手竟染满情人的鲜血。在这一刻她竟感到了心痛,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对他?

两人面面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对方的心跳在耳畔清晰可闻。钱百万就势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望着她动人的丹唇情不自禁献上自己深情一吻。刀锋女皇口吐芳兰,女人独有的气息不住钻进他的鼻孔,心神为之激荡。

“竟敢对本宫不敬,受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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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修罗

第一百一十二章

修罗

刀锋女皇娇喝一声,目中厉色毕现,身下掌势如山当胸催下。钱百万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当空击飞,撞击在身后一根巨辕上跪倒在地,一口血箭脱喉而出,不禁苦笑连连。

“钱百万,没有将你就地斩杀本宫已是对你客气,但下不为过。我刀锋女皇傲骨凛霜岂是普通女子可比?你在此自暴自弃无异于懦弱之举,这只会让本宫鄙视你。”

当刀锋女皇念及自己初吻竟被眼前这名男子夺取时心神为之大乱,有意杀而后敬却于心不忍。当下袖风一鼓天蚕宝丝自掌心喷吐而出,如同蛇灵缠体而上,将钱百万紧紧捆绑于身后纹龙石柱上。

“天蚕宝丝坚不可摧,即使再锋利的宝剑都休想将它斩断。钱百万,不要再白费心机,徒劳的反抗只会使天蚕宝丝越挣越紧,胆敢对本宫不敬,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此时,二楼一间上房内:江西四鬼进入客房相围而坐。

“钱百万果然重色轻友,竟为了一个女人将我兄弟四人抛诸脑后,现在定与刀锋女皇那贱人做出好事,枉费我等对他守护多年。什么主仆情谊,既然他对我等不敬,这尊佛不伺候也罢。我江西四鬼凭借真实力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碗饭吃。”一人其愤难平道。

“话也不尽如此,想他钱百万对刀锋女皇追求数年不曾有变,由此可见他重情重义,我想他定是难以割舍这段孽缘,且不可在此枉加诽谤!”

“为图一时之快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甚至明知前面是个火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刀锋女皇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是他最大的死穴。”

“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不知多少人对他怀有用心,只是慑于我江西四鬼方才不敢肆意妄为。刀锋女皇身为大漠雄狮的女仆接近钱百万定是另有用心,已成为主人最大的毒害,岂容他身边殆此大患?若有机会我兄弟四人定斩刀锋女皇不赦,也许主人会因此错怪我们一时,但相信事后他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江西四鬼之首心念笃定。

……

“咦,这股清香好是怪异?”江西四鬼望着门后一盆陀兰花不禁面露诧异之色:“房间内何时多了盆景?”

其中一人斟满茶水举杯便饮,却被制止道:“聚财客栈是非之地,现在我四人孤身置于虎穴。小心总无大错。”

“难道聚财客栈还会在茶中下毒,毒害我等不成?谅他没有这胆量。”言罢,为首那人当即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四位当真是好雅兴!”

就在此时,房门应声大开,金童玉女不期而至。身形飘然落定。连带进一阵怡人的清香,望着房间内的情况二童子相顾目中狡光一闪而逝。

“原来是两位执事。快快有请!”其中一人和善道。

“聚财客栈包藏祸心。他二人此时来访定也没安好心,与他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杀了便是!”

“师兄切不可意气用事,聚财客栈在此根基深厚,又有刀锋女皇和大漠雄狮这等绝世高手坐镇,岂是刘忠田之辈所能撼动?现在大局未定我们还是明哲保身为妙。”一人急声道。

“江西四鬼同出一家却秉性迥异。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金童玉女,少在此卖弄风凉,我江西四鬼岂有善于之辈?我敬让你们方才隐忍不发,但你若把我们逼急了……”

“又待怎样?”金童玉女冷笑道。

“你们竟在茶中下毒。真是卑鄙小人!”江西四鬼很快察觉丹田的异样,不禁大惊失色。

“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不该与我聚财客栈为敌,若你们多行戒备也不致于此!”金童玉女身形暴退横身门口,以防四人狗急跳墙。

“其实茶中并没有毒,而是这房中的空气。方才我二人初来乍到诸位可是闻到一股奇香,实不相瞒那正是七步断魂散,还有门后的陀兰花。二者本非毒物,但若两两相合则会产生剧毒杀人于无形,而且七步断魂散辅以陀兰花正是克制魂体之用,三刻之内若无法解救中毒者必定魂飞魄散。怎么,现在四位感觉如何?”金童玉女一计得逞不禁狂笑一声。

“暗箭伤人,聚财客栈果然都是卑鄙小人。”江西四鬼不禁暗恨一声。

“栈主有令,势要斩杀江西四鬼,没有他四人在暗中相助钱百万是去是留还不全在一念之间。”金童玉女冷笑道。

“想杀死我们你聚财客栈须得付出血的代价。”江西四鬼身形一错,只见四周魂影绰绰,当下四人催掌杀来。

“既然你们急于送死,本座就成全了你,阴阳玉脂瓶!”

金童玉女所行乃是双休之法,一日千里,所使法器更是阴阳相济使杀伤力倍增,威力不可小觑。只见两只浑然如玉的花瓶当空祭起,散发莹莹神光,两瓶交错遥相呼应,当空运作瓶口处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力从中爆fā

而出笼罩下界。

江西四鬼只觉脚下一轻,其人被牢牢锁定再难施为,不禁骇然失色。没想到两名小小童子竟有这般道行,似乎这里每一人都身负异秉,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

“江西四鬼,阴阳玉脂瓶同样是魂体的克星,落入其中只消一时三刻便会被炼化为一滩脓血,成为灵宝的养物,今日你四人在劫难逃。”金童玉女道。

“现在定胜负言之尚早,魔宝修罗!”

修罗乃是异世之宝,沉于万魔之地,染魔性,映魔心。对战时不但可以影响别人甚至控zhì

人的心智,而且还能吸取敌方的灵魂,是十大魔兵中属性至邪的魔宝。

修罗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满,魔像丛生人类阴暗的一面被狠狠揭开:纵恶、淫欲、暴虐、阴戾、残暴、嗜血、杀戮……万般邪念涌上心头,在魔光笼罩下金童玉女只觉一阵心神失守。魂魄几乎被魔宝修罗摄出体外。

高手对决一个疏忽都是致命的,就在他二人失神之机虚空中阴阳玉脂瓶为之颤抖,江西四鬼已趁机在其下摆脱而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二人面前。江西四鬼身形分而后和,顿时力量激增数倍,抬手卡住二人脖颈将其就势提起。

“江西四鬼,栈主会为我们报仇的,杀了我你们也难以好活……”金童玉女声音含糊不清,面露不甘之色。

“枉你二人修行数百年竟冥顽不化,留之何用?”

江西四鬼脸色狰狞陡然掌间加力。在一阵碎骨声中金童玉女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捏断脖子,猝死当场,尸身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嘴角留下殷殷血迹。金童玉女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因此得以精进神速。但其中利弊双存。人在宝在,人亡宝亡。虚空中阴阳玉脂瓶失去操控当空陨落。坠地应声破灭。

“倒是可惜了这对苦命鸳鸯,不过七步断魂散当真是霸道无匹,中毒后发功竟不能使出全盛时期力量的一成。我兄弟四人早已练到神魂如一之境,竟还是被这两个宵小之徒暗算。”其中一人运功之下却发xiàn

丹田空空如也不禁大惊失色。

“七步断魂散素有七步断魂之称,剧毒侵入心脉即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大家且不可随意走动。此时若有强敌来犯后果不堪设想。恢复实力方能以不变应万变。”江西四鬼之首道。

“没想到金童玉女童颜无欺却心如蛇蝎,竟欲置我等死地而后快!”

当下江西四鬼不再多言,就地打坐运功疗伤。只见四人面前忽明忽暗将毒气迅速逼出体外,整个人脸色为之一清。江西四鬼自幼魂武双修。可谓心有灵犀,因此可做到心神相守如一。且体内元力相生相济,大有事半功倍之效,伴随七步断魂散被排出体外自身实力迅速恢复。

但大漠雄狮若留给他们复原的机会,他也就不是大漠雄狮了。

“江西四鬼,竟折杀本座得力干将,让尔等纳命来偿,受死!”

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却见大漠雄狮破顶而入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长空直取身处下界的江西四鬼。

真是生不逢时!只消再给他四人一刻功夫便可彻底驱除七步断魂散修为尽复,但事起突变,现在对抗大漠雄狮却断不可能。江西四鬼目现血光,坐下生风身形交错重叠,四人分而后和顿时力量激增数倍。

祖巫魔器修罗当空祭起,与上苍之剑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余劲横扫八荒。房顶不翼而飞,门窗、墙壁等周围万物尽皆摧毁,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为尽快结束战斗以免再生变故,大漠雄狮交手之初便使出本命利器上苍之剑。

“江西四鬼,在全盛时期你们或有与本座抗衡的实力,但此时尔等唯死一途。”

当下大漠雄狮全力催剑斩下,上苍之剑剑意被彻底激发顿时威势大盛,剑刃处华光流动迎锋寸寸切入。祖巫魔器光华顿失,修罗当空破灭,连带无尽魔像和滚滚魔气化为虚无。

上苍之剑其势不改向下界江西四鬼迎顶斩下,一道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华光浩浩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江西四鬼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其法体迎锋破灭再次化为四道若有若无的魂影当空交织。修罗不仅可夺人心智,更能吸取人的灵魂,杀人于无形之中。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发出狮吼一声,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狮王的面相,陡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无匹的吸力自中爆fā

而出。四条魂影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当口吞噬,瞬间在体内完成炼化,吞噬江西四鬼精元大漠雄狮全身气势陡增,气息外释一座数丈方圆的气场自然生成,将周围残存的修罗之气阻挡在外。

相随内力的加增大漠雄狮脸庞纵横交错的刀疤非但没有消减,反而随之生长,如一条条细秘的毒蛇在面前舞动,显得诡秘至极。

就在江西四鬼身死陨落的那一刻。其主人钱百万已然感知这些,他腰间所系的一块玉佩应声炸碎。玉佩上附有江西四鬼的一缕本命元魂,是四人为防钱百万身遭不测而特意设下的,玉佩破灭则代表四人已然陨落。

“大漠雄狮,若本座逃过此劫定让你不得好死!”钱百万突然一反常态挣扎起身,却被天蚕宝丝牢牢锁定。江西四鬼乃是他的最大依仗,他们的意wài

身死使钱百万再难保持平静。

闻言,刀锋女皇不禁心下一喜,主人终究没有让自己失望,终于可以放下压在心头的那担石头。经此一役即使聚财客栈被连根拔起。只要大漠雄狮还在一切就还都有重建的机会。

“你想报仇雪恨可惜没有这机会了,本宫现在就可以杀死你,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此时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刀锋女皇冷笑一声,掌中断剑就势递出横架其脖颈间。

“钱百万。你应该明白虽然江西四鬼是被主人斩杀,但他们却是为你而死。是你因一己愚念害死他们。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刀锋女皇言辞犀利,无一不刺在钱百万心头。

“不错,是我害死了他们,若非我感情用事便不会发生这些。江西四鬼因我而死,是我辜负了他们……”钱百万语无伦次,整个人斗志尽丧。

没想到钱百万富甲天下竟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一个斗志泯灭的人再无可掬之处!当下刀锋女皇还剑入鞘,却见钱百万肩头剑创处血流顿止,且肉芽萌生,如婴儿小口般的血洞竟在瞬间弥合如初。新生的皮肉散发莹莹神光。甚至肩头一道伤疤都未曾落下,强盛的恢复能力令人惊目膛舌,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过如此。

怎会这样?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多半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在短短瞬间做到这些,难道哪里不对?刀锋女皇自忖,美目中奇光一闪而逝。

此时,只见钱百万面前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肩头剑创弥合如初,全身不适感不消而散。

难道他已吞食了千年雪莲,方才得以改变体质,拥有如此强盛的恢复能力?刀锋女皇自忖。

“钱百万,没有江西四鬼守护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你的万贯家财终不免为本宫做嫁衣。”刀锋女皇厉声喝道。

“如果失去这些能够换回你的芳心,我认为一切都值得!”钱百万面不改色道。

“死到临头竟还在此巧言令色,钱百万,想你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可谓风头逞尽,没想到现在竟成为本宫的阶下之囚。在西域钱百万已成为过去,现在本宫就可以让你变成一无所有的人。”

刀锋女皇催剑挑断系于钱百万腰间的百宝囊,将其招取在手,方才打开顿时传达出珠光宝气,却见聚宝盆、摇钱树、化神丹等至宝无一不在其中。甚至百宝囊内还有钱百万的其他收藏,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至宝,能入得钱百万法眼岂有凡品?

“既然是钱老板的美意,本宫且就笑纳了!”刀锋女皇暗笑一声,当下就欲收起百宝囊。

但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魅影擦肩而过,接着掌中一空百宝囊竟不翼而飞。

“什么人,竟敢戏弄本宫?”眼见一干至宝就要到手却就此被强夺,刀锋女皇不禁爆fā

雷霆大怒。

“南剑天,竟然是你?”刀锋女皇回头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庞,来者不是南剑天又是何人。

“刀锋女皇,别来无恙呀!”南剑天轻掂着掌中的百宝囊,戏虐的目光望着对方。

“本宫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你,不过结果都一样,现在大局已定你不是栈主的对手,更左右不了这盘棋局。你和自己的一干属下唯有死路一条,这就是与我聚财客栈作对的下场。”刀锋女皇阴声道。

“聚财客栈栈主只怕就是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吧,真是如雷贯耳?”南剑天漫不经心道。

“这是我聚财客栈的最高机密,你是如何得知这些?通常明白越多的人死的越早,南剑天,仅凭于此你已在我聚财客栈必杀之列。”

“我只是不小心落入这棋盘之中,庄家却不肯放过。本座唯有舍命相陪。”当下南剑天也不客气。

“南剑天,生死令何在?你死不足惜,但是生死令本宫势在必得。”刀锋女皇沉声道。

“你果然察觉了什么,生死令就在这里,若有能耐你拿去便是。”

南剑天掌中现出两枚黝黑的令牌,气息古朴深沉,没有一丝元力波动如同死物,正是传说中的生死令。刀锋女皇不禁看得眼中一热,只要能够得到生死令便可重铸生死剑。一枚生死令已使魔剑发生‘质’的蜕变,可以想象若再融入南剑天掌中两枚。生死剑定可晋阶到难以企及的境界。

“刀锋女皇,你曾暗中指使一点红刺杀本座,虽然我侥幸逃过一劫,但却有数十名属下被残害身亡,血债必须血偿。新仇旧恨。今日我们便一起清算。”南剑天缓缓拔剑出鞘,摩擦剑身‘沙沙’的声音让人倍感刺耳。

“想杀本宫也没那么容易!”刀锋女皇气势陡增。脚下生风整个人凌空而起。秀发如瀑布般迎风飘舞。虚顶升起一座神mì

的黑山,正是其防身利器无极峰。峰宝迅速暴涨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

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九天轮回冲天而起。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万丈豪光在虚空中如花绽放,一时间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无极峰充其量只是下界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无极峰一触即溃,峰体寸寸龟裂,迅速蔓延至峰顶上下,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刀锋女皇在对阵笑里藏刀时不但身受重创,其主攻利器七十二连珠星剑也一并被毁。自身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战力,此时对阵南剑天难免力不从心。就在此时,虚空中无极峰破灭在即。

“九叶飞刀!”娇喝声中刀锋女皇将九柄飞刀当空打出,皆是由陨石至精经过反复锤炼打造而成,无坚不摧。

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无名好剑内祖巫之气激射而出,一气化清,化为九道磅礴的剑qì

直取九叶飞刀。一时间铮鸣相交声不绝耳际,九叶飞刀被一撞开来,刀锋调转横插遍地。而祖巫剑qì

也被一并化解于无形,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

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九叶飞刀竟能够承shòu无名好剑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由此可见确非凡品。刀锋女皇一击无果自知再难作为,当下将其收回。南剑天所使法宝无一不死死克制本宫,难道是天要亡我?刀锋女皇心中一阵悲戚。(未完待续……)

PS:开心一刻:一个美国人

一个日本人

一个中国人

在丛林探险

结果全被吃人部落抓去了

可部落



长说:‘我今天心情好

不吃你们

但你们都得挨一百板子

但在挨板子前

你们可以有一个愿望实现。‘先挨板子的是美国人

他说:‘挨

板子前

先给我屁股上垫10个坐垫。‘垫罢

板子雨

点般落下

先前70板还凑合

70板之后

坐垫被打烂

然后就是板板见血……打完

,美国老摸着屁股走了

日本人见状后

也要求10个床垫

1,2,3……100打完

日本人起身

拍拍屁股

没事

然后张着臭嘴对自己的模仿能力和再创造能力吹嘘一番,

并想坐一边看中国人的好戏

中国人慢慢趴下

悠哉悠哉地说:‘来把日本人给我垫上,要面朝上‘……

(求打赏了,请高台贵手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决战雄狮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决战雄狮

混元扳指散发混元真气无时无刻不在修复她受损的体质,将淤血疏通导出体外,煞白的脸色略显红润。突然,只闻四周‘戾戾’破风声大作,无数根细秘的银丝破窗而入在虚空中交织。天蚕宝丝仿佛生有灵性,其势一改向南剑天激射而来。

天蚕宝丝遮天蔽日,避无可避,南剑天只觉全身一紧四肢上下皆被银丝牢牢锁定。天蚕宝丝铮鸣不已竟寸寸切入血肉内,只是南剑天修练《金刚诀》至今早已将全身血肉练得坚不可摧。金刚秘法运转之下全身肌肤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一时间天蚕宝丝竟奈何他不下。

银丝另一端控zhì

在刀锋女皇掌中,只见她玉指如疾风般拨弄,天蚕宝丝如琴弦脆响一声,化吐为纳,鲸吞南剑天体内精元之力。元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天蚕宝丝抽走导入地下。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铮鸣声中天蚕宝丝炸作一团,体表流动的华光尽逝。狂暴的余劲当空激荡,就在这股力量逼至数丈之外时,只见刀锋女皇拇指间混元扳指自主运作,大量喷吐混元真气凝为结界,将这道狂暴的力量阻挡在外。

混元扳指果然不愧为防身利器,只是本宫得获此宝不久尚且不能熟知它的属性,混元扳指的妙用绝非防身一途!刀锋女皇不禁暗赞一声。

“南剑天,你我同是身怀生死令,现在就让你见识生死剑的厉害!”

铿锵声中断剑出鞘,刀锋女皇厉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生死之力笼罩下界,一股超出七界之外的力量形成本性的压制,在其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生死令乃是生死剑的碎片。而刀锋女皇掌中所使正是生死剑主剑,虽然已毁威势不及当年之万一,但却对生死令有着召唤之力。南剑天自然不会在此时施展生死令。

只闻轰鸣声中一座仙界之门冉冉开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六甲奇门诸如无极峰,同样是为防身利器,轰鸣声中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

生死剑壁立千仞。仰望其剑锋如同站在摩岭之巅俯视断崖,巍峨耸立,深沉的质地却给人以不可侵犯的尊威。只见生死剑剑锋处华光流动,竟迎锋寸寸切入,六甲奇门坚不可摧在其威压下却无限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扩散至全身。

就在此时,只见虚空中一尊擎天巨塔凭空呈现。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在神光笼罩下六甲奇门体表裂痕迅速弥合,顿时威势大振一扫不支迹象。

‘这尊塔宝当真棘手,不止一次坏本宫好事,无极峰攻防兼备却同样葬送它手。只是一时竟难以找到破解的法门!’今日对阵南剑天,刀锋女皇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似乎他手中每件法宝都是为克制自己而生。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大喝一声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催令斩下,滚滚圣火以山呼海啸之势一涌而出席卷上界。生死剑内传达出的生死剑qì

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

生死剑虽然是为无上魔兵利器,但毕竟大去当年,威势不及其全盛时期之万一,而阴阳圣火令却是现存的下界第一魁宝。在滚滚阴阳圣火中生死剑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阴阳圣火令力压生死剑,其势不改径直向刀锋女皇迎顶斩下。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腾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轰然相交声中混元真气竟被一击即破,刀锋女皇完全置身在阴阳圣火之下。

大敌当前混元扳指威势已被彻底激发,混元真气如同实质当空结下,隐隐形成一座神圣的华顶,将刀锋女皇罩于其中。只见她指端混元扳指华光流转,吞吐精元之气源源不断的提供补充维持法界不倒。

火生万物同样能毁灭所有,阴阳圣火既出,焚尽天下万物!

在滚滚阴阳圣火下混元真气竟一触即燃,在异火锻造下混元扳指应声炸裂,碎裂数瓣光华顿失,宝体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突然,只见四周阴阳圣火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自中跃身而出,麒麟臂全力催动掌势如山直取刀锋女皇。南剑天猝起发难躲避已是不及,惨叫声中刀锋女皇胸前生受一掌,身形暴跌撞碎身后的门窗其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陨落向楼下。

掌中生死剑也一并脱手而出,南剑天当下将其招取在手,自此他已拥有生死剑主剑以及三枚生死令,只要再齐聚另外四枚便可重铸生死剑。甚至开启天国谜墓,得到上古魔神僵尸始祖遗留下界的宝藏,开启天国谜墓者定可成为命运的宠儿,为天门上下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刀锋女皇已身受重创,正可借机将她斩除,以报众兄弟杀身之仇!”念及于此,当下南剑天收取众宝飞身下楼。

刀锋女皇被笑里藏刀、南剑天这等绝世高手接连重创,在拍卖免死金牌之后为维持大典正常进行她只有强自支撑,期间更未得到有效的疗伤之机。此时其人已是强弩之末,跌落在地再无法压制伤势,只觉喉间一甜,面前腾起一阵异样的红潮一口血箭就此脱喉而出。

“刀锋女皇,血债血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南剑天暴喝一声当即催剑迎顶斩下。下界刀锋女皇被祖巫剑qì

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无形的劲风席卷下界,打破压制之力径直将刀锋女皇隔空挪移至安全之所,彻底在南剑天剑势笼罩下摆脱。单是如此一手便足矣让人另眼高看。

狮王掌,是主人!当刀锋女皇看到这些时不禁心下一松,大漠雄狮在此自己再无性命之忧。

“想杀她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名神mì

黑衣人突然凭空而现,横身拦其去路掌势如山迎面催来。

在其掌风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对方的强dà

几乎让他难生抵抗之心。南剑天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加身,无名好剑再无力斩下。接着其人便被一道无可抗衡的掌劲当空掀翻。南剑天暴退百丈方才勉强稳定身形,不禁骇然失色,聚财客栈何时多出一位如此绝世强者?

此人到底何方神圣?南剑天压住心惊细细打量对方,只见来者全身上下皆被宽大的黑衫紧紧包裹,头部更戴有一只黑色的斗篷。使人难以看到他真实相貌,总之其人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黑色笼罩之下。显得神mì

至极。

冷酷的脸庞不带任何人类感情。面前刀疤纵横交错,眼球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眼前的一切无一不折射出他阴暗的心境。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以致众宝被夺。还请降罪责罚!”刀锋女皇擦干嘴角血迹,挣扎起身跪地便拜。

刀锋女皇已在聚财客栈只手遮天,能够让她恭敬如斯眼前此人定是聚财客栈幕后栈主无疑。南剑天自忖道。

“你何罪之有?可以看得出你已经尽lì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尽快疗伤以防事态有变。”大漠雄狮冷声道。

刀锋女皇不敢怠慢,当下就地盘膝打坐运功疗伤。在对阵南剑天时混元扳指破灭,失去混元真气的参与使她疗伤的速度大为降低,但刀锋女皇毕竟根基深厚。只见其坐下生风全身元气蒸腾,迅速修复受损的体质,重铸并梳理体内混乱的经脉,将淤毒导出体外。伴随她修为的迅速恢复,煞白的脸色渐已变得红润动人。

“能够打败她,足矣证明你的实力!”大漠雄狮面无表情道。

“这同样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高手对招一个疏忽都是致命的,南剑天目不斜视直盯对方:“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也许吧!我每天都要见很多人,但这些人无一列外在我脑中渐渐淡忘,因为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与我阴阳两隔。”

“你的话似乎很深奥,但又那么明了。你杀了他们,似乎你内心分外纠结,或许这并非出自你本意?”南剑天打趣的望着对方。

“单是这句话我可以视你为知己!我只知dào

自己所杀的人皆是该杀之辈,他们都该死,难道不是吗?”大漠雄狮声色俱厉,仿佛被触及敏感的神经。

“你的行事风格倒让我想起一位老朋友,他和你同样说过这句话。我们在大漠中有一面之缘,而且他还向我借了一袋水。我怀疑你就是那个神mì

人??大漠雄狮!”南剑天试探问道,目光犀利如电直逼对方心底。

被人一语道破身份,大漠雄狮不禁神色一动,然而这一切已落入南剑天眼中:果然是他!南剑天心中既惊又喜,喜于他竟见到了传说中凶名昭著的大漠雄狮,但如此以来今日将不免一番恶战。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很好!”

大漠雄狮眼中奇光一闪而逝,当下竟不否定自己的真实身份:“告sù

我,你是如何察觉这些?”

“聚财客栈位居汪洋大漠,其中设施却如此奢华,想必建立之初定耗费财力无数。你大漠雄狮身为西域第一大盗定身怀一笔惊天巨财,而这笔财富你不便随身携带,聚财客栈就顺理成章成为你的销脏之地。聚财客栈身居大漠,四大帝国对这里鞭长莫及,西域官方更无暇他顾,因此聚财客栈方才得以逍遥法外。而你却借此一炮打响,吸引天下富豪前来入住。设立赌坊收敛天下之财,更有心在今年拍卖大典通吃四方,于是便有了眼前的一幕,我说得可对?”

“一语中的!不错,这正是当年我建立聚财客栈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在事成之时却半道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大漠雄狮脸色波澜不惊。

“不仅如此,我还暗中留意观察了聚财客栈的内外构造:聚财客栈没有任何地基,但它的根基却是最为无可挑剔的,因为聚财客栈建立在一块完整的磐石之上。周围方圆千里皆是大漠,试问这块岩石从何而来?其质地并非天外陨石。定是大能修士在十万大山隔空挪移而来。

“这是其一,还有聚财客栈内部构造,栈内共计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锁定主要架构。每一根铁索无不入地千尺,最后一根主锁更深入百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使聚财客栈上下相连坚不可摧。因此数度历经罕见风暴而毫发无损,在整个西域也只有你大漠雄狮才身怀如此大能。当我等一行进入聚财客栈之初刀锋女皇态度逢迎立转。相信这也是你暗中指使所为。这一切无不将你真实身份出卖。对此我早已介怀在心,今日之事更在我意料之中。”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真是好深的心机,竟能以身边的点滴推算到本座的真zhèng

身份,实属后生可畏!南剑天,天弓帝国上将,素有‘天弓帝国缔造者’之虞。你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天门门主。想你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就,堪称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

“承蒙谬赞!想你远在万里西域,却对天武大陆的格局变动了如指掌。真是‘用心良苦’,哼!但我今日的地位荣誉皆是以命搏回,更受到帝国法令限制,怎及前辈每日在外逍遥快活。”

“这只是你一面之辞,每个人都有他不懈追求的东西,但却穷其一生难以得到,就像现在的你我。身为上将你所想要的是重新提起战刀,征战沙场为帝国开疆拓土,而我想要的只是摆脱戴罪之身,重新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自古英雄惺惺相惜,南剑天,本座并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实在不该再记起我,因为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所能记住的只是朋友,而我的敌人都已被我永远踩在了脚下。”当下南剑天也不多让。

“在你身上我隐隐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你和那时的我一样傲慢。那么本座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大漠雄狮沉声问道。

“还记得当我们初次相见时我送你一袋水,而你作为回报则告sù

我聚财客栈的去向。当时你虽然没能拿走那袋水,但却带去了我的心意。若当时没有遭遇你而继xù

前进,可能现在我等已走出这片大漠,但更大的可能却是已丧身风暴中。你我同是对彼此有过帮zhù

的人,那么在你看来我们是敌是友?”

南剑天不答反问,只是抱剑而立一脸轻松的望着对方,完全没有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份从容淡定就不是常人所能拿出。对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暗赞一声。

“自古好汉何其多,只是英雄不逢时!一分江山容不下两个人坐拥天下,但若一个王者唱完这场独白也可称之为英雄?南剑天,若你我在另一个地方遭遇也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这里却是聚财客栈,命里注定的东西是无可逃避的。为了聚财客栈数十年的基业今日你我必须决出胜负,成王败寇,自古截然,英雄更只能有一个!”大漠雄狮脸色阴沉杀机陡盛。

“并非天下太小,而是这座舞台容不下两人。那么大漠雄狮,打完今天这场如果我还有命可活,下次你我再见之时还是朋友,如何?”南剑天神色波澜不惊,暗中却在蓄势而发。

“一言为定!”大漠雄狮倒也不失豪爽。

“裂天齿!”大漠雄狮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形成一只环形锯齿光环,光环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裂天齿形如其名,练至大乘之时大有开天裂地之效,所行乃是人宝同修之法,内功和法宝相辅相成,共同施展威势倍增。

暴喝声中,大漠雄狮掌中裂天齿当空打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席卷下界。一道清洌的光华如水般当空绽放,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向南剑天拦腰斩杀。

就在此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身于南剑天面前。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神mì

石头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未完待续……)

PS:开心一刻:

一个日本人在中国一家饭店里吃饭。当侍者端上一盘龙虾后,日本人问道:请问你

们怎样处理吃剩的虾壳?‘‘当然是倒掉啦,‘侍者道。‘no!no!no!‘日本人摇摇

头说,‘在我们日本,吃剩的虾壳就送进工厂里,做成虾饼,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一会儿,侍者又端上了一盘水果,日本人指着其中一个柠檬又问:‘请问你们怎样

处理吃剩的柠檬皮?‘‘当然是倒掉啦,‘侍者道。‘no!no!no!‘日本人摇摇头说

,‘在我们日本,吃剩的柠檬皮就送进工厂里,做成果珍,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

结帐的时候,日本人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笑着问侍:

‘请问你们怎样处理吃剩

的口香糖?‘‘当然是吐掉啦,‘侍者道。

‘no!no!no!‘日本人摇摇头,得yì



说,‘在我们日本,嚼过的口香糖就送进工厂里,做成套套,然后再卖到你们中国。‘侍者不耐烦的问道:‘那你知dào

在我们中国,如何处理用过的套套吗?‘‘当然是扔

掉啦。‘日本人道。侍者摇摇头说:‘no!no!no!在我们中国,用过的套套就送进工厂里,做成口香糖,然后再卖到你们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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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决战雄狮(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决战雄狮(二)

神石乃是上古神兽玄武甲的碎片,虽然现在九天轮回已今非昔比,但面对神宝却有种举口难下的感觉。既然神石坚不可摧今日南剑天权且将它使出只作防身之用,能借此广树战绩便罢,若神石在裂天齿下破灭则正可解除不能将其炼化的困扰,从而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神石、裂天齿两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裂天齿无坚不摧,而神石则万法不破,在裂天齿的切割下神石竟毫发无损,只见体表华光洋溢,神mì

的甲纹浮现,一道超脱七界之外的神力自中迸发将一切外力隔绝在外。两大神宝各呈所能,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没想到神石竟还有如此妙用,只是倒是可惜了,在下界竟没有能够打破神石的力量,将其炼化更是遥遥无期。南剑天自忖。

见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暗惊,裂天齿先发不利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取。

“锁魂铃!”

只闻钟鼓交鸣声当空炸响,一口鸿钟从天而降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强dà

的压制之力使人呼吸一滞。锁魂巨铃光华大盛,音波如同实质向四周滚滚扩散开来,清脆的铃声如潮水般响彻天地。

锁魂铃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之力袭遍全身,使人神智遭受沉重打击。只见其下黑洞自生笼罩下界,将南剑天牢牢锁定其中。南剑天神魂相守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南剑天身居圣果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灵异之体?”

大漠雄狮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他的真实出处有待考证,不禁再吃一惊。

就在此时,下界南剑天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神光笼罩。陡然塔宝打破压制之力冲天而起。九天轮回、锁魂铃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时空乱流肆虐于空。

轮回塔乃是九天至宝,锁魂铃充其量只是魔兵利器,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两大至宝相交胜负立断:锁魂铃一触即溃,在惊天炸响声中当空破灭。

但就在锁魂铃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挣扎中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原来。大漠雄狮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锁于魔宝之中。

大漠雄狮所杀之人皆是十恶不赦之徒和背信弃义之辈,即使死后仍让他们遭受锻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陡然,只见其中血光毕现。万千魂体惊呼一声四散而逃。可想而知,若任由这些邪灵流落人间定闯就一场弥天祸事。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人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

此时,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当魂力归于丹田一切在此回归平复。见此,大漠雄狮脸色一变再变,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除非以雷霆手段将对方一击必杀,务必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免再生变故。

突然,只闻上界炸响一声,却见一匹红头宝马踏碎虚空而来,全身血汗淋漓。每一蹄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在其威压下仿佛万岳加身,周遭的空气伴随它每个脚点起落的节奏上下涌动。

相传,良马天驹乃是上界神马天驹的后裔,成年后大可腾云驾雾,飞云朔月,带领主人平地高升。在此神兽降生的那一刻被大漠雄狮机缘巧获,从此滴血认主一人一兽征战四方,直至今日。

千里马已是极为罕见的优良马种,但纵使它再长出两条腿来与良马天驹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无论奔行速度或是本命神通,血统的差异无可弥补。

天驹乃是下界马科的祖先,在它本性的压制下聚财客栈所有马匹几乎有立即下跪膜拜的冲动。目现惶恐之色,匍匐在地全身颤抖不已。

万千浮云皆望眼,虚空在铁蹄下破碎又重组,只见天驹宝马胸前一口鸿钟法相,且其中隐现血光。正是锁魂铃的归所,只可惜魔宝已在九天轮回下破灭。

无论发生再激烈的战事,良马天驹都如同一尊石像天塌不惊,这份豪情也唯有天驹方能拿出。但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

天驹宝马引天长鸣,鸿口巨蹄势如山岳向南剑天当顶镇压。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强dà

的压制之力迎面袭来,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

陡然,无名好剑铮鸣一声,神龙法相脱剑而出盘空直上,清澈的龙吟响彻天地。而后去势一改直取天驹宝马。锁魂铃虽然已毁,但其属性却烙印在天驹宝马体内,音波当空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袭遍全身。

神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魂体受到难以想象的打击,庞大的身形当空摇摇欲坠。良马天驹仰天长鸣一声,遮天之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双翼鼓动一道强dà

的‘风域’应运而生。接着蹄下生风遮天法相冲天而起,双翼如刀强力鼓动。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当空。

虚空在铁蹄下破碎,仿佛又回到铁马冰河的古之战场,在它身上力量得以完美展现。只见天驹宝马铁蹄势如山岳,神龙惨叫一声被当空踏落,连带一道血光陨落下界。

器灵身受重创无名好剑悲鸣不已,南剑天清晰感受到它发自心底的战栗。无名好剑乃是祖巫至宝,神龙更是无尽海东海龙宫宫主之子,两两之下竟不是天驹宝马一合之将,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虚空中,天驹宝马从天而降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此时。只见一只硕大的龙珠在九天轮回之顶大放异彩,洪荒之气在身遭缭绕,祖龙之子则在其中游离不止翻云覆雨。陡然,一股神圣的祖龙之气在龙珠内传达而出,接着龙珠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空而来。

事起突然天驹宝马躲避已是不及。龙珠势不可挡径直沉没入体内,胸前皮肉应声炸开。留下一只海口般的血洞。龙珠径直贯穿其前后体。伴随祖龙之子破体而出,连带出百丈血光,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天驹宝马险未被就此轰杀当场,身受重创短时间再难恢复战力,空留一声悲鸣当空陨落下界。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庞大的躯体在地面上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一时间四周烟尘滚滚。天驹宝马被深埋其中再无声息,其折断的羽翼暴露在外颤抖不已。

“魔天刃!”

只见大漠雄狮掌中一晃现出一柄长达半尺有余的弯月型短剑,正是其撒手锏??魔天刃。不久前就是这把魔兵将神行四使兄弟三人立斩马下,一合败北!

魔剑吸取无尽暗黑之气。剑身折射出森然鬼气,在锻造之初便融入恶毒之物,并以多种诅咒缠缚,其中所蕴含邪恶之力无可想象。但凡被斩中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大漠雄狮催动魔兵当空连连虚斩,一道道无匹的血鸿奔腾而出,在虚空中交错席卷下界。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暴退至百丈之外,一道纵横的沟壑在面前辟下,狂暴的剑qì

挟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古速成者无不以魔入道。斩敌先伤己,欲练魔功,挥剑自宫!”

大漠雄狮口中念念有词面相决然之色,陡然一把拉开胸襟向自己当胸斩下。锋利的魔刃顺利切开皮肉,顿生血肉外翻,只见鲜血如河流在其中滚滚流动,只是却不曾流落一滴。魔天刃刀锋舔过殷殷鲜血显得格外妖异,一道更加雄壮的血鸿在其中涌出,横扫下界。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大漠雄狮为求毙敌不惜自残体魄增加修为,这种秘法简直闻所未闻,难道魔功都是如此诡秘?

魔刃依旧不断舔过肌肤,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留下道道血痕,只是自始至终剑创只保留三道。当第四刀斩下时第一道剑创便已恢复如初,甚至伤疤都未曾落下,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命。每每一刀斩下便有一道血鸿奔腾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周围万物在其下迎锋破灭,邪恶的气息当空笼罩。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身形落定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迎面斩来的血鸿触之即溃,在阴阳圣火中被瞬间炼化,而后蒸发殆尽。一时间‘咝咝’声不绝耳际,仿佛一块方才出炉的宝剑淬于水中。

阴阳圣火席卷下界,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魔天刃中一涌而出的血鸿泯灭其中,宝体被阴阳圣火彻底吞没。

阴阳圣火令乃是下界第一异火至宝,阴阳圣火既出万法不存,无物不破!

火极可铸剑,同样可葬剑!只见在阴阳圣火不断侵蚀下其外最后一道血光终于崩溃,阴阳圣火仿佛生有灵性张牙舞爪一拥而上。魔天刃已到达承shòu外力的极限,渐渐融化为一团猩红而炙热的铁水,随后在阴阳圣火中彻底破灭。最后一片庚铁至精擦燃一道火光陨落下界。

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席卷下界。大漠雄狮首当其冲,滚滚灼浪迎面裹来。只觉气息一滞,头顶所戴斗篷被撕为碎片不翼而飞,一张布满刀疤丑恶的脸庞跃然于目,脸色隐晦、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脸庞极度扭曲,甚至其脸庞纵横交错的伤疤也相随舞动,如同一条条血红的毒蛇,显得诡秘至极。

当刀锋女皇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惊呼一声,这是她第一次一睹主人庐山真面目,但她却甘愿永远没有看到这些。大漠雄狮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定有其原由,虽然早已料到主人相貌不堪,但仍让她吃惊不浅。大漠雄狮在童年历经家族巨变时惨遭毁容,这便是眼前一切的由来。

那夜刘忠田带队杀进庄园,不但灭杀其全族上下数十口强夺无心玉佛。更几乎毁掉大漠雄狮的一生。他满腔仇恨卷土重来,终于斩杀刘忠田报得家仇族恨。实乃大快人心。但这一切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失去的终究无法挽回。纵使杀光所有敌人得到的却是两片破碎的心。

失去的永远无法重得,身边的同样无法把握!死了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可我又为他们做了什么?

大漠雄狮的心被狠狠触痛,眼角一阵不自然的抽搐,瞳孔缩为一只奇点。眼中鲜血欲滴。此时他已被彻底激怒,脑后秀发被狂乱的风流打碎,如同一头盛怒的雄狮。

“南剑天,受死!”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传达出一声狮吼。其人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火狮面相。接着身后狮王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大漠雄狮不怒自威。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方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强势搅动风云,擎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遮天法相如同中一座皑皑雪山。

众所周知狮族对虎类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但白虎王却毫无畏惧径直迎战狮王法相,怒吼声中当即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真zhèng

的高手对决制胜之途有二:力量、法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枉然,勇气显得何其脆弱。

此时,激烈的争斗已趋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陡然,狮王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白虎王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在地。狮王掌十指如勾徒手撕破虚空,在其腹间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

一时间血流如注,五脏六腑如同开仓之粮一涌而出,雪白的皮毛溅满殷殷血迹。身受致命重创白虎王不禁惨叫一声,身为南剑天的本命法相它最大的得益之处便是继承了主人的疯魔体质。

暴怒之下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拖在地面上的脏腑竟自主回缩,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眼见白虎王数息之间力量暴增数倍,狮王岂能容留,目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催掌扑身杀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当下不避不让分别迎锋握住狮王掌,其掌间皮肉被锋利的爪牙刨开,顿时血流如注。只是虎掌乃是白虎王全身最为坚硬的部位,虽然伤及皮毛却不曾动及筋骨。

白虎王自交手之初便被死死压制,此刻再度被伤不禁暴怒当场。怒吼声中全身力量瞬间爆fā

,竟将狮王当空抡起。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狮王法相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一时间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

恐惧的惨叫声中狮王法相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狮王被吞入血盆大口。

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出阵阵?人的碎骨声,直至最后其下体尾部也被一并吞噬入腹。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尤其是吞噬较自己更为强dà

的灵兽裨益更甚,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蜕变。

吞噬敌人加强自身,白虎王在体内将狮王就地炼化,顿时气势暴增数截,眉宇间劫云涌动,竟又有了晋阶的迹象,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

此时白虎王凭借狂魔体质已有越阶挑zhàn

的实力,当它完成晋阶后力量定精进到难以企及的境界。白虎王仰天怒吼一声豪情顿生,大有不惜傲战九天之意。虎吼如同惊雷当空炸响,虚空中风云为之涌动,豪壮的声音在天际越传越远,当空回荡不息。(未完待续……)

PS:有一架飞机上面坐有一美国人一个德国人一个日本人和一个中国人,飞机飞到一半

突然没油了,机长宣bù

必须有一人跳机以减轻重量,于是那美国人就发挥其个人英雄主义精神走到飞机舱口高呼一声:美利坚和众国万岁!!然后就跳下去了!飞机

继xù

飞这时机长又宣bù

:重量还是太重了,还的跳下去一个人!于是德国人就站出来,走到飞机舱口,高呼一声:德意志帝国万岁!也跟着跳了下去!飞机继xù



这时机长又宣bù

说:不行,还是重了,必须再跳下去一个人!中国人看了日本人一眼,站起来走到了飞机舱口,日本人赶紧走过来紧紧握住中国人的手:好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中国人高呼一声: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接着一脚把日本人给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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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千年雪莲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千年雪莲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大漠雄狮身受重创,只觉喉间一甜气血上涌险未就此吐血当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大漠雄狮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底牌尽出,甚至反被其重创,当真是后生可畏!

“上苍之剑!”

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剑形,巨剑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正是上苍之剑,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剑挺刺,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简简单单的一式却给人以难以抵抗的错觉。古剑如银蛇当空疾舞,剑qì

如同水质清洌,划破面前的空气激射而来。无招胜有招,通常最为致命的杀招却收敛其锋,只待时机成熟再发出万钧一击。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

陡然,上苍之剑去势一改,大漠雄狮催剑化刺为斩。古剑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其威压如同实质,仿佛万钧加身。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全身骨节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激发到极致。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大漠雄狮。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上苍之剑。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阵阵飓风肆虐当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剑天竟是魔族中人,真是令人惊讶,交手以来他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

大漠雄狮毕竟菲比常人,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很快在震惊中回转过神。

巨剑其势不改迎顶斩下,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但上苍之剑乃是巧夺天地造化铸就。绝非此刻的二翼天使所能对抗。虽然魔剑已非凡品,但与上苍之剑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在其强dà

威压下寸寸崩溃。上苍之剑就势斩下寸寸切入,望着寒光逼人的剑锋越来越近二翼天使不禁悲鸣一声。

就在此时,一颗妖异的魔珠破空而出。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魔珠方出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其中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抽干一空。普通高手只觉身遭一紧,全身元力竟在迅速流逝,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内。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身怀吞噬异能?”大漠雄狮同是一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全身元力在瞬息间被鲸吞殆尽,丹田空空如也再难提起一丝元力,只觉全身一阵虚脱。无不如同一滩烂泥堆到在地。蓝灵珠身为魔主遗宝自然玄妙无穷,纵使南剑天已修成《天书》秘法也仅能参透其皮毛,蓝灵珠是为魔界至宝绝非唯此一途。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对二翼天使当头灌顶。

蓝灵珠和二翼天使同为魔宝产物,可谓一脉相承。二翼凶灵得魔珠灌顶顿时凶威毕现,仰天怒吼一声,目中血光毕现,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周身完全被血光笼罩。受到上苍之剑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周围笼罩在毁灭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因为二翼天使乃是魔族的象征,若被百伍长等人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必将声威尽丧,甚至成为众矢之的。无论南剑天之前为帝国做了多少都无法消除种族的隔阂,人类永远无法与魔族、兽族共存,并非天下太小,只因人心不足。

正因如此,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在场所有人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魔剑威势大增再次擎天而起,两大法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只见魔刃剑势如鸿势不可挡,剑锋处魔光流动迎锋寸寸切入,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上苍之剑剑身寸寸龟裂,最终当空破灭。

南剑天身形突进,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大漠雄狮不避不让,狮王掌迎面催来,双掌相交一股狂暴的乱流自掌间迸发席卷四方。麒麟臂集水火麒麟二兽毕生精华,所向无dí

,而狮王掌则更加玄妙无穷,二者各有千秋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股神圣的力量自中爆fā

而出迅速修复他受损的体质,麒麟臂威势被彻底激发。先前在战斗中的消耗更在顷刻间恢复至全盛。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结下,狮王掌被阻挡在外再难推进分毫。

“这是什么法器?竟能使人在瞬间恢复实力,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

见此大漠雄狮不禁骇然失色,他清晰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如果说先前南剑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么现在的他则是深不可测。

南剑天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向大漠雄狮当胸催下。掌劲径直透体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在身后呈现。大漠雄狮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受此牵制再无法压制伤势,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主人,你怎么样?”

见此,身旁刀锋女皇不禁心神一紧,再无心运功疗伤。大漠雄狮是她心目中不败的神话,而这些都被南剑天打破。大漠雄狮是这里所有人最后的希望,他的落败宣告聚财客栈盛极而衰。

“放心。还死不了!”

大漠雄狮惨笑一声,然而下一瞬陡然只觉脖间一凉。

“若想出局,先入此局,大漠雄狮,这场游戏你输了!”

南剑天面无表情。无名好剑已横架其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便可切开动脉取他性命。

“好!方才一掌打得好!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畅快淋漓。南剑天。你的横空出世毁了我全盘计划,我恨你,但更加敬佩你。我大漠雄狮终其一生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愿赌服输,能够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大漠雄狮口含血沫却仰天发出豪放的长笑。

能够像他这般坦然面对生死天下间又有几人?这份豪情也唯有大漠雄狮方才拿出。大漠雄狮虽然一生罪恶累累,但确不愧为真英雄!南剑天心中不禁暗赞一声。

“我不会杀你,我说过此战后我们还是朋友,有时杀一个人是助他解脱。让他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南剑天似有所指。

“刀锋女皇,接下来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我说过血债血偿,我兄弟的血不会白流。”

南剑天催剑在她青涩的脸颊上轻轻划下,剑锋舔过她细嫩的肌肤顿时血流如注。见此大漠雄狮不忍再看,他明白自己无法阻止这些,此时身受重创之下的他更不是南剑天的对手。

“我这么做只是为之聚财客栈,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在我眼中但凡危害到我聚财客栈利益的都是该死之辈!”

刀锋女皇脸色毅然,只觉脸庞仿佛被一团火舔过,伤口处殷殷鲜血顺着削尖的下巴汇聚流下。

“南少侠,还请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钱百万身形跌撞走下楼来。

“钱老板?”

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动,还记得初入聚财客栈正是此人扬言承担下他一行人的花费。钱百万的大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虽然他最终没能做到这些但南剑天依旧感激在心。

“皇儿是我今生最心爱的女人,虽然她屡屡拒绝我的心意,但我却不敢有怨。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这只会让我感到自己无能,南少侠,念在你我一见如故还请斟酌我的请求,这份人情来日必当厚报,绝无虚言!”钱百万道。

南剑天面露慎重之色,若这句话是他人说出南剑天或许未必可信,但这个人却是钱百万。他为了刀锋女皇任何事都可以做出,且重情重义,想必定非虚言。再者,即使杀了刀锋女皇又能如何?难道就能换回已死难的兄弟,刀锋女皇固然可恨,但更多的却是可亲可敬。

“冤冤相报何时了,刀锋女皇,这笔账我们就此揭过,但下次再见我定斩你不赦。钱百万,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你欠我一份人情。”南剑天面无表情收剑入鞘,相随全身抑人的气息陡然收敛。

“钱某自当时刻铭记在心,皇儿!”钱百万目光转向刀锋女皇,望着她重伤在身不禁心中一紧。

“钱百万,不要碰我,给本宫放尊重了。”刀锋女皇玉面陡寒,催掌当胸印下。

钱百万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当胸反绕至其后,运指连点封住她周身大穴。此时刀锋女皇身负重创实力不及全盛时期一成,竟就此被钱百万制住当场。

顿时全身一软,如同一团棉花堆到在他宽厚的怀中,钱百万赚得香艳满怀,望着怀中的可人儿不禁一阵意乱情迷。这个拥bào

他渴望已久,为何现在才得到?直到此时他们分别站在两面悬崖上等待命运的宣判,难道这份爱迟到了?

“皇儿,不要怪我,我只是想帮你尽快变好起来!”当下钱百万话不多言自怀中取出一只玉匣,方才打来顿时其中传达出一阵异香,沁人心脾,闻之使人神清气爽,正是钱百万在年度拍卖大典中拍下的千年雪莲。

“千年雪莲,原来你竟还将它留着?”刀锋女皇心神一转竟将方才钱百万对自己的不敬抛诸脑后。

“不错。我想看你变得更加美丽,本想将它炼制为净颜丹再送给你的,但现在恐怕没有这机会了。”

钱百万望着聚财客栈一派历劫后的场景不禁苦笑一声。千年雪莲乃是炼制净颜丹的不二法材,具有养颜美容之效,在他不惜以重金将其买下时。其用意便显而易见。

“钱百万,我能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你。感情是不能强求的。过了今日聚财客栈和刀锋女皇会一并消失,不要再等我,凭借你的身家本可妻妾成群每日逍遥快活,何苦抱守一腔痴念?离开这里慢慢忘记我,或许我本不该出现在你生活中。”刀锋女皇回转过头美目紧闭,两道清泉就此滑落脸庞。

“也许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你。但我在你身上倾注的感情却无法收回,这样等待或许会痛,但让我为你承shòu这些无怨无悔。我期待你变得更好,坚信你会因我而改变!”

不经意间一片花瓣自千年雪莲上脱落。不偏不倚正落在刀锋女皇丹唇间,仿佛冰片融化,在此滋润下使她的芳唇更显动人。晶莹剔透的千年雪莲当空运作,散发莹莹神光将刀锋女皇笼罩其中,最后在天顶完全沉没入体内。

但见她面生祥云,红光笼罩,且全身肌肤散发莹莹光辉,整个人神清气爽,相较数日前仿佛蜕变为另外一人。娇躯每一寸赘肉此刻竟奇迹般消瘦,肌肤仿佛琼脂,丽质天成再配以石榴裙,使其人更显年轻貌美。

脑后云鬓无风自动在虚空中无限蔓延,脚下生风其人凭空悬浮,裙带迎锋飘舞,只惊为下界仙子。一时间钱百万竟看呆住了,此时刀锋女皇无论气质、相貌显得无可挑剔,使人折服,飘扬的裙角使他遐想无限。刀锋女皇眼波暗送柔情,她就像一杯醇香的佳酿,使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

吞服千年雪莲使刀锋女皇裨益颇深,体质由内而外完成全新的蜕变,肌肤青翠欲滴仿佛琥珀散发淡淡的体香。此时刀锋女皇虽然全身实力尚未尽复,但她所受创伤却已完全恢复。

“皇儿,方才你真的很美丽。答yīng

我好吗,成为我的最爱我会还你一生幸福。”钱百万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钱……百万,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现在我的心真的很乱。”刀锋女皇没有接受他的感情,但也没有拒绝,只是在心中已默默认可了他。在他目光倾注下玉面竟漾起一阵异样的红昏,春心萌动不已。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只需记住我会等你直到永远!”钱百万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优美的脸颊。

“你接受了他,那么你是决意离开聚财客栈?”大漠雄狮沉声道,眼神犀利如电直逼刀锋女皇心底。

“主人,对不起,从今天起我决定正视自己,我虽然身为聚财客栈执事风光无限。但没人明白我内心的寂寞与脆弱,更没人懂得我真zhèng

需yào

的。而今日我发xiàn

这些有一个人能够给我,他就在我身边,我决定好好珍惜。我同样是正常的女人,需yào

一个厚实的男人托付终身,我发xiàn

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些,还望主人成全。”刀锋女皇跪地便拜。

她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那么深,现在终于表露心迹,为什么我心爱的女人却已心有所属?我的感情在她身上默默倾注数十年,难道要最终失去,上天这样作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份感情本不当存zài

,但她给我的感觉那么坚定,而当我准bèi

用心面对时,一切却已无法回头!

大漠雄狮只觉眼角一热。他的心在流血,没人明白他坚强外表下的脆弱,更没人懂得他对刀锋女皇所寄那份特殊的感情,甚至是他自己。

“在场每一名加入聚财客栈的人都曾宣誓效忠,一生不变,擅自脱离者则视为背叛之举。刀锋女皇,本座应该怎么对你才好?”

“主人,是皇儿辜负了你,日后但凡有令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让本座如何再相信你?”

大漠雄狮杀机陡盛,钱百万清晰察觉这些,身形一错已拦身在刀锋女皇面前。

“大漠雄狮,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愿代皇儿受过。”钱百万脸色毅然道。

“听到了吗,竟有人甘愿为你送死。真是令人感动。钱百万。带走刀锋女皇并非不可,但你须得以一件东西偿还。”

“我既然能为皇儿苦等数年,还有什么不可付出的。大漠雄狮,你到底想要什么,尽管提出便是,我钱百万绝无二言。”

“是吗?那如果本座所要的是你全部身家呢?”大漠雄狮阴声道。

闻言。钱百万不禁心神一颤,如果自己全部身家被就此剥夺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较乞丐都有所不如,刀锋女皇还会喜欢自己吗?大漠雄狮此举不可谓不毒。

“钱百万。你已帮zhù

了我这么多,对此我感激在心。但你救不了我,更改变不了大漠雄狮的决心,他不会让我们走到一起的。你走吧,在必要时我会竭力保你一命,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顺便把我忘记,只作我从未出现在你的世界。”真情难舍刀锋女皇面露一丝难掩的凄伤。

想爱却不能去爱,当真爱来临时忍受的却是两厢分离!

“皇儿,我不会弃你独去,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什么男人?在我眼中所有的财富都只是身外之物,只有你才是我生命中最为重yào

的,也许跟随我你将会受累一生,希望你到那时不嫌弃我才好?”

在他柔情的目光注视下,刀锋女皇再也无法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她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定,但她会用一生铭记眼前这一时刻,还有他对自己的承诺,直到永远!

“大漠雄狮,从今天起我钱百万再不是西域第一首富,我的全部身家随你取舍,现在你总该满yì

了?”钱百万怨气不减道。

“好!钱老板甘为美人舍尽家财,这份大气我自愧莫如,既然你与刀锋女皇情投意合本座便成人之美。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刀锋女皇背叛我聚财客栈必须严加惩处,不然,本座尊威何在?”

大漠雄狮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狮王掌掌势如山向刀锋女皇迎头催下。大漠雄狮爱极生恨,早已对她有必杀之心,若生受一掌刀锋女皇定然十死无生。眼见这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刀锋女皇却不避不让,此时她已心有死志。只有以自己的死才能换回这世界一片清净。

“大漠雄狮,你竟出尔反尔!”

当下钱百万竟毫不犹豫舍身拦在刀锋女皇面前,意在为她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

“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大漠雄狮杀心已定,当下加大掌劲全力催来,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气息一滞,钱百万面不改色望着眼前的一切。(未完待续……)

PS:一个鬼子到北京来学习中文,很刻苦。

十几年以后,他不但会说普通话,还会说粤语和客家话,而且一点鬼子的腔调都没有。

“这下应该没有人再把我当鬼子了吧……”他心想。

有一天他到天津的一个小渔港去旅行,看到了一位捕虾的老伯。

于是他心血来潮,满怀信心地用普通话向这位老伯打招呼:「老伯!你知dào

我是哪里人么?」

老伯答:“你的口音听不太出来……”

这个鬼子很高兴,心想:“想不到我的汉语己经进步到如此地步了,勘称炉火纯青啊……”

这时老伯大量了他一眼,说:“如果你能把偶抓到的虾数清楚,偶就有能知dào

你是哪里人。”

这个鬼子就以相当标准的发音开始数:“一,二,三,……五十……一百……二百……”

数了一个多小时,他得yì

地回答:“九千七百八十七只虾!老伯,我看你绝猜不到我是哪里人吧!!」

(求打赏,节日快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西小剑李林甫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西小剑李林甫

“钱百万,这是你与聚财客栈的私人恩怨,我不便插手其中。”

自始至终南剑天只是抱剑而立笑看眼前的这些。

眼见钱百万即将命丧大漠雄狮掌下刀锋女皇不禁花容失色,钱百万大有果敢之气,而自己对他也或多或少寄有感情,自然不忍心看他就此命丧他手。当下身形突进,竟奋不顾身催掌杀来,直取大漠雄狮。

“原本我对你尚且抱有一念之慈,但你既然去意已决再无留下的意义,你二人在阳间不能在一起,但愿你们在地下能做一对鬼夫妻。”

大漠雄狮虽然身负重创,但仍非刀锋女皇所能对抗。只见大漠雄狮掌势如山锐不可当,分向刀锋女皇、钱百万二人当胸催下。

掌劲径直透体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在身后呈现。二人皆是惨叫一声身形暴跌落地,刀锋女皇身为修士体质菲比常人受此一掌便罢,但钱百万金玉其身手无缚鸡之力,这一掌对他几乎是致命的。全身骨骼、筋脉被掌劲催得寸寸破断,顿时吐血当场目现不甘之色,随后脑袋一沉再无声息。

刀锋女皇身形落定只觉胸前一闷,一口血箭脱喉而出,她不及察看自身伤势便扑身向钱百万。对方是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若他不幸身死自己将一生难安。

“百万,你怎么样?”刀锋女皇当下为他擦干嘴角的血迹,探其鼻息却发xiàn

生机了无,不禁花容失色。却见他掌间紧紧攥有一物,打开却是一只残茎,正是千年雪莲的根部。千年雪莲已被刀锋女皇吞服,但其根茎同样是难遇难求的天地灵材。虽然不及千年雪莲药效的一成,但却仍有起死回生之效。

钱百万命在旦夕刀锋女皇不容多虑,当下将其根茎含在口中嚼碎而后缓缓俯下身去。直到此时刀锋女皇方才发xiàn

钱百万原来竟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寻常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而是深沉与厚实,给人以可靠的感觉。

或许今生能做他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刀锋女皇心中错觉一动。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如此之近的距离钱百万的一切在眼前完美展现,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不住涌进鼻孔,强烈冲击她的神智。这是刀锋女皇生平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此时她眼中的他显得分外完美。男人的肌肤更美的妙不可言!

终于,她的一双酥挺顶在钱百万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刀锋女皇紧闭双眼咬碎银牙妾心已定,碧玉丹唇紧闭微含最终落定在钱百万唇间。舌头连带唾液一同送入钱百万口中。其中蕴含千年雪莲残液,希望能够借此解救于他。

但就在这时。身下钱百万脸庞竟绽放一个得逞的笑容。双臂自然舒张就势揽住刀锋女皇不盈一握的纤腰。接着双目霍然睁开望着她优美的脸颊,只见她卷翘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似在诉说刀锋女皇内心的纠结。口吐芳兰,淡淡的体香不住冲击他精神最后的防线。

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他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就在此刻。刀锋女皇突然被身下的异动惊醒,张开双眼目现惊奇的目光,在这一瞬两人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你竟然没事,怎会这样?”

刀锋女皇甚至能够清晰感到身下钱百万全身皮肉一阵涌动。被大漠雄狮一掌之威震得寸寸破断的筋脉、骨节竟在自主归位愈合。只见钱百万面前祥云笼罩,不禁倍感舒畅的呻吟一声,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即使钱百万已吞服千年雪莲残茎只怕也没有这般药效,除非他在之前曾服用其他灵丹妙药。钱百万曾身为西域第一首富,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凡他需yào

便没有得不到的,这一点倒不足为奇。

“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即使我要死,又岂忍舍下红颜知己,所以我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又回来面见你。皇儿,方才你真的很美丽,真想就一直这样看着你,今生都不要分开,我舍不得你!”钱百万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优美的脸颊。

“那么在你所见过的女人中就没有比我更加优秀的,想你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美女佳人无不争相投怀送抱,这句鬼话我可不会相信。”刀锋女皇怨声道。

“她们只是凡花俗粉,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丽的,甚至是你身上的瑕疵,因为我爱你!”

“就会在此花言巧语,咦?你下面好像有什么顶住了我,难道你还暗藏‘凶器’不成。”刀锋女皇只觉一只坚挺的东西紧紧顶住自己私处,隐隐传达出阵阵颤动。

“一柱擎天!”

钱百万察觉这些脸色顿变。

“你……真的好坏,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方才的伤势定也是佯装,害我为你虚惊一场!”

刀锋女皇嗔骂一声,已然料到那代表什么,顿时玉面绯红。他二人身体紧紧贴

一起,直到此时刀锋女皇方才意识到多有不雅。

“在半月前江西四鬼巧获万年天蚕将它奉献于我,虽然天蚕已死全身精气多半尽逝,但其万年药效绝非千年雪莲所能比拟。借此我得以脱胎换骨,虽然现在我依旧手无缚鸡之力,但体质的强横却已达到至臻之境,甚至较修行者犹为胜过。全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普通高手难以伤及我分毫,因此即使生受大漠雄狮全力一击我同样能够迅速恢复。”

“原来如此,难怪会是这样?那你此刻岂非不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钱百万,竟敢对本宫不敬,受死!”

刀锋女皇玉面陡寒当下竟催掌当胸印下。上一刻二人尚且情投意合,现在却突施杀手,对方的喜怒无常令钱百万大感头痛。若一个不慎便被她谋杀亲夫!

刀锋女皇毕竟接连身负重创全身力量不及全盛时期一成,钱百万陡然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我以全部身家将你赎回,从今天起你再不是刀锋女皇,我只让你做我温柔娴淑的妻子,可亲可敬的皇儿。我明白其实你内心是温柔的,你也想与身边人和谐相处只是碍于身份所在。但从现在起你再不必故作凶巴,你所面对的只是我,从此刻起你是独属于我的女人。”

钱百万望着她诱人的碧玉丹唇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双唇接着肆无忌惮的侵入口中。刀锋女皇清晰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浓浓的爱意,紧闭双眼默默享shòu

他的呵护。只觉一道异样的暖流流过心田,第一次感觉作为女人竟是这般美妙。

他宽厚的胸膛令她留恋,他沉重的男子气息使她意乱情迷,酥胸微喘,在他绵延的攻势下刀锋女皇全身防线层层崩溃。呼吸愈发急促。只觉全身骨头仿佛一团棉花,想将他就此推开却力不从心。心中有一万道声音在呼唤:我明白他是爱我的。他是独属于我的男人。今生今世我只做他的女人……

聚财客栈历经大变,也许接下来他们时间业已无多,但短暂的爱犹为美丽!

“皇儿,我爱你!”刀锋女皇口吐芳兰强烈冲击他的心智,胸前酥软的感觉令钱百万无法自拔,更加疯狂吻向她的唇。很快刀锋女皇由被动接受转变为主动迎合。两团火舌纠缠一起交换分享对方的唾液。彼此紧紧拥bào

忘情亲吻,两人在地面上翻滚不停。

“好!果然很好!竟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与本座反目成仇,原来这就是我在她心中的价值?三十年的点点滴滴竟不及他数句甜言蜜语。刀锋女皇,从今天起你我主仆恩断义绝。曾经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

大漠雄狮脸庞一阵扭曲,其人呆呆的伫立当地,只觉心中仿佛被人掏去了什么,整个人锐气尽失。

显然,大漠雄狮对刀锋女皇暗寄情愫,只是他却苦于无法表达,直至今日失去所有。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却无计于施,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他甚至想过将钱百万毙于掌下,但掌中元气却不消而散,他最终放qì

这些。

即使杀了钱百万、刀锋女皇又能如何?人心是最难把握的,曾经失去便再难拥有,女人所能记住的只是第一个走进她世界的男人。无论他们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伤害或爱恋,都将在彼此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大漠雄狮对刀锋女皇暗慕痴情,却极力的掩饰这些,此时任何明眼人都可看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果然不虚,第一次发xiàn

大漠雄狮竟是一个可怜人,一代枭雄为情障而堕入沉沦,当真是作茧自缚!见此,南剑天不禁暗叹一声。

就在这时,聚财客栈宽大的栈门缓缓开启,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一队官兵鱼贯而入,皆是剑拔弩张将场中之人团团包围。但见他们太阳穴高鼓,且全身气息内敛竟都是练气高手。

难道哪里不对?南剑天自忖一声,当下戒心已起。

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随后但见一名身材魁梧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眉宇间隐隐透漏出一股无形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此人正是西域官方第一名捕??李林甫。

相传此人擅使轻剑缠聊,百步穿魂,他出剑向来以‘快’著称。秉承祖上‘剑以快为尊’之道,不出则已,出则一击必杀!因为出生江西,又素有‘江西小剑,缠魂夺命’之称。他不但在西域官方呼风唤雨,更亨通黑白两道,在江湖中颇负盛名,拥有极高的地位。

李林甫虎目一扫众下,经过连番争斗聚财客栈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只见四周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虚空中尚且残存狂暴的元力波动,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身上,他是聚财客栈唯一还能站起的人。

钱百万、刀锋女皇,甚至包括大漠雄狮在内无一不身负重创,显然这一切皆是眼前这名年轻人的杰作,想他年纪轻轻竟身怀大败雄狮的实力。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直觉告sù

他眼前此人决计是生平大敌,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李林甫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想必这位就是天弓帝国大名鼎鼎的南少侠,实在久仰久仰!”李林甫拱手寒暄道,他久经官场显得老车熟鉴,只是目光中却不时闪现抑人的寒光。

此人城府极深,言行中无不给人阴沉的感觉,他此时前来定无好意,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暗忖。

“不知阁下如何得知区区名讳?”南剑天拱手还礼道。

“南少侠威名享誉四海。天下之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林甫大肆奉承道。

“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江西小剑李林甫便是。”

“原来是林兄,大名实在久仰,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南剑天此行西域入住聚财客栈人多口杂之地,对李林甫的威名可谓如雷贯耳。自然深讳莫及:“还不知林兄乘兴而来所谓何事?”

“我与众属下一行已在聚财客栈外围埋伏多日,只待时机成熟便冲杀进来捉拿大漠雄狮。只是没想到这一切被南少侠捷足先登。不过其结果都是一样。大家同为官方中人理当互敬互助。想必南少侠清楚,大漠雄狮乃是四大帝国在线通缉的头号要犯,还希望南少侠以大局为重。您不远万里此行西域想必定有要事,我将大漠雄狮交予官方自会秉公处理,接下来的事就不牢您费心。如此大功林某自然不敢独享,到时我自会禀告西域官方。功名簿上自有南少侠一份。”李林甫道。

“同为官方中人我可以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捉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这份大功足矣使你名动天下,在仕途上更是平步青云。也罢。我此行西域确有要事,不便因此耽搁,大漠雄狮与你西域官方的恩怨我不便插手,你们自行了断便是。”当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催步就欲离开。

“如此多行谢过,南少侠好意林某心领,来日必当厚报!”

李林甫抬起眼帘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南剑天,受死!”掌中软件缠聊如银蛇一抖而出,当下身形突进,催剑直取其后心。

李林甫猝起发难,对此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南剑天、李林甫同为官方中人何故拔刀相向?听其谈吐二人只是初次相见,想必并无冤仇可言,但又何至于此?

“南兄,小心!”钱百万不禁警醒一声。南剑天曾不计前嫌饶恕刀锋女皇一命,对此钱百万铭记在心,只是无以为报。现在事起突变,若南剑天被李林甫斩杀,自己一行落入这种卑鄙小人手中岂会有好下场?

所以无论与公与私钱百万都不希望南剑天有事。身为西域富商钱百万往日不免在官方间周转,尤其是李林甫之流,人面兽心,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

在人前大肆奉承,在背后却暗捅一刀,得势时争相巴结,失势后立马倒台甚至反踩一脚,行事作为令人深恶痛绝。官匪一家并非言过其实,有时官方比强盗更加可怕,对此钱百万深有感触。江西四鬼已身死陨落,没有他们的守护钱百万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一役后李林甫也许会善待钱百万,但更大的可能是乘机将他杀死灭口,而后强夺其万贯家财。没有人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在涉及利益时一切都可能发生。

他不容存zài

任何不确定因素,因为在他身边还有刀锋女皇,必须设身处地为她的安危着想,在此时选择南剑天方才是明智之举。

当李林甫拔剑出鞘的那一刻南剑天便已察觉,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剑势笼罩下摆脱,只留一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哼,早防着你呢!”

南剑天不禁冷笑一声:“聚财客栈上下早已被杀破狼带领飞云军团团团包围,为什么你却能毫无阻势进入这里?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已暗中投靠了杀破狼,而你则是他杀进聚财客栈的一块试金砖,其中尚有太多疑点,我说得可对?”

“南剑天心机慎密果然名不虚传,我林某今日算是见识过了!不错,我是投靠了杀破狼,杀进聚财客栈也是他授意之举,因为他能给我任何所需yào

的,黄金、美人!为官数十年间西域官方到底给了我什么?我得到的是仇家满天下,我李氏家族更被仇人追杀得家破人亡,这段苦楚只能埋藏在心中,有谁能够理解我内心的痛苦?从没有人,受伤后唯有自己抚平伤口!我在官场奋斗一生直到现在成名立万,但每年仍然只能拿到数千两微薄的官银,而杀破狼却能够给我千百倍,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些!”李林甫脸色狰狞而扭曲。

“想收获必须有付出,当你初入此行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分明是你利欲熏心竟还在此巧言令色。即使你做得再好也只是杀破狼的走狗,想必你应该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当大破聚财客栈之时你将一无所用。杀破狼狼子野心,吃人骨头都不会吐出一根,你莫不会幼稚的以为杀破狼会与你瓜分脏银?只怕他事成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而后远走高飞独享这笔财富,你李林甫甚至包括飞云军团在内都只是他利益的牺牲品。”南剑天振振有辞道。

“南剑天,你或许言之有理,与杀破狼合zuò

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本座却早有准bèi

。我已广邀天下群雄共同捉拿大漠雄狮,武林高手以及官方数万精兵已在东南十里外设下埋伏。无论前往西域或四大帝国,河西走廊都是必由之路,只要我发出信号,各路英豪便会一涌杀来,纵使他杀破狼有偷天只能也插翅难逃。以杀破狼的能耐想必这些并不能瞒过他的法眼,在得知这些后相信他会做出明智选择的。凭借于此他容我也得容,不容也得容!”李林甫狂笑道。(未完待续……)

PS:美国人,英国人,中国人,日本人,在一起讨论本国的军事.

日本人说:“我们崇尚武士道,不畏惧牺牲,我敢头上顶着苹果让你们来比试枪法.“于

是他把一个苹果放在了头顶上.

美国人转身向后走了20步,然后回头就是一枪,苹果被打爆了,他骄傲的说:



I

am

Hunter(亨特).”

日本人又放了一个苹果在头顶上.

英国人转身向后走了50步,然后回头就是一枪,苹果被打爆了,他骄傲的说:



I

am

Boon(邦德).”

日本人放一个小苹果在头顶上.

中国人转身向后走了3步,然后回头就是一枪,脑袋被打爆了,他骄傲的说:

“I

am

sorry.”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魔戒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魔戒指

“果然是卑鄙小人,你与杀破狼狼狈为奸竟还彼此算计,若他有机会定让你生死两难,这只怕是你们之间最后一次合zuò

。”南剑天道。

“这个却不劳你费心,富贵险中求,只要做完这一单生意我定可赚得丰钵体满。到时金盆洗手凭借强dà

的财力定可富甲一方,然后隐姓埋名颐养天年。南剑天,你可知为了这一天我等待多少年?为了布这个局我不惜将追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属下推下火坑,眼见功成在即本座还有什么不可舍弃?”李林甫阴声道。

话声甫落,只见随行而来的整整百余武丁一把扯去官服,表露出其下鲜明的铠甲。臂挺飞云盾,操起尺余的弯月短剑,腕间刀刺递出,乃是撕杀格斗之用,其装备皆是近战利器,顿时周围笼罩在一派肃杀之气下。

“飞云盾,官兵竟是飞云兵团的人所拌,如此说来李林甫当真投靠了杀破狼?”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失色,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飞云盾乃是飞云兵团的标志。

“我早已察觉这些人气质绝非寻常武丁可比,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李林甫对杀破狼是铁定了心,今日一战在所难免。”南剑天暗中蓄势而发。

原来,在数日前李林甫便为入侵聚财客栈做着打算,他狠心之下竟将百余心腹属下引入飞云兵团的埋伏圈,无数兵副核实的雇佣兵从天而降,李林甫则乘乱脱离战圈。

他一行百人毫无准bèi

被如狼似虎的佣兵杀得片甲不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那么脆弱,阵型如同一盘散沙一荡即平。虽然有心杀敌却力不从心,失去李林甫的主导迅速落败。直到奋战至死。

一个个被飞云盾绞杀当场,无尽沙场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抹抹鲜血在金沙上倍感刺眼。直到生命逝尽的那一刻他们依旧不知,正是往日最信任的那个人将他们出卖。

暗中李林甫望着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心腹属下如草芥被飞云盾收割在地,他的心在流血,苦涩的眼中流尽最后一滴泪,紧提铁拳目现狠毒之色暗暗发誓:杀破狼,这一切皆因你而起,我兄弟的血不会白流。聚财客栈一役后就是你的死期。

这一刻他的心竟出奇的坚定,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前进的路,即使是最亲信的人。

他闭眼不忍再看,一抹抹鲜血还在灿烂的阳光下喷薄,飞云盾割破肉躯的声音犹在耳际。每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无不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在他的心头。

当望着最后一名属下倒地,他揪紧的心终于恢复平静。但也彻底死了!李林甫表露出麻木不仁的一笑。却不知杀破狼暗中早已注视他多时,他的一举一动都无一例外落入对方眼中。

接着飞云军团钦点一百精兵换上兵服,在李林甫的带领下混迹聚财客栈,成为杀破狼入主聚财客栈的一块试脚石,而现在他的阴谋终于得逞。

“南剑天,你阻止不了本座。更阻止不住飞云兵团和杀破狼,无心玉佛我势在必得,胆敢有阻者杀无赦!”

李林甫一声令下雇佣兵臂挺飞云盾,周遭暗刃开启。当下一涌杀来。百伍长等人悍不畏死,拔刀与敌方撕杀一起,双方在无心玉佛脚下展开惨烈的白刃战。百伍长等人身为帝国精锐将士自然不为多让,迅速展开有序反攻。

但飞云军团人多势众且训liàn

有素,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长枪短剑层层推进,上挑下削所向无dí

,稍有不备者便被齐膝斩杀,一时间断腿部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再辅以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天弓帝国方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百伍长等人尚未施展便被绞杀当场,连带起一道道喷薄的鲜血。双方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天弓帝国将士与飞云兵团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已被敌方全面压制,败北是迟早之事。

此时,百伍长正被飞云兵团方数名高手围攻自顾不暇,眼见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兄弟被屠戮剑下不禁双目充血。只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就在他失神之机数名佣兵身形突进,掌中短剑轻易的破开铠甲沉没入体内,刀锋所过连带出一道血光。

百伍长只觉肋间一凉接着摧心的疼痛传来,身负重创血脉中的凶性被彻底激发,暴喝一声催刀荡开数剑,双方再次拼杀一起。只是飞云兵团佣兵全身皆在铠甲的保护之下,百伍长不免有种有口难下的感觉。

双拳难敌四手,疏防之处一柄短剑迎顶斩下,在其后背辟出一道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血流如注。百伍长清晰感到力量伴随鲜血在迅速流逝,其人强劲的势头再次被压制一方,在四名强敌共同施为下被逼得手忙脚乱,身形连连倒退。

只见一腔腔热血当空喷薄,殷殷鲜血溅于无心古佛表面,竟就此融入其中。得此给养古玉变得鲜红似血,其中隐现丝丝血迹汇聚丹田,形成一座神mì

的洞天,一颗不明之物在其中散发莹莹神光。想必定是传说中的无心舍利,蕴含古佛的毕生精华,这方才是无心玉佛的真zhèng

价值所在。再名贵的玉都可以黄金买到,但古佛传承却不可多得。

无心古佛干系到古佛舍利的下落,传言果然不虚!李林甫望着愈发神圣的无心玉佛目现贪婪之色。

自始至终无心玉佛只是以悲悯的目光望着下界为争夺自己而亡命拼杀的众生,眼角处竟隐隐滑落一丝血泪。千年之前自己兼善天下,所过之处留下不世赞誉,终于功德圆满修成正果,得以功参造化,坐地高升。

对此人类感恩戴德,为继xù

得到古佛的庇佑于是集天下之力铸造无心玉佛世代瞻仰。只求把他一缕精魂留在人间。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更关系到无心舍利的绝顶秘密,得无心玉佛者极有可能成为无心舍利的主人。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自然窥觑者甚多,于千年之前重现人间。上古大能、帮会、甚至帝国世家直接介入古佛之争中,直杀得天昏地暗,直至无心古佛平端消失。此时,下界无边的杀戮仍在继xù

,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其中,难道千年前的弥天祸事即将再次重演?这一切因果从何而起,是我。还是人类的贪心?

曾经本座是为兼善天下而存zài

,拯救众生于水火,现在我是为博爱而离去。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是非仿佛一只怪潭越陷越深,也许我早该回去了!无心古佛似曾发出无声的叹息。

“现在言之尚早。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zhèng

的赢家,一个拿自家兄弟的鲜血染红官袍的人绝没有这资格!”南剑天道。

“也许无心玉佛早已注定他的归属。但那个人却一定不会是你。南剑天,受死!”

李林甫身形突进,掌中软剑缠聊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李林甫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简简单单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江西快剑’之称果然名不虚传。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当下拔剑而出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温柔而凌冽,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隐敛杀气方是真zhèng

是杀招!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稍有不慎者便被绞杀当场。

李林甫掌中软剑缠聊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剑锋轻轻舔过衣衫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毛孔陡然收缩。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本座全力而发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独步一方!

李林甫掌中一抖剑势陡变,软剑缠聊剑身笔挺,剑身暴涨激射向南剑天。当下南剑天催剑格挡,软剑仿佛生有灵性竟自主避开剑锋反对他缠体而上,南剑天只觉全身一紧已被制住当场。

只见软剑缠聊化为一条相貌狰狞怪异的银蛇迎面激射而来,狭长的碧口中传达出腥风阵阵,红线喷吐直取其眉心。

就在这时,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横身阻挡软剑缠聊去势,正是生死剑碎片生死令,代南剑天承shòu下李林甫必杀一击。

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生死剑遇强则强遭受外力克制生死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软剑缠聊却再难推进分毫。

“这到底是什么魔物?”见此李林甫不禁骇然失色。

生死剑主剑已被南剑天在刀锋女皇手中强行夺取,只见断剑当空祭出,凭空悬浮的两枚生死令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生死剑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断痕竟在迅速弥合,伴随气息节节攀升。

短短数息之间虚空中生死令碎片已完成合璧,彻底消融成为生死剑主剑的部分。只见生死剑剑身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

刀锋女皇原本拥有生死剑主剑,将一枚生死令炼化其中,使魔剑威力大增。而此时南剑天再度将自身两枚生死令炼化融入,魔剑已完成‘质’的蜕变,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虽然威势不复当年,但绝非下界凡品所能抵抗。

神宝重树雄风使南剑天气势陡增,伴随元力的不断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力斩。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向下界李林甫迎顶斩下。

在其威压下李林甫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生死剑竟无视软剑缠聊,兵锋所至径直将剑网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下界凡兵较它而逊色,软剑缠聊毫无悬念一触即溃。

惨叫声中李林甫被一道无匹的剑qì

齐胸斩中,虽然软剑缠聊已代他承shòu下生死剑大部力量,但这道余劲仍旧将他重创。当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遭受生死剑qì

的侵蚀软剑缠聊剑灵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在剑内空间就此沉睡不醒。且剑身寸寸龟裂,凌厉的杀意尽丧。眼见再难有所作为。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在场所有人的佩剑皆发出本性的战栗。

这到底是什么魔兵利器,竟能对所有宝剑形成压制?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为什么生死剑只有在南剑天手中才能彻底发挥其威势。难道他才是真zhèng

的魔剑传人?”念及于此,刀锋女皇脸色阴晴不定。

“李林甫。枉你身为西域官方中人竟徇私枉法。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丧尽天良之事,为道义所不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同时为那一百名含冤九泉之下的士兵报仇雪恨,受死!”南剑天暴喝一声,当空催剑迎顶斩下。

“圣魔戒指!”

只见李林甫右指间所戴一只戒指突然豪光大盛,其上铭文毕现。随后脱手而出。迅速暴涨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遮天巨环,当空流转不息,散发圣魔之气,一切较之而逊色。陡然圣魔戒指铮鸣一声。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仿佛万钧加顶。

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只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

在莲台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正是南剑天在挑zhàn

天道宗时收服的红莲宝座。

红莲宝座势如山岳与圣魔戒指当空相交,传达出惊天一击,狂暴的元力肆虐于空,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圣魔戒指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侵蚀宝体,圣魔戒指散发圣魔之气凝为结界,将红莲异火隔绝在外。两大法宝各有神通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就在这时,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圣魔之气触之即溃当空燃尽,圣魔戒指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圣魔戒指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突pò

,两大异火一拥而上,将之完全吞没其中。其内法则被破坏殆尽,在瞬间炼化为一团猩红的铁水蒸发殆尽,而后当空破灭化。

“天道项链!”

李林甫目现嗜血的光芒,腕间一条奇异的龙头锁链陡然宝光大盛。此宝正是天道项链,与笑里藏刀的天龙项链有着同样妙用。若在对阵强敌时催动此宝猝起发难定可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只闻龙吟声中天道项链径自化为一条丈许迷你金龙冲天而起,金光万道笼罩下界,游龙所过直取南剑天。

“一条孽畜也敢造次!”

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催剑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席卷当空。天道项链来去匆匆,生死剑qì

所向披靡,犀利的剑qì

透体穿过连带出万道血光,悲鸣声中丈许金龙被当空绞杀,其法体化为数段破碎的天道项链当空陨落。

望着最后的依仗被破李林甫鬓角已见汗颜,想他江西快剑挑杀四方无逢敌手,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似乎他手中每件法宝都是为克制自己而生。

难道他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克星,今日不要把老本输在这里才好!李林甫擦干嘴角血迹目现不甘之色,陡然身形激射而出,掌中软剑缠聊剑身暴涨直取身处一旁的大漠雄狮。

此时,大漠雄狮身负重创正在运功疗伤,在其剑势笼罩下竟不得摆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脸庞横肉一阵扭曲。事起突然,一旁南剑天出手回援已是不及。(未完待续……)

PS:一架飞机在一座小岛上坠毁,机上只剩下一个美国人,一个中国人,和一个日本人幸免遇难,但他们在岛上遇到了食人族.族长对他们说,只要你们三个人DD的长度加在一起超过20公分我们就不吃你们,美国人先量,他的长度为12公分,然后是中国人,他的长度是7公分.美国人和中国人松了口气,心里想,‘丫的.小日本不会连2公分都没有吧?‘这时轮到量日本人了,他的长度正好是2公分,三人总长度超过了20公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食人族走后,美国人说:‘我的长度都超过一半了,没有我你们不早完了,中国人不服气说:丫的,我的长度都等于平均数了,.没有我你们也不是早完了啊.

过了一会儿,日本人爆fā

了:草你们娘!.刚才我要不是勃起了.你们全都得玩完!!

看过了也顶!!!!气气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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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杀破狼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杀破狼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将软剑缠聊就势格挡,剑锋就在距大漠雄狮虚顶仅有三寸的上空稳稳停住。

“浪子回头金不换,竟敢坏本座好事!”

手持鬼锁之人不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又是何人?正是他及时施以援手救下大漠雄狮。李林甫看清来者脸色愈发阴沉,南剑天已较他技高一筹,现在金不换横出搅局,两人若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

金不换已在暗中观察多时自然分明敌我,对李林甫之流深恶痛绝,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更是犹为赞叹,他将余光望向对方。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什么面目与本座对峙!”

“金不换,休得放肆!你我同为西域官方中人本应一致对外,而你竟阻挠本座捉拿元凶,若我将此事禀告朝廷,保你神风门被连根拔起,而你也将列入被追杀之流。金不换,大家和气生财,何苦这样斗得两败俱伤,在此我保证只要你放我一马,在功成之时必予你分羹一杯。你只需站在中立立场,两不相助,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李林甫振振有辞道。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只怕斩杀南剑天后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本座岂会中你诡计?李林甫,你我虽然同为西域官方中人,但我们的意志却未必相同。”

“你此话怎讲?”李林甫目中异光闪现。

“你是想斩取大漠雄狮项上首级而后去邀功求赏,但我却是捕快,我只要大漠雄狮就地伏法。承担他曾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官差与捕快泾渭分明,你我二人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如果本座对大漠雄狮志在必得呢?”李林甫阴声道。

“若当真如此在下唯有领教高招。”金不换当下也不多让。

“简直是冥顽不化,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李林甫面露恶毒之色,剑势一转软剑缠聊如同一条银蛇缠体而过,剑身勒紧与鬼锁摩擦发出铮鸣作响,大有将鬼锁绞碎之势。只是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软剑缠聊首当其冲不禁悲鸣一声,被鬼锁就势格挡开来。一道无匹的余劲迎面扑来李林甫身形暴退,但他却忽视了一旁的大漠雄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他虽然已身负重创但同样致命。

大漠雄狮目现血光。体内最后残存的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大漠雄狮身后狮王法相呈现。面庞在扭曲中化为人身狮面的怪物。张口发出狮吼一声,正是大漠雄狮的成名绝技——狮王吼。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之近的距离李林甫避无可避,只觉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脑间一片空白。一时间双耳‘嗡嗡’作响,对外界的一切充耳未闻。耳膜破裂顿时血流如注,七窍内留下殷殷血迹,在音杀之力下体内生机被破坏殆尽。整个人仿佛一具躯壳僵立当地。

就在这时,南剑天催剑破空袭来,李林甫恍然觉醒躲避却已是不及。生死剑毫无阻势迎面切入,穿过口腔在后脑破出,李林甫不禁神情一滞,面露不甘之色。

“江西快剑也不过如此,我说过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想得到无心玉佛须得有命活才行。无论最后瓜落谁家你都已是局外人!”

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李林甫不禁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软剑缠聊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双手极力的捂住咽喉,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

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栈顶,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口中不住吐出血水,身体一阵抽搐再无声息,脑后血流汩汩,一滩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发动狮王吼需yào

雄浑的元力作为支撑,况且大漠雄狮此时已身负重创,竟因此引动伤势,只觉喉头一甜再次吐血当场。体内经脉紊乱,身体状况更趋渐下,不禁苦笑一声。这一切无不落入金不换眼中,心机一动一只精致的瓷瓶已落在掌中。

“大漠雄狮,身为捕快我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没有我的允许你便不能死,这瓶上乘疗伤丹药送你,希望改日你还有机会偿还本座。”

当下金不换将那只丹瓶丢出,大漠雄狮抬手接住。将其打开顿时一股丹香扑鼻迎来,闻之便使人心神一振,出自金不换的手笔岂有凡品?想他常年在外执行公务,与强敌争斗时属下难免受伤,所以一向随身挟带上乘的疗伤丹药。

难道丹药内有毒?若金不换想杀自己只是举手之劳,何必多此一举,况且金不换向来以侠义著称,还不会用此宵小手段。

念及于此大漠雄狮当下打消顾虑,将丹瓶内数颗丹药尽数吞服,一股浓郁的药力在丹田滚滚化开,一道异样的暖流穿心而过。虚顶元气蒸腾,只觉心神为之大振,其人气息节节攀升。眼睛余光望向另一方,却见钱百万正对刀锋女皇嘘寒问暖,倍感暧昧,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刀锋女皇、钱百万,只待本座率先恢复有你们好kàn

!大漠雄狮闷哼一声,当下切断六识全神运功疗伤,以期尽快恢复实力增加保命的手段。

鲜血融入剑身变得鲜红似血,使生死剑更显妖异,剑身传达出阵阵愉快的铮鸣。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目光却落定在金不换掌中鬼锁之上,脸色出奇的凝重。鬼锁质地古朴深沉,没有一丝元力波动如同死物。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鬼锁方出之时他分明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更是发出从未有过的亢奋。除非鬼锁乃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鬼锁如同骨节环环相扣,观其质地应是龙骨无疑。

正如南剑天料想,鬼锁乃是以神龙龙骨辅以庚铁至精铸就,可谓坚不可摧。而且是以它最为坚硬的脊骨部位为主要法材,众所周知脊骨乃是龙之体魄精华所在,更是为神龙重铸肉体的重中之重,对此南剑天自然势在必得。

此时。另一方,百伍长等天弓帝国将士正与飞云兵团展开殊死搏斗:

双方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天弓帝国将士与飞云兵团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已被敌方全面压制,败北是迟早之事。

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天弓帝国方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百伍长等人尚未施展便被绞杀当场。掌中短剑轻易的破开铠甲沉没入体内,刀锋所过连带出一道喷薄的鲜血。

百伍长被飞云兵团数名高手围杀自顾不暇,突然只觉后腰一凉接着摧心的疼痛传来,竟是被身后一人偷袭得逞。身负重创凶性被彻底激发,暴喝一声凭借雄浑的臂力催刀荡开数剑,竟破开一条生路。当下却不退反进。身形突进催刀直取身前一人。

只是飞云兵团佣兵全身皆在铠甲的保护之下,百伍长不免有种有口难下的感觉。‘铮鸣’声中刀锋舔过坚不可摧的铠甲,擦燃串串火花,仅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再无其他。百伍长直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如此这般岂有不败之理?就在他失神之机身前之人已催剑迎顶斩下,百伍长本能的横刀格挡,但他却小觑了其中蕴含的力道。

刀剑相交其势不改径直强势斩下,迎锋切入其肩头,其臂膀险未被齐根斩断。百伍长身负重创发出惊天惨叫,双目充血,在对方剑势威压下双膝跪地。此时百伍长后门大开,一人见机不可失当下催剑直取其后心。

但就在下一刻他身形突然僵滞,望着胸前探出的半截断剑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他能清晰感到体内力量正在迅速丧失被魔剑吞噬。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体内生机伴随血槽内汩汩鲜血流逝。

“是魔头南剑天,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其他三人见势不对身形暴退就欲退出战圈。

“现在想走,可惜却迟了!”当下南剑天拔剑而出,掌势如山迎面催过,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只觉呼吸一滞,被掌风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掌影催过坚固的铠甲寸寸破碎,掌劲已将三人体内生机破坏殆尽,四具尸体齐皆仆倒在地。古之战争更加倾向于大能修士的对决,其首脑李林甫已身死陨落,剩下的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南剑天身形如流风在飞云军团雇佣兵间游过,生死剑竟无视铠甲径直将其破开,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现出一道细秘的血痕。

“噗、噗、噗!”

一时间刀锋切破血肉的声音不绝耳际,飞云兵团雇佣兵身形僵滞当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手捂脖颈鲜血反更在五指间流出,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甚至惨叫未及发出。

一具具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猝死当场,三息之间飞云兵团整整百人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全部屠杀。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整座聚财客栈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

即使大漠雄狮杀人如麻,眼前的这些仍不免让他心神一颤。南剑天杀伐果duàn

,对待敌人更是手段残忍,斩尽杀绝不择余地,果有大将之风!做事雷厉风行,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与他为敌绝对是一个噩梦。自古英雄出少年,实属后生可畏!大漠雄狮不禁由衷赞叹。

天弓帝国军方虽然胜利,但却是惨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一战折损过半,来时整整百人,此刻存还者仅有二十余人。而且多半挂彩,可谓十去七八。

南剑天右掌紧贴在百伍长后心,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他迅速恢复。百伍长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全身痛苦感一扫而空。

剑创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生的皮肉,百伍长气势竟不消反增。诸如他这等武者生平难以再有突pò

,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谢南少侠”!百伍长当即拜谢,神情毕恭毕敬。更加热慕于南剑天的夺天手段,竟能助人瞬间恢复。若自己有这般能耐在沙场上岂非不是所向无dí



赶哪一日自己也拜入天门修习仙法,即使不能修成法行,但至少强身健体,百伍长心中念道。当下话不多言,将自身金疮药分发下去。助属下迅速恢复伤势,善后工作在急而有序的进行。

此时。南剑天径直奔到李林甫尸体旁。心机一动在其身上搜出一只信管,想必这正是联络暗中埋伏在聚财客栈外的各方武修所用。

“大漠雄狮,你想攻占聚财客栈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飞云军团付出血的代价!”南剑天望着掌中不起眼的信管阴笑一声,已是成竹在胸。

此时,聚财客栈外:

各大庄主、富商、富家子弟的随从依旧在栈外安营扎寨。却不知内部已历经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主人以及高阶护卫全部客死他乡,聚财客栈已变成修罗地狱。

就在此时,只见四周银光四起,竟是飞云兵团整整万余精兵一涌杀来。银色的铠甲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在沙丘上一涌而下,如同浪潮此起彼伏,向前滚滚推进。

皆是剑拔弩张,银光霍霍,大漠上空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飞云军团整编万人,却得以在四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必有其过人之处。训liàn

有素不在话下,能够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

待发xiàn

这些时飞云军团已推进至三百步之内,抵抗已是不及。况且精锐护卫已被其主人带进聚财客栈生死未卜,留守在外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如同一盘散沙一触即溃,几乎尚未兴出任何反抗便被斩杀当场。

长枪短剑层层推进,上挑下削所向无dí

,稍有不备者便被齐膝斩杀,一时间断腿部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再辅以飞云盾攻防兼备,包围圈越缩越小,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破风声中飞云盾当空交织,疏防者登时被绞杀当场,一道道鲜血喷薄当空。双方本非一个战斗级别交战之初便成一面倒的趋势,被敌方全面压制,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一个个低阶护卫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随从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而亡,扑倒在地。被银色的浪潮吞没,吞没,再吞没……

飞云兵团如狼似虎,所过之处摧营拔寨,西域富商驻扎在聚财客栈附近的数百随从尚未掀起浪花便被就此屠戮一空。只见周围伏尸数里,血流成河,尸体如蚂蚁密集的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犹在睡梦中便被斩杀。惊醒者仰面坐起,提起身侧的钢刀就欲斩杀来者,却被破入营寨的强敌格杀当场。再次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一干精锐的武士刀锋未秀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悉数斩杀,无一幸免,狭窄的空间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满。殷红的鲜血溅满白色的帐篷,腥风裹面而来,整座大漠被凌冽的肃杀之气笼罩。

就在这时,一只信号弹连带流烟划破长空,伴随一声炸响在虚空中如花绽放,方圆数里清晰可见。正是南剑天的杰作。

早在进入聚财客栈之前李林甫便与官方以及各路豪杰有约,只要发出信号便不惜一切代价强攻聚财客栈,捉拿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还西域一片净土。

连连历经生死大战,聚财客栈内部防务被破坏一空,唯留一具空壳抵御即将来临的风暴。无论飞云兵团或是西域大军,都断然不是现在的聚财客栈所能承shòu。

而现在飞云兵团正在栈外大杀四方,西域官方以及各路豪杰两路人马若想杀入聚财客栈必须率先突pò

飞云兵团的封锁。只怕那时双方早已在栈外拼杀的两败俱伤,顺势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这正是南剑天想要的结果。

西域官方与各路英豪已在聚财客栈数里外埋伏多时,当南剑天发出信号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看到。

“李林甫已发出信号,杀进聚财客栈,捉拿大漠雄狮,还我西域一片净土!”

众修士首领张天翔一声令下,众人皆是战意高涨,近千余修士脚踏金板凌空御剑或施展五行遁术直奔聚财客栈,一时间虚空中流光侠影,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域外地广人稀,这一千修士几乎是整个西域的家底,可见对大漠雄狮已下必杀之心。

“杀!”

西域官方主将一声令下,数万虎狼之师奔腾而下,如同一道黑色的浪潮,滚滚烟尘中铁蹄声碎乱,一队精锐的骑兵直扑聚财客栈。

这时,弓箭手已组阵完毕,盾塔相连将骑兵和重装甲步兵保护在其中。弓箭手列阵而出,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

但这种钝器对飞云军团而言无足中庸,上下将士犹为擅长合击之术,枪锋前指,体内元力透过枪身传达而出自主凝结。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将所有箭流阻挡在外,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保持阵形跟我杀!”

三轮齐射后,兽军箭队收阵,千夫长刀锋直指率军杀来,一时间马蹄声狂乱。军刀豁然抽出,周围空气为之陡寒。

在他四周是数余万精兵,人头如浪潮般涌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将飞云军团后卫部队团团包围。皆是剑拔弩张,挥刀挺枪如浪潮一涌杀来。道道战线强dà

的气势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未完待续……)

PS: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前去相亲,媒人告sù

他:“第一次见面得谦虚些,别让女孩难堪。”

男女双方见面后,彼此的印象都很好,女孩问:“像你条件这么好,怎会愿意和我相亲?”

小伙子立kè

谦虚地说:“哪里,像我这个样子,好女孩儿怎会看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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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量天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量天尺

飞云盾当空交织,时疾时舞,忽上时忽,令人防不胜防。绰绰盾影在坐骑双跨下游过,凌厉的剑qì

自下而上透顶而出。只闻坐悲鸣一声,坐骑、包括骑兵在内被飞云盾一分为二,尸身扑倒在地在沙场上翻滚不停,内脏散落一地。

飞云盾周遭暗刃开启贴地游走不停,所过之处西域大军坐骑毫无防备的四肢纷纷遭秧。如同朽木被一削而断,一时间血光迸现,烈马悲鸣声不止,马失前蹄扑倒在地,登时骑毁人亡。或被同族、铁骑践踏至死。

“简直是一群疯子,数万精兵竟被几百人杀乱了,这是我西域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只是飞云兵团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千夫长感觉自己正渐渐落入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然而收兵已是不及,此时敌我双方已短兵相接。

飞云兵团高阶武修在前方开路,五百死士保持楔形在其后跟进,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敌阵。上斩人头下削马蹄,望风所过所向披靡,直杀得敌军人仰骑翻片尸不存。

就在这时,只见阵后二百名飞云兵团雇佣兵自主结阵,形成“一字红枪阵”。飞云兵团上下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而后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枪锋寒光闪现遥指前方,陡然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直取对方领军。

千夫长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甚至腰间宝剑不能出鞘。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巨枪从天而降轰然落定,千夫长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伴随一团血雾如花绽放,其人灰飞烟灭,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骸都未能留下。

巨枪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周围士兵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主将已死,然而西域大军全军将士竟悍不畏死,其势不改一涌杀来。

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战士被长戈推下马去,被挑在空中乱枪相戳而死。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飞云盾收割在地。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马蹄声狂乱前仆后继,就连血肉之躯也一并在铁蹄下破碎……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流光侠影,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直扑下界,竟是张天翔率领西域近千武修及时赶至。祭起法器当空轰杀。元力一气化清,流光万道直取正在大肆屠杀西域士兵的雇佣兵。

无视坚固的铠甲、头盔,径直迎锋切入沉没入体内,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剑qì

切破血肉的声音犹在耳际。飞云兵团雇佣兵身形僵滞当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一双死灰的眼睛,惨哼声中一具具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猝死当场。三息之间已有数十人被击杀陨落,为下界飞云兵团造成巨大伤亡。

此时,一字长蛇阵阵势陡变,二百面光华似水的银盾当空祭起,连成一体化整如一。阳光投入其中折射出银光万道,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在强光照射下虚空中西域武修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下界一切化为一片白芒,不得而见。

飞云兵团上下皆是一等一的悍将,处惊不变,臂力惊人者将掌中长枪奋力掷出。一时间乱枪划破虚空‘呜呜’风的鸣咽声不绝耳际,向凭空而立的西域修士迎头扑下。

待对方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被乱枪当胸穿杀。其上附带强dà

的劲力将其就势掀翻连带而出,当空陨落结实的钉在沙场上脖子一歪,尸横当场再无声息。可怜他们身怀异能尚未施展便已身死陨落。途经变故西域修士优势荡然无存。

这时,只见沙场地面一阵涌动,突然,数名五行高手破土而出,径直杀入敌阵。上斩人头,下削马蹄,断蹄处血光毕现人骑一起仆倒在地,却被同类践踏致死。数名西域高手将其阵势彻底搅乱,飞云军团盾阵不攻自破,上界光线为之一清。数百西域武修从天而降加入战列。

沙场上撕杀不休,一腔腔热血喷洒当头,随着西域千余武修的注入战局立转。战场上到处都是西域兵马的身影,一眼望不到尽头。西域军如漩涡般迅速运作,飞云兵团身陷重重包围,却后发制人将战圈冲散截成数段,重组再度冲散。所过之处银甲相连所向披靡,西域兵马一触即溃,谨以高阶修士力挽狂澜,双方各有所长,一时间竟难相上下。

对此,张天翔直看得眼角一阵触动:飞云兵团竟以千人对抗数万大军而丝毫不落下风,当真难以想象,无论单兵对抗、还是集团作战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果然不愧为五大军团之一。实在太过可怕,既然已经与其立敌务必将其斩尽杀绝,不然飞云军团将成为我西域的一个噩梦!

惨烈的战斗依旧继xù

,飞云兵团雇佣兵如狼似虎,全身仿佛拥有不竭的战力。臂挺飞云盾攻防兼备,掌中弯月短剑上下翻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必现血光。

双方仅仅交锋半个时辰西域官兵便已被斩杀万余。同样不时有飞云兵团中人被西域修士强势绞杀当场,双方互有胜负。

盆地内直杀得天昏地暗,马戈裹尸血流成河,空气中腥风阵阵。将士战魂不息,然而生机已了!

“团主,大事不好!西域官方以及千余修士正杀往聚财客栈。意图不明。我飞云兵团首当其冲被杀得措手不及,后卫人员损失惨重,还请团主早作定夺!”一名浑身是血的佣兵身形跌撞而来跪地便报,由此可见后方战事惨烈,他所言无虚。

战斗至此时飞云兵团上下不过损失百人,但在必要之时这百人却足矣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也许百人对西域官方而言可有可无,战后可立即征兵弥补空缺,但对飞云兵团来讲却不可多得!

飞云兵团每一人皆是经过万里挑一,为培养这些人更是花费无数。西域官方征兵千人的耗费仅够培养飞云兵团一名佣兵之用,由此可见一斑。其中差距更是不言而喻。

况且现在九大势力遭受四大帝国的极力打压,在其夹缝中已没有发展的空间,每一人的存zài

都无可代替。飞云兵团满编万人,百人便是百分之一,损失不可谓不巨大。

杀破狼为打造飞云兵团这块招牌几乎耗尽毕生心血。岂能容忍往日的努力付之东流。只是为什么官方和西域修士会在此时横插一脚,难道他们已得到风声。同样是为无心玉佛而来?实在令人费解。他自然不知这些正是南剑天暗中所为。

“李林甫,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背叛本座,若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中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当信号弹升起的那一刻杀破狼便已预料到这些,脸色铁青为之扭曲。

“成败在此一举,听本座号令,集中兵力留五百人断后。其他人随我杀进聚财客栈,不惜一切代价,无心玉佛本座势在必得!”杀破狼脸色毅然道。

此时,杀破狼已率先突pò

进入聚财客栈。大手朝空虚抓,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日下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下界每个人笼罩其中。

突然,面前无尽虚空破碎,化为无数风刃径直袭取聚财客栈护卫暴露在盔甲外脆弱的脖颈,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一个个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而死灰的眼睛气绝而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剑创处仍旧血流汩汩。

“聚财客栈岂是你逞凶之地,纳命来!”

五行高手同是暴喝一声,五行盾边缘暗刃开启当空绞杀而来。

虚空中盾影绰绰,暗刃破风声不绝耳际,五行盾当空交织所向无dí

。五行高手身兼五行,自幼便开启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可谓本源相连并习练合击阵法,五人攻防如一,使五行阵威势大增。

只是五行高手曾被笑里藏刀、画皮尸这等绝世高手接连重创,在拍卖免死金牌之后为维持大典正常进行只有强自支撑,期间更未得到有效的疗伤之机。此时五人已是强弩之末,即使全盛时期仍对杀破狼望尘莫及,何况此时?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五行盾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乃是主攻的利器,势不可挡,坚不可摧的五行盾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碎,其势不改直取身处下界的五行高手。

剑势如虹当空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当空绽放,迎顶斩下透体穿过,接着一切回归平静。只见五行高手身形僵滞当场,掌中弯月宝剑毫无意识脱落在地,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惨哼声中眉宇间现出一道细秘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五人僵挺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轰然倒地,一时间身遭烟尘四起。一合败北,身死陨落!五行高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将,杀破狼到底有多强?

见此大漠雄狮不免心神一颤,虽然他与杀破狼齐名,但他却明白自己的实力远远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即使全盛时期仍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较他似乎少了什么,残暴、冷血、绝情。真zhèng

的杀伐之气?

在杀破狼身上折射出无形的霸气,他的气魄使人折服,为了利益和自己想得到的不惜一切代价,他才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

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传来,随后但见一名身材魁梧面庞横肉丛生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眉宇间隐隐透漏出一股无匹的霸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

虎目一扫众下,只见四周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经过连番争斗聚财客栈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虚空中尚且残存狂暴的元力波动,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与金不换身上,他们是聚财客栈最后两名还能站起的人。

金不换身为官方中人且刚正不阿,自杀破狼降临聚财客栈的那一刻便注定与他不死不休。对方软硬不吃且实力超然,一柄鬼锁所向无dí

令四方贼子胆寒。是西域难得一见的成名高手,杀破狼不禁暗叫声‘麻烦’!金不换如何会出现在聚财客栈。虽然事先他已得到确切密报。但仍不免微感吃惊。

尤其是南剑天,直觉告sù

他眼前此人决计是生平大敌,有这两人在前只怕强取无心玉佛须得颇费番手脚。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杀破狼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南剑天、金不换二人同样在打量着他,三大高手遥遥对立。

就在这时,聚财客栈宽大的栈门再次开启。伴随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飞云兵团一千佣兵鱼贯而入,皆是剑拔弩张将场中之人团团包围。但见他们太阳穴高鼓,且全身气息内敛竟都是练气高手。飞云兵团能够发展至今必有其过人之处,这一千人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乃是飞云兵团精锐中的精锐。

“风暴即将来临,外界的物资需yào

半月后才能到达。杀破狼,栈内已是人满为患,并且地库所有粮草最多仅够你的人马用三天,若你将飞云兵团全部引入只怕最终大家都难以好活,你的属下没有死在敌人剑下,到头来却死在口粮之争中。”刀锋女皇声色俱厉道。

闻言,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刀锋女皇的话并非不无道理,聚财客栈本就物资紧缺,尤其是现在风暴即将来临为防不测早在一月前便已切断供给。即使斩杀南剑天等人栈内物资储备也仅够三天之用,或能挨过这场风暴,若飞云兵团万人一起进入聚财客栈,只怕这批粮草一日即将告糜。

现在唯有牺牲多数保存少数,栈中一千佣兵乃是杀破狼的心腹所在,只要有这匹人马在飞云兵团便不会灭亡。取得无心玉佛后凭借雄厚的财力大可再招兵买马,卷土重来。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为顾全大局唯有忍痛割爱!

“关闭栈门,不得有违!”杀破狼面露决然之色,他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回头不忍再看。

“杀破狼这么快便权益利弊,且行事武断,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刀锋女皇自忖道。

“团主有令,关闭栈门!”

宽厚的栈门开启又缓缓关闭。进入聚财客栈方能争取生还的机会,对此栈外佣兵自然不容,皆是冒死前进。

在刀枪箭林中,一个个后续者被银枪推倒在地,践踏致死或被乱枪戳杀当场。一具具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在地,盾牌在撞击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一抹抹艳血当空喷薄。

他们曾是无往而不利的战士,一台台杀戮的机械,走到哪里便杀到哪里。一向高高在上仿佛死神判决他人的生死,没想到今日竟将屠刀引向朝夕相处的兄弟。皮之将亡,毛何焉附?不禁一阵兔死狐悲,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只是机械的将掌中银枪不住刺出。

门后的人极力向前推进,栈外的飞云兵团中人还在一涌而来,前推后踊避无可避被戳杀当场。枪锋刺破肉躯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没有往日斩杀敌人的快感,胸前喷薄的鲜血是他们心中的血泪。

此时,只见虚空中暗流涌动,隐隐形成一个通天彻地的漩涡,狂暴的能量在其中酝酿天地为之失色。伴随一声惊天炸响仿佛一只遮天怪手,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这场西域亘古难遇的风暴终于爆fā



“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杀破狼,枉我们对你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不得好死……”

风暴迅速袭来,在死亡的威逼下人性显得如此脆弱,再也不顾往日的情谊,拔剑撕杀一起。飞云盾在枪锋下破碎,银枪被锋利的弯月短剑截成数段,接着刀锋破开铠甲切过胸膛。一具具尸首无力倒下,栈外的人仍在拼命前冲,前仆后继。

而栈内的人却拼死阻击,风暴来临之前他们若不能关闭栈门将与外界的人一起陪葬。短短三丈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栈门每关闭一寸双方都付出惨重的代价,狭窄的栈门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自始至终杀破狼只是闭目静静伫立当地,如同半截铁塔,听着刀锋刺破血肉的声音面露享shòu

之色。

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我一生罪恶累累也许最后确会不得好死,但所有与我为敌的人都将在此刻倒在我脚下,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前进的路!杀破狼不为所动紧握铁拳,骨节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未完待续……)

PS:一人慌张地跑进一家餐厅:“请问,我昨天在这吃完午饭后,是否留下一把伞?”

“什么样的呢?”侍者问。

“什么样的都行,我这人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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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邪器犬神

第一百二十章

邪器犬神

聚财客栈门户已被飞云兵团牢牢封锁,进入栈内躲避风暴已是无望,西域武修修行至今无不心智若磐处惊不变,自然不会像普通官兵自乱阵脚。当下祭起法器自主结阵竭力抵御风暴,一众人的命运如同风中羽絮,结界在飓风中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揪紧了心。

虚空中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如同天雷在天际炸响,所过之处掀起滚滚尘浪。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西域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风暴之灵奔走而出吞噬所有,千余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风暴之灵果腹。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所谓“法力”显得如此脆弱,天道起源,造化神通,玄堪造化。大自然中万物无一不是其智慧的产物,冥冥之中万象神通皆在其中呈现。自古修为达成者无不通达天地,深究造化,方能知天之命,学究万法之理。

此时,聚财客栈栈门前依旧争斗不休,锋利的弯月宝剑将挺刺的银枪连带手臂一齐削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所有阻挡在栈门前的人被无情的戳杀当场,栈门应声紧紧关闭,那一道狭窄的缝隙斩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宽厚的插床轰然落定,将两扇门链接一起,栈门是由万斤庚铁至精反复锤炼而成坚不可摧,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能将其蛮力摧毁。栈外飞云兵团佣兵只是徒劳的合力疯狂轰击栈门,但栈门却纹丝不动,这座巍峨的门户依然牢牢拦在面前,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

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一道旋风连带灰色的尘浪席卷下界。西域武修、士兵,以及飞云兵团数千精锐的佣兵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没其中。渺小的身形在天道下如同一只只蝼蚁,被无情吞没,吞没,再吞没……

风暴之灵在风暴中心奔腾而出,竟无视这股可撕杀一切生灵的恐怖力量,因为它生于风暴,甚至可以说是它发起这场罕见风暴霍乱西域。

风暴之灵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周边产生狂暴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只见在它后背坐有一名全身披着铠甲的神mì

骑士。其体表笼罩的竟是开天辟地之初最原始的混沌之气。乃是参悟天地起源造化修成神通的必由之物,每一缕都不可多得,而此人正是??混沌骑士。

众人只知风暴之灵凶名昭著,所过之处霍乱一方,却不知其主人混沌骑士。他才是真zhèng

的破坏之王。正是为免遭受人类修士围杀而隐敛其锋,谨以风暴之灵面世。故而鲜少为人所熟知。下界西域武修、官兵、飞云兵团佣兵在漩涡中绞杀化为一道血鸿被他吞噬殆尽。顿时目中精光毕现,金舌如勾舔着腥红的嘴角意犹未兴。

“果然好精粹的元力,聚财客栈皆非等闲之辈,本座已暗中观察多时,只是苦于无从下口。今日更是群雄聚集,若能将这里所有人吞噬本座定能再度晋阶。修为突pò

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很久没有享shòu

到如此美味,岂能错过眼前天赐良机!”

此时,聚财客栈内终于再度恢复平静,飞云兵团佣兵如释重负脸色死灰。浑浑噩噩。飞云盾暗刃四周挂着片片碎肉,血珠顺着剑身滑落在地,他们的心与其一并摔碎,脆响声犹在耳际。这一天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在他们双手间沾满自家兄弟的鲜血。

栈外风暴肆虐,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耳畔清晰响起,聚财客栈之顶竟如同浪潮相随起涌,随时都有被掀起的可能。众人无不胆战心惊,若失去聚财客栈的庇护,他们皆不免丧身在风暴之中。

聚财客栈没有任何地基,但它的根基却是最为无可挑剔的,因为聚财客栈建立在一块完整的磐石之上。栈内共计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锁定主要架构。每一根铁索无不入地千尺,最后一根主锁更深入百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

栈外风暴之灵大逞凶威,罡风化为一条黑恶的巨龙盘空而起,大有将整座聚财客栈连根拔起之势。栈内的一切为之剧烈颤抖,其内的人马更是立身未稳,摇摇欲坠。

狂暴的力量依旧当空酝酿,虚空中风卷云集愈发强盛,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

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环扣间铮鸣作响,由于剧烈摩擦燃烧起串串火花。终于呼啸的风声渐渐远去,一切再度恢复平静,众人高悬的心也相随落定。

就在栈门关闭的那一刻,只见一道厉芒在狭窄的缝隙中激射而入,正是西域武修首领张天翔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人宝合一闯入聚财客栈逃过一劫。虽然他不忍看众位道友丧身在风暴之中,有心回援却力不从心,唯有率先自保。

张天翔方入聚财客栈当下抱元归一,人宝相合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无视飞云盾径直将其破开。飞云兵团佣兵距其仅有两丈之遥,眼见厉芒迎面射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定非善类,躲避已是不及。

“噗、噗、噗!”

一时间剑qì

破入血肉声不绝耳际,皆是精准的一剑穿心,厉芒所过在其心脉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血流汩汩。

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望着胸前喷薄的鲜血众佣兵皆是面露不甘之色。体内力量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一空,难以提起一丝力道,登时气绝身亡仆倒在地。

张天翔人宝合一数息间斩杀飞云兵团数十名高手,其势不改直取杀破狼。在他心中杀破狼方才是害死西域众武修的罪魁祸首,失去这一千修士坐镇西域武林元气大伤,面临被外族入侵的危机。不禁怒极生悲,当下竟对他下了必杀之心。

当张天翔进入聚财客栈的那一刻杀破狼便已察觉,在他人眼中张天翔的速度可谓风驰电疾。但在他看来却不过如此。嘴角挑起一丝蔑视的轻笑,陡然其人气息外释,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

精粹的元力如同瀑布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厚重如山的感觉,这到底需yào

多么深厚的内力方能发出?

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张天翔只觉呼吸一滞,身形被阻挡在十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不禁骇然失色。谨此可见双方实力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对方的强dà

更使他难生抵抗之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一柄漆黑的戒尺当空祭出。锋刃未开且没有丝毫元力波动,如同一截铁尺。但这却是张天翔的压箱底技,在交战之初便使出最大撒手锏,可见他已将杀破狼视为生死大敌!

而这柄戒尺同样大有来历,乃是张天翔在一次外出游历时机缘巧获。量天尺形如其名练至大乘之时大有量天测地之能。其中蕴含神通无穷之大,此时量天尺的威力仅能发挥冰山一角。

“量天尺!”

陡然。张天翔暴喝一声全力催动量天尺向杀破狼迎顶斩下。古朴无华的量天尺竟迸发出万钧之力,结界形同虚设迎锋即破,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直取杀破狼。

“竟与本座同样擅使尺宝,可惜只是下界凡品!”

杀破狼脸色陡寒,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

飞天尺当空交斩。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张天翔笼罩其中。量天尺虽然玄妙无穷,但凭借它现在的境界却远远不足与飞天尺相提并论。

陡然,一道无匹的剑qì

在飞天尺中奔腾而出,与量天尺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飞天尺是为主攻利器,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量天尺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横插于地,悲鸣一声光华顿失。

一时间,张天翔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其最大撒手锏竟不是飞天尺一合之将,唯恐今日再无翻盘之机!就在他失神之机杀破狼身形突进,飞天尺就势递出反撩而上,银光闪现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

张天翔惨叫一声右臂被齐根斩落,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摧心之痛几乎使他昏死当场。当下咬破舌尖强打精神,凭借坚定的心智强自支撑,虎目充血怨毒的目光直视杀破狼。

只见张天翔双膝跪地脑门虚汗簌簌直下,左掌青筋暴跳紧捂臂根,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他甚至清晰感受到力量正伴随鲜血迅速丧失。当下运指连点封住肩部生死大穴止住血流,右臂被斩即使聚财客栈一役后他侥幸环生,也必定元气大损。

断臂后奇经八脉仿佛被打破其中环节,再难做到相生相济,日后修行必然为其所累,只怕今生晋阶无望。

“简直不堪一击,若方才本座有心杀你,即使你有十条命也绝无侥幸之理。张天翔,想你在西域武林呼风唤雨,不失为一方枭雄,但在本座眼中却只是一只蝼蚁!”

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收起飞天尺,其上连带的血珠竟自主滑落,银白的尺身不曾沾染一丝血迹。闻言,张天翔心中不禁一阵触痛,还记得这句话曾由自己对敌人说出,宣判他人的生死倍感快意,然而今日自己却成为那只待宰的羔羊。

角位陡然转变,这种感觉使他无所适从,无形的耻辱感涌上心头。但杀破狼确有骄傲的资本,他的强dà

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此时与他为敌定被格杀当场。断臂之仇不得不报,但绝不是现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天翔的余光一扫众下,这里的每个人在外界无不是叱咤风云之辈,自中一尊高达三丈有余的无心玉佛犹为显目。古佛竟是全部以名贵的宝玉雕塑,可谓价值连城,张天翔看在眼中不禁心中一热。

谁都不会对眼前的这笔宝藏无动于衷,但图谋无心玉佛他却有心无力,现在保命方是上策。南剑天、杀破狼以及大漠雄狮强强汇聚于此,显然是奔佛宝而来。方才引来这场无休无止的杀戮。

西域武修、官方、飞云兵团全部被卷入其中,覆灭在一个精心设置的阴谋中。但这些与张天翔全不相干,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聚财客栈是非之地,佛宝固然令人心动,但须得有命消受才行。现在强强对决,这里的每个人都远非自己所能抗衡,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短短瞬间张天翔心中已有计较,最终他的目光落定在刀锋女皇身旁钱百万身上,不禁心机一动。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首富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且失去江西四鬼的庇护他仿佛待宰的羔羊最易把握。若能将他控zhì

在手中定能转危为安。

“杀破狼!”

张天翔心念笃定,却大喝一声身形突进掌中半截断尺直取杀破狼。

“哼!简直不知死活,我本有意留你只时片刻,让你看我如何取得佛宝再死。但既然你有心寻死,本座只有送你先行上路。”

杀破狼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周围空气伴随振动回响。酝酿必杀一击。

若张天翔就此扑杀向前必定有来无回。诸如杀破狼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天地元力相随一阵异动。张天翔不禁暗惊于心,目中狡光闪现当下竟去势一改,催动断尺折身直取身处另一方的钱百万。

“原来只是虚晃一击,张天翔身为西域武林统率却行宵小手段。往日但闻他如何英明过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杀破狼冷笑一声当下散去元力,掌心化吐为纳,能量球化为精粹的元力再次纳入体内。直至在掌心完全消失。元力吞纳自如,由此可见他对自身内力调节的掌控已达至臻之境,单此一手就绝非常人能及。

钱百万被张天翔剑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张天翔虽然身负重创,但毕竟实力不俗,拼命之下普通高手仍需避让其锋。

“他的命是我的,从今天起只要本宫不让他死就没人可以伤他分毫!”

刀锋女皇声色俱厉,不知何时已拦在钱百万身前,今日她的心竟出奇的坚定:钱百万是个优秀厚实的男人,在我身上倾注太多,对此我感激在心。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同样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如果有人想杀他须得在我身上跨过!

“皇儿,不要管我,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让开!”钱百万急声道。

然而刀锋女皇对此却充耳未闻,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自支撑。遇强则强,体内残存的元力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狭长的凤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刀锋女皇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咬破舌尖当空吐出一口精血,身后天犬法相凭空呈现,全身燃烧起邪恶的气息。眼球仿佛两团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张天翔,骇人的目光直欲洞穿人心魄,在它注视下张天翔心中竟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竟是我聚财客栈御养凶兽天犬?没想到刀锋女皇竟将邪器犬神炼化为己用!”见此,大漠雄狮不禁心中一惊。

南剑天更是看得眼角一跳,方才对战之时若刀锋女皇率先使出此宝只怕自己也难以占到便已。刀锋女皇手段层出不穷,所使法器更为逆天,果然不愧为一代?女。

伴随精血的吐出只见虚空中天光潋滟,秘法就此开启,一柄造型奇异的邪剑当空呈现,在聚财客栈巨锁之下凭空悬浮。刀锋女皇身形盘空而起将邪兵招取在手,只闻‘镪’然声中一柄似刀非刀的邪兵脱鞘而出。

形似天狗,又仿佛一尾背后生满逆刺的天鱼,森然锯齿平增其巨大杀伤力,刀身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此刀正是犬神,与龙牙、虎翼并称为上古三大邪器。

以恶毒之物锻造,并用多种诅咒缠缚,方才铸就上古邪器,中刀者立kè

诅咒加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可谓凶威难测。虎翼曾是笑里藏刀的得以之作,是仅次于龙牙的存zài

,犬神排名其后。但现在虎翼已毁,犬神顺理成章成为邪器第二!

犬神当空祭出,天犬法相凭空呈现,长啸声中隐现天犬嗜月异象,传说中万年一现的奇观竟在眼前上演。下界众人皆是睁大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唯恐错过其中细节。虚空中,只见天犬将明月逐渐蚕食,最后完全吞入腹中,顿时天地为之失色。

吞噬天月法相天犬身形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高达数丈的猛禽,前肢如同盘虬,胸前浓密的翎毛迎风抖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怒吼一声脱剑而出,奔腾所过席卷下界,其势逼人。

当下张天翔不敢大意,催动量天尺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天犬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无视量天尺,况且此宝被破威力大不如前。

凌厉的剑qì

正中其本尊,仅在其皮毛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此张天翔不禁心神为之一颤,自己最大依仗竟不能伤其分毫,邪器犬神凶威无限,刀锋女皇更大发神威,只怕今日再无翻盘之机。

天犬生受一击终被彻底激怒,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庞大的身形径直横冲撞开,连带滚滚修罗之气席卷下界势不可挡。张天翔目中惶恐之色一览无余,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被彻底吞没其中,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未完待续……)

PS:电影院边站着一戴着墨镜的乞丐。

“老太太,行行好,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你眼睛看不见,又怎么会知dào

我是老太太?”

“噢,对不起,我只是替我瞎子的朋友顶个班而已。”

“你朋友呢?”老太太好奇地问。

“他去看电影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钩镰枪

第一百二十一章

钩镰枪

张天翔毫无悬念身死陨落,片尸不存,半截量天尺横插在地,尺身呈现细秘的裂痕,且被修罗之气侵蚀得虫洞相连。灵宝其内法则尽毁,再也无可修复。

刀锋女皇本就重伤在身,现在又强行施展秘法透支生命体能,已是强弩之末。狂魔变效力已过,全身力量如潮水般迅速退却。刀锋女皇只觉一阵虚脱,脸色煞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惨‘哼’声中身形当空陨落,跌落在地吐血连连。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对外界声音充耳未闻,仿佛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

“皇儿,你怎么样?”

眼见刀锋女皇身负重创钱百万不禁心中一紧,当下欺身将她抱在怀中,挽袖为她擦干嘴角的血迹,关怀的目光饱含柔情倾注在她清秀的脸庞。刀锋女皇脸色惨白,口含鲜血张口欲言却被钱百万抬手制止。

“皇儿,什么都不要多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聚财客栈一役后我们便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然后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过幸福的生活,从今天起你再不是刀锋女皇,而是唯独属于我的皇儿。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弥补我今日的亏欠,是我太没用,竟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害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我宁愿方才自己已丧身在敌人剑下,也不想看你为我受伤……”

钱百万自责在心,情不自禁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贴着刀锋女皇细嫩的脸颊,发丝间传达出阵阵怡人的芬芳,使他倍感温馨。

钱百万并非为富不仁之辈,他是一个厚实可靠的男人。或许将来能够嫁给他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对我挚情以示,留给我的更多是感动,所以方才我甘愿代他受死!他的胸膛真的很温馨,这个怀抱我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可以在这里安心休憩……刀锋女皇心中念道。

只见她脸庞绽放一个惨白的微笑,脑袋一沉彻底在他怀抱中昏死过去,紧闭的眼帘间滑落两道感动的泪水,轻轻划过情郎的脸庞。她的泪水晶莹闪亮挂在眼角,却默默流进他的心里。相爱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化为一道温暖的春风穿心而过。将两人紧紧相连一起。

可以看得出他们爱得很深,这段爱在彼此心中埋藏数年,仿佛一座积蓄已久的火山在顷刻间迸发!

南剑天目现深沉,刀锋女皇与钱百万的这些不禁让他联想到自身,也许在另一个国度葛霜、南宫姐妹同样在想念自己。时刻为自己的安危牵肠挂肚。真想立kè

回到她们身边,与佳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刀锋女皇身负重创昏迷不醒。邪器犬神当空悬浮,身遭修罗之气笼罩。当空陨落横插在地收敛锋芒,魔剑暂成无主之物。

“刀锋女皇,这是天要亡你,现在本座便为我聚财客栈清理门户!”

大漠雄狮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邪器犬神铮鸣一声自主回归。大漠雄狮将其招取在手当下催剑直取刀锋女皇,钱百万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竟对身后危险毫无察觉,大漠雄狮已催剑迎顶斩下。

“大漠雄狮,你称雄西域多年已害人不浅。本座在此岂容你再次杀伤人命?”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将邪器犬神就势格挡,剑锋就在距钱百万虚顶仅有三寸的上空稳稳停住。手持鬼锁之人不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又是何人?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是我聚财客栈的私事还望你休要插手,不然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大漠雄狮沉声道。

“这是你聚财客栈的私事不错,但我身为捕头眼见有人即将血溅当场怎可对此视如未见?冤冤相报何时了,大漠雄狮,是时候休手了,不要让自己在仇恨的怪潭里越陷越深,偏执愚念只会将你渐渐毁掉。”

“刀锋女皇负我太甚,若不杀她本座其愤难平,金不换,不要逼我出手!”大漠雄狮脸色一阵扭曲。

“大漠雄狮,你不是本座的对手,全盛时期我要让你三分,只可惜现在你身负重伤。不论事出什么因果,我只知dào

两个人相爱总是无错,历经多折磨难方才走到今日,为什么不能容忍他们在一起?难道要将两个人活生生拆散你才找到报复的感觉,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这份感情来得弥足珍贵,若要在主仆情谊与真爱面前做出抉择我同样宁愿选择后者。大漠雄狮,你明白我想要说什么,杀刀锋女皇与钱百万可以,但须得先过本座这关!”金不换毅然道。

“既然如此,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大漠雄狮目现血光,体内残存的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其人气息顿时暴增数倍。

大漠雄狮身后狮王法相呈现,面庞在扭曲中化为人身狮面的怪物,张口发出狮吼一声,正是其成名绝技??狮王吼。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令人防不胜防。

“哼,早防着你呢!”

金不换不禁冷笑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大漠雄狮虽然身负重创但同样致命,前不久李林甫已是前车之鉴,金不换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陡然其人气息外释,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同时将刀锋女皇、钱百万保护其中,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精粹的元力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厚重如山的感觉。金不换蓄势而发出手惊人,自然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大漠雄狮只觉呼吸一滞,脑后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音杀之力在狮王吼中源源不断涌出笼罩四方,却被结界阻挡在丈许开外再难推进分毫。

狮王吼无视任何法宝和限制,若大漠雄狮在全盛时期全力施展此法大可穿透结界,进行隔界轰杀。即使金不换之流也须得暂避其锋,但此时却断无可能!

狮王一吼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一时间周边空气相随‘嗡嗡’作响,音杀之力余波所过万物仿佛虫蛀变得千疮百孔。身后楼房轰然倒塌声不绝耳际,四周皆化为一片废墟,此时聚财客栈只留一具空壳,抵御外界肆虐的风暴。内有杀破狼凶威无限,风暴之灵、混沌骑士更在外虎视眈眈,聚财客栈正值多事之秋可谓内忧外患。

一击失手大漠雄狮面露恶毒之色,邪器犬神剑势一改化斩为削,拦腰斩杀向金不换,竟是杀心已定。

“大漠雄狮。我既然可以救你一命,同样能够再毁灭你一次。邪器犬神危害人间,它的存zài

只会使更多人受到残害,魔剑断不可留!”

当下金不换再不多让,腕间一转掌中鬼锁如同毒蛇缠体而过。无视剑身散发的滚滚修罗之气,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锁身勒紧与邪器犬神摩擦发出铮鸣作响。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每一道骨节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鬼锁威势被彻底激发。邪器犬神传达出悲鸣一声,刀背一根根鲜明的逆刺被绞碎其中,刀身竟在其威压下寸寸龟裂。光华顿失。

天犬法相当空呈现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恶毒的目光直视金不换。它既是魔剑,魔剑既是它,邪器犬神被鬼锁强势绞碎。仿佛在撕裂它的身子,忍受催人欲绝之痛。只见其法体倘若无骨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伴随魔剑一同当空破灭,一道万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金不换身形突进,鬼锁其势不改连带呼啸破风声径直向大漠雄狮齐胸斩下。惨哼声中大漠雄狮生受一击,身形向后暴跌而出,陨落在地吐血连连。

邪器犬神被毁大漠雄狮再无可掬之处,只是目露不甘之色当下就欲起身。金不换身形一错下一瞬已至面前,掌中鬼锁就势递出,竟如同利剑不曾曲折一分,由此可见他对鬼锁的掌控已达至臻之境。锁骨紧紧抵在大漠雄狮喉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便可取他性命。

“我说过,此时你身负重创绝非本座对手,有我在此休想再滥杀无辜!”金不换冷声道。

“技不如人本座自然无话可说,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一剑当头大漠雄狮竟面不改色,冷酷的脸庞、阴冷的眼神古井无波不含任何感情。他仿佛十恶不赦的恶魔对敌人无情和残酷,就像一个恶梦,对自己更是如此。

欲练魔功,挥剑自宫!他的杀招每一式无不用其极,族亡家恨,强敌林立,若失去铁血手腕镇压他在西域的统治早已被反声者颠覆。是刘忠田的罪恶之举造就了今日的大漠雄狮,当刀锋女皇选择钱百万的那一刻他的心彻底死了!

因爱生恨,不能得到宁愿将她毁灭!为什么我所爱的人已心有所属?曾经的点点滴滴,以及那段美好的回忆皆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我说过,我是捕快,我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随我回神风门接受应得的惩罚。我不会感情用事自然不会杀你,但只怕你的下半生将在牢狱中度过。”金不换冷笑道。

闻言,大漠雄狮不禁心中一颤,也许杀了他并不可怕,自出道起他便已料到会有今日这天。但若让他在牢中度过残生,这份折磨是比折杀他更大的惩罚。

若当真有这么一天他宁愿自了残生,大漠雄狮只能死在剑下,而不是囚牢中!大漠雄狮目现决然之色。然而这一切已然落入金不换眼中,早已料到他的用心。

大漠雄狮宁折不屈果然不愧为天生的霸主,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便能摄人心魄,使人折服。也许他并非西域最强者,但却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

金不换望着虫洞相连的鬼锁不禁暗惊与心,天犬虽已破灭但却在鬼锁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犬神果然不愧为上古三大邪器之一,金不换心中暗赞一声。此行捉拿大漠雄狮后回归神风门务必再次祭炼鬼锁,尽快使其复原。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神行四使尽数身死陨落,没有他四人协助金不换仿佛被斩断左膀右臂。他与神行四使兄弟四人相处日久,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感情深厚。

但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将他们在自己身边带走。金不换总觉心中似乎被掏去什么。不仅如此,神行四使更是神风门的气运所在,难道神风门气数已尽?

去了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也许明天将会更好,也许会是一个噩梦。命运无常唯有各安天命,念及于此金不换不禁心中一阵触痛。

鬼锁方出之时南剑天再次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游离其中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鬼锁必然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鬼锁如同骨节环环相扣。观其质地应是龙骨无疑。此时,南剑天更加断定心中想法。

神龙乃是龙骨之主,对鬼锁有着本性的召唤,在这一瞬鬼锁仿佛活物。骨节蠕动相撞发出清脆的沉鸣,极力挣扎欲意脱离金不换的控zhì



“怎会这样?”

鬼锁突然产生异动金不换不禁心中一惊。但他毕竟实力过人。雄浑的元力灌注其中迅速将其压制一方,鬼锁再次恢复平静。金不换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最终落定在他掌中无名好剑上。

方才定是此剑引发鬼锁异动无疑,难道说它与鬼锁有什么潜在联系?金不换自忖道。

他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犹为赞叹,在金不换的意念里此人侠骨丹心,且心怀大义值得深交。自然敬让有加,此刻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他,两人目光不期而遇。皆是点头示意。却心照不宣,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敌意,和若有若无的戒备。他们是敌非友,是友非敌。关系陷入奇妙境地,此时他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杀破狼。

“李林甫已然身死,如此说来是你发出信号引来西域修士和官方中人?”杀破狼阴声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所为!”

当下南剑天矢口否认,自始至终抱剑而立,脸庞保持淡淡的笑意,暗中却在蓄势而发。

“好!你果然做得很好,让我不知应该感谢你还是杀了你。”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扭曲。飞云兵团融入他的毕生心血,当想到自己一手创建的基业就是毁在眼前此人手中时早已有先杀后敬之心。

“飞云兵团是九大势力之一,同时地处西域后方,已然威胁到我天弓帝国的安危,这颗心头之刺不除不快,况且至尊有令在先!杀破狼,无论与公与私今日你我必须决出胜负。”南剑天毅然道。

“想灭我飞云兵团只怕没那么容易,虽然我的属下在风暴中死伤大部,但进入聚财客栈的这一千人方才是精锐中的精锐。先过他们这关你才有资格让本座亲自出手!”杀破狼冷声道。

“杀!一个不留!”

杀破狼阴郁低沉的声音清晰响在每个人耳畔。

就在这时,只见其身后整整千名飞云兵团雇佣兵自主结阵完毕,形成“一字长蛇阵”。飞云兵团上下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枪头处另铸有一柄黑色的镰刀,使其杀伤力倍增。正是杀破狼五虎断魂枪的雏形,虽然力量不及其百分之一,但依旧有毁天灭地之能。

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枪锋寒光闪现遥指前方,陡然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蓄势待发俯冲而下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只见南剑天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体表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正是上界神宝战神铠。神战之力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精粹的天界元气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出手惊人,自然非普通高手可比!

银枪被阻挡在数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飞云兵团上下不禁骇然失色。他千人合力一击足矣开山裂石,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实力有着天壤之别,对方的强dà

更使他等难生抵抗之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催动钩镰枪全力挺刺,寸寸切入结界。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如同一头愤nù

的雄狮,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体表战神铠更是大放异彩。在神宝的威压下钩镰枪节节爆破,枪头、钩镰、枪身,最终当空完全破灭。周遭充满狂暴的元力波动。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径直轰杀向飞云兵团人员最为密集处。麒麟臂未至拳风先至,无形的威压迎面袭来只觉呼吸一滞。其势惊人。飞云兵团终佣兵无不骇然失色。

历经风暴飞云兵团上下死伤大部,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此时,一字长蛇阵阵势陡变。一千佣兵再无保留掌中飞云盾当空祭起,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连成一体化整如一。

而后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盾形,迅速暴涨为一面遮天盾塔。以飞云盾为引,并以元力加强。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飞云盾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飞云盾当空运作急速旋转,仿佛一道黑色的旋风迅速向前推进。绞杀周边一切生灵。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南剑天掌势如山势不可挡,麒麟臂无视周边暗刃径直轰中飞云盾,传达出惊天一击,无匹的余劲透体穿过。飞云盾陡然停止运作,径直被南剑天自中轰穿,一道血光伴随拳影冲天而起。盾体寸寸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声中当空破灭,飞云兵团一千佣兵完全暴露在南剑天拳势下。

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普通高手甚至腰间宝剑不能出鞘,不禁骇然失色。

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麒麟臂从天而降轰然落定,飞云兵团佣兵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

巨拳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巨坑,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周围佣兵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诸如南剑天这等大亨实力鬼神莫测,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

麒麟臂去势一改化斩为削,横扫下界所向披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坚不可摧的铠甲显得何其脆弱,飞云兵团佣兵如同芥麦被收割在地。南剑天掌风催过普通佣兵不堪威压爆体身亡,一团团血雾在虚空中如花绽放。其人灰飞烟灭,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骸都未能留下。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痛苦和挣扎,甚至不及发出惨叫,生命便已终结,这是一场毫无悬念屠杀。在一双双饱含恐惧的目光中麒麟臂横扫所过灭杀所有,臂表鲜血如洗,鳞甲上尚且挂着片片碎肉。数息之间曾经凶名昭著的飞云兵团被南剑天指掌间颠覆。(未完待续……)

PS:一天,老师问小明:“1+1等于多少?”

小明说:“不知dào

!”

老师说:“回家问家长。”

小明回家问爸爸,爸爸正在看股票,小明说:“爸爸1+1等于多少?”“涨了涨了。”小明又问妈妈,妈妈正在看书说:“克林顿。”小明又去问爷爷,爷爷正在唱歌说:“向前进!向前进!”小明又去问哥哥,哥哥正在吃冰糕说:“好爽啊!”小明又去问姐姐,姐姐正在约会说:“亲爱的,我们一起走吧!”

第二天,老师问小明:“1+1得几。”小明说:“涨了涨了!”老师生气的说:“谁告sù

你的!”小明说:“克林顿!”老师对小明说:“站后边去!”小明说:“向前进!向前进!”下课了,老师问小明:“滋味如何?”小明说:“好爽啊!”老师说:“去我办公室去!”小明说:“亲爱的,咱们一起走吧!”(求打赏!!!)

第一百二十二章 赤血魔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赤血魔剑

一旁,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抽搐,目现血光全身充满凌冽的杀机。一抹抹鲜血在眼前绽放,望着一个个心腹属下被无情屠杀,自己数十年的心血被只手颠覆,杀破狼却无动于衷。

无心玉佛这笔惊天财富他不会与人共享,方才自己坑杀数千精锐属下的一幕将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主仆再无法做到心无嫌隙。无论今日成败与否这都将成为飞云兵团的最终命运。

他脚下的路是踏着敌人的鲜血和尸体走过,人心叵测,一切都在改变,唯有利益不变。也许在有一天周围所有人都会向你发出背叛,只有黄金才能真zhèng

把握在手中,为了利益他将不惜一切,也许这将成为胜出的代价!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值得本座亲自出手!”

杀破狼面无表情,只是犀利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直欲洞穿他的心境。

“而你则比我想象中更加冷血,眼见自己心腹属下被屠杀殆尽竟无动于衷。宁让我负天下人,也莫让天下人负我,杀破狼,不得不说你是最强的枭雄,但同样是最不称职的将军。视属下生命如同草芥,谁会为你真心效命?只怕最后败你的不是敌人,而是你的心性。”

南剑天竟无视对方抑人的眼神,只是将护腕所挂一片碎肉摘下丢在地面上,全无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也许你言之有理,但本座只想做前者:天下最富有的人,一个最强的枭雄,其他人的生死皆不与我相干。”

“杀破狼,莫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若交手之初飞云兵团万人齐聚于此施展合纵连击之术。本座也须得退避三舍。可惜你没有,你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们坑杀栈外,是你自掘坟墓!永远记住,每个拥护者都是一分力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做一个最强的枭雄,唯有先从一名称职的将军做起。不然,即使你再强终有一天会被他人超越和打败,一时小胜并不代表什么。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但事已至此你已没有回头的机会!”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还轮不到你来教xùn

本座。我身边可以没有飞云兵团,也可以没有任何佣兵,本座只需一人一枪便可横扫西域,付出了这么多无心玉佛我志在必得。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志。归根究底飞云兵团的覆灭你才是罪魁祸首,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南剑天。大漠雄狮颇负心机设下此局,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得一无所有。只是没想到年度拍卖大典杀出你这匹黑马,将本座的计划全盘大乱,最后赢家将在你我间决出。南少侠威名如雷贯耳,能与传说中的南剑一决高下本座荣幸倍至。还望不吝赐教!”杀破狼脸色陡寒,杀机顿盛。

“五虎断魂枪!”

五虎断魂枪乃是以镔铁铸就,坚不可摧,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其看家绝招“回马枪”,更不知挑落多少猛将。杀破狼在交手之初便使出生平绝技,已将南剑天视为生死大敌。

杀破狼枪锋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灌注其中,顿时枪威大盛,枪身如银蛇在掌中疾舞。陡然五虎断魂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五虎法相隐现其中嚣张跋扈,一时间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

丈二矛枪迅速暴涨,化为一柄擎天巨枪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五虎所过追魂断命!

南剑天冷目仰望迅速逼近的五虎断魂枪,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气质为之陡变。只见其背后魔焰滚滚,二翼天使在其中应运而生,因为受到五虎断魂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其双翼下血雾滚滚,阴冷的凤目折射出无情的暴虐,仿佛暴君再世俯视天下芸芸众生如同卑贱的草芥。其翼风所过掀起破乱的逆流,使周围笼罩在狂暴的气息中,万物皆在其翼风下告破。

南剑天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蒙蔽在场每个人的视线,二翼天使隐没于滚滚血雾之中,若非实力远胜南剑天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就在这时,只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柄遮天魔刃擎天而起,与五虎断魂枪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只见五虎断魂枪在虚空中停滞,枪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节节爆破。五虎器灵当空呈现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极力抵抗二翼凶灵的威压,但魔刃其势不改顺势迎顶斩下。只见其法体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后伴随五虎断魂枪一同当空破灭。

“南剑天,血债血偿,今日的种种恩怨便在此了解,赤血魔剑!”

赤血魔剑乃是十大魔器之一,在魔兵谱中排名第四,威力超然。大可一剑横扫千军,荡平九野,可谓凶威难测,其中蕴含难以想象的邪恶之力。

魔剑曾吸食大量血液,剑身散发出逼人的血腥魔气,闻之直欲令人作呕,但杀破狼闻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却表露出受用之色。

赤血魔剑剑刃血气太重,血光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即使不假以任何外力仍可将血芒逼涨至五尺。若再相加剑身与剑之长,一丈之内可以伤人,故有赤血之称此。剑一旦拔出,不杀人便无法还入鞘中,故有魔剑之名。其命中便注定血腥与杀戮,故而此剑名为赤血魔剑。

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赤血魔剑铮鸣一声被招取在手,伴随元力的注入魔剑威势大盛,血芒径直涨至丈余。赤红的剑身鲜血欲滴。折射出森然寒光,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

只见杀破狼踏破虚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血芒如同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时间掀起滚滚沙龙,沙石碎屑如利箭激射四方。赤血魔剑当空交斩,织就一张赤炼般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凌冽的杀意无所不至。

剑利与否既在剑,又不在剑。而在用剑之人!

南剑天身法已催动到极致,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杀破狼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掌中赤血魔剑就势递出。剑身血光笼罩如血蛇疾舞。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

赤血魔剑身为魔兵利器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魔剑正中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剑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

‘杀破狼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魔剑果然名不虚传,用剑之人更加不可小觑。杀破狼身为一代枭雄。平日里定没少在武学上刻苦钻研!’

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但见杀破狼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赤血魔剑切碎空气声犹在耳际,血芒逼人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当仁不让,催剑与之迎战一起。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血光如赤炼当空疾舞,无形的剑qì

蔓延开来,霸道而凌冽,元气波动时急时缓。在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笼罩方圆数十丈,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划破长空使人望而生畏。

陡然,赤血魔剑去势一改,杀破狼催剑化刺为斩,连带一道惊天血鸿迎顶斩下,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

南剑天面不改色,魔剑已当空祭出,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陡然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

生死剑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切碎虚空径直迎向赤血魔剑。两大法器相交爆fā

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生死剑竟无视毒瘴与血芒,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下界凡兵较它而逊色。生死剑乃是僵尸始祖在下界的遗宝,堪比造化神器的存zài

,而赤血魔剑仅是下界魔宝,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毫无悬念一触即溃。

生死剑乃是主攻的利器削铁如泥,犀利的剑qì

迎锋寸寸切入,势不可当。‘唰’然声中无坚不摧的赤血魔剑竟如同朽木被迎锋斩断,两柄断刃当空陨落横插于地,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几乎在赤血魔剑破灭的一刻杀破狼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生死剑qì

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在面前辟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余威所过坚硬的磐石竟被自中就势裂开。

“本座终究是小看了他,南剑天是我生平仅遇的对手,想他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就绝非偶然,必有其过人之处,切不可掉以轻心!”

见此杀破狼不禁暗惊于心,但脸色却古井无波,他的心境从不会摆放在脸上。想他身为西域一代霸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遭遇过,早已心境若磐,即使面对生死同样能够泰然以对!

“魂灭弓!”话声甫落,只见杀破狼眉心闪现一把三寸长的迷你小弓,迅速暴涨至三尺长短,正是魂灭弓。

此弓乃是以天外陨石提炼的庚铁至精制作,弓体呈暗青色,紫红色的花纹在外层浮现。弓形仿佛上下两个相对躬身的人,有一只双头怪兽分别在吞吃他们的脚。

握手柄处正是双头怪兽,弓梢连接处恰是两人仰着的头。嘴里衔着弓弦。两只手扶在嘴边,似乎在喊着救命,形态诡异至极。

只见杀破狼单手朝空虚抓,魂灭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缓缓流动。神弓方出,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乃是杀破狼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神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

魂灭弓犹如其名一发之下具有灭魂摄魄之能,震天骇地。可谓霸绝无双。正因如此,魂灭弓才更难以拉开,除非臂力惊人者。并且魔弓开张需yào

庞大的元力为引,实力超然者方能彻底激发其威能,不然。只会遭受反噬。杀破狼对使用魂灭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魂灭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神弓蓄势而发。

杀破狼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轰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丈开外,堪堪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神箭下破碎。

杀破狼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魂灭弓尚且不能,而杀破狼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神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险象跌生。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径直轰杀向身后楼房。

一支支巨箭裹着流洪攒射而来,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巨箭径直破开禁制,轰穿厚达数尺的轩辕巨木。巨箭切过空留残垦断壁,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

一时间天地皆惊,楼房坍塌声不止,聚财客栈护卫惊鸿四起,被箭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夹杂着残肢断体陨落下界,楼脚下血流成河仿若人间地狱。甚至自己的数名随从一同葬骨其中。

眼见在场之人惨遭灭顶之灾南剑天于心何忍,当下竟不避不让催剑迎上,生死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横扫八荒。迎面攒射而来的灭魂箭被当空绞灭化为虚无。

杀破狼当即弓张全满,又一支灭魂箭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使人望而生畏,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南剑天,若不想看到更多人因你而死,便接本座一箭!”

杀破狼表露出阴险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只为一念之慈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

灭魂箭蓄势已久猝起发难,只闻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就在此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身于南剑天面前。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

神石乃是上古神兽玄武甲的碎片,虽然现在九天轮回已今非昔比,但面对神宝却举口难下。神石坚不可摧今日南剑天权且将它使出只作防身之用。

神石、魂灭弓两大通天灵宝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魂灭弓无坚不摧,魂灭之力竟无视其外护体神光,径直迎锋寸寸切入,万法不破的神石竟被轰出一只巨大的豁口。见此南剑天不忧反喜,神石不可炼化的困扰终于迎刃而解,定可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当真是天助我也!

南剑天神念方动,一尊玲珑宝塔在虚顶冉冉升起,正是九天至宝九天轮回。其首要门户六甲奇门霍然开启,来者不拒将无数神石碎片纳入其中,九天之力旋即运作迅速将其在体内炼化。

南剑天身为战神万天的传人可谓是神石的继承者,在他的意志控zhì

下神石冰雪消融,化为纯粹的仙界之气和磅礴的元力在虚空中交织,而后渐渐融入九天至宝。

魂灭箭依旧不断轰杀而来,碎片当空激射,现在大敌当前神石、九天轮回两大至宝终于完全放开禁制,加快神石碎片的炼化与融入。九天轮回虽然只能炼化神石的小部,但已获益匪浅,上界神宝炼化其中,使宝体完成‘质’的蜕变:

塔体内每一粒晶子反复裂变,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万……(未完待续……)

PS:妈妈经常叮嘱羊羊:“穿裙子时不可以荡秋千;不然,会被小男生看到里面的小内裤哦!”

有一天,羊羊高兴地对妈妈说:“今天我和小明比赛荡秋千,我赢了!”

妈妈生气地说:“不是告sù

过你吗?穿裙子时不要荡秋千!”

羊羊骄傲地说:“可是我好聪明哦!我把里面的小内裤脱掉了,这样他就看不到我的小内裤了。

(求打赏)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万魔令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万魔令

伴随晶子的裂变内部规则之力应运而生,炼化神石产生精粹的仙气源源不断的灌输,内部空间越辟越大。精纯的灵气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法宝不断加强并得到质的改变。

初入九天轮回,第一感觉是这里空间狭小,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无限博大。

但当完全放开神识,却发xiàn

这片空间在相随无限放大,感知永远达不到尽头。不错!这里正是九天圣地,传说中的下一个七界,在这里一粒沙尘能容下一个国度,一粒石子就是一个宇宙。甚至怀疑在这面墙之外,是另一片空间,那里有另一个七界,只是那面墙却永远也找不到。

伴随神石的融入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万丈豪光在虚空中如花绽放,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九天轮回是一片生命的乐土,甚至在必要时将成为另一片时空之门!

九天轮回厚积薄发,在神石的作用下成功晋阶只是水到渠成。当九天至宝晋阶的一瞬,内部空间陡然无限扩张,由最初的方圆万丈增加到方圆千里,空间激增十倍不止。原本昏沉的天地豁然开朗,遮天的混沌之气缓缓四散开来,融入罐壁,平增其法则之力,仿佛看到天地初初开的一暮。

在仙界气息的滋润下,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化为生命的沃土。鲜嫩的草木抽根发芽,破土而出,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绿色生机。甚至虫卵立kè

孕育,化为昆虫在天空中飞舞。隆起的地面化为山坡。低矮的沟壑涌出水流,河边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蜂蝶戏舞。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九天轮回自成天地,且内生万物,周围一片生机勃勃。九天轮回完成晋阶,身为九天至宝的主人南剑天受益匪浅,整个人气势陡增。长袍迎锋猎猎作响,秀发狂乱如同暴怒的雄狮。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魂灭弓不断轰杀虽然力压神石却不能将其破开,反而在另一方南剑天气势越变越强,显然对方意在借助魂灭弓强行破开神石,而后炼化加强自身。

“狡猾!”

杀破狼竟被利用不禁暗骂一声,眼见魂灭弓先发不利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取。但就在此时神石突然大发神威,只见体表华光洋溢。神mì

的甲纹浮现。一道超脱七界之外的神力自中迸发而出横扫当空。

魂灭弓首当其冲被余威正中,弓弦应声绷断,弓身沉鸣一声相随炸断,寸寸龟裂当空破灭。

魂灭弓貌似有永远发射不尽的神箭,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支。魂灭弓不破则神箭不灭,可以一当百。一发千万,令人防不胜防,疲于奔命,正是灭魂箭的妙用。

而现在。一箭破则万箭皆破,杀破狼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神情一怔。往日无往而不利的魂灭弓今日竟败落在南剑天手下,五虎断魂枪如此,赤血魔剑也是这般,难道他是本座的生逢克星?

“天域魔狼!”只闻杀破狼仰天狼啸一声,接着身后天域魔狼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杀破狼不怒自威。瞳孔收缩为一只奇点,目中鲜血欲滴。

“狼域!”杀破狼大手招扬四周天地陡变,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看到眼前这些使人不禁联想到自身,难道人类也生活在他人创造的世界里,如同眼前的野兽负偶顽抗?

在天外之地冥冥之中正有一双法眼笑看人类的争斗,在他眼中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个笑话。所谓的英雄豪杰也只能在他缔造的空间中做困兽之争。

“是……‘神域’”!大漠雄狮不禁惊骇于心,杀破狼竟也突pò

至‘域’之境。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天界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大漠雄狮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鬼哭狼啸声中黑夜下燃烧起无数团幽火,蓝色的是眼睛,森白的是牙刀,一条条凶猛的苍狼身形皆达丈余,如浪潮般一涌扑来。

此时,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周围无数苍狼一涌杀来,白虎王拳脚并施大杀四方,每一个脚点踏下如同石破天惊,径直将苍狼镇压致死。尸身化为一滩肉泥,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存留!

白虎王身形所过万千苍狼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屠戮当场,苍狼与白虎王本非一个战斗级别如同蚂蚁撼象,但却视死如归,前仆后继。

陡然,天域魔狼长啸一声喝退众狼,万千臣子如一道黑色的浪潮滚滚退却,一匹匹巨狼在方圆百丈外端坐,仰望它们心目中‘神’般的存zài

。平静而焦躁,这场战斗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它们未来的命运。

天域魔狼、白虎王两大凶灵遥遥相对,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两道目光不期而遇迸发出仇恨的火花。众所周知虎族对狼科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但天域魔狼技高胆大竟毫无畏惧,径直迎战白虎王。怒吼声中当即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苍狼九爪徒手撕裂虚空,白虎王也不多让,白虎拳挟带流光拳拳似铁,硬撼天域魔狼。

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天域魔狼毕竟‘域’境有成,在力量形态上已完成质的蜕变。绝非现在的白虎王所能抗衡。陡然,天域魔狼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白虎王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在地。苍狼九爪所过径直在其腹间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身负重创白虎王终于被彻底激怒,暴怒之下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激增十数倍,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而来。疯魔体质下机体恢复力平增百倍。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白虎王气势竟不消反增。

白虎王悍不畏死,腹间创伤方才复原怒吼一声,当下再次与天域魔狼撕杀一起。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何其脆弱:

天域魔狼身形突进,苍狼九爪就势递出,顺利打穿其肩头。顿时血流如注。白虎王凭借狂魔体质已有越阶挑zhàn

的实力,只可惜它今日的敌人是天域魔狼,毫无悬念再次一招败北!

两双血色的眼睛相对一起,苍狼九爪所淬狼毒不住侵入体内。极力蚕蚀其心魄,白虎王忍受摧心之痛,却紧咬牙关硬是未发出一声惨叫。

“疯魔体质,可瞬间提升数倍战力!白虎王,你已经为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皆是枉然,你虎族何德何能凌贺于我狼族之上。胜者为王自古截然,一切以实力说话,今日本座便破你白虎王不败的神话!”

天域魔狼灵智已开竟口吐人言,面露恶毒之色,随后拳头如雨点般轰击在白虎王胸腹间,一记重拳将白虎王当空击出。气血为之逆行,口鼻、七窍中血流如注,一道道鲜红的血箭在虚空中划下。白虎王庞大的身形竟被它一拳轰飞,天域魔狼‘域’境有成功参造化,而白虎王依旧只是凡阶走兽,两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每每白虎王将欲坠地之时,天域魔狼便出现在它的身后,拳脚并施再次将它击飞。白虎王几无反抗之力,如同一只血肉沙袋被当空抛来打去。

只见天域魔狼将白虎王独臂擎起,双臂将它就势按下,膝盖却反顶而起,狠狠撞击其胸前。狼刺深深扎入血肉里,巨大的冲击力令白虎王呼吸一滞,喉头一甜吐血当场。断骨声犹在耳际,生受一击胸腔内陷,不知被撞断几根肋骨!

白虎王悲鸣一声庞大的身形轰然倒地,雪白的皮毛被殷殷鲜血溅染,全身皮肉被苍狼九爪刨开皮开肉绽,隐露森然白骨。陡然,白虎王竟霍然站起,身负重创只觉头昏眼花,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上烟纱显得格外模糊,喉间沉吼连连,仅凭一口心头之气支撑身形不倒。

就在此时,白虎王突然气势暴增,眉宇间劫云涌动,先前它便已有晋阶的迹象,只是直到现在生死存亡之际方才引发。只见虚空中一座神mì

门户冉冉开启,一股神圣的气息投放下界,源源不断的喷吐仙界之气对白虎王当头灌顶。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其法体,冲刷体内污垢。

全身伤势瞬间恢复,长达数丈的伤口弥合如初,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肋骨竟自主相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其上沾染的血污脱落殆尽,散发莹莹光辉。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强势搅动风云,擎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

白虎王身遭神光笼罩,形似结界却非结界,竟是传说中的‘域’!虽然白虎王尚弱,但却已修成域的雏形。

“白虎王果然不负我所望!”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高悬的心终于放下。白虎王、九天轮回双双完成晋阶,今日可谓双喜临门,他岂有不得yì

的道理!

成功晋阶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体内法能精进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四肢磐根在地,吊眉额头清晰的“王”字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

终于,在喷吐完最后一丝天地元气后仙界神mì

门户再次关闭,隐没于时空裂缝中无迹可寻,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失去仙气的灌顶白虎王全身气息停止攀升,只是意犹未兴的舒展着筋骨。此次晋阶来得相对温和并未引来天地劫数,使白虎王顺利渡过虚弱期,在对阵强敌时增加保命手段!

眼见白虎王完成晋阶数息之间力量暴增数倍,天域魔狼岂能容留,目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催掌扑身杀来。白虎王竟悍不畏死,当下不避不让分别迎锋握住苍狼九爪,其掌间皮肉被锋利的爪牙刨开,顿时血流如注。只是虎掌乃是白虎王全身最为坚硬的部位,虽然伤及皮毛却不曾动及筋骨。

白虎王自交手之初便被死死压制。此刻再度被伤不禁暴怒当场。疯血在丹田熊熊燃烧,血目暴张生命体能被彻底激发。力量瞬间暴增数十倍。怒吼声中竟将天域魔狼当空抡起。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天域魔狼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一时间整座聚财客栈为之颤抖,实力不济者被余威波及顿时被反震得吐血当场。

天域魔狼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见白虎王口前黑洞自生,黑风笼罩所过天域魔狼被吞入血盆大口。牙关将其庞大的躯体切为数段,传达出阵阵碎骨声,直至将其法体完全吞噬在体内炼化。

每每吞噬凶兽则可拥有其法能。得到天域魔狼体内所蕴含的法则之力,白虎王‘域’之境迅速向外拓宽数倍,径直将‘狼域’化为己有。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白虎王仰天怒吼一声豪情顿生,大有天下间舍我其谁之意。自胸腔间发出的虎吼声如同惊雷当空炸响,虚空中风云失色,豪壮的声音在天际越传越远,当空久久不息!

天域魔狼身死陨落,‘狼域’失去支撑如同天幕应声落定,其下万千苍狼悲号一声相随狼域一同破灭。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杀破狼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嘴角留下殷殷血迹。

‘本座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底牌尽出,甚至反被其重创,当真是后生可畏!’杀破狼脸色阴沉几乎拧下水来。

“万魔令!”

杀破狼大手招扬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当空祭出,气息古朴深沉如同死物,其外笼罩修罗之气,阻断外界一切神念窥探。只见其上铭刻狱门青面虎头狴犴,两颗森然獠牙暴露口外,额头高鼓,鼻孔朝天面相狰狞,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

狴犴乃是龙生九子之一,生性刚正不阿,从不徇私枉法,因为生就青脸所以素有‘青天’之称。陨落后被铭刻在狱门上部,以示秉公执法,镇压邪魔!

“南剑天,受死!”

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杀破狼大手招扬万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南剑天,威势逼人。

神宝掌出南剑天气势陡增,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万魔令。

在其威压下杀破狼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但万魔令竟无视生死剑qì

,体表滚滚修罗之气自主凝聚为结界,两大法器当空相交迸发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中。万魔令、生死剑两大通天灵宝各有神通,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陡然,万魔令铮鸣一声,顿时豪光大盛,径直竟生死剑格挡开来。

“难道万魔令是超越生死剑的存zài

?”

见此,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化为百丈之巨,如同一面冥界门户。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陡然,怒吼声中虎口暴张,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自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如同一片乌云当空升起。挣扎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不绝耳际。

原来,杀破狼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魔宝万魔令,每向其中注入一道魂体万魔令威势便增大一分。万千魂体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每一代枭雄无不杀人如麻,他们的路是在尸山血海上走过,杀破狼如此,南剑天更不多让。(未完待续……)

PS:一对夫妇避孕失败后生了一个小男孩,孩子一生出来就紧握拳头,一直笑个不停。

护士把他的拳头一掰开.发xiàn

里面有一把避孕药,接着小男孩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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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五色天雷劫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五色天雷劫

高阶修罗吞噬弱小的同类力量成几何倍数提升,迅速完成晋阶,魂灵本就弱肉强食,一切以实力为尊!人类苦修数年都不曾有的成效魂灵竟在短短瞬间完成,魔道向来逆天行事,所修多为速成之法,往往需yào

以众生鲜血为引,为名门正道所不容。

万千魂灵阴冷的目光直视南剑天,接着一涌杀来,如同乌云从天而降,遮天蔽眼,强dà

的气势使人心生寒意。下界南剑天气息陡转,只见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人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

此时,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当魂力归于丹田一切再次回归平复。

陡然,万魔令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规则之力打入万魔之中。只见魂灵最密集处血光毕现,万千魂体仿佛发xiàn

天敌,惊呼一声四散而逃。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神mì

存zài

吞噬炼化。

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暗夜亡灵!

暗夜修罗血口暴张将残余魂体吞噬,化为一道魔气注入腹中,在丹田就地炼化。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强dà

的气势空前所有!

此时,暗夜亡灵依旧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暗夜亡灵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锁链,正是十大魔器之——缠魂锁。

气息古朴深沉,形同死物,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一发之下缠魂夺命!传说缠魂锁乃是根据九幽之地黑白无常的勾魂锁铸造。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缠魂锁全长半丈有余,锁身乌黑笼罩修罗之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机寸断!只见其上饰以冥文,透出森森鬼气。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聚财客栈内所生长的盆景植物、设施等皆在滚滚修罗之气顷刻破灭化为飞灰。坚硬的石柱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夜亡灵臂挺缠魂锁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凶威无限,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

暗黑之力涌入缠魂锁,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暗夜亡灵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缠魂锁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暗夜亡灵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刃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缠魂锁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反其道而行之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缠魂锁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锁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只是就在缠魂锁、战神铠相交的那一刻修罗之气竟如毒蛇般纠缠而来,整条手臂被寒毒侵蚀迅速变黑,南剑天不禁惨‘哼’一声。死气缭绕并迅速向上身运作,径直侵向心脉。南剑天毕竟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修罗之气强行逼出体外。

暗夜亡灵灵如鬼魅高达的身形一闪而逝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他面前,掌中缠魂锁就势拦腰斩下。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身形连连暴退,一合之下生死剑与缠魂锁竟平分秋色。二人再次缠斗一起,场中剑锁相交声不绝耳际,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如同赤炼冲天而起。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暗夜亡灵掌中缠魂锁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修罗之气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将其战袍侵蚀得千疮百孔。南剑天身法催动到极致,脚下生风形如鬼魅在其中游走,总能在相距缠魂锁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就在这时,暗夜亡灵锁式陡变,一道暗影自滚滚修罗之气中激射而来,直取南剑天,隐隐可见是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南剑天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想定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南剑天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他试问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恶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径直洞穿其肩头,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鲜血一滴不落流入噬魂妖炎血口中,南剑天修行至今体质强横堪比道器竟被其轻易破开,天地间竟有如此逆天灵宠!

原来,恶虫正是七十二大异火之——噬魂妖炎!修行千年已开启灵智,并化出形体,无物不噬,妖炎既出焚尽天下!噬魂妖炎在异火榜排名前十,相较阴阳圣火也不多让,必定实力使然。南剑天如此大能在它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由此可见一斑。

南剑天身居异体,并且曾吞服龙血,他的每一寸血肉皆是最上乘的灵丹妙药。噬魂妖炎吞噬后竟当场完成进化,祛壳蜕变,全身金鳞遍生。个头较原来足足大出一倍有余。噬魂妖炎迅速察觉到南剑天体质的异样,望着他鲜红的血肉目露贪婪之色。

口前黝黑的铁钳和恶毒的眼神使其更显狰狞。噬魂妖炎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身形激射再次沉没入其体内,变本加厉疯狂吞噬他的血肉。在南剑天体内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血洞,随后钻入肉体深处。若就此被恶虫侵入心脉则必死无疑。

森然白骨暴露在外,南剑天被侵蚀得体无完肤,忍受蚀骨穿心催人欲绝的疼痛。虎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汗如雨,虎目充血,嗓子中发出非人的沉吼。

“竟能忍受万蚁蚀骨穿心之痛。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此一点便让本座敬服。”一旁杀破狼自忖道。

万魔令乃是上古魔宝,较十大魔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下界尸灵、旱魃、修罗等有着本性的压制,甚至可召唤魔兵为己用。可谓玄妙无穷。除非对方是没有生命与魂魄的傀儡。

此时,南剑天命悬一线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他暗捏一把冷汗。若南剑天败北仅凭金不换定然难敌杀破狼。聚财客栈上下皆不免被杀灭口。无论与公与私大家都不希望南剑天败落。

当噬魂妖炎进入南剑天体内顿时目瞪口呆。惊获至宝,一双如绿豆般的眼睛折射出贪婪的目光打量四周。南剑天曾吞食疯血体质完成‘质’的蜕变,他体内每一滴鲜血,甚至每一粒细胞皆充满狂暴的力量,强力搏动。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当下噬魂妖炎岂容放过。大肆吞噬其血肉,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南剑天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噬魂妖火。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只见南剑天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随后全身血肉竟如同冰雪消融,在噬魂妖火中熊熊燃烧。

仅留一具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诸如南剑天这等大能只要一魂不灭便可历劫重生,所以现在的他虽然躯壳已灭但一息尚存,仅凭一口心头之气支撑身形不倒!

突然虚空中风起云涌,异象丛生劫云突至: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天地为之失色。两片巨大的劫云如同魔翼轰然相撞,一时间石破天惊,“隆隆”的声音在天际炸响,仿佛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下界陡然一亮,数道闪电在劫云下无限延伸,竟似有灵性,在交织中纠缠与融合。在其最核心处五色天雷运行其中,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其中酝酿。

五色天雷劫相当于小天罚,只有极为逆天的存zài

晋阶时才会引发天怒,天降雷罚,不能成功晋阶便只有毁灭一途,绝无他二。

血翼天使已初具雏形,振翅高鸣,劫云如海在其中翱游,翼下旋风自生强势搅动云海。双翼如刀无尽虚空竟如同实质被一切即碎。

在西域一带,所有大能修士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不免大惊失色,劫云之处距这里遥隔千里,其气息竟能无限传达,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积累?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晋阶引得天变?

“聚财客栈内竟有魔族中人,而且在此时晋阶,当真是生不逢时!在对阵强敌时突pò

稍有差池便会身死陨落,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聚财客栈上空混沌骑士见此不禁心中一惊,目光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后裔繁衍所来,上界魔界的分支,驻军人间秉行魔主的意志。魔族上下共有不过五百位二翼天使,但这些却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国也要让其三分。只是混沌骑士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剑天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佣者。

五色天雷沿着一根根巨锁游离直下,仿佛五条色彩鲜明的火龙,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南剑天被噬魂妖炎压制难以移足寸步,五色天雷毫无悬念正中其本尊,雷电在瞬间袭遍全身,一时间周围石破天惊。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山崩地裂,南剑天脚下巨大的磐石相随化为乌有。其本尊更被天雷轰击得支离破碎,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下界空留一具森然骷髅。

一条条五色天雷在天际扭曲蔓延直下。上连云天,贯穿下界,将南剑天笼罩其中,狂暴的雷元素不断淬炼其根骨。在天雷锻体下全身骨骼寸寸龟裂,体内法则被五色天雷所蕴含恐怖的力量破坏殆尽。

陡然,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散发浩浩神光,迅速修复其受损的体质,破碎的肢体竟自主归位弥合如初,南剑天笼罩其下顿时气势陡增。就这样南剑天法体破碎重组,重组破碎。在天雷锻体下其体质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强。

南剑天竟也在战斗中实现晋阶?见此杀破狼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有心将对方立斩当场彻底解除这个不确定因素。但天降雷罚方圆百丈轰杀一切,天道的力量绝非人类所能抗衡,若在此时冒然进入天罚之地,唯恐自己将成为下一个南剑天!

只待天罚过后本座便趁其虚弱之机将南剑天就地格杀。本座才是最后的赢家!杀破狼心念笃定。

此时,南剑天正忍受着催人欲绝的疼痛。被五色天雷一遍遍淬炼虎躯瑟瑟发抖。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充满烧焦皮肉的焦臭味。虎目充血,如同疯狂的野兽嗓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就在此时,一个神mì

范本横空出世,只见古书外表质仆深沉,其中隐有佛纹呈现,正是佛陀异宝《金刚诀》。接着佛陀舍利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出莹莹神光,两大至宝同出佛陀可谓一脉相承,顿时在体内引发共鸣。随后竟自主交融弥合,一时间金刚诀豪光大盛。

佛陀舍利不但蕴含佛陀毕生精华所在。更是开启《金刚诀》的钥匙。南剑天修习金刚诀数载仅修liàn

到第二重从此止无寸进,更无缘参悟佛法的精髓所在,直到今日生死存亡关头再次打开这段锲机。

伴随舍利子的融入密卷一脱凡仆的气息光华四射,在虚空中徐徐展开。佛卷之中呈现佛家六字真言、以及诸天古字,无数难以理解的佛文如蝌蚪般涌入体内,南剑天得助于佛陀舍利很快在潜意识中参透玄机。

佛文打入骨骼金光毕现,骨质年华自然生成,一块块脊骨迅速裂变生长,数息之间已相较常人粗壮数倍,全身骨节愉快的呻吟声不绝耳际。

“你终于长大了,能够看你真zhèng

成长起来为师心中甚慰!”冥冥之中佛陀法相当空呈现,慈眉善目望向南剑天,只是声音倍感虚弱。

“师尊!”南剑天被脑间的一道声音唤醒,他永远无法忘记佛陀这位修行的引路人,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可能依旧只是一个每日受人欺凌的奴隶,更大的可能是已被葛优儿杀害!从无人得知南剑天师承他门,这段师徒缘分一直深刻埋藏在心中,默默缅怀!

“师尊,您不是已经……”南剑天话犹未尽,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忘记那场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和佛陀被斩杀身亡的一幕。可是对方现在正活生生站在面前,不禁心感悱恻。

“不错,老衲是已身死,现在你所看到的只是我残留在舍利子内最后一道神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有生既有死,谁都无法摆脱六道轮回,这就是‘道’!”佛陀不禁面露一丝难掩的神伤,纵他如此大能依旧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而被摒弃在六道之外。

“师尊,只待徒儿修为达成定为你报这杀身之仇,斩取魔陀项上首级以慰您在天之灵,血债必须血偿。若有机会我定会为师尊重铸法体,以报授艺之恩!”南剑天神色毅然道。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当年对我的承诺,由此可见你重情重义,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但你身上杀伐之念太重,只怕不利于日后的修行。”法体微微摇头道。

“但是他们都该杀,难道不是么?”南剑天狞声道。

“佛既是道,道本是道,亦非道!出家人向来以慈悲为怀,规避血腥与杀戮,但经lì

这么多我已看开了许多。杀该杀之人,铲奸除恶即是扬善,不然仅凭一念之慈反而会使更多人受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显男儿本色,也许你确有自己的道理,但切忌不可随意杀伤。善念长存于心,则佛法不灭!”

南剑天如彗星般迅速崛起,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可谓潜力无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确有挑zhàn

魔陀的实力。尤为重yào

的是自己体钵得以传承,念及于此佛陀不禁面露宽心一笑。

“谢师尊衷告,徒儿会时刻铭记在心!”南剑天道。

“在你眉宇间我隐隐看到一股逼人的霸气,也许在不久你将会远超为师,成就一番惊天伟业,但永远记住佛法自在人心。心向善则魔为正,心向恶正为邪,摩诃无量,我佛慈悲,自会对你循循善诱,引你步入正途!还有,此番若无波折你定可将《金刚诀》修liàn

有成,但密卷仅是佛经的上部,下部所在为师也不得而知。日后你定要留心搜查,其下部方才是金刚诀的精要所在,若能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定能功参造化,坐地飞升,甚至超脱天地之外,成就永恒自在……”

佛陀声音越来越低,身形越来越淡,如同一缕流风使人无可捉摸,直至完全凭空消失。万千荣辱皆归佛陀舍利,当空散发莹莹神光。(未完待续……)

PS:闲来没事。

给一女同事发信息:开好了房间,等你!

她回:别开玩笑了。

我回:真的,都说你技术好,我想试试真假。

她回: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回:真的,我不骗你。

我回:他们都发誓了,说你技术真的很好。

她回:别听他们乱说。

我回: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忍心看我一个人难受?

她回:别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我回:你今天如果不来,我就一直在房间等你。

她回:……

我回:555

她回:那好吧,你先等我,我在家里,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半个小时后,

她回:你在哪里开房?

我回:欢乐斗地主,25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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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刚法体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刚法体

这时,只见下界黑风四起,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万物为之颤抖,伴随云际暗能量的涌动下界气息吞吐如海。陡然,虚空中劫云一阵涌动,化为一只巨大而彻底的漩涡,在无限拉长中化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魔刃虚像,恰似一只折断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遮天魔刃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切碎虚空,虚无的空气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势不可挡。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顶,呼吸为之一滞,难生抵抗之心,唯有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难道当真无可幸免,要被魔剑折杀于此?难道这就是宿命,纵使身居异体却终究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加身,诸天何惧?命运永远在我手中!

在魔剑毁天灭地的力量笼罩下,蓝灵珠横空出世径直迎上。两大至宝当空相交暴发出万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魔剑去势被阻再难寸进分毫。

蓝灵珠乃是魔主眼睛所化,其君皇之气对一切魔兵产生本性的压制。当魔剑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魔主气息,自心底传达出一阵战栗再无锐进之力,旋即当空破灭化为精粹的元力向南剑天当头灌顶。虚空中无尽劫云如潮水般滚滚退却,天地陡然放晴,只是栈内杀机愈发凌冽。

得到天地元力强势灌顶南剑天顿时气势陡增,渡劫时所有消耗瞬间尽复。噬魂妖炎难以承shòu五色天雷锻体之威早已退去,体内残存的噬魂妖火一并被强势迫出体外,南剑天神智为之一清。

神光如水在体表蔓延,所过之处肉芽萌生张牙舞爪迅速覆盖伤口,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全身累累创伤在瞬间弥合如初。在五色天雷劫中灼伤的部位应声脱落。新生的血肉迅速生成,甚至不曾落下一道伤疤。

只见胸前灵石浮现,战神本源源源不断的涌出冲刷其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空荡的丹田如万流归一水到渠成,实力瞬间恢复全盛。南剑天双目陡然暴睁,目光竟如同实质划破长空,数十里外秋毫毕现。

体表隐有五色电光闪现,‘噼啪’作响,竟是五色天雷依旧作用在体内,只是却再也奈何不得南剑天分毫。在五色天雷劫恐怖的能量下其体质已淬炼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甚至可徒手硬撼魔兵。

“天罚果然非寻常劫数可比!”

南剑天仰望天际。当回想起自己被一股无可抵抗的力量撕杀的场面时不禁心头一冷,好在有惊无险。此时,虚空中依旧残存未散尽的雷元素,狂暴的能量掀起破乱的罡风。

在生死存亡关头幸得佛陀舍利相助,参悟佛门秘法。径直突pò

三、四两重。此时南剑天已将《金刚诀》第五重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其法体筋骨、血肉皆完成‘质’的蜕变。全身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如同金刚再世。他谨以短短数年时间取得他人穷其一生难以突pò

的境界,可谓占尽便宜。

佛陀果然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自从与他遭遇我的修为一日千里,可谓精进神速,若没有他的亲临指导我绝难取得今日傲人的成就。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若有机会我会为佛陀重铸法体以表谢意!南剑天心中念道。

见此。杀破狼脸色一变再变,先是九天轮回、白虎王法宝法相的晋阶,现在南剑天又再度突pò

,并成功渡过虚弱期。不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对方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在南剑天身上他看到了浓厚的气运,隐隐笼罩命运的光环。

就在南剑天失神之机暗夜亡灵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掌中缠魂锁就势递出拦腰斩下。暗夜亡灵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躲避已是不及



缠魂锁齐胸斩中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强dà

的力道就势击飞。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百丈外身形落定生死不明。

见此众人无不再次悬起了心,南剑天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存亡,即使大漠雄狮、金不换这等枭雄也不禁面露沉重之色。南剑天力战至今已为大家带来太多惊喜,但杀破狼的强dà

却毋庸置疑,南剑天能够与他对抗到此时已是难能可贵!

暗夜亡灵臂挺缠魂锁面无表情步步逼近,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在相距南剑天五丈时魁梧的身形站定,缠魂锁脱手而出径直锁喉而过。

但就在此时,南剑天竟有如神助背后生风,其人贴地平滑而出,堪堪避开致命一击。缠魂锁一击落空,在他躺身处轰出一只深达丈余的巨坑,修罗之气在其中缭绕。

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外至血肉,内至筋骨在瞬间完成变异,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仿佛金刚再世。

“金刚不坏之身?没想到南剑天竟魔武双修,身为二翼天使已足矣引以为傲,同样是一名佛门高手,对魔功、佛法的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悟性之强令人望尘莫及,果然不愧为一代翘楚!”杀破狼心神为之一颤,面色却波澜不惊。

南剑天双拳紧握拍打胸膛,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赤手空拳径直迎战暗夜亡灵,徒手格挡魔兵。缠魂锁当空疾舞,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径直抽中其法体,竟传达出刀剑相交铮鸣作响声。

锁身滚滚修罗之气一涌而来,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却被护体神光拒之在外,浩浩佛光所过南剑天面色为之一清。南剑天竟无视修罗之气,抬手将缠魂锁迎锋握住,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拳势大增,化为一只鸿口巨拳迎面打出。

暗夜亡灵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形被南剑天当胸击飞。虚空中,只见暗夜亡灵倒飞而去的身形陡转,随后脚下生风飘然于地,面露讶然之色,血红之眼中传达出异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眼前这名人类。

生受他毕力一击对方竟毫发未伤,南剑天心中惊骇。殊不知此刻暗夜亡灵心境更是如此,自己竟被一名人类击退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万魔令高达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涨红,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

陡然,万魔令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规则之力打入暗夜亡灵体内。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至全盛时期。暗夜亡灵气势陡增,亡灵乃是万魔令的产物,自然以其为力量之源。

“缠魂夺命!”暗夜亡灵喉间发出尖锐的嘶鸣,掌中缠魂锁激射而出,化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遮天乌龙,连带滚滚修罗之气游离四方。庞大的身形径直绞杀而来。

南剑天竟悍不畏死,径直迎上,一人一兽在开阔的栈内展开**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他们为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南剑天渺小的身形在乌龙眼中仿佛一只蝼蚁,一式‘扬龙摆尾’径直将其当胸抽中,南剑天如同断线的风筝身形在百丈外跌落。

未及起身乌龙当空游过,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龙之九爪从天而降当顶镇压,南剑天虎臂径直将其擎起。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身势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臀部、腰部。终于,南剑天血目怒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被彻底淹没其中,龙之九爪轰然落定,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终于结束了,南剑天身死陨落这里将再没有人能够阻止本座!”见此杀破狼不禁心中一松。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闻地下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南剑天竟破土而出,龙之九爪被就势擎起。只见他全身衣衫褴褛,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

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心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双手分别迎锋握住龙之九爪,此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肉身的防御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竟无视锋利的龙鳞与滚滚修罗之气侵体,怒吼声中全身爆fā

万钧之力,竟将乌龙当空抡起。

在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乌龙庞大的身躯横摔于地,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身体埋没其中,溅起滚滚烟尘。

修罗之气袅袅散尽,只见乌龙头顶双角折断,全身鳞甲大量脱落,皮下渗出殷殷血迹,清脆的骨节炸裂声犹在耳际。平躺在巨坑中悲鸣不已,全无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被南剑天重创短时间内无再战之力。

虚空中,噬魂妖炎凭空而立,在它身遭充满一股狂暴的火元素。面相狰狞,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形如厉电再次激射而来,直取南剑天眉心,竟意图将他一击必杀!

南剑天曾险被噬魂妖炎折杀自然不敢大意,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眼便知定非凡品。当红色莲台成熟之期共可结出七十二颗莲子,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造就真zhèng

的下界万火之王。

下界异火榜本无第一,只有在不断吞噬中晋阶方能成就真zhèng

的王者!

人类弱肉强食。火灵更是如此,只是这些微观的现象我们不曾察觉。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化为一条通体血红长达半尺的火蛇径直迎战噬魂妖炎。

异火乃是万火精华凝炼而成,日久天长吸取日经月华方才生成灵性,化出形体,并赋予灵智。法体的微小更能彰显火灵精华所在。

两大异火当空相交撕杀一起,皆是面色狰狞爪牙并用。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只是二大妖火实力相当,异火修行之期极为漫长,只有悠悠万载方能形成。修行至今几乎达到不死不灭之境,一时间竟奈何对方不下。

就在这时,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阴阳圣火化为火色精灵。将阴阳圣火令凭空招取在手。毫不犹豫加入战团。

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火色精灵催动令箭径直向噬魂妖炎当顶镇压。

伴随三大异火的争斗虚空中充斥着一股狂暴的火元素,三大火灵当空纠缠撕杀一起形成一只赤白的光斑,其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在场众人无不拭目以待,心中忐忑难安。若三大异火就此爆fā

只怕他们没有丧身在风暴之中,反被灭杀在天地异火之下。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将噬魂妖炎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喷吐本命精元凝为结界。将外界彻底隔绝,狂暴的火元素被收敛其中。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共同施为,噬魂妖炎被压制一方,火灵神色惶恐被两大异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三大异火皆在异火榜排名前十,本就相差无几,若其中两方兵合一道则第三者必败无疑。此时,只见阴阳圣火、红莲圣火分乘前后两路夹攻而至,噬魂妖炎面露难掩的惶恐,当下其势一改转向而逃。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身形突进张口咬中其尾部,并大肆吞噬,将其残破的肢体在体内炼化,顿时气息节节攀升。

噬魂妖炎不禁悲鸣一声,当下回头转扑向红莲异火。但就在此时,火色精灵驾驭阴阳圣火令从天而降,径直咬住其颈部毫不放松,牙刀顺势将其动脉切断。噬魂妖炎发出嘶厉的长鸣,身形当空疾舞,却致使创伤加深,加速它毁灭的命运,三大火灵当空交织一起。

终于,噬魂妖炎渐渐恢复平静,生受致命一击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再无声息,意识一沉陷入长眠之境。七十二大异火超脱七界之外,几乎不死不灭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其彻底毁灭,此时噬魂妖炎只是陷入长眠,只待恢复法能再度觉醒。

其法体仿佛无穷的宝藏任由索取,火色精灵、红莲异火各不相让,一扑而上疯狂吞噬。火色精灵颅骨完全大开,竟将噬魂妖炎整吞入腹,牙关将其切为数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

其法体顿时暴增一倍有余,由筷子粗细化为拇指一般,意犹未兴,贪婪的目光望向角落中的红莲圣火,只是最终打消此念想。二大异火皆有南剑天的因素,在潜意识中已达成默契,各守疆界,互不相犯,况且现在大敌当前自然竭力规避同室操戈。

但是阴阳圣火的异动已激起红莲异火的戒意,方才对方的用意更是了然于胸。火色精灵吞噬噬魂妖炎大部,已完成蜕变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远远胜过自己。

而红莲圣火仅得到其法体的零星碎片,虽然这已使它获益匪浅但远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往日的平衡已然打破,此时火色精灵已成为力压自己的存zài

,须得时刻提防它的用心,以免遭受毒手!

天地间先有火才有生灵,异火夺天地造化而生,若能将阴阳圣火、噬魂妖炎、红莲异火合一定能爆fā

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红、紫两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和阴阳圣火。两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虚空中红莲宝座、阴阳圣火令当空悬浮,毫无保留喷吐本命净火注入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就在此时,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从天而降,稳稳落定在两大异火之间,正是南剑天方才收服的噬魂妖炎。虚空中灼浪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甚至全身皮肤不堪灼烤已有迸裂的痕迹。

但现在大敌当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竭力控zhì

三大异火缓缓聚拢,虚空中狂暴的气息愈发强盛。南剑天不敢有丝毫大意,若三大异火失去控zhì

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足矣撕杀周边一切,而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自己。

“南剑天,你这个疯子。快!阻止他!”

杀破狼同样感受到这些,目露一丝难掩的恐慌,阴阳圣火令的威力已是如斯。可想而知,若让南剑天完成这些聚财客栈将面临灭顶之灾。

杀破狼话声甫落暗夜修罗已经动了,虽然他同样感觉到面前巨大的危机,但依旧义无反顾杀向前来。掌中缠魂锁就势递出,向南剑天迎头斩下,但他仍然慢下一步。

南剑天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双手相和,只见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缓缓靠近,最后竟在此生死关头完全融合。形成一只炽白的光斑,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一加一绝非等于二那么简单,就像火药的配置,若能齐聚硝酸钾、木炭和硫磺三种元素则可开山裂石,迸发出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

就在三大异火相汇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

暗夜亡灵首当其冲,在恐惧的目光中甚至未及兴出反抗便被迎面扑来的三色火浪彻底吞没其中。在异火侵蚀下修罗之气一触即溃,凶威难测的缠魂锁蘸火即燃。

三大异火一拥而入,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暗夜亡灵全身每一部位皆是魂力的化身,在异火中熊熊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能量球。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暗夜亡灵脸庞狰狞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迅速消融。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伴随魔宝缠魂锁当空破灭。(未完待续……)

PS:你的一笑,狼都上吊,你的一叫,鸡飞狗跳,你的一站,臭味弥漫,你一出汗,虱子灾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吓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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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暗夜亡灵出自万魔令,乃是相当于器灵般的存zài

,就在暗夜亡灵陨落的那一刻万魔令不禁悲鸣一声,光华顿失。

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视禁制之力身后楼台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只见下界双方死伤的高手,包括飞云兵团佣兵尸横遍地。其遗骸如同冰雪消融,铠甲融化为猩红而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即使少数幸存者被余威波及顿失吐血连连,身着的铠甲被狂暴的能量撕碎。大漠雄狮、刀锋女皇等绝世高手皆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横躺在地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三大异火不分敌我灭杀所有,尸身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一丝不存,这一天将成为在场所有人心头的阴影。百伍长等人皆是面露惊骇之色,但更多的是振奋,以前他们只是道听旁说南剑天神威何许,直至今日方才大开眼界。南剑天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大展神威,此时的他更加令人着迷。

异火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浪滚滚迎面扑来。南剑天身处异火爆破的核心,被烧得面目全非,披着褴褛的衣衫,皮肉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浑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身遭尸气缭绕。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犹如一块木炭,一双晶亮的眼睛犹为显目。

三大异火仅仅注入一丝本命净火便有这般威势,若其本尊参与其中定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势。相交现在的威势平增十倍,甚至千百倍。若加以利用在对阵强敌时又多出一项撒手锏。

念及于此,南剑天无暇全身伤势竟咧嘴‘呵呵’笑了,只是面部皮肉紧绷笑得格外艰难,森白的牙齿,黝黑的脸庞倒是泾渭分明。因此牵动伤势不禁惨‘哼’一声。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掌握?”

杀破狼擦干嘴角的血迹,望着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仅仅三大异火爆fā

的余威便将他重创,而南剑天身处力量最为狂暴的核心竟侥幸环生,突pò

后现在的他究竟有多强?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形如鬼魅,下一瞬已出现在杀破狼面前。掌势如山当胸印下。杀破狼当仁不让,当下压制伤势与其冲杀一起。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几乎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

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以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杀破狼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无一列外正中南剑天本尊,但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南剑天仅是身形一错便再次冲杀向前。

若是普通高手身受杀破狼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而南剑天竟毫发未伤。初次相见我便已察觉他的不凡,此刻的南剑天更加深不可测,现在他的修为究竟达到什么境界?战圈外金不换自忖道。在整座聚财客栈他是除南剑天和杀破狼外唯一还能站起的人。

只见杀破狼漆黑的右臂自袖管中探出。和左手迥异,仿佛一段没有生命的木桩却充满狂暴的力量,甚至明显比左臂长出一截。

杀破狼生就擎天臂,且身居异体,在青年时便扬名立万,此后更缔造了五大军团之飞云军团,成为一方霸主。在他带领下飞云军团得以迅速崛起,休说是打家劫舍,即使覆灭一个小国都不在话下,由此可见其行为之疯狂。

杀破狼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诸如杀破狼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

“三元归一!”

杀破狼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南剑天首当其冲被吞没其中。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天而起,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一时间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作响。

“杀破狼!”

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一道身影跃然于目。

只见他全身烟火弥漫,如同一根烧焦的木炭,整个人只能看清一双晶亮的眼睛。血目怒张直视杀破狼,毫不掩饰心中的敌意,正是死里逃生的南剑天。

陡然他气息外释,全身焦黑的肤质竟一剥而落,露出一副金刚铁骨,全身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这样都杀他不死?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

杀破狼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但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擎天臂!”

杀破狼猝起而发,擎天臂擎天而起势不可挡,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面轰杀向南剑天。

南剑天后天打造麒麟臂虽然不及杀破狼天生擎天臂得心应手,但同样具有神鬼莫测之能。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

麒麟臂与擎天臂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浪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两大神臂各呈所能,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几欲让人窒息。

“三大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南剑天暴喝一声。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迅速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势不可挡。

杀破狼本能的催动万魔令抵挡,迅速暴涨为一座遮天门户。上部虎头大量喷吐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但修罗之气一触即溃。三色圣火张牙舞爪缠体而上。将万魔令吞没其中,疯狂破坏宝体法则。

狱门上部虎头不禁悲鸣一声,深邃的眼眶中两团幽火陡然熄灭,旋即宝体光华顿失。三大异火合一大可焚天灭地,却只能暂时压制万魔令,由此可见魔宝确非凡品。

“飞天尺!”

杀破狼大手朝空虚抓。当空笼罩的金顶化为一面尺状法戒招取在手。只见法戒兵锋未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仿佛并非兵刃。只是银白的尺身在烈火中折射出森然寒光,正是其撒手锏??飞天尺。

杀破狼踏破虚空催动飞天尺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银白的剑qì

脱剑而出在下界辟出纵横的沟壑,一时间沙龙滚滚。飞天尺当空交斩,剑qì

如银练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将自己笼罩其中,风雨不透。

在杀破狼惊恐的目光中,火麒麟法相在阴阳圣火中奔走而出,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无视飞天尺身形奔腾而过径直破开,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飞天尺在三大异火的锻造下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传达出悲鸣一声,雪白的尺身光华顿逝。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大破万魔令、飞天尺,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下界的杀破狼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杀破狼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身为飞云兵团之主杀破狼乃是当之无愧的一代枭雄,从来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自己竟被一个后生推到剑锋下,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感到无力。江山辈代才人出,也许自己真的老了,该退出历史这片舞台!

阴阳圣火令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竟将杀破狼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异火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杀破狼脸庞横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绝望的惨叫其法体就此迎锋破灭。一代魔头凶名昭著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见此,在场之人无不心神一松,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将杀破狼立斩当场阴阳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丈余,长达百丈。灼浪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万魔令乃是上古魔宝,较十大魔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下界尸灵、旱魃、修罗等有着本性的压制,甚至可召唤魔兵为己用,可谓玄妙无穷。若得到此宝相助在日后对阵魂修强者时定能出奇制胜,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只待回归后炼化为己用,以备不时之需。

杀破狼身死陨落,而混沌骑士已在外虎视眈眈多时,战斗的落幕也是迎接另一个挑zhàn

的开始!

栈外风暴肆虐,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耳畔清晰响起。聚财客栈之顶竟如同浪潮相随起涌,随时都有被掀起的可能。众人无不胆战心惊,若失去聚财客栈的庇护,他们皆不免丧身在风暴之中。

栈外风暴之灵大逞凶威,罡风仿佛黑色的浪潮从四面八方一涌扑来。化为一条黑恶的巨龙盘空而起,大有将整座聚财客栈连根拔起之势。栈内的一切为之剧烈颤抖,其内人马立身未稳,摇摇欲坠。

狂暴的力量当空酝酿,虚空中风卷云集愈发强盛,几乎将整座聚财客栈当顶掀翻。八八六十四根巨锁铮鸣声不止,威势已被彻底激发。下通地界,上连栈顶紧紧锁定,方才使聚财客栈免遭灭顶之灾,环扣间铮鸣作响。由于剧烈摩擦燃烧起串串火花。

只见风暴核心处一阵涌动,无限拉长化为一只遮天巨手。黑色的漩涡在掌心应运而生。此刻。只见风暴再变: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化为一只擎天巨拳的形体,挟带拳风势如山岳径直轰杀向聚财客栈。

即使隔着天顶聚财客栈众人依旧清晰感受到这阵强dà

的威压,险未就此双膝跪地。风暴之中竟隐藏着某个强dà

存zài

!在场之人心中同是响起这道声音。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巨拳轰然落定,无视禁制之力径直将云顶破开。聚财客栈众人暴露在风暴之下。

余劲在下界掀起滔天尘浪,乌龙滚滚席卷四方。蓦然烟尘落定,聚财客栈之中形成一只深达十丈的巨大陨坑,一拳余威已是如斯!

聚财客栈云顶被巨拳轰击出一只宽大数丈的豁口。栈外肆虐的风暴自中一拥而入。化为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四方,祸从天降不及躲避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

残破的肢体在旋风中绞碎化为一团血雾,无一例外落入暗中混沌骑士口中,随着不断吞噬其人气势节节攀升,双目中折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金舌如勾舔着腥红的嘴角意犹未兴。

聚财客栈武修修行至今无不心智若磐处惊不变,自然不会自乱阵脚。当下祭起法器自主结阵竭力抵御风暴,一众人的命运如同风中羽絮,结界在飓风中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揪紧了心。

“风凌九野!”

风暴之灵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周边产生狂暴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扭曲。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如同天雷在耳畔炸响,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众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

“凤引九雏!”

只见虚空中凤影凭空呈现,长达数十丈的巨翼当空无限蔓延。

双翼强力鼓动掀起破乱的旋风,顿时一股狂暴的气息充斥四周,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下界众生。‘凤引九雏’是以纯粹的风暴之力凝聚而成,其中融入风暴之灵的意志。潜意识中充满偏执之念,杀戮之心自成,仿佛一台永无止息的杀伐机械。

只闻黑凤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身形迅速突进,其后是凤生九雏,成楔字形在身后跟进。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十大凶灵大逞凶威,巨大的翼斩笼罩整座聚财客栈,万物被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锋切断。

聚财客栈武修身形暴露在翼展之下,眼见大难临头却无从躲避,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被拦腰斩杀如同草芥收割在地。数十名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其后跟进的风暴之灵果腹。

风暴之灵全身上下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强敌有口难下。陡然邪灵目现血光,体内元力在丹田瞬间完成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

“嗥!”

风暴之灵突然仰天怒吼一声,音波自血盆大口中一涌而出,其中隐现古巫符咒,正是音杀绝技——风行七咒!以音杀之力杀敌制胜,无视任何法宝、结界和禁制,进行隔界击杀,令人防不胜防。

音杀之力笼罩聚财客栈每个角落,避无可避,古巫符咒伴随音波一涌而出席卷下界。音杀之力如同实质,波及所过周边万物变得千疮百孔。

众人只觉仿佛天雷在耳畔炸响,脑间一片空白,一时间双耳‘嗡嗡’作响,对外界的一切充耳未闻。耳膜破裂顿时血流如注,七窍内留下殷殷血迹,音杀之力穿行体内神智遭受无可弥补的创伤。

风暴之灵果然不愧为力主破坏的凶兽,出手之下必有杀伤,命里都带有一个‘风’字,所修乃是风行之法!‘风’无所不在,风暴之灵却可借风御万法为己用,此法实属逆天。

此时,凤引九雏依旧在下界大肆杀伤,所过之处众修士尚未兴出反抗便如同草芥被收割在地,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惨叫声犹在耳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虚空中笼罩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人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他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罐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从中迸发而出笼罩上界,凤引九雏被紧紧锁定。

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凤引九雏空留一声惨叫,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扯入其中。神罐当空运作将其就地吞噬炼化加强自身,罐宝铮鸣作响陡然加速运转,气势顿时暴增数截,一时间宝体神光大盛。

神罐当空呼啸所过将四周破乱的罡风纳入体内,登时下界为之大清。南剑天提剑从天而降,横身阻挡住风暴之灵去路,无情的目光直视凶灵,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在南剑天身上风暴之灵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喉间发出低沉的怒吼,巨掌不安的刨着地面。陡然,风暴之灵暴怒一声,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径直向南剑天奔杀而来。

“等的就是现在!”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虚空中灼浪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甚至全身皮肤不堪灼烤已有迸裂的痕迹。前番曾多次催动异火南剑天发xiàn

自己能够渐渐掌握这股恐怖的力量,虽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体质之强横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只是忍受异火锻体依旧令他苦不堪言。(未完待续……)

PS:小学生甲:我哥哥昨天被一只蚊子叮到,整只手指都肿起来耶!

小学生乙:那有啥稀奇!我叔叔上个月被虎头蜂叮到,整只脚都种起来了!

小学生丙:那我小姨不知dào

是被啥叮到的,不过她整个肚子都肿起来了!

(求打赏!!!)

第一百二十七章 龙战天下(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龙战天下(二)

混沌骑士胸前护心镜光华顿失,寸寸炸裂,细秘的裂痕遍布宝体。混沌骑士不禁惨‘哼’一声,同样身负重创,指间所戴一枚法戒自主运作,炽盛的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正是——战神之戒。

神戒是一个无穷的力量之源,能够助人瞬间恢复法能,是堪比灵石的存zài

。战神之戒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注入丹田,混沌骑士在战斗中所有消耗瞬间恢复全盛。气势顿时暴增一倍,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魔神斧!”

只见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掌中凝聚为斧形,巨斧长达百丈,剑锋寒光隐现遥指天际,给人以不可侵犯的神威。正是十大魔器之——魔神斧。

夺天地之造化铸就,吸取无尽黑暗之气,透出森森鬼气,其恐怖的破坏力令人不寒而栗。一发之下具有鬼神莫测之效,因此又有鬼神斧之称。混沌骑士将其招取在手,暴喝声中催斧拦腰斩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以难以抵抗的错觉。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其威压下摆脱,身前绰绰残影在魔神斧下破灭。

陡然,魔神斧去势一改,混沌骑士催斧化斩为劈。魔神斧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流鸿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其威压如同实质,仿佛万钧加身。在威压笼罩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呻吟。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全身血雾蒸腾机体潜能已被彻底激发。

只见一柄漆黑神mì

的断剑当空祭出,散发莹莹神光,气息古朴无华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正是上古神僵遗宝生死剑。魔宝蓝灵珠仿佛受到召唤,铮鸣一声径直迎向断剑。二宝同出魔界可谓一脉相连,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

就在短短时间,虚空中生死剑已与蓝灵珠完成合璧。两大魔宝仿佛水火交融,蓝灵珠化为一块神mì

宝石镶嵌在魔剑剑身。散发莹莹神光不断淬炼宝体。生死剑自中呈现一道细秘的裂痕,剑意却无限延伸,化出生死剑全盛时期的虚像。

就在两大魔宝完成合璧的一瞬,生死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顿时迸发出万丈豪光,如同一轮皓日当空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聚财客栈皆在笼罩之下。

“原来蓝灵珠竟还有此妙用!”

南剑天不禁心中大喜,生死剑和蓝灵珠无一不是下界难得一见的魁宝。现在两大魔宝合璧其威力必定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当空斩下的魔神斧。

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如暴疾的瀑布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指间所戴战神之戒光华炽盛,光芒随戒体流转不息,混沌骑士催动魔神斧所有消耗在瞬间恢复。战神之戒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源源不断注入魔神斧。顿时魔宝威势大盛,但下一瞬却精气尽泄。

战神之戒本命精元无一例外落入生死剑,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仿佛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个永不知足的无底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而后将战神之戒本命精元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宝石光华愈发炽盛,散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当空笼罩。伴随吞噬的加深魔神斧体内蕴含的魔力被迅速抽干,光华顿失,甚至斧身寸寸龟裂迅速蔓延至全身。

下界混沌骑士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魔神斧流入生死剑,最后注入魔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如此我消敌涨之下魔神斧已被生死剑彻底压制。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怀有吞噬异能?”

混沌骑士同是一惊,当下切断战神之戒本命精元的注入,失去后续之力的支撑魔神斧威势再次被削弱一截。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但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当下化纳为吐,在战神之戒中吞噬的本命精元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

生死剑得魔珠灌体顿时威势大盛,迎锋寸寸切入,魔神斧传达出沉鸣一声。方才已被蓝灵珠抽干本命精元体内法则尽毁,此时断然不敌生死剑。在其威压下斧身无限龟裂,三大魔兵之一终究不敌魔剑当空破灭。

魔剑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向下界混沌骑士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混沌骑士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生死剑竟无视护体神光以及身披铠甲,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万般法能一触即溃。在一阵绝望的惨叫声中混沌骑士径直被自中切开,尸身散做两边。

混沌骑士仰天发出不甘的怒吼,目中血光毕现,体内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拧做一团。随后两面尸身竟渐渐靠拢,直至完全弥合如初,鲜明的铠甲竟未留下一道剑痕。

“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在下界我就是不败的存zài

。南剑天。你杀不死本座的,交手以来你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一切将在此刻改变!”

混沌骑士指间战神之戒自主运作,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注入龙枪。顿时枪威大振,枪身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枪锋处寒光闪现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混沌骑士一式‘横扫千军’大肆破坏周边一切,龙枪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斩向链锁,一根根巨锁被应声斩断。

整座聚财客栈失去锁链的锁定摇摇欲坠,栈顶几乎被风暴强势揭去。混沌骑士果然不愧为破坏的化身。龙枪之下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横扫所过轰杀一切,数息之间锁定主架的八八六十四根巨锁已被斩断大半。

陡然,混沌骑士暴喝一声,最后一枪径自斩向主锁。只见其上华光流动显然设有极为厉害的禁制。每一颗环扣皆有手臂粗细,竟相较寻常锁链粗壮数倍。主锁入地千丈径直打入岩层之中。若失去它的锁定可想而知聚财客栈势必面临灭顶之灾!

“聚财客栈乃是本座的毕生心血。有我在此没人能够毁灭这里!”

大漠雄狮岂能眼见这些发生,他虽然身负重创,但若全力而发之下依旧可怕。

只闻大漠雄狮口中传达出一声狮吼,其人脸庞在扭曲中化为火狮面相。接着身后狮王法相凭空呈现,毛发如根根银针倒竖,抑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使大漠雄狮不怒自威。

“玄妙之门!”

只闻轰鸣声中聚财客栈首要门户冉冉开启,早已察觉此门非同寻常,竟是玄妙之门,难怪可以独当风暴侵袭!

玄妙之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玄妙之门诸如无极峰和六甲奇门,同样是为防身利器,轰鸣声中与龙枪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大漠雄狮被余劲当胸击飞,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龙枪所向无dí

,横扫所过径直将玄妙之门强势破开,器灵传达出一声恐惧的悲鸣,连同宝体一同当空破灭。龙枪其势不改连带呼啸风声横斩向主锁,无视禁制径直破开,主锁被应声斩断。周边数十根辅锁纷纷应声破断,失去锁定眼见聚财客栈之顶就要被风暴掀起。

见此,大漠雄狮不顾自身伤势身形激射而出,双臂紧紧缠住两截破断的铁链,勉强阻止聚财客栈步入毁灭的悲剧。

大漠雄狮修行至今法体之强横堪比道器,但这股庞大的力道却几乎将他撕得肢离体破。甚至身形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全身骨节呻吟声犹在耳际,整个人随时都有被撕杀的可能,血目暴睁喉间发出非人的怒吼。

“本座想毁灭这里没人能够阻止!”

混沌骑士面无表情,陡然将掌中龙枪全力掷出,连带一道鸿光直取大漠雄狮。

惨叫声中大漠雄狮右臂径直被龙枪齐根切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栈顶被掀起之势再也无可阻挡,如同一片乌云脱离聚财客栈,被风暴彻底吞没。在惊恐的目光中大漠雄狮一并落入其中。

“抓住!大漠雄狮我曾说过,我身为捕快只要你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犯下的过错,接受应得的惩罚。我必须给曾被你所害的人一个交代,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死!”

金不换掌中鬼锁当空打出,紧紧缠住大漠雄狮脚踝,当下将其拉回到自己身边。大漠雄狮身形跌落在地,却表露出前所未有的轻松,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止住血流。现在他右臂被斩,即使聚财客栈一役后能够侥幸环生也势必元气大损。

“人类果然是俗眼障目,为身外之物所累,在你们眼中连城之宝在本座眼里却一文不名。现在本座就将它毁灭,让你们的黄金梦见鬼去吧!”

混沌骑士龙枪所过径直斩向无心玉佛,只见佛宝陡然神光大盛,枪锋被阻挡在三丈外再难切进分毫,混沌骑士不禁心中一惊。竟能承shòu龙枪全力一击,足矣说明无心玉佛绝非凡品,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了争夺无心玉佛下界无边的杀戮仍在继xù

。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其中,难道千年前的弥天祸事即将再次重演?这一切因果从何而起,是我,还是人类的贪心?

曾经本座是为兼善天下而存zài

,拯救众生于水火,现在我是为博爱而离去。只因人心不古而道法自灭,红尘是非仿佛一只怪潭越陷越深,也许我早该回去了!无心古佛似曾发出无声的叹息,眼角隐现斑斑血泪。

无心玉佛其外所设禁制突然不消而散,龙枪再无阻势迎锋切入。一颗重达数吨的巨大佛头被迎锋斩断落入风暴之中。连城之宝寄托千百代人的夙愿就此被毁!

混沌骑士如愿以偿毁灭无心玉佛却心中吃惊不浅,只有他方才明白其中所以,古佛并非自己所灭。难道无心玉佛已生成灵性,方才他是有意在自我毁灭?

就在此时,只见大漠雄狮身形突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狮王掌威势大盛。掌势如山径直轰破无心玉佛。狮王掌探入丹田将一块血色的神mì

石头强取在手。望着掌中那块血色石头他竟表露出久违的一笑。

“大漠雄狮祖上曾是无心玉佛之主。作为他的后代自然对佛宝了解至深,大漠雄狮不惜铤而走险,此举必有他的道理!”金不换心中念道。

“大漠雄狮,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混沌骑士身形突进,掌中龙枪就势递出直取大漠雄狮,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混沌骑士对龙枪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

休说现在大漠雄狮已身负重创。即使全盛时期对混沌骑士也须退避三舍。二人仅相距不足十丈,一切都来得太快,大漠雄狮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鬼锁激射而来,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将龙枪就势格挡,枪锋在距大漠雄狮胸前仅有三寸之时稳稳停住。

“阻我者,死!”

混沌骑士脸色扭曲,声音令人倍感僵硬。

“本座的意志同样不可违拗!”

当下金不换再不多让,腕间一转掌中鬼锁如同毒蛇缠体而过,看似黝黑古朴的锁链竟坚不可摧。锁身紧缠与龙枪摩擦发出铮鸣作响,陡然,鬼锁声威大振,其中隐现神龙法相。

一股神明之力从中爆fā

而出,每一道骨节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鬼锁威势被彻底激发。只见锁身暴涨如游蛇缠体而过,锁头正中混沌骑士胸前,龙枪枪锋就在将要抵中金不换的那一刻再难推进。

突然,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鬼锁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混沌骑士身形被击退百丈,龙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聚财客栈只有南剑天堪称自己的生平对手,直到此刻方知金不换也不多让,聚财客栈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就在栈顶被掀起的一瞬,栈外肆虐的风暴自中一拥而入。风暴之灵奔腾而过,怒吼声犹如天雷在天际炸响,大逞凶威。所过之处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祸从天降不及躲避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

聚财客栈武修祭起的结界如一盘散沙一荡即平。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风暴之灵奔走而出吞噬所有,数十名精锐武修兵锋未秀甚至惨叫未及发出便身死陨落,连同法宝一起被风暴之灵果腹。

残破的肢体在旋风中绞碎化为一团血雾,无一例外落入凶灵口中,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随着不断吞噬风暴之灵气势节节攀升,双目中折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甚至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迅速恢复法能。

风暴依旧继xù

,黑恶的旋风肆虐下界,风暴所过毕现血光,笼罩聚财客栈每一处使人无从躲避。如同一只黑恶的大手稍有不慎者便丧身其中,避之不及者紧紧环抱无心玉佛。

旋风所过席卷所有,将重达十余吨的佛宝连根拔起,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人宝一同落入风暴之中。从今日起无心玉佛将彻底成为过去!

此时,只见刀锋女皇紧紧握住一根链锁,身形在风暴中摇摆不定,命运如同风中羽絮,岌岌可危。这阵西域亘古未见的风暴仿佛一只凶恶的魔兽,将要吞没周边一切。

“皇儿,紧紧抓住它,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过了此刻一切都会变好起来!”

不远处钱百万一脸担忧望向这面,自顾不暇,迎面扑来的飓风几乎将他的声音淹没。在天道的力量下人类显得何其脆弱,如同一只蝼蚁苦苦挣扎在命运的长河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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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龙战天下(三)

第一百二十八章

龙战天下(三)

“百万,我……只怕支撑不住了!”

刀锋女皇脸色惨白如纸,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只觉全身仿佛一团棉花。她接连身负重创,并透支生命施展秘法解救钱百万本就状态不佳,现在突经此变更显力不从心。

身为聚财客栈呼风唤雨的至高存zài

刀锋女皇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直到今日才意识到原来女人是需yào

一个可靠的男人来呵护的。

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迫切需yào

一个厚实的肩膀依偎,也许钱百万就是今生自己要寻找的另一半!她在心中告sù

自己:如果今日能够侥幸环生自己定不会负他,可是,自己是否还有以后?

就在刀锋女皇失神之机,突然只闻铮鸣一声,自己掌中锁链环扣处呈现一条秘不可见的剑痕,随后应声迸断。空留一声惊呼,刀锋女皇就此落入风暴中心。

“百万,今生是你我有缘无分,从今日起不要再等我。离开聚财客栈后不要再让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寻找自己人生的挚爱,从此以后好好生活……”

刀锋女皇声音越传越远,娇弱的身形迅速被风暴吞没。

这份爱来得弥足珍贵,为什么这份感情却再没有延续的机会,难道是命运的作弄?他暗中默默付出只为等我回头看他一眼,而那时我却如此固执,自作清高将他牢牢拒之门外。但他却苦苦数年不舍不弃,他的痴情留给我的只有感动,他是那么爱我,然而当我准bèi

回头爱他时彼此的路却已走到终点!

尘缘已尽,明天何去何从,心中是否还有一个期盼。人生显得如此茫然?在这场棋盘中每个人都只是匆匆过客,无论是输是赢这个局终有结束的时候,也许是现在,也许就在明天?

这个局由谁设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前世今生,永远走在命运的轮回,等待一场未知的定数,人的一生都在作茧自缚,难道这一切真的无可打破?

生命薄如蝉翼,爱来得太过脆弱。每个在命运的长河中随波逐流的人都显得狼狈不堪。就连最后几个光彩的人也终究无法摆脱这道致命的枷锁,脊梁渐渐被那个沉重的包袱压弯!

从降生到辞世无时无刻不笼罩着命运的影子,每个来到这世界的人都在等待一场命运的宣判,在田野里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皇儿!”

眼见刀锋女皇陷身风暴钱百万不禁心中一紧,当下他竟放开了手中的锁链。为了她放qì

生的机会,义无反顾随她而去。终于。他牵住了她的手。顺势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刀锋女皇脸庞绽放一个惨白的微笑。

此时她眼中的钱百万显得那么可怜,但更加可爱,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从来都是赤情以示,他的心更一直未变,难道是爱来得太迟?既然爱得太痛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她的心被莫名触痛。

她的一双酥挺顶在钱百万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他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使他们倍感温馨。

她的泪水晶莹闪亮挂在眼角。却默默流进他的心里。相爱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化为一道温暖的春风穿心而过,将两人紧紧相连。

“为什么这么傻,原本你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没了你我的生活将失去光彩,从今天起再没有人能够将我们分开。我会陪伴你直到天涯海角,很幸运能够与你在人生第一个路口邂垢!”钱百万痴情的目光直视刀锋女皇。

“还记得吗,你是第一个吻过我唇的男人?”

“你同样是闯入我生命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个!”

刀锋女皇裙带飘飘,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无限蔓延,面庞雍容而清秀,仿佛下界仙子。他们手挽手,肩并肩,共赴传说中的月宫,就像一个美丽的神话!

“皇儿!”

眼见刀锋女皇身陷风暴,大漠雄狮话到嘴边最终又咽回肚里,因为他是大漠雄狮,他有自己的人格,无论成王败寇他都是独一无二的西域一代霸主——大漠雄狮!

为什么我心爱的女人已心有所属,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她曾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属下,今日她竟为了一个男人与我拔刀相向。三个人的世界太残酷,也许唯有分开才会解脱,摆脱红尘是非,渐渐淡忘这段灰色的记忆。

他们的爱分外短暂,却仿佛尽天边那道划过的流星格外灿烂。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最后的时刻或可以不必太久!

也许我应该默默祝福她寻得真爱,但为什么我的心却在隐隐作痛?永远无法忘记他们临走时快乐的样子,我明白这一天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大漠雄狮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他的心仿佛被一并狠狠掏走。

“混沌源于创造而非毁灭,南剑天,虽然你实力远胜于我,却无法斩杀本座。今日一役告一段落,本座归来之日定成为你天弓帝国永远的噩梦!”

南剑天已是力压自己的存zài

,若再与金不换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当下混沌骑士换回龙枪,下坐风暴之灵,一人一兽从容而去,渐渐隐没在风暴深处。

锄草务尽!

若此时放虎归山只怕日后混沌骑士再难斩除,若对方执意报复凭借他与风暴之灵的恐怖破坏力,卷土重来之日定会成为天弓帝国的噩梦!

“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混沌骑士,今日的种种皆因你而起,就让这一切在你身上结束。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三大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南剑天暴喝一声。

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两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

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而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只见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

随后,阴阳圣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势不可挡。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千丈外的混沌骑士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混沌骑士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几乎本能催动龙枪就势格挡。阴阳圣火所向披靡,竟无视外设禁制寸寸切入,径直将龙枪迎锋斩断。

沉鸣声中伴随混沌骑士征战多年的龙枪自中破断光华顿失。遮天令箭再无阻势,混沌骑士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阴阳圣火令大破龙枪其势不改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竟将混沌骑士、连同其下坐骑风暴之灵一起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异火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三条妖炎身形沉没入其体内,变本加厉疯狂吞噬其血肉。在体内打出一只只密集相连的血洞。

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三大异火岂容放过,当下钻入肉体更深处大肆吞噬其血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混沌骑士、风暴之灵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虎目充血恶毒的目光直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南剑天。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毁灭所有,甚至包括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之气!

陡然,混沌骑士、风暴之灵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混沌骑士和风暴之灵乃是由纯粹的风暴之力凝聚而成,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全速奔逃的姿势。身形被剑意牢牢锁定再难移足寸步。体内一缕混沌之气拧做一团,终究不堪侵蚀在三大异火中破灭。

混沌骑士乃是由天地之初的混沌之气幻化而成,这道本命精元相当于心脉所在。就在混沌之灵破灭的一刻,混沌骑士身遭护体神光不消而散,法体完全暴露在熊熊异火下。三大异火乘隙而入缠体而上,无视护体神铠径直侵入,三大妖炎迅速破坏其体内生机。

突然,只见一人一兽灵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身披的铠甲融化为猩红而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随后全身血肉竟如同冰雪消融,在三大异火中熊熊燃烧。

混沌骑士脸庞僵硬的皮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绝望的惨叫,其本尊连同身下坐骑风暴之灵就此在阴阳圣火令下破灭,一丝不存。一人一兽逞凶域外多年就此身死陨落,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将混沌骑士、风暴之灵立斩当场阴阳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数丈有余,长达百丈。灼浪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前世的因造就今世的果。一个人沿着命中注定的路线去走,可以跳出它,却永远无法超越。该来的终究要来,去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面对未知和变数束手无策,一生在命运的长河中颠沛流离。

下界南剑天气质陡变,秀发无风自动,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虚顶一颗璀璨的宝珠冉冉升起。正是风行的克星??避风珠。

只见宝珠在虚空中大放异彩,万丈豪光如花绽放,神光如瀑布般滚滚直下,笼罩方圆数十丈,将南剑天百伍长一行保护其中。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触之则避。外界暗流涌动避风珠笼罩之下却天塌不惊。

金不换不禁以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对方大败大漠雄狮、立斩杀破狼、风暴之灵以及混沌骑士。已经给大家带来太多惊喜。他似乎有层出不穷的手段。让敌人永远难以捉摸他的底牌!总之此人切不可轻易为敌,金不换在心中告诫自己。

通天彻地的风暴所过之处掀起滔天尘浪,连带呼啸的风声迅速远去。见此,众人高悬的心渐渐放下,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他们但愿今生从未来过这里。无不暗擦把虚汗。虚空中依旧充斥着狂暴的暗流涌动。

聚财客栈充满纸醉金迷,是富贵者的梦幻之地,在这里可能一夜暴富,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输得身无分文。最终饮恨伤心崖!

此时,聚财客栈已被风暴连根拔起,众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周围到处是残圭断璧,珠宫贝阙、亭台楼阁,往昔的一切繁华都不复存zài

。聚财客栈、刀锋女皇、西域第一首富钱百万,以及大漠雄狮都将永远成为过去,从今日起西域各方势力将面临重新洗牌的风险。

“大漠雄狮,一切都结束了,你可愿随我回神风门面壁思过?不然,你知dào

本座会怎么对付你!”

当金不换联想到神行四使的杀身之仇不禁脸色一阵扭曲,全身杀机陡盛,但他最终忍住这些。自己身为捕快绝不能意气用事,他在心中时刻警告自己,当下收敛抑人的气息。

大漠雄狮望着周围满目疮痍,一派历劫后的景象不禁悲怆一笑,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

“聚财客栈融入我毕生心血现在却毁于一旦,刀锋女皇等心腹属下皆已各奔前程。现在我已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与你走一遭又有何妨!”大漠雄狮毅然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免却一番皮肉之苦!”

金不换当下并无好气,显然依旧对大漠雄狮斩杀神行四使之事耿耿于怀。

“南剑天,我大漠雄狮今生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但你却是第一个。不杀之恩无以为报,天驹宝马权且奉送,希望日后你能够好好善待它!”

大漠雄狮余光望向天驹良马目含不舍。天驹宝马修行至今灵智已开已然预料到什么,目含泪光悲鸣不已。他们虽然人兽迥途,但毕竟朝夕相处数十载,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漠雄狮之所以迅速崛起与天驹宝马的相助不可割舍。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曾一起走过,这份特殊的感情刻骨铭心没人能够理解。

“人类俗眼障目,只知dào

无心玉佛价值连城,殊不知古佛传承才是真zhèng

的价值所在。也许我的下半生将在囚笼中度过,但古佛舍利却不能与我一同埋没。南兄,若没有聚财客栈一役也许你我二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天不随人愿。念在你我一见如故,古佛舍利我权且与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善用佛宝,借此抑恶扬善,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大漠雄狮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将掌心那块血色古玉就势捏碎,一块神mì

石头跃然眼帘散发莹莹神光,竟是传说中的无心舍利。

传说中上古十六位古佛坐化后分别留下一颗舍利子,散落在七界之中。舍利子乃是古佛大能的毕生精华所在,每一颗都蕴含毁天灭地的能量,若能够齐聚十六颗舍利子定能偷窥无上大道,继承古佛传承成为古今第一人。

只是自古以来却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些,机遇总与危险相伴。古佛坐化之所无不是蛮荒绝人之地,常有洪荒凶兽出没每一处无不充满变数,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其中。

能够得到一颗舍利子已是机缘造化所在,齐聚十六颗古佛舍利无异于天方夜谭,除非是身怀大气运的天之骄子。

时至今日,南剑天已拥有佛陀舍利、血光舍利,以及大漠雄狮奉送的无心舍利,但相距齐聚十六颗舍利子依旧遥遥无期。

“如此多行谢过!”

南剑天望着掌中的无心舍利强捺住心中的振奋,身为佛陀的真传弟子没有人较他更了解舍利子的妙用,若利用有方大可借助佛宝平步高升。当下南剑天将无心舍利收取,以防有心者图谋。

“爱驹我自会好好照顾!”南剑天余光望向天驹良马。

“大漠雄狮,若无他事我们该启程了!”

金不换目光望向南剑天,话锋一转道:“南少侠,今日的帮zhù

我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必当厚报。身为西域捕快我本无权过问四大帝国之事,但日后若让本座听闻你南剑天做出徇私枉法之事,我定严惩不贷。若我所料无错,聚财客栈一别后我们定还有相见的机会,后会有期!”

“岂敢,岂敢!后会有期!”

南剑天当即回礼,自始至终只是目含淡淡的笑意望着对方。金不换果然不愧为西域第一名捕,不但身手过人,言辞之中皆带浩然正气!他心中不禁暗赞一声。

“大漠雄狮,我们走!”当下金不换不再多留,翻身上马率先扬长而去,大漠雄狮骑马在其后跟进,破乱的马蹄声伴随四溅的烟尘越传越远。(未完待续……)

PS:晚上我胃疼的厉害,就躺在床上,老公帮忙倒了温水但是没拿药过来。

我就说:“老公,我药。”

老公诧异的看着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要什么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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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驽龙在天

第一百二十九章

驽龙在天

此时大漠雄狮戴罪之身,而金不换却并未像对待普通囚犯五花大绑,由此可见对他信任,也是对他人格最大的尊重。大漠雄狮曾身为一代霸主傲骨难却,无论成王败寇他在西域的影响力都是前所未有的。

大漠雄狮颇负心机设下此局,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输得一无所有。年度拍卖大典意wài

杀出南剑天这匹黑马,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也许这就是定数!

这是聚财客栈有史以来最具变数的一次拍卖,也是最后一次。飞云兵团、西域修士、官方以及世家,各方势力绞入其中,最终有去无回。

今年年度拍卖大典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剑天。早在决斗之初南剑天大败刀锋女皇强取数宝:聚宝盆、摇钱树、化神丹,无一例外被他收入囊中。

斩杀混沌骑士其一身法宝也被一并收取,战神之戒、天皇镜、以及神龙逆鳞。无心古佛金玉其表,古佛传承更是不可多得,无心舍利也已成为南剑天囊中之物。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西域此行南剑天一行百人折损过半,仅剩十余人也多半挂彩,更有甚者手臂被齐根斩断,失去作战能力。整整百人十去八九,可谓损失惨重。皮之将亡毛何焉附?少数幸存者不禁心中一阵悲戚。

只见在聚财客栈原址呈现一只宽达数十丈的潭坑,清澈见底,水波荡漾。其中所储蓄的竟都是无需经过处理便可直接饮用的淡水,也许在外界这些并不足为奇,但这里却是深入大漠近千里的聚财客栈。不知消耗多少人物财力方能做到这些,其价值须得重新估量。

在聚财客栈水资源是最为稀缺的。想必这定是刀锋女皇暗中所为。有这些储水即使发生罕见的风暴以致运送物资的路线被迫切断,短时期内聚财客栈定可安然度过,刀锋女皇果然深谋远虑。

而杀破狼竟被她轻易诓骗,坑杀飞云兵团,无异于自掘坟墓,一代枭雄只因一念之失而退出西域这个舞台,真是可悲可叹!南剑天看到这里对事情前因后果已了然于胸,不禁暗自摇头。

“南将军,接下来我们将何去何从?”

百伍长向前一步道。自始至终南剑天都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西域之行充满变数。而南剑天则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

“至尊有令在先,不得违背,我们离开聚财客栈后即刻进入西域地界寻找亡国之花!”南剑天神色毅然道。

“亡国之花,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劳南将军大驾亲临,更惊动至尊!”

闻言。百伍长不禁悱恻一声。

“我同样不明白,难道亡国之花只是一朵花。即使它身怀逆天之能又如何威胁到我天弓帝国?一切都尚待考证。进入西域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亡国之花’,当真令人期待!”南剑天眺望向西方,目光竟前所未有的坚定。

“天驹宝马,从即日起你就是本座的坐骑!”

南剑天从天而降,当下端坐于马鞍之上。天驹宝马曾被南剑天重创。在潜意识中对他怀有敌意,自然不肯屈就。陡然嘶鸣一声双蹄朝天,几乎将南剑天掀下马去。

“大漠雄狮临行之时将你送给了我,你竟执意违拗。今日本座非将你驯服不可!”

就在坠地的瞬间南剑天双腿紧夹马腹,身形再次稳坐马背上。

只闻天驹宝马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南剑天只觉耳畔生风瞬间已是数里之外,巨风的威压迎面扑来如同实质,只是这些对南剑天而言并不算什么。

天驹宝马果然不愧为下界马科的先祖,单是速度就是无与伦比的。千里马在下界已是难得一见的优良品种,但与天驹宝马相较却有天壤之别!南剑天不禁赞叹一声。

少顷,只见一道身影如旋风席卷而来,连带起滚滚沙龙。短短时间天驹宝马已绕聚财客栈原址飞奔数周共计不下数十里脚程,竟毫无力竭的迹象,鼻息沉稳,泰然若定。对此一旁百伍长等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天下间竟有如此良驹!

就在此时,只见天驹宝马去势一改径直撞向一面残圭断璧,一切来得太快南剑天避之不及。轰鸣声中天驹宝马径直洞穿数座厚达丈余的巨墙,马背上南剑天迎面撞中石壁,在其上留下一道怵目惊心的人体残形。只是南剑天身兼金刚法体,这些并未给他造成任何创伤,背后生风身形霍然站起。

天驹宝马摆脱南剑天其势不改横冲向前,“扑通”!宝马径直一头扎入水潭中,接着一切回归平静。突然,整座水潭仿佛鼎沸迅速翻腾,腾起雪白的浪花。

陡然,水面应声破开,伴随一道惊天水柱一条长达数十丈的白龙冲天而起,游离四方,庞大的身形盘空而起强势搅动风云。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御水化龙!”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

此时,只见虚空中天驹宝马所化白龙俯冲直下,张牙舞爪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就算你是一条龙,也要将你打回原形!”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径直迎上,一人一兽在开阔的聚财客栈遗址展开**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

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以他们对决的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破乱的罡风肆虐于空。

南剑天渺小的身形在白龙眼中仿佛一条臭虫,一式‘扬龙摆尾’径直将其当胸抽中,南剑天空留一声惨叫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百丈外跌落,埋没在滚滚烟尘中。

未及起身白龙当空游过,如同一片白云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龙之九爪从天而降当顶镇压。南剑天虎臂径直将其擎起。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南剑天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身势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腿根、腰部。终于,南剑天血目怒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被彻底淹没其中,龙之九爪轰然落定,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南少侠!”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悬起了心,若南剑天败北他们一行皆不免被凶灵果腹。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闻地下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南剑天竟破土而出,龙之九爪被就势擎起。只见他全身衣衫褴褛,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

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生。

“天驹宝马。我只需一人一拳便能够打败你。今日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能够成为本座的坐骑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

南剑天大喝一声麒麟臂擎天而起,双方仅相距十数丈,南剑天突然大发神威白龙躲避已是不及。在惊恐的目光中鸿口般的巨拳径直轰中前胸。麒麟臂径直贯穿其前后体,拳影在身后呈现连带出百丈血光,在其胸前留下一只海口般的血洞。

天驹宝马险未被就此轰杀当场,身受重创空留一声悲鸣,身形当空摇摇欲坠。只见宝驹所化白龙血洞处肉芽张狂生长,数息间已弥合大半,战力竟相随迅速恢复。白龙不甘的目光直视南剑天,龙吟一声再次扑身杀来。

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双手分别迎锋握住龙之九爪,白龙遮天巨掌径直被他只手擎起再难踏下半分。此时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肉身的防御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竟无视锋利如刀的龙鳞,怒吼声中全身陡然爆fā

出万钧之力,竟将白龙当空抡起。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白龙庞大的躯体在地面上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一时间四周烟尘滚滚,天驹宝马被深埋其中再无声息,其折断的龙翼暴露在外颤抖不已。

头顶双角折断,全身鳞甲大量脱落,皮下渗出殷殷血迹,清脆的骨节炸裂声犹在耳际。平躺在巨坑中悲鸣不已,全无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被南剑天重创短时间内无再战之力。

天驹宝马所化白龙龙目充血直视南剑天,毫不掩饰心中敌意,体内残存的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顿时气势陡增。身形突进向南剑天迎面扑下,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不寒而栗。

“这是你逼我出手,休怪我剑下无情!”

就在双方仅相距数丈之时,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避过迎面扑来的白龙,稳稳落定在其后背。掌中生死剑对其当顶插下,魔剑无坚不摧毫无阻势顺利斩碎龙鳞切进皮肉中。

只见剑身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迅速运作,仿佛一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白龙体内精粹的元力。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白龙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不禁发出恐惧的悲鸣,但生死剑却如同跗骨之蛆牢牢插在背后无可摆脱。伴随元力的丧失气势被迅速削弱。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

伴随吞噬的加深白龙体内蕴含的元力被迅速抽干,雪白的鳞甲光华顿失,全身精气尽泄,体表皱纹沧桑如壑。

相随生命力的流逝白龙庞大的身形迅速缩短,最后化为一条长达丈许的迷你白龙当空陨落,悲鸣一声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全身气息微弱。鼻息无力的拍打着身下尘土,颤畏的目光望向南剑天。

此时天驹宝马化身的白龙已彻底失去战力,生死由人一念之间。毕竟良驹难求,天驹宝马是可以‘御水化龙’的天驹,下界恐怕仅此一匹。南剑天自然不忍杀害,收服天驹宝马为自己所用才是目的。况且南剑天曾答yīng

大漠雄狮从此善待天驹,自然不会轻易食言!

此时,河西走廊东南五十里外蝴蝶谷:

只见内谷鸟语花香,蜂蝶戏舞,红肥绿瘦。满眼皆是不能尽收的春色。在这里充满浓郁的灵气,在花枝间袅袅缭绕,无时无刻不在滋养灵草。在外界只能生长五片叶子的小草在这里却能够生长七片,甚至更多,外界难得一见的灵草这里却遍地皆是。

蝴蝶异族是相对弱势的种族。即使修为达成也远逊于同阶高手,但偏偏蝴蝶化出人形后姿色过人。他族难免包藏祸心。因此经常遭受杀戮和**,甚至沦落为强族泄欲工具的悲惨命运。

直至三百年前迷蝶仙子道法有成方才改变现状,于是带领蝴蝶异族迁徙至蝴蝶谷。蝴蝶异族突然人间蒸发在当时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只是多方搜查无果,后来便不了了之,渐渐淡忘这段历史。

虚空中若隐若现的天幕天光潋滟。正是迷蝶仙子设下的法界,用以障人耳目。虚空中御剑飞行的修士向下望来,蝴蝶谷只是一片风景清淡的寻常山谷,并无可掬之处。

另外。法界将凡俗瘴气隔绝在外,更有吸取天地精华的妙用,化为精粹的灵气滚滚直下灌溉下界灵草,因此蝴蝶谷成为生命的乐土。甚至陡峭的石壁上皆生长有难得一见的灵芝等药引,已有不下数百年药龄。

就在此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一道倩影步入眼帘,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

香肩似削,折柳为腰,脚下生风翩然如舞。来者正是蝴蝶谷谷主迷蝶仙子,她不但姿色绝美,无形的气质更使人折服。犹如一杯佳酿,让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

但见迷蝶仙子裙带迎风飘舞,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只见裙袍表面华光洋溢精粹的元力在其上潺潺流动,裙衫乃是由本命蝶衣所化,自然绝非凡品,甚至在必要时大可借此防身御敌。

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蜂蝶追着她的裙角戏舞,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迷蝶仙子当空仙女散花,播撒生命的种子,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着一派异香。

虽然她贵为谷主深受万千子民的敬仰,但依旧习惯每日默默耕耘,然后看着自己播下的种子渐渐成长。迷蝶仙子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她今生最大的乐趣。

就在此时,只闻翅膀强力鼓动空气的‘嗡嗡’声响起,抬头却见无数只面相狰狞的巨蜂一涌杀来。相连一起仿佛一片乌云,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不好!蜂族入侵,姐妹们,快进入山洞躲避!”

见此,迷蝶仙子不禁花容失色。只是蝴蝶谷隐蔽异常,蜂族如何找到这里,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突pò

结界,除非暗中还有蜂族高手!迷蝶仙子不假细想,当下率领蝴蝶异族退守山洞,但依旧慢下一步。

这时,虚空中蜂族已组阵完毕,弓箭手列阵而出,身形调转后股部渐渐抽出一支诡秘的毒箭。只见箭身晶莹的不明液体缓缓流动,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其本命法箭,其中蕴含蜂毒,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当蜂箭抽出体内一半时陡然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精血,强弓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

但这种钝器对迷蝶仙子而言无足中庸,蝴蝶异族虽然弱小,但全谷上下犹为擅长合击之术。掌中剑锋前指,体内元力透过剑身传达而出自主凝结。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布下,将所有箭流阻挡在外,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蝴蝶谷每一片花草皆设有厉害的禁制,每一片花丛都暗设阵法,乃是迷蝶仙子为防止强族进攻而设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一座座阵型被引发就此开启,遥相呼应,伴随磅礴的天地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摇摇欲坠的结界再次恢复稳固。

反观蜂族一方,当蜂兵放箭后迅速退往阵后,身形无力的落在树干上、谷壁石缝内。躯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痛楚,面相更显狰狞。每一只蜂兵体内都生有一支本命毒箭,当射出后不久便会身死陨落,实力不济者立kè

当空陨落,猝死当场。

实力高强的蜂兵失去本命毒箭后也会元气大损,即使此一役后侥幸环生也须日久天长方能再度生成毒箭,只是其杀伤力必定远逊本命毒箭。今日一战后蜂族的损失将无可回挽。(未完待续……)

PS:每天早上,办公室都要搞卫生。

一天,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刚拿起抹布要擦桌子,办公室主任说:“小陈,上面我来,你脱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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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的迷蝶

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的迷蝶

就在百丈外,只见两名身形魁梧的人面兽人脚下生风凭空而立,面无表情望着眼前这场撕杀。其中一人面色狰狞,面相轮廓乃是蜂灵的化身,竟是万蜂之主??蜂王。

而身旁那位则全身遍布虎纹,吊眉间隐现一只‘王’字,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两人正是天武大陆三大魔头之虫魔麾下两员大将——霸天虎和蜂王。此行奉虫魔之命攻打蝴蝶谷,进而图谋西域武林。

“虫魔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聚财客栈年度拍卖大典后西域武林必将重新洗牌。迷蝶仙子自认为高明之举却依旧未能瞒过虫魔大人的法眼,此番定将蝶族斩尽杀绝,以儆效尤!”霸天虎狠声道。

“只是蝴蝶谷的诸位仙子无不美若天仙,随便一人拿到外界必定引来王侯将相之争,美人自当有英雄相惜,本座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如果能够将迷蝶仙子降服纳为妻妾,岂非不是甚妙,如若不然便将她献于虫魔大人敬献孝心,你我兄弟二人必定重重有赏!”蜂王心中另有计较。

“但迷蝶仙子宁死不屈,蝴蝶谷的人更是守节如命只怕不甘受辱!”

“既然如此,蝴蝶异族再没有留下的意义,即使死本座也要她失去什么!”

蜂王望向内谷正在指挥众蝶结阵抵抗的迷蝶仙子不禁淫笑一声。

“只要能够攻下蝴蝶谷我蜂族便将此据为驻军基地,进一步攻打西域。失去张天翔的统率西域武林名存实亡,蜂兵擅长远兵相交,奇袭之下必能收到奇效,我有信心在三日内踏平西域。”蜂王自信满满道。

“如此我定会竭力协助仁兄!”霸天虎脸色阴晴不定。

虫魔虽然钦点自己与蜂王为将进攻西域,表面两人平起平坐但他却心知自己仅是副将。从虫魔选择蜂王带兵便可窥觑一二。虎族本就是强dà

的种族,且族种繁多,虫魔暗中已在限制虎族的迅猛发展。对此霸天虎了然于胸,所以一向低调行事,以面引来杀身之祸。

“仁兄客气了,你我何须见外,只待拿下西域我定在虫魔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份功劳我断然不会独自消受!”

对于虫魔的用意蜂王同样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照不宣。

眼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个身死陨落,如蝗虫般当空跌落在地蜂王竟无动于衷。蜂族物资稀缺。但唯独不缺蜂兵,凭借蜂族强盛的繁衍能力此战所有折损可迅速恢复。

眼前这道结界对普通蜂兵而言无异于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久久无法突pò

,结界被毒箭侵蚀得千疮百孔,但身后大阵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结界迅速恢复如初。蜂兵在射过本命毒箭后生机迅速了断,蜂族的伤亡迅猛增加。

“一群蝼蚁死不足惜。只是这百万蜂兵乃是攻打西域之用。岂能消耗在蝴蝶谷。迷蝶仙子害本座损兵折将简直罪该万死,大破蝴蝶谷之时我蜂族所有损失都将在她身上找回。月夜魔弓!”

只见蜂王单手朝虚空虚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在手,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潺潺流动。神弓方才,周围天地元气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一观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一发之下具有震天撼地之能。可谓霸绝无双。

正因如此,月夜魔弓才更难以开张,除非臂力惊人者。成为蜂王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魔弓即出所向无dí

。助他建立不世功勋。蜂王修行至今在体内凝结出一支本命神箭,因此对使用魔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将月夜魔弓弓拉全满。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月夜魔弓神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魔弓蓄势而发。

蜂王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轰向结界。避之不及的蜂兵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一团团血雾当空如花绽放。见此,霸天虎不禁心神一颤,蜂王果然心狠手辣,为灭杀敌人竟连自己属下都在所不惜。

结界坚不可摧,魔箭无视禁制兵锋所至径直破开,虚空中结界轰然破灭。外界凡俗瘴气一拥而入,谷内积聚多年的天地灵气也在迅速向外流逝,一时间虚空中仿佛云**融。

蜂王必杀一击大破结界,迷蝶仙子身形一错已然百丈之外,唯留绰绰残影在魔箭下破碎。箭锋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有惊无险。魔箭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流洪径直轰杀向内谷蝴蝶异族最密集处,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在一双双恐惧的眼光中,剑意笼罩下修为底下者竟不堪威压纷纷爆体身亡。魔箭正中身后石壁,径直在其上轰击出一只方圆十余丈的巨坑。一时间天地皆惊,宽厚的石壁坍塌声不绝耳际,沙石碎屑如同流箭激射四方。

肆虐的罡风席卷下界,避之不及者尚未兴出反抗便被撕杀当场,残肢断体夹杂着破断的羽翼陨落下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结界被破蝴蝶谷一方完全暴露在蜂族攻势下,只见蜂兵万箭齐发,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使人无从躲避。

蝴蝶异族被乱箭攒杀而死,落空的箭支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周围被蜂毒腐蚀得千疮百孔,鲜花灵草在其中破灭到处皆是大小的陨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杀,一个不留!”

三轮齐射后,蜂王一声令下箭队收阵,蜂兵拔刀一涌杀来,一时间翅膀强力绞碎空气的‘嗡嗡’声震耳欲聋。且弯刀刀身绿光隐现,显然淬有剧毒见血封喉,蝴蝶异族生就体质孱弱更无高手坐镇,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刀剑在对磕中破碎,生命在刀锋下抹杀。生机在鲜血间流逝,倒下的人永远倒下,站着的人还在血战。

数名蝶族高手终究寡不敌众被残暴的蜂兵围杀致死,蝴蝶异族为族人不被奴役而奋战到底,前仆后继却全部被无情抹杀。尸身连带破碎的羽翼无力的堆到在地,血肉之躯如同蝉翼化为虚无……

此时,迷蝶仙子依旧在浴血奋战,裙袍破裂全身伤痕累累。披散着头发,清秀的脸庞沾满殷殷血迹,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也许此刻的她狼狈不堪,但却颇有另一番韵味,因为她是最后的迷蝶。

迷蝶仙子被数名蜂族高手围攻已是自顾不暇,望着自己的子民被一个个屠戮刀下,她的心在流血却爱莫能助。当下燃烧尽体内最后一丝元力。整个人全身气势陡增,一柄秀剑被她使得虎虎生威。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在虚空中织就一张银白的剑网。风雨不透。将身遭蜂兵逼退至十丈开外。

“蝴蝶异族果然非寻同兽族女子可比,看在眼里便使人欲罢不能,如此美色杀之可惜,弟兄们何不在她们身上寻些乐子!”

众蜂兵淫笑连连,当下缩小包围圈意图活捉蝶灵,先奸后杀。

“姐妹们。蜂族人多势众抵抗无益,但我蝴蝶谷的人宁死不屈。落入蜂族手中必定身受百般凌辱,事已至此倒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言罢,当前那名蝶灵目现决然之色。当下竟挥剑引颈自戮,血溅当场,膝下一软尸身堆到在地。

“今生这场人生的宴席一拍两散,来生我们还做姐妹!”

身后数人皆是效法,挥剑引向脖间,锋利的剑锋轻易划开香脖在其上留下一道细秘的血痕,蝴蝶谷再添几道香魂。

“真是晦气,眼见到口的肥鸭就这么飞了!”

望着地面上一具具尸体蜂兵欲火顿消,当下再不留手,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加入屠杀的行列。

“蝴蝶谷每个人都宁死不屈,果然名不虚传!”

见此,霸天虎也不免为之动容,一种敬意油然而生。

“敌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无论如何本座都要将蝴蝶谷连根拔起,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拗!”蜂王狞声道。

就在此时,只见场中战端愈演愈烈。虚空中无数蜂兵将迷蝶仙子团团包围,数量之繁多遮天蔽日,双翼鼓动声犹如天雷在耳畔炸响,周围空气相随涌动,强dà

的威压抑人窒息。

“放箭!”

一声令下蜂兵万箭齐发,化为一条乌流连带‘呼啸’的风声直扑身处下界的迷蝶仙子,威势逼人。迷蝶仙子掌中秀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万箭悉数阻挡在外。乱箭被格挡开来如同草芥横插遍地。

就在这时,周围‘戾戾’破风声突然响起,一支利箭越众而出竟突pò

剑网直取迷蝶仙子。惨哼声中其肩头被利箭洞穿,顿时血流如注,当下迷蝶仙子挥剑忍痛将剑杆齐根斩断,继xù

浴血奋战。只是此时她已是强弩之末,倍感力不从心,仅凭一口心头之气强自支撑。

“快!掩护谷主!”

数名蝶灵挺身而出,竟以血肉之躯拦在迷蝶仙子面前,代她承shòu下这阵乱箭。迷蝶仙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在自己眼前发生,看着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姐妹丧命脚下,她的心在流血,一种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噗、噗、噗!”

一时间利箭破入血肉声不绝耳际,面前数名蝶灵身形一僵,被乱箭攒杀致死。迷蝶仙子在她们最苦难的时候出现,并解救她们脱离苦海,在她们心目中迷蝶就是至高无上的存zài

。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甚至在必要时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迷蝶仙子,过了今日蝴蝶谷将在西域除名,本座想杀的人没人可以解救!”

蜂王当即掌出月夜魔弓弓张全满,魔剑在箭弦上凝结而成,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空气响应使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蜂王表露出阴深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月夜魔弓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魔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同水质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在全盛时期迷蝶仙子或有一战之力,但此时身负重创却断不可能,被箭意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轰!”

魔箭正中其本尊,迷蝶仙子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魔剑穿杀,其上附带的强dà

弓劲将她整个人连带而去。紧紧钉在身后石壁上。这一箭之威险未将她轰杀当场,魔剑之上蕴含的蜂毒迅速破坏其体内生机迷蝶仙子全身血雾蒸腾,气息愈发微弱。

“谷主!你怎么样?”就在此时,只见一名浑身血污的蝶灵在尸体间艰难站起,提剑勉强支撑身形不倒。显然奋战至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此女正是迷蝶仙子的贴身侍女蝶依,但迷蝶仙子却从未拿她当做下人看待。主仆二人更是感情深厚情同姐妹。

“蝶依。不要管我,离开蝴蝶谷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试图为我报仇,你不是他们对手的,如果我不幸身死你就是我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现在还不乘乱脱逃更待何时!”迷蝶仙子勉强提起声音道,因此牵动伤势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谷主保重。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手刃二魔,为谷主以及众姐妹报仇雪恨!”

蝶依深知此行一去恐怕就是永别,不禁眼角一热,当下不再多留折身催剑杀出一条血路。直达谷外。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浪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阵阵灼浪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此时,大漠中南剑天一行正在全速赶路,只要穿越河西走廊便可真zhèng

进入西域地界,值得一提的是,按照现在他们沿行所走的路线必定经过蝴蝶谷。

短短数里脚程十余人已是汗流浃背,胯下的坐骑更是遍体生津。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全身铠甲一并绑在马背上。

其他人更加不堪,但自始至终南剑天都端坐在马背上泰然若定,在暴阳照射下面不改色。经过异火锻体他的体质已完成全新的蜕变,区区这些自然奈何他不得!

百伍长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心中直犯嘀咕:在帝都那会吃油也不曾这般吃法,这趟差事可真不是好走的!

只是在南剑天一行中意wài

多出一道倩影,正是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蓝衣女仆。经过这次亘古绝今的风暴后她是聚财客栈上下唯一的幸存者。

其胞妹红衣女仆在拍卖大典中被笑里藏刀所害,而现在刀锋女皇身死陨落,大漠雄狮也被金不换捉拿归案,聚财客栈更被风暴连根拔起。

现在她可谓无依无靠,留下来唯死一途,南剑天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于是让她一起随行,只等找到落身之处再安排她的去留。

在大漠中除却金沙还是金沙,甚至连一株草木都难看到,蓝衣女仆身为异性顺理成章成为众人眼中唯一的风景,无意间目光便落定在她一双傲挺的酥胸前,望梅止渴!

犹为致命的是那双玉兔竟伴随坐骑的起伏不住颤抖,众人看在眼中下身已有明显反应,皆是有种恨不得立kè

扑上去在她身上蹂躏一番的冲动。也许蓝衣女仆姿色并非绝美,但身材凹凸有致,绝对百里挑一,正是在场诸位所渴求的小家碧玉。

蓝衣女仆已然察觉这些,只觉众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在自己身上抛来瞄去,望眼欲穿。心中仿佛揣进一只兔子七上八下,此时众人身处大漠荒无人烟,若众人对自己见色起意可如何是好?

但当蓝衣女仆回望向不急不慢走在身前的南剑天时,不安的心最终坚定下来。南剑天自始至终都给人以厚实如山的感觉,绝不容忍有奸邪之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有他在此谅百伍长等人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当下蓝衣女仆并无好气,抛出一个白眼策马追上前去。

南剑天不紧不慢走在最前,坐下那匹红头烈马正是由天驹宝马所化,翎毛迎锋抖擞油光闪亮,胸前一撮红毛似在默默诉说它的与众不凡。

天驹宝马全身血汗淋漓,数日不饮不食行程数十里竟毫无力竭的迹象,鼻息沉稳,泰然若定。天驹果然不愧为下界马科的先祖,南剑天不禁赞叹一声。

若非顾及身后百伍长等人,天驹宝马便一气狂奔载南剑天进入西域地界。它虽然不甘受南剑天驱使,但被其淫威所慑只有委曲求全,南剑天腰间所戴魔剑不时摩擦着它的身子,顿时心中打起一个机灵。

天驹宝马‘御水化龙’大战南剑天,最终却败落在魔剑之下,若非自己体质强横只怕已精气尽竭而亡。不免对此剑有种本性的畏惧,当下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天驹宝马这阵古怪的表情无一例外落入南剑天眼中,看在眼里却暗笑在心。原来天驹也并非一无所惧!

“南少侠!”

就在这时,蓝衣女仆其后策马追来。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南剑天声音平淡问道。

“我……没有什么。”

蓝衣女仆回望向百伍长等人欲言又止,毕竟他们一行与南剑天才是同路,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外人。有些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不然说出后只会让大家无地自容。念及于此,蓝衣女仆旋即打消初衷。

只是欣赏而已还没有做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难道告我们暗状不成?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暗叫一声‘不妙’,神情慌乱连忙在对方曼妙的花枝上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稍感身体微恙,谢过南少侠挂怀!”

“在大漠中赶路确实不及在聚财客栈养尊处优,熬过这些时日只待进入西域境地我自会好好安排你的以后,这段时间你还要多吃些苦头。另外,对我的称呼须得改一改,私下里你叫我剑天便是!”南剑天脸庞保持淡淡的笑意。

“剑天,这……只怕有失体妥!”蓝衣女仆叫在口中倍感不自然,在她眼中南剑天如此英俊潇洒,完全没有普通侠士的居功自傲,反而平易近人,这更加坚定了她的直觉。

“剑天,收容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今天的‘水’,还望你莫要见笑千万收下!”蓝衣女仆递过一只水袋,当想到里面装的什么不禁玉面绯红,神情慌乱避开南剑天询问的目光。

“如此好意心领!”(未完待续……)

PS:公车上:儿子对妈妈说,我要尿尿。

妈妈说不行,这在车上呢。

又过了一站。妈妈,我真憋不住了!

旁边一男好心的说,就这站下了吧,别把孩子憋坏了。

妈妈说,不能下,还有好几站那。

儿子说:妈妈,我真的憋不住了,快张开嘴,我尿你嘴里

妈妈生气的说:这孩子真没礼貌,怎么能尿妈妈嘴里呢?

儿子疑问:那为什么爸爸可以,而我不可以呢??

一车石化,那妈妈下一站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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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良笑佛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良笑佛

南剑天身为修士可化天地元力为己用常年不饮不食,这袋水对他功过无补,但百伍长等人却迫切需求。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最终受下,蓝衣女仆异样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在他的眼中,难道这袋水有什么不同寻常?

当打开水袋顿时一股淡淡的腥臊传达而出,尿!南剑天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这个字眼,水袋内所装定是蓝衣女仆的排尿无疑,难怪如此!现在大家竟沦落到彼此喝尿的份,难道水粮已然告绝?南剑天终日不饮不食竟忽视了这一点,但对普通士兵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

聚财客栈遭受灭顶之灾,其内储存的水粮也一并落入风暴,在离开聚财客栈旧址时他们曾在水潭中打出不少水,但在这段时间已被人畜消耗的一干二净。

每当听闻马的嘶鸣百伍长等人就会反射性的翻身下马,将水袋递至其下身接满马尿,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有水喝哪里会有尿,这种现状只怕难以维持多久。

“在帝都那会吃油都不曾这般吃法,现在却沦落到喝马尿的份!”百伍长习惯性的抱怨道。

“这袋水赏给你了!”

南剑天坏笑一声旋即将手中水袋丢向百伍长。

“谢过南将军,只待回帝都之日必定厚报!”

百伍长称谢一声不禁大喜,当即打开水袋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口便饮。‘咕咚’,但在下一刻百伍长欢喜的脸色顿时僵硬,尿!还记得往日他曾嘲笑一干不争气的属下竟喝马尿,而今日自己竟也染上一身骚!

众人望着百伍长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怪异表情不禁窃喜在心,却唯有强行忍住。早该料到你没安好心,百伍长余光望向南剑天心中暗骂一声。忍住想吐的冲动,但转念一想顿时释然。

这袋水乃是蓝衣女仆送给南剑天的,应该是她的尿无疑,总之喝女人的尿总不会倒胃口,相反他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奖励。

难道是南将军看出我对蓝衣女仆怀有用心特意为之?百伍长自忖道。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竟将袋中之‘水’一饮而尽,一脸意犹未兴的神色。

嗯,嘴角好似挂着什么?百伍长将其摘下却见是一根人体毛发,秘不可见,他直看得一阵发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百伍长迷离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无耻之徒。竟胆敢对本姑娘起意,受死!”

蓝衣女仆自幼卖身聚财客栈,但身为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下人无不敬让三分,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见此不禁恼羞成怒,她在聚财客栈耳闻目染懂些粗略武技。当下竟催掌向百伍长当胸印下。

“我可是已防你多时了!”

百伍长双腿紧紧缠住马腹身形就势向侧畔倒去,堪堪避过一击。避过一掌再次荡身重回马背。这一招他已屡试不爽。蓝衣女仆一掌落空,掌劲在地面上轰出一只触目惊心的巨坑。

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下人都有这般身手!见此百伍长不禁骇然失色,当下催马远远避开,一脸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

‘方才我竟喝了她的尿,这算不算一亲芳泽?’百伍长心中窃喜一声。望着对方猥琐的目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游走蓝衣女仆不禁玉面含羞。

这次权且放你一马。若有朝一日落在本小姐手中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蓝衣女仆暗恨在心。

“两个人都消停下吧,现在状况本就不佳应该尽量节省体力。”南剑天脸色阴沉道。

“南将军教xùn

的是!”

“大家快看,前面竟有两座山丘,好像还生长有植物。应该是一片沼泽无疑。有湿地就有水,大家快前去一探究竟!”

这道声音无异于喜从天降,众人的注意力被迅速转移,当下催马狂奔而去,一时间马蹄声狂乱,金沙滚滚在铁蹄下破碎。

南剑天一行翻身下马只见一片方圆千丈的沼泽呈现眼前,虚空中笼罩着浓厚的瘴气,飓风所过竟不曾消散。这是一片湿地无疑却不见一滴水,其中生长有不明植物但却被毒瘴侵蚀,周身瘴气缭绕显然蕴含剧毒。

周围茫茫大漠为何偏偏这里出现沼泽,着实令人费解,除非有灵兽在此地出没。面前两座山丘更笼罩神mì

的色彩,南剑天神念窥探竟被隔绝在外不禁心中一惊,难道哪里不对,只是偏偏未能察觉可疑之处。

“大家在四处寻找水源,最后在这里汇合,但是切忌沼泽的每一株植物都不可轻易触碰,不然定会有性命之忧。”南剑天警醒道。

“南将军尽管放心,属下自有分寸!”

众人迅速分散寻找水源以解燃眉之急。

这时,其中一人径直走向两座山丘之间,只见表面皱纹如壑,且生长有不明乳石每一颗皆有海碗大小,仿佛一颗颗肿瘤密集相连。更为致命的是它竟在隐隐搏动,那名士兵甚至清晰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不住蠕动,仿佛站立在无数蛆虫之上。

两座‘山丘’遥相呼应,站身其中竟感到阵阵清凉,全身燥热难当的感觉不消而散,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地方。

“难道其中隐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当下那名士兵压住心中的振奋竟拔出腰间宝剑向‘山丘’斩下,没有斩中山岩的铮鸣声,掌中宝剑竟迎锋切入,传达出切入肉体的快感。

“这……怎么可能?”两座山丘竟都是活生生的存zài

,到底是什么妖物?

‘噗!’然而就在他失神之机被宝剑斩破的肿瘤状‘乳石’应声爆破,一道黑恶的不明液体激射而出,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传说中的蟾毒,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蟾毒不偏不倚射入眼帘,只觉一阵催人欲绝的剧痛传来。接着双目失明,周围的世界瞬间变黑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了……”

那名士兵发出惊恐的惨叫,周围毒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缚,全身皮肉在侵蚀下迅速溃烂,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留下。

接着,只见两座山丘遍体‘乳石’暗孔开启,喷射出无数道黑恶的蟾毒,在虚空中交织激射向四方。密集笼罩方圆百丈使人无从躲避。变故突起,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百伍长等人身前,袖风一鼓一道结界当空设下,将一行人保护其中。只见结界迅速被蟾毒侵蚀得千疮百孔。最终应声破灭,但就在这一瞬南剑天已救百伍长等人脱离险境。

“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暗中装神弄鬼戏弄我等?”南剑天大喝道。

就在此时。只见两座‘山丘’一阵蠕动随后霍然开启。竟是一双巨大的法眼,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等人。只闻地壳中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方圆百丈土地迅速涌起,一只体型庞大的丑恶凶兽跃然于目,全身皆是凹凸不平的疮痕。

其中甚至寄生有微小生物,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呱呱呱!”只见其下颔不住涌动发出蟾蜍的叫声,望着南剑天等十几只猎物振奋不已。

“原来竟是一只蟾蜍!”

众人在对方眼中无疑仿佛一条臭虫生杀予夺,皆是悬起了心。

蟾蜍倒不足为惧,只怕暗中还隐藏有其他高手。南剑天自忖道。

“到底什么人竟搅扰本座静修,在此大呼小叫!”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和尚在蟾蜍巨目后现身,一身懒散东倒西歪,衣衫不整袒胸露腹躺坐其额头前,手中酒肉边吃边饮嘴角流油,满面红光,不亦乐乎!

此尊身形矮胖,大肚福相,红发黑肤裸体,双目圆睁,发须眉赤红如火。正是传说中的四大凶佛之——无良笑佛。

休看他慈眉善目,满口教义,实则内心险恶,笑里藏刀。无良笑佛不但是酒肉和尚,更贪好女色,糟践良家妇女,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只因道法高强才得以逍遥法外。

且此尊弑杀成性,以鲜活的生命祭炼法宝,后来被四大帝国联名通缉,在天武大陆实在没有容身之处方才转战西域。平日鲜少以尊荣面世,以免再度引来四大帝国追杀。

“晚生途径此地只是无心打扰,还望前辈莫要见怪!”南剑天昂声道。但见对方这等尊荣,想必定是大能之士在此隐居,当下不敢开罪。

“你这小生嘴巴倒是甜得紧,也罢,今日本僧心情舒畅且不与你计较这些。咦!这小丫头倒是生得水灵,看了都让人心动不已。”

无良笑佛目光最终落定在蓝衣女仆曼妙的娇躯上,只觉眼前一亮,不禁食指大动。当下将酒肉塞进怀中,擦干嘴角的油腻盘膝打坐,余光却不时瞄向蓝衣女仆。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呀?”无良笑佛故作一本正经问道。

“我们从天弓帝国而来,前往西域乃是有命在身!”南剑天道。

“噢,这么说来你们是四大帝国的人!”

闻言,无良笑佛不禁警起戒心细细打量面前众人。百伍长等人并无可掬之处,但南剑天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倒是不可小觑,直觉告sù

他南剑天决计是生平仅遇的对手,他的感知一向无错,当下收起大意之心。

“正是!”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如此甚好!”

无良笑佛面不改色心中却暗恨一声:四大帝国将本僧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其他人我或可以放过,但四大帝国的人断不可留!四大帝国根深蒂固本僧试问有生之年无法颠覆,难道还不能斩杀你的臣子?无良笑佛目中闪现一抹厉色。

“河西走廊距此处还有三天脚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恰逢本僧也想到西域去透透风,不如本座送你们一程,如何?”

“南将军,恐怕其中有诈!”

百伍长向前一步道。众人再次想起方才同行弟兄惨死的一幕不禁打起一个机灵。以蟾蜍为坐骑?只怕他们尚未走到西域便已成为凶灵腹中之食。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南剑天挥手打断他的话。对方酒肉不离身是个十足的花和尚,早已违背佛家教义,实在不尽可信,现在发出邀请多半包藏祸心。南剑天面不改色心中却已作出计较,若想试探对方的真zhèng

用意唯有如此。

“晚辈多行谢过!”南剑天拱手道。

“很好,既然如此这些马匹再无用处,就让本座决定它们的去留,权当西域此行的路费吧。这些血食未必够蟾蜍塞牙缝,但聊胜于无。”

“早已料到你这和尚没安好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百伍长怒喝道。

“留下这些孽畜也未尝不可,但须得用她来交换。本座在大漠隐居多年很久没有碰过女色,今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面前只觉心痒难耐,还望少侠能够成人之美!”无良笑佛淫邪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南将军,此人好生无礼。竟对蓝衣起了用心,想来往日定也害人不浅。切莫与这邪僧多言。直接斩杀了便是,还西域一片净土。”百伍长多少对蓝衣女仆心怀爱慕之意,听闻对方亵渎心目中的仙子不禁勃然大怒。

“简直不知死活,竟敢在此坏本座雅兴,本座第一个便废了你!”

无良笑佛面前煞气笼罩全无方才慈眉善目之态,大喝一声在蟾蜍虚顶飞身而下。踏破虚空催掌直取百伍长。

百伍长身为帝国武士主修乃是格拿擒斗,浴血沙场所向无dí

,但对阵无良笑佛这等大能却必败无疑。被其掌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横身拦在百伍长面前。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麒麟臂化为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面轰杀向无良笑佛,威势逼人。

“本座等的就是你,毒手鬼面!”

无良笑佛阴笑一声掌势突变,掌心化为一只狰狞的鬼面,口中獠牙密布喷吐滚滚瘴气,凶煞至极。

“狡猾!”

南剑天自知中计不禁暗骂一声,掌势全力打出收招已是不及。麒麟臂与毒手鬼面当空轰然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浪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两大神臂各呈所能,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但实则是南剑天败落下风,就在双掌相交的一瞬毒手鬼面大量喷吐毒瘴已侵入体内,如同厉电袭遍全身周遭。整条手臂被毒瘴侵蚀变黑,并迅速向上身运行,只是毕竟南剑天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毒瘴逼出体外,整个人面色为之一清。

但就在这数息之间无良笑佛目的已然达到,他并没有将南剑天立地斩杀的信心,自始至终目标只有一人?——蓝衣女仆。

“小娘子,本僧来也!”

无良笑佛弥态可掬避过百伍长等人直取蓝衣女仆。

“蓝儿,小心!”

百伍长大急之下竟坦露心迹。

“淫僧,胆敢对本姑娘不敬,受死。”

蓝衣女仆叱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但无良笑佛却身势一矮,肥胖的身形如同一团肉球在蓝衣女仆双跨间滚过,一双贼亮的眼睛准确的瞄向其私处。

“蓝色的!”

无良笑佛沉念一声,身势如风贴地游过下一瞬已出现在其身后,运指连点封住其周身大穴。蓝衣女仆只觉身后一紧便被就此制住,身形僵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击杀的姿势,丹田再难提起一丝元力。

“方才本僧已看到了一切,实在快意!蓝色的底裙,就像你的人一般清纯大方。处子对我有种致命的诱惑,起初本座便已察觉这些。无可否认你现在还是姑娘,但过了今日就会成为本座的女人。最近本僧习得一门名叫‘观音坐莲’的双修妙法,希望能在你身上炮制一二,想来滋味定然美妙无穷。本僧在其他方面无能,但对女人却颇为究深,岂敢让美人失望,双修一百零八式定让你欲拒还迎!”无良笑佛双手不住在她曼妙的躯体上游走。

蓝衣女仆听着一个个火辣的字眼,被淫僧调戏不禁羞愤欲绝却无可奈何,对方肥硕的脑袋在面前摇来晃去。当蓝衣女仆联想到无良笑佛臃肿的躯壳将自己压在身下的一幕时,不禁一阵厌恶。她一直期待能够找一位英俊潇洒厚实的男人托付一生,难道自己的终身幸福将在对方手中毁掉?

“只待本僧解决这些烦人的苍蝇便与你快活,小娘子,本座自然不会让你久等,你且就看好吧!”

无良笑佛深嗅着蓝衣女仆发丝间怡人的芬芳,表露出一脸享shòu

的神色,最后在她花枝间沾一把油水,大喝一声当下跃身再度加入战团。(未完待续……)

PS:妻子:“对面的那家女的真是太过分了,洗澡居然不拉窗帘。”

丈夫:“哪儿,在哪儿?”

妻子:“你看,就在那儿。”

丈夫顺势看过去,一个女人正在给她的宠物狗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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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古佛舍利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古佛舍利

“四象鼓!”

无良笑佛目现血光,接着其人气势陡变。只见一尊皮鼓自天顶冉冉升起,四周笼罩森然鬼气,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巨鼓,正是本命利器四象鼓。

乃是依照汉地寺庙手鼓打造,却又不似手鼓,与羌鼓、花鼓、钟鼓皆不相像,因此名为四象鼓,喻为四不像之意。

手鼓是以两块人顶骨弧面粘接而成,然后两面蒙上猴皮,左右有骨坠,下有一个小柄及丝绦带子。且分为大小两种,直径分别为二十厘和十厘米左右。按照密教经典规定。

修双身法用手鼓的骨要用童男童女的头骨制成,童男十六岁,童女十二岁,厘字不差。然后蒙以猴皮,并在上面画“雅布尤姆佛”(雅布为父意,尤姆为母意,即父母佛,一般称双身佛)。

这种手鼓在法会演奏时和金刚铃并用。鼓的种类很多,除骷髅手鼓外,另外还有一种曲柄鼓,它的鼓锤曲如弓形,鼓的直径约一米,下有一柄,诵经时,僧人用左手持鼓柄,右手以曲柄的鼓锤伴奏。这是汉地寺庙绝无仅有的。

四象鼓严格按照手鼓铸就,庞大的鼓身竟完全是由童男童女人顶骨炼就,鼓面则是由无数张人皮组成。不知须多少童男童女方才炼就四象鼓,由此可见无良笑佛往日害人匪浅。

只见其上每一片头骨纹理清晰毕现,无良笑佛盘膝打坐其上,面前煞气笼罩,宛如一代妖僧。四象鼓周遭阴森鬼气缭绕,甚至隐隐可闻内部传达出鬼泣声,一眼便知定是凶煞至极的魔器。

且四象鼓可以无限吞噬魂体加强自身。因此拥有无限晋阶的可能,大成之日定可成就真zhèng

的下界万鼓之鼓。

在四象鼓座下方则是一只骷髅浮雕栩栩如生,口中含着两块人骨,深邃的眼眶燃烧起两团幽火颇为诡秘。四象鼓所过之处四周空气陡然为之阴冷,笼罩在森然鬼气中。

“无良笑佛果然不愧为一代邪僧,身为名门正道却修liàn

如此至邪的法门!”

四象鼓声威浩大,南剑天当下不敢大意。

“南剑天,受死!”

四象鼓当空所过,如同一片骨云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无良笑佛催动法鼓从天而降径直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当顶镇压。

南剑天麒麟臂径直将其擎起。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四象鼓散发森然鬼气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疯狂侵蚀其法体。只是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坚不可摧,《金刚诀》更是至邪至恶的克星。运转之下全身散发浩浩佛光,无尽鬼气一触即溃。

“竟是佛门高手?方才本僧倒是看走了眼!”

见此。无良笑佛不禁心中一惊。当下更不多留,全力催动四象鼓当顶镇压。

其下南剑天压力顿增身势在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腿根、腰部。终于,南剑天血目怒张,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被彻底淹没其中,四象鼓轰然落定。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

“南少侠!”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悬起了心,若南剑天败北他们一行皆不免被无良笑佛杀死灭口,蓝衣女仆也难逃身受凌辱。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闻地下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四象鼓竟自中爆破,无数画皮连带人顶骨陨落下界。无良笑佛猝不及防被余威波及不惨‘哼’一声,当下身形暴退远远避开,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随后只见南剑天竟破土而出,全身衣衫褴褛,虎目中血光毕现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生。

但就在四象鼓破灭之地却呈现无数魂影,在挣扎中翻滚抱做一团,面色狰狞而扭曲,凄厉的惨叫声犹在耳际。原来,无良笑佛将平日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锁于魔宝之中。

即使死后仍让他们遭受锻魂之苦,永世不得超生。每一道魂影曾经皆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一时间天地为之失色。张牙舞爪以遮天盖地之势扑杀而来,疯狂吞噬南剑天全身血肉,宣泄心中的孤寂。

“南剑天,即使你能够打破四象鼓最后也不免被万鬼噬魂而死!”无良笑佛仰天狂笑道。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附身的鬼魅皆是惨叫一声被远远阻挡在外,避之不及者被无情撕杀当场。

只见南剑天身后神罐法相凭空呈现,其人大手虚张,掌心黑洞自生,当下化吐为纳吞噬所有。万千魂体惊呼一声四散而逃,可想而知,若任由这些邪灵流落人间定闯就一场弥天祸事。

此时,南剑天已将神罐练至人宝如一之境,罐宝的吞噬异能方才得以在他身上施展。只见一道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吞噬所有,万千魂体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吞噬炼化。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加归于身,南剑天气势陡然暴增数截,虎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只闻全身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腹间如充了气般暴涨,魂力迅速归于丹田一切回归平复。

见此,无良笑佛脸色一变再变,在对决时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多么强dà

,而是他在战斗中不断变强,那么他将是无可战胜的。除非以雷霆手段将对方一击必杀,务必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免再生变故。

“金刚铃!”

金刚铃乃是修法时所使的法器,柄端铸有佛头、呈五股金刚杵形。无良笑佛将金刚铃当空祭出急速招摇,音波振振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是金刚铃已被无良笑佛祭炼为邪器,竟具有夺魂摄魄之能。在其音波笼罩之下一道无形的音杀之力袭遍全身,使人神智遭受沉重打击。陡然金刚铃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鸿口巨铃其下黑洞自生笼罩下界,将南剑天牢牢锁定其中。

南剑天神魂相守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南剑天身居圣果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灵异之体?”

无良笑佛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难道他并非四大帝国中人?只是大敌当前他不假细想,接着一柄金光闪闪的法杵被他招取在手。但见其上佛光缓缓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其撒手锏??金刚杵。

金刚杵象徵如来金刚之智慧大用,能破除愚痴妄想之内魔与外道诸魔障碍。金刚杵大小如《苏婆呼童子经》中说,有长八指、十指、十二指、十六指、二十指不等。

分别象徵独一法一界、三密三身、五智五佛等。

而金刚杵的材质,有金、银、铜、铁、石、水晶、檀木、人骨等多种质料。无良笑佛掌中所使乃是最为珍贵的‘金’质。

金刚杵:梵名叫“伐折罗”,传说中有位钦酪的仙人。他死后骨头变成了金刚骨。帝释天用它制成了金刚杵作为兵器。佛教密教则用它来代表坚固锋利之智,可断除烦恼、除恶魔,因此其代表佛智、空性、真如、智慧等。

《大藏密要说》说:金刚材是菩提心义,断坏二边契于中道,中有十六大菩萨位,亦表十六空为中道。两边各有五股,五佛五智义,亦表十波罗蜜能摧十种烦恼。

金刚杵有独股、三股、五股、九股,人形杵、羯磨金刚、塔杵、宝杵。一般以五股的为多见。在图案和曼荼罗上,常可以看到两个金刚杵垂直交叉,呈十字形,称为金刚交杵。

据《陀罗尼集经》卷四《十一面观音神咒经》说:如果要使修法有成就,修法时的坛场外院四角要安立金刚杵交叉如十字形。这种五股金刚杵形称为五生牯铃。

铃的意思是惊觉诸尊,警悟有情的意思。金刚杵代表阳性,金刚铃则代表阴性,两两之下有阴阳和合之意。和金刚杵一起使用则可阴阳相济,威势倍增。

“金刚杵,降魔伐虎!”

金刚杵、金刚铃兵合一道顿时威势大增,无良笑佛大喝一声催动法宝迎面轰杀而来。

“无良笑佛果然不愧为四大邪僧之一,虽然其人臭名远扬,但一身法能倒是不可小觑!”

南剑天心中念道。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之下出手倾城,自然决非普通高手可比!

金刚铃、金刚杵被阻挡在数丈开外再难推进分毫,见此,无良笑佛不禁骇然失色。他催动佛宝全力一击足矣开山裂石,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法宝有着天壤之别。

“竟是传说中的三大古佛舍利?”

无良笑佛先是心中一惊接着不禁仰天狂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剑天,今日你绝无侥幸之理,古佛舍利本座志在必得!”

身为佛门中人无良笑佛自然深知舍利子的妙用,古佛传承不可多得。其中蕴含古佛毕生精华,若能齐聚十六颗舍利子并彻底激发其威能甚至可迸发出毁灭七界的力量。当下无良笑佛催动两大至宝全力挺进,寸寸切入结界。

“三大古佛舍利就在这里,只怕你没有能耐取得!”

南剑天目现血光,陡然仰天怒吼一声,全身气势外释,狂乱的秀发迎风飘舞如同一头愤nù

的雄狮。三大古佛舍利威势被彻底激发,迸发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横扫八荒。

南剑天体表战神铠更是大放异彩,在神宝的威压下金刚铃、金刚杵体表寸寸龟裂,沉鸣一声光华顿失。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

无良笑佛一击失手身形暴退。在蟾蜍额头落定,阴厉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金蟾,眼前这些‘臭虫’就是你今日的食物了,好好消受!”无良笑佛一扫众下,面露恶毒的一笑。

当金蟾听得‘食物’二字顿失目中精光毕现,方才它只是受到主人的压制才忍住口腹之欲。现在无良笑佛一声令下,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

陡然金蟾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舌头暴涨如同一道赤炼激射而来,只见其上晶莹的涎液流动,腥风裹面。更有无数黑褐色的尸虫在表面涌动。散发阵阵恶臭,直欲令人作呕。

其中一人避之不及被拦腰缠住,尸虫一拥而上将他淹没其中,一击得手金蟾血舌急速回缩。那名随从空留一声恐惧的惨叫就此沦为凶灵腹中之食,尸骨无存。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南剑天回援已是不及。

金蟾一击得逞当下更加不肯放过,血舌激射而出一式‘横扫千军’。竟有意将百伍长等人一网打尽。众人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血舌,将其迎锋斩断,一时间血光毕现。

金蟾生受一击不禁惨叫一声,断舌陨落在地不住挣扎,最后化为一滩脓血,其上寄生的黑色尸虫失去给养脱落在地迅速死亡。

金蟾体型庞大至少已是千年灵宠。在一次蛮荒之游中被无良笑佛降服。对在大漠中过往的人类一向生吞活吃,凶威无限,今日却被南剑天重创不禁暴怒。

当下故技重施,遍体‘乳石’暗孔开启。喷射出无数道黑恶的蟾毒,在虚空中交织激射向四方,密集笼罩方圆百丈使人无从躲避。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道天幕当空结下。其上佛光浩浩,将南剑天一行人保护其中。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蟾毒激射其上竟不能侵蚀分毫,沿着天幕滚滚直下。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将周围土地腐蚀得千疮百孔,沼泽内稀有的植物触之顷刻化为飞灰。

“呱呱呱!”

只见金蟾其下颔不住涌动发出蟾蜍的叫声,庞大的身形匍匐在地,腹间如充了气般迅速暴涨。伴随其喘息的加剧身下金沙竟缓缓滚动,速度越来越快,数息间大漠竟如同一片汪洋,蟾毒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向南剑天涌来。

“竟是失传已久的蛤蟆功!”

见此,南剑天喜忧参半,当即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如同脱缰之马,剑qì

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南剑天身形盘空而起,下一瞬已出现在金蟾上空。提剑从天而降,横身阻挡住蟾蜍去路,无情的目光直视凶灵,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在南剑天身上金蟾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喉间发出低沉的嘶鸣,肥硕的巨掌不安的刨着地面。陡然,金蟾暴怒一声,血盆大口中激射出一道黑色的鸿柱,竟是其本命蟾毒,蕴含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隐隐可见其中尸虫翻滚,威势相较方才竟大出千百倍,连带一阵万恶的气息径直轰杀向南剑天。

“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了你!”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虚空中灼浪滚滚,南剑天脸庞被映照得鲜红似火。此时他已修成金刚法体,体质之强横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被异火灼烧全身皮肤却再无迸裂的痕迹,只是稍有不适在所难免。

只觉全身燥热难当,丹田似乎燃烧着一股无名的火焰,几乎有种**焚身的错觉,浑如万蚁噬身。南剑天修行至今心智若磐,苦自支撑,前番曾多次催动异火他发xiàn

自己能够渐渐掌握这股恐怖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大古佛舍利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竟已与成熟分裂的迹象。

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炼就下界万火之王!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此时,只见三大异火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化为三条行色各异长达半尺的火蛇径直迎战金蟾。阴阳圣火呈橘橙色,红莲异火则呈红色,通体紫黑颇为妖异的正是噬魂妖炎。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三大妖炎无视金蟾本命蟾毒,所过之处径直破开,黑恶的毒液当空蒸发殆尽,无数尸虫在熊熊异火中破灭。在三大异火焚烧下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咝咝’声不绝耳际,仿佛一块方才出炉的红铁淬于水中。三大妖炎大破蟾毒封锁,其势不改直取金蟾巨兽。

快!实在太快了!待凶灵金蟾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但见本命蟾毒毫无悬念一触即溃它便知绝计不是三大妖炎的对手。当下身形一矮沉没入地下,但依旧慢下半拍。三道异火如同厉电激射而来,径直洞穿蟾衣沉没入血肉中,留下三只诡秘的血洞,三道血箭当空喷薄。

金蟾曾是蛮荒凶兽自有其保命手段,它全身皮肉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不可摧。修行千年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竟被三大妖炎轻易破开,千年灵兽在三大异火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

三大妖炎凶威无限,由此可见一斑。即使南剑天之流也曾险未被噬魂妖炎折杀,现在虽然名为其主但催动时依旧分外谨慎,以免利用不当遭受反噬。

三条妖炎沉没入其体内疯狂吞噬血肉,破坏金蟾体内生机,这是一场血与肉的盛宴!伴随三大异火实力的提升,晋阶也愈发艰难,需yào

吞噬更加强dà

的灵兽积蓄力量,机缘巧合方能寻得突pò

的法门。

此时,只见金蟾庞大的身躯瑟瑟发抖,全身血洞相连喷射出鲜红的岩浆。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血目中折射出恶毒的目光直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南剑天。(未完待续……)

PS:再外地出差,晚上和老婆QQ视频,聊了几分钟,五岁的儿子走过来,一来就抱着我老婆。

我就对儿子说:“臭小子,又抱我老婆,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不料儿子回了一句话,笑我的前翻后仰。“抱你老婆怎么了?我又没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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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死邪剑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死邪剑

在三大异火侵蚀下金蟾体表无数毒瘤竟在飞速裂变生长,接着应声竞相爆破。一道道血光连带黑恶的蟾毒激射而出,将四周土地腐蚀得寸草不生。

一时间腥臭的气息迎面裹来,闻之让人昏眩。毒瘤爆破处形成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坑洞,全身皮肉外翻,隐露森然骸骨不堪入目,此时金蟾更显丑恶。

陡然,只见金蟾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金蟾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蹲坐的姿势。

一加一绝非等于二那么简单,就像火药的配置,若能齐聚硝酸钾、木炭和硫磺三种元素则可开山裂石,迸发出无可想象的毁灭之力。

就在三大异火相汇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体内迸发而出。

金蟾庞大的身形被三色火浪彻底吞没,凶威难测的毒瘴之气蘸火即燃,当空焚尽。漫天厚重的毒瘴之气竟烟消云散,沼泽至阴之地重现久违的阳光。

金蟾全身每一部位皆是血肉,在异火中熊熊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火球。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丑恶的脸庞狰狞扭曲,法体自上而下如同冰雪迅速消融。

空留一声不甘的怒吼,旋即在三色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庞大的法体一丝不存。只见在金蟾巢穴蹲身之处形成一只黑色的火坑,四周则是无尽焦土寸草不生。狂暴的火元素犹未散尽,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此时。只见无良笑佛身形突进形如鬼魅,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面前,掌势如山当胸印下。邪僧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不及,生受一掌不禁惨叫一声,空留一声惨叫身形被一股磅礴的力量就势击飞。

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百丈外身形落定,竟有如神助背后生风其人霍然站起。

“今日我便以佛门功法破你无良笑佛不败的神话!”

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外至血肉,内至筋骨在瞬间完成变异,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仿佛金刚再世。

“金刚不坏之身?没想到南剑天竟魔武双修,同样是一名佛门高手,对魔功、佛法的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甚至令本座望尘莫及,果然不愧为年轻一代翘楚!”无良笑佛心神为之一颤。

南剑天双拳紧握拍打胸膛,铮鸣声不绝耳际。周边空气传达出阵阵回响。赤手空拳径直迎战无良笑佛,徒手格挡魔兵竟传达出铁器相交铮鸣作响声。

南剑天已修成金刚法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几乎坚不可摧,更有战神铠护体,种种因素将他打造为近战高手。

无良笑佛当下与其冲杀一起,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以二人对决的中心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二人以快打快,无良笑佛毒手鬼面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无一列外正中南剑天本尊,但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磅礴的力量在侵入体内的那一刻竟被一道神mì

力量化解开来。使南剑天本尊承shòu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身兼金刚法体寻常毒物不能近身,毒手鬼面掌心喷吐的大量毒瘴之气竟一触即溃。南剑天生受一掌仅是身形一错便再次冲杀向前。

若是普通高手身受无良笑佛全力一击,即使不死也必定重伤,而南剑天竟毫发未伤。

难道除身兼金刚法体外南剑天还有其他护身法门?初次相见我便已察觉他的不凡,此刻的南剑天更加深不可测,他的修为究竟已达到什么境界?无良笑佛越打越心惊,当下全力催掌打出逼退南剑天,身形暴退越出战圈。

“南剑天,这是你逼本座动手,休怪我出手无情,不死邪剑!”

无良笑佛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一柄长仅尺余的短剑当空祭出,正是不死邪剑。高手所使通常为魔兵利器,并且皆是威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杀器,但不死邪剑却以巧取胜。虽然短小但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杀意所在。

不死邪剑仿佛生有灵性,不以元力催动铮鸣一声竟自主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这柄小剑倒是有些古怪!”

南剑天已然看出不死邪剑质地不凡,当下不敢大意,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只留一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只见不死邪剑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其势不改寒锋直指南剑天,在其剑意笼罩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不死邪剑深得剑意,无招胜有招,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感觉,果然不愧‘邪剑’之称。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拔剑而出,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温柔而凌冽,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无匹的剑qì

如同一道道银练当空疾舞。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百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漫天皆是不死邪剑的身影,时分时合当空交流攒射,万般剑意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南剑天,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本座几乎使出全身解数竟拿他不下,仅凭这些他便足矣独步一方!一旁无良笑佛脸色沉重,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更加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不死剑qì

触之即溃,不死邪剑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迅速侵入宝体破坏其内部规则。

在阴阳圣火侵蚀下剑身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邪剑不禁悲鸣一声,光华顿失,接着其中竟传达出婴儿的惨叫声。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尊灵童凭空而现,脚踏不死邪剑神色惶恐连忙将自身燃烧的黑袍打灭,一脸怨气的望向南剑天。此尊正是不死邪剑器灵,休看他童颜无欺,实则已在剑内空间静修千年。

法器无时无刻不在修行。也有它们所谓的机遇与晋阶,只是这些微观现象人类难以察觉。但剑器修行的速度和天赋却远远逊色人类。不然七界的主导权早已易主他手。而不死邪剑竟能自修成灵。倒也不枉‘邪剑’之名。

“竟敢烧坏本少法袍,定不轻饶……”

然而灵童话犹未尽,只见阴阳圣火令迎面激射而来,不禁惊叫一声当下凌空御剑夺路而逃,阴阳圣火令连带一道流鸿在其后紧追不舍。陡然,一道本命净火在令箭中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灵童身后,顿时‘火烧屁股’。

灵童道行倒也不低,袖风一鼓竟将异火一扇而灭,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大意,御剑全速奔逃。一道银白的剑qì

划破长空,接着一柄令箭拖着惊天流鸿连带呼啸风声其后紧追。

方才不死邪剑尚且将南剑天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战局却立转直下,自己成为他人股掌间的玩物。

“这名灵童倒是有趣得紧,看来应是不死邪剑器灵无疑。我观他生性天真无邪,多半是受到无良笑佛的利诱方才助纣为虐,若能将他收服在西域之旅中定增加不少笑料。”

当南剑天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哑然失笑,今日在此相遇不失缘分一场,结此善缘也许日后不死邪剑便能派上用场。南剑天心念笃定,当下念动阴阳圣火令只需将不死邪剑压制当场,防止他脱逃便可,只待解决了无良笑佛再决定邪剑的去留!

“南剑天,虽然你力压不死邪剑,但本座还没有输,现在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恶魔法杖!”

恶魔法杖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魔杖方才祭出顿时虚空中充斥一股万恶的气息。

法杖上方魔珠内在下界投放一道魂影,伴随魔珠的运转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接着只见虚空中一团魔气竟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一张邪异的脸庞跃然于目??极恶魔!魔珠内的神mì

存zài

竟出现在真实世界中,左掌中平端有一只骷髅,使他更显阴森恐怖!

魔珠当空悬浮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一时间周围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如同实质迎面扑来,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此时,极恶魔依旧只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极恶魔’掌间平端骷髅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

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敌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极恶魔’眼中的猎物,这种感觉使他无所适从!

只见‘极恶魔’大手招扬,掌间亡灵法卫脱手打出,连带一道魔焰直取南剑天,凶威难测。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滚滚魔气沾衣而过将其法袍侵蚀得千疮百孔,不禁暗道声‘好险’!

亡灵呼啸而过当空交织,在南剑天身后紧追不舍。

当下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鳞次栉比,奇麟抖擞神威大盛。麒麟臂就势擎天而起,化为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轰杀向亡灵法卫。南剑天拳势如山所向无dí

,悲鸣声中亡灵法卫竟被轰杀当场,一道血光在当地如花绽放。

但就在与魔物相交的一瞬,亡灵死气竟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沿着麒麟臂迅速侵蚀法体。南剑天运转《金刚诀》之下臂表佛光浩浩。亡灵死气一触即溃被强势逼出体外。

此时,只见极恶魔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魔枪。长达一丈二尺三寸,厘字不差,正是十大魔器之——万魔枪!

枪身气息古朴深沉。形同死物,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魔枪既出石破天惊!且能够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

枪身乌黑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沼泽内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黑之力源源不断涌入万魔枪。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极恶魔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魔枪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极恶魔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魔枪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万魔枪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出人预料令人防不胜防。只闻“铮”然相交声中万魔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尖锐的‘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枪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极恶魔身形突进,掌中魔枪就势递出直取南剑天,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极恶魔对魔兵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二人仅相距不足百丈,一切都来得太快,南剑天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只闻轰鸣声中一座仙界之门冉冉开启,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破空而至,遮天之体如同一片乌云飘过,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六甲奇门是为防身利器,径直迎向万魔枪。

轰鸣声中两大至宝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魔枪其上附带巨大穿透力,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六甲奇门被当空轰穿,自中现出一只亩许方圆的巨洞。六甲奇门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魔兵其势不改向前挺进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当胸轰杀而来,威势逼人!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眼见万魔枪迎面激射而来南剑天本能的催剑格挡。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生死剑竟无视魔气侵蚀以及枪身禁制之力,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

魔剑无坚不摧寸寸切入,在其上留下一道无可磨灭的印记。生受魔剑毕力一击险未被自中斩断,万魔枪内传达出一阵悲鸣光华顿失。

生死一剑在手,下界乾坤在握!

七界之内舍我其谁?在一股无形的霸气威压之下,众人只觉膝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地顶礼膜拜。

极恶魔一击落空当下唤回魔枪,但见枪身一道深刻的剑痕不禁眼角一阵触动,他甚至清晰感受到万魔枪发自内心的战栗。魔枪身为三大魔器中排名第三的存zài

竟不是魔剑一合之将,其中差距不言而喻,而且此时的生死剑仅是残品,难以想象它全盛时期的威势。

极恶魔目光最后落定在南剑天掌中魔剑之上,但见剑身气息古朴深沉,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尤其是剑身镶嵌的那颗神mì

宝石,神念探测其中如同石沉大海,纵使极恶魔一生深究法宝竟不能勘破其中端倪。隐隐遭受反噬,连忙收回神念探测。

“无良笑佛曾经身为名门正道得道高僧,如何获得这些属性逆天的魔宝?”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

“魔神大人,愿以我的生命为代价换取您万分之一的力量,击杀来犯之敌!”极恶魔口中念念有词,面前煞气笼罩,更显狰狞可怖。

随后竟撕破法袍催动魔刃刨开胸膛,漆黑的大手深入体内竟掏出一颗鲜活的心脏,在掌心强力搏动。就像起初在恶魔法杖上端魔珠内看到的一幕,极恶魔正在刨腹献心,诡秘至极!

极恶魔面露决然之色,陡然将掌中心脉就地捏碎,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脸色狰狞扭曲,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此刻,只见虚空深处一阵涌动,黑色的漩涡在天际应运而生。虚空中天地元气迅速凝聚,在翻滚中化为一只奇异的法眼,恶毒的眼神直视身处下界的南剑天。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生杀予夺的蝼蚁,目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如同暴君在世。

南剑天清晰感受到这阵强dà

的威压,竟如同实质降压在身上,险未就此双膝跪地。他感到自己已被未知时空隐藏的某个强dà

存zài

锁定,对方的强dà

不容抵抗。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由心而生,而时空裂缝中这只神mì

法眼则是这一切的源头!

接着一道惊天魔鸿自其中迸发而出,径直轰杀向下界的南剑天。被其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南剑天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此时,只见魔剑剑身所镶嵌的那颗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散发妖异的光芒,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的化身。顿时周围被一股万恶的气息充斥,宝石内隐现一座神mì

的洞天,化为一只无底黑洞当空运作,瞬间将周围天地元气鲸吞一空。

蓝色宝石宝光大盛,其中隐现一只邪恶的瞳孔直视上界法眼,陡然一道惊天魔鸿自中爆fā

而出,冲天而起。轰杀向南剑天的魔鸿一触即溃,蓝灵珠邪异的瞳孔内折射出的目光竟化为实质,如同一道厉电摄入上界法眼。

其中竟传达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神mì

法眼当空破灭,化为虚无。时空裂缝再次弥合消失天际,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秘法被破极恶魔身遭反噬,只觉喉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但见恶魔法杖上端魔珠大放异彩,当空运作大量喷吐修罗之气。

规则之力打入极恶魔体内,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至全盛时期,顿时魔灵气势陡增。甚至身形明显拔高,体内骨节发出愉快的呻吟,肩膀竟在缓缓拉宽,胸前‘魔’字相随生长。

其中似有鲜血滚滚流动,显得诡秘至极。‘极恶魔’乃是恶魔法杖的产物,以其为力量之源不足为奇。虚空中笼罩着一派万恶的气息,只见极恶魔催动魔杖遥指苍穹,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魔珠内光华流转更显璀璨。一道磅礴的魔鸿自其中激射而出,径直轰杀向南剑天,威势惊天。(未完待续……)

PS:一日和老婆去吃龙虾,老婆点大龙虾,我嫌贵,就要点小龙虾,因此产生争执。

为了凸显我男子气概,我打算和她吵,于是我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引起了周围吃饭的客人的注意,我对着她喊道:小怎么了?小怎么了?小就满足不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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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死邪童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死邪童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斩下。在虚空中魔剑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剑,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径直切碎虚空迎向恶魔法杖。

两大魔兵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在虚空中如花绽放。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极恶魔暂压伤势大量喷吐本命精元源源不断注入恶魔法杖,顿时魔宝威势大盛,但下一瞬却精气尽泄。

无尽的魔之恶气以及‘极恶魔’本命精元无一例外落入生死剑,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注入蓝灵珠,仿佛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而后将极恶魔本命精元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宝石光华愈发炽盛,当空散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笼罩方圆百丈。

下界极恶魔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恶魔法杖流入生死剑。最后注入魔剑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

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如此我消敌涨之下恶魔法杖已被生死剑彻底压制。全无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生死剑和蓝灵珠无一不是下界难得一见的魁宝,现在两大魔宝合璧其威力已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自然绝非下界普通魔宝所能比拟!

“这到底是什么魔宝,竟怀有吞噬异能?”

极恶魔同是一惊,当下切断本命精元的注入,失去后续之力的支撑恶魔法杖威势再度被削弱一截。

伴随吞噬的加深魔杖上端魔珠内蕴含的无穷魔力被迅速抽干。光华顿失。杖身内部法则尽毁寸寸龟裂,一道道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

蓝灵珠绝非灵石可称为拥有者的力量之源,使主人拥有无限战力。但它能够吞噬他人化为已有,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其可怕之处。得此给养顿时蓝灵珠宝光大盛,当下化纳为吐,在恶魔法杖中吞噬的本命精元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

生死剑得魔珠灌体顿时威势大盛,迎锋寸寸切入,恶魔法杖传达出阵阵沉鸣。方才已被蓝灵珠抽干本命精元体内法则尽毁,此时断然不敌生死剑。交锋之初便迅速被压制一方。

宝体法则不断崩溃,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身处下界的极恶魔压力顿增。当下抱守丹田抗拒蓝灵珠的吞噬异力。

“诸如‘极恶魔’这等绝世魔头杀之可惜,收服万魔令时器灵暗夜亡灵已被斩杀,这一字之缺且拿你补上!”

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斩杀杀破狼收取的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极恶魔。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

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极恶魔’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叫便被摄入其中。被抹杀神智化为万魔令器灵,极恶魔乃是超越暗夜修罗的存zài

。在他入主的那一刻顿时万魔令威势大增。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魔剑大破恶魔法杖其势不改,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向下界无良笑佛迎顶斩下。在其威压下无良笑佛只觉呼吸一滞,剑意将他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仰望其剑锋犹如壁立千仞,大有判决众生生死之意,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就在此时,只见无良笑佛身着的袈裟神衣闪现万道金光,一眼便知绝非凡品,在魔剑威压下其中威能被彻底激发,对抗魔剑。胸前所挂一尊金佛噶乌突然豪光大盛,弥勒佛中佛家浩然正气自然释fàng

,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设下。

佛光浩浩在其上潺潺流动,将无良笑佛笼罩其中。竟无视生死剑qì

的侵蚀,魔剑被一道无形的异力所阻僵滞当空再难切进分毫。

噶乌:即为护身符,一般是以银或铜制成的小盒,而无良笑佛所佩戴的乃是一尊珍贵的金佛,颇为小巧,且外表雕饰精美。

周边镶嵌有宝石、松石、珍珠,乃是无良笑佛反叛佛门之前求取,随身携带用以祈佛保佑,更被他炼制为防身的无上法器。金色弥勒佛与无良笑佛同样大肚福相,赤足、袒胸露腹毫无拘束。此尊伴随无良笑佛走到今日,乃是他的气运所在。

“南剑天,本座命中自有福相岂是你能够加害,即使你身怀逆天法能,又岂能奈何本座?弥勒佛果然是我命中的福相,本僧当年没有拜错你!”无良笑佛仰天狂笑道,身处佛宝庇佑之下再无后顾之忧。

“求人不如求己,实力才是王道,一切身外之物都只是障眼云烟。修行乃是与天争命,无异于逆天行事,脚下的路唯有靠自己去走。无良笑佛,修行至今难道这个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南剑天沉声道。

“南剑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口口声声教xùn

本座。”无良笑佛怒喝道。

“到底什么人在此吵吵闹闹,搅扰本座静修!”

就在这时,只见一尊身高仅三寸的金色小人在南剑天眉心虚晃而出,正是永生之门流出的诸天第一神物??命运之子。

在天界神魔大战中他没有选择诸神顶尊天界之主,而是选择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圣婴,也就是今日的南剑天。受到命运青昧的人。

只见命运之子全身赤裸散发莹莹神光,脚下生风从天而降落定在结界之上。久未现世不免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尤其是大漠无尽金沙随风翻滚的壮丽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凡界仙气稀薄。本座几乎郁闷死了。”命运之子大叹不满。

突然,只觉腹间一阵胀痛,当下捏起仅有米粒大小的鸡鸡就地小解,尿液竟无视结界从天而降。

“这……怎么可能?”

无良笑佛擦干额头细秘的尿液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这尊金色小人乃是超越弥勒佛的存zài

?或是上界哪位巨头的化身,无良笑佛自问学识过人竟无法勘破对方的出处。

“竟敢羞辱本座,简直罪该万死!”

“淫僧,本座在你头上撒尿是对你另眼高看,竟敢对本座怀有微辞!”命运之子不禁勃然大怒。就在此时,只见弥勒佛像竟自主脱离无良笑佛。催掌隔空杀来。

“弥勒佛,我本念你千年修行不易,有心饶你不死。只怪你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休怪本座出手无情。命运之下万法不存,命运之力大于诸天!”

命运之子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命运的长河划破虚空滚滚涌来,势不可当。弥勒佛面露惊恐之色。命运之下万法不存。无视任何禁制、法宝、结界,进行隔界轰杀!他甚至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命运的长河彻底吞没。命运之子身形虚晃没入南剑天眉心,虚空中再次回归平复。

只要能够彻底掌握这股力量下界之大将再也无逢敌手,念及于此,南剑天心中振奋不已。

“这股力量……怎么可能出现在下界?弥勒佛如此大能虽然只是化身之灵,但也绝非下界凡夫所能抵抗。竟不是金色小人一合之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伴随弥勒佛化为之灵的身死陨落,结界失去支撑当空破灭,无良笑佛法体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

生死剑竟无视护体神光以及身着的袈裟神衣。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万般法能一触即溃。

生死剑qì

透体穿过在地面上滚滚铺展开来,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竟将无良笑佛自中切开。其人脸色狰狞而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迎锋破灭。一代邪僧作恶多端终究恶果加身,身死陨落,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虚空中滚滚瘴气烟消云散,常年不见天日的沼泽终于重见阳光。沼泽湿地曾是金蟾的居所,只怕地下水源也受到蟾毒的污染不可饮用。

大漠中水源约在百丈之下,挖井取水显然不尽可能,只怕那时水未取到百伍长等人却首先焦渴而死。若宰杀坐骑吃肉喝血或能解除燃眉之急,但此举无异于引颈止渴。若失去坐骑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这时,只见南剑天独自走到湿地一处相对低洼之地,周围生长有稀疏的植物。

“这里既然能够生长动草植物,地下水源定然不远!”

念及于此,地下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暴喝一声巨拳径直轰击在地面上,金沙滚滚被就势切开,麒麟臂无限暴涨入地百丈径直切破岩层。南剑天收臂而回只见地面上呈现一只诡秘的黑洞,深不可测。

“哗啦!”

接着一道雪白的水柱自中一涌而出,冲天而起,直达十余丈。一朵水花当空绽放滋润着周围焦渴的土地,众人沐浴在泉水内无不开怀畅饮,彼此泼弄场中一派欢悦的氛围。

湿身之下蓝衣女仆如同出水芙蓉,显得雍容而优雅,单薄的衣衫紧贴肌肤,将娇躯线条映衬的凹凸有致。但见众人正沉浸在喜悦中不曾注意自己这些,蓝衣女仆方才勉强放下不安的心。

“南将军当真是神人,在大漠中一口井要挖到猴年马月,而南将军竟能举手投足间做到!”

“只要有这一袋水,这片沙漠就奈何不得我们。大家将水袋全部打满,我们马上赶路,以免再生波折。”南剑天道。

“无以为敬,这袋水我愿与将军分享。”

一名普通随从将自身多出的一袋水丢来。

“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南剑天倒也不失豪爽,当下并不推让接过水袋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只见南剑天掌中一只飞天神舟当空祭出。正是斩杀血夜魔人夺取的沙漠之舟。

“所有人快上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这片沙漠,穿越河西走廊便可正式进入西域地界。”

很快,一干人等包括马匹在内一并进入沙漠之舟,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沙漠之舟缓缓运作,速度越来越快,在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浪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往蝴蝶谷方向而去。

沙漠之舟内蓝衣女仆与百伍长等人抱守界限,历经无良笑佛此事她已对百伍长做出较大改观。也许对方并没有自己意念中令人可恶,在无良笑佛淫威下依旧那么坚定,至少他是一个有脊梁的男人。

众男皆对蓝衣女仆这位唯一的女性报以异样的目光。百伍长、蓝衣女仆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心中竟错觉的一动,神情慌乱皆是有意躲避这些。两人关系陷入微妙境地。

此时。沙漠之舟角落间,只见不死邪剑被阴阳圣火令压制一方,灵童凌空御剑当空悬浮。阴阳圣火令就在一旁蓄势而发,使他不敢妄动。

只见灵童身着的衣衫破烂不堪,全身皆是被灼烧过的痕迹,一脸土灰。显得狼狈不堪。只是此尊身居异体,身受阴阳圣火一击竟毫毛无损,南剑天看在眼中不禁暗自称奇。

当灵童回想起自己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幕时,不禁心中一阵后怕。清纯的眼睛紧紧盯住阴阳圣火令。以防它猝起发难。

自始至终南剑天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对方,心中却在做另一番计较:

张天翔在聚财客栈一役中身死陨落,西域武林可谓群龙无首,此时正是他入主西域的天赐良机。灵童虽然年幼,但却技冠群雄且容易控zhì

,若加以培养定能成为我天门的又一员得力干将。

西域位居我天弓帝国的大后方,战略意义不言而喻,必须要有一个可靠同样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来担此重任,而不死邪剑正是人选。

“你叫什么名字?”

南剑天沉声问道,有意借此向对方施加压力。

“名字我也忘记了,只是平日里无良笑佛称我为不死邪童!”灵童一脸无辜道。

噢,竟忘记了自己名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南剑天险未气歪鼻子。

“不死邪童,这名字倒煞是有趣!”

南剑天自忖道:“那么你是如何与无良笑佛走到一起,你且如实道来不得有瞒,不然你明白我会怎么对付你!”

不死邪童心中打起一个机灵,当下不敢有瞒,如实道:“当初我与无良笑佛只是偶然相遇,他见我生就不凡起了用心,于是略施手段将我诓骗,险未被老和尚就地炼化!”

不死邪童想起往日种种不禁面露痛恨之色,但见南剑天对无良笑佛抱有敌意当下将其称为‘老和尚’,大肆讨好南剑天。

“但多亏我福大命大方才免遭毒手,无良笑佛见财起意却不知我天生灵体。乃是巧夺天地造化形成,且已在邪剑内静修千年,只要一魂尚存便可历劫重生,不死不灭!”

不死不灭,岂非不是较我金刚法体更加逆天?闻言,南剑天心中不禁一阵触动。自己身居金刚法体肉身防御力强横,但却非不死不灭,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不可毁灭。

除非南剑天能够将《金刚诀》练至第十重大圆满之境,方能平地飞升,超脱七界,成就永恒不灭,永恒自在!佛陀如此大能也仅将金刚诀练至第七重先天之境,由此可见秘法的奥义之深和玄妙无穷。

如此说来不死邪童已有千年道龄,我较他也只有认‘怂’的份,但偏偏他的相貌只有三四岁光景。器灵修行时间漫长自然寿元相对悠久,这一点倒不足为奇。

不死邪童身为千年‘老怪物’理应不会被无良笑佛轻易诓骗,但他常年在法器内静修涉世未深自然不知人心险恶,无良笑佛老谋深算几句花言巧语便将他蒙混过关。

“老和尚暗算我失手,从此我便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势要报仇雪恨。使他吃睡不能,终于无良笑佛不堪搅扰首先向我低头,答yīng

帮我迅速提升修为。反正老和尚奈何我不得,不怕被他暗算,终日静修枯燥无味所幸留了下来。每天打来野味后由老和尚负责烧烤,自然少不了我的口福。”

当回想到自己往日每天烧烤野味,不死邪童不禁窃喜一声。

“但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与我无关,自然更不会染指良家妇女,无良笑佛行径卑劣,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人在做伤天害理的事!”

不死邪童追随无良笑佛这段时日多少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但见南剑天脸色阴沉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澄清。

“难道只有这些?”

南剑天只觉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未完待续……)

PS:有2个蚊子是好朋友,一个乡下的,一个城里的,有一次乡下的蚊子请城里的蚊子到乡下玩,到了晚上就请城里的蚊子吃大餐。因为乡下人穷,都不挂蚊帐,所以两只蚊子饱餐一顿。

过了些日子,城里的蚊子回请乡下的蚊子到城里玩。到了晚上也要请客人吃大餐,可城里人都挂蚊帐,两只蚊子在城里转了半晚也没找着个可叮的人。

可是又不好让客人空着肚子回家,城里的蚊子只好带乡下的蚊子到庙里去,两只蚊子对着泥菩萨叮了半天,天亮了乡下的蚊子就回家了。

回去以后,其他乡下的蚊子问它:“城里怎么样啊?”,它回答说:“城里哪都挺好的,就是城里的人没有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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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九翼天蝶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九翼天蝶

“还有……无良笑佛曾向我承诺,待我长大了便将西域第一美女掳来做我老婆,并亲自为我主持婚礼。为此,我必须为他效忠百年,鞍前马后,随传随到!”

说到这里,不死邪童竟脸蛋绯红,表露出少有的羞涩。

“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料到你遭受无良笑佛的欺骗,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闻言,南剑天不禁会心长笑一声。不死邪童寿元悠久,千年方才长到这般光景,等他长大成人须得猴年马月?

即使没有南剑天这段波折,千年后无良笑佛信守承诺,在不死邪童成年之日将所谓的西域第一美人许配与他,怕也只是‘残品’,贞洁早已被无良笑佛夺取。眼见身边有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邪僧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总之,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兑现的诺言,无良笑佛更没有这份诚意。见无法降服不死邪剑,变相的奴役他才是目的!

“另外我还曾答yīng

老和尚,在遭遇强敌时务必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却败落在南少侠手下,实在惭愧!”

不死邪童但见南剑天并未经意,方才勉强放下心来。

若非我身怀阴阳圣火令深得克制对方的法门,只怕绝难轻易降服不死邪剑,反会被其所害。南剑天心中念道。

“实不相瞒,我乃是天弓帝国天门门主,不知你是否有意为天门效力?”

“自然无妨,只是我可以——得到什么?”

不死邪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现在自己生死由人一念之间岂有谈判的资本,但话又说回,既然南剑天赏识自己若能为天门贡献一二好处又岂会少得。

天弓帝国天门?听起来就是实力派。确有大家之气,追随南剑天必定前程似锦,至少不会像无良笑佛暗害自己。不死邪童心中念道。

他的神情早已落入南剑天眼中,自然深知他的顾虑:“无良笑佛能够给你的我同样能给,甚至是他所没有的。在成年开顶之时我会亲自为你主持婚礼,不过这都是千百年后的事了,但女人还是一个的好!”

对此南剑天深有感触,想他既要打点天门事宜,终日还要在葛霜、南宫姐妹三女间辗转,可谓身心俱疲。西域之行使他暂时解脱,但这段‘情结’终有一天是要解开的。

一对异性走到一起基于‘爱’的心理,但若第三者加入一切就都变了。若一个男人终日在三女间游走,那么他的生活必定一团糟,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都将改变!

不死邪童童心未泯。他既然有意降服多半不会有诈,当下南剑天收回阴阳圣火令。周围灼热的空气为之一清。见此。不死邪童不禁大松心头之气,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只觉背后生风,竟是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不死邪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天门的弟子,这只战神之戒权当本座送你的见面礼,你且收好!”

南剑天将一枚光华四射的戒指当空打出。正是斩杀混沌骑士夺取的战神之戒。他已有灵石作为战力之源,战神之戒可有可无。

不死邪童将其招取在手戴于指间,顿时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更胜一筹。战神之戒出自南剑天手笔果然绝非凡品,不死邪童心下大喜。

想自己苦苦追随无良笑佛数载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被对方奴役,方才投靠南剑天便得到实jì

回报。日后建功立业必定会有更大的赏赐,也许追随他并非尽是坏事。

“多谢门主抬爱,令弟子受宠若惊,现在我寸功未建受此灵宝实属愧莫难当!”不死邪童当下拜谢道。

“既然你这么认为,西域之行本座自然会给你施展手脚的机会!”

不死邪童技冠群雄且心智迅速成熟,若能够将他推上西域武林盟主的大位,必定方便我在西域行事。其一解决了我天弓帝国的后顾之忧,其二可以借助西域武林的庞大人脉寻找亡国之花,何乐而不为?念及于此,南剑天心念笃定。

“难道修行之人都是这般奇怪?”

一旁,百伍长远远观望南剑天和不死邪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不禁一头雾水。

白虎王追随我至今却还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器,对战普通灵兽足矣,但遭遇逆天灵禽则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若能够为它量身打造一柄法器定能使他战力倍增!

南剑天一向雷厉风行当下话不多言,其人气息陡变,虚顶一尊宝塔冉冉升起,正是七界至宝九天轮回。迅速暴涨为一尊擎天巨塔,塔顶遥指天际,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神光如瀑布般沿塔身滚滚直下,周遭华光笼罩,折射出不可侵犯的尊威。

南剑天虽然不得炼器要领,但却拥有三大异火取巧补拙。在决战天道宗时南剑天曾收取虚王鼎,只是已然炸裂,数块巨大的碎片当空悬浮。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紫黑三色的火焰分从左右两手掌心跃起,正是红莲圣火、阴阳圣火和噬魂妖炎。三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交相辉映,三大本命净火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只见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当空笼罩下界,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而在红莲宝座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异火本命净火在其上一跃而起,阴阳圣火、噬魂妖炎相继而出。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在三大异火锻造下虚王鼎碎片变得猩红炽热,在南剑天的控zhì

下竟缓缓聚拢。

数块碎片同出虚王鼎可谓一脉相承,迅速在体内产生共鸣,由排斥转化为交融,散发出莹莹神光裂痕竟在迅速弥合。有三大异火参与其中使一切水到渠成,虚空中虚王鼎碎片已完成合璧。

下至鼎身、上至鼎耳,直至最后一道细秘的裂痕弥合如初,顿时神威大盛迸发出万丈豪光。铮鸣声不绝耳际。

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虚王鼎当空飞速旋转,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沙漠之舟皆在笼罩之中。

“等的就是现在!”

当下,南剑天将百宝袋内斩杀强敌掠夺所得倒置而出:饮血剑、狂魔镰、缠魂锁,魔神斧、龙枪、天皇镜。四象鼓、金刚铃、金刚杵以及恶魔法杖无一不在其中。

虽然众宝只是残品,但这无疑已是一份惊人的收藏。仅超越道器的存zài

便有数十件之多。另外收敛的低阶法器不计其数。众宝琳琅满目,一时间九天轮回内宝光大盛。

南剑天仅将高阶法器分拣留作日后建立自己的势力之用,其他的一概投入虚王鼎炼化,用以为白虎王量身铸造法器。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被投入鼎中的法器被迅速炼化,各种难得可贵的法材搅作一团。

提取众宝本命精华所在。糟粕则被导出鼎外,金刚杵在其中脱颖而出庚铁至精争相凝聚其上。在无限暴涨中化为一柄巨棒的雏形,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就在此时,一块神mì

的石头横空出世。势如山岳横当空悬浮。全身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正是被九天轮回封印多年的‘神石’,时至今日仍未能将其炼化,万般法宝皆对它有口难下。既然神宝坚不可摧几乎无可炼化,南剑天有意将它与神棍结合,炼制为一门无上杀器。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三色圣火透过虚王鼎传达而出,极力炼化神石。南剑天本命精元毫无保留注入其中,三色圣火顿时威势大盛,三色火焰冲天而起将神石完全吞没。

三大异火共同施为,终于突pò

护体神光,三色圣火一拥而入极力侵蚀宝体。坚不可摧的神石化为一团猩红而炽热的岩浆,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只是却难以找到突pò

最后一道防线的锲机,一股神明之力从中迸发而出抗拒三色异火锻体之威,力挽神石崩溃之势。

三大异火相合可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竟依旧无法炼化神石。南剑天以往费尽心机意图借此助九天轮回实现晋阶,但他今日的目的却是利用神石铸造一柄超越下界任何法宝的神兵利器。

神石乃是战神万天玄武盾的碎片,而南剑天则是战神万天的传人,在潜意识中已得到神石的认可。在他神念的控zhì

下猩红炽热的晶体竟渐渐发生改变,由一块不规则的碎片化为通体赤红的火球。

炼化多时的神棍渐渐逼近,寸寸切入其中,在三大异火的锻造下两大圣物完成融合,相交处缝隙弥合如初。形成一只元锤的雏形,在三色圣火中锤表生出一根根骇人的骨刺,平增元锤杀伤力。

只见九天轮回之顶洪荒祖宝龙珠在其上大放异彩,光华内涵流转不休,祖龙之气滚滚直下灌输进元锤内。打入法则之力,在锤柄形成苍龙铭纹,栩栩如生。元锤长达百丈之巨,势如山岳,在虚王鼎上方旋转不息,周身散发莹莹神光。

在三大异火中淬炼自身法能,反复夯实根基,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炼至大乘。元锤融入众多至宝,万般法能集于一身,更有神器碎片神石参与其中。具有鬼神莫测之能,出炉之日必定大显神威。

“元锤水到渠成即将出炉。白虎王拥有这柄大杀器势必战力倍增。好法器理应配一个霸气的名字才成,只是姓甚名谁?大力神锤!”南剑天脑中精光一闪,这个名字与白虎王一身蛮力正相匹配,更不失霸气所在。南剑天心中敲定主意。

茫茫大漠,碧海银沙,金色的沙浪在飓风中翻滚流动,向前滚滚推进。周围天地元力源源不断汇聚于主舵,得到动力之源沙漠之舟向前飞速急驶。方圆数里无尽大漠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沙漠之舟飞驰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姿色绝美的妙龄少女跌撞走来。虽然年纪尚幼但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正是迷蝶仙子的贴身侍女蝶依,蜂族大举进攻蝴蝶谷她虽然侥幸突pò

重围但也身负重伤,命在旦夕。

只见她全身血污,遍体皆是剑创,肩头更插有数支失去箭杆的箭头。其上蕴含的蜂毒不住侵蚀她的心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仅凭坚强的意志支撑到现在。

蜂毒迅速向上身运作。就在侵入心脉的那一刻蝶依只觉一阵天昏地眩。脑间一片空白,接着膝下一软昏死在地,掌中宝剑一并脱手而出。就在这时,南剑天驾驭的沙漠之舟疾驰而来,在她身前百丈稳稳停住,百伍长等人已然发xiàn

前方的状况。

“南将军。前方发xiàn

情况,好像是一名翼族高手!”

“现在大力神锤已到了炼制的紧要时刻,谁会在这时前来搅扰,无论是谁我一定让他后悔来过这里!”南剑天面露一抹厉色。身形从天而降在蝶依身旁落定。战袍迎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是翼族高手无错,只可惜身负重创,实在不足为虑,只是在西域为何会出现翼族?

南剑天心机一动当下右掌紧贴在蝶依后心,运转功力之下掌心喷涂雄浑的元力助她尽快恢复。只是蝶依体内生机已被破坏殆尽,且蜂毒已然侵入心脉再也无力回天。蝶依只觉后心一热,接着一股异样的暖流涌入丹田,登时悠然转醒,迷蒙的目光望着南剑天。

“你恢复的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人暗害你?”

南剑天已看出她不可久支,当下急声问道。

“谢过少侠救命之恩,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河西走廊东南十里外蝴蝶谷,快去救我家主人……”

蝶依只觉喉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心头之气顿时尽泄。表露出苍白一笑,娇小的脑袋沉落在地生机寸断。

“全速前进,河西走廊东南十里外蝴蝶谷!”

此时,南剑天一行已进入蝴蝶谷腹地,只见脚下落空的箭支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周围被蜂毒腐蚀得千疮百孔,鲜花灵草在其中破灭到处皆是大小的陨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破断的羽翼,残破的肢体,烽烟尽处,蝴蝶谷上下已被洗劫一空。

进攻蝴蝶谷的人应是蜂族无疑,南剑天望着横插遍地的蜂箭已然料到这些。

很快,南剑天便发xiàn

了被牢牢钉在石壁上的迷蝶仙子,全身蝉衣被无情撕破,且被蜂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秀发间充满血污,此时的她显得分外狼狈,但却是别样的美丽。

“迷蝶仙子!”

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她的面前,当第一眼看到她的容貌时只觉呼吸一滞,只惊为见到了下界仙子。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

人的腰肢怎能这般纤细,真zhèng

的不盈一握!隐隐让人担心随时会有折断的可能。揽尽九宫怯,穷尽唯此枝!

蝴蝶异族果然每人皆是姿色过人,迷蝶仙子更是无可挑剔,在她身上一切显得那么完美,甚至是在方才战斗中落下的创伤。就连玉颊所挂的那颗血珠都充满挑逗韵味,使人不禁心生爱怜。

一时间百伍长盯着迷蝶仙子纤细的花枝目瞪口呆,几乎有种立kè

冲向前去将她狠狠拥在怀中的冲动。

迷蝶仙子的美丽使蓝衣女仆相形见绌,但每个女人都有她的‘小心思’,尤其不会向同性认输,即使对方美丽远胜自己千百倍。方才自己还是一呼百应,现在却被冷落一旁。

尤其是曾向自己大献殷勤的百伍长竟也被对方吸引,她心中不禁一阵酸涩,男人果然皆是见色负义之辈,当下竟鬼使神差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一把。

百伍长后股吃痛不禁沉‘哼’一声,看到身后之人连忙在迷蝶仙子曼妙的花枝上收回视线,显得神情慌乱。蓝衣女仆、百伍长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心中竟错愕一动。

迷蝶仙子缓缓抬起头,目光却落定在南剑天掌中宝剑上,正是蝶依所使的法器。

“她终究没能够逃过此劫……难道是天意如此?”迷蝶仙子已然料想到什么,不禁心中一阵悲戚。

“她在临走时依旧念想着你,由此可见你们主仆二人感情深厚,使我深为感动。虽然你我两不相识,但我仍然决定帮你一把。”南剑天毅然道。

“也许这就是天命,谢过少侠好意,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迷蝶仙子声音虚弱,生受月夜魔弓毕力一击她体内生机已被破坏殆尽,且蜂毒侵入心脉并迅速向上身运作,整个人脸色为之黯然神伤。(未完待续……)

PS:女友穿了一款紧身胸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我知dào

怎么回事,我故yì

不理她。

终于她忍不做了,说:“好kàn

吗?”

我说:“好kàn

。”

她问:“喜欢吗?”

我说:“不喜欢。”

她问:“什么?”女友柳眉倒竖。

我说:“脱起来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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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展神威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展神威

“族人被屠杀殆尽,我心中甚感愧对,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这只蝶卵乃是传说中的天蚕,沉睡千年已到蜕变的关键时刻,只是没想到在这时却祸从天降,当真是族人不幸。天蚕孵化后全盛时期可成就九翼天蝶,它乃是我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还望少侠能够助它尽快成长起来,以免天蚕遭受奸人毒手!”

迷蝶仙子丹唇开启,一只全身皮肉白嫩的怪虫跃然于目,正是传说中的灵宠天蚕。乃是迷蝶仙子机缘巧获,相传九翼天蝶是上界九天玄女的宠物,只是不知如何流落凡间,下界之大仅此一只。

正因它的难能可贵方才更加难以催化,悠悠千载本命元力的注入天蚕竟没有丝毫破茧而出的迹象。在迷蝶仙子丹田孕育时至今日,也正因此天蚕方才得以逃过此劫。南剑天将它轻轻招取在手,隐隐感到天蚕正在掌心蠕动和颤抖,在此时竟有孵化而出的迹象。

见此,迷蝶仙子同是表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为什么千年的定数会在此时破解,难道我与眼前此人有着不解渊源?迷蝶仙子望向南剑天目现迷离之色。

“你放心,我自然会好好待它。”南剑天报以宽厚的一笑。

“有少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希望我能够仅凭此躯为蝴蝶异族最后做些什么!”

迷蝶仙子面露凄楚之色,其人气息陡转身形越来越淡,仿佛一道影子无可捉摸。竟是施展蝶族秘法将自身法体、魂力、以及体内仅存的元力毫无保留在瞬间燃烧,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斑。

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注入天蚕茧内,伴随迷蝶仙子本命元神的强势注入,千载未能催化的天蚕再次打开这段锲机。

南剑天只见掌心天蚕已有明显变化。肥硕白嫩的躯壳传达出一阵剧烈颤抖,接着内部一阵蠕动。一只白色的怪虫破茧而出,迅速将束缚自己的躯壳蚕食殆尽。其中蕴含精粹的神力,是下界元力和灵气所无可比拟的,吞噬后有助它更为快速实现蜕变。

天蚕身体仿佛撕裂一般,胸腔间发出低沉的嘶鸣。背后抽出一双雪白的翅膀,其中隐现五色彩纹,褶皱的羽翼在虚空中缓缓舒展。天蚕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脱颈而出,一颗小巧的脑袋跃然于目,雪白的发丝如瀑布般自然的垂于脑后。直至脚跟。

此尊只有三寸高下但却生就人类的面孔,而且与迷蝶仙子生前的尊荣一般无二,只是轮廓显得娇小无比。甚至一只口袋便可作为她的容身之处,乃是当之无愧的灵宠。

羽翼轻轻拍打传达出阵阵异香,只见天蝶化身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

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脚下生风翩然如舞。仿佛一位幽怨的女神,在她身上一切得以完美展现。九翼天蝶姿色绝美,虽然年纪尚幼却已有迷蝶仙子醉人的气质。

迷蝶仙子本命元神的注入使天蚕免却百年静修,在瞬间完成孕婴,虽然此时的九翼天蝶只有拇指大小但足以见证她的不凡之处。她是蝴蝶异族最后的希望,更融入迷蝶仙子的命中所有。当她遭遇南剑天的那一刻便注定今生不凡!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机缘巧和之下她确能够成长为传说中的九翼天蝶,但迷蝶仙子却一去不返,她为了助天蚕早日觉醒不惜燃烧生命、法体以及魂力。失去魂魄这也就意味着从此她将摆脱六道轮回,彻底泯灭在七界之中。迷蝶仙子将永远成为过去。

九翼天蝶静静站立在南剑天的指尖,轻轻拍打着翅膀,懵懂的目光望向眼前这名异性主人。有一种敬畏和若即若离的亲切感,天蚕融入迷蝶仙子的本命元神方才觉醒,在潜意识中已认可了南剑天的存zài

,只是心中隐约有一种淡淡的抵触。

“你……是迷蝶?”

南剑天只觉掌心痒痒的,望着眼前的‘小不点’不禁哑然失笑。

“不!你,不是迷蝶,她刚刚离开永远不会回来!”

此时,南剑天竟感到少有的失落。九翼天蝶由迷蝶仙子本命元神造就,但她却永远不是迷蝶!

我在临走时曾答yīng

她好好照顾你断然不会食言,正愁回归天弓帝国之日没有礼物送与葛霜,暂且拿你补上。想必霜儿定然分外欢喜,她心地善良自然会好好待你。不过我这个主人还得暂且充当些时日,这小丫头不要让我终日把屎把尿才好!念及于此南剑天不禁叫苦一声。

“到底什么人竟敢擅闯蝴蝶谷!”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霸天虎、蜂王两大巨头脚下生风凭空而现。南剑天一行方才步入蝴蝶谷就已落入他二人的视线。

‘不好!’

终究还是行踪暴露,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虽然南剑天早已料想到蝴蝶谷会有蜂族中人,但两大巨头大驾亲临却使他吃惊不浅。

“我等只是途经此地,打扰之处实属无心之举,还望前辈多多包涵!”南剑天道。

蜂族既然能够在短短时间攻下蝴蝶谷想必暗中埋伏有不少人马,此战能避则避。

“本座早已在蝴蝶谷内设下绝杀大阵,谷内的一切皆在我耳目之下,竟在此蓄意诓骗本座。”

霸天虎大手一挥只见一座绝杀大阵当空升起,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不止,一时间龙吟虎啸声不绝耳际,正是其撒手锏??龙虎旗。

只闻翅膀强力鼓动空气的‘嗡嗡’声响起,抬头却见无数只面相狰狞的巨蜂一涌杀来。相连一起仿佛一片乌云,天地为之黯然失色。虚空中蜂兵皆是剑拔弩张,只等蜂王一声令下。

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骇然失色,全无初来时的那份从容若定。蝴蝶谷本就空间狭小,若蜂兵万箭齐发他们必定在劫难逃。被万箭攒杀身亡。

“二位当真是心机深厚,竟预先在此设下埋伏。”

南剑天处惊不变,自始至终只是抱剑而立,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全无大敌当前的压迫感。

“废话少说,方才你与迷蝶仙子的一切都已落入本座耳中,交出九翼天蝶可免受皮肉之苦,本座自会给你一个痛快!”蜂王狞声道。

蜂族既然已与蝴蝶异族立下不解冤仇自然斩草除根,岂能容留九翼天蝶这等逆天蝶灵殆害无穷。蝴蝶谷将作为蜂族进军西域武林的秘密基地,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无论南剑天是否交出九翼天蝶都唯死一途。

“迷蝶仙子在临死前是将九翼天蝶交付于我。能不能取得就看阁下的本事了!”南剑天见战无可避当下不再客气。

“竟敢在从出言不逊,我倒要看你能够在本座手下走过几招。”闻言蜂王不禁勃然大怒,当下作势欲杀。

霸天虎却大手一挥道:“斩杀这等小辈何须有劳兄弟,交给为兄便是。想我随蜂兄出征西域寸功未建,反而害蜂族损兵折将。心中甚感羞愧,权且拿他的人头以慰族人在天之灵。”

“如此天虎兄万事小心!”

蜂王当下不再谦辞。二人同为一族之主自然互敬互让。

霸天虎从天而降身形在距南剑天百丈处立定。如同半截铁塔伫立当地。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冽杀机,两大高手遥遥对立。

“龙虎旗!”

霸天虎暴喝一声将当空悬浮的龙虎旗唤回掌中,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一时间石屑如同流箭激射向四方。

龙虎旗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龙虎法相出没其中,嚣张跋扈,风行所过开山裂石。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被龙虎旗绞杀。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生死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霸天虎笼罩其中,剑意将他牢牢锁定。

生死剑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

生死剑qì

所过在龙虎旗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就在这道秘不可见的剑痕中灵旗精气尽泄。在一阵不甘的惨叫声中龙虎法相在生死剑下迎锋破灭,器灵被斩杀当场龙虎旗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即使此一役霸天虎能够侥幸环生也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本座的真zhèng

实力!”霸天虎收回龙虎旗,左右两手分别掌出一剑一枪,正是青虹剑与亮银枪。刀剑相互之下具有远攻近防之效,乃是霸天虎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身后白虎王法相凭空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在天际强势搅动风云,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蝴蝶谷中如同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原来与本座是同族中人?白虎王,只要你从即日起投效本座我可以不计前嫌,甚至可将你引荐给虫魔大人。届时你必定受到重用,何苦受人类所使,如何?”霸天虎沉声道。

自始至终南剑天只是笑看着对方,白虎王乃是自己的本命法相自然不惧他策反,相反,这霸天虎的脑袋未必灵光,难怪会遭受虫魔大人的冷遇!对此白虎王置若旁闻,胸腔间发出一声惊天怒吼,随后竟舍身扑杀而来。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既然你忠心为主本座便成全了你!”

霸天虎面色阴厉杀机陡盛,掌中青虹剑当空斩下,一道道青虹剑qì

奔腾而出如同彩练当空疾舞,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挟带石屑激射而出。

白虎王往日只是赤手空拳决战强敌,但今日他对战的却是可自主为战的霸天虎。手无寸铁不免大束手脚,迅速被霸天虎压制一方。在其枪剑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空怀一身武力却不得施展。怒吼连连。

“幸亏我深谋远虑在赶至蝴蝶谷之前便着手炼制大力神锤,不然,岂非不是任由霸天虎宰割,今日大力神锤势必大展神威!”南剑天自信满满。

就在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霸天虎一式‘流星追命’将掌中亮银枪全力掷出,连带流鸿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出直取白虎王。

枪身划破空气声犹在耳际,霸天虎对亮银枪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二人仅相距不足百丈,一切都来得太快,白虎王手无寸铁被其枪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噗!”

亮银枪无坚不摧,竟无视防御力强横的皮肉顺势将其切破,正中其本尊。白虎王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亮银枪穿体而过,其上附带的强dà

余劲加大创伤,径直在肩头轰击出一只海口般的血洞。将它庞大的身躯连带而去。紧紧钉在身后石壁上。

若非白虎王体质强横这一枪之威足矣将它轰杀当场,毫无阻势撞击在石壁上全身血雾蒸腾。霸天虎身形突进。掌中青虹剑就势递出直取白虎王前心。务求一击必杀。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白虎王,从今日起大力神锤就是你随本座征战沙场的本命利器,好好善用此宝!”

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竟是大力神锤在此紧要关头出炉炼制大乘,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白虎王面前。代它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抵中白虎王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青虹剑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自大力神锤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霸天虎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击退百丈,掌中亮银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银白的枪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大力神锤余威已是如此,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

霸天虎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蝴蝶谷只有白虎王堪称自己的对手。直到此刻方知南剑天才是生平仅遇的强敌,气息内敛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西域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当下再不敢轻视眼前这名不起眼的青年。

霸天虎已将亮银枪唤回手中,只见白虎王肩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创伤迅速恢复如初。

白虎王身居疯魔异体肉身防御力和创伤恢复力都绝非普通灵兽可比。全身气势竟不消反增,白虎乃是杀伐之神的化身,唯有在实战中方能实现迅速提升。

白虎王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不禁发出愉快的长鸣,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白虎王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一柄巨锤被它使得虎虎生威,每一锤落下石破天惊,巨锤落空在石壁上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塌方声不绝耳际。随着战况的加剧整座蝴蝶谷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再不复往日的鸟语花香,到处陨坑遍地,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大力神锤大展神威,转瞬间方才的优势尽失,战况立转直下,霸天虎反被白虎王逼得手忙脚乱。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青虹剑威势被彻底激发,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中激射而出如同青虹划破苍穹,向身处下界的白虎王迎顶斩下。

怒吼声中白虎王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轰鸣声中元锤与青虹剑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霸天虎惨叫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轰然撞击在背后石壁上,整个人深深镶嵌其中。霸天虎目现血光,这是他从未遭受过的耻辱,仰天发出惊天怒吼,身遭的石壁向四周无限龟裂,半边山谷竟被他徒手撕裂。双臂将巨大的磐石就势擎起,全力掷出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虚空中,只见大力神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在惊天炸响声中径自将其当空破开。其势不改连带流鸿向下界霸天虎当顶镇压,威势逼人。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如同万钧加身,霸天虎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亮银枪就势格挡。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亮银枪在其威压下竟寸寸龟裂,悲鸣一声枪身自中破断。法体完全暴露在白虎王元锤下。

霸天虎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然落定,霸天虎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

元锤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上界蜂兵皆是一阵惊目惶舌,空留一声惨叫便被迎面扑来的罡风撕杀当场,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上空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未完待续……)

PS:新婚之夜刚过,王小二要妻子对自己做出评价。妻子说:“你就像那一把刀。”

听了妻子的话,小二得yì

地笑了说:“你是在表扬我很不错吧?”

他的妻子补充说:“瞧你那小样!我是说你就像那一把刀,好快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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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裂天盾、破地椎

第一百三十七章

裂天盾、破地椎

上一刻霸天虎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却已被斩杀当场,一切都只是在数息间发生,蜂王出手解救已是不及。

“天虎兄!”

眼见霸天虎惨死当场蜂王不禁心中一阵触痛,皮之将亡毛何焉附?当真是唇亡齿寒!

元锤骇人的骨刺之上挂着片片碎肉,白虎王手提巨锤拍打着胸膛仰天发出豪壮的怒吼。全身战意凌然,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之意,豪壮的声音在蝴蝶谷内回荡不息。

“放箭!”

蜂王一声令下,虚空中蜂兵万箭齐发,犹如下起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蝴蝶谷本就空间狭小使人无从躲避,百伍长等人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各位叔叔尽可放心,这一切交由我便是!”

只见不死邪童脚下生风不死邪剑全力催动,在虚空中飞速运作,霍霍剑qì

奔腾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所有攒射而来的箭支格挡在外,竟不曾落下一支,乱箭如雨,横插遍地如同草芥。

这不死邪童仅有三四岁光景,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不可能有这般道行。见此,百伍长等人心中无不称奇。方才竟还被人称为‘叔叔’,实属愧莫难当,只是他们却不知不死邪童已有千年道龄,只因身居灵体方才得以永葆童颜。

一旁,看罢这些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松,有不死邪童为百伍长等人护法他自然放心,对阵强敌免却他后顾之忧。另一方,白虎王掌中一柄元锤使得虎虎生威,毒箭尚未近身便被格挡开来。

白虎王肉身防御强横。蜂箭仿佛挠痒痒一般并无可掬之处,一道道锤影冲天而起将蜂兵阵型搅乱,避之不及者被当空撕杀。反观蜂族一方,当蜂兵放箭后迅速退往阵后,身形无力的落在树干上、谷壁石缝内。躯体瑟瑟发抖,忍受催人欲绝的痛楚,口前巨钳张合面相狰狞。

每一只蜂兵体内都生有一支本命毒箭,当射出后不久便会身死陨落,实力不济者立kè

当空陨落,猝死当场。实力高强的蜂兵失去本命毒箭后也会元气大损。即使此一役后侥幸环生也须长久积累方能再度生成毒箭,只是其杀伤力必定远逊本命毒箭。

第一阵退却第二阵,第三阵,蜂兵视死如归,前仆后继……蜂族虽然同样是为弱小的种族。但却凭借舍生取义的精神在兽族打下如今一席之地。

兽族崇尚武力弱肉强食,这已犹为难得。蜂王一声令下将蝴蝶谷万千族人灭杀殆尽。这等不仁不义之辈固然可恨。但无可否认他的可敬之处。

“灭魔梭!”

蜂王暴喝一声掌中一只形似飞刀却非飞刀的暗器当空打出,其上燃烧熊熊魔焰,划破长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魔刃已至面前直取前心,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南剑天身受致命挑衅上界神宝战神铠在体表自然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跃然于目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灭魔梭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咝咝’声不绝耳际。

这一‘梭’之威足矣将南剑天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

只见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只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三颗舍利子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红色莲子凭空悬浮。

在莲台下方则是一条飞龙浮雕栩栩如生,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正是红莲宝座。

此时,只见灭魔梭迎面激射而来,红莲宝座势如山岳从天而降。两大法宝当空相交传达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红莲宝座当空运作,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异火落地化莲将灭魔梭笼罩其中。

周边魔气竟触火即燃,宝体完全暴露在异火之下,在红莲异火本命净火的侵蚀下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灭魔梭就此被压制一方再难施为。

“裂天盾、破地椎!”

只见蜂王掌中盾、刺状法宝当空祭出,正是上古魔兵裂天盾、破地椎,裂天破地祭出绝望的情绪仿佛瘟疫在心中蔓延。

相传,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被人类高手合力斩杀后解体,以他身体各个部位炼制为十大魔兵流传下界:分别是帝恨、星宿劫、疚疯、无妄、执念障;虚无魔镜、悲怒权杖、裂天破地、天魔之睛和十全魔兵。

每一种魔兵皆有鬼神莫测之能,乃是超越十大魔器的存zài

,不可多得。但美中不足的是魔宝使拥有者怀有负面感情。

恨意、焦躁、悔疚和疯狂,妒忌绝望、悲伤愤nù

、空虚,贪婪自私、残暴卑鄙。但凡人类之所有无一不在其中呈现,甚至可引导拥有者心染魔性,堕入魔途,万劫不复,可谓利弊双存。

裂天破地乃是燕王以天魔双角,融入铁壁铜场融铁炉中的金铁息壤溶液铸造,使人平端产生绝望的负面感情。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破地椎则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

蜂王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如此魔宝堪称逆天。只见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向南剑天迎面激射而来势不可挡。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催剑迎战。蜂王盾椎并用攻防兼备。二人各有神通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破地椎所过地面上地刺丛生,南剑天几无立锥之地。裂天盾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当空运作急速旋转,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绞杀向南剑天。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南剑天脚下生风在两大魔兵下游走,身后绰绰残影被迎锋绞碎。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裂天盾、破地椎分乘前后两路绞杀而来,南剑天避无可避催剑当空斩下。魔剑内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却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南剑天。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大魔兵每一件皆堪称玄妙无穷,果然名不虚传!”

南剑天心中一惊当下身形一错堪堪避开,无匹的剑qì

其势不改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深达丈余的剑痕,狂乱的石屑激射四方。这一剑之威相较魔剑中发出竟大出一倍有余。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蜂王一计得逞不禁仰天狂笑一声。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

“现在你未免得yì

的太早。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面前代他承shòu下蜂王必杀一击。破地椎就在将要抵中南剑天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破地椎不偏不倚正中锤头,飞速绞动数倍穿透力施展之下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大力神锤乃是南剑天为白虎王量身打造的法器,自然他同样可以催动。

修行至今南剑天不但可飞天遁地,甚至指掌间可推山填海,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的大力神锤提在手中竟如若无物。催动自如。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击在地面上,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上无数骇人的地刺在滚滚烟尘中破碎。

南剑天暴喝一声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元锤势不可挡。大力神锤声势浩大,每一发皆有石破天惊之效,霸天虎因为轻敌大意被轰杀当场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蜂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被元锤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蜂王本能的催动裂天盾格挡,化为一面方圆亩许的巨盾当空急速旋转。四周暗刃开启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威势已被彻底激发,迅速向前推进。

轰鸣声中元锤与裂天盾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大力神锤在铸造之初融入上古神器玄武甲的碎片,坚不可摧,几乎无dí

下界,绝非现在的十大魔兵所能对抗。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大力神锤竟无视其上禁制以及反弹进攻外力的异能,神战之力径直将其破开。

只见裂天盾在虚空中停滞,盾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宝体法则被这股侵入体内的狂暴力量破坏殆尽,在此战中再难有所建树。

一道华光透穿盾体余威径直轰中蜂王本尊,惨叫声中身形被就势击飞,勉强在千丈外落定。目中皆是惊骇之色,竟有法器无视裂天盾反弹外力异能,此招他在对阵强敌时屡试不爽,今日竟第一次失手。只觉胸前一闷,一口血箭脱喉而出。

只见蜂王体表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其护身法宝魔王甲。

在承shòu大力神锤全力一击时魔王甲代他受下大部力量,余劲也被魔王甲分散开来。使蜂王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但即使如此元锤余威依旧将他重创,大力神锤全力一击则足矣将他轰杀当场。

霸天虎身死陨落我定然难辞其咎,族人更是损兵折将该如何向虫魔大人交代?难道此番出征西域要无功而返?蜂王面露不甘之色。半路杀出南剑天这个程咬金,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月夜魔弓!”

蜂王擦干嘴角血迹,单手朝空虚抓,一张强弓被凭空索取,弓身神光洋溢光华如水般潺潺流动。

魔弓方出周围天地元气传达出剧烈响应。如此强弓必定难以开张,蜂王竟立时将魔弓弓拉全满。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月夜魔弓魔光大盛,箭弦紧绷无风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

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并迅速由虚化实,魔弓蓄势而发。蜂王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同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迎面袭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唯留绰绰残影在魔箭下破碎。

蜂王岂能容留,当下三箭齐发势如惊虹,常人拉开月夜魔弓尚且不能。而他却能做到三箭连发。由此可见他臂力惊人和对箭法的造诣之深。

南剑天身势如风在箭锋下游走,满目皆是他的化身,一支支魔箭沾衣而过却不曾伤及分毫,险象跌生。但见一支支巨箭被南剑天避过其势不改,轰杀向身后石壁。径直切入山腹内部数十丈。蝴蝶谷塌方声不绝耳际。巨箭切过形成一段段巨大的豁口,满目皆是残垦断壁。

只闻蜂王仰天怒吼一声。身后黄蜂本命法相凭空而现。巨大的双翼在虚空中铺展开来如同两片巨大的乌云。急速鼓动传达出震耳欲聋的‘嗡’响,双翼下产生破乱的旋风。口前巨钳张合面相狰狞丑恶,额头间清晰的‘王’字折射出逼人的霸气,邪恶的眼神直视南剑天。

只见黄蜂身形调转后股部渐渐抽出一支诡秘的毒箭。箭身晶莹的不明液体潺潺流动,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其本命法箭。其中蕴含蜂毒,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当蜂箭抽出体内一半时陡然激射而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精血。黄蜂巨大的躯壳瑟瑟发抖,面相愈发狰狞可怖。射出本命蜂箭使它元气大损,只怕数年间难以恢复战力。

蜂王与黄蜂法相一脉相承,同样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气势被急剧削弱。他不惜耗损本命真元显然对南剑天杀心已定,在他的意志控zhì

下蜂箭最终落定在月夜魔弓上。

伴随着天地元气的涌入而迅速壮大,恐怖的能量引起剧烈的元气波动让人望而胆寒,箭锋处奇光闪现,强盛的气势空前所有。

蜂王的用心已然明了,意图借用魔弓增加威势轰杀南剑天。但他却将箭锋调转直至百伍长等人,通过方才的种种他早已察觉南剑天对百伍长等武者分外在意,当下攻其必救。

见此,不死邪童的心登时提到嗓眼,月夜魔弓正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他没有信心能够承shòu魔弓全力一击。百伍长等人只是普通武者更加绝无可能,仅是魔弓释fàng

的威压已使他们难生抵抗之心,在其威压下甚至呼吸难继。

“南剑天,若你不想看他们惨死当场,就接下本座此箭!”

蜂王表露出阴谋一笑,此箭蕴含他毕力一击,若南剑天中他激将之法螳臂当车,他有信心将对方一击必杀!月夜魔弓蓄势已久当下猝起发难,箭弦炸响一声力推巨箭激射而出。青锋所至金石为开,空气如水被一破而开向两面滚滚退避,青锋直指威势逼人。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分呈橙红色的火焰从右手掌心一跃而起,正是阴阳圣火。这团火焰仿佛生有灵性,忽高忽低,隐隐形成一只三寸长短的灵童虚像,在南剑天掌中演练神通诉说心中的愉悦。

“破你月夜魔弓阴阳圣火足矣!”

阴阳圣火一缕本命净火激射而出,不偏不倚与迎面杀来的蜂箭迎锋相交。在异火侵蚀下箭身笼罩的蜂毒一触即溃,凶威难测的蜂箭如一截木棒蘸火即燃。蜂箭乃是由黄蜂本命毒箭辅以蜂王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

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白的光斑,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不分敌我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

南剑天早有预防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滚滚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三颗舍利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一道天幕当空结下将南剑天一行人保护其中。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蜂箭被当空焚灭,残存的蜂毒激射散发将四周石壁侵蚀得虫洞相连。却不能侵蚀法界分毫,腥臭的毒液沿天幕滚滚直下。

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将周围土地腐蚀得千疮百孔,仅存的植物触之顷刻化为飞灰。上界蜂兵避之不及者被吞没其中,尚未兴出反抗便在阴阳圣火中灰飞烟灭。

“这股力量……他怎么可能掌握?”

蜂王擦干嘴角的血迹,望着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异火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浪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蜂王未曾想南剑天兵出奇招,待异火之威迸发已是避之不及。

蜂王身处异火爆破的核心,被烧得面目全非,身着的魔王甲在锻造中变得猩红炽热。暴露在外的皮肉被灼烧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全身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体无完肤。阴阳圣火一丝本命净火便有这般威势,若三大异火齐聚定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势。相较现在的威势平增十倍,甚至千百倍。(未完待续……)

PS:一哥们去书摊,张狂地问老板:“有刘备吗?”

另人纳闷,只见老板从角落翻出两本黄……书递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另人问:“黄书为什么叫

‘刘备’

呀?”

他悄声说:‘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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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夫人梁红玉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一夫人梁红玉

南剑天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使他平增狰狞可怖,全身血雾蒸腾生命潜能彻底激发。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身处上界的蜂王法相。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它眼见只有无情与暴虐,仿佛突然降临下界的暴君。

只闻二翼天使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庞大的身形如一道厉电激射而出,直取上界黄蜂。黄蜂已失去本命毒箭战力大减,不足全盛时期三成正值虚弱之机,此时遭遇二翼天使可谓生不逢时。在全盛时期它或有与二翼凶灵一决高下的实力,但现在却断不可能!

只见二翼天使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当空,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斩取上界黄蜂。

蜂灵双翼无力的鼓动,只是象征性的做出反抗空留一声嘶厉的惨叫被二翼凶灵当空撕杀。残肢断体夹杂着破碎的羽翼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浓重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直欲令人作呕。

“二翼天使,这里怎会有魔族人出现?方才倒是我小觑了此人!”

蜂王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本命法相被立地斩杀使他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脱喉而出。

“当出征西域之时虫魔大人曾赐我魔兵帝恨,南剑天,能够死在魔兵帝恨之下是你今生最大的荣幸!”蜂王狞声道。

帝恨乃是纣王以冠甲和佩刀为工具以天魔解体后的右手铸造。拥有能炙溶万物的火焰,具有鬼神莫测之能。但其弊端同样明显,使拥有者怀有绵延不绝的恨意,厌世等负面感情。

在心底仇视身边每个人,一个小小错失便可将他激怒。若意志不坚者持有帝恨必定心染魔性,从此陷入疯狂弑杀成性。

相传,纣王迷恋殷商绝色美人妲己,从此意志消沉变得昏庸无道,重用佞臣残害忠良。不仅如此,他还大肆兴建行宫用以和妲己出游。另建‘酒池’供自己和众爱妃消受作乐。

尤其对妲己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一次妲己病重寻医问药无果,却得知要以叔父的‘七窍玲珑心’方能治愈,竟毫不犹豫将他赐死,刨腹取心。拿去问药。

更有一次:纣王与妲己外出巡游,巧遇一名怀有身孕的妇人。妲己一时起兴竟指腹说对方所怀乃是女孩。纣王为博取美人欢心竟命随从刨腹取出来看。由此可见他昏庸无道。

在他的暴政统治下天下百姓怨声载道,众诸侯不堪繁重的赋税更是怨声一片,不能按时交出?银的诸侯国被纣王一声令下挥军荡平。

周武王所在的诸侯国乃是众诸侯中最大的一个,因为祖上治国有方国富民强,却因此遭受剥削。见殷商气数已尽,于是乘机高举义旗起兵造势。联合八百诸侯兵发朝歌,讨伐昏君殷纣,为民请命。

殷商大军不堪纣王的残暴统治临阵反戈一击,帝都守军一溃千里。纣王见大势已去恍然觉醒。但为时已晚,此时的他众叛亲离,无人再肯为他效命,最终身挂珠宝自焚鹿台。千古一帝只因一念之失饮恨九幽之下,因此他所打造的魔宝又有‘帝恨’之称!

“又是十大魔兵,虫魔为了进军西域当真是痛下血本,他到底居心何在?”南剑天心中念道。

虫魔身为天武大陆三大巨头之一,麾下掌控着足矣媲美初级帝国的一流宗派。甚至诸如虎族、蜂族等百兽异族皆以他马首是瞻,理应不会垂涎西域这等贫瘠之地。

河西走廊一带地少人稀,仿佛鸡肋并无利益可图,除非虫魔另有所图。而攻占西域则是他全盘计划要走的第一步棋,因此暗中挑起战事。

“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拗,阻我蜂族大军者,唯死一途!”

蜂王催动魔兵当空斩下,一道道无匹的火龙自帝恨中奔腾而出席卷下界,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坚硬的磐石化为猩红而流动的岩浆。

“简直是班门弄斧,现在本座就让你见识真zhèng

的极火之威。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只见红莲宝座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随后但见红莲异火在其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

随后,阴阳圣火、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南剑天曾多次借助三色异火斩杀强敌,已在潜意识中与三大妖炎达成默契,仅一道神念便可号动三大异火。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得到三大异火本命净火的参与阴阳圣火令威势平增百倍,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势不可挡。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当空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连带一道惊天血鸿径直向身处下界的蜂王迎顶斩下。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缓缓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

阴阳圣火势如惊天,在其强dà

的威压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蜂王身形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几乎本能催动帝恨就势格挡。火极克火,阴阳圣火所向披靡。竟无视可炙融万物的恶火,兵锋所至径直破开。无视外设禁制三色异火侵入宝体疯狂破坏其中法则之力。

沉鸣声中魔兵帝恨光华顿失,在三大异火中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只是帝恨毕竟并非普通魔宝可比,三色圣火只是将魔兵压制一方,并不能将魔宝彻底炼化。

“南剑天,还不快快住手,即使杀了本座你依旧无法改变这些。无论你是何方神圣终究难逃虫魔大人的法掌,等待你的将是毁灭!相反,若你饶我一命。我定将你引荐于虫魔大人,以你的身手何愁不得重用。”

魔兵帝恨被破蜂王再无可掬之处,若南剑天杀心已定祸事将在所难免,他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不免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

“面见虫魔之时只怕就是我的死期。你以为我会误中你的诡计?只要杀了你蝴蝶谷的一切外界不得而知,所有出现在这里的蜂族都难逃一死。过了今日霸天虎、包括你蜂王在内都将成为过去。废话少说。受死!”

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失去魔兵帝恨阴阳圣火令再无阻势,连带三色圣火呼啸直下,混沌骑士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阴阳圣火令大破魔兵帝恨其势不改迎顶斩下正中其本尊,无视魔王甲竟将蜂王自中切开,血光透体穿过在其法体上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剑痕。

异火如同跗骨之蛆乘隙而入。缠体而上,三条妖炎身形沉没入其体内,大肆吞噬血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蜂王忍受催人欲绝的剧痛。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沉吼。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毁灭所有!

陡然,只见蜂王灵瞳孔内燃烧起两团幽火,身披的魔王甲相随融化为猩红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随后全身血肉如同冰雪消融,在三大异火中熊熊燃烧。

蜂王体表无火自燃,竟是精纯的三色圣火,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和噬魂妖炎作用其中。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蜂王残破的躯壳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动魔兵斩杀的姿势,只是举起的帝恨再没有机会斩下。身形被剑意牢牢锁定再难移足寸步,法体完全暴露在熊熊异火下。

蜂王脸庞僵硬的横肉一阵扭曲,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其法体就此在阴阳圣火令下形神俱灭,一丝不存。将蜂王立斩当场三色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深达数丈有余,长达百丈。

灼浪滚滚如潮向四周铺展开来,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迅速充满蝴蝶谷,接着如同火山迸发冲天而起。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三色圣火一涌扑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无数蜂兵甚至不及散去阵型。

三色圣火仿佛一只凶恶的野兽,蜂族百万大军尚未翻出浪花便被吞没其中。三色圣火灭杀所有,尸身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破灭,一丝不存。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蔓延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坚硬的磐石化为猩红流动的岩浆。

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只见下界蝴蝶异族与蜂族双方交战死伤的高手尸横遍地。其遗骸如同冰雪消融,铠甲融化为猩红炽热的铁水,在熊熊异火中蒸发殆尽。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肥沃的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原本生机勃勃的蝴蝶谷此刻彻底化为一座死谷,谷内生机全无,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蜂王被立地斩杀南剑天将他一身至宝招取在手:裂天盾、破地椎,灭魔梭、月夜魔弓以及帝恨三大魔宝几乎完好无损,被南剑天收入百宝囊以备不时之需。

裂天盾、破地椎皆在大力神锤下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坏,当下投入九天轮回虚王鼎中重新祭炼。裂天盾恢复后可作为白虎王的护身法宝,与大力神锤一齐使用具有攻防兼备之效,可助白虎王战力倍增。

而破地椎则在虚王鼎内直接炼化化为一团猩红炽热的铁晶融入大力神锤,在锤表生长出一根根长达尺余骇人的骨刺,使元锤杀伤力大增。

此时。西域总坛第一夫人厢房内:

一名丫鬟正助梁红玉梳妆打理,浓妆艳抹,这是她每天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夫君张天翔身为西域武林盟主,梁红玉曾是西域第一美女,又被张天翔明媒正娶,自然是名副其实的西域第一夫人。

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脚下三寸金莲使人心生怜爱。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眸柔波闪现,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在唇纸的映照下鲜红似火。

梁红玉姿色绝美,只是雍容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凄楚,夫君的身死陨落使她伤心欲绝。时光在她额角留下轻轻走过的痕迹,虽然此时的她不复青春年华,但却给人以别样的韵味。

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肩后自然下垂。丫鬟手脚麻利迅速为主人梳妆打理。相处日久她多少学会察言观色的本事,清晰感到梁红玉心情不佳。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

一个失去夫君的第一夫人还是天生贵胄?一名失去男人体贴与怜惜的女人她的身心会迅速变老!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发髻在脑后自然盘起。梁红玉望着铜镜中颇显高贵的自己清秀的脸庞却绽放苍白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丫鬟失神之下掌中金簪不慎扎在其脑后,梁红玉顿时勃然大怒。

“你这该死的丫头,难道这点分内之事都做不好!”

梁红玉霍然起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其脸庞。

“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那名丫鬟双膝‘扑通’跪地,连连乞饶,捂着生痛的脸颊眼泪不争气的簌簌直下。

“还不快退下!”梁红玉脆声喝道。

那名丫鬟清晰感受到主人的愠怒,如蒙大赦当下不敢多留。连忙端起木盆中的洗脸水颤畏退去,房门应声关闭。梁红玉胡乱将梳妆台上的用品打翻在地,妾心却在隐隐作痛,只觉心中一阵失落仿佛被人掏去了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还那么年轻却要抱守而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梁红玉呆呆伫立当地酥胸直喘。

“嫂嫂,何必与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动气!”

不知何时一名面相猥琐的中年男子已站立身后,此人正是张天翔的胞弟张天君,觊觎梁红玉美色多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此番前来拜访多半没安好心。望着对方凄楚的脸庞心中便痒不可耐,手臂自然的搭在她香肩上,见对方并未拒绝张天君不禁窃喜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没有通过下人传达便这样冒失进来,若让外人看到岂非不是授人以柄?”

梁红玉听闻声音已然料到来者是何人,能够称自己为嫂嫂的定是夫君胞弟张天君无疑。当下擦干眼角的泪水一掩悲伤,回头却对上一双热烈的目光。梁红玉心中错觉一动连忙避开这些。

“当得到哥哥遭遇不幸的消息我同样分外悲伤,唯恐嫂嫂一时短见当下快马加鞭赶来,但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自始至终张天君目光直盯着梁红玉火红的丹唇,喉头不住涌动,直有一种立kè

将她扑在身下强吻个够的冲动。

“谢谢你还有这份心意,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天翔已去只怕我们的缘分也要断了,从今天起你不必再叫我嫂嫂。更不要再私会于我,以免引入闲言碎语!”

梁红玉一脸凄伤,强忍住心中的泪水。

“可是……嫂嫂,我不想和你分开。回想当年我和张天翔一起向你求婚,只是那时的我一事无成,而张天翔却已功成名就,后来更成为西域盟主,顺理成章那夜你和他洞房,第一个走进你生命中的人却不是我。”

“你不明白的,没有女人不爱财势,使自己生活的风光。况且我曾身为西域第一美人,窥觑我色相者众多。我必须寻找一个有力的臂膀,需yào

一个强dà

的男人保护。若在当年你有这份实力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但是没有如果,何苦再提起这段陈年往事,让你我都无地自容!”

“不!红玉,其实这些我都明白,更懂得你此刻的心情和你真zhèng

需yào

的。曾经你属于张天翔,但我所要的只是现在的你,哥哥已去从今天起让我成为你身边唯一的男人好吗?我会代他好好照顾你,让你一生幸福。想我至今未娶只是为了等你,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嫂嫂,念在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就成全了我吧!”

张天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紧紧将她环抱,抬头痴情的仰望着梁红玉尖尖的下巴。在他眼中对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脸庞紧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其中传达出温馨的气息使他倍感着迷。

“我说过你我之间断无可能,一夜夫妻百丈深,百夜夫妻海洋深,一生一世此情不渝,我作为女人的心情你不会懂得。一日为妻终身为妇,我不会背叛夫君,更不可能与你做出苟且之事。”梁红玉忍住心乱的感觉强行挣开他的怀抱。

“路上听传闻说西域不日即将举行武林大比,届时将选出下一任武林盟主可有此事?”

张天君起身脸色阴沉问道,全无方才的意乱情迷,反倒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未完待续……)

PS:一女新婚第二天头晕去看医生,医生问:何故?

答曰:吃了20片避孕药。

又问:为何不按说明书用药?

又答:就是按说明书用药的,说明上写着一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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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孤风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孤风

“不错,确有此事,西域武林盟主之位自然能者居之。”

“只怕未必如此,想你梁红玉身为盟主妇人,凭借你的影响力甚至大可召集群雄直接任命下任盟主。武林大比名为任贤取能,实则是你在为自己招取驸马,我说得可对?”

“是又怎样,我是一名年轻美丽的女性,岂能就此孤独终老。”当下梁红玉竟不否定。

“你可知dào

张天翔背后有过多少女人,试问这对我公平吗?西域第一夫人也只是徒负虚名,这个包袱使我身心俱疲。一直以来我都对他抱有念想,当被明媒正娶的那一日我决定做一位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深受西域万民敬仰,但后来才渐渐发xiàn

生活没那么简单。直到有一天在无意中看到张天翔鬼使神差走进一名女仆的房间时我突然明白,原来自始至终我都被蒙在鼓里。他的假情假意将我蒙骗至今,我发xiàn

自己是那么幼稚可笑。当时我在房外坐等整整一夜,看着灯火熄灭又点燃,有谁看到我的心在流血。真的不想太懂,但那一夜我却想明白很多,原来在美色面前人性显得如此薄弱。

“直至今日他们男欢女爱的一幕依旧深深刺痛我的心,第一次感到做一名女人原来这么辛苦,这段辛酸我只能一人默默埋藏在心里,谁能够体谅我的苦楚?既然他无情休怪我不义,为什么在有生之年我不能拥有自己的另一半?”情到深处梁红玉已是泪流满面。

“如果我可以补偿曾经张天翔对你的亏欠呢?”听闻这些张天君对梁红玉的恨意竟不消而散,反而只觉她更加使人心生爱怜!

“就凭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梁红玉不禁狂笑一声:“贵为西域第一夫人不知多少男人梦里都想要我,日后身边男色岂会能少,但你的皮相本宫还看不在眼里。”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冷酷与绝情,此刻的你才更像西域第一夫人。你想拒绝我只怕没有这机会了,只要愿意我现在便可以得到你!”张天君冷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暗中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梁红玉突然只觉全身一阵虚弱无力,骨头仿佛一团棉花,膝下一软就将瘫倒在地。

张天君眼疾手快闪身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花枝,深情的望着怀中的佳人,目中有种说不出的情谊。梁红玉口吐芳兰极力冲击他的神智,只觉丹田燃烧起一团无名的**。

“你知dào

吗,这个怀抱我渴望多年,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你竟暗中对我做出手脚?”

“不错,当我进入房间拍你肩部的那一刻便向你暗下‘十香软筋散’。不要怪我。平日每每我张开双臂就想拥bào

你,只因我过分爱你才对你用强。”

“只怕借助我走向西域武林盟主的宝座才是你此行最终的目的,当真是好深的用心。张天君,你这卑鄙小人,你和张天翔同样不得好死!”梁红玉痛骂道。

但下一刻她火红的唇却被一张生满胡茬的大嘴堵住。张天君肆无忌惮的强吻向她。梁红玉饱受屈辱,胸腔间发出‘呜呜’的呻吟。

“你可以骂我不仁不义。但却不能拒绝我对你的情谊。曾经你属于张天翔。我不能容忍你再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不然我会彻底疯掉的,今夜你只能属于我。你说的不错,我是想借助你走向武林盟主的宝座,因为只有成为武林至尊我才能真zhèng

的拥有你。”

“财色双收,你当真是打得好算盘!张天君。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嫂,而你竟对我见色起意,做出有损神明之事,若张天翔泉下有知定会死不瞑目。你这个衣冠禽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只知dào

现在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你骂我是畜生,我现在就做畜生给你看!”

张天君急不可耐,当下将她抱起直奔闺房。

梁红玉被粗暴的丢在花床上,她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美目中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张天君不及宽衣解带向她那双傲人的酥挺一通狂吻,随后粗暴的撕破她的底裙。

“梁红玉,你最好乖乖顺从本座,此事若张扬出去我最多拍马走人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但你此次却会身败名裂。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张天君淫笑一声,不急不缓为她宽衣解带。

闻言,梁红玉面色一滞,张天君所言确实无虚,今日只怕难逃失身。身受十香软筋散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只觉全身骨头酥软甚至推开对方的力道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见对方恢复平静张天君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梁红玉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躺在床,全身仿佛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恶火,脸庞充血涨红。酥胸红豆充满挑逗韵味,娇躯每寸肌肤完美展现,淡淡的体香自然传达而出,此刻的她更显妩媚动人。

张天君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只觉一腔热血喷头,怪叫一声扑上床来,将梁红玉一副娇躯彻底淹没。很快,闺房内传达出风销云雨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名童颜鹤发的白眉老者不期而至在房门外立定,正是太上长老白行东。他早已看到张天君进入梁红玉闺房的一幕,身为大能修士耳力绝非常人可比。

张天君、梁红玉二人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以免外人察觉,但男女交织声依旧清晰落入耳中,自然可以想象此时二人正做出什么。

“西域武林果然不乏鸡娼狗盗之辈,就连第一夫人都有辱神明,看来西域武林当真是气数已尽,大好河山唾手可得。密信我早已发出多日,为何霸天虎和蜂王的人马还未赶到,难道途中出现波折?”

念及于此。白行东脸色阴晴不定,全无方才面慈眉祥之态,面前魔光笼罩平增狰狞可怖。

“且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一时,西域武林会比之日定让你二人身败名裂!”白行东面露恶毒一笑。

熙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在摊铺前选购商品,小贩叫卖声不绝耳际。此时,南剑天一行已穿越河西走廊正式进入西域地界,来到一座名曰:来福客栈的客店前。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打尖!”南剑天率先进入栈内,百伍长、蓝衣女仆等人相顾其后跟进。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面相清秀唇红齿白的书生迎面走来。身着白衣掌中白扇轻摇,步履匆匆向外走来,失神之下竟与南剑天迎面撞个满怀。面露一丝难掩的羞涩,不适感一闪而逝,倔强的昂起脑袋。

“难道你走路不带眼睛。弄脏了我的鞋子还不快向本公子赔礼道歉!”玉面书生怒喝道。

“明明是你先撞到我家主人,而你却在此恶人先告状。简直是岂有此理。”百伍长向前一步道。

“你这奴才。这里岂有你造次的份?是哪个没把腿扎紧露出你这撮毛来!”

“你这小白脸虽然生得俊俏却蛮不讲理,我天弓帝国岂有善欺之辈,我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百伍长伸手戏虐的勾向对方尖尖的下巴。

“拿开你的脏手,你还没有教xùn

本少的资格。”玉面书生挥扇将他的手打开。

“脾气倒是不小,就你这身板两个绑到一块我也手到擒来。”百伍长挽袖跃跃欲试。

“不得无礼,退下!”南剑天不容置疑道。

“少主。这……”百伍长面露不甘之色,但还是依言退下。

想必此人是官方中人,玉面书生自忖道。

“方才只是我无心之失,还望阁下莫怪。”南剑天道。

“终究还有一个讲理的。也罢,今日本少心情不错便不与你计较这些,但下不为例,我们后悔无期。”

玉面书生与南剑天擦肩而过,私底下却狠狠在他脚上碾了一脚,留下一个得yì

的笑容,掌中轻摇白扇大摇大摆而去。

“南将军,此人分明就是有意挑衅,须得好好教xùn

才是,怎能轻易放过”。百伍长望向玉面书生离去的背影面露痛恨之色。

“我们现在身处西域而非天弓帝国,自然不同往日而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就此作罢。”南剑天脸色泰然道。

“这位客官,请问有什么需yào

?”

这时,一名店小二肩搭毛布喜迎向前。他在客栈厮混多年多少学会看相的本事,一眼便知南剑天绝非常人,当下不敢怠慢。

“三间上房便是,另外多备些饭菜酒肉,银两自然不会少。”南剑天道。

“客官说笑,一眼便看出您是江湖中人,岂会在乎区区几两纹银,少侠一干人等马上安排。”

这小厮倒是两面熟!南剑天暗笑一声。

“起初还不觉得怎么,但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在途中煎熬一月有余整个人都瘦下一圈,今日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南将军可是要出血了。”

就在这时,只见在客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面相猥琐的青年男子独自喝着闷酒。无意间目光落定在蓝衣女仆纤细的花枝上,顿时眼前一亮再难移开半分。

“此女相貌已是极为出众,身材凹凸有致更加无可挑剔,煞是耐人寻味。”

黑衣青年不禁淫笑一声。此人正是夜孤风,生就好色看到姿色绝美的的女子甚至脚就发软。

但他却绝不行奸淫掳掠之事,与他熟悉的人都深讳莫及,名声倒也不怎么坏,至少并非无良笑佛之流臭名远扬。夜孤风对淫逸之徒深恶痛绝,更从不出入烟花之地,颇有正派作风。

只是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喜爱偷看良家妇女洗澡,对清纯的少女情有独钟。并趁其不备偷取内衣私自珍藏,他常将自己想象为女性,甚至有时会将女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因此染得一身胭脂水粉味,说话都是一副‘娘娘腔’。

夜孤风早年丧偶精神上受到极大打击。对妻子挚情难忘心态渐渐扭曲,因此才会沾染这个‘独特’的怪癖。

此时,二楼厢房内:蓝衣女仆亲自打了一桶温水正舒服的泡澡,香艳的肌肤浑如琼脂,鲜红的花瓣在水面上轻轻漂浮散发淡淡的清香。南剑天照顾她是女儿身所以为蓝衣女仆特别安排了一间客房。

在大漠赶路这段时间日夜兼程还要时刻提防百伍长等‘色狼’的觊觎,使她身心俱疲,现在泡着温水澡只觉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压抑得到最大的释fàng



然而她却未曾察觉上部天窗一双贼亮的眼睛正向澡房内窥觑,紧紧盯着自己傲挺的酥胸和颇具挑逗韵味的红豆,喉结不住涌动。接着一串晶莹的涎液滴下不偏不倚正中蓝衣女仆青涩的脸庞。不禁惊奇一声,只是待她仰望时上部天窗却再无一人。

当下,蓝衣女仆潜入水中平静的水面一阵翻腾,很快其人破水而出。湿漉漉的秀发紧贴在后背上,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楚楚动人。曼妙的娇躯一丝不挂跃然于目。蓝衣女仆以毛巾细细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脸惬意。

就在此时。只闻‘吱呀’一声侧窗应声大开。一阵恶风席卷而入,其中隐现一道残影。一双贼手径直捏向蓝衣女仆浑圆的屁蛋,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指印。

“呀!”

蓝衣女仆不禁惨‘哼’一声,方才好似有人进来过,难道是这段时间太过疲劳产生错觉?只是感觉却那么清晰,蓝衣女仆悱恻道。就在她失神之机。一旁悬挂在衣架上火红色的肚兜竟不翼而飞。

“还好并没人发xiàn

这些,不然让我如何见人。”

蓝衣女仆稳定心神再次将窗子关闭回身就欲穿取衣物。

“咦!我的肚兜怎么不见了?”

蓝衣女仆终于意识到不对,试问种种意wài

加在一起难道这还是巧合?

“咚咚咚!”

蓝衣女仆方才穿罢衣裙清脆的敲门声意wài

响起。

“什么人?”

介于方才蓝衣女仆不禁警起戒心。

“蓝衣,是我。”

房门外传达出青涩的声音。

百伍长。他这时来有何贵干?蓝衣女仆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南剑天就在隔壁谅他不敢对我无礼,百伍长为人厚道也并非奸邪之徒,念及于此蓝衣女仆心神大定。

“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百伍长一脸不自然站在门前,身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向以粗犷示人的他竟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极力避开蓝衣女仆询问的眼神。

“天色这么晚你……还没有休息?”百伍长支吾道,双手极力的搓着衣角。

“本小姐原本正打算休息,只是却来了不欢迎的人,有话直说,你此行到底有何贵干?”

蓝衣女仆隐隐察觉对方此行的来意,戏虐的目光望着百伍长涨红的脸庞,突然发xiàn

今日的他分外‘可爱’。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难以入眠,终日和一帮弟兄打在一块倍感无聊,一时心血来潮便来看望你。”

“难道就只为这些?我很好自然不必劳你挂怀,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本小姐可就要休息了。”

蓝衣女仆欠身做出疲倦之态,已是下达‘逐客令’。

“蓝衣,其实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是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你真的很美丽。”

百伍长一急之下终于说出久藏心底的话。此时的蓝衣女仆刚刚沐浴更衣整个人气质如同脱尘一洗,更显清秀动人,百伍长目现迷离之色不禁由心而发。

‘早已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对,本小姐只是诈你一诈你便吐露心迹’。蓝衣女仆不禁得逞一笑。

“是吗?承蒙谬赞,只是不知我相较迷蝶仙子谁更美丽?”

“这……”百伍长清晰感受到蓝衣女仆愠怒之意,显然还对蝴蝶谷的事耿耿于怀。

“男人果然皆是口蜜负心之辈,你无话可说了对吗?”蓝衣女仆怨气不减。

“蓝衣,你对我成见太深,至少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不错,无可否认迷蝶仙子的美丽,她是下界超脱尘俗的仙子,她的美丽试问无人能及。但在我眼中迷蝶只是一个无可捉摸的‘美梦’,如梦初醒却发xiàn

一无所得,无论如何尽善尽美终有消逝的一天。而你才是真zhèng

可以把握的存zài

,你们之间是无法相较的。若让我在两者间做出抉择我宁愿选择后者,一个能够真zhèng

把握的红颜知己。”

“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

此刻,蓝衣女仆的心竟出奇的沉重,再没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

“那么此行结束后你是否还准bèi

离开?”百伍长紧紧盯着她清澈的眼睛,蓝衣女仆有意躲避他热烈的眼神。

“我自幼便被聚财客栈收养,久居大漠深感荒凉,我准bèi

去天武大陆看繁华的景象,如果幸运的话希望能够在帝都谋一份差事。”

“当真!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

百伍长原地跳起多高,这道消息无异于喜从天降,此刻对蓝衣女仆的爱意一览无余。

“早该料到你没安好心!”

蓝衣女仆不禁气骂一声,脸庞却绽放一个久违的微笑,心中一阵甜蜜。

此时,只见走廊幽深的一角:夜孤风身势如风席卷而来,环顾之下四周并无人迹一脸鬼胎,掌中提着一只鲜红的女人衣物。

正是趁蓝衣女仆‘美人出浴’之机窃取的肚兜,甚至他还乘机在对方屁蛋上捏了一把大沾‘油水’。处女对他有种天生的吸引,夜孤风在蓝衣女仆的身上感受到处子的气息。

手捧肚兜望着私处残留的一点殷红目瞪口呆,这究竟代表什么?使人遐想无限。

夜孤风深嗅着衣物上残存的女人体香和处子特有的气息不禁心神激荡,没有人比她更美,她人美,心更美!为什么唯独属于我的那个她却已不在,害我在此为她苦苦追寻?念及不堪回首的往昔,情到深处不禁泪眼朦胧。

就在这时,曾与南剑天遭遇的玉面书生在外大摇大摆归来,掌中白扇轻摇风度翩翩。

夜孤风性情中人注意力尽在掌中‘尤物’之上,察觉玉面书生之时对方已走在面前,连忙将薄如蝉翼的衣物胡乱塞进怀中。故作一本正经,不自然的清咳一声。

只是玉面书生并未注意到夜孤风的异样,只作是普通房客,当下进入自己的客房,房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幽深的走廊恢复平静。(未完待续……)

PS:一大叔在QQ上问我几岁?

我回答16。

又问:是处女吗?

我回答不是,他于是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说起来什么现在的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什么的……

靠!逼着我说脏话,我不是处女怎么啦?我就不是处女了!怎样?我一男的不是处女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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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英雄救美

第一百四十章

英雄救美

“方才那名书生倒是生得俊朗,若是女人定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咦,不对!方才我明明在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难道‘他’是女扮男装?我的直觉一向不会有错。”夜孤风自忖道。当下身形如风席卷而去,直追消失在拐角处的玉面书生。

客房内,玉面书生摘下白靴揉着生痛的莹莹玉足,不禁暗骂一声:“该死的南少(南剑天),那只脏了的鞋子我已经丢掉,新买的这双偏偏不合脚,方才走了一程便成现在这般。若有机会本小姐……本少非得再好好教xùn

他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

当下,玉面书生宽衣解带就欲休息。就在这时,床头一只铜铃突然轻轻振动一下,传达出清脆的铃声。接着只闻房顶上部传来一阵??的声响,虽然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玉面书生的法耳。

“到底什么人在上面鬼鬼祟祟?若再不现身一见休怪本少不客气了!”玉面书生拔出宝剑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我已经分外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一名粉面青年破门而入,来者不是夜孤风又是何人?此时方才发xiàn

在他脸庞施有厚重的粉底,再加上一副‘娘娘腔’倒是有三分‘女人味’。

“这只铜铃乃是本少特意设置的,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你到底何方神圣,深夜来访又是欲意何为?还不如实招来!”玉面书生收起掌中的铜铃,一脸得yì

的微笑。

“竟在此自作高明,难道你不记得就在时下我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夜孤风眼光自始至终紧盯玉面书生紧裹的酥胸,和‘他’纤细的玉指。

赶回客房时自己在走廊确实与一人擦肩而过,只是自己并未经意。却没想到因此引来麻烦。对方定然并非只为这些,难道他还有其他企图?念及于此玉面书生脸色阴晴不定。

“相遇本是缘分一场,但你今日遭遇的人却是我。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没能看到‘美人出浴’的一幕,当真是可惜了!”夜孤风呸呸嘴道。

“竟在此胡言乱语,谁说本少是女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玉面书生紧拍胸脯,却传达出阵阵胸波,美目中慌乱之色一闪而逝。

“呵呵,如此说来你是不打自招了。”这些无一例外落入夜孤风眼中。

“你是——采花大盗夜孤风?”

玉面书生脸色一变再变,对于夜孤风她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对方盯上,他此行的目的了然于胸。

“‘大盗’我便承shòu了,但‘采花’就免了,我可是一向行得正坐得直,看来在外界有不少不利于本座的流言蜚语。”

夜孤风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美丽,由此可见平日他在自身保养上下了不少功夫。

“你到底要怎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要你身上的一件贴身内衣回去观摩一二。如此而已。怎么,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夜孤风淫笑连连。

“天下间竟有这等变态狂,夜孤风,我以你为耻,今日我便斩除你这祸胎。还众姐妹一片清净。”

玉面书生娇喝一声催剑杀来。

闻言,夜孤风脸色顿时变绿了,他一向以温和示人但并不代表没有做人的底线,‘变态狂’就是他最听不得的字眼。深刻刺痛他的神经。

“既然如此我唯有让你失去点什么。”

夜孤风面色狰狞,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

快!着实太快了!玉面书生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径直避开剑锋绕至其身后,运指连点封住她全身生死大穴。玉面书生身形僵滞当地,依旧保持催剑击杀的姿势,却再难向前突进寸步。她生就体质孱弱,平日仅是修liàn

些花拳绣腿,怎能与夜孤风相提并论。

玉面书生纤纤玉指被他把捏在手竟仿佛柔若无骨,夜孤风心神错愕一动,当下化指为刀在她胸前轻轻划下。顺利破开外衣,其中红色的贴身衣物跃然于目。

“果然是女人,本座的直觉一向不会有错。”

夜孤风只觉眼中一热,颤抖的双手为她宽衣解带。

“夜孤风,若你胆敢对本小姐做出什么家父定让你不得好死,相反,你若能够放我一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yīng

,只求你不要……”

玉面书生面露难掩的恐慌,心中一急之下眼角已是泪水朦胧,全无方才玉树临风的气质,悻悻女儿态一览无遗。

“也许你身为官宦子弟,但我夜孤风却视钱财如粪土,更不要以权威来压制我。你的清纯和气质,你身体的每一部位包括容貌都与她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让我忍不住想要爱你。红儿,你知dào

吗,当你离开后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就是为了等你回来,这一天我已经期盼太久,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当再次联想到生命中的那个‘她’夜孤风已是泪流满面,颤抖的双手解开她纤腰后的蝴蝶结。

“夜孤风,你错了,我是百氏异族族长的女儿凤菲,而不是你心爱的红儿,快放开我!”

敢情夜孤风精神迷乱,错把自己只作曾经的旧爱方才见色起意,一急之下玉面书生竟透露自己真实身份。暗中拼命冲击穴道,只是夜孤风点穴手法颇为霸道一时间竟难以突pò

,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不!不要再骗我,你分明就是红儿,今夜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当下夜孤风竟抱起玉面书生冲向闺房。

“放开我,救命啊!”

凤菲的防线彻底崩溃,眼泪簌簌直下。

“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解救你,还是省省吧,今夜没人可以阻止我拥有你。”

为防节外生枝,当下夜孤风封住她哑穴。凤菲声音戛然而止,只是拼命巴望的睁着一双水??的眼睛。难道今夜当真要失去贞节?按照百氏异族的族规,若族人的女儿在婚嫁之前失身则视为不忠之举,当赐三尺白绫自缢身亡。

而她身为族长的女儿更当以身作则,若让冷面铁心的父王得知这些定将自己就地斩杀,以维护族人清誉,念及于此凤菲心中一阵后怕。

天色已晚,客栈内燃烧起幽暗的灯火。就在此时,幽深的走廊内南剑天不急不缓走来,整整一日在外寻找‘亡国之花’。只是事情全无进展。

这只是天机之子对至尊的一面之词,亡国之花的下落本就无从查起,一日在外奔波直到现在才迟迟归来,心情分外沉重。此事只有等待明日再做计较,希望能够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已深。整座来福客栈显得一片寂静,南剑天打开房门当下就欲进入客房。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求救声在隔壁客房响起。虽然声音极其低微但依旧未能逃过他的法耳。

“天色已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下一瞬已破门而入。却看到不堪入眼的一幕:夜孤风正疯狂撕破玉面书生的外袍,碎片漫天飞舞,香艳的肌肤凭空暴露,身下凤菲眼角流下屈辱的眼泪。

怎会这样?一名男人正在对另一位同性用强。难道对方是‘兔子’不成?看到眼前尴尬的一幕南剑天不禁讶然失色。

“到底什么人竟敢坏本座好事?”

夜孤风暴喝一声宝剑出鞘只闻龙吟声四起,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但见此剑剑身呈龙形,龙首为剑柄,竟是传说中的龙泉宝剑。

夜孤风身形突进。掌中龙泉宝剑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他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错觉。

‘对方只怕大有来路!’

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不敢大意身形暴退在其剑势笼罩下摆脱,魔剑‘镪’然出鞘催剑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无形的剑qì

如花般当空绽放,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隐敛杀气方是真zhèng

的杀招!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仅凭龙泉宝剑已使夜孤风名动一方,但魔剑乃是神僵遗宝生死剑与魔界至宝蓝灵珠的合体。居有鬼神莫测之能,断然不是古剑龙泉所能比拟。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当空催剑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夜孤风笼罩其中。

剑锋轻轻舔过衣衫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毛孔陡然收缩。夜孤风身法超然,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落空的剑qì

横斩在身后石柱上留下清晰的印记,石屑如同飞刀激射四方。这已是南剑天刻意压制的效果,不然,魔剑全力一击整座来福客栈将面临灭顶之灾。二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已激斗数十回合。

此人功法犹在我之上,掌中一柄断剑不知是什么利器竟有这般骇人的威势,隐隐是超越龙泉古剑的存zài

。夜孤风不禁骇然失色,当下全力斩出一剑,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逼退南剑天,随后跃身退出战圈。

“阁下也不过如此。”夜孤风逞强道。

“我从不与一名手下败将废话,方才如果我想杀你,即使你有三条命也已挂掉了。”南剑天还剑入鞘,抱剑而立笑看着对方。

“当真是大言不惭,你虽然力压于我,但若想将我大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现在便与你决出胜负……”

突然,夜孤风只觉身遭传达出一阵凉意,低头看罢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地面上皆是被削碎的布片,而自己正身着肚兜等女人的衣物站立当地,丑态毕露。私处更被斩出一道细秘的剑痕。南剑天一剑险未取消他作为男人的资格。

南剑天所言无虚,若方才对方想杀自己,只怕三条命也已丢掉,不禁一阵后怕。南剑天的身手已临界点,双方实力有着天壤之别。夜孤风怪叫一声一把撕破帘子裹在身上遮住丑态。

“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还。”

当下夜孤风不敢多留破窗而去,厢房内再次恢复平静。

另一方,只见凤菲手提衣物紧紧遮住羞处,慌乱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原来竟是入住来福客栈之初遭遇的那名书生,当时对方的蛮不讲理依旧历历在目,现在却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

待看到对方面相南剑天不禁一阵头疼。难怪对方会被夜孤风非礼,自己看在眼里都不免动心,只是玉面书生毕竟是为同性,夜孤风如此做作不免有失常理。

“谢谢你对我的帮zhù

,方才是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对不起。”凤菲极力避开对方询问的眼神。

“无伤大雅,我这人没心没肺。方才的事早已抛诸脑后。”南剑天淡然置之。

闻言。凤菲却面露奇光,第一次听闻一个人这样菲薄自己,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若没有其他事在下告辞了,你早些休息。”南剑天话不多言催步欲走。

“等一等,如果采花大盗去而复返呢?再者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姓,日后该如何报答你?”凤菲心中一紧道。

“报答的话不必多说。在下南剑天便是,若夜孤风贼心不死再来搅扰。你只管敲一下墙壁,我就在隔壁,听到后会在最短时间前来解救。定让夜孤风有来无回。”

“如此多请费心。”凤菲脸色极不自然。初次相遇自己还咄咄逼人,现在却有求于他?

“堂堂男子汉竟这般气魄,我都不免为你揪心!”南剑天自忖一声,脚下一错其人已消失门前。闻言,凤菲不禁玉面绯红,对此却无话可说。

“什么,南剑天?”

就在南剑天离开的一瞬凤菲眼前一亮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天弓帝国南剑天,难道他就是我此行要找的人,不然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此时,客房内,南剑天一人静静仰卧在床,晶亮的眼睛闪现骇人的光芒直视房顶。往日他通常以静修代替睡眠但今日却一反常态,躺卧更利于思考!

今日发生的种种一念念在脑海中闪现,尤其是‘玉面书生’方才发生的事,只觉告sù

他此事另有蹊跷,至于哪里不对却不得而知。只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渐渐笼罩而来,不禁一阵心乱,当下南剑天打消种种念想闭目养精蓄锐。

一夜无眠,翌日。

此时,西域总坛早已人满为患,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张天翔的旧部,众人熙熙攘攘谈论时下的会比事宜。当谈到张天翔的不幸时皆是不甚伤感,对眼下西域武林的前途甚感担忧。

左翼实力代表苗人凤也在其中,张天翔在世之时他便大造反声,现在失去他的压制更不会放qì

眼前天赐良机。身旁则是他的两个得yì

门生:道辰和道天,分以一柄破风刀、金貂刀威震四方。

乃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皆是力挺师尊成为武林至尊。苗人凤得势后岂会亏待,他们自然鸡犬升天,师徒三人可谓‘志同道合’。

太上长老白行东在当场主持,张天君在台下抱剑而立自信满满,他与盟主妇人梁红玉已发生交集。并且两人达成默契,只要张天君在今日会比上一展手脚力压反声,梁红玉便顺势将他推上盟主的宝座。

暗中得到梁红玉的力挺,若期间不出差池盟主之位非张天君莫属,到时二人的关系将不限于私下来往。那一日张天君曾对梁红玉用强。

两人翻云覆雨后皆是气喘吁吁静躺在床,此时梁红玉的心境出奇的平静下来。全身香汗淋漓,酥胸微喘,眼神迷离。夫君张天翔在聚财客栈一役中不幸身死陨落,这一日张天君强行走进她的世界,仿佛一道暖流穿心而过,滋润着她干枯的心田。

“是张天翔更能让你快活,还是我?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张天君望着怀中的佳人情意绵绵,这一天他渴望已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自然是你,你可真坏,占了便宜还在此卖乖,也不知安慰人家。”

梁红玉打情骂俏,玉面涨红一颗娇小的脑袋顺势扎进对方怀中再不敢出来,私底下一双美腿紧紧将对方缠住,生怕他在自己怀中飞走。此时的她再没有第一夫人的高贵之态,倒像是一个十足的淫妇。

“若张天翔泉下有知只怕他做鬼都不得安息。”张天君隐隐感到她私处传达出的湿润,不禁一阵意乱情迷,深嗅着她发丝间传达的芳香。

“哼!不要再提那个负心汉,他死了我反倒清净,不然你我怎能做成好事。”

“你言之有理,那么明日武林会比你准bèi

如何安排?”

“只怕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你放心,既然你对我有情有义,我自然不忍将你就此抛弃。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在明日会比上好好表演,到时我自然会扶你上位。”梁红玉指间缠弄着青丝,一脸魅惑的望向身旁的情夫,口吐芳兰极力挑逗对方。

无论男女只有当你把身子交给他(她)时对方才肯卖力为你做事,这句话果然不假。私底下张天君紧紧揽住她的花枝。(未完待续……)

PS:樱子跟小强说:“今天考试的时候我踢你一下,你就要给我瞄一下。”到了考试的时候,樱子踢了小强一下,小强便回答: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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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武林会比(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武林会比(一)

“你的腰肢是我所见过最细的!”

“那你再将我抱紧些。”

“但我却担心把它抱断了!”

“你的嘴巴可真甜,你是第一个真zhèng

能够取悦我的男人。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比前夫强出很多,现在你还有吗?”

梁红玉‘嗤’笑一声,一脸期待的望着对方。

“当我成为武林至尊你就是盟主妇人,到是我将你明媒正娶,你想要多少都有,何必急于一时。”

“如果我现在就想呢?方才你对我用强,此刻‘十香软筋散’药效已过,接下来由我主导你!”梁红玉翻身将张天君反压在身下,蛮横的骑在对方身上……

此时,南剑天与不死邪童也已来到总坛,只是隐身在暗中。无视周围噪杂的氛围,余光望向高台之上。在南剑天的授意下不死邪童化为一名十五岁的少年面相,这已是他最‘老’的化身,不然以他原本三四岁的光景如何让西域群雄心悦诚服?

“先让他们斗得头破血流,我们在最后出手,到时由你上台挑zhàn

,我则藏身在战神之戒中准bèi

随时助你一臂之力。猝起发难定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南剑天成竹在胸。

“门主,我们倒像是在做一场游戏!”不死邪童奸笑一声,暗道‘有趣’,与无良笑佛相处日久他多少沾染恶习。看罢南剑天不禁一阵摇头,无良笑佛当真害人不浅。

“如果不出意wài

过了今日你便是武林至尊,距你迎娶西域第一美人做老婆的梦想为期不远了。”

“当真!”

有得玩,又有老婆讨,这笔账倒是划得来,不死邪童心中窃喜。

“不知大家对今日会比有何看法?”

总坛上一名青衫老者首先挑起话题。

“以我之见太上长老白行东才是武林至尊的不二人选。在位数十年间积威已久,只有他才能担此重任,力挽我西域武林的颓势。”

“话也不尽如此,左翼代表苗人凤显然有心图谋盟主宝座。与道天、道辰师徒三人齐力断金倒也不可小觑,大有与白行东一争高下的实力。还有,张盟主的胞弟张天君不期而至,其用心已然明显。”

“怎么,难道今日会比他也想横插一脚?”

“以我之见不无可能,在他身上我甚至感到淡淡的杀机,只怕今日会比必有风波。”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

这时。台下张天君与苗人凤二人目光不期而遇,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显然,对方此时不请自来另有目的,而且但见张天君气息内敛目光犀利逼人,定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在他身上苗人凤甚至感到若隐若现的杀机!

白行东、张天君等强强汇聚。使今日会比徒增变故。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西域高手如云。自己若想坐拥盟主宝座唯有乘乱而起。

“本座在此只怕你张天君再无翻身之机。”

苗人凤冷笑一声。当下带领道天、道辰二徒赶往人群密集处趁机拉拢人心。凭借他‘苗家剑’的威名自然无人胆敢不敬,很快便与众人一道打得火热。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但见梁红玉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凹凸有致,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她身上,紧紧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梁红玉从天而降飘然于地,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

只是当她对上张天君炽热的目光时竟表露出少有的慌乱,想到昨日的缠情不禁玉面绯红,有意躲避这些。对待张天君她不知是恨是爱,但自己已成为他的女人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既然昨日没能将他斩杀,今天务必将他扶上盟主宝座,待他稳固势力后再乘机公开与他的关系,自己依旧是令人可亲可敬的西域第一夫人。

当下梁红玉一扫心乱振声道:“聚财客栈一役重创我西域武林,夫君更身死陨落,使我辈蒙受无可挽回的损失。失去盟主的统率西域武林如同一盘散沙,若此时强敌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在场诸位应化悲痛为力量,团结一致重振西域。盟主宝座自当能者居之,今日会比报以选贤任能的心态,公平、公正。现在本宫宣bù

,我西域武林会比正式开始!”

闻言,台下众人无不心神大振,今日会比直接关系到西域武林未来的走向。众人拭目以待,无不有一展手脚的雄心。

“既然没有人这个头阵便由我来打了!”

张天君身形从天而降稳稳落于擂台上,抱剑而立一脸倨傲之色。

见此,梁红玉不禁心中一紧,兵家讲求后发制人,而张天君如此恃才放旷若迅速落败可如何是好?但见梁红玉一脸担忧之色张天君暗中报以放心的眼神。

然而这些无一例外落入白行东眼中,不禁冷笑一声:果然是一对奸夫淫妇。

“切让本座领教高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然站立擂台之上,面色刚毅,臂挺锯齿金刀与张天君遥遥对立。两人几乎同时打量着对方,皆是太阳穴高鼓,目光犀利如电逼人心底,谨此便知对手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当下不敢大意。

“锯齿金刀,竟是公孙谷谷主公孙策!”

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锯齿金刀公孙策的名号,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只见公孙策掌中锯齿金刀在阳光下金光闪现,刀背骇人的锯齿使人望风胆寒。

“原来是公孙谷主,难得您另眼高看,接下来还望手下留情。”张天君似笑非笑道。

“废话少说,看招!”

公孙策掌中金刀一振。身形突进催刀杀来,威势逼人。张天君脚下一滑已是百丈开外,堪堪避过刀锋,只是一味躲避却不出手还击。

“竟在此自作高明。”

对方的无视将公孙策彻底激怒,当下再不留手掌中金刀全力催发,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奔腾而出。金光霍霍如彩练划破长空。

“绝命天刀!”

张天君暴喝一声掌中魔刀脱鞘而出,周围空气为之陡寒。只见刀锋闪现翠绿的光芒,显然喂有剧毒。

绝命天刀、锯齿金刀迎锋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刀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公孙策身形暴退。勉强在百丈外立定,右手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金色的刀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在对磕之中无坚不摧的锯齿金刀竟被留下一只豆粒大小的缺口,绝命天刀果然名不虚传。张天君常年在外厮混何时得到如此霸道的法器?在第一阵中便大逞凶威。

“九节鞭!”

公孙策先发不利将锯齿金刀收取,一柄鞭状法器当空祭出。共分九节。以九根人手骨融入庚铁至精炼就,正是其撒手锏——九节鞭。威势较锯齿金刀毫不多让,只因此宝祭炼法门为正道所不容所以从不轻易示人。

九节鞭如同人体骨骼可活动自如,运用如意,刀枪剑棍十八般武艺皆可在其中施展,使用者随意施为。九节鞭当空打出。连带‘呜呜’破风声当空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鞭网将张天君笼罩其中。其上连带的厉风抽痛肌肤,一道道鞭影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公孙策掌中一转。九节鞭攻势陡变,化鞭为刀切碎虚空齐胸斩杀而来。

张天君冷笑一声,当下竟不避反迎,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绝命天刀威势大盛。

“天刀绝命!”

张天君催刀当空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径直冲破漫天鞭影,直取其后九节鞭主公孙策。

下一瞬,张天君已在其人身后出现,绝命天刀突pò

九节鞭在他肋部留下一道秘不可见的血痕,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张天君,绝命天刀原来不过如此,你以为这点小伤能奈何得老夫?”

公孙策仰天狂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怪异。只觉伤口处传达出一阵奇痒,绝命奇毒迅速向上身运作。所过之处全身血肉变黑并且失去只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

“我从不与一个将死之人废话,绝命天刀体内自生绝命奇毒,见血封喉,无人能解。相较万毒之中鹤顶红毒效更甚百倍,中刀者三息之内必死无疑。公孙谷主,黄泉路上好走,晚生不便多送!”张天君阴笑道。

“你竟在刀上淬毒,张天君。你这卑鄙小人!”

公孙策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印堂发黑,当绝命奇毒侵入心脉的那一刻仿佛被毒蛇咬中不禁惨叫一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身形仆倒在地暴毙身亡。掌中九节鞭脱手而出‘镪然’落地。

“这……怎么可能?虽然张天君身怀绝命天刀,但公孙谷主实力超群应该自保有余,竟被对方立地斩杀?”

变故只是在短短瞬间发生,众人尚未回过味来战斗便已落下帷幕。

“现在正值我西域武林用人之际张天君怎可轻易痛下杀手,而且以毒制胜这等宵小手段为我辈所不齿。”

“张天君胜之不武,且心术不正,如此不仁不义之徒如何能够堪当重任?”

……

“大家稍安勿躁,公孙谷主技不如人被立地斩杀死有余辜,大家有目共睹,本宫宣bù

第一场张天君胜!”梁红玉昂声道。

‘张天君武技超群,且杀伐果duàn

,颇有大将之风,希望我没有看错他。张天君入主西域路途坎坷,受到多方派系的挑衅,在此时就需yào

以雷霆手段震慑群雄,这一点他做得很好。’念及于此,梁红玉面露赞许之色。

“还有谁人不服,尽管上来便是。”张天君大喝道。臂挺绝命天刀。大有一刀在手舍我其谁之意,刀身在鲜血的沾染下更显妖异。

闻言,台下众人皆是只觉脖间一寒,公孙策已是前车之鉴,此时谁人胆敢轻缨其锋?争名夺利固然重yào

但也要有命可活才行,方才跃跃欲试的人皆是打起退堂鼓。

一时间台下竟鸦雀无声,见此,张天君不禁暗笑一声,果然是一干贪生怕死之辈,难怪西域武林会日趋走向没落。

“这张天君倒是有些能耐。起初倒是本座小觑了他,你师兄弟二人谁去试试他的手脚?”台下苗人凤道。

“这厮仅仅小胜一场便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尊,徒儿自会好好教xùn

他。”说罢道辰已跃身台上,掌出破风刀与对方遥遥对立。

“万事小心!”

苗人凤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天君厉声喝道。

“简直是大言不惭。师尊乃是苗人凤,竟敢辱没尊师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必你就是他的大弟子道辰?”

张天君深知自己若想荣登盟主宝座对待左翼势力必须以铁血手腕强势清除。绝无他途。不然这颗毒瘤若隐藏到日后危害更深。当下不宣而战,催刀杀来。

“果然是卑鄙小人!”

道辰掌中破风刀当空打出,只见双刃风刀如疾风般飞速旋转,漫天皆是映射的刀光。连带霍霍破风声绞碎虚空径直绞杀向张天君。

“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杀机当下再不留手,掌中绝命天刀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将破风刀就势格挡开来。道辰将其招取在手再次当空打出,高手对决瞬息间足矣定胜负!

就在这一瞬之机,只见张天君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身形所过掌中绝命天刀就势递出。道辰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此被腰斩当场。

上身犹在地面上苦苦挣扎,面露绝望之色脑袋一沉猝死身亡。破风刀失去控zhì

当空陨落,横插在地。张天君有绝命天刀相助道辰竟不是一合之将,二者间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辰师兄!”

眼见相处多年的道兄被立地斩杀道天不禁双目充血,掌中金貂刀亮出。只见貂头不见剑刃,机关开启之下吐出刀身,当下飞身直上擂台,催刀直取张天君后心,务求一击必杀,以报师兄杀身之仇。张天君余光回顾已然发xiàn

这些。

“道天,不可造次,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回来!”

苗人凤霍然起身大喝道。他老谋深算自然已看出梁红玉有意袒护张天君,若此时落人口实岂非不是正中下怀?但却为时已晚,道天已然先他一步催刀杀向张天君。

“本宫在此竟敢藐视公堂!”

梁红玉脸色阴厉,一柄腰带状软剑拔取在手,正是轻剑极杀!

梁红玉身形突进,掌中软剑极杀就势递出,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道天。身为盟主妇人她曾得到张天翔的灌顶,再辅以灵丹妙药伐毛洗髓易筋改骨,所修习的更是上乘功法,身手自然不凡。

梁红玉攻其必救,见此,道天不禁骇然失色,被迫催刀回防。刀剑相交传达出铮鸣作响,梁红玉掌中一抖剑势陡变,软剑极杀仿佛生有灵性竟自主避开刀锋。

剑身暴涨缠体而过,如同一条银蛇迎面激射而来,道天不禁大惊失色躲避却已是不及。在惶恐的目光中软剑极杀毫无阻势迎面切入,穿过口腔在后脑破出。道天不禁神情一滞,面露不甘之色。

当下梁红玉拔剑而出,道天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金貂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他的舌根已被绞碎咽喉极力的涌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道天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口中不住涌出血水,身体一阵抽搐再无声息,脑后血流汩汩,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斩杀一个小辈本宫还怕脏了自己的剑!”

梁红玉在道天脸庞擦干剑身沾染的鲜血旋即收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一条玉带盘于腰间。

她不惜开罪当朝元老苗人凤斩杀道天原因有二:解救张天君是其一,借机树立自己的威信才是重中之重。失去张天翔的庇护她必须拿出自己的姿态,告sù

在场所有人自己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有触犯者道天就是下场。

‘梁红玉此女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先前倒是本座小觑了她。不过最后结果都一样,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赢家!’台下太上长老白行东脸色阴深。

“不宣而战自当处以极刑,苗长老,是你的弟子扰乱会比在先本宫已代为行刑。若此事你心有不服大可在会比后私会本宫,我自会给你一个说法。”梁红玉软中施硬道。

“好!梁红玉,这一箭之仇老夫就记下了,哼!”

苗人凤暗恨在心,只因道天扰乱会比在先此事他无言以对。方才还风光无限的两名爱徒现在却已阴阳两隔,枉费苗人凤多年培养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在场之人眼睛雪亮,皆已看出梁红玉有意袒护张天君,二人除了是嫂弟外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念及于此,台下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还有谁不服,便上来与本座大战三百回合?”

擂台上张天君大喝道。梁红玉有意力挺夫君的胞弟成为武林至尊,对此众人了然于胸自然不敢轻缨其锋,即使没有死在张天君绝命天刀下,唯恐也被梁红玉暗算身亡。两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休得张狂,本少来也!”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不死邪童从天而降,稳稳落定在张天君十丈外,手提不死邪剑一脸鬼胎。

“看他相貌仅有十五岁光景,我就不信能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在此扬言挑zhàn

张天君,难道脑袋被驴踢坏不成?”

“话也不尽如此,自古英雄出少年,以我之见这名童子并非狂言,必有其过人之处!”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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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林会比(二)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林会比(二)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想挑zhàn

本座?回家戒掉**再来吧!”张天君狂笑道。台下更是哄然大笑。

“以我之见离开的应该是你才对。”

当下不死邪童也不客气,方才他在暗中观战亲眼所见张天君将两名强敌杀得片甲不留。

无可否认对方身手确实了得,尤其是掌中的一把绝命天刀凶威无限。但他却有‘底气’所在,即使自己不敌张天君,暗中有南剑天相助自可将他摆平!

“小鬼,你今年多大了?”

张天君脸色陡寒阴声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活了一百岁!”

不死邪童本想说自己已有千年道龄但又唯恐对方不尽可信。

“百岁才长到这般光景?想必你身居异体前途无量,不好生潜修反而前来搅乱会比。年纪轻轻想来你还未碰过女色,到了黄泉路上不要抱憾而终才好!”

“这个倒不牢费心!”

“说话倒不客气,本座倒要看看你这百年到底活出什么名堂?”

张天君目现一抹厉色,陡然厉喝一声催刀杀来,绝命天刀向不死邪童迎顶斩下。见此,台下众人无不脸色一变,张天君竟向一名童子不宣而战,如此宵小手段使人不屑!

张天君全力一刀斩出不死邪童身形一矮竟凭空消失,绝命天刀就此落空不禁骇然失色。却见四周再无不死邪童踪迹,正暗叹‘奇怪’,不死邪童身法那是端的奇妙。突然只觉脚下一热,却见不死邪童正捏起豆虫大小的鸡鸡向自己撒尿,脚上的潮湿感正是由此而来。

“方才突然只觉腹间一阵胀痛,所以借宝地方便了一下。”

不死邪童一脸无辜望着对方。看着他吃瘪的脸色心中窃喜不已。

“简直是自寻死路!”

张天君被彻底激怒当下再不留手,绝命天刀迎面斩下。不死邪童身形一矮反在他胯间钻过,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百丈外立定,一脸戏虐的神色。

“玩也玩够啦,接下来便让你见识本少的厉害!”

不死邪童将一柄长仅尺余的短剑当空祭出,正是不死邪剑。高手所使通常为魔兵利器,并且皆是威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杀器,但不死邪剑却以轻巧取胜。虽然短小但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杀意所在。不死邪剑仿佛生有灵性,不以元力催动铮鸣一声竟自主激射而出直取张天君。

“这柄小剑倒是有些古怪!”

张天君已然看出不死邪剑质地不凡,当下不敢大意催刀迎战。刀剑迎锋相交一触即分。张天君催刀将短剑格挡开来。

只见不死邪剑剑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再次激射而来,其势不改寒锋直指张天君,在其剑意笼罩下使人难生抵抗之心。

不死邪剑深得剑意,无招胜有招。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躲避的错觉,不愧‘邪剑’之称。

“果然是把好剑!”

张天君不禁暗赞一声。当下催刀与之迎战一起。

不死邪剑如同跗骨之蛆对张天君一阵死缠烂打。直将对方逼得身形连连暴退,只有一味招架的份。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如花当空绽放,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无匹的剑qì

如同一道道银练划破长空当空疾舞。

在二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百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漫天皆是不死邪剑的身影。时分时合当空交流攒射,万般剑意自始至终牢牢锁定张天君,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天君毕竟非常人可比处变不惊,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整座擂台皆在剑势笼罩下,张天君耳畔风声鹤唳,一道道残影在剑锋下破碎。

‘简直是一个笑话,张天君身为成名高手竟被一名童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事若张扬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本宫最不想看到的意wài

终究还是发生了,看来今日不免本宫亲自出手!’

“哪里来的妖童,竟敢在此扰乱我西域武林会比,纳命来!”

梁红玉腰间软剑极杀再次拔出,剑身如银蛇一抖而直,当下催剑直取不死邪童。

“你这臭婆娘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暗箭伤人,难道西域武林中人都是以势压人之辈不成?”

不死邪童催剑荡开软剑极杀当下跃出战圈,眼见大好的优势就此尽丧不禁气的‘呱呱’直叫。

见此,高台之上主持会比的太上长老白行东欲言又止,只是碍于梁红玉的情面不便点破。

经不死邪童搅局也未尝不是好事,众人皆已看出梁红玉与张天君关系非同寻常,这对奸夫淫妇马上就要不打自招了,倒省却老夫一番口舌之争。白行东自忖道。

另一方,张天君惊魂未定,只觉背后生风竟是衣襟已被冷汗湿透。想起方才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一幕不禁一阵后怕,不死邪童年纪轻轻就算打娘胎里修liàn

也不会有这般修为,难道他是哪个大人物的转世灵童不成?

“此人一身邪异定是邪魔外道入侵我西域武林的探脚石无疑,与他还有什么道义可言,先斩后快!”

梁红玉娇喝一声当下催剑杀来,掌中软剑极杀如银蛇疾舞。当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不死邪童笼罩其中,牢牢封锁各方退路,竟意图将他就地格杀。

梁红玉、张天君两人共同施为不死邪童迅速被压制一方,只有一味招架的份,身势如风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游走。不死邪童倒也不凡,虽然被极力压制但却毫无败绩,反而在二人间游刃有余,乐此不彼!

只见不死邪童指间所戴一枚古朴的戒指华光大盛。正是南剑天斩杀混沌骑士夺取的战神之戒,送与不死邪童作为战力之源。

战神之戒在指端缓缓运作,顿时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更胜一筹。

梁红玉、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变化,皆是脸色难堪一变。对方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只怕今日此战不可善了。迟则生变,当下二人再不留手分乘前后两路夹攻而来。

陡然,只见战神之戒脱离不死邪童指端凭空悬浮。在上界缓缓运作光华四射,其上铭文毕现。无尽血红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

南剑天凭空而现负手而立,秀发迎风飞舞,衣袂猎猎作响。丹凤眼仿佛宝石闪现奇光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其人在滚滚血鸿的映照下更显妖异,仿佛邪君再世。

南剑天臂挺魔剑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其注视下张天君、梁红玉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一向都是他判决他人的生死,而今日局势立转直下,仿佛自己已成为对方眼中的猎物!

“不死邪童,没想到你竟暗有帮手,似乎颇有实力的样子?”

张天君暴喝一声并许以雄浑的元力,有意让擂台外西域武修听到这些。只是南剑天早有防备。他的声音落入滚滚血鸿中竟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在发招之时有意大作声势,蒙蔽台下所有人的视线,南剑天则隐身在滚滚血雾中。若非实力远胜者便不能勘破此法。

“不必再白费心机!”

南剑天大手招扬四周天地陡变,一道无形的结界当空划下。形似结界却非结界,因为这是一片独立的‘域’,步入其中感觉这片空间无穷之大。只见脚下坚硬的石面化为松软的土地,周围花草树木绿树成荫,隐有猛兽出没其中。

与异类撕杀格斗争夺生存空间,这里竟是另一片时空,自成天地!

“是……‘神域’!”

张天君、梁红玉不禁惊骇于心,西域会比怎会引来‘域’境高手?

相传当一名绝世高手开始触摸天界法门,功参造化之时便可自命为‘域’,形成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域’即在天地之间,又超脱天地之外,‘域’内所生活的物种越强dà

则其本尊实力越强横。而南剑天则是这片时空的主宰,若这片天地能够成长起来他就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神’!

擂台上的一切突然消失不见,在台下引起一阵躁动,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纭。

“难道是不死邪童大展神威不成?”

“这名邪童来路不明且一身法能神mì

莫测,倒是不可小觑。”

“我看不见得,梁红玉和张天君二强联手施为不死邪童将再没有机会,甚至难以翻起一朵浪花便被对方灭杀!”

“难道梁红玉与张天君在有意隐瞒什么?”

……

只见面前血雾滚滚,纵然太上长老白行东运极灵目仍旧无法勘破,竟有遭受反噬的迹象,显然其中设有厉害禁法。

“不死邪童到底欲意何为,竟使出如此凶煞的禁术,而且暗设禁制防人窥探,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白行东不禁骇然失色,当下收回神念。

“门主,就是这对贱人合谋暗算我,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

有南剑天亲自出手他二人将再无翻盘之机,不死邪童不禁一阵幸灾乐祸。

门主?看来此人身份极高,不死邪童都甘受他驱使,对方到底什么来路?张天君、梁红玉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入主西域武林张天翔旧部,以及左派势力断不可留。”

南剑天一句话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过了今日西域武林势必抽根换血!

此人当真是野心狂勃,竟意图将我西域武林置于一己脚下?

“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竟在此扰乱我西域会比?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莫怪,若前辈大人大量我这便让属下让出一条出路,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你意下如何?”梁红玉故作镇定道。

“这老婆娘当真是厚颜无耻,现在一切都在门主控zhì

下岂有你说三道四的份。”就在方才对方曾与自己立下一箭之仇。当下不死邪童并无好气。

你这邪童竟在此坏本宫好事,只恨当初没有将你立地斩杀,梁红玉目现一抹厉色。只是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暂压这口心头恶气。

“只怕离开这里后等待我的却是西域武修的围杀,你以为本座会误中你诡计。”南剑天悠然道。

“若我二人联手施为只怕最后你也难以收场,阁下可要想好了!”梁红玉蓄势而发。

“就凭你还没有与本座谈判的资格,受死!”

南剑天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催剑直取梁红玉。梁红玉当下也不多让,盘于腰肢间的软剑极杀应声出鞘迎战南剑天。极杀如银蛇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一时间南剑天竟奈何她不下。

而不死邪童则紧紧将张天君缠住。张天君已在他剑下饱受苦头,心中萌生失败的阴影。但在此紧要时刻唯有硬起头皮迎战,毫无悬念迅速被鬼神莫测的不死邪剑压制一方。

不死邪童在其后穷追猛打,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次上演交手之初的一幕。梁红玉余光看到这里不禁暗自叫苦。不死邪童已是极大的变数,南剑天更不是普通高手所能应对。

难道是天不助我。还是当初选择张天君本就是个错误?一念之间她想到太多。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自己与张天君发生感情已没有回头的机会。

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猝起发难: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顿时威势大增,与软剑极杀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

梁红玉不禁惨‘哼’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只觉喉间一甜一口气血上涌险未吐血当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压伤势。

梁红玉被一合重创,谨此可见她的实力与南剑天有着天壤之别。就在与生死剑相交的一瞬滚滚魔气纠缠而上,极力的侵蚀剑身。掌中软剑极杀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再难有所建树,当下梁红玉还剑入鞘软剑极杀化为玉带盘于腰间。

梁红玉身为盟主夫人身怀的皆是最上乘的法器,甚至张天君此刻所使的绝命天刀也有她的因素。多半是张天翔的私藏被她拿来‘犒赏’情夫,方才得以在今日会比上大展雄风。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不死邪童这个程咬金,她的全盘计划更被南剑天打乱。

“玉蜂针!”

玉蜂针乃是由六成黄金四成精钢反复锻造而成,细如毛发上有玉蜂之毒。携带方便,杀人于无形,实乃杀人暗算之良器。只是如果使用者不得其人,便会威势大减。

梁红玉玉面陡寒,指间现出数根细长的金针,当下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来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直取南剑天。

快!实在太快了!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数支玉蜂针已至面前直取前心要害,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

南剑天身受致命威胁上界神宝战神铠在体表自然浮现,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跃然于目纹理清晰毕现,散发莹莹光辉,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玉蜂针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剧毒侵蚀甲身声不绝耳际。

玉蜂针倒无可掬之处,但其上蕴含的剧毒却最为致命,这看似轻巧的一‘针’不知曾断送了多少英雄梦。战神铠曾不止一次将南剑天在生死边缘拉回,不禁惊煞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

“没想到此人竟另怀有护身的法门,如此以来玉蜂针再无用武之地。”梁红玉脸色难看一变,眼前此人似乎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

“南剑天,这是你逼本宫出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孔雀翎!”梁红玉脆喝一声将一只纯金质的圆筒掌在手中。

“竟是名震天下的孔雀翎,只是不知此物如何流入西域?”南剑天心头一震。

天下间暗器共有三百六十余种,其中最成功、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没有人见过这种可怕,但每个人都知dào

这样的故事:当年,三十六名天下无dí

的黑道高手歃血为盟,要毁灭孔雀山庄,联手进攻,却全部丧命在孔雀翎下。

从此孔雀翎名扬天下,而孔雀山庄内堂供奉着近三百个灵们。那是三百年来死于孔雀翎下的一流宗主和绝顶高手。这样的故事令江湖中人对孔雀山庄充满了敬畏,也使孔雀山庄数百年来一直屹立江湖,威风八面。这种天下最霸道的暗器几乎改变了历史。

孔雀翎名震天下看上去其实很平凡,只是一个简单的纯金铸造的圆筒。圆筒上面有两个按纽,按下第一道,机关发动,按下第二道,神鬼无救。使用简单威力无边。

据说,孔雀翎发动之时,暗器四射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而就在你目炫神迷之际,它已经要了你的命。要发动孔雀翎,要启动两道按扭。

如果面对真zhèng

的绝顶高手时,大概刚按下第一道,自己便已丧命,可谓利弊双存。另外,似乎它的制作法门没有流传下来,天下之大除却此翎再无他二。(未完待续……)

PS:挣的是卖白菜的钱,操的是卖白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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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林会比(三)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林会比(三)

“孔雀翎!”

梁红玉娇喝一声将两道按扭同时启动,顿时暗器四射,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使人目炫神迷。

无数暗箭连带‘戾戾’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使人无从躲避,南剑天心头一震脚下生风身法全速催动,在其中游走各种暗器沾衣而过,一时间险象跌生。

陡然,南剑天其人气息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虚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

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一道光华四射的结界当空设下,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南剑天底蕴深厚,蓄势而发之下出手倾城,自然决非普通高手可比!

无数暗器被阻挡在丈许开外再难突进分毫,“叮叮当当”激射在天幕上,飞刀、鸡毛箭等如同草芥横插遍地。但见刀锋闪现绿芒,显然淬有剧毒,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绝命奇毒将四周地面腐蚀得虫洞相连,却唯独不能侵蚀法界分毫。

见此,梁红玉不禁骇然失色。孔雀翎全力而发摧魂夺命,却难以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谨此可见双方法宝有着天壤之别。只见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孔雀翎中发射的无数暗器竟被反向打回,迎面激射而来,梁红玉不禁骇然失色。南剑天所使每一门法器都是端得厉害,尤其是这三颗神mì

石头,竟让例无虚发的孔雀翎翎羽而归。甚至使魔宝反噬其主!

“四锦旗!”

只见梁红玉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血红狱’上,只是依旧未能够撼动‘域境’分毫。就在两者相交的一瞬风刃竟被化解开来融入‘血红狱’加强自身。

四锦旗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猛禽出没其中,嚣张跋扈,风行所过开山裂石。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在四锦旗下破碎。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酝酿着一股狂暴的力量,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剑当空连连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脱剑而出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梁红玉笼罩其中,剑意将她牢牢锁定。

魔剑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生死剑下生死逆转。一切凡兵较它而逊色。魔剑与四锦旗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生死剑qì

无视禁制横斩在四锦旗上。

只是这股剑qì

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生死剑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磅礴的剑qì

侵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见此,南剑天不禁眼角一阵触动,四锦旗果然绝非凡品!

“南剑天。没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时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梁红玉娇喝一声,当下全力催动四锦旗,只见天际风卷云集。雄旗漫卷猎猎作响,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绞杀而来。

“想杀本座只怕没那么容易,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四锦旗所掀起破乱的罡风触之即溃,宝体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

异火无视外设禁制径直侵入宝体,极力破坏其内部法则之力。在异火侵蚀下四锦旗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宝体内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但即使如此阴阳圣火依旧未能将其彻底炼化,而只是暂且将它压制一方,由此可见四锦旗确非凡品!

“这……怎么可能,难道南剑天是本座命中注定的克星?”

梁红玉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高手对决一瞬之际足矣定胜负!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身形突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梁红玉回神避之已是不及,南剑天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

梁红玉空留一声惨叫娇弱的身形被就势击飞,暴跌落地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望向南剑天目现不甘之色。四锦旗凭空悬浮失去梁红玉的控zhì

摇摇欲坠,诸如此类护身法宝不可多得,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一旁梁红玉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赖以依仗的法宝被夺。一念之失满盘皆输,难道今日的这些已无可回挽?梁红玉望着南剑天青涩的脸庞顿时计上心头。

此时,另一方:不死邪童一脸惬意,凌空御剑直将张天君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梁红玉身负重创迅速落败,张天君再无法保持平静。他已开罪公孙谷和苗人凤人等,若此时落败必定被仇家追杀至死。

“这是你在逼本座出手,不死邪童,今日我便让你变成死童。暴雨梨花钉!”

张天君狗急跳墙,暴喝一声掌中暴雨梨花一股脑反手打出。暴雨梨花钉三七二十一枚银钉势急力猛,可称天下第一,且其上淬有绝命奇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霸道至极。

每次射出,必定杀伤人命,但暗器缺点是暴雨梨花钉看似无穷无尽,实则自始至终只有一枚。其他二十枚皆是幌子,最后一枚方才是真zhèng

的追魂断命,例无虚发!

张天君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二十一’根暴雨梨花钉全力打出。连带戾戾破风声直取不死邪童,暴雨梨花钉散发之下分别封锁其各方退路,务求一击必杀威势逼人。

张天君猝起发难其后紧追不舍的不死邪童避之不及本能的催剑格挡,‘叮叮当当’将迎面激射而来的暴雨梨花钉尽数荡开。

但暴雨梨花钉竟仿佛生有灵性其锋调转再次激射而来。不死邪童催动邪剑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暴雨梨花钉悉数格挡开来,竟不曾落下一根。

就在这时,只见一根银钉脱颖而出,竟相较普通钉子粗长一倍有余。乃是真zhèng

的暴雨梨花,追魂断命!竟突pò

剑网迎面激射而来。不死邪童不禁心中一惊。当空催剑斩下。

“铮”钉剑迎锋相交一股磅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不死邪童虎口被余威震裂,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掌中宝剑早已不翼而飞,不死邪童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我催剑全力斩下大可开山裂石,竟被对方一根小小的钉子打掉了宝剑,着实难以想象它的威势?

暴雨梨花钉其势不改,划破空气直取不死邪童眉心要害。务求一击必杀!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南剑天身形凭空出现在二人之间,催剑将暴雨梨花钉格挡开来。

一道磅礴的剑qì

当空斩下,事起突然张天君避之不及被当胸斩中,空留一声惨叫当空陨落在地。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尽是怨毒之色。在他胸前更被魔剑破出一条长达尺余的剑创血流如注,迅速浸染下身衣衫。

“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本座,纳命来!”

想起方才险未丧命在暴雨梨花钉下的一幕不死邪童不禁一阵后怕,他生性嫉恶如仇自然不会放qì

眼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掌中邪剑当空祭出迎顶斩下。

“不死邪童,不得无礼!”

南剑天暴喝一声,袖风一股无匹的劲道当空打出,将不死邪童剑势化解于无形。

“门主,这两个狗男女实乃大奸大恶,不杀不快!”

不死邪童暗惊在心,南剑天仅一道袖风便将自己剑势打乱。谨此可见两者间实力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心中更加敬服。

“他二人自然要杀,但绝不是现在,你若还想成为武林至尊迎娶西域第一美人为妻就万事由我!”南剑天道。

张天君杀之无可厚非,但梁红玉身为上任盟主妇人影响力深远,只怕轻易斩杀不得。但如此心如蛇蝎的妇人又不得不杀,倒让南剑天大感难为。旋即,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由心而生。

闻言,不死邪童一阵无语,南剑天何时也学会这般拿捏人的手段,该不会是与我相处日久渐渐沾染了无良笑佛的恶习吧?

“公子!”

梁红玉拉下胸衣里面两只雪白的玉兔几欲跃出,大肆揉摸着自己的胸波暗送柔情。喉间发出浪荡的呻吟,让人听在耳中只觉揉进心里的舒坦,极力的挑拨南剑天敏感的神经。

看到眼前这些南剑天心中竟一阵悸动,想他至今未曾沾染女色,眼前的这些对他有种致命的诱惑,但他修行至今心智若磐很快便强定下心神。梁红玉虽然生性浪荡但却无法否定她的美丽,更使人无法抗拒她天生的魅力。

“南剑天,只要你能放我一马,今日的事我权当什么都未曾发生。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将不死邪童扶上盟主宝座,而且从今日起我就是独属于你的尤物,是要是爱妾身一概从命,你何乐而不为?至于张天君此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南剑天岂不比张天君英俊千百倍,若能委身于他那是自己的福分,日后有得‘乐子’可寻了。西域第一夫人这个名头不做也罢,男色当前梁红玉魅惑的目光投向南剑天。

“梁红玉,你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本座。此时一了我定让你不得好死!”张天君破口大骂道。

“张天君,想报复本宫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本宫已在暗中极力扶持你,但你的表现却太令我失望,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自量力造成。四处立敌会比之后你定成为众矢之的,难道从此以后要本宫随你亡命天涯不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休怪本宫无情。”梁红玉厉声道。

闻言,张天君不禁神情一滞,也许梁红玉所言无虚,自己本就不该回来。一夜缠情留下的只有伤疤。如今生死当头一切显得尤为错弱,一对旧情人再次反目成仇。

“梁红玉,不要再与本座耍心机,这只会使你送命!”南剑天掌中魔剑递至对方香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半分便可取她性命。

梁红玉不甘的昂起脑袋。眼前此人不为自己美色所动,这可如何是好?就在她失神之机南剑天指间现出两团幽火分别打入梁红玉和张天君口中。二人只觉喉间奇痒。不禁一阵干咳。

“你方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感受到嗓间的不适,顿时,梁红玉花容失色。

“其实也没什么,为免你们胡言乱语我已在你们喉间下了禁咒。若待会你二人不小心说错了话这副好嗓门可就全废了,梁红玉、张天君,接下来你们明白该怎么做?”南剑天冷声道。

眼见大局已定。当下南剑天身化流光投入战神之戒,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血红狱’当空落定,擂台上的一切呈现眼前,梁红玉、张天君皆是身负重创。不死邪童抱剑而立一脸惬意的望着脚下的两名‘手下败将’。

“这怎么可能?盟主夫人与张天君联手施为竟被邪童大败。”

台下众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时间噪杂声不绝耳际。在南剑天‘血红狱’中千倍逆转时间,他四人在内部大战三天三夜外界实则才过了一炷香时间。

梁红玉和张天君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迅速落败。试问不死邪童如何做到这些,让人不得不疑。

“本宫宣bù

,第二场胜出者——不死邪童!”

以梁红玉的算计本想借机诏令群雄众起而攻之,但当她想到不死邪童背后的神mì

人遂打消此念想。不倒情非得已她断然不会有玉石俱焚的用心。

对方的身手鬼神莫测,若当真将他留下只怕西域总坛也将变成一片修罗地狱,得不偿失。况且自身曾被南剑天设下禁咒,生死由人一念,无论与公与私都不可在此时与南剑天拔刀相向。另一方,张天君脸色阴晴不定,眼见大势已去急于夺路而逃。

不死邪童已然勘破他的心思,闪身拦在对方面前。张天君不禁心中一惊,又是这邪童坏我好事,只恨方才没有将他立地斩杀。

不死邪童刀锋递至腰间将百宝囊斩下招取在手,曾经与无良笑佛半路截杀人类修士一向都是他收敛财物,可谓轻车熟路。将他的所有收藏一股脑的倒在地面上,希望能够找到自己趁手的法器。

“咦,这是?”

不死邪童眼睛一亮,在其中发xiàn

一件女人的衣物,当下掌中邪剑将其挑起凑到眼前细细把看。竟是女人的肚兜,其上龙凤呈祥栩栩如生。掌心传达出阵阵温馨的气息,一眼便知绝非凡品,而且其上还残存女人特有的体香。

这件衣物倒是不凡,不如留着送给我日后的美女老婆!不死邪童眼珠一转当下就欲将其收在怀中。却不知他的无心之举早已在台下众人间引起一阵轰动。

“如果我没有看错邪童掌中那件衣物应该是盟主请能工巧匠以‘凤毛’特别为梁红玉制作,如今怎么会落到张天君手中?”

“难不成二人已在私底下做出苟且之事?”

“难怪如此,梁红玉对张天君多番袒护,甚至不惜亲自出手击杀道天,合战不死邪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盟主在地下尸骨未寒,而张天君竟与嫂夫人做出如此荒淫之事。实在为我辈中人所不齿,人人得而诛之。”

……

万千鄙视的目光齐刷刷望向擂台上的梁红玉和张天君。

‘梁红玉,枉你颇负心机,最后却输得一无所有,这可是天要亡你!’首席之位太上长老白行东扶须暗笑。

现在时局已是于己不利,经此变故形势更加不妙,梁红玉一身清白尽丧他手,怨毒的目光投向张天君。原来,当日张天君与梁红玉一夜缠情后对这件贴身内衣爱不释手,于是将它私自珍藏,却没想到因此引来祸事。

噢!不死邪童做出明白的样子:“原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早已做出好事,怪不得几次三番联手暗害本座。险些遭受毒手,只是本少福大命大竟侥幸环生,更在最后反败为胜。还不快将你们做出的风流好事如实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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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阴阳箭、死神贴

第一百四十四章

阴阳箭、死神贴

“就在昨日,张天君曾私自前来拜见,我念在他是前夫的胞弟所以特别会见。只是没想到他竟狼子野心对我怀有非分之想,暗中更向我施以‘十香软筋散’,乘机对我用强。更以此作为要挟要我在会比上助他勇夺盟主宝座,不然便将此事公之于众,使我声名尽丧。我这么做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在场诸位道友明鉴。”

梁红玉声色俱下,加之她曾身为盟主妇人很快博得众人的同情。

“原来如此,早知dào

张天君此人心术不正,竟乘盟主离世之机强强嫂子实在天理不容。而且以此为要挟暗中扰乱会比,此人其罪当诛!”

众人皆是义愤填膺,剑拔弩张大有冲上擂台将张天君立地斩杀的态势。

“梁红玉,你竟在此血口喷人。哥哥身死陨落后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在先,我只是不慎失足。归根究底都是你不贞不义,方才引诱我与你一起走向不归之路。而你梁红玉金玉其外,糟粕在心,当初张天翔迎娶你为第一夫人是瞎了他的狗眼。大哥在上,我以你娶此女为耻。若大哥泉下有知也定会助我洗清冤情,严惩奸凶!”

张天君眼见局势不利再也不顾其他,当下竟跪地对天发誓。众人见他慷慨淋漓不像是在说假,而另一方梁红玉更是血泪盈眶,一副饱受冤屈之态。一时间众人竟不知该相信谁人了?

“张天君,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在此诬蔑本宫。若你还是真zhèng

的男人为何不敢承担自己的过错?”

“我张天君行得正坐得直,何罪之有?岂受你这蛇蝎妇人的污蔑,公道自在人心,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张天君永远都是清白做人!”

张天君、梁红玉二人各不相让,不免一番口舌之争,倒让在场众人难以判断谁是谁非?皆是面面相觑。

“张天君,这一箭之仇会比后本宫再与你清算,不死邪童,你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还不快将暗中那人交出来,不然,本宫让你生死两难,我……”

梁红玉声音戛然而止,面色一阵涨红。突然只觉喉间撕裂一般。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脱喉而出,喉结极力涌动却再没有机会说出心中的话。只是发出嘶哑的声音,台下没人能够听到她在说些什么。此事定是神mì

人暗中所为,梁红玉怨毒的目光投向不死邪童。

“无视本座的警告这就是下场!”

战神之戒内秘法传声打入梁红玉的神识,虽然她明白这一切皆是出自南剑天之手却有苦难言。

见此。张天君不禁打起一个机灵,所幸自己没有像梁红玉这般不识抬举。不然岂非不是步入前者后辙?若梁红玉一计得逞使南剑天身份暴露固然是好。自己正可乘他与西域修士杀得天昏地暗之机脱逃。但这一切显得不尽可能,暗中南剑天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正所谓孤掌难鸣,既然你二人已做成好事定然皆是非奸即盗之辈,还在此浪费口舌作甚?直接斩杀了便是!”

不死邪童出手如电,掌中邪剑向张天君迎顶斩下。两人仅相距不足丈余,张天君没想到不死邪童竟猝起发难。躲避已是不及,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张天君的命是老夫的,除本座外没人可以杀他!”

台下苗人凤暴喝一声掌中天邢剑激射而出,后发先至将邪剑格挡开来。剑锋就在相距张天君虚顶三寸处稳稳停住再难切下分毫。

一股磅礴的劲道透过剑身传达而出,不死邪童被余劲震得身势暴退,在擂台一角勉强稳定身形不禁骇然失色。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凭借一身法能已是独步一方,竟不是对方一合之将!

“张天君,别来无恙啊?”

苗人凤飘然于地落身在擂台上,当联想到自己两名爱徒正是因眼前此人惨死不禁脸庞一阵扭曲。

张天君清晰感受到对方全身凌冽的杀机不禁心头一凉,先前自己有梁红玉这座靠山对方不敢妄动,但现在形势立转直下不容乐观。若自己落到对方手中只怕生死两难。

“张天君,只待本座解决这名邪童便与你清算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有你梁红玉,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不会有好下场,我会用你二人项上首级以慰盟主在天之灵。”言罢。苗人凤身形突进,掌中刑天剑直取不死邪童。

不死邪童面露阴谋一笑突然身形暴退,反将身后的张天君、梁红玉二人让在面前。苗人凤未曾想对方有此一招,连忙暂隐兵锋收住身势。

就在此时,只见不死邪童指端战神之戒缓缓运作,光华流转其上铭文毕现。陡然,战神之戒中激射出两道血色剑qì

,直取张天君、梁红玉。

“噗、噗!”

正当二人暗自庆幸在苗人凤剑下侥幸环生之时,两道血红剑qì

毫无阻势在后脑破入,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惨‘哼’声中张天君、梁红玉皆是生受致命一击,面露难以置信之色。甚至未及看清身后突施杀手之人,两人身形齐皆仆倒在地,猝死身亡!

“这……怎么可能?”

苗人凤脸色惨白。张天君作恶多端实属死有余辜他也便罢,但梁红玉身为盟主妇人影响力深远,而对方却突然暴毙身亡,自己只怕难逃干系。

“苗长老公报私仇实乃量小而为,晚辈本想斩杀这一对狗男女。没想到苗长老竟代为动手,如此晚生先行谢过!”在不死邪童潜意识中响起南剑天的声音。

“苗长老当真出手击杀了梁红玉?”

一时间台下一片噪杂,毕竟上任盟主张天翔在位数十年来影响力深远。而梁红玉身为盟主夫人则是众人心目中的女神,眼前血腥的一幕无疑深刻触动他们的心弦。

普通高手只是被眼前假象蒙蔽,然而身处高台之上的太上长老白行东却看得仔细,其中环节尽数落入他的法眼。不禁惊身而起全身杀机陡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忍住就要亲自出手击杀不死邪童的冲动。

‘那只神mì

戒指倒是有些古怪,难道邪童有人暗中相助不成?不然,他如何在短短瞬间大败张天君和梁红玉,二人皆是一流高手,联手之下本座都要让其三分,其中着实有太多可疑之处?而且方才那道血色剑qì

就在邪童指间神mì

戒指中发出,只怕这才是置张天君、梁红玉二人死命的根本原因所在!’白行东自忖道。

“竟敢害本座声望受损,不死邪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死神贴!”

只见无尽暗黑之力在苗人凤掌中凝结为一只黑色的神mì

符?。长半尺三寸,厘字不差。正是——死神贴!

符箓气息古朴深沉,形同死物,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死神贴既出缠魂夺命,例无虚发!且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符。

符身乌黑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常人沾肤立kè

化为一滩脓血而死!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无视擂台所设禁制,周围被侵蚀得千疮百孔。

暗黑之力源源不断涌入死神贴,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符宝传达出铮鸣作响,掀起一道黑色的恶风。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厉电般激射而出直取不死邪童。隐隐可见其中现出一只面相狰狞的‘鬼胎’!

不死邪童只觉眼前一花符宝已至面前,眼见对方来势惊人几乎本能的催剑格挡。

死神贴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出人预料令人防不胜防。剑符当空“铮”然相交,死神贴被格挡开来。但就在与魔物相触的一瞬,死气竟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迅速侵蚀宝体。

邪剑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死神贴竟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在剑身缭绕不息。不死邪童不禁骇然失色,苗人凤果然不愧为西域武林当朝元老,实力那时端的厉害。

“阴阳箭!”

只见一红一黑两只短箭跃然于目,箭头散发出森然绿芒,涂有阴阳巨毒,正是阴阳箭。此宝与死神帖合用,百不失一。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此宝可一不可再,高手一旦识破机关,便很难再受到伤害了。眼见死神贴、阴阳箭两大魔兵声势浩大,分乘前后两路激射而来,不死邪童目现一丝难掩的慌乱。

邪剑乃是他的最大依仗,却被死神贴压制一方。现在两大魔兵兵合一道威势大增,只怕自己再没有翻盘之机。

就在此时,只见面前虚空一荡,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凭空而现,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即使南剑天身在暗中依旧能够操纵此宝助邪童斩敌制胜。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阴阳箭、死神贴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破开。两大魔宝与四锦旗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阴阳箭横空破入,阴阳巨毒无视禁制极力侵蚀宝体。

只是这两股邪恶的力量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

死神贴、阴阳箭合用百无一失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可摧魂夺命的阴阳剧毒侵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见此,苗人凤不禁心神一颤,四锦旗乃是出自梁红玉手笔果然绝非凡品!

“三头灵蛇!”

就在这时,不死邪童只觉下界光线突然一暗,只见虚空中一条身形庞大的灵蛇振翅飞来,其体表呈现古朴的花纹。头顶三颗硕大的脑袋犹为显目,七星瞳目中折射出恶毒的眼神直视不死邪童。

三头灵蛇每百年裂变生出第二颗头颅,三头就意味着此凶灵已身怀三百年道行,实力不可小觑。因为生命力无限悠久,所以拥有无限晋阶的可能。堪称下界逆天灵禽的一种。

三头灵蛇垂涎不死邪童娇嫩的肉躯多时,陡然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腥风阵阵迎面裹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被其威压牢牢锁定不死邪童竟难生反抗之心。面前流风肆虐将他缓缓扯入其中。

不死邪童终日优哉游哉,无心静修,以置根基浅薄。自然难以对抗三头灵蛇,唯有眼睁睁的看着祸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就在此时,南剑天体内本命精元毫无保留的强势注入,不死邪童力量顿时暴增数十倍。脸庞一脱稚嫩。面前煞气笼罩。南剑天的力量得以在他身上施展。

陡然,不死邪童暴喝一声,魔剑被凭空招取在手,打破压制之力催剑当空斩下。三头灵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魔剑与之相交传达出‘铮’然一声。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不死邪童已将三头灵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发出惊天一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他碾压而来。三头灵蛇势如山倒锐不可当,邪童身形暴退暂避其锋。

三头灵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擂台上,无视其中所设禁制在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中,宽厚的擂台竟被一尾切断。避之不及者被从天而降巨大的磐石镇压致死,或被破乱的罡风撕杀当场,死于非命。一时间惊呼声、惨叫声不绝耳际。

太上长老白行东踏碎虚空身形凌空而起。掌中法诀隔空连连打出,一道无形的天幕当空设下。将校场中传达出狂暴的气息全部隔绝在外,另一方已是打得石破天惊,而对面却风平浪静。见此。众人无不强定下心,想起方才的一幕不免一阵后怕。

此时,场中局势再变。

只见不死邪童数道身影凭空而现催剑当空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奔腾而出。三头灵蛇双翼被齐根斩断,臂根处化为两只巨大的血洞一时间血流如注,凶灵惨遭致命重创发出一声惊天惨叫。身形失衡当空摇摇欲坠。

三头灵蛇七星瞳目充血怨毒的目光直视不死邪童,毫不掩饰心中敌意。体内残存的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顿时气势陡增。身形突进向邪童迎面扑下,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不寒而栗。

“这是你逼我出手,休怪本座剑下无情!”

自始至终不死邪童只是在秉性南剑天的意志,此刻在他的身上南剑天的冷酷与绝情一览无遗,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就在双方仅相距数丈之时,‘不死邪童’竟如有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避过迎面扑来的三头灵蛇,稳稳落定在其后背。掌中生死剑对其当顶插下,魔剑无坚不摧毫无阻势顺利斩碎布满五色花纹的皮肤,就势切进皮肉中。

只见剑身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迅速运作,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仿佛一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三头灵蛇体内精粹的元力。

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精粹的力量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三头灵蛇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不禁发出恐惧的悲鸣,但生死剑却如同跗骨之蛆牢牢插在背后无可摆脱。只是以血肉之躯疯狂的冲击结界,反使自己变得伤痕累累。

另一方白行东极力的维持结界不倒,不然,若让三头灵蛇闯入人群总坛将便成一片修罗地狱。三头灵蛇全力冲击,纵使白行东如此大能也不免倍感吃力,鬓角已见汗颜。

伴随元力的丧失三头灵蛇气势被迅速削弱,冲击结界的节奏渐渐变得无力。反而生死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

伴随吞噬的加深三头灵蛇体内蕴含的元力被迅速抽干,五色花皮光华顿失。全身精气尽泄,原本光滑的皮肤顿时变得褶皱如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

不死邪童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催动魔剑迎顶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三头灵蛇三颗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如同车轮般滚落在地,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断颈处形成三只缸口般的血洞,一时间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三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三头灵蛇胸腔间发出阴郁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连番挣扎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并迅速落定,但见三头灵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魔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如同老树盘根。

凶灵断颈处三只巨大的血洞依旧血流不止,正是南剑天魔剑的杰作。三头灵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皮白肚被自身流出的鲜血浸泡其中,生机迅速流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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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来一句:真羡慕你家,遇事都能在床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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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魁大赛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魁大赛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苗人凤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嘴角留下殷殷血迹。

“连珠神弹!”

苗人凤面露恶毒一笑,指间分别掌出五颗金光闪闪的金色弹丸,正是其撒手锏——连珠神弹。

苗人凤暗中注入元力加大威势,掌中连珠神弹当空打出。一瞬间二十一枚攻击敌人,迅捷无比。其中快慢变化旋转撞击,从各个角度攻击敌人,使人无从躲避。

满天金光中摧魂夺命,不知多少英雄豪杰饮恨其下。但暗器缺点是连珠神弹必须以黄金铸造方能彻底激发威势,估计当今江湖没几个人用得起?二十一枚连珠神弹连带戾戾破风声迎面打来,封锁各方退路,将不死邪童笼罩其中使人无从躲避。

当下不死邪童全力催动四锦旗,只见天际风卷云集,雄旗漫卷猎猎作响。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旗面如同一道天幕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

连珠神弹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破开。魔宝与四锦旗当空相交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侵入宝体的狂暴力量被就势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

连珠神弹例无虚发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见此,苗人凤不禁心神一颤,四锦旗当真是自己的生逢克星。先是死神贴和阴阳箭在其下无功而返,现在就连连珠神弹都不免翎羽而归。

虚空中,四锦旗威势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其中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三颗舍利子镶嵌其中在天际大放异彩。

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四锦旗平增辟邪的法能。只见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连珠神弹竟被反向打回,迎面激射而来。

见此,苗人凤不禁骇然失色,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天刑剑顿时威势大盛。暴喝一声催剑当空狂龙疾舞,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脱剑而出在虚空中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连珠神弹将他牢牢锁定,连带漫天金光向苗人凤攒杀而来。

‘叮叮当当’苗人凤将天刑剑威势彻底激发。将迎面激射而来的连珠神弹尽数格挡开来,竟不曾落下一粒。但连珠神弹竟仿佛生有灵性其锋调转再次激射而来。

“连珠神弹乃是老夫的拿手好戏,为什么落到他手中反而威势倍增,难道是天要亡我?”

就在这时,只见一颗金光闪闪的神弹脱颖而出。相较普通的弹丸大出一倍有余。竟后发先至突pò

剑网迎面激射而来,苗人凤不禁心中一惊。本能的催剑格挡。

连珠神弹竟无视天刑剑。铮鸣声中径直将其破开,在剑身留下一只等身的圆形孔洞。其势不改沉没入眉心,几乎毫无阻势下一瞬在后脑破出。

连带出一道璀璨的精血,在其眉心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被他格挡开来的连珠神弹竟再次在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毫无阻势打入苗人凤周身各处死穴,全身腾起一阵血雾。

惨‘哼’声中苗人凤生受致命一击。面露难以置信之色。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天刑剑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目中渐渐蒙上死灰。法体传达出一阵抽搐再无声息。脑后血流汩汩,鲜血迅速在脑下扩散开来。

擂台上,不死邪童恍然回醒,强敌苗人凤已被立斩当场,不必多说这定然是暗中南剑天的杰作。不禁心中一松,全身力量如潮水般滚滚退却,脸色苍白如纸只觉一阵虚脱。

若非南剑天在暗中支撑只怕此时他已昏死当场,经过南剑天本命精元的灌顶竟助他打通奇经八脉,实力再度精进。

只见不死邪童指间所戴战神之戒华光大盛,在指端缓缓运作,只觉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

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犹胜当初。毕竟此时周围局势复杂多变,保持全盛的战力才能在变故中增加保命手段。

‘这名邪童倒是有些手段,斩杀张天君、梁红玉这对奸夫**已大出本座意料,没想到他竟能够将苗人凤立地斩杀?尤其是他掌中的那柄断剑居有鬼神莫测之能,老夫身为西域太上长老一生致力于钻研武学以及密宗法宝,竟不能勘破它的出处?只怕这些并非出自邪童之手,可惜暗中那名神mì

高手竟不肯出来一见。以他的身手在西域几乎无无逢敌手,若此人能为老夫所用……’白行东暗自摇头,再度否定心中想法。

台下众人更是仿佛炸开了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童子竟将苗人凤这等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斩杀了?这未免是天分只想,然而却真切的发生在眼前。此事极力拨动他们的神经,一时间议论纷纭。

“没想到不死邪童一路过关斩将竟突出重围,难道日后你我以及众位道友当真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统率不成?总之我是第一个不服。”

“但不死邪童力斩苗人凤人等,能够走到现在实属实力使然,不容我等不服!”

“况且会比前有约在先,难道要我硕大的西域武林因此背信弃义不成?若此阵后有人能够战胜邪童我与众道友同样会尊他为主。”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一阵咂舌,不死邪童的实力有目共睹。张天君、梁红玉和苗人凤这等一流高手都甘拜下风,只怕在场所有人除白行东外再没有能够匹敌者。只是白行东身为太上长老不可轻易插手武林事宜,自然不会对不死邪童擅自用强。

“第三场,不死邪童胜!不知是否还有反声者?”白行东昂声道。

闻言。台下皆是一片寒声若噤,不死邪童的手段有目共睹。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从他立斩苗人凤便可觑得一二。掌中一柄神mì

古剑更是大逞凶威,此时自然不会有人轻易杵其逆鳞,除非哪个嫌自己命长?

“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本座垂垂老矣难当大任,西域武林需yào

注入新的血液。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本座便给你一展抱负的机会。从即日起由不死邪童取代上任盟主张天翔之职,成为下任盟主。不死邪童,聚财客栈一役我西域武林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面临外敌入侵的重大危机。眼下恢复我西域武林的实力方才是重中之重,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在位之机。老朽话不多说,还不快拜见新任盟主!”

白行东声音中许以雄浑的元力,这道声音笼罩整座西域总坛,清晰响在每个人耳畔。

“拜见盟主!”

一时间。开阔的总坛上万千会众尽皆拜倒。不死邪童不禁心中一喜,只觉脚下生风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就先让你得yì

一时!’白行东阴笑一声。自始至终目光紧盯着邪童指端战神之戒。他竟错觉的感到这只戒指仿佛一只神mì

法眼紧紧盯着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不禁怀疑自己已被某个强dà

存zài

锁定,而这名神mì

人极可能就是站在邪童背后的绝世强者。

“本座已成为武林至尊怎可落了面子,这些法宝权当是我送与诸位的见面礼!”

不死邪童将百宝袋内斩杀强敌掠夺所得倒置而出:月夜魔弓、龙虎旗、灭魔梭;锯齿金刀、金貂刀、破风刀以及梁红玉的轻剑极杀、张天君的绝命天刀无一不在其中。天刑剑已在虚王鼎中重新祭炼有成,威势较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暴雨梨花钉、玉蜂针、连珠神弹、阴阳箭与死神帖等至邪至凶之物则被南剑天投入虚王鼎炼化。融入宝鼎和九天轮回,加强宝体法则。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被投入鼎中的法器被迅速炼化。各种难能可贵的法材搅作一团。

提取众宝本命精华所在,糟粕则被导出鼎外。顿时虚王鼎神威大盛迸发出万丈豪光,铮鸣声不绝耳际,竟隐隐触摸晋阶的法门。

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虚王鼎当空飞速旋转,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九天轮回皆在笼罩之中。

此时,总坛之上。

众宝当空悬浮供众人挑选,有白行东和不死邪童两尊煞神在场压制自然无人胆敢强夺。其中仅在如今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便有数十件之多,另外收敛的低阶法器不计其数。众宝琳琅满目,一时间四周宝光大盛。

这无疑是一份惊人的收藏,即使太上长老白行东看在眼中都不免有所动心,只是身份使然不便动手取夺。重振西域武林有二:大量的钱财和法器,而现在伴随不死邪童的入主这一切就都有了,不免在心底认可了他的存zài

。也许不死邪童确能够为西域武林带来一个奇迹!

以众宝收买人心消除隔阂,助不死邪童强势入主西域武林。这也是南剑天的用意,为了打响这一枪他可谓是痛下血本。

白行东不禁眼角一颤:‘这是需yào

斩杀多少修士方能积累的掠夺所得?看来邪童背后定有大能暗中相助,想要对付他老夫还得另作计较!’

终于大局已定,只是白行东此人城府极深,多半已察觉我的存zài

。暗中定会想方设法对付不死邪童,我理应做好应对良策,不死邪童,我对你另有吩咐……当下南剑天秘法传声。

闻言,不死邪童顿时脸色一沉:‘我本想送白行东老儿几件趁手的法器敬献孝心,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狼子野心意图加害本座。所幸门主及时提醒,不然,岂非不是让敌人食而肥之?’

当下不死邪童将准bèi

送与白行东的几件上乘法器再次投入百宝囊。

此时,西域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正在古月楼如火如荼的进行:

古月楼乃是西域最大的知名拍卖行,每年在这里举行的大小拍卖会无数。另外。古月楼还拥有副楼,经营客栈、餐饮和赌坊,是古月楼重yào

的收入来源之一。无论在财力,规模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灵器、道器级法宝在外界可以作为镇派至宝,却在古月楼公开叫卖,只要你有钱没什么不可买到。

珍藏魁宝、涵盖珍贵、佳酿、瓷器书画、黄金珠宝、艺术珍品,以及紫砂等各种炼器器材这里一应俱全。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宝贝,没有拿不出的货品,几乎和聚财客栈有得一比。

此时,古月楼早已人满为患。仅是进入拍卖行的高额门票便让人望而却步。以此对进入古月楼的人员阶层作出了极大的限制。

但凡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上流人士,众人熙熙攘攘谈论今日的花魁大赛事宜。

“聚财客栈素有西域第一客栈的美誉,却在风暴中毁于一旦。无数奇珍异宝离奇失踪,当真是遗憾无穷!”

“不但如此,包括西域首富钱百万也在风暴中身死陨落。可以说聚财客栈直接干系到我西域历史的变更,毫不言过!”

“我甚至怀疑其中另有隐情。只是线索在风暴中尽毁。一切都无从查起。”

“聚财客栈后属古月楼财大气粗,钱百万不幸在风暴中身死陨落。而高家祖上数代积累,家主高齐在位数十年来更是经营有方。可谓一人揽尽天下之财,凭借深厚的家资顺理成章成为西域第一首富。”

……

此时,高家家主高齐在外阔步走来,满面红光。身旁一名护卫目不斜视紧随其后。

腰挂长达半丈有余的巨剑,魁梧的身形如同半截铁塔,宽大的斗篷直至肩部使人难以看清他的面相。起落的步伐、僵硬的臂摆,每个动作显得格外机械。此人正是圣魔傀儡,生而无头。高齐担心他的面孔吓到这里的人,所以请能工巧匠为他特别制作了一只斗篷。

圣魔傀儡全身没有一丝生命迹象,身为死灵他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战力之源。因此可以不食不宿,只要体内丹核力量不竭,便可无限拥有战力。

高齐曾在其神识中打入一滴精血,嫡血认主后完全受制于高齐。他料定今日拍卖大典将有大变,此行而来特带圣魔傀儡护法一二,以防事态有变。

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宫装少妇正游走在人群中。手提盆景,只是以黑色的帆布遮盖,颇为神mì

,想必也是赶来参加今日花魁大赛的。

此女虽然不复往昔的容颜,岁月在她眼角留下沧桑的痕迹,但她的面部轮廓却再现往日的繁华。此女年轻之时必定倾城国色,此时其人垂垂老矣竟有另一番韵味。以至眼界奇高的高齐都不免多看几眼。

宫装少妇目无旁骛,无视周围噪杂的氛围,只是余光不时望向高台之上。与高齐的目光不期而遇,二人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显然,宫装少妇在此时混迹古月楼另有目的,而且但见她气息内敛目光犀利逼人,定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无疑。在她身上刘忠田甚至感受到淡淡的敌意,甚至可以说是敌视这里的每一个人,只怕今日花魁大赛必有风波!

“高老板,真是幸会,幸会!”

看到高齐众人无不笑脸相迎,眼见西域要变天了,他们作为生意人自当逢迎立变,一切皆以利益为本。高齐现身为西域第一首富贵比当初,众人无不削尖脑袋争相巴结。若能乘机与对方达成生意上的往来自然甚妙,对方手指缝里流出的油水都够自己受用不尽。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异香传来,接着但见一名浓妆艳抹的艳妇从天而降,正是古月楼外门执事玉无霞。她的人正如其名,仿佛一块美玉清纯无暇!

裙带迎风飘舞,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如花绽放,让人遐想无限,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凹凸有致,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

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她身上。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为数不少人是专程为了一睹玉无霞尊荣而来,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清秀的脸庞,唯恐错过什么!

也许玉无霞并非姿色绝美,却丽质天成。她的气质犹如一杯佳酿,让人一品即醉,历久弥香。

此时高台上,玉无霞从天而降飘然于地,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一扫众下脆声喝道:“现在本宫宣bù

,古月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闻言,台下众人无不心神大振,古月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举世瞩目,在这里将掘出天下间的奇花异草,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古月楼没有拿不出的天地灵材。

但毕竟货出紧缺,在古月楼拍卖之物必定卖出天价,实非普通人能够承shòu。即使不能拍得一件,但至少大饱眼福,在场众人大都抱有这种心态。(未完待续……)

PS:某晚,和女友约会,突然,女友用手轻轻地揉着我的那个部位问:“亲爱的,你这地方怎么鼓鼓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随即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相同部位说:“我怎么不会啊?”

我笑着说:“那东西只有男人才有。”

女友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我淡定说:“两个字~~~~~喉结!

(求打赏!!!)

第一百四十六章 鬼雾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鬼雾岭

只见高台之上盆景一字排开,皆是花繁叶茂,绮丽多姿争奇斗妍。芳花似杯,清香远溢,沁人心脾,闻之而使人神清气爽。在这里花的品种繁多,许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能够叫出数十种名号的人便可称为行家了。

九里飘香:树皮光滑呈灰色,单叶对生,革质光亮,叶形及叶缘因品种而不同。叶形椭圆形似披针,叶缘有全缘或锯齿状。花腋生呈聚伞花序,花形小而有浓香,花色因品种而异。

水仙花又名凌波仙子:此花高一尺,叶基生,呈线形扁平状。花葶抽出叶间,顶端着花六朵,呈伞形花序,花冠口部具黄色盏状的副花冠,素有‘金盏银台’之称。花期较短,仅有一至二月,葫果胞背开裂。

睡美人:静静躺在特质的花盆中,静若处子。其下茎长而肥厚,生有长节,叶盾圆形。花期为六至九个月,单生于花梗顶端,花瓣极多,嵌生在花托穴内,叶缘生有彩文镶边。

帝女花:株高一尺,茎色嫩绿,基部半木质化。单叶互生,卵圆至长圆形。边缘有缺刻及锯齿,头状花序顶生,舌状花为雌花。

天下第一香:乃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呈叶线形,革质下垂,花单生花梗上生多数苞片。花冠由三枚萼片与三枚花瓣及蕊柱组成。萼片中间一枚称主瓣,下二枚为副瓣,副瓣伸展情况称‘户’。上二枚花瓣直立,肉质较厚,先端向内卷曲,俗称‘捧’。下面一枚为唇瓣,俗称兰荪。成熟后为褐色。种子细小呈粉末状。

映山红:属种类繁多,形态各异。大乔木高可达七丈以上,至于小灌木高仅一尺,主干直立,枝条互生。

月月红:枝干光滑均具皮刺,皮刺的大小、形状疏密因品种而异。叶互生,由三枚至七枚小叶组成奇数羽状复叶,呈长圆形,生有锯齿,叶面粗糙无光。花丛生于枝顶。花型及瓣数因品种而有很大差异,色彩丰富,传达出阵阵浓香。

洛阳王:株高三尺,老茎呈灰褐色,当年生枝则为黄褐色。二回三出羽状复叶互生。花单生茎顶。花径可达半尺,花色有白、黄、粉、红、紫及复色。有单瓣、复瓣、和台阁性花。

“水仙花冰肌玉骨、亭亭玉立、清香四溢。乃是吉祥、美好、纯洁、高尚的象征,是‘岁朝清供’之佳品,不愧为凌波仙子。映山红浓妆艳服,淡著缟素,丹唇皓齿,芬芳沁人。可谓各具风姿仪态万千,可称为花中西施。”

“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甘枝梅、帝女花自当并称为花中四君子。”

“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睡美人当称为花中仙子。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兰草不愧为天下第一香!”

“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洛阳王乃是当之无愧的花中之王。花开花落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

月月红乃是花中皇后,自当成为今年的花魁。以下便是今年花魁大赛的排行榜,不知在场诸位是否还有异议?”玉无霞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

“既然如此,现在本宫宣bù

,花魁竞拍开始!”

而在另一方,陆家大公子陆家飞少高坐在贵宾席位细品着极品茗茶,赞口不绝。‘花中之王’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希望能够在今年花魁大赛中独占鳌头,果然不负所望,不禁心中大爽。

而在他身后五名中年男子护法一旁,正是陆家的护院高手五虎法卫,无一不是精明强干之辈。但见他们太阳穴高鼓,全身气息内敛,目光犀利如电逼人心底,便知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不必多此一举,今日花魁大赛所有的盆景老夫全都买下了。”

高齐可谓一语惊人,台下一阵议论纷纭。高齐凭借强dà

的财势包揽所有也未尝不可,只是所作所为未免杵及众怒。

“不巧赶上爱女出阁,还望在场诸位赏个脸面。”

高齐软中施硬,若能够将古月楼所有盆景一己垄断,回头再以高价出售,定可大赚一笔。高齐心中打定主意,生意人头发丝都是空的,此话果然不假。高齐竟以女儿的婚事做出文章。

“既然高老板有意,我们岂能横刀夺爱,权当我等从未提及此事!”

众人皆是打个哈哈,心中却颇有微辞。高齐身为西域第一首富为富不仁,当真没有钱百万此人厚道,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抱有念想。

“原来高家即将大喜之日,不知谁才是乘龙快婿,想必定是人中龙凤,高老板的眼光岂会有错?到时自当备上厚礼,到高府讨杯喜酒!”

“诸位到时能够大驾光临,已经使蓬荜生辉,老朽在此先行谢过!”高齐拱手称谢。

“晚生这里还有一盆‘洛阳王’一并送上,希望能够入前辈法眼。”陆家飞少起身道。

“花魁第二岂能轻易外送,如此大礼我愧莫难当。”高齐故作受宠若惊之态。

“晚辈虽然爱花,却不懂得赏花,更不懂得如何养护。只有高老板这等大雅之人才能使名花薪火相传,还望万莫推辞!”陆家飞少一脸诚恳道。

“如此你的美意我便承下了,来日必有厚报!”高齐豪放长笑道。

“岂敢,岂敢!能与高老板结识乃是晚辈的荣幸!”

陆家飞少有意乘机结交高齐,寻求他的支持进而争夺家主之位。对此高齐心知肚明,只是二人心照不宣。

在西域高齐是继钱百万之后最大的财阀,在各行各业皆取得丰硕成就,在西域影响力亘古绝今。而他陆家的发展日后多半离不开与高齐的合zuò

,自然开罪不得。不然,休说是争夺家主之位,不被族长逐出家门已是万幸。

相反,如果能够得到高齐的力挺自己定可顺利接手家族产业。进而掌握财政大权,那时家主之位还不非自己莫属。

再者,高齐身为长辈生受自己大礼必定十倍还之,总之自己断然不会因此吃下亏损,陆家飞少心中打定主意。正可借此天赐良机接近高齐,只待花魁大赛结束后便备下厚礼登门拜访!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花魁大赛还没结束呢!”

就在这时,那名潜入古月楼已久的宫装少妇从天而降,掌中依旧提着那只神mì

盆景。

“敢问前辈是?”

玉无霞脸色一沉,直觉告sù

她眼前此人必定大有来头。当下不敢大意。

“老妪姓甚名谁并不重yào

,关键是今年的花魁排行榜就要改一改了。”宫装少妇沉声道。

“如果前辈能够拿出超越十大名花的存zài

,这个自然无可厚非。你既然有此雄心,希望也有这个实力才好?”玉无霞道。

“竟是那名老妪,没想到在此时她竟坏我好事。”高齐不禁脸色一沉。

“老妪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你们可要把眼睛擦亮了!”

宫装少妇陡然拉开那张厚重的黑色帆布,内部所遮盖的神mì

盆景跃然于目。只见下部盆体乃是以不明法材铸造。其上铭刻有古巫咒文。瓷盆中传达出万恶的气息。

厚重的花瓣如喇叭般怒放,色泽妖异,周身瘴气缭绕显然喂有剧毒。其上不明液体潺潺流动,甚至隐隐可见其中尸虫蠕动。方才打开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迎来,众人皆是掩鼻就欲呕吐当场。

“这怎么能称为盆景?简直连一堆粪便都有所不如。”见此,众人皆是拉下脸色。对此深讳莫及。

“早已料到如此,我就不信天下间还有胜过十大名花的存zài

?”

“这老妪信口雌黄,难不成是诚心捣乱花魁大赛不成。以我之见理应立kè

逐出古月楼,还众人耳目一片清净!”

……

“人不可貌相。花更是如此,往往有意义的存zài

更显卑劣,甚至使人徒生厌恶!”宫装少妇面露邪异一笑,只见盆中‘臭花’仿佛生有灵性,硕大的喇叭花不住转换方位。

陡然,其中大量喷吐瘴气,滚滚如潮席卷四方。闻之使人全身血肉糜烂而死,在其笼罩下万物顷刻化为飞灰,万千盆景包括十大名花在内悉数枯萎凋谢。一朵朵争奇斗妍的花朵在枝头抱香而死。

“这……你这巫婆还不快住手!”

见此,高齐不禁骇然失色,古月楼全部盆景他已尽数买下,准bèi

在令女出阁之日一展排场。却没想到发生波折尽数毁于一旦,损失无可计量。

“现在包括十大名花在内尽数凋谢,老妪这盆‘臭花’当之无愧成为年度‘花魁’!”宫装少妇昂声道。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此人分明就是肆意扰乱花魁大赛。玉无霞,此事你若不给本座一个交代,从此我高家与你古月楼势不两立!”

眼见自己万贯家财就此打了水漂,高齐脸色阴沉几乎拧下水来。

“还请高老板息怒,此事本宫自会妥善处理!”

玉无霞感受到此事的分量,一方是西域第一首富,而宫装少妇既然胆敢如此作为必定有所依仗,只怕大有来路,两方都不可轻易开罪。不禁令玉无霞大感难为。

“还不知前辈盆景的称号?”

在场所有人包括玉无霞在内皆已看出这株‘臭花’的不同凡响。

“亡国之花!”

宫装少妇一脸邪异,阴郁的声音在虚空中无限传达,清晰响在每个人耳畔。

“亡国之花?当真是好生怪异的名字!”玉无霞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正一人招摇逛市,漫无目的的走在闹市里。只闻叫卖声不绝耳际,目无旁骛,无视四周噪杂的氛围,只是其人脸色阴晴不定,若有所思。现在不死邪童身为西域武林至尊使他行事大为方便,尤其是他的眼线遍布西域各地,使南剑天更利于寻找亡国之花。

就在前不久不死邪童得到确切情报,西域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正在古月楼火热进行。也许在那里将有意wài

发xiàn

,南剑天决定立kè

前往一探究竟。

“亡国之花!”

就在此时,一道绵延不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对方似乎是有意吸引我前去。南剑天不禁心机一动,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当下火速赶往古月楼。

此时,古月楼花魁大赛现场:

“你这老妪,谨此便害本座损失万贯家财,更使我颜面扫地,唯有用你的死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杀!”高齐脸色阴厉,仿佛凶神恶煞。

高齐一声令下身旁圣魔傀儡机械的提起玄铁重剑,身形高大魁梧却不失灵活。所过之处掀起一阵恶风,径直催剑斩杀向宫装少妇。众人无不避而远之,唯恐被挂上彩头。

“古月楼庙小容不下龙争虎斗,若你有胆量便随本宫前来!”当下宫装少妇并不接招,收取‘亡国之花’破空遁去。

“本座还怕你不成?”高齐念动圣魔傀儡催步便追。

“本少的‘洛阳王’一并被宫装少妇所毁。这笔账倒要与她好好清算。”陆家飞少以及五虎法卫相随而去。

“今年花魁大赛所有参赛者的盆景被毁,此事我古月楼难逃干系。快将此事禀告阁主。其他人随我追!”玉无霞虽然身为一介女流之辈。但确不失雷厉风行,当下拔出盘于腰间的软剑率众便追。

此时,鬼雾岭:

玉无霞一干人等火速追至山脚下,只见一片方圆千丈的山峰呈现眼前。高耸云际,云雾在山腰间缭绕,虚空中笼罩着浓厚的瘴气。风吹所过竟不曾消散。

其中生长的动草植物皆被毒瘴侵蚀,周身瘴气缭绕显然蕴含剧毒。谨此可见鬼雾岭定非善地,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本宫进去,势要与那宫装少妇一决高下!”

玉无霞咬碎银牙身先士卒率先进入鬼雾岭。其他人面面相觑当下紧随其后。

而高齐、陆家飞少以及二人的贴身护卫早已进入鬼雾岭多时,一路追赶宫装少妇至此便再无踪迹。甚至怀疑对方早有预谋,引他等至此。高齐和陆家飞少皆有高阶护卫护法在旁,可谓技高胆大。二人身着的法袍皆非凡品,散发莹莹神光将周围瘴气远远隔绝在外。

而五虎法卫则释fàng

全身气息形成护体神光,使周围瘴毒不得近身。圣魔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的保护下,本就是死灵护卫自然不惧瘴气侵蚀,手提宽厚的玄铁重剑在前方开路。

只见面前鬼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整座鬼雾峰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四周岩石皆被常年不散的瘴气侵蚀得乳穴相连,虫洞丛生。在鬼雾中宫装少妇身形时隐时现,一脸妖异,准bèi

随时出手袭杀高齐等人。只是圣魔傀儡和五虎法卫实力超群,竟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

圣魔傀儡在前方开路,掌中玄铁重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阻拦在前的瘴气如潮水般向两旁滚滚退避,宫装少妇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碎。

“既然将本座引到此处为何再藏头露尾,何不出来一见?”高齐厉声喝道。

五虎法卫更是全神戒备,只是高齐声音如同石沉大海竟未能激起丝毫回响。

暗中,宫装少妇望着被剑qì

撕破一角的裙袍不禁惊煞一身香汗:“这名傀儡和五虎法卫实力颇为了得,今日若想斩杀高齐与陆家飞少还得颇费番手脚!此时竟又有人闯入我鬼雾岭,又多出几个送死的。”

宫装少妇目现奇光,形如鬼魅在鬼雾中游离而去径直赶往山口。来者正是玉无霞一行,鬼雾岭每一方鬼雾皆是宫装少妇的耳目,这些自然没能逃过她的法耳。

玉无霞一行正缓缓向内峰推进,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在此时,只见身后鬼雾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硕大的喇叭花凭空而现。其中喷吐阵阵瘴气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闻之令人作呕。

身处最后的那名护卫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周围毒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缚,全身皮肉在侵蚀下迅速溃烂,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甚至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留下。

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玉无霞出手解救已是不及,‘亡国之花’一击即退再次隐没在鬼雾中。众人无不高悬起心,背背相靠全神戒备,玉无霞只觉背后生风衣襟已被冷汗浸透。此时若一个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危险,她清晰感受到心头的压力。

就在此时,亡国之花突然从天而降,在惊恐的目光中一人尚未兴出反抗便被花妖生吞入腹。众人只是防御四周下盘空虚,只见地面上花茎张狂舞动,如毒蛇般自脚踝缠体而上,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便被贴地拉入鬼雾中再无声息。不必多说,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

短短数息之间玉无霞彻底变成孤家寡人,她所带来的数名高手兵锋未秀便丧命他人之手。处于鬼雾之中敌暗我明本就于己不利,对方的强dà

更使她难生抵抗之心。玉无霞一颗心提到了嗓眼,掌中轻剑苏以横架胸前蓄势而发。

此时,只见面前鬼雾如浪潮一阵翻涌,所谓的花妖跃然于目,与‘亡国之花’一般无二,乃是其放大的版本。厚重的花瓣如喇叭般怒放,色泽妖异,周身瘴气缭绕显然喂有剧毒。

其上不明液体潺潺流动,甚至隐隐可见其中尸虫蠕动。此花方才祭出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迎来,闻之使人一阵头昏目眩,玉无霞不禁柳眉横聚,当下紧闭呼吸以免吸入毒瘴危及自身。

“宫装少妇,本宫早该想到是你暗中作嵩与我古月楼作对。在实力上我自问甘拜下风,但即使你杀了我依旧无法影响到古月楼,阁主会为我报仇的!”玉无霞脸色毅然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花腔中竟传达出宫装少妇的声音,亡国之花身形突进,掀起一道黑色的恶风连带‘呜呜’风的鸣咽如厉电般激射而来直取玉无霞。所过之处鬼雾向两面滚滚退避,隐隐可见其中正酝酿一只面相狰狞的‘鬼胎’!

玉无霞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眼见对方来势惊人几乎本能的催剑格挡,掌中轻剑苏以当空斩下。剑花当空“铮”然相交,亡国之花被就势格挡开来,但就在与魔物相触的一瞬,毒瘴竟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迅速侵蚀宝体。

轻剑苏以传达出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原本光华如水的剑身变得黯淡无光,宝体虫洞相连,魔气在剑身缭绕不息。见此,玉无霞不禁花容失色,未曾想亡国之花内传达出的毒瘴竟相较周围的瘴气霸道百倍。

亡国之花漫天触手张牙舞爪,其门户犹如一只无底黑洞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气,遮天蔽日,整座鬼雾岭的现状便是由它造就。

自它入主之后原本生机勃勃的山岭化为一片死寂,动草植物悉数在毒瘴下破灭。毒瘴历久不散,日久天长竟形成‘鬼雾’,方圆数十里居民因此背井离乡,可谓害人匪浅。(未完待续……)

PS:早上,某女着急起床要去开会。但丈夫非要亲热……结果迟到了。

会议室里,领导非常生气,问:“怎么搞的?”

女士满脸通红:“还是那几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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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子连心魔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子连心魔

亡国之花仿佛生有灵性,其‘门户’陡然如海口般迅速暴涨,连带滚滚瘴气再次扑杀而来,凶威难测。在其威压下玉无霞几乎难生反抗之心,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想取她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是否同意。”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随后但见一只银色的铁爪连带戾戾破风声激射而来,不偏不倚结实的正中花妖门户旁。五根钢爪深深打入其中,陡然收拢在其上撕下一片花瓣,隐隐可见血迹汩汩流出,花妖竟在活生生的存zài



就在这一瞬,亡国之花内竟传达出一声真切的惨叫,一击失手随后身形暴退,隐没于无尽鬼雾中再也无迹可寻。四周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只是在掌花相交的一瞬,毒瘴竟如同跗骨之蛆缠体而上,迅速侵蚀鸿飞雪爪,银亮的铁手沉鸣一声变得黯淡无光。只是神mì

人毕竟功力深厚,运转神通迅速将瘴气强势逼出体外。整个人面色为之一清,鸿飞雪爪恢复如初。

“阁主!”

玉无霞但见雪爪已然料想到来者的身份,有他在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大松心头之气。随后只见一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身着白衣白靴,鬓角迎风飘舞风度翩翩。

此人正是古月楼楼主新君越,拍卖行内的事宜一向由玉无霞代为打点,他鲜少以尊荣面世,所以与他相熟者甚少。古月楼在西域拍卖行占有一席之地,继聚财客栈后更成为当仁不让的业界第一。

凭借于此新君越亨通黑白两道,自身实力更是颇为了得,堪称一代枭雄!望着眼前这名成熟的男性玉无霞不禁目现迷离之色。但对这名异性主人自然不敢抱有非分之想。

飞爪是一种颇为厉害的暗器,爪为钢制,略似手掌。分为五个钢爪,每个爪又分三节,可张可缩,其最前一节末端尖锐,犹如鸡爪。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zhì

各爪。

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以飞爪击杀敌人,只要将长索一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敌人万难摆脱。

却说新君越生而断臂,自幼深受族人鄙视,甚至更被无情的父母抛弃。只是苍天垂怜使他机缘巧合之下打造鸿飞雪爪。自辟奇经八脉,从此逆天修行竟迅速修为达成。

鸿飞雪爪乃是后天打造远非其本体得心应手。但在对阵强敌时猝起发难却有着出奇制胜之效。后来更成为新君越的一大撒手锏。仅凭此爪在如今西域武林闯立威名赫赫。

新君越神念方动银链就此收回,鸿飞雪爪与其本尊弥合如初。竟不留一丝缝隙,谨此可见鸿飞雪爪设计之精妙!

“你伤得怎样?”

新君越倍感关怀的望着她。在对方目光的注视下玉无霞心中竟错愕一动,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受到一名异性的关怀。

“多谢阁主关怀,属下死不足惜,只是我古月楼的年度花魁大赛被就此搅局。致使客主损失不可计量。此事我难辞其咎!”玉无霞面作不堪之色。

“错并非尽在于你,只怪那名花妖身手确实了得,方才本座都险些着了她的道,你又如何会是她的对手?此事我会另作计较!”新君越道。对玉无霞报以宽心的眼神。

闻言,玉无霞不禁心中一松,十大名花绝无仅有,每一种都价值连城。而今年花魁大赛千万盆景价值总和更是一笔天文数字,若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只怕此生都再无翻身之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终究没有发生,接下来就看新君越如何向各大客主自圆其说!

就在此时,另一方宫装少妇已与高齐等人缠斗一起。掌中紫血剑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圣魔傀儡和五虎法卫六名高手围攻宫装少妇,双方互有进退,圣魔傀儡臂挺奇门盾攻防兼备。而五虎法卫则擅使蛇形刀,犹为擅长合纵连击之术,更加不可小觑。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紫血剑qì

如同赤炼划破长空。无形的剑qì

如柔水蔓延开来,伴随元气波动时急时缓。在七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圣魔傀儡凭借强横的体质防御横冲直撞,掌中玄铁重剑当空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剑qì

笼罩之下万物破灭。阻拦在前的瘴气如潮水般向两旁滚滚退避,威势逼人。

宫装少妇不敢轻缨其锋,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空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碎。总能在相距剑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险象跌生。

六大高手联手施为迅速将宫装少妇压制一方,她不免越打越心惊。高齐、陆家飞少何时收买到身手如此高强的护卫,前所未闻?而圣魔傀儡本是天魔异族绝世强者,被人类高手灭杀后再度回炉重炼。更融入庚铁至精,其肉身之强横已达至臻之境,普通法器难以伤其分毫。

但见对方神情僵滞、面色死灰,想必应是一具傀儡无疑,但圣魔傀儡全身每一寸肌肤皆在铠甲保护之下,使宫装少妇无从下口。通常傀儡是以高阶魔兽晶核作为战力之源,只消将其打破则圣魔傀儡不战自败!

“你已在暗中窥觑多时,难道还不准bèi

出来助本宫一把。若今日我不敌身亡,你想知dào

的也将永远沉埋地下!”宫装少妇边打边道。

“怎么,难道她暗中还有帮手不成?”

高齐与陆家飞少同是心中一惊,宫装少妇已是极为难缠的人物,若再多出一号高手只怕时局更加于己不利。

“我已十分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

暗中一名青年跃身而出,正是到达鬼雾岭多时的南剑天。脸庞似笑非笑。

“听口气你也是受到她的诓骗,若你能够助我等一臂之力斩杀这巫婆固然是好。两不相助我们自也无话可说,只是还请阁下莫要插手此事!”高齐道。

“这只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身为局外之人自然不便过问。”南剑天悠然道。

高齐与陆家飞少不禁面面相觑,眼前此人气息内敛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西域何时又多出这么一号人物,以前闻所未闻?总之,此人且不可轻易为敌。

“还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南剑天拱手道。

“免贵李莲英便是!”宫装少妇道。

“不知前辈诱我前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希望阁下能够助本宫解决眼前这几个烦人的苍蝇。”

“噢!你这么有信心我会助你?”南剑天目现奇光。

“自然如此,因为在我身上有你想知dào

的事情,包括亡国之花。若你想在本宫口中得到什么,就先助我斩杀五虎法卫。或许本宫一高兴便告sù

了你。”

李莲英自交手之初便已看出五虎法卫乃是生平对手,五人深得连击之术犹为难以对付,他们对自己的威胁甚至大过圣魔傀儡。

闻言,高齐与陆家飞少不禁脸色难看一变,原本他方已对李莲英保持相对优势。但若加上南剑天这个不确定因素最后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

“年轻人,切莫听这妖妇多言。只怕她借你之手斩杀我等。最后终不免回头对付你。倒不如我三方联手斩杀这蛇蝎妇人,为民除害一方!”高齐急声道。

南剑天深知,天门若想真zhèng

入主西域武林务须将旧势力连根拔起。尤其是高齐、陆家这种在西域首屈一指的大势族,他二人的贴身护卫圣魔傀儡、五虎法卫更加断不可留,正可借机将其一干人等斩尽杀绝!一瞬间南剑天心中已作出计较。

“如此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五虎法卫晚生自会代为料定。高齐。你我并非同路人,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当下南剑天话不多言,催剑加入战团,身形稳稳落定在五虎法卫面前。

“此人倒是快意恩仇!”

李莲英美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全神对敌。

伴随南剑天的加入战局立转直下,高齐、陆家飞少皆是面色沉重,只是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对此爱莫能助。一念之失立此生平大敌,事已至此,二人皆是心绪难宁。

“我自会与高庄主共同进退,斩杀这妖妇心中方快!”

陆家飞少脸色毅然道。高齐目露赞许之色,陆家飞少临危不惧果有大将之风,日后成就定然不限于此。只等今日战事一了必定对此人多加提携。

“你似乎颇有实力?”

五虎法卫身形交错而立,隐隐形成阵型,进可攻退可守,随时保持战斗状态,谨此可见五人确不失为棘手。当下南剑天收起大意之心。

“这同样是我要说的话,报上名号,本座剑下从不留无名之鬼!”南剑天抱剑而立暗中却蓄势待发。

“你确实很自负,希望你有这个实力,受死!”

五虎法卫不宣而战身形突进,掌中蛇形刀就势递出,刀身光华似水如银蛇轻颤,划破空气寒锋直指南剑天。五人心念一道,攻防如一,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

‘五虎法卫’果然名不虚传,每一人都堪称人中俊杰。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当下催剑与之迎战一起。南剑天掌中魔剑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迎面斩杀而来的蛇形刀被就势格挡开来,一时间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

在六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十丈的气场,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五虎法卫擅长合纵连击,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疾而不乱!

此人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五虎法卫全力而发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在当今西域武林独步一方!一旁,高齐和陆家飞少见此不禁脸色愈发阴沉。

只怕战况愈演愈烈。最后杀敌不成反而使自己越陷越深!二人皆已萌生退意,只是贴身护卫被死死纠缠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五虎法卫全力斩出一刀,一道磅礴的剑qì

奔腾而出逼退南剑天,五人身形暴退跃出战圈在百丈外立定。

“九龙枪!”

五虎法卫擅长合击之术,伴随体内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在虚空中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在其意志控zhì

下自主凝结为枪形,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正是九龙枪。此枪纯粹以元力凝结而成,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居有毁天灭地之能。

陡然九龙枪冲天而起破入云霄,蓄势已极而后枪锋调转直指下界。九龙法相隐现其中嚣张跋扈,一时间龙吟虎啸声响彻天地。

擎天巨枪连带惊天流鸿,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如同流星陨落强势撕裂虚空擦燃空气。枪锋遥指径直轰杀向南剑天,一股毁灭的气息笼罩下界。九龙所过追魂断命,例无虚发!

“四锦旗!”

只见南剑天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

九龙枪竟无视破乱的罡风。兵锋所至径直将其破开。九龙枪与四锦旗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无尽虚空为之破碎,龙枪之上附带的强dà

冲击力横冲直撞在四锦旗上。

只是这股恐怖的力量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九龙枪全力一击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磅礴的劲道侵入其中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旗面如同一道天幕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其中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三颗舍利子镶嵌其中在天际大放异彩。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四锦旗平增辟邪的法能。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使四锦旗更加坚不可摧,九龙枪被阻挡在外再难切近分毫。

见此,五虎法卫不禁心中一颤,四锦旗果然绝非凡品!只是众所周知,四锦旗乃是西域上任盟主妇人梁红玉的护身法器,如何落入南剑天手中?

“五子连心魔!”

五虎法卫全身气势陡变,面前煞气笼罩,平增其狰狞可怖。在其身后分别呈现心魔法相,五子相连但依旧只是魂体化身,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正是五虎法卫以亡灵并融入自身本命精元炼就的五子连心魔,不以元力催动,仅需一道神念便可催动。仿佛五虎法卫的左膀右臂,乃是对阵强敌时不可多得的杀伐之器。五子连心,一脉相承!

五子连心魔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煞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

只见五子连心魔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蛇形长刀,与五虎法卫所使的蛇形刀一般无二。长达三尺三寸,厘字不差,刀身乌黑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蛇形刀竟仿佛生有灵性当空舞动。

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四周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相较鬼雾岭毒瘴霸道百倍。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五子连心魔喉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掌中蛇形刀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五子连心魔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蛇形刀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滚滚魔气沾衣而过将其法袍侵蚀得千疮百孔,不禁暗道声‘好险’!

五子连心魔呼啸而过连带魔焰当空交织,在南剑天身后紧追不舍,凶威难测。五子连心魔刁钻至极,每一招无不出人预料令人防不胜防。

“诸如‘五子心魔’这等绝世邪灵杀之可惜,万魔令其内法则尚待加强权且拿你补上!”

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斩杀杀破狼收取的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五子连心魔,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摄人心魄。

接着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五子连心魔’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惨叫便被摄入其中。

‘极恶魔’被南剑天抹杀神智炼化为万魔令器灵,完全受制于南剑天,此尊此时正身披法袍凭空打坐,自修法能。全身笼罩着一股神圣的气息,与先前十恶不赦的邪灵判若两人!

恶魔法杖竖立一旁,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五子连心魔方才落入万魔令空留一声惨叫便被其内的规则之力打碎。

化为五道精元之力注入顶端魔珠内,登时魔珠光华大盛。当空流转不息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

伴随器灵法能的暴增,顿时万魔令威势大振。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就在五子连心魔被吞噬炼化的一瞬,五虎法卫与邪灵的神念联系被彻底斩断,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五虎法卫不禁骇然失色,五子连心魔乃是他们的左膀右臂,现在却被立地斩杀。五虎法卫因此本命精元大损,失去五子连心魔再无可掬之处。(未完待续……)

PS:穿着小内裤和小背心在家打扫卫生。

蹲着擦地板时候挡着流氓老公的道,他拿脚踢踢的我的PP说:好P不挡道!

等他绕过去了,回头指着对我说:老婆,你内裤脏了,在哪蹭的?

我站起身来低下头去看:没有啊?哪儿脏了?

流氓老公手往下指了指:这么一团黑黑的你都看不见啊!

我直接抹布飞过去。哼~~,以后别指望我穿透明的内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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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烈日龙枪与火灵鸟

第一百四十八章

烈日龙枪与火灵鸟

“没想到几位也有失算的时候!”

南剑天不给对方发威之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形如鬼魅在五虎法卫间连连虚晃,身下魔剑就势递出。

剑锋如毒蛇般游过连带出喷薄的血光,空留数声不甘的惨叫,五虎法卫被立地斩杀。五人在西域称雄一时,如今却在南剑天手下走完人生最后的征程!

五子连心魔、五虎法卫被立地斩杀,见此,陆家飞少不禁骇然失色。五虎法卫乃是他最大的依仗,失去五人的庇佑自己形同粘板鱼肉任人宰割。

而且,五虎法卫乃是陆家对外威慑所在,自此陆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势必大减。只怕老祖宗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被逐出家门已是万幸,谈何争夺家主之位?

立斩五虎法卫,当下南剑天将九龙枪和蛇形刀收归己有,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另一方。

李莲英与圣魔傀儡争斗正酣,掌中紫血剑威势彻底激发,剑势如虹划破虚空。圣魔傀儡臂挺奇门盾攻防兼备,掌中玄铁重剑更不多让,与李莲英相持不下互有进退。李莲英掌中紫血剑绝非凡品,全力而发大可催山裂石,却奈何不得奇门盾分毫。

只见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磅礴的剑qì

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没能激起丝毫涟漪。

就在这时,眼见另一方南剑天已结束战斗,李莲英不禁心神大定。若圣魔傀儡与五虎法卫联手施为自己必败无疑。所幸南剑天已将对方料定。

“即使本宫对阵五虎法卫都不免甘拜下风,此人倒是颇有实力。起初我倒是小觑了他!”李莲英不禁目现奇光。

陡然圣魔傀儡大逞凶威,奇门盾四周暗刃开启当空祭起。如旋风般席卷下界。所过之处四周无尽鬼雾被绞碎开来,如潮水般向两面滚滚退避。连带呼啸风声直取李莲英,威势逼人。

“这是你逼本宫出手,休怪我无情。龙凤环、金铃索!”

李莲英当下再不留手,掌中龙凤环脱手打出,与奇门盾当空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无尽虚空为之破碎。清脆的梵音如洪水般响彻天地,音波化为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

只见龙凤环上方龙凤交鸣,陡然龙凤环声威大振。当空急速运作奇门盾被就势格挡开来。其势不改直取圣魔傀儡。龙凤环和金铃索皆是擒敌的法宝,合用之下万无一失。

龙凤环从天而降一化千万紧紧锁定圣魔傀儡四肢,金铃锁如同毒蛇缠体而上,将其魁梧的身形牢牢锁定,使此魔头再难施为。

其一端掌握在李莲英掌中,中间系有一只金色的铃铛,传达出清脆的鸣响。但就在你享shòu

它悦耳动听的铃声时,金铃锁已将你魂魄摄取,乃是至凶至煞之器。只是圣魔傀儡乃是一具死灵。金铃锁夺魂摄魄之能对他功过无补。

圣魔傀儡被两大至宝牢牢锁定当场,胸腔间发出野兽般的沉吼,其宽厚的肩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阔张。每一道锁扣如同活物不停蠕动紧紧缠缚,金铃锁威势被彻底激发。锁身紧勒传达出铮鸣作响,甚至擦燃串串耀眼的火花。

陡然圣魔傀儡仰天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全身气息外释。龙凤环、金铃锁不堪威压应声迸断。圣魔傀儡头顶所戴斗篷不翼而飞,被狂暴的劲风撕为碎片。其颈部与肩部持平生而无头。脖根处是一只碗大的伤疤,使人望而生畏。

惊呼声中李莲英被迎面扑来狂暴的劲浪当空掀翻。在百丈外勉强稳住身形,美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只见掌中龙凤环、金铃锁竟不堪威压体表寸寸龟裂,悲鸣一声光华顿失。回归后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在此战中再难建树战绩。

“死亡之刺!”

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迅速在李莲英掌中凝聚为刺形,长达丈余,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

李莲英将其招取在手,脆喝声中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抑人窒息。圣魔傀儡本能的催动奇门盾就势格挡,两大法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奇门盾万法不破,但死亡之刺不知是何方神物铸就竟无坚不摧,无视其上所设禁制迎锋寸寸切入。李莲英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奇门盾迎锋穿过,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圣魔傀儡。

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圣魔法体内,在丹田部位呈现一只神mì

的晶核,正是其力量之源。就在晶核被刺碎的那一刻陡然迸发出万丈豪光,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

圣魔傀儡本源被破法体寸寸肢解,胸腔间发出不甘的怒吼。他生而无头全身骨架柔若无骨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其法体自上而下迅速消融。

圣魔傀儡全身皆是以难得一见的法材铸就,每一部位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伴随它的融入光斑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终于其法体被华光完全吞没。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这股恐怖的力量仿佛圣魔傀儡自爆身亡,在其中心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席卷下界,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向四周扩散吞没周边一切。

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八荒,一时间山崩地裂,飞石漫天。几乎将整座鬼雾岭夷为平地,大地被狂暴的力量撕裂开来。脚下皆是纵横交错的沟壑,深不见底。其他各地更是满目疮痍。

四周产生狂暴的罡风,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鬼雾岭无尽瘴气被强势撕裂开来。但在下一刻竟奇迹般的再度聚拢恢复如初。鬼雾岭万物皆在森然鬼气笼罩下,虚空中厚重的瘴气更是历久不散。如海潮般随风涌动。

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锻造,身处爆破的核心竟不曾损坏分毫。李莲英衣袂飘飘从天而降,当下将死亡之刺招取在手,脸庞尽是倨傲之色,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的豪情。

死亡之刺方出之时,南剑天竟感到无名好剑与其在体内产生共鸣,器灵神龙游离其中发出前所未有的亢奋。死亡之刺必然是神龙八件之一铸就,方才引起神龙的异动,而且观其质地应是龙牙无疑。南剑天几乎断定心中的想法。

神龙乃是龙牙之主。对其有着本性的召唤,在这一瞬死亡之刺仿佛活物。宝体内传达出阵阵沉鸣,极力挣扎欲意脱离李莲英的控zhì



“怎会这样?”

死亡之刺突然产生异动李莲英不禁心中一惊,但她毕竟实力过人。雄浑的元力灌注其中迅速将其压制一方,死亡之刺再次恢复平静,李莲英异样的目光望向南剑天,最终落定在他掌中无名好剑上。

方才定是此剑引发死亡之刺异动无疑,难道说它与死亡之刺有什么潜在联系?李莲英自忖道。

她对南剑天高绝的身手犹为赞叹,此刻南剑天同样在打量着对方。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敌意。

圣魔傀儡自爆的余威渐渐散去,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波动,灼浪滚滚迎面扑来,周围一派历劫后的景象。高齐身处爆破的核心。避之不及被迎面扑来的劲浪当空掀翻,全身衣衫褴褛,被烧得面目全非。皮肉开裂。鲜红的血肉如同婴孩的小口外翻。

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全身上下体无完肤。晶亮的眼睛犹为显目,此时的他全身再无高贵的气质。高齐擦干嘴角的血迹缓身而起。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五虎法卫、圣魔傀儡相继身死陨落,高齐和陆家飞少再无依仗,生死由人一念,不禁面露一丝难掩的恐慌。

就在此时,只见身后鬼雾一阵涌动,接着一只硕大的喇叭花凭空而现。其中喷吐阵阵瘴气腥臭的气息迎面扑来,闻之令人作呕。

‘亡国之花’突然从天而降,在惊恐的目光中高齐尚未兴出反抗便被花妖生吞入腹。高齐乃是继钱百万之后的西域第一首富,华年未尽就此身死陨落。

此时,只见陆家飞少在身后突现,掌中宝剑悄无声息的递至,直取李莲英后心,务求一击必杀。李莲英神色一动,余光已然发xiàn

这些,玉面陡寒指间现出数根细长的金针,正是冰魄银针。

乃是以六成白银四成精钢反复锻造而成,细如毛发其上淬有绝命奇毒,剧毒无比,碰破皮肤便可致人死命,居有见血封喉之效。携带方便,杀人于无形,实乃杀人暗算之良器。

当下李莲英将指间冰魄银针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直取身后的陆家飞少。

快!实在太快了!陆家飞少只觉眼前一花数支冰魄银针已至面前直取前心要害。虽然不及看清是为何物但却知定非善类,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但依旧慢下半拍。

眼前银光闪现冰魄银针无一例外正中其本尊,只觉伤口处传达出一阵凉意随后奇痒传来,绝命奇毒迅速向上身运作。

所过之处全身血肉变黑并且失去只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掌中宝剑毫无意识脱手而出‘镪然’落地。

其人印堂发黑,当绝命奇毒侵入心脉的那一刻陆家飞少空留一声惨叫,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暴毙身亡,七窍中血流如注。陆家飞少正值青春华年,只因一念之失抱憾而终,双目暴睁如铜铃不甘的仰望苍穹,生机迅速流逝。

“到底什么人竟胆敢在本座古月楼惹是生非?”

就在此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新君越玉树临风从天而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最终目光落定在李莲英与南剑天身上,但见两人气息内敛竟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据玉无霞交代。破坏古月楼花魁大赛的乃是一名宫装少妇,想必是李莲英无疑。但直觉告sù

他南剑天更加不可小觑。

“正是本宫又待如何?”李莲英道。

“如此说来你们是同路人了?”新君越阴声问道,大有以一敌二之意。

“阁下切莫误会,我只是途经此地,这是二位间的恩怨身为局外人我本无心插手!”南剑天悠然道。

“既然如此阁下还请退避一时,本座须得给众客主一个交代,此女害我古月楼损失无可计量,不斩不快!”新君越道。

“本宫脑袋就在这里,就怕你没有能耐取得。旦龙之钏!”

李莲英玉面陡寒拔下插在脑后的金钏,正是旦龙之钏。其上淬有绝命奇毒。见血封喉。当下李莲英将指间金钏运劲打出,如厉电般激射而出,划破空气直取新君越。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新君越掌中鸿飞雪爪当空打出,爪为钢制,略似手掌,铸有五个钢爪。每个爪又分三节,伸缩自如,其最前一节末端尖锐,犹如鸡爪。

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zhì

各爪。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以飞爪击人,只要将长索回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敌人万难摆脱。鸿飞雪爪无视其上所淬的绝命奇毒,径直将旦龙之钏捉取在手。

“新君越。你未免太过小看本宫,凋零之触!”

李莲英面露诡秘一笑。指间现出一根秘不可见的银丝控zhì

旦龙之钏。亡国之花内一根神mì

的触手沿银丝激射而出,一切只是在瞬间发生新君越避之已是不及。

‘凋零之触’如毒蛇般缠体而上。其根毛细如发丝疯狂钻入毛孔内,吞噬其生命精华。凋零之触乃是亡国之花的产物,无视任何法能禁制,但凡生命之体触之‘凋零’。新君越右臂迅速失去生机,皮肉褶皱没有一丝生命迹象,变得如同一截木桩。

“妖女,胆敢暗算本座!”

新君越不禁骇然失色,未曾想一根花茎竟如此霸道。神念方动鸿飞雪爪五指如钩猛然内缩,径直打入凋零之触。爪尖深陷其中,就势将其自中斩断,断茎处竟流出汩汩鲜血。

“这是你逼本座出手,烈日龙枪!”

新君越将一杆长达丈二的龙枪唤取在手,其上饰以龙纹,精粹的火元素在枪锋潺潺流动,使人望而生畏。正是烈日龙枪,其中封印有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乃是至阳至刚之器。此枪方出顿时四周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抑人窒息。

至阳之器乃是亡国之花的克星,李莲英清晰感受到其中传达出的致命威胁,美目中表露出少有的沉重。身后亡国之花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毒,使周围鬼雾变得愈发厚重。甚至可见花茎隐现古巫符咒流转不息,散发出万恶的气息。

新君越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烈日龙枪,在其枪锋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光华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在虚空中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枪遥指天际,陡然新君越暴喝一声将掌中烈日龙枪全力掷出。

连带惊天流鸿冲天而起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蓄势俯冲而下直取身处下界的亡国之花。烈日龙枪全力而发居有毁天灭地之能,竟无视亡国之花喷吐的滚滚毒瘴,兵锋所至径直破开,直取下界的花妖。

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烈日龙枪正中亡国之花本尊,在其门户部位破入径直将庞大的花体洞穿。其中竟传达出一声逼真的惨叫,旋即在烈日龙枪炽热的温度中破灭,庞大的法体一丝不存。

只是在其立身之处隐现一只残茎,亡国之花乃是巧夺天地造化而生。多半不会轻易破灭,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历劫重生。

亡国之花早已被李莲英祭炼为法相般的存zài

,此刻花妖破灭使她身负重创。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烈日龙枪大破亡国之花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李莲英,休说现在她已身负重创,即使全盛时期对新君越也须退避三舍。身形被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李莲英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美目中尽是不甘之色。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一柄断剑激射而来,将烈日龙枪就势格挡,枪锋在距李莲英虚顶仅有三寸之时稳稳停住。

来者正是在一旁观战多时的南剑天,在李莲英身上有太多他想知dào

的情报。眼见对方就要被新君越立地斩杀岂能容留,当下悍然出手解救!新君越更是大吃一惊,眼下这柄气息古朴深沉的断剑竟能够承shòu烈日龙枪全力一击而毫发无损,谨此可见此剑绝非凡品!

“阻我者,死!”

新君越脸色扭曲,声音令人倍感僵硬。眼见即将斩杀这名妖妇却就此被人坏了好事他岂有不怒之理?此时的他目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全身散发凌冽杀机!

“在她身上有太多我想知dào

的,待我问过话再斩杀她不迟!”

南剑天并不想与对方正面冲撞,当下礼让有加。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座的意志不可违拗,我想杀的人没人可以阻止!”

“既然如此在下唯有领教高招!”

当下南剑天再不多让,掌中魔剑全力催发,就势将烈日龙枪格挡开来。

一股磅礴的劲力透过枪身传达而出,新君越身形被击退百丈,龙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他一直以为在鬼雾岭只有宫装少妇堪称自己的生平对手。直到此刻方知南剑天也不多让,甚至较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未完待续……)

PS:深夜1点55女儿狂嚎,狂哭,狂砸门,叫爸爸开门,说她不敢一个人睡,

她要和爸爸睡。

那个死老爸呢,就一直耳聋木有反应。

小孩就绝望的大声感到:爸爸开门啊!小姨开门啊!我要进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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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含笑半步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含笑半步颠

西域何时多出这号人物,李莲英、南剑天仿佛世外高人突然降临西域武林,并无故挑起争端,实属令人费解。

“火灵鸟!”

新君越掌中烈日龙枪遥指天际,口中念念有词,相随虚空中异象突起,显然是在催动厉害的秘法。只见虚空中一片火云飘来其中传达出一声脆鸣,随后但见一只火灵鸟振翅飞来。形似火凤却非凤凰,体质特异,竟生长三足三翼,这早已超出下界鸟禽的概念。

相传火灵鸟乃是三足金乌的后裔,是下界鸟禽难得一见的异种,此时尚处幼年时期被新君越收服。抹杀灵智封印在烈日龙枪内,成为器灵般的存zài

,使烈日龙枪威势大增。只见火灵鸟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如厉电般扑身而下,翼展如刀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全身气质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

陡然南剑天气息一转,身后二翼天使法相凭空呈现,全身魔焰熊熊燃烧,顿时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它与南剑天同为疯魔体质,疯血在体内熊熊燃烧,全身魔力被彻底激发。

一翎翎羽毛如利箭倒竖并迅速充血,直至周身完全被血光笼罩。受到火灵鸟的致命威胁,此凶灵立时蜕变为其最强状态——血翼天使。

血翼天使目现嗜血的光芒,全身笼罩血光散发出凌冽杀意。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中恶毒的光芒直视上界火灵鸟。

二翼天使凶威毕现,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化为一条黑色的疾电冲天而起,与火灵鸟当空撕杀一起。红黑两色的羽毛如雪花当空陨落。如同一翎翎利箭‘簌簌’激射横插遍地。

两大凶灵各逞凶威:血翼天使双翼合璧化为一面遮天魔刃当空斩下,连带一道惊天魔鸿径直迎向火灵刃。双刃迎锋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豪光万丈当空绽放。纵横的剑qì

掀起破乱的罡风,无尽虚空为之破碎。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赤炼划破长空,使人望而生畏。

火灵鸟至阳至刚,是一切邪灵的克星,滚滚血鸿与极火当空相交一触即溃,竟暂将血翼天使压制一方。只是血翼天使毕竟不同其他凶灵,陡然发出惊天怒吼。

一道血鸿强势灌注入双翼内。顿时魔刃血光大盛,刃表散发莹莹血光将无尽极火隔绝在外。虽然被火灵鸟极力压制却不至迅速落败。

只见下界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南剑天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并且已有成熟分裂的迹象。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

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炼就下界万火之王!只见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身遭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凝为结界将火灵鸟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极力压制火灵。火灵鸟身处其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凤目中恐慌之色一览无余,胸腔间发出沉郁的嘶鸣。

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此时,只见红莲异火在红莲宝座上一跃而起,化为一条长达半尺的火蛇,其体表生有莲花印记,面相狰狞激射而出。

只见火灵鸟虚顶火灵冠猩红而炽热,仿佛一朵火苗随时都有燃烧的可能。接着一道本命净火激射而出直取红莲妖炎。

火极克火!红莲妖炎无视滚滚火浪,所过之处径直破开。与火灵冠迎面相交当空撕杀一起,皆是面色狰狞爪牙并用,意图吞噬对方加强自身。

异火乃是万火精华凝炼而成,日久天长汲取日经月华方才生成灵性,化出形体,并赋予灵智。法体的微小更能彰显火灵精华所在,绝非普通极火所能比拟。

火灵冠交手之初便被迅速运作,面露难掩的惶恐,当下其势一改转向而逃。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身形突进张口咬中其尾部,并大肆吞噬,将其残破的肢体在体内炼化,顿时气息节节攀升。

火灵冠不禁悲鸣一声,当下回头转扑向红莲异火。妖炎颅骨完全大开,竟将火灵冠整吞入腹,牙关将其切为数段在体内炼化加强自身。

其法体顿时暴增一倍有余,由筷子粗细化为拇指一般。得此给养气势不消反增,其势不改直取火灵鸟。

快!着实太快了!待火灵鸟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但见本命极火毫无悬念一触即溃它便知绝计不是妖炎的对手。当下身形一矮沉落下界,但依旧慢下半拍。红莲异火如同厉电激射而来,无视禁制径直沉没入眉心,空留一只诡秘的血洞。

火灵鸟曾身为蛮荒凶兽自有其保命手段,它全身皮肉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不可摧。修行千年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竟被妖炎轻易破开。千年灵兽在红莲异火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如同粘板鱼肉生杀予夺,异火之威由此可见一斑。

火灵鸟生受致命一击,空留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法体当空陨落。火灵冠乃是它命数的象征,伴随火灵的身死陨落虚顶火灵冠旋即熄灭。

就在此时。血翼天使从天而降,头骨完全开张。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竟将火灵鸟整吞入腹。在体内吞噬炼化加强自身。全身血雾突然无火自燃,由内而外,又由外而内反复淬炼其法体,冲刷体内污垢加强体质。

血翼天使吞噬火灵鸟继承了它体内的所有法能,顿时全身气势暴增。眉宇间劫云涌动,已然修liàn

至大乘之境,隐隐触摸晋阶的法门,只待寻得锲机便可实现突pò



在与火灵鸟撕杀时全身的伤势瞬间恢复,长达数丈的伤口弥合如初。皮下一阵蠕动,破碎的胸骨竟自主相连。

长达数尺的凤羽迎风飘舞,其上沾染的血污脱落殆尽,散发莹莹光辉。身势扶摇直上盘空而起,血翼在虚空中无限铺展开来强势搅动风云,一股神圣的气息投放下界。

吞噬火灵鸟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飞跃和质的提升,体内法能精进达到难以企及的境界。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潮水般一涌而来,在狂暴的力量淬炼下血翼天使发出愉快的呻吟。狭长的凤目中透露出不可逼视的霸气。

火灵鸟被血翼天使吞噬炼化成为自身的部分,就在这一瞬新君越与火灵鸟脆弱的联系被彻底斩断。其上最后一道残存的神魂印记被就此抹杀。

伴随器灵的陨落烈日龙枪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霸绝天下的气势。枪锋处耀眼的光斑一闪而逝,周围炽热的空气为之大清。

此时,鬼雾岭。

只见无尽鬼雾被红莲圣火焚尽。虚空中厚重的瘴气烟消云散,常年不见天日的鬼雾峰终于重见阳光。在亡国之花生根之处被烈日龙枪轰击出一只黑色的陨坑,四周一片焦土寸草不生。狂暴的火元素犹未散尽。虚空中笼罩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化魂符!”化魂符本是魔门利器,被新君越祭炼为无上邪器。是一切魂体的克星。更具有夺魂摄魄之能,摄取敌人魂魄炼化加强自身。因此居有无限晋阶的可能。

新君越低喝一声将掌中化魂符当空打出,连带森然鬼气直取南剑天,在其笼罩下周围之人只觉一阵心神失守。南剑天被牢牢锁定其中神魂如一,竟不为所动,只是以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他身居灵异之体,岂有魂魄可摄?

“化魂符荡魂摄魄例无虚发,为什么偏偏奈何他不得?难道此人身居灵异之体?”

新君越很快发xiàn

这些,南剑天并无七魂六魄想来定非人类,方才对方曾施展二翼天使,想必定是魔族中人。眼下大敌当前他不假细想,一面黑色的魔镜在掌中闪现,正是十大魔兵之??虚无魔镜。

魔镜拥有神鬼莫测的异能,能令被映象的事物隐形消失,混淆其声息气味以及其本尊的正确位置。无须以元力催动镜面便可聚光以光线作为攻击的利器,令敌人防不胜防,疲于奔命。

一缕阳光照入其中反射出的却是一道惊天流鸿,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错消失当地。一道残影被流光轰杀当场,在其立身之处形成一只方圆丈许的陨坑。

“南剑天,交手之初直至此时你已给本座带来太多惊喜,但一切将在此刻改变!”

新君越仰天狂笑一声,陡然面色一沉,眼见一击得手当下更不多留。

催动虚无魔镜轰杀向南剑天,一时间山崩地裂,整座鬼雾岭为之颤抖在魔镜下变得千疮百孔。南剑天脚下生风全速催动身法在鸿光下游走,一时间险象跌生。

虚无魔镜光华照射在新君越法体上,接着竟裂变出第二个‘新君越’,无论气息、相貌都与其本尊一般无二。身形竟凭空隐形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侧畔,鸿飞雪爪向他拦腰撕杀而去。

新君越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已是不及,身受致命威胁战神铠应运而生在体表浮现。只见身遭散发莹莹神光,深沉的质地,古朴的气息,以及周身神mì

的甲纹,似在默默诉说它的源远流长。

鸿飞雪爪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南剑天不禁惊煞一身冷汗。这一爪之威足矣将自己撕杀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

虚无魔镜更是玄妙无穷。竟能混?试听,在南剑天眼中新君越明明尚在百丈外。实则已至身旁,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殊不知新君越同样暗惊在心。战神铠竟能够承shòu鸿飞雪爪全力一击,谨此可见绝非凡品。

一击失手南剑天已然警起戒心,失去先声夺人之机,虚无魔镜意义大去。而且南剑天全身皆宝,实力更为超然,唯恐今日此战不可善了!

只见魔剑当空祭起,剑身一颗神mì

的蓝色宝石大放异彩,幽蓝似水,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滔天碧浪。

在滚滚翻涌中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法眼在其中呈现陡然开启,恶毒的目光直盯新君越。无视任何法能、禁制,目光所过径直进行隔界轰杀!

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只是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隔界灭杀上古大能。令下界魔兵难以兴出抵抗。

在法眼注视下新君越只觉心神失守,周围一阵天旋地转幻象丛生。甚至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

“这……竟是上古魔器,超越十大魔兵的存zài

!”新君越身为古月楼阁主一生参详古宝无数。同样察觉魔剑与蓝色宝石的非同小可,不禁惊诧一声。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不可勘破这一剑一珠渊源所在,更为令人称奇的是这两大至宝竟能两两相合。从而威势倍增。

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剑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邪恶的气息。虚无魔镜中折射出一道道惊天流鸿与魔光当空相交一触即溃。

陡然,蓝灵珠内折射出一道厉芒,化为实质激射而出直取虚无魔镜。新君越在其中感受到致命的威胁,收回魔兵已是不及。厉芒正中虚无魔镜,无视其表所设禁制径直迎锋切入。

虚无魔镜发出本性的颤抖,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战栗,蓝灵珠身为魔主遗宝对下界一切魔兵有着本性的压制。在魔主意志的威压下虚无魔镜应声破碎,镜面化为一只诡秘的血洞,魔兵内传达出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身形一错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下一瞬南剑天凭空出现在新君越面前,麒麟臂当胸催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催来抑人窒息。当下新君越不避不让掌中鸿飞雪爪激射而出,一式‘猛虎掏心’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南剑天凭借麒麟臂强横的防御不避不让径直迎锋握向鸿飞雪爪,但钢爪却避开其掌劲,连带其后所系的银链缠体而上。

鸿飞雪爪不偏不倚正中其肩头,另一端长索抽动,钢爪猛然内缩,爪尖深陷入血肉内。衣袍被应声撕破,南剑天已将《金刚诀》第五重修liàn

至大乘之境,并历经五色天雷锻体,肉身之强横亘古绝今。全身肌肤犹如铜铸,散发莹莹神光。

鸿飞雪爪指间绿芒闪现淬有绝命奇毒,爪尖抓过竟未能在其肩头留下一丝痕迹。见此,新君越不禁神情一滞,此人竟还是一名佛门高手,魔武双修?而且所修liàn

的皆是最上乘的功法。对方掌中法器无不是为克制自己而生,难道此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高手对决任何一个疏忽都犹为致命,就在新君越失神之机南剑天掌中魔剑反撩而上。在其防御力最为薄弱的腋下迎锋切入,将其右臂齐根斩断,一时间臂根处血光毕现。鸿飞雪爪应声落地,但新君越确不失为一号人物,忍受催人欲绝之痛竟未发出一声惨叫。

就在魔剑切入新君越体内的那一瞬,其吞噬异能被就此触动,无限鲸吞其体内精粹的元力。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缓缓运作,就像一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

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滚滚如潮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新君越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通过魔剑注入剑身那块神mì

宝石中再无可收回,伴随元力的丧失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全身精气尽泄,体表皱纹沧桑如壑,仿佛瞬间走过数十载光景。

“魔剑竟能吞噬他人加强自身,如此逆天灵宝闻所未闻!”新君越目现难掩的恐慌,只觉全身一阵虚脱,身形左右摇摆脚下一软险未就此跪倒在地,仅凭坚定的意志强自支撑。

额头冷汗‘簌簌’直下,手捂臂根鲜血反在五指间流出,迅速浸染右半身衣衫。当下运指连点封住肩部大穴止住血流,新君越右臂被斩,即使鬼雾岭一役后能够侥幸环生也势必元气大损。

就在此时,只见李莲英在其身后凭空而现,目现厉色掌中死亡之刺就势挺刺,直取后心要害。

“主人小心!”一旁玉无霞急声警醒。

李莲英猝起发难,新君越避之不及,死亡之刺毫无阻势刺碎后心径直在前胸没出。新君越生受致命一击不禁神情一滞,望着胸前探出的龙牙面露不甘之色。

当下李莲英拔剑而出,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新君越惨‘哼’一声身形一阵左右摇摆,只觉全身力量被就此抽干。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心头,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

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喷薄的鲜血带走他体内最后一缕生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前心血流汩汩,法体一阵不自然的抽搐再无声息。

“主人!”眼见新君越被立地斩杀玉无霞再无法保持平静,披头散发整个人状已疯狂,在心底对他所寄的感情一览无遗。发出一声非人的怒吼当下舍身杀来,掌中轻剑苏以直取李莲英。(未完待续……)

PS:阿炮有个女朋友名字叫WENDY,阿炮非常爱他的女朋友,于是就将女朋友的名字刺青在他的阴茎上面,平时垂软时,只看得到“WY”两个字。

有一天,阿炮去美国旅行在公共澡堂里遇着一个黑人,黑人看到他阴茎上有“WY”两个字,就问他那是什么意思,阿炮说:“这是我女朋友的名字。”并且将阴茎弄翘起来,让“WY”变成WENDY给他看。

这时,他看到黑人的阴茎上也有“WY”两个字,他很好奇的问他:“你的女朋友也叫WENDY吗?”

黑人说:“不是。”

阿炮一直问那黑人到底是什么,可是黑人一直不肯透露。

阿炮说:“这样好了,我给你十元美金,你给我看你的刺青。”

黑人答yīng

了,于是黑人就打了个手枪,阴茎上的文字就出现了:WELCOME

TO

THE

UNITED

STATE

OF

AMERICA,HAVE

ANICE

DAY。(欢迎你到美利坚合众国来,但愿你有美好快乐的一天。)

PS:大家猜猜,黑人的阴茎有多长?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章 死亡之刺

第一百五十章

死亡之刺

“她的命只能属于我,没有我的同意没人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拦住对方去路,腕间一抖漫天皆是魔剑虚像。将她笼罩其中,封锁其各方退路。玉无霞身为古月楼外门执事所使法器岂有凡品,只是轻剑苏以在对阵李莲英时已遭受重创,即使全盛时期仍不是魔剑一合之将,更休说此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显得何其脆弱,魔剑所向无dí

,轻剑苏以被迎锋绞碎,南剑天身形突进掌势如山正中其前胸。玉无霞空留一声惨叫娇弱的身形被就势击飞,暴跌落地掌中宝剑脱手而出。

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目现不甘之色。新君越就在眼前被强敌斩杀,玉无霞只觉自己的心被无情摔碎,永远随他而去。

此时,鬼雾岭: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突然响起。李莲英、南剑天脸色皆是难看一变,竟又有人来到这里!当看清来者两人方才心下一松。玉面书生凤菲从天而降,掌中白扇轻摇,风度翩翩。

李莲英望向她的目光竟出奇的柔和,这种眼神分明只有母亲才有。难道她二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南剑天自忖道,对方这阵细微的举动未能逃过他的法眼。

“南兄别来无恙呀!”凤菲似笑非笑拱手道。

“你貌似每一次都来得那么及时。”南剑天抱剑而立毫不掩饰抵触情绪。

“南兄说笑了,在下只要闲来无事周游四野,只是没想到会在此与你相遇,当真是缘分不浅。不知我是否坏了你与这位前辈的好事?”

“阁下不必过于谦让,只是这鬼雾岭是非之地你还是不来的好!”南剑天道。

“如此烦请南兄挂怀了!”

“小娘子,为夫来也!”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炸响一声,只见夜孤风踏碎虚空身形从天而降,迷离的眼神直盯凤菲曼妙的花枝。

“此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偏偏心态扭曲对本小姐抱有非分之想。多半是上次在来福客栈非礼不成,这次又闻腥而来!”

在对方望眼欲穿的目光下凤菲只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一般,全身一阵无所适从。

当夜孤风看到伫立一旁的南剑天时不禁心神一颤,此人在来福客栈已将自己狠狠教xùn

一顿,此番竟在鬼雾岭再次相遇,当真是冤家路窄!

“南剑天,虽然上次本座在你手下败落下风但我却不怕你。若是不服你我二人再大战三百回合又有何妨。今日非要决出胜负!”夜孤风强打起心神道。

“今日便恕不奉陪,改日自当再与你切磋!”南剑天道。

“方才你说什么,把话再说一遍?”李莲英阴声道。

“小娘子,你又当如何?”夜孤风神色倨傲道。

“仅凭这句话你就罪该万死。”李莲英玉面陡寒,当下竟不宣而战。指间现出数根冰魄银针运劲打出直取夜孤风。

“你这妖妇竟暗箭伤人,本座也不是白给的。”

夜孤风暴喝一声宝剑出鞘只闻龙吟声四起。周围空气为之陡寒。但见此剑剑身呈龙形。龙首为剑柄,正是龙泉宝剑。剑身光华似水轻颤,划破空气声秘不可闻。他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出手惊人,朴实无华的一式却给人无可抵抗的错觉。

夜孤风一式‘狂龙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自身笼罩其中,迎面激射而来的冰魄银针被悉数格挡开来。数根银针锋芒调转横插在地。其上蕴含的绝命奇毒腐蚀周边,地面竟相随涌动。变得虫洞相连,若这一顿银针打在身上必定十死无生!

“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见此,夜孤风不禁脸色一沉。自己只是菲薄凤菲何时触怒李莲英,竟向自己突施杀手,难道二女有什么潜在关联?

此人掌中所使竟是传说中的古剑龙泉,倒是不可小觑,李莲英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死亡之刺!”

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李莲英掌中现出一只刺形法宝,长达丈余,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乃是以龙牙铸就,无坚不摧,即使圣魔傀儡都不免饮恨其下。

李莲英将其招取在手,脆喝声中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夜孤风不禁骇然失色,这柄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铸就竟有这般威势。他本能的催动古剑龙泉就势格挡,两大法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死亡之刺就势将古剑龙泉格挡开来,龙牙无坚不摧,无视夜孤风护体神光迎锋寸寸切入。李莲英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护体神光迎锋破穿,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夜孤风。

夜孤风也未曾想李莲英掌中一根不起眼的‘黑刺’竟有这般威势,避之已是不及。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体内,大破丹田要害!

就在这一瞬,夜孤风只觉全身精气尽泄,丹田气海不消而散。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力道,掌中高举的古剑龙泉却再也无力斩下,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莲英身形暴退顺势拔出死亡之刺,夜孤风不禁惨‘哼’一声身形当空陨落在地,一口精血脱喉而出,目中尽是不甘之色。丹田被破即使鬼雾岭一役他侥幸环生也必定功力全废,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这对一个高手而言犹为残酷,是比将他折杀更大的惩罚。

“夜孤风,想必你对旧爱痴心难改方才落下病态,做人何其辛酸本宫这便为你解脱,也还众家儿女一片清净。含笑半步颠!”

李莲英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想来定非善物。夜孤风避之不及。不慎吸入一口不禁神情一滞。

“妖妇,你到底对本座做出什么?”

夜孤风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狂笑一声,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只觉全身瘙痒难耐胡乱的撕破自己全身衣衫,露出内部所穿的女人衣物,丑态毕现。披头散发,整个人状已疯狂,含笑半步癫狂。疯狂直奔下山。

“夜孤风性情中人堕入情障不可自拔,虽然罪不至死但最后却陷入疯狂。当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南剑天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李莲英,现在所有恩怨都已了结,接下来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了。”南剑天面无表情道。

“你想知dào

什么?”

“关于亡国之花的前因后果?”

“亡国之花只是一个盆景。它乃是古巫之地的产物,本宫机缘之下方才巧获。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

天弓帝国果然得知了什么。天机之子更是名不虚传,虽然我百氏异族极力遮瞒‘亡国之花’的密咒,但仍旧被他勘破玄机。李莲英脸色阴晴不定。

“只怕未必如此,在你眼见我看到的可并非只有这些,百氏异族制造‘亡国之花’到底有何图谋?”南剑天厉声喝道。百氏异族乃是天弓帝国大后方最强dà

的种族,对天南一带辽阔的疆土垂涎已久。南剑天顺理成章想到这些。

“你的废话实在太多了,要杀便杀!亡国之花就在这里,若有能耐你尽管来取便是。”李莲英毅然道。

“既然如此晚辈多有得罪!”南剑天蓄势而发。

“死亡之刺!”

当下李莲英先下手为强,身形突进掌中龙牙就势递出直取丹田。务求一击必杀。先后已有圣魔傀儡、新君越和夜孤风饮恨在死亡之刺下,南剑天深知其中厉害当下竟不避不让。

“既然你想死本宫便成全了你!”

李莲英掌中死亡之刺直取南剑天。

一旁,凤菲见此不禁花容失色,南剑天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而且像他这般优秀的男人难遇难求,不免对他抱有用心。自然不愿看他就此丧命,但李莲英却是她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念及于此,凤菲咬碎银牙欲言又止,不禁陷入两难境地。

陡然只见南剑天护胸神光大盛,一面海口般的鳞甲跃然于目,正是神龙八件之??龙之逆鳞!乃是为神龙重铸法体的关键所在,与龙牙同样重yào

。死亡之刺无坚不摧,而龙之逆鳞万法不破。

只闻铮鸣一声,死亡之刺刺中龙鳞再难切近分毫。李莲英不禁心神一颤,死亡之刺乃是龙牙铸就无坚不摧。而此甲竟可抵御龙牙之威,除非它也是上界神物?

见此,南剑天只觉眼前一亮,就在死亡之刺与龙之逆鳞相交的一瞬他脑中反射性的闪现一道信息:眼前此物定是龙牙无疑。此行鬼雾岭果然惊喜不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齐聚神龙八件,则为神龙重铸法体指日可待。

“赤炼玄滨琴!”

只见李莲英坐下生风凭空打坐,一张魔琴信手招来,纤纤玉指如微风拨弄,妙音如涓涓细流洋溢开来,节奏时急时缓。一曲温馨尔雅的高山流水,又一曲杀机四起的十面埋伏,此女琴技出神入化堪称一流实在难得。

“南少侠声名如雷贯耳,武功高绝更是早有耳闻,老妪便以琴杀之技领教高招。”

李莲英拨弄之下弦音陡转,一道道音符竟化为实质如同飞刃划破虚空激射而来。毒如赤炼,七步断魂!所过之处四周磐石被音杀蕴含的剧毒侵蚀得千疮百孔,石屑如同飞刃激射四方。

“音杀夺命!”

李莲英元力灌注其中顿时弦丝声威大振铮鸣作响,三条琴弦脱离赤炼玄滨琴激射而出,分取南剑天上中下三路要害。

老妪心如蛇蝎,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南剑天身形一错堪堪避开其锋,但其中一条琴弦仿佛生有灵性其势一改如毒蛇般向他缠体而上,正是李莲英苦心炼就的‘万劫情丝’。

其锋芒处奇光闪现竟无视护体神光径直穿过,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心脉要害,但被战神铠所阻再次折回,随后竟紧紧缠缚在南剑天指间再无声息。

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这根琴弦既然能够毫无阻势穿过护体神光足见不同寻常。万劫情丝细如发丝缠缚食指,深深没入血肉中,仿佛已成为他身体的部分。

“方才你究竟对我做出了什么?”南剑天目现一丝难掩的慌乱。殊不知此刻李莲英心中更是天翻地覆。

“为什么选择了他,难道这个远古的诅咒只有他才能够破解?我百氏异族的女儿最终却要嫁给他的敌人,让她情何以堪?”李莲英喃喃自语。

与强敌对决任何一个疏忽都犹为致命,就在她失神之机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沿着琴弦激射而出。

噬魂妖炎正中赤炼玄滨琴,在异火的锻造下琴弦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铮鸣声中琴弦不堪异火炽热的温度应声相继迸断,赤炼玄滨琴炸作一团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

噬魂妖炎大破赤炼玄滨琴其势不改直取身后的宫装少妇,毫无阻势径直沉没入体内,在李莲英心脉处留下一只诡秘的血洞,一时间血流汩汩。

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李莲英身受致命一击不禁神情一滞。她自知时日无多慈祥的目光最后望向凤菲。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脑袋一沉仆倒在赤炼玄滨琴上生机了断。

而在一旁凤菲只觉鼻子一酸早已泪流满面。朦胧的眼神不忍再看。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命运?成为权柄与利益的玩物?纵使她身为异族之母依旧未能摆脱这道致命的枷锁。

正因她是百氏异族最高贵的女人,所以走在了所有人前头。本想在她临走的一刻叫出那道久违的声音,但是凤菲却没有,苦涩的感觉永远埋藏进心里。因为李莲英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甚至是接下来的自己!

南剑天斩杀宫装少妇李莲英当下将其一身法宝收取:紫血剑、龙凤环、金铃索、死亡之刺龙牙、赤炼玄滨琴。以及斩杀圣魔傀儡所得玄铁重剑与奇门盾,九龙枪、蛇形刀、烈日龙枪、虚无魔镜、夜孤风的龙泉古剑无一不在其中。

冰魄银针、旦龙之钏等至邪的暗器则投入虚王鼎炼化。增加宝体法则。化魂符则在万魔令虎头上方化为一只符?,使万魔令增加化魂之异能,日后但凡被摄入万魔令的强敌即刻被销魂化魄。

在李莲英百宝囊内南剑天搜出一只神mì

瓶子,单手可握。呈绿色的细长颈圆瓶,瓶面饰以精美墨绿色叶状花纹。想必其中所装正是害人不浅的含笑半步颠,采花大盗夜孤风仅吸入一口就此陷入疯狂,由此可见霸道至极。

南剑天本想将其投入虚王鼎一并炼化,以防流入外界残害人命。但转念一想却将之收取,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对阵强敌时含笑半步颠便可派上用场。

唯一令南剑天深感不安的是食指间所系的万劫情丝,深深没入血肉内。他将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而后全力冲击食指竟无法将其突pò

,甚至魔剑也不能破其分毫。

所幸万劫情丝并未带来不适感,李莲英已然身死陨落,难道还怕她借此反噬自己不成。久而久之此事被南剑天抛诸脑后,只是心中感到愈发不安。只觉此事没那么简单,仿佛陷入精心设置的圈套,只觉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正渐渐向自己笼罩而来。

当下南剑天将亡国之花残茎收取,以备回帝都复命之用。

“你就要回去了,对吗?”凤菲向前一步道。

当二人在来福客栈初次相遇她对南剑天抱有欺弄心理,然而此时却是敬畏,一种发自内心的战栗。李莲英被立地斩杀的一幕犹在眼前,突然发xiàn

这个世界很陌生,包括曾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南剑天。

“不错,不日我即将赶回天弓帝国,怎么,难道你还有其他请求?”对于眼前这名生性怯懦的‘书生’南剑天不免抱有玩弄韵味,但当看到对方凄楚动人的脸庞时心中竟错愕一动。

“能带我一起回去吗?我想去感受一下帝都空气的不同。”凤菲水??的眼睛注视着南剑天,空虚的眼神似在诉说她心中的荒凉。在她眼中仿佛一切都是虚无,整个人的气质与方才判若两人。

“自然可以,不过途中所有花费你须得一己承担。”

“这个不牢费心!”凤菲面无悲喜道。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催步走向呆坐一旁的玉无霞:“新君越身死陨落,从即日起古月楼由我入主,你依旧是外门执事。轻剑苏以已毁,这柄紫血剑是本座送你的法器,希望你能够好好善用为我尽忠做事。不然,你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

南剑天将掌中紫血剑横插在地,他本想将自身法器留在古月楼代为拍卖,至少能够镇压古月楼气数。若能够说服玉无霞辅佐不死邪童则是更妙,凭借古月楼的丰富收藏武装众修士定可使西域武林如虎添翼。

但玉无霞对新君越挚情难以割舍,若她假意臣服暗中却行危害西域武林之事自己又该当如何?南剑天转念一想旋即作罢,只是一时难以找到可主持古月楼的人选。

不然,以南剑天的行事风格玉无霞定也一并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只是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暂且让她多活些时日。

“谢主人……”玉无霞神色呆滞,对这些仿佛置若旁闻。但当南剑天离开的一瞬玉无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南剑天,竟妄想借此收买本宫,总有一天我会用你亲手送我的法器杀了你。”

玉无霞不顾全身伤势挣扎着爬到新君越身旁,望着他惨死之状清秀的脸庞不禁滑落两道清泉。这段深刻的爱在她心中埋藏已久,终于在顷刻间迸发。

“只因你是我的主人,有些话只能放在心中。生前没有来得及说‘爱你’,死后终于可以将你抱在怀中。新君越,我玉无霞今生认定只作你的女人,即使你我已阴阳两隔,我仍愿为你清守一声。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手刃南剑天,为你报仇雪恨!”

玉无霞将他抱在怀中,紧紧贴着他苍翠的脸庞。新君越身上残存的浓重的血腥气息却使她倍感温馨,嘴角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

夜幕下西域总坛仿佛一尊匍匐在地凶恶的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欲行吞噬一切。只闻飓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黑色的旋风,虚空中沙尘漫天席卷而过。下界处处飞沙走石,西域总坛笼罩着一派肃杀之气。

此时,阁楼内一片寂静,武林中人已早早休息,只有稀疏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门前护卫手抚刀柄打着瞌睡。突然,只觉面前一道人影一闪而逝,身法快如闪电,门卫陡然惊醒,脸庞被流风刮中的疼痛感依旧清晰。

“咦!明明没有人,难道是我看花了眼?”门卫悱恻一声。(未完待续……)

PS:男子正为女朋友的事闷闷不乐。

朋友问其原因:“哥们你怎么了?女朋友出啥事了?”

男子抱怨道:“哎,避孕的药我每次都吃十多片,为什么女朋友还是怀孕了?”

朋友蛋定的说道:“因为别的男人没吃!”

哈哈内涵了吧!避孕药是给女朋友吃的,不是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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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黑白双煞

第一百五十一章

黑白双煞

此时,宽大的厢房内不死邪童正在熟睡,清脆的鼻鼾声传达而出。自打入主西域武林不死邪童早睡晚起,好吃懒做,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整个人也被下人梳理一新,再没有与无良笑佛一起厮混时的一身酸臭味。

就在这时,一阵??声在耳畔响起,虽然声音细微,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分外入耳。声音迅速由远及近,一道魅影在窗纸上影过,竟直奔不死邪童所在厢房。房门应声大开,一道魅影连带阴风席卷入房。

“什么人?不好,有刺客……”

不死邪童陡然惊醒仰面坐起,抬手提起身侧的邪剑就欲斩杀来者。只闻铮鸣声中刺客宝剑出鞘寒光闪现,顿时整座房间被肃杀之气笼罩,刀锋如毒蛇精准的游过脆弱的喉头。

不死邪童刀锋未秀只觉脖间一凉,被切破喉管顿时血脉喷张,手掌极力的捂住喉头,炽热的鲜血反在五指间横流。不死邪童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仰面躺倒在床上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生机了断。

“原来不死邪童也不过如此,一切进展顺利,撤!”

两名黑衣蒙面人还刀入鞘,见尚未惊动其他高手,当下迅速撤离。但两人方才离开床铺上被‘斩杀’身亡的不死邪童竟鬼使神差仰面坐起。望着空荡的门口一脸鬼胎,不禁掩口窃喜一声,晶亮的眼睛在暗夜中犹为显目。

“若本座这么容易就被斩杀,就愧对了‘不死邪童’之称。正如门主所料白行东果然反了,这老儿竟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只是没想到这么轻易便将二人蒙混过关。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必白行东另有安排对付南剑天等人。马上去与门主会合。”当下不死邪童将邪剑唤取在手,直追两名刺客而去,身形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璀璨的夜空下无尽大漠仿佛一片无垠的沙洲,在黑色的夜风下‘波澜起伏’。

此时,只见一只黑色的巨船疾驰而来,正是沙漠之舟。

南剑天一行借助此宝启程连夜返回帝都,一干人等包括马匹皆在其中。他们离开帝都之时整整百人,然而此时回归者却仅有十余人,其他的客死他乡,此行十去其九。可谓折损惨重。

周围天地元力一涌而来,化为其动力之源在总舵汇聚。催动神舟消耗巨大,但对南剑天而言却算不得什么。沙漠之舟在浩瀚无垠的大漠上竟如同行在一片汪洋里,所过之处方圆数里波澜起伏。

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激溅起一道道雪白的浪花。流沙向两面滚滚退避。南剑天驾驭沙漠之舟直奔北方而去,正是天弓帝国所在方向。

只见沙漠之舟内又多出一道陌生的身影——玉面书生凤菲。以往蓝衣女仆与百伍长等人抱守界限。但今日却一反常态有意向凤菲靠近。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嫉妒的目光。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凤菲早已被千刀万剐,天忌红颜,她清晰感受到众人目光的异样。当联想到自己的身份随即释然,只是有意躲避这些。蓝衣女仆对英俊的男子向往不已,而凤菲则是她喜欢的类型。

凤菲不但英俊潇洒,貌似颇有内涵。对方翩翩风度更使她迷醉。蓝衣女仆在心中将百伍长与凤菲相较,对方的优秀简直无可挑剔,远非前者能比。蓝衣女仆不知凤菲真实身份,不免对她芳心暗许。

沙漠之舟在茫茫大漠上飞速行驶。连带起呼啸的风声。

“门主!”

不知何时百伍长已来到南剑天身后,只是脸色阴沉。

“你貌似心事沉重?有话单讲无妨!”

“如此我便直说了,那名书生当真是生得俊朗非凡,甚至比女人还要美丽,我自问远不如他。”

一向大咧咧的百伍长竟第一次感到自卑。

“噢?”

南剑天在他话语中竟感到一股酸意,但见蓝衣女仆正对凤菲嘘寒问暖,转念一想事态已了然于胸。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百伍长也有他脆弱的一面。

“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来路?”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谋财害命?”

南剑天望着他阴郁的脸色感到煞是有趣,从没有看到百伍长对一名异性如此认真过。

“那倒不是,只是眼见就要钓到的金鱼却上了别人的钩心里有些不甘。”

“一切都随缘吧,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还记得之前蓝衣女仆曾向我示好,没想到如今却因为一个小白脸就此变心,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女人自然并非衣物可信手挝来,穿过便丢,但也最好不要对她们过于用情,不然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百伍长暗自摇头,不禁由感而发。

“也许你言之有理,但是遇到自己真zhèng

喜欢的女人就没有轻易放qì

的理由,你说呢?”南剑天反问道。

“你是说我还有机会?”终于,百伍长放松脸色,但眼见蓝衣女仆与凤菲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心中仍旧难以接受,只觉内心仿佛打翻了醋瓶子,上下不是味!

“没有哪个女人是为谁而准bèi

,得到她的身子容易,然而又有几人能够真zhèng

得到佳人的芳心,关键还是看你如何把握。”

“门主言之有理,看来日后我还是要多在蓝衣与凤菲二人间走动,为自己创建机会,难保哪日蓝衣便对我回心转意,呵呵!”

当联想到蓝衣女仆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一幕百伍长整个人都飘然起来。

“门主,难道你没有过与我同样的感受。也对,想你身为天门之主,在天弓帝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天下美人无不对你投怀送抱,自然不同于我等。”

“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我更羡慕你们身处下层终日无忧无虑。自古高处不胜寒。只怕回归帝都之日我的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南剑天不禁联想到自己的政敌杜威,以及自己的三位红颜知己,重返帝都之日不免在其间辗转。当联想该当如何应对南宫姐妹与葛霜的质问时,只觉整个人头都大出一圈。

“自古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但门主却在两者间左右逢源,实属让我等羡慕之至。”百伍长道。

“但在我眼中江山是永远大于美人的,美人可以失而复得,但大好河山却不可多得。若有一天让我在两者间做出抉择我宁愿选择前者。”南剑天神色毅然,虎目中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但他却不知dào

,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违背了这个承诺。这是后话!

“江山永远大于美人?若有朝一日让我在其中做出抉择,我又会选择什么?”百伍长不禁目陷沉思。

璀璨的夜空下沙漠之舟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急驶,连带起呼啸的风声,四周金沙如浪潮般向两面滚滚退避。突然,南剑天脸色难看一变。在空气中他感受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久经江湖他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因此数度虎口逃生。一向不会有错。

“门主。难道有什么不对!”他这阵怪异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入百伍长眼中。

“该来的终究要来,今夜只怕有些麻烦。”南剑天悠然道。

百伍长面色沉重,南剑天走到今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lì

过,能够被他称为‘麻烦’的岂会有小事?不禁心中一紧。

“你们只管在沙漠之舟内静候,我去去就回。”言罢,南剑天身形凌空而起。飞身直下沙漠之舟。

“白行东,你果然反了。”南剑天从天而降,阴厉的目光望着阻拦在前的白衫老者,此人不是白行东又是何人?在四周则是他的近百名心腹属下。皆是剑拔弩张将沙漠之舟团团包围,只等一声令下。

“既然能够叫破老夫的名号,暗中协助不死邪童的人定是你无疑。”白行东断然道。

这老匹夫果然发xiàn

了什么,我只是暗中相助邪童,没想到还是未能逃过他的法眼,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南剑天处惊不变面无表情直视对方。

“不错,正是在下,正如你曾经所说西域武林需yào

注入新鲜血液,而不死邪童则是上上人选。”南剑天道。

“身为他门旁支竟暗中操纵我西域武林会比事宜,其罪当诛!不死邪童在会比中舞弊,早已违背江湖道义,更结交他门引狼入室,身为太上长老我完全有权将他废而后立。”白行东声色俱厉。

“只怕你没有这机会了,有时一个人知dào

的越多反而死得越快。过了今日西域武林再没有白行东,包括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一个活口,武林会比中发生的种种也将永远沉埋地下。”

“狂妄至极!南剑天,你可知我为今日一役谋划了多久,此事关系到我西域武林的存亡,老朽身为太上长老自当以身作则。今日便为我西域武林除害,这里所有人杀无赦!”白行东一声令下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杀来,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寒光,虚空中笼罩着一派凌厉的杀机。

“本少来也!”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童子凌空御剑激射而来,正是不死邪童姗姗来迟。当下抱元归一,人宝相合化为一道厉芒游离当场。径直袭取西域高手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颈。

不死邪童身法快如闪电后发先至,白行东一方人马与他相距仅有十丈之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眼见飞剑迎面射来躲避已是不及。

“噗、噗、噗!”

邪剑如毒蛇般游过喉头,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西域高手一个个被切断脖子,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

此时,另一方,南剑天望着向自己围杀而来的西域高手面露阴森一笑。掌中现出一只绿色细长颈神mì

圆瓶,瓶面上饰以精美的墨绿色叶状花纹,正是斩杀李莲英收取的含笑半步颠。

“没想到此物这么快便派上用场!”

南剑天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西域高手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避之不及者不慎吸入一口顿时神情一滞。

“南剑天,你这魔头究竟对我们做出什么?”

西域高手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狂笑一声,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只觉全身瘙痒难耐胡乱的撕破自己全身衣衫,披头散发,所有中毒者状已疯狂,在大漠中胡乱狂奔。

数息间白行东所带来的百名高手非死即疯。见此白行东不禁脸色难看一变,属下错传情报,不死邪童竟然没有死。

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南剑天既然早有准bèi

,想必已事先知会不死邪童。只是没想到南剑天此人如此难缠。自己此行所带来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竟不能近身。皆不是一合之将!

不死邪童所向无dí

。将数十名西域高手立地斩杀,其势不改直取白行东。就在这时,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接着一柄巨斧连带森然煞气破空斩来。拦在白行东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斩中白行东的一瞬再难切进分毫。

邪剑无坚不摧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透过剑身激射而出正中其胸前,不死邪童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当空掀起,掌中邪剑险未就此脱手而出。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银白的剑身流下。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巨斧猝起发难已是威力如斯,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不死邪童稚嫩的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来者正是黑白双煞,两人分别擅使刀斧,天煞臂挺至煞之器血煞战斧。天邪掌中正是至邪之器天邪刃,两大魔兵无一不具有神鬼莫测之能。二人如同半截铁塔横身在白行东面前,双目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火,面无表情恶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

深邃的眼眶中折射出无情与残暴,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仿佛杀神再世。在其注视下南剑天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西域武林何时又多出两名绝顶高手,以前闻所未闻?

不然在对付白行东时南剑天定会另作计较。

反观不死邪童,整个人衣冠楚楚被下人打理一新。自从他被南剑天扶持到武林至尊的宝座,从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日山珍海味不在话下。渐渐尝到甜头乐不开支,甚至在这短短时间内其人竟已略显发福,南剑天都不免对他羡慕在心。

“你只管保护百伍长等人,这里本座自会料定。”南剑天沉声道。

当下不死邪童话不多言,飞身直上沙漠之舟,以防白行东暗自安排的人手对百伍长等普通武士痛下毒手。不死邪童虽然不敌黑白双煞,但几名普通高手还是应付有余。

“南剑天,你竟能够在指掌间将本座心腹属下斩尽杀绝,不得不说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但那百名高手对本座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假以时日我西域武林定可再树雄风。黑白双煞早已侯你多时,希望他们能够令你满yì

。”白行东沉笑道。

“天邪刃!”只见天邪漆黑的大手朝空虚抓,无尽暗黑之力在掌中凝结为一柄黑色的弯刀。长达三尺三寸,厘字不差,正是十大魔器之??天邪刃!漆黑闪亮的刀身,黑色的光华流转不休。身遭笼罩森然鬼气,毒如赤练,七步断魂!

天邪刃乃是至邪之器,且能够引发持有者杀戮之心,是为无上魔兵利器。方才祭出顿时虚空中充斥一股万恶的气息。刀身气息古朴深沉,但其中却蕴含无可想象的邪恶之力,全力而发大可开山裂石!

隐隐可见其上饰以冥文挥之即魔瘴四起,闻之全身腐烂而死。在毒瘴侵蚀下已经陨落的西域高手全身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大漠内所生长稀疏的植物皆在其中顷刻破灭化为飞灰。遍布的陨石则被侵蚀得虫洞相连,周围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暗黑之力源源不断涌入血煞战斧,仿佛一只无底黑洞无限鲸吞周围天地元气。天煞胸腔间发出一声阴郁的怒吼,身形突进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下界,魔兵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下。天煞形如鬼魅,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巨斧已递至腰间,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

只闻“铮”然相交声中血煞战斧余劲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深刻的铭记,魔气侵蚀甲身尖锐的‘咝咝’声不绝耳际。只是血煞之气方才落入战神铠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使南剑天本尊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

若这一斧之威落实足矣将南剑天立斩当场,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南剑天心中一惊,当下再不敢掉以轻心全神对敌。

天邪掌中魔刃全力催动直取南剑天,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怵目惊心的沟壑,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血煞战斧则至霸至刚,径直撕裂虚空,连带‘呜呜’风的鸣咽拦腰斩向南剑天。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浓重的血煞之气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落空的余劲横斩在地面上,金沙如潮向两面滚滚退避。

两大魔兵无一不具有神鬼莫测之能,联手之下竟将南剑天暂时压制一方。(未完待续……)

PS:公司组织海上旅游,游览船漏水马上就要下沉了,公司领导毫不顾忌地争抢一救生圈;

秘书婉转提醒:船上还有妇女呢!

领导顿时气愤了:“这啥时候了,啊?哪还有心情干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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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引魂钟与太一神魂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引魂钟与太一神魂

“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单是掌中魔器便高人一等。”

南剑天不禁暗赞一声,身形暴退在其笼罩下摆脱,当下拔剑而出与之迎战一起。

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银练划破苍穹,强势搅动云空,使人望而生畏。在三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天邪刃、血煞战斧威势被彻底激发,无匹的血煞之气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一道道万恶的气息迎面扑来,天邪刃刀锋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阵阵彻骨的寒意。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天邪刃、血煞战斧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仅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灭,一时间险象跌生。

“南剑天果然并非徒负虚名之辈,黑白双煞全力而发一时间竟拿他不下,凭借于此他便足矣在当今武林独步一方!”战圈外白行东不禁面露赞许之色。

此时,只见场中战况突变: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天邪刃威势大盛,开天一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直取南剑天。突然只闻耳畔‘戾戾’破风声传来,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南剑天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剑锋就在将要斩中南剑天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

轰鸣声中元锤与天邪刃当空相交,爆fā

出千丈豪光。天邪刃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剑qì

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突然,一道磅礴的余劲自大力神锤中激射而出正中天邪胸前,狂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天邪不禁惨‘哼’一声身形被击退百丈,掌中天邪刃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虎口被余威震裂,殷殷血迹顺着漆黑的剑身流下,被邪刃消融吸收变得更显邪异。天邪只觉右臂发麻暂时难以提起一丝力道,不禁骇然失色。大力神锤余威已是如斯,实在难以想象它全力而发的威势?

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虚空中,只见大力神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连带一道惊天流鸿向下界天邪当顶镇压,威势逼人。被其强dà

的威压牢牢锁定如同万钧加身,无从躲避。天邪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天邪刃就势格挡。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无往而不利的天邪刃在其威压下竟寸寸龟裂,不堪狂暴的外力沉鸣一声刀身自中破断。

天邪法体完全暴露在元锤之下,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只见大力神锤从天而降轰然落定,天邪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

元锤其势不改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破乱的罡风迎面袭来,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被灭杀殆尽。

上一刻天邪还占尽上风,下一瞬却已被斩杀当场。一切都只是在数息间发生,白行东出手解救已是不及。黑白双煞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亨通黑白两道,更擅长连击之术,每一人都不可多得。

暗中为白行东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日后必定再度派上用场,自然不愿看他们就此身死陨落。但事已至此,损失无可挽回!

“天邪兄!”

眼见天邪惨死当场天煞不禁心中一阵触痛,唇亡齿寒!南剑天掌中元锤骇人的骨刺之上挂着片片碎肉,全身战意凌然,大有下界之大舍我其谁之意。就在这时,身后天煞猝起发难,掌中血煞战斧全力催动,掀起一道惊天血鸿向下界南剑天迎顶斩下。

“既然你想死,本座这就送你兄弟二人去地下团聚,裂天盾、破地椎!”

只见南剑天掌中分呈盾、刺状法宝当空祭出,正是上古魔兵裂天盾、破地椎。相传,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被人类高手合力斩杀后解体,以他身体各个部位炼制为十大魔兵流传下界:分别是帝恨、星宿劫、疚疯、无妄、执念障;虚无魔镜、悲怒权杖、裂天破地、天魔之睛和十全魔兵。

每一种魔兵皆有鬼神莫测之能,乃是超越十大魔器的存zài

,不可多得。但美中不足的是魔宝使拥有者怀有负面感情:

恨意、焦躁、悔疚和疯狂,妒忌绝望、悲伤愤nù

、空虚,贪婪自私、残暴卑鄙。甚至可引导拥有者心染魔性,堕入魔途,从此万劫不复,可谓利弊双存。

裂天破地祭出绝望的情绪仿佛瘟疫在心中蔓延。只是南剑天心智若磐,佛陀舍利、无心舍利无不居有辟邪之效。更有灵石维持心智不失,不必担心遭受反噬,方才敢合用两大魔兵。

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破地椎则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如此魔宝堪称逆天。

裂天盾威势已被彻底激发,只见边缘暗刃开启,每一片巨刃皆有丈余,掀起一道黑恶的旋风当空运作。强势搅动风云,无尽虚空为之扭曲。

天煞踏碎虚空而来,掌中血煞战斧当空斩下直取南剑天。一道磅礴的血色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声响,就在天煞失神之际,但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突然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其本尊。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大魔兵每一件皆堪称玄妙无穷,果然名不虚传!”战圈外白行东自忖道。

天煞也未曾想裂天盾竟怀有如此逆天之能。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避之已是不及。一道磅礴的剑qì

迎面袭来当胸斩中,天煞空留一声惨叫身形暴跌当空陨落在地。

身负重创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向南剑天目中尽是怨毒之色。在他胸前更被破出一条长达尺余的剑创血流如注,迅速浸染下身衣衫。

就在这时,天煞突然只觉身下一阵异样,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回响,不暇多想后背生风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在他原来立身之地无数地刺破土而出,每一根皆长达三尺有余。若方才他再慢下半拍便被攒杀当场。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天煞。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其体表煞气护体,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沉没入体内。几乎毫无阻势下一瞬将天煞透体穿过,在其身后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惨‘哼’声中天煞生受致命一击。望着胸前拳头般诡秘的血洞面露不甘之色。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天煞只觉自己全身力量被瞬间抽干。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血煞战斧毫无意识脱手而出应声落地。

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苍穹,目中渐渐蒙上死灰。身下血流汩汩,鲜血迅速扩散开来。伴随二人身死陨落,曾经笑傲西域武林的黑白双煞彻底成为过去。当下南剑天将眼下的天邪刃与血煞战斧收取在手。以备不时之需。

“黑白双煞迅速败落,南剑天的强dà

出乎我意料之外,难道要催动秘法将他灭杀?”

白行东面露少有的沉重,接着掌中现出一口黄铜小钟。正是引魂钟,乃是召唤西域武林太上始祖的法器。引魂钟仅是凡品法宝,但却贵在其中封印着一道强dà

的神魂。

白行东将引魂钟当空祭起急速招摇,音波振振如同实质向四周扩散开来。引魂钟迅速暴涨,化为一尊鸿口巨铃在虚空中运作铮鸣作响。

音波笼罩之下在下界投放一道魂影,周围无尽暗黑之力如海纳百川融入其中。接着只见这团魔气在扭曲中抽出四肢百骸,化出形体,正是西域武林开山鼻祖何太一。

他早年因修liàn

邪功走火入魔以致法体破灭,仅凭引魂钟锁定神魂不散。何太一虽然功力大损不复当年,但仍非普通高手能够比拟,常年以往几乎成为引魂钟器灵般的存zài

。后来此宝顺理成章成为西域武林的镇派至宝,自古以来不知多少成名高手、宗主丧命其下。

引魂钟由历代掌教至尊执掌,张天翔身死陨落此宝自然落入白行东手中。只是何太一生性怪异,每次请他亲自出手务必给他一个杀人的理由,不然就会反噬持有者,绝不容情!

“给我一个杀人的理由?”

何太一声音阴郁,残酷的眼神直视白行东,在他眼中一片猩红,竟是入魔的迹象。在他的注视下白行东只觉心底一阵发寒,身为成名高手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危机,除非是实力远胜于他者。

“眼前此人乃是魔族中人,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够?”

白行东并不知南剑天的真zhèng

来路,此说多半只是一面之词,没想到却被歪打正着!

“噢,魔族中人?自古人魔不两立,这个理由确实足够了!”

何太一猩红的眼中仅是错愕一动,随后再次陷入茫然。

‘何太一,不必你现在自作高明,待会本座便让你生死两难!’白行东面露一抹厉色。

“玄冰剑!”

何太一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玄冰剑,乃是冰系至宝。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白行东这等绝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何太一果然不愧为上古大能。出手倾城,还好我没有擅自动手。不然,只怕未能将其斩杀反而危及自身,此时大可借南剑天之手将其斩除,无论二人谁胜谁负最后的赢家都只能是我!”白行东森然笑道。

此时,沙场上,南剑天与何太一展开生死对决。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何太一催剑当空斩下,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只见裂天盾被南剑天当空祭起。边缘暗刃开启,当空运作急速旋转。在四周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将迎面激射而来的寒冰刺析数阻挡在外,绞碎为漫天冰屑。

陡然,无尽冰剑应声破碎。在虚空中凝结为一团不规则的冰晶。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其上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只是不知此尊如何被何太一收取。而他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般的存zài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便可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着实不可小觑。

乾蓝冰炎身为七十二大异火之一又与噬魂妖炎、红莲异火、阴阳圣火等大有不同。三大异火无不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炎却恰恰相反,所行乃是至阴至柔之道!

此尊在无形之中已将你斩杀。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南剑天曾被噬魂妖炎折杀,但乾蓝冰炎的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乾蓝冰焰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南剑天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南剑天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他试问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净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妖炎已至面前。乾蓝冰焰仿佛一缕无形的风无视任何法宝禁制,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打入心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南剑天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只见南剑天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冰晶。

其人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就在此时,只见南剑天胸前灵石浮现,一时间华光大盛。

灵石缓缓运作,一股磅礴的元力自中一涌而出在丹田汇聚。冲刷四肢百骸,强行冲破被冰封的奇经八脉,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全身周遭。神战之力陡然迸发,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

南剑天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大有再世为人之感。胸前灵石中磅礴的元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丹田,使他在战斗中的消耗瞬间恢复,甚至整个人气势犹胜当初。

何太一、以及战圈外的白行东清晰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变化,皆是脸色难堪一变。对方竟身怀瞬间恢复的法门,如此逆天神物简直闻所未闻。而且对方竟在战斗中越变越强,如此一来,只怕斩杀南剑天难上加难。

南剑天方才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乾蓝冰焰散发出的极寒之气不消而散。相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陡然,南剑天暴喝一声催令当空斩下,滚滚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下界。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无尽激射而来的冰剑触之即溃,何太一不禁骇然失色,本能的催动玄冰剑就势格挡。

两大至宝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狂暴的劲气席卷下界。两大灵宝相交处如同冰雪消融,阴阳圣火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焰则至阴至柔,两大异火各有所长一时间竟相持不下。

“噬魂妖炎、红莲异火,现在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南剑天暴喝一声。

只见红莲异火在红莲宝座上一跃而起,义无反顾投身阴阳圣火令。随后噬魂妖炎受到召唤相继归位,本命净火毫无保留强势注入阴阳圣火令。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作用其中,分呈橙、红、紫黑三色。令箭有如神助光华愈发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使人不可直视。

阴阳圣火本就是超越乾蓝冰焰的存zài

,现在得到红莲异火、噬魂妖炎的参与威势平增百倍。

阴阳圣火令所向无dí

,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令箭,仰望令箭犹如壁立千仞。精粹的火元素在剑锋潺潺流动,酝酿着一股恐怖的能量,使人望而生畏。三色圣火如同山呼海啸一涌而出席卷上界,势不可挡,彻底将玄冰剑吞没其中。(未完待续……)

PS:小情侣吵架了。男孩闷闷不乐,女孩对闷闷不乐的男孩说:“别生气了,这些小事你就不开心了?笑一笑嘛!”

男孩不说话,女孩想了想说:“我用一只手,让你开心一下好吗?”

男孩摇了摇头,女孩又说:“那,我用两只手使你开心一下好吗?”

男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女孩考lǜ

了一下,认真的说:“那我用两只手,加上我的舌头,做一件使你开心的事好吗?”

这回那男孩很兴奋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好!好!好!”

于是那女孩,站直了身,把双手放在脸颊上,伸了伸舌头,对男孩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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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玉虚轮与血弥珠

第一百五十三章

玉虚轮与血弥珠

阴阳圣火令无视乾蓝冰焰,径直迎锋寸寸切入,玄冰剑完全暴露在阴阳圣火之下,宝体内部法则被无情破坏。在三大异火锻造下玄剑变得猩红而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

何太一清晰感受到玄剑发自内心的颤抖,眼见此宝破灭在即,在此战中只怕再难有所建树当下将其收回。脚下一错身形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阴阳圣火令威势笼罩下摆脱。

三色圣火其势不改激射而出,径直切碎虚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纵横的沟壑,长达百丈。剑qì

所过金沙向两面滚滚退避。

三色圣火仿佛一只凶恶的猛兽,连带滚滚灼浪向四周铺展开来。在恐惧的目光中白行东最后几名心腹尚未翻出浪花便被吞没其中。三色圣火所过之处灭杀所有,双方交战死伤的高手遗骸在异火炽热的温度中顷刻破灭,一丝不存。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焦皮肉的气息。

狂暴的力量继xù

扩散,如同一道洪荒巨流吞没周边一切。所过之处炙溶万物,大漠上坚硬的陨石化为猩红的岩浆,甚至包括遍地金沙在内,异火之下无物不燃。

周围土地再无生命迹象,有的只是满目疮痍,每一寸焦土皆被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生机全无,虚空中笼罩着一派毁灭的气息。

“此人如何得到这般至刚至霸的法器,竟是老夫玄冰剑的克星,例无虚发的乾蓝冰焰更在令箭下翎羽而归。”何太一脸庞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这只焰火倒是不同寻常,若非我身怀至宝几乎就此着了它的道。”南剑天望着眼前这朵浅蓝色幽火目现奇光。乾蓝冰焰仅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在三大异火的压制下再难施为,当下南剑天将其收取。留作日后考究。

“黄灵鼎!”

何太一暴喝一声,一只秀鼎在虚顶冉冉升起,正是黄灵鼎。乃是玉木类法宝,其周身铭刻飞禽走兽,以及花草树木浮雕。在虚空中运转铮鸣作响,迅速暴涨为一只遮天巨鼎,所过之处在下界投放一片巨大的阴影,向南剑天当顶镇压。

“不幸在下也有一口宝鼎,只是不知相较前辈这口威势如何?”

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轰然开启。虚王鼎破空而出径直迎向黄灵鼎。两口宝鼎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陡然,虚王鼎顶盖开启,鼎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爆fā

而出,将黄灵鼎牢牢锁定。黄灵鼎充其量仅是灵阶宝器。然而虚王鼎却是道器之下无dí

的存zài

。两者间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只见黄灵鼎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何太一的掌控被虚王鼎摄入其中,顶盖应声关闭王鼎再次回归九天轮回。当空急速运作,强行摄取黄灵鼎在宝体内吞噬炼化,竟在此时打开晋阶的锲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当下南剑天仅将高阶法器分拣留作日后巩固天门势力之用。其他斩杀强敌收敛所得一概投入虚王鼎炼化:奇门盾、烈日龙枪、赤炼玄滨琴、九龙枪、蛇形刀,甚至方才斩杀天邪所收取的天邪刃也一并投入其中。

阴阳圣火、红莲异火、噬魂妖炎三大异火在鼎下熊熊燃烧,黄灵鼎,以及被投入鼎中的各种法器被迅速炼化。各种难能可贵的法材搅作一团。提取众宝本命精华所在,糟粕则被导出鼎外,成为九天轮回‘下界’土地的部分。

有三大异火参与其中使一切水到渠成,虚空中虚王鼎顺利完成晋阶。下至鼎身、上至鼎耳,足足暴涨数倍,每一部位皆是神光洋溢,彰显不凡。就在灵宝晋阶的一瞬,顿时宝鼎神威大盛迸发出万丈豪光,陡然加速运转铮鸣声不绝耳际。

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虚王鼎当空飞速旋转,一时间天光潋滟整座九天轮回一层皆在笼罩之中。

就在黄灵鼎被炼化的一瞬,何太一与宝鼎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被就此斩断。他脸色难看一变已然料想到什么,被眼前这名小生收取法宝已是奇耻大辱,南剑天竟当众炼化。

简直是目中无尊,想他曾身为西域武林开山鼻祖虎踞一方何时受到这等蔑视?何太一不禁勃然大怒。

“小辈,胆敢欺弄老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玉虚轮!”

只见一只碧玉生辉的**被何太一招取在手,周身散发莹莹神光,其中隐有精粹的元力波动。正是何太一的本命法器玉虚轮。轮宝脱手当空打出,在虚空中暴涨为一面遮天巨轮,流转不息光华四射,向下界南剑天当顶镇压。

被玉虚轮威压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南剑天本能的催动裂天盾格挡。四周暗刃开启强势搅动虚空,掀起一阵破乱的旋风,裂天盾威势已被彻底激发。

轰鸣声中玉虚轮与裂天盾当空相交,如同两颗陨星轰然相撞。在惊天炸响声中爆fā

出万丈豪光,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下界,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玉虚轮所散发的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扩散开来,洪亮的声音如潮水般响彻天地。玉虚轮在铸造之初融入上古太虚神物的碎片,坚不可摧,几乎无dí

下界,绝非现在的裂天盾所能对抗。

两大异宝当空相交胜负立断:玉虚轮竟无视其上禁制以及反弹进攻外力的异能,玉虚之力径直将其破开。

只见裂天盾在虚空中停滞,盾身无限龟裂寸寸破碎,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宝体内部法则被这股侵入体内的狂暴力量破坏殆尽,只怕在此战中再难有所建树。

一道华光透穿盾体余威径直轰中身处其后的南剑天本尊,不禁惨‘哼’一声身形暴退。勉强在百丈外落定。目中尽是惊骇之色,竟有法器无视裂天盾反弹外力的异能?

就在他对阵黑白双煞时还屡试不爽,此时竟第一次失手。只觉胸前一闷顿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他唯有运功暂压伤势。

但裂天盾身为十大魔兵之一毕竟并非普通魔器可以比拟,在玉虚轮下遭受重创竟未破灭。虚空中,只见玉虚轮就势荡开裂天盾,其势不改直取南剑天。

“四锦旗!”

南剑天掌中虚晃现出一只仅有三寸大小的秀旗,正是四锦旗??无视任何法宝和禁制,可防一切进攻性法器。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

三寸秀旗迅速暴涨为一杆擎天巨旗,招摇之下雄旗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起云涌,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威势笼罩下飞沙走砾。隐有猛禽出没其中,嚣张跋扈。所过之处开山裂石。

虚空中。四锦旗威势陡变。随后但见三颗舍利子在其中冉冉升起散发莹莹神光,正是佛陀舍利、血光舍利、无心舍利。三颗舍利子镶嵌其中在天际大放异彩。

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四锦旗平增辟邪的法能。只见天幕上凭空悬浮的三颗舍利子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何太一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催动玉虚轮疯狂轰击眼前这道天幕。

玉虚轮与四锦旗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只是玉虚之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四锦旗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狂暴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玉虚轮无坚不摧竟久久无法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见此,何太一不禁心神一颤。眼前这名小辈全身皆宝,且每一种皆是玄妙无穷,尤其是这柄秀旗攻防兼备更加不可小觑。眼见玉虚轮久战无果,恐怕仅凭这些难以拿下南剑天,当下将其收回。

“血弥珠!”

只见何太一天顶一只拳头大小鲜红的血珠冉冉升起,散发浓重的血腥之气,闻之令人作呕。

此珠正是血弥珠,必须修liàn

数种特殊魔功,用上百种灵兽精血才可炼制而成。可以寄附元婴元神在其内,几乎被何太一修liàn

为第二肉躯的宝物,意图借此重铸法体,卷土重来。

“原来何太一在暗中早已有所计较,我竟还被蒙在鼓里,今日一役后何太一断不可活!”战圈外白行东面露一抹厉色。

“南剑天,你的这副皮囊老夫权且借来一用。”

何太一现在仅是魂体化身,以致战力大损。想必他已然察觉南剑天法体非同寻常,竟因此埋藏祸心,意图夺舍重生。

何太一神念方动,血弥珠连带一道血鸿划破长空迎面袭来,此珠乃是何太一元神的化身,超脱七界之外。无视结界径直越过,直取身处其后的南剑天。

“此人竟有心对我夺舍!”

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惊,血弥珠后发先至躲避已是不及。血弥珠将他当顶摄中,在虚空中缓缓运作散发莹莹血光,无尽血气滚滚直下将南剑天笼罩其中。只见其人面前煞气笼罩,眼神陷入空洞,意识迅速消沉。

随后血弥珠竟渐渐沉没入天顶,眼见夺舍功成在即何太一不禁心神为之振奋。

只要夺舍成功凭借他强横的实力彻底将南剑天神智抹杀,相信很快便能熟悉运用这副躯壳,再假以十数载苦修恢复全盛时期修为也并非不无可能!只是夺舍重生凶险万分,稍有不测便是身死陨落的风险。而且有白行东在旁,他岂会坐视不理?

伴随血弥珠的渐渐沉入,南剑天脑袋仿佛撕裂一般,承shòu摧心之痛,脸色狰狞扭曲。他在潜意识中极力反抗血弥珠的夺舍,何太一虽然法体俱灭实力不复当年,但其神魂却依旧是全盛状态,断然不是南剑天所能抗衡。

其神念迅速被何太一元神压制一方,承shòu血弥珠夺舍凶威。陡然,血弥珠迅速下沉。眼见夺舍成功即将完全沉没入南剑天虚顶。

就在这时,只见魔剑当空自主祭起,剑身一颗神mì

的蓝色宝石大放异彩,幽蓝似水,正是魔界至宝蓝灵珠。其中仿佛封印有另一片时空,浩瀚无际的海洋潮起潮落,涌起滔天碧浪。

在滚滚翻涌中化为一片奇异的洞天,接着一只邪恶的法眼在其中呈现陡然开启,恶毒的目光直盯何太一。

蓝灵珠本是魔界之主的法眼,在上界神魔大战中被六界之主合力围杀和封印。蓝灵珠也从此遗落下界。灵珠是为魔界之主遗物,其中蕴涵魔主意志,仅仅他的一道神念便足以隔界灭杀上古大能,下界所谓的大能在他眼中却是蝼蚁般的存zài



在法眼注视下何太一只觉心神失守,周围幻象丛生。甚至在其威压下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心头。

“这……竟是上古魔器,超越十大魔兵的存zài

!”何太一迅速察觉魔剑与蓝色宝石的非同小可。不禁骇然失色。

此时虚空中。只见蓝灵珠如万流汇聚,将方圆千丈天地元气疯狂鲸吞一空。魔剑笼罩在滚滚魔气中,散发出幽深邪恶的气息。蓝灵珠内折射出的魔光化为实质,无视任何法能禁制,魔光所过对敌隔界轰杀!

血弥珠内所散发出的无尽煞气与魔光当空相交一触即溃,血弥珠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剑身镶嵌的宝珠缓缓运作。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迸发而出,将血弥珠牢牢锁定。血弥珠充其量仅是何太一的元神,然而蓝灵珠蕴含魔主意志几乎无dí

下界。两者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只见血弥珠一改下沉之势,在南剑天虚顶被强势锁定。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何太一的掌控被蓝灵珠摄入其中。洞天之境陡然关闭,将血弥珠彻底吞没,与此同时何太一在其上的神魂印记也被一并斩断。

血弥珠被蓝灵珠就地吞噬炼化,其上所残存何太一的神识被彻底抹杀。随后只见这只拳头大小鲜红的血珠竟在此时完成孕育,化为一只身形臃肿的元胎。

其中蕴含魔主意志,若有朝一日成长起来大可成为魔主的第二化身。无尽魔气将其包裹,使强dà

的气息收敛其中,以免惊动上界神明,引来杀身之祸!

脱离血弥珠的控zhì

南剑天恍然转醒,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不禁一阵后怕。只是蓝灵珠将血弥珠强行吞噬炼化并孕育化婴,唯恐魔主借此打破重生,甚至使自己丧失对魔剑的主导。

只是蓝灵珠的强dà

在下界尚无力量匹敌,若魔主意志参与其中只怕自己断然难以改变这些。但南剑天身怀神界至宝灵石,乃是蓝灵珠的生逢克星,倒是不必担心被魔物反噬。

血弥珠是相当于何太一第二肉躯的宝物,元神寄附在其内,乃是其毕生精华所在。而现在血弥珠被破致使何太一元气大损,身受反噬血气上涌,一口血箭脱喉而出。整个人气势被迅速削弱,全然不复方才所向无dí

的气势。

“何太一,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南剑天暴喝一声,当下全力催动四锦旗,只见天际风卷云集,雄旗漫卷猎猎作响,一道无匹的劲气迎面袭来。何太一魂体被余威卷中暴退百丈,勉强稳定身形,因此牵动伤势再次吐血当场。

“何太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行东眼见何太一大势已去岂能放过,掌中现出一只黑玉炼制精巧的符?,其上散发莹莹神光,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此符正是黑玉断魂符,是一切魂体的克星,普通魂体被其摄中顿时便会魂飞魄散。

白行东掌中黑玉断魂符径直打入何太一体内,极力破坏魂体生机。何太一嗓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脸庞狰狞扭曲,整个人竟有破灭之势。

“白行东,你这卑鄙小人,胆敢暗算本座。本座身为西域武林始祖你竟怀有不臣之心,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何太一毕竟已形成元神,绝非普通修士可比,身中黑玉断魂符竟未立kè

魂飞魄散,只是被暂且压制一方。

“只要杀了你这一切外界都不得而知,在当今武林一切以实力为尊。全盛时期我须得敬让你三分,但此时你一个十足的废人还有什么资格对本座说这些。”

白行东掌中现出一柄龙纹魔刀,以龙头为刀柄,龙鳞遍布。刀身奇薄如纸,锋利异常,可吞噬修士的血肉精魂暂时威力大增,正是魔龙刃。

白行东面露恶毒之色,掌中魔刃就势递出。何太一被黑玉断魂符压制避无可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魔龙刃几乎毫无阻势迎锋切入,在何太一后心探出。

另一方,南剑天将玉虚轮、玄冰剑等至宝收取,自始至终只是以平静的心态看着眼前二人的争端。白行东所使法器无一不是魂体的克星,他起初炼制黑玉断魂符与魔龙刃时用意已十分明显,定是针对何太一无疑。(未完待续……)

PS:电视台一女主持婚后几年不育,着急忧愁,去找医生诉苦说:“说我不行嘛,未婚时就怀…孕过三次;说老公不行嘛,难道我们几个台领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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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尾天蝎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尾天蝎

“原来你早已在蓄谋暗算本座?”

何太一望着深没入体内的魔龙刃面露不甘之色,想他一世英名没有死在强敌手中,而是丧命在心腹黑刀之下。

“不错,这个机会我已苦等数年,何太一,你已是行将入木之年,再不是当年叱咤西域武林的太一始祖。而西域武林的发展需yào

辞旧迎新,你早该退出,只是数十年来你却阴魂不散。只有杀了你我才能够成为真zhèng

的太上至尊。”

“原来你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竟置西域武林于不顾。弑祖灭师,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如何能够服众,更妄谈统率群雄。白行东,你的目的永远不会达到,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何太一突然仰天狂笑。

“死到临头你竟还笑得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白行东掌中魔龙刃化吐为纳,刀身迅速蚕食其魂体。何太一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被摄入魔刃,魔龙刃吞噬血肉精魂顿时威力大增。

白行东一式‘立劈华山’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自魔刃中激射而出,南剑天身形暴退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在眼前辟出,石屑如同飞刃激射四方。

“阴阳圣火,焚尽天下!”

南剑天将阴阳圣火令当空祭出,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阴阳圣火令威势大盛,南剑天催令斩下一道磅礴的阴阳圣火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焚灭一切。

阴阳圣火令威势惊人,白行东本能的催动魔刃格挡,在他体表浮现一副神mì

的铠甲。气息古朴深沉,魔纹毕现。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竟是传说中的十大魔兵之——执念障。

无视任何法宝异力,除魔兵之主外一切力量皆被弱化一半。并将外力分化开来,使白行东本尊所遭受的创伤降到最低,此宝堪称逆天!

只见迎面扑来的异火与魔光相触向两面自主退避,滚滚阴阳圣火被距之在外不能伤其分毫。刀令相交两大高手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百丈,两人目中惊骇之色一闪而逝。

白行东更是心神一颤。两人一合之下看似平分秋色,实则自己处落下风。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到魔龙刃器灵发自内心的战栗。

南剑天掌中神mì

令箭已令何太一大吃苦头,隐隐更是超越魔龙刃的存zài

,一合之下竟败落下风!魔龙刃可销魂化魄,而阴阳圣火令则至阳至刚。乃是一切邪器的克星,两大魔宝本质迥异。

“九龙阵。起!”

白行东话声甫落。陡然,只见九根龙桩跃然升起。九龙桩乃是由九根白色光柱组成的厉害宝物,遥指苍穹耸入云际。

九根擎天巨柱遥相呼应,其上铭文毕现光华四射,饰以龙纹。在这阵光华中无尽夜空陡然放明如同白昼。无尽血红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九龙阵已然初具威势。

“白行东,原来你早有预谋。”南剑天处变不惊。

“既然胆敢对你南剑天出手,老夫自然已有完全之策。”当下白行东跃身阵中化为阵眼,而九子心魔则每人端坐一桩。镇压九方。顿时九龙阵威势大盛,九龙桩交相辉映飞速绞动,强势搅动风云,在天际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

“白行东,今日只怕你要失算了!”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唤回手中,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威势大增。

虚空中,只见元锤化为一柄长达百丈的擎天巨锤,南剑天催动元锤一式‘横扫千军’卷席四方。锤头裹着流光其上骇然的骨刺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使人望而生畏!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九龙桩被齐根斩断。锤起锤落九根龙桩被破坏殆尽,失去九龙桩的支撑九龙阵如同一道天幕轰然落定,当空破灭!

九子心魔法体完全暴露在元锤之下,在其强dà

的威压笼罩下如同万钧加身,被牢牢锁定无从躲避。巨锤轰然落定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天塌地陷。九子心魔尚未兴出反抗,毫无悬念被轰杀当场,片尸不存!

元锤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地动山摇,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狂暴的余劲席卷下界,破乱的罡风迎面扑来,裂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随着战况的加剧四周被破坏的千疮百孔,到处陨坑遍地,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见此,白行东不禁骇然失色,大力神锤声势浩大,每一发皆有石破天惊之效。黑白双煞因为轻敌大意被灭杀当场的一幕历历在目,白行东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更不会轻缨其锋。当下身形暴退在元锤威势笼罩下摆脱。

只是九子心魔方才被召唤出来兵锋未秀便身死陨落,不禁令他痛心疾首。而九龙桩、九龙阵则是他多年来苦心钻研的结晶,用于困锁斩杀强敌从无失手,竟在此战中毁于一旦,若重新祭炼只怕难上加难。此刻,只见白行东双目血红,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只恨不能将南剑天就地斩杀。

“朱雀环!”

只见白行东掌中现出一只火色法环,正是他的本命法宝朱雀环,火属性法宝,其中蕴含精粹的火元力。白行东将其当空祭起,其上呈现朱雀法相,已具备圣兽朱雀的雏形。朱雀环铮鸣作响,急速旋转绞碎虚空直取南剑天。

“虚王鼎!”

南剑天话声甫落,只见九天轮回首要门户六甲奇门轰然开启,虚王鼎自中破空而出当空运作。囚牛、睚眦、嘲凤、蒲牢、狻猊、霸下、螭吻、狴犴、负口,龙生九子在其中交相辉映,各显神通。

虚王鼎铮鸣作响,迅速暴涨为一尊遮天巨鼎。所过之处在下界投放一片巨大的阴影,径直迎向朱雀环。

两口至宝相交迸发出万丈华光,清澈的声音如同洪水响彻天地,无尽虚空为之破碎。虚王鼎经过吞噬黄灵鼎以及众宝完成晋阶早已今非昔比,每每晋阶伴随而来的是威势呈几何倍数的暴涨,竟将朱雀环力压当场。

“此人身怀的法门无一不克制老夫,当真是我的生逢克星!”眼见朱雀环迅速败落下风,白行东不禁暗急在心,当下将其收取。

陡然,只见上界虚王鼎顶盖开启。鼎口黑洞自生,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将朱雀法相牢牢锁定。朱雀环不堪威压在虚空中摇摇欲坠,接着竟脱离白行东的掌控落入黑洞,器灵悲鸣一声被虚王鼎一并摄入其中。顶盖应声关闭王鼎再次回归九天轮回。

只是朱雀环已被白行东祭炼为本命法宝,绝非普通火属性法器所能比拟。虚王鼎倾尽所能也只是将此宝摄取。暂且将朱雀环压制一方!

“南剑天。你可知老夫的真实身份,一个将死之人告sù

你无妨。我乃是虫魔麾下,与蜂王、霸天虎并称为三小巨头。”白行东一语惊人。

“原来你早已投靠了魔族,而魔族似乎已着手控zhì

西域,下一步则是图谋天武大陆,天弓帝国必定首当其冲!”南剑天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

“不错。虫魔大人令蜂王、霸天虎攻打西域,并以我为内应,里应外合之下定可将西域武林连根拔起。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被你坏了好事。全盘计划被你打破!虫魔大人的意志不可违背,更无人可以阻止我魔族前进的脚步。”

只见白行东体表魔纹密布,在交融中化为一副火色铠甲。其人面色狰狞,面前煞气笼罩,全然不复方才仙风道骨之态,倒像是十足的魔道中人。

接着在他身后呈现天蝎法相,四条巨尾如毒蛇在虚空中招展。天蝎每千年化出一尾,四尾则代表此尊身怀四千年的道行,着实不可小觑!

在四尾天蝎口前生长有环形巨钳,全身力量大可借助此钳瞬间爆fā

。居有令人胆寒的绞杀力,且凶灵全身皆在坚硬的甲壳保护下,坚不可摧。邪恶的瞳孔寒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所有这些无不说明它的凶悍。

只闻南剑天胸腔间发出虎吼一声,接着身后白虎王法相呈现。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如同大漠中升起一座皑皑雪山。

只见四尾天蝎身下万足齐舞,足下生风在虚空中游离,庞大的身形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方圆百丈为之黯然失色。口前巨钳开合当空俯冲而下径直扑杀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威势惊人。

白虎王已将元锤唤取在手,暴喝一声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元锤势不可挡正中巨钳,其上骨刺更具有令人胆寒的撕杀力,四尾天蝎庞大的法体竟被这一锤之威击退千丈。甚至口前巨钳已有断裂的痕迹,四尾天蝎已被彻底激怒,胸腔间发出嘶厉的鸣叫。

天蝎身后尾刺如勾倒卷迎面激射而来,分乘四路直取白虎王。白虎王右手紧提元锤,左手臂挺裂天盾,攻防兼备,仿佛一尊不败的战神。裂天盾虽然在何太一玉虚轮下遭受重创,但身为十大魔兵的本质却未改变,绝非寻常法宝所能比拟。

白虎王臂挺裂天盾将迎面袭来的尾刺格挡开来,金钩之上蕴含的蝎毒极力侵蚀裂天盾。盾表变得虫洞相连,尾刺径直在其上点出一只只触目惊心的乳穴。

裂天盾果然不愧为天下之至坚,纵使如此竟未破灭。但经过连番征战裂天盾宝体法则已被破坏殆尽,此役后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四尾天蝎。破地椎乃是天下之至锐,几乎无坚不摧,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天蝎体表坚硬的甲壳护体,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自下颔沉没入体内。几乎毫无阻势下一瞬将天蝎透体穿过,在其额头旋转钻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天蝎生受致命一击,眉心处留下一只海口般诡秘的血洞,胸腔间发出嘶厉的悲鸣。庞大的身形当空盘旋,陡然一阵左右摇摆,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陨落下界。

四尾天蝎轰然撞击在地面上,庞大的体型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身体埋没其中。在滚滚烟尘中身后四尾金钩一番颤抖再无声息。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白行东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险未脱喉而出。嘴角留下殷殷血迹,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强行压制伤势。

“星宿劫!”

白行东露恶毒一笑,掌中现出一柄奇异的古剑,正是十大魔兵之??星宿劫。乃是玄天邪帝成人前制造。其中融入天诛第四箭和金石矿物精华。

可让持剑者随意控zhì

周身三尺内的时光,随心所欲出没在想到达的地方。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星宿劫掌控时间法则。更有空间之力运行其中,可谓逆天行事!

星宿劫内折射出一道光华照射在白行东法体上,接着面前竟呈现一个奇异的时光通道,所过之处三尺内的时光任由控zhì

。在这片世界里他可以自由穿梭,时间竟化为实质的存zài

,时光之流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一种真实的错觉!

白行东身形竟凭空隐形消失当地,只见虚空一荡同一时间已出现在南剑天侧畔。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掌中星宿劫就势递出向南剑天齐胸斩下。

白行东猝起发难南剑天避之已是不及,身受致命威胁战神铠应运而生在体表浮现。只见身遭散发莹莹神光。质地古朴深沉,周身隐现神mì

甲纹。

星宿劫擦过战神铠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南剑天被剑身传达出的磅礴力道当空掀起,身形勉强在千丈外立定。不禁骇然失色,若非战神铠将星宿劫大部力量分化开来,这一剑之威足矣将自己立地斩杀,战神铠再次将他在生死边缘拉回。

星宿劫玄妙无穷,竟居有混?试听之能,在南剑天眼中白行东明明尚在当地,实则已至身旁,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殊不知白行东同样暗惊在心,战神铠竟能够承shòu十大魔兵之星宿劫全力一击,力保南剑天毫发无损,谨此可见宝甲绝非凡品。

一击失手南剑天已然警起戒心,失去先声夺人之机,星宿劫意义大去。而且南剑天全身皆宝,实力更为超然,使白行东有口难下!

暗中白行东面无表情,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

诸如白行东这等大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只是此刻他身处在星宿劫辟出的另一片空间内,南剑天并不能感知到这些。

白行东面露狡光,掌中星宿劫运转折射在另一方投映下一具化身。相较白行东面相轮廓气息一般无二,而其本尊却隐藏在暗中蓄势而发。

“白行东,你终于露出破绽了!”

南剑天不知是计,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臂表鳞次栉比,每一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麒麟臂掌势如山当空催过径直将‘白行东’灭杀当场。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反倒像是打在一团虚无的空气上,‘白行东’身形不消而散,化为一缕流风。

“化身?不好,中计!”

待南剑天意识到这些回防已是不及。

“三元归一!”

只见面前虚空一荡,白行东身形凭空而现。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力量在瞬间完成燃烧,形成一只炽热的火球,光华炽盛让人不可直视。

就在这一瞬能量球轰然破灭,所有力量在瞬间完成释fàng

。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将南剑天当胸轰飞,身形暴跌落地,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其人静躺其中生死不明。

“南剑天,即使你身怀异宝护体,这次也必死无疑。”白行东仰天狂笑。

“白行东,竟暗箭伤人,你这卑鄙小人!”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一道身影跃然于目。

只见此人全身焦黑,衣衫凌乱被狂暴的元力撕为碎片,几乎衣不蔽体。血目怒张直视白行东,正是死里逃生的南剑天。

陡然他气息外释,全身焦黑的肤质竟一剥而落,露出一副金刚铁骨,全身散发莹莹神光犹如铜铸。南剑天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这样都杀他不死?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白行东纵横西域数十载所向无dí

,他身为太上长老鲜少插手武林事宜,但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必现血光!但今日对阵南剑天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诸般赖以依仗的法门被一一破解。

南剑天气势刚猛此时不宜轻缨其锋,当下掌中星宿劫一转,白行东其人再次凭空消失,隐没在令一片时空内。毫无悬念南剑天一掌落空,伴随一声惊天炸响狂暴的掌劲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丈许的陨坑,四周空空如也唯独不见白行东其人踪迹。(未完待续……)

PS:有个人去拜访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却不在,只有朋友的太太在。

朋友的太太又很漂亮,于是乎他起了坏心思,而朋友的太太发觉了。

于是就向友人说:我先生一小时候就回来了哦!

友人吓得说:我什么都没做,你别误会!

那位太太就说:我没怪你啊,我只是提醒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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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同心铃与倾城一梦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同心铃与倾城一梦

“白行东,若你还是个人物何故藏头露尾。”南剑天横剑在胸全神戒备。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制胜才是王道,老夫岁数活了一大把,胡子比你都长,岂会中你激将法?”暗中白行东冷笑道。

话声甫落,南剑天循声催剑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白行东隐身之地辟下。但白行东早已先他一步运转星宿劫凭空挪移向另一方,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中现出一道魂影,正是何太一的最后一缕残魂。

“何太一竟还阴魂不散。”

在对方的注视下白行东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何太一毕竟元神有成,白行东百般算计竟未能将他彻底斩杀。但何太一毕竟元神已毁,不然仅凭这道神念大可夺舍重生,苦修数十载便可卷土重来。”对于何太一的横空出世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

“白行东,本座说过,很快你就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黑玉断魂符和魔龙刃无一不是魂体的克星,看来你为了对付本座可谓是煞费苦心。只是老夫也为你准bèi

了一件礼物,希望你还能够看得过眼。”

话声甫落只见两只铜铃在何太一虚顶冉冉升起,在天际遥相呼应。一时间清脆的铃声不绝耳际,音波如同实质在荒僻的大漠上传达开来,铃身隐现梵文,附近浮现无数朵乳白色莲花。

同时,在两百步内,只要不是布满了障碍物。两只铜铃就可以相互激荡起对方的铃声。没有障碍千丈内仍可彼此感应,熟练掌控此铃之后,甚至可以借此判断出敌人隐身的方位,乃是隐修的克星。增加对敌效果,所以这对手铃又叫作同心铃。

“何太一,原来你早已在蓄谋暗算本座。”

白行东眼见自己最后的依仗星宿劫法能失效不禁心中大急,如此一来自己无疑会陷入被动挨打的不利境地。

“我们彼此彼此,想让老夫死你也难以好活。白行东,黄泉路上你还须得陪老夫走一程……”

何太一仰天悲怆长笑,没想到自己一手缔造的西域武林盛况没有毁在外敌手中。反而在同室操戈中将自己推向绝路。何太一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道神魂彻底破灭,西域武林太一始祖将永远成为过去。

白行东虽然借助星宿劫隐身在另一片时空内,但南剑天却可利用同心铃判断他身处的方位进行攻击。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白行东。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平增其杀伤力。

无视护体神光。兵锋所至径直破开。其势不改沉没入体内。下一瞬几乎毫无阻势将白行东透体穿过,在其身后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白行东生受致命一击不禁惨‘哼’一声,望着胸前拳头大小诡秘的血洞面露不甘之色。心脉被破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他只觉自己全身力量被瞬间抽干。身形一阵左右摇摆,掌中星宿劫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地。

魁梧的身形仰面轰然倒地,其人目光呆滞望着璀璨的星空。目中渐渐蒙上死灰。身下血流汩汩,鲜血迅速扩散开来。伴随白行东、何太一二人身死陨落,西域武林历史将彻底改写。

同心铃失去何太一的操控当空摇摇欲坠,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以备不时之需。有同心铃相助日后遭遇隐修高手必定先斩后快!而黑玉断魂符则在万魔令虎头上方化为一只神mì

符?镶嵌其中,使万魔令平增销魂化魄的异能,与化魂符一同在其上大放异彩。

当下,南剑天将白行东的朱雀环、魔龙刃等法器收取,而执念障、星宿劫则另外收藏。自此,他已拥有虚无魔镜、帝恨、裂天破地,即裂天盾、破地椎共计六件魔兵利器。

直觉告sù

他十大魔兵定然另有妙用,其中大有关联!十大魔兵乃是人类大能联手灭杀上古天魔异族魔帝解体后铸造的魔器,散落下界各地。南剑天已在着手收集十大魔兵,若能够齐聚,引魔兵入体,定能借助魔帝的力量打破桎栲成就前所未有的神通。南剑天将众宝收取,当下不再多留飞身直上沙漠之舟。

白行东、何太一等大能身死陨落,西域之大再没有能够威胁到不死邪童的存zài

。凭借他的实力足矣自保,再者不死邪童身居异体,几乎不死不灭,即使有人想要残害他只怕也不会轻易得逞。南剑天与他辞别后驾驭沙漠之舟,载着百伍长、凤菲等人全速赶往帝都。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笼罩在璀璨的夜空下,如同一只匍匐在地的猛禽。森严巍峨的建筑群纵横交错,寝宫外森然甲胄,折射出逼人的寒光。

此时,寝宫内至尊身着黄袍正安然入睡,纹龙密帐自然下垂,其上隐有光华流动,竟是由珍贵的天蚕宝丝织就,价值连城。夜明珠散发幽蓝深邃的气息,珠宫贝阙,到处珠光宝气,无一不彰显皇家的气派!

与此同时,百氏异族一间密室内,一名面相妖异的巫师正在施法,面前煞气笼罩,虚顶血雾蒸腾。指间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划破虚空激射而出,不知施用什么秘法,竟打破空间限制,使银针瞬间到达万里之外的天弓帝国。

径直穿过纹龙密帐,不偏不倚正中至尊百汇穴,随后只见他神情恍惚,悠然转醒。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翻身下床,赤足站立在地面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漫天缤纷的花瓣一阵怡人的清香传达而来。却见一名貌美如花的宫装女子手持琵琶从天而降。裙带迎风飘舞,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在虚空中铺展开来,石榴裙当空绽放宛如仙女下凡。

此女竟与凤菲生长的一般无二,无论身材气质,以及青涩的脸蛋与凤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凤菲’勾魂摄魄的目光直视至尊。略辑一身,美目中柔情款款暗送清波。

至尊望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只觉呼吸一滞,女人怎能这般美法?香肩似削,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人担心将要折断,唯恐揽尽九宫也唯此一支,当真是好一副倾城国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凤菲’身形如疾风飞速旋转,细碎的舞步,裙角高扬使人遐想无限。碧罗烟袖时疾时舞,时而当空飞旋。时而轻拂过至尊面庞,嗅着她残存其上淡淡的体香不禁心神一荡。

‘凤菲’丹唇微启美目饱含柔情,与至尊目光不期而遇,闻着彼此的呼吸,甚至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如此贴切。难道自己当真是在梦里?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至尊很快在惊艳中回转神来。极力的擦着眼睛。眼前的凤菲依旧在时疾时舞,自己确定没有看错?

“美人,能不能掌上一舞?”至尊生硬的念道。

他话声甫落,只见‘凤菲’脚下生风竟当真落在他的掌中,化为一只三寸小人。翩然的舞姿,甚至在她脚点下掌心酥软的感觉那么清晰。

如此之近的距离‘凤菲’的芳容一览无遗: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女人如此美丽,在他眼中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甚至是她身上的瑕疵!

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卷翘不住扑动。清秀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无一不挑动至尊的心弦,以往他只是游戏于三宫六院,直至今日方才发xiàn

世间竟还有如此绝色偏安绝人之处。

他身为一国之主想得到的女人还从未失手过,也许三宫六院花魁之位不日即将易主,至尊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愿望:要得到眼前的这名女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你想得到我,那么妾身到底美是不美?”

‘凤菲’竟勘破了他的心思,撩人的声音蛊惑在心头。她的瞳孔如漩涡般流转,至尊目光与其相对,顿时堕入其中神情恍惚。

“美!”

至尊表露出少有的失态:“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朕要立你为后!”

“凤菲!”‘凤菲’脸庞绽放魅惑一笑,裙带飘飘,脚下生风飘然而去。唯留一缕残香,硕大的寝宫再无其他,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她甜美的声音依旧缭绕在耳畔,久久不息,听在耳中至尊不禁心神一荡。她的声音都那么美,仅仅一面之缘就此陷入她的世界无可自拔。

“凤菲,朕记住了……”

就在此时,横插在至尊脑后百汇穴的那根银针一阵颤抖自主脱落在地,周围的一切相随烟消云散。至尊神色一滞脑间再次陷入真空,目光呆滞,整个人毫无意识,随后一头仆倒在床头。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十里外。

南剑天一行离开西域已然进入天弓帝国地界,由沙漠之舟改乘马匹。只闻马蹄声破乱,泥丸在铁蹄下破碎,南剑天等人乘马呼啸而过。

凤菲在其后跟进,与蓝衣女仆并行。只是她望向南剑天的眼神充满异样,陡然目现一抹厉色,私底下袖中滑出一根金簪,毫不容情刺在马腹上。胯下烈马吃痛不禁悲鸣一声,四肢怒张险未将凤菲就此掀下马去。接着冲下官道,狂奔向森林深处。

“马受惊了,快救凤菲!”其后跟进的人不知谁首先呼喊一声。

闻言,走在最前的南剑天勒马而回:“所有人在原地静候,我去去就回。”

天驹宝马与南剑天心有灵犀,神念方动此尊已然知会。只闻胯下天驹宝马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

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风。南剑天只觉耳畔生风瞬间已是数里之外,巨风的威压迎面扑来如同实质,只是这些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希望那个小白脸不要就此走完人生最后一程才好,死了倒也落得清净!”百伍长气骂一声,显然对蓝衣女仆对凤菲寄有情感之事耿耿于怀。另一方。只见蓝衣女仆神色慌乱,眼见‘心上人’生死未卜手足无措。

此时,只见烈马载着凤菲一路狂奔,闯入森林深处。眼见前方现出一根粗壮的藤蔓拦住去路避之不及,惊呼声中凤菲被齐胸拦下马去。

几乎与此同时,天驹宝马如风般疾驰呼啸而过,南剑天轻点马背踏碎虚空而来。后发先至在凤菲坠地的一瞬将‘他’拉住,顺势将对方揽在怀中,二人飘然于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心中竟错愕一动。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如此之近的距离彼此的一切在眼前完美展现,他浓重的男子气息不住涌进鼻孔,强烈冲击她的神智。这是凤菲生平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此时她眼中的他显得分外完美,南剑天眉宇间隐隐透**人的霸气!

直到此时凤菲方才发xiàn

南剑天原来竟是一名年轻俊朗的男子。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寻常权贵子弟的纨绔之气,而是深沉与厚实。给人以可靠的感觉。

或许今生能做他的女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凤菲心中错觉一动。

南剑天同样在细细打量着对方。如此之近的距离‘凤菲’的容貌一览无遗。她如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长长的睫毛卷翘不住扑动,青涩的脸颊,坚挺的鼻头,幽怨的眼神,清纯的气质。无一不拨动南剑天的心弦。

五官有机相组仿佛一幅秀丽的山水画。直至此时方才发xiàn

原来‘他’竟如此俊朗,自己已堪称极品男色,但若与对方相较却自问弗如!如果凤菲是一名女人一定是倾城国色。

两人面面相对,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感觉如此贴切,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畔响起,在这一瞬两人的心仿佛被牵在一起。南剑天望着她优美的脸颊遐想无限,接着,他的右手不慎按在凤菲傲挺的胸脯前,掌心竟传来一阵酥软的感觉。

南剑天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脑海中反射性的响起一道声音:凤菲竟是一名女人,不然,男人怎会有这般绝色?就在此时,只见凤菲脑后发髻脱落,盘起的云鬓如黑色的瀑布在后背铺展开来,女儿身份暴露无余。

凤菲目送清波,勾魂摄魄的眼神望着南剑天,她对男人的魅惑几乎是天生的,无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你到底看够了没有,抱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准bèi

把我放开吗?”

凤菲口吐芳兰,不胜羞涩,脸庞漾起异样的红昏,此时的她更显妩媚动人。

她淡淡的体香不住冲击南剑天精神最后的防线,相处多日的玉面书生竟变成了女人。这件事对他触动太大,陡然南剑天回过神来,此刻自己竟还揽着凤菲。

意识到不妥连忙将对方放开,神情慌乱,极力避开对方玩弄的眼神。先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那夜难怪夜孤风会对凤菲用强,想必定是发xiàn

‘他’的真实身份,方才见色起意。

“方才分明是你有意而为,你引我到这里到底有何目的?”南剑天望着马腹上被刺伤的痕迹已然料想到什么,不禁面露愠怒之色。

“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所以我才这么做。”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南剑天面无表情。

“南剑天,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的话是,我喜欢你!”

“方才你说什么?”

南剑天神情错愕,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舌头一阵打卷。如果先前凤菲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他一定认为这是个笑话,但对方却明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没有人会不对唾手可得的美色动心。

“我说我喜欢你,自当那夜被你救下后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在我眼中你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甚至是你的刚愎自用。我明白,有些话还是埋藏在心里的好,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无地自容,但我却无法欺骗自己对你的爱。你知dào

吗?其实我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此行是奉父王之命潜入帝都刺杀至尊,只要至尊一死,天弓帝国势必上下离乱。我百氏异族则乘机举兵进军天南,成就鼎足霸业,这是我百氏异族的最高机密!”凤菲语出惊人。

“你明明知dào

我身为天弓帝国要员,却还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南剑天脸色一沉,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机。掌中魔剑‘镪’然出鞘递至对方香脖间,只消再向前推进一分就可取她性命。

“怕?如果我怕就不会随你一同进入帝都,其实这么做实非我愿,但父王的意志无可违背。又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生来就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剑天,你不会杀我对吗?”凤菲幽怨的眼神望着对方。

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南剑天不禁心神意乱,凤菲的确罪不至死,而且面对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让他辣手摧花,只怕于心不忍。(未完待续……)

PS:黄太太跟隔壁的李太太,两人闲来无事,坐在客厅中闲谈。

黄太太穷极无聊地说:“我呀!我每天只要看我老公的小JJ挺在几点钟方向,我就可以知dào

几点要下雨了。”

李太太听得蛮有意思的问道:“那么你老公的小JJ如果是向上垂直的话,应该是几点下雨?”

黄太太幽幽的回答:“如果小JJ是向上垂直的话,那谁还会有心情去猜几点下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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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引狼入室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引狼入室

“我不会杀你,魔剑从不会轻易沾染女人的血。你走吧,走了永远不要再回来,不然,下次相见我定斩不饶。”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全身凌厉的杀机相随隐敛。

“我不会走,没有完成族人的任务回去父王定会将我处死。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包括他的妃子,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出的,他的绝情使我感到心寒。”

凤菲话声越来越低,她不禁再次想起李莲英的惨死,心中一阵苦涩。李莲英是被南剑天杀死的没错,却是被父王推向刀锋,他才是罪魁祸首。

“南剑天,你无法阻止我进入帝都,除非你杀了我!”凤菲倔强的昂起脑袋。

“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不然你会知dào

我会怎么对付你,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够危害至尊。”南剑天声色俱厉。

“或许除此之外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南剑天,带我离开这里。我并不慕于权贵,什么家国存亡,族人利益都不与我相干。从今天起我就是独属于你的女人,我们从此天涯海角,比翼双飞,再也不问红尘世事好吗?”凤菲朦胧的眼神望着他,目中饱含期待。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色南剑天不禁心中一软,突然发xiàn

她是一名值得呵护一生的女人,但最终强硬下心:“我不会带你离开,在帝都还有太多我难以割舍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南剑天对天弓帝国并没有太多感情,更不热衷于权柄,但却惟独放不下天门,葛霜、以及南宫姐妹。当联想到她们望眼欲穿的眼神,恨不得能立kè

回到她们身边。

“既然如此我对自己的未来再不敢抱有任何念想。只希望回帝都后你能将我献给至尊。其他的全部交给我,我自会保你升官发财。”凤菲不禁面露凄楚一笑。

“只因为我生就富贵,注定今生不会得到真爱,只希望能够将初夜献给我所真心爱过的男人。剑天,你看我美吗?你是第一个闯入我生命中的男子,希望能够将我的初贞奉献给你。”

凤菲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细腻的肌肤浑如琼脂,没有一丝瑕疵。衣襟渐渐滑落,露出纤细的香脖,雪白的香肩。傲人的酥挺,在她身上女人的美丽完美展现。

望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丹田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没有人会对唾手可得的美色无动于衷。南剑天喉结极力涌动,但最终理智克制了欲念。此刻他只觉灵台一清,心中竟出奇的平静下来。凤菲太过优秀。并非自己能够拥有。况且自己已有葛霜、南宫姐妹三女,怎能在外渔色害她们伤心?

“凤菲,请你记住,你今日什么都没有对我提起,下次再相见我们依旧是朋友。这块暖阳宝玉是我送你的礼物,若遭遇危机将它捏碎我会立kè

回到你身边。你好自为之,万望多加珍重。”

说罢,南剑天甩手丢过一块玉佩,一扫心乱的感觉飞身直上天驹宝马。当下催马离去。破乱的马蹄声将他最后的身影一并带走。

“他终究没能接受我。”

凤菲面色凄楚,两道清泉划过脸庞,清澈的泪水打在掌中暖阳宝玉上。只见其上光华流转不息,透露出精粹的元力波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并且其中打入南剑天的一道神识,凤菲若发生危险可被南剑天迅速感知,及时施以援手。

再者日后凤菲若进入后宫,碍于身份二人定然难以相见,而暖阳宝玉则可称为他们联络的工具。感受着南剑天残存其上的体温,凤菲不禁神色一痴!

他是那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属于我,还有那个古老的诅咒,难道我今生的情劫只有他才能破解,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天下有情人却不得眷属,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凤菲想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命运不禁心中一阵悲戚。

此时,南剑天已与百伍长一行会合,只是脸色阴晴不定。接着凤菲乘马不紧不慢其后跟来,依旧是书生的装扮,自始至终幽怨的眼神紧盯南剑天。

“二人皆是一脸怪异,倒像是一对不欢而散的小情人,难不成方才在树林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百伍长自忖道。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寝宫内至尊正私自会见天机之子。

“国师日理万机今日又要有劳了,快不必多礼。”

眼见天机之子进入寝宫至尊笑脸相迎,想他身为天机城城主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岂甘受凡尘俗套的限制。‘国师’之名也不过是为了拴住天机之子这个下界‘活菩萨’,至尊自然礼让有加。

“所有人且退下,本座与国师有私事要聊!”

当下至尊喝退公公以及众侍女,硕大的寝宫再次恢复平静。

“至尊此番召我前来想必定有要事?”天机之子道。

“昨夜本座做了一个奇异的春梦,梦到一位名叫凤菲的绝色女子,甚至她还为我跳了一支舞。让本座至今难忘,若寻找此女无异于大海捞针,只希望国师能够助我查明她的出处,与此女再续良缘。”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至尊不禁眼神迷离。

“原来如此!”天机之子做出明白状。

“天机之子,你被称为下界‘活菩萨’,更享誉为‘神算子’,天下之大无所不知,更可探问天机。想必定能卜问出昨夜出现在本座梦境中女子的身份。”

“这倒无可厚非,至尊只需将一道神念投入天机之盘,便可再现昨日的梦境,其他的臣自有定论。只是事不过三,每个人一生只有三次探问天机的机会,不然,定遭天谴,还望至尊多加珍惜。”

天机之子所施展的秘法形同搜魂大法,却又与之大有不同。至少熟练掌握后不会对人体神智造成任何伤害,而搜魂大法却适得其反。强行搜魂炼魄,釜底抽薪,无一不用其极!

“原来天机之盘竟还另设定数?”至尊脸庞闪现失望之色。

“念在帝尊对我礼遇有加,我愿施展天机之眼探问天机,以期能够为至尊解除困扰。”

只见天机之子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流转不休。随后一道流鸿自其中迸发而出,透过金銮殿顶冲天而起,惊天流鸿贯穿天地连接上界。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

此时,只见虚空中滚滚上界仙气化为通天之柱,灌注入天机之盘,顿时神宝威势大振迸发出千丈豪光。天机之子目现血光。双眉之间光华陡现,形成一道细密的裂痕。皮肉在蠕动中缓缓张开。天地灵目豁然开启。从中折射出一道神光连接通天之柱。

就在两道神光相交的一瞬,在天机之盘上方呈现一幅奇异的天幕,正是昨夜至尊春梦的缩影:凤菲衣袂飘飘从天而降,宛如下界仙子……优美的舞姿,碧罗烟袖时疾时舞,直至她最后飘然而去。

“不错。正是此女,天机之子果然神人,竟可借助我的一缕神念再现梦境!”至尊不禁惊喜一声。

“此女果然姿色绝佳,且丽质天成无可挑剔。难怪令至尊念念不忘。”

天机之子身为世外之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他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不免心高自傲,大有高人一等的感觉,自认为与下界女子交合乃是亵渎神明。但今日却不免对凤菲另眼高看,天机之盘中所得到的信息已然打入他的脑中,昨夜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回放。

“卦象怎么说?”至尊连忙问道。

“此女名叫凤菲,乃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不但是西域第一美人,更是当之无愧的下界仙子。”天机之子如实道。

“如此说来我天弓帝国要与百氏异族联姻了,本座自会安排此事,不日便派出使者出使西域。无论如何这名奇女本座志在必得,若对方不同意,本座就发兵颠覆百氏异族。”至尊面露狞色。

“也许不日至尊就可与梦中佳人相见,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现在凤菲应该与南剑天一起正赶在回帝都的路上。”天机之子掐指一算断言道。

“此话当真?如此说来亡国之花的事也将有个了结。”闻言,至尊不禁龙颜大悦,但这种喜悦多半基于凤菲的来临。

“为什么这一切来得那么快,倒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局。”无意间,天机之子发xiàn

了床脚下的那根银针,他一向心机慎密,这已引起他的注意。

直觉告sù

天机之子这根银针非同寻常,当下将其捡起在手,凑在鼻前轻嗅。他嗅觉灵敏,大可根据气味判断银针的异常,脸色阴晴不定。

“银针上竟涂有致幻的药物,可以根据中毒者的想象任意幻化事物。难道说至尊的梦境是由人编制,他所看到的完全只是假象?”天机之子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百伍长一行已进入帝都。

“参见至尊!”南剑天拱手道。他身为天门之主,拥有门徒百万,信徒无数,是除至尊外天弓帝国权势最大的人,自然不必像普通臣子行跪拜大礼。

“不必多礼,此行西域亡国之花的事你查的怎样?”至尊一副高高在上之态,南剑天的存zài

使他感到锋芒刺背,不除不快!

至尊本想借机除掉南剑天,没成想此人福大命大竟平安返程,功力隐隐再度精进。如果说离开帝都前南剑天锋芒毕露,那么现在的他则是兵锋隐敛,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此事关系到我天弓帝国的国运,臣自然不敢大意。亡国之花已在鬼雾岭伏诛,还请至尊过目!”南剑天将一只紫檀木打造的精致匣子呈上。

“哦?”至尊诧异之色一闪而逝,当下将其接过打开却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根残茎,正是亡国之花的遗物,其本尊已在新君越烈日龙枪下破灭。

“锄草务尽,任何威胁我天弓帝国国运的存zài

都务必除掉,此事就交由天机之子处理。”

“请至尊尽管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快办妥。”天机之子将匣子接过,自始至终目光却紧盯南剑天,但见他眉宇间折射出逼人的霸气,举止投足皆有王者之风。

“原来此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dà

!”天机之子瞳孔化为一只奇点。

与此同时,南剑天同样在打量对方,妖异的脸庞,如墨宝石般深邃的瞳孔,折射出睿智的光芒,他的法眼仿佛能够看穿一切。所有心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天机之子。现在帝都出任国师。天机之子单枪匹马却名冠天武大陆,其中必有他过人之处。他麾下没有组建任何势力,但他的势力却大过所有人。

因为他是天机之子,在凡界秉行上界意志,他的话就是天机和命数。没有人可以改变。天武大陆四大帝国所有人包括帝尊在内都试图与他结交,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竟选择了国力相对较弱的天弓帝国?

天武大陆无不笼罩着天机之子的身影。从没有人能够仅凭一人左右天武大陆的格局。然而天机之子却做到了。他想杀的人从不必他出手,早已有人代为解决,总之,与此人为敌是最为可怕的。

“另外,臣还想送至尊一颗‘明珠’”。南剑天面露神mì

一笑。

“明珠?天下之大所有财富都是朕的,本座还会在乎一颗明珠?不过你好意我已心领。”

“天下明珠之多无外乎皆是死物。但臣所送的这颗却大有不同,至尊看后一定喜欢。”

南剑天股掌两声,只闻一阵异香传来,随后只见殿门一道倩影翩然而立。正是至尊朝思暮想的凤菲。此时,她一身裙装,衣袂飘飘,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背后自然下垂,显得格外美丽大方。

紧身的裙袍将娇躯修衬的凹凸有致,紧裹的酥胸几欲脱兔而出,让人遐想无限。她的美貌抑人窒息,宛如下界仙子。凤菲美目流露出倨傲之色,优雅的气质使人折服沉醉。在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至尊的目光落定在她身上再无法移开,紧紧捉住她清秀的脸颊。

“南剑天英明如雷贯耳,但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竟以美人取悦至尊,不过无可否定此女的姿色当真是无可挑剔。”天机之子嘴角挑起一丝不屑,凤菲的突然出现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并未感到过分吃惊。

“凤菲,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至尊竟看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表露出少有的失态。

“难道二人事先结识,不然至尊如何叫破凤菲的名讳?”南剑天神色诧异,平心而论,他对凤菲抱有异样的心态,既不能接受,却在潜意识中难以拒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有人会对美色无动于衷。眼见凤菲对至尊投怀送抱,南剑天不禁心中一阵酸楚。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

天机之子目光直迷的盯着凤菲,在对方身上他竟感受到一股厄难的气息。厄难源于诅咒,所过之处必定带来弥天奇祸!

“如果不嫌,希望在下能够为凤菲卜问一卦。”天机之子向前一步道。

“至尊,我好怕!”

凤菲做出敬畏之色,在此人眼下凤菲竟有种被剥光的感觉,所有的一切在他法眼下都无处遁形。直觉告sù

她,日后自己若想在后宫高枕无忧,此人断然不可轻易为敌。

“以本座之见这个就不必了,美人一路舟车劳顿朕马上安排行宫。”美人在怀至尊不禁龙颜大悦,早已将南剑天抛诸脑后,只恨不能立kè

对凤菲一亲芳泽。

此时,南剑天方才离开帝都,正赶在去往天门的路上。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拦住,来者正是天机之子。

“南少侠别来无恙?”天机之子拱手道。

“天机之子,不知有何贵干?”对于他的不期而至南剑天多少感到惊讶。

“自然无事,只是慕于南少侠的英明特地前来拜访,日后我们可就同朝为官了,这确不失为一种缘分。”

“即使你今日没有前来,改日我也自当登门拜访,你天机之子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能够与你结交乃是我三生的荣幸。”南剑天道。

“南剑天,你可知dào

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天武大陆最为强dà

的中土帝国,而是选择来到国力相对较弱的天弓帝国,因为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如此说来使我受宠若惊。”南剑天不禁干笑一声。

“也许你认为这是个笑话,但我自始至终都是认真的。南剑天,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笑话并不可笑,命中注定的东西是无可改变的,但愿你我下次相见我们还是朋友,后会有期!”当下天机之子不再多留,踏碎虚空而去。

“天机之子果然是一个奇怪的人,行事作风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衡量?”南剑天摇头暗笑。(未完待续……)

PS:有一小偷,先偷了一辆摩托,后来路过一村子,又偷了一头小肥猪。摩托好办,可猪不老实啊,后座太窄,也绑不下猪。于是,小偷只好把猪抱上摩托车的踏板,让猪的后蹄站在踏板上,两只前蹄死死绑在摩托车的手把上,带猪逃出了村子。可猪还是不老实,小偷又把自己戴的头盔套在猪的头上,猪眼前一片漆黑,这才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猪的主人发xiàn

小猪不见了,赶快报了案。派出所连忙派了两个民警开车追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眼看警车就要追上摩托车了,小偷听到后面的警笛声,吓得浑身发抖,情急之下,身子向后一窜,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钻进了两边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躲了起来。可猪蹄子正好蹬在油门上,由于巨大的惯性,摩托车不仅没倒下来停住,而且以更快的速度摇摇晃晃地载着猪前行。

这时,警车追了一来,两个民警一看,吓了一大跳,慌忙用手机向派出所所长汇报:“报gào

所长,不得了啦,这猪是自己跑出来的!而且,猪猪还戴着一顶头盔,正自己驾驶着一辆摩托车,以时速40公里的速度,仓皇向南逃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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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焚灭亡国之花

第一百五十七章

焚灭亡国之花

天门建立在五岳之巅,遥隔数十里仍可清晰看到。只见六峰遥相呼应直耸云际,腰间云海自生,雄伟的气势让人莫敢生出侵犯之意。

五峰所在看似随意自然,却结成大五行阵法。又与主峰息息相连,形成六极之象,阻挡外界糟粕侵入。又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六峰。

得到精粹的灵气灌顶,使天门子弟受益良多,修为精进神速。显然其中暗设有高深的阵法,方才能做到这些。天门六峰万物复苏,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

此时,天门仙禽峰总坛。

葛霜孤单的身形翘首而立,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披在身后的红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眼角隐有淡淡的泪痕,显然方才默默哭过,满地潮湿是她流下的凄伤的泪水。望着漫漫官道唯独不见他的身影,满脸凄伤。

该走的终究要走,该来的还是会来,为什么唯独我等待的那个他久久未至,他现在到底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女人就像一支花朵,没有真心相爱的男人的呵护很快就会凋谢!他如此冷酷绝情,却令她更加难以忘怀,他留给自己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意,她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偏安平静,而南剑天却战意盎然,他野心狂勃,无时无刻不在战斗,不在冒险。

每当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葛霜的心总会高高悬起,唯恐他此去不回。没有人看到她夜里的辗转反侧。在思念他时默默数着窗外的寒星度过一个个无眠之夜。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自己,这份爱来得太残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忘记他,为自己寻找另一半,但在梦中却都是他的影子。他给了自己第一份关护,初次的心情仿佛犹在昨天,那是一份无法释怀的心情。

总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她的心却被牵在这里无法舍弃。每次在最恨他时又说服自己要继xù

去爱他,因为我能够感受到他与我一起同样在心痛,每当我流泪时也许在另一个天涯他就想起了我。于是为他默默等待,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他的到来。失望之余再次把希望寄予明天!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葛霜整个人身心不禁为之一颤。不必回头她也可以料想到来者是谁,天门之大只有一个人胆敢这样对她。来者定是南剑天无疑。

“你终于肯回来了,西域之行是否还顺利?”

葛霜日期夜盼想着南剑天能够回到自己身边。但当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心反而出奇的恢复平静下来。他分明就在面前,但两人间却似乎有一道无可触摸到的距离。他的心还在沙场上。永远难以将他留在身边。

“途中并没有遭遇太多波折。我赶回帝都向至尊复命后就立kè

前来面见你。”南剑天并不想要她为自己担心,将西域一行发生的所有一并略过。

“如此说来,似乎我应该感谢你?”

葛霜惨淡一笑,极力掩饰眼角将要流下的泪水。真心想扑进他的怀中纵情痛哭一次,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今日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不要这样待我好吗?这样只会使你我更加心痛。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你那么久。”

南剑天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她,他们清晰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那份心痛和情不由衷。

“为什么你没有首先去探望南宫姐妹,你不觉得她们比我更加美丽?”

葛霜倔强的抬起头。坚定的目光直视脚下翻涌的云海。南剑天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的确,当一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三个女人,而这三名女性又同时都深爱着他。那么无论他将‘真爱’给谁对第二、第三者都将有失公平。

“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突然改变初衷,我决定对自己的以前做出了断,从此以后只留在你身边。霜儿,答yīng

我好吗?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南剑天轻轻揽住她的花枝,葛霜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只是眼角流下感动的泪水,这个拥bào

她渴望已久,在这一刻她只觉自己的世界终于如花绽放。

“那么,你还准bèi

离开吗?”

葛霜不动声色擦干眼角晶莹的泪珠,她不想让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只是此情此喻难以割舍。难道方才相聚又要分开?

“也许会的,但我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南剑天道。

突然,他感到下身传来一阵潮湿,不禁脸色难堪一变:糟糕!今日竟忘记给九翼天蝶这小丫头片子把屎把尿,难不成她在我口袋里小解了?我可是早就受够了她,权且将这个麻烦丢给葛霜,从此落得清净。南剑天心中打定主意。

“你怎么样?”葛霜察觉南剑天神情的怪异,饱含关怀问道。

“没什么。”

南剑天尴尬一笑:“霜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南剑天一脸神mì

,拿出藏在背后的手,指尖静静站立一只奇异的蝴蝶,轻轻拍打着翅膀,正是他在蝴蝶谷收服的九翼天蝶。

“是一只蝴蝶,咦?好像又与普通蝴蝶大有异同?”

只见九翼天蝶背后生有一双雪白的翅膀,其中隐现五色彩纹,羽翼轻轻拍打传达出阵阵异香。

一颗小巧的脑袋犹为显目,天蝶化身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脚下生风翩然如舞。仿佛一位幽怨的女神,在她身上一切得以完美展现。九翼天蝶姿色绝美,虽然年纪尚幼却已有醉人的气质,若生为女人必定倾城国色。

雪白的发丝如瀑布般自然的垂于脑后,直至脚跟。此尊全身只有三寸高下但却奇在生就人类的面孔,而且与迷蝶仙子生前的尊荣一般无二。只是轮廓显得娇小无比。甚至南剑天的一只口袋便可作为她的容身之处,乃是当之无愧的灵宠。

“她真的很可爱,谢谢你,剑天,我会永远记住你送我的这件礼物!”葛霜望着飞到自己指间的灵宠不禁破涕为笑。

九翼天蝶懵懂的目光望向葛霜,她明白日后此人就是自己的新主人。看待葛霜的目光有一种敬畏,但更多的是亲切感,天蚕融入迷蝶仙子的本命元神方才觉醒,在潜意识中已认可了葛霜的存zài

,似乎生来就是她生命中的部分。

在日后的征程中。九翼天蝶必将助葛霜缔造不凡,从此她的命运轨迹将发生重大改变,这是后话!

看到葛霜分外欢喜的样子南剑天脸庞不禁绽放迷人一笑:“看来我这个主人做到头了,葛霜心地善良自会好好善待九翼天蝶,若迷蝶仙子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虚空中。仿佛响起一道由衷的叹息!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法场。

只见天机之子盘膝打坐在法台之上。虎目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仰望天际。只等良辰吉时即刻行法事。天机之子现在是天弓帝国国师,全权执掌全国祭祀大典,和重大法事。在他的预言中,亡国之花已然威胁到天弓帝国的国运,焚灭亡国之花的重任自然落到他的肩上。

法场外院四角安立有金刚杵交叉如十字形,这种五股金刚杵形称为五生牯铃。可使修法有成效。金刚杵:梵名为“伐折罗”,

佛教密教则用它来代表坚固锋利之智,可断除烦恼、除恶魔,因此其代表佛智、空性、真如、智慧等。

四周悬挂有三清铃。其上饰以铭纹,伴随微风轻轻摇曳,音波随风荡漾开来,清脆的铃声笼罩在法场上空。三清:即为清心,清魔障,清四方妖魔鬼怪,乃是法场上不可多得的利器!

铃的意思是惊觉诸尊,警悟有情。金刚杵代表阳性,三清铃则代表阴性,两两之下有阴阳和合之意。和金刚杵一起使用则可阴阳相济,威势倍增。

两面纹龙石柱直耸天际,遥指苍穹,其上纹龙浮雕栩栩如生,大有降龙朔月之意。云梯漫漫,法台巍峨耸峙,无一不彰显皇家的威严与派气。

“吉时已到,现在施法!”

四周悬挂的三清铃一阵剧烈摇摆,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就在这一瞬,只见纹龙石柱上纹龙浮雕仿佛复活,皆是张牙舞爪,游离不止,身形盘空而起。

共计七十二根石柱上分别燃烧起七十二团天火,顿时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精粹的火元素在虚空中仿佛云**集,使人望而生畏。

其中所封印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一涌而出,七十二道火柱直取亡国之花。

至阳之火乃是亡国之花的克星,花妖虽然本尊已在新君越烈日龙枪下破灭,但这根残茎却神识尚存。清晰感受到袭来的致命威胁,身遭源源不断的喷吐瘴毒,虚空中弥漫无尽鬼雾。周边魔光自主凝为结界,将七十二道天火阻挡在外。

甚至可见花茎隐现古巫符咒,流转不息,散发出万恶的气息。极力侵蚀纹龙石柱,四周所立的金刚杵、三清铃等法器宝体遭受侵蚀沉鸣一声光华顿失。

“这样竟不能毁灭它?”天机之子不禁脸色难堪一变,大手虚张天机之盘脱掌祭出,化为一尊遮天星盘当空流转不休,整座法场皆在笼罩之下。

随后但见一道流鸿自其中迸发而出,冲天而起,惊天流鸿贯穿天地连接上界。方圆百里清晰可见,引得千万人举目仰望,不知情的修士定以为是通天灵宝出世引发的天地异相。运用天机之盘借助上界之力灭杀难以克制的强敌,是天机之子的依仗所在。

此时,只见虚空中上界仙气化为通天之柱,灌注入天机之盘,天机之子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神宝威势大振迸发出千丈豪光,生死签在其上飞速交错运转,一道流鸿自中迸发而出直取亡国之花。在两大神物相交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

伴随天机之子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光华愈发炽盛。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机之盘不仅能够卜问天机,全力而发更居有毁天灭地之能。竟无视亡国之花喷吐的滚滚毒瘴,华光所至径直破开,正中亡国之花本尊。

其中竟传达出一声逼真的惨叫,只是分外微弱,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旋即在天机之盘恐怖的力量下破灭,亡国之花残茎一丝不存,硕大的法场再度恢复平静。

“为什么亡国之花祸根已除,我的心却愈发不能平静,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天机之子脸色阴晴不定。暗中掐指一算却不得所以,只有摇头作罢。

此时,丽妃寝宫内:

一名丫鬟正助凤菲梳妆打理,浓妆艳抹,这是每名妃子进宫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香肩似削。纤细的花枝不盈一握,小巧的玉足使人心生怜爱。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眸柔波闪现。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在唇纸的映照下鲜红似火。

凤菲倾城国色,只是雍容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凄楚,但却给人以别样的韵味。头戴闪亮的王冠,更显高贵,如果不出意wài

。凤菲今夜即将为至尊侍寝。

她乃是百氏异族酋长的女儿,身份高贵自然不在话下。并且身为西域第一美女,日后必定被至尊风光迎娶,甚至有望成为一国之母。

自然不会像其他妃子。奉献初夜后一生再难见到至尊,独守空房,直至孤独终老!一座行宫,一份锦衣玉食,却锁住了她们的一生。成为‘金丝雀’她们曾自觉高人一等,但仅仅数年后她们就发xiàn

自己错了,错的彻头彻尾!

物质享shòu

后她们在下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将自己妆扮的尽善尽美,取悦君宠,等待着被摆在床上玩弄。她们名为贵妃,在人前风光无限,然而却已沦为泄欲的工具。他千遍万次的说‘爱我’,然而穿上衣物就再不与彼此相干,没人能够体会这种痛。

夜里孤灯对月,默默啜泣,只有走在回家探亲的路上才会感到别样的温馨。

“小姐真美,您是我所见过最美的贵妃了,也许不久就会被至尊封后。”身后那名丫鬟神色羡慕道,此女倒有几分姿色,正是蓝衣女仆。

凤菲女扮男装还是玉面书生那会,‘他’的翩翩风度将蓝衣女仆迷倒,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直到进入帝都方才发xiàn

凤菲竟是女儿身,为此她不禁伤心一场,而百伍长却险未笑掉大牙。自己的心上人竟喜欢上了一名同性,而自己竟还为此大吃陈醋,真是好不可笑。

总之,现在自己高枕无忧,百伍长身为至尊的禁卫统领,无论如何也是小有身份的人,蓝衣女仆非自己莫属!而现在凤菲成为至尊的独宠,蓝衣女仆在帝都并无落身之处,顺理成章被凤菲收容为丫鬟。

“也许在他人眼中我很风光,但我却知dào

自己并不快乐。”凤菲望着铜镜中颇显高贵的自己清秀的脸庞绽放苍白一笑。

“这句话奴婢耳根子都听破了,能成为至尊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每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忧无虑,这是多少女人一生都求不来的,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蓝衣女仆曾与凤菲相熟,自然不会像普通下人畏手畏脚,私底下二人无话不谈,只消在人前做出相应的礼数便是。

凤菲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肩后自然下垂,蓝衣女仆曾身为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对此可谓轻车熟路。手脚麻利迅速为她梳妆打理完毕。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相处日久蓝衣女仆多少已熟知对方的秉性,清晰感到凤菲心情不佳。

“那我就在门外,如果你有需yào

可以随时叫我。”蓝衣女仆无拘无束当即退下。硕大的行宫仅留凤菲一人,她心中仿佛失去什么,望着镜中的自己静静发呆。

就在这时,只见身后虚空一荡,一道魂影凭空呈现,正是在鬼雾岭一役中身死陨落的‘李莲英’。

“凤儿!”李莲英一脸慈爱望着凤菲。

“母后,你不是在鬼雾岭已经……”凤菲循声转身话犹未尽,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眼角已是泪水朦胧。

“不错,我是已经身死,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寄存zài

亡国之花上最后一缕神念,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是唯独放不下你,特地前来看你最后一眼。”李莲英声音倍感虚弱,魂体当空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灭的可能,显然已到油枯灯灭之境。

“人有生既有死,谁都无法摆脱六道轮回,不要过分为我伤心。你应该高兴才是,即将成为一国之母,天弓帝国最高贵的女人。”

“母后,其实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凤菲面露难掩的凄伤。

“为母何尝不明白你心中的痛苦,只恨我不能救你脱离苦海,甚至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李莲英一脸自责,凤菲听着母后在生命最后时刻还口口声声向自己道歉,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错并不再你我,只怪我不应出生在帝皇世家,不然就不会成为父皇谋求利益的牺牲品。”

“如此说来你还在错怪他?”

“女儿岂敢,只是心有不甘,更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生命中两个最重yào

的男人发起战争,我应该站在哪面?难道要我把心切做两半?”凤菲娇躯瑟瑟颤栗,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我们做女人的何止要把心切成两半,你要把自己切成三瓣、四瓣,分给你身边所有的人,却惟独不能留给自己。就像一朵花,将自己一瓣瓣拆开送给别人,花儿凋谢了明年还能再开,但人的心若是碎了还能愈合吗?”李莲英不禁由感而发,眼角饱含沧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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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经常说:“我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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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虎王决战铁苍熊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白虎王决战铁苍熊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在今夜我的命运就要被注定,我不想成为他人的玩偶。现在我常把自己想象为普通农家子女,然后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过平凡的生活,朝相思守,该有多么快乐。”凤菲一脸憧憬。

“走到一起的人那么多,又有几名女人能够得到真爱?至少我活到现在仍未能感受到什么是‘爱’,三宫六院佳丽何其之多,身为至尊的女人你今生注定不会有爱。你喜欢南剑天对吗,你的眼神无法欺骗我?”李莲英睿智的眼神直逼她的心底。

“不错,我是喜欢他,他是那么优秀,况且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此我由衷感谢。每个女人都想自己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女儿只是在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做出打算。我甚至想过随他一起离开,再不过问家国之事,但他却没能给我所想要的,我的心也一并死了,今生都再也不会有爱!”凤菲惨淡一笑。

“至尊昏庸无道不足为虑,但南剑天乃是青年一代翘楚,更身为天门之主,是我百氏异族进军天南的最大路障。此人不得不除,你切不可对他动情。亡国之花虽然已被天机之子焚灭,但这个诅咒却永远不会被打破,当你出生的那一刻我便将亡国之花的本命精元打入你体内。可以说你就是‘亡国之花’,但你现在身为至尊最宠爱的妃子,没有人可以动你。”

“你只需借助至尊对你的宠幸使他大兴土木,耗费天弓帝国国力,百氏异族方另有计较,暗中更有神mì

势力相助,自会寻得可乘之机。也许十年后的今天天南就会成为我百氏异族的天下。真是大快人心,能够促成这个计划我虽死犹荣!”李莲英仰天狂笑,嗓间却发出乌鸦般‘嘎嘎’的叫声,只因元气耗尽声音倍感嘶厉。

闻言,凤菲不禁发出悲怆一笑,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这个阴谋的部分,甚至亲生母后都将自己算计其中。

“菲儿,这么做我情非得已,在此娘亲只能向你说‘对不起’。你可以痛恨我一生。但却不得不听信我对你的忠告。你身为百氏异族的女儿,肩负着颠覆帝国的重任,不要让自己失望。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你好自为之……”

李莲英声音越来越低,身形越来越淡。如同一缕流风使人无可捉摸,直至完全凭空消失。万千荣辱皆归亡国之花!

“母后!”眼见娘亲最后一道神魂破灭。凤菲不禁心中刺痛。李莲英虽然将自己算计其中,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她给了自己生命与抚养,没有理由不爱她,甚至在最心底已经原谅了她曾经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南剑天,娘亲因你而死。我是应该爱你,还是恨你?你和天机之子同样该死!”凤菲紧提秀拳,面露一抹厉色。

“竟有人在背后诅咒本座?”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国师府静修打坐的天机之子陡然惊醒。他修行至今精通天下间卜问之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冥冥之中皆是他的法耳,方圆千丈万般声音犹在耳际。

此时,天门总坛。

铁苍熊自从被南剑天封为护山灵兽无一日不尽忠职守,此时,它正头枕双臂静静的躺在一片光滑的石面上,口衔一根草棒,无聊的仰望着苍穹。对它而言只是一根草棒,实则是一截木桩,一双硕大的眼珠不住转动,神情颇为滑稽。

在它身侧则是一根巨大的石柱,铁苍熊至今尚无趁手的法器,权且拿它补上。遭遇普通敌人或可勉强应付,但若与灵宝对阵决计不是一合之将。说白了,就是看上去唬人,实则战力有限。但聊胜于无,总比得过赤膊上阵,这也是铁苍熊无奈之举。

况且现在天门在天弓帝国一家独大,又有什么人胆敢来这里寻不快?门内事宜多半已由程刚、陈圆圆二人料定,铁苍熊脑子一根筋,只懂打打杀杀。遇到情况不问青红皂白,掌中石棍绝不轻饶,若发生什么请他出面必定坏事。

程刚、陈圆圆二大护法自然对他不敢恭维,因此南剑天离开天门后铁苍熊渐渐被冷落一方。一日三餐大鱼大肉照吃不误,只是心里却闲得慌,铁苍熊胸腔间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直惊得周围鸟雀惊飞!

虽然它只是被南剑天打败了一次,但失败的阴影却笼罩至今。也许追随南剑天并非尽是坏事,至少一日三餐有了着落,不必像以前终日饿着肚皮。时隔多日未见现在的他到底有多强,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真想找个人练练手脚。铁苍熊晋阶尚低,虽然未能化出人形,但却灵智渐渐开启,懵懂的思考着问题。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它的法耳。

“嗥!”

铁苍熊发出惊天怒吼,原地跳起多高,回头但见来者正是南剑天,顿时鸦雀无声。欣喜若狂,直将胸膛拍打的‘叮当’作响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此时铁苍熊身形足有三丈有余,相较原来的个头足足涨高数倍,这已是它的最小化身。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在身前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最终铁苍熊的目光落定在南剑天脚下那只白虎身上,此尊正是南剑天的本命法相白虎王的化身。

身形仅到南剑天腰部,望向铁苍熊龇牙咧嘴,毫不掩饰心中的敌视。铁苍熊同样察觉此尊的非同小可,仿佛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顿时脸色一沉,全神戒备。主人身边何时多出一只灵兽?

自始至终南剑天目含微笑望着对方,望着铁苍熊口中衔着的半截木桩一脸怪异。从分离至今铁苍熊竟迅速成长起来,而且颇有实力的样子。只是不知白虎王与铁苍熊谁更胜一筹?南剑天望着脚下的白虎王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铁苍熊、白虎王,俗话说‘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今日你二人就在这里一决高下吧!”南剑天昂声道。

听闻有仗可打铁苍熊顿时精神百倍。身形直立而起再次暴涨一截。其实它自始至终没有把白虎王放在眼中,就对方这身板它一根手指就可料定。只是南剑天的目光一向不会有错,对阵白虎王它自然不敢大意。

铁苍熊胸腔间发出沉闷的怒吼,挥臂连连捶胸,身势扶摇直上,瞬间暴增至百丈高下,化为一尊擎天巨兽。遮天巨掌覆手为云,所过之处下界为之黯然失色,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白虎王处变不惊,娇小的身形化为厉电激射而出在百丈外立定。铁苍熊毫无悬念巨掌落空。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怵目惊心的巨大掌印。

龙吟虎啸声中白虎王身势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踏大地头顶苍穹,在天际强势搅动风云,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杀伐之神。长达数尺的毛发迎风飘舞,天门总坛仿佛突然升起一座皑皑雪山。天门子弟皆是拭目以待。远远观望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也许过了今日天门即将发生重大改变。

总坛上。两大灵兽遥遥相对。目光如同实质划破长空,两道目光不期而遇。众所周知虎族、熊族天生就是森林的霸主,无论在肉身上,或是生活种群上都促成这一点。

对其他种族有着本性的压制和统治,熊虎二族间既有互相猎杀,又有合zuò

。一击失手铁苍熊怒吼一声。再次扑身杀来。白虎王技高胆大竟毫无畏惧,径直迎战铁苍熊,虎啸声中与之撕杀一起。

两大凶灵在开阔的总坛上展开**裸的肉搏,没有花哨的武技。只有纯粹力量的对拼。铁苍熊熊掌具有巨大的撕杀力,竟徒手撕裂虚空。当下白虎王也不多让,白虎拳挟带流光拳拳似铁,硬撼铁苍熊。

激烈的搏斗已达白热化,只见场中以二兽为中心掀起滔天尘浪,滚滚如潮席卷四方。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白虎王毕竟‘域’境有成,在力量形态上已完成‘质’的蜕变,绝非现在的铁苍熊一身蛮力所能抗衡。将迎面催来的熊掌迎锋握住,陡然虎吼一声,白虎王体内爆fā

出万钧之力,竟就势将铁苍熊庞大的法体当空抡起。

铁苍熊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掀翻,轰然撞击在地面上,庞大的体型砸出一只巨大的陨坑。整座天门总坛在为之下陷,甚至在余威下方圆数十里为之颤抖。铁苍熊身体埋没在滚滚烟尘中,其腹间被白虎王刨出一条长达数丈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身负重创铁苍熊终于被彻底激怒,暴怒之下体内元力在丹田熊熊燃烧。力量瞬间激增十数倍,一股狂暴的气息席卷而来。铁苍熊生就皮坚肉厚,防御力强横,生受一击并未遭受致命的创伤。

腹间血洞处新生的肉芽张牙舞爪,创伤迅速恢复如初。并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皮毛,铁苍熊气势竟不消反增,掌中石棍一式‘横扫千军’向白虎王拦腰斩下。

陡然,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只见大力神锤势如山岳从天而降,横身于白虎王面前,代它承shòu下致命一击。石棍就在将要斩中白虎王的一瞬再难推进分毫,石棍仅是普通山石打造,而大力神锤在铸造之初却融入神器碎片,两者间有着本质的差距。就在与元锤相交的一瞬棍体无限龟裂,最终炸碎为数段,铁苍熊望着掌中的一截断棍顿时目瞪口呆。

白虎王将大力神锤招取在手不禁发出愉快的长鸣,巨锤长达百丈之巨,重达万钧,但这一切对白虎王而言只是信手提来。

一柄巨锤被它使得虎虎生威,每一锤落下必定石破天惊,巨锤落空在四周如同一磅天雷炸响,一时间塌方声不绝耳际。随着战况的加剧整座天门总坛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但只要南剑天愿意随时可以再度恢复,因此让二兽放手施为。

望着前方的战斗南剑天面露赞许之色,白虎王与自己魂武双休,在西域一行中奇遇连连,数度实现晋阶。自然绝非此时的铁苍熊所能比拟。对方能够在白虎王手下走到现在已足矣证明它的实力。

此时,铁苍熊全无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赖以依仗的‘法器’被毁,手无寸铁不免大束手脚。转瞬间方才的优势尽失,战况立转直下,迅速被白虎王压制一方。

大力神锤大展神威,铁苍熊反被逼得手忙脚乱。在其元锤凌厉的攻势下身形连连暴退,空怀一身武力却不得施展,怒吼连连。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南剑天同样发xiàn

这些,是时候装备铁苍熊了。神念方动两件法器当空祭起。一副气息古朴深沉的铠甲,其上纹理毕现,正是斩杀圣魔傀儡取得的圣魔铠甲,对铁苍熊有护身之用。另一件则是一柄战斧,周身充满血煞之气。乃是斩杀天煞所得。

铁苍熊得到两件法器协助攻防兼备,顿时战力倍增。全身战意凛然。两大灵兽怒吼一声再次迎面交锋。一道道无匹的血煞之气如同赤炼冲天而起划破苍穹,强势搅动云空,使人望而生畏。在两大灵兽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

血煞战斧、大力神锤无一不是至霸至刚之器。兵锋所至径直撕裂虚空,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浓重的血煞之气迎面扑来,抑人窒息。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血煞战斧威势被彻底激发,斧身四周血芒缭绕不息。滚滚血气被逼涨至数丈开外。铁苍熊催斧全力斩下,一道磅礴的血煞之气自中激射而出如同血鸿划破苍穹,直取身处下界的白虎王。

怒吼声中白虎王全力催动大力神锤,裹着流光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打出,无形的威压迎面扑来抑人窒息。大力神锤本就是胜过血煞战斧的法器,再次上演决战黑白双煞时的一幕。

轰鸣声中元锤与血煞战斧当空相交,迸发出千丈豪光。血煞战斧不偏不倚正中锤头,竟未能在其上留下一道印记。无匹的劲气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这一斧之威足矣开山裂石,却没能撼动元锤分毫?就在铁苍熊失神之际,陡然一股磅礴的力量透过斧身传达而出,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周遭。

铁苍熊惨叫一声被余劲当胸击飞,轰然撞击在后山石壁上,庞大的躯体径直沉没入山体内,深深镶嵌其中。铁苍熊全身腾起一阵血雾悲鸣不止,全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呻吟。

经此相撞整座山峰在无限龟裂,塌方声不绝耳际。铁苍熊战无不胜,今日竟被白虎王百般挫败,这是他从未遭受过的耻辱。目现血光,全身煞气毕现,陡然仰天发出惊天怒吼,身遭的石壁向四周无限龟裂,半边山谷竟被他徒手撕裂,晃身挣脱而出。双臂将巨大的磐石就势擎起,全力掷出向白虎王当顶镇压。

“铁苍熊,点到为止,何故妄动杀机!”

南剑天清晰感受到铁苍熊全身暴虐之气,掌中魔剑镪然出鞘,一道磅礴的剑qì

脱剑奔腾而出,划破长空径直将磐石碎裂开来。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陨石坠地声后周围再次恢复平静,南剑天还剑入鞘,全身凌厉的气势陡然收敛。他却不知,今日的一番无心之举在未来却改变了两大灵兽的命运,这是后话。

白虎王还有裂天盾、破地椎两大依仗未曾使出,如此一来即使铁苍熊身怀血煞战斧仍旧必败无疑!

见此,观战的天门子弟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掀起千层浪。铁苍熊身为天门护山灵兽战无不胜,今日竟败落在白虎王手下?

而且门主的功力竟再度精进,谨此一剑就可觑得一二,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南剑天的强势归来势必带领天门走向一个全新的征程。

铁苍熊面露不甘之色,就在此时,突然只觉脖间一紧,竟是白虎王从天而降,化为一只娇小可爱的白虎坐在它的肩头。全身雪白的皮毛自然下垂,细长柔软的毛发极力的摩擦着铁苍熊粗糙的皮肉,向对方示好。

想起方才的种种铁苍熊不禁心中一紧,但见白虎王并无dí

意方才勉强放下心来,只是在实力上巨大的逆差令它久久无法释怀。一朝败落,只怕日后都将甘拜在其下风!

方才铁苍熊、白虎王两大灵兽发出惊天动地的大战,天门总坛变得伤痕累累,一派历劫后的景象。当下南剑天祭出神罐,精纯的灵气如瀑布般对五峰灌溉而下,所过之处光秃的山峰万物萌生,处处草绿花红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让人如身临仙境。

方才在大战中破灭的万物顷刻恢复,万物蒙获新生,天门总坛焕然一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此,天门子弟皆是看得目瞪口呆,南剑天竟身怀如此逆天手段:指掌间植树造林,使破灭的事物重生,现在的他究竟有多强?众人无不心悦诚服!

四大盗团与五大军团并称为九大势力,在天武大陆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四大帝国都不敢轻易杵及其怒。南剑天曾在出行西域前斩杀杀生和尚、风伯,颠覆西北坡与青丘之泽在地区的黑暗统治。

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另外还有青龙山,团主西风烈,白凤寨,寨主刀剑笑。五大军团分别为:灭绝兵团、寂灭兵团、狼牙兵团、诛邪军团,飞云兵团则在聚财客栈一役中全军覆没,团主杀破狼被南剑天斩杀。九大势力已去其三,在当今武林引起巨大轰动。

更有传言称,其他六大实力意图兵合一道共同对抗天弓帝国,剑指南剑天。只是在彼此意志上尚未达成谋和,不然,天弓帝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天门乃是天弓帝国的第一宗派,不但是天南一带的最大巨擎,在整个天武大陆同样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但同样有天门难以涉足的地方,比如说四大盗团的根据地,青龙山与白凤寨,以及五大军团划定的势力范围。(未完待续……)

PS:两人吵嘴

A骂:你就是个屎壳螂,满嘴大粪!

B听后微微一笑:我屎壳螂,你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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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幻月幽灵、百炼宝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幻月幽灵、百炼宝刀

石龙镇位居青龙山东南五十里外,而西风烈的统治范围达到方圆五百里,自然难以摆脱其淫威。石龙镇有一眼石龙潭,达方圆十余里,潭青水秀,四周景色宜人。石龙潭三年洪水不涨一寸,十年大旱不消一分,据说其下有一泉眼与东海相连,水位吞吐自如方能做到这些。

只见在潭边建造有一栋低矮的茅房,正是石老汉的居处。他人是个跛子,年轻时在山上砍柴失足跌落下来瘸了一条腿,后来妻子病逝,可谓祸不单行。

石老汉在三年前来到这里,没有人知dào

他真zhèng

的来历。只是传闻说他早年丧妻,与自己膝下唯一的女儿一起过活,父女二人彼此照顾,相依为命。

石老汉原本无名无姓,只是身怀一手石艺,每日雕雕刻刻,将自己做的石具廉价卖给众乡里。渐渐得到大家的认可,见他每日与石头打交道于是常称他为‘世伯’,石老汉的称谓就是由此而来。

茅房烟囱内冒着袅袅炊烟,石老汉膝下独女小玉正在厨房添火烧饭,而石伯正拿着篆刀埋头细细雕刻。满手老茧,眼角布满血丝,在他脚下是一片厚重的石粉,由此可见他在雕刻这门活计上煞费苦心。

只见在房间四周货架上摆放有大小数百件雕塑,有普通的农家用具,石像等。大可数丈,秀小的仅有拳头一般,但见其相貌衣冠,栩栩如生,由此可见石老汉的雕艺之精湛。

值得一提的是他所雕刻的塑像竟都是南剑天,他曾力主颠覆九大势力。并亲手斩杀风伯、杀生和尚两大盗团团主,为民除害一方。

自然所有人视他为福音,甚至在村头为南剑天立下塑像,在家中同样立下此尊,每日香火伺候!南剑天几乎已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神’!只是当时南剑天有命在身,急于出行西域,没能将九大势力连根拔起,殆害无穷,成为一大憾事。

在石龙镇每家每户几乎都供奉有南剑天的塑像,因为需求量巨大石老汉竟因此大赚一笔。现在每日都连夜赶货。只是此事早已被青龙山察觉,自然不能容忍在自己辖区内出现反声,此事为石龙镇埋种下祸根。

“爹,开饭啦!”厨房内传来一声青涩的女音,正是石老汉的女儿。

“哎。好嘞!马上就来!”

石老汉响亮的答yīng

一声,将掌中篆刀和半成品石像放在一旁。扯下铺在膝盖上的白帆布抖落石尘就去吃饭。

话说石老汉女儿年方十八。已是出落的美丽大方,清秀的脸颊,眉清目秀,秀发如黑色的瀑布在后肩铺展开来。颇有小家碧玉的韵味,看罢就让人心生怜爱。

此时,她已将饭菜烧好盛在餐盘里。饭香扑鼻迎来。因为石老汉做手工收入微薄,所以每日的生后开支都得精打细算。饭桌上摆放着并不丰盛的食物,但小小的房间却显得格外温馨。

“真是女大十八变呀!玉儿已是不小的人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了你现在都是两个孩子他娘了。赶哪日找个合适的就出嫁吧!”石老汉叮叮当当一瘸一拐走来。

“可是爹,您的腿?”少女玉儿话犹未尽:“为了能够伺候爹爹女儿宁愿一生不嫁!”

“你又在说傻话了,这样岂非不是让为父更加心感愧对?都是我没用拖累了你,想你出落的美丽大方岂有不嫁的道理,未来我家玉儿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终生幸福。”

“好了,爹,快吃饭吧,待会饭菜可就要凉了!”少女玉儿将桌上所盖的饭菜一一打开。

“好,为父听你的,万事饭后再说!”当下父女二人相对入座,举筷就要用餐。就在这时,房门被毫无征兆的破开,一队武者鱼贯而入,其后跟进一名流里流气的青年,正是黄家大公子逍遥七少。

众所周知,黄家乃是青龙山的附庸,助纣为虐,平日没少做谋财害命的勾当。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南剑天雕像’的事无疑,石老汉的所作所为早已触怒青龙山盗团团主西风烈。

“你们是什么人,竟私闯民宅?”石老汉大喝一声却被两名膀阔腰圆的武者按在桌面上。

“爹,快放开我爹!”见家中突然闯进一帮恶人,少女玉儿不禁花容失色。

“咦,这名丫头倒是还有几分姿色。”逍遥七少不禁见色起意,挥挥手示意下人不要动粗,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优美的脸颊。手指轻轻勾住她尖尖的下巴,玩弄的眼神望着眼前这名青涩的少女。

“不要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少女玉儿极力的躲避这些。

“逍遥七少,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对玉儿怎样?”石老汉眼见女儿受辱极力挣扎,却被两名武者紧紧按住。

“这就是你们今日的晚餐?”逍遥七少将一盘素菜凑到鼻前轻嗅,却反手将其倒在地面上,一脸嘲笑。

“连一点肉末都没有,我家的猪都比你们吃得好。小娘子,不如日后你从了我,我保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看你这脸蛋我就心动不已,就此埋没在乡村田野实在可惜了。”

“本姑娘还不稀罕!”少女玉儿粉腮高鼓气骂道。

“好!果然有个性,我喜欢。你可知家父已然开罪青龙山,我此行特奉团主之命擒拿石老汉。若你从了我,在下或许可以代为美言两句,凭借我黄家在石龙镇的影响力想必西风烈也会酌情考lǜ

。用你的一生换回你爹的这条命,不知你意下如何?”逍遥七少悠然道。

“玉儿,不能答yīng

他,我已垂垂老矣,死不足惜。逍遥七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放过玉儿。有什么尽管冲我来!”石老汉大吼道。

“你尽管放心,胆敢违背青龙山的意志,待会自然少不了你的苦头。但你的宝贝女儿却非我莫属。”

“逍遥七少,不要再痴心妄想,即使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什么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本小姐才不稀罕。”少女玉儿一口吐沫淬在对方脸庞。

“好!吐得好,果然是个小美人,连吐沫都是香的。今夜本少就让你在我身下全吐出来。你可以不从,但此事却由不得你,我能得到你的人,总有一天能得到你的心。来人,全部给我带出去。将石龙镇所有人召集,在村头集合!”逍遥七少率先阔步离去。

此事。石龙潭前早已人满为患。石龙镇所有住户全部在这里集合,熙熙攘攘人头涌动。私底下对今日的事议论纷纭,却对逍遥七少这等没齿之流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只见逍遥七少率众走来,顿时众人寒声若噤,变得鸦雀无声。逍遥七少自知声名不佳。但却分外满yì

这种威慑效果。

“少主,遵照您的吩咐,石龙镇所有‘赃物’都已搜出,全部都在这里。”一名属下向前一步道。只见在前方不远处堆积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像。全部是南剑天的塑像,堆积如山。

“很好,这些可都是石老汉的杰作,短短数月就有这般成果,连本少都不得不佩服他。全部投入石灰坑焚化,这些是西风烈最不想看到的。”逍遥七少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些石像的命运。

“是,少主,属下马上遵从吩咐去做。”当下那名属下得令而去,指挥脚夫将南剑天石像投入石灰坑焚化。只见乳白色的水泡翻涌不止,一时间硝烟滚滚冲天而起,在数里外清晰可见。

此时,逍遥七少已来到石龙潭畔,望着南剑天的石雕冷笑一声。此尊高达三丈有余,‘南剑天’手抚巨剑傲然而立,给人以不可侵犯的尊威。是石老汉联合众乡里以十头黄牛在深山中拉出的汉白石为质料,耗时三月雕刻而成,在此之初可谓煞费苦心。

石像被套上绳索,数匹烈马向前方狂奔,毫无悬念南剑天石像被拉倒轰然倒地。如磨盘一般的头颅自脖根折断,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逍遥七少,你在此残害忠良,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石老汉眼见自己亲手打造的恩公雕像被毁,仿佛被人触动神经,整个人几乎陷入疯狂。石龙镇众乡里饱受青龙山的残害,而南剑天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石老汉,今日的祸事由你一己引发,只有用你的死才能平复西风烈的怒火。不过请你放心,你死后本少自会好好‘关照’你的宝贝女儿!”逍遥七少余光望着少女玉儿曼妙的花枝不禁淫笑一声,可以想象此后她的命运。

“逍遥七少,你不得好死,若你胆敢动玉儿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石老汉血目暴睁歇斯底里大吼道。

“也许日后我确会不得好死,但今日你却要走在我前头,受死!”

逍遥七少面露一抹厉色,掌中宝剑向石老汉迎顶斩下,可怜对方手无缚鸡之力,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就在此时,逍遥七少突然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接着,一双漆黑的大手将斩向石老汉的宝剑迎锋握住,其上竟生长层层鳞片,指尖更有骇人的鹰爪。麒麟臂,来者不是南剑天又是何人?此时,他正以冷酷绝情的目光紧紧盯着逍遥七少。

“你是,南剑天?”

逍遥七少只觉心神为之一颤,人的名,树的影,杀破狼、杀生和尚这等大能都不免饮恨其下,对于南剑天这尊煞神他是避之唯恐不及。今日竟与对方迎头相撞,当真是冤家路窄,即使他已早有准bèi

仍不免骇然失色!

想他身为黄家长子,掌中所使宝剑岂有凡品,虽然不敢夸口无坚不摧,但至少削铁如泥。竟不能对南剑天造成任何伤害,谨此可见两人间的实力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对方的强dà

绝不是自己能够对抗。当下逍遥七少舍剑自保,身形暴退,在对方攻势下摆脱。

四大盗团已去其二,南剑天此行定是为青龙山而来无疑,只是不知团主西风烈是否能够轻缨其锋?若对方不敌。自己就立kè

脚底抹油全身而退,青龙山的存亡无可厚非,保全黄家的根基才是重中之重。逍遥七少虽然浪荡无为,但却颇负心机,一瞬间心中已作出权宜之计。

“原来是恩公,恩公显灵了!”

当石龙镇万千百姓看到南剑天的那一刻仿佛看到救星,皆是跪倒在地,顶礼膜拜。现在青龙山意图血洗石龙镇,南剑天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南少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少女玉儿一脸凄楚。陡然面露一抹厉色,袖筒间滑出一柄精致短剑,直取南剑天丹田。

如此之近的距离避之已是不及,短剑正中南剑天腹间。没有切入血肉的快感,反倒像是刺在一块坚硬的铁板上。‘少女玉儿’望着掌中扭曲的短剑不禁花容失色。

“本座已将肉体炼至大乘之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岂是区区凡铁所能伤害?想必你定非石老汉一家。只是受到奸人利诱。但你既然暗算本座,今日不论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南剑天辣手摧花,五指如钩径直打入对方天顶,在天顶盖上留下五只诡秘的乳穴。掌风催过‘少女玉儿’头骨被余劲震得寸寸破碎,花容为之扭曲,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仰面倒地暴毙身亡。

随后。但见一向腿脚不便的‘石老汉’竟身法快如闪电,在南剑天十丈外立定。

“看来老夫该换张脸皮了!”

‘石老汉’仰天狂笑一声,随后竟将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黄家家主黄剑锋。他既然出现在这里,不必多说石老汉一家定是遭受毒手无疑。

“你杀了他们?”南剑天冷声问道。意指石老汉与少女玉儿。

“本少可不像在下不懂怜香惜玉,自然不会对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痛下杀手。我只是要了少女玉儿的身体,本想此事一了带她一同回府享清福。谁知她却没有这个福分,受辱后自缢身亡,石老汉不堪打击跳河自尽,就在身后这座石龙潭中。好好的一个人就此丧身鱼腹,当真是可惜了!”

逍遥七少语气平淡,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有叔父和黄家大批护卫在旁他再也不惧南剑天。

“他们虽然并非你所杀,但却因你而死,结果都是一样。今日这里青龙山的人和黄家的走狗一个都休想逃过,留下来全部为他父女二人陪葬。”

“南剑天,休要狂言,既然胆敢对你出手,我们早已做出万全之策。虽然你功法通玄,但我黄家与青龙山却人多势众,最后鹿死谁手言之尚早,包括南剑天在内这里所有人杀无赦!”

黄剑锋一声令下,身旁武丁以及暗中埋伏的人马一涌杀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虚空中笼罩着一派凌厉的杀机。

“既然想死,本座就成全你们。”

南剑天掌中魔剑镪然出鞘,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身影在黄家武丁间迅速游走,如同一阵旋风席卷当场。南剑天身法快如闪电后发先至,黄剑锋一方人马与他相距仅有十丈之遥,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躲避已是不及。

南剑天掌中魔剑仿佛长了眼睛,径直袭取黄家高手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颈,剑锋如毒蛇般游过喉头。

“噗、噗、噗!”

一时间切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四周血光毕现。很快,南剑天再次退回原地,抱剑而立,一脸倨傲之色,仿佛从没有动过。

沙场上黄家高手只觉脖间一凉,随后一个个被切断脖子。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瞪大一双绝望死灰的眼睛气绝身亡,身体如一滩烂泥堆倒在地……

只是他们死状极其平静,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皆是精准的一剑封喉。

见此,黄剑锋不禁心神一颤,南剑天不但心狠手辣,身受高绝更是不在话下。他此行所带来的人马全部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对方手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黄家虽然财大势极,但这些武者却是花费巨大财力方才培养出来。况且黄家的势力扩张受到青龙山的极力压制,每一名高手的损失都无可挽回。

西风烈在剿杀南剑天一役中让黄家人马打头阵,已有乘机削弱黄家的意图,家族的根基岂能毁在这里?念及于此,当下黄剑锋捏碎掌中的玉佩,想必定是联系其他人马之用。

果然,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另一方石龙潭水面一阵剧烈翻涌,随后但见数十名身着水衣的黑衣客破水而出。这些人乃是青龙山的人马,堪称精锐中的精锐。由青龙山西风烈属下得力干将幻月幽灵统率,黄剑锋胞弟黄剑川也在其中。众水鬼跃身上岸,皆是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

“看来青龙山为了除掉我可谓煞费苦心。”

南剑天冷笑一声,显然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预谋,只是他还没有放在眼中。

“黄庄主,我可是来晚了?”幻月幽灵向前一步道。

“岂敢,岂敢!”

黄剑锋连忙笑脸相迎,幻月幽灵身为青龙山副统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身为西风烈的左膀右臂,断然不可轻易开罪。

此时,另一方,南剑天望着向自己围杀而来的青龙山高手面露阴森一笑。掌中现出一只绿色细长颈神mì

圆瓶,瓶面上饰以精美的墨绿色叶状花纹,正是含笑半步颠。

“想让我死,本座就让你生死两难!”南剑天脸色阴厉,掌中一道白烟释fàng

而出。青龙山高手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避之不及者不慎吸入一口顿时神情一滞。脸色一阵怪异,突然仰天一阵狂笑,接着脸色陡变时喜时忧,喜怒无常。

胡乱撕破自己全身衣衫,所有中毒者状已疯狂。

“扑通,扑通!”

一个个在狂奔中跃入石龙潭。挣扎一会随后沉入水底,溺水身亡。

数息间幻月幽灵所带来的近百名高手非死即疯,见此他不禁脸色难看一变。没想到南剑天此人如此难缠,自己此行所带来的皆是百里挑一的高手,竟不能近身,皆不是一合之将!

“黄剑锋、黄剑川,现在是你兄弟二人为我青龙山献身的时候了!”幻月幽灵阴声道。毫不掩饰胁迫之心,大有若是不从先杀后敬之意。

闻言,黄剑锋与黄剑川面面相觑,只怕对方有意拿黄家充当炮灰。虽然明白幻月幽灵的阴险用心,但却被对方淫威所慑,当下唯有强硬起头皮迎战。

黄剑锋擅使一口九怀刀,是一种刀面极大的单面刀。刀背结有九钢环,催动之下发出悦耳动听的铃音,只是谁都无可否认它的巨大杀伤力。而黄剑川的法器则是百炼宝刀,采用提炼天外陨石中的庚铁至精打造,反复锤炼而成,无坚不摧。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九怀刀、百炼宝刀威势被彻底激发,黄剑锋、黄剑川与南剑天三人拔剑迎战一起。场中刀剑相交声不绝耳际,虚空中银光霍霍,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如银练划破苍穹,强势绞碎云空,使人望而生畏。(未完待续……)

PS:开车刮倒一老太太,赶忙下车说道:“大姐你没事吧?”

老太太起来说:“小伙子真会说话,姐没事,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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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万妖幡与邪月幻镜

第一百六十章

万妖幡与邪月幻镜

九怀刀、百炼宝刀当空疾舞,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剑网,将南剑天笼罩其中。被剑意牢牢锁定无从躲避,一道道狂暴的气息迎面扑来,刀锋剑刃游过肌肤,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阵阵彻骨的寒意。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如同鬼魅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总能在相距两大宝刀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仅留一道残影在其下破灭,一时间险象跌生。

在三人对决的中心隐隐形成一座气场,笼罩方圆数十丈。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周边惊尘四起,强dà

的威压使普通高手难以近身。

“九怀刀、百炼宝刀皆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黄家二兄弟联手施为本座都须得暂避锋芒,竟不能压制住南剑天。此人当真名不虚传,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dà

。”战圈外幻月幽灵面露少有的沉重。

“玄冰剑!”

南剑天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玄冰剑。乃是冰系至宝,在斩杀太一始祖何太一时收取。

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幻月幽灵这等绝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化为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此人如何得到如此霸道的冰系至宝!”

黄剑锋、黄剑川兄弟二人不禁大惊失色,当下不敢轻缨其锋,只是一味躲避。掌中刀剑狂龙疾舞,织就一道风雨不透的剑网将迎面激射而来的寒冰刺析数阻挡在外。绞碎为漫天冰屑。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掌心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大可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此时仍不及其本尊威势之万一,但已然不可小觑。而南剑天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般的存zài



乾蓝冰炎身为七十二大异火之一又与噬魂妖炎、红莲异火、阴阳圣火等大有不同。三大异火无不至阳至刚,而乾蓝冰炎却恰恰相反,所行乃是至阴至柔之道!

此尊在无形之中已将你斩杀。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南剑天在对阵何太一时就曾险未被乾蓝冰焰折杀,此尊相较三大异火的可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在南剑天意志的控zhì

下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自中裂变一分为二。

如同两大厉芒激射而出。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黄剑锋、黄剑川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分别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

快!实在太快了!待二人发xiàn

这些躲避已是不及。纵使他们身法过人依旧慢下半拍。净火如同一道厉电激射而来,黄剑锋、黄剑川只觉眼前一花妖炎已至面前。

乾蓝冰焰仿佛一缕无形的风无视任何法宝禁制,穿过剑网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打入心脉,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二人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只见黄剑锋、黄剑川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人形冰晶。

其人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目现恐惧之色。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两人看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已经生机了断。

“乾蓝冰焰杀人于无心,正是其可怕之处,在收服此尊之初我同样险受其害。日后若妥善利用定能再多一项撒手锏!”

乾蓝冰焰大展凶威,见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喜。

“黄氏二兄弟竟就此被立地斩杀?”幻月幽灵在黄剑锋、黄剑川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迹象,显然二人已经身死陨落,他甚至没能看清南剑天是如何做到这些?

指掌间灭杀同阶敌人,也唯有南剑天方能做到,幻月幽灵不禁骇然失色。方才他已对南剑天的实力重新做出评估,没想到还是小觑了此人。

“南剑天,现在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幻月幽灵身形突进,大手虚张直取一旁的平民百姓,大想以此威逼南剑天妥协。

“想杀他们,先问本座是否同意?”

南剑天掌中魔剑镪然出鞘当空斩下,当下攻其必救,一道无匹的剑qì

脱剑而出,直取对方漆黑的鬼手,威势惊人。幻月幽灵不禁心神一颤,当下收手而回,磅礴的剑qì

其势不改径直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石屑如同利箭激射四方。

“好!这一合本座认栽了,但接下来你就未必再有好运。万妖幡!”

幻月幽灵暴喝一声将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召唤在手,招摇之下迅速暴涨。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正是??万妖幡。

招摇之下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卷云集,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石屑如流箭激射向四方。

万妖幡所过之处飞沙走砾,隐有无数妖魔鬼怪出没其中,青面獠牙,嚣张跋扈,狼哭鬼号声响彻天地。一时间周边天昏地暗,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只留一道残影被妖旗绞杀。

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顿时四周被一股炽热的气息充满,灼浪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噬魂妖炎与南剑天心有灵犀,清晰感受到主人的杀意,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激射而出。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焚灭所有!

噬魂妖炎无视破乱的罡风,所过之处焚灭一切。妖炎不偏不倚正中万妖幡硕大的旗帜。宝体在异火的锻造下变得猩红炽热,随时都有被炼化的可能。无视法宝禁制,毫无阻势径直穿过,在万妖幡旗面上留下一只拇指般诡秘的洞穴。

就在这道剑痕中灵旗精气尽泄,四周破乱的罡风陡停。狼哭鬼号声随风远逝。万妖幡沉鸣一声光华顿失,全然不复方才毁天灭地的威势。须得重新祭炼方能恢复其法能。

“此人竟是‘异火修士’。方才一道无名的火焰将黄氏兄弟二人立斩当场,现在本座万妖幡竟又在其下翎羽而归?”

“邪月幻镜!”

幻月幽灵脸色难堪一变,当下收回万妖幡。左手掌出一面漆黑的小镜,通体闪动乌芒,正是邪月幻镜。可乱人心神,助持有者施展幻术。

幻月幽灵面露恶毒一笑。身形一化为二,二分为四将南剑天围困正中。借助邪月幻镜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形体,以假乱真,攻敌不备。当下南剑天不敢大意。全神戒备,望着周边的四大‘幻月幽灵’希望能够发xiàn

什么。

但最终他却失望了,四尊‘幻月幽灵’与其本尊无论相貌气质,甚至每个举止动作都同出一辙。更无法辨别本尊与化身的真伪,使他没有可乘之机。

就在此时,只见身后一尊化身目现狡光,当下全身力量凝聚于右手,全力而发掌势如山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虽然不知幻月幽灵的真身依附所在,但却真切的感受到身后剧烈的元力波动,本能的反手一剑斩出。一道无匹的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将幻月幽灵齐胸斩中,毫无悬念被立地斩杀。

但幻月幽灵本尊却先他一步将真身转移到另一具化身,他对四具分身运用自如,只需神念一动就可做到这些。南剑天的剑再快,终究也快不过神念的传达。

只见邪月幻镜照射所过一道厉芒折射而出,破灭的分身再次立地重生。凭借这些幻月幽灵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使南剑天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邪月幻镜玄妙无穷,居有混?试听之能,四尊化身随时都可能化为幻月幽灵本尊的存zài

,潜伏在暗中准bèi

随时施展必杀一击。

“同心铃乃是隐修的克星,只是不知对幻月幽灵是否有用?”

南剑天念及于此当下将两只同心铃一起祭出,当空冉冉升起,在天际遥相呼应。一时间清脆的铃声不绝耳际,音波如同实质在荒僻的石龙潭边传达开来,铃身隐现梵文,附近浮现无数朵乳白色莲花。

在两百步内,只要不是布满了障碍物,两只铜铃就可以相互激荡起对方的铃声。没有障碍千丈内仍可彼此感应,熟练掌控此铃之后,甚至可以借此判断出敌人隐身的方位,增加对敌效果,使隐修无处遁形!

暗中,幻月幽灵望着南剑天掌中冉冉升起的一对铜铃一脸怪异,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想来定非善类,至少对自己而言是这样。

一对小小的铃铛却给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只是此时不能轻易出手。不然,岂非不是自曝行踪,使相对优势尽失,如此一来自己无疑会陷入不利境地。

化身终究只是障眼法,而其本尊才是实质的存zài

。邪月幻镜制造的幻影可以欺骗南剑天的眼睛,但一物降一物:只见同心铃当空悬浮,音波如同实质圈圈扩散开来,笼罩四方。

遭遇实质的物质折返而回,以此判断对方真身的存zài

。最终南剑天的目光落定在身前,原来自始至终幻月幽灵就在他的面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幻月幽灵果然好深的心机,本座竟被他就此摆了一遭。”

几乎与此同时,幻月幽灵也意识到这一点,对方多半是在利用音波判断自己身处的方位。此人竟勘破了这个‘术’!

虽然幻月幽灵借助邪月幻镜隐匿身形,但南剑天却可利用同心铃判断他身处的方位进行攻击。只见一枚漆黑的神mì

令牌跃然于目,正是魔宝万魔令。南剑天大手招扬魔令当空打出,连带滚滚修罗之气直取幻月幽灵,威势逼人。

虚空中只见万魔令迅速暴涨至百丈之巨,周身笼罩滚滚修罗之气,如同九幽之地阿鼻之门。上部虎门高耸而巍峨,宽厚的额头,青面獠牙,刚毅的脸庞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

鼻孔朝天高鼓大量喷吐修罗之气。青面迅速涨红,陡然虎目暴睁,幽深的瞳孔内仿佛燃烧起两团幽火,摄人心魄。

接着一道无匹的吸扯之力自万魔令中迸发而出笼罩下界,幻月幽灵神念方动就待把真身转移向另一具分身。但仍旧慢下一步。身形被牢牢锁定,尚未兴出反抗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就此被摄入其中。

‘极恶魔’乃是万魔令器灵。此时。此尊身披法袍凭空打坐,正自修法能。全身笼罩着一股神圣的气息,与先前十恶不赦的邪灵判若两人!

恶魔法杖竖立一旁,顶端是一尊‘极恶魔’跪抱一个黑色的核心魔晶石,形似心状,仿佛正挥刀刨开自己的胸膛奉献心脏。甚至隐隐可见魔晶如同人体心脉正强力搏动。伴随其搏动的节奏魔珠明暗交替,颇为诡异。

漆黑闪亮的杖身,黑色的光华蕴涵在杖身里,流转不休。恶魔法杖是一把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邪恶法杖。幻月幽灵方才落入其中,万魔令虎头上方化魂符和黑玉断魂符一起运作,两大符?居有销魂化魄之能,乃是一切魂体邪灵的克星。

幻月幽灵空留一声惨叫便被其内的规则之力打碎,其法体化为一道精元之力注入顶端魔珠内,登时魔珠光华大盛。当空流转不息对其当头灌顶,极恶魔气势再度暴涨,身遭形成一道数丈方圆的气场。

伴随器灵法能的暴增,顿时万魔令威势大振。宝体传达出铮鸣作响,周围元气阵阵响应。

就在幻月幽灵被吞噬炼化的一瞬,遥在青龙山百里外的西风烈便已感应到这些。他曾在幻月幽灵体内打入一滴精血以便控zhì

,而现在他与对方的神念联系被彻底斩断,定是已遭受毒手无疑。

幻月幽灵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和处理外门事物不可多得的助手,现在却被立地斩杀,不禁为之震怒。至于真凶,西风烈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一个人??南剑天!

此时,石龙镇石龙潭旁。

南剑天立斩黄剑锋、黄剑川以及幻月幽灵等高手,当下将万妖幡、邪月幻镜等法宝收取,以备不时之需。逍遥七少随身带来的护卫被一并斩杀殆尽,叔父等人更是身死陨落,此时他已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眼见大势已去当下脚底抹油,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逍遥七少终日花天酒地,多半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几式花拳绣腿难以在南剑天手下翻起一朵浪花,留下来必死无疑。逍遥七少依旧抱有侥幸之心,当下不动声色悄然退去。

“现在想走不过却迟了,奸杀良家妇女,残害忠良,天理不容。只有用你的死才能洗清石老汉父女二人的冤情,纳命来吧!”南剑天催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脚下一勾一柄宝刀落在手中,当下全力掷出。划破空气,刀锋如毒蛇般精准的咬中其后心。

“噗!”

宝刀正中其本尊,顺势切破血肉。逍遥七少空留一声惨叫就此被宝刀穿体而过,其上附带的强dà

余劲加大创伤,径直在前心轰击出一只拳头般的血洞。将他的身躯连带而去,紧紧钉在石龙潭边一棵岑天柳树树干上。

逍遥七少脑袋一沉再无声息,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奸邪之徒得到惩治,石龙镇万千百姓无不大快人心,对南剑天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感恩戴德!

此时,石龙镇石龙潭旁。

突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显然定是有高手前来无疑。当下南剑天遣散石龙镇众百姓,以免被奸人误伤,自己再无后顾之忧,在对敌时大可放手施为。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国字脸老者从天而降,鹤发童颜,刚毅的脸庞,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此人正是黄家太祖黄世仁,擅使一口重剑祝红,杀得四方胆寒,闯立不世威名。黄剑锋、黄剑川两人皆是他膝下犬子,不过却外强中干,黄家如今的盛况多半由他老人家一手奠定!

“黄儿,川儿,为父来晚了!”

黄世仁初临石龙镇就看到孙儿逍遥七少被钉死在树干上,不禁心中一紧,当下直奔黄剑锋与黄剑川。但见两人化为一尊奇异的冰晶,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

PS:领导:小王,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小王:您刚才唱了一首本来很好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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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劈地珠、重剑祝红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劈地珠、重剑祝红

“南剑天,你这个魔头,究竟对峰儿与川儿做出什么?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让你纳命来偿,石龙镇所有人都须得为我儿陪葬!”

黄世仁一扫心乱大手虚张,左右两手分别贴在黄剑锋、黄剑川后心。掌心化纳为吐,一股磅礴的元力一涌而出在二人丹田汇聚。冲刷四肢百骸,强行冲破被冰封的奇经八脉,一道异样的暖流传遍黄氏兄弟全身周遭。乾蓝冰焰散发出的极寒之气不消而散。

但他却不知,乾蓝冰焰早已将二人体内生机破坏殆尽,且寒毒无药可解,现在二人只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冰尸。陡然,一股异力自丹田迸发而出,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但黄剑锋、黄剑川的躯壳也一并被大卸八块。

黄世仁望着脚下冰封的残肢断体目瞪口呆,没想到他垂垂老矣,今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情何以堪。而南剑天则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黄世仁虎目充血望向南剑天,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动。眼见黄家的血脉全部断送在这里,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只恨不能将南剑天噬其血肉。

“黄世仁,你黄家在青龙山一带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只是在替天行道。”南剑天道。

“我只知dào

利益至上,在方圆五百里青龙山势力最大,我黄家为了生存只能顺应趋势。害老夫断子绝孙,让你纳命来偿!”

黄世仁脸色狰狞扭曲,掌中现出一柄剑身宽厚的巨剑。正是名动江湖的重剑祝红,它是剑,却又不能称之为剑。完全由厚重的寒铁铸成。

漆黑的剑身,气息古朴深沉,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重量级法器通常蛮力者适用,催动起来体力耗费巨大不说,更有失灵活。在对阵强敌时这无疑是致命的,早已犯了兵家大忌。

但这也并不能一概而论,弊端却成为重剑祝红的特色所在,力量在它身上得以完美展现。重剑祝红无须以元力催动,单是法器中释fàng

而出的剑qì

就威势骇人,这是其他法器所绝无仅有的。

黄世仁踏碎虚空而来。掌中重剑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剑qì

激射所过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无匹的剑qì

落空横斩在身后石龙潭中。径直将平静的水面切碎开来,剑qì

所过水浪向两面滚滚退避。

只见裂天盾被南剑天当空祭起。边缘暗刃开启。当空运作急速旋转,无尽虚空为之扭曲。掀起一阵黑恶的旋风席卷下界,连带呼啸风声直取黄世仁,威势逼人。

黄世仁本能的催动重剑祝红就势格挡,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重剑顿时威势大盛。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裂天盾,却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声响。

重剑祝红乃是至刚至霸之器。全力而发大可开山裂石,竟不能破开眼前这面不起眼的盾牌?裂天盾乃是天下之至坚,拥有能把敌人的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就在黄世仁失神之际,但见一道更加雄壮的剑qì

突然自中折射而出直取其本尊。

“竟拥有能把敌人攻击力加倍反弹的异能。天下间竟有如此逆天灵宝。对此老夫都自问无计可施,难怪峰儿、川儿和幻月幽灵会命丧他手。”

黄世仁也未曾想裂天盾竟怀有如此逆天之能,变故只是在瞬间发生,避之已是不及。但就在这道迎面袭来的剑qì

即将斩中其本尊时,突然,面前虚空一荡,一颗神mì

的宝珠跃然于目。珠表饰以雷纹,其中隐隐酝酿着一股狂暴的雷元素,正是黄家镇族至宝??劈地珠。若利用得当大有开天辟地之能,乃是雷系不可多得的至宝。

劈地珠横空出世,拦在黄世仁面前,代他承shòu下这致命一击。磅礴的剑qì

落入其中竟被消融吸收,炼化成为加强自身的力量,化敌人为己用,其逆天属性相较裂天盾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黄世仁突然只觉脚下一阵异样,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回响,不暇多想身形凌空而起。几乎与此同时,只见在他原来立身之地无数地刺破土而出,地刺丛生,每一根皆长达三尺有余。

南剑天掌中破地椎当空祭出,急速旋转连带尖锐的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后发先至直取黄世仁。破地椎当空急速旋转强势绞碎虚空,杀伤力倍增。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单是掌中法器便高人一等,无一不居有鬼神莫测之能。”黄世仁不禁暗赞一声,手下却不敢怠慢,掌中劈地珠当空祭出。

“南剑天,今日就让你见识我黄家祖宝的厉害!”

劈地珠方才祭出,突然虚空中风起云涌,异象丛生:乌云滚滚笼罩方圆数十里,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隆隆”的声音在天际炸响,仿佛怪物沉鸣响彻天地。

劈地珠光华炽盛,如同一轮皓日当空,下界光线陡然为之一亮。在其最核心处五色雷纹运行其中,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其中酝酿。所有石龙镇的人皆是清晰感受到了这阵剧烈的元力波动,强dà

的威压抑人窒息。

数道闪电在劈地珠中无限延伸而下,竟似有灵性,如毒蛇般极力舞动。皆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光华炽盛使人不可直视。

只闻呼啸声中,破地椎绞碎虚空迎面激射而来,却被劈地珠中传达出的一道厉电正中。破地椎乃是天下之至锐,强化使用者劲力遇强越强!每向其中注入一分元力,却可发挥出两分力道,甚至是数倍。

只是无往而不利的破地椎竟在劈地珠威压下寸寸龟裂,其势一改陨落下界,被南剑天招取在手。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劈地珠中传达出本性的战栗。

雷电大破破地椎其势不改径直将遍地石笋撕得支离破碎。化为无尽石屑。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深达数丈的陨坑,一时间地动山摇。狂暴的余威席卷下界,灭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雷电元素。

“原来南剑天也不过如此!”

黄世仁仰天狂笑,但更多的是辛酸,他的子孙析数被南剑天斩杀,即使杀了对方又能如何?心中的痛终究无可弥补。劈地珠当空悬浮,无数条闪电在他身后游动,傲凌九霄,俯视下界苍生。仿佛雷神再世。

此时,只见一道雄壮的雷电在劈地珠中折射而出,在天际扭曲蔓延直下。上连云天,贯穿下界,仿佛生有灵性直取南剑天。呼啸声中裂天盾破空而来。横身在南剑天面前代他承shòu下致命一击。雷电正中裂天盾,狂暴的雷元素在瞬间袭遍宝体全身。

盾表隐有流光闪现显然设有厉害的禁制。磅礴的雷元素落入其中便被分化开来。但即使如此裂天盾仍旧遭受无可想象的重创。天雷中所蕴含恐怖的力量疯狂破坏宝体法则,裂天盾寸寸龟裂,细秘的裂痕迅速蔓延至盾表全身。

经过多次实战南剑天对异火的掌控已是得心应手,就在裂天盾阻挡劈地珠的一瞬已蓄势完毕。

只见一朵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在南剑天掌心一跃而起,焰火忽高忽低仿佛生有灵性,正是噬魂妖炎。顿时四周被一股炽热的气息充满。灼浪滚滚迎面扑来,抑人窒息,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

“黄世仁,既然你念子心切。本座这就送你父子三人去地下团聚!”话声甫落,南剑天掌心噬魂妖炎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激射而出。

火生万物,同样能够焚灭一切!

噬魂妖炎无视狂暴的雷电,所过之处焚灭一切。黄世仁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焰火已至面前,避之不及,妖炎径直破开护体神光,不偏不倚正中黄世仁心脉要害。

接着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留下一只拇指般诡秘的血洞。他只觉心窝间一热,接着便失去直觉,仿佛这具躯壳已不属于自己。

异火之下无物不焚,护体神光乃是元力凝聚的产物,蘸火即燃。噬魂妖炎更在深处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黄世仁体表无火自燃,整个人被紫黑色妖异的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噬魂异火。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斥。只见黄世仁法体竟如同冰雪消融,自上而下迅速融化。

“这……怎么可能?一世英名毁于一念之失,我心中实属不甘!”

黄世仁其人被熊熊异火封锁其中,目现难掩的恐慌。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法体就此在异火下破灭,其人灰飞烟灭,一丝不存。

劈地珠失去黄世仁的控zhì

当空摇摇欲坠,当下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只见珠表隐有五色电光闪现,‘噼啪’作响,竟是五色天雷作用其中,只是不知如何被黄世仁收取,并封印在劈地珠内。

南剑天曾在五色天雷劫恐怖的能量下淬炼法体,其体质之强横已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甚至可徒手硬撼魔兵。这些自然不能奈何他分毫,甚至在渡劫时他体内残存的五色雷元能与劈地珠产生共鸣,相信不久就可以将劈地珠重新祭炼掌握,驱使为己所用!

此时,虚空中依旧残存着未散尽的雷元素,狂暴的能量掀起破乱的罡风,使人望而生畏。

南剑天斩杀黄家走狗,以及幻月幽灵,使青龙山在外的势力遭受惨重打击。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石老汉父女二人受辱身死,少女玉儿被逍遥七少奸污自缢身亡,而石老汉则不堪打击跳河自尽。

当下南剑天跃身跳入石龙潭中,水下的世界在他眼中清晰呈现,很快就发xiàn

石老汉的遗骸。水面恢复平静又再次打破,南剑天再次回到岸边。他以深厚的内力辟开潭水,如此往返一遭竟全身滴水不沾。

只是他手中多出一人,正是石老汉,因为在水中浸泡多时整个人全身惨白,皮肤褶皱。几乎难以辨认他的原来相貌。南剑天原想在石龙潭边柳树旁将他就地掩埋,也算入土为安。

但转念一想当下手中暗捏一个‘石化诀’,石老汉整个人全身由下而上迅速石化,化为一尊人形雕像立于祭拜南剑天之地。并在他身上打入一道本命精元,可保他不受外力侵害,至少百年不倒。

做完这些他心中方才释怀,除恶务尽,而西风烈身为匪首务必斩除。当下南剑天破空而去,火速赶往青龙山。

当第二天早起的人们经过石龙潭边时,发xiàn

岸边竟多出一尊石像。而且与石老汉生前尊荣一般无二。想必是哪个好心人为了祭奠他而特立的,却不知此尊乃是由石老汉尸身所化。

后来,众乡里把膜拜南剑天的习惯改为祭奠石老汉,似乎竟还有灵性。而且此尊历经数十载风吹雨打竟毫无风化的迹象,堪称一奇。后来石龙镇后生晚辈更在石龙潭旁建造了一座寺庙。石老汉顺理成章成为寺庙的供奉,香火鼎盛一时。这是后话!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后妃寝宫内。

夜幕下的后宫分外撩人,幽暗的灯火直达闺房,似在刻意营造某种氛围。晚上的妃子是最美丽的,她们的一切都将在鸳鸯床上为至尊展现,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

灯火寂寞的燃烧,妾心还在等待?只是今夜她们之中只能有一人得到至尊的‘宠爱’。后宫充满情欲与堕落,面对一个个国色天香、可人儿,所有理性都会在这里失禁。

江山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爱江山。更爱美人!

此时,凤菲已在蓝衣女仆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铜镜前梳妆打理完毕: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朝阳五凤挂珠钗

、赤金盘螭?珞圈。都是以最好的材料制成的,由此可见至尊对他的宠幸。金光闪闪,显得十分雍容高贵。

在她脖间戴着圣尊翡翠珍珠项链,是用民间最好的翡翠和珍珠铸造而成。耳上坠着纯黑水晶吊坠,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领口缀着红宝,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

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双。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

面容艳丽无比,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一切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以及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斥灵气的眼睛。

可人之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青丝随风舞动,传达出怡人的清香。

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

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姐,你可真美丽,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如果我是男人,今生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石榴裙下。’对了,从今天起奴婢应该叫你凤妃才是。你一人得道,我这个奴婢也跟着鸡犬升天!”蓝衣女仆莞尔一笑道。

“你又在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不需yào

的偏偏要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凤菲脸色凄楚,她站在最豪华的后宫,却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荒野上,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奴婢岂敢!”

“你说他还会来吗?”凤菲望着铜镜中自己雍容的脸庞。

“你是说,南剑天?”

蓝衣女仆见四周无人怯声道:“小姐,你应该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过了今夜你即将成为一国之母。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至尊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同样占有欲最强。他可以背叛你,但你却须得对他守身如命。如果让至尊得知你心中竟还念想着其他男人,即使他再爱你也无法容忍这些,只怕你的后生将在冷宫中度过,南剑天也势必会被牵连其中。

“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一定要忘记他,不然他反会为你所害!况且你身为百氏异族的公主,即使你不顾自己,也应该为自己的族人着想!现在天弓帝国国力今非昔比,百万铁骑挥师所过你能想象百氏异族会有什么下场?”

“原来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个人并非想在一起就能够走到一起。如果爱他就要忘记他,那为什么还要去爱?突然发xiàn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真的很想做一个不对生活抱有念想的人,可是我自问又难以做到。或许他本就不该闯进我的生命中,将我的生活、我的心一并完全打乱,但现在说这些却已经太迟了。当想到今夜就要……我的心就全乱了。蓝衣,请你告sù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这些真的无法改变。”(未完待续……)

PS:去相亲,对方是学英文专业的,相当的拽。一来就说她英语八级,日语一级,德语二级,问我几级。

我告sù

他魔兽85级,DOTA25级,暗黑99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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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决战西风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决战西风烈

“小姐,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想我生来就在聚财客栈伺候主人,很少与异性接触。从未经lì

过感情的事,对于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更是一个盲点。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在帝都,而非西域。帝都防御森严,即使你是大罗高手也插翅难逃,总之你是无可逃避的,更无法改变成为至尊女人的命运。倒不如随遇而安,成为至尊的女人也未尝不是好事,这是普天之下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的!”

蓝衣女仆昂起脑袋,脑海中浮想联翩,如果我是凤菲该当如何,云云!

“你说这些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凤菲在蓝衣女仆的引导下缓身站起,三寸金莲惹人心生怜爱。突然只觉脚下一痛,不禁花容失色,整个人险未就此仆倒在地,身旁蓝衣女仆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小姐好像还不能适应这双鞋子,不过渐渐就会习惯了。”蓝衣女仆道。

凤菲忍住眼角的泪水,只是极力的点头,此时的她心神意乱,已完全失去主意,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操纵。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矮胖的身形影过窗纸,来者是一名男性,定是至尊无疑,其他异性出入后宫则是死罪,依律当斩!

“小姐,吉时已到,奴婢恕不奉陪了,祝你好运!”蓝衣女仆做出一个鬼脸当下脚底抹油。

“蓝衣。”

眼见最后一名室友离去,此刻凤菲的心完全乱了。宫门应声打开又再次关闭,当至尊看到眼前的凤菲只觉眼前一亮。女人的美丽无一不在她身上完美展现。

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玲珑的曲线。火艳的芳唇。真想就此扑上去狂吻个够,在她身上狠狠蹂躏一番。但他身为帝国至尊自然不可用强,况且凤菲对自己而言唾手可得,何必急于一时。

“朕的眼光果然没错,凤菲的姿色在三宫六院中绝无仅有!”

至尊喉结极力的涌动,当下神色一正进入内房。凤菲情急之下竟忘记向至尊行礼,这是每名妃子必尽的礼数。

此刻,凤菲只觉脑间一片空白呆呆的伫立当地,难道自己的贞节就要被眼前这位男子夺去?当联想到对方臃肿的身形将自己淹没的一幕时,她极力的在心中对自己说‘不’!

“你是第一个不怕本座的妃子。但我却不会降罪于你,因为朕喜欢你!”至尊自然的揽住凤菲不盈一握的花枝,顺势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心中错愕一动。

“不知美人是为了什么而忧郁?若是下人伺候不周,本座立kè

下令将她拖出去斩了!”

“并非如此。还记得在来到帝都之前南剑天曾数度有救于我,只是却苦于没有机会报答。妾心实在难安。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凤菲道。

“原来如此?南剑天的确应该重赏,只是南剑天位高权重,不但手握兵杀大权,更身为天门门主,可谓权大势极,让本座如何对他才好?”至尊有意削弱南剑天的势力。自然不会在此时另行封赏。

“既然如此,至尊现在请回吧,妾身可要回房休息了。”

言下之意凤菲竟对至尊下了逐客令,三宫六院唯有她一人胆敢如此。凤菲话不多言。转身催步欲走。

“这……”

至尊面露难色,只怕错过今夜就再难得到凤菲的真心,当下痛下决心。

“等一等!只要能够了却美人一桩心事加封南剑天也未尝不可。”

南剑天此行西域破解‘亡国之花’的诅咒,居功甚伟,的确应该得到奖赏,只因沉迷于凤菲美色,本座竟将此事抛诸脑后。至尊自忖道。

“此话当真?”凤菲顿时转忧为喜,在此刻她对南剑天所寄的深情一览无余。

‘凤菲一反常态,难道她与南剑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至尊不免想入非非。但他身为帝国之主,一言九鼎,令出即行,无可收回!

“只是不知至尊要加封南剑天什么爵位?”

“南剑天位高权重,普通官位自然难入法眼,这个本座自会安排。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因他人坏了你我的好事。凤妃,你明白本座需yào

什么?”至尊望着她曼妙的花枝再无法控zhì

欲念,一把将对方拉进自己怀中。

“妾身……”

凤菲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下一瞬她的丹唇却被一张生满胡茬的大嘴堵住,至尊肆无忌惮的强吻向她。凤菲倍感屈辱,胸腔间发出‘呜呜’的呻吟。

随后就被至尊压倒在鸳鸯床上,凤菲被粗暴的压在身下只觉呼吸难继,她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美目中表露出一丝难掩的恐慌。至尊迫不及待的为她宽衣解带,望着凤菲胸前就要脱兔而出的酥胸呼吸局促。

凤菲只觉全身骨头酥软甚至推开对方的力道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眼角流下屈辱的泪水。

在她纤腰间锦囊中一块玉佩滑落而出,只见其上闪现翠绿的光芒,一眼就知绝非凡品,正是南剑天送给她的暖阳宝玉,在枕边散发出莹莹神光。终于,至尊臃肿的身材完全将凤菲淹没在身下,绣着龙凤画像的帘子悄然合拢……

此时,青龙山。

西风烈正在静修打坐,他在等待一个人。突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声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定是有高手赶往青龙山无疑,他甚至可以想象来者是谁?

“南剑天,你终于来了,本座已侯你多时。”

下一瞬西风烈已破顶而出,脚下生风凭空而立。来者正是南剑天,二人遥遥相对,彼此打量着对方。

只见西风烈发丝呈暗红色,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长若流水的发丝顺在背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隐藏着魅惑,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十指纤纤,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美丽。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使他不像一代霸主。倒像是一个生就不凡的书生。

“你既然能够过幻月幽灵这关,足矣证明你的实力。”西风烈面无表情道。

“这同样是我要说的话,青龙山既然能够在这一带屹立百年不倒,身为团主说明你确有过人之处,还望不吝赐教。”南剑天不卑不亢。

“你确实很自负。希望你能拿出自负的本钱。想领教本座高招,我现在就成全了你。飞云九踏!”

西风烈身形冲天而起。踏碎虚空而来。每一脚踏下犹如天雷当空炸响,石破天惊,在其威压下仿佛万岳加身,周遭的空气伴随它每个脚点起落的节奏上下涌动。万千浮云皆望眼,无尽虚空在他脚下破碎又重组。

诸如西风烈这等大能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每一招皆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效。

虚空在脚下破碎,仿佛又回到铁马冰河的古之战场,在西风烈身上力量得以完美展现。在其脚点下一道无形的威压笼罩下界,无尽虚空为之扭曲。强dà

的压制之力如同实质降临在身上。南剑天只觉万岳加身,呼吸为之一滞。全身骨节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呻吟。

他的身势在不住下沉,泥土渐渐淹没膝盖、腿根、腰部。交战之初就被对方死死压制,这是一个不好的先兆。南剑天终于被彻底激怒,遇强则强。

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一时间四周惊尘四起。

南剑天血目怒张,胸腔间发出非人的怒吼。虎目中血光毕现甚至眼角迸裂流下殷殷血迹。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全身折射出狂野的气息,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无情与暴虐。全身血雾蒸腾力量已被彻底激发,强烈的杀伐之念由心而生。

陡然,南剑天全身气息外释,一股狂暴的力量迸发而出,就此打破压制之力。身形暴退百丈在对方攻势下摆脱。

“好!能够破我飞云九踏,你南剑天确不失为一号人物,但接下来你就未必再有好运了。飞天腿!”

只见西风烈右腿根处生有一错红毛,并且其中隐现血光。这只腿煞白无血,甚至没有筋脉,早已违背人之常情,却呈白银色,相较左腿有明显的差异。

此腿正是飞天腿,乃是西风烈天生生就,在他人生征途中立下汗马功劳。当下飞腿连环直取南剑天,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逼来。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擎天臂擎天而起势不可挡,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向飞天腿。

南剑天后天打造麒麟臂虽然不及西风烈天生飞天腿得心应手,但同样具有神鬼莫测之能。两大异能肢体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浪两人一触即分。

皆被强dà

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一道强dà

的余劲透过麒麟臂传达而出。南剑天被这道磅礴的力量迎面轰飞,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

但南剑天身居金刚法体,这些并没能给他造成重大创伤。竟如有神助,背后生风身形一跃而起。承shòu飞天腿全力一击南剑天竟毫发无损?

西风烈不禁心神一颤,同样发xiàn

对方体质的特异,今日自己怎会对上这样一个怪胎?一合之下貌似西风烈占尽上风,实则并未讨到便宜,非但没能拿下南剑天,反而使自己底牌尽出。

此时,南剑天再度与西风烈冲杀一起,二人体质强横肉身防御坚不可摧,皆是近战高手。大招不断对轰当场。产生破乱的罡风。四周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无尽虚空为之破碎。

直到此时南剑天方才发xiàn

,西风烈不但生就飞天腿,更身居九灵之体。也就意味着他有九魂九命,只要一魂尚存,就可历劫重生,几乎不死不灭。

西风烈身居逆天灵体,并先天生就飞天腿,当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南剑天不禁心神一颤。殊不知西风烈同样越打越心惊。南剑天肉身防御力坚不可摧,他一向以自己的体质引以为傲,但对方隐隐竟是能够对抗自己的存zài



二人以快打快,南剑天麒麟臂转瞬间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而西风烈飞天腿飞腿连环。上踢下扫无所不能。甚至右腿大可当法器使用,上斩下削迎顶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劲气奔腾而出当空交织。杀招无所不至。

拳风脚劲在地面上辟出纵横交错的沟壑。破碎的石屑如飞刀激射四方,二人所过之处下界万物破灭,整座青龙山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一派历劫后的景象。拳风脚影漫天交织,二人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争斗良久互有进退。

就在这时。只见西风烈飞天腿迎顶斩下,在其强dà

的压制下只觉呼吸一滞。南剑天本能的催动麒麟臂就势格挡,拳脚相交间迸发出狂暴的余劲。两大绝世高手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

“九头赤蛇!”

只见西风烈体表魔纹密布,其人面色狰狞,面前煞气笼罩,全然不复方才风度翩翩之态,倒像是十足的魔道中人。

接着在他身后呈现九头赤蛇法相,九颗磨盘般的头颅犹为显目,七星瞳目中折射出恶毒的眼神直视南剑天。普通灵蛇每百年裂变生出第二颗头颅,但九头赤蛇却又与之大有不同。因为它生就九头九命,其法能伴随道行的加深而渐渐完善,血统间的差异无可弥补。

即使其他八颗头颅全部被斩,只要还有一颗尚存,就可破灭重生。除非能够一剑将它九头一起斩取,方能将它彻底灭杀。此尊与西风烈的九灵之体同样逆天,更有相传称九头赤蛇乃是九头虫的后裔。生命力无限悠久,所以拥有无限晋阶的可能,堪称下界逆天灵禽的一种。

此时,只见九头赤蛇身下生风在虚空中游离,庞大的身形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方圆百丈为之黯然失色。九头赤蛇当空俯冲而下径直扑杀向身处下界的南剑天,凶威难测。

陡然张开血盆大口,猩红的花字舌在口外吞吐不已,腥风阵阵迎面裹来,闻之令人作呕。接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笼罩而下,被其威压牢牢锁定难生反抗之心。面前流风肆虐将南剑天缓缓扯入血盆大口中。

此时,南剑天体内本命精元毫无保留的注入掌中魔剑,顿时威势暴增。南剑天暴喝一声,打破压制之力催剑当空斩下。九头赤蛇看似柔弱的皮肉竟坚不可摧,魔剑仅在其体表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纵使如此南剑天已将九头赤蛇彻底激怒,只闻凶灵胸腔间发出嘶厉的怒吼,凭借其强横的肉身防御竟扑身向他碾压而来。庞大的身形游离所过,身下巨大的磐石竟被碾为飞沫,势不可当。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之外,堪堪在其攻势笼罩下摆脱。

三头灵蛇一式‘扬龙摆尾’横抽在他落身之处,鞭尾抽过开山裂石,四周山峰在惊天动地的声响中坍塌,甚至低矮的山丘竟被它一尾荡平。巨大的磐石崩裂陨落向四方,掀起破乱的罡风撕杀方圆百丈一切生灵。

九头赤蛇七星瞳目充血怨毒的目光直视南剑天,身形突进向他迎面扑下。只见在它血盆大口中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望而生畏。

“这是你逼我出手!”南剑天面色冷酷,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就在双方仅相距数丈之时,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冲天而起,凭借灵活的身法避过迎面扑来的九头赤蛇,稳稳落定在其后背。掌中生死剑对其当顶插下,魔剑无坚不摧,毫无阻势顺利斩碎生满五色花纹的皮肤,就势切进皮肉中。

只见剑身蓝灵珠所化神mì

宝石迅速运作,剑体相交处形成一只血色的漩涡,鲸吞凶灵体内磅礴的元力、血肉和生命体能。仿佛一个永不知足的黑洞,对外力来者不拒无限鲸吞九头赤蛇体内精粹的元力。

本命精元以生死剑为媒,源源不断的注入蓝灵珠。在宝体内炼化淬炼加强自身,一时间剑身镶嵌的神mì

宝石豪光大盛,隐现妖异的光芒。

九头赤蛇清晰感受到自身元力的飞速流逝,不禁发出恐惧的悲鸣,但魔剑却如同跗骨之蛆牢牢插在背后无可摆脱。庞大的身形疯狂舞动,撞击四周的山峰,反使自己变得伤痕累累。

伴随元力的丧失九头赤蛇气势被迅速削弱,每个动作显得分外无力。反而魔剑威势愈发强盛,周围元气相随阵阵响应。(未完待续……)

PS:不同国家的丈夫遇见老婆和情人做爱,处理方式各具风采:

中国丈夫抓起太太的情人到门外杀了再把太太赶出门;

韩国丈夫把太太和她情人都杀了;日本丈夫冲出门,自杀了;

俄罗斯丈夫找来两把枪和太太的情人决斗;美国丈夫门一摔,找朋友聊天去了;

法国丈夫礼貌地说:非常抱歉,打扰了;

英国丈夫绅士地问:我在一边看着好吗?

巴西丈夫大喊:太好了,我可以加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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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金刚舍利

第一百六十三章

金刚舍利

伴随吞噬的加深九头赤蛇体内蕴含的元力被迅速抽干,五色花皮光华顿失。全身精气尽泄,原本光滑的皮肤变得褶皱如壑,凶灵气势就此一蹶不振。

“就是现在!”

南剑天一击得手不给对方发威之机,催动魔剑齐颈斩下。一道无匹的剑qì

所过九头赤蛇九颗硕大的头颅被齐根斩落,如同车轮般滚落在地,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断颈处形成九只缸口般的血洞,一时间血脉喷张如同泉涌,九道鲜红的血柱当空画下。

九头赤蛇胸腔间发出阴郁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虚空中疯狂舞动直至筋疲力尽,随后轰然倒地。在地面上砸出一只深达丈许长约百丈的巨坑。

一时间周围烟尘滚滚,整座青龙山为之颤抖,在喷薄的血雨中烟尘迅速落定。但见九头赤蛇庞大的躯体深埋泥土中,只因被魔剑吞噬生命精元身势暴缩十数丈,且体表不复光滑,花皮褶皱如壑。

凶灵断颈处九只巨大的血洞依旧血流不止,正是南剑天魔剑的杰作。九头赤蛇惨遭致命一击庞大的身形横卧于巨坑中,花白的肚皮被自身流出的鲜血浸泡其中,生机迅速流逝。

本命法相被立斩当场,西风烈身受重创,气血逆行之下一口鲜血脱喉而出。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唯有暂且压制伤势,嘴角留下殷殷血迹。

就在此时,天弓帝国帝都丽妃寝宫内。

幽暗的灯火还在默默燃烧,窗隙间传达出风销云雨的声音,浓浓的爱意洋溢在深宫走廊的尽头,狂热的呼唤使面前的空气倍感焦灼。就在这一夜至尊如愿以偿得到渴望已久的‘可人儿’——凤菲!

此时,青龙山。南剑天正与西风烈展开生死对决。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耳畔响起一道奇异的声音,是身体的交合声。南剑天曾在凤菲入宫时送她一块暖阳宝玉,为了方便日后与对方的联系,他在其中注入一道神念,只要对方捏碎暖玉他就可感应到。可以说那块玉佩就像他的一只眼睛,大可借助它感应到帝都寝宫内的一切。

他甚至可以看到凤菲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躺在床。全身仿佛燃烧起一股无名的恶火,脸庞充血涨红,花容因为私处传来的剧痛而扭曲。

凤菲酥胸微喘。全身香汗淋漓,而至尊臃肿的身体则紧紧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此时他眼中的她一切都是完美的。她身体的每一部位令他为之疯狂!

南剑天甚至可以听到风销云雨的声音,和狂热的喘息。以及悲痛的呻吟。她在极力抗拒,但换回的却是对方的玩弄。一切终究无可避免的发生……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痛。虽然他对凤菲谈不上爱,但眼前的这些却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当想到凤菲迷离的眼神,眼角挂满饱含屈辱的泪水,以及鸳鸯床上一对火热翻滚的身形时,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真想就此赶回帝都将至尊在凤菲身上一把推下,但是他不能。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过了今夜凤菲将永远不会再属于自己。南剑天虎目充血,铁拳紧提,发出清脆的骨节撞击声,鬓角汗颜簌簌直下。

他感到这一切比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要痛。真zhèng

的痛彻心扉。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凤菲来过帝都,断然不会有今日这些,但是没有如果!

与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就在南剑天失神之际,西风烈已蓄势完毕。大手虚张全身元力聚集于右手,精粹的元力在掌心喷吐而出凝结为一只能量球。其中蕴含狂暴的力量,酝酿必杀一击。

西风烈不出手则已,出手倾城!且声势浩大,周围天地元力相随剧烈响应。他虽然不知南剑天怎会犯下这个错误,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可借此力挽败局。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风烈暴喝一声,掌中能量球当空打出,毫无悬念正中南剑天本尊。

能量球以精粹的元力凝结而成是纯粹力量的化身,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在瞬间完成燃烧释fàng

。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自中迸发而出席卷下界,南剑天被这道狂暴的力量当胸轰飞。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静躺在百丈外生死不明。

“南剑天,即使你是金刚打造,生受本座全力一击也绝无侥幸的可能。”西风烈冷笑道,大敌已除,不禁心下一松。但就在此时,场中变故突起:

只见滚滚烟尘尚未落定,突然其中传达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南剑天跃身而起。全身衣衫被狂暴的掌劲撕破,甚至衣不蔽体。但见他全身肌肤散发莹莹神光,竟犹如铜铸。暴喝一声,再次横冲杀来。

“本座全力一掌大可开山裂石,这样竟都杀他不死。南剑天体质强横非常人可比,似乎曾修liàn

淬炼肉身的法门。”

当下西风烈不敢大意,催掌迎战,二人再次短兵相交。如果说先前的南剑天稳扎稳打,那么现在的他招数则是乱无章法。至尊与凤菲狂热的声音依旧缭绕在耳畔,使他身心饱受折磨。

他并不爱凤菲,这些本不与他相干,但心痛的感觉却如此清晰。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才无法容忍这些,抑或是自己已对她动了真情?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南剑天,你的心境实在太乱了,招式更加乱无章法,这样怎会是本座的对手?”

西风烈一记飞腿横斩在南剑天胸前,惨‘哼’声中南剑天身形暴跌陨落在地,但即使如此仍旧没能对他造成实质的创伤。他已将《金刚诀》第五重练至大乘之境,同样经lì

天雷锻体,肉身之强横已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眼见南剑天再次横冲而来,西风烈不禁脸色难堪一变。此人当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螳螂。

此时,南剑天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对他而言肉体的疼痛并不算什么,心中的创伤才无可治愈。灵魂深处的折磨几乎使他陷入疯狂,大招不断轰杀向西风烈。

掌劲落空狂暴的力量径直在四周轰击出一只只巨大的陨坑,虚空中充斥着剧烈的元力波动。很快,西风烈由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守,只是一味避让其锋,被南剑天逼得手忙脚乱。

“一个十足的疯子,此人似乎拥有无限的战力。”

西风烈所向无dí

。今日竟在对阵南剑天时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一向被他打点光鲜的秀发凌乱的披在肩后,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南剑天身形突进,私底下麒麟臂五指如钩将西风烈身着的长袍一角撕裂。这一爪之威若是落实足矣将对方撕杀当场,西风烈心中一惊当下身形暴退。在其凌厉的攻势下摆脱。接着,其人气势陡变。一颗金光闪闪的舍利子在他虚顶冉冉升起。散发出莹莹神光。正是十六大古佛舍利之??金刚舍利。

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金色舍利子,凡是修liàn

出这种舍利子的修佛,大多会在佛门中担任金刚护法之职。每一颗舍利子都凝聚古佛的毕生精华,可谓不可多得,若能够彻底激发其威能,威势绝不止于此。

只见古佛之气在金刚舍利中自然释fàng

。凝结为金色的金刚罩,而金刚舍利则当空悬浮,在上方大放异彩。浩浩佛光在其上潺潺流动,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

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舍利子的融入使金刚罩平增辟邪的法能。如此一来,西风烈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盛,不遗余力轰击金刚罩。掌罩相交传达出阵阵梵音,音波如同实质一圈圈洋溢开来,清澈的声音响彻天地,笼罩在青龙山上空。

只是这股劲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金刚罩承shòu的创伤降到最低,狂暴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涟漪。

只见金刚罩表面梵文毕现,流转不休。上方凭空悬浮的金刚舍利陡然迸发出千丈豪光,古佛之气自然释fàng

,源源不断的释fàng

佛家浩然正气凝固摇摇欲坠的金刚罩。遇强越强,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见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颤,他虽然心智惨遭打击,但却并未完全陷入疯狂。自己全力施为竟久久无法突pò

眼前这道结界,若再这般消耗下去只怕自己不战自败,正中西风烈下怀。

“南剑天,不要再枉费心机,金刚罩坚不可摧,即使你再拥有十倍战力也无法将它打破。金刚舍利中所蕴含的力量是你无可想象的,你可以力压于我,却永远不能将本座打败!”西风烈仰天狂笑道。

“只怕未必如此,死亡之刺!”

突然,周围天地元力一阵异动,南剑天掌中现出一只刺形白骨质法宝,长达数尺,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可忽视它的威胁所在,正是——死亡之刺。乃是以龙牙铸就,无坚不摧。

南剑天将其招取在手,暴喝一声催动死亡之刺迎锋刺下,一股无形的威压透过金刚罩迎面逼来。西风烈不禁骇然失色,这柄死亡之刺不知是什么法材铸就竟有这般威势。

两大法器相交迸发出惊天一击,华光万丈当空绽放。金刚罩乃是御身的利器,坚不可摧,而死亡之刺则万法不破,两大至宝可谓生逢克星。

龙牙无坚不摧,无视金刚罩护体神光迎锋寸寸切入。伴随南剑天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其中,顿时死亡之刺威势大盛。径直将金刚罩迎锋破穿,其势不改直取身处其后的西风烈。

西风烈也未曾想南剑天掌中这根不起眼的‘黑刺’竟有这般威势,避之已是不及。在惊恐的目光中死亡之刺几乎毫无阻势径直挺刺入体内,大破丹田要害!就在这一瞬,西风烈只觉全身精气尽泄,丹田气海不消而散。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力道,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南剑天身形突进。顺势将死亡之刺完全送入他的体内,龙牙在他身后没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只见南剑天五指如钩,深深打入其肩头。暴喝一声将西风烈暴力撕杀当场,残肢断体连带血光陨落下界,虚空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空留一声不甘的惨叫一代枭雄就此身死陨落,西风烈称雄青龙山数十载长盛不衰,战无不胜,历来不知多少成名高手、宗主饮恨其下。今日却在南剑天手下走完人生最后的征程。

此时,南剑天双膝跪地。身旁插着惨白的龙牙,伴随耳畔声音的止却,这场折磨也一并结束了。但他的心却久久无法释怀,过了今日他将在心中抹掉凤菲。也许爱一个人容易,彻底忘记对方却难。但他会渐渐尝试。

立斩西风烈,南剑天明明胜了。但他却感到自己输了。他没有输给凤菲。也没有输给至尊,而是输给了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自己去夺,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南剑天目光坚定不含任何人类感情,随后站起身来。也许未来还会有痛,但现实却不得不面对。能够走在脚下的才叫路!

经过两大高手的生死对决,此时的青龙山到处被破坏得千疮百孔,地面上则是一道道剑qì

辟下的怵目惊心的沟壑,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只见金刚舍利凭空悬浮。散发莹莹金光,被南剑天招取在手。青龙山覆灭,四大盗团唯留刀剑笑,下一站白凤寨,既然风云将变,就让这场风暴来得更猛烈些!

此时,白凤寨山门处,两名护卫正在照常巡逻。只见山门处生有一座巨大的‘山丘’,奇在山体竟在不住涌动,颇为诡秘。

就在这时,南剑天从天而降,秀发迎风飞舞,衣袂猎猎作响,丹凤眼仿佛墨宝石闪现奇光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他在青龙山方才斩杀西风烈,脸庞甚至沾有未干的血迹,其人在鲜血的映照下更显妖异,仿佛邪君再世。南剑天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凌厉杀机,今日他必将成为白凤寨所有人的噩梦。

“到底什么人,竟胆敢擅闯白凤寨?”

两名护卫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如临大敌。在其注视下二人只觉心底一阵发寒,他们虽然不敢妄自称尊,但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对方目光注视下仿佛自己已成为对方眼中的猎物,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两只看门的走狗,还不配问本座的名号!”南剑天冷声道。

“你说什么,竟在此有损我白凤寨威名。”

白凤寨是这方圆百里当之无愧的土皇帝,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在外无不趾高气昂。今日竟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叫骂山门,二人一时竟没能回过味来。

“对于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我兄弟将他先斩后奏,寨主必定重重有赏。”两人一言不合,当下催刀直取南剑天。

“两个小喽?,还不配本座出剑。”

陡然,南剑天将全身气势外释,一股强dà

的威压迎面扑来。惨叫声中,两人尚在丈许开外便被这道无可抗拒的劲风掀翻在地,被余劲反震,只觉胸前一闷,嘴角流下殷殷血迹。二人尚未近身,一合败北,毫无悬念!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同样的话我从不会多说第二遍,让你们寨主刀剑笑出来受死!”

南剑天杀机陡盛,二人同是心中一凉,对方既然能够叫破寨主的名号。明知这里刀剑笑做主却还如此作为,想必定是来挑事无疑。

“休要张狂,我们寨主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想进入我白凤寨可以,但须得先经过灵兽这关才行。尸魔,大敌当前,现在还不现身更待何时?”其中一人暴喝一声。

话声甫落,只闻地壳深处传达出一阵沉鸣,随后只见山门处那座奇异的‘山丘’竟如山呼海啸般涌起,连带起方圆百丈土地,一时间四周鸟雀惊飞。

巨大的山体向南剑天碾压而来,他几乎本能的身形暴退,掌中魔剑镪然出鞘当空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正中‘山丘’,

没有斩中山岩的铮鸣声,犀利的剑qì

竟迎锋切入,斩出一道长达丈许的剑创。

其中喷射出黑恶的不明液体,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闻之令人作呕。并且其中蕴含剧毒,居有恐怖的杀伤力,将四周地面侵蚀得千疮百孔。草木植物触之顷刻破灭,霸道无比。

随后只见‘山体’完全站起,竟是一具活生生的存zài

?一只体型庞大的丑恶凶兽跃然于目,全身皆是凹凸不平的疮痕。

顶部一阵蠕动随后霍然开启,竟是一双巨大的法眼,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高达百丈的擎天之体,南剑天站在其下仿佛蝼蚁与大象,渺小的感觉由心而生。

此尊正是白凤寨护山灵兽埋骨尸魔,在他原蹲身之处形成一只巨大的陨坑。甚至在其中生活有蛇鼠毒虫之类,方才所看到的只是它的冰山一角。

在它身上生长有不明乳石,每一颗皆有海碗大小,仿佛一颗颗肿瘤密集相连,更为致命的是它竟在隐隐搏动。全身皮肤褶皱如壑,其中寄生有微小生物,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甚至灌木在它体表落根,只是周身瘴气缭绕,显然已被尸魔体内蕴含的毒素侵蚀,在它体表生长的每一株草木都蕴含剧毒。

只见埋骨尸魔剑创处流出诡秘的黑色液体,腥风裹面。其中更有无数黑褐色的尸虫在涌动,接着长达丈许的剑创竟奇迹般弥合如初。这些只是在短短数息间完成,强横的自愈能力令人叹为观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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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小姐:美国的男性器官象绅士。

问:为什么呢?

美国小姐:因为只要一看到女士,他们就会起立……

(鼓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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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灭世狂刀

第一百六十四章

灭世狂刀

“没想到白凤寨山门处竟寄养着一尊如此强dà

的邪灵,想必平日里定害人不浅。”南剑天自忖道。

南剑天全力一剑并未对埋骨尸魔造成本质的伤害,但却将它彻底激怒。自己身为白凤寨尸魔护法竟被眼前一只‘蝼蚁’给伤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此时,只见埋骨尸魔将一柄长达数丈剑身宽厚的巨剑唤取在手,正是灭世狂刀。威势犹如其名,居有毁天灭地之能,单是看此剑巨大的身板就可以想象它恐怖的杀伤力,令人望而生畏。它是剑,却又不能称之为剑,完全由厚重的寒铁铸成。

漆黑的剑身,气息古朴深沉,却使人无法忽视它的威胁所在。这种重量级法器通常蛮力者适用,催动起来体力耗费巨大且有失灵活,但却犹为适用于埋骨尸魔。

弊端在此却成为优势,力量在它身上得以完美展现。灭世狂刀无须以元力催动,单是法器中释fàng

而出的剑qì

就威势骇人,这是其他法器所绝无仅有的。埋骨尸魔丑恶的脸盆狰狞扭曲,怒吼声中催剑杀来,身形所过在前方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

掌中灭世狂刀当空斩下,一道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在地面上辟出怵目惊心的沟壑,剑qì

激射所过掀起一阵疾恶的旋风,连带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剑势笼罩下摆脱。他只是一味躲避,却不轻缨其锋。一道道无匹的剑qì

落空后划破长空,如同赤炼当空交织,强势搅动风云,令人望而生畏。埋骨尸魔以力压人。并且全身元力毫无衰竭的迹象,攻势连绵不断,迅速将南剑天压制一方。

“玄冰剑!”

南剑天大手朝空虚抓,一柄长达三尺晶莹剔透的冰剑被他唤取在手,此剑纯粹以天地冰元凝结而成,正是冰系至宝玄冰剑。

此剑方出顿时周围空气陡寒,寒气如霜实质般降临身上,使人冷彻心扉。即使埋骨尸魔这等世外高手都须得运功抵抗寒毒侵袭。

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玄冰剑顿时威势大盛,南剑天催剑当空斩下,剑qì

化为无尽冰刺连带呼啸的风声迎面攒杀而来。威势逼人。

就在此时,只见埋骨尸魔掌出一面高达百丈的巨盾。气息古朴深沉,盾身画有神mì

符文。全身黝黑隐有光华潺潺流动,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正是元罡盾。乃是刀剑笑特地为尸魔护法耗费巨资炼制的法宝。防御力极强。

而其上所画的符文则拥有能将敌人的攻击力减半的异能,外力方才侵入宝体便被分化开来。使元罡盾承shòu的损失降到最低。遭遇外力侵袭。盾表神mì

符文威势被就此触发,顿时铭文毕现。无尽冰剑激射在元罡盾上旋即破碎,化为漫天冰屑。

但冰剑在各个角度攒射而来,元罡盾依旧有疏防之处。数十支锋利的冰刺毫无阻势顺势切入埋骨尸魔体内,但此尊皮坚肉厚,且身形庞大。这一顿乱箭攒杀竟未能对它造成实质的杀伤。

反而将尸魔彻底激怒,肉体的疼痛使它愈加疯狂,所过之处拔山倒树。周边万物在灭世狂刀恐怖的剑qì

下破灭,白凤寨整座山门几乎被此尊翻了个底朝天。一派历劫后的景象。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早已惊动了白凤寨寨主刀剑笑,正在暗中观看山脚下二人的战斗。他虽然与南剑天素昧平生,但却已料想到了来者的身份,脸色出奇的沉重。来者定是南剑天狂人无疑,惟有他胆敢挑衅九大势力的荣威!

白凤寨所有人马汇聚于此,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南剑天大展神威,先前对他出言不逊的两名喽?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颇有实力,竟能与尸魔护法一决高下,此人确有狂妄的本钱!同时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彻底激怒南剑天,不然,只怕二人早已尸横当场!

只见南剑天大手虚张,接着一条浅蓝色火焰在掌心一跃而起,正是乾蓝冰焰,乃是七十二大异火之乾蓝冰炎的产物。

虽然这道焰火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日久天长已具备灵性。若再假以时日甚至它大可幻化出形体,成长为第二条乾蓝冰炎。此时仍不及其本尊威势之万一,但已然不可小觑。而南剑天掌中玄冰剑的威势也多半仰仗于它,乾蓝冰焰相对于玄冰剑是如同器灵的存zài



乾蓝冰炎至阴至柔,杀人于无形之中,令人防不胜防。并且其中蕴含的寒毒无药可解,正是其可怕之处!

虽然只是乾蓝冰炎的一缕本命净火,但同样居有鬼神莫测之能。在南剑天意志的控zhì

下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所过之处一阵逼人的寒气迎面袭来。

埋骨尸魔但见一缕浅蓝色的火焰向自己激射而来,虽然不知是为何物,但料定并非善类。本能的催动元罡盾格挡,但乾蓝冰焰仿佛生有灵性,避过元罡盾直取身处其后的尸魔本尊。

净火快如闪电迎面激射而来,埋骨尸魔身躯庞大有失灵活,躲避已是不及。乾蓝冰焰越过元罡盾毫无阻势沉没入体内,寒毒径直打入心脉,并在奇经八脉中迅速蔓延至全身,无情的破坏其体内生机。

陡然,尸魔体表无火自燃,庞大的身躯被浅蓝色火焰包裹,竟是精粹的乾蓝冰焰。顿时周围被一股奇寒充斥,寒气扑面迎来,使人不寒而栗。在这一瞬埋骨尸魔仿佛看到了某个可怕的存zài

,胸腔间发出恐惧的悲鸣,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埋骨尸魔体表冰花遍布,自上而下迅速冰化,最后化为一块奇异的人形冰晶。高达百丈仿佛一座冰山,庞大的法体被封印其中伫立当地,目中恐惧之色一览无余。依旧保持催剑斩杀的姿势,而寒毒却在深处疯狂破坏其体内生机。

埋骨尸魔看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已经生机了断,此刻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现在尸魔只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冰尸,当南剑天收回乾蓝冰焰的一刻,尸魔体内生机宣告被破坏殆尽,寒毒无药可解。体表寄生的尸虫草木之类随之一并步入消亡!

陡然,一股异力自埋骨尸魔体内迸发而出,全身封锁的冰晶被应声打破,尸魔庞大的躯壳也一并被大卸八块。一时间山崩地裂,‘冰山’碎裂为无数块巨大的冰晶。当下南剑天收取灭世狂刀和元罡盾,留以装备铁苍熊与白虎王。

白虎王已拥有裂天盾、破地椎以及大力神锤三大法器。攻防兼备,灭世狂刀和元罡盾对它而言功过无补。这两件法器最终多半落入铁苍熊手中。当下南剑天不再多留,越过冰尸直扑白凤寨内寨!

第四百五十二章

遁龙桩与七宝金莲

“南剑天,你终究还是来了!”刀剑笑从天而降,拦身在南剑天面前。

只见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魁梧的身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冷笑。

“想必阁下就是刀剑笑?”南剑天冷声道。

“不错。正是区区!”

“身为白凤寨寨主有一件事需yào

知会你,过了今日白凤寨就要封山了。”南剑天似笑非笑道。

闻言,刀剑笑不禁眼角一跳,对方无形的蔑视形于其表,但无可否认南剑天确有自负的本钱。方才他亲眼目睹了山脚下的战斗,没想到南剑天竟能够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斩杀埋骨尸魔。身手高强惊世骇俗!

“若阁下确有这份能耐,白凤寨从此在九大势力中除名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人是要好好活着,为什么不能给我白凤寨上下留一条活路?难道是哪个有眼无珠惹南少侠不快,本座必定严加惩处!”

刀剑笑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机。在他看来,天弓帝国兵力对白凤寨鞭长莫及,但南剑天凶名昭著,断然不可轻易为敌。当两名喽?听闻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年轻人竟是南剑天时,面露难掩的恐慌,皆是‘扑通’跪地,连连乞饶。

“寨主,我二人有眼无珠,冒犯南少侠实属无心之举!”

“原来又是你二人给本座惹是生非,今日本座绝不姑息。”

刀剑笑面露一抹厉色,大手虚张,掌风催过二人乞饶声戛然而止。神情一滞,被掌劲震毙身亡,两名喽?仰面倒地生机了无。刀剑笑使用内家手法,两人貌似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实则全身经脉寸断。

“这个结果不知南少侠是否还满yì

?身为一寨之主这已是我所能做出最大的退让。”

“但我所想要的却是整个白凤寨,不知你是否能够舍弃。”南剑天微微摇头道。

“如此说来你我是不可避免了,在这白凤寨本座还有一千属下,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若就此拼杀起来,只怕最后鹿死谁手还难以定论,南剑天,你可要想好了。”刀剑笑冷声道。

“九大势力已去其三,既然已经为敌,还有什么可以考lǜ

?现在本座就削平这个差距!”

南剑天暴喝一声将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召唤在手,招摇之下迅速暴涨。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居有扭曲空间的异能,正是??万妖幡。

招摇之下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无尽虚空为之搅动,天际风卷云集,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竟化为实质的风刃横斩在石壁上,石屑如流箭激射向四方。

万妖幡所过之处飞沙走砾,无数妖魔鬼怪出没其中。青面獠牙,嚣张跋扈,狼哭鬼号声响彻天地,一时间周边天昏地暗。陡然,一阵阴风席卷下界,接着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自中一涌而出,遮天蔽日,如同一片乌云。

原来,幻月幽灵将所有杀死的人抽魂炼魄,方才炼就此宝,每向其中注入一道魂体万妖幡威势便增大一分。万千魂体曾经皆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冤魂不息掀起阴风阵阵,周围鬼哭狼嚎声不绝耳际。

万千魂灵阴冷的目光直视下界的白凤寨门众,接着一涌杀来,如同乌云从天而降,遮天蔽眼,强dà

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无数魂灵几乎将整座白凤寨淹没其中,双方在空旷的原野上展开生死对决,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不时有凶灵被迎面激射而来的飞剑绞杀当场,但魂灵却胜在众多。一个陨落两个补上,前仆后继,很快将人类高手压制一方。疏防之下一个个被凶灵噬得体无完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耳际,直至在悲痛中死去。

很快双方对抗的局面被打破。形为一面倒的趋势,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修士的法体胜似灵丹妙药。更是大补之物。对尸灵而言人类的肉身无异于一场盛宴。

高阶修罗吞噬异类后力量成几何倍数提升,迅速完成晋阶,魂灵本就弱肉强食,一切以实力为尊!人类苦修数年都不曾有的成效魂灵竟在短短瞬间完成,魔道向来逆天行事,所修多为速成之法。往往需yào

以众生鲜血为引,为名门正道所不容。

无数尸灵如浪潮般滚滚直下,将白凤寨人马淹没,淹没。再淹没。

“刀剑笑,这个结果你是否还满yì

?”南剑天冷笑道。

“好!很好!”

刀剑笑脸庞横肉不自然的抽动,白凤寨如今的盛况乃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如今却在南剑天一己手下毁于一旦,心中早已掀起滔天杀意。

“我同样为你准bèi

了一件礼物,希望南少侠还能看得过眼,遁龙阵,起!”刀剑笑话声甫落,陡然,只见七根龙桩跃然升起。乃是由七根白色光柱组成的厉害宝物,遥指苍穹耸入云际。

七根擎天巨柱遥相呼应,其上铭文毕现光华四射,饰以龙纹。在这阵光华中无尽夜空陡然放明如同白昼。无尽祖龙之气在其中源源不断的喷吐而出,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遁龙阵已然初具威势。

“原来你早有预谋。”南剑天处变不惊,遁龙阵与九龙阵阵法相似,他已有破解之法。

“既然胆敢对你南剑天出手,我自然已有万全之策。青龙山之后就是我白凤寨,我不得不为全寨上下的未来考lǜ

。也许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刀剑笑,但白凤寨乃是我毕生的心血,只要还有我在就没人能够毁掉这里。”

刀剑笑大手虚张,一只七色金莲被他当空祭起,正是七宝金莲。迅速暴涨至亩许大小,在遁龙阵上方运作,金光流离,一时间天地间充满流光溢彩。

莲台中释fàng

的威压如同实质降临在身上,在其威压下南剑天只觉呼吸一滞。战力相随锐减,只能发挥出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不禁骇然失色。七宝金莲镇压一方,竟有强化自身,削弱敌人的异能?

伴随七宝金莲的加入,顿时,遁龙阵威势大盛,七根龙桩交相辉映飞速绞动,强势搅动风云,在天际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

“刀剑笑,仅凭这些就想拿下本座?今日只怕你要失算了!”当下南剑天将大力神锤唤回手中,全身元力毫无保留注入其中,顿时威势大增。

南剑天催动元锤一式‘横扫千军’卷席四方。锤头裹着流光其上骇然的骨刺连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使人望而生畏!元锤每每落定必然石破天惊,径直在地面上轰击出一只只深达数丈的陨坑。如同一磅天雷炸响,整座白凤寨为之颤抖。

大力神锤所向无dí

,无视禁制径直破开,坚不可摧的七龙桩被齐根斩断。锤起锤落七根龙桩被破坏殆尽,失去七龙桩的支撑遁龙阵如同一道天幕轰然落定,结界当空破灭!

只见南剑天目现血光,瞳孔中隐现红莲虚像,接着其人气息陡转。一尊红莲自天顶冉冉升起,散发莹莹血光,化为一尊方圆亩许的遮天红莲,正是红莲宝座。

其上每一片花瓣以及花蕊的纹理清晰毕现,佛陀、血光、无心、金刚,四大古佛舍利在其上大放异彩。周遭三十六颗莲子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每一颗都不可多得。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其下方一条飞龙浮雕游离不止,所过之处步步生莲,氲孕遍地,周围笼罩在一派异香中。

红莲宝座当空运作,身遭红莲异火如瀑布般滚滚直下,凝为结界将七宝金莲笼罩其中,异火落地化莲不住喷吐本命精元极力压制金莲。

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七宝金莲在异火的锻造下竟在渐渐消融,化为一道七色熔浆注入红莲宝座。

红莲宝座在此之前已有晋阶的迹象,在吞噬炼化七宝金莲后再次打开这段锲机。周遭三十六颗莲子竟在此时催熟,分裂为七十二颗七色金莲凭空悬浮,散发莹莹神光。

就在这一瞬,伴随七十二颗莲子的生成,红莲宝座的晋阶只是水到渠成,莲体再度暴涨,七彩花瓣裂变重生。遮天莲台当空急速旋转,红莲异火在其上熊熊燃烧,周遭散发出神圣的气息。华光万丈敢与日月争辉,整座白凤寨皆在笼罩之下。

隐隐可见三色异火作用其中:阴阳圣火呈橘橙色,红莲异火则呈红色,通体紫黑颇为妖异的正是噬魂妖炎。三大异火齐聚顿时周围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炽热的温度抑人窒息。

七十二颗莲子生成之日红莲异火方才达成,而红莲宝座则顺理成章成为下界七十二大异火的归宿。若南剑天利用得当大可借此收服七十二大异火,甚至将七十二大灵火融为一体,炼就下界万火之王!(未完待续……)

PS:两老哥躺在床上夜话。

A:你说色情片和情色片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B:这个嘛——情色片偏重艺术。:

A:那色情片呢?

B:色情片偏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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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魔龙珠与双头魔皇龙

第一百六十五章

魔龙珠与双头魔皇龙

此时,白凤寨。

眼见自己精心设置的遁龙阵告破刀剑笑竟没有表现出过分意wài

,如果南剑天轻易伏诛,他也就不是南剑天了。刀剑笑面露森然一笑,接着一顶神mì

的头盔被他当空祭起,其上魔纹毕现。正是十大魔兵之——疚疯。

乃是玄天邪帝成人后铸造,可令人情感最深处的弱点扩大失控。继而使之感官失常,视听错乱,和假象搏斗致死。

虚空中,‘疚疯’散发出无尽魔光,笼罩方圆百丈,周围空间为之扭曲。接着,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帝国凤妃寝宫内的一切在他面前呈现。

透过床帘,隐隐可见鸳鸯床上至尊正与凤菲行鱼水之欢,臃肿的身体将她埋没在身下,极力的蠕动。粗犷的喘息声、凄惨的呻吟声,无一不深刻的刺痛他的神经,眼前的一幕触动他心底的最深处。接着,南剑天几乎不能自己向前一步,一把撕破床帘,鸳鸯床上的一切跃然于目。

“南剑天,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擅闯后宫,其罪当诛!”至尊被人坏了好事不禁勃然大怒。

“你这个昏君,荒淫无道,天弓帝国迟早会败落在你手中。”南剑天一把将对方揪起,却对上了至尊一双死灰的眼神。只觉手间一粘,低头却见至尊胸前呈现一只拳头般诡秘的血洞。

“你竟胆敢对朕出手,快护驾……”至尊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沉,暴毙身亡。

“我竟杀死了至尊,这怎么可能?”

南剑天望着掌间的鲜血。甚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剑天,你终于来了,就知dào

你会来救我的。你明白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其实我真心爱的人是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的感情,带我离开这里好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我们从此远离帝都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过独属于自己的生活,倚楼望风雨,淡看江湖路。”

凤菲以衣物紧紧的遮蔽羞处,不胜羞涩。娇小的脑袋顺势埋进南剑天怀中。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与温馨,南剑天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她娇躯的颤抖。柔软的发丝传达出怡人的清香,令人倍感温馨,真想就这样爱hù

她一生一世。

但下一瞬他的目光再度落回鸳鸯床上,只见床单上一只鲜红的玫瑰如花绽放。他明白那代表什么。仿佛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心中的爱意也一并熄灭。她的怀抱已被另一名男人夺取。从此她将再不属于自己!

一种愤恨伴随着忌火在心中燃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永远再不会拥有。她分明就在自己怀中,却仿佛有一道天蛰深刻的画在两人之间,永远无可逾越的鸿沟。

“你最好离我远些,我嫌你……脏!”南剑天的心在流血。就连他也不愿说出这个字眼,但他最终还是说出了,没有人能够体会此刻他心中的那份痛。南剑天粗暴的将对方推开。

只闻怀抱中凤菲惨‘哼’一声,花容失色。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只见在凤菲腹间插着一柄断剑,正是南剑天的本命法器魔剑。

“这……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些?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南剑天语无伦次,灵魂深处的折磨几乎使他陷入疯狂。

但血槽内激射出的鲜血喷薄在脸庞,炽热的感觉如此真切。甚至他还能感受到切破血肉的快感,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至尊乃是一国之主,而凤菲则是一国之母,难道天弓帝国的命数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南剑天望着鸳鸯床下两具冰冷的尸体发呆。

“南剑天,你这逆臣贼子,竟胆敢弑君,纳命来!”就在他失神之际,身后突然炸响一声,只见杜威伯爵踏碎虚空而来,掌中燎原之枪全力掷出,撕破虚空直取南剑天后心。

“为什么这一切来得那么快?”

当下南剑天不及细想,脚下一滑已是百丈开外,堪堪在枪势笼罩下摆脱。燎原之枪落空径直将鸳鸯床轰得支离破碎,至尊和凤菲的身形一并在其中破灭。杜威将丈二矛枪唤取在手,催枪再次向南剑天挑杀而来。

“杜威,不要欺人太甚,往日的种种恩怨你我今日一并了解。”当下南剑天不避不让,催剑迎战。

“原来南剑天也有他软弱的一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可叹,可悲!”

战圈外刀剑笑仰天狂笑。眼见自己的一个个属下被凶灵弑杀他却无动于衷,只要能够斩杀南剑天一切代价都值得。即使众属下析数陨落,只要还有他在白凤寨就可重建,最多再过十年便能恢复往日的盛况。但眼下斩杀南剑天的天赐良机却不容错失。

在南剑天的意念中他正与杜威展开决斗,实则自始至终只是在与面前的一缕空气作战。令人情感最深处的弱点扩大失控,继而使之感官失常视听错乱,和假象搏斗致死,正是魔兵‘疚疯’的可怕之处。

燎原之枪本就是独门利器,再融入杜家家传枪法更居有鬼神莫测之能。一杆长枪上挑下削攻势无所不至,燎原之枪被‘杜威’使的虎虎生威。而魔剑则是神僵始祖遗宝,两大法器各有所长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燎原之枪枪身饰以龙纹,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顿时枪势大振,其中酝酿着一股狂暴的能量。精粹的火元素在枪锋潺潺流动,使人望而生畏。其中封印有可炙融万物的火焰,乃是至阳至刚之器。四周被一股狂暴的火元素充满,灼浪滚滚扑面迎来,抑人窒息。

‘杜威’果然不愧为久经沙场的悍将,臂挺燎原之枪虎目暴睁,其人不怒自威。在其枪锋处形成一只光华炽盛的光团,使人不可直视。

陡然一道净火在燎原之枪中激射而出。如此之近的距离避无可避,正中其前胸,惨哼声中南剑天被这道磅礴的枪劲当胸击飞。身体贴地平滑而出,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沟壑。

即使南剑天身居金刚法体,身受燎原之枪全力一击仍旧遭受无可想象的重创。只觉胸前一闷一口精血脱喉而出,嘴角流下殷殷血迹,南剑天面露不甘之色挣扎起身。

就在此时,只见眉心一阵蠕动,一颗神mì

的石头跃然于目,正是伴随他成长至今的佛陀舍利。舍利子具有辟邪的妙用。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散发出浩浩佛光将南剑天笼罩其中,醒神开窍,驱除心魔。

南剑天只觉灵台一清,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呆滞的眼神变得充满睿智。只见杜威等人的虚像凭空消散。接着,周围景象陡变。由帝都寝宫内的情景转化为白凤寨。

一切都只是幻象。凤菲、至尊定也相安无事,南剑天心中如释重负,但他在凤妃寝宫内看到的一切一生都无法忘记。

“刀剑笑,你这卑鄙小人,竟暗算本座,今日白凤寨上下鸡犬不留。”南剑天一句话便决定了白凤寨最终的命运。若非佛陀舍利及时出现助他摆脱魔障。只怕就此着了对方的道。

“他竟勘破了这个术!”再战无益,当下刀剑笑将魔兵疚疯收回。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无论正邪。制胜方是王道。魔龙珠!”

刀剑笑掌中一颗紫幽色圆珠当空祭起,其表魔焰熊熊燃烧。漆黑闪亮,幽深的光华蕴涵在宝珠内,流转不休,散发出邪异的气息。魔龙珠是一颗真zhèng

赋予生命的魔珠,其中封印有一道强dà

的神魂,并且已化出形体。

接着,只见一道巨大的法相在刀剑笑身后呈现: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鹰爪虎掌牛耳,口旁生有须冉,颌下有明珠,喉下生有逆鳞。全身金鳞遍生,蜃腹蛇项之上两颗脑袋犹为显目,正是——双头魔皇龙。

乃是龙族入魔的产物,体内流淌着纯正的龙族血统,力量与暴虐在它身上一一展现。只是双头魔皇龙鲜少以尊荣面世,所以并不广为所知。

此尊能够腾云行水,但所过之处必定霍乱一方,因此被人类高手围杀重创。刀剑笑机缘之下收服此尊,并嫡血为媒乘机将其收服。为免再度引来风波,于是双头魔皇龙依附在魔龙珠内。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但双头魔皇龙心染魔性,以致成为负面的存zài



刀剑笑跃身而上,臂挺霸王枪傲立在双头魔皇龙脊背上,驽龙在天。龙吟一声响彻天地,双头魔皇龙长达数十丈,庞大的躯体游离所过在下界投放一只巨大的阴影。一人一兽竟初步形成龙骑士的战力。

刀剑笑掌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枪尖处则激发出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受死吧!”刀剑笑大喝道。

在这一刻,他如盖世霸王一般,长枪击天,霸气凛然。掌中霸王枪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璀璨的光刃向南剑天直袭而去。

南剑天无丝毫慌乱,伴随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剑威势大盛,周围天地元气传达出振振响应。望着空中光华夺目的枪劲和咆哮冲撞而来的飞龙,暴喝声中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

空中的枪劲被乌色的剑qì

一举击散,正中的锋芒则直冲而上袭向飞龙。驾驭双头魔皇龙的刀剑笑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止住飞龙的下冲之势,驽龙快速向旁闪去。乌色的剑qì

与飞龙擦身而过,划破坚硬如钢的龙甲,在飞龙身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甚至刨开皮肉在飞龙侧身留下一道长达丈余的剑痕,血肉外翻,深可见骨。但龙族体质强横,且恢复力强盛,这一剑并没能对它造成实质的伤害。只见飞龙剑创处肉芽张狂,新生的血肉迅速将其塞满。皮肉鳞片相随生成。剑创竟在短短数息间尽复。

双头魔皇龙被彻底激怒,胸腔间发出惊天怒吼,一改去势再次游身横冲而来。只是却刻意与南剑天保持数十丈距离,显然方才一剑给它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刀剑笑驾驭飞龙,居高临下,方圆百丈皆在他的攻势笼罩下。

霸王枪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下界,“哧哧”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向南剑天披头洒下。

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南剑天周围方圆十丈之内。皆已在枪劲笼罩之下,避无可避!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南剑天掌中的魔剑,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枪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枪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磅礴的枪劲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如同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周遭,威压如实质般扑面迎来。南剑天脚步一溜。暴退十丈。就在背脊将要贴上一棵树干的时候。他顺势而上,脚踏树干身形翻飞而起,掌中魔剑已相随变招,化刺为斩,开天一剑当空斩下。

一道无匹的剑qì

激射而出划破长空,剑势如鸿横冲直取刀剑笑。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qì

,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强dà

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双头魔皇龙上,刀剑笑心头一颤。本能的催动霸王枪就势格挡。剑qì

与矛枪迎锋相交,接着消失于无,余劲化做一道飞虹向远方逝去。

刀剑笑霸王枪仍平举当顶,狂暴的剑qì

余劲透过枪身传达而出,撕裂他的虎口,血珠顺着银白的枪身流下。南剑天的剑还在手中,魔剑本就是一柄断剑!他静静地望着刀剑笑,两人面无丝毫表情,遥遥相对。

刀剑笑心里明白,自己这一枪已永远无法刺出。凌厉的剑qì

在枪身上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接着‘铮’然一声,无坚不摧的霸王枪竟自中破断。

此时,只见虚空中双头魔皇龙俯冲直下,张牙舞爪直取身处下界的南剑天。血盆大口中腥风裹面,森白的牙齿如同利剑倒竖,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撕杀力,使人不寒而栗。双头魔皇龙全身折射出暴戾的气息,身形所过掀起一阵狂暴的厉风。

“就算你是一条龙,也要将你打成一条虫!”

南剑天遇强则强,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而来,整个人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形成一座笼罩方圆数丈的气场。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顿时麒麟臂威势大增,臂表奇麟抖擞神光洋溢。

南剑天大喝一声麒麟臂擎天而起,双方仅相距十数丈。南剑天突然大发神威双头魔皇龙躲避已是不及,在惊恐的目光中鸿口般的巨拳径直轰中前胸。

麒麟臂贯穿其前后体,拳影在身后呈现,连带出百丈血光。其上附带的拳劲加大创伤,径直在其胸前轰击出一只海口般的血洞。

双头魔皇龙身受致命一击,身形当空游离,空留一声不甘的悲鸣当空陨落。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中,双头魔皇龙庞大的躯体在地面上砸出一只长达数十丈的沟壑。一时间四周烟尘滚滚,魔龙被深埋其中再无声息,两颗硕大的头颅暴露在外颤抖不已。头顶双角折断,全身鳞甲大量脱落,皮下渗出殷殷血迹,清脆的骨节炸裂声回荡在耳畔。

双头魔皇龙相对于魔龙珠而言是器灵般的存zài

,魔龙陨落使龙珠威势锐减。体表燃烧的魔焰相随泯灭,旋即陨落在地,光华顿逝,形如死物静躺在地面上。

立身在双头魔皇龙脊背上的刀剑笑被麒麟臂余劲带中,惨叫声中当空陨落在地。只觉胸前一闷,顿时气血上涌,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就在这时,只见南剑天形如鬼魅,身形突进,所过之处掀起一阵阴风,连带起遍地红叶。

他双手紧握刀柄迎上前去,刀剑笑只觉眼前一花对方已至面前。不及察看自身伤势,掌中两截断枪本能的递出直取魅影。南剑天却身形一错避过迎面刺来的枪锋,枪身与他擦身而过,对方前倾的身体恰恰将他送向剑锋。

“噗!”

无坚不摧的魔剑几乎毫无阻势,穿过布料和锁甲。皮革和又一层布料,沉没入对方前心,再从背后穿出,剑身刮过脊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两人也迎面相撞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两双血红的眼睛相对。南剑天在他眼中看到了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

每个人都对死亡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他们生前如此坦荡与放荡不羁。但到了真zhèng

面对死亡的那一刻,谁都无法从容,人性的弱点会在顷刻崩溃!

两人紧抵着彼此的面颊,甚至能感觉到缚在肩头冰冷的寒铁。刀剑笑双手紧握魔剑,剑锋割破双手浑然不觉,血槽内喷薄的血水在他五指间横流。

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伴随鲜血迅速流逝,魔剑如同一条毒蛇紧紧的咬破心脉,其中的压制之力使他全身再难提起一丝元力。

仿佛丹田的力量被掏空一般,摧毁他心头最后的斗志。空前无力的感觉席卷而来,真想就此一睡不醒!刀剑笑脸色僵硬,掌中两柄断枪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左右身侧。(未完待续……)

PS:侄女5岁,刚才吃香蕉叫她:“宝贝,来吃香蕉吧!”

她悠悠来了一句:“你好坏哦!”

我一愣:“怎了?”

没想到她说了一句:“爸爸每次这样说,妈妈都是这样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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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灭绝兵团与朔月战士

第一百六十六章

灭绝兵团与朔月战士

“这场游戏你输了,你我同为一代枭雄本该惺惺相惜。只可惜我们不该生在同一时代,一个舞台是容不下两个雄狮的,过了今日我将成为那个唯一的舞者!”南剑天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他面色残酷绝情,同时私底下将魔剑缓缓转动。

剑锋剜碎他的血肉,胸前传来摧心之痛。刀剑笑面色狰狞扭曲,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南剑天突然身形暴退,伴随掌中魔剑的拔出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箭。

“扑通!”

刀剑笑双膝跪地,脸色死灰,口含血沫,喉间极力的蠕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永远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一头仆倒在南剑天脚下,暴毙身亡,暴睁如铜铃的眼睛诉说着他心中的不甘!

当下南剑天将魔龙珠、魔兵‘疚疯’,以及霸王枪残品收取,以备祭炼其他法器之用。

此时,白凤寨所有余孽已被弑杀殆尽,凶灵将人类生吞活吃,惨不忍睹。到处魔影彰彰,白凤寨仿佛化为人间地狱。地面上尸骨累累,到处是残肢断体,血迹斑斑染遍每个角落,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血腥气息。腥风阵阵扑面迎来,抑人窒息。

南剑天将万妖幡唤取在手,招摇之下迅速将尸灵、魂体、旱魃、低阶修罗等凶灵收回。万千魂体如同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散尽,白凤寨上下为之一清。

接着,白凤寨所有尸体被形体剥离,一道与刀剑笑一般无二的魂体被剥离体外。每向妖幡中打入一道神魂其威势就会相随增大一分。伴随刀剑笑与白凤寨上下万千强dà

神魂的融入,顿时万妖幡威势大盛。

化为一柄高达二百余丈,通体灰色的妖旗。幡面妖影重重,闪动着妖族符文。雄旗在天际漫卷,迎风猎猎作响,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一时间风卷云集,无尽虚空为之扭曲。神念方动,万妖幡再次化为一面仅有尺许大小的秀旗被南剑天收取在手。

五大军团分别为飞云兵团、寂灭兵团、狼牙兵团、诛邪军团,而灭绝兵团则充满神mì

色彩。相传,在全盛时期灭绝兵团全军上下逾超十万,无一不是彪悍的勇士。大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他们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

所过之处摧城拔寨,指掌间覆灭诸侯国家!一柄朔月刀杀得四方胆寒,因此被人们广泛传诵为朔月战士!他们行军的口粮完全以掠夺获得,仿佛一支旅行的军队。转战天武大陆各地,甚至对阵三大帝国毫不躲让。

终于。灭绝兵团引起公愤。在三大帝国的号召下,近百个诸侯国兵合一道参与围剿。双方在沙场上激战三天三夜,甚至无坚不摧的朔月刀全部卷刃。那一场战争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伏尸遍地,血流千里!

自始至终。灭绝兵团只是孤军奋战,未得到任何援助。而盟军的攻势却连绵不绝,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最终,灭绝兵团寡不敌众。被全军剿灭,团主大雷神金开甲被数名高手重创。在数十名心腹的拼死护卫下,最后杀出一条血路,仓皇逃窜。

盛极一时的灭绝兵团就此全军覆没,金开甲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杳无音信。盟军几乎掘地三尺,同样无果,灭绝兵团覆灭,各方势力再无结盟的意义。

很快,盟军就地解散,瓜分被灭亡的诸侯国的领地。由于不合理的分配,各国迅速由合zuò

转为同室操戈,灭绝兵团就此被渐渐淡忘!

此时,绝情谷望月亭下。

只见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傲然而立,肤色古铜。幽暗深邃的冰眸望向前方,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人竟是归隐江湖多年的金开甲,素有“大雷神”之称。

一身甲衣却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五官轮廓分明,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卓立一旁的那名女子正是葛霜,今日,她身着淡蓝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那稚嫩的青涩,显得分外妩媚,勾魂慑魄。

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明眸苍蓝,浅浅一笑却能吸引千万人。身后衣袂飘飘,散发着清新自然的薄荷香。

也许她的姿色并非绝美,但那无形的气质却犹如一杯佳酿,使人一品即醉!

“这么多年来你还好吗?”铁骨铮铮的金开甲眼角蓦然一热,慈祥的目光望着葛霜,这份热切分明只有父亲才有。

“为什么你没能早些回到我身边,如果你能早些回来,那一夜的灭门惨案就不会发生。多年来我一直寄人篱下,饱受其辱,甚至我不知dào

自己姓什么?”回想起往日的种种,葛霜早已泪流满面。

“我也是有难言之隐,我离开你们是不想拖累金家,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些。当我听到噩耗同样痛不欲生,那些马贼已被我血腥清洗。大仇得报,如果金家上下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杀了他们又能怎样?血仇得报,然而心头的创伤却永远不会弥合,那一夜是我一生中的阴影。”葛霜一脸凄楚。

“霜儿,得过且过,不要再揭开这段伤疤,娘亲定也不希望看你这样。从今日起你姓金,是我金家的女儿。以前是为父对不住你,但日后我会加倍疼爱你,希望能够弥补我以前的缺憾。你能责怪我,就说明你已原谅了我,为父真的很高兴!”

阔别重逢,金开甲将多年未见的女儿揽在怀中心中一阵激动,只觉眼角一热,视线渐渐朦胧。葛霜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倍感温馨,这个怀抱她已期待太久,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眼帘紧闭,默默享shòu

这温暖的时刻,青涩的脸庞却滑下两道清泉。

在五十年前,灭绝兵团遭受盟军的围攻元气大伤,仅存的数十名勇士与团主金开甲一齐进驻绝情谷。此地隐蔽异常,但见虚空中若隐若现的天幕天光潋滟,显然另设有法界,用以障人耳目。虚空中御剑飞行的修士向下望来。绝情谷只是一片空旷的原野。

另外,法界将凡俗瘴气隔绝在外,更有吸取天地精华的妙用,化为精粹的灵气滚滚直下灌溉下界灵草,因此绝情谷成为生命的乐土。

甚至陡峭的石壁上皆生长有难得一见的灵芝等药引。已有不下数百年药龄。凭借这些,绝情谷勇士得以自给自足。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以防行踪泄露。

灭绝兵团突然人间蒸发在当时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只是多方搜查无果,后来便不了了之,渐渐淡忘这段历史。但灭绝兵团的存zài

是毋庸置疑的,鉴于它在历史上的巨大影响力,五大军团之中尚有灭绝兵团之名!

此时。绝情谷外,只见南剑天自天而降,面无表情望着眼前的这座峡谷。在来此之前他已得到确切密报,这里定是绝情谷无疑。只见离地三尺皆是浓郁的灵气。随风滚滚翻涌,灵气淹没他的膝部,使人如身临仙境。

当下南剑天就欲催步进入,就在这时,只见脚下一荡,呈现无数丛鲜花。鲜红似火,每一朵鲜花香艳欲滴,散发出怡人的清香,闻之令人昏眩,赫然是一品红。

此花妖艳异常,但其花株上下无一不蕴含剧毒,花茎生有尖刺,若被刺破肌肤必然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并且一品红散发的花香同样具有致幻的作用,若非南剑天功力深厚方才已着了道!但他身居金刚法体,刀枪不入,万毒不侵,倒也不惧这些。

绝情谷每一片花草皆设有厉害的禁制,每一片花丛都暗设阵法,乃是金开甲为防止盟军进攻而设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一座座阵型被引发就此开启,遥相呼应。伴随磅礴的天地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法阵威势大盛,仿佛一道天蛰牢牢划在面前。

“仅凭这些就想拦住本座,妄想!”

当下南剑天祭出魔剑,抱元归一,化为一道厉芒激射而出。魔剑无坚不摧,几乎毫无阻势南剑天突pò

结界进入内谷。

阵法尚未被触动就此破灭,支撑阵法的一丛丛花草被抽干生命,瞬间凋谢。无尽绚烂的一品红枝流叶布,化为一片狼藉!

南剑天方才进入内谷却与一队精锐的武修迎面相撞。只见这对人马整整百人,皆是太阳穴高鼓,目光犀利如电,全身气息内敛,显然皆是内家高手。随意的战立方位却隐隐形成阵法,进可攻,退可守!

朔月刀出鞘四周弥漫凌冽杀机,身体前拱,手抚刀柄,准bèi

随时出击!这一干人马正是名动天武大陆的朔月战士,虽然他们此刻仅有区区百人,却胜似千军万马!

他们其中每一人无不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在外界虎踞一方。但却自甘投效在大雷神金开甲麾下,即使他失势也不曾背叛,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们并非为了利益走到一起,而是为了一个永恒的信念,心头的力量支撑他们走到现在!使灭绝兵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们是真zhèng

的战士,掌中朔月刀将生命的意义诠释。只要他们之中还有一人存zài

,灭绝兵团将永垂不朽!

他们分明只有百人,但南剑天却感到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是千军万马。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朔月刀的意志,残暴、血腥,斩尽杀绝,与不容违拗!

从来没有任何军队能带给他这种巨大的精神冲击,而站在面前的仅仅百人却做到了?

百名朔月战士留给人的震撼已是如此,难以想象灭绝兵团在全盛时期十万大军所向披靡的场面。

那是真zhèng

的所向无dí

!真zhèng

的战无不胜!所过之处摧城拔寨,同等兵力指掌间覆灭!百万大军却被反杀得片甲不留!

颠覆异己谈笑之间,没有任何势力胆敢轻缨其锋!名动一时的飞云兵团仅仅百名朔月战士便可料定,无论单兵作战,或集团对抗,两大兵团都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

所以。灭绝兵团顺理成章被推崇为九大势力之首!虽然灭绝兵团已不复当初,但其深远的影响力却依旧无人企及!

最后天武大陆近百诸侯国,包括三大帝国在内兵合一道仍旧未能将其彻底剿灭,由此可见一斑!

金开甲仅仅以十万大军却影响了整个天武大陆的历史,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如果自己拥有这样一支军队,大可借此涿鹿天武大陆,只是灭绝兵团早已不复当年,若想再重新打造这样一支雄狮花费又是何其之大!

此时,绝情谷。

百名朔月战士手提朔月刀,紧紧拦住南剑天的去路。在来此之前南剑天得到太多有关灭绝兵团的秘传。他们之中每个人都宁死不屈,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他明白若想进入内谷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

“接下来我会证明你们是不是真zhèng

的战士,我的剑是用来惩恶扬善,而不是肆意杀伤人命。今日我愿与你们公平决战一场。不要让我失望!”南剑天面无表情,撕下一片布条遮蒙眼睛。

“铮!”

那是一声阴郁的脆响。浓重的杀机弥漫当空!

南剑天面冷如霜。奋然拔剑。魔剑出鞘!魔光顿起,幽蓝而炫丽的光柱,映亮了整座绝情谷。

让杀戮在此刻开始!也许明日魔剑即将沉入寂寞,但今日的鲜血今日就饮!

此刻剑已出匣,魔剑在手他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他的剑一直被藏在匣中,韬光养晦。锋芒不露。但不动如山,徐如林,出则一击必杀!当你看到魔剑的绚烂光华时,它已经要了你的命!

南剑天不以内力。已是对朔月战士最大的尊重,失去真气护体也就意味着他所受到的创伤将是实质的。

南剑天虽不借助元力,但身法同样诡秘莫测。脚下一错,身形突进,如同一道魅影在当前两人之间溜过。南剑天掌中魔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两人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qì

已刺碎了西风!

他们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至面前,避之不及,脆弱的脖根卖向了剑锋!

“噗!”

魔剑例无虚发,毫无悬念,将二人一剑封喉!当他们看到魔剑光华的一刻,只觉脖间一凉,木立在血雨中,生命也已走到了终点。

朔月战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很快迅速运作。臂挺钢盾,手提朔月刀围杀而来。面对死亡冷酷无情的眼神,整齐划一的动作,无一不凸显他们的训liàn

有素!

朔月刀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朔月战士掌中的朔月刀竟被迎锋斩断,魔剑其势不改划过他们的胸膛,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剑锋切断胸骨发出一阵刺耳声。魔剑如毒蛇游过周边四人的胸膛,连带出一道喷薄的血光。

他们的身形犹如绽放的花瓣向四周散去。真zhèng

的战士永远不会倒下,除非他们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他们的斗志从未泯灭,只是伴随流逝的生机渐渐陷入消沉!

漆黑的魔剑依旧在血肉里进出,鲜艳的血花在剑锋下翻飞。没有凄厉的惨叫,真zhèng

的战士没有痛苦,沙场将成为他们最后的宿地!

朔月战士一向寡言少语,他们的话只在心里说,仅一个眼神就可以知会。对敌人实施急而有序,连绵不断的攻势。他们曾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份真挚的感情胜似亲兄弟。眼见一个个往日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丧命在敌人屠刀下,他们的心在流血。

他们情感丰富,却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们眼角的泪水,却在默默的流进心里!

也许在下一个生命的轮回会再度成为兄弟,也可能在人生的路口就此擦肩而过。但此情此喻,今生无悔!

只见峡谷内,刀影乱舞,气劲流窜。朔月战士前仆后继,倒下的永远倒下,站着的还在撕杀。他们在盟军围剿中幸存,乃是灭绝兵团精锐中的精锐。

在那一战中他们没有死在敌人剑下,而是死在不屈的武魂中!甚至无坚不摧的朔月刀在对磕中卷刃,不知多少绝情谷勇士在奋战中力尽身亡!武魂不灭,他们将无时无刻不在战斗!

魔剑将钢盾迎锋斩碎,接着切破血肉声传来。斩断骨质声倍感刺耳,令人心感颤畏。死亡接踵而来,枫叶般的血雨还未落下,溅染在石壁上。

虚空中,阴云遮蔽了瑰丽的天空,四周阴风弥漫,伴随着浓烈的血腥之气。空气仿佛凝滞,死一般的静,死亡的阴影笼罩在绝情谷上空。

“他还在战斗,似是如痴如醉般陷入疯狂的武境之中!”望月亭下葛霜一脸凄楚,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这般,她感到自己的心被隐隐刺痛。

他们相爱至今,两人间却仿佛有一道无可触摸到的距离?他们本可以长相厮守,却又被那一堵“冰山”就此隔阂。他们本可以到彼此的世界里去探寻,却永远把握不住那扇门!

近在咫尺,却遥在天涯!(未完待续……)

PS:话说抗日战争期间,日本鬼子来到了中国,一日本高级军官将自己的夫人也带来了。那个日本鬼子军官在其他屋,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放心,就冲进浴池,一看,那个汉奸正在卖力地给日本娘们搓着背,日本娘们光着身子背对着汉奸,汉奸双手在她背上卖力地搓着;再往下看,那日本鬼子看见汉奸的那话儿直挺挺的翘着呢!于是鬼子大发雷霆,刷地抽出军刀,指着汉奸的那话儿:

“巴嘎!你的,这个,什么地干活?!”

汉奸脑子轰地一下,不过反应很快。他马上拿起一个毛巾,搭在那上面:

“报gào

太君,毛巾的挂!”

鬼子一看,觉得有理,于是就点点头,“尤西尤西”满yì

地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日本鬼子越琢磨越不是味儿,就又冲了进去,这次看到汉奸的那玩意儿已经从背后进到日本娘们的那里面了,还反反复复的;日本鬼子震怒了,就又抽出军刀:

“巴嘎!这,又是什么地干活?”

正在卖力干活的汉奸没有停下,边干边气喘吁吁地大声回答:

“报gào

太君,外面的,搓完了;里面的,搓搓!”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战绝情谷(一)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战绝情谷(一)

“他终究还是来了?”

金开甲脸色竟出奇的凝重,远远望着自己的心腹属下一个个血溅当场,他脸庞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他们曾在生与死中走过,没有人能明白这份男人间的情怀!

“他似乎被什么触痛,在以杀戮发泄心中的怨恨!”

“剑乃百兵之王,古已有‘夺命龙’之称,可见剑为夺命杀人之用,但却又不是!”听着耳畔残酷的杀伐声,金开甲的心境竟出奇的恢复平静。

“而杀人也有几种,该杀和乱杀?两者之间往往并无明确分境,该杀谁?暴徒抑或贪官,那只不过是自己心中的一念之际而以。”

“人心难测,所以人类是无比复杂的,不能简单的像蚁兽一般分为‘益人’或‘害人’。自古侠之道,殛有悖天道者。故剑道于人道之上,而从于天道。”

“而南剑天的剑道已达‘无剑胜有剑’之境,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他的剑法是在残酷的实战中炼就,朴实无华却最为致命!他的‘心剑’与掌中的宝剑一并在烈火中炼就,所以坚不可摧,心智若磐!心坚,则不惑,不惑则无所畏惧。他是最骁勇善战的勇士,现在的朔月战士决计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我所听过对南剑天的最高评!”

葛霜在谷口狂风中傲然伫立,任凭风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只是幽怨的眼神望向沐浴在血雨里的他!

“你喜欢他对吗?爱之深,方有恨之切!在你眼中我看到一种迫切的爱,你的眼神无法欺骗我!”金开甲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女儿。

“不错,我爱他!但他从不会留下来哄我开心。甚至不会说一句关心的话。我感到他就像一块冰,没有任何人类感情。他无时无刻不在战斗,策划下一个野心。我曾多次宽容他对我的冷漠,但他似乎从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从没有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过。”

“每天在一个又一个的失望中度过,渐渐才发xiàn

他不能给我一个未来,也许他真的不是我生命中要等的那位。我要的只是一份平静的生活,无人打扰。而他要的却是天下,终日打打杀杀,立敌无数。他将我一个个美梦完全打碎。我们彼此真的无法相容?”

“我曾尝试忘记他,但我却发xiàn

自己真的做不到。因为我们曾在最困难的时候一起相扶走过,那段最苦的滋味却化为最甜美的毒药,于是我义无反顾为他喝了下去。因为他总会在我最需yào

他的时候回来,我方才发xiàn

他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我!”

葛霜泪眼朦胧。极力的摇头否定,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悬挂在两棵树的枝头。在秋风中摇曳!

“女人一生最重yào

的不是修行。而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可靠的臂膀。不然,她很快将尝到‘爱’的苦果,被对方反伤,她的心会迅速死去。霜儿,你是我金家最后的血脉,我没有理由不关心你的感情。和你的未来。如果你不能肯定自己的爱就只有两个选择:杀掉他,或者一如既往去爱他!无论何时为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希望能够借此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金开甲目现一抹厉色,为了宝贝女儿他什么都能做出。只要葛霜愿意,他会立kè

出手击杀南剑天。

“杀掉他。难道就能摆脱感情的困扰?或者继xù

爱他?难道他必将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葛霜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内心从没有像此刻如此纠结!

南剑天仿佛狂暴的野兽,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掌中魔剑斜劈而下。划出致命的弧线,剑势起落间烈血喷溅!剑剑见骨,血肉横飞!

甚至将朔月战士从肩到腹分为两片,直溅得自己满身血污。脸庞沾染的鲜血,背后披散的血发,无一不在诉说他的狂野与残暴!

有谁胆敢抢近他身子一丈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子丈许之内?

他身上沾染的鲜血都是敌人的!南剑天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耳观八方。心境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自交手之初直至此时身上无伤。

此时,只见两名朔月战士迎面杀来,南剑天虽然蒙蔽眼睛,但第六感已然察觉这些!但见二人来势凌厉,当下不避不让。身形所过魔剑拦腰递出,将二人就地斩杀,再多两名剑下亡魂。

就在此时,南剑天只觉后心一痛,已被人一刀砍中,接着右胸又被人刺了一剑。南剑天虽然不以真气护体,但其法体的强横是堪比道器的存zài

,岂是区区凡铁所能伤得?

朔月刀破开衣衫,就在抵中肌肤的一刻再难切进分毫,二人不禁心神一颤。只见南剑天冷笑一声,身形一错在二人攻势下摆脱。两名朔月战士未料到南剑天有此一招,身势前扑迎面撞中。私底下朔月刀已刺破彼此的丹田,二人双膝跪地相拥而死!

此时,朔月战士十余人一拥而上,刀盾并用,攻防兼备,层层逼来。

朔月战士掌中钢盾周边暗刃开启,当空祭起,连带呼啸风声向南剑天袭杀而来。南剑天身形上下翻飞堪堪避开,数道盾影撕破空气当空交织而过。

便在这时,一面钢盾迎面催来,私底下朔月刀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南剑天小腹。寒光一闪,另一面一名朔月战士掌中钢盾却向南剑天腰间划来。圆盾边缘暗刃开启,若被斩中身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

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双臂,暴喝一声,有如平空起个霹雳,左右各是一拳。只闻一声巨响,击在两面钢盾的正中。

在南剑天刚猛无俦的拳力震撼之下,两人皆是被余劲震飞出十丈之外。撞击在坚硬的石壁上,全身腾起一阵血雾。贴定在石壁上,随后跌落在地,淬血身亡!

当下南剑天还剑入鞘,将两面钢盾唤取在手。眼见朔月战士一波波围杀而来,不及细想,双手圆盾脱手,盘旋飞出,去势凌厉至极。

冲在最前的朔月战士连忙举盾格挡,但南剑天这一掷的劲力何等刚猛。被正中者只感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周遭。半身酸麻,眼前金星飞舞。双臂酸软,钢盾和朔月刀脱手而出,两件兵刃呛啷落地。皆是虎口震裂,血流如注。

钢盾边缘锋锐无比。喀喇碎骨声中,将当前两人连人带刀铡为两截。圆盾余势不衰。轰击在绝情谷石壁上。登时山崩地裂!

这两块钢盾当真是攻守俱臻的利器,南剑天将其唤回,双手抢起钢盾,盘旋飞舞。只听得几声惨呼传来,已有数人惨死在钢盾之下。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全部退下!”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只见一名身材挺秀高颀的男子自天而降,站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令人心折!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此人正是百变神将,金开甲麾下第一悍将。当年在会战天武大陆时,金开甲身负重创,正是此人率众杀出一条血路,救他突出重围!没有他,就没有金开甲的今日!

他与金开甲几乎有同样的号召力,话声甫落,朔月战士虽然不甘,但仍旧依言退下。伫立一旁,随时单听号令!南剑天取下眼罩,呼吸着血腥的气息,打量着眼前的百变神将,对方同样在打量着他。直觉告sù

他们,对方决计是生平对手。

此番南剑天共斩杀朔月战士五十人,相当于总员一半的兵力。灭绝兵团被三大帝国追杀至今,势力扩张受到极大限制。朔月战士每一人都不可多得,今日却被南剑天折杀近半,绝情谷一方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你既然能够放qì

优势,与他们公平决斗,足见义勇双全!”百变神将道。

“我只想知dào

你是不是要阻挡我?”南剑天面无表情,杀机毫不隐敛。

“好!年轻人果然有气势,在下‘龙擒手’还望指教一二,只是莫要说我以势压人便是!”

“废话少说,出招吧!”

百变神将脚下一沓,人已凌空飞起,一式‘旋风踢’直取南剑天。

“来得好!”南剑天呼喝一声,当下力灌双臂格挡。虚空中,百变神将身势陡转,如游蛇般扑身杀来。连环脚,缠腕、扳指手法当空打出,拳风掌影将南剑天笼罩其中。

龙擒手只有三十六招,要旨端在凌厉狠辣,不求变化繁多。而龙擒手又分为大龙擒手三十六式,和小龙擒手七十二式,各有神通!百变神将则将两者一起施用,他肉身防御强横,如此种种无不将他打造为近战高手。

南剑天脚下生风,身形飘渺,在拳风脚影下游走。毫不拖泥带水,总能在相距龙擒手最后一分时堪堪避开。一时间场中人影上下翻飞,拳掌相交风声激荡,呼喝声不绝耳际!

百变神将在出道之初曾数逢大敌,但只要使出这龙擒手来,无不立占上风。总是在十二招之内便即取胜,自第十三招起,只是自己平时练习,鲜少在临阵对敌时用过。

而今日三十六式尽出,仍未能制服敌人,乃是生平未有之事。龙擒手三十六式用尽时,已迫得变化前招。只是却失去了先声夺人之机,南剑天在龙擒手下走过一合,将招式强记在心,岂会再容他发威?

“这小子不过身法高明,形如鬼魅,一味躲避而已。倘若见招拆招,未必在我手下走过十合!”百变神将心中念道,手下却毫不容情!

南剑天已看全了龙擒手三十六式抓法,其本身绝无破绽可寻,若想击退此人只有在对方拳式中制造破绽!

“你身法固是极佳,但要在拳脚上赢得我,却绝无可能!”

“过招比武,谁又能逆料胜败?在下比前辈年轻得多。武艺虽低,气力上可占了不少便宜。龙擒手三十六式没半点破绽,乃天下擒拿法中的无上绝学,只不过还是略有欠缺。”二人边打边说道。

南剑天、百变神将皆是身经百战的一流高手,以快打快,转眼间已对轰千万掌,漫天皆是绰绰掌影。

“捕风捉影”,“

抚琴鼓瑟”,“

批亢捣虚”,“

抱残守缺”!

百变神将龙擒手绵绵不绝。八式连环打出,掌势犹如狂风骤雨。龙擒手每一式都千变万化,快捷无比,令人防不胜防!那知他快南剑天更快,有了前车之鉴。每一招都后发先至。行若无招,却胜有招。依式而为见招拆招。见式拆式,神定气闲。优劣显而易见!

“没想到老夫纵横沙场半生,如今却在拳脚上输给了一个后生晚辈?”

只见百变神将右手在腰间一按,风声激荡,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古刀??青龙偃月。

“镪!”青龙偃月出鞘,空气为之陡寒。南剑天错觉的感到脖间一凉。在这凛冽强风中,映射着漫天邪杀之气。百变神将身形一跃而起,身形已经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虐。好不威风!

只见百变神将掌中一抖,刀身轻弹。猛喝一声,骤然发力,刀势瞬间威势暴增,舞起的青龙偃月抖起阵阵刀花向南剑天迅猛劈头罩下!

岂料,南剑天更是斗起狠劲,见百变神将猛然爆fā

,当下竟不避不让。伴随元力的强势注入魔剑威力徒增,随之暴喝一声,掌中魔剑一式‘立劈华山’切碎虚空,一时间剑qì

激射,如银练般划破苍穹。与百变神将刀势轰然相撞一起,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只闻天际仿佛惊雷炸响,刀剑铮鸣,气流涌动,鼓起衣衫飒飒!

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在魔剑的压制下刀风威势顿时锐减!百变神将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青龙偃月的战栗,南剑天掌中神mì

的断剑隐隐竟是超越刀祖的存zài



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旧无法勘破魔剑的出处,它给人的感觉只有神mì

与威胁。

真zhèng

锋利的宝剑却收敛其锋,真zhèng

赋予杀意的好剑却使你感受不到它的杀机所在!

但当你看到它的光华时,它的锋刃却已游过你的脖根,在这一刻,剑芒将伴随血光一起绽放!

“竟是个如此好强争胜的后生!”一旁的大雷神金开甲心神一颤,此刻,在南剑天的身上他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

一柄剑利与否不在剑,而在杀人之心,由心而发的剑意无坚不摧!

数十载在绝情谷的埋藏,金开甲很久没有感受到真zhèng

的杀意,他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已生锈!紧提战拳,在此刻他竟表现出少有的振奋,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金开甲神色激动。

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提剑而立,全身战意凛然。他握剑的虎口已然被余劲震裂,鲜艳的血珠顺着剑身渐渐滑落。

“宁折不屈,倒是个遇强则强的极为霸道的主!”百变神将心中一阵赞叹,南剑天单是武技便胜过任何一名朔月战士,资质确实难得!

只是眼下之势,却由不得他邹凯惜才,今日若不能将此人拿下。绝情谷的秘密势必公之于世,灭绝兵团将面临灭顶之灾!他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风,掀起漫天火红的枫叶,仿佛一朵朵当空绽放的血花。

虚空中凝结出黑色的阴影,带有些许死滞之气,黑风在翻滚中撕碎枫叶!

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枝头,望着身边走过的伙伴扑向红色的光晕,他绝不随波逐流!

是穷途末路,还是困兽犹斗?你,为了什么而坚持?

生存?自由?抑或单纯是对命运不公的愤nù



他坚持着,似乎永不止歇……

先前的肃杀,先前的暴戾,在此时竟全部隐敛。

“他竟在战斗中领悟剑意?”金开甲和百变神将同是心中一惊。

“他在我眼中永远只是一个在盲目努力的孩子,他似乎在刻意改变什么?但有些东西生来注定,是无可改变的,酸甜苦辣就是现实,打破她反而破坏了美!”

葛霜目现迷离。她发xiàn

南剑天让自己看不懂,先前对他的认识被完全颠覆!

终于,百变神将、南剑天再次相继爆fā

。施展全身解数猛力攻杀,刀剑威力却仍然不相上下,一时陷入僵持。南剑天遇强则强,越多的强力施压,只会使他更多的释fàng

潜力!

那剑意与威势,与刚才已不可一日而语!

南剑天乱发狂舞,眸若冷电,身体爆fā

出绚烂的光芒。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人剑合一,人随剑走,一汪紫幽色的剑芒瞬间暴涨。

百变神将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飞旋,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南剑天长剑如虹,激射而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虹芒斩灭了光幕。当空繁华落尽,彻底破灭!

这阵磅礴的元气给百变神将造成可怕的冲击,身形当空暴跌落地。直至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右臂被余劲反震得酥麻无力,掌中青龙偃月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脚下。

眼见南剑天刺来的一剑百变神将却已无法躲过,对方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蕴含鬼神莫测之威。

百变神将只觉脖间一凉,身体一僵。南剑天已将魔剑递至脖间。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当百变神将看到魔剑的光华时,自己的命运已掌握在对方手中!

虚空中,迎风飘舞的最后一片枫叶飘然落定!

“你输了,当你首先出刀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你手中的刀很锋利,只是你心中的杀意却不足!”南剑天沉声道。

“愿赌服输,要杀便杀,要刮便剐,绝无二言!”百变神将无所畏惧。

“灭绝兵团每一人都宁死不屈,实在可钦可敬,但我所要的却不是你的命。而是要你臣服,包括灭绝兵团在内!”南剑天可谓一语惊人。

此人野心狂勃,饶是百变神将仍不免神情错愕。若能够收服灭绝兵团,大可以天门做为有力支撑,源源不断的向绝情谷输送精锐武者。相信仅仅数年内就可重新打造一支铁血雄狮,这必将成为他征战天武大陆的资本!

“南剑天,你真zhèng

的对手是我!”话声甫落,金开甲和葛霜自天而降,在南剑天十丈外立定,自始至终,葛霜只是以幽怨的目光望着他。在她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感情,问候?气怨与茫然……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南剑天灵台一清,望着葛霜身边这名陌生的男子毫不掩饰敌意。

葛霜明白南剑天多半误解自己与金开甲的关系,当下却不解释。望着身旁的父亲不禁玉面绯红,但见南剑天因自己醋意顿生,却心中一喜。他一直都在意我,只是他却将自己的爱悄悄隐藏!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yào

的男人!”葛霜神mì

一笑。

“最重yào

的男人?那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南剑天愠怒道。

“战胜我,你就可以得到答案!”(未完待续……)

PS:前男友给新男友的话……

如果只是玩玩,请放过她。等你跟她在一起了。

你会发xiàn

很多很多我们之间的故事。

你已经知dào

的我就不说了,说点你不知dào

的。

她左奶比较大,因为我一直习惯右手摸。

以后你就专攻右边的吧,这样平衡点。

此处省略三万字

对了,你们牵手的时候别去想,她的手模过我的老二。

对了,你们KISS的时候别去想,她的嘴里装过我的老二,舔过我的蛋蛋。

对了,你们ML的时候别去想,她对着我的时候也是这个同样的表情。

好了,就这些吧,祝你们性福

T^T

(求打赏!!!)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战绝情谷(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战绝情谷(二)

这时,一直没有动的金开甲动了,只见他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南剑天的上方。漆黑的眸子泛着一丝不屑,一丝愤nù

。我金家最后的血脉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与自己为敌的男人,难道是天意如此?

金开甲大手虚张,全身元力凝集于右手,无尽真气在掌心喷吐而出。形成锯齿光环,其中酝酿着狂暴的能量,周围天地元力阵阵响应。

“八分光轮!”

金开甲暴喝一声,掌中光环当空打出。飞速旋转,绞碎虚空,徒增杀伤力!若被斩中,大可将敌一分为二!八分光轮连带一道金黄色的弧形劲气,化作一道光芒闪电般袭取南剑天!

八分光轮破碎虚空,势不可挡。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身体柔若无骨,扭曲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开致命一击,八分光轮与他擦肩而过。劲风舔过肌肤,留下灼烧般的疼痛!

八分光轮一斩落空,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细长的剑痕,细碎的石屑激射四方。随后,八分光轮仿佛长了眼睛,再次反射而回直取南剑天。

南剑天挺起长剑,义无反顾迎向了八分光轮。伴随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魔剑青芒暴涨,剑身传达出阵阵轻啸。催剑奋力斩下,剑qì

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连带一团玄青色光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横扫四方!

八分光轮乃是纯粹元力的化身,边缘锯齿伴随旋转流光溢彩,居有无可想象的杀伤力。

‘哐??’二人的剑qì

当空轰在一起,溅起无数火星和斗气的余波。魔剑剑qì

与八分光轮各逞其强,这股相互匹敌的力量。在相交的一瞬一起当空消散。

一合之下,两人胜负未定!

“血魔圣手!”

金开甲面无表情,袖筒内左手渐渐伸出,只见肌肤通体赤红,仿佛浇过铜水。与右臂迥异,更加粗壮,甚至明显长出一截。正是金开甲天生的血魔圣手,防御力强横,大可徒手对抗魔兵,与南剑天的麒麟臂有着同等妙用。

二人遥遥相对。陷于一种奇妙的武境中,眼里只有敌我。他们在寻找一个机会,发出雷霆一击。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巧夺先机者必能收到对敌的奇效!

只见一片火红的枫叶在南剑天面前轻轻飘落,连带而来的沙尘使他倍感酸涩。他不禁轻眨了下眼睛。但就在这眨眼之际,一直未动的金开甲却动了。身势如风。背后残影绰绰,身形突进直取南剑天。所过之处席卷起缤纷红叶。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动了,不避不让迎向了金开甲。他虽然慢下半拍,失去先机,但他一向讲求后发制人。在强敌极力的压制下他的潜力反会更快的爆fā



二人迎面缠斗一起,拳掌相交,呼喝不止。南剑天与金开甲自下界打到上界,踏碎虚空。短短瞬间二人已隔空打出千万掌。气劲涌动,狂风呼啸,四周产生破乱的罡风。摧毁下界的一切事物,木叶、灵草、古树,全部被强烈的冲击波震地粉碎。

掌风笼罩之下产生剧烈的爆破,只见地面上被轰击出一只只密集相连,丈许方圆的陨坑,虚空中充斥着狂暴的元力波动。二强交手,每一道掌劲都强横至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在绝情谷中来回激荡!

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与金开甲久斗未果,陡然,只见二人双臂暴涨,麒麟臂与血魔圣手迎面相交。迸发出惊天掌劲,气浪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二人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遗!

“破神枪!”

一杆长达丈二的矛枪被金开甲唤取在手,手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枪尖处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破神枪在手,金开甲气势陡增,浑如盖世霸王,霸气凛然!

陡然,他虎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而去,“戾戾”破空声不绝于耳。

南剑天掌中魔剑疾舞,剑意变换不定。青霜般的剑qì

径直迎向枪芒,不断的将其左右荡开。接着,只见南剑天挥剑凭空舞出一片剑网,交织成蓝色的剑芒屏障,阻挡着破神枪的攻击。

金开甲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化为有若实质般璀璨的光刃,向南剑天直袭而去。

此时,南剑天体内元力已运转至颠峰状态,将元气毫无保留灌输入剑。魔剑已然聚集了足够的力量,乌黑的剑身青芒暴涨,寒光闪烁。

在这一刻,所有力量通过魔剑完成释fàng

:无数剑影连绵不绝向金开甲激射而去。每一道剑影都如此巨大无比,仿佛化为实质,速度快若绝伦,威力无重!

魔剑漂浮于空,强dà

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众人皆是感受到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邪君。朔月战士、百变神将,同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难道灭绝兵团的命运将在此人手下改写?

“好凌厉的剑qì

!这需yào

多么深厚的内功功底方能发出?”

金开甲望着如此密集的一片剑qì

接连而来,眼见剑势毫无阻势冲散了枪芒,哪还敢再正面抵挡。当下施展“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其人却已平地挪移百丈,堪堪避开敌人的攻击。

一批又一批的剑qì

与他擦肩而过,金开甲已被全免压制,只是一味暂避其锋。但周身所有方向,已经完全被密集的剑qì

封锁,金开甲不禁大惊。

“混元罩!”金开甲狂喝一声,当即运集全身能量。

顿时,只见他全身火焰异动,由内而外释fàng

和凝聚。瞬间形成一个包围他全身的火红色的椭圆形光罩!正是混元罩,坚不可摧,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与金刚罩有着同样妙用。

无尽剑qì

触之即溃,甚至被其强dà

的气势格挡开来。未及近身便已向两面避开,落空激射向身后。

“南剑天,原来也不过如此!”金开甲仰天狂笑道。

“方才只是初试其锋,接下来就让你见识魔剑真zhèng

的威势!”

“什么,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金开甲心头一震。

万剑齐发起手势已经打出,接下来可以施展这一招的真zhèng

实力!

“嗡——”

虚空中魔剑发出阵阵阐鸣。剑芒暴涨。顿时,漫天的巨大蓝色剑qì

连绵不绝的迸发而出,如银河般万流汇聚,剑势迅捷无比,密集无间的向金开甲攒射而去。

“叮叮当当——”

一片异响。是无尽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声。所有剑qì

击在金开甲周身破灭消散,但他所祭起的混元罩也相随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剑qì

的攻击强悍无匹!

南剑天咬紧牙关,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坚定,将全身元力运集,如浪淘般送出体外。浩瀚的气息缓缓迸发而出,剑qì

更加密集。瞬息间已有百道攒射而出,呼啸破空声连绵不绝。但同样南剑天体内元气也消耗甚巨!

无数的剑qì

连绵不绝,化成一道雄壮的剑流向金开甲袭杀而来。当头的剑qì

与混元罩相交即刻破灭,但南剑天却源源不断的释fàng

而出,前仆后继!

“叮叮当——”

在剑qì

过于密集的攻击下。混元罩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终于,一柄巨剑在剑流中脱颖而出,迎锋切入。

伴随几声脆响,金开甲的混元罩化成无尽火光破灭,全身混元之气不消而散!后续的剑qì

蝗蜂般蜂拥而至。大挪移身法施展之下,金开甲瞬移至百丈开外。

半空中,云气翻滚。只见三道匹练似的剑芒呼啸而来,剑意将他牢牢锁定,封锁金开甲上中下三处退路。如同北雁南归,连带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

南剑天剑势凌厉,崔人心魄!七彩剑芒不断激射而出,这三剑即使金开甲施展‘大挪移身法’也已无法避过。而且混元罩的破灭使他身负内伤,本就处于不利之境。

金开甲掌中破神枪顺势一搅,产生漫天枪影,枪锋挑碎了西风!剑qì

周身的乌芒被青霜般的寒气所摄,仿佛有被封印的倾向。

金开甲手起枪落劈在迎面激射而来的剑qì

上方,枪剑迎锋相交,震碎了阴森的剑芒。

这一枪为他化解了杀身之噩,但依旧不足以改变剑qì

的去势。金开甲未及第二次挥起破神枪,便被枪身传达出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逼人的剑芒与他擦肩而过。

“嗤——”

金开甲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剧烈的痛意顿时传遍全身。这一剑之威几乎将他右臂齐根斩落,鲜血在虚空中拉成长长的线条,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

战无不胜的团主竟然被南剑天轻易打败了!金开甲不败的神话被就此打破!朔月战士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事对他们冲击太大。

只见金开甲身形暴退,掌中破神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纵横的沟壑,勉强在百丈外立定身形。面露惊骇之色,其右身迅速被伤口四溅的鲜血染得血红。余劲如厉电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枪身,臂挺破神枪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其他两道磅礴的剑qì

被金开甲避过,余势不改,轰击在身后石壁上。

“轰——隆!”

只闻两声巨响相继传来,整座绝情谷为之颤抖。

高达百丈的巨大崖壁竟被轰开巨大的豁口,无数碎石四面暴射。余劲席卷下界,实力低下者被反震得吐血当场。

此时,南剑天正处于奇异的武境中,在战斗中反而更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境进入心无旁一的境界。

他持剑拖在地面,划过石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反往金开甲飞奔过去。此刻。无形之中,南剑天散发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极其邪恶的气势。

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当空,面对猛然扑面而来的暴戾之气,众人都深深的笼罩在无可抑制的恐惧之中。葛霜同样花容失色,南剑天竟妄动杀念!

此刻,他给金开甲的感觉,是无可抵挡!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甚至连掌中的破神枪也难以提起,更妄谈接下对方全力一击。

南剑天周身笼罩的黑气,仿佛无与伦比的死亡气息。就在十丈外。南剑天身形腾空翻飞而起,从天而降,催剑向金开甲迎顶斩下!

难道真的无可躲避?金开甲被剑意牢牢锁定,抬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剑天,如果杀了他。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眼见家父即将丧命剑下,葛霜不禁急声喝道。

南剑天目中血光熄灭。全身凌厉的杀机陡然收敛。魔剑在金开甲虚顶三寸处稳稳停住。见此,百变神将以及朔月战士一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南剑天虽然没能斩杀他,但魔剑已递至脖间。怨毒的目光直视葛霜,情绪不受控zhì

的宣泄出来。

“现在我战胜了他,告sù

我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阔别重逢的父亲。”葛霜声音颤抖。在南剑天目光的逼视下,她感到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由心而生!

“父亲?”南剑天神色一滞。旋即凌厉的目光变得分外柔和。葛霜在世无亲无故,何时多出一名亲人来?但见她脸色凄楚,的确不似说假。

“剑天,小心!”

眼见一道魅影袭向南剑天,葛霜不禁急声警告。她不忍父亲被别人伤害,同样不想看南剑天被对方所伤。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直觉告sù

他,袭击自己的并非绝情谷的人,而且来者身手高强。自己历经连番恶战,体内元力消耗甚巨,敌涨我消之下,极有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见身后一柄漆黑的神mì

锁链连带‘呜呜’破空声,向他拦腰斩下。

南剑天不暇细想,脚下一错,瞬移至十丈开外。铁索一斩落空,接着只见一名脸庞削瘦,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自天而降,将铁索唤取在手。

来者正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而这柄铁索则是名动江湖的鬼锁,乃是以龙骨铸造,无坚不摧。三大邪器之犬神在其下告破!鬼锁所过,缚魂夺命,例无虚发!方才金不换并未动及杀念,不然,南剑天绝难躲过。

“浪子回头金不换,原来是你?”

南剑天被人偷袭,不禁面露愠怒之色。但当看清来者,顿时怒火全消,聚财客栈一役,金不换留给自己深刻印象。

此人刚正不阿,身为神风门门主,同时效力官方,缉拿各方真凶,甚至西域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也已在他手下伏法。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不必多说,他此行定是为捉拿大雷神金开甲而来。难道他要捉尽全天下的恶人不成?

金开甲同样意识到眼前这名青年大有来路,尤其是对方望向自己仿佛看待猎物的眼神,令他深感不安。

“南兄,别来无恙?”金不换悠然道,当下收起鬼锁,场中气氛为之一缓。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

“南兄能够来得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金不换不答反问。

“原来你在暗中跟踪我?”南剑天很快意识到这些,脸色为之陡寒。

“可以这么说,但也并非完全如此。天门在天南一带一家独大,眼线无所不至。而你南剑天在天弓帝国更是神通广大,即使九大势力藏身隐蔽,你同样能将他们揪出来。如果我顺着你的线索去搜寻,必定事半功倍,在下这么做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南兄莫怪。”

“方才那一锁南兄莫要往心里去,你明白我的行事作风。身为捕快我要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让他就地伏法,承担曾经的过错。大漠雄狮如此,金开甲也不列外,方才你若杀了他,我这一锁也已要了你的命,还好这些并没有发生!”金不换道。

南剑天无言,他明白对方所言无虚!

“想来此人定是官方中人?”听闻二人谈话金开甲已意识到这一点。

“金团主,你我同为金姓,倒是缘分一场,说不定在你我血管里流淌有相同血脉。但接下来还得有劳随我走一遭!”金不换向前一步道。

“灭绝兵团曾在二十年前征战天武大陆,杀伤无数,可谓罪行累累,身为团主我理应以身作则。我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得那么快,接下来一切全凭金少侠吩咐便是。”

“金团主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如此大可免却诸多不愉快的事!”金不换道。

“爹,我们又要分开了吗?”葛霜楚楚可怜,目含晶莹的泪光,望着眼前这名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这一天她日期夜盼,没想到温暖过后又是凄凉!

“霜儿,今生今世是为父对不起你。”金开甲铁骨铮铮,掩面垂泪。

“爹,求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已为金家付出太多,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虽然您今后已不能陪伴在我身边,但至少我明白您一直在心中深爱着我。”

“霜儿,难得你能这么想,听你这么说为父心中甚慰!”金开甲目光望向南剑天,目现欣赏之色。

“不得不说你很能打!很久没有打得这样畅快淋漓,能有你这位对手,此生足矣!方才你已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认可了你,更相信霜儿的眼光不会有错。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务必答yīng

。“

“金前辈但讲无妨!”南剑天已然料想到什么。

“霜儿自小没有得到母爱,而时下我又身不由己即将离去。以后霜儿,希望你能够代为照顾。我可以看出她对你怀有真爱,不要再让她失望,安定下来多去陪陪她,她需yào

你的关爱!”

“我会的,金前辈,也希望你能在那面生活的好!”南剑天报以宽心一笑。金不换铁面无私,他无法阻止这些发生,但同样不必担心金开甲会遭受奸人所害,金不换会料定一切。他是一名真zhèng

的捕快!

“想带走团主可以,但是须得在我们身上跨过。”

百变神将等人横身拦住金不换去路,数十柄朔月刀镪然出鞘,四周空气为之陡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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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妻子晚上提出每天跟丈夫亲密三次以代三餐!丈夫听后表示同意!

第二天起床后,丈夫感到头晕目旋!

丈夫边走路边扶着墙,自言自语道:“乖乖,这不但能当饭,还能当酒喝啊!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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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佛头之怒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佛头之怒

他们是真zhèng

的战士,七败七战!

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退路,只有奋进!

即使他们只剩下最后一人,也会义无反顾迎向敌人的刀锋,生命的意义将在血与刀的舞蹈中诠释!

“你们不会是我的对手。”金不换轻轻摇头道。在现身之初他便已探明绝情谷的内部情况,甚至在暗中亲眼目睹了南剑天与他们的战斗。

在他看来,绝情谷勇士勇气固然可嘉,武技超群,无不是一等一的悍将。但却远远无法与修士相提并论,化天地元力为己用,神通秘境的玄妙绝非普通武者所能窥得。

若交手之初南剑天施展神通,百名朔月战士绝难在他剑下走过十合。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而他却没有,而是选择与对方公平对决,足见其‘义勇双全’!在这里只有金开甲和百变神将堪称对手,只是此时皆已身负重创,再无可掬之处!

“鬼锁已被我收取,因为他是对敌人用的。在我看来朔月战士令人肃然起敬,罪不至死,但也请诸位不要再逼我施展。”金不换目中闪现厉芒,言下之意,大有不惜再次血溅绝情谷之心。

“全部退下!”金开甲厉声喝道。

在金不换眼中他看到了杀意,此刻的灭绝兵团已元气大伤,经受不起任何差池。

百变神将与朔月战士虽然不甘,但却对金开甲言听计从,唯有依令行事。当下还刀入鞘,退至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当我离开后南剑天就是灭绝兵团团主,不得有违!”金开甲可谓一语惊人。

“团主。这……”

百变神将欲言又止,南剑天方才斩杀数十名朔月战士,其他人与死者非亲即故,情同手足,只恨不能噬其血肉,岂甘受敌人的统率?

金开甲何尝不明白这些,但他却相信南剑天有能力降服百变神将等人,让他们在心中臣服!想他小小年纪却取得如此成就,统率天门上下百万群雄,必有其过人手段。

而且金开甲另有算计。南剑天身为天门之主,他今朝成为灭绝兵团团主,就绝不会对军团之事置之不理。即使绝情谷的秘密不慎暴露,三大帝国若想对灭绝兵团出手也须得重新考lǜ



“在下一定不会让金前辈失望。”南剑天毅然道,以他的精明多半已料到金开甲的用心。但无疑这些对他正中下怀!

“但是,请你记住对我的承诺。”金开甲寓意深长。最后一眼望向葛霜。目中尽是关怀慈爱,和一丝愧疚。随后收回视线翻身上马。

“南剑天,想必你明白,灭绝兵团在三大帝国通缉之列。朔月战士是真zhèng

的勇士,令我心生敬意,希望日后你能够善用灭绝兵团。引领他们步入正途。记住,不论什么人,什么时候,只要他做出有违道义之事。就是我金不换的敌人。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捉拿不误。希望当你我再次相遇之时我们还是朋友?后会有期!”

当下金不换不再多言,翻身上马。伴随破乱的马蹄声,金不换与金开甲二人催马绝尘而去,带走了葛霜依恋的目光。

望着金不换远去的背影,南剑天不禁摇头暗笑一声。他与对方是敌非敌,是友非友,金不换此人心性怪异,令人难以捉摸。只要南剑天尚且身处正道,他们就永远是朋友。但也许成为敌人近在咫尺!

“霜儿,我会永远铭记对伯父的承诺,守护你一生一世!”南剑天从没有对爱承诺过,但他的承诺必定永存!

在南剑天炽热的目光直视下,葛霜不禁玉面绯红,粉面含春。仿佛山茶树下成熟的野樱桃,白里透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令玫丽的阳光失煞了颜色。

她的笑容当真便如百花盛放一般美艳逼人,几乎让南剑天看呆了眼。

“谢谢你,剑天,今生能与你相遇是我最大的荣幸。”

葛霜轻轻依偎在他宽厚的肩头,倍感温馨,她感到自己靠住了一座厚实的山,给她前所未有的踏实。先前对他的怨恨不消而散,时间仿佛在此刻滞足,真想就此一生一世!

“不??今生有你才是我最大的荣幸,曾经在最困难时我们一起相扶走过,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会记住你带给我的快乐。在外只是生存,只有回到你身边我才感受到生活的滋味。”南剑天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间传达出怡人的芬芳,只觉心神一荡。

葛霜也许姿色并非绝美,但她的温柔可人却值得自己用一生呵护。此刻,拥bào

着怀中的佳人,南剑天的心从没有如此坚定过。

“我能够明白!”

……

此时,绝情谷。

南剑天不急不缓走向百变神将,他的脚步却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在他们眼中南剑天看到了抵触、隔阂与仇视,但他一人所散发的气势却压制了在场所有人。

“南剑天,即使死,我们也不会向你屈服!”一名彪形大汉向前一步,语气生硬道。

“那你想要怎样?”南剑天的手始终握在剑柄上,但却没有拔出。魔剑出则必现血光,他的剑是对敌用的,而不是日后自己的属下。

闻言,那么彪形大汉神情一滞,南剑天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倒像是在与自己谈条件?彪形大汉血目紧盯对方,只字未言。

“你想杀我,我在你身上感到了杀机。”南剑天细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彪形大汉独自承shòu着他强dà

的气势压制,却寸步不让!

“我们朔月战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金老大那一剑你必须得还。”彪形大汉声音嘶厉道。

“在江湖中一切以实力为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由衷佩服你的勇气。好,现在这一剑我就还给金开甲!”

“铮!”

那是黑暗中的一声脆响。却清澈的响起在每个人心头!

南剑天奋然拔剑,魔剑出鞘!

彪形大汉脸色难堪一变,本能的身形后撤,在场所有人都悬起了心。难道灭绝兵团的命运即将毁在这里?但南剑天没有把剑刺向对方,而是将剑锋引向自己。

“剑天!”葛霜花容失色,但一切无可避免的发生。

“噗!”

魔剑不偏不倚切破血肉,穿过右肋,南剑天神情一滞。在此,他没有施展真气护体,也就意味着他受到的创伤将是实质的。百变神将。包括彪形大汉在内所有人都不免心神一颤,突然觉得南剑天是个人物,败在他手下实属幸事!

“这一剑是否够了,如果不够,便再来一剑。”南剑天脸庞绽放苍白一笑。若能够降服灭绝兵团,让他们在最心底向自己称服。即使再多刺两剑又有何妨?

一个人无论身手如何高强。都无法将对手彻底打败,除非在心里将他制服!

彪形大汉身形摇摆,突然仰天发出悲怆的长笑:“南剑天,这一合我输给了你!以门主的气量称霸小矣,理应一统天下!希望你能够带领灭绝兵团再创战纪。但我宁死不屈,唯有先走一步。灭绝兵团的弟兄,今生荣辱与共,可惜宴席将散?咱们来世还做兄弟!”

说罢,彪形大汉拾起自己的兵器刺进胸膛。登时倒地毙命。周围朔月战士无不惊呼一声,出手阻止已是不及。但彪形大汉的自绝身亡,无疑对其他朔月战士影响远大!

金开甲已成为过去,也许唯有追随此人才能给灭绝兵团带来新生!

“此事一了,我会即刻命人厚葬此人。”南剑天道。

“参见团主!”以百变神将为首,数十名朔月战士齐跪于地,无形之中已认可了南剑天的存zài



南剑天曾力战百变神将和金开甲,消耗甚大,在金不换面前他为了镇压局面唯有强自支撑。此时又刺伤自己,大损元气,已是强弩之末。脸庞绽放苍白一笑,只觉脚下一虚,就此向地面上瘫倒下去。

“团主!”

百变神将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向前来,将昏厥的南剑天抱在怀中。

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大雨滂沱,天地仿佛坠入黑暗。树林深处,彷?有妖魔狂啸,哗哗作响。

在这暴雨狂风之夜,一支车队渐渐驶来。一道数十人披着蓑衣,头戴毡笠,湿淋淋的雨水顺着雨具流淌下来,溅湿他们的腿脚,一双双草鞋上充满泥泞。

只见数十人紧紧簇拥一辆马车,其上载有高达丈许的货物,以帆布严密包裹,颇显神mì

。车辙所过在地面上留下两行深刻的印记,三匹烈马在前方埋头拉车仍旧颇为吃力,显然马车上所载货物极为沉重!

一行人正是镇远镖局的人,此行押运之物乃是佛头,价值连城。是北方蛮夷奉送给帝国皇室的贡品,其中有十余名官兵随行,镇远镖局只需将佛头送到帝都官方手中。到时自会有人接应,蛮族使者会料定一切。

为此,镇远镖局几乎倾集全巢之力,甚至镖主金刀亲自出马,由此可见对这趟任务的看重。为防途中发生不测,他们尽量抄官道而行,腰间悬挂着长刀短剑,警惕四周,手抚刀柄准bèi

随时出击。

漫天冰雨为他们驱除困倦之意,雨水在斗篷上冲过,几乎使人难以抬起眼帘,这场大雨,竟下个不停。雨势毫不减弱,天际电闪雷鸣,在他们上空猖狂呼啸!

雨愈急,风更狂!

天空乌云滚滚,光芒闪烁。巨雷轰鸣,伴随天际一声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电柱从天而降,就在这一瞬照亮了下界。

却见在道路一旁的树丛中,黑暗里影着数道朦胧的身影。手里端着一张张十字弓,反射电芒,箭头泛出银蓝色微光。

闪电一闪而逝,四周再次陷入黑暗。蓦然,强弩炸响,只闻划破空气声传来,数支利箭刺破风雨直袭而来。埋伏的人马猝起发难,当前数名官兵尚未兴出反抗。便被利箭当胸咬中,空留一声惨叫中箭身亡。

“有埋伏——”

黑暗中不知谁叫喊一声,然而下一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厉芒如毒蛇咬中他的喉头。脖间插着一支羽箭,箭头在后颈探出,他极力的捂住喉头,面带不甘,身形堆倒在泥泞中。

暗中埋伏的人马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单从箭法上便可觑得一二。对方共连发十二箭,百发百中。当前的十余名官兵被全部一箭射杀!而且初步可以断定,埋伏者只有四人!

镖头金刀在心中迅速做出判断,他毕竟久经沙场,处惊不变。只是全神守护在佛头车旁,对方显然早有预谋。想必定是为佛头而来!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来路,竟连皇家的贡品都敢劫掠?袭杀朝廷命官。简直胆大包天!

果然。随后只见四名身形伟岸的黑衣蒙面人在暗中跃身而出,拦住镇远镖局去路。镖局中人皆是剑拔弩张,如临大敌,双方遥遥对立,任凭雨水打湿衣服。

四名黑衣客仿佛心有灵犀,突然脚下一滑。一起挺剑杀来。

脚步踏过溅起黑色的泥水,由于大雨方过,脚下的泥土十分光滑。四周更是漆黑一片,但四人却如履平地。如同蜻蜓点水瞬发而至,可见轻功绝顶!

镖士拔出挂在腰间锋利的长剑,一涌而上,与突袭的四名神mì

高手迎面冲杀一起。

暴疾的雨水擦亮了剑身,在闪电的照耀下,每一道寒锋都显得十分刺眼。

寒刃无视披在身外的蓑衣,在血肉中进出,鲜血在刀剑下翻飞!这是一场杀戮的胜宴,怒吼声和惨叫声在森林中回荡。

只见四名黑衣客在众镖士中如狼入羊群,各逞其能:当前一名化掌为刀,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徒手硬撼兵器,寒铁竟被他指掌间扭曲,甚至反将迎面斩来的刀剑斩断。就在对方望着掌中的断刃惊愕之时,他的掌刀已刨开对方的胸膛,血溅当场!

那是一双最有份量的铁掌!

而另一人则以独特的巧劲收发暗器,手法出神入化,似乎有永远发射不尽的暗器。他掌中的暗器一向名目打出,迅捷无比,当你看到它时,已然无法躲过。甚至不及举起掌中的刀剑格挡,惨叫声中,已有数人丧命其下。

他的暗器堪称独步天下!

另一人则擅长腿法,出腿速度快极,十一腿连环踢出,漫天皆是绰绰脚影。并且力量雄浑,扫中必定人仰马翻。

脚尖点过伴随断骨声胸腔下陷,其上附带磅礴的劲力径直将对方当空掀翻而起,连带一道晶莹的涎液。被就此踢碎下巴,面孔扭曲向一旁。其人在地面上平滑出数十丈,落进一滩烂泥中,四溅的泥浆灌进鼻孔和嘴巴里,再刺入双眼。

他的腿法堪称“神腿追命”!

最后一人绿发碧眼,外貌奇特。善使剑法,掌中一柄软剑如银蛇般当空疾舞。陡然脚下一滑,一式‘猛虎掏心’直取前心,迅疾快捷,端的刁钻至极。

他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绝无后退之心。他的招式没有名称,但无招胜有招,他刺出的每一剑都稳、准、狠!剑qì

分乘四十九路封锁各方退路,令敌避无可避,务求一击必杀!

他对剑意的领悟已达至臻之境,他的剑法堪称“四十九路无名快剑”!

此时,滂沱大雨依旧毫不留情地哗哗落下。天色一片漆黑,沉闷的空气预言了死亡的风暴!

突然间,一道让人目眩的亮光划破了滚滚乌云,闪电獠牙般刺在东边的山丘上。在那一瞬间,藉着雷光,看到了下界如噩梦般的景象:

数十名镖士组成的阵线,在四名神mì

高手的左冲右突下瞬间便分崩离析。战场乱做一团,混战就这样开始!

短矛被强健的铁手折断,接着撕裂了蓑衣。锋利的铁手顺势切近体内,鲜血溅到他的脸上,又被滂沱大雨洗净。暗器以巧劲打出,收发之下必有杀伤。

“追命十一腿”当空连环踢出,一记飞腿齐肩斩下。凄厉的惨叫声中,磅礴的劲力将镖士半边肩膀齐根卸落。但凡被踢中者必然碎骨身亡,在强dà

的惯力作用下冲向了生命的终结。

“绿发碧眼”掌中一柄软剑神出鬼没,如银蛇般咬破敌人的丹田。连带血箭突然在对方后心钻出,对敌人一剑封喉,雨点般的剑网披头洒下。

当敌方看到这些时,这一剑却已无法避开,被挑断全身经脉倒在泥水中,死亡渐渐逼来,似乎让一个人等待最后的时刻,是比将他一剑斩杀更大的惩罚!“四十九路无名快剑”变换无穷,杀人手段更是层出不奇。

一个个镖士被切断脖根向后仰天倒下,喉间发出‘咕噜、咕噜’古怪的倒气声。四位黑衣客身手高强,完全不是普通武者所能对抗。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众镖士竟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仿佛看到死亡的召唤!

黑夜里霹雳响彻天地,滚滚雷声将战场中激烈的打斗声淹没。(未完待续……)

PS:将军考问官兵:降落伞与避孕套有何区别?

团长:伞白天用,套晚上用。

营长:用伞是与敌人战斗,用套是与自己人战斗。

连长:伞保护整体,套保护局部!

女机要员:伞破少一人,套破多一人!

女卫生员:伞"不成功,便成鬼",而套"不成功,便成人"!

将军:看来还是实战岀真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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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金刀,又见金刀

第一百七十章

金刀,又见金刀

场中,镖头金刀呆立在雨帘中,自己此行所带来的人马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竟被四人杀得片甲不留,完全不能近身。人多势众在此时并非优势,迎来的反是一场屠杀!四名黑衣客如狼似虎,他们甚至没有后退的机会,便被立地斩杀!

“这是你们逼老夫出手!”

金刀岂能眼睁睁的看着门人一个个死于非命?眼见铁手一掌催下,若被他一掌落实,那名属下必定十死无生。当下悍然出手,攻其必救,右掌虚劈而去。若对方生受一掌,即使侥幸不死,也必定身负重创。

黑衣客已然察觉身后异变,但见他来势猛恶,当下收掌,右掌隔空打出。双掌当空相交,迸发出一道狂暴的掌劲,无尽冰雨被隔绝在外,化为漫天水雾!

二人一触即分,皆是身形暴退,一合之下二人竟平分秋色。金刀面无波澜,只觉自己右掌与对方铁掌相交,竟被余劲反震得隐隐作痛,不禁骇然。他出道至今还从未遇到这种手法,在四名黑衣客身上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一时难以断定心中的心法,难道是他们?

此时,场中战局已定,镇远镖局仅剩的十余人做着最后的顽抗。其中一人撤出战圈与‘铁手’一起围攻金刀,二人一个铁掌刀枪不入,一人则擅使腿法,‘追命十一腿’飞腿连环。一时间,拳风掌影当空笼罩。顿时,金刀压力大增。

他先前便被铁手缠住,连变四五般拳法始终无法抽身。现在两名强敌却一起攻上,不禁暗暗叫苦,只得强打起精神。以左右互搏术分挡二人。

斗得片刻,仍旧不分胜负,两名黑衣客不禁暗自称奇。二人手脚并施各有所长,联手之下即使强出一倍的敌人也已拿下了,哪知两人强强联手,他竟左掌挡铁手、右拳击‘追命腿’,两人一时间竟然奈何他不得。

就在这时,只见对方腿法一改,化扫为斩,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催来。金刀同样掌法连变。横掌当胸,护住门户,双臂运劲往外推出,硬是接了他这一记飞腿。然而腿风擦过金刀左肩,留下灼烧般的疼痛。而对方也被这一掌之威生生退开。身形被当空掀飞而起。

这时,只觉左侧风响。另一名黑衣客铁掌已然迎面催来。金刀百忙之中不及变招。袖筒间一柄金色的小刀如金蛇般溜出,已然滑落在掌中。

正是一刀封喉,例无虚发的金刀!

金刀之名不但是因他身为镇远镖局镖主,更是因为他有一柄夺命金刀!短小未必不丈夫,从没有人见过金刀的可怕,因为但凡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仅凭此刀在如今江湖闯立赫赫威名。并赢得‘金爷’的封号。他麾下的镇远镖局更是在业界享负盛名,即使官方中人也要让他三分,由此可见一斑!

只是未曾想这趟镖由他‘金爷’亲自出马依旧出了差错,竟有不长眼的毛贼盯上了至宝‘佛头’。而且四人身手颇为了得。让金刀都不免心感忌惮,只觉一个阴谋正向自己笼罩而来。

金刀方出,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不再显得苍老,不再落拓,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人老心不老,心老,刀不老,永远一把夺命金刀!

名为金刀,命也金刀!

他就是金刀,金刀就是他,真zhèng

的人刀合一之境!

它锋芒不露,韬光养晦,曾已很久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金刀抚摸着刀身,没有一丝瑕疵和杂志,仿佛抚摸过爱人的脸庞,他一脸享shòu

,刀身发出阵阵阐鸣!

金刀掌中一抖,掌心的那柄金色小刀已然打出。刀还未至,声却先至,刀锋厉芒闪现,刺碎了冰雨!细碎的声音秘不可闻,如金蛇般直取喉头。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发刀的,他对金刀的掌控浑如身体的部分,运用自如!

铁手但见眼前金光闪现向自己激射而来,便知定非善物。铁手刀枪不入,他本能的奋臂格挡。

“铛!”金刀如厉电迎面袭来,刺在他手臂的铁环上,迸发出一阵火花。金刀刀锋一偏,却去势不改,激射向身后。

但下界金刀却面露森然一笑,如果他的成名绝技只有这般威势,它,也就不是金刀了!

只见冰雨中隐现一道细秘的金线,一端系住金刀,一端则掌控在他的手中。金刀看似有去无回,实则自始至终控zhì

在他的手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施展回马一枪,这一刀不知斩碎了多少英雄梦?

金刀掌中金线一抖,那柄金色小刀受到牵制顿时一改去势,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折射而回。杀人的并非金刀,它身后所系的金丝犹为致命,吹弹可破,它的威胁决计大过金刀!

金刀与铁手擦肩而过,正当他暗中庆幸之际,金丝却缠绕而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金丝上传达出阵阵寒意,冷彻心扉。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这是致命的一刀!他明白这一刀自己已无法躲过,伴随金刀的逆行,那道死亡的弧线已向他缠绕而来!只消金刀掌中轻轻一抖,就可轻易割破他的喉头。

见血封喉,例无虚发!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疾风声响起。只见一枚周边锋利的金钱镖犹如刀刃飞旋打出,仗恃其边刃伤人。功力深者,可不用磨刃,直接凭腕力而掷出伤人,谨此可见来者内力深厚。

金钱镖不偏不倚迎向刀锋,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却又被冰雨淹没,金钱镖被一撞之威击得不翼而飞,在雨帘中消失无踪。但金刀受阻去势一改,为铁手解除了杀身之噩。不必回头铁手也已料到来者是谁,有他在自己性命无忧。不禁心神一松。

随后,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自天而降,双手反背。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和分明的棱角。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如同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自然流露!

‘金刀’一击失手已然收回掌中,在此人凌厉的目光注视下金刀只觉心中一阵发寒,直觉告sù

他,自己绝不是此人的对手。但佛头又断不可失。为此镇远镖局已付出惨重的代价。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设置的预谋,四名神mì

高手已力压自己,若方才悍然击杀铁手或可喝退三人,挽回败局。但他已没有这个机会,敌方又一名高手的加入使局势完全失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胆敢劫持我镇远镖局押运之物?”金刀全神戒备。

黑衣客只是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摄人心魄。全身散发强dà

的气势。无形的真气将漫天冰雨隔绝在外,不曾湿衣分毫。只是以冰冷的目光注视金刀,只字未言。

“我们是否曾经相识?”五名黑衣客给金刀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黑衣客声音沙哑嘶厉。

“你们是为了佛头而来?”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自古截然。如果你识相的话放qì

佛头。我或可以饶你不死?”

“果然如此,此事干系到我镇远镖局的荣辱,让我放qì

绝无可能!取走佛头也未尝不可,但须得问我手中的金刀是否同意?”

金刀站在黑色的冰雨中。逆境反更激发了刀意。

突然虚手一指,掌中金刀脱手打出,化为一道疾驰的刀芒袭向黑衣客。金色的刀光瞬间暴涨数倍有余,黄金色光芒变的灼亮刺眼。这一刀见势要躲,可却是怎么也躲避不开的错觉!

黑衣客运劲于双指,接着义无反顾夹向金刀。他内力雄浑,仅仅双指蕴含的夹合之力,便足矣斩断兵刃。黑衣客拇指间一只神mì

扳指不偏不倚迎上了刀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刀光突然消失无影。

只见神mì

扳指在黑衣客指间流转不息,其上铭文毕现,大量喷吐混元真气将犀利至极的杀势化解于无形。金刀如金蛇吐芯一般,直刺向他的眉心。

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金刀毕生武学的颠峰!

但就在这一刹那,黑衣客出手如电,双指运劲竟夹住了刀锋,金刀在他眉心三寸处稳稳停住。神mì

扳指中喷吐的真气化解了金刀蕴含的大部力量,所以他方才做到这些。

神mì

扳指所散发出的真气聚成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罡风和冰雨相随旋转。把周围的雾气吸撤而来,遮天般的弥漫呼啸在整个空间。

金刀身披的蓑衣,和头戴的毡笠被迎面扑来的劲风撕为漫天碎片。伟岸的身躯暴露在雨帘之下,狂乱的血发迎风飞舞,望着被黑衣客夹住的金刀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手中的刀同意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黑衣客隐动恻隐之心。

“以我看来未必见得!”

金刀掌中一抖,一根细秘的金丝被他牵在手中,金刀已然脱离,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他掌控之下!

“不要再逼我出手,当我接下你这一刀时你就已经败落,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使你送命。佛头我势在必得,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脚步!”黑衣客目中寒光闪现,全身杀机陡盛。

“只要还有老夫在,就没有人能够劫走佛头,除非他在我身体上跨过!”

“冥顽不化!”

金刀与黑衣客互不相让,一柄金刀却联系在两人之间,紧绷的金丝发出振振迸响,将打向自己的漫天冰雨炸碎为水雾。

接着,金刀的目光落定在黑衣客指端那只神mì

扳指上,眼前一亮,仿佛想起什么。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

“你是六扇门,诸葛——”

“你终于想起了什么?我此行只是取回佛头,念及旧情本不想杀你。但事已至此,今日你断不可留,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黑衣客身形一错,竟凭空消失当地!金刀只觉一道魅影擦肩而过,下一瞬黑衣客已出现在他的身后。身法形如鬼魅,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

再现了对决铁手时的一幕,只是将自己送向刀锋的人却是金刀:

金丝缠绕脖颈,与肌肤遭遇到一起。身后黑衣客面无表情,指间金刀一抖,连带吹弹可破的金丝切破咽喉。金刀只觉脖间一凉,接着神情一滞,面色难以置信。他没有死在敌人剑下,而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中。

自始至终,他的对手只是自己。而最可怕的敌人却是朋友!

细秘的金丝甚至比金刀更加锋利,切断脖颈,毫无阻势在后颈没出。黑衣客抖落其上连带的血珠,将其收为己有。

金刀身形僵立当地,紧紧扯住黑衣客的衣角。眼中写满不甘与疑惑。他无法相信自己最掏心的生平挚友竟会向自己出手,在有一天将屠刀引向自己脖间。

只见在金刀脖颈间呈现一道细秘的血痕。他的脑袋已被齐根切断。伴随衣角的破裂。金刀伟岸的身躯直挺的仰面轰然倒地,埋没在一滩烂泥中。头颅与身体在血痕处断开,滚落一旁……

伴随滚滚雷声,战斗最后的尾声就此拉响。绿发碧眼黑衣客掌中软剑如银蛇般精准的游过喉头,顺势将最后数名镖士脖根切断。数人仿佛烟雨江南中绽放的荷花,向四面跌倒而去。再无声息。

四名黑衣客依旧保持阵型站立,但他们脚下的敌人却再也没能站起!

只见雨帘中处处残肢断体,泥水中伏尸遍地,血流成河。虚空中沉重的血腥气息被雨水冲淡。马匹早已受惊脱缰而逃。只留一辆车身宽大的马车停立当地。

四名黑衣客显然以手戴神侯扳指的黑衣人为尊,只见他走到马车前,挥剑挑碎了厚重的帆布。籍着雷光,其下一尊高达丈许的佛头跃然于目,顿时四周金光大盛。此尊全身竟完全以黄金打造,并且为纯心实体,重达数吨,可谓价值连城。

“果然是一个好宝贝!”黑衣人抚摸着佛头爱不释手,目中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劫获这笔不义之财,此生将衣食无忧!一缕微风袭过,撩起他黑色的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是六扇门门主诸葛神侯。

夜,漆黑如墨,漫天冰雨倾盆之下,冲刷着遍地哀伤。

风,在怒吼,天际雷声滚滚,仿佛怪物咆哮。陡然风卷云集,滚滚雷声将漫天冰雨一并带去!

此时,天门总坛。

程刚与陈圆圆二大护法正忙着大力调派人马,先前得到南剑天的密令。要他二人亲自点出一万名精锐子弟,其他的交由他安排。二人虽然不知事出何因,但唯有依令行事。

难道天门即将与其他门派发生战事?只是门内元老对此却一无所知,这确不像南剑天的行事风格。程刚和陈圆圆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总坛上,万名武修已然集合完毕。目所能及皆是天门子弟,万人竟鸦雀无声,甚至一片枫叶飘落声同样清晰可闻。万人伫立当地,气息吞吐如一,可见训liàn

有素。

每名修士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域场’,万人的气势足矣排山倒海。一人的意志不足以左右大局,而万人的意志则无坚不摧!甚至他们的目光所过,仿佛实质可以齐力断金!

“他们无一不是百里挑一,乃是我天门精锐中的精锐,希望门主看后能够满yì

。”程刚道。

陈圆圆蔚为信然,他们同为道侣,私下里已在发展恋情。经过多年的相处他们对彼此了解至深,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程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给予他默默支持!

就在此时,南剑天自天而降,身后长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虎目中折射出不可逼视的尊威。先前他曾在绝情谷刺伤自己,但这些并没能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运功疗伤再辅以灵丹妙药,仅仅三日伤势便已尽复,此时已活动如初。

“参见门主!”程刚、陈圆圆同是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南剑天进入总坛之初便已在打量面前的天门子弟,束手而立,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

但见他们眉梢后骨太阳穴高鼓,后发际正中向上二寸五分处脑户穴与气海穴等任督二脉早已融会贯通,显然已修为有成。看罢,南剑天不禁满yì

的轻点许头,面露赞许之色,看来自己不在其间程刚、陈圆圆将门内事宜打点有方,门内子弟更是训liàn

有素。

一名高阶武修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若是千万名站在一起则是一种震撼!这一万子弟拿到外界决计是一股响当当的力量,但南剑天要这批人马却另有他图!

“门主,你要的人马都在这里,不知您意下如何?”程刚小心的问道。

“好!我很满yì

,这些人我另有安排,天门内部事宜依旧由你二人全权打点。旧事我们回头再续,你二人好自为之!”

南剑天柔和的目光使程刚、陈圆圆心中一暖,二人不禁再次联想起他们一行在东土帝国一起混过的日子,真的很留恋!让人庆幸的是时值今日他们仍旧能够相守一起,共同进退,无论艰难险阻,至少他们纯真的友谊从未改变过,这份友情难能可贵!

当下南剑天不再多言,大手一挥,总坛上整整万人竟凭空消失。接着南剑天破空而去,迅速消失在天际。程刚、陈圆圆同是心中一惊,仅仅数月未见南剑天竟已精进到如斯境界。

凭空挪移万人,又不使他们受到任何伤害,须得掌握空间法则方能做到,这等大能手段他们自问望尘莫及。南剑天在修为上远远超越二者,他早已不再是曾经的懦弱小生,在他身上,二人已看到了真zhèng

一代霸主的身影。

称霸天南并不是结束,也许不久的将来南剑天就会带领天门再次攀上高峰!

天门被南剑天调离万名精锐子弟,接下来程刚、陈圆圆二人所要做的则是尽快招收新人,弥补空缺,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未完待续……)

PS:老公带老婆去赶一个饭局,大家怂恿他讲些跟女人有关的段子助兴,老婆捂住他的嘴:“今天不准你讲黄段子。”

老公说:“我啥时候讲黄段子啦?我只讲不黄的段子。”

大家拍手,鼓励老公讲下去。

老公说:“女人像鸡蛋,皮虽坚硬,但也很脆,一磕就破,剥开皮后晶莹透明,洁白无瑕,再往里,就是全是黄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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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金不换与佛头之劫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金不换与佛头之劫

只见祥云自天而降,在绝情谷落定,来者正是南剑天,和天门万名精锐子弟。他们只觉耳畔生风,被隔空挪移。甚至尚未感受到空间的压力,短短半柱香时间便已来到绝情谷,无不为南剑天的手段折服。

四周空旷地带和陡峭的石壁上灵草丛生,繁花似锦,引得蜂蝶戏舞。脚下精粹的灵气淹没膝部,伴随人的走动滚滚翻涌,使人如临仙境。望着周围的景象无不称奇,若日后能在这里静修,当真是生平幸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南剑天确有此心,双方倒是不谋而合!

“这些人是我天门的精锐,不知你是否还看得过眼?”南剑天有意假借天门的优势互补,重新振兴盛极一时的灭绝兵团。

当百变神将看到眼前的这一万‘大兵’时,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奋。这一万天门子弟已觉醒灵根,只消再假以培养便可速成,可以想象当灭绝兵团达到一万兵力时的盛况,而且后续人马正在天门源源不断的派出。

“只要能得到足够人力的支撑,我有信心在十年内重新打造一支铁血雄狮,恢复灭绝兵团往昔的盛况。”百变神将信誓旦旦道。

南剑天轻轻摇头道:“十年?我等不了这么久,最多只能五年,五年后我就要看到一支全盛的灭绝兵团。那时,你们再也不必畏畏缩缩,我将带领你们卷土重来,这个地方你不觉得太闷了吗?”

“五年?只能打造一支普通军队,但却胜在天门子弟根基深厚,大可省却多年苦功。好,五年便五年!五年后我若不能兑现诺言。愿提头来见!”

追随南剑天,百变神将感到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他就仿佛二十年前的金开甲,仅凭灭绝兵团十万大军鏖战天下,不惜与整个天武大陆为敌。即使失败,也愿与他再疯狂一次。

就在佛头被劫的第二日,这则消息如瘟疫般在城中传播开来,满城风雨!

此时,金不换的身影出现在昨夜打斗之地,他多半是道听旁说方才赶到这里。天气已然放晴。但阴郁的气息依旧当空笼罩。滂沱大雨冲淡了鲜血,但空气中仍残留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

镇远镖局一方,包括镖主金刀在内一众人的尸体已被官方收敛。坑洼的血水中不时可见断指、断刃,地面上被剑qì

辟出一道道怵目惊心的沟壑,谨此可见昨夜战斗的惨烈。

此时。金家早已悲声一片,全府上下披麻戴孝。在金刀遗体旁哭号不止。而镇远镖局身亡的镖士则被其家属收敛。昨夜一役,致使数十个美满的家庭家破人亡。

佛头乃是北方蛮族送给帝国皇室的供奉,价值连城,并且意义重大,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官府已来金家彻查过此案,但镖头金刀、众镖士。以及随行的十余名官兵析数身死陨落,无一幸免。

金刀一向对镇远镖局的内部事宜守口如瓶,即使家人也绝不轻易透露。金家上下百无一知,对这些再无知情者。此案无从查起,只有寻找其他线索。

金府外,满是围观者,指指点点,议论纷纭。不免夸大其词,甚至传言金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也不在少数。

就在这时,一名面相俊朗的青年穿过人群步入金府,来者正是金不换。

“你到底什么人,难道没有看到这里正在办案?”衙役但见一名黄毛小生横冲直撞,不禁勃然大怒,腰间刀身半出,大有先杀后敬之意。

“我乃是神风门门主金不换,此行特来查佛头被劫一案,还望各位捕头一行方便。”金不换为免再生枝节,当下亮出自己的随身腰牌。

“金……金少侠?”

那名衙役只觉舌头一阵打卷,干他们这一行的,在业界谁人不知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名号?接过令牌看着其上的烫金铭文大字,手间一抖,金牌险未脱手而出。

“原来是金少侠,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还请莫怪,快快有请!”衙役逢迎立变,只恨不能亲自送他一程。

当下金不换话不多言,催步进入金府。

金不换很快得到金家亲属的认可,当下进入祠堂进行验尸。掀开白布一角,却见金刀双目暴睁如铜铃,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饶是金不换心智若磐,仍不禁心中一惊,在临死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当即为他抚平双眼。

金刀双目蒙上死灰,脸色铁青,脸庞堆积僵硬的横肉。犹为醒目的是在他脖颈间有一道细秘的剑痕,金刀竟被一剑斩断头颅,而敌人所使必然是难得一见的利器。此刻,他的头颅是家属花费重金请镇上的裁缝缝在一起的,功利之下对方方才应承下这有丧风气的买卖。

值得一提的是金刀的那柄金色小刀丢失不见,即使金不换在战场中仔细搜寻,仍旧无果。

镖主金刀并非外物所伤,而是被自己的本命金刀杀死?金不换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这些。而且根据他多年的断案经验,甚至可以复原战场中金刀被击杀的一幕。

金刀斩杀敌人不成,在强敌的作用下,最后反被金刀之后所系的金丝缠中,被割断脖根。敌人的实力必定远胜于他……

金丝无坚不摧,只有它方能毫无阻势斩断胫骨,并留下如此细秘的创痕,这完全符合逻辑。一瞬之间,金不换脑中已想到这些。只要寻找到‘金刀’的下落,极有可能便可顺着这道线索将佛头失劫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这时,金刀苍白的手臂毫无先兆的滑落在床边。他五指紧攥,掌中似乎握着什么?这并没能逃过金不换的法眼,他心机一动,当下将其僵硬的手指掰开。在金刀手中取出一块碎片,应该是敌人留下的无疑。

“这究竟代表什么?”金不换小心的将其收取。随后将金刀手臂放回惨白的床单下,为他重新盖好白布。

祠堂地面上。血泪斑斑,仿佛下起一阵伤心的雨,空气中弥漫着辛酸的气息。闻之使人黯然神伤,金不换只觉眼角一热,他清晰的感受到肩头的重量。数十条人命一夜之间就此被抹杀,活着的人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金总镖头的血不会白流,我会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使冤情得雪。佛头是蛮夷奉送给皇室的贡品,干系重大,更加不容有失。”

当下金不换催步离开金府。他首先要回诸葛世家,拜祭已故多年的娘亲。为她老人家磕几个头,烧些香火,近来多事之秋,已经很久没有去探望她。

虽然娘亲故去。但金不换仍旧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百忙偷闲去与她聊聊天。这让他心安理得,脚下每一步都走的踏实。想必娘亲在另一个世界也分外温馨。只待了却此事。再着手调查金刀被杀,以及佛头失劫一案!

诸葛神侯出身于武林名门正派“自在门”,是四大名捕的恩师,无情、铁手、追命、冷血都敬称他为世叔。也是当今太傅,掌管朝廷六部,至尊的老师。亦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天子座下第一人,是上一代的四大名捕之一。

相传他为人光明磊落,为国为民。智慧超凡。一身武功修为冠绝天下,登峰造极。武功和地位之高,世上无人能及。本已年过八十,退出朝野,不再过问朝廷中事。但暗中仍然辅佐皇室,为至尊效命。

并自创六扇门,率四大名捕维持武林和朝廷法纪,使百姓免受苦难,奸邪之流闻风丧胆。只是诸葛神侯参与皇权之争,并受到多方势力的收买,相随六扇门也渐渐变质!

六扇门下设四大分堂,分由四大名捕执掌,分别行使执法、缉拿、判决、行刑四大职责。在必要时,四大名捕将一齐触动,缉拿要犯。

四大名捕之无情??

乃是四大名捕中的大师兄,本名盛崖余,入门最早。诸葛神侯的大弟子,御赐“天子御前四大名捕”之首,人称“大捕头”,江湖赞言:“无腿行千里、千手不能防。”

他幼年时惨遭十三凶手灭门,幸得诸葛神侯相救保住性命并收养。但经脉被震断,双腿被废,要以轮椅代步,而且终生不能修liàn

内外武功。

可幸他并不因此感到气馁挫败,反而努力苦读,钻研各门学问。苦读的成果是学问渊博,奇门遁甲、机械技巧、阵法韬略,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此外,他以坚强意志和毅力,练成以独特的巧劲收发暗器,手法出神入化,独步天下。被赞誉为“暗器之王”,而且练就自成一家的轻功更克服了他行动不便的障碍,亦擅于设置各种机关。对付恶犯不留情面,出手毫不留情,其绰号由此而来。

因为身体上的残疾,无情性格孤僻,其如雪的面庞没有一点表情,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外冷内热,脸冷心慈,极易动情,一旦动情,不可自拔。

无情智慧过人,聪明冷静,心智极高,深得大家尊重,是四大名捕中不可或缺的领导人才。只是所使暗器绝不涂毒,暗器明发,故此无情所使的暗器也被江湖中人誉为“明器”。

四大名捕之铁手——

是四大名捕中的二师兄,原名铁游夏,年纪比无情和冷血大,比追命小。早年已是当地名捕,后来带艺入门。为人温和有礼,正直谦厚,胸襟磊落,豪迈坦荡。四捕当中他最具亲和力,在男女感情事上顾虑较多,拿得起,放不下,感情沈静而悠长。

铁手江湖经验丰富,内力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是四大名捕中内家修为最高的一人,仅次于师父诸葛神侯。一双铁掌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故得其名,在武林中被称为“一双最有份量的手”。

所使外家拳法名为赤手凶拳,所修内功是刚猛至极的杀冶神功,二十八岁练成了连诸葛神侯也未练成的一以贯之神功。

追命??四大名捕中的三师兄,原名崔略商,四大名捕中年纪最大。

此人出生时便带有内伤,故取名“内伤”的谐音“略商”。五岁时父母双亡,从此流落江湖,历经沧桑。擅长腿法,出腿速度快,且力量雄浑。

因为脚力无双,所以轻功也奇佳,追踪术一流。他嗜酒如命,但越醉越强,却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而耽误追捕犯人。为人洒脱不羁,不修边幅。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虽然常醉的东倒西歪,但只要遇到突发状况,立kè

变得冷静清晰。

令人惊奇的是酒在他而言也可当武器,含在嘴?喷射对手。力量奇大,而酒也的确救了他几次命。追命曾助“北城”城主周白宇及“仙子女侠”白欣如。一招败“一剑夺命”施国清。杀无谓先生,并与数人联手,终于把名震天下的无dí

公子也杀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他杀无dí

公子便凭一口酒激喷而出,分了敌心。才能得手。因为追命办案,向无失手,无论凶手巨盗,最终仍被他缉拿归案。所以人称之为“追命”。

又因他腿法极好,也有人叫他“神腿追命”,至于他原来的姓名则被渐渐淡忘了。所使腿法为名动江湖的家传腿法‘追命十一腿’。

冷血??四大名捕中的四师弟,原名冷凌弃。四大名捕中年纪最小,入门最晚,外貌特征是绿发碧眼。

是“大连盟”总盟主“不死神龙”冷悔善的遗孤。当冷血还是身在襁褓中的婴儿时,全家上下在冷悔善庆祝寿辰当晚被“惊怖大将军”凌落石为夺总盟主之位灭门。幸得凌落石一手下恻隐解救,使他逃出魔掌。

辗转掉入狼穴中,由野狼养大,因此不太懂得俗世的人情世故,也不太善于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已屡建奇功,他追缉要犯,从来未失败过。

十八岁时,他为了要擒住一武功极高的混世魔王。他躲进那魔王的魔窖里,十一天不言不动,不饮不食,抓住一个仅有的机会,趁那魔王不防之际,给予致命的一击,一时使武林为之轰动。

十九岁时单枪匹马,闯入森林,追杀十三名巨盗,终于把对手一一杀死,甚至武功高过他一倍的首脑也死在他剑下。

冷血善剑法,性格坚忍不拔,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凡做一件事,必全力以赴,无后退之心,能站着的时候绝不坐下。

习武比别人更迅疾快捷,但到达一定境界就不易再提高。他使的剑是长软剑,所使剑法叫“四十九路无名快剑”。他刺出一剑是四十九剑,快、准而狠,务求一击必杀,但都无招式名称。

此时,诸葛神侯府,一处相对僻静的后山祠堂内。

诸葛神侯相背而立,闭目养神。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兄弟四人望着他冰冷的背影面面相觑,皆是心中一阵打鼓。祠堂内氛围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神侯,不知您召我们前来有什么吩咐?”

无情向前一步问道,四大名捕向来以他为尊。

“其实并无大事,只是召你们前来叙叙旧。无情,你曾被御赐“天子御前四大名捕”之首,身份地位在六扇门可谓首屈一指。”

“这都是师尊栽培有方!”无情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诸葛神侯有意问道。

“再造之恩弟子时刻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无情本是盛家的后裔,而在幼年时盛家惨遭十三凶手灭门,幸得诸葛神侯相救保住性命并收养,而他一身武学也多半是由诸葛神侯所赐。当无情念及当年的种种时,不禁眼角一热。他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入诸葛神侯眼中。

“为师自然相信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昨夜的事还请你们师兄弟四人好自为之。”诸葛神侯意指斩杀金刀,和劫获佛头之事。

“此事干系到我六扇门的前程,和师尊的清誉,弟子明白应该何去何从。”无情道。

“嗯,这就好,我不想看到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佛头的事万事有我,即使天塌下来还有我诸葛神侯顶着。”

“弟子永远与尊师站在一起。”四大名捕乘机大表忠心。

“金不换乃是我诸葛世家唯一的血脉,逆子竟向老夫发出叛逆,自打金夫人去世后他就再没有来过。甚至自创神风门,联合神行四使,意图与我六扇门分庭抗礼。更反刍我诸葛世家,改姓为金,实属气煞老夫!无情、铁手、追命、冷血,你四人无一不身世凄惨,亲人尽丧,在世无所依恋。现在老夫决定收你师兄弟四人为义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谢师尊抬爱,弟子感激涕零!”

“拜见义父!”四大名捕齐皆跪地。诸葛神侯望着脚下跪拜的四人仰天狂笑,不禁豪情顿生,大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之意。

“不必多礼,无情,你可知dào

为师一直以来都对你给予厚望,不要让为师失望。”

诸葛神侯轻拍着无情的肩膀,却在掌劲中冠以元力。貌似轻巧的一掌实则蕴含万钧之力,无情只觉肩头一沉,膝下一软,险未再次跪倒在地,不禁骇然失色。

“师尊的训示弟子会时刻铭记在心,更不敢有负师尊厚望!”无情脸色难堪一变,勉强提气道。(未完待续……)

PS:教师在农村扫盲,让一农妇认被子两字,农妇想不起来,

教师提示:睡觉时你身上是什么,农妇说是老公。

老师哭笑不得:老公不在的时候呢?

农妇: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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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捉奸在床

第一百七十二章

捉奸在床

此时,诸葛神侯府。

幽深的走廊里,诸葛神侯快步走来,但见四周无人,当下推门进入一名女佣的房间。

房门打开又关闭,只见一道倩影跃入眼帘:此女轻摇着美人扇,莲步婀娜,身姿妩媚。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身着的衣物呈透明质,甚至私处若隐若现,清波暗送,摄人心魄。腰系暗紫色绸缎,晶莹的珍珠链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长发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

两鬓的发丝柔柔的下垂,头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紫色曼陀罗花稍加点缀,浓妆艳抹,花香妖娆全身。

颈间带着一条紫色水晶,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齐腰的长发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显得慵懒而别致!此女虽然姿色并非绝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女名叫沈玉,姿色出众,在卖身诸葛世家之初便被诸葛神侯发xiàn

,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后来金夫人逝世,顺理成章此女成为他的‘独宠’。

妆扮之后更显处落大方,诸葛神侯对她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心纳她为妾,只是念及金不换的感受方才作罢。于是在后山人迹鲜少出没处为沈玉另建宅院,以方便二人幽会,她的装束、单独的住房,绝非下人所能拥有。

沈玉尽情的展现自己的美丽,而后整个人如一条游蛇纠缠上来。双臂紧紧的勾住他的脖颈,美目如眸。望着情郎。诸葛神侯虽然已年逾花甲,但因修liàn

神功竟苍而不老。精力充沛,目中精光逼人。

“你可知dào

我这样妆扮都是为了等你来。”

诸葛神侯神色迷离,痴声念道:“玉儿,只有你才敢在我身上这样放肆!”

“那你容是不容?”

沈玉口吐芳兰,极力的冲击着他的神智。而且此女全身柔若无骨,仿佛抱在怀中的是一团棉花。犹为致命的是沈玉胸前两只玉兔紧紧顶在他的前胸,酥软的感觉清晰传来。

“容!即使我容不下所有人,也唯独要容下你!”

“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情欲,这些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或许你还不觉得什么,但却想煞了妾心。”沈玉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下体传达出的振动,她明白那代表什么,不禁玉面绯红。

“我这不是来了吗?”诸葛神侯一把将她抱起冲向闺房,薄如蝉翼的幽帘渐渐合拢。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此时,四大名捕正赶在去往执法堂的路上。无情心事重重。脸色阴晴不定。神侯方才轻拍肩膀的那一掌貌似问候。实则蕴含内家功法,倒像是在警告自己。甚至在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杀机,只是不知诸葛神侯为何突然改变初衷?

“无情,你好像另有心事?”铁手问道。无情虽然身为四大名捕之首,但私底下他们师兄弟四人却不分彼此。相敬如宾,感情甚是深厚。

“日后你我师兄弟四人行事要多加小心,以防遭人毒手。”无情道。

“你是说,世叔?”铁手沉声问道。

“自古人心难测。在涉及利益时,没有什么不会发生。总之,有备无患!”

经过方才之事,无情已警起戒心。他智慧过人,聪明冷静,心智极高。深得铁手、冷血与追命的尊重,是四大名捕中不可或缺的领导人才,大家向来以他为尊,他说的话多半无错。皆是面色沉重,目有所思。

就在这时,只闻衣袂猎猎破风生响起,并迅速由远及近,显然有高手向内府赶来。

“谁会在此时赶至?”四大名捕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随后,只见一名面相俊朗,身材伟岸的青年男子自天而降,来者正是金不换。他此行是为祭奠娘亲而来,当下直赴后山祠堂。为免引人注目,他自后门进入神侯府,却没想到与四大名捕不期而遇。

“原来是少主?”无情首先道。在四大名捕中他最早拜入六扇门,对诸葛世家内部事宜略知一二,金不换虽然从金夫人的姓氏,实则是门主诸葛神侯膝下唯一的子嗣。

金不换虽然出身名门,却毫无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气,反而励精图治,自创名动一时的神风门,心向正义,因不满诸葛神侯参与皇权之争方才反刍诸葛世家。也许他人对金不换所作所为抱以异样的眼光,但在无情看来,此人倒不失可敬!

“今日我只为祭奠娘亲而来,不为其他,四位可以权当没有看到我便是!”金不换话声未落,身形已在四人面前一闪而逝。

“金不换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高傲,但他确有自负的本钱。”铁手自忖道。

“金不换在这时不期而至,难道他已发xiàn

了什么?”无情隐隐心感不宁,只觉神侯府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此事必定因金不换而起。

此时,金不换正直赴后山祠堂,在下人居住区凌空而过。突然,他听到一声女人的呻吟声,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仍未能逃过他的法耳。金不换飞身直下,隔着窗纸他甚至能够听到房间内风销云雨的声。

这里是诸葛世家女佣居住区,是谁竟胆大包天在六扇门掌控之地做出荒淫之事,难道是他?金不换心机一动。

房门被应声踹开,隔着床帘金不换甚至能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将沈玉极力的压在身下的丑态。这道背影那么熟悉,他但愿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人?”

床头上诸葛神侯雄浑的声音暴喝一声,身形一跃而起。身下的沈玉不禁娇呼一声,通体赤红,香汗淋漓,望着对方厚实的胸膛一脸迷离之色。

诸葛神侯**穿心之下急于行房事,竟忘记在房内设下禁制。以致声匿败露。

“换儿,原来是你,你怎会突然赶来?”诸葛神侯为维护自身声誉,已有杀人灭口之心。但当看到来者顿时杀机不消而散,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连忙下床披上长袍遮羞。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我是不该在此时赶来。”此时金不换双目充血,仿佛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全身散发凌厉杀机。

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名动天下的诸葛神侯?此事对金不换感情伤害太大,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就在诸葛世家后山祠堂内,必定有一个人比自己更痛!

娘亲??金夫人,难道这就是你相伴一生的男人,你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他,而对方却这般待你?你的眼光从未出错过。然而此时我却对你发出最大的质疑?

“换儿,你言重了。其实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诸葛神侯已从容的穿罢衣物。

此时。金不换的脑袋仿佛炸开一般,只觉这个世界都不属于自己,他并没有听到对方的解释,也不想去听。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多必的理由。

“哧!”

床帘被金不换应声撕破,血目直视呆坐在床头的沈玉。此时的她以被单紧紧的遮住身体。暴露在外的肌肤香艳欲滴,美目中惶恐之色一览无余。

作为诸葛神侯的情妇沈玉不免对诸葛世家的内部事宜假以了解,只是听传闻说诸葛神侯膝下有一独子常年在外。值得一提的是传说中的金不换拒人千里,凶神恶煞。沈玉在潜意识中对此人抱有一种畏惧。而现在金不换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接着,金不换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床单上一朵鲜艳的玫瑰如花绽放,他明白这代表什么。眼角仿佛被狠狠刺痛。

“少爷,我并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耐不住寂寞首先勾引神侯……”沈玉吞吐道。她自然不能吐露实情,不然,自己只会死的更快,诸葛神侯会第一个杀了她!

“今日无论谁都救不了你。”金不换五指如钩,在一阵碎骨声中,已将沈玉纤细的脖根捏断,目中的血光渐渐消逝。

听着刺耳的碎骨声,诸葛神侯脸色一阵扭曲,但他最终没有出手阻止这些。父子二人本就关系僵硬,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玉衣不蔽体,静静的躺在床脚下,香消玉殒。无意间,金不换的目光落定在诸葛神侯华服上,只见他衣角破裂。

“难道是他?”

金不换灵台一清,他不禁再次想起在金刀手中取回的那一片碎布。无论衣角的大小,还是布料,都和诸葛神侯身着的这件相差无几。

“杀死一个身份卑贱的下人无可厚非,换儿,为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咱们父子二人一起打天下。在不久的将来,六扇门硕大的基业全部有你继承,你可知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诸葛神侯声音雄浑道。

“但我却宁愿用这些换回一个和谐的家,这些是你永远不能给我的。”金不换冷冷的目光直视家父。

“我承认,此事是我不对,但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至少金夫人在世之时我并没有愧对她,还请你体谅为父的苦楚。”

金不换悲怆一笑道:“你的苦楚?多情与背叛就是你的苦楚?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娘亲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却不能容忍你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如今我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从今天起我将彻底脱离诸葛世家,你我父子恩断义绝,这一指权当我还你多年的养育之恩!”

金不换神情决绝,拔剑斩断自己小拇指,顿时血流如注。宝剑镪当丢落在地,当下催步离去。

“金不换,你给老夫站住,你这样对待自己与自暴自弃何异?”诸葛神侯吐字如铁,脸色铁青,此时他已被金不换叛逆之举彻底激怒。

“没有我诸葛神侯的同意,从今天起你就不能离开诸葛世家寸步,不然,你会知dào

本座的手段。”

“如果我执意离开,同样没有人能够阻止我。”金不换脚下毫不停留。

“老夫今日非要剔除你这根逆骨!”诸葛神侯闪身拦住他的去路。

金不换面色陡寒。龙吟声中掌中一根漆黑的锁链反手打出,向诸葛神侯齐胸斩下。当下竟是已动杀心。

“逆子,竟胆敢对老夫大打出手?”

诸葛神侯只觉心中一痛,往日亲密无间的父子今日竟拔刀相向?而且,金不换是他膝下的唯一独子,可谓是诸葛世家最后的希望。

诸葛神侯智慧超凡,一身武功修为更是冠绝天下,登峰造极。武功和地位之高,世上无人能及。虽然已年过八十,但威风依旧不减当年。身形翻飞而起。堪堪避开迎面斩来的鬼锁。掌心一抖,一柄金色的小刀被他迎面打出。

金不换只觉面前金光闪现,接着身形僵滞当地,他明白自己掌中的鬼锁再没有机会斩出。金刀落空深深没入侧畔辕木,谨此可见这一刀蕴含的力道之雄浑。其后连带的金丝紧紧抵住金不换的喉头。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寒意。金丝紧绷,嗡鸣作响。

“是你杀了金刀。并劫走佛头?”

当金不换看到金刀之时。已然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他情愿这不是真的?

“不错,今日我向你坦白表示,无论何时你都要与我站在一起,因为我是你的父亲诸葛神侯!金不换,你可以弃我而去。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可改变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诸葛世家的人,记住,从今天起你名叫诸葛云空,金不换已与金夫人一起成为过去。你可以不认我为父。但我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dào

,你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诸葛神侯指间金丝一抖,金刀已收回掌中。只见金刀飞舞,刀锋在金不换左脸颊游走,在其上深刻的铭刻六只血字:“诸葛神侯之子!”

“从今日起你再也无法逃避这些,你不愿与我为伍,但老夫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dào

,你诸葛云空是我诸葛神侯的儿子!”

……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凤菲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wài

,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

她别无所求,却对他永不知足!想要他的全部,得到他的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不尽可能!明明知dào

不可以,却更加难以放手,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不想就此放手。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回味,去爱!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他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想再跌倒几次,永远跌倒在他的怀里。想起往日的种种凤菲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前所未有的甜蜜。

虽然她已成为至尊的‘后’,但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

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听到轻柔的风的诉语。

银辉,如此柔软,仿佛一层洁白的纱衣轻轻披在身上。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几疑它是出现在头顶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临江,皓皓皑皑。

月光仿佛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凤菲纤眉如勾,轻轻勾住过往。眼波犹如跳着万点银烛,大江上下都是明月。看到她,从来不曾想到宇宙间还有蓝天。

深宫可以锁住她的人,却永远锁不住她的心!

她独自走在后花园的路上,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花花草草,而且多数叫不上名号。能够移植到这里的,在外界无一不是名贵的花种。

这些花只为她而存zài

,它们的盛开只因季节的来临,在此刻却只为她而绽放!

花草树木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水底现出一个蓝天和一轮皓月,天空嵌着鱼鳞似的一片一片的白云。水面浮起一道月光,不停流动。对面是繁密的绿树,树后隐约地现出来假山和屋脊。

这一切都静静地睡了,她也在相随熟睡,来到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她比夜更加静谧,她永远是一个被现实辱没的处子!

仿佛幽谷绝人之处的野花,被移植入盆景,折煞了她独有的美丽。乱花丛中风流死,她反而不屑与之为伍!

她的美丽就像一个处子,在无意间被就此打破。

树丛中只露出几点星子似的灯光,潭水载着月光向前流去。但是她的目光被拦住了:两边高的山石遮掩了湖水,仿佛那里就是湖水的界限。

凤菲轻轻坐在望月亭下,望着潭水中倒影的月亮,静静,静静的发呆……

无意间,腰间一块玉佩滑落下来,其上散发莹莹光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这曾是南剑天送给她的,凤菲睹物思人,不禁神情一滞。一阵微风吹过,凤菲掩口干呕一声,轻抚着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发呆。

恶心干呕是怀胎三月的迹象,她已怀有身孕,甚至凤菲都未曾察觉。

就在此时,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对方在身后遮住她的双眼。凤菲娇躯一颤,她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定是至尊无疑,三宫六院是他游戏的禁地。

“至尊。”凤菲连忙起身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其他妃子所要尽的礼数你一概全免。只是不知爱妃因何事而忧郁,可是不习惯后宫的空气?若是如此,朕明日便安排郊游?”至尊问道。

“并非,本宫只因思乡心切,所以日夜寝食难安。真的很留恋大漠的风光,无边无际,金沙翻滚,西域总能给我最大的精神释fàng

,使我能够尽情尽兴。”凤菲目光憧憬。

“噢,原来如此?”至尊心机一动,一个想法在心中酝酿而生,为讨佳人欢心他将不惜一切。

凤菲不知dào

,仅仅因为她今夜的一席话,而引发了席卷天弓帝国的剧变,霍乱由此开始。(未完待续……)

PS:从前,有个媳妇和又聋又瞎的公公生活在一起。

一天,后山的二奶来说,女儿小凤要结婚了!让公公去喝喜酒。

二奶走后,儿媳妇拉着公公的手,先摸摸自己的屁股,公公说:“后山”,儿媳妇又拉着公公的手,摸摸自己的胸脯,公公点点头说:“二奶”,儿媳妇再拉着公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部,公公恍然大悟的说:“哦,后山二奶家的小凤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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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龙珠转世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龙珠转世

此时,天门总坛。

南剑天静静的坐在一块表面光滑的磐石之上,望着璀璨的星空,在他脚下是黑色的云海。如一道道黑色的浪潮滚滚翻涌,随风波澜起伏。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天上光华灿烂,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种“月光如水水明天”的意境。

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片银白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没有晚霞那般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人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点淡淡的哀愁。

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山脚下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动,哗哗声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黑暗是夜里的统治者,在默默埋葬这个世界。

魔剑插在身旁,剑身幽蓝色的宝石流转不息,散发出邪异的光芒。南剑天望着空中的明月发呆,此刻,两人共赏一轮圆月,相守同一份心情。弯月如勾,轻轻勾住过往。往日曾与她在那个路口邂垢。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相见只恨晚,良宵恐无梦!

逼人的寒气,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

风,席卷起地面上片片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此时,只见一道倩影自天而降。影着月光,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来者正是葛霜。

娇小的面容异常清冷,及腰的青丝飘洒在脑后,潇洒异常。如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这是她一贯的妆扮。

猛烈的罡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灵剑系于腰间,水蛇般的花枝翩翩起舞,尽显美好身姿。若轻风抚柳叶,飘然于地,脚步翩然,她的每个脚点仿佛是在跳舞。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南剑天不必回头也已料到来者是谁。对于葛霜特有的气质他太过熟悉。每当心情烦闷时二人都会来到天门总坛,默默望月,于是他们总会不期而遇,似乎这已成为一种默契。

“你不也是吗?”葛霜反问道。南剑天神色一滞。良久无语。

“你似乎另有心事?”

“我能够清晰感到你与我一样,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等待凄冷的月光的安慰。但我们却又有所不同,因为我想念的是你,而你心中所念想的那个女人却不是我,你的眼神出卖了自己,你终究无法忘记她?”

“你恨我,和我的多情?”

“曾经有过,但此刻却不会。我明白,你只属于我,至少现在我是你身边的唯一。这似乎是一个可笑的理由,但你能够留下已是对我最大的慰籍。剑天,你明白我最需yào

的是什么,对吗?我需yào

你的安慰。”

从没有像今夜这样感到脆弱过,凄冷的月光冷彻心扉。葛霜在身后轻轻的拥bào

住他,紧紧贴着他坚实的后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静静享shòu

这温馨的时刻。

“我能明白,一直以来你都是最了解我的人,甚至超越了我自己。就在我离去之时,你却一直在等待。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份爱我会时刻铭记在心,默默温故,默默留念……”

南剑天只觉心中仿佛流过一道暖流,滋润着他干枯的心田,眼角挂着感动的泪珠,晶莹闪亮。虚空中,牛乳般的月光倾泻下来,为恋人披上圣洁的纱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仿佛弹水之流,总在你无意间悄悄溜走。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转眼间一年已然过去。在这一年中凤菲已孕婴有成,身怀龙种,是多少妃子求之不得的。若能顺利产胎她将是当之无愧的凤后,再加上至尊对她的宠幸,从此在后宫将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此时,天弓帝国帝都。

一名双鬓斑白的老妪脚步匆匆,见四下无人,当下步入凤菲寝宫。此女人称商老太,是负责为后宫妃子接生的喜婆之一。人已过半百,身体还算硬朗,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脸庞的轮廓依稀可见往年的风骚。

“老身拜见凤后。”商老太但见凤菲,连忙行礼,三宫六院之中谁人不知凤菲是当今至尊最宠爱的妃子。

“你对本宫不必多礼,你叫我凤儿便是。”凤菲抚摸着高隆的小腹勉强一笑。

闻言,商老太神情一滞,在凤菲身上她并没有感到普通妃子的高傲与蛮横。相反,凤菲的亲和力使商老太心神为之一松,望着对方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然意料到什么。

“凤儿?”商老太略感不自然:“老奴不敢,不知你此行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并无要事,只是想请太婆为本宫接生下腹中孩子。”凤菲道。

“这,每名妃子接生需yào

有至尊的懿旨才行,这些断然不是老身能够做主。”商老太倍感为难道。

至尊特设此令,多半是为保护皇家的血脉,若违背此令者,可以想象必受严惩。

“这些金银首饰,权当本宫敬献太婆了,还请万莫推辞。”凤菲取出一只锦帕,里面包裹的竟是金钗银钗,还有一些碎银,想必是她的私藏。

“老身怎敢?”商老太连忙推拒。这些金钗银钗乃是能工巧匠打造,是后宫丽妃专用的饰品。其上无一不烙印有皇家印记,此事若被查实,则是抄家灭族的罪行。

“太婆请放心,万事有我,至尊对我宠幸有加,即使发生什么也由我一己担下。”凤菲的话无疑为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再者,这笔财物当真令商老太心动不已,这是她操劳一生也挣不到的财富,若得到这笔钱财大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在凤菲的百般推让下,商老太勉强收下。

“凤妃令老身一见倾心,我便舍命相陪,只是不知你准bèi

什么时候降生?”商老太受人钱财,她明白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也许快了。他好像已在蹬我肚子了?”凤菲抚摸着小腹脸色难堪一变,只觉手间一热。抬手却见沾满血迹。

“阳水破了。孩子就要降生了,来得真不及时。”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商老太也不免心中一急,当下连忙扶她平躺下。

此时,只见虚空中祥云朔月,一派祥和的气息。笼罩方圆数十里。陡然,七彩霞光四起,一尊神氏自天而降,凭空虚座于云端。正是文曲星君。主掌天庭文礼,甚至神明转世也由他一手操控。

“火龙珠转世!”文曲星君大手虚指,一道七彩鸿柱贯彻天地,笼罩三宫六院。只闻龙吟一声,一道火龙虚像直冲凤菲所在寝宫。方圆百里清晰可见,面对眼前的异象,下界百姓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纭。接着,天际云端无尽祥云不消而散,下界宫阙,再次恢复平静。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国师府静修打坐的天机之子被就此惊醒,他已然察觉这些。上界的气息竟无限传达,笼罩凡间每个角落。

“天界神明转世,而且降临在后宫,是皇室的振兴,还是没落的开始?”天机之子掐指暗算,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凤妃寝宫:

商老太入宫多年,所做皆是为妃子接生的差事,可谓轻车熟路,在她的引导下凤妃顺利生产。床脚下一盆血水,洁白的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凤妃终于完成生产。

只觉全身虚脱,香汗淋漓,无力的静躺在床,呆滞的目光望着房顶,因为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几乎昏厥过去。在这一刻,她仿佛走完一段艰辛的历程。在生产后,每个女人都会有一段象征性的虚弱期,需yào

用心调养方能渐渐恢复。

“恭喜凤妃,生的竟是一个胖小子,从此至尊对你的宠爱必定更上一层楼。”商老太喜形于色,床头上凤妃脸庞绽放苍白一笑。

“这名小子体质倒是非同寻常?”

只见此子通体赤红,仿佛要燃烧起火来,右腿生有七十二颗红痣,乃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

商老太为后宫妃子接生千百,却还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禁呸呸称奇。

“这个孩子他本不当来到这世上的。”凤菲喃喃自语。此时,商老太早已退去,硕大的行宫内空留她一人。

凤菲披散着头发,身着宽松的睡袍,显得分外慵懒。因为方才生产过,身体元气消耗极大,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惨白。望着摇篮中的男婴发呆,这个孩子至尊还被蒙在鼓里,但是他的骨血无疑,要不要告sù

他?

每当心乱的时候,凤菲习惯性的取出那块暖阳宝玉,其上传达出温馨的气息,就像他人一般温厚。其中散发出精粹的元气在温暖她的身心,仿佛一道暖流,在心中默默,默默的流淌……

“她竟又想起了我。”

与此同时,遥隔一方的南剑天已然感知到这些。他指间那道秘不可见的万劫情丝此时竟仿佛活物,光华大盛,流转不休。每当他们想起对方,万劫情丝就会如此这般,所以,南剑天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思念。

当凤菲狠心捏碎暖阳宝玉的那一刻,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彼此对望,含情脉脉,良久未言。凤菲脸庞绽放苍白一笑,美目中蕴含着水雾。

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只有面对他,她才感到自己像个女人。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热切与冷漠,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永远划在面前。

他们想彼此亲近,却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切显得分外矛盾,就像两个人的心情,久久未定。

“你,来了?”

凤菲抬起的手最终又放下,南剑天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忌惮。还记得那一次他曾轻轻将自己揽在怀中。然而此刻却不敢去牵住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后宫,也是最后一次。暖阳宝玉只有一块,所以这是我们仅有的机会。”当南剑天想起那一夜至尊将凤菲压在身下的一幕时,他的心迅速冷静下来。

“今天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也许是我变了?”凤菲披着宽松的宫袍。面色凄楚动人。此时的她更像凤后!

“在现实面前没有人会不改变,人无时无刻不在变。包括她身边的东西!”南剑天似有所指。

凤菲与南剑天二人再度陷入沉默。暗中,蓝衣女仆已窃听多时,这些无一例外地落入她的耳中。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啼声打断这阵相对的沉默,南剑天同样注意到摇篮里的婴儿。望着凤菲憔悴的脸庞他隐隐意料到什么,心中被莫名刺痛。

他静静走向前去。望着摇篮中的婴儿,报以自嘲的微笑。但当他看到婴儿右腿七十二颗红痣事,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而且此子通体赤红。显然,南剑天已察觉灵婴的体质非同寻常。

“他真的很可爱,我应该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

“这个孩子本该属于你我,对吗?我能够感受到,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当你得知我的身份,便已心怀懵懂,不要再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没有经lì

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切肤之痛?”

“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你说的不错,我们已无法回头,永远,永远……”

“你不会只为对我说这些吧?”南剑天一掩伤感。

“还能再陪我坐一会儿吗?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是我最大的慰籍。”凤菲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你这又是何苦?明明知dào

不可以,何必强求。凤菲,你我缘尽于此,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会,你好自为之。”言罢,南剑天不再多留,当下催步离去。

“剑天,我还有最后一桩心愿,请求你务必答yīng

我。”凤菲险未昏倒在地,她所对南剑天所寄的感情在此刻一览无余。

“有话但讲无妨?”南剑天头也不回冷声道,他不忍再看对方忧伤的脸色,这段埋藏的感情犹为残酷。

“我只想请求你将这个孩子带走,将他送给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从此让他做一名不受权柄困扰的普通人。我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在有朝一日重蹈我的覆辙。”

“若此事泄露,至尊会杀了你的,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南剑天不禁为之动容,突然发xiàn

作为一名女人的辛苦,尤其是做一名母亲。独自承担下一切,默默把苦水向心里咽。

“我的世界都已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没有明天。在我的意识中,已没有‘后悔’二字。我与至尊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这份爱更没有延续下去的意义。这个孩子他还不知dào

,我已经决定了,借此时机将他送出宫去。在帝都你是我唯一可信的人,希望你能助我达成这个愿望,此生是我欠你的。”

“这个孩子的确长得很可爱,还不知dào

他的名字?”南剑天回转过身,抑人的目光再次恢复柔和,重新打量着摇篮中的婴儿。

对于南剑天的转变,凤菲神情一滞,但又迅速回过神来。

“至于他的名字,就叫至尊小宝吧!”

凤菲脑中灵光一闪,随后将摇篮中的婴孩抱起,小心翼翼交到南剑天手中。当至尊小宝落入南剑天怀中竟出奇的停止了哭泣,改用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名陌生青年。双眸仿佛被天使的眼泪擦过,没有一丝瑕疵和尘埃,美丽中流动光彩。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样子南剑天哑然失笑:“看来,你我之间倒是缘分一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你多多保重。”

“南剑天!”就在此时,只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喝,隐藏暗中多时的蓝衣女仆挺剑杀来,直取南剑天前心。

“蓝衣,不得放肆!”见此,凤菲不禁花容失色,连忙厉声喝止。

剑锋就在南剑天眉心三寸处稳稳停住,剑尖寒光闪现,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只是自始至终南剑天冷目相望,甚至眼睛未曾眨动。

“南剑天,从即日起不要再来搅扰我家主人,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蓝衣女仆虽然剑指南剑天,但她却明白自己输了,当出剑的那一刻就输了。自始至终对方都未把自己放在眼里。方才他若是出手,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未完待续……)

PS:丈夫出差半个月,刚到家,妻子就告sù

他:“在你出差期间,贼闯到了家里了。”

丈夫焦急的问:“偷走了什么东西没有?”

妻子委屈的说:“东西倒是没有丢,只是晚上房间黑,也没开灯,我以为是你回来了!然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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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古剑赤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古剑赤霄

“你,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南剑天身形一错,已在剑锋下摆脱。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开的,禁宫的防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南剑天离去,硕大的寝宫内只留凤菲与蓝衣女仆主仆二人面面相对。凤菲只觉心中仿佛失去什么,憔悴的脸庞绽放一个寂寞的微笑,空前疲惫的感觉席卷而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膝下一软,接着整个人瘫倒在地。生产已使她元气大损,再者没能得到有效恢复,便强行下床,感情更遭受接连挫败,心智消沉,以致此时昏厥。

她身着惨白的纱衣,静静躺在鲜红的地毯上,仿佛一纸碎花凋零于地。

“小姐!”

蓝衣女仆掌中宝剑镪当落地,快步直奔凤菲。

此时,至尊正赶在前往凤妃寝宫的路上,直觉告sù

他,方才的天地异象定与她有着不可摆脱的关联。突然,至尊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甚至被流风刮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难道方才是朕眼睛看花了不成?”至尊脚下一滞,打消心中的疑虑,随后催步快速赶往凤妃寝宫。

墨蓝的天空,像经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夜的繁华,只有万里一碧的苍穹。游云点点,宛若无边的蓝缎上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

溪水清澈见底,静静流淌,唱着愉快的歌激流勇进,有各色金鱼游离其中。花草树木静静的卧在两岸,还有高高低低的树木、灌丛,而以杨柳居多。这些树木在四周连成一片。郁郁葱葱,在河水的另一头将溪流重重围住。

就在此时,南剑天缓步走来,怀抱着至尊小宝,面无悲喜。陡然,他掌中魔剑一抖,华光所过将岸边一颗岑天古木拦腰斩断,取其下部粗壮的一截,伴随无尽木屑,数息间刻为一叶木舟。随后将至尊小宝安放其中。并将自己全身仅有的财物置于襁褓内,希望他能被一户好心人收养。

“人各安天命,若是有缘,日后必定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清澈的溪水依旧在哗哗流淌,在玫丽的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岸边上,南剑天静静的望着扁舟随波逐流。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正值冬末,屋瓦参差,迷柳垂岸,酒?招展,乱莺啼花。一条蜿蜒的小河,伴随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欢快流淌。似那琉璃碧带周转在南山四周。弱水周回绕匝,奔腾流淌,当真一幅好景色!

春云旋蒙中,是远方那层层暗哑的山峦。夕虹倾洒。矮燕掠过,搅乱绿流,登时一片波光粼粼,绚烂无比。

飘浮在暮烟蒙蒙的水面上,与斜阳交织融合在一起,迷离中夹带丝丝温馨。天蓝长衫,真丝云履,环绕飘渺仙气,不禁让世人感叹南山人杰地灵。

南山接积石圃,钟灵慧秀,珠玉绛璇,沙棠碧瑶,不可具记。西北北户之山,碧玉之堂,琼华之室,鸿蒙紫气,充盈其中。

相传,南山曾是仙人之所,上通璇玑,元气流布,五常玉衡。虽谈不上世间数一数二的名山,却也独树一帜,享誉天下。

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仿佛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周围的青山中,仿佛温柔的风也是绿的,轻轻斜斜在苍穹中洒下。

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息,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在你的脚下,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像淡淡的水粉。

春风一渡千万里,一觉醒来知春醒!

万物复苏,轻轻唤醒大地,悄悄地带走寒冷,抚慰树木严冬的创伤。洗去了冬日的残迹,万物在春风的吹抚下醒来。

此时,正值正午时刻,强烈的阳光穿透稀疏的树叶,落在地上和灌木丛中。一束束光晕如傍晚柔和的夕阳般,化成一片美丽的绚丽光幕,犹如进入童话世界里,令人惊叹不已。

良景不常在,观望有几人?

南山绵延数千里,此时,在某一处幽峰之中??

天空越来越暗,乌云甚至要侵没大地。

风云涌动,漫天乌云遍布,雷光闪现,绚烂的神雷蜿蜒下落。虚空中煞气翻滚,魔焰冲天,陡然又化为一派祥和的气息。

只见一道金色的光柱划破云霄直冲下界,照亮了一方天地,仿佛一轮太阳,在瞬间驱散黑暗。

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就在那道通天彻地的光柱落定的一刻,

无数金光绽放开来,如万丈长虹扫落。璀璨如太阳一般,大山在毁灭的金光中分崩离析,支离破碎,化作无数尘土散落在地。

祥瑞之光笼罩南山之巅,混沌的气息越加的浓重,封锁住了所有的能量。忽然,阴阳两色光芒交相辉映,混沌的气息席卷,禁锢在山峰之上。

金色的沙粒不断在空气中呈螺旋状汇入,龙吟声中一条赤龙从天而降,拥入其中。一团白色光华迸发而出,冲天而起,接着万物重归平静。只见在南山之巅插着一根生锈的铁棍,绽放出刺目的光华,表外赤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就在这一瞬,南山之巅万众瞩目,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这阵天地异象。

“古剑赤霄终于出世了!”

只见来者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肤色晶莹,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此尊身材挺秀高颀,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仿佛天人一般。手指纤细。肌肤细腻,肤质光华,他的手甚至比女人的更加美丽。

深黑色长发自然的垂在两肩,泛着幽光,在背后铺展开来。此人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此人正是诛邪军团团主叶孤城,一柄诛邪剑名动天下。

只见叶孤城身形凌空而起,大手虚张直取山巅的古剑赤霄。

“如此神物,岂能少我一份?”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接着只见一道剑虹划破长空激射而来。叶孤城心中一惊,旋即身形一扭,一改去势翻飞而起,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叶孤城身形落定。遭受偷袭不禁面露愠怒之色。仅仅这一剑之威,足可见对方实力超群。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只见来者虎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剑一般的眉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手提一柄狼牙棒,其上骇人的骨刺闪现寒光。来者赫然是狼牙兵团团主赤天化。

“如此说来。你此行也是为了古剑赤霄而来?”叶孤城沉声道。

“噢,这根不起眼的铁棒竟是古剑赤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此神物确有一争的必要。”赤天化语话轩昂。剑眉冷聚。

“在这南山方圆五百里是我诛邪兵团的势力范围,天降神物本座当仁不让。”

“我狼牙兵团也曾在南山一带称雄一时,只因贵我两方互相礼让方才免役兵戎相见,不然,定给第三者以可乘之机,试问这并非你我所想看到的。但南山掘出的神物见者有份,今日对古剑本座有一争之心。”若古剑赤霄落入叶孤城之手,必定打破南山三大势力的平衡,这是赤天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道理肤浅,只是功利在前!

“成王败寇,既然如此,我们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铮!”

那是黑暗中的一声脆响!叶孤城面冷如霜,诛邪出鞘!

赤天化同样将一柄狼牙棒唤取在手,棒身铮鸣不已,狼牙棒本就是重型法器,其中蕴含无可想象的杀伤力。二人遥遥相对,冷目直视对方,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对敌人施展必杀一击。

“嗡嗡——”

叶孤城手中银色的长剑发出一阵低鸣,这是诛邪剑杀伐的前奏。他目光冰冷地望着赤天化,而嘴角则勾起了一个妖媚的笑容。诛邪剑剑身颤动,连带起周边的空气,渐渐形成一只小型的漩涡。而此时的赤天化,纹丝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不能阻止对方,也不会阻止,只是暗中酝酿杀势!

陡然,叶孤城目中寒光闪过,虚踏一脚,脚下空气竟炸碎开来,强dà

的震动如波纹般向四周扩散。掌中诛邪剑就势递出,剑锋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当下赤天化不避不让,臂挺狼牙棒迎面冲来。一根根长达三寸有余的狼牙尖上嗤嗤有声,隐然也有一股内力发出。

赤天化臂挺狼牙棒犹如一条毒蛇,从各种无可达到的角度劈出。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棒落定,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周身散发出古老深邃的气息:劈,斩,挑,一柄狼牙棒演变出十八般武艺。每一招一式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丝毫破绽,可攻可守,宛若坚固的堡垒,不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

叶孤城则使出叶家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来只闻叶孤城武功渊博,各家各派的功夫无所不知,殊不料剑法精妙如斯。

每一式剑法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而且这路剑法结构严谨,绝无破绽。但叶孤城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赤天化身周一丈之内,连绵的攻势被狼牙棒化解于无形。

南山之巅,只见两人身影在快速闪动,身形时分时合,掌中法器大开大合,不断撞击,黑色和金色的光束四处迸溅。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碎石飞溅。招中蕴藏着极深的内力,罡风呼啸而过,荡起阵阵烟尘,叶孤城剑法虽精,却始终无法欺近赤天化身旁。

狼牙棒与诛邪剑相碰,擦出一串火花。金属撞击声震人耳膜。

如果说叶孤城是一个强dà

的剑士,那赤天化则犹如苏醒的蛮荒巨兽。狼牙棒每一爪带着空气的颤音,仿佛空气已被撕裂,每一击落下都会让叶孤城的诛邪剑剧烈颤动。狼牙棒撕开一条条黑色匹练,仿佛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强烈的空气波动掀飞了一切。

叶孤城以守为攻,虽然貌似占尽上风,实则受到狼牙棒的极力压制。磅礴的力量透过剑身传达而出,几次险些诛邪剑脱手,赤天化一柄狼牙棒势极刚猛。使他大感难当。

陡然,叶孤城剑势一改,身形凌空而起,掌中诛邪剑在斜阳映照下,闪出点点白光。诛邪剑当空疾舞。二十二道剑qì

仿佛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之势向赤天化激射而来。

叶孤城剑法出神入化。赤天化心中虽惊。当下却毫无畏惧。十余道凌厉的剑qì

被他翻身躲过,眼见最后三道连带戾戾破风声迎面激射而来,避无可避,本能的将狼牙棒横在胸前,就势格挡。

“叮叮!”

剑qì

与狼牙棒相交,绽放刺目的光芒。耀眼无比。却见狼牙棒上被剑qì

斩断三根狼牙刺,诛邪剑qì

也被化解于无形之中。见此,赤天化心中仍是骇然,叶孤城果然名不虚传。掌中所使诛邪剑更有鬼神莫测之效。

“砰——”

一声闷响发出,剑棒再次相交,叶孤城只是随意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将狼牙棒挡在了自己身前。但他仍小觑了这一棒之力,承shòu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狼牙棒被格挡开来,在这阵狂暴的余劲下,两人同是身形暴退。

叶孤城满脸震惊,而后又变成一种狂热,很久没有打得这样畅快淋漓。今日遭遇生平强敌,终于可以一展手脚。两大强者脚下生风凭空悬浮,静静的对峙,强烈的威压使下界枝干发出呻吟,甚至新生的枝芽枯萎凋谢,周围空间呈现不规则的扭曲。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出现在南山之巅。此人全身铠甲,甚至甲衣与头盔相交处同样没有一丝缝隙,仿佛铠甲生在这人身上一般。线条流畅,秀美,仿佛这件铠甲是世间最完美的作品。

此人目光犀利如电,臂挺一杆长枪,双面刃如游蛇舞动,其上闪现金色的枪芒。此枪正是寂灭之枪,来者定是寂灭兵团团主王魔无疑,此时,南山三大势力齐聚,局势暗流涌动。

王魔方才现身,无视叶孤城、赤天化的存zài

,直取横插在山巅的古剑赤霄。

“王魔,你果然也来横插一脚,但有我二人在此,岂容你造次!”眼见赤霄被夺,叶孤城与赤天化迅速达成默契,由敌对转化为联合。

叶孤城掌中诛邪剑挥洒自如,一道赤炼般的剑qì

奔腾而出。赤天化掌中狼牙棒嗡鸣作响,威势被彻底激发,一道乌芒在其中迸发。两道璀璨的光芒峰回路转,交织斩来。

只见王魔手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枪尖处则激发出了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望着空中光华夺目的光刃向自己直袭而来,他大喝道:“寂灭之枪!”

在这一刻,王魔如盖世霸王一般,霸气凛然。寂灭之枪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息,王魔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哧哧”破空声不绝于耳。

三道磅礴的力量当空相交,灵犀的枪劲,崩碎了匹练。抬眼望去,只见那一团冲天的白色光华,和那漫天的黑气相撞。对轰产生的强dà

无比的气势扑面而至,瞬间传至十里外。那强悍无比的威势,使人心神一震,恐怖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南山之巅,只见王魔身形冲天而起,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化掌成刀,猛的凌空斩下,一道金色的匹练划破长空,斩向叶孤城、赤天化。掌劲如滔滔长江汹涌澎湃而去,漫天余劲弥漫开来,掌劲淹没了周边一切事物,天地为之震荡。

王魔全力发出一掌,锋芒毕露,所向披靡,气息浩荡八方。令左右夹击而来的叶孤城、赤天化二人不由再次暴退百丈,皆是为对方这一掌之威所震撼。

对抗二人竟毫不败落下风,谨此可见王魔竟隐隐是超越二者的存zài

,若再让他得到古剑赤霄,岂非不是如虎添翼,南山三大势力的平衡也将就此被打破。

这是二者最不愿看到的,暗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王魔的狼子野心。”叶孤城、赤天化二人面面相觑,已然会意在心。

就在一掌击退二人的刹那,王魔已将横插在山巅的古剑赤霄拔取在手,仰天狂笑,剑指苍穹,大有君临九霄之意。

“古剑赤霄在手,我寂灭兵团振兴指日可待,大可借此荡平南山异己。”

王魔适才和叶孤城等各较一招,虽然占了上风,却已试出这两大高手每一个都身负绝技。二人联手,自己便非其敌,何况古剑赤霄出世引得南山天象异变,此时定然有修士前来寻宝,平增变数。

暗中还有虎视眈眈、环伺在侧的强手,无不对古宝觊觎在心。只是慑于三大巨头,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已然夺取古剑赤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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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狼牙追命

第一百七十五章

狼牙追命

此时,南山。

王魔连出强手逼退叶孤城、赤天化,夺取古剑赤霄当下不再多留,破空反向从容而去。

“人可以走,但古剑赤霄留下,狼牙追命!”

赤天化大喝一声,掌中狼牙棒凌空打出,连带一道金光如流星般璀璨,划破长空,气势如虹,竟后发先至,直取王魔。

王魔已然察觉身后的危机,掌中寂灭之枪反挑而出,只见枪影绰绰,金光点点,一道光华四射的光幕当空设下。轻柔的蓝光却蕴含万钧之力,层层阻挡向那道惊天虹芒。

但赤天化全力一击,狼牙棒中蕴含的力道何其刚猛。连带一道匹练向王魔直袭而去,狼牙棒掀起疾恶的风声,虹芒所过将空中的蓝色光幕一举击散,其势不改,直取王魔。

狼牙棒重重的撞在王魔后背,一时间光芒四射,澎湃的力量当空激荡,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其中。他正御空而行,就在这一瞬突然攸地停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庞大的威压下全身铠甲“咯咯”作响,甚至已出现了裂痕。即使承shòu狼牙棒全力一击,铠甲竟未当即破灭,谨此可见绝非凡品。

一道锋芒在前胸直冲而过,这道磅礴的力量侵入法体,疯狂破坏体内生机,甚至可听到清脆的骨骼炸碎声。在狼牙棒巨大的冲击下,全身腾起一阵血雾,王魔神情一滞,一口精血淬地。

叶孤城掌中诛邪剑如飞舞着的星河,光华流动,伴随元气的注入,光芒顿时又暴涨几分。瞬间爆fā

出一团青色光华。一股强横绝世的气势扑天而来。

眼见叶孤城、赤天化两大绝世高手再次呈左右夹击之势杀来,王魔目现决然之色。陡然咬破舌尖,并在口中嚼碎,化为两道血箭直取二人。

这一剑是王魔在修liàn

时悟出的一招上乘剑法,所谓一招,其实并无一定招式。关键在于一个“化”字,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不受剑法拘束,不在常规之内。临阵时挥洒自如。似乎不使半点力qì

,却是剑术中至高无上、天下无人能当的功夫。

但弊端却是施法者要以精血为媒,施展后功力大损,甚至会因此丧命,乃是身处绝境时拼命自保的手段。不到生死存亡关头。决计不可轻易使用此法。

叶孤城虚斩一刀,金色的半月弧刃呼啸而来。周遭金光流转。血箭如火蛇迎风而上。破开了弧形半月刃,化为两道血芒分别袭取二人。没有澎湃的力量和浩大的气势,却使人无法忽视它的威胁所在。

面对这股诡秘的气息,叶孤城、赤天化同是心中一惊,接着身形上飞下跃,堪堪避开迎面激射而来的血芒。王魔自损修为施展秘法。若全力攻击其中一人,大可将对方重创,甚至与此人同归于尽,但分而对敌。威势大去。竟被两人就此避过,毫发无损。

而就在这阻拦二人的刹那之间,已为他争取了最佳的脱身之机。只见王魔面现异样的红潮,口吐血雾,只是这团血雾当空却不消散,反而如同活物滚滚翻涌。

忽然,他身遭的空间呈现不规则的扭曲。顺着阵图的空隙转动,漫天血雾消散,却幻化出一座奇异的空间。

“竟是上古失传的血遁术,阻止他!”

叶孤城、赤天化同时意识到这一点,掌中诛邪剑、狼牙棒全力催动,两道赤炼当空交织,绞杀而来,璀璨的光芒覆盖了半边天空。

但二人依旧慢下一步,王魔面露诡秘一笑,随后跃身而入,就在这一瞬,奇异的洞天凭空消逝。无迹可寻,仿佛从未出现过。

两道赤炼向王魔交织斩过,毫无悬念落空,两股澎湃的力量横扫当空。一时间圣光普照,伴随空气的炸碎声,两道匹练连带强dà

的震动如波涛般扩散开来,虚空中阴阳交替。

血遁术瞬息间可行万里,并且可以在施法者的意念下随意转换方位。若要追回赤霄,势必加大追踪范围,因此极大的增加了搜寻的难度。王魔夺取古剑赤霄,且身负重创,多半不会回归巢穴,而是躲在暗中只待修为尽复后再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凭借古剑赤霄,王魔如虎添翼,那时等待叶孤城、赤天化的将是一场噩梦。

南山北部陀头岭是寂灭兵团驻扎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并且地形奇特,呈陀头之状,也便是陀头岭称谓的由来。三大势力分布在南山各地各有追捧,虎踞一方,盘踞在南山各大首要门户。

三大势力虽然素有摩擦,但一向规避大规模冲突,以免为第三者所乘。三方互相钳制,倒也相安一方。南山方圆数千里,而三大势力遥隔一方,种种因素极大的限制了规模战斗。

三方无一不是虎狼之师,训liàn

有素。此时,陀头岭下,寂灭兵团正在操练兵马。

在南山之巅叶孤城等三大绝世强者决斗,迸发的威力强横之极,一瞬间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便传到了数百里外的陀头岭。

一时间木叶簌簌直下,岑天古树枝流叶布,甚至大地传达出阵阵颤抖,众人皆被这阵强横无匹的气息压制当场,空气仿佛凝滞,呼吸难继。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惊得目瞪口呆。

金鞭溪在远方山林中奔来,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时而直脱脱的驰骋,汩汩潺潺,时而在参差的岩石处冲出一个暴疾的漩涡,然后向前舒展。卷起无数朵浪花,轻抚着杨柳的秀发,激流勇进。

叮咚??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大自然谱写一首美妙的乐曲。衬托着朦胧的水雾,显得分外悦耳动听,仿佛一曲悠扬的琴韵。

水,在跳舞,伴随黄昏的暮色。

水雾弥漫,霞光缭绕。两岸缤纷飘零水中。

落红有意,怎奈流水无情?

在斜昏的映照下,一叶狭小的扁舟随波逐流,在湍急的水流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他本该在摇篮里,倾听曲谣,却被置于命运的长河,一生摇摆不定。是命中的定数,而非伟大的先知。

当他与南剑天遭遇的那一刻,便注定今生不再平凡!

“河中仿佛有什么在漂来?”其中一人远远的发xiàn

这些,迅速奔下校场。涉水而过,将扁舟在湍急的水流中拦下。却见襁褓中有一名婴儿,哭啼不止。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丢弃?若非我发xiàn

及时,岂非就此丧命。”对方心中寻思。手中一抖。几块碎银在其中滑落下来,想必定是弃婴的家属所留。以期好心人看到后能够将他收养。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为在南山一带保持相对势力,团主正在大力招收新人,此婴若假以培养,难保他日就能派上用场。”

念及于此,佣兵抱起至尊小宝涉水上岸,襁褓中的银两被他一并收取。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虽然身处南荒,有钱也无处消遣,但难保哪日便前往内陆。

就在此时,王魔自天而降。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念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孤城和赤天化定会以为我夺取赤霄后便不会抛头露面。此时定在各大隐秘之处搜寻我的踪迹,却不知我早已来到寨内,实属妙哉!”

王魔脸色苍白如纸,身受狼牙棒全力一击,体内五脏六腑已被震碎,全身经脉紊乱。并在重伤后施展血遁秘法,消耗甚大,生命透支已无力回天,他明白自己恐怕时日无多。

此时,他只是凭借坚定的意志强自支撑。若寂灭兵团失去自己的坐镇,势必被宵小所乘,古剑赤霄更无人继承。自己甘冒奇险究竟为了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寨主!”众属下齐声叫道。

“从今天起陀头岭封山三月,期间任何擅闯山门者,杀无赦!另外,立即召集全寨上下人马在总坛听候调遣,不得有违。”

寂灭兵团是王魔的毕生心血,岂能因一己之失而使这帮虎狼之师变为一盘散沙?他有意借此时机选出一名得力干将主持大局,这样自己虽死无憾。众属下虽然不解,但也唯有依令行事。

就在此时,一名佣兵慌忙来报:“寨主,大事不好,青虹山卫东前来挑事,已杀伤我寨数名高手。”

“简直岂有此理,以往青虹山对我陀头岭马首是瞻,现在本座身负重创他便立即反水。难道他已听到风声?只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多半不是此人的对手,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王魔自叹犹命。

就在此时,襁褓中至尊小宝大喝一声,落地化为一名面相清秀的少年。只见他一身白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整个人仿佛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芙蓉出水。至尊小宝是至尊与凤菲的结晶,多半继承了凤菲的美若天仙,出落的英气逼人,甚至令女人无地自容。

“区区贼子,也敢来我陀头岭造次,本姑爷这便斩取此人项上首级,以儆效尤!”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至尊小宝已踏碎虚空而去,方才救取他的那名佣兵在当地呆若木鸡。突然只觉掌中一热,竟是方才至尊小宝在襁褓中拉了一泡屎尿!

一刻前至尊小宝还是哭啼的婴孩,现在却已成长为一名英气逼人的少年,而且落地便能腾云驾雾?如此妖异的事实令众莽汉大跌眼镜。

此时,卫东正亲率二百部众火速奔来,直扑陀头岭。只见当头一人身材臃肿,大肚福相,嘴角留有一撇八字胡,印堂发黑,贼眉鼠眼,一看便知定非善辈。全身披着东拼西凑的铠甲,五花八门。

更为可笑的是,他竟以女人的衣物作为衣领,其上充满油腻,拉?至极,显得不伦不类,此人正是青虹山山主卫东。

此行,他多半受到南山其他二大势力的唆使,听闻陀头岭寨主王魔生死不明,方敢如此作为,希望借此向叶孤城等示好。只是卫东心中仍存顾虑,王魔在陀头岭一带积威已久。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边走边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若局势不对,便立kè

撤兵。他虽然有意讨还叶孤城人等,却也不会因此将自己断送。

“来得好,姑爷已等你多时了!来者报上名号,姑爷枪下不留无名之鬼?”

至尊小宝在树干上一跃而下,臂挺一杆丈二矛枪,通体为炼铁红铜所制,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正是其本命法宝火龙枪。至尊小宝乃火龙珠转世,自打觉醒的那一刻便已形成神通,脚下生风,凭空悬浮。阻挡住卫东一行人去路。

“小鬼,竟敢狂言。不怕闪了舌头?我还以为来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陀头岭的人怎么都做了缩头乌龟,让一个小鬼前来送死。”

卫东但见至尊小宝竟可凭空而立,化天地元力为己用,显然已身怀神通,而且此人掌中一杆火龙枪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的危机感,足见这小鬼非同小可。当下不敢掉以轻心。手抚刀柄全神戒备。

“拿下你这没齿之流,小姑爷足矣!”

“小鬼,若你识相的话让出一条路来,灭陀头岭后你便加入我青虹山旗下。王魔能够给你的,本座十倍与之,如何?”

卫东眼见至尊小宝身骨异常,乃是修行的秉天异才,身居灵体,可谓一日千里。若能够收服,青虹山日后定能再多一名小将,南山之大再也不必仰人止息。当下竟起了惜才之意。

“废话少说,小姑爷在此,若有胆敢擅闯陀头岭者,杀无赦!”

至尊小宝杀气凛然,这种强烈的杀伐之意完全不能与其年纪相符,卫东不禁心神一凛。他掌中长枪轻颤,枪身泛出耀眼的金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枪尖处则激发出有若实质般的锋芒,锋芒光华璀璨,吞吐不定,寒意袭人。

只见至尊小宝臂挺火龙枪,踏碎虚空枪锋挑向卫东,一连刺出十几道锋芒,璀璨的光刃向对方直袭而去。

望着眼前的怪胎,围观的众人无不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惊叫声立时四起。

“居然是枪芒!小鬼小小年纪竟达到了剑qì

出体的境界!”

“只有修成神通的武者才能够做到这些,难道小鬼打娘胎里修liàn

不成?”

……

卫东同样大惊失色,至尊小宝强横的实力出乎他意料之中,但青虹山既然能够在三大势力的夹缝中生存,他也非泛泛之辈。

“铮!”

卫东腰间悬挂的青虹刀出鞘,一道青色的剑光如匹练般冲天而起,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连带璀璨的锋芒直冲而上袭向至尊小宝。

枪还未到,森寒的枪芒已挑碎了西风!

此刻,至尊小宝浑如盖世霸王,霸气凛然,长枪击天,空中的剑qì

被金色的龙枪锋芒一举击散。澎湃的力量席卷下界,催落枝头的红叶,火龙枪内传达出灼热的气息,方圆百丈皆在剑意笼罩下。

刹时,两人同时出招,都快如电光。卫东掌中青虹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至尊小宝咽喉。而对方却双臂一振,如同雄鹰展翅,已掠过了剑qì

飞虹,伴随着漫天飘落的红叶,凌空而立,傲视九霄!

至尊小宝身形俯冲而下,掌中火龙枪直指下界高坐在马头上的卫东。在他方圆三丈之内,已在枪锋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避之不及。

“小鬼小小年纪,竟杀气不减。”卫东心头一凛,本能的催刀格挡。

“叮”一声脆响传来,在刀枪还未相交时,两股剑qì

发生了冲撞,发出青色璀璨的光华,万丈豪光当空绽放。卫东掌中青虹刀竟被震脱出手,横插在马下。他满眼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败给别人,而且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生!

火龙枪枪头如火蛇般游动,连带金色的锋芒与卫东擦身而过,划破了坚硬的铠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卫东只觉眼前一花,便突然感到胸口一痛,低头却见一行殷红的鲜血当胸流下,面现不甘的神色。

火龙枪内蕴含的精粹火元力疯狂破坏体内奇经八脉,在这一瞬,他只觉丹田再难提起一丝元力。卫东甚至未及发出惨叫,便被至尊小宝一枪挑落马下,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寨主已死,快逃啊!”当卫东被挑杀马下时,人群中不知谁呼叫一声,卫东麾下皆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全部站住,不然,卫东就是下场!”至尊小宝灌注内力暴喝一声,仿佛打起一道晴天霹雳,顿时将群雄震慑当场。

至尊小宝乘马挺枪飞驰而来,伴随破乱的马蹄声直奔陀头岭,他现在虽然年纪尚幼,但却霸气逼人。掌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只见此人贼眉鼠眼,脸色死灰,目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正是被斩杀身亡的青虹山寨主卫东,至尊小宝将此人的项上首级悬挂在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此人竟当真斩杀了卫东?”陀头岭群雄难以置信道。

“当真是天赐奇才,至尊小宝乃是天生的将才,或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王魔望着至尊小宝挺秀的身姿,目现狂热之色。旋即勉强提气道:“现在本座宣bù

,收至尊小宝为义子,继承本座的体钵,并成为古剑赤霄的传人。日后陀头岭上下尊至尊小宝为主,不得有违!”(未完待续……)

PS:女人出不出轨,取决于她的男人;男人出不出轨,取决于有没有机会……

(求打赏!!!)

第一百七十六章 空中花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空中花园

王魔将古剑赤霄丢来,至尊小宝将其接在手中,昂声道:“陀头岭对我有救命之恩,为贵寨效命我义不容辞”

当即上前,跪下磕头,道:“孩儿参见义父!”

“好!很好!”

王魔连叫三个‘好’字,为了陀头岭,他一生未娶,膝下更无子嗣,但至尊小宝这一句“参见义父”却给了他做父亲的感觉,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此情此渝,虽死无憾!

“少主,少主!”

陀头岭上下操刀舞棒齐叫,至尊小宝将青虹山山主卫东立地斩杀,早已在众人心目中立下不败的形象。至尊小宝被群雄高高抛起,欢呼的声音一潮高过一潮。

而就在此时,王魔也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方才的从容只是为了震慑局面,心智一松再也无法压制伤势。只觉喉间一甜,一口精血淬地,望着被高高抛起的义子,他却永远的倒了下去!

官道依着林荫树,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漫漫长路。连绵逶迤,把一条条小径连起。两旁挺立着松柏和杨柳,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形成一条天然的绿色通道。

浓阴蔽天的官道,有条横贯山岭的石板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宛如一条回环曲折、飘浮不定的绸带。又仿佛一条无限蔓延的树藤,崎岖的石路蜿蜒而上,前方愈发狭窄。

通向光明的前途,道路永远是曲折的!

此时,南剑天正赶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似乎每日就此浑浑噩噩。

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一辆辆马车在石板路上颠颠簸簸的行驶。车辙发出不堪的呻吟。其上运送的竟全部是黄沙,在璀璨的阳光下金光闪闪。马匹遍体生津,显然已到了承shòu的极限。

“老伯,不知这些黄沙运往何处?”南剑天望着身旁经过的马队,心机一动遂问道。

赶马的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者,霜鬓花白。此时正坐在车头,腋下夹着马鞭,紧裹衣衫,抵挡迎面扑来的寒风,全身酒气熏熏。其人昏昏欲睡,但灵台尚有一丝清醒,循声望来。

“年轻人,想必你是外地来的,不知此时帝都的事态。据说至尊正为他最宠幸的妃子建一座‘巨宅’。花草树木,水流沙漠等西域的风光要在内部一应俱全。因为。相传那位妃子乃是西域人士。思乡成疾,至尊又不舍她离去,方才突发奇想,要将西域的景观移至帝都。而这数十车黄沙就是运往帝都供此之用,这只是其中一批,后面的黄沙等西域特产正源源不断的运来。”赶马人声音苍老有力。眼角布满血丝。

南剑天向后望去,果然只见数十辆马车在官道上遥相呼应,颤巍驶来,看来此人不似在打诳语。西域人氏??凤菲。难道是她?南剑天本能的想到这些。

“不仅如此,西域特有的树木、花草等全部是原株运来,想西域到帝都遥行千里,耗费何其之大?因此各地加大赋税,官吏更是层层剥削,中饱私囊。谨此便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宫阙的繁华却是以万千百姓的血汗来建立。天弓帝国建立二十年来,的确为广大黎民百姓带来了福音,可如今一切全变了,什么是世道?也许这就是世道。”赶马人微微摇头道,他自然不知南剑天是官方中人。

闻言,南剑天心头一鄂,离开帝都期间他竟不知此事,不然定会劝阻至尊收回成命,因为浩大的建筑而导致王朝灭亡的先列已不在少数。难道天弓帝国要步入后辙?

就在这时,只闻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传来,却见前方道路一名女子披麻戴孝,跪在路旁。身边则是一具以白布遮盖的遗体,哭啼声正是由此发出。

南剑天询问的目光望向赶马人,想必他明白其中缘由,对方眼中已是泛起一层水雾,颤声道:“此女梁氏,是附近的乡人,前不久其夫被征去做奴役,去时已重病在身,不堪苦役竟就此命丧。他的尸体还是老夫运送回来,总算落叶归根。但因家中并无积蓄,竟无法葬夫,因此在这里行乞,当我前番经过她便已在这里了,算起来已半月有余。哎!都是苦命人,每当我在这里经过必定施舍她些食物,今日的干粮就送给她了,这一壶酒兴许能挨到帝都。”

赶马人长叹一声,在经过梁氏时将包袱中仅有的干粮全部丢给对方,随后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谢谢老伯,谢老伯,好人有好报……”

梁氏语无伦次,朝赶马人离去的方向磕着响头,额角隐现殷殷血迹。望着眼前的这些,南剑天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难道天弓帝国国运已至,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剑天翻身下马,静静站立在对方面前,望着她垂在额头的青丝,凄楚的脸庞和脸颊的泪痕。

与此同时,梁氏也察觉了他,停止啜泣,擦干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他楚楚衣冠,和挺秀的身姿。在他眼中,梁氏看到了悲悯与爱怜,在这一刻,他们彼此相顾,倾听对方的心声,仿佛这个世界已静了下来。

南剑天在她红肿的眼中则看到了一种深沉的爱与无悔,于是,他们相顾而笑。

仅仅他的一道目光便终生难忘,在那一刻,仿佛在她眼中看见整个世界。

第一步,抬头。第二步,闭眼。这样,眼泪就都流进心里了。

她将最辛酸的话永远珍藏在心!

南剑天轻轻掀开白布一角,却见梁氏的丈夫面色紫黑,脸庞塌陷。因为天气转暖,全身血肉迅速坏死,甚至已有腐烂迹象,传达出阵阵刺鼻的恶臭。梁夫生前多病,多半因治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生前是梁氏做工补贴家用,生活本就拮据。岂有多余的钱财?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率领两名护卫招摇而来,此人正是附近的官吏。觊觎梁氏美色多日,只是苦于不能一亲芳泽,眼见梁氏丧夫,岂会放过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正是他将梁氏丈夫押去充当劳役,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梁氏沉浸在丧夫之痛中神色凄楚,且因多日没有梳妆打理,发丝散乱的披在身后。此时她雍容的神态却是另一番韵味。对方看后不禁神情一滞。

“梁氏,关于卖身一事你想得怎样?”官吏趾高气昂道。

“我——卖!”梁氏一字一顿,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卖身契,你只需在上面签字画押,便可得到十两纹银。拿到这笔安家费,从即日起你便是我的女人。”随从已将纸墨递至面前。显然官吏蓄谋已久。

“难道真的要为了区区十两纹银就此屈身?”梁氏的心前所未有的纠结。但望着静躺在旁丈夫的遗体,她的心再次坚定下来。颤抖的手按在印泥里,而后向契纸印下。突然,契纸却攸地消失,落在南剑天掌中。

“一纸契约竟妄想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南剑天冷笑一声,旋即将其撕为碎片:“梁氏。我以百金买下了。”南剑天可谓一语惊人,梁氏同样神情一鄂,随后流露出一丝难掩的羞涩。至少南剑天相貌堂堂,落入他手中总比得过被官吏强抢。再者,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你又是什么人?”官吏仅是地方官员,自然不识南剑天:“胆敢坏本座好事,今日你定难逃皮肉之苦!”

官吏神色狰狞,拔出腰间的皮鞭,向南剑天凌空抽下。南剑天却不闪不避,大手虚张,却反将皮鞭握在手中,冷冷的目光直视对方。官吏只觉心头一凛,皮鞭之上铸有铁刺,全力而发足矣将人抽得皮开肉绽,竟不能伤南剑天分毫,谨此可见对方竟是个‘练家’。

“食国家俸禄,不行忠义之事,反而欺压百姓,逼良为娼,天弓帝国的根基迟早断送在你们手中。”南剑天身形一错已出现在对方身后,掌中皮鞭反勒在对方脖颈间。

“你是,南……”

官吏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一道身影,他但愿自己从未来过。下一瞬他声音戛然而止,南剑天掌中陡然加力,勒断他的脖子,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身体如一团烂泥堆到在地。

“大人!”两名护卫齐叫,南剑天突施杀手二人竟不及施援,当下对望一眼:“大人被杀,此事若不做出结果我们唯恐难逃干系。”

“按照帝国律法,残害朝廷命官,可将行凶者就地正法,与一人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当下二人拔刀直袭而来。

“少侠小心!”梁氏惊叫,不禁花容失色。

“两个喽啰,还入不得本座眼中。”南剑天目中厉芒闪过,陡然袖风一鼓,席卷地面上的枫叶迎面激射而去。两名护卫皆是讶然失色,未曾想南剑天竟深藏不露,出手惊人!本能的催刀格挡。但在南剑天刚猛内力的作用下,即使一片飞叶也利如飞刀,向二人劈头洒下。

落空的树叶如飞刀激射在身后树干上,就在此时,两道绯色的剑qì

突pò

刀网直取二人脆弱的脖颈。只是千分之一刹那,飞叶如刀紧紧咬定在二人喉头,精确的切断喉管。

二人只觉脖间一痛,木立在血雨中,他们掌中的刀仍平举当胸,只是南剑天出招快如闪电,断然不是寻常武夫能够抵挡。两名护卫神情僵滞,掌中双刀镪当落地,登时倒地身亡。

“少侠,你竟为我惹上人命,妾身感激涕零,但官方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你还是快逃吧!”梁氏急声道。

“我只是在杀该杀之人,他们对我而言只是几条臭虫,你尽管放心,此事我会料定。这百金是我对你的承诺,召集乡里先把人葬了吧,也算入土为安。”南剑天缓和下抑人的目光,与方才凌厉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

“谢公子,我会马上去料理夫君后世,无以为报,妾身愿以身相许!”梁氏咬碎银牙,回想起往日的辛酸,不禁再次酣然襟下。心中念道:“此人正气凛然,若能够真心待我,委身于他也未尝不可!”

“这百金我并非买你身体,而是买的你一片痴心,你好自为之。”言罢,南剑天不再多留,当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他所留下的钱财不但足够葬礼之用,并可使梁氏日后生活无忧。

梁氏提着掌中的钱袋,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分量,显然南剑天留下的财物不在少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迷离。不禁再次流下感动的泪水,向南剑天身形消失的方向深深的跪了下去。

空中花园是至尊为取悦他最宠爱的妃子凤菲而建立,每天平均有十万劳役做工,期间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

空中花园据说采用立体造园手法,将花园放在四层平台之上。由沥青及砖块建成,平台由百米高的柱子支撑。

假山共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用大石柱支撑。层层盖有殿阁。为防止渗水,每层都铺上浸透柏油的柳条垫,垫上再铺两层砖,还浇注一层铅,然后在上面培上肥沃的土壤。种植了许多来自异域他乡的奇花异草,并设有灌溉的水源。

假山用石柱和石板一层层向上堆砌。形成阶梯型花园,直达天空。园中种植各种花草树木,山峦叠翠,花草丛生。远看犹如花园悬在半空中,这便是‘空中花园’称谓的由来。

并在园中开辟了幽静的山间小道,小道旁是潺潺流水。工匠们匠心独运,还在花园中央修建了一座城楼,矗立在空中,巧夺天工的园林景色终于博得凤菲的欢心。

当南剑天初入帝都之时,同样被眼前的这座庞然大物深深震撼。整座建筑远看精制绝伦,空中花园不禁有着独特漂亮的外形,并且气势宏伟壮丽,仿佛一尊原古的巨人,傲对碧空。中央塔楼耸入云霄,像一个高耸入云的针,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苍穹;又像神州大地上的擎天柱,巍然屹立。

空中花园已到最后收尾阶段,劳役机械的打磨着石材,铿锵有声,将凹凸不平的石面打磨的水镜般光滑。能够运送到这里的皆是上等石材,质地坚硬,难以雕琢。

但他们若有丝毫懈怠,监工必定一顿皮鞭加身,凄厉的惨叫声不时传来。身体虚弱不堪劳役者,不能得到有效医治,不久便悲惨的死去,梁氏丈夫只是其中的典例。

“从即日起这里所有工程全部停工,劳役可以领取相应报酬和往返路费,回家与妻儿团聚。”南剑天的声音响遍工地的每个角落。对于众人而言这无疑是天降福音,听闻即将结束这场苦役,和家人团聚,无不喜极而泣。再无方才一派死沉的气息。

“国公!”在场的官吏齐叫,总监话犹未尽:“这,只怕……”

南剑天曾对凤菲有过救命之恩,得到她的力荐被至尊加封为国公,成为朝中第一大臣。他自然明白对方所担忧的,当下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会劝说至尊收回成命,空中花园耗资巨大,若再这般下去,只怕我天弓帝国当真要气数已尽。”南剑天闪身进入内部花园。

“国公大人果然高义!”总监由衷的赞道。

空中花园不但外部恢宏壮观,内里设施更是金碧辉煌,装饰华丽,光彩夺目。身临其境,南剑天再次被深深的震撼,在这异国的北方,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西域的壮丽景象:金沙如海潮般翻滚起涌,其中生长有耐寒的植物,象征性的布有细碎的陨石,使一切显得尽善尽美。

四周则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红肥绿瘦。数十台水车一起运作,源源不断的将水由低处汲往高处,最后汇入干流,又分为数条蜿蜒曲折的支流,灌溉周边的植物。无一不彰显设计的匠心独运,和别具一格!

此时,杜威正昂立在城头之上,眺望远方,虎目中折射出抑人的尊威。背后红袍应风起鼓,猎猎作响。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属下快步走向前来,,表露出难掩的慌乱。

“何事惊慌?”杜威冷声问道。

“公爵,所有劳役正在迅速脱离帝都守军的控zhì

。”那名属下深知事态严重,颤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爵,是南剑天!”士兵神色恭谨,全朝上下谁人不知杜威与南剑天的过节,二人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丝毫不为言过。

“他终于来了!”杜威脸色一沉:“恩怨情仇,胜者为王!我与南剑天终究要做出了断,也许今日就是开始,你传令下去,逃脱的奴役,杀无赦!”

“杀……全部杀光,那可是十万活生生的百姓?”闻言,那名心腹属下只觉心头一凛,舌头一阵打卷。

“本座的话从不会多说第二遍!”杜威脸色刚毅,直视远方。此事他本不想如此,但南剑天的入局却使他做出改变,他做这些就是要告sù

南剑天,没有人可以违背自己的意志,即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公!

“属下明白!”对方得令而去。

“南剑天,一山不容二虎,你我之间迟早要决出胜负!”

……

此时,帝都内城:只见城墙脚下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十万被强征的劳役全部汇集此处。四周宽厚的城门缓缓关闭,宽厚的插床轰然落定,将两扇门紧紧链接一起,也将他们最后的希望一并斩断。

城门是由万斤庚铁至精反复锤炼而成,可谓坚不可摧,即使大能修士也不能将其轻易摧毁。这座巍峨的门户依然牢牢拦在面前,仿佛一道无可逾越的天蛰。

城头上则是万余精兵,森严的甲胄折射寒光。皆是剑拔弩张,将城下的劳役团团包围,强dà

的气势使人难生抵抗之心,一派肃杀的气息笼罩在帝都上空。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城脚下十余万劳役挽袖如云,振高齐呼,手中操舞刀棒,不满声四起。若这些劳役凭借多年积压的怨气就此拼起命来,只怕帝都一万精兵也未必震慑得住,但他们现在却被压制在城脚下,不得施展,人多势众也是功过无补。

“一群刁民,擅离职守,目无国法,并且因此耽搁工程的进展,实在罪该万死。脱逃者,杀无赦!”总督一声令下,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国公大人!我们有国公大人的口谕!”城脚下的人极力的叫着,然而,弓弦如同雷声炸响,将他们的声音彻底淹没。

城头上,弓箭手早已组阵完毕,列阵而出,共有三列,这样轮番放箭便可做到毫不间断,强弓拉到全满,万箭齐发。一时间,万箭犹如一阵蝗雨带着‘呜呜’风的鸣咽声攒射而至,如雨点般密集的倾泻下来。城脚下是密集的人群,几无立锥之地,弓箭手几乎不必怎么瞄准便可百发百中。

在一双双恐惧的目光中箭雨连带一阵恶风席卷下界,数千名精壮的劳役尚未兴出反抗便在第一轮齐射中身死。即使少数身怀武技者,也仅是象征性的做出抵抗,便被迎面扑来的乱箭攒杀身亡,面带不甘永远的倒了下去。

恐惧并非此时才有,死亡接踵而来!

城头上,总督望着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劳役如草芥被收割在地,不禁心生不忍,但最终强定下心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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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机之子魔礼青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机之子魔礼青

“你们本可以不必死的,只是你们却不该遇上南剑天,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也许今日后杜威与南剑天之间将再也调解的可能,天弓帝国只怕要变天了!”总督自忖道。

多达十万劳役互相拥簇,几乎无立锥之地。呼啸的破风声中乱箭当空交织,劳役呈一面倒的趋势,被全面压制在城脚下,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一抹抹喷薄的鲜血在玫丽的阳光下倍感刺眼。

帝都守军训liàn

有素不在话下,在必要时大可以一当十,能够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心如铁石视人命如同草芥。但此刻他们却已不忍再放箭,站在这里的劳役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百姓,他们全部是天弓帝国的子民。

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无法守护他们,反将掌中的屠刀引向这群人的脖颈?直到生命逝尽的那一刻,万千百姓仍不能尽信,向他们痛下杀手的不是敌人,而是往日最信任的帝国将士!

屠杀还在继xù

,利箭切破血肉声犹在耳际,每一道绝望的惨叫声无不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在他们的心头。城脚下劳役在箭雨中成片的倒了下去,渺小的身形如同一只只蝼蚁,被无情吞没,吞没,再吞没……

帝都士兵已不忍再看,只是机械的搭箭??开弓??放箭。甚至拉断了强弓,当最后一人倒下,他们揪紧的心终于恢复平静,但也彻底死了!跪在城头上极力的呕吐,这一天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在他们双手间沾满万千黎民的鲜血!

十万劳役尚未掀起一朵浪花便被就此屠戮一空。无一幸免。只见沙场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乱箭横插遍地如同草芥,内城空间被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

此时,南剑天正御空而行,全速赶往帝都,可突然一阵浓重无比的血腥气息瞬间从十里外传来,扑面而至。南剑天身形攸地停下,使得他心神一震,如此沉重的气息需yào

多少鲜血方能散发?南剑天心知帝都必定已经出事了,当下火速赶向内城。

南剑天面色冷峻。呆呆的伫立当地,只见处处皆是劳役的死尸,令他几无立锥之地。地面上血流成河,浸湿了他的布靴,恢宏磅礴的内城到处皆是一派历劫后的景象。难以想象方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谁下令执行这场灭绝人性的屠杀?眼里陡然闪过一道骇人的如划空而过闪电般的暴戾。

“魔鬼——”

一股暴戾之气瞬间破体而出,化为一团啸云直破苍穹。在南剑天体内迸发出无匹的压迫感。随着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zhì

的宣泄出来。一股洪荒时代的浩瀚气息缓缓迸发。化为实质的杀戮之气。

空中花园周围连绵二十余里,全园面积合计一千顷。不仅汇集了江南若干名园胜景,还创造性地移植了西域园林建筑,园中有宏伟的宫殿,有轻巧玲珑的楼阁亭台,集当时造园艺术之大成。是帝国万千劳动人民智慧和血汗的结晶。也是古建筑艺术和文化的典范。

不仅如此,至尊为讨凤菲欢心,还在其中珍藏了无数各种式样的无价之宝。极为罕见的历史典籍和丰富珍贵的历史文物,如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宋元瓷器等。无一不在其中,堪称人类文化的宝库之一。

但似乎此时园林已没有存zài

的意义,南剑天一怒之下,一把火将其焚毁,大火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平静。

火焰冲天而起,彻底将整座空中花园吞没,通天的焰火方圆数十里清晰可见。此时,凤菲正安坐在行宫窗口旁,缓身而起,呆呆的望着被烧得猩红的云空。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他终于来了,依旧那么自负,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惊天壮举。”

空中花园在熊熊烈火焚烧下剧烈的坍塌声不绝于耳。这座巨大宫苑烈焰腾起三天,余烟月余不息,使这座巍峨的宫阙化为一片废墟。而园内则炭厂林立,树枝、树根全被烧成木炭,到处一片焦土,满目疮痍。真可谓“一炬毁名园,千古江山留恨迹”!

此时,一片幽深的树林内,天机之子魔礼青正御空而行。突然,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在前方落定,紧紧阻挡住他的去路,来者正是南剑天。

“南剑天,竟然是你?”魔礼青吃惊不浅,伫立当地,二人遥遥相对。他们非为敌人,但也却非朋友,对彼此抱有警戒之心。

“对于我的到来你似乎深感意wài

?天机之子一向神通广大,通达天理,为何偏偏没有预料到这些?”南剑天冷声道。

“此言差矣!我虽然精通卜问之道,但却从不为自己算命,让命运随遇而安,对明天的生活充满期待,岂非不是更好?”魔礼青反问道。

“噢?”南剑天目中差诧异之色一闪而逝:“魔礼兄倒是高见!”

“南剑天,我想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你一把火焚毁空中花园,此事至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祸出祸灭皆有我南剑天,十万劳役的鲜血不会白流,此事我正要向他讨个说法。”

“你实在太过执著,在必要时这只会将你反害,有些事就要得过且过。”魔礼青微微摇头道。

“但我却无法容忍在我眼下发生这些。”南剑天神色冷峻,问道:“还不知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前不久我曾探问天机,神兽朱厌必定在今日出现,此兽一出,必定天下大乱。我来到天弓帝国并无所求,更无心帝国之争,我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

“不错,如今我心愿已了,确也该回去了。云游天下,寻找下一任天机之子,南剑天。我由衷的庆幸能够交你这位朋友,日后若有所需在下必定倾力相助,天机城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是吗?但我却感到你对我另有隐瞒,你的眼睛出卖了自己。魔礼,今日你若不坦诚相告,休怪我剑下无情。”

“铮!”

南剑天掌中魔剑出鞘,刀锋顺势递至魔礼青脖间,冷峻的脸庞不含任何人类感情,杀意不受控zhì

的宣泄。

魔礼青同样心头一凛,他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剑锋传达出逼人的寒意。但下一刻他却笑了。干瘦的脸庞绽放邪异的长笑,墨宝石般的眼睛闪现奇光,漆黑而深邃。望着面前这名命中注定的宿敌,他的眼睛一并在笑!

“南剑天果然不愧为一代枭雄,看来你果然发xiàn

了什么!”

“你是指??”南剑天意犹未尽。

“亡国之花。一切渊源还要从亡国之花说起。亡国之花并没有毁灭,在法会上所焚灭的只是它的化身。当初我同样被蒙蔽双眼。当真是一个精心设置的骗局。花非花,亡国之花而是一个人,一名最高贵的女人!”魔礼青一语惊人。

“亡国之花是一个人?一名最高贵的女人?”南剑天沉声念道,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她,凤菲身为一国之母,她是天弓帝国当之无愧的最高贵的女人。

“南剑天。我只能告sù

你这么多,以你的精明,必然已料想到什么。”魔礼青深沉的目光直视对方。

“魔礼,希望你能够记住今日的一席话。若有隐瞒被我查证后,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我的追杀!”说罢,南剑天破空而去。

“南剑天来去无踪,他的根源更无从查起,给人以神mì

的感觉,正可借机一探究竟!”

只见魔礼青眉心处皮肉一阵蠕动,一只神mì

的法眼霍然开启,天机之眼下,一切无处遁形,借助它大可探问天机,逆天改命!

在天机之眼下,南剑天的现在和过去一幕幕在魔礼青面前呈现。但当他追踪到落日山时,一切都变得无迹可寻,眼前白茫茫一片。并因此遭受反噬,天机之眼被一股超脱下界的力量正中,其眦迸裂,顿时血流如注,眉心处流下殷殷血迹。

“在他身上,我竟感受到超脱凡界的气息?总之此人断然不可轻易为敌。”魔礼青连忙收回神念,跃身消失在森林深处。

此时,只见虚空中一只白头红脚的猿猴正御空而行,正是朱厌,此兽一出,必定天下大乱,人们通常把它作为霍乱的预兆。就在这时,南剑天踏碎虚空而来,横身拦其去路,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他身上,朱厌感受到致命的威胁,胸腔中发出深沉的咆哮,粗壮的四肢犹如盘柱不安的刨着土地。

陡然,南剑天催剑斩下,一道磅礴的剑qì

激射而出,朱厌庞大的躯体一触即溃,凭空消散,使人不可捉摸。

南剑天心头一凛,树林上空却突然盘旋起天机之子魔礼青的声音:“南剑天,朱厌的出现只是应承天意,即使你杀了它,也无法改变定数,这是天弓帝国注定要经lì

的劫数!”伴随阴沉的长笑声,魔礼青的声音越传越远。

“天机之子,居然又是你阴魂不散,只恨方才我不该产生一念之慈!”

……

此时,凤妃寝宫。

只见凤菲身穿淡粉色的宫装,外披一层白色轻纱,长及曳地,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

惊梦的流苏刚刚点到脖子,带出几分飘逸灵动,愈发凄凉。头发上施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

鼻似悬胆,藏娇口,碧玉含,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

凤妃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轻云之蔽月。飘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今日她低胸之裙,一反平日朴素简洁之容,尽显妩媚,妖娆之态。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巧遇幽谷绝人处,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在舞蹈——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凤菲美若天仙,一身白衣,如空谷幽兰般出现。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令人如痴如醉的沉迷于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不盈一握的花枝如水蛇般扭动,唯恐就此折断!

她美目流盼,令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望向自己。

无情自有多情扰,无心却为妾心生!

她,在舞蹈——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似飞龙穿梭。

看她的舞蹈不单是对美的愉悦,力的喝彩,生的赞叹!更是感化的激动,灵魂的洗礼和放飞!

她每个踏节都恰到好处,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像是飞翔,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她的心仿佛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

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如此在舞群中来往!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如此身不由己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看她在舞,仿佛听一曲忧伤的歌,让你的心在她的旋律中飘荡,追随乐音的节奏起伏,像浪潮般绵延不息,惆怅不绝……

她在舞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而舞——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她感到自己一生在舞,舞尽此生!

就站在那薄如纸的冰河上,舞得慷慨淋漓,舞得惊心动魄!

凤菲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宫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似波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雾里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近在眼前,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是永远的处子,就像静躺在湖水中雍容而清洌的睡美人,令人不可到近处亵渎!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跳舞!”

凤菲脸色凄美,仿佛雾里看花,令人难以看懂。当众宫女散去,她独自站立当地,仿佛凋谢的花朵,只留花骨朵独在。硕大的寝宫再次恢复平静,连带一丝淡淡的惆怅!

“你本不该到这里,但你终究还是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凤菲已然料到来者是谁,她的声音柔美至极,听在耳中使人有一种揉进骨子里的感觉。

“但却不幸我们再次相遇。”

悄无声息间,南剑天掌中魔剑已递至对方脖间,凤菲娇躯为之一颤,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剑锋传达出阵阵逼人的寒气。

“你一直都没有改变,你的自负,王者之心,甚至包括你身上的杀气!”

“而我眼中的你却变了,变得让我无法看清,你还是曾经的凤菲吗?”

“你可以对现在的我报以异样的眼光,但却不可不相信初次相见时的那个‘凤菲’!”

“由衷而言,你的舞姿很优美!”

“可是你知dào

吗?方才那支舞是为你而跳?纵使今生就像站在一座危险的舞台上,但我却只想为你而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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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赐婚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赐婚

“南剑天!”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喝,蓝衣女仆秀剑轻挑,直取南剑天后心。

“我说过,你不该再出现,当我们第一次在帝都相遇时你便已经死了!”

南剑天目中厉芒闪过,当下竟不避不让,将迎面刺来的宝剑迎锋握住。

“你不该再来打扰主人。”

蓝衣女仆迎面对上一双充血的眼睛,在南剑天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人类感情,不禁心头一凛。

“但过去的恩怨必须了断!”南剑天全身散发凌厉杀机,在一阵碎骨声中将对方纤细的脖颈捏断。蓝衣女仆娇弱的身形瘫倒在地,面带难以置信的神色,香消玉殒!

“你杀了她?”

凤菲凄楚的脸庞绽放寂寞一笑,蓝衣女仆与她在西域相遇,直至此时,是她在帝都唯一可信的人,然而现在她最后可信的红梅知己却也去了。她转而道:“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

“你终于认命了?”

“命?有命吗,何为命?人在哪里,命又在何方?南剑天,本宫并不怕死,怕的是今生都无法与真心相爱的人相依相守。有句话你说得没有错,人生最遥远的距离并非死亡,而是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今生我不愿错过你,你知dào

吗?我怕冷,却迷上了冰;怕黑,却恋上了夜;怕痛,却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我讨厌热闹,却害pà

孤独……

我爱上了你,却怕你有一天转身离去;我喜欢快乐,却还是为你流下伤心的泪水。”

“渐渐的彼此了解更多,发xiàn

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欲望!我又失望到极点,心情从高峰跌宕到低谷,你怎么会如此对待我,究竟我哪里犯了错?不喜欢我就讲出来啊,为什么要欺骗我,当我不能答yīng

给你的欲望时,你转身向她走去,从那一刻,你就冰封了世界……”

“但我仍不后悔,永不后悔与你相遇。虽然明白你我已无可能。但我依然奢望,我能够成为在下一个人生路口与你邂垢的人!”凤菲身形突然前扑,柔弱的胸膛迎向了剑锋。

“噗!”

伴随切破血肉声,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如果前世今生相遇,你会认命吗?

她。没有,也不会。但她却选择了离开!

仿佛负着悲情。拾起苦涩,在夜幕里寻找回家的路。

她的离开,带走了帝国最后一个梦!

“凤菲??”南剑天声音歇斯底里,他收手不及,以魔剑送走了这名下界最美的仙子。南剑天神色难以置信,如触电般放开剑柄。但魔剑切入血肉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

寂寞的烟雨,总是那样的绵长。一滴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滑落,终于明白:我已步入了你的红尘,你嵌进了我的生命。曾经的咫尺,如今天各一方。

这条路上,我的眼里还会浮现你的身影,而你也许已找不到我的频率。在风的世界,爱是一种等待;在雨的天地,爱是一种无奈。彼岸花开再美,叶落再悲壮,也无法欣赏,无法穿越!

花儿注定会凋零,有种爱注定会无缘,手相牵,是否爱携起老?是谁,在这个季节用泪记下爱的乐章?

又是谁,在深情的文字里呼唤?在红尘之外,只要记得我们彼此曾经相遇,相思,相念,就足矣!

或许他只是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总说离开,却总会找到不离开的理由。

“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不然,就绝不会有今天这些。”南剑天自责道。

“但我却无悔,无悔今生……”

“剑天,过了今天离开帝都吧,你过于耿直,不适合这里的。”

“我可以在你怀中静静躺一会吗?哪怕只是片刻……”

南剑天没有拒绝,他无法找到拒绝的理由。

凤菲静静躺在他的怀中,感到自己仿佛安睡在一片温柔的春湖上,又仿佛依靠上一座厚实的山峰。真想就此直到永远,永远……

“让我在你怀中静静睡一会,再多躺一会……”凤菲声音越来越低,手臂悄无声息的滑落,南剑天的心也一并沉落到底。

她,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轻风带起衣袂飘飞。

她显得分外美丽,有他的世界,即使在梦中也有舞蹈!

身前的凤菲如临凡仙子,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

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你的过错,而是我的失败。在你曾经爱过我的那些短暂岁月里,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过去,无可挽留。我知dào

爱不可以乞求,如果她只是在做一件事,便是等待。

默默,默默的等待,无论黑天白夜!

……

一盏孤灯,在夜幕里无情摇曳;一个离人,在黑夜里独自伤怀。朦胧入梦,看见心碎了一地。

我看到一轮月,一棵树,满天枯叶飞。

一首歌,一杯酒,装尽世间愁。

一颗年轻并沧桑的心,在每个寂寞的夜,总是漂浮无根。

想念从前,是恬静而快乐,是辛酸与回忆。你笑魇如花,如今不见,也不愿再相逢。

天涯路独行,几经回首,一半是相思,一半是哀愁。

往事如影,万千个你在脑海徘徊,最后,还是走了!

当至尊赶到凤妃寝宫时,一道魅影与他擦肩而过,不禁心中一惊。再见地面上血迹斑斑,硕大的寝宫内唯独不见凤菲的身影,再次心头一凛:“谁竟胆敢擅闯后宫对凤妃不利?”

……

转角的灞桥旁,杨柳岸。晓梦如烟,把芊芊柔丝折成了依依的牵挂。月绕丝弦难别梦,声声切,句句叹,字字悲。

凤菲静静的躺着,头戴王冠显得分外雍容。鲜红的花瓣映衬着冷峻的脸庞,嘴角轻轻勾起,她的笑容和生前一样美丽,在鲜花的簇拥下,她就是下界最美的仙子!

南剑天站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她。眼神充满哀思,似曾眷恋上她的微笑。

花儿注定会凋零,有种爱注定会无缘,手相牵,是否能够爱携到老?

是谁。在这个季节用泪记下爱的乐章?

又是谁,在深情的文字里呼唤你的名字?

在红尘之外。只要记得我们彼此曾经相遇。相思,相念,就足矣!

世间万物难抵愁思,只向苍冥哭诉不休!

……

只怜那故乡之水,送去了行舟,留下一个回眸。让人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

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有人说,时间是忘记的良药,但当喝下这杯良药时,竟然发xiàn

我无名地哀痛了起来,想未能沉睡的孤蝉在黑夜无力呻吟,刺痛着每个有心的人。

有你的夜晚,涩涩的酸,带着淡淡的忧,还有那一丝甜蜜。没有了你的夜晚,空空的落寞,揪心的郁闷,还有那种无法言说的恍惚与茫然。

一夜悲雨相思凉,独守白昼等天荒。

秋风一辞无景音,在世寻访掌难明。

或许他只是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总说离开,却总会找到不离开的理由。经lì

了这么多,现在才发xiàn

自己被耍了,沿着一路走来的痕迹,一个“情”字显得支离破碎,流散在曾经的诙谐回忆。

就这样,独自痴痴地沉醉在往日有你的彼岸,却艰难的跋涉在今日泥泞的此岸。那根被你狠心挣断的丝线,终于缚住了情思,掐灭了念想,从此,天涯望断,相思搁浅。

抚摸着昔日诉说的情话,试图安抚内心寂寞与疼痛。一切都已经落幕,一切都已经徒然,时间是拆穿事实的刀,划破灵魂的最深处。

他,一个人,站在秋后的寥落里,任秋霜染红了我的枫叶,任时光凋尽了你的碧树,任风筝扯断了我的情丝,任冷月寂瘦了我的相思。

任我一痛再痛,任你一渺再渺。

……

一纸忧伤,写不尽此时内心的悲戚,恍然于隔世的暗香,终抵不外一庭落红的嫣然。

一杯浊酒,也无法消除心中的荒漠,与你相遇仿佛就在昨天,薄如蝉翼的未来终被拆断!

曾经的曾经,你我了然于胸会意于心的风景,如今是否真的已走远?

你,终于挣断了我手中最后的丝线,飞向了你的自由。而我,也终可放了自己,弃了所有。

这场流年的擦肩,痛了你,碎了我。好想回到当初,你我各不相识,各自快乐平安地走着命运所既定的轨迹,也无风雨也无晴。

岁月背负红尘,我却忘了来时路,细数世间那些卑微的过往,如同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曾停留过,一切皆虚幻,一切皆过往,然而我依就拿起笔,去画那个虚伪飘渺的梦!

死静,死寂,心上一片冰湖收拢着灰透的微茫,将我的身影微小而隐藏在这样的夜.

谁也不欠谁幸福,但那牵挂谁还?喜欢孤独,孤独在夜……

谁把谁的坚强,搓碎成漫天飘动的乱絮。一径心事,一帘幽梦,一翦落寞,为谁而痕?

时间在我脚下流逝,陌生在我眼前闪烁,突然发xiàn

,我忘了回家的路。

让秋风吹散今生的眷恋,在那破碎的岁月里,终成一生细读的忧伤!

等待也许注定的虚无,然而,生命的旅程中,谁是谁的匆匆过客,谁又是谁生命中的一抹浮云?

如同天边划过的流星,成就了夜空的璀璨,却留给自己一个虚无的痕迹。然后,梦醒,我终于看见了真实,那是别人的世界。没有一个真zhèng

属于自己……

有时,我想抛弃一切不堪回首的记忆。灰暗的世界里,我欲逃脱。指着苍天,抱怨今生的烦闷苦恼,想要一个只有快乐的来生。

可是,没有了爱恨情仇,真的能拥有快乐?

或许相思就是一种享shòu

,至少它能带给我灵感;或许牵挂就是一种幸福,至少它能给予我明天。

南剑天丢下火把,静静的望着眼前火焰燃烧。熊熊烈火迅速将凤菲的遗体彻底吞没。

看那跳跃的火焰仿佛在看她舞蹈,秋风是忧伤宛转的曲。

她的舞影依旧缭绕在脑海,仿佛一曲怀旧的音乐,久久不息!

秋风起,残阳如血。听着枫叶无声地凄落,人渐渐地消瘦。只留下那段岁月独自憔悴!

容华谢后。不外山河永寂,到底是谁成就了谁的梦,谁又留给谁一个虚无的回忆,然而故事终归于无……

今生,一场相遇终是成了尘梦里难解的眷恋,几次三番。三番几次,却始终是舍不得遗忘。

渐渐地,被无助包围,寂寞桎梏。人一生都在奋力挣扎。却永远打不破这道恐惧枷锁。就这样,在无边的寂寞、恐惧、无助、空虚、孤独里,慢慢死去,化做一?黄土。

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如梦,梦醒成空。

……

当至尊赶到时,凤菲的遗体已被火化,南剑天的种种挑衅之举,使至尊对他已动杀心,君臣间产生无可弥补的嫌隙。

花开花落,是季节的关联,还是时序的轮回?

当其中一人以为可以直到天荒地老时,偏偏已到了结局。如此不堪的,不知dào

是爱情,还是人生?

虚空中弥漫着亡者的哀思,岁月带着人们渐行渐远,我却带着记忆在这现实中越陷越深……

天弓帝国帝都。

“至尊驾到!“

公公一抖须杖阴阳怪气的高喊道。随后就见至尊在宦官的陪同下不急不缓走向龙椅,意气风发。“帝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等身长跪。

至尊阔坐龙椅之上,今逢喜事,精神抖擞,望着脚下拜倒的臣子更是雄心大起,一甩龙袍长笑道:“众爱卿平身——朕决议,收国公南宫朔次女南宫婉为义女,封为香吉公主。并将她赐婚于杜威之子——杜飞。择期由寡人亲自主持婚礼。”至尊朗声道。

此言一出,朝下文武百官顿时哗然。南宫朔位居百官之首,朝野上下无不唯他马首是瞻。而杜威则执掌军政大权,若两家联姻,在天弓国的影响力将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大可废而后立。其中厉害难道至尊不明,反将皇家置于危境?众臣慑于杜威、南宫朔权倾朝野,私底下交头接耳。

至尊的旨意对杜威、南宫朔而言无异于喜从天降,两大氏族门当户对,早有联姻之心,只是受舆论压力方才作罢。现在至尊竟亲自赐婚,他们岂有不喜之理?

殊不知至尊另有算计,在此之前他得到确切密报,南剑天曾与南宫朔次女南宫婉暗生情愫,虽然尚未私定终身,但感情却极为深厚。因为南宫婉,南剑天曾挑zhàn

杜飞,二人结下不解之仇,现在却将他的挚爱许配给敌人,南剑天必然与杜飞再度结仇,拔刀相向。甚至把两大氏族牵扯其中,进而达到以南剑天钳制杜家和南宫氏族的目的。

“杜威、南宫朔,只怕你二人的安宁日子就要到头了。南剑天,希望你不要让寡人失望。”

当三大巨擎因此反目时,则对其分而治之,自己则在三人间左右逢源,念及于此,至尊不禁沉笑一声。

此时,国公府。

南宫朔只身一人踱步在大堂内,次女南宫婉被至尊收为义女,封为“香吉公主”并赐婚于杜威之子,无异于喜将临门,而他却愁眉不展。就在至尊懿旨时,他还曾高兴了几时,但现在似已揣测圣意。

“至尊想以此离间杜威与南剑天,分而治之,实属高明呀!但却不该以我南宫朔之女为饵,南剑天绝非逆来顺受之辈,此事他岂能善罢甘休?此事如果按照意愿发展则矣,如若不然,杜威、南剑天反目成仇,必定致使天弓帝国分崩离析,家国危矣,至尊实在是糊涂呀!”南宫朔不禁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一名奴婢敲门而入,伺候主子多年她多少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但见南宫朔气色不佳,当下不敢多言。

“老爷,您的茶水。”

蓝衣女奴放下茶水,又道:“如果老爷没有其他吩咐奴婢这便退下。”南宫朔神色一动,遂问道:“近来婉儿怎样?”蓝衣女仆如实道:“自从二小姐得知赐婚的事后,便郁郁寡欢,现在已有两天滴水未进,整个人日渐消瘦,再这样下去只怕小姐身体有恙。奴婢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还望老爷能够对小姐另作安排,好好开导她一番!”

南宫朔长叹一声,道:“这丫头都是我打小惯坏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婉儿的事老夫自有主张。”

……

此时,国公府。

夜色分外撩人,幽暗的灯火直达闺房。晚上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刻,她们的一切都将为男人展现,尤其是在达官贵人之家,妻妾成群,充满情欲与堕落,就连空气中都充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

灯火寂寞的燃烧,妾心还在等待?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但爱江山,更爱美人!(未完待续……)

PS:每当从男厕出来看到女厕所外面排着的长队,都想起那句话:工具决定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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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逼婚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逼婚

此时,南宫婉已在女仆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在铜镜前梳妆打理完毕。

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是以最好的材料制成的。在她脖间戴着圣尊翡翠珍珠项链,是用民间最好的翡翠和珍珠铸造而成。耳上坠着纯黑水晶吊坠,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金光闪闪,显得雍容高贵。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领口缀着红宝,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双。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

艳丽无比的面容,此时浮现淡淡的哀思。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一切都点缀的恰到好处。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以及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斥灵气的眼睛。

可人之姿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裙角飞扬。

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小姐,你可真美丽,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如果我是男人,现在就是死在你石榴裙下,也无怨无悔。’对了。从今天起奴婢应该叫你香吉公主才是。你一人得道,我这个奴婢也跟着鸡犬升天!”蓝衣女仆莞尔一笑。

“你又在取笑我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不需yào

的偏偏要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婉脸色凄楚。她站在最豪华的国公府,却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在荒野上。等待一场意wài

的秋霜。

“奴婢岂敢!”

“你说他还会来吗?”南宫婉望着铜镜中自己雍容的脸庞。

“你是说。南剑天?”蓝衣女仆每日耳闻目染,多半已得知小姐与南剑天的私情。但见四周无人,窃声道:“小姐,你应该随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过了今夜你即将成为子爵夫人。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越是强dà

的男人。占有欲越强。如果让杜飞得知你心中还念想着其他男人,即使他再爱你也无法容忍这些,只怕你的后半生将在冷遇中度过。而且,小姐的婚礼乃是至尊所赐。显然是针对南剑天,以及南宫、杜氏两大世家,借此分而治之。”

“原来,就连你也已经看出。”

“小姐,这只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如果你真心爱他,就一定要忘记他,不然他反会为你所害!况且现在你是至尊的义女,香吉公主,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由不得自己。就算你不顾自己,也应该为族人的未来着想。”

感情本是件简单的事,彼此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此别离。但当在感情中融入利益时,一切就都变了。

“原来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个人并非想在一起就能相守。如果爱就要忘记,那为什么还要去爱?突然发xiàn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只想做一个不对生活抱有念想的人,可是我自问又做不到。或许他本就不该闯进我的生命中,将我的生活、我的心一并完全打乱,难道这些真的无法改变?”

“小姐,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想我生来就在国公府伺候主人,很少与异性接触。从未经lì

过感情的事,对于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更是一个盲点。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清楚,这里是在帝都,国公府更是防御森严,即使大罗高手也插翅难逃,总之你无可逃避,倒不如随遇而安。想他杜飞文武双全,其貌堂堂,在未来更是杜家家主的不二人选,小姐既然被明媒正娶,便是奠定了未来在杜家尊贵无双的地位,成为他的女人未尝不是好事。普天之下多少女人都求之不得呢!”蓝衣女仆昂起脑袋,脑海中浮想联翩,如果我是南宫婉该当如何?云云!

“你说这些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婉道。“是,小姐!”旋即,蓝衣女仆掩门退去。

……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半圈明晃晃的月丝,发着白金一样的光辉,静静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嵌在暗蓝色的天空!

显得分外清新娴静,亮若白金的玉华普照大地!

夜,一片静谧。残月如弓,新月如眉,满月如镜。

月儿弯弯,天幕垂垂??多美丽的意境,多飘逸的月景!

景还在,月已凉。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掩映着杏花疏影。

“现在他是否正和我一起观赏同一轮月亮?”

南宫婉静静坐在铜镜前,透过桃木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她的脸仿佛忧伤的夜景。面色娇若桃花,眉似新月,眼睛圆润,惊恐和疲劳使血丝缠绕在微蓝的眼白里,平添几分憔悴。

无可否定她很美,有宫廷贵族的雍容,也有农家女子特有的风韵。仅仅一个幸福的意wài

,一个小小的安慰,哪怕只是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能使她兴奋好一会儿。

她别无所求,却希望得到他的全部,和所有。虽然她明白这些都已不尽可能!明明知dào

不可以。却更情分难舍,面对第一个闯进自己生命的男子,她无法从容。也许今生不会有爱,但我会永远将他放在心里,用一生,去爱,去回味!

真的很留恋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只是时间已无法回到从前。

很留恋与他一起历险,拥挤在那个狭窄的树洞里,和他相互依靠。那贴心的感觉是她最大的温馨!还记得当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那种呆呆的眼神,和在自己的作弄下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煞是可爱……

想起往日的种种,南宫婉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心中蓦然甜蜜。似乎唯有他才能给自己作为女人的感觉。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彼此,却在心中将对方默默珍藏!

夜似乎也睡着了。倾听轻柔的风的诉语。

“不!我不会认命。我要反抗,我要逃婚!”然而,就在南宫婉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却见房门外满是卫兵,她的心顿时为之一沉:“原来,爹爹早已料到我会有此举!”

“小姐。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干什么?”一名身材魁梧的带刀护卫向前一步道。

“本小姐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禀告不成?”南宫婉娇喝道。“对不起,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们只是依令行事,请不要与我们为难。”护卫长道。

“大胆奴才!如果本小姐只是去茅房,难道你们也要跟着不成?”南宫婉愠怒道。

“老爷的意思是不让小姐出门寸步,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部在房内解决,如果小姐不便,小的马上招下人前来伺候。”对方道。

“不必了,果然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在此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下人,我一定会斩去你的双手双脚,然后把你扔到猪圈里,让你生不如死。”南宫婉陡然将门关闭。

“就算小姐现在要杀我,我也不能将你放走,不然,失职之罪谁都担当不起,国公大人会立kè

杀了我的。”护卫长自忖,心中一片凄然。

此时,南宫婉已退回房间,心机一动就待跳窗而逃,却发xiàn

窗子早已被在外紧紧钉住,纹丝不动。就在此时,南宫朔毫无征兆的推门进入闺房内。

“不必白费心机了,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还和老夫斗?”南宫朔冷笑道。“爹,女儿的房间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入,难道我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不可以拥有?”在南宫朔凌厉的目光下,南宫婉不由得心中一紧。

“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同时也让南剑天对你彻底断了念想。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决不能在此时出现纰漏。另外,为父对你讲的事,你考lǜ

得怎样?”南宫朔道。

“爹,对于您,女儿一向言听计从,但这件事我没得考lǜ

。”南宫婉神色决然。

“放肆!”南宫朔方才坐下,蓦然拍案而起,怒斥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此事你当然没得考lǜ

,由至尊赐婚,你和杜飞的这门婚事是铁板钉钉,谁也改变不了,不日杜家便会上门提亲,将我家婉儿明媒正娶。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公爵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硕大的杜家都要置于你一己脚下。能够看你有个好归宿,为父虽死无憾。”南宫朔缓和下脸色。

“女儿明白父亲用心良苦,可是这并非我想要的……”

“你给我住口!”南宫朔打断她的话,厉声道:“你屡次推诿,可是因为南剑天?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在我眼中他没有什么特别,但唯有他才能给我所需yào

的。他曾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此我感激在心,我明白我们深爱着彼此,对于这份感情我无怨无悔。”

“感情?不要和我谈感情,我与你娘亲一起相扶走过几十年,都不知dào

什么是感情,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人倒有了感情?在感情上我是个过来人,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懂得,两个人并不是想爱就能够去爱。真情难舍,因为爱对方才要离开。把握住现在,你将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得到的,你将成为万众瞩目的贵妇!”

“为什么把这个谎言编织得如此甜美?我只知dào

。真zhèng

爱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不能舍弃对方。荣华富贵,这些并非我想要的,爹,我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不要再逼我!”南宫婉目中闪现泪光。

“你可知dào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为父可谓煞费苦心,至尊钦赐良缘,你可以不从,不过此事也由不得你。杜飞到底哪一点不比南剑天?杜家更掌握天下兵马。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改朝换代。只有依附杜家才能在乱世中谋求庇护,此事干系到我南宫世家的兴衰,岂容儿戏?作出这种选择我也是无奈之举,你应该理解为父的苦衷。”

“苦衷?将自己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作为利益的交换品,这就是国公大人的所作所为?”

南宫朔深呼一口气。忍住就要发作,道:“不要再试图说动我。好生在房间里待下去。不要再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南宫婉神色凄楚,道:“你可以锁得住我的人,却锁不住我的心,让我于杜飞为妻。女儿宁死不从。”

“放肆!竟敢几次三番顶撞为父?”南宫朔扬起巴掌向她劈头打下。南宫婉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这一切,自小到大,父亲都不舍的动自己一根指头,今日竟出手打向自己。但就在这时。突然房门大开,一道魅影闪身而过,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南宫朔的手腕,这一掌就在南宫婉脸侧稳稳停住。

“剑天,你终于来了?”看到来者南宫婉明白父亲再也奈何不得自己,心中一松,不禁哇的失声痛哭出来。

“南剑天,你果然来了,老夫明白你此行的目的,想带走婉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受我一掌,八卦惊天掌!”八卦掌乃是他家传的掌法精髓。并将九宫八卦阵融入步法之中,虽然这仍然属于武术的范畴,可不得不承认,能够创出此等武学的人,必是惊才绝艳的一代天骄!

只见南宫朔脚踏九宫八卦,很自然地,不带任何烟火之气地摆起了起手式。出手如电,黯然一掌向南剑天当胸印下。

“剑天,小心,这是我南宫家的八卦惊天掌,阴煞无匹!”眼见南宫朔突施杀手,一旁,南宫婉急声警告。

南剑天深知今夜此事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暗中蓄势而发,眼见南宫朔大打出手,当下他也不客气。脚踏游龙步,用一种很奇怪的轨迹滑过对方的全力一击,一闪身就到了南宫朔右边。他还来不及吃惊,南剑天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在他侧畔一式“游龙吐珠”猛然拍出!

南宫朔毕竟是为文臣,虽然所修习的是家传上乘功法,却实战经验不足。掌势落空,收招不及,身侧已被南剑天一掌拍实,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十丈外勉强稳定身形。生受一掌,只觉腹间气血翻腾,狂暴的掌劲侵入体内,致使半边身子陷入酸麻,一时间,丹田竟难以提起一丝力道,目中写满惊骇之色。

“蹬蹬蹬!”南剑天被余威反震得倒退三步,神色气定若闲,其中优劣显而易见。无论是力道,还是出手的时机,南剑天都比南宫朔强出数倍!对方首先出手,却被南剑天反制。眼见家父被南剑天一掌击退,南宫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在南宫朔只是被暂时压制,并未伤及根骨。

“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南宫朔冰冷的目光紧盯南剑天。

“爹,你怎么样?”南宫婉颤声道。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南宫朔直气得下巴胡须微翘。

“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女儿,但我却无法不关心你,只是在这桩婚事上我绝不会向你妥协。”南宫婉道。

“你要自由,好!现在我就还你自由!”南宫朔脸色阴厉,化掌为爪,弃南剑天直取令女,当下竟是已动杀心,南宫婉花容失色。

“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她一根毫毛!”

南剑天几乎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拦在南宫婉面前,蓄势而发。南宫朔自知不敌,连忙收手而回,身形再度退回原地,只是脸色阴沉,几乎能拧下水来。

“原本,我此行而来是为了请国公大人将令千金下嫁于我,但现在看来却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你根本就不配作为一名父亲。一个不仁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与我交手?”

南剑天回头道:“婉儿,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相信我!”

“南剑天,想带走婉儿可以,但是,要从老夫身上跨过去。”南宫朔道。

闻言,南剑天不禁神色难看一变,他并不想与对方当面冲突,无论如何他都是婉儿的生身父亲。不然若失手击杀对方,南宫婉会恨自己一辈子。

就在这时,只闻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装备齐全的卫兵蜂拥而至。南剑天与南宫朔的打斗声早已惊动了护院卫兵,有更多的人赶向这里,剑拔弩张,将南剑天团团包围。森严的甲胄、雪亮的刀身,折射出乳霜般的寒意,令人脖间为之错觉一凉。

“就凭这些饭桶也妄想拦住我?”南剑天冷笑道。

以他现在高强的身手,只需三息就可解决眼前近百名精锐的卫兵,毫不拖泥带水。对此,南宫朔何尝不知,若将南剑天彻底激怒,只会适得其反,非但不能将他留下,反会将整座国公府变成修罗地狱。

“全部退后!”南宫朔大手一挥喝退众人,期待的目光望向南宫婉。在他心目中,这位小女儿虽然年纪尚幼,易感情用事,但却是识大体之人,在家族与私情之间,她知dào

该作何选择?

“剑天,你走吧!我是不会随你离开的。”南宫婉咬碎银牙,最终痛下决心。

“你……说什么?”南剑天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一天他已等了太久,然而却被她的一句话打得yì

冷心灰。(未完待续……)

PS:好友谈恋爱两个月,网名改成“蓝色”。最近我才知dào

,蓝色直译为中文叫“不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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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血战帝都(一)

第一百八十章

血战帝都(一)

“我说,请你离开。如果我随你一走了之,必定会累及南宫世家,甚至将家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能为家族做些什么,更不想成为罪人。南剑天,你走吧,我不会随你离开的!”

南宫婉故作绝情,转身卖他一个冰冷的背影,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忍不住泪水挥洒。

“好!我走,我走!”

南剑天不禁心中一痛,不知何时这份感情正在慢慢变坏,难道两个人已无法相容?

“南宫朔,在此我警告你,我不在期间,如果你胆敢伤害婉儿一根毫毛,我定将南宫世家杀得片甲不留。”

在南剑天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南宫朔只觉心头一凛,没有人会无视这尊杀神的警告,激怒南剑天绝对是件可怕的事情。

南剑天最后的目光望向南宫婉,她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热切与深沉的爱意。但她却强迫自己没有回头,她怕当自己看到对方凄绝的眼神时,就无法自己。只是憔悴的脸颊流下两道清泉。

随后,南剑天身形迟缓的转身,双足点地,凌空而去。直至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南宫朔一颗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定下来。

“来人,送小姐回房,严加看管,从今日起不得离开闺房寸步,如若有失,我拿你是问。”南宫朔沉哼一声,甩袖离去。

“小姐,请回吧?”护卫长拱手道。

“不必你们动手,本小姐自己会走。”

南宫婉倔强的昂起脑袋,随后大步流星进入自己的房间,房门应声关闭,斩断了她最后一道倩影。

两名护卫长面面相觑。目中写满疑惑,先前还大吵大闹的南宫婉,现在竟就认命了?随后大喝道:“给我严加看管,三天之内不得离开小姐房门寸步,如果有什么差池,我们大家一起掉脑袋!”

闺房内,幽暗的灯火还在寂寞的燃烧。

夜,万籁俱寂!尽天边,两颗流星划破长空,仿佛天使的眼泪。陨落在黑夜的尽头。

……

三日后,南宫婉与犬子杜飞的婚礼如期举行,公爵府上下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派喜悦的氛围。众卫兵胸前系着鲜红的彩带,为婚典平增了喜庆气氛。

当晚。杜威为香吉公主南宫婉与犬子大婚设宴,盛情款待受邀出席婚礼的同朝大臣。以及皇室成员在内数千名宾客。场面浩大。堪称奢华,连日来,整个天弓帝国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之中。

那象征幸福的鲜花拱门尚未拆尽,道路上铺满缤纷的花瓣直通婚姻的舞台。府内下人也讨到彩头,喜笑欢颜。只是夜幕下,却笼罩着一派阴森的杀机。

风。挟起哀愁,带走漫天的寂寞。

一纸忧伤,写不尽庭院里的芳香,恍然于隔世的暗香。终抵不外一庭落红的嫣然。

红色玫瑰,已于风中黯然凋落,在荒芜的年华里形成了一道道明媚的伤痕。那片世界,落红无数,哀伤遍地,看着颓败的花儿,心,一次次疼痛。

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间觉得思念的人都离我的生活很远很远,甚至比那些今晚看见的星辰还要遥远。匆匆而逝的时光,将辗转的过往消失在云端,随风飘逸,随雨散落,如残碎一地的思念,在阡陌的红尘里低吟浅唱,一曲凝望楣,终是乱了谁的心弦,终是薄了谁的红颜?

一夜悲雨相思凉,独守白昼等天荒;

秋风一辞无景音,在世寻访掌难明。

仿佛刻薄的心语,绕在心中相思布景。华丽的脸庞,独自去忧伤,犹不能减去心乱的感觉,再次相遇,伤却叠加。那散落一地的碎念,终是不忍回首的昨忆,不拣也罢,不思也罢,不追也罢。

就这样,独自痴痴地沉醉在往日有你的彼岸,却艰难的跋涉在今日泥泞的此边。那根被你狠心挣断的丝线,终于缚住了情思,掐灭了念想,从此,天涯望断,相思搁浅。

一轮月,一棵树,满天枯叶飞。一首歌,一杯酒,装尽世间愁。南剑天已到达多时,公爵府的防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此时,他正静静的坐在房脊上,手捧酒坛,望着脚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悦的情景。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碧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秋江照得闪闪发光。天上光华灿烂,碧空皓月俱收一江之中,正是那种“月光如水水明天”的意境。

柔和似絮,轻匀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片银白的光晕,由深而浅,若有还无。没有晚霞那般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照那么灿烂,只给人一点淡淡的喜悦,和一丝淡淡的哀愁。

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山脚下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泉水潺潺流动,哗哗声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黑暗是夜里的统治者,在悄悄埋葬这个世界。

……

魔剑插在身旁,剑身幽蓝色的宝石流转不息,散发出邪异的光芒。南剑天望着空中的明月发呆,此刻,愿两人共赏一轮圆月,相守同一份心情。弯月如勾,轻轻勾住过往。往日曾与她在那个路口邂垢,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相见只恨晚,良宵恐无梦!

风,席卷起地面上缤纷的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猛烈的罡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轻风抚柳叶,似脚步翩然,风在跳舞。倾听风的喃昵诉语。

心梦若无痕,泪眼如失神,过去的刻骨铭心也可轻描淡写,唯有一种“伤”在心头萦绕折磨着自己……

当我被你驯去了男性的不羁,仅留的只是那凄美的飘逸和那无法捡拾。散落一地的心碎……

海角,隔不了相思;天涯,断不了深情。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着;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不悔……

既然不爱。为何接受最初的那份情?你知dào

吗,你给了我最美的希望。却让我伤断了愁肠。最后才知dào

,你只是暂借了我的肩膀。望穿山岳的目光,漫长的苦苦期盼,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你可看得见……

原来,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场景,一个人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怀念。当美丽定格在那一秒钟。时间都凝固成一道明媚的伤口,美丽而疼痛的成长……

记忆纷沓而来,谁许诺过谁地老天荒?谁还记得那句海枯石烂?谁想起谁天涯外切切私语?彼岸的芳香,浸染昨日的忧伤,多少记忆深处的乱红,肆意的纷飞于光年的海洋。这个秋天,我依旧孤独着,百转千回中,兜兜转转,一个不经意的闯入,让我再次迷失。

……

南剑天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为牛郎织女感伤的泪光。或许是伴随年纪的增长,我已相信,爱不再是童话!

南剑天全身突然微颤一下,面部骤然涨红,竟是自己强行压制体内暴虐气息所致。“咕咚,咕咚”将一坛老酒一气灌进,大吼一声“好酒”!神情兴奋,但眼角却不为人知的渗出点点泪花。

从来没有这般心痛过,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伤,刺入灵魂的痛。从来没有这般无奈过,今日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力量能改变什么?改变自己,抑或改变他人,真的能够改变命运吗?不然,为何置我孤身一人在这道冰河上,苦苦绝望?

……

酒入愁肠,此刻惆怅情多少?纵横吟啸,悲伤相萦绕。

何为解忧?人醉心不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谁知肠寸断?

只是片刻时间,南剑天脚下已凌乱的摆放着五个空酒坛,还有一个正被他一手抓着坛口,直接将里面的烈酒灌进了仰面的口中。浓烈的酒水溅射了整个脸部,然后“滴答,滴答”滑落,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亘古的忧伤如实质化在他身上无可抑制的散发出来。就在空酒坛落地炸碎的那一刻,南剑天飘然落定,拦住一名下人的去路,在他手中平端着两坛新装的喜酒,坛口以红布紧扎。

“拿酒来!”南剑天不问所以,取出酒坛,打开盖口便是一通狂饮。那名小厮望着自天而降,举止如疯似癫的南剑天目瞪口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两坛女儿红乃是国公大人钦点的,如果有什么差池,小的是要掉脑袋的,还请少侠千万不要与小的为难。”那名小厮颤声道,几乎难以平端住掌中的酒坛。然而南剑天却好似没有听到,只是自顾饮酒,酒水倒灌进嘴里,却又泼洒出来,溅湿衣襟。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南剑天。

一阵恍惚,仿佛这种忧伤是酝酿了亿万年,穿越了无数层面位迸发而出的伤楚。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忧伤,没由来的内心也是涌出一种悲伤的悸动。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伤切?

“你知dào

吗?这坛酒本应属于我,而现在我却喝下了他们的喜酒,真是可喜可贺……”南剑天自嘲一笑,烈酒柔绵似火,却又仿佛一把刀穿肠而过。

突然,南剑天将喝下的酒全部吐了出来,大吼道:“为什么这酒是苦的,这哪里是酒?分明是你在戏弄于我。”南剑天毫无征兆的将手中酒坛摔出,在那名小厮脑门炸开,接着一切回归平静。对方身形一阵左右摇摆。随后仰面倒在血泊中。四周卫兵早已被惊动,迅速向事发地迂回,暗夜笼罩下充满刀光剑影。

“到底什么人在此惹是生非,报上你的万儿?”当头一人大喝道。

南剑天缓缓抬起头,在被酒水打湿的碎发下,他们对上了一双血魔般恶毒的眼睛,目光犹如一柄钢刀划过脸庞。在南剑天的凝望下,他们只觉心头一凛。

“阻我者,死!”南剑天牙缝中硬挤出四个字。

一名护卫长突然走出,大喝一声:“夜闯伯爵府。果然是狂妄之徒,你莫不是真当杜家是善欺之辈?竟敢在这里撒野?”他突然想起什么,颤声道:“你是……南剑天?”众卫兵也是心头一颤,天下之大,谁人不知南剑天的名号?

“南剑天。我敬你是真英雄,本不想与你动手。但你却不该在少爷大婚之日大闹伯爵府。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便决一死战,拔出你的剑来。”

“你还不配我出剑。”南剑天轻轻摇头道。言罢,抓起尚未喝尽的酒坛,旁如无人的仰面“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果然是狂妄之徒,在下愿领教高招。”趁此机会。护卫长和几个属下眼神交流一番,突然拔剑,手持吞吐着骇人剑芒的长剑突袭而来。

南剑天依然毫无顾忌的灌着烈酒,对奔袭而来的攻击视如无物。但一道微不可见的暗光已在体外自然凝结。护卫长全力发出一剑蕴含着强dà

真元的剑芒在离南剑天周身三尺处,竟然诡异的停了下来。被无形的异力所阻,再难刺进分毫。

南剑天邪笑的看着震惊的护卫长,轻声道:“一个蝼蚁般的存zài

,在我杀戮的意境中,一切都只是无力的反抗。你可以去死了,这里所有人都会为你的不敬陪葬。”

护卫长内心虽然震撼不已,但反应也快。不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一跃而起,身形已经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意,好不威风!

南剑天神色冷峻,缓缓伸出右手??麒麟臂。突兀一个巨大骇人的手如大鹏的巨掌,闪电般向对方抓去。护卫长大骇,身姿再展,闪电般滑向另一个角度,同时双手一扣,正要发功新的反击。但一切仿佛都已经迟了,时间好似在此刻定格。

“扑哧!”

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一颗带着不甘神情的头颅溅射一滩血雨,如滚落的山石砸落到地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他的一干属下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滚落在地的中年人的头颅。护卫长能有今日的地位身手高强自然不在话下,竟被南剑天一个照面解决,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做到这些。人就这么死了?

两名属下如受惊失心的野兽一般,怒吼一声,拔刀化为两团光芒奋力扑来。

又是一抹璀璨的流光,又是两滩血雨纷扬的洒落……

“砰砰!”

当两具破败的躯体砸落在地,还活着的众人内心的恐惧已达到顶峰!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恐怖的压抑,赤红着双眼,大吼一声:“兄弟们,我们和他拼了!”当即率先挥动手中的刀剑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始终未能接近南剑天周身三尺就已经化为一滩血雨。伴随着一道道夺命的光华,那人俨然已经尸首分离。

越来越多的人几乎陷入疯狂,做着徒劳的攻击。南剑天仿佛狂暴的野兽,臂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冷光,掌中魔剑斜劈而下。划出致命的弧线,剑势起落间烈血喷溅!剑剑见骨,血肉横飞!

甚至将对方从肩到腹分为两片,直溅得自己满身血污。脸庞沾染的鲜血,背后披散的血发,无一不在诉说他的狂野与残暴!

有谁胆敢抢近他身子一丈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子丈许之内?

他身上沾染的鲜血都是敌人的!南剑天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耳观八方。心境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自交手之初直至此时身上无伤。

南剑天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嗜血的暴戾,他不由的仰天一声大吼,随后剑qì

挥洒,周身所有围攻他的人被这道匹练般的剑qì

齐胸斩中,胸前血光迸现。而后,就像烟雨江南中凋零的花瓣,向四周飘散而去。

……

银辉,如此柔软,仿佛一层洁白的纱衣轻轻披在身上。明亮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几疑它是出现在头顶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临江,皓皓皑皑。

月光仿佛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南宫婉纤眉如勾,眼波犹如跳着万点银烛,大江上下都是明月。深宫可以锁住她的人,却锁不住她的心!影着月光,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看到她,从来不曾想到宇宙间还有蓝天。

南宫婉就这么一衫薄薄红衣,缄默不语的望着西方。深邃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神韵,唯留下一汪秋水,惹人怜惜。

她瘦了,仿佛白璧般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依然若轻云蔽月,飘摇若流风之回雪般流光溢彩。只是原本丰腴的身材,此刻却是纤瘦了些许,更显冰肌玉骨的姿态。原本“秋水为神,玉为骨”的气质,此刻更多的散发出浓郁的忧伤。

今天,她只是一个新娘,头戴凤冠,上罩盖头,身着火红的纱衣。这片洞房里似乎是另一片天地,张灯结彩,喜悦的氛围无法掩盖背后的凄伤。

悲风的嘶鸣中,她突然哭了。两串落寞珍珠般的泪珠,如垂帘的瀑布沿着那凄美的脸庞缓缓滑落。

多少爱,昨夜梦魂中。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

夜,死静,死寂。

心上一片冰湖收拢着灰透的微茫,将我渺小的身影隐藏在这个夜。谁把谁的坚强,搓碎成漫天飘动的语絮。一径心事,一帘幽梦,一翦落寞,为谁而存?让秋风吹散今生的眷恋,在那破碎的岁月里,终成一生细读的忧伤!

等待也许注定是虚无。然而,生命的旅程中,谁都是彼此的匆匆过客,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在舞蹈,无论他人多么优秀,都只是我生命中的伴奏。

谁又是谁生命中的一抹浮云?如同划过的流星,成就了夜空的璀璨,却留给自己一个虚无的痕迹。然后,在梦醒时分,我终于看见了真实,那是别人的世界。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未完待续……)

PS:老婆:“男人为什么都要跟女人结婚?”

老公:“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老婆:“可是好多结了婚的人为什么要搞婚外情?”

老公:“三点决定一个平面。”

老婆:“为什么有的人结了婚还会有三个情人?”

老公:“那……是平行四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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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战帝都(二)

第二十章血战帝都(二)

此时,南剑天正与一名青年男子遥遥对立。陷于一种奇妙的武境中,眼里只有敌我。他们在寻找一个机会,发出雷霆一击。高手对决每个疏忽都是最为致命的,巧夺先机者必能收到对敌的奇效!

目光接触时,南剑天忍不住浑身一震。只见此人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赫入眼帘。笔挺修长的身材,麦色肌肤,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单薄却紧抿的嘴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在他身上有一种凉薄的气息。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一身书生气质,却使人无法忽视他的威胁所在。此人正是魔天,乃是禁卫军统领,至尊的心腹属下,与南剑天、杜飞并称为“帝都三杰”,由此可见声望之高。

“你足矣成为我的对手,报上你的名号。”魔天鲜少以真容面世,以致南剑天竟不识此人,但当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南剑天便已意识到,此人决计是生平对手。

“战胜我,你就可以得到答案!”魔天道。

“你很自负,希望也有这份实力。”南剑天冷声道。

只见一片火红的枫叶在南剑天面前轻轻飘落,连带而来的沙尘使他眼角倍感酸涩,他不禁轻眨了下眼睛。但就在这眨眼之际,一直未动的魔天却动了。只见他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南剑天的上方。漆黑的眸子泛着一丝不屑,一丝愤怒。大手虚张,全身元力凝集于右手,无尽真气在掌心喷吐而出。形成锯齿光环,其中酝酿着狂暴的能量,周围天地元力阵阵响应。

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也动了,不避不让迎向了对方。他虽然慢下半拍,失却先机,但他一向讲求后发制人,在强敌极力的压制下他的潜力反会更快的爆发!

“分头斩!”魔天暴喝一声,掌中光环凌空打出。飞速旋转,绞碎虚空,徒增杀伤力!若被斩中,大可将敌一分为二,裂杀身亡!分头斩连带一道金黄色的弧形劲气,化作一道光芒闪电般袭取南剑天,威势惊人!

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身体柔若无骨,扭曲呈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开致命一击,分头斩与他擦肩而过。劲风舔过肌肤,留下灼烧般的疼痛!分头斩一斩落空,在身后石壁上辟出一道细长的剑痕,细碎的石屑激射四方。随后,竟仿佛长了眼睛,再次反射而回直袭而来。

南剑天挺起长剑,义无反顾迎向了光轮。伴随全身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魔剑青芒暴涨,剑身传达出阵阵轻啸。挥剑奋力斩下,剑气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连带一团玄青色光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横扫四方!分头斩乃是纯粹元力的化身,边缘锯齿伴随旋转流光溢彩,居有无可想象的杀伤力。

‘哐——’二人的剑气当空轰在一起,溅起无数火星和斗气的余波。魔剑剑气与分头斩各逞其强,这股相互匹敌的力量,在相交的一瞬一起当空消散。

一合之下,两人胜负未定,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

“七煞掌!”魔天冷喝一声,催掌直取南剑天。掌心喷吐逼人的煞气,远在数丈已感受到这股阴厉的气息。南剑天心头一凛,身形一拧,硬生的改变去势,大手虚张,一名身负重伤的黑衣客被一股无匹的吸力引来,而后在南剑天的控制下迎向了魔天。

“嘭!”魔天一掌击出,七煞掌结实的正中其胸前,黑衣客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如断线的风筝倒跌而去,陨落在地,只见他面前煞气笼罩,脑袋一沉,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七煞掌阴损至极,我竟险些着了此人的道。”眼见黑衣客凄惨的死状,饶是南剑天也不禁心头一凛。只见魔天将右手在腰间一按,风声激荡,右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古刀——青龙偃月。

“镪!”青龙偃月出鞘,空气为之陡寒,南剑天错觉的感到脖间一凉。在这凛冽强风中,映射着漫天邪杀之气。魔天身形一跃而起,身形已傲立空中。手中剑芒吞吐,剑意肆虐,威风凛凛!

他将掌中一抖,刀身轻弹。猛喝一声,骤然发力,刀势瞬间威势暴增,舞起的青龙偃月向南剑天迅猛的劈头罩下!岂料,南剑天更是斗起狠劲,见对方猛然爆发,当下竟不避不让。随之暴喝一声,掌中魔剑一式‘立劈华山’,一时间剑气激射,如银练般划破苍穹。与魔天刀势轰然相撞一起,华光万丈当空绽放!

只闻天际仿佛惊雷炸响,刀剑铮鸣,气流涌动,鼓起衣衫飒飒!

一合之下两人平分秋色,只是在魔剑的压制下刀风威势顿时锐减!魔天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青龙偃月的战栗,南剑天掌中神秘古剑隐隐竟是超越刀祖的存在?只是纵使他阅历过人,仍旧无法勘破魔剑的出处,它给人的感觉只有神秘与威胁。

真正锋利的宝剑却收敛其锋,真正赋予杀意的好剑却使你感受不到它的杀机所在!

但当你看到它的光华时,它的锋刃却已游过你的脖根,在这一刻,剑芒将伴随血光一起绽放!

“竟是个如此好强争胜的后生!”一旁的杜威心神一颤,此刻,在南剑天的身上他感受到真正的杀意!

一柄剑利与否不在剑,而在杀人之心,由心而发的剑意无坚不摧!

十余载在深宫埋藏,魔天很久没有感受到真正的杀意,他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已生锈。紧提战拳,在此刻他竟表现出少有的振奋,也许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能够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的人。魔天神色激愤。

南剑天提剑而立,全身战意凛然。他握剑的虎口已然被余劲震裂,鲜艳的血珠顺着剑身渐渐滑落。

“宁折不屈,倒是个遇强则强的极为霸道的主!”魔天心中由衷赞叹,南剑天武技超群,资质确实难得!只是眼下之势,却由不得他邹凯惜才,今日若不能将此人拿下,伯爵府势必被绞得天翻地覆,甚至致使皇室声威尽丧。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风,掀起漫天火红的枫叶,仿佛一朵朵当空绽放的血花。

虚空中凝结出黑色的阴影,带有些许死滞之气,黑风在翻滚中撕碎枫叶!

他仿佛那最后一片枫叶,在做最后的坚守。

紧紧抱住枝头,望着身边走过的伙伴扑向红色的光晕,他绝不随波逐流!

是穷途末路,还是困兽犹斗?你,为了什么而坚持?

生存?自由?抑或单纯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他坚持着,似乎永不止歇……

先前的肃杀,先前的暴戾,在此时竟全部隐敛。

“他竟在战斗中领悟剑意?”杜威和魔天同是心中一惊。

终于,魔天、南剑天再次相继爆发。施展全身解数猛力攻杀,刀剑威力却仍然不相上下,一时陷入僵持。南剑天遇强则强,越多的强力施压,只会使他更多的释放潜力!

那剑意与威势,与刚才已不可一日而语!

此时,南剑天正处于奇异的武境中,在战斗中反而更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境进入心无旁一的境界。

南剑天乱发狂舞,眸若冷电,身体爆发出绚烂的光芒。魔剑拖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醒目的沟壑,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机。陡然,他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人剑合一,人随剑走,一汪紫幽色的剑芒瞬间暴涨。

魔天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飞旋,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南剑天长剑如虹,激射而来。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虹芒斩灭了光幕,当空繁华落尽,彻底破灭!

这阵磅礴的元气给魔天造成可怕的冲击,身形当空暴跌落地。直至在百丈外勉强立定身形,目中惊骇之色一览无余。右臂被余劲反震得酥麻无力,掌中青龙偃月刀毫无意识,脱手而出,横插在脚下。眼见南剑天刺来的一剑他却已无法躲过,对方对剑意的把握已达至臻之境,朴实无华的一式却蕴含鬼神莫测之威。

魔剑漂浮于空,强大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众人皆是感受到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邪君。杜威、以及在场所有人同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时,南剑天体内元力已运转至颠峰状态,将元气毫无保留灌输入剑。魔剑已然聚集了足够的力量,乌黑的剑身青芒暴涨,寒光闪烁。在这一刻,所有力量通过魔剑完成释放,无数剑影连绵不绝向魔天激射而去。每一道剑影都如此巨大无比,仿佛化为实质,速度快若绝伦,威力无重!

“好凌厉的剑气!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功功底方能发出?”魔天望着如此密集的一片剑气接连而来,眼见剑势毫无阻势冲散了防御,哪还敢再正面抵挡。当下施展“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其人却已平地挪移百丈,堪堪避开敌人的攻击。

一批又一批的剑气与他擦肩而过,魔天已被全免压制,只是一味暂避其锋。但周身所有方向,已经完全被密集的剑气封锁,他不禁大惊。

“混元罩!”魔天狂喝一声,当即运集全身能量。顿时,只见他全身火焰异动,由内而外释放和凝聚,瞬间形成一个包围他全身的火红色的椭圆形光罩!正是混元罩,坚不可摧,乃是防身御敌的无上利器,与佛家的金刚罩有着同样妙用。

无尽剑气触之即溃,甚至被其强大的气势格挡开来。未及近身便已向两面避开,落空激射向身后。

“南剑天,原来也不过如此!”魔天仰天狂笑道。

“方才只是初试其锋,接下来就让你见识魔剑真正的威势!”

“方才他竟未尽全力?”魔天又是心头一震。

万剑齐发起手势已经打出,接下来可以施展这一招的真正实力!

“嗡——”虚空中魔剑发出阵阵阐鸣,剑芒暴涨。顿时,漫天的巨大蓝色剑气连绵不绝的迸发而出,如银河般万流汇聚,剑势迅捷无比,密集无间的向魔天攒射而去。

“叮叮当当——”一片异响,是无尽剑气与混元罩相交声。所有剑气击在魔天周身破灭消散,但他所祭起的混元罩也相随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剑气的攻击强悍无匹!

南剑天咬紧牙关,此刻他的心境出奇的坚定,将全身元力运集,如浪淘般送出体外。浩瀚的气息缓缓迸发而出,剑气更加密集。瞬息间已有百道攒射而出,呼啸破空声连绵不绝,但同样南剑天体内元气也消耗甚巨!

无数的剑气连绵不绝,化成一道雄壮的剑流向魔天袭杀而来。当头的剑气与混元罩相交即刻破灭,但南剑天却源源不断的释放而出,前仆后继!

“南剑天果然名不虚传,仅凭这一式便当之无愧的位居三杰之首。”此刻,魔天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再也没有方才那份从容。

“叮叮当——”在剑气过于密集的攻击下,混元罩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终于,一柄巨剑在剑流中脱颖而出,迎锋切入。伴随几声脆响,混元罩化成无尽火光破灭,全身混元之气不消而散!后续的剑气蝗蜂般蜂拥而至。大挪移身法施展之下,魔天瞬移至百丈开外。

半空中,云气翻滚。只见三道匹练似的剑芒呼啸而来,剑意将他牢牢锁定,封锁魔天上中下三处退路。如同北雁南归,连带一抹流光风驰电逝般划过。南剑天剑势凌厉,崔人心魄!七彩剑芒不断激射而出,这三剑即使魔天施展‘大挪移身法’也已无法避过。而且混元罩的破灭使他身负内伤,本就处于不利之境。魔天未及唤回青龙朔月,便被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逼人的剑芒与他擦肩而过。

“嗤——”魔天手臂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剧烈的痛意顿时传遍全身。这一剑之威几乎将他右臂齐根斩落,鲜血在虚空中拉成长长的线条,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魔天避过了杀身之噩,其他两道磅礴的剑气余势不改,如匹练般划破苍穹。

虚空中,迎风飘舞的最后一片枫叶飘然落定!

战无不胜的魔天竟然被南剑天打败了!

南剑天竟大败帝都三杰之一,他打破了魔天不败的神话!

周围所有人皆是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此事对他们冲击太大。

“昏君,受死!”南剑天挥剑直取至尊,失去魔天以及众属下的保护,他完全暴露在魔剑之下。

“想杀他,须得先过我这一关。”魔天大手虚张,横插在地的青龙朔月刀传达出一阵剧烈响应,再次被唤回手中。只见他身形突进,掌中青龙朔月刀挥出,格挡向斩下的魔剑。

“果然是只烦人的苍蝇。”南剑天目现一抹厉色,随后竟弃至尊而取魔天。掌中魔剑反手斩出,挥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直震得周围空气嗡鸣作响,威势惊人。就在魔天惊骇之际,青龙朔月刀迎向了剑锋,刀剑相交,狂暴的余劲如厉电瞬间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刀柄,青龙朔月刀再次脱手而出,不翼而飞。就在魔天惊愕之际,胸前已生受南剑天一拳,狂暴的力量贯穿后体,撕破衣衫。一时间气劲流窜,碎发狂舞,魔天口中鲜血喷洒,躯体如一片飘落的枫叶,向后重重的跌落而去,倒在血泊中。

南剑天持剑杀来,全身杀意凛然,慌乱之中,至尊跌倒在地,南剑天挥剑迎头斩下。在这一瞬,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掌中的剑锋上,这一剑,至尊已无法避开。

“南剑天,天弓帝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若杀了我,帝国必定上下离乱,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难道这就是你的侠义之心?”至尊颤声道。

南剑天心神错愕一动,剑锋就在距至尊仅有半尺之时稳稳停住,这一剑他终究没能斩下。或许他说得不错,若至尊被杀,天弓帝国势必分崩离析,为外敌所乘。那时,自己将成为千古罪人,纵能报仇雪恨,一时快意后又能如何?

“快保护至尊!”就在他失神之际,至尊连滚带爬在剑锋下摆脱,在数名心腹的保护下迅速离开。局势失控,龙骑士团悉数陨落,三杰之魔天身负重创,暂无再战之力,使至尊彻底变成孤家寡人。留下来即使不被南剑天斩杀,也势必被宵小所乘。

“一念之慈!如此借刀杀人的好时机却就此错过,只是一只被拔掉牙的猛虎已不足为虑。”望着至尊迅速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杜威目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七杀阵,起!”

七杀阵方起,伯爵府四周七座塔楼内释放出七道强大无匹的气息,迅速将南剑天锁定。七座塔楼内分别迸发出一道光柱,遥相呼应,在虚空中交织与融合,一道遮天血鸿冲天而起,形成结界,七杀阵已然初具威势。一时间天光潋滟,硕大的伯爵府暂时为之放明。

随后,只见七座巨型石碑在塔顶冉冉升起,正是七杀阵的阵材,七杀碑!华顶下分坐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后血气蒸腾。更为离奇的是,七杀碑内血纹毕现,仿佛拥有生命的个体。

七位神秘高手在一起静修百年,心念一道,心守如一。仅需一道神念便可完成交流,因此可做到攻守一致,使七杀阵威势大增,几无破绽。七杀阵全称“天昏地暗七杀大阵”,由武林中独眼跛足的轩辕三缺创造。其特点是诡异、恐怖,杀气滔天!

天赐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

是为七杀碑。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

此阵方成,顿时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气笼罩而来。只见七杀碑当空旋转交替,围住所要消灭的目标,在上方隐隐形成一只通天彻地的漩涡,将进攻的外力纳入其中,而后同化。在一种带着奇异节奏的琴声伴奏下,凌空起舞。

琴声的节奏越来越疾,他们进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漫天皆是舞动的掌影,而七个人包围的圈子,则渐渐缩小,产生的压力,却渐渐加大,就好像一张织好的网,正在逐步收紧。这时他们的目标如同一条网中之鱼,束手待毙,局势仿佛对南剑天愈发不利。但他一向主张后发制人,仿佛在压制火焰,若不熄灭,则只会使他更快的爆发!

南剑天眼里陡然闪过一道骇人的如划空而过闪电般的暴戾,掌中魔剑挥洒,一道高达三丈紫金色的剑芒瞬间破空而出,连带一团啸云直破苍穹。

“轰隆隆!”伴随一声惊天炸响,下一刻,杀气滔天的七杀阵已被轰出直径达数丈有余的巨洞,仰面便可看到呼啸而去的云团和阴暗的虚空。七杀阵如同一道天幕轰然落定,就在绝杀大阵破灭的刹那,滔天杀气一涌而出,如同一道洪荒巨澜席卷下界,向四周呼啸涌去。

同时一股无形的气势失去控制,直向七杀老人压迫而去,面对猛然扑面而来的暴戾之气,七人目中尽是惊骇之色,在这道磅礴的杀气面前避无可避,甚至这股力量已超出他们的掌控。接着,这道巨澜淹没了七杀碑,七杀老人分别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当胸击中,连带不甘的惨叫当空陨落,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神情姿态好不狼狈!

但是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胆敢笑出,他们都深深的笼罩在无可抑制的恐惧之中。这场战斗已不仅仅是实力的对决,更多的是一种勇气的较量。南剑天敢打敢杀,数次在绝地杀出重围,反将敌人逼得无路可退。自交战之初至此时,已不知多少人丧命在魔剑之下,面对这名邪魅的青年,几乎所有人发出灵魂深处的战栗。

但是,连番鏖战后南剑天同样消耗甚大,只觉身子仿佛被掏空一般,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元力。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仅凭坚强的意志强自支撑。

“南剑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枪火燎原!”杜飞隐忍已久,一直受到南剑天的力压,此刻终于爆发,并使出家传枪法的最强一式,务求一击必杀。

阵阵的强风从北方吹拂而来,陡然天地失色,月亮西沉。乌云漫卷,蒙蔽了璀璨的星空。雷声渐近,闪电在南方的山脉中肆虐。此刻,只闻天际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落到燎原之枪上。

只见燎原之枪枪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周边天地元气阵阵回响。随后,一道暗金色火龙法相在龙枪上折射而出,带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南剑天。生死关头,魔剑腾空而起,挡在了主人的身前。只是剑势已然大去,剑身释放出稀薄的魔光,被无匹的枪劲一举崩碎。魔剑传达出一阵清颤,旋即脱离运行的轨迹,横插在南剑天脚下,光华顿逝,最后的魔光隐敛在剑锋里。

只闻清澈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一道火龙虚像脱离燎原之枪,在虚空中游离,如箭矢呼啸,直袭而来。南剑天缓身站起,此时,他手中的长剑仿佛有千钧之重,甚至连提起魔剑的力量都没有,见势头不对,却已无法躲开,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这一枪应该相当于我两成力道,虽然只是两成,但却足矣在同辈中领袖群伦,飞儿果然进步神速,其心智更在迅速成长起来。”杜威面露欣慰之色。

“剑天!”南宫婉娇喝道,随后义无反顾的舍身拦在他面前,将自己柔弱的躯体卖向枪锋。杜飞誓杀南剑天,而南宫婉却在这时出现在二人之间。

“婉儿!”杜飞惊目惶舌,燎原之枪蕴含他全力一击,发出的力道已覆水难收。

逼人的寒气,摧得枝头的红叶簌簌直下。

风,席卷起地面上片片枫叶,纷纷扬扬的飘起,盘旋而疾舞。追随着那幽蓝的月光,飞舞交织,好一幅绝美画面!

忽地,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燎原之枪惊天动地之势也瞬间屏息,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

风,在此刻杀清。整个世界,都沉寂下来。

这已是生死时刻,永恒的瞬间!

她伴随那道倩影,影着月光,娇小的面容异常清冷,三千青丝自然的飘洒在脑后,潇洒异常。猛烈的罡风带起片片雪白的衣角,衣袂飘飘。肤色如雪,清艳不可方物,尽显美好的身姿,若轻风抚柳叶,飘然而起,她的每个脚点都在舞蹈。

这美丽女子,仿佛在月宫下凡的仙子,像有人小心地擎着走的蜡烛一般,悄悄地闪烁着出现在天空上面。缓缓西沉的月亮与她擦肩而过,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明灯,照亮整座大地。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她在狂风中傲然伫立,任凭风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轻轻喃昵的一定是那首绝唱,仿佛沉眠了千古的声音,在此刻悄然响起,为了心爱的人,轻声歌颂。

她站在烈风中,秀发亦被狂乱。微微泛红的眼眸凝望向下界的南剑天,心中一片凄美,白皙的脸庞却似绽放淡淡的笑容。

这张脸,像是人世间最凄美的景色。

那刻在椅背后的爱情,开放在没有风景的荒原上,地老天荒,永不凋谢!

没有风的森林开不出如此美妙的风景,即使是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

……

面对死亡,她走的如此从容若定,为他而死,她不觉得害怕。就像当年在那片神秘森林中,南剑天曾对她舍命相救。

我以为自己深爱着的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爱,只是对曾经说下的谎言……爱是一种诱惑,一份成就,也是一种无力感,就像今日,非但无法拯救所心爱的人,反而带她步入绝途……

爱给彼此带来安全感,却又使他们走在冰河上。

爱是一种震撼,每个女孩都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天使爱上男孩便有了眼泪。她就像那滴坠入凡间的眼泪,为他放弃了整个天堂!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随风摇曳,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她仿佛生长在悬崖边峭壁上的一枚甜果,摘取这枚爱果需要足够的勇气。

看天,看雪,看季节越走越深的暗影。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也许祸事将我们分开,但影子却还厮守在一起。

此时,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在黑暗的隧道穿越时间,在她身上展现一种近乎幻觉的美。剧烈的狂风在身边形成巨大的旋涡,那个婉约而美丽的女子被推上虚空,在她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为他义无反顾的张开双臂,扔下时光,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迎向了那道夺命的枪芒。在她眼中,南剑天看到了决然,心也一并沉了下去。

今日,他血战帝都,也许并非因爱而来,而是他抱有一腔执著,不肯认输!

那是谁的眼神,哀伤而凄凉,他们曾经邂逅,仿佛犹在昨天,那个人为情所伤!那一种痛,深入骨髓,深入了灵魂。

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仅需一个擦肩与回眸,而忘记她却需要一生?

是命中注定,还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寂寞的人总会用心记住他生命中出现的每个过客,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遍数爱与被爱留下的伤……

我的寂寞,只是为了等一个人,和一生一世的守护,就像在塑造一面镜子,在她面前我依然可以做自己……

有没有一双手,握住就不轻易放开。有没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一辈子都有安全感。有没有一场拥抱,紧紧的让两个人再也不分开。有没有一句誓言,就算两鬓斑白,步履蹒跚也要携手共度。有没有一种约定,相约每一个来生都要和你相遇。有没有一个人,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还舍不得将对方遗忘?

一生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有,甚至不必求爱,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与你相遇……

不管这一生怎样的荒唐,下一世我一定会变成你想要的模样。让你履行这一世你曾对我说过的誓言,站在寒冷街头等你来牵我的手,决不再轻易放手。此生我给你自由,来世记得给我幸福,我爱你,至死不逾……

他们在彼此凝视的眼眸中看到这些,在最后离别的时刻里,在倚窗观澜的月光下,在闻香吟咏的诗词里,在默默无语的牵挂中,在滚滚红尘的牵手处,在你我相拥的日子里,各自奔向了自己的命运……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

越走越浅的缘分,越走越多的年龄,越走越少的时间;越走越长的是远方,越走越短的是人生,越走越近的是坟墓;越拉越长的身影,越扯越淡的思念,和越走越糊涂的方向。到底是谁在迷失和沉沦?这场流年的擦肩,谁成就了谁?也许寂寞并不可怕,享受冷落与寂寞会使你变得理智,你会把现实看得更加明白,原来我站在没有高峰的云霄,所以才会孤独,而此时,你的身心和你的理想将一起得到升华!

曾经,丢失在何方?一个人站在迷雾中,只看到凋零是现实,盛开已成为过去……

当你已不在,他是否还在等待,用心灵默默追念。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个人,你却是他的整个世界。从认识你以后,你便走进了我心里,直到现在,我在你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为什么眼泪永远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缘分不过很浅,爱得却刻骨铭心,即使在生死阔别时仍不愿放手,所以最后两个人都要受伤。

爱,在哪里?来生,是否真的还有来生?缘与份,两个简单的字眼,却左右了两个人一生的感情。

是否真的有一片苦海,一生都无法泅渡?只能在彼岸彷徨与无助。

有没有一首歌可以不知疲倦的吟唱?就像一个人与你擦肩走过很久,而你却还在原地默默回忆她的韵味。

无论她已走多远,影子却一直相伴。无论他是否已离开,热切的呼唤依旧停留在耳畔。只是这一切都已显得分外遥远。

希望就在明天,却已没有明天!

“轰隆!”低沉的呼啸仿佛从天际传来,回荡在整个天地间。

她是那一刻,天地之间惟一的光彩!

南宫婉只觉得浑身剧痛,体内气血在剧烈震动的经脉中到处冲突,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如同蝉翼,单薄的身子好似透明。风雨呼啸,天地凄凉,这美丽女子,最后回首与他静静相望。

那目光,深沉!殷切!

在她眼中,他看到了不舍与难忘。

在一起而无法结合,当他们回到过去的华年,却已是生死阔别。她柔情的目光将他带回到从前。

生活在虚构的世界,演绎着无知的剧情,没想到竟还会留恋。是解脱,是错过,还是迷失?

第二十一章 绝恋

第二十一章绝恋

我一直抬头仰望你,只是,你从不认真看我?当我们将要走到尽头时,你却忽然回头,我依旧站在那个最初相遇的地方,等你回来,并义无反顾的接受了你。

是不是真的要到,忘记了,放弃了,离开了。你才能真正地知道,我于你而言,也是那么重要。

她明白,南剑天此行是为自己而来,却又不是。他只是在寻找自己的傲气,并在这个路口再次与她相遇。

闭上眼睛,默默的许愿,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虽然这已不尽可能。如果我是你眼睛里的一滴眼泪,我会顺着你的脸庞轻轻的滑落,在你的双唇之间,因为我好想吻你。

相思不露,你挥手时入骨的笑,只消一个华丽的转身,我便魂牵梦绕。

往事成烟,痛苦还在敲打着情丝,如今又多了一道挥霍不尽的伤口。

一次流年的的伫足,回首,她微笑着凝望对方忧伤的脸庞。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在这青春的流年,容颜不改,一场庞大而没有落幕的恨却喜剧般接连上演。总是和真正需要自己保护的人行合神离。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从我身边默默走开,不带任何声响离开我。却不知到头来是我害了你,无法挽救挚爱,却害她万劫不复。

……

我错过了很多,如果我们都是孩子,就可以留在时光的原地,坐在一起一边听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一边慢慢皓首……

此时,她斩钉截铁的带着一生不悔,心甘情愿的为他赴死。在这一刻,她周身的光华忽然黯淡了下来。下一刻,已被光芒完全吞没。所有人都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而燎原之枪耀眼的光芒也相随消失不见。

南剑天血红的双眼中流出斑驳血泪,淌过脸颊。呆呆的望着风中如一片火红的枫叶般飘落的红颜,嘴角似乎笑了笑,恍如昨夜,带着一分哀伤与心死。

是谁,抚摸着琴键。在冰凉刺骨的河畔,没心的弹奏着断断续续的曲调。仿佛梦碎,痛彻心扉,又如沉睡,如醒似醉。

相逢愿相识,但使缘复圆,万古永不变。

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最凄凉弄人的是,在失去所爱的那一刻,我还在徘徊,犹未知道已经失去。

那些人和事都会伴随时间成为过眼烟云,只留下一道道无助的回忆。时间会带走你的荣华,岁月苍老你的容颜,但却无法否定,他曾深爱过你。

闭上眼,以为能够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无法欺骗自己……

何必再想起,何必再追忆?现实是一柄疯狂的刀,它的锋芒超出想象,最终我们这些生命的过客,或多或少都要被它所伤。生活是一支刀鞘,将现实包围,无论你飞翔降落在何方,无边的寂寞总会紧紧相随。

但我并不在意这些,我不惧孤独与冷漠,此刻只想问,当我已离去多时,你还会一如既往爱我吗?还是伴随时间,渐渐将我淡忘?然而此时,一切都似不再重要,此刻已成为永恒。

曾经所有的荣誉,俱已成为遥远的回忆……在烈火中堕落,一定是那不死的凤凰!

良久,良久!天空乌云散去。

在光幕外,南剑天怔怔的望着南宫婉,跪在地上,双眼通红,声音撕裂:“不!婉儿!”是谁,在喃喃诉语,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抱;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她的温柔梦乡。即使折断了翅膀,也要志在天堂。

记忆从此成了遥远。风中的流沙,弥漫整个空间,呜咽的羌笛,只剩下苍凉的旋律。辉煌的过去,只存后人的吟颂。昨日的吟唱,今日依旧心存共鸣;呢喃的倾诉,却已找不到聆听的琴声。

今日的割舍,成就了他明朝的希望。用无悔的追求,去感受天地的浩荡。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对爱最精彩的张扬,平凡的你我,因为爱,已不再平凡。

你,终于挣断了我手中最后的丝线,飞向了永恒和的自由,而我,也终可放了自己,弃了所有。

总是,忍不住对全世界怀疑,怀疑那目光,那微笑,那话语,那表情,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若当初就此擦肩而过,两人中至少有一个生活的快乐,而不是像现在,两个人全部伤痕累累。

冷剑向刀,只为花笑;

三生石畔,永堕轮回。

相濡以沫,天荒地老;

此情此渝,虽死不悔!

……

“为什么,你这么傻?你可知道你在我心中多么重要,今日宁可死的人是我,也不愿看你为我流一滴血,这只会使我感到愧疚。”南剑天紧紧抱住南宫婉,清晰感受到她躯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柔软的发丝传达出阵阵温馨的气息。

“为了你,我不后悔,即使死,我仍感到快乐……今生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南宫婉眼角蕴含着泪光。

“不!今生有你,是我的幸运。你为我付出太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死去,这颗火灵丹乃是我斩杀万年火龟所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无论身负再重的伤,服下它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痊愈。婉儿,只要还有我在,你就不会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谁都不可以再把我们分开。”

南剑天自怀中取出一只做工精致的镶金木盒,轻轻打开,只见其中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一股丹香扑鼻迎来。南剑天轻轻颔首,亲自将火灵丹喂进她的口中,她丹唇欲语还休,南剑天情不自禁献上深情一吻。这是他第一次与一名异性如此贴近,胸前传来酥软的感觉,嗅着她迷人的体香,不禁心神激荡。

一旁,杜飞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心头一酸,若非南剑天横出搅局,自己此时已在与南宫婉洞房花烛,成就好事,而现在,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竟被他人当众吻了?此事若张扬出去,岂非不是天大的笑话,让杜家颜面何存?今日,无论如何南剑天都不能活着走出伯爵府。杜飞目现厉色,紧提燎原之枪,右拳骨节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在此时,只见南宫婉脸色陡然阴厉,运指封住南剑天任督二脉,他体内元力暂时被压制,不能动弹分毫。若非南剑天真元耗竭,即使南宫婉全盛时期也断然不能将他制住。

“这颗丹药对你而言是一个机会,如果我服下了,或许可以苟且偷生,但最终结果却是我们都难以全身而退。杜飞不会放过你,更容不下一个背弃感情的女人,留下来我们都得死。既然其中一个可以活下来,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一起送死?”

南宫婉一点咽喉,方才吞下的火灵丹竟又被她吐出,含在唇间。接着,她拱起身子,双臂紧紧的勾住南剑天的脖颈,吻向了他的唇,一条火舌顺势将火灵丹推进南剑天口中。做完这些,南宫婉早已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失煞了风景。

南剑天方才服下火灵丹,浓郁的丹力迅速化开,一道异样的暖流穿过丹田,冲刷奇经八脉,最后凝聚于气海,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丹田躁动不已。南宫婉清晰感受到他全身气质的变化,没有自己的拖累,他能迅速杀出重围。

“不要推开我,让我在你怀中多躺一会儿,我怕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怀抱。我身子好冷,再抱紧我些……”那在岁月中曾经熟悉的温柔而白皙的手,出现在南剑天脸庞。她抬手,彷彿想要抚摸他,但伸到一半终于还是无力的掉落了下来。她的鲜血,染红了南剑天的胸口。就连她的声音,也慢慢的,低沉下去。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三生石畔,你我相约,在来世,不要忘记……今生……有我……”

她合上了眼睛,永远沉睡,再没有睁开。

嘴角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为情而伤,她不觉得有痛。为心爱的人而死,她不觉得恐惧。

为什么要为了我,去这么做,其实本该去死的人是我……

你死,我生……我生,你死,两个人注定无法携手。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今生就是如此?缘分,就此断线。

“不!”南剑天传出一声凄惨的吼动,音滚九天,乍起惊雷一片!

实质化的音波以他为中心向外波及。

“轰轰!”

伯爵府无数恢宏的建筑轰然坍塌,小城的大地径直龟裂开来,无弗及远,整个小镇如陷入世界末日一般,狼藉一片。

随着南剑天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外泄出来,一股如洪荒时代的浩瀚气息缓缓迸发而来,道道实质化的杀戮之气渐渐汇入丹田,经过丹田处那神秘漩涡的吸纳后,又缓缓呈波溢而出,魔剑在南剑天上空漂浮。强大的杀戮气息沿着这柄杀戮魔刃,浩浩荡荡的迸发出来。

众人皆是感受到了无匹的压迫感,大气不敢出,唯恐触怒了这尊九幽冥神一般的青年。但是这种微妙的局面还是被一阵躁动声打乱。南剑天缓缓起身,脸庞冷俊,凌厉的目光一扫众下:“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内心一寒,就连杜威也是不安的看着南剑天。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做戏言,尤其是当这头雄狮愤怒之时。

杜飞已察觉南剑天的力量正在迅速恢复,陡然,他虎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锋芒直冲而去,“戾戾”破空声不绝于耳。就在南剑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枪锋已当胸点中,在胸前划出一道长达尺余的创伤,登时血流如注,染红长袍。

南剑天垂首,呆呆的望着胸前的伤口,竟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此时,他已被彻底激怒,体内疯血在丹田迅速燃烧,一股狂暴的力量如潮水席卷而来,全身气势迅速暴涨数十倍。虎目血光毕现,眼角迸裂流下丝丝血迹,眼球内神经迸现,全身血雾蒸腾。施展狂魔变后,机体潜能已被彻底激发。

南剑天只觉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接着竟抽生出一双黑色的翅膀。身后呈现二翼天使法相,全身魔焰熊熊,双翼强力鼓动,掀起阵阵破乱的旋风,狭长的凤目中折射出无情和暴虐。此刻,无形之中,他散发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邪恶气息,仿佛在九幽之地复出的大阿修罗。一股邪恶的气息充斥四周。

南剑天喉间发出一声嘶厉的长鸣,掌中魔剑挥洒,剑意肆虐,好不威风。一道凌厉的剑芒从那魔焰中冲出,连带铺天盖地的气势呼啸涌来。剑枪相交,嗡鸣阵阵,天地为之战栗。迸发出的一团金光不断在二人头顶抵制与融合。杜飞未及第二次挥起燎原之枪,便被枪身传达出磅礴的余劲硬生生的轰飞出去。

只见杜飞身形暴退,掌中燎原之枪在青石地面上划出一道纵横的沟壑,勉强在百丈外立定身形,面露惊骇之色。余劲如厉电袭遍全身,只觉臂间发麻,暂时失去直觉。右手颤抖几乎拿捏不住枪身,臂挺燎原之枪勉强支撑身形不倒。

方才还威风无限的杜飞,此刻竟已不是南剑天的一合之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们都在竭力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曾经我战胜过你,今日的你依旧未能走出那道失败的阴影。”南剑天嘶厉的声音清晰回响在耳畔,这道声音深刻的将杜飞刺痛,不禁再次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决斗。那时,他们还只是懵懂的少年,却为了同一个女人而血战一场。此刻虽然身在不同的国度,但其结果却同样是杜飞败落。

一阵阴风拂过,席卷起缤纷红叶。几乎就在此时,南剑天已出现在对方面前,掌中魔剑迎面递出。

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当空,面对猛然扑面而来的暴戾之气,杜飞深深的笼罩在无可抑制的恐惧之中。任何人都无法做到从容的面对死亡,南剑天竟妄动杀念!

此刻,他给杜飞的感觉,是无可抵挡!此时的他甚至连掌中的战枪也难以提起,更妄谈接下对方全力一击。

南剑天周身笼罩的黑气,仿佛无与伦比的死亡气息。就在十丈外,南剑天身形腾空而起,从天而降,挥剑向杜飞迎头斩下!

难道真的无可躲避?杜飞被剑意锁定,抬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南剑天!”突然侧畔传来一声暴喝,仿佛打起一道晴天霹雳。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未动的杜威动了,掌中燎原之枪顺势一搅,产生漫天枪影,枪锋挑碎了西风!剑气周身的乌芒被青霜般的寒气所摄,仿佛有被封印的倾向。

“你可给我看好了,我杜家枪法天下无敌,若你能够发挥出老夫这一枪的三成力道,何愁不能在同辈中出人头地,即使对阵南剑天也不多让。”杜威意指犬子杜飞,此次挫败后,他终于认识到自己与南剑天的差距,曾经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只见杜威手起枪落,劈在迎面激射而来的剑气上方,枪剑迎锋相交,震碎了阴森的剑芒。陡然,他目中寒光闪过,长枪轻点,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朵枪花,每一朵枪花都化作一道实质般的光刃直冲而去,璀璨夺目。

南剑天掌中魔剑疾舞,剑意变换不定。青霜般的剑气径直迎向枪芒,不断的将其左右荡开。却被剑身传达出狂暴的余劲震得右臂发麻,不禁暗惊于心,同一式枪法,经杜威使出其威势竟暴增数倍。仅仅初次交锋,南剑天便已料到,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绝非杜威的对手,况且此人老谋深算,自己若再纠缠下去必遭老贼暗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南宫婉不治身亡,就让杜家上下陪葬。下次我再进入帝都之日,就是血洗杜家之时,鸡犬不留!”南剑天挥出一剑逼退杜威,而后一把揽起南宫婉,背后双翼强力鼓动,身形迅速向远方遁去。

“现在想走,已经迟了!”穿云箭乃是天弓国的镇国至宝,若全力发挥,大有穿云射月之能,此宝一向由历代杜家家主执掌。

只见杜威单手朝空虚抓,一张强弓凭空索取在手,弓身纹有苍劲的龙雕,神光洋溢,如水般潺潺流动。周围天地元力发出剧烈响应,仅此便知是难得一见的本门利器。

此弓正是穿云箭,又名撼天神弓。具有震天撼地之能,可谓霸绝无双。正因如此,穿云箭才更难以开张,除非臂力惊人者。

杜威果然不愧为帝国上将,他出生于将门之后家教甚严,自幼便得家族武学真传,并挑战极限发掘自身潜能,立志成为帝国的风云人物。常逼迫自己以穿云箭练习箭法,几乎是自虐般的勤加苦修。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杜威果然功成名就,成为帝国上将。帝国大军全凭其一人号令,族长对他更是颇具厚望,不但将他任命为下任族长,更将家传至宝穿云箭传授与他。自此,穿云箭成为他征战沙场的独门利器,助他建立不世功勋。杜威对使用神弓习以为常,竟立时弓拉全满。

箭弦轻弹“嗡嗡”作响,充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天地元气在箭弦上凝结为箭,迅速化虚为实。杜威面色陡寒,只闻一声震天撼地的炸响传来,离弦之箭如风驰电疾挟带流光径直向南剑天追袭而去。

南剑天同样感受到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不禁心头一凛。接着,挥剑凭空舞出一片剑网,交织成蓝色的剑芒屏障,阻挡着穿云箭的攻击。

穿云箭划破苍穹,被崩碎的剑幕,凭空消散,南剑天整个人埋没在金光万丈里。魔剑化解了杀身之噩,但仍不足矣抵挡无坚不摧的穿云箭,被穿透羽翼,其上附带的强大冲击力将南剑天背后半边翅膀生生撕裂。他双目血红,发出惊天惨嚎,四溅的鲜血染红半边夜空。

南剑天身体失衡,当空急速陨落向下界,他依旧怀抱着女尸,至死不放。望着她凄楚的脸颊,南剑天竟淡淡的笑了,我们生无可能,死却终能相守一起。

他二人向下落去,剑幕的消失,连带着那柄魔剑也一同落下,冥冥之中好似有股牵引,这柄绝世魔剑环绕在他们身边,落下……

“不!我不能死,婉儿的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就在他们即将落地的瞬间,南剑天把握住最后一丝平衡,强力鼓动破碎的双翼,而后身形如秋雁点水,掠过大地。破碎的羽翼,一路切碎数十间宫阙、楼宇,坍塌声连绵响起。经历连番激战,此刻的伯爵府早已被破坏得千疮百孔。

现在优势荡然无存,黑夜是他逃走的最好掩护。南剑天怀抱着南宫婉,不给对方射出第二箭的机会,连带一道血光,迅速消失在天际。杜威望着南剑天的身影化为一只奇点,最后消失不见,脸色沉重至极。

“放虎归山,只怕贻害无穷,以南剑天的心性,快意恩仇。若他侥幸环生,必定成为我杜家的噩梦。”

……

第二二十二章 藏域

第二十二章藏域

最凄美的风景,伴着秋天最后一片枫叶飘落。

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此时距离四大帝国极为遥远的藏域,正迎来一个漫长的雪季。

这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天地浑然一色,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那雪花洁白如玉,仿佛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

雪花一片片飘落,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这种寒冷甚至覆盖了愁闷的心情。琼枝玉叶,大地披上了银装,天地万物衬托着粉妆玉砌的世界。松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带人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美好。

那洁白的雪花使人不忍心去踩,走在脚下的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冬是心灵的年轮,天气虽寒冷,但它却似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

走近了神秘的藏域,得以领略神奇的高原雪域风光。湛蓝似海的天空,白云朵朵,空气纯净清新。这里的有着天武大陆海拔最高的山峰,最深最长的峡谷,这里不仅江河纵横,同时还分布着成千上万的湖泊。它们犹如天上的繁星散落在浩瀚的戈壁、草原和荒漠上。

江边弯弯曲曲的天道,穿越旷野通向群山环抱的狭长河谷地带。从高出俯瞰,山峰林立,冰川纵横,连绵数百公里,雪域高原特有的雄伟壮观的景象令人振奋不已。神秘的雪域高原,众多独特的地理环境,厚重辉煌的历史文化和粗犷、古朴的民俗风情,以及赋予了灵性和生命的神山圣湖、寺庙、佛教等,使人流连忘返。

雪域高原,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这里独特的地貌、环境、风情都处处那么诱人。像女子般秀美、幽静,却又粗犷、自然。尤其是浓厚的宗教氛围,更使藏域增添了凝重的神秘感。

藏域空气严寒,冰雪覆盖,常年不化。此时,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冰原,一道破落的身影步履维艰渐渐走进一座万年冰窟。此人正是在伯爵府杀出重围大难不死的南剑天。只见他全身遍布剑创,如同婴孩张开的小嘴,只是再无鲜血流出。披散着血发,衣衫被血泽溅染,鲜血有他自己的,更多是敌人的。

在他怀中抱有一名美丽女子,一具身体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尸,即使面对生死抉择,即使在生命将尽的最后刹那,我,仍不会放手,这名爱我,和我深爱的红颜。

你,真的已走了吗?爱也已走远。

不!我不会让你走,我会将你留下,拼尽我最后的力量,甚至不惜用我的生命换回你。即使老天让你死,我也要将你留下来……

藏域天气严寒,冰雪常年不化,在本地奇特的气候条件下,形成一座座万年冰冻。洞内寒气逼人,冰笋玉立。有冰瀑、冰帘、冰笋、冰床等等,或玲珑剔透,或晶莹夺目,或姿态婀娜,或雄伟壮丽,无不彰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时,南剑天将南宫婉的遗体轻轻平放在冰床上,望着她凄美的遗容,目光至浓,至深……

掌风催过,几块巨大的冰石堵死了洞口,也将退路一并阻断。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决定再也不要回去。也许帝都真的不适合自己,杜威不能容留自己,至尊同样是百般迫害。也许,就此留下来,不论是生是死,都永远的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剑天俯身望着她,嘴角勾勒寂寞的微笑,随后在她身边静躺下去,依偎着她冰凉的遗骸,却感到如此温暖、贴心……

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以往的一幕幕回映在心头,接着他的意识陷入消沉,紧紧闭上眼……原来你一直无可替代,一直都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紧紧依靠,牵手一起度过,这是我曾答应你的。我终于可以斩断记忆,不再想你……

以前只是一个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惨惨戚戚。当我遇到你终于发现自己,却无奈于,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天不老,情难绝。双心似网,中有千结。

就在失去你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甚至是爱。如果它是水,就会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就会慢慢凋零。

当转身离开,分手说“爱”;当鱼和海的遭遇都成为一场意外……

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当山无棱,天地合,当天涯就在眼前,是否还在执手挽留?是否仍能泰然,对以前说出:“情亦难寻,爱亦无悔!”

飘飞的衣袂传达出一缕缕沉香,南宫婉宛如临凡仙子,轻轻沉睡。在这张简单的冰床上,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我看到,叶子,只有在飞舞飘落的瞬间,才是最美丽动人的。但当她绽放了自己的美丽,就再也无法回到枝头。是她曾在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轻轻的对他说:“如果你走了,我不愿苟活……三生石畔,斑驳轮回,来世勿忘,今生……有我……”

她就像天使的眼泪,为爱放弃了整座天堂。愿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此时,魔剑插在床下冰石上,剑身那颗神秘宝石散发出幽蓝色光辉,旋即光华隐没在剑锋里,由于万年冰洞极寒的天气,冷气凝结,剑身迅速布满冰花。

冰洞外大雪依旧,仿佛缓缓飘落的玉叶,牵挂着一缕缕思念,穿越时间,穿越纷飞的大雪,穿越冬天,只为爱而回到你身边。

昨天,是删不去的回忆。今天,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明天,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对的,坚持。错的,放弃。但有时,对的没能争取。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反在坚持,无论再苦再累,伤人伤己。但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似已无可回挽。

情在苦中更难分舍,是谁斑驳了两行血雨,在铁马冰河中依旧痴痴吟唱?纵使干枯了眼泪,天空笼罩的阴霾,无法遮盖你千年的痴迷。

生而无缘,死却能彼此相守,是灵魂深处最大的慰藉。也许不会再有如果,也许不会再有来生,但此生无悔。

他们在生命将尽彼此深深凝望的最后一眼,如同来自秋末的深沉呼唤,让爱渗透了地面,穿越面位与界限,相伴你我……

天弓帝国帝都。

“如今铲除了南剑天,还有谁会威胁到朕的统治?”杜家!至尊脑中反射性的浮现杜威的身影。现在七杀老人、三杰之魔天,以及皇室中坚力量龙骑士兵团均遭重创,帝都空虚,禁卫军更被杜家掌控,如果此时杜威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调集帝都所有部队,随时听侯朕的调遣,以防有变。”至尊道。

突然,只闻大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一拥而入,凭借人多势众,迅速将一干禁卫制服。随后,只见杜飞在众人间走出,臂挺燎原之枪,霸气凛然。

“杜飞,你这是欲意何为?难道你杜家想公然造反不成?”

“今日我杜家还就反了!有功之臣非但不能得到褒奖,反遭百般迫害,唇亡齿寒,难保哪一日南剑天的遭遇就落到我杜家头上。试问,这样一个无道昏君,如何还值得我杜家拥戴?”杜飞的声音清晰响起在每个人的耳畔,令他们抵抗的决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动摇,皆是面面相顾,不知所措。

“简直是一派胡言!”面对步步紧逼的杜飞,至尊表露出难掩的恐惧。

“杜飞,难道你忘了,帝都三杰除南剑天外还有我魔天在此。”杜飞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一人阻拦,来着正是三杰之魔天,此刻,他手提朔月刀,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独对千余精兵。只是,苍白的脸色表露出难掩的怆然。

“魔天,如果往日你我遭遇,我必然让你三分,但你已被南剑天重创,如何是我的对手?”

“杜威老贼在哪里?”自始至终,魔天都没能见到杜威的身影。犬子杜飞起兵造反,而他身为杜家家主却仿佛人间蒸发,此刻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还有比做皇帝更重要的事情?杜威一向老谋深算,魔天更加不敢大意。

“杀你,何须家父动手,况且只是一个手下败将。”

但就在这时,魔天却首先拔出了掌中的朔月刀。他深刻的明白,仅凭现在的自己,决计奈何不得杜飞,除非以刚猛的攻击重创对方,希望还有翻盘之机。

只见魔天全身黑芒乱窜,体内瞬间爆发出一股绝强的黑色光华,笼罩了整个大殿,压的众人心头沉闷,呼吸难继。随即身体有若雾化一般,一连变幻出九道魅影,迅捷无比地闪动着,让人无法分辨出真假,却相同的挥刀斩向杜飞。

“魔天近年非但不曾落下修炼,看来修为又有所进步,在重伤之下竟还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攻势。”

杜飞神色微惊,眼中闪现一抹厉色,燎原之枪迎风扫出,一道乌黑的枪芒直取魔天咽喉。枪还未到,森寒的枪芒已刺碎了西风!

九具化身分而后和,魔天双臂一振,已掠过了逼人的枪芒。他掌中的剑气如飞舞着的星河,光华流动,光芒顿时又暴涨几分,迸发出一团青色光华,一股强横绝世的气势扑天而来,一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面对这气势惊人的一击,杜飞嘴角却勾起一丝微笑,连带一抹不屑。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就当背脊将要贴上身后一棵树干时,身子忽然沿着树身滑了上去。燎原之枪枪身光华璀璨,伴随一声长啸,杜飞冲天飞起,化做了一道飞虹直取魔天。他的人与燎原之枪已达到合而为一之境。逼人的寸芒,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枫叶枝头死,落地亦缤纷。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此刻,杜飞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当魔天看到燎原之枪绚烂的光华,和漫天激射向自己的光影时,他知道这一枪自己已无法避开。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魔天掌中的朔月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枪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光影突然消失无影,魔天承受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形暴退,在百丈外勉强稳住身形,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刀仍平举当胸,只是却已折断!全身如遭电袭,半边身子失去只觉,右臂酥麻无力,几乎拿捏不住刀柄。

“至尊,我已经尽力了!”魔天为免受辱,言罢,将心一横挥刀割向自己脖间。只见杜飞掌中龙枪轻颤,一道光华璀璨的寸芒激射而来,正中刀锋,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径直将朔月刀撞飞出去,半截断刃锵当落地。

“你不会就这么死了,等我捉到南剑天再送你二人一起上路,来人,给我拿下!”杜飞话声甫落,一队精锐的黑衣客一拥而上,将魔天格拿当场。

“杜飞,你杜家上下全部不得好死!”魔天迅速落败,至尊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是悔莫当初,迫害南剑天,无异于自掘坟墓。

杜飞渐渐露出了微笑,这是兴奋,残酷的微笑,标准恶魔的微笑!

此时,只见他全力施为,全身青芒暴涨,空中的紫金色的龙象扬首轻啸,带着一团璀璨夺目的光华,横扫四方。场中吼声震天,宏大的声音直冲云宵,恐怖的气息浩荡八方。

在至尊惊恐的目光中,那道紫金色龙象已在他胸前穿过,无情的将他身子掏空,体内生机如流水般被迅速抽走。

……

公元前一一四年,至尊殡天,年少无知的后主刘颖被扶上位,杜威摄政。刘颖虽名为一国之主,实则是杜家控制天弓国扶植的一个傀儡,自始至终只是在代为秉行杜家的意志。就这样,天弓国彻底变天了……

“少主,据探子沿途来报,种种迹象表明南剑天误入藏域。只是那里常年冰雪不断,气候恶劣,且时有雪崩,只怕不便我方大部人马进入搜寻。”一名精干的属下道。

“现在大势初定,正值用人之际,我自然不会让尔等以身试险。我们只管在藏域必由之路设下天罗地网,若南剑天丧命其中便罢,即使他侥幸环生,也难免被追杀至死。另外,魔天此人心高气傲,素来与我齐名,而我在他身负重伤时将他大败,他多半心有不服。我虽然承诺暂不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下来我们就杀杀他的傲气。”杜飞森然一笑。

此时,一间光线阴暗的地牢内。

只见魔天胸前血流汩汩,全身被血泽渐染。四肢分别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紧锁,分锁于四根铁柱之上,任他如何挣扎呼叫,都无法挣脱。全身七十二处死穴分别被七十二根钢钉封锁,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内力,而四周则是完全由庚铁铸造的巨大铁笼,如此种种,使他没有任何脱身之机。

“以前,我们只能拿一些身份卑微的下人寻开心,没想到今日狱中竟迎来了一号大人物,而且还落在你我兄弟手中。”

“魔天,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名扬天下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活该你不该站错了队,接下来就多有得罪了。”另一名狱卒沉笑道。说罢,拿起火炭上一只烧的猩红的三角烙铁,印向魔天脚心。

红绣鞋,即用烧红的铁烙脚,是古代酷刑之一。只是,这只小鞋可不见得好穿。就在烙铁正中脚心的那一瞬,魔天双目赤红,脸庞极度扭曲,胸腔间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烧伤皮肉的焦臭味。魔天忍受摧心之痛,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倒是有骨气,我倒要看你能支撑到何时?”

“杜飞,若我逃过今日一劫,定将你杜家上下杀得鸡犬不留。”魔天咆哮道。

“死到临头竟还出言不逊,我现在就让你断子绝孙,来人,宫刑伺候。这也是少主的意思!”两名狱卒按住魔天,而宫官则在随身药箱内取出锃亮的刀片,淬火后掀起魔天的下衣。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魔天终于意识到什么,然而一切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魔天被当场阉割,那根血淋淋的宝贝儿则被丢到牢外,被一条黑皮猎狗吞吃。

接着,狱卒以铁钳夹起炭火上一块烧的火红的铁皮面具,阴笑一声,随后贴向魔天。撕裂般的惨叫伴随烧焦皮肉声在阴森的地牢里回荡,随后一切再次恢复平静。只见魔天仰面呆立,只因四肢被铁链紧锁方才没有跌倒。猩红的铁头面具渐渐冷却,与脸部皮肉紧紧相连。在铁面之下,是一双血红而呆滞的眼睛,其眦已裂,眼角流下殷殷血迹,眼球呆呆的望着漆黑的牢房顶部。

今日他不但遭受毁容,更被阉割在先,即使侥幸逃脱虎口,自信心也必大损,不利日后修行。

在牢房外,杜飞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从今天起,魔天可以在当今江湖除名。”说罢,甩袖而去。

……

在这传说中神秘的藏域,人烟稀少,冰雪覆盖。这里有着巨大的万年冰洞,据说洞内生存着远古强大的生物,守护着上古秘宝,令许多探宝者有去无回。

烟云绕寥锁春寒,秋波暗送拍心潮。回眸碧水留恋处,却道人间几彷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为人生一种境界。

爱人!我在心中深沉的呼唤你的名字,你是我的天堂,也许你我的结合就仿佛温暖融进了漫天冰雨中。纷飞的思绪是你已融化的情缘,殇情就在那清清的河水尽头。

平增几多彷徨,几多思念。

……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梦似流水,百年独遥。望看梅花傲雪凌霜,倾听夜风的喃昵私语。是谁在冰原上弹唱一曲不老的歌,忧伤的曲调断断续续,仿佛是谁影着月光哭泣,心乱使人彻夜难眠。

百年轮回,你我不在孤单。不在遥望前世的作弄,今世的造化,同一个灵魂在两个躯体里游荡激起千层浪。万世情同鸳,共枕述衷肠。看叶生花落,冬去春来,星月变幻,曾经的沧桑似在梦里见过,你在生命最后时刻那一抹微笑我亦终生难忘……

“三生石畔,生死轮回,前世,勿忘今生……有我……”

……

浪子永远是浪子。令男人改变的,绝对不会是女人,而是女人在浪子想改变的时候刚好出现。记忆存在于体内,与肉体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

时间会让一个人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情生亦有死,爱总在不知不觉间悄悄作废。有一天,我们把它拿出来,才知道它最鲜活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在最有感觉的时候,却没能将他留住。

当开始寻觅以往的点点滴滴,重拾散落在地的心情时,路却已走到尽头。曾经轰轰烈烈,千回百转,曾经沾沾自喜,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有相逢就有别离,可是每个人都害怕别离。他们最后一次别离就在死亡的那一刻。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果能够留住你,我宁愿永远不喝掉手中的那杯酒。真想再长歌一曲,挥手挽留,然而你却就此断讯,就连最后的影子也消失在我的梦境里……

天涯不在远,咫尺却天涯!

旅行回来的疲途,才发现,原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今天回首,何尝不是一种明白。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伤已随时间流逝。

那么,也不必在一起走完那段路之后,也许,最后那段路不能一起相扶走过;也许,那失落在地的心情业已无法重拾。忽然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最伤感的时刻是后期的冷淡。

感觉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望远。

你的爱使我看到生活的全部,你给了我一片繁华,眼中的世界却越来越小,小到只能容下你我。为你关闭了所有门,眼里只有你我,在彼此眼中慢慢变老。直到有一天失去,始复明白,原来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是行走在荒原上的一匹孤狼。

每个人都有一片舞台,在上演独属于自己的一场戏。或喜,或悲,喜乐参半。无论对方多么优秀,众里寻他,却只是为了寻觅一个生命的伴奏。

……

记忆,使曾爱的人变成永恒。

而今夜,所有关于你的回忆,融汇成美丽的虚幻。你昔日的笑容在飞速的闪烁与变换中。你的娇姿,悄然迷醉了整个世界。

今夜,你站在转瞬即逝的永恒中。

你的美,是那滚滚的江水,我无悔、纵情地投入你的世界。水与光在无声的交融,夜晚的风声,奏响黎明呜咽的羌笛,令这个夜晚显得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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