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学教授的事件簿》 第十一章 脑中的眼 这三样物品中只有比目鱼的眼珠比较麻烦，毕竟没有人专门卖这个。 为此，莫里干脆在海鲜市场买了整条比目鱼，然后就只要走了眼珠。 回到家，莫里从厨房随便拿了个碗来，配成了那副“药剂”。 随后，莫里就把房间布置成要求的那样。 “药剂”被滴入莫里的眼睛里，一阵刺痛感立马传来。 其实“药剂”的原料都是些异物，滴进眼中会对眼睛有所伤害。不过莫里现在更关心的是他被烙下的刻印，自然不会在意那么多。 莫里点着自己的脉搏来计时，30秒后猛地一睁眼，却又被强光晃的不得不再闭上。 莫里用手捂着眼，露出几条缝，等眼睛适应强光了之后，开始仔细打量着现在的环境。 原本黑暗的环境变得光芒四射，这样的情况下，原来他所在的位置的黑暗就变得极为醒目。 他莫里现在就好像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用第二视角观察自己。 “他”全身都被黑暗笼罩，除了大脑前端一点点，有着一丝光明，一个眼睛形状的图形被印在脑中，那眼珠则是一张大口，排列着一串锋利的牙齿。 莫里的心情很复杂，这样就开辟出一点神性当然是让人高兴的事，可是一想到脑子里多了个奇奇怪怪的印记莫里就有点不安。 不过说起来也很奇怪，莫里很清楚这个印记是祂留下的，但是莫里看着这个印记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反而有点……亲切？ 莫里想接触一下这个印记却没有办法，他又不可能用手去摸，而超凡能量？抱歉，《阴影流派之基》可没有讲怎么操控超凡能量。 这些进阶版的内容很明显要等莫里利用药剂和秘法烙印开发体内神性的时候才会讲。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锻炼吧。 时间的快慢是一种主观的感觉，一周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是对于现在的莫里来说，这一周真是无比漫长。 周四他依旧前往大学授课，经过几节课程的磨练，他已经可以忍受那些在他课上胡作非为的学生了。 他曾经问过那些仅仅因为觉得神秘学轻松或者很酷就选择神秘学的学生关于将来的问题，他们的回答扎了莫里的心。 “读不好书，只能回家继承家业啊！” 原来因为专业而就业困难的，只有他啊！莫里哀戚地想着。 ―――――――――――― 一周时间终于算是熬过去了，莫里一大早又再次前往缄默司。不过他没想到，亚修林竟然在首都警部厅的大门等他。 “我要去西海执行一个任务，可能要一个多月。” 说着，他递给莫里一个油皮纸的小包裹。 “秘法烙印没办法，所以我转而申请了一件超凡道具。药剂和道具都在这，用法我也写了张小纸条放里面了。还有一本进阶版的教材。” 莫里赶紧接过油纸包。 “拿回家自己锻炼，记住，不要惹事生非，也不要太过招摇，首都里不缺打着你们这些新人主意的家伙。” 说完，亚修林做势要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莫里，警告道， “提醒一下，不要打脑部黑暗的主意，这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警告完，亚修林就消失在人海。 回家的路上，莫里不停思考亚修林的最后那段话。简单点说就是： 不能开发脑部神性。 为什么？ 是新人不能开发还是所有人都不能开发？ 又或者只是现在的他实力不济，而脑部神性的开发又对实力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 莫里只是个新人，初入者，这些问题的答案他统统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他已经脑部已经有黑暗被开辟了，按照亚修林说的不要太招摇，无论是上面那种情况莫里都不应该说出去，更何况那里还有一个造型还挺吓人的印记，就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不过还好，这个世界上只有观察自己体内黑暗的方法，还没有可以观察别人的方法。如果他脑部黑暗被开辟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也没有人会发现。 回到家，莫里赶忙把油纸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 一瓶装着黑色液体的玻璃瓶，一张纸牌，一本厚上不少的书籍，上面大大地写着《阴影游戏》四个字，还有一张亚修林留的便签。 莫里先把便签仔细地阅读了一番，上面大概有三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药剂和道具的使用： 服用完药剂，身体里会多出大量不受控制的阴影能量；而撕开那张纸牌，纸牌旁半码处的范围内会出现由阴影能量构成的区域。 莫里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庞大的能量强行开辟体内黑暗。而操控阴影能量的方法就在进阶读本《阴影游戏》中。 便签里还提到，当预备人员成功开发出人体神性后，缄默司会进行三个月左右的技能训练。 而亚修林则在便签里告诫莫里，开发出人体神性后，不要马上就去缄默司训练，而是先在家里把《阴影游戏》里记载的三门基础秘术练习至熟练。 莫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亚修林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亚修林没有明说，肯定是不希望莫里知道。莫里还是很信任亚修林的，既然他不想说，一定是觉得不说更好。 第三部分是亚修林对莫里的“职业”规划，他推荐莫里如果可以的话，选择成为“影子傀儡师”。 亚修林留得便签没有多长，莫里很快就看完转而研究起《阴影游戏》。 莫里从中挑出目前他最需要的知识――阴影能量的操控方法，“操影之术”。 其他的内容莫里都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那些东西莫里还完全用不出来，与其看着幻想，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把“操影之术”掌握通透。 莫里借着呼吸法所产生的一点点能量来练习“操影之术”，这门秘术不算是很困难，莫里操纵体内不多的阴影能量越来越得心应手。 大约花了四天的时间，莫里自认为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熟练掌握“操影之术”了，现在，他要真正破开他的体内黑暗。 第十二章 额外的神性回路 “操影之术”使用完一段时间莫里就会觉得十分疲劳，在那天之前，莫里较早就停住“操影之术”的练习，为了让自己开发人体神性时精神更加饱满。 莫里用沙发将家里的门给堵住，所有窗户都拉上关严，用窗帘密不透风的挡住。来防止别人闯进来见到正在开发人体神性的莫里。 莫里在家里清出了一小片空间，一只手拿着药剂，一只手提着卡牌，他现在有些紧张。 大约站着了十分钟，莫里调整好了状态，一把把药剂给灌下去，紧接着就撕开了卡牌。 莫里在那黑暗中跪坐下，现在他只有一个感觉。 疼！ 非常疼！ 一股量极为庞大而又十分狂暴的阴影能量在体内肆虐，莫里不禁惨叫出来。 现在要做的是操控能量，莫里在心里不停告诉着自己。 他忍受着痛苦，慢慢开始运转“操影之术”。 这些阴影能量毕竟不是莫里之物，莫里想操控起来也是极为塞着的。 莫里一丝丝地操控阴影能量，让它按着莫里计划的轨迹，也就是从心脏出发，一直通向四肢，最后又再次回到心脏的体内神性回路。 莫里看不到现在自己体内的状况，但是他有一点细微的感觉。 自己体内的黑暗正被这狂暴的阴影能量给一点点凐灭。 莫里最先把能量聚集到心脏处，莫里渐渐感觉到心脏的黑暗被驱逐。 然后，他开始操控这股能量。慢慢的，按着原来的方向流淌。 几个多小时后，他心脏到腿再到心脏的神性回路被构造完毕。现在，他的体内多出一条阴影能量的循环路线。 莫里开始构造“心脏―双臂”的神性回路。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莫里的“心脏―双臂”回路构造完成。 ―――――――――――――― 就在莫里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异变突生： 那股狂暴的阴影能量并没有被消耗完毕，仍然大量的存储在心脏处。 莫里想要将这些阴影能量通过不停地循环来消耗殆尽。 可是，莫里的神性回路刚刚开辟，阴影能量的循环路径现在还很脆弱，如果这股狂躁的力量走过，一定会出大问题。 莫里冷汗都流出来了，现在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很宝贵，这股阴影能量积攒地越久，对身体伤害越大，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心脏有点刺痛感出现。 莫里不是没有打算再开辟些黑暗，但是这样做的话，他体内的人体神性无法形成回路，只会影响未来的发展。 快！ 必须快点想办法解决！ 莫里没有办法，咬咬牙，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再开发一点心脏旁的黑暗了。 突然，莫里灵光乍现。 大脑！ 莫里脑中蹦出这一个词，他可以从心脏出发，构成一个“心脏―脑”的新回路。 至于亚修林警告过的不能开辟脑部黑暗。 他脑部黑暗早就被祂驱散了，现在再怎么尝试也无所谓了。 莫里立马调转阴影能量的方向，从心脏开始连接脑部。 不过莫里也不敢太乱来，只是把心脏和原来的大脑前端已经开辟出神性的地方之间的黑暗打通。而不是去大脑中开辟新的人体神性。 ―――――――――――――― 首都里的市民已经开始为新的一天工作生活做准备，而家中的莫里依旧处于瘫倒的状态。 全身的疲惫不能阻止他兴奋的心情。 他已经成功的在体内开辟出三条神性回路、三条超凡能量的循环路径，《阴影游戏》中的秘术他终于可以修炼了。 如果不是全身乏力且剧痛无比，他恨不得马上就练习。 莫里现在是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在地板上睡了一觉。 这次莫里睡了将近一天才睡醒。 醒来时莫里仍然觉得全身有点酸痛，但是没有原来那么严重了。 不过莫里已经近两天没有进食了。 当酸痛的感觉缓过一点来，莫里又感觉到十分饥饿难耐。 家里没有吃的，莫里也不想自己煮饭，只好去外面吃。 二十分钟后，随意啃了个面包填肚子的莫里回到了家。 一到家，莫里就兴冲冲地拿出《阴影游戏》来，仔细的阅读上面记载的三门秘术。 这三门秘术分别叫做“阴影漩涡”、“遁入黑暗”和“影子线之术” “阴影漩涡”可以召唤出一片由超凡能量构成的阴影。 这是门可攻可守的秘术。 这片黑暗对于施术者没有影响，所以可以利用这片黑暗辅助进行攻击或者撤退。 “遁入黑暗”就是亚修林给他表演是施展的第三门术。 施术者可以利用这门秘术让自己的身体进入黑暗中，包括阴影漩涡创造出来的黑暗。 这是一门集侦查、防守、进攻为一体的术，也是这个阴影流派（缄默司）最重要的术。 “影子线之术”则是可以把自己平面上的影子变为“线”一样的实体，然后由施术者随心所欲的操控。 这门秘术的效果看起来远没有前面那两种来的强大。 但是，阴影流派中无数的秘术都要在“影子线之术”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这三门秘术才会被记载在《阴影游戏》上，成为流派中的核心秘术。 人体神性的开发除了对人的身体进行强化这个作用外，最重要的作用是施展术。 拥有了神性回路，超凡能量才可以真正被超凡者利用，让超凡能量变为表现在物质世界的“术”。 相比一般的新人，莫里开辟的人体神性要多上一整个脑循环。 姑且不算脑部神性的特殊，仅仅只是量上，莫里就拥有无比的优势。 等莫里开始修炼秘术时，这个优势很快体现出来。 首先是对于超凡能量来说。 更多的人体神性就意味着莫里拥有更多的超凡能量。 一天莫里可以进行的秘术训练次数比一般人多许多，莫里没有理由不更快掌握秘术。 其次是术的稳定性。 拥有更多的人体神性也让莫里在构造术时更加稳定，施展术拥有更大的可能性成功。 距离莫里第一次施展“遁入黑暗”大约过了两周的时间，莫里就可以较为熟练的掌握“遁入黑暗”了。 而“阴影漩涡”和“影子线之术”也可以用出来，只是有着施展失败率较高、施展前准备时间太差的问题，都是可以克服的问题。 莫里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熟练掌握时，但是，在前往缄默司前，他还要探究一下自己脑子里的印记…… 第十三章 “吞噬一切之眼” 现在的莫里体内已经开发出人体神性，身体中已经有能被自己的操控的超凡能量。 莫里计划使用超凡能量来接触那个印记，来看看会发生什么。 ―――――――――――――― 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什么准备，莫里马上就可以开始尝试。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超凡能量流向脑中的印记。 莫里不知道，他的“操影之术”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加熟练。控制更加细腻。 超凡能量越接近印记，莫里就越感到紧张，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前倾。 就在超凡能量触摸到印记时，莫里突然感到一股吸力，自己体内的阴影能量不受控制了！ 那印记源源不断地吸走莫里的超凡能量，慌忙的莫里连忙想要切断这个过程却无法实现。 莫里感受着体内超凡能量的不断损失却无能为力，他的意思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这是超凡能量一次性损失过度的应激反应。 当莫里失去意识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好奇害死猫啊！ ――――――――――――――― 不知昏迷了多久，莫里悠悠转醒过来。 莫里感觉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全身阴影能量全部消耗殆尽，除此之外身体倒是没有受伤。 莫里重新滴入了药剂来观察脑部的印记，其结果却让他惊骇不已。 原本只是印记的“眼睛”变成实体！ 无数紫黑色的细须扎在莫里脑中，那似乎是眼珠的大嘴时张时闭，尤为吓人。 莫里看着脑子里的“眼”，面色变得极为苍白。 原先脑子里只是一个印记，现在倒好，一整个“眼睛”一样的东西直接挤到脑子里。 但是莫里对其的感觉依旧很奇怪。 他只是对于脑内多出的异物感到不安和难受而已。对于这个旁人看来一定是极为恶心扭曲的东西，却仍然感到十分……亲切。这感觉甚至更胜于对于原先的印记。 就在莫里恢复正常的视觉状态时，一个声音出现在莫里耳边。 “我…好饿……！” “谁！”莫里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饿……！” 这个古怪的词拖的极长的声音再次传来，让莫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要吃什么？”莫里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超凡…能量。” “我现在还没有超凡能量，等我有了，给你吃。” “好……” 看起来很好说话嘛，莫里在心里想着，又接着问， “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的脑子里。” “你是那颗眼球？”莫里惊叫道， “我不叫…那颗眼球，我的名…是…吞噬一切之眼。” “你会说话？你有智慧？”莫里不关心在他脑子里的怪模怪样的眼睛叫什么，他比较在意那眼睛可以与他沟通啊！ “说话？智慧？不…是很懂。” 有一定的智力但是却不够理解一些抽象名词吗？莫里思索着。 很奇怪，莫里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吞噬一切之眼”的存在，也许是因为那莫名的亲切感。 不过接受不代表他没有疑问了，莫里可还有好几个问题需要它解答， “你为什么会在我脑子里啊？” “我…本就应…该在这儿。” “你为什么需要超凡能量？” “我要吞噬世间所有的精华，超凡能量就是…世界中的…精…华。” “那你还能吞噬点什么？” “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里面…有很多精华。” 莫里一下子就找到它说的瓶子了，就是突破的药剂。 他喝完还剩几滴，原本就随便放在桌上，没想到那眼睛一下就看到了。 “你要怎么吞噬那东西啊？” 莫里刚问完，一阵剧痛突然从脑部传来。 莫里感觉整个大脑都要被撕裂开了，眼前一黑。 不过莫里并没有昏过去，大约几秒后，莫里恢复了“光明”。 莫里眼中的世界大变样，世界变成由无数线条和色彩斑点组成的新模样。 虽然莫里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他仍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太多细节了！ 不过，莫里的大脑早就变得不一般，很快就把这个复杂的新世界的细节处理完备。 “这些线条和色彩是什么？” 莫里一边惊奇地打量着现在的世界，一边好奇的发问。 “物质世界中的规则表现…和神秘世界的超凡能量。” 莫里还想发问，它却直接下达了指令， “去拿那个瓶子。” “你的话倒是越说越流利。” 莫里还不忘贫一句才去拿瓶子。 瓶子拿在手上，莫里仔细地观察一番。借助这新视态，抓在他手里的瓶子多出无数新内容。瓶子对于他来说不再只是长宽高和颜色这样表面的事物。 莫里现在可以隐隐“看”出瓶子的质量、温度等等，也可以“看”出瓶子里剩余的几滴药剂所蕴含着的超凡能量是周围环境中的五十多倍。 就在莫里盯着瓶子入迷时，眼睛明显等不及了。“咔”的一声，瓶子碎了。但是并没有玻璃渣子飞出，而是一道道色彩和线条在原先的位置飘着。 莫里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掌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大口，那大口一张，那色彩和线条就被吸走。 “啊……”眼睛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长叹，“感觉好一点了。” “你怎么做到的？”莫里声音中带着颤问道。 “分解，然后吞噬。” “分解？” “物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由极小的颗粒组成，神秘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由超凡能量构成。” 前半句似乎是现在化学的一个基础理论，莫里不是这个专业的，不是很懂。 “我先把他们分解到最小的东西，然后吞吃掉它们。” 这时，莫里全身再次传来一阵无力感，眼前依旧一黑，然后恢复了正常的视觉状态。 “身体素质太差，人体神性过少，没有办法使用我过久。”它语气毫无起伏着说。 “我可以……使用你？”莫里惊奇地问。 “我的作用就是被使用。” “那你有什么功能啊？” “除了刚才我给你共享的视觉状态，其他的对于现在的你没有任何意义。” 莫里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那我先给你起个名字吧！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的名是吞噬一切之眼，不过你想叫我别的什么也无所谓。” “那就……额……，叫你古腾斯·欧根好了。” “哦。” 第十四章 袭击 也许是因为那奇怪的亲切感，莫里很快就接受欧根的存在，并且开始发挥它的作用。 欧根可以把它的视觉状态共享给莫里，这被莫里称呼为“古腾斯的洞察”的能力被他拿来训练自己的秘术。 因为莫里可以借助“古腾斯的洞察”看到超凡能量，以及自己体内的人体神性。 借此，莫里对于自己超凡能量的掌握更上一层楼，对于秘术的施展也更加得心应手。 几个星期前亚修林告诫莫里说在无法熟练掌握《阴影游戏》中的三门秘术时不要前往缄默司报道。 但是，“熟练”这个的程度亚修林却没有定义，至少，莫里现在就觉得他已经算得上是熟练掌握了。 因此，莫里休息好了以后，就立马前往缄默司。 ――――――――――――――― 莫里因为打不到出租马车，只能用双腿为代步工具。 就在莫里选择抄一条近路时，欧根的声音传来。 “有人一直盯着你，从你出门到现在。” 莫里联想到亚修林的警告，一只刚踏入小巷子里脚又收了回来，刚准备转身走大路，欧根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在……” 欧根还没说完，莫里就被从后面推了一下，推进巷子里。 莫里如今已经算是超凡者了，体内被开发的人体神性让他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 这个突如其来的力道只是让他踉跄一下，莫里很快又保持住了平衡。 “你们是谁！你们这样对待一名上流绅士我可以叫巡警逮捕你们的。”莫里一边大声质问道，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 这条小巷子后面围上来三个人，巷子入口处现在站着一个彪形大汉。 很昏暗，很好，莫里心中刚想着。 突然，他的头顶传来“咯噔”一声，一道强光直接照了下来，周围的阴影只剩下莫里脚下小小的一块，根本不够发动遁入黑暗。 “他们体内都有一定量的超凡能量，不过应该不够他们施展术。”欧根的话语插入。 “原来是已经接触到神秘世界的人吗？那就无所谓了。”莫里想着。 缄默司的条令中有要求如果让完全没有天赋的一般人接触到了神秘世界，那么施术者必须清除他们的记忆。 如果是那种已经接触者，不管那些人到了什么程度，都没有善后的必要。 阴影漩涡。 一大片黑暗就这样凭空出现。 就在莫里紧接着要施展遁入黑暗时，周围的阴影……消失了！ 只见那彪形大汉手中拿着一颗水晶球，他看着站在原地略微有点发愣的莫里，轻蔑地说道， “都知道你是缄默司的人，我会没有准备？不光是阴影漩涡，就算你成功施展遁入黑暗，你也走不了，现在，把《阴影游戏》交出来！” 目标竟然是《阴影游戏》？莫里被吓了一跳。 这种一个流派的传承之始可谓是重中之重，一旦有外人掌握了，只能做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加入或者死。 而这种直接动手强抢的家伙， 就算加入进来也一定会被严密监视， 被当做炮灰去送死， 因为他们的忠诚度值得怀疑。 所以，一般会这么做的，基本都是别的神秘组织派来的。 他身上就带着那本《阴影游戏》，但是，抢走《阴影游戏》是没有意义的， 这些书籍上被下了无数封印，没有允许的人是无法阅读的。 所以突破点是莫里这个人。 但是这些被派来抓他的人是什么回事？ 有着可以吸收阴影的超凡道具，结果自己本身不会秘术？ “他们有点古怪。”欧根的声音再次传来。 “哪儿古怪了？” “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组成他们的粒子有点奇怪，如果让我来看，应该可以搞清楚。” “那先算了，再等等吧。” 欧根说的让它来看就是“古腾斯的洞察”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他的眼睛会变成欧根的样子。 那样的莫里一下就会被发现异常，他希望“古腾斯的洞察”成为他的底牌，而不是一下子就被揭露出来。 莫里思绪纷飞，但是时间仅仅只过了一刹那。面对大汉的威胁，莫里扣动手杖顶端的小机关，一把抽出一把25寸左右的短剑。 德林共和国对于火枪管理极为严格，想持有那种小巧的转轮手枪更是有着复杂近乎繁琐的手续。 而限制不那么严格的老式猎枪带在身上又不符合上流绅士的风格。 因此，各种各样的藏着机关的手杖开始流行。 莫里这种手杖中藏剑的都是十分一般的设计。 这样一把剑确实把三个堵了莫里路的小混混吓到了。 那三个家伙连忙掏出匕首来，却只是左看右看不敢动手。 彪形大汉则是轻蔑地笑了一下，拿出了一根金属短棒，向莫里比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莫里练过剑术，但是他练的是贵族间偏向表演的那种，哪怕莫里现在的身体素质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也不敢轻举妄动。 莫里平静地盯着大汉，大汉却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见莫里迟迟不肯向前，立马选择主动出击。 大汉后脚猛地一蹬，身体前倾，冲向莫里，手中的短棒就往他头上恶狠狠地甩下。 莫里看清了大汉的动作，身体却只是勉强跟上，整个人稍微往右偏了一点，接着这个空挡，挥剑斩向大汉的左肩。 那大汉在空中猛地一回身，短棒作势转向莫里。 莫里来不及再做应对，剑和短棒硬生生地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阵响声。 莫里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剑都拿不稳，倒飞出去。 还没等莫里缓过来，那大汉就一脚踹来，莫里只能双臂交叉，挡住这一脚。 那脚中的力道一把就把莫里又踢回光照中心。 原先莫里已经有些接近灯外的阴影了。 那三个小卒子兴奋的叫了一声，就要冲向倒下的莫里。那大汉见状，忙怒骂道； “蠢猪，滚回去！别给他增加影子。” 那三个卒子才勉强在灯前停住。有个影子还在光圈里，吓得他马上又退后一步。 不行，只是比身体素质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不能硬碰硬！ 莫里的大脑全速运转，不断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可以…… 可是…… 试试，拼了！ 第十五章 第一次考核 一片黑暗猛地又卷起，又很快被大汉的水晶球吸收，那大汉轻蔑地啐了一口。 愚蠢，只是在无意义地挣扎而已！ “啊~”大汉手底下三个小卒子的叫唤传来，大汉脸色一变。 很快，黑暗消失殆尽，那三个小卒子趴在地上，莫里已经没了影子。 他怎么办到的？ 应该是把那三个蠢货绊倒增加影子的面积然后施展遁入黑暗。 虽然他成功了，不过没有关系，他没办法用遁入黑暗跑掉。 想着，大汉就把莫里手杖中的剑踢的远远的。 没有了剑，无论他从任何地方钻出攻击我，都不会太过于危险。 遁入黑暗会不停消耗超凡能量。 那个新人刚刚连着释放了两次阴影漩涡，绊倒那些蠢猪应该是影子线之术，虽然不清楚影子他从哪来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以新人体内超凡能量的量来看，最多两分钟，他就必须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消逝，莫里还不见踪影，大汉有些烦躁，但是仍然强压着。 一阵呼啸声传来，原先位于上方的大灯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时候，大汉都要捧腹大笑了，太拙劣了这个把戏！ 大汉一只脚一蹬至墙上，那只脚踩着墙再次发力，似乎是要继续向上，却突然猛地回身扑下。 把上头的灯拆了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藏在上面。 其实是用影子线之术办到的，真正的人就躲在自己后面，趁自己离开跳上上空的时机脱身。 不错的想法，可惜就是太天真了。 那大汉刚转身，正好看见在地上翻腾的影子， 果然！ 大汉二话不说，抬手，短棒就要砸下。 就在大汉全身处在半空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嗖~”的清响。 大汉神色大变，却无力防守，只能任其插入自己的后心， 大汉最后见到的，只有那从影子里钻出来的“剑鞘”。 莫里站在巷子上方的一根绳子上，不停喘着粗气。 差一点！ 要是再拖久一点他的超凡能量就用尽了。 不过， 他活下来了！ 莫里眼神略微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大汉的“尸体”， 和加丹尼斯不同，这次是他自己动手杀死的，用影子线之术抓着匕首刺死的。 不过是他想要先杀死莫里的，这种事情用共和国法律来判他也是正当防卫。 莫里默默安慰自己几句，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打算下去。 就在莫里正要从上方下来的时候，欧根急促的话语传来， “不对，别下去！” 莫里刚想询问一下欧根，却惊骇地发现，那大汉和三个小卒子渐渐变为阴影，然后消失了。 就在莫里大脑当机时，莫里身旁的阴影中钻出了个人来，莫里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另一把匕首就扔了过去。 那人一把抓住匕首，然后冲莫里咆哮道， “你好歹看一下人啊！混蛋！” “亚修林！？”莫里看着眼前头发乱糟糟的人发出一声充满疑问的惊叫。 ――――――――――――――― 十分钟后，莫里二人来到了缄默司。 “所以这是对我的考核？”莫里惊奇地发问道。 “没错，一个预备人员成为d级人员之前会有三次考核。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为了检测新人对于缄默司的忠诚，顺便试试新人的能力而已。其实我肯定是不会杀死你的。” “我如果出卖了缄默司就一定会被砍死吧！”莫里随口吐槽道。 “想轻松点，别说这种神秘组织，一般的特务机构对泄露组织情报的家伙的态度都是杀吧。” “你接下来会接受司里超过三个月的技能培训，然后进行第二次的考核。” “那次考核应该是两两对战的模式，借此检验你们三个月训练的成绩。” “第三次考核我就不清楚了，这个年年变化，自己看情况吧！” 亚修林刚把话说完，人就借着遁入黑暗消失了，留下满肚子问题的莫里。 “这个男人看起来又有新的人体神性要开发了。”欧根的话语声再次传来。 “你能不能说话前和我打个招呼！老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很吓人的懂吗？” “不是很懂。” 莫里叹了口气，放弃了。 亚修林要开发新的人体神性是好事，想来最近是没空了，自己还是先去接受技能培训吧。 ――――――――――――――― 成为超凡者后，人的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会提示这是莫里知道的， 但是， 这也太过分了吧！ 莫里看着手中一张印着几十门科目的单子， 上面是莫里三个月内要学完的所有东西， 包括什么剑术、空手格斗、暗器使用、火枪使用、侦查与反侦查、战术研究、超凡道具了解、神秘学历史…… 这些科目难道要把他训练成能文能武的将帅型人才！ 申诉！ 他一定要向上面反应这个问题！ 不过很遗憾，无效。 莫里只能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接受了这些科目训练， 一天只睡4小时，吃饭洗漱等总计不超过1小时，没有休息时间！ 不过还好，这种极端的训练没有要求莫里科科满分， 莫里被建议选择“影子傀儡师”， 那么他的格斗科目和暗器射击之类的科目只要有c的评级就可以了， 与之相对，比如超凡能量动能机器设计与使用、战术研习之类的科目就要求至少要有b级。 而类似神秘学历史之类（这也是莫里最有兴趣的科目了），则要求所有人都至少有b级。 最后，莫里经过了整整三个月的地狱式的训练，总算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 看着自己的成绩单，莫里大体算得上是满意， 自己职业的要求科目都拿到b了，其他的基本都是b、c混杂，只有几门拿到了a，分别是： 战术研习、精细能量使用、剑术、暗器使用和所有理论学科， 毕竟他是大学教授，主攻还是神秘学，虽然现在的技能树被强行点歪，但是本行不能忘。 这三个月的技能培训是一对一的，但是名义上还是有一位总教官。 完成培训后，总教官会进行一次集中讲话，刚才已经有人来通知莫里了， 这种事情莫里向来不是很喜欢，不过一不能违背了领导的意思， 二是讲话内容应该就是关于第二次考核的事情，莫里也要听一听的， 三是莫里也比较好奇他的“同学们”是什么样的。 三个理由齐下，莫里只能乖乖地前去。 人生啊！ 莫里不禁感叹道。 第十六章 合并考核 兜兜转转，莫里被带进一间昏暗的小展厅。 展厅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些相熟的甚至聚在一起闲聊，莫里的到来只是让几人回头看了一眼。 莫里随意地靠在最右边的墙上闭目养神，等待着总教官的讲话。 随着其他人一个个的到来，周围环境变得嘈杂起来。这时，主讲台后走出了个瘦小的光头。 那光头一站在台上，下面的说话声立马小了些，不过仍算得上是有些聒噪。 那光头见此，声音洪亮地开口道：“肃静！”，还有跟着一起放出的超凡能量，量大的有些惊人。 见台下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那光头才接着发言道， “为了改变以往各种良莠不齐的家伙接受完特训就可以成为d级人员的情况，今年的考核有些小变动。” “今年的第二三两次考核会合并进行，考核地点是距离首都40德里的迷雾森林中，时间是一个月后。” “所有人可以前往缄默司的档案室选择三门d级以下的秘术或者一门c级秘术。” “考核具体形式等到考核那天具体再讲。” “记住，本次考核中的所有行为你们都不用承担责任，现在，散会！” 那光头说完，转身就走，鞋子发出一阵响声。 虽然他说了散会，但是一众新人没有散会的意思，激烈地争论声立马响起。 莫里没有加入，一来他没有熟人，二来这种讨论他很不喜欢，一点点意义也没有， 到那时总会知道的，现在的一切猜测都是无用功，与其如此浪费时间，不如先去挑选秘术。 ――――――――――――――― 档案室中记载秘术很多，莫里不打算一门门看过去。 他是在挑选秘术，为了简化过程，他要先搞清楚他需要什么。 首先考虑清楚，他是需要一门c级秘术作为最后的杀招还是三门d级秘术作为日常战斗用的到的。 莫里最后选择了后者，并非他不需要大威力的底牌，而是因为他日常战斗手段的缺乏。 选择好了要三门d级秘术，那么他需要什么作用的秘术？ 首先肯定是要有一门有进攻性的，而且要符合他战斗风格的秘术，灵活且隐蔽。 其次是要一门可以配合“影子线之术”的，用来限制他人的秘术。 最后则是需要一门可以用来闪躲或者撤退的秘术。 莫里按照这些要求询问了一下档案室的管理员，很快就得到了他所想的三门秘术。 那三门分别是“影子手里剑”“牵绳傀儡线”和“影回身”。 “影子手里剑”可以利用影子或者阴影能量创造出手里剑这种发明于“城邦混战”时期的暗器。 而且被抛出去的手里剑还可以变成重新作为影子被利用。 “牵绳傀儡线”是可以利用影子线达到操控他人的目的。 这门秘术可以使原本一般的影子线变得更加结实，让施术者可以利用影子线做出更多原先较为困难的操纵。 “影回身”则是完全的闪避秘术，可以当做无法在阴影中久留的遁入黑暗，一施展这门秘术，会立马移动到原先位置范围内5码的有影子的地方。 当然，距离会随着施术者本身能力而改变。 总体来说，这三门秘术都是极为实用的，非常适合现在的莫里。 拿到秘术的莫里马不停蹄，立马回家开始自己的修炼，一个月除了上课，就是修炼。 ――――――――――――――― 一个月匆匆而过，莫里动身前往迷雾森林。 等他到了，才发现那一片已经被划为军事管理区，莫里甚至还受到了一对全副武装的士兵审查，确定完莫里的身份后才被放行。 迷雾森林其实只有很小的一片。 那处周围都是平原，但是其中有一块突兀的长着一片极为高大的树木，而且此处终年弥漫着迷雾，因而的名为“迷雾森林”。 当地人流传着许多传说，各种版本大同小异，大致内容都是森林中有着完全由迷雾构成的生物，会猎杀入侵者。 莫里也研究过这方面的传说，当时他的推论是森林中弥漫着迷雾，野兽可以利用嗅觉等其他感官来代替被迷雾遮蔽的视觉，而人类则不行。 因此，猎人们进入其中打猎往往死伤惨重，所以留下了这样传说，森林里的野兽就这样被妖魔化。 不过现在莫里可不会这么想了，搞不好其中真的有什么超凡生物。 好像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莫里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来到森林边缘，已经有人了在那了。 那人看见莫里的到来，手持一张小卡片走了过来。 “莫里·谢菲尔德？”那人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 “没错，我是莫里。” “我是给你讲解本次考核规则的人。”说着，他把小卡片递给莫里。 “这上面记着你的任务，你的其他队友也是如此，也有人的任务与你们冲突，他们是你们天然的敌人，当然也有人的任务跟你们完全无关，对待他们什么态度取决于你们自己。” “如果卡片被夺走，你被淘汰，如果上面的任务失败，全队判负。” “记住，如果你被淘汰了，我们会根据你的具体表现考虑你的考核是否通过，如果任务失败了，本次考核全队一律不通过。” “现在，把私人装备交出，统一使用司里准备的。” 其实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人装备，只有那把手杖算得上是武器，莫里上交后，领到了一整套的服装和装备。 那服装是司里的“战斗服”，深黑色的背心和紧身裤（又是黑色，莫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长筒靴和许多条皮带，外加一开始就有的风衣。 皮带是为了扣紧衣服，同时附加夹住其他东西，比如一个装暗器的小皮包，还可以挂住匕首和“阴影炸弹”。 阴影炸弹这种东西作用和“阴影漩涡”的效果一样，但是不用消耗自己体内的超凡能量，司里一人给了两个。 除此之外，暗器包里也挤着许多暗器。 莫里穿戴完备后才有空看了看自己的卡片， 上面写着：夺得一份藏在森林中的机密文件。文件在一间屋顶全红的木屋中。 这个任务，不简单啊！ 第十七章 任务开始 迷雾森林不算很大，但是绝对不小，要在其中寻找一间红屋顶的木屋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莫里不相信上面的领导会这么无聊或者说无智，想出一个完全靠运气的考核。 迷雾森林中一定会有提示或者之类的东西帮助完成任务。 接着是关于队友和敌人的问题， 任务相同就自然而然成为队友，反之就是敌人。 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有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 如何确定他人的任务？ 如果是看任务卡片的话就可以百分百确定，但是卡片一旦被夺走了就会被淘汰， 光靠言语的话也有可能是故意欺骗，以为他是队友，结果最后他给你使绊子， 可是完全隐瞒自己的任务就有可能出现两个人打的有生有死，淘汰完对面才发现是自己队友这种情况。 头疼！ 这个才是考核的难点吗？ 这些问题莫里暂时没有解决办法，只能先放掉，专心于眼前的考核。 ――――――――――――――― 迷雾森林的分界线很明显，有雾的一边是森林，而森林之外则是一点雾气也没有。 这种明显不和常理的现象没有掀起莫里心中任何波澜，这片森林一定有超凡事物，这是不必说的。 就在莫里一只脚刚踏入森林中，欧根急促的声音便传来， “这些迷雾是由超凡能量操纵的，很危险。” “这些迷雾很危险吗？”莫里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不是，迷雾没有问题，但是迷雾的产生有问题。有人利用超凡能量制造了这片迷雾，而且藏的很深，几乎看不出是被制造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刚才进入了这迷雾，我怕是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也看出这些雾气不是正常产生的，这种话没有必要说吧！” 毕竟正常产生的雾气怎么会划一条线自己把自己圈起来。 “如果我说这片迷雾除了是被超凡能量产生的，还是被神性链接的呢？” “什么意思？”莫里不解的反问道， “就是说，有位存在，“他”的神性弥漫出来覆盖了整片森林，你觉得这是位什么样的存在？” 莫里的冷汗不禁的流了下来，这种程度的神性哪怕不理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单纯地只把“他”当做一位超凡者，这么大量的神性就是在宣告他的无可匹敌。 “欧根，你说缄默司里的超凡者会发现这个情况吗？” “不知道，但是现在至少没有，不然不可能选择这里作为考核地点，他们应该只知道这里有点特殊，不理解这背后到底有什么。” “那怎么办？他们不知道我就退出不了，跟他们解释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甚至怀疑其我的忠诚来。这样两头都不讨好，怎么做都有危险，啊啊啊！我不想死啊！” 看着莫里持续抓狂，欧根有些不确定地说， “迷雾中的神性非常平静，似乎也没有构成神性回路，也许那位存在比较和善或者现在正在沉睡，应该……没什么危险吧？”看着双眼变得明亮的莫里，欧根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这只是应该、也许！” “总比一定好，反正进肯定是要进的，有可能安全总比一定会出事好。” 在一通脑内谈话和催眠式自我说服后，莫里怀着一点兴奋紧张地踏入了迷雾森林。 “欧根欧根，你说迷雾中的存在是什么样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这位是什么样的，好想亲眼看看！” “等你看到了就会想，怎么会想来接触“他”，救命啊！这种事了。” “反正只是心中想象一下而已，比如那位长的什么样而已，又没有什么关系。” “非议我主是会收惩戒的。”一个没有感情，冰冷冷的话语声插了进来，打断了正在和欧根瞎扯的莫里。 “谁？”莫里连忙抽出匕首做好防御姿态，一边大声地发问道。 什么人也没有，是躲在迷雾中吗？莫里心中想着。 “我没有躲哦！”冰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周围神性变得活跃了，超凡能量也增多了！”欧根的提醒适时传来，虽然总是报忧不报喜。 “出来！”莫里再次大声喝责道，同时思索着退路， 这个藏起来的家伙可以读心吗？可恶！ 这家伙把我和欧根谈论的对象称为“我主”，是这种存在的仆从或者信徒吗？ 为什么缄默司的考核这样的家伙会混进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实力应该很不一般，自己可能不是对手，要想办法撤退才对。 就在莫里拼命思索时，周围雾气却消散掉一些，那些飘逸走的雾气在莫里面前逐渐化作一个带着乌鸦嘴面罩的人。 “莫里！不要轻举妄动！这家伙强的不可思议，你根本逃不了，只会白白地死去！” “纠正一下，”乌鸦嘴人说到，“并非在下很强，只是在下处于我主的迷雾中，才会如此，这是我主的荣光，我怎么敢窃取。” “接着回答一下前面几个问题，在下不会读心，是我主借助迷雾读出来了阁下的想法告诉在下而已。” “至于在下，只是我主的迷雾的一个化身而已，一直都在此处，不存在混进来这种说法，相反，阁下及阁下同僚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入侵了。” “我主想见阁下，因此驱使在下前来，就是这样，不知道阁下还有什么问题？” “你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个问题是欧根问的，反正就算欧根在脑内说话这位也能听见。 “我主是位永恒的存在，至高的神灵。” “真的吗？不见得吧！如果你的主人真是这样，为何会龟缩于这么一小片森林？”欧根的话接着就来，其中的内容反而吓到了莫里， “欧根……” “我主藏身于此是有原因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主都是一位不可琢磨的神灵。” “你的主人的名号是什么？”这次是莫里发出疑问，但是乌鸦嘴人没有向之前那样马上回答，这次迟疑不久，才回答道： “我主之名为――藏在迷雾中的衰老之源，虚空与真实的扭曲者！” 第十八章 神灵的“死亡” “我主之名为――藏在迷雾中的衰老之源，虚空与真实的扭曲者！”乌鸦嘴人骄傲地用着近乎歌唱的方式诵咏出这个名讳。 莫里至今认为他的主职业是神秘学教授，而这个乌鸦嘴人口中诵咏的名号，他研究过。 有着这么长的名头的这位存在，还有一个更简短，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迷雾死神。 这位兴起于教宗时期的神灵，至今有着信仰祂的人存在。 有一个关于迷雾死神的传说流传在共和国的南方， 传说中人的寿命是固定的，而在每年的最后一天，人们会被看不见的迷雾包围，迷雾死神会观看这个人的记忆，决定抽走这个人多少剩下的寿命。 根据这个传说，信仰祂的南方人借此鼓吹从善论，哪怕不信仰迷雾死神，只要你每年都行善，照样可以获得长久的生命。 也因此，迷雾死神虽然真正意义上的信徒不多，但是祂的名号流传极广，以至于崇拜祂成为一种泛文化。 如今他即将见到这位“真神”，如果不是不知其目的话，莫里倒是有很多问题希望能得到他的解答。 “那么，阁下，请跟我来吧。” 这种情况下莫里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自然只能顺着他人的心意来。 莫里以为这乌鸦嘴人会带着他前往面见那位迷雾死神，结果，莫里周围卷起一阵迷雾， 莫里被卷的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周围的环境已经大不同。 此处处在一个封闭的石窟中，石窟的墙体上刻满了花纹。 现在的莫里已经不再是新人，他很快就看出这是一种炼成阵，却搞不懂具体用途。 石窟中间是一座祭坛，是用一种似玉一样的材料堆砌而成，祭坛最顶处，“放”着一小团正在翻腾的雾气。 随着莫里的到来，那团迷雾快速地变化成人形，用祂的“眼睛”注视着莫里，莫里不禁觉得寒毛立起，一种害怕的感觉涌了上来。 但是，这种害怕的感觉与莫里见到“祂”时的害怕不同， 见到“祂”时，莫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面对面前的迷雾死神时，莫里只是弱小者见到强者时的一种自然的恐惧。 迷雾死神忽视了莫里的害怕，毫无平仄的说到： “欢迎。” 我还不是被你硬拉来的，莫里在心里吐槽道，借此缓解自己的恐惧。 突然，莫里意识到眼前这位是可以读心的，慌的莫里马上把心里想的东西清空。 迷雾中人看着莫里的表情突变，最后呈现一种放空状态，“眉毛”不禁向上一扬，不过祂还是接着自己的话头， “汝可知为何吾要带你至此？” “不知道。”莫里嘴上很快就回答道，但是心里的吐槽也没落下， 废话，你的仆人也没有给我解释，我怎么知道你这位神灵找我干嘛。 “吾将要死了。” 迷雾死神语气仍然不见一丝起伏，仿佛这个在常人听来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在祂听来只是晚饭没有面包而已。 但是这个消息却是狠狠地震惊了莫里，让他的内心掀起万丈波澜。 神灵也会死！ 这个独属于神灵的秘密让莫里的脸变得异常红润，好奇心如同火山般爆发了，莫里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神灵也会死吗？” “青睐你的那位是真正的永恒不灭。而吾，同样不会因为机体退化而死去。” “但是，吾会被神性同化，泯灭意识，成为“衰老”的规则。”迷雾死神平淡地说出自己的“死法”。 “被神性同化！”莫里不禁失声尖叫道，这种情况缄默司中从未提起过，莫里脑子里一下冒出一堆黑暗的想法。 “杞人忧天，就汝这样水准还想被神性同化，想太多。倒不如考虑考虑神性失控该怎么办。” 莫里还没反应过来，祂的话就接着下来， “超凡者开发人体神性有一条界限，跨过这条线，超凡者会开始向神灵转变，但是，从那时开始，超凡者就会被神性同化，如果被彻底同化，就会化作没有意识的规则的具象化表现。” “而只有将神性完全开发完毕，才会进行生命形态上的转变，成为像青睐你的那位一样的存在――神灵。” “吾已经活了上千年了，神性对吾的同化作用越来越明显，最多几年，吾的意识就会被彻底神性抹去。” “那么您找我干什么？我就是个刚刚才踏入这个世界的小卒子，怎么可能管的了这么大的事。” “汝被那位青睐，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吾已经制定好了一个计划，只需要一个执行者。” “什么样的计划？” “吾会先把自己的意识封印起来，舍弃吾的神性和超凡能量，汝建立一个崇拜吾的教团，等吾收集足够的信仰，自会苏醒。” 虽然迷雾死神算不上什么邪神，但是绝对算得上来路不明的神灵。 在如今共和国的严格审查之下，这种教团可能真的发展不起来，而且搞不好就被缄默司定义为掌握着神秘力量的邪教，直接派人给灭了。 想到这，莫里不禁一阵苦笑，弱弱地问道， “我可以拒绝吗？” 迷雾死神挑了挑祂的“眉毛”，继续说道， “汝当然可以拒绝，越是接近真正的神灵，越是明白那位的恐怖，越是不会强逼汝这位特别的凡人。但是，汝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是一笔交易，汝除了付出，还有回报。吾神性所化作的超凡道具和吾掌握的神秘学知识，吾在炼金术领域可以说的上是大师，这就是吾的筹码。” “神秘学知识！”这个词一下勾起了莫里的兴趣，莫里不禁就要答应，不过莫里还是勉强保持理性，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怎么保证你可以完成你给出的条件？我可不接受神灵不会欺骗区区一个凡人这样的话，我也看不懂言灵，所以言灵契约也别拿出来了。” 这个问题明显让祂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迷雾死神才开口道， “虚空送神术。” “什么？”莫里好奇地问道。 “一门用来驱逐从域外降临的邪神的咒术，现在对吾没有用，但是等吾开始收集信仰之后，这门咒术就会对吾生效。” “很难使用吗？毕竟是可以驱逐神灵的秘术。” “不会，相反，可以说得上极为简单，但是施术者会付出不小代价，吾被驱逐也不会死，但是想回归同样要付出代价。所以，这是一种威慑，吾和汝都不希望会用到它。” 听了迷雾死神的话，莫里思索了不知多久，然后，莫里抬起头来，看着祂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答应了！” 第十九章 迷雾之触 “我答应了！”莫里回答在这封闭的石窟中回荡。 迷雾死神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平淡地说： “合作愉快！” ――――――――――――――― 半天后，从迷雾死神的石窟中出来的莫里快速地前往自己的目标地点。 毕竟整片迷雾森林都可以说是祂的掌心之物，知道莫里的目标在哪里太正常不过了，所以，莫里就“小小”的作弊了一回。 之前莫里和迷雾死神详细地交谈了一下合作细节。 迷雾死神需要的信徒是那种类似圣灵教会的狂信徒那样的存在，从内心深处的崇拜，信仰祂，最好是超凡者。 而祂答应的超凡道具和神秘知识已经在莫里手上了。 迷雾死神的神性化作的超凡道具被称为迷雾之触，这件道具长得像是一只由迷雾构成的小章鱼，可以收集并放出雾气。 当然，这件超凡道具的作用肯定不止如此，可惜现在的莫里只能发挥出这个用途。 至于神秘知识，迷雾死神把那些知识化作一个小迷雾团，留着莫里以后慢慢吸收。 莫里其实还有很多问题，可惜迷雾死神并没有让莫里有开口的机会，最后莫里仍然只能去问亚修林。 有了迷雾之触之后，迷雾森林中的雾气就不再能遮蔽莫里的视线，莫里的前进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只是又花了半天，夜晚之前莫里就来到了那个红屋顶木屋。 不过，莫里的运气不算很好，屋子里已经有三个人在，保护着莫里的目标。 莫里直接选择了撤退，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成功地攻进去， 现在靠着太近，反而可能会被发现，毕竟很难保证那三个人当中就没有擅长感知类秘术的超凡者。 莫里大约退走了几百码，在他的视线中木屋已经彻彻底底的无了踪影。 就在莫里想要找个地方先扎营时，欧根的提醒又传来了。 “九点钟方向大约20码处，两点钟方向大约15码处的那棵树上各藏着一个人，他们准备动手了。” 听见欧根的提醒，莫里猛地往前一步，接着就向欧根说的方向各扔出一把影子手里剑和三把普通飞刀。 那两个埋伏者明显没有料到莫里会突然发难，为了躲避莫里的飞刀，原先准备的攻击只能放弃，转而选择回身闪躲。 就在树上的袭击者从树上跳下时，原先的影子手里剑化作一条影子傀儡线冲向了他，那人在空中毫无借力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困住。 见此情景，另一个袭击者立马一个阴影漩涡接遁入黑暗，消失于莫里眼中。 莫里没有管消失的那个袭击者，而是又造出几条影子傀儡线，把已经被他控制住的袭击者捆得严严实实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里的神经绷着越来越紧。 现阶段所有人员体内的超凡能量都不算很多，刚才几条影子傀儡线已经耗去莫里三分之一的超凡能量了， 那个藏起来的袭击者要不然退走了，要不然就马上要发动再一次袭击了，不然，他的阴影能量就要用完了。 就在莫里精神高度集中时，他周围三个方向的影子中突然冲出三个黑色的身影，各自手持一把影子长剑，冲向莫里。 欧根的提醒还没发声，莫里就下意识的一个影回身，脱离了三个影子刺客的夹击。 而这是，遁入黑暗的袭击者也不得不重新现身。 看见莫里作势就要进攻，那人连忙把双手高举，大声喊到，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任务是为了前面红屋顶木屋中的文件，我们的目标也许是一致的！” 听到袭击者这句话，莫里没有马上攻击，但是也没有就此放松警惕，仍然是保持原来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莫里一边问出问题，一边盯着袭击者的眼睛。 “我可以把任务卡片给你看一眼，只要你发誓你不会夺走它。” “好！”莫里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卡片被抢夺走的话会被淘汰，但是短暂地离身是没问题的。 那个袭击者很快就把自己的卡片扔了过来，莫里扫了一眼，他的任务目标确实是夺得文件。 莫里又赶忙把卡片还了回去，现在，他们是队友了。 莫里在看卡片的任务时，也顺带记住了他的名字――凯恩·布鲁克。 至于被束缚住的那个袭击者――伊曼·沙特，任务目标与他们相似而不相同。 莫里的目标是夺得文件，这个任务最主要是“得”； 而伊曼的任务是销毁文件，主要在一个“毁”上。 之前凯恩和他都只有一个人，面对三个保护者，谁的任务都不可能完成，只能暂时合作。 现在，莫里的加入让原先的小团体的形势发生了一些改变。 原先伊曼和凯恩势均力敌，两人相处的反而比较融洽。 而随着莫里的加入，这种平衡被打破，伊曼变成了弱势方。 现在，即使三对三，人数扯平了，莫里也不会进攻木屋，因为他们的队伍中出现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就在莫里想要逃脱掉伊曼时，异变突生！ 莫里身下的影子中钻出一双手来，抓住莫里的脚， 接着，一个影子战士钻出，拿着剑切断了伊曼身上的影子傀儡线， 就在伊曼想要遁入黑暗逃跑时，凯恩的攻击已经到来， 伊曼周围同样钻出三个影子刺客攻向他， 伊曼自己的影子战士挡住了一个，而伊曼已经没有时间施展遁入黑暗，只能选择自己挡住剩下两个。 一轮攻击后，凯恩的三个影子刺客就消失不见了，伊曼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凯恩整个人就已经杀来，而且，莫里早已挣脱束缚，消失于他的视线中。 就在莫里和凯恩的攻击未至之时，伊曼突然把自己的任务卡片扔了出去，自己转头就跑…… 这一举动让凯恩一愣神，原先准备好的攻击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莫里从阴影里钻出，用影子线抓起卡片，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确定不是陷阱，又抓到近前仔细一看，的确是伊曼的卡片。 发现局势不利立马选择放弃逃跑吗？ 莫里不清楚缄默司里怎么看待这样的事，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往往活得最久。 不过，现在队伍里的不稳定因素已经清理掉了，可以考虑自己的任务目标了。 第二十章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莫里和凯恩成为队友后，互相把自己会的秘术的作用交流了一下。 凯恩会的秘术分别是“三身影子刺杀术”、“阴影盾牌”和“身影交换”。 其中“三身影子刺杀术”莫里已经见到两次了，这门秘术算得上是极具攻击性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召唤出的影子刺客只能进行一次进攻。 “阴影盾牌”则是门中规中矩的防守秘术。 至于“身影交换”就十分有意思了，这门秘术可以让施术者和站在自己秘术创造出来的特别影子上的人交换位置。 这门秘术用的好就可以达成奇兵的效果，甚至莫里因为这门秘术完成任务的把握又提高了两成。 ――――――――――――――― 凌晨两点左右，已经恢复好了的莫里和凯恩开始了进攻计划。 凯恩本来希望再等待一个队员的到来再进攻，不过被莫里否决了。 迷雾森林中可以作为食物的东西并不多，而司里发的装备中只有大约3天的速食口粮。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司里的领导不希望这次测试变为漫长的野外拉锯战。 所以没有给新人大量的食物，而森林里的食物也不多，如果不速战速决，就会出现体力不足这种情况。 而作为防守方的人数多一个，在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情况下，更占优势。 当然，搞不好森林中也有用来引起争斗的食物补给，让本来任务没有冲突的人因此大打出手。 但是现在莫里的目标就在眼前，根本没有必要去管那么多，直接夺走文件，一切就搞定了。 而且遇到的如果不是队友，起了冲突就意味着要消耗大量超凡能量，在这种情况下这是非常危险的。 因此，等待队友这个计划被枪毙掉了。 所以进攻时间，一定要在这个凌晨。 ――――――――――――――― 两男一女在木屋中防守，他们用煤油灯、蜡烛等物把木屋中的阴影彻底驱散。 虽然如此自己的实力会受限制，但是可以阻止有效的阻止敌人借助遁入黑暗之类的秘术发起进攻。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已经睡着了，只有那一男一女在守夜。 莫里借着夜色，冲到木屋近前，直接把一个阴影炸弹扔了进去，接着就是影回身，进入了木屋中。 屋子里的两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突然的袭击，刚要叫起在休息的那个人， 莫里就已经进入屋子里，紧接着就是影子手里剑和普通飞镖的混合，主要目标就是睡着的那个男人！ 就在这个对于睡着的男人近乎必死之局的时侯，一块盾牌突然出现，挡住几乎所有飞刀，赫然就是凯恩也会的阴影盾牌，而此时那女人也把睡着的男人叫醒了。 就在这时，那女人周围钻出三个影子刺客来，直挺挺地持刀刺向那女子，被叫醒的那个男人瞬间清醒过来，一声大吼，身体霎时变得极为庞大，推开那女人，硬生生地顶住了那三刀。 那大汉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原先几把插在墙上的影子手里剑就化作影子傀儡线缠住了他。 接着，凯恩冲出，手持长剑，刺向那大汉，这时，莫里已经把另一人拦住了，女子被大汉推开来不及救援，大汉则是被莫里的傀儡线困住了。 绝杀！ 眼前的情形似乎如此，就在此时，莫里看见了那女人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反而露出一种嘲讽的微笑。 莫里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涌了上来。 那个女人张嘴刚要发出声音，与莫里对峙的那个男人猛地转身，一把飞刀就甩了出去，扎在女人背后。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所有人，不过凯恩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中的剑不停，继续冲向大汉。 那人面对莫里质疑的目光，淡淡地解释道， “她选择的是c级秘术，可以利用声音使人失去战斗力。” 说话时，凯恩已经把那大汉给放倒，接着就与莫里一起形成夹击之势，盯着现在唯一还站着的男人，毕竟小心无错。 那个男人看出了莫里和凯恩的提防，快速地拿出自己的卡片，向他们俩展示自己的任务， 果然和莫里他们相同，莫里也看见了他的名字――刘易斯·富特。 “你是怎么骗过他们两个的？” 就在刘易斯反水时，莫里已经猜到刘易斯跟他们可能是一样，但是他是怎么骗过另外两个人的？ 这个问题莫里一直没有想明白，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这个压在他心里的问题。 刘易斯听了，简单地解释道， “我有一门可以欺骗他人感官的秘术，当时我给他们看我的卡片，就是用这门秘术欺骗了他们的视觉，让他们看见假的任务卡片，让他们以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 事后，莫里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的漏洞，这次如果不是刘易斯，莫里的计划可以说一定会完蛋。 如果刘易斯与他们不是一路的，而那时候如果那个女人用出了c级秘术“心灵尖啸”，那么莫里和凯恩就会瞬间失去意识，哪怕那女人也会失去战力，可还有两个人呢。 莫里他们直接就会沦为他人手上的鱼肉，毕竟他们俩个现阶段没有防御这种精神攻击的手段。 莫里把自己的计划的巨大漏洞归咎于自己对情报的掌握不够彻底。 话虽如此，莫里他们的任务还是成功完成了，很快，就有司里的成员前来接走莫里他们。 他们三人的考核顺利通过，成为d级人员是板上钉钉的，但是关于小队的另一位成员，上头有些拿不准。 据说本来和他们三人一个小队的最后一位成员被淘汰了，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不过那位的表现实在太差，所以，缄默司的领导们决定更换一下最后一位成员。 这位更换的成员莫里和凯恩还认识――伊曼·雷瑟夫。 虽然他被莫里和凯恩联手击垮，主动弃权，但是，司里的领导认为他本身能力还算不错，而且，很有“大局观”，死于任务的可能性很小。 因此，这位伊曼先生不但成功的转正，而且还成为他们四人组成的小队队长…… 第二十一章 位阶 伊曼小队成功建立，在正式进行任务之前，莫里四人还是向之前一样，交流了一下他们自己掌握的秘术。 伊曼当时选择的是“阴影之手”、“影子战士”和“影子刺客”。 “阴影之手”就是当时伊曼控制住莫里的秘术。 比起“牵绳傀儡线”，“阴影之手”最大好处就是不用花心思去操纵，当然，较易被挣脱和消耗的超凡能量的量大也是其缺点。 影子战士和影子刺客是两门极为类似的秘术，都是召唤出不同的影子“职业者”进行战斗。 “战士”的正面作战能力更强，“刺客”更擅长偷袭， 不过，以伊曼现在体内的超凡能量的量，较短时间内只能召唤一个影子“职业者”。 而刘易斯除了“阴影盾牌”外，还掌握着“影文字缠心”和“阴影之眼”。 “影文字缠心”就是刘易斯迷惑那一男一女的秘术。 “阴影之眼”可以在特别的影子中藏入一个监视用的阴影之眼。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这块特殊的影子不具备超凡性，哪怕一般的光照一下子就会消失。 小队四人的能力其实有些失衡，莫里他们在进攻和控制方面算得上是很优秀了，但是，他们在防守和侦查方面就比较薄弱。 这个问题不算很难解决，只要之后选择一些防守和侦查方面的秘术就行了。 当然，现阶段莫里他们是不可能继续学到秘术了，况且他们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莫里有欧根辅助，他们现在的熟练度还不能算是得心应手，还是先老老实实完成司里的任务再说。 司里只给莫里他们放了一天的假，第二天就要去执行任务。 当莫里回到家时，在自己的家门口碰到了等候多时的亚修林。 亚修林打着庆祝莫里成功通过考核的名号，直接把莫里硬带到首都最著名的酒吧之一――血腥亲王。 血腥亲王位于首都最繁华的商业区，虽然如此，但是下午三点左右酒吧里的顾客还是不算很多，亚修林很快就找到一张空桌。 亚修林很明显是血腥亲王的老顾客，酒吧里的服务员见到他只是问一句“还是老样子吧？”就转向询问莫里，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作为贵族里的奇葩，谢菲尔德伯爵大人自然异于一般贵族，这位伯爵大人有着滴酒不沾的优秀生活习惯。 因此，莫里和服务员进行了一场关于酒吧里除了酒以外还有什么饮品进行了激烈地争论。 最后，莫里点了杯蜜水…… 亚修林点的酒是血腥亲王的招牌――加兰德亲王。 莫里这种好奇心异常旺盛的人自然不会和亚修林一声不吭地喝闷酒，莫里几乎立马就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找我干嘛？什么庆祝我通过考核这种鬼扯理由就别说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总要尽尽自己的职责。” 亚修林说着，拿出一本封面有些破烂的黑皮本子递给莫里，接着说到， “言灵是一种很看天赋的学问，以我掌握的水准教不了你太多，如果你可以把这本书读透了，你的言灵水准也就和我差不多了。” “所以你每次尽导师的职责就是扔给我一本教材让我自学吗？”莫里一边接过书一边吐槽道。 “我可没有当老师的天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又要出差了。” 莫里差点要问出超凡者和神灵的界限是什么，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不可能知道，堪堪改口道， “神灵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听到莫里的问题，亚修林喝了一大口加兰德亲王，润了润喉咙才开口道， “这个问题其实你知道了答案也没有什么用，不管这也算不上大秘密，你既然好奇，我就给你讲讲。” “很难讲清楚神灵是什么，你也很难理解真正意义上的神灵，但是我们可以简单的把神灵视为极强的超凡者。而神灵一共有五个位阶，代表由凡人转变为神灵全过程。” “当超凡者开辟出除脑部外全身黑暗的八成时，超凡者就会开始“神化”，这个位阶被叫做天使阶。” “当超凡者开辟完除脑部外的全部黑暗时，就算是跨入了第二位阶――圣子阶。” “当脑部的神性被开发时，就意味着“神智”被挖掘，算是进入神灵的第三位阶――圣父阶。” “而当整个脑部神性都被开发完，开始开发自己的灵魂的时候，这个阶段就是第四位阶――圣灵阶。” “而第五位阶――不可名状阶的真神，是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想要成为这种存在绝对不似前几个位阶，只要把神性开发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踏入这个位阶。” “如果把一般人成为超凡者看作由1变为2的话，超凡者跨入天使阶就是2变为2的上千次方。这是一种生命形态上的质变。” “不过，这个过程并非绝对安全，进入天使阶的超凡者就会开始受被神性同化的危险，直到成为那不可名状阶的存在。” 这个莫里已经知道了，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副好奇与疑惑不解的模样，亚修林又喝了口酒，继续往下讲， “神性就是超凡者和神灵异于常人的地方，而超凡者和前四个位阶的神灵，无论多强，身体里都仍然有着黑暗。” “因此，他们，或者说我们，都会受到不纯粹的神性影响，自己的意识渐渐被抹除，沦为自己神性的具体体现，比较强大的神灵会成为“规则”的象征，而较为弱小的，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顺便告诉你个坏消息，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阻止我们被同化，除非成为不可名状阶那样的存在。” 看着莫里剧变的神情，亚修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不禁哈哈大笑，才接着说着自己原本要说的内容，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活不了那么久。” “顺便一提，现在那三位被主流崇拜的神灵：圣灵教会的圣光行者、大地之母、月神都是圣灵阶的存在。其中大地之母已经被神性同化了，成为“平衡”和“自然”的具象化，而另两位则仍有着自己的人格。” 说着，亚修林喝完了自己的酒，然后一边起身一边叮嘱莫里道， “记住，不要过于沉迷力量，现在的你还不到那种程度，算得上是比较安全的时期，不要去贪求那不属于你本身的力量，你身体里的神性越斑驳，就越容易失控，哪怕你侥幸进入了那种层次，被神性同化的概率也会更大。记住了！” 说着，亚修林走出了酒吧，消失于莫里的视线中。 第二十二章 欧德奈瑞议员 亚修林的一席话算是解答了莫里的一些疑问，不过，莫里仍然有些问题不方便问出。 不过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于现在的莫里的确影响不大，况且这些涉及神灵的疑问亚修林也未必知道。 例如莫里比较关心的“神智”也要圣父阶的存在才拥有，这种问题亚修林显然是给不出解答的。 得到了与神灵有关的知识并不会变成神灵，莫里很清楚现在自己应该把重心放在什么上。告别亚修林后，他只是回家好好休息了一番，为明天的任务养精蓄锐。 ――――――――――――――― 第二天清晨，莫里在警部厅大楼前遇见了伊曼，他看见莫里时，冲莫里招招手，把莫里叫道近前道， “不用去下面了，任务我已经领了，现在只要等他们两个。” 凯恩和刘易斯还是很准时的，莫里和伊曼要等他们也只是因为莫里他们提早来了而已。 见到人来齐，伊曼才介绍起任务的情况， “欧德奈瑞议员先生称他受到不明人士地监视，严重妨碍了他的生活与工作。而他请了很多侦探，也报过警，但是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在监视他，因此这个任务就被转交到我们这。” 听到这次任务要求，凯恩有些惊奇地问道“缄默司竟然要负责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我们要和各种邪恶的神秘组织对抗呢！” “如果到处都有超凡力量作祟的话，共和国明面上怎么会如此太平？缄默司每年处理的真正的超凡事件是很少的，绝大部分都是这种可能牵扯到一点超凡的任务。” 伊曼的解释让凯恩和莫里都失望地叹了口气。 莫里是因为见识不到神秘事物而感到遗憾，凯恩则应该是对于不能冒险而感到失望。 莫里和凯恩的失望并不能阻止任务的进行，他们一齐坐上警部厅的马车，前往首都的权贵聚集中心――新皇帝区。 欧德奈瑞议员的住宅位于新皇帝区和商业区的交接处。 那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别墅，墙体外层被昂贵的彩色瓷砖覆盖，从远处看有着一种特别的美感，看得出这位议员对美有着特别的追求。 别墅有着专属的花园，此时，已经有一位衣着考究的老者站在栅栏门外，迎接着莫里他们。 “先生们好，老爷已经恭候诸位多时了，请进。”那老者在莫里他们都下马车后，一边说着一边冲他们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莫里四人被带进欧德奈瑞议员的屋子的客厅里，此时，一位身着白色正装，年龄在五十上下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他看见莫里一行人的到来，略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欢迎诸位驾临寒舍，很抱歉，现在我的状态非常不好，不能亲自起身相迎，请坐到我的对面来，听听我这个被困扰的老者的心事。奥康纳，去给我和诸位先生端杯咖啡，我的那杯一点糖也别放。” 伊曼带头坐到欧德奈瑞议员面前的沙发上，凯恩紧挨着他坐下，莫里和刘易斯则站在他们身后。 咖啡还没有端上，伊曼就直接开口道， “尊敬的议员先生，我是伊曼·雷瑟夫，这只缄默司行动小队的队长，我们专门是来解决您的问题的，您可以讲讲您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欧德奈瑞议员勉强用自己无力的嗓音回答道， “当然，当然，这困扰着我很久了。就像我给你们委托时说的，我被人监视了。请先不要不耐烦，觉得这种事情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我很有理由相信监视我的是一位超凡者。” “超凡者！是什么让您觉得是一位超凡者在监视您？” “伊曼·雷瑟夫先生，虽然我没有天赋跨入那个世界，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了解超凡事物，我勉强算得上一个“外行”，同时我有两个差不多相当于缄默司d级人员的保镖。” “所以是您的道具或者您的保镖告诉你监视您的是超凡者？” “是我祖父流传下来的一件超凡道具，我祖父告诉那道具的名字叫“伊赛多姆的宝剑”，可以保护我不受邪恶的伤害。” “伊赛多姆？那位圣灵教会的高阶祭司？传说中他一生用他的那把得到圣光行者祝福的宝剑斩杀过无数邪灵、女巫和邪教徒，您是说那把传说中的宝剑在您这？” 一提到这些东西，莫里就变得十分激动，不禁插话道，说完，又过了一会，莫里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这样是极不礼貌的，有些尴尬地冲欧德奈瑞议员道歉。 “没有关系。不过，这位先生您真是博学，这些东西我也是后来专门找人查找了一番，才知道这位伊赛多姆祭司的事迹。您刚听到名字，竟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感谢您的夸奖，这是我的工作之一。” 伊曼为了把跑偏地话题拉回来，故意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所以您是凭借这件道具才发现的有超凡者在监视您吗？” “没错。有一次半夜我突然惊醒过来，看见一个人影在我的办公室，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醒来，连忙消失，他一定是用超凡手段跑走的！此时，那把伊赛多姆的宝剑正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我觉得是宝剑专门提醒我的。” “请问那个监视者除了闯进您的房间，还做了什么吗？比如偷看了文件什么的。” “额……，其实说实话，都没有。我觉得他只是一直盯着我。” “哦，我记起来了，他偷走了我的一张年轻时在乡下拍的全家福，那张照片我锁柜子里面，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有钥匙。结果，有次我打开柜子，柜子外面还锁着，里面却被翻乱了，我的全家福也不见了，我觉得这就是监视者有超凡力量的具体表现。” “这种情况还不好说，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监视者的确可能是个超凡者，冒昧问一句，您的全家福上都有什么人。” “当时是我的父母和我现在已经去世的姐姐还有我一起拍的。”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么多，可以先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吗？我们有一些超凡者之间的话题需要讨论一下。” 欧德奈瑞议员爽快地答应了，叫来一个仆人，带着伊曼四人去往一间空卧室…… 第二十三章 谎言 伊曼一行人来到欧德奈瑞议员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打发仆人离开，关紧房门，才开始了关于这次任务的讨论。 伊曼最先开口道， “这次任务可能涉及到了超凡者，我们现在再收集些情报，确定需不需要向司里求援。” “不是最多就一个超凡者吗？还需要向司里求援？”凯恩有些不快地说着。 一向沉默少语的刘易斯这次反而给凯恩解释起来， “毕竟这个超凡者实力未知，很难说我们这四个新人是不是其对手，队长的意思也是我们先试探一下，如果我们完全无法匹敌再向司里求援。” 伊曼看见莫里没有插入他们的谈话，正站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开口询问道， “莫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见莫里没反应过来，伊曼只得加大音量，又叫了莫里两声。 “怎么了！”莫里的走神状态被伊曼打破，不禁叫出声。 莫里看着三人都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起了些东西，所以有点心不在焉。” “你想到什么？莫里。”伊曼好奇地发问道，“也许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有点帮助。” “我只是想起伊赛多姆这位高阶祭司后来好像是被圣灵教会处决了，罪名似乎是亵渎了圣光行者。那么他的宝剑为什么会流传出去，到了欧德奈瑞议员的祖父手里？” “这么说我也想到了一个疑点”刘易斯的话声插了进来，“欧德奈瑞议员口称他的全家福失窃了，可是如果这个监视者对欧德奈瑞议员有着不好的目的，偷他的全家福干嘛？现在线索不足，我不好妄下推测，但是我觉得，欧德奈瑞议员的家人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坐在一边的凯恩捂着头，有些头疼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伊曼听了莫里和刘易斯分析的两个疑点，用右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好一会，才开口道， “那么这样，我和凯恩负责保护欧德奈瑞议员，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个监视者，莫里和刘易斯去调查欧德奈瑞议员的家人，顺便查一下那个伊赛多姆祭司的情况。” ――――――――――――――― 莫里他们从欧德奈瑞议员嘴里得知了他的老家是一个距离首都几百德里的小镇子，不过幸好那个小镇靠近阿吉莱加雷，莫里和刘易斯可以先乘蒸汽机车到阿吉莱加雷站，再包下一辆马车前往小镇。 大约半天，莫里二人来到了阿吉莱加雷的一家马车公司，看见莫里的到来，一位二十上下的女孩迎了上来。 “先生们好，请问你们是需要租车去什么地方呢？”那个女孩驾轻就熟地向莫里询问道， “我们需要包一辆车前往尼欧镇，多少磅？。” “尼欧镇？”女接待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苦苦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尼欧镇是个什么地方。 “抱歉先生们，我已经负责这门工作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阿吉莱加雷附近有个叫尼欧的小镇子，也许，是先生们记错了？” 莫里和刘易斯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莫里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这个镇子吗？会不会是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著名的欧德奈瑞议员出生的地方。” 女接待听到这话，有些惊奇地反问道， “谁？欧德奈瑞议员？您是说首都议会吗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先生？阿吉莱加雷出的首都议会的议员的名字是艾寇道·亚尔斯兰，那是位值得尊重的先生，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还投过他一票呢！” 莫里和刘易斯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极为精彩了，好奇、疑问、惊讶等等混在一起，缓了几秒，莫里才开口道， “请原谅我们这些愚蠢的问题，不过你能不能尝试问问那些车夫，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懂得尼欧镇在哪的，如果他们可以载我们去，我们车费可以出三倍。”说到三倍车费，莫里不禁觉得牙齿有些疼。 “当然，先生们，当然，我会去问的，先生们是在这等吗？” “不，我们有点事要处理一下。”莫里看了下自己新买的手表，“一个小时后我们会回来，可以吗小姐？我们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没有问题，先生。” ――――――――――――――― 走出租车公司的莫里拉着刘易斯去买了一份议员选举过后的《共和国时政》，那还是特别加厚版，整整60克苏，比一般版的贵了两倍，上面有着首都议会的议员全部可公开的信息。 莫里和刘易斯随意地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就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上的《共和国时政》上。 在书中查找有用的资料这种事情还是莫里这种教授比较擅长，很快，莫里就在杂志上找到了自己要用的内容， “看！看着，刘易斯！休科莫多·欧德奈瑞，男，共和国新历19年3月9日出生于·和·希·别！”最后三个字莫里是一字一顿的念出。 “所以欧德奈瑞议员骗了我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队长和凯恩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现在回去吗？”刘易斯如同转轮手枪一样飞快的抛出这三个问题。 莫里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快速地回答道，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刘易斯！现在线索不够，我们完全猜不到欧德奈瑞议员为什么要骗我们。” “至于队长他们，如果现在他们有危险，无论如何我们也赶不回去了。我们可以拍个电报提醒他们，但是我们先不回去，我们先去这个尼欧镇，看看这个镇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个可能也许可以帮助我们弄清楚欧德奈瑞议员为什么要骗我们。” 商量好了的二人立马行动，刘易斯和莫里拍了条电报――欧德奈瑞议员话有问题，小心！ 等一个小时后，莫里二人重新回到租车公司，此时，女接待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位皮肤黝黑的老人。 女接待看见莫里二人，带着老人迎了上来， “先生们，这位老车夫说他知道尼欧镇在哪里，先生们可以自己跟他谈谈。”女接待说完，老人就向他们鞠了个躬，说道， “诸位绅士们，我就是尼欧镇出生的，不知道绅士们为什么要去尼欧镇？” “我们希望前往尼欧镇寻找几个人。” “真是遗憾，绅士们，尼欧镇早就是个死镇了！在我背井离乡之时，那个镇子就几乎没有人了，而那也几乎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 这个突然的消息让莫里和刘易斯大脑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大约当机几秒，莫里突然想到了一件可能极为重要的事情， “请问伊赛多姆祭司是不是你们尼欧镇人？” 这个问题让老车夫想了好一会，他才给出了极为肯定的答案， “如果您说的是圣灵教会的伊赛多姆祭司的话，那准没错，我的祖母还曾经骄傲地向我讲述过他的故事，说他是我们尼欧镇走出的最伟大的人物。” 果然，莫里的记忆中只记得伊赛多姆是阿吉莱加雷人，莫里只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现在却被证明了，如今事情演变得十分有趣了啊…… 第二十四章 薛鄂华主教 莫里又询问了一下老车夫关于尼欧镇为什么会衰败。 莫里得到的答案是因为小镇周围开了一家工厂，污染了尼欧镇的水源，许多人因为喝了受污染的水得病而死，剩下的人们只能逃离了那座小镇。 对此，莫里也无法多说什么，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产力的进步不可避免地带来了这些问题。 这是大势，不是莫里现在一个小小的角色可以改变，莫里也不知道如何改变。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莫里能做的，只有自己的分内之事，查清楚欧德奈瑞议员身上的问题。 尼欧镇已经没有什么好去的了，莫里和刘易斯买了最早的蒸汽机车票，直接返回首都。 第二天的中午，莫里二人到了首都的蒸汽机车站，莫里和刘易斯在此分头行动，刘易斯前往伊曼处，告诉他们这条可能极为重要的情报。 至于莫里？ 他要去首都的圣灵教会的大教堂，去那询问一些关于伊赛多姆的问题。 ――――――――――――――― 圣灵教会在德林第三帝国时期是国教，其势力最强盛的时候，教皇甚至可以废立帝国皇帝。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第三帝国后期的几位皇帝都在削弱教会的力量，最后到了第四帝国建国初，所有势力大洗牌，教会的力量被削弱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圣光行者是一位圣灵阶的存在，教会的残余恐怕早就被吞吃干净了。 现在的圣灵教会只能说勉强被保留下来，全国信仰圣光行者的人数只有一百万左右，大约只有共和国人口的二十分之一，和教会巅峰时期比起来，算得上极少的了。 不光信徒少，连教会的神职人员大不如前。圣灵教会的大教堂中必须至少要有一位高阶祭司和五名虔诚者，而如今整个圣灵教会怕是都没有百名高阶祭司，因此，至今仍有许多教会的教堂都是空置的。 曾经的莫里还很疑惑教会为什么那么死板，高阶祭司人手不足就多选一些出来啊！现在想来，这些高阶祭司应该都要是实力强到一定程度的超凡者，绝对不是普通人相当就当的。 ――――――――――――――― 首都的圣灵教会大教堂位于居住着较多工人的新时代区，莫里随手招了辆出租马车，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莫里就来到其大门口。 一看到莫里走向教堂，一个相貌平平，身穿白色教士服，手中拿着一本装饰华丽的《圣光教经》的女子走向前来。 “这位先生是想向我主献上自己的信仰吗？” “抱歉，我只是只迷失的羔羊，有些问题想询问无上的祂的虔诚祭司，薛鄂华主教。”莫里露出他迷人的微笑回答道。 然而那个女虔诚者并没有被莫里的微笑打动，听到莫里并不打算加入圣灵教会，语气变得有些冷淡道， “很抱歉，薛鄂华大人有许多教内事物要处理，即使是我主的虔诚信徒，现在想要见她也需要好几天的预约，您可以考虑一个月后，薛鄂华大人亲自布道时，寻求她的帮助。” “这位虔诚者女士，我的问题有关圣教会的一位高阶祭司――伊赛多姆，同时，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共和国的特殊机关缄默司想要知道的。相信我，薛鄂华主教一定会见我的，您只需要传达给她两个词――缄默司和伊赛多姆祭司。” 听到缄默司这个词，这位女虔诚者是一副完全不知莫里所云的样子，反倒是伊赛多姆这个名字让她有些动摇，莫里乘胜追击道， “如果您怕薛鄂华主教惩罚你，那么还请放心，如果主教真的生气了，我会捐一大笔钱整修供信徒膜拜无上的祂的会所，用来平息主教的愤怒。毕竟没有一位信徒可以拒绝一大笔为了无上的祂的金磅。” 事实证明，金磅是一种超凡道具，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原先只是有些摇摆不定的女虔诚者被金磅的力量折服，跟莫里一句请站在原地等候，便回到教堂去了。 “幸好只是虔诚者！”莫里在心里感叹一句，如果这是一位狂热者的话，莫里这些话术十有八九是没用的，不过幸好，只是一般的虔诚者。 一想到狂热者，莫里正好又想起他和迷雾死神的条约，现在想来这个条约还真有一些麻烦。 如今德林共和国内主流的三位神灵的信徒其实都不算极多，大约还有近一千八百万无信仰的平民。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莫里就可以非常轻易地整出一个宗教秘会，毕竟这种事情缄默司查的很严，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邪神祭司，如果自己不想被司里抓了处决的话，要想办法弄个新身份出来。 可是就算弄出来了一个新身份，要怎么才能保持新身份的隐蔽呢？ 就在莫里冥思苦想的时候，那位相貌平平的女虔诚者回来了。 “主教大人说愿意见见你，跟我来吧。”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走进教堂里，莫里只好赶忙在后面跟上。 女虔诚者很快带着莫里来到了教堂里的楼上的一个房间中。 一位满头银发，身着红金色相交的主教服，拿着权杖的妇人已经在那等待着莫里，最让莫里惊讶的是她的年纪，明明满头白发，却给人一种三十多岁的感觉。 莫里离她还有好几米，也能感觉出来她身上的压迫感，许久不开腔的欧根也刻意提醒了莫里一句， “这个女人很强，她开辟出的人体神性至少是你的五倍，身上有的超凡能量至少是你的二十倍。” 这时，薛鄂华主教的话声缓缓传来， “您好，缄默司的小伙子。玛丽女士，请你暂时先离开一小会，我要和这位小伙子好好谈谈。” 那位女虔诚者冲她行了个礼，便带门出去了，只留下莫里和那位主教。 薛鄂华主教冲莫里做了个手势，邀请莫里坐到她的对面。 等莫里坐下，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我很好奇缄默司对于一位因为亵渎我主被处决的祭司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知道伊赛多姆具体做了什么而被处决，女士。” “亵渎我主，孩子，他因为这个罪名而死，就说明他的罪名不可向外人讲述。” “如果他可能没事呢？主教大人，那么他的罪名就会不会因此有些关联呢？”顶着压力，莫里不卑不亢地说道， “怎么可能，伊赛多姆一定死了，他不可能活的下来，当时他的身体都被彻底毁灭，除非他是天使阶的存在，否则……呵呵。”主教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不是真正意义的活下来，如果只是灵魂附身在他人身上呢？” 听了莫里的回答，薛鄂华突然一愣，自言自语道， “难怪、难怪，难怪他的灵魂事后没有收集齐，原来如此。” 莫里看着打哑迷的主教，虽然大致猜出一点，但是仍然不禁有些疑惑，刚想继续发问，薛鄂华主教不容置疑的话语声立马传来， “带我去他那，剩下的我路上跟你说……” 第二十五章 “聪明” 马车上，薛鄂华主教不疾不徐地讲述着伊赛多姆的故事， “伊赛多姆祭司是一个从小镇子走出的年轻人，他适应不了城里繁华浮夸的生活，因此加入了教会。” “他有许多乡村农人的优点：吃苦耐劳、对主虔诚，并且他可以说得上是天赋异禀，教会的圣光骑士修行一般需要整整三年，他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成为了正式骑士。” “如果他是一位狂热者的话，他可能已经是主教了。虽然这一切没有发生，但是主仍然特别垂青于他，甚至于他加入圣光除恶团时，刻意赐下一把受我主祝福的宝剑给他。” 之后的内容薛鄂华主教似乎不太想提起，不过她只沉默了一小会，仍然把伊赛多姆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的一些故事你可能都听说过，不过和大众流传的故事有些不一样，在斩杀邪恶的过程中，伊赛多姆并没有如同大家赞颂的那样坚韧不拔，毫不动摇。他害怕了……” “他见到太多死亡，无论是敌人的还是队友的，他渐渐迷失了，忘记了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是前往我主神国的方法，为我主而死更是归于我主怀抱的最好方式。” 薛鄂华主教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又重新把话拉回伊赛多姆的故事上， “总之，他最后走上歧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开始侍奉起了邪神“永恒者之脑”。” “之后他的情况应该所有人都听说过，他的亵渎我主的罪行被教会发现，最后被圣光除恶团处决。” “当时我们发现他的灵魂破碎不堪，甚至丢失了一大部分，当时我们认为是他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永恒者之脑”导致的这种情况，没想到他是靠把灵魂碎片附身到其他人身上来苟延残喘吗……” 说完，薛鄂华主教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严肃，话中带着一种不容莫里拒绝的语气道， “缄默司的小伙子，这个还敢苟活于世的背叛者我要亲自来净化，你们小队可以继续参与，这会是你们的功劳，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事后再和缄默司报备。” 听到薛鄂华主教的话，莫里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不可能！主教大人，您应该知道缄默司的规章，原先我的小队只是负责一个可能涉及到超凡的e级任务，现在却变成了要和一位曾经著名的超凡者为敌，这种情况我必须向缄默司求援。” 薛鄂华主教冷哼了一声，有些生气， “求援？缄默司最多派出一个b级人员，难道你认为你们缄默司一个b级人员的实力会在我之上” “可是司里明文规定了，如果我真的不通知司里，那么我们小队肯定会受处罚，希望您不要让我难办。” 不过薛鄂华主教明显不吃这一套，狠狠地瞪着莫里。 虽然她的眼神看着莫里心里有些发毛，但是莫里又不是没有被更可怕的存在盯着看过，相比之下，薛鄂华主教的目光只能说是毛毛雨，大约和莫里僵持了十几分钟，薛鄂华主教勉强把语气放软些， “这样，你不是也有队友吗，你先和你的队友汇合，再去缄默司， 而我自己先去见见伊赛多姆可能的附身者，毕竟你也只是怀疑而已，找我这位圣灵教会的主教确定一下也无可厚非，如果我确定了，你们立马就可以向缄默司求援，怎么样？” 其实这个方案莫里用脚猜都能想到――等到缄默司的援军赶来，被伊赛多姆祭司附身的欧德奈瑞议员肯定早就死了。 但是，人家一个实力强大的圣灵教会主教肯在这些规章上让步，已经是给缄默司极大的面子了， 而莫里又不能代表整个缄默司，他只是一个小小的d级人员，薛鄂华的让步同样是给足莫里面子，他当然不能给脸不要脸。 几十分钟后，莫里和薛鄂华主教到了欧德奈瑞议员的住宅，薛鄂华没有理会马车夫，直接走向别墅，留下莫里处理他们的车费。 “快躲开！” 欧根猛地大吼一声，莫里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用出影回身。 莫里很快发现自己不必为怎么处理在一般人面前使用超凡能力而烦恼了，因为，那个的马车夫，已经死了…… 时间稍微往前退几秒，就在莫里下意识地使出影回身闪避时，薛鄂华主教推开了欧德奈瑞议员住所的大门，多年养成的战斗直觉救了她一命，她下意识地使用出一门防御秘术，接着，她的全身被一阵白光所笼罩。 笼罩薛鄂华主教的白光很快就看不清了，因为那栋别墅骤得发出一道更剧烈的光芒，紧随着就是一阵振聋发聩的巨响， 莫里周围的一切被彻底炸平了。 接着就是各种碎渣飞溅，如同炮弹一般，吓得莫里只能躲在对面屋子中，原先的马车夫早就被轰成碎末，哪怕是已经对自己施展了防御咒术的薛鄂华主教，也被炸飞出来，全身流着血，半死不活的瘫在街道旁。 剧烈的爆炸并没有摧毁一切，至少屋子的中心就还站着一个人。 ――欧德奈瑞议员，手里拿着那把剑。 当然，现在的欧德奈瑞议员完全看不出一点人样，全身长满恶心的肿块，流着污血，身体一些地方的肉早已腐烂，还有的被烧的焦黑，更有一些部位的肉不翼而飞，看得到下面的森森白骨。 至于那把剑，如果莫里现在敢拿着它对一位狂热者说这是圣光行者祝福过的宝剑，那个狂热者一定会一边冲莫里大喊着“亵渎”一边和莫里拼命。 那把剑现在长满了无数向血管一样的东西，还在一边往外冒着黑气，莫里一看见那把剑，一股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曾经的欧德奈瑞议员，现在半人半鬼的怪物，看着薛鄂华，露出了自己的嘲讽的微笑，如果他的脸上没有不停地掉下肉块的话，还算是看得过去。 然后，“欧德奈瑞议员”抬起了头，看向了莫里，用自己“嘴”，讥讽地说道， “你觉得你很聪明吗？你觉得我说出尼欧镇是个失误吗？错了！那是我故意设下的陷阱！你看，这个老女人不就被你引来了，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一个小小的陷阱就搞定了我的一个心腹大患。” “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吧。好消息是：你的队友们明智的没有和我正面为敌，我也没空去抓那些小虫子，他们应该都还活着。” “至于坏消息么，那就是现在！你、要、死、在、这……” 第二十六章 计划与变数 “欧德奈瑞议员”的话音未落，他他整个人就猛地杀向莫里，莫里连忙就是一个影回身。 “砰”的一声，莫里原来所在的屋子直接被轰碎开来。 好强！ 莫里在心里一边感叹道，一边思索着对策。 他绝对不是其对手，这是毋容置疑的，但是，莫里不是没有机会，因为――这个家伙太猖狂了！ 原来的欧德奈瑞议员居住的屋子可是位于新皇帝区和商业区的交界。 一边住满了共和国的权贵们，一边可是首都最繁荣的地方，是首都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欧德奈瑞议员”在这种地方大肆破坏，无所畏惧，很快缄默司就会找上来，自己只要撑住就好了！ 就在莫里抱着硬拼不过，尽量拖延的想法的时候，又一阵巨响突然传来，整个地面开始摇摇晃晃。 地震？ “欧德奈瑞议员”看出莫里心中所想，嘲讽地向莫里解释道， “你觉得是地震？可能吗？这就是我留下的后手，现在缄默司应该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无暇他顾。” “其实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但是，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布局，算计无数人的绝世计策，要是没有人知道，不就太让我失望了吗？” 说着，“欧德奈瑞议员”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刚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莫里直接一个影回身就要逃走。 开玩笑，虽然他很好奇“欧德奈瑞议员”所谓的布局和计策是什么，可是这种情况明显是保命要紧。 就在莫里打算接着影回身时，欧根直接大喊一声， “停手！” 然而莫里已经施术完毕，来不及终止，随着“砰”的一声，莫里撞到了一堵用碎肉和白骨堆砌起的墙，莫里被反震回来，止不住地咳出几口血。 “欧德奈瑞议员”嘴上的肉已经差不多掉光了，但是莫里依旧可以看出他笑容中的讽刺意味。 “想跑？怎么可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听我讲完我的计划，然后在惊叹中去死！” 莫里自然不会真按那怪物所说的束手待毙，十三把影子手里剑突然甩出，三把分别直扑“欧德奈瑞议员”的头、心脏和肾脏，剩下的十把影子手里剑封住了那怪物所有躲闪路线。 那怪物面对直扑而来手里剑，不躲不闪，手中的长剑一挥，那三把手里剑就被其彻底“凐灭”，不似其它那些影子手里剑莫里可以再利用。 “欧德奈瑞议员”对莫里的攻击毫不在意，也没有反击的打算，只是“微笑”的看着莫里，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你觉得缄默司凭什么可以压过德林共和国内形形色色的神秘组织？甚至是圣灵教会、月神议会和自然秘会这些侍奉仍是圣灵阶的存在的神秘组织？” “欧德奈瑞议员”反而是先问了莫里一个问题，但是他明显不打算听莫里的瞎猜，直接给出答案来， “缄默司依靠的是就是一道不可名状阶存在布下的炼金阵，让缄默司的拥有了一具战力相当圣灵阶的战斗傀儡。” “正因为如此，例如天灾使者团，拜恐惧之主会，虚空召唤者这些神秘组织才会维持明面上的平静。” 这个惊天秘闻的确震惊了莫里，但是莫里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原先十把影子手里剑变为牵绳傀儡线，试图缠绕上“欧德奈瑞议员”。 不过这怪物依旧游刃有余地躲开莫里的牵绳傀儡线，继续说下去， “那么，最大的问题来了，缄默司凭什么驱动那道炼成阵？很简单，感谢德林最后一位皇帝――德赫比七世吧！” 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让莫里本打算紧接着秘术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个空挡，那怪物突然冲到莫里面前。 莫里原先的术还没有施展完，也来不及换成影回身，只能勉强地侧侧身。 莫里的身体稍微偏转了一点，但是也只是让“欧德奈瑞议员”的拳头的落点从脸颊变为左肩膀而已。 巨大的力道从左肩传来，莫里被击飞好几码远。 飞出去的莫里的左臂扭成一种正常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角度，整条手臂算是暂时废了。 同时，莫里的后背撞碎了无数障碍，莫里身体好不容停下，血却止不住的吐了出来。 那怪物一拳击飞了莫里之后，也没有继续动手，反而是接着说下去， “如今，缄默司封印德赫比七世出了状况，而大大小小的神秘组织也发动了对缄默司的突袭。” “这些都是我搭桥引线的！” “现在，缄默司能不能幸存下来都是未知数，首都里的肆意妄为的超凡者更是数不过来，更何况是来管我？” “至于信仰那些三位的教会？” “欧德奈瑞议员”踢了踢倒在一旁的薛鄂华主教， “不是已经有一个像死狗一样倒在这儿了吗！哦！不对，不是像，她已经死了！” 说着，那怪物就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年我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正是我主降临的最好时机！” “现在，就用你的死作为祭品献给我……” “去死吧！背叛者！” “欧德奈瑞议员”癫狂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暴喝突然传来。 声音的源头正是之前被炸的半死不活的薛鄂华主教。 如今她强撑着破碎的身躯，只听见她的这一声大吼。 就在莫里的“欧德奈瑞议员”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光剑已经直挺挺的斩下。 随着一道耀眼的白光，薛鄂华主教包括她身前长约十几码，宽约两码的地面上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得救了？ 莫里勉强地站了起来，心里不禁这样想到。 可惜这一切并没有随了莫里的愿。 那把长满血瘤的长剑并没有被毁去，这时，剑上的血块破开，流出一股腥臭的血液来。 这还没完，流出的血液逐渐翻涌，“堆”出了一个勉强可以说得上人形的东西。 莫里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欧德奈瑞议员”的后手之一。 莫里用他还完好的右臂艰难地甩出几把影子手里剑，可是全都没有区别的直直地穿过了那血人。 莫里还没想到其他方法，那血人就传出了疯狂的吼声， “混蛋混蛋混蛋！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啊！那个女人也是，你也是，混蛋！我要宰了你！” 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友军” 那还是一团的血人吐出几支血箭，直直地射向莫里的面门。 让它有些没想到的是，莫里站在原地，不躲不闪。 就在它以为血箭要把莫里捅个对穿的时候，莫里猛地出手，抓住了那几把血箭。 更让它感到惊讶的是，被莫里抓在手里的血箭突然就变成无数粒子，然后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在血人的感知中，莫里身边卷起了由超凡能量组成的风暴。 这时，那一坨血块总算完整地化作人形。 但是没由来的，它感觉到一阵恶寒，抬头一望，它的眼光正正好和莫里对上了。 恶心！ 恐惧！ 这是血人看见莫里的眼睛的直接反应，一种下位生灵看见上位生灵的反应，那血人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吞噬掉了。 是神灵吗？ 它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请问您是哪位的化身？请原谅我的无礼。” 它见莫里不回答，又恭顺地问了个问题， “敢问您和我主是一条战线上的吗？或者您是打算保持中立？” 莫里依旧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之前的血肉障壁旁，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上面。 就在血人惊骇的目光中，莫里开始抽走血肉障壁里的超凡能量和神性。 血人立马反应过来，大喊道， “停下，快停……，请停下！这是我主的力量，您这是打算向我主开战吗？” 一团迷雾骤得升起，哪怕以血人的感知力，也什么都发现不了。 躲在迷雾中的莫里一边快速移动，一边不断寻找着进攻时机，之前血人把他误认为一尊神灵的化身，实在是太好了！ 刚才莫里不是故意装酷所以一声不吭，而是他真的不敢发出声音。 他刚刚在拖延时间！ 他的左臂几乎废了，他不可能那样和血人拼命。 还好欧根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欧根吸收了大量超凡能量后，欧根开始治疗他的手臂， 欧根借助超凡能量，不停地修正并恢复原先错位和受损的骨骼与肌肉。 对于欧根又简单又快速的治疗手段，莫里只想说他绝对不希望再来一次。 疼！ 很疼！ 疼到极点！ 莫里的嘴唇的内部已经被咬出血了，他特别怕自己一开腔就变成惨叫凄号。 可是叫出来就会瞬间被血人看破，那么他就死定了，所以他只能强忍着，一言不发。 莫里的确得感谢血人的脑补能力，把他当成了神灵的化身而不敢动手，从而给莫里充足的恢复时间。 现在，莫里的左臂的伤已经不再是阻碍莫里的因素了。 但是另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他要怎么杀死血人？ 开启了“古腾斯的洞察”模式的莫里很清楚的看出血人完完全全就是超凡能量和两种神性的组合。 这种生物勉强可以归到能量生命体，一般对于这种生物只有能量攻击才会奏效。 可惜莫里不会这种秘术。 莫里也可以直接用欧根把它抽干， 问题是这样莫里就要和血人零距离， 太危险了！ ――――――――――――――― 话说回血人那边来，从这浓雾升起，莫里却一直藏身于其中，没有进攻，它就知道莫里有问题了。 神灵的化身未必会是一些强大的超凡者的对手， 但是！ 神灵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哪怕只是化身！ 怎么可能这么从心！ 但是莫里（欧根）给它的压迫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这个家伙应该是某位神灵的教众， 甚至应该是崇拜那位神灵的教会的高层，不然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变化。 可恶，太鲁莽了！ 这本来又是一个可以争取的队友的， 甚至他已经打入缄默司了！ 虽然不知道他崇拜的是哪位，但是现在想来那位真是老谋深算。 祂甚至都想到如果缄默司没有因为这次的行动被灭的情况， 从而提前埋下了暗子！ 真是神灵的无上智慧！ 可惜它的主人――伟大的永恒者之脑暂时被圣灵教会的混蛋放逐到虚空之中。 不然，如果这个计划由主人来制定，一定会是最完美的。 可恶的圣灵教会！ 想到这，血人将左拳放到胸口，右拳搭在左拳上，做出“圣战平歇”的手势。 这是神秘世界通用的，两个教团之间停止圣战，缔结合约的手势。 它接着大声喊道， “另一位无上存在的信徒，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我无意破坏你崇拜的那位无上存在的计划。” “这里没有缄默司的人员，没有知道你是卧底，你根本没有暴露，而我原先那具身体虽然被你毁了，但是那根本不算什么，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 正在迷雾中蓄势待发，寻找机会的莫里听到这话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喵喵喵？ 我崇拜谁了？ 你破坏什么计划了？ 我怎么成怎么成卧底了？ 幸好莫里的智力还说得上优秀，很快就猜到血人这么说的原因。 大概就是――他开启了“古腾斯的洞察”的样子太唬人了。 这种顺坡下驴的机会莫里可不会错过，马上就顺着它的话头说下去， “好好谈谈？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如果不是我主留下的后手，我已经死在你手里，同时死去的还有我主多年的谋划，你想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算了？” 面对莫里的责问，血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开心。 它最怕的不是莫里生气，而是莫里根本没有和它谈的想法。 它不相信在它表达出善意之后，莫里会和它死磕到底。 这样等于凭白无故招惹一位神灵的蠢事没有人会干。 至于莫里的现在的生气？ 以他的经验来看，都是装的罢了。 至于为什么？ 不就是不能落了自己崇拜的那位的面子吗，他又不是不懂。 只要自己态度放软些，这些事情轻而易举地就能摆平。 “请原谅我，我的朋友。这一切都是无心之失，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我们是一条阵线上的，我们不应该自己先窝里斗，白白便宜了缄默司。” “更何况那位存在应该给你了更重要的任务，与其和我死磕到底，不如先去完成无上存在的命令。” 莫里故意冷哼一声，装作被这话说服的样子，冷冷地说道， “我主的命令的确是我应该最先考虑的，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莫里脚底抹油就要跑，血人又突然发问道，吓得莫里以为自己被识破了， “敢问那位的名号？” 听到这个问题，莫里松了一口气，搬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存在， “哼！记好了，我主之名为――藏在迷雾中的衰老之源，虚空与真实的扭曲者！” 说完，莫里便溜之大吉，留下在原地沉思的血人…… 第二十八章 斩杀 莫里报出的名号着实震惊到了血人。 竟然是“迷雾死神”！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迷雾死神”的的确确比起它信仰的“永恒者之脑”强上不少。 至少也是和圣光行者、月神差不多的存在。 那位不是传说已经快要被神性同化了吗？ 为什么会主动淌这摊浑水？ 刚才祂的信徒召唤出的迷雾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可是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种奇特的吞噬能力，那不应该是原罪七暴君之一的暴食之主的能力吗？ 突然，它想到一个可能，一个令它害怕不已的可能性： 莫非那位已经快要到达那种层次了吗？ ――――――――――――――― 就在血人原地脑补不停的时候，莫里则在拼命地赶往缄默司。 根据那怪物所说，现在缄默司应该正被其他邪教团围攻。 虽然莫里只是小小的d级人员，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临阵脱逃。 然而就在离警部厅的高楼一条街的地方，莫里被拦住了。 拦住莫里的是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子，她露出的肌肤显苍白色，身体还有几个地方有着长长的骨刺突出。 她手里拿着一根由人的头骨和脊椎骨组成的权杖，拦住了莫里的去路。 天灾使者团的超凡者， 晦气！ 莫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天灾使者团信仰的是一位圣子阶的存在――“牧亡者” 这位神灵以及祂的信徒们善于操控死者。 如果有强大的超凡者的尸体供驱使，一个牧亡人往往可以与三四个超凡者打个不分上下。 麻烦的超凡者！ 麻烦的神秘教团！ 天灾使者团哪怕被圣灵教会围剿了很多年，这个教团还是一样生存了下来。 “缄默司的漏网之鱼？”那女人看见莫里，桀桀笑道， “真是运气，我已经等不及想收藏一具缄默司的年轻人的标本了。” 莫里没有跟其废话，直接一个影回身，冲到其面前，手中拿着影子手里剑直扑她的面门。 那个牧亡人压根没有预料到莫里这雷霆一击，勉强扭开身子，但是这一击仍然在她的肩膀处开了条大口子。 莫里穷追猛打，不给那牧亡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一般来说，牧亡人这种以驱使尸体为战斗方式的超凡者，本身的格斗等能力不会太强。 至少莫里这种三月速成的科班生就可以把她压着打。 那么莫里现在要充分利用自己近身格斗比她强的优势， 贴近和她的距离， 让她没办法施展出咒术， 然后斩杀她！ 莫里第二击紧随其后，试图直接解决这个牧亡人。 突然，那个女人右拳伸出，挡在莫里的手里剑前。 有古怪！ 莫里虽然心中如此想到，但是手中的手里剑没有停止，继续刺向她。 但是很快，莫里的只能撤手了。 因为莫里刺不下去了！ 许多骨头从她的手臂上突出，形成一面小小的骨盾，卡住了莫里的手里剑。 她紧接着左拳挥出，这次手上冒出的骨头如同爪子一般，打算直接给莫里的肚子开个洞。 莫里发现自己的手里剑被卡住就立刻做出应对， 他直接收手，后跳一步，堪堪躲开那女人的“爪子”。 好险！ 莫里感受着肚子处的凉爽，不禁有些后怕。 太阴了吧！ 她根本不是牧亡人，而是天灾使者团的另一类别的超凡者――缝合者！ 缝合者和牧亡人的最大差别就在于近身格斗能力上。 不同于驱使尸体战斗的牧亡人，缝合者主要在于利用改造自身。 把自己变成半死半活的怪物，从而得到超乎常人的力量、速度、生命力等等。 还有的就像这个女缝合者一样，通过这些方法获得一些特殊能力。 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些能力不会受到体内超凡能量的量的限制。 坏处也很明显，且不说身体改造的风险，至少，这是一条断掉的超凡者之路。 缝合者的未来几乎是不存在的， 缝合者想变强只能继续改造自己， 而这总归有个终点。 至于成神？ 那是不可能的！ 莫里虽然一下子想了很多，但是手上的动作并不慢。 拉远距离的莫里直接利用迷雾之触造出了一大片迷雾。 那个缝合者见状，全身上下骨头都钻了出来，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莫里的时间宝贵，他不打算和那个女人空耗着。 因此，莫里直接利用迷雾来遮蔽住自己眼睛的情况。 莫里无声无息地走到缝合者身后，猛地一掌拍下，落在她的后心上。 欧根直接把保护那缝合者的骨头分解成粒子，那女人大惊之下，刚想回头，全身却软绵绵地跪下。 后背上，一边影子手里剑正穿心而过！ 那缝合者还想说什么，不过莫里却直接补了一刀，继续奔向警部厅大楼。 ――――――――――――――― 很快，莫里就来到警部厅大门，此时，莫里刚刚好看见了一次请神术仪式。 一个教团成员嘴里正念念有词，身边十几号教众正陪着他， 念完咒语之后，他们突然自燃起来。 他们一边凄惨地哀嚎，一边疯狂地大笑， 为首的那个还喊了些套话， “我的主人就要回来了，准备去死吧！虫子们！” 就在莫里站在原地，有些呆呆的看着这景象， 突然，莫里感受到一股拉力，要把他拉入黑暗。 莫里发现是缄默司的小队的队长――亚修林，便没有反抗，任由他带走自己。 如今的亚修林，比起乱糟糟的金发，滴着血的一条断臂更加引人注目。 亚修林看出莫里对他的手的疑问，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这是战争，正常情况，……是一个邪教徒砍下的。” 其实双方都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为了避免亚修林可能的不快，莫里赶忙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拉我进来？” “神灵之间的战争，你打算继续看下去？你怕是不想活了？” 说完，亚修林继续道， “跟我来吧，有些事情，我要确定一下。” 说完，只给莫里留下了个背影，自己往缄默司深处走，让莫里只能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第二十九章 种子 亚修林带着莫里来到了缄默司的一处地下室中，此时此处，正有无数缄默司的人员来来往往。 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些来往的人员手里拿着张纸条，在一扇奇异的门附近等待。 门内每隔一会就会报出一个数字，这时就有人空着手，进入门内，过一小会，拿着一件奇特的物件而出。 亚修林带着莫里也从一个老人处拿了张这样的号码牌。 “197号。” 亚修林看了眼纸条上的数字，现在才报道56号， “趁现在，我给你解释一下……” 亚修林话还没说完，他们周围的建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打断了他说话。 这个过程非常短，不过区区几秒，但是在地底下的缄默司新人无不担心的看着天花板。 亚修林见状，立马提高了自己的语速。 “我长话短说，这次所谓的危机缄默司是完全知情的，或者说这是缄默司故意推动的。” 亚修林不顾莫里的惊讶，继续讲下去， “当然，意外还是有的，这些邪神教团发难的时间比司里计划的提前了不少。” “缄默司在共和国成立之后几乎压制了所有邪神教团，缄默司取代了三大教会，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甚至让他们可以联合起来。这次的危机你也可以理解为缄默司的示软。” “缄默司毕竟不同于教会，司里有圣灵阶的战力，却没有被信仰的对象。” “对于所有教会来说，教会是由神灵和信徒组成的，神灵才是教会的唯一，信徒本质上只是些工具而已。” “缄默司不同，缄默司是由我们这些凡人组成的，每个人都弥足珍贵，缄默司也正是有我们才可以被如此称呼，所有人都是缄默司。” 说到最后，亚修林语气带上了一丝自豪感，可是接着，语气又低了下来， “因为缄默司实力过于强大，打破神灵们期望的平衡，因此，在祂们的旨意下，祂们的信徒、眷属将会不要命地攻击缄默司。” “那些神灵们可以不在乎自己教会超凡者的死亡，缄默司却不可能和他们进行这样的消耗战。所以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结局几乎已经固定下来了：缄默司将会不得不默许那些邪神的教会的不过分的小动作。” “而战争结束的条件建立在缄默司被打的元气大伤。只要如此，那么原先那些团结在一起的邪神们会立刻翻脸，重新互相制衡，归于原先一样的平静。” “缄默司没有神灵！”亚修林又强调一遍， “对于缄默司来说，年轻人、秘术、超凡道具才是崛起的关键。”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缄默司的d级人员，而是莫里·谢菲尔德，一名德林首都大学的神秘学教授。你将处于隐藏状态，成为一枚“种子”，一直到“种子”中出现……真正的圣灵阶的存在。” 圣灵阶的神灵吗！ 莫里的大脑疯狂地消化亚修林给出的信息， 缄默司的领导人的目标竟然这么……远大！ 莫里不禁佩服起缄默司决策人的胆量。 这是一场豪赌！ 如果赌赢了，缄默司就会彻底压制德林共和国流行的各种神灵的教会，如今缄默司的尴尬局势再也不会出现； 如果赌输了，缄默司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小，逐渐成为德林共和国内一个的空壳部门。 “除了人员会被隐藏，一些超凡道具和秘术也会交给你们“种子”来，一是保管它们，同时也是对你们的帮……” “196号！” 报数字的洪亮嗓音传来， 听到那人报出的数字，亚修林停住了原来要说的话，改为叮嘱莫里道， “下一个就是你了，准备进去，司里的保管员会发给你一件需要你保管的超凡道具。” 莫里接过亚修林递来的号码牌，走向那门，走到一半，莫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过头来，看着亚修林的眼睛，问道， “亚修林，这件事司里会这么善后？” “缄默司里有一件s级的超凡道具，可以让全首都的人忘记这几天的事，当然，我们不会。至于损坏了的建筑物和意外身亡的人，则是因为一场地震。” 竟然有这么可怕的超凡道具吗！？ 得到回答的莫里冲亚修林点点头，待报号者叫道下一位数字时，走进那门内。 ――――――――――――――― 刚刚进门，莫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那门后别有洞天，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墙上放满了一件件造型奇特的超凡道具， 这还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一般人进入这个空间，注意力一定会被一张非常大的桌子吸引。 那张桌子高度整整有五个人高，一块巨大的牌子放在上面，莫里只有把自己的脖子几乎扭到九十度才看得到上面的字。 牌子上面大大地写着“保管员――辛塞泽萨先生”。 如果说这张巨大的桌子和一样巨型的牌子会让人感到好奇与迷惑外，这位保管员――辛塞泽萨则会吓破人的胆。 这副装扮――手持书卷，带着眼镜，如果放在一般人上，会让旁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这个人很有气质的感觉，看起来就很像很有学问的人。 问题是，这个装扮，套在――一、条、龙、上，那么，就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了。 那条坐在高椅之上的保管员――巨龙“辛塞泽萨”很明显不是第一次看见人们见到他的反应了。 看着莫里震惊的模样，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 “197号！你将负责保管一门b级秘术和一件b级超凡道具，你拥有学习这门秘术的权限，但是不允许外传；同样，你可以使用这件超凡道具，但是不可出售或者转交他人。” “记住，你的职责之一是保管，你自身的生命安全和被保管的物件一样重要，所以不要不自量力。” “不管是学习秘术也好，使用超凡道具也好，与敌人战斗也好，做这些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盎司几磅，不要怕小命丢了。” 说完，那条龙拿起自己的爪子旁的书卷，推了推自己超大款的眼镜，查找了起要交给莫里的东西…… 第三十章 不完美的幸运 三天后，莫里抱着自己的教学材料准备上课。 缄默司和众多邪神教会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在首都民众的记忆里，自己周围的残垣断壁和死去的人都是因为一场大地震。 那些死亡的缄默司成员则是被描绘成在救援民众的过程中牺牲的英雄，他们的名字甚至还登上了报纸。 万幸！ 报纸上的名字中没有亚修林！ “地震”过后，大学、医院、警部厅等重要部门很快就重新运转起来。 当然，警部厅现在只能在帐篷里工作了，原先的共和国骄傲，警部厅大楼及周围一带已经变成了平地了。 不过据说原本政府是打算给首都的所有学校都暂时放个长假的， 而德林首都大学之所以会立马复课则是因为恩杰·邱顿斯校长的命令。 “只要还能动，不管是学生还是教授都要回来上课！” 据说这就是校长的原话。 因此莫里才会走在这“完好的”教学楼的走廊上。 莫里一边走，一边不禁又想起当时保管员辛塞泽萨对他说的话。 ――――――――――――――― “由你保管的b级秘术为“虚空黑暗”，至于道具，则是七张“游戏之神的通灵牌”。” 讲到超凡道具，辛塞泽萨还刻意提醒道， “单张“游戏之神的通灵牌”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只有通过卡牌的组合，再输入一定的超凡能量，才可以发挥其的超凡能力。” “缄默司里只有七张“游戏之神的通灵牌”，因此这才会归为b级超凡道具。这七张分别是山羊、灵魂、黑暗、烈焰、猎人、天翼人。” “目前这七张牌只有四种组合：猎人加天翼人，可以组合成“飞翔的狩猎者”；灵魂加黑暗，可以组合成“缠绕的怨灵”；烈焰加灵魂，可以组合成“鞭笞灵魂之火”；以及最后的，也是最强的，这七张全部组合起来的――“来自地狱的猎手”。” “记住两点：一，不要自己尝试除四种之外组合，这七张的所有组合司里都试过了，只有那四种有效；二，“来自地狱的猎手”需要你要拥有大量的超凡能量，而一旦使用这个组合，你就不能中断超凡能量的输出，所以记得一定！一定！一定要量力而行！” 等莫里拿到记载着“虚空黑暗”的卷轴和七张通灵牌后，辛塞泽萨利用一扇大红色的门送他离开。 莫里穿过那扇门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首都的郊外， 缄默司的三月集训包括野外生存，他在郊外躲了一天，才回到首都。 回到首都之后，莫里就按亚修林所说，重新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老老实实当起了教授来。 ――――――――――――――― 想着，莫里又打了个哈欠。 好困！ 这三天莫里根本没有好好睡过觉！ 在野外，莫里晚上根本睡不着， 回来之后，莫里整个人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德林第四帝国末代皇帝――德赫比七世上。 那个附身在欧德奈瑞议员上的怪物所说的实在是太让莫里好奇了！ 德赫比七世竟然没有死！ 按照历史书上记载，他四十三岁时被送上绞刑架， 如果他没有死，现在他整整有一百二十一岁了！ 而且他还能用来启动不可名状阶的存在留下的炼成阵。 这样看来德赫比七世应该也是个实力强大的超凡者。 可是这样又有好多新问题啊！ 面对起义军，他为什么不跑？ 缄默司为什么会这么放心让前朝皇帝使用那个炼成阵？ …… 如果不是莫里觉得亚修林一定不会告诉他，那时候他早就问亚修林。 莫里熬着夜读完了几乎所有有关德赫比七世的历史书。 结果还是…… 没什么用…… 这些东西想来也不可能在普通的历史书籍上找到答案。 现在莫里能够保持清醒还是靠着黑咖啡。 莫里只想赶紧上完课，去好好补个觉。 ――――――――――――――― “麦当迪·纳嘉，共和国新历8年出生，她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服装设计师，我敢说在座的各位女同学的衣柜中至少都有一件衣服是“爱仕”这个牌子的，而爱仕女士就是师从于麦当迪·纳嘉女士。” “大家放心，我不是要给你们上一节服装设计鉴赏课。麦当迪·纳嘉女士除了在服装设计这个领域鼎鼎有名之外，在神秘学这个圈子也是十分著名的。” 莫里说着，从自己装书的袋子里拿出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书，展示给学生们看， 很多学生看见书名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开始和周围的朋友谈论起来。 莫里轻咳一声，促使学生们安静下来，才开始继续讲道， “《面具杀人屋》，一本十分有名的侦探小说，我相信很多同学都拜读过，其中凶手的原型就是麦当迪·纳嘉。” 听到这话，很多没有读过这本小说的学生都开始向自己左右咨询起这个“凶手”， “大家安静一下，我都说了只是原型，麦当迪·纳嘉真正的故事我会讲给大家的，知道的同学请不要急于和周围的同学分享，我允许你们暂时开个小差。” 莫里说完，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发现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他吸引，没有交头接耳的，才继续讲下去， “故事一开始就涉及到神灵：有一天，月神来到人间，祂看中了麦当迪·纳嘉女士设计的一件衣服，想要买下。” “而那件衣服是麦当迪·纳嘉女士专门给自己的女儿设计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大放异彩的，上面凝聚了自己几个月的心血，麦当迪·纳嘉女士自然不肯出售。” “月神知道她的想法后，拿出了一副面具，告诉她那面具可以让佩戴者拥有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好运，祂打算用这个进行交易。” “麦当迪·纳嘉女士被说服了，她同意了这比交易。回去后，她把面具送给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因此成为万人迷和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很快，面具的神奇魔力就被外人所知，他们贪婪地试图得到这副面具，可是都没有成功――因为戴着面具的人拥有无比的幸运。” “因此，那些贪婪的如同豺狼一样的家伙在麦当迪·纳嘉女士的女儿洗澡的时候，杀死了她。” “可是因为面具是月神祂赐给麦当迪·纳嘉的，这副面具神奇地到了麦当迪·纳嘉丈夫手中，可是没有区别，她的丈夫一样了遭遇毒手。” “面具依旧回到了麦当迪·纳嘉手上，可是没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崩溃了，她怨恨起那些让她家破人亡的豺狼，她要复仇！” “她拼命制作四十九副一模一样的面具，然后，她向月神献祭了自己。她的血流满了房间的地面，污染了那些面具，使其成为了被诅咒的面具。” “那些贪婪的家伙开始抢夺她留下的遗物，最后却都死于非命……” ――――――――――――――― 莫里打着哈欠走出教室。 赶紧回去睡觉！ 我真机智！ 这节课就这样搞定了！ 他只是随便给学生们讲了一件超凡道具的由来，就轻松上完了这节课。 学生们听得也津津有味。 完美！ 莫里非常自得的离开，就在此时，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请等一下，谢菲尔德教授，我有一些问题……” 第三十一章 邀请 听到身后的声音，莫里不禁转过头来看了眼。 身后叫住莫里的是他班上最专注的学生――爱得莱妮·罗曼诺娃， 当然，看完了特别版的《共和国时政》的莫里大概猜到了她的父亲是谁了， 图勒·罗曼诺夫，共和国首都议会的议员。 他们的家族是来自东方的双头鹰帝国，他们的姓氏在整个首都可以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 莫里很快就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向爱得莱妮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柔地问道， “你有什么问题吗？爱得莱妮小姐。” 爱得莱妮掏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放到莫里面前。 然后她指着其中一句，问道， “教授先生，关于您刚才说的麦当迪·纳嘉女士的假面的故事，前半段中的由月神赐下的可以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好运的假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您的独特发现吗？” 竟然有人上课做笔记！ 感动！ 这是莫里的第一个想法。 该死，我怎么直接把缄默司记载的内容直接讲出去了！ 现在怎么办啊！ 这是莫里的第二个想法。 莫里的大脑飞速运转了大约几秒钟，他决定顺着爱得莱妮的话说下去。 “没错，爱得莱妮小姐，我对于麦当迪·纳嘉的生平有独特的研究发现。对于她的假面，全德林的神秘学家应该没有比我更了解了！” 莫里有些自豪地说道，心里想着却是， 如果只是神秘学家的确不太可能比我更了解，要是有超凡者的话那就不太好说了。 爱得莱妮听到莫里这番自信的言论，显得十分高兴，她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问道， “教授先生，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这个问题让莫里沉思了一小会，不过最后莫里还是同意了。 “请问吧，爱得莱妮小姐。” “谢谢您，教授先生。请问您这个周末有空吗？我的朋友邀请我参加一次交换会，上面有许多有意思的古物用于出售，其中就有一副麦当迪的假面，但是不知道真伪，我不想当冤大头，您可以来帮我们坚定一下吗？放心，我会付出报酬的！” 听到爱得莱妮的提议，莫里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毕竟这种古物交换会他本来就很喜欢去，这次不但有人邀请，还有金磅赚，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如果真的有麦当迪的假面的话，他就更要去了，那可是件超凡道具啊！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爱得莱妮和莫里约定好时间――这星期六早上八点。 届时爱得莱妮会乘马车来接莫里，他们约定碰头地点就在大学的校门口，莫里只要准时在那等着就好了。 ――――――――――――――― 回到家，莫里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无事可做！ 莫里在这个星期五恢复了每天练习了操影之术两个小时的习惯，再加上固定的体能训练一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可是剩下的十来个小时干什么？ 原本莫里每天都是非常劳累的，他有好多研究要进行。 可是进入了神秘世界后，原本绝大部分的研究莫里都中止了。 理由很简单，莫里研究的东西，得出的结论都是在他是一般人是推出的。 以莫里现在这个超凡者的目光来看，当年他的研究成果要不然是错的，要不然就是他已经从缄默司的资料中得知了更真实的答案。 那他研究个鬼！ 我好像一条咸鱼啊！ 莫里瘫倒在沙发上，不禁这么想到。 对了！ 莫里想到什么，猛地从沙发上坐起。 言灵和炼金术！ 亚修林给他的笔记本当时他只是随便翻了翻，因为没有什么时间，莫里根本没有仔细研究。 还有迷雾死神给他的记忆，他同样没有时间去学习。 正好现在他可以来好好学习一番了。 不过莫里的精力还是很有限的， 而言灵和炼金术的学习据说都是极为困难的。 哪怕莫里对自己的理解力有自信，但是一次性就上手两门非常困难的知识学习难免有点力不足。 到底先学哪个呢？ 莫里思考了一小会。 最后，莫里选择选择了学习言灵。 毕竟那些关于言灵的知识是记在笔记本上的，莫里明天也可以带来，在马车上顺便学习。 如果是用那迷雾团来学习炼金术的话，为了不被发现，莫里难免要中断学习过程。 不管学习什么，重复是逃不开的过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可能取得任何成就的。 这就是莫里的学习理念。 ――――――――――――――― 言灵来源于一场战争，关于这场战争缄默司中只有些语焉不详的记载。 德林第三帝国刚建立之时，月神、圣光行者以及其他无数神灵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爆发了一场战争。 但是那些神灵却都没有亲自出马，皆是让自己的眷属和信徒动手。 为了确保自己的眷属和信徒们能够战胜其他神灵的眷属和信徒，神灵们赐予了他们不同的利器。 言灵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幻想与梦境之神，传说中祂守护着梦境之国“耶梦泰尔”。 在“耶梦泰尔”，祂幻想的就是真实的，祂只需要运用语言。 当时祂也参与了那场战争，祂把自己在梦境之国的能力变为现实中的能力，然后赐给祂的眷属，确保祂可以赢得胜利。 这个能力就是言灵，但是言灵作用于现实世界，而且使用者只是凡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祂在梦境之国那样。 不过这不代表言灵是失败的作品， 正相反，言灵推动了一个时代。 幻想与梦境之神在战争中战败了，而言灵，就成为一种赔偿，开始流传于其他超凡者中。 言灵用神性“说话”，牵引周围环境中的超凡能量，达到改变现实的作用。 就好像“外行”施展咒术一样，但是不需要咒语、手势和施法材料，各种咒术相继诞生，超凡者的战斗手段再次增加。 不光如此，后来，几乎所有神秘学领域都用到了言灵，包括向神灵献祭和神灵沟通之类的。 实在是太有趣了！ 莫里的心很快就陷入关于言灵的学习中…… 第三十二章 旅行 星期六，莫里简单地打扮了一番，他还刻意从家中藏金磅的书中拿出了五张一千金磅的汇票。 也许在那就看上什么了，带点金磅以防万一。 走之前，莫里给自己泡了杯最苦的咖啡提神。 莫里昨天一整天都陷入言灵的学习，整晚没睡，如果不喝咖啡，他可能站着都能睡着。 额…… 我好想三天没睡过觉了？ 我会不会猝死啊！？ 莫里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令人害怕的问题。 莫里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里丢出去，把自己要带的行李一拿，把自己家门锁好，前去德林首都大学门口等待爱得莱妮。 莫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就是亚修林给的笔记本，可能用得上的换洗衣物，一些简单的药品，还有一些武器。 莫里他忘记问爱得莱妮要去哪了，不知道这一个来回要多久，要不要在外面留宿，所以莫里只能把这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都带上了。 至于笔记本？这是为了让莫里无论到了哪都可以不停学习言灵的。 至于莫里昨晚的学习成果？ 讲实话，基本等于没有。 言灵不同于一般的语言，读出来的音根本没有什么统一的音节这种东西。 本来用德林语念可能都是同一个读音，表达同一个东西，用言灵来讲可能会变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读音。 至于字形就更狂野了，莫里现在有点觉得这些东西完全是小孩子的涂鸦。 而且言灵的语法还和德林通用语有很大的不同，莫里历史不错但不代表他也是个古文学家，这些言灵想表达的内容莫里还需要艰难地翻译一下才可以理解。 亚修林给的笔记本勉强也可以算得上一件超凡道具：只要莫里注入超凡能量，这本笔记本就会开始用言灵朗读其中的内容，而翻译则被誊写在底下。 莫里晚上就是对着翻译不停听着朗读，尝试记忆言灵。 当然，这种方式效果很差，不过莫里已经“感受”到一些字词了。 没错！ 感受！ 莫里只能用这个词表达自己对自己已经掌握的一些言灵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学习一般的语言，这些字词就像是活着的、有生命的一般，莫里不是记住了它们，而是“明白”了它们。 现在莫里看那本笔记本中非翻译片段不再时一窍不通了！ 当然，莫里主次还是分得清的，今天首要任务是前往古物交换会，而不是突击这种目前没有用的神秘语言。 ――――――――――――――― 莫里慢悠悠地走到德林首都大学的校门口，爱得莱妮还没来。 莫里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七点四十九这样，看来是自己来早了啊。 莫里开始进入大脑放空，双目无神的思考复习状态，回想起历史笔记本上言灵记载的内容。 过了一会，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莫里面前。 马车车厢上的帘子一下被扯开，爱得莱妮从中探出头来，冲着莫里声音有些兴奋到， “谢菲尔德教授，这里，来，上来吧！” 莫里刚要回答，突然觉得一阵寒气，头稍微偏转一些吸奶，正好对上马车夫冰冷中带着审核的目光。 “小心点，这个车夫是个超凡者，他开发的神性和体内储存的超凡能量比你要少上不少，但是他活的时间比你久多了，战斗经验这种东西肯定也比你丰富多少，还是小心点。” 欧根突然出声提醒莫里道。 超凡者？ 莫里不禁偷偷打量了一下那个车夫。 超凡者当车夫， 总不可能是体验生活吧？ 应该就是为了保护爱得莱妮。 不过想到她家族的姓氏，有超凡者来保护应该很正常，主要是他不知道爱得莱妮是否踏入了神秘世界。 算了！ 之后再试探吧！ 总之，莫里顶着那个超凡者车夫怀疑和打量的目光走进了车厢。 车厢挺大的，此时，这里面除了爱得莱妮，还有两个和莫里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坐里面。 其中一个男生带着眼睛，皮肤很白净，身上很有股子书卷气，甚至在莫里进来时，他还在看书。 但是他绝对不是一般的学生，至少莫里扫了一眼他的衣服和一些配饰，至少他看见的，那些都是德林著名的牌子，一般普通人家庭是没有那个可能付得起的。 至于另一个男生很明显同样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如果说之前的眼镜男生的富有是隐藏起来的话，他是直接暴露出来，比起他的同伴更甚，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着“我有钱”了。 看见莫里走进车厢，爱得莱妮热情地站了起来，给莫里介绍道那两个男生， “谢菲尔德教授，这是科林·路德维希。”爱得莱妮指着眼镜男，介绍道。 那个眼镜男也站起向莫里问了声好， “您好，谢菲尔德教授先生，我是科林，很高兴见到您。” “你好，科林，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路德维希议员的儿子或者其他亲戚吗？ 莫里一边把表面上的礼仪做到了十足，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些人的来头。 爱得莱妮有些尴尬的看着另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很明显有些瞧不起莫里，这让她有些难以向莫里介绍。 沉默一小段时间，她还是直接向莫里介绍道， “教授，这是恩胡·基尔霍夫曼，他的父亲就是德林最重要的钢铁公司――霍夫钢铁的创始人。” 同时还是一位德林第四帝国的子爵，少数转型成功的贵族。 莫里在心里补充到。 看见恩胡·基尔霍夫曼没有理莫里，爱得莱妮有些生气地朝他说道， “恩胡！尊重一下教授先生！” 听到爱得莱妮这么说，恩胡才不情愿地向莫里打了个招呼，莫里也简单地回答了一下。 介绍完毕，爱得莱妮主动向莫里说道， “教授先生，您看起来很累，是没有休息好吗？您可以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儿。我们要前往首都蒸汽机车站，我朋友这次的交换会在蒸汽机车上举行。” “请问路线呢？”莫里提出自己的问题来， “路线是十分著名的观光一线，三天两夜，您放心，这次的旅费由我来出。” 恩，就把这次当成一次放松心情的旅行吧…… 第三十三章 上流社会的交谊会 爱得莱妮三个坐在一起，而莫里坐在他们旁边，准备小睡一会。 睡前，莫里偷偷地观察了三人一番。 这三个年轻人应该是小时就认识的玩伴，相处起来很娴熟。 他们身上还有很老套的三角恋关系。 恩胡明显是喜欢爱得莱妮的，他不停地想引起爱得莱妮的注意，一直在找话题想和她聊起来，还经常说些滑稽话，试图逗美人一笑。 不过可惜少年有情，佳人无意。 爱得莱妮让人一下就看出爱慕着科林，她只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着恩胡，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科林入神读书的样子入了迷。 虽然如此，还是可以看出他们三人关系很好。 虽然莫里有些迷糊了，看人还是很准的，恩胡看着科林的目光的确带着些嫉妒，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爱得莱妮虽然不怎么搭理恩胡，但是也很明显地看出，她并不讨厌恩胡的这些行为。 真是些年轻人啊！ 青春真是美好！ 莫里不禁感叹道，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年龄并不比他们大多少。 想着，莫里渐渐进入了梦境中。 ――――――――――――――― “谢菲尔德教授、谢菲尔德教授。醒醒，教授！谢菲尔……” 半梦半醒之间，莫里感觉有人不停地摇晃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 “恩……额…额…恩……”莫里说着胡话来应答。 “教授！请醒醒！”爱得莱妮稍微把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到蒸汽机车站了！” “好的好的，恩……” 莫里突然反应过来，回答道，然后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感觉实在太差了！ 什么在极困的情况下小憩一会儿，根本没用！ 莫里现在不但一点疲倦地感觉没有消除，反而更困了。 好想到温暖地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啊！ 莫里艰难地打起精神来，整了整自己因为睡着而被压的有些凌乱的衣服，拿着手杖和随身携带的行李，下了马车。 此时的马车停在一辆专列机车前，莫里一下马车，就可以看见那特别专列。 这辆专列蒸汽机车大约只有十来个车厢，最显眼的是它的车头。 车头被刷成大红色，然后在侧面用金色的颜料大大写着“jkps”四个字母。 莫里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车头上的四个字母，旁边的恩胡看出了莫里的疑问。他难以掩藏自己脸上的骄傲，语气自豪地向莫里说明道， “jkps分别是基尔霍夫曼、凯特勒、帕奇克斯和塞尔维亚四个家族的姓氏缩写，这次活动就是由我们四个家族举办的！” 恩胡提到自己的姓氏时，还刻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这四个家族都是有权有势有名有财的新权贵啊！ 不过莫里还有些疑惑， “这次古物交换会怎么会涉及到这么多权贵？难道他们都对文物特别感兴趣？” 没听说过啊！ 很奇怪！ 如果就基尔霍夫曼一家那还好说，毕竟可能是私交很好，所以特意赞助了一番。 可是这四个曾经的贵族，如今的大事业家同时为这趟专列出钱就太奇怪了吧。 恩胡白了一眼莫里，哼了一声，明显是不打算回答莫里这个愚蠢的问题。 倒是科林上前一步，向莫里解释起来， “教授先生，古物交换会只是顺带的，除了交换会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活动。当然，来参加的都是些年轻人。” “请问一下，会坐上这趟特别专列的，除了这四家，剩下的是不是都是来自和罗曼诺夫、路德维希家一样的，都是议员家中的年轻人？” 科林没有料想到莫里会问这种问题，他沉思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受邀请的名单，过了一会，才回答道， “没错，教授，这次来的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如今议会议员家中的年轻人。” 得到了准确答复的莫里心中呵呵地笑了两声。 搞了半天这不过是让共和国的掌权者们的下一代联络感情，寻找盟友和金主的一次活动而已，真不知道自己来凑什么热闹。 莫里现在感觉很失望。 没想到之前的危机刚过，议员也死了好几个，他们就又有心情玩这个。 不过既然答应了爱得莱妮，他也不可能中途变卦，算了！ 自己就参加一下古物交换会，剩下的时间就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了，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好好加强自己一番。 ――――――――――――――― 过了一会，陆陆续续地又有一些新权贵继承者到了车站，爱得莱妮三个都主动前去和他们联络感情。 爱得莱妮看出莫里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提前让人把莫里带上他的车厢，让莫里可以休息会。 这趟专列走的是著名的观光一线，会经过许多德林境内的著名景点。 根据莫里从爱得莱妮打听来的消息，行程是这样的： 首先，先前往一些其他大城市，再加载几节车厢。还有其他的年轻权贵们会在那时上车，而文物交换会的那些文物也会在那时装上蒸汽机车。 接着，这趟专列会经过德林的一些自然风景区域，而古物交换会，还有其他一些年轻权贵们用来联络感情的活动也会在那时举办。 最后，便是回程。 这就是完整的三天两夜旅行流程。 莫里同时也注意到，想爱得莱妮的车夫这种超凡者同样上了专列，不过他们住在最后几节车厢。 而根据莫里之前在车站上观察的，并不是所以权贵身边都跟着超凡者。 而像爱得莱妮身边的车夫那样的超凡者，已经可以算得上实力强大了。 有许多都只是“外行”，莫里能认出他们还是靠着欧根对超凡能量的敏感。 而那些年轻人目前看来没有一个是懂得超凡力量的。 据说整个议会的议员都是知道神秘世界的。 现在看起来，虽然他们知道，但是他们应该并没有掌握很强的超凡力量，缄默司的地位仍然可以算得上是超然。 莫里甩了甩脑袋。 不想了！ 现在，不要管其他的，好好完成答应爱得莱妮的事情就行了。 莫里躺在特别专列的自己房间内的床上，在进入梦乡之前，这样想到…… 第三十四章 收藏家 “咚咚……” 门外不停地传来敲门声，把莫里从梦境中拉出。 “请……稍等一下。”莫里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 他拉开窗帘，看了眼蒸汽机车外的天空。 此时的天空已经被太阳最后的光辉染成橙红色。 没想到直接睡到这时候了！ 莫里不禁在心里想到。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地敲着莫里的房门，敲门声不停催促着去开门。 “来了。” 莫里又应了一声，从床上爬下来，照着房间里的一面全身镜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才走向房门。 莫里的手刚握到门把手上，敲门声就戛然而止。推开门，映入莫里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恶作剧？ 谁这么无聊？ 这辆专列上的乘客有小孩子吗？ 不过莫里倒也没有被戏弄后的愤怒。 正好到差不多吃晚餐的时间了，莫里错过了午饭，现在肚子正在叫呢。 先去餐车吃个饭吧。 莫里想着，先回到房间里，披上了件外套，又拿上了点零钱，才前往餐车。 ――――――――――――――― 餐车位于莫里在的那节车厢往前三节。 莫里要经过的两节车厢都是如爱得莱妮这样的年轻人所在。 仅从过道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些贵宾车厢的奢华。 丝绸织成的红地毯铺在走廊上，车厢顶挂着造型华丽的水晶吊灯，一位侍者坐在车厢末，随时等候着完成这些贵宾们的任务。 可惜，这些房间的隔音效果有点差，或者是因为莫里成为超凡者后听力得到了提升， 莫里在经过了一个房间时还在蒸汽机车的轰鸣声中依稀听见一男一女发出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叫声。 真是…… 莫里摇了摇头，继续走向餐车。 ――――――――――――――― 等莫里到达餐车时，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享受自己的晚餐。 餐车只有四张桌子。 四个正在喝着酒，聊着天的年轻男人占了一整张桌子。 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正相对坐在一张桌子上，沉默地吃着眼前的沙拉。 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这是对情侣，莫里也不太好去打扰他们谈情说爱。 只有一张桌子上有空的位置，只有一个老人正坐在那，不管自己桌上已经凉了的什锦汤，专心致志地看着报纸。 “很抱歉，我能坐着吗？” 莫里走到老人旁边，轻声地问道。 那老人把自己手中的报纸往下压了点，抬起头来看了眼莫里，接着马上爽朗地回答道， “当然可以，年轻的绅士。” 莫里闻言，马上坐到了老人对面，这时，一位侍者走到莫里跟前。 “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一杯咖啡，再来份三明治，谢谢。” 莫里点完，侍者并没有动，而是看着莫里的眼睛。 莫里也同样地看着这个侍者，默默与侍者对视着。 大约过了十秒，侍者才如同上好发条的木偶，回答道， “好的，先生，请稍等。” 说完，侍者默默地离开为莫里准备食物去了。 “这位绅士，不给服务生小费可是一项不礼貌的行为。” 老人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朝莫里讲道。 “额……” 糟糕！ 忘记还有人在旁边了！ 前文提到了，莫里是贵族中的一朵奇葩，上流社会中的一股泥石流，自然有属于他的特点。 其中就包括――不给小费！ 莫里其实也没有到视钱如命这种地步。 只是他平时都是宅在家里，真的很少会遇到要给小费的时候，之后遇到了这种情况莫里也就没有给。 刚开始莫里还很好奇这些人和他僵在那干嘛，知道后还出现过因为被对方的目光盯着而导致给小费这种情况。 不过刚才那个服务生还没有到这种可以用目光让莫里给小费的水准，莫里自然心安理得地跳过这个环节了，不过他忘记了身边还有旁人。 莫里不给小费已经成为习惯，但是这种行为在人们看来就是不绅士、不礼貌地行为，现在直接被人直接说出，莫里还是有点尴尬的。 “额……，其实……，那个……。” 莫里吞吞吐吐地想要解释道，但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好尴尬啊！ 莫里心中咆哮道。 不过那个老者看起来不打算在这种事上多纠缠，很快就换了个问题。 “请问先生的名字？” “恩？哦，我叫莫里·谢菲尔德，不知道您的姓名是？” 听见莫里的姓氏，老人瞥了眼莫里，然后才回答道莫里的问题。 “泰安路·皮克。” “您是为什么登上这趟专列啊？” 莫里好奇地询问泰安路·皮克道， “我是名收藏家，有场古物交换会将会举办，我有些看中的东西，所以买了张车票，你呢？” “我是一位我的学生邀请我来的，她希望我也帮她鉴别这次古物交换会上一件她看中的东西的真假。” “学生？您是老师？” “是的，德林首都大学的教授。” “历史学？还是考古学？” “都不是，额……，我是教授神秘学的。” 讲到自己的专业，不知道为什么，莫里又有些尴尬。 “您的学生是为了麦当迪的假面？” 泰安路·皮克稍微一思索，又问莫里一个问题。 “没错。您是怎么知道的。” “哦，麦当迪的假面是这次古物交换会唯一传出的和神秘学有关的古物了。” 解释完，泰安路·皮克立马又问道， “怎么样，很失望吧？” 这个问题让莫里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反问道， “您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猜你会很失望，我也是如此。本来是单纯地为了一件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所以掏钱买了车票，登上了这趟蒸汽机车……” “结果首先见到的是这些共和国的统治者的继承者们之间令人作呕的联谊，我真是失望透顶。” 泰安路·皮克突然提高了音量， “看看这些蛀虫，首都还有无数因为最近的大地震而无家可归的平民，他们的孩子却已经在这花天酒地……” 泰安路·皮克越说越激动，开始不停地批判起议会议员们，莫里又不好直接离开，只能听着他发牢骚，等着自己点的东西吃完，立马找了个理由向他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五章 只在“鼓掌”的少爷 前往自己房间的莫里重新经过贵宾车厢。 与来时不同，此时有一位侍者拿着一瓶酒一样的东西站在那为爱鼓掌的男女的房门口，一脸焦急，时不时敲敲那房门。 莫里有些好奇，随口地问了侍者一下发生了什么。 “先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个侍者看着莫里的眼睛，犹豫了一会，还是向莫里讲到， “先生，住在这个房间的塞尔维亚少爷刚才要我拿一瓶约根产的菲拉酒。现在我拿来了，可是塞尔维亚少爷却一直没有开门，也不应我。我担心他出事了，可是我不敢随便打开房门，要是……” 什么味道？ 一股怪味缓缓飘到莫里鼻子里。 莫里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两下，尝试分辨这股味道。 不好！ 是血腥味! 难道这个塞尔维亚少爷出事了？ 莫里刚想让那个男侍者去叫人，却突然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好像…… 那什么…… 是会流血的…… 想到这，莫里不禁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把门踹开。 要是自己踹开了门，里面那位塞尔维亚少爷正在和某个女孩不亦乐乎，自己冲进去，岂不是非常尴尬。 当然，这时的莫里忽略了自己的五感只是比一般人敏锐了一些，如果这血味真是他想的那样来的，他是不可能闻到的。 不过现在的莫里明显没有想到这回事，他只是把自己左手臂搭在那个侍者的脖子上，朝他露出了个“特别”的微笑，然后才替他解惑道， “没事，塞尔维亚少爷可能只是在忙，没有时间回应你罢了，你等一会再去把酒给他。” 这个男侍者虽然没有像莫里一样听见过塞尔维亚少爷为爱鼓掌发出的声音，但是他一直坐在车厢尾，亲眼目睹了塞尔维亚少爷带着个女伴进了自己的房间，好久没出来了， 再加上莫里这个让人看了就会误会的笑容，他怎么可能不想到那方面。 于是乎，他也朝莫里回了个“大家都是男人嘛！我懂！”的笑容。 然后，他们重新该干嘛干嘛：侍者拿着菲拉酒回自己在车厢末的座位等候，莫里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莫里经过自己房间在的车厢和住着塞尔维亚的贵宾车厢之间的那节贵宾车厢时，莫里正好遇到从个房间中出来的爱得莱妮。 爱得莱妮看见莫里，朝他打了个招呼，接着说道。 “谢菲尔德教授，古物交换会就在今天晚上十点举办，地点就在您住的那节车厢再往后三节，需要那时我叫你吗？” “不必了，那时我会直接去那。” 说完，莫里又想到一个疑问，便直接抛给爱得莱妮。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早举办这个交换会啊？我们应该还没有到这趟列车要经过的最后一座城市啊。” 爱得莱妮听完这个问题，微微一笑，向莫里解释起来。 “我们大约在晚上七点左右会经过爱伦迪克，最后一批乘客会在那上车。” “至于交换会，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举行的，但是车上一些有名望的老绅士，比如泰安路·皮克先生提出要早点开始，所以这次古物交换会就被提前到今天晚上十点。” 原来如此。 看来他还得感谢刚才遇到的老绅士啊！ 想着，莫里便先行回房，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巩固一下“操影之术”，再学习一会言灵。 ――――――――――――――― 差一刻十点，莫里重新出门，前往交换会所在的车厢。 交换会的形式他大约清楚了，所以这次他没有带上钱。 这次所谓的“交换会”其实只接受金磅来“交换”，叫拍卖会更为恰当，只不过拍卖会这种活动程序比较麻烦，这些年轻人应该是怕麻烦才改成这种“交换会”。 至于不带金磅的理由非常简单：要是光论金磅的数量，他是绝对比不过如塞尔维亚、基尔霍夫曼这些家族的少爷小姐们的，带了钱也没用。 所以他这次只是打算开开眼界而已。据爱得莱妮说，除了麦当迪的假面，这次交换会还有七件很著名的物件，不过他应该都买不起，凑凑热闹就行了。 等莫里到了用于举办交换会的车厢，已经有些男女老少在那等候。 车厢顶用彩色的琉璃和珐琅装饰着，灯光投过，让狭小的空间变得色彩轮奂。 当然，莫里一点也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装潢很美。 不是因为他没有对美的鉴赏，而是出于鉴定古物的角度，这种光线很碍眼。 老老实实地用白光不就好了，非要这么高调地强调自己家里有钱吗？ 车厢里的窗帘和地毯地颜色其实都和灯光很搭，那地毯莫里关踩在上面就能感觉出它的昂贵，但是真的很多余。 狭小的车厢被纵向布置，十张真皮小沙发背朝着莫里住的车厢方向放置。 小沙发面朝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但是看着就很贵的圆柱形小展台。 这些东西让本来就狭窄的车厢更拥挤了，至少沙发中留给莫里通过的地方只有窄窄的一肩之宽。 一张小沙发大约可以坐下两人，挤一挤三个应该也可以，至少爱得莱妮三人就是在一张沙发。 莫里朝爱得莱妮点点头，便打算照张沙发先坐下。 十张沙发其实还有还有许多空位子，但是莫里不太想和那些少爷小姐们一起坐，有不太想自己一人坐一张沙发。 因此莫里环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坐一起的人。 这个人就是那位有些嫉世愤俗的收藏家――泰安路·皮克。 之前泰安路皮克坐在餐桌后，拿着报纸，莫里没有看清楚他的具体样貌。 这次，莫里可以近距离看清楚了： 泰安路·皮克有着一副非常平庸的长相和中规中矩的身高，头发有一点花白，脸上有不少皱纹，背有些驼了，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些老人斑。 总之，看上去就是副一般的五六十岁老人的模样。 看见莫里坐到旁边，泰安路皮克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睁开眼看了看莫里，然后冲他点点头，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很快，又有些乘客稀稀落落地走进这个车厢，。 到了差五分钟就十点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只是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着。 “塞尔维亚少爷还没来吗？” “伊丽莎白在哪？” “那个白痴呢？” …… 这些言论不停地闯入莫里的耳中，让他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咔”的一声，车厢，灯灭了…… 第三十六章 只在消费的少爷 随着“咔”的一声，车厢中的灯光瞬间熄灭，周围的人们开始出现了些骚动，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太惊慌失措。 四周一片黑暗，寻常人基本都抓瞎了，当然，莫里不同于一般人。 就算在黑暗中，眼前的事物在莫里眼中依旧清晰可见，哪怕没有欧根的帮助。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让莫里警惕起来。 莫里直接站起，躬身，抽出一把影子手里剑枕戈待敌。 但是下一刻，莫里又赶紧坐了下来，让影子手里剑重新变会影子。 惊到莫里并非什么强敌，准确来说，就是因为这事跟超凡者完全没有关系，莫里才会如此。 就在灯灭的同时，一个男人从展台后面钻出，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当然，在这种环境下，莫里是看不出这人和手中匣子的颜色。 不过很快，在那个男人冲到展台后，光明又猛地重新降临了。 随着光明的恢复，那个突然出现等男人立马就向沙发所在方向鞠了个躬，大声地，语气滑稽地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诸位的大驾光临。你们可以叫我mr赫，是本次交换会的主持人。” 莫里在光明中仔细大量了一下这位ms赫， 额…… 真是……非常难以形容。 莫里觉得这位ms赫可能跑错场合了。 他应该去马戏团的！ mr赫穿着一件到下摆到膝盖的深紫色的格子正装，裤子也是同款的紫色格子裤，脸上涂着白白的粉底。 要是他下一刻开始变魔术莫里也不会惊讶。 但是不得不说，这副装扮至少一下子把沙发下的男男女女的目光一下子全吸引住了。 除了――莫里身边泰安路·皮克。 很奇怪！ 从上午他和莫里的谈话，还有爱得莱妮的话来看，他应该很关注这次交换会，甚至可以说这是这次旅途他唯一在乎的活动了。 可是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不过莫里和他并非非常相熟，他这副异常的姿态只是让莫里稍微有点留意而已。 泰安路·皮克这副模样自然也不会影响到mr赫继续下去，只见他把手中的盒子放到展台上。 然后，一边用左手打开盒子，一边讲到。 “废话少说，诸位，让我们直接步入正题。首先，是我们第一件珍贵的文物――来自三百年前的一位圣灵教会的骑士的徽章……” ――――――――――――――― 这位mr赫的确是一位调动情绪的高手，随着他拿出一件件珍奇的物件，加上他的手势与话语，哪怕原先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也变得乐于参与。 一件物品从他拿出到被“换”走，大约有以下三个流程： 首先，mr赫会用一小段话来介绍他拿出的古物。 他介绍的话语有一些很明显的避重就轻，刻意淡化了那些古物的小毛病，促使莫里这帮人掏腰包。 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写这段话的人古物鉴赏功底不浅。 接着，他会依次叫人上前近距离观赏鉴定这些古物。 这是最让莫里头大的环节。 一大堆不懂行的家伙对着这些古物一阵乱来，气的莫里这种专业的看了想打人。 不过考虑到打了他们几乎会得罪超过五分之一的共和国权贵，莫里还是放弃了。 当然，不光莫里如此，向爱得莱妮、路德维希还有一些历史学界、考古学界的专家也是如此。莫里甚至看见有位年迈的历史学家硬生生地把青筋压了回去。 各位应该可以猜出，那个泰安路·皮克依旧没有变化。 准确来说，是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不管mr赫拿出什么样的古物，他甚至连mr赫叫他近距离接触那些古物都没有回应，依旧直愣愣地坐着。 倒是mr赫对此露出了点不快的神情，这让莫里对他增加了一丝好感。 最后，就是标准的拍卖流程：mr赫会让这些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依次报价，价高者得。 此时，第六件古物被帕奇克斯家的二少爷以八千八百磅的价格买走。 mr赫用他带着调动人心的魔力的话语大声说道： “第六件古物已经又被帕奇克斯少爷入手了！帕奇克斯少爷已入手五件了。现在，第七件古物，就是大名鼎鼎的――麦当迪的假面！我相信绝大部分先生们女士们都是为了此物而来，大家一定厌烦了我的废话，大家稍等一下，它，立马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说完，mr赫重新回到了后面那节车厢，与此同时，沙发上的人群开始讨论起来。 就在mr赫重新出现时，欧根却突然插了一句话。 “他带着一件超凡道具。” 什么？ 难道这真是月神赐予麦当迪的那个假面？ 不敢相信的莫里先问了欧根一个问题， “这副面具的力量来自诅咒吗？” 按照缄默司里的记录，麦当迪制作的那些面具可没有超凡力量，只是带着麦当迪的诅咒而已。 “不是诅咒。” 说完，欧根似乎还想说什么。 “怎么了？” 感觉出欧根好像还有话说，莫里直接询问道。 “那盒子里装的好像……不是什么面具啊。” 莫里还没反应过来欧根这话的意思，异变便生。 mr赫猛地冲向沙发所在，半途中高举其盒子，一下子打开，盒子中的物件一下子就向四周发射出血红色的光芒。 一道红光直接射中莫里，莫里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剧痛的感觉钻上眼眶。 除此之外，莫里四周也响起了性别年龄分贝各不相同的惨叫声。 不好！ 莫里撑着疼痛，也不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抽出一把影子手里剑，睁开双眼，试图确定情况。 不过这没有直接随了莫里的愿，他现在眼中看见的，只是一片被血红色渲染了的战场。 “幻术！我来处理！” 欧根连忙大声喊道。 闻言，莫里立马转变成防守的姿态，尽量保护自己以免受到可能的伤害。 血！ 谁的血？ 谁受伤了吗？ 就在莫里仍处于幻觉的几秒钟时间里，一股血腥味突然传来，这让莫里不禁紧张起来。 到底怎么了？ 莫里疯狂运转的大脑突然停下了，因为没有必要了，他的视觉已经恢复了。 此时，莫里眼中所有人都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帕奇克斯家的二少爷。 莫里很确定，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肠子都流出来了的他，一定死了…… 第三十七章 满天过海 就在莫里想要向前查看一番倒在血泊中的帕奇克斯少爷，沙发背对的方向的车厢门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莫里的反应算是非常快了。 几乎就在那个人到车厢，莫里已经把手中的影子手里剑收好了。 很快，莫里就看清楚来人的脸。 爱得莱妮的那个超凡者车夫。 车夫刚进到车厢，看见眼前的景象――无数人昏倒在地上，最为重要的事是，其中包括他的小女主人，他的神色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他没有立刻奔到爱得莱妮身边，而是从后腰处拿出一副像熊爪的手套，一边带上，一边警惕地盯着莫里。 这倒是不奇怪，毕竟整个车厢的人都昏倒了，还有一个倒在血泊中，就一个莫里依旧好好的，难免让人生疑。 莫里心思也算玲珑，很快就猜到缘由，率先辩解道。 “这与我无关，他们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刚才有个家伙使用了一件可以放出幻术攻击的超凡道具。” 那个车夫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莫里的眼睛，大约过了几秒，问道。 “你为什么没事？” 对于这个问题，莫里很早就想到不会暴露自己来自缄默司的回答。 “因为我有吾主赐下的烙印。” “请问那位的名讳？” 车夫听了莫里的回答后，几乎立刻就问出这个问题。 车夫不假思索地询问莫里的信仰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曾经是个双头鹰帝国人，被爱得莱妮的父亲搭救过，为了报恩，一路跟着爱得莱妮的父亲来到德林共和国。 后来，他成为了爱得莱妮的保镖，这是她的父亲亲自拜托他的。 对他来说，如果没有爱得莱妮的父亲，他早是个死人了。 现在，他生命的全部意义都是为了保护好爱得莱妮。 这个交换会真是该死！ 车夫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咒骂交换会了。 如果不是非要在这狭小的车厢中举行，他就可以和小姐一起前往。 这样，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他还要和眼前这个不知信仰的男人打交道。 如果他信仰的是一位邪神，哪怕这副景象不是他搞的，他也是个危险人物，一定要让小姐远离他。 莫里是不知道这个车夫想了这么多，对他来说，只是要隐藏好自己来自缄默司的事实，以及为迷雾死神造势而已。 因此，莫里再一次，装出一副狂热的样子，说出迷雾死神的名讳来。 “藏在迷雾中的衰老之源，虚空与真实的扭曲者！这就是我的主人的尊命！” 这……是那位啊？ 车夫脑中立马闪过这个疑问。 毕竟他是双头鹰帝国了，不是很熟悉迷雾死神这种兴起于德林南方的神灵。 现在的局面对车夫就有些尴尬了。 本来他想通过莫里崇拜的存在来判断莫里是否危险。 结果他都不熟悉莫里口中的那位。 至于问莫里？ 还是算了吧！ 看看莫里一脸狂热的模样（虽然莫里是装的，但是很像啊！） 车夫毫不怀疑如果他说出：“谁啊？”，“没听说过啊！”这样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和他拼命。 因此，车夫只能顺坡下驴，用好话敷衍道。 “真是万分荣幸见到那位伟大的存在的使者，请代我向那位表示我的敬意。” 虽然车夫不太好继续问下去，但是莫里还有问题呢！ 只见莫里很快就反问车夫道。 “敢问您是归于哪位的怀抱？” 听了莫里的问题，车夫直接用力地摇摇头，说道。 “我不是教团中人，我源自巨熊流派。” 流派之人？ 没想到莫里在这碰到一个。 其实德林曾经也有许多流派，只是那些流派不够强，慢慢被淘汰或者隐藏起来了。 总之，这是莫里第一次碰到缄默司以外（其实缄默司也不算是完整的阴影流派了）的流派中人。 很多流派在缄默司藏书馆中都有记载，而这个巨熊流派莫里完全没有记忆，或许是双头鹰帝国自己的本土流派吧？ 不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莫里还是提出先处理那个“mr赫”来。 车夫一下子就答应了，不过要求先把那些昏迷在地上的乘客送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听起来好像很正常的要求被莫里直接否决。 这可是个很有问题的想法！ 他要抓住那个“mr赫”。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如今就是敌暗我明的状态。 再加上那件超凡道具不知道要不要充能什么，总之，自己拖的越久越不利。 “mr，赫”可能会用更加完美的状态回来。 因此莫里和车夫折中一下： 车夫把爱得莱妮送回房间，其他人莫里只要简单照顾一下，比如把他们扶上沙发啊之类的。 ――――――――――――――― 虽然之前的幻术攻击让很多人昏迷不醒，但是也有例外。 “泰安路·皮克”他就在中途醒来了！ 看见他醒来，莫里倒是走到他面前问候了他一下现状。 “您好，泰安路先生，您觉得还好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谁料到莫里关切地问候不仅没有博得他的好感，这个“泰安路·皮克先生”反而疑惑不解的四处环顾。 当然，周围的环境更奇怪让他更是满腹狐疑。 说着似乎很长，其实没有几秒，他就看了周围两圈。 然后，他疑惑不解地问到眼前人。 “泰安路是谁？” “您失忆了吗？” 莫里吃惊地看着他的反应。 “不是，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什么泰安路是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mr赫！这次交换会的主持人……” 就在此时，莫里直接一个手刀劈下，终止与其的纷争。 然后，莫里开始拿了块布在他脸上擦拭起来。 一会之后，一张完全不同的年轻容貌出现在莫里的眼中。 真厉害！ 那位“mr赫”十有八九就是泰安路·皮克装的，然后，他再把真正的“mr赫”化成自己的模样。 恐怕还用了其他的方法让真正的“mr赫”像提线木偶一样，毫无意识的被驱使。 难怪这个“泰安路·皮克”对这些文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真正的泰安路·皮克比想象中的要危险许多…… 第三十八章 第三方 这些事情说起来似乎很久，但其实莫里很快就把所有人扶上沙发。 接着莫里便走去爱得莱妮所在的贵宾车厢。 但是，普通车厢此时的景象却吸引住了莫里的目光。 普通车厢中住着两种人。 一是如莫里这样的，这些年轻的继承者们请来的或是自己购票上车的。 这样的人此时都在原来召开交换会的车厢中躺着。 还有一种，那就是年轻的继承者们的仆人和保镖。 他们住的房间的门都被踹开了，不过他们不太可能表示自己的不满意了。 因为――现在的他们都正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过道中同样有几个倒霉的服务员也是如此。 难怪只有爱得莱妮的车夫过来了。 按理说以他们尖叫的嗓音，他们的保镖，还有专业的服务员们都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才对。 现在看来，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没有办法来。 莫里暂时没有查看那些超凡者或者“外行”保镖的身体，而是选择先去与车夫汇合。 ――――――――――――――― 很快，莫里来到爱得莱妮房间所在的贵宾车厢。 此时车夫的车夫光着上半身，手中戴着熊爪手套，杵在爱得莱妮房间门前。 那个车夫不算高，大约只有55德尺（1米67）左右，很瘦。 但是，他黝黑的皮肤上一块块隆起，无不展现他小小的身体中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车夫看见莫里，稍微点头示意一下，便直接问道。 “那些死人你查看了吗？” “没有，他们的尸体是你最先发现的？” 回答完车夫的问题，莫里紧接着抛出自己的疑问。 “没错，所谓把门踹开的。巨熊流派的基础让我的嗅觉大大提示，因此，我闻到了他们房间中的血腥味。不过我不太擅长侦查，所以我完全没碰现场，留给了你。” “好的，我会去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那么你……” 莫里的话还没说完，车夫直接打断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莫里说道。 “我就守在这，以免你说的那个疯子伤到她。随便替你挡住前面几节车厢的服务员。” 莫里耸了耸肩，没有反对，直接原路返回到血流成河的普通车厢，调查起来。 原先留在普通车厢的人都死了，莫里优先选择了超凡者和外行调查。 当然，莫里也从中找到了意料之中的好处：他从三个“外行”那里找到了三件超凡道具。 那三件超凡道具的造型分别是一个金色的怀表，一把银质的、大约十德寸的小刀和一把有着无数锯齿的小圆环。 金色的怀表和银质匕首这两件超凡道具缄默司里都有记载。 金色的怀表真正“正式”的名称是“缓慢钟表”，在缄默司的分级中是件c级物品。 缓慢钟表不光自己的发条转慢了，它还可以让使用者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的一切东西变慢。 如果不是使用它需要大量的超凡能量，而且对强大的敌人几乎没有效果这两个缺点，缓慢钟表的评级至少也要是b级物品。 另一件道具叫“祭献用银质匕首”，d级物品。 这把银匕作用非常简单――可以提高施展出的咒术的威力。 只要划破自己的皮肤，让银匕沾上自己的血，再利用匕首上的血引动超凡能量，就可以加强施展出的咒术的效果。 至于第三件超凡道具……抱歉!没听说过，没见识过！完全不知道什么效果。 因此，这件超凡道具莫里直接拿来“喂”欧根了。 其实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一般情况下，超凡道具往往还意味着危险。 连用法都不明的道具更是如此。 不知道具体的用处用法就胡乱使用超凡道具，这种行为就是把自己小命丢掉的特快蒸汽机车。 欧根也鉴定完毕了，这东西也没有藏着许多超凡能量，最多只是和缓慢钟表一个水准的，哪怕是件很实用的超凡道具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而且让欧根吞噬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欧根就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欧根利用第三件超凡道具中蕴含的超凡能量帮助莫里开辟人体神性；二，欧根利用那些超凡能量强化迷雾之触。 莫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 毕竟欧根也说了，这件超凡道具所含有的超凡能量最多只能给他开辟一丁点的人体神性。 这点人体神性对莫里的实力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增强，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强化迷雾之触。 况且他现在处于隐藏状态，迷雾死神教会的教团祭司是他的伪装身份，结果自己根本不会什么和迷雾有关的咒术，这不是一下就会被识破吗？ 而且在处于伪装的情况下，自己战斗要尽量不用着阴影流派的秘术，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和迷雾有关的秘术或者道具，自己的实力下降的不是一星半点。 迷雾之触的作用变得更多样，不光提升他的实力，也会让他的新身份更加真实。 况且现在还有个隐藏起来的敌人可能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莫里呢！ ――――――――――――――― 当然，莫里也不是光顾着摸尸，该做的调查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做了。 什么死亡时间这种东西暂且不表，这些死者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吸引了莫里的注意力。 那就是造成死者们死亡的致命伤。 死者身上有两种很明显不同的伤口。 死者身上的伤口一种只有是喉咙上的一刀，干净利落，一击毙命。 另一种则是全身像被野兽抓伤、啃咬过一样，几十道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甚至死者的死可能都和伤口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恐怕是死于失血过多。 怎么会这样？ 泰安路·皮克是个精神病患者，有着人格分裂症？ 还是……有第三方参与进来了？ 当然，对莫里来说，他还是比较相信后者。 竟然还有一个疯子！而且他（她）杀人宛如一头野兽。 这个消息让莫里有够头疼的。 要赶紧抓住他们。 得到了重要结论的莫里连忙奔向贵宾车厢，他要赶紧把消息告诉车夫…… 第三十九章 强敌 话说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爱得莱妮的车夫叫什么啊！ 走在过道里，莫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 自己果然不擅长交际！ 一想到这，莫里便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待会自己还是和车夫好好聊聊吧。 不过要从哪句话开始讲起呢？ 莫里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真是头疼！ 就在莫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走到爱得莱妮所在的贵宾车厢的前一节。 思绪纷飞的莫里突然变了脸色。 打斗声，正从那节贵宾车厢中传来。 偶尔传来的车夫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似乎在说明他已经陷入困境中。 莫里二话不说，掏出迷雾之触，车厢中立刻充满了白雾，而且这雾气还在不停地往两侧车厢飘去。 得到欧根强化的迷雾之触光是外形就和原来的大不相同。 原本的迷雾之触看上去像是一只死掉的小章鱼，几只触手相互盘旋，一动不动。 此时的迷雾之触宛如有了灵性一般，触手一直在缓缓地扭动。 迷雾之触被强化过后的新能力，莫里只是手中拿着它，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莫里只要输入超凡能量，就可以在迷雾中制造毒气、寒气、蒸汽以及――“衰老之雾”。 不同于是在物理层面上伤害敌人的毒气等，衰老之雾的效果更加无解。 它，可以直接剥夺雾中人的寿命，加速他们衰老。 不过，衰老之雾对现在的莫里不太现实。 作为迷雾死神最重要的能力，衰老之雾无疑是极为强大的。 但是，强大的效果带来的还有极高的超凡能量消耗。 以莫里现在的体内超凡能量的量，可能全用光也只能让人老上几分钟。 不过，迷雾之触仅仅被强化了一点，还说不上是完全体，这时它的所有能力还很弱小，迷雾之触的未来不可限量。 一想到迷雾之触未来可能的强大，没由来的，莫里突然很想多“喂喂”它，好见识一下迷雾之触真正的威力。 ――――――――――――――― 这些东西虽然讲起来很长，但是，莫里做这些完，真正的只不过花了几秒钟而已。 在迷雾的笼罩中，莫里拿出一把影子手里剑，靠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到隔壁贵宾车厢。 不过，那位敌人十分警觉，莫里的迷雾刚飘过来，他便放弃了车夫，转头就跑。 所以，当莫里进入贵宾车厢时，只有车夫一个人靠着墙，不停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车夫状态可不太好： 全身上下多出了许多小伤口，虽然不重，但是都或多或少出着血。最吓人的是他的前胸，一道大约近10德寸的伤口从左肩一路斜向下，到右肾上方。 而且，这伤口还不算浅，车夫现在应该是在使用一门秘术，这么大的伤口竟然一下子就出现好转反应，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 看见只有车夫一人，莫里把迷雾笼罩的范围缩小了，然后，从中钻出，出来见一见这位受伤严重的保镖。 看见莫里出现，车夫转过头来，盯着他看，莫里刚要询问他要不要试一试“一般”的治疗方案，车夫却直接打断了他。 “两个混蛋！有两个危险至极的家伙在这趟专列上徘徊，我们必须处理了他们。” 他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突然就出现在莫里的脑海中。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 看着车夫身上凌乱的伤口，应该是和那如野兽一样的敌人交过手。 车夫自己也开始解释起来。 “那两个混蛋，一个带着面具，两只手背上长着长长的，亮黑色的爪子。” “那个怪物就好像野兽一样，攻击毫无章法。但是，他似乎根本不怕痛，而且恢复力惊人。” “我和他交手了一小会，全身上下多出了这么多个伤口，他倒是没什么事。” “之后，我勉强打退了他。结果，他跑掉之后，另一个家伙就正好出现打算趁我受伤直接了解我。” 说到这，车夫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那个家伙的衣着打扮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脸上没有白白的粉底，露出来的，是一张老头子的脸。” “他速度很快，人很灵活，拿着把短剑，剑术非常高超。” “我……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他又看了眼莫里，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你来的及时，我应该已经死了。多谢了！” 听到车夫真诚的道谢，莫里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五指张开，朝车夫摆了摆。 为什么泰安路·皮克要跑？ 莫里的脑子里突然划过这个问题。 按车夫所说，泰安路·皮克的实力强劲，至少他在泰安路·皮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而莫里赶来的时候，车夫已经可以说是失去战斗力了，根本不会出现那么围攻的局面。 那么，泰安路·皮克直接就跑实在说不通。 因为他非常谨慎，决不打无准备之战？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泰安路·皮克在莫里心里的危险度又上升了。 毕竟实力强大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敌人还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还是说他有什么弱点或者发生了有什么突发状况让他不得不先跑？ 如果是这样的话，莫里或许可以利用这个。 车夫这个状况基本是失去行动力了，能继续调查的只有莫里一个人了，还有一些问题莫里要先问清楚。 “那俩个敌人的关系看起来怎么样？” 听了莫里问题，车夫沉思了一会才回答道。 “应该不认识，那个老头子一开始看见我满身伤痕也是满脸惊讶。” “像野兽一样的那个家伙怎么跑掉的？不会正好碰上泰安路·皮克吗？” “他整个身体先变成幻影一样，然后就消失了。” 幻影！ 又得到敌人一部分情报的莫里是高兴不起来。 该死！ 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 但是莫里没有办法。 如果放任他们不管，神灵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杀。 而且他们的来头还不小，这个事件结束之后，恐怕是警察们该头疼了。 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莫里走向餐车…… 第四十章 复仇 贵宾车厢往前是餐车，再往前就是厨房、货车厢、煤车等功能性车厢。 一般情况下只有车上的工作人员会在这里。 但是现在，一个活人都没有，莫里满眼都是他们的尸骸。 现在可能就车头的煤水工之类的还活着了。 很快，莫里就走到煤车前最后一节车厢，令莫里没想到的事，泰安路·皮克就在这，似乎在等待着他。 莫里还没有做出下一步行动来，泰安路·皮克直接把手举起来，大声说道。 “我们可以谈一谈！” 这句话让莫里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但是接着，莫里还是把迷雾之触和游戏之神的通灵牌拿了出来，依旧警惕地看着泰安路。 “我没有恶意，孩子，先把武器收起来，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吗？” 泰安路·皮克看着莫里对他防备的动作，继续开口道。 “我不知道和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聊的。” 莫里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 但是泰安路只是耸了耸肩，语气中不带一丝愤怒地说道。 “没错，我是杀人犯，可是现在，这趟列车上混入了一头见人就杀的野兽，这就是我们交流的基础。” “想想那些惨死的服务生们!” 听到最后一句，莫里的脸色微微变了些，沉默几秒，才开口，接着说下去。 “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可以先合作击毙这头不懂规矩的野兽，剩下的之后再说。”泰安路·皮克笑着说完这番话。 “我有几个问题要知道答案，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莫里思考了几秒，这样说道。 泰安路·皮克没有回答，但是他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一，你为什么要杀人？二，你还要杀死谁？就这两个问题。” “你听说过劳腾姆·皮卡这个人吗？” 泰安路·皮克不仅没有回答，还反而先问莫里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没听说过。等等！皮克……，他是你的亲人？” “他是我的儿子，是一个政客。” 泰安路·皮克好端端地说起他的儿子肯定有他的缘由，莫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示意泰安路说下去。 “他本来可以成为首都议会的一位议员，结果，他在最后的大选前死了。” 说到这，泰安路有些哽咽，但是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地说下去。 “当时我的邻居告诉我我的儿子死了，要我去警察局认领他的尸体……，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无法相信，我甚至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到阿利吉仑警察局。” “我到了警局之后，我问警察：“我的孩子因何而死？”结果，他告诉我，我的儿子是从马车上失去平衡摔下摔死的！” 泰安路·皮克突然激动起来。 “你不知道，我当时想一剑砍翻那个胡说八道的警察，我的儿子，我亲爱的劳腾姆竟然会摔死！可笑！可笑！” 说到这，他近乎是用吼出来的，过了一会，等自己平静下来，他才继续说下去。 “我的儿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没有什么神秘学的天赋，我把滑稽流派的技巧教给他，他几乎都学不会，但是通过我的训练，他有一等一的平衡感，哪怕喝醉了，他也是走的最稳的酒鬼，怎么可能从马车上摔下？” “不相信的我又无法向警察解释，只能自己调查，很快我就查出了一丝端倪。” “我的儿子是因为推行废除参议阁而被那些大人物暗杀！” 参议阁？ 虽然莫里不是很关心政治，但是共和国的基本制度莫里还是知道的。 共和国最高权力机关是首都议会，一共三百名议员。绝大部分首都议会的议员们由各选区选举产生，任期五年。 共和国一共有两百三十一个选区，每次大选只有231个议员，至于剩下的69个议员则从参议阁中选出。 参议阁最初是为建国的那一帮人建立的，后来的成员则来自每届任期结束的议员们选出来的五个人。 这69名议员被叫做参议议员，每一年参议阁内部就要重新选举一次。 泰安路·皮克看着莫里震惊疑惑混杂的神情，解释道。 “你应该不是很关心政事吧？” 还没等莫里回答，他又接着说着。 “参议阁大约在三十几年前已经变成共和国的毒瘤，每年的参议议员几乎就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都是被一些有实力的家伙把控起来。” “共和国推翻了封建专制的帝制，建立起一个民主的国度，结果现在她却在往寡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的儿子想要改变这一切，他在选举时提出的口号就是废除参议阁，同时重新划分一部分选区。” “阁下的儿子的影响力这么大？仅仅只是一个口号就招来暗杀？” 莫里不知不觉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 德林共和国的法律规定，一个议员提出来的新议案需要三分之二的议员同意才可以通过，参议阁本身就有69名议员，再加上他们本身的势力，不可能一个年轻人说要变革就可以成功的。 “我的儿子的口号真正得罪的不是那些已经在参议阁的家伙，而是那些苦心经营自己势力的家伙，比如――jkps这四个家族。” “我儿子的死就是塞尔维亚家族干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帕奇克斯少爷？”莫里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他们真的无辜吗？”泰安路·皮克同样抬高了音量回敬道。 “我来告诉你，共和国这二十年来，各选区一共有超过五十多为候选人死于意外！再想想我的儿子，有多少风华正好的年轻人死于那卑鄙无耻地政治暗杀！” “他们真的无辜吗！” “那么，你是正义的使者哦！” 莫里语气中的嘲讽更浓了。 听到这话，泰安路·皮克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着。 “正义的使者？我？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失去孩子的父亲，我只是个凡人，我渴望复仇！我只是想让那些大人物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而已……，那些理由，只是让我愚蠢地自欺欺人而已。” 沉默几秒，泰安路·皮克恢复正常，重新说到原来的话题。 “我们还是先谈谈合作吧……” 第四十一章 纷争 这种事情外人来说很难说得清对错，莫里不打算和这位失去孩子的父亲进行关于“正义”的讨论。 泰安路·皮克话题的转变正合莫里的心意。 莫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心里总是异常烦躁，不安。 莫里强忍着自己的不安，发问道。 “你对那头野兽了解有多少？” 莫里率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泰安路·皮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思考了会，才开口道。 “那家伙的格斗技巧很差，但是恢复力惊人。”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和那个家伙碰面过了？” 泰安路·皮克有些惊奇地问道。 “没有，这个是从那个差点被你一剑砍死的车夫那知道的。” “额……，那你应该也知道了它会身体虚化然后消失。” 泰安路·皮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又想了一会，开口道。 “它脸上带着一副面具，应该是一件超凡道具，至少我看见那副面具的外形偶尔会变化。” “面具？”莫里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还是泰安路·皮克开口道。 “其实这趟列车上说得上可能是超凡道具的面具应该就是麦当迪的假面了。” “可是我不记得麦当迪的假面可以变换造型啊？” 莫里有些疑问地开口。 泰安路·皮克耸了耸肩，然后讲道。 “所以我只是说可能而已，至少原本是说有这件古物的，但是，我却没有在储藏室看见，所以才这样推测，当然，也许这只是那头野兽自己的东西。” “你有什么逮住它的方法吗？” 见原来的话题讨论不出什么，莫里干脆把话题引到怎么抓捕或直接击杀那头野兽上。 “没有任何办法。” 泰安路·皮克倒是很诚实的说出这番让莫里头大的话。 “没有办法！” 莫里不禁提高了音量，有些恼火地朝泰安路·皮克喊到。 你没有办法和我在这种讲老半天干嘛！ 我还以为这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呢！ 泰安路·皮克倒是不怎么在乎莫里的语气，只是无辜朝莫里摊开手掌，解释道。 “年轻人，我又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和它交手也只是试探性的，我根本不够了解它，怎么制定所谓的计划？” 莫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朝泰安路·皮克微微躬身，道歉道。 “抱歉，我说话过激了，请原谅！” 泰安路·皮克没有直接回复，但是他做了个原谅莫里的手势。 很快，泰安路·皮克就从沉思状态中恢复过来，伸了个腰，对莫里讲道。 “我们先走吧，至少先阻止那头不懂规矩的野兽继续杀人……” 后半句泰安路·皮克语气中混杂着愤怒、悲伤、讽刺地说出来。 “……虽然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杀了。” “之前开着交换会的车厢现在可还有几十号人！而且许多年轻人都还是著名人物的孩子，如果他们都死了，那可是一场大地震！” 莫里总算想到这该死的不安感从何而来了！ 该死！ 莫里在心里暗骂自己道。 疏忽了！ 一帮昏迷不醒的家伙在那个怪物的利爪下会怎么样都不用猜好吗！ 莫里甚至已经想象到他们被分尸啃食的血腥画面了。 走在前面的泰安路·皮克听到这话，脚步一滞，然后边走边说道。 “没办法，如果他们真碰上了那个家伙，我们现在去救也来不及，看他们是否得到自己信仰的保佑了。” “不要忘记，他们之所以会昏迷，可都是你干的！” 莫里的语气中又重新带上了一丝不快。 “就算他们是清醒的，他们也绝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 “他们当中有些可是有超凡者做保镖的！那些超凡者也有被你杀掉的！” “那帮废物连我一剑都接不住，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就是你的自我安慰吗？” 莫里话中的嘲讽意味更浓了。 走在前面的泰安路·皮克停住自己的脚步，微微转过头来，说道。 “这件事的对错我们能暂时先不讨论吗？孩子？与其现在纠结于那些可能处于危险中的人的境地到底是谁造成的，不如我们先处理好那个制造危险的家伙。” 莫里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跟在泰安路·皮克后面。 ――――――――――――――― 就在莫里他们快走到餐车的时候，泰安路·皮克开口道。 “我们现在的麻烦是如何找到那头野兽，根据它逃跑的方式来看，那家伙应该很擅长潜行或者逃跑，你有什么侦查秘术……” “不用什么侦查秘术了，我直接就在你们面前。” 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打断了泰安路·皮克的台词。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莫里直接一把影子手里剑扔出去，直扑声音来源。 莫里刚扔出去手里剑就后悔了。 下意识地就用出来！ 泰安路·皮克肯定看到了，莫里干脆就不进行欲盖弥彰的解释或者不用影子手里剑。 待会就说这是从缄默司手中夺得的战利品。 现在莫里更加关注眼前的敌人。 ――――――――――――――― 第一把影子手里剑很轻易地就被那个家伙躲掉了，但是紧随其后的，就是六把近乎封住那个家伙所有退路的手里剑。 没想到那家伙看见自己无法彻底全躲开，干脆不闪不避，任由最中的一把手里剑刺入自己的心脏。 接着，他直接拔出插在心口的手里剑，血柱直接喷了出来，可是仅仅过了一小会，它的胸口的伤便痊愈了。 泰安路·皮克一直站在旁边，手中握住剑柄，一直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家伙。 莫里见自己的一般攻击没有效果，暂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同样警惕地盯着来人。 来者应该就是车夫，泰安路·皮克碰到的“野兽”，带着一副莫名其妙的面具，手上长着暗金色，一眼看去就极为锋利的爪子，再加上惊人的恢复力。 莫里看着这副家伙勉强还在身上的正装，以及回想起刚才的嗓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喊到。 “你是凯特勒少爷？” 没想到眼前人回答让莫里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个疑似凯特勒少爷的家伙，用浑厚的男中音，配合上及其“撩人”的姿态和语气说道。 “讨厌~，不要说人家~是那个臭男人嘛~” 但很快，他（她）语气又变得极为冰冷的说道。 “死之前，还是让你们明白一点……” 第四十二章 面具“女士”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会跟你们讲清楚来龙去脉？” 疑似凯特勒的家伙有突然变换了语气，十分脱跳地问着问题， “哈哈哈……，我是骗你们的，略略略~，大傻瓜！” “凯特勒”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还是发出了朝莫里他们吐舌头的声音。浑厚的男声加上这故意装可爱的语气，让人觉得――变态极了！ 当然，更吸引莫里二人注意的是“凯特勒”脸上的面具的造型。 “凯特勒”语气每次变化，他脸上的面具的外形也会随之改变，很难不让人将其联想到一起。 莫里和泰安路·皮克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 因为超凡道具而导致的精神分裂。 这种问题算是比较常见了。 许多超凡道具并不是死物。 它们常常会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比如制作它的原材料富含神性，或者因为某一任主人的怨念而诞生出自己的思想。 有的超凡道具因为有了智慧而变得更加易于主人使用。 但是更多的事例，是诞生属于自己的思想的超凡道具不停伪装自己，让自己的主人开始依赖自己，然后，借助各种手段，让自己的主人一步一步步入深渊，最后，夺取主人的身体或者灵魂。 因此，缄默司中有一句很著名的警言。 “永远不要相信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东西，除非你知道它的脑子藏在哪。” 眼前“凯特勒”的情形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带着一副有问题的面具，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泰安路·皮克打断了“凯特勒”毫无逻辑的发言，不顾他会不会回答，直接发问道。 “之前我碰到你的时候，你没有表现出任何有智慧的样子，甚至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利用某种超凡道具或者秘术制造出来的。现在你却直接和我们交谈，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对泰安路·皮克的问题，“凯特勒”最先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等泰安路说完了，他又突然夸张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你以为，哈哈……，我，会告诉，诉你为什么吗？哈哈哈……” “当然是为了更方便的解决掉你们。” “凯特勒”突然又换了种腔调，杀气腾腾的说道。 看着莫里宛如看智障的眼神，“凯特勒”有些不快的又换了种口气来说话。 这次的语气像是一个一个挺有活力的年轻人，他用一种很不耐烦的口气说道。 “我原来装野兽就是单纯的懒，毕竟我吸收的几百种人格当中，用一种没脑子的东西来操控身体最省超凡能量了。” 莫里盯着“凯特勒”一边听着他的解释一边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发问道。 “不知道我们是应该称呼你为“凯特勒”先生呢？还是叫你面具先生比较好？” “其实我觉得你叫我面具女士比较好。” 面具小姐听了莫里的问题，几乎没有思考就做出来了回答。 “怎么说，至少你的前几任主人之一是一位女性啰？反正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不如和我们好好讲讲你的来历？” “从我记忆中的小说，歌剧来看，其中的反派都是死于讲述来龙去脉啊！” 虽然面具女士是怎么说道，但是她还是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来。恩，用一种尽量正常的语气。 “其实我也说不好自己的第一位主人是谁，月神还是麦当迪·纳嘉？我也说不清楚。” “喂！你们听说过麦当迪的假面的故事没？” 面具女士突然又用一种颇为泼辣的语气问起这个莫里意料之中的问题。 “听说过了，还请劳烦您继续讲下去。” 听到莫里肯定的回答，面具女士才“哼”了一声，继续说下去。 “总之，在大众流传的那个故事的结尾，我的女主人，麦当迪·纳嘉疯了。” “不过，她采用的方式和大众流传的故事中她报复那些家伙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那些被她制作出来的假面，就像是钉在那些带着它们的那些家伙们的脸上，然后，被麦当迪·纳嘉用暴力连带着脸一起扯下。” “然后，我也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她把那些连带着脸的面具一件件带在自己脸上，最后，把月神赐下的那副具有好运气的面具带在最外层，最最后，我……” “最最后，你诞生了。” 莫里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面具女士后面要说的话。 “我*！你给混蛋，你tm知不知道打断一位淑女讲话是极为没有礼貌的事情，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很明显，面具女士又换了种“温文尔雅”的语气对莫里破口大骂。 就你刚才那番话，你也能算是淑女？ 莫里在心里非议了一波，然后，他顶着面具女士的“满口芬芳”，继续说道。 “你这个故事最后用脚猜都能想到是你的诞生，我比较关心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你用的应该是麦当迪·纳嘉的身体，怎么变成我们的凯特勒少爷了。” “讨厌~，你怎么能乱问女人身体的秘密啊~，讨厌~” 莫里和泰安路·皮克忍住想暴揍眼前的面具女士一顿的愿望。 还不是时候，待会就会有机会了。 他们同时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然后，他们就开始等待面具女士恢复到一种可以交流的人格。 ――――――――――――――― 在面具女士继续发了会疯之后，又总算正常的讲述下去。 “很简单，她的身体最后坏死了，太庞大的超凡能量麦当迪·纳嘉一个普通人根本承受不来，而我又刚刚诞生，还没活够呢！怎么可能跟那条破船一起沉下去，于是，我就操控她把我自己扯了下来，安到别人身上……” 面具女士的声音骤时变得阴冷多了，然后，莫里接着替她说完了后续。 “一般人想来都受不了这种程度的超凡能量，你只能不停换身体，越换越多，你所含的超凡能量也越多，最后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我猜得没错吧？”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么来龙去脉我就讲完了，你们可以去死了……” 第四十三章 猜测 “等等！” 泰安路·皮克突然大声喊道。 “你在想什么啊？白痴！我难道还会和你废话吗？去死……” “砰！” 面具女士话还没说完，泰安路·皮克猛地甩出几个黄色的圆球，那几个圆球来势凶猛，直接打断了面具女士后面要说的话。 面具女士躲闪不及，就被那几个圆球击中了。 圆球虽小，但是冲击力十足，她身上直接冒出几道血花。 但是这还没完，那几个圆球紧接着，就在面具女士的身体里爆炸开来。 随着几声炸响，大片的碎肉炸飞了出来，爆炸的浓烟很快就阻挡住了泰安路·皮克的视线。 车厢中中白烟滚滚，遮蔽了泰安路的视线，但是有着迷雾之触的莫里却不受其影响，迷雾中的景象在莫里眼中一览无遗。 迷雾中的面具女士正发出滋滋的响声，被炸烂的身体部分开始缓缓的长出新肉，甚至莫里可以通过面具女士肚子上的大洞看见她那不停蠕动，正不停地长出下一节的肠子。 泰安路·皮克因为看不清浓烟中的景象，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警惕地站在烟外防备着面具女士。 而看到清的莫里自然不会任由面具女士把身上的伤口治好，几把影子手里剑射出，目标就是她开着大洞的肚子。 浓烟不仅挡住了泰安路·皮克的视线，同样被蒙蔽的还有面具女士，面具女士几乎对这飞来的暗器一点防备也没有。 不过，她的运气倒是不错，本来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抬起爪子，却恰好弹开了莫里的影子手里剑，只有其中的少数划破了她其他部位的皮肤。 当然，这种情形面具女士自己应该都是没有想到的，接着，她又变成了野兽一样，发出了一声咆哮。 此时的白烟早就散的差不多，面具女士刚急得动手撕碎眼前的两个家伙，泰安路·皮克却率先动手了。 泰安路·皮克往前一大步，直接冲到面具女士眼前，右手抓着一把短剑，来了个大摇臂，短剑借着惯性，直接把面具女士伸出来企图挡住他雷霆一击的手臂砍了下来。 “啊！” 面具女士对着泰安路·皮克的正面痛苦地大叫道。 泰安路·皮克和莫里完全没有理会又重新变得如同野兽一样的面具女士的嚎叫，正要继续动手。 就在这时，面具女士猛地向后大跳，和紧缠着她的泰安路·皮克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身体开始虚化。 面具女士拉开的距离对于泰安路·皮克来说连一秒都不需要就可以重新和她保持零距离。 一剑斩下，剑刃上的寒光一闪，泰安路手中这把短剑，就穿过面具女士的身体，斩在别处。 就在面具女士身体正要全部虚化消失不见时，一条带火的鞭子直接抽下。 面具女士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这次的叫喊神的凄惨程度远胜前面几次。 鞭笞灵魂之火！ 两张游戏之神的通灵牌――“火焰”和“灵魂”组合成的特殊技能。 很明显，效果拔群！ 但是，鞭笞灵魂之火却没有中断面具女士的身体虚化过程，在她发出目前为止最痛苦的哀嚎后，她整个就在莫里二人面前彻底消失了。 ――――――――――――――― 二人同时沉默下来，开始静静地思考。 大约过了不到两分钟，莫里打破了这种寂静。 莫里瞥了泰安路·皮克一眼，淡淡地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怎么觉得的？” 泰安路·皮克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回答道。 “关于她的身世，来源部分不好说，其他部分都是在胡扯骗我们。” “何以见得？” 莫里为了看看他们心中所想是否一致，继续问道。 “哼！为了节省超凡能量选择像一个野兽一样，不用费脑，看似说得通，却违背了她的最高原则――优先保护宿主的身体！” “处于一种不用进行深度思考的状态，或者人格，模式。这种行为会不会节省超凡能量我说不准，可是野兽状态下的面具女士可是多受了许多不必要的伤。” “这些伤口最后都是凭着强大的恢复力才强行治愈的。这样，她的宿主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加速了她更换宿主的频率，完全不符合她的目的。” 莫里点点头，表示完全支持泰安路·皮克的说法，同时继续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泰安路·皮克见此，只是轻咳两声，继续讲到。 “这个家伙来见我们的动机也莫名其妙的，完全讲不通逻辑。因此，结合我的实际观察和大胆想象，我猜测了一种可能性。你想听吗？” 泰安路·皮克突然问起莫里来，莫里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不听不听”，虽然他也猜出来了一点，但是他猜的不一定对啊，所以，莫里打算仔细听听泰安路·皮克的猜测。 “当然，请讲！” 得到回应的皮克整理了下语言，接着讲道。 “面具女士的主体是那副麦当迪的假面，假面不停更换宿主，我猜测，假面更换宿主可能会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个是刚刚把“自己”戴在别人脸上，这时的假面应该还没有建立其自己的控制关系，所以宿主会像野兽一样行动。 “接着就是假面完全操控宿主的情况，虽然整个人感觉精神分裂成几十块，但是她还有和人正常沟通的能力。” “最后，就是“脱离”阶段，面具的操控力再次下降。” “那位面具女士极有可能是刚刚变换了宿主，重新变成了野兽一样的家伙，结果，在这个无意识的期间，她碰上其他有能力的超凡者，把她伤到了新换的身体又要崩溃的境地。” “而她要把自己扯下来怕是要一番功夫，这也是为什么她一恢复正常水准的思考能力就找上我们，因为她怕我们妨碍到她之后的更换身体。” “然后，我们的攻击迫使她又回到了野兽状态，她，现在，怕是要寻找一位新宿主了。” “那么现在，交换会昏迷的那些人，都危险啦！” 莫里突然插了最后一句，然后，他们对视一眼，一齐赶向原来用来举行交换会的车厢…… 第四十四章 复杂 莫里和泰安路·皮克刚要前往原先的车厢，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蒸汽机车停了下来！ “该死！”泰安路·皮克突然生气地骂道，“这个家伙的虚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越过我们到车头？” 这个问题莫里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泰安路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打算真的从谁那得到答案。 现在他们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他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莫里很快就向泰安路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不要管了，我们还是去原先那节车厢。” 说完，莫里便直接走在前头。泰安路·皮克想了几秒，也跟上了。 他不是笨蛋，刚刚他之所以会犹豫，只是被蒸汽机车停了这一突发事件打乱了阵脚，莫里这么说，等于帮助他重新的冷静的思考了一下。 虽然现在莫里他们在明，面具女士在暗，但是现在的情况其实是莫里他们占着优势。 因为面具女士被一个最大的问题困扰，那就是――宿主。 本来车上的服务生之类的人员都被她杀光了，现在就原先的倒在地上的男女老少可能还活着。 至于车头的几个工人，基本上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如果他们现在跑过去，肯定是救不了谁的，也未必能堵住面具女士，但是，如果他们去原来那节车厢，可能还可以保护几个还活着的人。 这几乎不用想就可以做出选择来。 ――――――――――――――― 正在原路返回的莫里并非大脑放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面具女士留在这趟专列上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把这件事比作一般人的犯罪的话，那么，犯罪动机是什么？ 甚至面具女士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她只要从车窗中一跃，就可以逃之夭夭。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蒸汽机车里？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困恼莫里多久，因为莫里眼前看到的景象让他暂时忘记了思考。 爱得莱妮的车夫，正倒在贵宾车厢的走廊上，他的肚子右边，开了一个几德寸长的伤口，肠子之类的东西，正从那流了出来，弄得满地都是。 至于爱得莱妮的情况？ 现在她正躺在贵宾车厢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里的床上，如果她的脸还在，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泰安路·皮克走了进来，站在莫里后面，但是还是看见了爱得莱妮的尸体。 “那个面具女士到底要干什么？” 哪怕是泰安路，现在也有些迷惑，面具女士的行为有太多的疑点，让人揣测不出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说着，莫里转头离去，“爱得莱妮的脸是被扯下来的，但是她却没有成为过面具女士的宿主，也就是说，那家伙在故意收集某些人的脸。” “其实现在还有一个疑点。” 刚说完话的莫里紧接着又说道。 “什么？” “面具女士的实力。” 走到过道上的莫里指了指车夫的尸体。 “这个车夫，和野兽状态下的面具女士交了一次手，如果不是她惊人的恢复力，这个车夫其实是占优的。可是，现在他却直接被杀了，而且一定是在极短时间里做到的。” 莫里紧盯着泰安路·皮克的眼睛，严肃的问道， “面具女士的实力，到底如何？” 太多疑点了！ 莫里总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原因，可是他又抓不住要点，理不清头绪，他烦躁的想砸东西发泄一下。 ――――――――――――――― 没花多少时间，莫里二人就来到了原先开交换会的车厢。 万幸的是，莫里最害怕的景象――一进门，满眼都是些没有脸的身体，并没有成为现实，车厢中男女老少，还是以莫里把他们搬上去的姿势熟睡着。 看到他们仍然昏迷不醒，莫里突然问泰安路·皮克道。 “话说当时你放在匣子里超凡道具是什么啊？为什么刚才不用？” 泰安路·皮克听到这个问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十字勋章，一边展示给莫里看，一边解释道。 “帝国战士的血十字勋章！作用很简单，会把使用周围一片的所有生物拖入一个幻术战场中，影响时间由被控制者的意志决定。” “至于我当时为什么不用？”，说着，泰安路·皮克耸了耸肩，对莫里摊了摊手，“这东西可没有什么敌友辩识功能，你当时不是就在我旁边吗？” 听了泰安路的解释，莫里先问了欧根一句。 “欧根，如果我再被那东西命中一次，你要多久才能解开那幻术？” “一秒都不需要！”欧根极为自信的说道，“这种东西搞清楚了原理，就不可能对你生效两次！” 得到欧根的保证后，莫里转而向泰安路·皮克说道。 “下一次直接使用，没有关系的，我有办法防御的。” 泰安路·皮克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其他的。 他刚才是在和寄生在身上的某个智慧生命体交流吗？突然的走神。那么防御住帝国战士的血十字勋章是靠那位不明的存在咯？ 莫里自然猜不出泰安路·皮克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且他现在忙于修建小小的“堡垒”，连泰安路脸上的表情变化也没有留意。 这节车厢前后两节分别是用来居住的和堆放杂物的。 莫里又把一些他亲手扶上沙发的人拽了下来，那些车厢用来堵住通往堆杂物的那节车厢的门。 其实这些东西应该是挡不住面具女士的撞门的，主要是她的虚化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莫里这么做，也能搏个心安。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赞成这种自我安慰的工程，就在泰安路·皮克要批评莫里做无用功时，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了。 莫里二人立马拿出武器警备起来。 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脚步声的，除了面具女士，别无他人了。 来者自然是面具女士，只是她的状态有些不对。 她看着莫里他们，用一种近乎是哭腔的声音说道。 “杀……杀了我，我控制……不住了，祂要出来了……” 第四十五章 里人格 面对突然出现的人格不清的面具女士，莫里二人立刻做出防备姿态，但是没有立即动手。 他们只是拿着武器，警惕地看着面具女士，而这个没见过的人格则是一直在低声地抽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杀了我。”“祂要来了”之类的话。 莫里和泰安路·皮克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虽然面具女士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现在的她明显是另一个人格，而且她好像还知道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总不能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砍人家吧？ 好歹也要问问她口中的“祂”是谁啊！ 因此，尽管不知道怎么询问，莫里沉默几秒钟之后还是开口道。 “女士，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面具女士”的回答因为她在抽搭而变得断断续续，咬字不清。 “麦麦当迪迪……迪·纳嘉……嘉。” 这个回答不光对莫里他们眼前的困境没有半点帮助，反而让他们陷入了新的泥潭。 因此，莫里不得不试探性地尝试问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危险的问题。 “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这个问题是莫里比较关注的，从这个问题莫里可以大致推测出这个自称是“麦当迪·纳嘉”的人格到底在面具女士中算得上是什么地位。 面对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这个“麦当迪·纳嘉”没有怎么思考，就用一贯语气回答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清楚我我是什么……情况……。” 突然，她抬高音量，语气变得短促起来，说的话也没有之前那么无力和含糊不清。 “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啊！不然，那个怪物就会跑出来啊！” “你说的那个怪物是指面具女士吗？我们已经和她打过……” “不是。”麦当迪·纳嘉打断了莫里，继续说道。 “那个怪物比所谓的面具女士危险多了，求求你们了，快杀了我！” “能大致解释一下你说的那个怪物吗？毕竟……，额，面具女士杀了很多人，如果不解释清楚，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和警察说啊。” 如果莫里没有被面具女士或者新冒出来的“怪物”杀了，怎么和警察解释还真是个大问题，恩，还有泰安路·皮克，事后怎么处理他也很麻烦。 不过现在，莫里还是先把心思放在面具女士上，毕竟处理之后的事的前提是把那个疯子干掉。 “我长话短说。”麦当迪·纳嘉勉强止住了自己的抽泣，开始讲述道。 “我有人格分裂症，别误会，和面具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很小很小时就有的。” “小时候的我，很自卑，经常被别人欺负，因此，“她”诞生了。” “原来她只是替我反击，来保护我，直到我的初恋为了一个更美的女人抛弃我后，她就变得疯狂起来。” “最后，当面具诞生自己的思想的时候，她开始取代我，或者说，我们。” “我是软弱无力的，但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却正好与我相反，因此，她们开始争夺每一具身体的控制权。” “她们都并非是什么善类，但是硬要比的话，我的另一人格危险多了，因此，我帮助面具女士控制住自己的里人格。” “但是，因为刚刚更换宿主的时候或者宿主快要死亡的时候，面具女士的力量会被削弱。所以，那时候这副身体会想野兽一样行动或者由我来控制身体，但是后者次数不多。” “但是，在面具女士更换多次宿主后，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偶尔，我的里人格也会暂时控制身体，去谋划些什么。” “比如这次登上这趟列车，就是她计划的，我甚至感觉到面具女士开始被她影响，做出她想做的事情来。” “我当时敲过你的门，先生。”麦当迪·纳嘉看着莫里说道，“我当时就想提醒您。可是身体控制权马上又被她们抢走了。” “我不知道我的里人格的计划，但是我知道她，或者我们三个的共同弱点――我们依赖……” 莫里二人正全神贯注地听着麦当迪·纳嘉说出她们的弱点，她却突然挑起，手中的爪子恶狠狠地劈下。 莫里下意识地就要闪躲，可是，他的身体却跟不上他的思想。 莫里现在感觉自己的思想处于暴走状态，“麦当迪·纳嘉”的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慢动作，可是自己明明做出的命令，身体却像只蠕虫一般缓慢的移动。 就在莫里自以为一定会被砍中的时候，旁边的泰安路·皮克一把把他推开，然后他自己俯下身，举着剑，打算让“麦当迪·纳嘉”自己撞剑上。 没想到“麦当迪·纳嘉”竟然在空中后跳一步，躲开泰安路·皮克的剑。 被推开的莫里刚站稳，“麦当迪”则是刚刚后跳，还在空中。 莫里作势前冲，原先和她就几码的距离，莫里这么一大跨步，二人就只有一臂的距离了。 “麦当迪”正好落地，借着惯性，爪子来了一个大甩臂，直接往莫里脑袋上劈下，眼看就要把莫里的脑袋切成几瓢。 此时的莫里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而在后面的泰安路·皮克与他们还差一步，来不及再次推开莫里。 就在“麦当迪”打算酷酷地说出一句“永别了”来装个那啥，她却发现自己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莫里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个回旋踢，一脚踢到她的下巴上，直接把她踢到空中。 后面的泰安路·皮克见状，用力一大跳，直接跳到比“麦当迪”脑袋还高的地方，手持着剑作势用力砍下。 空中的“麦当迪”还处于蒙圈状态，但是她的战斗经验让她下意识的举起爪子来格挡，然后，她发现，自己的动作现在比蜗牛还慢。 可惜，虽然她慢了下来，但是泰安路·皮克的剑却一点也没有放缓，接着就是一声利器切开肌肉的声音，她在空中直接被切成两半，还因为泰安路·皮克的劈砍而倒飞出去。 做完这一切，刚好三秒，正是莫里可以用出来的缓慢钟表的最长时间，现在莫里全身的超凡能量一半都用光了。 然而，被切成两半的“麦当迪”又爬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月之背面（求推荐票） 试图再次爬起的“麦当迪·纳嘉”很快就遇到麻烦了。 泰安路·皮克的剑再次落在她那还未痊愈的身体上。 手臂、大腿随着剑起剑落被斩下，还没完，她的身体则被泰安路·皮克像切排骨般剁成许多块。 “啊！” “麦当迪”愤怒地大吼一声，发出的气硬生生地把泰安路·皮克逼开，接着，她以比平时快上几十倍的速度自我愈合。 如果是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莫里可能已经开始骂开了。 什么玩意啊您？ 不过莫里现在已经知道“麦当迪”的治愈能力并不是无敌的，至少会加速宿主的死亡，而这趟列车上现在就只有莫里他们在的房间里还有活人了，总之，莫里二人现在是防守方，是占据地理优势的。 重新站起来的“麦当迪”突然出声讽刺莫里二人道。 “真是愚蠢的家伙，恐怕你们现在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吧？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身后存在的厉害，现在跪下，你还可以得到吾主的原谅。” “巧了，我身后也站了一位无上存在。”莫里不甘示弱地回敬道，“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你和你身后的那位最好别碰，你惹不起。” 虽然迷雾死神的近况不太好，但是莫里不说出去谁知道啊！ 况且“麦当迪”说出她信仰的那位是谁了吗？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放狠话和摆架子吗？这谁不会啊？ 就算她信仰的真是一位很强大的存在，难道她念个咒语就会降临？那位还要不要面子？ 所以，经过种种考量的莫里完全不虚“麦当迪”说的什么伟大存在，直接像街头小流氓一样，摆出一副老子有皇气照的姿态。 倒是泰安路·皮克在一旁吃瓜看戏。 你们都有靠山，我只能在旁边瑟瑟发抖。 泰安路·皮克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过“麦当迪”明星也是很有底气的家伙，直接骂道。 “蠢货，你知道月神是如何强大的存在吗？你所信仰的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神在祂面前只是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虫子。” “混蛋！”莫里愤怒（装的）地直接破口大骂，作势就要从上去，泰安路·皮克见状连忙拿住他。 莫里本来就没有打算直接冲向“麦当迪”，借泰安路·皮克的手也就停了下来，只是怒视（还是装的）着她。 “我可不觉得月神会保佑你这样滥杀无辜的家伙。”泰安路·皮克同样不客气地说道。 没想到“麦当迪”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却是哈哈大笑。 “你懂什么，白痴，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月神，是祂暗中要求我做的。” “怎么可能？”泰安路·皮克有些难以置信地惊叫道。 毕竟月神是德林三个摆在台面上的正统神灵，在绝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善神。 这种情况还是莫里这种专长就是神秘学的人熟悉，因此莫里直接向泰安路·皮克解释起来。 “月之背面，或者叫月之暗面。月神的神座上坐着双生子：一位，对应着月的明亮面，就是我们常指的那位存在；另一位，则是象征着人类永远不能看见的月的背面，这位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邪神了。” “知道的还不少。”“麦当迪”此时插话道，“那么你就更该知道吾主的强大了，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抵抗，主动献上这堆祭品，或许你们还能得到吾主的原谅。” 莫里冷哼一声，语气不快地说道。 “你的主人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祂在虚空中还能回应你的呼唤吗？” 莫里现在已经大致得到之前他们分析的问题的答案了。 月之暗面，这位邪神被月神放逐到虚空中，这一切都是麦当迪·纳嘉的里人格，月之暗面的狂信徒为了召唤回她的主人干的。 月亮本来就有欺骗的意思，月神自己都拥有欺骗的能力，像假面这种东西对月神的信徒来说就是一件重要的物件，更别说是月之背面了，你不会想知道他们的假面是怎么来的。 爱得莱妮之所以被剥去脸，就是为了拿去做祭品了。 一想到自己惨死的学生，莫里真的有些生气了！ “麦当迪”突然抽出一把银质匕首，猛地割开自己的手腕，用言灵吟唱道。 泰安路·皮克见状直接一步冲到她的面前，暴喝一句。 “去你妈的！打断！” 接着，跟上一记上踢，直接把“麦当迪”踢飞出去，还转头向一脸莫名其妙的莫里解释道。 “这是滑稽流派的秘术，不是我想这么玩！” 莫里还来不及感慨滑稽流派秘术的有趣，“麦当迪”又爬起来了。 “混蛋！”这次换“麦当迪”破口大骂，可惜她还没有骂完，泰安路·皮克拿着剑便以杀到，她只能放弃接下来的骂句，被迫迎敌。 “欧根，这个家伙有什么弱点吗？” 试图迅速处理眼前问题的莫里开始寻找外援，很快，他就找上欧根这个住他脑子的眼睛。 “你觉得这面具还能带人脸上吗？”欧根倒是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额……，你的意思是叫我把她的面具扯下来？” “不然呢？这副面具现在完全是用超凡能量勉强抓在别的身体上，结果正好碰上我！只要我把她脸周围的超凡能量抽走，你直接动手扯面具就行了。” “好！”莫里应答道。 一声切开骨肉的声音，泰安路·皮克又把“麦当迪”左臂切下，就在此时，莫里直接冲向“麦当迪”的左方。 “麦当迪”刚要防御，泰安路·皮克的攻击再次使她不得不撤招，直接，“麦当迪”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思想暴走。 又是缓慢钟表！但是这次多了一个人，莫里大约只有一秒多的时间。 但是足够了！莫里一把抓举了“麦当迪”的面具，接着就是欧根发力，开始吞噬那些超凡能量。 时间开始恢复正常流速！ “麦当迪”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但是她已经不能发出叫这个动作了，直接，就是无边的黑暗。 莫里回身刚要说话，泰安路·皮克却直接跳窗，接着就是狂奔出逃，留下莫里唯一一个人在车厢里…… 第四十七章 失败的交易 面对逃走的泰安路·皮克，莫里没有追上去。 其实以莫里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打的过泰安路·皮克，况且莫里也说不清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不想抓住他。 跑了也好！ 反正自己不会替他处理尸体，那帮议员问起来自己也如实回答，能不能逃出生天，那就看泰安路·皮克他自己的本事了。 现在，莫里更关注自己手中的面具。 额…… 要是这东西还能叫面具的话。 莫里把这“面具”从麦当迪的宿主上扯下来，那个宿主的尸体就直接化为一摊肉泥。 看着自己手中有半个脑袋那么大的“面具”，再看看那个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煤水工，恩……，莫里感觉有点不太好。 莫里现在可没有把这东西带脸上的想法了，他只想把这副面具赶紧处理好。 “欧根，你可以把这东西吃了吗？” 莫里全身上下能完美地处理各种超凡道具的只有欧根一个了，不过，莫里还是询问了欧根一下，不是担心他吃不了，毕竟他的名号摆在那，主要是是怕他接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食物”。 欧根冷哼了一声，不屑于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接着就反问莫里道。 “这个面具所含有超凡能量就非常多了，你打算用来干嘛？” 莫里右手摸了摸下巴，问道。 “如果我涌这些能量来开辟人体神性，我大概可以增加多少？” “大约可以把你身体里百分之五的黑暗全部都除去。”欧根近乎没有思考就给一个大概的数字。 “百分之五……”莫里有些犹豫，这个数字算是不小了，但是莫里还是有点想选择强化迷雾之触。 毕竟迷雾之触的强大是有目共睹，原先只是用一件没什么用的超凡道具来强化它，莫里甚至掌握了衰老之雾这种层次的力量（虽然现在还没有作用。） 但是，莫里最后还是选择了强化自己，毕竟自身的实力也极为重要的，像之前，他只用了两次缓慢钟表，自己身体里超凡能量就用光了，衰老之雾鸡肋的原因也是自己超凡能量的量太少了。 不过莫里还有一个疑问。 “话说这种超凡道具就可以给我除去百分之五的黑暗，如果收集二十件，我不就是不可名状阶的存在了吗？” “你想的倒美！动你脑子想想这可能吗？” 听到莫里这个愚蠢的问题，欧根直接出声讥讽道。 “人体的黑暗除非是最后一步，否则都算不上是彻底“消除。” “就好像是一间满是灰尘的房间，无论你怎么打扫，如果你不打开房门，灰尘只会永远带在你的房间里，有些地方经过打扫的确干净了，但是剩下的地方只会堆积更多的灰尘。” “因此，开发人体神性的难度越往后越大，现在这件道具我吞噬完返给你可以开辟百分之五的人体神性，之后再来一件可能就只有百分之一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嘛，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莫里表面没说什么，却在心里吐槽着欧根。 ――――――――――――――― 两天后，罗曼诺夫议员家中。 莫里正坐在罗曼诺夫议员家中的熊皮沙发上，享受着来自远东的精品茶叶。 莫里为什么会在这？ 当然是因为铁路工作人员发现莫里所乘的那趟专列没有按时到达预订站点，觉得可能是机车出了鼓掌，所以，派了一队人员来抢修，然后，救援人员就发现，这趟专列，一半多的人都死了啊！ 而最要命的，是这些人当中还有许多大人物的孩子们。 而莫里这个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 你说他会怎么样？不被当成嫌疑带走就不错了。 莫里还能再罗曼诺夫家享受这些还多亏了他迷雾教会大祭司的身份。 什么？你说这个身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难道莫里不会趁机传教吗？ 当时列车上幸存下来的人们醒来后，满身是血的莫里就对他们进行了八个小时的洗脑宣传。（之所以是八小时，那是因为这是他们醒来到抢修人员刚到的时间间隔） 大约在莫里喝完第三杯茶后，商量好了的议员们鱼贯而入，围着莫里坐下。 “您好，伯爵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吗？” 罗曼诺夫正坐在莫里对面，他似乎是众议员们选出来的代表人，率先发言道。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儿了，不过，比起伯爵先生这个称呼，我更愿意你们叫我主教大人。” “没问题，主教大人。我们的问题很简单，这次悲剧真的是月神信徒干的吗？” 莫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许多遍了，是月之暗面的狂信徒干的，至于月神和月之暗面是什么关系，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月神信徒问问。” “不，主教大人，您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只要您公开承认这惨案是月神的信徒干的，那么，我们，就……承认您的教会在共和国的土地上是合法的，如何？” 缄默司虽然和众多邪神团体的战争是败方，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教团本身就有不同的利害关系，还有三正教的帮助，因此，至少在明面上，其他所有教会都是非法的。 听到罗曼诺夫议员的提议，莫里微笑地站了起来，走向罗曼诺夫，还伸出了右手来。 罗曼诺夫见状，同样微笑地站了起来，刚想伸出左手，却突然感觉领子被人提起，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自然是莫里干的，莫里当时二话不说，就提着罗曼诺夫的领子来了个过肩摔。 ”滚！“莫里扫了一眼站了起来的其他议员和赶来想制服莫里的保镖，怒吼了一声，当然，莫里正处于“古腾斯的洞察”，被莫里扫了一眼的人群愣是被欧根吓了回去。 “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接着，莫里就提前罗曼诺夫的领子，和他面对着面，生气（装的）地问道， “你竟然想利用吾主？你活腻了吗？我警告你，罗曼诺夫先生，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完这种伎俩，若是你们再敢挑衅吾主，你们一定会付出难以承受地代价！” 威胁完，莫里又把罗曼诺夫扔回到地上，自顾自地走了…… 第四十八章 飞行 莫里走后，众议员围了上来，询问着罗曼诺夫的伤势。 “没事，只是小伤，我在西利亚雪原捕熊时伤的都比这重。只是，我们的计划看来要修改了。” “毕竟迷雾死神可是传说中圣灵阶的存在，他的主教可不会笨到哪里去。” “这不是我们试探出来的吗？不用你做总结。” 另一个议员有些不快地说道。 接着，这两个议员开始争论了起来。 “别吵了！”罗曼诺夫稍微抬高音量，对着叽叽喳喳的议员们说道，“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还是先关注我们的计划。” “要不要派缄默司的人去监视他。”又有一个议员问道。 罗曼诺夫想了一会，说道。 “不要，我们现在搞不清他的实力，没有办法保证我们派的人不被他发现，尤其是那双眼睛。况且现在他没有表现出和我们为敌的意思，不要激怒他。” 就在这时，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突然哭了起来。 罗曼诺夫有些不快地说道。 “够了，塞尔维亚，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失去我的女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的计划比我们的孩子重要多了，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塞尔维亚点点头，勉强止住了抽泣。 罗曼诺夫把自己的右拳握紧，举过头顶，所有的议员同样如此，然后，他们一起喊道。 “消灭神灵暴政，德林属于凡人！” ――――――――――――――― 几天后的周四…… 莫里刚教完课，打算回家，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没有等到出租马车，只能从大学走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莫里就发现自己家门口多了个盒子。 那个盒子整体暗金色，用红色丝带捆起来，上面附着一张小卡片。 莫里一把扯下，卡片上面就写着七个字。 “谢菲尔德伯爵收。” “怎么还有人送我东西啊？”莫里一边说着，一边拿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莫里拿了把剪刀，切开了盒子的外包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折叠好的纸。 莫里把那张纸拿出来，盒子下面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莫里先打开纸张看了起来。 尊敬的伯爵先生： 本人欲于本周六上午八点进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穿越西海的飞行，还望您加入。 起飞地点是双牙王国的马德里斯本，随信附上双牙王国通行证、外汇支票、德林首都通往马德里斯本的车票以及部分双牙王国零钱。 史高治敬上； 布莱恩·帝索斯代笔。 飞行！ 莫里从信中第一提取的信息就是这个词。 怎么做到的？人类可以飞行？ 莫里旺盛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 去！ 一定要去！ 接着，莫里才注意到写信人的名字。 史高治！ 莫里可以说的上是极为熟悉他的，只要拿出一本讲七八十年历史的书，就一定会提到这位传奇人物。 罪犯、海盗、冒险家、殖民者、大毒枭、奴隶贩子、科学家之友、垄断资本家…… 他的身份数不胜数，他的人生经历堪称时代传奇。 ――――――――――――――― 史高治出生于德林第四帝国末期，少年时，他参加了对双牙王国的远征军，结果，第四帝国战败，他被以战俘身份留在双牙王国。 没有求生技能的史高治只能成为窃贼，在一次偷窃被抓后，他被送上前往双牙王国在西海大陆的殖民地的运奴船。 这，便是史高治人生的转折点，他在船上发动了一场暴动，把原先的船长喂了鲨鱼，成为流窜在西海上的海盗。 凭借着他的能力和可怕的运气，史高治成为当时西海最大的海盗，成为了除双牙王国外，所有国家的眼中钉。 为什么要除了双牙王国？因为史高治有双牙王国颁发的劫掠许可证，是“自己人”。 但是，史高治这人的目标自然不止于当海盗王，他想要转正。 因此，他借着双牙王国在战争时期出台的《爱国者法案》，用大量金普利把自己的身份转为“特别爱国者”。 之后，他把生意转为鸦片贸易和奴隶贸易，同时，他还热衷于开拓未知之地，进行殖民活动，他创办的东亚支那公司和新大陆公司就是最好的例子，西海自由区所在的新大陆西部的土地能被开发，离不开史高治的殖民活动。 由此可见史高治的才能不止在海盗这个方面，其他的生意史高治照样可以做大做强，当时，全球大约三分之一的奴隶贸易和五分之三的毒品贸易来自史高治及其名下的公司。 大约二十年前，史高治金盆洗手，生意由这些不太光彩的领域转向轻重工业和科学领域，双牙王国的纺织业、造船业、军事工业、机器制造和煤矿业这五大命脉几乎都掌握在他手上，许多来自双牙王国的新发明十有八九源自史高治实验室，可以说，双牙王国可以没有王室，没有其他贵族，没有官僚机构，但是不能没有史高治这个侯爵。 没错，史高治还是侯爵，不知道是不是源自于年轻时候的经历，史高治对于爵位这种东西有迷一般的追求，除了德林共和国，大陆上其他国家的爵位可是真二八斤的实权贵族，虽然如此，史高治还是对德林的贵族们更加尊敬，而不是国家实际掌权者，莫里会被邀请，应该就是因为自己的伯爵身份。 从史高治寄给莫里的东西里同样可以看出他的财大气粗。 史高治信中称附上了蒸汽机车票，莫里直接从中拿出了十多张车票，几乎到周五十二点前的所有班次的车票都在这儿了。 同时盒子里还装着10张面额为10的金普利的零钱。 不要觉得少，德林共和国建国初为了还第四帝国留下来的战争赔款，曾经故意让金磅贬值，曾经金磅和金普利的汇率是一比一，现在，大约是五比一。 莫里自然不可能错过人类历史上首次飞行，因为不知道这次旅程有多久，他还向校长请了个假。 接着，他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马德里斯本…… 第四十九章 飞艇 莫里收拾好了行李，乘坐了周五上午的蒸汽机车。 莫里本来还疑惑史高治寄的信中根本没有提到具体地点。 马德里斯本可大了，不说清楚在哪莫里要怎么找？ 不过，等莫里坐上蒸汽机车，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他根本想象不到。 莫里找机车上的工作人员问过了，史高治已经提前在铁路公司安排好了，只要有人拿着他给的车票，这趟列车就会变成特快专列，同时，到了马德里斯本就会有专门的马车等着他。 虽然莫里对蒸汽机车快有些阴影了，但是，本卷机车并非主角几个小时之后，莫里就到达了旧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铁路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把莫里带到事先就等候在那的马车处，算是完成了交接，接着，就是马车夫带着莫里在马德里斯本中飞驰。 莫里在车上本来还想和车夫攀谈一番，但是车夫明显没有这个想法，最后莫里只能放弃了。 ――――――――――――――― 马车把莫里带到了城外比较偏僻的地方，莫里还觉得车夫是不是走错了，史高治怎么会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创造人类历史呢？ 不过很快，莫里就知道为什么了，大约还有上千码，莫里就看见了那头“巨兽”。 那头“巨兽”通体偏灰，最明显的是那个两头尖，中间圆的像气囊一样的东西，气囊下还有一条宛如列车车厢一样的东西。 车夫把莫里带到一定距离就放下来了，莫里远远地打量着这不知名的事物，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两个男人向他走了过来。 “我第一次见到它，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一个虽然苍老，但是极有力量的声音突然传来，让莫里从痴迷状态回归正常。 莫里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他却仍然显露出年轻人的朝气，整个人显得很精神，身材高大威猛，莫里还能感觉到他肌肉下蕴含着的能量。 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男子，身材和老人比起来就显得瘦小多了。年轻男子戴着眼镜，手上拿着一些文件，有些腼腆地站在老人后面。 莫里刚觉得这个老人有些熟悉，他就自我介绍道。 “你好，年轻人，我是史高治。”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男子，接着说道，“这是我的秘书，布莱恩·帝索斯。” “您好！我是莫里·谢菲尔德。”莫里伸出手来与他们握手。 互相问候完，莫里先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请问这是什么？史高治先生，我们就是借助这东西飞起来的吗？”莫里一边指着飞艇，一边问道。 “飞艇，年轻人，这东西叫飞艇。奇柏林号飞艇，是斐迪南·奇柏林――一个疯子似的天才发明家发明的，他为我工作。” “请问它是怎么飞起来的？他载的动我们吗？”莫里仍然有许多问题要问。 “我不是很清楚，孩子。”史高治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斐迪南·奇柏林说是往气囊里灌比空气轻的气体就可以飞起来，原先是什么“轻”气，不过那种气体有爆炸的危险，所以换成了氦气。” 莫里的专长并非这些方面，所以不光史高治不是很懂，莫里他听得也不是很懂，因此，莫里没有在这种专业的问题上多关注。 “您为什么要来这次飞行呢？您不怕出问题吗？” “这可不是什么大冒险，奇柏林和他的团队已经实验过许多次了，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而且我从来不怕冒险。” 史高治打断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莫里，邀请道。 “我们还要很久才会出发，来吧，不要在这傻站着了，去喝一杯。” ――――――――――――――― 飞艇起飞的地方以及周围都是史高治的房产。 史高治原意可能是想将这儿建成度假区或者娱乐城，虽然这儿远离城中心，但是各种娱乐场所一应俱全。 旅馆、酒吧、赌场…… 莫里就被史高治硬拉到了酒吧中。 “来，年轻人，你喝什么酒？没关系，今天我请客。” 史高治一边豪迈地拍了拍莫里的肩膀，一边朝酒保大声喊道。 “给我来一瓶海盗常喝的你们这最烈的酒。” 莫里有些尴尬地说道。 “史高治先生，我不喝酒。” “什么！伯爵大人，我没听错吧！还是你刻意来消遣我这个老头子？你竟然不喝酒！？” 接着，史高治对莫里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名为“是男人就该喝最烈的酒”的思想教育。 就在史高治滔滔不绝的教育莫里时，布莱恩突然走到史高治身边，对着他耳语道。 虽然莫里离他们很近，但是也只依稀听见什么“孩子”“黛西”之类的词。 只见史高治脸色变了变，接着，他拿出一枚金色的硬币，随手抛了一下，然后，他就对着布莱恩说。 “没关系，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 这时候，欧根突然大声地，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还是只有莫里听的到） “那枚金币！莫里！那枚金币，非常，非常，你不知道，莫里！真是……，怎么说，反正比你之前得到的面具不知道贵重多少。” 欧根和莫里说的话自然不会影响到史高治，只见他一脸歉意地和莫里说道。 “抱歉，伯爵大人，我还有些事情，没办法和你继续喝酒了，请原谅我的失陪，在周六早上前你可以在这随意玩玩，这些费用我会出的，还请放心，抱歉。” “请不要这么说，您能邀请我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怎么会怪罪您呢？不过，还请原谅我的好奇心，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没什么，请不要担心。” 说完，史高治作势便要离开，莫里向前一步，到史高治身边小声说道。 “请问是和超凡有关的事情吗？” 史高治突然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莫里，右手欲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却被莫里按了下去。 “我就是这样的人。”莫里又说道。 史高治突然放松下来，左顾右盼了下，说道。 “去我的房间，我们再说。”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了。 莫里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莫里为什么要率先怎么问？ 哼，看史高治这表现，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莫里，难道他不要问清楚？ 至于出什么事情的话，其实可能性不大，至少史高治有一件很强大的超凡道具，肯定是知道神秘的人。 而且欧根也确定史高治、布莱恩本身不是超凡者，如果是他们本身有问题的话，莫里应该也能跑。 现在，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莫里，直接跟在了史高治身后…… 第五十章 人渣 史高治屋内。 房间里等等装饰很朴素，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几个书架。洁白的墙上只零散着挂着几幅画，莫里只认出来了一幅宗教主题的画，恩，大约要八千金磅，那么其他几幅画想来应该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史高治的富有可见一斑。 先坐下的史高治从自己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瓶酒来，有些不快地说道。 “终日打雁，没想到我也会被雁啄了眼，小子，你刚才是唬我的吧！没想到我还会被自己年轻时玩剩了的伎俩给骗了。” 莫里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 “至少我是超凡者这一点我可没有骗你，我刚刚碰上了些不好的事，可不想再来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讲讲，也许我确实能帮上你呢？” 史高治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才接着给莫里讲述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坏事做尽，你就当我老了之后，仅存的良心有些不安，所以我建立了许多基金会，用来保护妇女和儿童。” “其中有一个是专门保护受侵犯的女孩子们，我防备的事就和其中一个叫黛西的女孩子有关。” “詹姆斯·耶斯奇。”史高治提到这个名字，明显变得极为愤怒，“一个年轻贵族，一个花花公子，一个罪犯！一个人渣！” 说到这，史高治恶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他对许多年轻女孩下手，之前几个女孩子迫于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得不接受所谓的补偿，息事宁人。”说着，史高治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个混蛋！该死的畜牲！下贱的狗崽子！他以为那些清白的姑娘是什么？站街女吗？如果海贼王在世，他一定会被喂鲨鱼。” 史高治喘着粗气，不停地咒骂道，让莫里都不禁担心起他的身体，毕竟史高治已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只有黛西一个，勇敢的女孩，她找到我的基金会，寻求帮助，我的海贼王啊！你无法想象我当时有多生气，我立即把那个只有下半身的猪猡告上了法庭。” 接着，史高治换了一个群体，继续骂道。 “那帮没脑子的白痴！浪费纳税人金钱的废物！满口大粪的畜牲！他们的智力还不如西海新区的 原始人，我这么说还是侮辱了那些原始人，他们至少还有善良、纯朴、明辨是非、自力更生的美德。那帮法官就是些寄生虫，在那个需要慧眼和正义的心上的职位上拉屎的蛆虫……” 在史高治漫长且不重复地骂人话之后，莫里才接着知道了故事的主线。 “那堆螨虫竟然称那个穿衣服的死猴子无罪！我的海贼王啊！那帮狼狈为奸的海臭虫，他们一定在暗地里嘲笑我在开审前的天真，我当时觉得这证据确凿地案子唯一要宣判地就是把那坨臭狗屎送上绞刑架，我甚至觉得给法官行贿都是对黛西和其他被玷污的女孩子的侮辱，我他妈的真是没想到那帮臭鱼烂虾会无耻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那个人渣又去祸害女孩子了吗？”莫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当然不是，年轻人。”让人没想到的事，史高治反而还笑了，“我已经邀请那个社会败类和我们一起飞行，他就在这附近。” 接着，史高治就用一种阴恻恻地声音说道。 “如果是在我还年轻，在大海上驰骋的时候，我会让他去走跳板，现在，哼！等我们飞到天上的时候，我会直接把那个人类冗余物扔下去。” 莫里非常尴尬地发现史高治正把自己的犯罪计划一字不漏地告诉他自己，这让他用什么表情比较好？ 不过想到那个人渣犯下的事，恩，莫里有空要去医院治治耳朵了。 当然，这个故事史高治明显还没有说完，真正有问题的事莫里还不知道呢！ “最让我火大的是，黛西还怀孕了，在本来是一个铁证，结果那帮煤渣竟然说是黛西贪图那个没种的瘟猪的家产，故意勾引，还在法庭上宣称那个孩子没有继承权。” 史高治说到这，不禁站了起来，一把把自己的椅子踢开，骂了一句莫里不知道是哪儿的骂人话。 “气死偶勒！” “我猜黛西就是因为这样，不相信了双牙王国所谓公正的法律，才会自己寻求报复的方法。” “我的人只查到她加入了一个在双牙王国妇女中比较出名的邪教，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怕那个姑娘做傻事。” 边说着，史高治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 “那个姑娘之前给我一张便签，上面的内容让我，额，有些担心。” 史高治把那张便签递给莫里，一个莫里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史高治接着摆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 便签上字不多，所讲的内容很简单。字迹娟秀，可以看出这个黛西受过比较良好的教育。 下面是便签中的内容： 给史高治先生， 史高治先生，请原谅我的愚蠢，但是，我对通过正当渠道审判那个人渣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会让那帮狼狈为奸接受正义的审判。 看莫里看完了整张的内容后，史高治接着说道。 “我手下的人看见黛西在这附近出现，似乎打算潜入我的飞艇，我的手下是专业人士，却被一个小姑娘甩掉了，我怕她真的和魔鬼做了什么交易。或许……我应该把那堆垃圾也请来。” 莫里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史高治先生，你难道希望那个女孩在你的飞艇上大杀特杀？” “当然不，年轻人，我可是仔细考量过了，如果黛西从邪神那得到的是类似诅咒一样的力量，那么无论在哪，她动手杀了那帮渣子都没有关系。如果是什么破坏力极大的，额，魔法？在空中的一架飞行器发动也比在人山人海的马德里斯本好。” “可是飞艇也有不少人，你打算直接把他们送进地狱吗？” “所以靠你了，专业人士！”说着，史高治哈哈大笑起来，“其实飞艇上也不过是一堆废物贵族而已，死了也无所谓。不过还有一些工人，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活下来，所以靠你了。如果这件事顺利解决，不管你身后是教团还是流派，我都会提供财务上的支持，如何？” 莫里考虑了一会，答应道， “好吧，我同意了……” 第五十一章 女神与金币 和史高治达成合作关系的莫里得到了特殊照顾，时间在莫里享受这极优的待遇中飞快流逝，转眼来到了周六上午。 几个互相认识的贵族们聚在一起，在飞艇旁闲聊着。莫里和史高治不想参与进去，他们站着更远些，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史高治干脆向莫里介把来的那些贵族一个一个介绍过去。 “那两个，对，就是他们。”史高治指着一队非常像的男女，说道，“福克斯夫妇，是不是觉得他们长得非常像？” “夫妻相？真有这种东西？” 莫里有些好奇地问道，没想到史高治诡异地笑了笑，否定道。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夫妻相这种东西我不好说，但是他们容貌相似是因为――他、们、是、兄、妹！” “啊！双牙王国没有这方面的法律规定？”惊奇之下，莫里下意识地便问出来了。 “当然不是，双牙王国和德林共和国一样，都是不允许近亲结婚的。他们是因为福克斯家族的传统才会这样。” “什么传统还会让兄妹结婚？”莫里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的父母、祖父母都是兄妹呢？” “他们家没有出傻子吗？”莫里惊叫道。 “准确来说福克斯家族每一代都有相当数量的畸形儿，甚至，他们家族每一代有接近三成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了，原先他们家族成员数量不少，可是，到了这一代，几乎没几个了，他们家族剩下来的几个人的亲戚关系更是乱套了，反正我是跟你说不清了。” “他们家族怎么搞到底为了什么？” 史高治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据说他们福克斯家族是凤凰的后代，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性，只允许族内通婚，你知道的，那个时候的贵族皇室就喜欢玩这一套。” “玩血统纯洁都快弄得家族血脉凋零了，还不知道变通？” “管他呢，那是他们自己家族的私事，啰，看那个满头墨绿色头发的中年人，修格·特欧尼，子爵……” ――――――――――――――― “那三个聚在一起的女人，都是贵妇人，红色头发的是温妮·梵伯奥尔，腿最长的是莱特·妮丝，黑眼睛的是鲁娜拉·沃德……” 史高治的话还没说完，莫里突然出声打断道。 “她们有问题！” “怎么了？” 莫里扫了一眼她们三个才回答史高治。 “她们三个都怀了孕，而且都了，额，超凡者的表现，我怀疑可能是那个黛西的障眼法，可能她已经混在其中了。” 至于是莫里怎么知道的？ 开玩笑，当然是欧根的功劳。 史高治随手抛了几下他的金币，思考了一会，然后告诉莫里他的计划。 “待会上了飞艇，我故意把她们三个留到最后，然后，借着飞艇起飞的名义，会有危险的名义，把他们锁在房间内，接着，我会给你一把万能钥匙，你去查看一下。” 莫里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计划。 比较重要的事情讨论完，莫里又和史高治聊了些题外话。 “那个黛西信仰的是那位？这个对我可能会有一些帮助。” “孕育黑暗女士，德林西边应该也有些祂的信徒。” “是那位啊……”莫里有些感叹地说道，引得史高治好奇地询问莫里。 “你很了解祂？” “算是知道一些吧，那位，不过是更伟大的一位存在的化身而已！” 莫里谈到这种关于神灵的秘闻，让史高治来了兴趣。 “化身？你仔细说说，我可没有查到过这些东西。” “听说过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女神吗？” “孕育黑暗女士就是祂的化身？” “差不多，但不全对。”莫里以一种吟咏地感觉给史高治讲述起来。 “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女神是万物的母亲，祂生育了万物！祂最先生出了“混沌”女神和“有序”女神，接着，那两位再化身万千，具体了繁殖万物。” “真有趣！”史高治感叹道，接着，他又向莫里提出了问题。 “那么，最原始的那位还有人崇拜吗？” “比较少，除了些原始宗教，模糊地崇拜“繁殖”这个外，基本上都是崇拜祂的化身，就像这个孕育黑暗女士。” 问完这些，史高治便不再说话，反倒是莫里接着用一种不咸不淡地语气，试图展开新的话题。 “你的那枚金币可不简单啊，算是极为强大的超凡道具的，你是怎么得来的。” “果然还是年轻人啊！”史高治突然感叹道，“如果你多了些生活阅历，就会知道，这种问题可不是能随便问的。” 话虽如此，但是史高治还是接着讲着自己的故事。 “这是我的长官给我的。”史高治用追忆地语气说道，“就在我们上战场前，当时我的长官，给所有人的胸口塞上了一枚金币，他告诉我们，心头上的这枚金币，或许能救我们一条命。当他亲自给我塞上这枚金币的时候，他发现，这是枚错版币。” 史高治把金币在莫里眼前晃了晃。 虽然金币一面已经变得破碎，莫里甚至看见这枚所谓的“金币”所填的贱金属，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这枚金币两面都是印着人头。 “我后来才知道，这枚小小的金币根本挡不住火枪。”说着，史高治自嘲地笑笑，“但是当时的我就是把它当做我的护身符。” “或许就像你说的，这枚金币有特殊的魔力吧，我确实得到了庇佑。” 史高治两根手指抓着金币，对着太阳，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离开了这枚金币，我什么也不是吧，也许当年我就会死在战场上。” 就在莫里手足无措地看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有些癫狂地怀疑自我时，另一个瘦小地老头缓解了这种局面。 “老大，别笑了，我们要出发了。” 出现的这个老头只有莫里一半高一点，全身穿着破破烂烂，几个大口袋随意放着几个扳手之类的工具，身上还有许多油漆留下的斑点。 “奇柏林啊！”史高治停止了自己的狂笑，站了起来，看了一样莫里。 “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五第五十二章 酷刑 飞艇起飞时。 史高治宣称起飞时飞艇可能会剧烈抖动，让来飞艇上的贵族们待在房间里，史高治还把他们的房门锁上了。 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莫里自然是按照计划在起飞后走出房间，打算前去查看那三个可能有问题的贵妇人们。 ――――――――――――――― 当莫里走到走廊上，环顾一圈，他才发现问题―― 房间门上没有牌子，莫里也不记得她们进了那间屋子。 莫里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出到底是那间。 莫里也不知道那三个贵妇人的嗓音，哪怕每一间屋子莫里都在门口趴了一会，仔细偷听，也没收获。 他也不能依靠欧根，在“古腾斯的洞察”下，莫里可没有获得透视的能力。 百般无奈之下，莫里只好去找史高治，问问他到底是那个房间。 没想到，在莫里前往飞艇前端的路程中，只好迎面碰上了史高治。 ――――――――――――――― 史高治拿着一把锯断枪口的霰弹枪，左腰上别着一串钥匙，气势汹汹地杀来。 看见莫里，史高治也有些惊讶，他立马便问道。 “你还没有去她们三个的屋子里查看吗？” 莫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做这件事的前提，先生，我得知道她们的房间到底在哪？” “稍等。”说完，史高治从右边裤口袋掏出一张白纸，递给莫里，“看一下。” 这张纸上画着飞艇上所有被邀请来的旅客所在的位置。 莫里的房间在中间，詹姆斯那个人渣在最靠近史高治和莫里现在在的位置的房间，贵妇三人组则在离詹姆斯最远的三个房间。 “你这是要把詹姆斯直接干掉？” 看完，莫里和史高治一起朝着不同的目标前进。 在路上，莫里看着史高治手中抓着的短管霰弹枪，随口问道。 “当然，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现在，就由我来宣扬正义。” “虽然我不反对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这种做法可不能算得上正义。”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渣该死，但是这个国家的法律只是给他几年有期徒刑这种不痛不痒惩罚，我们就可以放任他出狱后继续危害社会吗？” 史高治犀利地反击道。 面对这种说不清正确答案的问题，莫里干脆默不做声，只是耸了耸肩膀。 ――――――――――――――― 史高治和莫里二人来到了詹姆斯房门口，莫里本来不打算留下目睹史高治把那个人渣宰了，只是他突然在房间里听到不对劲的声音传来。 “你说那是什么声音？” 莫里把这个异常告诉史高治，史高治就立刻问道。 莫里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刚才自己听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好像，额，像，啧，怎么说呢，像是，哭声！听嗓音像是一个小女孩子的。” 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就不想了！ 抱着这种信念的史高治，直接把钥匙插进去，一脚把门踹开了。 房间内，没有詹姆斯。 有的，只是一个一丝不挂的，浑身白色污浊的，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墙角，小声地抽嗒着。 史高治突然一拳砸在门上，门直接被打塌下了一块，史高治的右拳上，血也是直接流下，染红了门和地板。 “我日他妈，这个天杀的狗东西……” 莫里虽然没有破口大骂，但是脸色骤冷了下来。 莫里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拖下，想走到小女孩旁边为她包上，没想到那个女孩看见莫里走来，直接又往旁边缩了缩，不敢看着莫里。 “没事，没事，叔叔不是坏人，来，我们先把衣服披上……” 小女孩面对莫里仍然是瑟瑟发抖，莫里不停的安慰着，他用双臂轻轻环抱住她，偶尔抚摸一下她的后背。 另一边，史高治把负责管理这些房间的“船员”抓了过来。 暴怒之下的史高治一只手卡住那个高自己将近两个头的“船员”的脖子，那模样颇有些滑稽。 “说！为什么！那个人渣会从房间里跑出去？” 史高治瞪大了眼睛，杀气腾腾地和那个“船员”对视，“船员”浑身发抖，声音打颤地解释道。 “詹…姆姆姆斯，爵士（咽口水声），爵士说，他，他想抽抽……大烟。他，又、又不想屋子里，屋子里有……味道，所以他，让我把门，那个门打开，让他，去去去，去杂物间……” “我猜他还给你不少金普利，对吧！”史高治咆哮道。 “对对……不起，先……” “船员”刚想抱着史高治的大腿道歉，直接被他一脚踹开。 “之后我再找你算账，现在，带我去杂物间，然后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懂了吗！” “船员”勉强站了起来，不停点着头。 然后，史高治转过头来，对莫里说道。 “你还是要先处理她们吗？这个女孩子……该死！我的飞艇上好像没有女人在干活，这样吧，不如我去找一个人品还可以的贵族妇人，让她照看一……” “不！”莫里打断到，“你肯定是要杀死他是吧？那么先让我废了他！我要先让他试试做不了男人的感觉。” 史高治咧开嘴，朝莫里笑笑，说道。 “不会那么简单的……” ――――――――――――――― “啊！！！！” “别叫，你还有六片手指甲，十根手指头，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三十多颗牙齿，现在你已经不是男人，待会，我让你连人都做不了，你还是省省力气，之后叫吧！”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詹姆斯求饶道。 听了这话，史高治又用从奇柏林那拿来的虎钳，拔下了一片指甲。 “说！这儿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啊！！！！！别来了，我说，我说！” 似乎是怕史高治再用刑，詹姆斯立刻吐了出来。 “鲁娜拉，那个女人就是之前那个黛西，只要是我玩过的女人，怎么变我都认的出来，也许那个女人是想害你啊！毕竟当年你没有帮她赢官司……” 史高治朝莫里点头示意，莫里直接出门去找那个鲁娜拉。 史高治转过头来，对詹姆斯一笑，接着说。 “来，我们时间还有很多，慢慢玩！” “不要啊！啊！！！……”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