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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之树》 第1章 难道我是红孩儿？ 咳咳咳…… 李灿大声咳嗽着，他的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他的肺叶与喉腔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看着那满目狼藉的花店，李灿又有点后怕。 他也不知道刚才面对那场大火的时候，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不第一时间逃走，反而用尽各种办法灭火。 是因为贫穷吗？ 应该不是。 他好歹是拥有七套房子的男人，能在乎那点钱吗？ 他皱了皱眉：如若火势蔓延，影响到周围其他店铺，恐怕要赔一笔天文数字吧？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除，他抹了把乌黑的脸，将目光从那被埋在一堆黑灰中的水杯上掠过。 他又看向不远处依旧在“滴答”落水的水龙头，表情纠结。 “喉咙火辣辣的干涩的厉害，这个时候喝凉水可能刺激喉腔，对自己嗓子很不好吧？” 他想到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则说法，生生抑制住了去那里弄点水喝的冲动。 其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唯一一株完好的盆栽小树。 小树看不出品种，是前些日子他在花卉市场上淘来的，觉得小树长势不错便买了过来。 树上有一颗朱红色的果子…… 朱红色？ 李灿眼睛微微一亮。 他记得小树上的果子之前还是青色的，怎么突然之间变红了？ 这是成熟了么？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了过去。 触摸到那果子的时候，他感觉到有点温热，这让他有点惊讶。 可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是因为刚才火势太大，被烤到了吗？ 他心中泛起一阵犹疑，又很快释然地摇了摇头。 运气不错呦，距离火这么近竟然没有被烧到。 尽管如此，他仍旧感觉有点奇怪，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抓了抓有点被烤焦的头发，他随手将那朱红色的果子拽了下来。 果子只有指甲盖大小，红灿灿的分外诱人。 直到将其塞进嘴中的时候，李灿才想到一个有点可怕的结果：这玩意儿会不会有毒？ 一边抱着这种想法，他一边将其在口中狠狠地咀嚼了几下，令得那温热又有点甜腻的汁水流入口中。 味道不错。 半分钟后，他伸了个懒腰，莫名的感觉身体暖烘烘的，却不同于之前的燥热，反而格外的舒服，连同肺叶与喉腔中的不适都减轻了不少。 还好没毒。 他长舒口气。 可是这样的想法尚未持续太久，他便感觉一阵奇痒从身体各处传来，就像中了传说中的生死符。 他的脸色倏然一变。 生生抑制着抓烂皮肤的冲动，他双手抓紧一旁的玻璃花瓶。 咔嚓！ 花瓶竟是被他给抓碎了！ 破碎的玻璃碴刺破他的掌心，刺痛感让他皮肤表面的这种奇痒感减轻了一些。 很快，他就感觉这种瘙痒感觉便从皮肤表面褪去，却是朝着体内汹涌而去。 这一刻的李灿甚至有种将自己剖肠破肚的冲动。 幸好这一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那种瘙痒感便朝着他的喉腔涌去。 咳咳咳…… 他再度咳嗽起来。 可是随着他的咳嗽，一片火星竟是从他口中冒了出来。 然而这只是开始。 随着他喉咙中的奇痒感愈演愈烈，他咳嗽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他口中喷出来的火星越是越来越密集。 直到…… 咳！ 噗！ 一团火焰竟是被他咳了出来。 火焰落在地面上，落到那一团水渍中，当即生出“滋滋”的声音，冒出一团水汽。 李灿身体上的瘙痒感随着这团火喷出来，终于如潮水般褪去。 擦了把额头的汗，李灿长舒口气。 只是很快，他又皱了起眉头，脸上闪过浓浓的恐惧：我特么怎么喷火了？ 他试着张口，再度咳嗽了一声，好在这一次并没有火焰喷出来。 就在他以为之前是错觉的时候，一阵瘙痒感从喉咙中传来。 咳！ 噗！ 又是一团火焰被他喷了出来。 这次的火焰只有半个拳头大小，飞出一米多撞在墙上溅出一片火星。 李灿目光涣散：难道我是红孩儿转世？ 这一刻，他并没有小说中那些主角得到金手指后的兴奋，反而满是担心与恐惧。 喷火啊，这特么是要自己去演杂技吗？ 还有，老子可没女朋友呢？ 想想日后有了女友，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干柴烈火，女友抬头索吻，自己温柔低头，然后喷出一团火…… 这画面美的辣眼睛。 李灿感觉不寒而栗。 …… 花费了半个多小时，中间又咳出了两团火，李灿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 与之同时，半拉的卷帘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半秃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问道：“小灿，听说店里着火了？” 话音刚落，男人便皱起了眉头：“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啊，赵叔，没事。” 刚说完话，李灿便捂住了嘴巴。 这一次喉腔中的咳意被他压制了下去。 男人已经钻进了卷帘门内，扫视着狼藉的地面和那些乌黑的花木，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李灿的脸色，担心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难道是……” …… 花费五分钟，应付掉这个热心的邻居大叔，李灿抱着那盆小树走出了花店。 花店外是一条小巷子，巷子旁是建成不久的李家村回迁楼。 周边的店铺大都紧闭着大门，毕竟这些商铺交付时间并不长，很多正在往外招租。 抱着小树，李灿回头看了眼自家的花店，长长舒了口气。 转头之际，他忽然注意到巷子另一边的法桐树下，斜斜地站着一道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有着大波浪酒红色长发的女人，左手捏着一支粉色玫瑰。 纵然距离极远，李灿也能看到她那修长的双腿与烈焰红唇。 这是一个性感的有些过分的女人。 她很漂亮很诱人。 之前便是她进入花店买了一枝花，自己一直偷偷盯着对方，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包装纸引燃，导致火势越来越大。 包装纸怎么会被引燃？ 难道跟角落的蚊香有关？还是说…… 李灿注意到女人右手中那明灭不定的烟蒂。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抽烟的女人，呵。” “回头一定要给店里装监控。”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了过来。 李灿匆忙移开目光，抱着这盆奇怪的小树离开。 他家便在旁边的“城市人家”小区中。 小区是李家村的回迁安置楼，只不过住在里边的大都是租户。 多数村民都拿着安置费去买了更好的学区学位房。 李灿没有那么多想法，作为一只高贵的单身狗，那些东西距离他太远了些。 自从三年前父母死于车祸，没有人唠叨着让他成家立业后，他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目标。 拆迁款到手后，他就辞掉工作，成了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若非老邻居赵叔介绍的相亲女毒舌打击了他，恐怕至今他不至于开这家花店。 至于选择开花店，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可能偶遇有格调的妹子。 只可惜没能有什么浪漫的邂逅，倒是吃了不少狗粮。 更惨的是，现在闹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 第2章 检查 李灿把那盆小树放到客厅中央。 他打量着这株小树。 它总共不到二十厘米高，形状像是缩小版的罗汉松。 整棵小树充满勃勃生机，触手略有几分温热。 除此以外，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对劲。 李灿沉吟着：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吃了果子就能让人喷火的树？ 三足金乌栖息的扶桑，还是火焰山上的物种？ 这一点也不科学啊。 他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书都白念了。 将这棵神秘的小树收好，李灿脱掉外套，去洗手间内冲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他张大嘴巴仔细看着自己的喉腔，可惜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试着咳嗽了几声，却不再能咳出火焰。 他甚至怀疑之前在花店中是错觉。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李灿暗想。 收拾好行装，他出门打车去往距离最近的市人民医院。 在挂号处，他纠结了下，最终选择内科。 医生是一名戴着眼镜的女人，三四十岁，风韵犹存。 “什么症状？”她问。 “喉咙里有点痒也有点热。”李灿斟酌着语气。 “嗯？”女医生抬头，“具体一点。” “有时候会咳出火星。”李灿觉得“喷火”有点耸人听闻。 女医生怀疑地瞟了眼李灿，说道：“咳出火星？” “嗯。” “怎么不咳出金星？”女医生一本正经道，“金星更热。” 李灿：“……” “来，张口让我看看。” 李灿乖乖张大嘴巴：“啊。” “不要叫。” 女医生拿来一根小棒棒在他嘴里捅了捅。 “嗯，看起来挺正常的，可能上火了吧。”女医生说。 “可是……” 李灿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 她意有所指道:“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李灿辩解道：“不是，我真的咳出火星了。” 女医生皱了皱眉。 “让我做个全面检查吧。”李灿说。 女医生挑了挑眉，表情有点怀疑。 “我都喷火了。”李灿忍不住道。 女医生的面色悚然。 她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神经病。 “这个……”她沉吟着。 “真的！” “一定不能刺激他，神经病人的思维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女医生想。 “他们杀人都不犯法！” “给我做个全面检查吧，”李灿催促道，“可以吗？” “好吧。”女医生准备开单子。 她旁敲侧击地打听道：“你父母呢？” “车祸去世了。”李灿语气黯然。 “难怪，是受到打击了吗？”女医生心想。 “女朋友呢，有吗？”她继续问。 李灿摇头。 他忽然觉得这样有点丢人，便撒谎道：“刚刚分手。” “果然，是因为发现他精神不正常吗？”女医生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他亲人呢？哥哥姐姐叔叔舅舅什么的？”女医生问。 “没有。”李灿摇头。 “真是可怜啊。”女医生心生同情。 既然没有亲人，她只能暗示李灿：“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工作压力挺大……” 李灿:“我的工作很轻松。” “啊，女朋友分手很痛苦吧？” “还好，嗯，我提的分手。” 哼，老子会是被女人甩的男人吗？ 老子可是高贵的单身贵族！ 女医生：“……” “可以找心理医生聊聊。”她开好单子，抬头看向李灿：“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有没兴趣去看看？” 嗯？ 李灿诧异地看了眼她，心道：这医生胡建莆田来的吧？ 他摇头道：“谢谢，不用了。” 耗费小半日的时间，李灿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除了部分化验结果暂未出来以外，其余的检查项都很正常。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等其它检查结果出来了。”李灿暗想。 忧心忡忡地等了三日，从医院取到最终的检查结果后，李灿松了口气。 在“科学”的医疗检查下，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且较之从前更好了一些。 原本他有点轻度近视，经过此次的事件后，他的视力已经恢复正常。 连同他的力量、反应力、弹跳力等方面也有了一定的提升。 此外…… 李灿看着萦绕着掌心中的那簇火苗，嘴角抿了抿，溢出一丝微笑。 打了个响指，令得那火苗化作一片火星消失，他放下打火机，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 “生活还是有点意思啊。”他想。 经过这几日的试验，他发现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火焰。 只是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李灿皱着眉头。 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看到一旁的打火机时，他猛地反应过来。 伸手拿来打火机，他直接打开，看着那浅黄色的火苗，他直接将另一手掌覆盖了上去。 火焰落在他的掌心，他却并未感觉到一丝的灼热，反而感觉暖洋洋的。 他晃了晃打火机，那温柔的暖意在掌心游移，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随后，他突然握拳，将那簇火焰握在掌心。 伸开手掌，他的掌心之中已是空空如也。 “火焰莫名其妙消失，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李灿琢摸着。 “尽管能操控火焰本身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仔细斟酌，总能找到一些缘由。” “大概跟电鳗的原理类似……” 那么…… 他再度打开打火机，伸开手掌…… 如此往复，足足半小时后，李灿方才放下手机。 他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灶。 望着那淡蓝色的火焰，李灿稍稍停顿了下，便伸出两只手放了上去。 此番的暖意愈发的明显，那种舒适的感觉让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 在他看来，传闻中的大宝剑恐怕也比不上这种滋味。 这可比酸臭的恋爱香甜可口得多。 “不行，还得继续。” 李灿伸手，将火力加大。 呼呼…… 随着剧烈的火焰发出来的诱人声音，李灿哼起了轻快的歌儿。 这个时候，他逐渐发觉到了异常之处。 伴随着接触这样火焰时间加长，他的五感在增强，且他有种对于身边火焰如臂使指的轻松感。 三小时后，他停了下来。 他的状态已经达到了巅峰，整个身体都透露出一种类似于“腹胀”的感觉。 关掉燃气灶，李灿回到客厅中。 他伸手右手，念头一动，便有一簇火苗出现在掌心之中。 “原来这才是这项能力的正确打开方式。”他嘴角不由扬起。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出现了新的目标。 这可比什么女朋友好玩多了。 第3章 温暖的花店 此后一段日子，李灿的生活恢复平常。 他一边试验着自己的新能力，一边找工人将花店修缮。 碍于那点“不必要的花费”，他最终还是没有装上监控。 十日之后，他躺在焕然一新的花店中的躺椅上，无聊地刷着手机。 这些日子他已经逐渐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吃掉那个神秘的果子之后，他拥有了无惧火焰的能力。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特殊的“火焰蓄电池”，可以储存火焰，并将之释放出来。 “如果能直接从空气中汲取能量就更好了。”李灿想。 这样贪婪的念头只是从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这几日内，他不再见到那个红衣女。 对此他倒是没什么遗憾，毕竟对于抽烟的女人，他天然缺乏好感，纵然对方很漂亮性感。 唯一让他感到开心的，是那棵小树的变化。 这短短十天内，小树上便重新生长出了一颗果子。 如今已经接近豌豆大小。 按照李灿的估计，一个月左右它便能够成熟。 这让他心生期待。 与之同时，随着他这几日在花店中练习操控火焰的能力，使得整个花店都透出一种暖洋洋的气息。 这并非夏日的闷热，而是类似泡在温泉中的舒爽。 这一点李灿自身并未感觉到，而是好几个进来买花的客人提到的。 就连那些堆在墙角的红玫瑰都变得愈加的娇艳鲜嫩，如同一个个风骚的美人儿吸引着顾客将它们领回家插在花瓶里玩弄。 “老板，这里有玫瑰花吗？” 李灿正发着呆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走进店里。 他抬头觑了眼，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 他指了指墙角：“那里呢。” 男人有点懵，沉默了两秒钟才说道：“我买一束……” “只按支卖，不包装。”李灿懒洋洋说。 他继续翻看着手机。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爱买不买。”李灿懒得理会对方。 他当初开花店，本就是为了邂逅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哪料到经常来花店的是各种情侣。 至于包装花束，他实在懒得做。 租出去的六套房子租金每月就有两万多，加上支付宝里躺着的百来万拆迁赔偿款，让他无需为钱发愁。 年轻男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瞧着对方的背影，李灿有种赏对方一记“大火球术”的冲动。 没过两分钟，又来了一对妹子，相貌六十分上下。 “老板，玫瑰花多少钱？” “三元一支，十元三支。”李灿说。 “嗯，那我买三支吧。”高个妹子说。 李灿起身取来三根玫瑰，又找来一张彩色包装纸简单包了一下。 “十块钱，可以微信支付宝转账。”他指了指一旁的二维码。 “等等，”矮个女生说，“老板，你是不是卖过竹鼠？” “嗯？” “三元一支，三支应该是九块钱啊，怎么反而贵了呢？”矮个女生得意洋洋，有种站在智商制高点上的优越感。 高个女生放下手机，一脸愤怒地盯着李灿。 “包装纸一块。”李灿淡淡道。 “这张破纸？”矮个女生不悦道，“你这么抠会没有女朋友的。” “你以为我是那些肤浅的男人？”李灿不屑道。 二人瞧着李灿那清秀帅气的面孔，感到不寒而栗，又满是好奇。 看着她们匆匆付款离开，走出店铺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回头看来，李灿郁闷得要死。 尽管她们刻意放低了声音，可是在强化了五感后，李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会喜欢男人吧？” “gay里gay气的，看起来是呢。” “哎，怎么好看的男人都是搅屎棍啊。” ……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李灿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 可是没过几分钟，花店内又来了新客人。 纵使李灿的态度敷衍，明确表示不卖花束，这些客人也鲜少空手而去。 半日之后，近乎络绎不绝的客人便让本就不多的少许玫瑰百合之类的花售之一空，直至…… “老板，玫瑰花多少钱一支？” 李灿听到一道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他手一抖，对面残血的小鲁班一个闪现穿墙而逃。 幽怨地回头望去，他没好气道：“卖光了。” “嗯？才半天啊。”男人目光在花店在巡视。 李灿狐疑地看着他，忽然认出这个相貌平平的家伙就是早先嘲讽他不会做生意的男人。 眼看着游戏中的队友开始喷他，李灿的心情也变得不太美妙。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卖花束。” 男人尴尬了下，旋即抬头道：“那我就买几支花插不行吗？” 李灿别有深意地瞅了眼男人，努了努嘴：“就这么多。” 店里的花草是他从城东的花草市场买的，一般两三天补一次货。 男子瞅了眼零零散散的少许花草，嘴角抽了抽。 李灿看出了他的为难，说道：“要么买点康乃馨？” 男人翻眼瞥了眼他：“送女朋友又不是送我妈。” “拿来一盆绿萝吧，绿色环保还能净化空气。”李灿建议道。 男人的眼神里已经充斥着鄙视了：“兄弟，你一定单身吧？” “难道你不知道对恋爱中的男人而言绿色可是禁忌色？”他微微抬起下巴。 李灿：“爱买不买！” 三分钟后，收起手机的男人最终还是抱着两盆绿萝走了。 每盆售价二十五。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李灿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 花店开业半年多，一直半死不活，可是最近几天生意越来越好。 “这里边一定有猫腻。”李灿皱眉把玩着掌心中的火焰。 他打了个响指，令得那火焰飞出三米多，绕着那棵小树盘旋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掌心。 眼见有人经过，他匆忙握拳，令得那火焰消失。 其后几日，李灿旁敲侧击地打听着，总算掌握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老板，你家的花很特别呢。” “对啊，百合花可以比别家的多养好几天呢。” “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再也不怕来大姨妈了，哎呀，羞死了。” “哼，老板你好讨厌。” …… 李灿整理了一番这些讯息，大致搞明白了缘由。 按照他的猜测，这一切应该是那棵小树，或者他自己带来的。 这种“火属性”能量，可以通过他，或者小树，侵染改变了花店中的环境，使得这些花草都沾染了这种能量，从而令得他们都变得“温暖”起来。 “所以，是不是可以提价呢？”李灿暗想。 第4章 火焰面具 李灿终究没有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只是打电话给订货的那个批发商，让他每次送货的量加大一倍。 其后一段日子，他逐渐适应了这样愈加忙碌的生活。 闲暇时间，他试探着花草中的“火属性”的来源。 根据他的一些实验结果来看，这种能量多数都是来自于他，似乎和那棵小树并没有特别的关系。 一月时间倏然而过。 小树上的果子已经长到了拇指大小，和之前成熟时候的大小一样。 李灿期待且等待着。 可是足足过了七日，他都不再见到那颗果子的颜色有什么变化，似乎它的成熟需要酝酿极久的时间一样。 李灿只能耐心地等待着，同时一点点熟练掌握着自己的“控火”能力。 现如今他已经可以将火焰轻松地构造成足球形状，或者形成一个覆盖两只手臂的“火焰铠甲”。 他对此乐此不疲。 …… 清晨。 玩了一会儿火之后，李灿穿上衣服出门。 天色已经大亮，小区里行人很多，大都是上班族。 到了小区外的小饭馆，李灿点了份胡辣汤和煎饺，随后便埋头刷起了手机。 刚看到一个关于如何做头发的新闻时，李灿忽然吸了吸鼻子。 他犹疑地皱起眉头，抬头环视一圈。 “很浓的烟味，怎么回事？”他正想朝着后厨看去，突然注意到一个拿着手机行色匆匆的中年女人。 她的口袋里鼓囊囊的，手腕上还有一个漂亮的金手镯。 女人“嗯嗯啊啊”地说了几声，便挂上了电话，走进店内。 她并未点餐，而是坐在靠近门边的一个座位上，目光躲闪，显得心事重重。 李灿正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哎呀，老板，你的煎饺烧着了！” 鼻腔中的烟味变得浓烈了几分。 李灿回头，看到刷朋友圈忘了关注煎饺的餐馆老板讪讪地将半锅煎饺倒掉，不由的撇了撇嘴。 只是他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早先的烟味并非来自于此地。 “但愿是我想多了。” 不多久，胡辣汤和一盘煎饺便被端了上来。 看着那金黄色油光闪亮的煎饺，李灿食指大动。 他正想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惊呼声：“着火了！” “着火了？” “哪里？” …… 小餐馆内瞬间变得乱哄哄的。 不少人都一边议论着一边走出餐馆。 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滴污滴污”的警笛声。 李灿下意识地站起身，随着周围众人一起走出。 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不论是外出买菜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还是睡眼惺忪却强打精神的上班族，尽皆驻足在路边，对着不远处指指点点。 李灿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一栋住宅楼上浓烟滚滚，隐约可见火光。 住宅楼就在李灿居住的小区对面，一栋总共十层的多层楼房。 小区建成三四年，是周边位数不多的高档小区之一。 看着那滚滚烟火，李灿先是跟其他人一样揪心，其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我可以做点什么？” “反正我又不怕火！” “正好可以试试我的能力。” 生出这个念头后，李灿便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快速朝着小区奔去。 原本小区戒备颇严，可是此番李灿到了入口处时，却见入口打开，保安拿着对讲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于他这个不速之客丝毫不以为然。 三分钟后，他便跑到了楼下。 那里已经聚拢了一大堆人，还有好几个穿着保安服饰的家伙，一个个神情紧张。 楼内还零零散散地有人匆匆跑下来。 李灿抬头看了眼。 站在楼下近距离观看，那种滚滚浓烟和可怕的火势越发的明显。 纵然站在楼下，李灿也能感受到渐变的温度。 只是这种炙热并未让他感到不适，反而让他有种奇异的舒适感。 “上去还是有点危险啊，我不上去了吧？” 李灿深吸口气，朝着楼道冲去。 他刚奔出两米，胳膊便被一只手拽住。 “你干什么去？” 李灿回头，看到是一个保安大叔。 他的目光余光扫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从远处匆匆而来。 “救人啊。”他反应过来。 “你不要命啦！”保安喊道。 李灿甩开对方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着火的楼层是在九楼。 刚刚到了八楼的时候，李灿便感受到了那浓烈的烟雾。 他感觉有点呛。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便控制火焰能量覆盖面部，形成一道火焰面具，阻挡住了这种呛人的烟雾。 新技能get！ 调整了下呼吸，李灿冲到了九楼。 楼上已经一片狼藉。 那滚滚烟雾几乎遮蔽了李灿的视野，他眯起眼睛才能看到那紧闭的房门，而烟雾正是从那门缝处涌出来的。 他正纠结着如何施展救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微弱的哭声。 小孩的哭声。 李灿面容一肃，随后猛地向前冲去，径直用肩部撞向房门。 哐当！ 房门竟是一下子便被他撞倒了！ 李灿下意识地愣了下：高档小区的施工质量也这么差吗？ 当看到周边汹涌的火势时，他方才意识到这一切应该是被火烧的。 紧邻入户门的玄关柜已经烧起来了！ 橘红色的火焰如同毒蛇的信子，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李灿并未感觉到一丝不适，反而愈加的舒爽。 他抬眼望去，见到面前的整个客厅都已经燃烧了起来。 沙发上的火势最为凶猛，里边的金属结构已经变得通红。 燃烧的实木餐桌不时地发出“噼啪”的声音，那火焰一闪一闪，将墙上的挂画都已经引燃。 客厅中央还有个婴儿车，以及一堆烧得焦黑的玩具…… 火焰凶猛，可是那弥漫整个房间的烟雾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纵使借助“火焰面具”阻挡了这种火焰，李灿也有种不适感。 他目光四下扫视，仔细倾听着耳畔的哭泣声，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客厅西侧的一个房间。 白色的房门已经变成了灰色，旁侧的相框燃烧着，“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李灿越过餐厅旁那正在缓缓燃烧的的婚纱照，走近房门，伸手轻轻一扭。 与之同时，旁边的一个小相框掉落下来，砸在他的身上。 “我去，有点疼啊。” 他咧了咧嘴，伸手拍灭了肩膀上的火焰。 咔！ 门被他打开了。 推开门，一股愈加浓郁的烟雾扑面而来。 第5章 救人 眯了眯眼睛，李灿逐渐适应了里边的光线。 这里是个书房，只是书架已经被推倒且尚未燃烧。 打开的窗户处烟雾不断汹涌而出，但是这种排烟的速度显然慢了一些，令得里边烟雾缭绕，宛若传说中的炼狱。 李灿扫视一圈，只能看到歪歪扭扭的书椅，却并未注意到人影。 婴儿的哭泣声也都消失了。 “咦，人呢？” “救命……” 一声微弱的求救声突然传来。 李灿侧头，这才注意到声音来自于旁侧。 那里覆盖着一个湿哒哒的浴巾，下方微微隆起，显然是有着人影。 李灿匆忙走过去，揭开浴巾。 他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浴巾，随后低头看向下方的三个人影。 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以及一个被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婴儿。 婴儿看起来不到一岁的样子，闭着眼睛，嘴巴咧开，却发不出哭声。 女孩眼神怯生生的，脸上一片乌黑，微微张着嘴巴，呼吸很弱。 女人目光涣散，虚弱地说着：“救，救命！” “你等一下。” 李灿先是一把抱起女孩，随后弯腰从女人怀中揽过婴儿。 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知晓李灿是来帮忙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丝的抵抗。 看到女人眼睛即将闭上，李灿不由感到揪心。 “等我一下，我马上来救你！”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能否听到，将浴巾撕烂，一半盖在女人面部，另外的一大变盖住女孩和婴儿，俯身朝着外边冲去。 三分钟后，将女孩与婴儿放到七楼的他又重新回到了这间房子内。 让他惊骇的是，等到进来时候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书房内。 那白色的书房门彻底燃烧了起来。 他匆忙冲了过去。 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是，里边的书架尚未燃烧，只是靠近门边的一个小书柜一点一点冒着火星。 “糟糕！” 他忽然注意到女人的睡衣下摆沾染到了一点火星，而女人显然已经昏迷了，根本不曾察觉到这一点。 眼看着那火焰就要烧起来，他匆忙伸手抓去，令得那火焰没入自己体内。 随后，他扛起女人便往外走。 尽管他无惧火焰，可是他的体力终究不比普通人强出太多，且他对于“火焰面具”的掌控并不娴熟，因而这来回的奔跑间他已经吸入了不少烟雾，让他肺叶中火辣辣的极不舒服。 刚刚走到门边，他猛地听到后方传来“砰”的一道轻响。 “做好人怎么这么难！”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他匆忙转身。 那宽大的结婚照终于掉了下来。 照片上的男女相貌早已变得扭曲抽象，如同恶鬼一般带着熊熊烈焰朝着李灿头顶砸来。 他努力侧身，用肩膀将其顶开。 哐当！ 照片落在一旁。 李灿的肩膀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都矮了几分。 咬了咬牙，他抱着女人冲了出去。 刚刚到楼梯外，他忽然听到“喵呜”的声音。 循声望去，他看到了躲在阳台窗台处的一只小猫。 它毛发浅蓝色，眼神很可怜。 它的周遭已经被火焰包裹，阳台的柜子也开始烧了起来，窗帘上的火焰正在朝着它逼近。 整个客厅都陷入了火海中，它显然逃不出来。 或者从楼上跳下去？ 只是小家伙显然没有从九层楼跳下去的勇气。 李灿深吸口气，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救个屁，人都救不过来！”李灿咬牙。 然后…… 他将女人放在门口，闪身冲进门内，将那小猫一把捞进怀里，拍灭自己屁股上的火焰，随后抄起女人，朝着楼下冲去。 到了七楼的时候，他抱起楼道里的小女孩和婴儿，整个人以一个滑稽的姿势顺着楼梯朝下奔去。 一直到了一楼的时候，他才长舒口气。 看到远处的消防车刚刚进小区，李灿咧嘴笑了笑。 他放下三人一猫，整个人却晃了晃，差点摔倒。 心情放松之后，他同时感到肩部传来一阵剧痛。 试着动了动肩部，发现只是疼痛，而并没有异响之后，他略微松了口气：“应该不是骨折。” “该走了吧，”他看向地上的三个人，“毕竟老子可是异能者。” 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到怀中一沉，却是那小猫跳到了他怀里。 他低下头去，小猫抬头看他。 它的眼睛为金黄色，萌萌的很可怜也很可爱。 李灿正想放下它，它却喵呜叫着再度扑了上来。 外边已经有人看到了这边，那名早先拉住李灿的年长保安试探地往这边走来。 “快救人啊！”李灿朝着他招手。 保安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 他回头喊了几句什么，随后便有好几个保安冲了过来。 几人抬着或抱着那三人奔了出去。 李灿蹒跚着跟在几人后方。 走出去后，他忽然注意到众人看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是被我英雄的行为感动了吗？” 李灿不由的挺直了胸膛。 喵呜！ 小猫叫了一声，缩进了他怀里。 李灿突然听到几声浅笑。 他还看到几个大妈大爷对着他指指点点。 有几个大婶双眼放光，还有小姐姐欲看还羞。 蓦地，他感觉屁股有点凉。 小兄弟似乎在高歌着自由的呼吸…… 他低下头去。 他的衣服上充满了火烧的痕迹，t恤衫早已不成样子，运动裤变成了七分乞丐服。 最要命的是，屁股等不可描述的部位被烧掉了一大片。 有种毛发被烤焦的味道传出。 李灿总算知道了那些人怪异的原因。 他正想离开，却被那名年长的保安挡住。 消防车赶到，领队的消防官兵径直朝着他走来。 他随后注意到，被那保安拦住的还有一个女人。 是早先他注意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在小饭馆中露过一次面的那个。 在一辆消防车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李灿曾见过一面的红衣女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正饶有趣味地远远看着他…… “所以房里应该就是三个人？” “没错。”中年女人说。 她的语气有点发颤，脸色苍白，眼神躲闪。 “你救了三个人？”自称张仓的消防队长看向李灿。 “嗯。”李灿淡定地夹紧屁股。 …… 第6章 异能的新作用 做完这番简单的笔录，李灿被一并送上了赶来的救护车上。 看着救护车“哔污哔污”地离开，张仓不由地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真是胆大啊。” “不过也挺幸运，竟然没受什么伤。” “老天爷也眷顾好人吧。”一个年轻消防兵说。 张仓瞪了眼他，说道：“看好那个女人。” 尽管他无权插手刑事民事案件，可是之前和那中年女人交谈的时候他暴露出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 一番检查之后，除却肩部有点轻微损伤之外，李灿的身体很好，连一点烫伤的痕迹都没有。 这让那个跟随来的年长保安百思不得其解。 从对方口中，他得知那个被他救下的女人已经脱离危险，小女孩和婴儿都已经没事。 “家里的男主人在外边谈生意，刚刚驱车赶到，他想见你一面。”保安挂上电话。 “不用。”李灿摆手。 “他来了。”保安说。 李灿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朝着这边走来。 男子看起来三十来岁，身宽体胖，脸上堆着横肉，充满匪气。 “张先生。”保安有点局促道。 男人并未理他，而是看向李灿，眼睛眯了眯：“您就是李灿先生？” 李灿点头。 他突然有点心慌：这货的眼神看起来好危险啊。 扑通！ 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 砰砰砰！ 男人将脑袋在地上磕得发出闷响。 不少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李灿匆忙向前，伸手扶向他：“你快起来。” 男人磕了三个响头后，便顺从地被李灿扶了起来。 他脸上的横肉依旧狰狞，可是眼睛却略微发湿。 “兄弟，要不是你，我媳妇娃可能就没救了。”他语气有点哽咽，“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不用这么客气，那种情况任何人看到都会去帮忙的。”李灿下意识地说。 一旁的年长保安不由转过了头，老脸有点发红。 他之前的确上楼去过，可是看到楼道里的烟雾后，就识相地退出来了。 他很清楚，一般人进去大概真的得栽进里边了。 也只有这个好运的愣头青能安然无恙。 “这个小伙子运气倒是不错。”他想。 “当时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医生也说，晚上几分钟我媳妇就没救了，”男人道，“真的多亏你了，要不然……” 他一直抓着李灿的胳膊，语气还有点激动。 李灿有点暖心，也有点尴尬。 随意应付了几句，李灿催促对方去看家人。 “加个微信吧，回头我上门感谢您！” 眼看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李灿只得加了对方好友。 直至对方离开后，他方才跟那个年长保安一起走开，并顺手将其好友删除。 “小伙子，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保安一脸感慨道。 小区发生火灾事故物业多少要担点责任，而若是没有李灿挺身而出，一旦造成人命事故，其影响可想而知。 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保安必然首当其冲，跟新闻上医院收费室的小职员一样被拉出来顶缸。 “没事。”李灿摇头。 他紧了紧系在腰上的花衬衫——这是一个围观大妈送的。 “哎，那种危险的时候，你怎么敢上去的？”保安忍不住好奇。 “本能的想救人吧。”李灿分析着自己当初的举动。 拥有操控火焰的能力后，这种火灾对他的威胁极有限。 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烟雾，以及可能坠落的重物。 住宅楼内坠物的可能性较小，烟雾倒是有着“火焰面具”去阻挡。 “还是得加强对火焰的掌控啊。”李灿心想。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保安看向李灿，“每个人都有个英雄梦。” 李灿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有了家人，做事不敢肆无忌惮了。”保安大叔露出和善的笑容。 李灿瞟了眼他：这是嘲讽我没有女朋友吗？ “你很不错。”保安停下，认真地看着李灿。 “我知道。”李灿点头。 保安：“……” 借口上厕所，李灿闪身走出医院，打车回家。 没有锦旗，没有记者，也没有欢呼的人群。 他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一切是他刻意且喜欢的。 …… 站在镜子前，李灿看着自己的状态。 尽管没能被火焰灼伤，可是他的一张脸已经变得乌七八黑，如同翻版的非洲人。 花衬衫下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如同造型夸张的乞丐服。 一件件扒掉衣服，李灿站在淋浴头下，酣畅淋漓地冲了个澡。 其后，他走出房间，换上一身新衣。 看着焕然一新出现在镜子前的自己，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脸更白了？ 皮肤更光滑了？ 还是…… 瞧见桌上放着的跌打药后，他方才反应过来。 扒开衣领，他侧头看向肩膀处，却见那里的淤青早已消失，仿佛之前的受伤只是一场梦一般。 “我的恢复力这么强了？”李灿有点兴奋。 不对。 他眯起眼睛，伸开右手，一团火焰出现在掌心之中。 火焰闪了闪，便竭力向上窜去，达到一米高的时候停了下来。 “火焰比全盛时期短了二十来公分，难道是其中的能量协助修复了我的身体？”李灿皱眉。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掌，伸出右手拿来水果刀。 在掌心比划了好半晌，他叹了口气，将水果刀放下，又拿来一根针。 他闭着眼睛将针朝着拇指戳去。 嘶。 一股剧痛传来。 李灿那开针，看到指尖已经飞快冒出一个血珠。 珍珠大小，血色玲珑，圆溜溜的很可爱。 李灿眯起眼睛，控制着火焰能量朝着指尖聚拢。 他并没有有太大的感触，似乎之前的猜测只是错觉一般。 半分钟后，他散开能量，将手指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 抬起手指，他仔细看去，竟是在指尖连一丁点受伤的痕迹都没能找到。 他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原来这种火焰能量还有这种用法。”他兴奋地咧了咧嘴。 “以后有了女朋友倒是不怕切菜伤了手指留下疤痕了。” “不对，做菜这种事情应该女人来干啊。”李灿心想。 伸了个懒腰，他坐回到沙发上，决定趁着高兴玩两场游戏，说不定便能冲上白银段位。 运气好点游戏里勾搭个妹子就更完美了。 游戏开始三分钟。 李灿的凯被对面的小鲁班干掉之后，他正郁闷地等着自己复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撕拉”的声音。 第7章 毛球 那古怪的声音令李灿表情愣了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撕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李灿下意识地转向入户门的方向。 “搞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眼看着自己的凯复活了，忙操作着它朝着线上冲去。 对面的小鲁班扭着屁股打河蟹，看到凯来了也不后退。 “这特么是瞧不起我啊。”李灿感觉受到侮辱了。 他二话不说，控制着凯扛着长剑朝着小鲁班的屁股戳去。 可是他刚砍了对方一刀，便迎来一梭子炮弹。 “这都不走，小家伙很皮啊。”李灿嘴角带笑，“看我不戳死你。” 可是…… “妈的，草丛里怎么还有个亚瑟？” 李灿一个死亡闪现，再度葬送了自己的一条命。 门外的“撕拉”声音仍未停止，让李灿愈加的心烦。 他起身朝着门口走出，拉开把手打开门。 一个毛茸茸的家伙滚了进来。 “喵呜。” 李灿低头，那个有着浅蓝色皮毛的小家伙抬头，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他感觉小家伙有点熟悉。 尤其是它毛发上的那点黑灰……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李灿惊奇道。 他已然认出，这个小家伙正是他从那个着火的家中救出来的。 之前在上救护车的时候，他便将其放了下来，只是不清楚小家伙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莫非它也有什么超能力？” 李灿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奶猫已经凑到了他裤腿边，用脑袋轻轻地蹭着他。 “你怎么来了？”李灿问。 小猫“喵呜”叫了一声，挨着他更近了。 无奈之下，李灿只得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暂时安置在家中。 七日之后。 正在家中的李灿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他率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赵叔？” 他目光向后移动，看到了赵叔身后几人。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是他早先在医院中见过的男主人。 对方身后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漂亮小少妇，以及一个七八岁的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男人手中拎着烟酒等物，一见到李灿，嘴角便露出笑容。 女人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 小女孩倒是懵懵懂懂，看到李灿的时候眼睛亮了几分：好帅的大哥哥。 “小灿啊，你这做了好事咋还不留名呢，要不是人找上门来了，我都不知道。”赵叔龇牙道。 他是在外边听人说到“李灿”的时候，才知晓新闻上报道的那个无名英雄竟是自己邻居家的大侄子。 “兄弟，你咋把我微信给删了？”男人说。 李灿：“有吗？” “还不快请人进去？”赵叔催促道。 将几人请入房门，赵叔寒暄了几句便离开。 其后又是例行的一番感恩感激，李灿坦然接受。 救人是他顺手为之，而他也并没有什么挟恩图报的念头。 加之“控火”是自己的小秘密，他向来谨慎，所以最近一律不接陌生电话。 “对了，这是一点心意，请你一定收下。”男人将一个袋子放到李灿面前。 李灿低头看了眼。 红灿灿的毛爷爷。 少说也有十来万。 他吞了口口水，板起脸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救人可不是图钱的。” 男人刚想说话，李灿便继续道：“这个你要是不收回去，那我就只能请你们出门了。” 男人为难地看了眼女人。 女人看了眼有点乱的房间，以及餐桌上的盘子以及两只筷子，说道：“你没有女朋友吧？” “嗯？” “我表妹跟你一般大小，人长得很漂亮也很乖巧，要么我介绍给你？”她笑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李灿早怕了相亲，忙不迭地摇头。 “我不喜欢女人，不是，不喜欢相亲。” “那……” 两人有点为难，他们不知晓应该如何来报答这个“恩人”。 唯有小萝莉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缩在墙角的小猫。 注意到她的眼神，李灿指着小猫说道：“对了，这只猫是你家的吧？” 两人齐齐转头。 “琪琪。”女人眼睛微亮。 小猫缩了缩身体，眼巴巴地看向李灿。 男人若有所思。 李灿解释说：“前几天它追到我家来了……” “你喜欢它吗？”男人突然说。 李灿怔了下。 女人和男人对视，随即说道：“它是一个朋友送的，来我家没几天，一直躲着我们呢，看起来它很喜欢你呢。” “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她笑道：“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呢。” 李灿有点心动。 这几天都是它在养这只小猫，有点喜欢这个老粘着他的小家伙。 “这个……”李灿斟酌着语气，纠结着如何回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琪琪就送给你了。”男人说，“以后我们想它了还可以来看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 “它在看你呢。”女人笑道。 “好吧。” 李灿拥有了这只小英短。 这是一只小公猫，当前三个月大，正处于快速发育阶段。 对于照顾它，李灿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因而并不算麻烦。 其后几日，李灿的日子渐趋平静。 花店的生意仍旧在变好着，被他起名为“毛球”的小英短加入，更是令得不少妹子被吸引。 与之同时，李灿逐渐搞清楚了这次火灾的缘由。 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这是一起人为纵火案，纵火者是家中的保姆，也是李灿早先遇到的那个中年女人。 据说是她赌博欠钱，因而偷窃了雇主家的财物，想要放火烧毁证据，不料火势越来越大，她索性独自逃了出来。 男人叫张凯，经营着一家装修公司。 女人叫李素玉，是一名教师，如今全职在家带孩子。 小萝莉叫张子芮，她的弟弟叫张子奇。 一家四口偶尔会来李灿的花店中玩，或者看看毛球，或者买点花草。 他们在刻意拉近和李灿这个救命恩人的关系，而李灿并不排斥。 他没有兄弟姐妹，跟亲戚的关系向来走的不近。 前些年拆迁的事情，更是磨掉了那本就淡薄的些许亲情。 父母离世之后，他的“咸鱼”跟这种情况有一定关系。 张凯和李素玉的刻意亲近，让李灿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第8章 坚不可摧的小树 “哥哥，这是什么果子，能吃吗？”一道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李灿转头，看到小萝莉指着花店中央摆放着的那株盆栽小树。 小树上的果子拇指大小，绿油油圆溜溜的。 “它可不能吃，有毒的，小孩子吃了会生病。”李灿说。 张子芮眨巴着眼睛，遗憾道：“我以为是葡萄呢。” 她随即看向卧在李灿脚边的毛球，伸出两只魔爪便跑来。 毛球发出“喵呜”的一声惨叫，被她抓进了怀里。 李灿苦笑着摇头，看向那小树时，眼中却闪过几分犹疑。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毛球的身体都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不少，可是小树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最让李灿郁闷的是那颗果子，一个多月都不见动静。 它既不长大，也不变红。 “难道它的成熟周期很长？” 李灿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喵呜”一声惨叫，却是小萝莉不知怎么弄疼了毛球，让它从其怀中跳了出去。 不过…… “小心！”李灿紧张地起身。 毛球四只爪子在空中挥舞，随即重重地砸在花店中央，恰巧落在那小树上。 李灿看得都快心疼死了。 他匆忙跑过去。 毛球“喵呜”地舔着毛，看着神色紧张的李灿，猫眼中露出几分感动之色。 它那不高的智商告诉它：主人很在乎我呢。 就在它摇晃着尾巴，打算顺从地被李灿抱走时，却见李灿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直接将它扔在地上。 喵呜！ 毛球满眼的委屈与不可思议：主人你变了，难道你在外边有别的猫了？ 李灿却是不顾这些，而是紧张地打量着小树。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查看。 “看起来那家伙撞的挺狠的，没想到连一片叶子都没碰掉。”他松了口气。 不对！ 李灿转头，看向一旁的绿萝。 他低头将毛球抱了起来。 喵呜。 毛球欢快地叫了一声：主人这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我要接受他接下来的道歉吗？ 它正满心期待着李灿对之前的鲁莽行径道歉的时候，猛地感觉身体一空，朝着地面坠去。 喵呜！ 李灿我艹你大爷！ 毛球狠狠地坠落在那盆绿萝上。 它身体一个翻滚，痛得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瞪着这个肆意玩弄自己的主人。 李灿丝毫没有注意它，而是看向那被撞得七零八散的绿萝。 泥土洒落一地，叶子也落下了好几片…… 猫还是这只猫，小树和绿萝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 “看来是我以前太过小心了。”李灿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张子芮已经趁机抓住了地上的毛球，将它揽进怀里开心地撸着。 毛球一脸生无可恋。 待到买菜的李素玉回来，带着小萝莉离开后，李灿飞快应付掉几个买花的顾客，拉下卷帘门，抱起毛球与小树便走出了花店。 回到家中，李灿扔下毛球，撕开一包猫粮让它随意去玩之后，便抱着小树到了客厅中央。 毛球吃了两口猫粮，犹疑地看向李灿。 在它的注视下，李灿先是用手揪着那棵小树的叶子。 只是半天也没见一片叶子掉下来。 它看到李灿开心地笑了起来，还说着什么猫不懂的话。 随后，它注意到李灿拿来一个奇怪的能冒火的玩意儿，对着那树烧来烧去。 这让它心头一阵紧张。 作为一只曾遭遇过火灾的可怜猫，它可是清楚火焰的威力。 它留恋地看了眼猫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卧室床下，一只猫瑟瑟发抖。 李灿已经放下了打火机，开始沉思起来。 此前他曾试过用自己所掌控的火焰碰触过小树，发现未能将其灼烧之后，他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本就来自于小树，如今看来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这株小树坚硬的有些不可思议，且外来的火焰也无法将它破坏一丝。 最关键的是…… 望着果子上的那一丝极淡的红色，李灿的眼眸闪了闪：“莫非这种果子只有在被火焰灼烧之后才能成熟？” “或者说，它成熟所需要的养料便是火焰能量？” 李灿摸着下巴，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考虑了片刻，李灿决定先将小树拔出来。 之前的小树是种在一个陶瓷花盆中的。 纵然是上一次的花店着火事故，那个陶瓷花盆被烧得有点裂了，为了保险，李灿也不曾将其换掉，如今他意识到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这样一棵神奇的树，恐怕花盆中的这一点土壤完全无法给它提供足够的能量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灿将花盆中的土一点点铲了出来。 随着那些灰色土壤慢慢被铲出，小树的“根茎”渐渐显露了出来。 可是那所谓的“根茎”，更应该称为树干。 它和裸露在外的树干一样，同样为盎然的绿色。 咔！ 李灿直接将小树从盆中拔了出来。 其“根部”一片光滑，如同被什么东西从中间截断的树枝。 唯一和普通树枝不太相同的是，它的切口极为平整，且切口处为乳白色的。 它根本没有根。 李灿满腹犹疑。 考虑了片刻，他打电话给了买来这棵小树的花草店铺老板，名叫周肯。 他的花店中的花草都是从花草市场中的这间店铺中买来的，且最近购买的花草多了些，因而对于他这个“大客户”，周肯的态度颇好。 “什么树啊？”周肯奇怪问。 “就是半年前我第一次去你店里买的那个……” 李灿解释了两句，周肯终于反应过来：“好像是有这个事，怎么了？” “那是你从哪里弄来的？”李灿问。 “问这个干什么？”周肯的语气有点戒备。 他担心对方想要直接找花圃拿货，踢掉他这个中间商。 “小树怎么没有根？” 周肯呆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个啊，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那个本来就是非卖品。” 他语气轻松：“当初我可没收钱，对吧？” “我是问哪里弄来的，”李灿说，“我还想再买一个。” 周肯遗憾道：“那估计没戏了，这玩意儿是我从隔壁老黄的店里捡来的，那货欠了一大笔钱带着小姨子跑了。” “哈哈，老黄当初主打进口稀有花草，后来被人拆穿，是在东南那边的海岛上随便弄的一些普通花草，那小树枝估摸着是他捡的吧。” “还能联系上他吗？”李灿试探问。 “他媳妇都找不找他，那孙子打麻将还欠我一千多块钱呢。”周肯咬牙切齿道。 李灿心情复杂。 他既是轻松于没人知晓小树的底细，又遗憾无法得知小树的真实来历。 随后他继续询问了几句，只得到一些无关痛痒的讯息。 但是可以确信的是，小树的前两任主人应该不知晓它的这种不凡。 第9章 果子成熟 确定无法得知小树的具体来历后，李灿便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并未再将这棵没有根的“小树”埋进土里，而是直接插进了一个小花瓶中。 随后，他掏出打火机，开始烧那颗果子。 可是让他郁闷的是，足足十分钟后，果子也没有发生一丁点的变化。 “或许是火力不够？”李灿皱了皱眉。 他将小树从花瓶中拿了出来，走向厨房。 直接找来一个小铁架子，他将小树放置其上，并将铁架挪到燃气灶上，随即将火开到最大。 滋滋…… 李灿期待地握拳，紧张地看去。 在他的注视下，小树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颗小果子终于出现了变化。 一丝丝红色的纹路渐渐出现在那枚果子上。 毛球偷偷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里，没能见到李灿后，它松了口气：好变态的主人，好歹走了。 走到食盆前，它吃了几口美味的猫粮，忽然感觉有点口渴。 它先是看向洗手间，猫眼中不由闪过几分惧怕。 它可记得，有一次它想在洗手间那低矮的小盆中喝水，被李灿狠狠揍了一顿。 它转动脑袋，看向厨房。 在它的印象中，李灿将水盆放在厨房里。 它迈着猫步，甩着尾巴，朝着厨房内步步逼近。 半分钟后，毛球优雅地走到了厨房内，随后它便看到那可恶的主人竟然正在厨房内打盹。 那棵倒霉的小树，竟然被对方放在火架子上烤。 喵呜！ 毛球身体一个哆嗦，转身便逃。 它担心跑得慢了，就被这个丧心病狂的主人给烧了。 李灿听到猫叫，疑惑地睁开眼睛，他揉了揉脑袋，看向面前的燃气灶。 “怎么红色才多了这么一点点？”李灿有点郁闷。 他拿出手机，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应该多点耐心。”他安慰自己。 一小时后，眼见红色加深仍旧不多，李灿叹了口气。 他估摸了下，按照这种速度，想要催熟果子，至少得一天一夜。 那样的话，天然气够不够？ 想到这里，他果断找到天然气卡，买了一千块钱的气。 回到家中，见到那果子在火焰的烤制下颜色加深了几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帮助毛球收拾了一番猫窝，给对方换上新的猫粮和水后，李灿躺到了床上。 他拿出手机，玩了两把游戏，又看了两部电影，刷了会儿微博，关注了下几个明星撕逼的事情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次日，他接到了张凯的电话，询问他怎么不在店里，对方带了几个朋友去给他捧场。 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李灿挂上电话，便飞奔厨房。 火焰依旧猛烈，小树依旧绿意盎然，果子却已经红了大半。 李灿咧嘴笑了笑，便这么如同一个贪财的老地主那般默默地等待着。 直至次日凌晨两点，果子的红色才定格。 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关上天然气，李灿小心翼翼地将小树拿了下来。 将其插入到旁侧的花瓶中，他的目光移动到了果子上。 果子显然完全成熟了，朱红色的外皮玲珑剔透，色泽较之上一次的加深了不少。 李灿将右手放到果子上，随即轻轻一拽，便将其摘了下来。 他摊开手掌，默默感受着。 “没有什么特别的触觉，好像就是一颗平常的果子。”李灿摇了摇头。 他可不会觉得这颗在火焰中催熟的果子会真的这么平常。 所以…… “吃掉吧。” 他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将其吞掉。 没怎么尝出什么味道，果子便融入了他的胃中。 深吸三口气后，他终于感觉到了那种瘙痒感。 自喉腔开始，很快便蔓延全身。 这一切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至少比上一次短得多。 李灿却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他展开双臂，默默地闭上眼睛：好像一下子空虚了不少啊。 这种状态犹如一个被玩坏了的充气娃娃，或者被泄了气的皮球。 实质上“气”没有变，气球的容量变大了。 “大概是这种果子将我体内的火容量增加了吧。”他暗想。 …… 一个月后。 李灿已经完全适应了“强化”后的身躯。 如他所料，他这个“气球”的质量也被增强了一些，这一点体现在他的各项身体机能上。 前几日的篮球场上，他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便完成了一次灌篮。 如若迈开全力，他恐怕能打破世界短跑记录。 此外，最关键的一点，那便是他对火焰的容纳及操控有了一次不小的提升。 从前的他只能吸纳燃气灶最大火力半日的火焰能量，现在可以达到二十四小时。 换句话说，他现在可以吸收“一日之火”。 可以预见，随着他吃的果子越来越多，以后也会晋升为两日之火、三日之火等等。 至于操控火焰的能力…… 此前他能将火焰在掌心中凝聚成一直二十公分的匕首，现在已经可以增强为六七十公分的长剑。 就连他发明的那种能隔绝烟雾的“火焰面具”，也能维持半小时以上。 显然，再遇上上次那种火灾情况，他势必不会再向从前那般狼狈。 “力量终究是一件美妙的东西啊。”李灿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小树被他当成了“插花”，放在花店一角。 一颗青色的果子已经接近成熟状态，或许用火焰烧上几天就能变红。 毛球正在追逐着一个小皮球，然后…… 撞在了一只红色的高跟鞋上。 喵呜！ 李灿抬头望去。 他的目光在那只高跟鞋上停留了一瞬，稍稍上移，便看到一双修长而诱人的…… 诱人个毛线！ 李灿指着挂在门边的牌子，皱眉道：“花店内请勿吸烟！” “哦，不好意思。” 随着一道略微有点沙哑的嗓音，女人将手中燃烧的烟蒂一点点捏碎，随后坐到了李灿对面。 李灿抬头觑了眼，便不再理会对方。 纵然对方的面孔近乎无暇，锥子脸比之网红明星自然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也没有多少兴趣。 毕竟他可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更何况对方的工作有点…… 随着这个女人最近一些日子时常光临花店，而且还会主动和他攀谈之后，他试着打听过对方的工作。 女人给了他一个魅惑而妖娆的笑：你觉得干什么工作的女人白天不用上班？ 二奶！ 惹不起惹不起！ 自此李灿便失去了最后一丁点的兴趣。 他可不想把富人的jp当成自己的女神。 只是女人似乎寂寞的很，他越是不想理会对方，对方反而越加喜欢“亲近”他。 特别是见到张凯李素玉一家，得知李灿曾经的英雄事迹后，更是时不时地用敬佩的语气向他询问其中细节。 只是他都搪塞了过去。 第10章 吃果子的猫 “一天没见，有没有想姐姐啊？”女人问。 李灿默默打开农药。 “怎么，还害羞了？” 李灿的手机中传来一道“提米”。 “我有个好姐妹听说了你的事，可是对你崇拜的很呢。” 李灿选择了排位赛。 “哈哈，她的职业可跟我不一样。“ 李灿：“……” “老板，买两盆绿萝。”一道男声突然传来。 李灿抬头：“一盆五十。” 迅速应付掉这个生意，很快又有新的客人上门。 女人只是微笑地看着，同时掏出了一根烟，并拿出了打火机。 刚刚点着火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手突然一抖，打火机掉在地上，点燃了一份李灿用作接猫屎的报纸。 轰！ 火焰瞬间燃烧。 “啊，着火了！”女人尖叫。 毛球“哧溜”一声跳到了角落里的小树上，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李灿正转身帮一个客户找水仙花，听闻到声音，不由转头看去。 报纸上的火焰已经颇为汹涌，且距离他极近，几乎快要烧到他的裤腿。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这部分火焰吸收，猛地想到店内还有几个人，生生抑制住这种冲动，急忙喊道：“走远点！” 说话的同时他抬腿将周围的几盆花及易燃物踢开，拧开一旁的水龙头。 三分钟后，火焰灭掉。 女人一脸歉然，目光躲闪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李灿叹了口气。 他摆了摆手：“算了。” “但是以后坚决、一定不能在这里抽烟！” “不会的。”女人说。 她的语气隐隐低落了几分：“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嗯？”李灿有点意外。 “要离开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回来吧。”她说。 二奶还有这种潜规则？ 哦，应该是对方的老婆发现了吧？ 李灿忍不住道：“你没想过找一份正经工作吗？” 女人微微怔了下：“我的工作怎么不正经了？” 她旋即反应过来，叹气道：“人各有命吧，我觉得这样还不错。” 好吧。 果然还是犯了男人的通病。 李灿耸了耸肩：“祝你一路顺风。” 看到门外的李素玉牵着张子芮小萝莉蹦蹦跳跳地走来，女人朝着李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花店。 望着她那摇曳的背影，李灿心情有点复杂。 多好的女人，怎么非要当二奶呢。 这扭曲的世界观。 果然还是火比女人好玩。 他望着指尖冒出的那一小簇火苗，蓦地感到一束目光望来，忙将其收敛起来。 抬起头，他朝着转身望来的女人挥了挥手。 女人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朝着他妩媚一笑。 …… 张子芮一进花店便朝着毛球奔去。 李素玉将一串香蕉放下，笑道：“刚买了点水果，给你带了点。” 李灿笑着应了几句。 突然他听到一道惨叫，却是毛球发来的。 赫然是小萝莉抱住了毛球的半个身子，小家伙极不情愿地抱着树枝不松手，还“哇哇”地叫着。 李素玉回头看了眼便笑着转头。 李灿瞧的眉头直跳。 他可是看得清楚，毛球的爪子距离那颗青色的果子极近。 纵然他明白小树坚不可摧，依旧担心毛球的爪子把那果子给弄掉。 他可是准备今晚就开始用大火催熟果子了。 他的眼皮突突直跳，不由喊道：“毛球，你赶紧松开爪子，让芮芮抱一下！” “对啊对啊，给我抱抱。”小萝莉欢快地点头。 毛球一脸生无可恋，爪子无力地下移。 然后…… 砰！ 李灿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毛球的爪子恰巧落在那青色的果子上，随后“吧嗒”一声令其掉落了下来。 “毛球！”李灿站了起来。 这特么可是一月一熟的仙果啊！ 李灿的反应吓了店里众人一大跳。 李素玉诧异地回过头来，张子芮小萝莉更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毛球。 落在地上的毛球飞快瞅了眼李灿，又看向地上的果子，随后嗷呜一口将果子吞掉，睁大眼睛萌萌地看着李灿：我什么也没干，你看，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李灿心痛的无法呼吸。 李素玉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毛球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哎。 李灿叹了口气。 他琢摸着日后应该把小树单独收好，可不能这么随意摆放了。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同时，忽然听到一道惶恐的声音：“哥哥，毛球死了！” 啊！ 李灿惊疑转头，便见毛球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 难道是在装死？ 不过小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聪明，可没有这种才能啊。 他快速走过去，将手放到毛球的肚皮上。 往常他用手揉搓小家伙的时候，对方总是忍不住舒服地展开四肢。 如若它是装死的话，估计也掩饰不了这种本能。 可是…… 啊！ 李灿刚将手放到毛球的肚皮上，小家伙便像是抽风一般跳了起来，张嘴咬向李灿的手指。 一股刺痛传来，李灿下意识地甩开这只小猫。 他低头看向手指，已经多了两个颇深的牙印，鲜血往外冒出。 嘶。 他痛苦且愤怒地看向毛球，却见小家伙这一次竟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哇，毛球真的死啦。”张子芮一下子哭出了声。 李灿心头的怒意稍散，他弯腰看向毛球。 一番试探之后，小家伙果然一动不动。 就连它的肚皮也不再有任何细微的起伏。 它看起来是真的死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袭来，李灿心头不可遏制地生出悲意。 他可是养了小家伙不短的时间，这几个月里眼看着对方一点点长大，那种感觉温情而欣喜，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一般。 纵然有时候小家伙的调皮傲娇乃至之前咬伤他都让他生气愤怒，可是归根到底，他也是将其当成了自家猫。 然而，现在它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死去了。 一定是因为那颗果子的缘故！ 李灿握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李素玉松开婴儿车，走上前来。 她显然也看出了毛球的现状，先是看了眼哇哇大哭的女儿，又转向李灿，安慰道：“这……” 李灿收拾了一番心情，冲着她摇了摇头。 在李素玉推着婴儿车牵着小萝莉离开后，李灿也迅速拉下卷帘门。 尽管毛球看起来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他也抱着对方去最近的一家宠物诊所看了看。 “已经死了，你这个主人是怎么照顾它的。”穿着白大褂的宠物医生瞪着李灿。 “也罢，活着没有好好照顾，死了可得对它好点，”宠物医生翻开一个图册，说道，“这是我们最新推出的宠物丧葬服务……” 从宠物医院出来后，李灿手里多出了一个小箱子。 价值八百块钱。 毛球被他放在箱子里。 他决定找个地方将小家伙埋了。 第11章 会说话的猫 坐着一辆公交车，到了近郊一片工厂区后李灿下了车。 他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稀落的工厂，零星的人流，市政绿化颇好，紧邻这一处小公园，是一片不错的地方。 找了一块市政绿化带，李灿拿出铲子开始挖坑。 “你这倒霉家伙，怎么啥东西都敢吃啊。”他小声道。 一个小坑渐渐成型。 他将箱子放了进去。 “下辈子投胎个好猫家吧。”李灿轻声道。 “别再乱吃东西了。” 他将一铲子土倒进小坑中。 土层一点点将小箱子掩埋，眼看着其最后一丝底色都即将被覆土盖住的时候，李灿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不要啊！” 啪！ 李灿手一抖，铲子跌落在地上。 “李灿，快放我出来！” 这一次声音愈加的清晰，如在耳畔。 妈的，难道大白天闹鬼？ 李灿四顾，没能见到什么人，心头不由感到发毛。 火能驱邪，所以我应该不用怕什么鬼魅吧？ 看着掌心覆盖着的那层火焰，他多了点底气。 不过仔细想来，自己都能得到操控火焰的能力，冒出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意外。 念及此处，他的心头愈加惶恐。 他是真的怕鬼啊。 “什么东西？”李灿强作镇定道。 “李灿，是我啊。”那声音道。 声音有点软萌，似乎是个小男孩。 李灿不由想到了曾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婴灵恶泣》，浑身冒出一股冷汗。 “你特么是人是鬼？” “我是毛球啊。”那声音说。 李灿愣了下。 毛球？ 他低头看向那即将被彻底埋掉纸箱子。 随着他的仔细凝视，发现那箱子果真在轻轻颤动。 “李灿，快点放我出来，闷死我了！” 李灿深吸口气，伸手撕开箱子。 “唔，真好。” 伴随着这道声音，李灿看到了毛球那扑闪的眼睛。 这个时候他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一切应该跟那颗果子有关。 也就是说，小树上的果子非但能够赋予他操控火焰的能力，还可以令毛球这样的宠物可以和人沟通。 “毛球？”李灿试探道。 “李灿，快抱我出去吧。” 李灿低头将毛球抱了出来。 它那蓝白相间的毛发上已经沾染了些许灰尘，状态看起来颇为疲惫，眼神却格外明亮。 李灿将它放在怀里颠了颠，又自上而下使劲揉了揉，还是那熟悉的体重和触感。 果然还是我的猫。 李灿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与激动。 可是想到这只猫不久前让自己担心的要死，又不免感到不爽。 “毛球，你装死挺像啊。”李灿不怀好意地将手放到了毛球的尾巴上。 毛球的尾巴快速摆动起来。 喵呜。 “我可没有装死！”毛球抗议道，“李灿你不许欺负我。” 没有装死？ 那种情况似乎确实不是装死。 李灿将手移动到毛球的肚皮地下，轻轻揉捏着，问道：“那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毛球委屈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跟以前相比？”李灿问。 “脑袋更清楚了吧。”毛球说，“以前你说的话我都不懂，现在能理解了。” 它忽然惊奇道：“咦，你也能听懂我的话了，是不是你变成猫了？” 砰！ 喵呜！ 李灿敲了下毛球的脑袋，说道：“是你开化了，可不是我变成猫了！” 毛球委屈地甩了甩尾巴。 一人一猫开始往回走。 “喂，是你破坏的绿化带吗？”一个穿着城管服的男人喊道。 “嗯？”李灿回头。 “罚款两百。”城管说着便朝着李灿走近。 李灿低头看了眼毛球。 “跑！” 他喊了一句，随即朝着相反方向跑去。 毛球夹着尾巴紧随在李灿身后。 城管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高喊道：“你特么给我站住！” 三分钟后。 城管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妈的，这小子属兔子的吗，跑得这么快！” 李灿和毛球则是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家小工厂内。 工厂大门半掩，里边摆放着一堆栏杆半成品。 没能见到有人出现，李灿稍稍松了口气。 纵然他的身体得到强化，且能够操控火焰，可是他的内心中仍旧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 至少他不觉得自身拥有凌驾于当前法律的实力。 因而见到那城管的时候他才会下意识地逃跑。 跑了这么久，他的身体也是极度不适。 就在他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妈呀”的声响。 他霍然转头，就见一只黑色的大狗朝着他步步逼近。 大狗体长一米多，身上毛发浓密，看起来颇为凶猛。 它“呜呜”低吼着，一步步朝着李灿靠近。 “藏獒！” 李灿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狗的品种。 当年国内可是有过一阵子藏獒热，李灿多少有一些了解。 他不由吞了口口水，眼睛四处瞄着，等待着此地的主人出现。 可是工厂内静悄悄的，似乎只有这么一只狗。 李灿注意到藏獒的脖子上还有一截断裂的铁链子，估摸着它应该是自己挣脱了。 “狗，大狗，李灿快跑啊！”毛球缩到了李灿脚下。 “你能跑过它吗？”李灿问。 “跑不过。”毛球说。 “不行拿火吓唬它？”李灿想。 他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却见那已经距离他仅有三米多距离的藏獒“嗷呜”一声扑了过来。 这一扑让李灿猝不及防！ …… 张栋今年刚刚高考完，趁着假期到舅舅家的小工厂里帮忙。 一大早舅舅便带着工人去给一家工地送货，留下他一个人看厂。 坐在办公室内，刚刚搞定一场吃鸡的张栋心情愉悦地拿起杯子起身，打算倒杯水。 刚刚走到饮水机前，他就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声音。 对此他并不陌生，毕竟这只藏獒当初可是舅舅从他家抱走的。 他疑惑走到窗前，随即便见那藏獒不知何时挣脱了铁链，跑进了院子里。 要命的是，院子里竟然多了一个陌生人。 熟知藏獒习性的他大惊，连忙朝着外边奔去。 刚一出门，他就看到藏獒朝着那人扑去。 “虎子！”他惊惧大吼！ 一切俨然来不及了！ 第12章 蓝老虎？ 就在张栋惧怕“虎子”会一口咬断那男人的脖子，脸色都变得苍白之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藏獒竟是倒飞了出去。 他眨了眨眼，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在他的视野中，那男子的身侧竟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蓝白相间的庞然大物，看起来像是……老虎？ 扑出去的藏獒便是被那“老虎”一爪子给拍飞了出去。 等等，这世上还有蓝老虎？ 它在看我！ 张栋双腿颤抖，他感觉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 那本是威风凛凛的藏獒已经吓得如同一滩烂泥那般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低声呜咽着。 喵呜！ 毛球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看向李灿：“李灿李灿，你看我牛逼不？” 李灿瞅了眼目瞪口呆神色仓皇的张栋，回头拍了拍毛球的脑袋，说道：“不许在人前变身。” 他抬头扫视，见到周围没什么监控设施，稍稍松了口气，朝着毛球道：“快走。” “好吧。” 毛球极不情愿地转身。 到了门边时，它的身体急速变小，然后…… “咦，你怎么这么小？” 毛球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巨人”，眨了眨眼：“没控制好。” 它索性不在变化，而是原地跳起，稳稳地落到李灿的口袋里。 “李灿，我好饿，快带我去吃饭，我要吃三文鱼味的。”毛球说。 “好吧。” …… 直至两人离开良久，张栋才从僵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并未看到毛球变小的场景，可是对方此前变大的“蓝老虎”状态在他的脑海中印象颇深。 “那是个怪物！” 他转头，恰好和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的藏獒“虎子”四目相对，一人一狗的眼中都是透漏出同等的恐惧。 张栋颤抖地拨通了电话：“舅……舅舅，你啥时候回来？” “工厂里来了个怪物。” …… 来到一间超市内，李灿买了六大包猫粮。 其后，他在商品区内转悠，打算买点生活用品。 “李灿，那是什么？” “罐头。” “能吃吗？给我买一个吧。” …… “李灿，这个画着鱼的东西是什么？” “好多鱼，零食。” “听起来不错呢，给我买一包吧。” …… “李灿，我要这个。” “李灿，我还要……” 等到李灿走出超市的时候，他的手中拎着两个大购物袋，里边塞得满满当当，基本都会各种吃食。 在此期间，李灿也做了一些简单的测试。 除却“变大变小”这个特殊的能力外，毛球似乎仅能和他相互沟通。 对于其他人，毛球能听明白对方的话语，可是其他人并不能理解毛球的声音。 这让李灿不由想到了当初毛球咬自己那一口，他猜测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回到家中，李灿看着一连干掉两包猫粮，又吃掉一罐黄桃罐头和一包火腿的毛球，李灿不由咧了咧嘴。 当前的毛球刚刚六个月，虽然已经性成熟，可也只是个幼猫而已。 一条幼猫就吃掉这么多食物，李灿不由压力山大。 按照这个趋势，每个月单单是养活毛球，就得花掉上万块钱。 估计女人也没有这么费钱吧？ 还好老子是个拆二代。 只是他心里有点不爽。 “吃饱了吗？” “喵呜，饱了。”毛球满足道。 “饱了就干活。”李灿说。 毛球诧异地看着他。 “把你的猫粮收起来，房间的地拖干净，还有那几个脏衣服洗了。”李灿说。 毛球爬了起来，嚷嚷道：“李灿，你这是虐猫啊，你看我这小身板，哪能干那些重活？” “你不是会变大吗？”李灿说，“不干活以后都没得吃。”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指尖蹿出一簇火焰：“想让我大刑伺候吗？” 毛球吓了一大跳。 尽管它的状态类似于“灵智觉醒”，可是一些本能还没有消失。 眼看着毛球乖乖地收起猫粮，又变大两倍，抓着拖把开始拖地，李灿幸福地靠在了沙发上。 不错不错，以后总算不用干家务了。 李灿美美地想到。 五分钟后。 “李灿，洗衣机怎么用？” 呦，都知道洗衣机了。 果然懒惰才是任何生物进化的催化剂。 李灿起身向毛球解释了一遍。 毛球在洗衣机上操作着，不多久洗衣机便“嗡嗡”响了起来。 看着它那灵活的动作，李灿眼眸不由微微闪了闪。 待到对方干完家务后，他打开手机，开了一场游戏。 游戏名为王者农药，当前很火的一款小学生游戏。 李灿玩的不错，才上手大半年时间就快要到白银分段。 只是这一次李灿并不打算上手操作，而是直接进入新手训练营，随即将手机递给毛球。 “毛球，想不想玩游戏？”李灿笑眯眯问。 “不玩不玩，我要睡觉。”毛球直摇头。 干了这么久家务活，还不断变大变小，它有点累了。 李灿鄙视地看着他：“睡觉有什么意思，游戏可好玩了。” “无聊。”毛球丝毫没有上当。 “一桶鱼罐头。”李灿伸出一根手指。 毛球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它舔了舔舌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啊李灿。” “哼哼，你们人类真无聊，玩什么游戏。” 有了李灿的辅导，加上新手训练营的辅助，毛球不到十分钟就上手了。 这主要还是因为练习用爪子操控手机花费了大半时间的缘故。 半小时后，基本搞懂了规则的毛球正式开始了一场排位赛。 它选用的是梦奇。 “这只蓝猫好看。”毛球说。 一场游戏，鏖战了二十来分钟。 毛球的最终战绩是0-12-3。 这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成绩，只是李灿已然看得出来，毛球的确学会了这个游戏。 眼看着小家伙伸出爪子打算继续游戏，李灿忙将手机夺了过来。 “好了，不玩游戏了。”他说。 “李灿，你再让我玩一场好不好？”毛球尖叫。 “不行。”李灿断然道。 “就一场，主人。”毛球两只爪子抱着手机，哀求道。 “那你来做个测试吧。” “做好了就给你玩。” 李灿打开电脑，进入一家“智商测评”网站。 “这是什么东西？”毛球低头舔了舔毛，随即伸长脖子问道。 “测一下你的智商。”李灿轻松地笑道。 “智商？” 李灿简单解释了几句，说道：“一般人在100到110之间，120到140已经算得上优秀，超过140是天才。” “你是多少，有一百吗？”毛球问。 李灿瞪了眼它，随即语气中不无骄傲道：“以前测试有132，上个月测出来是155。” 毛球觑了眼他，心道：这么愚蠢的人类都能成为天才，那本瞄岂不是要突破天际？ 可是…… “我不认识字。”毛球低声说。 李灿握着鼠标的手一抖，旋即正色道：“从明天开始我给你报个网上扫盲班。” 毛球：“……” 第13章 毛球的智商 李灿口述，毛球回答，耗费二十来分钟完成了测试。 选择“提交”之后，很快就出现了结果。 只是…… 李灿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差点将脑袋塞进显示屏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高？”毛球洋洋得意道。 李灿看了眼那有些刺目的“168”，叹了口气：“果然猫还是不能和人相比的，不过68也不错了。” 毛球愣了下，说道：“可是那里有三个数字啊。” 李灿心中一突：这文盲都识数了？ “第一个数字是零，”他面无表情道，“不计到总数里。” “是吗？”毛球疑惑道，“可是这个零长得跟你开始给我解释的‘1’一模一样啊。” “你看错了。”李灿有点心虚地端起一杯茶。 “可是……” “衣服洗好了没？赶紧去晾干！”李灿轻咳一声。 “但是……” “地脏了，拖一下！”李灿脸色不渝。 “刚拖过。”毛球挣扎道。 李灿手一抖，杯子“砰”的一声摔落地上，枸杞掉了一地。 “现在呢？”他觑了眼毛球。 毛球泪眼汪汪地跑去找拖把。 “玻璃再擦一擦。”李灿冷冷补充说。 …… 坐在电脑前，李灿陷入了沉思。 自己竟然被一只猫智商碾压了？ 不是说这么大的猫之上相当于三四岁的小孩吗？ 可是看起来毛球的学习能力的确有点恐怖啊。 “难道说那种青色的果子更牛逼？”他有点心动。 纵然如此，想要品尝青色的果子，也得一个月时间。 而这段日子中，李灿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他的生活更悠闲了。 洗衣扫地之类的家务活都交给了毛球，连同喂猫、清理猫砂之类的日常工作都已经省掉了。 若非考虑到让这个家伙在花店里干活有点太招摇了，李灿甚至想要将花店交给它打理。 尽管如此，毛球也并非一无所得。 至少它对于自身的能力使用得愈加娴熟了。 现在的它已经可以在保持身体原状的情况下，将爪子拉长——这种变化可以使用在任何部位。 这有点像《神奇四侠》中的“橡皮先生”，不过变大变小的能力倒是和“蚁人”相近。 按照李灿的测试，当前的毛球最多可以变大到老虎那般，最小则是可以达到屎壳郎的体型。 至于单个部位，譬如说爪子，最多可以达到十余米长。 这种能力让李灿都感到羡慕。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喷火”能力与之相比太low了。 所以…… 他加大了毛球的工作量，美其名曰帮助它熟悉能力。 …… 花店中。 毛球趴在柜台下，熟练地操作着一部手机。 这是李灿此前淘汰掉的一部旧手机，恰好留给毛球使用。 “我的人头……啊，你抢**！” “喵呜，气死本喵了，这个打野简直智障！” …… 李灿淡定地刷着微博，面对几个顾客那诡异的眼神视若未睹。 当然，其他人并不能听懂毛球的声音，他们只能听到“喵喵”的惨叫，估计以为李灿在用脚虐猫。 蓦地，李灿目光一缩，整个身体有了一瞬的僵直。 那是一条本地大v发的微博，标题为“秦岭山中惊现蛟龙，军方出动剿灭，神秘部门现身”。 其中还配了一个小视频。 李灿点开视频，发现镜头有些抖动，不甚清晰。 纵然如此，也能看到那晃荡的镜头中的军队，以及最显眼处的一只头生独角的巨蟒，还有一个被火光笼罩的人影。 小视频只有五秒钟，所有镜头都是一晃而过。 就在李灿打算重新开始的时候，却提示“网络卡顿”，待到他刷新网页后，那条微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特地进入那个大v的个人主页查看，仍旧不曾见到那条微博，仿若他此前的经历只是幻觉一般。 可是他明白这些绝非幻觉，甚至于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最近一段时日，类似的事情在网上可是出现了不少次。 李灿还专门加过一个名为“神秘事件收录”的扣扣群，只是里边并没有什么干货。 但是他清楚，既然有自己和毛球这样的“异类”出现，那么这个世界上类似的情况恐怕不会少。 就在李灿想着这些的同时，忽然手机扣扣传来提示音。 他疑惑打开，发现是那个“神秘事件收录群”中发出来的消息。 让他意外的是，聊天的话题赫然和他此前匆匆一瞥的那个独角巨蟒有关。 是一个名叫“地主家的小奶狗”发的一个视频截图，询问有没人了解详情。 如往常那样，一堆人开始针对那个截图发表评论。 多数都是质疑的，也有少许询问来源，或者表示感兴趣的。 李灿稍微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 按照他的经验，这群家伙很快就会聊偏话题，拐到什么“史前生物”“太阳风暴”“原子效应”等等看起来高大上的所谓科学上去。 群里这样的专家可不少。 然而…… 滴滴。 李灿正要退出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帅破苍穹：这只真的，不信你们看…… 随后，他发了一张图片。 这张图片较之那视频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是一个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巨大蟒蛇，而顺着那形似凤凰的火焰，可以看到它的源头，来自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距离较远，只能看到侧脸。 纵然如此，也能看出那是一个女人，似乎长得还不错。 李灿总觉得那个女人的侧颜有点熟悉。 只是仔细想想，他又觉得正常。 女人本就分两种，丑的和漂亮的。 群内也因为这张照片而缄默了片刻。 很快，又变得愈加的热闹起来。 很多潜水党都被炸了出来。 爱国爱民爱党：“这特效不错，我给五毛！” 伟光正：“@帅破苍穹，求这个美女的联系方式。” 姐不是你撩的动的人：“这是不知火舞吗？” …… 其他人仍旧以质疑居多，李灿却本能地信了这些。 同时他也思考着那个女人的能力，似乎也是操控火焰，看起来较之自己要强上不少。 他点开帅破苍穹的聊天框，询问有关于这张照片的讯息。 帅破苍穹：“一家外网上看到的，你翻墙去看看。” “国外监管没有这么严，类似的事情更多呢。” 李灿沉思。 帅破苍穹继续道：“兄弟是不是英语不好？我知道一家成人英语培训机构不错，全国连锁的，网上就有授课，一节课才388……” 李灿：“……” 很快，李灿的沉思就被一对买花的情侣打破了。 …… 第14章 交易 日子悠然而过。 一个月时间倏然而至。 看着小树上重新长出来的那个青色果子，李灿咽了口口水。 他将目光从做家务的毛球身上移开，锁定在小树上的那个果子上。 青色的果子已经达到了成熟的条件，按照李灿的经验，只要放在火上烤，就能让它逐渐变“熟”，提高自己操控火焰的力量。 不过他这一次并不打算这么干。 毛球的变形力量让他眼红，因此他想试试自己吃这种果子能否获得同样的能力。 搓了搓手，李灿闭上眼睛，向着满天神佛祈祷了一遍。 随后，他睁开眼睛，伸手捏住了那果子。 果子入手就跟一颗青枣一样，并没有“成熟”后温热的那种感觉。 深吸口气，李灿右手发力，将其拽了下来。 用手轻轻捏了捏，他张开嘴巴，将其塞进嘴里。 “有点涩，果然没有成熟啊。”李灿心想。 很快，这个果子就被他吞进了口中。 可是等了好半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在他失望的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腹中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飞快冲进洗手间，扯开皮带拉下裤子便是一阵噼里啪啦。 扛着拖把的毛球钻进厕所，忙“喵喵”叫着跑了出去。 “臭死了，李灿，你吃什么了？”毛球大叫道。 李灿：“滚！” 十分钟后，李灿精疲力尽蹒跚着走出厕所。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忽然听到“咔嚓”的一道声响。 抬起头来，他愕然地看着那和门扇略微分离的门把手，颇有些无语地咧了咧嘴。 可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 走进房内，他轻轻起跳。 哎呦！ 捂着脑袋，李灿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毛球捧着手机蜷缩在沙发上，转过脑袋看着这边，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你愁啥？”李灿没好气道。 “瞅你咋地。”毛球不屑说。 李灿撸起袖子。 毛球忙狗腿道：“李灿你好帅！” 白了眼这只墙头猫，李灿拿着最近买来的一堆健身器材试了试。 他发现了一个让他聊以慰藉的事实，尽管青色果子未能赋予他变形的能力，却让他的体质得到更大幅度的增强。 其后几天，李灿特地去测试了一番自己的各项身体素质。 他的拳击冲击力达到了200公斤，相当于从前的一点五倍，速度和弹跳力的增幅相当。 按照他根据一些大概数据，在普通人的各项指标为1的情况下，青色果子约莫能给他提供02左右的增幅。 此前的“成熟”果子除了能赋予他火焰异能之外，对于他体质的增强在015左右。 即便如此，李灿也更倾向于食用“成熟”的果子。 毕竟操控火焰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较之单纯增加体质还要厉害一些。 搞清楚这件事情后，李灿暂时对青色果子失去了兴趣。 他继续等待着新的果子长大。 在此期间，花店内的客流依旧在增加着。 李灿试着调整了下价格，却并未因此而挡住那些热情的客人。 毕竟从他这里买走的花草比之其他的花草存储的时间多好几倍，且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很多人都喜欢。 这样的忙碌却并非李灿喜欢的，毕竟他可没那么缺钱。 他琢摸着雇佣个帮手。 “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锻炼强化我的能力了。” “才不是因为懒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灿去最近的打印店中做了份招聘广告，贴到了花店外。 搞定这件事情后，李灿便继续窝在花店中，和蹲在吧台下鞋盒中的毛球双排打游戏。 尽管毛球的智商不低，可是游戏天赋着实一般。 它的级别一直卡在青铜上不去，许诺了不少好处，才让李灿答应带它一把。 白银大神出手的费用可不低！ 不多久。 李灿：“快上啊，你个傻货，跑什么！” 毛球：“我残血啊，上去不就被他一套秒了吗？” 李灿：“坑货，难怪你青铜。” 片刻后。 毛球：“后裔敢射我，看我不弄死你。” “啊，李灿快来救驾！” “啊啊，气死本喵了，你怎么这么慢！” …… 在此期间，面对那些买花草的客人，李灿只是很高冷地指指旁侧的价格表和微信支付宝二维码，便继续和毛球开黑。 其他人听着李灿在那里大呼小叫，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猫叫，一个个表情都变得分外古怪。 他们俨然将李灿当成了神经病、虐猫狂。 二十分钟后，二人以失败结局。 毛球占据0-9-3，李灿战绩3-9-0。 放下手机，李灿一脸晦气：“你太菜了。” 毛球小声说：“你也坑啊。” 李灿抬腿便踢去。 鞋盒被他踢开，抱着手机的毛球滚到了吧台外，恰巧落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长腿妹子脚边。 瞧见那条大长腿，李灿轻咳一声，朝着毛球眨眼示意。 毛球心领神会。 这本就是一人一猫交易的一部分。 它喵呜叫了一声，便朝着女人腿边滚去。 伴随着“喵呜”的软萌叫声，它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那双眼睛几乎将女人萌化。 女人低头看到毛球，脸上闪过几分惊喜，又露出几分溺爱，弯腰将它抱了起来。 毛球很顺从地躺到了对方怀里，用脑袋在对方的胸腔蹭了蹭。 “喵呜，这个至少也是c！”毛球朝着李灿眨眼。 “好可爱的猫咪。”女人低头用脑袋蹭了蹭，根本没听明白毛球的话。 女人随即看向李灿，说道：“猫猫这么可爱，你怎么能虐待它呢？” 毛球瞬时“喵呜”叫了一声，显得委屈无比：“哈哈，李灿，我可比你有女人缘吧？” 李灿瞪了眼它，看着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低领短裙，大长腿大眼睛，瓜子脸，长头发，还有……满嘴龅牙。 身材8分相貌5分的标准背影杀手。 深吸口气，李灿面无表情道：“它喜欢，你不信问它。” “毛球，过来。”他伸手，同时朝着毛球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 毛球无奈跳到了他怀里。 简单几句应付掉这个女人后，李灿将毛球拥进怀里，小声道：“你这个傻猫，让你找漂亮小姐姐，不是这种龅牙妹子啊。” 毛球委屈道：“可是你们人类女人不都这样吗？” 它眼睛亮晶晶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母猫吧？它们才叫漂亮可爱呢，我认识一只大美猫叫声又骚又媚……” 第15章 招聘 啪！ 李灿甩手将毛球扔到了地上。 没一点品味！ 什么猫啊这是？！ 就在此时，门内又进来一个女人。 二十来岁，长发飘飘，画着淡妆的面庞清纯可爱，身高约莫一米六，身材比例不错。 李灿眼睛微亮，朝着一旁的毛球努了努嘴。 毛球转头，先是看了眼那个女人，又看向门口旁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 它踌躇了下，走到大妈身旁，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腿。 李灿无语望天，恨不得将毛球的脑袋在马桶里涮一涮。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鼓起勇气和这个妹子搭讪的时候，却见对方径直走向了他。 “你这里招人？”她问。 “是。”李灿点头。 “那这边的上班时间，还有工资呢？”女人问。 “朝九晚六，周末单休，”李灿直接说出了自己平素的工作时间，继续道，“一个月保底五千块工资，还有百分之十的净利润提成，怎么样？” 女人先是惊喜，随后表情变得怀疑且戒备。 李灿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不满意？” 他打听过相关的工作，自认为这份工资已经很良心了。 按照这两个月花店的销售情况，每个月利润有三四万块钱，后续必然更高，所以对方至少能拿到八九千多的工资。 尽管没有五险一金，可是在这个行业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反正他对学历什么的也没有没有要求。 只要听话轻快然后长得顺眼就可以。 “不是。”女人捏紧裤兜边沿，轻轻摇了摇头。 她抬起头小心看了眼李灿，有些纠结道：“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李灿诧异地看着他：“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爸妈管得严，每天下班都要准时回家。”女人又说。 “可以啊。”李灿点头。 他猛地反应过来，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别有所图吧？” 女人尴尬地笑着。 李灿心中一阵卧槽。 他自认为吃掉那些果子后，整个人的长相和气质都提升不少，已经进入男神的门槛，偶尔有进入店里的妹子打听他的联系方式，只是大都歪瓜裂枣。 可是…… 这妹子眼神不好啊。 李灿叹了口气。 女人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 “什么？” “这个工资有点太高了吧？”女人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之前在一个影楼工作，一个月不过四千多块钱……” 她欲言又止地瞟了眼李灿。 李灿骤时恍然，原来是自己给的工资太高了，让其以为自己图谋不轨。 可是网上那些花痴女不是说被帅的男人家暴都愿意吗？ 难道老子还不够帅？ 他摸了摸脸，沉吟道：“你要觉得给你两千块也行。”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人忙摆手。 “好吧，那请便，我再找找。”李灿拿出手机，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他找的是员工，又不是相亲。 更何况，他之所以开出那么高的工资，是真心想要找一个干活的，以便让自己当甩手掌柜，而不是摆一个花瓶。 “啊，不是，那个，”女人有点急了，略有点语无伦次，说道，“我只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需要点时间学习包装花束什么的，可以吗？” 呵，女人。 李灿暗自摇头，但是自然不会拒绝。 难得碰到这么一个顺眼的，看起来也是真心想要工作。 “可以，”他点了点头，“但是有七天的试用期，如果一周后还不行的话，那就抱歉了。”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女人开心道。 “哦，试用期没有工资。” “那，好吧。”女人弱弱说。 “你叫什么名字？”李灿问。 “尤沫。”女人道，“尤其的尤，泡沫的沫。” “尤沫？”李灿笑道，“我有个初中同学就叫这么名字。” 尤沫矜持地笑了笑，心道“好拙劣的套路”。 她将长发拢到耳后，笑道：“老板你呢，怎么称呼？” “叫我李灿就行。”李灿说。 “李灿？”尤沫讶异地重复了一句。 她仔细看着李灿，那表情甚至让李灿心情都变得诡异：莫非她被我的帅气给惊呆了？ “你真是李灿？”尤沫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确定。 “以前的镇中，现在的五十三中？” “校长应该还是高义？”李灿回忆道。 “班主任？” “白吉老师。” “哎，真是你啊，这个变化有点太大了吧？” 尤沫放松地笑着。 “你不用也是吗？”李灿也感到意外。 “我怎么了？” “以前你不是，”李灿伸手在脸上比划了下，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他印象中的尤沫可是个胖乎乎性格有点怯懦的女孩，当初物理成绩不好，还被那个丧心病狂的老师嘲笑“人如其名长得幽默”，岂料女大十八变，竟成了个气质美女。 尤沫伸手，似乎想锤李灿一下，却又很快放下胳膊，白了眼他，说道：“我记得你以前看起来傻乎乎的跟个书呆子一样呢。” “我傻？”李灿指着自己的鼻子。 “也不是，”尤沫斟酌了下语气，“大家都说你有点呆而已。” 李灿：“……” “不过你现在可比以前帅多了。”尤沫又说。 “那你刚才还跟防狼一样？” “可你不能虐猫啊。” 老同学的身份拉近了二人的关系，尤沫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李灿一阵无语。 “我哪里有虐猫。” “可是刚才猫咪在柜台后真的叫的很惨。”尤沫说。 李灿拍了拍额头。 他回头敲了敲柜台，喊道：“毛球，出来！” 尤沫奇怪地看着他，心道莫非一只猫还能听懂人话。 在她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见那只小英短哧溜一声跳到了柜台上，歪着脑袋看着李灿“喵喵”叫着。 “下次不要乱叫了，害的别人以为我虐待你。”李灿摸了摸它的脑袋。 他转头朝着尤沫道：“它六个月了，到了发情期，你懂得。” 尤沫脸色微红，瞪了眼李灿。 毛球倒是眼前一亮：“李灿，你有猫片吗？” “嗯？”李灿回头看它。 “就是跟你手机里一样，不过光溜溜的人太丑了。”毛球挤眉弄眼道。 李灿脸色大变：“你敢偷看我手机？” 毛球看到李灿脸色不对，“哧溜”一声钻到了柜台后。 尤沫神色古怪地看着李灿，心道莫非这个老同学精神有问题，怎么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李灿回头和她对视，登时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轻咳一声，说道：“我把你要做的事情给你介绍一下吧。” 尤沫颔首。 第16章 火源 简单介绍了一圈，得知不用包装花束的时候，尤沫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你这么干还有客人吗？” 话刚说完，就有两个妹子手牵手走进店内。 “咦，老板，这是你女朋友？”矮个妹子问。 “不是，我的店员，尤沫。”李灿介绍了一番。 两个妹子上下打量着尤沫，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还有百合花吧？买三支。”高个妹子说。 尤沫连忙按照李灿之前所说的去挑花。 不多久，陆陆续续又进来其他一些客人，大都是买上几支花。 这些基本都是店内的回头客。 一上午时间过去，尤沫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客人几乎没有断过。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吃饭去。”李灿朝着她招呼。 “可我们走了店里怎么办？” “关掉啊。”李灿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尤沫：“……” 她心里愈发的好奇了。 拉上卷帘门，抱起毛球，尤沫跟在李灿身后，问道：“这是你这个花店的特色吗？” “嗯？” “就是不包装花束，然后到点关门，哦哦，我明白了，这是传说中的饥饿营销？不对，是故作神秘，显得很有逼格，所以才会引来一些猎奇的家伙，对吧？”尤沫脑洞大开。 李灿故作神秘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特么只是纯粹的懒啊！ 一连三天，有了尤沫的加入，李灿的生活变得更加的咸鱼。 除了协调下货源之类的东西外，李灿多数时候都是在柜台后玩游戏。 倒是因为尤沫的出现，毛球被他勒令待在家里。 即便是来到花店，毛球的手机也被他暂时收了起来。 他可不想让毛球的异常被其他人发现。 至于尤沫…… 尽管有着老同学的关系，可是尤沫并未就此懈怠。 她每日勤勤恳恳，令得整个花店面目为之一新，干净整齐了不少。 她的态度热情，较之李灿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为花店带来更多的新客人。 七日之后，李灿和尤沫签了合同。 合同模板是他从网上下载修改的，工资按照两人约定的填写，保底500010%利润提成。 附上尤沫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复印件后，事情便基本敲定。 花店内。 李灿打开手机，浏览着加入的那个“神秘事件收录”群中的消息。 那个名叫“帅破苍穹”的家伙又在里边晒图片。 这次晒出来的是古老破败的寺庙，只是其中的佛像双眸却亮起了红芒，显得格外渗人。 一群人对此评头品足，仍旧是质疑居多。 李灿直接搜索图片，显示无结果。 事情显而易见，这并非如从前一样是从网上找来的，或者说曾出现的这张照片已经被屏蔽了。 想了想最近出现这种事件的频率，李灿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也许我不是偶然？”他心想。 看了眼被摆放在柜台后的小树，以及那颗翠绿的果子，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自己看着这里。”他看向尤沫。 “哦。”尤沫放下手机。 她正在查看着关于包装花束的视频。 这几日她逐渐搞明白了花店生意如此好的缘由，尽管感觉有些神奇，可是她仍旧接受了这一切，并决定用自己的“努力”让花店生意再上一层楼。 毕竟这里也有她百分之十的利润分成。 六点后，李灿抱着小树回家。 毛球已经将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一个猫抱着手机在沙发上玩得正嗨。 李灿过去的时候，却见它做贼一般将手机关掉。 “李灿，你咋回来啦？” “又在干啥坏事？”李灿瞟了眼它。 “我能干什么坏事？”毛球不爽道。 李灿耸了耸肩。 他径直抱着小树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灶，随后将小树放到了淡蓝色的火焰上。 吩咐毛球盯着别出现什么意外后，李灿便回到了房间。 一夜之后，李灿走进厨房。 咦？ “毛球，你昨天是不是偷偷关火了？”李灿转头。 窝在沙发上的毛球一下子爬了起来。 “关什么火？” 李灿犹疑地看着它。 看了眼燃气表，用掉一些天然气，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李灿索性拿来一个凳子，坐在厨房里。 中午他叫了份肯基基的外卖，一直到他吃完后，小树上的果子也没有什么变化。 李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意识到燃气灶上的火焰并不能如从前那般催熟那颗果子了。 回想起第一次，仅仅被火烧了一次便成熟，而第二次便耗费了整整一日时间。 “再看看吧。” 两日后。 看着那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果子，李灿彻底放弃掉了这个念头。 难道说只能将它这样吞掉？ 李灿目光闪了闪。 事实上，直接吞掉青色果子可以02的体质，较之“成熟”果子更强一些。 只是异能显然更吸引人一些。 “或者是因为时间不够？”李灿暗忖。 可是很快他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来看，纵然这么久时间不能令果子成熟，那也不至于让它连一丝的变化都没有。 “或者是因为火焰的威力不够？” 火焰的本质是物质燃烧产生的光和热。 其中“热”的属性应该更重要一些。 故而想要增强火焰威力，除了延长持续时间以外，便是提升其烈度。 简而言之，就是提升火焰温度。 李灿开始上网查询。 天然气燃烧有一千多摄氏度，因而寻常的燃料定然不行。 核爆中心听起来不错，然而对于李灿而言这太不现实了些。 “火山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最近喷发的火山都在国外。”李灿暗自摇头。 “炼钢炉里也可以试试，只是没有途径啊。” 考虑良久，李灿最终锁定了“乙炔焰”这三个字。 它通常燃烧温度能达到三千摄氏度以上。 最关键的是，这种玩意儿很好找。 所谓的“乙炔焰”正是“气焊”的原理。 事实上李灿更想试试电焊，只是考虑电焊原理与“火焰”无关，因此他暂时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确定这一点后，李灿便前往市内一家工程用品商店，租买了一套气焊枪以及配套的罐装乙炔、氧气等物品。 搞定这些已经到了第二日。 为了安全考虑，李灿并未将这些东西带回家，而是等到尤沫下班后，将这些东西搬到了花店里。 按照说明，李灿小心操作着。 尽管遇到了一点问题，但是有着“控火”的异能存在，这些都无关紧要。 半小时后，看着那蓝紫色的火焰火焰，李灿长舒口气。 “总算搞定了啊，接下来千万不要出差错。”他默默祈祷了一番。 其后，他径直将那火焰对准了摆在地上的小树，瞄准其上的果子。 第17章 内心戏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逝去。 李灿手有点发酸。 不过他心中颇为惊喜。 他已然瞧见了那青翠果子上的红色。 纵然极淡，他也瞧得一清二楚。 午夜来临。 李灿打了个哈欠。 他将另一手从火焰另一侧拿开，朝着柜台处喊道：“毛球，过来。” 咔！ 另一侧的手机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别墨迹。”李灿催促了句。 “人家怕火火嘛，李灿你饶了我嘛。”毛球从柜台旁侧露出一只脑袋，嗲声嗲气地说。 李灿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差点一击大火球术扔过去。 “给我好好说话！” 毛球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网上看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这种调调吗？” 李灿脸更黑了。 “别给我刷什么快手抖音了！” 毛球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快点，换班。”李灿手一抖，“再不过来就烧你了啊。” 毛球一个哆嗦，身体没动，爪子却是迅速变长，抓住了气焊枪。 李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默默望着那渐渐被浅红色包裹的果子。 他总感觉此次的催熟过程跟前几次不同。 最显著的一个变化是，随着时间推移，气焊枪中冒出来那些火焰尽皆被果子吸收。 此外…… “好冷啊。”卷帘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立冬了啊，大半夜的能不冷吗？”另一个人说。 “不过这附近似乎冷得多呢。” “嘿嘿，开个房暖和暖和吧。” “讨厌，那边有个如家，要开标间哦。” 待到那声音渐行渐远，李灿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簇火焰。 只是那火焰刚刚出现，就闪烁飘摇起来，明显朝着小树的方向晃动。 “它在从空气中汲取热量？”李灿暗想。 这可是一个新的变化。 “也不知道下一次催熟它需要什么条件。”李灿叹了口气。 一直到天色渐亮，果子最终成熟。 它此番的颜色为暗紫色，透露出一种浓郁的香气。 这是此前李灿不曾遇见过的。 纵然是一直缩在吧台后的毛球，都忍不住探出了脑袋。 “李灿，那是什么果子，闻着好香啊。” 李灿扔出桌上的闪光弹球：“玩球去。” 毛球飞扑了出去。 不理会喵喵叫的毛球，李灿径直摘下了那颗果子。 果子晶莹剔透，就像一枚紫色宝石，触手略有几分温热。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的李灿并没有如何犹豫，就将其塞进嘴里。 他轻轻咀嚼了两下，果子便化作香甜的汁水落入他的喉腔中，沉淀在腹中暖烘烘的。 这种暖意从胃部发散，一直到李灿的四肢百骸，乃至于体表的毛发之上。 这种滋味不再如从前那般瘙痒难耐，反而显得温暖如春风般的舒适。 李灿甚至忍不住轻哼出了声。 在他想来世界上最极致的享受恐怕也就如此了。 然而…… 就在李灿眯着眼睛享受的时候，一股剧痛忽然自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中传出。 他的面容迅速扭曲，体内的火焰能量更是刹那间失去了控制。 “不要啊！”毛球惨呼一声，身体瞬间缩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墙角顶部的通风扇处。 与之同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整个花店淹没在火海中。 在所有的花草被付之一炬的时候，李灿也是刹那间回过神来。 他体内的那股剧痛更是如潮水般褪去，而他亦是迅速将周边的火焰吸入体内。 一点点抚平多余的些许零星火焰之后，看着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花店，李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明显能察觉到此番自身的“控火能力”提升了不止一筹，然而问题是这代价也太大了一些。 这也多亏之前的罐装乙炔、氧气等几乎被耗空，否则事情恐怕还要更加严重。 “诶，毛球呢？” 李灿忽然想到了那个怕火的小家伙。 他环视一圈，恰巧和从排风口处冒出脑袋偷看的毛球四目相对。 “你咋跑那里去了？”李灿疑惑道。 “李灿，你想谋杀亲猫啊。”毛球委委屈屈道。 李灿尴尬地轻咳一声。 “我要补偿，一套鲁班电玩小子的皮肤，还有一袋进口猫粮。”毛球眼巴巴地瞅着李灿。 “好吧好吧，你快下来。”李灿自知理亏。 “真哒？”毛球眼前一亮。 它原本就是在狮子大张口，其实底线是李灿给它买一个最便宜的葫芦娃皮肤就可以。 “当然。”李灿说。 “人类啊，真是愚蠢！” 毛球得意洋洋地想，同时纵身跃下，跳到了地上。 “好了，趁着周围店铺还没开，赶紧把这里打扫一下。”李灿按住了毛球的脑袋。 “嗯？”毛球抬头看他。 李灿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焰，那种逼人的温度让毛球缩成了一团。 “快点，我相信你的能力。”李灿伸手想摸手机，忽然想起手机之前已经被融化成了一坨金属块。 他扫视一圈，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紧把这里弄干净！” “完了给你买皮肤，还有进口猫粮。” 毛球神色萎靡地一点点变大，从角落处捡起只剩下半个头的扫帚，开始了清洁工之旅。 …… 等到毛球将里边搞定之后，外边已经有了稀疏的行人。 李灿本想打电话给尤沫说今天不用过来，可惜他的手机以及手机卡都已经废掉了。 他此前也不曾给毛球办过手机卡，尽管对方嚷嚷了好几次。 “看来我从前太苛刻了，下次给它也单独办一张卡吧，”李灿反思地想到，“这样我还可以急用。” 直到李灿吃了份早餐，回来准备在门上给尤沫留个纸条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到了。 他站在门外，看着背对着他站在原地的尤沫，忽然有点好奇。 此刻的花店中几乎是空空如也，也昨日那放满花草的样子孑然不同。 二者的区别如同装修入住的豪宅和毛坯房一般。 他恶趣味地想要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尤沫有什么反应。 由于五感的加强，他能清晰地听到尤沫的呢喃自语。 “我是在做梦吗？” “难道那个家伙其实欠了一屁股债，趁我不在偷偷搬空这里跑了？” “墙怎么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哎，电话也打不通，什么狗屁老同学果然不靠谱。” “还以为想骗色，没想到是骗钱，黑了老娘半个月工资！” “亏我这些天干得这么认真，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 第18章 七日之火 尤沫背对着李灿，在花店内来回踱步。 她不时地摸摸那些光秃秃带着些许烧焦痕迹的花架，咬牙切齿地轻声嘟囔着。 李灿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咧了咧嘴，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个女同学内心戏这么重。 “咳咳。” 尤沫奇怪地转过头来。 瞧见李灿时，她先是愣了下，随即脸上涌现出热情的笑容：“李灿，你来啦。” 那副欢喜样子，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呵，女人。 毛球伸了个懒腰，鄙夷地看了眼李灿，喵喵道：“你们人类可真是虚伪。” 李灿踢了脚它，随即冲着尤沫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啊，”尤沫顿了下，说道，“那个，店里怎么回事？” “里边的花草设施有点陈旧了，所以我想重新装修一下。”李灿面无表情道，“你不会以为我想跑路吧？” “怎么会呢，我还能不相信老同学的人品吗？”尤沫笑得很甜。 戏精。 李灿无力吐槽。 只是这个女同学办事倒也的确靠谱，人也足够勤恳。 二人当初约定朝九晚六，现在才刚过八点就来上班，这一点就足以显现出她的态度。 李灿稍稍考虑了下，便说道：“重新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尤沫这一次倒是真的愣住了。 “十万以内，你看着装修，钱找我拿就好。”李灿说，“就这样，我手机坏了，先去买个手机。” 说完话，不等尤沫反驳，李灿便转身离开。 移动营业厅已经开始上班，李灿补办了张卡，顺便存了四千多的话费，领了部等值的手机，顺便软磨硬泡地要了个便宜点的赠品手机。 同时，他也帮毛球办了张电话卡。 这可高兴坏了一直站在李灿肩头的小家伙。 回到家中后，李灿给尤沫转了一笔钱之后，便放下手机，试验起了他的新能力。 此前的他可以将火焰凝聚成一把长剑，而这一次他很轻松地就能凝聚出一个火焰大锤。 随着他念头一动，那大锤又变成了一只展翅的大鸟。 只是他的“具现”水平终究一般，因而那只大鸟显得颇为滑稽。 比起当初图片中的那个“火凤凰”相差甚远。 “细节，得注意细节。”李灿打了个响指，令得那大鸟消失。 “毛球，帮我搜个火鸟。” 一分钟后，毛球磨磨蹭蹭地爬了过来，那伸长的爪子上拿着一个手机，其中央是一个“火鸟”照片。 放下手机后，毛球“哧溜”一声便跑到了别的地方。 李灿手中再度冒出火焰。 淡蓝色的火焰缓缓铺展开来，成为一只大鸟的轮廓。 李灿开始对照着手机中的照片一点点完善起来。 这是一个颇为困难的过程，极为考究对细节、对火焰的把控。 不多久，李灿头上便开始冒汗。 一小时后，眼看着半个翅膀即将成型的火鸟“砰”的一声碎成一片火星。 李灿叹了口气。 “最近懈怠了啊。”他想。 借此机会，他一遍遍地释放火焰凝聚火鸟。 直至夜晚降临，他方才停了下来。 他的体内传来一阵强烈的虚弱感，拼尽全力也只能弄出一点微弱的火苗。 他几乎耗尽了体内的“火焰之力”。 确定了这一点后，李灿来到厨房，打开燃气灶。 他直接趴到火焰上开始睡觉。 被暖烘烘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生理乃至心理上都有种强烈的舒适感。 这样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 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毛球“喵喵”叫着喊饿了。 只是瞅见火焰它又不敢靠近。 纵然如今已是一只“超能猫”，毛球仍旧惧怕火焰。 李灿头也不回地让它自行寻找吃的，便继续趴在火焰上假寐。 在火焰上的那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让他心神摇曳，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一日过去。 李灿只是换了几个姿势，便一直躺在那火焰之上。 期间毛球回来过一次，在厨房里瞅了眼，便撇撇嘴离开。 第二日，李灿的身体依旧在这种暖烘烘的感觉中增强着。 如此往复，七日之后，李灿方才停了下来。 他的体内有种“肿胀感”，自知已经达到了自身的极限。 “看来我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七日之火’。”李灿暗想。 他伸出手掌，一簇火焰在掌心中煜煜生辉。 那火焰倏然间散开，直接将他包裹。 滋滋。 地面传来一阵烤焦味。 李灿匆忙停了下来。 瞧着地板上的黑色痕迹，他无奈地咧了咧嘴。 “控制力还是不够啊。”他摇了摇头。 “下一阶段的目标首先是提升细节的把控，争取把火鸟凝聚的栩栩如生，然后再研究研究怎么控制温度，确保我释放出的火焰可以碰触到别人，但是让人不被灼伤。”李灿沉吟着。 小小的规划了一番后，他便走出房间。 七天七夜没有进食，他却没有丝毫的不适。 现在的他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他可以将火焰当成自身的能量来源。 下楼之后，李灿同时打开了手机。 这几天为了沉下心来吸收火焰，他一直将手机调为关机状态。 刚一打开手机，便有一连串的未读信息弹了出来。 李灿瞅了眼，发现多数都是尤沫发来的。 自然不是什么情情爱爱的玩意儿，纯粹是对方询问他关于装修的事情。 李灿拨通电话。 “李灿！你终于活过来啦，这几天去哪了？”尤沫的语气中有慢慢的怨愤。 “怎么？” “一直没联系上你，我已经让装修单位开始装修了，方案没有给你看……” 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尤沫喋喋不休，李灿撇了撇嘴，问道：“钱不够？” “嗯，”尤沫瞬间静了下来，“差八千。” 败家娘们啊！ 李灿可是记得，自己此前转给了对方十万，用来装修一个小花店绰绰有余了，毕竟自己上一次装修只用了三万二。 “我看看吧。” 李灿起身朝着花店的方向走去。 刚到门口，他便瞅见了穿着黄色卫衣的尤沫。 对方头上还戴着一顶似模似样的黄色安全帽，正对着几个工人指指点点。 站在门口看了眼，李灿有点意外。 “难怪多花了八千，看起来确实不错。”他心想。 看到他出现，尤沫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按理说她对自己的老同学兼老板不可能这么不尊敬的，可问题是这七天对方一直不露头，啥事情都得自己做主，可是急坏了她。 特别是超出预期八千块里，她可是垫了一部分。 “怎么，闭关修仙吗？”尤沫问。 “是啊。”李灿淡定地说。 他的行径的确和修仙类似。 “哼，”尤沫不满道，“装修个花店可比卖花费心多了。” 特别是对于她这种处女座的女人来说，差点让她崩溃。 更何况没花卖就没有提成啊！ “我请你吃饭补偿你吧。”李灿说。 “想得美。” 李灿：“……” 第19章 寻猫启事 随后，尤沫给李灿翻看了装修合同，以及用料清单之类的东西。 李灿大致扫了眼便移开了目光。 当前的花店快要装修结束，里边的风格以灰色为主，白色的大理石吧台，搭配了一些绿色的饰品，还很贴心地摆放了一个猫爬架。 按照这种布置与风格来看，十万块钱并不算多。 “剩下的钱我等会转给你。” 尤沫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认可。 装修已经到了尾声，李灿索性搬来个凳子跟尤沫一起盯着。 两人随意聊着天。 “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干嘛这么关心我？” “呵呵，李姐问呢，她带着芮芮来过好几次，还有个女人也打听过。”尤沫的语气很傲娇。 “女人，漂亮吗？”李灿来了兴趣。 尤沫瞟了眼他：“前女友？” “不是，”李灿摇头，“所以才好奇啊。” “是么，长得可好看了，可惜她抽烟。” “哦。”李灿想起来了。 尤沫好奇地看着他。 “一个老客户，前段时间有事离开了。”李灿说。 “什么样的客户，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故事？”尤沫眨着眼睛，显得极为好奇。 李灿轻咳一声，终究没能忍住，打算将这个小秘密跟老同学分享。 “有钱人包养的二奶，人家老婆找上门了，所以跑走避难了。” “哎，挺可怜的呢。”李灿感慨道。 “可怜什么？”尤沫瞅了眼李灿。 “好好的干啥不好。”她语气鄙夷。 “也不能这么说啊，各有各的苦衷。”李灿想到了那个红衣女人摇曳的身姿。 漂亮女人总是多点特权。 “呵，男人。”尤沫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男人咋惹你了？”李灿不满。 “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灿这几天搞失踪可是让她提心吊胆了许久。 尤沫索性不再压抑火气，怒意如夏日风暴在脸上聚集。 李灿眉头微皱：“我本来还想这个月给你发点奖金呢。” 尤沫表情一僵，一个优美的弧度在嘴角蔓延。 “当然，我刚刚说的可是除了你，你可是大大的好人呢。” 好人？ 李灿的心情愈发古怪了。 赶在中午吃饭前，花店的装修基本结束。 其后尤沫又打电话要来了之前定制的一些花架桌椅之类的家居。 扫码付款之后，一切基本搞定。 看着那焕然一新的花店，李灿嘴角浮起微笑。 “走吧，请你吃饭。”他再次邀请。 尤沫纠结了下，最终没有拒绝。 “我知道一家西餐厅不错……” 看到李灿的神色，尤沫改口道：“东新街那有一家菜馆味道也可以……” “要么荣记川菜馆？西府湘菜也行……” 就在她说着话儿的时候，李灿却停了下来。 “到了。” 抬起头，看着那个破旧的门帘，以及上边的“老碗面”三个大字，尤沫嘴角不由抽了抽。 “难道他真的对我没意思？” “老娘天生丽质啊，这货瞎了吗？” “也好，免得彼此尴尬。” 她不情愿地跟着李灿走进去。 “两大碗油泼面。”李灿说。 尤沫瞪着他：“我可不要。” 李灿指了指菜单：“你自己点，那两碗都是我的。” 尤沫：“……” 本着吃大户的想法，尤沫点了份臊子面之外，还要了两罐饮料、一盘牛肉。 纵然如此，也不过几十元钱。 可是看到李灿的吃相后，她顿时明白了对方来这里的原因。 十五块钱一大碗的油泼面，李灿竟然反复吃掉了整整六碗！ 这特么是饿死鬼投胎吗？ “这个，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吃啊？”尤沫眼巴巴道。 “以前咱俩一块吃过饭吗？”李灿反问。 “再说了，我好多天没吃饭了，”李灿满意道，“果然人类的食物好吃。” 尤沫听得不明所以。 吃过饭，李灿随口向尤沫解释了一句：“我最喜欢吃这里的面了，下次请你，再去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怎么样？” “想得美。” 花店的事情搞定后第四天，李灿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 毛球不见了。 这家伙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家。 他试图打对方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 询问李素玉，对方也不曾见过小家伙。 张子芮小萝莉似乎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嚷嚷着问毛球跑去了哪里？ 李灿跑去物业，试图通过监控查询毛球的去向，却被告知监控只保留二十四小时。 无奈之下，李灿只得打印了一堆毛球的照片，写上“寻猫启事”贴到小区附近。 他心里则是暗暗琢摸着，等到小家伙回来，一定得好好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一顿。 他可不觉得有谁能偷走这个家伙，更不存在被车压死之类的事故，毕竟那个是个橡皮泥一样的家伙。 如果它愿意，变成一张“毛皮”都无所谓。 除非有什么“不正常生物研究中心”将毛球抓走，只是这种东西应该不存在吧？ 否则我怎么办？ …… 花店中。 应付掉几个客人的尤沫回到吧台前喝了口水。 她眼睛一扫，看到了李灿放在桌上的那一叠“寻猫启事”。 “你找毛球？” “嗯？”李灿抬头。 尤沫尴尬道：“它在我家呢。” “怎么跑你家去了？”李灿提高了音调。 “那个，它上次跟我回去的，可能喜欢我家的花花吧，赶都赶不走。”尤沫说。 “花花？” “我家的猫。”尤沫说。 “我去，这个色猫，为了个母猫连家都不回了。”李灿无语道。 “我今天去你家吧？”他抬起头。 “这个……”尤沫欲言又止。 “把毛球领回来，就这么说定了。”李灿不容置疑道。 背对着他的尤沫故作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有点发红，嘴角又泛起一丝古怪的笑。 六点一到，李灿便催促着尤沫关门歇业。 这样尤沫颇有些哭笑不得。 拉上卷帘门后，李灿看着背着包包的尤沫，说道：“你家在哪？咱们打个车过去吧？” “不用，走路过去就十来分钟。”尤沫说。 两人一路走去，李灿顺便打听了下尤沫的家庭。 “我爸妈在上班，六七点能回来，还有我弟弟，最近在家里。” “你弟弟多大？” “二十岁，大专毕业，现在不工作，整天在家里，都快变成死肥宅了。”尤沫叹了口气。 李灿礼貌地笑了笑，决定揭过这个话题。 第20章 喜当爹 尤沫所居住的是两条街外的一家老小区，属于一家国营面粉厂的家属院。 李灿倒是知晓，面粉厂很早就效益不好，早些年因为下岗工人的事情还上过电视。 他不由看了眼旁侧的老同学。 尤沫也同时看了过来，神色有点不自然。 “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自卑，可是看起来不像啊？”李灿想。 到了楼小区外，李灿借口买水，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些水果牛奶之类的东西。 看到他提着这些东西，尤沫并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停留在一栋六层的老式楼房外，尤沫家在三楼。 楼道里放着很多鞋架、煤炉、简单支起来的案板、煤气罐之类的东西，显得有些杂乱。 尤沫走到一间房子门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她顺手从旁边的鞋架上拿来一双拖鞋：“这是我弟的，你先凑合下。” 李灿将买的东西放下，换上鞋子走进房内。 面前的客厅有点狭小，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去。”尤沫说。 就在她寻找一次性纸杯的同时，另一间房门处传来“咔嚓”一道声响，一个穿着绿色卫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高高瘦瘦，头发乱蓬蓬的，眉眼和尤沫有几分相似。 “姐，这是你男朋友啊？”男人瞟了眼李灿。 “尤勇，这是我同学，李灿！”尤沫皱眉。 “你就是李灿啊？”男人走到李灿旁边，顺手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给李灿。 “谢谢，我不抽烟。” “男人哪能不抽烟呢。”尤勇大大咧咧地给自己点上一根，“不过我姐可就喜欢这种。” “对了，你跟我姐在交往吧？” “没。” 李灿感觉这个家伙有点二。 “那你肯定喜欢我姐吧，加油哦，我很看好你，这么多年你可是唯一一个被她带回家里的男人。” “而且这些天她可没少说你。” 李灿生出了兴趣，问道：“说我什么？” “尤！勇！”尤沫将纸杯放到李灿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弟弟。 李灿嘴角浮起微笑，心中浮现连篇。 这是害羞了么？ 莫非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也对哦，老子这么优秀…… 尤勇轻咳一声，小声道：“她说你不要脸、骗子、王八蛋，诶，说说你和我姐的故事呗，你是不是欠她钱啊？” 不等李灿回答，他便兴奋道：“哈哈，这个方法很高明，想让一个女人记住你，就借她钱不还。” 李灿：“……” 他转过头去，见尤沫脸色微红。 “别听他胡说。”尤沫的解释苍白无力。 “我来是找我家猫的，听说它跟你姐一块过来，不愿意回去了。”李灿说。 “猫？”尤勇愣了下，随即神色古怪地眨了眨眼。 “在这里。”尤沫打开阳台处厚厚的窗帘。 李灿起身走了过去。 阳台处摆放着一个猫爬架，下方还有个纸箱做的猫窝。 猫窝里有一群毛茸茸的小家伙，而那猫爬架上则是有着两只猫儿。 一只很常见的大花猫正眯着眼睛，另一只英短蓝猫正在给它舔毛。 舔得一丝不苟，很投入很用心。 李灿一眼就认出那英短就是自家的毛球。 “毛球！” 听到他的声音，毛球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李灿，喵喵道：“李灿，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久不回家？”李灿说。 毛球语气沉重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李灿不负卿。” 嗯？ 这特么都会改诗了？ 李灿老脸发黑：“你特么回不回家？” “李灿，你想让我成为一只不负责任的猫吗？” “啥意思？”李灿迷了。 “我现在不是一只单身猫了，我有花花，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要是走了，它们娘几个怎么办？”毛球说。 李灿瞪了眼那傻乎乎的大花猫，又看了眼那几个窝在猫窝里的小猫咪，疑惑道：“它们是你的崽？” “那还有假？”毛球瞪着眼睛，得意洋洋地岔开两条后腿。 李灿不忍直视。 “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五天前，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 “然后你把它上了？”李灿问。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毛球鄙夷道，“是交配好不好？” 李灿摸了摸鼻子，问一旁的尤沫道：“这几只小猫几天了？” 尤沫一直听着李灿在那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听着小英短“喵喵”乱叫，感到不明觉厉。 听到李灿的话，她想了想说道：“四天半。” 李灿一脸怜悯地看着毛球：“也就是说你俩交配完第二天它就生崽了？” “咋地？”毛球不以为然。 李灿给它科普道：“猫的孕期是六十天左右。” 毛球：﹏ 李灿：(づ)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灿对上次那个测智商网站产生了怀疑。 毛球的尾巴无力地垂了下来，猫眼里露出浓浓的悲伤，很快又变得怒意盎然。 它那丰富的表情把尤沫尤勇姐弟俩都看愣了。 “妈了个巴子，你敢绿老子！”它抬起爪子，一下子将那正舒服地眯着眼睛的花猫拍到了猫架下。 喵呜！ 大花猫惨叫！ “花花。”尤沫连忙安抚自家的猫咪。 她责怪地看着毛球：“你家的猫怎么这么粗俗？” “你不知道为啥？”李灿反问。 尤沫抬头：“难不成它还能听懂你的话？” “好像是真的啊，姐。”尤勇指了指毛球。 在三人的注视下，毛球垂头丧气地跳到了李灿肩头，说道：“李灿，带我回家。” 它那“喵喵”的叫声与举动都极为人性化，让一旁的尤勇惊叹不已。 “兄弟，它真能听懂你的话？” “是不是啊，姐夫？” 尤沫横了眼弟弟。 李灿瞅了眼这个老同学的弟弟，点头道：“差不多。” “你咋做到的？”尤勇拽着李灿的胳膊。 “这个嘛……” 尤勇以为他不愿意将这样的“驯兽秘密”告知，便小声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搞定我姐。” 正安抚着花花的尤沫柳眉倒竖。 “其实很简单，它是我一手带大的，每天跟它说说话，慢慢的就能理解了，就跟养小孩一样。”李灿说。 尤勇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猫窝中的几只小猫。 “好了，我该走了。”李灿道。 “等等，”尤勇拦住了他，“到家里了，吃个饭呗。” 他眨了眨眼：“我姐手艺很不错的。” 尤沫心中不舒服，却也真诚挽留道：“吃过饭再走吧。” “我一直想请你吃饭，感谢你给我的这份工作呢。” “那还骂我是骗子？”李灿心想。 “对啊，”尤勇拉住李灿的胳膊，“你不会是嫌弃我家穷吧？” 这…… “吃过饭再走？”他低头看向毛球。 “我不想看见那只贱猫！”毛球义愤填膺道，“除非给我加个鸡腿。” 第21章 厨房异状 嚷嚷着让姐姐去做饭，尤勇拽着李灿的胳膊，殷切地给他加满水，打探着调教猫咪的事情。 “你问这个干啥？” “你不觉得这可是把妹利器么？”尤勇嘿嘿笑道。 李灿暗自撇嘴，看了眼摘菜的老同学，决定帮忙开导下这个弟弟：“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工作。” “不碍事，我都是晚上工作。” 咦？ 李灿心头奇怪，他记得尤沫说过弟弟可没工作啊。 难不成是什么夜场男公关之类不便给家人述说的东西？ “要保重身体啊。”他苦口婆心道。 “没办法，干我们这一行的，只有晚上才有灵感。”尤勇说。 这年头皮肉生意都要灵感？ 李灿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老了。 “再说了，赚不到钱要身体有屁用。” 摘好菜的尤沫探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好吃懒做，还想当什么大神？” “嗯？”李灿疑惑。 “别听我姐说，她不懂，我可是一名网络作家。”尤勇骄傲道。 “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的还是作家呢。”李灿惊道。 “瞎混的。”尤勇矜持道。 “你写什么书啊，送我本看看呗。”李灿问。 “网上的，没有出版。” “哦，什么名字？” “那个……”尤勇支吾着。 “看，他就是骗人的。”尤沫再度回头瞪了眼弟弟。 尤勇尴尬地笑了笑。 他总不能告诉这个“准姐夫”，自己写的是乡村小黄文吧？ 正说话间，外边传来敲门声。 “爸妈，你们回来啦？”尤勇飞快起身开门。 拿着铲子的尤沫也从厨房退出来，和李灿四目相对。 “家里来人了？”尤母问。 尤父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李灿。 看着这对中年男女，李灿起身。 他尚未说话，尤沫便介绍道：“爸妈，这是李灿，我以前同学，现在的老板。” “叔叔阿姨好。”李灿笑道。 尤父板着脸点了点头。 尤母则是满脸堆笑地说道：“你就是小灿啊，看起来一表人才呢。” 李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 对面男女打量他的神情，让他颇有些不自在。 “你住哪里？” “哦，我知道那块，赵高义认识不？” “哦，老赵是你邻居呀。” “家里几口人，爸妈干什么的？” “哎，真是遭罪，你以后可得常来，把这里当家里就好。” …… 尤沫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在那里和李灿亲热地聊着，心道老妈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就这么缺男人？ 呸，老娘才不要！ 尤勇则是朝着毛球不注意，不顾其反对，伸手抱起它到了阳台处。 尤父拿来一瓶西凤酒以及两个杯子，默默地给李灿满上了一杯。 李灿心里别扭的要命。 他和尤沫可是很单纯的关系啊。 听到厨房里传来声音，他起身道：“叔叔阿姨，我去给尤沫帮帮忙。” 尤母想拦着，却被尤父眼神制止。 “给年轻人点独处空间。”尤父小声说。 “不容易啊。”尤母悄声说。 上学时候两人千盯万防别被人拱了自己的小白菜，可毕业后迟迟不见女儿带男朋友回家，相亲对象也一个个吹掉，这可把二人急坏了。 他们一度以为自家闺女是不是传说中的蕾丝边。 走进厨房，李灿看着熟练地切开茄子的尤沫，笑道：“平时都是你做饭？” “偶尔，爸妈回来晚的话。”尤沫笑道。 “你爸妈很想把你嫁出去啊。”李灿说。 尤沫横了眼李灿：“那也轮不到你。” “可阿姨看起来对我很满意呢。” 尤沫冷笑：“那你娶我妈去。” 李灿：“……” 看着他那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尤沫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很得意，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地慢了点。 点上燃气灶，将火焰调大，尤沫先是给铁锅里倒上了菜籽油。 其后，她打开上方的吊柜，踮起脚摸向上方的面粉袋。 她打算做个椒盐蘑菇，需要点面粉。 看着她艰难地摸着面粉袋，李灿问道：“要不要帮忙？” “不用。” 尤沫刚说完，脚下一时不慎，整个人被滑了下，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面粉袋。 尽管李灿第一时间揽住了她的腰，可是面粉袋仍旧是倒了下来，白色的面粉洋洋洒洒落下。 整个厨房瞬间充满了白色的面粉。 燃气灶上的火焰“滋滋”地响着。 蓦地想到了什么，尤沫一脸惊恐地看向李灿：“关掉燃气灶！” 话音刚落，一道轰然响声传来。 空气中的面粉被点燃了！ 与之同时，李灿拼尽全力将那弥漫厨房中的火焰吸入体内。 响声刹那消失。 尤沫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厨房中的一切。 若非燃气灶已经熄灭，且面粉袋子等处还有黑色痕迹，她甚至怀疑之前的一切只是错觉。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明明听见声响了啊。 她很清楚，粉尘碰到火焰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可怕。 毕竟她爸妈曾经就在面粉厂工作，因为粉尘发生过一次不小的事故。 李灿却是悄悄松了口气。 “好险。”他心想。 若非关键时刻他动用自身的“控火”能力将那些火焰吸收，恐怕真的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没事了。”他拍了拍尤沫的后背。 抬起头来，他却瞅见厨房门口多出了两个脑袋。 尤父尤母二人瞅见抱在一起的两人，彼此默契地笑了下，连忙走开。 至于从前的异响，二人早已抛诸脑后。 连同嚷嚷着“天雷勾地火”的尤勇都被二人给从门边踢开。 意识到尴尬姿势的尤沫连忙站好，故作淡然地将额前长发捋到耳后，说道：“你让一下，我做饭。” 她的心情颇有些古怪。 她一方面惊奇于刚刚的异状，另一方面…… 似乎不是那么讨厌啊。 难道…… 李灿拿开手，忽然埋怨自己的能力为何不是冻结时间。 …… 一席饭吃的李灿坐立不安。 尽管尤沫不断撇清两人关系，可是父母显然是会错了意。 女孩子嘛，害羞一点是正常的。 尤勇更是不断讨好毛球，对其人性化的表现啧啧称奇，连他的饭碗都被毛球霸占了去。 他以为这是毛球亲近他的体现，却不知毛球一直喵喵叫着向李灿表示这个两脚猫傻的可爱。 第22章 一支百合花 饭毕。 尤沫应父母要求送李灿。 毛球尾随在后。 楼下。 “这个女人不错，可以带回家做饭。”回家的路上，毛球伸出爪子挠了挠李灿的裤腿。 “大鸡腿味道美奈起了。”它学着尤勇的语气感叹了句。 李灿并未理会，而是用目光余光扫了眼旁侧的尤沫。 小区内行人寥寥，路灯晦暗无光。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点点银辉洒落而下，为尤沫的侧脸笼罩了一层朦胧的色泽。 这一刻的她显得尤为动人。 李灿喝了好多酒。 他昏昏沉沉。 他蠢蠢欲动。 “那个愚蠢的小子可以带回家做家务，还可以给本喵挠痒痒。”毛球愉快地摆动着尾巴。 它在说尤勇。 李灿心不在焉。 过了好半晌，直到快要走出小区的时候，尤沫忽然停了下来。 二人在一个拐角处，左侧是斑驳的围墙，右侧是一些稀疏的花木。 稍远一点的住宅楼上灯火通明，李灿能看到有纱窗后人影晃动。 一层层开放阳台上，有人在晾晒衣服，还有男女…… 难道我喝醉了？ 还是眼花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灿深吸口气。 “看什么呢？”尤沫的声音传来。 她顺着李灿的目光看了眼，脸唰的一下红了，狠狠瞪了眼李灿。 李灿弯腰从旁侧的花坛中捡了一个硬土块，在手里掂了掂，朝着那处阳台扔去。 他这一下子扔的又狠又准。 只听见一道“哐当”的声响，继而是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喝骂。 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看得尤沫目瞪口呆。 “快走啊。”李灿抓起尤沫的手便跑。 很快二人便跑出了小区。 尤沫大口喘着粗气，李灿却气息如常。 他已非常人，尤沫却并未注意到。 “你这……”尤沫哭笑不得。 李灿笑了笑：“你爸劝酒太厉害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这里还有点晕。” 别人的异能醒酒泡妞无所不能，我怎么就能当过灭火员？ 李灿心中悲叹。 “他们就那样，你可别当真。”尤沫说。 “当然。”李灿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尤沫拍了拍胸口，小心地瞅了眼李灿的神色，想要确定他的内心是否如语气这般云淡风轻。 虽说是老同学，可毕竟是我的老板诶。 是不是得给他点面子？ 尤沫纠结了下，抬头道：“其实你挺好的。” 李灿表情僵了下：“我是个好人但是咱俩不合适？” “老同学，你啥时候也学会这种过时的老套路了？” “我也没说过喜欢你啊。” 尤沫尴尬地额前的几缕长发绾到耳后，又将耳畔的头发拨乱，如此往复。 李灿注意到了这个有趣的动作。 这似乎和猫紧张的时候舔毛是同一种行为？ 女人如猫啊。 李灿想着这些的时候，尤沫已经转头看向了他。 她的目光盈盈如水，透露出几分奇异的光泽。 在李灿看去的时候，尤沫忽然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闪动。 李灿怔了下。 这个表情、这个动作，难道说……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行！” 尤沫忽然睁开眼睛。 李灿的想法支离破碎。 “太恶心了。”尤沫捂着嘴巴。 李灿表情再度呆住。 “你怀孕了？”他小声问。 “你才怀孕了。”尤沫抬腿踢出，被李灿灵巧的避开。 “哼，让我踢一下会死吗？”尤沫不满道。 李灿将话题引到正轨上：“你恶心啥？” 他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刚刚不是想让我当接盘侠。 尤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良久。 “你不能告诉别人。”她神色郑重道。 “你真怀孕了？” “滚！” “算了算了，你回家吧。”尤沫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讨厌呢？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李灿耸了耸肩。 恰巧一辆出租车路过，他直接拦了下来。 毛球顺从地跳到了李灿怀里。 朝着尤沫挥了挥手，李灿扬长而去。 “女人真是麻烦啊，莫名其妙的。”他将身体放松，一个葛优躺斜在靠背上。 毛球生气道：“母猫更麻烦，绿茶婊，横！” 出租车司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大叔。 他瞅了眼后视镜，问道：“跟女朋友吵架了？” “不是。” “那就是表白被拒绝了吧？”司机大叔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李灿摆了摆手。 “男人嘛，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司机大叔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李灿闭着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车载广播里播放的音乐和新闻上。 《类似爱情》，一首有点年岁的歌曲。 据说是描述同性恋的。 等等，同性恋…… 李灿蓦地睁开眼睛。 司机大叔喋喋不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还是一支百合花。”李灿喃喃自语。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一些场景，在和自己相处中，尤沫话语间不时地表现出对男人的厌恶，有时候店里出现漂亮的小姐姐，她都热情的有点过分。 再加上面对自己这个气质暖男时，她总是不屑一顾…… “啧啧，原来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爸妈知道不。”李灿摇了摇头，心头豁然开朗。 尽管他对尤沫有点好感，但那也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面对漂亮异性的一种本能反应。 可是被对方率先发了好人卡，让他有点不舒服。 如今想通了这些，他自然不会介怀。 “老同学变成了一只小百合，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司机大叔神色古怪地看了眼他，嘴唇张了张，便不再言语。 “什么百合花的，大概是个神经病。”大叔想。 李灿安心地听起了广播。 音乐过后是八卦新闻时间。 主播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光听声音就能让男人登上极乐世界。 李灿曾在网上搜过其活动的照片。 本人是一个胖阿姨。 听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明星八卦后，李灿忽然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 “最近要去牛背山的朋友请务必取消计划……” “根据最新消息，牛背山是秦省境内第一座被探明的活火山，最近活动迹象明显……” 第23章 愚蠢的男人 牛背山属于秦岭支脉，被一名华侨投资，开发成了一处旅游区。 大学时候，李灿跟同学去那里玩过，里边风景不错，天然温泉泡着很舒服。 只是他不曾想到，那里竟然是一座未探明的活火山。 想想挺恐怖的，若是突然见喷发，不少前去旅游的人都会被搞成团灭。 可是换一条思路，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或许可以去那里试试？”李灿心头蠢蠢欲动。 他原本打算等下一次果子快要成熟的时候，到内蒙或山溪省走一遭，据说那两个省份都有火山群，常年存在火山湖等景观。 如今倒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大概得等火山喷发前后，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 “如果刚好赶上火山喷发，估计我也扛不住吧，被埋在岩浆里可不怎么美妙。” 李灿默默计划着。 回到家中，他在网上搜索了牛背山，发现其火山消息果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他试着搜索牛背山门票，发现网上的售票渠道果然已经被关闭。 “先等等看。”李灿想。 次日醒来，洗漱之后，李灿如往日那般先练习了一会儿控火能力，让双手间的那只“火鸟”变得愈加形象后，便走出了房间。 随便吃了顿早餐，李灿便朝着花店赶去。 毛球跟在他身边。 小家伙的兴致仍旧不高。 它昨晚喵喵向李灿诉苦了大半夜，觉得自己被绿茶猫给欺骗了，以后都不再相信爱情。 最后李灿一脚将它踢下床，用火焰构筑了个笼子将它困起来，方才制止了它的喋喋不休。 今日李灿原本想让它看家玩游戏，小家伙却更想出来散散心。 “毛球，快看那里有只母猫，去撩它。” 瞧见一只漂亮的布偶猫，李灿笑着说。 他试图帮助自家的猫咪走出那操蛋的过往。 毛球淡淡瞟了眼，不屑道:“那是只公猫！” “李灿，你真蠢！”它语气鄙夷。 “滚！”李灿恼羞成怒，一脚将毛球踢飞。 身体在空中一阵伸缩，毛球稳稳落地，依旧不徐不缓地走在李灿前方。 “公猫母猫长得不都一样吗？”李灿辩解了一句。 毛球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那你怎么不去艹男人，反正两脚猫不都一样？” 说完这话后，毛球似乎预料到李灿的举动，几个起跃便跳进了旁侧的花坛里。 “皮痒了吧？”踢了个空的李灿冲着它的背影喊道。 草坪里探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脑袋，赫然是缩小后的毛球。 它朝着李灿吐了吐舌头：“来追我啊，追上就让你嘿嘿嘿。” 李灿黑着脸趁人不注意扔出一个小火球。 随着一道惨叫，毛球打着滚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它的尾巴上多出了一点黑乎乎的焦痕。 “李灿，你这个狠心的男人！”它朝着李灿挥舞着爪子。 李灿伸出一个中指，便继续朝着前边走去。 毛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不停地数落着他。 到了花店的时候，尤沫已经到了。 她正修剪着花枝，瞧见李灿出现，只是如往常那样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看起来她丝毫没有受到昨日那些事情的影响。 事实上昨日也的确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灿则是因为有了那一番猜测，再看尤沫时带上了不同的目光。 “怎么了？”尤沫回头看着李灿。 她被李灿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百合……”李灿惊醒过来，淡定道，“给百合花喷点水。” 尤沫点了点头，拿起喷壶，又回头怀疑地瞅了眼李灿，摸了摸确定风衣挡住了屁股，这才向着百合花走去。 花店里的生意慢慢多了起来。 尤沫忙碌着，李灿拿起手机玩起了游戏。 毛球蹲在桌上，盯着李灿操作，不时地“喵喵”叫着指点。 一局结束。 “李灿，你太蠢了，刚刚你该留着闪现……” 毛球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灿一巴掌扇飞。 半空一个翻滚，毛球稳稳落地，抬头鄙夷道：“哼，愚蠢的男人！” “滚！” 李灿开始第二局游戏的时候，毛球仍旧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游戏结束，一番争吵，以毛球被虐结局。 中午的时候，张凯李素玉抱着张子奇携手而来。 张凯拎着个花篮，抱怨李灿重新装修也没有告诉自己。 李素玉则带了一些自制的小菜，邀请李灿和尤沫一起吃。 帮忙应付掉几个顾客之后，李素玉笑看着二人，说道：“你俩没有交往吧？” 李灿看向尤沫，尤沫已经缓慢而坚决地摇头了。 “那还好，我这样也不算太冒失了。” 李素玉转向李灿，说道：“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是吗，就是我表妹……” 相亲么？ 李灿正想摇头，李素玉已经先一步道：“你不用急着拒绝，年轻人么，看看也好，对吧？” “再说了，我也不用你正儿八经地去相亲，她听说你开了个花店，也想来看看呢。” “待会儿她正好过来，你可以看看，如果喜欢的话再给姐姐说。” “我也没给她说是相亲呢。” “好吧。”李灿点头。 他清楚对方可是真拿他当弟弟看，如此确实是一番好意。 尤沫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李灿。 前几日两人闲聊的时候谈过相亲的话题，李灿信心满满地表示自己这样的气质帅哥哪里需要相亲。 如今嘛…… 嘿嘿。 在李素玉接到一个电话，交代李灿帮忙看下儿子，出去接人的时候，尤沫终于没能忍住，说道：“老板要相亲啦？” “你早晚也有这一天。”李灿故作不以为然。 “哼。”尤沫抬起头，“不用你操心。” 当然不用我操心，倒是你爸妈恐怕得操碎了心吧？ 念及此处，李灿脸上不免浮现出得意洋洋之色。 尽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副表情也让尤沫很不舒服，忍不住嘲讽道：“沦落到相亲的妹子能有多漂亮，我劝你还是别抱有太高期望。” “那可不一定。” “呵呵。” 李灿：“……” 在张子奇躺在李灿怀疑“呀呀”叫着，毛球趁机卷起李灿手机躲到吧台后方的时候，李素玉终于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店内。 第24章 你可真是个好人 花店内。 一名三分男正带着自己的六分女友挑花。 他一边哼哼唧唧地应付着女友，一边将目光不时地扫向尤沫。 这脸蛋、这身材，要是能替换掉我旁边这母老虎多好。 男子想入菲菲。 蓦地，他注意到那个气质相貌皆不错的女服务员眼神忽然凝滞住了。 咦，发生了什么事？ 三分男转动了下那满是痘痘的面庞，顺着尤沫的目光看去，很快便眼前一亮。 又是个气质美女啊……啊啊！ “郝建，你看什么呢？！” 女友的呵斥以及耳朵上的痛感让三分男郝建痛呼出声，连忙道：“蛾子，那里有个蛾子！” “蛾你妈个头，再瞎看我们就分手！”女友怒不可遏。 …… 花店的主人李灿注意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 面对那缓缓走近的女人时，他脸上的笑容浓郁而矜持了几分。 “这是我表妹，林曦。”李素玉从李灿手中接过咿咿呀呀的儿子，笑着介绍道。 林曦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含笑。 她的相貌清丽，气质温婉，配上那披肩长发，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以及占有欲。 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似是带着深情，又有着道不明的情感。 李灿被看得心神摇曳，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毕竟他可没有真正的相亲经验——上一次完全是在胡扯而已。 “这是李灿，一个勇敢、正直、善良的男士哦。”李素玉朝着李灿眨了眨眼。 她那故作正式的介绍打消了李灿心头的紧张。 他轻咳一声，打算做一个风趣幽默让人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绍。 可还没等他开口，便听林曦轻声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难道又是个老同学？ 可是我上学时候没有跟哪个女同学有过暧昧啊。 或者是认错人了？ 这也是缘分的一种吧？ 始于误会，终于白首……想想就很美好。 李灿脸上的笑容愈加和善。 然后…… 他听到耳畔传来一声低叹：“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呢。” 声音来自于站在李灿后侧的尤沫。 她的语气低沉，有压抑着的某种情感。 李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李素玉惊讶道：“你俩认识？” 林曦笑了笑：“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有个同学在这附近的花店上班，没想到真的在这里呢。” “那，我以为是小灿。”李素玉笑着，“不过也好，你们年轻人聊聊。” 她朝着李灿几人打了声招呼，便缓缓离去。 临走前，她还朝着李灿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灿只是视而不见。 李素玉看不出来，他如何听不出，这两个女人显然是有一段故事。 若非昨日的灵光一闪，他恐怕还不知情。 可是猜测到对方的身份后，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当一个大灯泡。 这一刻的李灿生出了和某些面对帅气男同的女人同样的想法。 望洞庭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太不和谐了！ 林曦朝着李灿点了点头，便对尤沫道：“你的朋友圈有定位，不介意我来吧？” 尤沫沉默。 “可以出去聊聊吗？”林曦说。 尤沫看向李灿。 “去吧。”李灿摆了摆手，“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 “谢谢。”尤沫说。 “你可真是个好人。”林曦也说。 好你妈个dd！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特么喜欢给人发好人卡！ 李灿心中吐槽，脱口而出道：“你们要去如家的话我有那里的会员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个女人，四道冰冷的目光扫视而来。 “呃，嘿嘿。”李灿傻笑两声。 “哼！” “横！” 两个女人离开。 “什么嘛，一对蕾丝边，呸！”李灿朝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撇嘴。 “毛球，你敢偷玩我手机！” 瞧见卧在吧台下用自己手机开了把游戏的毛球，李灿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去。 毛球一个标准橡皮猫式的变身，躲过了李灿的夺魂脚，继续扭着脑袋操作着手中的小鲁班大死特死。 收拾了下郁闷的心情，李灿决定今日提前关门。 应付掉两个尚在店内的顾客，李灿拎起毛球，拉下卷帘门，便提前走了出去。 去外边随便吃了顿饭，李灿索性无事，便决定去市内新开的一家游乐场看看。 售票员卖力地推荐情侣套餐，表示可以打八折，被李灿一句“我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吗”给怼了回去。 游乐场项目不少，人也颇多。 李灿在过山车处排了十几分钟队，体验了一把倒挂蝙蝠外加急速冲刺的速度，感觉索然无味。 巨大的摆锤之上，被一个妹子吼了一脸口水后，李灿对这些项目失去了兴趣。 他决定回家，练一练自己的火鸟。 正往外走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鬼啊”的尖叫，然后便看见五六个男男女女哭哭啼啼地从鬼屋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这么刺激？ 李灿眼前一亮。 他被那俩蕾丝边刺激的不行，本就是打算找点乐子，那些“危险项目”让他感觉了然无趣，或许鬼屋可以玩玩？ 玩玩鬼嘛。 听网上说的都挺有趣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走向了鬼屋处。 哦，应该是恐怖屋。 门口画着花花绿绿的鬼怪，还有肠子大便什么的东西，以及贞子之类的图像。 大概是之前那几个男女的表现，让不少本来排队的情侣吓得失去了兴趣，以至于门口空空如也，仅能听到鬼屋内的嚎叫。 李灿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俩男人手牵手从入口处退出来。 “哥们，里边闹鬼啊，你敢进去？”高个子男生说。 “不闹鬼还叫鬼屋吗？”李灿反问。 “好像是哦。” “等等，不对，”高个男生喊道，“里边可能真的闹鬼啊。” “你咋知道？” “刚刚里边有人惨叫。”高个男生说。 “是吗？” 李灿不以为然地向前走去。 高个男生还想说话，却被旁侧小鸟依人的矮瘦男生拉住：“算了，杨刚，人家不信呢。” “再说了，有人惨叫才说明吓人嘛，你个胆小鬼。” “我还不是怕你被吓到。”高个男生宠溺一笑。 …… 【推荐票快到碗里来。有app书单的亲加一下呗。】 第25章 鬼啊！ 李灿跨进了恐怖屋内。 一阵阵呜咽的鬼叫声破入耳膜。 李灿竖起耳朵听了听。 “这分明是音响播放出来的啊。” 他大致扫了眼，里边光线幽暗，弯弯曲曲，曲径通幽…… 墙壁地面都涂抹的红红绿绿，不时地还有色彩鲜艳诡秘的布偶被挂在空中。 “一群胆小鬼，怕个屁！”李灿心想。 只是身为最后一个顾客，周围凉飕飕的，让他莫名有点寒意。 这种寒意刚一生出，就被他体内的热浪驱散。 呼。 吐出一口气，李灿向前走去。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走走停停。 在一些鲜血比较浓郁的地方，他驻足下来闻一闻，还点评两句：“一股浓浓的番茄汁味道，这个鬼屋的主人有多穷啊，连一点血浆都买不起。” 看到一个吊死在墙上的“鬼物”时，他伸手扯了扯：“好差的材质，还不如东瀛进口的娃娃。” 这样走走停停，他到了恐怖屋最中央的位置处。 在小径旁侧有一个不小的浴盆，里边满是鲜红的“血水”，还有一个红衣女鬼在里边搔首弄姿。 血水中“咕咚咚”地冒着气泡，散发着渗人的血腥味。 “官人，来嘛。”女鬼朝着李灿嘻嘻笑着。 她穿着古式的大红嫁衣，胸前大开，露出大片雪白。 与血水映衬，让她那流血的面目显得恐怖而妖艳。 李灿捂了捂胸口，长吸一口气。 “来嘛，官人。”女鬼扯开衣服，露出雪白的大胸胸。 李灿捂住鼻子。 他用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摸了摸手机，很想打电话。 喂，妖妖灵吗，这里有女鬼耍流氓。 当然，他不会这么干的。 毕竟这不可能是真鬼。 李灿早就听说过，鬼物里会聘请一些职业扮鬼的。 有男有女。 要抗揍。 只是没想到鬼屋里还会这么发福利。 虽然那流血的鬼脸有点恐怖，但是大胸胸很可爱哇。 果然阳光下必有阴影，阴影处必有黄赌毒。 李灿最终还是没有上手。 “搞不好就被碰瓷了，老张家儿子去年就是约了个妹子丢了套房。”李灿机智地想到。 他视若未睹地打算向前走去。 女鬼见他淡定的转头，也是愣了下。 这是人么？ 还是男人吗？ 不叫也不来，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她索性改变策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 恶鬼咆哮，声音凄厉。 李灿的步子一下子就止住了。 他愕然地瞪大眼睛，见那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前方。 两个大胸胸从裂开的衣服中央跃然而出。 两个？ 这是……下大血本了？ 从哪个会所里邀请的吧？ 李灿下意识地转头，却见浴缸处的女鬼不见了。 转头之际，他便感到耳畔传来一阵冷风。 “官人，你在找我吗？”一道幽幽叹息传来。 李灿与女鬼四目相对。 那流血的瞳孔、苍白的面庞、仿若涂抹着鲜血的嘴唇近在咫尺。 李灿觉得，寻常的化妆术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特别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冷意。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摸到了几乎贴着他胸膛的大胸胸。 触感冰冷坚硬，如同冬日的顽石。 一股渗人的冷意刺入他的体内，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是真的鬼！ “鬼啊！”李灿尖叫。 女鬼桀桀笑着，抱紧了他，将嘴唇朝着他凑近。 一条鲜红的舌头朝着李灿嘴中探去。 女鬼在李灿身上感觉到了浓郁的阳气，这让她很欢喜。 就在她的舌头撬开李灿的嘴唇之时，惊慌中的李灿回过神来。 他顺从地张开嘴巴，然后…… 轰！ 如火娃那般，李灿喷出了一大团火焰。 小半火焰直接涌入女鬼口中，更多的火焰则是将女鬼乃至鬼屋中的一些织物娃娃之类的东西引燃。 啊！ 女鬼再叫，这次却持续了极短的时间，便化作一团飞灰。 神色惊恐的李灿大口喘着粗气。 他是真的差点被吓破胆了。 尽管知道自己拥有异能意味着鬼神之物很可能真实存在，可是他真的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碰到！ 谁特么能相信，鬼屋里竟然真的有鬼！ 就在李灿心情逐渐平复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哎呦，我的鬼屋！” 他霍然转头，便见一个青年扑腾着从那血色浴缸中爬了出来。 青年身材干瘦，相貌平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惶恐之色。 “是你放的火，快点灭了啊！”青年朝着李灿大叫。 “你不是鬼？”李灿戒备地看着他。 青年呸呸道：“有这么帅气的鬼吗？还不快灭火，你想烧掉我的鬼屋吗？” “诶，你能放火，会灭火吗？” “灭不掉火你可不能走，跟我去公安局，你要赔我！” 看着青年喋喋不休，李灿注意到了对方在摇曳火光下出现的影子。 有影子的应该不是鬼吧？ 李灿深吸口气，问道：“你刚刚跟那女鬼在干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眼青年那已经被脱到一半的裤子。 青年注意到李灿的目光，稍稍愣了下，随即脸色大变：“瓜皮，你想啥哩，额擦点叫乃女鬼枪机安了！” “女鬼哪来的？”李灿又问。 青年支支吾吾不说话。 “等会警察来了你给他们解释吧。”李灿说。 “诶，等等。” 看他要走，青年换回普通话喊道。 “我说还不行吗？” 李灿停了下来。 “那你能灭火不？”青年满目希冀。 他刚刚看出了李灿化身葫芦娃的一幕。 此时火势还不甚大，只有些娃娃被点燃，李灿便上前用手一拍，便令那些火焰消失。 青年羡慕地看着他。 搞完这一切后，李灿坐到了一个人偶座椅上，说道：“说吧，这里是怎么回事？” 青年目光躲闪。 “怎么，想让我把你抓进局子里去？”李灿眉头一挑。 “公安局？”青年诧异看着他，心道这货看起来不像差佬啊。 “异能局。”李灿微微抬起下巴，“私下养鬼，已经犯了异能局第十九条例，至少十年起步，不过现在不是执勤时间，所以我可以私下里放你一马。” “真有异能局？”青年眼前一亮，“大哥，你真是异能局的？” 李灿矜持地点了点头。 青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组织收留我！” 李灿：“……”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 第26章 养鬼的男人 李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子。 “先说说你自己吧，有什么能力，还有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他问。 青年尽量快速的解释了一遍。 从他口中，李灿方才得知，对方名叫吴铭。 他是长安市本地人，父母早年经营着这家恐怖屋，后来一次车祸，父母双双逝世，只留下他一个人。 那次车祸后，他得到了“异能”，那便是能够看见“鬼”、留存“鬼”并和“鬼”交流。 所谓的“留存”是将自己作为一个容器，让鬼附身在自己身上。 “开始我身边也就是我爸妈的鬼魂，依靠他们造成的恐怖效果，我的恐怖屋经营的还不错。”吴铭道，“可是有一天我觉得自己能力这么牛逼，可以找一个更强的鬼造成更牛逼的恐怖效果，让这里销量翻番……” “然后我就去了西郊斗门镇南边那块，听说那里有很多老坟……” “连续去了大半年吧，有一天晚上我果然撞到了一个很强大的女鬼，就是你刚刚碰到的那个……” “没想到遇见她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爸妈给吃了，而且威胁我每天给她提供阳气，幸好我机智表示在我的恐怖屋里她可以多找一些人采集阳气，才保住了性命……” “没想到她胃口越来越大，今天差点把一个人弄死，我阻拦了她，她发怒想弄死我，”吴铭心有余悸道，“多亏大哥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今天可能会出大乱子。” “鬼多吗？”李灿问。 啊？ 这是什么问题？ “这世界上鬼多吗？”李灿重复了句。 吴铭愣了下，老老实实道：“很少，除非刚死就被我留住，一般人七天就散了，其他有点年份的就更少了，我找了大半年也就找到这个女鬼一个。” “而且那边很早就有闹鬼的传说。” “哦，那还好。”李灿心说。 虽然拥有“火焰异能”看起来不怕鬼魅，但是想想还是蛮渗人的。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能力？”李灿问。 “没有。”吴铭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好，那我先走了。”李灿起身。 “大哥等等我。”吴铭扑上来抓住李灿的裤腿。 “嗯？”李灿瞪着他。 “请组织一定要收留我啊。”吴铭说。 “自己当老板不好吗？”李灿叹了口气，“体制内可不好混啊。” “自己当老板更苦啊。”吴铭苦涩道。 “你的生意还不错嘛。” “那是因为我这里真有鬼吓人啊，要不然连本钱都保不住，我每个月要给游乐场交不少钱呢。”吴铭说，“现在没鬼了，以后哪来生意。” “那你再逮几只鬼养着不就成了。”李灿不以为然。 至于这玩意儿是否合法对和谐社会有什么影响，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养鬼伤身啊。”吴铭都快哭了。 “怎么伤身了？”李灿好奇。 “鬼依靠阳气而活，阳气可是肾源之本吶。”吴铭悲悼道。 “然后呢？” “你看我多大？”吴铭抬头。 李灿仔细瞅着他，心道这货怎么着也得三十五六了吧，还一口一个大哥叫着，真不害臊。 为了给对方留点面子，他故意说：“三十一二？看着挺年轻嘛。” “我今年十八啊！”吴铭真的哭了。 李灿愣了下：“那你长得是挺成熟的。” 眼见对方又有烦着自己的迹象，他索性画了个大饼：“加入异能局也不是不可以，你回头准备个申请材料，带上户口本和派出所的无犯罪证明，赶明儿给我。” “那您在？”吴铭满目希冀。 李灿神色肃然：“记住，异能局每个同志都是国家的秘密王牌，下次别说这么弱智的话。” 看着吴铭那愣愣的表情，他换了副口气，说道：“明天下午我会过来找你拿。” “对了，”走到一半的李灿回头道，“异能局事关机密，一定不要对任何人透露，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大哥放心！”吴铭拍着干瘦的胸膛，“就是***来了我也不说。” “还有，我明儿来不了的话你也别着急，组织上对一些特殊人才会有一定的考察期，暗中考察的，这个得上边决定，所以你懂得。” 吴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出鬼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李灿看得有几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人已经朝着这边靠近。 趁着那些人尚未走近，李灿匆忙离开。 到了游乐园外，李灿叫上了正在跟一只吉娃娃比“凶”的毛球，坐上了一辆开往相反方向的公交车。 左拐右拐，李灿方才辗转回到家中。 “但愿别出什么幺蛾子，想来也不至于吧？”他想。 忐忑地等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异能局”“龙组”“国安某局”之类的东西找上门来，李灿彻底松了口气。 照例锻炼了一番对火焰的掌控，玩了两场lol，带毛球躺了把农药，李灿便上床睡觉。 次日抵达花店的时候，尤沫仍旧是提前到了。 她的神色看不出变化，也不知昨日跟那个叫张曦的妹子谈的如何。 李灿一直等着她坦白，可是她并没有告知李灿的意图。 毕竟两人只是发工资与领工资的纯粹的利益关系。 直至下午，趁着花店内暂时没有顾客，李灿问了起来：“昨天那个妹子是你朋友？” “怎么，你有兴趣？”尤沫神色淡然地反问。 李灿犹疑地皱起眉头。 难道我猜错了，她俩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尤沫呵呵笑道。 果然，她们一定是那种关系！ 李灿暗暗兴奋。 不仅女人喜欢八卦，男人亦是。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李灿想要套话。 “她喜欢女人。”尤沫说。 这…… 李灿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他本来想着抛出一堆问题将其思绪打乱，令尤沫不经意间表现出二者是蕾丝边的本质，哪料到这个老同学这么耿直。 “我也是。”尤沫看着李灿。 这个…… 妹子啊，你怎么耿直的如此可爱？ “是不是很意外，很难理解？”尤沫问。 “不是，是。”李灿说。 “到底是还是不是？”尤沫皱眉。 “不是很意外，是很难理解。” 尤沫瞪着他。 “你让我说的啊，”李灿无辜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昨天见鬼了。” “女鬼吧？”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脑子里不都是这么想的吗？”尤沫冷笑。 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 李灿耸了耸肩，好奇道：“你俩以前是一对？” 尤沫没有说话。 “她来找你复合？”李灿继续说。 尤沫抬起下巴，藐视李灿。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老娘都有妹子泡，你个单身狗”。 “你没有答应？啧啧，真是狠心的女人。”李灿摇头。 “对啊，”尤沫这次倒是回应了，“可是就像你说的，没人能理解。” “我爸妈希望我找一个男朋友，将来我也会嫁给男人，会生儿育女，这样大家都高兴嘛。” 她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李灿好奇道，“你确定这样的你在床上不会把那个倒霉蛋一脚踹下去？” 尤沫狠狠地白了眼李灿：“我可以忍啊。”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靥如花，还是最媚最美的玫瑰花：“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跟你将就下怎么样？” “我可不想艹木头。”李灿不以为然。 “李！灿！”尤沫咬牙切齿。 “我是你老板！”李灿好整以暇说。 “哼！”尤沫转身去接待顾客。 第27章 前往牛背山 此后的日子渐趋平静。 李灿每日两点一线地往来于花店和家中，对于火焰的把控越来越纯熟。 他偶尔和尤沫开玩笑，尺度大了不少。 两人交谈中少了此前的那种界限与戒备。 尤沫也向李灿敞开心扉地聊过自己的感情过往，无非就是和张曦的事情。 二人是高中同桌，又上了同一所大学，日久生情便在一起。 在李灿开着火车询问她两人如何“上床”的时候，被尤沫羞怒地锤了几下。 她们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一步。 二人的情感更多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导致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张曦出轨，跟一个男人。 李灿只能感慨那女人竟然还是一个双向插头。 至于尤沫自身，她表示自己只要想想和男人做亲密的事情就感到恶心。 李灿表示理解，同性恋的性别观本就是颠倒的。 让他跟另一个男人拼刺刀，他肯定也是恶心的不行。 时间悠然而逝。 立冬后的第一场雪依旧没来，小树上的果子再度长大了。 看着那颗绿油油的果子，李灿陷入了沉思。 他决定还是试一试。 拿起打火机烤了一会儿，果子纹丝不动。 李灿能够感觉到火焰应该被果子乃至小树吸收了进去。 他又换成燃气灶。 一整夜后，果子仍旧绿的人发慌。 苦思冥想，李灿决定使用自己的“七日之火”。 如此过去一个上午，被他握在手里的果子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要么生吃，要么得准备更强的火源。”李灿暗想。 一些化学反应倒是可以制造强高温，可是原材料不好搞。 钢厂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李灿并没有混进去的门路。 如此想来，只有火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国内还是国外？ 当然是国内。 北方还是南方？ 北方更近一点。 内蒙或者山溪省？ 这些是李灿原本的考虑，可是自从有了上次的消息后，他已经将目标放在了秦省省内。 毕竟到那里就是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念及此处，李灿打开手机，搜索牛背山的消息。 根据早先的新闻，牛背山的火山近期会喷发。 李灿看过一个专家的发言，表示最多十日，让周边的居民和游客尽快撤走。 只可惜如今过去了半个月，也没有听说这个消息。 就连网络上，也都是一些老消息，最近七日牛背山已然从媒体的报道中消失了。 看着满屏的某某明星出轨、某某政要出国访谈，李灿神色无奈。 牛背山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人关注，反而都去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真是世态苍凉人心不古。 他叹了口气，纠结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去牛背山看看。 “如果那里不合适，再选择周边的火山吧。” 作出决定后，李灿便开始准备东西。 除了一个能够将小树放进去的盒子外，还有一个稍微大点的背包、便携式帐篷，此外便是两套换洗的衣服。 考虑到冬季的服饰体积太大，而自身实质上并不需要这么臃肿的衣物来保暖，他只是带了两条t恤衫和运动裤。 当然，还有充电宝、牛肉干等东西。 在李灿准备东西的时候，完成扫盲任务的毛球哼哼唧唧地向他撒娇。 得知他想要去火山，尽管本身极为畏惧火焰，毛球也要跟着他。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毛球说。 “说猫话！” “家里不好玩，而且我听说山里的野猫别有一番风情。”毛球眯着眼睛，一脸回味。 最近它走出了上一次的阴影，和小区里几只母猫打得火热。 “滚！” 尽管踹飞了毛球，李灿最终还是带上了它。 毕竟这可是一只超能猫，关键时刻多少能帮上忙。 嘱咐尤沫这些天看好店之后，李灿便踏上了行程。 他本想租一辆汽车开过去，可是考虑到过程中可能暴露自己，最终决定搭乘大巴车。 尽管前往牛背山的路线已经被封停，可另一个“红谷”景区依旧在接待游客，而且那里距离牛背山只有十余公里。 李灿计划着到了红谷后在走过去，权当做旅行。 上一次的杀鬼经历可是涨了他不少胆气。 天色刚亮。 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李灿坐上了前往汽车站的公交。 一路辗转，在毛球喊了第十八声“无聊”的时候，李灿坐上了前往红谷的大巴。 票价一百零二，附带一个随车导游。 导游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 尽管这个年龄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但是那拥有李逵一般身材的女导游显然不在此列。 好在她的声音还算好听。 李灿闭着眼睛，听着那女导游侃侃而谈。 她所讲的大都是红谷的种种典故。 李灿嗤之以鼻。 红谷历来在秦岭深处，历史上真有什么伟大人物在那里有过光辉事迹的话，恐怕也不过是穿着兽皮的原始人揭竿起义之流。 至于什么红谷神女之类的东西更是无稽之谈。 李灿昏昏欲睡间，忽然听到那女导游的语气陡然变得不客气：“那位女士，麻烦放下你的手机，不要拍我！” “不要意思，我在直播，是直播间的观众想看看您。”一道细细柔柔的温柔声音传出。 李灿睁开眼睛，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年头在旅游大巴上还搞什么直播，估计又是个什么想红的网红吧。 女导游的嗓门变大：“大巴上不允许直播，你赶紧关上！” 如果她长得漂亮点恐怕不至于这么反感吧？李灿阴暗地想着。 “好，我马上关上，不好意思啊。”那女人继续说。 李灿忽然注意到那声音源头距离自己不远。 他循声望去，只看到一道近乎完美的侧颜。 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该不会又是个蕾丝边吧？ 李灿暗想：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更何况那些主播哪个脸上没动过刀子？ 念及此处，他心如止水，继续闭眸假寐。 不知不觉，他恍惚间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以及一道道喝骂。 “弄啥咧？” “司机得是没睡醒？” “发生啥事了？” …… 第28章 拦路抢劫的动物 伴随着闹哄哄的声音，举着喇叭的导游再次出现。 “不好意思啊各位，路上出了点意外，请大家稍等一下。” 匆匆扔下这句话，她便下了车。 司机也跟了下去，并锁死了车门。 李灿拉开车窗帘，朝着外边看了一眼。 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 他朝过道另一侧的车窗处望去，见到那边是一道陡崖。 “已经进山了吗？” 拿出手机，李灿方才放下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距离目的地很近了。 应该只有两三公里。 一些人嚷嚷着下车去看看，也有人喊着步行去往目的地。 可惜司机已经下车了，车门没开。 蓦地，李灿听到一道惊呼声，随即是夹杂着的大笑。 “发生了什么事？” 不少后排的人都喊着。 “前路被堵住了，被一群动物！”前排有人回头喊道。 李灿好奇，决定去看看。 可惜过道已经被挤满了。 至于砸掉车窗，这有点太暴力了。 正纠结着如何出去看看的时候，李灿听到车门开启的“咯吱”声。 女导游再次带着喇叭出现。 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中，李灿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无非是要么下车自己走，要么乖乖在车上等着别乱嚷嚷。 尽管多数人骂骂咧咧，可是终究是安静了下来。 虽说距离不远，可是在众人看来属于“冤枉路”，折到票价里边，也有几块钱。 有五个年轻人耿直地下了车。 李灿决定也下去看看。 被动物挡车，听起来挺有意思，再说了他的目的地本就不是红谷。 在李灿挤到过道的时候，恰巧看到另一道人影也从背后逼近。 他下示意地回头，便见是那个扎着马尾，拥有完美侧颜的女主播。 她的眼睛不大，略微狭长，显得很好看，嘴角自然地带着几分弧度，看着很可爱。 从长相上来说，她和那些寻常的网红截然不同。 很有辨识度，且可爱的成分多过漂亮。 李灿多看了两眼。 女主播接触到他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 下车后，他发现那女主播也一并下车了。 到了车下，李灿才注意到车子为何不走。 如之前那些人说的一样，车子的确是被一群动物挡住了，而挡车的动物，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两只野狗打头，旁侧有三只山猫，还有八只老鼠、两只黄鼠狼、四只兔子、一只穿山甲…… 一群小动物将车子团团围住。 李灿低头看了眼，发现车轮下还有好几条蛇，嘶嘶吐着信子，也不怕被压死。 挡路的则是一大块石头，在那些小动物前方，看起来是被它们推过来的。 这些动物都成精了吗？ 李灿紧了紧手中的包，里边是毛球。 导游正在跟这些小动物交涉，无非是…… “你们想要什么？” “汪汪汪、喵喵喵、吱吱吱……” 下车的几人都围在周边。 那几个下车早的年轻人还拿着手机拍照，或者给朋友开视频。 李灿回头，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个女主播，见对方已经拿出了手机，一边拍着这边，一边说着什么。 他也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发了个朋友圈：“动物成精了，竟然学会拦路打劫了！” 他调侃的一句话，不料成了事实。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去了远处打电话的司机跑了过来。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着导游道：“问过总台，就是他，上车收集东西吧。” 李灿好奇地跟了过去。 导游上车后，便询问有没人带零食，鸡爪之类的肉食最好，巧克力饼干之类的东西也行。 这一次有所请求，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李灿听到了她的解释，表示这是最近出现在秦岭中的某个奇怪“驯兽师”搞得鬼把戏，利用小动物拦路抢劫，所求不过食物。 不多久，收集了满满一大堆食物的导游背着东西下车。 一群小动物并未散去。 司机又打了个电话，随后导游找来几个袋子，将那些食物分成了六份。 其后，李灿等人便眼睁睁看着那些小动物拖着一堆东西离开。 那几个年轻人还想跟上去，却被几条蛇拦住了路。 女主播显得兴致盎然，也只是远远拍摄着。 眼看司机要上车，李灿忙追了上去。 女主播跟了过来。 “师傅，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啊？”李灿问。 “说了啊，某个驯兽师搞得恶作剧呗。”司机说。 “哪个驯兽师？” “谁知道？”司机拉开车门。 “那你怎么知道是驯兽师？”李灿问。 “都这么说的啊，都持续一个月了。”司机准备上车。 “没人报警？” “又不抢钱嘛，有些人还专门想看呢。”拉上车门，司机看向李灿，“你上不上？” 李灿摆了摆手。 他回过头，恰好和那女主播四目相对。 “你不上车？”李灿问。 “走走挺好。”女主播笑。 李灿看向对方仍旧举着的手机。 “没有直播呢。”她说。 李灿点了点头，立在原地。 女主播也驻足不前。 “你不走？”两分钟后，李灿问。 “对啊，歇息一会儿。” 暗道一声“神经病”，李灿放弃了立即将毛球放下来的想法。 辨别了下那群小动物离开的方向，李灿向前走去。 他不时地回头看向那女主播的视线，趁着对方不注意，他没入了旁侧的山林中。 在林中走了一小会儿，李灿放下了背包，拉开拉链。 缩小成仓鼠大小的毛球跳了下来。 “闷死我了，李灿！”毛球变成正常身形，随即抱怨道。 “我要吃鱼干，别骗我没有，我都闻到了！” “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李灿打开背包，翻出一袋小鱼干。 毛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有口水吧嗒落下。 李灿将小鱼干在毛球面前晃了晃：“想不想要？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毛球缩了缩脖子：“李灿，我可是只公猫啊！” “滚！”李灿踢了脚它，说道，“你帮我找到刚才那群小动物去了哪里，小鱼干就是你的了。” “我又不是狗！”毛球摇头。 “两包小鱼干。”李灿将手伸进背包。 “成交。” 第29章 一只小母狗 得到李灿的承诺，毛球便像一只狗那样趴在原地嗅了起来。 它很快便辨明了方向，向前奔去。 李灿紧跟着它。 十分钟后，二人在一个洞穴处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只。”毛球说。 “一只？” “嗯，是个兔子。”毛球说着便将爪子伸进洞里。 它那探进洞中的爪子不断变长，很快李灿便听到一阵“咕咕”的叫声。 “呀，抓到了。”毛球兴奋地收回爪子。 一只灰色的兔子出现在李灿面前。 毛球那放大的爪子开始缩小，摁住满地打滚的兔子，满眼放光道：“李灿，我们吃烤兔子吧？” “吃你妈！” “猫肉很酸！” 李灿没好气道：“谁让你抓兔子了，我要找的那个幕后的家伙。” “早说嘛。”毛球舔了舔舌头，“要么我们先把兔子吃了？” “赶紧干正事。” 李灿想了想：“兔兔这么可爱，先弄死带着吧。” 毛球义不容辞地用变大的爪子捏死了灰兔，继续在前方带路。 “嘿嘿，其实那些吃的进了林子就被一群鸟给带走了，不过我可记得里边的鸡胸脯肉的味道。”毛球得意洋洋地说。 “远吗？” “太远我可追不到，”毛球说，“我又不是狗！” 山林中遍地都是腐烂的树叶和各种灌木丛，纵然李灿已非常人，走起来也不顺畅。 就在李灿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无聊的时候，毛球终于停了下来。 “快到了！”它说。 “哪里？”李灿四下扫视，并没有发现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 林木倒是郁郁葱葱且粗壮高挺，然而周围都是这个样子。 他预料中的山洞树屋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出现。 李灿拿出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毕竟他已经跟着毛球走了三四十分钟，进入到了山林深处。 “对了，毛球，如果遇到一只野猪，你应该能对付吧？”李灿问。 尽管自己的火焰异能用来做烤猪肉看起来不错，可是面对发狂的野猪，终究有点力所不逮。 山林中，最具有威胁的应该便是野猪吧？ 毛球回头看着李灿，猫眼中满是诧异：“李灿，我可是你的宠物啊！” “说猫话！” “人家哪里会打架！”毛球哼哼唧唧说。 李灿老脸一黑：“给！我！说！猫！话！” “不知道，”毛球傲娇道，“我哪会跟那种粗俗的食物打架！” “我是一只家猫啊！” “而且电影里野猪很凶的，李灿你不会真的让我跟野猪打架吧？”毛球担心道。 尽管成为一只超能猫后，它已经称霸小区，往常对它耀武扬威的泰迪哈士奇见到它得绕行，各种花色的母猫都被它上过，可是真遇上野生的狠角色，它也怕啊。 李灿想了想，毛球所能化身的最大体型如同老虎那般。 虽然从体型上看来应该无惧野猪，可是它毕竟没有战斗经验。 “好吧。” 李灿暗忖：“看起来得稍微小心一点。” “继续带路。”他踢了脚毛球。 毛球轻轻抬起爪子，回头说：“你慢一点，咱们要悄悄地摸进。” 李灿点头，抬腿跟去，踩得地上的树枝树叶“咔嚓”响。 “哼，愚蠢的两脚猫！”毛球对李灿的举动很不满。 两分钟后，毛球停了下来。 此时李灿仍旧身处丛林之中，周遭的环境和此前并没有太大区别。 不对…… 李灿瞅着十余米外，那里有一堆各种包装袋。 稍远的一些地方，还有一些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 扑棱棱。 一阵声响传来，一大群鸟儿从李灿头顶飞去，落下几颗便便。 一块落在了李灿肩头。 “李灿你身上有屎！”毛球跳起来一脸嫌弃说。 李灿默不作声从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纸巾，将肩头的鸟屎捏住，趁着毛球不注意，一个精准的点射，砸在毛球的下巴上。 “噫，毛球你吃屎了吗？”李灿幸灾乐祸道。 “李灿沃日你！”毛球大怒。 看到李灿脸色开始变得阴沉，手中有火焰隐隐闪烁的时候，毛球瞬间怂了：“日你家隔壁的母猫咪咪！” 李灿撇嘴：“人呢？” “我面前。”毛球说。 李灿左右扫视，神色疑惑：“没有啊。” “你不是吗？”毛球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滚！” 李灿一脚将它踢飞。 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滚，毛球便稳稳落地，委屈道：“你问人，这里可不就你一个吗？” 李灿刚刚抬腿，很快又落了下来，狐疑道：“你说那个家伙不是人？” “嗯哼。”毛球傲娇地抬起脑袋。 李灿心头一阵兴奋，匆忙四下扫视。 只可惜他依旧一无所获。 “它到底在哪里？”李灿问。 如果不是人，那么极可能是飞禽或走兽。 换句话说，那可是个野生的“超能动物”。 “普通野兽肯定没有这么聪明。” “能指使那么多小动物帮自己抢劫，说明它很可能拥有某种操控其他生物的超能力。”李灿脑中瞬间转过这么多想法。 他愈加的好奇了。 毛球得意洋洋地说道：“跟紧我，哼哼，那个胆小鬼躲起来了！” “不过这可难不到本喵大爷！” 看着毛球迈着猫步不徐不缓地走在前方，李灿跟了过去。 他心情激动，却也同样没有放松警惕。 一分钟后，毛球停在了那堆垃圾袋前。 “在这里？”李灿捡来一根树枝在垃圾堆里拨弄着。 “当然不是。”毛球抬头，说道，“不过这里有好东西。” “好东西？”李灿疑惑，随即蠢蠢欲动。 莫非是什么天材地宝？ 吃了就让人功力大涨？ 在他的注视下，毛球开始用爪子刨开那些包装袋。 包装袋看起来不少，一个叠着一个，毛球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它们弄开，露出下方的一个小洞。 洞口上盖着一层透明塑料袋，塑料袋下是一些稀疏的树枝。 毛球一爪子撕开塑料袋，扒开树枝。 在李灿满目期待中，洞口显露了出来。 小洞不大，他一眼就看到了底，却见其中摆放着一堆各种完好的包装袋。 有的写着“好多鱼”，有的画着薯片，也有蘑菇力、麦丽素、巧克力豆、泡椒凤爪、牛肉干、辣条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发财了发财了。”毛球兴奋地扑了上去。 它灵巧地撕开一包小鱼干，就吃进了嘴里。 李灿目瞪狗呆。 这特么就是毛球所说的好东西？ 不过是一堆价值几百块钱的垃圾食品啊！ 他恨不得将毛球埋进坑里。 可就在他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而愤怒的……汪汪！ 分明是狗叫声！ 可是李灿却惊异地发现自己听懂了其中的话。 翻译过来是：住手，你这个土匪！ 而且是一个很软萌的女声。 一只小母狗！ 第30章 被吓尿的心机狗 在毛球的注视下，李灿收回了已经和毛球身体轻轻接触的脚，转过头去。 在他的视野中，一个身影出现在十余米外的一棵小树后。 那是一只三四十公分高的小狗。 它的身体为棕黄色，尾巴翘起，一双狗眼里满是愤怒。 单从颜值上来看，这个不知名的杂交狗没有什么美感，但是它很有气质。 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亲近。 毛球从小洞中冒出头，嘴里还咬着一块小鱼干，含糊不清道：“发生了什么？我竟然能听懂一只狗的话！” 那小狗叫声愈加的愤怒且急促：“你这个死猫，赶紧放下我的食物！” 毛球一下子跳出了洞，惊道：“竟然是真的，这只狗说猫话了！” “难道你是只披着狗皮的猫？”它好奇道。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小狗怒道。 “我当然全家都是猫了，”毛球一脸看着沙比的表情，“难不成你全家都是狗？” “你你你……你个无耻小偷！” “那也好过你拦路抢劫！”毛球不以为然地撕开一袋鱿鱼干。 对付罪犯就要以暴制暴！ 特别是在李灿这个愚蠢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赶紧多吃点，否则被他收起了就不妙了。 小狗看起来气急了，朝着毛球一瘸一拐地走来。 李灿这才注意到，它的一条后腿断掉了。 到了距离毛球和李灿五米多的时候，小狗停了下来。 它抬头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猫，很快便略过李灿，将注意力集中在毛球身上。 在它想来，能说狗话的猫可比面前的人类有威胁多了。 “你赶紧离开，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小狗恶狠狠地叫道。 “来啊来啊，请鞭策我吧！”毛球撅着屁股，做出一个羞耻的姿势。 李灿看得都有点脸红。 毛球这货真是太色情了。 连一只母狗都不放过！ 小狗也被吓愣了，一双眼睛都变得呆滞。 李灿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见毛球发出“喵呜”的一道叫声。 它的这句“喵呜”纯粹是一个销魂的感叹词，就像人类的“嗯嗯啊啊”一样。 其后，毛球便抱住旁边一个小灌木耸动了起来，就像是发情的小泰迪。 这…… 李灿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看向另一边眼神恢复清明的小狗，明显从那狗脸上察觉到了嘲弄之色。 所以…… 毛球这是被对方给控制住了？ “难怪鲁迅说女人都是心机婊，没想到一只母狗都是如此！”李灿暗自感慨。 他正想着如何帮助毛球时候，却见毛球的身体一个哆嗦……醒了。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毛球有点懵，也很羞耻。 可很快，它就反应过来，回头看着那小狗，龇牙咧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狗也愣了下：“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李灿若有所思。 毛球已经变大身形，朝着那小狗扑去。 可是刚扑到一半，它就软绵绵地从空中落地，开始原地追着咬自己的尾巴。 数秒钟后，它清醒过来，又是龇牙咧嘴地扑向小狗，却同样沦落到落地追咬自己尾巴的尴尬行径中。 如此往复。 三分钟后，清醒后的毛球不再向前，而是一溜烟跑到了李灿身侧。 “主人，你得给我报仇！” “抓住这个披着狗皮的猫族败类！” 看着毛球那委委屈屈的模样，李灿想笑，却又忍住了。 他心头仍旧有点担忧。 这样一个连超能猫都能短暂控制的狗，会不会操控自己？ 若是让自己去怼树……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李灿决定稳一波。 “那个，我没有恶意。”李灿朝着小狗释放善意。 这是小狗第一次听到李灿说话。 它发觉自己竟然听懂了！ 它惊道：“你跟这个假猫一样会说狗语？” 狗语？ 李灿嘴角抽了抽。 他轻轻踢了脚毛球，说道：“它是真猫，另外，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和……” 超能动物？妖怪？ 就是超能动物！ “和超能动物交流！” 小狗惊奇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博学，跟那些普通人可不一样！” 李灿矜持地笑了笑：“还好吧。” 他也暗暗惊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听懂这些超能动物的话。 原本他以为仅仅能和毛球交流。 这应该和小树有关吧？ 小树又究竟来自于哪里？ 李灿紧了紧背包，心头愈加好奇。 对面的小狗突然凶狠地叫了起来：“哼，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你看我这血盆大口，我可是吃过人的！”它张大嘴巴，给李灿展露自己粉嫩嫩的舌头。 这小母狗…… 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李灿尚未说话，毛球已经先一步叫了起来：“死狗，你有本事不客气啊！” 它刚说完，身体就瞬间僵直了下，随即抬起两条前爪，抱住了李灿的腿，干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李灿一脚将毛球踢飞，朝着小狗说：“别紧张，真没恶意。” 说话的同时，他试图向前走近。 刚刚跨出一步，他就感觉一股刺痛出现在脑海中，却是一闪即逝。 李灿的步子甚至没有停顿，便跨出了两步。 小狗的神色变得惊骇：“你怎么没反应？” 李灿也不理会它，直接探出右手，一道火焰长鞭甩了出去，到了那小狗身边时，长鞭尖部化作一个圆圈，将小狗笼罩。 小狗刚刚后退半步，便汪汪叫着又跳到前方。 它的屁股毛被烧掉了一块。 李灿再度欺身向前，利用自己对火焰的娴熟控制，构建出一个火焰笼子，将那小狗笼罩在内。 一股刺痛再度出现在脑海中，却只是让那些火焰稍稍晃了晃，便恢复如常。 李灿目光微闪，意识到那刺痛恐怕和面前的小狗有关。 如此说来，它操控不了自己？ 哼，老子果然很牛逼！ 他骄傲了下。 “啊，快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小狗汪汪叫着。 李灿微笑看着它。 “赶紧放开我，否则别怪我发狠，”小狗朝着李灿龇牙，威胁道，“我真的吃过人的！” 李灿依旧不言不语，思索着如何处置这个小家伙。 毛球已经凑了上来。 “李灿，我们吃烤狗肉吧。”毛球抬起爪子擦了擦口水，“我在网上看到人说狗肉最好吃了！” “嗯……”李灿沉吟着。 小狗一下子就傻了，随即疯狂地叫着：“不要！我的肉不好吃！我这么瘦没有肉！” “瘦一点肥肉才少呢，我喜欢吃瘦肉。”毛球不怀好意道。 “说的也是。”李灿点了点头。 “我……我才刚拉完屎，毛上还沾着。” “没事，谁吃狗肉不剥皮？” 李灿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刀，笑得很阴险。 小狗身体抖了起来。 “不要啊，我的食物可以都给你们，不要吃我哇！”它尖叫着，身下竟是湿了一大片。 它被吓尿了！ 第31章 收服一员狗将 毛球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狗却丝毫不敢造次，只是哀求着李灿放掉它。 它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李灿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样吧，”李灿收敛起心中的情绪，说道，“我也不是非要吃狗肉不可，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小狗忙不迭地点头。 毛球却是一脸索然无味地转过了头。 “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李灿问。 “我……我也不知道。”小狗说。 “嗯？”李灿眯起眼睛，“不是天生就有的？” “不是，”小狗见李灿神色不善，匆忙道，“可能乱吃了什么东西引起的。”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火焰牢笼收紧了几分。 一番友好的交流，李灿得知了它的大致身世。 这只小狗本是一只普通的流浪狗，被人打断腿卖了。 在运送的过程中，运输车发生了事故，它逃了出来。 此后它的流浪地盘从街头沦落到了秦岭山中。 一次误食了某种疑似骨头的东西，它差点死掉，醒来后却拥有了在一定时间内操控其它动物意识的能力。 从最开始引诱小动物送到嘴边让自己吃掉，到利用它们帮助自己拦路抢劫，小狗的智慧与实力都在一步步增强着。 直至遇到了毫无节操的毛球以及李灿…… “这样吧，待在山里也不是啥好事，”李灿沉吟片刻，说道，“要么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尽管外在表现为“喵喵”和“汪汪”，可是表露出来的意思相同。 同时说完之后，毛球和那小狗对视。 其后，一猫一狗又齐齐看向李灿。 “我不喜欢束缚。”小狗昂首说。 “李灿，你不想要我了吗？”毛球委屈说。 李灿一阵头大。 毛球这家伙啥时候也开始争宠了？ 可它毕竟是自家猫啊，再踢在再打也得照顾它的情绪。 他安抚道：“毛球，你一个猫不觉得太孤单了吗？” 毛球开心说：“那就再养一只母猫吧。” 李灿：“……” “由不得你不同意！”李灿态度变得强硬。 毛球梗起脖子：“你要是让这个小婊砸进门，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十包小鱼干！”李灿使出了杀手锏。 “不行！”毛球不为所动。 “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三文鱼，外加十包进口猫粮！” “不。”毛球开始流口水。 “加十包母亲牛肉棒！” “不……还不够。” “鲁班的全套皮肤。”李灿加大筹码。 “不，你别想收买我。”毛球闭上眼睛。 它很快又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除非你给我再配个电脑，我也要玩lol，我要吃鸡！” “好。”李灿点头。 毛球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小狗愣愣地看着这一猫一人。 小鱼干是挺好吃的，可是三文鱼味道更好吗？ 还有那进口猫粮，真的那么有诱惑力？ 母亲牛肉棒又是什么东西？ 鲁班又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lol吃鸡又是什么东西，莫非世上还有比鸡爪更好吃的东西？ 它不由地吞了口口水。 搞定毛球后，李灿这才看向小狗。 他面色和善，笑道：“你不要急着拒绝，咱们可以谈谈条件。” “嗯哼。”小狗抬头藐视他。 李灿指了指小洞，说道：“那点食物算什么，你要是跟了我，包你吃香喝辣，大超市里的东西随便挑，什么猪排骨、牛骨头、进口狗粮、辣条鸡腿冰淇淋火腿肠乃至各种型号的小公狗应有尽有。” 小狗不说话。 “你还可以每周都去宠物店做一次保养，让你每天都香喷喷的，亮瞎你以前那些狗伙伴的狗眼。” 小狗表情松动。 “就算是你那条受伤的腿，我也可以帮你治治。”李灿抛出了最大的诱惑，“虽然表面看来你的腿很难治，但是我可有更好的东西。” “什么？”小狗说话了。 它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条断腿让它没法像以前那样自如的奔跑。 作为一个渴望自由的小母狗，它当然想要自己健健康康的。 “我有一种果子，吃了能带给动物神奇的能力，”李灿指了指毛球，“它就是吃了我的果子才可以变大变小能和你说话。” “想来给你吃掉，即便不能让你断腿康复，也大有裨益。” “真哒？”小母狗激动了。 毛球却是眼前一亮。 它记得那青色的果子，当初差点把自己弄死。 纵然之后变成了超能猫，它也对那果子避而远之。 在它的观念中，那可是毒药，弄不好会死猫的。 “以前就听李灿说想让其它小动物试试那果子的效果，原来它是试验品啊。”毛球悄悄瞟了眼李灿，“哼，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没错。”毛球决定帮李灿说服这个小婊砸。 它让自己的身体像橡皮一样拉长，又缩成一个肉饼，如此往复数次，随即说道，“李灿对你可真好，我吃了一次，他都不让我再吃了。” “那现在……”小狗蠢蠢欲动。 “得看你表现，至少得一个月吧。”李灿说，“只要你真心跟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我跟你。”小狗说。 契约达成。 李灿顺利地收服一员狗将。 可惜这一切暂时只是口头上的。 但是按照李灿的观察，尽管这只小母狗有绿茶狗的潜质，可是本性不坏，否则它早就可以弄死毛球，甚至对自己表现出杀意了。 这终究是一只单纯善良的小母狗。 收回火焰，李灿注视着小狗。 它并未离开，而是到了李灿脚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李灿的裤腿。 “你可不能骗我。”小狗抬头。 李灿注视着它的眼睛，这才意识到之前发现它“很有气质”，根源在它的眼睛上。 它的眼睛很清澈，如天空，似海水，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放心吧。”李灿低头摸了摸它的狗头。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纯肉火腿肠，撕开道：“别乱吃零食，这个东西更好点。” 小狗张嘴一点点吃掉。 它的狗眼渐渐变亮：“这个好吃，我每天都要吃！” “没问题。”李灿说。 毛球在一旁冷笑：“哼，愚蠢的小婊砸，李灿这是在坑你呢！” “他是想拿你试验那毒果子！” 第32章 偶遇女主播 毛球将身体缩小到小仓鼠大小，跳到了李灿肩头。 “李灿，我走不动啦，你带着我吧。”它撒娇道。 李灿看了眼便移开目光，注视着小狗，说道：“你有名字吗？” “sigou？”小狗不确定地学着人类的发音说。 李灿差点绷不住笑，问道：“谁给你起的。” “以前别人都是这么喊得，应该是在叫我吧？” 毛球毫不客气地“喵喵”大笑起来。 它和李灿相处时间长，网上扫盲班都毕业了，对于人类的语言文化了解很多，知晓那是骂狗的话。 在它大笑不止的时候，小狗反应了过来。 然后，毛球便站在李灿肩头低头弯身子舔向了自己屁屁。 “可以，不要捉弄它了。”李灿再度摸向小狗的狗头。 它很顺从地放开了对毛球的控制。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李灿说。 “好吖。”小狗开心说。 毛球大惊失色：难道李灿真的变心了？他以前可是只给我起过名字啊。 它正想表达不满，却见李灿已经开口道：“阿黄怎么样？” “不行，”没等小狗回应，李灿便道，“这个名字太俗了。” “球球？不行，跟毛球重复了。” “狗蛋，或者蛋蛋咋样？” 小狗正想开心地答应，却见毛球嘴角的胡须轻快地抖动，忙摇头道：“不好听。” “也是，听着不太淑女。”李灿沉吟着。 他忽然注意到地上的一个包装袋，眼睛一亮，说道，“那就叫蛋卷吧，这个名字不错。” “还不如蛋蛋呢。”毛球使坏道。 小狗不开心：“不好。” “蛋黄派呢？” “我不要‘蛋’。”小狗瞪着毛球。 李灿再度在那些包装纸上搜寻，很快说道：“可可派，这个不错呦。” “三个字有点难读，那就可可了，怎么样？” “可可，”小狗重复了一句，看到毛球耸拉着脸，高兴道，“我的名字叫可可。” “可可。” “汪汪。” “小可可。” “汪汪汪。” 毛球一脸不高兴。 …… 休息了十来分钟，李灿给两个小家伙投了点食物，顺便将小母狗可可的那些零食分类，将有用的收了起来。 完成这一切后，他打算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 可没等他动身，忽然听到可可汪汪道：“有人来了。” “人？”李灿奇怪，“离得远吗？” “马上就到了。” “多吗？” “就一个。”可可说。 李灿神情放松。 如果一个人的话，哪怕是泰森那种拳皇，自己也不必害怕。 只是他对于可可如何知晓这些倒是有点好奇。 询问一番，他方才得知当前的可可长期操控的有十二只鸟兽，这些消息便是那些小家伙告知给它的。 李灿正计划着要不要直接离开的时候，那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怎么在这里？” 李灿尚未开口，那人便先一步开口。 她的声音酥软柔媚，显得很好听，而她那微翘的嘴角一如既往的可爱。 正是之前那个女主播。 只是说完后，女主播便先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你怎么跑到了山里。” 李灿笑道：“随便逛逛，倒是你一个女生怎么敢跑到这儿？” 他看了眼对方拿在手中的手机，说道：“这里应该不能直播吧？” “没信号。”女主播挥了挥手机，丧气道，“正直播着呢没信号了，走啊走的就迷路了，幸好遇见你。” “对了，你知道回去的路吧？”她满目希冀。 “当然。”李灿点了点头。 他心头仍有些疑惑，可是很快又打消了想法。 “这些女主播都是为了出名无所不用其极，想来她是想利用这种野生野味的山林来增加自己的人气，可是太天真了啊。” “倒也单纯的跟可可一样，都不怕我是坏人。” 这些想法在李灿脑海中一闪而逝，他便笑着跟对方搭起话来。 毕竟这个女主播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与漂亮的小姐姐聊天终究是开心的。 两人边走边聊。 李灿得知了对方的名字，叫做闵月。 如秦宣太后。 一个挺有趣的名字。 她是当前颇火的狗牙直播的一名主播，主要是直播捏娃娃，偶尔也去户外。 李灿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打算抽空看看。 他对其印象也好了几分，毕竟捏娃娃的可比那靠卖胸卖脸的女主播有底线多了。 他是如此认为的。 “我捏的娃娃都是原创的，所以有时候也需要灵感啊，就去户外透透气。”闵月笑道，“而且我挺喜欢原生态的环境，那些人工开凿出来的风景感觉太刻意了。” 李灿附和着。 谈及身边的毛球和可可时，李灿表示都是他的宠物，也毫不避讳地表示可可是最近收养的一只流浪狗，之前都藏在背包里，毕竟车上不让带。 闵月始终都没有询问那些包装袋的事情，李灿也懒得解释。 一路走走停停，二人很快便到了主干道上。 此处距离红谷已经很近了，路边还有一些民房。 二人告别。 临走前，二人加了微信好友。 目送闵月走入红谷景区，李灿则是绕到了一段已经被封闭的盘山路上。 根据手机导航，他一路走走停停，傍晚时分才找到一家农家乐。 这里距离牛背山还有五六公里，周围的游客却少了很多。 偌大的院子内，只有稀稀落落的两桌客人。 李灿随便要了点饭菜，并要了两个食盆，将一半的肉食分给了毛球和可可。 毛球吃相还好，可可却是狼吞虎咽。 “果然是野狗啊。”毛球鄙视。 于是，他被控制着对着自己的食盆撒了泡尿。 面对暴怒的毛球，李灿安抚道：“尿液是你排出来的，吃进去正好是一个循环啊。” 毛球大怒：“那你怎么不吃你的屎！” 李灿一脚踢飞它。 委委屈屈的毛球只得温言软语相求，方才让李灿重新给它要了份清蒸河鱼。 一夜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唯一稍显异常的是，这里的气温明显比长安市高得多，很多人穿着薄外套就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路上。 若是在长安市，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着必然会带来感冒的亲临。 不过考虑到牛背山的火山，这一切倒也解释的通。 次日一早，吃过饭的李灿便带着毛球和可可再度上路。 行至半途中时，李灿看到五辆军车路过。 这让他有点意外，毕竟此地并没有什么驻军。 只是军工厂倒有可能，毕竟很多军工厂都是在深山老林中。 一辆军车的车牌尾号是“jj8cm”，让李灿看的想笑。 第33章 一只松鼠 空气越来越燥热了。 行人却越来越少。 毛球满身大汗，可可也累得直伸舌头。 唯有李灿浑身舒畅，觉得这种环境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中午的时候，他终于翻山越岭地赶到了目的地。 牛背山！ 看着那巨石上的三个大字，李灿长舒口气。 按照导航指示，这里是进山的主入口。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他也是在这里，旁边不远就是售票点。 李灿扫视了一眼，巨石后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周边是各种低矮却整齐的房子。 这些房子的建筑风格偏向欧式，外边还挂着各种招牌，只是都空落落的，根本没有客人。 在那广场中央，拉着一条黄线，旁边竖着一些牌子，写着“小心火山”“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之类的标语。 黄线内侧，广场靠近山门的方向，李灿意外看到了一辆迷彩色的直升飞机。 他的目光再往远处移动，猛然间发现，竟然有几辆军车停在树下。 其中一辆军车的车牌尾号，赫然是“jj8cm”。 这分明是他早先在路上看到的那几辆军车。 难道牛背山中有什么秘密军工厂？ 不！ 如果真有军工厂的话，当初可不会被开发成旅游区。 那么…… 这里有什么东西？ 或者说，那可能喷发的火山，难道不仅仅是座火山？ 李灿心情变得激动。 不过，这种情况也可能是为了避免普通人靠近。 火山喷发毕竟太危险了。 李灿心头浮现连篇，身形却快速后退，迅速远离了此处。 既然军方出现，那么他还是不要这么正大光明的好。 可以试试后门！ 一直退到盘山公路上，李灿才停了下来。 他抬头仔细盯着不远处的牛背山。 它由两座驼峰构成，远远看出如同一只操劳一生被人宰掉的黄牛的后背。 传说中牛背山是牛郎的那条老黄牛化身而成。 李灿倒是觉得它很可能是发现儿子身世的牛魔王被太上老君干掉后所化，以至于死了这么久还有如此大的火气。 他抬头仰望，目光在那个稍高一些冒着浓烟的峰顶之处停留了片刻。 “那里必然有岩浆，我的希望可就在那里了！”李灿深吸口气。 毛球和可可却兴致不高。 “李灿，我们回家吧，这里热死了。” 毛球看着李灿满面笑容的模样，暗骂了声“撒币”。 可可难得地和毛球达成了一致:“对啊，你说回家带我去超市买好吃的呢。” 李灿低头看着这两个小家伙，收敛起笑容，安抚道:“不用着急，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看到两个小家伙开心地就要开口，他豪气万丈地指着冒着浓烟的牛背山:“只要等我征服了这座山！” 毛球一脸生无可恋。 可可的舌头伸得更长了。 李灿带着两个小家伙绕了一大圈。 可惜牛背山没有后门。 “走吧，咱们从那边爬山。”他指向一处荒僻的山崖。 那里丛林密布，还有很多荆棘缠绕，只是对于这一人一猫一狗来说都不是太困难的事。 李灿率先走去。 他手中出现了一把火焰之剑，边走边劈砍，很快就闯出了一条小路。 踏着小路，他开始攀爬。 毛球和可可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 山林中空气燥热，各种林木郁郁葱葱。 让李灿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不少的鸟儿、松鼠之类的动物。 这些小动物的数量比起他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多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他当前所处的位置并非旅游区的缘故。 小动物多多少少还是怕人的。 “听说火山喷发前会形成次声波，很多动物能感受到，如此看来或许这里的火山短时间内并不会喷发？” “可是这样还是有点奇怪啊。” 李灿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应该没有抓住关键点。 …… 一只肥大的松鼠站在一棵松树树枝上，抱着颗松子看着这飞快逼近的一行组合。 它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惧色，反而满是好奇。 看到那个松鼠，李灿倒是没有多少感觉，毛球和可可却是眼前一亮。 此前他们吃过了李灿烤的一只兔子，感觉味道很不错，一直惦记着。 只是兔子没有遇上，这只松鼠却让它们生出了兴趣。 “李灿李灿，松鼠好吃不？”毛球流着口水问。 可可眼巴巴地看着，小尾巴甩的飞快。 李灿顺着毛球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那只眼神无辜的松鼠。 “这个……”李灿沉吟着。 他听说江南有一道名叫“松鼠鳜鱼”的菜，味道很不错。 所以…… “应该很好吃吧。”李灿说。 他再看向松鼠。 它很肥很大，一点也不萌，但是看起来很好吃。 “可可，你抓住它吧。”毛球讨好地望着身旁的狗狗。 可可骄傲地昂起头，嘴角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出卖了它的内心。 “好吧。”它说。 接着，它转头看向肥松鼠。 在它的注视下，松鼠依旧傻乎乎地看着这一人一猫一狗。 “嗯？”可可诧异。 它再度集中精力，使用异能。 在它使用异能的时候，能察觉到周围的所有生物都是一坨坨云雾，通过在这些云雾中牵丝引线，从而控制住其它生物。 之前在控制毛球的时候，它便感觉那云雾比普通生物凝实一些，极难操控。 面对李灿时，它拼尽全力也无法从那云雾中牵引出丝线来。 然而面对这个松鼠的时候，它却无法感觉到对应的“云雾”。 “可可，你快点啊，小心它跑了。”毛球催促道。 可可的狗脸有点尴尬，对李灿说：“我控制不了它。” “控制不了？”李灿意外。 他抬头看向空中的几只鸟，它们依旧乖乖地盘旋着。 可是可可怎么会控制不了这只松鼠，难道它也不凡？ “毛球，你去抓住它。”李灿吩咐道。 毛球哼了一声，轻蔑地瞟了眼可可，说道：“看我的吧。” 它迈着猫步，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靠近。 松鼠歪着脑袋，黑黝黝的目光紧盯着李灿。 李灿注意到了这一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松鼠好像能听懂自己的话？ 在他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靠近松鼠的毛球已经扑了上去。 第34章 这个女人有鬼！ 大抵是因为靠近的太过容易，这一次毛球并未使用异能。 它纵身一跃，便将那大肥松鼠扑倒在地。 二者在地上一阵翻滚，很快李灿便听到了毛球的哈哈大笑：“李灿，我抓住它了！” 这么容易？ 李灿将已经到了嘴边让小心的话收了回去。 他起身朝着那堆蠕动的草丛走去。 可可犹疑地跟在李灿旁边。 很快，李灿便看到了毛球，那只肥大的松鼠正被它压在身下，使劲挣扎着。 只可惜毛球的力气很大，它根本反抗不了。 “它是哑巴吗？”可可探头瞅了眼，问道。 毛球哼哼唧唧道：“反正它是我抓住的，我要多分点。” 可可已经探出一只爪子在那松鼠身上摸着，狗脸上的疑惑越盛。 半晌，可可停了下来。 似乎是活。 “这是个没有灵魂的松鼠，”它故意不看那松鼠，傲娇道，“它的肉一定不好吃！” “那你有本事一口也别吃。”毛球得意说。 李灿低头，将那胖松鼠捏住。 它软乎乎的，手感极好。 即便被捏在手中，它也用那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李灿看。 这一次它的目光多出了几分审视之意，偶尔还瞟向毛球和可可。 “一只傻松鼠。”李灿笑了笑。 他用手掂了掂，虽然估摸不出这只松鼠的重量，但是应该挺肥嫩的。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怎么吃，这又是一个问题。 李灿陷入了沉思。 毛球和可可又吵了起来。 “先弄死吧。”李灿做出了决定。 “山里的条件也就只能烧烤了。” “也不知道附近哪里有水源。” 他一只手捏着松鼠，另一手拉开背包，翻找带来的小刀。 很快，他便将小刀捏到了手里。 就在他准备将小刀捅进松鼠的身体，尽早结束它这短暂的一生之时，忽然听到一道叫声：“住手！” 那是一道女声。 李灿循声望去。 骤时便见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女人朝着这边走近。 女人的脸上带着急切。 她的面庞则是颇为熟悉。 女主播闵月！ 李灿下意识地看向可可。 可可正忙着和毛球争吵关于如何分松鼠肉的事情。 “有人来了也不提早告诉我，这个家伙还得继续调教啊。”李灿暗想。 他放下匕首，看向那已经到了五米之内的女主播。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李灿笑道。 闵月没好气道：“你快放了我的松鼠。” “你的松鼠？”李灿有点诧异。 “我至于骗你吗？”闵月拿出手机，指着其中的照片道，“看，我有之前拍得照片呢。” 李灿看向照片，的确是这只松鼠。 一样的胖，一样的呆。 “这个……误会啊。”李灿尴尬说。 闵月抿了抿嘴，伸手将李灿递来的松鼠抱住。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松鼠的后背，令对方闭上眼睛舒服地躺在怀里。 “我养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带它来山里透气，没想到它一不小心就走丢了。”闵月解释着。 “我找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在你这里。” 她瞪着李灿：“你刚刚是不是想把它吃掉？” 这…… 李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实话会不会被对方质疑没爱心，说假话……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啊。 他低头看向毛球和可可。 两个小家伙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被闵月抱在怀里的松鼠。 在二者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李灿太没用了，怎么可以把到了嘴边的食物被别人抢走！ “哼，你就是想吃掉它！”女主播生气了。 李灿倒是觉得她生气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我只是想尝尝鲜。”李灿说。 “你……”闵月指着他，“你是粤省人吗？” “你是胡建人吗？”李灿反问。 闵月气呼呼地看着他。 李灿低头一手一只抱起了一直嚷嚷的毛球和可可。 闵月没忍住先笑了。 李灿看得莫名其妙。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闵月说。 “昂。”李灿不以为然。 “难怪，”闵月点头，“你不知道女生需要哄吗？” 李灿斜睨着她：“你男朋友有我帅吗？” “真不要脸。”闵月心想。 “我没有男朋友。”她回首四顾，学着网上说的那样做出一副“我给你机会你快来撩我啊”的姿态。 “那你怎么知道男人一定会哄女人？”李灿奇怪地看着她。 他摇了摇头：“单身狗何苦嘲笑单身狗？” 闵月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可可却汪汪叫了起来：“李灿你是在骂我吗？为什么我听不懂。” 毛球喵喵道：“傻狗，李灿说你这么傻又贪吃一定会被其他狗嘲笑的。” 李灿在二者头上分别来了一下。 他朝着闵月摆摆手道：“先走了啊。” 目送他离开，闵月一把扔掉怀中的松鼠，“啊啊”地气恼地叫了好几声，又捡起那懵懵懂懂的松鼠，狠狠地揉捏着。 走了老远后，毛球才问道：“李灿，刚刚你为什么把松鼠给那个女人？” “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我找母猫交配的时候就会从家里带食物给它们。” 可可附和道：“对啊对啊。” “那是人家的松鼠。”李灿说。 “可是谁抓住不就是谁的吗？”毛球疑惑道，“难道你打不过她？” “对啊对啊。”可可说。 “你们懂个球，”李灿教训道，“这是人类社会的规矩。” “什么规矩？” “她手里有早一些时候的松鼠的照片，说明松鼠属于她。” 一猫一狗思考起来。 它们都是很聪明的动物。 “那我们把她的相片抢来？”可可兴奋说，“食物就是我们的了！” “抢手机，笨蛋！”毛球鄙视道。 李灿：“……” “反正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他板起脸。 若是一次偶遇，那是运气使然，倘若两次的话，那么便未必这么简单了。 这一次还是在被军方封锁的山里！ 更何况李灿记得可可说过那只松鼠“没有灵魂”而无法操控。 这样的一只松鼠却是闵月的宠物。 加上连个火箭都没刷就轻易地加到了她的微信…… 李灿可不觉得是自己太帅的缘故。 这个女人一定有鬼！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李灿决定远离。 第35章 舔狗 为了避开闵月，李灿刻意绕了一圈路，并让可可监视着避免被追上。 小半日后，他赶到了半山腰上。 一路上的动物多了起来。 在此期间，可可用异能操控了一只小野猪仔托着自己。 停下来后，小猪仔被李灿宰掉。 在一处小潭水边，李灿将清理完的小野猪架在用树枝搭起来的烧烤架上。 火焰从他面前宣泄而出，构成一张火焰幕布，将那些野猪肉包裹在内。 一番精准的烧烤之后，淡淡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他将猪肉分给了毛球和可可一些。 猪尾巴和猪屁股分给了二者。 他拿着一根猪腿就着辣条吃了起来。 小猪仔的味道稍嫩，但是也有种淡淡的腥气，加上缺少必要的调味品，因而味道并不算多么好。 毛球和可可却吃的极为开心，它们很喜欢这种味道。 天色渐晚。 李灿决定在附近扎下帐篷睡觉。 有了可可操控的一群小动物守夜，他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直到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方才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原本在山下被热的不行的毛球和可可，到了山上后似乎没有再喊过热了。 这让他暗自称奇，决定等醒了问一问。 这一夜李灿睡得极为安稳，一直到脸上传来湿哒哒的感觉才醒来。 可可又在舔！ 李灿看着近在咫尺的狗头，还有那鲜红的舌头，擦了把脸，无奈道：“下次能不能别舔我脸？” 自从决定跟了他之后，可可比毛球听话多了。 可最大的问题是，它真的太喜欢舔了！ 谁特么喜欢被一只狗舔？ 李灿又不是那些迷恋舔狗的变态！ “可是这样才能显得我们亲近啊。”可可伤心道，“你不想要我了吗？” “不是，”李灿连忙安慰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人类的习惯里亲近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可可问。 “就是……”李灿张口，不知道如何解释。 “干那种事。”毛球挤眉弄眼地插嘴道。 它翻到过李灿手机里的小电影，嘲笑过没毛的两脚猫很丑。 “什么事？”可可好奇地看向毛球。 毛球刚要说话，就被李灿一脚踢飞。 他知道这只死猫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 “别听它胡说，”李灿爬了起来，“人类亲近的方式是握爪。” 他伸出手：“来，握一下。” 可可看着自己断掉的那条腿，又无辜地看向李灿。 若是伸出一只前爪，它的身体将失去平衡。 “抱歉啊，”李灿反应过来，想了想说道，“那让我摸摸你的狗头，这就表示很亲近了。” “是吗？可是我怎么亲近你？”可可将狗头凑近李灿的手掌。 “舔他！”跑回来的毛球怂恿道。 可可狗脸上露出意动之色。 “不行！”李灿连忙拒绝。 可可毕竟是一只流浪狗啊。 谁知道它有没有改掉吃屎的恶习。 看到小母狗伤心的低下了头，他连忙解释道：“这样不卫生，就是有很多细菌……” 解释了老半天，小母狗才算稍稍理解并原谅了他。 “下次想要亲近的话，你可以用脑袋蹭我。”李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好吧。” 可可心中则是想着：听毛球说手机里有各种神奇的知识，堪称无所不能，我一定得得到一部手机，然后查清楚人类是怎么亲近的。 到时候我可得跟李灿好好亲近亲近，这样他就能帮自己治腿了。 哪怕治不好，吃吃那些毛球总向自己炫耀的食物也是极好的。 …… 起床之后，李灿用饮料瓶子在水潭里接了点水洗漱一番，又找来一些牛肉干充当早餐。 毛球和可可分了剩下的野猪肉。 吃饭期间，李灿才想起了昨日的问题：“你俩现在不觉得热吗？” “热啊，怎么不热？”毛球开口。 这就对了。 李灿暗暗点头。 “可是挺舒服的啊。”可可说。 “是哒。”毛球叼起一根骨头。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又疑惑地看向幸福地啃着骨头的可可。 李灿不由皱眉。 他默默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温度的确比山下高了不少。 他的身体也分外舒适，犹若泡在温泉中一般。 这一点倒是很正常。 自从得到火焰异能后，越是燥热的环境，他便越加喜欢。 “一定是还有其他我没有意识到的原因。” 李灿抬头，他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滚滚浓烟。 他觉得在那里很可能找到真相。 即便无法探寻到，那么催熟果子应该万无一失。 念及此处，李灿紧了紧背包，踢了脚学着可可啃骨头的毛球，说道：“走了！” “要是喜欢吃骨头，回家要多少给你们多少。” 毛球立即扔掉骨头，昂首道：“谁喜欢骨头，我又不是狗！” 可可愤怒地叫着：“那你还抢我的骨头！” “好了好了。”李灿连忙摸了摸可可的狗头，同时踢了脚毛球，制止二者即将加剧的争吵。 他开始继续爬山。 昨日为了避开女主播，他绕了一大圈的路，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 今日他确定了目标，攀爬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一路都是未曾开发的原始林木，鸟兽极多。 李灿甚至撞见了一只成年野猪，好在可可费了好一番力气将它控制住了。 可可承诺这头野猪也听话，献宝地表示李灿可以骑着它。 即便李灿确实心动，最终还是拒绝了。 一来他对可可的异能不是很放心，二来骑猪总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如此耗费小半日时间，披荆斩棘的李灿终于赶到了火山口下方。 他已经能嗅到那夹杂着浓郁硫磺味道的火山烟的味道，也看到了山口隐隐闪烁的红芒。 这让他的心情激动。 可是瞧见驻扎在周围的那些士兵后，他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这特么让我怎么过去？ 李灿恨不得拥有隐身异能，好让自己能穿越过去。 蹲在草丛中，李灿问毛球道：“毛球，你有什么办法能引开那些人吗？” 毛球忙不迭地摇头：“李灿你可别骗我送死，我知道他们手里的枪，枪很厉害，会死猫的！” “可可呢？” 小母狗也有些退缩：“我以前只试过控制一个人，就很累了，这么多人我控制不了。” 好吧。 李灿放弃了这个想法。 该怎么做呢？ 他陷入了沉思。 —————— 求推荐票，求书单推荐。 第36章 奇怪 李灿索性绕着山顶转了一圈。 让他遗憾的是，这里被军队层层包围着，根本没有一处可以突破的地方。 在一处位置稍显平摊的地方，他还看到了一个停机坪，一架涂着迷彩的直升机停在那里。 停机坪周围布置着一些黑漆漆的大家伙，让李灿心头略微发紧。 “这里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这些重武器都搬上来了！” “妈的，我只是想找点靠谱的火源啊。” 他心头无奈，感觉自己撞见了某个了不得的秘密。 可他并没有退走的打算。 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些许隐约的兴奋。 那是得以窥探这个世界真实一面，成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一种超然存在的激动。 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莽。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灿找了块距离山顶不远的隐蔽地方，暂时安置了下来。 毛球和可可知晓事情缓急，难得没有吵闹，安静的吃着零食。 可可控制着几只小兽在山顶附近转悠，不时地将那些士兵的动向告知给李灿。 可惜的是，李灿始终没有找到那些人离开的机会。 月光变得明亮了起来。 山顶的浓烟愈加的显眼。 李灿趴在山石后，向着山顶处眺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火山烟似乎淡了一些，其中的硫磺味道也不如此前那般浓郁。 “难道是因为习惯了所以产生的错觉？” 李灿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找了一个借口。 他依旧揣测着那火山中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以至于军方出动，甚至封锁了这里。 他正想着这些的同时，忽然听到一阵“隆隆”的声响。 他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骤时便见一架直升飞机朝着这里而来。 刻意矮了矮身子，李灿注视着那架飞机。 “隆隆”声越来越大，飞机很快便飞过了李灿头顶。 不多久，那架飞机便先后停在山顶边沿的那处停机坪上。 李灿目力极好，看到了从上边走下的五个人。 让他意外的是，除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人之外，其他的三个人穿着都很随意。 一个穿着红衣的大胸胸长发女人，一个穿着背心的高壮汉子，还有个中短发的家伙，看不出男女。 两名迷彩服看起来是引路者，和军方的人交涉着什么。 其余三人以红衣女为主，领先半步，朝着火山口攀登而去。 由于间隔太远，李灿看不出那几人的相貌，但是红衣女的感觉给他很熟悉。 特别是对方的红色大波浪长发，还有那抽烟的姿势。 “应该不会是她，一个二奶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李灿摇了摇头，打消了心头那古怪的想法。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深吸口气，开始四下扫视。 让他遗憾的是，那几人的到来并未影响到周围的士兵，他们依旧扛着枪兢兢业业地镇守着。 李灿却越加的好奇了。 毛球无聊地缩成拳头大小张大嘴巴咬着一块骨头，摆出一副校长吃热狗的姿态玩耍。 可可愤恨地盯着毛球嘴里的骨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告诉自己“骨头一点也不好吃我要吃肉”。 李灿默默等待着。 可让他愈加失望的是，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也不曾有任何异状发生。 一小时后，两个迷彩服男子走了回来，和这边的军官交谈着什么。 两小时后，一些士兵开始撤退。 三小时后，“安能辨我我是雌雄”的那个中短发家伙从火山口走出，和几个士兵热闹地聊些什么。 四小时后，天空中出现了薄薄的云层，遮住月亮，令得那月光不甚明亮。 背心壮汉终于出现在李灿的视野中。 他从山口晃晃悠悠地走了下来，行至距离那些士兵十来米的时候，蹲在了一块石头上。 中短发的家伙跑了过去，两人说着什么。 李灿拿出手机，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天空上飘过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红色的火山口愈加的显眼。 那红灿灿的洞口让李灿蠢蠢欲动。 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还不出来，难不成跑岩浆里泡澡去了？”他恨恨地吐了口口水。 一则他遗憾于恐怕很难有机会借助这里催熟果子，二则他意识到这里未必真的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军方的姿态，也许只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行为。 毕竟，当前的世界确实不那么太平。 网络上那些是是非非的奇怪东西，李灿坚信有不少都是真的。 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只肥大的松鼠从他前方五十余米处跑了过去。 胖松鼠的行动很灵巧，贴着草丛，若非李灿恰巧扫过那里，恐怕都不会发现。 他蓦地愣了下，随即回头扫视。 他的背后是一处陡峭的悬崖，断然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 那么…… 他看向侧方，期待着那个女主播出现。 只是他的眼睛都快看酸了，也不见她出现在视野中。 他再次移向那朝着山顶摸索着前进的胖松鼠，确定那就是自己此前抓住的那一只。 它要去干什么？ 李灿心头泛起疑惑。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更加好奇了。 这一天内，让他好奇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以至于他脑子都有些爆炸。 左右不见女主播闵月出现，李灿忽然生出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他低头朝着可可吩咐了几句。 可可的狗眼里露出奇怪的神色，却是忠诚地执行着李灿的命令。 胖松鼠已经接近了军方的防卫圈，眼看着就要两块石头间摸过去，忽然一只长蛇冒了出来，一下子就缠住了松鼠。 松鼠挣扎着。 那被可可控制住的长蛇则是拼尽全力勒紧它。 二者在草丛间滚动起来，很快便被一名士兵看见。 李灿听到了远处叽叽喳喳的声音，亦是瞧见了那名背心高壮男子跑了过去。 他一只手抓住使劲张大嘴巴，却吞不掉肥松鼠的蛇，另一手捏住了肥松鼠，哈哈笑着。 “哼，老子吃不掉，大不了便宜别人。”李灿阴暗地想着。 “看到自己的宠物要被吃掉，也不知道你还能否忍住呢。” “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真实身份！” 他目光闪动，仔细观察着四周。 第37章 子曰：言而有信非君子 如李灿所料，高壮汉子抓住胖松鼠和蛇，便是打算吃掉。 他先是一把捏死那条婴儿胳膊粗细的蛇，扔给一名士兵去剥皮。 随后，他拿出一把小刀打算捅死这只肥嫩的松鼠。 噗！ 一刀插入松鼠体内，却如同插在了泥土中一样，并没有冒出一丝血。 高壮汉子愣了下，他低头望着那无辜地看着他的松鼠，暗骂了声“什么玩意儿”。 收起刀，他直接用手捏住松鼠的脑袋，稍稍用力…… 这一番动作血腥无情，可是并没有什么惨叫声发出，甚至一滴血都没有滴下来，肥松鼠便尸首分家了。 那松鼠根本不是血肉之躯！ 李灿只是远远看着，并不能看清楚发现了什么，只能注意到壮汉猛然朝着周围的士兵说着什么。 很快，便有一队士兵朝着周围四散开来。 李灿有点意外。 “难道他被松鼠咬了？”他想。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那被拧掉脑袋的松鼠被壮汉扔掉后，竟是由身子和脑袋分裂成了两个小松鼠，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山顶跑去。 这一幕让那壮汉乃至于一群士兵大惊失色，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李灿也被吓了一跳。 “那玩意儿是什么松鼠，特么还会分裂繁殖？” 那个名叫闵月的女主播绝非常人！ 他不由地看向了毛球和可可。 那个松鼠会不会和它们两个一样也是超能动物？ 在他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壮汉已经追了过去。 士兵们也紧急集合起来。 李灿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五一个小队开始朝着四周搜寻，甚至还有两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尽管他自认为藏身之处很隐秘，也不觉得自己一定能避开搜索。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先退一步。 可在他刚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名士兵大喝一声“站住”。 “难道被发现了？” 李灿大吃一惊。 他连忙加快速度，朝着侧面跑去。 四处传来“哒哒”的枪响。 李灿愈加惶恐，慌忙地朝着山下跑去。 毛球跳到他口袋里，可可挂在他的肩头。 李灿跑啊跑，一直到身后的枪响渐渐变得不可闻，他方才放慢了速度。 他一边慢跑着，一边回头看着。 “哎呦！” 猛地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东西，李灿发出一声惊呼，身体踉跄着倒了下去。 “啊，臭流氓！” 一道尖叫从身下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掌风。 李灿条件反射地伸出挡住。 啪！ 一声脆响从他手心传来。 李灿转过了头，面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那充满怒意的眼眸，娇嫩诱人的红唇，以及喷在鼻息间的香甜味道…… “怎么是你？”李灿意外道。 “你！”闵月瞪着眼睛，“放开你的手！” 啊！ 李灿匆忙举起双手，身体却被闵月推着就地一滚，倒在了旁侧，吃了一口草。 “呸呸，”李灿吐掉嘴里的草，爬了起来，“我刚刚又没摸你，干嘛让我放开手？” 他感觉很委屈，自己的双手此前明明很有规矩地放在她胳膊和大腿上的。 “哼！”闵月站了起来。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美美的小镜子，照着镜子拍了拍头发，又摸了摸脸。 李灿看得奇怪。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看小镜子，这女人走火入魔了吧？ “你刚刚干嘛撞我？”闵月收起小镜子问。 “你走路都不看啊。”李灿没好气道。 毛球和可可在旁边“喵喵”“汪汪”的表示附和。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撞得我啊。”闵月生气了。 “可是你乱跑干嘛？” 说完之后，李灿猛地反应过来：“哦，刚刚被枪打的是你，不是我吧？” 闵月翻眼瞅天，看也不看李灿。 “啧啧，挺有胆识的嘛。”李灿上下打量着女主播。 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还挺有料的。 尽管她的身高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五，比起红衣女矮了一些，但是大胸胸一点都不比对方小。 闵月注意到李灿的目光，下意识地侧过了身，很快又转了过来：“那你呢，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你的松鼠怎么死了还变成俩了？”李灿忍不住问。 “呵。”闵月傲娇地抬起了头。 “不说算了，我回头就给警察蜀黍举报，你养怪物。”李灿耿直道。 “那它俩又算怎么回事，真有这么聪明的猫和狗吗？”闵月问。 李灿低头俯视着她：“这是你没见识了吧？” “多读点书，妹子。” 闵月胸口剧烈起伏着。 “哼，你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闵月索性道，“真的心里没鬼的话你跑啥？” “我爱运动。” “你……”闵月指着李灿。 “毛球，上！”李灿下令。 闵月登时戒备地放下手，却见那只英短小猫原地打滚。 这“上”是卖萌的意思吗？ 难道这真的是个普通的猫咪？ 之前的那些都是巧合？ 闵月眨了眨眼，登时笑了：“我信了你的鬼话！” “呵呵。” 李灿转身便走。 谁知道那个松鼠还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被发现。 军方的动作很可能不止这么点，自己还是早走为妙。 就当白跑一趟吧。 他暗自叹了口气。 “哎，等等。” 见到他的动作，闵月急忙喊道。 “咋了？”李灿驻足。 “你不想去上边看看吗？”闵月问。 李灿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怕死？” “怎么会死，人民军队守护人民，我们又不是人民的敌人。”闵月说着。 李灿才不觉得她会这么好端端的热心肠。 他知晓对方必然有所图谋。 “那你先告诉我那个松鼠是怎么回事？”李灿问。 “你跟我上山我就告诉你。”闵月说。 “不骗人？” “骗你是小狗！”闵月急了。 这特么还是男人吗？ 怎么这么墨迹？ “好吧。”李灿转身，“说吧。” “边走边说，但你也得说话算数。”闵月咬牙道。 “可以，但是太危险了我可不陪你玩。” “放心吧，”闵月笑道，“我就是来直播而已，才不会干过火的事。” 直播？ 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鬼话。 李灿心中冷笑：等你说了松鼠的秘密，我这就下山！ 子曰：言而有信非君子！ 我可是君子！ 李灿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声。 在他身侧，闵月已经一溜烟跑了！ 第38章 扛枪的女人 士兵追来啦！ 李灿看着脚底抹油一般转身狂奔的闵月，暗骂了声“晦气”，忙从另一个方向跑去。 十分钟后，他再度甩掉了追兵。 此时他已经到了半山腰处。 无论是军队，还是闵月，都已经彻底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轻轻喘着气，李灿郁闷地拿起手机。 山里的信号塔没拆，网络勉强能用。 他打开微信，向闵月发去一条消息：“你是不是知道有人在后边追着？” 闵月秒回：“我怎么知道！” “我就想安静的直播，招谁惹谁了？” 李灿发去一个“呵呵”的表情，关掉微信。 “走，下山。”他说道。 可让他意外的是，原本对上山极为抗拒的毛球和可可突然一致地表示不愿意。 “李灿，咱们上山吧，我感觉山上很舒服。”毛球从李灿口袋里探出头。 “对啊对啊。”可可很狗腿地说。 “山上很舒服？”李灿奇怪。 “对。”毛球和可可一致点头。 “你们怎么不早说？”李灿郁闷道。 “一直都是，而且现在感觉更舒服了，”毛球撒娇道，“李灿你最好了，带我上山好不好？” 可可留着口水说：“我能闻到山上有很美味的食物，比骨……牛肉粒还好吃。” “食物？”李灿眼前一亮。 他可记得可可成为超能狗的缘由，便是吃了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类似的东西？ 李灿目光变得火热起来。 要不要上去看看？ 可是挨枪子是会死人的啊。 李灿纠结着。 “李灿，带我上去嘛，回家我给你嘿嘿嘿。”毛球眨巴着眼睛。 “滚！”李灿一脚踢开了它。 他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可可，告诫道：“你可别跟这只死猫学坏的。” “我才不会。”可可昂首道，“李灿你带我上去，我就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灿神情僵硬。 他瞪着毛球，瞧着对方那挤成菊花的脸，又是一脚踢去。 铁定是毛球这个混球教的！ “我可以控制各种漂亮的女人跟你玩游戏。”可可话锋一转，眼巴巴地看着李灿。 这个…… 不太好吧。 李灿嘿嘿笑了笑，又匆忙板起脸：“不要干这么不和谐的事！” “口是心非。”毛球不屑。 李灿一脚将它踢飞。 可可狗腿地凑上来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腿。 “算了，安全要紧。”李灿作出决定。 尽管他很心动，可是自己的异能不能挡枪口。 一猫一狗对视，表情都有些落寞。 它们跟在李灿身后。 刚刚走出十余米后，李灿猛地听到一阵“轰隆”的声响。 整个山体都微微颤动起来。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着山顶望去，却见一道数十米高的火柱从那火山口冒了出去。 让他感到惊愕的是，那火柱之中竟是飞出一群红色的鸟儿。 “哇哇，那是什么鸟，一定很好吃！”毛球高喊。 可可流着口水仰望着。 李灿神色惊奇，暗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止住步子，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只可惜距离太远，照片并不甚清晰。 他只能隐约瞧见那些鸟儿自那火柱中四散开来。 枪响声响起，密密麻麻，目标显然都是空中的那些鸟。 李灿远远能瞧见一些火星在空中崩碎。 奇怪的是，这种情况下周遭的林木也不曾被引燃。 蓦地，一阵“哼哼”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灿匆忙转头，便见一只野猪出现在视野中。 野猪身影巨大，一双眼睛赤红如血，死死盯着李灿。 它那眼神让李灿不由心惊。 “可可，控制它。”李灿吩咐。 可可狗脸上带着几分挣扎与痛苦:“不行，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 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啊我的狗！ 李灿一阵苦笑。 他看到那野猪已经动了，朝着他而来。 自己的火焰能否管用，这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时候，他只能拼了。 在李灿出决定的时候，骤然听到一道“砰”的巨响，那刚刚起步的野猪就像被卡车撞到一样发出一声惨叫，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撞到两棵树才停了下来。 它痛苦地哼叫，剧烈地抽搐着。 李灿默默立在原地，朝着枪声源头望去。 刚刚那一枪能将皮糙肉厚的野猪干掉，那么对上自己呢？ 此刻乌云已经散去。 银白的月光倾泻而下，令得山林中笼罩着一层银色的光华。 毛球缩在李灿口袋里不再露头，可可趴在李灿脚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人类发明的热武器的威能吓到了它们俩。 李灿将目光移向前方的灌木丛。 灌木“簌簌”而动，很快就露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留着中短发，打着耳钉，穿着黑色夹克，身形瘦削的家伙。 他的身高约莫一米六，肩头却扛着一造型夸张的长枪。 “是他！” 李灿一眼就认出，这是此前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个“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家伙。 对方出现后，先是瞟了眼李灿，随即将目光投向那已经停止抽搐的野猪。 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黑色对讲机:“搞定了，让人把东西运走。” 说的应该是野猪吧？ “对了，这里还有个人，怎么处理？” 李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没听到对讲机那头说了什么，就见那中短发家伙朝着他挥了挥手:“你过来。” 李灿走了过去。 二者相距五米。 这么短的距离下，李灿有把握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放火把他烧死。 他略微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的？” 对方的声音略微尖细，似乎是个女人，但也可能是个娘炮。 “驴友，来这里玩，”李灿故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兄弟，你……干啥的？” “兄弟？”对面的家伙愣了下，随即勃然大怒，“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是男人了？” 老娘…… “啊，不好意思，美女。”李灿连忙道。 女人问了几个问题，被李灿搪塞了过去。 她转头审视着地上的可可：“它是你的宠物？” “嗯。”李灿点头，心中则是怀疑莫非对方发现了可可的不凡。 “我建议你最好把它杀掉，”女人冷笑，“否则你可能会没命。” 李灿心中一突:莫非他知道什么我不清楚的内幕？ 可可懵懂地看着李灿。 “什么意思？”李灿问。 “这里的火山灰有毒，动物吸到一点就会发狂。” 第39章 重返山巅 李灿静静地看着这个平胸短发妹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火山灰有毒吸了让动物发狂？ 这种鬼话也就能偏偏小学生。 难不成那是丧尸病毒不成？ 只是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不由问道：“我刚听到山顶有枪声，难道还有其他的发狂的动物？” 平胸妹子淡淡道:“你以为呢？” 感情不是我被发现了啊！ 李灿松了口气。 “可惜还有两个大家伙跑掉了。”平胸妹子叹了口气。 她抚摸着手中的枪:“早让我上，这两个畜生一个也跑不掉！” 李灿总感觉她是故意骂自己。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宰掉你的狗？”平胸妹子热情道。 “它真可能发狂的。” “不要！”李灿转身就走，“我这就下山！” 他刚刚转身，尚未跨出两步，便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呵呵，我让你走了吗？”平胸妹子冷笑着。 李灿身影僵在原地。 他能感觉到，那顶着自己脖子的分明是枪口！ 果然信狗都不能信女人！ 他颤抖着举起手，慢慢转身道：“姐姐，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顺利转身后，他看到了对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自己的脑袋。 看到平胸妹子冷着脸一言不发，李灿不由吞了口口水，小心道:“美女……”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语气愈加冰冷:“跪下！” 啊？ 神经病啊这是。 “那个……”李灿想周旋下。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 然后…… 砰！ 枪声响起，李灿趴在了地上。 他惊愕地回头，见一只一米多长的山猫倒在了地上。 山猫脑袋已经碎掉，红红绿绿的脑浆洒落一地，掉在地上的两个眼球赤红如血。 原来是我误会了啊。 李灿长舒口气。 “谢了啊。” 他释然地笑着，一边站了起来。 刚刚起身，他就感到额头再度传来一阵冰冷。 “我让你起来了吗？”平胸妹子不怀好意地笑着。 “啊？”李灿楞了下。 “装啊，我看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 “你什么你，老娘可是从山上一直追下来的，哼，跑的挺快啊，还有你那个同伙呢？”平胸妹子用枪口敲着李灿的脑袋。 李灿龇牙咧嘴。 这个女人此前说的“两个畜生”就是在骂自己。 嗯，还有闵月。 那个女人会不会知道摆脱不了追兵，所以故意让自己殿后？ 他低着头，朝着蜷缩在地上的可可使了个眼色，又瞪了眼躲在他口袋里偷偷往外看的毛球。 平胸妹子从身上找来一根绳子，正打算将李灿绑起来，忽然脑袋莫名其妙的晕了下，等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时，就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视野中。 啪！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的脑袋都晕乎乎的。 随即，她手中一空，自己那把特制的枪竟是被抢走了！ “你！”清醒后的平胸妹子怒视李灿。 李灿想要拿枪吓唬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用。 眼看着对方凶悍地扑了过来，而毛球这个耍阴招抽巴掌的家伙躲到了他身后，李灿下意识地使用了自己的异能。 一团火焰汹涌而出，瞬间将平胸妹子笼罩。 尖叫声传来。 回过神来的李灿忙将她一把抓住，吸收掉那些火焰。 万幸的是，女人没有毁容，只是头发被烧得焦黑，眉毛睫毛都光了，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胸口更是被烧了个大洞，露出了粉色的小罩罩。 随着她大口呼吸，小罩罩也一抖一抖的。 可是。 真的很小啊。 真的是旺仔小馒头！ 小馒头尖叫着。 “好了！”李灿忍不住抽了她一巴掌。 小馒头止住叫声，傻愣愣地看着他。 她那无辜而怯懦的眼神看的李灿一阵爽快。 他捡起地上的绳子，以一个优雅的姿势将她绑了起来。 完事后，他看着被拴在一棵树上的小馒头，嘿嘿笑道：“我的绳艺不错吧。” 小馒头早已从惶恐中回过神来，她恶狠狠地瞪着李灿：“别让我再抓住你！” “呵，小馒头。”李灿摇了摇头。 “祝你好运，可别碰上什么发狂的野兽。” 随意朝着后方挥了挥手，李灿朝着山下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李灿忽然感觉背后有点热。 他心有所感地打开背包，骤时发现小树之中竟是传来一阵温热之感，那颗果子竟是不知何时红了一丝。 已经踏出半步的李灿陡然停了下来。 这…… 还没见到火焰果子就要成熟了？ 那么若是上了火山，岂不是…… 李灿的心情不可遏制地变得火热起来。 他侧头看向毛球和可可：“上山！” 两个小家伙先是愣了下，旋即尽皆露出欢喜之色。 “这样一来，即便小馒头被人救下来，也想不到我上山了吧？”李灿暗想。 这一次上山比前一次快了很多。 他专心赶路，绕开了一些在丛林中猎杀发狂野兽的士兵。 那些野兽的确发狂了。 看起来它们的身体被某种能量改造强化了一些。 李灿下意识地看向毛球和可可。 两个小家伙跟在他身后，都显得精神盎然，仿若有使不完的力气。 “它们应该也被改造了，只不过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没有像其他野兽一样发狂。”李灿暗自揣测着。 “或许我自己的体质也在被改善，只不过因为这种改造不如果子带来的强烈，因而没有感觉得到。” 他加速朝着山顶而去。 赶在天亮之前，他再一次临近山顶。 火山口的那道火柱仍旧持续着，只是不再从中飞出“鸟”。 纵然如此，山顶之上也是一片混乱。 不知何时，这里竟是聚集了数量极多的各种野兽。 小的如同松鼠野兔，大一点的譬如山猫野猪，甚至还有一头熊。 毒蛇老鼠更是密密麻麻。 它们尽皆双目赤红，朝着火山口冲去。 那些士兵们并未刻意阻拦，反而是在旁侧打着黑枪。 原本的包围圈显然已经被拆散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李灿眼前一亮。 他悄悄的摸进，然后趁着一名背对着他的士兵不注意，一拳砸在对方的脖子上。 然后…… 士兵回头，愤怒地瞪着他。 “可可！”李灿吹了声口哨。 士兵应声而倒。 第40章 六颗果子 山顶上的士兵们早已四散开来，因而并没有人发觉到这里的异常。 李灿拽着那个倒霉蛋到了一个草丛里，直接扒掉对方的衣服。 随后，他将其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并拿起了对方手中的枪。 似模似样地走了两步，他看向毛球和可可：“你们要不要过去？” 两个小家伙满脸意动，却纷纷摇头。 尽管它们能够感觉到火山里有种强烈的吸引力，可是它们同样清楚进去会丢掉小命。 “那你们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吧。”李灿朝着毛球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回头电话联系。” 毛球喵喵叫着表示没问题。 可可狗脸上满是羡慕。 在两个小家伙的注视下，李灿背着包，抓着枪，大摇大摆地朝着火山口走去。 路上他倒是正面撞见了两个士兵，只不过那两个家伙都急着猎杀野兽，因而并未过多的关注他。 眼看着他就要到了火山口，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二营长，你干什么去！” 这是在叫我？ 衣服上有标志还是？ 李灿疑惑了下，旋即迈开步子，加速冲出。 “你不要命啦！” “站住！” “你给老子站住！” …… 伴随着一连串杂乱而慌张的吼叫声，李灿冲进了火柱之中。 他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绚丽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则是寸寸变成了飞灰。 他也注意到了那些在火焰中飞快焚灭的各种野兽。 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野兽临死前那狂热的神色。 飞蛾扑火，大抵如是。 只是李灿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感受这些，因为他竟是罕见地感受到了燥热。 这种温度让他感觉极不舒服。 正在此时，他看到了从背后晃晃悠悠落下去的小树。 匆忙中他伸手将其抓住。 在他的手掌与小树接触的刹那，一股冰凉之感自小树中传来，令得他的整个身体都从滚烫中脱离。 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感，如同他以往接触火焰时一样。 纵然如此，李灿也没有一丁点的兴奋。 他心生无尽恐慌。 他此前竟然忽略了，这火山口是空的！ 那火柱并不能承载他的体重，是以他的身体在飞快下坠着。 难道我就要这么英年早逝吗？ 还特么是蠢死的？ 李灿悲哀地想着，随即他的身体“pia”的一声…… 伴随着轻微的痛楚，他的耳畔传来“哗啦”的声响。 他坠入了岩浆中。 握紧小树，他四下扫视，发现自己处在火山口中央。 这里距离顶口有二三十米的高度，视野狭窄，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只井底之蛙。 他的周边都是红灿灿的，伴随着“咕咚”声，偶尔还有蓝色的火苗冒出。 可让他惊异的是，那岩浆池中央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不着寸缕！ 她安详地悬浮在池子中，闭着眼睛，一头红色的长发异常的显眼，唯有较之胸前的波澜壮阔略显黯然。 她的周身冒出了汹涌的火焰，构成一道火柱冲天而起。 外边那让动物发狂的火柱竟是来源于她？！ 李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碎得厉害。 因为那个女人他分明认识，正是那个抽烟的女人，一直被他认作是二奶的家伙。 谁能料到她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深吸口气，李灿移开目光，不让自己去看她的大胸胸。 他将小树挪到身前，惊喜地发现那颗果子已经变得通红。 这是熟了？ 这么快就熟了？ 李灿满心幸福，忽然有点遗憾。 若是能一直呆在这里就好了。 可是这毕竟是他来的这里的目的，因而他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摘下果子塞进嘴里。 一番咀嚼之后，他周身气血翻滚，仿若要跟这岩浆池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来得快，却的也快，让他颇有种索然无味之感。 他能感觉到自己明显变强了，特别是和周围的火焰，显得更加水乳交融。 “是时候离开了吧。” 李灿暗想着。 他留恋地看了眼光溜溜的女人，正想着如何走出这里，忽然感觉手中不太对劲。 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他便发现那小树竟是趁着他不注意跑了！ 没有腿的小树跑了！ 它在岩浆中漂浮，竟是奔着那女人而去。 李灿都看愣了。 这小树莫非是个如自来也那般好色的老爷爷所化？ 不，我一定得阻止它。 他试着在岩浆中游动。 稍稍掌握一点技巧后，他尾随小树而去，并不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又不断艰难地移开目光。 一分钟后。 李灿停了下来。 他惊奇地发现，那小树竟是游到了女人身边，并将它的枝干插进了女人嘴里。 那一番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李灿咂舌。 他甚至有些不忍直视。 只是他更加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小树可从未如此智能过。 “莫非它有智慧？” “那它为什么不和我交流？” “不对，如果真有智慧，岂能眼睁睁的看我吃它的果子！” 李灿心思百转，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女人……身上的小树。 在他的注视下，那火柱竟是轻轻摇晃起来，隐隐弱了几分。 小树变得愈加的绿意盎然。 它的树枝似乎缩短了一点。 此外…… 李灿口水不由的落了下来，掉进岩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原本一月一生的果子，此刻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生长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 李灿贪婪而惊奇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口水快要化作瀑布。 在他眼巴巴的注视下，一直到第六颗果子生长并变成紫红色的时候，这一切才停了下来。 火柱已经弱了很多。 小树开始歪歪扭扭地倾斜起来。 李灿匆忙向前，一把捏住了枝干，将它从女人口里拔了出来。 瞅了眼近在咫尺的女人，他擦了把口水，毫不犹豫地转身游走。 一直到了十余米外，他方才摸着小树嘿嘿笑了起来。 平复了下心情，他拽下了第一颗果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 果子的形状大小和从前都没有什么区别，亦是没有什么奶香味。 李灿稍稍犹豫了下，便塞进嘴里。 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骤时从他喉腔中传来。 如同第一次吃掉果子那般，他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这一下子，他又喷出了火，只是火焰显然和从前不一样。 第41章的能力 从前李灿能口喷烈火，如同杂技。 或者化身红孩儿那般。 初看难免让人惊奇，可总归少了几分新意。 此番李灿喷出来的同样是火，但是更像高明的杂技。 那从他口中喷出的烈焰，分明是一条龙！ 鹿角蛇身，腹生四爪，紫火缭绕。 这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火龙！ 李灿呆呆地看着那条火龙绕着岩浆转了一圈，没入中央的火柱中消失。 吞了口口水，他摘下第二颗果子。 稍稍犹豫了下，他再度塞进嘴里。 他的喉咙剧痒难耐，又一次剧烈咳嗽起来。 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团火被他喷了出来。 这一次的火焰竟是构成了一只火鸟！ 李灿甚至听到了火鸟清脆的鸣叫。 他忍着异样，吃下了第三颗果子。 在他满心担忧着会咳出什么怪物的时候，喉腔中的瘙痒感却并未如此发生。 异变出现在他的大脑中，一股剧痛几乎让他头痛欲裂。 在他嘶吼出声的刹那，那剧痛自周身蔓延。 随即，汹涌的火焰从他体内冒出，轰轰烈烈，让他变成了一个火焰巨人！ 三分钟后。 火焰收敛。 他气势如虹！ 来不及感受周身的变化，李灿便迫不及待地摘下第四颗果子吞入腹中。 灼热感出现在他的心脏部分，让他心跳如雷鸣，整个身体仿若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他心有所感地长吼一声，挥拳朝着面前砸去。 轰！ 一阵巨响传出，他这一拳竟是在那岩浆池中砸出了一个直径十余米的漩涡。 滚滚岩浆夹杂着淡蓝色的火焰在那漩涡中盘旋，连同那身上冒着火的女人都掉了进去。 笼罩着女人的火柱微微摇晃。 李灿吓了一大跳，连忙驻足观望。 良久。 漩涡消失。 李灿长舒口气。 随即他却感到一阵强烈的虚弱感。 “是因为刚刚用了过猛了吗？”他心中想到，却再度将目光投向小树。 这一次他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点，直至确认那个女人没有异样的时候，方才将那颗紫红色的果子塞进嘴里。 澎湃的火焰能量汹涌而来，在他体内冲撞流转，最终化作两道火束从他眼中射出。 面前的岩壁上出现了两个黑漆漆的洞口。 李灿轻轻喘着粗气。 他的心情却颇为古怪:难道我变成镭射眼了？ 他试着将火焰能量聚集到眼部，骤时一股灼热感传来，“噗”的一声，两道凝聚城“光束”一般的火焰再次射了出去，落在岩壁上，令其又出现了两个黑洞。 这种威力很快便让李灿喜形于色。 毫无疑问，这可比他从前琢磨出来的那些攻击力都强悍的多。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自身变得强大了很多的缘故。 纵然无法辨别出自身的真实实力，他也能感知到，此刻的自己的体质绝对远超普通人。 这是一种直觉。 他相信如此！ 看着岩浆中的漩涡逐渐恢复正常，女人依旧起起伏伏，周身的火焰却微微闪烁，似乎在一点点减弱的时候，李灿将手伸向了小树。 那里还有最后一颗果子。 很可能是短时间内他所能吃到的唯一一颗成熟的果子。 李灿思索着。 今日的小树很不正常，先是长了脚一般的往那女人身边凑，其后又通灵了一般插进对方嘴里，并反常地一连长出六颗成熟果子…… 这些果子和他此前所吃的相比截然不同，其中的火焰能量中隐隐多出了些别的东西。 这真的有点诡异。 李灿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这么一闹，他以后再想催熟果子，恐怕更是难如登天！ 毕竟这么神奇的火山很难再有第二座了。 还有这个古怪的女人…… 李灿突然担心以后在遇见她自己还能否像从前一样。 “先吃掉吧，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李灿默默叹了口气，将那颗果子摘了下来，塞进嘴里。 随着他的咀嚼，那甘甜的汁液穿过他的喉咙，流入他的胃中。 李灿一直防备着，生怕如之前那样不受控制。 可是足足过了好半晌，他也不曾感觉到异常。 “难道是因为我太强，所以这种果子对我已经没用了？”李灿冒出这个念头。 不，应该不是这样。 李灿皱眉沉默着。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却一时间把握不住。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男人的第六感。 他试着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通红。 薄薄的眼皮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岩浆的火热光泽。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真的是浪费了？ 李灿盯着面前的小树，他觉得如果这个小树可以说话，应该能告诉他答案。 可惜它并不能。 就在李灿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嘤咛声。 宛若嘤嘤怪的娇哼，显得娇柔无力。 落在李灿的耳中，却仿若炸雷一般，将他瞬间惊醒。 他下意识地在面前构成一道火焰面具，遮挡住自己的面孔。 透过面具上他留下来的两个“洞”，他瞧见那火柱果然消失了。 那个红色大波浪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依旧如往昔那般充满媚意，其中却隐隐闪烁着几分冷意，以及淡淡的疑惑。 李灿紧张地盯着她，祈祷着这个女人最好没睡醒然后继续闭上眼睛。 然而事实并不以他的意志扭转，女人半躺在岩浆中，慵懒地翻了个身，然后转头……看向了他。 她的表情懵了下。 她的目光却依旧平和。 只是李灿能看到其中逐渐凝聚的杀意。 只是他发现对方的视线似乎不太对劲，并非在看他那被火焰面具遮挡住的帅气的面孔，而是稍微往下一点。 他低下头去，骤时发现自己竟然如对方一样。 “怎么忘记这一茬了，衣服都被烧掉了啊！”李灿心中一突。 女人怒哼一声“暴露狂”，随即一只火鸟自她身前浮现，朝着李灿俯冲而来。 那火鸟犹若实质，尤其是一双眼睛显得极为灵动。 它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李灿尚未想出应对之策，它便已经到了李灿面前。 然后…… 它绕着李灿轻快地飞了一圈，从胸口没入。 一股堪比修仙的舒爽感传来，李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 第42章 枪坏了 火鸟入体，让李灿感觉自己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出舒爽之感。 只是落在对面的苏茜眼中，却是另一番骇然与震惊。 这个流氓是什么怪物？ 他竟然不怕我的火鸟。 天啊，他还露出那种猥琐的表情。 他想干什么？ 随即，她操控着自身那已经平复的能量再度构成一只愈加庞大的火鸟，朝着李灿飞去。 尽管这一次的火鸟显得极为凶狠狰狞，然而在面对李灿时，又是绕着他飞了半圈便被他吸收。 伴随着那种让灵魂颤栗的舒爽，李灿亦是生出一种腹胀感。 “这是吃饱了？”李灿暗想。 他看着对面又惊又怒的女人，忽然很想大笑出声。 这种让人愤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真的是爽爆了！ 只是，当看到周遭的岩浆开始翻涌，女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把由岩浆构成的巨柱时，李灿还是吓了一跳。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尽管岩浆中也有浓郁的火焰能量，李灿之前试着能够控制住，可是他所操控的岩浆如同一团散沙一般，很难凝聚成形。 这可比操控火焰难多了。 这个女人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看着那巨柱朝着自己袭来，李灿只能动用自己掌控的“镭射眼”异能，令得眼中喷出两束火焰。 他摇头晃脑，如同两把利剑在那岩浆巨柱中搅动，很快便将其破坏掉。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茜冷冷地看着他。 她心中已经断定，面前这个家伙绝对深不可测。 纵使她自己，也无法使用出那种利用眼睛将火焰凝聚成束的奇怪能力，更遑论将她的火凤吸收。 恐怕也只有那些老家伙能办得到。 难道他是某个老家伙？ 不不，那些老家伙才不会干这么猥琐的事。 他们可珍惜自己羽毛的很。 再说，自己可代表国家，他们还有跟国家扳手腕的勇气不成？ 见到苏茜开始说话，李灿却松了口气。 他望着对方，在其用火焰构建出来的衣服上多停留了两秒，暗道“不愧是女人造个假衣服都弄得这么漂亮”，随后轻咳一声，捏着嗓子道：“你又是何人？” “苏茜，国安局的。”苏茜淡淡说。 如果是某些野生的老家伙，估计听到我的身份会卖国家个面子吧。 苏茜心里其实有点打鼓。 她不知晓对面的家伙究竟有多么强，只是担心其万一真的有什么坏心思，自己能否抵挡得住。 “哦。”李灿点了点头。 难道真是国安局？ 异能者也太没牌面了吧？ 连一个独立部门都混不到？ 他重新抬头，说道：“那你为何到此地打扰我闭关？” “嗯？”苏茜呆了下。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闭关三年了，”李灿长叹一声，“你这个小女娃太不懂事。” “是吗？”苏茜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甜，其中却杀机隐现。 李灿骤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小雨，干他！”苏茜忽然高喊。 随即，李灿听到一声巨响。 他转头的同时身体飞窜而出。 这么一动，他才发现自己的速度是多么惊人。 然而他的肩部仍旧是一痛，一道血花绽放开来。 他隐约看清了身后子弹的轨迹，那枚子弹竟是非常不合常理地飞出了弧形。 他抬头望去，就见二十余米的火山口处，一个穿着宽大军装的短发假小子拿着一把造型夸张的大枪，笑嘻嘻地看着这里。 小馒头！ 那分明是被他此前制服并以一个既有艺术性的姿态绑在树上的家伙。 她竟然脱困了。 眼看着她又要开枪，李灿忙朝着大波浪女人扑去。 苏茜也看到了李灿的动作，她一连释放出三只火鸟六个大火球，都没能阻挡李灿的步伐。 最要命的是，这个家伙非但对火焰的掌控无与伦比，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力气更是大的让人绝望。 眨眼之间，苏茜便感觉喉咙一紧，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抓住了她的脖子，而且还是猥琐地用他的火焰衣服跟自己的火焰衣服融合了！ 老娘要杀人啊啊啊啊啊！ 苏茜心中吼叫着，到了喉腔中却成了鸭子一般的“嘎嘎”声。 火山口的小馒头已经重新将子弹上膛，看到岩浆中的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凝固，生生止住了扣扳机的动作。 她朝着下边喊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特么差点要了我的命！ 李灿默默利用火焰能量修复身体，待到肩膀恢复如初时，方才稍稍松开手中的苏茜，说道：“让我离开！” 苏茜咳嗽着，并不说话。 “别逼我！”李灿贴紧她。 哪怕身处滚滚岩浆中，苏茜身体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感觉恶心。 “你走！”她匆忙向前，却被李灿再度捏住了脖子。 “我怎么信你？” 苏茜都快哭了。 早知道一开始就装睡了。 “我拦得住你吗？”苏茜忍不住说。 “可是还有她啊，”李灿指了指火山口，“指不定外边还有什么刀山火海呢。” “这样吧，”他说，“你跟我一块出去。” 苏茜羞愤欲死。 尽管利用火焰构成的衣服能遮挡别人的视线，可是自己这种情况下跟一个男人出去，鬼知道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更何况，外边还有一大票的汉子啊。 她可不想被那么多人看光。 “没人知道，”苏茜说，“这里就我和她。” “我不会让其他人接近这里。”她保证道，“我可不是暴露狂。” 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敢讽刺自己。 李灿差点忍不住实施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吗？”他还有不太相信。 “你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况且你这么厉害我犯得着惹你吗？”苏茜晓之以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火山口，到时候你走就是了。” “也好。”李灿点头。 他琢摸着之前那个女人既然能让子弹飞成弧形，那么完全可以瞄着自己的心口去。 至于这个女人嘛…… 从前的感官还是不错的，除了她的“二奶”身份让自己不喜以及抽烟的习惯让自己讨厌。 依言，二者顺着岩壁爬了上去。 自始至终，苏茜都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似乎真的认命了一般。 到了火山口，的确没有军人，那个大个子亦是不在。 唯有小馒头扛着枪一脸狐疑地看着浑身笼罩在火焰中的李灿。 她总觉得面前这个家伙有点熟悉，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走了，两位美女！”李灿分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旋即一个俯冲，便朝着山下奔去。 他想试试自己的速度。 “射他！”见到李灿风驰电掣地在自己视野中变小，苏茜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 小馒头苦着脸道：“枪坏了！” 第43章 打飞机 苏茜侧头，看着小馒头的枪。 这把枪用特殊材料制成，以匹配她的能力。 枪口已然被拧成了一团。 她忽然想起那个家伙临走前拍了拍自己…… 如果那一巴掌也使出了这样的力气，恐怕会将自己肩膀拍碎吧。 良久。 她深吸口气：“今天的事情别给其他人说。” “嗯。”小馒头重重点头。 她也有件羞耻的事情对他人难以启齿，因而倒是生出一种和苏茜同病相怜的感觉。 …… 山上的野兽已经恢复正常，士兵们也开始搜集战果。 不久前才被战友发现并弄醒的二营长独自出来搬运一头野猪。 野猪体型不小，他搬运起来有点费劲。 只是这几日呆在这里，毕竟有些许机缘，令得他的体质增强了一些，因而对他而言也不是太过困难。 他的内心却并不愉快。 对于那个偷袭自己，并抢走自己衣服的家伙，他始终耿耿于怀。 他怀疑自己一定是被对方下药了。 幸好醒来后菊花没有异痛，否则他发誓一定会将那个混球打成一团烂泥。 只可惜那个家伙好像疯了，穿着自己的衣服跳进了火山口。 要是他不作死就好了…… 就在他憧憬着倘若对方幸存，自己与对方相遇，随后用一套标准的军体拳干的对方哭爹喊娘时，忽然感觉身前传来一阵热浪。 旋即，一个火影停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在火焰中的身影，隐隐呈现出人形。 这…… 二营长吓了一跳，喉咙干涩的厉害。 他还没说话，就见那家伙率先开口：“好像又是你啊，这么巧。” 对方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痛。 二营长瞪大眼睛，气喘如牛。 那人愣了愣，说了声“抱歉”，在他即将开口的刹那，一拳砸在他脑袋上。 二营长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被他扛在肩头的野猪顺势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背上。 李灿默默同情了下这个家伙，却是不客气地扒下了他的衣服。 穿上衣服后，李灿稍稍放缓速度，朝着山下而去。 行至半山腰处，他找到了藏在一个树洞里的手机。 打开手机，他拨通了毛球的电话。 随后，通过微信定位，他找到了山脚下的毛球和可可。 两个小家伙藏在一个小山洞里，周围是各种零食的包装袋。 “李灿，你终于回来啦！”看到李灿，可可兴奋地汪汪叫着。 “马屁精！”毛球暗骂。 它后脚用力，一下子跳进了李灿怀里，用脑袋使劲蹭着李灿的胳膊：“李灿，你这么久没回来，可想死我了！” 李灿一手抱着毛球，一手摸着可可的狗头，心情格外满足。 “走，回家。” 换掉衣服，他带着两个小家伙，绕到了后山。 可让他郁闷的是，山下竟然有人驻足。 尽管那些人穿着便衣，可是他们的举止绝非常人。 李灿绝不会傻乎乎地以为他们出现在那里是个意外。 不论是被他反制羞辱了一番的小馒头，还是岩浆池中的大波浪苏茜，都绝非普通人。 她们所能动用的能量也绝不一般。 加上李灿此前飞蛾扑火那般闯入火山口，之后又安然无恙出来，无疑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所幸的是只有小馒头见过他的脸，而且未必会将他和之后干出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换句话说，这些人要找的是火山口里爬出来的自己，而不是调戏了小馒头的自己。 念及此处，李灿稍稍松了口气。 他正想着如何离开时，忽然听到一阵“嗡嗡”的声响。 直升机？ 听声音似乎不对啊。 李灿掩面抬头，便见一架无人机从丛林上空飞过。 他连忙低下头，将身子隐藏在这个山脚的裂缝中。 三分钟后，他又听到了无人机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李灿郁闷地发现，山上已然布置了极多的无人机。 要不要出去？ 反正他们不知道我的真面目啊。 李灿踌躇着。 可是想到小馒头见过自己的脸，他便一阵郁闷。 被那个假小子发现，估计也是一件麻烦事。 或者冲出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只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便被李灿摇头否决了。 他可不想死。 “或者等到黑夜？”李灿琢磨着。 他清楚，越往后拖越麻烦。 “李灿，走不走啊。”毛球催促着。 “天上有飞机……”李灿指着无人机解释了几句。 “打下来不就好了，”毛球无所谓道，“李灿你不会打飞机吗？” 我打你的飞机！ 李灿刚刚抬起腿，猛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冲着可可道:“你能控制鸟把那些飞机弄下来不？” “没问题哒。”可可昂着狗头，骄傲说。 丛林中有不少鸟儿。 它们叽叽喳喳叫着在树上撒欢求爱吃虫子拉屎。 无人机从它们身边飞过，对于这些寻常的鸟儿并没什么兴趣。 小鸟们对这些机械的没有一点生动的家伙也漠然视之。 不能吃，不能嘿嘿嘿，还关心个鸟啊！ 然而这种平衡很快被打破了。 随着一只麻雀义无反顾地冲向一架无人机，与其同归于尽之后，越来越多的鸟儿慷慨激昂地奔上了这条一往无前的路！ “它们死得其所，它们都是英雄！” 李灿低声道。 毛球暗暗“呸”了一声。 “诶诶，这个野鸡不能去。”正满面悲恸地感慨着的李灿忽然指着一只艰难飞到树梢的野鸡喊到。 毛球和可可皆是一愣。 “难不成那是李灿的亲戚？”毛球伸出一只前爪摸着下巴，默默思考着。 “野鸡好吃，别浪费了！”李灿冲着可可道。 可可狗脸上露出兴奋:“我要吃烤野鸡！” “我不要吃鸡屁股了！”毛球连忙喊。 …… 山上。 负责操纵着无人机的军官满头大汗。 他小跑着奔向中央的军营，面对那个穿着红裙神色慵懒的女人时，脸上露出一丝敬畏之心。 “什么事？”苏茜问。 “那些无人机被打下来了。”军官硬着头皮说。 “嗯？”苏茜眉头一挑，脸上却露出几分喜色，心道“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在哪？”苏茜问。 “他？”军官懵了下。 “打飞机的人。”苏茜有点不耐。 “是一群鸟……” 第44章 回归（卷终） 手持望远镜，苏茜站在山顶远远望去。 高空中的无人机已经不多，仅剩的几个也都被一群疯狂的鸟儿追逐着。 “这些鸟是吃火药了吗？”她愤怒地丢掉望远镜。 小馒头顺手捡起，遥遥望了几眼，摇头道：“真是奇怪。” “那我们……”军官小声说。 “明白，你们撤吧。”苏茜摆了摆手。 她有些丧气。 调查“异能事件”是她的责任，为此可以调动一定的政府或军方资源，但是这种调动并非无限制的。 “不是，经费的事情……”军官讨好地笑着。 “什么经费？”苏茜转头。 “损毁了这么多无人机，国安局能不能给补上……” “滚！”苏茜面前出现了一道火墙，又幻化成一只火蛇，朝着军官脑袋吐着信子。 军官捂着被烧焦的头发仓皇离开。 “会不会是他干的？”苏茜脑中闪过一道疑惑。 她随即摇了摇头，“他的火焰异能够厉害了，要能操控鸟儿还不得上天？” “那个家伙一定逃走了。”小馒头也想到了那张讨厌的脸，忽然有点遗憾。 …… 始作俑者的李灿并未下山。 尽管搞定了无人机，但是他不确定外边还有多少陷阱等着他。 更何况天上还有卫星，以军方侦察卫星的探测精度，指不定能发现他。 纵然他觉得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几率不大，然而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他一头钻进了更深的大山里。 毛球和可可跟着李灿。 哪怕它俩更愿意回到城市里，可是碍于李灿的要求，只得跟着他在大山中游荡。 山林茂密，野兽丛生。 然而再凶猛的野兽，面对李灿毛球和可可这个组合的时候，也只能沦为他们的食物。 在此期间，李灿试验着自己一连吃掉七颗果子后的变化。 体质方面的增强最为显著。 若说原本他还是一个强悍一点的人的话，那么现在他的体质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 百米冲刺，他拼尽全力的情况下眨眼之间即可抵达。 从七八米高的大树上跳上跳下跟原地做下蹲一样轻松。 至于他的力气…… 一人合抱的大树，他能够晃动，甚至他觉得加把劲可以将其掰倒。 当然，他可没有干这么破坏生态环境的事情。 为了测试实力，他找到了一头黑熊。 这是一头成年黑熊，正在山林中的小溪边饮水。 当李灿看到它，并挑衅地吹着口哨的时候，黑熊却出乎意料地跑了。 它的动作惊人的灵活，速度也是极快。 那胆小的行径看得毛球和可可哈哈大笑。 不得已，李灿只得飞追了上去，然后上演了一番人熊大战。 可惜哪怕黑熊被彻底激怒了，终究也不是李灿的对手。 李灿觉得它孱弱的如同一只小鸡。 这只“小鸡”在可可的控制下，成为了李灿的坐骑。 骑熊其实并非多么美妙的体验，李灿也仅仅是图个新鲜。 半日之后，他放弃掉了吃熊掌的想法，将这头黑熊放生。 此后，他又试验了自己的火焰能力。 催动全力的情况下，他可以将火焰笼罩自身数十米内，令得自身成为一个巨型火球。 喷吐火龙、火鸟，也仿佛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与那“镭射眼”的能力一致。 李灿猜测着这应该和小树有关，或许与此前被他认作是二奶的苏茜有关。 那个女人体内藏着秘密，李灿可没法撬开她的嘴。 小树更是不能说话，因而他找不出缘由。 可他能感受到火龙、火鸟都和寻常的火焰有点差异。 它们似乎是多了点生动之意。 李灿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如若真的有那么一个点睛之笔，或许就能将这火龙、火鸟点活。 此外，李灿也在枯燥的山林生活中发掘出了一些火焰的妙用。 譬如说在抓住一只野鸡，不拔毛清洗的情况下将它自内而外地烧烤成外焦内酥的美味。 还有他可以利用火焰帮助自己去掉胡须并修理一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发型。 他觉得自己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去找个发型师的职位。 这种做头发的方式一定很有逼格。 肯定会有女明星喜欢的。 如此。 十个昼夜过去。 李灿终于看到了城市。 这是一座大山中的小县城，规模不大。 李灿从山林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背着背篓的年轻女孩。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那个女孩一跳。 这里虽然靠近县城，可毕竟处于尚未开发的半山上，人迹甚少，如今又处于傍晚。 只是对方看清李灿之后，女孩心情便平复了下来。 过了半秒钟，她停下步子侧头看了眼李灿，脸红了下。 “美女，这是什么地方啊？”李灿问。 “啊，嗯，宁县。”女孩说。 她看起来十六七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蛋红红的，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是样子很可爱。 “宁县？”李灿皱眉想了想，“这么久了还没出省呢。” 女孩听着他自言自语，好奇道：“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吗？” “对啊，跟朋友出来玩，刚刚走散了。”李灿说。 “谢了啊。” 他朝着女孩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女孩欲言又止。 尽管在山里呆了十多天，可是李灿根本算不上风餐露宿，且下山的时候特地换了套备用的衣服。 加上吃掉果子让他气质发生了一些变化，令得他的魅力多少提升了一些。 当然，这种魅力对尤沫无效。 接通视频，尤沫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是不是又想跑路了？有事不知道提前告诉我？这么久不声不响的离开？要不是你走之前说过我都差点报警了你知道不？” 看到尤沫一脸怒容地指责，李灿心里暖暖的，微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 “你都拖欠了我七天工资了！”尤沫语气更加暴躁，“我还垫了一些钱进货！” “打钱，马上！” “老娘都快喝西北风了！” 李灿脸上的笑容凝固。 觉察到了李灿的脸色，尤沫拍了拍胸口，哼了声，慢慢扯开话题。 李灿询问尤沫是否有人找过自己，得知仅有张凯李素玉两口子以及老邻居赵叔问过几次后，他彻底松了口气。 “对了，前些天我看新闻，说是牛背山那边的火山烟里被检测到有一种叫什么gnjhakl的毒药，那片区域已经被封禁了，你好像在那附近吧？”尤沫忽然想起关心下老板。 “没，我在宁县呢。”李灿笑道，“前几次进山里跟老乡打猎去了，这不刚从山里出来嘛。” 随意扯了几句，李灿决定停止聊天。 “别忘了钱！”尤沫叫着。 “等会儿我把钱转你微信上，明天就回来。”李灿关掉视频。 死百合！ 【卷终】 第45章 火车偶遇 吃过饭，李灿趁着夜色逛了逛这个小县城。 大抵是在山林中呆的太久了一些，此时身处城市，他有种难言的安心之感。 这里不像长安市，空气清新香甜。 街上的女孩们身材相貌接近川渝一带，小家碧玉，煞是可爱。 在一个小巷子里，李灿遇见了一个热情的小姐姐，表示只要五百块就能让他愉快一整夜。 他仓皇而逃。 买了身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后，他便找了一家小宾馆住了进去。 宾馆隔音很差，隔壁的声音让他简直发疯。 作为一个良好居民，他自然不能用暴力解决，便只得打开宾馆的电脑。 里边有现成的片子，李灿将声音放大。 隔壁似乎受到了刺激，声音更大了。 李灿继续…… 这样持续了二十来分钟，他忽然发现，自己这边的电脑声音和隔壁的有点重合。 双方同时停了下来。 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默。 李灿睡了个好觉。 次日退房的时候，他见到了隔壁的住客。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双方在过道上相遇，男人下意识地尴尬低头，可随即注意到李灿只带着一猫一狗，又骄傲地抬起了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在看向李灿以及毛球可可时，又露出古怪的笑容。 那猥琐油腻中年男人的丰富表情气得李灿差点喷出一口火龙将他烧死。 单身狗的世界总是如此遭受满满恶意。 退房之后，他便去了火车站。 宁县有直达长安市的汽车和火车。 李灿总觉得火车更安全一些。 车站已经很旧，斑驳的墙壁有点掉漆。 等车的人不多。 李灿随意看了几眼便开始玩手机。 他在和女主播闵月扯淡。 对方询问他为何这几天消失了，李灿则追问她上一次所说的真相。 二人显然都不会讲实话，于是聊着聊着便到了天南海北。 火车进站。 伴随着“污污”的声音，李灿被这个钢铁绿龙挟裹着前往长安市。 靠在车窗前，他放下手机，扫了眼四周。 车厢里大半都是空的，他的对面和旁侧都没人，过道另一侧倒是有个穿着灰色棉衣的年轻男人斜在座位上睡觉，口水流到了衣服上，他浑然不觉地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灿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转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风景上。 相较于山林中的原始风貌，火车道两侧的风景多出了浓浓的人工刻凿的痕迹。 这是人的力量，也是生的气息。 看了一会儿风景，火车就钻进了山洞里。 周边变得黑漆漆的，手机没了信号，李灿索性斜躺着假寐。 宁县距离长安市并不算近，乘坐绿皮车过去得五个来个小时。 这一路上，总共经停三站，都是秦岭山中的几个小县城。 经过第一站的时候，车厢里上来寥寥几人，李灿眼睛都没睁。 第二站的时候，火车停了三分钟。 李灿依旧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可是在他这样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李灿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瞧见对面的人影后，他的表情错愕了下。 他的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李灿微笑道，“难不成又是避难来了？” 在旁侧那个已经醒来的年轻人眼巴巴的注视下，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苏茜坐到李灿对面，展颜一笑：“你猜？” 猜你大爷啊！ 都这么久了还阴魂不散！ 李灿大抵知晓真相，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还不知道我清楚她的身份啊，还在我面前假装二奶…… 这岂不是很有意思？ 他轻咳一声，在苏茜的注视下，笑道：“跟他出来玩？” 苏茜不置可否。 “那也不对啊，什么样的男人能放心让你这样的大美女一个人离开？”李灿摇头道，“除非是……” “除非什么？”苏茜好奇道。 她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初见李灿的时候，她觉得对方跟那些普通男人一样好色猥琐。 此后对方冒火救人，她一度怀疑对方也拥有控火异能。 之后的试探证明自己想多了，她对这个勇敢正义的家伙却多出了几分欣赏。 几次兴之所至的玩笑，对方却苦口婆心地劝她“从良”，俨然将她当成了二奶，让苏茜忍俊不禁的时候亦是觉得有趣。 如今眼看着这个家伙又有劝导自己的倾向，苏茜好笑之余决定配合他演戏。 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让她觉得很好玩。 “除非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李灿忽然伸手抓着苏茜的双手。 与他预料相反的是，这个女人的手掌并不如她的异能一般温热，反而带着几分凉意。 他的突然举动让苏茜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李灿深情道：“为了那种人不值得的，再说当二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茜忍住了一脚将面前的家伙踢飞的冲动，她体内的火焰却是变得汹涌起来。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灿正想趁机告白，然后找个机会吻上去占便宜，蓦地见到了对方眼中的怒焰，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看来不能玩得太过火了。 “这样吧，”李灿并未松开苏茜的手，而是换了种语气道，“我略懂几分手相之术，来让我给你看看手相。” 说着他掰开苏茜右手，似模似样地看了几眼，说道：“嗯，寿命线很长，看来你至少能活个百八十岁。” “金钱线不错，你无需为钱财担心，也对，你这种职业怎么能缺钱呢。” “这个事业线，哎呦，看起来你最近的事业碰到了点小挫折啊。” 开始苏茜还冷笑着看着，心道等下如何给这个家伙一点惩戒，猛地听到李灿所说的“挫折”，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莫非这个家伙真的懂点什么？”她想。 李灿继续说：“是那个家伙喜新厌旧了还是又被人家老婆发现了？这一行真的做不久啊，不行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苏茜的脸不由黑了。 过道旁，那个一直将眼睛往这里瞄的家伙闻言，忍不住凑过来：“那个，我觉得我挺老实的。” “滚！”苏茜咬牙道。 第46章 流浪狗 年轻男人红着脸走开。 李灿却并非松开苏茜的手。 他继续说：“然后咱们来说说这个姻缘线，咦，不对啊。” “怎么？”纵然觉得对方在胡扯，苏茜也没忍住问。 女人如猫，好奇心总是大过一切。 “我看这掌纹怎么显示你只有一段姻缘？”李灿狐疑。 苏茜眼前微亮：莫非他真的懂？ “对对，我差点忽略了，这年头可不是古代，领到红本本才算结婚，要不然有些姑娘们姻缘线可不得乱成小仙女了。”李灿拍了拍脑袋，“还是得老实人接盘啊。” 苏茜脸更黑了。 那个刚刚走开的年轻人又凑过来：“我真的老实。” “滚！”苏茜这一次直接动手。 啪！ 年轻人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李灿呆了呆：这么凶？ 他忽然担心这个女人一言不合这么对自己，那么自己该怎么挡住却又不暴露自身的实力？ 老实的年轻人怒了。 “你这个婊子……”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旁侧传来一道声音：“你骂谁呢？”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从李灿身后的座位处站了起来。 那是个穿着夹克的男子，身高近乎两米，一身肌肉隆起，显得凶神恶煞。 年轻人气势一下子就弱了：“我没说你。” “老子最见不得别人骂女人。”壮汉像捏小鸡一般抓住那年轻人，“来来，咱俩单独谈谈。” 眼看着二者从过道处离开，李灿的额头却隐隐冒汗。 他已然认出，那汉子正是此前跟苏茜在一起的人。 那么小馒头呢？ 她可是见过我的真实面目啊。 苏茜注意到了李灿的神色，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忽然感到好笑，心道“毕竟是个普通人呢”。 “怕了？”苏茜问。 李灿讪笑着：“那人是谁啊。” “你猜。”苏茜微笑。 “包养你的男人……”见到苏茜脸色微变，李灿继续说，“给你找的保镖？” 苏茜沉默不语。 李灿趁机偷偷回头，发现后排座位并没有小馒头的身影，稍稍松了口气。 “他会不会把咱俩的话告诉包养你的那男人？”李灿问。 “你猜。”苏茜板着脸。 “嘿嘿。”李灿尴尬地笑了笑。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以为是李灿被吓到了，苏茜摇头道：“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呢。” “嗯。”李灿心不在焉地四下扫视着。 “你在找什么？”苏茜疑惑。 “我看看还有没别人，”李灿问苏茜道，“就这一个保镖吧？” “你猜。”苏茜拉开小包包，拿出小镜子和口红。 李灿都快疯了。 这女人蛇精病吗？ 小馒头到底在不在？ 一路上，李灿都有些心不在焉，哪怕面对苏茜些许刻意暧昧的暗示，都没心情和她周旋。 他一方面担心小馒头忽然冒出来，一方面想着万一对方真的出现，自己应该如何搪塞过去。 时间悠然而逝。 当听到列车上传来“抵达长安站”的通知时，李灿激动得快哭了。 苏茜以为自己发现了这个家伙“胆小”的特质，故意邀请道：“要不要一块，有人接我呢，正好也到你的花店那块。” “不不！”李灿忙不迭地摇头。 他觉得那接站的人极有可能是小馒头。 在苏茜的纠缠下，三人一并走出车站，李灿连忙分开。 看着他仓皇而逃，苏茜笑得很开心。 她觉得这一趟的坏心情去掉不少。 这样一个勇敢正直却懦弱胆小还带着点小猥琐的家伙真的是有趣极了。 他就像是一个好玩的玩具，总能让人心神放松下来。 “茜姐喜欢他？” 看到苏茜的神色，壮汉徐旭问。 “你觉得我跟普通人可能在一起吗？”苏茜反问。 徐旭摸了摸脑袋，心道“糟糕又说错话了”。 正在此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宋小雨，忙朝着对方招手。 宋小雨小跑而来，目光仍是不时地扫向远方。 “看什么呢？”徐旭问。 “好像是一个熟人。”宋小雨不在意道。 她心中则是暗道：不可能这么巧的，那个家伙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 走出车站，到了距离火车站稍远点的街道处。 李灿打开背包，放出里边的毛球和可可。 两个小家伙早就闷坏了，刚出来便原地撒欢。 李灿去饭店点餐。 毛球喊了声“给我要一盘鱼”就走向一只小白猫，可可则是拖着断腿怯懦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咦，哪来的流浪狗？”一个城管瞧见可可，不由眉头一皱。 这种流浪狗可是很影响市容的，更何况…… 这只狗看起来有点肉，卖去屠狗场应该能换个百八十块钱。 他抬腿朝着可可走来，挥起手中的棍子便砸来。 棍子如预期的那般挥了下去，可是在他的视野中那只流浪狗纹丝不动。 这个狗傻了？ 咦，好像没打到，难道烤肉吃多了脑子出现幻觉了？ 刚刚生出那种念头，他便感觉一股剧痛从腿上传来，却见那棍子和自己的腿有了亲密接触。 剧痛中城管再度挥动棍子。 砰！ 啊！ 他痛得龇牙咧嘴。 周围不少人都驻足下来，眼睁睁看着那城管一边流着眼泪哭着一边拿着棍子朝着自己腿上砸。 李灿注意到了围观的人群，随即看到了可可，顿时知晓了事情原委。 他连忙将可可抱着离开。 直到饭店里，他才小声告诫道：“这是城市，讲究法治，你可不能这么干了！” “可是他想打我啊。”可可无辜道。 “那你可以略施小惩，但不能这么过分啊，万一被人发现你的异常怎么办？ 可可低下了头：“我的腿以前就是被那样的人打断的。” 李灿沉默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自家的小母狗能做到这样确实也算不错了。 若是自己，恐怕反应更加激烈吧。 教育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等回去我给你配个手机，回头让毛球先教你识字吧。”李灿说。 听到“手机”，可可立即转忧为喜：“我要大屏的智能机。” “没问题。” “我也要玩农药。” “可以。” “我要微信。” …… 第47章 直播造娃娃 向可可许诺了一大堆好处后，服务员端着李灿点的饭菜过来。 李灿要了两份一次性饭盒，给毛球和可可分了点。 两个小家伙吃的满口流油。 饭毕，李灿打车回家。 放置好小树，洗漱一番，换了身新衣服后，李灿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 他先是去花店里转了一圈。 花店内的生意如常，尤沫正在忙碌着。 见到李灿的出现，她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只是打了声招呼便继续招待客人。 等应付掉最后一个人后，她才开始抱怨，随后又对可可的出现感到好奇。 对于这只瘸腿的小狗，她表现出了同情。 她释放出来的善意得到了可可的认可，小家伙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毛球如往常那般跳到了尤沫的怀里，一边蹭着对方的高耸的胸口，一边向李灿投去得意挑衅的眼神。 李灿视而不见。 就在李灿打算离开时，提前得知他回来的李素玉抱着张子奇前来。 她带了份自己在家中做的炸鱼丸，和李灿聊了聊，关心了下他最近的生活，又询问李灿最紧要有没跟自己表妹张曦联系，以及对她的看法。 李灿只能表示没一点感觉。 待到李素玉离开后，李灿方才将目光投向尤沫：“你刚刚不生气吗？” “什么？”尤沫明知故问。 “李姐她表妹啊，就是你的老相好，”李灿不可思议道，“她竟然给李姐说对我挺有好感的。” 难道那朵双向插头的小百合花真的喜欢自己？ 挺有眼光的嘛。 尤沫淡淡道：“那你可以试试啊。” 李灿撇嘴道：“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他一脸正气道:“朋友妻不可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俩早就分了。”尤沫不以为然，“算不得朋友妻。” “呵呵。”李灿报之一冷笑。 尤沫突然停了下来，朝着李灿投去一个诡异暧昧的笑：“有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 “上次我和张曦的谈话内容，”尤沫说，“有谈到过你。” 李灿示意她说下去。 “她确实对你挺有兴趣，而且还邀请我一块，咱们三个，在一起。”尤沫眨了眨眼，“你懂得。” “这么赤几！”李灿瞪大了眼睛。 想到那个女人的性取向，李灿觉得这未必不可能。 可是…… 这多不好意思啊。 看到李灿猥琐的表情，尤沫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抬手便是一枝玫瑰花朝着李灿甩去：“你他妈还真敢想！” “这不是追寻潮流吗？人家清华的学霸情侣这么干了。” 李灿解释的同时，顺便一甩头，将那朵朝着自己飞来的玫瑰花花枝轻轻咬住。 他伸手将其拿下，双手递给尤沫：“美丽的小姐，这朵花送你！” 尤沫脸红了下。 “其实我觉得百合花更适合。” 看得尤沫接过花插进花瓶，李灿说。 “滚！” 尤沫抬腿踢了个空。 门口一对情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男生眼中满是惊奇，女孩却是满眼的小星星。 “我也要你这样，”女孩突然拉着男友的胳膊娇嗔道，“我扔花，你像小狗一样用嘴接住然后送我。” 男生一脸为难。 李灿的脸却黑了下去：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尤沫笑出了声，面色灿烂如桃花，气息芬芳宛若百合。 …… 在花店中待了一会儿，李灿带着毛球和可可离开。 他去了最近的一家电器商城，给可可买了个手机，并帮助对方办了个手机卡。 在外边吃了顿饭，他便带着毛球和可可回家。 初次得到手机的可可显得极为兴奋，一直挥动着狗爪子在手机上按来按去。 只可惜它的狗爪终究不像人手那般灵敏，因而哪怕累得直伸舌头，也无法像毛球那样娴熟地控制手机。 眼见毛球用放大的爪子在手机上操作的虎虎生风，可可狗脸上满是艳羡。 好不容易打开了手机，它却发现那满屏的文字犹若星星一般陌生。 “李灿，我想念书。”可可眼巴巴看着李灿。 李灿随手从毛球爪下抢来手机：“毛球，教可可识字！” “我的游戏！”毛球尖叫。 “一天一百个字，它学不会你就别玩游戏了。”李灿不以为然。 “凭什么！” 毛球气得“喵喵”叫，直至看见面前漂浮的火圈，方才委委屈屈地停止叫嚣。 将两个小家伙赶到次卧，李灿替毛球打完游戏，随后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先是刷了会朋友圈，只可惜里边并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里边加的那些曾经的同事以及同学们，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不是卖水果就是卖化妆品，还有卖车卖房的。 一年前还颇为热闹的大学同学群也都死寂了下来。 李灿捡了几个漂流瓶，又搜了会儿附近的人，都没能找到有意思的事。 他是个正直的人。 左右无事，又不想打游戏的情况下，他忽然想到了女主播闵月。 她可是第三个李灿认识的有可能的“异能者”——除去小馒头和壮汉的情况下。 她亦是唯一一个知晓李灿异能者身份之人，纵然他们彼此都不清楚对方的能力。 “她是在那个狗牙直播的吧？”李灿心想，“可以去给她捧捧场。” 顺利地下载好狗牙直播app，李灿打开，并注册了个账号。 打开首页，排在前列的都是各种游戏主播。 李灿大概扫了眼便移开目光。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以“星秀”“颜值”为代表的美女直播上。 只是翻完了也不曾见到闵月的身影。 “莫非她没有在直播？”李灿想。 他打开微信，询问闵月在干嘛。 闵月秒回：“直播啊。” “直播还能玩微信？”李灿好奇道。 “不是看你问吗？”闵月同时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李灿撇嘴：“链接发我。” 闵月发来一个爱心表情，同时甩来一个链接。 李灿打开链接，转到了狗牙app上。 直播间名字为“小月月带你直播造娃娃”，有三千多观众，分类在二次元类别。 屏幕中是一个书桌，上边摆满了各种小动物，以及影视剧中的小摆件。 第48章 女主播来访 这个名字就像小火车的直播间其实很正经，甚至没有露脸，只是露出一双修长嫩白的手，在一块泥巴样子的东西捏啊捏。 那双手很灵动，也很可爱。 泥巴一点点成型，看起来是个小猫儿。 李灿有点意外，随即恍然。 依照闵月的相貌，如若真的露脸直播的话，人气自然不会这么低，至少比那些整容女主播强得多。 “还真是靠才艺吃饭的。”他暗想。 整个直播过程，闵月显得很高冷，甚少说话。 送礼物的人断断续续，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多数时候闵月都视而不见，并不像某些女主播那样哥哥长哥哥短的撒娇卖萌。 李灿打开微信，问道：“你的直播间有点冷清哦。” “那你帮我刷刷人气吖。”闵月继续秒回。 李灿：“……” 果然是女主播的尿性。 手速但是挺快。 他切回直播间，看到闵月手下的猫咪已经成型，模样有点熟悉。 李灿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和毛球有点像。 这女人还真是个天才啊。 他扫视而去，在其桌上零零碎碎的那些玩偶里，发现了一只翘着腿的小狗，分明是可可。 他不由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这种见过一面就能将之还原的本领，李灿自己可做不到。 当然，这世界上拥有各种奇奇怪怪本领的人多了去了，李灿可羡慕不来。 他决定支持下对方。 毕竟算是半个同道中人。 冲了一百块钱，李灿买了一百份一块钱的小礼物，一股脑送了出去。 “哇，谢谢‘毛球是只猫’的礼物。”闵月的动作停了下，语气甜甜地说。 李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收到了对方的信息：“你还真舍得啊，一百块钱呢。” “那你把桌上的小狗和你手里的猫咪送我啊。”李灿回道，“本来就是以我家毛球和可可为原型的。” “可以啊。” 看到闵月答应的如此干脆，李灿反倒是愣了下。 他忽然对这个女主播多出了几分好感。 她虽然有点神神秘秘，不过总体上挺直爽，和他此前遇到的有些妹子很不同。 至于神神秘秘…… 对方恐怕也是这么看待自己吧。 退出微信，他索性再送了对方一个飞机。 闵月的直播间其实有点无聊。 她不像别的主播那样插科打诨。 对于某些夸奖她的手漂亮然后猥琐的表示那双手可以做某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家伙，她不客气地送上禁言套餐。 纵然某些大额打赏希望她能露脸的土豪，她亦都是视而不见。 李灿初次见面对方举着手机的模样，想来也是背对着镜头。 他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 关上手机，玩了一会儿游戏，李灿决定睡觉。 次日一早，他便如从前那样起床练习控火能力，随后去小区下边跑了几圈。 整个过程中，他能够发觉到自己和从前的巨大变化。 现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将火焰控制成一面覆盖全身的火焰铠甲，且能够在确保火焰与地面接触的情况下不将地面焚烧。 至于跑步，他已经尽量放慢到了龟速，仍旧甩掉了很多跟他一样早起晨跑的人。 只是跑了几圈，李灿就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 他估摸着应该是城市环境太差，吸入了过多雾霾的缘故。 大山里他肆意撒欢的时候也没这个难受劲。 “回头买个跑步机，然后再买个空气净化器，以后跑步锻炼就在家里了。”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李灿牵着可可和毛球到了花店。 尤沫早已到了，正在给花喷水。 看到李灿出现，她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忙碌。 待到清闲下来，她才会和李灿随意聊天。 毕竟相处的久了，两人之间少了很多隔阂，加之清楚彼此的癖好，二人聊天的尺度不小，却也不会尴尬。 他们偶尔会聊一聊进入花店的小姐姐们。 李灿的注意力更多的时候是在小姐姐的脸蛋和身材上，尤沫则是更多地关注着她们的气质。 他们的喜好一样，可性别终究有差别，导致关注点不可能一致。 如此。 一连十日过去。 李灿渐渐熟悉了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宛若一条咸鱼，懒散地生活着。 他甚至买了个藤椅，搬到花店门口，整日地晒着太阳。 尤沫抗议了好几次，觉得这样影响花店的生意。 事实却是，自从李灿回来，花店中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了。 尤沫发觉到奇怪的一点，那就是自李灿回来后，花店里似乎暖和了很多。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结于男人火气大。 只可惜她不喜欢男人。 …… 悠然地躺在躺椅上，李灿眯着眼睛听着几首老歌。 尤沫在花店里招待着几个客人。 毛球窝在吧台后拿着手机看电影。 可可蹲在李灿旁边，和主人一样打着盹儿。 手机里的“滴滴”声音将李灿吵醒。 他拿出手机，放在眼前看了看，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来自于最近几日和他聊的火热的女主播闵月。 “猜猜我在哪儿？”女主播发来消息。 无聊的女人啊。 李灿说道：“我猜你在地球上。” 闵月发来一个“发怒”的表情。 李灿放下手机，继续听歌。 手机又“滴滴”响了起来。 他拿出，看到闵月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他在躺椅上的照片。 侧颜完美！ 李灿诧异地坐了起来，四下扫视，很快就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闵月。 今日的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风衣，脚上是一个黑色的长筒靴，长发也束成了一个高高翘起的马尾，显得英姿飒爽，却又俏皮可爱。 李灿被惊艳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 毕竟他认识的漂亮女人不少，苏茜如是，尤沫颜值也不低。 他起身朝着闵月挥了挥手，对方抿着的嘴唇微微绽放开来，朝着这边走来。 两分钟后，闵月站到了李灿面前，微笑道：“怎么样，意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灿示意她进入花店。 “你猜啊。”闵月笑眯眯说。 进入花店中，她看到了面带疑惑的尤沫，笑着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闵月，李灿的朋友。” “哦，你好，”尤沫点头道，“我是尤沫，李灿是我老板。” “我知道呢，听李灿说过你，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闵月笑说。 “照片？”尤沫狐疑地看向李灿。 她没想到李灿竟然有自己的照片，难道这家伙一直憋着坏？ 李灿亦是懵了下。 我特么什么时候给你提过尤沫，还有哪来的照片？ 第49章 礼物 李灿张口，正想辩解，突然看到闵月朝着他眨了眨眼，他不由闭上嘴巴，心下叹了口气。 不愧是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的厉害。 “是啊。”闵月朝着尤沫笑了笑。 尤沫回头瞪了眼李灿，眼神透露出“回头找你算账”的意思，随即对闵月笑道：“我都没听他提过你呢，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有段时间了。” “是吗？不过你皮肤好好哦，你平时都用什么化妆品？”尤沫说着伸手去摸闵月的脸。 “也还好啦，你的发质才好呢。”闵月毫不避让。 …… 看到两个女人逐渐聊的火热，彼此摸来摸去，李灿连忙咳嗽两声。 尽管女人之间这种亲密的动作很平常，可是…… 尤沫可是个百合啊。 “哦，你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水。” 接到李灿示意，尤沫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不用，我就是来逛逛。”闵月笑说。 眼看店里来了新客人，尤沫转身去招待。 李灿亲自给闵月倒了杯茶水。 “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灿小声问。 闵月对着水轻轻吹气，抬头白了眼李灿：“你的样子可没有很高兴哦。” 高兴？ “我很高兴啊。”李灿咧嘴笑着，一边抓住闵月的手。 闵月脸色变了变，想要甩开，却发现李灿力气极大，自己根本甩不开。 “咱俩出去聊聊吧。”他说。 “水还没喝。” “我请你喝豆浆。” “嗯？”闵月眯起眼睛。 “顺便吃早餐。”李灿补充道，“张记早点还不错。” “我不饿。” “那我请你喝咖啡。”李灿说。 “好吧，你先放开我。”闵月说。 向尤沫打了声招呼，李灿带着闵月离开。 出门的时候恰巧碰到邻居赵叔。 看到李灿牵着个漂亮妹子，赵叔一双脸快要笑成了菊花。 好不容易将他应付过去，李灿带着闵月到了距离花店不远的一家咖啡店内。 咖啡店新开不久，客人并不多。 李灿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和闵月坐了下去。 两人聊着。 “就这么简单？”李灿问。 “你不感动吗？为了找你我都快化身柯南了！” “在朋友圈里找到我以前发的定位信息，然后找上门来就算是柯南，有这么夸张吗？”李灿无语道。 他记得那条朋友圈，是当初花店刚开业的时候自己发的，没想到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你得明白这是我的心意。”闵月嘟着嘴。 “别装，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李灿问。 尽管二人微信上聊的不错，可是李灿始终对这个女人怀有几分戒备。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他一方面将这个女人视为同道中人，另一方面又对她抱有怀疑。 二人惺惺相惜，却又彼此心怀鬼胎。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闵月生气道，“你再这种语气我真的生气啦。” “是我不对。”李灿摆手道。 闵月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没事找你还不行吗？” “是吗？”李灿怀疑地看着她。 “骗你做什么，我去年才回国，以前都在国外。”闵月解开风衣扣子，露出里边的圆领毛衣。 李灿失望道:“哪里，岛国？” “滚，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怎么龌龊了？”李灿感觉自己像毛球一样委屈。 闵月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说道：“以前跟爸妈一块在澳洲，去年家里出了点事，我就回来了。” “你爸妈出事了？”李灿脱口而出。 “你爸妈才出事了！”闵月怒道。 李灿耸了耸肩：“对啊。” “真的？”闵月小心翼翼看着他。 “好几年了，其实也没什么。”李灿说。 事情过去这么久，他多少释怀了。 “抱歉啊，我不清楚。”闵月说。 “没事。” “其实，”闵月想了想，说道，“我爸妈人没事，但是被限制自由了。” 李灿好奇地看着她。 “因为一些机密研究，他们被澳洲那边限制自由，他们托朋友把我送了回来……” “现在我们每周都有通电话，其实也没什么。” 闵月的语气云淡风轻，李灿却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他忽然有点同情她。 咖啡和点心很快被端了上来。 二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随意聊天。 闵月看起来确实是无聊的厉害，她向李灿讲述了很多。 她小时候在长安，被爷爷奶奶带大，小学时爷爷奶奶去世，被定居澳洲的父母接了过去，此后便甚少回来。 这一次回来后，她先是被父母的朋友安排到首都读书，只不过读了一半，因为觉得太无聊她便退学了，随后回到长安市，住在老房子里鼓捣起了以前最喜欢的“捏娃娃”。 因为觉得好玩，她开了直播。 “对了，这是我上次说过要送你的礼物。”闵月打开包包，拿出两个盒子。 李灿接过盒子，将其打开，发现里边分别是两个拳头大小的模型，一个如同毛球，一个如同可可。 这一猫一狗都极为逼真，捏在手里也极为舒适，还有种淡淡的温度，宛若活物一般。 李灿啧啧称奇。 “你这手艺不错啊。”他赞叹道。 闵月眯着眼睛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 李灿古怪地看了眼她：莫非这个妹子喜欢我？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杂念。 纵然闵月向他讲述了很多事情，他可不觉得对方真的跟他掏心掏肺。 否则她为何始终没有提及自身的能力。 当然，李灿自己也没问，这本身就是二人的秘密。 聊了小半日，闵月准备回家。 李灿送她到巷口，那里有一辆红色的甲壳虫，是闵月的代步工具。 她显然不是那种需要为钱操心的人。 约定日后一块玩后，闵月上车离开。 走出巷子的时候，李灿看到她的车子停了下来。 他的手机发出“滴滴”声，打开发现是闵月发来的一个地址。 “这是我家地址，欢迎来我家做客哦。” 李灿笑了笑，将手机塞进口袋，朝着远处的汽车挥了挥手。 汽车绝尘而去。 第50章 玩偶呢？ 目送闵月离去，李灿回到花店中。 尤沫瞟了眼他：“不错嘛，挺有手段。” “只是朋友。”李灿随意解释。 “呵呵。”尤沫投来一个“你骗鬼啊”的表情。 时间不早，李灿让尤沫提前下班。 他揪出躲在吧台后的毛球，带着乖乖看门的可可一起回家。 到了家中，他拿出盒子，取出里边的两个玩偶。 “咦，这是我？”毛球惊奇地看着那只玩偶猫咪。 可可汪汪道：“这是漂亮的狗狗是我吗，李灿？” “是啊，我特地让人按照你们的样子做的。”李灿说。 “好像没有本喵帅气。”毛球翘着尾巴走了两圈，评头品足道。 “我将来要是有了小宝宝就能长这样吗？”可可一脸憧憬道。 李灿翻了个白眼，将两个玩偶放到了电视柜上。 他准备了点吃的，随后又一鼓作气地做了几百个俯卧撑，这才拿起手机。 和闵月聊了几句，应付掉尤勇的一番关于养猫的问题后，他放下手机。 打开电脑，他开始玩游戏。 农药卡在白银上不去，让他有点丧气，决定去lol里找点乐子。 尽管lol里他只是青铜五，可是听说后边马上就有个垫底的黑铁段位。 老子不会成为黑铁吧？ 连输两盘游戏后，李灿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退出游戏，拎起玩手机的毛球扔到地上。 他监督着毛球打扫卫生，可可很自觉地用嘴巴咬着垃圾桶帮忙。 晚上十点钟。 李灿准时睡觉。 大概是因为体质提升的缘故，他发现自己现在很难入睡，而且睡眠很浅。 可是哪怕每天睡两小时次日便能生龙活虎，李灿依旧不想让自己如此异于常人。 他总是强迫自己的身体遵循着昔日的生物钟。 数了15268只绵羊的时候，他终于睡着了。 毛球打了会儿游戏，觉得有点无趣，顺着阳台爬走去找最近新认识的小母猫玩耍。 可可笨拙地操作着手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电视剧，顿时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李灿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毛球在四层之隔的那家阳台上玩耍的正愉快。 连续看了六集电视的可可打了个哈欠，看到钟表显示已经到了十二点钟，决定开始睡觉。 “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都说了，早点睡觉才能保持的美美的。”可可暗想。 “哼，上次那只娘里娘气的贵妇犬竟然敢鄙视我，我一定要美美的亮瞎它的狗眼！” 将自己的手机收好，并小心翼翼地藏到沙发垫后，可可就地趴着开始睡觉。 不多久，它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整个房间都变得静谧起来。 唯有隔壁断断续续的鼓掌声偶尔传来，轻不可微，纵然五感加强了很多倍的李灿，亦习惯性地将其屏蔽掉。 小区内安静了下来。 毕竟是冬日，不像夏日那般有青蛙“呱呱”叫。 李灿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做了个美梦，梦中的自己正在翻滚，犹若在火海中翱翔一般妙不可言。 就在梦中的妙趣横生即将达到一个巅峰的刹那，李灿忽然一个急刹车睁开了眼睛。 “妈的，什么鬼声音扰乱我的美梦？” 他一睁眼，就满脸阴郁。 “毛球，是你回来了吗？”李灿索性披衣而起，冲着客厅喊道。 刚才眼看着到了梦境的极乐之巅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沙沙声。 作为一个习惯性的将某些声音屏蔽掉的人，他对于有些特殊的声音又格外敏感。 这是在山林中风餐露宿了十来天形成的一种本能。 更何况他最近睡眠本就浅。 打开客厅的灯，他看到可可无辜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李灿？” “毛球不在？”李灿问。 “没有，这里就咱们两个，哦，隔壁有三个人，还有一只仓鼠，”可可闭着眼睛感受了下，突然亮起眼睛道，“李灿，仓鼠好吃不？” 李灿脸黑了下。 可可固然听话，可是有些习惯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就像它前段时间兴高采烈地叼着个老鼠向自己邀功，还表示以前最喜欢吃这种肥肥嫩嫩的好东西…… 也不知道它怎么从城里找到的这玩意儿。 “仓鼠肉很干，一点也不好吃，”李灿说，“就跟屎一样。” 可可吞了口口水：“那我不要！” 李灿忽然感觉有点恶心。 凭啥别人的宠物又萌又可爱，自家的毛球天生反骨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可可听话倒是听话，却一点也不淑女。 “明天给你买臭豆腐！”李灿说。 “真哒？” “赶紧给我睡觉！” 可可“汪”一声趴在了沙发上。 李灿打开冰箱，找来一瓶可乐，拉开易拉罐，喝了起来。 现在的他毫无睡意，还不如找点事来干。 玩了会漂流瓶摇一摇，碰到的不是卖片的就是卖茶叶的，李灿郁闷无比。 漫漫长夜连个知心人都没有。 念及此处，他忽然想到了闵月。 最近他和女主播聊的火热，二人颇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打开微信，他注意到已经接近凌晨一点，显然不适合打搅对方。 进入狗牙直播，显示女主播三小时前就已经下播。 李灿目光移动，寻找对方送自己的小礼物。 他记得那两个小玩偶被自己放在电视柜上。 咦，玩偶呢？ 李灿目光扫去，顿时看了个空。 他有点意外。 “可可，你有没有动我的东西？”李灿问。 “没有没有，是毛球动的。”可可狗头也不抬就说。 “我动什么了？”阳台处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那声音中还有几分满足之感。 在李灿的注视下，毛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里的玩偶呢，你俩谁拿走了？”李灿指着电视柜。 “你说那个丑可可和比本喵的帅气差了一丢丢的英俊猫咪？”毛球问。 可可汪汪道：“你才丑！” 李灿懒得理会二者的日常撕逼，问道：“你俩谁动了？” “我没见，刚走的时候还在啊。”毛球说。 可可看了眼，摇头道：“我才不拿，又不能吃。” “它们还能自己长腿不成？”李灿冷笑，“你俩给我老实交代，否则一星期没手机玩。” “真的不是我啊。”毛球“哇”的一声叫了，“李灿你这是家暴！” 可可跳下沙发：“不是我！” 李灿怀疑地看着二者。 “那是什么？”毛球抬起爪子指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第51章 果子熟了？ 李灿回头望去。 他的表情错愕了下。 那只玩偶狗竟是被夹在主卧的门边。 他快速走过去，将玩偶狗捡了起来。 小狗的腰部被压出了一个深深的印痕。 它的材质似乎不错，被李灿拿出来后就慢慢恢复着。 李灿心头泛起一阵犹疑。 刚才卧室门可是他关掉的，但是他不曾发现这个家伙啊。 还有那只小猫玩偶呢？ 他打开卧室灯。 “那里。”可可兴奋地指着李灿的床头。 毛球愤怒道：“李灿你太坏了，明明是你自己藏起来的，还想冤枉我！” “不行，我要赔偿，我要精神损失费，我要小鱼干！我要你的电脑，我要玩提莫！” “滚！”李灿一脚将它踢飞。 他向前两步，抓起床头的小猫玩偶。 小猫依旧萌萌哒，一双眼睛黑溜溜的很可爱。 李灿将目光移向左手的小狗玩偶。 它身上的印痕已经恢复如初，毛发滑溜溜的，狗脸憨憨的亦是可爱。 李灿却觉得它们的面容有些扭曲。 他不由想到了牛背山上的那只肥松鼠。 当初那只松鼠放在手上的时候也是这种柔软的触感。 “它们也是活的？”李灿沉吟着。 他估摸着十有八九如此。 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就算自己长得帅，可是认识的这几个女人哪有眼神正常的？ 尤沫且不提，苏茜这个女人怎么也没有表露出对自己的一丝爱慕？ 更何况闵月这个女主播…… “给，毛球，把它吃了！”李灿将小猫玩偶扔给毛球。 毛球蹭的一下子跳开了，大叫：“李灿你这个蠢货，哪有人吃自己！” 李灿深吸口气，冲着可可道：“乖，可可来。” 小母狗摇头：“我不吃垃圾。” 李灿尚未说话，毛球便怒了：“你这个死狗，骂谁是垃圾？” “谁觉得我骂它就是谁。”可可不以为然。 毛球“喵”地扑了上去，却被可可一把压住。 它的身体正要变大，却瞬间僵住了，然后抱着桌腿模仿泰日天。 “好了。”李灿伸手，而二者脑门上各自弹了下，“别闹了！” 可可“汪汪”叫着退到李灿腿边，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腿。 毛球身体变回正常大小，委屈喵呜叫了两声，见李灿不理自己，可怜巴巴地原地舔着毛。 李灿看着地上的玩偶，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要不要用火烧呢？”他纠结着。 “万一它们只是普通玩偶呢？” “不对，它们怎么可能是普通玩偶，那个女人可不会这么热心。” “就这么干了！” 李灿正想放火，猛地停了下来。 “不行啊，我都不知道这些玩偶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远程操控它们，还是说它们上边本就布置了她的意志……” 李灿挠了挠头，目光掠过插在花瓶中的小树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要么试试用小树？” “它都带来这么多奇迹了，这次说不定……” 念及此处，他讯速走到阳台处，找到一盆被自己放置在那里的绿萝。 将其中的绿萝拔掉，掰开土层，他将两个玩偶塞了进去，又用土埋上。 自始至终，那两个玩偶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 眼看着它们就这么轻易被埋掉，李灿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也许是我误会了闵月？ 李灿看向毛球和可可：“你俩真的没动它们？” “谁动谁是狗！”毛球说。 可可急了：“我才没动！” 李灿认真瞅了眼二者，发现它们不像说谎。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 从花瓶里拿出小树，李灿将其插入到那埋着玩偶的花盆里。 随后，他抱胸看着小树。 小树依旧郁郁葱葱，隐隐散发着几分温热之意。 树上已经有了一颗青色的果子，拇指大小。 它已经长大了，剩下的只需要寻找更强烈的火源催熟。 李灿清楚再想要找到合适的火焰极难。 他已经放弃了。 这颗果子其实是准备给可可的。 他期待着这颗果子可以重塑小母狗的身躯，帮助它重新站起来，顺便试试它是否真的对动物有用。 但是…… 随着和可可的相处，他反而有点舍不得。 这么听话的小狗不多，特别是和叛逆的毛球相比。 这种青色果子没有经过科学的试验，他担心万一适得其反。 因而这两天哪怕果子已经长大了，他依旧没有给可可吃。 这么恍惚之中，李灿隐约发现那土层似乎动弹了下。 他讯速回过神来，将花盆端起来放到面前。 这下子，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那土层竟是如同埋藏着蠕动的蚯蚓一般涌动着。 毛球和可可也都凑了过来，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难道刚才那只丑狗真的是活的？”毛球舔着舌头。 可可流着口水道：“那只猫能吃？” 李灿抬手打开二者，眼神却是惊疑不定。 这两个玩偶果然是活的！ 闵月这个女人真的不怀好意！ 可是…… 它们为什么这个时候动了起来，这般的挣扎？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树，不由想到了它当初钻进了苏茜嘴里的场景。 莫非真的和它有关？ 小树真的这么饥渴？ 李灿吞了口口水，静静地看着。 土层的蠕动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就慢慢地平息了下去。 毛球和可可一脸丧气地挪到了沙发上。 李灿则发现了另一个细节，那果子的颜色竟然变了。 它不再如从前那般青翠，反而带上了几分棕黄之色。 这种颜色很淡，以至于他最初没能及时发现。 “难道说果子的成熟可以不仅仅依靠火焰？”李灿生出了这个念头，神色陡然变得兴奋起来。 他的脸上不可抑止地露出笑容，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沙发上打盹的可可吓了一跳，惊诧地看着他：难道主人发疯了？ 毛球倒是不屑一顾地继续玩着手机。 午夜时分，正是它状态奇佳，适合上分的时刻。 李灿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他仔细观察着那果子，发现其中的棕黄色浓郁了几分。 确认了这一点后，他彻底没了睡意，抱起花盆，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第52章 可可异变 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 李灿依旧生龙活虎。 他放下手机，看向那颜色已经彻底定格的果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所料未差，果子的成熟果然可以不单单依靠火焰。 这意味着很可能其它的能量也可能催熟它。 但是促成它这一次成熟的能量…… 李灿拔除小树，掰开土层。 如他预料的那般，那两个玩偶消失了。 或者也不能称为消失，更准确说来应该是“融化”。 它们融化成了两坨红红绿绿的屎一样的东西，混在花盆的泥土里。 李灿伸手捏了点放到眼前闻了闻，并没有嗅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扔掉花盆，重新将小树插进花盆里，李灿摘下了那颗果子。 果子的触感和从前的成熟果子不同，没有那种温热之感，却似乎多了几分重量。 “也不知道吃掉它会带来什么样的能力，变形么？”李灿有点渴望。 蓦地注意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转过头，和可可四目相对。 可可的狗眼里闪过浓浓的渴望。 它一直记得李灿给它的承诺。 李灿释然地笑了笑：以后机会多着啊，大不了下次再找女主播要点玩偶就是了。 嗯，要不到就去抢，抢不到就……嘿嘿…… “可可，过来。”李灿朝着小母狗招了招手。 可可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沙发上的毛球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李灿将果子放到掌心，递给可可。 眼看着小母狗就要一口吞掉，他连忙收了回来。 可可委屈的“汪”了一声。 “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事先声明。”李灿语气严肃。 可可疑惑地看着他。 “这种果子除我之外只有毛球吃过。”李灿说。 可可点头：“我知道吖。” “但是毛球上一次吃掉后差点死了。”李灿说。 “真的？”可可眼中闪过几分犹豫。 “那次死而复生，它才得到了变形的能力。” “至于这颗果子，”李灿将手伸向前方，“它应该已经成熟了，我吃掉应该没问题。” “至于你……” 李灿停顿了下，继续说：“吃掉它有什么后果，我也无法预料。” “也许会让你痊愈，也许会赋予你一种新的能力，也可能会让你葬送性命！” “所以，”李灿认真道，“你决定要吃掉它吗？” “嗯。”可可重重地点了点它的狗头。 妈的，怎么这么固执！ 口水又白费了！ 李灿心下吐槽了句，无奈摊开手掌。 “这颗果子吃下去真的后果难料，你最好慎……” 他话还没说完，可可就舌头一伸在他掌心舔过，顺便将那颗果子卷进了嘴里。 它的喉咙涌动了下，讯速将小果子吃掉。 吃完之后，可可先是疑惑地看了眼身体，汪汪叫道：“没什么变化啊。” 可是它的话刚说完，狗脸就讯速扭曲起来。 一股剧痛自它体内蔓延，如潮水般吞没了它的意志。 “嗷呜……汪！” 可可惨叫起来。 它的身体急速扭曲翻转着，竟是在地上扭成了一团麻花。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将李灿看呆了。 纵然毛球上次差点死掉，也没能弄出这样的动静啊。 惨叫声将熟睡中的毛球吓了一跳，它跳下沙发，大叫道：“李灿你日狗啊！” “滚！”李灿一脚将它踢开，紧张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可可。 小母狗的叫声依旧痛苦而凄惨，身体却是不可遏制地蜷成一团。 仿佛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将它不断攥在手心里，不断捏紧、捏紧…… 李灿感觉心口难受的厉害。 “可可。”他叫着。 小母狗的眼神已经涣散了。 它四条腿彻底变形，毛上沾满鲜血，脑袋几乎扎进了身体里。 李灿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差点拿出手机拨打120，可是按下号码后便明白这只是徒然。 毛球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可可的叫声已经很微弱。 地上铺满了一层血水，它几乎变成了一坨肉酱。 毛球这才注意到这一幕。 它使劲眨了眨眼睛，语气复杂道：“它怎么了？” 李灿没有说话。 “其实我可以分它一点我的小鱼干的。”毛球弱弱道。 李灿依旧沉默着。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真的不该出那种馊主意。 这个果子上次差点害死了毛球，自己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 他感觉自己眼睛有点湿。 一定是外边风大窗户没关好冷风吹进了眼睛里。 可可已经彻底没了声息，身上的毛发淹没在鲜血中。 毛球见到李灿神情失落，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它忽然觉得以后没有这个跟自己抢东西吃的讨厌鬼挺无趣的。 一人一猫都沉默了下来。 空气变得格外安静。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雪花，星星点点，迎风飘扬。 李灿驻足原地，看着窗外，突然感觉这场雪来的很不是时候。 他的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显然是微信有了新消息，可是他没有一丝想看的兴趣。 毛球蜷缩在原地，缓慢而执着地舔着毛。 它和李灿一样，也觉得今天的天气真的是糟糕透了。 “收拾一下吧。” 半小时后，李灿缓缓叹了口气。 转头和毛球四目相对，李灿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他弯下腰去，抱起了已经变成了一堆血肉混合物的可可。 它的骨头已经整个断掉了，身体彻底变成了一坨。 李灿费了点力气，才将它抱了起来。 他的身上沾满了血污，可是他丝毫不在意。 若是这个时候能听到它的叫声该多好？ 李灿默默想着。 他正要吩咐毛球去找个新床单将小母狗包起来，忽然听毛球激动地叫道：“李灿，快，你快看！” “什么？”李灿皱眉。 毛球伸出一只爪子指着李灿怀里：“它在动，它的眼睛在动！可可没死！” 眼睛在动？ 李灿愣了下，迅速低下头去。 它怀中的母狗已经不成狗形，脑袋凹陷在身体里，倒是勉强能看到两只眼睛。 它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水，只是…… 它的眼睛似乎真的在动。 没死？ 真的没死！ 可是这副样子…… 第53章 软泥怪 确认过眼神，这是自己的狗。 李灿差点喜极而泣。 没死就好，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他小心翼翼道：“可可，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小母狗的眼睛缓慢而坚决地眨了下。 李灿看得心疼。 他无法想象那肉丝沾染着鲜血几乎被扯碎的眼皮做出这番动作有多么艰难。 “能听到就好。”李灿高兴道，“那我先把你放下来？” 小母狗死死瞪着眼睛。 “让我抱着？”李灿问。 可可眼皮再度缓慢而坚决地眨了下。 “也好也好。”李灿点着头。 毛球凑了过来，伸出爪子在小母狗眼前晃了晃：“你真的没死？” 小母狗眼睛再眨了下。 毛球的猫脸有点复杂，很快又变得坚决起来：“好吧，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你这次挺过来了，大不了我以后照顾你。” “李灿，你给我冲个起点会员吧，听说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书，我得学习怎么照顾一只残疾狗。”毛球语气认真。 李灿还是第一次见到毛球如此好学。 “好。”他老怀欣慰，有种老父亲看着捣蛋儿子长大的欣喜。 可可的眼睛亮晶晶的。 坐在沙发上，李灿抱着这只不成狗形的小家伙，细心地跟它聊着天。 毛球凑在一旁，难得没有跟小母狗抬杠。 时间流逝。 一小时后。 小母狗可以很轻易地眨眼睛了。 它身上的血都结了痂，只是模样依旧狼狈。 随着李灿和毛球不断安抚它:答应给它好吃的，去游乐场玩耍，甚至连找强壮的小公狗都提了出来…… 如此情况下，可可的精神不断变好着。 李灿自然不会觉得累，只是某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手上软乎乎的。 “可可！” 低头之际，李灿吓了一跳。 眼前的小母狗身体竟然软了下去，如同一滩烂泥那般。 毛球也瞬间站直了身体，爪子伸得长长的，表情很无措。 等等，不对…… 李灿蓦地眨了眨眼，他看到那“软泥”蠕动着，随后竟是发出了声音。 “我好像没事了。” 那熟悉的声音，俨然是小母狗发出来的。 李灿和毛球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了溜到了沙发上变成一坨的“软泥”。 在一人一猫的注视下，那软泥缓慢蠕动着，竟是逐渐组建成一只小狗的形态。 随后，那小狗渐渐变得凝实起来，其身上的毛发也逐渐显露。 “可可！”李灿惊喜地看着恢复狗形的小母狗。 毛球瞪着眼睛：“你是狗是鬼？” 可可狗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我当然是可可啦。” 说着，它凑上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李灿，又舔向毛球。 毛球唰的一下子就跳开了：“你这只丑狗，可别舔我，本帅喵只给大美猫舔！” 可可委屈地“汪汪”了两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教训上次的那只贵宾犬吗？” “呸！” 毛球翘着尾巴，不屑道：“我那是哄你的，要知道你没事，我才不管呢！” 可可快哭了：“你怎么骗狗？” 毛球伸出右爪，中间的爪头变长，作出一个竖中指的姿势。 “好了。”李灿连忙打断二者，“你俩别吵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母狗，以及一脸傲娇的毛球，李灿忽然觉得这才是家的样子。 有这两个小家伙，家里真的有趣极了。 “毛球，赶紧去打扫卫生。”李灿吩咐道。 毛球“喵”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跑去干活。 “可可，你过来。”李灿朝着小母狗招手。 小家伙讯速跑到他的面前，伸出舌头就准备舔。 “住口，忘了我说的话了？”李灿告诫道。 “可你刚刚不是说等我醒了干什么你都愿意吗？”可可有点委屈。 那只死猫骗狗，难道主人也哄自己？ “你要讲卫生，卫生，懂不懂？”李灿痛心疾首。 “好吧。”可可用脑袋蹭了蹭李灿的裤腿。 “你的腿好了？”李灿问。 “是吖。”小母狗很开心。 “你刚刚变成软泥那样，是一种新能力？”李灿问。 可可想了想，身体渐渐又变软，可很快就恢复正常：“好像是呢。” “来来，你再试试。”李灿兴奋道。 他引导着小家伙，先让整个身体变成软泥，试着变得最薄，几乎快要化成一张狗皮。 随后，它又让可可试着只让身体的某些部位变软，譬如牙齿，或者舌头，还有爪子…… 眼看着小家伙在他的指挥下一点点试验并熟悉着这些能力，李灿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先是能变大变小的毛球，然后又是可以化身软泥怪的可可，这岂不是要把自己逼上汪洋大盗的路子上去？ 这两种能力可都是偷东西的绝技啊。 只是作为一个后一批富起来的拆迁户，他还没没落到这种地步。 半小时后。 将可可能力彻底熟悉的李灿失去了兴趣。 “你去给毛球帮忙吧。”他说。 正在将爪子拉长拿着抹布擦玻璃的毛球欢快地摇着尾巴。 “我想去游乐园。”可可没有立即答应李灿，而是提条件道，“电视里的游乐园好好玩。” “打扫完家务咱们去游乐园好不好？你都带毛球去过。”可可语气软软的。 “不去。”李灿一口否决。 长安市就一个游乐园，那边的恐怖屋里还有个被自己忽悠了的傻子等着什么异能局呢，自己跑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不高兴了！”可可生气说。 哟，这小母狗脾气见长啊。 “等会给你冲个腾讯视频会员。”李灿退而求其次。 女儿得富养，可不能像对毛球那样。 “好吧。”可可起身去给毛球帮忙。 干完活后，小母狗就叼着手机让李灿给它开会员。 确定李灿搞定后，它方才兴冲冲地跑去一边看电视。 与之同时，它发现了一个自己新能力的绝佳用途。 从前的狗爪太硬，它很难操控手机，可是现在拥有了“软泥怪”的能力，它可以将爪子变得柔软，与手机屏幕契合…… “哼哼，以后再也不用嫉妒毛球啦。” 它美美地想着。 只是一念及带给自己这种神奇能力的果子，它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它再也不想经历。 同一时刻。 李灿打开了微信，看到了闵月发给自己的一连串信息。 第54章 删好友 李灿一大早收到的那一连串信息都是来自于闵月。 不过此前的他忙着给可可准备“后事”，因而没时间关心。 如今看到小母狗恢复正常，他才算有了心思应付这个女主播。 只是如何面对闵月，他又有点拿捏不准。 女主播眼神不好，这是显而易见的。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所图谋，这一点更是毋庸置疑。 可是她的图谋为何？ 自己性命么？这应该不至于。 两人远远没有闹到这个份上。 或者只是好奇自己的能力？ 李灿试着转换角色，如果自己是对方，拥有某种可以附身玩偶的能力，的确有可能借此偷窥对方。 泛滥的好奇心是所有智慧生物的通病。 可问题是她的能力究竟是什么，附身玩偶或者赋予玩偶生命，亦或者其他？ 李灿想不清，也猜不透。 对于超能力者的世界，他的了解终究太少。 苏茜倒是清楚极多，可是李灿根本没法向她开口。 一旦让那个女人知道了李灿的身份，恐怕生吞了他的心都有。 …… 抱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李灿打开微信，进入到了闵月的聊天框。 那个女人一连发来了十二条信息。 前三条都是她的自拍照，各种角度的，看起来有点赏心悦目。 第四条是“人呢”。 第五条是“问号脸”表情。 第六条是“发怒”。 …… 直至第十二条，是一个脑门上写着“互删吧谁都别理谁”的傲娇小女孩表情。 满腹疑窦的李灿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看懵了。 他本以为对方发现玩偶被自己摧毁掉，然后直接质问，或者旁敲侧击打听的，倒是没料到竟是这种情形。 他试着回了条“我来了”的表情，然后…… “才不是小月月开启了好友认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这是什么鬼？ 李灿手一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猜到无数种结局，唯独没有猜到这个女人一言不合把他给删了！ “不行，我得理一理思路。”李灿暗忖。 首先，女主播送自己的玩偶有问题。 其次，她是否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一点…… 李灿觉得极有可能。 否则她不至于一大早给自己发那么多消息，还一言不合就将自己删掉。 至于她是否知道自己如何将玩偶干掉的……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李灿可是将其埋在土里让小树出面。 李灿摇了摇头，赶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退出了聊天框。 想了想，他干脆从好友框里将闵月删除。 “虽然‘软泥怪’的能力挺有趣，可是也不急这一时。”李灿暗想。 “她那么做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纵，老子才不会上当。” “就看看咱俩谁最先耐不住寂寞。” “谁先忍不住谁是小狗！” 李灿恶狠狠地想着。 …… 将注意力重新投入花店中，李灿的日子变得优先起来。 他购买的跑步机已经到家，因而他不用顶着雾霾跑步。 每天锻炼自己操控火焰的异能，随后去花店里和尤沫斗嘴聊天，偶尔他还亲自去花草市场挑选花花草草。 如此情况下，十日过去。 李灿始终没有收到闵月重新加好友的申请。 连任何想要加他好友的陌生号码都没有。 这让李灿有点郁闷。 不过小树上的果子才刚刚成型，因而他并不着急。 至少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他确认了另一件他早就有所察觉的事。 自那火山中出来后的一个多月里，他从未补充过火源，而他体内的火焰能量始终充盈。 这意味着他的火焰异能已经突破了某种极限，自己从一个单纯的“储电池”进化成一个可以自给自足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发电机”。 这一点也不科学啊。 然而这就是异能！ …… 花店内。 李灿坐在吧台后的大转椅上，随意地把玩着手机。 毛球出去浪了。 可可正在家中追剧。 将最后一个客人送出花店的尤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跺了跺脚，退回到了花店内。 拿着喷壶给店中的花儿喷了点水，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昨晚干嘛了？”李灿放下手机，忍不住问道。 “没干嘛。” “偷人了吧？” “呵呵。”尤沫报之以冷笑。 李灿觉得有点无聊，拍了拍身边的收起来的折叠躺椅。 “过来休息会儿，别忙了。” “门关上吧。”他补充了句。 “你想干嘛？”尤沫双手抱胸，一脸戒备。 “不干！”李灿一本正经。 尤沫反倒笑了。 她白了眼李灿，起身去拉上卷帘门。 清楚李灿的作风，她倒也不矫情。 将躺椅拉开，尤沫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难怪你总喜欢躺上边，真舒服呢。”尤沫像小猪一样开心地“哼哼”了两声。 李灿瞅了眼她胸前的小山丘，摇头道：“好好睡觉，哪来那么多话？” 尤沫笑嘻嘻地侧过身子，说道：“李灿，没想到你还是个暖男啊。” “嗯哼。”李灿傲娇地抬起下巴，心道“这女人还没完全瞎嘛”。 “可是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呢？”尤沫蹙着眉头。 李灿差点忍不住去打她。 “那是我眼光高。”他辩解道。 尤沫并不拆穿他，而是眼睛亮晶晶道：“要么咱俩凑活着过得了。” “给艹？”李灿头也不抬。 “你怎么这么龌龊！”尤沫伸腿，却没够着李灿。 “呵呵。”李灿高冷一笑，“那你还想美事。” “给你个机会嘛，说不定我哪天心情一好，对你有性趣了呢。”尤沫复又换上笑脸。 李灿清楚这个老同学，想要将她掰直比让毛球重新做一只负责任的好猫还要难。 他果断拆穿道：“你爸妈又催你了？” “嗯，”尤沫闷闷地躺直身体，，“昨天他们还带了个男的到家里来，明明就是相亲。” “那男的咋样？”李灿问。 “比你强。”尤沫淡淡说。 “开！玩！笑！” “人家可不是你，有点拆迁款就混吃等死。”尤沫说。 “我开花店啊。”李灿露出一副“我真的很努力很有志气”的表情。 “人家可是蓝天航空公司的机长，一年上百万收入呢。”尤沫说。 “可我还有异能啊。”李灿心说，终究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是露出一副“你是凡人我藐视你”的高傲表情。 第55章 上门 李灿的表情落在尤沫眼中，却成了“被我说中了他很尴尬”的证明。 她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小狐狸般得意的微笑。 “听说我在花店上班，那个家伙还说可以介绍我去蓝天航空公司当空姐……” “鬼才喜欢当空姐呢，那么累，而且蓝天航空公司的风评还那么差……” 尤沫喋喋不休。 李灿淡定地拿着手机。 “喂，跟你说话呢。”尤沫叫道。 “哦，听到了。”李灿放下手机。 “有人挖你墙角，你都不生气吗？”尤沫愤怒地盯着他。 “这算什么墙角，他要真能把你掰直了我得给他竖大拇指。”李灿不以为然。 “哼。”尤沫哼了一声，无奈道，“那家伙一直待到晚上十二点钟才走……” “我爸妈也是，这么没眼色的家伙也往家里领。” “是啊，”李灿点头，“要么你跟他们坦白得了，喜欢女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喜欢啊。” “你想死啊。”尤沫伸手打了个空，恶狠狠地瞪着李灿，就像一只含冤而死的青蛙。 过了片刻，她又讨好地说道：“要么你帮帮我，好不好？” “嗯？” “去我家坐坐，让他们继续误会。” 李灿撇了撇嘴：“想得美。” 尤沫父母那副热情劲，他可消受不起。 尤沫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不多久，李灿便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悠长起来。 尤沫在躺椅上睡着了。 她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想来父母给她的压力太大了些。 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 生活本就如此。 李灿没有去找什么外套之类的东西给尤沫盖上，毕竟花店里的温度不低。 他拿起手机，继续看起了之前的小说。 一个小时后，尤沫悠悠转醒。 她的状态看起了好了很多。 “几点了？”她眯着眼睛问。 “马上两点。” “那我再睡一会儿。”尤沫又闭上了眼睛。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得知已经五点的时候，尤沫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你怎么不叫醒我？” “干嘛？” “多影响生意呢。”尤沫说。 “我都不在乎。” “你要是个女的多好。”尤沫幽幽叹了口气。 看着她收好躺椅，拉开卷帘门，拿起喷壶开始喷花的时候，追更完小说的李灿打了声招呼，决定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尤沫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奇怪，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困。”尤沫捂着嘴巴。 她强打起精神接待进入店中的客人。 六点半。 本想多待一会儿的尤沫困得不行，只得提前下班。 她家离这里不远。 中间要经过一条小河，河畔是一个小公园。 走过河上的石桥时，尤沫下意识地朝着不远处的座椅处望了眼。 那里已经有个老头坐着。 她摇了摇头，快速离开。 最近几日心情烦闷，她总喜欢坐在河边发呆，在这儿心情总能莫名其妙平静下来。 可惜她的专属座椅被人霸占了。 况且，现在的她真的困得不行。 打了个哈欠，朝着那结冰的河面扫了眼，尤沫两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背着包包离开。 …… 李灿正在盯着手机发呆。 距离可可获得“软泥怪”的能力已经二十天，小树上的果子眼看着就要长大，而闵月始终没有加他好友。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这么沉得住气？” “还是说上次我误会她了？” “不对啊，那玩偶的确有问题，我还想这次再弄俩玩偶催熟果子呢。” 李灿抓了抓头发，看向眯着眼睛在沙发上追剧的可可，犹豫良久，还是翻出手机备忘录，将微信号复制上，选择添加好友。 一分钟、两分钟……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能得到回应。 “她一定没有看见。”李灿想。 他打开狗牙，进入到闵月的直播间。 如今正是晚上七点，女主播在线。 她依旧是如同往常那般，只露出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捏着娃娃。 那双手似乎不如往常灵活，可是捏出来的小熊依旧笨拙而可爱。 李灿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比上次更高冷了，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直播间标题，他才发现写着“这两天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他笑了笑，发弹幕道：“我是李灿，加你好友了没看见吗？” 退出狗牙，微信上依旧没有回应。 “这么横？” 李灿继续回到狗牙发弹幕。 如此往复。 直播间里不少人被他这执着的表现看笑了。 “我是秦始皇，快点加我好友给你一吨黄金。” “我是孙悟空，加我好友分你蟠桃。” …… 颓然地放下手机，李灿忽然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 “变身软泥怪其实挺有意思啊。” “不行，不能这么放弃。” 李灿决定上门去找。 反正他手机里保存了女主播的地址。 正好去敲诈几个玩偶。 “毛球，可可，走，出门！”李灿招呼了下两个小宠物。 它俩虽然远比自己弱小，可多少是个帮手。 天色已黑，正是城市里最热闹的。 李灿叫了辆滴滴，直达女主播给他的地址。 那里在长安交通大学校内，准确说来是长安交通大学的家属楼。 最早一批的那种独栋建筑，据说是分给早些年的一些老教授的。 李灿记得，闵月说过那是她爷爷奶奶留下来的。 如此看来她的爷爷奶奶至少有一人曾经是长安交大的教授。 联想到她父母的工作，应该不是说谎。 想到这里，李灿心里多少好受了点。 因为处于校内，故而并不存在门禁之类的东西。 李灿一路大摇大摆，很快就找到了闵月所说的门牌号，位于西南角处。 这是一层三层小楼，墙上长满了干枯的爬山虎。 李灿走近，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闵月。”李灿放开嗓门叫道。 门内没有人回应，一个路过的大爷笑呵呵地瞅了眼李灿，说道：“你是小月的朋友？” “嗯，您是？” “老邻居啦，小月前两天出去玩了，估计还没回来。”老头摆了摆手。 “出去玩？”李灿懵了下。 “可不是嘛，小姑娘还玩什么直播，这两天让我家的孙女帮忙代替着呢……”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第56章 老鼠与老鹰 李灿的心一下子凉了。 这种感觉比日了狗还难受。 “难怪她捏个小熊变得那么笨拙，还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换人了啊。” 李灿心乱如麻，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头看着李灿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 “您有她的电话吗？”李灿问。 “啊，你都没她电话？”老头愣了下。 “之前的手机被偷了。”李灿解释。 “连女孩子电话都记不住，你这小伙子有点问题哟。”老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我可不知道，你还是走吧，她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他背起手，转身便走。 李灿目送对方离开，撇嘴道：“你这老头才有问题呢。” 他看着面前的小楼，抱胸靠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走远的老头回头看了眼，摇了摇头。 十来分钟后，看到一个影子出现在窗户处，李灿转身便走。 一直走出学校，他方才停了下来。 旁边的小巷子里，一只蓝色的英短猫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它嘴里叼着一只老鼠。 那老鼠灰扑扑的，长长的尾巴无力地垂在空中。 “这年头还有抓老鼠的猫？”有人瞅见这一幕，惊奇地叫道。 其余几个路人也都好奇起来，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那猫咪昂着头，显得很骄傲。 “毛球！”李灿招了招手。 猫咪加快了速度，扑到了李灿脚下。 它径直将老鼠放到李灿脚边，“呸呸”吐着口水，厌恶地说道：“这是我从那里搜来的。” 李灿眼前一亮。 他弯腰将那老鼠捡起捏在手中。 老鼠触感柔软，还带着几分温度。 他翻开老鼠的身子，看着它那黑溜溜的眼睛，又移向颜色稍浅的肚皮，乃至于不可描述的精巧细微之处。 “真像是一只死老鼠呢。”李灿低声叹道。 这女人手艺还真不错。 他心里有些骄傲：人不在就不在吧，反正老子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可可呢？”他问。 “抓鸟呢，这里鸟可不多。”毛球说。 等了一小会儿，可可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跑了过来。 李灿带着两个小家伙打车回家。 司机看着拎着只老鼠的李灿，捏着鼻子总算没有说出让他下车的话。 回到家中，李灿将那老鼠埋进花盆里，然后将小树插了上去。 尽管不知晓这样能否促成果子的快速长大，可在他看来，至少这样能够避免它跑掉。 …… 李灿离开后不久，散完步的老头便回到了闵月家隔壁的房子里。 他的老伴正在沙发上剥桔子，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手里捏着个橘子，一边掰开来吃着，一边和老太太聊着天。 不知说到了什么，老太太笑得面如菊花灿烂。 看到老头回来，老太太立即问道：“那小伙子呢？” “走远啦。”老头说。 他又看向女孩，问道：“小月啊，那是你男朋友？” 闵月放下橘子，一脸委屈道：“才不是呢。” “那就好，连你手机号都记不住，我就觉得这小伙子不行。”老头耿直地说。 老太太狠狠瞪了眼老头，转向闵月，说道：“别听这死老头子瞎说，他年轻时候给我写信都给寄到外省去了。”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神色却有点尴尬。 “年轻人毛躁点没什么，只要真心对你好就行。”老太太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闵月。 “谢谢奶奶。”闵月甜甜道，“那我先回家了。” 直到走出房门，闵月还能听到老头老太太在那斗嘴。 轻快地打开家门，她径直进了二楼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电脑显示屏，其中竟是显示出整个房子的监控画面。 她轻点鼠标，很快就倒退到了半小时前的画面。 第一个画面里是门口的李灿，第二个画面则是对着二楼的楼梯…… 当看到一只蓝色的英短钻进家里，然后叼走了放在客厅里的那只死老鼠后，她的嘴角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可很快，她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要我的玩偶干什么呢？” “上一次他又干了什么？” 苦恼地用双手撑起脑袋坐在监控前，闵月看到了窗外的法桐树，望着那两只在树上跳来跳去的鸟儿。 一只鹦鹉和一只麻雀。 二者竟然相处的极为融洽。 闵月觉得有趣。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好地怎么会有一只鹦鹉和一只麻雀呆在自家窗外的树上？ 还有那只鬼鬼祟祟偷老鼠的猥琐的猫…… 她的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莫非他的异能是操控动物？ 或者和动物交流？ 这么一想，她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那个家伙跑去被封锁的山里，或许是觉得那里有什么厉害的动物吧。 至于抓住自己的玩偶松鼠，也许是发现了松鼠的异常。 毕竟她的玩偶和真实的生物还有不小的区别。 然后将自己两个玩偶不声不响的干掉，也许也是基于他的能力？ 闵月的一双眼睛越来越亮，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 盯着窗外的两只鸟儿，她将目光投向了旁侧锁着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里边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玩偶。 她的手在这些玩偶之上掠过，很快就抓住了一只老鹰。 将其拿了出来，她的双手在其上轻轻抚摸着。 直到三分钟后，她突然痛苦地皱起眉头，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那只老鹰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厉芒。 它拍打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窗外飞去。 那两只鸟儿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惊慌地想要飞走，却被老鹰一爪子一个给拍到了地上。 其后，在一些人的惊呼下，那老鹰轻飘飘地落地，抓起两只半死不活地鸟儿，遁入高空。 满头冷汗的闵月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说了句，随即感觉小腹的痛苦欲盛。 “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暖宝宝。 直至她走出二楼的房间后，方才有一只小小的青蛙从窗台处露出了身形。 青蛙以一个猥琐的姿势慢慢挪到窗角，然后伸长两条后腿跳了下去，灵巧落地后便没入草坪中。 …… 第57章 呵呵 李灿抱着花盆呆了一晚上，也不曾见到有任何异常发生。 “果子没有变化，它也没有挣扎……” “大概时机还没到吧。”他决定不再多想。 洗漱运动锻炼完毕，他带着毛球和可可下楼。 刚走出电梯，他就听到一阵“呱呱”的叫声。 一只小青蛙在电梯厅外的台阶上跳啊跳，始终跳不上来。 “怎么有青蛙？”李灿有点疑惑。 话刚说完，就见一个青年从台阶处走过，顺便抬腿一踢。 砰！ 青蛙翻滚着肚皮撞到了墙上，落地后便悄无声息。 刚刚在李灿腿后冒出头的可可愤怒地“汪”叫了一声。 青年表情一僵，“pia”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可可！”李灿急忙阻止。 小母狗愤怒道：“青蛙是来找我的，被他杀死了！” “算了，别跟傻逼动怒。”李灿安抚道。 可可委屈地叫着：“这些人真坏！” 尽管如此，它仍旧放开了对那个青年的控制。 清醒之后，青年摸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脑袋依旧晕乎乎的，而且肿了个包。 “我不会得绝症了吧？”青年小声嘟囔着，和李灿错身而过。 可可冲着对方的背影龇了龇牙。 毛球懒洋洋地朝后伸出爪子。 它的爪子飞快拉长。 撕拉！ 青年猛地感到屁股一凉，随即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他手伸到屁股后边，摸到自己裤子竟是被什么东西给弄烂了，碰到了热乎乎的屁股。 黏糊糊的。 他收回手，发现手指上沾满了血。 青年捂着屁股，转过了身。 距离他最近的是一人一猫一狗，可是也在十余米外，断然不可能碰到自己。 “难道我见鬼了？”青年猛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 李灿默默地朝着身后的毛球伸了个大拇指，随后哼着曲子，带着两个小家伙朝着花店走去。 “对了，那只青蛙找你干什么？”李灿问。 “我昨天让它监视那里，如果有人出现就给我报信。”可可说。 “嗯？”李灿停了下来。 他知晓小母狗的能力，那种操控不仅限于“控制”，还包括“命令”。 “应该是那家的主人回来了。”可可说。 它忽然止住步子：“我还吩咐一只鹦鹉和一只麻雀一起盯着，可是它们没有出现……” 李灿眼眸闪了闪。 他忽然想到，依照那青蛙的速度，从长安交大那块赶过来，还真得挺久时间。 这意味着自己离开不久，那个家里就进去了人。 加上可可所说的鹦鹉和麻雀不曾出现，最大的概率是被人抓起来或者干掉。 青蛙被人一脚踢死的概率不小，可两个天上飞的鸟…… “那个老头说谎！”李灿猜测着。 对方之所以说谎…… 最大的可能性是闵月要求的。 “她是故意躲避着我？”李灿有点难以理解。 两人的关系本就是互相知道一点秘密的熟人，距离朋友还差了点，可也不至于这么避而不见。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正想这些的同时，手机发出“叮咚”的声响。 解锁之后，他发现是微信最新的消息提醒。 “我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消息来自于“才不是小月月”。 正是闵月。 李灿迅速打字道：“你去哪儿玩了？” 等了两分钟，他都快走出小区的时候才收到闵月的回复：“你猜。” 我猜你大爷！ 李灿心中吐槽，却也配合对方道：“云南吗，那边应该暖和点吧？” “我在家啊。”闵月发来一张自拍照。 李灿眨了眨眼：这女人啥时候这么耿直了？ “那你昨天怎么躲着我？”李灿反问。 “你偷我东西了。”闵月说。 “才没有！” “呵呵。” “等会我找你玩吧？”李灿说。 “骗你哒，其实我在海南呢。”说着闵月发来一张没露脸的泳装照。 李灿：“呵呵。” 闵月：“呵呵。” 李灿决定不再跟这个女人闲扯。 反正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等到下次需要的时候再接近她也不晚。 闵月似乎也没有过多跟李灿聊天的心思，发完“呵呵”后便不再说话。 等到李灿吃过早餐，赶到花店的时候，尤沫早已到了。 她正拿着扫帚打扫卫生，整个人却是哈欠连连。 “昨晚又偷人啦？”李灿将买一送一来的那杯红枣豆浆递了过去。 尤沫将垃圾倒掉，接过李灿的豆浆，一边将吸管插进去喝着，一边白了眼李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汪，她说我什么？”可可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腿。 它现在还处于学习阶段，对于人类的语言不甚熟悉，只能听懂李灿的话。 毛球已经能通过人类发出的音节辨别出对方的话语，傲娇道：“傻狗！” “跟你没关系。”李灿示意两个小家伙去柜台后。 尤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喝了会豆浆，她突然捂着肚子道：“肚子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东西？” 李灿断然拒绝：“我还没女朋友，才不给你买……” “红！糖！水！”尤沫恶狠狠地瞪着李灿。 “噢，”李灿立马变了语气，“钱从工资里扣。” “哼！” 看着李灿离开，尤沫脸上浮现出得意。 她知道李灿就是说说而已。 这个老同学的确有点没出息，有着几套房子的租金和拆迁款就毫无斗志。 哪怕花店生意挺好，也不愿意扩张规模，还总是任性地给自己放假，更是时不时地当甩手掌柜。 谁要做他女朋友肯定得被气死。 给他打工倒是挺舒服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奇怪，听说女人怀孕了都会犯困，可老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啊。”尤沫皱眉想着。 她犹豫着下班的时候要不要买张试纸。 花店里的马桶李灿也会用，谁知道他这个单身狗会不会干不正经的事。 李灿拿着包红糖和一杯冲泡的红枣奶茶回到店中。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红枣奶茶？”尤沫眼睛微亮，心里有点感动，也有点羞耻——自己不该那么怀疑老同学。 “啊，”李灿看她，“这是我给自己买的。” “女孩子生理期别喝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本正经说。 说完后，李灿将红糖递给尤沫，把冲好的奶茶放到吧台前，悠闲地玩起了手机。 玩了会手机，他觉得有点无聊，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花店中的那些花草。 听着尤沫跟几个新顾客介绍着这里花草的“特点”，搬运着某些妹子“温暖”的说法，李灿眼眸忽然亮了亮。 “反正闲着没事，我可以试试我的能力能否对花草有什么改变？”他想。 第58章 改造花草 尤沫正忙碌着接待顾客。 李灿拿来一支玫瑰花，放在了吧台后。 他压低花儿，又伸出右手。 注意到其他人看不到这里，他的掌心中开始冒出火焰。 淡蓝色的火焰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点点朝着玫瑰花逼近。 李灿的眼睛一直盯着花儿，默默感受着这朵玫瑰花的改变。 在火焰距离玫瑰花十公分的时候，那玫瑰花的花瓣开始轻轻抖动着。 李灿能够感受到一丝丝温热之感自那花瓣之中渗透而入。 “果然这种异能火焰和普通的火焰不同！” 李灿愈发的感兴趣。 他试图加快这种进度。 当火焰距离玫瑰花五公分的时候，花瓣便开始卷曲起来，看起来是失水了。 李灿立即停止。 他拿出这只花儿，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 初看之时它和普通的玫瑰花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若将手放置那花瓣之上，便能感觉到一种温热之感。 它和普通的花儿决然不同。 李灿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所能喷出来的火龙和火鸟。 还有自身的火焰能量可以修复身体。 很显然，他的火焰能量中带着一种“生”的力量。 只是他不清楚这种“生”是源自于他，还是异能本身。 沉吟了片刻，李灿将那朵花儿放到了吧台上，插进了奶茶杯子里。 此后，他又拿来百合、康乃馨、弗朗、马蹄莲……乃至于富贵竹、滴水观音等都试了试。 火焰能量在这些东西上都很适应，而不同的花草在“耐火性”上并不相同。 这一点他倒是不难理解。 他面前的吧台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花草。 尤沫一直忙着招呼客人而没空看这边。 等到应付掉一对情侣，尤沫难得有点空闲的时候，终于想起来问问李灿在干什么。 正在将全部身心投入在用“火焰能量”改造绿萝的李灿猛地注意到尤沫的靠近，心情略微紧张的情况下没能控制好力度，令得那靠近过近的火焰一下子将绿萝点燃了起来。 毛球早已跑走。 正在吧台下玩网球的可可见状，匆忙大叫起来：“李灿，着火了！” 尤沫也瞅见了窜起来的火焰，只是视野限制因而没能看到全貌。 她正要开口，忽然见那窜起来的火焰又消失了。 闭上嘴巴，她继续向前走近，就看到了些许叶子变得焦黑，花盆上也有烧痕的绿萝。 “怎么回事？”她狐疑道。 她觉得刚才的火焰应该不会太小，可是火这么莫名其妙的灭掉，真的有点诡异。 “刚刚不小心烧着了，你看到了。”李灿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说。 尤沫看着他，目光在他面前的打火机上掠过。 她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小心点，这是你的店。” “你看看这些花怎么样？”李灿献宝地说道。 尤沫低头，在那些花草之上掠过。 “怎么？” “摸一摸。” 当尤沫的手触碰到距离最近的百合花时，眼神微微一亮，很快又疑惑道：“是因为刚刚被火焰烤的吗？” “对啊，”李灿说，“但是我这种给花草烤火可是有独家秘诀的，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 当触摸到那些花草，仍旧能够感觉到明显的温热感觉，且那几朵花儿如昨日那般鲜艳娇嫩的时候，尤沫终于啧啧称奇了。 她早就知道这个花店中的花草与外边不同，否则不至于价格高服务差还有那么多客人，然而此前的所有花草可不像面前这些如此明显。 “什么独家秘方能造成这种结果？”尤沫怀疑着。 她忽然想到了当初在家里那次疑似面粉爆炸的事情。 尽管过去极久，可是她家人偶尔也会提及，只是谈到这件事情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联想到昨日见到那突然熄灭的火焰，尤沫猛地冒出一种念头：“莫非李灿有某种关于火焰的超能力，就像x战警里的火人？” 可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尤沫又摇了摇头，觉得有点荒诞。 “最近精神真是有问题，每天晕乎乎的都快生出错觉了，李灿要是火人，我就是凤凰女！”她想。 打了个哈欠，将这些事情归结于某种李灿掌握的“培植植物的秘法”，尤沫将那些花草单独摆到一旁，并挂了个牌子，将其价格提高到普通花草的十倍以上。 她觉得可以试试这种方法能否给花店中带来一些额外的收入。 反正李灿一直任她对这个花店折腾，自身甚少参与经营的事务。 …… 李灿今日并未去花店中。 他正站在阳台上发呆。 早上的时候可可兴冲冲地告诉他家里有一股臭味，询问他是否偷偷买臭豆腐吃了。 得到他的否认后，小母狗兴致盎然地在家里寻找着，很快便找到了臭味的来源。 随后，李灿按照小母狗的指认挖出了那盆埋着从闵月那里偷来的老鼠的花盆，然后…… 里边的老鼠有点腐烂，且在发臭了。 它是一个真的死老鼠！ 那一刻的李灿郁闷的差点吐。 他想收拾毛球，而见势不对的毛球早已溜走。 它的日子极为滋润，小区里有漂亮母猫的地方都是它的第二个家。 于是，李灿只有独自在阳台上闷闷不乐地消化自己的心情。 “妈的，一个女人在家里放死老鼠干什么？” “不愿意给也不能这么恶心人啊。” 李灿心中咒骂着，可是他清楚这件事情还真怪不得别人。 本来就是自己不告而取，而且还如此大意，以至于阴沟里翻了船。 眼看着果子即将成熟，自己又确实很缺能够催熟果子的玩意儿…… 李灿拿出手机，给闵月发微信道：“月月大美女，最近有空吗？” “怎么，要请我吃饭？”这一次闵月的回复挺快。 “是啊，可以赏脸吗？”李灿决定见面后试着坦白自己的请求。 “可我在外地吖。”闵月回复。 骗鬼呢！ 李灿一不做二不休地发出视频邀请。 三秒钟后，对方接通。 摄像头另一侧露出那张嘴角微翘带着天然笑容的清丽脸庞。 “哟，今天怎么舍得理我了？”闵月的声音传来。 李灿看到了她周边的场景。 远方是一片汪洋大海。 她穿着白色风衣，身后是一个高高飘起的旗帜。 在一艘船上！ 她竟然没有说谎！ 第59章 冰还是电? “你在哪儿？”李灿问。 “港岛啊。”闵月笑说。 李灿突然不想说话了。 这女人怎么真的跑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他问。 “咱俩什么关系？”闵月忽然语气暧昧地说。 李灿懵了下：“朋友？” “那你管得着吗？”闵月翻了个白眼。 李灿：“……” 闲聊了几句，确定对方确实不在长安，李灿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回来提前跟我说啊，到时我接你。” “可以。” 说完后，李灿便借口有事挂上了视频。 回到客厅，他坐到沙发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想到了周星驰的那句经典台词。 现在的他就有些追悔莫及。 “可可。”李灿喊道。 小母狗放下手机，化作一滩烂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然后变成狗形走到他脚边。 “去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回来，然后找点小动物去家里找找有没以前那样的玩偶。”李灿吩咐道。 可可问了一些具体问题后，便小跑着到了门口，跳起来用嘴巴开门，然后离开。 李灿独自在家中，决定玩点有趣的游戏冷静冷静。 他的身体被火焰包裹…… 小半日后，可可回到家中。 一连吃了两包狗粮，可可才慢慢悠悠道：“人应该是真的没在，我都快把那里翻遍了，也没找到。” “你亲自动手了？” “当然没有，我记得你说的，城市里摄像头多不要随意展示超能力，我是吩咐了两条蛇三只老鼠六只青蛙一只鸡还有两个猫一个丑狗……” 李灿听得目瞪口呆。 他觉得闵月家里如果有监控，回家看到这么多动物将她家横扫一空，她估计会疯。 “我还找了两只机灵的鸟在那里盯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可可喝了口水，说道。 “好吧。”李灿失望地伸长身体，像一只咸鱼那样躺在了沙发上。 “给我捶捶腿。”他说。 可可刚刚锤了两下他就叫停：“让毛球来。” “哦。”小母狗乖乖跑出去寻找毛球。 …… 三日之后。 李灿赶到花店中。 尤沫仍旧是早早的到了，只是此刻的她正趴在小凳子上睡觉。 拎着豆浆的李灿愣了下，心道“她怎么越来越嗜睡了”，随后用手戳了戳。 “不要。” 尤沫轻声说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一张大脸。 “啊，干嘛啊你吓我一跳！”她瞬间惊醒。 李灿稍稍拉开距离，撇嘴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尤沫飞快地擦了把嘴角的口水，从李灿手中拿过豆浆，揉着眼睛说：“不知道啊。” “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会嗜睡。”李灿说。 “我查过，没怀孕。”尤沫面无表情。 “你还真查了！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李灿惊道。 “对啊。” “那你怎么……”李灿伸出右手食指，在左手握成的拳头缝隙里戳了戳，说道，“什么人，啥时候的事？” “滚！”尤沫生气道，“没那回事，我自己随便查查不行吗？” “我刚就随口说说，你怎么也会想到？”李灿疑惑。 尤沫红了下脸，恶狠狠地瞪了眼李灿，开始专心喝豆浆。 李灿颇有点莫名其妙。 他随即开始打探尤沫刚刚做了什么美梦，还有那句“不要”是什么意思。 尤沫懒得理会他，而是转移向正题道：“你上次弄热的那些花草都卖出去了。” “多少钱？” “总共是一千五百四十块钱，我是按正常的十倍卖的。”尤沫说。 李灿点了点头：“那还可以。” “有人问还有没有。” “过两天吧。” 好东西不能太多，否则可就不值钱了。 再说了，苏茜那个女人偶尔还会来店里，万一被她发现，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灿向来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改造花草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之作，他可不想因此惹上什么麻烦。 七套房子足够他安稳一生。 反正他又不吃喝嫖赌…… 尤沫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又释然：“他一定是给那些花草中加了某种化学药剂，应该比较难筹集，哼！” 中午的时候，李灿给两人叫了外卖。 吃过饭他便先一步回家，并叮嘱尤沫抽空去医院看看。 这个老同学虽然经常跟自己顶嘴，可是有她照看花店自己省了很多心，而且盈利较此前涨了一大波。 他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当前最关心的。 因为……果子又长大了。 可是闵月依旧没有回来。 甚至于李灿昨日特地发消息，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向她索要玩偶，并表示实在不行可以购买，可惜被闵月一口否决了。 她还明知故问地询问送给李灿的那两个玩偶的去向，李灿心不在焉的表示被狗吃了。 二人的聊天以闵月的“发怒”表情结束。 回到家中，李灿看着面前的小树。 它被插在花瓶中，孑然而立。 一颗青色的果子在挂在树枝上，像一只撩人的小妖精那般让李灿蠢蠢欲动。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从她手里搞到玩偶……”李灿闷闷地想着。 他将目光投向沙发上。 可可正在追剧。 毛球则是一如既往地在玩游戏，大概是跟某人起了争执，一双猫爪移动的飞快，猫脸上的表情更是分外狰狞。 “把毛球埋下去会不会能得到变形的能力？”李灿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毛球冷不丁地感觉到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浑身打了个机灵，看向李灿，戒备道：“李灿，你看我干嘛？” 李灿撇嘴摇头。 熟猫实在不好下手啊。 他叹了口气，目光在房间内移动。 上一次，他已然猜测到，想要催熟果子未必需要火焰，其他能量也可以，只是他更喜欢“软泥怪”的能力，因而在一直等着闵月的消息，可是这个女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的目光先是看向冰箱，随后又移向电源。 “冰还是电？” “这是一个问题。” 李灿纠结着。 第60章 冰晶果子 纠结了小半日，李灿最终还是决定用“冰”。 他早就听闻“冰火两重天”别有一番滋味，苦于没有机会。 做出决定后，李灿便从花瓶中拔出小树，将其放置到了冰箱的冷冻箱中。 将温度设置为最低后，他关上冰箱，顺手拿出一罐可乐一饮而尽。 打了个嗝，吐出一口二氧化碳，李灿扑倒在沙发上。 正在玩游戏的毛球吓了一大跳，抱起手机吼道：“李灿你要死啊！” “嗯？”李灿瞪着它。 “李灿你刚才的姿势真帅！”毛球一张猫脸快笑成了菊花。 可可跳到一旁的狗窝里，撇了撇狗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边吃着狗粮，一边浏览淘宝上最新上架的货物。 前几日良心大发的李灿给了它和毛球点零花钱，毛球当天就冲给了马爸爸买皮肤，可可则是迷恋上了另一个马爸爸，还给自己买了个狗窝。 它现在的生活除了追剧就是网上购物。 和曾经统领山林群兽，拦路打劫时候的潇洒模样相比，可可俨然成了一只废狗。 毛球时常借此嘲笑它。 …… 一夜过去。 李灿打了个喷嚏，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抬头看向挂钟。 已经八点钟了。 难得睡得如此安稳。 可惜总有点丧气的家伙惹人不爽。 他一把抓住毛球的尾巴，将它甩到了地上。 毛球“喵呜”惨叫，愤怒瞪着李灿。 李灿指了指自己鼻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这个家伙刚刚可是将尾巴塞进了他鼻子里，扰了他的春秋美梦。 “死鬼！”毛球哧溜一声窜到了沙发上。 李灿活动了下身子，起身走向冰箱。 怀着一种七分期待三分恐惧的心情，他拉开了冷冻室的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落在李灿的大裤衩上，顺着裤腿卷进了裆部。 可惜他并没有太多的特殊感觉。 掌控火焰异能后，寒冷对他而言就成了一个奢侈的名词，所以他才渴望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将目光投向冷冻箱内，李灿看到了小树。 昨日为了增强冷冻效果，他特地在将小树放进去之前在水里泡了泡。 他原以为此刻的小树应该是包裹着一层冰霜的，然而它依旧如翡翠般青翠。 “果子可千万别这样啊，太上老君耶和华孔子佛祖太-祖保佑……” 李灿默默祈祷了一番，将手放到了树枝上。 他稍稍用力，便将其拉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小树，他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 那颗本是青翠的果子，果真如他预料的那般变成了白色。 它晶莹剔透，如同冰晶构成。 一颗冰晶果子！ 李灿伸手摸去。 让他意外的是，这颗果子并不像它所长得那样“冰凉”，当然也谈不上温热。 那种触感让他感觉很舒服，恐怕女人身上最柔软的部位也不如这般让人感到舒适。 李灿早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捏了捏，发现捏不动以后，便直接塞进了嘴里。 相较于从前的果子，这颗冰晶果子有点硬，咬在嘴里嘎嘣脆。 两秒钟后，李灿将最后一点果实吞进了嘴里。 他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 约莫两秒钟后，一股强烈的冷意袭来。 那是一种自内而外，他所从未体会过的冰冷之感，似乎要将他的整个内脏都给冻住。 李灿有了一瞬的不适，可是很快，他体内的火焰能量便汹涌起来。 一股烈焰直接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差点引燃不远处的沙发。 毛球吓了一大跳，“喵喵”叫着就要跑。 可可也从狗窝里冒出了头，一双狗眼里充斥着惊惧之色。 火焰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层寒冰直接凝结在李灿身体四周。 房间内的温度骤时下降了好几度。 “李灿，你变成雪人啦？”毛球惊奇道。 李灿念头一动，身上的冰霜瞬间融化，让他的整个身体变得湿哒哒的。 他的身上又冒出一层淡蓝色的火焰，伴随着一片白色雾气，他的衣服很快变得干燥。 “这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吗？” 李灿蹙着眉头，伸开双手。 他的左手中是一团火焰，右手则是一块球状的寒冰。 他双手相握，那寒冰很快变成一片白雾消失。 他又闭上眼睛，身上交替着火焰和寒冰。 每一次交替，他的脸上都露出享受之色。 只是寒冰持续的时间短了不少。 “还是太弱了啊。” 李灿睁开眼睛，略有几分索然无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寒冰能力才能和火焰一样。” 他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向整个客厅。 这一次获得寒冰的力量也有一点“意外”发生，但是整体还在他的控制之内，因此并未给家里造成一丁点破坏。 这让李灿有点骄傲。 毛球和可可的目光却有点躲闪。 “李灿，你是获取新能力了吗？”可可问。 “是啊。”李灿点头。 “看起来冷冰冰的，不惹人喜欢。”小母狗说。 它都不想舔了，怕把自己舌头冻住。 “你是狗可不是人！”毛球忍不住纠正道。 它转头看向李灿：“李灿你真的越来越帅了！” “真的？”李灿有点开心。 毛球这个浑身反骨的家伙可不太说他好话，偶尔拍次马屁还是挺让他高兴的。 “哼，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不行，我的心受伤了，我要牛肉粒，我要小鱼干！”毛球嚷嚷着。 李灿脸黑了几分。 …… 不仅是毛球和可可，就连次日才跟他见面的尤沫都发现了这一点。 “你是遇到啥不开心的事了吗，怎么显得冷冰冰的？”喝着豆浆的尤沫问。 “嗯？” “说出来让我开心下吧。”尤沫语气诚恳。 李灿想骂娘了。 “哎，没意思。”尤沫看到李灿的表情，不由撇了撇嘴，可很快又张大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看病去没？”李灿问，“别真是得了什么白血病脑瘤啊什么吧？” “滚！”尤沫生气了。 哪有人诅咒人得绝症的？！ “要真是的话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李灿耐着性子说。 如果对方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觉得可以贡献出一枚果子试试，毕竟两人相处这么久了。 尤沫脸色更难看了：“你才得绝症了，会不会说话！” 李灿耸了耸肩：“我就这么说说，有事可别憋着。” 尤沫突然叹了口气。 她幽幽道：“我找心理医生问了，说我这可能是忧郁症。” “忧郁症？”李灿怀疑。 这个百合女前些天没事就跟他开车，乐观的不行，怎么可能得了忧郁症？ 尤沫白了眼李灿：“要有人天天催你找个男朋友，我估计你也受不了。” 男朋友？ 这是什么鬼？ “我喜欢女孩子。”李灿纠正道。 “我也是啊。” 李灿懂了。 他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姑娘。 第61章 尤勇拜访 李灿看着尤沫。 这样一个脆弱的疑似得了忧郁症的女人，一定需要安慰。 他决定学习佛祖割肉喂鹰，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我宽阔的肩膀借给你靠一靠。” “呵呵。”尤沫抬起下巴冷笑。 她的眼神传递出“想得美”三个字。 “狗咬吕洞宾。”李灿拿出手机坐到了吧台后。 尤沫打了个哈欠，放下豆浆开始打扫卫生。 不知道在哪里浪了一圈的毛球跑了回来，一见面就跳到了尤沫怀里求抱抱。 紧随其后的可可狗脸上满是鄙夷。 “可可，过来。”李灿朝着小母狗招手。 “李灿，你想我啦？”可可很开心。 这是不是人类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自己和主人才有几个小时没见面呢。 太感动了！ “你能不能控制尤沫？”李灿指着尤沫。 “可以吖。”可可说。 “她有没什么异常？”李灿问。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身体上的毛病，那么不论心理还是什么，理应和“灵魂”这个实质性的概念却又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点牵连。 毛球歪着脑袋说：“她是有点不同。” “嗯？”李灿略微激动。 能帮到自己的朋友总归是让人高兴的。 “她有点不稳定，就是比普通人更容易控制啦。”可可说，“你叫我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李灿并未理会可可，而是皱眉思索着小母狗话语间的意思。 比普通人更容易控制，岂不是说她的“灵魂”更弱？ 似乎真的是精神类的疾病啊。 难道医生没说错，这朵百合花得了抑郁症？ “你有办法吗？”李灿看着可可，“她是咱们的朋友。” 本来还有点失落的可可听到“咱们的朋友”几个字，顿时高兴了起来。 它开心说：“没办法吖。” 李灿：“……” 他同情地看了眼扫完地又开始浇花的尤沫，喊道：“诶，别干啦。” “啊？”尤沫回头看着他。 “过来休息下。”李灿指着收起来的躺椅。 她爱睡觉就去睡吧。 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呢，反正自己也不缺花店挣的那点钱。 尤沫放下喷壶，怀疑地看着李灿：“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李灿：(⊙_⊙) 他不想说话了。 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哪怕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幸好没有女朋友，否则我早晚得疯！”李灿拍了拍胸口，有点庆幸。 尤沫撇嘴，继续干活。 中午的时候，尤勇跑来了店里。 他带着一个饭煲，里边是尤母做的饭。 “这店里可真暖和。” 纵然已经来了好几次，尤勇也忍不住叹道。 “你来干什么？”尤沫看着弟弟。 “给你送饭啊，没良心。”尤勇不满意姐姐的表现。 他转向李灿，将饭煲递到李灿面前，笑道：“灿哥，这是我妈最擅长的醋溜丸子，专门做给你吃的。” 尤沫想骂娘。 “代我谢谢伯母。”李灿说。 “我妈还说你啥时候再去家里呢。”尤勇笑说。 “有空就去。” 不清楚内情的人看到尤勇这态度，还以为他是尤父尤母钦点的女婿，可是有着尤沫这几天喋喋不休的抱怨，李灿知道自己只是备胎之一。 只是他也对尤沫不感兴趣。 毕竟太熟了不好下手。 况且两人难得都喜欢女人，碰到这么个志趣相投的异性可不容易。 见到李灿态度敷衍，尤勇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本就是替老娘传话，同样的话他这个月都给六个不同的男人说过了。 “毛球呢？”尤勇开始在柜台后寻找。 “毛球，有人找你。”李灿喊道。 “鸡腿男吗？”毛球懒洋洋地从吧台后冒头。 它已经听出了尤勇的声音。 “咦，毛球还真在。”尤勇低下头去就想撸猫，却被毛球的爪子摁住了他的手。 它喵喵叫着。 “它说什么？”尤勇问。 “鸡腿呢？”李灿说。 “哎呦，今天忘了。”尤勇拍了拍脑袋。 毛球这就往吧台后溜，头也不回。 “我这就去买啊，让毛球等等我。”尤勇说着就往外跑。 尤沫看着弟弟的身影，气得直哼哼。 她觉得弟弟就是老娘的帮凶。 可惜有些事情实在没法给自己人开口。 吃过饭，尤勇先一步回家。 他下午还有个人要拜访。 那个蓝天航空公司的机长。 事实上那个家伙还是他介绍给姐姐的，对方是他的一个书迷，打赏了不少钱。 在朋友圈见到他发的姐姐的照片后，对方更是巨额打赏，然后三天两头缠着他。 索性这货人还不错，收入又可以，他便带回了家里。 在他心中最佳的姐夫人选，就是机长和李灿。 他的父母其实更倾向于机长，在他们看来李灿这么个守着小花店的拆迁户有点没追求。 尤勇走后，尤沫再次旧事重提：“李灿，什么时候帮我应付下我爸妈吧。”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李灿拒绝。 他又不是尤沫，早晚有一天会找女朋友。 若是那个时候对方知道自己假装过尤沫的男友，恐怕不是自己分手，就是和尤沫恩断义绝。 “大不了我给你……摸一下？”尤沫掰开衣领，纠结着。 可惜她穿得有点多，哪怕扯掉外套也没有多么诱惑。 “幼稚。”李灿不以为然。 尤沫气的想吐血。 小说里别的女人找个男人假扮男友那么容易，可是到自己这儿怎么这么难？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尤沫又不想说话了。 她打了个夸张的哈欠。 李灿坐在吧台后，专心地看起了手机。 毛球偷偷摸摸的打游戏，可可咬着毛球吃完的那根鸡腿啃的津津有味。 正在刷手机的李灿蓦地听到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声音。 他打开扣扣，发现是那条神秘事件收录群中的消息。 最近一段日子群里热闹了很多，经常有各种“爆炸性”的新闻在群内出现。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 李灿甚至看到过有关于牛背山火山的消息，只是其中没有提到牛背山，而是一个群兽发狂的照片。 他很怀疑那照片的出处。 此刻，自然又是一个或真或假的“超自然现象”的照片。 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处于一片漫无边际的水泽中央。 李灿正想移开目光，忽然注意到那照片的边角位置露出了一道背影，而那背影颇有些熟悉。 第62章 死猫 “难道是她？” “不不，应该只是巧合吧。” 李灿心里琢磨着，却是忍不住打字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南海啊，你们仔细看那漩涡里，看看有什么。”发送图片的是那个名叫“帅破苍穹”的家伙。 “龙！”一个家伙突然说。 李灿仔细看去，发现那漩涡中果真隐隐闪烁出一个“龙”的影子。 “技术不错，可以到马爸爸的公司上班了。”经常辟谣的砖家“伟光正”立马回复道。 群内很快就陷入了关于这照片真伪的争吵中。 李灿则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 “难道龙真的出现了？” “不对，水里的龙有点小。” “或者是蛟龙？可那也不该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东西啊。” 他思索着，却也明白，既然自身能够获得异能，那么一些传说中的生物出现未必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是过好我的小日子就行了。” 默默关上了扣扣，李灿忍住了发送微信询问。 他现在不急着催熟果子，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个女人套近乎。 更何况他从不觉得对方真的一无所图。 他不太喜欢这种不可操控的感觉。 尽管很多事情他其实都没法控制。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李灿的日子依旧平常，可尤沫的状态越来越差。 最近的一天，她正在和一个顾客聊着花的事，就晕乎乎地差点倒地。 李灿坚持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一番抽血心电图颅内多普勒磁共振ct等检测后，皆是显示她的身体无恙。 精神科的女医生拉着李灿，意有所指地告诉他心病还须心药医。 也不知道尤沫给那个医生说了什么…… 无奈之下，李灿只得答应再去一次她家。 只是拜访而已，他可不会蠢到装什么男朋友。 倒不是怕被拆穿，而是担心入戏太深，情不自禁之下想做点什么，然后被这个女人踹不可描述的部位。 一旦自己控制不住异能就糟糕了。 得知他要去尤沫家，可可表示毫无兴趣，毛球则嚷嚷着要一起。 “你想花花了？”李灿意外道。 它以为毛球被那件事刺激的在渣猫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没想到它仍旧念念不忘。 毛球原来是一只念旧情的好猫啊。 简直电视剧里的苦情男主。 可怜。 “哼，本喵才不会。”毛球昂首打断了李灿的感慨。 它猥琐道：“那窝小猫该长大了。” “你……”李灿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你个禽兽！” “伟大的猫咪本就是禽兽的一份子，严格说来你们人类也是！”毛球丝毫不以为耻。 “它们还是孩子啊。” “我计算着呢，现在该长大了。”毛球得意道。 它的语气变得阴沉：“早在那只贱猫绿我的时候，我就等着这一天了，哼哼，风水轮流转，这次我要报仇！” 然而它这次还是失算了。 尤沫家的那群小猫儿尽数被送了人，留下了的只有那有点脱毛的花花。 毛球气得喵喵大叫了好一会儿，哪怕花花一个劲的给它舔毛也没能平息它的怒火。 直至尤沫拿来一包小鱼干它方才稍稍安静下来，过后似乎觉得不干点什么有点亏，就拖着花花去了阳台上…… 回家的路上。 李灿走在前方，毛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别跟着我，你刚才快让我丢死人了知道不？”李灿生气说。 毛球委屈道：“丢人的不该是他们吗？” “你还有理了？”李灿瞪着它。 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阳台上的噪音，李灿可是尴尬的要死。 尤沫一家人的表情看起来也颇为精彩。 本该其乐融融的一席饭竟是沉默无比。 最关键的是毛球的路子还野得很，也不知道它把花花弄到哪儿去了，尤勇找了好几次都没找着。 只闻其声不见其猫…… “哼，这才是报复，”毛球得意洋洋道，“知道它是这么浪荡的母猫，它的主人一定不要它了！” “滚！”李灿一脚将它踢进花丛里。 “尤沫以后才不会抱你这个色猫了！” “无关紧要。”毛球慢悠悠地从花丛里钻出来，轻快地甩了甩尾巴。 “那你天天往她怀里钻。”李灿嗤笑。 “我那是为了让你羡慕嫉妒！” “我会羡慕？”李灿指着自己鼻子，昂首道，“开玩笑！” “喵喵。”毛球冷笑。 李灿又把它踢进了花丛里。 走出小区，他发微信给尤沫：“你爸妈没背后说我坏话吧？” “他们说你连一只猫都不如。”尤沫同时发来一张“偷笑”的表情。 “你又不喜欢男人。” “你可以喜欢啊，我弟弟单身哦。” “老子是直男！” 尤沫发来一个两个小人儿的图片，配着“真男人就该干男人”的字。 李灿决定结束聊天。 他看着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的毛球，忍不住又一脚踢向了它。 “喵呜！李灿你个贱人，为什么又打我？”毛球在地上滚了两圈，气的都快学狗叫了。 “一会给你买小黄鱼。”李灿漫不经心说。 “李灿你真好。”毛球开心地追着李灿的裤腿扯着玩。 在超市里给毛球买了袋小黄鱼，又给自己买了盒泡面，顺便给可可在路边带了份臭豆腐，李灿回到家中。 吃完小黄鱼的毛球乖乖去打扫卫生，可可藏好臭豆腐去给它帮忙，李灿则是无聊地玩起了农药。 连输两场后，他偷偷登录了毛球的账号，却发现这货竟然已经晋级白银了。 李灿帮助对方玩了三场，成功跌落青铜后，他的心情一下子美妙起来。 毛球当然不知道，它最近迷上了玩微信附近的人。 它的微信头像设置成了一个大波浪女人，是它在花店里偷拍的。 朋友圈里它也发了很多文艺的背影或模糊的照片，还有各种零食以及网络上下载的大餐，装成一个文艺范儿的小资美女。 借此，它勾搭了不少周边的汉子，聊上几句后，它就会问对方家里有没有漂亮的小母猫…… 这个心机猫，借此混的风生水起。 李灿怀疑它早晚要得病！ 死猫！ 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啊呦喂！ 第63章 男人和女人 毛球玩了一会儿微信，便兴冲冲地放下手机顺着阳台溜下去浪了。 李灿瞟了眼津津有味地追剧的可可，暗自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拿出电脑玩了两场lol，一输一赢，赢得那场还是1-8-2的数据，李灿觉得今日的气运不太妙。 他索性躺在床上睡觉，手机却“滴滴”响了起来。 将其翻开，发现是闵月发来的消息，询问他这几天怎么不去直播间给自己捧场。 李灿假装没有看见。 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索性发微信给苏茜：“最近怎么没来花店。”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方才收到对方的回应：“忙啊。” “老头子身体这么棒？”李灿发去一个“吃惊”的表情。 “滚！”苏茜不想理他了。 尽管她有时候觉得李灿这样误会自己挺好玩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怪异。 以前对方常常劝她从良，如今竟然时不时地撩拨自己。 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呵，男人！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李灿最新发来的消息，苏茜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心道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胆小却又充满正义感的家伙。 “哼！”她回了句。 “现在干什么呢？”李灿问。 “没什么。”苏茜回。 “哈哈，我就说老男人身体不行嘛。”李灿发去一个“得意”的表情。 苏茜真的不想理他了。 她觉得那个家伙要是在面前，自己一定得放大火，看他还要不要这么贱。 逗了下苏茜，李灿心情好了点。 他打开音乐，放了首欢快的曲子，闭上眼睛。 此后几日。 他偶尔欺负毛球，或者逗一逗可可，跟精神稍微好了一点点的尤沫斗斗嘴，然后闲极无聊的时候看看女主播捏娃娃，再撩拨下苏茜，或者礼尚往来地带点水果去张凯李素玉家作客，再或者去赵叔的麻将馆里坐坐…… 他的日子平淡而温馨。 直至一个女人的出现…… 那是跟他算不上熟悉的林曦。 李素玉的表妹，尤沫的前女友。 她穿着一件粉粉的羽绒袄，戴着一个可爱的有猫耳朵的帽子，走进了店内。 当着几个客人的面，她就那么盯着尤沫，嘴角含笑，摇曳生姿。 “我来吧，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去外边的咖啡馆里聊。”李灿很有眼色地帮助尤沫接下了面前的客人。 尤沫点了点头，闷闷地离开了。 客人是一对小情侣，女孩娇俏玲珑说话的样子像是胡建人，男生跟在旁边，一直低头玩手机。 “老板，我桑买一素玫瑰花……” “这里的花只论支卖。”李灿打断了她。 “可四刚才的姐姐嗦……” “我才四老板。”李灿淡淡道。 妹子生气了：“你啧zn怎么做僧衣的？” 李灿有点无奈。 尤沫有时候就是太好说话了，还在网上学了什么包装花束，惯了这些人一堆坏毛病。 “爱买不买。”他退回到吧台后，从下边的毛球爪子下边抢过手机继续玩游戏。 今天他的手气还不错，用的凯已经连胜两场。 刚才正打团呢，为了尤沫，他才让毛球暂时帮了下忙。 男生看到女朋友被欺负，气冲冲地放下手机，走到李灿面前，随即眼前一亮：“上，你快上啊！” “大招，放大招，奈斯！” “还有这个，别让他跑，闪现追！” “减速，对对，冲他！” “666！” …… 十分钟后，李灿结束游戏。 这一场他的战绩历史性地达到了9-2-5，罕见地拿到了一个mvp。 李灿心情大好。 他看着这个一直在旁边指挥的男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错啊，你什么段位的？” “铂金。”男生说。 “牛逼！”李灿惊叹。 男生矜持地笑着：“还好吧，我同学还有钻石的呢。” “对了，你是来买东西？”李灿问。 男生点头：“跟我女朋友……诶，我女朋友呢？” 他一下子急了，赶忙拿出手机。 李灿清楚地听到对方手机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接连三分钟，男生拨了八九个电话，另一头都是这种声音。 男生打开微信，似乎想要发信息，却很快叫道：“卧槽，她怎么把我删了！” 看着男生风风火火地走出去，李灿不由撇了撇嘴。 沙茶。 谁让你找女朋友？ 是lol不好玩还是农药太低端？ 吃鸡没意思？ dota过时了？ 简直不能理解！ 李灿看着走进店里的尤沫，笑道：“谈的怎么样？” “她找了个男朋友。”尤沫说。 “别难过……” 李灿刚一开口就被尤沫打断：“难过什么？” “我知道你的感受……” 尤沫再度打断：“你又没交过女朋友，怎么就知道了？” “我看过电影！”李灿生气了，“《初恋这件小事》《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倩女幽魂》《人鬼情未了》《白蛇传》……《金鱼岂是池中物》《断背山》……” 他一连说出十几部经典爱情片的名字，随即抬起下巴俯视尤沫。 “幼稚！”尤沫冷笑。 “她是她，我是我，我怎么会难过。”她补充了句。 “解释就是掩饰。” “跟你有什么关系？”尤沫也不开心了。 “我是你老板！” “老板还能干涉员工私生活？” “现在是工作时间。” “工作时间就可以干涉员工私生活？” “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 “我……”尤沫委屈说，“我跟她吵了一架。” “嗯？”李灿好奇，略微兴奋。 “他的男朋友是张智，追我那个机长。”尤沫可怜兮兮地说。 “介绍你当空姐的那个？” “嗯。” 李灿想了想，认真道：“你是因为她绿了你生气呢，还是因为她抢走了你的备胎？” “哪有。”尤沫不高兴说，“我跟她的事早就过去了，她还这么恶心我，那个机长也是，看到骨头就跟着走跟条狗一样。” “横，男人！”尤沫坐到了李灿的位置上。 关男人什么事？ 你不给人吃素还不让别人追求自己的性福了？ 呵，女人！ 李灿决定还是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 第64章 吓哭了 这件事情对李灿而言只是个小插曲。 他的日子依旧平淡。 时间缓缓流逝。 树上的果子又快要长大了。 闵月依旧不曾回来，直播也是断断续续。 苏茜来了次花店，和尤沫聊了会儿天，趁着李灿不注意偷了朵粉玫瑰就放肆离开。 她依旧没有改掉抽烟的毛病。 所幸她没有带上小馒头。 张凯酒喝多了住了次院，李灿去看的时候李素玉一直在喋喋不休，还拿李灿做比较说像他这样不抽烟喝酒多好，张凯小声回了句“还不是没媳妇”，气得李灿想要扭头就走。 邻居赵叔的哮喘病又犯了，李灿带着果篮去看了他，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舍得果子。 毛球和可可依旧颓废着。 天气倒是稍稍暖和了一点，可是尤沫的状态依旧不容乐观。 她有好几次在店里差点睡着，让李灿担心她别出什么事。 他好心的提议给对方放个假，让她自己出去转转，却被尤沫拒绝了。 事实上尤沫之所以不愿离开，是因为她觉得在店里更舒坦一些。 特别是李灿在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种很温暖很舒适的气息。 她有点迷恋这种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老同学，然后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试着想象和李灿做羞羞的事，很快就恶心得睡不着觉了。 她更喜欢去河边，去桥上，凝望河水，看着那些浮冰…… 在那里她总有种心灵放空的感觉，让她丢掉一切烦恼，仿若和这个世界脱离。 她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抑郁症”引发的幻觉。 可是她迷恋其中，不可自拔。 今日。 尤沫下班后依旧到了小公园中。 她的石凳被一对情侣霸占了，女生坐在男生的怀里，抱着脖子求亲亲，男生看起来精于此道，一边眯着眼睛亲吻着，一边将手伸进了女生厚厚的羽绒服领口…… 尤沫看得有点恶心，索性站在了桥头，静静望着面前的小河。 河水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隐约可见下方轻缓的水流。 水并不算太浅，也称不上清澈，尤沫却总觉得自己能看到水底。 她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白色的鱼儿在那里游啊游。 鱼儿很漂亮，带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我好像昨天就见过它。”尤沫忽然泛起一种古怪的直觉。 然而她仔细去想却没有一点印象。 “看来我是真的病了啊。”她有点惆怅。 可是再次瞧见那鱼儿，她的心情又变得平静了下来。 小鱼儿原地打着转，不时地甩着尾巴，尤沫却能从那尾巴上看到一片璀璨的光华。 她想到了钻石，却又觉得钻石恐怕没有那么美。 河滩上一些漂亮的小石头在阳光下倒是会反射出这样的色泽。 她的记忆突然被勾起到了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时候，那条小河里就有很多这样的小石头。 那时候她很喜欢捡这样的小石头玩，尤其是雨后。 小河边有一个配电房，连接的高压线上总是发出“嗡嗡”的声音。 有一次她起得格外早，想要趁着小伙伴没没来之前，捡一块最漂亮的石块，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石头缝里的小螃蟹…… 可是那天她还没捡到石块，就被挂在电线杆上那一男一女吓傻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那样被扒光挂在电线上的男女。 后来她听说那对男女是外婆家邻村的，女的新婚之夜趁着丈夫酒醉偷情，被醒来丈夫一怒之下趁着二人在炕上翻滚来了波双杀…… 听说那个故事后，她就觉得男人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还好自己喜欢美美的女孩子。 她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很让人动心的那种。 她只是开心的看着，觉得心情都美妙了起来。 可是女孩子没有持续多久，便成了另一副七窍流血的面孔。 尤沫吓了一大跳。 她向来怕鬼，当初看《午夜凶铃》的时候都是戴着耳机放着超大的音乐，在一家生意很好的麦劳劳里胆战心惊地看完的。 可是，现在…… 尤沫想要尖叫，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样难以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忽然有点恐惧。 这就是抑郁症吗？ 难怪那么多得了抑郁症的人要自杀，这根本无法控制啊。 我不想死啊！ 尤沫快要哭了。 于是…… 她听到“砰”的一声，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痛。 “你怎么回事，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啊？” 一阵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尤沫的眼前出现了亮光，她看到了公园里形形色色的人，听到了远处汽车鸣笛声，亦是看清楚了面前拎着个保温杯的李灿。 还有不远处歪着脑袋看向这里的毛球，以及狗眼里露出奇怪神色的可可。 以及自己手下脚下的坚冰。 “哇”的一声，尤沫扑到了李灿怀里。 她嚎啕大哭。 纵然讨厌男人，这一刻她也需要一个肩膀依靠。 她真的怕极了。 刚刚那一刻，她真的有种死亡逼近的感觉。 李灿呆了下。 虽然尤沫和他爱好一致，可她毕竟是个女人。 她的身体很软，身上也有被化妆品腌出来的香味，有一点点诱人。 “喂，你没事吧？”李灿拍了拍尤沫的肩膀。 尤沫只是哭着，并没有说话。 毛球跑到了河面上，跳了跳，朝着李灿道：“李灿你真棒，以后你在家也可以制造滑冰场，我要滑冰！” 可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狗眼紧盯着冰层之下。 “李灿，下边有古怪！”可可叫道。 “嗯？”李灿立即回头。 毛球偶尔不靠谱，可可向来乖得很，不至于乱说话。 “下边有个生物，它有点厉害。”可可说。 李灿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尤沫，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尤沫最近的症状，不会是某个类似可可的生物搞出来的吧？” 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便朝着毛球打了个手势。 毛球还没回应，便感觉脚下的冰块瞬间融化，“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李灿我艹你大爷！”毛球生气地在水里扑腾。 可可则是趁势扑了下去。 李灿淡淡道：“谁抓住我给谁一百块零花钱！” 毛球瞬间缩进了水里。 第65章 一条小白鱼 尤沫依旧呜呜哭泣着。 她刚才是真的快要被吓傻了。 加上这些天总是莫名其妙犯困，她心里压力确实挺大。 这么一放开，她就有些收不住了。 李灿感觉自己的胸前湿透了一大片。 这个女人水很多啊。 他暗自摇头，默默关注着水面。 随着毛球和可可的入水，整个小河略微沸腾起来。 周围有一些路过的人，看到水里的猫和狗，他们只是好奇，却并未想太多。 毕竟猫猫狗狗玩水的事情多了去了，尽管冬天玩水的猫狗都点二。 与之相较，那趴在男人怀里嘤嘤哭着的女人更有趣。 还有他们脚下的冰…… 天气是真的冷了啊。 不过这冰也够奇怪的。 只是成年人毕竟不会关心这么无聊的事，再加上被李灿瞪着，因而除了远处几个跳广场舞的大妈对这里指指点点外，并没有引来围观者。 李灿发现了水底的异状。 他看到了被毛球和可可追着的东西，赫然是一条一指长的白色小鱼儿。 那条小鱼在毛球和可可的追逐下灵巧地游动着。 哪怕毛球偶尔伸长爪子，可可狡猾地变成一滩烂泥，也没能将它抓住。 它游到了李灿身下。 然后…… “啊哈哈，我抓住了！”毛球兴奋地大叫，朝着上边冲来。 砰！ 李灿听到了一声闷响。 冰面震动了下。 尤沫梨花带雨地抬起头来：“什么声音？” “没什么。”李灿摇头。 毛球撞到头顶的冰层，晕晕乎乎地喝了好几口冷水。 它爪下那只小白鱼也掉了。 只是小白鱼被李灿的异能冻住了，因而只是在寒冰中无辜地瞪着一双死鱼眼。 可可一把捞起冻着小白鱼的冰块，朝着水面上游去。 路过毛球的时候，它踢了一脚。 pia！ 随着一道声音，毛球飞到了岸边，吐出一口冰水。 可可叼着小白鱼爬到了冰面上。 它将小白鱼放到李灿脚边，汪汪叫道：“我抓住了，李灿，你看我牛逼不？” 李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弯下腰，将小白鱼捡起了来。 让他意外的是，小白鱼的一双死鱼眼竟然还散发着幽幽光芒。 他的眼前恍惚了下，很快便恢复正常。 “还没死！” 李灿暗自冷笑，加大了异能输出。 那冰块越加的凝实了。 李灿的意识中仿若有一根根针直刺而来，尽皆被他坚硬的外壳抵挡住了。 “还挺硬气啊。” “那就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 李灿默默释放出一丝火焰。 得益于他的训练，如今他的“冰火交融之术”已经非常娴熟。 那块寒冰只是出现了一丝极微小的缝隙，淡蓝色的火焰便如同一根丝线般钻了进去。 那刺向李灿的“针”消失了，寒冰中的小白鱼剧烈抖动起来。 李灿想了想，还是收回了火焰。 他径直将那包裹着小白鱼的冰块塞进了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独自发了会愣的尤沫问。 “玩。”李灿说。 尤沫抬头，欲言又止。 “哎呦，冰快化了，赶紧走！”李灿抓住尤沫的胳膊。 两人跳到岸边，寒冰“嘎嘣”一声裂开。 可可满身是水地跟了过来。 “李灿，你快给我钱啊。”可可叫道。 趴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水的毛球“哧溜”一声跳了起来：“不行，是我抓住的，李灿你给我！” “我的！”可可生气。 “强盗！”毛球龇牙。 可可摆出一副更凶狠的仿若要吃猫的姿态，叫道：“你这个蠢猫，要不是我你都要淹死了。” “你在逗猫玩吗？超能猫怎么可能淹死！”毛球不屑。 …… “它们又吵起来了。”尤沫说。 “不用理它们。”李灿摇头。 “刚刚……”尤沫张了张口。 “哦，我看你突然往河里走，所以就过去了，虽然河水不深，但是浴缸里都有淹死人……” “我不是说这个。”尤沫开口。 她的脸有点红，在冬日的阳光下如同窖藏多年的红酒，让人赏心悦目。 “啊。” 李灿意识到了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刚在你怀里，我好像不是很抗拒。”尤沫低着头。 李灿侧头，看到了那对坐在石凳上干柴烈火的小情侣。 他回过头，尤沫已经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 时间仿若到了秋天，菠菜成熟的时刻。 尤沫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红唇微微张着…… 李灿的心跳莫名加快。 尽管他的理论经验丰富，可是他实操经验为零。 他忽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傻子男主在女主抬头索吻的时候，用两根手指抵了上去…… 他当然不是傻子。 “她不会缠上我吧？” “算了，日后再说。” 李灿将嘴唇凑了上去。 他感觉到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扑向自己面庞，痒痒的很舒服。 香香的也挺好闻。 没能等他碰触到那双薄唇，忽然一阵劲风袭来。 李灿条件反射地抬手。 啪！ 他抓住了一只手掌。 “你干什么？”李灿恼羞成怒。 “我……”尤沫有点不好意思。 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被掰直了，可是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开始恶心，直至感受到李灿的呼吸，那种泛滥的恶心差点让她吐，于是她伸手想要给这个色狼一巴掌，却不料对方反应如此之快，不愧是单身多年的黄金单身狗。 “你什么你？”李灿愈发的生气了。 这特么是玩人吗？ 最重要的是这样很尴尬啊。 以后大家怎么愉快的玩耍？ 尤沫不好意思了片刻，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生气地看着李灿：“我把你当兄弟，你还想上我？” “我……” 我真是日了狗了！ 李灿放开尤沫的手，不想说话了。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毛球和可可闹累了慢慢跟着。 一直快要走到花店的位置处，李灿停了下来。 “我回家，你干嘛？”他看着尤沫。 “啊。” 尤沫一看天都黑了，李灿也说了今天早点走，她本想硬气几句，可是毕竟觉得自己刚刚不对。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她纠结了下说道。 “玩我？” “不是，”尤沫摇头，诚恳地说道，“如果哪天我真的喜欢男人了，我一定会优先考虑你。” 李灿抬起双手，竖起两根中指：“想得美！”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流氓，色狼……” 第66章 磨砂面的果子 看着在自己骂骂咧咧声音中越走越远的李灿，尤沫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她又觉得心里憋得慌，不由叹了口气：“多好的人，怎么是的男的呢？” 转过身，她忽然发觉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前些天她每过上五六分钟都会打一次哈欠，可是这次好像有快半小时了，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犯困？ 难不成我的抑郁症好了？ 尤沫既是开心又有点担心。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一定不会的！” 她握了握拳头，昂首挺胸地朝着家里走去。 …… 李灿回到家中，取出了口袋里的冰块。 小白鱼依旧被冰冻着，一双死鱼眼却微微闪烁着。 它的生命力出乎预料的顽强。 “毛球，想吃鱼不？”李灿问。 “我要钱！”毛球站直了身体。 “我的！”可可不高兴了。 “算了，你俩都有。”李灿有点头疼。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百块钱，想了想又找啊找地翻出来一张五十一张二十和三张十块。 在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注视下，他将一百块收了起来，然后将五十放在左手，二十和三张十块放到右手。 “你俩要哪个？”他问。 “我要一百！”毛球嚷嚷道。 “我两个都要。”可可觑了眼毛球。 李灿脸黑了下。 “鱼是我冻住的，你俩随便帮点小忙就能得五十块，还有啥不乐意的？” 可可委屈巴巴说：“可你说的给一百块。” “一百块都不给……”毛球小声地做出了总结，“我就知道，哼，抠门货！” 它飞快伸长爪子拿走了李灿手中的那二十和三张十块钱。 可可狗眼里闪过一丝鄙视，抬起爪子从李灿手中拿走了五十块，“汪”了一声便钻进了自己的狗窝。 李灿撇了撇嘴，将目光投向桌上的小鱼儿。 冰块已经融化了，小白鱼正在桌上跳啊跳，奔向洗手间方向。 李灿有点惊奇。 这家伙嗅觉挺灵敏啊，竟然知道那里有水可以逃掉。 只是它究竟会选择下水道还是马桶呢？ 一个干净文明的水道和一条屎尿齐流的半旱道，这种玩意儿还真不好说。 他暗自摇头，随即侧头看向小树。 树上的果子已经长大了。 他想了想，给插着小树的花瓶里倒了一半水，随即一把捞起小白鱼，将它塞了进去。 入水之后，小白鱼便游动了起来。 尽管花瓶很窄小，可是它游动的很欢快。 李灿默默观察了片刻，将小树插了进去。 小白鱼的速度似乎慢了点。 李灿觉得这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 总之…… “小树，就看你的了。” 李灿怜悯地瞅了眼那在小花瓶里游得欢快的小白鱼，转身走开。 回到沙发上，他将双腿搭到茶几上，身体下沉，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玩起了游戏。 游戏开场三分钟，他的小鲁班刚刚被对面的程咬金干掉，正想要骂娘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仿佛是一个婴儿在哭泣。 李灿转身，见狗窝中的可可和沙发另一头的毛球已经同时站到了桌边，齐刷刷地盯着桌上的花瓶，以及小树，眼中尽皆露出惊奇之色。 他顺着二者的目光望去，便见花瓶中的小白鱼身体仿若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 它僵在水中，一双死鱼眼中满是惊惧，整个身体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原地颤动着。 那种频率让李灿都有点眼花缭乱。 “这玩意儿要是能进化成黄鳝可了不得。”李灿下意识地冒出这个念头。 他又将目光投向小树。 他感觉自己的目光有点恍惚，竟是无法捕捉到小树的真实样子。 “怎么好像网上说的虚了的表现？” “不对啊，最近我也没干什么。” 李灿使劲摇了摇头。 毛球和可可疑惑地往来。 “你俩瞅啥呢？”李灿问。 “它在求救呢。”可可说。 “我想吃鱼。”毛球低头舔了舔爪子。 婴儿的哭泣声越加的急促。 李灿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小白鱼。 在那哭泣声中，还有些许慌乱的求饶意识。 “没得鱼吃了，”李灿看向毛球，“你要是想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果子。” “我才不吃！”毛球“哧溜”一声钻进了可可的狗窝。 可可急了：“你给我滚出来！” 毛球哼哼唧唧地将身体变小，缩到了狗窝最里边，叫喊道：“来啊，有本事你抓住我，抓住就给你嘿嘿嘿。” 可可气急了，化作一滩烂泥钻进了狗窝里，打算将毛球一网打尽。 李灿并不关心二者的日常打闹，而是专心凝望着小白鱼的变化。 它就像被电到了一样在水中原地颤抖，而自始至终，它距离小树都有三四公分的距离。 这让李灿百思不得其解。 小树吸取能量的方式显然不科学，也挺无聊。 李灿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 他拿着手机，直接走回到了卧室里。 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有个婴儿在面前哭挺闹心的。 至于圣母心发作然后放掉这条小白鱼…… 李灿可没那想法。 它又不是毛球可可这样还可以分担点家务，更何况这个家伙可是差点害死尤沫啊。 还不如让它融入果子为人类做一番贡献，这样它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 李灿向来如此善良。 一夜之后。 李灿睁开眼睛，先是瞅了眼手机，发现不过七点多钟。 隔壁已经开始嗯嗯啊啊地晨练了。 他撒了泡尿，回到床上做了两百来个俯卧式，让火焰漫游全身，又给身上布置了一层冰甲，如此重复了好几遍后，方才走到客厅。 看着那安安稳稳被放置在桌上的小树，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即将目光移向果子。 一夜过去，果子的颜色果然变了。 它的表皮蒙着一层白色，雾蒙蒙的。 这种白色当初的冰晶果子并不同。 一个是磨砂面，一个是光面。 李灿吞了口口水，看向花瓶。 瓶中的水依旧透明，其中却散落着一个小小的鱼骨架。 李灿默哀了片刻，走向小树，摘下了果子。 第67章 梦境 李灿凝视着手中的果子。 它的表面有很多细密的纹路，摸在手中触感略有些涩。 李灿轻轻捏了两下，便伸开手掌。 他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纹路，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晃了晃脑袋，让脑袋稍稍清醒一点，他稍稍停顿了下，做好准备后，便张开将其吞入口中。 这颗“磨砂果子”的味道与此前的火焰果子和冰晶果子略有不同，它的口感很淡，只是它的汁液有种特别的香气。 这种香气在李灿舌尖萦绕，让他的大脑感到一阵愉悦。 李灿眯着眼睛，默默感受着精神层次的舒爽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毛球撇了撇嘴，抱着手机去了次卧。 可可倒是一直关切的望着李灿，狗眼里却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在那种精神上的愉悦在李灿的脑海中爆发的刹那，一股刺痛感同时如浪潮般袭向他的大脑。 轰！ 李灿的整个身体僵了下，脑海中的愉悦与痛苦同时爆发，让他的身体随之剧烈抖动起来。 就像此前被小树禁锢在花瓶中的小白鱼。 频率与之相较更快。 李灿自身却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苦痛与爽快当中，就像在窒息的环境中吃素…… 他不可遏制地发出痛呼声，只是这种痛苦中却又夹杂着几分欢愉。 可可的目光更奇怪了。 毛球“砰”的一声关上了次卧门，嚷嚷着“没羞没臊”。 可可摇了摇尾巴，叼着手机去了阳台上。 足足半小时后，李灿方才大汗淋漓地停了下来。 他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精神上更是格外的疲惫。 此前的他仿若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一边做着做痛快的事，一边被人拿刀扎着，那种感觉仿若置身天堂与地狱夹缝之中，让人难以忘怀。 他觉得这辈子都要再有这种体验了。 从冰箱里拿来一瓶红牛，一口气喝完之后，李灿身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火焰，将身上的衣服烤干。 他回到主卧，躺到了床上。 这一刻的他只想大睡一觉。 往常辗转反侧大半夜都睡不着的他，这一次睡着的竟是极快。 哪怕被他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七八次，他也没有醒来。 睡梦中的他来到了一个雾蒙蒙的白色世界，在那里他化身成了一只小小的鱼儿，横冲直撞，却始终无法挣脱。 那个白色世界就像是一个牢笼，幸运的是里边有很多白色的晶体，可以充当食物，以至于他没能饿死。 日复一日，就在他吃掉越来越多的白色晶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时候，周边的“白雾”突然消失了，他的面前变得开阔起来，然后…… 他就被一个网子捞了起来。 他的住所转移到了一个玻璃缸里，每天都有人投食，还有人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哪怕他明知道那些游荡在身边的巨大身影同属于人类，那些人或笑或哭或打或闹或尽情啪啪啪他都能感受到，可是他拼尽全力也无法交流，甚至无法理解那些人的话。 那是一家三口，年轻男女和一个小孩。 小孩子总是故意拿着小棒棒戳自己，他愤怒地将棒棒咬住，却被对方轻轻动了动手指就掀翻，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犹若打雷一般的大笑。 他渐渐麻木了这种生活，直至有一日，那男女啪啪一半又打了起来，掀翻了装着他的玻璃鱼缸，然后光着屁股的男人伸着大脚丫子差点踩到他的时候，那一刻的他在恐惧与愤怒的驱使下，终于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他周遭的环境再度变得雾蒙蒙的，而他竟然能够操控这些雾气。 他令得那些雾气幻化成拿着菜刀的男人，将女人一步步逼到了厨房中，直至恐慌的女人拿起菜刀…… 直到整个房间充满血腥气，连次卧瑟瑟发抖的那个用小棒棒戳自己的小孩子也被剖肠开肚，女人跪在在地上痛哭的时候，他灵巧地一个跳跃，进了马桶里…… 梦境结束。 李灿睁开了眼睛。 一点白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他的目光很快恢复清澈。 闭上眼睛，梦境中的那一幕幕仿若仍在眼前。 “那是小白鱼的经历吗？”李灿皱眉。 鱼的形态、雾蒙蒙的世界以及那种制造幻境的能力，只能有着一种解释了。 “果子竟然还能带来原本生物的记忆，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预料啊。” 李灿感慨着，默默回忆着其中的些许细节，却感觉很多东西都不清楚。 毕竟那只是一只鱼的记忆，哪怕它已经是一只超能鱼。 他走到电脑前，开始搜索“女主人杀死全家”。 让他意外的是，竟是连续搜出十数条不同的结果。 “妈的，这年头女人怎么这么狠。”李灿惊了下。 他过滤掉几个距离或者时间间隔太远的，剩下的只有三个对象。 其中一个发生在半年前，因为孩子吵闹影响到二人的和谐精神生活，情夫捏死三岁的孩子，其后丈夫讨说法，被女人伙同情夫将丈夫杀死。 一个女孩被人贩子骗到山里，各种折磨之下反杀全家。 李灿将注意力移向最后一个事件。 这件事发生在长安市本地，距离如今不过两个来月，只有长安本地的一家自媒体报道了。 大概内容是一个女人因为家暴杀死了丈夫，后又杀死了六岁的孩子，其后割腕自杀。 “应该就是这个了。” 李灿叹了口气。 梦境中没有那个女人的结局，他本来还想着看看能不能弄到对方从哪里抓到的小白鱼，然后去实地看看那里还有没有类似的生物，或者那种奇异的白色晶体，岂料结局竟是团灭。 他忽然有点感慨。 恐怕那一家人至死也不曾想到，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只是他们抓来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白鱼，直接导火线只是因为打翻了鱼缸以及男人的那只没长眼睛的脚…… 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吗？ 李灿翻出手机，发现自己这一梦已经过了十个多小时。 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手机里有八个未接来电，三个广告推销，四个来自于尤沫，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李灿想了想，打开微信。 里边有尤沫发来的消息，询问他这个月工资怎么还没发。 第68章能力：制造幻境 李灿有点心塞。 他原以为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尤沫本该心怀愧疚的。 再不济，自己救了对方一命，况且失去小白鱼尤沫应该恢复正常，心情大好之下更应该关心下自己，却不料打这么多电话只是关心她的工资。 “还好她喜欢女人，这种女人也就就只能当个哥们了。” “反正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妈的，好晦气啊。” 李灿腹诽了两句，便打开对方发来的工资表。 里边有这个月花店的具体营业额，还有进货成本、水电费之类的东西。 连同房租这块都被尤沫按照周边的租金暂估了个金额放了进去。 纵然如此，净利润也有七八万。 多数钱其实都是通过付款码到了李灿的微信或支付宝里。 只是他平时花钱不多，也没多少概念，对于自己的资产只停留在七套房产上。 “挣得不少啊。” 他大概扫了眼，并没有去复核，便将一万来块钱转了过去。 花店能这么赚钱其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手里有房心里不慌，他对钱财其实没那么看重。 告知尤沫注意收钱之后，他发现微信中还有另外一条消息。 那赫然是女主播闵月发来的，告知他自己已经登机，问他什么时候去接。 总共发了四条消息，最后一条是三小时前，一个流着血的刀的表情。 李灿随意回了两句搪塞了过去，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到。 正要关掉聊天框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最新得到的能力，不由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李灿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他走出房间，坐到了沙发上。 可可四肢展开呈大字型地趴在地上追剧，毛球已经转移到了沙发上玩游戏。 它最近沉迷一个新游戏，看起来是益智交友类型的，李灿并没有什么兴趣。 将目光从可可身上移开，李灿朝着毛球喊道：“毛球，过来。” “干嘛？”毛球头也不抬。 “玩个游戏。”李灿说。 “我在玩游戏啊。” “我跟你玩，来不来？” “不。”毛球拒绝。 它才没兴趣。 一道由火焰构成的长鞭飞了出去，盘旋在毛球头顶。 “真不玩吗？”李灿的声音悠悠传来。 毛球立即扔掉手机，扑到李灿怀里，学着可可那样用猫头蹭着李灿的胳膊：“李灿，你要带我玩什么游戏啊。” 它刚说完话，就感觉眼前的场景变了。 一只漂亮的小母猫出现在面前。 毛球楞了一下：“李灿这么好，专门给我买了个小母猫？” 它满眼感动地走了上去，低头舔了舔小母猫的毛。 小母猫舒服地“喵喵”叫着。 就在毛球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感觉面前光芒微微一变，自己舌头上那软绵绵甜腻腻的触感也变得干涩无味。 “呸呸。” 毛球嫌弃地看着面前的餐桌腿，随即猫脸大变地看着可可：“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可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瞅着它。 “不对，”毛球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李灿，“是你干的？” 它可是记得，被可可控制的时候自己意识很清楚，而刚才那明明是让自己失了智的色诱。 最让猫生气的是没有真的小母猫，还用的是桌腿！ 它可记得呢，可可刚来家里的时候不讲卫生，有次拉完屎偷偷在桌腿上蹭的，因为敲诈了可可几十块零花钱，它一直没有告诉李灿。 可现在，本喵竟然吃了那只死狗的屎？ 呸呸！ 毛球生气地看着可可，又瞪着李灿。 李灿却并未理会他，而是默默回忆着此前的感受。 那种制造幻境的方式，和可可操控其它生物的方法有些类似。 当前的他能够通过意识制造出一个范围十米的“幻想空间”，整个过程就像是切换一种视觉模式那般。 在这个幻想空间内，所有出现的生物都是一团团雾蒙蒙的光团，李灿则是可以借助那些雾气，制造出代表其它人或者物的光团。 当然，其中的每一个代表原有生物的光团的强度都不同，譬如说毛球只有拳头大小，可可则是有着磨盘一般。 李灿猜测着这应该也是代表着灵魂或者精神的力量。 自己所制造出来的那些光团，所能影响的其他生物的程度，跟他们的灵魂或者精神强度也有关。 就像此前他所制造的幻象，较之毛球的灵魂或者精神强度略微弱一点，可可应该能看到，可是它丝毫不受影响，应该便是这种原因。 念及此处，李灿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者我可以试试和可可联动？ “可可，你过来。”李灿朝着小母狗招手。 可可用爪子按下电视的暂停键，走到了李灿旁边：“什么事啊。” “你来详细描述下你的能力。”李灿问。 小母狗解释了一遍。 李灿又询问了一番其中的细节。 如他所料，二者的能力果真有一些相通之处。 李灿想了想，冲着溜到阳台上的毛球喊道：“过来。” “我不去！”毛球张牙舞爪地大叫着，“我才不想当实验猫！” 李灿朝着可可点头。 可可狗脸上露出阴笑。 毛球的身体一僵，猫脸狰狞地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李灿开始制造幻境。 毛球脸上的挣扎开始平息下来。 如此往复。 一直试验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毛球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李灿精神有点疲惫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 和可可的协作其实并不是很容易，但是这种可行性着实没错。 这两个小时，他取到了一定的成效。 若是他个人来做的话，只能控制毛球两分钟左右，但是加上可可，已经可以延长到五分钟。 按照他的推测，只要以后他继续练习，加强和可可之间的默契，这种时间还可以更加持久。 休息了一小会儿，李灿叫了份外卖，顺便帮助饱受摧残的毛球单独要了个价值一百来块钱的鱼片，吃过后，他便回到房间打游戏。 一整天没打游戏，他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一直玩到两点多，觉得应该睡一会儿的他方才躺到了床上。 很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睡着的极快。 一夜无梦。 …… 第69章 不速之客 次日醒来，李灿精神抖擞。 他如往常那般锻炼洗漱完毕，便带着毛球和可可出门。 吃过早餐，到了花店中，尤沫依旧早早就到了。 她看到李灿空空如也的双手，疑惑道：“今天的豆浆呢？” “我今天吃的胡辣汤。”李灿说着便坐到了吧台后。 “我还没吃早餐！”尤沫摸着肚皮，有点幽怨。 李灿不想理她。 昨天这个女人太让他失望了。 “抠门鬼！”尤沫小声嘟囔着。 她从包包里翻出五块钱，拿给可可：“乖可可，去帮姐姐买两个粉条包子还有一包豆浆。” 可可瞟了眼五块钱，蹲在原地不动弹。 尤沫咬牙，从包包里再找到两个硬币：“这是跑腿费。” 可可这才用爪子夹住钱币，塞到李灿给它定制的包包里，小跑着出去。 “都是你干的，可可最近也要小费了。”尤沫说。 她对于可可和毛球的聪明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可可今天的做法让她有点无语。 简直快跟毛球一样了。 “那是因为以前你会分它一个包子，最近你自己吃完都不给它分了。”李灿说。 “有吗？”尤沫说。 她回忆着，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最近都胖了。”李灿淡淡说。 尤沫脸色大变：“什！么！” “不信你自己去外边药店门口的体重秤上称一下。”李灿说。 “不可能，我才不会变胖！”尤沫放下笤帚，不想扫地了。 她甚至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你现在不犯困了？”李灿看她精神状态还行，便问。 “是啊。”说到这里，尤沫开心起来。 “那你咋不给我说？”李灿问。 “昨天打电话，你不接啊。”尤沫道。 “我以为……”李灿开心了起来。 “主要是问工资的事情的。”尤沫补充了句。 李灿面无表情：“你真的胖了！” 毛球跳到尤沫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大胸胸，冲着李灿道：“好像是大了啊，李灿你要不要来？” “pia”的一声，尤沫把毛球扔到了地上。 她气鼓鼓地走到门口，看到叼着袋子走来的可可，一把拿过豆浆，随后说道：“包子你自己吃吧。” 可可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影子袭来。 它叼在口中的袋子已经空了，毛球的猫脸变得鼓鼓的，如同一个河豚。 可可“汪”的一声扑了上去。 毛球灵巧地闪身，跑到了花店外。 看着二者打闹得越来越远，尤沫“哼”了一声，也不会理会李灿，独自喝着豆浆望着花店门口。 现在刚刚营业，一般不会有什么客人。 李灿已经拿出手机看起了很正经的电影。 尤沫晾了一会儿李灿，自己倒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我真胖了？” “昂。”李灿头也不抬。 尤沫扔掉豆浆袋子，又不想说话了。 好在不多久就有客人上门，方才缓解了这种尴尬。 尤沫陷入了日常的忙碌中，李灿看得外边太阳不错，便把躺椅搬到了门外，兀自躺了下去。 寒风凛冽，李灿却只穿了一件卫衣，这种场景落在一些路人眼中，显得有点怪诞，只是对于周围的商户们来说，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赵叔倒是提醒过两次，告诉李灿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老了要吃亏，可是李灿怎么会在意？ 异能加身的他早已无惧冰火。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李灿正看到杰克船长逃过原始部落的追击，爬上船舷的时候，一道刹车声突然传来。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越过手机屏幕望去，想要看看这个将车停在他的店门口的是什么人。 车子是一辆黑色大众suv，车门处还有点刮痕。 李灿放下翘起来的腿，打算起身让对方挪开。 这里可不是停车场。 这么挡住阳光太讨厌了。 可没等他起来，那车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男人从中跳了下来。 看到那男人的一瞬，李灿呆了下，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脸跑，然而男人已经看向了他。 男人也愣了下，很快脸上浮现出惊喜与激动之色。 眼见男人正要开口，他连忙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男人的表情再度僵住，目中泛起几分怀疑。 李灿摇了摇头，做出一个高深莫测的严肃表情。 男人神色渐渐变得恍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妈的，他到底明白了什么？”李灿疑惑着。 他很快看到了驾驶座上下来的人。 一个有着酒红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冷艳而妖娆。 赫然是许久不来花店中的苏茜。 李灿再看向那男人，心头泛起一阵不安：难道她知道了？ 她到底知道多少？ 他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苏茜。 “怎么，生病了？”苏茜看着李灿。 咦，她的语气似乎蛮正常啊，难道是误会？ 李灿瞅了眼面前瘦削的男人，也就是在游乐场见过的那个鬼屋主人吴铭。 吴铭朝着他眨了眨眼，表情猥琐。 李灿：？？？ “你朋友？”李灿指着吴铭。 他决定按兵不动。 “我表弟。”苏茜说着朝着李灿眨了眨眼。 我去，你眨眼又是几个意思？ 李灿没能理会到，便兀自开口道：“真是你表弟？” “对啊。”苏茜开口。 “看着能当你叔了。”李灿说。 吴铭一脸受伤的表情。 他可是给李灿说过自己才十八啊。 苏茜的表情也有点尴尬，说道：“他长得成熟。” “不请我去店里坐坐？”苏茜问。 她有点后悔。 自己今天带这个新人去执行了一个小任务，回来时路过花店，下意识地就想过来看看，毕竟她的朋友极少，可是怎么把这个新人给带来了。 上一次李灿跟她在火车上的玩笑话被徐旭听去，可是在局里闹了不少风言风语，要是被这个新人看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 可是到了这里，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最近有什么新的花吗？”苏茜故意问。 “没有。”李灿摇头。 让苏茜先一步进门，李灿看着吴铭：“兄弟，要撒尿不？” 第70章 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空气突然安静。 吴铭呆呆地看着李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在打招呼？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啊。 苏茜也疑惑地回头，暗啐了声“不要脸”。 “那边有个厕所，一块过去。”李灿说着搂住了吴铭的肩膀。 吴铭只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自己根本反抗不得，便半推半就地被李灿带走了。 苏茜凝视二者的背影，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有点害羞：“莫非他真的对我有意思，所以想要从我表弟这里打探些什么？” “喝点什么？”尤沫看着嘴角慢慢泛起得意笑容的苏茜，客套地问道。 她心下不无鄙夷：多好的女人，非要去当二奶，李灿也真是的，跟这种女人走得这么近，难道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我自己来。”苏茜说着从饮水机下边取出一个纸杯，并从吧台后便的抽屉里翻到一包茶叶，捏了点放进去，给自己加上热水。 她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凝滞。 “最近生意怎么样？”她坐到了吧台后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 “还，还好。”尤沫下意识道。 “你看着心情不太好，怎么回事？” “没什么。” “是不是李灿欺负你了？” “不，不是。”尤沫说。 她忽然有点暗恨自己，怎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变成了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是这个女人的气场真的好强啊。 单单是坐在那里，就让人…… 尤沫的脸红了下。 她突然有点妒忌包养苏茜的那个男人，要是自己那么有钱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看到有点出神的尤沫，苏茜疑惑问。 “啊，没什么。”尤沫连忙说。 苏茜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妥，自己把办公室的状态带到了这里。 她的神态很快放松下来。 尤沫顿时觉得对面的女人变得柔和起来。 她默默松了口气，忽然泛起一阵狐疑：难道她真的是二奶？ …… 李灿带着吴铭到了街角的厕所中。 一个青年正在撒尿，猛地看到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进来，不由感到菊花一紧，都没抖动小兄弟便塞进裤裆里往外走。 在几个蹲坑里分别瞅了眼，确定没人后，李灿这才看向吴铭，问道：“她找上你了？” “嗯，”吴铭点头，随即道，“你们是……” “同事，”李灿一脸严肃道，“但是我的身份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吴铭疑惑了。 “先说说是谁领你进去的，我走之后，详细说说。”李灿绷着脸快速说道。 吴铭不好意思道：“你走之后，我等了好一段时间，你一直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你是骗子呢……” “然后我就想抓个鬼养着，按照网上说的守在城西那边的一个烂尾楼盘处，终于撞见了一个女鬼，却被几个自称国安局的人给抓了……” “被抓之后，他们对我做了一番调查，确定我没有做过违法之事，就有人来问我想不想加入国安局。” “对了，”吴铭问，“不是说异能局吗，怎么变成国安了？” “你没问他们？”李灿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没，我听您的一直没有说，这应该也是一项考验吧？” 李灿点了点头：“国安局和异能局的事比较复杂，你先说后边的事。” “我问了下待遇，觉得挺好，就答应了，然后他们送我到省委党校学习了几个月，考试合格后就给我转正了，”吴铭道，“今天茜姐带我执行第一个任务。” “哦，”李灿点头，问道，“你有没给其他人说过我的事。” “当然没有。”吴铭摇头，“我又不傻，以前抓鬼啥都没碰上，这次刚抓了一个就碰到国安的人了，肯定是大哥你说的考验嘛！” 李灿欣慰地点了点头：“你挺聪明嘛，这样很适合在体制里混。” 吴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茜姐还说过段时间送我去交大上学，有学历以后也好晋升。” “对了，异能局和国安局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好奇问。 李灿微笑道：“你觉得呢？” “国安局应该是个幌子，异能局只有某些高层人士才知晓？”吴铭试着说。 李灿并不正面回应，而是模棱两可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吴铭重重点头。 “另外，我的身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所以你一定不要跟其他人提到我。”李灿说。 吴铭疑惑道：“茜姐也不行吗？” “你觉得她知道我的身份吗？”李灿问。 “肯定知道啊。”吴铭道，“要不然她为什么找你。” “那她有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份，就像今天来的时候？” 吴铭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她只是说来见个朋友。” “现在明白了吧？”李灿问。 吴铭重重点头。 “真的明白了？”李灿不确定。 “嗯，体制内的规矩嘛，我懂。”吴铭道。 李灿也不清楚他到底脑补了多少，便说道：“总之，我就是一个卖花的，咱俩此前从不认识。” “我是茜姐的表弟，你是他的普通人朋友！”吴铭补充。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 回到花店。 “怎么去了这么久？”苏茜问。 “跟你们女人比算很快了吧？”李灿说。 苏茜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过来。” 李灿走过去。 “不要给我表弟说我以前的事。”苏茜小声道。 “为什么？”李灿凑到她耳畔小声问。 她的头发香香的，闻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茜小声开口。 她觉得这么总是被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个二奶挺没意思的，万一真的有一天被拆穿了，朋友可能都没法做。 她挺看重朋友。 毕竟就这么一个“朋友”，其他人对她只有畏惧，哪怕最亲近之人。 况且对方呆呆傻傻自以为是的样子挺好玩。 当然，二人只可能是朋友。 “哦。”李灿退开。 他觉得吴铭已经出现，自己的身份早晚会曝光，便意有所指道，“其实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铭愣愣地看着二人，心道：难怪旭哥说茜姐喜欢一个普通人，看来应该就是他，原来旭哥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呢，不过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真的好有趣。 难道这是某种暗号？ 第71章 自给自足 吴铭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纠结了好几次，终究没有说话。 苏茜则是轻轻笑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孩子气。 自己说了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立即回一句同样的话，意思是自身也有什么秘密？ 谁没有点秘密啊？ 幼稚！ 她忽然想到了小学时候后排的那个男生，偷偷喜欢她却总是用铅笔戳她然后朝着她做鬼脸，直到被她揍得哭哭啼啼方才罢休。 初中后那个男生又和她同班，改了策略写情书，又挨了她一顿揍。 所以…… 要不要揍他一顿呢？ 苏茜不怀好意地看着李灿，终究还是放弃掉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个家伙可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揍他似乎有点不好。 她轻咳一声，朝着李灿道：“我明白。” “你能理解？”李灿惊奇道。 “当然。”苏茜不以为然。 “不生气？”李灿继续。 “我为什么要生气？”苏茜觉得有点好笑。 “那就好，这可是你说的。”李灿松了口气。 他当初可是和对方零距离接触乃至视奸过，一直担心对方知情后会狠狠的报复自己，如今有了她的承诺，李灿略微松了口气。 至少自己在道德上已经和她处于平级。 苏茜狐疑地瞅了眼李灿，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应该是我多想了。”她低头喝了口茶。 茶叶很普通，味道略微有点涩，苏茜却很喜欢。 喝完茶，她下意识地想要抽根烟，一看到李灿，捏着烟盒的手又生生忍住了。 “还想抽烟？”李灿皱眉问。 苏茜撇了撇嘴，并不说话。 她奇怪于自己竟然有种理亏的感觉。 这让她有点不爽，便抬头道：“关你什么事？” 这是在跟自己较量！ “这是我的店，禁绝烟火！”李灿指着旁边的牌子。 苏茜抬头瞅了眼，不知为何有点失望。 正招待着一名客人的尤沫闻言，暗自白了眼李灿：也不知道哪个货没事总喜欢店里玩打火机。 “抽烟对身体不好，能戒就戒了吧。”李灿换了种语气。 她都这么大方的不计前嫌了，自己也该关心一下。 况且抽烟的女人他是真的挺讨厌。 无论漂亮与否，总之让人觉得不太正经。 这是他的心态问题，很难纠正。 苏茜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认可还是不以为然。 一旁的吴铭则是瞪大了眼睛。 他加入国安局不久，听过苏茜的“恶名”，这个大姐头在局里向来横着走，就是大块头徐旭在她面前也跟小鸡仔一样露出敬畏之色。 之前的接触中，他也发现了苏茜那超强的气场，总是让他有点怕怕的，可是她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难怪都说体制内水深，果然他才是王者啊。”吴铭暗自吞了口口水，决定回去一定要守口如瓶。 苏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更是恼怒。 她试图将自己拉到主动的位置上，却发现无论话题有多么严肃都能被李灿扯开。 “一定是我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太随和了，早知道不要这个样子。”苏茜有点苦恼。 李灿也发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心中有点小得意。 这是一种敌明我暗信息不对称带来的优势。 随意扯了几句，感觉状态不对的苏茜决定离开。 李灿送她到门口，目送她离开。 一直到她的车开远了，还在挥手的吴铭才回过神来：“诶，还有我啊。” 眼见自己的叫喊已是徒劳，吴铭委屈地甩了甩胳膊，无辜地看向李灿。 “不回家？”李灿问。 “远。”吴铭说。 “打车啊。”李灿随口道。 “不报销。” 李灿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或者眼神鄙夷这家伙了。 好歹他也是国家公务员，连这点小钱都抠。 “那就坐公交，你在哪块，我给你推荐下线路。”李灿道。 吴铭报了个地址，李灿意外发现那里距离交大极近。 “宿舍？”他故意漫不经心问。 “灿哥不知道？”吴铭奇怪。 “我家拆迁有七套房，”李灿淡淡说，“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吗？” 吴铭感觉自己胸口被刺了一刀，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我走了。”吴铭一步三回头。 “慢走。”李灿挥了挥手。 “其实我还没吃饭。”吴铭在三步之外停了下来，不好意思道。 李灿瞪着他。 尤沫忍不住笑了。 “算了，我请你吃饭，那边有家面馆不错。”李灿无奈道。 看到吴铭一连吃掉十碗面，仍就显得意犹未尽的样子，李灿勉强理解了这货为什么死皮赖脸要他请客。 自己要是跟他一样，估计得卖房子了。 “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李灿忍不住道。 “养鬼太耗元气，所以我吃的多一点。”吴铭说。 这何止是多一点啊，明明是多九碗。 李灿付了钱，送走了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吴铭。 回到店中，尤沫也应付完了最后一个客人。 看到李灿进来，她随意聊了几句，话题便转移到了苏茜身上。 “她真是二奶？” “是啊。”李灿点头。 “看着不像呢。”尤沫蹙眉。 李灿仔细看着她，惊疑不定道：“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尤沫脸一红：“哪有！” 李灿啧啧道：“要不要我帮你牵线啊。” “滚蛋！”尤沫气哼哼地摘下一朵花扔李灿。 李灿将那朵玫瑰花咬在嘴里，咔嚓几下给吃掉了。 “味道还行。”他说。 “野蛮人！”尤沫撇嘴。 “呵呵。”李灿居高临下的冷笑。 尤沫气哼哼的不想说话了。 恰巧来了新客人，她连忙着去招待。 李灿则继续开始之前没看完的《加勒比海盗》。 快六点钟的时候，在外边浪了一圈的毛球和可可相继回来。 二者的状态都显得很亢奋。 两个家伙肚子也是鼓鼓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吃了这么多。 李灿只是看了几眼便移开目光。 这两个小家伙对人类社会的了解已经不少，知晓一些规则，因此不至于干出什么过分的事。 难得它俩能自给自足，也算一件好事。 第72章 女鬼？ 李灿并未过多的关注毛球和可可的事。 眼见天色渐黑，他交代尤沫早点下班后，便先一步离开。 在临近的小公园中，他沿着小河走了两个小时，没能发现任何异常。 这让他有点丧气，却也觉得这才正常。 如果生活中处处都是小白鱼那种生物，这个世界恐怕才是真的乱了。 回去的路上，他戴上了从一家街边小店里买来的简易防毒面具，开始慢慢奔跑。 毛球和可可开始还追着，跑了一小会儿两个小家伙便吭哧吭哧地停下了。 李灿一路跑回到了家中。 他并未用尽全力。 纵然如此，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也只用了十来分钟，整个人更是精神奕奕。 打开门，他摘下防毒面具，深深吸了口气。 “这玩意儿倒是好用，可是戴着太麻烦了，而且路上总被人像看猴子一样盯着。”他摇了摇头。 从冰箱里取了瓶可乐，他走到阳台前，望着外边的灯火，默默思索着。 “以前的火焰面具都可以抵挡烟雾，或者也可以阻挡雾霾？” 念及此处，他迅速将可乐一饮而尽。 随即，他的脸上凝聚出一具淡蓝色的面具。 “不行，太显眼了。” 李灿试着将那面具变得更加轻薄…… 半小时后，在毛球和可可回到家中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这种改造。 站在镜子前，他看着面前的自己。 他的面庞依旧帅气，只是隐约带着一层昏黄幽蓝的光。 一张发光的帅脸。 看起来有点古怪。 李灿皱了皱眉，感觉不太满意。 “亮度再柔和一点就好了。” 他正想改变火焰的强度从而调整色泽，猛地想到了寒冰异能。 试着将寒冰覆盖在火焰面具之上，一道“滋滋”的声响传来，他的面部被一股白气笼罩。 “咦，这个特效不错。” 李灿看着雾气朦胧的自己，倒是真的像大口喘着粗气那样让冷气在面部凝聚，很有冬日锻炼的气氛。 “你俩看好家。” 瞅了眼鬼鬼祟祟腻在一起说着什么的毛球和可可，李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后，他便在面部凝聚出轻薄版的火焰面具，开始奔跑。 他对火焰的掌控已经极强，因而过程中只是稍稍调整了几次，他便令其完美地抵挡住了雾霾。 事实上雾霾都是一些小颗粒物，阻止它们较之阻隔烟雾都容易了些。 李灿慢慢适应了之后，便操控着寒冰在面具之上不断凝结，又被燃烧成一片白雾。 这是一种类似于一心二用，如果加上跑步看路的话，那么甚至可以称为一心三用。 李灿发现在这种使用过程中，他对于火焰和寒冰的操控力也在增强着。 这是一种难以用数值来形容的变化。 不知觉间，他跑出了三环，越过大片的厂房，到了临近绕城高速的西郊。 这里稀稀落落地只有几个废弃工厂，其余都是大片的荒地，以及东倒西歪的房子。 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李灿停了下来，慢慢走着。 他觉得那些汽车有点烦人，索性走进了荒地中。 尽管是荒地，其实都是有主之物，地产商啊以及那些二代们可不会看着它们这么可耻的浪费。 在全世界来说，土地都是最贵重的东西。 人越多越值钱，除非有一天所有人都变成了鱼。 无论如何，这里的空气较之城市内略微好了点。 天空也干净了一点，抬起头来隐约能看到星星。 空气中还有种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李灿很喜欢。 他循着这种味道走啊走，到了一块大石块旁边。 四周很安静，只有稍远一点的公路上有汽车的鸣笛声偶尔传来。 李灿抬头望天，心情忽然格外的宁静。 他莫名地突然想到了父母。 如果他们还在就好了。 现在的自己一个月能挣那么多钱，他们一定会很骄傲吧？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想到了高中时候暗恋过的那个女同学。 即便过去这么久，她的音容相貌已经有点模糊，前些天李灿在街上也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想打声招呼，倒不是为了发生点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一则是他不知道开口后说什么，毕竟除了梦中之外，两人一丢丢的故事都没有发生；二则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打消了李灿那重燃的些许热情。 李灿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挺无聊的。 一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不玩游戏，竟是跑到野外犯起神经病来了。 他四下扫了眼，这里都是些干枯的荒草和石块什么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拉泡屎就走。” 他解开裤腰带，打算给这里的土地贡献点天然的肥料。 “啊，你在干什么？” 就在李灿刚刚拉出第一块屎的时候，一道尖叫突然传来。 他惊了下，硬生生的把第二块屎夹断了。 “什么人？”李灿迅速转身，不忘操控寒冰又令其融化成水帮自己冲干净屁股。 提好裤子，李灿左右扫视，却始终不见人影。 “难道是鬼？”他吓了一跳。 刚刚那声音分明是个女人，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个女鬼。 他仔细看着之前蹲着的石块，并非是墓碑。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这里并非乱葬岗。 “我特么到了什么地方，拉泡屎都能见鬼？”李灿有点郁闷，也有点惊恐。 对于鬼怪这种玩意儿，他多少有点惧意。 “那个，美女，我可不是故意的，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啊。”李灿嚷嚷着。 “我先走了，你玩你的。”他慢慢倒退着。 他刚刚转身，却听见一声轻响，一个石块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女鬼还能操控石头？”李灿惊了下。 他讯速闪身，而那石块竟是在空中转了个弯，继续朝着自己追来。 李灿吃了一惊，却又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 他来不及多想，便在面前构成一道火焰盾牌。 嗤！ 石块撞上火焰盾牌，竟是一丝丝地被烧得融化了！ “说了是误会，你要是再这样别怪老子不客气！”李灿放了句狠话，眼见女鬼不说话了，转身便走。 敌暗我明，他心里其实有点打鼓。 况且那石头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飞来的。 李灿担心这女鬼的本事不止这么点。 他走的极为干脆，很快便远离了此处。 ———— 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平安夜里都悠着点，别搞出人命(*^▽^*) 然后求一波推荐票书单推荐好不好？ 还有谢谢“lein神上”和qq书城的书友的打赏【本书起点首发，qq的打赏看不到名字，抱歉啊】。 第73章 罪名 在李灿走后约莫十余分钟，他之前蹲着的那个石块开始晃动起来。 随着“哐当”一声，石块被掀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从中钻了出来。 一个面目稚嫩的少年，还有一个有着中短发胸前略微有点凸起的…… 赫然是小馒头！ “小雨姐，刚刚那人好厉害啊，他操控的火焰都能把石块融化！”少年一脸敬佩道。 宋小雨脸色难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都被他在头上拉屎了！” 少年尴尬地笑着：“是你要坚持躲在这里的啊。” “不躲着怎么让那个畜生上钩？”宋小雨没好气道。 “难道咱们要抓的是他，”少年皱眉道，“可他是人啊。” “是你个鬼，你看没看资料？”宋小雨有点生气。 最讨厌带新人了！ “我看了啊，可是能控制火焰的人，难道不也是咱们抓捕控制的对象？” 说到这里，少年恍然大悟：“咱们赶紧上报局里。” “局你大爷！”宋小雨敲了下少年的脑袋，“难道你想人人都知道你被人在头上拉屎了。” “可是……” “收工，去看看诱魂香还有多少，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宋小雨捡起地上的放枪的包，挎在背上，先一步走开。 少年挠了挠头，有点莫名其妙。 “面子有这么重要吗？果然还是旭哥说得对，女人都是大猪蹄子！”少年闷闷地想着。 背对着她的宋小雨则是满脸杀气。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她已经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正是在牛背山羞辱她的那个家伙。 说话的声音更是一模一样！ 这可是让她日思夜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啊！ 可要命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能操控火焰，而且还那么强。 比自己想象的都要强！ 等等…… 能操纵火焰，还跑得那么快…… 宋小雨突然止住步子。 抱着大箱子走在后边的少年没来得及止住步子，一下子撞在了她背上。 他连忙抱头，担心这个二姐头劈头盖脸收拾自己，却见对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半分钟后，他听到对方传来神经质的大笑。 “是你，原来是你，我说呢，哈哈！” 少年打了个哆嗦，本能觉得二姐头在说那个男人。 惨了。 让你随便拉屎！ 少年心头默默为李灿上了根香。 …… 李灿跑步回到了家中，开始冲澡。 宋小雨则是拨通了苏茜的电话。 “茜姐，我找到他了。”她语气兴奋道。 “谁？”苏茜有点疑惑。 她今天心情挺好，正在做面膜。 “就是那个，火山里那个人啊！”宋小雨迫不及待道。 啪！ 嘟嘟…… 宋小雨愣愣地看着手机。 信号这么差吗？ 她继续打过去，却听到响了一声后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忙碌音。 她百思不得其解。 苏茜脸上的面膜掉到了地上。 她面色阴沉，身上的气势忽高忽低，一点点的火焰如同狰狞的鳞甲一般隐隐从她体内冒出。 她想要抽根烟冷静下，却发现最后一条烟已经被自己在马桶里烧掉冲走了。 深吸数口气，她方才逐渐平息下来。 随后，她拨通了宋小雨的电话。 “你怎么知道是他？” 宋小雨听出了苏茜话语中的杀气，忽然有点懊恼。 自己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借刀杀人呢，这个大姐头可惹不得啊。 然而这么好的机会浪费掉真的太可耻了。 “我……” 她下意识地想说看到了对方的脸，很快反应过来苏茜并未见过对方，便改口道：“我和小刚在追捕王家坟事件的那个家伙，然后诱魂香引来了一个人，那人使用的火焰能把石块融化，而且速度奇快，背影也很熟悉……”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便见苏茜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抓住他。” “等等，找到人后先别轻举妄动，”苏茜想了想说，“这件事得我亲自来办。” “嗯。”宋小雨兴奋地握了握拳。 可是挂上电话后，宋小雨又陷入到了纠结当中。 “他跑的那么快，可怎么找到啊？” “不过只要能找到，哼哼！” 她开始奔往最近的派出所。 几个值班的年轻警察正在联网吃鸡，对于宋小雨的不请自来有点意外，也感到不爽。 可是看到宋小雨手中的证件后，几人的脸上的不耐变成了狐疑。 随后一通电话打消了几人的疑虑。 这几个辅警飞快地行动起来，腆着脸跟着宋小雨忙前忙后。 一夜之后。 宋小雨黑着眼圈一脸愤怒地“啊啊”大叫着。 这一晚上她白忙活了。 查遍了所有的摄像头，她一共找到那个时间段十八辆临时停靠在附近又开走的车，根据车牌挨个找到其主人踪迹，都没有那个家伙的身影。 一些路过的可疑之人亦是被她挨个查看着，仍旧不见那个家伙。 “既然能在这里出现，很可能距离这里不是很远，我就不信见不着你了！”宋小雨暗想。 一个劲打哈欠的少年张刚忍不住说：“小雨姐，你要是记得他的长相为啥不让人画出来，听说警局的素描师画工不错呢。” 宋小雨一呆，随即恼怒地踢了脚少年：“你怎么不早说？” 可惜小派出所里并没有专业的犯罪素描师。 宋小雨当即赶往市局。 小半日后。 一张素描相出炉。 “是不是这个样子？”素描师问。 “不对，不可能这么帅的。”宋小雨摇头。 她思考了片刻，开口道：“脸大一点，眼睛再小一点，嘴巴大点，表情猥琐一些。” 半小时后。 那张画像焕然一新：大饼脸小眼睛扁鼻子大嘴巴。 那模样浑然是一个未整容的棒子。 画像中猥琐的表情更像是撕掉伪装的小鬼子。 宋小雨偏头看了看，满意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挂到网上通缉吧。” “通缉？”一并跟来的警员愣了下。 “对啊。”宋小雨点头。 “可是……” “手续我来办。” 于是，这张画像被挂到了公安系统的网上。 姓名：无。 性别：男。 罪名：强！***！女！ …… 第74章 有问题 李灿美美地睡了一觉，又玩了一早上游戏，直至中午方才去往花店。 毛球和可可先他一步离开，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花店中并没有客人，尤沫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咬着吸管喝奶茶，一边玩着手机。 李灿瞅了眼，香飘飘红豆奶茶（本条五毛），他也挺喜欢这个味道。 “中午吃过了？”李灿问。 “烩菜。”尤沫心不在焉道。 “老王家的？”李灿问。 “嗯哼。”尤沫头也不抬。 “看什么呢？”李灿忍不住凑了上去。 他看到尤沫正在刷微博，最新一条是本地公安的公众号发布的一个通缉犯名单。 “这个妹子不错啊，啧啧，这么水灵的当酒托可惜了。”李灿说。 尤沫深以为然道：“对啊，干什么不比犯罪好。” “这个就丑了。”李灿指着另一个歪瓜裂枣的雌性生物。 “还有这个男的，长了个朝天鼻，跟猪一样！”尤沫点评说。 “这个怎么没有照片？”李灿看到了中间一个。 那是一张素描画像，大饼脸小眼睛扁鼻子大嘴巴，活生生的棒子，猥琐的眼神却像极了小鬼子。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恶心？”尤沫嫌弃说。 “看看犯的什么罪？”李灿催促。 这画像中的表情太传神了，让人忍不住好奇这种货色干了什么坏事。 “强！****！女！”尤沫一字一句，回头看着李灿，“还真是个人渣啊。” 李灿深以为然地点头。 “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你？”尤沫突然说。 “你瞎啊。”李灿生气了。 自己这么帅气的翩翩青年，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能是那副模样。 他气不过，又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眼睛：“我的眼睛有那么小吗？” 尤沫摇头。 “鼻子不挺吗？” 摇头。 “那大饼脸呢？” “也不是哦。” “那你凭啥说长得像我？”李灿气愤道。 尤沫想了想：“气质。” 李灿竖起中指：“我要跟你绝交。” 这女人不仅性取向有问题，眼睛更是大写的瞎！ 他躲在了地上揪花玩。 看着一地的花瓣，尤沫心疼的不行。 “不是真生气了吧？”尤沫拽了拽李灿的衣袖，想要阻止他那摧花的辣手。 李灿不为所动。 “开玩笑啦，”尤沫笑说，“其实你不像他。” “嗯哼。”李灿傲娇地起身。 “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总有点像。”尤沫小声补充了句。 李灿心塞地扛起躺椅去了门口。 躺在冬日的寒风和没有一丁点温度的阳光下，他拿出手机，登录了狗牙直播。 闵月没有上线，李灿直接进入到了游戏频道。 瞅了一会儿那些主播玩游戏，虽然画面和他的很像，可他觉得自己跟对方玩的是两种东西。 纵然如此，这也无法阻止他兴致盎然地看下去，顺便在对方大杀特杀的时候发一句“666”，在对方浪死的时候发一句“菜鸡去死”。 一下午的时间悠然过去。 六点钟。 毛球和可可准时赶到花店中。 两个小家伙依旧吃的肚皮圆圆的。 “去哪里蹭吃蹭喝了？”李灿踢了脚毛球。 毛球不满地“喵呜”叫了一声。 “沙比李灿，关你屁事！” 说完之后，它便跳到了尤沫怀里，还用脑袋蹭了蹭尤沫的大胸胸，得意地瞅着李灿。 “你给我等着。”李灿指着他。 “李灿，你干嘛老欺负它。”尤沫很不满。 “它骂我！” “一只猫能骂人，你还能再夸张点吗？”尤沫没好气道。 看着李灿那委屈却无从辩解的模样，毛球哈哈大笑：“沙比了吧，蠢货，哼！” 李灿闪电般出手，一把从尤沫怀里抢走毛球。 “夭寿啦！杀猫啦！” 毛球的惨叫声顺着街道传出老远。 蹲在吧台下的可可懒懒地打个了哈欠，暗骂了声“傻猫”。 尤沫终于将毛球抢了回去。 她一边安抚着这只可怜兮兮的猫，一边责怪着李灿。 李灿心中骂了句“愚蠢的女人”，不想理她。 毛球表面委屈巴巴的，心里却满是得意：哼，总有愚蠢的女人安抚本喵，李灿你就妒忌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更没有能躲一辈子的大胸胸。 毛球终究还是被尤沫交给了李灿。 “你不许再欺负它了。”尤沫郑重道。 “我是那种人吗？”李灿撇嘴道，“真欺负它你觉得它能在我身边呆这么久？” 尤沫狐疑着。 “你忘了它在你家的杰作了，这死猫可不比你笨？”李灿忍不住说。 尤沫脸红了红，很快又皱起眉头，不满道：“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笨？” 李灿并未解释。 他面如春风地抱着毛球，掌心却渐渐冒出火焰。 “饶命啊，爷爷！”毛球尖叫着。 ……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李灿”这个被挂在网上的通缉犯依旧逍遥自在着。 他每天都会和可可一起锻炼，双方的默契度越来越高。 这种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制造幻境的能力也提升了些许。 这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冰火交融之术也在缓慢提升着。 只是他的寒冰异能终究有点弱，因而这种融合之术很难达到完美。 除非李灿的寒冰异能继续提升，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机遇。 但是他并不着急，这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是生活中的一点小乐趣。 他很安于现状。 这种牵猫遛狗还有百合女可以调戏的日子很温馨也很快乐。 更何况最让他不放心的猫狗最近也懂事了不少，两个小家伙竟然都不偷他的零花钱了！ 为了测试二者，他故意丢了一百块钱在桌上，却被毛球提醒让他收好。 这让李灿有点疑惑。 难道毛球不想买皮肤了？ 可可不想网购零食了？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毛球玩农药的时候使用的孙尚香使用的分明是末日机甲的皮肤，价值一百多块。 最关键是，它玩孙尚香的时候可不多啊。 如此舍得投入，那么它常玩的小鲁班和后裔呢？ 可可更是了不得，最近都吃进口狗粮了，前两天李灿买给它最喜欢的臭豆腐竟然被它偷偷给扔了！ 有问题！ …… —————————————— 【以下非正文】 发几句牢骚吧: 1、今天书评区突然多了好多骂我的，当然都给删了。 写书真的不容易啊，特别是碰到你们这么一群欲求不满的小妖精。 写女人吧，你们说我满脑子都是柰子；写男人吧，你们说这货肯定是个基佬；不写人写禽兽吧，你们说作者真变态，你们说我写啥？ 这是一本轻松流的异能文，偏向生活化，喜欢的话投点票票喂食下，不喜欢的话求求你喜欢一下好不好╭╮ 2、不要乱说话，这本书内容纯属虚构，跟本人以及身边人的生活没有一丢丢的关系，你们看我没异能对不对？ 拜托了，我媳妇也看呢，我是跪着码字的你们知道不，就因为某个书友的评论(へ╮) 第75章 偷钱的狗 客厅内。 小树被放在餐桌上，一颗米粒大小的果子藏在稀疏的树叶间，散发着绿油油的光泽。 李灿拉了把餐椅坐在客厅中央。 毛球和可可站在他的对面，两个小家伙的表情都有点懒散。 “李灿，什么事你赶紧说啊。”可可叫道。 它正追剧呢，被这样打搅了很不爽。 毛球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叫嚷道：“李灿你是不是想日狗，我给你摁着它。” 可可怒视而去。 “滚蛋！”李灿伸脚。 毛球先一步跳开。 “我真的滚了啊。”它扭着屁股走向阳台。 “回来。”李灿黑着脸说。 毛球甩了甩尾巴，不情愿地走了回来。 它身后的火圈这才慢慢淡了下去。 “你俩最近是怎么回事？”李灿问。 “什么怎么回事？”可可歪着脑袋，表情疑惑而无辜。 毛球卧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数着圈圈。 “我看你俩每天吃得满嘴流油，好像是发财了啊。”李灿说。 毛球昂头：“咋地？” 李灿忍住了踢它的冲动，说道：“怎么弄的钱？” 可可警惕地后退半步，说道：“李灿你说过只要我们不干犯法的事情就不会管我们的。” “没错。”毛球反应了过来，理直气壮道，“你是不是想黑我们的钱？” “先说说你们的钱哪来的。”李灿居高临下道。 “别人孝敬的不行吗？”毛球说。 “你来说。”李灿看向可可。 毛球这个家伙向来不老实，可可还算听话。 “就是附近的猫猫狗狗老鼠蛇什么的啊，我罩着它们，然后它们把捡来的钱孝敬给我。”可可看着窗外，一脸无所谓道。 那云淡风轻的做派俨然一副黑帮大姐头的样子。 毛球拉长了身体，直至比可可高出一个脑袋后方才停了下来。 它大声叫道：“还有我，罩着它们的还有本喵！” 李灿皱了皱眉：“可是它们哪来的钱？” “李灿你是不是傻，每天那么多人丢钱呢，还有金首饰什么的，草地砖缝排水沟里，你们人类看不见，我们就看不见吗？”毛球鄙夷道。 可可难得没有和毛球唱反调，它眼睛亮晶晶地转过头来，轻轻点了点脑袋：“就是呢。” 李灿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呢。 他以前在街上的雨篦子下看到过一个黄灿灿的戒指，耗费大半天时间和路人和雨篦子斗智斗勇终于将那戒指捞了上来，却是一个镀铜的。 尽管自己被坑了，可是他从未怀疑过这个世界。 总有些怀有真善美的富婆二奶们将最贵重的物品扔进肮脏的角落等待着有缘人去发掘。 李灿缓缓吐了口气。 如果这两个家伙真的干犯法的事的话，弄到的钱恐怕不单单是像现在这样稍稍改善下它们的生活。 “好吧，但你们一定得注意……” 李灿还没说话，就被毛球打断：“放心，我可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 “还有……”李灿再次开口。 可可打断了他：“我一定不在人前暴露超能力。” 李灿被噎的有点不爽，他瞪了眼二者，摆了摆手：“去玩吧。” 两个小家伙欢呼一声，一个钻进狗窝里捧着手机追剧，一个爬上阳台去约会。 李灿摇了摇头，回到沙发上躺着看直播。 女主播闵月上线了，依旧在捏娃娃。 纤纤素手捻转挪移间，便有一只娃娃成型。 动作华丽，让人赏心悦目。 这一次捏的是一条龙。 看起来似模似样。 李灿忽然泛起一个念头：如果这只龙也“复活”了，会不会真的拥有腾云驾雾的能力？ 想来是应该是不会的。 可是当初照片里匆匆一瞥的那条“蛟龙”呢？ 它看起来也不大啊。 会不会是女主播捏出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觉得不太现实。 纵然真的被复活了，跟那等传说中的生物的应该也是相去甚远。 人不可能造出神的。 李灿失神了片刻，随后送了三包签到领的狗粮，在女主播的感谢声中转移到了游戏频道。 他感觉最近看游戏直播学到了一些技术。 这让他自信心爆棚，玩游戏的时候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甩锅。 “老子0-8你们不骂对面还骂我，是我愿意让他们杀的？” “我特么玩的是打野你还嫌我刷野，难道让我去跟你混线？” …… 如此。 十日时间过去。 网上追逃的那名“强检犯”依旧不曾落网。 李灿的生活亦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生活规律的如同监牢里的犯人。 他最近爱上了做饭。 什么红烧牛肉、金汤肥牛、胡椒牛排、海鲜豚骨等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吃了个遍。 不仅泡着吃，还煮着吃，甚至偶尔加个香肠和鸡蛋炒着吃。 味道真的好极了。 他觉得这世界上唯一让人吃不腻的东西就是方便面了。 当然，吃的太多了他的肠胃也有点受不了，因而他决定换个口味。 “这家店新开的？”李灿问。 尤沫已经熟练地拿着篮子去挑菜了，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味道还可以啦。” 李灿扫了眼稀稀落落的几桌客人，又想到现在才十一点钟，如此生意也算不错，那么味道应该差不了。 等待着冒菜被煮熟的过程中，李灿突然听到后厨传来一阵“汪汪”的惨叫和人的喝骂。 随后，一只白色的哈士奇夹着尾巴从后厨爬了出来，拿着擀面杖的老板娘紧随其后。 “你个败家玩意儿，又偷钱了！”老板娘嘶吼着。 哈士奇咬着一个钱包，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李灿目瞪口呆。 小店内也寂静了数秒钟，其后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尤沫忍着笑问李灿：“可可也偷钱吗？” “当然不会，它现在可都自力更生了。”李灿语气骄傲。 “毛球呢？”尤沫问。 “虽然淘气点，其实也没怎么让人操心。”李灿语气欣慰，犹若一名看着调皮儿子变得稳重的欣慰老父亲。 正说话间，老板娘拿着擀面杖垂头丧气地从门口走了回来。 “这狗崽子又偷钱了，等回来一定打断它的腿！”她向系着围裙的老板抱怨。 “杀了吃狗肉！”老板发狠。 老板娘豁然变色：“你还有没点人性，那是我们养了一年的宝宝啊。” …… 李灿抬头，和尤沫对视。 二人的表情都有些戚戚然。 女人真的麻烦啊。 第76章 另一种失恋 吃完冒菜，二人回到店中。 拉上卷帘门休息了一个来小时，二人方才将门打开。 尤沫开始接待客人。 李灿百无聊赖，刷了会儿手机便躲在吧台后偷偷利用火焰培植各种花草。 这种经过他亲手调教的花草，能卖到普通花草价格的十倍以上。 购买这种花草的有一些固定的客户，用尤沫的话来说就是人傻钱多的土豪。 这是一种典型的穷逼意识。 李灿默默鄙视，却不会说穿。 至于他…… 虽然不那么看重钱财，却也不至于真的跟钱过不去。 只是让他有点郁闷的是，他可以用火焰培植火属性的花草，却无法利用寒冰异能培植冰属性的花草。 在他的几番试验下，每次被寒冰触及的花草无一不是被冻僵冻烂。 他猜测着是自己的异能“等级”不够，要么就是控制力差了点。 不过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趁着尤沫不注意培植好六支玫瑰三支百合两盆绿萝之后，李灿便将其交给了尤沫。 随后，他先一步离开了花店。 此时不过中午两点多种。 城市之中车水马龙。 就连这条曾经人流颇少的街道，如今往来行人也从不间断。 尤沫觉得这是件好事，李灿却感觉有点厌烦。 他其实更喜欢冷清一点的状态。 譬如此刻，这河岸边。 李灿特地找了一个荒僻的角落，坐在岸边的石块上，愉快地玩着水。 看着那些水不断凝结成冰块，又慢慢融化，李灿心情很平静。 一条迷失的小鱼不知何时游了过来，绕着那反复变化的冰块转来转去。 李灿索性控制着周遭的水冻成一个球形的空心冰块，将那小鱼困在中央。 看着它甩着尾巴茫然地游来游去，李灿开心的笑了。 他最近下午都会来这里练习自己寒冰异能。 在河畔练习这种能力，其效果可比他在家中效果强得多。 这种安静的环境他也蛮喜欢的。 玩了半小时后，李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的走动声。 他放开异能，令得河水恢复正常。 那只被困许久的鱼儿终于欢快地游走。 李灿正襟危坐，假装在思考人生，等待着身后那人赶紧走开。 这里毕竟是公园，哪怕他处在一片灌木之后，可是总归有些不开眼的家伙跑过来，偶尔还有不知廉耻的男男女女。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异常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纵然现在网络上不少人都在喊着自己见鬼了之类的超凡之事。 背后那人听起来是在打电话，语气中颇有抱怨之意。 李灿并未刻意倾听，可是他的听觉毕竟已非常人，因而听到了几句诸如“是啊，这种事情太多了已经有人报警了”“我也觉得有点诡异，已经上报国安介入”之类的话语。 “国安”两个字吸引了李灿的注意，他想要仔细倾听，却听见背后传来“啊”的一声轻叫。 李灿转过了头。 一个相貌平平中的青年男人朝着他尴尬地点了点头，拿着手机沉默地走开。 李灿只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怎么不说话了”之类的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他是在跟女朋友打电话？ 李灿皱了皱眉，随后又摇了摇头。 最近这样的诡异之事的确多了一点。 他所加入的那个“神秘事件收录群”中，最近便是活跃了一些。 有人爆料胡建海边出现了人鱼，也有人声称自家供奉的关二爷晚上发出哈哈大笑，更有人称兵马俑里有兵马声沸腾……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可是李灿确信某些确有发生。 这一点从苏茜的状态上便看得出来。 前些日子她每天还会在微信上和李灿聊两句，可是最近聊天的频率降低了很多。 为了刺探敌情，李灿前两日给她发了个视频，接通后却发现她已经去了外地，显然是在处理某件棘手的事。 他旁敲侧击地从吴铭那里得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无论如何，人们最关注的仍旧是那些明星之类的东西，什么某人生孩子爸爸是谁啊某人跟谁做头发啊等等。 自古如此。 李灿亦是如此。 他的生活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目送那人到了极远的地方，方才拿起手机讲着什么，李灿暗自撇嘴，骂了句“戒备心真强老子又不会偷听”，却也并未太过重视。 既然他能在河中找到小白鱼，那么附近未必不会有其它的异常发生。 看淡一点就好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促成果子成熟的。 李灿开始继续玩水。 时间流逝。 五六点钟的时候，公园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李灿起身离开。 路过超市的时候，他买了一箱奶茶。 优乐美在做活动，价格实惠，味道也不错。 （本条1块） 回到花店中，尤沫依旧没有离开。 她正忙着包装一朵玫瑰花。 其实只是用简单的彩纸折一个好看的造型，然后喷点香香的水，十五块钱的东西转手就能卖三十。 没办法。 女孩子嘛，总喜欢漂亮的东西，多花点钱也不在乎，更何况…… 总有那么些为了吃素的冤大头心里mmp嘴上笑嘻嘻地说这花很漂亮。 也是尤沫惯得！ 李灿瞟了眼那对情侣，忽然眼睛一亮，指着那青年道：“诶，你不是那个铂金大神吗？” 男生看到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现在已经不玩了。” “是吗，那可真可惜。”李灿遗憾道。 男生耸了耸肩。 他的胡建女友已经气鼓鼓地瞪着李灿了。 哼，就是他玩游戏勾引男友把自己都忘了！ 李灿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语气严肃道：“对待女人可不敢像对待游戏一样，说不玩就不玩了。” “你……”女生气的脸都红了。 男生摸了摸鼻子，随后快速抓住女朋友的胳膊：“算了，他也是好意。” 作为一个农药迷，他深知让自己戒掉游戏有多么痛苦。 那是另一种失恋。 眼见二人要吵起来，李灿连忙冲着尤沫打眼色。 “总共三十，你们哪位把钱付一下。”尤沫语气温柔。 “我来。”冤大头连忙开口。 目送二人离开，李灿伸了个懒腰，随后拆开箱子，冲着尤沫道：“要不要来一杯？” “红豆的吗？” “嗯。” “谢谢。”尤沫甜甜道。 喝完奶茶，二人各回各家。 第77章 我养你吧 家中。 毛球正在玩游戏。 它神色狰狞，爪子在手机屏幕上移动的飞快，不停地“喵喵”叫着，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彪悍模样。 李灿凑上去瞅了眼，战绩0-8-2，小鲁班被一只貂蝉追的惨如野狗。 他啧啧嘲讽了两句，便回到沙发上。 正在狗窝里追剧的可可放下手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李灿，你带我做spa好不好？”可可用爪子抓着李灿的裤腿，脑袋在他大腿上蹭啊蹭。 李灿感觉痒痒的。 他换了个姿势，用另一条腿将小母狗压住，不让它动弹，漫不经心地说道：“spa是骗蠢女人的，一点也不好玩。” “不嘛，我就要，”可可撒娇道，“我要做宠物spa，听说能宁神滋养，还可以改善皮毛延缓衰老呢。” 李灿压紧它那变成橡皮泥一样依旧蹭来蹭去的脑袋，没好气道：“那是广告虚假宣传的，其实就是骗你这种傻狗的，你以为都挣钱容易吗？” 他坐直了身体，打算告诉这个小母狗自己如何起早贪黑挣钱养活一家。 可没等他开口，可可便说道：“不用你掏钱，我有钱哒。” “嗯？” 可可钻回到狗窝里，很快就咬着一个红色的钱包爬了出来。 “我有钱，你看。”可可昂起头。 李灿觉得那钱包有点眼熟。 “难道尤沫也有个这样的钱包？” 他摇了摇头，心道尤沫可没喊过丢钱了。 他从可可口中将钱包拿了出来，发现里边鼓鼓的。 将其打开，他发现里边没有银行卡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李灿有点意外，细细数了一遍，总共有五千三百块。 这不算一笔小数目。 “哪里弄的？”他问。 “别人孝敬我的，”可可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是在马路上捡的。” “我怎么没捡到过？”李灿狐疑道。 这年头出门带现金的人可不多，更何况这么多现金。 能干出这种事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不懂手机支付的老人，或者不把钱当回事的女人。 看那钱包的样子，显然丢钱的是第二者。 他举起那叠钞票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略有些失望。 一丁点的女人香气都没有，反而有一股子骚味。 难道此前这些钱被某些人藏在裤裆里？ 他可见过那种神器，大学时候家里还没拆迁，老娘就给他买过那样一个内裤。 嫌弃地甩了甩手，顺便操控着冰晶将手清洁了一遍，同时利用火焰烤干，李灿这才拿起钱包。 心安理得地将钱包塞进口袋里，他挪开腿，摸了摸可可的狗头：“干得不错，这些钱我帮你收着。” 可可狗眼睛眨啊眨，半晌才回过神来：“那你带我去做spa。” “你自己不会去吗？”李灿问。 他犹豫了下，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给，自己去。” 可可丧气道：“宠物店的那些女人都是傻子，根本听不懂狗话，还不如月月姐。” “月月姐”可不是闵月，她叫宋新月，是小区便利店的老板，一个三十余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 李灿带着毛球和可可去过几次，她便记住了这一家三口，偶尔还会开口调戏李灿这个弟弟两句。 现在她已经可以习以为常地接受毛球和可可咬着钱去她的店里买东西。 “李灿，你带我去还不好嘛。”可可爬到了李灿身上，橡皮泥一样软成一坨缩进他怀里。 李灿在橡皮泥中找到耳朵拧住将它搬开，敷衍道：“明天吧。” …… 次日。 李灿还没睡醒，就感觉鼻子里传来一阵痒痒的触感。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鼻子前的东西，却听到一阵惨叫。 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爪子被自己揉成了一团的可可。 “你干什么呢？”他不高兴道。 “你说带我去做spa。”可可委屈巴巴地揉着爪子。 若非它已经拥有了“软泥怪”的能力，刚刚那一下子爪子绝对是废掉了。 “不去！”李灿翻了个身，背对着小母狗。 “可是你拿我钱了。”可可不开心道。 李灿不理他。 “李灿。” “李灿你带我去好不好？” “李灿我求求你了。” “李灿李灿。” “大不了，大不了我就给你……” …… 李灿终于体会到了《大话西游》中孙悟空的痛苦。 他想要用火吓唬，却意识到这家伙根本不像毛球那样，而自己也不可能真的伤了它。 眼看着这货要说什么从毛球那里听到的蠢话，李灿终于认输了。 “好吧，我同意还不行吗？” …… 起床，洗漱。 这一次李灿甚至没有锻炼，便带着可可出了门。 毛球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见到二者出门，只是翻了个身，留下一个猥琐的肚皮，便继续抱着手机睡觉。 如今不过七点多钟。 天色有点灰暗，看起来想要下雪。 小区内外却已经多出了来往的人，公交站处更是挤了一大坨。 李灿莫名地想到了小学厕所里在屎尿中翻涌的蛆，一样的那么密集。 尤其是在公交车过来的时候，那涌动的人群就像是蛆堆里掉进来一大块屎…… 那种滋味不可言喻。 李灿恶心地不想吃早餐了。 可可兴冲冲地跑到小区外的宠物美容店里，却发现来的太早还没开门。 “看吧，非要来这么早！”李灿撇嘴。 “我们等着好不好？”可可汪汪道，“上边写的九点钟就开始营业呢”。 李灿摇头：“我又不是你，我还要工作！” “那……好吧，”可可低头道，“中午我们再过来行不行？” 李灿点头。 走在路上，可可突然问：“李灿，你挣钱很辛苦吗？” “你以为呢？”李灿停下来看着它，“难道天天在家玩游戏看电影不舒服吗？” 看着路上熙然的人群，他一脸疲惫地说道：“可是我得养你们啊，所以只有每天辛辛苦苦出来赚钱了。” 可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它也很喜欢每天抱着手机看电视呢。 当人真的很累啊。 “那我挣钱养你吧。”可可认真地看着李灿。 “好啊。”李灿笑了笑。 他弯腰摸了摸可可的狗头：“可可真乖。” 傻狗，我这么辛苦，你还舍得乱花钱吗？ “那你中午还要做spa吗？”他心平气和地问。 小母狗昂起脑袋开心说：“当然要吖。” 第78章暖暖的热热的 李灿有点心塞。 可是他很快又觉得自己太贪婪了。 好歹从小母狗那里搞来五千多块，做个spa又算什么？ 进入花店中，尤沫正在打扫卫生。 垃圾篓里有一个瘪瘪的豆浆袋，显然她最近已经不再将喝豆浆的希望寄托在李灿身上，生活教会了她自给自足。 李灿从吧台后拿出一杯奶茶，冲泡后慢慢喝了起来。 可可走吧台后边，钻进那个大木箱子里，从贴身的小包包里掏出手机开始看电视剧。 李灿和尤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十点多的时候，李灿突然想起了答应可可的事情。 “等会帮忙办个事呗。”他朝着空闲下来的尤沫说。 尤沫疑惑地看着他。 “带可可去做个spa。”李灿道。 尤沫眨了眨眼睛，惊异道：“这么奢侈？” “自家宠物嘛，总得对它好一点。”李灿一脸宠溺地看着吧台下，笑了笑。 “拆二代真是了不起。”尤沫不无羡慕道。 李灿耸了耸肩：“去不去？” “老板发话了我敢不从吗？”尤沫白了眼他。 “什么都会从吗？”李灿盯着她胸前。 “滚！”尤沫一脸恶心。 告知可可后，尽管小家伙有点失望李灿不跟自己去，可是毕竟是做spa，为了让自己美美的，它仍旧是答应了下来。 在尤沫带着可可离开后，李灿便拉上了卷帘门。 他站在花店中央，一团火焰自他体内飘了出去。 那火焰迅速膨胀，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云。 那“火云”渐渐分散开来，化作一片火雨，洒落在周围的花木之上。 些许花草被烧到，可是其痕迹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被李灿控制着恢复正常。 更多的花草则是慢慢发生着蜕变…… 一个小时后。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周遭的火焰收入体内。 体内的那种虚弱感减轻了极多，他灌了好几口水，又喝了杯奶茶。 瞧见吧台下的那箱方便面的时候，他纠结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 他得缓一段时间才会继续觉得这种东西百吃不厌。 拉开卷帘门，在一对站在外边的情侣开心地想要进去的时候，李灿却转身重新关上了门。 朝着二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走向了五十米外的拉面馆。 吃了份土豆丝盖面，喝完一瓶冰峰后，李灿并未回到店中。 他打算去公园里转转。 转了一会儿，到了他练习寒冰能力的老地方。 这一次李灿并未玩水，而是躺在了河边的灌木丛中。 他的身形被周边干枯的草木完美的遮挡住。 刚刚利用火焰改造了那么多花木，他其实有点累，倒不是因为失去了太多的火焰，而是因为那种操控着火焰分成近百个催熟花草的过程。 这种极限微操的能力很耗费精力。 躺了一会儿，李灿慢慢的沉入睡眠。 他醒来已是两小时后。 不远处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什么东西？”李灿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一阵尖叫破入耳膜。 距离他十余米外的灌木丛中，一对男女慌慌张张地提着裤子跑了。 李灿目瞪口呆。 这么赤几？ 伸了个懒腰，又原地活动了下身体，李灿感觉身体自己又变得生龙活虎。 回到花店中，尤沫已经带着可可回来了。 平常总是躲在吧台后看手机的可可，难得没有躲起来，而是卧在门口的一个垫子上。 看到李灿回来，它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李灿，你看我漂亮不？” 小家伙身上的毛发蓬松了不少，闻起来香香的。 “真是漂亮极了。”李灿说。 “嘿嘿。”小母狗开心地笑了。 呆了一小会儿，它便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花店。 瞧着可可的背影，李灿忽然泛起一个疑惑：这家伙不会是出去跟小公狗约会吧？ 哪天真的怀上小狗了怎么办？ 他纠结了片刻，只能摇头暗道顺其自然。 尤沫则是一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那种火热的目光差点让他以为对方想吃了自己。 只是清楚尤沫的性癖，吃点黄瓜什么还有可能，吃肉断然不现实，因而李灿没有过多的胡思乱想。 他猜测那是因为好奇。 毕竟自己搞了一把大的，将店内的所有花草都用火焰屮了一遍。 “有什么想问的快点说吧。”李灿不耐烦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尤沫捏着一只红百合，另一只手轻轻摸着花瓣，惊叹道，“暖暖的，热热的，还挺舒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以前也有啊。” “哪有这次这么多嘛。”尤沫突然有点害羞。 真的是太温暖太舒服了啊。 李灿看着她，严肃道：“其实我有超能力，能操控火焰。” “你怎么不说你是红孩儿转世呢。”尤沫撇嘴，“不想说算了。” 李灿：“……” 还有没天理，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 愚蠢的女人！ 玩了会手机，和女主播口是心非地胡扯了几句，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如此混了几日之后，小树上的果子又长大了。 因为上一次冰晶果子的缘故，李灿这次想要催熟出同样的效果。 当然，“软泥怪”也是极好的。 不过他打算先试试冰晶果子。 毕竟“冰火交融之术”是他最近研习的一个方向，一如和可可配合着练习制造幻境的能力一样。 可问题是，该如何催熟出冰晶果子？ 用冰箱？ 试了整整一日不曾见到任何变化后，李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或者去南极？ 李灿只是想想便放弃了。 尽管他不惧寒冷，一两个月不吃不喝也死不掉，依靠“火焰”便能生存下去，可问题是那里太远了。 他现在并非没有别的选择，因而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除非说那里有类似于上次牛背山的极致环境。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搞好更“冷”的东西？ 科学一点的？ 李灿思索着。 他忽然有点羞耻。 上高中的时候，若是面对这种问题，他能一口气说出十几种方法，现在绞尽脑汁却只能想到一个干冰。 冰冰凉透了啊。 不太好。 他决定还是求助于网络。 一番搜索之后，李灿很快便找到了答案：液氮。 这种玩意能够达到接近零下两百度，而且网上就有卖的，相对容易买到。 做出决定后，李灿便开始在网上下单。 从可可那里弄来的钱很快便被他挥霍一空。 等待快递的日子总是漫长而无聊的。 第79章 直播盗墓 三日之后。 李灿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德邦快递员。 “兄弟，买液氮干什么？”快递员一边满脸羡慕地看着李灿像是拎小鸡一样提着两个液氮桶，一边忍不住问。 “做冰淇淋吃。”李灿说完后，便提起罐子挥了挥手，“我都签收了，你不用跟着。” “啊，噢噢，谢谢。”快递员忙说。 瞧着李灿那轻飘飘的身影，这个名叫王强壮的快递员忽然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撸多了。 怎么别人拎着两大桶液氮这么轻松，自己刚才着累的跟狗一样？ 李灿回到了家中。 他顺手将一个液氮罐放到冰箱旁边，随后将另一个液氮罐拿到餐桌前。 轻轻搓了搓手，李灿默念了声“佛祖保佑”，随后拧开了液氮罐的盖子。 一股冷气从中冒出，李灿舒服地打了个哆嗦。 他瞅了眼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只有婴儿胳膊粗细。 观察了数秒钟，他转身从花瓶中拔出小树，狠了狠心，将小树朝着洞口插了进去。 所幸小树的树枝还算柔软，而那颗果子也很坚挺，摇摇晃晃始终没掉。 将整个小树塞进去后，李灿便拧紧盖子。 将液氮罐放好，他这才回到沙发上， “这个应该差不多吧，实在不行还有一罐备的。”他暗想。 毛球和可可很晚才回来。 两个小家伙都显得很兴奋，毛球的小包包里更是鼓鼓的。 进门后，它小心瞅了眼李灿，快速钻进了次卧里。 毛球依旧是懒洋洋地爬到沙发上，从沙发垫下刨出手机，开始愉快的玩起了游戏。 李灿的注意力都放在即将成熟的果子上，并未过多的关注二者。 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有点无聊，他交代毛球别碰到液氮罐，随即先回到了卧室中。 躺在床上玩了会冰火两重天，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他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辗转反侧始终没有睡着，他索性打开手机开始观看直播。 女主播闵月在线。 她并未捏娃娃，而是在户外直播。 如往常那样，她依旧没有露脸，镜头却晃动的厉害，其中那幽暗的环境更是有点诡异。 李灿注意到弹幕有点多，却显得乱七八糟。 有人问“主播是在始皇陵吗”，也有人喊着“这是哪个影视基地”，亦是有人嚷嚷着“想红想疯了”，当然也有人刷着礼物喊着让闵月露脸…… 李灿看了眼标题，这才发现赫然是“小月月带你去盗墓”。 他再看那环境，还真是跟墓地有些相似，甚至镜头下出现了好些陶俑，真的跟进入到了秦始皇陵墓中一样。 “陵墓里可能有信号吗？”李灿摇了摇头，“这是把观众都当成傻子啊。” 他随手送出两袋签到来的狗粮，正想发弹幕嘲讽两句，却见屏幕卡了下，显示“正在加载中”，他开始切换线路。 五分钟后，李灿退出，又重新登入。 他进入到了闵月的直播间，依旧显示“正在加载中”。 他试着登了下扣扣，刷了下空间，网络信号很不错。 进入直播间，登录闵月的直播间，依然“正在加载中”。 切换到游戏频道，一个撒子刚刚被单杀却大义凛然地叫嚷着“这波不亏”。 李灿皱了皱眉，挨个试了下吃鸡、农药、星秀、颜值等频道的诸多主播，都显示正常在播，闵月的直播间却始终无法登入。 这种情况…… 难道是她的信号不好？ 还是说…… 她真的在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李灿思索了片刻，决定发个微信问一问。 二人最近的关系尚可，想来这种问题她会给自己答案的。 李灿发出的微信足足过了五分钟也没能得到回复。 他直接拨通了闵月的电话。 这是他前些日子刚刚要来的。 电话响了六声就被接通了。 “干什么啊，我在直播呢？”闵月压低声音问。 “你的直播间加载不进去啊，你是不是真的偷偷跑进兵马俑里直播了？”李灿问。 他自己都不信这番鬼话，其实纯粹是闲的。 男人有钱了总想找点乐子，李灿不抽烟不喝酒，又没有女人玩，只好自娱自乐地找点有趣的事刺激下自己日渐麻木的神经。 “什么意思？”闵月有点疑惑，“我的直播间怎么进不去了？” 李灿解释了几句。 电话很快被挂断。 两分钟后，李灿收到了闵月的微信回复：“还真是的，这群就敢背后恶心人的东西！” “你干什么了，得罪狗牙的管理了？”李灿问。 “回头见面告诉你。”闵月回复。 “你在哪儿？”李灿问。 对方始终没有回复。 李灿觉得有点无趣。 直播圈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何必关心呢？ 至于这个女人，刚才八成是在什么影视基地之类的地方，毕竟他可不觉得真正的墓地还会信号这么好。 鬼还要玩手机不成？ 念及此处，他突然想到了好几天没有联系的苏茜。 翻了个身，他给苏茜发微信道：“在？”’ 一分钟后，他收到了苏茜的回复：“？” “在哪？” “墓地。” 李灿不由翻了个白眼。 这年头开始流行盗墓吗？ 他发语音道：“刚刚看一个主播也说她在盗墓，结果看一半直播间卡住了，你说她是不是被鬼抓住了？” 苏茜回道：“那个主播叫什么？” “小月月，捏的娃娃挺好看的。”李灿回道。 发出去后，他猛地泛起一个念头：这俩女人不会真的碰到一块了吧？ 他可是记得在牛背山上的时候，就同时撞上了二者。 尽管苏茜是有国家正式编制的官方人员，闵月是个行为略微神秘的拥有异能的民间人士，可难保二者不认识？ 或许闵月已经在国安局的监控之下？ 那么她们现在难道真的在一块？ 这又是哪种种情形？ 偶然碰上，还是苏茜上演了一起钓鱼执法的警匪片？ 李灿心乱如麻。 他担心苏茜被抓住了，然后把自己给供出来，这样可就不妙了。 手机“滴滴”响了好几次，李灿方才回过神来。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苏茜发来的。 一张笑靥如花的自拍照，背景是一个漆黑的甬道。 随后还有一句话：“那个女主播有我漂亮吗？” 李灿翻了个白眼，又松了口气。 也是啊，两个人怎么可能认识呢！ “毛球！”李灿喊道。 “叫本喵干嘛？”毛球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李灿：“快来让我踢一脚！” 毛球气得跳脚：“李灿你个萨比！” 第80章 寒冰之刃 听着毛球气急败坏地在外边骂骂咧咧，李灿却开心的笑了。 生活就是如此美妙啊。 和苏茜随意扯了几句，二人便极有默契地结束了聊天。 李灿始终没有问出她的真实行踪。 这让他有点遗憾。 放下手机，李灿躺在床上。 他侧头看着窗外。 乌黑的夜空中灯光闪烁。 城市的夜晚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既不会有月明星稀让人忍不住吟诗一首的自然盛况，更不会有电影里让人热血沸腾的恐龙或者变形金刚。 左右睡不着，他索性下床，打开了电脑。 玩了两场游戏，一场lol，玩的剑圣被队友蠢哭，没忍住挂机喷了二十分钟；转战dota后的他利用黑暗游侠杀的电脑溃不成军，总算找到了一点自信。 觉得游戏没什么意思，他打开珍藏的网站，认真观摩了半小时充满异域风情的动作片，满意地躺到了床上。 这一次他睡得极快。 次日醒来，已经八点之后。 天空中难得出现了太阳，一扫往日雾霭沉沉的病状。 李灿却有点失望。 他其实更期望下雪。 他想试试大雪的时候自己的寒冰异能能否有些许改进。 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李灿爬了起来。 刻意没有立即去查看液氮罐，他先是慢慢悠悠地洗漱了一遍，还用火焰清理了下胡子。 其后，他开始日常的室内锻炼，锻炼完身体之后他又练习了一会儿火焰和寒冰异能。 在冰与火的交织中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李灿这才停了下来。 毛球和可可已经先一步出门了。 最近两个小家伙很勤快，经常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李灿当然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家长，他给了两者很大的自由。 他才不是懒得管。 站在阳台处，他看着楼下。 小区内人流如织，在高处望去如同翻滚的屎壳郎一般。 李灿回头看着放置在餐桌旁的液氮罐。 楼下那些为生活奔波忙碌的普通人，绝不会想到这里有着超凡的秘密。 李灿有点得意。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他走到餐桌前，用手轻轻触摸着液氮罐。 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停顿了片刻，心下祈祷了一番东西方的满天神佛，他打开了液氮罐的盖子。 一股冷气冒出，李灿舒服地打了个哆嗦。 他随后将目光投入其中。 裸露在洞口处的些许树叶依旧生机勃勃，一点冰霜都没有沾染到。 李灿将手伸进了液氮罐中。 一股强烈的冷意袭来，李灿却感觉愈加的舒适。 他的念头微动，一层冰晶便自体表快速覆盖起来。 约莫五秒钟后，李灿身上的冰层已经达到了五公分多。 他能够感觉到液氮罐中的冷气已经消失。 液氮挥发在空气中。 空气略微稀薄，只是他并未感觉到太过难受。 异能改造着他的身体，让他在不科学的路上渐行渐远。 李灿握紧拳头，在地上走了两步，咔嚓嚓的声响显得很带劲。 若是在古代，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恐怕敌人会很绝望吧？ 不过火焰铠甲应该更有冲击力吧？ 李灿胡思乱想着，同时拔出了被他插在液氮罐中的小树。 一出液氮罐，原本夹成了“↑”的小树立刻伸展开来，变成了一个“”。 李灿从这种变化中感受到了一种欢愉的意志。 任谁被这样夹了一整夜恐怕都会生出劫后余生的痛快。 望着小树上那枚已经变成了冰晶状的果子，李灿嘴角不由扬起笑容。 他的笑容没能持续几秒钟，便渐渐凝固下来。 他忽然有点心疼。 多买了一罐液氮，那可是两千块呢。 难得从可可那里搞到钱啊。 无论如何，他的心中终究是开心的。 轻轻摘下果子，李灿下意识地捏了捏。 依旧是硬硬的。 他将其塞进嘴里，几下子就咬碎了吞入腹中。 片刻的宁静之后，一股强烈的冷意便从他体内生出，却很快激起了火焰能量。 他再度陷入到了冰火两重天的痛与快乐当中。 半小时后。 李灿满头大汗地挪动着步子，坐到了沙发上。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掌控火焰能量后，再进化寒冰异能，真的是一件让人既期待又恐惧的事情啊。 休息了三分钟，李灿开始试验自己的寒冰能力。 相较于上一次，他的寒冰能力有了极大的提升。 若说上一次他最多能在体表构成五公分的寒冰铠甲，那么此番便达到了十公分。 而且…… 他闭着眼睛，自头顶一米之上开始，缓缓飘落下雪花。 雪花飘啊飘，触碰到地面却很快融化。 毕竟北方的冬天是有地暖的。 随着李灿加速控制冰雪凝成，他头顶的雪花越来越密集，终于在地上堆积了薄薄的一层。 当地面的雪花堆积到了七八公分后的时候，李灿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地面的雪花开始盘旋着朝着他掌心凝聚。 半分钟后，地面上的所有雪花尽数消失，李灿的手中则是出现了一把由冰晶构成的刀刃。 这是一把弯刀，五十公分长，半个巴掌宽，刀柄和他的手完美融合。 看着这把刀，李灿突发奇想，开始操控着寒冰能量令得刀刃越来越锋利。 三分钟后，感觉已经达到了自己所能操控极限的李灿停了下来。 他看向面前的餐桌，稍稍犹豫了下，其后挥起那把寒冰之刃朝着桌上砍去。 直到挥刀的时候，他还想着：就试试而已，冰怎么可能把实木桌子给砍坏。 直至“咔”的一声轻响传来，随后一阵“哐当”的巨响随之传出。 看着轰然落地的桌子，以及之前放在桌上掉了一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李灿欲哭无泪。 他看着右手，那把寒冰之刃不曾破损一丝。 它的坚固超出了李灿的想象。 或者说之前的细微破损已经被他下意识地修复好了。 李灿深吸口气。 反正已经破了，那么…… 他挥舞着寒冰之刃，疯狂地看着地上的餐桌。 三分钟后。 看着一堆烂柴般的餐桌，李灿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招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绝技啊。 可惜他并不缺少这样的绝招。 不过万事万物都有它的用处。 若是日后有一天自己实在混不出下去了，拥有这把刀的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屠夫。 毕竟它能杀鸡宰牛于无形之中。 李灿憧憬了片刻，便开始换衣服下楼吃饭。 第81章 渣男 小区外边新开了一家葫芦头泡馍店。 李灿进去转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这是一家很专一的店，里边只卖葫芦头。 对于这种猪大肠做出来的美食，可可向来喜欢，李灿可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他总觉得喜欢吃大肠的人身上一定有狗的属性。 一个纯粹的人可不会喜欢吃屎。 在路边吃了碗炒面，他慢慢悠悠地朝着花店走去。 半路上他遇见了林曦，尤沫的前女友。 她挽着一个男人，小鸟依人。 看到李灿的时候，她微微停顿了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灿报之一笑。 两人错身走开。 十余米后。 “那人谁啊？” 李灿敏锐地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一个朋友。”林曦说。 “前男友？”男人的语气中有点酸味。 “想什么呢？” …… 看着男人示威似搂紧林曦的腰，李灿不由撇了撇嘴。 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一群智障。 老子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双向插头？ 不过这样的女人，似乎可以…… 李灿拍了拍脑袋，驱走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抬腿走去。 路过一家足浴店的时候，他看到了穿着暴露的女人匆匆忙忙地追着一只橘猫跑了出来。 橘猫嘴里叼着一个秀气的钱包，跑得飞快。 眼看着它一下子跳到了旁侧的墙头不见了踪影，女人气得直骂娘。 一群围观者哈哈大笑。 李灿失笑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人真是太蠢了，一点也不会调教宠物，把一个个都惯上了天，都开始偷钱了。 这些宠物也都是无聊的要紧，偷钱有什么用，会花吗？ 它们又不是毛球和可可。 他看了会热闹，眼见女人回到足浴店，自己这才走开。 花店之中，今日的客人稍稍有点多。 李灿刚进去，尤沫便喊着让他去招待下客人。 除了尤沫正接待的那一拨外，还有另外两拨人。 一对情侣，还有一对妹子。 妹子一高一矮，相貌中等，略有些熟悉。 “老板。”矮个妹子笑得很甜。 只可惜颜值决定了她的笑容不会太诱人。 李灿忽然想起，这俩妹子就是从前说自己是搅屎棍的那两个。 虽然过去极久，但是他的记忆深刻。 “怎么还是你俩啊？”李灿问。 高个妹子惊喜道：“老板认识我们？” 矮个妹子也开心道：“最近来都没见过你，沫沫姐说你经常不来呢。” 李灿侧头瞟了眼尤沫，她应该不喜欢这种颜值的妹子。 可是这个“沫沫姐”叫得倒是蛮亲热的。 “忙别的事呢。”李灿随口道。 “就是在家打游戏。”刚应付完面前客人的尤沫插了句。 李灿有点尴尬，将目光投到面前的两个妹子身上，问道：“怎么总是你俩在一块，都没男朋友吗？” 矮个妹子闷闷点头：“我们是师范大学的，学校里男生太稀有了。” 高个妹子叹了口气：“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大鸟依人的女人没市场。” 李灿皱眉道：“不对啊，我认识一个师大的妹子，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他又看向高个妹子：“模特不都挺高，而且挺受欢迎的吗？” 两个妹子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种说话的语气…… 真的有病哦！ 一定没有女朋友！ “主要还是得长得好看吧？”李灿微笑着总结道。 两个妹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脸色隐隐发青，似乎被僵尸咬了一口。 “哈哈，你们这么漂亮肯定少不了追求者。” 说完之后，李灿侧了下身子，躲开尤沫掐他腰的手。 报了上次的诽谤之仇就行了，李灿可不想把二人得罪死。 毕竟顾客就是上帝。 “你们说是不是？”他看着两个妹子。 “哼，好几个男生追我呢，不过我才看不上，一个个没追求就知道打游戏。”矮个妹子傲娇道，“老板你可得戒掉打游戏的喜欢，否则找不到女朋友的。” “就是找到女朋友也会跟人跑的！”高个妹子补了一刀。 李灿笑容逐渐凝固。 “哈哈，老板不会当真了吧，开玩笑的。”高个女生笑眯眯道。 李灿深吸口气，脸上忽然露出笑容：“你要是我女朋友，真的会很人跑吗？” “我才不……” 高个女生话刚说到一半，表情忽然变得茫然。 她发现面前的老板面目变幻，脸庞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明星牛热，又成为了高中暗恋的篮球队长…… 她看到对方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慢慢走近自己，裸露的上身肌肉棱角分明，充满男性的荷尔蒙魅力，这一刻空气温暖如春，百花争相开放…… “喂，发什么呆呢？” 矮个女生锤了下闺蜜一马平川的小胸胸。 高个女生瞬间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嘴角含笑的花店老板，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底下。 她的目光躲闪，神情羞涩，就像一只小兔兔，可爱得让人想吃掉。 李灿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啊，我，我有点事，先走了。”高个妹子转过身，喝醉了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出花店。 “诶，婷婷。”矮个女生追了出去。 她想:难道婷婷大姨妈提前来了？ 目送二人离开，李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尤沫两买完花的客人送出门，转身怀疑地看着李灿：“你好这种口味？” “啊？” “大长腿，飞机场。”尤沫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 “你觉得可能吗？”李灿无语道，“除了那些变态的萝莉控，哪有男人不喜欢大胸胸？” “况且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 “也是哦。” 尤沫想到了女主播和苏茜，乃至于天生丽质的自己。 只要这个家伙没瞎的话，没理由会看上那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妹子。 况且苏茜那个疑似二奶的女人每次来店里，李灿总偷偷瞄人家的大胸胸。 其实自己也蛮喜欢看的。 尤沫突然有点害羞。 她狠狠地瞪了眼李灿：“那你还随便撩人家妹子，渣男！” 她起身去接客。 李灿大呼冤枉。 他只是开个玩笑，顺便稍微使用了下制造幻境的异能，哪知道这个妹子如此敏感。 如果刚刚继续下去，会不会…… 第82章 宠物帮 李灿去吧台后找奶茶，却发现箱子已经空了。 尤沫瞧见他的动作，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最近几天李灿没来，这些奶茶都被她给喝掉了，味道还凑活。 李灿很想说“你又胖了”，想了想刚才已经得罪了两个女人，如今还是不要再作死。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三”是一个很特别的字符。 三个女人更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组合。 瞪了眼尤沫，李灿从吧台下边取出自己的保温杯，泡了杯枸杞，翘着二郎腿玩起了游戏。 因为之前的糟糕表现，哪怕客人再多，尤沫也不放心让他去接待。 时间流逝。 午饭之后。 李灿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口，卷帘门拉到一半，进入午休时间。 尤沫斜在躺椅上和他聊天。 二人谈论着今天店里往来的那些妹子，探讨着哪个更漂亮，哪个身材棒，哪个气质更好…… “对了，毛球和可可这些天怎么也没来？”尤沫忽然想起了两个小家伙。 “不知道去哪里浪呢。”李灿说。 他猛地又想到了偷钱的狗和猫，随即摇头打消了念头。 “我的毛球和可可那么乖，可不会干这种事。”他坚定了信念。 “你可得看好它俩，最近这附近的宠物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多都偷钱。”尤沫道。 “啊？”李灿呆了一呆。 “昨天还有一只野狗跑到街口的便利店里，那么多吃的不要就抢钱，你说邪乎不？”尤沫自顾道。 “早上还有个买花的男的抱怨他家的金毛把他藏在沙发里私房钱全给偷走了。”尤沫兴冲冲地看着李灿，“这还没完，被他媳妇知道他藏私房钱，又是一顿闹，没办法跑咱们店里来买花哄媳妇，你说好不好玩？” “好玩。”李灿心不在焉道。 他最近一直宅在家里，竟是没能料到发生这样的事。 一两只猫狗偷钱还算偶然，可是这么多…… 除非这附近又出现了某个贪财的超能生物，然而几率真的不大啊。 李灿心乱如麻。 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现在不营业。”尤沫喊道。 她开始还对花店有午休感到不习惯，可是现在已经很适应。 “公安局的。”半掩的门下探出一个带着大盖帽的脑袋。 尤沫转头看向李灿：“你干啥坏事了？” “我……”李灿下意识地想到了毛球和可可，很快又意识到即便真的是那两个家伙干的，找他的也不至于是警方。 他理直气壮道：“我这么遵纪守法的美男子怎么可能干坏事，是不是你……” 砰砰砰！ 卷帘门被敲得砰砰响。 李灿起身去开门。 同行的有两个警察。 如李灿预料的那般，他们前来是因为宠物的事情。 “最近这附近很多店里有宠物偷窃财物，你们这里有没有碰到过？”一名年长的警察询问，另一名年轻警察记录。 李灿示意尤沫来回答。 “没有。”尤沫道，“我们店面小，没什么宠物进来。” “你们没有宠物吗？” 尤沫看向李灿。 她可是知道毛球和可可聪明得近乎逆天。 “它们很乖，而且很聪明。”李灿说。 警察郑重告诫道：“那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好多人都反应家里宠物平时很听话，可是偷起钱来可不手软。” 记录的年轻警察脸上憋着笑。 他觉得这事挺好玩的。 一群宠物突然偷钱，而且是如此大面积的，当真是诡异。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李灿问。 年长警察板着脸说：“正在调查。” “难不成它们都成精了？”李灿问，“我看网上说出现了很多怪事呢，还有一本小说，全世界的很多猫都变异觉醒异能了，不会是真的吧？” “少听谣言，多看新闻联播。”警察很官方地说。 “那这件事……” “你们静等调查就是，最近会有专家过来在询问一些具体的事，过段时间媒体上会有专门的解释。” 李灿又问了一些事。 那名警察要么公式化地敷衍掉，要么给出答案。 从对方口中，他得知已知的偷钱宠物数量已经登记了一百余只，涉及财物达到了十多万。 最关键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调查完！ 将两名警察送出去，李灿忽然有点心塞。 “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尤沫看着李灿。 “有点感冒。” “啧，难得你也感冒呢，要么去看看？” “好。” 说完之后，李灿便先一步从花店中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尤沫的表情有些狐疑。 她觉得李灿这种状况和自己当初老犯困有点相似。 难得他也得了抑郁症？ 还是说，毛球和可可偷了他很多钱？ …… 李灿回到了家中。 毛球和可可依旧没有回来。 他试着拨打二者的电话，一个被藏在沙发缝里，一个藏在狗窝里。 李灿心情郁闷。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钟，二者才姗姗来迟。 毛球的走路姿势很嘚瑟，看到李灿坐在沙发上看自己，抬起猫头问道：“李灿，你今天给喵大爷准备了什么吃的？” 可可站在它身后，悄悄地朝着次卧走去。 “你俩过来！”李灿语气严肃地喊道。 毛球大大咧咧地朝着李灿走来。 可可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跟了过来。 李灿低头看着二者。 毛球的表情依旧如往昔那般欠揍。 可可的目光则是有些躲闪。 “老实交代，你们最近都干了什么？”李灿板着脸说。 “干了票大的！”毛球甩了甩尾巴。 “本喵乃是宠物帮的领袖猫王，”它昂首道，“李灿你以后要叫我猫王大人，否则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能让你横死街头？” 一团火焰出现在毛球周边，很快分散成一个火焰牢笼。 笼子一点点缩小。 “爸爸啊，我跟你开玩笑哇！”毛球大叫着。 李灿撤掉火焰，看着毛球：“我再给你一次重组语言的机会。” “我和可可收编了周边的宠物和流浪猫狗，组成宠物帮，我和它是左右护法猫王和狗王。”毛球腆着脸道，“李灿你最厉害了，是帮主人皇。” 宠物帮、猫王、狗王、人皇…… 这特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李灿脸黑了几分。 他看向可可，点了点下巴：“你来说。” 可可欢快地点着脑袋：“是这样呀。” 第83章 惊喜？惊吓？ 李灿反复打量着面前的毛球和可可。 毛球淡定地卧在地上，偶尔舔一舔毛，显得满不在乎。 可可的目光有点躲闪，像是掩饰着什么。 它的表情中却丝毫看不出愧疚之意。 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我给你们讲的八荣八耻还有核心价值观，你们都忘记了吗？” 毛球和可可相继摇头。 “那你们怎么能搞这种充满黑涩会性质的社团组织？”李灿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我们是在惩恶扬善啊。”毛球抬起头，一脸不屑道，“李灿你不懂别瞎说。” “对啊，我们也没干违法的事，”可可认真说，“黑涩会以获取非法利益为目的，有一套与法律秩序相悖的地下有组织的犯罪团伙集合，我们宠物帮可没有干过犯罪的事。” “就是，要说我们是黑涩会，你就是黑涩会老大！”毛球得意地瞧着李灿，“除非你退出本帮，把人皇的位子让给本猫王！” 李灿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自己做了什么孽哟，怎么莫名其妙成了动物们的黑帮老大？ 他深吸口气，随即冷笑道：“你们确定没干违法的事？” 毛球和可可对视。 “没有！”毛球语气坚决。 “才没干。”可可不开心了。 李灿怎么这个样子，人家一片好心，他还老是在这里挑刺。 电视里果然没说错，男人没有好东西！ “哼，我不想理你了。”可可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灿叫住了它。 他有点头疼。 毛球就是熊孩子，看着皮，但是收拾一顿就很听话；可可越发的像是那些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还越来越矫情了。 这样才更加惯不得。 就像对付女人一样，千万不能惯着她们，这样才能一个人开心的玩耍。 “你给我过来！”李灿语气变的严厉。 可可转过头，狗眼委屈：“李灿你干嘛要凶我？” “我真的不开心辣！”它卧在地上，一副“你快来哄我”的表情。 李灿揉了揉脑袋，无奈道：“想撒娇以后再说，这次可不是小问题！” “到底什么事啊？”毛球忍不住道，“李灿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还等着玩游戏呢。” 李灿抬腿想踢它，却被它躲开，一脚踢了个空，差点闪到腰。 他瞪了眼毛球，说道：“你们组建这个宠物帮后，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偶尔开个会聚聚什么的。”可可说。 一群禽兽还开毛线会聚聚个头啊！ “开什么会？”李灿耐着性子问。 “自由与正义！”毛球插嘴道。 李灿看着可可。 他知道毛球这个二货胸无大志，外边那件事若是真的跟这个宠物帮有关，那么必然是可可干的。 它可是有前科的。 “反抗人类暴政，世界属于全生物。”可可慢慢说。 “反抗的是那些虐待动物的愚蠢人类，可不是李灿你。” “你可是我们老大人皇。”毛球难得拍了句马屁。 李灿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挂着一张巨大画像，画像中的男人帅气无比，一群猫猫狗狗老鼠蛇蝎看着画像，汪汪喵喵吱吱地叫着，充满着革命的热浪气息…… “说重点，怎么反抗人类？”李灿问。 毛球看向可可。 可可狗脸上带着冷笑，说道：“先给那些欺负宠物的人点颜色瞧瞧。” 李灿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道这两个家伙不会鼓动着其他动物杀人吧？ 要是真的杀人了，这可不是小事。 “你们具体怎么做的？”李灿问。 他的心情有些忐忑，很担心自己的猜测变为事实。 若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毛球望着可可，并不说话。 可可表情纠结，亦是没有开口。 李灿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你们杀的是什么人？”他问。 要么让这两个家伙去外边躲躲吧。 啊！ 毛球和可可皆是一愣。 “我才没杀人！”毛球嚷嚷道。 “你不是不让我杀人吗？”可可疑惑地看着李灿。 李灿呆了下，问道：“那你们干什么了？” 两个小家伙依旧没有说话。 李灿怀疑地看了眼可可，随后将目光投向毛球。 他的身上逐渐冒出火焰，令得房间中的温度快速提升，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岩浆中爬出来的炎魔。 “毛球，你说不说？” 毛球被这架势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叫道：“别烧我，都是可可出的主意。” “嗯？”李灿看向可可。 可可狗脸变得失落，嘟囔道：“人家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惊喜？”李灿更疑惑了。 可可委屈说：“你不是说挣钱太辛苦了吗，所以我说过要养你啊。” 养我？？？ 李灿的表情僵了下，他记得似乎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们欺负小动物，所以我就让宠物帮的兄弟姐妹们偷那些坏人的钱嘛。”可可不以为然道。 妈的，果然是他俩干的！ “你……” 李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可的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竟然是为了养自己。 老子好歹是拥有七套房子的男人，花店的利润也相当不错，用得着一只狗来养？ 不过确实有点感动啊。 “弄了多少钱？”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可可默不作声地往次卧走。 李灿疑惑地起身。 毛球抬起爪子冲着李灿的背影戳了戳，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看到李灿回头，又匆忙趴在地上打滚。 李灿撇了撇嘴，跟随着可可进入次卧。 次卧是两个小家伙的房间。 房间内有一个衣柜和一个电脑桌，此外便是猫爬架、一些废弃物之类的东西。 电脑桌上有此前李灿淘汰掉的一台电脑，被他送给了毛球。 有时候毛球想要玩电脑游戏了会来这里，平时李灿很少进来。 可可进来后，便拉开衣柜，然后打开其中的两个大抽屉。 李灿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两个抽屉里满满当当的尽是红灿灿的毛爷爷。 “这是一部分呢。”可可骄傲说。 一部分？ “剩下的呢？”李灿问。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可说，“本来想把衣柜装满才告诉你，哼，都怪你心急连惊喜都没了。” 惊喜？ 这特么是惊吓好不好！ 第84章 策略 李灿哭笑不得。 可可的表情很遗憾，埋怨地瞅着李灿。 思考了好半晌，李灿方才问道：“外边还有多少钱？” “没有现金，都是些珠宝首饰购物卡之类的东西。” 可可抬头看着李灿，兴致勃勃道：“你现在就要吗？” 李灿苦笑着摇头。 “就是嘛，我想着把那些东西折成现金呢。”可可说。 “怎么折成现金？”李灿好奇道。 “控制一个路人拿去那些收购礼品首饰的店里换呀。”可可淡定道，“你以为呢？” “我才不会干坏事呢。”它得意说。 “不干坏事还纵容宠物偷钱？”李灿忍不住说。 “他们都是坏人啊。”可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卖冒菜的那个老宋媳妇呢，平时对那金毛比老公还亲，怎么还偷她的钱？”李灿问。 他最近去那家店里次数不少，对于初次见到对方的金毛偷钱的事情记忆犹新。 “谁说没有，她老是强迫小金和她……”可可一本正经，狗脸上不无厌恶之色。 李灿大吃一精。 这么赤几吗？ 老宋真的可怜哦。 “那个便利店……”李灿记得女店员挺和善的。 “哼，她两个月前虐杀了一只小流浪狗，要不是你叮嘱，我都想让她偿命。”可可很生气。 李灿沉默了片刻，问道：“这里有多少钱？” 他盯着两个抽屉，铺的满满的毛爷爷，应该数量不少。 “五十六万整。”可可说，“加上我身上这些。” 它用嘴巴咬开包包，里边竟然满满的都是钱。 李灿深吸口气：“干了多久？” “两个星期吧，最近一周弄到的钱才多点，一部分钱拿给大家买了东西。”可可说。 “买东西？” “对啊，宠物帮里有很多流浪猫狗什么的，它们都没吃的，”可可的语气低落了几分，“我以前就是这样呢。” 李灿有点同情小家伙。 然而这件事情必须得制止。 毕竟已经引起官方的注意了。 只是没想到来钱这么快，真是可惜啊。 “可可，咱俩得好好谈谈。”李灿带着小母狗回到客厅。 一把抢走毛球的手机，不过对方的叫嚷，李灿将其摁倒在面前。 “来吧，我今天给你俩好好上一课。”李灿说。 毛球一脸不服气，可可则是充满疑惑。 它觉得李灿的反应不太对劲。 看到自己这么付出，难道他不应该感动吗？ 可是这副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可可突然有点害怕：难道我做错事了，李灿不想要我了？ 可是我没做错什么呀。 “你们觉得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干违法的事？”李灿问。 “你怕事呗。”毛球不以为然说。 可可不说话，但是眼神中表露出来的意思一样。 李灿感到头疼。 这两个小家伙的法律意识确实很淡薄啊。 不过当前的法律，实质上并未将动物纳入其中。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们每天看一集《今日说法》，然后各写一篇读后感。”李灿做出了决定。 “神经病，我才不干！”毛球哼了一声。 李灿冷笑道：“没写好就没收手机。” “李灿你虐猫啊！”毛球大叫。 “为了你好。”李灿轻飘飘道。 “可可你呢，有什么意见？”他转向小母狗。 “为什么？”可可的表情有些费解。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你让其他宠物偷钱，造成了什么后果你知道吗？”李灿问。 “什么？” “一个两个还好，大规模的肯定会被人发现异常啊，”李灿说，“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国安局很可能会参与进来，你觉得他们会查到是你们干的吗？” 毛球和可可对视，二者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它们显然没有料到这些。 再怎么聪明，它们终究不是人类，对于人类社会的很多东西了解未能那般通透。 “一旦被国安局的人抓住你们俩，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干？”李灿继续问。 “可是偷得都是坏人的钱呀。”可可弱弱道。 “就是，我们可没杀人放火，而且我俩又没有偷钱！”可可义正言辞说。 “你们觉得这些是关键吗？”李灿看着二者。 “大不了把钱还回去嘛。”毛球不开心说，“我花掉的那点你补上就是了。” 可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 李灿无奈道：“你们以为人人都是我啊，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心。” “你们要是表现的比其他动物聪明一点，一般人只会觉得你们是聪明的小猫小狗，可是你们要是表现的跟人类一样，”李灿停顿了三秒钟，直到二者的表情都有些惶恐的时候，方才说道，“普通人只会把你们当成异类。” “好一点的下场是被抓住看管起来，然后上解剖台研究，差点的下场是被做成标本摆到博物馆里。” “你们俩还想这样吗？”李灿淡淡问。 毛球已经快要爬到地上了。 “这都是可可干的啊，跟我可没关系。”它叫道，“李灿你别把我交出去！” 可可不屑地瞟了眼毛球，昂首道：“一狗做事一狗当。” 很快它又摇着尾巴可怜兮兮地说：“李灿你一定不会把我交出去，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李灿坐在沙发上思考着。 “宠物帮里还有没有你们俩这样的动物？”他问。 “没有，那群家伙都蠢得很。”毛球不屑说。 它的语气中充斥着一种超能生物的优越感。 可可也点了点头。 随后又问了一些问题，确认二者没可能暴露后，李灿稍稍松了口气。 跟两个小家伙商量了片刻，拿出一个应对策略后，李灿略微放下心来。 打开电视，搜索到《今日说法》节目，叮嘱二者认真看之后，李灿方才回到卧室。 他想了想和两个小家伙想出来的应对策略，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后，方才起身打开电脑玩游戏。 两日时间过去。 警察就来了那么一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周边的民众中却传出了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是这附近有一家秘密研究所，某种气体泄漏，让周边的动物受到影响；有人说是某人供奉的黄大仙显灵，借此机会敛财；也有人说这是一伙马戏团出来的贼干的…… 李灿祈祷着这件事情最好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专家们到了。 第85章 猫和老鼠 李灿见到了所谓的专家组。 他们一行三人，在两名警察的带领下去往那些失窃的住户和商户中挨个拜访。 问了些什么事情李灿并不清楚，可是短短一日时间，关于动物盗窃财物的热度便降低了不少。 网上当然更加和谐。 第二日他们才到了这条小街，靠近李灿的店铺。 然而一行人并未进来。 这并非是因为李灿的店铺没有失窃，而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他的熟人。 吴铭。 国安局中那个养鬼的家伙。 李灿猜到了原委，心中的些许想法坚定了几分。 下午的时候，他方才见到了赶来的吴铭。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头发乱糟糟的，似乎两三天都不曾洗。 很显然，他依然是一名单身狗。 “灿哥！”一进入花店，吴铭便叫道。 “忙完了？”李灿慢悠悠地喝了口枸杞茶。 “嗯。”吴铭朝着尤沫点了点头。 见尤沫微笑看来，他匆忙红着脸别过头。 招待吴铭喝了杯茶，又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李灿带着他一起离开。 “灿哥是要请我吃饭吗？”吴铭很开心。 “嗯。”李灿闷闷地点了点头。 饭店里，看着吴铭大口吃着面，李灿很怀疑国安局的伙食太差，否则这货怎么总是这么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念及此处，他又看向了被吴铭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子，也不知道藏在羽绒服下边的是什么，他总觉得那里阴嗖嗖的。 “今天调查的怎么样？”李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就那个样子吧，”吴铭吃了口面，又喝了口面汤，抬头一笑，“我就是跟着打酱油的。” “另外俩人是谁？”李灿解释了一句，“我没在国安任职，对那里其实不是很清楚。” “哦，”吴铭恍然，毫不隐瞒地说道，“老赵和孙哥，一个是记忆专家，一个的异能是精神类的，可以找到十米之内精神波动异常的生物。” “记忆专家？”李灿好奇。 “对啊，最近的影响有点不好，需要他来帮助普通人安抚情绪，顺便让孙哥来查一查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超凡生物。”吴铭说。 李灿明白为何最近的关于动物偷钱的事情的热度为何突然熄灭了。 他明知故问道：“那怎么没来我这里？” “您跟茜姐都认识呢，我给他们提了两句，他们就懂了。”吴铭朝着李灿眨了眨眼。 李灿一阵无语。 懂个屁啊。 可问题是这到底是好是坏呢？ 如若那两个家伙先一步进入花店，有很大概率发现自己的异常，然而被吴铭捅出去自己和苏茜认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可即便如此，自己未必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或者说苏茜的哪个同事闲的没事想来看看自己？ 如果小馒头来了可就糟糕了。 李灿心乱如麻。 然而这还不是当前最需要关注的事情。 “局里怎么看待这事？”他帮吴铭剥好一颗蒜，放到他的碗里。 吴铭说了声谢谢，就这面一口将蒜吃掉，含糊不清道：“反正肯定是要抓住的，上边对超能生物的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随后将话题转移到苏茜身上，随意糊弄了吴铭几句，顺便问了下他等下去哪里，李灿便送他离开。 吴铭毕竟十八九岁的少年，一直以为遇上李灿是抱上了大腿，加上苏茜在李灿面前那熟稔的表现，因而没有丝毫防备。 趁着下午跑来找李灿，也是为了拉近关系。 他先入为主地将李灿当成了自己人。 当然识破这一切是或早或晚的事。 李灿只能拜托时间慢一点，顺便刷一刷和苏茜的好感，以便自己真的暴露了，不至于引来太大的麻烦。 目送吴铭离开，李灿犹豫了半分钟，最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交代了几句后，李灿便回到花店，靠在吧台后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让毛球和可可一味的躲藏下去未必有效，而且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太可惜了。 尤沫瞅了眼李灿，觉得他似乎有心事。 她纠结了下，最终只是帮李灿倒满杯中的水，便拿着喷壶浇花。 …… 距离花店千余米外的正阳街上。 吴铭拿着一个煎饼果子边吃边走着。 他刚才其实没吃饱，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再吃，因而离开后他买了个煎饼果子。 往前一点就是公交车站，有自己回去要坐的312路公交车。 距离车站百余米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群老鼠从街角跑过。 那老鼠粗略数去竟然有十来只，如此大庭广众之下颇为稀奇。 最关键的是，那些老鼠前方还有一只斑斓的大花猫。 整个场景看上去仿佛是那些老鼠在追着花猫。 “城里的老鼠都这么胆大了吗，还敢跟着猫走。”吴铭啧啧称奇。 可是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年头哪有这么胆大的老鼠，除非它们和猫达成了某种一致…… 他的神色变得兴奋起来，三两口将剩下的煎饼果子塞进嘴里，迅速朝着鼠群追去。 追了接近半个小时，到了近郊一片破旧的厂房处，大花猫跳上一堵围墙，老鼠们则是顺着围墙下的一个小洞口钻了过去。 吴铭眼看左右没人，便向前纵身一跳。 与之同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道黑影，令得他的身体在空中生生拔高，竟是越过围墙，随后轻飘飘地落地。 “谢了啊。”他嘟囔了句。 其后，他打量着面前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荒废很久了，地上都是些干枯的杂草，还有很多动物的粪便。 一进入其中，吴铭便听到一阵动物的叫声。 他心情略微激动。 迈着猫步，他一步步朝着院子前方的房子走去。 那是一个破旧的厂房，墙面乌黑，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标语，很多玻璃都破碎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房子前，他蹲在地上，抬头顺着面前的小洞洞看去。 让他惊喜的是，里边果真蹲满了小动物。 这些小动物以猫狗为主，也有些虫蛇兔子鸡鸭之类的东西，还有两只鸟儿蹲在地上。 动物们站在原地，叽叽喳喳汪汪喵喵嘶嘶吱吱地叫着。 它们的站位都很有顺序。 在最前方，是一个大箱子。 一只黄鼠狼站在大箱子上边跳边叫，似乎是在训话。 吴铭激动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对着里边开始录像。 半分钟后，他拿下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第86章 黄大仙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吴铭压低声音道：“孙哥，我找到它们了。” “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那群动物，我看到它们在开会。”吴铭激动道。 “坐标发我。” 挂上电话。 吴铭通过微信将定位连带着自己拍到的视频一并发了过去。 他转过头来，继续打开手机录像，直播着这诡异的一幕。 随着那黄鼠狼的上跳下窜，那群动物们也齐齐叫着，让吴铭不由想到了传说中的传销组织，亦是想到了当年父母还在的时候给他讲得黄大仙的故事。 没想到还真能撞见黄大仙。 吴铭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 半小时后，一行四人出现在墙头。 除了之前跟吴铭同行的两人外，还有另外两人。 一个短发女人，以及一个少年。 小馒头宋小雨和她的搭档少年。 四人翻过墙头，猫着腰朝着吴铭走来。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到那房子外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猫叫突然传来。 厂房之中。 站在箱子上的黄鼠狼的动作忽然一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下方的诸多动物们亦是变得躁动不安。 伴随着一声狗叫，动物们瞬间乱了。 正监控着这一幕的吴铭惊了下，忙翻窗而入，高喊道：“它们发现了！” 其余四人加快速度。 “抓住领头的黄鼠狼！”吴铭跳进窗户，却被一只慌不择路的鹦鹉撞了一脸鸟毛。 他捂着左脸，看着乱哄哄的房子：“黄鼠狼呢？” 紧随他进入其中的另外四人茫然地看着那四散的小动物：“什么黄鼠狼啊？” 正说话间，吴铭看到了从门口冒头的黄色影子：“那里！” 其余四人跟在他身后。 这几人尽管都拥有超能力，体质较之普通人强了不少，然而在这种废弃厂房中，速度较之蛇虫快不了多少。 很快，他们便尾随着那只黄鼠狼到了工厂外。 外边是一条马路。 路面平坦，车辆呼啸而过。 黄鼠狼冲到了路中央。 “看我的。”宋小雨捡起一个石块。 她拥有一种可以称为“百发百中”的异能。 可没等她扔出手中的石块，一辆拉土车便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然后…… 吱！ 惨叫声传出。 黄鼠狼被一辆路过的拉土车压成了个“▁▁▁”。 它被压扁了！ 五人面面相觑。 少年张刚最先回过神来，冲着吴铭道：“铭哥，你不是能抓鬼吗，看能不能把黄大仙的鬼魂抓住！” “对啊。”其余三人反应过来。 吴铭挠了挠头：“它道行太浅，刚死就没影了。” 其余几人一脸失望之色。 拥有“精神探测”异能的孙扎雷皱了皱眉，摇头叹了口气。 他的确感觉到了一阵异于常人的强烈精神波动，就在黄鼠狼周边。 如今随着黄鼠狼的死去，那股精神波动亦是变得隐晦起来，想来就是它了。 按照国安局近年来的经验，“成精”的动物的确有很多是黄鼠狼狐狸之类的东西。 “回去看看。”孙扎雷提议道。 其余几人跟着他转身朝着厂房走去。 直至他们走出老远，方才有一只猫咪从路中央的井盖下爬了上来。 其后，井盖之上一阵涌动，一层黑乎乎的皮一样的东西慢慢凝聚成一只狗形。 分明是毛球和可可。 “哼，愚蠢的人类！”毛球得意地昂起头。 “赶紧走吧，小心他们再过来。”可可谨慎道。 “可惜老黄了。”毛球瞅了眼地上被来往的车轮将最后些许汁水榨干的黄鼠狼，心有戚戚然。 “可怜什么，吃掉花花的时候它就该有这个觉悟了，宠物帮里可容不下这种自相残杀的败类。”可可表情厌恶，不以为然。 毛球尴尬笑着没说话。 可可瞟了眼它也不拆穿。 花花是一只老母鸡，从菜市场里逃脱，在这处厂房中避难，被宠物帮收留。 名叫“老黄”的黄鼠狼一来就盯上了这只老母鸡，趁着可可不在偷偷将其吃掉。 毛球发现后果断分了个鸡腿…… 一猫一狗渐渐走远。 二者的谈话忽隐忽现。 “宠物帮真的要散掉吗？” “舍不得？” “李灿那个抠门鬼，靠他给点零花钱黄花菜都凉了。” “不许说李灿坏话！” “蠢狗！” “懒得和你计较，不过宠物帮才不会散掉呢。” “嗯？” “转移远点啦，而且最近不要偷钱了，咱俩也得少露面。” …… 在毛球和可可离开的时候，吴铭一行人返回到了厂房里。 动物们已经离开了，这里依旧能够闻到些许骚臭味。 宋小雨捂着鼻子，少年张刚则是好奇地盯着四周。 吴铭径直向前，一把打开了那个黄鼠狼之前一直站着的大箱子。 瞧见箱子中的东西时，众人皆是愣了下。 里边赫然是各种各样的吃食，看起来大都是超市里弄来的东西。 他们又在厂房中四处搜查，很快找到了另外两个箱子。 一个里边尽是猫粮狗粮，另一个里边竟然有一堆放的乱七八糟的钱，从一块五块到五十一百，洋洋洒洒一大堆，估摸着得有数万元。 此外，还有一大堆各种购物卡、银行卡以及金银首饰等物，价值更是不菲。 “还真是这群家伙！”吴铭说着顺手将一个浪琴表塞进了口袋里。 宋小雨瞪了眼他，小声道：“丢人。” 说着她拿起地上一个包装崭新的首饰盒，将其打开：“这手链跟我真配。” “可惜被人戴过了。”她将其又扔进了箱子里。 被其余几人看着，吴铭不好意思地将口袋里的手表放下：“我就看看。” …… 傍晚的时候，李灿方才回到家中。 他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毛球和趴在地上追剧的可可。 “搞定了？”他问。 毛球“哼”了一声转过身用屁股对准他。 它心道：萨比李灿断了本喵的财路！ 可可摇了摇尾巴，抬头道：“都好辣。” “就是可惜了那些钱了。”它遗憾道。 “好歹还有五十来万呢，”李灿拍了拍它的狗头，“不要太贪心。” 可可“哼”了一声拉长身体趴在地上，任凭李灿在身上揉着发出欢快的哼哼。 揉了会儿可可，李灿又抓住毛球撸了几下。 开始毛球还有点反抗，很快就变得享受起来。 见它舒服地“喵喵”叫着，李灿转身去冰箱里找吃的。 “不要停呀！”毛球大叫。 李灿留给它一个帅气的背影。 第87章 手机 事情似乎真的过去了。 一夜之间，不再有人谈论偷钱的动物的事情。 偶尔尤沫和李灿谈起，也会笑说现在的人可真健忘。 当然不是真的忘了，只是其他人似乎对这件不久前才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一切超乎寻常，可他们的反应却又自然而然。 李灿对吴铭口中的那个“记忆大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纵使如此，他也不会真的去找对方。 他可不喜欢麻烦。 一周时间过去。 李灿试着向吴铭打探过，事情已经定案了。 那只黄鼠狼皮被存放在国安局的珍藏室里。 吴铭也因此得到了一笔八千块钱的奖金。 他正纠结着是换一个手机，还是买辆电动车代步。 从吴铭口中，李灿打探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 国安局正在搜查一个人，且那人被挂在网上通缉了。 通缉的理由当然是随便填的，至于找寻对方的原因，则是得罪了一名国安局的“女魔头”。 “你可千万不能给别人说啊。” “我也是上厕所的时候听张刚说的呢，是一个男的，有很强火焰异能，跑得很快……” “前段时间张刚和女魔头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到的，那货竟然在他们头上拉屎……” “哈哈，要不是知道灿哥的身份，我差点以为是你呢。” 李灿淡定地笑着：“火焰异能还真是不值钱呢。” 随后敷衍了几句，挂掉吴铭的电话，李灿一阵头大。 他循着吴铭的说法打开微博，然后寻找到了那张通缉照。 所谓的通缉照片就是他曾经和尤沫探讨的那个。 那个“长得挺秀气就是跟男人一样留着短发脾气火爆指哪打哪”叫做“宋小雨”的“女魔头”，分明就是小馒头啊。 有火焰异能，跑得很快，在联想到出现的时间…… 李灿很自然地想到了那次野外的经历。 原来不是女鬼，而是撞上她了！ 这可比撞鬼的几率都小啊。 不过…… 那个通缉犯是自己？ 老子有那么丑吗？ 这个宋小雨有点瞎啊。 李灿仰天长叹，无语凝噎。 “发什么神经呢？”尤沫白了眼李灿。 李灿看着这个愚蠢的女人，忽然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通缉犯有点像自己？ 妈的，这个女人瞎的更彻底啊。 长叹一口气，李灿拿起手机，接受毛球的邀请，开始一起玩游戏。 由于心不在焉，他一连坑了三把，连窝在吧台下边跟他双排的毛球都有点受不了。 被毛球嘲讽了几句，李灿收拾了它一顿，索性独自走出花店。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 李灿转了一会儿又到了小公园里。 他绕着小河走了一大圈，然后戴上改良版的火焰面具，开始漫无目的地跑步。 这一跑便到了城墙下。 长安城墙是国内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城垣。 墙高十余米，巍峨雄立。 李灿瞅了眼四周，见到周遭没人，便开始面朝城墙加速。 到了城墙下方时，他朝着城墙之上跳去。 只是在城墙半中央稍稍借力，李灿便一跃而上，跳到了城墙之上。 一对白人男女正骑着双人自行车过来，猛然间有人突然从城墙外“咚”的一声落了下来，二人皆是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没配合好直接栽倒在地上。 李灿瞟了眼二人，淡定地朝着前方跑去。 火焰面具配合着寒冰异能让他的面前雾气氤氲。 好在这是冬天，别人只会觉得这人“气喘如牛”。 不过能在这重雾霾天毫不顾忌地跑步，倒也的确让人钦佩他的不知死活。 那对白人男女从地上爬起来后，便激动地朝着李灿追去。 “chinesekungfu！” “wait！” 然而两人的速度与李灿相比，简直与蜗牛无异。 等他们反应过来回过神骑上自行车，和李灿的距离更是越拉越远。 他们在城墙上转了一大圈后，李灿已经到了内城区的一家羊肉泡馍店里解决掉了晚餐。 天色渐黑。 李灿去商城里转了一圈，趁着冬天买了几件春秋天的衣服。 “先生不要羽绒服吗，现在我们的羽绒服打七折呢。”服务员微笑说。 “不用了。” “可您现在……”服务员看着李灿的穿着。 大冬天就穿一条毛衣和夹克衫，难道这人是铁打的，不怕冷吗？ “身体好，没办法。”李灿冲着服务员笑道。 他的笑容很灿烂。 脸上有小雀斑的服务员脸一下子红了，声如蚊呐地害羞道：“我还得一会儿才下班呢。” “啊。”李灿呆了下。 他很快回过神来，快速拎着袋子离开。 走出商场，李灿揉了揉脸蛋，颇有些哭笑不得。 最近他和闲下来的可可培养默契，练习“能力融合”，不知觉令自己发生了些许变化。 “制造幻境”的能力本就是精神类的异能，稍稍掌控不好便是另一种精神层次的影响。 简而言之，就是又帅又有内涵，魅力大大增强。 只是依旧无法将尤沫掰直。 李灿偶尔沾沾自喜，可是他更多的是无奈。 “帅气果然是一种病，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啊。”他摇头叹气。 他的背后突然传来“噗嗤”一道笑声。 “谁在放屁？”李灿转身。 他和背后的人四目相对。 “是你！”那人愣了下，很快便咬牙切齿，目光愤恨。 “你谁啊，别觉得老子帅就套近乎。”李灿瞪了眼对方，转身就走。 “站住！”暗呼“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宋小雨喊道。 李灿迈开步子，开始加速奔跑。 正跑到一半，他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下意识地伸手。 啪！ 一个东西撞在他放在后脑勺的手掌上，被他结结实实地抓住。 赫然是一部手机。 这女人竟然拿手机扔我？ 真是蠢得可爱啊。 李灿顺手将手机拿到面前，飞快地划开，边跑便操作。 人脸识别，认证失败。 指纹识别，依旧失败。 图形解锁，“z”字形……成功。 这一刻的李灿觉得自己绝对是幸运之神附体。 他开始加快速度，不多久便甩掉宋小雨，到了东郊的河岸边。 这里距离他家不近，紧邻着一条大河。 这可不是花店不远处的小公园里那样的小河，每年都有人淹死在这里。 李灿坐在河岸边，打开刚刚被他关机的手机。 第88章 相册 这是一部九成新的0pp0手机。 手机屏幕是一个女人，穿着没有星杠的警服，英姿飒爽。 李灿仔细瞅着，发现这穿着警服的马尾女人正是小馒头。 她站在中国公安大学门头下，抬头望着前方，笑容灿烂。 和早先那短发假小子模样相比，看起来还挺清纯挺漂亮的。 “原来她是公安大学毕业的？” 李灿不由想到了对方拿着的那把造型夸张的大枪，普通人似乎还真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异能者本身就不是普通人。 “长发多可爱，非弄得跟假小子一样，看来不仅是瞎，而且很没品味。” 他摇了摇头，打开手机，打算窥探一下这个女人的秘密。 登录微信，提示账号已经被冻结。 qq自然也是相似的结局。 无奈之下，李灿只得打开对方的相册。 瞧见相册中的内容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他没想到看起来挺汉子的小馒头，原来私下里这么闷骚。 她的相册里的相片有上千张，除了少许风景照之类的东西外，多数都是她的自拍。 最要命的是，这些自拍太特么火爆了。 李灿抬起头，深吸口气，随后低头继续看。 刚看到对方果着身子对着浴室镜使劲挤出一点沟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李灿直接挂掉。 他继续看。 电话再次响起。 挂掉，再看。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李灿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将手机调整为静音，放到了河边的草丛里。 走出四五步后，他又走了回去，打开那部手机的备忘录，写上：“照片已拷贝，再找我信不信我让这些照片铺满微博天涯贴吧猫扑各种兼职的扣扣群1024及91什么的？别逼我！” 随后，李灿放下手机，转身潇洒地踏上河面。 河面上接着一层厚厚的冰，纵然不使用寒冰异能，他也安然无恙。 绕了一大圈，直至九点多钟他才回到家中。 毛球和可可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两个小家伙依旧颓废地追剧或者玩游戏。 前些日子的动物事件多少产生了些许影响，以至于家里有宠物的人对那些宝贝儿子闺女们看得更紧了一些。 哪怕毛球通过微信装作文艺妹子yp，打探到很多小母猫的踪迹，也没能真正得逞。 同一栋楼上，它此前频繁相会的那个老相好，最近勾搭上了另一只小公猫，把毛球可是气得不轻。 多亏它是一只正直的好猫，只是愤怒地在家里撕烂了两个沙发垫，被李灿揍了一顿，而没有将那对猫男女给干掉。 李灿拉了个屎，又洗了把脸，便坐到了沙发上。 他抓住毛球放到旁边，看着小家伙行如流水地操作着小鲁班送死。 其实毛球的游戏水平已经有了提升，操作比小学生强了不少，然而它的意识实在太差了。 哪怕面对的是9-0-3的凯，它的1-6的小鲁班也敢悍然无畏地与之正面刚。 每一次死去，它都气得喵喵大叫。 李灿看的有趣，决定和它双排。 “来，一起。” “菜鸡，又想带崩我。”毛球毫不客气地拒绝。 李灿一阵气结。 老子都快要晋升黄金了好不好！ “李灿，咱俩看电影吧。”可可很贴心地为李灿解围。 “没什么好看电影。”李灿摇头。 他闲着没事把很多好看的电影都刷了一遍。 “不啊，这个刚上映的《我的腹黑总裁男友》好好看呢，我都看第二遍了。”可可眼睛里冒着星星。 李灿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拒绝掉可可兴致勃勃的邀请后，李灿索性独自回到房间反锁上门。 他躺在床上，打算早点睡觉。 可是一闭上眼睛，他的脑袋里便是不久前看到的那些照片。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之后，李灿决定冷静一下。 他用操控寒冰的能力控制着一层冰甲覆盖在身上。 寒冰蔓延，很快将整个床铺都包裹。 只可惜李灿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反而越来越燥热。 无奈之下，他打开了电脑…… 另一边。 宋小雨通过一番手段侦测到了手机的位置。 带着一队特警，她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东郊。 瞧见那空无一人的河岸边时，她呆了下。 一众早已拿出枪，跟在她身后的特警们望着她的背影流露出看撒币的表情。 停顿了数秒钟，宋小雨让人拨打自己的电话。 如之前那样，电话依然被打通了。 她看到了前方草丛中的亮光，然后快步走去。 “这人神经病吧？” 看到那熟悉的手机时，宋小雨下意识地生出这个念头。 别人抢到手机要么自持或卖掉，要么干脆破坏或者扔到粪坑里，而这人只是把手机丢在草丛里。 撒币！ 只是这样也好…… 宋小雨悄悄松了口气。 她一直担心对方打开自己手机呢，被看到里边那些照片可就完蛋了。 可是现在这样随手扔掉，很显然对方没能成功，否则…… 他舍得扔吗？ 毕竟老娘这么美。 宋小雨脸红了下，暗想自己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随意拍照了。 不对，手机里的照片也得删掉。 虽说是留给自己欣赏的，可是万一像今天这样被人抢走了手机呢？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弯腰捡起了手机。 手机解锁。 那亮起的屏幕，率先出现在备忘录页面。 宋小雨一眼就看到了那行字。 “照片已拷贝，再找我信不信我让这些照片铺满微博天涯贴吧猫扑各种兼职的扣扣群1024及91什么的？别逼我！” 宋小雨的脑袋“嗡”的一声，她眼前黑暗了一瞬，差点摔倒在地。 回过神来，她颤抖着手将备忘录关掉，然后上滑屏幕，看到了在后台运行的应用。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相册，以及那种自己赤果着上身躺在浴缸里比剪刀手的照片。 啪！ 手机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那是负责此次行动的特警队小队长。 宋小雨一把抓住落地的手机，飞快地按灭屏幕。 “没什么。”她回过头，语气淡定。 只是她的脸色几经变幻，难看无比。 “那我们……”小队长开口。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宋小雨深吸口气，“我自己来解决。” “可是……” 小队长刚开口，就被宋小雨粗暴地打断：“没什么可是，我的话就是命令！” “是！”小队长说。 他心中则是暗骂着：“这女人大姨妈来了吧，脾气这么火爆。” “好了，散了吧。”宋小雨语气沮丧。 目送特警们的汽车呼啸离去，宋小雨颓然地坐在地上。 她反复看着手机，从那一张张照片，到那条刺目的备忘录。 “啊啊啊！”她大声尖叫着，试图发泄掉内心中的烦躁。 她的声音却引来了一个路过的男人。 第89章 暖男 这是一个骑着电动车的青年。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点了根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美女，遇到什么伤心事啦？”青年一边走近，一边四下扫视着。 这里位置偏僻，根本没有往来的行人。 青年的心情有点火热。 他已经借着路灯看清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面孔。 那短发之下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 青年有点心痒痒。 平时他其实不会这么胆大，可是今天刚刚跟女朋友吵了一架，生气之下喝了点酒。 他的脑袋有点晕，胆子却格外的大。 只是他仍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就算不能得手，占点小便宜也是极好的。 宋小雨也看到了这个男人。 她语气冰冷：“滚！” 青年步子一顿，脸上的笑容不变：“还挺有脾气嘛。” 这样才好玩呢。 他刚刚踏出两步，便见对方的女人竟是捡起了一个石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马给我滚！”宋小雨的语气中已是饱含杀意。 “来，朝着这里砸。”青年嘿嘿笑着，“老子小时候玩丢沙包还没输过，能被你砸中我叫你奶奶！” 他一则是相信自己的反应速度，二则是不相信对方的胆子。 女人一般都是胆小的嘛。 然后…… 砰！ 青年眼睁睁看着对方丢来石头，而他已经拼尽全力在躲避了，可是他竟然出现了幻觉，似乎那石头在空中转了个弯，落在自己头顶。 青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煞笔。”宋小雨撇嘴。 她站起了身，越过青年，骑上对方的电动车，朝着城内行去。 至于那个青年…… 反正死不了，就在地上多躺一会儿吧。 大冬天的冷静冷静也好。 进入城内后，宋小雨将电动车扔在一个酒吧外，随后j进入其中，点了杯酒，默默喝了起来。 这是一家清吧，乱七八糟的事情少点，她经常过来。 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唯有酒精能让她稍稍好受一点。 一连喝了六杯酒，脑袋已经有些发晕，宋小雨依旧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她脑袋里不时想到一个猥琐的男人对着自己的照片做羞羞的事。 这简直是必然的，毕竟自己这么美。 可是真的是让人很恶心啊。 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大吐特吐了一顿，随即转身离开。 她决定请个长假，出去逛上一圈，或许心情能好点。 至于抓住对方…… 暂时还是算了吧。 …… 李灿一夜未眠。 可是第二日的时候，他的状态依旧生龙活虎。 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又分别练习了一番自己的各项异能，李灿下楼跑步。 绕着小区跑了两圈，李灿吃了份早餐，随后赶往花店。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他买了点包子和豆浆。 自从上次说尤沫胖了以后，这个女人就不吃早餐了。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作为一个暖男，哪怕面对小百合，都要有无微不至的关怀。 李灿一直是一很好的男人。 就像他看到宋小雨那么多闷骚诱人的照片，只是留言吓唬对方，而没有真的用自己手机记录下来一样。 花店中。 尤沫依旧先一步抵达。 她已经将店内打扫了一遍。 看到李灿递来的包子和豆浆，她心安理得地收了下来。 她一边小口吃着包子，一边喝着豆浆刷手机。 偶尔抬头和李灿聊上几句，也都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然而女人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好在李灿也是无聊透顶，因而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跟她聊起来也算愉快。 “林曦快要结婚了。”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的尤沫突然说。 “嗯？”李灿诧异地看着她。 “她给我发邀请函了。”尤沫面无表情道。 “跟她的机长男友？”李灿问。 他记得前段时间见过那个双向插头女人，身边跟着个小心眼男人。 看起来应该是那个机长了。 “不是，”尤沫摇头，“听她说那个机长和很多空姐关系不清不楚。” “那是？” “新认识的一个富二代，奉子成婚。”尤沫的语气中颇有几分鄙夷。 “那你去不去？”李灿问。 “去个屁。”尤沫翻了个白眼。 眼见店里来了客人，她连忙起身去接客。 李灿耸了耸肩。 他在吧台处一阵翻找，却只找到一包枸杞。 无奈之下，他泡了杯枸杞茶。 想了想，他径直在网上买了个大冰箱，又买了一堆啤酒可乐之类的饮料，选择送到花店。 反正这里还有点空间，可以放下这些东西。 下午的时候，冰箱和饮料便相继被送到。 尤沫还以为送错了，见李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招呼人放东西，她方才明白这是李灿干的。 这让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花店不远就有便利店，买东西完全可以去那里啊。 最关键的是，现在可是冬天啊。 “火气这么大？”帮着李灿将一切收拾好，尤沫问道。 “是啊。”李灿脱掉外套，露出穿着短袖的上身。 得益于长期的锻炼，他身上有了点小肌肉。 尤沫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又将手移向他的胸口，随即嫌弃地甩了甩手：“好恶心啊。” 李灿：？？？ 这人有病吧。 他报复性地伸手戳向对方的胸口。 他轻轻捏了捏，软绵绵的。 “啊！” 尤沫一巴掌挥来，被李灿一把抓住。 “礼尚往来，咱俩扯平了。”李灿淡定地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可乐，回到吧台后继续当咸鱼。 尤沫愣愣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过了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流氓”，似乎觉得这样的定义不够，她又转向李灿：“不要脸！” “那也是你先不要脸的！”李灿抬头看她。 “你摸我！”尤沫生气道。 “男人的胸就不是胸了？”李灿不满。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尤沫深吸口气，压下胸口的恶气，臭着脸去应付进入店中的客人。 李灿见这女人没有继续跟他纠缠，也稍稍松了口气。 男人也是莫名其妙，明明干了跟女人一样的事，却总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这是病啊。 正好午饭没吃，李灿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他特地点了份尤沫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和蜜枣冬瓜汤。 第90章 坏哥哥 女人有时候也是一种很简单很愚蠢很反复无常的生物。 譬如说面前的尤沫，开始还咬牙切齿一副要和李灿绝交的样子，如今面对摆在面前的饭菜，一边说着好香，一边和李灿聊的愉快。 李灿当然不会拆穿。 他只是有点心不在焉，偶尔脑中闪过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时，又难免心猿意马。 吃过饭后，李灿借着扔饭盒的机会，提前一步离开了花店。 天空雾蒙蒙的。 空气中有股略微刺鼻的味道。 李灿晃晃悠悠地到了小公园里，看到一群老头在打牌。 他凑了过去，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没耐性了。 那群老头子实在是太磨叽了。 他背着手去了老地方，开始对着冰面使用自己的超能力。 一直将水中的寒冰催化的有一尺多厚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 躺在河岸边，李灿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 感觉有点无聊，他拿出了手机，登入扣扣。 尽管数十个好友的头像都亮着，可是里边没什么聊的来的人。 唯一还算活跃的只有那个“神秘事件收录群”。 只是里边都是些乱七八糟毫无营养的事。 除了偶尔曝光的真实场面之外，多数时候都是一帮穷极无聊的家伙在斗图发种子。 李灿倒也收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照例潜水看了一会儿，收获了一个车牌后，李灿关掉扣扣，进入微信。 尽管微信中有上百个好友，可是聊得来的同样没几个。 几个当初关系好的朋友关系也慢慢淡了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李灿这样无所事事。 工作和家庭会摧毁改造身边的一切。 李灿思前想后，发现最近唯一聊得来的只有女主播闵月和苏茜。 吴铭勉强算得上半个。 此外还有几个网友，都是游戏或者搜索附近的人认识的。 李灿想了想，先是给苏茜发了条微信。 半晌没能见到对方回复，李灿便意识到这个女人在忙。 他早先从吴铭那里打听过，苏茜的工作并不轻松。 她虽然挂着局长的职位，可是真正负责的只有“超凡人士”集中的第七部门，很多棘手的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 最近一些日子，这样的棘手事情正在变多。 没能得到苏茜回复，李灿又发信息给闵月：“回来了吗？” 半分钟后，他收到了闵月的回复：“没。” 李灿：“干什么？” 闵月：“盗墓啊。” 信了你的鬼！ 李灿撇嘴，只是难得有人聊天，便问道：“什么墓这么久还没弄出个结果？” “这是另一个墓啦，傻瓜。” 李灿发去一个“敲头”的表情。 闵月回以“饶命”表情。 各种表情纷飞了片刻，李灿觉得有点无趣。 他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过些天吧，怎么，想我了？” “对啊，你的玩偶能不能再送我两个？”李灿说。 “呵呵。” 呵呵你大爷啊。 李灿想骂人，又觉得没敲诈到玩偶前别这么干。 “这么小气吗？”他问。 “回来再说吧，到时候咱俩开诚布公地谈谈，这样互相试探太没意思了「抠鼻」。”闵月回道。 李灿呆了下，没能料到这女人这么直接。 “也好。”他说。 “那你先忙吧，我还有事，白白。” 李灿回了个“再见”的表情，抬头望天，突然有点烦躁。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缺点什么。 女人么？ 还是算了，他现在可不想过上跟那帮舔狗一样的无趣生活。 或者真的如尤沫常说的那样太没追求了？ 不过自己开着花店也很辛苦啊，每三个月还要跟那些房客斗智斗勇地收取房租。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挺忙碌的。 真的是太有追求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叫声：“小灿？” 李灿转头，便见一个女人惊喜地看着这边。 还有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小萝莉蹲在旁边的花丛里。 “李姐。”李灿爬了起来。 李素玉笑看着李灿，说道：“怎么躺在这儿，不冷吗？” 随后想到好几次去花店里，见到李灿搬着躺椅穿着夹克在路边吹着北风的场景，她又失笑地摇了摇头：“你这身体还真是好。” “常锻炼呢，没什么。”李灿看着自己提着裤子站起来的小萝莉，笑道，“你怎么带芮芮来这里了？” “今天周末，带她出来转转。”李素玉不好意思道，“小家伙想上厕所，又憋不住。” 张子芮红着脸看了眼李灿，没有和这个平时很喜欢的小哥哥说话。 “哟，这是害羞了吗？”李灿笑眯眯地看着小萝莉。 “坏哥哥。”张子芮哼了一声转过身。 李素玉和李灿相视一笑。 “子奇呢？”李灿问。 “他爷爷奶奶带着呢。”李素玉笑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开始还有点害羞生气的张子芮过来一小会儿就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吃着一块李灿拿给她的糖果蹦蹦跳跳，两个小辫子晃啊晃，看起来可爱极了。 “听说林曦快要结婚了？”李灿随口问道。 “是啊，”李素玉无奈说，“原本还想撮合你俩呢。” “我跟她可不合适。”李灿耸了耸肩。 “是吗，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李素玉笑看着李灿，“难道真喜欢沫沫那种？” “我跟她是好哥们。”李灿摇头。 “那我上次给你介绍那姑娘？” “都好多天没理我了。” “是吗？可人姑娘很委屈呢，说找你聊天总是不理，约你出去也不去。” “哎。” “听沫沫说最近有个女孩子经常来店里，好像是找你？” 李灿意识到李素玉说的应该是之前被他用“制造幻境”能力撩到的那个高个姑娘。 不过从前天李灿和尤沫故作亲密地演戏那一幕看来，那个妹子应该不会再来了。 可惜少了个固定的客源。 “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他摇头道。 “真没什么中意的姑娘吗？”李素玉问。 李灿摇头。 “你也别太挑了，”李素玉苦口婆心道，“现在好姑娘越来越少，遇上差不多的可以处着试试。“ 李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第91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李素玉瞅了眼李灿，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你可别听有的人说什么男人应该趁着年轻多玩玩，等年龄大了再收心，你张哥有个表弟，长得也挺帅气，年轻时候一直不好好跟女孩子处对象，现在三十五六岁了还单着呢。” “不管男女，过了三十岁再找可就不容易了，”李素玉看着李灿，“趁着年轻找个姑娘好好谈谈，别真的将来娶不着了。” 李灿一阵无语。 这是咒自己吗？ 不过他也明白李素玉是一片好心。 自从自己救过他们一家之后，张凯李素玉一家便经常来店里。 很多大客户都是张凯介绍的，李素玉也常常带着点心过来。 今年的中秋节李灿都实在没能拗得过最终跟着他们一家度过的。 她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弟弟。 只是她也像多数真正的“亲人”一样，对自己找另一半热情的有些过分。 “我会努力的。”李灿敷衍说。 “那我再给你介绍个？你张哥公司里今年新招的大学生，长得还不错……”李素玉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 李灿一阵头大：“那个，还不急。” “再不急别真娶不着媳妇了。”李素玉严肃说。 李灿还没说话，一直蹦蹦跳跳的小萝莉张子芮忽然停了下来，认真道：“那我将来给灿哥哥当媳妇好不好？” 整个气氛为之一静。 李灿和李素玉面面相觑。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李素玉板着脸。 小萝莉生气说：“我才没有乱说话。” “那你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吗？”李灿忍着笑说。 现在的小孩子还挺好玩的。 “我们班的郭鑫蕊就是张子佳的媳妇，谁不知道呢！”张子芮翻了个白眼。 她的表情又萌又可爱。 李灿瞅了眼李素玉。 李素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再乱说话就不给你吃肉丸子了！”她严厉说。 “我要吃肉丸子！”张子芮嘟着嘴。 “那你要给你灿哥哥当媳妇还是吃肉丸子？”李素玉板着脸，“只能选一个。” 张子芮停在原地，捏着手，纠结地看着妈妈和哥哥，好半晌才红着眼眶低着头说：“那我吃肉丸子吧。” 李灿忍不住笑了。 李素玉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回头得给老公说说，让学校老师一定得注意下，才一年级班级里就这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可怎么办。 只是话题也就此揭过，这让李灿长舒口气。 走出公园，李灿和李素玉告别。 在花店中呆了两个来小时，认真接待了几个客人，方才等到下班时间。 跟尤沫打了声招呼，李灿先一步离开。 毛球和可可都在家里。 李灿给二者安排的任务是观看《今日说法》，然后写观后感。 到了家中，两个小家伙已经完成了任务。 为了增强二者的重视程度，李灿要求它们写在纸上。 尽管拥有一定的变形能力，从而可以像人类一样握笔，可是两个小家伙写的东西仍旧是歪歪扭扭，如同幼儿园里刚刚学习拿笔的学生。 李灿先是看向毛球的作业。 纵然是一番假大空的论谈，不过从那遣词造句看来应该不是从网上抄的。 估计也没人会厚着脸皮把这种牛痘不对马嘴的玩意儿发到网上去。 不过毛球这个顽劣的家伙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不错。 李灿满意地在它身上撸着，直到毛球哼哼唧唧舒服地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方才将它放开。 随后，他又开始检查可可的作业。 可是刚看到第一行字，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一直看到最后一个字，李灿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尽管可可的字写得比毛球认真好看，可是两者的内容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 “谁抄谁的？” 李灿看着二者。 毛球“哧溜”一声跳了起来，指着可可道：“什么意思？一定是这死狗抄我的！” 可可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灿：“才没有呢，李灿你信我还是信它？” 李灿面色变幻，一时间有点拿捏不定。 毛球这货吊儿郎当的可不像认真写东西的样子。 可可毕竟曾经是一只流浪狗，还有那么多前科，未免不是在演戏。 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李灿叹了口气。 “可可，你跟我过来。”李灿转身去了卧室。 他关紧卧室门。 可可紧张地看着李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刚刚那篇观后感你给我复述一遍。”李灿坐在床上，看着目光闪烁的小母狗。 可可悄悄松了口气，开始讲述…… 三分钟后，李灿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家伙讲述的和它写的观后感一模一样。 “可以，去把毛球叫进来。”李灿说。 小母狗甩了甩尾巴，开心地走了出去。 不多久，毛球走了进来。 它昂着头，看着李灿，不耐道：“李灿，你到底想干什么嘛？” “把你的观后感复述一遍。”李灿淡淡道。 “我都写完两三个小时了，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毛球不耐说。 李灿挑了挑眉，冷笑道：“这就是你抄袭的理由吗？” “你才抄袭，你全家都抄袭！”毛球生气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李灿冷着脸。 毛球更加生气了：“李灿你是煞笔吗，那只母狗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相信它？” 李灿伸手，正想用火焰吓唬它，却又停了下来。 用火焰只能吓唬，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去烧，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应该给它点真正得颜色瞧瞧。 李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毛球吓了一跳：“李灿你想干啥？” “你说呢？” “我可是只公猫啊。”毛球惨叫。 李灿脸黑了下，终于做出决定。 他操控着一层冰晶覆盖在毛球周身。 在毛球想要变身跑的时候，他又快速使用“制造幻境”的能力令其待在原地。 短短两秒钟，毛球就被冻成了一个冰雕。 放开幻境，清醒过来的毛球打着哆嗦尖叫着。 当瞧见那从冰晶中渗进来的火焰时，它彻底吓傻了。 李灿操控着寒冰与烈焰，努力控制着不让二者彼此消融，毛球则是陷入了忽冷忽热的冰火两重天境地。 在这种操控的过程中，李灿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第92章 惩罚我吧 冰与火的能量，不断刺激着毛球体表神经。 这种感觉令得毛球生不如死，发出凄惨的叫声。 只是由于李灿的精准控制，这种刺激恰到好处，只会让毛球感觉到痛苦，却不致命。 在这种过程中，李灿渐渐感觉到了些许不同的东西。 他默默闭上了眼睛，面前突然变成了冰与火交织的红白之色。 这种红白星星点点，其中蕴藏着勃勃生机。 李灿猛然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狂喜。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冰火交融”的那个关键点。 就如同他利用火焰刺激植物变异那样，在他调教毛球时，冰火之间亦是产生了那种能量。 或者可以称之为“生机”。 这种生机并非凭空而生，而是来自于火焰能量。 李灿也无法确定它最早来自于小树还是果子，或者是火焰附带的。 无论如何，在他吞掉最后一颗火焰果子的时候，便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控这种能量。 他吐出的火龙和火鸟，以及体内火焰能量的生生不息，都与此有关。 李灿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一点。 而如今，这种生机蜕变成为了冰与火之间的润滑剂，令得二者渐渐融合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李灿放开控制，火焰与寒冰依旧共存。 二者分散成些许微小的粒子，在毛球身上肆虐。 李灿默默感受着这种变化，心情略微激动。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火焰异能与寒冰异能也在慢慢交融着。 这种交融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显而易见的是，它妙不可言。 如同淙淙细流，润物无声。 这是不同于吃果子带来的“冰火两重天”时的强烈快感，却是一种更持久的舒适。 一个是过程，一个是爆发，很难界定二者的好坏。 总之，李灿欣喜地发现，原本停滞不前的火焰异能在增强着，以一种极慢的速度。 他能切身体会到。 寒冰异能更是如此。 他低头看着毛球，想着要不要放开它，却见原本还痛苦尖叫的毛球表情竟是格外的猥琐。 它眯着眼睛，发出的猫叫嬴荡无比，仿佛春天来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李灿愣了下。 他仔细观察着。 除去毛球那令人作呕的叫声与沉迷的表情，它的体质也发生着一些轻微的变化。 最显著的一点是，它的毛发更蓬松更有光泽了。 “原来还有这种妙处。”李灿逐渐恍然过来。 如同他利用火焰能量刺激植物“进化”一样，他的这种冰火交融之力亦是可以改造，或者说强化动物的身体。 毛球显然是在经历着这种过程。 看起来它还挺享受的。 “也不知道对人有没有同样效果，要么明天试试？”李灿蠢蠢欲动。 眼见毛球越来越享受，李灿索性收回了释放出去的冰火之力。 笼罩毛球的冰晶与火焰瞬间消失。 闭着眼睛喵喵叫的毛球一下子醒了过来。 它瞪着眼睛，看着李灿，呆了半秒钟，随即惨叫道：“李灿，你快给我啊。” “滚！”李灿踢开它。 “我叫你爷爷好不好。”毛球扑到李灿脚边，抓住他的裤腿。 李灿黑着脸想要甩开它，毛球的爪子却是飞快变长缠在了他身上。 火焰汹涌而出。 毛球“哧溜”一声跳开。 它站在墙根，两个眼睛圆溜溜的，眼神却可怜无比：“李灿大爷，你再让我玩一会儿好不好？” “什么感觉？”李灿问。 “太舒服了，跟小母猫玩都没这么爽！”毛球眯着眼睛迷醉道。 李灿还没说话，就见一滩烂泥从门缝里滑了进来。 “真哒？”烂泥变成了可可。 毛球戒备地看着小母狗，并不说话。 可可看向李灿。 “没你的事。”李灿无奈道。 特喵的明明是想惩罚这家伙，怎么搞的跟送福利一样。 可可意动道：“李灿，你也惩罚我好不好？” 它刚才一直在门缝里偷看呢，亲眼目睹了毛球的一系列变化。 尤其是那蓬松而充满光泽的毛发，比做了spa的效果还要好。 小母狗蠢蠢欲动。 李灿的脸愈加的黑了。 “赶紧出去。”他摆了摆手。 “其实那观后感是我抄毛球的啦，真的，李灿你惩罚我好不好？”可可向前两步。 李灿眉头一挑：“真的？” “嗯嗯。”可可点头。 那种惩罚开始看起来有点可怕，可是似乎越往后越舒服呢，连毛球都这么舍不得。 小母狗满心期许：我一定要体验一下。 李灿转向毛球：“是这样吗？” 毛球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你还不相信我，快点补偿我一次。” “惩罚我吧。”可可向前。 “补偿我！”毛球挡在它面前。 “惩罚我！” “补偿我！” …… 眼看着两个小家伙没玩没了的争吵，李灿一阵头大。 因为掌控了冰火交融诀窍，而带来的兴奋都被冲淡了很多。 诶，不对啊。 李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最关注的可不应该是这个。 “可可。”他喊道。 “哎。”可可开心道。 “你为什么抄毛球的观后感？”李灿问。 “因为我不想写啊。”可可理所当然道。 “你觉得这样对吗？” 可可注意到李灿的脸色不太对，这才意识到之前有点得意忘形了。 它低着脑袋：“那你惩罚我吧。” “也好。”李灿点头。 小母狗一阵兴奋，撅着屁股摇着尾巴：“快点吖。” 毛球眼见机会难得，忍不住一爪子拍在了它屁股上。 “汪，死猫！”可可生气了。 毛球飞快地跑到门缝边化作一张猫形大饼钻了出去。 “站住！”李灿喊住了想要追去的可可。 “可是……”可可委屈道。 李灿淡淡地看着它。 这种眼神让小母狗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富强，民主，然后呢？”李灿面无表情问。 “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还有，嗯嗯(⊙o⊙)…”可可低下了脑袋。 “还有诚信和友善！”李灿厉声道，“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毛球抄你的，还问我相信谁，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彻底丢掉了诚信！” “毛球虽然有点调皮，可是它也是你的伙伴吧，而你是怎么做的呢？” “栽赃它。” “这是极度的不友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宠物帮可一直都没有解散！” 李灿叹了口气：“这家你要是觉得不乐意呆了，那你就去找你那些宠物帮的朋友吧。” 可可“汪”的一声就哭了。 “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小母狗扑到了李灿脚边，嚎啕大哭。 第93章 里外不是人 可可的狗眼里真的流出了眼泪。 它哭得很伤心，让门口偷偷看的毛球都有点不忍。 李灿狠心不理它。 事实上他一直都清楚，想要调教两个开启的动物并不容易。 它们可不是人类，甚至因为很多因素，常常和很多人站在对立面。 然而这毕竟是人类主宰的社会，如若想要它们安稳的生存下去，只能比普通人还要低调。 毛球虽然有点调皮，却也很胆小，和人类亲近，不太可能干出太离谱的事情。 可可则不同，它毕竟曾经是一只流浪狗，对人类多少有些排斥，这从它对待很多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就像毛球可以很开心的蹭尤沫的大胸胸，舒服地在店里买花的妹子怀里打滚，或者跟小萝莉张子芮玩躲猫猫…… 可可却从不会这么干。 它只跟李灿一个人亲近，纵然是尤沫，它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也仅仅是为了给李灿个面子而已。 宠物帮组建根本就是它一手功劳，怂恿其它宠物偷钱也是它想出来的法子。 至于毛球，只是一条摇旗呐喊的咸鱼，一只外强中干的废喵。 可可才是一只真正的不安分的狗。 借此机会，李灿也是想要敲打一番，以免以后它真的犯下某种无法弥补的错误。 可可足足哭了半个小时，直到它近乎绝望的时候，方才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它。 “那你知道错了吗？”李灿将它抱到床上，放到自己面前。 小母狗抬头看他，两只眼睛雾蒙蒙的，显得楚楚可怜。 “我错了。”它说。 “为什么？” “我不该欺负毛球，也不该骗你。”可可说。 “说说吧，你还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李灿盯着小母狗的眼睛。 可可可怜兮兮道：“我以前偷偷用你支付宝买过化妆品，还偷偷舔过你放在冰箱里的牛肉，你上次凶我后我还怂恿毛球在你被窝里撒尿，还偷过邻居家的钱……上次街上有人想打我我控制他在街上果奔，我还骗过张子芮的棒棒糖……” 听着它接连不停地说了三分钟还没完，李灿心情五味陈杂。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只小母狗。 它大错没犯过几次，可是小错堪称不断。 俨然一个腹黑的小魔女。 足足半小时后，可可才逐渐停了下来。 “我没听你的话解散宠物帮，还想留着它们想东山再起……汪……我真的错了哇，李灿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这些吗？”李灿心不在焉问。 他估摸了下数量，都有近百条了。 这小家伙被他带回家里也才几个月啊。 面对他的询问，可可的目光有点躲闪，弱弱道：“我就记得这些了。” 李灿：“……” “意思是还有不记得的？” “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可可又开始哭了。 李灿叹了口气。 “好了，别哭了。”他说。 “那你原谅我了？”可可钻在他怀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有几个条件。”李灿道。 “我都答应！”可可迫不及待，似乎是怕李灿会反悔。 “第一，解散宠物帮。”李灿说。 “好。”小母狗毫不犹豫。 “第二，每天抄写一百遍二十四字真言。”李灿继续。 “可以。”小母狗纠结了下。 “第三，每天除了写一篇《今日说法》的观后感外，还得写一篇以“正能量”为主题的作文，不得少于八百字，不能抄袭。”李灿想了想说道。 “这……” “不愿意？” “我愿意！”可可忙说。 “就这三点吧，如果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就原谅你。”李灿道。 我就是心太软啊。 李灿心想。 “李灿你真好。”小母狗开心道。 “先去补一份今天的观后感。”李灿放下它。 “我这就去。”小母狗甩着尾巴走到客厅，跳到餐桌上咬到一根笔和自己的笔记本便回到次卧中。 毛球瞅了眼小母狗，又看了看李灿，乖乖趴在沙发上，连游戏都不敢玩。 它刚刚可是听到了小母狗的惨叫声，觉得李灿一定是对其做了非常可怕的事。 它担心李灿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欺负自己呢，毕竟自己平时可没少骂他。 让毛球松了口气的是，李灿只是看了眼它便坐到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他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聊天，不时地露出嬴荡的笑容。 毛球一阵鄙夷，觉得对方肯定是和某个女人。 女人有什么意思啊，哪有美腻骚气的小母猫好玩。 不过说起来李灿的那种冰火才最舒服呢，难道那就是人类常说的冰火两重天？ 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啊。 真想再尝尝呢。 毛球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见李灿跟人聊了会天，又开始玩游戏。 它小心翼翼凑上去，观看着李灿的操作。 尽管很想骂一句“菜鸡”，可是有了可可的前车之鉴，它很聪明地一直喊着“李灿你好棒啊”“牛逼”“666”之类的话。 “不错，很有前途。”以“3-8-2”战绩躺赢的李灿开心地揉了揉毛球。 他赏了对方一记“冰火两重天”，爽的毛球原地蹦跶了好久。 两个多小时后，可可从次卧钻了出来。 它捧着笔记本，里边是它补写的观后感。 内容还凑活，三观也算正，写的蛮认真。 李灿夸奖了一番，开心的可可狗嘴都快咧到牙根子。 有了这个插曲，可可乖巧了很多。 李灿生活照例。 让他不满的是，自己的“冰火两重天”对自身没用。 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他收取租金的时候，之前的几个租客都找他索要发票。 李灿询问了一番，方才得知他们是想要抵税。 他大概算了一下，找中介代开发票也不过是千把块钱的事，便很大方地自行承担了这笔费用。 毕竟他现在最大的收入来源是花店，房租反而成了其次。 只是他的这种行为却遭到几个老邻居的不满，觉得他的行为扰乱了市场。 毕竟租这一片房子的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很多还是同事…… 本以为做了好事省了麻烦的李灿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挫败感。 他将之告诉尤沫，却迎来对方“呵呵”的冷笑。 第94章 涨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灿靠在吧台上，看着用一句高冷的“呵呵”应付完他就转身喷花的尤沫，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可今天在家里补作业。 毛球早先跟来了，可是刚刚尾随一只路过的小母猫溜走了。 李灿瞧见二者都没在身边，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之前他用自身试验“冰火两重天”没用，那么用在其他人身上呢？ 此前碍于两个小家伙眼热，他没在其他人身上试过，那么现在要不要拿尤沫当小白鼠？ 李灿心情火热。 生活无趣，难得找点乐子啊。 他刚刚起身，却见一对情侣牵着手进了花店。 尤沫放下喷壶，去招待二人。 那两人离开后，很快又有新的客人进来。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尤沫都没能歇下来。 今天的客人出奇的多。 直到最后一波客人离开，尤沫急忙去喝水的时候，李灿方才说道：“现在客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是啊。”尤沫喝了口枸杞茶，点了点头。 枸杞茶的味道其实很一般，可是眼见李灿天天喝枸杞身体这么好，尤沫便蠢蠢欲动，觉得自己要是天天喝枸杞茶是不是也能跟他的身体一样棒。 要是冬天也能穿美美的裙子就太好了。 “很忙吧？”李灿说。 尤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点头说：“是啊。” 她突然怀疑地看向李灿：难道他想再招个人？ 尤沫的心情变得纠结起来。 她一方面觉得招个人会分担很多工作，自己能轻松点，另一方面又对现状很满意，担心多个人反而不好相处了。 最主要的是，新人来了工资怎么算，李灿会不会趁机降自己薪水啊。 现在她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多，比很多小白领都强多了，而且生意持续这么好的话，工资甚至可能突破两万。 她可舍不得跟人分享呢。 “要么涨价吧？”李灿突然道。 尤沫呆了下。 老娘竟然白想了！ 果然是个不差钱的拆二代啊。 “这样不好吧？”尤沫委婉拒绝道。 “涨上一倍怎么样？”李灿抬头看她。 “咱们的花草本来就比其他花店贵很多了。”尤沫暗示着。 “那就先涨个百分之五十吧。”李灿点头说，“一次涨太多确实不太好。” “要是人还这么多的话就再涨价。” “就这么说定了。”他微笑着。 笑你妈呢！ 尤沫差点用小拳拳去锤他。 这特么是不想做生意了么？ “不行，”尤沫断然拒绝道，“这样会把人都赶走的！” “就是要他们走啊。”李灿满不在乎。 钱是王八蛋，够用就行了。 人才是最重要的，一定得舒舒服服的。 每天忙前忙后接客什么时候是个头？ 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可是……”尤沫想据理力争。 “就这样。”李灿不容置疑道，“我这就去把价格表重新打印一份。” 说完他就兴冲冲地走向门口。 不远处有家打印店，李灿手机里还有之前的价格表，在打印店里改一下就可以。 看着他的背影，尤沫凶狠地挥了挥拳头，颇有些哭笑不得。 神经病啊这是，哪有人开店嫌客人多的。 半小时后，李灿拿着一张新的价格表回来，替换掉了挂在墙上的旧价格表。 “一支红玫瑰三十，如果要包装好得五十八，”李灿瞅了眼表上的价格，颔首道，“这个价格还可以。” 尤沫刚喝了口水，差点喷他一脸，但是终究忍住了。 如她之前预料的那样，涨价之后顾客锐减。 很多人进了店里，瞧见那价格后就失去了兴趣。 贵一点还好说，可是比别家贵数倍，这就有点丧心病狂了。 冤大头远没有那么泛滥。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仅仅卖出去一盆绿萝和两支百合，尤沫气哼哼的脸色很不好看。 就这么下去自己工资剩多点了？ 老娘想要提成啊。 李灿真的是有病！ 她很想说服李灿回心转意，可是看到对方在那里悠然自得玩游戏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然后默默骂娘。 “他倒是高兴了，我这是给狗挣钱啊？”尤沫撇嘴，索性坐到椅子上刷抖音。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花店，爱败家就让他败去吧，哼！ 老娘不管辣！ 李灿打完一盘游戏，看着气鼓鼓地在那里刷抖音的尤沫，起身走了过去。 他站在尤沫身后，看了一会儿，厚厚的毛衣遮住了胸前沟壑，没有一点风光。 李灿觉得有点无趣，便问道：“怎么样，现在轻松了吧？” “呵呵。”尤沫冷笑。 “人嘛，可千万不能委屈自己，要么明天我就买个按摩椅？”李灿说。 尤沫没有说话，心头却有点期待。 “算了，按摩椅多贵，还不如我来上手。”李灿笑说。 尤沫撇嘴。 “我给你按按肩膀怎么样？”李灿问。 说话的同时，李灿的双手已经搭在了尤沫的肩头。 尤沫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只是放在肩膀而已，好哥们儿也会这样。”她强忍着不适。 随着不断的暗示，她的心情略微放松了几分。 她也不想一直这么弯下去，如果能被掰直就好了。 或许可以先从这样的接触中试试…… 尤沫心想着，忽然感觉一阵凉凉的感觉出现在肩头。 她正要转头，却听李灿说道：“别动。” 尤沫连忙挺直腰杆一动不动地捧着手机。 在那种凉凉的舒适感弥漫肩部的时候，一股温热感陡然袭来。 尤沫身体一僵，顿时浑身一个颤栗，一种强烈的快感自冰火之间蔓延。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听到自己发出声音后，她便红了脸。 这种声音，怎么那么像小电影里…… 老娘才不会那么…… 她刚刚生出这种念头，就再度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快感在冷热交替中自肩部往周身蔓延。 她再次哼出了声，拉长的尾音显得诱人无比。 “舒服。”尤沫忍不住说，“继续，不要停~” 在她的肩部，笼罩着一层奇异的光泽。 那是冰火交融的红白二色，化作薄薄的一层自她肩部蔓延。 李灿稍稍使用了下“制造幻境”的能力，尤沫便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在尤沫身上为所欲为——其实只是让“冰火两重天”覆盖的范围更广一点。 尤沫面色潮红，浅浅的吟声愈加的诱人。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泛起淡淡的香气。 大概是化妆品腌制的体香。 …… 第95章 果子长大 李灿已经悄悄拉上了卷帘门。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客人，关上门也不会影响生意。 他一边默默利用“冰火两重天”改造着尤沫，一边观察着她的变化。 除去那惹人犯罪的声音和表情之外，李灿的重点放在她下巴的一个痘痘上。 在他的注视下，那痘痘竟是一点点缩小着…… “原来冰火两重天还有这种功效？”李灿有点意外的惊喜。 以后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开一个专业治疗痘痘的诊所。 按摩馆也是极好的。 说不定还有美少妇索要特殊服务，毕竟自己这么帅呢。 李灿发觉自己已经开发了四五种备选的工作。 就算花店经营不下去，国家收回自家的拆迁房，自己也可以借着这些手段混得很好。 这么一想，吴铭还真是惨啊。 半小时后。 尤沫下巴上的痘痘彻底消失。 李灿亦是释放了幻境，同时松开了冰与火的能量。 尤沫哼了几声，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色依旧潮红，额头和颈部都分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液，却显得尤为动人。 若非知道她对男人不感兴趣，李灿怕是都有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沉默了半分钟。 尤沫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说道：“你那是什么按摩手法，真是太舒服了，我都睡着了。” 她有点不要意思，也有点奇怪。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吧。”尤沫暗想。 只是她的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心情略微窘迫。 “以后可得注意身体啊，钱哪有能挣得完的。”李灿说。 若是早先，尤沫肯定会狠狠的鄙视他一番。 毕竟可没有哪个老板会傻叉的给员工说这种话。 可是有了之前的经历，尤沫心头反而泛起些许感动。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其后李灿又询问了一番之前的感受，尤沫都有点心不在焉。 显而易见的是，“冰火两重天”对人类同样有用。 二人聊了一小会儿，眼见尤沫似乎另有心事，李灿便不再打扰她。 “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么咱们早点下班吧。”李灿看了眼手机。 已经五点半了。 “啊，好。”尤沫说。 李灿奇怪地皱了皱眉。 她今天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他感觉尤沫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 难道“冰火两重天”有什么副作用？ 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到答案，李灿索性不再理会。 等尤沫上了个厕所回来，二人便一起离开。 走出店铺，尤沫便匆匆告别。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李灿依旧有点疑惑。 尤沫的走路姿势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他制造的幻境是风和日丽的海边，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效果啊。 “看来还得再研究研究。”李灿暗想。 至于尤沫…… 她快速回到家中，随后反锁上卧室门，便开始脱衣服。 换掉湿哒哒的内裤，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抱着蒙奇奇玩偶揉啊揉。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的感觉也颇为奇怪。 “老娘竟然湿了，还是被一个男人给按摩湿了！” “难道我直了？” “不对啊。” 一闭上眼睛，试图想象和李灿做羞羞的事，尤沫依旧满是恶心，然而再联想之前被按摩的时候，她眯着眼睛又满是期待与兴奋。 这种感觉真是古怪极了。 尤沫锤了好几下蒙奇奇，也没能找出答案。 “不管了，反正这总是个好事。” “说不定我也能喜欢上男人呢。”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门外传来“嗒嗒”的敲门声方才爬起来。 …… 李灿的日子变得更加悠闲了。 因为“冰火两重天”的事情，尤沫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些许改变。 不过算不上多坏，只是偶尔提到某些带有颜色的笑话时候，原本总是肆无忌惮的尤沫矜持了很多。 李灿一度以为她直了，直到趁她不注意假装想要亲她，被尤沫嫌弃地推开甚至袭裆的时候，方才明白她还是那只小百合。 这件小事让尤沫有点丧气，面对李灿又放开了不少。 偶尔尤沫也会借口累了让李灿给她按摩。 每次“冰火两重天”都会让她欲仙欲死，小内内湿的一塌糊涂，可是她总是乐此不疲。 她发现不仅那个过程中舒服的要命，事后整个人也很精神，连皮肤都光滑细嫩了很多。 事实上，她的体质也增强了些许。 李灿俨然成了一个人体按摩仪。 不是给毛球按摩，就是给可可，以及尤沫送清凉送温暖。 一猫一狗一女人，都成了李灿“冰火两重天”之下的玩物。 花店的生意依旧冷清，但是较之最初涨价的时候好了不少。 特别是李灿偷偷用冰火能量大范围地改造了两次店内的花草之后。 如今每日客人虽然不多，但是营业额也在慢慢增长着，且已经开始突破两三千。 按照这种速度继续下去，维持此前的利润似乎不成问题。 这让尤沫松了口气，又不得不感慨现在的有钱人是真的多。 只是对于李灿催化花草的方式，她仍旧满腹狐疑。 只可惜任凭她如何从李灿那里套话，哪怕使出色诱大法忍着恶心被李灿占了次便宜，也没能得到答案。 她甚至怀疑李灿像是网上那些人说的一样获得了能够改造花草的异能。 然而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逝。 她可不觉得牛逼哄哄的异能者会像李灿这么咸鱼。 她可看过好多小说呢。 像李灿这种没有追求的咸鱼，绝对是悲惨的路人甲主角的背景板，反派都不够格，指不定一场大火就领便当了。 …… 时间悠然而逝。 一场雪之后，小树上的果子再度长大了。 李灿用掉了第二罐液氮，然而并没有让果子有一丝的变化。 这让他有些气馁，意识到想要再度得到寒冰果子，得等到和牛背山火山一样的机遇。 火山好找，可是喷冰的山可不容易见到。 或者南极北极可能存在，但是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灿心情低落。 幸好可可最新表现一直不错，写的正能量作文越来越贴切，方才让他不至于那般烦躁。 如此情况下，他接到了两个邀请。 来自于两个女人。 苏茜和闵月。 “明天找你玩啊。” “明天请你吃饭。” 看着微信里同时收到的这两条信息，李灿苦笑了下。 第96章 嘿嘿嘿 最近一段时间，李灿聊得比较多的有三个人。 一个胡建的网友，另外两个就是苏茜和闵月。 只是这两天随着那个胡建网友向李灿表示自己身世多么悲惨，不得已靠卖茶叶为生，并拜托李灿照顾下自己生意的时候，两人便谈崩了。 于是李灿聊得来的只剩下苏茜和女主播。 关于苏茜，李灿只是觉得和她瞎侃很有趣，而且两人有些事情挺谈得来。 至于女主播，李灿更多的是图谋她的玩偶，以及跟她聊天时候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 毕竟拥有异能却无法跟人分享挺无趣的。 此刻。 同时接到两人邀请见面的消息，李灿有点懵。 他下意识地想首先拒绝掉苏茜。 现在的他可是急需玩偶来催熟果子。 毕竟他对“软泥怪”这种能力颇为眼热。 这可是一种行走江湖打家劫舍的保命绝技啊。 可是想了想，李灿还是打消掉了这种想法。 前些日子他才碰到小馒头，而吴铭又了解自己的异能，指不定哪天就穿帮了。 还不如趁此机会先和苏茜拉近机会，日后真的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真面目，双方太熟了想必对方也不好下手。 “我明天上午在呢，不过下午有点事情。”李灿率先回复苏茜。 随后又扯了几句，约定上午见面后，李灿关掉聊天框。 “可以啊，明晚怎么样？”他打开和女主播的聊天框。 “怎么这么久才回复啊，你是不是刚刚在拤？”闵月秒回。 李灿呆了片刻。 “你怎么可以这么污？”他发了个“敲打”的表情。 “什么叫污吖？”闵月发了个“萌萌哒”表情。 “呵呵。”李灿冷笑。 闵月：“再呵呵我就跟你绝交！” 李灿：“绝交是什么姿势？” 闵月发来一个“勾引”的表情：“想试试吗？” 李灿吞了口口水，说道：“好了，明天晚上有没时间啊？” 他停顿了下，说道：“去你家怎么样，我做饭给你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还会做饭？”闵月似乎有点惊讶。 “下面给你吃怎么样？”李灿心说老子会煮好几种口味的方便面呢。 尤沫回之以“呵呵”。 李灿不以为然道：“你可是第一个能享受到我厨艺的女人呢。” 不入虎穴，焉得玩偶？ “你不会是想干坏事吧？”闵月发来一个“羞答答”的表情。 “你觉得像我这么帅气的男人会缺女人？”李灿不屑。 闵月：“说的跟你有女朋友一样。” “到底要不要去啊？”李灿催促道。 “好吧。” 继续聊了几句，李灿终止了话题。 他放下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 看向桌上的小树时，他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神经病啊。 坐到沙发上，他一把夺来毛球的手机，不顾对方的“喵喵”大叫，继续着毛球正在进行的游戏。 十分钟后，李灿在毛球充满怨念的眼神下，将手机还给它：“你前边要不送那么多，这把老子肯定能c。” 毛球看了眼“2-12-0”的战绩，“喵喵”冷笑着，心中骂了声“菜鸡”。 回到卧室，李灿又玩了两把lol，先是用剑圣被对方的黑铁德邦教育了一番，随后拥有德邦被另一个黑铁剑圣反教育，和队友对喷了一番后，他闷闷地关上了电脑。 凭啥小说里别人拥有异能后打游戏跟吃饭喝水一样分分秒秒超神，老子就不行了？ 从前好歹还是青铜，甚至晋升过白银，现在反而挣扎在黑铁的泥潭里？ 打开桌上的不久前下载的小电影，兴致勃勃地观摩了半个多小时，李灿回到床上睡觉。 次日一早，李灿便爬起了床。 锻炼、洗漱之后，他下楼跑步，然后吃早餐。 路上帮尤沫捎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他慢慢悠悠地晃到了花店里。 如往日那般，尤沫早已到了店里。 今天店内的风水看起来挺好，这么早竟然还有客人。 李灿笑吟吟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头发跟被牛舔了一样的男人买了一束小雏菊离开，将包子和豆浆递给尤沫。 “开门红啊。”李灿说。 尤沫也很开心：“是吖。”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她小口喝着豆浆，“哟，新衣服啊。” “今天有客人要来。”李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这是他前些天新买来的衣服。 穿在身上更显得自己帅气。 估计今天生意会更好。 “什么人啊？”尤沫问。 “你认识的，苏茜。”李灿说。 尤沫挑了挑眉：“二奶？” 李灿咳嗽了两声：“可别在人家面前这么说。” 说起来他好多天都没拿“二奶”这个身份来调侃苏茜了。 尤沫“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瞟了眼李灿，问道：“你不会真喜欢她吧？” “怎么，怕我被人抢走了？”李灿嘿嘿笑道。 “说的跟老娘喜欢你一样。”尤沫撇嘴。 吃完两个包子，将垃圾扔到门口，她小跑了回来，一边跺着脚，一边敲打着背，朝着李灿道，“哎呦，昨晚没睡好，浑身不舒服呢，你快来给我按摩下吧。” “穿太厚了。”李灿面无表情。 “我这就脱。”尤沫脱掉外套。 花店里确实挺暖和的，特别是李灿来了之后。 尤沫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可是作为一朵纯洁的百合，她将之归为男人的火气大。 去掉外套后，她便剩下贴身的长领薄毛衣和紧身裤，将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 李灿瞅了眼她那挺翘的屁股，又掠过胸前的大莱莱，撇了撇嘴。 多好的pjz，可惜喜欢女人。 “快点来啦，把我按舒服了就让你嘿嘿嘿。”尤沫朝着李灿抛来一个媚眼。 她显然很期待李灿的“冰火两重天”，以至于不惜色诱。 可惜连一点真正的诱饵都舍不得放。 这个抠门鬼！ 李灿走了上去，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一边轻轻按摩着，一边问道：“真给吗？” “真的呀。”尤沫说，“反正让你按爽了，我可啥都不想呢，哪管男人还是狗。” 她说的是实话。 李灿正要释放冰火之力，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第97章 你个畜生 李灿下意识地停了下来，看向门外。 在他的注视下，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停在门口。 他微微怔了下。 “怎么，继续啊。”尤沫挺了挺胸，催促着。 “来人了。”李灿放开手。 他皱着眉头，随后又释然地摇了摇头。 来便来吧。 哪能什么事情都一帆风顺呢。 说起来自己大晚上的要去人家家里，确实有点不妥。 那便改日吧。 如果能顺利要来玩偶当然是最好的。 看到踩着雪地靴穿着粉色风衣的闵月背着手进入店内，尤沫无奈地站了起来。 她显然认出了对方。 尽管女主播只来过一次，然而尤沫记得颇为清楚。 毕竟李灿这只单身狗身边的妹子很少。 加上尤沫本身也很喜欢漂酿的姑凉。 她还向李灿打听过，也关注过闵月的直播。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惊喜吖？”闵月进入店内，看到李灿，笑问道。 随后她才和尤沫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李灿总觉得她和上一次有了一些变化，但是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 难道是奈奈变大了？ 他摇了摇头，甩掉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笑道：“怎么会呢？” “坐吧，喝点什么？”他指着一旁的小沙发。 这是前段时间他刚买来的，为此撤掉了一个花架。 同一时刻，毛球和可可双双来到店内。 两个小家伙看了眼李灿，又瞟了眼两个女人，便很默契地钻到了吧台后。 尤沫早已习以为常，闵月却看的有趣。 她记得初次和李灿见面的时候，对方就带着这一猫一狗。 “看起来它将这两个小家伙调教的不错。”闵月想。 只是毕竟是宠物而已，她真正感兴趣的还是李灿。 随意坐到沙发上，她说道：“你这边有什么喝的啊？” 李灿指着冰箱：“啤酒可乐冰红茶果缤纷乌龙茶什么的都有，还有昨天刚榨的冰镇西瓜汁。” 闵月：“……” 这人神经病吧，就算是异能者哪有冬天喝冷饮的？ “一杯茶，谢谢。”她说，“热的。” 李灿倒来一杯茶，尤沫已经去接待客人了。 今天店里的生意的确蛮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李灿坐到了闵月对面。 “昨晚刚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感动不？”闵月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吹着茶沫。 从李灿的角度看去，她的红唇颇为诱人。 他忽然想到了昨晚观看的小电影。 默默移开目光，他漫不经心道：“感动死了。” “一点也没诚意。” “那你要什么诚意，哭着喊着才算吗？” “不用啊，至少得表示点什么吧。” “说好晚上给你做饭呢。” “信了你的鬼，谁知道你想干嘛。”闵月哼了一声，“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李灿愣了下：“你是在骂我这个大帅比？” “你有吗？” “啥？” “嘿嘿。” …… 两人慢慢飙车，尤沫微笑着接客。 一杯茶水喝光，那对墨迹的情侣才买了三朵玫瑰离开。 尤沫喝了口枸杞茶，信步走来，坐到了闵月旁边。 有了尤沫的加入，聊天的话题正经了很多。 然而也都是些乱七八糟毫无营养的东西。 女人总喜欢这种玩意儿。 李灿天天和尤沫扯淡，已经被培养了出来。 直到两个女人谈到化妆品，他才开始没法插嘴。 毕竟像他这样被异能连番改造过的盛世美颜，可不需要化妆品的修饰。 况且男人用化妆品的本就极少。 作为一个阳刚帅气型男，李灿可用不着像娘炮一样涂涂抹抹。 大宝sod蜜蛇油膏之类伴随他走过少年的东西除外。 他打了个哈欠，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尤沫已经和闵月凑的极近了。 “真是诶，你的皮肤好好啊，毛孔几乎看不到呢。”尤沫捧着闵月的脸仔细看着。 “嘿嘿，我用粉底啦。”闵月抓住尤沫的手。 “你的手指挺好看呢，细细长长的。”她低头说。 “你的手才好看呢，我看过你的直播，很灵巧呢，我就是太笨拙了，纸飞机都叠折不好。” 两个女人手拉手，聊起了手工。 李灿插嘴炫耀他曾经叠的手枪、小船和摔的四角，却被两个女人齐齐鄙视。 她们喜欢的是星星和千纸鹤之类美腻的东西。 李灿又没法插嘴了。 看着二人那亲密的模样，他撇了撇嘴。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识极久的好姐妹呢。 看到两人不时地靠近，身体亲密接触，李灿朝着尤沫使了好几个眼色。 尤沫并不理会他。 难得碰到漂亮小姐姐，这么好的占便宜机会可不容错过。 只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啊。 尤沫忽然想到了苏茜，那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气质真是迷死人了。 她一定不是二奶吧？ 直至有客人上门，尤沫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闵月的手：“等会儿我再给你做手部按摩啊。” “嗯，你忙吧。”闵月微笑着。 尤沫走的稍远了一些。 “你俩很投缘嘛。”李灿放下手机。 “嫉妒了？”闵月瞟了眼李灿。 “呵呵。”李灿冷笑。 “没办法呀，女人就是这样，你也可以跟其他男人这样亲密的。”闵月打趣道。 李灿微笑不语。 闵月感觉李灿的表情有点古怪，却实在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难道沙发上有东西？ 她起身看了眼，沙发干干净净，摸着暖暖的闻着香香的没有一点异物。 “神经病啊。”她“哼”了一声。 李灿的表情让她极不舒服，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一样。 李灿决定不再调笑她。 反正她不懂，自己也不能说，挺无聊的。 “玩偶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李灿压低声音问，“我可以出钱买。” 闵月淡定地喝了口茶：“一个一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啊。” “那还有个办法。”闵月突然凑近李灿。 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李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喷了闵月一脸。 他绝对是无意的，因而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就手忙脚乱地说：“啊，对不起。” 闵月呆了两秒钟，啊啊大叫道：“你个畜生！” 第98章 暴露了 闵月的叫声引来店内其他几人的目光。 他们都没注意到李灿之前的喷嚏。 那对买花的情侣神情古怪，心道莫非那帅帅的男人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被骂禽兽？ 太猴急了啊。 尤沫也有些惊讶。 她瞅了眼李灿的双手，仍旧伸开在半空中，脸色格外尴尬，似乎刚刚的确想要强抱人家。 呵，男人。 尤沫冷笑，转头开始向接客。 闵月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从包包里取出纸巾擦拭脸上的口水。 她感到一阵恶心。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李灿弱弱解释道。 闵月默默擦着脸和嘴并不说话。 脸皮都被擦红了。 纸巾也被口红染出了红色的斑点。 李灿纠结了半晌，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么我给你按摩吧？” “我按摩的手艺很不错的。”他补充了句。 不论毛球、可可还是尤沫，都对他的“冰火两重天”无法自拔，这可是安慰女人的绝佳方法。 说不定她一高兴就送给自己两个玩偶。 不对…… 应该在她欲罢不能地快要爽翻天的时候停下来，威胁她交出玩偶。 这个女人一定会妥协的。 毕竟自己指法这么棒。 这个方法真是好极了。 李灿微微得意，面色却极为诚恳，看着面前的闵月。 “煞笔。”扔掉纸巾的闵月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李灿表情僵硬。 他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你没骗你，我的按摩会让人很舒服的，不信你问问尤沫。” 闵月呵呵冷笑：“男人都是这样吗？” “什么？” “见了女人就想占便宜？”闵月道，“还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 她微微抬起下巴，说道：“你不觉得这种想占老娘便宜的方法太low了吗？” “不要算了，记住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后悔。”李灿不太高兴。 “谁后悔谁是狗。”闵月不以为然道，“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啊？” “你的口水喷了我一脸，你不觉得这非常极其的不礼貌吗？” 闵月说：“难道你不应该补偿我？” “也是哦，”李灿沉吟了下，说道，“要么我让你亲一下吧。” 闵月：“？？？” 看着闵月的表情，李灿心中得意：“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用口水恶心下我，怎么样，亲不亲啊。” “你怎么这么变态？”闵月快要无语了。 “变态？”李灿翻了个白眼，“你没跟男人接吻过？” “难道你跟男人接吻过？”闵月道。 “老子是男人！” “老娘是女人！” 李灿摇了摇头：“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跟男人接吻。” “关你屁事。”闵月生气了，“老娘就是跟猫跟狗亲，你也休想占便宜！” 尤沫接完了客，走了回来。 她之前并未注意到二人吵架，如今走近方才发现两人脸色不对劲。 “你俩怎么了？”尤沫疑惑道。 “你怎么受得了他的，这人这么恶心。”闵月告状道。 “嗯？”尤沫疑惑。 闵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对方打喷嚏弄了自己一脸口水，还是说这货无耻的想要亲亲？ 特喵的，长得帅也不能这么干呀。 “我说要给她按摩，她说我想占她便宜，你说搞笑不搞笑？”李灿淡定道，“尤沫，你告诉她我按摩舒服不？” 他的神色淡然，心情却颇为期待。 只要尤沫证实了自己所说没错，闵月一定会好奇。 女人嘛，都跟猫一样。 而到时候，自己稍稍矜持一下，然后顺势为之，定然能让这女人乖乖拜倒在自己的魔手之下。 在李灿和闵月的注视下，尤沫脸色微红了下，小声道：“流氓。” 她的表情很娇羞，说完后就转过头不再看李灿。 闵月冷笑起来。 李灿半晌无语。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他反应过来，匆忙说道，“你想清楚不说实话？” 尤沫红着脸不说话。 “你再不说实话下次真的没啦。”李灿有些气急败坏。 尤沫一脸委屈地看了眼他，又飞快低着头。 闵月更加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太过分了啊。” 她抓住尤沫的手，说道：“沫沫，你别怕他，有我在，我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 “没什么啦，他人平时还挺好的。”尤沫小声说。 李灿想插嘴，却总是被闵月怼回去。 “好，”他不爽地盯着尤沫，“以后再也别叫老子给你按摩。” “我，”尤沫欲言又止，看了眼闵月，又小心翼翼看了眼李灿，方才弱弱道：“月月，他……他没骗人。” 闵月显然没有相信。 她狠狠瞪了眼李灿，其后又开始安慰起尤沫。 李灿欲哭无泪欲。 女人都是戏精吗？ 你一个百合干嘛要骗人啊。 假装委屈的尤沫心中则分外得意：哼，这么好的一双手怎么能给别人霸占了去？ 万一她俩真的借此勾搭上了李灿以后还会给自己按摩吗？ 当然不会的。 自己要是有男朋友了…… 噫，好恶心。 老娘才不要男朋友！ 至于李灿的威胁，她丝毫不以为然。 和对方已经搞得很熟了，她清楚李灿可不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一点点福利。 尤沫蹙眉暗想：忍一下下就好。 十分钟后，又有新客人上门。 尤沫起身去接待。 沙发处剩下李灿和闵月。 看着对面的女人，李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闵月打量了他几眼，突然凑上前来，说道：“咱俩出去坐坐吧？” “让我给你按摩？”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那你要出去干什么？”李灿郁闷道。 他心里依旧琢磨着如何能将双手放到这女人的肩上，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魔力。 当然，除了肩上其他部位也可以。 “谈谈你的能力，”闵月直接道，“顺便谈一笔生意。” “可以给我你的玩偶？”李灿问。 “可以。”闵月点头。 两人刚刚起身打算离开，一阵汽车鸣笛声音突然出现在花店外。 李灿瞧见了那辆黑色大众，登时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眼闵月。 奔驰车窗慢慢摇下，李灿同时瞧见了副驾驶上的人。 那人同时转头看来。 当他和对方四目相接的时候，两人皆是神情一震。 李灿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跟触电了一般。 他恨不得落荒而逃，却又明白这一刻的自己无处可逃。 还是暴露了！ 第99章 手机 国安局有一个好处，那便是相对自由。 当然不是说那种文职人员和普通职工，而是针对于吴铭、宋小雨、张刚之流。 他们在特勤人员中也属于比较特殊的那一类。 每次执行完任务，他们都能得到出任务天数两倍的休假。 这还不包括周末和法定节假日。 想上班也可以，哪怕只是在局里划水，也能得到额外的加班费。 有关领导恨不得这帮人一天四十八小时呆在局里。 毕竟他们也是不安定分子。 吴铭这个货上班至今不过三个月，累计加班却接近三十天，折成加班费近万元。 加上任务奖金以及工资补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存款已经达到了五万之巨。 他打算趁着房价有回落的迹象，过完年就去找局里那几个熟人借点钱凑个首付。 当然，像他这样的穷逼可不多。 毕竟其他人职级更高，工资和奖金也更多。 更何况还有苏茜宋小雨之类的二代们。 宋小雨的父亲在军部任职，母亲是一家国企高管。 家里还有一套建国门的四合院，是她外公留下来的。 然而她自小到大几乎没享受过家庭带来的“便利”。 或者也不能这么说。 她当初明明得到母亲支持拿到了上戏的通知，却被老爹安排去了公安大学。 本来是要安排她去军校的，也多亏老娘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改成了警校。 老爹对她的关心有些过分。 以至于早先为了表示上班就要有新气象，逼迫着她剪了个假小子发型。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小莱莱都是受到老爸诅咒而发育堪忧。 近墨者黑。 如果把一个直男扔进基佬堆里，早晚也会被掰弯。 宋小雨便是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就像警校里她和一群男人吹嘘遛马当哥们。 就像从没品尝过nrzw的她却觉得这很正常。 就像当年一个她略有好感的追求者却被其他几个哥们揍成了猪头，她心中mmp表面却嘻嘻哈哈地请大家喝酒感谢…… 她才不知道那几个家伙都暗恋她，并私下里达成了攻守同盟。 直到一个家伙背叛革命向她表白却被她一句“我拿你当哥们你却想上我”给怼了回去。 其他人也偃旗息鼓。 无论如何。 除了私下里臭美自拍，人前的她常常忽视掉了自己的性别。 直至她被一个无耻之徒羞辱了一顿。 她才发现：哎呦，老娘原来是个女人啊。 最关键的是…… 那人明明很有机会，却只是对她施展了绳艺，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个臭男人竟然还打了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她也就被老爹一个人打过那么几十次而已。 这人要屎啊！ 最不能忍的是…… 那个混球还叫她小馒头！ 小尼玛啊，你奶奶才是小馒头！ 她生气了。 她暴怒欲狂！ 老娘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她想要找对方麻烦。 她甚至给那个家伙安上了“qjyn”的罪名。 哪怕她明知道即便抓住对方，其强大的超能力也注定了只要对方不作死只会被招揽。 她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直至她再一次失手。 自己的把柄反而落在那个流氓变态煞笔贱人手中。 她有点慌了。 要是那货真的把自己的照片贴到网上，特别是那两个刺目的数字站，自己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周边人怎么看自己？ 老爹会不会揍死自己？ 无论如何。 宋小雨本打算将自己之前攒下来的一个半月假期挥霍干净，去到处转转，舒缓下心情。 直到苏茜执行完任务归来。 她早就听说苏茜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普通人朋友，甚至为了那个人努力戒烟——尽管对方咬死口说戒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可知情者没一个相信。 宋小雨软磨硬泡的才让对方答应带自己去看看。 为此，她甚至换上了一套淑女的粉粉的冬裙，还戴上了假发。 她还给胸部垫了好几个厚厚的垫子。 尽管被苏茜嘲笑了一番，她也不以为然。 老娘也是个美少女好不好。 反正是陌生人，没见过自己以前假小子的样子，不至于尴尬。 于是，她跟着苏茜到了花店之外。 在苏茜抱怨着一辆该死的甲壳虫占了自己的停车位的时候，她打开车窗，打算先一步看看苏茜口中那个勇敢却又可爱的家伙长什么样子。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毕生难忘的脸。 大脑空白了两秒钟，宋小雨清醒过来后生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在这里？ 她的第二个念头是：我要不要跑？ 第三个念头是：我为什么要跑，这可是抓住他的好机会啊。 第四个念头是：他不会是茜姐的那个朋友吧？ 第五个念头是：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在此期间，苏茜已经停好了车，并解开了安全带。 “下车啊，愣着干嘛？”苏茜瞅了眼副驾上发呆的宋小雨。 “啊，嗯。”宋小雨深吸口气，解开安全带，缓慢而坚决地推开车门，步伐僵硬地跟在苏茜身侧。 她脑子乱哄哄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大脑中纠缠，最终竟然形成了一种可笑的怯懦的念头：“我今天这个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只是她很快想到了那个家伙看到自己的反应。 那种慌乱不似作假，显然是认出了自己。 想想也容易理解，自己这么漂酿，他只要不瞎肯定印象深刻。 不对不对，怎么能想这些东西，应该趁机拿下他啊。 也不对，该给茜姐留几分面子…… 啊啊啊！ 宋小雨感觉自己快疯了。 …… 李灿经过最初的惊慌，很快就镇定下来。 “我有她的照片，不用怕她。”他默默告诉自己，仿佛这是真的一样。 他抬头微笑着看着走进店里的苏茜和宋小雨。 苏茜先一步进入店内。 她的目光掠过尤沫和李灿，在闵月脸上停留了半秒钟。 她隐约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将目光投向李灿，微笑道：“有客人呢？” “闵月，一个朋友。”李灿笑道，“她是狗牙网上的主播，以前我可是她的粉丝呢。” 苏茜笑着点了点头，不待李灿继续介绍，便先一步朝着闵月伸出手：“苏茜。” 闵月脸上的惊异一闪而逝，很快便笑道：“原来你就是苏茜呢，早就听李灿说过。” “说我什么？”苏茜微笑着。 闵月瞟了眼李灿：“说他暗恋一个姑娘……” 李灿正想说“你别胡说”，却见苏茜已经白了眼他：“他可没给我说过。” 闵月心头更加惊异了。 这个李灿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应该不至于吧，除非他想被烧死。 李灿无奈地看着两个女人在那里瞎扯，突然注意到一旁的宋小雨眼睛亮晶晶地朝着吧台看去。 那里放着一部手机。 那是他的手机。 第100章 电脑与云盘 看到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时，宋小雨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 那部黑色没壳没挂件的手机，显然是男人用的。 而这里的男人只有李灿一个。 那么自己把手机抢过来，岂不是就能让这个变态失去了手中的那点筹码？ 借助其中的照片，还可以顺势让苏茜一举识破这个家伙的真面目。 这可真是个一举两得的绝佳主意。 她变得蠢蠢欲动，迫不及待。 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见李灿冲着正在和闵月说话的苏茜说：“我家的电脑上有点好东西，你想不想看？” 说完后，他还充满暗示地眨了眨眼。 尤沫撇嘴。 闵月愣了下，疑惑地看向李灿。 苏茜亦是表情一呆，随即暗啐了声，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两人在微信上偶尔开车，可是这里还有外人啊。 宋小雨的动作更是瞬间凝滞。 她意识到李灿那个眨眼的动作以及说的话都是针对自己。 “妈的，这人怎么这么恶心，还从手机里拷到了电脑上。”她突然有点气馁。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写真照，那人你认识的。”李灿冲着苏茜说。 这是赤果果的暗示！ 宋小雨心塞的不想说话了。 苏茜脸色难得有点发窘，又感到羞怒，哼道：“我才不看。” 闵月和尤沫对视，二人的表情都有点惊疑。 这两人搞什么飞机呢？ “云盘里也有，要不要我改天分享给你？”李灿继续说。 苏茜有点不开心了。 两个人单独的时候说点污污的话挺有趣，可是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呢。 你他娘的难道真的以为老娘是二奶？ 宋小雨的脸都绿了。 她原本还想潜入李灿家里偷掉电脑呢，如今看来这一步也无法实施了。 看到对面两人的表情变化，李灿笑说：“黄渤年轻时候的写真集，你不是喜欢他的电影吗？” “他刚出道的时候可是走得偶像派路线……” 意料中的尴尬并未出现，宋小雨依旧面如绿萝，苏茜神色淡漠如水。 沉默了两秒钟。 苏茜看着李灿，淡淡说：“真的有？” 她严肃时候的气质还真是……挺可爱的。 尤沫眼睛里已经快要冒星星了：这种气质真的是让人无法抗拒啊。 李灿则是尴尬地笑了笑：“开玩笑的。” “哼。”苏茜转头，却注意到宋小雨脸色不对。 “咦，小雨，你生病了？”苏茜问。 “啊，没事。”宋小雨摆手。 她心头很苦涩。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怎么没能吸取陈老师的经验呢。 不对，是汁汁的经验。 也不对，自己只是自拍而已。 那么是斯嘉丽的经验？ 妈的，烦死人了！ “这位美女是谁啊？”李灿决定缓和下关系。 自己的身份早晚要暴露，和小馒头之间的关系也总不能这么僵。 误会总得解除的。 朋友总比敌人好。 “宋小雨，我同事。”苏茜说。 她随后指向李灿，对宋小雨说：“他就是李灿，哼，一直这么贫嘴。”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李灿朝着宋小雨友好地伸出手。 宋小雨瞟了眼他的爪子，纠结了好半晌，方才点了点头：“嗯。” 李灿尴尬地放下手。 苏茜看着这一幕，暗道了声“活该”。 她以为是李灿刚刚的恶劣行径惹恼了宋小雨。 不过这人也真是的，明明挺正派一个人，干嘛总是这么喜欢口嗨？ 最关键的是还那么没胆子！ 她不仅见过李灿火场救人，还早先通过公安系统查过对方的开房记录，竟然长这么大没在外边开过房。 当然，也可能是在那种不用登记身份的小旅馆，不过这种概率可不大。 毕竟妹子可是很挑剔的，除非大学时候纯纯的女孩纸。 可是对方聊天时说过，他大学四年单身游戏狗。 这特么简直极品啊。 “你俩真是同事啊？”李灿又看向苏茜。 “以前说的都是骗你的。”苏茜下意识道。 “啊？” “其实我是一名公务员。”苏茜抬起了头。 “嗯？” “国安系统的，”苏茜道，“文职人员。” 反正两人挺熟了，再让他误会自己是二奶挺无聊的。 “真的？是不是很神秘？”李灿好奇问。 一旁的闵月转头翻了个白眼。 她才不信李灿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毕竟对方去过牛背山，而那时候苏茜也在那里。 可是从两人的谈话看来，苏茜显然不清楚李灿的身份。 这就很有趣了。 闵月转过头来，嘴角含笑，看着这一幕。 宋小雨则是心头咆哮：“茜姐，这是个色狼骗子啊，你可一定得防着他啊。” 然而李灿那赤果果的威胁放在那里，她实在没法开口。 苏茜却对李灿的话信以为真了。 她笑道：“其实文职人员跟一般人以为的国安特工不一样，就是跟普通的公务员一样的，整理下资料打打电话什么的，偶尔开会的话端茶倒水，反正挺无聊的。” “哦。”李灿说，“那也很厉害了，我当年就想考公务员呢。” “没考上？”宋小雨忍不住说。 尽管不能拆穿对方，可是任何一点打击李灿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听说太累了，所以笔试面试通过后没去。”李灿说。 “那你还真是有追求呢。”宋小雨讥讽道。 “人各有志嘛，我觉得开个店自己做做生意挺自由的。”李灿说。 “也对呢。”苏茜道。 宋小雨不说话了。 “诶，来了这么半天了，你们快坐吧。” “喝点什么？” “有冷饮？”苏茜看到了一旁的冰箱。 “嗯，各种饮料，还有昨天榨的西瓜汁。”李灿说。 “给我个西瓜汁吧。” 坐下来后，苏茜好奇道：“大冬天的你放什么冷饮，给客人喝？” “我自己啊。”李灿指了指自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身体很热，可是医院里什么也查不出来。” “嗯？”苏茜抬头注视着李灿。 李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他本意是想着顺水推舟地慢慢把自己的“火焰异能”展示出来，然而看苏茜的表现，似乎自己失算了。 万一她能看出自己与普通人的迥异之处呢？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否则这么久她早该发现了。 “这么看我干什么？”他问。 苏茜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刚刚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李灿身上有种很熟悉的东西，可是仔细看去却一无所获。 “应该是错觉，或者……” 一抹红色在苏茜脸上一闪而逝。 “不可能的，他只是个普通人。”她暗道，“什么狗屁心有灵犀，老娘才不会喜欢上他！” “你真的在国安局工作啊？”一直没有插话的尤沫忍不住问。 她对苏茜很感性趣。 第101章 关于“上下其手” 苏茜没有觉察到尤沫的意图。 她笑了笑：“这也就是一份普通工作而已。” 她随后转向闵月：“就跟闵小姐的直播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你这可是公务员啊。”闵月摇头，认真道，“人家都说什么网络主播网络写手啊，哪怕月入十万也不如一个月入两千的公务员呢。” 刚刚翘起二郎腿又觉得不妥而飞快放下的宋小雨不以为然地瞟了眼李灿，嗤笑道：“林子大了什么恶心的坏鸟都有。” 这是指桑骂槐，说李灿的鸟坏。 李灿假装没有看见。 四个女人聊了起来。 李灿偶尔配合着插两句嘴，可是多数时候都是无话可接的状态。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四个女人。 那可是秦腔唱罢又京剧，京剧落幕复昆曲…… 总之没完没了。 李灿仿佛成了多余的摆设。 他慢慢悠悠地喝着可乐，保持着优雅而帅气的微笑，听着四人聊天。 偶尔有客人进入店内，眼见尤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也都亲自接待。 相较于尤沫面对客人时候的耐心，李灿简单粗暴了很多。 然而能在这个时候进入店内的多数都是老客户，或者随意看看的家伙，因而对生意倒也没有太大影响。 渐渐地，他发现四个女人的状态有点微妙。 尤沫话里话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舔苏茜。 闵月表面不卑不亢，可是话语间时不时地表露出对苏茜的好奇。 苏茜应付自如，只是偶尔换题转换间有点僵硬，看起来嘴上功夫也不是那么强。 宋小雨的想法颇为天马行空，成了三个女人间的润滑剂。 唯有提及李灿的时候，她便会失去理智地化身喷子。 哪怕李灿插一句嘴，她也会气哼哼地提出反驳的意见。 就连苏茜都觉得这样有点太过分了，各种明示暗示了好几次，宋小雨依旧没有改观。 这让苏茜有点无奈，只能狠狠地瞪向李灿。 李灿也很无奈。 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误会啊。 除了当初不顾发狂的野兽将那女人绑在树上，稍稍有点过分之外，其余的事情自己其实都挺克制的。 更何况之所以绑住她，也是因为知道她此前已经通知了同伴，除非倒霉透顶否则不至于真的被野兽吃掉。 就连面对那么多风骚有趣的照片时，他也没有真的拷下来。 这才是正人君子啊。 李灿叹了口气。 他想找个机会跟宋小雨把事情说清楚。 考虑了片刻，他起身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走出店铺，李灿便等在门外。 他觉得宋小雨肯定会跟出来的。 大概她也想跟自己谈谈，譬如要回那些并不存在的私密照片。 在李灿离开一分钟后。 宋小雨果然站了起来：“我也出去上个厕所。” 尤沫指了指吧台后侧：“店里就有洗手间。” 宋小雨：“？？？” 李灿神经病啊，店里有洗手间还要去外边！ “我才不喜欢男人用过的！”宋小雨哼了一声，转身便出门。 苏茜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她的背影，随即摇了摇头。 她觉得宋小雨很可能是为了找李灿单独说些什么，毕竟看得出来她对李灿的印象很差，否则不至于事事跟对方作对。 不过单独聊聊也好，李灿平时…… 卧槽，这货平时也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啊。 苏茜突然担心宋小雨忍不住揍李灿一顿。 她纠结了片刻，终究没有起身，只是偷偷拿起手机给李灿发微信道：“小雨可能会找你，你让着点儿她。” 两秒钟后，她又补充了一条：“她拿过全国女子散打冠军呢。” 既保住了他的面子，又暗示他小雨不好惹，这下子他应该不至于作死了吧？ 苏茜想着，轻轻舒了口气，继续跟面前的两个女人聊天，回答尤沫的问题。 她觉得这个妹子这次真是热情的有点过分。 不过也蛮有礼貌的，难怪李灿会聘用她。 此时此刻。 李灿正在街角的老树之下，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宋小雨反制在怀里。 “你这人能不能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搞得我打不过你一样？”他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放开我！”宋小雨接触到周边一些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简直羞愤欲绝。 “那你得保证，我放开你后不能再动手动脚！”李灿说。 “我……好。”感觉到身后有点异样，宋小雨羞怒之中妥协了。 李灿轻轻放开了她。 宋小雨飞快转身，腿部肌肉绷紧，最终还是缓缓松弛了下去。 如李灿所说，她真的不是对方的对手。 何必自取其辱呢？ 轻轻喘着气，宋小雨怒视李灿：“照片呢？” “什么照片？” “你……” “哦，你说那个啊，放心吧，我保存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 “说吧，到底什么条件你才肯把那些照片删掉？”宋小雨胸口剧烈起伏，她感觉罩罩下边的小垫子都有些侧滑了。 她很想用手扶正，然而这种情况下实在没法动手。 想到这里，她更生气了。 “咱俩此前的误会一笔勾销。”李灿说。 “可以。”宋小雨点头。 这么干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李灿问。 “你……”宋小雨愤怒，“我说话算话！” “要么这样吧，”李灿认真说，“咱们就当以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那些照片我也不会外传，等到哪天我觉得你可以相信的时候，我就把照片都删掉，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李灿无辜道。 “不外传可没法保证你不自己欣赏。”宋小雨咬牙切齿。 “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李灿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可理喻。 “呵呵。” “没胸没屁股简直是对老子眼睛的侮辱好不好！”李灿撇嘴道。 啪！ 宋小雨挥来的手再度被李灿抓住。 “说好不动手的。”李灿告诫。 宋小雨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好几个垫子都侧滑了。 她很不舒服。 “放开我！” “那你不能再动手了！” “好。” 李灿再度松开宋小雨。 他真诚道：“以前的事情真是误会，你想想，在牛背山上是你要抓住我在先的吧，我也只是绑住你没干什么，换个男人指不定就上下其手了……” “你他娘上下其手老娘还会好受点呢。”宋小雨心想，却实在不敢说出来。 她生气极了。 —————— 稍等还有，看在我顶着五十九度高烧的份上还在码字，你们不该投点票票吗？ 第102章 火锅与逛街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说着：“那次装女鬼吓唬我的是你吧，扔石头打我的也是你吧，说我是qjf的也是你吧，还把我画的那么丑，你咋不说王力宏是王宝强亲哥呢……” 宋小雨略有点窘迫，似乎画像确实有点失真啊，那个画师水平确实不怎么样。 “还有上次大街上，一见面你就大喊大叫，还拿手机丢我……” “你说说，像我这么帅气又强大的男人，如果真的有坏心，你不知道被弄死了多少次了，可是我还不是什么都没做？” “所以，”李灿真挚地伸出手，“咱俩握手言和吧？” 宋小雨踌躇了下，反问道：“那你在火山里为什么对茜姐做那种事？” “那不是……” “你可别说不是你，否则咱们叫茜姐来对峙。”宋小雨冷笑。 李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火系异能者吧？” 宋小雨不说话。 “那段时间我的能力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一处合适的火源地，火山口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哪里能料到那里被军方把控，里边还有人。”李灿苦笑道，“这也是误会啊。” 宋小雨皱了皱眉，暗忖：莫非他跟茜姐一样也有异能带来的副作用？ 她抬头瞅了眼李灿：确实蛮年轻的，却拥有甚至比茜姐还强的能力，似乎也的确可能跟那些强大异能者一样拥有可怕的副作用啊。 她有点信了李灿的话。 毕竟她所知道的一些强大异能者，不少都有异能带来的可怕副作用。 有人的异能常常失控，有人失去了某种情绪，有人长出了第三只眼睛或者尾巴甚至返祖地满身长毛，也有人精神偶尔不正常…… 宋小雨的语气柔和了几分：“那你为什么要骗茜姐？” “嗯？” “你的身份？” 李灿再度苦笑起来：“你觉得发生那件事情后，我敢直接向她表露我的身份吗？” 宋小雨缓慢地点了点头。 “只能先这样再慢慢等机会吧，以后我会跟她坦白的，但是现在可不是好的时机。” “也是。”宋小雨认可道。 “那么……”李灿伸出手。 宋小雨伸手和他轻轻一握便松开。 “回去吧。”李灿说。 宋小雨刚想走，很快又摇头道：“你先走，我晚点。” 李灿了然点头：“好。” 转过头，李灿轻轻舒了口气：“这女人太蠢了，总算把她忽悠住了。” 宋小雨遥望李灿的背影，心头冷笑不迭：“老娘才不管你到底怎么回事，哼哼，等你删掉照片，就是你的死期！”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店内。 其后的聊天中，宋小雨果真不再针对李灿。 苏茜感觉有点讶异，还以为自己的说辞奏效了。 她欣慰地瞟了眼李灿，投去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事实上李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手机。 十一点钟的时候，李灿决定提前打烊。 闵月、苏茜和宋小雨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若是平时尤沫还有点舍不得，可是今天刚刚认识了几个漂亮的小姐姐，况且还有苏茜这样让她动心的女人，因而她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几人一起去吃饭。 在闵月的建议下，众人驱车去了相距较远的一处商业街处吃海底捞火锅。 李灿带着毛球可可上了苏茜的车。 尤沫则坐上了闵月的甲壳虫。 海底捞的味道最多算中上，但是服务好名气大。 几个女人边吃边聊，李灿低头猛吃肉。 毛球和可可委屈巴巴地吃着几人给它俩夹去的午餐肉和油炸小黄鱼。 它俩也想吃火锅啊，却被李灿一次次把凑过去的小脑袋推开。 一顿饭吃掉了两千多，闵月借口上厕所提前买单。 其余几人倒没有太矫情地表示aa制什么。 事实上她们聊得很愉快，还表示以后可以一块出来聚聚。 饭后，几个女人商量着去逛街。 李灿一阵头大，想着借口有事离开，却被几人齐齐鄙夷。 “走吧。”苏茜说。 “有四个美女陪着，你不觉得很幸福吗？”闵月微笑着。 李灿暗自撇嘴。 四个女人：一朵百合，一只小莱莱的假小子，一个身份神秘的女主播，还有一个不敢深交的异能局长，鬼才会感觉幸福呢。 “你可以帮我们拎东西啊。”抱着毛球的尤沫说了实话。 可可在路上撒欢儿。 它听李灿的话，想要让自己表现的更像普通的傻狗。 李灿不得已跟上了几个女人的步伐。 这么晃荡下去直至傍晚方才罢休。 李灿精疲力尽。 几人在商场外分别。 闵月先一步离开，苏茜则是驱车将李灿和尤沫送回家。 这暖心的举动让尤沫一路上都有些小感动。 直到听见苏茜笑着告诉李灿下次单独邀请他出去玩的时候，尤沫方才生出一阵挫败感。 下了车，李灿在路边吃了碗面，回到家中。 洗漱之后，他躺在床上，拿出手机，这才注意到苏茜发来的消息。 他笑着摇了摇头，回了句“都是误会，说清就好了”，随后点开闵月的聊天框。 “明天再约？”他问。 等了两分钟，他收到对方的回复：“明天九点，蓝山咖啡厅。” 闵月随之发来一个定位。 咖啡厅距离花店不算远，步行过去十来分钟。 发去一个“ok”的表情，李灿便关掉聊天框。 躺到床上，他揉了揉脑袋，感觉这一天过得还真是忙碌且胆战心惊。 多亏苏茜不认识闵月，且宋小雨被自己给忽悠住了，否则今天铁定翻车。 至于翻车后的结果…… 好点的结果是苏茜很生气的骂自己渣男以后不理自己。 差点的结果是自己被抓起来……关上一段时间。 那样的话自己可得怂一点，大不了像吴铭一样被招安。 看起来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自己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再说自己也从吴铭那里打听过他们招人的条件了。 反正自己的悠闲生活很可能到头了。 他摇了摇头，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从闵月那里搞到玩偶。 只要得到“软泥怪”的能力，即便真的被抓起来，自己也有逃生的能力。 这么胡思乱想中，李灿昏昏入睡。 毕竟陪女人逛街真的是一件极为耗费体力的事情。 就连毛球都没有玩游戏而直接蜷缩在沙发上睡觉了。 唯有可可在兴致盎然地追剧。 第103章 传奇与天罚 天亮之后。 李灿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至隔壁的晨练将他思绪打断，他方才狠狠敲了几下墙壁，然后爬起床。 洗漱、锻炼…… 十五分钟后。 房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声响。 李灿皱眉去开门。 一个穿着条纹睡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刚刚是你在敲墙？”男人瞅了眼李灿，面色不善。 他暗自对比了下二者的体格，自己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八，面前这个家伙一米八左右，体重估计一百四左右。 他的信心更足了。 “怎么？”李灿不以为然。 看起来这个家伙是最近搬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敢找上门来的确挺二。 不过生活中狗血的事情本就极多，就像李灿曾经的某对租客情侣各种暗示他可以一起玩。 李灿觉得那俩人肯定有病，所以租期满之后果断给房子做了全面消毒才转租出去。 面前这个奇葩，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你把我家床头的挂画敲掉了你知不知道，我女朋友被砸到了！”男人生气说。 “啊，”李灿愣了下，“对不起，医药费我赔！” 怎么没收住劲，搞出这种事儿。 李灿有点尴尬。 他刚才还怀疑这货神经病找事呢。 “算了，”年轻人摆了摆手，“抹点红花油就好，你下次轻一点，刚才砸的墙都震动了。” “噢噢，抱歉啊。”李灿关上了门。 不对啊，不应该趁机提醒他下次小声点吗？ 李灿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转身开门叫住对方。 不过床头挂画确实挺危险啊，还好不是婚纱照。 回到房间锻炼了一会儿异能，给桌上的小树浇了点水，满意地看了眼那颗绿油油的果子，李灿换好衣服出门。 照例在外边跑了一圈，随后吃了碗胡辣汤一盘煎包，又帮尤沫带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顺便给两个小家伙备了点早餐。 到了花店，玩了会游戏，交代尤沫把剩下的早餐交给毛球可可后，李灿便先一步离开。 他步行抵达蓝山咖啡厅外。 时间刚刚八点五十五。 一辆甲壳虫在咖啡厅外停了下来。 李灿驻足等待。 车门打开，穿了件浅灰色羽绒服的闵月从中走了下来。 “等了多久？”走过来后，闵月问道。 “半个多小时吧。”李灿说。 “怎么不进去？”闵月抿了抿嘴，似乎有点开心。 “等你呀。”李灿说。 “哼，骗鬼呢，我刚刚跟沫沫聊天，她说你还在店里呢。”闵月一秒变脸。 “半小时前在店里等你啊。”李灿很淡定道。 闵月白了眼他，懒得跟他废话。 她已经知晓李灿口无遮拦，而且从昨天跟苏茜等人的聊天中，得知这货也仅此而已。 就像在李灿出去的时候，尤沫偷偷分享的那个小故事：有个李灿通过附近的人加上，撩了很久的妹子都开好房约他去，他反而把人家妹子拉黑了。 这是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哼，渣男！ 李灿并不知晓尤沫当初答应他保证不外传的小故事已经尽数分享了出去。 他跟在闵月身后进入咖啡店内。 大概是因为上午，除了两个在前台处闲聊的店员外，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唯有靠墙的爬架上两只大花猫在喵喵叫。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座位，点了两杯咖啡，又要了点小甜点，随后便聊了起来。 “你怎么认识苏茜？”闵月似乎对这一点很好奇。 “想知道？” “嗯。”闵月点头。 “给我个玩偶我就告诉你。”李灿说。 闵月撇嘴：“你要玩偶干什么？” “你自己不清楚？”李灿反问。 闵月思考了下，摇头说：“不知道。” “你是怎么赋予玩偶灵智的？”李灿紧盯着她的眼睛。 对于他的问题，闵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正如她此前说的，她本就打算相互坦白了。 “那你先告诉我……”闵月停顿了下。 李灿也闭上嘴巴。 服务员将咖啡和甜点端了过来。 待到对方走远一些后，闵月方才继续道：“你是怎么驯服动物的？” 驯服动物？ 李灿心中有一瞬的诧异，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闵月并未见过他使用火焰或寒冰异能，制造幻境的能力更不用说，而她唯一接触较多的是毛球和可可。 这么说来她以为毛球和可可是我训练的？ 李灿甚至想到了当初去牛背山遇到的那些被可可操控着去拦路抢劫的动物，或许闵月也将其归结在自己头上。 真是自作聪明的女人啊。 “我告诉你了你也不会。”李灿面带微笑。 “说的也是。”闵月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驯服上几只动物？”她问。 李灿愣了下：原来这女人是想这个好事呢。 “可是你的玩偶不是一样，”李灿说，“拥有灵智？” “不一样，”闵月摇头，“它们只能执行一些简单的动作，跟真正的生物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李灿好奇。 “那你先说说你怎么驯服动物的？”闵月问。 “很简单啊，”李灿道，“我只是能听懂它们说话，然后跟它们交流……” “就这么简单？”闵月皱眉。 “就这么简单。”李灿点头。 他想：鬼才知道怎么驯服动物呢。 “所有动物都可以驯服？”闵月问。 “当然不是，”李灿摇头，“有的动物能交流，有的动物我也没法沟通。” 他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跟人类越是密切的动物，交流成功的概率也越大，当然也不是绝对的。” 闵月认真地看着他。 “这种交流也是一种由浅入深的过程，其实就跟交朋友一样，有的动物虽然能交流，但是对人类很排斥，所以哪怕我天天跟它们聊天，它们也不可能真的亲近我……毛球和可可就是比较乖巧的一类了，这么久我也就遇到它们两个而已。”李灿说了大半天，一口喝掉一杯咖啡。 闵月皱眉：“山上的那些动物呢？” “那只是一种利益交换，就和人一样，它们未必真的听我。”李灿道，“想改变它们的意志很难，至少目前的我做不到。” 闵月了然点头。 她觉得李灿所言多数应该为真。 异能很难一步登天，否则很可能带来“天罚”。 这是“传奇”之中那帮理论研究者总结出来的经验：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容器，只有让异能循序渐进的提升，身体才会和异能匹配，否则一下子得到强大异能体质却没有提升上来，会带来可怕的副作用，这种副作用被称作“天罚”。 第104章 加入传奇 尽管闵月信了李灿大半的话，然而她仍旧存有疑惑。 “你可以试试吗？”她指着不远处爬架上的两只大花猫。 那是很普通的橘猫，肥大臃肿，一点也没有毛球看起来可爱。 它们的性格可能比毛球好一些。 李灿转头瞅了眼，便将目光移向闵月：“为什么？” “在女生面前展示自己的超能力，你不觉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闵月微笑着。 “呵呵。” 李灿招来服务员，让续上咖啡。 闵月并不动怒，而是笑吟吟地看着李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异能者。” 李灿略有几分兴趣。 “外加两只玩偶。”他补充道，“我可以买，两万块。” “也不是不可以。”闵月说。 李灿姑且当做她同意了。 他估摸了下猫爬架的距离，有十来米远。 多亏自己对制造幻境的能力已经掌控的极为娴熟，否则还真的有点不好办。 他吹了声口哨，同时将幻境空间拉长，笼罩那两只猫儿。 在闵月的注视下，那两只大花猫果真跳下猫爬架，喵喵叫着朝着李灿走来。 一直到走到李灿脚边，绕着他的腿转圈圈的时候，闵月方才收回惊奇的目光。 她心中原本还有的些许怀疑尽去，这一刻已然认定了李灿的能力就是驯服动物，或者说驯兽。 李灿瞧见闵月的表情，便重新通过幻境勾引着两只大花猫离开，其后看向闵月：“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能不能驯服它俩？”闵月问。 “只能简单的命令，想真正驯服得不短的时间。”他说，“太累了没兴趣。” “嗯？” “又不是什么强大的野兽，对吧？”李灿微笑着。 闵月猛地想到李灿去往牛背山，或许是为了寻找更厉害的野兽，乃至于某种开启了灵智的禽兽？ 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否则他总不至于想去火山岩浆里游泳吧？ “我已经坦白了，你呢？”李灿捏了块糕点，慢慢吃着。 “我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了，”闵月大大方方道，“我可以赋予玩偶一定程度的灵智。” “怎么赋予？”李灿说。 闵月笑眯眯地看了眼他，并不说话。 “好吧，那你上次送我那两个玩偶，怎么半夜突然爬上我的床了？”李灿又问。 闵月尴尬地笑了下：“可能它们想跟你睡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诚意？”李灿不开心说。 闵月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能获得它们的视野，不过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所以是你想跟我睡觉？”李灿皱眉。 闵月霍然变色：“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开个玩笑。”李灿连忙说，“不过你想偷窥我没错吧？” “什么叫偷窥？”闵月一本正经道，“明明是作为一个朋友默默的关心。” “那你要不要我哪天半夜爬上你的床，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关心？”李灿说。 闵月嫌弃道：“你怎么这么恶心？” 李灿：“……” 双重标准玩得很溜啊。 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他深吸口气：“你说的异能者的秘密是什么？” 闵月微笑看着他。 那表情看得李灿莫名的有点头皮发麻。 这女人在想什么坏事？ “你成为异能者多久了？”闵月问。 “一年。”李灿问，“咋地？” “隐藏的挺深嘛。”闵月笑着，“可惜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啊。” 李灿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你听过‘传奇’吗？”闵月又说。 “热血传奇？”李灿摇头，“年代有点久，除了魔兽、3c、dota、lol之类的外，我玩过征途、魔域、剑三……” 闵月的脸黑了几分：“我说的不是游戏。” “那是什么东西？”李灿问。 闵月深吸口气，波澜壮阔的胸口渐渐平复，方才说道：“传奇是一个手机app。” “它是全球最大的异能者聚集地，百分之九十已知的异能者都是其中的会员……” 三分钟后，闵月方才解释完成。 李灿生出了浓浓的兴趣。 他一直想要知晓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以及相关事件的讯息，然而这年头管控太严，实在没有途径得知。 念及此处，李灿飞快打开手机应用市场，搜索“传奇”。 看着一连串的搜索结果，大多是游戏，其它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异能者论坛之类的东西。 闵月瞟见了李灿的动作，嗤笑了一声：“你觉得那种东西网上能搜到吗？” “啊，哦。”李灿反应了过来。 他意识到闵月肯定不是随便说说。 她之所以告知自己，恐怕也有邀请自己加入“传奇”的意思。 不过她总归不至于没有一丁点图谋吧？ 李灿怀疑地看着闵月。 闵月丝毫不以为然。 她说道：“传奇之中不但有各种各样的讯息，还同时有各种物品的置换，只要有足够的‘传奇币’，能换到各种物品，包括各国的军火、异能者专用的武器、奇异的植物甚至开启灵智的小兽……” 她笑吟吟地瞟了眼李灿：“哪怕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不能置换到。” “这么好？”李灿睁大眼睛。 “想加入吗？”闵月微笑看他。 “有什么条件？”李灿问。 “一个可靠的人的邀请便可以。”闵月微笑着。 “仅此而已？”李灿怀疑。 “邀请新人并通过认证后有奖励。”闵月白了眼他，“你可别想多了。” 她同时拿出手机：“来，用微信扫我。” 李灿瞅了眼那个二维码，用微信扫了扫，进入到下载页面。 三秒钟后，提示下载完成，李灿选择安装。 一切很顺利，除了安装完成后手机自动重启了下之外，其余跟安装一个普通的app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灿点开手机上那个写着“chuanqi”的app，很快弹出一个窗口，要求输入邀请码。 闵月拿过手机，帮助他输入了进去。 随后，李灿在线注册，起名为“火山”，却提示仅能输入英文字母，他便将火山翻译为英文输入了进去“huoshan”。 显示成功之后，李灿又补充完个人资料，并在能力一栏中填写“保密”，其后顺利进入app之内。 “欢迎加入传奇大家庭，您是第120188名注册用户……” 李灿抬头看向闵月。 闵月正低头看着他的手机页面。 “怎么？”闵月问。 第105章 交易 李灿将手机屏幕对准闵月。 “怎么才这么点人？”他问。 闵月早就注意到了上边的数字，淡淡道：“都十二万多了，我刚注册的时候才四万多呢。” “我的意思是，全球就这么点异能者？”李灿皱眉。 “你以为异能者是大白菜呢？”闵月没好气地白了眼他。 李灿叹了口气。 “你要看到这上边数量的变化，”闵月认真道，“我一年前刚加入的时候只有四万多人，而现在已经有了十二万了，说明了什么？” “那时候大多数异能者都不知道它？”李灿问。 “怎么可能？”闵月摇头，“只要想打进异能者的圈子，必然会了解到它。” “我以前都不知道。” “土包子。” “你……” “呵呵。” 李灿生气地撇了撇嘴。 他收回手机，关掉弹窗，仔细观看着面前的app。 它的页面看起来跟很多常见的社交论坛一样。 首页是一些推荐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内容。 李灿大致扫了眼，便看见了“震惊，某人竟然被蛇……”“神庙奇缘：带你探索开挂民族的开挂神庙”“一大波军火打包出售，只要1万传奇币”“极品美女贱卖了，只要888就能带走一只啪啪啪”…… 他颇有些瞠目结舌，很想看看888就能带走的美女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想到闵月就在旁边，他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看向其他几个页面。 其下方一字排开为四页，分别为之前的“首页”，以及“消息”“功能”和“我”。 李灿挨个点开。 消息处只有一条，便是欢迎他加入的那一条，来自于“传奇”官方。 功能处倒是有着一堆内容，分别为“传奇论坛”“官方举报”“超凡直播”“黑市交易”…… 李灿按捺住了好奇，将手指移动到“我”。 那是个人页面。 除了头像、昵称、等级之类的东西外，还有“个人财富”“我的帖子”“开通直播”等好几个选项。 他进入到个人财富页面，毫无意外地发现自身财富为“0”。 下方倒是有着一个充值的页面。 “充点钱玩玩？”李灿心思有点热络。 毕竟一大波军火才1万，888就能带走一个美女呢。 “冲上个万把块的，反正老子家里还有七套房。”李灿暗想。 他点开充值，金额选择1万传奇币。 很快便进入充值页面，却需要选择币种。 李灿下拉找到了“人民币”，然后……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他喃喃自语。 闵月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闻言说道：“没错啊，一万块能兑换一个传奇币呢。” 李灿愕然抬头看她：“这么黑？” 闵月微笑着：“你要是有好东西，也可以在里边换成传奇币，提现的话一个传奇币能换成八千八百块人民币。” “那也挺狠。”李灿忍不住道。 “你要是有实力有背景也可以这么干。”闵月道。 李灿“呵呵”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邀请一个新人给你有多少钱？”等了片刻，李灿忍不住问。 “没啊。” “嗯？” “以后你要是有交易，我每次能提百分之五，最多累积到一万。”闵月轻笑着，“反正不给我也是给平台了，你没事可以看看论坛里边置顶的第一个帖子，有关于邀请新人的介绍。” “不会核实新人的身份？” “不会，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行为被发现了，处罚很严厉，曾经有个美国的家伙便邀请了个普通中东土豪进来，后来两人都被踢掉，而且里边的上百万传奇币被充公了。”闵月道，“而且新人一个月内必须有交易，否则也会被踢出去，邀请者也会受到处罚。” 上百亿啊。 李灿心中咂舌，脸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抬头看向闵月：“处罚是什么？” “降低我的信用分。” 随后从闵月口中，他得知这种信用分跟交易有关。 每成功完成一笔交易会增加对应传奇币的信用分。 信用分和威望值公共构成了等级系统，而不同的等级所拥有的权限也不同。 高等级者交易时抽成更少，可以参加很多官方举办的线下聚会，能得到很多隐秘消息的优先知情权及各种物品的优先购买权，甚至论坛还能协助办理移民及财产转让等手续。 威望值来自于一些有影响力的事情，极难获得，因而很多异能者都在拼命刷信用值。 “哎，没什么想买的啊。”李灿摇了摇头。 “你看看嘛，总有想买的东西啊。”闵月说。 “算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李灿放下手机。 闵月愣了下。 “你不是想要玩偶吗，我的玩偶在黑市里就有卖啊。”她说。 “多少钱？” “一万。” “人民币？” “……传奇币。” “有沙比买吗？” “还……没有。”闵月道，“我可以给你打一折啊。” “我像是能随便拿出一千万的人？”李灿侧头看着她。 “那零点一折？”闵月试探着。 李灿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搞来研究一下，不给算了，非要谈钱，不觉得伤感情吗？” “行吧，我送你两只。”闵月无奈道。 李灿心中一喜。 “你把毛球和可可送我吧。”闵月继续说。 李灿直接摆手道：“好走不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抠门？” 李灿懒得说话。 “那你帮我训练两只宠物好不好？”闵月转而说。 李灿抬头看她。 “就跟它俩一样。”闵月指了指远处。 李灿转头，却见毛球和可可不知何时跑到了咖啡厅外，正站在甲壳虫车顶望着这里。 接触到他的目光，可可还伸出爪子挥了挥打了个招呼，毛球倒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爬架上的两个大花猫。 李灿估摸着两个大花猫至少有一只是母的。 不过那肥蠢肥蠢的模样，竟然还能把毛球吸引住，如此看来毛球也是个重口味。 李灿正想拒绝，忽然想到这两个家伙平时老闲着没事，或者可以趁机给它俩找点事。 训练其它动物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工作？ “只能帮你训练一个，一个月时间，而且我没法保证能否跟它俩一样聪明，不过肯定比普通动物听话就是了。”李灿说。 “也好。”闵月点头，“那便交易吧。” “嗯？” 听着怎么这么让人不好意思呢？ 第106章 帖子：极冷之地 闵月所说的交易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是指通过“传奇”app中的黑市交易功能。 将玩偶的价值设定为“1”，数量设定为“2”，她便催促着李灿交易。 无奈之下，李灿只得通过微信转了2万块钱进入，换成2传奇币后，尽数用作购买玩偶。 “我可不是为了赚你那点钱，”闵月解释说，“这是为了保住你的身份，免得因为零交易被封号。” “我明白，女人怎么会错嘛。”李灿心不在焉道。 闵月瞪了眼他，转过头就用微信转了2万块钱给他。 “你这是？”看到微信里的转账信息，李灿呆了下。 “还你钱啊，搞得我真缺这点钱一样。”闵月撇嘴。 她每个月直播能收入好几千块呢，加上父母定时打来的零花钱，年入千万轻轻松松。 李灿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顺手收下钱：“谢谢呀。” “哼，小气鬼。”闵月把已经有点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她觉得自己被对面这货给传染，一点也不淑女了。 “我上次去牛背山其实就是为了直播的，”闵月指着app里的超凡直播功能，说，“每次直播也能带来一些收入，最主要是能增长威望值。” “要那干什么？”李灿问。 “你以后就知道了，”闵月随即摇头道，“算了，提前告诉你吧，你现在的等级只是群众，很多有用的东西只有‘精英’才有权限得知或购买，更厉害的东西还有专供‘大师’的，甚至等你真有机会成为‘传奇’，那你就能成为合伙人……” “听起来好麻烦的样子。”李灿不以为然。 “你会感兴趣的。”闵月说。 尽管李灿嘴上说着对这个玩意儿不感兴趣，可是他心头很是好奇。 因而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在这里吃过午餐又吃了晚点，给毛球和可可投食了好几遍，方才发觉外边已经天黑了。 闵月和李灿聊得也很开心。 事实上她是真的有心交好李灿。 一则是因为邀请新人那一万块，毕竟相当于一个亿人民币，且有不菲的信用值增加；二则是因为李灿异能者的身份，能找到一个同道之人可不容易。 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点，是因为李灿和苏茜看起来很熟悉。 她可清楚苏茜的身份，当然不是说她的官方地位，而是另一重在异能者的圈子里更加耀眼的身份，令得她都想与之交好，然而此前并没有什么机会。 李灿恰巧是一个不错的桥梁。 这才是她愿意将李灿引入“传奇”，并半赠送地拿给他两个玩偶的真实原因。 至于驯服宠物，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要求而已。 她并未抱有多大希望，毕竟她又无法和动物交流。 不过有个聪明的宠物陪伴总归要舒服一些。 二人在咖啡厅内人渐渐多了的时候告别。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上霓虹灯闪烁。 目送闵月开着甲壳虫离去，李灿忽然想着万一她的红色甲壳虫也能变身变形金刚该多么美妙，不过这跟自己可没什么关系。 他左手抄起毛球，右手抱上可可，朝着家里走去。 路上买了个煎饼，又给可可点了份臭豆腐，李灿边吃边走。 到了家中的时候他已经两手空空。 可可先一步去开门。 它当然用不着钥匙，而是爪子一阵软泥化，便没入门缝中。 “咔嚓”一声门便开了。 与之同时，隔壁房门传来轻响，一个穿着条纹睡衣相貌中上模样清纯身材干瘦的长发妹子出来放垃圾袋。 看了眼李灿，妹子脸色略微红了下，兔子一般垂下耳朵飞快闪进门内，又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李灿撇嘴。 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肺活量可不小啊。 他摇了摇头，暗道鲁迅说得“人不可貌相”真是至理名言。 回到家中，他拉开冰箱拿了瓶冰可乐，一边喝着一边打开手机。 毛球想要偷喝，用爪子碰了下罐子便飞快移开。 “要死啊，李灿你喝这么冰的饮料不怕肚子疼吗？”它嚷嚷着。 李灿抬手敲了下它的脑袋，引来一阵“喵喵”乱叫。 可可鄙夷道：“女人才会肚子疼，那叫生理期反应。” “你有吗？”毛球抬起脑袋。 “色猫！” “傻狗！” “色猫！” “傻狗！” …… 眼看着二者陷入日常骂战，李灿索性坐到了阳台上。 那里有他前些日子刚买来的一个竹躺椅，吹着冷风玩手机倒也痛快。 他依旧在浏览着“传奇”，并把各个板块都看了一遍。 如闵月所说，这个app简直丧心病狂，很多热门且有趣的帖子都设置了权限。 没有足够权限的话可以花费传奇币解锁，而传奇币起步就是“1”。 最让李灿恶心的事，他看到两个明明很火爆的帖子，甚至花钱进去了，却发现特娘的竟然是标题党。 他强烈怀疑这个app的背后的老板一定姓马。 当然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其中的确有一些厉害的东西。 就像黑市交易中排名第一的那个帖子，售卖一种号称永不熄灭的火焰，售价1000万传奇币。 挂了一个多月，一直没有卖出去。 不过已售出的榜单中，李灿见到了一种名为“生命之水”的东西，据说能让癌症患者一小时内痊愈，因而哪怕售价100万传奇币，也被人给买了去。 李灿估摸了下自己的果子，如果不含任何能力的话1万传奇币应该能卖出去，而带有任意能力的，100万传奇币估计会畅销，如软泥怪那样的能力果子，1000万传奇币也未必没人买。 至于当初在牛背山被岩浆或者苏茜催熟的果子，大概可以卖的更贵一些？ 这岂不是意味着…… 老子吃掉了某个中小国家的gdp？ 李灿不由感到一阵由内到外的爽快。 然而他并没有卖掉果子的打算。 他向来秉承的信念是钱够用就可以。 况且一旦暴露小树的秘密，有人要来抢走可肿么办？ 他可不觉得自己现在天下无敌。 当了大半晚上的潜水者后，李灿发出了论坛中的第一个帖子。 “有没人知道什么极冷之处，温度比液氮还要低？” 在正文中，他写到：“……能提供真实消息者可以给予10传奇币的报酬，谢谢。” 第107章 玩偶到手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 李灿的帖子依旧无人问津。 他试着自顶了下，然后过了十分钟，仍旧没有人回复。 论坛里连灌水打酱油的都很少。 他忽然有点怀念当年某吧兴盛的时候，那阵子一头绿豆蛙拉着一瓶酱油可以水一下午。 这帮异能者真的太无趣了。 李灿有点鄙夷。 他完了场游戏，酣畅淋漓地输掉之后，重新登录传奇app，随即便见多了一条消息。 自己的帖子有人回复了！ 他兴奋地点开，见是一个id“bigbig”的家伙回道：“新人，打钱！” 由于论坛自带的实时翻译功能，因而看不出这个家伙是哪里人，不过是个神经病无疑。 李灿回了句“打你妈”被屏蔽成六颗星后，不由撇了撇嘴，继续翻看着其它帖子。 如此大半夜过去。 李灿翻来覆去，总算缓缓陷入睡眠。 次日九点，他起了个大早。 洗漱锻炼之后，他并没有跑去，而是直接走向花店。 在他抵达花店的时候，店门口已是多了辆红色的甲壳虫。 李灿低头瞅了眼手中的豆浆包子，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可可：“去，再买个豆浆跟两个包子。” 可可乖乖地“汪”了一声，在李灿读完两章小说的时候，小母狗便叼着个袋子跑了回来。 李灿接过袋子，满意地摸了摸可可的狗头：“剩下的五块钱呢？” “跑腿费吖。”小母狗回复的很快。 李灿张了张嘴，踢了脚追来跑去玩他鞋带的毛球。 “喵呜，李灿你要死啦！”毛球气得大叫。 “把我鞋带玩坏了我就拿你毛给我搓个鞋带！”李灿恶狠狠道。 毛球缩了缩脖子，气哼哼地瞪了眼可可，甩着尾巴朝着花店走去。 李灿太傻比了，本喵要找个大胸胸寻找一点温暖的安慰。 李灿拎着袋子走进花店。 尤沫正在和闵月手拉手聊天。 李灿目光扫了眼，就看到了吧台上的礼品盒。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向着闵月笑道：“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 闵月白了眼他，转头冲着尤沫道：“我送你的猫头鹰可得收好了，那是我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专门找潭柘寺的大师开了光的，放在家里能庇佑家宅安宁呢。” “我知道啦，只要你送的我都很喜欢呢，”尤沫开心地笑着，拉着闵月的手反复的看，“你的双手还真是灵巧呢，连这么复杂的老鹰都捏的栩栩如生。” “就是熟能生巧，小时候朋友少，我就一个人在家捏娃娃玩，去了国外更没什么朋友，所以……”闵月耐心地说着。 两个女人聊着天，李灿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纵使送上了豆浆和包子，也没能得到两个女人的感谢。 李灿叹了口气，坐到吧台后，拆开了上边的礼品盒。 尤沫的眼睛不时地瞟来，显然知道那是闵月送给李灿的礼物，对此很好奇。 闵月倒是目不斜视，和尤沫聊得愉快。 她觉得这个女人确实有趣，毕竟对自己这么热情的漂亮同性可不多。 至于献殷勤的异性，在她曾不经意间听到那个大学舔狗留学生同学背地里给人吹嘘要怎么把她弄上床而断了三条腿之后，便几乎绝迹了。 她从来不是个热情的人，甚至孤僻的有些冷漠，直到父母“出事”后她的心态才改变了一些。 特别在国内独自生活的这段时间，她尝尽了人情冷暖和独孤的滋味，慢慢接触到了直播。 尽管直播间里她依旧表现的有些孤傲不近人情，可是她常常浏览各种弹幕，面对别人的夸赞也很开心。 换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性格，那便是“闷骚”。 她也试图处个男朋友，然而隔壁的老教授介绍的徒子徒孙不是木讷迂腐就是精明的让人恶心，偶遇的帅哥刚加上微信半夜就发来露骨的语音，约好次日在河边见面后她就把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扔进浐河里自生自灭…… 即便是跟李灿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有过掐死对方的冲动。 唯有面对尤沫的时候，她才觉得这个妹子说话真的是有趣极了。 “老娘要是个男人一定撩她。”闵月有些遗憾地想着。 李灿默默地撕开了包装纸，打开了这个精致的纸盒子。 里边铺着软绵绵的泡泡纸，包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一只黄鼠狼，还有一只老母鸡。 在李灿打开盒子的一瞬，黄鼠狼和老母鸡同时睁开了下眼睛。 待到他将二者拿出来后，四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同时失去了色泽。 就像在一条鲜活的鱼被腌了半个月。 看到桌上的黄鼠狼和老母鸡，正在和闵月说话的尤沫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谁在放屁？”李灿不满地回头。 “不是我。”可可在吧台下汪汪叫着。 “不是本喵！”毛球挤在沙发上两个女人之间，伸出爪子指向尤沫，“是她。” 二女正着聊天，都不愿意把大胸胸借给它蹭蹭，让它有点不开心。 闵月忍着笑，坐严肃脸对李灿道：“你怎么这么粗俗？” 尤沫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的脸色有点发窘，只能恶狠狠地瞪了眼李灿。 然而她的眼神对李灿没有丝毫威胁。 老板可不会害怕员工，毕竟这名员工又没掌握什么核心技能。 “一定是刚刚的萝卜包子吃的吧？”李灿说。 尤沫朝着他偷偷挥舞着拳头。 李灿不以为然。 尤沫这样的弱鸡他一个能打一百个！ “送你的黄鼠狼和老母鸡喜欢不？”闵月问。 “我想要老鹰。”李灿看到了尤沫旁边那个威武雄壮的家伙。 李灿觉得那只鹰一定能飞。 闵月此前给尤沫所说的被大师开光定然是扯淡，她对其开光了倒是极可能是真的。 “才不给你！”尤沫抱住了自己的鹰。 老鹰脑袋被夹在山峦之间，多亏够柔软才只是变形。 “没意思。”李灿撇嘴，看向闵月。 “你的黄鼠狼和老母鸡也开光了啊。”闵月笑着。 “好吧。”李灿耸了耸肩。 反正怎么着都是给小树吃的，也无所谓了。 在店内呆了一小会儿，给尤沫转了一千块钱，让她代替自己中午好好招待下闵月后，李灿便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推着婴儿车的李素玉，李灿又停下来和她聊了几句，抱了下已经会喊哥哥的张子奇，随后急匆匆地回到家中。 依旧是跟他回家的可可开门。 至于毛球，半路上早不知道溜到哪家有猫的家里去了。 第108章 塑料桶与小树 坐在沙发上，李灿脸色有点发绿。 他没能想到，这只玩偶黄鼠狼一到家里就开了大招。 它竟然放了一个屁！ 那个屁又臭又长，李灿的火焰面具都差点没能抵挡住这种味道。 他现在还有点想吐。 这特么是玩偶吗？ 李灿打开窗户散了半小时的味儿，才算将那臭味散掉，而那只之前安安稳稳的老母鸡竟然想搞破坏了。 多亏可可反应够快，将其压住，否则指不定又干出啥坏事。 将二者埋在一个大桶中，插上小树后，他便发微信质询闵月。 “阿黄真的放屁啦？”闵月似乎很兴奋。 “惊天臭屁！”李灿心有余悸。 “哈哈，成功了！” “？？？” 李灿忍不住继续道：“成功你妈！” “滚！” “不跟你说了，我要跟沫沫吃饭去了。”闵月同时发来一个“白白”的表情。 李灿暗骂了两声娘，将微信关掉。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大塑料桶。 这是他前两天刚买来的，就是为了应对今日的事情。 桶里的那些土是他从楼下花园里弄来的，为此还被小区的保安老王说了一顿。 李灿当然不会在乎这个老光棍的看法。 他将塑料桶搬到阳台上，又斜到躺椅上，一边吃着昨天可可从外卖平台上买来的葡萄，一边浏览着传奇论坛里的那些八卦消息，顺便顶了下他自己的帖子。 传奇的用户毕竟太少，因而哪怕稍显热闹的论坛也有点冷清。 它的热闹程度远远比不上李灿曾经混迹过的一个基的天空的论坛。 事实上最早进入那个基的天空，是因为他听说很多网络写手聚集在那里，他想要去那里向自己追更的小说作者催更，没想到…… 他继续看着这条新鲜的热帖。 帖子才发布三个多小时，就已经有了七八十条回复。 其内容亦是相当火爆，是六个藏在李灿硬盘里的女神的三百六十度由内到外的高清无码写真。 看其背景是在某个海滩上…… 帖子末了是：“大家来岛国欢迎找我哦，各种当红女优可以尽情给大家安排哟。” 那人名叫“hatake kakashi”。 李灿倒是追过一段时间的火影，知道这是卡卡西的英文名。 如此说来，这个家伙有极大的可能本身就是个小鬼子。 不过也是个热情的有意思的小鬼子。 李灿蛮想和他认识一下。 和他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可不少，李灿便看到下边有好多问如何联系的，甚至有一堆家伙迫不及待地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各种脸书推特ins等等乱七八糟的账号，李灿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好几个vx…… 在翻到第二页看到第五十二楼的时候，方才有这个家伙的回复“大家太热情了站内信聊吧”。 李灿纠结了下，终究没有发送消息。 他默默地收藏了这个帖子，随后退出论坛。 看了会黑市交易帖，依旧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早先看到的那个666卖美女还包邮的帖子，里边的照片早就被删掉了，据说其中的美女果真被卖掉了。 黑市交易之中，除了卖的，还有求购的，其中最多的是寻找增强能力的东西。 有土豪甚至开价10万传奇币起步购买可以增强能力的东西，然而只是迎来一堆嘲讽。 还有人暗戳戳地问卡宾达树皮要不要？ 也有个奇葩出租自己，甚至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能力，那便是让自己某个部位变成正常人最多十倍的大小。 他日租10传奇币起步，生意竟然还不错，有好几个稳定的客源，看其名字竟然以男人居多。 李灿只能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以后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把毛球拿去出租，嗯，反正它能随意变大变小，比那个家伙厉害多了。”李灿暗自琢磨着。 他退出了传奇app，目光投向那开始抖动的塑料桶。 小半桶的泥土起伏不定，如同埋了一堆大蚯蚓一样。 插在桶上的小树则是巍然不动，让李灿莫名地想起了“老树盘根”这个成语。 他放下手机，认真打量着面前的塑料桶。 他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只是他更多的是好奇。 毕竟他丝毫感觉不到那玩偶中的有生命的气息，然而它却又像活的一样。 “或者它属于另类的机器人？” “不对，应该属于和机器人并列的另外某种‘科学’体系，或者说‘异能体系’中的人造生物。” 人造生物…… 李灿默默思索着这个词语。 一直到土层不再翻涌，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整个人在躺椅上睡着了。 这一睡直至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他方才醒来。 毛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家了，正在拿着手机打游戏。 如往常那般，它抱着手机扭来扭曲神色狰狞，仿佛打得不是游戏而是猫命一般。 可可乖乖地追剧，偶尔发出抽风一般的汪汪大笑，倒是显得有些渗人。 李灿静悄悄的没好意思打扰隔壁。 他看着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自己大白天竟然就这么睡了好几个小时，似乎有点奢侈啊。 他摇了摇头，从躺椅上爬了起来。 懒得去洗脸，他索性用异能在脸上凝聚出一层冰，又用火焰直接蒸发掉。 伴随着一道雾蒙蒙的蒸汽，他的面庞恢复干净。 这可比什么火疗、蒸汽疗法牛逼多了。 随后利用火焰干掉多长出来的那点胡渣，李灿颇为神清气爽。 路过镜子时，他强忍着没去看，生怕被自己给帅晕了。 打电话叫了份外卖，李灿回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准备跟毛球双排。 尽管毛球有点嫌弃李灿的水平，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主人，因而纠结了下没有拒绝。 连跪三场，一人一猫开始互相拆台。 最终以李灿将毛球从沙发上踹下去为结局。 李灿开始孤独地单排。 毛球瞅了眼李灿的鞋子，决定等晚上给对方鞋子里撒泡尿报复。 可可瞧见毛球的表情，猜到了它的想法，投去一个告诫的眼神。 毛球不以为然地抬头“喵喵”叫。 可可并不理会，只是继续低头追剧。 如若毛球真的敢干坏事，它自然会去阻止的。 毕竟李灿可是自己的，只有它一只狗能欺负。 第109章 年终奖 李灿并不清楚自己的鞋子被毛球给惦记上了。 他乐呵呵地躺赢两把之后，又开始了连跪。 无奈之下，他只得扔掉手机，打开电脑。 然而lol依旧坑的不行，华丽的皮肤丧心病狂地连属性都不加，一看就不是马爸爸的亲儿子。 他转战吃鸡，屡次落地成盒。 他只得打开dota，登入imba模式，三选一随机技能，连续秒退六次，总算遇到牛逼的英雄和技能，将对面的电脑杀的溃不成军。 爽了两把后，他关掉电脑，回到床上打开微信。 微信里有好几条新消息。 除了来自于银行以及各大公众号的之外，还有一条苏茜的，半小时前问他在干嘛，还发了个视频邀请，可惜他没看到。 他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直接删掉，直接发去视频。 十余秒后，视频被接通。 另一头是一张惨白的脸。 “你也做面膜？”李灿有点惊讶。 “我怎么不能做面膜了？”苏茜绷着脸语气很僵硬。 “我以为像你这样天生丽质的女人不需要这种东西呢。”李灿说。 苏茜的脸没绷住，面膜出现了几处褶皱。 “讨厌！”她说。 李灿心中嘿嘿直笑：这女人太没用了，一点也经不住舔。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李灿一本正经道，“咦，这是你的房间吗？” “对啊。”苏茜大大方方地展示着。 “这是我的梳妆台，这是……” 李灿随意扯着。 反正什么话好听说什么。 女人就是这么肤浅。 苏茜听得很开心。 “那个烟灰缸干什么的？”李灿忽然注意到了对方书桌上的东西。 “啊，”苏茜愣了下，随即说道，“砸核桃的。” “砸核桃？” “对啊，不信我给你看看。”苏茜绷着脸，翻箱倒柜地找到一只薄皮核桃，放到桌上用烟灰缸使劲砸了下。 咔嚓！ 核桃变成了一坨核桃酱。 “啊，用劲太猛了。”苏茜不好意思说着。 “没关系，能自己砸核桃的女人可不多呢。”李灿夸赞道，“你很棒啦。” 苏茜苍白的脸上又出现了褶皱。 “最近抽烟了吗？”李灿问。 “才没有，”苏茜说，“以前的烟都送人了。” “也对，”李灿说，“我上次都没在你身上闻到烟味。” 苏茜正想自夸两句，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你是狗吗还闻？ 她突然有点想笑，觉得这家伙很可爱。 两人聊了二十来分钟，直到苏茜的房间里出现了新人方才结束。 新人正是宋小雨。 整个异能局中，她是少数和苏茜关系相对亲近一些的。 “在和谁视频？”宋小雨问。 苏茜用手抚平脸上的面膜，并不回答宋小雨的问题。 “哼，肯定是那个李灿。”宋小雨不开心说。 “嗯哼。”苏茜走到镜子前。 “他不是好人，”宋小雨气哼哼道，“你离他远一点。” 苏茜终于开口：“就算是坏人，你觉得还能欺负的了我？” 宋小雨欲言又止：我的姐姐哟，是谁在牛背山被人占了便宜啊。 “再说了，就一个朋友而已，你担心什么。”苏茜撕下面膜，转头看向宋小雨。 宋小雨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 李灿哼着歌起床。 他照例洗漱锻炼完成会后，方才走向阳台。 然而…… 小树上的果子颜色倒是如上次那样变成了棕黄色，只是颜色很淡，其中还有些许绿色的条纹。 它并没有成熟！ 李灿的心情一下子由云端跌入了谷底。 他拔出小树，扒开土层，找到了软趴趴的黄鼠狼和母鸡。 二者紧拥在一起，已经凉透了。 他纠结了片刻，正想着如何从闵月那里再弄来一两个玩偶的时候，猛地想到了闵月送给尤沫的那头雄鹰。 或许可以从尤沫那里搞来？ 尤沫应该比闵月好搞吧？ 似乎有点不太好呢。 李灿沉吟着。 他拨通了闵月的电话。 三分钟后，李灿挂上了电话。 他无语地摇了摇头。 闵月竟然又走了，而且是昨晚刚刚离开。 按照她所说，是要去川蜀一带玩耍，顺便做点户外直播。 至于真实目的，则是因为传闻那边的一个佛像“活了”。 这个消息是她从传奇app上看到的，只是李灿等级权限太低，因而不知晓。 她倒是邀请李灿一块过去，只不过李灿可没什么兴趣。 除非那里有一个万年寒潭，能催熟小树上的寒冰果子。 只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找尤沫试试了。”李灿暗想，“用什么理由呢？” 去往花店的路上，李灿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至快要到花店的时候，他方才想起尤沫前些天提过想买个汽车。 她的驾照拿了三年，一直想开车却没机会，如今收入还不错，因而正攒钱准备买车。 尽管她家距离花店不远，可是开车更方便一些，更何况周末还可以开车出去浪。 “送她一辆车？”李灿停了下来。 “这样她就更情愿把老鹰借给我玩一玩吧？” “玩坏了以后再找机会跟闵月要一个补偿给她。” “且当做给她的年终奖了，花店毕竟就靠她呢。” 李灿默默做出了决定。 他转身打车去往最近的四儿子店。 此前他和尤沫聊天的时候对方提过喜欢的几款车型，因而李灿本就有选择的余地。 为了避免被人砸掉，他自动过滤掉了几款岛国车。 稍微转了一圈，他便搞定了汽车。 一辆中配自动挡的大众polo，乱七八糟的东西办下来才不过八九万块钱。 这也就是花店一个月的盈利。 “毛毛雨而已。”李灿云淡风轻地想着。 自从见识过传奇app黑市里边的那些天价物品之后，他便明白自己才是世界顶尖富豪，因而花掉这点钱一点也不心疼。 草签了份协议，和销售员约好下午朋友会过来办理手续提车后，他便将钱付清，拿到收据。 发票得办理完手续才能开，到时候得尤沫自己弄。 对于他这样的客户，销售员自是格外满意。 直至午饭的时候，他方才带着票据协议来到店内。 尤沫正在吃泡面，加了两个卤蛋和一根大火腿，吃的津津有味。 瞧见李灿出现，她只是挥了挥手，便将目光继续投向面前手机的抖阴上。 “马上过年了，你想要什么年终奖啊？”李灿笑眯眯问。 尤沫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李灿：“你想干嘛？” 第110章 车子与老鹰 面对尤沫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李灿淡定地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沉思了两秒钟，问道：“你能接受男人了？” “啊？”尤沫呆了下。 眼看李灿欲言又止，她方才反应过来，却并生气，而是笑眯眯道：“你敢吗？” “我关上门。”李灿转身。 “站住！”尤沫喊道。 她面前的泡面里散发着袅袅蒸气，笼罩在她的面部，平添些许氤氲气息。 李灿忽然想到了苏茜当初在火山岩浆中起起伏伏的样子，确实蛮诱人的。 他感觉小腹有点火热，这是神功大成的迹象。 “干嘛？”李灿问。 “想得美。”尤沫低头继续吃泡面刷抖阴。 李灿走了过去，坐到了尤沫的对面。 “不想要年终奖？”他问。 “你真给？”尤沫“吸溜”吃掉一口面，喝了口藤椒味的汤料，抬头问道。 “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李灿没好气道。 尤沫认真想了想：“说的也是哦。” 印象中的李灿可是个败家子！ 她脸上露出笑容：“那我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的奖金啊，要是有空的话你去我家里吃顿饭怎么样？” “你老是这样给你爸妈希望，不怕他们将来失望吗？”李灿问。 最近他吃的尤勇送来的午饭比李素玉偶尔送来的小食都多了些。 看起来在机长身上投资失败，尤父尤母将重点转移到了李灿身上。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李灿默默想着。 “走一步看一步咯，”尤沫不以为然道，“反正尤勇早晚结婚生孩子，等他们有小孩玩就把我忘了。” “万一尤勇跟你一样呢？”李灿问。 尤沫嘴角的泡面扒拉掉进了泡面桶里。 她放下叉子，神色僵硬地抬起头。 “你什么意思？”她问。 “万一你弟弟喜欢男人呢？”李灿认真道。 尤沫咬牙，神色复杂：“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表白你大爷！”李灿伸手像是面对毛球那样在尤沫头顶狠狠地敲了两下。 “哎呦。”尤沫吃痛地叫着。 刚刚走进门的可可发出“汪汪”的大笑。 李灿回头瞪了眼它，又转向尤沫：“把你的老鹰借给我玩几天吧。” “什么老鹰？”尤沫疑惑。 “闵月送你的呀。” “哦，”尤沫反应了过来，很快摇头道，“这可不行，别人送的礼物怎么能转送其他人玩？” “我租行不行？”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是钱的事吗？”尤沫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 “玩玩又不会怀孕。”李灿小声道。 尤沫哼了一声：“万一你对我的老鹰干坏事呢？” “那我明天就告诉你爸妈他们的女儿喜欢女人。”李灿威胁道。 “去吧。”尤沫早已看透了李灿的本质，一点也不害怕。 “算了，”李灿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年终奖。” 他拿出了协议和收据，放到了尤沫面前。 尤沫疑惑地看去，半晌才看清了协议的具体内容，以及那张收据的涵义。 她呆了整整三分钟，方才惊疑不定地看着李灿：“你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还没有过呢，怎么知道喜不喜欢？”李灿不好意思道。 “滚！”尤沫秒懂。 踌躇了下，她小心翼翼道：“这真是你送我的？” “说好的年终奖啊。”李灿摆了摆手，“反正你接手这些日子花店生意一直不错……” “哎，那我，”尤沫纠结了好半天，才感动地说道，“那我就不跟你枪苏茜了。” “嗯？”李灿一脸懵逼。 尤沫嘿嘿笑着：“车子是……” “随时可以过去，拿着协议和收据就能补办手续，今天就能提车。”李灿说，“要么现在过去？” “可是……” “看你也没心情上班，赶紧去吧。”李灿催促着。 “那我……” “去吧。” “我真去啦？”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李灿不耐烦道。 然后…… 他眼睁睁看着尤沫凑上前来，嘴巴在距离他的脸颊十公分的时候缩了回去，脸色红红地说道：“谢啦，这就当是奖励你的了。” 李灿愣愣地看着她。 是老子眼花了脑子傻了还是怎么着，她到底做了什么？ 眼看尤沫就要出门，他没能忍住：“那老鹰……” “明天就给你玩玩，不过你可不能给闵月说。”尤沫停了下来。 她嘴角上扬，笑容灿烂，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李灿开心地向她挥了挥手，目送这朵百合花混入人流中。 次日。 尤沫开着新车上班。 将挂着临牌的车子停在店门口，闵月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车子。 尽管只是一辆小polo，但是这可是她的人生中的第一辆车，她很满意。 喜欢车子的不仅是男人，很多女人亦是如此。 就像有的女人也是下半身的动物一样。 李灿把玩着尤沫带来的这只逼真的玩偶鹰，默默玩着游戏。 他能够感觉到，这只鹰和闵月此前提供的那些玩偶是一样的“活物”，看起来比那老母鸡威武厉害得多。 为了避免让自己显得形迹可疑，他刻意将老鹰收到了一个纸盒子里，假装淡定地了两把游戏，才一把捞起毛球和可可离开。 尤沫正趁着店里没有客人在门口擦车。 也不知道那辆新车有什么好擦的，李灿觉得挺无聊的。 和尤沫打了声招呼，他便先一步离开。 半路上买了份泡馍，又给两个小家伙买了点吃的，他便回到家中。 吃泡馍之前，他已经将那老鹰埋进了塑料桶里。 随后，他插入了小树。 如往常那样，在他快要吃完泡面的时候，塑料桶里的泥土便生出了动静。 瞧见小树“老树盘根”巍然不动的模样，李灿便也不担心。 他索性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挽起了斗地主。 所有游戏中，他也就棋牌游戏能稍好一些。 至少在斗地主和三国杀这种游戏中，他可以保持一个业务玩家中的平均胜率。 将一天赠送的欢乐豆输光后，他百无聊赖地搜起了附近的人。 找到两个头像漂亮的妹子，一个丢过去的招呼泥牛入海，另一个很干脆地问他包夜一千五不干。 李灿直接讲价五十，被骂了句神经病。 他撇嘴，睡觉。 第111章 吃掉果子 第二日。 看着小树上那个彻底变成了棕黄色的果子，李灿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想到吃点果子的结果，不由感觉满面春风，脸上洋溢起了笑容。 “李灿，你又想干啥坏事？”毛球注意到李灿的表情，一脸戒备道。 可可白了眼这只傻猫，抬起爪子操作着手机屏幕，打算换个电视剧看看。 它感觉最近的好看电视剧越来越少了，要是有狗片多好。 哎，狗生无聊，只能看看人类的片子混混日子罢了。 可可耳朵耸拉下来，看起了面前这部名叫《汪汪队立大功》的动画片。 这部动画片的主角是狗，可可觉得应该会比较有趣。 李灿并未理会二者，他迷醉地瞅了眼那颗果子，转身去了洗手间。 脱光衣服，他站在淋浴头下，没有动用任何异能，任凭四十一度的热水顺着头顶洒落而下。 旁侧的镜面逐渐模糊，让他那迷倒万千少女少妇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镜子中。 畅快淋漓地洗了个澡之后，李灿用火焰蒸发掉身上的水分，并利用冰与火制造出一个帅气的发型，转身走到客厅。 他身上穿了条四角内裤。 毛球嘀咕了声“暴露狂”便继续游戏 可可倒是兴致勃勃地看了好几眼，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动画片上。 李灿走到塑料桶前，将小树拔了出来。 他深吸口气，捏住那颗棕黄色的果子，将其拽下。 果子的手感很好，李灿觉得紫葡萄恐怕摸着也没这么舒服，大概比粉色的樱桃温柔的触感差了那么一丢丢。 不同于火焰果子和冰晶果子，它摸在手中自有种厚重之感。 李灿深吸口气，将其塞进嘴中。 随意咀嚼了几下，他便将其咽了下去。 果子味道很普通，有点像是火龙果。 李灿其实更喜欢香蕉橘子猕猴桃草莓樱桃荔枝桂圆和西红柿黄瓜。 葡萄偶尔可以尝尝，得用牙齿咬着吃，多汁的才美味。 李灿琢磨这这些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瘙痒夹杂着痛楚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他的脸色瞬变，眉头紧锁，努力抵挡着这种并不如何美妙的感觉。 这一次火焰与寒冰能量并未立即出现，李灿身上的瘙痒与痛感却是愈演愈烈。 他伸出双手，纠结了半秒钟，终究没有伸手去挠。 眼看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毛球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着可可喊道：“傻狗小心，李灿要日狗！” 可可瞪了眼毛球，正犹豫着要不要控制住这只色猫去撞墙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它嗷呜叫了一声，就化作一滩烂泥抱着手机钻进了狗窝里。 它瞧见狗窝外边已经变成了焦黑色，沙发上亦是燃烧着火焰。 可可大为惊异：这果子真不能乱吃啊，连李灿都要疯了…… 等等，李灿不会有事吧？ 它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出狗窝，却猛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意袭来。 它打了个哆嗦，骤时见面前的房间飞快变得雾蒙蒙的，沙发上笼罩了一层冰霜，而门口位置处的还保持着奔跑动作的毛球已经冻成了一个冰雕，唯有两个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着。 可可重新看向李灿，见他身上同样覆盖着一层寒冰，其中却隐隐可见火焰闪烁。 “这是什么操作？” “他应该没事吧？” 可可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从狗窝里爬了起来。 它先是饶着李灿走了一圈，确定他没事后，慢慢走近毛球，站到了对方的正面，在毛球祈求的目光下，可可咧开狗嘴放肆大笑。 李灿不让它欺负毛球，不过这个应该不算欺负吧？ 正在可可得意的时候，猛地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它连忙躲到变成冰雕的毛球身后，可热浪尚未消失，寒冷已经接踵而至。 这一次可可没有那么幸运，和毛球面对面的它同样被冻成了冰雕，二者大眼瞪小眼。 可可一脸丧气，毛球的嘴巴使劲咧着，露出艰难而狰狞的猫笑。 李灿尤不自知。 他的意识混混沌沌，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梦境中。 梦境之中一片血红，粘稠且腥气十足，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勃勃生机。 李灿浑浑噩噩，仿佛自己就是这神奇血海中的一份子，在其中起起伏伏…… 直至某一刻他的面前变得明亮起来，他方才睁开了眼睛。 经过最初始略微有点不适应后，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只是那片血海仍旧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灿皱眉思索着。 根据他的猜测，吃掉果子后的梦境应该跟果子异能的来源有关，就像此前他通过小白鱼得到制造幻境的能力那样。 “难道说玩偶跟血有关？”李灿快速走向塑料桶，却发现它已经变形，显然是被烧的。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一片狼藉的房间，以及仍旧被冰冻成冰雕的毛球和可可。 “你俩没事吧？”李灿匆忙走过去，用异能令那寒冰消融并变成蒸气挥发。 “李灿，老子要吃了你！”毛球动了动有些僵硬的爪子，便开始对着李灿的裤腿又抓又挠。 李灿见它状态不错，方才一脚将它踹开。 他将目光投向可可。 可可抖了抖毛，充满关切地盯着李灿，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李灿说。 他有点开心。 还是女儿贴心啊。 哪里像毛球那个傻小子就知道挑事…… “可我不好啊。”可可幽幽道。 李灿表情一僵：这是啥意思？ “我都快冻坏了，我要你抱我，我要按摩，要毛茸茸的玩偶，要鹿茸燕窝，要老干妈拌辣条，要大份的臭豆腐，还要香喷喷的牛骨汤……” 李灿转头看向毛球。 “它要的我都要两份！”毛球昂首道。 “就你要的多！”李灿一脚将毛球踢飞。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他又叹了口气：“我给你一千块钱随便花。” 正想骂李灿的毛球眼睛一亮，开心道：“李灿你真好！” 李灿轻轻点头：“你先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毛球的的表情渐渐凝固。 “可可给它帮帮忙，”李灿安抚道，“等会儿我给你俩按摩。” …… 第112章 新能力 毛球和可可终究还是屈服在李灿淫威之下。 在二者收拾房间的时候，李灿将那个变形的塑料桶提到了楼下。 将其反扣在花园中，他将塑料桶中焦黑的土一股脑倒了出来。 一堆带着丁点原谅色的花花草草被压弯。 软趴趴的玩偶鹰掉了出来。 李灿捏着鹰翅膀提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它。 玩偶鹰整体摸起来软软的，有些部位又格外的坚硬。 李灿摸了一会儿，将其眼珠子给扣了下来，拿在手里瞅着。 可是他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是能大致确定一件事，那便是这只鹰中并没有任何血腥之气。 那么梦境中的那片血海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灿很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闵月，可是纠结了好半晌，他终究是放弃了。 如若这只玩偶鹰的生命真的是因为某种特殊的材料而导致的话，闵月不可能告诉他。 或者是因为它沾染了闵月的血？ 就像是小说中滴血认主，或者孙悟空一根毫毛变成千万只猴子一样？ 李灿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走。 无论如何，这些东西暂时都与他无关。 这种果子吃掉一个够用就可以了，再吃的话…… 下一次催熟需要几颗果子？ 李灿有点心动，觉得以后可以趁机从闵月那里再弄一点，说不定还真的能强化自己的这种能力。 对了，自己的能力…… 李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意念一动，整个右手开始变得软绵绵的。 他的手掌不断拉长，如同掺了水的烂泥一般不断拉长…… 猛地看到远处有人走来，李灿匆忙收回超能力，令得自己的右手恢复正常。 他扔掉塑料桶，转身上楼。 到了房门口，他左右扫视一样，见到没有人注意，便朝着门缝走近。 他的身体开始“融化”，整个人变成了一滩烂泥，顺着门缝流了进去。 一堆衣服失去支撑哗啦啦地掉落在了地上，连同手机都砸在了地板上，发出“砰”的声响。 李灿听到了这种声音。 只是“软泥怪”状态下的他听觉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所有出现在耳中的声音都变得似远似近，显得朦胧而奇异。 他的触感也很特别，在大面积接触地面门缝等东西，尤其是在身体发生变形的时候，都酥酥痒痒的，却又仿佛迟钝了好多遍。 他的视觉也有一些改变，最显著的一点就是，自己的眼睛可以变幻到身体的任何部位，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来改变并适应。 李灿很沉迷于这种特别的状态。 他在房间里来回蠕动，如同一滩肉色的流水，从客厅到阳台，又转到卧室、厨房，唯有到了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他没有进去。 一旦没收住钻进马桶里可就坏事了。 正在清理房间的毛球和可可都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毛球明知故问。 它其实对李灿的气息已经很熟悉了。 可可却是开心地跟在李灿身后，也变成软泥怪状态，“汪汪”的声音不断传出：“李灿你等等我吖……你也要变成狗了吗” 十余分钟后，李灿顺着门缝流了出去，涌入到了那堆衣服中。 随着那堆衣服一阵翻涌，渐渐攀升到半空被支撑了起来，李灿也显露出了身形。 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弯腰捡起手机。 他的运气还不错，手机竟然没有被摔坏。 他伸出右手，整个手掌一阵变幻，便涌入到了门缝中，从内侧打开了门。 进入房间里。 毛球盯着李灿，说道：“李灿，你知道我刚看到什么不？” 李灿瞅了眼它，觉得这只死猫肯定没什么好话。 他的头顶冒出一团火焰，房间的温度瞬间提升。 毛球乖乖闭嘴。 可可兴奋地凑了上来：“李灿你咋跟我一样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变成狗啊？” 李灿脸色一黑：“我是人。” “那你能变成狗不？”可可歪着头兴致勃勃问。 “不能。”李灿说。 可可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那你刚刚怎么回事啊？” 李灿指了指小树，说道：“跟你一样啊。” 其后他向小母狗大概解释了几句。 可可明白了事情原委，心情依旧不太美妙。 “当人有什么意思，能变成狗才好玩嘛。”它嘟囔着，在毛球的催促下跑去帮忙挪沙发。 花费小半日将家里清扫干净，期间李灿动手将沙发之类的破损家具扛到了楼下。 房间里依旧乱糟糟的，墙壁上到处都有乌黑的痕迹。 李灿考虑了下，从尤沫那里要到了上次装修花店的装修公司电话，约好修缮房间后，他便搬到了花店不远处的酒店里。 小树被他放到了花店的吧台后，并督促毛球和可可必须二十四小时看管着。 两个小家伙早就知道小树的不凡，尽管对于其中的果子依旧抗拒，不过它们明白李灿对其的看重。 哪怕调皮如毛球，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有所懈怠。 可可更是化身看家狗，一刻也不曾离开花店。 七日后。 李灿在酒店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家中依旧修缮完成，墙面被贴上了米黄色的墙纸，客厅的地板被揭掉换成了仿大理石瓷砖…… 李灿网上订购的家具也被送到，且安装完成。 就连可可的狗窝和毛球的猫爬架也被李灿换了新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李灿满意点头。 尽管装修公司建议他晾上一段时间再入住，可是他丝毫不担心。 他的身体还没有脆弱到需要特地避免甲醛的地步。 毛球和可可作为超能动物，自然也不在乎这些。 一人一猫一狗重新入住新家。 除了可可四处查看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外，李灿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便走进房间反锁房门打开电脑。 毛球则是先一步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个位置，美滋滋地开始游戏。 它最近的状态很不错，快要进入黄金段位。 “到时候一定要给李灿这只菜鸡看看老子有多么牛****球暗想。 在它连输三把的时候，李灿也索然无味地躺到了床上。 他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登入到了传奇app。 他发现自己多了一条新消息。 “你的帖子有最新的回复……” 看到这条消息，李灿瞬间精神百倍。 第113章 交易：坐标 李灿这几天一直在熟悉自己的新能力。 “软泥怪”的能力除了能让自己成为超一流的盗贼、窃听者、偷窥狂等等之外，最大的用处其实是保命。 李灿试过半夜的时候化作烂泥躺在马路中央，被一连十几辆车子压过。 除了身体格外酥麻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甚至于这个过程中他还能将“眼睛”移动到最上端，注视着滚滚车轮，那种角度看起来倒是分外带感。 他也曾试着在软泥怪状态下使用其他能力，发现同样可以使用，只是效用会有所削弱。 纵然如此也很不错了。 试想一坨烂泥突然喷火袭击人…… 这该多么口怕。 超凶的！ 李灿甚至懊恼自己怎么是个人。 倘若自身是一头禽兽的话，一定能进化成最顶尖的掠食者。 当然，关于可可得到的同样能力，他有过对比，自己显然能强上不少。 这种“强”一定程度上体现在五感之上。 可可在变成软泥怪的时候，眼睛只能看到前方，且听觉大打折扣，味觉丧失，且在重压之下能够感到疼痛…… 李灿猜测着自己是因为吃掉第二颗果子的缘故。 按照他往期经验，同种类型的果子，后边的会比前边的效用更强。 当初吃那软泥怪果子时候发生那么激烈的反应，想必也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现在最为关注的。 他迫切想要了解的，是哪个家伙回复了他的帖子。 “可别又是个灌水的。”李灿暗想。 之前几天，他也登陆过传奇app，甚至花费2个传奇币观看过闵月不露脸的直播，乃至于真的见到了那个跑得飞快的佛像。 也不知道那佛像是真的活了还是怎么着，竟然在山林中滚动如飞，偶尔还回头瞅几眼。 它的上方飞机盘旋，其身后枪林弹雨，显然是在军方的围捕当中。 最让李灿惊奇的是闵月偷拍的角度。 能在军方的重围之下偷拍到这些画面而不曝光，不得不说她却是挺有手段，难怪已经是传奇中稀有的三星级群众，差一点就能提升到精英。 不过李灿觉得传奇app中的这种分类挺无趣且变态的。 它总共将所有会员分为四个大级别，分别为群众、精英、大师和传奇。 每个大的级别下边又分为三个小等级，如群众分为1星至3星，精英分为1月亮至3月亮，大师为1日至3日，传奇的标志据说是王冠。 这种分类有点抄袭马爸爸，不过李灿总觉得这种分类太少了，如果每个大等级下边又分为十个小等级，这样似乎才更带劲。 网络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最变态的一点是，在传奇中想要提升等级，每一个小级别与下一级的差额都是十倍。 每积分对应1点传奇币，或者1点威望值。 这意味着，想要成为精英级别，没有威望值的情况下，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得刷1000万，成为大师得1000亿。 至于成为传奇，恐怕中东的土豪来了也会绝望。 …… 李灿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 此前他的帖子一直是无人问津的状态，且已经被挤到了第三页。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回复了自己帖子。 要么是个穷极无聊的挖坟狗，要么就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李灿觉得第一种可能其实更高一些。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打开了自己的帖子，看到了最新的回复。 “100传奇币，我就告诉你。” 这是那人的回复，其id叫做“xuxiake”。 这是个极具个性的英文名。 李灿眼睛一亮，当即给对方发私信道：“你真知道？” 半分钟后，他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一处完全满足你要求的寒潭，100传奇币，可以线上担保交易。” 李灿已经不是传奇中的菜鸟了，知晓这种担保交易的可信度。 它比马爸爸的支付鸟还要可靠，毕竟支付鸟骗人顶多被警察抓，手段高明点甚至还能逃脱，而传奇中骗人面对的可是整个异能届十余万人的追杀。 他可听闵月提过，之前有个家伙便是在传奇论坛中行骗，被发布了全平台追杀令，最终那货躲到了非洲，还是被抓住，毕竟悬赏的那1万传奇币可是令几乎所有人为之眼馋。 李灿有点信了这个家伙。 不过100传奇币真的太贵了啊。 他还不想卖房呢。 “兄弟是华人吧？”李灿发去信息。 那人秒回：“咋地？”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打个折呗。”李灿说。 半分钟后，对方回复：“可以。” 李灿兴奋地搓了搓手，回道：“1传奇币怎么样？” 对方回复：“滚！” 什么素质，觉得价格低了可以谈啊。 李灿腹诽了两句，回道：“那你觉得最低价多少？” “80。” “太贵了，8传奇币吧。” “50。” “9传奇币怎么样，三四线小城市都够首付了。”李灿回复。 一番闲扯，最终二人以20传奇币成交。 李灿直接给传奇app中冲了20万人民币，转换成20传奇币，和对方达成了交易。 看着这个名叫“xuxiake”的家伙发来的坐标，李灿稍稍思考了下便明白了过来。 他打开电脑地图，搜索经纬度，很快便找到了这个坐标。 它位于北部内蒙境内，在居延海附近。 李灿颇觉神奇，他以前无聊的时候翻过一本书，其中讲到老子得道成仙似乎就是在居延海处。 现在这里有奇怪的寒潭出现，是否有什么联系？ “怎么可能有联系呢。”李灿摇头，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尽管他拥有异能，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世上真有神仙。 某些拥有强大异能而被当成神仙的人倒是可能存在过。 李灿叹了口气，决定准备一番过些日子就去那里一趟。 他早就感觉自己的寒冰异能达到了一定的极限，如若能够借此将寒冰异能进化，达到如火焰异能那样生生不息的地步，对自己或许会有莫大的好处。 最关键是，这样真的很好玩啊。 反正也没有女朋友，只有玩玩异能逗逗猫狗。 这种日子其实也挺自在。 他可是在花店内见惯了那些被女人欺压的可怜舔狗，日子还真是蛮惨的。 第114章 出发前夕 尽管已经做出了决定，李灿却并未立即出发。 他需要准备一番，同时找个好点的借口应付下周边的熟人。 尤沫李素玉张凯乃至于老邻居赵叔等人且不提，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用“出去玩”就可以很好的应付掉他们。 稍微难一点的是闵月和苏茜。 李灿已经让闵月误会了自己的异能是驯兽，自然不能再让她看到自己可以操控寒冰火焰，否则那可是自找麻烦。 至于苏茜，李灿还没有跟她熟到坦白自己身份的地步。 可是她最近时不时地跟李灿主动聊天，偶尔来花店逛逛，单独约李灿吃过一次饭…… 两人已经是朋友了，且比普通的朋友关系近了一些。 她常常发来视频，询问李灿在干嘛，还调侃他是不是在干坏事，表示自己通过国安的监控看到他了。 尽管她只是调侃的语气，却提醒了李灿。 她未必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事！ 如此情况下，李灿觉得偷偷摸摸跑走很有危险。 万一这个女人真的穷极无聊通过手机之类的玩意儿搜索他的信号，指不定还真有暴露的风险。 相较于闵月，李灿更觉得在苏茜面前暴露的风险更大。 特别是她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一直想要使坏的宋小雨。 李灿可不觉得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大度。 七日时间过去。 在李灿买好结实的包包、六条新内裤以及三套运动衣，打算找机会离开的时候，苏茜先一步告诉他自己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里啊？”李灿心中开心，语气间却努力表达出不舍地问。 “工作上的破事，参加一个学习会，无聊死了。”苏茜的语气很慵懒。 “什么地方？”李灿笑着，“不方便就别说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就一个小文职人员又不是掌握秘密的特工，”苏茜不以为然道，“内蒙那边的一个小城市。” 李灿呆了下：“什么城市？有什么好学习的？” “谁知道啊，领导都是沙比呗。”苏茜说着。 两人聊了三分钟，李灿先一步挂上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着，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苏茜好端端的跑去内蒙干什么？ 至于什么开会，鬼才相信。 李灿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难道真的跟那个寒潭有关？ 李灿正纠结着，却接到了闵月的电话。 女主播前两天刚回来。 此前李灿想要从她那里敲诈玩偶失败了。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闵月问道。 “哪儿？” “内蒙。”闵月兴奋说，“一个很古怪的寒潭，里边可能有特殊生物呢。” 李灿表情再度僵住：“你咋知道？” “传奇论坛上看到的啊，”闵月鄙夷道，“你没事少玩游戏，多干点正事。” 李灿随意敷衍了几句，借口身体不舒服搪塞了过去。 挂上电话后，他飞快打开手机上的传奇。 进入论坛之中，随后他便看到了那个已经被加了精华的帖子。 “绝地大爆料：一个古怪的神秘寒潭，疑似有超凡生物存在！” 发帖的人名叫“xuxiake”。 一只贱人！ 李灿颤抖着手试图打开帖子，却被提示“群众”打开需要1传奇币。 他顿时想要骂娘：这论坛比马爸爸还要丧心病狂，简直能赶上某些hswz了。 可是他实在好奇那个家伙是否骗自己，终究还是充钱打开了帖子。 其中配了好几张照片，看起来有点远，只能瞧见袅袅白烟。 冒白烟的不应该是温泉吗？ 李灿琢磨着。 随后他看到了那个家伙在帖子中信誓旦旦地表示这就是个寒潭，且越是往下越冷，潭水中似乎还有奇怪而可怕的生物。 他用节操担保。 然而李灿知道这个家伙的节操早就被狗吃了。 他看到了帖子末端，那个家伙给出了坐标：1011756，422879。 这和李灿用20传奇币买来的那个坐标一模一样。 他确认了下对方的发帖时间，是一天之前。 也就是说他卖给自己后过了六天就将其公布了。 不对…… 李灿瞧见了下边好几个嚷嚷着“骗子退钱”的人。 他找一个家伙私聊了下，发现那货是四天前从这个“xuxiake”手里购买了寒潭的消息，花费了50传奇币。 从那个家伙口中，他得知还有两个人分别花费100和80传奇币买过同样消息，最早一个是七天前。 “那儿早就被军方包围了，谁特么能进去。”那个家伙抱怨着。 “就是，一起举报。”李灿说。 他心里稍稍平衡了几分，同时举报了那个帖子，却很快被回复对方无违规操作。 李灿颇觉郁闷。 他想要发个帖子揭穿这家伙的无耻行径，却发现早有人先他一步。 “别让老子在现实中见到你。”李灿恶狠狠地想着，“否则老子一定揍得你老娘都不认识！” 毛球瞟了眼李灿那狰狞的表情，极有眼色地抱着手机爬到了沙发后。 “李灿你好像生气啦？”正在看《汪汪队立大功》的可可抬起头来。 “没事。”李灿摆手。 “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可可很仗义道。 “真没事。”李灿摇头，“我打算出去一趟，你俩什么想法？” “出去吃饭？”毛球从沙发后边探出头，“我想吃沙丁鱼！” “我出远门，估计得一周。”李灿说，“沙丁鱼路上可以吃。” “我跟你去。”可可忙扔掉手机。 “我也去。”毛球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上一次山中的经历毛球记忆犹新，虽然没能搞到性感的小野猫，还带回来一只跟自己争宠的死狗，可是山林中那自由自在的感觉很爽快。 “好，那准备一下尽快就走。”李灿说。 这两个小家伙都不是普通宠物，带在身边多少有点用。 李灿对它俩也没那么放心，一旦自己不在身边，指不定两个小家伙干出什么事。 尤其是看起来很乖巧听话的可可，李灿可记得它从前的那些斑斑劣迹。 哎，女儿虽然听话，可是最让人操心啊。 李灿摇了摇头，打开手机开始订票。 从长安市并没有直达那里的飞机，只能坐火车然后倒车。 所幸去往内蒙的车票不算难买，李灿很快便买到了一张软卧票，凌晨四点出发。 搞定之后，他便将买来的衣服内裤一股脑塞进包里，趁着时间还早开始玩游戏。 毛球和可可双双出门去，不多久便叼着两个袋子回来。 袋子里尽是各种小鱼干、牛肉干之类的零食。 连输两场游戏的李灿看得直皱眉，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两个小家伙的零花钱太多了。 第115章 火车站 李灿默不作声地将两个小家伙的零食和小树一块，一股脑地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交代了二者一番注意事项后，他便在凌晨时分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往火车站。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酒泉，然后从那里坐《==∈去居延海附近。 没火箭的话就只能换汽车了。 凌晨的街道上人迹寥寥，李灿坐在车里，看着两边灯光灰暗的店铺，忽然想这个城市里会不会有鬼？ 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毕竟吴铭现在就养着一只，他前些日子跟李灿聊的时候还问李灿要不要看看。 看个鬼啊！ 李灿才没有这种兴趣。 司机师傅找李灿说了几句，见他不怎么搭理便闭上了嘴巴，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后座，生怕那对安静如鸡的猫狗拉撒到了自己的车上。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火车站。 到了这里，李灿方才感觉到了人气。 无论什么时间段，火车站都是一个城市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距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李灿决定先吃个饭。 征询了下两个小家伙的意见后，他先去肯基基买了点鸡腿鸡翅鸡块之类的东西，随后转身去隔壁李先生家买了份牛肉面。 在他吃着牛肉面的同时，可可和毛球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抱着鸡腿鸡翅嘎嘣地咬着。 这一幕让不少客人都感到惊奇而有趣，只是终究没什么人扫兴的拍照或者打搅李灿吃饭。 半小时后，李灿吃饱喝足，开始检票进站。 毛球变成仓鼠大小钻进了他口袋里，可可化身狗皮贴在他怀里。 哪怕女安检员拿着棒子在李灿身上戳戳捅捅地扫了好几次，也没能发现二者，只是对于他那那件贴身的狗皮小褂颇感兴趣。 李灿觉得她更感兴趣的可能是自己本身。 毕竟像他这么帅气又有气质的男人可不多了。 他提着包进入到了车站内。 车站内显然更喧闹一些，只是和白天相比，人流终究少了些。 这一点从候车厅里就能看出来。 白天的候车厅里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七零八散的空余座位存在。 李灿默默找了个座位，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 “这个时间段坑货应该会少一点。”李灿心想。 毛球已经从他口袋里钻了出来，正在四处浪。 反正进了车站，它也不怕被人抓住。 可可依旧乖乖地化身狗皮贴在李灿身上。 半小时后，李灿放下了手机。 他有点烦闷。 没想到大晚上的坑货还这么多。 李灿瞅了眼手机，再过十来分钟就该发车了——如果火车没有晚点的话。 他无聊地看着周围的人。 在他左侧斜对面是一对情侣，女孩正依偎在男孩的怀里睡觉，男生左手玩着手机，右手…… 咦，这么赤几？ 李灿多看了两眼，又移向距离二者三个座位之隔的旁侧。 那里坐着一个中年人，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老旧的智能机，脚下则是放着一个蛇皮袋子，还有一个大塑料桶。 看他的模样是个返乡的民工。 男人另一侧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穿着时髦，烫着卷发，拿着个手机看得呵呵直乐。 李灿估摸着她很可能是在看抖阴。 尤沫就常常这样，一个人瞧着那些短视频傻乐。 李灿总笑话她智障儿童欢乐多，其实他自己偶尔也会看看。 李灿正想这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货。 毕竟双手空空进入火车站的人可不多，更何况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直贼头贼脑地四处瞄。 事实如李灿猜测的那般。 在那灰衣男瞧见睡着了的中年人时，眼神微微亮了下。 他的目光从对方脚下的塑料桶、蛇皮袋子以及手中的手机之上分别掠过，最终移向其胸口处。 李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注意到那中年人的胸口鼓囊囊的有点异常。 如果是个女人到还说得过去，男人么…… 灰衣男走了过去，直接将手探向其胸口。 他的行为猥琐，可所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清楚他绝非有什么变态的嗜好…… 大妈低下头紧盯着手机，脸上却不再有一丝笑意。 李灿瞧见那对情侣中男生右手已经从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抽出，正抓紧着自己的拉杆箱。 灰衣男已经轻松地拉开了中年人的拉链，摸到了一个红色塑料袋的角。 李灿瞧见了里边红灿灿的毛爷爷。 他四处扫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看那里。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瞎了，只是都在装傻而已。 倒是有一名学生模样的妹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候车厅外，也不知道是想躲开，还是去找站内工作人员。 中年人依旧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灿叹了口气。 他看向在对面蹭墙的毛球，打了个响指。 喵呜！ 毛球疑惑看来。 李灿指了指灰衣男，做出一个抓手的动作。 毛球秒懂。 灰衣男已经将那红色塑料袋从中年人怀里扯了出来，咧嘴笑着。 他的笑容很丑陋。 他的心情却很高兴：他也没有料到这年头还有人带这么多现金。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就在他刚刚将那塑料袋抓到眼前的时候，一只猫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撕拉”一下子顺着他的手臂抓到了手背上。 他那七百块钱买来的“脖子疼”羽绒服都被撕烂了，灰色的鸭绒漫天飞舞，伴随着的还有飞溅的鲜血，以及他手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吃痛的灰衣男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却也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连带着那已经睡着的中年人都醒了过来。 毛球早已趁机溜了。 “死猫，你……”灰衣男尖叫着四下追寻着毛球的踪迹。 醒来的中年人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对方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有点暧昧，手上的红色塑料袋又分外熟悉。 “他偷了你的钱。”李灿出声提醒了句。 中年人听到“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哗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拧住那灰衣男的胳膊：“你偷我钱干啥？” “滚！我艹……”灰衣男一脸狠色，想要用向来的跋扈吓走这个外乡民工。 他再一次失算了。 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还neng你奶奶呢！”中年人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作为一名熟练的钢筋工，他的力气不小，这一巴掌就让那灰衣男满脑子晕乎乎的，以至于面对他接踵而至的拳头和脚时，根本没法反抗，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做出一个乌龟动作。 在那学生妹子带着警察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瞠目结舌。 第116章 黄海与关灯 在警察快速走向被揍的小偷之时，李灿的列车已经进站。 他先一步离开，毛球则是在一处监控死角处变成仓鼠大小跳进了他的口袋里。 至于那个中年人，李灿可不觉得他会出事。 尽管这年头怕事的人很多，但是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可不少。 阻止小偷可能被报复，但是小偷被发现了痛打落水狗想必有的是人愿意干。 这种情况下自然用不着李灿出头。 …… 他买的是普快列车，不过好歹是软卧，因而人并不算多。 进入车厢后，车上的人便更少了。 四个人的包厢里有三个座位都是空的。 李灿买的是上铺，因而上车后便放下毛球和可可，让它们乖乖躲到角落处别被人发现。 他则是坐到了过道处玩起了手机。 即便不玩游戏，看看明星撕逼也是极好的。 看到某些人设崩塌的明星其实蛮好玩的。 他又不追星，当然不会觉得遗憾。 毛球和可可待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想要出去浪。 李灿斟酌了下，告知二者注意隐蔽，便任凭它们离开。 他相信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有足够的和人类相处的经验，理应不会干出蠢事。 纵使真的被人发现了，它俩也有逃脱的能力，不至于暴露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火车“污污”叫了两声便“咣当咣当”地开动了。 在李灿去往餐车吃完早饭，火车经过第三个站点的时候，包厢里终于来了人。 一男一女。 看模样是对已经工作的情侣。 男生相貌平平，但身材健壮。 女生亦是长相一般，穿着却颇为耐人寻味。 大冬天还敢穿黑丝的女生可不多，毕竟这是寒冷的北方。 上车后两人并不理会李灿，径直坐在包厢里腻歪起来。 李灿不经意间看了眼，那女生脱掉外套后里边只穿了件低领的薄毛衣，露出大片沟壑。 那雄伟的规模和苏茜有的一比。 李灿看人先看脸，因而哪怕对方身材再好，他也没有一丁点兴趣。 倒是二者旁若无人地亲昵，尤其是那男生手都快伸到女生衣领里的行为，让李灿很是不齿。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公德心都没了。 他一度想要赏两人一记镭射眼，或者一只火鸟火龙。 三小时后。 李灿的尴尬稍稍缓解。 车上来了新人。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小眼睛小鼻子，为人颇为热情。 他一进包厢便向李灿打了声招呼，又和那对情侣聊了几句，还殷切地拿出一盒中华烟分发着。 “谢谢，我不抽烟。”斜在上铺玩手机的李灿婉拒。 “包厢内不让抽烟。”女人看到男友伸出手，淡淡地提醒着。 “可以去外边抽嘛。”男人笑着，“对了，还没认识呢，鄙人黄海，甘肃人。” “我叫张帅，这是我女朋友郭东梅。”男人说，“我俩都是新疆的。” 黄海抬头看向李灿：“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李灿，秦省人。”李灿说。 “走亲戚？”黄海笑眯眯道。 “找朋友玩。”李灿说完后就将目光重新投入到手机上。 黄海见李灿不愿意搭理他，便也没有自讨没趣，而是和那对情侣聊了起来。 不多会儿，三人竟然在下铺玩起了斗地主。 张帅和郭东梅还一句一个黄哥叫着，听得李灿暗自摇头。 他倒不觉得这个黄海会说话，而是他简直跟一只叮当猫一样，从背包里不时拿出各种小零食，也难怪那个开始还对他不假辞色的妹子语气变了。 女人总是喜欢贪小便宜嘛。 火车依旧“咣当”行驶着。 李灿中午的时候在车上吃了顿饭，被黄海拉着聊了会天。 坐在下边，他方才发现一个小秘密。 这名叫黄海的家伙眼睛时不时地往那名叫郭东梅的妹子胸口瞟。 不过他的动作很隐秘，以至于张帅和郭东梅都没注意到。 李灿反应敏锐观察力惊人，方才发现了黄海的这个小动作。 他心头暗笑，表面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过了兰州后车上的人便慢慢少了起来。 七点钟。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火车上亮起了灯光。 李灿独自坐在过道上玩手机，黄海则是躺在座位上听歌，张帅和郭东梅坐在一块咬耳朵，不过动作总归稍稍收敛了一点。 十分钟后，郭东梅先一步离开。 再过了五分钟后，黄海同样走了出去。 李灿刷着新闻没注意，黄海则是坐到了他对面，一脸神秘道：“兄弟，你猜他俩干啥去了？” “啥？”李灿疑惑地看着他。 黄海嘿嘿笑着：“我去听听。” 目送他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回过神来的李灿久久无语。 这货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猥琐如斯，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对，这家伙小鼻子小眼睛跟棒子一样，本来就长得挺猥琐的。 呵，还真是表里如一啊。 不过在火车上…… 这个张帅和郭东梅也挺会玩呢。 李灿索性打开一场游戏。 手机中刚刚传来“提米”的声音时，他便看到黄海去而复返。 他朝着李灿猥琐一笑，凑上前来，表情遗憾地摇头道：“那个兄弟不太行哦。” 李灿一时间没懂他的意思。 可是瞧见耸拉着脑袋钻进包厢中的张帅，以及脸色不那么好看的郭东梅时，他便反应了过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过这个家伙的时间确实有点短啊。 李灿忽然有点幸灾乐祸。 他抬头看向黄海，对方朝着他眨了眨眼。 李灿的心情一下子古怪了起来：莫非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同道中人？ 开玩笑啊，老子这么正直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同流合污！ 包厢内隐隐传来吵闹声。 李灿巍然不动，单手拿着手机操控着凯，顺便喝了口饮料。 黄海坐在李灿对面，小声道：“这个女人很骚哦。” 李灿差点一口喷出来。 他心道：那也比不过你骚啊。 “关灯了。”黄海突然小声嘟囔了句。 他站了起来。 李灿继续玩着手机。 当他的凯刚要追上对面的后裔，大招已经放了出来时，猛地屏幕黑了。 不仅是手机屏幕，整个车厢里都变得暗无天日。 纵使李灿的视觉已经被强化，黑夜中可以视物，此刻也是两眼一抹黑。 一抹惶恐本能地袭上他的心头。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 很奇怪啊，说主角帅不是为了增强你们这些大帅比的代入感吗？ 难道我的读者都是美美哒妹子？ 第117章 异能？ 尽管无法视物，李灿却能够清楚地听到尖叫声来自于旁侧的包厢。 他甚至能够听出声音是那个名叫郭东梅的女人发出的。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想要摸黑进去，却很快制止了这种冲动。 黑灯瞎火的自己跑进去干啥？ 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贸然行动的好，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不过这特么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碰到什么神秘异象了？ 还是说周边的磁场发生了什么变动？ 走近科学里不都是这么解释的吗。 李灿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黑暗突然如潮水般褪去，他的面前出现了亮光。 他率先低头看向手机，却发现这短短数秒之内，对面的后裔非但没死，还把自己的凯给反杀了。 一个坑货队友已经开始喷他了。 李灿顿时一阵懊恼。 再抬起头来，他却发现黄海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对面，一脸惊惶地站起来叫道：“怎么回事，刚刚怎么了？” 其他几个包厢里也传出惊呼声，连同列车长都走了过来。 李灿猛地想起了之前的尖叫，朝着包厢内看去，却见郭东梅正衣衫不整地背对着他，她的男友张帅挡在旁边正快速地解释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他俩刚刚想要趁着天黑来一发？ 真的这么赤鸡吗？ 李灿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 经过一番打听，李灿得知突然变黑的事情只发生在自己这一节车厢内。 列车长发现没人受伤后，便匆匆离开。 穿好衣衫的郭东梅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男友张帅阻止了。 李灿不小心瞧见郭东梅的胸前雪白沟壑处有一道爪印。 他不由想到了黄海此前嘀咕的那句“关灯了”，觉得二者或许有点关联。 当然，也可能是张帅实在饥渴。 只是李灿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一则二人刚从卫生间出来，张帅极可能还处于贤者状态；二则黄海的行径太可疑了。 再次面对黄海时，李灿小心了一些，并悄悄将手机上的“传奇”移动到了一个隐秘的文件夹中，以免被黄海看到。 他怀疑这个猥琐的家伙很可能是个异能者，刚刚那种异象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 这种异能看起来挺有趣的，也不知道小树能不能吸收。 或者把黄海抓住给他头顶种树？ 有点邪恶啊。 李灿抬头瞅了眼黄海。 如果自己猜测为真的话，这个家伙利用异能调戏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真的猥琐到了极致，简直丧心病狂。 …… 郭东梅依旧和张帅生着闷气，也不知是因为“短”还是“关灯”的事情。 黄海依旧如此前那般热情，还大方地从包里拿出四杯香飘飘红豆奶茶冲泡后分给三人。 原本脸色有点不好看的郭东梅谢过了他，再看他时脸上少了几分戒备。 或许这个热情大方有礼貌的男人不至于干出那种事，而刚才那双手明显不是男友，那么…… 她瞟了眼李灿，目光中带着怀疑与审视。 诶，还蛮帅的嘛。 在李灿看来时，郭冬梅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张帅冷哼一声，看向李灿时带上了明显的敌意。 李灿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实在无法辩驳。 一来他没有证据，二来既然他猜到这个黄海可能是个异能者，那么自然不能在对方面前暴露。 之后的行程中几人都沉默了很多。 李灿一直坐在过道旁边玩游戏看小说；张帅和郭冬梅始终生着闷气，直到晚饭时候两人才开始有了交谈；黄海则是不知道溜到了哪里。 毛球和可可始终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去了哪里。 只是李灿并不担心，这两个小机灵鬼不欺负人就不错了，只要没有闹出大动静，就说明它俩没出事。 更何况可可还随身带着手机，真有事的话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火车在咣当声中抵达酒泉。 李灿收拾行李打算下车。 黄海回到了包厢内，提起了自己的双肩包。 “你也在这儿下车？”黄海有点意外。 两人路上说话并不多，还没聊过目的地。 “是啊。”李灿点头。 “真巧，有地儿去吗？”黄海热情地问。 “有朋友接。”李灿随意敷衍了过去。 黄海耸了耸肩，先一步离开。 张帅似乎水喝多了，急匆匆地去往厕所。 收拾好东西的李灿正要离开，忽然感觉自己衣服紧了下。 他疑惑回头，见郭冬梅正将一张卫生纸塞进他的口袋。 和他四目相对的刹那，郭冬梅脸红了下，小声道：“过完年我去长安玩。” 什么啊？ 莫名其妙！ 李灿奇怪地看了眼她，用一副关爱弱智儿童的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包厢。 走出车站，一股冷风袭来，李灿却感觉分外的舒适。 一个大妈上前来询问他要不要住店，表示一晚上一百二还有妹妹，李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 虽然他不懂行情，却也明白这是个巨坑。 便宜没好货的道理亘古不变，除非对方告诉他中了锦鲤套餐…… 等了两分钟，毛球和可可才姗姗来迟。 李灿这才想起口袋里的卫生纸。 他拿了出来，发现上边是用口红写的一行数字，看起来是个手机号码。 他撇了撇嘴，径直将其丢到了垃圾箱里。 “这里好冷清，怎么连一个猫影子都没有。”毛球嘟囔着。 可可凑到李灿面前：“李灿我们去哪里吖？” “先吃饭吧。”李灿说。 与长安相比，酒泉的确冷清了一些，这里毕竟处于中国的更西北部，又不是省会城市。 李灿步行越过火车站，在路边吃了份牛肉面，又帮毛球和可可打包了一些牛肉之类的东西，顺着大街随意走着。 半小时后，李灿在路边看到一家如家酒店，稍稍纠结了下便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地上还有好几张小卡片。 毛球瞪着那些小卡片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向李灿，讨好道：“李灿，要不要给你叫一个？” “滚！”李灿一脚将它踹走。 可可朝着爬起来的毛球龇了龇牙，露出一副“煞笔我很凶的”表情。 毛球“喵呜”叫了声，趁着李灿去洗漱开始翻找李灿的包。 十秒钟后，毛球惨叫道：“我的小鱼干呢？” 可可脸色微变，忙凑了过去，一张狗脸很快也变得阴沉起来。 第118章 额济纳旗 李灿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到毛球和可可并排坐在床上，双双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看着他。 “你俩咋了？”李灿明知故问。 “你吃了我的小鱼干！”毛球生气说。 “我的牛肉干不见辣。”可可一脸不高兴。 李灿轻咳一声，说道：“可能被人偷了吧。” “横！”可可扭头。 毛球瞪着李灿：“你当我是傻狗吗？明明是被你吃了！” “说话要讲证据。”李灿居高临下道。 “一定是狗吃了！”毛球不高兴说。 李灿正想收拾这个胆肥了的小家伙，却见可可一爪子挥了过去：“我才没吃。” 毛球喵呜一声跳到旁侧，随即一个伸长的爪子抽在可可背上：“蠢狗，我是在骂李灿！” “色猫，反正你冤枉我！”可可一个软泥滑行便到了毛球身下，轻轻一跃便将它扑倒。 看着两个小家伙逐渐闹得鸡飞狗跳，李灿悄悄松了口气。 他在火车上闲着无聊，不小心将两个小家伙的零食给吃光了。 他才不是故意的。 毛球和可可闹了一会儿，又同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李灿身上。 毕竟李灿吃光了二者的零食，是它俩共同的敌人。 无奈之下，李灿以冰火两重天按摩法抚慰二者。 隔壁的房间正传来嗯嗯啊啊的奇怪声音，猛地听到这边“喵喵喵”“汪汪汪”的浪叫，声音瞬间小了下去。 李灿深刻怀疑隔壁的以为这边住着一个变态。 将两个小家伙伺候舒服以后，李灿便招待二者将带给它俩的食物吃掉，同时准备睡觉。 次日一大早，他便醒了过来。 退房之后，他在酒泉市内转了一圈。 中国的城市各有各的特色，可是某些方面又出奇的一致。 无非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出来巨大囚笼而已。 在街边寻了家小店，李灿吃了份颇具当地特色的胡杨焖饼（没吃过不好评价(︿)）。 吃过饭后，他便带着毛球和可可打车去往车站。 此前他在网上搜索过，这里有直达额济纳旗的汽车。 其实他更想坐火箭，只可惜火箭不给随便坐。 顺利抵达车站，李灿顺利买到车票。 毛球和可可趁人不注意尾随着李灿上了车。 车子晃晃悠悠，一路走出城市。 李灿第一次见到了沙漠。 在那茫茫沙漠中，偶尔可见点点绿色。 李灿的心情很平静。 他琢磨着接下来的行踪。 此前他从苏茜那里套了一番话，得知她去了额济纳旗。 李灿清楚她的目的地实质上是居延海附近的那处寒潭。 “等搞定了可以去找她谈谈？”李灿琢磨着。 刻意的逃避未必是好事，更何况还有灯下黑这个铁律。 自己就当做专程去找她的，到时候还可以跟她交流下感情。 只要关系到位了，即便以后真的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也不至于真的对自己动手吧。 反正当初火山中自己也没有干太过分的事。 唯一稍微有点过火的还是小树插了她的嘴，只是那种情况下她应该也不知道。 李灿摇了摇头，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车上人尚未坐满，一些相熟的人低声聊天。 也有人拿出手机拍摄着外边的风景。 李灿大概扫了眼，便明白这个车上坐着的大都是游客。 不过大冬天的跑来西北地区玩，也实在是无趣的要命。 幸好这样无趣的人并不多。 李灿放下手机，专心看起了外边的风景。 三个多小时后，路边的荒漠逐渐被土地取代，李灿看到了一些牛羊，啃着干草，还有极有特色的白色蒙古包。 穿着蒙古服饰的牧人坐在羊群中低头玩手机，不远处还停着一个电动车。 李灿突然生出一种时空错乱之感。 可是随着看到的这样的场景多了，他的心情便慢慢恢复正常。 这里终究不是长安市，放在古代已然是异族的地盘。 在这个年代，大家都是飘飘红旗下的中国人。 民族大融合是一个潜移默化的伟大过程。 很多事情都在这样悄然之中慢慢蜕变，直到面目全非。 李灿忽然想到了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那货明明是蒙古族，他的爷爷甚至不会讲汉语，他反而处处表现的跟汉人一般，乃至于不会说蒙语。 按他所说的，自他父亲那一辈开始，就慢慢和周边汉人通婚，到了他们这一辈的时候，村里的学校都取消了蒙文课。 “回头可以找他去喝酒。”李灿和那个家伙前些天还聊了聊，得知对方刚刚谈了个女朋友，正在攒钱买房子。 轻轻叹了口气，李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一直蜷缩在他脚下的毛球跳了起来，坐到了他腿上。 可可瞧见这一幕，径直上来将毛球挤开。 过道旁边的一个中年秃顶胖子愕然地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猫一狗，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上的不是自己车，更何况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李灿睁开了眼睛，瞧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这是一座漫漫戈壁与沙漠中央的城市。 城市很小，亦是没有其他城市中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倒是附近有好几处工地。 城外的河面已经结冰了，河畔边有往来的人流，只是相较于大城市仍旧是少了很多。 毕竟大冬天来这里玩的人并不多。 城内的车子也不多，不过往来的汽车电动车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李灿下车后便在城内随意转着。 城内的建筑以四五层的小楼房为主，纵使那些酒店什么的也都是这幅样子。 建筑物的整体风格和其他的小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仍旧有手机店电脑店餐馆服装店电动车店，不过好像没见到成人用品店…… 城中的树木充斥着北方的原始特色，灰扑扑让人很难喜欢起来。 一个个搔首弄姿的样子就像是六十来岁的老鸨子。 李灿找了一家川菜馆，点了三菜一汤，和老板娘聊着。 老板娘和老板都来自于甘肃，早年两人在长安市打工，从那里学到了一些烹饪技术。 他们回来后本来开了家凉皮肉夹馍店，发现生意不怎么好后，改卖臊子面，随后又换成卖川菜。 旅游旺季的时候店内生意还不错，这个时候倒是不怎么样。 “我俩明天就打算回家过年呢。”老板娘说，“好多年没去长安，今年过年想去看看，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 “就那样，雾霾比以前更厉害了。”李灿说。 老板娘笑得（·人·）一抖一抖的。 李灿看了两眼，便移开目光，问道：“你知道怎么去居延海吗？” 老板娘捂着胸止住笑，奇怪道：“想去那里玩？现在可不行。” 第119章 居延海 老板端着菜走了出来，看着二人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李灿抬头看了眼老板，尚未说话，老板娘便说：“他想去居延海。” “那可不行。”老板将一盘辣子鸡放到李灿面前，又特地将炸好的鸡腿放到地上的盘子里，示意毛球和可可去吃，随后说道，“你来的不太巧，那块最近被军事管制了。” “军事管制？”李灿故作惊讶道。 他此前就已经从传奇论坛中知道。 “对啊，”老板娘插话道，“好像是做军事演习还是火箭发射预演什么的，反正没法过去。” 老板附和了两句，便在老板娘的眼神之下转身去炒菜。 李灿和大莱莱老板娘聊天。 “我就想去看一眼，”李灿说，“来之前网上也没相关的消息呢。” “那怎么可能有，”老板娘道，“也就是我们住附近的才知道一些……” “不过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其实秋天来这里好点……”老板娘继续道。 李灿微笑看着她。 一直喋喋不休的老板娘被李灿的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左顾右盼地瞅了眼，方才嗔怪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去居延海。”李灿一本正经道。 老板娘瞪了眼他，心道这年轻人也不老实呢。 “最近去那里的旅游大巴都停了，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开黑车的。”老板娘想了想说。 “谢谢。”李灿说。 “不用客气，不过到那地方你也就只能远远看上一眼，那里可是真的没法玩的。”老板娘说。 “没关系，算是了一个心愿吧。”李灿邀请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请你。” 老板娘笑出了声，嗔怒道：“哪有你这样请人的。” “那就改天吧，我单独请你。”李灿眨了眨眼。 老板娘哼了一声，扭着(_!_)去后厨给老板帮忙。 李灿低头开始吃饭。 毛球学着可可那样咬着一根吃完的鸡腿骨头“咯吱”咬着。 半小时后，李灿吃完饭结账，同时老板娘联系好的一辆黑车开到了店门外。 车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着一辆白色的吉利汽车。 此前李灿已经和他讲好了价，一趟三百块，如果顺路回来的话加五十块钱。 告别热情的老板和老板娘后，李灿径直抱着毛球和可可上车。 “来这儿玩还带着宠物啊？”张姓司机笑问道。 “家里没人，把它俩放家里不放心。”李灿说。 “也是，我以前养过一只狗，出远门寄放在朋友家，结果没两天他打电话告诉我狗被车碾死了……”司机说着。 李灿瞟了眼可可，见小母狗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并没有为这个同类的悲惨遭遇而伤心。 “后来呢？”李灿问。 “后来他们就把狗炖着吃啦。”司机语气平淡，“还给我留了一大碗。” “汪！”可可不高兴地叫出了声，“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李灿伸手安抚着它。 司机奇怪地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随即笑道：“你家狗莫非能听懂我的话？” “对啊。”李灿说。 “你可真幽默。”司机笑着摇头道。 李灿耸了耸肩。 和愚蠢的人说话总是这么无趣。 此后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司机在讲着话，李灿偶尔附和几句，多数时候他都是在看着路上的风景。 张姓司机并不以为然，他说话并非是真的爱讲话，而是一个人开车太闷了。 如果一句话不说，他很可能会睡着。 这是大多数他们这种跑长途黑车的人的通病。 他们中摸到方向盘后就成了话痨。 四十来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李灿远远看见了一片灰扑扑的树林，隐约瞧见了水的影子，亦是瞧见了远处那个“军事禁区”的牌子。 “前天来还没见那个牌子啊。”司机奇怪道。 他正说话间，两人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地面都微微震颤了下。 随即便是一阵隐隐约约炒豆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姓司机吓了一跳，回头瞅着李灿：“我看要么你还是回去吧，这地儿真去不了。” 李灿摇头：“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那……好吧。”司机欲言又止。 他突然有点怀疑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国外派来的间谍，故意想要来刺探什么秘密。 不过跑到旅游区搞什么军事演习，却也着实蛮奇怪的。 纠结了半秒钟，司机终于决定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反正自己只是个跑黑车的，真出了什么事跟自己也没关系。 “马上就过年了，回头凑几个单回家吧。”司机想着，收下了李灿用微信转来的三百块钱，调转车头，潇洒离开。 李灿收回目光，抬头再看向远处。 他的目力极好，却也只能瞧见那个牌子，军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枪声似乎停了下来，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 莫非那个寒潭里真的有什么怪物？ 李灿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摒弃掉。 即便真的有什么怪物，他相信自己也是能应对的。 毕竟他现在可是很强啊，一个镭射眼扫去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掉吧？ 哪怕真的打不过，软泥怪能力也能保命不是？ 李灿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朝着地势较高的地方走去。 半小时后，他走到了一个沙丘上。 站在这里，他一眼就看见了远处的粼粼波光。 这里应该属于东居延海，水面上飘着一些浮冰。 他目光移动，很快便瞧见了更远地方的那一片军事帐篷。 此外，还有那道显眼的军事封锁线，以及那些拿着枪威风凛凛的岗哨。 李灿估摸了下，最近的岗哨距离自己应该有三四千米距离。 若非五感被大幅度增强，恐怕他也无法看见。 担心被人注意到，李灿稍稍看了一小会儿便从沙丘上离开。 他看着面前的毛球和可可，说道：“接下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俩乖乖呆在这里。” “我要去。”可可昂首。 毛球“喵喵”叫着走到了李灿脚边。 “我可不是去玩的……”李灿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说服了两个小家伙。 他的包里有此前准备的食物，足够二者吃很长一段时间。 至于他自己，其实依靠体内生生不息的火焰能量就可以供给自身的能量需求。 只要他想，不吃不喝不拉屎都可以。 作出决定后，李灿便开始脱衣服。 第120章 四脚鱼 “喵喵，李灿你又耍流氓啦！”毛球趴在地上，伸出两只爪子捂住眼睛。 可可不屑地瞟了眼毛球，随即目光灼灼地抬头看向李灿，却见对方身上雾气蒙蒙的，连根毛都看不到。 李灿当然不是暴露狂，在脱掉衣服的时候便同时利用寒冰与火焰异能在身上制造出一层雾气，令得他整个人周边雾气袅袅，宛若神明。 可惜这种仙人之姿无人欣赏。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将所有的衣服连同关机后的手机塞进包里后，将其放置到早先就看好的一块石头后边。 “你俩看好东西，我大概一两天就回来了。”他说。 “好吧。”可可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的居延海。 “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毛球放下遮挡在眼前爪子，又鄙夷道，“没毛的人真是比狗都丑呢。” “我还想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呢，听说居延海有特色鱼味道不错。”李灿淡淡道。 “当然李灿才是最帅的辣。”毛球学着可可的样子尾巴摇得飞快。 李灿呵呵笑了两声，朝着两个小家伙摆了摆手，握紧小树，便毅然向前走出。 三步之后，他便使用了软泥怪能力，自身化作一坨烂泥，将小树护在中间，在地上蠕动着前进。 软泥怪状态下，他的五感有了极大的改变，特别是在地面快速蠕动时传出的隆隆声，让他有种化身另一种生命体的奇异感觉。 随着向前行进，他对这种能力的操控也是越来越强。 百余米后，他的速度明显变快了很多，且对于软泥怪状态下的身体控制的愈发娴熟了。 从高空看去，只能见到一坨椭圆形的烂泥在地上飞快滚动，其速度已然超过了普通人百米奔跑。 李灿选择的路线相对隐秘，因而并不担心有人发现。 纵然如此，在距离那些军事封锁线百余米的时候，他还是停了下来。 再贸然前进，他便有暴露的风险了。 只是这并非代表着他无法继续前进，只是意味着他要更小心一些。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李灿找到了一处空隙，将身子拉长，如同一只大泥鳅那样抱着小树顺着一处沟渠滑了过去。 这沟渠看起来是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弯弯曲曲地蔓延向东居延海中。 李灿在其中如鱼得水，行进的颇为顺畅。 然而…… 刚滑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唰唰”声。 由于是贴地滑行，因而他听得极为清楚。 他稍稍惊愕了下，目光开始四处移动，很快便瞧见前方十余米处一个家伙正在撒尿。 那货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军装，脚边放着枪，还抬手抖了抖他的小家伙。 李灿生生忍住了一团火将那小╰╯剪掉的冲动，望着那缓缓流淌过来的黄色液体，不得不开始后退。 花费三十余分钟，他总算绕过岗哨，进入到了军营腹地。 身处其中，他所能观察到的东西更多。 当然最多的还是土地、帐篷、军车之类的东西。 李灿的行动一直很隐秘，因而始终没有人发现他。 纵然如此，他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他琢磨着既然军队出现，指不定会有异能者。 异能者的能力千奇百怪，万一自己被发现可就太尴尬了。 他并未贸然前进，而是在军营的一辆军车下藏匿了起来，默默听着周边士兵的谈话。 一个小时后。 李灿通过耐心的偷听，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如他所料，这里的确有异能者坐镇，只是从那些士兵的谈话中，那几个异能者的能力似乎并非很强，倒是他们兴致勃勃地谈到“援兵”的时候充满了兴趣。 根据他们对“援兵”的描述，李灿琢磨着极有可能是苏茜，不确定是否还有别人。 此外，他们还提到了那个寒潭，谈及里边冒出来的怪物。 根据他们的描述，那种怪物似乎是一种长着四只脚的鱼，偶尔会冒出来。 在李灿默默消化着这些消息的时候，军营中突然传来一阵紧急的哨声。 一众荷枪实弹的士兵紧急集合，随后开始行进。 李灿藏匿的车子被开动。 他牢牢抓紧车底，伴随着车子摇晃着向前移动。 在行进的空隙，他在车底挪动，看清了行进的方向。 根据他的猜测，此番的目的地应该是寒潭。 “难道那里又有怪物爬出来了？”李灿暗想。 刚刚生出这种念头，他便听到前方传来枪声。 车子的速度明显加快，李灿甚至感觉到了几分颠簸。 约莫十分钟后，他耳畔的枪声越来越大，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李灿亦是瞧见了那处寒潭。 此刻他的位置距离寒潭只有千余米距离，那里距离居延海还有数百米距离，却诡异的雾气袅袅。 在那雾气当中，时不时地冒出几只奇怪的大鱼。 那些大鱼都是一米来长的样子，长着夸张的大嘴，且身上长着四只脚，一出来便朝着居延海奔去。 在居延海边，驻扎着一道士兵构成的围墙，每出现一只怪鱼，子弹便倾泻而出，令得那些怪鱼很难靠近。 李灿看得惊奇，心中愈发觉得这寒潭古怪。 此前的火山口虽然也有些诡异，可是跟这里比似乎差了点。 那里只是能影响山中的动物，这里似乎本身就有超自然的生物存在。 当然，是否超自然，仅从四只脚上还无法确定。 就这么看了十来分钟，李灿觉得这些太弱了的时候，异变突生。 那寒潭之上的白雾陡然浓郁了数分，一道庞大的阴影从中冒了出来，士兵们明显紧张了不少。 理睬凝目望去，便见一个巨大的……四脚鱼从中钻了出来。 和普通的四脚鱼身形相比，这只四脚鱼堪称四脚鱼爸爸。 它的体长达到了三米多，四只脚站起来后有两米多高。 这是一只爸爸级的四脚鱼。 子弹砰砰地倾泻而来，落在四脚鱼爸爸身上，竟是只让它的身形晃了下。 “炮弹！” 李灿听到有人喊着。 随即，他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这只四脚鱼爸爸径直被炸飞。 然而这只是开始，随后的寒潭中每隔五分钟左右便会冒出一只四脚鱼爸爸。 直至半小时后，竟是同时出现了三只。 军方似乎准备略有不足，以至于让其中一只四脚鱼爸爸有了出手的机会。 李灿亦是终于见识到了它的手段。 第121章 关灯 此前李灿已经见识过那些四脚鱼的攻击手段，无非横冲直撞四个字。 只是它们的横冲直撞在面对荷枪实弹的士兵时，显得粗鲁而可笑。 在密集的的火力网面前，这帮丑陋的怪物们根本无法近身。 李灿原以为那些大了几码的四脚鱼爸爸的手段亦是如此，无非功高皮厚一点，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仅仅是三秒钟的间隙，那只未被击中的四脚鱼便发出了攻击。 它的攻击手段颇有些魔幻，竟然是吐“冰球”。 李灿只听到“咻”的一声，一个篮球大小的白色冰球便被它喷了出去。 冰球如炮弹般呼啸而出，撞在一名士兵身上，直接将其撞得倒飞而出。 从它吐出第一颗冰球开始，便开始化身会行走的豌豆射手，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噗噗”地不断吐冰球。 接连四秒***有六名士兵被击飞，生死未知。 直至第七个冰球被一张造型夸张的铁盾勉强挡住，一发炮弹结果了这四脚鱼爸爸的身体时，这一切方才平息了下来。 李灿看到了那个铁盾的来源，赫然来自于一个男人。 那男人矮矮瘦瘦，跟提莫一样，却诡异地扛着一个比他本人还要高的大铁盾，另一只手里抓着一个巨大的铁锤。 李灿忽然想到以前玩的魔兽争霸中的山丘之王。 只是山丘之王虽然是矮人，可身强如虎，体壮如牛，哪像这个家伙长得跟郭比特人一样。 可是这个家伙的力气看起来大得要命，竟然能用手中的铁盾挡住四脚鱼爸爸的冰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攻受不可斗量。 李灿暗自感慨，随后又看向了另外两个穿着便装的家伙。 尽管那两人尚未展现能力，可是军营中的这种打扮极可能是异能者。 …… 伴随着这一波攻击，四脚鱼慢慢不再出现。 李灿注意到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开始将那些此前被击倒的士兵运走。 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眼见士兵们开始集结，考虑到自己藏身的车子有可能被开走，李灿决定离开。 他凝视着那雾气缭绕的寒潭，正琢磨着如何过去时，忽然听到一阵隆隆的声响。 他踌躇了下，并未立即下车，而是将身子稍稍拉长，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一辆直升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朝着这边逼近。 纠结了一秒钟，李灿决定静观其变。 直升机很快便降落，五人从飞机上走下。 两人穿着军装，另外三人则是便装打扮。 李灿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红发女人，分明就是苏茜。 她左侧扛着大枪的短发女人正是宋小雨。 至于她的右侧…… 李灿有点惊愕。 那个一直笑嘻嘻地往她身边凑的男人，赫然是火车上的那个超级猥琐男黄海。 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么他定然是异能者。 如此一来，火车上的异状肯定是他弄出来的。 妈的，这家伙还真是猥琐的令人发指啊。 李灿暗自鄙夷，不过又觉得这家伙的异能着实诡异。 那种“关灯”的效果有点类似梦魇的大招，但是想来他应该不会飞。 不过，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总不至于跑到这里来关灯耍流氓吧。 这里可都是些热血的汉子，还有那古怪的四脚鱼。 倘若这家伙真是对四脚鱼感性趣的话，那就不单单是猥琐了。 这怕是较之当初红极一时的帝吧大便哥都要重口味一些。 口怕！ 李灿暗自摇头。 只是想来应该不至于如此。 难道他的异能还有别的作用？ 李灿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他诧异地看去，就见黄海在地上打滚，而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然燃烧了。 李灿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苏茜，见她依旧如之前那样大步向前，直至到了寒潭百米之外方才停了下来。 宋小雨则是停在她的身后，并拿下了自己那把造型夸张的大枪。 李灿猜测着肯定是黄海表露出了什么猥琐的想法，因而遭来苏茜的教训。 “活该。”他心想。 而黄海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身上的火焰便熄灭了，站起来后的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脱掉破烂的外套，开始和一旁的军装男聊起了什么。 李灿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似乎这家伙对此前的遭遇丝毫不以为然。 不过想想这货在火车上的作为，李灿便也能够理解。 三分钟后，苏茜向后退了些许，和宋小雨小声说着什么。 李灿尚未进化到顺风耳的地步，因而无法听到她俩在说什么。 随后，李灿便看到苏茜站到了一旁，而宋小雨则是走近了黄海。 就在李灿试图从二者的口型上辨别他们讲了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哨声传出，四脚鱼从雾气蒙蒙的寒潭中开始往外爬。 新的一轮突围与攻击拦截开始。 只是相较于前一次，此次军方的压力显然小了很多。 苏茜始终没有出手，宋小雨则是在那些四脚鱼爸爸出现的时候动手了。 她举着大枪，每一发子弹都能准确地顺着四脚鱼爸爸的嘴巴射入，从它们的头顶飞出，带出一片灿烂的血花。 这一发入魂的动作极为流畅，且有种特殊的美感，似乎她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没想到这假小子打枪还蛮有意思的。”李灿暗想。 他将目光投向黄海。 这个家伙一直在和旁侧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自始至终都不曾动手。 李灿不由感到遗憾。 他还想看看这家伙除了关灯耍流氓以外，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如此情况下，四脚鱼们留下一地尸体后再度无功而返。 士兵们再度分散开来。 让李灿稍稍松了口气的是，离开的士兵并未开走他附身的这辆车。 他正纠结着如何从这帮人的眼皮底下冲进那寒潭中的时候，忽然见苏茜等人开始聚集。 连带着那个拿着盾牌与锤子的家伙，以及另外两个穿着便装的男子都站在了一起，军装男则是拿起对讲机说着什么。 集合哨声响起，士兵们聚集，又分散开来，一个个巍然而立，神情严肃，调整为作战状态。 李灿犹疑地看向寒潭方向，心道莫非那些四脚鱼又要出来了。 只是应该不至于这么频繁吧？ 他皱了下眉头，正好奇的时候，眼前突然变暗。 关灯了！ 第122章 死鬼 在面前变黑的刹那，李灿的第一个念头是，黄海是不是又想耍流氓。 难道他真的看上了四脚鱼？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持续了一瞬，他便将之摒弃。 黄海虽然猥琐至极，但是理应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他来到这里应该不是来游玩的。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李灿本能地想到了寒潭，难道是摸黑闯进寒潭里？ 这玩意儿似乎没什么意义啊。 李灿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枪响，隐约还有人的惨呼声。 这特么是什么鬼？ 李灿有点诧异，又莫名的有点惊悚。 随后，他又听到了其他方位传来的喝骂与打斗声，亦是有着枪响声间断着传来。 李灿正疑惑于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那打斗声朝着自己这边逼近。 “轰”的一声，车身剧烈摇晃，李灿差点从车底掉下来去。 “现在立即投降，否则我就开枪了！” 李灿听出了那声音来自于宋小雨。 他有点惊异：莫非她能在这黑暗中视物。 “投你妈个头，藏头露尾的撒币！”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 随后…… 砰！ 伴随着一道巨响，李灿感觉到自己藏身的车子飞了起来，又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所幸软泥怪状态下的他身体承受力极强，因而只是感觉身体微颤，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他周身的温度变高，暖洋洋的倒是极为舒服。 尚不清楚自身处境，纠结着该做什么的时候，李灿忽然发现面前倏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灯开，天亮了。 李灿仍旧半挂在车子底下，而这辆军车已经彻底报废掉了。 车身上充斥着刺鼻的汽油味，且“嘎巴”地燃烧着一簇簇火焰。 玻璃什么的更是碎了一地，连同一个前轮都不知去了何处。 李灿琢摸着这种场景很可能是被火炮给轰到了。 看起来应该只是误伤。 可是他们在搞什么？ 李灿小心翼翼地四下扫去。 与他预料相悖的是，周围仍旧如此前那般井然有序。 除了在他十余米外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地上有很多凌乱的痕迹之外，并没有其他太大的异样。 尤其是那些扛枪的士兵们，身形笔挺，脸上更是一丝异样都没有。 李灿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苏茜，却见她依旧在此前驻足的那块，低头玩着手机，似乎碰到了什么不满的事，嘴巴微微撅起，倒是有点可爱。 李灿忽然想起好久不曾见她抽烟了。 难不成她真的把烟戒了？ 若是真的话，她的毅力还真是了不起。 李灿有点小小的佩服，他看向别处。 郭比特人大锤底下躺着一个人，那人被白色的网捆着，在地上挣扎不休，似乎还咒骂着什么。 然后郭比特人一个锤子下去，那个家伙便安静了下来。 李灿莫名的感到脑门有点痛。 他四下扫去，见到类似于的还有三个人，都被白网捆在地上。 有两个家伙竟然还穿着军装，其中一个人腿上还有明显的血痕。 李灿好奇地看着，有点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黄海一行人走近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家伙…… “还装死吗？”黄海拿出一把手枪，瞄准那个家伙，低声笑道。 装死？ 李灿有点诧异。 他看着那具尸体，其胸口都已经凹陷进去了，脑袋烂成了两半，胯部更是血淋淋一片…… 这货是傻子吧？ 李灿暗想，这特么要是装死，我…… “哎呦，大哥你发现了。”李灿的臆想很快便被一道声音打破。 他愕然望去，便见那具尸体缓缓动了起来。 就像茅坑里的蛆虫群那样“咕甬咕甬”地蠕动了数秒钟，那个破裂的脑袋便恢复如初，凹陷的胸口也变得饱满了起来。 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家伙从地上爬了起来，李灿觉得只有“卧个个大槽”可以表达他的心情。 还可以这么玩？ 若是掌握了这种能力岂不是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尸体演员，还可以装鬼吓人…… 这么赤几的能力看起来比自己的软泥怪能力还有趣啊。 李灿生出一种冲动，把那个家伙埋进土里插上小树…… “他怎么可以是个人呢。”李灿有点遗憾。 他终究是太善良了，让他杀人掠取能力实在难以下手。 李灿暗自叹了口气，继续看去。 那个家伙爬起来后，便笑嘻嘻地看着黄海：“黄哥，好久不见。” “原来还是熟人呢。”李灿想。 两人都是侧面对着他，因而他能清楚看得二人的表情。 “是啊，”黄海放下手枪，抱胸而立，说道，“上次你说我抓住你，就跟我混，这次考虑的咋样了？” “给编制不？”那人问。 “正式公务员。”黄海说。 “工资呢？” “月薪两万，奖金另算。”黄海眨了眨眼，“还有些特殊福利，你肯定喜欢。” “那能不能在外边兼职？”那人道。 “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黄海正气凛然道，“除非我同意。” “好吧，我加入。”那人说。 李灿目瞪狗呆：还带这么玩的？ “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的诚意呢？”黄海又问。 那人嘿嘿笑道：“我有投名状。” “嗯？” “这里还有个人你们没发现呢。”那人得意道。 李灿心头一惊。 黄海的表情变得惊讶起来：“在哪？” 他怀疑地看着那个家伙，说道：“我专门在传奇里散布消息设局，大招都用了，还能有老鼠藏在我眼皮底下？” 不远处的苏茜与宋小雨也循声望了过来。 那人面色陡然一变，指着黄海道：“你是xuxiake？” 黄海得意地笑了起来：“你很聪明呀。” 李灿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变身：难怪一见面就觉得这个黄海不是个好鸟，没想到特么的是个连坏鸟都比不上的渣滓！ 那人则是咬牙切齿道：“你还我五十万！” “都是自己人，回头我就转给你。”黄海显得很大方。 把这个家伙招进来，可是个活生生的摇财树啊。 哪天局里经费不足了，可以带着这个家伙去碰瓷。 任凭哪个司机把人撞成这幅死鬼样，恐怕都得乖乖掏钱吧？ 这可抵得上多少个五十万了。 黄海心里美滋滋。 那人似乎也很感动，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翻出一个手机：“这样，你先把钱转给我。” 黄海：“……” “那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首付款呢。”那人痛心道，“都是我用命换来的。” 黄海突然想起了初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 —— 死鬼们，不投点票票喂屎一下吗？ 等下还有一更。 第123章 漏网的爷爷 那个时候，黄海刚刚升职。 他开着自己的新捷达去执行任务，不料路上将一个人差点撞成两截。 随后便是一群人冒了出来，有女人哭哭啼啼说他撞死了自己丈夫，有同村人要他去派出所，有人说是“死者”哥哥表示可以私了。 他懵懵懂懂中便将自己新买的车子给抵了出去。 回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折返回去，却就看到拿个此前半截身子都被卷在车轮下的家伙竟然死而复生。 他跟踪了几日，发现了这个家伙的能力。 这让他暗暗惊喜，便邀请对方加入国安局，却被其拒绝。 其后两人又有过几次交集，毕竟对方本就处于他的管辖范围内。 最后一次见面，是这个名叫张茂的家伙犯了事，他第一次动用权利摆平，再度邀请张茂加入国安局。 张茂拒绝，只是并未像此前那样一口回绝，而是表示若是再次落在他手上便跟他混。 此后黄海特地制造了一些巧合，让张茂得知了传奇的存在，并令他顺利加入其中，得知了寒潭的消息，乃至知晓了寒潭中有价值连城的特殊生物…… 这一切就是他做的局，不单单是为了张茂，同时也是为了抓捕一些野生异能者扩充下自己的队伍。 不过现在看来…… “这家伙还得好好调教啊。”黄海暗想。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当面向张茂转去钱。 多亏他前两天买第三套房的时候选择了按揭而没有一把付，否则现在可就没钱给这货了。 收钱之后，张茂咧嘴笑了起来。 “黄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张茂开心说。 李灿在一旁看得暗暗撇嘴，心道人家只是把骗你的钱还你了，你高兴个球啊。 他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他没能料到那个骗子此前竟然跟自己在一个车厢上，否则当时哪怕暴露可可也得报复他。 可是现在嘛…… 李灿四下扫去，纠结了片刻，终究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可能干不过大炮。 更何况还有苏茜在这里。 李灿还不想暴露。 可是，那个家伙刚刚说的还有个人是谁？ 他不会有什么精神感应的异能发现了自己吧？ 李灿忽然有点心慌。 他瞅向远处的寒潭，估摸着自己拼尽全力四五秒钟就能赶到。 大炮、大炮……一定得躲着大炮。 李灿凝视寒潭，将其位置记入脑海中，同时试着想象了下关灯后自己的行进路线，直至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才将目光再度投向黄海。 如他所料，黄海开始询问关于那个藏着的人。 张茂伸出手，指向…… 在其指尖瞄向自己的时候，李灿差点要纵身而起奔向寒潭。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所指的在自己头顶上空。 上边有什么东西？ 李灿有点疑惑。 他悄悄挪动身体，伸出拇指粗细的一截身体到了车后，像是眼镜蛇那样抬了起来，将视力凝聚到此处，便看到身后的那棵灰扑扑的树。 在树上，一只肥松鼠抱着一颗松塔无辜地看着这里。 松鼠？ 松鼠！ 李灿疑惑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只肥松鼠实在太眼熟了。 李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却并未发现闵月的身影。 不过他确信女主播定然就在附近，毕竟这和她的那只肥松鼠像极了。 尽管上一次在牛背山那肥松鼠似乎夭折了，可它毕竟只是玩偶，难保闵月不会重新将它捏出来。 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见黄海哈哈大笑道：“你给我说那个松鼠……诶，怎么会有松鼠，它手里的松塔是哪里来的？” 其余几人亦是望去。 宋小雨默默地拿起了枪，将枪口对准那只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的松鼠。 她觉得这只松鼠有点熟悉。 苏茜亦是蹙起眉头。 一行人朝着松鼠慢慢逼近。 那只肥大的松鼠像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直至众人越过李灿藏身的车子时，它方才用两只小爪子抓着那颗松塔使劲在树干上砸着，似乎想要砸出里边的松子。 “不对！”宋小雨猛地反应过来，当即便是一枪射出。 砰！ 肥松鼠被击飞，松塔高高飞起，跌落在地。 一众人对宋小雨怒目而视。 不少人都觉得她这样贸然行动愚蠢透顶。 还有人阴暗地怀疑她和松鼠的主人有某种不可描述的交易。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被打成一坨的松鼠慢慢分化成两个瘦小的松鼠，一左一右开始逃跑的时候，方才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很快，两只松鼠都被抓住。 那颗松塔也被黄海捡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黄海的表情有点惊奇。 “什么？”站在他旁侧穿着军官服饰的男人问。 黄海慢慢剥开松塔，露出中央的模样。 那赫然是一个造型别致的摄像头。 黄海下意识地拿出手机，飞快登陆“传奇”。 “妈的，还真有个漏网之鱼！”黄海郁闷说道。 听到这话的李灿暗自撇嘴，心道你还有个漏网的爷爷呢。 很快他又感到惊奇。 黄海等人之中显然有着某种辨别异能者的特殊方法，或许黄海的“关灯”技能就有这种附加效果，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暴露？ 难道我真的很特别？ 可是我帅气的外表像是阳光一样耀眼啊，怎么可能被忽略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索性不再去想。 与之同时，四脚鱼的攻击又一次降临。 如此前那般，它们再度无功而返，可是显而易见的是，它们的攻击较之上一次强了些。 最显著的一点是，四脚鱼爸爸的数量多了不少。 或许再来上几波四脚鱼爷爷都要出现了。 李灿有些期待，可是更加迫切的是想要进入其中。 他觉得如若黄海此前在传奇中没有说错话的话，那潭水极可能会催化小树上长出更多的寒冰果子。 如果寒冰异能也能达到生生不息的地步，那么自己的冰火两重天便可以大成了。 嘿嘿…… 李灿想象着一群男男女女猫猫狗狗驴子马什么的在自己双手之下欲仙欲死的模样，便觉得很有意思。 到时候自己可以成立一个“冰火神教”…… 然后…… 他看到苏茜开始脱衣服。 当然只是脱掉了外套。 将衣服递给宋小雨，苏茜便迈着大长腿朝着寒潭走去。 李灿心下有种奇怪的感觉。 第124章 暴露的泥石流 李灿总觉得这一刻的场景似曾相识。 他隐约感觉自己曾经历过这一幕。 只是仔细想来，他又觉得记忆有些模糊。 他暗自摇头，觉得这应该只是幻觉。 以往生活中他遇到这样似曾相识的事情不少…… 他紧盯着苏茜背影，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入白雾当中，身影越发朦胧的时候，终于没入那若隐若现的寒潭当中。 一个火系异能者钻进冰冷的潭水中去搞什么？ 难道去泡澡？ 还是说她想要用自己的异能把里边的水给蒸发掉把那些四脚鱼渴死？ 李灿总觉得有点违和。 他忽然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如果自己是军方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的话，可以用直升机运一些大粪过来投入潭水中，把那些四脚鱼一股脑地恶心出来。 不行，这样太丧心病狂了。 李灿仔细盯着白雾，却半晌不见动静，连同那些四脚鱼也不再出现。 宋小雨一直拿着枪，神色戒备，也不知道手酸不酸。 其余的人亦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寒潭，连同猥琐狂魔黄海的神色都难得肃穆了几分。 李灿越发感到好奇。 他忽然生出一种猜测：莫非那寒潭中有某种天材地宝？ 就像是小说中写的那样，一块带有奇异能量的小玉石搅得天翻地动，而将其收走后一切异象都会恢复正常。 如此说来寒潭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其中有某种奇异的宝物？ 那些四脚鱼也是被这种宝物改造变异而来？ 苏茜此行就是为了取走那个东西？ 李灿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很担心自己的猜测为真，那样一来苏茜真的成功的话，自己这一趟可就是白跑了。 刚刚那一炮也是白挨了。 “都挨炮了总得弄点好处啊。”李灿心想。 他决定不再等待。 将身体拉长，他贴紧地面，朝着寒潭的方向慢慢“游动”而去。 他特地选择了那些地面上凹陷进去的地方，因而哪怕动作慢了一点，倒也没有人发现。 毕竟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寒潭中。 此前黄海的那一波扫荡亦是为他们消除了不少隐患。 于是，李灿便这么悄无声息地行进了五百来米，距离那白雾笼罩的寒潭不过两百来米。 他稍稍放下心来。 这种距离，即便真的被大炮轰，他也有把握跃进寒潭中。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同时，一名士兵突然看到了这里。 “有蛇！”那士兵悚然一惊。 尽管在兰州军区的大比中拿过第一名的好名次，可是他真的很怕蛇啊。 在静谧的人群中，他的这声惊呼无异于平地惊雷。 扛着巨锤昂首而立的约德尔人（其实就是郭比特人）狠狠地瞪了眼士兵，撇嘴道：“胆小鬼。” “大冬天怎么会有蛇？”张茂嘀咕道。 黄海表情呆了下，问那士兵道：“哪里？” “那儿，”士兵伸手指去，“好像也不是蛇诶，像是史莱姆。” 史莱你娘个头啊，谁家的史莱姆会这么猥琐的蠕动？ 约德尔人恨不得会回头一锤子敲死这个傻货。 黄海则是脸色微变，喝道：“射击！” 枪声随之响起。 一发子弹穿透李灿的身体。 只是子弹穿透后他的身体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软泥怪状态下的他根本无惧子弹的攻击，除非…… “我来！”宋小雨冷笑着扣下扳机。 她手中的枪是定制的，子弹亦是特制的，威力极端恐怖。 李灿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几乎毫不犹豫地使出了寒冰异能，构筑出一层寒冰铠甲阻挡在外，同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子弹轻易地穿透了寒冰铠甲，散成一片朝着他的身体袭来。 “卧槽，还可以这么玩？”李灿惊了下。 他固然不怕子弹，可是这么密密麻麻的弹片，多少能给自己造成损伤。 他下意识地使出了当前掌握最强的火焰异能，在面前竖起一道火焰盾牌。 砰砰砰！ 弹片尽皆被挡住，李灿则是化作一股泥石流，冲进了白雾中。 这一切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不少士兵甚至没能看清楚。 体质超人的黄海宋小雨等人自是瞧得一清二楚。 “刚刚那是寒冰吧？”约德尔人惊愕道。 “后来那个是火焰异能构筑的盾牌！”张茂啧啧道。 另外两个相貌平平的异能者亦是发出惊叹声：“那种泥石流一样的状态也可能是种异能呢。” “他竟然一直躲在我们眼皮底下！” 黄海的脸有点绿。 他的异能当然不单单是让天变黑这一个作用，这种黑暗其实更像是他的一个领域，能够让他的精神、力量、速度等都大幅度增强，乃至于察觉到其他超乎寻常的精神波动。 此前他抓住那些异能者便是借助了自己的这种能力，其中两个家伙伪装成士兵，张茂一直躲在一个车底，还有个家伙借助异能装成了一个石头。 可惜他们的精神波动如同狼群中的哈士奇工科大学里的妹纸一样耀眼。 他们一一被黄海洞悉，却漏掉了一条大鱼。 只是…… 同一个人可能掌握三种异能吗？ 仅仅通过火焰能量构成盾牌便能挡住子弹，恐怕真的发现他了我也对付不了吧？ 黄海突然有点庆幸，可是很快这种情绪便被他驱走。 他现在可是经历过党校的洗礼，是一名充满正能量的国家公务员！ 可是…… 怎么办呀？ “他进水潭里了。”宋小雨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海。 这次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唯一暴露出去的途径就是黄海这个蠢货。 如今苏茜还在里边，却又冒出这么个不知深浅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可是他的火焰异能竟然这般强…… 宋小雨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 如若是他的话，下去倒还可能成为苏茜的帮手。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啊。 能一连掌握三种异能，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要么是国外的间谍，要么就是某些地下势力中的秘密王牌！ 宋小雨心乱如麻。 其余人的心情亦是如此。 唯有那些士兵们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执行任务前都签了保密条例，不能将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对异能者的了解甚少，觉得这些异能者个个都是人才，连那些四脚鱼都神奇无比，因而倒不觉得李灿有多特别。 毕竟他们也没见过李灿的颜。 ———— 稍等还有一更。 投票，喂食，否则我就哭给你们看。 哼╭(╯^╰)╮ 第125章 果子又成熟啦 李灿已经没入到了潭水中。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所谓的寒潭反而更像是温泉。 他有点诧异：莫非黄海在说谎，这里边其实很热？ 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可，否则那些四脚爸爸就该吐火球了。 或者是苏茜引起的？ 李灿可是知道那女人的可怕。 连小树都忍不住插嘴从她身上掠取火焰能量了。 李灿一直猜测着牛背山上的异象更可能是她搞出来的。 那么她进入潭水中肆意放开自己的异能，的确可能升高几分温度。 当然，最终还得取决于这水潭究竟有多深。 李灿深吸口气，整个人没入其中。 自从掌握寒冰异能后，他对水的亲和力便提升了许多。 水下呼吸也是寒冰异能带来的一个特殊能力。 李灿稍稍适应了几分钟，便化作人形，抱着小树朝着潭水中下潜。 水潭外口只有七八平米的样子，可是下方却是越来越宽阔。 它的整体造型似乎是一个“∧”，当然也可能是“∩”。 水中的视野看起来很奇特，仿佛由3d进入到了4d世界当中。 特别是随着每一次行动，周围的水波晃荡时，李灿的视野也随之摇晃，让他觉得面前的世界都生动了很多。 默默体会了片刻这种新奇的感受，李灿便继续下潜。 让他开心的是，随着身体下潜，周边的水温明显降低。 他估摸着现在很可能已经到了零度以下。 奇怪的是其中并没有一点浮冰。 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那些四脚鱼的出现。 非但是四脚鱼，其他生物亦是并不存在。 他试图靠近水潭四周，能触摸到那些泥土，只是任何生物的气息都察觉不到。 李灿觉得古怪，又不由想到了苏茜。 想来她已经到了极深处。 或者那些四脚鱼是被她吸引走了？ 李灿不知觉间加快了速度。 他慢慢感觉到胸部传来些许压力感，只是周遭冰冷的温度更是让他有种难以言表的快感。 他像是一只鱼儿那般在水中越潜越深，面前的光明一点点消失，只是他的五感早已被加强，因而仍旧能够勉强视物。 如此，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李灿明显能够觉察到周围的温度已经极低，可是小树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声音。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响，有点像是拉长的放屁声，噗噗噗的，让他本能的有点犯恶心。 李灿呆了下，很快回过神来。 他想到了此前见到那些四脚鱼的时候，它们似乎便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四脚鱼来了？ 李灿四下扫去，果真见一只四脚鱼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四脚鱼的两只死鱼眼中带着一股子狠劲，闷头闷脑地朝着他的方向奔来。 纵然已经在心下排练了无数遍，可是他的作战经验为零，因而他本能的有点紧张。 眼看着四脚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李灿长长吐出一口气，伴随着一串飘走的水泡，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寒冰构成的锥状物。 随后，在四脚鱼朝着他张开口的刹那，他将那冰锥先一步刺入其口中。 四脚鱼发出“噗噗”的惨叫，身体摆动了几下便失去了声响。 鲜血从它体内冒出，很快便染红了周边的潭水。 李灿有点担心。 他知道血腥能吸引到鲨鱼，也不知道四脚鱼的嗅觉如何。 可在他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便见那些从四脚鱼身上涌出来的鲜血超自然地汇聚成一股，朝着自己逼近。 这些血成精了？ 李灿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他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诸如dota中的血魔，血法师…… 然后，他看到那些逼近他的血流尽皆没入到了小树当中。 一颗小小的花芽儿出现在树干之上。 李灿呆了片刻，直至那个四脚鱼的尸体慢慢干瘪的时候，他方才惊醒过来。 看着小树上的那个小花芽，李灿很想仰天大笑。 他没能料到还能用这种方式让小树加速开花结果。 哎呦。 老子错过了一个亿啊！ 他拍了拍脑袋，想到了那些此前被打死的四脚鱼，一时间心痛的无法呼吸。 收拾了下心情，李灿继续下潜。 这个时候周遭果真出现了四脚鱼。 尽管都是些游兵散将的四脚鱼儿子，可是对于刚刚练手的李灿来说足够了。 半小时后，他已经杀死了十二只四脚鱼，且杀死每一只四脚鱼的方法都不相同。 有的是利用冰锥冰剑冰刀刺死砍死，有的是被火球从内部烤熟，有的是利用制造幻境的异能令其自相残杀而亡，也有他借助自己的力气生生撕开其嘴巴…… 这个过程中，李灿的杀鱼技巧一直在提升。 这种肆无忌惮的杀戮让他有些沉迷。 特别是看见小树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青色果子时，他更是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四脚鱼一网打尽。 他杀鱼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被一只老银币四脚鱼爸爸暗中偷袭了一发冰球的时候，方才警醒。 冰球的威力不小，好在李灿反应够快，关键时刻软泥怪化，方才没能受伤。 可是能被四脚鱼爸爸偷袭到，已经证明了他大意了。 倘若刚刚反应慢一点，指不定会有怎样的后果。 面对那连绵不绝的冰球，李灿化身软泥怪穿梭躲避，最终靠近四脚鱼爸爸，一击大火球术直接干掉了它。 将小树插在四脚鱼爸爸的尸体上，其尸体迅速干瘪了下去。 小树上的果子终于变成了白色。 它再一次成熟了。 李灿开心的想哭。 和前几次的果子成熟相比，此番的过程艰难了不少。 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拽下果子，塞入口中。 一阵冰火两重天的爽快之后，他很快又感到索然无味。 轻轻吐出一口气，李灿继续下潜，猎杀四脚鱼。 开始他还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些四脚鱼如此分散，可是随着第二颗果子成熟被他吃掉，他便不再关心这些了。 没有什么比催熟果子更重要了。 更何况吃掉果子的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身的蜕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灿已经下潜到了极深的水下，杀死的四脚鱼早已过百，小树上的第三颗果子成熟了一半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亮光。 第126章 洞口 一抹亮光出现在李灿的视野中。 它就像是孤寂的黑夜中搔首弄姿的灯塔，或者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下子就吸引了李灿的注意力。 毕竟水底已经很黑了。 注意到这抹光亮，李灿本能的感到惊喜之后泛起的第一念头是：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水潭其实是u形的，自己下潜了半天，其实是绕了一圈在上浮，已经到了它的另一个出口？ 那些四脚鱼也是从那里跑出去了？ 还是说这里连通着一个地底世界，就像凡尔纳的地心环游记那样？ 直觉告诉李灿这些都不对，这极可能是另一种超自然的现象。 他胡思乱想，心乱如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水潭底部的范围其实已经极大，零散地分布着很多四脚鱼。 只要他稳妥一点，催熟第三颗乃至第四颗果子都不成问题，可是做完这一切之后呢？ 他能够清楚地看见，那抹光亮就在自己的正下方。 这意味着除非自己想要折返回去，否则必然得面对那里。 “或者先去看看？”李灿想。 他化作软泥怪，加快速度，越过一些分散的四脚鱼，迅速朝着亮光处下潜。 那里看起来极近，可是距离其实很远。 足足半小时后，李灿方才到了光亮的来源之处。 这里已然到了水潭的最底部，周遭都是坚硬的岩石。 那亮光处赫然是一个洞口。 只是这个洞口看起来颇有些古怪。 李灿从那里瞧去只能看见一片刺目的雪白。 可是这白花花的是什么鬼？ 他化作人形，使劲眯了眯眼，仍旧只能看到一片苍白，仿若那边的世界就是白色的一样。 “要不要过去看看？”李灿纠结着。 他顺手干掉了两只逼近过来的四脚鱼爸爸。 这种家伙看起来厉害，其实很鸡肋。 只要不让它吐出冰球，一个镭射眼就能轻松干掉一只——尽管水下的火系异能大打折扣，可是对付这种东西不成问题。 如果它们站位太差的话，李灿甚至可以用镭射眼将它们串成糖葫芦一次性干掉好几个。 归根到底，还是李灿自身实力很强。 只不过跟异能者少有接触的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顺手在鱼头上插上小树，李灿依旧在踌躇着。 他听人说过陌生的洞穴不要钻，否则会出事。 听人说村里老王的腿就是这么被打断的，老张家拆迁的房子也是被他这么败光的。 然而男人对于神秘的洞穴有种与生俱来的强烈兴趣。 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李灿好奇且冲动再正常不过。 他很想进去看看，哪怕明知道那里可能蕴藏着危险。 这种心态就像他初中时候，在书上看到人说冬天的栏杆不要舔，却是在没能忍住在学校篮球架的杆上舔了好几下，然后跟一只傻狗一样撅着屁股在那里哈气，最终还是被一个路过的好心同学给救了下来…… 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就进去看一眼。”李灿做出了决定。 他想：看看又不会怀孕。 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进一步提升下自己的实力。 他开始疯狂杀戮周边的四脚鱼。 半小时后，看着那颗变成了白色的果子，他开心地咧了咧嘴。 消化完果子后，他回到了那洞口前。 周边已经没多少四脚鱼了。 纵使几只在远处游荡的四脚鱼儿子，在嗅到李灿身上的血腥气的时候也都是一溜烟跑了。 在那些四脚鱼眼中，他就是一个沾满血腥气的刽子手。 李灿深吸口气，抱着小树一头扎进洞口。 然后…… 哎呦。 他捂着脑袋，惊愕地看着面前的洞口。 那洞口中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竟然将他阻隔在外。 乃至于他刚刚想要撞进去的时候，竟然被反弹开了！ 李灿慢慢靠近，同时轻轻伸出手。 果然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在他面前，只是他根本看不见。 李灿反复摸了一会儿，发现它就像是一面镜子般光滑，没有弹性，亦是没有一丁点空隙。 这让想要钻空子的李灿有点失望。 他犹豫了下，稍稍后退四五米，随即使用“镭射眼”。 两束火光在水底射过，令得周遭的水发出滋滋咕咕的声音，最终落在那洞口之处，然后…… “卧槽！” 早有准备的李灿一个矮身，躲过了反射回来的火芒。 目送那火光慢慢消融在水中，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面前飞出一串泡泡。 他望着那洞口，露出思索之色。 “镭射眼”已然是他的最强能力之一，尚且无法击破这层屏障，那么使用其他的能力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如此看来，想要强行突破恐怕很难了。 李灿不由想到了先他一步的苏茜。 他估摸着对方很可能在洞口的另一侧。 可是她是怎么过去的？ 难道说她的异能比自己还要强？ 或者说她掌握了某种技巧？ 李灿思索着，忽然注意到了手中的小树。 吃掉那么多鱼血，小树看起来更加苍翠了。 每一片叶子都绿的人发慌。 “或许它会有点用？”李灿琢摸着。 尽管借助小树上的果子获得了种种神奇的超能力，可李灿对它的理解很有限。 一如在进入牛背山之前他不知晓它竟然会主动钻进女人嘴里索取，更没想到它曾能吃掉那些玩偶和小白鱼，以及如今喝鱼血把四脚鱼尸体吸干的事情。 在李灿看来，它就是神奇的化身。 李灿将小树由左手移到右手，随后抓着它靠近洞口。 让他惊喜且意外的是，这一次竟然进行的极为顺利。 他根本不曾感觉到一丝隔膜，便将整个右手探了过去。 李灿能看到自己的右手以及右手中的小树，可是右手与身体上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没有水！ 李灿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种与泡在水中的身体截然不同的触感。 他不由感到惊喜。 可是随即一股刺骨的冷意从右手中传来，迫使李灿匆忙将手缩回。 他的脸上泛起深深的犹疑。 洞口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竟然连自己这样一个拥有冰火双重异能的人都会感觉到寒冷？ 第127章 另一个世界 关于温度，李灿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太明确的概念了。 自从掌控火焰异能之后，他便不再畏惧寒冷，炎热也只会让他感到舒适。 掌控寒冰异能后，哪怕将手伸进液氮中他也不会有一丝不适。 冷与热对于他自身而言已然是一种毫无意义名词，或者一种奢侈的感受。 乃至于他偶尔会羡慕那些冬日里裹着羽绒服嚷嚷着冷的家伙，觉得他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冷热其实才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这就像普通游戏玩家羡慕那些游戏职业玩家可以把游戏当成工作，却不知道那帮人天天坐在电脑前都要玩吐了。 一如那句“每个女神背后都一个ctcdxtdnr”。 这一切其实都是同一种道理。 殊道同归大抵如此。 然而这一刻真正感觉到寒冷的时候，李灿却并不觉得如想象中那般美妙。 这种刺入骨髓的冷意让他心有余悸。 他望着那惨白的洞口，想象着另一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或者是冰天雪地的南极？ 可是南极也不至于这般寒冷吧？ 李灿不由想到了苏茜。 他清楚那个女人的火焰异能很强，可是她能在那个世界生存下去吗？ “就去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就走。”李灿握了握拳头，默默做出了决定。 他终究没能按捺住好奇，加之有点担心苏茜，毕竟两人也算朋友。 握紧小树，他毅然进入洞口之中。 身上压力骤减，他的面前也是微微一晃，继而便看到一片新的世界。 然而他的第一感觉仍旧是冷。 这种冷意很诡异。 在李灿看来，它甚至超出了普通的“温度”的范畴，让他的灵魂都有些颤抖。 他下意识地使出了火焰异能，令得周身笼罩着一层火焰。 如此一来，他方才稍稍好受了一点。 这其实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抬起头来，他仔细打量着这方世界。 让他惊异的是，这个世界似乎并非隶属于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反而像是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 在四面八方，乃至于头顶的天空，都是一片雪白。 没有日月，没有灯光，可是整个世界却明亮的有些刺眼。 他平视前方，却根本望不见尽头，头顶的天空也不知道有多高。 李灿甚至无法分清穹顶之上到底是白云还是冰雪。 沉默了几分钟，李灿弯下腰来，敲了敲地面，又用手摸了摸。 “这应该是冰。”李灿心想。 他转过头去，身后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洞口的踪迹。 这一刹那，李灿本能的有点慌张，却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来都来了，还怕个鸟！”李灿默默给自己打气。 他认准一个方向，开始向前走去。 可是前路漫无边际，也不知走了多久，他都不曾看到除了白色以外的任何色彩。 地面之上的白色冰层亦是看不出特别来，李灿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在原地徘徊。 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没有任何收获的李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突然有点丧气，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又成了那个舔篮球架的煞笔。 “这算什么事啊？”李灿苦笑着坐在地上画圈圈。 他以手指为笔，写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哈利路亚”等等字符。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仿佛满天神佛都死了一样。 “小树，该你展示神迹的时候了。”李灿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小树。 想了想他又将小树插到地上。 然而地面的冰层很坚硬，根本插不进去。 他放直小树，刚一松开小树便又栽倒。 “连你也不靠谱了啊。”李灿叹了口气。 他突然有点懊恼，早知道进来的时候带上手机，至少这个时候可以玩玩俄罗斯方块什么的，总不至于这般无聊。 枕着双臂躺在地上，李灿叼着小树，无聊地看着天空。 躺了十来分钟，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个小树吃鱼吃玩偶，那么会不会把自己给吸干？ 李灿匆忙将小树从嘴里拿了下来，放在肚皮上。 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熄灭了，可是现在竟然不觉得寒冷。 “大概是习惯了吧。”李灿想。 他忽然有点犯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李灿想。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打个盹应该是可以的。”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灿自然醒来。 看到头顶白茫茫的天空时，他方才警醒：这不是在家里！ 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李灿顺势捞住掉落的小树，正想感慨自己怎么会睡着，猛地目光一凝。 在那小树上，他看到了一颗晶莹的白色果子。 果子妖娆而诱人，就像是一个搔首弄姿的娘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灿仰望天空，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可是这个时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其实已经感觉到，自己那“生生不息”的火焰能量到了这里受到压制，恢复的速度慢了很多。 除非将寒冰异能提升到同等程度，否则继续待下去自己很可能饿死。 几乎没怎么纠结，李灿便将那颗白色的果子塞进了嘴里。 一股冷意充斥全身，李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只是伴随着这种冷意，另一股灼热很快便袭来。 火焰能量受到刺激，生成的速度快了很多。 李灿陷入到了冰火交融的状态当中，体会着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十五分钟后，李灿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面前浮起一片雾气。 他明显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就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吃掉果子后，自身的抗冻性明显提升了很多。 他伸出手，手面上瞬间结出了一层冰晶，这种“结冰”的速度较之从前快了近乎一倍。 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寒冰异能远未达到生生不息的地步。 “也不知道小树上还能不能长出果子。”李灿心想。 他盯着小树看了半晌，没能见到它有任何变化后，便认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 第128章 又一颗果子 李灿仍旧时不时地能够感觉到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尽管这种寒冷并不致命，可是这让他很不舒服。 因而他每过上一会儿都会使用火焰异能，好让自己稍稍暖和一点。 他越来越怀疑这里不在地球上，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 他几乎是无休止地行走着，甚至后来还用寒冰异能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雪橇，且练习着在雪面上滑行，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这片冰原的边际。 这里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头。 天穹之上依旧白的刺目。 李灿也不知滑行了多久，觉得有些累了，方才停了下来。 他拿起手中的小树看了眼，见它依旧那般绿油油的，根本没有一丁点开花结果的趋势。 无奈地将小树放到一旁，他盘膝坐了下来。 “修炼一会儿《九阴真经》吧。”李灿心想。 他默念口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emm……” 然后呢？ 李灿挠了挠头，一秒钟破功。 《九阴真经》眼看着是练不下去了，李灿决定换一种功法。 《蛤蟆功》似乎也不错，只要会爬会跳会呱呱叫就行。 李灿犹记得高中时候班里有个二货在元旦的时候就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演了这门武功。 那货顺利得到了一个“蛤蟆精”的外号。 李灿不想当蛤蟆精，所以人前不敢犯二。 可是这里又没人看见。 李灿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呱呱”叫了两声，然后再地上趴着跳来跳去。 就这么跳了一会儿，再次落地的时候他直接以一个“太”字形pia的一声贴在了冰面上。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沙比。 不过真的是很无聊啊。 小树也不给力。 “苏茜到底死哪里去了，难道说她跟我进的不是一个洞？”李灿猛地想到了这一点。 他正想要爬起来，忽然注意到那冰层中似乎镶嵌着一个东西，分明是一只四脚鱼！ 他瞪大眼睛，紧盯着冰层中的那只四脚鱼。 四脚鱼早就被冻死了，死鱼眼中的茫然却已经定格。 李灿的呼吸微微加重，仔细看着这只距离自己不过数十公分的家伙。 他试图利用自己的寒冰异能融化冰层，却如此前那般失败了。 这里的冰似乎已经脱离了普通的“冰”的范畴。 李灿盯着那只四脚鱼看了一会儿，慢慢失去了兴趣。 既然他能够通过那个洞口来到这里，那么四脚鱼未必无法达到。 被冻死在这里似乎也情有可原。 可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李灿转过身，躺在冰面上。 他皱眉思索着。 根据他的猜测，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两三日。 这么久的时间内，自己所看到的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白色…… 这一点很不寻常。 要么自己迷路了在原地转圈，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真的漫无边际。 倘若真是那样的话，此地倒是极有可能已经超脱了地球。 然而他在这个世界能够呼吸，除了感到有点古怪的冷意之外其余也没什么不适…… 或者这里真的在地下？ 李灿猜测着。 他看着穹顶，琢磨着这里或许在南极的下方，是一处尚未被人类发现的地下世界。 这些四脚鱼或许就是这方世界中的生物，而自己此前所经历的那个洞口…… 妈的，好乱！ 李灿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 他感觉有点累。 “应该不会真的睡着吧。”李灿想。 他闭上了眼睛，有努力睁开，随后又无力地闭上，如此往复，不多久呼吸便平稳了下来。 冰面开始轻轻翻涌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灿自然醒来。 他感觉有点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瞧着天上的白色，他只是恍惚了下便清醒过来。 赤果果地站起了身，他立在地上撒了泡尿。 为了避免尿溅在身上，他使用异能令得那些刚刚脱离自己╰╯的尿液尽皆冻结成冰。 他的面前很快就出现了一道淡黄色的冰棍。 搞定之后，李灿抖了抖，便潇洒地转过了身。 瞧见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时，他瞪大了眼睛：(⊙⊙)。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那小树上竟然又长出了一颗白色的果子。 这特么算是怎么回事？ 李灿感觉有些荒谬。 他甚至觉得这棵小树在和自己玩躲猫猫游戏。 清醒的时候自己一直把它呵护在手心里，它都不曾开花，可是这么一睡觉它就长出冰晶果子。 “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李灿瞪着小树。 小树以一个风骚的姿态躺在地上，那颗冰晶果子就像一颗孤独的蛋蛋垂在树枝上。 李灿果断地拽下了小树的蛋蛋，将其塞进嘴里。 寒冷如影随至。 炎热接踵而来。 在这冰与火之中，李灿想要“嗯嗯啊啊”地高歌一曲。 可是他觉得这样太娘太羞耻了，因而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 痛并快乐了十来分钟，李灿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 他突然有点同情小电影里的那些岛国的女孩纸们。 从前以为她们满头大汗的样子是舒服极了，现在想来恐怕累的成分更多。 “各行各业都很苦啊，”李灿暗想，“经营花店也很辛苦呢。” 他突然有点怀念花店了。 若是没来这里，现在的如今应该在躺椅上晒太阳吧。 手机里还有那么多好玩的游戏，跟毛球开黑也不错呀。 尽管那个家伙有点坑，输了还喷自己，不过揍它一顿自己总归是开心的。 玩累了还可以让可可给自己按摩，尽管它的按摩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女儿尽孝总是让人欣慰的。 还可以拿尤沫试试手，现在自己的冰火两重天手法应该更厉害了吧？ 也不知道下次再摸上尤沫的时候，会不会让她原地gc，或许能帮她扭转性取向？ 这个妹纸其实也蛮不错。 尽管（·人·）比苏茜小了那么一丢丢，可是作为老同学跟她更知根知底啊。 有孩子了应该起什么名字呢？ 男孩叫李默女孩叫李悠悠？ 如果是跟苏茜有了孩子呢？ 李焱？ 还是说李素素？ 李灿思索着，他感觉有点烦恼。 长得帅了真是愁人啊。 就连给孩子起名字都这么麻烦呢。 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些没人理的单身狗。 等等…… 李灿皱眉，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 稍等还有，等不及可以明早看。 给个票票可好？(°‵′) 第129章 水底 李灿默默地思考了数秒钟，方才意识到当前的状态。 尤沫仍旧是那个钢铁百合，依照他的功力很难掰直。 苏茜依旧是个定时炸弹，也不知道人在哪里，是生是死。 自己照样是这只散发着芬芳的单身贵族。 “人果然不能太无聊了。”李灿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自己聪明，没有被那些愚蠢的女人欺骗到。 单单给孩子起个名字就这么艰难，跟女人在一起还不知道有多么可怕。 他不由想起老娘当初在老爹面前喋喋不休的时候，心里有些后怕。 自己怎么膨胀了，竟然敢想女人了。 惹不起惹不起…… 他抓起小树，认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此前自己每过上半小时左右，都会感觉到那种突如其来的冷意，可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哪怕浑身光溜溜的也未曾感觉到丝毫异常。 “下一次果子成熟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能操控这里的寒冰了？”李灿猛地冒出这个念头。 他低头看了眼小树，果断躺在地上睡觉。 然而躺了很久，他也没有一丝困意。 这个过程中他试着闭上眼睛装睡，然后眯缝着眼睛偷看小树，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他有些遗憾。 左右睡不着，他又爬了起来，用异能构筑出雪橇，开始在地上滑行。 一道浅浅的印痕出现在他的身后。 行进了一段距离，李灿停下来发了会儿呆，又开始在原地打拳。 他练的是公园里看到的那些老大爷们练的太极拳。 听说里边有一个传奇大爷练出了气功，能隔山打牛，还办了个老年太极班，可惜他想要加入的时候被拒绝了。 那个太极班的入班要求极高，对年岁、家庭等都有一定的要求。 李灿的年龄将他挡在门外，让他失去了修炼气功一步登仙的机会。 胡乱打了一通拳，李灿又练了一会儿蛤蟆功，没能找到冰层中的四脚鱼后，失望地爬了起来。 如此走走停停，他依旧没能看到这方世界的边际。 直至他感觉有点困了，方才躺在地上，很快就沉入睡眠。 醒来之后，如他预料的那般，小树上又长出了一颗冰晶果子。 李灿已经无力去思考自己睡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有些暗恼自己为何不带着手机过来，至少那样可以看到这棵小树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难不成它真的有意识不成？ 叹了口气，他吃下果子，痛并快乐地接受着那种洗礼。 消化掉果子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寒冰能力提升了一大截。 然而他想要操控地面的寒冰时，依旧无法做到，只是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不用再害怕这个世界的寒冷了。 如此往复。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李灿已经连续吃掉了六颗果子。 他的寒冰异能依旧未能达到“生生不息”的地步。 他此前吃掉同等数量的火焰果子的时候，早已达到了这种地步。 “或者是因为这些寒冰果子不够强？”李灿琢磨着。 他记得自己最后吃掉那几颗火焰果子的时候，要么吐火鸟吐火龙要么变身火巨人乃至镭射眼等等。 “大概真的是这些寒冰果子不行啊。”李灿叹了口气。 他抬头仰望天空，长吸一口气，随即发出长啸。 可是他的声音传出老远，也不曾有回音出现。 这里显然是一处极为宽阔的空间。 “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李灿心想。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寒冰。 再看向地面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奇异的直觉，似乎自己可以操控这些寒冰。 念及此处，他飞快行动起来。 让他惊喜的是，此前水火不侵的寒冰，这一次在他的寒冰异能操控下，竟是真的动了起来。 尽管动的速度及慢，可是终究让李灿看到了希望。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暂时放弃了操控寒冰的想法，而是如此前那般认准一个方向继续行进。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树上依旧成熟了一颗果子。 李灿满心期待地吃掉果子，在一番冰与火的幸福折磨中，清醒了过来。 随即，他将注意力投向面前的冰面。 如果说此前的他操控地上的寒冰的时候如同搬运一块巨石那般艰难，如今则像是搬砖…… 李灿明显感觉到自己轻松了很多。 耗费了数十分钟，他在地面上打通了一个直通地下的洞。 粗略看去这个洞已经有数千米深。 这让李灿有些惊悚。 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地方极端诡异。 想到他曾看过的新闻，南极最深的冰层超过四千米，他又觉得这似乎这也算正常。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李灿继续打着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咔”的一声轻响。 脚下的冰层裂开了。 水漫到了他的脚底。 一股古怪的森然寒意传来，却并不让李灿难以忍受。 他长长吸了口气，随后一头扎进了地下的水里。 刚进入水中，他便感到几分不寻常。 周遭传来一阵“噗噗”的声音。 这种声音极为嘈杂，就像是处在屁群中。 李灿抬眼望去，更是发现面前的水中森然一片，尽皆是…… 眼看着一个个冰球朝着自己飞来，李灿毫不犹豫地转身而逃。 直至走出冰窟窿，并用异能将其堵住，他方才停了下来。 “这里难道是四脚鱼的老窝？” “这里肯定是四脚鱼的老窝！” 李灿心有余悸。 他刚才在那水中看到密密麻麻的四脚鱼，其中以四脚鱼儿子居多，也有一些四脚鱼爸爸，甚至还有些体型更大的四脚鱼爷爷。 可是…… 这些都是上好的肥料啊。 李灿看向一直被他捏在手中的小树，心思起伏不定。 思考了好半晌，李灿也没能舍得离开。 地面之上一片苍白，实在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反而不如猎杀四脚鱼。 尽管有点危险，可是自己猥琐一点不就行了吗？ 这可是他最近玩农药练出来的经验。 只要自己猥琐塔下不死，那么一旦占据不利就可以放肆地喷那些坑货队友了。 李灿打定了主意。 第130章 四脚鱼爷爷 休息了片刻，李灿开始用异能剖开冰层，再度接近水底。 如此前那样，四脚鱼们的攻击很快便接踵而至。 他一边飞退，一边利用异能重新凝结冰块。 如此往复。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逐渐掌握了这些四脚鱼的攻击强度。 只要自己将冰层控制在三米以上，它们的冰球便不会击破从而伤到自己。 他开始在距离那水面三四米之上打洞。 透过这三四米深的冰层，他能够隐约看到下方黑压压的一大片。 那冰层之上亦是不断传来“砰砰”的声音，且微微震动着。 这是四脚鱼们在乐此不疲地撞击。 李灿觉得它们很可怜，肯定没玩过电脑游戏，否则不至于追着个人就这么兴高采烈了。 李灿有种身为人类的优越感。 只是这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也有些恐怖。 他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看过的电影《海王》，觉得这帮四脚鱼就像是海沟族的那些怪物。 “要是这里也有个三叉戟多好，这样老子号令一群四脚鱼，岂不是可以浪翻整个地球了？”李灿默默想着。 不多久，他便打了一个近千米长的洞。 由于对冰层的厚度把控尚未十分完善，因而这条洞歪歪扭扭，且很多地方都被四脚鱼攻击的有些破损。 饶是如此，这个过程中他也安然无恙。 同时他也确定了此前的猜测，这帮四脚鱼的攻击似乎也就如此。 他亦是借此大致看清了下方。 如他早先那匆匆一瞥，这水中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四脚鱼存在。 可是它们吃什么？ 李灿皱眉思索着。 在这水底，他只看到了四脚鱼，并没有其他的生物，连同植物的影子也都不曾瞧见。 难道这些四脚鱼只喝水就能活了？ 想到它们吐冰球的能力，李灿又觉得它们可能还真的是以寒冰为食。 毕竟自己凭借体内生生不息的火焰都可以不吃不喝。 可是它们会拉屎撒尿吗？ 李灿瞧着冰层下那黑乎乎一片，想象着一只四脚鱼拉了泡屎，散在水中，被其他四脚鱼大口吞水的同时吃掉…… 噫，好恶心！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四脚鱼！ 他打消了抓只四脚鱼吃掉的想法。 隔着冰层观察了一会儿，李灿突然有点犯困。 他的心情却是变得开心起来。 迅速向着冰层上方移动了十数米，李灿用寒冰异能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美美的小棺材，躺了进去。 不多久，他的呼吸便绵长起来。 小树被他抓在手中，巍然不动。 整个冰层却陡然晃动起来…… 李灿对此浑然不觉。 他再次醒来时，小树上果然又长出了一颗冰晶果子。 这一次李灿根本没有去试图猜测它怎么长出来得，而是直接将其揪下来塞进嘴里。 嘎嘣咬了两口，他便将其吞了进去。 高唱着冰与火之歌，他再次完成了一次蜕变。 身上冒出一层火焰，蒸发掉脸上的汗水，李灿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默默感受着身上的变化，甩向将注意力投向面前的寒冰。 如果说此前操控这些寒冰就像在搬砖的话，那么如今他处理它们就挪动棉花，并且他所能控制寒冰的距离也加长了数倍，乃至于可以延伸到十余米外。 他向前走着，面前的寒冰便自动分开。 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他干脆不再动弹，而那些不断消融的寒冰径直带着他一步步下潜。 这一次李灿直接没入到了水中。 刚刚入水，他就听到了那些“噗噗”声。 这是四脚鱼发出的声音。 李灿稍稍停顿了下，便在面前构筑处一个直径八米的巨大冰球。 四脚鱼们的冰球同时飞来，却尽皆被挡住。 李灿则是趁机前进。 他前进的方式也很简单，无非是令前方的水变成寒冰，然后自己踏入进去。 如此，他径直在那水中构筑出了一道长长的寒冰走廊。 一群美的丑的公的母的四脚鱼儿子爸爸像是动物园里看猴子的人似的，贴在那“走廊”周边。 它们一边“噗噗”叫着，一边用冰球攻击，同时借助身子撞击。 然而它们实力终究不济，根本无法突破。 李灿试探了一会儿，便稍稍放下心来。 他唯一戒备的是那些零零散散分布的体型巨大的四脚鱼爷爷。 只是它们都被四脚鱼爸爸而儿子们围在中间，根本不曾动弹。 这让李灿略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约有点好奇。 他只能看到那些四脚鱼爷爷呆在原地不动，而根本看不到它们在干什么。 “难不成它们其实是母的，一直生孩子？”李灿蓦地想到。 他想起了《异形》中的那个异形女王，似乎便是这么干的。 “干掉它岂不是一次能让小树吃个饱？”李灿的心思火热了起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眼，方圆千余米内，只有一只四脚鱼爷爷。 “偷袭应该问题不大吧。”他心想。 作出决定后，李灿便操控着寒冰走廊朝着那四脚鱼爷爷靠近。 而围在四脚鱼爷爷周边的那些四脚鱼们被李灿的寒冰走廊撞到，一个个气得“噗噗”直叫。 李灿只是用异能教它们做鱼。 凡是被他的异能笼罩到的四脚鱼，不论儿子还是爸爸，尽皆被冻成了冰雕。 借助异能令其这些冰雕靠近自己之后，他便将小树插了上去。 四脚鱼冰雕迅速萎靡。 李灿一路横推，很快便距离那只四脚鱼爷爷只有十余米距离。 二者仅隔着十余米厚的寒冰，大眼瞪小眼。 四脚鱼爷爷的体型格外巨大，李灿估摸着它的体长有近乎十米。 它的眼睛却是惨白的，似乎得了白内障。 它的背后隐隐有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李灿盯着它那西瓜一样大的森白眼睛，猛地感觉到些许森然的寒意自四面八方凝聚而来。 被他操控的那些寒冰竟是愈加的凝实，且他身边特意留下了的一米多空间都被寒冰逐渐充斥。 李灿这一刻的感觉颇为古怪。 他更怕的是对方的“暴力”，而不是这样软绵绵的异能。 尽管看起来挺强，可是比不得吃过果子的自己啊。 李灿很轻易地便掌控了自己的地盘。 与之同时，他操控着寒冰将四脚鱼爷爷笼罩。 四脚鱼爷爷突然“噗噗”大叫起来。 这一刻，李灿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却是周边那些四脚鱼们发了狂一般疯了似撞击过来。 “寒冰走廊”之上出现了裂纹。 李灿有点慌了。 说好单挑你怎么可以叫帮手？ 妈妈救命啊。 第131章 心态爆炸 周树人曾说过，众人拾材火焰高。 这同样适用于鱼多力量大。 这种力量已然超出了李灿的预料。 他只能尽力操控着寒冰异能令得笼罩自身的这个冰球愈加凝实坚固，以便抵挡这帮四脚鱼的冲击。 这种支撑对他的异能损耗极大，仅仅坚持了十来分钟后，他的大脑中便传来昏昏沉沉的感觉。 他是真的慌了。 乃至于他已经放弃掉了继续扩大冰球，只是尽量修补裂缝，以免真的被这些发狂的家伙给弄破然后把自己干掉。 现在他才算理解了“春风得意马失前蹄”的含义。 人果然不能太骄傲啊。 李灿很想上去，钻进那些冰层中赶紧逃离。 然而四脚鱼们横冲直撞，却是让他越潜越深。 这水看起来极深，仿若一个个无底深渊一般。 李灿头痛欲裂。 “没想到四脚鱼爷爷竟然是个类似蚁后的角色。”李灿郁闷无比。 他终究还是个凡人，远比不上看过的那些小说主角。 打游戏被一只傻猫嘲讽，出来玩也被一群鱼给欺负了。 李灿欲哭无泪。 意识到多数四脚鱼都在上方之后，他索性放弃抵抗，令得自身下潜，同时放开了对寒冰异能的操控。 五分钟后，随着“咔”的一道声响，笼罩着他的冰球彻底碎裂。 李灿就像蛋壳里飞出来的蛋黄，“噗”的一声化成一坨烂泥，没入水中。 这一幕让那些四脚鱼们愣了下。 显然它们也无法理解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只是它们并未如何停驻，便继续追去。 软泥怪状态下的李灿竭力下潜。 那些四脚鱼们偶尔会喷吐冰球，砸在他的身上，却只能加快他的速度。 软泥怪状态下的他接近“物理免疫”，而冰球看起来是“魔法攻击”，可是体现出来的主要是物理伤害。 如此你追我赶，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灿绝望地停下来准备跟这帮四脚鱼们决一生死，从而停下来的时候，蓦然发现身后已经空空如也。 他幻化成人形，在水中喘着粗气。 一串串气泡冒出去，很快又消失不见。 李灿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一条咸鱼为什么要冒险呢？ 游戏不好玩还是小电影没意思？ 他想哭。 刚才的他可是差一点就要葬身鱼口啊。 不过还好，幸亏它们没有追来。 “亏你们跑得快，否则老子肯定把你们都做成烤鱼干！”李灿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就在他想着找个地方休息片刻，然后伺机去找那些四脚鱼玩耍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 他下意识地闪身，骤时耳畔传来“咻”的一道声响，一根胳膊粗细的白色东西从他脸庞掠过。 他心中陡然一惊，同时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掌，火焰异能汹涌而出，令得周边的水中传来滋滋声响。 他的一记火焰掌劈下，那截突袭他的白色东西应声而断。 李灿正想远离，却见那截断裂的东西化作一缕白色雾气朝着自己用来。 他心有所感地拿出小树，便见那些东西尽数被小树吸干。 他再次回头，终于看清了偷袭他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根白色的就像是四脚鱼爷爷的尾巴一般的玩意儿，也不知来自哪里，在水中飞舞抖动，似乎极端痛苦。 李灿皱了皱眉，心道难道这是得了白化病的章鱼怪。 这个地方连四脚鱼那种奇怪的东西都有，出现白色章鱼怪似乎也不让人意外。 可是他觉得应该不是如此。 实在是这玩意儿太诡异了。 它只有胳膊粗细，可是看起来极长。 李灿竟然一眼也无法望见它的尽头。 章鱼可能有这么长的触手吗？ 之前匆匆一瞥的时候四脚鱼爷爷似乎就有个这样的尾巴。 难不成四脚鱼爷爷追来了？ 李灿摇了摇头。 相较于章鱼怪和尾巴，它更像是一条的藤蔓。 李灿看着小树上那颗米粒大小的果子，又抬头看向面前的“藤蔓”。 “可以试试？”他想。 他心中还有另一个念头。 小树在吸收那截断掉的东西的时候，可比吃鱼积极主动多了，或许它会起到奇效。 他想要试试小树是否有用。 举着小树前进了四五米，那飞舞的玩意儿又插了过来。 然而小树纹丝不动。 李灿情急之下使出了火焰盾牌，方才挡住其攻击。 他有些失望。 只是想到能让果子成熟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儿，因而他很快又充满了干劲。 他开始一步步试验着这个玩意儿的攻击距离。 如他所料，这个不知长短的东西，就像是一条被川普牵着绳子的小安倍。 它看起来叫的凶，其实没什么卵用。 只要自己保持足够距离，它根本无法攻击到自己。 这样么…… 李灿紧盯着它，眼看着它蹦跶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后，猛地使出镭射眼。 一束凝缩的火焰自他眼中冒出，在那水中飞掠而过。 尽管这个过程中镭射眼的威力被削弱了很多倍，然而在撞上那玩意儿的时候，仍是将其斩断了三四十米的一截。 断裂掉的那截如李灿预料的那般化作白色雾气被小树吸收。 小树上的果子肉眼可见地长大了几分。 李灿不由感到欣喜。 他开始如法炮制，一步步蚕食着这个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树上的果子已经成熟的时候，李灿方才停了下来。 他拉远了距离，将那颗果子吃掉。 他的寒冰异能又增强了几分，而此前因为异能使用过度而带来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李灿继续去和那个东西较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灿已经追着那不断被他裁断的“藤蔓”前进了近万米，在第二颗果子即将成熟的时候，他忽然又一次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 他飞退的同时利用火焰异能构筑出了一个乌龟壳笼罩自己。 尽管水中的火焰能量消耗极快，只是那乌龟壳一时半会也能庇佑他的安全。 可是当他看到乌龟壳外边的场景后，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 外边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藤蔓。 它们就像是挥舞着爪子的魔鬼，将自己层层包围。 不多久，李灿发现自己的视野中已然尽皆成了白色。 火焰龟壳慢慢熄灭。 李灿知道自己被这个狡猾的东西给欺骗了。 它此前一定是故意示弱，为的便是此刻。 可是…… 我该怎么办？ 李灿的心态有些爆炸。 ———— 谢谢“sj大橘”“火焰浩劫”“安静o巨兽”“潇洒杨爷”“回忆2333”“你猜我的网名是什么”“难怀”以及qq书城的“夢裏獨醉”的打赏。 要上到2月3号才放假啊啊啊，心态有些爆炸。 还好上架最早也得半个月后，大家可以多看点免费章节。 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票票拿来。 mua!(*╯3╰) 第132章 水底巨树 眼看着自己用火焰构筑的龟壳原来越黯淡，而那白色的“藤蔓”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样子，李灿不得已放弃。 他使用软泥怪能力，让自己变成一坨，试图从这些白色“藤蔓”构成的包围圈的间隙中逃走。 然而火焰刚刚消失，他就感觉那些东西围拢了上来。 它们层层叠加，密不透风，构成一个白色牢笼，将李灿包裹在其中。 这一刻的李灿有种荒谬的感觉。 仿佛自己成了肉夹馍中的肥肉，或者荷包蛋里的蛋黄，哪怕明知道马上要被人吃掉，却也无法反抗。 李灿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放弃了。 他的脑子有些乱，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毋庸置疑的是，结果肯定不会好。 可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某种特殊的水底生物？ 他心乱如麻，脑子快要爆炸了。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身的软泥怪异能能够让这个古怪的东西无法伤到自己。 此外他还对被自己包裹在中央的小树抱有那么一丢丢的希望。 李灿能够觉察到自己被移动着。 这种被拖着行进的感觉很不好。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思考脱困的方式。 可是脱困的基础是知己知彼，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白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这就让人很绝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灿感觉这个拖着自己的东西停了下来。 他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紧张兮兮地戒备着。 这一路上他都不曾被伤到，这让他多了些许信心：或许这玩意儿也无法攻破软泥怪的防御呢。 想想也是啊，子弹都上不到自己，更何况这个东西。 不过万一它是个怪兽呢？ 嗷呜一口把自己给吞进肚子里怎么办？ 软泥怪状态下的自己能够抵挡怪兽的胃酸？ 或者也可以当一次孙猴子，在怪兽肚子里来一场大闹天宫？ 然而…… 一股刺痛陡然袭来。 李灿差点惨叫出声。 那些此前包裹着他的“藤蔓”们尽皆活了过来，如同一根根可怕的触手，插进了他的身体。 哪怕自身处于软泥怪状态，他也能够感觉到那种刺痛。 这可比打针什么痛苦多了。 最要命的是，自那玩意儿插进身体后，他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体内吸了出去。 他有种直觉，这种被吸走的东西被每月浪费掉的那些精华还要宝贵。 他的意识一时间有点混沌，只觉得整个人慢慢变得浑浑噩噩的。 “不行，一定要保持清醒啊！”李灿猛地反应过来。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只要自己这一刻放弃抵抗，或许真的会没命了。 他立即使用出了寒冰异能，在身前构筑出一个冰球将自身护在其中。 可惜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些“触手”竟是无视了这些寒冰，依旧贪婪地吸着他。 李灿惊了一下，连忙使出火焰异能。 汹涌火焰自体内冒出，这一刻的他使出了此前从未用过的“火焰巨人”能力，让自身的体型瞬间变得巨大。 在火焰的灼烧之下，那些插进他身体里的“触手”终于被焚烧掉。 他的面前有了一瞬的明亮。 “滋滋”的声音提醒着他依旧是在水底，而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他的他才算搞明白了袭击自己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那赫然是一棵参天巨树。 它长在水底，远远看去树干直径便有数十米。 在树顶之上，则是如同白头发的老爷子一般长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白色触手。 或者不能称为触手，而应该叫做枝条。 就像是白色柳枝一般，只是多数枝条都探向四面八方…… 李灿猛地想到了此前那个四脚鱼爸爸的尾巴。 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尾巴，而是这棵树的一根枝条吧！ 它和这棵树究竟有什么关系？ 莫非四脚鱼爷爷其实是被它控制的，可是控制来干什么？ 李灿只是想了一瞬，便见那些枝条又汹涌而来。 哪怕他放火烧，也无法将它们给烧完。 它们就像是一群面对猛虎的豺狼，摆出一副玉石俱岁的姿态。 不将自己吸干，它们根本不放弃。 不，应该是它不会放弃！ 李灿想逃，却不知该去往何处。 遇上这样一棵食人树，简直比见鬼还要可怕。 就在李灿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树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他的身体一晃，便被小树牵扯着向前。 他心中讶然的同时又有些惊喜。 他觉得自己此前祈祷满天神佛保佑一定是起到了作用，否则小树怎么突然动起来了？ 可是…… 当意识到小树行进的方向后，李灿一下子呆住了。 特么的这家伙竟然冲着那巨树而去。 不知为何，李灿忽然想到了曾经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只扑向萨摩耶的小泰迪…… 他很想放开小树，让它自己去浪。 可是那些树枝对他穷追不舍，让他根本不敢停下来，只能希望小树如上次那般创造奇迹。 看着面前的小树，李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它到底算是死物还是活物？ 若是死的话，为何屡次能够自由行动？ 可是如果它是活的，为什么任凭自己蹂躏也从不反抗，且不像毛球可可一样跟自己说话？ 在李灿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树已经如同一根离弦之箭那般飞出了数百米。 紧抓着它的李灿被带着在水中划过一道白线。 他还有空看周遭的世界。 那棵巨树显然不是死物。 只是它没有像是电视或者游戏里边常见的“树人”的五官，且自始至终都很淡定。 除了此前想要吸干李灿的那一大簇树枝对他穷追不舍之外，其余的树枝依旧如常。 多数树枝都是像被电击了一般高高竖起，探向四面八方，粗略看去如同一个烫着爆炸头的白发老人。 只是那绿色的树干有点违和。 强迫症患者怕是恨不得将其躯干和身体的颜色调换一下，那样才更天然健康。 巨树其余的树枝则是如柳条一般低低垂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纵使不少垂下的树枝已经被李灿碰触到，它们依旧不为所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爱姿态。 仿佛每一根树枝都有着独立的意识一般。 李灿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地注意到左侧数百米的位置有一个被树枝困缚着的人。 那人背上插满了树枝，胸前的两个大莱莱被树枝半裹着，红色长发在水中飘舞，身上的气息却很萎靡。 那分明是先他一步进来的苏茜。 第133章 果子，果子！ 这一刻的李灿心情很复杂。 他不曾料到，先他一步进来的苏茜竟然已经沦落至此。 他有些同情，更多的是兔死狐悲的遗憾。 如果接下来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恐怕自己也会步入她的后尘吧？ 成为一棵树的肥料？ 老子的肉可不好吃啊。 我天天给你拉点肥料好不好？ 他心头咆哮，却是抓着小树一头扎向了树干。 收回目光，他深吸口气，想着纵然去死也得给这棵树一点厉害瞧瞧。 然而距离巨树近了一些后，他又生出一阵无力感。 自己的能力终究还是太弱了啊，根本无法奈何的了它。 他只能寄希望于小树。 约莫五分钟后，在那些树枝依旧被远远吊在身后的时候，小树终于带着李灿抵达了树干之上。 这颗巨树的树干显然比李灿此前预料的还要粗壮一些。 树干整体为翠绿色，在水中显现出一种特别的生机，只是它并不像很多大树一样拥有粗糙的树皮，其表面的纹路很淡，树干很光滑。 李灿莫名地想到了女人的手。 当然是电影里的。 作为一名单身贵族，除了幼儿园玩游戏的时候牵过女孩的手，现实中他实在一言难尽。 李灿收回思绪，眼看着小树如同一个坚硬的棒子那般，径直插进了树干里。 “又来了！”李灿看着这一幕激动了起来。 他想到了当初小树插进苏茜嘴里的情形，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期许。 与之同时，这棵此前一直淡定如斯的巨树猛地震了一下。 那些距离李灿不过十余米的白色树枝竟是如同被用火烧掉了一般纷纷化作飞灰消失。 李灿心有所感地回头，当即见很多白色树枝都慢慢枯萎。 他低头看向小树，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果子已然成型。 只是李灿看得清楚，这颗果子和此前的冰晶果子并不相同。 二者的光泽就有很大的区别，且给人的感觉很不同，就如同廉价的塑料头花和卡地亚的饰品。 李灿的心情变得火热起来。 他期待地看着小树，眼睁睁看着又是一颗果子渐渐成型。 他抬头，很多树枝已经化作了飞灰。 第二颗果子成熟。 巨树晃动的幅度大了起来。 李灿忽然想到了被牛虻折腾的不行的老黄牛。 就在他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猛地感到面前的光线发生了些许变化。 他回头，便见密密麻麻一大片树枝如同一条条毒蛇那般，朝着这边汇聚而来。 它们气势汹涌，宛若浪潮。 李灿可是知晓这些东西的厉害，不由感到紧张起来。 眼看着那些东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索性硬着头皮一把揪下一颗果子，然后塞进嘴里。 寒冷在体内炸裂！ 火焰异能受到了刺激，轰轰烈烈地自他体内席卷而至。 李灿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爽快当中。 在他的周身，一半火焰一半寒冰交错，竟是将那些先一步接近他的树枝搞得支离破碎！ 这一切显然是在李灿的意料之外。 他吃果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激发冰与火带来的那种懵懂状态，以免自己被这些东西吸得失去了意识，不料反而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那些树枝试图张牙舞爪地扑向小树时，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卵用。 小树可不是人，它们根本插不进去。 短短数分钟内，这些飞舞过来的树枝便折损了大半。 李灿悠悠转醒。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中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只是念头稍稍一动，他的周身便凝结出了一层半尺厚的寒冰。 一些尚存的树枝将目标对准了他，却发现此番竟然无法突破那寒冰。 李灿亦是发现了这一点。 他张嘴哈哈大笑，却被灌了一口水，慌忙将其吐了出去。 他的心情却依旧畅快。 尽管这次的寒冰异能看起来不如吐火鸟吐飞龙厉害，然而这种寒冰护罩堪称最坚硬的乌龟壳，防护作用一流。 李灿无视了那些搔首弄姿的树枝，径直看向小树。 小树依旧插在巨树的树干之上，而以被插的点为原点，周围十余米内的绿色已然有些淡了。 站在李灿的角度看去，仿若这颗巨树得了皮肤病。 巨树依旧在轻轻摇晃着，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摆脱插在身上的小树，然而这种举动根本无济于事。 李灿瞧去，发现这么一会儿小树上已经长出了三颗果子。 他心中一喜，忙摘下一颗果子塞进嘴里。 寒冷侵袭而来，火热如影随形。 李灿的周身再度涌现出交融的冰火，构成一阵冰火风暴，席卷出去，将周遭的树枝尽皆搅碎，亦是在那巨树的树干之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如此，李灿一连吃掉了三颗果子。 他感觉自己的寒冰异能已经达到了一种极强的地步。 大概是受到刺激，他的火焰异能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只是他能感觉到，自身的寒冰异能还未达到如火焰异能一般的地步，但是已经很接近了。 好在还有小树…… 看到小树上重新结出来的两颗果子，李灿恨不得抱着它亲一口。 巨树之上被小树插着的那一大片已经枯黄了，跟周边的绿色格格不入，就像是得了牛皮癣。 那些树枝依旧疯狂地张牙舞爪地做着无用功。 它们的声势浩大，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将李灿的四周笼罩的密不透风，只是时不时就有一大片枯萎，倒也显得有些滑稽。 可李灿总有种奇怪的直觉，仿佛它们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这不是他最关心的。 吃果子才是当前要事。 李灿一把拽下一颗果子，径直塞进了嘴里。 咀嚼了几下吞咽下去后，他却惊诧地发现火焰异能并未出来作妖。 难道是…… 李灿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猛然间感觉到大脑中传来一阵强烈的撕裂感。 他的意识开始神游。 这一次他变成了一颗种子，从极寒之地被风带到了海边，被一只饥肠辘辘的四脚鱼吃了进去。 他开始在那四脚鱼肚子里生根发芽，快活地成长，直至四脚鱼的生机被他攫尽，他已然被其带到了海底…… 此后的岁月中，他化身一名掠食者，以海洋生物为食。 他可以将那些生物冰冻住，然后用自己的“触手”攫取它们的生机。 日复一日，他所在的区域生物数量急剧减少。 某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能力可以改造四脚鱼，提供它们能量，并促进它们繁衍。 他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那般开心的试验、改进……慢慢的他和这些四脚鱼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四脚鱼们既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食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场恐怖异变改变了它周围的一切，天地撕裂，万物岌岌可危…… 为了自保，它拼劲力量将周边的海洋冻结…… 第134章 大树跑了！ 李灿睁开了眼睛。 他的精神有一瞬的恍惚。 “我不是树，我是人。”他心想。 如此一想，他方才彻底清醒。 再看向面前的巨树时，他有了和此前浑然不同的感觉。 之前面对巨树的时候，他是以普通人的心态面对一个陌生恐怖的植物。 可是现在的李灿面对它时，却有种感同身受的古怪亲昵感。 这一切得自于吃掉最后一颗果子后的那场梦境。 他很清楚，那番神游的情境是这棵巨树的过往经历。 这一切的原理大概和此前面对小白鱼和玩偶的时候一样，是因为寒冰果子的能量时源自于巨树的缘故。 李灿的心态很微妙。 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此前自己吃掉火焰果子的时候，为何不曾梦到苏茜的过往经历？ 难道小树所攫取的火焰能量其实并非是苏茜？ 李灿使劲摇了摇头，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目光投向面前。 小树上已经重新长出了三颗果子。 它们通体洁白，晶莹剔透，如同诱人的小妖精。 李灿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捏过来一只果子，塞进了嘴里。 他的身体半晌没有变化。 火焰异能亦是不曾出现。 等了好半晌，连同身后那些汹涌如潮的树枝都枯萎了大片的时候，李灿猛地感觉腹部传来一股剧痛。 他试图忍住，却很快菊花失守，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响，他的身后冒出一个千余米长的恐怖冰柱。 稍稍挪了个位置，李灿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曾感觉到自己的寒冰异能增强一丝。 那一颗果子的能量似乎都浪费在那一屁之中了。 他不由感到失望。 随即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人不能太贪婪啊。 事实上从神游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自身的寒冰异能达到了生生不息的地步。 这是他从火焰异能中得到的经验。 他所掌控的这两种异能的强度已然不相伯仲，唯有软泥怪和制造幻境的能力弱了很多。 “原来果子也不能让我无限制地强大下去啊。” 李灿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很快又皱了皱眉：“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我的体质不够强？” 他暗自琢磨着。 再看向小树上另外两颗果子时，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或者可以把这个东西通过传奇给卖掉？” 这样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笔巨款，或许还可以从传奇上再弄掉其它的能催熟果子的东西。 李灿慢慢做出了决定。 只是这样的异能果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因而他并不着急。 可是等了接近一分钟，他也不曾见到第三颗果子冒芽。 李灿正疑惑着，猛然间那巨树抖动的频率变得快了起来。 它就像是被加上了电动马达一般，那种速度让李灿都感到有些腿软。 三秒钟后，李灿只听到“咔”的一道声响，便见树干上竟是脱落了一大块。 那片枯黄的树干赫然是小树插入的地方。 伴随着树干脱落，小树也掉了下来。 随即李灿便见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那巨树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摇摇晃悠的开始移动。 仅仅数息之后，它的速度便如风似电，浪的飞起。 它逃走了！ 大树跑了！ 李灿目瞪狗呆。 小树犹自在那片脱落的树干之上挣扎，似乎想要脱离。 李灿闭上嘴巴，感觉颇有些古怪，又有点遗憾。 此前的神游经历已经让他明白这棵巨树可以移动，可因为它此前一直老老实实，以至于自己竟然给忽略了。 不过这说明它怕了啊。 “干得漂亮！”李灿朝着小树竖起大拇指。 小树不为所动。 李灿弯腰拿起小树，使劲将它从那树干之上拔了出来。 恢复自由后，小树之上便传来一股巨力，拽着李灿朝着那巨树追去。 可是刚刚追出百米，小树便停了下来。 李灿身体一晃，随将小树握紧。 他慢慢抬起了头。 在他的头顶，黑压压的一片四脚鱼如同压顶的乌云席卷而来。 水层中已经变得晦暗起来。 李灿总算知晓了小树停下来的缘由。 尽管那棵树古怪且厉害，但是它的行动终究不便，且明显被小树克制。 至于这群四脚鱼，尽管个体实力不强，但是汇聚在一起简直能艹翻天。 李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巨树，以及周围那些朝着自己逼近的四脚鱼群，心头萌生了退意。 纵然他现在的能力较之此前强了一大截，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灿转身就走。 四脚鱼们穷追不舍。 只是逃了一会儿，李灿渐渐发现四脚鱼似乎并非是要将他赶尽杀绝，看样子反而像是在驱赶自己。 驱赶我？ 李灿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可是看到那吊着两个蛋蛋一样的果子的小树时，他隐约间明白过来。 四脚鱼受到巨树操控。 巨树害怕小树。 它们是在驱赶小树啊。 有了这个猜测后，李灿刻意放慢速度，发现那些追击他的四脚鱼们也慢了下来。 他试着变换方向，却发现四脚鱼们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如此试了一会儿，李灿渐渐搞明白了这些四脚鱼的底线。 它们似乎要将自己驱赶向某个指定的方向。 要不要按照它们的路线走？ 李灿郁闷地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 毕竟正面对抗这帮四脚鱼群的风险更大。 “可以先去看看。”李灿暗想，“实在不行再想办法找那巨树去！” 此时他已经行进了近万米，距离此前苏茜被困缚的地方不远。 之前在面对那些树枝时，他特地注意过这个方向，知晓这边的树枝大多被小树抽干化成了灰烬。 那巨树逃跑的时候，他也留意过，并未见到它挟裹着苏茜的迹象。 如今再度到了这里，他便朝着四处望去。 让他略微松了口气的是，苏茜仍旧在远处的水中泡着。 只是她换了个姿势，且身上那些白色的树枝尽皆消失了，如牛背山岩浆中那样，将整个身躯彻底暴露在李灿面前。 李灿坦诚地看了几眼，觉得她的莱莱似乎没多少变化。 他并未如何犹豫，便朝着苏茜的方向而去。 纵使面对陌生人，在举手之劳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二人还是朋友，哪怕他和这个朋友之间有一点未曾捅破的小秘密。 第135章 回归、救人 三分钟后，李灿到了苏茜面前。 身后的那帮四脚鱼们又是疯了一般的汹涌而来。 李灿的行进方向和它们的意图出现了偏差。 眼看着一颗颗冰球朝着自己飞来，李灿只得释放寒冰盾牌将其挡住，同时一把捞起苏茜转身便跑。 待到那些四脚鱼们恢复平静之后，他才略微松了口气。 只是这个时候猛地意识到自己怀里抱了个**，他又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终究是条二十多岁的单身狗，要说没一点火气是不可能的。 李灿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将目光从苏茜某些不可描述的位置移开，瞧向她的面庞。 她的面容平静，五官柔和，这种恬淡的姿态和平时的她有很大的区别。 李灿总觉得这一刻的她仿佛才是真正的自己，而不像平时那样表面看来嘻嘻哈哈却暗藏心事的样子。 可是她的面容很苍白。 不仅是面部，整个身躯都是，白的有些不正常。 李灿伸手在她的背部很正经地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伤口。 根据他的了解，那巨树的树枝本就是一种很特殊的触手，在汲取其他生物能量的时候，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那种状态非固态，当然也不是纯粹的液体，更像是一种特殊的融合，因而软泥怪状态下的自己才没能逃脱。 如此说来苏茜身上没能留下伤口倒也正常。 然而这才是最糟糕的。 李灿将目光移向苏茜的左胸。 不知是不是（人）太大了，他看不到那里有什么起伏。 他也没好意思用手感触对方的心跳。 “她不会是死了吧？”李灿暗想。 苏茜的身体很软很冰。 李灿思考了下，将手放到她的手腕上。 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微弱的脉搏跳动。 “还好。”李灿轻轻松了口气。 这样抱着一个女人让他很难受。 就像是有一篮子洗干净的粉粉的小樱桃放在面前，明明很诱人自己却不能吃。 当然也可以偷偷吃，然而李灿可不是黄海那种猥琐的家伙。 “还是给冻住吧。”李灿做出了决定。 他操控寒冰异能，构成一个冰棺，将苏茜放了进去。 随后他抱着冰棺前进。 如此一来他的╰╯方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至半小时后，李灿发现面前出现了亮光。 他心头暗喜，不由加快了速度。 十五分钟后，确定了亮光来源的李灿脸上露出笑容。 如他所料，那亮光正是他来时的那个洞口。 只是从此处看去，洞口倒不是那么白色刺目，反而如同破裂的玻璃一般。 因为有着此前神游记忆的存在，李灿对于这个洞口有些许隐晦的了解。 它的存在与那场剧变以及巨树有关。 它本身就存在于那里，就像是一个极其细微的裂缝。 巨树用自身的力量将这个裂缝撕扯开，以至于让两侧相通。 裂缝的来源，便是与巨树经历的那场天崩地裂的毁灭灾难有关。 “它果然是想让我走啊。”李灿暗想。 他悄悄松了口气。 此前尽管隐约与这个猜测，可是他更担心那巨树太硬气…… 没想到它这么怂啊。 李灿有点鄙视那个家伙，觉得它成千上万年的岁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对，可可才不会这么怂。 不过这总归是好的。 在那帮四脚鱼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李灿手持小树钻进了洞口之内。 在他进去之后，那本就接近碎裂的洞口轰然坍塌。 一切恢复正常。 李灿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水压小了很多，只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非是在此前那个水潭中。 最显著的一点是，周围的水温虽然有点凉，可是并非如水潭中那么冷。 乃至于已经习惯了之前寒冷水温的他感觉暖烘烘的。 他低头看向面前的冰棺。 苏茜依旧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犹豫了下，李灿最终散掉了冰棺，却是用火焰异能构造了个三点式覆盖在她的身上。 尽管这个三点式有点简陋，但是勉强够用了。 事实上李灿本来想要用火焰能量增加点色彩以便更好的遮掩，可是他担心操控不好烧到毛，那就尴尬了。 看着面前的苏茜，李灿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他不清楚苏茜的身体状况究竟怎么样，可显而易见的是，她绝对不好。 她的呼吸看起来已经停止了，脉搏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身上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把她交出去？ 国安局中那么多能人异士，总有人能够治好她吧？ 李灿琢磨着。 可是想到此前自己那巨树吸了一些便感到眩晕，他明白恐怕苏茜损失的东西更多。 她毕竟比自己早去了那么长时间，鬼知道她被那个变态巨树吸了多久。 看样子已经接近被吸干了呢。 犹豫了好半晌，李灿最终伸出爪子散掉异能在苏茜的左胸狠狠地捏了一把。 “就当是收取好处了，也不算白白便宜你。”李灿留恋地收回手。 苏茜依旧死了一般的沉寂。 李灿估摸着自己真的侵犯了她，她也会毫无所觉。 然而他可不是黄海，没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更何况他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两情相悦，精神要和身体同样契合…… 重新为苏茜布置上寒冰三点式，李灿从小树上摘下一颗果子。 “这至少得一个亿啊。”李灿有点心疼。 “真是便宜你了。”他伸手又在苏茜的脸上捏了一把，软软的触感却总让李灿差了点什么。 想象着这个女人如若清醒定然会暴跳如雷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只是看着对方那活死人般的模样，他又笑不出声了。 苏茜终究是他的朋友，二人这些日子相处的挺不错。 本来这次自己还想要用见她作为来这里的借口…… “做完这件事情就得赶紧走了啊。”李灿想。 他将那颗果子塞进苏茜的嘴里。 半晌不见苏茜的嘴巴动弹后，李灿有点挣扎。 “她现在意识模糊，肯定没有主动吃，我嚼碎喂给她不算是占便宜吧。” “换成别人这种情况下早就下嘴做人工呼吸了！” 李灿掰开苏茜的嘴。 他想要将果子取出来，却发现那小果子已经不见了。 它主动融化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果子！ 李灿有点失落。 与之同时，苏茜身上慢慢出现了异样。 一层寒冰慢慢自她体表凝结，李灿却逐渐感受到了她体内渐渐升高的温度。 李灿下意识地想到了自身经历冰火两重天时候的状态。 “她应该能被救活吧？” 李灿正满怀期待地想要看看苏茜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却猛地见一只火鸟的影子自她体内飞出，她体表的寒冰倏然间消失…… 她又一次恢复了不着寸缕的模样。 李灿正惊讶间，却见苏茜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李灿惶然失色！ —————— 求票票，爱你们(*￣3)(e￣*) 第136章 虚惊一场 李灿瞪着睁开眼睛的苏茜，一时间甚至忘了给自己弄上一层伪装。 实在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尽管他猜到果子极可能会令苏茜醒来，然而他根本没料到会这么快。 太快真的会让人猝不及防啊！ 简直从云端跌入谷底！ 直至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李灿才惊醒过来。 他没能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见苏茜嘴巴半眯着眼睛，用一种很软很糯的语气说：“李灿，你怎么不穿衣服吖。” 李灿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他正纠结着如何解释，却见苏茜傻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鼻息引出一串水泡。 “这是睡着了？”李灿愣了下。 他伸手在苏茜面前晃了晃。 发现苏茜不为所动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挑了个不那么敏感的地方轻轻捏了下，又找了个敏感部位碰了下。 她仍旧一动不动。 “刚刚那算怎么回事？”李灿有点惊疑不定。 他的心头却略微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只要她不是真的醒了就好。 只是这一刻的苏茜显然已经正常了过来，至少不像此前那样被榨干了的样子。 然而接下来该怎么办？ 丢下她自己独自离开？ 李灿又一次纠结了起来。 他能够看得出来，苏茜在水底有一种特殊的呼吸技巧。 这意味着她不至于被淹死，然而真的将她丢在这里…… 李灿四处扫了眼。 万一这里还有四脚鱼呢？ 苏茜毕竟不是当初的宋小雨，李灿可不想因为大意而让她受伤。 他考虑片刻，决定偷偷将苏茜送回去。 “可是她没穿衣服啊。”李灿皱眉。 如果这里依旧在此前那寒潭中的话，上边可是有着一群饥渴的汉子。 这种情况下将剥得精光的苏茜送上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尽管李灿清楚这帮狼崽子们不敢干什么，可是他总觉得不太舒服。 可是从哪里弄衣服给她穿？ 李灿想了片刻，决定先上去再说。 为了避免苏茜中途醒来发现自己，李灿用异能构筑了一个寒冰棺材，又在其中加了一些火焰点缀，总算令她不至于那么暴露，且无法看到自己后，他方才抱起棺材向上行进。 十来分钟后，他突然看到上空出现了一道黑影。 李灿下意识地想要用镭射眼将其干掉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那是一个穿着潜水服的蛙人。 他下意识地给身上构筑了一层寒冰铠甲，彻底覆盖住面部，抱着冰棺继续向上。 很快，他便与蛙人相遇。 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在周围的水中还有很多其他相同服饰的家伙。 他听到了一阵“咔咔”声，注意到那些对准了自己的枪口。 这些枪对于李灿实质上没有什么威胁，他可以轻松将这些人干掉。 可是李灿不是杀人狂，也不想自找麻烦。 “自己人！”他伸出一只手挥了挥。 他的声音在水中传了出去，落在那帮蛙人耳中。 他们尽皆感到茫然。 这些人大都是军方派来的，为了搜索消失数日的苏茜，为此还丧失掉两条人命。 可是这个身材什么明明是男人的家伙是什么鬼？ 还有那冰棺中若隐若现的女人，大概就是他们搜寻的目标吧？ 这两人什么关系，他真的是自己人？ 多数人都没有联想到此前进入水中的那股泥石流，毕竟他们大都是新来的，且“泥石流是人”这个论断只是部分人的猜测。 慎重起见，蛙人们仍旧是将李灿围拢在中央。 李灿则是抱着冰棺一步步向上。 十来分钟后，他已经能看到上空的光亮了，亦是瞧见了那个狭窄的洞口。 他慢慢停了下来。 周遭的那些蛙人们虎视眈眈地将枪口对准了他。 “谁有多余的衣服借我一套。”李灿说。 他的声音在水底传了出去，落在那帮蛙人耳中，只是众多蛙人并无一人动弹。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可不会因为李灿的一句话而分神。 更何况谁特么到水底执行任务还带多余的衣服？ 李灿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反应。 这年头人心太冷漠，舍己为人的人终究太少。 “你是女人？”他指向一个身材稍显瘦削的蛙人。 那个蛙人只是将枪口稍稍抬起了一些，对准李灿的脑袋。 “借你衣服用一下。”李灿说。 蛙人明显愤怒了，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李灿淡淡笑了下，一层波纹便自他周身荡漾了出去。 波纹掠过之处，水尽皆变为寒冰。 那些蛙人还没来得及开枪，便纷纷被冻在寒冰中。 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琥珀中的虫子。 稍微好一点的是，他们只是被困在其中，除了感觉冷了点外，身体并未受到影响。 李灿很好心的为每个蛙人与冰层之间留下了两三公分的空隙，不至于他们真的被冻死。 随后，他伸手抓向那个疑似女人的蛙人。 眼见他的手不受影响地在寒冰中穿过，“疑似女蛙人”终于扣下扳机。 子弹刚刚飞出两公分，还没碰到寒冰壁，便被冻住了。 连同她手中的枪，亦是被冻成了冰雕。 李灿将她从中拽了出来，粗暴地掀开面罩和头盔。 然后…… 他呆了下。 宋小雨！ 怎么会是她？ 这个家伙不是一直一马平川吗，怎么…… 李灿瞧了眼她的胸口，“__”的样子的确没什么变化。 此前应该是她那稍显单薄的身躯以及裸露出来的部分皮肤出卖了她。 宋小雨被困在一副李灿为她量身打造出来的寒冰铠甲中。 她瞪着面前这个浑身被寒冰覆盖，看不出长相与模样的家伙，做出一副超凶的表情。 直至对方将手伸向领口时，她才有些慌了：“你想干什么？” 宋小雨色厉内荏地喝道。 李灿冻结这片区域的时候，已然将周遭的水隔开了，因而不影响宋小雨讲话。 听闻到她的话，李灿的动作停了下，刻意用阴沉的语气说：“你穿内衣了吧？” 宋小雨：“？？？” “只借用你外套。”李灿好心解释了一句。 若非宋小雨算是半个熟人，他才懒得说这么多。 随后，在宋小雨愤怒的注视与呵斥下，他轻松地剥掉了对方的外套。 所幸她还穿了一套贴身的衣服，这让李灿略微松了口气。 他控制着其余那些蛙人下沉到水下的角落，确定这帮人看不到这里后，方才冲着宋小雨道：“给她穿上衣服吧。” ——————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里我也要多多更新。 然后我现在困得很，另一更明天中午之前可以不？ 第137章 回家（卷终） 宋小雨满腔愤怒。 她感觉自己的小熊熊都气的有点疼了。 还没哪个男人敢扒过自己衣服呢。 哪怕只是外套，这也让她很难堪很暴怒。 她感觉自己遭到了调戏…… 直至听到对方的话，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什么？” 李灿伸手朝着后方指了指，用沙哑阴沉的嗓音道：“那是你们的人吧？” 宋小雨已经恢复自由，可是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转头顺着李灿指着的方向看去。 那冰棺已经稍稍融化了，宋小雨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人。 “茜姐！”宋小雨惊了下。 “果然是熟人，那便交给你了。”李灿道。 说完他就要走。 “等等。”宋小雨叫住了他。 李灿回头。 宋小雨神色复杂，深吸口气，说道：“谢了。” 李灿摆了摆手，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可爱的。 他正想走，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身体下沉。 宋小雨尽管疑惑于李灿的行径，却也顾不得去管，连忙踩着寒冰走向已经彻底露出身形的苏茜。 瞧见苏茜的身体时，她心头忍不住低呼一声：“娘咧，这才是女人呢。” 可是很快又想到了那个神秘人，她的心头感觉有点古怪：“抱着这么个大美妞，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干点什么。” 念及此处，她又想到了牛背山火山中的场景，似乎跟这里有点类似啊。 “茜姐还真是倒霉呢。”宋小雨将衣服裹到苏茜身上。 她用手感受了下对方的鼻息，又试了试其脉搏，发现一切如常后，心情有点古怪。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没醒，难道脑袋受到了创伤？” “水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宋小雨满脑子的疑惑。 她正想着如何突破周围的冰层上去的时候，忽然见一个蛙人游了上来。 “你……”她刚开口，却见那蛙人已经窜进了冰层里。 眼睁睁看着对方从冰层中消失，那些寒冰方才慢慢消失，宋小雨这才恍然大悟。 那个家伙跑到下边是去扒衣服了！ 还真是臭流氓，连男人都不放过！ 眼看着寒冰融化，这处隔离的空间不再稳固，她抱着苏茜一头钻进了水里。 好在这里距离水面只有十来米，只是数个呼吸间二人就已经冒出了头。 这里正是李灿此前所进入的那处寒潭。 只是潭水在三天前就已经不再那么寒冷了，且周边的雾气尽皆消失了。 宋小雨上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一阵枪响。 “怎么回事？”他抓住一名士兵问。 那士兵正要去支援，见到是她，态度稍稍尊敬了点：“不知道，我去看看。” 宋小雨皱了皱眉，随即听到枪声止住。 “下边还有些人，赶紧找人救他们！”她喊了句。 那名士兵张了张口，指着她身后说道：“不是出来了吗？” 宋小雨转头，随即就见两个蛙人架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爬了上来。 她心头“噫”了一声，转过了头。 黄海等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一群人奔跑而来，还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 …… 李灿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有个狡猾的士兵发现了他的身份。 走出水潭之后，他说了声“我有事找黄海”便气势汹汹地认准一个方向直走。 几名守在外边的士兵不明觉厉地不敢说话，直到他撞上了一个提着裤腰带的家伙。 那货看起来去哪个旮旯角落解决掉生理问题，瞧见穿着潜水服的李灿后，便问他哪个部队的。 李灿随口道了句“国安的”意图唬住对方，岂料那货裤子还没提好就举起了枪。 直至被对方命令乖乖投降，李灿也没搞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也不会真的跟这个家伙干起来，而是二话不说就往居延海边跑。 那个本来只是想要炸一下的士兵也被弄懵了，这才意识到李灿真的不是自己人。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他的枪法很准，明明击中了对方，却发现对方步子都没停一下。 营地骚乱，众人开始围堵李灿，只可惜李灿早已今非昔比。 他利用极短的时间钻进居延海中，随后在水底化作软泥怪状态迅速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待到军方众人发现那副潜水服的时候，李灿早已赶至和毛球可可约好的地方。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毛球和可可等着他。 两个小家伙的状态看起来都还不错，瞧见从水中爬出来的李灿时亦是很惊喜。 “李灿，你终于回来啦！”正在吃鱼的可可瞧见李灿后，兴奋地扑了上来，却被一层寒冰阻隔。 此刻的李灿还没穿衣服，当然没法抱狗。 “嗯，我们可以回家了。”李灿伸手摸了摸可可的狗头。 可可乖巧地垂下脑袋。 毛球将嘴中的鱼块咽下去，这才慢悠悠道：“我说了他不会有事嘛，你这傻狗还担心。” “哼，谁昨天偷偷跑过去找人的。”可可不以为然。 毛球“喵呜”叫了声，抬头看向李灿：“我的礼物呢？” “什么？”李灿疑惑。 “你说的鱼啊，”毛球拉长声音道，“难道你忘了？李灿你这个负心汉！” 李灿这才想起，临走时自己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那些四脚鱼都没了啊。 他瞅了眼被二者吃到一半的鱼，说道：“你们的鱼不是从这里抓的吗？” “是啊，这可是本喵亲自抓的！”毛球显得很得意。 “你自己抓到了，还要我给你带什么。”李灿没好气道。 “你！”毛球伸着爪子，很想骂人。 “给你个果子补偿一下？”李灿拿出最后一颗寒冰果子。 这颗果子可比普通的寒冰果子厉害得多。 李灿的计划是通过传奇将它卖掉。 当然如果毛球和可可愿意吃的话他也可以给两个小家伙。 自家人优先，拥有小树的自己还不至于这般抠门。 如他所料…… 毛球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才不要！” 李灿看向可可。 “我不想死啊！”可可后退数步，狗脸上满是惊慌。 李灿叹了口气：“回家吧。” …… 同一时刻。 被抬上直升机的苏茜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眉头紧蹙，表情有些苦恼，脸色却微微泛红，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 ———— 本卷结束。 不要误会，本书才刚刚开始。 大年初一求个票票。 第138章 主动出击 宽阔的公路之上，一人一猫一狗放开狂奔。 三只动物都跑的飞快，不时地还有猫狗的叫声传来。 “夭寿啊，李灿你不知道叫个顺风车吗？”变成猎豹大小的毛球紧追着李灿的步子，喘着粗气喊着。 它感觉有点吃力。 可可迈开小短腿，吐着舌头不满道：“慢点慢点，等等我啊李灿。” 李灿放缓速度，仍是超过百米冠军冲刺的速度。 他回头朝着两个小家伙道：“你俩平时要多锻炼，才跑了几步就成这球样了。” “都十几公里啦，”毛球喘着气道，“你家的球能跑这么快这么远吗？” “你不是我家的球吗？”李灿反问。 “李灿你煞笔啊，老子是猫！”毛球哼道。 李灿并不生气。 在那荒无人烟的冰冷世界中呆了那么久，如今脚踩实地，呼吸着熟悉的空气，他的心情都雀跃了起来。 连带着跟毛球斗嘴他都觉得温馨而有趣。 毛球追了一会儿，又一次喊道：“李灿，你奔跑的样子跟可可很像呢。” “嗯？”李灿疑惑地放慢速度。 可可好奇地看来。 面对二者的目光，毛球昂起脑袋，四蹄迈得飞快，大声道：“你就像一只撒欢的野狗！” “傻猫，你死定了！”李灿回身出脚。 毛球“哧溜”一下子变成了小仓鼠大小，从李灿脚下钻过。 …… 回到额济纳旗已是一个多小时后。 李灿是一路跑回来的，毛球和可可则是行至一半爬到了他身上。 两个小家伙没有他的体力，更何况它们没有李灿的经历，无法体会在厚实的土地上奔跑多么有趣。 它们肯定想象不到一个人无聊到疯，神经病一般地用蛤蟆功解闷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绝望。 …… 额济纳旗依旧是那副静谧的模样，只是处处挂着大红灯笼。 很多店铺都关门了，也有一些尚开着的店门外有着尚未清扫干净的鞭炮纸片。 “都过年了啊。”李灿心想。 幸运的是还有酒店营业。 办好入住手续后，李灿率先给手机充上电，随后才下楼去吃饭。 饭菜味道很一般，李灿却吃的津津有味。 他享受的是吃饭的过程。 毛球和可可亦是吃的满嘴流油，毕竟二者已经养成了吃熟食的习惯，而此前因为李灿不在，它俩不得不吃了一段时间的生鱼。 饭毕，李灿回到客房。 冲完澡之后，手机已经充满了电。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传来。 除了少数几个熟人发来的之外，多数都是各种营销号的消息。 李灿这才想起自己竟然错过了五福开奖，他暗恼自己错过了几百万。 打开微信，如他预料的那般又是一连串消息传来。 除了一堆腾讯新闻及订阅号的消息外，多数都是一些朋友发来的祝福短消息。 有了微信之后，这帮人连发个祝福短信的一毛钱都省了。 李灿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这个时候再回复人家“新年快乐”有点敷衍。 他索性都不理会，毕竟多数人平时都不怎么联系。 他重点看了几个发送消息比较多的。 最近一个赫然是吴铭发来的。 李灿打开聊天框，向上拉了点。 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复制来的新春祝福短信后，其后是一连三条“在不在”，最后是一条语音消息。 李灿将其打开。 “灿哥，能不能借我八万块钱啊，我看中一套房子，首付还差点，明年一定还你。” 李灿撇嘴。 这个养鬼的小家伙原来是借钱的。 他想了想，回复道：“我在外地，回去再说。” “反正也不差这点钱，有这个内应可能搞到不少国安局的内部消息呢。”李灿心想。 第二个是闵月发来的，除却新春祝福外，还询问他在哪里。 最早一条消息是三天前，最近一条是三小时前发来的。 李灿回了条“在兰州吃拉面”。 还没关掉聊天框，他便吴铭回复的消息。 他一边回复尤沫的消息，一边和吴铭胡扯着。 …… 搞定这一切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李灿揉了揉脑袋，看着苏茜的头像，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原本的计划是处理完此处的事情便联系对方，以主动出击的方式应付掉可能出现的麻烦。 然而现实和他的预计发生了偏差。 他在那方神秘的“巨树世界”中被困了整整七天。 此外，苏茜睁开眼睛的那一幕总让他有点担忧。 尽管看起来她很可能会将那一幕当成梦境，可是她醒后想起来会不会觉察到异常？ 毕竟自己救她出去的时候可是被宋小雨看到了。 若是二人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未必不会抓住蛛丝马迹。 一旦宋小雨将牛背山上的事情揭露出来，她定然会意识到那不是梦。 最关键的是，万一她通过技术手段查询自己最近的出行记录之类的东西，发现自己来过此处后，会怎么想？ 恨不得弄死自己应该不至于，毕竟自己这次可是真的救了她的命。 可是暴揍自己一顿的想法肯定会有吧？ 李灿想想，如果自己是个女人…… 诶，自己这么帅啊。 被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看光自己的身体，其实挺幸福吧？ 李灿揉了揉脸，心道日后东窗事发，可就得看这张脸了。 纠结了好半晌，他最终决定还是维持原计划，主动出击。 他打开了和苏茜的聊天框，直接发去一个视频邀请。 “她应该还没醒呢，这个视频应该接不到，但是会留下记录。” 李灿想：“等下再留个言问问她在干嘛，哎，怎么才能装得像一点呢。” 他突然有点懊恼，早知道当初应该把手机交给毛球和可可，让它们每天都给苏茜发个消息，这样她不至于怀疑到自己。 可谁能料到会被困在那里这么久。 人算不如天算啊。 李灿正准备关掉视频框的时候，忽然发现视频竟然被接通了。 她不会是已经苏醒了吧？ 李灿瞪大眼睛，看着视频中慢慢出现的那张熟悉的面庞。 “嗨。” 苏茜的声音传来。 她似乎坐在餐桌上，脸上还带着笑，背后一个大大的黄色“m”，赫然是在麦劳劳中。 这一刻的李灿脑袋有点乱。 他明明记得对方不久前还昏迷着，怎么这么短时间内突然跑到麦劳劳去了？ 额济纳旗可没有麦劳劳啊。 直至看到对方将一根薯片塞进嘴里，李灿才明白这不是错觉。 “你在哪儿？”李灿准备了许久的台词变成了这句话。 “兰州啊。”苏茜说。 第139章 原谅他吧 从东居延海到兰州有多远？ 开车过去得多久？ 难不成她是坐火箭过去的？ 我也想坐火箭啊。 李灿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你猜猜我在哪儿？” “长安？”苏茜喝了口奶茶，脸上依然带着笑。 李灿听到有人问她在跟谁聊天，她只是笑着不回答。 “我在额济纳旗，你前些天说你来这里，所以我过来找你啊。”李灿说。 “啊，”苏茜的表情似乎很惊讶，说道，“我刚离开那里，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呢。” “反正一个人在家过年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想着出来逛逛嘛。”李灿笑说。 “也是呢，要么你来兰州玩啊。”苏茜邀请道。 “现在没有过去的车。”李灿婉拒道。 两人不久前才有过亲密接触，李灿有点怕面对她。 一看他自己满身体都是她的脑子，小灿灿不听话了那可就尴尬了。 “没事，我开会认识个熟人，他明天正好也过来，可以捎着你。”苏茜笑得很开心，同时伸手推开旁边似乎想要将脑袋凑过来的人。 李灿匆匆一瞥，发现那人竟然是宋小雨。 “那也好。”李灿说。 “与其刻意躲避，不如表现得自然大方一些。”他想。 只是瞧见宋小雨在苏茜旁侧，他又觉得不太妙。 “那我把你电话给他了啊，明早他会过去接你。”苏茜说。 “好的。” 两人聊了几句，李灿便借口有事挂上了电话。 他在房间走了一小会，踢了脚玩游戏的毛球，然后整个人呈“木”字形躺到了床上。 他有点苦恼，总觉得苏茜的状态不太对劲。 她醒来的也忒快了吧。 李灿举起手机，回复了下尤沫发来的消息。 …… 兰州市。 一家麦劳劳中。 宋小雨神色古怪地看着苏茜：“茜姐，刚刚是那个李灿？” “是啊。”苏茜小口吃着鸡翅。 “他去额济纳旗了？”宋小雨问。 “嗯。”苏茜抬起头。 宋小雨皱着眉头，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将苏茜救出来的家伙。 此前她并未细想，如今仔细回忆，发现那人的身高身材似乎和印象中的李灿的确有些接近。 尽管那个家伙声音低沉沙哑，可是此前她总觉得有点熟悉…… 难道那人是李灿？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茜放下鸡骨头。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此前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在她初次带着宋小雨见到李灿的时候，二人的表现的都有点不正常。 除却最开始宋小雨那僵硬的表情外，还有李灿那莫名其妙的话，以及宋小雨处处抬杠的举动。 直至今日，在提到李灿的时候，宋小雨也常常将“他不是个好人”的表情挂在脸上。 难道小雨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一刻的苏茜想到了很多，眼神微微锐利起来。 “你瞒着我什么？”她说。 “啊，没什么。”宋小雨忙道。 “其实李灿都告诉我了，”苏茜突然笑了下，摆手道，“都是小事情，你觉得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啊。”宋小雨惊了。 自己这个大姐头心太大了吧？ 她自己被看光了还原谅了那个男人？ 即便如此，可是那家伙收藏了自己的果照啊，她也能自作主张地原谅他？ 哎呦，我的姐姐，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不成？ 苏茜喝了口奶茶，漫不经心地说：“他的异能者身份我就早知道了。” 宋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苏茜应该不是说谎，毕竟野生异能者的身份更关键。 苏茜幽幽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 她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眼宋小雨。 宋小雨表情尴尬。 她觉得苏茜这副表情，定然是李灿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按照这个大姐头的作风，可没哪个人在她面前敢瞒着什么。 “那你能不能让他把照片还我？”宋小雨咬牙，决定向苏茜求救。 被一个男人掌控着自己的果照，真的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 与其这个定时炸弹某天爆炸，不如自己主动点将其除掉。 尽管这样会被苏茜知道，可是自己不久前还看过她的大莱莱呢。 她毅然抬起了头，盯着苏茜。 苏茜懵了下：“什么照片？” “你不知道？”宋小雨惊讶。 “可能他瞒了我一些事，”苏茜冷静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她心中有些纠结。 宋小雨口中的“照片”让她下意识地想到了网络上的各种门。 难道她俩曾经是情侣？ 可是明明都说李灿一直单身狗啊。 或者她俩以前约过？ 苏茜拿起一个鸡腿吃着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宋小雨这个时候隐约意识到此前苏茜应该是在诈她的话。 可是事已至此，她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隐瞒掉了某些不太好的事情。 宋小雨说的很认真，自牛背山开始，到野外的那次意外…… 听着她的话，苏茜脸色平静，还带着微笑，心头却是翻江倒海。 “原来火山里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是他，难怪回去的时候会在火车上恰巧碰到他……” “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还一直装模作样把我当成二奶，这货怎么这么无耻呢。” “死骗子！” “自拍照……小雨怎么这么骚啊，李灿不会真的给自己拷贝了吧？” “她没胸没屁股的有什么好看的？” 宋小雨讲到最后，见到苏茜脸色始终如常，不由感到几分失望。 她以为这些事情苏茜都早已知晓。 这意味着借刀杀人的想法怕是落空了。 不过能要回照片也是极好的。 “对了，这次救你上来的也是他吧？”宋小雨说。 苏茜轻轻点头。 事实上吃掉果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最开始那两秒钟她的脑袋的确有点混沌，然而很快她就搞清楚了情况。 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装死。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毕竟李灿也算不得陌生人。 尽管装死后她又觉得这样不太对，且对李灿的身份有着千万重疑惑，但她终究没有“醒来”，同时暗暗告诫自己且当做对那个家伙的试探，只要那货敢有冒犯的举动，就跟他新仇旧恨一起算，不阉掉她自己就不姓苏。 结果勉强让她满意。 尽管对方有点猥琐的小动作，可是终究没有干太过冒犯的事。 介于此，她的心情反而越发的复杂起来。 郁闷纠结生气的同时，她又有点奇怪的小惊喜。 摸着手中的奶茶杯，她的念头轻轻一动，那奶茶杯的表面便出现了一层冰霜。 苏茜嘴角微微勾起几分。 她清楚这东西跟她懵懵懂懂中吃掉的东西有关。 那肯定是李灿给她的。 大概是那个奇异的世界中搞到的。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呢。 不过这种东西肯定很宝贵呢，他竟然舍得给自己。 那就原谅他吧。 苏茜心想。 她觉得自己大方极了。 宋小雨瞧着苏茜的表情，心头哀嚎：我的茜姐啊，你不会真的思春了吧？ 第140章 飞行 在宋小雨的记忆中，苏茜的表情一直是严肃的。 纵使偶尔开玩笑，她的神色中也有些细微的疏离。 仿若那不可控制的火焰，将她彻底和世界隔离了一般，让她很难融入。 因为家中的一些渊源，宋小雨清楚苏茜的过往，因而倒是能够理解。 哪怕她冒着巨大的风险进入一些极冷极热之地，在很多人看来“不值得”的时候，宋小雨也坚定不移地支持着苏茜的举动。 可是当前这幅样子是什么鬼？ 宋小雨想起，似乎自从认识李灿后，这位大姐头便会偶尔露出这番表情了。 可是今天的表情跟以前好像还有点差异啊。 似乎更加释然了？ 宋小雨遗意识到自己想要报复李灿的想法怕是真的得落空了。 捂着自己的小熊熊，她安慰自己道：“也好，能要回照片就好。” “也应该为茜姐感到高兴，至少她不至于如以前那般……” “怎么了，生病了？”苏茜抬头觑了眼宋小雨。 “没。”宋小雨摇头。 “他可能不是那种人，你们之间应该是误会。”苏茜忽然说。 宋小雨失神了刹那，忽然有点委屈：女人诶，你怎么如此重色轻友呢？ “我觉得……” “我回头找他问问，”苏茜打断了她，“如果他真的偷藏了你的照片，我不会放过他的。” “嗯。”宋小雨闷闷地点了点头，心道怎么不放过，难不成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 次日一早，李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那人告知他是苏茜的朋友，问了他的地点，便挂上了电话。 不多久，李灿突然听到一阵“突突”声。 他打开窗户，看到一架军用直升机缓缓停在酒店外边。 随后，他的电话再度响起。 “李先生，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您可以出来了。” 李灿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心道：苏茜这是想干嘛？ 他以为对方找了个顺风车，哪料到弄了架飞机接自己，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纵然是顺风飞机，可是李灿总觉得这么有点太过大张旗鼓。 苏茜不是一直向自己隐瞒着身份吗，可是这种排场是一个国安局的小文员能干的出来的？ 李灿满脑子疑惑。 他忽然生出几分遗憾：如果能派个火箭来就好了，自己还没坐过火箭呢。 然而他此前也没坐过直升机。 将毛球和可可塞进包里，李灿顺利登机。 联系他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他的表情和善，衣服上却没星没杠，李灿没法辨别他的军衔。 飞机后座上还有一个便装男子。 “咦，怎么是你？”那人本来一个葛优躺在后座看杂志，瞧见李灿后愣了下。 “你怎么也在这儿，飞机也接顺风车业务了？”李灿“意外”地看着黄海。 黄海的眉头轻轻皱了下，随即笑道：“你就是苏小姐的朋友？” “是啊，来这里找她玩的，没想到她提前回去了，”李灿苦笑道，“她说有朋友在这块捎我回去，没想到竟然开着飞机。” “你俩很熟？”黄海示意李灿坐到他旁边。 “都是长安人，认识好多年了，她常去我的店里买花。”李灿说。 “买花？”黄海表情有了一瞬的错愕。 他暗道这什么情况，难道自己猜错了。 “对啊，我开了家花店，她常来的。”李灿朝着黄海眨了眨眼，“你认识她，你俩是同事？” “是吧。”黄海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对她了解多吗？”李灿问。 “啥意思？”黄海觑了眼李灿。 “她工作单位有没有追求者，喜欢什么样的男，聚餐时候点什么菜之类的。”李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虽然我俩挺熟了，但是有些事不好意思亲自问她，这次本来是想趁着过年壮壮胆那什么，没想到给错过了。” 黄海瞪大眼睛：这货还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他此前就听说过苏茜的彪悍和恐怖。 初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也被对方的美貌误导，下意识地口花花了几句，然后就被火烧了。 尽管他当初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真的被烧得很疼啊。 这个家伙，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竟然敢打那个女魔头的主意。 黄海有些怜悯，委婉地暗示道：“她好像不太好打交道呢。” “不是啊，我俩一直聊得挺开心的。”李灿说。 黄海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李灿。 他的目光从李灿的脸上掠过。 阳光从飞机窗外射来，让李灿的面部笼罩着一层光辉。 这是一张很难用语言形容的帅脸。 尤其是他的那种气质，让人感觉很自然很舒服。 黄海不由想到了火车车厢里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个大莱莱女人看向李灿的目光他记忆犹新。 作为一个曾常年浪迹于各个发廊小旅馆，如今转战各大会所的老司机，他了解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情有点刺痛。 艹特娘的看脸的社会。 黄海闭上眼睛，淡淡道：“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李灿感觉莫名其妙，觉得这家伙不但猥琐得令人发指，脑子还不正常。 飞机升空，朝着兰州而去。 李灿朝着窗外看去，下方的房子飞快变小，公路、沙丘以及蒙古包都变成了积木玩具。 他感觉从高空俯瞰地面的角度很有趣。 “什么时候才能弄到飞行的果子呢？”李灿有点憧憬。 是该想办法弄到风系果子，还是给小树吃一只飞的很快的鸟？ 在李灿胡思乱想的时候，直升机抵达兰州市。 下飞机后，李灿发现时间过去两个来小时。 “苏茜应该也是坐飞机来这里的吧？”李灿暗想。 走出军用机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十来分钟，李灿犹豫着要不要给苏茜打个电话，却先一步接到对方的视频邀请。 “你到兰州了？”苏茜问。 “是啊，我在……”李灿左右扫了眼，没能发现路标。 “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说完后，苏茜便挂掉视频。 李灿用微信发了个定位。 他瞧见左右无人，便打开背包，放出了藏在里边的毛球和可可。 告诫两个小家伙待会儿别露出马脚后，李灿在街边寻了个石凳坐下，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人群。 这里处于兰州市北郊，周围略显荒僻，紧邻的有一处在建的工地。 李灿瞧见了工地围挡上的“碧桂园”三个字，不由为当地居民默哀了两秒钟。 这个被很多地方政府青睐的13公司，可是各地房价的超级推手。 作为人民的敌人，却是人民公仆的座上宾，不得不说很是讽刺。 李灿将目光移动到路上的车辆上，无聊地记着那些车牌。 当数到第三十二个“甘svdvd-264”的车牌时，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从他身后传来。 李灿转头，见到身后的三岔路口处一辆红色suv打着双闪。 “这么快？”李灿瞧见了那只探出车窗朝着自己挥舞的手。 他深吸口气，走了过去。 第141章 关于吃饭 透过车窗，李灿瞧见副驾驶座处空着。 他轻轻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小馒头没来，否则自己指不定就暴露了。 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朝着苏茜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就在附近。”苏茜说。 她瞟了眼钻到后排的毛球和可可，奇怪道：“你还带着它俩？” “对啊，放家里不放心。”李灿道。 “可以交给尤沫帮忙看着啊。”苏茜随口说。 “不好麻烦别人。” “也是呢。”苏茜的心情莫名欢快了起来。 她转头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你对兰州很熟？”李灿问。 “对啊，小时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苏茜目中泛起几份追忆，旋即摇头道，“不过也有好多年没来了，都变了很多。” “那就随便吃点什么吧，我客随主便。”李灿笑说。 “好。”苏茜说。 她启动汽车，一边和李灿随口聊着，一边驱往目的地。 两人聊天的话题和从前一样，这让一直有点担心的李灿慢慢放下了戒备。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自己真是太谨慎了，苏茜跟自己认识这么久了都不曾怀疑过自己身份，又怎么可能因为那个可能的“梦”而怀疑到自己。 或许她连那个“梦”都忘掉了呢。 老子真是杞人忧天啊！ 在李灿语气变得愈加轻快的时候，苏茜将车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里已经到了兰州市区，只是稍稍有些破败，周围都是些老房子，一些房子外边还写着大大的“拆”字。 纵然如此，不少门口都挂着大红灯笼贴着春联，地上倒是没有鞭炮的痕迹，年味有些淡。 苏茜将车子停到一个小院子前。 二人先后下车，李灿瞧见那院子门口挂着一个“老马家羊肉泡馍”的牌匾。 牌匾看起来很旧了，黑漆斑驳，金色的字缺了好几块，且字迹灰扑扑的。 “莫非这是传说中只接待某些特殊客人的私房菜馆？” 李灿想到了曾经网络上看到的一些特殊饭店，只针对一定身份的人开放。 他不由看了眼身侧的苏茜，心道这女人还挺有诚意的，也不枉自己浪费一颗果子救下她。 进入院子内，李灿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 越过入口后，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 院子里则是摆放着七八张桌子，而那些桌子上大都坐着客人。 那些人穿着并非达官贵人的样子，一个个吃着泡馍聊天，跟李灿预想中的私房菜馆截然不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苏茜。 “这家店开了好多年了，我小时候就喜欢来这里。”苏茜说。 “那味道一定很不错吧。”李灿随口道。 “还好，你可以尝尝。”苏茜笑道。 两人坐下，分别点了份羊肉泡馍，又叫了份烤羊排和焖羊肉之类的东西。 这种泡馍其实更像是水盆，李灿吃了两口，默默地加了两勺盐。 “他家的味道确实比以前淡了点，可能是因为顾客都是些老人吧。”苏茜注意到李灿的动作，笑说道。 李灿抬头扫视一圈，发现似乎的确如此。 “我爷爷以前就常来这里呢，那时候我才五岁多，每次都能吃一大碗。”苏茜说。 “难怪你发育这么好。” 苏茜白了眼李灿，随即道：“后来吃的多了感觉有点腻了，可是离开后又常常想这里，每次路过兰州我都会过来吃一碗。”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 “还可以。” 尽管这家店的“泡馍”味道有点淡，但是总体上还不错。 唯一让李灿略有不满的是竟然没有配糖蒜。 作为一家泡馍店，这种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苏茜的兴致看起来不错，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她在兰州的往事。 李灿从她的话语间，得知她很长一段时间跟她的爷爷在这里生活。 她的言语间不曾提到一句奶奶或者父母的事情。 一直到快要吃饭玩的时候，李灿终于没能忍住，问道：“你爸妈呢，他们在外地工作？” 苏茜沉默了下，抬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妈妈因为生我去世了。” “啊，抱歉。”李灿忙道。 他没能料到事实如此，觉得自己的问题确实唐突了。 “没关系，反正过去那么久了。”苏茜摇头。 其后，她的兴致似乎低落了几分，话都少了很多。 李灿不得已提起话题，跟她聊起了美国的极寒天气。 苏茜的情绪很快被调动了起来。 “网上有人说这是一头冰龙搞出来的，还有人说是一个异能者干的，你觉得呢？”李灿笑问，“这世上难不成真有异能者？” “不好说吧。”苏茜淡淡道，她心中冷笑: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李灿亦是暗暗撇嘴:不好说个毛线啊，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如果真的有，你们国安局应该能最先知道吧？”他问。 “国安又不是万能的。”苏茜白了眼李灿，又低头看向正啃着骨头的可可，说道，“吃饱了吗？” 因为有此前李灿的告诫，可可假装没有听懂。 “该走了。”李灿踹了脚毛球，又伸手将骨头从可可嘴里拿开。 两个小家伙皆是不满地瞪着他。 李灿想要付钱，却得知苏茜此前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已经先一步结过账。 这让他的心情有点古怪。 他在网上看人说跟女孩子吃饭男生要主动付钱，没能料到苏茜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那个……” “下次你请我。” “哦。”李灿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某种主动。 “等下去哪里？”他问。 “回长安啊，你还要逛吗？”苏茜问。 “不是，没买票呢。”李灿说。 苏茜指了指车子：“你没看那是长安的车牌吗？” “开车回去？” “不行吗？”苏茜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新买的车？” “借小雨的。”苏茜道，“你会开车吧？” “会一点。”李灿觉得直接说自己拿到驾照后没摸过方向盘有点丢人。 “那咱俩换着开。” “我开车技术不好。” “没关系，我相信你。”苏茜展颜一笑，进入驾驶座。 李灿看到她的笑，莫名地想起了岩浆和巨树世界中的两个粉点点…… 他将手插进裤兜里，坐到副驾驶座上，又翘起二郎腿，目不斜视一脸正气。 第142章司机 苏茜开车很稳。 在最近的加油站给车子加满油后，二人去超市里采购了一些东西，随后踏上了归途。 一路之上苏茜的心情都很不错，向李灿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曾经的趣事。 偶尔碰到一些古旧的建筑物时，她还会向李灿分享多年前这些建筑物的模样。 李灿从她的话语间总能感到一些别样的意味。 就像白云一样明明能感觉到却抓不住，这让他有些困惑也有些懊恼。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高速上。 李灿坐在副驾上抱着一包薯片，化身投食者。 苏茜、毛球以及可可都成了他投食的对象。 “诶，你给我和毛球可可吃一样的东西有点怪啊。”包装袋快到底的时候，吃掉李灿递来的薯片，苏茜忽然转头说。 “看路！”李灿连忙道。 苏茜哼了一声，转头道：“你把我当什么呢？” “优乐美？”李灿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吸管？”苏茜回道。 李灿又一次翘起二郎腿，轻咳一声。 “滚蛋！”苏茜抬起左手捶了下李灿。 “你们这次开会都说什么了啊？”李灿连忙转移话题。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没兴趣知道的，对了，你是党员吗？”苏茜问。 李灿摇头，遗憾道：“大一的事情申请过，同学投票没选上我。” “人缘这么差？” “应该是跟辅导员关系不够好吧。”李灿笑道，“不过大三大四班里都没人报名了。” 苏茜点了点头：“大学就那样。” 她想了想问道：“我们这次开会说了各地的国安要扩编，会从社会上招聘一批人，本科学历就可以报名，你有没兴趣？” 李灿诧异地看了眼她，心道莫非这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想想两人一路上的交谈，苏茜丝毫没有表现出被看光被欺骗后的愤怒，如此说来应该不至于。 难道我真的这么优秀，哪怕伪装得平凡如斯身上的光芒也耀眼如星辰？ 还是说她眼光这么好，一眼就看穿我的不凡？ “做什么，跟007一样？”李灿问。 “想什么呢，你以为特工的要求会那么简单吗？”苏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高速公路。 稍稍停顿了下，她继续说道，“就是跟我差不多，处理一些文职工作。” 跟你差不多个毛线啊。 李灿暗自撇嘴：还真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朝九晚五？”他问。 苏茜面带微笑，心头却是冷笑不迭：继续，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语气轻柔：“嗯，不过比普通工作轻松多了，就当找点事干。” “我要照看花店，忙不过来呢。”李灿婉拒道。 苏茜暗自撇嘴，终究没有拆穿也打消掉了威胁的念头。 “我认识人，你要是哪天想找个稳定工作的话可以找我。”她说了句。 “好的，”李灿忽然笑道，“你怎么这么热心啊？” “帮助朋友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苏茜淡淡道。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李灿轻笑着。 苏茜默默踩了脚油门，牙缝里蹦出“呵呵”两个字。 气氛稍稍沉默了片刻。 “等会到服务区休息一会儿，后边你来开车。”她说。 “啊！” 李灿终究还是握上了方向盘。 尽管他向苏茜坦白自己拿到驾照后没开过车，苏茜也表示没事。 “现在高速上车少，就当是练车了。”她说。 李灿心头想要骂娘，哪有人敢在高速上练车啊。 不过关键时刻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大不了开慢一点。”他想。 倒是此前在后排显得很悠闲的毛球和可可紧张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连苏茜扔给它俩的宠物零食都不敢吃了。 二十公里的路程，期间熄火了十三次。 李灿勉强熟悉了这辆车。 苏茜开始还有点不以为然，在这二十公里开下来后，她也变得戒备了起来。 “你的驾照是买的吧？”眼看着李灿又一次打着双闪熄火，她忍不住道。 “不是，”李灿默默打火，踩下油门，解释道，“当初报的是保过班。” 磕磕绊绊地开了六十多公里后，车子又一次熄火了。 到了下一个服务区后，苏茜果断接过了方向盘。 她觉得这一路上没发生追尾事故实在是太幸运了。 新手司机实在太可怕了。 可是自己当初刚开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坑啊。 她瞟了眼垂头丧气的李灿，没忍住说道：“你以后出门打车就可以。” “嗯。” “其实自己开车挺无聊的，而且这年头不会开车也没什么。”她又说。 “嗯。”李灿闷闷点头。 哎。 人人都骂女司机，没想到男司机也这么不靠谱啊。 苏茜想到两人以后一块出去外，都得自己来开车…… 瞎想什么呢？ 她耳根子有点红。 “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说不定以后单人飞行器也能普及，到时候还不用开车了呢。”李灿辩解了一句。 他心中道：“一定得想办法弄到飞行的异能呢。” “嗯嗯。”苏茜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和着。 平稳地开了十多公里后，两人的心态都慢慢从李灿开车的紧张状态中放松了下来。 二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后座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分明是毛球和可可开始吃东西了。 事实上两个小家伙此前做过一次李灿的车。 那时候李灿想要拿共享汽车练练手，结果不料第一次就赔进去三万块。 “大概明天早上能到长安，到时候跟我一块去香积寺吧。”苏茜说。 “去那里干什么？”李灿问。 “我奶奶信佛，净土宗，我爷爷以前每年正月都会去那里替我奶奶上香。”苏茜目视前方，语气中有几分羡慕。 李灿很想说“你替你爷爷奶奶上香关我什么事”，可是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他这一趟又是蹭飞机又是蹭车的，还看光了人家，尽管付出了果子，可想想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至于苏茜的奶奶，他也听说过，对方在苏茜出生前就去世了。 她爷爷奶奶关系很好。 作为一名孤狼，李灿没能听出苏茜每次提到爷爷奶奶时候的那种羡慕。 第143章 暴露:火焰 天已经很黑了。 李灿慢慢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苏茜也专心开起了车。 之所以决定开车回去，是因为她打算半路逼宫。 可是真的到了路上，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平日里她处事雷厉风行，然而这一刻她的心终究有点乱了。 原本她觉得这个家伙是个难得的聊得来的朋友，可是发觉到对方的身份后，她又有了一些别的期许。 所有认识的人中，似乎只有这个家伙不怕自己那偶尔失控的异能吧？ 难道这就是缘分？ 苏茜心有点乱。 只是想到李灿开车的技术这么差，她又觉得好笑。 李灿倒是对自己的车技不以为然。 就像他从不觉得农药里的黄金大神比自己牛逼多少一样。 谁还没点不会的事情？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全知全能的圣人。 纵使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异能，他依旧是老农一般的小富即安心态。 促使他去往火山寒潭冒险，则是受到了骨子里的些许冒险基因驱使。 本质上，他还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这一点和大多数人一样。 不过他更帅更幸运。 李灿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茜开车的间隙侧头瞟了眼，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 不知不觉间，李灿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一个小时后，两人赶到了一个高速服务区处。 下车解决了下生理问题，二人吃了点东西。 谁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气氛一时间有点静谧。 可是不论是李灿还是苏茜都觉得这样的环境很自然。 一路走走停停，天亮前两人赶到了长安市。 苏茜轻车熟路地驾车前往香积寺。 香积寺位于长安南部。 辉煌时期这里的香火人气堪比大慈恩寺，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这里慢慢落寞了下去。 一则此地位置并非什么名山大川，二则香积寺中没有精于现代运营推广的大师。 苏茜将车子停在路边，向李灿介绍着此地。 “跟我以前去过的潭柘寺法门寺什么的相比，这里其实更像是寺庙，没什么骗钱的玩意，”苏茜说，“当然，这年头纯粹的寺庙可不多了，毕竟大师也要吃饭。” “也是。”李灿点头。 他忽然想起听过的一些活佛现世的传闻，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去问。 在苏茜面前伪装得这么好，他可不想主动露出马脚。 寺庙外有很多摊贩，卖着各种小吃玩具之类的东西。 李灿要了个煎饼果子，拿到后苏茜却抢走咬了一口。 “我不爱吃，给你吧。” 从对方手中接过煎饼，李灿瞧着那个半圆形的咬痕，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他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把那块揪掉，只是若无其事地将整个煎饼果子吃了下去。 苏茜目不斜视，显得这似乎很平常一样。 寺庙不大，无需门票。 就连香火都有免费的。 尽管是大清早，李灿却瞧见不少人在那里拜佛。 苏茜取了三根免费香。 等到一个大妈敬过香之后，她方才上前补位。 李灿站在外围看着。 他无法从苏茜的脸色上看出什么，亦是瞧不出什么虔诚之类的东西，可是总是觉得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只是瞅见远处的佛塔上缺了一大块后，他的心情有些异样。 轻轻舔了舔舌头，李灿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想法太大逆不道了，自己可不能作死。 “要逛逛吗？”敬过香后的苏茜走来。 “这就完了？”李灿意外地看了眼她。 “你觉得呢？”苏茜问。 “不捐点功德什么的吗？”李灿问。 苏茜摇头：“真佛可不需要这些。” “大师也要吃饭啊。” 苏茜白了眼李灿：“爱走不走。” 李灿只得跟上了她的步子。 他心中有点失望。 原本他以为苏茜大老远来这里，是有什么熟悉的僧人。 他还想看看那名僧人是否真的拥有法力，没料到对方只是上了三根免费香。 “女人有时候还真是抠门呢。”李灿暗想。 他跟在苏茜身后，走着走着发现周围的环境渐渐僻静了起来。 李灿侧头，看到身后有一个“香客止步”的黄色条子。 他张了张口，最终没有提醒。 走了一小会儿，李灿偶遇了两个穿着浅色僧袍的僧人。 那两个僧人瞧见他和苏茜后，都没有说什么。 这让李灿意识到苏茜此前根本是在开玩笑，她肯定对这里已经很熟了。 “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见个人。”到了一个佛堂外，苏茜忽然停了下来。 李灿抬头瞧着那佛堂，见上边并没有写什么字，倒是能够听到阵阵木鱼声，闻到缕缕香味，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瞧见身后有个石凳，便自顾地坐到了石凳上。 左右无聊，他索性拿出手机看小说。 约莫十五分钟后，苏茜走了回来。 她的状态看起来和此前有了不小的区别，整个人仿佛放下了某个包袱一般，显得轻松了很多。 远远地，她便朝着李灿招了招手。 李灿收起手机走了过去。 “回家吧。”苏茜说。 “嗯。”李灿点头。 说完后李灿方才诧异地看了眼苏茜，暗道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很明显啊。 难不成她想跟我发生点超脱友谊的事情？ 这让人怪不好意思呢。 与之同时，苏茜抬手搭到了李灿的肩头。 她比李灿矮了半头，但是这个搭肩的动作倒是显得很自然。 感触到肩头的手掌后，李灿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下。 对于一匹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孤狼，这个举动足以让他的精神发生几分颤动。 这一刻的李灿有些失神。 以至于他没能注意到那自肩头蔓延的火焰。 只是本能之下，那火焰始终不曾灼烧到他，甚至他的衣服也不曾被烧毁。 这一切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李灿便清醒了过来。 他感受到了肩头的灼热，也瞧见了面前灼灼烈焰。 他更是看见了苏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刻的李灿彻底僵住了。 暴露了怎么办？ 她会不会杀了我？ 如来佛祖在上，快来救命啊。 第144章 坦白 一只端着碗筷的小和尚从院子经过。 小和尚身高一米多点，脑袋圆圆的很可爱。 瞧见苏茜时，他停了下来，开心地喊道：“苏姐姐。” 苏茜已经收起了火焰，笑着摆了摆手：“庭真做完早课了？” “嗯，”小和尚点了点圆脑袋，看向李灿，“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李灿好奇地看去。 小和尚五六岁的样子，灰色僧袍垂在脚面，黑溜溜的眼睛很亮。 李灿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茜没好气道：“小屁孩懂什么，是不是又偷偷玩手机了？” “我才没有！”叫做庭真的小和尚抬头说。 “我问问你师傅？” “不要！”小和尚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飞快跑开了。 小和尚的出现稍稍缓解了此前的尴尬。 李灿装模作样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眼，朝着苏茜道：“诶，店里有点事，我得走了。” 一步、两步、三步…… 李灿走出了十几米远，身后始终没有传来“站住”。 行百里者半九十。 稳住！ 他暗暗告诫自己，同时加快了步子。 直至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他悲哀地听到苏茜的声音悠悠传来：“你怎么回去？” 李灿止步，回头故作漫不经心说：“我打车，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 苏茜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灿。 李灿深吸口气，正想转头快速走开，却见苏茜接着道：“可是毛球和可可还在车上呢。” 二人进入香积寺的时候，可没有带两个小家伙。 李灿很想说一句“它俩送你了”，却也明白苏茜提出这一点根本就是借口。 她根本没想放过自己。 躲是躲不了。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李灿感觉脑阔疼得厉害。 他慢慢转身，努力让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一点，说道：“我差点忘了，花店这几天没开门。” 、“你想去哪里逛我陪你。” 苏茜站在原地，脸色平静，一言不发。 臭屁不响…… 啊呸。 咬人的狗不叫。 李灿感觉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压力。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过了好半晌，苏茜方才缓慢开口。 李灿沉默了两秒钟，低声说：“爱过。” 苏茜呆了下。 她的脸色很快变得阴沉起来：“李灿，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你跟我过来！” 李灿跟一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头丧气心情忐忑地跟在她身后，进入到一间房子内。 房子外边挂着竹帘，门上的红漆已经有些斑驳了。 房内正中间放着一个供桌还有佛像，香炉中青烟袅袅。 六个蒲团零落分布，其余空无一物。 李灿瞧见佛像后边有一面牌匾，上边龙飞凤舞四个大字，他只认识其中的“堂”字。 苏茜走到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你过来。” 李灿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那般跟了过去。 坐下来后，他仍旧有些心神不定。 苏茜一直暗暗注意着李灿的反应，自是捕捉到了他的忐忑不安，心中不由感到暗爽。 她绷着脸，不让情绪表露出来。 两人沉默地听着隔壁的木鱼声。 五分钟后。 “演技不错嘛。”苏茜率先开口。 “彼此彼此。”李灿想恭维她一句，话一出口却觉得似乎不太对。 苏茜果然冷笑起来：“你这两次的行为足够上军事法庭了！” “啊，”李灿坐不住了，辩解道，“我又没干什么！” “是吗？”苏茜侧头看着李灿。 她淡淡道：“先说说小雨的事情吧。” 这才是埋在她心底最深的一根刺。 与之相较，自己被看光都有点淡了。 “什么意思？”李灿疑惑。 苏茜有点难以启齿，说道：“你心里没点数？” 李灿皱眉：“我跟她可不熟，就算有点误会，但是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照片呢？”苏茜提醒道。 话一出口，她反而有些紧张起来。 尽管知道李灿有点小猥琐，可是对方真的敢干那种无耻的事情…… 要不要阉了他？ 化学阉割还是物理阉割？ 苏茜的目光微微锐利。 李灿莫名的感觉胯下有点凉。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宋小雨的那些照片，以及自己诓骗威胁她的那番话。 “她怎么这么骚啊，这种事情也好意思给别人说。”李灿腹诽。 只是既然苏茜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情便无需隐瞒。 更何况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把宋小雨叫来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将前因后果向苏茜解释了一句，有些细节稍微美化了一番。 苏茜认真看着李灿的表情，没能找出破绽。 她其实信了李灿的话。 毕竟自己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他都没有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更何况对宋小雨那样一个干瘪瘪的家伙？ 可是他以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是因为害怕？ 万一他是贫乳控呢？ 苏茜的脸色微微阴沉。 “所以你还是看了她的照片？”她眯着眼睛。 “只是瞅了眼。”李灿的语气有点弱。 意识到自己似乎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像犯了事一样，他抬头道：“这可没犯法吧？” 苏茜的心情更差了。 她蹙眉道：“你好像还没意识到你的处境啊。” “嗯？” “国安局有权以任何方式处理国内任何非法异能者。”苏茜冷笑道。 “什么叫非法异能者？” “解释权归国家。” 李灿：“……” “好看不？”苏茜突然问。 “啊。”李灿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小雨的照片。”苏茜面无表情。 “有什么好看的。”李灿一脸不屑。 “你不是就瞅了一眼吗？” “所以才说没什么好看的。”李灿淡定道。 姑且信了你的话吧。 苏茜暗想。 她想到了此前在车上李灿好几次翘起二郎腿的举动，估摸着自己之前应该是想多了。 李灿意识到苏茜不是真的想跟自己撕破脸，否则不至于在这里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尽管他不清楚对方知晓多少，但是他的心情终究放松了下来。 他决定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反正就是鬼扯。 “其实我没想过骗你的。”他认真道。 苏茜并不言语。 “说起来我得到异能还跟你有点关系呢。”李灿说。 “什么意思？”苏茜被勾起了兴趣。 “你第一次去花店，可能是因为乱扔烟头吧，店里着火了……”李灿说，“我灭火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己不怕火了……” 苏茜下意识地偏了偏头，神色有点尴尬。 她当然记得那次的事情。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李灿，被对方猥琐的眼神看得不爽，故意放火想要给他点小惩戒。 纵火后她一直没离开，想着等火势大一点灭火，岂料随后竟没了动静，倒是没料到事实如此。 不对啊。 苏茜忽然意识到，李灿还拥有一种很强的寒冰异能。 此外，她听宋小雨说过对方疑似掌握有一种土系的能力。 “你的其他能力呢？”她问，“那些又是怎么来的？” 第145章 关于果子 “什么意思？”李灿装傻。 苏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灿面不改色的与之对视。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苏茜生气说。 她发现自己在面对李灿的时候很难保持冷静。 这让她暗自恼怒，却又很难下定决心像是面对其他人一样。 她知道那帮人对自己的评价，并不想让李灿也这么觉得。 “难得有个这么合拍的朋友，先忍着点，忍着……”苏茜默默告诉自己，心情渐渐平复下去。 “那次发现不怕火焰后，我无意间发现对寒冷好像也不那么排斥……”李灿开始胡扯。 苏茜皱眉，心道莫非他的异能是操控温度？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有着这种可能。 可是那种疑似土系异能呢？ 她抬头看着李灿：“还有呢？” “什么？”李灿继续装傻。 “李！灿！” “哦，我想起来了，火山里我又得到了一种能力。”李灿说。 “火山里？”苏茜皱眉。 “就是那个。”李灿朝着她眨了眨眼，“可能也跟你有关系。” “嗯？”苏茜疑惑，脸色却突然红了几分。 “那次你身上有一道火柱，”李灿大脑飞快运转，继续胡扯着，“一只松鼠掉进了火柱里，我想救救它，然后……” “然后怎么了？”苏茜问。 “我被卷进去了，那只松鼠化成了一滩泥……醒来后我无意间发现可以变成那种状态。” “还有呢？”苏茜道。 “没了啊。”李灿说。 他估摸着自己“制造幻境”的能力不曾暴露过，苏茜应该不知晓。 “你以为我不知道？”苏茜冷笑。 “我都说完了啊，”李灿说，“哦，你是说我这次救了你的事情吧？” 苏茜轻轻吐出一口气。 没炸出来其它的秘密就算了吧。 她轻轻颔首。 事实上她清楚李灿没有完全讲实话，不过她本就没有想过这次就从对方口中得到所有答案。 在获取异能之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苏茜自身的异能对她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折磨一样，她怀着同样的心态面对别人。 她更在乎的是李灿的态度。 如今见李灿将话题转移到了救她之上，她反而好奇了起来。 “我给你吃了一颗果子。”李灿说。 苏茜点头。 尽管当初毫无意识，但是她隐约知晓对方喂了她东西。 她一度怀疑过是否某种不可描述之物，后来觉得应该不至于。 可是对方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这一直是她所好奇的。 “你见过那棵树吧？”李灿说。 苏茜继续点头。 对于那处寒潭，所有人的了解都不多。 原本国安总部打算调派一个冰系异能者前去，只是那人临时有事走不开，而苏茜被自身异能折磨，觉得这或许是一个缓解体内逐渐压制不住的火焰能量的机会，所以主动去了那里。 随后她发现了那个传送门，并抓住一只四脚鱼带着她穿越了过去。 和李灿不同的是，她穿过去后便到了水底，因而并未见过上方的冰雪世界。 和那帮四脚鱼纠缠了几日后，她便被那巨树抓住，随后慢慢失去意识。 想到那棵树，她犹自有些后怕。 “我在那棵树上找到了一颗果子，给你吃了。”李灿说。 “那棵树上有果子？”苏茜皱眉。 “你没看到？”李灿问，旋即点头道，“也是，那些果子分布的挺零散的，我也是偶尔发现，还差点被树给卷住。” 苏茜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如李灿所说，对方毕竟救了自己的命呢。 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最关键的是苏茜明白很难问出什么。 她不想因此跟李灿撕破脸。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沉默良久后，苏茜开口：“剩下的果子都拿出来吧。” 李灿诧异地看着她。 这女人一定疯了吧？ “没有！”他一口否决。 苏茜认真地看着李灿。 就在李灿以为自己脸上长了花的时候，苏茜方才叹了口气：“如果今天这里不是我，你觉得你的结局会怎么样？” “被威逼利诱加入国安局？”李灿说。 苏茜：“……” 尽管国安对于野生异能者的政策以怀柔为主，可是你特么是怎么知道的？ “李灿，你到底有没当我是朋友？”苏茜皱眉。 “当然，否则我会大老远去找你吗？” 找你妈啊，还不说实话！ 苏茜不开心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她发现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伪装真的很难啊，她又实在不想让对方看到她暴躁的另一面。 要是换个人火球皮鞭早上了！ “那你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咱俩正常点聊天不好吗？”李灿得寸进尺道，“你看，我都跟你坦白了，我也从没干过坏事，对吧？” 坦白个鬼，真当我傻子吗？ 苏茜懒得拆穿李灿。 日后时间多得是，她相信自己总会搞清楚李灿的底细。 “你不喜欢束缚，我可以答应你，但是那种东西流落出去对你没有好处。”苏茜道。 “传奇的信誉很不错。”李灿下意识地接了句。 苏茜冷笑：“你还真有！” 李灿：“……” 看到他的表情，苏茜心头暗爽。 她苦口婆心道：“传奇之所以表现的公正，是因为那里边一直没有什么真正宝贵的东西，但是那种能赋予普通人异能的果子，你觉得面对它的时候那帮人还会保持公正吗？” 李灿沉默着。 此前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听信了闵月对传奇的描述。 可是仔细想来，苏茜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所谓公正，主要还是看掌权者的良心。 自己可不能将命运交在别人的良心之上。 可是苏茜真的值得信任吗？ 李灿抬头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他很快又低下了头。 都看光两次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好歹也是个局长，她总不至于骗自己吧？ 联想到二人认识以来的种种，除却最开始她的举动让李灿有点不喜以外，后期两人的相处蛮愉快。 她偶尔甚至会客串李灿梦中的主角。 只是考虑到她的身份特殊，李灿才没有真的打过她的念头。 根据他从吴铭那里得来的消息来看，尽管苏茜顶着个“女魔头”的名头，可是对自己人向来不错。 至于果子嘛。 卖给谁不是卖？ 或许可以通过她把这颗果子处理掉？ 李灿逐渐有了决定。 第147章 女人啊 看过电影后，已经是一点多钟。 两人一起吃过午饭，聊天中的语境逐渐恢复正常。 苏茜坚持在商场里帮李灿买了个新手机，随后二人便分开。 直至打车回到家中的时候，李灿都觉得这几日过的有点荒诞。 苏茜的态度也让他有点捉摸不定。 回想着二人相处之中的种种，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她喜欢我？ 只是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打消。 他清楚这种想法就和自己玩农药的时候经常生出且坚决执行的“我能反杀”一样好笑。 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国安局局长，他可不觉得对方凭借的仅仅是自身的实力。 尽管苏茜从未说过自身的家庭，可是从她谈及爷爷的只字片语中，李灿也清楚她绝非普通家庭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门当户对虽然在小说电视里被嘲讽，然而现实中这可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门槛。 哪怕拥有异能，自己还只是个普通人啊。 李灿下意识地想到了大学时候那个聊的很好的女生。 当他鼓起勇气想要表白的时候，却见那女生从一辆有着粪叉车标的跑车上下来，后来他才知道女生的父亲是一家本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毕业后女生去了澳洲，开始两人偶尔还会在微信上聊天，半年后就彻底沦为了陌生人。 李灿终究没有鼓起勇气。 他明白二者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他的七套房子还比不上对方朋友圈里的那辆兰博基尼。 苏茜的身份估计也差不了。 与其惦记着她，不如想想怎么把尤沫掰直…… 李灿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他枕着脑袋，躺到了主卧里一万二买来的床垫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一些或远或近若即若离的想法令他的思绪支离破碎，直至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春梦了无痕。 …… 尽管是春节期间，国安系统依旧有不少人值守。 苏茜打算将果子的事情先处理掉。 驱车回到办公室，她打开电脑开始写报告。 可是一连写了两个多小时，她都有些不满意。 跟李灿的聊天中，她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那个巨树世界。 尤其是那棵奇怪的巨树。 她试图客观地将这一切书写出来，只是在提到李灿的时候，她总有把握不准。 她既想将对方描述为一个充满英雄主义的爱国自由人士，又担心笔墨过重引起某些人的特别注意。 “小雨，你回来了吗？”苏茜拨通了宋小雨的电话。 “早回来了，在健身啊。”宋小雨说。 苏茜听到了对方吭哧喘着粗气。 “你来我办公室下，帮我个忙。”苏茜说。 “稍等。” 二十来分钟后，穿着一件白色卫衣的宋小雨走进了苏茜的办公室。 她的短发尚未完全干，双腿笔挺，胸前平平的。 看到愁眉苦脸坐在电脑后的苏茜，宋小雨愣了下，问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茜姐？” “你帮我看看这篇报告。”苏茜招手让她过来。 宋小雨满腹疑惑地走过去，坐在电脑前慢慢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茜姐，你这是在写小说吗？”宋小雨抬头。 苏茜恼怒地瞪了眼她：“说人话！” “李灿真有这么好？”宋小雨松开鼠标。 她清楚里边的那个“神秘人”是李灿。 苏茜并未正面回应她，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 宋小雨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他以前用的手机，你可以找技侦的同事帮忙还原下里边删除掉的照片。”苏茜道。 这是她特地向李灿要求的，而李灿没有拒绝。 至于里边可能藏匿的隐私，除了之前下载后又不断删掉的小电影外，也就是传奇。 苏茜先一步向李灿展示了自身的传奇账号，两人也加了好友，因而这对李灿来说算不得什么。 唯一让他稍显尴尬的是苏茜坚持给他买手机补偿。 宋小雨将信将疑地将手机接了过来。 “改天我邀请他一块吃个饭，”苏茜故作漫不经心道，“有些误会说开就没事了。” 宋小雨心中哀嚎：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啊！ 她终究没能忍住开口：“姐姐啊，你……” “我们只是朋友！”苏茜突然伸手捏了下宋小雨的脸，“就像咱俩是朋友一样。” 这一刹那的宋小雨反而呆住了。 尽管她和苏茜走得近一些，可是对方此前从未有过这样亲昵的行为。 难道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这么多？ 对了，她好像真的连烟都给戒了呢！ 呸，老娘才不信！ 自知苏茜心意已决，宋小雨只得帮助她完善那篇报告。 二人删删减减，一直谈论了四五个小时，天色已经黑了的时候，方才将其改完。 “你是要报上去？”宋小雨问。 苏茜点头。 “你最好直接给叔叔，”宋小雨忍着对方可能暴怒的风险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他的话。” 苏茜和其父亲的关系势同水火，宋小雨是少数知晓内情的人。 若是平时她绝不会提起这个话题，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或许有转机。 毕竟苏父私底下找过她很多次，试图挽回和女儿的关系。 让她意外的是，苏茜很干脆地点头道：“我本来就这么打算的。” 宋小雨：“……” 她突然有点妒忌李灿。 “你这么做他知道吗？”宋小雨的语气有些酸。 苏茜微笑着：“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如果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她又捏了捏宋小雨的脸。 有点软，手感还凑活。 苏茜目光下移，暗自摇头。 宋小雨一脸感动道：“茜姐你真好。” 她心下则是不以为然：你骗鬼呢！ 女人啊！ 将报告发送到一个指定的电子邮箱后，苏茜长长伸了个懒腰。 宋小雨瞧着对方的波澜壮阔，羡慕地吞了口口水。 “走吧，请你吃宵夜。”搞定这一切后，苏茜语气轻快。 “我想吃爬爬虾。” “好。” …… 李灿一觉睡到天亮。 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机，翻了好半天，发现几家经常光临的饭店都没营业。 无奈之下，他只得在肯基基上点了一些汉堡鸡腿之类的东西。 如往常那样在家中自行练习了一番各项能力，又踩着地毯原地跑了会步，直至外卖被送来，他的身上也没有出一点汗。 这让他有点遗憾，却也感到开心。 此番增强寒冰能力后，他的体质又增强了一大截。 看着阳台的窗户，他很想试试跳下去感受一些。 他估摸着这十几层楼的高度，自己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第148章 再临恐怖屋 李灿终究没有跳下去。 这并非是他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大白天跳楼太过惊世骇俗。 小区里毕竟有不少熟人，被人当成神经病到不重要，关键是让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就有些棘手了。 他可是知晓那帮拿着拆迁款整天无所事事混迹于麻将馆的大妈大爷的八卦能力，像什么老张家的儿媳妇曾被人搞大肚子，老宋家的儿子喜欢男人都是这帮人传出去的。 如果被他们看到自己从十几楼跳下去还安然无恙，想来警察蜀黍就得上门了。 李灿站在阳台前看了一会儿下方病恹恹的草木，随后回到客厅吃饭。 毛球和可可早已撕开包装袋分食那些鸡腿鸡翅。 李灿拿了个汉堡三两口解决掉，又喝了一大口可乐。 可乐没有加冰，李灿喝得不太过瘾。 他轻轻敲了敲可乐杯，便见“叮”的一声轻响，杯中已是多了三颗冰块。 拿掉盖子，透过冒出来的白色雾气，李灿朝着里边望去。 三颗拇指大小的冰块在可乐中漂浮着。 这几颗冰块的大小形状上有一些细微的差异。 “还是不行啊。”李灿摇了摇头。 他明白自己在这种细节的操控上还差了一点。 这与能力本身的强弱无关，更多地取决于熟练度。 他开始利用杯中的可乐做起了实验。 在毛球和可可的注视下，那可乐变成一堆大小接近的冰球，很快又融化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微型冰山，随后又融化变成一只有点抽象的猫…… “无聊！”毛球低头咬起一块蛋挞，用尾巴卷起一旁的手机慢慢悠悠走向沙发。 可可将吃完的鸡骨头搜集到一个包装汉堡的纸盒里，搬去了自己的狗窝里，打开手机慢慢啃。 尽管李灿说过好几次，可是它仍旧很喜欢啃骨头。 这并非是骨头有多么好吃，而是它很享受这个过程。 李灿玩了一会儿那杯可乐，又吃掉第二个汉堡以及三个鸡块，这才令那可乐重新化作液体，三口将其喝掉。 吩咐毛球将垃圾收好后，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径直躺到了沙发上。 打开微信，翻了一会儿朋友圈，都是些各地旅游的状态，就连尤沫全家都跑去了东南亚的某个小国。 李灿点了几个赞，心里却觉得着实无聊。 他打开和闵月的聊天框，想了想又干脆关上。 此前从尤沫那里骗到她玩偶的事情已经被闵月得知了，如今再想从她那里搞到玩偶怕是更难。 最关键是他也不清楚下一次催熟果子需要多少玩偶，或者干脆多少玩偶都没用。 “还是先别浪费时间了。”李灿想。 退出微信，他登陆了传奇。 浏览了一会儿各个板块，他发现了一些有意思事情。 南美某地山林中金光大盛，疑似某个城市废墟现世；一艘“鬼盗船”出现在加勒比海上…… 这些消息大都有图有真相，看起来比李灿加入的那个“神秘事件收录群”中的消息靠谱得多。 纵然如此，这些东西距离李灿也太过遥远了一些。 至少当前的他对于这些玩意儿可没有太过强烈的兴趣。 倒是论坛中某些撕逼的帖子让他看得津津有味。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传奇也不例外。 顶着“xuxiake”名头的黄海就是个十足的搅屎棍。 李灿重点看了会儿黑市交易的内容，依旧没有发现如“冰晶果子”那样能赋予普通人异能的东西。 这让他稍稍确信了苏茜的那番话语。 想来传奇背后也没那么干净，至少多数人对它并没有那么放心。 看了一会儿，李灿退了出去，随后登入游戏。 酣畅淋漓地玩了三把游戏，李灿放下手机，打算出去转转。 毛球依旧沉迷游戏不可自拔，可可则是啃着骨头追剧不亦乐乎。 两个小家伙都没有跟他出去的想法。 李灿换了套衣服，独自揣着手机出门。 小区里较之平时稍稍冷清了几分，李灿在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遇见了老邻居赵叔。 两人聊了一小会儿。 大都是赵叔在问，询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还抱怨年三十的时候想让他一块去吃个年夜饭没能敲开门，又向他介绍了自家某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 李灿尽皆搪塞了过去。 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有下雪的迹象。 李灿忽然想到了许久不曾去过的游乐园，觉得可以去那里转转。 顺利打到车，抵达游乐园已经是三十来分钟之后。 游乐园里较之平日还要略微热闹几分，大都是拖家带口来游玩的人。 李灿独自一人反而显得有些让人瞩目。 然而他并不在乎这些。 买了门票进入其中后，他排队体验了几个项目，随后走向早先遇见吴铭的那个恐怖屋。 让他意外的是，恐怖屋依旧经营着，只是外边的漆重新刷了一遍，多了几个血腥的**女性僵尸。 恐怖屋外边还有一行极为显眼的字：“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李灿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诞。 他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 门口有三对情侣以及两只单身狗在排队。 情侣们或者手牵手或者干脆搂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样子。 两只单身狗似乎没有被狗粮噎到，反而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李灿默默地排在最后。 直至走近的时候，李灿方才发现恐怖屋旁侧有一个小牌子，上边是关于试营业的通知。 他大致扫了眼，方才发现这里昨天才开始营业。 “也不知道新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灿忽然想到了吴铭。 那家伙前几天还向他借钱呢。 “回头可以约他出来。”李灿想。 尽管现在他不怕身份暴露，但是吴铭算得上朋友。 从那个小鬼处，他也多少能弄到些有用的消息。 抱着这样的念头，李灿迈入到了恐怖屋内。 他莫名的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冷了点，这让他体内的火焰能量稍稍汹涌了几分。 他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恐怖屋内依旧是那番幽暗昏黄的灯光，墙壁上亦是零散地喷洒着鲜红的“血浆”，但是这里给李灿的感觉和从前截然不同。 “难道这里还有鬼？”李灿猛地冒出这个念头。 他不由感到浑身头皮发麻。 尽管他的实力无惧普通的鬼魂，然而他怕鬼的习性其实一直没怎么改。 在他迈步向前的时候，前方已经传来女生的尖叫。 第149章 关于超人 李灿步子微微停了下，随即深吸口气，暗暗告诉自己“怕个鬼”，随后向前走去。 道路弯弯曲曲，周围的景象和从前却大为不同。 李灿的心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那些充斥各处的露骨壁画以及挂在墙上的极为逼真的娃娃，充满了404的气息。 他估摸着那些妹子们以后肯定不会再跟男朋友来这里了。 不过那些男生倒是有着单独来这里的可能。 他突然想到了那两只排在他前边的单身狗，隐约明白了过来。 这样的恐怖屋到也极有特色。 李灿将目光从一个衣衫半解的长发“女鬼”身上移开，忽然看到一道红影在他前方若隐若现。 他的精神瞬间紧绷起来。 与之同时，一阵嬉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拥有制造幻境异能的李灿能清楚感受到那玩意儿并非真实的声音。 是鬼！ 他紧张地看着对面的女鬼。 女鬼身形朦胧，衣衫半解，双手搭在扣子上，一副宽衣解带的娇羞模样。 李灿轻握拳头，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将其灭掉。 然而对方的衣服解了半天，肩膀露出了大半，却始终不曾脱下来。 一分钟，两分钟…… 李灿盯着女鬼的举动，慢慢的反而不紧张了。 他索性抱胸而立，打算看看对方脱到什么时候。 这特么也太没诚意了吧？ 就在李灿感觉那嬉笑声渐渐变得刺耳的时候，女鬼的面部开始渗出鲜血的，朝着李灿飘然飞来的时候，一道轻咳声突然传来。 李灿转头，顺着那咳嗽声望去，便见一旁的墙壁上缓缓开了一道门，一个人影从中冒了出来。 “灿哥，你咋来了？” “是你？”李灿也愣了下。 吴铭苦笑道：“进来说话吧。” 他随后朝着那女鬼招了招手：“小钰，跟其他客人玩去，灿哥可是自己人。” 女鬼的身形稍稍凝实，李灿瞧见了她的面目，还颇有姿色。 他匆忙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瞎想什么呢。 女鬼盈盈一笑，朝着李灿吐了吐舌头，那条鲜红的舌头足足伸出来一米多长，方才翩然而去。 李灿感觉腹部一阵翻江倒海，随后面带同情地看向吴铭。 吴铭嘿嘿笑着：“小钰平时挺乖的，就是偶尔有点调皮。” “嗯，哦。”李灿漫不经心地附和着。 “主要是您太不配合了啊，其他人看见她的样子早就哭着喊着跑了，哪像灿哥你等着她脱光呢，估计她也不太开心吧。”吴铭说。 李灿：“……” 他哪里是等对方脱光，而是开始吓傻了，后来纠结着要不要干掉这只女鬼呢。 跟随着吴铭从那小门中进入，后方是一个房间。 房子只有不到十平米的样子，床铺、柜子乃至于冰箱沙发什么的却是一应俱全。 桌上还摆着一个电脑，其中有八个监控画面，分明是恐怖屋内的。 只是那监控中能看到一些尖叫的男女，倒是不曾有女鬼的踪迹。 在靠近墙壁的位置处有一个供着香的雕像。 李灿仔细瞅了眼，方才发现那雕像赫然是关二爷。 经营恐怖屋也流行拜关二爷了？ 李灿感觉自己长知识了。 “灿哥，你怎么来这里玩啊？”吴铭拿来一个一次性纸杯，帮李灿倒了杯水。 “没事来逛逛啊，你怎么又干回老本行了？”李灿问。 吴铭挠头道：“我就是趁着放假赚点钱。” “公务员不是不让随便兼职吗？” “我给茜姐报备了的。” “你觉得这里的风格怎么样？”吴铭面带得意，“这才开了两天，回头客不少呢。” 李灿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其实小钰只是其中一个，”吴铭眨眼道，“后边还有尺度更大的呢。” “谁给你出的主意？”李灿忍不住问。 “国安系统里偶然认识的一个人，”吴铭说，“他还邀请我调去他那边，不过我没答应。” 李灿下意识地想起了那张猥琐的脸。 “黄海？”他试探道。 “灿哥也认识他？”吴铭惊奇道。 李灿耸了耸肩。 他此前从苏茜那里了解过，黄海是临省国安系统异能组的负责人，挂着个副局长的职位。 只是他没能料到，这货竟然将锄头挥到秦省来了，还用他那猥琐下流的手段教坏了吴铭。 难怪恐怖屋的风格变化这么突兀，估摸着都快成为扫黄打非的目标了。 “黄海可不是什么好人。”李灿顺嘴道。 吴铭点头：“是。” “嗯？” “灿哥肯定不会骗我！”吴铭嘿嘿笑着。 李灿抬头打量着这个家伙。 长得老气横秋的，还蛮会拍马屁的。 两人聊了一小会儿，李灿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借钱的事情上。 吴铭本就缺钱，因而也没有矫情。 通过网络转账成功后，李灿打算告辞。 吴铭嘴里嚷嚷着要请客，却又舍不得放下恐怖屋的生意。 李灿自是看出来了，因而也没将他的客套当回事。 辞别吴铭后，李灿独自在游乐园中，反而有些无所事事。 他决定跑步回家。 找到一处没人的墙角下，他纵身一跃，便轻飘飘地越过了这个三米多高的围墙。 落地之后，他便开始奔跑。 尽管对于周边的道路不算熟悉，但是他终究知晓方向。 仅仅用了三十来分钟，他便到了花店所在的小街上。 花店旁侧的几家店铺有的已经开了。 李灿吃了碗面，一连喝掉六碗面汤，方才慢悠悠地朝着家中走去。 此后几日，他的日子一直这般悠闲。 每日除了宅在家中玩游戏，他都是在外边浪。 苏茜倒是约过他一次，只是临赴约前对方有事走不开。 闵月依旧在外地，还邀请李灿去传奇观看她的直播。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通过一些试验，李灿大致知晓了体质的变化。 他原地跳跃能够达到十余米的高度。 此外，他全力奔跑已经可以达到接近音速。 至于从十几层楼上跳下去，他趁着夜色也试过，仅仅是腿有点麻，其余并无异样。 关于力气…… 他在公园里拔过一棵二十来公分树径的国槐，若非关键时刻收手，那棵树恐怕真的被他给拔出来了。 现如今的他已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超人。 …… 时间悠然而逝。 年味慢慢淡了下去。 从国外回来的尤沫开着自己的小polo，将带给李灿的礼物放到了花店中。 在她卖力做着清扫的时候，拎着豆浆包子的李灿来到了花店中。 毛球和可可一左一右地跟在他的身侧。 第150章 蝴蝶牌 “早啊。”李灿伸出手。 尤沫放下笤帚，顺手接过李灿手中的豆浆和包子。 她从旁侧的吧台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后将吸管插入豆浆杯里，吸溜喝了起来。 “过年没出去玩？”喝了口豆浆后，尤沫问。 “没。”李灿摇头，“外边有什么好逛的。” “那你年前干嘛出去？”尤沫不以为然。 “透气。” “大长安还不够你呼吸的？” 李灿拿出手机，指着屏幕道：“今天又是中度污染。” 尤沫翻了个白眼，将杯中的豆浆一饮而尽。 她稍稍后退几步，拉开自己的粉色包包，拿出一个包着彩纸的礼品盒：“给你的礼物，新年快乐。” “咦，这么有心？”李灿开心地接了过来。 “哼，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女朋友了吧？”尤沫傲娇地打开塑料袋，吃了口包子，随即皱眉道，“牛肉粉条的？我喜欢吃素的呀。” “你得补点肉啦。”李灿瞟了眼她。 过了个年，尤沫似乎瘦了几斤，毛衣下的身材都干瘪了不少，熊熊看起来好像小了一丢丢。 尤沫注意到李灿的目光，伸手捶向他。 李灿轻飘飘地躲开，撕开包装纸，回应对方的前一个话题：“你不也没女朋友吗？” 尤沫呵呵冷笑两声，却被包子差点噎住，又咳咳了好几声，匆忙从饮水机上接了杯凉水咕咚咚灌进了肚子里。 李灿已经打开了包装袋，露出里边的东西。 他将那枚金色的牌子拿了出来。 牌子整体为淡红色，边沿上有一圈金色的涂层，中央有一个奇怪的饰物，组成了一个蝴蝶形状，闻起来颇有些馨香。 李灿从那牌子里感觉到了一种很隐晦的能量波动，似乎属于某种精神类的波动，细细感受却又察觉不到。 他有点疑惑，抬头看向尤沫：“这是什么？” “蝴蝶牌。”尤沫得意道，“这可是我特地从泰国求来的，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呢，大师只赠给有缘之人……”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末了道：“听说这种蝴蝶佛牌能增强爱情运，所以我将它转赠给你，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啊？” “你只有这一个？”李灿问。 尤沫点头：“你以为这是街头的大白菜呢。” 李灿将之收好：“那谢了啊。” 尽管明白这玩意儿很可能并非凡物，可是考虑到它的好坏不知，李灿觉得还是自己留着好。 更何况尤沫既然有心送他，自己再还给她有点不合适。 “倒是可以抽空将它种给小树，说不定还能催熟新的果子。”李灿暗忖。 如果这玩意儿真的能提高人的爱情运的话，那么催熟出来的果子算怎么回事？ 李灿忽然有点期待起来。 毛球和可可已经钻到了吧台后边开始追剧或者玩游戏。 尤沫吃完包子，开始修剪花枝。 现在她对于修剪花草的熟练度较之李灿要强了不少。 李灿坐在椅子上跟她聊天。 尤沫这次趁着过年带着父母一并去了泰国，一路上经历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尽管爱好女，可是她也像多数女人一样充斥着分享欲与吐槽欲。 李灿跟她已经很熟了，有些事情上的观点也很接近，因而聊得相对愉快。 一上午的时间，店里仅仅来了三波客人。 不管李灿还是尤沫都没有当回事。 现在才刚刚过完年，店铺的生意都很一般。 更何况马上就要过情人节，到时候才是真正忙碌的时候。 对于当前的客流量，李灿其实挺满意的。 中午的时候两人去外边吃了份麻辣烫，李灿顺便帮毛球和可可带了些烤肠薯片之类的零食。 “你应该给它俩准备点猫粮狗粮什么的，这样乱吃对它们不好。”尤沫建议道。 “没事，它俩喜欢。”李灿说。 猫粮狗粮家里倒是有，可是两个小家伙吃上几次就失去了兴趣。 它俩更喜欢高油高脂肪的肉食和各种油炸食品。 开始李灿还有点担心，可是如今早已发现它们的消化系统已经得到改善，身体较之普通的猫狗健康无数倍，因而便也放任二者随便去吃了。 “你可别不当回事。”尤沫对李灿的态度有点不满，觉得他不负责任。 “我天天给毛球很牛奶呢，不也没事？”李灿不以为然。 “你这人……” “饭回来了。”李灿伸手敲了敲吧台。 毛球和可可先后从后边钻了出来。 二者的表情都有些慵懒。 尤沫眼睁睁地看着它俩极为熟练地撕开包装袋，开始慢慢悠悠地吃着烤肠或零食，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巴。 尽管已经见识过无数次，她也总觉得毛球和可可聪明的有些过分。 它俩竟然能听懂人话！ 她可知道弟弟尤勇抱着那只小奶猫形影不离，天天和对方说话交谈，那只稍稍长大了点的小奶猫依旧蠢得无可救药，前几日还玩自己拉的一坨屎，哪里能和毛球和可可相比。 “也许他养的猫狗跟普通的猫狗真的不同吧。”尤沫暗想。 下午的客人稍微多了一些。 尤沫忙碌着招待客人，李灿则是如往常那样拉开躺椅玩起了游戏。 他最近的手感不错，农药的等级已经稳定在了白银。 毛球和可可亦是从吧台后边钻了出来。 可可坐在李灿脚边啃着一块牛肉味的骨头。 这是它自己网购来的。 毛球则是趴在李灿的肩头，盯着李灿玩游戏，不时地喵喵大叫着。 其余人只是觉得一只猫在那里喵喵叫着很奇怪，李灿却能听懂它的话，知晓这货在吐槽自己。 他很耐得住气，直至打玩游戏后方才会逮着毛球一阵胖揍。 一连揍了三顿。 眼见店内同时进来好几拨客人，李灿放下手机，帮助尤沫招待客人。 十来分钟后，随着最后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拎着两盆绿萝离开，花店内清净了下来。 尤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捋顺胸前毛衣上的褶皱，坐到小沙发上喝了一大口水。 “对了，”她看向李灿，“你借我的玩偶什么时候还我啊？” “什么？”李灿装傻。 “月月送我的那个雄鹰啊。”尤沫狐疑道，“你不会想要霸占了吧？” 第151章 花草与人 关于那只雄鹰玩偶…… 李灿本就没想过还给尤沫，毕竟那玩意儿已经被小树给吃了。 至于闵月，事实上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前些日子和李灿的聊天中还问到了他。 李灿没有向她隐瞒，表示自己从尤沫处借走研究弄坏了，还问她能否再送自己一个，自是遭到闵月不满的臭骂。 唯有作为当事人的尤沫一直被蒙在鼓里。 此番见她提了出来，李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到他的神色，尤沫眯起眼睛道：“你还真不想还了？” “不是，那个……”李灿寻思着借口。 尤沫忽然道：“你是不是喜欢闵月？” “啊。”李灿的思绪被打断，有些惊愕。 这特么什么逻辑？ “你怕我跟你抢她，所以把她送我的礼物要走，对不对？”尤沫又说。 李灿无言以对。 尤沫站了起来，拍了拍李灿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可不会挖你墙角。” 这是什么鬼？ 且不说老子对她没想法，关键是你一个女人怎么挖我墙角？ “不是，你……” 李灿刚一开口，就被尤沫打断：“都二十多岁的老处男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说我喜欢闵月了？”李灿辩解道。 “难不成你喜欢苏茜？反正跟你关系近一点异性就她俩。” “不还有你吗？”李灿忍不住道。 尤沫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把你当哥们你还想上我？” 说完后她率先忍不住笑了。 李灿一脸无语。 “放心吧，我精神上支持你追她，”尤沫继续道，“不过那雄鹰毕竟是她送我的东西……” “我给你按摩吧。”李灿伸手。 尤沫吞了口口水：“也好。” 说起来十来天没被李灿按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有时候做梦她都会想起对方的按摩手段，半夜醒来有点湿漉漉的，让她既有些憧憬细想下来却又感到恶心。 尤沫坐直身体，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李灿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冰火能量自掌心蔓延。 尤沫的表情慢慢精彩起来，很快便不可抑止地发出了轻吟。 她发觉李灿的按摩手法似乎较之上次有了更明显的提升，整个人自一开始便在云端翱翔一般。 五分钟后。 李灿松开手，起身找来一条干毛巾递给尤沫。 尤沫脸色潮红，额头上满是汗水，脖子肩膀亦都是黏糊糊的。 她犹自回味着刚才的感受。 真的是太爽了。 她接过毛巾擦汗，抬头觑了眼李灿，目光移动到对方的胯下，叹了口气，心道：“多好的人，怎么是个男人呢。” 李灿被尤沫的表情看得胯下发凉。 “想什么呢？”他问。 “我在想，你要是有一天找到女朋友了，还能给我这样按摩不？”尤沫说。 李灿沉思了下：“要么我委屈下便宜你怎么样？” “那你去泰国做个手术。”尤沫认真道。 “滚！” 尤沫撇嘴嘟囔道：“都不愿意变性，还好意思说便宜我。” 李灿懒得再理会这只小百合。 他转过头就见毛球和可可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灿，我也要按摩！”可可说。 毛球喵喵道：“还有我，我可是最先跟你的啊，我不要你变性。” “滚！”李灿踢了脚毛球。 “回家再说。”他摸了下可可的狗头。 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他看向尤沫：“要不要？” “我来大姨妈了。”尤沫头也不回。 “多喝热水。”李灿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冰可乐。 …… 六点钟。 在李灿的强烈要求下，尤沫拎着包包开车离开。 拉上卷帘门，李灿看着花店内那一朵朵或娇羞或风骚的花儿，心下有些蠢蠢欲动。 在他念头微动之下，一片雾状的冰霜笼罩整个花店。 他默默感受着那些花儿的变化。 当一朵百合花慢慢枯萎的时候，他连忙削弱冰霜的密度…… 如此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稍感疲惫的时候，整个店内的花草完成了初步的改造。 花店内的温度低了好几度，而那些花草尽皆多出了莹莹冰晶之色。 “要是夏天这样的花草应该很好卖吧。”李灿琢摸着。 他随后又轻车熟路地使出了火焰异能。 损失掉十分之一的花草之后，整个店内剩余的花草完成了初步的改造。 冰与火的平衡赋予了它们别样的生机，令得它们看起来生机盎然，且触摸起来温暖中又带着几分冷意，显得风骚而高冷。 他已经预感到了尤沫看到这些花草的反应。 …… 次日。 尤沫先一步抵达店内。 拉开卷帘门后的她便感觉到了店内气氛的不对劲。 前几日刚下过雪，花坛里的积雪还没化掉，温度本是有些低的，然而她在店内根本感觉不到那种寒冷。 当然也不想此前李灿在店中的时候的那种温暖，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她也说不出这种感觉，只能想到“和谐”这个词语。 脱掉羽绒服，尤沫四处打量着，随后便看到了距离她最近的百合。 那是一束白百合，插在花瓶里。 百合花尖微微泛着晶莹之色。 尤沫伸手摸了下，感觉冰冰凉凉，可是又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暖意。 她轻轻嗅着，那种恬淡的香味和从前都有了些许不同，闻起来很舒服。 “李灿昨天干了什么？”尤沫怀疑着。 左思右想也没能得到答案，她不由叹了口气。 她觉得这个老同学越来越神秘了。 尽管对方一如既往的咸鱼，可是能清楚地发觉到对方的变化。 最显著的一点是在气质之上。 哪怕对方表现得很是不务正业，可是他的气质总是很特别，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尤沫哪怕明明讨厌男人，却愿意让李灿给她按摩的原因之一。 当然，被对方的按摩手法征服那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除却气质之外，就连李灿的皮肤，都较之她初次见面时好了很多。 而那张上学时候印象中只能算是略微帅气的面孔，也变得尤其出众起来。 尤沫见过好几个来买花的妹子背着男友将目光频频投向李灿的样子。 只可惜再帅的脸，一想到对方还有个╰╯她就难以接受。 反而偶尔念及苏茜的时候她就有些难以把持。 大熊熊的小姐姐才最迷人了。 第152章 风！ 尤沫发了会儿呆，随后失笑地摇了摇头。 “大概没什么生活压力的人都会这样吧。”尤沫想。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甩走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清扫花店。 李灿直至半小时后方才赶到。 将路边买来的煎饼和豆浆递给尤沫后，他便自顾地回到吧台后玩游戏。 毛球和可可今日没来，两个小家伙想出去浪。 李灿当然不会限制它们。 …… 时间悠然而逝。 闵月从外地逛回来，特地来了趟花店，给李灿和尤沫带了礼物。 带给李灿的是一个造型精致的手表，送给尤沫的则是一串白金手链。 尤沫颇有些不好意思，李灿倒是没有太过当回事。 他清楚这种几千块钱的东西对闵月来说算不得什么。 尽管她直播每月也就赚那几千块，可她根本不靠那个赚钱。 自己改天给她刷点火箭什么的就好。 三人一起吃了个午餐，闵月问到了苏茜和宋小雨，提及给二者也带了礼物。 李灿大概能猜到她的意图，表示改天一起约。 当然，他和苏茜倒是约过一次，对方还带着宋小雨。 在苏茜的暗示下，李灿向宋小雨诚恳地道了歉——尽管他觉得自己其实没做错什么。 宋小雨的兴致一直不高。 李灿本以为这女人故意矫情，后来从苏茜那里得知是她大学时候一名关系挺好的学长因公殉职。 这让李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对宋小雨的那些昔日同学们多出了些许钦佩。 十余日时间缓慢过去。 小树上的果子又长大了。 九点钟。 下楼吃完早餐散了会儿步的的李灿回到了房子内。 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茶几上的小树，目光渐渐凝聚在那枚青色的果子上。 拇指大小的果子已经达到了形体上的极限，可是应该用什么方式让它成熟？ 李灿沉吟着。 现如今他的火焰与寒冰能力尽皆达到了生生不息的地步。 想要让这两种能力进一步提升，单靠果子很难达到。 更何况想要再度催熟出火焰或冰晶果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两种属性的果子只能放弃。 此外他还拥有“软泥怪”和“制造幻境”这两种能力。 “软泥怪”的能力得自于闵月的玩偶。 李灿此前试图向她索要过，然而对方根本没有再给他的意思。 按照闵月的话来说，这种拥有灵性的玩偶对她而言也很重要，似乎没捏出这样一个玩偶她都得付出一定代价。 李灿只能暂时放弃。 至于“制造幻境”，这种东西只怕更是难得。 李灿以往只能通过和可可同时练习方才能稍稍增强些许这种能力。 或者将可可喂给小树？ 李灿忙打消掉这个可怕的念头。 “大概只能考虑一种新的能力了。”李灿暗想。 他的目光从房间里掠过。 他率先看向了被挂在钟表旁边的那张蝴蝶牌。 尽管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特殊能量，然而此前他试着将其喂给小树，可惜小树根本不吃。 他亦是向苏茜打听过，得知这种玩意儿如传闻那般，作用很缥缈。 换句话说，这种佛牌的作用信则有不信则无，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坏处，因而李灿并未将其丢掉。 他继续搜寻着。 “埋下一些金属会不会让小树生长出金属果子？”李灿忽然泛起这个念头。 《x战警》里边万磁王恐怖如斯，曾一度是李灿的偶像。 他有些意动，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靠谱。 他估摸着埋下金属纵然真的长出这种果子，更大的可能是让自己变成钢力士。 要是真的让自己变成那样一个铁疙瘩…… 他有些不寒而栗。 尽管现在的他是一只高傲的孤狼，可是万一哪天真的有女朋友了？ 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番欲拒还迎之下，自己解开皮带掏出一个钢╰ひ╯，想想都口怕的不行。 李灿翘起二郎腿，看向插座。 雷电果子早就被他摆上了日程。 但是这一次他反而有些犹豫了。 成为雷电法王固然诱人，然而…… 车技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痛。 他原本想着多练练会好，可是有了跟苏茜一起开车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开车估计是跟玩游戏一样很难达到大神的水平。 一颗浪荡的心注定他很难在这种需要投入百分百注意力的事情上有所成就。 可是作为一名超能力者，不会开车算得了什么？ 老子要飞啊。 给小树喂鸟令其生长出飞行果子的可操性不强，此外最佳的方式是念力。 就像《超能失控》里边那样。 然而念力这玩意儿跟制造幻境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 风！ 一颗风属性的果子。 如果得到制造风的能力，或许可以借助它飞起来？ 李灿有些蠢蠢欲动。 他开始思索起来。 想要用风催熟果子，看起来最佳的方式是进入龙卷风暴中。 长安市几千年都没有过这种东西，那么只能去外地。 如此又有两个问题摆在李灿面前：其一是当前哪个地方有龙卷风，他是否能赶得上；其二是真的进入其中，自己能否扛得住？ 李灿认真考虑着。 尽管他的体质已经远超常人，可是跟真的被卷到数百米的高空上…… “还是不要作死的好。”李灿暗想。 此外还有个办法便是将小树单独投入龙卷风中。 可是这跟肉包子打狗无异。 纵然用绳子将小树绑住，也极有可能被吹掉。 到时候自己恐怕才是真的欲哭无泪啊。 “想那么远干什么，第一颗果子应该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李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应该多想了。 他站起身，抬腿踢开拦住路的毛球，在其愤怒的喵喵叫中走到次卧，找到了许久不曾使用过的落地扇。 风扇已经很旧了，表面的黑漆有些脱落，叶片之上堆积着一层黑灰。 看着矗立在地上的风扇，李灿有了一瞬的失神。 这是多年前父亲买的，陪伴着自己过了好几个夏天，如今物是人非。 他揉了揉脑袋，心下不由叹了口气。 收拾了一番心情，他将风扇挪到客厅，随后打开最强风，开始对着小树吹。 劲风席卷而来，树叶簌簌颤动。 第153章 关于坑货 背对着风扇撅着屁股玩游戏的毛球被风吹到，当即生气地喵喵叫了起来：“李灿你沙比啊，大冬天吹什么风扇！” 可可用两只前爪抱紧手机，从狗窝里探出脑袋，不满道：“怎么回事吖？” “你俩怕冷去房里。”李灿说。 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小树，以及那枚青色的果子。 可可抱着手机爬出过去，看了一会儿，大致搞明白了原委，呜呜叫了一声，便钻进了主卧。 李灿瞧着它的背影，有心喊它别上自己床，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段日子可可每日都有洗澡，应该还算干净，掉点狗毛的话让它回头清理干净就好，反正自己最近也没有果睡。 毛球则是稍稍侧了个身，依旧玩着游戏，同时嚷嚷着：“李灿，你把风开小点，这样让你喵大爷怎么玩游戏啊。” 李灿抬腿，右脚软泥怪化拉长，狠狠地踹在毛球的屁股上。 毛球惨叫一声，一头撞到了混凝土墙上。 “喵喵！李灿你死定了！”翻过身来的毛球勃然大怒。 它放下手机，也不打游戏了，而是变成雪豹大小龇牙咧嘴地扑向李灿。 变身后的毛球力气大了不小，然而还没扑到李灿面前，它便焉了下去。 一个火焰笼子凭空出现，将它困在其中。 “李灿你耍赖！”毛球又怒又气。 李灿淡淡地瞧着它，同时令那火焰笼子一点点缩小。 毛球一边跳脚骂着，一边将身体变小。 直至变成仓鼠大小，那火焰笼子几乎快要触及它的尾巴时，毛球才终于认怂了。 “大爷饶命啊，我跟你开玩笑呢。” 可可叼着一包酸奶从客厅经过，瞧见毛球的反应，轻轻撇了撇嘴：“没出息！” 酸奶掉到了地上，它又低头叼了起来。 李灿看得眉头直跳，忍不住道：“别在床上吃东西！” 可可“呜呜”哀叹一声，索性坐在原地，熟练地用爪子将吸管插进去，吸溜喝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小气鬼”，看向毛球时狗脸上却满是揶揄之色。 李灿并未立即放过毛球。 这个小家伙最新有点欠收拾，动不动就骂自己，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径直在那火焰笼子里构筑出三条火蛇，操控着火蛇吐着信子逼近毛球，吓得小家伙嗷嗷乱叫。 他的目光则是凝聚在小树之上。 尽管小树发飙时可以坚硬远胜钢铁无所不差，但是此刻的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树叶飘摇如棉絮。 那颗青色的果子亦是随风晃动，就像是挂在树上的铃铛，只可惜并不能发出声音。 李灿瞅了一会儿，没能见到果子有什么变化。 眼见可可喝完了酸奶，他索性躺到沙发上，让可可将毛球的手机拿来。 “李灿，我昨天看到一部好看的电影，咱俩一起看好不好？”可可捡起毛球的手机递给李灿，同时眼巴巴地说道。 “我也想跟你看，可是没时间啊。”李灿遗憾道。 “大骗子！哼！”可可不高兴地放下手机。 李灿将手机拿了起来，用指纹解锁后，顺利进入游戏界面。 “哟，输了还被举报了。”他看向毛球。 “你大爷！“毛球生气了。 李灿念头微动，令那火蛇的攻击猛烈了几分。 “你就是我大爷啊！“毛球的语气带着哭腔。 李灿看了眼毛球的等级，竟然已经白银二了。 他忽然有点妒忌这个家伙。 一只猫而已，游戏竟然玩得这么好，还有没天理了？ 他直接开启排位赛。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比较熟悉的凯、宫本以及最近喜欢玩的李白和公孙离，而是用毛球攒下来的金币，买了个猪八戒并秒选。 进入游戏后，他倒是没有乱来，而是按照以往的节奏补兵杀人。 他的风格向来如此：单对单从不怂，只要身后有队友，哪怕对面五人抱团也要勇往直前。 只可惜队友大多时候比较坑，哪怕他吸收完所有伤害，那帮蠢货也不知道抓住机会，反而喷他浪。 这能叫浪？ 明明是舍己为人，用自己的生命为队友创造超神的机会好不好！ 然而这一次，李灿竟然出奇的顺利，最终以2-6-12的战绩赢了。 他奇怪地看了眼死猪一般躺在笼子里哼哧喘着粗气的毛球，心道这货的账号怎么这么好运，自己随便玩玩竟然赢了。 他看了眼远处的蝴蝶牌，暗道莫非是这玩意儿带来的好运？ 可是自己不信佛啊。 他又玩了把没接触过的张飞，同样的风格，竟然以2-3-8取得胜利。 此后他选了程咬金、白起、赵云、貂蝉这几个陌生的英雄，哪怕有两场被杀的惨不忍睹，竟然依旧赢了。 毛球早已被他放开，此刻趴在后背上看着李灿这一波六连胜，猫眼都瞪大了。 “最后一场，这场赢了就能晋级黄金了！”毛球兴奋道，“李灿你真牛逼！” “我就随便玩玩。”李灿神情淡定，翘起的二郎腿轻轻抖了起来。 只是马上就要成为黄金大神，他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这一局稳一点，选个比较顺手的吧。”李灿想。 他锁定了李白。 最近他玩李白比较多。 尽管战绩不怎么样，可玩得多总归多点信心。 事实上他更想用凯，可惜被队友抢了。 三分钟后。 “李灿你傻啊，对面俩人你怎么敢上！”毛球嚷嚷道。 “中路小乔煞笔，他要早来我就双杀了！”李灿不以为然道，“没事，对面都是些前期英雄，撑到后边我们稳赢。” 十分钟后。 李灿打字道：“投降尼玛啊，一群**。” 小乔：“0-9的李白有脸骂人，呵呵。” 孙尚香：“你少送点还有机会！” 凯：“垃圾，滚！” 眼见着队友们纷纷选择投降，李灿黑着脸看向毛球：“这帮坑货。” 毛球甩了甩尾巴，喵喵冷笑两声。 “再来！” 连跪五场之后，毛球已经再度被关到了火焰笼子里。 李灿放下手机，无力地看着天花板。 他又将目光投向小树。 果子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夭寿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老碰到坑货队友。 放下手机，李灿开始思考人生。 第154章 风，风！ 一夜过去。 李灿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风扇依旧呼呼吹着，小树就像喝醉了一般左右摇摆，连慢动作都懒得敷衍了。 那枚果子仿若一个被阉割到一半撒命狂奔的可怜男人的独蛋，凄凉地随风摇曳。 它依旧是那么绿。 绿的让人发慌。 李灿凝视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风扇。 “没用喽。”他摇了摇头。 打开手机，将音量放到最大，播放了一首辣椒的《起风了》，李灿开始洗漱。 两天没洗头，他的头发有点油腻了。 李灿索性扒光衣服，反锁上卫生间门，打开凉水冲了个澡。 冲洗完毕后，他直接释放火焰，烤干身上的水渍，捂着裤裆出门。 换了身衣服后，李灿忽然注意到了放在衣柜里的吹风机。 这是他两年前买的，风量不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用了，倒是差点把它给忘了。 李灿兴冲冲地拿着吹风机走出卧室，随后插上电，将风量开到最大，对准了小树上的果子。 果子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就像被割得只连着一点皮的独蛋。 毛球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看了眼李灿的动作，欲言又止地甩着尾巴去了洗手间。 可可仍旧在呼呼大睡。 吹了十来分钟，李灿感觉有点无聊，招呼着上完厕所的毛球：“毛球，过来拿着。” “喵呜！”毛球抬头不屑地叫了一声。 “一包小黄鱼。”李灿诱惑着。 毛球稍稍停了下，转过头一脸鄙夷地看着李灿：“你当我是三个月的小猫吗？” “进口的小黄鱼哟。”李灿笑眯眯道。 “哪个国家的？”毛球眼睛微亮。 “哪个国家都有，你自己选。”李灿道。 “我还要金枪鱼罐头、三文鱼罐头、鱼子酱……” “好。”李灿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好吧，那本喵大爷就委屈下。”毛球晃着尾巴迈着“八八”字步走了过来。 它抬起两只爪子抱住吹风机。 李灿回到了沙发上。 他登录狗东开始搜索。 “进口的金枪鱼罐头才二三十块钱，真是便宜呢。” 他一连买了两百多块钱的各种鱼罐头，直接下单。 答应猫的事情当然得做到，否则下次它可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毛球抱着吹风机一连呆了四个多小时。 果子上真的有了一丝变化，那种绿色之中多出了几分很细微的条纹。 这让李灿暗暗兴奋了起来。 他搓着手，决定出门，再买两个吹风机。 半小时后，他拎着两个袋子回到家中。 一个袋子里是狗东刚送来的零食，李灿将价格单子给扔掉了，另一个则是他从小区外边的店里买来的吹风机。 将一袋子的鱼罐头扔给毛球，李灿找来一个插板，将另外两个吹风机插了上去。 醒来的可可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这边，见到李灿半晌没理会自己，不由委屈巴巴道：“李灿，你怎么只给毛球吃的，不给我吖？” “它干活了啊。”李灿指了指三个吹风机，“要么你看着它们，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可可看了眼那三个吹风机，又想了想最近想吃的东西。 “我要吃酱牛肉，要三斤，还要酱骨头，要三……五斤！”可可说。 李灿沉吟了下：“可以。” 可可欢快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你要我干什么啊？” 李灿用寒冰异能构筑了三个小台子，将三个吹风机固定在上边，随后将风量开到最大，冲着可可道：“你看着它们就行，有问题了告诉我。” “这么简单？”可可眨巴了下眼睛。 正在吃着金枪鱼罐头的毛球满嘴流油地看了过来。 “不公平”三个字几乎到了嘴边，毛球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昨日被火焰笼子里关了小半日，它至今心有余悸。 猫生已经如此的艰难，还碰到这么个沙比主人。 “祝你永远上不了白银！”毛球默默诅咒着。 李灿当然不是故意区别对待，只是一开始他懒得这么做而已。 一个吹风机刚好够毛球拿着。 吩咐可可看好吹风机后，他便回到了房间里。 好几日没玩电脑游戏，他有些手痒了。 相较于落地成盒的吃鸡，他其实更倾向于lol。 只是两把剑圣接连被虐后，他便默默放弃了lol，转而玩起了贪吃蛇。 连续当了三把第一后，他转而去玩斗地主。 今日运气不太好，半小时便将系统赠送的欢乐豆输得精光。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五子棋处虐小朋友。 一直到可可喊着“冰化了”他才走了出去。 用异能加固了一番那些寒冰后，李灿又仔细瞅了眼果子。 那枚青色果子之上，一条条浅色的条纹已经很清晰了，但是李灿能发觉到它距离成熟还差不小距离。 这让他有点担心。 一夜过后，李灿的担心成了真。 果子上的条纹俨然定格。 哪怕他又买了两个吹风机，五个长嘴巴的家伙嘟嘟吹个不停，那果子也不再发生一丝变化。 李灿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风扇不行，吹风机也不行……” 他揉了揉脑袋，开始上网搜索。 十分钟后。 “我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忘了。”他拍了拍脑袋。 此前他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家用的风扇吹风机之类的东西上，倒是忘了那种大功率高压风机之类的东西。 在“造风”的能力上，这些东西可比吹风机什么的强了无数倍。 李灿开始上网搜索。 一个15kw的高压漩涡风机，风量可以达到240立方米/小时，其口径不过60毫米，折合下来风速二十多，已然相当于九级烈风的风速了。 尽管这和真正的九级风有不小的区别，可终究较之吹风机强得多。 李灿有些迫不及待。 他换好衣服，让毛球和可可看好家，便匆匆出门。 一连跑了八家五金店，李灿方才找到有出售这种风机的。 他纠结了下，最终花费两万来块钱买了四个。 除却一个早先看好的15kw的之外，他还买了3个75kw的。 根据他的计算，这种75kw的可以制造出米速三十多的风。 单从风速上，这已经达到台风的标准了。 “希望下次还能用上。”李灿暗想。 ———— 小可爱们，再过十来分钟就情人节了，加个书单投点推荐票好不好？ 不给就哭o(╥﹏╥)o 第155章 风系果子 回到家中，毛球依旧在不务正业地玩游戏，可可则是废狗一般窝在狗窝里追剧。 最近它迷恋上了科幻片，嚷嚷着要成为太空狗。 李灿关上门，接通15kw的高压气泵的电源。 开启之后，一股疾风便从那小小的风管处冒了出来，径直落到了毛球的屁股处。 “喵，要死啊！”毛球哧溜一下子跳了起来。 它转过头来，看着那嗡嗡叫着的东西，又抬头看向李灿，猫脸上满是羞愤之色。 “不要脸！”它夹着尾巴跑到了沙发角落上。 李灿皱眉：“干嘛骂人？” “明明是你用那个袭击我的菊花！”毛球瞪着李灿，羞怒不已。 它觉得李灿有点太过分了，忍不住昂起脖子道：“你要是有变态嗜好日狗去，本喵才不搞基！” 可可从狗窝里探出脑袋，瞥了眼毛球道：“死猫，你又骂我？” “蠢狗！”毛球不屑。 李灿长长吐出一口气，决定不跟这只傻猫一般见识。 看着被吹得摇晃的椅子，他将小树抱了过来。 将风口对准果子后，他反而有些紧张。 看着那果子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一般剧烈晃动，李灿很担心它突然被吹掉了。 好在这枚果子看起来还算坚强，足足撑了十来分钟也没有掉落。 看着上边逐渐密集起来的条纹，李灿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像是将小萝莉一点点养大的金鱼大叔。 “李灿，要帮忙不？”可可凑上前来。 李灿转头看它。 “我要漂亮的狗狗衣服，还要美美的泡泡浴……”可可眼睛亮晶晶的。 “我自己来吧。” 可可失望道：“小气鬼。” 毛球在一旁咧着猫嘴大笑。 “笑你妈呢。”可可愤怒地扑了上去。 李灿侧头瞅了眼两个小家伙，目视它们滚在了一起，又转头看向小树。 他安静的像是江边垂钓的姜子牙，默默等待着果子成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灿奇怪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他能看到每一次劲风掠过，那果子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细微，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改变累积起来…… “熟了。”李灿站了起来。 小树上的果子已经由让人发慌的绿色变成了顺眼一些的青色。 它的色泽亦是半小时不曾变化了。 关掉电源，耳边的呜呜声瞬间消失，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毛球和可可对视，二者很默契地钻到了次卧中。 “李灿，加油哦！”临进门前，可可回头冲着李灿伸出一只前爪，做出加油的动作。 李灿心里感觉暖暖的。 他期待地看向毛球。 毛球注意到李灿的神色，停了下来，猫脸上闪过几分为难。 纠结了两秒钟，它语气沉重道：“李灿，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会把家产分给可可一小半的。” 李灿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被闷死。 “毛球，你给我过来！” 哐当！ “妈的，反了天了！”李灿生气地朝着门口竖起一个中指。 他坐在沙发上，平息了下心情，这才从小树上摘下那颗果子。 将果子拿在手中，他轻轻捏了下。 硬硬的，就像是一颗被割下来的高玩。 李灿拿在眼前看了下，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那种东西应该黑黑红红的，可不是这么可爱的青色。”李灿默默告诉自己。 他张开嘴巴，将其扔进了嘴里。 他的牙口很好，嘎巴几下就将果子咬碎了。 它虽然摸着硬，但是汁水还是蛮多的。 可惜汁水的味道并不怎么样，淡的跟鸟一样。 李灿三两口便将其整个吞进了腹中。 他等待着那种可能的不适感。 “这次会不会是跟冰火两重天一样的东西？”李灿忽然有点期待。 然而…… 一股强烈的腹胀感突然传来。 李灿脸色瞬变。 他弓着腰，捂住了肚子。 砰！ 一股强劲的气流陡然从他菊花中崩飞而出，砸在身后的沙发上，径直在沙发中击出了一个大洞。 李灿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可可从次卧探出脑袋。 毛球亦是好奇地看来。 “李灿，你对沙发做了什么？”毛球看着那多出了一个大洞，露出里边的海绵等填充物的沙发惊叫道。 李灿正想呵斥它，猛地又是一股绞痛从腹中传来。 毛球和可可并排站着，惊愕地看着背对着它们站着的李灿。 眼睁睁看着李灿弯下腰，二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股磅礴的气流袭来…… “李灿我艹你大爷啊！”毛球“砰”的一声撞在了卧室的墙上。 可可化成软泥怪状态，方才躲过这一击。 李灿却无暇顾及毛球的咒骂。 那在腹部盘旋的刺痛已经朝着胸口传来。 三秒钟后，他忍不住喷出一口气。 一团风被他吐了出去，撞在沙发另一侧，又是击出一个大洞，墙皮都被蹭掉一大块。 这一刻，李灿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紧张地等待了五分钟，没能再感觉到异常后，这才心有余悸地坐在了破破烂烂的沙发上。 只是坐下来后，他才感觉屁股有点凉。 他低头看了眼，裤子已经破掉了，裤裆处空了一大块。 瞧见可可犹疑地朝着这边走来，他忙夹着屁股走进卧室。 身后毛球已是发出夸张的“喵喵”大笑。 反锁上卧室门，李灿扒光衣服，站在窗户前。 他的体质已经极强，因而哪怕他明白这种果子对体质有增益作用，却也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感觉。 倒是另一种力量…… 李灿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没有一点变化。 等了五秒钟。 他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旋即看着那纸巾在掌心盘旋。 纸巾忽高忽低，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李灿玩了一会儿，决定用风令其在空中定型。 只可惜足足试了半个多小时，也不曾令那纸巾一动不动，李灿意识到自己对这种新能力的掌控力还不够。 眼看着门缝里传来细微的声音，李灿意识到某个愚蠢的小家伙想闯进来，只得停了下来。 他飞快拿来准备好的衣服，一股脑套在了身上，和钻进来的毛球大眼瞪小眼。 “哈哈，李灿你要恶心，竟然不穿裤子！”毛球夸张地大叫。 李灿嘿嘿一笑，突然用尽全力催动劲风朝着毛球吹去。 ———— 稍等还有。 我今天下班后可是推掉了六个妹子的约会回家码字更新的，不投票你们对得起我吗？ 第156章 关于飞 劲风袭来，毛球只感到脚下一空，便飞了起来，随即狠狠地撞在门上。 这一下子猝不及防，脑门被撞的生疼，毛球气得喵喵大叫起来：“沙比李灿，就知道欺负你爷爷！” “你不是想继承我的遗产吗？”李灿冷笑着。 他一步步走近，那笼罩毛球全身的劲风越来越大。 毛球的身体在风中滚动，在门与墙壁之间滚来滚去。 它试图变大或变小来躲避，却屡屡被身前陡然冒出的火焰阻止。 短短一分钟后，毛球就认怂了。 “大爷我错了啊。” “李灿你是我亲爷爷！” “饶命啊我的主人！” 李灿收回了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那变态的笑容让毛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家伙可是被李灿的各种异能都摧残过，它觉得这辈子恐怕很难从李灿爪下讨到好处了。 李灿打开卧室门。 抱着一个香蕉的可可蹲在门外。 “李灿你饿不饿，吃个香蕉吧。”可可乖巧道。 “真乖。”李灿接过香蕉，抬手摸了摸可可的狗头。 毛球缩在李灿身后，瞧着这一幕，不屑地嘟囔道：“舔狗！” 可可听到了毛球的声音，朝着它投去一个不屑的白眼。 李灿吃完香蕉，已经来到了阳台上。 看着下方的草坪，他突然有点意气风发。 …… 午夜降临。 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灿看着万家灯火渐渐熄灭，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时间已经指向了午夜两点。 毛球依旧抱着手机奋战。 它最近冲上了白银二，打算一鼓作气成为让李灿妒忌的黄金大神。 只可惜一晚上它输多赢少，如今又掉到了白银四，只是杀红眼了它根本顾不得。 可可不知看了哪个小编的推文，决定早睡早起，因而十点半的时候就钻进狗窝里睡觉去了。 李灿脱掉外衣和裤子，仅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走到了阳台上。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样不妥，便打开房门走进楼梯间。 一路楼道抵达顶层，而顶层的楼梯间门并没锁，这让李灿有些意外的惊喜。 顺利抵达楼顶，李灿却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猫着腰悄悄逼近，便见一男一女正忘情地趴在女儿墙上高歌。 “难道他们也是异能者，都不觉得冷？”李灿有点疑惑。 他最终决定还是井水不犯河水，选择另一个方向蹑手蹑脚地走去。 一直到了女儿墙边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 深吸口气，他默念“我能行我会飞”，随即翻越女儿墙…… 跳了下去。 刚刚落空，他便感觉一股疾风扑面而来。 呼呼的风声在他耳畔盘旋，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蜘蛛侠。 “风来！”李灿低呼。 他的嘴里灌了一口的风。 与之同时，一股劲风从身下吹来。 可惜他没能掌握好平衡，竟是被这股风吹得翻滚起来，速度反而没能下降多少。 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李灿只得化身软泥怪。 pia！ 一道脆响从花坛里传来，好几处声控灯亮起，一阵阵狗吠声更是此起彼伏。 李灿默默地爬了起来，擦了把脸上的泥，抬头仰望天空，无语凝噎。 “万事开头难。”他默默告诉自己。 一夜时间。 李灿试了十二次。 直至最后，他才在坠落中找到些许诀窍。 然而他的心情并不如何美妙。 尽管屡屡从二十五楼坠落而未受伤，可是这一夜的经历让他明白，自身的风系异能还是太弱了些，最多只能给自己附加降落伞的功效，却无法真正的飞，哪怕悬浮空中也远远做不到。 李灿第二日睡了一整天。 直到傍晚接到苏茜的邀请，李灿方才爬起床。 他匆匆洗了个澡，用异能蒸发掉火焰，随后换上一套运动服，这才走出门。 此时不过傍晚七点多钟。 李灿步行前往花店。 苏茜约好在这里见面。 让他意外的是，花店内的生意竟然颇为不错。 两对情侣，还有三只单身狗都在店内。 李灿站在门口看着。 尤沫轻车熟路地应付着那两对情侣，不多久李灿便瞧见一对情侣抱着一小捧花离开。 李灿暗自咂舌，那捧玫瑰花不过三朵就卖一百八，果然冤大头的钱好挣。 另一对情侣转悠了一会儿，最终双手空空地离开。 “啧啧，这么抠门还有女朋友。”李灿暗自摇头。 他走进店内。 三只单身狗有两只围着苏茜转。 另一只则是笑嘻嘻地凑在冷着脸的宋小雨旁边。 苏茜倒是化身花店店员，向两人介绍着里边的花。 “我们店里的花跟其他店里可不一样……” 李灿轻轻咳嗽一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咦，你来了？”苏茜面色一喜。 宋小雨朝着李灿轻轻点头。 二人之间的些许误会已经解开。 纵使她仍旧有些难以释怀，可终究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处处向李灿摆脸色了。 尤沫倒是不为所动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枸杞茶。 这种东西初喝觉得没滋没味，可是喝得久了她反而有点喜欢。 李灿朝着苏茜笑了笑，又冲着宋小雨点头：“你也来了？” 宋小雨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能来了？” “欢迎光临嘛。”李灿笑道。 三只单身狗有点不乐意了，一个满脸痘痘的家伙冲着苏茜道：“美女，你还卖不卖啊？” 另外两只会心一笑，看向苏茜的神色变得暧昧起来。 苏茜眉头一挑，指间窜出一簇火苗。 看到一旁的李灿时，那火苗又倏然间收了回去。 她深吸口气，终究没有发怒。 宋小雨转头不客气道：“不会说人话就滚！” “你骂谁呢？”痘痘男不乐意了。 宋小雨径直出手，一把扣住对方手腕，轻轻一甩，便收回手。 咔！ 伴随着一道脆响，痘痘男捂着手惨叫起来。 “只是脱臼，早点去医院还有的救。”宋小雨淡淡说。 痘痘男脸上已经有冷汗流下，怒视宋小雨。 他的两个朋友亦是怒不可遏。 “你他妈……” 一只高壮的家伙刚一开口，便听到耳畔传来一道声音：“滚！” 那人转头，便见是那个此前从外边走进来的帅气的男子发出的声音。 他刚刚握紧拳头，陡然间对方身体一阵变幻，成了一个浑身缭绕着火焰、抓着铁链、有着狰狞的骷髅头的恶魔。 “啊！”那人惊叫一声。 “黄浩，你咋啦？”他的另一个朋友愣了下。 被称作黄浩的单身狗清醒过来，再看对面的恶魔，对方依旧是那副帅气的让人恨不得刮花脸的模样，还很欠揍地笑着，他却感觉自脚底冒出一股凉气。 难道刚刚是错觉？ 不，怎么可能那么巧！ “走，给虎子看病要紧。”黄浩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看着三人离去，苏茜轻轻蹙眉。 她犹疑地看了眼李灿，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 第157章 关于随便 看到那只名叫黄浩的单身狗跟见了鬼一样的时候，苏茜下意识地觉得李灿是不是掌握了某种她不知道的精神异能，从而吓到了对方。 可是仔细想来，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异能者本就寥寥无几，能掌握两种异能的更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李灿已经拥有三种异能。 这样的人她也只知道李灿一个。 “他要是有第四种异能，地球怕是都得围着他转了！”苏茜心想。 她倒不觉得李灿真的是地球中心，反而感觉自己从这一点上看到了李灿的另一面。 她所认识的异能者，哪怕弱鸡如吴铭这样的小鬼，偶尔也会表现出几分凌厉的气势。 然而在她的印象中，尽管李灿偶尔表现的有些猥琐无耻，可总体上一直那么的咸鱼。 可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异能者，怎么可能真的如此人畜无害？ 难道他平时在我面前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真是可爱呢。 “哎，忘了看看他刚刚是什么表情，竟然把一个大男人吓成了那副样子。”苏茜侧头瞟了眼李灿，心头很是好奇。 “看我干啥？”李灿和她四目相对。 苏茜飞快地别过头，随即又迅速转了过来：“你把客人都吓跑了。” “那玩意儿也叫客人？”李灿撇嘴。 宋小雨这次倒是对李灿的话语颇为认可。 她轻轻颔首，用鄙夷地眼神瞟了眼苏茜，心道：茜姐啊，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这个样子啊。 尤沫咕咚喝了一大口枸杞茶，这才放下保温杯，说道：“咱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苏茜看向李灿。 宋小雨又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夫唱妇随吗？ “好啊。”李灿点头。 那些被李灿改良的花早已卖了出去，而情人节当天花店的营业额便达到了二十万，尤沫的提成已经拿到了手软，她现在可没那么差钱。 “吃什么？”苏茜问。 尤沫正想开口，猛地注意到苏茜是看着李灿问的，不由感到怪异，有本能的生出几分妒忌。 “随便啊。”李灿说。 “火锅怎么样？”宋小雨提议道。 “可以。”李灿点头。 “要么烤肉？”苏茜说。 “都行。”李灿道。 几人商议一番，最终决定去一家最新开业的徽菜馆去尝尝臭桂鱼。 李灿听到臭桂鱼的名字本想要拒绝，可是想到可可喜欢这种臭臭的食物，决定替它试一试，好吃的话下次可以带毛球可可去尝尝。 几人挤在尤沫的小polo上前往菜馆。 宋小雨坐在副驾驶上，和尤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苏茜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有些飘忽。 李灿则是无聊地刷着新闻，看着某个人设崩塌的明星可怜兮兮地道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装逼一时爽啊…… 李灿暗自摇头。 “看什么呢？”苏茜凑了过来。 “现在的大学，啧啧。”李灿摇头。 苏茜瞅了眼，突然有点不好意思道：“是呢。” 李灿疑惑地看着她：“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一直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宋小雨忍不住道：“你说的那个家伙差点成为茜姐校友呢。” 李灿惊奇地看向苏茜：“没想到你还是学霸。” 苏茜的表情更尴尬了：“我爷爷临终前希望我去那里上学的。” “抱歉。” “没事。”苏茜转头看向窗外。 事实上她没参加过高考，就连高中也只上了一半。 当然，大学时候除了稍微孤僻一点，她倒是认真学习了，拿到毕业证书并非是靠别人的关系。 只是她明白自己终究是潜规则中的既得利益者，因而想想还是蛮不好意思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尤沫握着方向盘，将车速控制在三四十之间，轻快地哼着歌儿。 不多久，几人便感到了目的地——一家新开不久，主打臭桂鱼的徽菜馆。 进入包厢内，李灿拿起了菜单。 “吃什么？”他环视一圈。 “随便。”尤沫说。 “什么都行。”宋小雨脱下外套，露出里边的黑色毛衣，胸前平平无奇。 苏茜打了个哈欠，说道：“你看着点吧。” 李灿翻看着菜单：“这个肉汁萝卜看着不错，要不要来一份？” 宋小雨率先摇头：“我不爱吃萝卜。” 尤沫侧头瞅了眼菜单，附和着：“太大块了可能不好吃。” “换个吧。”苏茜道。 李灿继续翻着菜单。 “这里有韭菜炒河虾呢，要不要？”他抬起头。 “我不吃韭菜。”苏茜拒绝。 “听说河虾不卫生。”宋小雨认真道。 “韭菜不好吃。”尤沫说。 李灿继续将目光投入到了菜单上。 “那来个辣炒鸡杂？”他问。 “不吃鸡杂。”尤沫一脸嫌弃。 “才不要。”宋小雨摇头。 “我也不想吃。”苏茜道。 李灿合上菜单，黑着脸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随便？” “对啊，”宋小雨理直气壮道，“让你随便点些我们爱吃的呀。” 苏茜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接话。 她想让李灿早点知道自己的口味，以后出去就不用再麻烦了。 好男人都是一点点调教出来的嘛。 尤沫吐了吐舌头：“还是我来吧。” 磨蹭了十几分钟，几人点了个招牌臭桂鱼、徽州干锅炖、竹笋排骨等八个菜后，方才催促服务员准备上餐。 李灿靠在椅背上，将目光从三个女人脸上掠过，犹自有点丧气。 女人真的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生物，连“随便”两个字的涵义都能被她们曲解的面目全非。 他忽然想起了花店里的那帮冤大头们，心道难怪他们那么蠢，有女朋友的男人大都不怎么聪明啊（作者除外）。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爽快，哪用得着跟女人在这里斗智斗勇。 苏茜似乎看出了李灿心情不太美妙，便抬脚踢了下宋小雨。 “干嘛踢我？”宋小雨问。 苏茜一阵气结，心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赶紧找话题啊。 “你好像瘦了。”她没话找话道。 “真哒？”宋小雨开心地挺直身体。 “嗯。”苏茜目光从对方胸前掠过，“以前好像还有a呢。” 宋小雨脸色一僵：“你d你也没比我多块肉！” “她是比你多两块肉呢。”尤沫嘿嘿笑着，目光紧盯着苏茜胸前，很想伸手摸一把。 ———— 第二更明早吧，现在困得不行了。 另外报告一个坏消息，今天问过编辑，这本书下周五上架。 原本想着三月一号的，看样子得提前一周，到时候估摸着得有三十五六万字，也不算少了吧？ 麻烦大家支持一下吧。 成绩好点总归让人更开心更有动力。 这几天尽量多攒点稿子。 以上。 例行求票，不给就闹▄██●给跪了 第158章 关于唱歌 李灿慢慢闭上了眼睛，任凭三个女人在那里开车。 她们空有方向盘，可没有油门啊。 苏茜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很快就被宋小雨和尤沫勾起了性子，索性放开了一些。 反正她早先和李灿认识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是纯粹是用这种无聊的方式在陌生人面前发泄内心的情绪。 直至服务员端着臭桂鱼上来，三人才停止开车。 一股淡淡的怪味在包厢内蔓延。 这种味道较之臭豆腐淡了一些，但也并不好闻。 服务员向几人介绍着，这种臭桂鱼是改良版的，更符合大众的嗅觉及味觉。 李灿拿起了筷子。 这种程度的味道尚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他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三个女人也都凑了上来。 苏茜夹起一块鱼，纠结了下，最终没有将其送到李灿盘子里。 可是看着李灿眯着眼睛一块接着一块的吃，她又有些恼怒。 这家伙怎么这么蠢，都不知道给女士夹菜？ 她闷闷地低下头来，狠狠地咬着嘴里的肉。 一顿饭磨磨蹭蹭地吃了一个多小时。 几人还举着酸奶雪碧似模似样地跟敬酒一样。 时间指向九点钟。 “接下来去哪儿玩？”宋小雨伸了个懒腰。 李灿看了眼，她的胸前依旧平平如野。 察觉到李灿的目光，宋小雨狠狠地瞪了回去。 “唱歌吧？”苏茜说。 她听人说过，两个人是否心有灵犀，对唱一首情歌就能看出来。 等等…… 苏茜面色微变：“算……” “好啊。”这一次答应的极快的是尤沫。 她平时下班回家也是追剧什么的，难得能跟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出来，唱歌也是极好的。 宋小雨的面色颇为怪异，却也同样点头表示同意。 大学时候班里女同学少，出去唱歌的时候她向来是麦霸之一，因而对于唱歌她并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那……好吧。”李灿也有点不太情愿。 可是碍于大家热情这么高，他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大不了自己不唱歌，躺装死总可以吧？ “这附近有什么ktv吗？”宋小雨问。 “我知道一家，”尤沫道，“我有那里的会员，我带你们去吧。” 几人又上了尤沫的车子。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商场外。 几人从商场侧门进入，电梯直通三楼的ktv。 开好包厢，点了些果盘啤酒饮料小吃后，四人便走了进去。 这处ktv环境倒还可以，封闭性也不错。 进入之后，宋小雨便兴冲冲地去选歌。 “茜姐，你唱什么啊？”她选了两首歌后，这才想起苏茜。 苏茜并未回应，而是看向李灿：“你喜欢唱谁的歌？” “没啥喜欢的。”李灿摇头道，“我今天当观众就行。” “那可不行，”尤沫道，“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你可是主角。” “就是啊，三个大美女陪着你呢。”苏茜将“陪”字咬得很重，紧盯着李灿的反应。 如果他敢露出得意的神色，哼哼。 苏茜阴暗地想着。 “反正我不唱。”李灿拆开一瓶啤酒，自顾地喝着。 他打算喝两瓶啤酒就装醉酒。 反正从前都是这样的。 三个女人怂恿了一番，见到李灿油盐不进，便也失去了兴趣。 苏茜实在拗不过宋小雨和尤沫，最终只得点了首最近喜欢听的。 这首歌还是她从朋友圈里看到李灿分享的。 《起风了》。 唱起来难度不小，但是对她而言跟唱《老鼠爱大米》没什么区别。 宋小雨的唱歌水平不好不坏，属于那种包装一下能推出去骗钱的。 她唱完两首歌，李灿喝完两瓶啤酒。 就在李灿打算装睡的时候，忽然听见苏茜的声音传来。 他的面色悚然一变。 这特么…… 这和我听的是一首歌？ 他瞪着显示屏，又看向憋着笑的宋小雨和一脸惊奇的尤沫，心道难得还有唱歌水平跟自己不相上下的。 苏茜板着脸，一首歌硬生生地被她唱完了。 放下话筒，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又拆开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我唱的不太好。”她放下酒瓶。 宋小雨嘿嘿笑着：“这首歌本来就很难嘛，能唱出来就不错了，咱俩认识这么久我是第二次听你唱歌呢。” “也还可以啦。”尤沫口是心非道。 苏茜看向李灿。 此刻的李灿已经重拾信心，不打算装睡了。 面对苏茜的目光，他微笑着：“跟我差不多。” 苏茜嘴角扬起笑意。 她觉得李灿一定是安慰自己的。 没想到他还有点绅士风度嘛。 “那你也唱一首？”她说。 “来一首吧，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过你唱歌呢。”尤沫道。 宋小雨默默走向点歌机，看向李灿。 “好吧。” 连那种跑调到太平洋里的声音都敢唱出来，我怕什么？ 尽管他唱歌不好，可是平时也喜欢哼哼啊。 只是碍于丢人，所以从前别人约去唱歌才总拒绝，纵使答应了也是喝上两瓶酒装死。 可现在嘛…… 反正有了对比，也不用怕了。 “唱什么歌？”宋小雨问。 李灿想了想，决定选一首简单点的，便说道：“《死了都要爱》。” 三分钟后，尤沫放下话筒。 她的音色自是和宋小雨不同，只是两人对节奏的把握都还不错，属于那种能糊弄人的。 在三个女人的注视下，李灿拿起了话筒。 前奏响起。 他开始唱歌。 三个女人的脸色由期待变成惊恐，越来越精彩。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尤沫终于没能忍住哈哈大笑。 宋小雨更是夸张地捂住了耳朵。 唯有苏茜一脸平静，心中却在骂娘：唱你妈呢，就你这水平也叫跟我差不多？ 一首歌罢，李灿放下话筒。 “唱的不太好，让大家见笑了。”他说。 “你是在唱歌吗？明明是哭丧啊！”宋小雨不客气道。 “我才知道你唱歌这么难听。”尤沫笑着。 “我发现你除了不会开车还不会唱歌。”苏茜抿着嘴，突然有点小开心。 “他打游戏还很菜。”尤沫补充了一句。 她弟弟也玩农药，有次来店里送饭见李灿玩，回头后给她说的。 她的弟弟已经是一名铂金大神了。 李灿很伤心。 不过事已至此，他决定丢掉脸面，难得放纵一次。 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他唰唰点了好几首自己喜欢的歌。 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的鬼哭狼嚎，他决定自己爽一把。 这种自暴自弃的气氛倒是感染了苏茜。 原本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下子彻底放开了。 包厢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欢乐。 就连嚷嚷着开车的尤沫，碍于这种热闹的气氛也喝了好几瓶啤酒。 第159章 椰汁 异能者的身体多少和普通人有点差别。 哪怕宋小雨这样拥有“指哪打哪”奇葩异能的女人，其体质也较之那些最为顶尖的运动员强上不少。 李灿和苏茜更是如此。 一连喝完十几瓶啤酒，李灿也没有一丝醉意。 他倒不意外，毕竟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事实上就连他的手速反应力都比平常人强了很多，只可惜这玩意儿似乎对他玩游戏没太大帮助。 队友总是太坑了他有什么办法？ …… 尤沫这个嚷嚷的最凶的女人，才不过五瓶酒舌头就开始打结了。 第八瓶酒落进肚子里，她的脸色已经绯红如嫁衣，表情也变得呆呆傻傻起来。 李灿和宋小雨摇色子比大小。 苏茜拿着话筒发出深渊嚎叫。 尤沫一个人发着呆，还时不时地发出嘿嘿的怪笑，活生生一头智障。 “六点，你输了！”宋小雨兴奋地大叫。 李灿张嘴咬开瓶盖，将一小瓶啤酒一口喝尽，随后打了个嗝。 两人继续。 又是干掉十二瓶啤酒后，李灿稍微有点尿意。 他谢绝了苏茜递来的话筒，准备去往厕所。 “等等，一块！”宋小雨喊道。 除了李灿之外，就是她喝的最多，已经喝了二十瓶啤酒。 她的眼神倒还清明，脸色却微微绯红，显然也有醉意，只是并不明显。 李灿神色古怪地看着宋小雨：“我是去男厕。” 宋小雨和他关系已经稍稍缓和了些许，闻言白了眼他：“男女厕不是挨着吗？” 李灿耸了耸肩，随即看向尤沫和苏茜：“要不要一起？” 苏茜摆手道：“我再唱首歌。” 尽管自己唱歌不好听，可是李灿的歌喉也很感人啊。 难得有撒野的机会，她其实挺开心的。 李灿看向尤沫，然后伸手推了下她。 哐当！ 眯着眼睛傻笑的尤沫一头撞在了沙发背上，然后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皆是不由露出笑容。 尤沫真的喝醉了。 只是喝醉就睡，这种酒品倒还不错。 李灿和宋小雨一前一后出门。 过道里，宋小雨飞快追上李灿，和他并肩而行。 李灿侧头看了眼，转过头来，又忍不住侧头再看。 今天的宋小雨穿了件浅粉色的毛衣，衣服胸口处还有个大耳朵兔子。 兔子平平的，和她的身材相得益彰。 她的头发较之最早见面长了一点，微红的脸蛋看起来有点可爱。 “看什么？”宋小雨被李灿的眼神看得不太自在。 “兔子。”李灿说。 “什么意思？” 宋小雨话一出口，便反应了过来。 她狠狠地白了眼李灿：“无聊！” “是啊。”李灿说，“你们平时忙吗？” “还好。”宋小雨道。 她瞅了眼李灿，忍不住道：“茜姐没邀请你加入？” “有啊，”李灿老实道，“可我不喜欢。” 宋小雨“呵呵”笑了两声。 前方拐个弯就是卫生间的位置，李灿正要走过去，忽然见宋小雨忙的加快速度挡在他前方。 李灿差点撞上她。 “干嘛啊？”李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女人。 可惜透过毛衣领口看不到一丁点的沟沟，她那一马平川的样子着实感人。 宋小雨抬头仰视李灿，目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 “茜姐对你这么好，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李灿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鬼？ 一块吃过几次饭就算好了？ 苏茜答应他的超能生物的尸体都一直没有着落呢。 “你有病吧？”他抬手推开宋小雨。 宋小雨一个踉跄，随后又快速挡在李灿面前：“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好好说话呢。” 李灿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这是她让你问的吗？” 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个平时总是一起开黑玩dota的哥们半真半假地问他喜不喜欢某个姑娘，他将其当成了玩笑，随口说怎么可能喜欢。 直至毕业聚餐上那个妹子开玩笑询问他当初为何拒绝自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个哥们说的是真的。 然而妹子已经和传话的哥们走在了一起，两人年前还结婚了。 可是现在…… “不是。”宋小雨说。 “难道她喜欢我？”李灿又问。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宋小雨下意识地开口。 李灿微笑着，心里一阵mmp：调戏自己很好玩吗？ 宋小雨说话后才意识到自己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了。 苏茜是否喜欢李灿？ 这是自然的。 可是这种事情难道要自己说？ “你是沙比吗？”她忍不住骂道。 她的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自己好端端的干嘛说这话，真是失了智啊！ 大概真的是酒喝多了吧。 “你才是神经病！”李灿把双手摁在宋小雨肩头，将她提起来放到一边。 他抬腿走进男厕中。 宋小雨脸色涨红，瞪着李灿的背影叫道：“李灿，你要是敢辜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李灿头也不回地甩手送去一个中指。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病。 苏茜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即便自己对她有点好感又有什么用？ 人还是得现实一点啊。 李灿开始嘘嘘。 白色的尿液在冲击着小便池里的樟脑球。 看着那樟脑球被冲刷的左右摇摆，李灿心里很得意。 伴随着唰唰的声音，他开心地哼起了曲子。 直至身后传来“蹬蹬”的声音，他方才停止这种恶趣味的动作。 走过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 男人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跟鹦鹉一样，穿着一条肥大的裤子，上身是一件小西服。 李灿估摸着他的职业应该是理发师，大概还有个托尼之类的艺名。 他提起裤子，和鹦鹉男错身而过。 到了厕所门口，他本想等下宋小雨，可是想到两人之前闹得不太愉快，便决定先一步离开。 包厢内。 苏茜已经放下了话筒，正在默默玩着手机。 “干什么呢？”李灿凑了上去。 “看看新闻。”苏茜低头道。 李灿瞅了眼，发现苏茜在看某个因为广告而翻船的椰汁的事件。 他下意识地瞅了眼对方的大熊熊，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喜欢喝这个啊？” “对啊。”苏茜随口道。 “从小就喜欢？” “嗯……嗯？” 苏茜回头瞪着李灿，没好气道：“这种椰汁本来就好喝啊。” “宋小雨肯定不爱喝。”李灿若有所思。 “滚！”苏茜捶了下李灿的胳膊，只是她的拳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 李灿没能躲开。 “唱首歌吧？”他建议道。 “等等小雨。”苏茜将手机在李灿面前晃了晃，“都快十二点了，难道你想玩通宵？” 李灿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尤沫，叹了口气：“好吧。” 等了三分钟，两人正疑惑宋小雨怎么还不出现，苏茜甚至已经准备开始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李灿忽然捕捉到一阵吵闹声。 第160章 鹦鹉男 吵闹声并不大。 若非李灿听力惊人，怕也听不到。 从吵闹中，他听到其中一个稍微熟悉的似乎是宋小雨。 “她好像在跟人吵架。”李灿说。 “嗯？”苏茜疑惑看来。 她的听力终究比李灿差了一筹。 “出去看看吧。”李灿说。 走道里空无一人，两侧的包厢中传来淡淡的歌声。 “没人啊。”苏茜说。 李灿左右看了眼，说道：“那里。” 进入走道，他听得更加清楚了。 两人走出十来米，拐了个弯，恰巧看到一处包厢门打开。 宋小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其后却有一只手从门后伸出，抓住了她的胳膊。 李灿和苏茜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宋小雨看起来瘦瘦小小，可是这女人可是个深藏不露的女暴龙啊，竟然还有敢抓她的胳膊？ “美女别走啊，进来玩玩嘛。”一道声音传来。 很显然是男声。 “滚！”宋小雨尴尬地看了眼李灿和苏茜，回头道。 “脚下没有轱辘拿锤子滚啊！”那人语气陡然一变，随即恶狠狠道，“你他妈打伤了我兄弟，这就想走？” 李灿惊愕地看着宋小雨被那只手一把给拽了回去。 苏茜的面色稍稍凝重几分，低声道：“异能者！” 李灿亦是轻轻点了点头。 尽管对他而言宋小雨是一只弱鸡，可是在普通人面前并非如此。 寻常三两个大汉怕是都难以近她的身，现在怎么可能被人一把拽进去？ 除非她被下药了。 但是当前的情况看起来并非如此啊。 那么抓住她的家伙极可能是同类人。 李灿跟上苏茜的步子，随即看着苏茜一脚踹开包厢门。 包厢内的境况落在李灿眼中。 除了捂着脸的宋小雨外，另外还有两男一女。 那个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却化着浓妆，裸露的熊熊上有两个红爪印。 两个男人之中，一个黑发的家伙打着耳钉，正捂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用各种身体器官数落着宋小雨的父母。 另一个…… 是那个鹦鹉男。 李灿微微诧异。 鹦鹉男的左手此刻便是抓着宋小雨的胳膊，缓缓放下的右手证明此前打脸宋小雨的正是他。 苏茜看到这一幕就火了。 一片蓝色火焰毫无征兆地飞了出去，直接将那鹦鹉男笼罩。 鹦鹉男的表情有了一瞬的惊愕，旋即发出惨叫。 他的手亦是收了回来，在身上拍打着，可是那蓝色的火焰丝毫没有消失。 那捂着胳膊的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女亦是发出一声尖叫。 “闭嘴！”苏茜厌恶道。 女人连忙捂住嘴巴，身体剧烈颤抖着。 蓦地注意到李灿的神色，苏茜脸色一黑，冷冷道：“穿好衣服！” 女人将颤抖的手从嘴巴上移开，颤颤巍巍地将撸起来的毛衣拉了下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鹦鹉男依旧惨叫着，身上的火焰却始终不曾消失，衣服亦是没有被点燃一丝。 李灿忍不住伸手触碰向火焰。 热热的，其中又夹杂着几分冰冷之意。 他脸上闪过几分诧异，看向苏茜。 苏茜已经走到了一旁，开始拨打电话了。 “冰火能量还可以这么玩儿。”李灿感觉自己长了见识。 这种蓝色火焰分明是苏茜将寒冰能量注入到了火焰中，令得二者保持一种极为奇异的融合姿态，却又细分为极小的微粒，落在人身上不至于真的燃烧起来。 可是那种冷与热的刺痛，怕是会更让普通人难以接受。 “回头我可以试试，这可是折磨人的绝佳手段呢。”李灿感觉自己学到了一手。 苏茜已经打完了电话。 她缓缓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着脸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鹦鹉男。 “怎么回事？”她看向宋小雨。 宋小雨局促地站在原地，小声道：“刚刚他主动搭讪我，我闲着无聊想戏弄下他……” 宋小雨瞟了眼李灿，又看向那个松开胳膊，低着头，脑袋快要埋到裤裆里的家伙，说道：“他俩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出手教训了下他们，没想到这个家伙力气这么大……” “你很闲吗？”苏茜面无表情。 “对不起，茜姐。”宋小雨委屈道。 苏茜看了眼李灿，旋即摆了摆手。 笼罩在鹦鹉男身上的火焰缓缓消失消失。 脱困后的鹦鹉男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稳定下来。 他慢慢站直了身体，先是扫了眼宋小雨，随后将目光落在苏茜身上。 “这位姐姐，刚刚是我不对。”鹦鹉男开口。 李灿有点诧异。 这货看着跟小混混一样，怎么认怂的这么快？ 苏茜面无表情。 宋小雨咬牙切齿，却始终没有动手。 “这样吧，我唱首歌，就当给你们道歉了。”鹦鹉男说完，便自顾地唱起了歌。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李灿的神色变得愈加古怪。 这货有病吧，一言不合就唱歌。 哪怕你唱歌好听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还是说你想当演员？ 苏茜依旧沉默着，目中则是带着审视，似乎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是随着对方唱到第三句的时候，李灿猛地感到一阵悸动传来。 他悚然一惊，霍然转身。 宋小雨的神色已经变得茫然起来，苏茜的表情更是有了一瞬的呆滞。 鹦鹉男则是抓住了桌上的烟灰缸，一边狞笑着哼着歌，一边朝着苏茜的头顶砸去。 “这年头连一头混混都这么阴险了。”李灿心下叹了口气。 他并未动弹，而是令得寒气凝聚，疾风成型。 鹦鹉男手中的烟灰缸刚刚脱手，便被一股劲风吹到旁侧的沙发上，哐当落在地上。 他的身体表面亦是浮现出一层冰霜，并慢慢加厚，令得他动作越发迟缓，直至整个身形凝固。 “还是没有水中用起来顺手啊。” 李灿有点遗憾。 苏茜已是恢复了清明。 她微张着嘴巴，显然对这一幕感到意外。 闭上嘴巴，她的神色又变得恼怒起来。 “怎么回事？”宋小雨迷迷糊糊地甩了甩脑袋。 与之同时，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响，四个便装汉子鱼贯而入。 “局长！”…… 第162章 绿毛鹦鹉 李灿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又拿出手机翻了会儿和苏茜的聊天记录，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决定练习一番异能。 一层火焰在他面前升腾而起，与之同时，一片冰晶逐渐与火焰融合。 李灿试着利用苏茜的那种方法将冰火以另一种形式融合。 一个多小时的试验并未成功。 他慢慢闭上眼睛入睡。 次日一大早，他便清醒了过来。 督促着毛球可可将房间打扫干净，他方才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 花店之中。 尤沫依旧先一步到了，正在喝酸奶。 看到李灿出现，她埋怨道：“昨天你怎么让尤勇接我的？回家让我爸妈说了我大半天呢！” “总不能把你扔花店里吧？”李灿说。 “可以让我跟茜茜小雨她俩凑合一晚上啊。”尤沫道。 李灿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尤沫放下酸奶盒子，伸手摸了下嘴角，没有沾染的奶痕，不由感到疑惑。 对方的笑容看得她有点发憷。 “你想得挺美的。”李灿收起笑容，撇了撇嘴。 尤沫傲娇地哼了一声，却很快蹙起眉头：脑袋还是有点疼啊。 中午的时候，闵月来到了店里，还提了个笼子。 笼子里是一只绿毛鹦鹉，一看到李灿，就喊着：“大傻子，大傻子……” 瞧见尤沫时，它又叫道：“大蠢驴，大蠢驴……” 李灿和尤沫对视，都恨不得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阉了。 即便两人都没有阉鸟的经验，亦是不清楚这只鹦鹉是公是母。 闵月的表情有点尴尬，说道：“它一直以来就会说这两句话，见了谁都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鹦鹉转向了她，拍打着翅膀：“大美女，大美女……” 李灿：“……” 尤沫：“……” 闵月的表情略微得意：“这是我教它，其实它也算聪明。” 三人将鹦鹉留在店里，去外边吃了顿饭。 毛球和可可待在店里没走，李灿吩咐它们好好招待下这个未来会陪伴它们一段时间的小伙伴。 吃饭回来已是一个多小时了。 再次走进店里的时候，几人率先看到的便是一地鸟毛。 鸟笼已经空了。 “哎呦，我的绿毛。”闵月紧张地叫着。 “我没事，我很开心。”一道声音从她身侧传来。 闵月转头，这才见自己的绿毛鹦鹉站在花架上，只是身上羽毛凌乱，还隐隐可见血迹，显得凄惨无比。 然而它就像复读机一样一直重复着“我没事，我很开心”，闵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李灿默默地朝着吧台后探出脑袋的毛球点了个赞。 “看吧，它自己都说没事了，你也别担心了。”李灿安慰着闵月。 闵月哭笑不得。 “我是让你帮忙调教绿毛的，你可别欺负它啊。”闵月说。 她心里倒是有点疑惑：这里没人啊，绿毛怎么突然会说话了，难不成有鬼？ 她忽略掉了手机。 “我是那种人吗，你看我啥时候亏待过毛球和可可？”李灿说，“放心吧，我会把它当成我的鸟。” 闵月想了想，告诫道：“你可得看好，小心它们把绿毛给吃了。” “对了，绿毛怎么会从笼子里飞出来？”闵月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此前她是将管着绿毛的笼子挂在花架上的。 “可能它嘴比较硬，把笼子咬开了吧。”李灿说。 闵月一脸不相信。 十来分钟后，闵月终究还是离开了。 她一直以为李灿的异能是“驯兽”，因而想借助这只鹦鹉试试李灿的能力。 此外她确实挺无聊的，有这样一个会说话的小家伙陪伴应该蛮有趣的。 送走闵月，李灿回到店内。 尤沫端着保温杯在喝水，绿毛鹦鹉在花架上瑟瑟发抖。 “毛球，它就交给你了啊。”李灿说。 毛球“喵呜”应了一声。 尤沫见的多了，倒也不觉得奇怪。 一下午的时间，被称作“绿毛”的鹦鹉都没有和毛球可可发生冲突，这让一直默默等待着看热闹的尤沫有点失望。 下班后，李灿将绿毛关进笼子里，然后拎着笼子和毛球可可一并回家。 不多久，客厅里便传来绿毛鹦鹉的惨叫声。 李灿抱着手机回到了卧室里。 第二日，李灿独自去往花店。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李灿从花店里回来。 家中的电视机开着，里边播放着一部电视剧。 毛球和可可分别在沙发和狗窝里打游戏或看电影。 那只绿毛鹦鹉则是站在电视机前，学着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讲话，竟然学的惟妙惟肖。 看到李灿回来，它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大爷回家啦，大爷你好。” “你好。”李灿点了点头。 “大爷客气了。”绿毛紧接着说。 “学习不能停。”李灿指了指电视。 绿毛继续看着电视学习讲话。 三日之后。 闵月领走了她的绿毛。 对于绿毛的显著变化，她显得很开心。 只是对于绿毛身上少了一大片羽毛的事情，她又有点心疼。 绿毛的改变，让她加深了对李灿这个“驯兽师”的印象。 没了这只绿毛鹦鹉，家中又变得安静起来。 毛球和可可显得无所事事，嚷嚷着让李灿再抓一只鹦鹉给它俩调教。 李灿义不容辞的拒绝了。 他才不想搞的家里满地鸟毛。 李灿每日两点一线，日子平淡。 这期间他向苏茜打听过那个鹦鹉男的事情。 苏茜并未向他隐瞒，告知那个家伙已经被关押，面临一些列指控及审判。 根据国安局的调查，鹦鹉男异能觉醒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这家伙一年多的时间内愣是没有暴露，以至于他越来越放肆。 这一切跟他的家境有一定关系，他父母经营着一家建材公司，身家过亿，以至于好几次他犯了事都将他给捞了出来。 可是这次落到了国安手中…… “这种货色才不会被招安，”苏茜说道，“他至少也会被判个三四十年吧。” 知晓对方恶劣行径后，李灿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异能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些许特权，但是还远远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的异能倒是可惜了。”李灿遗憾道。 “没什么可惜的，”苏茜猛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想要他吧？” “我……”李灿一时间有点纠结。 “你吃人？”苏茜可是记得李灿说要超能动物的尸体是吃的。 “想啥呢，我就是觉得异能者不能为国家做贡献挺可惜的。”李灿义正言辞道。 “那你来国安给我帮忙吧？” “呵呵，我不是要照看花店嘛。” 电话另一头的苏茜翻了个白眼，心道“胆小鬼”。 …… 第163章 背书与承诺 “李灿，你什么时候再抓一个鹦鹉给我玩啊。” 一大早睁开眼睛，李灿便听见可可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毛茸茸的狗头差点钻进被窝里。 李灿吓了一跳，一把拍开它，揉了揉脑袋：“回头再说。” “养个小母猫也好啊，我喜欢波斯猫。”毛球从李灿另一侧冒头。 “你俩啥时候进来的？”李灿坐了起来。 还好，身上衣服还算完整。 他轻轻松了口气。 “早就来啦。”可可爬上床，伸出爪子变成软泥状揉着李灿的肩膀，“李灿你再找个笨笨的动物给我玩嘛，乌龟也可以。” “对，养熟了可以炖汤。”毛球眼睛亮晶晶的。 李灿拿开可可的狗爪，又拎着毛球扔到地上，起身去洗漱。 他一边刷牙，一边思考着。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毛球和可可似乎对调教其它的小动物有点上瘾。 李灿大致能猜到二者的真实意图。 游戏和电视剧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两个小家伙显然是想找点事干。 它们其实一直都贼心未死，对曾经的宠物帮念念不忘。 不过当初李灿尚未暴露，因而处处提防。 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对于苏茜而言已经算不得秘密，那么只要两个小家伙干的不是太过分，应该也可以吧？ 李灿斟酌了下，用异能蒸发掉脸上的水，回到沙发前，将两个小家伙叫到面前。 “你俩是在怀念宠物帮吧？”李灿问。 “没有！”毛球一口否决。 “我才不想。”可可眼神飘忽。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李灿微笑着。 “真哒？”可可立即抬头看向李灿。 毛球轻快地甩起了尾巴。 “咱们得约法三章。”李灿说。 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看着李灿。 可可是真的怀念当山大王的日子，那种指挥一群流浪生物的日子格外爽快。 毛球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约到漂亮的小母猫，一直琢摸着通过宠物帮打造自己的后宫。 “第一，不能违法乱纪，不能骗钱伤人。”李灿说。 “一点小小的教训也不可以吗？”可可小声说，“有的人真的很可恶哇。” “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是在完成第二个要求的基础上。”李灿说。 “什么？”毛球好奇道。 “从今天开始，你俩要在三个月内背熟宪法、基本法律和普通法律，”李灿道，“在你们背熟之后，再说教训坏人的事情。” 毛球和可可对视，两人表情都有些丧。 它俩看过一段时间的法制类节目，还写了不少读后感，因而大概明白这些法律加起来到底有多么多。 “不愿意？”李灿问。 “我愿意！”可可立即站直了身体。 毛球五条腿展开趴在地上，一副失去理想的废喵的姿态。 “你不想要漂亮的小母猫了？”可可瞧着毛球。 “背那么多要死猫的，三个月太短，三年还差不多呢！”毛球嚷嚷道。 “那就三年后再组建你们的宠物帮啊。”李灿说。 “不要，就现在！”可可忙叫道。 它看向毛球，鄙夷道：“你怎么这么没志气，难道你不想让那些绿过你的母猫都另眼相看，让它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 “还有游戏啊，你不是说李灿太菜了吗，”可可压低声音，凑到毛球面前，“等咱们宠物帮壮大了，到时候拉一帮高手进来，让他们带你上王者！” 天天耳濡目染，可可对农药多少知道一些。 “那帮蠢家伙会玩游戏？”毛球狐疑道。 可可冷笑说：“你也太小别人了。” “好吧。”毛球被激起了斗志。 李灿听到了二者的交谈，尽管心里想要骂娘，表面仍旧是笑呵呵的。 “第三，不可以夜不归宿！”他说。 两个小家伙纷纷表示可以。 “不能带不三不四的动物回家。”李灿继续道。 其后他又说了一堆要求，毛球和可可尽皆答应的很干脆。 “三个月后等你们背熟了这些法律，我考核通过后就允许你们随便浪了。”李灿做出了承诺。 毛球和可可欢呼一声，随后散开，各自抱着手机玩游戏或者追剧。 看着二者的模样，李灿很怀疑它们能否做到。 坚持才是最难得的品质。 只是他既然已经做出承诺，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 次日，他便网购了一堆法律书。 看着那几大箱子的书，毛球眼睛都快直了。 可可倒是充满了干劲。 它扔掉手机，抱起一本《宪法》便看了起来。 毛球被它催促着，不情不愿地凑了过去。 李灿躺到沙发上，开始玩游戏。 他本以为两个小家伙过上几日便会放弃，可让他意外的是，哪怕毛球开始还有点抗拒，后边也看的津津有味起来。 它偶尔甚至会和可可讨论某些法律条款的漏洞，有时候竟然还说得颇有道理。 这让李灿不由想到了当初的测试智商的结果。 毛球应该不笨。 只是有时候比较缺心眼。 于是，两个小家伙每日都宅在家里背书，他独自前往花店，偶尔去小公园里人迹罕至处练一练自己的异能。 他模拟苏茜的那种冰火交融之法稍稍有点成效，但是不小心仍会将人灼烧到。 此前他用在毛球身上的时候便烧掉了毛球一撮毛，用一箱子罐头和两顿拳头才平息小家伙的怒火。 此外，他的控风能力得到了些许提升。 现如今他已经可以同时控制着六只千纸鹤在他周身六米的范围内盘旋而不栽跟头。 只可惜风力太小，距离将他吹起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花店内。 尤沫忙着接待客人。 李灿将躺椅搬到了门外，自顾地晒着太阳看电影。 《霸王别姬》。 一部有点年份的老电影，他看的津津有味。 正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 影子遮挡住了一半屏幕，让李灿不悦地皱了眉头。 五秒钟后，那影子没有移动，李灿有点不爽了。 他偏过头，看到旁侧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件黑色的风衣。 他的头发不长，两鬓微白，面庞显得很干净。 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老男人，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李灿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手腕，没能见到什么名表。 他又看向四周，亦是没有见到保镖之类的东西。 “你也喜欢看？”他问。 “挺不错的电影。”男人笑着说。 李灿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挡住了手机屏幕。 神经病啊，你爱看就站我旁边，跟鬼一样不吓人吗？ 他的举动让男人呆了下。 “怎么这么没礼貌。”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下略微不悦。 第164章 一条朋友圈 稍稍等了片刻，眼见李灿始终没有其他举动，男人收敛起脸上的不满。 “听说你这里有能治疗风湿的花？”他耐心地问道。 “卖光了！”李灿头也不回。 前些日子他催熟了一批带有火焰异能的花草，早已被尤沫高价卖了出去。 尤沫还专门创建了一个花店的公众号，有那些特殊花草的时候，她都会在里边公布。 此外，她还建了个vip微信群，用来通知某些大客户。 群里已经有两百来人，都是买过那种高价花的。 李灿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别人介绍的，见识过被自己催熟过的花草的不凡。 不过说起来，一个含有火焰能量的花儿能治疗风湿，似乎还挺有道理。 要么弄个植物理疗店？ 这肯定比什么火疗店靠谱。 李灿默默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新的吗？”男人问。 “没有。”李灿说。 “那种花培养起来很难？”男人继续问。 李灿有点不耐烦，可是想到毕竟是潜在客户，决定多点耐性。 尤沫已经抱怨过他好几次了。 有些女客人进店找他，被他那爱理不理的态度气走了好几拨。 李灿其实也挺委屈的。 老子又没那么缺钱，用得着出卖色相卖花吗？ 可是如尤沫所说，做生意得有做生意的态度啊。 他转过身，随后坐了起来，认真道：“那种花是我从特殊渠道弄到的，很少的。” “我买的多，钱不是问题。”男人注视着李灿，语气轻松。 李灿耸了耸肩：“下一波我可以给你留着。” “大概得几天？” “快的话一两周，慢的话一两个月吧。”李灿道。 男人失望地“哦”了一声，心下给李灿打上了一个“懒散没追求”的标签。 “我想进去看看，你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下？”男人温和地笑着，“其实我听人提到好几次你的这个花店了，我一直挺有兴趣的。” “店员比我更懂，你找她就好。”李灿拿起手机，指了指里边的尤沫。 “你挺有趣的。”男人脸上挤出笑容。 他的心里是何等的卧槽，要是平时他早就拍桌子了。 李灿暗自撇嘴。 有趣尼玛啊。 一个老男人对老子纠缠不休，莫非是个老玻璃？ 刚想到这一点，李灿蓦地想到了去年看过的《西虹市首富》里的那位金先生，也就是王多鱼的二奶。 他心头一颤，再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他的形象气质还真跟那金先生有几分类似。 李灿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一个老玻璃纠缠住可了不得啊。 他那戒备嫌弃的表情又是让男人愣了下。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表情很吓人？ 可是我已经尽量控制情绪了啊。 “我还是更相信你一点，帮个忙可以不？”男人没有放弃，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和善一些。 没事就笑，非奸即盗！ 李灿暗暗戒备起来。 “一定得把他应付走。”李灿想。 他想了想，决定使用缓兵之计。 “诶呦，我肚子疼，去个厕所。” 迅速从躺椅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快步走向远处的公厕。 男人：“……” 走的稍远一些后，李灿看到男人转身走向花店。 他犹豫了下，拿出手机“咔嚓”拍了张对方的背影，随手发了个朋友圈：“可怕，碰到一个老玻璃，谁告诉我该肿么办？” 去厕所撒了泡尿，他转身去了拐角的咖啡店，点了杯卡布奇诺装了一把文艺青年。 拿出手机，他打算继续刚才没看完的电影。 看电影前，他打开微信，惊喜地发现朋友圈有三条新消息提醒。 “看来有人给我点赞了。”李灿有点开心。 作为一只单身狗，他也就这点追求。 进入朋友圈内，的确多了两条赞，还有一条评论。 点赞的是一个老同学和一个前同事。 老同学还评论道：“怪不得一直没见你谈女朋友呢，原来好这一口啊。” 这货名叫姜豆豆，大学时候住在李灿隔壁，dota猛地一笔，后来转战lol也达到了钻石水平，属于李灿仰望的存在。 他的家境颇为不错，父亲是一家国企高管，母亲在电力局任职。 只可惜他的感情生活不太顺利。 大二的时候对方玩游戏的时候认识一个妹子，网恋了一年多奔现，方才发现那个照片里小鸟依人的妹子是个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汉子。 如果只是被骗倒还好，关键是那哥们儿是真的认准了这个家伙，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各种肉麻的情诗和告白信写了一大堆，甚至去学校电台特地为他点歌，还为了让他见到自己的真心在雨中呆了一整夜。 半年之后，姜豆豆被感动的无以复加，然后跑到美国当交换生了…… 李灿随手回复道：“回国啦？接受你的皓皓没？” “去屎！”姜豆豆秒回。 李灿得意地笑了两声。 ……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宋小雨从射击场走出来，换好衣服，拿出手机。 她随手打开微信，回了几条消息，然后登入朋友圈。 “咦，这个影子有点熟悉啊。”她忽然注意到了李灿的那条朋友圈。 将那照片点开，随后放大，宋小雨猛地发现了照片角落里的那辆汽车。 车子是国产品牌，车牌亦是秦省本地的，只是那车牌…… 她再看向那只“老玻璃”的背影，属于别人家爸爸特有的身影。 宋小雨默默缩小照片，然后看着李灿发出来的那句话陷入了沉思。 这家伙…… 真他妈牛逼啊。 宋小雨兴奋地抬腿朝着办公楼走去。 苏茜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尽管她尽量把多数权利都放了出去，自己主要负责有关异能者的事情，然而很多文件还得她审阅签字。 宋小雨进入房间，默默等了三分钟。 苏茜看完手中的文件，将其放到桌上，这才抬头道：“什么事？” “那个，”宋小雨纠结了下，说道，“叔叔来长安市了。” “嗯？”苏茜眉头一挑。 “他去了花店。”宋小雨继续说。 苏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只是她仍未起身，而是审视地看着宋小雨。 宋小雨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忙解释道：“跟我没关系，他想要调查这些再容易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苏茜问。 “李灿的朋友圈……”宋小雨回道。 苏茜皱眉，随即打开手机。 半分钟后，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第165章 感兴趣 看着苏茜的表情，宋小雨悄悄松了口气。 她可是见过好几次苏茜发飙，那种境况将她都吓到了。 可是她好久没有发飙了呢。 宋小雨蓦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仔细回想，似乎最近都没见过苏茜露出那种异能失控的难受表情了。 回忆着往昔的种种，她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上一次在那奇异寒潭的经历她记忆犹新，且知晓大概的事情原委，明白李灿将一种可以赋予人寒冰异能的果子喂给了苏茜吃，甚至将最后一颗交给了对方。 “那个家伙还真是蛮舍得呢。”宋小雨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 苏茜放下手机，很快又拿了起来。 如此重复了三次，她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茜姐？”宋小雨小声问。 “不用管，就当不知道。”苏茜说。 宋小雨有点懵。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是你爹啊，尽管关系不怎么好，可是被人说成老玻璃，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另外一个不是你的意中人吗？ 难道你就这么想看他在那犯傻，真的惹怒你老子了，那货纵使是个强大的异能者也讨不得好吧？ “他没那么幼稚。”苏茜淡淡补充了句。 “可是李灿明明幼稚的要死啊。”宋小雨忍不住反驳道。 她是觉得李灿有时候挺二的。 比大学时候偷偷养在寝室那只跑丢了的二哈还要二得多。 她偶尔也玩农药，能看到李灿的等级，竟然只是青铜。 这特么菜的简直令！发指。 老娘不太玩也是黄金呢。 简直丢了异能者的脸。 宋小雨看着苏茜，等待着她清醒过来。 苏茜板起脸：“我不是说他。” 想到宋小雨的话，她心里也有些啼笑皆非：那家伙还真是幼稚的可爱呢。 宋小雨呆了下，随即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决定将心里的话搁进肚子里。 她觉得苏茜和她父亲的关系挺奇怪的。 她早就听说二人向来势同水火，只是二人的恶劣关系似乎和外界传着的不一样。 她从前听人提及苏茜很不受她父亲的待见，可是认识后她发现事实恰恰相反。 目送宋小雨离开，苏茜想了想，终究还是给李灿发了条消息。 “朋友圈那条消息删了吧，那人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不要乱说话。” 李灿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他要来第二杯咖啡的时候了。 他正用汤匙将咖啡表面那个一箭穿心的造型搅碎得支离破碎。 看到苏茜的消息，他有些意外，也颇为尴尬。 “这样啊，我误会了。”他打字回道。 有点不舍地删掉那已经有二十二个赞的朋友圈，李灿低头喝了口咖啡。 除了发自拍的时候会得到更多的妹子们的点赞评论外，平时他可没有这么受欢迎。 退回到聊天框后，李灿想了想问苏茜道：“他是你哪个朋友的长辈啊？” 苏茜犹豫了下，回道：“一个老朋友。” “该不会是你爸爸吧？”李灿开玩笑地发去一个“调皮”的表情。 手机另一头的苏茜愣了下。 她皱了皱眉，暗忖：不对啊，以前可从没人说过我跟他长得像啊。 她其实更像是早已去世的母亲，二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试着回复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十秒钟后，她收到了李灿的回复。 “怕什么，我又不想睡他女儿『抠鼻』” 苏茜感觉自己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差点让她晕倒。 “哈哈，开个玩笑。”李灿继续回道，“你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有那种猥琐的爸爸『斜眼笑』。” 苏茜恨恨地捶了下桌子，吐出一口气。 见到李灿说那个家伙猥琐，她感觉好气又好笑。 他还夸我好看？ 哼哼，总算没瞎眼呢。 “毕竟是朋友的长辈，你还是给人家点面子吧。”苏茜思考了片刻，还是发去消息。 她有点担心李灿吃亏，毕竟那人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我听你的。”李灿回道。 他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余的咖啡，决定回花店中。 如果那个家伙走了最好，倘若还在的话就给他个面子吧。 花店中。 让李灿意外的是，那男人竟然没走，还和尤沫聊着什么。 他诧异地看了眼对方，心道莫非他对尤沫有意思。 不过说起来很多有权有势的老家伙可不就好这口吗？ 能用“一枝梨花压海棠”来形容“老牛吃嫩草”的也只有这帮吃饱了没事干的糟老头子。 李灿轻咳一声。 男人移开目光，看向了他，脸色看不出好坏。 尤沫亦是看到了李灿，笑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说完后她还朝着李灿眨了眨眼，显然某个间隙她也上了微信，还翻了朋友圈。 李灿可是记得那二十二个赞中有一个就是来自于她。 “昨天吃的串串，”李灿说，“可能那家串串店不卫生吧。” 他随即看向男人，笑道：“叔叔还在看花啊。”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不是等着你回来帮我介绍吗？” 见他又看向自己，那种眼神总让李灿感觉有点奇怪。 若非苏茜信誓旦旦地表示对方是她朋友的长辈，李灿怕是会坚持对这个家伙的性取向的认定。 “好吧。”李灿说。 他指着一簇玫瑰：“这个是玫瑰花，嗯，红玫瑰。” 他手指一转：“这个是百合，红百合粉百合和黄百合都卖完了，只有这种白百合。” “这个是绿萝。” “这个是康乃馨。” “这个……” 男人呆呆地看着李灿原地转着圈，给他指着一个个介绍着名字。 可是这个玩意儿用得着介绍吗？ 难道老子连这些花都不认识？ “好了，”李灿介绍完店内的花儿，随后看向男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点不喜欢这个家伙。 可能是从对方挡住他的阳光的那一刻，或者干脆是其气质相貌让他讨厌？ 李灿想了想，觉得这家伙跟某个将小三送进监狱的家伙有点像，或者这是不喜欢他的原因？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其实，我对你很感兴趣。” 李灿当即菊花一紧。 尼玛啊，不会真是个老玻璃吧？ 第166章 拒绝 男人早就有点不耐烦了。 他决定跟对面的家伙摊牌。 李灿则是默默后退了半步。 尤沫也诧异地看了眼，心道莫非李灿说的是真的，这个老男人其实是个陶渊明式的人物？ 男人看到李灿的动作，又是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他总觉得李灿的反应有点奇怪，好像防备着什么。 难不成老子是狼？ “咱们单独聊聊吧。”男人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 李灿忙不迭地摇头：“有事情在这里说就好，我很忙的。” “你忙？”男人皱眉。 “对啊，等下有客人进来了我还得招待呢。”李灿认真道。 男人又想骂娘了。 “你这个花店每个月能挣多少钱？”他耐着性子问。 “没多少。”李灿道。 这是商业秘密啊，你以为你是谁，问一下老子就告诉你？ 李灿觉得对方脑子不太好使。 “我没别的意思，”男人摆了摆手，随即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一个人呆在这里挺浪费的。” “嗯？”李灿犹疑地看着他。 难不成这只老玻璃想要包养我？ 呸呸，糟老头子想得美！ 男人看向尤沫。 和他的目光接触，尤沫忽然有点不自在。 她发现对方此刻的气质有点熟悉，让她莫名的有点紧张。 男人自顾地坐到了沙发上。 李灿稍稍犹豫了下，坐到了另一旁，和对方保持着些许距离。 尤沫纠结了下，最终走到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她总觉得那男人的眼神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可是…… 老娘凭啥要听你的啊？ 见到尤沫磨磨蹭蹭地在一旁浇着花，男人心里一阵气结。 平时的他哪里有这么好的脾气？ 也罢，难得女儿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自己且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索性不看那个没眼色的小女孩，而是将目光投向李灿，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我听说过一些你的事情。” 李灿淡淡地瞧着他，尽管满脑子的疑惑，但是并不回应。 “你的能力其实可以有更好的舞台，”男人若有所指道，“我可以提供给你。” 李灿“呵呵”笑了两声，心头却是惊疑不定。 他越发怀疑这家伙的来历。 莫非他也是国安系统的，甚至是苏茜的上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灿开始装傻。 他那掩耳盗铃的模样让男人一阵厌烦，若是自己下属的话，他早就劈头盖脸大骂了。 但是他忍住了。 他知道自己跟女儿的关系已经很恶劣。 父亲临终前的那一耳光打醒了他，让他很想做点事情补偿。 男人心里叹了口气，努力维持着表情的温和，说道：“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份年薪千万的工作，你有没有兴趣？” 不远处的尤沫一直悄悄听着这边的话，闻言瞪大了眼睛。 尽管花店生意不错，但是年利润跟千万还有不小的差距。 “难道这人其实是李灿失散许久的亲生爸爸，他不仅是个拆二代还是个流落在外的富二代？”尤沫脑洞大开。 “干啥？”李灿是真的好奇了。 按照他所知晓的，纵然是苏茜这个国安局长，年薪也不过数十万。 可这个家伙一张口就是千万年薪…… 骗鬼呢！ 男人并不知晓李灿的内心想法，只是轻轻笑了笑。 男人么，没有不对财权美色贪恋的。 尽管他有点失望，但是这样的人才更好控制不是？ “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年薪千万应该问题不大。”他温和地笑着。 “可我没有经验。”李灿说。 “没关系，公司刚成立，你有的是时间去学习。”男人道。 “我不喜欢去外地。” “公司就在长安。” “我没有管理其他人的经验。” “公司就你一个人。” 李灿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你当我傻啊。” 男人：Σ(°△°|||)︴ “这么好的工作，你倒是告诉我这个公司是干啥的？”李灿问。 男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尤沫，说道：“我没有任何必要骗你。” 他心道：等你答应了，老子有的是时间调教你。 小子啊，你还嫩得很。 李灿拿出手机，开始编辑信息给苏茜：“你朋友的那个长辈告诉我有个年薪千万的工作给我，你说是真的吗？” 一秒钟后，他便受到苏茜的回复：“不。” 很快，苏茜的第二条信息传来：“他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你小心点。” 李灿诧异地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没想到你不但长得跟秀波一样，还真的很秀啊。 竟然刚从监狱里出来…… “他干了啥？”李灿问。 “跟假药停差不多的事。”苏茜敷衍道。 “下周回国的那位？” “嗯。” 李灿恍然大悟。 他看向对面的男人。 原来是个骗子啊。 “抱歉，我对钱财没什么兴趣。”李灿说。 男人愣了下：“你不想知道这家公司做什么吗？” “不想。”李灿干脆道。 男人很想把李灿的手机抢过来看看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然而考虑了下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真抢不过这个家伙，被对方反揍一顿那就太丢人了。 “如果你想在政府部门任职我也可以帮忙。”男人说。 李灿不以为然：“我又没病。” 男人皱眉。 他觉得这应该是六零后和九零后之间的代沟。 李灿低头看了眼手机，说道：“该吃饭了，你要请客吗？” 正在饮水机处接水的尤沫差点笑出声。 男人脸色有点黑。 “这是我的名片，等你哪天考虑清楚了可以找我。”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了茶几上。 李灿并未起身，目送他走到门口，却见对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 “你店里这个姑娘挺不错的，跟你挺般配的，要好好珍惜。”男人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灿皱了皱眉，拿起名片。 明天上只有个名字，还有一个电话。 苏国忠。 “这么俗的名字。”李灿将其捏起，背对着苏茜的指尖窜出火焰，令得那名片很快便被燃烧成一片飞灰。 “这什么人啊，”尤沫走到李灿面前，并未注意到那坨飞灰，而是评价道，“那副样子讨厌得很。” “大概有权有势的人都这幅球样吧。”李灿说。 他一个标准的葛优躺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了想又将其放下。 “发什么呆呢？”尤沫端着一瓶椰汁到了他面前。 李灿觑了眼，淡淡道：“看球。” “嗯？”尤沫蓦地注意到椰汁包装盒上的大熊熊女人，面色不变地哼了声，“臭流氓！” 第167章 菜鸟 李灿抬头瞅了眼尤沫，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他现在没有跟这只小百合开玩笑的兴致。 “给我也拿一罐，要冰的。”李灿说。 尤沫感觉李灿的状态不太对劲，不由奇怪地看了眼他，转身打开冰箱，又回头说：“不巧呢，没呢，要不你来一罐可乐？” “我前几天刚买的一箱子啊。”李灿坐直了身体，盯着尤沫。 这女人是不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把椰汁当成水喝的？ “广告上不是说能那什么嘛。”尤沫不好意思道，“要么给你冲一杯奶茶？” “香飘飘红豆味的。”李灿又瘫到了沙发上，他觉得这个女人跟社会有点脱节，最近肯定没上微博。 尤沫撅着屁股从小沙发下边搬出一个小纸箱，从里边拿出一杯奶茶，开始给李灿冲泡。 李灿的郁闷心情被稍稍赶走了些许，开始冲着尤沫道：“你又不喜欢男人，喝椰奶干什么？” 尤沫白了眼他：“你又没女朋友，为什么不割了？” 李灿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他故作冷傲地发出一声孤狼式的标准冷笑。 接过尤沫递来的奶茶，他咬着吸管就吸。 “烫。”尤沫忙道。 “啊。”李灿松开吸管，抬头看她，若无其事咽下一口奶茶。 “你舌头是铁做的吗，不嫌烫吗？”尤沫忍不住道。 “白痴！”李灿鄙夷道。 尤沫双手叉腰：“你敢骂我！” “我还敢扣你工资。”李灿不以为然。 “嘿嘿，那你骂吧。”尤沫双手马上垂了下来，换上一副笑脸。 李灿觉得这女人跟毛球还真有点相似。 一对情侣手牵手进入花店中。 李灿将奶茶喝得“吸溜”响。 尤沫转身去接客。 一杯奶茶很快被李灿喝光，他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发呆。 他的脑子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许久后才轻哼了声“老子才不要你的施舍”，然后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 说起来他好几天没有玩农药了。 毛球竟然在线。 李灿腹诽这小家伙果然坚持不了，同时向它发去邀请。 双排连胜两场，李灿心情大好。 他进入准备阶段。 “李灿你自己玩吧，我得看书了。”毛球发来文字。 眼见它的头像黯淡了下去，李灿表情有点僵硬。 一只咸鱼猫都变得这么刻苦了吗？ 尤沫已经接待完第三拨客人，为花店带来四百六十八块钱的收入。 趁着没人，她坐到沙发上，端起保温杯便喝了起来。 “你是水牛吗，怎么这么能喝水？”放下手机的李灿忍不住问。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接待客人的时候，尤沫多数时候都抱着保温杯。 杯子和她亲密接触的时间比手机还要长一些。 “你要天天接客也会像我一样渴的。”尤沫说。 “饥渴？”李灿不确定道。 尤沫瞪起眼睛：“李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才有毛病。”李灿转头看着花架上的那盆绿萝。 这是一盆成熟的绿萝。 它拥有一头完美的绿色爆炸头，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倔强的颜色。 尤沫转到了李灿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李灿头也不抬道：“在犯愁啊。” “愁什么？”尤沫好奇道。 她猜测着应该跟刚才那个男人有关系。 开始她还没多想，可是那男人看她那一眼的时候，她发觉对方的眼神和气质都很熟悉。 她冥思苦想，直至对方离开后方才想起了当初的苏茜。 两个人的眼神真的相似极了。 只是苏茜的表情多数是温和且温柔的，而那男人哪怕脸上带笑，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审视与不耐。 联想到男人临走时说的那句蠢话，她估摸着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所以，李灿这是被嫌弃了？ 只是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眼见李灿还没开口，她试图帮帮这个老板：“其实喜欢……” “我在愁怎么收房租。”李灿冷不丁道。 “啊？”尤沫呆了下。 “明天就月底了，六套租出去的房子都该交房租了，可是他们一点也不自觉，我这人又实在不好意思催……”李灿喋喋不休地说着。 尤沫闭上嘴巴，默默地走向饮水机。 还关心个屁啊，这种毫无追求不知道说好听话的咸鱼，鬼才愿意自己女儿喜欢上！ 她觉得那个男人脾气真的太好了！ …… 苏茜删掉那条短信，心情格外的糟糕。 她一下午都没什么心情工作。 有心去花店看看，她又觉得多此一举。 自己和那个家伙其实没什么啊。 可是你凭什么指手画脚说不合适？ 哼，你这么说了，我还就偏不！ 坐立不安之下，她决定玩游戏。 此前她就听李灿常常提起什么农药…… 在网上搜索了下攻略，她开始下载游戏。 刚开始一个小时，她在新兵训练营里熟悉着各种操作，将训练营通关。 随后，她开始玩匹配比赛…… “这些人都好蠢啊。” 连胜四局之后，她决定开启排位赛，看看李灿口中的那些黄金铂金大神究竟有多么牛逼。 冲了一千块钱，买了一些英雄铭文之后，苏茜便开始了排位赛之旅。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 宋小雨敲开门，让她一块去吃饭。 “茜姐，玩什么呢？”瞧见苏茜拿着手机摆弄着，宋小雨好奇问。 “马上完，稍等。”苏茜说。 宋小雨走过去看了眼：“你也玩农药啊，咱俩以后可以双排呢。” “是吗？”苏茜操作着自己的安琪拉一套技能秒掉欺身而来的猴子和远点的后裔，随后美滋滋地走上对面高低一波推平。 屏幕弹出“胜利”，苏茜选择退出。 “又晋级了。”她嘴角微微扬起。 “铂金二，不错啊。”宋小雨看到了她的段位。 “也输了好几次呢。”苏茜道。 她突然发觉这游戏其实还有点意思。 “玩了多久了？”宋小雨问。 “一下午，糟糕，有个重要的事情忘了。”苏茜转身走向办公桌。 宋小雨从桌上拿来手机，好奇地看向战绩。 瞧着那一连串的mvp标志以及连胜纪录，宋小雨诧异地眨了眨眼，又抬头看向苏茜，心道：她怎么可能喜欢李灿那个巨坑呢？ 菜鸟不值得被爱啊！ 第168章 我罩着你 李灿已经回到了家中。 毛球和可可正在辩论着什么。 看到李灿回来，两个小家伙连忙凑了上来。 李灿没有等来可可的水果和毛球的饮料，反而见二者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灿，你说你们人有人权，我们为什么没有动物权呢？”可可抬头仰望着李灿。 “不是有《野生动物保护法》啊？”李灿脱下外套，随手扔到沙发上，换上拖鞋。 他伸出双手，寒冰凝聚，很快火焰又升腾而起，令得手上的水渍被蒸发掉。 看着想要说话的可可，他继续道：“你要是只熊猫，那可比人还要宝贵。” “可是我们这种非野生的小动物呢？”可可问。 “你那里是小动物，”李灿没好气道，“你都成精了！” “噢，我明白了，”可可眼睛一亮，“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 李灿看着它，示意它说下去。 “这么罕见的我肯定是濒危动物啦，比大熊猫还宝贵，对不对？” 可可开心地咧开狗嘴，憧憬着：如果是保护动物，我做事是不是可以大胆一点？ 李灿尚未说话，毛球便摇着脑袋道：“不对，咱们可不是那帮蠢比动物，按道理咱们应该属于智慧生物，根据年龄来看，应该适应于《未成年人保护费》。” 它转向李灿，洋洋得意道：“李灿，你要是以后你敢欺负我，我就去告你虐待儿童猫。” 李灿撇了撇嘴，鄙夷道：“建国后不许成精，你们不知道吗？” “啊！” 毛球和可可对视。 “哪条法律规定的？”可可眼中带着愤怒。 “****。”李灿道，“你们要让人发现了，不被抓起来解剖都算好呢。” 毛球和可可的神色萎靡了下来。 “不行，我就要猫权！我要反抗！我要游行！我要示威！我要骑在李灿头上！”毛球喵喵地大声嚷嚷了起来。 砰！ 李灿一脚将它踢飞到了沙发上。 可可怜悯地看了眼毛球，摇着尾巴朝着李灿乖巧道：“李灿，我去看书辣。” “嗯。”李灿点了点头，走向在沙发上跳来跳去骂他的毛球。 一见到李灿来了，毛球立即怂了。 “有话好好说，大爷别动手……” 李灿当然要动手。 一阵撕心裂肺的猫叫中，隔壁又开始敲墙了。 李灿放下毛球，坐到了沙发上，轻轻揉着手。 可可已经捧着一罐可乐和一盘水果拿给了它。 “看看可可多乖巧，你也不学着点。”李灿数落着毛球。 被蹂躏了一番的毛球委屈巴巴地舔着毛，目光瞟向可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舔狗不得house”。 吃了点水果，又喝掉可乐，李灿站在阳台前发了会呆，又摸了摸小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看了四十来分钟珍藏的电影，他长舒口气，随后开始玩游戏。 一直玩了三个多小时，他方才停了下来。 时间指向十点半。 李灿有点小饿，又实在懒得出去，便登入饿了么点餐。 看了一番那些各种菜肴，他叹了口气。 这些菜多数送来都凉了，而且同一个店里的同一种菜在店里和外卖平台送来的味道截然不同。 至于那些面食更是一言难尽，常常送来的面条都挤成了一坨面球。 李灿只得将注意力到可乐汉堡上。 麦劳劳最近的送餐效率差了点，他选定了肯基基。 什么满一百减二十才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半小时后，他点的餐被送到。 得到三个鸡翅两个鸡腿的的毛球又开始蹭在李灿脚底下打滚了。 可可啃完一个鸡腿后便抱着鸡腿骨头舔得津津有味。 李灿则是收到了苏茜的视频要求。 接通之后，看着另一头那个有着湿漉漉红发，穿着一件印着hellokitty粉粉的睡衣的女人，李灿忽然有种很怪异的冲动。 两人聊了几句，话题便被苏茜转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苏茜仍然在装傻，各种拐弯抹角地打听着男人和他聊了什么。 李灿基本确定了二者的关系，仍旧假装自己不知情。 他或真或假地乱扯了一番。 “他说能提供给我一份年薪千万的工作，还说公司就我一个人，”李灿笑说，“你觉得他这是啥意思？” “骗你啊。”苏茜表情很淡定。 “我的意思是他干嘛编出这么拙劣的理由骗我？” “大概觉得你比较傻吧。”苏茜想了想说。 李灿盯着她睡衣领口露出来的深邃的沟沟，决定原谅她的出言不逊。 “我是觉得他有病。”李灿故意说。 “是呢。”苏茜附和着。 李灿稍稍愣了下。 难不成自己真的猜错了？ 不对啊，那个家伙明明姓苏，这年头姓苏的可没有张王李这样烂大街吧？ “我还是觉得他图谋不轨，”李灿故意道，“今天店里来了个穿的很风骚的女人，我看着他色眯眯盯着人家屁股看。” 谁要这么说我爹我肯定会发飙的吧？ 李灿突然有点小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唐突。 苏茜的目光闪烁了下，说道：“没想到呢。” 李灿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苏茜给脸上贴上面膜，一秒变成白无常。 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拒绝了他没说你什么吗？”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骗子而已，没揍他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李灿道。 苏茜使劲摁着面膜，努力不让它皱起来。 “其实他还有一些权势的。”她说。 “我是那种怕事的人吗？”李灿不以为然。 “他比我官大，而且脾气不太好。”苏茜又说。 李灿：“你不是说他是骗子吗？” “能当大官的哪个不是骗子？”苏茜发问。 “可以说他刚从监狱出来。” “对啊，听说他刚从监狱见了个人。” 李灿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你放心啦，有我罩着你，他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苏茜一只手捂着面膜，一只手轻轻摆了下，“他如果说过什么难听话你也别当回事，就当是放……放心有我呢。” 李灿轻咳一声。 他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尽管那个男人的态度不算恶劣，但是他读懂了对方举动之中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或者那种东西已经成了被刻在对方身上的一种气质。 想来这才是他一开始不喜欢对方的原因。 直至后来，他明显读出了对方的鄙夷，然而他又不能真的将其暴揍一顿。 也不知道他俩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李灿忽然有点好奇，心情却难免多出了几分纠结。 “明天有时间吗，”苏茜拍了拍面膜，说道，“你请我看电影吧。” “也好。” 第169章 无题 第二日。 苏茜没能按期赴约。 秦岭地区爆发了一起严重的灵异事件——一个村庄凭空消失了。 苏茜不得不赶了过去。 李灿没有立场跟去，即便他很好奇那里是否有能够催熟果子的东西。 窝在家里玩了半天游戏，他下午的时候方才去往花店。 尤沫接了一上午的客，似乎有点疲惫，一个劲地靠在墙上打哈欠。 李灿好心的表示让她休息一会儿自己来，却被她断然拒绝了。 “老板就做老板的事，你玩游戏看电影就好。”尤沫将李灿摁到了沙发上。 李灿感觉有点诡异。 通过仔细观察，他方才发现尤沫似乎和平时真的多了点区别。 面对客人的时候，她更加热情了。 直至下班时候她问起李灿什么时候能弄些特殊花草的时候，李灿才意识到一点：她很可能是缺钱了。 作为一名耿直的男人，李灿很主动地提了出来。 “你缺钱？”他问。 “昂。”尤沫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得病了？”李灿小心问。 这年头除了房子和彩礼外，最让人发愁的就是突如其来的疾病。 尤沫作为一个女人，显然用不着买房子或者准备什么彩礼，那么最大可能就是…… “瞎说什么。”尤沫没好气地白了眼他，“我只是想买套房子。” 原来是买房子…… 李灿疑惑道：“你一个女人买房子干什么？” 可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你这不会是找女朋友了吧？” 尤沫心中骂了声“沙比”，开口说道：“老娘才没女朋友，还有，女人怎么就不能买房了？” “一般女人相亲不都要有车有房吗？”李灿说，“自己用得着买吗？” “那不是男人喜欢吗？”尤沫说。 “鬼才喜欢。”李灿撇嘴。 尽管他不缺房子，但是这种社会现象挺让人鄙夷的。 毕竟所谓的房子大都要榨干男方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 “那男人可以找男人啊，这样不就有两套房子两辆车了吗？”尤沫看着李灿，一脸的认真。 李灿愣了下，一时间竟然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别扯这些，你买房干啥，家里住不下了，还是说尤勇找女朋友了？” 李灿刚说完就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的，尤勇一个写小说的不可能有女朋友。” “我弟弟咋就不能有女朋友了？”尤沫不太开心。 毕竟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姐弟，她可不太愿意听弟弟的坏话。 “我在起点看书，认识几个写网文的，听他们说一天到晚趴在电脑前忙的要死，还被读者催更寄刀片，哪有时间谈女朋友。”李灿说。 尤沫想了想弟弟的作息习惯，好像还真的很少出去玩。 她生出一种姐姐式的担忧：“这可不太好啊。” “对啊。”李灿道，“劝他改行吧，写小说死路一条。” 尤沫认真考虑了下，说道：“明天开始我就在店里物色来买花的单身姑娘。” 李灿皱了皱眉：“我呢？” “你？”尤沫奇怪地看了眼他。 “我也单身啊。”李灿一脸“你傻吗”的表情。 尤沫脸色大变：“你不会真看上我弟弟了吧？” 李灿恨不得一发大火球烧死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你怎么不给我物色个女朋友？”李灿道。 尤沫“呵呵”笑了两声，投给李灿一个“你自己去体会”的眼神。 李灿没有读懂。 他打开冰箱，搜索着饮料。 “你买房子还缺多少钱？”他回头问。 尤沫整理包包的间隙抬头看了眼他，摇头道：“我知道你钱多又大方，但是还是省着点吧。” 李灿诧异地看着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真不用了，我努力上几个月首付差不多就够了，”尤沫笑嘻嘻道，“要么你给我涨工资吧？” “想得美。”李灿看准一瓶安慕希希腊风味酸奶（5毛）从冰箱里抓出来，拧开盖子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尤沫收拾好包包打算离开，见到一对情侣又进入店内，又起身去接待。 从那对情侣手里榨出八十八块钱后，尤沫伸了个懒腰，向李灿打了声招呼，便提起包包离开。 李灿喝完酸奶，告知进入店内的两对情侣已经打烊后，这才提起垃圾关门。 在路边的店里吃了碗牛肉泡馍，他又给毛球可可带了点熟牛肉、羊排之类的东西，晃晃悠悠地走向家里。 半路上他遇到了推着婴儿车遛孩子的李素玉，和她聊了一会儿。 年前李素玉一家出国去玩，最近才刚刚回来。 提及此处，李素玉难免感激李灿。 原本张凯一直忙于工作，纵然过年时候也很少清闲，而正是那次火灾事故改变了对方的想法，从而抽出不少时间陪家人。 二人聊了一会儿，李素玉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苏茜和闵月身上。 她见过二者，对于那两个漂亮的女人颇有印象，打趣李灿可不要脚踩两只船，劝他别优柔寡断，碰到喜欢的女孩赶紧下手，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李灿一阵头大，只得将话题转移到张子奇和张子芮身上。 闲扯了七八分钟，李灿借口毛球和可可在家里等着，赶忙告辞离开。 此后的日子渐趋平淡。 苏茜开始还和李灿通了两次电话，后边干脆关机了。 李灿试着问过宋小雨，对方告知苏茜的行踪是机密，并表明对方不会有事。 他亦是和闵月联系过，却发现那女人似乎并不知晓这件事，最近老老实实在家里直播捏娃娃，还邀请李灿过去坐坐。 李灿当然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小树上的果子一天天长大。 李灿逐渐知晓了尤沫急着买房的原因。 也不知是因为马上退休，还是过年受到了什么刺激，她妈妈过完年后就一直念叨着让她找对象。 开始尤沫还试图用李灿搪塞了过去，却被自家老娘一下子给拆穿了。 “人家要是真对你有意思，哪会看着你大半夜喝醉了还让你弟弟去接你？” 那一刹那的苏茜觉得自己老娘实在太牛逼了。 可是她总不能告知对方自己喜欢女人吧。 此后，她的老娘开始变本加厉。 非但帮她报名了各种相亲角，加入各种相亲的微信扣扣群，还把她的资料送去各种婚介所，乃至于去各种大小寺庙去帮她祈福…… 尤沫都快被逼疯了。 “我看好了一套小公寓，总价四十来万，”尤沫说，“好好攒上几个月钱就够了。” “其实要能给我弟找个女朋友也好，最好能赶紧结婚生个孙子给我妈玩。”苏茜叹了口气。 李灿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卿本佳人，奈何独爱望洞庭。 如此情况下，小树上的果子又长大了。 上架感言：求订阅，不给就哭(????) 明天就要上架了。 原本想着下月初上架，正好混个全勤，现在提前一周，不过也无所谓。 这本书磨磨唧唧地更新了三个月，免费章节三十六万，也不算少吧。 嗯，以上都是废话。 按照点娘的惯例，这个时候应该卖一波惨，然而我觉得这并什么鸟用。 毕竟我说自己惨你们也不信对不对，就像我说为了码字天天睡沙发你们也觉得我骗人……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是一只单身狗，现在恳请各位订阅下这本书，作者君也想会所嫩模也想要个进口的娃娃啊。 好心塞啊(，，，，) 上边还是废话。 现在干脆点给大家说点实话吧。 就像文娱超人tj的时候写的那样，这年头愿意写书的都是因为爱好，写的好的理由千千万万，但是tj的理由只有一种，那就是成绩差。 现在我左手是刀，右手键盘，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就看你们了。 哈哈，开个玩笑。 这本书我还是稍微有点信心的。 按照我的预估，首订应该有个六百左右。 作为一本没被六频轮没上三江娘没赶上首页强推的书来说，能达到我的预期就可以。 然后编辑上周提到上架的时候，告诉我可能有个八九百。 真有那么多的话自然是太好了。 所以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吧。 截止周日中午十二点，以1000首订为起算点，每超过100加一更。 打赏什么的就不求了，毕竟大家能支持正版就很好。 之前说好的明天五更，然而因为最近一周反复发烧感冒，一点存稿耗光了，周六日两天总部领导临时检查得去跟着开会汇报工作，我特么也是日了狗了，这种事情让领导们去就好了跟我这条咸鱼有什么关系！ 反正明天的五更我爆肝也会更出来，就是可能稍晚一些。 后边的话还是保底两更，均订月底前能达到一千五的话下个月三更，当然想来是很难，除非下周有推荐。 总之希望大家尽量支持吧，订阅成绩好了我才更有码字的动力，这样我写的开心大家也看的开心。 最后，感谢那些一直以来支持这本书的人。 特别感谢正版的支持者们，是你们支撑着这个行业，若非你们，怕是也没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书，你们都是最可爱的人（绝非恭维，这是一个兼职网文从业狗的真心话）。 最后，拜托大家了。 尤其是养书的亲们，首订非常重要，谢谢。 求订阅，不给就哭() 第171章 异能提升 水面之上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透过对岸昏黄幽暗的路灯瞧见几片幽魂一般漂浮其上的塑料袋。 李灿大致看了眼，在一个塑料袋上瞧见了“大豫竹”三个字。 他感觉自己有点饿了。 吞了口口水，他摸出了口袋里的果子。 果子硬邦邦的，摸起来也没什么温度。 李灿小心地环视着四周。 小公园里没什么人，小河对面的那条小路只有一辆孤零零的白色汽车。 李灿有点好奇，毕竟那条小路可不是车行道，宽度有限，能将车子开进去需要不错的车技。 “为了避免被贴罚单也是牛逼了。”李灿暗暗佩服这只老司机。 他继续看向四周，别说人了，连野外苟合的野狗都不曾有。 这个时间点，纵使那些酒吧里买醉的家伙们也该在酒店里翻滚了吧。 没睡觉的除了鸡鸭就是精神力过度旺盛以至于急需各种习题释放的学生们了。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将果子塞进嘴里，三两下嚼碎咽进了肚子里。 他默默等待着。 冰火异能依旧不曾有任何反应，他的腹部却是传来一阵鼓胀感。 “又是这个！”李灿脸色慢慢变红，他有点想要骂娘。 他本来还期待着能来点新鲜的玩意儿呢。 比如澎湃的风系异能溢体而出，构成一道风暴挟裹着他飞翔。 就在他即将忍受不住的时候，忽然捕捉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忍着腹痛朝着声音来源处的河对岸望去，便见那辆白色汽车竟然轻轻晃动了起来。 他脸色变了变。 难道车里有鬼？ 不对。 李灿仔细倾听着，见那压抑的声音渐渐变得高亢了起来。 连同那汽车晃动的频率都在变大。 曾经无聊地冲过某个数字站vip账号的李灿瞬间懂了。 搞了半天那辆车里一开始就有人啊。 特么的买得起车却掏不起那点开房钱？ 这两人真是有病！ 李灿有心走开，然而腹中的绞痛让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有所行动了。 在他忍无可忍之际，一道闷雷响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冲进小河中，河水四溢，天空之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因为方向的缘故，李灿的身上并未落下一丝雨点，反倒是那车子之上哗啦啦地被浇了一大片河水。 车子停止了晃动。 李灿还没松口气，又是一股绞痛从腹中传来。 第二道风暴席卷而出。 这道风暴径直掠过河面，撞到了那汽车之上。 随着一阵“哗啦”的声响，汽车差点被掀翻。 李灿甚至听到了车内的尖叫。 如上次那样，两道风暴席卷而出，他腹中的痛觉朝着胸口一路蔓延而去。 李灿转过了身，打算这一口风暴继续喂给水。 毕竟落在其他地方太过明显了一些。 至于那对车震的狗男女，他是顾不得了。 反正他所在的位置没有路灯，那两人就算长了钛合金狗眼也看不到他的脸。 刚刚转身之际，他便见到那白色车门被拉开了，一个光着下身的男人和抱着衣服捂着屁股的女人从中先后爬了出来。 李灿愣了下，一时间竟然忘了低头。 他咳出了一道风暴。 风暴擦着水面席卷而去。 李灿听到了那两声尖叫，也看到了那两个刚刚下车就被风吹倒栽进草丛里的男女。 他暗呼一声“糟糕”，连忙走出公园。 好在咳出这团风暴的时候身体的不适便消失了，这倒是让李灿稍稍松了口气。 在路边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根烤肠和玉米，又拿了一杯康师傅奶茶后，他朝着小区走去。 这一路上，他的身畔都有风的痕迹。 一根烤肠的竹签环绕着李灿在风中飞舞。 直至快要走到小区的时候，李灿突然想到了东方不败的绣花针。 竹签飘然落地。 “不对，应该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李灿暗想。 门卫大爷早已蒙头睡了。 李灿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径直拐到了一栋楼的楼顶。 他扒掉衣服，开始造风。 风暴呼呼作响，在他的耳畔发出呜咽。 李灿默默感受着这次加倍的风速，却遗憾发现这仍旧无法支撑自己飞起来。 这让他略微失望。 只是早就猜到这一点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轻轻一跃便跨上女儿墙，他展开双臂，然后让自己自由落地。 刚刚落下两层楼高度的时候，一阵疾风便席卷而来，托着他减速。 他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直至坠落了六层楼的时候，他的速度甚至已经不再增加了。 李灿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恰巧与对面窗户里那只趴在窗前瞪着眼睛看他的哈士奇四目相对。 猝不及防之下，李灿控制疾风的强度减弱了几分，以至于整个人“pia”地落地。 楼上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李灿琢摸应该是那只哈士奇在叫。 哈士奇的肉好不好吃？ 他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决定善心大发地放过那只死狗。 化作软泥怪状态，他顺着雨水管爬上楼。 这一次他换了个方向，利用疾风操控着自己缓慢降落。 如此试验了大半夜，他才逐渐掌握到些许诀窍。 现如今的他已经可以维持自己的坠落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速度。 这意味着某一天他坐飞机遇上事故的话，可以上演一场无降落伞式的跳飞机。 但也仅此而已，距离飞行他还是有一些距离。 回到家中的时候，可可早已睡了，倒是毛球在抱着手机玩游戏。 “李灿你回来啦？”看到李灿回来，毛球兴奋地凑了上来。 “怎么？”李灿戒备地看着它。 这只死猫总是想法设法地在自己身上找场子，除了被揍之外，极少数情况才会主动认识到二者的身份。 “我的对手有好几个黄金的呢。”毛球将手机拿起来凑到李灿面前，点开对战双方的信息。 “我才白银一而已。”毛球嘚瑟道。 李灿瞅了眼手机，又看了眼毛球，忽然笑道：“这局我帮你玩吧？” “不……” 毛球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李灿抢了过去。 “你……” 它刚一开口，却见一只火焰构成的巨大狼头挡在它的面前。 那狼头之上的嘴巴张大，露出炙热的舌头朝着毛球舔来。 毛球当即就怂了：“你玩吧李灿大爷。” 它的语气里带着哭腔。 第172章 苏茜的礼物 李灿连玩四场游戏。 除了第二场躺赢之外，另外三场都输了。 毛球一张猫脸都快皱成了橘子。 若非打不过，恐怕它早就逮着李灿撕咬了。 “哎，没意思。”李灿将手机丢给毛球，兀自回到房间里补觉。 其实他不怎么困，只是觉得睡觉才是一个活人最难得的特质。 一直睡到中午，他才起床洗漱，然后叫了份外卖。 吃过饭，他并未去花店，而是宅在家里玩游戏，直至傍晚的时候才去楼下转了转，看了会大妈们的广场舞。 如此颓废了三天，苏茜回来了。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眼睛里还有些许红血丝。 看她独自来了店里，还带着一个奇怪的皮箱，苏茜忙拿前几天刚刚买来的特仑苏牛奶招待她。 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儿，皆是心照不宣地给李灿发去信息。 此刻的李灿正在餐厅里吃饭，毛球和可可蹲在他一左一右啃着鱼肉和骨头。 闵月坐在对面，还带着她那只张口闭口都是捧人的话的鹦鹉绿毛。 听到手机的响声，李灿将其打开，看到了二者发来的信息。 尤沫：“有人找你呢，赶紧来花店，不来别后悔。” 苏茜：“你在哪儿呢？” 李灿率先回了苏茜：“在跟闵月吃饭。” 随后又给尤沫发去语音：“谁啊，难不成是你妈来了？” 刚发出去，他的手机又是“叮叮”两声。 苏茜：“你跟她吃什么饭？” 尤沫：“呵呵。” 李灿关掉尤沫的聊天框，给苏茜打字道：“前些天帮她调教了一只鹦鹉，所以她请我表示感谢啊。” 闵月正在跟李灿聊着传奇上的一些趣事，见他低头一个劲看手机，还给人发语音，不由好奇道：“跟谁聊天呢？” “苏茜啊，问我在哪儿。”李灿回道。 闵月笑眯眯道：“那你让她一块过来吧。” 李灿低头发去信息。 “她在花店，”他很快抬起头来，看向闵月，“不想过来。” “那咱俩过去吧。”闵月道，“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不直播？” “随缘呗。”闵月不以为然。 “走吧。”她催促着。 李灿笑了笑，向苏茜说了一声，随后收起手机跟着闵月出门。 关于这个女人的些许小心思，他能够猜测到。 她显然知道苏茜的身份，刻意的亲近有着讨好对方的意思。 只是她的分寸把握的还好，不至于像有些舔狗一样让人反感，看起来似乎想要主动争取友谊。 根据李灿对她的了解，尽管这个女人很多时候显得神神秘秘，可终究没有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二人算得上是朋友，因而她想要交好苏茜，倒也无可厚非。 …… 花店之中。 苏茜已经喝掉了六杯水。 尤沫很想关心一下，却又生生忍住了。 她知晓对面的女人心有所属，自己总不能去挖老板的墙角。 看到走进店内的李灿，她心下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满面笑容地和闵月打了声招呼。 苏茜的态度亦是很热情。 三个女人很快聊了起来，李灿反而没有了插嘴的机会。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很快注意到了那只大箱子。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皮箱，被塞得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东西。 只是嗅觉已经远超常人的李灿从中嗅出了几分淡淡的腥气。 难道里边是一个死人？ 李灿看向苏茜。 她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可是发梢隐约可见分岔。 她的脸庞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却总能捕捉到几分疲惫。 难不成她杀人了？ 对啊，宋小雨怎么没来？ 难不成她把宋小雨给杀了？ 李灿脑洞大开，一瞬间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 直至门口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 “茜姐，你果然在这里！” 李灿转头，看着穿着白色风衣，头发稍稍长了点，依旧木有熊熊的宋小雨，又转头看向那皮箱。 那里边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发觉到那种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难不成…… 李灿吞了口口水。 “这里边是什么东西啊？”他终究还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眼巴巴地看着苏茜。 闵月尤沫和刚进门的宋小雨也停止交谈，朝着那箱子看去。 苏茜脸上带着笑容：“给你带的礼物啊。” 李灿心跳加快了几分。 “只能带回家看。”苏茜又说。 尤沫好奇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有点羡慕。 闵月亦是笑着插嘴道：“对啊，你单独给他带了什么啊？” 苏茜微笑不说话。 宋小雨瞟了眼李灿，随后道：“山里的野味？” 苏茜点头道：“是啊。” 她故作淡定道：“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找李灿要啊，反正我是给他了。” 闵月和尤沫尽皆将目光投向了李灿。 她们倒不是真的馋什么野味，而是对那皮箱中的东西很好奇。 “没问题，等我弄好了请你们一块儿吃，也让你们见识下我的厨艺。”李灿心情大好。 他估摸着这玩意儿应该便是苏茜答应给他的那些异能生物的尸体之一。 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拥有什么异能？ 念力还是隐身？ 飞行当然最好了。 瞬移的话就更棒了。 如果能操纵时间，那自己岂不是天下无敌？ 只在不行什么万磁王之类的能力也可以。 李灿美滋滋地想着。 “这可是你说的啊。”闵月打断了李灿的思绪。 她隐隐猜到了些许东西。 这让她更加好奇李灿的身份，以及他和苏茜的关系。 “没问题。”李灿很大方地说。 大不了回头买点野猪肉给这帮蠢女人投食就是了。 李灿想着，看向苏茜，却见对方同时看他。 四目相对，苏茜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李灿转头，又对上了宋小雨。 宋小雨倒没躲开，而是朝着他投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毛球和可可在花店里蹦跶着。 尤沫突然开口道：“要么咱们去户外烧烤吧，正好尝尝野味？” 宋小雨瞟了眼李灿，附和道：“这个主意不错。” 李灿愣了下，看向皮箱，忙道：“这大冷的天……” “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闵月道，“烧烤工具就交给我了，要么咱们今天就去？” “也好。”苏茜点了点头。 一群神经病啊。 李灿瞪着地上的皮箱。 谁也别想打自己宝贝的主意。 第173章 龟与蛇 毛球在花店里转悠了一会儿，然后蹭进了尤沫怀里。 可可卧在门口，咬着一块骨头，无聊地看着门口往来的人。 李灿坐在沙发上，默默思考着如何将皮箱带走，以及如何确保这具尸体能撑到一个月后果子成熟的时候不腐烂。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死亡太久的话，超能生物尸体中的那种超能力会不会消失？ 这让他略微急躁，又有点遗憾，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急着催熟果子，毕竟那几个风机已经被自己买来了，早晚都能用上…… 在李灿患得患失的同时，四个女人则是兴奋地聊着出去玩的细节。 开始还有点疲态的苏茜的兴致也被调动了起来，和几人规划者游玩的路线，探讨着需要采购的物资。 “我家里有一套烧烤工具，以前网上买的还没怎么用过。”闵月主动道，“我知道一处不错的温泉酒店，有独立的私汤小院，还可以做户外烧烤。” “我去超市买些烧烤的食物吧，你们想吃什么我先记上。”尤沫拿出手机，打开便签。 “我跟你一块。”宋小雨道。 她又转向苏茜：“茜姐没怎么休息好吧，你在这儿先歇一会儿。” 苏茜看了眼李灿，点头：“好吧。” “我跟你们一起吧，走的时候路过我家那块再去拿工具。”闵月站了起来。 “李灿呢？”宋小雨问，“你跟我们一块去？” “对啊，你力气大，可以帮我们扛东西。”尤沫说着。 她见识过李灿将一个买了花表白却被拒绝因而想要好退货的两百零一斤的胖子单手举起放到门外，还赏了对方一脚，胖子屁都没敢嘣一个。 “我得回家把这个东西处理一下，你们不是想吃野味吗？”李灿指了指皮箱。 “等下就去老王家的肉摊上买点肉。”李灿想，“这几个女人又不知道这里边是什么东西，她们肯定分不出来的。” 宋小雨撇了撇嘴，她才不信李灿的话。 尤沫亦是轻轻哼了一声，却也并未反对。 三个女人驱车离开。 开车的是宋小雨，毕竟她的那辆suv空间更大一些。 毛球很没骨气地跟上了三个女人，表示它要去混点吃的。 “你要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李灿指了指躺椅。 苏茜站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胸前一阵波涛汹涌，看得李灿眼睛都晃了好几下。 发觉到李灿的目光，她没好气地瞪了眼对方，说道：“我跟你一块吧，还没去过你家里呢。” 李灿纠结了下：“那个……” “家里太乱了？”苏茜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打扫啊。” “好。”李灿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他见毛球和可可学习认真，因而对它俩放松了一些，没有强迫它俩打扫卫生，因而家里还真是有点乱。 不过苏茜都说了不在乎，李灿又何必担心。 有个女人帮忙打扫家里，其实想想还蛮温馨的。 李灿单手拎起箱子，转身拉上卷帘门，便和苏茜朝着家中走去。 二人边走边聊。 “昨天没休息好？”李灿问。 “嗯啊。”苏茜打了个哈欠，“才刚回来呢。” “刚处理完那边的事情？” “对啊。”苏茜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已经戒烟很久了。 她左顾右盼，一时间竟然有点紧张。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村子都会消失？”李灿好奇道。 “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苏茜将手插进口袋里，踢着脚边的娃哈哈酸奶盖子，乖宝宝一样有问必答道，“一头老龟把那里当成它的地盘了。” “老龟？”李灿有点诧异。 “是啊，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淡水乌龟，异能是吞云吐雾，让整个村子都被云雾笼罩，卫星都观察不到，大家还以为消失了。” “那只乌龟很棘手？” “也没什么，毕竟是已经成了精的畜生，能听懂人话，看到军队的实力，就乖乖投降了。” 李灿看向手中的皮箱，估摸着这里边应该不是一只老乌龟。 苏茜瞅了眼他，随后笑道：“麻烦的事儿在后边呢。” “什么？” “那只乌龟其实很早就被那个村子的人供奉着，它一直在护着那个村子，”苏茜说，“反倒是一条蟒蛇盯上了那个村子，在村子消失之前已经有六个村民被蟒蛇吃了。” 李灿拿出门禁卡刷开小区大门，示意苏茜先一步进去。 苏茜边走边道：“那条蟒蛇的异能有点难缠，为了对付它已经牺牲了好几名士兵，还得我亲自出手。” “什么异能？”李灿问。 “风。”苏茜回忆道，“刚开始看到它我还真以为是蟒蛇化龙呢，竟然能腾云驾雾，后来才发现它本身就能控制狂风，让自己短暂飞行。” 风…… 竟然是拥有风系异能的蟒蛇！ 李灿心中暗喜。 他看向箱子，心道莫非这里边便是那蟒蛇的一截躯体。 如果能依靠它催熟果子，那么自己吃掉后是否也能拥有借助狂风腾云驾雾的能力。 苏茜并不知道李灿的想法。 她摇头叹息道：“本来我还想活捉它，可惜它太强了。” “没关系，这种畜生杀了也好。”李灿说。 你不杀了它我怎么能吃到蟒蛇肉呢。 “对啊，我拼尽全力才让它遭到创伤，限制住它的行动，然后让军方的一枚导弹解决了。”苏茜的语气很轻松，“本来还想搜集点蟒蛇肉给你，可惜导弹威力太强，竟然把它给炸成了碎末。” 苏茜笑道：“也只有那帮变态的搞科研的家伙才会收集那些黏糊糊的碎肉。” 她给我的不是蟒蛇？ 李灿呆了呆，看了眼手上的皮箱，忍不住道：“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回家你就知道了。”苏茜走进电梯里。 “几楼？”她问。 李灿用空出的一只手摁下“16”。 狭小的电梯间内只有两人。 二人都没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苏茜数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灿看了眼苏茜的侧脸，又很快转过脑袋，他心跳莫名其妙地有点快。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抵达十六层。 二人都是悄悄松了口气。 走到房门前，李灿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然后先一步进入房中，抬腿将门口的卫生纸和臭袜子踢到了玄关柜下。 苏茜捕捉到了李灿的动作，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傻瓜！ 第174章 关于家务 “进来吧。”李灿放下皮箱。 苏茜跨入门内。 她打量着面前的房子。 房子的面积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 客厅墙壁刷着白漆，铺着米色地砖，摆放着一个沙发，一个冰箱，一个电视，还有一个小茶几，此外便是角落处的小狗窝。 纵然沙发上胡乱堆放着好几件衣服，狗窝旁还有个盘子，里边堆着两根骨头…… 这一切倒也显得简洁而温馨。 “咦，还有一箱子书。”苏茜诧异道。 她向前走出两步，将拿起一本书看了眼：“《行政诉讼法》……你还关心法律？” “嗯，”李灿点头，“是。” 他总不能说这是毛球和可可用的吧。 苏茜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灿，心头有点小开心。 他一定是不想靠关系进入国安局，所以想要学点法律知识…… 傻瓜啊，国安局又不是公安或者检察院法院，里哪里用得着懂这些呢。 再说了，以你的实力被招揽了，一个挂名的副局长真的算不得什么呢。 苏茜感觉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帮你打扫卫生吧。”她心情大好地说道，“拖把呢？” 李灿看着地面，上边除了灰尘碎纸片之类的东西外，还有一些外卖留下的碎渣。 李灿纠正道：“应该先扫一扫吧？” “啊，也是哦。”苏茜道。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李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苏茜扫过的地面跟狗啃的一样，李灿怀疑她的小学初中一定是白念了。 想当年他上学时候每周都会值日的。 苏茜将垃圾倒进垃圾桶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我再拖下地吧。” “不用，我来就可以。”李灿先一步抓住了拖把。 鬼知道她会把地拖成什么样子。 他觉得毛球干家务都比苏茜好多了。 “你有没有脏衣服，我帮你洗洗？”苏茜热情道。 李灿纠结了下，说道：“沙发上。” “卧室也有吧，不用不好意思啦。”说着她便径直走向卧室。 此前李灿已经向她介绍过家里的布局。 李灿有心阻止，却明白没用。 一分钟后，苏茜面无表情地抓着三条内裤两个t恤衫走了出来。 十分钟后。 “你的内裤好脏啊，洗不干净。”苏茜的语气有些窘迫。 李灿更加尴尬。 他放下拖把，走到阳台。 看着陶盆中的水，以及泡在里边连一点泡沫都没有的内裤和t恤衫，李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谁特么把内裤和t恤一块洗？ 谁特么洗衣服不放洗衣液洗衣服或者肥皂？ “你以前没洗过衣服吧？”李灿认真道。 “怎么可能，”苏茜的语气慢慢弱了下去，“大多数送到洗衣店，偶尔也自己洗洗的。” “内裤都往洗衣店送？”李灿瞥了眼她。 “才不是，”苏茜辩解道，“我一般穿上一次都会扔掉呢。” 李灿：“……” 他感觉两人之间有代沟。 “明明是你的衣服太脏了嘛。”苏茜低着头小声道。 李灿叹了口气：“我来吧。” 苏茜自动让开，看着李灿。 瞧见李灿从柜子里拿出一块肥皂，在内裤丁丁顶着的地方擦了擦，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要用肥皂，我刚刚忘了。” 骗鬼呢？ 谁洗内裤能把肥皂忘了？ …… 苏茜终究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她帮助李灿把洗干净的衣服挂到了晾衣杆上。 两人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发呆。 苏茜多少有点尴尬。 她本想表现一番的，哪料到看起来那么容易的家务这么难干。 她所居住的是国安分配的房子，里边有统一的免费家政，倒是用不着她做什么。 来国安局之前，她也甚少有干家务的时候。 一方面是家庭环境使然，疼爱她的爷爷可从舍不得宝贝孙女吃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更愿意将精力用在其他的事情上。 现在她突然发觉自己还真的得跟保洁阿姨学一学。 人生处处皆学问。 不对，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啊。 苏茜猛地想到了一点。 她朝着李灿笑道：“你的被子还没叠呢，我帮你收拾了吧。” “我被子叠的很好。” 李灿正想说“不”，却见苏茜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卧室中。 李灿双手抱头，回头和小树对视，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棵树。 两分钟后，他便见到苏茜捏着一团卫生纸走了出来。 苏茜狠狠地白了眼李灿，将那带着些许刺鼻味道的卫生纸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跟那些沾满屎尿的卫生纸混在一起。 李灿感觉老脸有点发烫。 他故意厚着脸皮走向皮箱。 索性苏茜已经回到卧室，他决定看看对方带给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论如何，这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丢点人也算不得什么了。 皮箱带着锁，是那种很原始的机械锁。 李灿双手稍稍用力，便将其打开。 他拉开链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十五秒钟，李灿揭开皮箱，露出里边的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瞧见那黑色塑料袋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听说装尸体的袋子就是黑色的。 苏茜不会是真的带了个人吧？ 李灿并未动手，而是动用异能催动着一团风将那袋子吹开。 一片鳞甲显露出了出来。 瞧见那灰色鳞甲，李灿松了口气：不是人。 他很快又兴奋了起来：“这种鳞甲，莫非是那蟒蛇？” 捏住黑色袋子一角，他稍微加了把劲，便将其拽了下来。 里边的东西露出了全貌。 让李灿略微失望的是，那并非蟒蛇身体的一截，而是一个完整的家伙。 那玩意儿分明是一只大蜥蜴。 它的身长有两米多，身上密布着灰色的鳞甲，只是在脑袋部位微微泛红。 李灿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 一团温热的能量…… 苏茜已经叠好了被子，并拉平了床单，顺便将几只藏在床单下的臭袜子和藏了不知道多久的卫生纸拿了出来。 她此刻正看着李灿。 尽管之前的那坨卫生纸让她有点恼怒，可是想通后她便不再那么在意了。 自己怎么能跟五姑娘吃醋？ 更何况翻遍柜子也没找到tt之类的东西，她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如今见到李灿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打开，她很好奇李灿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激动的扑过来抱住自己？ 自己要不要拒绝呢？ 还是半推半就…… 第175章 火蜥蜴与温泉 等了好半天，苏茜也没能见到李灿有所行动。 对方像是一根木头一样背对着她发呆。 她暗骂了声“呆瓜”，主动开口道：“发什么呆呢？” 李灿回头看了眼她，指着蜥蜴问道：“它的异能是喷火？” “你感觉不到吗？”苏茜反问。 日了娘咧！ 李灿简直失望透顶。 自己的火系异能已经达到了一种瓶颈，没有特殊的境遇很难提升了。 他可不觉得一只小小的火蜥蜴便能突破这种瓶颈。 “我可没有食言哦。”苏茜笑眯眯地说。 “你可真是个好人呢。”李灿语气真挚道。 苏茜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李灿的话怪怪的，不像是那么开心的样子。 “他们该回去了，咱们也走吧。” 苏茜觉得李灿可能还是因为此前那团卫生纸而有些羞愤。 “把这个东西处理一下。”李灿说。 苏茜诧异地看着他：“你真想带着它去烧烤？” “为什么不呢？”李灿反问。 这种东西对自己已经没什么用，反而不如吃了。 苏茜很想说“我本来以为你开玩笑的”，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没想到他还挺大方的。” 苏茜忽然冒出另一个念头：“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故意这么表现的吧？” 哼哼，真是幼稚呢。 “这个蜥蜴皮很难切开的，而且蜥蜴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苏茜说。 她还是倾向于去外边买点牛羊肉凑数。 这个东西就留给李灿慢慢享受吧，毕竟这种火系超能生物的肉应该能增强他的火焰异能。 “没关系，我有办法。”李灿道。 他知晓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没用，因而决定洒脱一点。 看着他扛着大蜥蜴走进厨房，苏茜好奇地跟了进去。 在她的注视下，李灿手中凝聚出一块寒冰。 那寒冰倏然间变化，竟是成了一把薄薄的刀。 李灿将那寒冰之刃捅进了蜥蜴嘴里，随后将其切成两半。 苏茜有点惊讶。 她原本以为李灿会使用火焰异能，没料到对方的寒冰异能竟也恐怖如斯。 毕竟同样拥有寒冰异能的她可是知晓想要令寒冰成为如此利刃多么困难。 至少她做不到这一点。 苏茜看了一会儿，眼见李灿要将其再度划开，忙说道：“你尽量让它的皮完整一点。” “嗯？”李灿回头看她。 “回头可以拿着蜥蜴皮去做点包包什么的啊，我知道一家手工皮具店不错。”苏茜微笑着，“超能动物的皮肯定比什么鳄鱼皮好多了吧？” 尽管心头不以为然，李灿仍然满足了她的愿望。 半个小时后，李灿将洗干净的肉块用异能构造的寒冰包裹起来。 他从家里找了几个大塑料袋，和苏茜一人提着一袋冒着冷气的肉下楼。 花店之中。 尤沫几人仍然没有回来。 “要么你休息一会儿吧？”李灿说。 “好吧。”苏茜很听话地躺到了躺椅上。 她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半晌都睡不着。 她脑子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就坐在我旁边呢。 我睡着了她会不会偷亲我？ 这家伙那么坏，肯定会干出禽兽事吧？ …… 如此，苏茜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而绵长了起来。 直至一个小时后，尤沫三人才到了花店外。 时间指向了下午一点半。 苏茜也悠悠转醒。 她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 事实上她此前并未向李灿说实话。 那被她轻描淡写地描述着的龟与蛇，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纵然自身实力极强，她也差点被那蟒蛇吞进腹中。 蟒蛇被导弹击中的时候，她也多少受到了余波的侵袭。 那只老龟亦非那么老实，其在山里收复了好几只手下。 这只被她带给李灿的火蜥蜴，便是老龟的手下之一，否则不至于在那蟒蛇死掉后，便从云雾中扑上来偷袭自己。 只可惜火蜥蜴的异能和她的一样。 而她最不怕的便是火焰了。 至于她为何知晓这一点，则是跟此前卫星偶尔抓拍到的一组照片有关。 野兽哪怕进化成妖精，终究也无法理解人类科技的发达之处。 尤其是这只有点小狡猾的老山龟。 它终究只是“山”龟而已。 …… 闵月开车载着尤沫在前边带路，李灿和苏茜坐着宋小雨的车子跟在后边。 车子的后备箱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食物，非但有一些烧烤的肉串，还有很多零食和啤酒饮料。 李灿带来的那两袋子肉跟这些东西混在一起。 对于冰冻的如此好的肉块，闵月和尤沫都表示了对李灿的鄙夷。 她们想当然地以为李灿是从某个店里买来的，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完好的冰块。 宋小雨倒是能够猜测到些许原委，不由感到好奇且期待。 她还没吃过超能生物的肉呢。 车子一路平稳。 中间闵月回家取了自己的烧烤工具。 对于李灿问及的为何不去目的地租借，几个女人的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 自己有为什么要租，更何况租来的还不卫生。 苏茜开始还有兴致和宋小雨李灿聊天，待了一会儿就有点打盹儿了。 不多久，她便歪歪扭扭地靠在了李灿肩膀上。 李灿的身体有了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变得正常起来。 他试图让自己放松，以便让对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宋小雨很想踩个急刹车，考虑到苏茜可能发飙，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抵达了目的地。 这里位于骊山脚下，距离始皇陵已经不远。 众人停车的是一处规模并不算大的温泉酒店，其建筑风格倒是显得古色古香。 “这里环境不错，距离骊山很近，有一处单独开辟出来的上山通道，咱们可以去山脚下烧烤，”闵月介绍着，“酒店里有单独的院子，里边有独立的温泉。” “某人怕是要乐歪嘴了吧。”宋小雨瞟了眼李灿。 李灿目不斜视。 尤沫眼睛里带着笑，瞅了眼苏茜的大熊熊，简直开心坏了。 苏茜突然有点后悔，随即狠狠地白了眼李灿。 闵月已经提前订好了院子，院名叫“春闺阁”。 瞧着那三个字，李灿总觉得有点别扭。 院子后方是个独栋房子，共四个房间，此外便是些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 树木中央，是一处冒着袅袅雾气的温泉。 第176章 烧烤 李灿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到了三点钟。 他跟着几个女人进入院子，将不多的行李放进了房子里。 三个女人占据了二楼的三个房间，李灿被赶到一楼的卧室。 推开窗户，他看着外边的花园，以及稍远一些的骊山，轻嗅着那新鲜的空气，忽然觉得能长久待在这里也不错。 他想着要不要躺一会儿，却听见楼梯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三只女人下楼了。 她们开始整理食材，准备去山里烧烤。 尤沫询问着要不要先泡个温泉，却被闵月一口回绝。 “晚上回来再泡温泉吧。” 宋小雨附和着。 苏茜似笑非笑地瞅了眼李灿。 尤沫有点失望。 她还想着早点看看大莱莱呢。 李灿无视了苏茜的眼神，心里实在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向来都是一个很正经的男人。 更何况看得到摸不到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早就看到了三个女人带来的泳衣。 根本不是比基尼！ 那种把该漏不该漏的地方都遮挡住的连体泳衣简直反人类。 李灿帮着将烧烤架木炭固体酒精之类的东西打包好，然后默默看着三个女人在那里磨叽。 如此过了十五分钟，几人才算出门。 酒店距离骊山不远，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徒步过去。 李灿自是无所谓。 几人之中也就尤沫的体质最弱，只是她拿着的东西最少。 反倒是李灿背着烧烤架木炭等重物，手里还抓着两个大袋子。 几个拎着包包和小袋袋的女人仿佛出来游玩的，他成了地主家大小姐的苦力一般。 他倒也没有多少不平衡，只是有点后悔把毛球和可可留在了家里，否则它俩多少能帮自己点忙。 认真想想，如今这么多人，他让两个小家伙干活也不太现实。 李灿走在最后，无聊地打量着公路两旁。 柳树已经冒出了嫩芽儿，就像二婚的老大爷逐渐焕发生机。 山顶之上白皑皑一片，如若被风流老大爷抛弃的老奶奶。 路上往来的车辆很少，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走了十来分钟，闵月带着众人拐到了一条小道上。 李灿此前已经听闵月提过，那处进山的通道是当地人自己开辟出来的，自然会稍微隐蔽一些。 在尤沫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汗珠的时候，几人终于抵达了山脚下。 时间已经接近四点钟。 一条小溪蜿蜒而下，溪流下山后在地势稍微平缓的地方冲出了一片水潭。 周边是一些茂密的林木，只是灰扑扑的少了几分活力。 林中还有未化的积雪，李灿瞧见那雪中有一些杂乱的脚印，看起来是兔子之类的动物。 尤沫紧了紧自己的兔耳朵大衣，搓了搓手：“有点冷啊。” “还好吧。”闵月说。 苏茜跟李灿一样，自然不会有寒冷的感觉。 宋小雨已经忙着招呼李灿支起烧烤架了。 林中有鸟鸣时不时地传来，还有流水拍打着障碍物的“哗啦”声，倒是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尤沫抖了会腿，就将带来的垫子铺开。 几个女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木炭被点燃，一串串肉菜被摆上了烧烤架。 闵月拿着个手机在一旁拍摄着，尤沫和宋小雨在烧烤架前玩的不亦乐乎。 李灿和苏茜则是单独处理着那些火蜥蜴肉。 此前李灿从一名来自广西的大学同学那里得知，他们小时候把小蜥蜴当宠物兼零食，自己倒是从没尝过。 不过那种四脚蛇跟自己的这种蜥蜴肯定不同。 想来体型更大的火蜥蜴的肉味应该更加不错。 “这种肉普通人可以吃吗？”李灿小声问。 “应该没事吧。”苏茜说。 她倒没研究过这个。 李灿瞟了眼尤沫。 “等会儿让她俩少吃点，”苏茜想了想道，“量少应该没事。” “如果真的有不妥也来得及救治。”苏茜表情轻松地笑道，“毕竟是火系能量。” 李灿点了点头。 他拿着手中的小刀，开始认真地分割着肉块。 他的刀工不错，每个切分开的肉块都有小拇指大小，看起来分外可爱。 苏茜安静了下来。 “我可以开直播吗？”闵月跑了过来。 “不行。”李灿拒绝。 他可是个低调的美男子，才不想走红。 “不能露脸。”苏茜显得很大方。 “茜姐真好。”闵月扑上来抱了下苏茜。 李灿的意见径直被她无视了。 眼见闵月支起了手机，开始在那里说着什么，李灿撇了撇嘴。 苏茜的表情倒是很自然。 闵月直播的重点则是尤沫和宋小雨。 这两个女人可不怕曝光，毕竟李灿知道尤沫常常自己拍抖音，有几千粉丝。 至于宋小雨，这女人骨子里疯着呢。 不多久，尤沫便将烤好的第一批食物拿了过来。 李灿吃掉三串茄子两串牛肉一串烤虾一盘韭菜的时候，他终于将火蜥蜴肉切好了。 苏茜同时将那些大小均匀的肉块串到了竹签上。 “这是什么肉，看着不错啊。”闵月将摄像头对准烧烤架，转头问李灿。 “蜥蜴肉。”李灿说。 “骗鬼呢，真有这么大的蜥蜴，那肯定是保护动物了。”闵月一脸不信。 她心里则是好奇不已：难道真的是蜥蜴？不过这可是好东西啊。 她能够感觉到那肉块中氤氲的些许能量。 “你俩休息一会儿，换我来。”李灿支走了烧烤架旁的尤沫和宋小雨。 两个女人自无不可。 苏茜并没有跟上来。 她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平日她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你们表演点节目吧，观众们都想看看呢。”闵月喊道。 宋小雨和尤沫对视，然后齐齐看向苏茜。 “你们玩，不用管我。”苏茜忙摆手。 她没学过跳舞，唱歌更是一言难尽，总不能表演徒手释放大火球术吧？ “我来唱歌。”宋小雨笑嘻嘻地凑到了摄像头前。 尤沫拿出手机放起了伴奏。 李灿默默地烧烤着蜥蜴肉。 木炭的温度终究低了点，以至于半晌他也没见到那肉块有什么变化。 趁着几人没注意，他放出了火焰异能，整个肉串骤时被火焰包裹。 由于自身的精确控制，火焰并未灼烧到竹签……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李灿拿在手中的两串火蜥蜴肉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什么肉这么香？”唱完一首歌的尤沫凑了上来，“咦，上边怎么还有火？” “抹了点酒精。”李灿面不改色，同时控制着那火焰弱了下去。 肉串已经快要熟了。 抹上酱料，李灿将一串递给尤沫：“尝尝？” 尤沫兴冲冲地接了过来，然后拿给了苏茜。 李灿看得一阵无语。 十五分钟后。 李灿同时拿着六串火蜥蜴肉烧烤。 香味飘得极远。 几人都已经品尝过。 尤沫也没有出什么意外，除了脱掉外套喊着有点热以外。 李灿哼着小曲儿。 苏茜、尤沫和宋小雨已经坐在垫子上打牌了。 闵月看了一会儿，将摄像头对准了李灿的背影。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达到了四万多。 毕竟宋小雨和尤沫颜值都不低，她们吸引到不少人。 眼见她将摄像头对准李灿，很多人都嚷嚷着要美女才不要看臭男人。 闵月正想遵从这些观众的意见，猛地见到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黑影，朝着这边急掠而来。 第177章 好大的鸟 背对着闵月的李灿并不知晓身后的摄像头。 他此刻正在认真地烤肉。 一边防备着那些女人的窥探，一边控制着火焰均匀地炙烤着肉块，不使竹签被烧到，且确保肉块达到外焦里嫩的全熟状态，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尽管李灿操控火焰的能力已经达到了极强的地步，他也能感觉到在微操之上提升了些许。 “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开个烧烤摊，又是个发家致富的本领啊。”李灿想着。 他一个高中同学辍学开烧烤摊，已经全款买了两套房了。 嗅着面前烤肉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李灿不由吞了口口水。 这种火蜥蜴肉的味道出乎他意料的好吃，也不知道本身就是如此，还是因为其中蕴含火系能量的缘故。 随着他烧烤技艺的提升，这种香味显然愈加浓郁了几分。 李灿放开一只手，打算涂刷点酱料。 刚刚将那小刷子拿起，他忽然注意到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 “乌云吗？” 李灿抬起头来，随即便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他的头顶。 他微微眯起眼睛，发现那黑影是一只猫头鹰。 可是相较于普通的猫头鹰，它的体型格外大了一些。 李灿粗略估计，那只猫头鹰神展开双翅近乎三米。 “莫非是一只超能猫头鹰？”李灿眼睛微微亮了几分。 那猫头鹰显然是被肉香吸引来的。 此刻的它距离烧烤架不过二十来米，根本没有怎么犹豫，便扑了下来。 闵月的手机摄像头依旧对准着这边，惊呼道：“好大的鸟啊。” 原本那帮嚷嚷着要看美女的直播间观众们，此刻也纷纷改变了看法。 弹幕变成了清一色的：“对啊好大的鸟”“主播我的鸟更大呢”“这是猫头鹰吗”“它想干嘛”等等。 正在打牌的苏茜三人也诧异地看去。 瞧见那猫头鹰扑了下来，几人皆是吓了一跳。 苏茜和宋小雨知晓李灿的实力，因而只是惊了下便恢复正常。 尤沫的脸色一下子都变白了，朝着李灿喊道：“快跑啊！” 李灿仍未放下左手的竹签和右手的刷子，他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停一下。 猫头鹰已经扑了下来。 眨眼即至！ 它的体型比李灿预估的还要大了几分。 翅膀带来的劲风让烧烤架剧烈晃动了几下。 李灿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将烧烤架摁住，同时利用风系异能抵挡着那劲风，确保木炭不被吹走。 闵月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她一直以为李灿的异能是驯兽，因而此刻很期待看见李灿如何对付这只掠食的猫头鹰。 直播间的那帮观众们眼见猫头鹰扑了上来，更是几近gc。 此前没有对比，他们只是觉得那只猫头鹰有点大。 可是当看到猫头鹰扑到李灿头顶，有了对比方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真的是一只超大的鸟啊！ 很多人开始担心起来。 毕竟这样一只巨型猫头鹰，对于普通人可有着不小的威胁。 尤沫已经站了起来，紧张而惶恐。 苏茜和宋小雨两人的表情则是饶有趣味。 李灿抬起了头。 一只黝黑粗壮的爪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径直抓向烧烤架。 李灿伸出了手，在那爪子尚未碰触到烧烤架的时候，将那爪子抓住。 随后，他稍稍用力，将其往旁侧一甩。 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猫头鹰一头栽在了不远处的小溪中。 尤沫目瞪口呆。 闵月也愣了下。 她本以为李灿会用异能将其驯服，哪料到对方的举动如此简单粗暴。 不过能将一只俯冲而下的巨型猫头鹰一把扔掉，这种力气也大的有点过分啊。 猫头鹰栽倒在小溪中以后，便惨叫着爬了起来，拍打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了。 它的翅膀显然是被摔伤了。 宋小雨迅速爬了起来，兴冲冲地扑了上去。 猫头鹰惊叫着狂奔，很快被不到一米六的短发妹纸压倒在地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宋小雨的大笑声传来：“哈哈，我抓住它了，咱们吃猫头鹰吧。” 猫头鹰的叫声愈加的惨了。 “那是保护动物。”苏茜道。 尤沫感觉自己看不懂了。 那猫头鹰的体型看起来比宋小雨小不了很多啊，竟然被她提着爪子给拎回来了。 闵月轻轻吐出一口气，瞧见弹幕上的“猛人啊”“有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吗”之类的话语，默默地关掉了直播。 她走向了猫头鹰。 此刻还气势汹汹的猫头鹰被四个女人围在中间，这个摸一下那个戳一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可是每当它试图反抗，都会被宋小雨暴揍一顿，这让它不得不老实下来。 苏茜玩了会儿鸟，便走向了李灿。 李灿递给她一根烤熟的火蜥蜴肉。 苏茜拿来孜然撒了点，小口吃了起来。 “一只普通的猫头鹰？”李灿问。 “体型大了点，聪明一些，有进化变异的可能性。”苏茜说。 她笑看着李灿：“你还真想吃猫头鹰？” 李灿摇头：“才不是。” “你说我一次性多烤一点肉，会不会吸引来真正的超能生物？”李灿满面期待地转过头。 苏茜瞟了眼他：“你以为超能生物是大白菜呢？” 李灿有点遗憾。 “我帮你吧。”苏茜热心道。 “好啊。”李灿分出六串肉给她。 他自己重新取了六串，顺便翻了下一旁的烤香菇。 另外三个女人依旧在玩鸟。 “其实这样挺有意思的呢。”苏茜忽然说。 “嗯？”李灿不太懂她在说什么。 “出来玩啊。”苏茜道，“跟朋友一块出来，蛮放松的。” 李灿有点不太理解。 他觉得这只是很普通的日常。 哪怕他现在像是一条咸鱼，偶尔也会跟以前的老同学老同事一块出去逛逛。 “国安的工作很忙吗？”李灿问。 “也还好，”苏茜道，“只是我一直觉得除了工作似乎没别的事情干。” 李灿一阵无语。 这就是工作狂的日常吗？ 他记得自己当初上班的时候，那家变态的公司有一个很恶心的规定，所有的高官只能异地派遣。 他们这边城市公司的总经理，一个人孤身在这里，没家人没朋友，因而没事就加班，下属们再不情愿，下班后也得跟着硬扛着。 只是那个家伙本身就是个加班狂，乃至于刚做完结肠癌手术，才过了一周就来上班…… 有些人为了工作真的丧心病狂，连命都不要。 </br> </br> 第178章 没用的弟弟 李灿委婉地提醒道：“其实除了工作，生活中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呢。” 苏茜抬头看了眼李灿，又低下头，说道：“嗯。” 李灿笑道：“肉都烤好了。” “哦。”苏茜忙将微微带着焦黄的烤肉拿了起来。 她直接将其送到李灿嘴边：“你吃点吧。” 李灿张口咬了一块，味道还不错。 他正想吃第二口，却见苏茜已经将那串肉送到了自己嘴边，咬掉了第二块肉，然后又递了过来。 李灿略微迟疑了下，便张口咬去。 不远处正在研究猫头鹰受伤翅膀的宋小雨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撇了撇嘴，暗道了声“狗男女”。 六串肉，很快就被李灿和苏茜二人吃光。 那只猫头鹰已然被宋小雨调教的极为乖巧。 三个女人上下抚摸着检查着它。 猫头鹰的翅膀此前被磕到了小溪里的石头，露出一大片血痕。 闵月提供了一条放在包包里尚未拆封的丝袜，用作临时绷带。 天色慢慢黑了下去。 众人已经将带来的食材一扫而空。 几个女人的肚皮承载个孩子还行，多放点食物她们就开始嚷嚷着“肚子撑爆了”“吃不动了”。 李灿才不会在乎这些，他吃掉了大多数的食物。 尤其是在后边的时候，几只女人基本上为围着那只猫头鹰在转了，他一边烧烤一边吃肉。 苏茜偶尔走过来给他帮帮忙，或者跟他分享一点肉串。 开始李灿还感觉有点别扭，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将地上的垃圾清理了一番，几人打算离开。 至于那只受伤的猫头鹰，宋小雨表示想要自己养着。 尽管几人都明白这种大家伙肯定是保护动物，但是都没提出什么异议。 用宋小雨自己的话来说，保护动物就是要放在身边保护的，否则被某些下手没轻没重的家伙弄死可就惨了。 李灿懒得理她。 在此期间，闵月接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长安市某派出所的，提到有网友举报她猎捕国家保护动物。 闵月无奈地解释了一通，没能解释清楚。 宋小雨拿过电话，劈头盖脸将其骂了一顿，此后对方竟然消停了。 李灿估摸着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估计这个女人应该是给某些人发短信了。 在这个人情社会中，这种事情本就可大可小。 事实上这种事情放在全球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 众人走路回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天空之上繁星点点。 空气略微寒冷，可是几人都觉得有点热。 纵然是尤沫，也脱掉外套，扯开了里边的卫衣的领子，喊着热屎了。 当然不是真的热，而是那火蜥蜴的肉带来的。 好在她吃的不多，倒也不至于真的引起不适。 那头被宋小雨调教了一番的猫头鹰，一直乖乖跟在宋小雨身后，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怪叫。 李灿落在最后方。 他听着几个女人在前方叽叽喳喳地聊天，自己则有些神游天外。 想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觉得有点无趣，索性将注意力投入到路边。 路边是一大片农田，里边有些小果树，还有些无精打采的油菜和小麦。 见到几人没有注意，他操控风系异能卷起一片油菜叶子飞到自己面前，咬在嘴里慢慢吃着。 吃到一半他才想起万一有人随地大小便怎么办，忙“呸呸”地将嘴里的油菜叶子吐了出来。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半。 宋小雨走之前便打了个电话，因而刚到的时候便救护车将那猫头鹰接走去治伤。 李灿看的一阵惊奇。 他还不知道这年头救护车都提供动物急诊了。 目送救护车滴污滴污离开，几人女人却显得精神奕奕。 她们开始换衣服，准备去温泉里放松一番。 李灿自然没有矫情。 如他所料，几个女人的衣服一个比一个保守。 从温泉里出来，李灿冲了个澡，然后便到客厅里看着几个女人在那里打牌。 他偶尔也会加入，赢多输少。 他今天的运气还不错，最终是赢得最多的一个，总共一百零二块钱。 按照约定，赢钱最多的人得承担第二天的所有消费。 一直闹到十二点多，众人才分开睡觉。 第二日，起床最晚的宋小雨十点多被苏茜叫了起来。 吃过饭，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附近逛逛。 看了下几千年前的兵马俑，又去骊山上转了一圈，傍晚时分众人方才驱车回去。 …… 日子慢慢趋于平淡。 李灿的日子依旧咸鱼。 苏茜仍然在国安局忙碌着，时不时地会向李灿发来视频。 李灿总觉得这个女人工作一定是偷懒了，否则不至于上班时间向他发来视频。 宋小雨的朋友圈里多了很多那只巨型猫头鹰的照片。 有的是在房子里，有的是在车顶，还有空旷的田野里猫头鹰在飞翔。 李灿很好奇宋小雨用了什么方法，那只猫头鹰竟然没有逃走。 他琢摸着难不成国安局中真的有驯兽的人才。 闵月倒是一直没有离开长安市。 李灿从传奇上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是距离都太远，所以他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 花店中。 李灿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拿着一把刷子帮助可可刷着狗毛。 毛球不知道跑到哪里浪去了，早上还给李灿要了二十块钱的零花钱。 尤沫接完客，拿着保温杯走到了门口。 她靠在门前，瞧着面前的李灿，许久才叹了口气：“你说我弟弟怎么这么没用？” “尤勇干什么了？”李灿回头。 可可不满地“汪”了一声。 李灿连忙恢复手上的动作，并制造出一点细微的风将刮下来的狗毛吹走。 “我都给他介绍了三个女朋友了，他一个也没把握住。”尤沫不开心说。 “可能他不喜欢？”李灿道。 “什么啊，”尤沫说，“他昨晚还问我上周介绍给他的那个女孩怎么把他拉黑了。” 李灿想了想，上周尤沫似乎的确从来这里买花的一个单身女孩那里要到了微信号。 那个女孩相貌中上，让李灿记忆深刻的是她的唇形很好看。 “然后呢？”李灿问。 “我看了他跟人家女孩的聊天记录，”尤沫恨恨道，“人家女孩主动邀请他出去玩，他告诉人家自己小说刚上架，要在家里码字，等忙完这几天……” 李灿心里一阵呵呵。 难怪那货是个单身狗。 码字能有女人重要吗？ ———— 当然是码字更重要啊！ 第179章 生病 李灿想了想，好心地提醒道：“你可以建议他出去找份工作。” 尤沫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爸妈为了让他的工作，请客送礼都花了三万多，找了六份工作，每个他都坚持不了十天。” 李灿放下刷子，拍了拍可可的屁股，示意它自己玩去。 可可“污汪”地叫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走远了还回头看了眼李灿。 尤沫喋喋不休地继续着：“其实有两份工作很不错，可是他嫌弃工资低，说他成大神了一年能挣几百万……” “还几百万，他咋不去买彩票呢。”尤沫吐槽道。 “对啊。”李灿点头。 他以前为了追书催更进入过一个叫做基的天空的论坛，从论坛里那帮人的讨论中知晓这是一帮怎样的群体。 “哎，”尤沫喝了口水，慢悠悠道，“他找不到女朋友，我妈就一直盯着我。” “她现在跟中邪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商州那里有个黄皮子庙，求姻缘很灵验，前几天跟几个老姐们一块去了。” 李灿只能报之以同情的目光。 “人家的儿子女儿都三十来岁了找不着对象，我才二十五啊。”尤沫抱怨道，“有那么急吗？” 李灿忍不住反驳道：“难不成你三十多就能嫁人了？” “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尤沫不高兴道。 “接客！”李灿淡淡道。 两个年轻男人进入到了店内。 尤沫瞪了眼李灿，脸上浮现出笑容，迎了上去。 两个男人在花店里转了一圈，便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他俩想买点除甲醛的植物，当看到一盆绿萝就卖六十八后，自是失去了兴趣。 毕竟冤大头可不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 目送一对情侣花了一百六十八抱着三只玫瑰喜滋滋地离开，李灿为那男人默默同情。 当听到两人走出花店谈论着什么去喜来登还是香格里拉的时候，他的同情又变成了羡慕。 能去那里开房的人，显然不是简单的冤大头。 那女人身材还可以呢。 四日之后。 尤沫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了。 李灿本以为她是自家老娘逼迫的，可是见到她走到门外打了通电话，回来后向自己请假后，他方才明白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我妈住院了，下午我得离开。”尤沫说。 “什么病？要不要我帮忙？”李灿问。 尤沫摇头：“没什么大问题。” 见她不愿意多说，李灿便没有追问。 索性下午没事，他决定自己守一天店。 可是接待了两拨客人，他便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面对一对情侣，其中的女生时不时地害羞看他，男生表面淡定眼中却带着明显的敌意的时候，他觉得长得帅的男人开花店真是一件挺为难的事情。 三点多的时候，他索性提前打烊，去公园里玩耍。 前些日子被他用风系异能吹倒的那对男女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小公园里依旧热闹着。 除却锻炼的大妈大爷以及溜孩子的家庭主妇或者家庭妇男之外，还有很多卖菜卖小零食的摊贩。 有的小摊贩李灿认识，都是村里人。 其中不乏将拆迁款败光的家伙，也有本身就节俭且不愿意闲下来的人。 李灿称了两斤橘子，又买了点瓜子花生，在老地方将瓜子花生吃完，垃圾规整好，顺便利用风系异能将飘在小河上的两个塑料袋收进垃圾箱里，这才伴着逐渐亮起的路灯回家。 可可毛球比他早一步到家，两个小家伙正在背书。 见到李灿回来，二者如平常那样凑了上来。 或者帮他找拖鞋或者端茶倒水。 李灿花费十分钟帮助两个小家伙按摩了一番，然后回到沙发上开始游戏。 他最近的运气不错，段位已经稳定到了白银。 尽管在连番试验中，他发现自己使用猪八戒、程咬金或者廉颇之类的英雄胜率更高一些，但是他更倾向于阿珂李白之类的刺客或者孙尚香公孙离之类的射手。 三败两胜之后，李灿将毛球揪了过来，强迫它跟自己双排。 三连败后，李灿一脚将毛球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面对毛球的跳脚大骂，他又用火焰笼子教它做猫。 可可在一旁看得很开心，狗嘴都快咧到牙根子了。 李灿本想继续教训毛球，却收到了苏茜的视频。 苏茜最近的心情似乎不错，总有各种新鲜的事情跟李灿分享。 多数事情都是生活中鸡毛碎皮的小事，她却总是谈得津津有味。 半小时后，关掉视频，李灿打开电视，找到一部尚未看过的电影看了起来。 可可不知何时凑到了他旁边，瞪着两只狗眼看得比李灿还要认真。 毛球哼哼唧唧地顺着阳台溜走了。 李灿瞅了眼便不再理会它。 他知晓这只小色猫肯定又是去找那个小母猫去了。 事实上他一直有点好奇。 以前他无意中浏览过一个有关于猫咪羞羞的帖子。 其中提到了公猫的丁丁只有两厘米左右，还长满了倒刺，且每次只有三秒钟。 按照帖子所说，每次啪啪后，公猫都会跑开，以免被刺痛的母猫攻击。 在干羞羞的事情的时候，它们根本没有快感可言。 在毛球身上，似乎这种状况并未发生。 他好奇问过对方，却被毛球鄙视自己不懂猫。 李灿收回心思，继续看着电视。 电影很老，情节倒也有趣。 李灿琢摸着当前的年代，会不会真的有人觉醒了“变蝇人”超能力。 真变成了那样一个怪物的话恐怕会格外的酸爽。 次日。 尤沫依旧早早来到店内。 她的头发有点乱，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李灿将一包豆浆和两个包子递给她，关心道：“昨晚没睡好？” 尤沫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嗯。” “阿姨没事吧？”李灿问。 “没大事，”尤沫道，停顿了下继续说，“下午我还得去医院。” “我跟你一块去吧。”李灿道。 虽然自己给尤沫的工资很高，不过这朵小百合工作挺努力。 现如今从采购到卖花等等工作，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在干。 李灿此前读过一本如何和女下属处理好关系》的书，决定身体力行地实践，当然某些细节就不要操作了。 “好吧。”尤沫想了想没有拒绝。 吃过午饭，李灿去超市里买了点东西，便坐着尤沫的车子去往医院。 第180章 吴铭的鬼 医院全名为兵器工业666医院。 这是一家扎根在长安市的二甲医院。 在三甲遍地三乙不如狗的省会城市，二甲医院的光芒无疑黯淡了许多。 从患者的数量上便可以看出这一点。 尤其是一家骨科稍微有点名气的二甲医院的精神科。 “阿姨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李灿问。 尤沫点了点头：“昨天没检查出结果，医生说先留院观察，我考虑着过两天还查不出来的话就给转院。” 李灿暗忖莫非是对方知晓了女儿的性取向，然后被气疯了。 这种事情倒不是没有类似的先例。 他大学时候班里就有一对秀恩爱的基佬，不知道被哪个人将事情捅到了其中一个家伙的家里，气得对方的妈妈来学校，却被儿子的男朋友一阵羞辱，最终在逸夫楼顶一跃而下。 尽管这件事情被学校压住而没有被媒体报道，可整件事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 那段时间里男寝室的澡堂都冷清了很多。 李灿怜悯地看了眼尤沫，心道这玩意儿还真是个难题。 二人很快就到了病房内。 这是个三人间，另外两个床铺空着。 这家二甲医院的神经科生意显然不好，否则也不至于让尤母住院观察。 李灿可是知晓，在西京之类的大医院里，那帮医生恨不得你今天住进来明天就赶紧滚蛋。 尤母躺在床上，尤勇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看到姐姐带着李灿进来，尤勇忙放下手机：“灿哥来啦。” 李灿点了点头，将带来的东西放到旁边。 他看了眼尤勇的手机，似乎停留在一个叫什么“作家助手”的页面。 “妈睡着了？”尤沫问。 尤勇点头：“睡了有十来分钟了，这次没闹。” 刚说完，李灿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尤母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柔和的笑。 从她口中发出的笑声更是怪异无比，显得有点渗人。 她的脸色亦是略微苍白，如同被恶鬼附身一般。 恶鬼附身…… 李灿抬头看向面色如常的尤沫尤勇姐弟俩：“阿姨一直是这种症状？” “嗯，”尤沫点了点头，神情低落道，“现在睡着了还好，醒来的时候，哎。” 尤勇脸上亦是浮现出苦涩。 “没试着找人看看？”李灿试探着说，“就是那种神婆子之类的？” 神婆神汉在城市里几乎绝迹，可是农村一直都有。 他们的存在虽然与和谐社会相悖，但是有时候总能发挥出些许奇妙的作用。 “找了，”尤沫说，“人家说不是中邪了。” “会不会是那人本领不行？”李灿道。 “尤勇小时候沾上了脏东西，她给尤勇送过，在我外婆家那里挺有名的。”尤沫道。 尤勇挠了挠头。 尤母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亦是变得平稳起来。 李灿看了眼，终究忍住了自己动手的想法。 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种奇怪的能量聚集，这种能量和他在吴铭身上感觉到的极为类似。 他估摸着对方很可能真的是被某个脏东西给缠住了。 “我认识个朋友，让他来看看吧。”李灿说。 尤沫和尤勇对视。 “好。”尤沫做出了决定。 李灿走出病房，当即给吴铭打电话。 说清楚事情后，吴铭表示马上过来。 李灿重新回到病房里。 在等待吴铭过来的过程中，尤母始终没有苏醒，倒是病情又发作了两次。 “她发病的频率更高了。”尤勇显得忧心忡忡。 此前每过一个多小时对方才发作一次，而自李灿来了后才不过半小时就发作三次，难免让姐弟俩忧心。 李灿正想着如何安慰他俩，电话铃声响起。 发现是吴铭打来的之后，他走出房间，到了窗前，朝着已经到楼下骑着电瓶车的吴铭招了招手。 两分钟后，吴铭到了李灿面前。 “灿哥！”他咧嘴一笑。 “哟，壮实了不少啊。”李灿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前这家伙瘦瘦小小，只有一百斤出头，现在估计得有一百二三十斤了。 “嘿嘿，伙食好。”吴铭笑着。 李灿瞅了眼他中指上的玉戒指，笑问道：“谈女朋友了？” “啊，”吴铭低头看了眼，红着脸摇头道，“不是。” “嗯？” “这是小月的，”吴铭说，“她是我的鬼，平时住在里边，这是她的陪葬品。” 李灿瞅着那枚玉戒指，突然感觉这神经科的病房通道里凉飕飕的。 “你身上还有几只鬼？”李灿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忍不住问。 “还有老赵。”吴铭指了指自己的项链。 “小钰没有单独的容器，住在我身体里，你见过她的。”吴铭说，“她被逼婚，上吊死的，舌头很长。” 李灿觉得这个小兄弟简直深不可测。 以前差点被一只女鬼榨干，现在竟然能养了三只鬼了。 他是真的发达了啊。 只是李灿倒也能理解。 他听苏茜提过几句，像是拥有吴铭这样异能的年轻人可是国安局的重点培养对象。 “走吧，先进去。”李灿说，“其他人不知道咱俩身份，一会说话注意点。” “我明白。”吴铭摆出一副“打死我都不会乱说话”的表情。 二人进入病房内。 尤沫瞧见吴铭，稍稍错愕了下。 她对这个相貌老成的家伙有点印象，似乎对方是苏茜的亲戚。 尤勇皱了皱眉，觉得这样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家伙未必很靠谱。 还好吴铭不清楚他的想法，否则又该哭了，毕竟他才十九岁。 进入房内后，吴铭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尤母身上。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奋之色，搓着手转头看向李灿：“灿哥，我需要你帮忙。” 尤沫和尤勇尽皆看向李灿，露出奇怪的神色。 “我能帮什么忙？”李灿朝着吴铭投去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 吴铭秒懂。 “我有些符纸之类的东西，你帮我贴上，一会儿我作法的时候你看好门，别让人随便进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吴铭道。 真聪明。 李灿心想。 “你的符纸在哪儿呢？”尤勇忍不住问。 他见这家伙双手空空，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夹克，下身的牛仔裤明显地摊货，倒是那双阿迪王的鞋子可能值点钱，总之实在不像是什么得道高人。 “裤裆里藏着，你要看吗？”吴铭瞪了眼尤勇。 尤勇还想说话，却被姐姐阻止了。 “你们出去等一下，”李灿朝着二人道，“里边交给我俩，吴铭可是有真本事的，不是外边那些骗子能比的。” 因为苏茜的关系，尤沫对吴铭多少信了几分。 尤勇虽然怀疑吴铭的本事，可是信任李灿。 “拜托你了。”他朝着吴铭说了一声，又对李灿点了点头，方才走出病房。 李灿反锁上门，看向吴铭：“有把握吗？” “我一个人当然没把握，但是加上灿哥肯定没问题。”吴铭兴奋道。 李灿皱了皱眉：难道那个东西很强？ 第181章 鬼 李灿将目光投向病床上。 尤母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呼吸平稳，表情恬淡，看起来就是个睡着的普通人。 李灿却能察觉到她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 那种萦绕在她身上的怪异的能量明显移动了。 他看向吴铭：“你能看的它？” “当然，”吴铭看向尤母，舔了舔嘴唇，“这可是个大家伙。” 妈的，这货不会口味这么重吧？ 李灿移开目光，问道：“恶鬼？” 吴铭摇了摇头，笑道：“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 李灿下意识地想起了尤沫前几日说过的话，尤母跟她的几个老姐妹去商州一家黄皮子庙求姻缘。 莫非就是那只黄鼠狼？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跟他的关系已经不大，将它抓住就好。 “你有办法能让我看见它吗？”李灿问。 他以前看小说看电影，里边都有些东西能让人看到灵体，譬如什么牛眼泪柳叶之类的东西。 牛逼一点的道士还能帮人开天眼。 李灿琢磨着能得到这种能力也挺有趣的。 吴铭尴尬道：“我不太会，除非它想让你看见。” “不过也没关系，灿哥应该能感受到它吧？”吴铭连忙补充道。 李灿失望地点了点头。 “等下它跑出来你就用火烧它。”吴铭道。 “开始吧。”李灿催促着。 他想要看看吴铭究竟有什么手段，是不是跟九叔一样。 可是这家伙确实没有铜钱剑没有黄色的符纸…… 难不成他真的把捉鬼的法器藏在裤裆里？ 也对哦，那里阳气比较重。 尤其是这样一只十九年的单身狗。 李灿注视着吴铭，目光从他的裆部掠过。 吴铭皱了皱眉，他觉得李灿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随后喊了声：“小月、小钰、老赵，出来干活了。” 病房之内，骤时阴风阵阵。 三只鬼出现在了吴铭身前。 一直穿着红色嫁衣的女鬼，正是李灿曾在恐怖屋中见过的小钰。 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黑长直妹子，显然是那个小月。 至于老赵……一直驼背老鬼。 李灿能看到它们。 除了气质冷了一点，它们的相貌还算正常。 那驼背老鬼相貌猥琐，两只女鬼长得还蛮好看。 李灿瞟了眼吴铭，觉得这货未必是童子鸡了。 “灿哥。”三只鬼先后说。 小钰还朝着李灿吐了吐鲜红的舌头。 那舌头看得李灿一阵毛骨悚然。 吴铭嘿嘿笑了下，冲着三只鬼道：“你们不是想吃好吃的吗，赶紧把那只黄鼠狼给引出来。” “有灿哥在，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吃…… 李灿下意识道：“它们能吃灵体？” “我们都能吃肉，鬼当然能吃黄鼠狼的灵体啊。”吴铭道。 三只鬼笑看着李灿，表情都有点讨好。 李灿感觉自己长了见识：“可是咱们这样谈论不怕被它听到？” “没事，它可能还想吃掉他们三个呢。”吴铭笑嘻嘻道。 李灿果真感觉到尤母身上的那团古怪能量在慢慢离开她的身体。 “人身体太弱的时候有可能被这些灵体附身，它们会掠夺人体的生机。”吴铭向李灿解释道，“时间长了人就会生病，但是一般的灵体只会让人不舒服，而且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把它们赶走，但是如果能主动操控人的行为的话，说明寄居的灵体已经很强。” “多强？”李灿问。 吴铭思索了片刻，说道：“就跟五十平的经适房和三百平的豪宅一样。” 李灿：？？？ 这货是想房子想疯了吧。 在两人谈论的间隙，那团古怪的能量体已经从尤母身上脱离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三只鬼冲来。 一阵阴风掠过。 刹那之间，三只鬼便不见了踪迹。 吴铭也是跟一只肥了点的猴子一样跳了起来。 “灿哥，该你了！”他藏到了李灿身后，抓住了李灿的衣服。 那模样仿佛是要跟那只黄鼠狼精玩老鹰抓小鸡一样，李灿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一只老母鸡。 这让李灿愣了下。 他的心头浮现出浓浓的失望。 搞了半天这就是你抓鬼的手段？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那团能量体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李灿顾不得吐槽，便操控着一团火焰笼罩而去。 能量体飘得快，火焰却更加汹涌，眨眼之间便将其笼罩。 李灿能够感觉到一阵精神波动冲击而来。 他的大脑有了一刹那的眩晕，却很快恢复正常。 李灿皱眉，脸色有点不好看。 自己竟然被偷袭了。 他操控着火焰缩小，能量体被灼烧着。 那团能量瞬间显形，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黄鼠狼。 它刚一出现，便朝着李灿连连作揖。 “还会求饶啊，刚刚还凶得很呢。”吴铭从李灿身后冒头，说道，“灿哥，弄死它！” “你会说话不？”李灿冲着黄鼠狼喊道。 黄鼠狼继续作揖，并将爪子指向远处的尤母。 “它的意思是附在人身上后才能借助人口讲话。”吴铭说，“不过这种东西狡猾得很，真附身了它可能就不出来了。” 李灿低头沉吟着。 他的目光余光则是悄悄看向黄鼠狼，果真见其看向吴铭时露出几分凶芒。 李灿心下叹了口气。 这玩意儿的确挺狡猾的，对自己显然是在阴奉阳违。 要不要抓它去喂小树？ 李灿考虑了下，不太确定小树会不会吃这种灵体。 如今距离果子成熟还有段时间，把这玩意儿带回家也是个隐患啊。 “灿哥，继续烧它，烧得它失去意识。”吴铭催促着。 李灿回头瞅了眼他。 吴铭被李灿的目光看得有点尴尬。 他解释道：“是小钰小月要求的，她俩说以后随便给你玩。” 说完后，吴铭还眨了眨眼：“她俩平时对我一点都不客气呢，还是灿哥魅力大，嘿嘿。” 嘿嘿你大爷啊。 老子又不是宁采臣！ 李灿转头，当即加强了火焰的威力。 已经停止作揖的黄鼠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灼烧得翻滚起来。 三秒钟后，见到它不再挣扎，李灿方才停了下来。 在他收回火焰的同时，吴铭的三只鬼同时扑了出去。 一副野狗夺食的景象！ 第182章 猪八戒 五秒钟后。 三只鬼停了下了动作。 他们又变成了安静的美鬼，却尽皆流露出满足的神色。 吴铭满面笑容地朝着三只鬼示意。 女鬼小玉舔了舔鲜红的长舌头，朝着李灿盈盈行了一礼：“谢谢灿哥。” 小月娇羞地看着李灿，那双鬼眼睛好像会说话。 驼背鬼老赵有些拘谨地笑着。 “灿哥，你看上哪个就带走吧。”吴铭朝着李灿嘿嘿笑着。 李灿觉得这个小家伙变坏了，跟黄海那头牲畜还真有几分相像。 先是搞那么sq的恐怖屋，现在又想帮着女鬼拉皮条，是不是回头开个女鬼jy？ “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啊。”李灿没好气地瞪了眼吴铭。 吴铭不以为然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招了招手，三只鬼消失不见。 “灿哥，等下我请你吃饭吧？”吴铭说。 “有钱了？”李灿问。 “刚发工资，我知道附近有个兰州拉面不错，里边的面很正宗。”吴铭说。 “算了。”李灿摇头，“改天吧。” “也是哦。”吴铭看了眼病床，又看向门口，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心道灿哥还真是，这是脚踩两只船的节奏吗？ 李灿不懂读心术，因而想不到这货的龌龊心思。 他示意吴铭去把门打开。 房门打开。 尤沫尤勇姐弟俩立即围了上来。 “我妈……”尤沫紧张地开口。 吴铭收起脸上的笑容，摆出一副从电视里看来的得道高人的淡定表情，说道：“没事了。” 尤勇狐疑地看了眼他。 他刚才一直仔细听着，可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更何况这才不过十五分钟，而这个家伙也不像是出了很大力的样子。 他抱着狐疑，跟随者姐姐进入病房内。 “我妈真的没事了？”尤沫看向李灿。 李灿点了点头：“你们可以试着叫醒阿姨。” “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尤沫轻轻吐出一口气。 从李灿嘴里得到那个肯定的答复，她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几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尤母悠悠醒来。 “咦，小灿来了？”她偏过头，看到不远处一张帅气的侧脸。 有过数面之缘，她知晓那就是曾经以为的女婿人选之一。 可惜女儿太没用，这样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都把握不住。 明明身材不错脸蛋也好看呐…… 尤母心下叹了口气，有时候她恨不得替代女儿去主动一点。 “妈！”尤勇忙凑了过去。 尤沫走到了床边。 “阿姨。”李灿笑着，“听尤沫说您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尤母自己支着身体坐了起来，蹙眉想了想：“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之前是什么感觉？”李灿问。 “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现在一下子感觉好多了。”尤母道，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阿姨是压力太大了吧？”李灿笑道，“多休息就好了。” 尤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此前的状态有点像是人说的中邪了。 可是大白天的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她可不想真的被人当成神经病。 不过自己脑袋真的轻松多了。 吴铭见到几人聊得开心，悄悄退出病房。 他给李灿发了个信息。 “灿哥，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请你吃饭啊。” 走入楼梯拐角的吴铭抹了抹眼睛，突然有点心酸。 “马上清明了，今年得给爸妈把坟修一修。” “就照着村长家的祖坟，要比他家的还气派。”吴铭心想。 他不由咧了咧嘴，心道：“爸妈，你们儿子出息了呢，已经是公务员了。” …… 李灿和尤母一家三口聊着天。 他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关于那处黄皮子庙，试图找到那只被他干掉的黄鼠狼精的来源，琢磨着要不要带上吴铭走一遭，抓上几只这样的东西喂给小树。 “哎，那个庙早被人拆了！”尤母一脸遗憾。 “怎么回事啊？”尤勇好奇了起来。 接近半小时没见到母亲“发病”，姐弟俩已经信了李灿的话，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下来。 对于吴铭的不告而别二人有点遗憾，尤勇还喊着改天请那个“大哥”一起喝酒。 “还不是一个老光棍闹的。”尤母瞟了眼女儿，说道，“听说那人快四十了，年年来拜，还一直没对象，所以带人来把庙给拆了。” “不过事情也巧，拆完第二天那老光棍就死了，还是死在镇子里发廊小姐的肚皮上……”尤母说到一半连忙闭上了嘴巴，看着一脸好奇的女儿和儿子，板起脸道，“你俩没事了？尤沫不用上班？” “人家小灿人好，你可得好好工作……” “尤勇你笑什么笑，一天天不务正业的，不知道跟你李灿哥学学……” 李灿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 他没能料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让尤勇学我…… 李灿和尤沫四目相对，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眼见老娘又开始话痨模式，弟弟当起了缩头乌龟，尤沫不得不将李灿搬了出来：“妈，人李灿在呢，你消停点吧。” 尤母瞪了眼女儿，又朝着李灿不好意思道：“小灿，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我妈以前也这么说我。”李灿笑说。 尤母讲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始打哈欠，没多久就再度入睡。 她毕竟被一只实力不弱的黄鼠狼精附身，身体多少受到了些许影响，嗜睡只是身体的一种本能调节。 李灿决定离开。 从和尤母的交谈中，他已经猜测到那只黄鼠狼精极可能便是那只曾经被供奉的黄皮子。 估摸着是因为自己庙被人拆了，因而才恨上了人类。 至于尤母，估计是说了什么冒犯人家的话。 也可能是她倒霉透顶，恰巧被那只黄鼠狼盯上了。 走出医院，李灿感觉压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看着尤母数落儿女，那一刻他其实很羡慕。 他拿出手机，编辑信息，纠结了三秒钟，按下了发送键：“有时间吗，一起看个电影吧？” 一分钟后，他收到了对方的回复：“你在哪儿？” 李灿发去一个定位。 “等我十五分钟。” 靠在医院门口的的公交站牌前，李灿打量着往来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看到一男一女偎依着站在他三米之外，不顾形象地抱头狂啃，还发出恶心的“啧啧”的声音，李灿皱眉的同时，突然生出一种恶趣味。 一片肉眼难见的迷雾悄无声息地散发了出去。 刚刚松开嘴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回味，忽然见面前可口的女朋友面容一阵变幻，竟是多出了长长的鼻子还有大耳朵…… 猪八戒！ 这只猪八戒竟然噘着嘴凑向他！ “啊！”男人尖叫一声，一个巴掌甩了出去，将猪脸打成了通红肿胀的人脸。 …… 第183章 情侣分割机（求订阅） 苏茜赶来的时候，看到李灿抱胸立在一旁。 她顺着李灿的目光望去，见到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女人惨兮兮地哭着，对男人又抓又挠。 男人神色尴尬地躲让着，面对周围众人戏谑的目光，表情逐渐不耐。 “分手！”屡次抓空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叫。 “分就分，别他么老拿这个吓唬老子，谁在喊复合谁沙比！”男人恼羞成怒，一把甩开女人，大步走开。 “王八蛋啊。” 女人蹲在地上呜呜哭着。 苏茜皱了皱眉。 李灿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心情好了几分。 哼，让你们不顾形象毫无廉耻地虐狗。 拆开一对是一对！ 他发现自己最实用的异能原来是“制造幻境”。 或者可以给它改个名字，以后就叫做“寡妇制造者”。 不对，又不是杀人，应该叫做“单身汪制造者”，或者“情侣分割机”。 李灿心里美滋滋的。 “看什么呢？”苏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短款风衣，下身一件黑皮裤，脚下平底靴。 一双大长腿笔挺而修长，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晃眼。 李灿移开目光，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没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苏茜撇嘴。 她猜到了李灿的恶趣味。 “是因为看到你了啊。”李灿脱口而出。 苏茜绷着脸，两秒钟后还是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嘿嘿。” “去哪里玩啊？”苏茜走了上来。 两人并肩而立。 李灿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啪啪”的声音。 他诧异地转过头去，就见那个刚刚离开男人回来了。 他脸上堆着笑，低头一把抱住了那个蹲在地上呜呜哭的女生。 “你滚！”女生身体抖了下，抬头看了眼，哭的更大声了。 “要滚一起滚啊。”男生伸开双手掰开女生的脸。 女生的妆已经花了，脸蛋上红红绿绿的有点滑稽。 男生却毫不顾忌地啃了上去。 女生厮打着挣扎着，反抗终究慢慢弱了下去。 十六秒钟后，哭泣声变成了古怪的“滋滋”声响。 公交车进站。 一名拎着菜篮子的大妈盯着这边，直到司机摁了好几下喇叭，才拿出跳广场舞的气势骂骂咧咧地让开路。 啃在一起的男女已经分开了。 女生的眼睛红红的，嘴唇湿湿的，鼻子里冒出一串泡泡，被她飞快摁了进去。 她羞怒地瞪着男生：“你不是说要分手吗？” “谁分手谁沙比。” “你就是大煞笔。” “为了你我愿意。”男生搂紧女生。 “讨厌。” 妆容花的跟被幼儿园小朋友涂鸦了一般的女生欲拒还迎，一脸娇羞。 李灿目瞪口呆。 刚刚明明那么硬气啊，怎么这就成了一只舔狗？ 情侣分割机的功率不够么？ 他转过头，和苏茜对视。 苏茜脸色微红，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 “我想喝奶茶。”她突然说。 李灿愣了下，然后环视一圈，没能见到附近有什么奶茶店。 “我知道一家奶茶店，”苏茜笑了笑，“我带你去吧。” “行。”李灿点头。 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他刚伸出手就被苏茜拉了回来。 “那地儿离这儿不远，咱俩走过去吧。”苏茜道。 李灿转身跟上了她的步子。 “刚刚那男人好浪漫哦。”走远一些后，苏茜忽然说。 李灿一脸懵逼。 那种秀恩爱死得快的舔狗……浪漫个鬼啊。 明明是自己试验失败了。 他有点遗憾。 “你没看到他俩怎么吵起来的吧？”李灿说。 “怎么回事？”苏茜问。 “那男的抽了女的一巴掌，脸都有点肿呢，你可能没注意到。” “啊。”苏茜意外道，“为什么呀？” “谁知道，可能那男的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吧。”李灿随口说道。 苏茜遗憾地叹了口气。 “也可能是他神经不太正常。”李灿指了指旁侧的医院大门，“他俩刚从医院出来的。” “也是呢。”苏茜点了点头。 她走了两步，突然歪着头看向李灿，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请我看电影？” “那我下次叫别人？”李灿试探道。 苏茜收起笑容，哼了一声：“你想叫谁，闵月？” 李灿想了想，约那个女人出来看电影的成功率不高。 他很早以前试过，被对方一句“别想泡老娘”给怼了回去。 看到他真的在思考，苏茜有点不高兴了。 跟自己出来竟然还敢想别的女人。 李灿你有病吧？ “哎。” 李灿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苏茜收起不满，问道。 “我在想一个很严肃的事情。”李灿说。 苏茜有些好奇。 李灿看着她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啊。”苏茜有点按捺不住，恨不得将李灿绑起来拷问。 “你好像变了。”李灿看着苏茜的脸。 “我怎么变了？”苏茜面色平静地问。 她突然有点小害羞。 莫非这家伙看了网上的段子，想要夸自己变得更漂亮了？ 虽然老掉牙了，但是也很可爱哇。 “你的眼睛。”李灿轻声道。 不是夸我漂亮！ 苏茜有点生气。 “说完！”她恨不得捏死眼前的家伙。 是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着？ 一句话拆成这么多段，想死啊！ “你的眼睛里有一个帅哥。”李灿微笑着。 苏茜秒懂。 “自恋鬼！”她哼了一声。 三秒钟后，她忍不住瞅了眼李灿。 似乎这家伙变化确实蛮大的，跟自己刚认识时候那个猥琐的家伙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可是他才不帅呢。 一点也不帅！ “我不自恋啊，前几天还有个买花的妹子问我要微信号呢。”李灿追上苏茜，和她并肩走着。 “你给了？”苏茜漫不经心问道。 “嗯。”李灿点头。 苏茜一脚踩扁了一个不知道被谁扔在地上的易拉罐。 易拉罐发出“咔”的惨叫，圆滚滚c罩杯立即变成了飞机场。 苏茜将其精准地踢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转头看向李灿：“好看吗？” “好看。”李灿说。 “哼！”苏茜转头。 “你刚刚踢易拉罐的姿势真好看。”李灿夸赞道。 苏茜微微扬起下巴。 “别人要我微信号，我给的都是尤沫的微信。” 李灿说：“她最近在帮他弟弟找女朋友。” 苏茜的步伐轻快了几分。 “人家帮弟弟找女朋友，你那么热心干什么？”她说。 “我是好人啊。” …… </br> </br> 第184章 电影 苏茜口中的很近的地方，耗费了两人接近一个小时。 好在他俩都不是普通人，因而哪怕走了这么久，一点也不觉得累。 万达广场。 开业一年多，生意向来不错。 苏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口中那家味道不错的奶茶店。 二人喝着奶茶，在商场里晃荡着，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灿没能忍住，将尤母身上的事情讲了出来。 “一只黄鼠狼精啊，”苏茜晃了晃奶茶，低头喝了一口，说道，“其实我以前也认识一只呢。” 她开始向李灿讲述着自己小时候被爷爷带去一家寺庙里，见到那只老黄鼠狼的情形。 “它们也有好有坏，黄大叔就挺好的，可惜还是没能撑过雷劫。”苏茜遗憾说。 她口中的黄大叔正是那只住在寺庙里的黄鼠狼。 按照苏茜所言，那的确是一只与人为善的“妖精”。 它活了很久，和一帮僧人们共同生活。 有时候它还会给人看病。 看病的原理和中医类似，无非是利用强大的精神力量帮助人梳理“气血”，却很耗费自身的精神力。 只是李灿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东西。 “雷劫是什么？”他问。 难道真的跟小说里一样是成仙得道的必然经过？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隐世的修仙门派？ 李灿感觉有点忐忑，又有些兴奋。 他觉得自己要触摸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就是夏天的雷电啊，”苏茜说，“我们人类不怕，可是对于没有肉体的鬼怪之类的灵体而言，一道闪电就足够让它们魂飞魄散。” 李灿：“……” 他没能料到他以为的高大上的雷劫竟然只是普通的闪电！ 这简直让他失望透顶。 “每个灵体都像天然的引雷针，只要雷雨天气敢在外边走，肯定会被劈死，”苏茜感慨道，“黄大叔当时就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路人，才被雷劈到的。” 李灿表示可惜。 “那些和尚道士会不会法术？”李灿问。 这是他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了。 此前他问过闵月，对方很欠揍的让他去猜。 他在传奇上也和人探讨过，得知无论是东方的寺庙道观，还是西方的教堂，的确都有一些非凡的力量。 “法术这种东西看你怎么理解了。”苏茜道。 李灿看着她。 “比如说对付灵体吧，也就是鬼怪之类的东西，”苏茜道，“虽然它们精神强大，甚至可以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影响人的神智，但是它们有的方面也很脆弱。” “就像电影里说的黑狗血辟邪，是因为黑狗中的火属性能量浓郁，很容易伤到灵体……事实上到了现代，如果有人真的被灵体附身，只要摸下插座被电一下肯定好，它们更怕雷电之类的东西……” “可是被附身的人不会被电死吗？”李灿问。 苏茜白了眼他：“别说废话啊，我在给你科普呢。” “哦。”李灿老实地将苏茜递来的喝完的奶茶杯扔到手旁边的垃圾箱里。 “只要有人掌握了这些克制灵体的东西，在普通人看来，他们就会法术。”苏茜道。 李灿皱了皱眉，感觉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当然，道士和尚中也有些真正的异能者，他们拥有超凡的手段，不过这样的数量很稀少。”苏茜说。 “有多稀少？”李灿问。 “古代的时候可能数年数十年才能有一个。”苏茜道。 李灿疑惑地看着她：“可是异能者的数量似乎没那么少吧？” 最近传奇的用户数量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万多。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最关键是这才几个月时间，异能者数量竟然增加了一倍。 他可不觉得是因为某个应用商城推广了这个app的缘故。 而听闻到李灿的话，苏茜的表情难得严肃了起来。 她看向李灿，说道：“你还记得上次的寒潭吧？” 李灿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向苏茜的胸前。 苏茜气哼哼地瞪了眼他，这才道：“那个寒潭连接的地方应该不是地球吧？” “嗯。”李灿点头。 他通过果子得到过那巨树的记忆，知晓那里绝非地球。 “大概从三十年前开始，这样的事情就慢慢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多，”苏茜道，“这些年成为异能者的人或者动物数量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他们都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国家一直在想办法调控……”苏茜苦笑道，“以后国安局的工作恐怕会越来越难干吧。” 李灿同情地看着她。 “要么你来给我帮忙吧？”苏茜邀请道。 “不要。”李灿委婉地拒绝着。 苏茜抢过李灿手里才喝了一半的果汁，将吸管咬的咯吱响。 李灿吞了口口水。 两人走到了电影院外。 “看个什么电影？”李灿问。 “阿卡丽，不是，洛丽塔，也不对，哦，是阿丽塔，还是小球球？” 尽管小球球他看过一次，可是再刷一次也无妨。 难得国产科幻片还不错，多少该支持下。 就像他在起点里看到那些没啥名气的小写手写的书，都会支持下正版，这样才会养出一本好书呢。 “《一吻定情》的票两张，后排中间一点的位置。”苏茜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支付了。 李灿挠了挠头，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电影结束。 李灿帮助苏茜拎着包包走出电影院。 两人一起吃了顿饭，眼见天色还早，决定去商场里转转。 两小时后，李灿手中多出了四个袋子。 袋子里分别是一套男士休闲装，一件女式毛衣，一套女士内衣以及三双男士袜子。 这些都是苏茜付的钱。 她付款的速度总是极快，以至于李灿想枪都抢不到。 这让他心头有点怪异，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养了一样。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二人最终在商场外告别。 目送苏茜打车离开，李灿方才拎着袋子慢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道路两侧彩灯闪烁。 长安市的夜景颇为美丽。 李灿琢磨着书记都要走了，这种灯光效果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房价倒是没可能跌回以前了，说不定还要再涨一波。 不过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手握七套房产，还有一家盈利不错的花店，以及价值无法估量的小树。 一路轻快地哼着口哨，直至两小时后李灿方才回到家中。 </br> </br> 第185章 是网恋啊 毛球和可可都不在家。 李灿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跑去哪里浪了。 他脱光衣服冲了个澡，用火焰蒸发掉身上多余的水，晃荡着大大╰ひ╯走到卧室里。 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玩了两场游戏，连败之后，李灿放下手机，感觉索然无味。 门外传来声响，显然是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李灿伸手喊了声“风来”，飘窗上的大裤衩便被一阵风托着飘摇而至。 穿上大裤衩，他将枕头立起放在床头，靠在上边，重新拿起手机，登入“传奇”app。 论坛里比以前热闹了很多，不少潜水党都冒了出来。 李灿重点关注了下几个认识的人。 闵月倒是没有发布什么新消息，苏茜亦是许久不曾冒头，而顶着“xuxiake”的黄海在论坛里和某个疑似岛国的家伙打得火热。 一个帖子几乎是两个人在聊天，二人还商量着共享某个最新冒头的女优。 李灿看的一阵无语。 蓦地看到有个关于龙卷风的帖子，他多了几分兴趣。 可是看完后，他又满心失望。 那场被形容为“鬼龙卷风”的古怪龙卷风只是在美国西海岸出现过一阵子，便消失不见。 发帖的家伙显然是对那龙卷风有些好奇，提到有人能提供线索就支付100传奇币。 按照传奇币和人民币1:1万的兑换率，这可是百万人民币呢。 然而回复者寥寥，多数还是嘲讽楼主抠门的。 倒是此前那个公开贩卖美女的家伙又出现了。 事实上那个家伙每过上半个月最后就会带着新商品出现。 这次他带来的是一名黑珍珠。 李灿看到了那个黑珍珠的相貌身材，尽管皮肤黑了点，但的确称得上尤物。 可惜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如往常那样潜了会水，李灿退出传奇，躺在床上无聊地玩弄着几项异能。 风火冰交替出现，让客厅里的毛球战战兢兢。 李灿同时琢磨着下次果子成熟该如何将其催熟。 果子的确快要长大了啊。 …… 第三日。 尤母已经出院了。 在医院里做了一大堆检查，确定她的精神没问题，只是身体有点虚后，医生开了一堆诸如乌鸡白凤丸甜梦口服液之类的补药。 那名脸胖胖的看起来和善的跟弥勒佛一样的主治大夫推荐她去一家中药馆，提到那里中医疗养效果很不错。 “一副药就要一千八，简直坑钱呢！”尤沫在李灿面前抱怨着。 尽管当初她坚持着买了一个疗程的药。 “医生也要挣钱啊。”李灿说着将咬在嘴里的玫瑰花瓣“呸呸”地吐了出来。 他看电影里那些男主角吃玫瑰花显得很可口好吃的样子，其实味道一点也不好。 “三十八块钱呢。”尤沫瞟了眼光秃秃的玫瑰花干，有点小心疼。 “明明是一块二。”李灿纠正道。 尤沫哼哼了一声。 她给保温杯里加满水，回头冲着李灿道：“你前天跟苏茜看电影去了？” “你怎么知道？”李灿有点意外。 “朋友圈里看到的啊。”尤沫心里酸溜溜的。 多好的妹子啊，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 李灿打开手机，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相关的东西，不由奇怪道：“我没发吧？” 他的上一条朋友圈还是十二天前拍的蓝天白云和天空中呼啸而过的大飞机。 “苏茜啊，”尤沫说，“她发的呀。” 她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在李灿面前晃了晃。 李灿瞧见那朋友圈配着一张黑乎乎的图片，里边有一张模糊的帅脸，配了一条文字：“某些人看电影好认真哦，电影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李灿愣了下。 那张帅脸显然是他。 他打开手机，点开苏茜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 苏茜的上一条朋友圈还是一周前发的，两根竹签的照片配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尤沫也凑了上来。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看向李灿，指着他说道：“她把你屏蔽了，哈哈。” 李灿瞟了眼苏茜，转身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果粒橙，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停顿了五秒钟，他又从冰箱角落里拿出一瓶尤沫此前买来的果醋，问道：“你要不要来一瓶？” “我才不喝冷饮料！”尤沫傲娇地抬起下巴。 “那怎么这么酸啊。”李灿放下果醋。 尤沫表情凝固了两秒钟，狠狠地瞪了眼李灿：“你好恶心啊。” “我恶心啥？”李灿奇怪道。 “反正你就是恶心！” “哎，”李灿放下果粒橙，拍了拍手，坐到沙发上，遗憾道，“我还说好久没给你按摩了呢。” 尤沫脸上立即堆满了笑，说道：“我刚才开玩笑呢，像你这样的男人，哪怕拉屎的姿势都很帅呢。” 李灿被恶心到了。 “嘿嘿，真是羡慕苏茜，都能跟你单独去看电影。”尤沫讨好地看着李灿。 “那下班我请你去看？”李灿问。 “不。”尤沫拒绝。 李灿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李灿大爷，我最近肩膀很酸呢。”尤沫厚着脸皮坐到了李灿旁侧。 “接客！”李灿说。 “啊？”尤沫愣了下。 李灿指了指门口。 一对手挽手的妹子进入到了店内。 两个妹子身高都是一米六出头，一胖一瘦。 胖一点的妹子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胸胸大大的嘴唇红嘟嘟的很可爱。 瘦的妹子一马平川长着一张娃娃脸。 李灿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 倒是两个妹子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都微微亮了几分。 李灿注意到了二者的目光。 他拿出了手机，开始打游戏。 在“提米”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耳机戴上。 两个妹子心不在焉地听着尤沫在那里介绍着。 二人最终买了两盆绿萝和三支百合花离开。 李灿听到二者临走前还大声在那里谈论着她们的微信号，好像怕他记不住一样。 待到二人走出去以后，他方才朝着尤沫眨了眨眼：“记住微信号了吗？” 尤沫皱眉看他。 “赶紧记着，介绍给尤勇啊。”李灿说，“这两个妹子质量还可以。” 尤沫撇嘴道：“我弟弟有女朋友了呢。” “啊。”李灿呆了下。 那种死宅写手也能找到女朋友？ 开什么玩笑！ “你见过？”他问。 “没呢，不过他说的，网上认识的，也是长安市人。”尤沫笑道，“还是他的一个书迷呢。” 原来是网恋啊。 李灿释然的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 他以前从尤勇要到了他写的书，属于那种让小兄弟能兴奋一整天的小黄文。 看小黄文的可都是些糙汉子。 那么尤勇的网恋对象…… “莫非他家有同性相惜的基因？”李灿看向尤沫的表情有点古怪。 第189章 稳如狗 李灿终究没有将这个扎心的猜测讲出来。 尤沫则是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给李灿看。 “就是她，长得其实还可以吧？”她得意洋洋地说。 弟弟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做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嘛。 李灿瞅了眼，觉得那照片有点熟悉。 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前些日子在基的天空里看到的某个因为承诺书迷而爆照的女装大佬。 那可不是一模一样吗？ 这可是一只纯正的女装大佬啊！ 他的表情变得古怪，眼神有些怜悯。 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猜对了。 就是啊。 写小说怎么可能有女朋友？怎么会有女朋友！ “怎么样啊，评价一下呗？”尤沫笑眯眯地说。 “e……”李灿沉吟着，说道，“尤勇告诉你的？” “对啊，我妈昨天问他，他说已经有女朋友了，没想到这小子深藏不露呢。”尤沫道。 “网恋大多数没好下场。”李灿委婉地提醒着。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尤沫不太开心。 李灿耸了耸肩，决定不拆穿了。 想来尤勇应该知道基的天空，那么这张照片大概是他故意拿出来敷衍家人的。 倘若他真的和那个女装大佬有一腿的话…… 妈的，想想还挺赤几的。 “你妈这下子该不催你了吧？”李灿转移话题道。 “那是。”尤沫显得很开心。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尤沫继续道，“还是多亏你了呢。” “你可以感谢吴铭，我只是给他帮了下忙。”李灿道。 尤沫认真地看了眼李灿，说道“那也是人家卖你面子，不过哪天你约他出来，怎么着也得请他吃个饭感谢一下吧？” 李灿瞟了眼她，迟疑道“怎么谢，肉偿？” “滚！让尤勇去！”尤沫瞪着眼睛，像是一只发怒的母狗。 “让尤勇肉偿？”李灿不可思议道。 “你这人咋这么恶心啊！”尤沫生气说。 李灿转身“接客！” 尤沫“……” 一上午过去，尤沫卖了八百三十块钱。 两人正想去外边吃饭，李素玉牵着小萝莉张子芮进入店内。 她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和一个袋子。 “我估计你俩都没吃饭呢，”她一进入花店便笑着，“快尝尝我做的菜，有小灿喜欢的红烧狮子头，还有小沫喜欢的糖醋排骨呢。” 食盒共有三层。 一层是四个红烧狮子头，上边撒着几条葱白，看起来颇为可口。 第二层是莴笋炒鸡蛋。 第三次糖醋排骨。 “李姐真好，哎呦，我本来还想减肥呢，”尤沫捂着肚子，吞了口口水，然后又摸了摸张子芮的头，笑道，“芮芮又长漂亮了哦。” 张子芮从她脑袋下边挣扎出来，飞扑向吧台后，见到后边空空如也后，方才回头看向李灿“灿哥哥，毛球怎么不在吖，它是不是死了？” “毛球在家里呢，”李灿一边接过李素玉另一手里的汤和米饭，一边笑道，“芮芮为什么说毛球死了啊？” “方子浩家养了两天的小狗狗就死了，他说很好吃呢。”张子芮一脸认真道。 李灿不想说话了。 他估摸着毛球听到这话以后一定会离张子芮远远地。 “这孩子瞎说什么话呢。”李素玉感觉有点没面子。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才可爱。”尤沫笑道。 李灿一口解决掉一只红烧狮子头。 吃过饭，尤沫很自觉地去洗碗。 李灿一边逗弄着张子芮，一边和李素玉聊着天。 时间在聊天中一分一秒过去。 李素玉不放心让保姆单独看着儿子，因而聊了一小会儿便牵着有点依依不舍的张子芮离开了。 李灿拉上卷帘门，准备午睡。 早已习惯了的尤沫拿出手机，刷着微视，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索性躺在沙发上准备睡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李灿提前离开。 他去小公园里看了一会儿老大爷们打牌。 被大爷们磨磨唧唧的出牌速度折磨的实在受不了，他又欣赏了一会儿大妈们的广场舞。 直到有个大妈频频看他的时候，他才在小摊贩处买了点花生，去往老地方，坐在河边吃着花生思考人生。 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勤奋的人。 他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 尽管都是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直到路灯亮起，李灿才起身离开。 去小区门口新开的一家泡馍店中吃了份牛肉泡馍，帮毛球可可带了点吃食，他方才回到家中。 房子被收拾的很干净，还喷上了**香的空气清新剂。 李灿甚为满意。 他觉得这几日调教两个小家伙果然没有白费。 照例找借口收拾了一番毛球，又赏给可可一根酱骨头后，他揪着毛球双排。 如此。 日子悠然而逝。 小树上的果子又长大了。 看着那枚绿油油的果子，李灿陷入了沉思。 尽管他此前考虑过许多次，但是真正面对它的时候，他又陷入了纠结。 不久前他刚刚从传奇中得知了一处神奇的风洞。 他琢磨着那里有可能让果子再度成熟。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那个风洞位于非洲，且被当地的军阀控制住了。 他无法确认自己在枪炮之下到底能坚持多久。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非洲真的很远啊。 李灿可不像某些老邻居一样拿到拆迁款就全球到处去浪，他从来都是一只稳如老狗的人。 他更喜欢待在家里。 考虑到各种不确定性，他终究打消掉了去往那个风洞的想法。 “可以向苏茜打听下，以后国安有到那附近的任务，我可以跟着过去。”他想。 至于这一颗果子…… 雷电么？ 李灿有点犹豫。 他还想再试试别的东西。 将正在看书的毛球和可可赶到次卧中，他将三个风机拿了出来，插上电，然后对准小树和果子猛吹。 半小时过去，果子除了晃动的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李灿拔掉风机，拍了几张照片将其挂到了闲鱼上，随后盯着果子发呆。 “可以试试电了。”李灿想。 不过在行动之前，他忽然又冒出了另一个念头。 如果用重力挤压，会不会生长出“重力果实”？ 或者可以试试？ 李灿朝着果子伸出了爪子。 </br> </br> 第187章 烂果子 李灿伸手捏住了果子。 他的力气极大。 此前他拿马路上的栏杆试过，还没使出三分力，便将那“一”字形的铁栏杆给捏成了“u”。 他估摸着自己使出全力的话，那些什么握力器之类的东西定然能被自己给搞废。 至于果子…… 这可不是寻常的东西。 它遇火变火遇水变水迎风变风…… 那么面对自己的重力挤压呢？ 会不会变成重力果实？ 李灿心生期待。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果子，直接使出了全力。 然后…… 伴随着“咔”的一道声响，李灿惊了下。 他的两根手指变得湿漉漉的。 一股刺痛感同时从指尖传来。 就像捅进了某个水水弥漫的洞穴中，却被藏在其中的大蟒蛇咬了一口。 他瞪大了眼睛，此刻的表情就像蹲在地上欢快地玩着游戏却被自己踢了一脚的毛球一样。 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沾满了绿色的汁液，还夹杂红色的血迹。 红红绿绿的分外刺眼。 李灿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汁液来自于果子的。 血显然是自己的。 它竟然被自己给捏碎了！ 碎掉时还用那坚硬的树枝把自己手给捅破了。 这是在跟自己互相伤害吗？ 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不爱吃亏的小树！ 李灿感觉胸口堵的厉害。 足足愣了三分钟，直至感觉手指冰冰凉凉的时候，他方才回过神来。 尽管果子碎掉了，可是没有多少汁液落到地上，多数都落在他的手指上，跟伤口混在一起。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被染得绿绿的，就像爱上了一匹野马的可怜男人。 伤口已经凝固了。 这倒不在李灿的意料之外，毕竟体质增强后他的恢复能力堪称变态。 他一直琢磨着，这种恢复力强化到某种程度，丁丁被割掉了也能再长出来。 李灿感觉脑袋乱哄哄的。 他心情沮丧，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作什么妖啊！ 用电催熟果子不就好了吗？ 试个狗屁啊！ 重力果实哪里是那么好弄的！ 他唉声叹气。 毛球和可可从次卧里钻了出来。 “咦，李灿你的手怎么了？”可可关心道。 “噫，好恶心。”毛球嫌弃道。 “小树怎么好像有点枯萎了呢。”可可忽然注意到不如往昔那般绿意盎然的小树。 “是哦。”毛球有些惊喜。 它对小树心有余悸。 当初吃掉果子的经历记忆犹新。 若非知道那小树对李灿极为重要，它恐怕早就将其偷偷扔掉了。 李灿亦是看向小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树上。 可是刚刚拿开，他突然发现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消失了。 再看小树，它的色泽的确是较之平常黯淡了几分。 平日的它就像热恋中的男女，总是充满勃勃生机；此时却像是被戴了帽子，尽管依旧绿色，却显得有点死气沉沉。 难道那果子真的是它的蛋蛋，被我捏爆后它元气大伤？ 不对啊，平时我可是直接吃掉的啊。 李灿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伤口早已愈合，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这似乎比平常恢复得还要好呢。 他又想到了此前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 下意识地将手指放了上去，那种冰凉感再次传来。 李灿换成中指，没感觉。 其余手指挨个试了一遍，尽皆如此。 他将脸贴了上去。 依旧木有一丁丁的异样。 重新换上食指，冰凉感传来，李灿感觉灵魂都稍稍颤栗。 他换上大拇指，亦是如此，小树愈加萎靡。 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意识到自己的两根手指和小树有了另一层联系。 自己似乎能通过这两根手指从小树那里吸收能量，就像小树此前从那棵水底巨树那里掠取能量一样。 难不成这是老子的金手指？ 可是…… 这也没什么用啊。 他叹了口气。 尽管把小树吸得萎靡不振，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发生多少变化。 他试着使用各项异能，亦是没能感觉到异能有所增强。 “李灿，你生病了吗？”眼见李灿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面前冰火风连番出现，可可有点担心。 李灿尚未说话，用一只前爪抱着一本《刑法》的毛球便抬头不屑道：“他一直都有病啊。” 李灿停下动作，看向毛球。 可可亦是看去，它还不清楚李灿什么时候病了呢。 难道毛球比自己更关心李灿？ 不行，我可不能让毛球从我这里争宠！ 毛球甩了甩尾巴，淡定道：“他的脑子一直有病啊！” 一只软泥怪化的脚丫子奔袭而来。 毛球“喵”的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喵呜”一声软绵绵地落在地上。 摊开的《刑法》“啪”的一声掉落在它头顶，毛球刚刚抬起的脑袋“咣当”一声又砸在地上。 …… 李灿伸手将粘在小树上的一些果子汁液扣了下来，然后舔了舔手指。 “没什么味道。”他有点遗憾。 “不过可不能浪费。”李灿想。 眼见他一边扣着小树一边舔手指，趴在次卧门边的毛球忍不住吐槽道：“李灿，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可可难得没帮李灿说话，傲娇道：“小孩子才吃手呢。” 李灿动作稍稍凝固了下。 他瞪了眼毛球，又看向可可：“你俩要不要来点？” “才不要！”可可身体软泥怪化，瞬间从门缝里溜走。 “我又没病！”毛球亦是变成仓鼠大小飞快逃掉。 李灿耸了耸肩。 他认真地将最后一点果皮吃掉，这才将小树拿到水龙头下冲了一番，插到了一个可乐瓶里。 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被果汁染绿了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经被他舔干净了，可是两个指甲盖都有点泛绿。 李灿试图用火烧，用冰冻，用风吹，都没能赶走那该死的绿色。 “别人都有金手指，我怎么是绿手指？”李灿颇有些欲哭无泪。 他这两根绿手指除了从小树那里吸收能量外，跟其他的手指并没有什么区别。 挊估计也没什么特别。 良久。 李灿长长叹了口气。 他认命般地垂下脑袋，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无聊地打开了游戏。 绿手指并没有带给他游戏上的任何提升。 三负一胜后，李灿放下手机，决定去外边转转。 毛球和可可都没有跟他出去的想法，两个小家伙最近沉迷各种法律文书，还时不时地展开各种辩论，有时候李灿都插不上嘴。 可这又如何呢？ 反正他还不是看到毛球想揍就揍。 可可是一只乖巧的舔狗，倒是可以温柔以待。 第188章 可爱的妹子 天气渐暖。 路边的小树如同走出失恋困境的小姑娘们，拧巴着腰肢，慢慢多出了活力。 过上一些日子，它们就该彻底走出失恋阴影，花枝招展地搔首弄姿了。 李灿戴着耳机，一边听着歌，一边看着街道两侧的店铺。 春天是真的来了。 服装店里都已经撤掉了羽绒服，换成了色彩鲜丽的各种春装和小裙子。 就连路边的小姑娘们也敢大胆地穿着丝袜小短裙上路了。 即便她们站在公交站旁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只可怜兮兮的雌性贵妇犬哈士奇泰迪之类的小可爱。 美丽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灿哼起了歌儿，从果子被捏烂的糟糕心情中恢复了过来。 看到路边多了家新开的奶茶店，他想了想走过去，点了杯红豆奶茶，用微信支付后，靠在墙边慢慢等着。 一阵清风吹来，旁侧等奶茶的妹子缩了缩脖子。 李灿目光从她的白色丝袜上移开。 他忽然想到了一只穿白丝袜的大象。 三分钟后，拿到奶茶的他插上吸管，朝着与花店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闲着没事，他打算散散步。 奶茶的味道很甜，红豆糯糯的。 李灿却觉得它还不如香飘飘。 大概是做奶茶的是个受受的小伙子的缘故。 这年头掌握好技艺的人越发少了。 奶茶这种东西，本就该芊芊素手来调制。 将喝完的奶茶杯子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李灿拿出手机。 他纠结了片刻，终究没有拨出一个电话。 路过一家麦劳劳的时候，他径直走了进去，点了个汉堡两个鸡翅，又要了一大杯可乐。 找了处角落的位置，他拿出手机，追了两章最新更新的小说，然后无聊地刷着传奇。 最近一些日子传奇里的用户数量增加了不少，各种帖子也多了一些。 连同黑市交易里，终于有人拿出了一些好东西。 对于那只能喷火的小仓鼠，李灿蛮有兴趣。 只是1万传奇币的价格让他望而却步。 毕竟那只小仓鼠的能力其实并不强，否则也不至于被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捂住嘴巴就咳不出来了。 李灿估摸着要是有人敢捂自己嘴巴，他能将其喷成烤鸡爪。 然后…… 他的眼前黑了一下，触感柔柔的有点暖。 “猜猜我是谁？”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糖糖？”李灿放下手机。 他轻轻吸了口气，香香的味道并不浓郁。 看起来还没有被化妆品腌得太久。 嗯。 这种清新自然的味道，也可能是本来就有的，传说中的体香？ “不对不对。”那人说。 “二狗子？”李灿说。 “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聊天啊！”那人放开了手。 一张脸从李灿侧面移过，随后一个身子坐到了他对面。 “怎么剪短发了？”李灿奇怪道。 闵月一把抓过一根李灿尚未吃过的鸡翅，不顾形象地大口吃着，说道：“新年新气象啊。” “新年过去好久了。”李灿说。 他发现闵月短发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闵月将骨头放下，从李灿的餐盘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说道：“我觉得现在是新年，不行吗？” “随你。”李灿喝了口可乐。 他猛地感觉到一双目光在盯着自己。 难不成又是被我的帅气吸引的花痴妹子？ 李灿转头，果真看到一个妹子在盯着自己看。 妹子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 她的头发染着黄色，空气刘海在额头前晃啊晃。 尽管妹子的身高刚刚一米六出头，小熊熊也就比宋小雨大了一丢丢，可是穿着见loli裙的她显得可爱极了。 李灿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爱的妹子总能让人赏心悦目。 让他意外的是，见他点头，那妹子竟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李灿转头，和闵月四目相对。 “魅力不小嘛。”闵月调侃着。 “一般般啦。”李灿小声谦虚着，心下略微得意。 他琢磨着一会儿怎么敷衍掉对方。 尽管他喜欢美美的妹子，可是仅仅是欣赏而已。 如果来者不拒，他的微信好友估计都快加满了。 毕竟他这么帅。 帅气也是一种罪啊。 李灿总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妹子走了过来，如李灿意料的那般拿出了手机。 她将二维码举到李灿面前，细声细语道：“小哥哥加个微信吧？” 闵月在一旁轻笑着：“人家小美女搭讪呢，快加啊。” 麦劳劳店中，不少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见到一个穿着loli裙的可爱妹纸主动加一个男人微信，不少单身狗都露出妒忌的表情。 李灿的表情却变得古怪起来。 他总觉得对方的声音不太对劲。 下意识地看向其喉结，他却发现那妹子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小丝巾，将脖子挡住了。 “不好意思，我不玩微信。”李灿说。 “小哥哥真会开玩笑，这年头哪有人不玩微信啊，”妹子坐到了李灿旁侧，“对面的姐姐不是你女朋友吧？” “你放心撩吧，他单身呢。”闵月眨了眨眼。 李灿皱眉，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呢？ 还有外人啊！ 况且你看起来还没成年呢。 他朝着旁边挪动了十几厘米，拿起手机，突然指着旁侧，惊叫道：“哇，飞机！” 闵月愣了下，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妹子也移开目光。 李灿出手，一把拽掉其脖子上的丝巾。 果然如此！ 你个变态怎么长着喉结啊！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来当女装大佬！ 妹子感觉脖子一凉，转过头来。 随后，她看着被李灿扯掉放在桌上的丝巾，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哼，臭男人！”妹子抓起丝巾，转身就走。 李灿看向闵月。 闵月趴在桌上，肩膀一动一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生孩子。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李灿黑着脸。 “他腿毛没刮干净。”闵月抬起头来，仍是忍俊不禁地捂着嘴，“而且那么明显的假发你竟然看不出来。” 假发？？？ 老子又没戴过假发怎么看得出来！ 李灿心情郁闷。 “哈哈，人家小美女可能真的喜欢你呢。”闵月笑说。 李灿瞪了眼她，撇嘴道：“无聊。” “嘿嘿。”闵月笑得很灿烂。 “你再笑我就被你嘴给扯烂！”李灿威胁着。 “来呀。”闵月一点也不怕。 李灿喝了一大口可乐，然后朝着闵月打了一个气嗝，喷了她一脸的二氧化碳。 “李！灿！”闵月生气地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李灿很欠揍地笑着。 第189章 女人 女孩子是要哄的。 当然不是所有女孩子。 比如说面前的闵月。 李灿才不觉得她是需要自己哄的人。 反正自己又不想睡她。 “你恶心！”闵月指着李灿。 李灿不以为然地端起可乐杯喝了一口。 一个穿着耐克运动衫，高高壮壮的男生在一旁默默看着。 他捏着鸡腿的手有点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你这人真的变态啊，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闵月数落着李灿。 “真的不好意思啊。”李灿的表情依旧很欠揍。 刚才这女人明知道那个家伙是伪娘，非但没有提醒，还让对方撩自己。 要是自己真的饥不择食，那岂不是要坏菜了？ 想想二人相拥着滚到床上，啃来啃去拔掉外套撕掉罩罩，然后脱掉裤子往下一摸，怎么她的裤裆里藏着颗地雷？ 李灿想想都不寒而栗。 再说了…… 自己这么帅，喷出去的二氧化碳肯定都是香甜的。 这女人明明占了便宜，却还是这委屈巴巴的样子，难怪别人都说女人是虚伪的生物。 ╭╮ “就你这个样子，难怪没有女朋友！”闵月气道。 “就你这个样子，难怪没有男朋友！”李灿淡淡地看着她。 “你……”闵月感觉胸口有点闷，罩罩勒的疼。 “单身狗！”她怒道。 “单身狗！”李灿不以为然地用同样的话回敬。 那个一直抓着鸡腿的高壮男生终于忍不住了。 他霍的站了起来，指着李灿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不能让让人家女孩子吗？” “滚！”李灿不客气道。 这种精虫上脑的傻叉，他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想说。 “你会说人话不？”男生撸起袖子，打算在美女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健身成果。 “蠢比！”李灿不屑地多说了一个字。 男生走了过来，朝着闵月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很有风度的微笑。 “美女别怕，这种人就是欠抽。” “沙比！”闵月嘴里吐出两个字。 她觉得这种人真是挺恶心的。 不管自己跟李灿怎么着，可轮不到他这种陌生人跑来蠢兮兮地献殷勤。 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实在是太低端了。 男生愣了下，随即指着李灿满面笑容道：“没错，这种人就是……” “滚！”闵月伸手，一根手指点在对方肩膀。 男生踉跄了好几下，才堪堪没有摔倒。 “哼，今天欺负了我，陪我逛街吧。”闵月看向李灿。 “凭啥？”李灿将最后一点可乐喝掉。 “今天是我生日。”闵月语气平静。 “这个理由不错。”李灿起身。 他闲着没事，陪这个女人逛街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从闵月的话语之中，他仍是感觉到了几分孤独之意。 想来孑然一身的她，孤独才是正常的。 人人都有烦心事呢。 就像李灿自己，总是发愁被越来越多的妹子搭讪，还有死命玩游戏却总是被队友坑一样。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想开点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走在路上，李灿想了想，给尤沫发了个短信，告知今日是闵月生日，问她有没什么好的办法帮忙庆祝。 几人毕竟一块吃过饭也玩过，朋友圈里常常互相点赞，算得上朋友。 “八点钟带到花店，有惊喜。” 五分钟后，尤沫发来消息。 李灿纠结了下，终究没有发消息给苏茜。 他总觉得苏茜和闵月的关系有点古怪。 二者如同古代的锦衣卫和江湖浪客。 按照小说里描述，两人本该是对立的。 李灿看着闵月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吃糖葫芦吗？”走到一半，闵月突然回头看向李灿。 “嗯。”李灿点头。 闵月加快步子，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摊处，买了两根糖葫芦，递给李灿一个。 她小口吃着，笑道：“其实当年在澳洲的时候，我最想吃的就是糖葫芦了。” 李灿奇怪道：“那里连糖葫芦都没有？” “你以为呢？”闵月反问。 “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李灿一口吃掉两个。 闵月撇了撇嘴：“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当然体会不到了。” “我没心没肺？”李灿顺着竹签一口吃掉剩下的四个糖葫芦，直至全部咽进去后，方才朝着闵月鄙夷道，“你是狼心狗肺吗？” “你找打啊。”闵月挥着小拳拳就朝着李灿砸来。 李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告诫道：“你别想占我便宜啊。” “放开我！” “不放！” 咔！ 李灿倒吸一口冷气，松开了手。 闵月得意地笑了，松开了穿着小皮靴的脚。 “哼，你应该感到运气好，我今天可没穿高跟鞋。”她得意地说。 “算你狠。” 李灿其实一点也不痛。 他的体质很强，而闵月这一脚明显收了力。 他之所以装痛，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小寿星的虚荣心。 占了便宜的闵月显得很开心。 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边，又给李灿买了两串鱿鱼，一串鱼豆腐，两串烤面筋…… 两人走进了一家商场里。 此处距离花店已经很远了。 李灿从和闵月的聊天中，得知她今日也是大街上闲逛，路过麦劳劳的想吃点东西，然后就看到了他。 “真的有点饿啊，咱俩先吃点饭吧。”闵月说。 “我请客吧。” “当然啊。” 两人到了商场四楼，选了一家陕菜馆。 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等着上菜的同时，闵月突然问道：“你跟苏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朋友。”李灿说。 “男女朋友？” 李灿瞟了眼她：“你的想法真多。” 闵月“呵呵”笑了两声。 “矫情。”闵月道。 “你不也是？”李灿反问。 “我怎么了？” “长的矫情。” “你这样说话会真的没女朋友的！” “啊，菜来了。”李灿切换了话题。 他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挺无趣的。 尤其是在和苏茜相处的时候，反而不如从前那般自在与肆无忌惮。 “她知道你的身份吗？”闵月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你猜？” 闵月哼了一声，拿着筷子敲了两下盘子，方才开口道：“你说我要是跟她坦白身份，她会怎么做？” 李灿诧异看着她：“你犯事了？” 闵月恼怒地看着他：“你当我什么人呢？” “抱歉啊。” “不过我以前跟她可能有点误会。”闵月不好意思道。 李灿：╭╮ 你他喵在逗我？ 第190章 明媚的妹子 李灿颇为无语地看着闵月。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问。 闵月低着头，犹豫了好几秒钟，方才抬头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你说啊。”李灿催促道。 “我以前不小心抢过她的东西。”闵月说。 “嗯？” 李灿心头略微诧异。 他可是知晓苏茜异能的强大，而闵月虽然能够操控那种奇怪的玩偶，可是跟苏茜应该相去甚远才对。 不过虎口尚可夺食，这似乎也不算什么。 “传奇上的炎魔，你知道吗？”闵月说。 李灿皱眉。 炎魔这个东西他还真听说过，毕竟那可是被列为传奇之中十大神秘生物之一的家伙。 在传奇论坛的置顶帖中，便有一个关于这十大神秘生物的介绍。 那炎魔更是有一个小视频，其身高近百米，周身火焰缭绕，一架军用飞机都被它一拳砸爆，恐怖无比。 难不成这炎魔和苏茜有关？ 不过他记得那炎魔出现的地点被标志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屿中，距离大天朝颇远。 服务员已经将李灿点的葫芦鸡端了上来。 闵月很狗腿地帮助李灿撕下一个鸡腿，放到了他的盘子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灿怀疑且戒备地看着闵月。 “你跟她关系好，帮我说下，反正都是误会啊。”闵月说着。 李灿低头吃了口鸡腿，味道还不错。 “你得先说清楚什么事吧？”他说。 闵月纠结了下，最终将事情说了出来。 如李灿早先猜测的那般，那个传奇中的十大神秘生物之一的炎魔，的确是苏茜。 “那是一座法属岛屿，盘踞了一条能操控海水的强大海蛇……” “那帮美国大兵好不容易把那大蛇干掉，没想到地面开始沸腾，一个像是传说中炎魔一样的怪物冒了出来……” “后来人要么死光要么跑光了，我运气不错离得一直很远，然后发现那炎魔变成了人……” 李灿忍不住打断道：“苏茜？” “嗯，”闵月说，“她的火焰异能太强了，而且那时候异能似乎有点失控。” “失控？”李灿皱眉。 “对，火焰消失后没多久她就晕倒了。”闵月说，“按照传奇中的解释，这种是异能失控的结果。” “不过也是，她的异能那么强，要是能完美控制的话，才不太正常。” 李灿皱了皱眉。 他看向闵月：“所以你就抢了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有抢啊，”闵月不好意思道，“她那么强，就是晕倒了我也不敢靠近，而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装晕的。” “所以呢？”李灿问。 “我让小松鼠给她送了个纸条。”闵月道。 李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就要了点蛇皮蛇肉什么的……” “然后威胁她不给你就把她的身份公布？”李灿问。 “你真聪明。”闵月夸奖道。 聪明你大爷啊。 这特么还敢叫做没有抢…… 只是李灿仍旧有点奇怪。 “你这么作死怎么没有被发现？”李灿问。 “避开一切通讯工具，其实没那么难的。”闵月显得很自信。 “还有，你要蛇皮蛇肉什么的干什么，吃吗？”李灿继续道。 闵月纠结了下，决定向李灿吐露点实情。 “每一种玩偶的能力取决于它的材质。”她说。 李灿猛地想到了当初在神秘事件收录群里看到的那个蛟龙影子。 “你捏了一条蛟龙？”他问。 “你怎么知道？”闵月诧异。 李灿笑而不语。 他又想到了牛背山上那只鬼头鬼脑的松鼠，或许它便是为了收集一些火属性的材料，以便闵月捏出火焰玩偶。 “先吃饭吧。”李灿说。 闵月默默地撕下另一个鸡腿给自己。 两人吃着饭，随意聊着天。 十分钟后。 “我刚刚给你说真的呢。”闵月说。 李灿吃了口菜，喝了口王老吉，抬起头。 “你说大家怎么着也算朋友了吧，如果有一天被她发现以前我抢过她东西，会不会很尴尬？”闵月道。 李灿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笔交易想跟她谈。”闵月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李灿坐直了身体。 他觉得这恐怕才是闵月说这番话的真实目的。 “你早就有预谋吧？”他忍不住道。 “不是，”闵月摇头，语气有点落寞，“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然后见到你了，觉得你这样的生活蛮不错的。” 李灿眨了眨眼。 他发现自己有点听不懂对方的话。 女人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喜欢打哑谜。 “算了算了，我回头自己跟她联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闵月突然摇了摇头。 李灿不以为然。 此后，闵月果真没有再提过相关的话题。 两人吃过饭，去商场里逛了一圈。 闵月买了个眉笔和一个润唇膏，又给自己添加了一套卫衣。 李灿花费一百块钱抓了三个娃娃当成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若非闵月在旁边，他这一百块钱至少能抓三四十个，只是为了避免异能暴露，他才只能像普通人一样靠可怜的运气还有那一丢丢的技巧。 拎着三只玩偶，闵月显得很开心。 “走吧，咱俩去唱歌吧。” 看到商场里有那种玻璃隔间式的迷你ktv，闵月眼前一亮。 李灿心头有点发憷。 上次有苏茜用她的歌喉给了自己底气，可是闵月不像是那种不会唱歌的人啊。 在李灿纠结的时候，闵月已经打开了门并朝着他招手了。 “大不了不唱歌。”李灿想。 微信扫码付款后，闵月便问李灿道：“你想唱什么？” “你先来，我等会儿在看。”李灿说。 “那我先唱一首《大王叫我来巡山》吧。”闵月说。 李灿眼前一亮。 这首歌好啊，只要会哼哼就行了。 “咱俩合唱吧。”他说着拿起另一个话筒。 一分钟后…… “你是在唱歌吗？”闵月捂着耳朵放下话筒。 李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最近有点咽炎。” 他觉得以后千万不能跟人合唱，否则再怎么简单的一首歌，自己也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闵月一脸鄙夷，心道：咽炎你大爷，咋不说你口腔里长痔疮了呢！ 闵月随后又唱了几首歌，还强迫李灿用他那感人的歌喉叫了几嗓子。 二人从商场出去，已经七点多钟。 “晚上有什么打算？”李灿问。 闵月：“不约！” 李灿：“……” 他深吸口气，说道：“没事的话跟我去花店吧，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谢谢啊。”闵月愣了半秒钟，随即满面笑容。 路灯洒落而下，照射在她的侧脸之上。 李灿忽然发现短发妹子也可以显得如此明媚可爱。 他转过头，将目光移向马路。 天空略显阴暗。 路上车灯闪烁，行人如流水。 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191章 可口的妹子 在李灿的要求下，闵月打消了打车的想法。 二人步行前往花店。 尽管闵月觉得走这么远有点萨比，不过想到回家了也是对着一群陌生人捏娃娃看弹幕找乐子，心态便又放松了。 路上二人随意聊着天，扯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气氛很轻松，偶尔彼此拆台，二人却并不真的恼怒。 闵月讲述很多她去各地游玩，或者直播间的一些趣事。 李灿发现这个女人其实挺闷骚的。 他关注过对方的直播间，在里边高冷的一逼，没想到对于某些有趣的弹幕她都记得那么清楚。 看样子她也是个窥屏狗，还是那种看似面无表情内心戏堪比宫廷剧的家伙。 半路上，李灿给尤沫发了个短信，询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搞定。”尤沫回了个“ok”的表情。 李灿很好奇尤沫准备了些什么。 他瞟了眼旁侧的闵月，忽然想苏茜过生日的时候，自己应该给她送什么礼物。 对了。 苏茜的生日是哪一天来着？ 李灿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 不仅是苏茜，尤沫乃至他身边的其他人，他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日是哪一天。 想来这才是正常的。 他自己都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 “喂，李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在旁侧的闵月突然止步。 李灿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闵月转过身，突然将右手搭在李灿的肩头。 淡淡的芬芳扑入鼻孔，李灿的心情平静如狗。 这女人要搞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 “这是我的头发。”闵月将手从他肩头拿开。 李灿瞅见她手里拿着一根二三十公分长，没有一丁点弯曲的黑色发丝。 闵月将那根头发轻轻叠起来，拿出一张纸巾包起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她走了三步见李灿没有跟上来，方才停下，冲着停在原地不动的李灿问道：“你怎么不走？” “这女人不会精神有毛病吧？”李灿想。 一根头发而已，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搞得他还以为对方想壁咚自己呢？ “没事。”他说。 闵月隐约猜到了李灿的想法，转头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解释。 她不可能解释。 倒是对于李灿的礼物，她有点好奇。 难不成他要送我花？ 虽然有点俗，不过这个家伙看起来不像是有那种心思的人啊。 闵月瞥了眼李灿，捏紧手中放着李灿送给她的抓来的娃娃的袋子，默默叹了口气。 她还真有点羡慕这个家伙，可以整天那么散漫毫无追求。 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李灿去买了两杯奶茶。 闵月不太喜欢这种高热量甜腻腻的东西，随意要了份原味的。 李灿给自己买了杯红豆奶茶。 在他将奶茶杯扔到垃圾桶里的时候，花店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 李灿却见花店的卷帘门已经被拉上了，倒是从下边的缝隙处隐隐可见灯光。 闵月停在花店外，歪着头看向李灿。 李灿拿出手机看了眼，现在七点四十多，比预计的早了十来分钟。 “也不知道尤沫在搞什么。”他想。 他原本的想法是让尤沫帮忙定个蛋糕，然后大家晚上一起开开心心吃个饭就是了。 不过尤沫提到自己安排，他也便懒得插手了。 不对…… 李灿忽然瞅见不远处停了一辆红色suv。 那辆车子他很熟悉，毕竟是他少数摸过方向盘的汽车之一。 汽车属于宋小雨，之前从兰州回来的时候苏茜便开着这辆车。 “难不成她俩也来了？”李灿的心情一时间有点诡异。 “你没钥匙吗？”闵月转头问。 尽管她也注意到了那微弱的灯光，可是她并不觉得里边还有人。 李灿向前两步，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声响。 “搞什么呢。”李灿想。 他拿出钥匙，然后拉起卷帘门。 伴随着淡淡的香气，一股红色扑面而来。 看着那个由玫瑰花拼成的巨大心形，李灿愣了下。 整个花店已然焕然一新。 中间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除却那个由一大堆玫瑰花构成的“心”之外，还挂着很多五颜六色的气球，此外那玫瑰花周边，还摆放着一些姹紫嫣红的其他花儿，看起来分外美丽。 稍后一点的位置，摆放着小茶几，李灿瞧见上边有一个造型别致的蛋糕。 蛋糕整体的造型是一个可口的妹子。 他下意识地回头，见闵月已经惊喜地捂住了嘴巴。 “至于么……”李灿想。 花店内响起了生日快乐歌。 尤沫和宋小雨一边跟着音乐哼着歌儿，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闵月。 苏茜站在最后。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风衣，脸上带着微笑，跟着节奏拍着手掌，眼睛却盯着李灿，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 李灿被她的眼神看得有点心底发毛。 可他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好端端的老子怕个鸟哦！ 很多路人都已经看了过来。 “进去吧。”李灿朝着闵月说。 闵月进入花店内。 她的眼睛有点红，似乎被感动坏了。 李灿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情。 他将对方的表现归结为女人特有的矫情。 “生日快乐！”尤沫率先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谢谢。”闵月和她轻轻抱了下。 李灿瞧见尤沫将手放在闵月的屁股上。 他不由撇了撇嘴，觉得这头蕾丝边还真是丧心病狂，让人羡慕。 “还有我的，生日快乐。”宋小雨递过来一个彩色的小袋子。 “谢谢。” 苏茜微笑着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个红色的木匣子。 “门关上吧。”她看向李灿。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 这年头爱凑热闹的人本就极多，更何况这几个妹子的质量还不错。 纵使宋小雨胸前平平无奇，但是头发稍微长了点的她其实也蛮可爱。 反正苏茜很讨厌这样被人像看猴子一样对待。 李灿依言关上门。 几个妹子嘻嘻哈哈地闹着，闵月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 李灿能够感觉到她的开心发自心底。 自从得到“制造幻境”的能力后，他对于其他人的情绪波动的感触便格外明显。 他将目光投向那个“可口的妹子”蛋糕上。 那妹子分明是一个大头版的闵月。 李灿仔细瞅着蛋糕，发现其面目跟闵月有八九分相似。 蛋糕师傅的手艺非常不错。 大头蛋糕还有个小点的“身体”，穿着红色的比基尼，瞧着有点滑稽。 “这是在哪儿买的？”李灿好奇问。 他所知道的长安市这边比较多的连锁蛋糕店，诸如好利来、米旗之类的可都没有这种水平，面包新语的蛋糕也很一般。 总不会是从同一条街道的那家“阿达蛋糕店”买来的吧？ 李灿可是听毛球和可可提到好几次，那个做蛋糕的胖妹子经常做蛋糕的时候偷偷抠鼻孔呢。 这把两个想要偷点吃的的小家伙恶心的不行。 更何况他才给尤沫说了多久，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出这样一个蛋糕，似乎多花点钱也是可以的？ “我自己做的啊。”宋小雨双手抱胸，语气很得意。 “你做的？”李灿怀疑。 他相信这女人玩枪的本领不错，可是做蛋糕这种手艺活儿…… 还是算了吧。 李灿看向苏茜。 第193章 土豆丝 李灿跟便利店里的收银员妹子聊着天。， 在收银妹子笑得花枝招展的时候，李灿听到了身后“达达”的脚步声。 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拿起收银台上的两瓶可乐，朝着妹子挥了挥手：“走啦。” “诶……” 妹子脸红红的，正想喊面前这个气质温暖的帅哥留个微信，却看见了对面那个气质相貌都让人有些自惭形秽的女人朝着自己看来。 和对方目光相触的刹那，她突然有点心慌。 瞧见那充满御姐范的长腿美女转头和李灿说着什么时，收银妹子不由感到浓浓的失落。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春天。 “聊什么呢？”苏茜神色平静地看着李灿。 “她问我干什么呢，我说等人。”李灿走出便利店。 “嗯？”苏茜依旧歪着头。 “然后她就问等什么人，我就说一个很漂亮很性感很可爱单单看一眼就让人忘不掉的姑娘，她说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女人，一定是我骗她玩呢，所以她自己就笑了。” 苏茜绷着脸，心里却开心的不行。 她有种背着手蹦蹦跳跳边走边唱歌的冲动。 李灿瞟了眼苏茜，补充了一句：“看到你来了，她就不笑也不说话了。” “哼。”苏茜转过头，心头的开心不可抑止地蔓延到了嘴角。 只是想到李灿的某些表现，她又有点恼怒：死木头咸鱼……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李灿拧开百事可乐的盖子，递给苏茜一瓶。 他自己拿起另外一瓶喝了口，甜甜的味道很好喝。 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极长。 一个高唱着“帽儿破鞋儿破”的流浪汉穿着破棉袄背着蛇皮袋子路过，大步流星，看也不看两人一眼。 李灿陡然发现那流浪汉没有影子。 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侧头看向苏茜。 苏茜摇头：“一个可怜的幽魂而已。” 李灿松了口气，心道：他的气息确实很弱啊。 他喝了口可乐，问道：“她跟你谈了什么？”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苏茜拧上可乐盖子，反问道。 “去牛背山那次，她是个主播。”李灿道。 “然后呢？”苏茜问。 李灿犹豫了下，随即又觉得闵月既然已经决定跟苏茜坦白，自己所知晓的那点东西应该算不得秘密。 他便将二人认识的经过大致讲了出来。 见他说得这么干脆，苏茜原本的些许不满又打消了。 “她想把她爸妈接回国内……” 苏茜随后向李灿大概说解释了一番。 “其实关于虫洞的研究，各国很早之前就有开始，尤其是从越来越多的如上次寒潭中那样被称为‘折叠空间’的出现……” 两人随后探讨了一番这方面的问题。 苏茜提到了很多官方研究结果。 譬如她提到所谓的道家所言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真实所在地很可能便是历史上出现过的“折叠空间”。 乃至于异能的出现，都与这种折叠空间有关。 这些东西其实也算不得秘密，李灿在传奇中的等级高一些，同样会知晓这些。 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 二人走到了李灿的小区门口。 “对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李灿猛地想到让一个女孩子先送自己回家挺不要脸的。 “我不想打车。”苏茜面无表情。 “没事，我陪你走回去。”李灿笑道。 “挺远的，得走很久吧。”苏茜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没关系，反正这个点我也睡不着，而且一两天不睡我也不困的，哈哈。”李灿炫耀道。 苏茜认真地瞥了眼李灿。 她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心头却骂了声“好蠢”。 两人调转方向，影子又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 凌晨的城市里安静了很多。 李灿和苏茜并肩走在路上，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默。 见到苏茜似乎并不像此前那般热情，李灿心情有点疑惑。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惹恼她的行动。 难不成她大姨妈来了？ 他的目光下移。 两分钟后，路边出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李灿兴冲冲道：“你要去买东西吗？” 苏茜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没事，你直接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李灿很贴心道。 苏茜看了眼便利店，又瞅了眼李灿，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你没有身体不舒服吗？”李灿提醒。 苏茜眨了眨眼。 李灿委婉地暗示着：“大姨妈没来？” 苏茜剧烈起伏了好几下，长舒口气，方才没好气道：“你每天都想啥呢？” “那你刚才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李灿问。 “你怎么不说话？”苏茜看着他。 “女生不应该主动一点吗？” 苏茜一脸懵逼。 这特么哪里来的鬼逻辑？ 难道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 可你明明那么蠢啊，自己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难不成让老娘直接说想睡你？ 苏茜感觉自己脸有点红，但是主动开口她是万万不会的。 自己可是女孩子呢，要矜持啊，倒是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 她瞅着李灿：“没人说过你很笨吗？” “说我帅的倒是有很多。”李灿很不要脸地说。 苏茜呵呵一笑：“是不是还说你很土豆丝啊？” “什么土豆丝？”李灿疑惑。 “又土又豆还吊丝。” 李灿：“……” 月朗星稀。 可惜长安市这种鬼天气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 一点多钟的时候，二人走了才不到一半的距离。 路过一家肯基基的时候，李灿去买了点饮料汉堡。 服务员打着哈欠放下手机去准备餐点，苏茜无聊地看着那些趴在餐桌上休息的人。 一个妹子坐在角落里压低声音打电话，可是很快她的声音就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分手就分手！” 妹子挂上电话，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苏茜回头看了眼前边等餐的李灿，心道：你以后要是敢惹我哭，看老娘不锤死你！ 在李灿将苏茜送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三点多钟。 目送对方进入那处写着“军事管制”的院子，李灿方才转身离开。 他将双手插在裤兜里，走了百来米后，决定跑步热热身。 一条野狗刚刚爬进路边的垃圾桶，还没翻找到食物，猛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道风声，不由加紧尾巴发出“汪”的尖叫，然后看着那道远去的残影，缩在垃圾桶下瑟瑟发抖。 这是一只胆小狗。 第194章 电与果子 李灿给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层疾风，推动着他向前。 这种迈开全力，随风奔跑的感觉让他感觉格外畅快。 一辆辆奔袭在路上的汽车被他追赶超越在身后。 直至到了小区楼下，才不过二十分钟。 这还是他后来放缓了速度的缘故。 刷卡走进小区内。 路灯依旧如厌倦了婚姻的男女那般半死不活的昏黄。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寥寥几户亮着灯光。 李灿敏锐地捕捉到了些许狗吠声、猫叫声以及人叫声。 他乘坐电梯上楼。 可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裹着一条李灿淘汰掉的浴巾。 毛球抱着手机正在玩游戏。 看见李灿回来，小家伙伸了伸爪子算是给他打了声招呼。 三分钟后。 “哎，又输了，李灿你怎么不给我带点吃的啊。”毛球喊道。 李灿已经脱掉上衣，躺到了床上。 “自己去冰箱里翻翻，还有点牛肉。”他朝着外边喊道。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灿闭目养神。 他的周身出现了一层迷雾，三秒钟后却又消失不见。 “好鸡肋的能力啊，制造的幻境都骗不了自己。” 有个大胆想法的李灿感到些许遗憾。 他慢慢沉如睡眠。 八点钟。 李灿准时醒来。 洗漱一番，又原地做了下俯卧撑，轮番锻炼一下自己的各项能力后，李灿穿上一套运动装出门。 尤沫依旧早早就到了花店，状态看着还不错。 李灿过去的时候她正在收拾花店，将昨日那些玫瑰花整理好，然后放到了一处挂着“五折特卖”牌子的花架处。 一天的悠闲生活开始。 下午的时候，李灿接到了苏茜的电话。 电话中，苏茜告知李灿自己会离开几天。 她提到闵月会跟她一块走，事关其父母。 李灿并未细问。 尽管心中好奇，但是他可不想涉入太深。 纵然有时候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无聊，可是想想真的让自己忙碌起来，他又有些接受不了。 相较而言，他更情愿维持当前的状态。 他的日子再次变得平淡起来。 毛球和可可的学习进度已经过半。 二者最近出去的频率高了一些。 李灿猜到两个小家伙极可能是出去“收拢旧部”，不过他并未过多干涉。 小孩子总归是要成长的，自己应该多给它俩一些自由。 毕竟它俩不是普通的宠物，真的天天宅在家里，可能才是真的废了。 三日之后，苏茜回到长安市，两人吃了顿便饭。 和她的聊天中，李灿得知闵月另有安排。 只是后来和女主播的视频聊天中，他发现对方的状态挺好，看得出来事情的发展在她的期待当中。 李灿默默祝她好运。 这次回来，苏茜同时带给了李灿一个礼物。 礼物是一条通体洁白的小金枪鱼，总共半米多长。 李灿察觉到了那金枪鱼体内浓浓的寒冰能量。 他简直欲哭无泪。 “下次能不能给我弄点其他属性的东西啊。”路上，李灿对苏茜道。 苏茜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种东西是大白菜呢，我也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弄来的。” 她随后又笑道：“这次的鱼小，你就自己享用吧。” 享用个屁啊。 老子又不是真的吃货。 李灿最终还是将那条小金枪鱼和苏茜一块在家里烤着吃了。 两人都不怎么会做菜，而李灿稍微有点烧烤的经验，因而也只能这么弄。 苏茜倒是拿着手机上的攻略提出自己做个酸菜鱼，被李灿无情拒绝。 他见过苏茜做家务的手段，对于她的烹饪技术抱有深深的怀疑。 他才不想当试验品。 毛球和可可分了点残羹冷炙。 两个小家伙却吃的格外痛快，甚至在鱼骨头的归属上大闹一番。 时间飞逝。 闵月的朋友圈里更新了一张照片，是一片面朝蓝色大海的自拍照。 照片之中，她笑靥如花，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面带微笑，气质儒雅。 女人和闵月很像，只是年龄稍长一些，且气质更加知性。 李灿默默点了个赞，发信息问她是否回来了。 得到对方已经到了港城的消息后，他悄然松了口气，并默默为大天朝点了个赞。 各大网络媒体上都没有关于此事的介绍，倒是一则美国将与澳洲举行联合军演的消息占据了新闻联播的一角。 传奇之上依旧没有相关的消息。 …… 小树上的果子再一次长大了。 李灿同时结束了和苏茜的电话。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苏茜手中暂时没有其他超能动物的尸体。 电话里她还嘲笑李灿的“嘴馋”。 看着那绿油油的小树和果子，李灿的心情复杂且无奈。 冰与火显然是没可能了，风系异能也是达到了一个极限，再想要进步很难。 闵月手里的玩偶不多，他也没能弄到新的。 “只能是电。”李灿心想。 在他的想法中，电系异能至少可以进化两次。 加上它对灵体的特殊克制效果，这可以称为一个非常不错的异能。 成为雷电法王总归也是让人向往的。 可是，如何让小树通电？ 李灿的目光移向插座。 “但愿漏电保护器别那么灵敏啊。”李灿心头祈祷着。 在毛球和可可的注视下，他端来一盆水，然后将小树放了进去。 随后，他找来此前用过一段时间的台灯，将电线用冰刃剪断，把其中的铜线剥出三公分左右，并分开。 完成这一切后，他深吸口气，随即将插头塞进插座中。 铜线中已经带上了电，只是因为和空气接触的缘故，并没有暴露出什么异常。 毛球和可可对视，两个小家伙很默契地钻到了次卧中。 落后半步的毛球顺便将次卧门关上。 “李灿，你悠着点啊。”毛球喊道。 李灿撇嘴。 他望着面前盛满水的盆，以及泡在其中的小树，心头默默祈祷了下满天神佛保佑，然后毅然将那暴露在外的电线头插了进去。 滋…… 啪！ 蓝色的电流刚刚出现，李灿便听到了耳畔的声音。 “污污”工作着的冰箱指示灯灭了。 李灿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把这个漏电保护器给拆掉？ 他思考着。 </br> </br> 第195章 果子蓝了 李灿琢磨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相较于拆掉漏电保护器，他觉得还不如去找高压电试试。 高压电么…… 次卧的门被可可打开了。 “李灿，怎么没网啦？”可可探出狗头，狗脸上满是疑惑。 “断电了。”李灿面无表情。 “我要ifi！”可可抬起脑袋叫道。 “就是就是。”毛球伸着小爪子搭在门边。 “等会儿。” 李灿转身拔掉插座，将漏电保护器开关摁了上去。 两个小家伙走进客厅转着圈儿。 李灿坐在沙发上沉吟着。 “要么干脆试试电池？”他想。 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他找到两节尚未用过的南孚电池。 随后，他将电池扔进了水盆里。 拿出手机，李灿默默打开了游戏。 心不在焉地输了两场游戏之后，他将目光投向果子。 果子依旧绿的让人发黄。 连婴儿的小丁丁那么小的变化都没有发生。 李灿叹了口气，将两节电池从水里捡了出来。 他思考了三秒钟，扯来沙发垫子将电池擦干。 取下墙上的挂钟，他扣下电池，将这两个被水泡过的新电池换了上去。 钟表滴滴答答，秒针反复从分针时针身上压过，就像做着某种特定节奏让人羞耻的三人运动。 “你怎么还挑食呢？”李灿看向小树，郁闷地说道。 小树纹丝不动。 李灿沉吟片刻，从此前的台灯电线下剪下来一截。 他将剪下来的电线分成两段，分别黏在电池的两极，随后将另外两个接头对准小树。 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能量波动。 事实上小树“吃东西”的时候他从来都感觉不到丝毫异常。 李灿默默等待了五分钟。 果子依旧没有变化。 “你再这么挑食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李灿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树干上。 一丝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让他灵魂轻轻颤栗。 带着些许不舍的心情，他收回手指。 就在他打算拿掉电池的时候，忽然发现果子上出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小蓝点。 李灿眼睛微微一亮。 难不成这小树是活的？ 它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树！”李灿嘴角浮起微笑。 三分钟后，不见到第二个蓝点点出现，李灿换上了另一个电池。 五分钟后，第二个小蓝点出现。 李灿将两个电池重新换到钟表上。 钟表的滴答声消失，蹦跶的最欢的秒针也停了下来，就像做完运动进入贤者时间一般。 李灿心情格外开心。 他发现自己此前真是多此一举。 小树本身就是个喂不饱的小妖精啊，哪里用得着借助水来导电。 他将盆中的水倒掉，把此前的插头重新插到了插座上。 毛球甩着尾巴从厕所走了出来，猫脸上满是满足之色。 见它要走向次卧，李灿连忙叫住了它。 “毛球，过来帮个忙。” 毛球停下猫步，回头瞅了眼李灿，喵喵道：“干啥？” “帮我抓着这两根电线……”李灿说。 毛球瞅了眼插座，又看向李灿，猫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哼，想坑你喵大爷！ “一条深海鳕鱼。”李灿说。 毛球脸上的鄙夷稍退，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 “加一条金枪鱼。”李灿补充道。 “不要罐头！”毛球强调了一句。 它前些日子快被各种罐头吃吐了。 “没问题，给你买新鲜的，嗯，冰冻的。”李灿说。 “可是你不会做啊。”毛球有点纠结。 “国安局的食堂里有很厉害的厨师，我让苏茜找他帮忙。”李灿微笑着。 “我还想吃油炸小黄鱼。”毛球吞了口口水。 外边的鱼好吃，可是小黄鱼才是它的最爱。 就像可可始终钟情于骨头一般。 “没问题的。”李灿笑道。 瞧着那电线，他还真有点发憷。 万一被电到了，鬼知道是什么感觉。 李灿可不想以身试险。 这种时候还是让毛球上吧，反正漏电保护器反应挺灵敏的。 就算毛球真的被电伤了，大不了喂它一枚果子。 李灿其实挺希望手下这两个小家伙更强一点，只可惜二者对于果子畏若蛇蝎。 毛球走了过来。 它并未立即抓住那垂在地上的电线，而是伸长爪子沙发底下一阵翻找，弄来好几个大塑料袋。 李灿愕然地看着毛球将那些塑料袋一点点缠绕在自己的爪子上。 直至两只前爪被塑料袋缠满，如同戴上了两个小拳击套一般的时候，毛球才抓向两根电线。 “然后呢？”它看向李灿。 妈的，成精了！ 李灿面无表情地指导着毛球将两个线头对准小树的树干。 眼看着两根铜线即将对准树干，李灿的心提了起来。 他很担心漏电保护器又弹起来，那意味着自己又白费了一番功夫。 时间仿若都变慢了。 李灿的眼睛紧盯着那两根线头，然后…… “还好。”他神情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气。 毛球两只爪子伸得长长的，身体却趴在地上软绵绵的。 它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出一只后爪划拉着手机，朝着李灿道：“李灿，你怎么又掉到青铜了？” 李灿挑了挑眉，若无其事道：“白银的都太坑了。” “是你坑吧？”毛球拆穿道。 李灿低头看着手掌。 在他掌心中，一团火焰逐渐构成莲花形状。 这朵莲花栩栩如生，其中透露出来的温度却让毛球打了个哆嗦。 “前几天我看小说悟出了一招佛怒红莲，”李灿抬头看向毛球，“你想不想试试？” “嘿嘿，李灿大爷你最厉害啦，青铜里才是人才济济呢。”毛球面带讨好之色。 李灿手掌轻轻握住，掌心中的火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将目光投向小树，果子之上已经多出了一道道蓝色的条纹，煞是美丽。 他的心情变得期待起来。 毛球没消停几分钟，又开始张开猫嘴说着话，还搬出各种法律案例向李灿寻求答案。 诸如法律与人情。 或者见义勇为搞了乌龙应该如何处理。 以及舆论对法律公正的影响。 李灿笑而不语，摆出一副“这些问题太弱智了我才懒得回答”的姿态。 毛球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心道：装什么装，你肯定不知道，傻叉！ 在可可抱着手机走出房间，告诉李灿自己的影视vip需要续费的时候，李灿瞧见那小树上的果子彻底变蓝了。 第196章 香蕉 “等会儿我给你发个红包。”李灿挥手示意可可走开。 在小母狗哼哼地表示对李灿的敷衍不太满意的时候，李灿已经起身拔掉了插头。 “好啦？”毛球举了半天的猫爪子一下子垂了下来，“pia”的一声落在地上。 “好累啊。”它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身上的毛乱蓬蓬的。 李灿并未理会它。 他径直伸手摸向那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的果子，将其拽了下来。 果子入手，不软不硬，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李灿刚想捏捏，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怕又将它给捏爆了，那样他才是真的欲哭无泪。 毛球和可可眼巴巴地瞅着李灿，二者对视一眼，随后毛球率先道：“李灿大爷，你去外边吃果子吧。” “对啊，这次可是电呢，你想想要是漏电了，把家里电器都弄坏了怎么办？”可可认真道。 “就是，要有公德心！”毛球说。 …… 听着两个小家伙你一嘴我一嘴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教，甚至还说影响到整栋楼供电涉嫌违法，乃至给他科普万一造成什么意外他会被拘押多久的时候，李灿不耐烦道：“行行我走，好吧？” “其实我不是赶你走啦。”可可有点不好意思。 “回来给我带一份小黄鱼。”毛球舔了舔舌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答应我的！” 李灿回到卧室，换了一套衣服。 在两个小家伙挥着小爪子假装不舍的时候，他进入到了电梯内。 十二点钟。 天气微热。 除了偶尔有二货穿着羽绒服满头冒汗外，多数人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装。 妹子们都穿着美美哒裙子。 只可惜天气还不够热，除了寥寥的黑色袜外，李灿是视野中几乎没什么性感妖娆的大白腿。 他揣着果子，走在路上。 经过一家路边摊的时候，李灿点了份凉皮，又去旁边买了份鸡蛋灌饼。 吃过饭后，他顺路走进了花店。 尤沫正忙着接客。 瞧见李灿过来，她只是朝着小桌子上努了努嘴，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李灿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掰下一根香蕉，剥开皮三口吃掉。 香蕉的味道尚可。 “呼，好累啊，”尤沫送走客人，喝掉一大口水，方才道，“最近客人又开始变多了。” “涨价？”李灿试探道。 “别！”尤沫连忙阻止。 店里的花草已经是其他花店的数倍乃至十数倍，再涨下去未免太过丧心病狂。 尤沫可不想把客人都赶走。 “好吧。”李灿遗憾道。 反正店铺基本都是尤沫在打理，她喜欢忙一点也没什么。 不过作为一名老板，终究还是要体现出自己的贴心来。 “那再找招个人？”他问。 “才不要，这么小的店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要不你给我涨工资吧？”尤沫说。 李灿耸了耸肩，决定任由她自生自灭。 尤沫吐了吐舌头，却也不再提。 她本就是开个玩笑。 单单靠提成，她每个月收入已经超过了这个城市中的绝大多数人。 她其实很满足了。 毕竟通过李灿她还认识了好几个美美的妹子。 “昨天你跟茜姐吃饭去了？”尤沫问。 “人家可能还没你大吧？”李灿怀疑道。 他前几天特地发微信问过宋小雨，苏茜跟他同一年出生，比他小了三个多月。 听到他的话，尤沫低头看了眼卫衣上的兔宝宝图案，随即抬头道：“她是比我大呀。” 李灿无语地瞪了眼她。 “你俩到底是什么情况？”尤沫凑上来。 李灿伸出两根手指挪开她，从冰箱里翻出一瓶汉斯小木屋，轻轻掰掉盖子喝了口。 “管好你自己。”他说。 “胆小狗。”尤沫撇嘴。 李灿瞪着她。 尤沫抬头和他对视。 “接客！”李灿指了指门口。 尤沫气哼哼地转过了身。 李灿坐到了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翻来覆去地把玩着。 许久后，他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矫情的。 然而他只是个普通人，对当前的日子挺满意。 家里真的多出一个人，他感觉挺温馨，有时候又觉得好像有点麻烦。 特别是另一方身份背景都不普通，李灿很担心身份差距带来的一些潜在的矛盾。 他讨厌麻烦。 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秘密。 只是偶尔想到苏茜，他心里难免有点开心。 那样漂亮性感的妹子，一直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想日，又畏手畏脚。 这真的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情。 其实…… 最关键的是…… 尽管上学期间他收到过一些匿名情书，碰到过妹子或直接或间接表达跟他深入了解的意图，然而他从来没有跟妹子表白的经历。 唯一鼓足勇气的一次，还被对方的跑车刺激的自卑的失去了信心。 有时候跟苏茜独处的时候，很多话语都到了嘴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相较于二人还没那么熟悉的时候面对彼此的肆无忌惮，现如今两人相处的时刻反而显得小心翼翼矫揉造作。 终究是两只毫无经验缺乏临门一脚勇气的单身狗…… 李灿喝完小木屋，尤沫同时接完了客。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灿才想起问尤沫是否吃过饭。 “没呢，今天不饿。”尤沫说。 “减肥？”李灿问。 “嗯啊。”尤沫道。 “别减了，胖点才可爱。”李灿笑道，“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才不要！”尤沫生气说，“你咋不可爱死呢……” “面包新语的肉松怎么样？”李灿说，“最近好像新上了一种迷你小烧包，想不想尝尝？” 尤沫张了张嘴，将喉腔种的话咽了回去，半晌才道：“好像外卖平台上没有面包新语吧？” “没事，有跑腿呢。”李灿晃了晃手机。 帮尤沫叫了些她喜欢的甜点，和她乱七八糟地扯了一堆没用的话，跑腿小哥拎着袋子姗姗来迟，尤沫开心地张开了嘴巴。 李灿默默吃了根香蕉。 “哎，下辈子我要是男人一定追你。”尤沫说。 李灿摇头：“老子下辈子还是男人。” “所以才说我要是男人嘛。”尤沫两口吃掉一个小烧包，用表情看着李灿。 这女人真是变态啊。 李灿拿起手机。 在花店里宅了一下午，直至七点钟的时候尤沫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本想多挣点钱，可惜被李灿强迫下班。 拉上卷帘门，李灿斜在躺椅上看着电影。 天色彻底黑了下去。 电影结束。 李灿起身，使用冰火能量改造了一番店内的花草，直至自己略微疲惫的时候，方才走里出去。 华灯初上。 路上行人如织。 李灿混在人流中，朝着西郊而去。 一个小时后，他穿过了绕城高速。 绕过一片工地和拆迁到一半的房子，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路标，指示着前方一公里外便是新建成的昆明池遗址公园。 “大晚上那里应该没什么人吧。”李灿心想。 他小跑着向前行去。 第197章 电人 公园外边停着一排汽车。 李灿朝着公园内望去，瞧见很多闪烁的彩灯。 一对情侣手牵手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经过，让他的心情郁闷了好一会儿。 这个鬼地方都有这么多人…… 这特么一点也不科学啊。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公园里转转。 尽管此前他从未来过此地，可是对于这个新建不久的公园他有所耳闻，清楚它规模不小。 总有些疙瘩角落没啥人。 当然，这种地方也可能有穷得开不起房的野鸳鸯。 这大冷的天很容易生病呢。 李灿觉得自己要顺便助人为乐。 “怎么没提前买个手电筒。”他遗憾地想。 公园属于开放式的，李灿迈着步子顺利进入其中。 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粼粼波光，以及那个停在水面上的大船。 船上挂着各种彩灯，就像是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娘们儿。 李灿瞅了眼便移开目光。 公园里的灯光还算明亮。 一群大妈拿着音响在广场里跳舞，几个妖娆的大爷混在其中。 李灿朝着公园深处走去。 十来分钟后，他的身边逐渐安静了下来。 公园的位置终究荒僻了点，除去附近的居民，甚少有人这么晚还来这里。 李灿尽量朝着没什么人的小树林里钻。 半小时内，他撞到了四对野鸳鸯。 两对听到他的脚步声匆匆着跑开了，一对哼哼啪啪的声音变得更大，最后一个被扰了好事的中年男人骂李灿滚。 像李灿这样好脾气的人当然不会跟这种没素质的家伙一般见识。 他只是操控着一道劲风将其放在地上的裤子吹得飞啊飞的到了水里。 异能果然是一种妙用无穷的东西。 瞧着那光着腚追着飞翔的裤子跑到水边的男人，李灿转身隐入黑暗中。 至于那个慢慢悠悠提起裤子的中年女人，瞧着那光腚男人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眼见男人解下外套裹在屁股上想要跑，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你还没给钱！” “一百块！” 李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扭着水桶腰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风驰电掣地追上男人，一把扯下其衣服。 二人纠缠咒骂厮打了起来。 李灿摇了摇头，快步走开。 直至二十来分钟都不曾见到人影，前方出现的一片农田的时候，李灿意识到已经到了公园的边界。 周遭黑漆漆静悄悄的，连公园的路灯都没有铺设到这里。 李灿的身后是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树林，里边的小树无精打采地在随着风儿打盹。 在他身前是一片草坪，更远是绿油油的麦田。 “虽然足够开阔，不过应该也算隐秘了。”李灿想。 他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一枚蓝色的果子被他捏着手中。 李灿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这才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微风习习吹来，让李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天空上蒙着一层乌云，遮挡住了星月。 长安市郊的空气也不怎么好。 李灿将手机拿出放到旁边，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寒冰铲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中。 他微微侧开身子，在旁侧挖了个坑。 他脱下衣服，包裹着手机塞进坑里，又制造出一坨寒冰盖在坑顶。 脱得光溜溜的他躺在了地上。 地上的干草扎在屁股上痒痒的。 李灿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然后将果子塞进了嘴里，三两下嚼碎咽进了肚子里。 他其实还没尝出什么味道。 而果汁入腹，亦是没有让他立即感觉到什么异常。 可是有着此前多次吃果子经验的他知晓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忐忑地等待着。 “应该不至于像吃掉风系果子那样丧心病狂……”李灿心想。 一阵酥麻感慢慢从他身体各处传来。 李灿默默感受着这种愈演愈烈感觉。 他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脸上逐渐露出享受的神色。 这应该是他吃果子以来最为舒服的一次了。 此前的“冰火两重天”与之相比真的是差远了。 这才是纯粹的舒爽。 那种酥麻感让李灿的灵魂都轻轻颤栗着，有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冲动。 可惜天空没有太阳，只有黑压压的乌云。 一阵微弱的灯光出现在远处，可惜沉浸在颤栗感中的李灿并未发现。 李灿体内的酥麻感愈演愈烈。 他的身体不可抑止地原地抖动起来。 念及周围并没有第二个人，他终于没能忍住哼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要上天。 就在他不顾羞耻地翻滚着哼哼着的时候，一道明晃晃的灯光突然照射了过来。 “嘿，以为俩基佬，原来是自嗨呢。”一道欠揍的声音突破李灿的耳中。 他瞬间惊醒了过来。 而他体内那尚未完全稳定下来酥麻感似是受到刺激，顷刻间爆发到了他的体表。 电光汹涌而出。 李灿瞬间成为了一个电人。 那两个骑着小电动车，闲的蛋疼跑到公园里抓野鸳鸯，想着顺便小捞一笔的小伙子差点被这一幕吓尿了。 他俩不过是出来找点乐子，顺便想办法敲诈点小钱钱。 之前听到有男人在叫，他俩还探讨着是不是俩基佬在嗨皮，没想到是这么个东西！ 这不是人吧？ 可是也不像鬼啊。 难不成是什么类似东京啃种之类的吃人怪物？ 当看到那个古怪的“电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二人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 八百块钱从二手市场上买来的电动车二人都不敢要了。 李灿身上的电光逐渐收敛。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有充满了干劲。 他的脸上隐隐带着光，显得更加帅气逼人了。 挪开冰块，他给自己穿上衣服，又拿出手机。 如今才不过十点钟。 瞧着那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二人，李灿暗自摇了摇头。 他走近倒在地上的电动车，将手触碰向车把手。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电动车上泛起蓝色的电芒，仪表盘亮了起来，却很快“滋”的一声冒出了黑烟。 李灿伸出手，看着一片蓝色电芒在掌心中蔓延，如同一条条游动的蓝色小蛇，他满意将其塞进嘴里，然后将这一坨电芒咽了下去。 “现在的我要是触电了会不会被电死？”他遥望远处，看向了那架在空中的电线。 第198章 既期待又恐惧 看着那电线发了好一会儿呆，李灿终极还是打消掉了爬上电线杆的想法。 他觉得再吃上一次这种雷电果子才可以试试，现在贸然前去风险有点大。 环视着静悄悄的公园，李灿原地做了一小会儿热身运动，然后迈开步子开始奔跑。 他打算原路返回。 到了公园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一阵“笛污笛污”的警笛声。 那些跳舞的大妈们已经离开了，广场上行人寥寥。 李灿注意到了门口两个神色惊慌的青年，一人还在打着电话，说着“妖怪、骗人全家火葬场”之类的话。 他多看了几眼二人，在其中一人手中的手电筒上掠过，心道刚才就是这两个家伙扰乱了自己的好事。 他小心听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家伙似乎是在给某个媒体打电话，连带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也是他俩引来的。 “胆子不小呢。” 李灿轻轻摇头，随即加快了速度。 他忽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寥与超然。 警车和李灿擦身而过。 他一路跑回家。 “李灿你回来啦，快看我给我准备了什么。” 一进门，李灿就听到可可那狗腿至极的声音。 “还有我，面是我下的。”毛球挤到了可可前边。 李灿疑惑地看着二者。 “嘿嘿，你等着，我去给你盛汤。”可可摇晃着尾巴去了厨房。 “我去给你端面。”毛球尾随而去。 李灿失笑地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是因为之前赶他走而心怀愧疚，如今故意讨好他。 这种感觉还真是暖心呢。就是不知道它俩做了什么吃的…… 李灿坐到了沙发上，点开手机回复着苏茜发来的消息。 很快，可可就端了一个不锈钢碗走了过来。 “快尝尝我给你做的汤。”可可狗脸上带着期待。 李灿低头，面皮轻轻抖动了下。 “这是什么汤？”他语气平静。 “西红柿鸡蛋汤啊，我在网上学的呢，”可可说，“第一次有点不太熟练，你先尝尝，以后我再改进。” 李灿看着那碗汤。 两大块西红柿，一大块带着蛋壳的疑似荷包蛋的东西。 这他娘的是汤？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问：“怎么还有蛋壳啊？” “没弄干净，不过人家说吃蛋壳能补钙呢，我也经常吃哒。”可可不以为然。 可你是只狗啊！ 李灿感觉有点难以下口。 见到他许久没有行动，可可的眼神变得可怜兮兮起来：“李灿你不喜欢吗？” 狗眼变得湿润起来，似乎李灿只要说个是，它很快就会嚎啕大哭一样。 “不是。”李灿心软了。 他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好喝吗？”可可期待道。 “挺好。”李灿昧着良心说。 他闭上眼睛，一口气将这碗带着鸡蛋腥味没盐没味精没任何调料的汤喝光。 “锅里还有很多呢，我去再给你盛一碗。” 李灿脸都快绿了。 看到变成雪豹大小的毛球端着一碗面人立而起走了过来，李灿连忙道：“你吃吧，我还得尝尝毛球的……” 看到碗里的东西，李灿果断闭上了嘴巴。 毛球将碗放到李灿面前，猫眼里带着期待：“李灿你快尝尝，我下面可好吃了。” 这玩意儿是面？ 李灿瞅着那变成了一坨，还飘着四只小鱼干的被毛球称之为面的东西，一时间有些进退不得。 “李灿你快吃呀。”毛球催促着。 “我分你点，一块吃。”他艰难地开口。 “好啊。”毛球舔了舔舌头。 看着它吸溜地吃着自己分出去的面，伸出小舌头不时地舔一舔那腥气十足的汤，李灿明白这家伙不是想整它。 他转过头，可可吃着它自己煮的汤了。 李灿突然感觉一阵心塞。 他发现自己和两个小家伙存在巨大的代沟。 “也好，总归是能吃的东西。”李灿安慰着自己。 他忽然想到万一结实到一只野性难驯的狗，对方送好吃的便便招待自己…… 李灿感觉胃部不太舒服。 “李灿你吃啊。”舔着小瓷碗的毛球转过头来。 李灿点了点头，开始吃毛球下的面。 尽管腥了点，但是味道还不错，尤其是那飘在上边的小鱼干，辣辣的吃起来还挺爽快。 吃过饭，李灿坐到沙发上玩游戏。 毛球去洗碗，可可在擦地。 今日的李灿运气出乎意料地好，三场游戏连胜，让他都有些沾沾自喜。 干完家务的毛球早早就蹲在沙发靠背上瞅着了，见到屏幕上大大的“胜利”两个字，猫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坑都能赢？” “嗯？”李灿回头瞅它。 “李灿你赢得好帅！”毛球探头蹭了蹭李灿的肩膀。 趴在狗窝里看电影的可可抬头看了眼，狗脸上闪过浓浓戒备：“这只死猫什么时候这么会舔了，它想干啥？” 李灿放下手机，拍了拍大腿：“来吧。” 毛球哧溜一下子就跳了下来，四只爪子软软的，抓住李灿的大腿，又翻了下身子。 看到李灿伸出手，它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可可放下手机，也走了过来，眼巴巴看着李灿。 它好几日都没能享受到李灿的冰火两重天了，如今被毛球抢了先，它心里懊恼的同时又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 看到李灿掌心中的电流，可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李灿的手落在了毛球身上。 “喵呜！” 毛球身上的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它的猫眼瞪得大大的。 李灿加大了电流。 毛球的身子抖了起来。 “放开我！”毛球尖叫着。 李灿一只手捏住它的尾巴，另一只手带着电流在它身上抚摸滑动着。 毛球的声音由高到低变高，往复循环。 开始它还使劲挣扎着，后来身体便逐渐软了下去，乃至于到了最后那猫叫声都变得又骚又浪…… 隔壁又喊着变态砸墙了，李灿将毛球扔到了地上。 “李灿我还要！”毛球软趴趴地朝着李灿匍匐而来。 可可的表情很复杂，心中既期待又恐惧。 它可是看到了毛球由痛苦到享受…… “李灿，还有我。” 做出决定的可可一脚将毛球踹开，跳到了李灿怀里。 十分钟后，隔壁又开始砸墙了。 第199章 充电 这个世界很小。 小到让李灿有些无地自容。 “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傻啊，还什么电光人，怎么不神奇四侠呢。”尤沫拿着手机，指着上边的抖阴短视频给李灿看。 那个屏幕上，是一个刚刚从警局里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相貌猥琐，神情沮丧，说着自己和朋友去公园里撞见一个电光人，报警后反而因为涉嫌报假警被拘留罚款…… 他声泪俱下，显得真的委屈至极一般。 “这货沙比吧。”李灿说。 “抖阴上这种人很多啊，前几天还有人说看见一只兔子在飞，哼哼，还是本美女上传个美美哒照片净化下这里污浊浮夸的空气吧。”尤沫将手机屏幕对准自己。 李灿默默地转过了身。 他心里有点郁闷。 自己明明已经那么小心了，还是被人给碰到。 难不成下次吃果子得到山里去？ 他打开冰箱，纠结了好一会儿，方才拿出一瓶统一阿萨姆奶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放下奶茶，他斜到躺椅上，拿出手机登录传奇。 如今传奇上人越来越多，各种八卦劲爆的消息也是层出不穷。 前两天李灿就在上边看到某人控诉另一个家伙女装骗自己面基然后把他肛了。 有个头像很漂亮的白人妹子说自己觉醒了能力，可以生产香甜可口能提升人身体素质的乳液，每一百毫升售价1传奇币，每日限量一升出售。 当然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神秘的地方。 距离李灿最近的位于藏区，一座悬空寺庙出现在云端，只可惜没多久那寺庙便消失了。 李灿特地问过苏茜，被告知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海市蜃楼。 那处寺庙应该处于某个“位面裂缝”中，因为某种机缘而投射了出来，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它的入口应该就在附近。 类似的事情出现得越来越多。 李灿的身边依旧平静如斯。 这终究是普通人主宰的世界。 传奇上没什么新热闹可看。 李灿切换到腾讯视频上，打算看一部电影。 一部周星星的有点年代的老片子。 电影看到一半，手机弹出电量不足20%的窗口。 李灿无视之。 电量很快到了10%。 眼看着手机右上角的电量变成了1%，李灿无奈地张开嘴：“沫沫，你的充电宝用一下。” “忙着呢，充电宝就在你后边。”尤沫没好气地瞪了眼他，转向客人的时候又是满面笑容。 她腹诽不已：真是懒得要死啊，充电宝就在桌上呢，翻个身伸个手不就行了。 李灿准备翻身。 可是身子扭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随即停了下来。 “老子自己可以放电，为啥还要用什么充电宝呢？” 他琢磨着，自己的异能不至于只是用来做宠物按摩吧？ 生出这个想法后，他便又扭了回去，背对着尤沫和那对买花的情侣。 丝丝蓝色电流出现在指尖，李灿瞄准手机屁股上的洞洞，毅然地插了进去。 他刻意将电流收回去一些。 令得那一丝丝电流钻进手机当中，李灿的目光紧盯着上边的电量标识。 三秒钟后，1%变成了2%，李灿心头狂喜。 他意识到自己的试验成功了。 以后纵然到了荒郊野外，哪怕穿越到了异世界，自己也不怕没有手机用了。 顶多是没网没信号…… “我真是个天才！”李灿得意地想。 眼看着那电量一点点增多着，李灿琢磨着可以稍稍加快一下速度。 他加大了电流的输出。 手机电量的增速果然快了起来。 “还要不要充电宝啊。”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正沉浸在自己可以给手机充电兴奋中的李灿蓦地被打扰，心头本能的一惊，手上的电流失去控制…… 咔！ 一道轻响传来。 拿起充电宝递过来的尤沫惊呼出声：“李灿，你的手机爆炸了！” 这是一部手机还是苏茜几个月前买给李灿的，以便补偿从他手里拿走旧手机的事。 然而…… “没想到水果手机也学三颗星呢。”尤沫“噫”了一声，又冲着李灿喊道，“赶紧扔了啊，你还愣着干嘛？” 李灿握紧依旧在冒黑烟的手机，回头瞪了眼尤沫。 尤沫被他瞪得有点发毛，暗忖这货莫非是大姨夫来了，怎么突然成了这幅样子。 眼见有客人上门，她匆忙转身迎了过去，连口水都没喝。 李灿的眼神还真让她有点小担心。 回过头来的李灿简直欲哭无泪。 从前的他可是两三年换一次手机，可这特么才几个月啊。 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想到了下次和苏茜见面，对方问起他手机的事情改怎么办。 毕竟手机可是对方送的，即便只是为了用来交换他的旧手机。 李灿揉了揉脑袋，从躺椅上爬了起来。 他直接动手拆掉了手机，将还算完好的手机卡拿了出来。 将那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手机扔到垃圾袋里，他跟尤沫打了声招呼，便走出了花店。 找到一处手机店，他买了个跟报废手机品牌型号颜色都一模一样的手机，让店员给贴上膜，顺便在对方的推荐下花费六十八买了个套子后，这才松了口气。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在此期间，李灿利用毛球和可可的手机练习改进，初步掌握了利用异能给手机充电。 关健还是一个“慢”字。 只要肯沉得下心，这终究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花店中。 李灿拿着手机看小说。 接待完客人的尤沫喝着水刷抖阴，她其实是在看自己已经发布的短视频，面对那些夸自己漂亮的男人，她总是傲娇地喊一声“臭男人”，而点赞的女人也都能得到她“这么有眼光的妹子一定很幸福”的美好祝愿。 钟表滴滴答答。 时间一点点过去。 “喂，李灿你看这个好玩的。”尤沫突然抱起手机走到了李灿旁侧。 李灿侧头瞅了眼，正想移开目光，忽然又看了过来。 “怎么是这个家伙。”他有点意外。 “认识？”尤沫注意到了李灿的目光。 “不，这人看起来挺二的。”李灿说。 “对，这种特效太假了吧。”尤沫摇头。 第200章 一支玫瑰花 李灿瞧着视频。 那是一个人被压路机碾压而过的情形。 被碾压过的家伙躺在血泊中，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脑袋都已经扁了。 照理来说这样血腥的视频不可能过审，然而它依旧出现在此处。 那货在一阵鞭炮中如蛆虫那般蠕动着慢慢爬了起来。 末了，他还冲着镜头裂开满嘴烂牙，抱拳喊道：“兄弟们觉得好看点个赞啊……” 纵使尤沫喊着拙劣的演技，也无法阻挡这一幕实质上的逼真。 毕竟这可不是某些人评论的那样超过三块钱的特效，而是真实的。 李灿认识那人，正是当初寒潭处被黄海抓住的那个叫张茂的家伙。 李灿此前还向苏茜打听过，毕竟这么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家伙挺神奇的。 然而苏茜提及对方的时候颇为鄙夷，毕竟加入国安局第二个月就跑去碰瓷还被抓进监狱里的家伙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只是没料到，这货没法通过碰瓷弄钱，反而想要在抖阴上成为网红。 不是说不让公务员兼职么？ 这年头国家这么开放了？ 李灿默默退开两步，朝着苏茜发去信息：“你们挺悠闲啊。” 苏茜秒回：“？？” 李灿将张茂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苏茜回道。 李灿正想回复，却见苏茜已经发来视频。 他插上耳机，选择接通。 “搞什么呢？”苏茜笑道。 “工作啊，”李灿将摄像头对准身后的玫瑰百合郁金香，笑道，“喜欢哪个，我送给你。” “现在吗？”苏茜问。 “是啊。” “嗯，就那朵玫瑰花，粉色的那只。” 李灿回身，将那只粉粉的玫瑰花从花瓶里拔了出来。 “给我发个定位。”他说。 苏茜笑靥如花。 在尤沫鄙夷的注视下，李灿手里抓着花儿，朝着门外走去。 考虑到苏茜的位置颇远，李灿决定打车过去。 二十分钟后，他从出租车上走下。 “是六十二。”青年司机瞪着李灿。 李灿瞟了眼他，随即笑了笑。 可是在那司机眼中，面前的男人脑袋突然变黑变大，张开那夸张的大嘴朝着他咬来。 “妈呀，毒液！”司机尖叫着将脑袋撞在方向盘上。 李灿想了想，终究没有抽回那飘然到了地上的五十块钱。 这点钱就当喂狗了。 不对。 狗可比这种半道上不断走走停停想捎个人，末了还丧心病狂修改计价器的傻叉可爱多了。 李灿捏紧手中的玫瑰花，整了整衣服，起身朝着前方走去。 他不出所料地被门口的岗哨挡住了。 就在李灿打算给苏茜打个电话说一声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有人招手。 “这里！”苏茜遥遥招手道。 李灿看向拿着真枪的黑脸兵哥哥，对方神情严肃地朝着苏茜敬了个礼。 他点了点头，走进其中。 这里其实并非国安局的办公楼，而是一处老兵工厂。 现如今“兵工厂”的功能早已消失了，门口的牌子上挂着“某某兵器研究所”“某某老干部研究所”之类的东西，实质上属于国安局。 里边空间极大，被一堵围墙隔离成了办公区和生活区。 生活区稍稍开放一些，毕竟里边住着的有不少国安局员工的家属。 李灿所进入的是办公区。 除了中央的三栋五层小楼外，其余部分都是些活动区域。 李灿瞧见旁侧便是一处足球场，两队人在踢球。 只是看起来这些都是普通人，至少没有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异于常人之处。 稍远的地方还有不少人光着膀子打篮球，亦是有人负重奔跑，还有在阳光下躺在地上看出。 这里倒是和大学校园有点类似。 “送你的花。”走近一些后，李灿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了苏茜。 苏茜抿着嘴，抬起一只手接了过来。 她伸出另一手摸了摸花瓣，然后放在鼻子下边轻轻嗅了下，开心道：“好香啊。” “这可是我特地调教出来的呢。”李灿得意说。 他走在路上用冰火能量改造了下这朵花，让它能开的更持久一些。 “谢谢。”苏茜嘴角终于轻轻荡漾开来。 李灿愣了半秒钟，很快回过神来。 他偏过头，看向远处，说道：“这里的人蛮悠闲的嘛。” “对啊，”苏茜背着手抓着玫瑰花，笑说，“其实国安局对异能者的管理很宽松呢。” “是吗？”李灿并未回头。 “就像是你说的张茂，他要是个普通人早不知道被抓了多少次了，”苏茜说，“还有吴铭，你应该挺熟悉吧。” “嗯。” 李灿当然跟那个养鬼的小家伙很熟悉了。 “吴铭出去经营他的恐怖屋，用真鬼吓人，而且赚了不少钱，我也都没插手过呢。”苏茜道。 “你还真是个好人啊。”李灿转头微笑着看去。 苏茜“哼”了一声，抬腿踢飞了脚边的一个塑料瓶盖，随即说道：“国家政策如此呀，拥有特别能力的人总是要享受一些不同的待遇的。” “你这话说的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国家干部。”李灿笑着。 苏茜白了眼他，很快又笑了起来：“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来帮我？” “不要。”李灿一口回绝。 别看苏茜说的这么好，但是他才不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想要得到多少，势必得付出同样多的东西，他可不想把自己卷进麻烦了。 现在的生活他已经够满意了。 对于他的回答，苏茜并未特别意外。 她不止一次在李灿面前提过了，因而这么说其实本就没有抱多少希望。 反正时间多得是，日后总有的是办法让他就范。 苏茜瞟了眼李灿，又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边，低头嗅了嗅玫瑰花的香味，轻轻笑了起来。 两人一起去食堂里吃了顿午饭，就在大堂里。 吃饭间，李灿发现不少人都偷偷看向自己，还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让他的感觉颇为怪异。 只是让他略微疑惑的是，苏茜自始至终的表现都很正常，连跟他开玩笑的声音都没有刻意压低。 直至宋小雨的出现，方才缓解了李灿的些许尴尬。 他并未注意到，宋小雨蛮横地插到两人中间的时候，苏茜也悄然中抹了把额头的汗。 第201章 有我呢 在李灿已经将盘子里的饭菜吃干抹净的时候，才看到低头玩着手机的吴铭走了过来。 “灿哥！”瞧见李灿后，吴铭显得很开心。 只是瞅见旁侧不远处的苏茜时，他的脑袋很快又耸拉了下来。 就像是一只撞见了教导主任的倒霉学生。 “这么晚吃饭啊。”李灿冲着吴铭笑道。 “嗯。”吴铭偷偷瞟了眼苏茜，又朝着李灿道，“灿哥，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啊。” “可以。”李灿朝着他做出一个“ok”的姿势。 李灿和苏茜走出食堂。 宋小雨跑去靶场玩枪了。 异能只有通过不断的使用方才能慢慢增强。 这是绝大多数异能者都知晓的道理。 然而李灿明知道如此也懒得做，毕竟他吃掉一颗果子抵得上别人锻炼数年乃至一辈子了。 看到宋小雨朝着靶场走去，李灿有点蠢蠢欲动。 “对了，茜姐，你要不要带他来见识见识？”走出七八步的宋小雨回头。 “不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苏茜摇头。 鬼才喜欢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呢。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才好啊。 李灿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像一只牵线木偶那般跟着苏茜的步子，眼看靶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长这么大他还没摸过别的枪呢。 当年大学军训的时候，他本以为能过一把枪瘾，甚至听到学长们说到每个人只有十发子弹，还琢磨着一定要慢一点一个接着一个打出去，那里料到后来发生甲流军训基地死了人，于是打枪伴随着夭折的军训无疾而终…… “怎么了？”苏茜注意到李灿情绪不太多。 “没什么。”李灿说。 “你刚才一直往后看……”苏茜忽然皱了眉头，语气平静道，“你在看小雨？” “啊？”李灿呆了下。 “你喜欢小雨？”苏茜的语气平静如狗。 “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李灿瞪着苏茜。 苏茜紧绷的脸上却露出笑容：“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李灿撇嘴。 呵，女人！ 两人转悠了一会儿，发现不少人频繁偶遇，还有个家伙在远处偷偷对着自己拍照后，李灿有点忍不了。 “这帮人是把咱俩当猴子看吗？”他问。 苏茜环视一周，那帮此前还鬼鬼祟祟看来的影子尽皆散去。 “去我办公室吧。”苏茜说。 办公室…… 李灿下意识地想到了某些黑丝短裙的办公室里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维持着此前的步伐，不徐不缓地跟在苏茜身后。 苏茜的办公室并不算大，里边的装修也很简单。 李灿做到了沙发上，苏茜忙着给他倒水。 “没有一次性纸杯了，你用我的杯子吧。”苏茜说。 李灿瞅了眼那印着hellokitty的瓷杯，一边接了过来喝了口滚烫的茶水，一边问道：“你用什么喝？” “我不渴的。”苏茜说，“上次有个上边下来检查的才好笑呢……” 苏茜讲得很开心。 李灿听的很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灿将杯中的茶水喝光，苏茜又给他加满。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苏茜说道：“咱俩双排玩游戏吧？” 李灿略微纠结了起来。 他可是看到过苏茜的段位，已然是一名真正的星耀大神了。 自己刚刚爬到白银…… “我现在很少玩游戏。”李灿决定挽回一点自己的颜面。 “没事，我带你上分。”苏茜说。 “段位相差太多好像不能双排。”李灿弱弱道。 “没关系，我找人要个号。”苏茜笑说，“今天把你带上黄金。” 黄金大神的诱惑终究让李灿抛却了那一丢丢的自信心。 苏茜要来了一个黄金段位的号。 两人开始双排。 “别，别，别上！”苏茜喊着，“哎呦，你又死啦！” “上，快上啊，李灿你射他！” “可以，这波不错，诶，等等，你干嘛去？” 一小时后。 苏茜放下手机。 她瞟了眼李灿。 李灿已经低下了头。 苏茜默默叹了口气：真的是太坑了啊，难怪这么久还在白银坑里挣扎。 李灿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一想到有大腿可以抱，他就更加放浪形骸起来。 只是看起来苏茜这根大腿也没多粗啊，否则不至于玩了整整四局才赢了一局。 “再来。”苏茜拿起手机。 她决定自己稳一点，好歹要把这个坑货带上黄金，否则自己此前的牛不是白吹了吗？ 四十分钟后。 苏茜放下手机，面无表情道：“不能玩了，手机没电了。” “哦。”李灿看了眼不远处的充电器。 他又低头瞅了眼自己的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提醒苏茜的想法。 他才不傻，当然明白这是苏茜被自己坑怕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很坑？ 可是明明是那帮队友们意识跟不上啊。 不过苏茜也是的，玩个打野就开始帮了自己两次，后边根本没管过自己。 “对了，过几天我们有个同事聚会，你一块参加吧？”苏茜给李灿的杯子里添满水，说道。 “你的同事我就不凑合了吧？”李灿拒绝着。 “可以带朋友的，”苏茜道，“这次主要是为了欢迎新同事，你跟着去转转呗。” “我不想。”李灿婉拒道。 “你刚刚坑了我好多把呢。”苏茜悠悠道。 李灿轻轻咳嗽起来。 “没良心。”苏茜气哼哼道。 “我一个陌生人去了很尴尬啊。”李灿解释道。 “有我呢。” “万一有人说闲话……” “有我呢。” 李灿抬头看着苏茜那认真的神色，终究还是没能搪塞掉。 “好吧。”他说。 苏茜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们新同事是男是女啊？”李灿好奇问。 “你见面不就知道了？”苏茜不以为然。 “他叫什么名字？”李灿道。 “你见面就知道了。” “可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跟我去不就行了！”苏茜抬头说。 “好吧。”李灿闭上嘴巴。 苏茜其实并没有那么清闲。 一连接了两个电话后，她不得不开始忙碌。 李灿趁机告别。 “三天后电话联系。”苏茜朝着他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李灿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第202章 玩偶 三日之后。 李灿换上一套新买的连帽衫和运动裤，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帅脸。 在他的双眸被镜中的璀璨光芒晃得有些眩晕的时候，方才移开目光，使劲晃了晃脑袋。 轻轻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其实很平凡，然后他伸出爪子抓了个帅气的发型，穿上四百六十八块钱从五环店买来的匡威鞋，走出了房间。 毛球和可可一大早就出去浪了。 回头关门时没能见到家里的猫狗朝着自己挥舞爪子送别，李灿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家里还是人气不足啊。”他想。 将视线从桌上的小树上掠过，他憧憬着小树要是能长出几只有灵智的如同人参果那样娃娃就好了。 然而这根本不现实。 与其不切实际的幻想，还不如约个妹子造个肉体凡胎的娃娃。 啊啊啊，好麻烦啊！ 李灿敲了敲有点不安分的脑袋，“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楼下的单元门两侧贴着大红的喜字，路上的井盖上贴着红纸，李灿瞧见一个相貌平平两百斤上下的男人从婚车上下来，在一群狐朋狗友的簇拥下挺着肚子走进了小区。 瞅了眼马路上清一色的牛或马或粪叉的车子，李灿叹了口气。 他寻了个稍远的地方吃了份凉皮肉夹馍，喝了两瓶冰峰，起身前往花店。 半道上路过人人乐，李灿突然瞧见了超市里的一排娃娃机，注意到里边有很多色彩艳丽的玩偶。 他不由想到了上次陪闵月过生日，那次因为不想暴露异能而有所收敛，浪费了不少钱，如今倒是可以试试。 李灿转身走进超市内。 娃娃机摆放在靠近超市入口的一个拐角处，位置还算显眼。 李灿刷微信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 他在六个娃娃机处转悠了一圈，然后走向中间一个。 这里边是一些蓝色的斑点小狗，狗样子跟可可一样可爱。 李灿投入两枚游戏币，操纵着手柄移动。 当那爪子抓住一只小狗，并将其拽起来的同时，李灿释放出了风系异能。 而到了半空中，正要坠落的小狗陡然止住，整个爪机都摇晃起来。 在其剧烈抖动的同时，它迅速移动。 伴随着“咔”的一声轻响，小狗落了下来。 李灿弯腰从下方的出货口将小狗拿了出来。 “还是不够稳，应该控制着风让玩偶稳定住。”李灿暗想。 他换了个娃娃机，将目标对准其中的小兔纸。 半分钟后，这只眯着眼睛的长耳兔玩偶被李灿夹在了腋下。 超市的人来人往，初始还没什么人注意到，可是随着李灿手中的玩偶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投来了注意力。 一只七八岁的小萝莉凑了过来，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好奇地看着。 每次李灿抓住一只娃娃，小萝莉都会“哇”的叫一声，然后赶紧含住嘴里的棒棒糖。 李灿看的有趣，便将其中的一只斑点狗送给了它。 “谢谢哥哥。”小萝莉很开心。 她蹦蹦跳跳地跑去跟刚刚排队付款出来的妈妈报喜。 “妈妈，哥哥送我的小狗狗呢，你看好不好看？”小萝莉欢快地笑着。 小少妇本来还有点戒备，当瞧见转过头的李灿时，被那张气质迷人的帅脸晃了一下，脸略微红了几分，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那你还不去谢谢叔叔。” “谢谢哥哥。”小萝莉朝着李灿甜甜笑着，同时不忘舔自己的棒棒糖。 “不客气啊。”李灿朝着二人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丑丑的长得跟小老头一样的小男孩吸溜了下鼻子，纠结着走上前去：“哥哥我喜欢那只小猫猫。” “送你。”李灿将粉色的小猫咪递了出去。 丑男孩笑得很放肆。 又一只可爱的萝莉从李灿手里拿走了一只史迪奇。 李灿俨然成了散财童子。 纵然如此，他手里的娃娃已然放不下来。 他周边更是围了不少人。 超市的工作人员亦是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瞧见那摇晃的抓手时，那名脸上有很多痘痘的工作人员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足足看了三分钟，眼见李灿身边又多了七个玩偶，一个热情的妹子还找来一个大塑料袋帮助李灿将其收了起来的时候，那名痘痘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挤了进去。 他瞪大眼睛盯着李灿的动作，期待着发现这个帅的让人嫉妒的男人在作弊。 然后…… “妈的，这家伙开挂了吧？”痘痘男没能找到破绽，心里浮起一片阴霾。 李灿将手中的一百枚游戏币花光。 他身边已经多了四个塑料袋子，里边都是些形形色色的玩偶。 六个娃娃机里边空了一大片。 他身边聚拢了不少人。 “帅哥，笑一个呀。”一个胆子大熊熊也大的妹子红着脸将手机对准了他。 李灿皱了皱眉：“你在拍抖阴？” “是快兽啦！”妹子说。 “我可不想出名。”李灿捂住脸。 妹子笑得胸前乱颤，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李灿心里一阵担心，生怕妹子的￣)里甩出一大片奶。 他不由念及了传奇里那只卖**的金发美女。 昨晚他看到有人发帖子说对方卖的奶味道很腥不对劲。 他琢磨着那个金发美女搞不好是个女装大佬，那么所谓的**…… 也许他卖的是另另一种东西，某些猥琐的家伙只怕是大意**粥了。 李灿放下一只手，朝着几个对着他拍视频的妹子说道：“好了啊，我是真的不想出名，大家帮忙配合下。” 几个妹子也挺识趣，倒是一个相貌猥琐的汉子笑嘻嘻地喊着“拍一下又不会怀孕”。 “滚。”李灿不客气道。 汉子有点恼怒。 可惜没等他说什么狠话，便被周边几个妹子怼了回去。 “人家帅哥不喜欢拍照，你还对着人拍，有没素质啊。” “就是呢，你一个男人拍人家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坏想法？” “不会是想拍人家的照片拿出去骗炮吧？” 汉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终究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李灿将三袋子玩偶送给了身边的妹子和小朋友，然后提着另外一个袋子离开。 走出稍远一些后，他将微信中的一条条好友验证消息尽皆拒绝掉。 “在哪儿呢？”他向苏茜发去消息。 第203章 美如画 一直快要走到花店，李灿也没有收到苏茜的回复。 他索性戴上耳机，默默听起了歌。 一首《背影》，听起来蛮有趣。 他记得大学时候隔壁寝室有个家伙疯狂迷恋这首歌，后来才知道那家伙暗恋隔壁班一个妹子。 妹子大学四年换了三个男朋友，也不曾正眼看过他。 那家伙倒也没那么怂到底，他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当众表白，引来一片起哄声，以及校长的祝福，却在下台后被人家男友暴打一顿。 年前李灿跟另一个老同学聊天，对方提到了那个家伙，据说那家伙得偿所愿，两人年前办了婚礼。 舔狗终将应有尽有。 未必是接盘侠。 李灿拿起手机，将歌曲切换到《起风了》，听了一会儿又换成了许山高的歌。 稍稍清闲下来的尤沫将李灿带来的那一袋子玩偶一个个摆到了花架上，看起来还颇为有趣。 “你从哪里淘来这些东西的？”尤沫问。 李灿拔掉一只耳机，漫不经心地说道：“去人人乐抓的。” “娃娃机？”尤沫侧头瞅了眼李灿。 “嗯啊。” “败家子！”尤沫撇嘴。 李灿拔掉另一个耳机，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说道：“我花了一百块钱。” “十块钱一只？”尤沫沉吟了下，点头道，“那还败得不算彻底。” “另外四十个送人了。”李灿躺了下去。 尤沫愣了下，随即看向李灿：“骗鬼呢。” 李灿“呵呵”冷笑一声，懒得跟这个愚蠢的女人多费口舌。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苏茜姗姗来迟的电话。 “出了点事，我得临时出趟差。”苏茜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很棘手？”李灿试探道。 “还好。”苏茜说。 “要么你来帮忙？”她停顿了两秒钟说道。 “不太棘手就算了。”李灿委婉地拒绝着。 “哼。”苏茜语气中满是不高兴。 “回来我给你接风。”李灿忙转移话题。 “好吧，就给你个机会。”苏茜道。 没说几句，二人便结束了通话。 倒是苏茜提到那个对新同事的欢迎仪式也会稍晚几天，等她回来再举行。 李灿自无不可。 反正他本就是去打酱油的，相较于参加陌生人的聚会，他更乐意带几个妹子去烧烤泡温泉。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至少现在的妹子们都忙着工作。 哪怕闵月，在微信上也提到自己最近挺忙。 想到她的父母刚刚回国，李灿倒也能够理解她的处境。 他梦到过无数次一推开门父母出现，然而这只能是梦。 哪怕他拥有小树这样神奇的东西，也无法让两个去世多年的人复生。 而前几日喊着要请李灿吃饭的吴铭，看起来是跟苏茜一并去执行任务了。 从和苏茜的聊天中，李灿得知此番出事的位于秦省北部的革命老区，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事件，且初步怀疑与超能力者有关。 李灿多少有点担心。 直至五日后接到苏茜的视频，看到手机屏幕中她那张光彩照人的面孔，李灿的心情才彻底平静下来。 “搞定了？”他问。 “我都亲自出手了啊。”苏茜笑着。 “你这个局长当得也太憋屈了吧，什么事情都得亲自出手？” 苏茜叹气道：“没办法，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少了，你又不愿意来帮忙。” 又来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呢。”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苏茜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明天十点钟到高铁站。” “我去接你。”李灿主动说。 苏茜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 次日。 李灿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高铁站。 去星巴克买了两杯拿铁，李灿等在车站出口处。 火车晚点十分钟。 在李灿手中的咖啡已经被他一点点的喝掉一半的时候，他看到了穿着青色风衣和长筒袜的苏茜。 她红色长发飘飘，神色明媚如灿烂的郁金香。 李灿远远地招了招手，苏茜拎着小包包加快了速度。 走到李灿面前两米处，她止住了步子，抿着嘴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会不会给我一个拥抱？ 苏茜期待着。 她看到李灿朝着她伸出了手。 “给你买的拿铁。”李灿有点遗憾道，“火车晚了点，有点冰了。” “没事儿。”苏茜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 她心中恨恨道：蠢货木头大傻哔…… 李灿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隔着八米距离将杯子精准地丢到垃圾桶里。 他拍了拍手，朝着苏茜道：“想吃点什么？” “吃你……” “啊。” “吃你想吃的什么都行。”苏茜回过神来。 李灿奇怪地看了眼她，很聪明地拆穿了对方：“可别这么说，你们女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随便啊吃什么都行分明是没啥想吃的又懒得想。” “你懂的挺多嘛。”苏茜冷笑。 “你忘了上次跟你去吃臭桂鱼了？”李灿提醒道。 苏茜反应了过来。 她哼了一声：“反正我现在还不饿，随便转转吧。” 两人走出了高铁站。 站外是一个小公园，周边是一大片农田。 两人在公园里散着步子。 苏茜喝完咖啡后兴致还不错，向李灿讲述着此番的事情。 一个因为老婆跟人跑了转而开始怨恨社会的家伙，偶然得到了能操控他人意志的能力，开始肆意控制js各种女人。 他的手段很恶劣，却也颇为高明，将很多灾难现场伪装成了灵异事件。 由于一个月内连续失踪十余人，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引起了国安的注意。 于是那个家伙便倒霉了…… “还以为是条大鱼呢。”苏茜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李灿瞅了眼她。 “咳咳，其实这样也好，我也喜欢平淡点的生活。”苏茜连忙补充了一句。 李灿点头，暗自腹诽：虚伪！ 两人散了会儿步，然后打车回到城内，转悠了大半天，直至天黑时方才分开。 “对了，明天下午四点钟，我去花店接你。”走出十几米的苏茜突然停驻，转过头。 李灿朝着她挥了挥手。 华灯初上。 长安市的夜景美如画。 第204章 聚会 回家的路上，李灿去路边的小店里吃了份花甲米线。 与之同时，苏茜让出租车在一家麦劳劳店外停下。 她点了个麦辣鸡腿堡套餐慢条斯理地吃掉，又要了份大鸡排和热巧克力打包带走。 同一个城市。 两个地点。 两个一小时前还说着“吃饱了”“我又不是猪那么能吃”的男女默默地补了份晚餐。 …… 吃过米线的李灿又在路边给毛球和可可带了点猪蹄和酱牛肉，想了想又去买了份油炸小黄鱼。 在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地吃完饭后，他催促着二者做家务，自己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直播。 闵月的直播间已经停播很久了，李灿每次过去都看到有粉丝喊着上香。 他试着将截图发给对方，却得到闵月“白眼”的回应。 她显然没那么在乎。 随意瞅了几眼各种天然漂亮小姐姐以及整容怪，李灿便将注意力移到了游戏区。 自从上次双排被苏茜嫌弃后，他决定要提高技术。 看直播是一个学习技术的不错方式——纵然他觉得那些游戏主播的操作其实并没那么强，只是比自己怂的多。 念及“怂”这个字，他不由看向了毛球。 这家伙最近玩游戏便是越来越怂了，竟然昨天成功突破至黄金。 李灿默默叹了口气。 他看向前些天订阅的一个主玩后裔的主播。 尽管他不太喜欢这个没多少技术含量的英雄，不过听苏茜说使用这个英雄上分很容易。 然而看了足足十来分钟，那个主播也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跟某某大主播的冲突，什么合作演戏对骂自己不是导演等等。 弹幕大都是骂娘的，也有少数同情党。 李灿感觉有些无趣。 他早就听过直播圈的混乱，可是这玩意儿跟他可没多少关系。 他关心的是游戏，才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孰对孰错，非知情者很难弄清楚。 就像他大学时候面对3q大战，各种咒骂q同情数字弱者，后来才发现某数字才是真的恶心的一笔。 这世界上很少有绝对的正义，特别是生意人。 不知情的网友往往才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看了一小会儿，眼见对方没有开始游戏的想法，李灿默默转移到了另一个主玩李白的直播间。 观看了一个小时，他记住了主播提到的一些关键点，然后信心满满地开始游戏。 二十分钟后。 李灿放下手机，横躺在沙发上，心里一阵郁闷。 擦完玻璃的毛球放下抹布，瞥了眼李灿，一言不发地去次卧找了个垫子。 它猜到李灿肯定是输掉游戏了，本想嘲讽对方两句，可是想到李灿刚刚给它带回来的小黄鱼，决定还是大度一回。 它今天的心情其实不错。 前天出去撒欢，它遇见一只漂亮的小母猫，今天用上次吃剩下的小鱼干攻略了对方。 叼着垫子到了阳台上，毛球抱着手机躺在上边。 可可四只爪子摊开趴在地上看书。 李灿重新拿起手机，打开狗牙看漂亮小姐姐跳舞。 所谓跳舞，无非是扭腰扭屁股，李灿看了三分钟便觉得索然无味。 “可可，过来给你按摩。”他决定干点有意义的事。 不多久，隔壁开始砸墙了。 …… 李灿一大早便爬起了床。 控制着寒冰请洗了把脸，又利用火焰将面部的水渍蒸发掉，同时清理掉脸上的胡渣，他这才去往卫生间刷完牙，揣着只有20%电量的手机出门。 一路上他都将手机握在手里，丝丝电流顺着手机屁股上的洞洞钻了进去。 等到他在路边吃完胡辣汤和煎包后，手机的电量已经达到了50%。 去花店里咸鱼了大半日，下午三点五十分，李灿听到了门外的车声。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喝完奶茶的尤沫同时看向门外。 瞧见出现的苏茜时，尤沫眼睛微微亮了下，笑道：“茜姐来啦，喝点什么？” “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李灿便将一瓶未开启的椰汁递了过来：“喝点吧。” 苏茜下意识地接过椰汁，随后又瞪了眼李灿，将拉环拉开，轻轻喝了一口。 尤沫捕捉到了这一幕，感觉有点好笑，很快又觉得满满的心酸。 看上的女孩子不喜欢女人，这真是一件让人伤心而无奈的事情。 五分钟后，李灿跟着苏茜走出花店。 这次参加聚会的人都是国安局的超能力者，尤沫显然不适合参加。 聚会的地点在城西，一家名为明月会馆的地方。 会馆的面积不小。 进入其中后，便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妹子带路。 旗袍的开叉很高，李灿在那那妹子饱满的及修长笔挺的大白腿上多看了两眼。 在苏茜目光斜过来的时候，他又连忙移开视线，双手揣兜，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 仔细想想这方面苏茜似乎还真没什么对手呢。 李灿步子放缓了几分。 苏茜狐疑地收回视线。 哼，这些女的太骚了。 下次可不能再来这里了。 两人到了一个大包厢内。 尚未进入其中，李灿便听到里边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侧头瞅了眼苏茜，苏茜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 声浪滚滚而至。 只是在二人出现的一刹那，这种声音稍稍弱了几分，很快安静了下来。 李灿明显瞧见一条白蛇钻进了一个男人领口，还有个女人移开搭在绿萝上的手，那长势凶猛的绿萝飞快枯萎了下去。 包厢内空间蛮大，最中央是一个餐桌，已经摆放了些水果冷餐；边侧是一些小沙发，还有电视音响等设备。 李灿粗略扫了眼，里边有十二三个人。 除去吴铭和宋小雨比较熟悉，另外如壮汉张旭等几个家伙有点眼熟外，其余都是些陌生人。 “茜姐！”宋小雨率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茜姐”“局长”之类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苏茜点了点头，笑道：“大家继续玩。” 纵然如此，那头唱歌的黑壮汉子也是放下了话筒。 和李灿有过几面之缘的徐旭接过话筒，来了一首“大河向东吼”。 包厢内稍稍热闹了起来，只是仍旧不像李灿此前在门外听到的那般。 他有点疑惑，心道莫非苏茜平时很凶？ 可是他一直没有看出来啊。 跟在苏茜身后，他坐到了餐桌上，然后拿来一个橘子慢慢剥开，分出两瓣递给苏茜。 正和宋小雨说话的苏茜轻轻转头，直接将其咬进嘴里。 李灿收回手，拿出另外四瓣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包厢内不少悄悄注视着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这就是传说中那位？ 还真是小母牛坐飞机啊。 唯有吴铭神色淡定，还有种与有荣焉的得意。 他冲着旁侧那个目瞪口呆的黑脸汉子说道：“那就是灿哥，人又帅又仗义，我买房他二话不说就借给我钱。” “你认识他？”黑脸汉子惊诧道。 “那是，我跟灿哥很早就认识了。”长着一张三十五岁面孔的十九岁少年脸上有止不住的嘚瑟。 第205章人 包间内空间不小，而吴铭所处的位置距离李灿并不近。 加上还有人鬼哭狼嚎地唱歌，因而吴铭的交谈并未落到李灿耳中。 忙着和苏茜聊天的李灿尚未注意到这一幕。 吴铭身边慢慢的聚拢了好几个人。 这几人都悄悄打探着有关李灿的消息。 吴铭的了解毕竟有限，可是他会吹牛逼啊。 在他的描述中，李灿俨然是一个仗义疏财侠肝义胆的成功人士。 “灿哥经营着一家花店，名下还有七套房子……” 一个青年道：“拆迁户？” 吴铭用那长期陪伴各种鬼物而修炼出来的冷冽眼神瞪了眼对方，说道：“你当灿哥是你呢。” …… 李灿注意到了近半人都到了吴铭旁侧，心下好奇的同时仔细倾听。 他很快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这家伙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他暗想。 苏茜吃着递来的果子，一边和宋小雨聊天。 十五分钟后，接了个电话的宋小雨笑道：“人快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与之同时，她通知大家准备迎接新伙伴。 眼看着那帮唱歌的吃东西的吹牛逼的抠脚丫子的都站了起来，李灿也是好奇地朝着门口望去。 他很好奇这个新人的身份，以及对方的能力。 如果能嫁接到小树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茜剥开一个香蕉递给李灿，随后也站了起来。 “大家准备一下吧，”她说，“欢迎下我们的新伙伴。” 一众人应和着拿出各种小礼炮香槟之类的东西。 “你们都是这样欢迎新人的？”李灿问。 “小雨建议的，以前可没这传统。”苏茜转头说，“你要喜欢更盛大的欢迎仪式当然也是可以的。” “才不要。” 李灿觉得这女人总是想法设法地拉他入坑。 可是他一点不喜欢，当一个普通人就足够了。 他不觉得胸无大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苏茜白了眼李灿，靠在椅背上，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吴铭拿着一个小号礼炮，跟着其他人一块凑到了门口两侧。 五分钟后。 房门处传来动静。 在房门开启的刹那，伴随着小礼炮香槟的“砰砰”声响以及一道道热情洋溢的“欢迎”，彩带彩纸片飞舞，香槟喷涌而出。 然后…… 李灿看着那个张大嘴巴表情惊愕的旗袍服务员妹子，突然很想笑。 尤其是看到那喷出去的香槟弄花了对方的妆容时，滴滴答答地打湿其胸前，他更是忍俊不禁。 这帮人还是异能者呢，怎么都这么逗比，连人都没看清便急着喷了。 “啊，抱歉。”离得最近的徐旭率先道。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手帕，便朝着妹子脸上抹去。 瞧见那乌漆嘛黑的手帕时，服务员妹子脸都快绿了。 这年头还有人用这种玩意儿？ 搞得这么脏，难不成你用它擦你的黑东西了？ 妹子慌忙后退，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朝后倒去，却被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没事吧？”宋小雨问。 “啊，没事，谢谢。”服务员妹子忙说。 宋小雨抬头看着包厢内一众神色各异的人，转头和旁侧的闵月对视。 闵月抿嘴，嘴角却不可遏制地微微翘了起来。 她俩刚刚就在妹子身后，目睹了这一切。 眼看着服务员妹子匆忙离去，身高两米的徐旭遗憾地收起自己的手帕。 其余人的神色也颇有些尴尬。 “这是我们的新同事，闵月。”宋小雨介绍着。 “很高兴认识大家。”闵月笑着。 “欢迎欢迎。” “原来是个大美女呢。” …… 众人将闵月迎进包厢内。 李灿注视着这一幕，转头看向苏茜。 苏茜笑眯眯地瞟了眼他：“没想到吧？” “她怎么这么想不开了？”李灿问。 “你才想不开呢。”苏茜没好气道，“你这人心理咋这么阴暗。” 李灿撇嘴，决定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 他将目光投向闵月。 今日的闵月穿着一件打底长裙，身上一件牛仔外套，剪短的头发也做了个内扣的造型，看起来挺可爱。 注意到他的目光，闵月转头笑了笑。 正主到来，众人开始吃饭。 国内的聚会多数都是以“吃”为主题的。 事实上国外也是，再怎么高大上的酒会也少不了各种糕点。 毕竟能将不同习性不同爱好不同性别的人拉到一起，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吃”了。 苏茜坐在李灿右侧，闵月坐在他左侧。 李灿总感觉怪怪的。 他默默吃着饭，同时和几个主动敬酒结实的家伙碰杯。 酒是一个名叫张波的家伙带来的自酿酒，味道不错。 李灿连续喝了十来杯，便感觉脑袋有点小晕。 他并不抗拒，反而有点开心。 自从体质提升后，他还没有过喝醉的经历。 对于他而言，能找到醉酒的状态反而是一件很值得怀念的事情。 于是他端起酒杯主动敬酒。 苏茜瞧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阻止。 她并未告诉李灿，那个名叫张波的家伙家里本就是酿酒的，而他自从获得一种木系异能后，便将其试图加入到了酿酒的技艺当中，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他的那种自酿酒普通人一杯即醉，总是异能者三五杯也都到了极限。 可是李灿这个家伙…… 苏茜摇了摇头，决定等会儿李灿真的醉了自己就送他回去。 而那些开始就对李灿的身份有所怀疑的人，见到李灿喝了接近二十杯酒，还没有完全醉倒，亦是意识到此前吴铭刻意向他们隐瞒了一个事实。 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的超能力恐怕很强啊。”很多人都冒出这个念头。 他们却都觉得这才理所当然。 若是一只弱鸡的话，如何镇得住苏茜。 毕竟此前的苏茜异能失控过好几次…… 喝了些酒，李灿有点尿意。 包厢内的两个洗手间被人霸占着，他只能去外边的公厕。 撒完尿出来，他正巧撞见了在外边打电话的闵月。 他站在原地等了两分钟。 “好了，就这样了，我要陪同事们吃饭了，哎呀，没事儿的妈。” 闵月挂上电话，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看向李灿。 她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说道：“你不觉得偷听人打电话很没礼貌吗？” 李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聊聊呗。” 第206章 喝酒 闵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灿。 她向前几步，站到了李灿身侧，说道：“想聊什么？” “怎么想加入国安了？”李灿问。 “这样挺好的啊。”闵月说。 李灿认真地看着她。 他可不觉得这个女人有那么安分。 她以前就喜欢到处去浪，以后被国安的条条框框限制住，她还怎么浪的起来？ “其实国安局没你想的那么严厉，”闵月猜到了李灿的想法，说道，“对我们这种人，政策还是比较宽泛的。” “是么？”李灿不太相信。 “至少现在如此。”闵月说。 至少…… 李灿抬头看着她。 “过些天我爸妈会过来，他们会成为长安这边一个新成立的研究所的负责人。”闵月说。 李灿默默看着她。 “跟国外对比，我们的政府其实蛮好的。”闵月笑说。 “没人偷听。”李灿叹了口气。 闵月笑了笑：“你想的太复杂了，其实有了这层身份我做很多事情才容易的多，再说我也总得为我爸妈考虑吧，很多人都在他们身上倾注了注意力，我要是个普通人还好，就我这种身份如果不主动点，还怎么让人信任？” 李灿觉得她这句话才是实话。 不过…… “他们的研究怎么样了？”李灿忍不住好奇。 他听苏茜提到过，闵月的父母所研究的是基于那些空间裂缝的类似虫洞的技术。 这相当于把一些随即的不受控制的大门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 “大概两三个月内会在秦岭里进行一场试验。”闵月说，“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危险吗？” “你说和？”闵月无语道，“怕危险的话就别当异能者了。” “不过又是闯火山又是钻寒潭的，你应该也不是那种胆小的人吧？”她补充了句。 李灿心里有点发虚，面上却是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说道：“当然啦，我能是胆小鬼吗？” 说完后他又想起另一件事。 “什么寒潭，你刚刚说什么？”他故作懵懂问。 去往牛背山的事情闵月自是知情，可是寒潭的事情这个女人根本不了解啊。 见到他装傻，闵月“呵呵”冷笑了两声。 她转身朝着包厢走去。 直至走出七八步的时候，她方才停了下来，回头道：“李灿！” “啊？” “你真是蠢透了！” 看着这个女人笑着转头离开，李灿皱了皱眉。 “神经病啊。”他默默想道，“难道是宋小雨泄漏给她的？” 他挠了挠头，跟上了闵月的步子。 一泡尿将他的醉意冲淡了好几分。 进入包厢内，他又开始面对那一轮轮敬酒。 哪怕知晓不少人喝得其实是白开水或者雪碧，他也没有拆穿。 他琢磨着以后可以多弄点这样的酒，毕竟喝醉也是一种让人怀念的状态。 随着时间推移，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酒的李灿脑袋变得昏沉沉的。 他的大脑有点宕机了。 苏茜坐在沙发上和闵月聊天。 “他喝醉了。”闵月朝着李灿的方向努了努嘴。 苏茜侧头看去。 在她的视野中，李灿走路都有些踉跄，还抱着个酒杯和周边几个人大声说着什么。 正要和李灿碰杯的徐旭猛地注意到苏茜看来，忙收回手，从桌上拿来一盒酸奶撕开，拍了拍李灿的肩膀，笑道：“你喝多了，来盒酸奶吧。” 李灿侧身挪开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哈哈笑道：“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喝醉，来，继续喝。” “那个张波啊，你的酒真不错，咱俩碰一个。” 张波并不知道苏茜关注着这边，笑着端起手中的雪碧…… “等等。”他正要喝酒，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道声音。 张波转头，就见苏茜走了过来。 他呆了下，骤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特么怎么把大boss引来了？ 李灿正要喝酒，随后感觉手腕上被人抓住了。 “你歇着去，我替你。”苏茜说。 “男人的事女人插什么……”李灿回头瞪了眼她。 苏茜表情一僵。 其余人呆了刹那后，亦都是强忍着笑。 壮汉徐旭更是转头，弓着腰捂着肚子，像是一只油炸大虾。 李灿将手从苏茜手中挣扎出来，仰头将一杯酒喝尽。 “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苏茜心想，“先给你个面子。”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帮助李灿整理了下有点褶皱的衣服，说道：“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我心里有数。”李灿不耐烦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他是真的醉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嘛。”苏茜有点委屈。 她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朝着其余人道：“别拿饮料糊弄人！” 众人心里一阵哆嗦，暗道“完蛋了”。 “好了，男人喝酒女人离远点。”李灿错开苏茜，向着另外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家伙举起酒杯。 苏茜默默回到了沙发上。 闵月和宋小雨表情似笑非笑。 “李灿酒品不行啊。”闵月笑道。 “还是沫沫好，喝多了就睡。”宋小雨附和着。 苏茜闷闷地吃掉一颗葡萄。 …… 有的人如尤沫那样喝醉后倒头就睡；有人喝多了逮着人就说话喋喋不休；有的人喝多了耍酒疯骂娘…… 也有如李灿这般。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却觉得自己化身变形金刚，无所畏惧，有种将这帮土鸡瓦狗都撂倒的冲动。 他快要做到了。 有了苏茜的告诫，哪有人敢用白开水雪碧糊弄李灿。 就连带酒过来的张波都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下次可以少带一点。 昏着头喝下手中的酒，张波满脸苦涩。 李灿给自己斟满酒，转向旁侧。 他周边空了一圈。 “来，吴铭，咱俩来一个。”李灿踉跄着走向七八米外和一群人聊天的吴铭。 “灿哥……”吴铭嘴唇哆嗦着。 “我先干了啊。”李灿仰头将一杯酒灌进肚子里。 吴铭苦着脸陪酒。 李灿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这是个叫张紫云的女人。 她身材妖娆，长相却有些偏中性化，此前主动和李灿喝了两次，如今脸红红，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在她握着杯子的手中，有很多晶莹的丝线，将那杯子紧紧缠绕在一起。 “咦，蜘蛛侠啊，咱俩来一个。”李灿凑了上来。 张紫云脸色瞬变。 倒不是李灿的称呼，毕竟这么叫她的人可不少。 至于超能者的身份，反正见到李灿的酒量后，众人都没有再隐瞒。 只是那个“来一个”…… “我头疼。”张紫云委婉地拒绝着。 “头疼啊，”李灿放下酒杯，伸出双手，“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吧。” 第207章 按摩 李灿的脑袋已经有些混乱了。 他只觉得自己喝酒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当前的自己似乎能将一条黄河吞进肚子里。 如今听到自己的酒友头晕，他决定帮帮忙。 尤沫便时常喊着头晕头痛从他这里骗按摩的。 至于暴露能力…… 喝多的人哪会在乎那么多。 况且李灿可是瞧见那个黑壮汉子手掌岩石化，还有个家伙伸手便令那话筒飞到了他掌心…… 包厢内群魔乱舞。 李灿感觉自己就是回了妖精巢穴里的山大王。 在张紫云发愣的同时，李灿的双手已经搭在了她的头上。 “不……” 一米五五的张紫云正想躲开，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却又冰爽的奇异感觉自头部蔓延，她的灵魂中都传来一阵颤栗感。 “不……不要停。”张紫云立马换了语气。 那带着几分娇喘的声音让周边几个看戏的家伙都愣了下。 随后有人注意到了李灿的双手，瞧见了笼罩其上的红白之色。 一众人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张紫云咬着嘴唇，眯着眼睛，死死忍着哼出声的冲动。 她感觉真的爽爆了。 这可比跟每次三五分钟的前男友玩大人的游戏还有趣的多。 一分钟后，张紫云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随着异能的释放，李灿的大脑稍稍清醒了几分。 “现在不晕了吧？”他收回手。 “嗯嗯，真是太舒服了。”张紫云说。 见到李灿那开了手，她本想让对方继续，猛地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袭来，又匆忙将到了嘴边的话语收回到了肚子里。 “灿哥，给我也按一下吧，我头疼。”早就看的蠢蠢欲动的吴铭凑了上来。 李灿自无不可。 两分钟后，吴铭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 李灿同时收回手。 其余人见这一男一女都被李灿的一双魔手征服，一时间也都有些按捺不住。 那个玩蛇的家伙站了出来。 很快，李灿的面前便排起了队。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挨个帮这些人按摩。 苏茜、闵月和宋小雨三人坐在稍远一点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闵月忽然想起了李灿曾给她说过自己按摩水平很棒的事情，那时候她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没料到还真是如此。 宋小雨嘴里咬着一根麻花，侧头看向苏茜。 苏茜神色平静，随即笑道：“他还真是不务正业啊。” 她最是能清楚感觉到李灿双手之间的能量波动。 那冰火能量很温和，却有另一种很奇异的生计蕴含其中。 这么强大的能力，别人都琢磨着如何让攻击更强防御更高或者转化为多少经济价值，可是像李灿这样…… 苏茜摇了摇头。 见到苏茜开口，宋小雨有点遗憾地说：“他按摩水平还不错，张紫云刚才叫的那么浪呢。” 苏茜瞪了眼宋小雨，并不说话。 二十来分钟后。 李灿用双手征服了这帮人。 他的大脑已经清醒了大半，知晓了自己的处境。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他也没那么矫情。 这帮人毕竟是苏茜的同事兼下属，跟他们处好关系算不得坏事。 从最后一个家伙的肩膀上拿开手，李灿在桌上拿了包酸奶，拆开一口喝干。 这个不知名牌子的酸奶味道酸酸甜甜味道还不错。 喝完酸奶后，李灿走向苏茜几人所在的小沙发。 尽管脑袋仍旧有点小晕，可是他至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们要不要？”他伸出双手。 闵月和宋小雨尽皆将目光投向苏茜。 她们刚才可是看到了那帮人在李灿手下露出多么享受的表情，要说没一点期待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最近几天没休息好。”苏茜率先转过了身。 李灿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头。 冰火能量自掌心蔓延，他的手也轻轻动了起来。 苏茜眯着眼睛，只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舒适。 她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一丁点疲惫在李灿按摩的过程中还真的一点点消失了。 李灿足足帮她按摩了五分钟，直至苏茜有些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才主动让李灿停了下来。 “你跟谁学的，还不错啊。”苏茜微笑着。 李灿得意道：“我自己琢磨的。” “你俩要不要试试？”他看向闵月和宋小雨。 “才不要。”宋小雨傲娇地抬起脑袋，心下则有些纠结。 “我试试吧。”闵月坐到了苏茜旁侧，朝着苏茜眨了眨眼，“茜姐不介意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苏茜白了眼她。 李灿按了三分钟。 闵月的忍耐力看起来不错，哪怕一张脸快要爽成了黄瓜，嘴里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干完最后一票后，李灿坐到了苏茜旁侧，从面前的小茶几上拿来一根麻花塞进嘴里。 “酒醒了？”苏茜问。 “我一直都没喝醉啊。”李灿面不改色。 事实上他刚才仔细回想，记忆中还真有一段空白期。 苏茜轻轻“哼”了一声。 没喝醉还敢跟老娘那么说话，是想上天吗？ 宋小雨在一旁捶了捶肩膀，自言自语道：“昨晚好像没睡好，有点落枕了。” 李灿瞥了眼这个虚伪的女人，端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苏茜瞧见李灿的动作，本想说那是我刚喝的，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估摸着李灿应该知道这件事。 死混蛋！ 一众人吃吃喝喝到十二点多方才分开。 宋小雨一直有点闷闷不乐。 她觉得李灿这人真是太小气了。 自己明明暗示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知道主动一点，给自己按摩下能死啊。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开始就不装了。 郁闷之下的她自饮自酌地把自己给灌醉了。 “你怎么走？”苏茜问李灿道。 “一个人走走吧，”李灿说，“正好吹吹风散散酒气。” “好。”苏茜无奈地看了眼被闵月搀扶着的宋小雨，说道，“我得送送她。” “这个蠢女人……”李灿摇头。 “你一个大男人也得大度一点啊。”苏茜没好气道。 “你怎么这么大方？”李灿诧异道。 苏茜伸出拳头用挠痒痒的力气捶了下李灿胸口：“好啦，走了啊！” 目送苏茜驾车离开，李灿转身走向大街。 凌晨的夜晚有点冷。 马路上空荡荡的。 李灿独自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二环桥下，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道瑟瑟发抖的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丝红短裙的妹子，抱胸站在路边，看到李灿后，脸上带着笑，扭着腰走了过来。 第208章 仙人跳 凌晨。 气温三度。 幽暗的天桥下。 穿着黑丝短裙的小姐姐朝着李灿款款而来。 她的裙子很短，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肉肉，小屁股扭得很可爱。 李灿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轻轻吞了口口水。 他忽然感觉那习习微风冷飕飕的。 他的脑袋又有点晕了。 异能者酿出来的酒后劲太大了。 李灿伸手揉着脑袋，眼看着小姐姐慢慢走到他身前。 他遗憾发现自己没有闻到什么诱人的香气。 大概她是真的很穷，否则不至于连化妆品香水都买不起。 大半夜跑出来也怪可怜的。 李灿垂下手，抬头和妹子对视。 她的相貌秀气，表情怯怯的，扑闪着眼睛却显示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敢。 只是…… “帅锅，要服务吗？啥姿势都会哦！”妹子娇滴滴地开口。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天太冷了，你早点回家吧。”他说。 劝失足妇女上岸是一个正直男人的本能。 妹子笑着：“一百块钱就好。” 难道有病？ 李灿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摸了摸口袋，打算帮帮这对方，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已经不带现金好多年了。 “抱歉啊，我没钱。“他说。 妹子呆了下，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要从低领的胸口跳出来。 李灿挪开视线。 “没关系啦，你这么帅，我就不要钱了。“妹子说完后就凑了上来，嘟着嘴朝着李灿贴去。 李灿吓了一跳。 尽管他玩lol最喜欢打野位，可是他从没抢到过龙，反而经常是被抢的一方，因而对于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妹子没什么兴趣。 之前找钱也是想让她早点回家去。 大晚上还跑出来找活的妹子挺可怜的。 就当施舍要饭的。 妹子撅着嘴往前凑，李灿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后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妹子竟然能追上他的步伐。 只是有着三四分醉意的李灿脑袋晕乎乎的尚未注意到这一点。 就在他打算伸手推开对方，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时，旁侧忽然传来一道冷喝：“你干什么呢，欺负我媳妇儿？“ 妹子停了下来。 李灿止住了步子，转头望去。 一个穿着白背心沙滩裤留着鸡窝头的年轻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愤怒地瞪着李灿。 仙人跳？ 李灿下意识第冒出这个念头。 可是太急躁了吧，老子还什么都没干呢。 他前几日在新闻上看到，一对情侣搞仙人跳，为了确保拿到证据，两人很聪明地等女人被睡了后才让男人出现…… 与之相比，这俩人也太不敬业了。 “别瞎说话。”李灿摇头，“我可没碰她！” 他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我可都看见了，你欺负我媳妇还有理了？”男人咄咄逼人道。 “那你想怎么办？”李灿问。 他才不害怕。 自己什么都没干。 即便这家伙真的叫来一面包车大汉，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在李灿问出这话的时候，那青年反而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和女人对视。 “一人一半。”男人说。 “不行，我七你三。”女人道。 李灿愣了下，觉得这两人真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自己长得很像个凯子，任凭他们要多少钱就给多少？ 两人依旧没有看他。 “这样吧，”男人笑嘻嘻地瞟了眼李灿，看向女人，“给我半小时，剩下给你随便玩，怎么样？” “十分钟。”女人双手抱胸道，“不行就算了。” “好吧。”男人妥协了。 男人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李灿。 他的笑容看的李灿一阵头皮发麻。 难不成这货其实是个基佬，看上老子了？ 李灿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特么有可能。 前些日子就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的总往花店跑，开始他以为对方看上了尤沫，直到有一天那货偷偷向尤沫打探他的微信号爱好性癖…… 大概他以为像李灿这样长得帅的男人是跟他一样的搅屎棍。 直至李灿将他打哭，那个家伙才没再来过花店。 面前这个家伙…… “嘿嘿，一起玩玩呗。”男人搓着手，猥琐地看着李灿。 李灿有种日了狗的荒谬感。 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不料碰到仙人跳，还特么不是坑他钱，而是看上了他的肉体。 虽然他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是真的很恶心人啊。 “滚！”他神色冷了下来。 “嘿，”男人笑着，“是你不对在先吧。” 他喋喋不休道：“我们可都是很讲道理的，放心，只是让你虚上一两个月，不会要命的。” 尼玛啊。 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 难不成想把自己榨干？ 李灿感觉胃部有点难受。 男人踩着人字拖凑了上来。 “滚！”李灿抬腿踢去，就像对待毛球那般，只是力气大了几分。 可他踢出去的脚却落了空。 李灿呆了下，抬头看着距离他一米不到的男人。 昏黄的路灯下，男人的笑容有点诡异。 李灿微微低头。 地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影子。 鬼！ 李灿的酒劲刹那间散去，本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 难怪天气这么冷这俩人却穿的如此清爽，搞了半天原来不是人啊。 如此一来，他们说的那些话也就容易理解了。 李灿头皮一阵发麻。 一辆汽车呼啸而过，被撞到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变化。 李灿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此前他听苏茜提到过，异能者的精神波动都异于常人，很容易彼此感知到。 然而他是个例外，除非刻意为之，否则他根本无法被“同类”察觉。 这两只鬼显然也没能发现他的身份，否则不至于这么蠢兮兮地凑上来，还想着瓜分自己。 李灿脑阔有点痛。 “还好没人看见，真是丢大人了啊。”他不由想到了此前的行径。 “喝酒真是误事呢。” 他抬头瞅着那一步步朝着他靠近的男鬼。 然后…… 男鬼朝着他嘟起了嘴。 那昂起四十五度的脑袋，菊花一样撅起的嘴巴，让李灿又一次不可遏制地恶心起来。 “来吧。”男鬼yd地叫着。 李灿眼前视线一阵扭曲，脱光光的***很快变成了幽暗昏黄的路面。 他的大脑更加清醒了。 第209章 可怜鬼 “来你大爷啊。”李灿一巴掌拍去。 这一次，他的掌心中密布着一层蓝色的闪电。 啪！ 一道脆响声传出。 男鬼原地打起了转儿。 他的身体却是极速萎靡着，发出痛苦的尖叫。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女鬼吓了一大跳。 “电？”她惊叫一声，转身就要跑。 可是刚刚转身，她便惨叫着停了下来。 在她周身，已然密布着一层火焰，将她笼罩在内。 雷电是灵体的天敌。 火焰同样是能够让灵体灰飞烟灭的存在。 女鬼脸色煞白，抱着肩膀蹲在原地瑟瑟发抖。 转了一会儿的男鬼停了下来，然后惊恐地发现了密布周身的电网，他当即就吓傻了。 十秒钟后。 “大佬饶命啊！”男鬼小心翼翼地避开电网跪在地上。 “饶命啊。”女鬼紧跟着朝着李灿狂磕头。 一辆汽车经过。 正打着哈欠的司机猛地注意到路边的火焰和电网，以及其中摇曳的古怪影子，吓了一跳，忙深踩油门疾驰而去，额头已是汗水淋漓。 李灿瞅了眼远去的汽车，觉得自己这么正大光明影响不太好。 他琢磨着要不要把吴铭叫来，很快又觉得大可不必如此。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喂食小树的机会啊。 要怪只怪这两个家伙胆敢把主意打在他的头上。 不过说起来，这两头鬼还真是蠢得可爱呢。 他一点点压缩火焰和雷电，两个鬼的身体同时变小。 灵体本就无形，这种大小变化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只是这样被动变化，也是让二者痛苦不堪。 李灿一只手里抓着火球，另一只手里抓着电球，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路灯昏暗，行人稀少。 手握两只鬼的他心情出奇地平静。 走了二十来分钟，他终究觉得有点无聊。 “你俩别叫了，”他打断了一直求饶的两个家伙，说道，“你们要是继续叫，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男鬼女鬼尽皆身体一哆嗦，不敢再嚷嚷。 他俩都后悔的要命。 好不容易从大魔王手里逃出来，还没过上几天潇洒日子，哪里料到会碰上这么个猛人。 二者隔着火焰与闪电对望，都有些欲哭无泪。 “做个自我介绍吧。”闲极无聊的李灿冲着两只鬼说。 “我叫赵文娟，从来没有害过人。”女鬼声音怯生生的。 “我叫司徒枫，哥啊，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是好鬼……” 男鬼还想说话，却发现周遭电流一阵闪烁，硬生生地闭上了嘴巴。 “你俩都是怎么死的？”李灿漫不经心道。 “被人砍死了。”男鬼闷闷说。 “看不出来啊。”李灿瞅了眼对方。 他听吴铭说过，很多鬼死后会保留死状，可是这个家伙看起来蛮正常的。 男鬼苦笑着撩起背心，肚子里红的白的黄的一片。 “别恶心人了。”李灿偏过头。 他看向女鬼：“你呢，怎么死的？” 女鬼纠结了下，说道：“被人掐死的。” 她抬了抬头，李灿果真从她脖子处看见一个青印子。 “谁干的？”李灿好奇问。 一个人闲着没事，听听八卦也是极好的。 女鬼瞅了眼男鬼，低头道：“是老板娘，她怀疑我跟老板睡了，就找人打我，然后失手把我掐死了。” “那你到底睡了没？” “才没有，”男鬼生气道，“那死胖子想睡没睡到，故意诬陷我媳妇，让他家的母老虎把娟娟弄死，老子找他赔钱，他还找人把我给捅死了！” 李灿有点诧异。 他本以为这俩家伙是偶然认识的孤魂野鬼，倒没料到他俩还真是一对。 不过看那女鬼神色躲闪的样子…… “你到底跟你们老板睡没睡，别骗我！”李灿看向女鬼，心头有按捺不住的好奇。 女鬼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李灿笑了起来。 男鬼一下子跳了起来，撞到电流又惨叫着蹲下。 他的脑袋都被蓝色的电芒给电绿了。 他气急败坏地叫道：“贱人！你不是说没有跟他睡吗？” 女鬼瞟了眼他，呵呵冷笑道：“那你呢，发现我被人杀了，不去报警，反而跑去勒索钱。” “贱人！” “渣男！” …… 眼看着二者开始对喷，李灿觉得无趣，便用暴动的火焰和电流制止了双方愚蠢的行为。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两只鬼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出来。 他俩的身份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大专毕业的小文员和初中毕业的小混混的悲催爱情故事。 女人被现实打败，成了老板的情人，却被老板娘教训的时候不小心弄死。 男人则是抱着捞一笔的想法试图勒索老板，却被担心东窗事发的两口子二话不说砍死了。 “老大你看我这么可怜，还被她绿了，就放了我这个可怜鬼吧。”男鬼依旧没有放弃求饶。 女鬼楚楚可怜道：“大哥我以后给你暖被窝好不好，我活很好的。” 男鬼脸又绿了。 李灿撇了撇嘴，懒得理会他俩。 给自己暖被窝，莫非这只鬼失了智？ 他一路走走晃晃，中间还去便利店里买了瓶康师傅奶茶，直至凌晨两点多方才到了家里。 客厅里黑漆漆的。 毛球和可可都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毛球从沙发上翻了个身，瞅了眼李灿，继而跳了起来，叫道：“李灿，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可可也从狗窝里冒头，睁着惺忪的眼睛喊道：“李灿回来啦，是不是给我带好吃的了？” 毛球已经凑了上来，绕着李灿转圈圈，好奇地看着那两只鬼。 两个鬼有些惊悚。 尽管他们听不懂猫狗的话，可是对两个小家伙人性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作为和一只大魔王共处过的二者，他们对于这种超能生物有种本能的敬畏。 “走开！”李灿踹开往他身前凑的毛球。 他径直走向小树的方向。 小树被插在一个陶瓷花瓶里，上边已经生长出了一枚米粒大小的果子。 李灿望着小树，微微沉吟着。 男鬼和女鬼进入房间后便双双沉默了下来。 一则他们被毛球可可拟人化的举动吓到了，引发了很多糟糕的回忆，二则他们发现李灿的气质发生了些许改变，似乎更加阴沉了。 两只鬼都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再等下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先喂给小树试试吧。”李灿默默做出了决定。 第210章 挑食的小树 在李灿看向两只鬼的时候，二者的身体都哆嗦了下。 “大大大哥，我不是坏鬼啊。”男鬼胆战心惊道。 他感觉李灿此刻的目光有点口怕。 女鬼小手发抖，语气里已经带着哭腔了：“我……我只是想借您点阳气，真的没想过害您，我没杀过人……” 李灿轻轻点头，温和地笑着：“我可是很讲道理的，放心，我只是用下你们，应该不会要命的。” 什么叫应该？ 两只鬼更怕了。 李灿却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现如今都讲究绿色节能，作为一名好公民，他当然懂得循环利用。 在他的计划中，这两只鬼命得吊着，每天给小树喂一点，直到果子成熟。 它俩要是足够坚强的话，想来足以捡回鬼命。 除非小树太过贪婪…… 在两只鬼瑟瑟发抖的时候，李灿伸手抓住了二者。 随后，他掌心中弥漫出一层冷气。 两只鬼被笼罩在了寒冰当中。 确保二者跑不掉且无法观测到外界后，李灿便将这两个冰球扔进了花盆里。 他可不觉得区区寒冰能阻挡小树吃鬼，毕竟此前它连寒潭世界那怪树都能插透。 这可是一棵坚不可摧的小树。 完成这一切后，李灿便将花盆端到茶几上，用手撑着下巴默默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树没有丝毫变化。 可可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毛球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伸开四条腿躺在沙发上，小豌豆一样的丁丁不知羞耻地露在外边。 李灿鄙视地瞟了眼便移开目光，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小树以及果子没有一丢丢的变化。 他伸手，将那两个冰球从花瓶里拿了出来。 在他稍稍散开寒冰能量的同时，两只鬼的身形显露了出来。 他们安然无恙。 李灿心情沉重，低头沉思着。 想要开口的二鬼瞧见李灿的表情，都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尽管刚才被封在冰球中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可是那空寂的环境更让他们担心。 他们也搞不清楚这个神秘人想要干什么。 无论如何，这个人真的很可怕啊。 一个人能同时操控闪电火焰和寒冰…… 尽管他俩属于对异能者的世界了解不多的傻鬼，也明白这样的人有多么难得。 李灿转头看向小树。 “难道是小树不吃灵体？”他心想。 “这么挑食么？” “还是说因为有寒冰的阻隔？” 踌躇了数秒钟，他索性散开女鬼身上的寒冰。 脱困后的女鬼脸上闪过几分挣扎，很快便老实了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很难逃掉。 可是他放过我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看上我了？ 女鬼有点害羞，有些高兴。 人鬼之间其实是可以做一些亲密交流的，只是方法有些特殊，也有点危险。 “去花瓶里，”李灿冲着女鬼道，“坐在树上给我唱首歌。” 女鬼愣了下。 被困在寒冰中的男鬼也是满面惊愕。 “《在树上唱歌》。”李灿说，“你会吧？” 这货神经病吧？ 男鬼女鬼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然而他俩根本不敢表露出来。 只有巴掌大小的女鬼点了点头后，便飘啊飘到了花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小树的树干上。 李灿目光微微眯了眯，仔细看着女鬼和小树。 “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女鬼晃荡着赤裸的脚丫子，认真地唱着。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超常发挥了，从前在ktv里她可没有唱的这么好听过。 念及此处，她有点小得意，觉得自己属于临场发挥型的选手。 那么自己唱的这么好，他会不会放了自己？ 或者说收了自己？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可以补充源源不断的阳气，自己也会越来越强吧？ 人鬼之间干羞羞的事会是什么滋味呢？ 女鬼脸色绯红，心如鹿撞。 然后…… “难听死了！” 一道声音传来，她感觉周身一热，赫然又被收进了一个火球中。 女鬼一颗火热的心脏顿时坠入谷底。 那炎热的火球也无法温暖她心头失落的寒冷。 李灿将两只鬼收好，然后盯着小树发呆。 “你还真的挺挑食啊。”他伸出右手摸着树叶。 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指尖涌入体内，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小树萎靡了几分。 李灿拿开手，轻轻叹了口气。 他拿出手中封印着两只鬼的冰球火球，一时间有点纠结。 这两只鬼多少知道了些许他的秘密——纵然不太可能洞悉到小树的不凡，可是自己的电系异能终究是暴露了出去。 这个时候如果将他们送给吴铭，反而有些不太美妙。 李灿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多异能。 一旦引起某些人的猜疑，鬼知道会不会招惹来什么麻烦。 他可不喜欢麻烦。 所以…… “真的把你俩弄死吗？”李灿稍稍放松了冰火能量。 两只鬼听到了他的低叹。 二者都吓了一跳。 “大哥别杀我，”男鬼差点吓尿了，忙不迭地叫道，“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 “我我……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女鬼也急急忙忙口不择言道。 “你俩知道什么秘密吗，比如跟你们一样的鬼，或者会异能的动物什么的。”李灿漫不经心地问。 他仍然在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两个家伙。 直接弄死有点太可惜了，交给吴铭又有点不放心。 或者可以送给苏茜，然后提前告诉她自己的电系异能？ 他觉得苏茜更值得信任一些。 正考虑着等天亮给苏茜打个电话约她出来的时候，李灿忽然听到那男鬼开口了：“大哥想找会异能的动物？” “嗯？”李灿诧异地看他。 他本来就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如今看来好像要有额外的收获了。 “我倒是知道一只。”男鬼神神秘秘道。 “什么东西，在哪儿？”李灿好奇问。 男鬼猥琐地笑了起来：“那您得答应放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尖叫起来。 一阵电网将他覆盖，令得他痛苦挣扎，如同掉进茅坑里的老鼠，似乎还要更惨一些。 “你来说。”李灿看向女鬼。 女鬼脸色惨白，神情惶恐，哆嗦着嘴唇述说着。 第211章 鬼比鬼得扔 一分钟后。 “一只会放电的松鼠？”李灿打断了女鬼的话。 女鬼怯怯地点了点头：“是的。” “再详细说说。”李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五分钟后。 李灿基本了解了这两只鬼口中的那个拥有超能力的动物。 那是一只能操控雷电的松鼠。 它住在长安市郊，靠近秦岭的一处小山上。 此前这两个倒霉蛋被弄死后便被抛尸到了那个山里，从而结实了那只松鼠。 不过按照他们所属，那只松鼠堪称大魔王，总是利用雷电吓唬他俩。 根据松鼠的种种行径来看，已然将他俩当成了玩偶。 那只大魔王并未真的伤到他俩，可是每当他俩试图逃跑的时候，松鼠便会站出来给他俩狠狠地教训。 至于他俩成功逃跑，则是因为一伙驴友到了山里，松鼠不愿意暴露行踪，方才被他俩逃掉。 “你能带我找到它？”李灿问。 女鬼点了点头。 李灿嘴角浮起微笑。 他转头看向男鬼。 这只敢跟他讲条件的家伙已经被电的披头散发气若游丝，连同灵体都变得透明了几分。 “我，我也可以带路。” 见他看来，男鬼挣扎着开口，心里更是后悔的要死：都当鬼了，还耍什么小聪明啊。 李灿收回电流。 重新将两只鬼封印起来后，他打了个哈欠，径直躺到沙发上开始睡觉。 清晨七点。 李灿是被痒醒的。 毛球不知何时钻到了他怀里，猫尾巴塞进了他鼻孔里，让李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甩手将毛球扔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来后，毛球伸出一只爪子揉着眼睛，不满地抬起头：“李灿，你干嘛打我？” 已经坐起了身的李灿瞪了眼它：“管好你的尾巴。” 毛球回头瞅了眼自己漂亮尾巴上漂亮的蓝色毛毛，猫脸上满是鄙夷：“哼，就知道你嫉妒我的尾巴！” 李灿去往吸收间，美美地撒了泡尿后，开始洗漱。 十分钟后。 焕然一新的他打算出门。 择日不如撞日，他决定今天就去会会那个松鼠。 一只活的超能动物还是挺有趣的。 死了也可以化作春泥更护花嘛。 直到门口，他才想起毛球和可可：“我要出趟门，你们要不要一块？” “去哪儿？”可可从狗窝里爬出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比较远吧……给你们找个同伴。”李灿道。 “我才不要同伴！”毛球一脸戒备。 一只小母狗都动不动欺负自己，万一李灿再找回来一只大脑斧呢？ 这可是喵大爷的家！ “我也不要。”可可不客气地拒绝着。 它有时候都觉得毛球有点碍眼呢，更何况所谓的新同伴。 “拜拜。”李灿挥了挥手。 眼见他要关门，可可脑中猛的闪过一道灵光，忙喊道：“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毛球诧异地看了眼它，心道这舔狗连一点底线都不要了吗？ 李灿这个喜新厌旧的混蛋是要去给它俩找对手啊！ 想想家里多一只猫或者狗，那意味着多一张嘴抢自己的小黄鱼，多一个丑陋的身体抢李灿的按摩，多一个可恶的混蛋跟自己打架…… 毛球感觉自己的猫生一下子都变得昏暗了起来。 可可经过毛球身边时，稍稍停顿了下，随即小声道：“咱们得跟着制止他！” “蠢猫，你明白不？” 毛球秒懂。 它一下子爬了起来，嚷嚷道：“欢迎新同伴怎么能少得了帅气可爱的本喵！” 见到两个小家伙如此热情，李灿颇为欣慰，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 只是对于将那只松鼠收入账下，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 松鼠不同于猫狗，对人类可没有那么依赖。 更遑论这只松鼠还是一只将鬼当成玩偶的家伙。 可是见一见也是极好的。 万一它真的桀骜不驯，被自己不小心弄死了喂给小树也不错。 出门后，李灿买了份鸡蛋灌饼和一杯豆浆，随后便打开手机喊了个滴滴。 女鬼已经告诉了他目的地。 那个地方距离此地不算太近，但也称不上远，估摸着打车得七八十块钱。 五分钟后，李灿吃完鸡蛋灌饼扔豆浆袋的同时，汽车抵达。 抱着毛球和可可上车后，李灿便一直靠在后排假寐。 司机是个话痨，开始李灿还偶尔搭话，等到后边李灿不再交谈，他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终究也是无趣地闭上了嘴巴。 四十八分钟后，汽车抵达目的地。 李灿推开车门，看着不远处的小山，以及旁侧的温泉酒店，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大概是此地的环境跟之前和苏茜几人去骊山处的时候有点类似。 “可惜没带烧烤架。”他心头略微遗憾。 就在他打算喊出两只鬼让他们指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电话是苏茜打来的，询问他怎么还没去花店。 “我今天有点事情，你去花店了？”李灿问。 “打算去呢，你没在就算了。”苏茜道。 “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苏茜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奇怪的鼻音，听起来蛮可爱的。 李灿跟她聊了十来分钟，方才挂上电话。 只是刚刚将手机塞进口袋，铃声又一次响起。 这次却是闵月打来的，问他有没空一起喝茶。 李灿当然没空。 再次挂断后，他的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吴铭打来的，询问他在哪里，表示要请他吃饭，顺便还钱。 本来还有点不耐烦的李灿听闻到吴铭想要还钱，不由好奇起来。 这货明明是个穷逼，怎么突然发财了？ “你的恐怖屋生意很好？” “还行吧，”吴铭的语气很得意，“不过我这次的钱可不是恐怖屋赚得。” “那是？” “老赵生前可是个体面人，陪葬品有不少值钱货呢。”吴铭兴冲冲道。 “那个驼背鬼？” “嗯。” 李灿抬头望天，一阵无语。 能靠这种东西发财，吴铭倒也是个人才。 他不由看向自己口袋。 两个冰球冷飕飕圆滚滚的，里边装着两只鬼。 只可惜里边是两个穷鬼。 鬼比鬼也得扔啊。 “回头再聊。”李灿挂上电话。 他放出了女鬼。 “带路吧。” 第212章 上山 被放出来的女鬼缩了缩脖子，怯懦地瞅了眼李灿。 她的脸上闪过几分纠结，最终还是转头看向四周，认准方向乖乖带路。 被太阳直直地照射着，她其实不舒服，可是瞧见李灿那不怎么好看的神色，她实在不敢讨价还价。 现如今的李灿已经被她打上了头号大魔王的标签。 想想曾经那只松鼠大魔王，她觉得对方还真是可爱的要命。 女鬼在前方带路，李灿慢悠悠地跟在后方。 毛球趴在李灿肩头，小爪子紧紧抓着李灿的衣服，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四周。 可可昂着狗头跟在李灿身侧，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的狗将军。 半小时后。 “还有多远？”踩在田埂上的李灿问道。 “快了，就在前边山上。”女鬼停下来。 李灿瞅了眼，那小山看着不远，但是步行过去估计还得一个来小时。 这特么就是快了？ 他瞪着女鬼。 女鬼委屈道：“飞起来很快的。” 鬼会飞…… 李灿扫了眼四周，不远处有个老大爷正在锄地，稍远一点的水泥路上还有稀稀落落的电动车来往。 这可不是个撒欢的好时机。 他叹了口气，心道只能慢慢走了。 毛球已经从他肩头跳了下来，跟可可一左一右绕着他在田野里玩耍。 可惜这时节田里没什么蛐蛐蚂蚱，两个小家伙玩的都不够尽兴。 看向前方小心翼翼带路的女鬼，李灿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牵猫遛狗带着丫鬟巡视自家的田地。 想想还是蛮爽的。 他轻快地哼起了歌。 前方带路的女鬼下意识地伸出手，没能碰到耳朵又匆忙放了下来。 已经是鬼了，捂耳朵可挡不住噪音。 况且反应过来的她也不敢。 可是…… 这他妈哼的是什么玩意儿，好难听啊。 女鬼默默吐槽。 李灿觉得这种氛围还不够，便看向前方的女鬼。 “唱个歌给我听听，悲伤一点的。”他喊道。 女鬼诧异地回头看了眼他，有点猜不透这个大魔王想干什么。 她思考了两秒钟，清了清嗓子，开始用婉转哀伤的语气唱道：“小白菜儿叶儿黄，七八岁没了娘……” “停！”李灿立即打断了她。 这唱的什么鬼呦！ “换个好听一点的。”他说。 女鬼思忖了五秒钟，开口唱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唱的还行。 可是太没品味了。 李灿暗暗鄙夷了一下这只女鬼。 “会唱《两只蝴蝶》吗？”他打断了对方。 正唱的深情的女鬼停了下来，点了点头。 “换歌。”李灿道。 “亲爱的你慢慢飞……”女鬼的歌声响起。 李灿有节奏地踩在田埂上，心情也略微好了几分。 虽然这是只穷鬼，不能像驼背鬼那样带来价值不菲的陪葬品，可是唱歌意外的不错。 时间在毛球和可可的打闹中悠然逝去。 越过面前的水泥沟渠，李灿走到了山下。 远看是一座小山，到了近前才发现山峰挺高。 看着面前陡坡，以及上边密密麻麻的小树，他有点头疼，转头看向女鬼。 “我都是飞上去的。”女鬼弱弱道。 “杀你的人把你抛尸哪里了？”李灿突然生出了兴趣。 “在那边，”女鬼指了个方向，“您要去看看吗，可能还有点骨头？” 李灿嫌弃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狗。” “李灿你在说我？”正踩着一朵花玩的可可转过身。 李灿低头抄起地上的毛球可可，脚底稍稍用力，便一跃而上，到了山坡上。 女鬼刹那间便被他甩到了十多米外。 这一刻的女鬼生出一种强烈的逃跑的冲动，可是她终究还是怂了。 李灿放开了男鬼，让二者同时带路。 他的手中亦是出现了一把寒冰之刃，披荆斩棘，朝着山上而去。 山林中的小树上都多出了些许粉嫩的绿色，看起来可爱极了。 林中偶尔有鸟鸣传来，平添几分生动。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李灿的心情变得期待起来。 四十来分钟后，李灿所在的位置已经快要接近山顶。 “就在那里。”男鬼指着前方的一棵松树。 松树不大，只有成年人胳膊粗细。 它的品种也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 李灿远远地看着，并未注意到那树上有松鼠窝。 他估摸着自己直接过去那个家伙很可能会逃跑。 那么…… 他看了眼脚边的毛球和可可。 “你俩先去把它引出来。”他转头朝着两只鬼吩咐道。 两个鬼差点吓尿了。 “大哥，我……”男鬼开口。 李灿默不作声，掌心中电芒闪烁。 “我去。”男鬼当即转头。 女鬼嘤嘤叫了两声，眼见李灿毫不怜香惜玉地看向她，也只得跟上了男鬼的步伐。 两只鬼都心塞的不行。 他俩小心翼翼地前行，心情忐忑地一点点挪到了那松树前。 然后…… “咦，它没在。” 男鬼和女鬼对视，二者的表情都有说不出来的轻松。 同一时刻。 李灿朝着地上的可可问道：“你感觉到了吗？” 可可的操控其他生物的异能让它如同一个雷达那般，所有在它精神笼罩范围内的生物都无所遁形。 如果那只松鼠真的在那两只鬼所说的位置的话，足够它发现那个小家伙了。 至于两只鬼…… 李灿只是给他们找点事做，才没把希望放在二者身上。 “没有啊。”可可摇头，狗脸上满是认真。 “找到它就给你买个ipad。”李灿微笑着。 可可的狗脸上闪过几分犹豫。 “再给你开通油库和爱妻亿的会员。”李灿加大砝码。 可可轻轻吞了口口水。 “外加一整根牛腿骨，嗯，四根。”李灿的笑容愈加浓郁。 可可舔了下嘴唇，抬头看向李灿：“你真的要带它回家吗？有我和毛球还不够吗？” “啊？”李灿不太理解它的狗脑回路。 毛球哼了一声，用小爪子压断地上的干树枝，抬头说道：“可可你才不要上当，‘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说的就是李灿这样的负心汉。” 李灿转头瞪着毛球。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 老子还单身呢，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了？ 他正要抬腿踢去，却见毛球转向了他，猫脸笑得如同一朵蓝白相间的小雏菊，伸出一只爪子道：“一条完整的金枪鱼，我就把它找出来，怎么样？” 第213章 电与小松鼠 本来还有点纠结的可可听到毛球的话，一下子就炸了。 “死猫，你在干什么？”它伸出狗爪去推毛球。 毛球轻飘飘地避开，同时瞟了眼它，不屑道：“李灿要你干什么你拒绝过？反正你早晚会说的。” “你胡说。”可可生气道。 “那你保证不告诉李灿。”毛球淡淡道。 “我……”可可犹豫了。 “喵，”毛球冷笑道，“本来就是舔狗嘛，装什么猫。” 趁着可可没反应过来，它抬头讨好地看着李灿：“怎么样，李灿，一个普通的十来斤重的金枪鱼就可以。” 李灿正要点头，却见可可先一步道：“哼，我什么都不要，李灿我带你去找它。” “可可真乖。”李灿弯腰摸了摸可可的狗头。 毛球气哼哼地甩了甩尾巴，暗骂了声“舔狗没有房子”。 两只鬼装模作样地在松树下待了一会儿，然后磨磨蹭蹭地走了回来。 “它不在了。”男鬼说。 “可能挪窝了吧。”女鬼补充道。 李灿笑眯眯地看着二者：“所以呢？” “啊？”两鬼对视，“您什么意思？” “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李灿问。 “啊，我想起来了，它可能在山上其他地方觅食呢，我帮您找找。”男鬼匆匆忙忙道。 女鬼亦是忙不迭地点头：“对对，人多，不，鬼多力量大，我们帮您找。” 李灿撇嘴。 他懒得逗弄这两只胆小鬼了。 “可可，看你的了。”他说。 可可“汪”了一声，昂起脑袋。 它朝着与松树的左侧方向而去。 “原来是这个方向啊。”毛球嘀咕着。 听到它的声音，可可身下一个趔趄，差点四爪不稳摔倒在地。 李灿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原以为毛球嗅觉惊人闻到了些什么，没料到这家伙之前根本就是张口胡说。 果然这家伙就没有学好过。 他忍住了将其踢飞的冲动，跟随着可可的步子。 两只鬼默默交换着眼神。 男鬼：趁他没注意快走。 女鬼：对啊，你先走。 男鬼：我帮你缠着他，你快走！ 女鬼：你走！ 走出四五步后，李灿方才想起身边的两鬼，回头道：“你俩干啥呢，斗鸡眼呢？” “没，想起一些往事。”男鬼忙跟了上来。 可是一提起往事，他便有些闷闷不乐。 女鬼低着头不说话。 走出五十来米后，可可停了下来。 “到了？”李灿问。 他环顾四周，除了些许乔木灌木杂草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 距离最近的是一棵叫不上名字的大树，有着成人大腿粗细，上边没见什么树洞或者搭出来的巢穴。 可可抬出前爪朝着前方指了指：“那里。” 李灿顺着它的爪子望去，看到了一坨黄绿相间的草丛。 草丛中夹杂着几只野花，白白嫩嫩，看着可爱，闻起来也挺香。 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任何洞口。 李灿闭上眼睛，使用制造幻境的异能默默感受着。 他的周身浮现出一层肉眼难见的雾气，其中的所有生物无所遁形。 本在看热闹的男女鬼被一股奇异灰色雾气笼罩，顿时变得惊悚起来。 “难道是他？” “还是说那只猫或者狗？” 两个鬼吓得瑟瑟发抖，面无鬼色。 雾气穿透地面。 李灿蓦地睁开眼睛，两道火焰在他双眸之中激射而出。 在他的镭射眼异能之下，地面被割裂出一个三米多深的沟壑。 一只松鼠翻滚着掉了出来。 它此前藏在底下的洞穴里。 在地上栽了好几个跟头，松鼠方才晃着脑袋爬了起来。 这是一只很普通的小松鼠，体长十来公分，背上毛发为灰褐色，肚皮和耳朵部位带点橘黄，高高竖起的尾巴倒是奇异的蓝色。 它的眼睛灵动，带着恐慌之色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李灿同时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家伙。 它长得萌萌的，带到花店里应该能讨好不少女性顾客。 毛球和可可已经悄然间散开，封锁住了小松鼠的另外两个方向。 尽管两个小家伙都不愿意家里增添新牲口，可是该帮李灿的忙还是要帮的。 大事上它俩向来分得清，纵使不那么情愿。 李灿抬起步子。 松鼠张牙舞爪地吱吱叫着：“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李灿脸上浮现出喜色。 果然能听懂！ 来之前他还有些忐忑，毕竟无法和对方交流的话想要拐跑它恐怕很难。 好在现实没有让他失望。 他同时有些好奇起来，琢磨着和超能动物交流是自己的一项异能，还是恰巧碰到的这几只超能动物都比较特别。 无论如何，这些和小树都脱不开关系。 他笑看着面前的松鼠，伸出双手：“你放心，我没有恶……” 话还没说完，松鼠尾巴处便闪过一道蓝色电芒。 一道竹签粗细的闪电朝着李灿劈来。 啪！ 闪电落在李灿身上，让他感觉酥酥麻麻，格外舒爽。 他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开口道：“来，继续！” 小松鼠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会说松鼠话，而且还不怕电？ 难不成你以为我就这么点能耐？ 它的脸蛋鼓鼓的，不高兴地想着：“让你这个愚蠢的人类见见松鼠大魔王的厉害！” 一道大拇指粗细的电芒从它尾巴处飞出，朝着李灿袭来。 两只站在李灿身后的鬼匆忙后退，鬼脸上都流露出浓浓的惊恐。 这种强度的闪电几乎可以干掉他俩了。 李灿神色不变。 在那闪电落到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体轻轻颤了下，脸上的表情无比的享受。 “爽，继续！”他伸开双臂，“来点厉害的，别继续挠痒痒了。” 小松鼠感觉自己受到侮辱了，生气道：“这可是你要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它的尾巴高高竖起，电芒在尾巴上闪烁游移，最终顺着身体窜到了脑袋上，在两个小耳朵之间滋滋作响。 电流越来越大，慢慢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且在不断变大着。 两个鬼已经被那强大的威压吓得蹲在地上发抖了。 毛球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觉得这玩意儿有点棘手。 可可神色凝重，纠结着要不要操控着这只松鼠把那电球吃下去。 眼见那电球已经变成了脸盆大小，几乎将小松鼠覆盖，李灿的脸色凝重起来，心头也有点发怵。 他正要喊停的时候，那脸盆大小的电球从松鼠脑袋上飞出，朝着他飞来。 第214章 皮卡丘？坚果？ 脸盆大小的电球…… 毛球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可可狗脸阴沉，仍旧不为所动。 它心里不高兴，却也明白李灿不会那么没用。 两只鬼都快要缩到土里去了，那胆小怯懦的样子就像是两只被小兔子欺负的小蘑菇。 李灿的目光闪烁不定。 面对这样一个大家伙，他挺想试试它会不会让自己更爽一点，可问题是自己的电系异能还太弱，搞不好就把自己给玩坏了。 稳妥一点吧。 李灿遗憾地放出一面冰盾。 咔！ 电球撞在冰盾上。 然后…… 那寒冰盾牌开始加厚分散扭曲，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冰球，将那电球包裹在内。 虚弱地趴在地上的小松鼠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它这一击闪电球几乎耗尽了它体内储存的电流，原本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把这个貌似不怕闪电的家伙给弄死，可是为什么结果会这样？ 李灿伸手抓住那巨大的冰球，手腕稍稍发力，朝着远处扔去。 伴随着“咔嚓”一声，寒冰电球撞在一棵小树上。 小树直接变黑了。 两只小豆芽一样从地上冒头的鬼面面相觑，眼中都有抑制不住的惊恐。 大魔王这么可怕啊！ 毛球瞅见那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的小松鼠，猫眼一亮，飞也似的扑了上去，一屁股将小松鼠压在身下。 它抬起爪子便是“啪啪”两耳光，喵喵大叫道：“你这个小东西，还想偷袭人，老子弄死……喵喵喵！” 毛球惨叫着从小松鼠身上滚了下去。 它身上猫毛竖起，显然是被电到了。 可可眯着狗眼站了起来。 “等等。”李灿伸手制止了想要动手的小母狗。 他看向地上的小松鼠，温和地笑着：“小家伙，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是坏人。” 松鼠戒备地看着他，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显得可怜兮兮的。 “交个朋友吧。”李灿微笑着。 “你怎么会说松鼠话？”小松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抛出心头的疑问。 “哈哈，又是个蠢货。”在草地上翻了个身的毛球大笑着。 可可抬了抬爪子，瞪了眼毛球，想到了某些经历。 李灿耐心地向小松鼠解释了一遍。 小松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看咱们这么有缘，可以交个朋友吧？”李灿循循善诱道。 “什么是朋友？”小松鼠抬头眨巴着小眼睛。 “朋友就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可我是松鼠。” “可以互相依靠的人和松鼠也是朋友。” “为什么要互相依靠呢？” …… 眼看小松鼠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李灿慢慢有点头疼了。 蓦地看到不远处的两只鬼，他脑中闪过一个疑惑：这个小家伙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能玩鬼的家伙应该不至于这些东西都不懂吧？ 他瞧着对方，小松鼠的状态似乎在回复着，小眼睛看着有神多了。 原来你是只这样的松鼠。 李灿蹲了下来，就地而坐，到了小松鼠面前。 二者相距不过四五十公分。 小松鼠明显有些紧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你继续说呀。” 它的声音软萌软萌的，可是听不出公母。 毛球一直趴在松鼠身后低着脑袋猛看，也没瞧出些什么。 可可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用嘴巴咬自己尾巴玩。 李灿拿下了自己的背包。 看着他的动作，小松鼠愈加紧张了，心道：莫非这个家伙想把我绑起来带走？ 我才不要被抓走啊。 它的小脑袋飞快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 李灿同时拉开了背包拉链，从中取出了一大包三只松鼠坚果礼盒。 看见那礼盒包装后，小松鼠尾巴竖了起来，头皮发麻地问道：“这是什么？” 那么大的松鼠，难道是松鼠干？ 他要抓了我去吃？ 人类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小松鼠爪子慢慢往后挪动着。 李灿撕开了包装袋。 他将手伸进其中，拿出一个夏威夷果，随后用手将其掰开，圆滚滚的白色果肉落在他掌心。 小松鼠爪子已经停止挪动，使劲吸了吸鼻子，悄悄吞了口口水。 “尝尝？”李灿探出手。 “这是什么？”小松鼠的声音软萌中带着几分好奇。 “夏威夷果，很好吃的。” 说完后，李灿将其塞进嘴里，咔嚓几下吃掉。 小松鼠眼睛亮亮的。 李灿将手伸进袋子里再拿出一颗，用手掰开递了过去：“尝尝吧。” 小松鼠犹豫了两秒钟，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探出两只小爪子从李灿掌心里拿走那个夏威夷果，然后吃了起来。 它越吃越快，五秒钟便将其吃光抹净。 “好吃。”小松鼠脸上的毛毛稍稍散开，表情柔和了很多。 李灿笑眯眯地再度拿出一个。 他一边给小松鼠投食，一边笑道：“你看，这就是朋友。” “嗯嗯，我们是朋友。”小松鼠头也不抬地吃着果子。 十来分钟后，一袋子夏威夷果都进了小松鼠肚子里。 “你有名字吗？”和小松鼠稍稍拉近了距离的李灿问。 “松鼠。”小松鼠道，“见过我的人都这么喊。” “那哪里是名字，”李灿摇头道，“这只是对你族类的统称，名字可是独一无二的东西。” “是吗？”小松鼠看向另外一个尚未拆封的画着松鼠的袋子，语气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它对名字什么的才不感兴趣呢。 倒是那画着松鼠的袋子…… 里边大概都是松鼠喜欢吃的东西吧。 小松鼠一时间觉得人类还是挺有爱的。 “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李灿问。 “嗯。”小松鼠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皮卡丘？”李灿试探道。 这个放电的动漫/游戏生物和小松鼠最为接近了。 小松鼠并未回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被李灿抓在手里的袋子。 挪近了一些的可可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李灿你不要瞎起名字好不好，它哪里有皮卡丘可爱了。” “就是，不许叫它皮卡丘。”跟着可可看过几次动画片的毛球附和着。 见到李灿一个劲给小松鼠投食，两个小家伙妒忌不已。 “换个名字？”李灿看向小松鼠。 他同时撕开包装袋。 小松鼠脑袋点的飞快。 李灿看了眼地上的盒子，说道：“那叫你坚果怎么样？” 第215章 豆豆 小松鼠摇头，伸出一只爪子指着李灿手中的袋子。の菠ζ萝ζ小の说 它现在只想要好吃的。 李灿时掏出一个巴旦木，剥开放在掌心递了出去。 小松鼠用两只爪子接了过来，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是缝纫机一样快速将那枚巴旦木果子吃掉。 “好吃。”它说。 李灿思索了两秒钟，说道：“那叫你豆豆怎么样？” 他大学时候班里有个妹子姓江名豆豆，上课的时候经常偷吃各种零食。 李灿发现小松鼠吃坚果的样子和江豆豆同学偷吃零食的样子神似。 “嗯，我还要。”小松鼠催促着。 李灿索性将整个袋子都放到了小松鼠坚果面前。 小家伙吃的很开心。 李灿一口一个“豆豆”叫着，帮助它快速熟悉自己的名字。 小松鼠感觉手中的零食很好吃，面对耳畔的声音则有点不耐烦。 对于“豆豆”这个名字，它没有一丢丢的兴趣。 名字哪有吃的重要啊。 十分钟后。 它便将一袋子的巴旦木吃光。 伸出小爪子翻了一会儿空荡荡的袋子，发觉袋子中空无一物后，它失望地将其扔掉，然后抬头眼巴巴地看向李灿。 李灿手里还有三个袋子。 一个是碧根果，一个是腰果，还有一袋松子。 他直接将碧根果递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小松鼠将碧根果吃完。 它的肚皮依旧是此前那样，仿佛吃掉的三袋果子只是空气一样。 面对它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李灿依次将腰果和松子拿了出来。 半小时后。 瞧着仍旧有些欲求不满的小松鼠，李灿心情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豆豆，你还没吃饱吗？”他问。 小松鼠豆豆瞅着李灿的背包，恨不得伸出小爪子去里边翻找一番。 “可惜没有坚果了。”李灿注意到了它的目光，遗憾地说道。 “那还有什么？”小松鼠问。 李灿将背包倒着提起来，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一个很久就没电的充电宝、两根数据线、一个白色耳机、一个指甲剪，一包小鱼干、一袋真空包装的卤猪蹄、一个黑色口罩…… “我的小鱼干！”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晒太阳的毛球看到小鱼干，急忙扑上来将其护在身下。 “猪蹄是我的，谁敢抢我的东西试试。”可可意有所指地盯着小松鼠。 小松鼠豆豆目光在那些东西上依次移过，表情有点失望。 “要么你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呢。”李灿说。 他拿出手机，登陆狗东，搜索三只松鼠，打开给小松鼠看：“你瞧，这都是我家的东西，跟我走保证你天天想吃多少吃多少。” 他手指滑动，从各种坚果的照片上掠过。 小松鼠吸着鼻子，眼睛里亮光闪烁。 “这个就是你刚刚吃过的夏威夷果……” “这是巴旦木，很好吃吧……” “这是松子，有东北的，也有巴西进口的……” “这个是腰果，还有这个开心果……” “这是核桃仁，这是紫薯花生，这个蚕豆味道也可以，还有这个芒果干……” 随着李灿的声音，小松鼠嘴里流出一条长长的口水。 “我都要。”它艰难地开口。 还挺贪心呢。 李灿心想：也好，贪心才好控制。 他微笑着：“好啊，跟我回家，这些随便你吃。” 听到“回家”两个字，本是满面期待的小松鼠豆豆的目光变得迟疑起来。 “咱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当然要天天在一起啊。”李灿诱惑着。 小松鼠转头看他。 “来，握个手吧。”李灿伸出一只指头。 小松鼠豆豆在他的示意下伸出一只小爪子懵懵懂懂地和他轻轻握了一下。 毛球和可可齐齐转头。 “可我还是喜欢这里。”小松鼠豆豆说道。 李灿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难受的要命。 “难道你不想吃好吃的？”他问。 “想吃。”小松鼠豆豆老实点头。 “那你跟我回家啊。”李灿道。 “你不能带给我吗？”豆豆歪着头看向李灿，“咱俩是朋友啊。” 李灿郁闷不已。 这只松鼠怎么这么死脑筋？ “我家离这里很远，要是回家了，我可能得好久才能来。”李灿说。 小松鼠沉吟着，许久方才点头：“好像是这样呢。” “所以跟我走呗。”李灿指了指毛球和可可，“你看他俩跟着我，什么小鱼干肉骨头简直吃不完。” 毛球撇嘴。 它才不想拆穿，自己想吃个小黄鱼还得把这个大爷伺候爽了。 可可转头不想看李灿。 当着自己的面撩别人。 哼，这就是人们说的渣男吧。 小母狗很不开心。 “那你得多久才能来一次？”小松鼠豆豆问。 “一星……一个月吧。”李灿说。 “一个月是多久？”豆豆好奇道。 “就是三十个日落日出。”李灿说。 “好。”豆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李灿：“……” 搞了半天老子是白忙活了。 他来这里可是为了诱拐松鼠下海的，才不是单纯的给它送福利。 他皱眉沉吟着。 好像也没有撕破脸的借口啊。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其他小动物的人。 “那咱们聊聊天吧。”李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豆豆自无不可。 它已经逐渐察觉到了李灿并无恶意。 这让它稍稍放下了戒备，同时很乐意和李灿交谈。 毕竟一只松鼠真的是太无聊了。 否则它也不至于当初发现那两只蠢鬼后不愿意它们离开，反而总是捉弄他们玩耍。 事实上若非这里有让它更沉迷的东西，它还真的想跟李灿走一遭。 那些夏威夷果碧根果什么的真的是好吃极了。 李灿向小松鼠豆豆讲述着外边的世界，还拿着手机帮它演示了两场游戏。 可惜豆豆并没有对游戏表现出任何兴趣。 那些让可可沉迷的电视剧亦是没能触碰它的心弦。 反倒是看到插播的那些零食广告的时候，它的眼睛亮得可怕。 “对了，你怎么会放电呢？”李灿问。 他低头看着手机，因而没有看到小松鼠豆豆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就是有一天自然就会了啊。”豆豆语气平静，“你呢？” “跟你一样啊。”李灿面无表情。 夕阳西下。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 确定小松鼠豆豆没有离开的想法后，李灿暂时收起了这个打算。 他估摸着驯服野生小动物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自己应该多点耐心。 第216章 奔跑 “过些天我再来看你。●菠／萝／小●说”李灿朝着小松鼠挥了挥手。 豆豆翘着腿朝着李灿挥了挥爪子，吱吱叫道：“我喜欢吃夏威夷果。” “没问题。”李灿笑着。 他指了指那两只蹲在一棵小树后的鬼，说道：“他俩就留给你玩了。” “嗯嗯，李灿你真好。”豆豆很开心，小松鼠眼都眯了起来。 两只鬼却是稍稍松了口气。 相较于李灿这个大魔王，他俩更情愿和豆豆在一块。 即便被捉弄得跟玩具一样。 毕竟小松鼠可不会吃了他俩，而二者在李灿可是切实地感觉到了杀意。 鬼的感觉总是分外灵敏的。 李灿刚刚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两只鬼招了招手。 二鬼战战兢兢地飘了过来。 “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李灿问。 二鬼对视，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那也无所谓了。” 他指了指眨巴着眼睛好奇看着这边的小松鼠，冲着两只鬼道：“豆豆是我的朋友，你们可得陪好它了。” “千万不要想着跑，否则你们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看到李灿身上笼罩着的那层火焰，两鬼身体尽皆颤抖了下。 他们从那灰色的火焰中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压力。 这种火焰是李灿不久前试图融合“制造幻境”能力的时候偶然发掘出来的，隐约对灵魂有种灼烧效果。 李灿只能猜测，并未真的实施过。 可是看到两鬼的反应，他估摸着自己的猜测应该**不离十。 当然，高强度的火焰也可以直接灼烧灵魂，只是那样会令**先一步灰飞烟灭。 这种火焰对实体的损伤稍小一点。 其实并没什么卵用。 也就吓唬下鬼而已。 “可可，记住他俩的味道了吗？”李灿偏头看向小母狗。 “什么啊？”可可疑惑道。 李灿转向两鬼，淡淡道：“我家可可已经记住你们的味道了，所以该怎么做你们明白吧？” 两只鬼哪能从可可的“汪汪”声中听出小母狗的意思，还以为李灿说的是真的。 二者心中一片灰暗，只能可怜兮兮地点头称是。 “陪好我家豆豆，以后好处少不了你俩的。”李灿决定给两只鬼点盼头。 二鬼的精神果然振奋了不少。 转身之际，他冲着两鬼小声道：“豆豆要不见了，你俩也别想活了。” 二鬼神情一凛，恍惚中却回过神来。 李灿朝着小松鼠挥了挥手，大踏步离开。 毛球无聊地甩了甩尾巴，跟在了李灿身后。 可可瞅了眼孤零零现在一棵小草下的小松鼠豆豆，开心地转过身，屁颠屁颠地追向李灿。 下山后天已经黑了。 李灿就这月光，走在公路上。 两侧都是田埂，稍远一点的水泥路上偶尔有电动车或者汽车的灯光闪过。 “李灿，你为什么不把它抓住呢？”毛球问。 它变成了仓鼠大小，钻进了李灿口袋里，探出脑袋好奇问。 可可跑在前边，回头道：“干嘛要抓它？” 李灿伸手将毛球摁进口袋里，并不回答它的问题。 “其实那只是母松鼠呢。”毛球从李灿的指缝里冒出脑袋。 可可停下，回头鄙夷地瞅了眼毛球。 李灿也有些诧异：“你啥时候开始跨物种了？” “什么跨物种？”毛球疑惑。 李灿嘿嘿一笑。 “李灿，你说啊。”毛球用爪子抱住李灿的手指，“不说我咬你啦。” “你试试。”李灿勾起插在口袋里的手指。 毛球张嘴，然后舔了一口。 “我今天拉屎擦屁股时候纸破了，没洗手。”李灿淡淡道。 毛球一下子从李灿口袋里跳了出来，“呸呸”地吐着口水。 可可咧着狗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毛球恼羞成怒道，“你还吃过屎呢！” “我才不吃屎！”可可生气道。 “狗改不了吃屎，难道你不是狗？”毛球昂首。 “死猫！”可可扑了上来。 毛球变成雪豹大小，龇牙咧嘴地朝着田地里滚去。 看到两个小家伙在野外放肆地打闹，李灿笑着摇了摇头。 花费一个多小时走到距离最近的小镇上，他去尚在营业的店里吃了碗油泼面，喝了瓶青啤。 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有滴滴司机接单。 这里毕竟距离长安市太远了一些。 李灿走出面馆，看着面前的马路。 两侧有一些两者招牌的小酒店，还有散发着幽暗灯光的小发廊。 穿着短裙的小姐姐在暧昧的灯光下来回走动，李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决定跑不回家。 也就几十公里而已，较之马拉松长不了多少。 作出决定后，李灿便开始奔跑。 毛球本想窝在他口袋里，却被他赶了出来。 可可伸着舌头跟在李灿身侧。 它天天看电视，知道运动对狗体同样是有好处的。 毛球一边跑着一边咒骂着不让它偷懒的李灿，时不时地被李灿一脚踢飞，却又很快追了上来。 一人一猫一狗，像是三只大小形状不同的脱缰野马一般在公路上奔跑。 李灿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些路过的汽车都被他甩在身后。 毛球和可可迈开四条腿，也逐渐追不上他的步伐，两个小家伙索性放慢速度，晃晃荡荡地走了起来。 可可穿着它的狗衣服，随时带着手机，因而并不存在迷路的风险。 李灿感受着冷风如刀地刮在脸上的感觉，心头却是畅快无比。 他感觉奔跑中的自己可以忘掉一切，仿若自身和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前行，在黑夜中如闪电般掠过。 一辆汽车停在路边，正在有节奏地一晃一晃，不时地传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某一刻，在那晃动的节奏达到某种巅峰的时候，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明明已经熄火的挂着p档的汽车，硬生生地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这才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车内传来一阵不安的尖叫。 足足三分钟后，车门才慢慢开启，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从中跳了下来。 他双手护裆绕车转了半圈，看着车位处那个巨大凹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吞了口口水，忽然感觉周遭凉飕飕的。 不是冷风吹的那种凉，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第217章 始作俑者李灿早已跑掉了。∞菠ぁ萝ぁ小∞说 他此前刚刚有种“天人归一”的感觉，还暗暗琢磨着莫非自己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网络小说中的“先天”境界，自然寿命会不会翻番，这世间是不是再无敌手，自己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时候，就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一幕。 闭着眼睛的他一头撞在了一辆倒霉的丰田霸道上。 霸道被他撞成了一只死狗。 意识到出事的他除了跑路，似乎也干不了什么。 他总不能将里边吓傻的男女拉出来告诉人家自己跑步不小心将人车给撞坏了吧。 他估摸着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两人恐怕才会更加惊悚。 稍稍放慢了速度，他拿出手机。 时间才不过十点多钟。 路上车辆依旧很少。 李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见到那辆被撞的汽车追上来。 大概汽车被他撞坏了。 “车主一定有保险的。”李灿想。 小跑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给可可发了个视频。 三分钟后，他关掉视频，坐在原地看起了小说。 可可跟毛球距离他还有段距离，跟上来至少也得半个来小时，他决定等会儿两个小家伙。 在他看完两本养了很久的书之后，毛球和可可姗姗来迟。 “李灿，我生气辣，你都不等我！”可可很不高兴。 李灿低头揉着它的脑袋。 可可“汪”的一声挪开脑袋。 “回家给你买点酱骨头。”李灿安慰道，“再加一斤臭豆腐。” 可可吞了口口水：“那我就原谅你吧。” “李灿，我也生气辣！”毛球竖起尾巴。 “滚！”李灿一脚将它踢进旁边的绿化带里。 毛球连滚带爬地挣扎了出来，变成雪豹扑向李灿：“李灿你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李灿抬腿，又是一个标准的侧踢将它踢进绿化带中。 毛球屡败屡战，如同一名不屈不挠的剑客。 李灿巍然不动，就像掌握了无极剑道的宗师。 一辆空载的出租车路过，李灿连忙挥手。 出租车停在了前方十米之外。 李灿抄起毛球和可可上了车。 “放开我，我不高兴了。”毛球一边将脑袋往李灿怀里蹭，一边不高兴地喊着。 可可狗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它发现这只死猫真是不要脸的很。 哼，多亏是个公猫。 司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 他看起来有点沉默，问了李灿地点便挂挡踩油门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李灿回到家中。 毛球和可可欢呼一声，便分别跳上沙发或钻进狗窝，玩游戏或者追剧。 李灿推掉衣服，只留下一条裤衩钻进了卫生间里。 他决定好好洗漱一番。 足足冲了二十来分钟澡，还打了沐浴露，他方才回到床上。 手机里有一个未接视频，来自于苏茜。 李灿回拨了过去。 “刚刚干什么……噫，你怎么不穿衣服？”苏茜的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李灿将手机拿起，摄像头对准穿着大裤衩的下身，嘿嘿笑道：“让你失望了，我穿衣服了。” “谁失望了，暴露狂！”苏茜哼了一声。 她穿着件吊带睡裙，胸前的沟沟很深。 李灿从那睡裙前方瞧见两个并不那么显眼的小点点。 “你在哪儿呢？”他问。 “家里啊。”苏茜道。 “刚洗过澡？” “你怎么知道？” 李灿眨了眨眼。 苏茜脸上忽然浮现出两朵极淡的红晕，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 她挺了挺胸，哼了一声：“臭流氓。” …… 半小时后，李灿关掉了视频。 他反锁上房门，打开电脑，看了半小时电影，这才神清气爽地回到床上。 窗外一片灰暗。 小区里静谧如狗。 李灿慢慢沉入睡眠。 睡梦中，小松鼠豆豆被他的魅力折服，初一见面便要死要活地跟着他回家，然后朝着小树喷射电球帮助小树催生出电系果子…… 醒来后，李灿瞅着空了大半的床，忽然有点意兴阑珊。 他多赖了会儿床。 八点钟。 提着豆浆包子的他准时到了花店。 尤沫正拿着喷壶浇花。 她的减肥似乎有了那么几分成效，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些。 李灿瞧着她的背影，目光在她那稍稍干瘪了几分的pp上掠过。 “多吃点。”他将包子递给尤沫。 尤沫放下喷壶，喝了口豆浆，又吃了口包子。 “怎么是肉的？”她皱眉道。 “茄子的没了。”李灿道，“吃点肉才能长肉嘛。” “谁要长肉！”尤沫哼了一声。 “太瘦才不好看。”李灿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女人稍微有点肉才惹人爱啊。” “也就你这种单身狗这么觉得。”尤沫撇嘴，“再说老娘减肥可不是给男人看得。” 李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从冰箱里找到一瓶安慕希酸奶，插上吸管塞进嘴里，他开始了一日的咸鱼生活。 毛球和可可在外边浪，十一点多的时候来了趟店里。 可可磨磨蹭蹭地找李灿要了二十块钱，毛球在尤沫怀里享受了五分钟，二者又先后离开。 李灿猜到了两个小家伙最近不安分，但是并没说什么。 尽管二者还没有做到将所有法律条款能够背诵的地步，可是它俩的水平其实已经达到了很多法律学毕业生乃至研究生的地步。 李灿当然会给予它们一定的自由。 况且他也猜到了，苏茜应该已经知道了毛球和可可不是普通猫狗。 如此一来，它俩也不存在暴露的风险，那么只要不是干出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总归是没事的。 而李灿相信它俩不至于作死。 其实就像从前收取保护费那样的事情，也都算不得大事。 至少他从苏茜口中听说过，某些异能者干过更加恶劣的事情，最终也是被宽恕了。 当前这个时间段，是对异能者最为宽容的一个时间段。 日后如何，还真不好说。 李灿满脑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直至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店中。 “灿哥！”吴铭咧嘴一笑，如同一只傻瓜。 尤沫看见进来的吴铭，本能的楞了一下，神色一时间有点拘谨。 她显然是想到了对方救治母亲的事情。 第218章 吴铭的请求 “坐啊。”李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穿着一双阿迪王鞋子和nake卫衣的吴铭坐到了沙发上。 尤沫用一次性纸杯冲了杯茶端了过来。 “谢谢。”吴铭的手放到纸杯上，轻轻触碰之下又拿开。 他扭了扭屁股，让自己的坐姿看着好看一点，斜眼看了眼尤沫，嘴角轻轻裂了咧，表情却有些拘谨。 他感觉这个妹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难不成被自己的魅力征服了？ 虽然她年龄大了点，不过很漂亮呢。 听说年龄大点的妹子更懂得照顾人。 如今自己房子有了，也就缺个女人呢。 吴铭悄悄吞了口口水，感觉心头一阵火热。 “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感谢你呢。”尤沫坐到旁侧，朝着吴铭说。 她心里既有感激，更多的是几分紧张与忐忑。 这家伙能赶走脏东西诶。 哪怕傻笑着，他身上的气质也有点冷，真的挺吓人啊。 吴铭身上长期带着三只鬼，气质多少受到影响。 “没事，其实主要是……”吴铭张口，随即注意到李灿的神色，又闭上嘴巴。 他的笑容愈发拘谨了，十九岁的身体上那平日里三十二岁的面孔似乎变成了四十三岁。 李灿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尬聊，觉得这一幕挺有趣的。 “其实我一直想请你吃饭感谢呢，李灿说不用。”尤沫有点小小的愧疚。 事情过去这么久，若非今日恰好碰到对方，她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没事，”吴铭摆了摆手，突然想到手机里看过的那些情感攻略，试探道：“要么我请你吃饭吧？” “啊？”尤沫惊讶。 她偏头瞅了眼吴铭。 那带着腼腆笑容的老气的长满痘印的脸，充满期待的眼神…… 她转头看了眼李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恨不得锤爆这个看热闹的家伙。 “不用了，我请你吧？”尤沫说。 毕竟帮了自家老娘，所以哪怕对这家伙的表现有点小小的抗拒，她也没有表露出来。 “正好中午呢，那就现在吧？”尤沫起身。 吴铭呆了呆，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李灿一起吧？”尤沫转头背对着吴铭，朝着李灿使劲眨眼。 “不去。”李灿摇头。 尤沫狠狠地瞪着他，语气却很温柔：“一块走吧，上次的事情你也出力了呢。” “对对。”吴铭附和着。 他还真没有跟妹子单独吃饭的经历，想想挺尴尬的。 如今不过十二点钟，正好午饭时间。 李灿看着二人的神色，最终决定去当一回电灯泡。 吴铭显然是发春了。 尤沫没有一点变直的趋势。 真让他俩独自吃饭，想必二人都会尴尬无比。 吃饭的地方在距离花店不远的一家饭店内，饭菜味道一般，但是菜量挺大。 吴铭一个人便干掉了五盘菜和一大盆面，看得尤沫暗暗咂舌。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家伙，饭量这么大。 难怪能赶走脏东西，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尤沫的心态慢慢放平了。 她说说笑笑，表现自然。 吴铭则显得愈加的拘谨了。 买单之后，尤沫先一步离开去往花店。 “什么事？”走到外边，李灿伸了个懒腰。 “我把钱转你了。”吴铭说。 “我知道。”李灿点头。 吴铭前两天便将借的钱转给他了。 “话说你弄得那种陪葬品应该属于古董吧？”李灿好奇道。 吴铭表情得意了起来：“算是吧。” “这种不应该属于国家？”李灿问。 “怎么能算呢，”吴铭昂首道，“那可是人家老赵的东西，属于有主之物，老赵送我了而已。” 李灿想起了那只驼背老鬼。 还真是个挺有身价的鬼呢。 “老赵是清朝人，”吴铭自顾道，“他还给我说了个事。” “什么？”李灿问。 他猜测这才是吴铭跑来的重点。 “老赵以前见过一个大墓，里边有不少好东西。”吴铭压低声音。 李灿微微诧异，侧头瞅了眼他：“你还兼职盗墓了？” “不是啊，”吴铭一本正经道，“那个墓穴是老赵家祖上的，我这是帮他整理遗产呢。” 李灿有点无语。 “事成了咱俩对半分，怎么样？”吴铭笑嘻嘻道。 “里边有东西？”李灿问。 吴铭点头：“听老赵说他那个老祖宗早就是鬼王了，他当初能够变成鬼和对方也有点关系。” “鬼王有多强？”李灿问。 “其实就是成名早点的老鬼，”吴铭想了想，说道，“差不多等于十个灿哥弄死的那个黄鼠狼吧。” 这倒是挺弱的。 李灿略微松了口气。 “灿哥不用怕的，您这么厉害，肯定手到擒来。”吴铭一脸讨好之色。 “我是怕吗？”李灿板起脸。 他换了种语气说道：“这事你没给苏茜说吗？” 吴铭脸色苦了起来，说道：“局长那么忙，哪能关注这些小事啊。” 他小心道：“人都说男人要留点小金库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李灿奇怪地瞅了眼吴铭。 他沉吟着。 吴铭这家伙人小鬼大，小心思其实不少。 这家伙拉他入伙除了看中他的实力外，恐怕和他的身份也有关系。 不论他如今是否还相信自己杜撰的那番话语，恐怕也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和苏茜关系不一般，这样哪怕有一天这件事暴露了，他也有了退路。 苏茜…… 李灿有点头疼。 “那个鬼王的墓穴里有一株草，”吴铭小声道，“吃掉草叶子能让死人变成鬼……” 李灿眼前一亮。 “我答应给老赵留一片叶子，剩下的留给灿哥处置怎么样？”吴铭说。 李灿认真地看着他。 这株小草恐怕才是那里边最珍贵的东西吧，可是吴铭一点也不动心？ 吴铭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甚至生出了很多可怕的念头。 “那个，灿哥，有啥话你直说啊，不行我上报到局里也行。”吴铭弱弱道。 “你不想要吗？”李灿问，“那棵草真有那么神奇的话？” 吴铭悄悄松了口气，笑道：“这种东西我哪敢自己留着啊，肯定得交上去的。” “规矩我还是懂得。”他眨了眨眼。 李灿有点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真的心动了。 如果真有这么棵草，想必足以让小树长出类似的果子了。 “对了，还有件事。”吴铭突然有点扭捏。 第219章 告白 本来已经作出决定的李灿被吴铭的表情吓了一跳。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的丑室友某一天扭扭捏捏地告诉你他有一个秘密一样…… 难道这货还有别的企图？ “什么事？”李灿冷静道。 “你店里那个美女，她是叫尤沫吧？”吴铭的脸红了几分。 李灿呆了下。 这家伙还真是发春了啊。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嗯啊，怎么着，看上她了？”李灿问。 吴铭害羞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她挺漂亮的。” 李灿想了想，这句话没啥毛病。 尽管个头比苏茜稍稍矮了一点，熊熊小了一号，可是尤沫算得上美女了。 李灿可是知晓，花店里有一些固定客户都是冲着尤沫来的。 当然也有那么些光临店里的妹子是贪图他的颜值。 长得帅总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情。 “灿哥？”吴铭提醒着。 “哦。”李灿回过神来。 他怜悯地拍了拍吴铭的肩膀，说道：“这种事情得两情相悦吧？” “我觉得她应该也喜欢我。”吴铭左手插在口袋，右手捏着卫衣下摆，表情更加扭捏了。 这傻孩子…… “你可能误会了，”李灿道，“她其实跟普通人不一样。” 作为一个朋友，他觉得有必要让吴铭不要扎进这个泥潭里。 自己这么帅，曾经试图掰直尤沫都一次次失败，更何况吴铭这个…… 李灿瞧着吴铭那张老成却又布满坑坑洼洼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不一样？”吴铭怀疑地瞅着李灿。 难道灿哥也对她感兴趣？ 可是不是都在传他和苏局长…… “哎，你也可以试试。”李灿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法说出来。 他总不能告诉吴铭尤沫喜欢妹子吧。 “这是她微信。”李灿打开手机。 吴铭兴奋道：“谢谢灿哥，事成了请你吃饭。” 李灿翻了个白眼。 这货说了多少次请他吃饭，一次都没实施过。 “你说的那个墓在哪里？”李灿问。 “三元，很近的，”吴铭说，“过去的话得等二十来天。” “嗯？”李灿疑惑。 “我手头还有个任务，盯一个境外来的疑似异能者，那家伙的机票是二十天后离开。”吴铭道。 “那你现在……” “有小月和小钰看着呢。”吴铭看了眼手机，说道，“我得过去了。” “拜拜。”李灿挥手。 “说好了啊，改天再约。”吴铭转身，奔向不远处的公交站，一辆32公交车驶进站内，他像是一只灵巧的猴子那般从即将关上的后车门处蹿了进去。 目送公交车远离，李灿慢慢悠悠晃着步子去小公园里转了一圈。 几个下棋的老大爷周围已经被围满了，大妈们的广场舞摊子尚未支起来。 瞧了一会儿那静静的河水，他转身向着花店走去。 半路上他买了一斤瓜子，又采购了点饮料。 花店之中，尤沫正在包装着花束，一对情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等待着。 李灿回到吧台后，听到下边的纸箱里传来簌簌的声响，低头才发现毛球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了，正趴在下边玩手机。 他脱掉鞋踩在毛球身上。 软软的很舒服。 “啊，臭死我了，李灿你变态啊。”毛球不满地嚷嚷着，两只爪子却在手机屏幕上灵巧地划来划去。 李灿轻松地哼着曲子，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看电影。 过些天要跟吴铭一起去盗墓，他决定看点类似的片子。 “《古墓丽影》应该还不错。”李灿想。 尤沫将简单包装完的花束递给情侣，将二人送到门口后，拿出手机刷抖阴。 一连十来分钟都没有新客人进门。 靠在门边的尤沫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的杯子加满水，红色的枸杞像是一只只娇嫩的鱼儿，在水中调皮地翻滚。 看了会儿小视频，发现刷出来的都是重复内容，尤沫决定看看别的。 微信里同时传来提示音。 “咦，无名之辈，这蠢比名字。”尤沫心下吐槽了下，仍是通过了这个朋友申请。 五分钟后。 尤沫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抬头瞅了眼李灿：“你把我微信号给人了？” 正沉浸在电影剧情中的李灿并未注意到尤沫的话。 “诶。”尤沫敲了敲桌子。 李灿抬头看她。 “你那个小兄弟向我表白了。”尤沫板着脸说。 “哦。”李灿不以为然，继续低头看电影。 “喂，你有没听我说话啊。”尤沫扯了下李灿的胳膊。 “虽然咱俩很熟，但是你不要这么动手动脚好不好，女孩子自重一点啊。”李灿没好气地戳开她的手。 尤沫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机放到李灿面前：“你看。” “看什么啊，不喜欢拒绝不就好了。”李灿不以为然道。 每个月他都会见到尤沫拒绝掉几个示好的家伙。 有时候尤沫干脆拿他当挡箭牌。 多数时候，那些家伙瞧见李灿的相貌后，都会掩面而去。 偶尔也有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试图和李灿来一场君子之间的友好切磋，然后被李灿提着扔到门外。 也有那种貌似很有逼格地开着一辆野马跑车来花店外边默默炫富的。 李灿估摸着对方将车头的野马换成野牛……也没什么卵用。 “你看嘛。”尤沫伸手将黑了的屏幕点亮。 李灿低头看去。 吴铭和尤沫的头像他都很熟悉了，分别是火影里的佐助和一直咧嘴大笑的大黄狗。 然后…… 李灿表情变得愈加古怪。 他抬头看向尤沫，忍着笑：“他说的没错啊。” 尤沫抓来手机，不开心道：“这是对错的事情吗？” “你下次告诉苏茜，说嫁给你不用火化，可以留个全尸，就算不小心意外死了还可以把她弄成鬼陪着你，你看看她怎么说。”尤沫气哼哼道。 李灿试图想了想这个画面…… 他还是笑了起来。 “多老实的孩子，要么你就从了他吧。” 尤沫瞪了眼他：“你怎么不去从了他？” 李灿笑着摇头。 吴铭还真是挺奇葩的。 哪有人跟妹子聊天会问人家死后会不会火花，然后得意洋洋告诉对方嫁给自己死后可以保留全尸地土葬，并信心满满地表示不幸夭折了还可以抽出魂魄令其变成鬼…… 这不是直男，简直神经病啊。 李灿深刻怀疑，像是吴铭这种长得丑又不会说话的家伙，恐怕真得孤老终生了。 不过他倒是有两只美艳的女鬼呢。 第220章 两行泪 李灿正感慨着吴铭的奇葩时，却见手机微信传来提示音。 他点开消息，方才发现是吴铭发来的。 “灿哥，你好像说中了。”吴铭说。 李灿明知故问地回了个表情。 “尤沫好像真的不是很喜欢我。”吴铭回道。 李灿还没回复，便收到吴铭的第二条消息：“你说我要不要继续，我觉得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她应该是会喜欢上吧？” 这家伙还挺自恋啊。 李灿暗自摇头。 他可不觉得吴铭有掰直尤沫的可能。 更何况以这家伙那奇葩的脑回路，恐怕是个正常妹子都撩不动。 “我的建议是放弃。”李灿给小兄弟建议道。 “为什么？”吴铭秒回，配了个的表情。 因为人家喜欢的是美美哒妹子啊。 李灿当然不能这么说。 他只能委婉地提醒道：“你照下镜子。” 一分钟后，李灿收到了吴铭的回复。 “灿哥是说我太年轻了应该找个年龄小点的吗？” 李灿懵了下：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脸吗？ 而且…… 你特么长得还年轻？ 他记得那次尤母醒来，询问吴铭是什么人。 她误以为那个匆匆一瞥的家伙是李灿的表叔之类的东西。 李灿默默瞅了眼尤沫，随后回道：“是啊，同龄人才有共同话题。” 吴铭附和道：“也是，我按照小钰说的给她表白的很浪漫，她还说我神经病。” 你特么那是浪漫？ 李灿深刻怀疑这家伙脑子有坑。 至于那只女鬼…… 鬼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年龄太大了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净出馊主意。 李灿正想着怎么安慰这个家伙的时候，却见吴铭继续道：“多亏她没答应。” “为啥？”李灿疑惑。 吴铭：“我妈以前就说过，找女朋友好不好看是其次，关键是要聪明，她那么笨要是答应我了，那才惨了，会影响下一代的。” 李灿想了半天，回了句“要听妈妈的话哦”。 他心里则是想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关掉和吴铭的聊天框，李灿考虑了好会一会儿，最终还是向苏茜发去消息，询问有没空一块吃饭。 “晚点有个会，推不掉呢。”苏茜回道。 李灿有点小小的失望。 “明天我去找你吧。”苏茜紧跟着说。 “好。” …… 毛球三连跪后，彻底对李灿那作怪的脚失去了忍耐性。 它“喵喵”大叫着扔掉手机，反身张口咬住了李灿的脚趾头。 “放开。”李灿动了动脚。 “下次你再踩我就真的把你脚趾头咬掉！”毛球气哼哼地松开嘴。 随后想到刚刚将那只臭脚含在嘴里，它又低着头趴在地上干呕。 “你怀孕了？”李灿低头问。 尤沫在门口接客，并未听到二者的话。 “你才怀孕了！”毛球抬头生气道。 “我以为你孕吐呢。”李灿不以为然地抬起脚，放在毛球背上。 这种软绵绵的触感踩起来真的很舒服。 “喵喵喵，李灿你够了啊！”毛球翻滚着避让开来，又一次张口咬住了李灿的脚后跟，稍稍用力。 李灿感觉到了一丁丁的疼痛感。 他皱了皱眉，放下手机，阴沉着脸低头：“你继续。” 毛球和李灿对视，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怕，“喵呜”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下，抬头睁大眼睛萌萌地看着李灿。 李灿一脚将它踢开。 毛球抱起手机，钻到箱子里重新开始游戏，咬牙切齿地用爪子搓着手机，心道：“李灿太坏了，刚刚那样子是要吃猫吗，哼，竟然敢吓唬我，晚上就在他鞋里撒尿！” …… 凌晨三点。 躺在床上的李灿睁开了眼睛。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境很是荒诞。 他看了会天花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只是他再没了睡意，决定今日早起一会儿，玩玩手机锻炼下身体。 李灿正在床头摸索着手机时，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奇怪的水流声。 “难道家里漏水了？”李灿皱眉。 他本想起身，却又懒得动弹，便令身体软泥化，朝着地面滑动而去。 刚刚从门缝里钻出去，他就看到蹲在门厅处的毛球。 水流声是它发出来的。 小家伙正蹲在自己在五环店里花费五百六十二块买来的耐克运动鞋上撒尿。 它一边撒尿，一边轻轻挪动着，似乎是想要让那猫尿均匀一些。 李灿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只死猫，竟然敢给自己鞋子撒尿！ 这就是人常说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 足足过了一分钟，毛球才从李灿的鞋子上挪开身体。 它满足地轻轻“喵呜”叫了一声，抖了抖屁股，转身走向沙发。 只是刚刚转身，它就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它的面前多了一坨东西。 那坨东西还在蠕动着，慢慢变成了一个人。 李灿居高临下，盯着在原地发愣的毛球。 今晚的天气极好，城市里竟然能看到月亮。 月光自阳台窗户处斜斜地照射进来，令得整个客厅里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辉，看起来温馨可爱极了。 毛球却感觉如坠冰窟。 它龇着牙，学着可可那种舔狗的样子讨好地笑着：“李灿你起来了啊。” “呵。” “你想吃啥，我出去给你买。”毛球微微低着头，猫脸上的笑容更加谦卑了。 “你说猫是清蒸还是红烧好吃？”李灿慢吞吞道。 背对着窗户的他脸色晦暗，声音幽冷如地狱恶魔一般。 毛球都快吓尿了。 “猫肉是酸的，很难吃，你看玉林都有狗肉节，那里有猫肉节？”它颤颤巍巍道。 “要么烧烤吧。”李灿说。 “不好。” “电烤还是火烤？”李灿问。 毛球一下子就跪了：“李灿大爷，我错了哇。” 李灿“呵呵”冷笑两声。 他抬起了脚，脚掌之上电芒闪烁。 毛球刚想跑，就被李灿踩了个结实。 它“喵喵”大叫起来，身上猫毛根根竖起。 “谁杀猫了？”可可从狗窝里爬了出来。 瞧见客厅的场景后，它的狗脸上浮现出不以为然之色，退回到狗窝里，嘟囔道：“睡觉睡觉。” 李灿用电折磨了一小会儿毛球，又制造出一个火焰笼子将它关了进去。 “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毛球一直求饶着。 “这次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我可就真吃猫了。”李灿瞅了眼他，径直回了房间。 火焰笼子依旧闪烁着淡淡蓝芒，在客厅里显得异常的显眼。 毛球可怜巴巴地趴在里边，后悔的要命。 撒尿一时爽，猫猫两行泪啊。 </br> </br> 第221章 鸟与肉丁 毛球被禁足了半日。 直到带着一条风属性鸟尸体的苏茜上门，李灿才将毛球放开。 重获自由的毛球兴奋的喵喵叫，一口一个“李灿大爷是好人”。 看起来它是个知好歹的乖猫。 这让李灿有点小欣慰。 教育孩子这回事，本身就得奖罚并施。 偶尔严厉一下很重要，否则任它调皮，指不定哪天就在外边捅出大娄子。 可是想到苏茜即将提来的鸟，李灿又有点心塞。 此前拿给对方那枚对自己没啥用的寒冰果子时，苏茜承诺给他八个异能生物的尸体。 现如今他已经拿到了三个，可是一冰一火一风，对他都没什么用。 或许这只风系鸟儿的尸体可能有用，可是苏茜那兴冲冲的样子分明是要跟他一块分享，他还真不太好意思表示独享。 更何况他向苏茜打探过这只鸟的底细，按照国安局一些“专家”所列出来的划分标准，这只鸟属于最弱的那一类。 如此看来，即便喂给小树，想必也没什么作用。 抱着这样的心情，李灿在小区外等到了苏茜。 两人回家，苏茜很自然地从鞋柜处抽出一双新拖鞋换上，同时脱掉外套递给李灿。 “你帮忙把鸟杀了，今天给你尝尝我的手艺。”苏茜显得志得意满。 李灿有点怀疑。 眼见苏茜转身去了厨房，李灿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拿起袋子里的鸟，他熟练地拔掉鸟毛掏掉内脏，将其清洗干净后送进厨房。 正在笨拙地洗锅切菜的苏茜将他赶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李灿大声地和苏茜聊着天。 他心情颇有些忐忑。 三十来分钟后，厨房内传来淡淡香气。 铲子的声音逐渐消失。 系着围裙的苏茜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一只小母鸡一样大小不知名的鸟，被做成了炒肉丁，里边还加了点青辣椒之类的配菜。 肉块大小不一，最大的有半个婴儿巴掌大小，最小的如同小黄豆那般。 菜的卖相很一般，但是闻起来香香的。 这是不同于苏茜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香味，带给人的是口舌上的**。 “尝尝？”苏茜将一双筷子递给李灿，眼中带着期待与忐忑。 李灿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小拇指大小的肉块放进嘴里，香味在舌尖弥漫。 肉块的味道出乎他意料的不错。 “可以啊。”他抬头夸赞道，“很好吃。” 苏茜“嘿嘿”笑着。 李灿觉得这样的她显得更可爱了。 事实上，为了学这道菜，苏茜可是学了好几天。 昨日和李灿聊天时提到的那个推不掉的会，其实只是因为她想抓紧时间再练习一番厨艺的缘故。 能得到李灿的认可，她心里很开心。 一盘菜被两人吃掉大半。 李灿分给了毛球和可可一点。 苏茜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真能听懂它俩说话。”直至洗完碗坐到沙发上的时候，苏茜方才问道。 李灿瞧了眼毛球和可可，点了点头。 “你听不懂？”他问。 苏茜遗憾摇头。 李灿猜到了这一点，因而倒也没有失望。 他只是有些好奇，毕竟苏茜也曾吃过果子，可是她无法听懂毛球可可的话语…… “难道说我能听懂异能动物的话，并不仅仅是果子的缘故？”李灿猜测着。 苏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李灿瞧见了她的表情，琢磨着她想说的很可能和毛球可可有关。 只是她既然没提，李灿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着天。 “对了，吴铭发了一笔小财，你知道吧？”李灿说。 苏茜笑看了眼他，说道：“怎么着，他是不是找你说什么了？” 李灿斟酌着语气：“他想让我帮忙……” “那个姓赵的老鬼以前就私下里跟我提过，昨天也偷偷给我汇报了。”苏茜笑道，“吴铭说的话算不得假，你可以去看看。” 这…… 政策已经如此开放了吗？ 还有这个老赵鬼，真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李灿突然有点同情吴铭。 不过他琢磨着搞不好吴铭本身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来找自己。 他瞥了眼苏茜，见她面带笑容，很开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很英明。 “我本来想着让那只鬼王加入国安的，让人跟它谈过，但是它拒绝了，而且一直藏着不现身，”苏茜解释了一句，“它不认识你，而且你隐匿气息的能力很特别，有很大概率可以引他出来。” “抓住？”李灿问。 “能抓住最好，它反抗的话杀掉也行。”苏茜淡淡道。 “据说里边有一株很神奇的草？”李灿决定将其吐露出来。 不把小草给自己，他才不干。 “阴魂草啊，是挺稀有，但是也算不得太珍贵，你喜欢可以拿走。”苏茜笑道，“至于里边那些殉葬品，你随便挑上两三件就好了，可别太贪心，还有别的部门盯着呢。” 李灿点头。 他随即笑道：“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麻烦吧？” 苏茜奇怪地看了眼李灿，心道这家伙有点无耻啊。 你明明占了大便宜好不好，那阴魂草还真是路边的狗尾巴草不行，要是别人老娘才不会这么大方。 “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李灿问。 苏茜白了眼他，突然转头看向窗外，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应该会凑过来亲一下吧？ 好害羞啊。 苏茜慢慢闭上了眼睛。 李灿瞅着她那柔和的侧脸，白皙的脖子，目光又稍稍下移。 圆领衬衣下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这样的侧颜也很诱人啊。 李灿转过头，有点不好意思。 他担心自己继续看下去，会忍不住偷偷亲过去。 等了三分钟，也没见对方有所行动。 苏茜睁开眼睛，悄悄转头，登时便见李灿竟然转头玩起了手机。 她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木头，死木头！ 她恨不得将这个家伙掰到自己胸前，闷死他！ 毛球嗅到了空气中那特别的味道。 它偏头瞅了眼霸占了自己沙发的男女，猫脸上带着不屑。 可可安静如鸡。 它俩都能感受到苏茜身上那火山一般的压力，且听出了此前苏茜话语中的意思，多少有点畏惧。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直至傍晚方才去外边吃了顿饭。 目送苏茜驾车离去，李灿这才折身去往家里。 …… 小树上的果子又慢慢长大了。 </br> </br> 第222章 高压电 距离吃掉那条“风鸟”已经过去了八天。∧菠n萝n小∧说 李灿的日子如往昔。 多数时候他都是在花店和家中两点一线，日子悠闲的不行。 毛球安分了两天，又开始作死。 却也无非是和李灿双排农药的时候嘲讽几句，给鞋里尿尿这种事情估计它短时间内不敢再干了。 可可已经提前完成了学业，天天缠着李灿检测自己的学习结果。 李灿随意翻了本法律书，抽出几页考了几句，小母狗果真记住了。 李灿暗暗咂舌，心道“人不如狗”。 自此，每日可可都会一大早跑出去，傍晚时分方才回来。 毛球开始还有点收敛，后来见李灿没有关注自己，每次也都悄悄跟在可可身后。 两个小家伙早出晚归，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本着给它们足够自由的想法，李灿并没有询问它们干了什么。 他相信两个小家伙心里都有数。 在此期间，他抽空去找了一趟小松鼠。 豆豆依旧在那小山上。 对于李灿的出现，它显得很开心。 尤其是李灿带去的那一箱子坚果，更是让小松鼠兴奋不已。 李灿花费了小半天时间和豆豆聊天，还特地带给了它一部手机。 只可惜小松鼠对手机并没有太大兴趣。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山上的信号不好，而且它的小爪子操控手机很难。 豆豆依旧不愿意离开。 它和李灿倒是亲近了不少。 李灿并不着急，约好过些日子有空后再找它以后，便离开此地。 养成可是一个漫长的游戏。 …… 房间，客厅。 李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小树。 树上的果子已经长大了，拇指大小，绿油油的。 果子上有一些蓝色的小斑点，就像下锅的可口的斑点狗狗。 李灿侧头瞅了眼那已经被他拔掉的扔在地上的插头，轻轻叹了口气。 如他所料，再想用上一次的方法催熟果子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这样半熟的果子，吃掉大概也会对自己的电系异能有一定的增强，只是增强的效果恐怕很有限。 “应该可以爬高压电试试吧？”李灿想。 他高中时候的物理知识早就还给物理老师了，因而想不出什么增强电压电流的方法。 事实上他也懒得想这么多。 总之高压电更厉害就是了。 更何况他早就想爬高压电试试，如今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李灿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手机电量不多了。 他握住手机，令得丝丝电流从手机后边的洞洞里钻了进去。 手机电量慢慢增加着。 过了一小会儿，觉得电量差不多的时候，李灿停止输送电流。 他拿出手机，看了会儿小说，又玩了两场游戏。 一胜一负，战绩不好不坏。 游戏之中苏茜意外地在线。 她的级别已经星耀一了。 李灿暗自惊奇。 他知道苏茜玩游戏的时间可不多，很少在线，却不料升级竟然如此之快。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他收到了苏茜的双排邀请。 犹豫了下，李灿点击确认。 反正不是排位赛，坑了也无所谓。 再说他现在进步不少，已经稳定到白银段位了。 怂一点的话同段位内4战绩五五开不成问题。 “怎么有空玩游戏啊。”李灿在游戏里发语音问。 “跟你学的，偷懒呀。”苏茜笑说。 她的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性感。 李灿听惯了倒不觉得什么，游戏里的一帮牲口却激动了起来了，毕竟在游戏中的妹子可是稀缺生物。 死肥宅的梦想从来都是找个胸大腿长游戏好的小姐姐，或者女装大佬。 听着那帮人乱哄哄的讲话，李灿有点不爽。 “有空出来玩吗？”苏茜问。 “有啊有啊。”一个牲口忙说道。 “美女哪里的？”另一个家伙问。 还有个一直没说话的队友，看名字可能是个妹子。 李灿想了想，回道：“下午有点事，明天怎么样？” “明天我得出差呢。”苏茜说，“退了视频聊吧。” 李灿退出游戏。 十八秒后，他收到了闵月的视频邀请。 聊了半个来小时，直到有人敲响苏茜的办公室门，二人方才停止谈话。 李灿窝在沙发上重新进入游戏。 刚刚秒退竟然被某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举报了。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灿找了个盒子将小树放进去，然后抱着盒子出门。 临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直接爬电线杆有点麻烦，想了想叫上了可可。 毛球瞟了眼二者，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 华灯初上，八点多钟的城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李灿却一路朝着郊区走去。 可可被他抱在怀里，一直“汪汪”叫着说话。 对于李灿单独带自己出来，小母狗很开心。 在周围人流稍微少了一些后，李灿便开始奔跑。 操控着阵阵疾风在他身后，推动着自己前行，李灿步伐如风，在黑暗中仿若一道闪电急速前行。 “还是不如飞起来爽呢。”李灿心头略微遗憾。 半小时后，长安市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一片明亮的星点。 他置身于一大片田地中。 周遭都是些无精打采的油菜，以及灰扑扑绿油油像是老王头上沾染着他那糟糕心情的帽子。 北方的初春向来如此。 李灿扫视着空旷的四周，耳畔则是不停地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 他抬起头，看着上空的高压电线，以及那只盘旋的白色鸽子。 这只鸽子是半道上可可抓住的，如今已经在小母狗的操控之下。 “让它把小树带到高压电上去。”李灿朝着可可道。 可可清楚李灿的想法，因而轻轻点了点狗头，那只鸽子便飞了下来，在李灿面前扑棱着翅膀。 一股鸟身上的骚臭味钻进李灿鼻孔，让他不由皱眉。 飞快地打开盒子，李灿从中抽出小树，放到掌心。 得到可可指令的鸽子掠过李灿，从他手中抓起小树，拍打着翅膀朝着高空飞去。 瞧着白鸽那越来越小的影子，李灿突然有点担心，万一这只鸽子带着小树飞走那可就完蛋了。 他当然是想多了。 可可的异能可没这么废。 眼见鸽子到了高压电上空，盘旋着终于抓住小树落到了高压电线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蓝色电芒与赤色火花。 李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223章 电球 空气中传来一阵焦味。 李灿仰头，看着那伴随着几片灰色羽毛在电线上弹开的鸽子。 白鸽已经变黑了，急速坠落而下。 可可小跑过去，张大狗嘴将其接住。 它“咔嚓”咬了几口，飞快将其吐掉。 “好难吃！”小母狗抬起一只前爪擦了擦嘴角的黑灰。 李灿无语地瞅了眼它，重新抬起头，看向那高压电线。 电线之上的蓝色电芒与赤色火花依旧没有消失，噼里啪啦的声响依旧持续着。 小树垂在那电芒与火花中，如同一个刀尖上的舞者，姿势潇洒而凌厉。 这一切似乎有悖于物理定律？ 李灿的心情难免紧张。 尽管明白小树刀枪不入神鬼不侵非凡无比，可是他仍然担心小树阴沟里翻船了。 小概率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皇帝还会得花柳病呢。 李灿一连紧张了接近十五分钟。 一路火花带闪电跳着舞的小树从高压线上掉了下来。 火花闪电“噼啪”了两声消失不见。 李灿眼巴巴瞅着那在空中妖娆地扭着腰肢的小树，目光在它那蓝色的丹丹上多停留了几秒。 小树下坠的速度不慢，很快便到了离地七八米的距离。 李灿纵身一跃，将其稳稳地抓在手中。 地面被他双腿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小坑，好几颗深绿色无精打采的油菜叶子被他踩得稀烂，绿色的汁液沾了他一脚。 李灿抬头看着被抓在手心的小树，凝视着那蓝色的果子，嘴角不由浮现出笑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一次的果子比上次蓝的还要纯粹。 周围都是农田，没有什么人迹。 李灿沉吟片刻，决定现在就将果子吃掉。 上次吃掉那电系果子后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快要爽翻天，如今想起来还颇为回味。 可惜他自身掌握电系异能后，反而无法让自己有那种痛快感。 李灿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毫不迟疑地将果子从小树上拽了下来。 轻轻捏了下，果子坚硬的如同一个夏威夷果。 硬其实没什么用。 一张嘴就可以把它弄软连皮带骨头地吞掉。 李灿唤来无聊地在田地里刨坑的可可，将小树交给它，叮嘱它看好。 可可瞅了眼李灿手中的蓝色果子，狗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叼起小树一溜烟跑远了。 李灿将果子含进嘴里，然后开始脱衣服。 赤条条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想到远处的可可，又给自身布置上一层火焰。 沐浴在火焰里，他盘膝坐下。 地面上的水分被烤干，那些已经饱受摧残的油菜叶一点点变黑。 如同老王知道帽子颜色后那渐变的脸色。 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李灿径直咬碎了口中的果子。 果子的味道甜甜的，吃起来蛮不错。 他三两口便将其吞掉，神色平静地期待着接下来的酥麻感。 然后……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忽然自他体内蔓延开来。 李灿脸色骤变，握紧双拳。 痛楚愈演愈烈。 他站了起来，伸展开双臂，脸色狰狞无比，睁开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蓝色。 一层细密的蓝色电网在他皮肤表面渗透了出来，让他变成了一个蓝色的电人。 朦胧的月光照射下，令得李灿浑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辉，他那让男人嫉妒女人流口水的身材更是在月光下暴露无遗，只是那张帅脸却是充斥着痛苦。 “啊！”李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他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随着吼出这一嗓子，他身上的痛楚稍稍淡了点。 电芒渐渐缩回在他体内，只有些许游历的电芒像是调皮的小蝌蚪一样没入到了周围的土地里。 李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 稍远一些的公路上。 一辆屎黄色印着“电力抢修”的汽车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副驾上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男人问。 “大半夜的有人发神经吧。”驾驶座上的中年老电工说。 他拔掉钥匙，起身道：“前边路不通了，咱俩走过去吧。” “这到下一个配电房老远呢，有什么好排查的嘛。”青年嘟囔道。 中年电工点上一根烟，说道：“这可说不准，当年啊……” 听着老电工讲述往事，青年暗自撇嘴。 他大半夜的正玩游戏呢，却被上边一个电话喊了过来，说这边的高压电线路出现异常。 听值班的同事说异常的电路已经恢复好了，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这个老王就是太较真了，非得亲自来瞅瞅。 其实…… 老王心里也苦啊。 家里的黄脸婆天天催着要公粮，他顿顿腰子韭菜也补不过来，恨不得每晚值班。 难得有出来避难的机会，还不得晃荡到家里的老娘们睡着了？ 上了年龄的男人伤不起啊。 去旁边的麦田里撒了泡尿，抖了两三分钟才见老兄弟不再滴滴答答，老电工续上一根烟，向着青年说道：“小赵，你把手电筒关了，大晚上的不晃眼睛啊。” 青年小赵撇嘴。 两人踩在田埂之间的土路上，朝着前方边走边聊。 …… 李灿喘了会气，慢慢恢复过来。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嚓”的声响。 重新站了起来，他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握拳、松开…… 他原地蹦了几下。 他的体质又增强了些许。 虽然这种增强的幅度远不及吃掉那些火焰或者寒冰果子时脱胎换骨的程度，可是也很明显了。 “难怪小说里那些主角都用雷电淬体，电系异能对体质的增强确实明显啊。”李灿心想。 相较于体质的增强，他更关心的其实是自己的异能强度。 上一次见到小松鼠豆豆弄出脸盆大小的电球后，他便上了心。 只是此前他的电系异能太弱，抽干体内的异能也只是能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 那么这一次…… 李灿伸开双手，将双掌面对着竖起。 在他的操控下，滋滋电流激射而出。 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逐渐成型。 “这么容易……”李灿有些兴奋。 他加大电流的输出，双掌不断拉开距离，掌心之间的电球越来越大。 直至他的双手已经撑到最大距离，一个婴儿洗澡盆一般大小的电球在他面前闪烁不定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 “去！”他轻喝一声，将电球甩了出去。 正在前方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可可吓了一跳。 “李灿你杀狗啊！”可可惊叫一声，转身便跑。 第224章 电人 公园外边停着一排汽车。 李灿朝着公园内望去，瞧见很多闪烁的彩灯。 一对情侣手牵手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经过，让他的心情郁闷了好一会儿。 这个鬼地方都有这么多人…… 这特么一点也不科学啊。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公园里转转。 尽管此前他从未来过此地，可是对于这个新建不久的公园他有所耳闻，清楚它规模不小。 总有些疙瘩角落没啥人。 当然，这种地方也可能有穷得开不起房的野鸳鸯。 这大冷的天很容易生病呢。 李灿觉得自己要顺便助人为乐。 “怎么没提前买个手电筒。”他遗憾地想。 公园属于开放式的，李灿迈着步子顺利进入其中。 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粼粼波光，以及那个停在水面上的大船。 船上挂着各种彩灯，就像是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娘们儿。 李灿瞅了眼便移开目光。 公园里的灯光还算明亮。 一群大妈拿着音响在广场里跳舞，几个妖娆的大爷混在其中。 李灿朝着公园深处走去。 十来分钟后，他的身边逐渐安静了下来。 公园的位置终究荒僻了点，除去附近的居民，甚少有人这么晚还来这里。 李灿尽量朝着没什么人的小树林里钻。 半小时内，他撞到了四对野鸳鸯。 两对听到他的脚步声匆匆着跑开了，一对哼哼啪啪的声音变得更大，最后一个被扰了好事的中年男人骂李灿滚。 像李灿这样好脾气的人当然不会跟这种没素质的家伙一般见识。 他只是操控着一道劲风将其放在地上的裤子吹得飞啊飞的到了水里。 异能果然是一种妙用无穷的东西。 瞧着那光着腚追着飞翔的裤子跑到水边的男人，李灿转身隐入黑暗中。 至于那个慢慢悠悠提起裤子的中年女人，瞧着那光腚男人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眼见男人解下外套裹在屁股上想要跑，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你还没给钱！” “一百块！” 李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扭着水桶腰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风驰电掣地追上男人，一把扯下其衣服。 二人纠缠咒骂厮打了起来。 李灿摇了摇头，快步走开。 直至二十来分钟都不曾见到人影，前方出现的一片农田的时候，李灿意识到已经到了公园的边界。 周遭黑漆漆静悄悄的，连公园的路灯都没有铺设到这里。 李灿的身后是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树林，里边的小树无精打采地在随着风儿打盹。 在他身前是一片草坪，更远是绿油油的麦田。 “虽然足够开阔，不过应该也算隐秘了。”李灿想。 他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一枚蓝色的果子被他捏着手中。 李灿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这才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微风习习吹来，让李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天空上蒙着一层乌云，遮挡住了星月。 长安市郊的空气也不怎么好。 李灿将手机拿出放到旁边，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寒冰铲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中。 他微微侧开身子，在旁侧挖了个坑。 他脱下衣服，包裹着手机塞进坑里，又制造出一坨寒冰盖在坑顶。 脱得光溜溜的他躺在了地上。 地上的干草扎在屁股上痒痒的。 李灿看着天空发了会儿呆，然后将果子塞进了嘴里，三两下嚼碎咽进了肚子里。 他其实还没尝出什么味道。 而果汁入腹，亦是没有让他立即感觉到什么异常。 可是有着此前多次吃果子经验的他知晓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忐忑地等待着。 “应该不至于像吃掉风系果子那样丧心病狂……”李灿心想。 一阵酥麻感慢慢从他身体各处传来。 李灿默默感受着这种愈演愈烈感觉。 他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脸上逐渐露出享受的神色。 这应该是他吃果子以来最为舒服的一次了。 此前的“冰火两重天”与之相比真的是差远了。 这才是纯粹的舒爽。 那种酥麻感让李灿的灵魂都轻轻颤栗着，有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冲动。 可惜天空没有太阳，只有黑压压的乌云。 一阵微弱的灯光出现在远处，可惜沉浸在颤栗感中的李灿并未发现。 李灿体内的酥麻感愈演愈烈。 他的身体不可抑止地原地抖动起来。 念及周围并没有第二个人，他终于没能忍住哼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要上天。 就在他不顾羞耻地翻滚着哼哼着的时候，一道明晃晃的灯光突然照射了过来。 “嘿，以为俩基佬，原来是自嗨呢。”一道欠揍的声音突破李灿的耳中。 他瞬间惊醒了过来。 而他体内那尚未完全稳定下来酥麻感似是受到刺激，顷刻间爆发到了他的体表。 电光汹涌而出。 李灿瞬间成为了一个电人。 那两个骑着小电动车，闲的蛋疼跑到公园里抓野鸳鸯，想着顺便小捞一笔的小伙子差点被这一幕吓尿了。 他俩不过是出来找点乐子，顺便想办法敲诈点小钱钱。 之前听到有男人在叫，他俩还探讨着是不是俩基佬在嗨皮，没想到是这么个东西！ 这不是人吧？ 可是也不像鬼啊。 难不成是什么类似东京啃种之类的吃人怪物？ 当看到那个古怪的“电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二人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 八百块钱从二手市场上买来的电动车二人都不敢要了。 李灿身上的电光逐渐收敛。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有充满了干劲。 他的脸上隐隐带着光，显得更加帅气逼人了。 挪开冰块，他给自己穿上衣服，又拿出手机。 如今才不过十点钟。 瞧着那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二人，李灿暗自摇了摇头。 他走近倒在地上的电动车，将手触碰向车把手。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电动车上泛起蓝色的电芒，仪表盘亮了起来，却很快“滋”的一声冒出了黑烟。 李灿伸出手，看着一片蓝色电芒在掌心中蔓延，如同一条条游动的蓝色小蛇，他满意将其塞进嘴里，然后将这一坨电芒咽了下去。 “现在的我要是触电了会不会被电死？”他遥望远处，看向了那架在空中的电线。 第225章 幻境 面对小母狗的关心，李灿笑得很轻松：“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回家给我买酱骨头。”可可舔了舔舌头。 李灿不徐不缓地穿上衣服。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刚过十点钟。 “先处理点事。”他说。 一把抄起小母狗，顺便抓住小树塞进盒子里，李灿认准方向，狂奔而去。 …… “你跑那么快干啥，等等啊。”小赵喘着粗气像一只脱绳的野狗。 在他前方，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一百九十八斤的老王速度快的就像是一只肥兔子。 他那扭着屁股飞速狂奔的动作根本不像一只四十六岁天天在床上被老婆嘲讽的中年男人。 工具包早已被两人扔掉了，他们现在只想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挂在高压线的那个鬼东西实在太可怕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追上来。 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时的二十来分钟路程竟然只花费了五六分钟，便瞧见了前方屎黄色的汽车。 大口喘着粗气的两人心头皆是松了口气。 小赵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电线上已是空空如也。 那个家伙不见了？ 他忽然生出一阵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地转过头。 转头的刹那，他的神色定格成惊恐。 一个浑身冒着炽热火焰，缠绕着蓝色电流的庞大怪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怪物七八米高，头生双角，一双眼睛里冒着火焰，身上电流闪烁…… “恶……恶魔。”小赵直接尿了。 他可是起点的高级vip，看过不少奇幻小说，哪能料到这种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卑微的人类，你可愿意与伟大的尤迪安大魔王缔结契约？” 一道闷雷般的声音忽然炸响在小赵耳畔，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的周身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唯有面前那高大威猛缭绕着火焰闪电的恐怖魔王更加耀眼而刺目。 “我……我愿意。”小赵颤声道。 “自今日起，你将成为尤迪安大魔王最虔诚的奴仆，记住，你要隐匿行踪，等到尤迪安大魔王的召唤，不得将身份泄露出去……” 伴随着那恐怖的声音，一团直径四五米的巨大火球骤然朝着他席卷开。 小赵尖叫一声，却发现那火焰淹没自己的同时，眼前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他看了眼前方，屎黄色的电力抢修车依然静静地停留在那里。 他微微侧头，看到了神色惊恐的老王。 “你刚刚……”他开口。 老王看着他，脸上的恐慌逐渐收敛，故作平静道：“刚想起一件事儿。” 小赵眼睛眯了眯，闭上了嘴巴。 他估摸着老王也有可能和恐怖的尤迪安大魔王缔结了契约…… 恶魔契约，听起来很厉害啊。 也不知道我从中得到了什么超能力呢。 小赵的脸上不由闪过几分期许。 等等，我的手机呢？ …… “李灿，你刚刚的台词很iow啊。” 千余米外的马路上，可可摇着尾巴走在前边，突然回头吐槽道。 小母狗看了不少电视剧，欣赏水平正在逐步提升。 “走你的路。”李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荣耀手机。 手机当然不是他的。 发现那个老电工揣着个老年机后，他便直接锁定了目标。 他浏览着手机相册。 李灿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张自己的照片。 尽管相距极远，身上缭绕着火花闪电的自己还是那么的帅。 这种帅就不必让外人来欣赏了。 李灿默默将其删掉。 他的偷窥欲发作，又瞅了眼对方的其他相片。 一个丑男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 这个视频是什么东西？ 李灿将其打开，一阵夹杂着痛苦与满足的嘶叫声传出。 “什么声音？”可可骤然回头。 李灿立即按下暂停键，同时飞快关掉声音。 “走你的路！”他瞪了眼小母狗。 可可委屈地“汪呜”叫了一声，转过头赶路。 李灿继续欣赏着手中的视频。 没有配音总是少了几分真实感。 他按下快进，很快便看完了这部五十来分钟的视频。 随后他又打开了另一部…… 十五分钟，李灿连续看完了六部小视频。 这些极具特色的小视频并非岛国来的。 李灿想了想，登入了手机微信。 聊天页面有各种美美的小姐姐头像。 李灿随意打开一个，看向聊天记录。 舔狗。 第二个…… 依然舔狗。 第三个…… 卖片的。 李灿摇了摇头，将手机抛了出去。 手机飞出的刹那，一团火焰便将那手机笼罩。 空气中传来“砰”的一道声响，手机落地，依然带着滚滚烈焰。 “李灿你好浪费啊。”可可回头瞅了眼那燃烧的手机，表情有点不舍。 李灿没好气地瞪了眼它：“我要那东西干啥？” “留给毛球啊，下次它弄坏手机就给它吖。”可可理所当然道。 毛球这货玩游戏的时候经常很暴躁，好几回输掉游戏后把手机都给砸坏了。 尽管每次李灿都会暴揍它一顿，随后在它的各种求饶之下也会给它买新手机。 纵然都是些千元机，五部加起来也比不过可可手里的果x，可是小母狗总是觉得浪费。 李灿正想开口，突然身后出现了一道灯光，将他的影子照的老长。 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很快传来。 李灿和可可挪到了路边。 一辆电力抢修车从他身侧开了过去。 副驾驶座上的青年侧头瞅了眼他，很快又转过头。 “大晚上还有人遛狗呢。”小赵说。 老王笑道：“听说那种遛狗的很多都是出来踩点盗墓的。” “那是撵兔的细狗，而且可不是大晚上。”小赵不认同。 老王呵呵笑了两声，并不言语。 两人此前都陷入到了李灿布置出来的幻境中，境遇各不相同。 他们的心情却是同样的忐忑而兴奋。 …… 李灿和可可一前一后，从荒僻的郊区一路走到长安市内。 路过一家肯基基的时候，可可舔着舌头咬着李灿的裤腿将他拉了进去。 点了些汉堡鸡块饮料之类的东西，一人一狗坐在角落里将其扫荡而空。 “要么给毛球带点吧？”临走前，可可突然说。 “好啊。”李灿点头。 他有些欣慰。 孩子们关系处好了，自己这个老父亲才会开心啊。 第226章 超级灵药 李灿回到家中。∝菠√萝√小∝说 毛球叼着拖鞋小跑了过来。 李灿正要夸奖它，却见小家伙抬头道：“李灿你是不是出去日狗了？” “要不然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李灿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狠狠的一脚。 毛球已经尽量缩小身体侧开身子，仍是没能避开李灿这一记无影脚。 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喵呜”的惨叫，撞在阳台窗户上。 “死猫，看我不咬死你！”可可“汪”地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猫叫狗叫此起彼伏。 李灿放下手中的肯基基袋子，将盒子里的小树拿了出来，插到玻璃花瓶中。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汉斯小木屋，他轻轻弹指弄掉盖子，从茶几下边找到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上一杯，自饮自酌地看着两个小家伙打闹。 毛球是真的欠收拾。 不过它就一个变大变小的能力，被拥有操控动物能力的可可天然克制。 可可很快就满嘴猫毛了。 毛球死命挣扎，趁着可可不注意，伸出爪子一个猫咪捞月。 它感觉掏了个空。 “汪，你死定了！”可可大怒。 李灿将杯中的果啤一饮而尽，偏头不再看毛球的惨状。 他琢磨着，万一给毛球弄个网文中的“作死系统”，这只死猫一定会超神的。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百无聊赖地打开“传奇”。 率先进入论坛中，他忽然注意到一个“通缉”的帖子。 这并非版主“通缉”的，而是某个人发出来，却被其他人顶到了第一页。 李灿好奇地点开帖子，发现那个被通缉的家伙他还有几分印象，正是那个此前宣称有超级氖的家伙。 那家伙的姓名照片住址什么的都被曝光了出来，其身份亦是被揭了底。 和李灿此前猜测不同，这家伙并非来自欧美的金发小姐姐，而是泰国某个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 她是个双性人。 超级氖真的，只不过她的超级氖有毒。 除却能增强人体质外，这种超级氖还拥有一种奇葩的功效，能够让食用的男性产生如被注射了雌性激素的公鸡一样发生奇怪的发育。 据说那个家伙有时候还用她的超级精替换超级氖卖给女性，其作用与超级氖恰恰相反。 发帖者晒了自己食用超级氖一周前后的变化。 其实也就是糟汉子胸胸变大了喉结消失了而已。 李灿向下看去，见到下边的评论中除了极少数支持的之外，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的顶贴。 他默默将帖子关掉。 异能者的世界还真是奇妙。 不过这种东西操作好了对于某些人而已恐怕才是真的超级灵药吧。 毕竟这年头的女装大佬那么多，想必他们真的都是男儿身女儿心吧。 李灿估摸着他看小说的起点里很多作者会很喜欢这种东西的，毕竟那帮写手动不动就承诺女装。 自己内心不向往才不会借用书友的名义实现自身梦想。 李灿又想到了那几个经常被网友们在论坛里喊着“你萌死了”的小可爱们。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注意力投入到其他几个帖子里。 有一些有趣的东西，但是大多数都是灌水吹牛逼的玩意儿。 瞅了一小会儿，他登入黑市交易板块。 里边最火热的帖子依旧是那个贩卖美女的，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持续交易的帖子。 此外还有些买异能动物什么的，但是卖的都是些弱鸡，李灿根本看不上。 才不是因为太贵了。 最多的是各种贩卖诸如“宙斯的替身石”“海王三叉戟”之类的东西，或者“盘古幡”“东皇钟”“诛仙剑”等等。 李灿对这种骗人的玩意儿并没什么兴趣。 他本想去直播区瞧瞧，想到了那坑爹的收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事实上他已经从传奇中得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消息，只是距离他都太远了一些，而且也不是他迫不及待得到的东西，因而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退出传奇，他打开农药。 他的操作依旧犀利，手下的韩信在敌人群中三进三出，方才丢掉性命。 连输两场后，李灿不得不换个猪八戒稳了一场，可惜仍旧输了。 眼看再输下去就要掉出白银段位，他索性退出游戏，决定缓一缓。 打了一架的毛球和可可将目光瞄准了桌上的肯基基袋子。 二者先后跳到桌上，你争我抢，很快便将那些鸡块鸡腿鸡翅一扫而空。 看着一团糟的房间，李灿皱眉勒令二者打扫卫生。 他看着电影，盯着两个小家伙连同玻璃都擦了一遍后，方才放任二者去玩耍。 看完电影，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钟。 李灿毫无困意。 他坐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自己的各项异能。 他的冰火之力已经极强，达到了一个瓶颈。 纵然如此，也有很多方向可以试验。 就像此前他将火焰和制造幻境能力融合，构成专门针对炙烤灵魂的火焰一般。 此外，看过火花带闪电后，他对于火焰与电系异能的融合更加上心。 只可惜这两种能量都极为暴躁，因而哪怕他投入不小的努力，短时间内也没能起到成效。 倒是看着那汹涌火焰与恐怖电流的毛球被吓得不轻。 它一直对火焰心有余悸。 七点钟。 一夜未睡的李灿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出门。 他的精神格外的好，路上还跟几个偶遇的老邻居和熟人打了招呼。 去小区外吃了份胡辣汤和八块钱的煎包后，他顺便在路边的老台门给尤沫带了份包子豆浆，这才慢悠悠地去往花店。 几日没见，尤沫似乎胖了一点。 李灿仔细瞅了眼她，最终没有说出来。 哪怕他觉得胖一点可爱，可是他估摸着自己说出来，这个女人肯定会发飙。 根据花店洗手间纸篓里大创可贴的出现时间来看，尤沫的生理期就在最近。 这种时候的女人还是不要惹比较好。 李灿语气平静，态度温和地和她聊着天，同时打开手机，开始一日的咸鱼生活。 尤沫早已习惯。 有客接客，没客人的时候她刷刷抖阴看看新闻，或者跟李灿聊几句。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 昨天喝酒回来九点多，跟媳妇发生了点小争吵，不小心用头把盘子碰碎了，流了点血，我觉得没啥，媳妇非哭着逼着我去医院，也就缠了点纱布，今天还不是正常上班，呵，女人还是胆小知进退嘛，所以昨晚没时间码字，解释一下。 第227章 厨艺 本来已经是暖暖的春天，却陡然之间变冷了。 阴沉沉的天空下，连昔日的暖风都变得刺骨起来。 李灿左手拎着一袋子蔬菜，右手拿着一瓶海天牌酱油，走在小区里。 看着那些路过的穿着黑丝短裙缩着脖子瑟瑟发抖的小姐姐，他突然有点小骄傲。 掌控异能真的很有用啊。 就像是自己，哪怕在这种天气里果奔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异样呢。 除了脸皮可能会烫一点。 李灿从小姐姐们的黑丝长腿上移开，轻快地哼着曲子，加快了速度。 到了房门外，他轻轻敲了敲门。 十八秒后，房门被打开。 “买个酱油怎么这么久啊。”系着围裙的苏茜埋怨着，脸上却有淡淡的笑意。 “家里菜有点少，我又买了点莴笋和茄子，莴笋肉丝或者小炒茄丁都好吃呢。”李灿笑说。 苏茜的神色微微尴尬：“我可能不太会做。” 嗯？ 李灿看向厨房，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那淡淡的香味倒是掩饰不了。 “我就学了蒜蓉黄瓜和鸡米海参嘛。”苏茜抬头说。 她的语气有点…… 这是在撒娇？ “我想吃小炒茄丁。”李灿说。 苏茜想了想，试探道：“不好吃不要怪我？” “你做的都好吃。”李灿笑着。 “那你得吃完，一点都不能剩下。”苏茜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 李灿突然有点后悔，却只能装作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他跟着钻进厨房，将茄子切成小拇指大小的小块后，便被苏茜赶了出来。 关上厨房门，苏茜打开手机，搜索“小炒茄丁”的做法。 上一次做了一顿让她和李灿都很满意的异能鸟肉后，她的信心大涨，利用空闲时间跟食堂大师傅又学习了两道新菜，打算跟李灿一块分享。 尽管李灿贪心地提出了一道计划外的新菜，可苏茜并不恼怒，反而有些小开心。 她觉得这是自身厨艺被认同的体现。 按照手机上的攻略，她熟练加油、翻炒、加盐…… 李灿收拾了一番餐桌。 无非是将小树挪开，再装模作样地而已。 在苏茜来之前，毛球和可可已经将房间里大扫除了一番。 此刻两个小家伙正像乖猫乖狗一样卧在客厅里。 它俩每次见到苏茜都有点怂。 在李灿打开手机登入狗牙，无聊地看着“峡谷养爹人”的直播时，厨房门处传来响动。 他飞快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菜好啦。”苏茜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 蒜蓉黄瓜和鸡米海参的品相都还不错，毕竟李灿承担了切菜的重任。 从前为了练习寒冰异能，他可是磨练了一番刀工。 “你把剩下的菜端出来。”苏茜吩咐道，“等下我来盛饭。” 李灿走进厨房，瞧见了放在灶具旁的盘子。 “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是小炒茄丁？”李灿感觉脸有点僵。 他深吸口气，将其端了出去。 “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苏茜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闻着挺香啊。”李灿笑得很大度。 吃饭的才没理由说三道四。 李灿心里一直很有13数。 “对了，”他看向苏茜，“给毛球可可也盛点饭吧。” “你以为我会忘了它俩啊？”苏茜白了眼李灿，又看向两个小家伙，“你俩一起来吃。” 可可“汪汪”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毛球也“喵呜”地凑了过来。 苏茜盛了四碗米饭。 米饭稍微干了些，应该是水放得少了点。 李灿将毛球和可可的米饭放到一旁，然后端起那盘小炒茄丁，朝着两碗米饭中倒去。 “黄瓜不好消化，海参吃了对猫狗不好，你俩多吃点茄子，茄子可是个好东西。” 李灿将大半小炒茄丁分给了毛球和可可，同时向另外一人一猫一狗解释着。 “李灿你大爷！”毛球当即就怒了。 可可也委屈地汪汪叫着：“李灿我不要吃！” 李灿伸手摸着二者的脑袋，温和地笑着：“乖乖吃，这可是你们茜茜阿姨做的呢。” 在碰到毛球脑袋的时候，他稍稍用了点力，同时释放出了些许微弱的火焰能量，令得毛球的身体都软了几分。 “什么叫茜茜阿姨，”苏茜不满道，“叫姐姐。” “对，给你们茜姐个面子。”李灿继续笑着。 可可狗脸苦了起来，瞅了眼李灿，默默地伸出舌头舔了口碗里的菜。 味道还不至于让狗难以下咽。 它呜咽着慢慢吃了起来。 毛球看了眼李灿，又瞟了眼苏茜，心道“李灿这可是你逼我在你鞋里尿尿的”，随后不情不愿地吃了起来。 苏茜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灿。 她当然知道这个家伙的想法。 不过好歹也留了一小半呢。 “来，你多吃点，”苏茜夹了一大筷子茄丁给李灿。 李灿扒了口饭，吃掉那一大块茄子。 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是，这看起来丑不拉几的东西，吃着倒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另外两道苏茜精心准备的菜味道显然更好一些。 两人说说笑笑，吃完饭已经半个多小时后。 苏茜很主动地揽下了洗碗的重任。 李灿陪在一旁和她聊天，笑得很温和，心里却暗自得意：能让一个女人主动做饭刷碗，真是一件蛮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苏茜亦是笑得很开心，心道：真是没眼色啊，哼，现在就让这你，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你刷碗洗衣服分担家务。 毛球和可可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偷偷钻进次卧中玩手机。 苏茜早就瞧见了二者的小动作。 “它俩认识字？”她放下抹布，回头问道。 “还会打游戏呢，回头我让毛球加你。”李灿说。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这么聪明的小可爱，能不能送我啊。”苏茜笑着。 “要么把我送你得了。”李灿说。 “你怎么打算怎么把你送我啊？”苏茜动作稍稍听了下，漫不经心道。 李灿轻咳一声，说道：“诶，前些天我见到一只松鼠……” 胆小鬼！ 苏茜正吐槽着，李灿亦是准备着趁机将小松鼠的事情道出来时，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第228章 鬼来电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 “嘀哩嘀哩叮咚……” 李灿和苏茜Щщш “我手机响了，去接一下。”李灿说。 “帮我也拿下手机。”苏茜道。 李灿从餐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顺便从门厅处的包包里翻出了苏茜的手机。 他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手机中的来电显示。 吴铭打来的…… 他又看向苏茜手机，来自一个座机。 将苏茜手机递给对方的同时，他接通了吴铭的来电。 “喂。”李灿说。 电话另一头却只是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 “说话啊。”李灿道。 电话另一头的“沙沙”变成了刺耳的杂音。 电话戛然而断。 李灿皱眉，看向苏茜，却见对方脸色阴沉。 “吴铭的电话，也不说话。”李灿放下手机，解释了一句，“这货有毛病吧。” 苏茜抬头看他，说道：“小家伙可能遇害了。” “啊？”李灿惊了下。 吴铭要是遇害了，刚刚那个电话是什么玩意儿？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来电？ 他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应该只是假死，但是不尽快找到他的话，估计就真的凉了。”苏茜忽然笑了下，神情却有点冷。 李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手机给我。”苏茜道。 李灿乖乖将自己手机递了出去。 苏茜直接利用李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便放下手机默默等待着。 她一言不发，李灿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感。 一分钟后，李灿的电话再度响起。 依旧是吴铭的来电。 他瞅了眼，没有接。 苏茜白了眼他，径直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嗯嗯啊啊”说了几句，她将手机还给李灿：“走吧。” “去哪儿？”李灿问。 “看看那个小家伙。”苏茜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李灿疑惑道。 “你也太小看国安局了。”苏茜说，“怎么样，有没兴趣加入？” 李灿撇嘴。 苏茜的车子停留在小区中。 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分钟后两人便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位于长安市东郊的一处小巷子。 巷子外已经有三辆黑色车子停着，还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家伙守在巷子口。 行人本就不多，见到这种阵仗更是绕开此地。 苏茜踩下刹车，从车子上跳了下去。 李灿紧随其后。 黑衣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人呢？”苏茜问道。 “正在施救。”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箱子从一辆车子上跳了下来。 李灿看向小巷子。 巷子颇有些年头了，两侧的很多房屋都已经坍塌，墙上亦是画着很多歪歪扭扭的“拆”字。 在巷子中央的位置处，停留着一辆救护车。 李灿快步跟上了苏茜的步伐。 根据苏茜和那白大褂的聊天，他得知苏茜此前说的没错，吴铭的确没死，但是状态很糟糕。 他的灵魂受到损伤，如若普通人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会变成植物人。 只不过身为异能者…… 李灿走到救护车前。 瞧见里边的救援现场后，他颇有些目瞪口呆。 没有他想象中的普丑医生和美美的护士以及充满现代感的医疗器具，反而是一个大方桌，一个猪头三个香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 李灿的三观崩坏。 他默默推倒后方。 盘膝而坐的道士突然甩了甩拂尘。 李灿蓦地感觉到一阵如清风般的柔和能量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被放在方桌上的吴铭身体忽然抖了下。 三个飘忽的影子从他身上钻了出来。 李灿认出了那正是他身上的三只鬼：小钰、小月和生前是个体面人的老赵。 老道士念念有词。 三只鬼的身体逐渐凝实。 伴随着老道士再次抖了下拂尘，一道透明的身影从吴铭身上飘了出来。 李灿瞧见那透明身影和吴铭一模一样，眼睛同样是紧闭的。 那应该就是他的灵魂吧。李灿心想。 他静静看着这一幕。 直至三只鬼身上分别散出些许灰气，融入到吴铭的灵魂当中，令得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老道士方才挥了下拂尘，吴铭的灵魂入体。 三只本已极为凝实的鬼又变得缥缈起来。 老道士念念有词…… 在吴铭的胸口出现起伏，眼睛慢慢睁开的时候，三只鬼也被赶到了他体内。 李灿忽然注意到那个肥头大耳的猪头不知何时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茄子一样萎靡无比，三根香亦都是燃尽了。 “怎么回事？”吴铭张了张嘴，发出了声音。 苏茜回头看了眼李灿，然后默默退开。 李灿跟着她走开。 两人很快便并行而走，不多久便到了巷子的另一端。 “刚刚那是？”李灿好奇道。 “从三只鬼身上抽取一些灵魂力量来补充给他，”苏茜道，“这小子还挺幸运。” “是啊。”李灿说，“那道士是？” “万寿宫的道长，”苏茜说，“他们有一些激发普通人异能的方法，不过困难重重，而且所激活的异能都大同小异。” 李灿大致明白了。 他随后又问了苏茜一些别的问题，苏茜都给出了回答。 包括吴铭的电话。 “应该是那几个鬼通过附身吴铭或者路人拨通了你的电话。”苏茜道。 “那你的电话？” 苏茜笑道：“等你加入进来就知道了。” 李灿颇为无语。 二人聊了约莫十五分钟，李灿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转过头，便见吴铭朝着这里走来。 接触到李灿的目光，吴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灿哥，局长。”走近一些后，吴铭开口道。 他的状态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完全不像此前呼吸都没了的样子。 李灿暗自感慨：异能者的身体还真是不符合科学定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茜问。 吴铭迅速将自己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这一切和他手头的这个任务有关。 李灿此前便知晓吴铭在监视着某个疑似异能者的境外来客，而事情正是源于此。 “是我大意了，让他们得知我在监视他们，然后……” 吴铭絮絮叨叨地说着，连一些细节都没有略过。 尽管李灿恨不得将刀架在吴铭的脖子上让他快点讲重点，可是看苏茜听得那么认真，他便没再说什么。 </br> </br> 第229章 帮忙的可可 十来分钟后，吴铭闭上了嘴巴。 他的神色有点紧张，小心地看着苏茜。 苏茜的脸色平静如斯，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现在……”吴铭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养病。”苏茜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呃……谢谢。”吴铭挠了挠头。 他的精神的确疲惫不堪。 灵魂力量就跟人的精华一样，可不是从别人身上吸收点就能立马补充回来的。 这种东西需要长期调养方才能恢复正常。 苏茜移开目光。 吴铭很识趣地走开了。 临走前他看向李灿，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李灿读懂了他的意思。 二人原本约好就过几天一块去“盗墓”，可是发生了这件事，计划自然得打乱了。 吴铭当前的状态可不适合干那种事。 李灿很理解地朝着他笑了笑，摆手示意没事。 目送吴铭离开，苏茜拿出手机。 她并不避讳李灿，当面拨打电话发出一项项指令。 十分钟后，苏茜放下手机，长长吐了口气。 “好烦啊。”她说。 李灿诧异地看向她。 “你瞅啥？”苏茜横了眼李灿。 “瞅你咋地？”李灿板起脸。 “你再瞅一个试试？”说完后，苏茜率先笑了。 “要不要帮忙？”李灿问。 苏茜摇了摇头：“暂时用不着。” “找个地方喝杯茶吧。”她说。 “嗯？”李灿抬头看她。 她以为这时候苏茜应该很忙。 “等着那两个家伙被抓住，”苏茜哼了一声，“跑到长安市来撒野，这两个人胆子真是不小呢。” “对啊，都惹怒我们的苏茜大魔王了。”李灿笑着。 苏茜白了眼他。 巷子里的车子和人都散尽了。 李灿坐在副驾上，跟着苏茜又折返到了家中。 原本二人想去找个茶馆坐坐，可是苏茜中途变卦，决定和李灿一块看个电影。 这个时刻显然不适合去往电影院，而苏茜更喜欢跟李灿一块坐在沙发上。 尽管旁边的家伙胆小如狗，什么都不敢干，可是这种温馨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 家中。 打开门的苏茜看到将手机坐到屁股下边的毛球和只把脑袋从狗窝里露出来的可可，轻轻笑了笑：“你俩继续啊。” “李灿，她什么意思啊？”毛球喵喵问道。 可可亦是抬头疑惑地看了过来。 “苏茜都知道，你俩不用装了。”李灿朝着两个小家伙摆了摆手。 毛球眨巴了下眼睛：“她能听懂我说话？” “当然不能。”李灿说。 “那怎么知道？” “我说的啊。” “喵，李灿你这个叛徒！”毛球说着拿出了藏在屁股下边的手机。 “就是，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随便说出去？”可可从狗窝里爬了出来，顺便用一只爪子将藏在狗窝伸出的手机捞了出来。 看到两个小家伙似模似样地玩起了手机，苏茜惊讶道：“它俩真会玩啊。” “你以为呢？”李灿语气有点得意。 “把它俩送我吧？”苏茜说，“我可以用任何东西交换哦。” 毛球和可可的小耳朵都紧张地竖了起来。 李灿瞅了眼她的大胸胸，稍稍移开目光，故作满不在乎道：“才不要。” 毛球和可可对视，两个小家伙都有点开心。 “小气鬼，”苏茜撇嘴，半分钟后又说道，“胆小鬼。” 坐到沙发上，她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找了部老掉牙的电影。 《这个杀手不太冷》。 李灿和她保持着二十来公分的距离。 可可看了一小会儿小飞侠，觉得没意思，跳到沙发上挤到了两人之间。 毛球眼见可可没被赶走，纠结了好几分钟，小心翼翼地爬到了苏茜腿上。 苏茜下意识地伸手撸猫，软软的猫毛摸起来很舒服。 毛球开心地眯起了眼睛，还不忘趁机朝着李灿投去得意的眼神。 “毛球，去把窗帘拉上。”李灿淡淡道。 毛球并不动弹。 “嗯？”李灿侧头看着小家伙。 毛球委屈地“喵呜”叫了一声，往苏茜怀里蹭了蹭。 “你去拉上窗帘吧，”苏茜瞪了眼李灿，没好气道，“你不能欺负它啊。” 毛球将脑袋蹭到了苏茜大熊熊下。 “真舒服。”它喵呜叫着。 可惜苏茜并不能听懂它的话。 可可也有点幸灾乐祸。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李灿瞪了眼毛球。 “你能拿我咋样？”毛球嘴里说着狠话，喵喵的语气却显得可怜兮兮的，使劲往苏茜大熊熊上蹭着，还伸出爪子…… “好啦，别吓猫了！”苏茜埋怨地看着李灿。 “你不知道它现在有多嘚瑟呢。”李灿无语道。 “你欺负它的时候可不少呢。”苏茜拆穿道，“一只猫而已……” 话还没说完，她的面色陡然一变：“你干啥？” 说话的同时，她将怀里的毛球扔了出去。 在空中一阵徒劳的挣扎翻滚，毛球呈“大”字形落在地上。 “喵，这女人好暴力啊。”毛球嚷嚷着。 李灿侧头看向苏茜。 “色猫！”苏茜没好气道。 李灿瞧见她白色毛衣胸口的线头被抓出来了。 它看向依旧喵喵叫个不停的毛球，心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难怪见你总是欺负它呢，这小家伙真的欠收拾啊。”苏茜摇头无奈地笑着。 毛球不满道：“李灿，你可千万不要找这个女人，要不然将来一定会被欺负的。” “它说什么？”苏茜眯了眯眼睛。 “毛球说它不是故意的。”李灿小小的撒了个谎。 “哼，”苏茜转头，随后看向毛球，说道，“下次你再敢这样我就带你去医院做绝育手术。” 毛球差点吓尿了。 李灿估摸着它的猫脸可能都被吓白了。 可可咧开狗嘴开心地大笑。 它最喜欢看着毛球吃瘪。 猫是什么东西？ 狗才是人类最忠诚的伴侣呢。 毛球委委屈屈地爬到了沙发上，默默坐到了李灿旁侧。 苏茜似笑非笑地瞧了眼小家伙，便不再说话。 两人一猫一狗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起了电影。 拥有两张嘴的女人总是难以安静下来。 看了一小会儿电影，苏茜便针对一些电影情节发出了疑问。 李灿只能收回投入在电视中的注意力回应她的问题。 电影逐渐进入尾声。 苏茜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当着李灿的面接通电话。 李灿隐约听到电话另一头“人间蒸发”之类的词语。 两分钟后，苏茜挂掉电话。 “人没找到？”李灿侧头问。 苏茜点头，郁闷道：“那两个家伙属耗子的吗？竟然藏得这么深。” “有老鼠精？”毛球好奇地坐直了身体。 李灿一把将它的脑袋给摁了下去。 “机场和车站都封锁了吧？”他问。 苏茜点头：“有人专门处理这种事，不过晚一分钟发现就会多一分钟的不确定性。” “你们在找人吗？”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的可可问。 “是啊。”李灿点头。 “长什么样子，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可可说。 李灿忽然想到了可可的“宠物帮”。 小家伙已经忙活了好一段时间了，尽管不知道它到底搞了些什么，但是李灿猜测肯定和“宠物帮”有关系。 如果它手下真的聚集了一帮流浪动物的话，说不定还真有用。 “你有那俩人的照片或者物品吗？”李灿转向苏茜。 苏茜眨了眨眼，表情有点困惑。 “可可大概能帮上忙。”李灿道。 苏茜看了眼可可，说道：“它的能力是超强嗅觉？” 李灿不由想到了《宝莲灯》中的哮天犬。 “差不多吧。”他说。 苏茜脸上果真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她拿出手机，打开几张照片给可可看：“就是这个样子。” 李灿亦是看去。 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黑黑的长相有点像阿三，女人的相貌似乎是亚欧混血。 李灿却觉得那女人的眼神有点熟悉，似乎他曾经在哪里见过。 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错觉吧。”李灿心想。 “可以把照片传给我吗？”可可看向李灿。 李灿转告给了苏茜。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他们用过的东西？”李灿替可可问。 苏茜打了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一个黑衣大汉提着一个黑皮箱递给了苏茜。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灿时，大汉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 “什么东西？”李灿问。 “不知道，没细问。”苏茜说着打开了黑皮箱。 里边的东西掉了出来。 一捆绳索、一个黑色眼罩、两个皮手铐……还有个大号的人造丁丁。 李灿有点羞耻。 苏茜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是那两人用过的？”李灿故作平静道。 苏茜瞪了眼他，却并未合上箱子。 “挺会玩啊。”李灿轻轻叹了口气。 “别废话了！”苏茜说。 李灿嘿嘿笑了下，在苏茜那几欲吃人的目光下，将这些东西递给了可可。 “我出去一趟，毛球跟我一起。”可可叼起了箱子，却发现箱子太大，一个狗搬运起来有点麻烦。 “好吧。”毛球伸了个懒腰。 两个小家伙“抬”着箱子走出家门。 “要不要去看看？”李灿问苏茜。 “换个新电影吧。”苏茜说。 她才不觉得李灿是真心邀请自己。 李灿找了部《霸王别姬》，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打开一瓶递给了了苏茜。 他翘着二郎腿，喝着可乐看着电视，感觉这样的生活挺惬意。 时间缓慢推移。 不多久便到了晚上十二点钟。 毛球和可可依旧没有回来。 苏茜发了好几条信息，每次表情都有些失望。 那两个行凶者似乎接受过专门的反侦查培训，以至于国安局内精英尽出，也没能找到二者的踪迹。 苏茜最担心的是二人已经离开了长安市。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未必不会发生。 如若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国安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万一被人当成软柿子，各路猫猫狗狗都跑来，那才是真的麻烦。 两人连续看了四部电影。 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两点钟。 李灿依旧精神奕奕。 苏茜同样没有睡意。 两人的心思却稍稍有点乱。 “今天怕是没希望了。”苏茜忽然说。 “是啊。”李灿漫不经心地附和着。 “晚上你睡沙发吧？”苏茜话题一转。 “我床单两个月没换了。”李灿停顿了两秒钟，语气平静道。 苏茜脸色微微变了变。 “被子一年多都没晒过。”李灿继续道。 “你是猪吗？”苏茜气笑了。 “哼哼……嗷嗷。”李灿学着猪开心的叫和被宰时候的嘶吼。 苏茜笑得胸前的大莱莱乱颤。 李灿悄悄吞了口口水。 房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同时还有毛球的“喵喵”声：“李灿快开门，人找到啦！” “毛球回来了？”苏茜问。 李灿皱眉起身，打开房门。 毛球昂着脑袋摆着六亲不认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快给本喵吃一条小黄鱼，我就告诉你要找的人的下落。”毛球说。 李灿走向冰箱，找到前几日剩下的小黄鱼，丢向毛球，被小家伙一口咬住。 “它说什么啊？”苏茜好奇道。 “人找到了。”李灿说。 苏茜愣了下。 国安局那帮专家们可是动用了各种高科技手段，都没找到那二人的下落…… 难不成可可的异能真的是“超级嗅觉”之类的玩意儿？ 这样的话可必须得把它弄到手啊。 如此说来务必得率先把它的主人搞定呢。 苏茜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李灿。 李灿被她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戒备道：“你想干啥？” “人在哪儿？”苏茜不答反问。 李灿看向毛球。 “咔嚓嚓”吃完一条小黄鱼的毛球伸出一只粉嫩嫩的小爪子抹了把嘴，转头摇着尾巴道：“跟着喵大爷走吧。” 李灿抬腿，最终还是没有踢出去。 苏茜一把将沙发上的外套拽过来套在身上，跟在李灿身后。 临出门前她又将放在玄关柜上的钥匙拿起来塞进口袋里。 这个钥匙是她以“送饭”的名义特地给李灿要来的。 毛球走的很快，边走边给李灿解释着发现那两人的过程。 让李灿意外的是，可可的“宠物帮”已经格外壮大了。 现如今帮中的小动物们已有千余只。 它们大都是城中各地的流浪动物，也有些家养宠物。 这些动物遍布城南，白日相对分散，晚上则集中在一个废弃的工厂中。 可可将那两人的照片和用过的东西展示出来后，一众小动物们便行动了起来。 它们呼朋结伴，队伍越发壮大，令得整个城市都变得暗流涌动。 （四千字章节，等同于平时的两更了。） 第230章 妈，开门 长安市。∥菠x萝x小∥说 城西。 恒大城小区。 今年三十二岁已经秃顶的程序员赵进难得没有加班，正抱着两个月前经朋友介绍认识，一个月前登记结婚的新婚妻子腻歪。 他性致高昂，打算做点羞羞的事。 “放开啦，”赵进的手被妻子娇羞地打开，“肚子里有小宝宝，医生说三个月内是危险期，一定都要注意呢。” “我小心点，动作慢一点。”赵进得寸进尺地笑着。 “那你快一点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妻子的表情松动了几分。 “我哪次不快？”赵进语气略微骄傲，“最多一分半肯定完事儿。” 妻子的脸色微黑，忽然蹙眉道：“咦，门口好像有声音。” 裤子脱到一半的赵进不得不苦着脸披上衣服下床，趴在猫眼处看了眼，视野中并没有人影。 门口的“沙沙”声依旧不停，好像有一只带血的手在抓门。 尽管客厅的一百二十瓦的led灯开着，赵进也不由感到一阵森然寒意。 他突然想到了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那条闹鬼的新闻…… 就在他头皮发麻，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后的“沙沙”声消失，同时传来一阵“喵呜”的声音。 自家的猫爬架处传来一阵响动，家里的暹罗猫咪咪迈着猫步走了过来。 喵喵。 咪咪站在门前仰头叫着。 喵喵。 外边的猫咪回应着。 赵进一时间感觉脑子有点乱。 眼看着自家咪咪跑过去抓门，还回头看他，门外同时传来“沙沙”声，他方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猫啊。”他想。 “怎么回事啊，你还来不来了？” 卧室内传来妻子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赵进心一热，嫌弃地看了眼咪咪，扭开门道：“快出去浪吧，别忘了回来。” 反正自家是只小公猫，总不至于带着一窝小猫崽回来。 让赵进意外的是，门口竟然有好几只猫。 “这帮小畜生挺会玩啊。”他心想。 嗯，回头应该给它做个绝育手术了。 眼看着咪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赵进反手关上门，快速朝着卧室走去。 …… 同样的场景同时发生在城市各处。 哪怕是那两个家伙此刻已经被发现了。 …… 苏茜开车，李灿抱着毛球坐在副驾驶坐上指路。 一路上李灿看见了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的各种动物，明显比往日多了一些。 这让他感到惊奇。 苏茜的表情也有些异样。 “这些都是它俩搞的？”苏茜终于没能忍住好奇问。 一路过来，她见到的各种动物已有上百只，而她所经过的路程仅仅是这个城市的一角。 这些太反常了。 李灿看向毛球。 “厉害吧？”毛球语气得意。 李灿伸手敲了下它：“你们搞黑涩会呢？” 毛球吃痛地喵呜叫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李灿你干嘛打猫啊？” 苏茜轻踩了下刹车，避开两只经过路边的泰迪。 “你们能指使动？”苏茜偏头看向毛球。 “不许吹牛！”李灿说。 他知道可可的能力。 借助自身的能力收拢一群小动物完全有可能，但是要操控如此多的动物，明显不现实。 “它们都是跟着瞎凑热闹的。”毛球说。 “嗯？”李灿皱眉，“说具体点。” “口口相传啊，”毛球得意道，“我以前特地提醒可可的，让它去找各个小区的猫猫狗狗首领加入宠物帮……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还真是能搞事啊。 李灿心情有点复杂。 他挑拣其中一些重点解释给了苏茜，并补充了一些自己所知晓的内容。 “可可以前是流浪狗，所以它一直想帮助那些流浪动物……” “动物们之间的信息交流也很频繁，一传十十传百……就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它们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 苏茜颔首表示了然。 她的心头则是泛起了些许别的心思。 纵然这些动物们真的只是凑热闹的，可是能调动这么多的动物，也是一项非常不错的能力了。 如若真的能完全操控它们，这种能力更加了不得。 她欲言又止地瞟了眼李灿，最终还是回头将注意力投入到了方向盘上。 十来分钟后，苏茜停下了车。 “就是前边了。”毛球说。 李灿推开车门，将毛球扔了下去。 “喵喵，李灿你要死啊。”翻滚着落地的毛球不满地叫道。 “赶紧带路。”李灿说。 此地已经位于二环边，是一个颇有些年头的老小区。 李灿和苏茜跟在毛球身后。 天空灰蒙蒙的。 路灯昏黄。 小区内格外安静。 走到南侧的一栋七层小楼下，露出瞧见楼下停留了三只花猫和两只狗。 它们安安静静地立在单元门外，就像是尽职的守卫。 李灿看着它们那认真的小眼神，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古怪的感觉。 毛球加快速度走了过去，喵喵叫了几声。 几只猫猫狗狗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苏茜侧头瞟了眼李灿，表情有点惊讶。 “人应该没跑。”毛球回头朝着李灿说。 “这些是？”李灿问。 “这都是我们宠物帮的核心成员。”毛球得意道。 它又转向那几只猫猫狗狗，喵喵道：“这可是我们帮主。” 三只猫朝着李灿喵喵叫着，两只狗环顾周边，眼神有点茫然。 猫能听懂它的话，狗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毛球对此不以为然。 它本就是狐假虎威。 毕竟宠物帮是可可一手建立起来的。 它只是混在其中潜规则一些漂酿的小母猫而已。 李灿和苏茜上楼。 两人的步子都放得很轻。 如此顺利达到三楼，然后跟着毛球右拐，进入到一间房子外。 房门是很有些年头的老式防盗门，门上的绿漆已经有些脱落了。 “这里？”苏茜小声问。 “可可呢？”李灿看向毛球。 “里边。”毛球说。 李灿瞧了眼地下的门缝，稍稍恍然。 他轻咳一声，抬手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妈，开门，我回来了！” 苏茜神情呆滞，木然地看着李灿。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 房内安静了一瞬。 “开门啊妈！”李灿用力捶门。 防盗门被他锤的“砰砰”响动。 “你敲错了！”门内传来一道女声。 很纯正的华语。 李灿却是加大力气。 砰！ 房门直接被他推倒了。 第231章 邀请与加入 房间内。§菠№萝№小§说 一男一女站在有些凌乱的客厅中央，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直至瞧见出现的李灿和苏茜时，二人方才惊醒。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朦胧，男人身体飞快拉长，变成了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片蓝色火焰飞了出去。 那火焰充斥着整个房间，就像是一片起伏的浪潮，朝着二人汹涌而去。 房间内传来两道惨叫。 火焰倏然间收敛，然后消失不见。 男女形态恢复正常，蜷缩在地上惨叫着。 二人身上都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李灿瞧见了二人的相貌。 如苏茜此前给他的照片，男人皮肤黝黑大眼睛一副得了甲亢的样子，典型的阿三模样。 女人的外表轮廓极美，只可惜头发被烧掉大半，脸色上乌漆嘛黑，倒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越加的显眼了。 李灿皱了皱眉，总觉得她的眼睛极为熟悉。 “把他俩冻住吧。”苏茜朝着道，“像上次那样，别弄死。” 李灿秒懂。 在那二人惊恐的目光下，他操控着寒冰逐渐将两人包裹。 自苏茜释放火焰，到那两人变成冰雕，过去才不到十五秒钟，二者甚至连求饶声都没机会发出。 完成这一切后呕，李灿才瞧见从沙发底下慢慢爬出来的可可。 它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骨头，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将骨头要的嘎嘣响。 苏茜拿出手机开始安排人过来。 李灿在这个房子内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装修很简单，卧室里还有发黄的吊扇和裸露在外的电线。 瞧见两个卧室的光床板，以及角落里的一些干了的动物屎后，李灿便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处空房。 那两个家伙能找到这样的空房倒也不容易。 “怎么发现他们的？”李灿问跟上来的可可道。 “这个房子没人，原本住着好几只流浪猫，他俩住进来后把流浪猫赶走了……” 李灿恍然。 那两个家伙也算倒霉。 他们鸠占鹊巢，赶走了几只住在这里的流浪猫，却不料正是这几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他将事情解释给了苏茜。 “这样啊。”苏茜有点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李灿问。 苏茜瞟了眼可可，又偏头看向李灿：“可可的能力是什么？” 李灿犹豫了下，说道：“操控其他动物。” 苏茜紧接着道：“它的那个宠物帮有点意思哦。” 李灿蹙眉不语。 “可可，想不想让你的宠物帮更壮大一点？”苏茜直接看向可可。 小母狗神情戒备，却隐隐闪过几分意动。 “我给你个国安局特别成员的身份，还可以给你固定地点收留那些流浪动物，包括物资什么的……”苏茜微笑说，“怎么样，愿意吗？” 李灿本想阻止，可是随后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干预的必要。 他自己很喜欢现在的咸鱼生活，但是并不代表着毛球和可可也是如此。 况且能有个官方的身份，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也是件好事。 苏茜终归是可以信任之人。 可可熟读法律，自然知晓苏茜所承诺的是什么东西。 它彻底动心了。 “李灿，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她啊？”小母狗将问题抛向李灿。 “你喜欢的话可以啊。”李灿语气平静。 “你不会不开心？”可可的语气有点小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啊？”李灿笑着，“没关系，答应她吧。” “好吧。”小母狗朝着苏茜摇了摇尾巴。 “你答应了？”苏茜脸上浮现出笑容。 可可用爪子在地板上写字：“是的。” 毛球见状，忙喊道：“我呢，还有我呢？” 李灿没好气地瞪了眼它。 苏茜听到身侧的“喵喵”叫声，侧头问道：“你也想来吗？” 毛球用爪子在地上写字：“工资多少？” 苏茜呆了下。 她显然没有料到毛球的关注点是这个。 “对，工资多少？”可可也汪汪叫着在地上写字。 苏茜苦笑看了眼李灿，说道：“按照国安的正式标准，一个月有一万左右。” “有点低啊。”毛球继续写字。 苏茜脸有点黑：“这不少了。” “可可，没问题吧？”她语气柔和地朝着小母狗道。 可可点了点头。 它是一只有抱负的小母狗，理想是让天下的流浪小动物都有饭可吃有房可住，自己成为流浪动物的女王。 钱财对它而言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眼见苏茜对自己爱理不理，毛球急了，用爪子敲了敲对方的鞋子，吸引到其注意力后，伸出爪子写道：“我也同意了。” 苏茜无奈地看了眼李灿。 她关注的重点是可可。 至于毛球…… 她是看出了这个小家伙挺不靠谱的。 李灿微笑着。 苏茜既然想从他这里挖狗，那就买一送一吧。 毛球也不是一无用处，比如它还能带路啊。 只是看到苏茜如此轻易就将可可挖走，他心里难免有点不痛快。 女大不中留啊。 李灿心中感叹着。 三男一女出现在门外。 李灿认出一个男人，在前些日子迎接闵月的聚会中他和对方喝过酒，另外两个男人毫无印象。 至于那个女人…… “哟，你也在这里啊。”宋小雨说。 “你怎么回来了？”李灿问。 宋小雨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比从前稍微长了一点的短发配着那张小圆脸倒是透露出几分可爱的味道，可惜胸前也就平平如野。 李灿稍微瞅了眼便移开目光。 宋小雨注意到了李灿的神色，心里有点恼怒。 她哼了一声，走向地上的两个冰雕，然后抬脚踩了踩：“没死吧？” 里边的阿三男眼珠子转了转，黑乎乎的脸上露出羞愤之色。 “带走吧。”苏茜摆了摆手。 那两头李灿叫不上名字的大汉上前，扛着两个冰雕便走。 只是临出门前，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他们显然是被冻到了。 另外那个李灿叫不上名字的家伙朝着苏茜和李灿打了声招呼，方才离开。 房间内恢复空荡。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找个地儿吃个饭吧，顺便欢迎下我们的新成员。”苏茜微笑着。 宋小雨皱眉，看着李灿：“以后是同事了？” “才不是，”李灿摇头，随后指向地上的毛球和可可，“是它俩。” 宋小雨的表情懵了下。 第232章 直了？ 尽管宋小雨知晓毛球可可的聪明，可是此前她并未想太多。 一则是两个小家伙在人前的刻意收敛，二则是宋小雨并未从二者身上察觉到超能生物的那种特有的能量波动。 “还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呢。”宋小雨心想。 她将目光投向地上的毛球和可可。 小母狗淡定地啃着骨头，毛球则昂起脑袋显得得意洋洋的样子。 “它们能听懂你的话，而且会写字交流。”苏茜笑说。 宋小雨有点惊讶。 如果能写字交流的话那还真比一般的超能动物都厉害得多呢。 “真的？”她抬起腿，试图轻轻踢下毛球。 经验丰富的毛球一个灵巧的闪身避开了她那只三十六码的脚。 “有病啊，什么蠢货都敢踢本喵！”毛球生气地“喵喵”叫着。 李灿憋着笑。 “你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宋小雨不以为意地继续问着。 她还不清楚毛球在骂她。 毛球后退几步，伸出爪子，在地上写道：“蠢女人！” 宋小雨看到那三个字，脸都快绿了，抬头看向李灿：“你家猫怎么骂人呢？” “它是夸你呢，说你跟春天的虫虫一样可爱。”李灿一本正经道。 宋小雨生气地拧起眉头。 “你想让一只猫掌握多少词汇啊。”李灿说。 他朝着小家伙努了努嘴：“毛球，说说你是不是在夸她。” 宋小雨看了过去。 毛球写字道：“就是，你一看就是胸小有脑的女人。” 宋小雨脑袋都快炸了。 小熊熊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她每天都要喝木瓜奶呢。 “你教的吧？”宋小雨愤怒地瞪着李灿。 李灿神色委屈，他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苏茜忍着笑道：“毛球有点调皮。” 宋小雨懂了。 “你这只死猫！”她抬起腿。 毛球在她抬腿的一瞬间便溜走，跳到沙发上朝着宋小雨吐了吐舌头：“蠢女人！” 尽管听不懂猫话，宋小雨也知道这只猫在骂自己。 他从地上捡了个娃哈哈的瓶子，朝着毛球砸去。 “哼，想打你喵大爷，下辈子吧。” 毛球敏捷地跳开，撅着屁股冲着宋小雨摇了摇尾巴。 眼看着就要和它错身而过的瓶子却在空中一个直角拐弯，精准地砸在毛球的头顶。 砰！ 毛球伸出一只前爪捂住脑袋，一脸懵逼。 这瓶子怎么带拐弯的？ 看着毛球的表情，宋小雨笑得很得意：“死猫，就这样还敢跟老娘玩，哼！” 毛球屈辱地瞪着她。 李灿轻轻摇头。 “好了，你们别闹了，”苏茜没好气道，“小雨你怎么还跟一只猫计较。” “就是，”毛球喵喵叫着，“欺负一只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欺负李灿去啊。” 苏茜和宋小雨听不懂它的话，李灿却是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眼它。 小家伙真是皮痒啊。 几人走出房间。 出门时，李灿瞧见相邻的另一个房门开了个缝隙，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 他露齿一笑，那房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没事吧？”李灿问。 “有人善后的。”宋小雨说。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路上行人稀少。 “想吃点什么？”苏茜坐在驾驶座上，回头问道。 毛球喵喵道：“好吃的鱼，好多鱼。” 可可吸溜了下口水，汪汪道：“酱骨头！” 苏茜看向李灿。 “吃烤肉吧，这个点小杨烤肉应该营业？”他问。 “嗯。”宋小雨点头。 “我要吃鱼！”毛球伸出爪子“撕拉”地挠着李灿的裤子。 “骨头！”可可仰头看着李灿。 “都有。”李灿说着摁住了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几人点了一堆烤肉，还特地给毛球点了个烤鱼，又给可可要了点羊排之类带骨头的东西。 直至饭店打烊，几人方才离开。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钟。 苏茜驱车将李灿送到小区外，这才和宋小雨一块离开。 “你俩什么想法？”走在小区的路上，李灿问道。 “什么啊？”毛球疑惑道。 “跟国安合作的事情。”李灿道。 “领工资多好。”毛球没心没肺道。 它随即戒备地看着李灿：“那可是我的辛苦钱，李灿你不能打它的主意！” 走在前边的可可稍稍停下步子，回头认真地看着李灿：“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吖？” 李灿停下，皱眉看着它。 “你让我俩读那么多法律书，不就是为了让我俩接受这一天吗？”可可反问。 李灿：“？？？” “我都知道，”可可语气平静，“人类的观念根深蒂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必须有官方的身份，才能让我们生存下去，你又护不了我们一辈子，对吧？” 毛球认真思考起来。 李灿很想说“你想多了”，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 小母狗愿意这么想就让它这么想下去吧。 反正它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 “注意保护好自己。”李灿道。 “会的。”小母狗开心地摇起了尾巴。 “我才不会有事。”毛球很自信。 李灿无语地瞅了眼它。 他才不担心这只咸鱼猫。 “晚上一定要回家。”李灿说。 “即便有事情，也要跟我打电话说好。”他补充了句。 两个小家伙都承诺了下来。 李灿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就像看着孩子长大离家的老父亲。 …… 八点钟。 李灿准时起床。 洗漱之后，他揣着手机出门。 毛球和可可依旧在呼呼大睡。 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份鸡蛋灌饼，又吃了一大碗肉丸胡辣汤后，李灿这才走向花店。 如往常那样，尤沫已经到了花店。 看到李灿两手空空，她先是移开目光，随后又忍不住转过头来：“卖包子的关门了吗？” “嗯？” “我都两天没吃早餐了。”尤沫委屈道。 李灿：“……” “你不是要减肥吗？”他想了想说。 尤沫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 “我出去给你买点？”李灿问。 “嗯。”尤沫重重点头。 李灿奇怪地看了眼这个女人。 他觉得尤沫有点反常。 这娇柔的模样…… 莫非她直了？ 不不……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她要是真的直了，也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这副样子。 李灿满腹犹疑地走出了花店。 趴在门边看到李灿离开，尤沫飞快地折了一根粗大坚硬的花枝走向花店内的洗手间。 第233章 一根黑粗硬 五分钟后，李灿走了过来。 他这次特地买了四个包子，两个牛肉两个茄子的。 他估摸着尤沫真可能是饿的。 大学时候他同寝室有个两百零八斤的胖子，被女神拒绝后发誓减肥，坚持三天没吃晚饭，第四天终于没忍住去肯基基来了套全家桶一个人吃光，当月便长到了两百一十五斤。 靠挨饿减肥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李灿进入花店中，却未见到尤沫的身影。 “沫沫？”他喊着。 洗手间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尤沫空着手走了出来。 她的神色有点窘迫，抬头看向李灿。 “生病了？”李灿奇怪道。 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这几日应该是对方的生理期了，难不成是姨妈血沾到了裤子上？ 他仔细看去，尤沫穿着一件黑色打底裤，并未见到血迹。 这就有点奇怪了。 “没什么。”尤沫故作镇定道。 “吃包子吧，今天给你买的多。”李灿将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他同时将吸管插进豆浆杯中，放到了尤沫面前。 尤沫双腿并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耗费三分四十八秒，她将第一个包子吃完，然后小口喝着豆浆。 李灿从冰箱里翻到一瓶营养快线，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酸酸甜甜味道还凑活。 他更喜欢喝香蕉味的美汁源果粒奶优，只是尤沫更偏爱营养快线一些。 最近的饮料都是尤沫买的。 直到李灿将一瓶营养快线喝完，他也不见尤沫吃第二个包子。 这让他感到疑惑。 “你怎么不吃了？”他问。 “不饿。”尤沫漫不经心道。 她很快又补充道：“可能饿过了吧。” 说完后，她便将包子收好，放进冰箱里，然后一口喝完剩下的一点红枣酸奶，转身去了洗手间，反锁上门。 李灿敏锐地捕捉到洗手间内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她不是在洗手，到底在搞什么？” “难不成是在……” “不对，那种声音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她看起来也不像饥渴难耐……” 李灿满腹疑惑。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也不曾见到尤沫出来。 这让他愈加好奇起来。 一个******的年轻男人走进花店。 “老板，你们这里有花束的图册吗？”年轻男人看向李灿。 “没有。”李灿说。 “那你们这里一束十一支的玫瑰花包装好是什么样的？”男人问。 “不卖。” “啊？” “论支卖，”李灿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价目表，“你可以看看。” 一支玫瑰花三十八…… 黑店啊！ 年轻男人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转身离开，离开花店后还不忘“呸”一口：“这种黑店早点倒闭吧。” 很快又来了两拨客人。 一拨进来后看到价钱就溜了。 另外一对情侣则是买了两支百合方才离开。 花店的生意的确比刚涨价那段时间好了很多。 李灿起身走到洗手间外，敲了敲门：“好了吗？” “等等。”尤沫的声音有点慌张。 “你在拉屎？”李灿问。 洗手间内沉默了十来秒钟，才传来尤沫低低的“嗯”声。 李灿暗自摇头，不怎么相信尤沫的话。 十分钟后。 他再度敲门：“你不是掉马桶里去了吧？” “你才掉进去了！”尤沫“哐当”一声打开门。 她的眼睛里有点红血丝，不悦地瞪着李灿。 这女人有病吧？ 还是说生理期的女人都是暴躁的怪物？ 李灿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抬头朝着洗手间内看去，想要看看这女人半天到底在搞什么。 注意到他的动作，尤沫忙侧身踮起脚挡住他的视线。 李灿更加好奇了。 难不成她在里边藏了个野男人？ 那也不对啊。 真这样的话自己只会祝福她，她没必要藏着掖着。 还是说跟新闻里那样她不小心生了个孩子，不想要了偷偷摸摸藏在洗手间里打算从马桶里冲走？ 李灿看向尤沫的肚皮。 她的肚子平平的，不像是刚生过孩子的样子。 “你快看有飞机？”李灿指着左侧。 尤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到自己的小伎俩没有得逞，李灿尴尬地笑了笑，决定采用暴力手段。 他伸手抓住尤沫的肩膀。 “你干什么？”尤沫挣扎着。 李灿轻飘飘地提着她挪开，然后走进洗手间内。 地上有一层水渍。 纸篓里躺着一只孤单的姨妈巾，被几皱巴巴的纸挤在中央。 李灿忽然想到了中学生时候在厕所里看到的那只掉到屎尿坑中蛆虫堆里的小蛤蟆。 他将目光移向那蓄满了水还插着一根拇指粗细棍子的马桶，转头看向尤沫：“马桶堵了？” “嗯。”尤沫低头。 “这点小事……”李灿无语地摇了摇头。 尤沫默然不语。 她想要走开，却明白这件事情根本躲不开。 “是不是往里边乱扔纸了？”李灿说着凑上前去。 然后…… 他的表情僵硬了下。 在那略微浑浊带着些许血丝的马桶水底，那根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他想了想，捏住那根棍子戳了戳。 黑东西纹丝不动。 他在黑东西上找准支点，加大力气。 棍子慢慢弯曲。 李灿继续使劲。 砰！ 水溅了出来，棍子则是断了。 那根黑东西依旧纹丝不动。 李灿偏头看向尤沫。 尤沫的脑袋已经快要低到脖子下边，埋进自己的（·人·）中去了。 李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看着那根黑粗硬。 它的颜色比甘蔗深了点，直径和甘蔗类似，硬度似乎也很接近。 毫无疑问，堵住马桶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李灿再度瞥了眼尤沫，胡思乱想了下对方某个部位的容量，忍不住道：“你昨天吃啥了？” “李！灿！”尤沫恼羞成怒。 李灿拿出手机：“你说我要不要发个朋友圈？” “灿大爷。”尤沫马上变了语气。 她小心翼翼道：“要么找个专业通马桶的？” 她的脸红红的很可爱。 可是瞧见那根堵住马桶的黑粗硬后，李灿觉得她一点也不可爱。 是不是每个女孩纸都会拉这样的屎？ 李灿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你先出去，我试试。” “好吧。”尤沫顺从地走了出去。 第234章 ╯^╰ 尤沫并未多想为何李灿要让自己离开，事实上这一刻的她恨不得辞职滚蛋。 这件事情真的太尴尬了。 尤其是对于自己这样一个美丽的仙女。 一大早她感觉肚子疼，蹲在马桶上老半天才拉出一根让菊花火辣辣心里爽歪歪的粗屎，岂料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接连三次没能将其冲下去后，她并未第一时间想着将其打捞上来用纸包着偷偷扔掉，反而从水龙头上接了一大盆水试图将其冲下去…… 李灿反锁上门。 他操控着水中出现一把把锋锐的冰刀，朝着那根黑粗硬刺去，三两下便令其四分五裂，冰刀也断了好几根。 积在马桶中的水慢慢流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臭味。 李灿捏着鼻子冲了两遍，并用冰刀搅动了几番，直至整个洗手间内臭味弥漫的时候，方才将其彻底冲掉。 他打开换气扇，洗了把手，走出洗手间。 尤沫正在心不在焉地接客。 将客人送走，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李灿。 “好了。”李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尤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起身去洗手间看了下。 走出洗手间时，她的表情释然了几分。 绕着沙发转了好几圈，尤沫停了下来。 “谢啦。”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昨晚到底吃啥了？”李灿放下手机，纠结了好几秒钟，仍是忍不住好奇。 尤沫羞怒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李灿拿起手机，嘟囔道：“不说算了，我问尤勇不就是了。” 尤沫胸口剧烈起伏着，b朝着c进化。 她真担心李灿去问弟弟。 这种事情要是搞得人尽皆知…… 老娘不活啦！ “就吃了点零食。”她木然地低着头，语气平静说。 “什么零食？”李灿觉得日后得避开这种东西。 “小麻花，三只松鼠的。”尤沫红着脸，心里却有点恼火，“你再问我真的不高兴了。” 李灿暗自摇头，心道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不就是拉了一根黑粗硬的屎吗？ 妈的，好恶心！ 李灿放下举到一半的杯子。 他觉得那黑色的可乐好像沾染了些许奇怪的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尤沫都有点不在状态。 空闲的时间她甚至不刷抖阴了，也不和李灿聊天，只是默默扫地擦桌子浇花。 李灿好几次挑起话题，尤沫都是心不在焉地应付几句终结掉。 李灿猜到她还在因为那件事情尴尬，这让他略微恶心的同时又感到好笑。 他本想借助午饭时间开导下这个老同学，不料十一点多花店外便来了熟人。 看着并肩走来的苏茜和宋小雨，尤沫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 让她一直对着李灿真心挺尴尬的。 迎上去前，走到一半她回头瞅了眼李灿。 李灿笑着朝着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将她的糗事说出去。 “好久没见你俩了呢。”尤沫转过头，朝着苏茜和宋小雨笑道，“喝点什么，有茶有咖啡，还有奶茶饮料。” “不用了，我找李灿有点事，马上就走。”苏茜笑道，“等会儿一起吃饭。” 宋小雨笑嘻嘻地戳了把尤沫的熊熊：“我要奶茶，我在这里陪你。” 尤沫瞅了眼宋小雨小馒头一样略微凸起的胸口，笑眯眯地转身去找奶茶。 经过李灿旁侧时，她小声道：“不许说！” 李灿懒得理她。 自己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呢。 他抬头看向苏茜。 苏茜同时看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却同时没有避让开来，嘴角却都泛起笑意。 “走吧。”苏茜说。 李灿抬腿跟上了她的步子。 宋小雨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翻了个白眼：狗男女！ …… 李灿其实已经猜到了苏茜的来意。 “把毛球和可可借我几天吧。”走了好一会儿，苏茜方才开口。 “几天？”李灿问。 苏茜偏头瞅了眼他:这是关键吗？ “做一些简单的测试和培训，还有身份认证什么的，大概得一个星期吧。”苏茜想了想说道，“你还怕我把它俩拐走不成？” “怎么会呢？”李灿笑着，“只是想到好几天不见，觉得不太习惯。” “舍不得？会想它们？” “嗯啊，”李灿点头，“当然会啊。” “我呢？” “啊？”李灿愣了下。 苏茜偏过头，看向路边的苏宁小店，目光在那大笑的小狮子头像上游移，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你几天不见我呢？” 李灿低头踩着路上的酸奶瓶盖，将一个“u”形状的瓶盖硬生生地踩成了“__”，方才抬头说：“你说呢？” 苏茜转头，神色有点恼怒：“你自己说！” 李灿有点紧张。 苏茜抬头逼视着他。 她的目光让李灿想到了曾看过的动物世界，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母狼步步紧逼的小狼狗…… 狗喜欢吃屎。 他忽然又想到了尤沫生产的那根黑粗硬，有点憋不住笑。 “你笑什么啊？”苏茜不高兴了。 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装疯卖傻，说一句“我喜欢你”能死啊。 哪有这么矫情的男人！ 苏茜：╯^╰ “其实……”李灿鼓起羞射处男的勇气。 “小灿！”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李灿鼓起的勇气被这一声叫喊搅动得支离破碎。 他和苏茜同时偏过头去，看到了推着婴儿车朝着这边招手的李素玉。 “李姐。”李灿悄悄松了口气。 苏茜面无表情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她认识李素玉，但是两人一点也不熟。 眼见此前的气氛被打乱，她心里很不爽。 李素玉走了过来，笑看了眼苏茜，又朝着李灿道：“难怪给你介绍对象一点也不上心，原来……呵呵。” 瞧着她那意味深长的笑，李灿老脸微红。 “不正式介绍一下？”李素玉说。 李灿一本正经地帮助李素玉和苏茜互相介绍了一番。 尽管苏茜恨不得捏死对方，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特别是听到对方说起一些诸如“这么好的女孩子，小灿还真是好福气”之类的暗示话语，她更是流露出含羞带怯娇柔无限的表情。 唯有李灿木头一样傻笑着，一句话也不接。 看得两个女人都恨不得锤他。 闲扯了几句，李素玉推着呀呀叫的张子奇离开了。 第235章 不想喝奶 目送李素玉离开，李灿悄悄瞥了眼旁侧的苏茜，突然有点小紧张。 “你要不要喝点东西？”他看向旁边的苏宁小店，“可乐怎么样？” 苏茜没好气地白了眼他：“随便吧。” “那就可乐？” “我不想喝带气的。”苏茜闷闷说。 “果粒奶优？” “不想喝带奶的。” 走出两步的灿驻足，回头问：“那你想喝啥？” “说了随便啊。”苏茜看他，表情无奈。 李灿伸出一只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来捏了捏自己的脸：“那我就随便买了。” “那你随便吧。”苏茜双手抱胸。 小店内环境还不错，李灿快速买了两瓶果粒橙，又拿了一盒草莓和一袋橘子。 苏茜一直等在门外。 “给。”李灿将一瓶果粒橙递了过去。 苏茜并不接，而是说：“我想吃橘子。” 李灿打开袋子取出一个，递给了她。 “没剥皮啊。”苏茜慢慢悠悠地走着。 李灿蹙眉，伸手将橘子皮剥开，自己先吃了一瓣橘子。 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看到拧起眉头的苏茜，他笑道：“我先给你尝尝，不甜的话就换一个。” 苏茜哼了一声，偏过头的嘴角却微微翘起。 李灿将橘子递给了她。 苏茜慢慢吃着。 “我渴了。”吃完橘子后，她朝着李灿伸出手。 李灿将那瓶尚未开封的果粒橙递了过去。 苏茜并不接，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 李灿疑惑地看着她，犹豫了下，将自己喝到一半的果粒橙放到了她手里。 “给！我！拧！开！盖！子！”苏茜收回手。 妈的，女人真是麻烦啊。 李灿心里吐槽着，却是飞快拧开盖子递了过去。 两人一路走回到家中。 苏茜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 那熟稔的模样，俨然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家中。 看到苏茜进来，毛球飞快放下手机，停顿了下又从屁股下边拿了出来。 可可狗嘴里咬着一根骨头趴在地上看电视，只是抽空“汪”了一声打了个招呼。 “哟，挺悠闲啊。”苏茜笑说。 可可爬了起来。 毛球仍旧抱着手机神色狰狞地挥舞着爪子。 李灿琢摸着小家伙这场游戏又得跪了。 果然，没等两分钟，他便听到了毛球的喵喵大叫：“气死喵大爷了，这些人怎么比李灿还菜！” 嗯？ 正在洗草莓的李灿回头瞪了眼毛球。 毛球并没看他，而是晃动着爪子开始新游戏。 趁着吃草莓的间隙，苏茜将要带两个小家伙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者通过手机打字和苏茜交流。 “要离开这么久啊。”可可有点犹豫。 “去那里可以玩游戏吗？”毛球问。 “就当出差了，其实也很快的，而且李灿想去的话也可以呢。”苏茜笑看了眼李灿。 两个小家伙同样看来。 “真的？”李灿问。 他还真的有点不放心两个小家伙。 “只要你加入国安局。”苏茜微笑着。 李灿撇嘴，捏着一只草莓塞进嘴里。 “可以玩游戏不？”毛球催促着。 “那里有更多好玩的游戏呢。”苏茜说。 “那我就去吧，”毛球打出这些字后，又朝着李灿喵喵道，“李灿你也别太想我啊，我玩上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就不用再找你要零花钱了，对了……” 它拿出手机，打字道：“那里有漂亮的小母猫吗？” 看着手机上的那些字，苏茜脸色隐隐发黑。 她狠狠地瞧向李灿。 李灿一脸无辜道：“这只小色猫天性这样，跟我可没关系啊。” 苏茜哼了一声，伸手在毛球身上轻轻撸着，轻声说：“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小母猫呢。” 毛球眼睛一亮，身体都慢慢放软了下来，享受着苏茜的抚摸。 “不过，”苏茜话锋一转，说道，“你要是敢动一只猫，我就送你去医院做绝育手术！” 毛球身体瞬间僵硬，尾巴都高高竖了起来。 它茫然而痛苦地看着李灿，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应该乖乖当一只家猫就好。 李灿报之以同情的目光。 他心里则是琢摸着，下次也可以试试用这种办法来吓唬这只小色猫。 吃过草莓，李灿和苏茜并肩下楼。 毛球和可可跟在二人身后。 可可的表情有点不舍，也有些期待。 毛球无精打采了几分钟，到了小区里又撒起了欢。 瞧见一只独行的布偶猫时，它还得意洋洋地凑上去给对方舔毛。 布偶猫似乎是毛球的老相识了，很享受地“喵呜”叫着。 若非布偶猫的主人来了，李灿估计毛球会光天化日之下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它向来如此没节操。 回到花店，叫上正在聊天的尤沫和宋小雨，几人一块去临近的店里吃了顿饭。 饭毕之后，毛球和可可便上了苏茜的车。 “你怎么没一块走？”见到李灿眺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尤沫忍不住问。 “干什么去？”李灿问。 尤沫说：“她们带毛球和可可干什么去啊？” “你猜。”李灿笑着。 尤沫撇嘴：“懒得理你。” 李灿呵呵笑了一声，目光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多停留了一秒钟。 尤沫瞪起眼睛，恶狠狠道：“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你以后上厕所，要么去外边的公卫吧？”李灿淡淡道。 “要死啊！”尤沫伸手捶向李灿。 李灿一个凌波微步轻飘飘地闪避开来。 对付这种弱鸡，他让对方一个闪避护符，不对，送她一套蝴蝶辉耀圣剑都能将她按在地上摩擦。 尤沫穷追不舍。 李灿闲庭漫步地躲开她的一道道袭击。 大街上不少人都笑呵呵地看来。 “让我打一下会死啊。”尤沫有点恼怒，“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淑女一下会死啊。”李灿反驳道，“小心这样找不到男朋友！” “老娘才不要臭男人！”尤沫高声道。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她突然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旁侧隐隐有一道目光瞧来，让尤沫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她侧过头去，顿时便见提着一个大塑料袋的老娘愕然地看着她。 “啊，妈。”苏茜放下举在空中的右拳。 她心里怕得要命：糟了，我妈刚刚听到了吧，她怎么想？ 第236章 可爱多 李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他微微侧头，瞧见了神色愕然的尤母。 他的神色稍稍不自然。 虽然是好哥们之间的玩耍，可在人家老妈看来搞不好这就是欺负自家女儿了。 李灿不觉得自己的战斗力能比得上五十来岁的大妈。 “阿姨。”他摆出一副真挚的笑容。 尤母脸上的愕然逐渐消失，脸上缓缓浮现出微笑，点头道：“你们继续，我就路过，呵呵，我先走了。” 说完后，她便拎着袋子快速走开，心里却一直在暗乐。 “我说沫沫怎么一直不找男朋友呢，还真是因为小灿啊，不过别的年轻人认识三两天就同居了，他俩进展怎么这么慢。”尤母脑子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行，回去得和老头子商量下，给闺女支支招。”尤母加快了步子。 眼巴巴地看着老娘离开，尤沫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同样神色茫然的李灿。 “我妈病了？”她问。 “有可能。”李灿点头。 尤沫仔细回想着母亲的变化，突然有点担心，莫非母亲是被自己那句“老娘才不要臭男人”给刺激到了。 这让她有点惶恐。 性取向这玩意儿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然而这种东西实在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这就像将一个钢铁直男扔进一个全是汉子的扭曲世界，哪怕被捅成向日葵怕也感觉不到丝毫快感。 尤沫轻轻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跟家人坦白吧，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她暗想。 李灿感觉到了尤沫状态不对劲，看了对方两眼，默默去路边帮她买了个奶茶。 一路心不在焉地回到花店中，尤沫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眉头微微皱了皱。 “喂，爸。”她说。 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后，她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侧头瞅了眼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李灿，尤沫起身去了花店外。 十分钟后，她走了回来，整个人的神色却放松了很多。 她的手里拿着两个可爱多甜筒，一个草莓味的，一个巧克力味的。 她将那个巧克力味的递给李灿：“给你。” 李灿瞅了眼那黑乎乎的颜色，伸手道：“我想吃草莓味的。” 尤沫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很大方地将草莓味可爱多放到李灿手心，随后撕开另一个可爱多的包装袋，慢慢舔了起来。 李灿欲言又止。 “想问我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尤沫笑眯眯地问。 “不是，”李灿说，“不是说女人来大姨妈了不能吃凉的吗？” 尤沫呆了下，随即认命般地咬了一大口，说道：“就吃一回，还真能疼不成？” “你爸刚说什么了？”李灿问。 “你咋知道是我爸的电话？”尤沫舔了口可爱多。 李灿瞅着她的动作，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你刚刚那么大声啊。”他说。 尤沫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巧克力，笑道：“我妈误会咱俩啦。” “嗯？”李灿疑惑抬头。 “她以为我喜欢你呢，真是笑死了。”尤沫开心说。 难得自己性取向没有被家人发现，她心里一大块石头落地。 至于误会自己和李灿…… 这算什么事啊。 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老娘也不会找个男人将就的。 李灿听着她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特么也算是好人卡吧？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三两口将剩下的可爱多吃完。 瞧着尤沫那满面笑容的模样，李灿心情愈加郁闷。 “你不觉得巧克力味的可爱多颜色有点奇怪吗？”他说。 “什么？”尤沫偏头看他。 李灿指了指洗手间。 尤沫脸色大变。 “你这个死变态！”她一把将剩下的可爱多扔到了垃圾桶里。 李灿得意地笑着。 尤沫试图上手锤他，一动之下却发现腹部传来一阵绞痛。 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气，从包包里抽出一张姨妈巾冲进洗手间。 李灿撇嘴，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 尤沫蹦蹦跳跳地开车回家。 李灿去路边的小店里点了一大碗油泼面，加了个茶叶蛋和一份素拼，边吃边通过微信和闵月聊天。 自从这个女人加入国安局后，两人聊天的次数便少了很多。 直至前两天，她才重新开始直播。 李灿和她聊了几句，转而问道：“最近有没去什么有趣的地方啊？” “哪能那么闲啊。”闵月同时发来一个“困”的表情。 “很忙？”李灿问。 “嗯啊。” “忙什么呢？”李灿有点好奇。 他的印象中国安局虽然比不上花店自在，却也没那么忙碌：宋小雨一直挺闲的，就连吴铭假期也不少。 连带着苏茜这个曾经工作狂，最近也经常跟他一块吃饭逛街。 “陪我爸妈啊。”闵月说。 李灿：“……” “他们在做研究，需要我帮忙，”闵月说，“进展很顺利，试验可能会提前呢。” “恭喜啊。”李灿说。 “到时候你一定得来观看啊。”闵月说。 “当然。” 这样的盛况，李灿不想错过。 如果真的能够打开一个通往异空间的虫洞，他还真想试试能够再次喂饱小树。 只是这种事情终究有点危险啊。 李灿心里仍旧有点忐忑。 他吃完面，结束了和闵月的聊天。 扫码付款后，他走出饭店，去小公园里转了一小会儿，这才回到家中。 没了毛球和可可，家里显得空落落的，让李灿有点不适应。 眼见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李灿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登录微信，向苏茜发起视频邀请。 十五秒后，就在李灿以为苏茜正忙着打算关掉的时候，视频被接通。 “咦，你在哪儿？”李灿问。 “审讯室啊。”苏茜笑说。 这…… “会不会不太好？”李灿委婉道。 “什么？” “审讯室啊，”李灿说，“这种地方不适合被外人看见吧？” “没事，你都认识的。”苏茜偏了偏摄像头。 李灿率先看见了宋小雨的后背。 不对，有扣子，是她的正面。 随后，李灿瞧见了壮汉徐旭，他的手里抓着一个大号的手电筒。 面对摄像头，徐旭咧嘴一笑：“灿哥。” 你明明是我哥啊。 李灿点头，看向手电筒对面，两个坐在一种造型奇特的金属椅子上的家伙。 一男一女。 正是那个能变蛇的阿三哥和漂亮女人。 第237章 豆豆在哪儿 审讯室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菠＝萝＝小≦说 拿着手机转了一圈，苏茜便走了出去。 李灿眼看着摄像头一阵晃动，周围慢慢安静了下来。 他琢磨着苏茜应该是到了个独立的办公室内。 她身后是一面白色的墙壁，露出半个窗沿，可以看到外边的幽暗星空。 “你在哪儿？”李灿问。 “你来过的。”苏茜说，“上边就是我的办公室。” 国安局…… “那个地方啊，”李灿问，“不怕他俩跑了。” “他俩插上翅膀也飞不走。”苏茜轻松地笑着。 李灿想了想，觉得事实如此。 如若被那两人如此轻易跑掉，国安局也太弱鸡了。 “他俩怎么回事？”他问。 “你最近有登陆传奇吧？”苏茜反问。 “有啊。”李灿说。 他半小时前才进去看了眼，可惜除了一堆水贴之外，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你知道那个卖氖的吗？”苏茜嘴角噙着笑。 李灿皱眉想了想，不确定道：“超级氖？” 他忽然想到了那女人的眼神，似乎跟被曝光的超级氖眼神神似，自己此前的熟悉感也是就此而来。 “嗯，”苏茜笑着，“那个女人就是。” “不对，她可不能称为女的。”她飞快补充了句。 “真是双性人，检查过了？”李灿好奇道。 苏茜隔着屏幕白了眼他，说道：“有专业的人检查过，你想看看？” “才不想，不过这还真有趣了。”李灿笑着，“那个阿三哥呢？” “什么阿三哥？” “他的同伴啊，变蛇的那个。” “他怎么成阿三了？”苏茜有点不解。 “长得不像吗？”李灿反问。 苏茜想了想，那货一副得了甲亢的样子还真有点像。 “人家是泰国人，”苏茜无语道，“而且是他的追求者。” “追求者？”李灿惊了。 双性人竟然这么受欢迎了吗？ 不过一个能变蛇的变态，喜欢一个可攻可受自攻自受的家伙，似乎也说得过去。 “他得罪了东南亚那边的一个实权人物，偷偷溜进国内避难，误以为吴铭是对方派来的。”苏茜快速解释了一句。 “这么说来是误会了？” “怎么可能，”苏茜冷笑道，“差点杀死我们的人，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算作误会。” “那……遣送回去？”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苏茜说。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李灿问。 “反正也是避难，不如就让他们留在国内了，科学院有专门研究异能者的专家，应该会对他们感兴趣的。”苏茜笑着。 还真是要被切片了啊。 李灿忽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大概他们也喜欢吧。”苏茜说，“反正他们现在也无处可去，就当为科学献身了。” 李灿点了点头，为那两个家伙默哀。 说起来没直接弄死这两个家伙对他们也是足够仁慈了。 “毛球和可可呢？”他问。 “这个点应该到首都了吧。” “首都？”李灿有点意外。 苏茜此前可没提过这件事情。 “本来想留在这边训练几天的，”苏茜说，“不过科学院那边有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原本是准备给聋哑异能者的，我想着装配给两个小家伙试试，正好也让它俩去见见世面……” “我没提前给你说，你不会生气吧？”苏茜表现出一副“我很怕怕”的表情。 李灿有点无奈。 只是那所谓的“准备给聋哑异能者”的东西勾起了他的兴趣。 可惜任凭他怎么问苏茜也不愿意吐露出来，只是告诉他回头给他一个惊喜。 这让李灿略感期待的同时，又恨的牙痒痒。 他计划着早晚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也体会一番这种不上不下的不爽感觉。 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关掉视频。 李灿连续换了三种姿势躺在沙发上，都觉得有些不得劲。 他索性脱光衣服回到床上，将手机举高高玩游戏。 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并未带给他好运，一连挣扎了四局农药，结果仅仅躺赢了一局。 这让他有点不开心。 隔壁又传来呦呦鹿鸣。 李灿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敲了敲墙，高喊道：“大半夜的有没素质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可惜过了三两分钟，那声音又慢慢响起。 尽管对方刻意压低了，可是对于李灿而言，这种声音简直和趴在他耳畔说话无异。 他越是想将其摒弃，反而听得愈加清楚。 无奈之下，他打开手机上的腾讯音乐，搜索“大悲咒”，将声音开到最大，贴着墙壁放着。 不多久，隔壁便传来敲墙声。 李灿冷笑一声，用被子蒙住脑袋，开始呼呼大睡。 装模作样地睡了一会儿，他果真陷入了梦想。 次日，在花店转了一圈，李决定去看看小松鼠豆豆。 去路边的干果店里买了两百来块钱的干果，他叫了个滴滴，飞奔向豆豆所在的小山。 下车之后，趁着路上没什么人，他加速奔跑。 耗费不过十来分钟，他便风驰电掣地跑到了山上。 站在那棵松树下，他看到了一个用木盒子打造出来的小窝。 这是他上一次过来送给小家伙的。 小窝旁边有一堆摆放得很整齐的干果壳，可惜没有小松鼠的影子。 “豆豆。”李灿喊着。 山林中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并未见小松鼠的影子。 李灿不由皱了皱眉。 难道它跑了？ 不对啊，上一次我过来的时候它还挺高兴呢。 “豆豆，我给你带好吃的了。”李灿绕着小山头转着。 可惜任凭他喊破喉咙，也不曾见到小松鼠的影子。 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不会是真的跑了吧？ 或者被某个家伙给抓去烤着吃了？ 纵然豆豆看起来干巴巴的没二两肉，但是难保没人吃。 听说松鼠鳜鱼就挺好吃呢。 这片国土上吃货可不少，最可怕的广东人连胡建人都吃呢。 李灿不由吞了口口水，高声喊道：“豆豆，你在哪儿？” 就在他心头感到失望的时候，忽然听到旁侧传来一道声音：“它不在。” 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李灿一大跳。 他转头看去，无语道：“你俩闹鬼啊这么不声不响的！” 男鬼司徒枫和女鬼赵文娟对视，男鬼大着胆子小心翼翼道：“那个，我俩就是鬼啊。” 第238章 松树下的洞穴 “知道是鬼还敢吓人，你俩是活腻了吧？”李灿瞪起眼睛。 二鬼面无鬼色，吓得瑟瑟发抖。 “豆豆呢？”李灿懒得跟两只鬼置气。 看他们在这里，估摸着小松鼠也没离开，这让他心情好了几分。 听到他的话，两个鬼也稍稍松了口气。 “它在洞里。”男鬼低头说。 “哪个洞？”李灿问。 二鬼交换了下眼神，女鬼开口：“就在那棵松树下边。” “嗯？”李灿有点意外。 他知道女鬼所说的松树应该便是小松鼠搭窝的那棵，可是此前他并未注意到那里有洞穴。 “已经进去两天了。”男鬼轻轻抬头，补充了一句。 李灿皱了皱眉。 难不成那洞里有蛇，把闯进去的豆豆给吃掉了？ 小松鼠应该不至于如此倒霉吧。 “以前它也经常这样。”女鬼接着说。 她的语气怯怯的，李灿却听到了几分别的意味。 他嘴角浮起笑意，淡淡地沉默地看着两只鬼。 那平淡的眼神和帅气的笑容却看的两个鬼惶恐不安。 “你俩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足足两分钟后，李灿方才开口道。 二鬼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那处洞穴位于在松树下，一直被小松鼠严密看守着，每过上一两个月它便会进去一次，呆上三五天才出来。 只是从前每次离开时，它都会用电球将两鬼禁锢住，这次大概明白二鬼不走，或者对他俩没那么多兴趣因而懒得管束，才没有限制二者的行动。 “每次出来它的气势都会变得更可怕一些。”女鬼说，“那个洞穴中可能有什么秘密。” “我们只是觉得这种事应该给您说。”男鬼讨好地笑着。 李灿琢磨着。 如果这两个鬼所言不假，那个洞穴中的确很可能有某种能增强能力的东西，或许小松鼠的能力也是来源于此。 然而…… 这两个鬼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李灿对比保持怀疑。 “带我过去。”他说。 两鬼在他前方飘啊飘地到了松树旁。 李灿看着那个自己亲手放下的小窝，目光从那堆整整齐齐的干果壳上掠过。 “就在那里。”男鬼指向松树根部。 李灿仔细瞧去，发现那里连着一片干枯的树皮，下方似乎真的有个洞口。 可是这特么老鼠洞一样的东西…… 他看向两只鬼。 “拿铲子挖开就行，往里边一些很开阔的，足够一人过去。”男鬼兴冲冲道。 “你进去过？”李灿挑了挑眉。 二鬼神色都有点尴尬：“以前它每次进去都把我俩关在里边。” 李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那您要不要找点工具……”女鬼眼巴巴看着李灿。 “用不着那么麻烦。” 说着李灿就开始脱衣服。 男鬼瞪大眼睛：这特么是在搞什么鬼？ 女鬼愣了下，表情变得娇羞起来：原来他喜欢野战，可是好害羞啊。 直至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李灿的身影突然一阵变幻，彻底软泥怪化。 看到摊成一坨的李灿，两只鬼都惊呆了。 二者面面相觑：还有这种操作？ 眼看着李灿“流”进那洞口中，两只鬼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直至…… “你俩一块进来吧。”只剩下一节“软泥怪尾巴”露在外边的李灿突然说。 随即，一团火焰陡然出现，将也两只鬼包裹，不断压缩着他们的体型。 两秒钟后，两只鬼便被包裹在玻璃球大小的火球中，尾随在李灿身后滑落进洞。 二者欲哭无泪。 洞穴口处略微潮湿，让李灿有点不太舒服。 好在进入其中后，便干燥了许多，倒是那狭窄的通道让他不太喜欢。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约莫两分钟后，他的视野便逐渐开阔了起来。 三分钟后，李灿身体一阵变幻，重新化作人形。 他的周身布置着一层由寒冰构筑的铠甲，让他凛然如战神下凡。 女鬼的眼睛亮了几分。 看着面前接近两米高歪歪扭扭的通道，李灿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钻进了一条大蟒蛇的肚子里一般。 他摸了摸四壁，很明显的黄土与岩石的组合。 地面同样构造，干燥的有些不寻常。 他朝着身后看去，瞧见了那逐渐收紧的洞口，其方向显然是斜向上的。 这意味着雨雪天气水定然会倒灌进通道中，而这里常年不见日光，多少会变得湿漉漉的，然而它连一丝水汽都没有。 李灿心头却有点期待。 念及此番没能带着小树，他又略感遗憾。 “算了，这次先探探底，搞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李灿心想。 他忽然有些怀疑，小松鼠豆豆之所以一直不愿意从小山上离开，也许跟这个地方有关系。 倘若这里有某种能增强它实力的东西，离开才是真的傻。 李灿抬头看着前方那弯弯曲曲有些灰暗的通道，随后伸开右手，放出了掌心中的火球。 两个鬼从中脱离。 “走吧，你俩在前边带路。”李灿说。 “我……我怕黑。”男鬼颤声道。 李灿一个闪电巴掌便抽了出去。 男鬼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几分。 “你是个鬼还怕黑，说谎也不知道找个靠谱的理由。”李灿冷笑着看向女鬼。 女鬼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不是，是，是他怂恿我的。”女鬼指向男鬼，可怜兮兮道。 “放屁，明明是你出的主意！”男鬼气得跳脚。 眼看二者就要互相甩锅，李灿拳脚相向，令得二鬼平静下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他淡淡道。 两只鬼都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欺负了下鬼，李灿心里其实蛮爽快的。 男鬼抢先开口：“里边很危险，每天晚上都有打雷的声音。” 女鬼补充道：“松……豆豆大爷已经进去七天还没出来。” “平时它最多进去三四天，最多一次五天出来时浑身是伤，差点死掉。”男鬼插话道。 “现在它可能死掉了。” 二者你一言我一语，迫不及待地将事情讲了出来。 李灿沉思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通道：难道这里边真的很危险？ 可是更想进去看看了啊。 豆豆还在里边，万一它还活着呢？ 第239章 怪蛇、蜥蜴和松鼠 尽管两只鬼不断给李灿传递出“里边很危险我们不要进去”的信号，可是李灿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这主要是来自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小松鼠实力不弱，可是和他相比无异于婴儿与壮汉。 既然豆豆一次次能从这里全身而退，那么他自保的问题应该不大。 他反而对这个地方越加好奇了。 “好了，带路。”他打断了两只鬼。 二鬼抬头，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有病吧，都说了里边很危险，他怎么还要进去？ “要么带路，要我现在就死。”李灿语气平静。 这两个家伙竟然想要算计他，哼哼。 两鬼只得转头带路。 向前飘动的同时，两鬼不断交换着眼神： “沙比，都怪你，这下好了吧，连老娘都给算计进去了！” “去你妈的吧，这主意可是你提出来的。” “你沙比吗不知道阻止，我说什么都听？” “你他妈讲不讲道理，信不信老子抽你！” “来啊来啊，我看你敢！” …… 李灿被二者慢慢悠悠的速度和小动作看的有点腻味，一张电网释放出去，令得二者原地颤抖。 “好好带路，别再眉目传情了！”他没好气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虐狗，这两只鬼心很大啊，难道自己看着脾气很好？ 二鬼委屈的想哭。 什么眉目传情，明明的在互相骂娘啊。 它俩目不斜视，稍稍加快速度赶路。 通道很长，时上时下，最宽阔处有三米多，最狭窄处直径还没一米。 李灿连走带爬，一直行进了三十来分钟，也没见到其尽头。 这让他更加好奇了。 这个通道不像是人工打造出来的，可是什么样的鬼斧神工才能搞出这种东西，而且一直这么干燥。 就在他再度催促二鬼加速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走在前方的男鬼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身上冒出了一层白烟，身体连连后退，女鬼更是吓得缩成了一团。 李灿驻足原地，瞧着那陡然出现又快速消失的电流，脸上闪过一丝惊奇。 干燥幽暗的洞穴中莫名其妙地冒出蓝色电流，看起来的确很神奇。 “继续走！”他催促着。 两鬼试图讨价还价，却被李灿。 他不是坏人，可是对于两个试图算计自己的鬼，他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二鬼继续带路。 此后十分钟，洞穴中冒出电流的频率更大了一些，男鬼被电了四次，女鬼被电了六次。 眼看着二者身影虚幻飘飘欲散，李灿终究还是善良地放过了他们。 搓出一个冰球禁锢并护住二者，李灿捏着冰球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通道开阔了许多，电流也密集了不少。 李灿甚至瞧见旁侧的墙壁上有闪烁的蓝色电流。 他自己也被电到了好几次，酥酥麻麻的各位舒服。 如此继续行进了十来分钟，就在李灿面前的空气中已经出现电流，他宛若在雷电中沐浴前行的时候，他终于听到耳畔传来一阵明显的雷鸣声。 在那雷鸣中，隐隐还有些许野兽的嘶吼声。 李灿停了下来，仔细辨别着那，却失望地没能从中听到小松鼠的声音。 “豆豆应该不会有事的。”他默默祈祷着。 他其实挺喜欢这只小松鼠的，哪怕对方刻意向他隐瞒了此地的存在。 轻轻吐出一口气，李灿稍稍加快了步子。 五分钟后，他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也瞧见了声音的来源。 通道尽头是一个直径七八米的球形空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砸出来的，周遭极为光滑。 在那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拳头婴儿脑袋大小的电球。 它不断向外辐射着闪电，并发出阵阵雷鸣之音。 而在它的周围，有着三只动物。 一只翻着肚皮一动不动的松鼠，一条手腕粗细头生独角的怪蛇和一只浑身蓝色蜥蜴状的怪物。 松鼠看起来凉透了，只有偶尔被那电球中辐射出来的闪电劈到的时候才会抖一下。 怪蛇和蓝蜥蜴则是沐浴着闪电撕咬着。 怪蛇缠着蓝蜥蜴，蓝蜥蜴张大嘴巴咬着蛇身子。 李灿忽然想到了大学时候看过的武术博览会，那场经历彻底击溃了他对武术美好的幻想。 原以为点到为止的高手过招竟然成了你抱我我抱你的摔跤，想想都让人失望透顶。 而面前的两个家伙也是如此。 哪怕李灿出现，二者同时瞪向了他，却也没有彼此松口，仿若有杀父之仇一般。 “你俩继续，不用管我。”李灿挥了挥手，也不管二者是否能听懂，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电球。 随着不断劈出闪电，它的体积在慢慢缩小着。 “小树一定很喜欢这种东西吧？”李灿忽然感到懊恼。 这个时候再回去取小树显然来不及了，可是白白错过这个机会，李灿又感到心痛不已。 随后瞧见地上的小松鼠，他的目光又变得复杂起来…… 不对！ 李灿忽然注意到小家伙的眼睛眨了一下。 他凝视而去，果真见到在闪电劈来的同时，小松鼠飞快朝着他眨了眨眼。 这是在装死？ 它眨眼又是什么意思，卖萌吗？ 于是，李灿也冲着小松鼠豆豆眨了眨眼。 豆豆继续眨眼，李灿同样回复它，就像两个二傻子。 只是李灿慢慢觉察到了气氛不太对劲。 周围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他微微侧头，发现那纠缠在一起的怪蛇和蓝蜥蜴已经分开，二者都用阴冷的眸子盯着他。 被两个怪物这么瞧着，李灿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 “不好意思，打扰了。”李灿决定带着豆豆先一步离开。 等搞清楚这两个家伙的底细了再回来也不迟。 说着他向前走去，打算将躺装死的豆豆捞起来。 “快跑！” 他的手还没放下去，豆豆便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一边“吱吱”叫着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通道冲去。 李灿愣了一下。 这么一刹那间，他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视野尽皆被闪电充斥。 一股刺痛感传来，让李灿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看到了闪电尽头的怪蛇和蜥蜴，心头闪过几分恍然：难怪豆豆要躺装死啊。 第240章 电球 空气中传来一阵焦味。 李灿仰头，看着那伴随着几片灰色羽毛在电线上弹开的鸽子。 白鸽已经变黑了，急速坠落而下。 可可小跑过去，张大狗嘴将其接住。 它“咔嚓”咬了几口，飞快将其吐掉。 “好难吃！”小母狗抬起一只前爪擦了擦嘴角的黑灰。 李灿无语地瞅了眼它，重新抬起头，看向那高压电线。 电线之上的蓝色电芒与赤色火花依旧没有消失，噼里啪啦的声响依旧持续着。 小树垂在那电芒与火花中，如同一个刀尖上的舞者，姿势潇洒而凌厉。 这一切似乎有悖于物理定律？ 李灿的心情难免紧张。 尽管明白小树刀枪不入神鬼不侵非凡无比，可是他仍然担心小树阴沟里翻船了。 小概率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皇帝还会得花柳病呢。 李灿一连紧张了接近十五分钟。 一路火花带闪电跳着舞的小树从高压线上掉了下来。 火花闪电“噼啪”了两声消失不见。 李灿眼巴巴瞅着那在空中妖娆地扭着腰肢的小树，目光在它那蓝色的丹丹上多停留了几秒。 小树下坠的速度不慢，很快便到了离地七八米的距离。 李灿纵身一跃，将其稳稳地抓在手中。 地面被他双腿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小坑，好几颗深绿色无精打采的油菜叶子被他踩得稀烂，绿色的汁液沾了他一脚。 李灿抬头看着被抓在手心的小树，凝视着那蓝色的果子，嘴角不由浮现出笑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一次的果子比上次蓝的还要纯粹。 周围都是农田，没有什么人迹。 李灿沉吟片刻，决定现在就将果子吃掉。 上次吃掉那电系果子后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快要爽翻天，如今想起来还颇为回味。 可惜他自身掌握电系异能后，反而无法让自己有那种痛快感。 李灿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毫不迟疑地将果子从小树上拽了下来。 轻轻捏了下，果子坚硬的如同一个夏威夷果。 硬其实没什么用。 一张嘴就可以把它弄软连皮带骨头地吞掉。 李灿唤来无聊地在田地里刨坑的可可，将小树交给它，叮嘱它看好。 可可瞅了眼李灿手中的蓝色果子，狗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叼起小树一溜烟跑远了。 李灿将果子含进嘴里，然后开始脱衣服。 赤条条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想到远处的可可，又给自身布置上一层火焰。 沐浴在火焰里，他盘膝坐下。 地面上的水分被烤干，那些已经饱受摧残的油菜叶一点点变黑。 如同老王知道帽子颜色后那渐变的脸色。 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李灿径直咬碎了口中的果子。 果子的味道甜甜的，吃起来蛮不错。 他三两口便将其吞掉，神色平静地期待着接下来的酥麻感。 然后……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忽然自他体内蔓延开来。 李灿脸色骤变，握紧双拳。 痛楚愈演愈烈。 他站了起来，伸展开双臂，脸色狰狞无比，睁开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蓝色。 一层细密的蓝色电网在他皮肤表面渗透了出来，让他变成了一个蓝色的电人。 朦胧的月光照射下，令得李灿浑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辉，他那让男人嫉妒女人流口水的身材更是在月光下暴露无遗，只是那张帅脸却是充斥着痛苦。 “啊！”李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他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随着吼出这一嗓子，他身上的痛楚稍稍淡了点。 电芒渐渐缩回在他体内，只有些许游历的电芒像是调皮的小蝌蚪一样没入到了周围的土地里。 李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 稍远一些的公路上。 一辆屎黄色印着“电力抢修”的汽车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副驾上穿着工作服的青年男人问。 “大半夜的有人发神经吧。”驾驶座上的中年老电工说。 他拔掉钥匙，起身道：“前边路不通了，咱俩走过去吧。” “这到下一个配电房老远呢，有什么好排查的嘛。”青年嘟囔道。 中年电工点上一根烟，说道：“这可说不准，当年啊……” 听着老电工讲述往事，青年暗自撇嘴。 他大半夜的正玩游戏呢，却被上边一个电话喊了过来，说这边的高压电线路出现异常。 听值班的同事说异常的电路已经恢复好了，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这个老王就是太较真了，非得亲自来瞅瞅。 其实…… 老王心里也苦啊。 家里的黄脸婆天天催着要公粮，他顿顿腰子韭菜也补不过来，恨不得每晚值班。 难得有出来避难的机会，还不得晃荡到家里的老娘们睡着了？ 上了年龄的男人伤不起啊。 去旁边的麦田里撒了泡尿，抖了两三分钟才见老兄弟不再滴滴答答，老电工续上一根烟，向着青年说道：“小赵，你把手电筒关了，大晚上的不晃眼睛啊。” 青年小赵撇嘴。 两人踩在田埂之间的土路上，朝着前方边走边聊。 …… 李灿喘了会气，慢慢恢复过来。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嚓”的声响。 重新站了起来，他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握拳、松开…… 他原地蹦了几下。 他的体质又增强了些许。 虽然这种增强的幅度远不及吃掉那些火焰或者寒冰果子时脱胎换骨的程度，可是也很明显了。 “难怪小说里那些主角都用雷电淬体，电系异能对体质的增强确实明显啊。”李灿心想。 相较于体质的增强，他更关心的其实是自己的异能强度。 上一次见到小松鼠豆豆弄出脸盆大小的电球后，他便上了心。 只是此前他的电系异能太弱，抽干体内的异能也只是能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 那么这一次…… 李灿伸开双手，将双掌面对着竖起。 在他的操控下，滋滋电流激射而出。 一个拳头大小的电球逐渐成型。 “这么容易……”李灿有些兴奋。 他加大电流的输出，双掌不断拉开距离，掌心之间的电球越来越大。 直至他的双手已经撑到最大距离，一个婴儿洗澡盆一般大小的电球在他面前闪烁不定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 “去！”他轻喝一声，将电球甩了出去。 正在前方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可可吓了一跳。 “李灿你杀狗啊！”可可惊叫一声，转身便跑。 第241章 偶遇 “你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李灿问。 “对啊，但是它们活不久的，会自己慢慢变成电球。”豆豆说。 这就是你之前躺装死的理由吗？ 李灿心里想着。 他又泛起另一个念头：也许这里连接着一个折叠空间。 他不由想到了此前的寒潭，以及那棵怪树。 那么这个折叠空间中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确定它们出现的？”李灿问。 他觉得只要抓住那些雷电生物出现的规律，也许能找到那处折叠空间的入口，那么自己的电系异能或许也能达到如水火一般生生不息的程度。 “没事就过来看看啊。”豆豆说得理直气壮，还有点得意，“每天我都会抽空来一趟呢。” 李灿竟然无法反驳。 “没什么规律吗？”他诱导着。 “一般一两个月都会出现一次呀。”豆豆歪着脑袋。 它的小眼睛里透露出迷惑：我明明之前都说过了，他还问我，莫非他是个傻子？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说的也是。”他说。 他心里则是想着：它只是一只傻松鼠啊，哪能想那么长远。 随后，他又从豆豆口中套了一些话，得知对方从第一次沐浴电球至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年多一来，雷电生物每次出现的数量都是一两个，最多一次三个，此次出现了五个。 在李灿来之前，有三个在混战中已经死去了。 “前些天山上来了好多人，好像想在这里建造什么东西。”豆豆的语气有点担心。 李灿皱了皱眉：“回头我给你问问。” 他可不想让这里暴露出去，毕竟他还想着借助此地让自己的电系异能得到提升。 这种事情想来苏茜应该能查到，或许可以干涉到？ 如若执意要开发此地，或者可以让那两个鬼去吓人？ 李灿看向手中的冰球，以及其中瑟瑟发抖的二鬼。 实在不行，就让可可找一堆动物来这里闹事碰瓷…… 半小时后，三个悬浮在空中的电球尽皆消失。 李灿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他明显能感觉到自身电系异能的增强。 虽然这种幅度比不上吃果子，可也很了不起。 估摸着再来上十来次，就可以比得上吃一颗果子的程度了。 “走吧。”他朝着豆豆招了招手。 豆豆“哧溜”一声爬到了他的肩头。 “李灿，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豆豆问。 “是啊，还给你带了喜欢的干果。”李灿笑着。 “你真好。”豆豆很开心。 它用小爪子抓着李灿的衣领，很大方地说道：“下次我也请你吃雷电球。” 吃雷电球…… 李灿总觉得小松鼠的话有点不对劲。 他默默叹了口气，打消了将对方带回家的念头。 守着这么个风水宝地，它当然不愿离开。 若是自己没有果子，怕也恨不得搬到这里。 “谢谢你啊。”李灿笑着。 “不用客气，朋友不就是互相依靠吗？”豆豆说。 “对。”李灿说。 耗费大半个小时，化作软泥怪的李灿终于从那狭小的洞口中冒出了头。 见到他竟然能够变成软泥，豆豆更是吃惊不已。 可是刚刚冒头，李灿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道声音。 “快看，这儿有一袋干果。”一道女声传出。 “咦，草里怎么有衣服？”另一个女人说。 “看起来脱下来没多久呢。” “哇，这不会是跑山里来……” “可是只有男人的衣服啊。” “也许是两个男人，好赤鸡！” “你看，还有手机……” …… 软泥怪状态下，李灿的视觉听觉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纵使如此，他也听出了这两道声音有点熟悉，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试图弯腰抓起他的手机的家伙…… “我都把衣服藏在草丛里了还能发现，这女人属贼的吧？”他想。 他又有点疑惑：她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无论如何，关键是…… 他的手机里有不少珍藏的经典电影，可不能落在对方手中。 于是…… 在宋小雨弯腰试图将那被大半衣服遮挡的放在草丛中的手机抓起来的时候，忽然见一条黄鳝一般的泥状物陡然间出现在她手前，先一步将那手机覆盖。 “蛇啊！”宋小雨尖叫一声，闪电般收回手。 纵然是个一马平川的异能妹纸，可是她也有一些女孩子或者娇柔的男孩子的通病：对于软体动物有种天然的畏惧。 “哪里？”闵月抓住宋小雨的胳膊，循声望了过去。 她倒不怕蛇，毕竟她可有好多玩偶蛇，很多都会自己动，小时候她也干过用绳子将蛇绑起来当玩具的牛逼往事。 在闵月看去的时候，就见那所谓的“蛇”慢慢变成了一大坨，不断拔高，变成了一个浑身火焰铠甲的人。 她的嘴巴慢慢长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宋小雨脸色由惊愕变成愤怒，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捏紧。 “怎么是你，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们了？”她恼羞成怒地叫道。 自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异能者啊，怎么会被这个死变态给吓到？ 李灿懒得理会宋小雨。 他耸了耸肩，说道：“你俩能不能先转身让我把衣服穿上？” 小松鼠豆豆趴在洞口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两个女人下意识地看向李灿的胯下。 鼓囊囊的尽皆是火焰，球都看不到。 二人同时撇嘴，很默契地红着脸转头。 “随地脱衣服的死变态！”宋小雨哼道。 “就是不要脸呢。”闵月附和着。 担心两个女人偷看，李灿索性在面前构筑出一道由寒冰火焰共同构成的三米高的墙，随后才换上衣服。 小松鼠已经从洞口爬了出来，吱吱道：“她们是你带来的吗？” “不是。”李灿摇头。 他开始还没多想，如今想到此地的不凡，以及闵月昨日聊天时所说的事情，意识到对方是否也知晓了这里的异常。 安抚好有点忧心的豆豆，他撤掉冰火之墙，收好藏着两只鬼的冰球，冲着背对着他小声说话的两个女人道：“好了，你们可以转过头了。” 两个女人慢慢悠悠地转过头来。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灿问。 “你是怎么跟过来的？”宋小雨反问。 李灿瞥了眼她，“呵呵”冷笑两声。 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气得宋小雨想骂娘：什么男人啊，一点风度都没有，不知道让着女孩子嘛。 闵月则是紧盯着李灿肩头的豆豆，问道：“它是你的新宠物？” “宠物？”李灿摇头，“我可没有宠物，毛球可可豆豆都是我的朋友。” 第242章 暴露与邀请 闵月似笑非笑。 宋小雨则是翻了个白眼，对于李灿的话不以为然。 两人从国安局内得到了一些消息，猜测着小松鼠或许能听懂李灿的话。 如此一来，对方那番话明显是收买松鼠心的。 哼，无耻的家伙！ 宋小雨瞅了眼小松鼠，很想伸手摸摸。 “小家伙，你能听懂我的话吗？”闵月看向豆豆。 豆豆抓着李灿衣领的爪子更紧了，小眼睛里闪烁着紧张。 它并不能听懂闵月的话，只是对于陌生人有种本能的戒备。 “它可不是毛球和可可。”李灿说。 他意识到闵月已经知晓了毛球和可可的不凡。 或许苏茜将那两个小家伙的事情已经在小范围内公布了出去，毕竟二者已经属于国安的一份子。 闵月怀疑地看着李灿。 她明明注意到李灿之前说那番话的时候，小松鼠所流露出来的那种人性化的开心。 李灿并不知道闵月所想，而是重复了此前的疑问：“你俩怎么跑这里来了？” “来逛逛啊，”宋小雨抬头道，“你呢，真不是尾随我俩？” 李灿本来懒得理会这个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女人，如今见她没完没了，不由狠狠瞪了眼她：“你哪来的自信？。” 他不屑地在宋小雨的胸前扫了眼，昂首道：“老子可不搞基！” 宋小雨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色涨红，怒视李灿：“你什么意思？” 李灿呵呵一笑，意味不言而喻。 “月月，你可别拦着我，看我这次不揍扁他！”宋小雨撸起袖子。 闵月抱胸微笑看着。 李灿双手插在裤兜，冷笑看着这个胸小却也同样无脑的女人。 他希望对方真的动手，这样自己就可以趁机狠狠地调教一番她。 平日有苏茜护着自己没机会收拾她，这次她自己跳上来可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宋小雨撸着袖子，嘴里放着狠话，可是那袖子仿佛着了魔一样，只要她拿开手就又掉了下来。 等了三分钟，见闵月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宋小雨恨恨地甩了甩胳膊：“哼，这次就饶了你。” 蠢货！ 李灿移开目光，看向闵月。 “你来这里干什么？”闵月笑看着李灿。 “你猜。” “来找它？”闵月指了指小松鼠。 豆豆朝着李灿脑袋靠近了几分，尾巴扫在了李灿耳朵上痒痒的。 “是啊。”李灿没有否认，“你呢？” “也是找它啊。”闵月道，“听人说这里有一只会放电的小松鼠，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李灿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豆豆：“你什么时候暴露的？” 豆豆疑惑道：“什么意思？” 李灿将闵月的话语简单解释了一遍。 豆豆目中泛起迷惑：“难道是上次……” 闵月和宋小雨看着李灿和豆豆似模似样地交流，哪怕二者都有了心理准备，心头也难免感到几分惊异。 待到李灿和豆豆交流完了，心里默默说了一百多句“不理他”的宋小雨仍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会兽语啊？” 兽语尼玛啊…… “你猜。”李灿翻了个白眼。 宋小雨握了握拳头，气哼哼地转过头。 她心里有点恼怒，也有些委屈。 “真的？”闵月看向李灿。 “你猜。”李灿继续说。 “我最近捏了好几只娃娃，一直想送人呢。”闵月偏头看向远处。 “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要么送我得了。”李灿笑嘻嘻道。 “那……”闵月转头微笑着。 李灿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话：“目前只能和某些异能动物交流。” 闵月了然点头。 宋小雨有点生气地瞪了眼李灿，心道回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给苏茜说，他竟然敢说自己和别的女人关系好呢！ 该杀！ 想到苏茜拎着刀杀气腾腾地追着李灿满街跑，她便感觉开心的不行，嘴角不由浮现出微笑。 李灿奇怪地瞅了眼这个女人，心道莫非她有病？ 收起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看向闵月：“那个玩偶……” “等忙完这段时间吧。”闵月说。 “你不是有几个现成的吗？”李灿感觉自己似乎被耍了。 “其实还有点用的，”闵月看到李灿神色不太对，又换了语气，“等忙完这段时间，我给你两个。” “五个！”李灿道，“三个是利息。” “好吧。”闵月答应了下来。 李灿有点奇怪这个女人的大方。 闵月踢了下脚下的土块，说道：“大概一个月后，会在这里进行第一场试验。” 果然！ 李灿偏头看了眼肩头两个小眼睛萌萌的小松鼠豆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你应该也发现这里的不凡了吧？”闵月笑道，“作为第一个试验点，这里很合适。” “前些天来的人是？”李灿问。 “研究所的，也有国安的，当时就有人发现了它。”闵月指了指豆豆。 豆豆缩了缩脖子，疑惑地看向李灿。 李灿并未理会小家伙。 “这次我俩来还真是为了它呢，没想到你在这里。”闵月笑说。 李灿耸了耸肩。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 原本他还想着有人想要占据或破坏此地，就想办法摆平，如今看来这一切只是妄想。 “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啊。”闵月看向李灿，笑的很真诚，“你实力这么强，有你在安全也更有保证一些。” 宋小雨在一旁撇了撇嘴。 她很想反驳，却明白闵月所说的是事实。 她认识的人中，估计也就苏茜的实力能和这个家伙相比。 可是这样一条猥琐的咸鱼，凭什么拥有这么强的异能？ 念及此处，宋小雨感到愤愤不平，小熊熊都气得有点胀疼了。 诶，有点涨，难道发育了？ 宋小雨偷偷转身，脸上闪过一丝开心。 “没问题。”李灿一口承诺了下来。 他早就惦记上了这里。 如若那个研究所真的有打通通往这处折叠空间的方法，未免不是一个更加直接有效的方式。 “到时候一定得带上小树。”李灿心想。 见到李灿如此干脆便承诺了下来，闵月最近阴郁的心情好了几分。 这次的事情危险重重。 哪怕她想尽办法劝解，父母都有坚持要到第一线，让她又是生气又是担心。 如今有了李灿这样一个强力保镖，她觉得危险会降低不少。 可是…… 危险来了，这家伙会不会先一步逃掉？ 似乎真的很有可能啊。 闵月心里又充满担心。 第243章 吃松鼠的怪物 闵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打消了心头的念头。 她明白自己和李灿的交情还达不到让对方特地照看父母的地步。 “要不要使用美人计？”闵月心头忽然泛起这个念头。 她对自己的相貌身材向来很有信心。 然而问题是…… “我要真用了美人计，怕是苏茜得撕了我吧。”闵月理智地掐断了这个念头。 更何况…… 她喜欢的可是那种万民敬仰的大英雄，而不是李灿这种不务正业的咸鱼。 那种念头也就一时冲动想想而已，她的身体才不会那么廉价。 “等会儿请你吃饭啊。”闵月笑着，“还有你哦，小豆豆。” 豆豆眨巴了下小眼睛。 它从闵月的表情中感受到了善意。 “好啊。”李灿偏头看向豆豆，“她要请咱们吃饭。” “吃什么？我要夏威夷果！”豆豆小眼睛亮晶晶的。 “没问题，你还想吃什么？”李灿问。 “巴西大松子。”豆豆想了想。 “还有呢？” “栗子！”小松鼠想要流口水了。 …… 问了足足两分钟，直到小家伙想不出新的食物的时候，李灿方才道：“那我们一起走吧。” 小松鼠刚想答应，表情却又变得纠结了起来，毛茸茸挤在一起的面部就像是一只小包子。 “可是我不想离开啊。”它还是舍不得闪电的诱惑。 李灿看了眼闵月和宋小雨，说道：“我单独跟豆豆谈谈。” 两个女人很懂事地走开了。 小松鼠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它从李灿肩头跳了下来，站在李灿面前，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这里已经暴露了。”李灿说，“你记得我刚刚说过她们是来找你的吧？” “可是……” “那些闪电动物应该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李灿道，“现在他们想要打通那个世界的通道，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这里会有很多人……” 随着李灿的解释，豆豆的心情逐渐低落了下来。 拥有异能后，它的灵智便已经开启，自然能理解李灿的话语。 况且这一年来的见闻，以及从两只鬼口中套到的话，让它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只松鼠显然无法阻止一群人类。 “跟我下山吧，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真的想电了，家里也通电了啊。”李灿说。 “什么叫家里通电了？”豆豆好奇道。 它被李灿的“通电”两个字勾起了兴趣。 李灿笑着解释了一句。 “真哒？”豆豆意外而开心。 它一直呆在山上，哪怕对人类社会了解了不少，对于人类使用电还真不是很清楚。 听闻到那神奇的插座中带着电，它就有些蠢蠢欲动。 “走吧。”李灿弯腰伸出手。 小松鼠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他的肩头。 李灿站直了身体。 他走到松树下拎起那袋子干果，从中拿出几个递给肩头的小松鼠，随后朝着远处的两个女人走去。 闵月向李灿讲述着后续的安排。 这附近二十公里内的村子都已经开始了拆迁工作，接下来会在一周之内完成，随后会有相关人员以兴建大型国防工厂的名义入驻，周边同时会被军方封锁，一些此前已经构筑好的仪器会从全国各地运输过来组装…… “快的话二十来天就能完成，慢一点最多一个半月。”闵月说。 李灿心里有些许期待。 可是念及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又难免担心。 直至下山的时候，他方才说道：“这个折叠空间中可能拥有很强的雷电能量。” “嗯。”闵月点头，似乎并不十分意外。 见到李灿看她，她指了指抱着一颗板栗吃着的豆豆，说道：“它的能力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李灿想了想，决定好人当到底，便将洞穴中的见闻述说了一遍。 他同时伸出手，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电球。 “我也吸收了那些闪电的能量，从中得到了电系异能。”他的语气淡淡的。 闵月皱眉，语气平淡道：“这个消息倒是很重要。” 宋小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特么的还可以这么得到异能？ 她正想表达自己的羡慕嫉妒恨，却见闵月转身便上山。 “你干嘛去？”她问。 “去看看啊，说不定还有漏掉的。”闵月加快了步子，“老娘玩lol最喜欢瑞兹了！” 宋小雨小跑着追了上去。 李灿目瞪狗呆。 豆豆扔掉板栗壳，生气说：“你干嘛告诉她们啊。” “这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地盘了啊。”李灿说。 豆豆有点闷闷不乐。 李灿只得将它从肩头抓下路，用自己的冰火魔掌安抚了一番它。 在他的魔手之下，豆豆如毛球可可一样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了诱惑雄性松鼠的“吱吱”声。 “回来吧，那里真的没了。”李灿朝着两个女人挥手。 经过他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两个女人才勉强放弃了上山的想法。 “明天来看看。”二女对视，同时微微颔首，达成了默契。 李灿假装没有看到。 反正他知道两人去了那里也没什么用。 坐上宋小雨的车，三人回到了长安市内，吃了顿便饭。 李灿带着豆豆离开。 初次来到城市中的小松鼠紧张地抓着李灿的衣领，对于每个看向自己的人，都恨不得一道闪电劈去。 它总觉得这些人真的太危险了，尤其是那些衣服穿的很少的长头发的人，那色眯眯的表情让它觉得仿佛自己身上没有长毛一样。 城市真是太可怕了。 李灿感觉到了小家伙的紧张，稍稍安慰了一番。 他刻意带着豆豆进入超市，又逛了几家零食干果店。 看到商店里那些琳琅满目的各种吃食，豆豆不停地流着口水。 城市真是太诱惑了。 一直在外面逛了一个来小时，李灿方才拎着各种袋子回到家中。 “李灿，哪里有电啊。”小松鼠一回来便问。 李灿指了指亮起的门厅灯：“它就是靠电变亮的。” “是吗？”豆豆抬头。 一束闪电从它尾巴处射出。 啪！ 李灿面前一暗，灯灭了。 正换着拖鞋的他茫然地抬起头。 “它怎么不亮了呢。”豆豆疑惑说。 “你不能直接用电打它。”李灿深吸口气。 “可是你说它是靠电变亮的啊。”豆豆更加疑惑了。 “你应该学学物理。”李灿语气疲惫。 “什么是物理？”豆豆歪着头。 李灿向前几步，打开客厅的灯：“等毛球可可回来，先让它们教你识字吧。” “现在，”他严肃地看着小松鼠，“你千万不能再使用异能了。” “为什么？”豆豆语气怯怯的。 “你记得街上那些长头发的一直盯着你看的女人吗？”李灿想起了豆豆说过它害怕那些热情的小姐姐。 “嗯。”豆豆紧张地抱着小爪子。 “她们可都是吃松鼠的怪物，尤其喜欢吃会异能的松鼠，”李灿说，“你要使用异能被她们看见了，她们就会吃掉你！” 豆豆身体一个哆嗦，硬着头皮道：“我才不怕！” 它心里想着：好可怕，连松鼠都吃，我一定不能使用异能了。 李灿看到了它的表情，心头嘿嘿一笑：还嘴硬呢，肯定被吓到了吧，小家伙！ 第244章 醒来啦 尽管心里想着不使用异能，可是在李灿解释了家庭用电的基本原理之后，小松鼠便时不时地看向那些插座。 “看看电视剧吧。”李灿打开电视。 他想了想，搜索冰河世纪并将其打开。 豆豆抱着一小袋板栗，慢慢给自己喂食着，一边看着睁着小眼睛看去。 “它们在讲什么啊？”看了一小会儿，豆豆问。 李灿给它解释了几句，末了道：“你想看懂的话，头我给你报个网上扫盲班，顺便学一学人类的语言，怎么样？” 豆豆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看了一小会儿，豆豆逐渐放下板栗袋子，认真投入到了电影当中。 尽管听不懂英文，亦是看不懂字幕，可是这并未完全影响它观看电影。 李灿注意到这一幕，悄然中抱着手机去了卧室。 他正准备玩一场游戏，却接到了苏茜发来的视频。 迟疑了下，他选择了接通。 手机另一头的苏茜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 “干什么呢？”她问。 “准备玩游戏。”李灿说，“你呢？”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李灿主动将话题转移到了小松鼠豆豆身上。 “我家里又多了个新成员，改天带给你见见啊。”他说。 “什么？”苏茜甩了甩被火烤干的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李灿瞧见那沙发后背上堆着一个小熊玩偶，毛茸茸的很可爱。 “一只小松鼠，叫豆豆。”李灿说，“我准备先教它识字。” 苏茜拿来一张面膜，给自己贴上，这才漫不经心道：“要不要让它跟毛球可可一块儿？” “算了吧，”李灿说，“豆豆还没适应现在的生活，以后再看它的意愿。” “也行。”苏茜自无不可。 她已经听宋小雨说过这件事，对于这只掌握了电系异能的小松鼠，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她真正想要拉拢的是李灿，毕竟她也希望李灿能更上进一些，纵使偶尔她觉得李灿这样咸鱼的样子也不错。 总之，她其实在走“宠物包围主人”的路线，先将这帮小家伙收到麾下，然后再慢慢调教李灿。 “那个地方” 两人又聊了下那座小山，以及接下来的试验。 从苏茜口中，李灿得到了更多的内幕消息。 此次的试验重要性不言而喻，苏茜将会亲自参与负责。 此外，国安局还抽调其它地区的一些异能者负责安保。 “如果这次的试验成功了，这个世界可能就要变天了。”苏茜幽幽道。 李灿听出她的话语中有几分担忧。 他大致能猜到苏茜的想法。 作为国安局长，她更多的精力其实是异能者相关的事情。 近些年异能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造成了很多不可控制的影响，而这些人的出现都和那些折叠空间有关。 一旦人类掌握了通往折叠空间的方法，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还真的不好说。 野心家从来不少，而如若折叠空间的入口彻底被人类掌控，地球或许会变成另一番模样，当前的社会结构都可能受到极大的冲击。 “早晚有这一天的。”李灿说。 他更多的是抱有乐观的想法。 工业革命对人类社会的冲击堪称颠覆性的，人类社会尚未崩溃，且政体更加完善，更何况自古便有的异能者。 只要当局者不是傻子，否则除非搞出类似于“异位面神明入侵”之类的大事件，都不至于造成太坏的影响。 “说的也是。”苏茜撕下面膜。 “明天你没事吧？”她又问。 “嗯”李灿思考着。 “带着豆豆来找我玩吧。”苏茜说，“我也想见见它呢。” “好吧。” 关掉视频，李灿躺到了床上。 他举起手机，又觉得这样有点累。 一道冰柱从他掌心中冒了出来，将手机四角包裹，其后冰柱延长，直至与天花板相接触。 伸手敲了敲冰柱，确定它足够牢固后，李灿又扯了扯，令得那坚硬如钢铁的冰柱稍稍弯曲，固定着的手机屏幕面对着他。 搞定这一切后，李灿方才打开游戏。 他的李白依旧没能carry游戏，猪八戒倒是躺了两场。 窗外的灯光逐渐暗淡，小区内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李灿突然听到一阵“咯吱”的声音。 他侧过头去，看到了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小松鼠。 “李灿，电视不动了。”豆豆抬头说。 “我不是给你说了怎么关掉吗？”李灿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可我还想看啊。”豆豆小眼睛亮晶晶的。 你能看懂么？ 李灿很想吐槽一句，可是看到小家伙的神色，终究还是决定满足下它的小小愿望。 他起身下床，拿起遥控器，向小家伙简单讲述了一番如何操作。 “可是我不认识字啊。”豆豆看着满屏的图片和文字，哭丧着一张松鼠脸。 “所以你才要加油哦。”李灿道，“等我给你报了扫盲班，你一定得认真学习。” “嗯。”豆豆认真点头。 “等学会文字后，我再教你物理，那里有电能的种种妙用，会让你的异能更上一个台阶的。”李灿说。 豆豆此前已经听李灿提到好几次“物理”了，闻言亦是重重点头：“我要学物理！” “好。”李灿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要不要睡觉？”他问。 “再看一个电视剧吧。”豆豆说。 直至李灿睡着的时候，他都能听到客厅里的电视声音。 这让他有点无奈，心道怎么又培养了一个电视迷。 次日一大早，李灿便醒了过来。 他洗漱完毕，无聊地一口气做了两百个俯卧撑的时候，豆豆已经趴在沙发上睡觉。 电视机亮着，卡在一部动画片的结尾处。 李灿舒展了下身体，从沙发旁边的袋子里找到一颗夏威夷果，剥开后拿着果仁放在豆豆鼻子下边晃了晃。 小松鼠原本平缓的呼吸瞬间加粗，长长的胡须一抖一抖的，下意识地跟着李灿的手轻轻转动着脑袋。 “醒来啦！”李灿伸手敲了敲它的脑袋。 第245章 豆豆的属性 小松鼠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巴，李灿将手中的夏威夷果仁塞了进去。 它一边“咔嚓嚓”嚼着果子，一边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看见面前的李灿时，它的动作先是停了下，小眼睛稍稍懵了一秒钟，才继续鼓动起了腮帮子。 耗费十来秒钟吃完果子，豆豆“吱吱”叫道：“李灿，你怎么不睡觉啦？” “天都亮了。”李灿指了指窗外，说道，“今天带你出去玩。” “我不想出去，”豆豆摇着头，伸出一只小爪子指着电视，“我要看电视。”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李灿说，“老待在家里会闷坏的。” “没关系，我喜欢家里。”豆豆身体一软又趴了下来，“好困，我得再睡一会儿。” 瞧见它闭上了眼睛，李灿有点无语。 他没能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又懒又宅。 还好它只是一只母松鼠，如果换成一个男人，肯定是天天守着二次元外卖可乐冰淇淋的死肥宅单身狗。 微微叹了口气，李灿决定不能看着小家伙这么堕落下去。 “电视有什么好玩的，手机才更有意思呢。”他说。 豆豆抬了抬眼皮：“手机才不好玩。” 李灿此前给过它一个手机，可惜那部手机已经被小家伙弄坏了。 “我教你玩游戏。”李灿说。 无聊的看着李灿玩了四五分钟农药，就在李灿正玩得起劲的时候，脸色都随着凯的动作逐渐狰狞的时候，却见小松鼠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下来。 李灿觑了眼，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还真是一直母松鼠啊，连这么好玩的游戏都不感兴趣。 他思考了两分钟，在应用市场搜索一番，揪着豆豆的耳朵将它拽醒。 “来，你看看这个游戏。”李灿打开特地下载的“果蔬连连看”。 小松鼠朦胧着眼睛。 瞧见那满屏幕的各种果蔬之类，它的小眼睛稍稍亮了几分。 “你看，将相同的蔬果连到一块，它们就会消失”李灿耐心解释着游戏规则。 他抓着豆豆的小爪子操作了几下。 瞧见那些果蔬真的消失，小松鼠睡意渐渐消失了。 “这个看着好有意思呢。”它吱吱叫着，主动跳到李灿怀里操作着。 半小时渐渐过去。 “哎呦，爪子好累啊。”豆豆抱怨着，却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小时后。 李灿打了个哈欠。 “好了，不能沉迷游戏。”他说。 “不，我还要！”豆豆伸着爪子叫着。 “那跟我出去，我给你买个新手机吧。”李灿趁机诱惑道。 “好吧。”豆豆挣扎了半分钟，答应了下来。 出门之后，李灿告诉小家伙要先去见几个朋友。 尽管对于陌生人有种本能的戒备，可是小家伙很懂事的没有拒绝。 李灿先是去了一趟花店。 尤沫如往昔那般正在忙碌着。 瞧见李灿带来的小松鼠后，她显得很开心，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爱抚着。 豆豆好几次都竖起了蓝色的尾巴，在李灿的示意下，最终没有释放电流攻击这个非礼自己的女人。 直至尤沫找了个小面包喂给小家伙，豆豆的神色才柔和下来，默许了对方那放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 搪塞掉尤沫关于小松鼠来源的疑问后，李灿出门打车直接前往国安局。 门卫已经认识李灿，见到他出现，只是在对讲机中讲了几句，便放任他进去。 苏茜一整日都在忙忙碌碌。 除了一块在食堂里吃了顿饭外，李灿剩余的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看着她处理各种事情。 多数都和异能者有关。 李灿听到她的一份文件上写着某个村子里一只羊口吐人言，也见她电话安排人员去北部某县处理一起灵异事件，更多的是关于那场即将进行的试验的一些具体布置和安排 豆豆得到了一堆各种干果水果和糕点，开始还开心的吱吱叫，后来就觉得有点无聊，一直让李灿带它去买手机。 直至六点多钟，苏茜才稍稍闲下来。 “累死了。”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李灿侧头瞅了眼，便移开目光。 “你应该学着放权，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的。”他建议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在处理花店的方式上就很明智。 苏茜无奈道：“这帮人做事总让人不放心。” “也许可能是你要求太严了，你不能强迫别人的想法跟你完全一样。”李灿道，“你应该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还有学着互相适应。” 苏茜认真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我试试吧。” 类似的建议宋小雨其实也给她提过好几次，年底总结的匿名建议中她亦是收到过，只是她一直没太过当事。 如今见李灿提起来，她方才认真反思道：也许真的是我的问题？ 已经走到门外的宋小雨听到里边的谈话，暗道了声“女人啊”，然后默默退走。 哪怕明知道这是件好事，她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她有点嫉妒李灿，暗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又恼怒自己明明是个美少女却木有一点小熊熊。 时间流逝。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 在李灿的强迫下，小松鼠已经开始抱着手机参加网上扫盲班。 它对于人类的语言懂了七七八八，明白路上那些女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是觉得自己可爱想摸摸抱抱自己，而不是真的想吃松鼠。 这让它的胆子慢慢大了起来，以至于接连七次偷偷将爪子伸进插座里偷电，搞得漏电保护器频繁跳闸。 这种试验中，它逐渐掌握到了诀窍，发现只要能操控着从插座中吸取的电量的强度，便不会引发异常。 如此，每日它都会在插座上冲上半小时电。 这个过程会让它的异能有小幅度的增强，尽管远远比不上山洞中那些电球的强度，可是积少成多，总归有点用处。 关键是通电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它格外享受。 此外，它的剩余时间都是在看电视以及玩连连看。 开始李灿每天去花店的时候还会叫上它，后来发现这只松鼠宅的不行，索性将它留在家里。 至于那两只倒霉鬼，被李灿送给了吴铭。 吴铭的状态好了不少，并约好一周后去盗墓。 只是在此之前，李灿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毛球和可可要来了！ 第246章 吃醋 今日的天气极好。 日光倾城，晴空万里，就连吹来的风都是暖暖的。 李灿将躺椅搬到花店外，又把半年前买的遮阳伞撑了起来，翘着二郎腿斜在躺椅上看着峡谷养爹人的直播。 他偶尔也会跟着直播间的观众们一块儿喷几句，给主播的王八计划增加点热度。 路边的樱花正在盛放，淡淡的馨香弥漫在街道上。 店内的花草姹紫嫣红娇柔风骚，吸引着路边往来的行人。 可惜有品味的女人太少了，懂得赏花的男人更是寥寥，以至于店内空空的没有客人。 尤沫拿着一杯奶茶，靠在门边，看着天空的白云。 长安市内能见到白云的天气可不多。 街对面的天猫小店外，穿着黑丝短裙的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这边，目光在李灿那张帅脸上游移。 尤沫扫了一眼，便暗自撇嘴，将目光移向李灿。 店内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有那种特别的花草了，群里不少人在催。 前几日她在微信上问过，只是李灿并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如今她斟酌着要不要再催一下。 “喂。”尤沫喊着。 李灿偏头看她。 “你……” 尤沫刚一开口，又立即闭上了。 她指了指前方街角的位置：“你家茜茜来了。” 我家…… 李灿退出直播，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辆大众汽车从街角位置缓缓驶来。 “毛球和可可回来了。”李灿心想。 他站了起来，同时收起躺椅。 汽车在花店外停下，李灿一眼就瞧见了驾驶座上的苏茜。 副驾上倒是空着，宋小雨这只超级大灯泡此次没有跟来。 苏茜尚未下车，李灿便见后座车门打开。 在他的注视下，毛球先一步跳了下来。 下车后，毛球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后才昂首挺胸朝着李灿喵喵道：“李灿，你看我帅不？” 可可亦是从车门处钻出，还顺便用脑袋将车门顶上，小跑到李灿脚边，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裤腿，呜呜叫着。 李灿弯腰抚摸着可可的狗头，顺便一把抱起毛球，放在怀里撸着。 毛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喵喵道：“我还要按摩！” “你俩最近怎么样？”李灿笑问着。 …… 尤沫看了几眼便移开目光。 对于李灿和两个小家伙的交流，她已经见怪不怪。 纵使偶尔她也会怀疑，可是想到曾经那个跟一条大狼狗相依为命的面粉厂看门人老宋，她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苏茜从车上下来，朝着尤沫点了点头，笑看着面前的李灿， 几人进入店内。 李灿一手一个，将毛球和可可拥在怀里。 两个小家伙状态都不错，和离开之前没有发生太明显的变化。 唯一稍显不同的是，李灿从二者的脖子处看到了一个别致的挂件。 挂架有着婴儿巴掌大小，表面有一些细密的纹路，构成一只漂亮的猫或狗的图案。 仔细看去，那猫狗图案和毛球可可神似。 “这是什么？”李灿摸了摸毛球脖子下边的挂件。 银白色的挂架硬硬的凉凉的，应该是某种金属材质。 李灿却发现中间有一个小缝隙，似乎能掰开。 他没来得及将这“猫牌”弄开，便被毛球一爪子将他的手拍开。 “回家给你说。”毛球道。 李灿看向左手中的可可。 “回家给你惊喜哟。”可可的语气有点调皮。 李灿收回手，决定让自己的好奇多持续一会儿，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惊喜。 中午几人一块吃了顿饭，苏茜下午还有事，便提前离开。 李灿带着毛球和可可回家。 一路之上，两个小家伙都“喵喵”“汪汪”地说个不停。 二者讲述着这些天的经历。 它俩被送到了首都一个国安新成员的特训班中，班里都是些异能者，却也只有它俩非人类。 “教官说我们可都是人民的守护神。”可可神情得意，似乎已经被洗脑了。 “那里的油炸咸鱼好吃，”毛球舔了舔舌头，“而且我还认识好几个玩农药的，有个还是王者！” “毛球一上课就睡觉，要不是法律课程得了快满分，它可能都毕业不了呢。”可可有些鄙夷。 “那些无聊的东西，本喵用得着听吗？”毛球很不以为然。 “懒猫！” “蠢狗！” ……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入电梯后，李灿指着二者脖子上的挂件。 “身份牌。”毛球得意道，“以后我可就是国家公职人员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喵！” 李灿一脚踩在毛球的尾巴上，哼道：“胆肥了啊，还敢威胁我？” “大爷我错了！”毛球一下子就怂了。 它感觉自己的尾巴都快被踩断了。 可可在一旁咧开狗嘴哈哈大笑。 李灿挪开脚。 电梯门打开，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其实这个身份牌还有其他作用。”可可走到门口，突然说道。 “它的链子会随着体型变化而改变。”毛球插嘴道，“说是什么记忆材料……” 李灿大概听懂了。 毛球身体变小，那挂件果真依旧牢牢地挂在它的脖子上。 “其实它最关键的作用才不是这个。”可可身体软泥怪了一半，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抬起了爪子。 它瞧见李灿敲了敲门。 “家里有人吗？”毛球疑惑问。 “嗯，有个新同伴，你们以前见过的。”李灿说。 可可伸到一半的爪子放了下来，狐疑而忧伤地看着李灿。 毛球亦是停了下来，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李灿。 “你们这是……”李灿将插在口袋中的手拿了出来，试图摸摸可可的狗头，却被小家伙躲开。 他有点尴尬。 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默。 直至“咔嚓”的声响传来，随即房门打开，方才打断了这种寂静。 小松鼠豆豆从门缝里冒出了头，诧异地看着外边。 它先是将目光从毛球和可可身上移过，随后朝着李灿道：“李灿，你回来啦！” “我先回去啦。” 说完后，豆豆便一溜烟地回到了沙发上。 毛球死死地盯着豆豆的身影，咬牙切齿道：“那可是我的沙发！” 可可语气酸溜溜的：“我俩才几天没在，你就把随随便便的人带回家里了。” “还是个母松鼠！”毛球生气地看着李灿。 第247章 猫牌狗牌 李灿有点头疼。 这两个家伙还在吃醋。 它俩怎么比女人还难搞定。 “你们俩先来的，可是豆豆的哥哥姐姐，要大度一点包容它，”李灿苦口婆心说，“豆豆的家要被拆了，它现在没地方去了……” 可可“汪”了一声别过头，心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骗猫骗狗呢？”毛球不屑地打断道，“上次你就想带它回来！” “你就是对它念念不忘，喵，渣男！”毛球生气说。 李灿忍住了一脚踢飞毛球的冲动。 他正想着怎么继续安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突然见爬到沙发上的豆豆去而复返。 它叼着一袋子腰果，到了毛球可可面前，眨巴着小眼睛，说道：“这些腰果给你们吃，很好吃的。” 面对它那期待的小眼神，可可先是瞟了眼李灿，随后伸出爪子拿了一颗塞进嘴里，嘎嘣咬着：“还行。” 毛球“喵呜”叫了一声，心道“心机松鼠”，却也接受了豆豆释放的善意。 “我还有夏威夷果、核桃和小蛋糕，都可以分给你们吃。”豆豆的松鼠脸皱巴巴的，似乎是在讨好地笑。 李灿竟然有点小感动，却也生出几分心酸。 “我的骨头也可以分你一点。”可可想了想，说道。 它决定给李灿一点面子。 反正松鼠都带回来了，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可可感觉心好累啊。 “有小黄鱼吗？”毛球看向豆豆，语气稍稍松动了几分。 豆豆眨巴了下眼睛，茫然道：“小黄鱼是什么？” “那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二好吃的东西，”毛球得意道，“叫我声哥哥，以后我带你吃。” 豆豆看向李灿。 “你最小，叫它俩哥哥姐姐不吃亏。”李灿笑着。 “哥哥。”豆豆朝着毛球道。 它又看向可可：“姐姐。” 这一声哥哥姐姐倒是让毛球和可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收拾他。”可可伸出爪子学着李灿摸自己的样子摸了摸豆豆的脑袋，“以后你就是我们宠物帮的四当家的。” “回头我请你吃小黄鱼，”毛球也很大方，“现在我月薪可是有一万二。” “对了，”它看向李灿，说道，“你回头找个工行的卡，把卡号给我。” “干啥？” “他们欺负猫呢，不给猫办工资卡，还说必须得用监护人的银行卡作为工资卡。”毛球有点委屈。 “还有我呢。”可可说，“我的工资一万六！” 毛球有点妒忌地瞅了眼可可。 豆豆更是羡慕地看着二者。 它现在已经基本熟悉了城市的生活，知晓了钱财的重要性。 听说这两个家伙有一万多的工资，它自是蠢蠢欲动。 可可看出了豆豆的表情，咧着狗嘴笑道：“你要想挣钱的话回头我也可以介绍你加入国安局。” “什么是国安局？”豆豆问。 “我来给你说。”毛球伸出一爪子搂着豆豆，进入房内。 可可摇晃着尾巴跟了进去。 看着三个小家伙的身影，李灿失笑地摇了摇头。 他越发觉得它们像是三个孩子。 进入房间内，李灿反手关上门。 见到三个小家伙聊得起劲，他索性回到卧室内。 打开电脑，他决定玩几场lol。 顺利登入账号，利用剑圣在人机中大杀特杀地满足了一番自己的杀戮欲后，他退出游戏，无聊地搜索着最近比较火热的网游。 总是玩这种对战类的游戏，级别始终提升不上去，他多少有点厌烦了。 现如今他反而有点怀念高中时候逃课玩征途的日子，只可惜这样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搜了会热游榜，李灿无奈将其关掉。 这年头好游戏太少了，尤其是那种角色扮演类的网游。 关掉电脑，他回到床上，打算用手机看个电影。 一部颇有些年份的动画电影：哈尔的移动城堡》。 李灿津津有味地看着。 约莫看了一半的时候，房门处突然传来声响。 他将目光移向房门处，便见可可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李灿问。 可可爬上床，说道：“豆豆还不想加入国安。” “为什么？”李灿大概猜到了原因。 “跟毛球一样没追求，”可可说，“可是没毛球脸皮厚。” 李灿总觉得这番话有点古怪。 莫非它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也没关系，它还算听话。”可可昂着狗头，稍稍靠近了李灿。 李灿瞅了眼它的爪子，没能在床单上落下爪印，应该是洗过了。 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直到了距离李灿五六十公分的时候，可可方才抬起爪子点了点挂在脖子上的狗牌，“汪汪”叫了两声。 让李灿惊异的是，随着它“汪汪”叫，那狗牌中竟是传出一道柔和的女声：“李灿，你看我真的会说话了。” 李灿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惊奇地看着那狗牌：“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给的，说是量身打造的，”可可说，“反正就是很科学的东西。” 这玩意儿怎么科学了？ 明明很魔幻好不好。 “毛球的也是吗？”李灿问。 “对吖。”可可的声音从狗牌里传出。 “不过还是别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李灿道。 “我又不傻，”可可抬头道，“培训时候都说过呢，我们的身份可都要保密。” 李灿下床，走出房间。 豆豆在抱着手机玩连连看，毛球则是卧在沙发的另一角打游戏。 他走上前去，夺过毛球的手机。 “喵，李灿你干什么！”毛球大叫道。 “求我把手机给你啊。”李灿说。 他低头看了眼，小家伙的鲁班竟然已经2-1-0了。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开局啊。 “求你了，快把手机还我吧。”毛球的爪子伸长，就想要从李灿手中将手机抢过去。 “用那个。”李灿指了指毛球的脖子。 毛球明白过来，暗骂了声“煞笔”，仍是点开自己猫牌的开关，其中传出一阵软软糯糯娘里娘气的男声。 “这声音是……”李灿好奇。 “机械合成的。”可可解释了一句。 李灿略微恍然。 豆豆瞪着小眼睛看着这一幕。 它转头看向可可：“加入国安局可以配发这个吗？” “对啊。”可可说。 小松鼠的表情有点纠结。 李灿暗自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家的墙角快要被苏茜给挖断了。 第248章 我还要 李灿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能这么放任小松鼠倒戈。 自己现在和苏茜还没什么呢，就搞成这个样子，万一哪天真的发生点啥，自己的家庭地位往哪里搁？ 想当年他还嘲讽过某个在天涯吐槽自己家庭中地位“老婆&gt;孩子&gt;狗&gt;自己”的家伙，他可不想风水轮流转让自己沦落至此。 男人决不能向女人低头！ “豆豆，你可别跟他俩学，”李灿苦口婆心道，“别看它俩拿到工资，还配了那个能讲话的东西，可是你知道它们付出了多少吗？” “什么？”豆豆疑惑问。 “你问可可玩连连看吗？”李灿说。 豆豆转头，乖巧道：“可可姐姐，你玩连连看吗？” “连连看是什么？”正在啃骨头的小母狗奇怪道。 它空闲时间要么看电视，要么浏览网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可没玩过游戏。 李灿朝着豆豆一笑，说道：“你问毛球看电视不。” “傻狗才爱看电视！”正在玩游戏的毛球不屑地哼了一声。 可可愤怒地瞪了过去。 李灿朝着豆豆耸了耸肩：“你看，我没说错吧。” 小松鼠刚刚火热的小心脏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莫非那个国安局这么可怕，不让松鼠玩连连看，还不让看电视剧？ 毛球和可可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就要如往常那般打起来时，可可突然摇了摇头：“不对啊。” 它转头看向李灿：“李灿你干嘛骗松鼠？” “嗯？” 李灿和豆豆同时看去。 毛球眨巴了下眼睛，恍然过来，瞥了眼李灿，冲着小松鼠豆豆道：“你可别被李灿给误导了，我是不爱看电视剧！” “我讨厌游戏。”可可说。 豆豆反应过来，气哼哼地看向李灿：“你干嘛骗我？” “我没骗你啊，”李灿一本正经道，“你想想，我刚刚骗你什么了？” 小松鼠想了想，似乎对方也没说谎。 “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是跟着他俩混，可就不能每天想玩连连看就玩连连看，想看电视就看电视了。”李灿说。 “是吗？”豆豆眼巴巴地看着可可。 李灿一阵头痛。 他发现小家伙似乎不再那么信任自己了。 “也不是哦，”可可说，“只是有事情的时候需要你出面……” 李灿使劲咳嗽着。 可可停了下来，瞅着使劲朝着自己眨眼的李灿，疑惑道：“李灿，你得肺结核了吗？” “你才得肺结核了！”李灿发现小母狗一点也不可爱了。 可可“汪”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会李灿。 哼，趁自己不在家偷偷带别人回来，它才没那么大度了。 毛球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根本不理会这边。 “毛球，来，我带你。”李灿坐到毛球旁边。 “才不要。”毛球头也不抬道，“你能坑死猫。” “嗯？”李灿伸手揪住毛球的耳朵。 “喵喵！你干啥，打团呢！”毛球脑袋被扯得老高，眼睛却始终紧盯着手机屏幕，爪子飞快滑动着。 “你死了！”李灿伸手拍了下手机。 毛球操作的的小鲁班一个闪现便进入人堆中，刹那间血量就见了底。 “狗李灿，喵大爷再也不想忍你了！”毛球气疯了，张大嘴巴便朝着李灿的胳膊咬来。 它还没碰触到李灿，便猛地一个哆嗦，浑身毛发竖起：“喵呜！” 一丝丝蓝色电流顺着李灿的掌心落入到了毛球身上。 “饶……命。”毛球有气无力。 它都快哭了，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李灿你煞笔啊，别落在你喵大爷手里…… 李灿收回手中的闪电，改用冰火能量轻轻抚摸着毛球的身体。 三秒钟前还恨不得将李灿撕碎的毛球声音一变，声音尖细而风骚。 “喵呜，不要停！”毛球拉长身体，爽的快要上天。 哼哼，等你以后落在本喵手中，就让你天天按摩，手不给你累断了！ 李灿帮助毛球按摩了三分钟，方才停了下来。 “我还要。”毛球眨巴着眼睛萌萌的看着李灿。 可惜这个对尤沫屡屡生效的招数在李灿身上并没什么用。 “滚蛋吧。”李灿将它扔到了地上。 毛球爬了起来，甩了甩尾巴，心道“愚蠢的人类”，慢悠悠地爬上沙发。 瞧见被放在一旁的手机时，它猛地惊醒过来：“我的鲁班！” 游戏果然已经结束了。 “气死我了，被沙比举报了！”毛球满脸不高兴。 李灿一手一个，抓住了可可和豆豆。 在他的按摩之下，两个小家伙都发出舒服的叫声。 隔壁传来敲墙声。 …… 豆豆终究还是没有答应可可的邀请。 它显然更乐意宅在家里玩游戏看电视。 最关键的是，它对外边的社会仍旧抱有几分戒备。 毛球和可可的归来，让原本稍显冷清的家中热闹了不少。 只是李灿预料中抢电视的事情并未发生。 看着可可操作遥控器打开一部爱情片，和小松鼠豆豆兴致勃勃地探讨着剧情时，李灿心头的感觉颇为怪异。 毛球一如既往，要么玩游戏，要么作死。 时间流逝。 毛球和可可逐渐习惯的豆豆的存在。 可可的确较从前忙碌了不少，却很听话地每晚回家。 毛球除了偶尔跟着可可出去浪，多数时间都跟李灿混在花店。 小松鼠豆豆依旧宅的要命，六天时间内出门次数还不足两次，一次是被可可拽着去看它的小弟，一次是被李灿抱着去花店玩耍。 在此期间，李灿利用下班时间改造了一番店内的花草，总算应付掉几乎化作唐僧喋喋不休的尤沫。 “灿哥，明天花店见啊。” 一大早，李灿便接到了吴铭的电话。 这家伙自从弄到老赵的陪葬品后，便一直记挂着老赵口中更加值钱的墓穴，至于有只鬼王又如何，他知道李灿可厉害着呢。 约好之后，李灿便挂上了电话。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买点外出带的东西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苏茜打来的。 “我快到楼下了，你下来接我吧。”苏茜的语气很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花店？”李灿有点疑惑。 如今八点多，若非之前和吴铭的那通电话，他本该已经在去往花店的路上。 “我就是从花店过来的，”苏茜有点小埋怨，“打你电话怎么样一直占线呀？” 第249章 竹鼠 苏茜声音委屈，李灿却从中感受到了些许别的意味。 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的淡淡微风。 “是吴铭打来的。”李灿老实道，“约我明天去盗墓。” 电话另一头的苏茜沉默了几秒钟。 “我还有两分钟到楼下。”她说。 李灿脑海中下意识地蹦出“敌方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他踢掉脚上的拖鞋，朝着茫然看着这边的小松鼠豆豆摆了摆手，对着电话道：“我马上下楼。” 五分十三秒后，李灿看到了提着一个塑料包装袋的苏茜。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长裙，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鞋，愈加显得她的双腿修长。 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走出老远，还不断回头看来。 “幸亏你走得远，否则老子不吓死你。”瞅着那男人的背影，李灿恶狠狠地想着。 “看什么呢？”走近一些的苏茜问。 “没。”李灿摇头。 他笑道：“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了不就没惊喜吗？”苏茜双手并拢，很淑女地笑着。 看到李灿只是笑着，她不由皱了皱眉：“你没有惊喜吗？” “怎么会呢？”李灿向前一步，伸出了手。 苏茜愣了下，脸红红的别过头，将空着的右手慢慢伸了出去。 好害羞啊，这可是他第一次牵我手呢。 苏茜有点小期待，也有些小开心。 可是…… 等了十几秒钟她也没能感觉到右手被抓紧的温热感觉，反而是左手一空…… “先回家吧。”李灿从苏茜手中接过袋子。 苏茜收回伸到半空中的右手，看着已经转过身的李灿，生生忍住了将他一脚踹倒的冲动。 “杀币！”她心里暗骂着，“死木头！” 走了几步，她踢飞了路边的一个康师傅冰红茶盖子，令得那盖子撞在李灿脚后跟上，弹出去老远。 李灿回过头。 苏茜抬头很是嚣张地看着他：不就是踢了个盖子撞到你了吗，还想干嘛？ “你怎么走这么慢？”李灿问。 “啊，是你走太快了。”苏茜低下头。 李灿放慢脚步，随即笑道：“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啊？” “好吃的。”苏茜道。 她犹豫了下，主动伸手挽住李灿的胳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她跟宋小雨逛街对方挽着她的胳膊一样。 她心中其实已经演练了很多次。 李灿的动作僵硬了下，步子愈加缓慢。 苏茜神色如常，说道：“这是我找人要的，一只竹鼠……” 竹鼠有什么好吃的…… 李灿正想着，却见苏茜接着道：“它能把土变软……” 土系异能！ 李灿眼前微微一亮。 这可是个新能力啊，尽管看起来不够强，可是也算不错了。 “我学了两天烤竹鼠，这次做出来一定很好吃，你可有口福了？”苏茜笑得很开心。 大熊熊不小心蹭到了李灿的胳膊，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罩罩，依旧让李灿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算了，吃就吃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直至到了门口，苏茜才将手抽了回来。 她正要从包包里取出钥匙，却见房门先一步开了。 毛球从门缝处冒出了头。 看到门口的苏茜后，它又飞快缩回脖子。 “谁啊？”可可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都在呢。”苏茜跨入门内，笑道。 “苏茜来啦。”可可摇了摇尾巴，啃着嘴里的骨头。 小松鼠豆豆抬头“吱吱”叫了两声。 毛球爬到沙发上继续睡觉，它玩了一晚上游戏，这会儿正半睡半醒。 李灿很自觉地提着袋子进了厨房。 打开层层保鲜袋，他看到了其中那个肥硕的竹鼠。 它的体型较之普通竹鼠大了不少，堪称竹鼠爷爷。 李灿手中出现了一把冰刃，绕着竹鼠比划了几下，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听说过竹鼠味道不错，可是从没吃过，更不曾亲手宰杀。 抽出手机，他搜索了一番，随后照着网上的视频将其解剖。 在他将竹鼠冲洗了两遍之后，苏茜也拿来了从冰箱里找来的黄瓜和水果。 “再做个拍黄瓜和水果沙拉。”苏茜说。 “对了，我记得你这里有个电烤炉吧？”她侧头问。 “在橱柜下边。”李灿伸手指了指。 “嗯，你先把竹鼠切块吧，大拇指大小就可以。”苏茜道。 李灿依言将其切好，随后被苏茜赶出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他无聊地玩着手机。 瞧见有点凌乱的客厅后，他想了想，吩咐毛球和可可处理家务。 现如今苏茜已经知晓了两个小家伙的不凡，他也没理由再那么小心翼翼地隐瞒，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个小家伙的工作。 尽管不太情愿，毛球和可可依旧干起了家务。 “豆豆，过来擦窗户。”干到一半的毛球突然注意到了玩连连看的小松鼠。 “不要，我怕掉下去。”豆豆瞅了眼窗户，忙不迭地摇头。 “那你来擦桌子。”叼着一块抹布双腿直立的可可喊道。 小松鼠不情不愿地放下手机。 “李灿怎么不干吖。”豆豆小声抱怨着。 “才不能跟他一样懒。”可可小声嘟囔。 “可我想啊。”豆豆迈着小短腿用脑袋顶着抹布在桌上来回挪动。 可可瞅了眼它，心道等哪天李灿不在，可得给这个小家伙讲讲道理。 半小时后，李灿闻到了从厨房中飘散出来的香味。 他放下手机，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他便被苏茜一把推了出来：“等等，还没好呢。” “什么啊？”李灿探头去看，却被两个大熊熊挡住。 他舔了舔嘴唇，移开了视线。 “李灿，什么东西好好闻啊。”豆豆悄悄凑了过来。 “松鼠也吃肉？”李灿有点诧异。 “我以前饿得很的时候还吃过虫子呢，”豆豆说，“毛球哥哥前几天还给我吃过小黄鱼，可是不好吃。” 毛球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道“没品味的松鼠”。 只是嗅到厨房内传来的香味时，它也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一定得想办法多吃点。” 可可放下嘴里的骨头，亦是眼巴巴地瞧着厨房的方向。 在一人一猫一狗一松鼠的殷切等待下，厨房内的油烟机的“嗡嗡”声终于消失，端着盘子系着围裙的苏茜出现在李灿的视野中。 第250章 黄瓜与酸奶 苏茜刚走出厨房，就看到八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应，心情几经变幻，很快笑了起来。 “厨房还有呢，快来帮忙。”她说。 李灿迅速起身，走向厨房。 一大盘金黄色的烤肉盛放在盘子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虽说主要是材质好，不过她的厨艺也不错呢。”李灿有种捡到宝了的欣喜。 他捏住一块肉塞进嘴里，浓郁的肉香在舌尖绽放开来。 “普通的竹鼠应该没这么好吃的。”李灿舔了舔嘴唇。 他忽然想起了此前吃过的几次超能生物肉，哪怕只是简单处理也比普通的牛羊猪狗驴肉好吃的多。 “应该是得到超能力让它们的体质也得到改变……”李灿琢磨着，“毛球可可会不会也很好吃？” 他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胳膊，突然有种“来一口”的强烈冲动。 淡定，淡定…… 李灿深吸口气，驱走脑海中那个疯狂的念头。 他重新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端起盘子，刚刚转头，便见毛球直勾勾地盯着他。 “给我一块。”毛球低声道，“否则我就告诉苏茜你偷吃。” 李灿吧咂了下嘴巴，将最后一点肉吃完。 他想了想，还是捏了一块给毛球。 “小家伙竟然敢威胁老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他深深地看了眼钻进厨房开心吃肉的毛球，越过对方走了出去。 苏茜做了两大盘烤肉，一盘品相跟她相貌截然相反的拍黄瓜，以及一份简单的水果沙拉。 毛球、可可和豆豆都爬到了桌子上，抱着它们的小碗眼巴巴看着。 苏茜给三个小家伙分了一些肉，还特地将烤了一番的竹鼠骨架给了可可。 豆豆只得到了一小块肉。 “你是松鼠，尝下就可以了，多吃点水果。”苏茜认真道。 豆豆委屈地看向李灿。 烤竹鼠肉闻起来香极了，它也很想吃啊。 “听话。”李灿伸手摸了摸豆豆的脑袋。 小松鼠低头，一口咬住那块肉，闷闷地吃着。 李灿无奈地看向苏茜。 “这可是为了它的健康，”苏茜白了眼李灿，又转向豆豆，笑道，“听说东北有一株变异的松树，长出来的松子很好吃，回头我托人给你带一点。” “真哒，有多好吃？”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豆豆眼睛亮晶晶的。 尽管听不懂它的“吱吱”叫，苏茜也猜到了小家伙的想法。 “吃过的松鼠都说好吃。”苏茜笑着。 豆豆的眼睛更亮了。 “对了，我让人给你也弄一套和毛球可可一样的身份牌吧？”苏茜说。 李灿眉头皱了皱：这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吗？ 豆豆看向李灿，试图询问他对方在说什么。 李灿尚未说话，可可便先一步解释。 豆豆变得纠结起来。 它很羡慕毛球可可的那种能讲人话的漂亮的牌子，可是对于外边的世界它一直有点惧意，更乐意待在家里。 可可很有眼色地将豆豆的担忧说了出来。 “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强迫你什么，你看毛球不是也每天什么都不干吗？”苏茜笑着。 豆豆想了想，毛球似乎真挺清闲的。 它考虑了三秒钟，点了点头。 李灿低头吃肉。 苏茜笑眯眯地觑了眼李灿，心道“还挺沉得住气嘛”，脸上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帮着李灿夹了一块黄瓜。 “别光吃肉，也吃点素菜。”她温柔地笑着。 李灿瞧着黄瓜上站着的那一坨盐，神色平静地张开嘴接住，咔嚓两口吃掉。 真特么咸啊！ 他想喝水，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好吃吗？”苏茜偏头问。 “好吃。” 李灿心道：“肉很好吃，黄瓜就算了。” “那你多吃点。”苏茜又给李灿夹了一块黄瓜。 这块总算没盐，却淡成鸟了。 注意到苏茜的神色，李灿忽然心生怀疑：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然而纵使对方是故意的，李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可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也多吃点。”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挑了一块沾满大蒜的黄瓜送到苏茜嘴边。 苏茜皱了皱眉，摇头道：“不行，我肚子疼，不能吃凉的。” “啊。”李灿呆了下。 这理由简直太特么强大了。 哪怕明知道苏茜在信口胡言，李灿也实在没法反驳。 “你吃吧。”苏茜轻巧地拿筷子抢走那块黄瓜，送到李灿面前。 李灿苦着脸吃掉。 毛球和可可对视，两个小家伙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豆豆吃着水果，心里仍然想着苏茜所说的很好吃的松子，口水加速分泌，流了长长一条银丝，被它“吸溜”一下子吸了回去。 半小时后，满满两大盘子肉都被吃掉。 那一盘多盐少醋没搅匀的黄瓜也尽数落进了李灿的肚子里。 看着苏茜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安慕希希腊风味酸奶美美地喝着，李灿便一阵无语。 “你不是不能吃凉的吗？”他忍不住道。 苏茜放下酸奶，点头道：“对呀。” “那你现在？”李灿问。 “现在是喝，不是吃。”苏茜笑着。 她从茶几下边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 李灿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抓住她的酸奶瓶子，仰头一口喝尽。 他将空了的瓶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得意地看着苏茜：“喝凉的不好。” 苏茜有点无语。 她觉得这家伙真的是太幼稚了。 “你就这么喜欢喝我剩的啊？”她说。 “对啊。”李灿点头。 说完后，两人却尽皆沉默了下来。 苏茜微微侧头，心里忽然有点小开心。 日光从阳台窗户处斜斜地照射进来，温暖的光辉的映衬下，显得她的侧脸有种特别的魅力。 那白里透红的耳朵，精致小巧的鼻子，以及那微微翘起的嘴唇真是可爱极了。 李灿悄悄吞了口口水。 声音很轻，苏茜却听到了。 她心里有些好笑，却也生出几分忐忑。 她的睫毛颤了颤，慢慢闭上了眼睛。 李灿凝视着她。 她应该不会打我吧？ 这里可是我家，可不是耍流氓呢。 李灿鼓起了勇气。 第251章 我的果子（书已小肥，别养啦） 豆豆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苏茜，以及弯着腰一点点靠近的李灿。 它感觉空气中似乎有种不那么好闻的味道。 可可狗脸上带着不满，心里暗骂着：“狗男女，不对，猫男女……” 毛球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无聊地看着这一幕。 对于这一男一女的表现，情场老司机毛球有些不屑：上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李灿果真是让本喵看不起的人！ 李灿和苏茜的距离只有二十公分。 淡淡的香气钻入李灿鼻孔。 他不清楚这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化妆品腌制出来的，或者苏茜自带的体香…… 无论如何，这种味道让他心旷神怡。 苏茜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喷洒在自己面部的鼻息，她的脸色略微红了几分。 诶，等下怎么办？要不要推开他？要怎么回应他？要不要…… 嘀哩呱啦咚咚…… 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忽然将这近在咫尺的暧昧打断。 苏茜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颤动的睫毛，李灿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站直了身体。 两人的神色都有点尴尬。 “妈的，谁这么不识趣这个点打电话！”李灿暗想。 苏茜心头暴怒：“好气哦，哪个王八蛋这么欠收拾！” 二人对视，又同时侧头。 “你的手机。”苏茜说。 看到李灿转身，她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朝着李灿的背影狠狠地挥了挥拳头：胆小鬼，不知道动作快一点吗，哼！ 李灿拿起手机。 “请问是李先生吗？”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哪位？”李灿问。 “这里是**保险，我们最新推出……” 推尼玛啊！ 李灿默默挂上了电话。 这帮人真的丧心病狂，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自己的手机号。 他转头看向苏茜，又移开目光：“你喝点什么？” 说着他走近冰箱，翻到一瓶汉斯小木屋：“来瓶果啤？” “好吧。” 两人一人一瓶汉斯小木屋，可惜喝完后一丢丢的醉意都没有。 这让李灿有点羡慕高中时候那个同班同学，对方喝了一纸杯果啤就开始耍酒疯了。 苏茜靠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不多久便找到一部心仪的电影。 “一块看吧。”她说。 李灿坐到了她旁侧。 两人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看着这部名为初恋这件小事》的老电影。 事实上李灿大学时候便看过，和同寝室的几个室友。 他印象深刻的是看到一半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寝室的两个牲口不知何时牵起了手，被他发现后又飞快松开。 他嘲笑二者有奸情，却被两人锤了一顿，声称他俩只是看电影有点入迷了。 如今过去好多年，那俩家伙一个在合肥成家生了孩子，另一个在山东依旧光棍。 念及这一点，李灿忽然想到那两个家伙经常凑在一块，吃饭如此，自习如此，还半夜挤在单人床上拿着mp4看断背山》。 细思恐极啊。 想想大学时候大家还在公共浴室里一块儿光着屁股冲澡…… 李灿有点不寒而栗。 他终于理解同寝室那个胡建的室友为什么每次洗澡的时候都穿着内裤，搞了半天不是丁丁太小，而是他早已洞悉了那两个家伙的本质吧。 李灿为自己的小雏菊捏了把冷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一沉。 一股香香的味道钻进鼻孔。 他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瞬，便恢复正常。 他侧头，看向靠在他肩头的苏茜，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好累啊。”苏茜说着将李灿的右胳膊抱住。 李灿察觉到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同时将左手伸进了裤兜里。 苏茜并未发现某处异常。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对方靠近一点。 如此一直到电视结束。 苏茜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她真的睡着了。 李灿试图抽开胳膊。 他的动作很轻，可是在他刚刚将胳膊抽开的时候，苏茜便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她眼神有点朦胧，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很可爱。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她嘟囔着。 “没事，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李灿说，“要不要去房间？”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茜的脸略微红了一瞬。 “不用。”她坐了起来。 “都快一点啦，”她惊讶地看着墙上的挂钟，说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李灿暗自撇嘴。 睡着后时间当然过得快了。 “我先洗个脸。”苏茜踩着拖鞋走向洗手间。 李灿伸了个懒腰，觑了眼躺在狗窝里睡大觉的毛球和缩在餐椅上玩连连看的豆豆，突然间有点鄙夷。 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太不务正业了，瞧瞧可可多有追求。 苏茜洗完脸，开始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李灿听着洗手间“踢里哐啷”的声音。 “梳子呢？” “哪个男人用得着这种东西。”李灿说。 “明明是你自己懒，”苏茜从洗手间探出头，说道，“我头发乱了，怎么办？” “我来帮你。”李灿走了过去。 他打开水龙头，右手探了出去。 那流出来的水流瞬间凝结成冰，缓缓组成梳子的样子。 “不行，太宽了。”苏茜说。 “前边那么尖，你想扎破我的头啊。” “再密一点。” “有点丑诶。” …… 在苏茜的指导下，李灿花费三分钟构筑了一把精致的寒冰梳子。 “你来帮我梳头。”苏茜说。 “你干嘛把头发染成红的？”李灿抛出了这个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 “天生的。”苏茜淡淡说。 “哦。” 李灿小心翼翼地帮苏茜梳着头。 隔着镜子看着身形交错的两人，两人心头都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两分钟后，实在忍无可忍的苏茜还是将李灿赶了出去。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李灿有点委屈。 又不是自己的脑袋，他怎么知道不小心就把她的头给刮疼了。 还有那么长的头发啊，一不小心带掉几根算什么呢。 女人真是挺麻烦啊。 他靠在餐桌边，默默叹了口气，顺手从餐椅上拿了一块圣女果塞进嘴里。 “我的果子！”豆豆抬头，满脸怨念地看着李灿。 那可是最后一颗圣女果了。 小松鼠很生气。 —— 书已小肥，别养啦。 看db的亲们能否移步稍微支持一下，没成绩没推荐让人很难受啊。 第252章 想得美 “乖，回头我给你再买一袋。”李灿伸手摸了摸豆豆的脑袋。 小家伙有点不情愿地挪动脑袋，可惜根本躲不开李灿的大手。 约莫五分钟后，苏茜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她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红色长发束在脑后，却显现出另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活泼和俏皮。 李灿看了一眼，便默然移开目光，继续玩弄着豆豆的松鼠头。 “怎么，生气啦？”苏茜走到李灿面前，笑看着他。 “生什么气啊？”李灿无语。 “嫌我把你赶出来了？”苏茜笑着，“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么小心眼啊，大不了以后给你机会……” 李灿撇嘴，心道“老子才不稀罕”。 “走吧，请你吃饭。”苏茜拽住了李灿的胳膊。 李灿被她拖着出门。 “毛球豆豆，你俩要不要一块去吃点东西？”到了门口，苏茜方才朝着门内喊道。 “我要松子！”豆豆放下手机，神色认真道，“你说过的。” “回来给我带点吃的。”毛球甩了甩尾巴，继续撅着屁股玩游戏。 “松子还得几天。”苏茜先是冲着豆豆说了一声，随后对李灿道，“回来记得给毛球带吃的啊。” “今天我想吃黑鱼，要新鲜的。”毛球转过脑袋。 李灿点了点头，随手关上门。 吃过饭，已经是三点多钟。 苏茜还有事，先一步离开。 李灿本想去花店转一圈，可是想到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就近买了点吃的，又从水产超市里买了一条个头适中的黑鱼拎着带回了家。 回到家中，他将黑鱼切成块，拿出一半放进了烤箱中，撒上各种调料，同时将另外一些生鱼块放进盘子里，递给了毛球。 “谢啦。”毛球伸出爪子捞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回过头继续玩游戏。 游戏已经开始八分钟，他的后裔还是0-1-1的战绩。 “上啊，”李灿在一旁看得有点着急，“闪现上去打他……” “蠢猫，刚刚多好的机会，猴子明明残血呢。”他吐槽道。 “残血还敢上来，草丛里肯定蹲着个妲己。”毛球不以为然。 “你太怂了。” 瞧见对面的关羽拎着大刀冲了上来，毛球操控着手里的后裔飞快后撤，李灿有点鄙夷。 “猥琐才能赢！”毛球吃了一块生鱼肉，得意洋洋道，“像你那样无脑冲永远青铜！” 李灿伸手放到毛球头顶，忍住了敲下去的冲动，最终只是轻轻撸了一把。 看了一小会儿，嗅到厨房里传来淡淡的焦味，李灿方才离开。 烤熟的鱼块味道很一般，李灿吃了两块，便将剩下的打包放到盘子里，一股脑丢给了毛球。 “你还帮我烤熟了，真好。”刚刚打玩游戏的毛球一脸开心。 它觉得李灿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趁热多吃点。”李灿伸手将毛球抓住，放到腿上慢慢撸着。 撸猫一时爽，一直撸猫一直爽。 毛球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它“喵呜”叫着：“李灿，你用‘冰火两重天’给我按摩吧。” “滚蛋，”李灿将它从腿上拿了下来，扔到沙发上，笑道，“想得美。” 拿起遥控器，他打开电视，搜了个老电影看了起来。 毛球不太满意，心道“抠门鬼”。 它起身扭了扭脖子，又给自己舔了会儿毛，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小区里遇见的那只风骚的小母猫。 “李灿，我出去逛一下啊。”它朝着李灿说了一声，便迅速走向入户门。 到了门口时，它的身体迅速变大，抬起爪子打开门，身体随之变小，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豆豆羡慕地看着这一幕。 “我要是也有能变大变小的能力就好了。”豆豆心想。 它低头啃了一口核桃，将身体埋在抱枕里，鼓动着小嘴巴，将目光投入到电视上。 现如今的它识字不多，却已经能听懂人话，为看电视增加了不少乐趣。 电影以男女主角双双殉情而结束。 李灿为这个结局默默点了个赞。 他伸了个懒腰，却见一旁的豆豆眼红红道：“他们好可怜啊。” “都是假的。”李灿安慰了一句。 小松鼠的情绪依旧有点低落。 李灿索性将遥控器交给它，独自进了房间里。 玩了一晚上游戏，直至十二点半，他方才上床睡觉。 看着天花板数了八千六百七十二只羊，他才勉强睡着。 他发现自己的睡意越来越浅了。 六点多钟，他便被隔壁的鼓掌声惊醒。 敲了敲墙，隔壁的鼓掌声音反而愈加的大了起来。 无奈之下，他抱着毛球到了房间，使用“冰火两重天”按摩。 原本因为被打搅了美梦而不满，摇头晃脑想要逮着李灿胳膊咬一口的毛球很快变得温顺起来，发出春天的猫叫声。 隔壁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五分钟后，李灿放下毛球，抱起了蹲在地上眼巴巴看着他的可可。 骚媚的“喵喵”被放浪的“汪汪”取代。 隔壁的鼓掌声彻底停了下来。 墙壁被敲得“咚咚”响，李灿甚至听到了“变态”之类的咒骂。 他放下可可，又给凑上来的小松鼠豆豆按摩了一番。 搞定之后，他去往洗手间洗漱，拉了一大泡屎，方才换上衣服出门。 可可已经先一步拽着豆豆出门，唯有毛球跟着李灿。 刚一出门，李灿便见隔壁的房门也开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出来，在他旁侧还有一个穿着黑丝高跟的女人。 女人相貌中上，身材丰腴性感，一双眼睛仿佛带着水。 三人相视，表情都有了一瞬的尴尬。 “新搬来的？”李灿最先恢复正常。 “是啊，”男人和善地笑着，“这是我女朋友……” “安红，很高兴认识你。”女人朝着李灿伸手，一双眼睛带着勾魂夺魄的媚意。 李灿稍稍犹豫了半秒钟，和她伸手轻握了下。 一直盯着两人手掌的男人悄悄松了口气。 “这是你的猫吗，好可爱啊。”女人看着毛球，伸手想要摸摸，却被毛球避开。 回过头，毛球冲着李灿喵喵道：“李灿，这个女人想和你交配！” 李灿抬腿，毛球却已经先一步逃到了电梯处，还朝着他甩了甩尾巴。 小家伙皮痒了啊。 他狠狠瞪了眼毛球，心道“多亏这两人听不懂”。 第253章 一碗胡辣汤的故事 李灿先一步走向电梯。 出了电梯后，他加快速度将二人甩开。 此前隔着一堵墙倒没什么，可是面对面他觉得挺尴尬的。 特别是那女人的眼神，总让他想到狐狸精。 这种眼神他近几个月见过不少，尤其是好几个花店中的老顾客。 有个风韵犹存，被叫作柳姐的老女人曾给过他一些很明确的暗示，直至尤沫无意间在苏茜面前提到后那女人最近才收敛了起来。 …… 隔得老远，李灿也听到了那对男女的争吵。 “你干嘛老看着他。”男人的语气有些吃醋。 “人家长得帅还不让我看了？自己瘦巴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哼。” “那可是个艹猫艹狗的变态啊！” “某人老惦记着我拉屎的地方，不是更变态吗？” …… 李灿再度加快了步子。 他觉得再听下去自己就要被404了。 …… 小区外新开了一家胡辣汤店。 不是那种大块土豆白菜的肉丸胡辣汤，而是有着小片牛肉木耳和黄花菜的河南小吃。 李灿点了一份售价十块的优质胡辣汤，买了半张葱花饼和八块钱的煎饺，顺便买了一瓶冰峰，又给毛球点了一小盘牛肉。 十五分钟后，他将这份售价二十五元的早餐一扫而空。 吴铭还有五站路，得知李灿在吃饭，让帮他带一点。 李灿顺手帮他带了份胡辣汤和一个葱花饼。 路边的包子铺关门了，让打算给尤沫捎点包子的李灿有点遗憾。 “那女人最近又喊着减肥了，估计带去了她也不吃。”李灿想。 前两日他带给尤沫的包子最终都被毛球给吃掉了。 他拎着袋子走进了花店中。 正坐在沙发上刷抖阴的尤沫抬头看去，瞧见李灿手中的袋子后，她的眼睛亮了下。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吃早餐？”她说。 “你不是减肥吗？”李灿疑惑。 “那你还给我带早餐。”尤沫撇嘴，她揉了揉肚子，从李灿手中拿过袋子，笑嘻嘻道，“既然你都带来了，我不吃岂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她打开袋子，将一次性勺子插进了盛放着胡辣汤的塑料盒中，将上边的辣椒搅匀，又拿出葱花饼撕成一小块放进了胡辣汤中。 美美地吃了一口，她点了点头：“不错，好吃。” 李灿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看着她。 他发现尤沫小口小口喝着胡辣汤的样子很有趣，那轻轻鼓动的腮帮子和小松鼠豆豆神似。 吴铭那货每次吃饭的时候则是跟与可可抢食物的毛球一样，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饿死鬼投胎。 还有苏茜，她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啊。 “看什么呢？”尤沫被李灿看得有点不自在。 “看你又不会少块肉。”李灿淡淡道。 尤沫哼了一声。 她拿起勺子将一小块被胡辣汤浸透了的葱花饼塞进嘴里，幸福地吃着。 “咱们中学的时候，学校里也就胡辣汤葱花饼味道不错。”尤沫说。 “你每天早餐都有吃吗？”李灿问。 “对啊，每次我都去的早，有时候晚了让张娜帮我买。”尤沫说，“你记得张娜吧？她以前暗恋你！” 李灿想了想，似乎是一个挺害羞的女孩。 不过喜欢恋自己的女孩子多了，自己哪里记得住那么多。 他倒是想起了一件往事，看向尤沫的眼神变得欲言又止。 “你记得刘震吧？”他说。 “有点印象。”尤沫说。 李灿嘴角浮起微笑。 那是他少数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之一，初高中六年有四年都是同班，毕业后进入中建支援非洲建设去了。 过年时候两人通过电话，那家伙惹上了一点小麻烦，把当地一个黑珍珠的肚子搞大了想跑被拦住，女孩父亲在当地颇有威望…… 这个时间点，孩子都快生了吧。 想到将来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大侄子，李灿便觉得有些好笑。 他犹记得那家伙当初一直在宿舍墙上挂着艾薇儿的海报，说着将来一定要找个洋妞，没想到还真被他找了个埃塞俄比亚的媳妇。 “你想说什么啊？”尤沫问。 李灿偏头看了眼她：“要么等你吃晚饭了我再说。” “你赶紧说。”尤沫催促着。 她已经被勾起好奇心了。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可是你要求的啊。 他放下二郎腿，说道：“咱们中学的早饭时间都在跑操后，你记得吧？” “那能忘了？”尤沫白了眼李灿。 她低头喝了口胡辣汤。 “学校的胡辣汤都是放在不锈钢桶里，刷卡后给一个碗让自己盛，对吧？” “别说废话啦！”尤沫撕下一大块葱花饼放进胡辣汤中。 “有一回我跟刘震值日，就没去跑操，然后提前去了食堂，那会儿食堂里还没啥人……” 李灿觑了眼尤沫，继续道：“我俩刷完卡拿到碗，刘震胳膊下边夹着物理书，你知道他的物理书吧，班主任白吉都说他的书跟猪啃了一样又脏又破……” 尤沫停下了动作，她猜到了李灿接下来的话。 “他弯腰盛饭的时候，不小心把书给掉到胡辣汤里了。”李灿笑着。 尤沫面无表情。 “这还没完，他拿着勺子想把书捞起来，可越弄陷得越深，急得他对着那桶胡辣汤打了个喷嚏，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尤沫放下勺子，有点想骂娘。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还没完！”李灿幸灾乐祸地笑着，“食堂的人看到这边的动静了，那货一着急，把勺子也给掉进去了。” 尤沫深吸口气，神色平静道：“后来呢？” “食堂师傅跑来问他在干啥，他说勺子不小心掉下去了，然后师傅重新找了个勺子给他。”李灿道，“反正我俩没吃。” 他笑眯眯看着尤沫：“那桶胡辣汤你肯定喝过吧？” 尤沫呵呵冷笑了一声：“你以前不也喝吗？” “可是那次我没喝啊。” “那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其他情况呢？”尤沫淡淡道，“反正我见过厨师的帽子掉进去被他捞起来过。” 李灿呆了下。 “你还爱吃食堂的麻辣烫吧？”尤沫继续道。 “你怎么知道？”李灿奇怪道。 这女人弯的这么厉害，不至于那么关注自己啊。 “还不是张娜天天给我说。”尤沫道，“你知道有人在麻辣烫里吃出来过老鼠吗？” “可我……” “跟你是一锅，”尤沫微笑着，“我跟张娜就在后边。”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李灿感觉有点恶心。 “你已经吃完了啊，我俩怎么提醒？”尤沫笑得很欠揍，“难道告诉你刚刚你吃的胡辣汤里可能有老鼠毛？” “哎，张娜准备五一结婚了。”尤沫觑了眼李灿，“前阵子她还跟我提起你，问你有没女朋友，说你这么挑剔肯定是单身狗吧。” 李灿：“……” 他突然有点尴尬。 好在一道声音将这种僵局打破。 “灿哥，我来啦！”穿着一套特步运动服的吴铭出现在店内：“你给我带的饭……” 第254章 重口味的老鬼 见吴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尤沫不由皱了皱眉。 他看我干啥？ 难不成还没死心？ 尽管她没有将吴铭的微信拉黑，可是朋友圈已经将其屏蔽了。 连李灿这样的大帅比她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吴铭这样能说出“跟了我就可以留个全尸土葬”的脑子有坑的丑男了。 吴铭偏过头，看向李灿，委屈道：“灿哥，你说了给我带早餐……” “尤沫吃了啊，”李灿不以为然道，“等下请你出去吃，好吧？” 吴铭点了点头：“好吧。” 他再次瞟了眼尤沫，眼神中传递出充满怨念的“吃货”两个字。 尤沫这才意识到对方此前是在看自己吃到一半的胡辣汤，亦是明白这并非李灿带给自己的。 也是呢，李灿从来只会给自己带包子豆浆。 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起勺子，却仿佛从那胡辣汤中瞧见了一本脏兮兮的书，还有一只厨师帽以及灰老鼠翻滚着。 她微微叹了口气，将勺子放下，随后冲着吴铭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吴铭连连摆手。 他冲着李灿道：“灿哥，咱们走吧。” “也行。”李灿起身。 “中午回来吗？”尤沫问。 “不了，”李灿摇头，冲着吧台的方向喊道，“毛球，你去不去？” “等等我。”毛球喵喵叫道。 一分钟后，毛球从吧台后爬了出来。 它身上的毛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刚刚在干什么。 吴铭冲着毛球嘿嘿笑了下，弯腰伸出了手。 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是国安局的一员。 他们不少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对于毛球和可可格外好奇。 他的爪子还没碰到毛球，便见毛球一个轻巧的闪身，到了李灿旁侧。 回头瞥了眼吴铭，毛球露出不屑的神色：什么人嘛，脏兮兮臭烘烘的也想摸你喵大爷！ 李灿早已和毛球提前说过今日的计划，小家伙实在闲不住，因而想去跟李灿凑凑热闹。 可可本也有这个念头，只是它的宠物帮最近接手了不少流浪动物，需要它去培训，实在抽不开身。 走出花店，吴铭率先去吃了一大份早餐。 一碗胡辣汤三张葱花饼，仍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李灿瞧着他的吃相，觉得养鬼一定很耗费体力。 吃过饭，二人便准备出发。 “我查过路线了，先坐312路到亚美大厦，然后换乘21路到城北地铁口，那里有黑车过去，一人二十块钱，讲讲价可能十八块。”吴铭兴致勃勃地走向公交站台。 李灿步子顿了顿，问道：“你会开车不？” “灿哥买车啦？”吴铭驻足，回头惊喜道，“你要教我开车？” 教你大爷啊！ “没。”李灿低头踩扁了一个哇哈哈纯净水瓶盖。 迎着吴铭那疑惑的目光，他郁闷地吐了口气：“你要是会开车，咱就开个共享汽车，既然你不会就算了。” “灿哥没驾照吗？”吴铭问。 他辩解了一句：“我以前穷，没钱也没时间去考。” “我怎么可能没驾照！”李灿抬头，语气略微骄傲。 “那你开车啊。”吴铭笑着。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辆印着“共享汽车”的斯柯达汽车，说道：“那里正好有一辆呢。” “我没带驾照。”李灿沉默了半晌才说。 “我叫个滴滴吧。”不等吴铭再说话，他便拿出手机。 他可不是吴铭这样穷惯了所以处处抠门的人，两三百块的车费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从吴铭口中要到目的地的定位，他发出单子，随后靠在电线杆上，和面前年龄十九岁相貌却能当自己叔的小鬼聊着天。 “你知道那个老鬼的具体情况吗？”他问。 “他叫赵守才，是老赵的曾曾曾爷爷。”吴铭道，“死了好几百年了吧，光是墓都有十七八处。” “等等，死了几百年怎么能有十七八个墓穴？”李灿有点疑惑。 “他那样的鬼王可厉害着呢，能通过一些猝死之人还阳，享受一下活人的乐趣，顺便收敛钱财……”吴铭说，“那些墓都是他这么得来的。” 李灿稍稍恍然。 “那个老鬼还很好色。”吴铭说着颠了颠自己的双肩包，语气有点古怪而得意。 “好色鬼？” “嗯，”吴铭道，“他每次还阳，第一件事都是找女人……” “老赵当年就被他占过身子。”吴铭憋着笑说道。 他手腕上的戒指剧烈抖动了下，却被他摁住。 李灿瞪大眼睛：这特么什么意思？ 他想到了老赵的模样，非但驼着背，而且一脸猥琐，简直比吴铭还丑，这样子那个老鬼还下的去手？ 老赵还是男的啊。 他还是老鬼的后辈啊。 真是一只重口味的老鬼！ “老赵是被他儿子气死的，”吴铭笑道，“因为死得突然，就被祀堂里的老鬼给占据了身体，那会儿老赵头七还没过呢，就看着老鬼用他的身体糟蹋了他新娶进门还没享受过几回跟他儿子还有一腿的十八岁小媳妇，连他三十六岁的后妈都没放过……” 李灿皱了皱眉，他感觉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不过也是，老赵生前可是体面人。 吴铭手上的戒指剧烈抖动起来。 “好了，我不说了，灿哥也不是外人嘛！”吴铭拍了拍戒指。 “对啊，老赵，我们这不是要去给你报仇嘛。”李灿笑道。 戒指安静了下来。 “说起来也是觉得亏钱这个后辈，老鬼才把那草叶子拿出一片，帮助老赵稳住了，让他没有魂飞魄散。”吴铭又笑着，“老赵还得感谢他这个曾曾曾爷爷呢。” “谢你吗恁批！”戒指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咒骂。 吴铭尴尬地挠了挠头。 李灿却是笑了起来。 距离两人三四米之外，一个穿着红裙黑丝的小姐姐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瞅了眼二人，踩着高跟鞋拎着驴包快速离去。 她心里有点惋惜：那么帅的男的呢，本来还想找机会搭讪，没想到跟那个丑男一样神经病。 李灿读懂了妹子眼神中传递出来的意思，不由轻咳一声，朝着吴铭道：“好了，公众场合就别谈这种事情了。” “嗯。”吴铭闷闷地点了点头。 当着李灿的面被自己的鬼给骂了，他有点抬不起头。 可是他又不敢跟老赵硬怼，毕竟这个老鬼可是他的摇钱树，日后别墅汽车老婆本都得靠对方。 在这样气氛稍显沉默的情况下，一辆吉利帝豪缓缓停下。 第255章 血汗钱 李灿拉开后车门，示意吴铭先上车。 “谢谢灿哥啊。”吴铭兴奋道。 他感觉自己丢掉的面子又回来了：连灿哥这样的人都给自己开车门呢，日后说出去多有面子！ 他像是一只灵巧的猴子那般钻到后排里边的座位处。 “毛球。”李灿踢了脚趴在他身旁的小家伙。 “抱我。”毛球喵喵道，“我才不想跟他挨着，满身鬼气臭烘烘的。” 李灿无奈抱起毛球，随后关上车门。 后排右座更安全一些，且不用傻乎乎地钻来钻去，他乘车最喜欢这个位置。 上车之后，吴铭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灿哥，你猜我带了什么？” “嘿嘿，美女呢，那个老鬼肯定喜欢。” “他看不出你身份，到时候肯定出来……” “话说灿哥你有什么独特的隐匿气息的法子啊，这种用来抓鬼最好用了。” ……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染着黄毛身材瘦巴巴胳膊上还纹着一条蛇显得很社会的男人。 他竖起耳朵听着吴铭的话，不时地看向中间的后视镜，生怕背后的神经病冷不丁地捅自己一刀。 吴铭自然不傻，正是因为知道别人不相信这种鬼话，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 李灿却没他那千锤百炼出来的脸皮。 “师傅，你好好开车，”他忍不住提醒道，“他只是有点妄想症，可没有暴力倾向，这种人不危险的。” “啊，呵呵。”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以为这个兄弟是写小说的，在讲故事呢。” 吴铭撇嘴，心道：“写小说的算什么，哪能跟我比！” 老子可是异能者！ 随便找个鬼敲诈点陪葬品都够那帮写小说的趴在电脑前扭掉颈椎敲出腱鞘炎熬夜大半年了！ 他骄傲地挺起胸膛，正想反驳，却见李灿朝着他摇头。 吴铭一下子就泄气了。 就像性致勃勃地想要为爱鼓掌，却发现老婆漏气了！ 吴铭无聊地靠在车座上，见到李灿眯着眼睛撸着猫，一时间有点手痒痒。 他以前也养过一只很漂亮的波斯猫，可惜小家伙不小心闯进鬼屋里，被一个彪悍的女客人一脚给踢死了。 那阵子他爸妈刚刚去世，初次遇上这种事的他想要找对方理论索赔，却被女人的男朋友狠揍了一顿，还给投诉到游乐园，导致他被罚了一千块。 往事不堪回事。 可是…… 撸猫确实很爽呢。 尤其是毛球看起来有点肉肉的毛软软的。 “灿哥，给我也玩一下呗。”吴铭说。 李灿偏头看他。 吴铭指了指毛球，同时伸手摸来。 “拿开你的脏手！”毛球忍无可忍地打开猫牌，传出人话。 嗤！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传来。 李灿纹丝不动。 吴铭一头撞在前方的车椅上。 黄毛司机更是身体一晃，差点撞到方向盘。 他回头惊恐地看着毛球：“它……它刚刚说话了？！” “喵呜！”毛球眨巴着萌萌的眼睛无辜地叫着。 李灿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面色平静道：“我手机的声音。” 司机犹自有些后怕。 “会说话的猫呢，一定很值钱吧，要么我五万块卖你的了。”李灿笑道。 司机讪讪地笑了笑：“那个，你们刚刚的鬼故事讲的我怕怕的，所以听错了。” 在后车的喇叭催促下，他脚踩油门，汽车平稳地滑动了出去。 吴铭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 “什么猫嘛，还瞧不起我，哼！”他心里想着，“回头得试试能不能抓一只幽灵猫玩玩。” 毛球换了个姿势，将肚皮留给李灿。 车上安静了下来。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李灿才睁开眼睛。 他已经抵达了此番的目的地，位于长安北部相邻的另一个据说要和长安合并的市，同属于关中平原的一个小县城。 汽车停驻的地点并未在县城里，而在一个小镇上。 正好碰上赶集，镇子上颇为热闹。 “哥们，前边过不去了，要么你们就在这里下车？”黄毛司机问。 “好的。”李灿抱起毛球。 “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啊。”眼见李灿快要下车，司机方才喊道。 李灿比出一个ok的手势。 顺势而为的善意举动他从不会拒绝。 下车后，吴铭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吸了吸鼻子，兴奋道：“我闻到炸油糕的香味了，灿哥咱去买点尝尝。” “不急着去盗墓了？”李灿问。 “不急，还早着呢，”吴铭说，“这种事最好晚上过去，那老鬼不但好色，其实也很胆小呢，要不然国安早就把他抓住了。” “是么？”李灿反问。 “茜姐没给你说过吗？” “什么？” “他前些年借助一个猝死的开发区主任的身体还阳，搞出了很多影响恶劣的事，国安局曾组织人手抓捕过他，可惜掘地三尺也只是揪出了老赵。”吴铭道，“老家伙很狡猾，他的墓多，而且位置都很隐秘，咱们现在要去的这个也是老赵偶然得知的，也只有个大概的地点。” 他的语气很快变得兴奋起来：“只要咱们把他抓住，哪怕失手弄死了，也是大功一件。” 所以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吗？ 李灿忽然想到了苏茜。 他觉得这件事情也许根本就是苏茜指使的，试图利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加入到国安局的行动中，然后一步步将自己拉入官方的阵营。 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 这种事情偶尔来上一两次也可以。 生活总得多点调剂品，更何况还能弄到有可能催熟果子的东西。 两人已经走到了炸油糕的小摊前。 吴铭一口气买了二十块钱的。 毛球用爪子挠了挠李灿的裤腿，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李灿，那里有烤鱿鱼。” “调料太重吃了对身体不好。”李灿拒绝道。 “我工资已经发了三天了！”毛球瞪着李灿，语气充满怨念。 这还是它卖萌讨好苏茜，才让对方提前将工资发给自己呢。 只是李灿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仗着银行卡在自己手里，愣是连猫狗的钱都黑。 一想到这里，毛球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我要吃二十串，哼！”它说。 “好吧。”李灿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还我血汗钱。”毛球不高兴了。 “给你？你早就去孝敬马爸爸了吧？”李灿不屑道，“没我你能吃上烤鱿鱼吗？” “骗子！” “还想不想吃了？”李灿挑了挑眉。 毛球委屈巴巴地甩了甩尾巴，低着头“喵呜”叫了一声。 李灿买了十串烤鱿鱼，拿出一串递给毛球，另一串塞进自己嘴里。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他又买了三十串。 吴铭也凑了过来。 不多久，烤鱿鱼以及吴铭那两袋子的油糕被两人一猫吃完。 在此期间，李灿和吴铭还分别吃了一碗凉皮和一碗混沌，并和毛球分食了一盘炸小黄鱼。 “现在去哪儿？”看着天色还早，李灿问。 他觉得吴铭既然决定来这么早，肯定提前有安排。 或者是准备一些抓鬼或者定风水什么的东西？ 可是这家伙看起来不像啊。 李灿有点疑惑，心里亦是生出些许期待：搞不好这家伙近期也学了些东西呢。 “去网吧，我之前就查过了，这里有一家网吧，正好可以消磨时间。”吴铭得意地笑着，“灿哥咱们玩lol，吃鸡也行。” 李灿恨不得像对待毛球那样将他一脚踹飞。 大老远的跑镇子上网吧，你还真特娘的睿智哟！ 第256章 一死一送 两人最终还是去了网吧。 网吧的环境并不怎么好，浓郁的烟味让李灿直皱眉。 上网的人不多，且多数都是在玩lol或者吃鸡，偶尔有看电影或者玩其他游戏的。 李灿瞧见角落里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看片。 他看向吴铭，却见对方眼睛贼亮，瞅着那男人的电脑屏幕，恨不得凑过去跟对方一块欣赏。 李灿暗自摇头，寻了个靠窗户的位置，操控着一团风将周围的烟味吹散，随后打开电脑。 “灿哥，你玩什么游戏？”吴铭问。 “lol。”李灿说。 他突然有点怀念大学时候跟同学一块去网吧玩dota，或者计算机课大家一块玩cs的场景。 “你玩哪个区？”吴铭打开电脑。 “巨神坑。”李灿道。 他最早入坑这个区，哪怕曾经很多朋友都不玩了，如今也常去里边玩大乱斗或者在人机里虐电脑。 “黑色玫瑰没账号吗？”吴铭说，“我只有黑色玫瑰的。” 李灿转头觑了眼这个家伙。 果然哪里有妹子，哪里就有这种狂蜂浪蝶。 可惜长相没优势还不会说话…… 难怪如此热衷于盗墓，想来他明白靠钱砸出爱情才是最实际的。 李灿忽然有点同情吴铭。 “我找人要个。”他说。 发了几条微信，他很快从一个朋友手里要到一个账号。 “‘打我会哭哦’，咦，还是个女号，灿哥是找妹子要的？”吴铭添加了好友，兴致勃勃道。 “他的腿毛比你长比你密，”李灿淡淡道，“裤裆里的家伙掏出来可能比你还大。” 吴铭讪笑着不再说话，心道“好好的男人建什么女号，莫非是个女装大佬”。 李灿才不会解释这个账号的主人用变声器骗到不少皮肤。 “灿哥你水平怎么样啊？”加上好友后，吴铭便问道。 李灿已经点开了他的信息。 青铜四。 呵呵，菜鸡！ 他这个账号的级别可是白银二。 他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还凑活吧。”李灿笑着。 “那咱俩双排上分。”吴铭说。 “也好。”李灿点头。 “咱俩一块走下路，我给你辅助？”吴铭试探着问。 李灿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玩ad。” 吴铭悄悄松了口气：“那你玩什么？” “打野吧。” 李灿最喜欢玩剑圣，尤其是人机里在野区刷二十来分钟，然后去线上大杀特杀。 “正好，我玩中路，咱俩中野联动。”吴铭笑道。 进入游戏，吴铭秒选安妮，李灿稍稍考虑下，选择了龙龟。 尽管更喜欢玩剑圣赵信之类的英雄，可是他觉得应该稳一把。 龙龟有控有加速，只要无脑叠肉，总不至于太坑。 五分钟。 “灿哥，来一波，对面拉克丝压线了！”吴铭喊道。 李灿刷完三浪，朝着中路草丛走去。 拉克丝果然已经非常逼近自己这边。 他果断按下“q”滚动着冲了上去。 见到草丛里冒出一个龙龟，白银三的拉克丝心头一惊，一个闪现便拉开距离。 李灿跟上一个闪现，按下“e”通过智能施法迅速将其嘲讽住。 吴铭的小安妮扭着屁股不徐不缓地走来。 等到他能攻击到拉克丝时，拉克丝已经从嘲讽中脱身，反身一个技能将二者定住，又是一套技能打掉李灿一半血量。 李灿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无奈。 吴铭这货真是坑得要命啊，野爹都来帮忙了，也不知道配合着闪现上来打伤害，只要他早点过来，肯定能拿到一血。 拉克丝已经退到了塔下。 就在李灿打算离开时，却见吴铭一个闪现欺身，随即一道火焰将拉克丝定住。 拉克丝只剩下五分之一血量，吴铭自己也被塔打了两下。 “哎，杀不了。”吴铭遗憾地后退。 这你娘…… 李灿懒得说话了。 就在他刚刚后退了一点，却见那拉克丝又跑了过来。 “干！”他和吴铭默契地回身。 他一个翻滚，却撞在了一个小兵上，被塔打了一下。 吴铭的技能落在了拉克丝身上，令得其血量只剩下三分之一，而李灿已经趁机将拉克丝嘲讽住。 就在此时，一只盲僧从河道里冒头。 “对面打野来了，我溜了。” 再随便扔个技能a一下便能将拉克丝干掉的吴铭毫不犹豫地转身。 坑爹啊！ 李灿想骂娘，却被脱身的拉克丝控住，死在塔下。 至于吴铭，他的小安妮已经跑到了塔下，仍是被盲僧追上去干掉。 中野联动，一死一送。 “没事，刚刚是我大意了。”吴铭说，“灿哥你等下来反蹲一波。” 李灿默然无语。 三分钟后。 正在河道打河蟹的他突然听到一道“卧槽”，却是吴铭被对面的拉克丝单杀了。 在李灿失神的这一刹那，盲僧从河道里冲了过来，抢走了他的河蟹，顺便收下了他的人头。 下路已经开喷了。 二十分钟后，游戏结束。 李灿的战绩是0-6-1，吴铭的战绩是0-9-0。 “这把是我的，其实我更擅长加里奥这种。”吴铭尴尬地笑着，心中则是暗道：加里奥无脑堆肉就可以，不过灿哥的水平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半小时后，游戏再度结束。 李灿的猪妹战绩为1-9-4，吴铭的加里奥为2-12-3。 连跪五场之后，二人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一定的认识。 “吴铭的真实水平肯定没青铜。” “灿哥估计也就黑铁实力。”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再继续。 “我看个电影吧。”吴铭说。 “我玩一会儿斗地主。”李灿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灿的电脑上弹出“余额不足请尽快充值”的窗口。 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他看向电脑右下角，显示已经到了晚上六点五十。 小镇上慢慢安静了下来。 月光正好，点点银辉洒落而下。 走出网吧，李灿深吸口气。 和网吧那夹杂着烟味臭脚味腋窝味的可怕空气相比，外边的空气比美国都要香甜可口。 找了一家小饭馆，两人吃过饭，前往目的地。 毛球懒洋洋地跟在二者身后。 第257章 老祖宗 他们此番的目的地在小镇西北方向，距离七八公里。 走出小镇的时候，驼背鬼老赵便从吴铭手中的戒指里钻了出来。 他一路飘啊飘地在前方道路。 月光并未在他身后留下影子，显得略微惊悚。 毛球一直好奇地看着这只老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小时后，几人便拐到了小路上。 月光更加皎洁了。 李灿觉得气氛有些沉默，便主动向老赵打听关于鬼的事。 “没有躯壳的灵魂就是普通人以为的‘鬼’，”老赵解释道，“但是因为某些人变成鬼前受到的刺激太强烈，形成执念，就变成了恶鬼饿死鬼穷鬼之类的东西，其实就跟得了精神病的人一样，大多数鬼都是正常的。” “鬼吃什么？” 老赵有点羞涩地瞅了眼吴铭，说道：“灵魂毕竟是要寄居在肉体之内的，一旦脱离出来，就会慢慢消散，所以必须得补充肉体温养出来的阳气。” “鬼怎么变强？”李灿再问。 “通过一些特殊体质的人，他们身上的阳气能增强灵魂，还有就是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赵守才的那棵阴魂草……” 提到“阴魂草”的时候，老赵的眼睛很亮。 他显然还惦记着李灿承诺的那片草叶。 …… 一片乌云飘过，将天空中的月亮遮挡。 天空阴暗了不少。 老赵停了下来：“就在这附近了。” 李灿环视而去，周遭都是麦田，还有些小树苗，一片平坦，根本看不出有墓穴的痕迹。 他侧头看向吴铭。 吴铭嘿嘿一笑，放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双肩包。 包里鼓鼓的，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 李灿眼看着吴铭将拉链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堆……黄纸，还有一些印着“两万”“五万”之类的纸钞。 他有点无语。 吴铭将那些黄纸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又从包里翻了翻，竟是拿出两个折叠好的小人儿。 李灿瞧着那些小人，发现这分明是两个女人，而且看起来还挺精致的。 “你就靠这些东西引他出来？”李灿问。 “对啊，他好色着呢。”吴铭笑道，“而且我还有大招。” 李灿想了想，提醒道：“如果说他的墓穴在这附近，直接找个搞文物勘探的来探查一下不行吗？” “那样会打草惊蛇的。”吴铭说。 李灿觉得也是。 他索性走到一旁，仔细盯着附近的地貌。 可惜他不懂风水定穴之类的东西，瞅了半天也只是发现最近雨有点少，以至于麦田有点无精打采，倒是小树苗上那些零星的花儿白的可爱。 吴铭将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随后将一些纸币洒在附近，又在麦田中清出一块空地，将那些黄纸放在中间。 两个妖娆的小纸人放在最前方。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吴铭点燃一大柱香插在纸人后方，又将那些天地银行的钱点燃，同时引燃黄纸。 袅袅烟雾飘掠而出。 一旁的老赵迷醉地吸着鼻子。 尽管此前听老赵说过，黄纸以及香的烟雾能稳定鬼魂，并且很好闻，李灿也觉得它的神情有点变态。 吴铭不断添加着黄纸。 老赵变态地吸着鼻子。 毛球在一旁抓着一块麦穗玩，咬了一半又给吐了出来。 李灿始终没能感受到周围有任何变化。 也许那只鬼王不在家？ 他心中冒出这个念头。 “小钰小月，出来接客了。”吴铭突然喊了一声。 骤时，李灿便见两道隐晦的波动从吴铭体内飞出，落到了那两个纸人身上。 在他的注视下，纸人的身形飞速变大，刹那间变成了两个一米六多的女人。 二者尽皆穿着嫁衣，身材妖娆，神情妩媚。 她俩开始绕着那黄纸堆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点点火芒伴随着黑色的飞灰在空中飘掠，两个附身纸人的女鬼就像两只轻舞的蝶，每一个举动都带着一种特别的美感。 她俩跳着舞，发出轻笑声，在摇曳的火光下，片片衣衫渐渐解开。 一旁的老赵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吞着口水。 瞧着那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李灿移开目光，半秒钟后又偏头看了眼。 这特么怎么变成脱亿舞了？ 吴铭还挺会玩啊。 一阵冷风习习而来。 李灿精神一震。 他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能量体靠近此处。 尽管无法感觉看到对方，他也能感知到，其力量较之他此前遇见过的那只黄鼠狼还要强上一些。 只是这些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有点小激动。 可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用火焰将其困住的时候，却见一旁的老赵突然“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老祖宗！” 老祖宗…… 这个称呼总让李灿感觉有点违和。 他侧头看去，见那感知中的能量体位置处，渐渐凝聚出一个人影。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笔挺，浓眉大眼。 若非其眼睛不停地瞟向衣衫半解停止跳舞的小钰和小月，李灿还真以为误会他了。 单论长相，他很像是个好鬼。 “原来鬼也不可貌相。”李灿暗想。 “你不是投靠政府了吗，怎么还敢带人来我这里？”老鬼瞪着老赵。 “嘿嘿，这不是带人给您尝尝鲜吗？”老赵笑得很猥琐，“这两个女鬼可是我特地给您准备的呢。” “老祖宗我是那种鬼吗？”老鬼瞟了眼两个女鬼，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这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只是这两个人有点麻烦啊。” “杀了就行了。”老赵建议道。 李灿皱眉，决定按兵不动。 他想看看这个老鬼打算怎么处置他和吴铭。 “不行，这样可就把政府得罪死了，”老鬼摇头，随后指着老赵道，笑道，“这样，你来把他俩弄死，这样政府真的找上门了，也是你干的。” 李灿目瞪口呆。 这老鬼脑子有问题吧？ 至于这么掩耳盗铃么？ “李灿，好无聊啊，你快点嘛。”玩了好几个麦穗的毛球甩着尾巴走了过来，兴致缺缺地喊道。 “还有这只猫，给我抓回去。”老鬼看向毛球，目中闪烁着贪婪。 猫是一种相对容易附身的生物。 “是他吗？”李灿同时看向老赵。 他担心认错鬼了。 老赵点头。 老鬼注意到了这一幕，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可惜没等他有所举动，便感到一股炙热的能量突然笼罩自己。 第258章 发财了 作为一只活了无数年的老鬼，赵守才向来谨慎小心。 然而他同样好色的要命。 自从被国安通缉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鬼的滋味了。 这一次他暗中观察了很久，没能从周边感觉到任何有威胁的气息，且发现那两个人他都没有任何印象后，才敢出来。 纵然如此，他也一直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打算一旦不对便跑。 可惜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两只妖娆的女鬼，以至于注意力没那么集中。 更何况他更多是防备着吴铭，忽略了感知中只是个普通人的李灿。 色字头上一把刀。 经验主义害死鬼。 等到他想要逃的时候，却发现周身已经被炙热笼罩。 他试图集中力量，却感到一股恐怖的能量袭来。 随着一道闪电落下，老赵的身体僵硬了刹那。 等他从被雷电劈过的酥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周身已经被火焰充斥。 在那火焰中，他感觉到了更加可怕的力量。 他试图伸手碰触，却感到一股刺痛，身体都虚弱了几分。 老鬼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李灿：“你是什么人？” 李灿伸了个懒腰，抓住面前的火球。 他瞧了眼被困在其中的老鬼，转向神色崇拜的吴铭和老赵，说道：“接下来怎么办？” “问他墓在哪里。”吴铭连忙道。 老赵本想说“干掉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变成鬼后跟这个老祖宗生活了不短时间，对其恐惧早已植根心底，如今有了机会自是恨不得对方去死。 可是想到李灿如此轻飘飘便将其抓住，他又觉得没有必要担心。 “说吧。”李灿看向老鬼。 “你先放了我。”老鬼冷静地讨价还价。 毛球已经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眼，摇头道：“傻鬼。” 李灿才不会跟老鬼废话。 一丝丝电流已经自他掌心蔓延了出去，落入到了那火球当中。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老鬼惨叫出声。 电流始终没有消失，老鬼的惨叫依旧持续。 老赵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 女鬼小钰和小月相视，都看出了彼此的恐惧。 “我说，我说！”老鬼很快就认怂了。 他意识到自己不说的话，对方真的可能弄死自己。 这让他心生浓浓恐惧。 活得越久越怕死，说的就是他这种好色胆小鬼。 “这才乖嘛，”李灿笑道，“你还真以为没了你我们就找不着了不成？” 老鬼指着方向，李灿同时向前走去。 仅仅过了三十来米，李灿便停了下来。 地上是青青的麦苗，根本看不出什么。 “就在下边。”老鬼说。 李灿看向老赵。 老赵点了点头，身体朝着地面下潜而去。 鬼没有实体，穿墙什么的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没什么难度，只是会耗费一些精神而已。 瞧见老赵的动作，老鬼心头气得要命：“叛徒，死叛徒！” 可惜他也只能心里骂一下，实质上什么也做不了。 两分钟后，老赵从地里冒头。 “没错。”他有些兴奋道。 “灿哥，咱明天找个挖掘机过来？”吴铭问。 挖掘机…… 李灿无力吐槽。 “你让开。”他说。 吴铭“哦”了一声，退开十来步，打算看看李灿想要干什么。 思索了半分钟，李灿决定还是使用笨方法。 他担心一个火球或者电球砸下去将那墓穴给弄塌了。 被困在火球中的老鬼也紧张兮兮地盯着李灿，好奇着对方有什么手段。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道由寒冰构成巨刃出现。 它径直插进了那土层中，随后巨刃又从中抽出，带起一大堆土。 如此往复，仅仅三分钟后，一个直径一米的洞穴便出现在地面之上。 “灿哥牛逼！”吴铭俨然一只会喊666的咸鱼。 老鬼神情惊悚：这特么什么人啊。 他活了几百年，曾经见过一些厉害的人物，可是像李灿这样一连使出了三种异能，且每一种都这般强大，还将气息隐匿的那般完美的年轻的家伙，他此前闻所未闻。 “这么厉害的人物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政府果然阴险啊。”老鬼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李灿看向吴铭，说道：“可以下去了。” “老赵，帮忙。”吴铭喊道。 老赵点头，随即化作一道烟雾落到了吴铭身上。 吴铭原地蹦了下，跳进了那洞穴中。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一片羽毛。 李灿有点好奇，猜到应该是老赵将力量借给了吴铭所致。 这倒是蛮有意思的。 “如果多借点鬼的力量，会不会像鬼一样会飞？”李灿看向女鬼小钰和小月。 二鬼将他瞧来，都用羞涩而期待的眼神与他对视。 李灿偏过头：“还是算了，飞的机会以后多得是。” 他走向洞口。 “等等我。”毛球跳到了他怀里。 一阵劲风从脚下吹来，令得李灿的身体摇摇晃晃，不徐不缓地朝着坑洞中落去。 “风，他还会控风！”老鬼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感觉鬼生阴暗了不少。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觉得自己很难有脱困的机会了。 洞底已经有了亮光，来自于吴铭那一千三百块钱买来的红米手机。 “墓挺大呢。”吴铭兴奋道。 此处距离地面有十来米的距离，面前是一条由岩石垒成的通道，通道两侧还有两只石羊。 通道后方是一个石室，外边的石门紧掩着，被李灿一把推开。 几根滚木袭来，被李灿用火焰化成灰烬。 “这是用来防备普通盗墓贼的。”老鬼讪讪地解释着。 一路之上碰到了三五处陷阱，都被李灿不费吹灰之力的化解。 尽管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老鬼心头仍旧难免失望。 石室不小，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周围还有些灯台。 吴铭将四周的灯点亮，令得其中变得亮了起来。 “咦，金器。”吴铭一眼就看中了放在棺材旁边的一个暗金色酒壶。 此外还有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陪葬品，以金银器和瓷器为主，甚至还有一些封存起来的画。 “发财了！”吴铭搓着手，激动地嘟囔着。 李灿默默撇嘴。 第259章 分赃 吴铭绕着墓穴转了一圈，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放着四个木箱。 “这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问。 老赵疑惑地看向火球。 火球中的老鬼脸色晦暗，闷闷道：“黄金。” 那是他为自己还阳准备的。 毕竟他也无法确定自己还阳的对象都是有钱人。 吴铭嘴巴咧得大大，兴奋道：“哇，这下真的发财了！” 李灿白了眼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不就是几箱子黄金吗？ 确实好多钱啊！ 全拿走不太好，拿走一箱……半箱应该可以吧？ 他暗自琢摸着。 难怪连曹操都热衷于盗墓，这果然是个无本万利的生意呢。 “草呢？”他问火球中的老鬼道。 “什么？”老鬼装傻。 电流再度充斥火球，老鬼惨叫出声。 老赵抱胸立在一旁。 他的脸上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连驼背似乎都硬挺了不少。 “棺材，在棺材下边。”奄奄一息的老鬼再次怂了。 李灿先是给身上弄出一层寒冰铠甲，随后才伸手推向棺材。 石棺不轻，可是在他的使出全力之下，仍是很快便被推开了。 一大片金属针飞出，伴随着的还有些许白色粉末。 李灿突然想到了“暴雨梨花针”，他估摸着那白色粉末肯定也含有剧毒。 本来已经凑近的毛球飞快撤走，吴铭亦是蹲到墙角捂住了鼻子。 李灿手中的火球中再度冒出电芒。 老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他虚弱如狗的时候，那电流方才消失。 “再敢耍一点花招下次我要的就是你的命！”李灿阴着脸说。 “不敢了。”老鬼语气虚弱。 他意识到自己一百年都恢复不过来了。 现在的他可能都不是曾曾曾孙子老赵的对手。 “说吧，还有什么机关陷阱？”李灿问。 尽管棺材上口已经开了，可是他并未立即上前，直觉告诉他其中还有危险。 “阴魂草就在里边，”老鬼说，“不过阴魂草扎根黄泉里。” “嗯？”李灿有点疑惑。 “里边连接着黄泉，”老鬼不敢再抱有侥幸，说道，“不论人鬼，粘上一点黄泉水都会死掉。” “说详细点。”李灿催促道。 经过老鬼之口，他方才知道这棺材下有一眼特别的泉水。 那泉水为赤黄色，阴魂草便是生长其中。 老鬼之所以知晓，是他活着的时候从一个道士口中知晓。 那泉水沾之即死，被称作黄泉。 “所以更珍贵的应该是那黄泉？”李灿眼前微亮。 他想到了小树。 也许小树可以吸收黄泉的能量？ 生出这个念头之后，他便有些按捺不住。 至于黄泉将小树腐蚀而死，他倒没那么担心。 他可不觉得这黄泉能比得过那寒潭世界中的怪树。 那样的家伙都被小树吓得节节败退，更何况这样一个东西。 “灿哥，怎么办啊？”吴铭催促着。 他也听到了老鬼的解释，心里难免担心。 事实上看到如此丰富的陪葬品，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此番只是担心出了什么意外。 “稍等一会儿，我想想对策。”李灿道。 “你先把里边的陪葬品归整一下。”他接着说。 “好。”吴铭兴奋点头。 他喜欢干这个事。 李灿走出墓穴，给可可打了个电话。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小母狗已经回到了家中。 通过微信发去定位，嘱咐对方将小树带来之后，他便回到了墓穴中。 吴铭已经在整理那些陪葬品了。 包括老赵在内的三只鬼在给他帮忙。 半小时后，吴铭已经将陪葬品整理完成。 四箱黄金、六卷尚未打开的画、八个玉器、十二套金器、二十四套瓷器，一堆银器，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铭分辨不出那堆东西的价值，便让老赵帮忙。 从中挑选出五个小有价值的令牌之类的东西后，老赵也无法分辨剩下的那些木牌纸张之类的价值。 “这是什么？”李灿拿出一页发黄的纸，上边的字迹有点模糊。 老鬼瞅了眼，说道：“地契。” “这个呢？” “欠条。” “这个呢？” …… 确定那些玩意儿确实没有太大价值后，李灿便开始和眼巴巴望着他的吴铭分赃。 “咱俩平分一箱黄金，一人拿一张画一个玉器一套金器，没问题吧？”李灿直接说。 “可以。”吴铭高兴地点头。 这么多东西价值至少千万，已经远远超出了吴铭的预料。 有这么多钱，他在北上广都可以买套房子了。 媳妇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时候应该生三个娃，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吴铭心想。 “剩下的都上交给给国家吧。”李灿叹了口气。 这些其实都是老鬼赵守才的，而对方落入到了他的手中，所以理论上这些都是他的。 纵然按照继承法来说，那也该是老赵的物品，而老赵可以转赠给吴铭。 可惜赵守才和老赵都是鬼。 鬼没人权。 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灿哥，我们现在要通知局里吗？”吴铭问。 李灿瞥了眼他。 还真给自己猜对了。 “稍等一会儿，我想想怎么处理那个棺材。”李灿说。 吴铭点了点头。 “先把东西选好拿上去吧。”李灿说。 吴铭伸手颠了颠三个箱子，选了一个他觉得最重的，率先爬出墓穴。 其后，他又下来挑选出一幅画、一个玉貔貅和一个个头最大的金器。 李灿亦是随便拿了一幅画，一个玉牌以及一个小金鼎，让吴铭一块带了出去。 搞定这一切后，他也爬出墓穴。 月亮已经从乌云后现身，尽情喷洒着皎洁的月光。 吴铭坐在田埂上。 小钰和小月已经被他收了回去，只有老赵蹲在旁边默默地看着面前火球中的赵守才傻笑。 毛球没带手机，死缠烂打了好一会儿才让李灿将手机借给它，此刻抱着手机在另一边玩游戏。 李灿盘膝坐在吴铭对面。 “灿哥，只要小心一点，应该碰不到黄泉水吧？”等了半晌，吴铭忍不住说道。 他还等着将黄金弄走了。 这些东西入袋为安，他可不想夜长梦多。 老赵眼巴巴地看来。 他等待着那一片叶子呢。 “小心一点总没错，”李灿说，“我得准备一点工具。” “哦。”吴铭点头。 他觉得李灿有点小心的过分了。 只是这一次他能得到这么多好处，是沾了李灿的光，因而他可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十来分钟后，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突然从远处的水泥路上传来。 第260章 催熟果子 （+1） 吴铭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透过月光，他瞧见那是一辆越野车。 汽车竟是开进了田地里，朝着这边而来。 多亏长时间没下雨，田地比较硬，汽车性能似乎还不错，因而才一路横冲直撞，竟是没能抛锚。 五分钟后，汽车停在几人前方。 李灿和吴铭先后站起了身。 司机是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眼神有点木。 李灿径直走过去，拉开这辆车子的副驾驶门。 抱着一个小箱子的可可从中跳了下来。 “怎么样，我快不快？”可可得意道。 “这个人……”吴铭指着那木然看着前方的司机。 “路上撞见的，让他帮个忙啊。”小母狗打开狗牌，说道。 “那顺便帮我把东西运回去吧。”吴铭开心道。 “好啊。”可可点头。 吴铭连忙将那箱子黄金搬到了车上，又将自己和李灿选好的东西一块放了进去。 李灿趁机从可可手中接过箱子，转身便下了墓穴。 老赵想要跟上去，却被正在玩游戏的毛球挡住。 “站住！”毛球打开猫牌喊道，“你干啥去？” “我进去看看。”老赵说。 “不用，乖乖呆在上边就好。”毛球挥了挥爪子，继续玩游戏。 老赵瞅了眼毛球，又看向歪着狗头看他的可可，再转向火球中半死不活的老鬼，乖乖地停在原地。 “莫非他有什么秘密？”老赵心想。 “可是像他那么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秘密呢。”老赵暗暗叹了口气。 李灿已经独自进入到了墓穴中。 顺利走到那棺材旁，他深吸口气，打开小箱子，从中取出小树。 小树依旧是那番绿油油的样子，树上还有个豆芽大小的果子。 果子距离成熟还有段时间，可是此刻的李灿根本没有时间等着它成熟。 等到国安局介入，这个黄泉肯定是跟自己没关系了。 “但愿它足够能催熟果子吧。”李灿心想。 万一被黄泉弄死可就尴尬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头只是一闪而逝，便被他摒弃掉。 他可不觉得黄泉真的这般牛逼。 重新为自己覆盖上寒冰铠甲，他朝着石棺走去。 石棺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露出其中的场景。 如李灿所料，其下方是空的。 一株碧绿色的三叶草盈盈而立。 三叶草二十来公分高，三片椭圆形的叶子呈伞状分开。 绿色的叶子之上带着些许黑色的纹路。 “这就是阴魂草么？”李灿琢摸着。 那三叶草的直径也就比牙签略粗，下方倒是的确有一小坨赤黄色的水，可是那水浅浅的，也就半公分高，直径亦是只有不到两公分的样子，估计连一个营养快线的瓶盖都放不满。 这应该便是黄泉水。 还真是少得可怜呢。 纵然如此，贸然将那棵阴魂草拔掉，极可能带出几滴水。 如果老鬼赵守才没说谎的话…… “还真是个阴险鬼。”李灿心想。 他猜测对方后来之所以向他吐露实情，是因为看到他身上的寒冰铠甲的缘故。 毕竟有着寒冰铠甲的阻挡，哪怕他真的不小心，也不至于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倒是吴铭和毛球有点危险了——如果他俩贸然来碰触那黄泉或者草根的话。 摇了摇头，李灿侧头看向手中的小树。 “加油！”他朝着小树轻声说，随后将其朝着那黄泉抛去。 在扔下小树的同时，他制造出一道微风托住小树，令得它准确地落入黄泉中。 一滴黄水溅在那株阴魂草上，却又很快顺着其枝干滑落了下去。 李灿紧张地看着小树。 尽管笃定小树不至于被其弄死，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多少有点担心。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过了五秒钟，小树也没有一丝枯萎的迹象，反倒是那颗果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李灿将目光移向黄泉，发现其中的泉水在减少着。 三分钟后，泉水已经见了底，而小树上的果子已经到了拇指大小，出现了些许黑色纹路。 那株阴魂草隐隐有点干枯的迹象。 李灿纠结了下，跳进棺材里，探手揪下来一片叶子。 十分钟后。 阴魂草变成了一片飞灰。 而那黄泉亦是彻底干枯，裸露出来的土层变成了粉末，干枯的连一丝水分都没有。 小树之上的那颗果子已经定格了。 和李灿此前催熟过的果子都不相同，它并非纯色，而是密布着黑色的蛛网一般的纹路，显得有些神秘。 李灿探手将小树抓住，然后捏住了那颗果子。 他估摸着这颗果子应该已经成熟了。 毕竟它维持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分钟，此后还吸收了一些黄泉水也不曾有变化。 李灿稍稍考虑下，便将果子揪了下来。 吃还是不吃？ 他犹豫了两秒钟，决定还是吃掉。 落进肚子里的果子才最实在。 起身将小树收起，他躺在棺材中，直接将果子吞进口中。 果子有点硬，咬着有点磕牙，可是舔了几下就变软了。 李灿趁机将其咬碎，吞入腹中。 果子的味道有点苦，可是吞进肚子里却凉凉的，很是舒服。 李灿眯着眼睛，等待着如此前吃果子时候的那种“异状”。 十五秒后，一股刺痛率先从他的大脑中传来。 李灿牙关紧咬，避免自己哼出声。 然而这种仅仅作用于大脑的刺痛只是持续了三秒钟，便在他体内爆发开来。 这种痛苦不同于从前，而是一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栗感，就像是他的灵魂被人撕扯着一般。 十秒钟后，李灿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好在他刻意压抑的声音并不算大，而有着墓穴阻挡的吴铭并未听得很清楚。 倒是可可听到声音后，狗脸上闪过几分担心。 毛球亦是停下打游戏，朝着墓穴处看去。 “李灿这家伙不会把自己弄死了吧？”毛球想着，“虽然他总欺负猫，可是按摩真的很舒服啊，还是或者比较好。” 考虑了三秒钟，毛球跳进了墓穴中。 …… 李灿身上的痛苦已经如潮水般褪去。 他睁开了眼睛，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强了一些，只是较之前的变化提升的很有限。 倒是他的灵魂…… 第261章 增强 伴随着他的念头，一团雾气在他周身蔓延开来。 整个墓穴很快都被这种雾气填充。 这种雾气代表着李灿的“制造幻境”的能力。 此前他“制造幻境”的能力覆盖范围只有十米，如今已经百米有余，它增强了十余倍。 此外…… 李灿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周围。 墙壁上的凹槽，石棺上的每一个纹路……所有的东西都清楚地反应在他的脑海中。 利用精神感知这个世界，甚至比用眼睛直接去看更加清晰。 他意识到这颗果子增强的是他的精神，或者灵魂之力。 他睁开眼睛，能察觉到精神上的变化，面前的世界似乎多出了一些斑斓的色彩，显得更加生动而活泼。 除却这种精神上的改变之外，他的五感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就像远处那轻微的脚步声，如同踩在他的耳畔一般。 李灿站起了身，转头朝着脚步声来源处望去，看见了迈着猫步走来的毛球。 “咦，你没事？”毛球停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李灿说。 “哼，白担心了。”毛球低头舔了舔毛。 它又抬起头来：“李灿，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更帅了？”李灿心情颇好，觉得这只傻猫还挺有眼光的。 “更不要脸了！” 毛球说完后转身便跑。 一道闪电追上了它，令得毛球身体一颤，惨叫着落在原地。 “胆子不小嘛。”李灿从棺材里跳了出去，伸手捞起地上装着小树的箱子，走向毛球。 直至他走近，毛球方才从酥麻中挣扎过来。 面对李灿伸来的脚，毛球下意识地缩成一团，过了好几分钟却都没能等来那失重感。 它抬头，却见李灿已经跨过它走到了前方。 毛球眨了眨眼睛，心道“李灿这家伙莫非转性了，竟然不欺负猫了”。 它从地上爬起，开心地甩了甩尾巴，尾随着李灿而去。 吴铭已经将东西都搬到了车子后备箱处，此刻正绕着那汽车打转儿。 “这个车不错，回头我也买一个。”他说。 可惜司机仍然被可可操控，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 驼背鬼老赵对车子一窍不通，更是无法回答他。 至于可可…… “李灿你上来啦。” 看到李灿出现，小母狗开心地摇着尾巴走了上去，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裤腿。 李灿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笑道：“你这次来的挺快啊。” “那是。”可可骄傲地抬起狗头。 “咱们现在要回去吗？”它问。 吴铭亦是抬头看来。 李灿想了想，说道：“我给苏茜说一声吧。” 吴铭不置可否。 老赵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哦，对了，你的叶子。”李灿从口袋里摸出一片碧绿色的叶子，扔给了老赵。 病恹恹的驼背老鬼瞬间活了过来，就像是一只掠食的老鹰，以极快的速度飞扑而来，抓住了那片叶子。 他将其捧在手中，迷醉地闻着。 李灿忽然想到了曾经偶然见到猫薄荷的毛球。 若非他暴力镇压，恐怕毛球也会在隐君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吴铭同样好奇地看来，瞧着老赵那捧着叶子迷醉地嗅着的样子，他感觉有点丢人。 李灿逐渐注意到，随着老赵变态的轻嗅，那叶子一点点变得枯黄。 五分钟后，绿意盎然的叶子彻底变成了干巴巴的黄色。 老赵如同做完大宝剑一般气势昂然。 被困在火球中的老鬼赵守才悲伤地看着这一幕，他感觉自己的鬼生已经到达了最低谷，简直生无可恋。 “叛徒！强盗！变态！”老鬼心里咒骂着。 他恨不得将自己这个曾曾曾孙子挫骨扬灰。 李灿已经打完了电话。 “咱们要走吗？”吴铭眼巴巴地催促道。 “等会儿。”李灿瞅了眼吴铭的表情，笑道，“担心东西被收缴了？” 吴铭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些本来就该是咱们的东西啊，”李灿指了指火球中的赵守才和吃了蠢药一般兴致盎然的老赵，说道，“于情于理都是，现在咱们大度地把大多数东西贡献出来，国家应该给咱们发证书呢。” 吴铭想了想，惊喜道：“也是哦，要么咱俩再分一箱子黄金？” “想啥呢？”李灿没好气地瞪了眼他，“可别太贪心了。” “哦。”吴铭垂头丧气地靠在了汽车上。 半小时后，李灿听到了远处汽车的轰鸣声。 他起身眺望，已经可以瞧见汽车的影子。 三分钟后，两辆汽车冲进麦田中，最终在他前方十米之外停了下来。 汽车门开启，宋小雨从中跳了下来。 她穿了一套运动服，身后还跟着几个便装汉子。 李灿认出了其中两个人，另外几个他叫不上名字。 根据那几人身上的气息波动，他意识到那些人应该是国安中的普通人。 宋小雨下车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李灿。 李灿则是坐到了田埂上，无聊地把玩着一根麦穗。 之前通电话的时候，苏茜便说过她有事，因而她没有出现，李灿倒也不意外。 只是宋小雨的来临在李灿的意料之外，他可不怎么喜欢这个老是跟自己抬杠，还热衷于当电灯泡的女人。 瞧见李灿的动作，宋小雨有点郁闷地白了眼他，然后走向吴铭。 十分钟后，宋小雨基本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我还有点事，能不能先走？”吴铭问。 他一直惦记着那些“战利品”，等着落袋为安。 见到宋小雨表情犹疑，他说道：“老赵可以陪着你们，他知道的比我多。” 驼背老鬼点头哈腰地凑了上来：“对。” “这个也交给你们吧。”李灿指了指火球中的老鬼。 宋小雨等人此前已经知晓火球中老鬼的身份，对此自是没有异议。 可是…… “你走了我们拿什么装他啊？”宋小雨问。 他们此番来的匆忙，并未带装鬼的器具。 至于那火球…… 在场可没有火系异能者。 “哦，那这样吧。” 李灿伸手轻轻一点，火球外边覆盖上了一层寒冰。 双重保险，老鬼插翅难逃。 “外边的寒冰能持续五六个小时，足够你们带它回去了吧。”李灿说。 宋小雨轻轻哼了一声。 她觉得李灿的态度太敷衍了。 李灿才懒得理她，直接抱起毛球上了车。 第262章 收买 看到李灿只是抱着毛球，可可不太开心地“汪”了一声。 李灿连忙弯腰朝着它伸出手。 可可这才开心地跳了上来。 吴铭见状，亦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 “再见啊。”李灿朝着几个相熟的家伙挥了挥手。 那几人亦是笑着朝他挥手示意。 对于李灿这样一个高手，他们自然不会吝啬善意。 唯有宋小雨满脸的不开心，觉得李灿真是太讨厌了，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 “好了，干活了！”瞧见汽车离开，宋小雨朝着几人喊道。 …… 进入长安市之后，李灿便寻了处相对荒僻的小巷子下了车。 吴铭将那些黄金字画等物品从车子上搬了下来。 字画金器玉器之类的东西倒是好分，只是那些黄金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灿哥，这些黄金……”吴铭有点迟疑。 “你有渠道卖掉不？”李灿问。 “有。”吴铭说，“老赵的那些东西就是我卖掉的。” “正规渠道？” “当然，我毕竟是国家公务员呢。”吴铭语气略微骄傲。 “那你处理了，钱分我就行。”李灿道。 他现在不怎么缺钱，所以对于这种飞来横财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 “行。”吴铭点头，又问道，“剩下的东西怎么办？” “留着吧。”李灿说，“你想卖可以卖掉。” “那我也不卖了。”吴铭说。 那箱子黄金他估摸着有四五十公斤，折算成钱的话总共得有个一千多万，分到自己手里应该有六七百万，足够他买房买车买媳妇。 游乐场里的恐怖屋都可以停了呢。 “有了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啊。”吴铭苦恼地想着，“要么先去做个大宝剑？” “第一次会不会被笑话？” “怎么才能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呢？” 吴铭原地踌躇着。 “走了啊。”李灿朝着吴铭挥了挥手。 “哦，拜拜。”回过神来的吴铭摆手。 “注意点，车主马上苏醒。”李灿提醒道。 “噢。”吴铭忙抱起地上的箱子。 巷子灰暗，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吴铭甚至还希望能碰上不开眼的打劫的，这样自己也可以反敲诈一笔钱。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 直至二人走出巷子的时候，那汽车的主人眼中才逐渐出现光彩。 他就像是做了个噩梦一般身体一颤，茫然而惊恐地环视四周：“怎么回事，我刚刚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 走出巷子，李灿拦了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他抵达小区外。 时间才刚过十一点半。 路上行人少了很多，饭店大多已经关门，倒是那家新开的老米家泡馍店依旧在营业。 他走进店里吃了份牛肉泡馍，点了三十来块钱的烤串，又给毛球和可可要了一些吃的。 吃饱喝足后，他才拎着那堆“战利品”朝着家里走去。 小区内安静了不少，唯有狗吠声此起彼伏。 “这些狗真是讨厌啊，没事叫什么叫。”毛球吐槽道。 走在前边的可可回头觑了眼它，说道：“也不知道最近哪种动物天天叫的跟死了娘一样。” “那是在求偶，你懂什么！”毛球不屑道。 “也不怕求出病吗？” “呵呵，狗在这方面可比猫开放多了，”毛球瞅着可可，说道，“难道没有小公狗上你……” 它话刚说到一半，身体便陡然僵直，随后迈着步子走向花坛，抱着一棵树便开始运动…… “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家。”李灿喊道。 他担心继续这么搞下去，毛球会真的废掉。 可可“汪”了一声，松开对毛球的控制。 脱困后的毛球夹着两条后腿，愤怒地瞪着可可：“你耍赖！” “傻猫！”可可得意道。 毛球张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死狗，别落在你喵爷手里，否则一定让你好看！”毛球恶狠狠地想着。 它看了眼可可，又暗道：“哼，接下来我要理你就不叫毛球！” 一直到回到家里，两个小家伙都不理睬彼此。 倒是小松鼠豆豆看到三者的出现，显得很开心。 “李灿，你回来啦。” “可可姐姐……” “豆豆哥哥……” “豆豆真乖。”可可走上前去伸出爪子学着李灿摸自己的样子摸了摸豆豆的松鼠头。 毛球在沙发上翻翻找找，弄出来一颗核桃，送到豆豆面前：“来，这个送你。” “谢谢毛球哥哥。”豆豆开心地咬碎核桃皮，一点点吃了起来。 毛球得意地瞅了眼可可。 可可皱眉，随即拿出手机，点开狗东app，搜索零食，并将其送到豆豆面前：“来，豆豆你想吃哪个，我给你买。” “真哒？”小松鼠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我现在有钱呢。”可可语气平静。 “我要这个，这个……会不会太多了？”豆豆有点不好意思。 “这才几个钱，我微信里可有三千块呢。”可可语气骄傲。 “可可姐姐真好。”豆豆使劲拍着马屁。 毛球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有点愤怒地看向李灿：“李灿，你偏心！” “嗯？”刚刚脱掉外套的李灿疑惑地看向毛球。 “你为什么偷偷给它钱？”毛球伸出一只爪子指向可可。 “没啊。”李灿说。 毛球和可可的工资都打在他的卡上，为了避免两个小家伙乱花钱，除却每月给二者两百块的零花钱外，他要求二者想要花钱必须得向自己打申请，如若他觉得合理才会批准。 可可听到毛球在告状，表情愈加得意。 李灿不由想起了二者当初骗宠物帮的动物偷钱的经历。 他皱眉看向可可：“你的钱怎么来的？” “国安局给的奖金啊，”可可说，“每收留一个流浪动物，就给我一百块钱的奖金，直接打到我的微信上。” 它戒备地看着李灿：“这些钱是用来给流浪动物买东西的！” 那你还用来收买豆豆？ 李灿没有拆穿对方。 “行吧。”他点了点头。 “多劳多得，你也可以跟可可学学。”李灿看向毛球。 这家伙太懒了，如果能找点正事干也好。 听到李灿的话语之后，毛球“喵”了一声，跳到沙发上抱起自己的手机。 跟那只蠢狗一样？ 是游戏不好玩还是小母猫不够风骚了？ 哼，本喵才没那么闲呢！ 第263章 传奇热帖（+2） 李灿猜到了毛球的想法。 他有心教育对方做一只有追求的超能猫，却又觉得未必有用。 他从前已经说过好几次，还拿可可做对比，可惜毛球已经没皮没脸。 这只喵已经废了。 至于小松鼠豆豆…… 同样是宅的无可救药。 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坐到沙发上。 “来，毛球，我带你上分。”李灿。 “好吧。”毛球不太情愿。 半小时后。 毛球被李灿踢到了地上，气得喵喵叫：“你菜还不让人说了？” 于是它被困在火焰笼子里。 趴在狗窝里，戴着耳机追剧的可可咧开狗嘴大笑，更是气得毛球胡子不停抖动。 一点多钟，可可最先睡着。 小松鼠豆豆将小爪子伸进插座里，幸福地被电流萦绕。 被李灿从火焰笼子里放出来的毛球依旧玩着游戏。 李灿拿起手机回到卧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掉那个黑纹果子的缘故，他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不睡觉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下载了个“斗斗堂“玩了两个来小时的李灿暗想。 他放下手机，躺在床上。 出乎意料的是，躺好后仅仅过了十来秒钟，他便轻松地沉入睡眠。 一夜无梦。 早晨六点半他准时醒来。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白色天花板，李灿表情有点无奈。 他本以为这次睡着会如从前那般梦到那黄泉水的来源，可惜根本一无所梦。 “大概只有被小树吸收了的活物才会被我梦到。”李灿暗忖。 他发了会呆，然后反身做了三百个俯卧撑，这才爬起床。 客厅中。 可可依旧在呼呼大睡，狗嘴里有溢出的口水，看着有点恶心。 毛球毫无形象地四肢展开，闭着眼睛，豆芽儿一般的小丁丁羞耻地外漏着。 豆豆趴在地上，抱着手机。 李灿扫了一眼，便走进洗手间。 畅快淋漓地将体内的排泄物清理掉，他起身洗漱。 一切收拾好之后，还不到七点钟。 他换上一身新衣服，独自下楼。 小区内晨练的老人已经出门了，广场处的《小苹果》声音放得老大，不时地有大妈大爷放下菜袋子加入进去。 有人练太极，有人玩陀螺，还有人拿着鞭子抽得噼啪响。 和几个相熟的叔叔伯伯大爷打了声招呼，李灿走出小区。 路边的餐馆大都开始营业，推着车子的小贩也铺开了桌椅。 李灿买了个鸡蛋灌饼，又吃了一份豆腐脑。 临走时，他帮尤沫带了份多加辣椒的豆腐脑和一个菜盒子。 此前每次都帮这个女人带包子豆浆，他差点以为对方就喜欢那东西。 上次看对方吃胡辣汤那般开心，想来她的口味应该和自己一致。 尤沫果然喜欢这套组合。 直至快要将豆腐脑吃完的时候，她才问道：“你这次不是给别人带的吧？” “都吃完了才问？”李灿没好气道。 “嘿嘿。” 嘿嘿尼玛啊。 李灿翻了个白眼，继续将注意力投入到手机中。 他正在浏览“传奇”。 在论坛上，出现了一个热帖，标题为“黄金古城，神明降世”。 帖子内容很长，其中有很多配图，以及文字说明。 根据帖子内容，事情发生在南美一个小国境内。 一座神秘的黄金古城降临在亚马逊雨林中，引来当地政府的注意。 随着军方介入，其中出现了神秘生物。 它们形态各异，但是尽皆掌握着强横的武力，竟是在军方的火力压制下而未能露出败相。 这些生物中，有几种相对特别的，其一是背生白色双翼能够操控雷电如同传说中天使的生物，其二是身高近五米的黄金巨人。 发帖者为当地军方的代表，邀请论坛中的异能者以个人身份加入到讨伐黄金古城的行动中，并承诺了丰厚的报酬。 这个帖子得到了官方的认证，证明此事为真。 帖子发出才不过一个小时，回帖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多。 李灿心思稍稍火热，却很快打消了心头的蠢蠢欲动。 他可不觉得异能者的实力真的能比得上军方的枪炮。 纵然是现如今的他，估计面对导弹的时候也只有跪的份。 他自信实力超出自己的绝对不多，那么南美军方如此大张旗鼓地发这个帖子的目的何在？ “也许只是为了将水搅浑，避免沦为北边大国的棋子吧。”李灿心想。 他觉得对方所邀请的应该各国政府，而不是所说的“个人”。 只是这样的事情在最近的论坛中也的确称得上一件轰动的大事。 其他地方也许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只是被当地政府捂得很严，以至于并未向外泄露太多。 而南美这个政府…… 确实很悲哀啊。 李灿退出“传奇”，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随后掏出耳机，开始看电影。 一上午的时间悠然逝去。 下午的时候，李灿接到了苏茜的电话。 “你在花店里？” “对啊。” “出去说吧。” 走出花店，李灿方才得知苏茜说的正是“传奇”中的那件事。 “当地政府已经私下里向我们求援了，”她说，“你有没兴趣去逛逛？” “没，”李灿摇头，随后有点担心道，“你要去？” “不是啊，”苏茜笑着，“咱们这边的试验下个月八号就准备执行了，我可走不开。” 李灿知晓，她所说的是闵月父母主持的那场关于“虫洞”的试验。 他对此始终抱有期待。 可是苏茜却莫名其妙地问那些话…… “那你还问。”他有点无语。 “只是因为那边的事，很多原本准备过来的人都被调走了，所以提醒你一下到时候可别掉链子啊。”苏茜笑说，“高手已经不多啦。” “放心吧。” “晚上有空吗？” “你要请我吃饭？” “嗯，我请客你掏钱。” “没问题啊。” …… 十分钟后，李灿挂上电话，回到花店中继续看电影。 尤沫坐在沙发上刷着抖阴，有客人进门的时候才会起来招待。 六点钟，李灿将尤沫赶走。 看着店中的花草，他觉得可以继续改造一番。 拉上卷帘门，他站在花店中央，周身冰火能量溢出…… 第264章 传闻 对于用冰火能量改造花草，李灿已经很娴熟了。 他也试过其他几种异能，只可惜“软泥怪”与“制造幻境”能力根本无法作用于花草之上，风系异能亦是无法给花草带来显著的变化。 唯有冰火之力效果显著。 随着他的操控，点点红白之色在花店中蔓延，令得整个花店之中笼罩着一层奇异的光辉。 这些都代表着火与冰的能量，只是混在一起并未让花店气温陡升或骤降，反而显现出一种特别的和谐，使得店内清爽自然，那些花草的芬芳都浓郁了几分。 李灿知晓，这些是“生”的力量。 他此前和苏茜探讨过，任何一种异能，达到一定的强度，都能催生出“生”的力量。 所谓“生”，最大特点便是生生不息，可以令拥有者达到如传说中的神仙那般餐霞饮露的地步。 而自身的冰火异能之所以对花草的改造如此明显，应该便是其中“生”的能量的缘故。 如此想来，早先那种温暖的花草，极可能是受到小树影响的缘故，或许跟他自身的关系并不大。 十五分钟后。 李灿停了下来。 他抓起茶几上的可乐，稍稍停顿了一秒钟，待到易拉罐wài méng上一层白雾的时候，方才仰头喝了一大口。 再度环视整个花店，他能清晰看到店中的花草和从前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那朵被尤沫单独拿出来插在酸奶瓶中，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生机的红玫瑰仿佛焕发了第二春，娇艳欲滴，搔首弄姿，好不fēng sāo。 角落里那只尖部略微枯黄弯曲的白百合，像是去棒子国做了整容手术一般，生机勃勃，媚意盎然。 就连那摆在花架上的绿萝也变得娇嫩欲滴，嫩的仿佛一下子就能掐出水来。 干巴巴的满天星亦是如同新婚的小媳妇，变得花枝招展。 整个花店内都焕然一新。 李灿将手动冰镇的可乐喝光。 他将可乐罐子扔进垃圾桶里，正打算再看会儿电影，却听见外边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苏茜已经盈盈立在门外。 她穿着一件米黄色长裙，长发束在脑后，显得清纯而活泼。 李灿上下看了眼，笑道：“今天你看着更年轻了。” “我平时很老？”苏茜皱眉。 李灿：“……” 女人的脑回路怎么总是这么奇怪？ 他笑说：“你今年十六还是十八啊？” 苏茜白了眼李灿，随后看向花店，深深吸了口气，令得鼻腔中充斥着花草的芬芳：“好香啊。” “这些花怎么这么香？”她问。 “你喜欢哪个，”李灿指着店内的花草，说道，“随便拿，我送你。” “你还真大方呢。” 苏茜捏住一支粉粉的玫瑰，仔细观察了下，说道：“这是你改造过的？” “嗯。”李灿点头。 伸手掐掉花枝，苏茜将那朵粉玫瑰放在头上，笑道：“好看不？” 好傻啊！ 李灿当然不会将内心想法说出来，而是认真点头道：“人比花美。” 苏茜嘴角翘了翘，随后拿下花，说道：“感觉好傻。” “走吧，”她转身道，“出去吃饭。” “去哪儿？”李灿关上门。 “你有推荐的地方吗？”苏茜问。 李灿想了想，自己常去的不是附近的面馆就小区外的泡馍店或者肉丸胡辣汤店，似乎并不那么适合带妹子去。 “没。”他说。 “那就随便走走吧，”苏茜笑说，“看到哪个合适就去。” 李灿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 话题自然地转移到了南美那个黄金古城中。 “像是黄金古城一样的地方多吗？”李灿问。 “还好吧，”苏茜道，“像是咱们国内，最近二十年内出现过五次。” “都有那种黄金巨人之类的生物？”李灿有点意外。 他此前可闻所未闻。 “嗯。”苏茜说，“虽然不是同样的东西，但是都掌握着很强的单体武力，或者一些不同于地球上的规则。” “后来呢？”李灿问。 “国安总部有个‘异类生物博物馆’，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苏茜说，“还有一些活的实验体。” 这些东西能否催熟果子？ 李灿心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按捺住心头的蠢蠢欲动，问道：“后来呢，那些世界怎样了？” “每次位面裂缝都不会持续太久，”苏茜说，“所以闵教授的研究才会得到国家的鼎力支持，哦，闵教授就是闵月的父亲。” “这样么？”李灿有点遗憾。 “不过也不算坏事吧，虽然现在出现的异位面生物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可是难保每次都会这样，像是去年北欧就出现了一些很棘手的家伙。”苏茜道。 “什么？”李灿被勾起了好奇。 “巨人，”苏茜道，“力大无穷，导弹都无法做到一击必杀，幸亏数量不多，否则毁掉的可就不单单是一个北欧小城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绝对，有的位面裂缝出现后会逐渐和地球融合，虽然极少，但也存在。”苏茜又道。 “还能这样？”李灿眼前微亮。 这听起来挺有趣呢。 “你听说过美国的51区吧？”苏茜问。 传说中的美国外星人基地，李灿自然听说过。 “那里出现过一个位面裂缝，后来和地球完美融合了，里边现在还有很多异域生物，美国人可是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苏茜继续说：“不过大多数融合可没那么理想，大都是变成了绝地，就像百慕大三角洲，那里已经融合了数百年，现在仍旧很不稳定，哪怕没有进入中央地带，也可能被那融合后的暴动能量卷入进去。” 李灿皱了皱眉。 “就目前而言，完美融合的只有51区，融合后形成死地的地方可就多了。” 苏茜解释道：“所以能打通位面裂缝的稳固通道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可以一点点开发那些世界。” 李灿理解了她的意思。 两人走到了一家串串店外。 “吃点串串吧。”苏茜说。 “好。”李灿点头。 这是一家新开的店，菜肉自选。 李灿抱着盘子，苏茜站在旁边。 “这个午餐肉来一盘。”苏茜说，“牛肉选十串吧，你吃鱼不？” “都行。”李灿一边说着一边按照苏茜的吩咐将肉串和鱼都拿好。 二十分钟后，二人面前的小锅中冒出了滚滚热气。 第265章 零花钱 吃过饭才不过七点多。 两人走走逛逛，路过一家商场时，李灿陪着苏茜转了一圈。 商场内有一家电影院。 就在李灿站在电影院前跟苏茜商量着看什么电影的时候，却接到了吴铭的电话。 “灿哥，黄金卖出去了，总共一千三百六十三万，你给我个银行卡号，我把钱转给你。”吴铭的声音略微发颤。 尽管此前他就有了准备，且黄金已经卖出去半个多小时，可是看到卡上那一串余额，他仍是激动得难以自已。 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想当初父母刚刚去世，独自辛苦经营恐怖屋的时候，他连游乐场里十二块钱的盒饭都舍不得买，每天馒头榨菜，一周才能泡一碗三鲜伊面，榨菜都只敢去镇上买大块的回来自己切，每月最奢侈的享受是两包大豫竹加一袋好正点的辣条。 现如今陡然得到如此巨款，吴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他的人生似乎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老黄说他对全国各地的娱乐场所都比较熟，等下打电话问他……”吴铭美美地想着。 至于电话另一头的李灿，此刻的表情很淡定。 一千万终究抵不过小树上的果子来的神奇，因而他的心头只是略微激动了下，很快便平复下来。 “等下我发你微信。”他说。 吴铭激动地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他似乎是开心极了，竟然口不择言地邀请李灿一块去做大宝剑。 “我请客，灿哥。”吴铭大方说，“咱们去最高档的地儿，找最靓的妹子。” 李灿咳嗽起来。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吴铭嘿嘿笑道，“我听老黄说过，身体不舒服更要做个大宝剑，半小时下来包管你神清气爽乐不思蜀……” 吴铭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冷冽的女声:“老黄是谁？” “黄海啊……”吴铭刚说出口，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部里后天要来检查，你把档案整理一下，明早九点前能做完吧？”苏茜的声音淡淡的。 “我一定完成！”吴铭感觉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少跟黄海那种人走近！”苏茜说完后便挂上电话。 她将其递给李灿，抬头瞅了眼对方，问道:“没有不高兴吧？” “为什么不高兴？”李灿学着毛球的样子一脸懵懂地望着她。 “人家要请你做大宝剑呢。”苏茜微笑着。 李灿脑海里蹦出“笑里藏刀”四个字。 “我是那种人吗？”他一脸正气道。 “男人不都这样吗？” 李灿撇嘴。 苏茜幽幽道：“不是说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家花在哪儿？”李灿认真地看着她。 “咳咳，看什么电影？”苏茜转头问。 “随便啊。”李灿有点意兴阑珊。 苏茜选了一部爱情片。 剧情倒也不是特别乏味，李灿却看得昏昏欲睡。 苏茜开始还强撑着精神，过了一小会儿便靠在李灿肩头睡着了。 她可不像李灿这般悠闲。 今天中午她才从首都飞回来，又开了一下午的会。 会议刚结束便跑来找李灿…… 她其实已经很累了。 听着耳畔那均匀的呼吸声，李灿尽量让身体坐直，让对方的睡姿能稍稍舒服一点。 直至电影结束，苏茜方才醒来。 看着三三两两散场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李灿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我给你按摩下放松一下。” “嗯。”苏茜将身体朝着李灿靠拢，心生期待。 对于李灿的按摩技艺，她体验过好几次。 想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她的心情既期待又有点担忧。 等下要忍不住可就太丢人啦。 伴随着李灿的按摩，苏茜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她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三分钟后，大汗淋漓脸蛋红红的苏茜跟在李灿身后，在保洁阿姨暧昧的注视下，起身离开座位。 二人走出商场，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钟。 “你早先回家休息吧。”李灿说。 “好吧。”苏茜顺从地点了点头。 将她送上出租车，李灿这才朝着家中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再次接到了吴铭的电话，对方催促着他将银行卡号发过去。 等到他到了家中的时候，同时收到了银行短信提醒。 他的银行卡中的余额达到了接近七百万。 纵然对于钱财没有那么看重，真正瞧见银行卡中的这一串数字的时候，李灿也难免开心了好一会儿。 “李灿，你笑什么呢这么yd？”正在玩手机的毛球忍不住问。 可可同样好奇地看来。 豆豆挥舞着小爪子玩着连连看，倒是没有注意到这边。 “发了笔小财。”心情颇好的李灿并未跟毛球计较。 “昨天的黄金卖出去了？”可可从狗窝里爬了起来。 李灿点头，随即笑道：“分了六百来万。” “这么多钱啊，”毛球一下子人立而起，激动道，“见者有份，你给我买全套的英雄和皮肤吧。” 李灿侧头瞅了眼它：“想得挺美啊。” “李灿你可不能这么抠门。” 毛球跑过来抱住李灿的小腿，撒娇道：“灿大爷，你给人家买了人家什么都依你嘛。” 李灿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一脚将毛球踢飞。 看到毛球委屈巴巴地看来，他皱眉道：“一千块零花钱，要不要？” “要！”毛球瞬间眉开眼笑。 “还有我。”可可冲着李灿使劲摇着尾巴。 豆豆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疑惑地看来。 它一直沉浸在游戏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零花钱”什么的。 “你俩也是，一人一千块。”李灿大手一挥，“随便花。” 豆豆的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在三个小家伙的催促下，李灿用微信将钱给它们转了过去。 毛球立即打开农药挑选皮肤。 豆豆退掉游戏熟练地登入狗东，又进入天喵。 唯有可可相对淡定。 搞定这一切后，李灿才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开始游戏。 有了这六百来万的入账，李灿的日子更加悠闲。 他每日在家中与花店两点一线，偶尔和苏茜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到小公园里放风筝，时间的流动似乎都快了起来。 第266章 玩笑 时间流逝。 短短七日之后，黄金古城便消失了。 无论是力大无穷的黄金巨人，还是掌控闪电的白翅鸟人，显然不是各种型号的导弹的对手。 根据李灿从苏茜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黄金古城的消失似乎与其原住民有关。 这意味着异位面的生物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操控那些连接着地球的通道。 对此李灿倒不意外，当初寒潭中的巨树显然能做到这一点。 不仅是那些异位面的生物，地球上的某些强大异能者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 所谓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便是由此而来。 只是它们的存在有很多偶然因素夹杂其中，且并非一人操控，现如今更是已经大都化为历史。 …… 星星点灯ktv。 “谁点的《起风了》？”包厢内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正在玩骰子的苏茜下意识地看了眼李灿。 她知道李灿最近喜欢听这首歌。 只是她当然不会说出来，毕竟她的耳朵可不是垃圾桶，才不想接受那种可怕的噪音。 李灿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剥着手里的瓜子。 “我来唱。”宋小雨抢过话筒。 原唱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化着淡妆的姑娘，背着手在河边边走边唱，自由洒脱，让人感觉很舒服。 宋小雨的声音让李灿想到了扎着双马尾在草地里迎风奔跑没有熊熊的小萝莉，活泼而可爱。 李灿抬头瞅了眼对方那平平无奇的身材，暗忖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闵月拿着手机，笑嘻嘻地在包厢内中开启了直播。 尤沫拿着一根香蕉，歪着脑袋，边吃香蕉边对着直播镜头吹牛。 她还不忘宣传自己那已经有一万多粉丝的抖阴账号。 “四点。”苏茜拿开手，看到骰子上的点数，开心道，“你输了。” 李灿淡定地伸手。 啪！ 苏茜打了下他的掌心。 从苏茜手中接过骰子，李灿轻轻摇晃了几下，趁着对方不注意默默用精神力感受。 “才三点……”他继续摇晃，直至骰子停留在六点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 “该你了！” 十秒钟后，苏茜不情愿地伸出手。 李灿得意笑着，一巴掌拍下。 二人玩着幼稚的游戏，却尽皆乐在其中。 闵月、宋小雨和尤沫交替唱歌，而闵月直播间的观众早已突破十万。 小桌上的空啤酒瓶越来越多。 从ktv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钟。 尤沫再次喝多了，眯着眼睛傻笑着哼着歌，还不停地将手往搀扶着她的宋小雨胸口抓去。 可惜她每次都抓空。 这让宋小雨羞怒不已。 闵月脸蛋红红的，很没眼色地凑到李灿旁边，伸手拍着对方的胳膊，说道：“明天就拜托你了，多注意下我爸妈。” 苏茜本来有点不满意，听到这番话语后，神色也变得释然起来。 今日几人吃吃喝喝一块唱歌，本就是闵月组织的。 她喝的酒最多，只是因为体质终究比普通人强不少，因而没有多少醉意。 可是苏茜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明日那场被命名为“虫洞计划”的试验开启时，闵月的父母作为直接负责人会亲临现场。 闵月显然是在担心。 她此番跑出来，一则有放松心情的缘故，二则也是想趁机私下里拜托苏茜以及“高手”李灿照看下父母。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苏茜说。 李灿亦是点头道：“没事的。” 闵月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两人所说不假。 关于试验场地，本来就有十二个候选地，而后来之所以定在这里，就是因为此地的各项特征最为稳定，各种条件都极为契合这场试验。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到父母只是普通人，闵月心头仍旧难免担忧。 几人在街边等了一会儿，尤勇打车前来。 瞧见挂在宋小雨身上的姐姐时，尤勇的表情有点无奈。 “老姐，你咋又喝多了？”他郁闷道。 “我才没喝醉！”尤沫瞪了眼弟弟，“谁让你来的，今晚我要和小雨睡。” 宋小雨拍掉对方的手，将她推到尤勇身边，没好气道：“谁跟你这个女流氓睡。” “不要嘛！”尤沫踉跄着差点摔倒，好歹被弟弟搀扶住。 “拜拜。”宋小雨开心地挥了挥手，转身便拽住了苏茜的胳膊。 “茜姐，咱俩也回家吧。” 她和苏茜住在对面，经常去对方家里蹭床。 苏茜笑看了眼李灿，说道：“早点回吧，明天还有正事，今天就不跟你散步了。” 李灿瞟了眼洋洋得意的宋小雨，轻轻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们，”闵月扬起手中的车钥匙，说道，“我开车。” 这么正大光明的酒驾吗？ 宋小雨摇头道：“我叫了代驾。” 说着她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我们先走啦！” 她和苏茜并肩离开。 走出十来米后，苏茜回头朝着李灿挥了挥手。 李灿点头示意。 “我送你。”闵月道，“放心吧，那点酒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好吧。” 依照闵月的体质，喝掉那六七瓶啤酒，真跟普通人喝了一杯果啤没什么区别。 闵月换了新车。 从前的甲壳虫被她处理掉了，如今的座驾是一辆玛莎拉蒂总裁。 李灿坐在副驾上，拿出手机刷着qq看点。 闵月数次欲言又止。 直至将李灿送到小区外的时候，她方才说道：“喂，我刚刚没跟你开玩笑啊。” “啊？”李灿疑惑地看着她。 这一路上十来分钟，两人似乎除了感慨ktv的酒太贵了今天吃的自助餐老板要哭了以外，并没有再说什么啊。 难道自己漏掉了什么特别的信息？ 好像刚刚自己刷到狗东995制度的时候，她的确说了什么自己没注意到。 莫非她害羞地小声给自己表白了？ 尽管自己确实优秀，可是平时没看出来闵月也对自己有好感啊。 李灿有点纠结，斟酌着语气，想着怎么拒绝对方。 “其实你挺好的。”他试探着说。 闵月愣了下，木木地看着李灿：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看得李灿心头一紧：原来是真的，她刚刚真的给我表白了！ 第267章 抵达 李灿的心情有点沉重。 自从成为异能者之后，他的形象气质发生了些许改进。 原本的帅比已经进化成了超级帅比。 哪怕搬着躺椅在门口，他也时常能收到一些不经意间扔到躺椅旁边的纸条。 就连对面便利店的年轻老板娘，也常常来花店蹭水喝，还时不时地带点酸奶冰淇淋之类的东西，笑着打趣李灿身材这么好一定常常健身。 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连尤沫都看了出来，每次看到便利店老板时都露出同情的神色。 尽管李灿偶尔会沾沾自喜，可是多数时候都很苦恼。 他从来都是一个正直的男人，宁愿成为孤独地守着玫瑰花的小王子，也不想变成为一个人形炮机。 拒绝或者无视那些陌生女人倒没什么，可是闵月毕竟算得上自己的朋友。 女孩子都是敏感脆弱的。 自己直接拒绝她，会不会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面对闵月那有些惊愕的目光，李灿停顿了两秒钟，拿出手机，点开一首歌，播放了起来。 闵月皱眉，从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中听出这是yoga的歌。 歌词…… “……你要我听这一首歌用这首歌离开我 她唱的太美了歌词却很伤人 你为什么不直接提分手……” 一曲歌结束，李灿将手机塞进口袋，深沉地看着闵月。 “什么意思？”闵月有点不解。 这…… 故意装不懂么？ 李灿心情愈加沉重。 他组织了下语言，委婉道：“咱俩不合适。” “你会找到更合适你的男人的。”他小声补充了句。 闵月瞪大了眼睛，脸色青红交加：这尼玛有病吧，好端端的给老娘发什么好人卡？ 你那只狗眼看见老娘觉得咱俩合适了？ 闵月感觉胸口涨疼得厉害。 她可不是产妇，那么这只能是气的。 念及此处，她更生气了，{·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道：“李！灿！你！有！病！吧！” 李灿有点尴尬，觉得自己的拒绝可能伤到了对方敏感的自尊心，他违心道：“我这人其实一点也不好，自由散漫毫无追求，有时候抠门又小气，有时候脑子一冲又穷大方，沉迷游戏，欺软怕硬，虐猫，大男子主义……” “所以你肯定能找个比我更好的。”他总结道。 闵月被气笑了：“你知道自己这么没用，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我会喜欢你？” “啊，”李灿呆了下，“你刚刚不是跟我表白了吗？” “我？！”闵月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口不择言道，“你是不是撸多产生幻觉了？” 李灿老脸发红：“那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什么意思？” “你说‘刚刚没跟我开玩笑’。”李灿道。 “我说明天让你帮忙照看我爸妈的事！”闵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啊，哈哈，这样啊，我听错了。”李灿挠了挠头，连忙打开车门。 “先走了啊，拜拜。”他挥了挥手。 闵月朝着他比了一个中指。 李灿浑不在意地快速走开。 他尴尬的要命，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应该生气：这女人太瞎了！ 老子这么帅气又拥有超能力，身价已经千万，她竟然没看上我！ 目送李灿离开，闵月失笑地摇了摇头：好蠢啊，自我感觉良好的逗比！ …… 次日一大早，李灿便接到了苏茜打来的电话。 她已经到了小区外。 李灿此前已经将今日的计划说给了毛球可可和豆豆。 三个小家伙都嚷嚷着要跟他一块。 毛球向来喜欢凑热闹，可可自是不想错过，宅属性爆表的豆豆则是一直眷恋着“老家”。 背着小树，带着三个小家伙到了小区外，李灿便看见了正在早餐摊前买煎饼果子的苏茜。 看到李灿出现，她笑着将提前买好的鸡蛋灌饼递了过去。 李灿啃了一大口，香味扑鼻。 他五口便将其干掉。 又去买了一些水煎包，他分了点给三个小家伙。 在路边吃完煎饼果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抽纸擦拭了一番，苏茜方才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李灿坐到副驾驶座上，将三个小家伙扔到了后座。 “你得练练车技，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开车吧？”苏茜抱怨道。 “也许哪天能飞了用不着车呢。”李灿说。 车子太难操控了。 与其不切实际地想着开车，还不如老老实实琢摸着如何搞到能飞行的异能。 苏茜无语地瞅了眼李灿，打火踩油门上路。 一路上，除却闲聊之外，苏茜多数都在向李灿讲述着关于这场“虫洞计划”试验的事情。 为了这场试验，政府方面投入颇多。 仅仅为了搬迁周围的住户就已经耗费了百亿资金。 方圆百公里都被列为军事管制区。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军方运来了很多尖端的武器，火力覆盖每一个区域。 “即便‘传奇’的创始人来了，肯定也跑不掉。”苏茜说。 李灿听说过“传奇”创始人，知晓对方对方拥有极其强横的个体武力，有传闻那个家伙曾进入了一个强者如林的异域世界，在里边呆了整整十年又安然无恙归来。 见苏茜这般说，他原本的些许担忧也尽数被打消。 “对了，你带着包干什么？”苏茜问。 李灿看了眼被他放在脚边的双肩包。 “一些零食什么的，给它们带的。”他漫不经心道。 苏茜“哦”了一声，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半小时后，公路前方出现了一道路障。 一辆印着“特警”的汽车停在路障旁。 “前边被封了，退回去吧。”一辆折返回来的奥迪司机冲着苏茜喊。 苏茜并未理会对方，而是加大了油门。 路障被撤开，车子顺利地行驶了进去。 李灿瞧见了旁侧拎着冲锋qiāng的武警，他冲着对方挥了挥手。 前方的公路空旷了不少，但是每隔百余米李灿都能看到持qiāng的武警。 到了后来干脆变成了穿着军装的士兵。 天空之上有无人机的嗡嗡声此起彼伏。 一些军用卡车停在路边，李灿瞧见了丛林深处那巨大的炮筒。 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些许紧张的味道。 二十分钟后，他抵达了那处小山处。 山顶已经平了，远远地李灿便瞧见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那里。6 第268章 以大欺小 小松鼠豆豆已经爬到了李灿肩头。 它将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眺望着远方。 在它那小小的视野中，原本郁郁葱葱的小山顶部被削平了一大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构筑物。 从远处看去，那立在山顶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巨型眼珠子。 李灿粗略估摸了下，眼珠子的直径至少也有百余米。 它有一个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环形外框，中间交错着很多线状物，远看如同一个几天几夜没睡觉眼睛里布满血丝的死肥宅的眼球。 “它是什么东西？”豆豆问。 毛球和可可也都是趴在后座上，好奇地看去。 李灿偏头看向苏茜，将豆豆的疑问重复了一遍。 “它被命名为虫洞之眼。”苏茜笑道，“作用么，你应该能猜到吧？” “依靠它来打开虫洞？”李灿问。 “是啊。” 李灿想象了下，却发现根本想不出那是什么原理。 五分钟后，汽车停了下来。 李灿先一步下车，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些迷彩集装箱。 一排排集装箱构成“品”字形的军营，中间还有很多军车之类的东西。 在李灿看去的时候，很多往来的士兵同样好奇地看着他。 豆豆站在李灿的肩头，不时地望向远处的“眼珠子”，松鼠脸上满满的难过。 它以前还抱有幻想，希望某一天能回来，去沐浴电光成长，“眼珠子”的出现彻底击碎了它泡沫般的期待。 “走吧。”苏茜朝着李灿招了招手。 李灿跟上前去。 毛球和可可跟在他身后。 不多久，两人便走到了军营中央。 远远地，李灿便听到一道放荡的大笑声。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会所里的姑娘们有多么……” 苏茜皱了皱眉，旋即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是真的风骚啊，改天我带你们去玩……”集装箱内的声音并未止住。 苏茜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轻轻哼了一声，李灿明显察觉到一股炙热的能量一闪而逝。 集装箱内突然传来数道尖叫。 很快，一行三人便从中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三人身上都带着火，滚了好几圈才将火扑灭。 李灿暗暗惊奇，心道抽空得向苏茜讨教一下，如何将控火的范围覆盖的这么远。 那三人从地上爬起来后，便看到了面前的苏茜以及李灿。 “啊，局长！”壮汉徐旭表情有点局促。 另一个陌生的黑脸男子讪笑着朝着苏茜点了点头，好奇地瞟了眼李灿。 穿着一件敞开的衬衫露出背心的黄海嘿嘿笑道：“哟，苏局长来啦，好久不见！” 说着他便要走上前来。 李灿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这货此前在“传奇”上骗过他的钱，还将他引到那寒潭中。 若非他实力不凡，恐怕还真跟那帮倒霉蛋一样被瓮中捉鳖了。 如今恰巧是一个报复他的好机会。 “可可。”李灿朝着小母狗眨了眨眼。 可可会意，“汪呜”叫了一声。 刚刚跨出一步的黄海步子猛地一顿，随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哐当”一声脑袋将地面砸出一个小坑。 这货脑袋挺硬啊。 李灿暗想。 其余几人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稍远处，那些士兵们忍不住小声探讨起来。 “果然异能者都不正常。”有人说。 “听说过恶魔契约吗，其实是一个道理，获得异能就得失去一样东西，我上次不小心听见他们说的。” “这个家伙失去的是脑子吗？” …… 李灿耳力惊人，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啼笑皆非。 就在他想要提醒可可，让黄海做点高难度的动作时，忽然感觉一股隐晦的波动朝着这边袭来。 波动源自于黄海，目标分明是可可。 李灿明显瞧见可可的狗脸变得凝重。 毛球…… 他想了想，打消了让毛球上的念头。 这家伙只有个变大变小的能力，偷鸡摸狗欺负小母猫倒还可以，打架还是算了。 “豆豆，电他！”李灿朝着小松鼠小声说。 豆豆的尾巴当即翘了起来。 一束蓝色电芒在它的尾巴处凝聚…… “差不多就行了。” 眼见那电流朝着小松鼠的两个耳朵上汇聚，李灿连忙说。 这家伙真的搞出个大电球把黄海弄死可就不好玩了。 豆豆“吱”地叫了一声，闪电从它尾巴处掠出，“咔嚓”一声落在黄海身上。 那已经快要接触到可可的能量波动刹那消失，趴在地上的黄海身体一颤，兔子一般跳了起来。 “原来是你！”黄海生气地指着李灿，“亏我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指使你的宠物偷袭我！” 掏心掏肺骗老子？ 李灿当然不会将糗事说出来。 他一本正经道：“你在说什么？” “刚刚明明是你心脏病发作摔倒了，豆豆好心电击把你救醒，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你！”黄海指着李灿，手指都有些发颤。 他是真的生气了。 其余几人却看的有趣，同时有点疑惑，不清楚李灿为何一上来就如此针对黄海。 苏茜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偷笑。 她觉得李灿这么做，一定是因为自己。 毕竟自己不止一次表露出对黄海的讨厌，刚刚这家伙还明知道自己来了故意说恶心的话。 她心里有点小甜蜜。 “你们都看到了，这可是他主动惹我的，”黄海环视一圈，在苏茜身上多停留了半秒钟，随后恶狠狠地看向李灿，“接下来可别说我以大欺小了。” 李灿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黄海深吸口气，然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枪，指着李灿：“小子，快给我道歉！” 李灿：？？？ 尼玛所谓的以大欺小就是用枪？ 图样图森破！ 他一动不动。 黄海心头暗暗得意。 二人相距不过七八米，一枪下去肯定能将对方爆头。 纵然枪里实际没有子弹，可是唬人足够了。 不过这小子也够阴险的，以前跟他一块儿坐火车坐飞机自己竟然没发现他的身份…… 可是这莫名其妙针对自己是什么鬼？ 原本听吴铭说过李灿的强大，他还想着这次见面好好拉拢对方一番…… 念及此处，黄海感觉更加委屈更加生气了。 不对，怎么突然间这么热？ 身体好像有点冷啊。 第269章 调试 黄海偏了偏头，注意到旁侧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那带着同情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你……”他转向李灿。 “再不放开你的手要没了。”李灿说。 黄海愣了下，果真感觉手指处传来一道灼热的刺痛。 他这才发现枪管红的可怕，且枪管最前方已经有些变形了。 他匆忙松手，令得那发烫的手枪跌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双腿有些僵硬。 低下头去，他看到双腿已然被一大坨寒冰覆盖。 “哈哈，兄弟你果然牛逼！”黄海忽然朝着李灿咧嘴一笑，伸出大拇指。 这又是想搞什么？ 李灿有点迟疑。 “兄弟你不厚道啊，咱俩好歹一块坐过火车打过飞机，你还一直在我面前装普通人，现在刚一见面又来这一套，也就我老黄跟你一样喜欢跟人开玩笑，要是别人搞不好都误会生气了……”黄海继续说。 开玩笑？ 李灿看向悄悄摸到黄海身后的毛球。 苏茜已经转过了头。 徐旭面带微笑。 黑脸汉子欲言又止。 于是在黄海喋喋不休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撕拉”一声，紧接着屁股后边一凉…… “啊，我的裤子！”他愤怒转身，双脚却被冻在寒冰中无法动弹。 毛球打开脖子上的猫牌，嘿嘿笑道：“我也喜欢开玩笑啊！” “你这个……”黄海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巴，随即惊疑不定地看着毛球。 “你咋会说人话？”他问。 “没见识了吧，喵大爷会的可多了。”毛球得意洋洋。 黑脸汉子忍不住提醒道：“黄哥，前些日子国安吸纳了两个特别成员，小宋培训回来说过的。” “哦。”黄海了然过来。 他看着毛球，说道：“小东西，有没兴趣跟你黄哥混？” “喵大爷才不跟露屁股的傻子玩。”毛球傲娇地走到李灿旁侧。 感受着屁股上的凉意，黄海老脸有点尴尬。 “兄弟。”他眼巴巴地瞅着李灿。 见到不少人都注意着这里，李灿觉得有点无趣，便松开了对黄海的控制。 他本以为报复下对方会很爽快，却发现除了一开始有点得意之外，后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以大欺小真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 “不好意思啊，刚刚跟你开个玩笑。”他说。 “没事，”黄海连连摆手，“我跟你一样……” 苏茜瞪起眼睛。 “咱俩可不一样。”李灿连忙撇清关系。 “嘿嘿，你的猫……”黄海盯着毛球。 “想挖墙脚？”李灿似笑非笑问。 “不，”黄海忙摇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借我用一段时间？” 用？ 怎么用？ 想到黄海那猥琐到令人发指的行为，李灿忽然有点同情毛球。 被这样的家伙盯上，恐怕也是一件糟心的事吧。 “会说话的猫呀，”黄海神色激动道，“只要稍微包装一下，在抖阴快兽上发点短视频什么的，在逗鱼狗牙上随随便便开个直播，就能成为超级网红，到时候还不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激动的过分了，便努力压制着情绪，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合作，到时候赚的钱咱们五五分成就好？” 见到李灿表情淡然，黄海皱了皱眉：“四六分也不是不可以。” “傻吧你，”毛球忍不住道，“凭自己本事能红为啥要靠你？” “你们不懂，这行水深着呢。”黄海说。 就在他打算给自己打一波广告，让面前的一人一猫明白自己的优势多么大的时候，却见李灿拿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什么？”黄海奇怪道。 “我的银行卡余额啊。”李灿淡淡说。 黄海瞪大眼睛看去。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 “你咋有这么多钱？”他不可思议道。 “我有七套房子一套商铺，每月租金能收一万多，开了个花店现在随随便便也能赚十来万，接点外快也都是百万起步的，”李灿语气中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骄傲，“所以我用得着让毛球抛头露面帮我赚钱吗？” 黄海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累死累活带着手下用不死异能碰瓷，每月也就能赚点大宝剑的钱，当然是因为最近选择的会所档次越来越高了，可是跟这个家伙相比…… 真特么是人比人得死啊。 毛球心里却有点小感动：李灿这个家伙也不知一无是处嘛。 苏茜最终出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 “其他人呢？”她问。 “去实验室了。”徐旭忙说。 “我们也去看看？”苏茜转头看向李灿。 “好。” 实验室在军营后方，同样是集装箱拼接出来的。 只是不同于军营的“简陋”，实验室看起来高大上了不少。 验明身份之后，一行人便进入实验室中。 其中的空间颇大，有很多在电脑前工作的人。 在实验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器，下方是一些复杂的按键构成的操作台。 李灿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操作台旁侧的闵月。 在她身侧，还有一个穿着衬衫长裤的女人。 那是闵月的母亲。 稍远一些的地方，向一群人讲述着什么的正是闵月的父亲。 此外还有其他几个“专家”模样的人。 李灿大概瞅了眼，便失去了兴趣。 苏茜几人则显得兴致勃勃。 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李灿想玩手机，却发现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他有点无奈，只得翘着二郎腿撸着小松鼠豆豆打量着忙碌的人群。 毛球和可可跑去浪了。 在人群中他瞧见不少熟人，都是国安局中的异能者。 另一旁的闵月注意到这边的李灿，快步走了过来。 “来了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刚刚都没注意到你呢。”闵月说。 “都在干什么啊？”李灿问。 “调试机器，没问题的话就准备开始试验了。”闵月的语气有些许紧张。 李灿对此抱有期待。 “你怎么还背着包？” “给小家伙们带的零食。”李灿说，“试验开始了要去外边吗？” “虽然我希望你在这里，可是想见识下这历史性的一刻的话也可以去外边。”闵月笑道。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闵月又跑去忙碌了。 李灿发了会儿呆，实在无聊，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听着周围机器的嗡鸣，以及往来人的嘈杂交谈，他睡得颇为安稳。 不经意瞧见这一幕的苏茜有些哭笑不得。 第270章 虫洞之眼 李灿是被一阵欢呼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那些满面惊喜，跳着叫着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原来我不是在家里或者花店啊。 “成功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朝着李灿笑道。 她相貌中上，身材被白大褂遮掩看不出来，但是很有气质，尤其是她的笑容看起来很舒服。 “恭喜啊。”李灿说。 “你是国安的特工？”女人放下拍的有点发红的手，脸红红的问。 “不是。”李灿摇头。 那就是军方的。女人心想。 “欧阳沐，”她朝着李灿伸出手，“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很高兴认识你，怎么称呼？” “李灿。”李灿伸手和她轻轻一握便松开。 “虫洞可以打开了吗？”他问。 “是啊。”欧阳沐的脸上中弥漫着惊喜。 多日的研究即将成功，尽管自身只是其中一颗不起眼的钉子，可是这份资历足够她拿出去炫耀。 如今还遇见这样一个帅气有气质的白马王子，她感觉自己双喜临门。 “所以不应该去外边看看吗？”李灿问。 欧阳沐微微错愕了下，旋即笑道：“也是呢。” 实验室内。 除了必须得守着各个电脑仪器的人之外，其余人都已经往外走了。 “李灿！”十余米外的苏茜朝着李灿招了招手。 李灿发现小松鼠豆豆竟然趴在她的肩头，正在吃核桃。 见他看来，豆豆的动作停了下，拿起一块核桃仁面对着他，“吱吱”叫道：“李灿，你要不要吃？” 李灿摇了摇头，随后朝着旁侧的女人笑道：“我先出去了。” 欧阳沐看了眼苏茜，又看了眼李灿，默默颔首。 “那个女人是国安局的，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异能者，这么说来他很可能也是异能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否认是国安特工……”欧阳博士表情有点丧，“难得遇上这么动心的，好不甘心啊。” “刚刚那女人谁啊？”走近一些后，苏茜漫不经心地问。 “说是科学院的研究员。”李灿说。 “叫什么名字？”苏茜伸手将豆豆抱在怀里。 “欧阳什么，没记住，这种复姓倒是挺少呢。”李灿道。 他才不会说那个女人叫欧阳沐。 听对方介绍名字的时候他想到了缠着绷带的小木木，因而印象深刻。 苏茜嘴角微微翘了翘：“人家叫欧阳沐。” “啊？”李灿转头诧异地看她。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在偷听。 不愧是国安局的，还真是个老银币啊。 “她有胸牌。”苏茜指了指自己的大胸胸。 瞧见李灿仔细看来，她又哼了一声。 李灿满脸无辜。 边走边聊中，两人走出了实验室。 实验室外已经聚拢了不少人，都在眺望着远处的巨型“眼珠子”，也就是那个被命名为“虫洞之眼”的东西。 李灿向着周边看去，见此前有些散漫的士兵们尽皆不见了踪影，反而是一辆辆军车从营区驶出。 他转向苏茜。 苏茜同时看他，笑道：“想去近处？” 李灿点头。 “本来就该过去的。”苏茜说。 闵月已经走了出来。 站在她旁侧被众星捧月地围拢在中央的中年男女显然是她的父母。 让李灿意外的是，欧阳沐还站在闵父旁侧。 看到李灿后，闵月忙招了招手。 一众人走了过来。 李灿最终没有动弹。 苏茜显然认识闵月的父母，双方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随后，闵月将李灿介绍给二者。 两人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有过分的热情，亦是没有什么刻意的疏离，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的晚辈一样。 “一块儿去看看吧。”苏茜说。 其余人自是没有异议。 哪怕闵月极不情愿，也知晓这是父母早就做出的决定。 只有站在最前线，才能最为直观地感受到这历史性一刻的冲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前走去。 足足半小时后，众人方才到了小山之下。 原本的农田已经被混凝土地面取代。 站在山下，更能看清楚那“虫洞之眼”的庞大。 李灿亦是看的更加清楚了。 那如同“红血丝”一样的条状物，似乎是一些水晶之类的材质构成的。 它们纵横交错，分布错乱，完全看不出任何规律性。 周边都是些军车，以及拿着枪炮的士兵。 稍远一些的位置处，还有极为显眼的炮筒。 李灿对武器了解不多，因而只能看到那些炮筒比意大利炮威风多了，却不知晓它们的真实威力。 和他并肩走着的苏茜率先停了下来。 豆豆已经跳到了李灿肩头，两个小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小山，松鼠脸色再度变得难过。 毛球和可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前一后跑到了李灿身边。 周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似乎觉得这种场合出现两只宠物有点怪异。 直至听到两个小家伙的猫牌狗牌里传出人声，那些人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李灿瞧见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有两只灰色的老鹰，又在山脚下看见一条成年人胳膊粗细的大蛇。 那显然不是真的鹰和蛇。 他忽然很想将那老鹰和大蛇抓起来。 搞不好就能催熟下一颗果子，令自己的“软泥怪”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他下意识地看向闵月，却见对方朝着他笑了笑。 李灿失望地叹了口气。 “闵教授，开始吧。”苏茜忽然开口。 被一众人围在中央的闵父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手里的对讲机。 调试了下音量，他轻咳一声，双眸闪亮地望着那立在山顶的“虫洞之眼”，沉声道：“开始！” 李灿明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那架在空中的电缆之上飞掠而出，朝着虫洞之眼汇聚而去。 眨眼之间，那“眼珠子”似乎活了过来。 它的轮廓倒没什么变化，中间的“水晶”却发出璀璨的光芒，且飞速膨胀着。 李灿啧啧称奇：这是什么材料，竟然还能跟河豚一样膨胀？ 这种操作很小弟弟啊。 就在李灿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却见那些膨胀后的水晶纷纷雾化。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眼珠子”朦朦胧胧，显现出一种神秘的美感。 李灿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磅礴的特别的能量。 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如果将小树扔进去，会不会催熟出一颗空间果子？ 第271章 虫洞：蓝鸟 李灿终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 纵然空间能力对他的诱惑力无穷大，也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 更何况他还不确定那雾化后的水晶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否真的能带给他空间类的能力。 稍稍侧头，他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在那虫洞之眼上。 有人神情狂热，有人面色紧张，也有人如苏茜那般神色复杂。 李灿沉吟了下，将右手想着右侧挪动了七八公分，抓住了那只温热的小手。 苏茜的神色恍惚了下，目光微微倾斜，嘴角轻轻抿起，小手微微用力，抓紧了那只主动凑上来的手。 她心头那原本的些许担忧尽皆被某人主动而带来的欢喜取代。 她的眼睛盯着虫洞之眼，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云端。 在她失神的同时，那雾状水晶突然旋转起来，逐渐构成一个恐怖的漩涡。 空气中陡然传来一道劲风，小山之上尘土漫天，还有很多树枝石块之类的东西，尽皆被吸入漩涡中。 苏茜收回注意力，脸上多出了几分期待。 尽管因为自身的某些经历，让她对“异能”抱有不那么乐观的态度，她也理智地明白，能自由掌控一个异位面世界的入口，对国家而言绝对利大于弊。 闵月抓紧了母亲的手。 闵父摘下眼镜用袖子擦拭了下，呼吸略微急促。 一切都在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而去。 风越来越大。 众人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 豆豆已经钻进了李灿的口袋里，艰难地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那虫洞之眼中的漩涡，小眼睛里满是惊奇。 毛球和可可分别抱着李灿的两只腿，“喵喵”“汪汪”叫个不停。 闵月的一只老鹰被吹飞了，在半空中使劲拍打着翅膀，仍旧被卷入漩涡中。 半山之上一棵直径二三十公分的槐树“咔嚓”一声断裂，混入在漫天飞石林木当中。 “风好大啊！”欧阳沐忍不住道。 “风大才好啊。”闵父旁侧的另一个年过半百的专家说。 两人的身体都有些打晃儿。 尤其是欧阳沐，她最近成功减肥到了九十斤，如今却觉得还是重一点好。 和她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 风继续这么下去，恐怕这帮专家博士们也会被吹上天，填充入那漩涡当中。 就在苏茜犹豫着要不要让众人后撤的时候，空中的风却陡然间消失了。 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 半空中的山石林木簌簌落地。 “光，蓝色的光！”一个瘦巴巴的青年忽然激动地喊道，“我们成功了！” 李灿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变。 “后退！”他喊道。 漩涡已经彻底定格，其中间出现了一块直径七八十米的“空洞”，另一端是纷乱的蓝色，就像打翻的蓝色染料瓶。 李灿却看得清楚，那分明是一群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小兽，且在变幻着形状。 尽管它们个体实力不至于太强，可是这里多数都是普通人。 况且，李灿从那“空洞”的另一侧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猜测那里很可能还有更加强大的生物。 只是面对他的呼喊，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都陷入在试验成功的兴奋中。 尤其是看到一只蓝色小兽从中钻出来从半空坠落的时候，他们更加癫狂了。 “哈哈，那是外星生物吗，我们真的成功了！”闵父高举着双手。 “爸，快走！”闵月一把抓住了父亲的胳膊。 她听到了李灿的话，因而更加担心了。 “走什么，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啊，我们不该合个影吗？”闵母笑呵呵说。 哪怕已经有十来只蓝色小兽从中跳了出来，自高空坠下，这些专家们也丝毫不担心。 一则是他们觉得自己虫洞之眼的距离较远；二来那些小兽一出来就坠地，傻乎乎的样子根本没有让他们感觉到丝毫威胁。 最关键的是他们相信军方的力量。 此前和异位面生物的较量中，军队还没有真正落败过。 “大家先走！”苏茜神色凝重地朝着几个负责护卫工作的国安特工点了点头。 “苏局长太小心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有点不太情愿，却还是不得不扭动身体。 可就在他刚刚侧身的刹那，便瞪大眼睛惊呼道：“那是什么？” 众人纷纷望向虫洞之眼。 却见一只巨大的蓝鸟从中冲了出来。 那蓝鸟刚一出现，便朝着这边飞来。 距离众人数百米的时候，它便发出一声鸣叫，拍打的双翅之上凝聚出一团电球，朝着众人射来。 电球尚未落下，便被一团火球阻挡。 与之同时，一道枪响声传出，蓝鸟从高空中坠地。 然而这只是开始，一只又一只的蓝鸟从中飞了出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哪怕它们如同下饺子那般不断被击坠，可是那源源不断的数量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老专家脸都快绿了。 尽管他今年已经过了七十岁，可是他还想为祖国的科学建设添砖加瓦。 这次不用人催，一众专家便像是草原上的羊驼一般转身便跑。 只是天空之上的蓝鸟太多了，不时地有蓝鸟突破火力防线冲向他们。 尽管这些蓝鸟尽皆被周边护卫的士兵或者国安特工击落，却有不少落在了他们身边，以及前行的路上。 瞧见前路已经多出了不少蓝鸟的尸体，且那些蓝鸟尸体慢慢融合着，李灿的脸色变得无奈起来。 “停下来吧。”他说。 没人理他。 “都站在原地！”苏茜低喝。 众人像是被拔掉电池的钟表，纷纷停下，诧异地看着她。 苏茜转向李灿，点了点头。 “又得我出力了。”李灿心头不是特别情愿。 “咦，有冰。”欧阳沐诧异道。 随即她惊异地看着那冰一点点变厚升高…… “都集中一点。”苏茜喊道。 三分钟后，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一个直径五米多的寒冰罩子将众人护在中央。 透过寒冰，众人瞧见外边那些蓝鸟的尸体竟是化成一个个电球，悬浮在空中，不断劈出闪电。 这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如若真的那么贸然走下去的话，不被蓝鸟的电球弄死，也得被这种闪电劈死。 第272章 巨兽 闵父不由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他是少数知晓内情者，听说过这种可能出现的雷电生物，此前却得意忘形地忘了。 念及此处，他看向李灿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瞧见外边那一个个悬浮在空中，如同公园里的洒水器一样喷射着闪电的电球后，小松鼠豆豆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李灿，快放我出去！”它激动地喊道。 李灿也有点蠢蠢欲动。 这些电球中的能量极为纯粹，可以增长他的异能。 事实上他还想试试能不能用小树吸收。 可是想到高空中尚未被雷电生物摧毁的各种高科技仪器，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雷电果子固然诱人，可是他才不想将小树的特殊泄露出去。 然而沐浴下雷电还是很有必要的。 “有人想出去吗？”他环视一圈，老实说道，“这些闪电有可能让人获得异能，当然最大可能是被劈死。” 见他这么说，不少人都露出蠢蠢欲动的神色，却没有一个人表态。 “我得守在这里。”见李灿看来，苏茜摇头说。 无论如何，此次的虫洞计划成功了，因而苏茜更加看重这帮专家，可不想这些祖国的财富发生什么危险。 闵月抬头瞅了眼上空那依旧遮天蔽日的蓝鸟，默默摇头。 她可不想被蓝鸟吐上一块电球，那样搞不好自己就完蛋了。 倒是那些玩偶…… 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欧阳沐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 跟着帅哥一块儿冒险固然浪漫，可惜她还不想死，更何况人家名草有主了。 她的心情更丧了。 “你俩呢？”李灿瞅了眼毛球和可可。 “不要！”二者异口同声道。 “没出息！”李灿鄙夷了下两个小家伙。 随后他走向寒冰护罩，整个人像是没入水中一样轻易地穿了过去。 豆豆紧随其中地踏入雷电中。 瞧见他如此轻易过去，一名中年专家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那寒冰护罩，却感觉一股刺骨冷意袭来。 他伸手敲了敲，“砰砰”的响声听起来比他的脑袋还要赢。 “你们呆在里边可别乱动！”李灿的脑袋冒了出来，将那中年专家吓了一跳。 “弄坏了你们都得玩完了。”李灿说。 “啊，不好意思。”这个平日最喜欢呵斥自己学生的中年专家讪讪道。 李灿的脑袋从冰罩处缩了回去。 “妈的，怎么感觉我跟孙悟空一样，但愿这帮人不是唐僧。”李灿心想。 一道闪电劈在身上，他的身体轻轻一抖，舒服的快要上天。 小松鼠站在他旁侧，翘着尾巴，被电劈得身体颤动着。 它眯着眼睛的样子却格外的享受。 其余人透过寒冰护罩望去，一个个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一人一松鼠，活生生俩变态啊。 然而二者的特立独行，很快便吸引了天空之上蓝鸟的注意。 一连三个电球朝着李灿射来，却尽皆被他挡住。 他弹指挥间，便令三个火球飞出，将三只蓝鸟干掉。 瞧着他的动作，冰罩内的众人沉默了下来。 “原来他不仅变态，还是个高手！”很多人心头都冒出这个想法。 能制造护着他们的冰罩带给他们的冲击力可远不如李灿这样轻易地干掉三只蓝鸟来的强烈。 升入半空中的电球越来越多。 很多闪电连接在一起，构成恐怖的电网。 天空之上的蓝鸟依旧遮天蔽日，李灿甚至担心这些家伙会突破军方的火力封锁线，闯入到外边去。 只是看到苏茜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他觉得应该还不至于如此。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灿抬头看向远处那缩小到只有拳头大小的电球…… “这样效率太慢了，或者可以试试直接吸收。”李灿暗想。 他心里有点遗憾。 如果不是天上那么多“眼睛”的存在，现在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可惜…… 李灿迅速向前两步，一把捏住了那只电球。 一股澎湃的能量在李灿掌心蔓延，化作强烈的电流自他掌心没入。 李灿身体一颤，整个人酥酥麻麻，连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 过了足足十来秒钟，他方才回过神来。 那被他捏在掌心中的电球已经消失，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闪电能量已经增强不少，可是整个人仍旧有些恍惚。 天空之上，一只蓝鸟朝着他吐出一颗电球，径直在李灿头顶炸裂，让他头发根根竖起。 揉了揉脑袋，李灿朝着天空竖起中指，一道闪电自他指尖飞出，化作一道蓝色小剑，径直将那蓝鸟穿透。 蓝鸟在空中直接化作一个电球。 李灿晃了晃脑袋，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还是果子好啊。”他紧了紧背后的背包。 “快走吧。”苏茜朝着李灿喊道。 越来越多的蓝鸟让她生出了些许不安。 “豆豆？”李灿看向小松鼠。 “我没事的。”豆豆说。 “我等会儿再来找你。”李灿说着走进冰罩中。 随着他走进其中，原本出现了几道裂痕的冰罩迅速恢复如初。 “走吧。”李灿说。 他认准方向，在前方带路，其余人紧跟着他。 那冰罩也随着众人的挪动而移动。 一道道电球落下，化作蓝色的烟火在冰罩上空绽放。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众人慢慢放下心来，欧阳沐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觉得这一幕真是有趣极了。 十三四分钟后，众人头顶的蓝鸟少了很多，他们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军营。 李灿侧头，瞧着远处那些矗立在军车之上喷吐着火舌的枪口。 “那些炮弹还没用上呢。”李灿心想。 他突然有点遗憾：还没见识到它们的威力呢。 就在他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刹那，忽然听到一道狂躁的吼叫，地面狠狠地颤动了下。 众人尽皆回头，随即看到又一个庞然大物从那“虫洞之眼”中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缭绕着闪电的巨兽。 它头生独角，如同一只蓝色犀牛，身影却庞大得多，其身高俨然有七八米。 这样的巨兽不止一只，接二连三地从那“虫洞之眼”中跳了出来，随即从小山上俯冲而下。 炮弹的轰鸣声终于响起！ 第273章 双头鸟 伴随着耳畔的呼啸，李灿看到一枚炮弹精准地落在最先冲下来的一只巨兽身上。 巨兽瞬间被掀翻。 它在地上翻滚了数圈，然后滚成了一个奇瑞qq大小的电球。 电球在空中悬浮着，挣扎了数秒钟，便有恐怖的闪电劈出。 李灿远远地看着。 让他惊奇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蓝鸟化作的电球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其冒出的闪电竟然纷纷朝着那巨兽化作的电球聚拢而去。 炮声再度响起。 又是一只冲下小山的巨兽被轰碎。 李灿眺望着高空中的“虫洞之眼”，或者说开启的虫洞。 其中不断有蓝鸟挣扎而出，其中总是夹杂着几只咆哮的巨兽。 他忽然觉得那虫洞的样子有点恶心，好像是一朵菊花，往外喷着蓝色的便便。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 就在胡思乱想的刹那，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道惊呼。 随即，他便见到一只巨兽竟然躲过了炮弹，其独角之上冒出一道明亮的弧形闪电，落在百余米外的一辆军车上，竟是直接将那军车劈成了两半！ 这一幕让李灿也是错愕了下。 “这巨兽攻击力很强啊。”他的心情略微沉重。 而这一幕显然是刺激到了军方。 越来越多的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几只还没下山的巨兽翻滚成电球。 巨兽们的行动被阻止了，然而蓝鸟依旧无穷无尽那般。 乃至于众人周边的蓝鸟不知觉间又多了起来，就连那军营里也都多出了好几颗电球。 李灿看向实验室，发现那里被重兵把守着，倒是没有被这群疯狂的雷电生物攻破。 可是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乐观。 这帮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如果持续太久的话，纵然将它们全部杀死，此地也会变成一片雷电领域。 雷电领域…… 李灿皱了皱眉。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许什么，可是冥思苦想却又想不明白。 “走吧。”苏茜说。 她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忧虑。 毛球和可可都乖乖地跟在李灿脚边。 两个小家伙被这么众多的雷电生物给吓到了。 “去实验室。”闵父突然说。 众人尽皆看着他。 “虫洞刚刚生成，现在还不稳定，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虫洞很可能坍塌，”闵父说，“我们应该先将其关闭，消化掉外边这些东西。” “是啊。”一名老专家附和道。 “技术上没问题吧？”苏茜问。 “当然。”闵父脸上带着骄傲，“我们的虫洞技术本就是双向的，能开启自然也能关闭，为的就是防备面前这种情况。” 其余人默然。 他们都能清楚地看到，小山之下三公里范围内已经变成了一片雷电的海洋。 那暴虐的闪电能量肆虐蔓延到了虫洞的位置处，如果持续下去，的确有可能令得那尚未稳定的虫洞坍塌。 这可绝非一个好玩的事。 虫洞坍塌所释放出来的能量，足以让这片地方变成真空。 或许还会带来“位面融合”这种奇观。 而所谓的位面融合，除却极少数能带来好的变化以外，绝大多数都是代表着死亡绝地。 “走！”苏茜看向李灿。 李灿表情有些无奈。 他操控着寒冰罩子朝着实验室的位置靠近。 所有人都被覆盖在那寒冰罩子中，这让李灿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背负着龟壳带着一群寄生虫的老龟。 再度行进了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李灿又一次听到一阵“隆隆”的声响，还有一道雷鸣般的咆哮。 他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朝着虫洞处望去。 让他惊讶的是，此番虫洞中出现了一个新的生物。 尽管只是冒出了一个脑袋和半个身子，他也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强大。 那赫然是一只双头怪兽。 和此前的雷电巨兽不同，这个拥有着两个狰狞的脑袋的怪兽身体为紫色的。 它的每个脑袋都生有两角，声音如雷鸣，听之便让人骇然。 哪怕只是露出了一半的身体，也堪比此前的巨兽大小了。 待到它的全部身体从虫洞中钻出时…… “它怎么有翅膀？”欧阳沐呆呆呢喃了一句。 女博士心里怕得要命。 瞧见那双头怪兽拍打着翅膀朝着地面俯冲而来，李灿不由想到了魔兽中的奇美拉。 这个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生物，倒是的确和这个双头鸟极为相似。 一枚炮弹已经呼啸而出，准确地击中了双头鸟的一个脑袋。 然而那碎掉的脑袋只是化作一团电球，便被它的另一个脑袋给吞掉。 吃完点球后，失去一个脑袋的双头鸟肚子隐隐鼓胀了几分。 它昂其脑袋，突然发出一道咆哮，空中竟是飞出一道紫色闪电。 那闪电如同一道千丈巨剑，横跨半空，落在那个架在远处的炮车上。 李灿眯了眯眼睛，发现那炮车已经变成了一片飞灰。 这双头鸟显然更加厉害。 而后方的虫洞中又钻出了第二只。 “快走！”苏茜催促着。 她同样发现了双头鸟的强大。 “照这么下去真的有点棘手啊。”苏茜心想，“应该先搞清楚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生物，然后再慢慢跟它们玩。” 关掉虫洞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众人继续行进。 实验室已经只有千余米的距离。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毕竟那被四五圈军车维护着的实验室看起来更加可靠一些。 可就在众人即将抵达实验室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恐怖的雷鸣。 “趴下！”李灿大叫。 他同时催动全力，令得冰火能量在身后尽量构筑出一道足够厚实的墙壁。 纵然如此，伴随着一道巨响，他的身体仍是被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寒冰护罩早已碎裂，众人七零地。 李灿明显瞧见一个老专家一头撞在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电球之上。 哪怕那电球已经耗费了极多能量，只剩下拳头大小，那老专家仍是身体颤抖着软在地上。 他的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述愤怒。 霍然转身，他便见苏茜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送他们去实验室！”苏茜回头冲着他喊道。 看着那千余米外轻巧地躲过了好几枚炮弹的双头鸟，李灿脸色有点阴沉。 “走！”他重新撑起寒冰护罩，将众人覆盖在内。 一行九人，此刻已经彻底倒下了一个。 第274章 巨龙 气氛变得压抑。 众人沉默地加快了速度。 闵月走在父母身后，脸上亦是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此前若非她操控着一只小蛇玩偶抵挡在后方，她的母亲恐怕也要被逸散出来的闪电劈到。 一念及此，她便不由头皮发麻。 雷电生物实在太多了，已经超过了此前设定的警戒线。 尽管还没到最糟糕的状况，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到一切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虫洞另一面的那个世界，显然没那么简单。 听着身后传来好几道雷鸣般的咆哮声，闵月皱了皱眉，意识到又一只被她放出去的玩偶被干掉了。 她稍稍回头，便见那虫洞之中又钻出了两只双头鸟。 蓝鸟依旧遮天蔽日，巨兽暂时没有突破过来，反倒是那紫色的双头鸟足足有六只。 它们动作灵敏，将飞来的炮弹躲避得七七八八，纵使也会被炮弹攻击到，可是除非将两个脑袋都轰掉，否则根本死不了。 这些双头鸟的攻击力更是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每一道紫色闪电劈下，都会摧毁一座炮台或军车。 闵月回头，下意识地看了眼李灿。 她发现此刻的李灿神色和平日有很大的不同。 “大概是不甘和愤怒吧。”闵月心想。 她能够理解李灿的心情，毕竟看到那样一名老专家在自己眼前被夺走性命，她的心里也极不舒服。 那一刻，她恨不得将那双头鸟撕成碎片。 然而她心里很有ac数，知晓自己远非其对手，只能尽可能的想办法护住父母，再分散一点注意力给周边的人，然后撤退。 迎上前去的苏茜早已被火焰笼罩。 一道紫色闪电朝着她劈来，却在她前方十余米外便被一只迎空而起的火凤阻挡。 那火凤栩栩如生，抵挡住闪电之后，竟是迎风暴涨，体长达到十余米，朝着那双头鸟扑去。 火凤撞在双头鸟身上，天空之上传来一道炸响，赤色开始蔓延。 紧随着那赤色的火焰，蓝色的电芒化作一道更加闪亮的光芒如浪潮般朝着周遭汹涌而去。 天穹之上出现了一道直径千余米的赤蓝相间的巨大光环，令得地面都变得斑斓了几分。 在这光环覆盖范围内，蓝鸟如雨点落下，化作一个个电球悬浮在半空中。 有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当即被这一幕惊到。 李灿则是头也不回。 众人距离实验室极近。 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上来，边走边朝着不断扑来的蓝鸟射击。 在那些士兵周边，李灿瞧见了不少异能者。 他们手段不一，同样抵达或攻击着那些高空中的蓝鸟。 让李灿略微诧异的是，有很多穿着特别防护服的人，此刻正在一步步向前，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电球收入到一个个特别的金属箱子里。 “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么？”李灿暗想。 只可惜这样的人和箱子的数量都太少了，对于整个局面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将这些专家们送到那群士兵手中，李灿便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身后尽是一片蓝色，已经看不到苏茜的身影。 可是从高空中那些连连怒吼的双头鸟，以及那闪烁着的紫色闪电以及其中的赤色火焰中，李灿知晓苏茜当前的状态绝对没有那么轻松。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如此海量的雷电生物。 就在李灿准备上前去帮忙时，忽然听到一阵更加恐怖的叫声。 他转头看向虫洞，看见天空之上出现了一个新的生物。 尽管相距极远，李灿看清了那个生物的长相。 和此前的蓝鸟、巨兽以及双头鸟相比，它显得更加“真实”。 暴露出来的是半个蓝色的身子，其体表布满鳞甲，狰狞的脑袋上有两根紫色的角。 从其长相上，李灿想到了传说中的西方巨龙。 两秒钟后，他脑海中的这个印象更加深刻了几分。 瞧着那较之双头鸟还大了一圈，身上鳞甲狰狞，伸展着双翅俯冲而下的巨兽，李灿心情凝重。 “龙，那是巨龙！”李灿听到身侧传来一道惊呼声。 他回过头，见到说话的是欧阳沐。 她的眼中透露出恐惧，却更多的是炙热。 那些尚未离去的专家们，除了少许恐慌之外，亦是以热切居多。 “抓住，一定要抓住！”一名老专家颤声说。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高空中传来一道长啸，一枚导弹带着蓝色尾焰朝着巨龙飞去。 巨龙在空中一个闪身，便到了十余米外。 而那导弹亦是调转方向，紧随而去，随后在巨龙身上炸响。 巨龙的身体在空中晃了晃，竟是没能立即掉下去。 这一幕让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此前的那些双头鸟并不能被这种带有红外追踪功能的导弹捕捉到，以至于后期军方干脆用普通炮弹轰击，如今巨龙能被追踪到，倒是一个相对容易击中的靶子。 如此看来，这只巨龙的生物属性倒是与地球上的碳基生物更为接近。 “诶，抓住啊！”眼见又是一枚导弹呼啸着朝着巨龙袭去，又一名老专家痛心疾首地喊道。 然而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或许其他专家们的想法和他类似，可是他们更清楚这个东西的威胁性。 被双头鸟毁掉的军车炮台之类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十处，没人敢放纵这样一个看起来更加恐怖的生物肆虐。 第二枚导弹落在巨龙身上，令其从高空中摇摇欲坠。 在第三枚导弹袭去，很多人猜测着这只巨龙该倒下去之时，却见那巨龙身体一阵闪烁，竟是变成了纯粹的蓝色，俨然由闪电构成。 导弹被它躲过，击中了一大片蓝鸟。 闪电重新构成巨龙的模样。 众人面面相觑。 李灿神色愈加凝重。 如此情况下，第二只巨龙从虫洞中钻了出来。 尽管被击落了好几只，空中的双头鸟仍旧是增加到了九只。 它们似乎是发现了实验室的异常，尽皆朝着实验室的位置处逼近。 蓝鸟更加悍不畏死。 两名收集电球的家伙防护服被击穿，硬生生被雷电劈死。 形势更加严峻了。 闵父脸色阴沉，加快速度朝着实验室中走去。 关闭“虫洞”的钥匙在三个人手中，他便是其中一个。 第275章 出手 “你们俩进去躲着。”李灿朝着毛球和可可说。 “我可以给你帮忙。”可可摇着狗头。 “别闹！”李灿瞪了眼它。 毛球已经跳了起来，身体在空中变小，化作仓鼠一般的体型时，落在李灿的口袋里。 “我觉得还是呆在你身边更安全一些。”毛球说。 “我也要跟着。”可可爬到李灿脚边。 它的身体软泥怪化，顺着李灿的裤腿绕了上去，缠到了李灿的腰上，就像是一个狗皮腰带。 李灿感觉颇为怪异，却无暇顾及。 一只双头鸟已经突破重围到了实验室千米！ 它的两个嘴巴张大，其中缭绕着紫色闪电。 李灿正准备着利用寒冰异能构筑出更强硬的防护罩，以便阻挡即将降临的闪电时，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道轰鸣。 一枚炮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双头鸟似乎对炮弹已经极为熟悉了，硬生生闭上嘴巴展开双翅朝着旁侧闪避。 可是那炮弹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弯，便将其击中。 空中洒落下一片电芒，双头鸟化作一个面包车大小的电球落下。 “还好我没来晚！”一道声音从李灿身后传来。 转过头去，李灿便看见了穿着一件皮衣，有着齐耳短发，显得英姿飒爽的宋小雨。 她扛着一个造型夸张的炮筒，有些得意地看着李灿。 李灿瞟了眼便移开目光。 他看到了苏茜的身影。 她竟然飞到了半空中！ 尽管她的周身已经被火焰覆盖，可是李灿一样就认出了那个背生火焰双翼的巨大人形生物就是她。 此刻的她正在以一敌二地与两只巨龙周旋。 巨龙的攻击手段除却喷吐出来闪电之外，便是爪子尾巴和嘴巴，而苏茜只是闪避着，偶尔释放火球与其抗衡。 在此期间，导弹依旧不时地袭来，可是多数都被巨龙避过。 纵然将其击中，也无法立即将其击杀。 虫洞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喷吐着雷电生物。 如此前那般，以蓝鸟居多，也夹杂着一些巨兽、双头鸟和巨龙。 三只巨兽已经突破了火力防线，撞毁了好几处布置好的自动火力点。 “该我们出手了！”李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说话的赫然是黄海。 他旁侧还有一个扛着巨锤的侏儒，一名穿着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名拿着拂尘的老道士。 四人并肩，朝着前方走去。 他们越过李灿，径直进入到了前方的雷电当中。 李灿不曾见到黄海三人有什么动作，反倒是那西装男，身上爆发出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雷电屏蔽在外。 “那是念动力之类的力量么？”李灿心想。 他同时看向在空中飞掠的苏茜，突然有点羡慕。 此前他也试过用火焰构筑翅膀，可惜一直没有成功，如今想来，还是自身的控火异能还不够强。 至少这一点上，苏茜应该已经超过了他。 无论如何，瞧着三人那越来越远的背影，以及那些面对雷电生物没有丝毫退缩地举枪射击的士兵，李灿心中都生出了几分触动。 就连此前他很讨厌的黄海，在他心中的印象都发生了改变。 “终归还是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啊。”李灿想。 宋小雨已经扣动扳机，利用自己的异能再度击杀了一头双头鸟。 李灿默然地转身朝着前方而去。 半空中飘掠这一层蓝鸟化成的电球，向外喷洒着闪电。 越是靠近虫洞的方向，电球的密度越大。 李灿甚至已经瞧见，那山下千余米的范围内，电球已经覆盖在了一起，隐隐发生着某种蜕变。 他驱走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用寒冰护住毛球和可可，一步步向前迈去。 闪电落在身上，让他身体一阵舒爽。 只是他并未留恋这种感觉，而是慢慢加快速度。 他瞧见远处的苏茜已经隐隐有些不支，好几次都被那些巨龙口中喷出的闪电劈中。 行进了约莫五分钟后，李灿瞧见前方的老道士已经和一头双头鸟纠缠在一起。 更远一些的方向，那名侏儒正扛着巨锤追着两只巨兽爆锤。 黄海周身笼罩着一层黑芒，而那黑芒蔓延出去，困住一只双头鸟，令其被炮弹击中。 与此同时，一只巨兽突然冲向黄海。 眼看着它那长大的嘴巴就要将黄海咬中的时候，李灿睁开双眸看去。 他的眼中出现了两道火焰，直接将巨兽穿透。 收回“镭射眼”异能，李灿继续朝着苏茜的方向跑去。 黄海看了眼旁侧倒下来正慢慢化作电球的巨兽，又瞅了眼李灿的背影，喊道：“谢啦！” 李灿摆了摆手。 他还没走近苏茜，却见那虫洞中再度冲出一只巨龙。 正在和两只巨龙纠缠的苏茜看见了奔跑过来的李灿，摆了摆手，喊道：“拦住它！” 李灿知晓她说的是那只最新冒出来的巨龙。 可惜他没有翅膀…… 也不对，没翅膀似乎也不是拦不住它。 李灿使用“镭射眼”异能，两道火束朝着巨龙飞去。 穿过数千米距离，尽管火束被削弱了不少，仍旧是落在巨龙身上。 李灿能够感觉到火焰穿透了巨龙的鳞甲，却受到某种阻碍而无法继续前进。 他试图增强火焰强度，随后却是一空，赫然是那巨龙摆脱了火束的攻击。 李灿的举动显然是触怒了它。 于是，李灿便看见了头顶那迅速逼近的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 哪怕硬抗了一次飞来的导弹，洒下一大片鳞甲和蓝色血水，巨龙的气息依旧庞大。 二者相距三四百米，李灿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信息。 此前他站在远处，感触倒没多么明显，如今巨龙就在近前，他才能体会到那种冲击感。 单单是体型带来的威慑，便令李灿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李灿快跑啊！”毛球从口袋里刚刚露头，很快又缩了回去，尖叫道。 可可没有说话，李灿却明显感觉到腰上紧了几分。 李灿直接张口，朝着那巨龙吐出一个火凤。 火凤与半空中巨龙喷吐出来的闪电相撞，尽皆化作虚无。 李灿悄悄松了口气。 眼看着巨龙继续逼近，他再度张口，吐出一条火龙。 巨龙的动作慢了一拍，和火龙相撞，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 第276章 击杀与不安 李灿的举动激怒了巨龙。 它的速度猛然加快，张大嘴巴朝着李灿咬来。 空中传来一道劲风，吹得李灿的衣服猎猎作响。 面对那飞速逼近的巨龙，李灿张口喷出一口火凤，却被巨龙喷出的闪电抵挡。 他试图再度喷出火龙，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根本喷不出来。 尽管早就得到了喷吐龙凤的能力，可是他此前并没有认真试验过。 “这玩意儿看起来还有冷却周期。”李灿有点遗憾。 面对距离自己只有十来米的巨龙，他直接使用了“制造幻境”的能力。 一片肉眼难见的雾霭散发了出去，瞬间将那巨龙笼罩。 然后…… 吼！ 巨龙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下，继而发出一声咆哮。 那雾气如同被狂风扫过一般变得纷乱，李灿的脑袋亦是如同被大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巨龙的精神力量显然强过了他。 阴沟里翻船了！ 李灿心头只有这一个想法，随后条件反射地使用了“软泥怪”的能力。 “啊，李灿你大爷！”一道惨叫传来。 李灿隐隐瞧见一个黑影从身侧蹿了出去，翻滚向远方，随后便感到地面剧烈颤动了下。 他的大脑稍微恢复，然后便看到了自上空狠狠甩下来的黑影。 风更疾了！ 李灿连忙朝着一旁挪动。 地面再度颤动，李灿瞧见那被巨龙尾巴砸过的混凝土地面，出现了一个数米深的沟壑。 在沟壑尽头，他瞧见了瑟瑟发抖的毛球，以及一团烂泥般的可可。 稍远一些的地方，他看到了那自己化作软泥怪后掉落下来衣物和背包。 “必须得引开它。” “小树不能丢！” 李灿心头生出这两个年头，随即加速朝着小树的位置冲去。 巨龙喷下闪电，击中了他的身体。 在那巨大的痛苦与酥麻感的同时袭来之时，李灿终于抓住了背包。 他化作人形，将手伸进包中，抓住了小树。 相较于丢掉小树，什么羞耻暴露之类的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李灿站起来的同时，巨龙再度飞扑而来，粗大的爪子抓向他。 李灿和巨龙对视，在二者相距二十来米的时候，他的双眸中射出火束。 刹那之间，巨龙发出一声惨叫，连扑下来的动作都变得踉跄。 李灿趁机翻滚着避开。 他正想继续使用异能攻击，却听到耳畔传来一道呼啸。 心头微微凛然的同时，他抓住小树，化作“软泥怪”状态，朝着远方遁去。 一枚导弹精准地落在巨龙身上，逸散出来的能量让李灿身体一阵刺痛。 他趁机再度使用“镭射眼”异能朝着那巨龙击去。 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火束刺入**中的那种爽快感。 待到烟尘散去，他看到地上多出了一坨小山般的**。 尽管这只巨龙的死亡主要是因为那两枚导弹，可是终究与自身脱不开关系。 念及此处，李灿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然而没等他的这种自豪感持续太久，便见一道紫色电芒扑面而来。 他只来得及举起手中的小树抵挡。 咔嚓！ 一股刺痛袭遍全身。 李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四分五裂。 足足在原地呆了一分钟，他方才恢复过来。 他低下头去，赤条条的身体表面已经有些黑了。 再看小树，它依旧绿意盎然，倒是那果子的大小没有什么变化。 李灿感到庆幸。 他明白，若非小树帮他抵挡了不少雷电，这一下子自己恐怕会伤得更重。 只是现如今他的身体也绝不好受。 念及此处，李灿将右手食指搭在小树之上。 一阵冰凉感涌入他的身体，令得他体内的那种不适飞快消退。 李灿抬头，看到那头袭击他的双头鸟已经到了数百米外。 它张开双口，又是两道紫色闪电劈来。 在半空中时，那两道闪电便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胳膊粗细的恐怖雷霆。 李灿催动异能，在面前构成一个厚实的寒冰盾牌。 咔！ 闪电击在盾牌之上，将其劈得粉碎。 逸散出来的能量落在李灿身上，只是让他有些许酥麻感。 这一次毕竟不是此前护着那些人的时候，他可以令寒冰能量更加集中，如此一来防护也就更强。 见到双头鸟距离自己极近，李灿张口喷出一道火龙。 天空之上传来一道炸响，双头鸟的身体摇摇欲坠。 李灿随之释放出“镭射眼”异能，被击中的双头鸟瞬间爆裂成一片闪电，又重构成一个电球悬浮在空中。 搞定这一切后，李灿原地轻轻吐了口气：“还好这种双头鸟可不像巨龙那般难以对付。” 他下意识地看向那巨龙尸体，却见它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蓝色，一道道电芒在其中闪烁着。 那巨龙的尸体显然也向着电球变化。 李灿微微错愕了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在他周边，很多电球中释放出来的闪电已经连接在了一起，构成一个庞大的电网。 随着那些电球的能量逐渐削弱，电网则在一点点增强着。 这一幕让李灿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偏头看向远处。 那两只和苏茜周旋的巨龙已经倒下了一只，她的动作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李灿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有点丢人。 苏茜以一敌二尚且如此，自己此前却被那只巨龙逼迫的如此狼狈……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果果的身体，随即抬起头，将目光投向远处那种从虫洞中钻出来的巨龙。 “尽管很难打的过它，但是拖出应该不成问题。”他想。 可没等李灿有所行动，便见那刚刚冒头的巨龙周围变成了一片黑色。 一枚导弹没入到黑暗当中，空中洒下一片蓝色的血雨。 他凝视而去，看到了远处的黄海。 “他的关灯异能还有这个作用？”李灿有点意外。 见到黄海以及那名老道士并肩缠住了那只巨龙，他只能将注意力投入到双头鸟身上。 和巨龙相比，双头鸟的实力弱的多，至少李灿单人solo没什么问题。 干掉第三只双头鸟的时候，李灿的动作已经很流畅。 他的战斗经验增强了不少。 只是看着周围愈发密集的闪电，他心中的不安愈甚。 在另一边的实验室，闵父却陷入到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处境当中。 第277章 活了？ 实验室中，开启及关闭虫洞的“钥匙”掌控在三个人手中。 作为实验的总负责人，闵父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人则是一个科学院中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以及一名政府方面的代表。 老专家此前并没有跟着闵父等人一起浪，始终坐镇在实验室中。 通过布置在各处的监控仪器，他清楚地看到了虫洞周边的变化。 他的想法最初和闵父一样，觉得应该关闭虫洞，先研究这些雷电生物，等到发现它们的弱点以及作用之后，再度开启。 然而随着一众异能者的入场，发现那些双头鸟乃至巨龙都被遏制住以后，他开始有点犹豫。 “或者应该再等一段时间，多抓一些标本？”老专家心想。 那名政府方面的代表态度更加坚决，那便是再等一会儿，直至现场坚持不住。 他意图通过观察，对虫洞另一面那个世界的战力有更清晰的了解，以便在下一次虫洞开启的时候，准备好具体的举措——防御或者侵入。 根据早先制定的规则，三人的意见产生分歧时，举手表决。 可是由于老专家的纠结，以至于当前的处境有点僵硬。 “半小时，”那名政府方代表说道，“或者出现一个新的物种，咱们就关闭，好吧？” “好。”老专家点头。 闵父叹了口气。 他直面过那些生物，知晓它们的恐怖之处。 面对那越来越密集的电网，他也有种直觉的担忧。 他试图将这种担忧讲述出来，可惜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毕竟直觉这玩意儿太虚无缥缈了，尤其是对于科学家而言。 …… 虫洞中又钻出了一只巨龙。 这一次李灿和苏茜并肩站在一起，共同与之抗衡。 李灿多数时候承担了防御的重任，毕竟他的寒冰异能在防御时作用更强。 苏茜则担任主力输出及引导位。 她的火系异能其实较李灿还要强上一些。 时间流逝。 始终没有新的雷电生物出现。 那些冒出来的巨龙尽皆被李灿等人阻挡，配合着布置在周边的导弹，将其一一击杀。 至于突破这层包围圈进入到实验室附近的双头鸟等物，则是被宋小雨那百发百中的枪炮一一解决掉。 尽管那遮天蔽日的蓝鸟给军方带来了一些麻烦，但是总体上都在可控范围内。 眼看着又是一发导弹射来，将那尚未来得及转换状态的巨龙干掉，李灿和苏茜都停了下来。 苏茜周身依旧被火焰笼罩，李灿则是穿好了衣服，同时给周身布置了一套寒冰铠甲。 他将小树藏在袖子里，同时用右手握住树干。 在此前的战斗过程中，他一直悄悄利用小树吸收着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电球。 小树上的果子却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最关键的原因是李灿一直通过拇指吸收着小树中的能量。 这让他一直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这帮人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关掉虫洞？”眼看着又是一只巨龙从虫洞中钻了出来，苏茜的语气有点恼怒。 持久的战斗，已经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格外疲惫。 “谁知道呢。”李灿说。 他看着周围那融合的愈加密集的电网，皱眉道：“你有没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苏茜问。 李灿指了指远处那个由巨龙化成的庞大电球，神色凝重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好像活了。” 苏茜蹙眉，循声望去。 “你想多了吧？”她说。 李灿也有点不确定。 自从上次吃掉那由“黄泉”催熟的果子之后，他的精神力已经提升到了一种新的地步。 尽管还比不上巨龙的强度，可是已经远胜普通人。 而在那些电球中，李灿隐隐察觉到了些许精神波动。 只是这些波动极为微弱，以至于他也无法确定这一切是否只是自身的错觉。 “也许。”李灿说。 “干掉这只巨龙，如果那帮人还不关掉虫洞，那就放一只巨龙过去。”苏茜说。 她的语气很平淡，李灿却从中感受到了几分怒意。 他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后边再跟他们算账，”苏茜说，“跟刚才一样，你负责防护，我来牵制。” 李灿点头。 背后的火翼出现，苏茜冲天而起，朝着那巨龙迎去。 李灿扫视一圈，开始酝酿自身的寒冰异能，同时快速移动，并利用移动的间隙悄然中将小树插入到那些电球中。 十分钟后，这只巨龙再度被李灿和苏茜二人耗死。 然而虫洞依旧没有关闭的迹象。 苏茜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 二人顺手干掉一只漏网的双头鸟后，便默默等待着下一只巨龙的出现。 根据此前的经验，巨龙的出现间隔时间为十五分钟，双头鸟为五分钟，巨兽则是一分钟。 李灿和苏茜尽皆沉默地等待着。 “等下尽量护着那些普通人吧。”苏茜忽然开口，“吓唬下他们就可以了。” 李灿偏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笑。 苏茜显然没有失去理智。 某些人的错误，的确不能让普通人来为他们买单。 可是十五分钟后，依旧没有第二只巨龙出现。 这让李灿有点疑惑。 苏茜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实验室中，众人已经准备好关闭虫洞了。 闵父在控制器中输入了第一段秘钥，老专家通过人脸验证后，正准备输入第二段秘钥，突然停了下。 “虫洞里出来的生物好像少了。”他说。 闵父等人尽皆朝着最中央那监控屏幕望去。 此前的虫洞中不断挤出密密麻麻的蓝鸟，此刻蓝鸟的密度却稀疏了不少。 “等等，难道说里边的生物并没有那么多？”戴着金丝眼镜的政府代表说。 “要么再等一下？”老专家问。 闵父这一次并没有反对。 闵月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惜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其余人亦是发现了这一幕。 “好像它们真的活了啊。”李灿又一次看向了那化作巨大电球的巨龙尸体。 在他的感知中，那种精神波动愈加的明显了。 第278章 恶魔 以虫洞为圆心，方圆十公里范围之内，已经彻底变成了蓝色。 那海量的被杀死的蓝鸟，以及夹在其中的巨兽和双头鸟，乃至于巨龙的尸体，构成了密密麻麻的电球，悬浮在空中。 这些电球向外喷吐着闪电，交错汇聚，构成一片闪电之海。 在这片范围之内，普通人已经难以踏足。 就连一直偷偷吸收电流的豆豆，也悄悄地找了个角落里的小坑趴了进去。 至于毛球和可可，则是钻到了此前李灿和巨龙战斗搞出来的裂缝中，躲避着周围的闪电。 毛球甚至很猥琐地弄了一些土将自己埋了起来。 李灿却感觉到了那种越来越明显的精神能量波动。 他偏头看向苏茜。 苏茜同时看向他，不确定道：“好像是真的？” 正在两人谈话间，那虫洞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漩涡，紧随其后，一股小型龙卷风从中刮了出来。 虫洞停止喷吐雷电生物，而那从中掠出的小型龙卷风，很快便朝着周边蔓延。 在那龙卷风中，李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 那迅速膨胀的龙卷风，有着较之巨龙更强烈的“生机”。 它显然不是死物！ 李灿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强烈。 他侧过头去，见苏茜的脸色也变得格外凝重。 就在他犹豫着如何动手的时候，却见周围的电球纷纷溃散。 那闪电能量变得愈加的狂暴起来，以至于正在默默吸收着能量的李灿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 他发现周围的能量已经无法再被他吸收至体内，反而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种排斥感。 苏茜周身的火焰浓郁了几分。 李灿却注意到那些闪电发生着一种奇异的改变。 它们似乎被分解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融入到周遭的空气中，另一部分则化作一股更加柔和的能量朝着风暴中凝聚。 那已经扩散到直径近千米的龙卷风暴中出现了一个雷霆漩涡。 在那漩涡中，慢慢显现出两个如同实质般的眼眸。 一道雷鸣般的颤动传来。 它似乎真的活了！ 一枚导弹呼啸而至，可还没进入到那风暴当中，便被一道闪电劈到，在半空中炸裂。 一股恐怖的威慑席卷而至。 李灿甚至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他喃喃道。 “鬼知道！”苏茜的脸色变幻不定。 短短两分钟内，周遭的电球和闪电尽皆消失，汇聚到了风暴之中。 风暴当中，那个“生物”已经彻底成型。 它身高近千米，整体呈现出人形，身上布满蓝紫色的鳞甲，头生双角，背生双翼，身上闪电缭绕，宛若雷霆当中走出来的恶魔。 四架战斗机呼啸而过，八枚导弹同时飞向“恶魔”。 可是如此前那般，导弹尚未接触到它，便被一道道突然出现的闪电击碎。 而那恶魔更是朝着空中闪电般出手，竟是一手一个，瞬间将两个战斗机抓住，并捏成碎片，塞进自己嘴里。 一阵让人牙酸的咔嚓声传出。 李灿瞧见它的嘴角滴出鲜血。 他心头不由发寒。 面对这个东西，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丢丢的胜算。 周围的闪电突然消失，可是在使用闪电异能时，他却有种奇异的舒适感。 就连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树，似乎都在吸收着周围的能量，以至于那果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增大着。 “闪电能量应该是被分解成了一种更本源的东西……”李灿猜测着。 “如果把小树插在那家伙身上，会不会令它跟当初那巨树一样溃败？”他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可是这样太冒险了。 李灿可没有勇气这么干。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那“恶魔”突然向前，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而去。 它似乎知晓实验室的重要性。 或者只是聚拢在那里的众人吸引了它。 高空中的各种炮弹纷飞，却很难击中它。 纵使偶尔有炮弹落在它的身上，炸出一片伤痕，却能在眨眼间恢复如初。 “它能吸收周围的闪电能量。”李灿意识到这一点。 再联想到此前的种种，她甚至怀疑这一切本就是这个家伙的阴谋。 那些蓝鸟、巨兽、双头鸟乃至于巨龙，实质上只是它利用自身能量凝聚出来的一些“分身”，利用它们在地球上改造出这样一个适合它生存的土壤，然后自身踏足此地。 无论如何，情况再度变得糟糕起来。 苏茜偏过头，嘴唇微微翕动着。 天空之上又一次出现了好几架飞机，远远便朝着那“恶魔”射出导弹。 从各处搭建好的炮台处飞来的炮弹更是不计其数。 尽管它们稍稍阻止了这个庞然大物的步伐，可是从本质上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 或许投下一枚核弹头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然而这里距离城市太近，不可能有人敢做出如此决定。 除非一切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先走，我去阻止它！”苏茜忽然道。 李灿诧异地看着她：“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苏茜笑了下。 她的笑容很动人，让李灿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有事，你尽快离开，”苏茜停顿了下，说道，“有可能的话，多带点人走，但是一定要护住自己。” 说完这番话后，她便毅然地朝着那距离实验室不过五六千米的“恶魔”飞去。 李灿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等了好半晌才长叹口气。 他感觉自己有点懦弱，可是这种关头逞英雄也无济于事。 “她一定会没事的！”他默默祈祷着，同时转身朝着实验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松鼠豆豆、毛球以及可可仍旧藏在原地，三个小家伙早被那庞然大物吓傻了，根本不敢冒头。 苏茜终于到了那“恶魔”前方。 与其相比，她的身形如同一粒尘埃般渺小，可是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 “恶魔”伸出手，将她捏在掌心。 钻心的痛苦自身体各处传来，苏茜闭上了眼睛。 她不再压抑体内那无时无刻不在侵袭自己的狂暴能量，任凭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沉沦，如同死去…… 就在那“恶魔”伸手打算将掌心中的苏茜塞进嘴里的时候，一道轰然巨响突然传出。 恶魔的手被炸的粉碎，身体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在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高千余米的火焰巨人！ 巨人体态狰狞，如同传说中的炎魔！ 第279章 自毁 火焰巨人刚一出现，便是一拳朝着那巨大恶魔砸去。 恶魔径直被它砸飞了出去。 只是站稳之后，恶魔的身体便已经恢复正常。 它的双手之间出现了一道雷霆长鞭，朝着面前的火焰巨人抽去。 被抽中之后，火焰巨人身体踉跄了下摔倒，却很快站了起来，其掌心中又出现了一个类似的火焰长鞭。 二者用着最原始的手段，以长鞭对长鞭，以长拳对长拳，扭打在了一起。 二者双拳相撞，发出雷鸣般的轰然巨响。 长鞭落在地上，每次都能在地上砸出一个数十米深的沟壑。 由于二者那千余米的身高，使得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狂暴无比。 李灿已经跑到了实验室前，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总算知道了苏茜此前的信心从何而来。 只是看着对方那悍不畏死的打法，他总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如果她拥有这种底牌的话，为何不早点使出来？ …… 军方已经开始组织安排着人员撤退了。 闵月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李灿旁侧。 她仰望二者战斗的身影，说道：“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了。” “嗯？”李灿侧头看她。 “苏茜，她真的很厉害，”闵月道，“不过她这种状态应该持续不了太久，上一次就是，一旦无法支撑下去，她可能比普通人还要虚弱。” 李灿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能看到周围纷飞的炮弹。 它们的目标显然是那“恶魔”。 只是有着周围雷电能量的补充，哪怕化身火焰巨人的苏茜配合着炮弹，看似占据着上风，可是根本无法对其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一辆辆军车离开。 “你不走？”闵月问。 “等等。”李灿道。 原本他就没有做好决定，如同听闵月那么说，他更加担心了。 “虫洞呢？还不关闭？”他问。 听到李灿这么问，闵月反而沉默了下来。 “怎么？”李灿侧头看她。 “我刚刚听他们说的，”闵月道，“因为这个家伙太棘手了，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处理掉它，直接关掉虫洞有可能威胁到长安市，所以他们决定启动自毁程序。” “自毁？”李灿皱眉。 闵月点了点头：“利用虫洞爆炸的能量，将它彻底摧毁。” 李灿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愤怒，语气不快道：“所以呢，苏茜知道？” 这一刻的他恨不得将作出决定的那个人烤成肉干。 本该早早关闭虫洞，这帮人一直死拖着，如今出现这种境况，苏茜已经在纠缠着那个恶魔了，他们反而想要将虫洞引爆。 纵使这样能将那恶魔干掉，可是苏茜呢？ “知道。”闵月给出了一个李灿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 正在替苏茜叫屈，甚至计划着阻止这个行动的李灿愣了下。 “有一个异能者，他的能力是和一定范围内的人直接交流，一直负责场内外的沟通，这个建议也是苏茜提出来的。”闵月轻声道。 李灿试图反驳。 “她说的没错。”宋小雨的声音突然从旁侧传来。 李灿闭上了嘴巴。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茜姐的这种状态会持续十五分钟左右，自爆程序有五分钟左右的倒计时，”宋小雨说，“现在刚过十分钟，自爆程序马上开启，会有三十秒的真空期，我们会想办法在自爆之前将茜姐救出来。” “怎么救？”李灿下意识地问道。 “我会飞，速度很快。”一个青年站了出来。 李灿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相貌平平的青年。 “我会用它暂时阻止住它。”宋小雨指着旁侧的炮筒。 “虫洞自爆的范围有多大？”李灿问。 “半径二十多公里。”闵月说。 “也就是说，我们这块都不是安全地带？”李灿问。 闵月点头。 李灿沉默了下来。 这几人说的轻松，可是他并不觉得会那么容易。 面前的青年自称能飞且速度极快，可是他真的能在恶魔手下将脱力的苏茜救下来吗？ 估计恶魔打个喷嚏，他就得gg了吧。 至于宋小雨的炮弹，总不至于强过那些纷飞的导弹…… “等下带我过去。”李灿说。 几人尽皆愣了下。 “你带我过去。”李灿指了指那青年，“我能拖住那个家伙。” 闵月诧异地看了眼李灿，心道这跟平时的他可不一样啊。 “是为了茜姐么？”宋小雨心情有些复杂。 青年看向宋小雨。 “好。”宋小雨说。 她明白想要完美执行这个营救计划，务必的有人分散那恶魔的注意力。 在场众人中李灿实力最强，显然是那个分散恶魔注意力的最佳人选。 至于危险性…… 每个人都很清楚。 李灿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小树。 “希望你能给力点吧。”他想。 他计划着等下先不顾一切地将小树插到恶魔身上，然后便跑。 如果一切顺利，小树能够从恶魔身上汲取力量，那个家伙恐怕只会像此前寒潭中的那巨树一样仓皇逃命，如此一来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唯一的风险是小树可能被它给带跑，或者虫洞爆炸后小树找不着…… 好亏啊。 李灿感觉心在滴血。 他有点埋怨苏茜：让你自作主张地充当英雄，害老子可能连小树都要丢掉，以后必须给我多生几个孩子补偿……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青年忽然说。 李灿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青年脱掉上衣。 一对翅膀在他身后冒了出来。 黑色翅膀上没毛，和蝠翼类似。 “你吸血吗？”李灿问。 “啊？”青年茫然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觉醒的异能是吸血鬼呢。”李灿道。 青年尴尬笑了笑：“我倒是想呢，听说吸血鬼都很帅。” “跟我一样？”李灿挑了挑眉。 “嗯。”青年认真点头，“你不要脸的样子确实很帅。” 一旁的闵月和宋小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来吧。”青年伸开双臂。 李灿瞅了眼，想象着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总觉得有点违和。 “没别的办法带我走吗？”他问。 青年没有说话。 李灿骤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随后感觉肩部传来一道巨力，他已经飞到了半空中。 第280章 抹除【卷终】 青年果然没有吹牛。 他飞行的速度极快。 李灿估摸着自己发挥出全力，也比不得对方。 这让他有些诧异，对于接下来的营救计划也多了几分信心。 只是他的心情仍旧紧张。 哪怕此前刻意借着玩笑放松，依旧没能打消掉心头的担心。 纵使已经箭在弦上，他仍旧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过草率了。 可是哪怕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仍会做出如此决定。 想到那些影视文娱作品中主角们英雄救美时的狂拽酷霸，李灿有点心虚。 “我果然不适合做英雄。”他想。 “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种蠢事了！” “还有苏茜，以后得好好调教她，可不能再这么贸然做决定……” 在李灿满脑子乱七八的想法的时候，青年已经飞到了战局的上空。 恶魔与火焰巨人的战斗依旧狂躁。 二者的动作同样凶狠，每次都能让对方身上的雷霆或火焰坏掉小半，却又很快恢复。 空中的炮弹少了很多，火焰巨人渐渐露出疲态。 飞在空中的青年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道：“差不多，我们该下去了。” 李灿默然无语。 他很清楚，必须得在苏茜状态消失的那一刻出手，否则晚一秒都会令其陷入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是在跟死神争分夺秒。 他有些紧张，双手都变得湿漉漉的。 青年并未注意到李灿身上的汗水，事实上他也紧张的不行。 此刻的他距离二者不过千米距离，二者发出的咆哮如闷雷在他耳畔炸响，那种逸散出来的恐怖能量波动让他的飞行都有些不稳。 若非意志足够坚定，青年甚至想要转身便跑。 可是他生生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只是在这千米范围内盘旋，同时竭力躲避着，避免被二者的战斗波及到。 十多秒后，恶魔又是一拳将火焰巨人击飞。 这一次，尚在半空中的火焰巨人突然迅速变小。 “可以了！”青年低呼一声，飞快朝着火焰巨人掠去。 眨眼间，他便到了火焰巨人上空。 巨人身上的火焰正在飞快灭掉。 它的身形亦是急剧缩小。 “放开我。”李灿喊道。 青年毫不犹豫地松手。 李灿从高空坠落而下，朝着那不断缩小的火焰巨人逼近。 眼看着他与对方相距极近时，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 伴随着一道巨响，他眼睁睁看着一道闪电落在那缩小到只有十来米高，露出苏茜身形的“火焰巨人”身上。 闪电距离李灿有十来米的距离，可是却如同劈在他的灵魂之上一般，让他整个人的大脑空白了数秒钟。 他的身体依旧下坠着，直至抓住苏茜那微微发热的手，他方才惊醒过来。 将手探在对方鼻息之下，体表蒙着一层黑色碳化物的苏茜早已声息全无。 死去了么？ 李灿猛地看到了一直被自己藏在袖口中的小树。 一直吸收着周遭的雷电能量，树上的果子已经成熟了。 看着那炫目的蓝色果子，李灿毫不犹豫地将其拽了下来，塞进苏茜嘴里。 半秒钟后，他掰开对方的嘴巴看了看，瞧见果子在慢慢融化后，他长舒口气。 “还好有果子……”他有些庆幸。 “快跑！”高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喊叫。 李灿抬头，看到了那在自己眼眸中越来越大的蓝色巨掌。 “真是烦人啊。”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那般紧张。 将自己衣服撕扯下来盖在苏茜身上，他抬手将其甩了出去。 “接住！”他喊道。 与之同时，他握紧小树，将树干当成匕首，对准了那个朝着自己抓来的巨掌。 眼看着那巨掌转换方向，就要抓向被他甩出去的苏茜，李灿双眸中突然射出两道火束。 “镭射眼”异能使出，刹那间便在那巨掌当中留下两点黑色的痕迹。 恶魔显然被李灿的举动触怒了，它转换方向，朝着李灿抓来。 李灿将脊背挺得笔直，握紧小树朝着那手掌戳去。 “一定有用，一定要有用啊。”他心头祈祷着。 黑影袭来。 他面前失去了色彩。 伴随着一股剧痛，他同时听到了一道惨痛的咆哮。 他能感觉到小树插入到了对方手掌中。 可是让他感到惊惧不安的是，恶魔竟然同时握住了拳头，将他抓在掌心里。 这特娘的什么操作？ 李灿惊怒交加，同时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痛苦在全身蔓延。 他只能竭尽全力，用食指触碰小树，从中汲取着能量，缓解着身体中的刺痛。 他微微侧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点光亮。 “这应该是恶魔的手指缝？”他心头冒这个这个想法。 “三十秒啊，现在还有多久？” 透过那缝隙，他看到了抓住了苏茜的那个青年，对方正紧张地看着他的方向。 看，你能看出花来啊？ 尽管他恨不得喊着对方跑过来掰开恶魔的手将自己救出去，可是他明白这根本无济于事。 对方真敢过来，只会被这个家伙像拍苍蝇一样拍死。 他的理智占了上风。 “走！”李灿拼尽全力，喊出这个字。 总不能让自己这愚蠢的行为白费了吧？ 女人还是真是个麻烦的生物。 下辈子干脆当和尚。 千万别再对任何女人动心了。 可是真的好亏啊。 老子连初吻都就没送出去呢。 看到那家伙依旧在那里飘来飘去，李灿怒吼道：“赶紧滚啊！” 布置在各处的监控尚未被完全摧毁，这一幕恰巧被一枚高清摄像头捕捉到。 分布在各处的监控画面上，很多人都听到了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看到了那个被恶魔握在掌心中，透露出半个面孔的人。 闵月低头，捂住了嘴巴。 宋小雨偏头，眼睛红的厉害。 …… 盘旋在空中的青年咬了咬牙，最终毅然地朝着高空飞去。 十秒钟后。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中，显示屏上的倒计时显示为“0”。 一道如鸡蛋壳碎裂般的“咔”的声响传出。 以那虫洞为中心，一道波纹荡漾了出去。 所有被那波纹掠过的地方，一切如同被橡皮擦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真是个煞笔。”李灿心想。 他忽然笑了起来，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卷终】 第281章 英雄 两年后。 …… 长安市南。 一座长满了郁郁葱葱草木，如同荒废了一般，被挂着电网的高大围墙围拢的一座“园子”外，一众少年男女停了下来。 他们大都介于一二十岁之间，穿着统一的运动装，胸口处印着“长安市特种能力学院”的小字，还有一个火凤构成的标志。 在这二十三人前方，是一个穿着紫色套裙的女人。 女人相貌秀美，此刻神色肃穆，看着园子外矗立着的那个三十余米高的汉白玉碑。 石碑之上刻着四个大字：英雄永存。 在石碑下方，贴着一排排照片。 每一张照片下都有对应的一行介绍。 最中间的位置处，有着一个稍大一些的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了，却仍旧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帅气的男子面孔，带着微笑，一双眼睛仿佛凝视着每一个人。 女人的目光移动至那中央的照片处时，停留了足足五秒钟，方才收了回来。 “闵老师，那就是李灿少校吗？”一个******，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生问。 “是啊，”成为最新成立的长安市特种能力学院第一批老师的闵月微笑道，“所以，哪位同学知道他的故事吗？” “我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举起了手。 “李默，你来说。”闵月点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鼻头有个红红的青春痘，表情很兴奋。 “李灿少校生于……” “……大学期间成为一名光荣党员，因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被特招入军方，后觉醒异能转至国家安全部门……” “加入国安局期间，他先后参与了牛背山火山异常、居延海寒潭暴动等超能事件，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 “作为一名拥有冰、火、电、土四种异能，超s级潜力，前途无量的超能者，李灿少校不矜不伐、胸襟宽广、舍己为人……在雷霆事件中，为了避免雷霆恶魔突破防线威胁到长安市，他临危不惧、义不容辞，以自身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超s级的雷霆暴君，与之同归于尽……” “他是新时代的英雄！人民的骄傲！” 少年说完之后，整个脸都有些泛红。 其余那些少年男女们，亦都是目露神往之色。 关于“李灿”的故事，已经被编入到了学院的“英雄担当课程”的教科书中。 对于立志成为超s级强者，进入异位面中大展拳脚的少年男女们而言，这样一个英雄对他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看着少年们的神色，闵月的精神也有点恍惚。 尽管这么多名号什么的都是杜撰出来的，可是她并未觉得不妥。 两年前的那一幕她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她坐在军车中向外转移，车内有着一个实时监控屏幕，反馈着场内的境况。 她清楚地看到李灿一把甩开苏茜，然后用异能吸引到那后来被命名为“雷霆暴君”的家伙的注意力，随后被其抓住。 纵然在临死前，他也是喊着让其他人先走。 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是苏茜吗？ 还是因为他那看似懒散的外表之下实质上掩藏着一颗英雄的心？ 闵月下意识地想到了状态越来越不稳定，前段时间跑去那个最新打通的位面中肆虐了一番，差点有去无回的苏茜，心头默默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看走眼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老师，您跟李灿少校认识，对吧？”一个胖乎乎的女生问。 “对啊。”闵月点了点头。 “能说说他的事吗？”胖女生说。 其余人亦是眼睛亮晶晶的。 每个人都喜欢听英雄的往事，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他做的烤肉很好吃……”闵月笑着将几人当初一块去户外烧烤，还抓住了一只猫头鹰的事情讲了出来。 “等你们以后见到了教授你们射击课的宋老师，就能见到那只猫头鹰了。” “不过他唱歌可是难听的要命。”闵月末了又说，“那简直比雷霆暴君的咆哮还让人难以忍受。” 一些学生笑了起来。 “英雄也不是无所不能嘛。”闵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认真修炼，有一天也能被记录到教科书里哦。” “我会的。”胖女生说。 “老师我也会！”一个高挑的满脸痘痘的男生信誓旦旦道。 尽管当前的两人都只是d级的异能者，距离“死亡”之前已经有着接近s级的李灿，有着不小的差距，可是少年们心中热血沸腾，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有信心总归是好事。 闵月自然不会打击他们。 他们都还年轻，有进步的机会。 况且随着两个位面被彻底打通，国家的确在里边找到了一些可以增强异能者实力的东西。 从d级到s级，并非没有机会。 “好了，大家都站好，可别乱跑，尤其是别偷偷进去，”闵月拍了拍手，“除非你们想被里边的不稳定电流烤成黑炭。” 看到少年们神色变得凝重，闵月开始了例行的讲解。 这里是学院新生入校参观的第三站，被命名为“长安市特种能力者教育基地”。 背后的园子还有一个响彻全球的名字，叫做“雷霆废墟”。 那名与李灿“同归于尽”，被命名为“雷霆暴君”的家伙，是异位面生物被发现以来少有的超s级生物之一。 根据最新成立的隶属于联合国的“全球超能力者中心”的指导文件，超能力者能力一般为从d到s级。 s级异能者代表着各个异能者组织的顶尖强者。 此外，还有凌驾于这些人之上的超s级。 这种级别的强者已经无惧于普通的枪炮导弹，想要摧毁他们务必得动用核武器。 关于超s级强者之间的差异究竟有多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毕竟制定等级的“全球超能力者中心”的中，可没有超s级的“样本”。 纵然是苏茜，也只能称作伪·超s级。 纵观整个人类，超s级强者也就那么三五个。 …… 围墙的另一面，一个男人靠在墙边，一边吃着手中那叫不上名字的有点酸涩的果子，一边默默听着这边的话。 在他旁侧，还有一只捧着松塔吃得欢快的蓝色松鼠、一只无聊地打着哈欠的猫咪以及一只啃着树枝的狗。 第282章 我回来了 半小时后，闵月带着一众学生们踏上返程。 她并没有进入到那“雷霆废墟”中去查看。 这两年内，她其实已经送了很多玩偶进去，只是始终一无所获。 就连苏茜最近去往其中的频率都少了很多。 闵月知道对方肯定同样放弃了，进入其中，也许只是一种缅怀。 一行人走到了几百米外的大巴前。 闵月站在最后，看着学生们一个个上车。 直至最后一个人上车，她突然皱了皱眉：“怎么少了一个？” 她迅速上车，喊道：“大家都看看，谁还没上来。” “范建呢？他好像没在。”一个男生说道。 “他刚刚说要去撒尿，可是都好几分钟了啊。”另一个男生说。 车内一时间有点骚乱。 闵月有点脑壳疼。 她本来以为当老师是一个轻松的工作，却不料照看着这些学生比养鹦鹉养狗还麻烦。 “但愿别是跑进园子里去了。”她心想。 “赵春和宋志平，你俩过来。”闵月喊道。 两个男生走了过来。 他俩都十六七岁，在班里属于年纪稍大的那一类。 “范建刚刚去哪块了？”闵月问。 “就西边墙角那里，他说撒个尿就来。”赵春说。 “老师，我带你去吧。”宋志平道。 闵月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车内喊道：“大家都呆在车里别动。” 她又转向另一个跟车的男老师：“蒋老师先看着他们吧。” “嗯，你去吧。”两个耳朵格外大的蒋老师温和地笑着。 闵月迅速跟着两个人朝着园子的方向走去。 在两人的带领下，三人走到了纪念碑西侧的一个拐角处。 然后，三人面面相觑。 “范建可是b级异能者啊，谁这么猛，把他给打晕了？”赵春忍不住道。 由于异能者的身份，他能感受到对方没死，因而只是感到诧异。 “还把他扒得只剩一条内裤，难不成……”宋志平想入非非。 闵月心头却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曾经从宋小雨口中听说的，牛背山上那个被扒光衣服的士兵。 再看那倒在地上的范建，其身高一米八出头，身材和那个家伙真的有点类似…… 不可能。 一定是我想多了。 闵月试图驱走脑海中的想法，可是眼睛却下意识地四下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墙头那只盯着自己看的蓝色小松鼠。 蓝色松鼠…… 真是奇怪的颜色啊。 只是它的小眼神…… 闵月心跳陡然间加快了很多，似乎一不留神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你俩带着他先去车上。”她的声音不知觉有点颤抖。 看到两个少年的神色有点奇怪，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故作平静地说道：“告诉蒋老师先带你们回去，老师还有点事。” “哦。”赵春和宋志平纷纷点头。 赵春背起晕倒被扒光衣服的范建，和宋志平一块儿离开。 闵月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拿起手机解释了一遍，随后挂上电话。 直至远处汽车的引擎声渐行渐远之时，她方才试探道：“李灿？”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 蓝色的松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闵月皱了皱眉，心头忽然生出一阵强烈的失望。 也是呢，一只蓝色的松鼠而已。 他那只松鼠可不是这个样子。 更何况这可是雷霆废墟，里边冒出来过不少变异生物。 此前这里的消息刚刚披露出去后，一度有不少人闯入其中意图得到异能，只可惜除了寥寥带着满身伤痕出来的家伙外，其余人都葬身其中。 就在闵月打算转身离开时，忽然听到“喵呜”的一道声音。 她精神一震，再度抬头望去。 那松鼠不是何时竟然变成了一只猫。 猫咪周身笼罩着闪电，让它看起来神秘无比。 闵月看不清猫的长相，却总觉得它很熟悉。 “毛球？”她试探道。 “哈哈，李灿，这个女人竟然认出我了！”毛球开心地喵喵叫着。 可惜闵月听不懂它的话，却瞧见那猫咪身上的闪电逐渐收敛了下去。 一只蓝色的英短。 比她记忆中的毛球瘦了很多。 闵月不太确定。 她感觉自己当前的状态不对劲，整个人有种此前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 可是那个家伙是死是活跟自己明明没什么关系。 况且那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活下去？ 念及此处，闵月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散去。 她转过头，打算离开。 尽管对于范建被人敲晕扒光衣服仍旧疑惑重重，可她觉得这很可能是班里某个家伙的恶作剧。 毕竟范建向来高调，而班里还有好几个实力不弱于他，一直跟他处不到一块儿的家伙。 这种事情交给校纪处就好了。 她脑袋有点乱，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 闵月刚刚转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喂，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幻觉？ 幻觉！ 闵月继续走着。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那声音继续道。 熟悉的讨厌的语气…… 闵月霍然转身，然后就看见了站在墙下，穿着学院校服，朝着自己咧嘴笑着的家伙。 笑容很可恶。 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巨大的酸楚，这一刻的她差一点落下泪来，可是她忍住了。 经过一刹那的呆滞后，她飞快向前走去，然后一拳砸在那个家伙的胸口。 “你怎么偷我学生的校服？”她的语气凶狠，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本想跟她开个玩笑的李灿被闵月的举动弄得有点尴尬。 “我总不能光着身子见你吧。”他试图让气氛稍稍活跃一点。 “小偷！”闵月挥拳捶着李灿的胸口。 捶着捶着她却不由得将脑袋靠近对方怀里，放肆地呜呜哭泣了起来。 李灿手搭在半空中，犹豫了好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放下去。 足足五分钟后，闵月才止住哭声。 她从李灿怀里钻了出来，抹了把眼睛，“哼”了一声，说道：“你才不要多想，我哭可不是因为什么，以前我家里的金毛被车碾死，我也哭了好几天呢。” “因为我，你哭了好几天？”李灿诧异道。 “不是！”闵月否认，“我说的是狗。” “谁在说我？”刚刚从墙后边爬出来的可可疑惑道。 “傻狗！”毛球一脸鄙夷。 李灿却觉得闵月这个样子还蛮可爱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闵月被他看得有点窘迫，随后掏出手机，说道：“给吧，你刚刚要手机，是想给茜茜打电话吧？” “嗯。”李灿点头。 闵月低着头拨通苏茜的电话，然后抬头将手机递给李灿。 见到李灿拿起手机，她停了两秒钟，然后默默走到一旁，脸上却不由的扬起笑意，笑着笑着却又有点想哭。 “应该不是幻觉吧？” 她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腿。 嘶……真疼！ 狠毒的女人啊，对自己下手都这么重。 她默默吐槽道。 …… 电话响了十几下方才被接通。 “喂，月月，有什么事？”苏茜的语气很平淡，隐隐透露出些许疲惫。 李灿听着她的声音，一时间有点恍惚。 过了足足三秒钟，在苏茜“喂”地喊着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是我。” 电话另一头呆了三秒钟，坐在花店躺椅上的苏茜霍然坐起：“你……” “我回来了。” 第283章 融合 我回来了！ 李灿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太阳。 日光直射着他的眼眸，令他的视野一片橘黄，渐渐朝着白色蜕变。 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很是享受这种璀璨乃至于有些刺目的阳光。 在那个没有日月和其他生灵的世界中呆了那么久，若非还有三个小家伙作伴，他恐怕早就疯了，根本等不到今天。 无论如何，这两年内，对时间已经失去概念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这个温暖灿烂的世界。 …… “你在哪儿？”苏茜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 李灿环视一圈，看到了那个纪念碑，以及上边那个异常显眼的自己的帅照。 “这应该算是我的墓碑吧？”他说。 已经稍稍平复心情的闵月无语地白了眼他。 苏茜却是秒懂。 “等我！” 说完后，她便挂上了电话。 李灿把玩着闵月的手机。 手机上有一个小猫挂件，看起来比毛球可爱多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失望道：“不是说都过去两年了吗，手机怎么看起来没太大变化？” “你以为拍科幻片呢，”闵月道，“好多人两三年才换一次手机。” “是吗？”李灿不确定。 “当然。” “5g还没普及？” “嗯。” “农药没凉？” “小学生还很多。” “lpl有没再捧上一两个s赛冠军？” “没关注。” “开哥复播没？” “凉透了。” “厂子呢，还有没继续追梦，还有枣子呢？” “我一个女生哪里会那么关注游戏啊！” “哦，那冰冰呢，有没再出山？” “老女人哪有人关心！” “萌死了的虚鲲呢，状告b站的案子胜诉没？” “什么虚鲲？” “那我呢，啥时候成党员了？”李灿抬头问。 闵月看着他：“不愿意？” 李灿正想点头，猛地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袭来，忙识趣道：“怎么会？” 他的心头却有些惊悚：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的疑惑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我大学四年兢兢业业一次奖学金也没拿过，啥时候因为优异表现被特招入伍了，还有加入国安部门是什么鬼？”他问。 “李少校，你不乐意吗？”闵月笑看着他，“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其他人想要这些荣誉还得不到呢。” 李灿撇了撇嘴，懒得反驳。 对于这些杜撰出来的身份，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倒是毛球和可可绕着那纪念碑转了一圈，回来后都有些兴致缺缺。 “不公平啊，连李灿都有，怎么会没有我呢？”毛球郁闷地用爪子刨地。 可可亦是满脸不高兴道：“也没我呢，哼。” 唯有小松鼠豆豆抱着一颗从园子里摘来的松塔吃个不停，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那个世界里到处都是雷电，它都快被电吐了，现在只想吃点干果之类的东西解解馋。 “你怎么活下来的？” 等了好久，没见李灿主动说，闵月忍不住主动提了出来。 “这是什么问题？”李灿说，“我本来就不会死，好不好？” 闵月偏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嘲讽：“继续吹牛吧你，雷霆暴君可是超s级的生物，难道你比它还强？”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而不是它，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李灿道。 “不说算了。”闵月有点生气。 白哭了，哼！ “其实也没多复杂，”李灿语气轻松道，“虫洞被引爆后，我们被卷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应该就是那个家伙的老巢，可能是因为它体型太大，受到的冲击最严重，所以受伤最重……” “利用一些技巧，再加上一点必不可少的运气，我和毛球可可豆豆合力把它给干掉了，然后在那个世界……” “直到偶然看到一个漩涡出现，豆豆最先钻了出去，我们紧随其后，”李灿笑道，“然后就回来了，正好听到你跟那群小屁孩讲李灿少校的英雄事迹。” “虽然听着有点中二，可是我好像还是蛮牛逼的嘛。”他得意道。 闵月无视了李灿的嘚瑟。 “就这么简单？” 她觉得对方一定是刻意将某些东西忽略掉了。 超s级的生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截止目前，地球上总共出现过五只。 除了“雷霆暴君”之外，另外四个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一个出现在巴黎郊外的超s级火龙，只是朝着巴黎打了个喷嚏，逸散出去的火焰能量便将巴黎圣母院引燃。 那个火龙随后被引到四五百公里外的大西洋中，借助核弹方才消灭。 饶是如此，这个过程中它也造成了数十万人的死亡。 还有两个同样是被核弹干掉的。 最后一个是被一名地球上的超s强者配合各种尖端武器一点点耗死的。 纵使如此，它也令得两个海岛沉没，数十万民众丧生。 “大概他是不想让我担心吧。”闵月心想。 她侧头看向李灿，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真相其实比李灿说的还要简单一些。 在那虫洞被引爆的时候，小树便爆发出了超凡的能量。 它席卷着周围的一切没入到那即将碎裂的虫洞中，才没能令李灿立即被那暴虐的能量碾成粉末。 体型巨大的雷霆暴君被炸掉了半边身子，李灿则是当场昏迷了过去。 在他醒来时，躺在一片雷池中。 雷霆暴君不见了，小树亦是不见了踪迹，唯有毛球、可可和豆豆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本以为是三个小家伙救了他，直到三者流着口水嚷嚷着要吃果子，他才明白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从三个小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中，他逐渐发现了一件很反科学的事情。 小树似乎和他融合了！ 按照三个小家伙所说，在他被毛球率先发现的时候，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右臂成了一滩烂泥，小树则插入在那“烂泥”中。 随着时间推移，那烂泥逐渐重新长成他的手臂，小树则一点点枯萎。 直至他的右臂重新长成，小树已然化作一片飞灰消失。 小家伙们本以为事情将会就此结束，可是雷霆暴君再度出现。 尽管它已经极其虚弱，可是在小家伙们眼中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在它们瑟瑟发抖的时候，昏迷中的李灿突然探手戳进了雷霆暴君的掌心。 第284章 野蛮冲撞 那一刻的毛球是崩溃的，可可绝望的狗眼里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豆豆干脆闭上了眼睛。 然后…… 李灿那只探出去的手，化作一棵绿油油还带着几片叶子的小树，如同一株食人藤那般，紧紧地扎入到了雷霆暴君的手中。 对于此后爆发的风暴，三个小家伙看得都不甚清楚，它们只能尽可能的隐藏好避免被暴怒地甩着手，试图将牛皮糖一样的李灿甩掉的雷霆暴君的攻击余波给伤害到。 一切平息下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雷霆暴君终究倒了下去。 李灿依旧昏迷着躺在地上。 周围的雷电却开始蔓延。 让三个小家伙惊喜的是，李灿手臂所化成的小树上，长满了蓝色的果子。 在这个只有雷霆与褐色岩石的大地上，果子的出现是一件让三个小家伙惊喜不已的事情。 哪怕猜到那果子不太寻常，毛球还是忍不住揪下来吃了一个。 一番欲死欲活的折磨之后，它获得了操控雷电的力量，总算不用躲避那时不时不知道从哪里劈下来的闪电。 可可和豆豆同样吞下了果子。 小树上的果子还有很多。 此后每当三个小家伙饿得不行了，便开始去小树上找果子吃。 直至李灿苏醒，小树重新变成了他的手。 从三个小家伙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以后，李灿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直至他将精神凝聚在自己的右臂上…… 他的右臂变成了小树。 他移开注意力，小树又变回手臂。 如此往复。 李灿总算知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小树和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于是他也拽下一颗果子吃进肚子里，感受到了那种充沛的闪电能量充斥全身的感觉。 此后一人一猫一狗一松鼠孤独地生活在了那个世界中。 那是个椭圆形的世界，相当于一个岛国的面积，中央是一个汹涌的雷池。 雷霆暴君便是那雷池中唯一的生灵。 它被干掉后，这个世界更加空寂。 而尽管小树和李灿融合了，却依旧能够汲取能量催熟果子，因而这两年内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雷电果子。 雷池都被吸收掉了接近五分之一。 李灿甚至怀疑那雷池有意识，担心被自己给吸光了，所以干脆弄出那么个漩涡将自己扔出来。 总之，此前的毛球可可和豆豆体内的雷电能量都已经达到了“生生不息”的地步。 至于李灿自身，他估摸着应该不比那雷霆暴君差。 无论如何…… “李灿，咱们快点回家吧，我想吃大骨头！”可可转了一圈，跑到了李灿身边。 “我想吃小黄鱼，还有我的游戏！”毛球大叫着，“李灿你得给我买个新手机。” “我，还有我。”吃完松子的豆豆伸出爪子拽着李灿的裤腿。 “等等。”李灿说，“你们也不急着一会儿嘛。” 他嘴里也淡的要命，很想来个麦劳劳的麦辣鸡腿堡，再来一碗热乎乎的油泼面，加上一瓶冰峰。 悄悄吞了口口水，李灿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极了。 整整两年啊，自己可是一口饭都没吃过。 那雷电果子都快把他吃吐了。 “我想吃东西，什么都可以。”可可眼巴巴道。 “那里有一坨屎，你快去啊。”毛球指着远处。 李灿转头看去，还真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这么没有公德心。 “找死啊，死猫！”可可凶狠道。 “哼，我可不怕你！”毛球昂首。 可可陡然加速，化作一道蓝色闪电，朝着毛球扑去。 毛球不以为然地伸出了爪子。 二者扭打在一起。 电流纷飞。 闵月惊异地看着这一幕。 此前她没有感觉到，可是在两个小家伙动手之时，她发现二者的异能似乎格外的强大，隐隐逼近a级异能者了。 不对，似乎还要更强！ 眼看着二者的战斗余波将一块婴儿脑袋大小的岩石击成粉末，闵月惊愕不已：它们在里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李灿。 “看我干什么？”李灿问。 “它俩拥有闪电异能？”闵月满脑子的疑惑最终化成了这一句废话。 “如果把你放到一个只有雷电的世界，估计你不死也会跟它们一样。”李灿说。 “还能进去吗？”闵月满目期待。 李灿瞅了眼那被围墙封堵得严严实实的“雷霆废墟”，遗憾道：“我是没有办法了。” 他并没有说谎。 他能够出来实属偶然。 “不过那个世界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如果能再度开启虫洞……” 李灿话还没说完便被闵月打断：“不可能，这里的空间能量很不稳定，虫洞搭建不起来的。” “好吧。”李灿也有点失望。 他本想着如果能够开启的话，自己可以无限制地从那雷池中催熟果子拿去贩卖，这样自己岂不是分分钟就变成了世界首富了。 可惜…… 在两人闲扯的时候，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二人停止交谈，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短短十余秒后，一辆红色的卡宴便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中。 “换车了？”李灿发现自己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个。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道难听的嘶鸣，滑行了十余米后，汽车方才在距离二人十余米外的地方停驻。 车门被开启，一个穿着红色短袖和牛仔长裤的女人从车里冲了出来，没有一丁点的停滞，便以极快的速度扑进了李灿的怀里。 李灿纹丝不动，脑中却不由冒出了“野蛮冲撞”这个词语。 “要是个普通人这下子该被撞死了吧？”他发现自己的心思有点奇怪。 只是胸口的湿意很快便将他拉回现实。 不同于此前的闵月，苏茜一言不发，只是趴在李灿的怀里默默流泪。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李灿的腰，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飞走一样。 闵月默默移开了步子。 从副驾上下来的尤沫悄悄擦了把眼睛。 李灿一只手环住苏茜的腰，另一手放在她的肩头。 “没事啦。”他说。 不知觉间，他的语气有点发颤，眼睛里仿佛钻进了沙子。 ———— 【统一解释下吧，主角并没有一开始就无敌，也从没说过是最强的，只是比普通异能者强得多，看到很多人提意见，这块很抱歉，是我没处理好，对支持正版的读者说声抱歉。 但是开着零粉丝值的号来喷的兄弟，真的有点过分了啊。我一个扑街就靠这点订阅混日子，要不是觉得对不起那些真读者，真不想惯你们切了算了，烦人。 以上字没凑够两百不算钱。】 第285章 我考虑一下吧 过了好半晌，苏茜才从李灿怀里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李灿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低头与她对视。 苏茜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李灿并未松开手，一如苏茜始终没有放开他一样。 二人之间隔着一个被压扁的熊熊，软软绵绵，李灿却没有一丁点别的想法。 他感觉很安心。 这两年的孤寂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让他觉得似乎只要将对方抱的紧一些，时间就会永远停留在这一瞬间。 苏茜的想法显然和他类似。 “说啊，笑什么呢？”李灿催促着。 “你看起来好傻。” 苏茜的语气柔柔的，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娇憨。 “我怎么傻了？”李灿不太乐意。 “你刚刚哭了。”苏茜说。 “才没有，”李灿否认道，“男人怎么可能会哭？” 苏茜嘿嘿笑着，并不揭穿对方。 “我眼睛里刚刚进了个虫子。”李灿辩解了一句。 苏茜看着他不说话，笑着笑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诶，你别哭啊。”李灿伸手试图擦掉苏茜脸上的泪水，却被她挥手挡住。 她将脑袋靠在李灿肩头，低声道：“那你还要撒谎。” “我……好吧，”李灿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抚着她的发梢，说道，“我承认，那你别哭，好不好？” 苏茜似乎一点也不领情，她重新站直，看着李灿，轻轻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把我扔掉？” “啊？”李灿愣了下，“我没有啊。” “还说谎，我有证据呢，”苏茜说，“你把我扔掉，自己被那家伙抓去……” 李灿懂了。 “我不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茜打断：“那你有问过我吗？” 你都快死了我怎么问？ 李灿当然不能这么说。 苏茜又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幽幽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碰上这样的情况，你不许放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哪怕一块儿死……” “如果你再敢放开我，”她抬头认真看着李灿，说道，“我就死给你看！” 李灿苦笑着。 “我没开玩笑！”苏茜凝视着他。 “好，我答应你。”李灿表情认真，内心敷衍。 苏茜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小女孩，抬头看着他：“真的？” “要么拉钩？”李灿随口道。 “好。” 苏茜伸出手。 李灿偏了偏头，看到不远处的闵月和尤沫都在笑。 太幼稚了吧？ 他正想着，却见苏茜已经将他的手拉了起来，用小拇指勾起他的手指，然后…… 她踮起脚尖，毫无征兆地吻在李灿的嘴唇上。 李灿整个人懵了下。 蜻蜓点水般地碰触了下后，苏茜又飞速低下头去。 她耳尖红红的，看起来很可爱。 李灿恍惚了下回过神来。 他咂了砸嘴，突然有点遗憾。 还没尝到味啊。 以前看小hw的时候他常常幻想接吻是不是真的像描述的那样赤鸡美好，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或者是因为姿势不对？ 他伸出两只手，捧住了苏茜的脸。 她的脸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抓住，苏茜的表情有点惊愕。 和李灿对视的时候，她又有点害羞，心情忐忑却又激动，连带着呼吸都略微急促起来。 李灿正想低头吻上那双红唇，发扬一下自己熟读xhw遍阅djr、ybd、jlb等大片学来的技术，却不料苏茜忽然捂着嘴轻轻咳嗽起来。 很快她便压制不住，整个人弓着腰剧烈咳嗽着，脸色也变得潮红，身上的火焰能量若隐若现。 李灿搀扶着她，眉头不由拧起。 足足三分钟后，苏茜才停止咳嗽。 她的嘴角溢出些许血渍。 “你受伤了？”李灿的语气很严肃。 苏茜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谁干的？”他问。 “它已经死了。”苏茜说。 她笑着转移话题道：“刚刚你抓着我的脸想干什么啊？” 李灿却没有一丁点和她暧昧的想法。 他能感觉到苏茜的状态不太妙。 不过还好…… 他责备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自己身体？” “谁让你那么爱逞英雄，”苏茜的语气也认真了几分，“我之前的话可不是开玩笑。”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啊，我这都是小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苏茜打断道。 “你体内的力量是不是又有些失控了？”李灿问。 “哎呀，干嘛老说这些，”苏茜拽着李灿的胳膊，撒娇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刚到底想干什么啊，说不定我不拒绝哦。” 拒绝你大爷啊，都已经是锅里的菜了！ 李灿有些无奈。 他清楚苏茜在刻意转移话题。 只是幸好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俩在看呢。”李灿朝着旁侧指了指。 苏茜偏过头，恰巧看到闵月和尤沫此地无银三遍两地大声开始聊天。 她脸有点红。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两年了。”李灿说。 一直等在旁边的毛球、可可和豆豆闻言精神皆是一震：李灿总算说了句人话啊。 三个小家伙心里激动的要命。 “我要吃肉，吃骨头！”可可凑了上来。 “我的鱼！”毛球道，“再给喵大爷准备十只小母猫！” 豆豆哧溜一声化作闪电，刹那间便到了李灿肩头，两只小爪子使劲抓着李灿的头发，在他耳边道：“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苏茜表情有点古怪。 她发现小松鼠的速度快的可怕。 “难不成这小松鼠也是个s级的超能生物？”她心想。 可是她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李灿。 “某人这么久没见我，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她盯着李灿的眼睛。 “爱过。”李灿笑得很灿烂，神情很欠揍。 苏茜：？？？ 她的脸有点发黑，双拳逐渐握紧。 在她即将发飙的刹那，李灿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缓慢而认真道：“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苏茜脸上的怒气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依旧攥紧着双拳，却不由得偏了偏脑袋，只用侧脸对着李灿，看着远处那汉白玉纪念碑，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第286章 幽怨 听到苏茜那故作矜持的话，李灿并不恼怒。 他伸出两只手，抓住苏茜的脸，将她的脑袋掰直。 “考虑好了吗？”他问。 “你给我点时间啊。”苏茜努力抑制着那微微泛红的脸，使自己的开心不要那么明显地表露出来。 “已经二十三秒了，”李灿问，“现在呢？” “哪能这么快。”苏茜又想别过头，却被李灿摁着脸动弹不得。 她没能发现自己这个样子有点滑稽，那被李灿双手挤压的有点变形的脸就像一只小丑鱼。 “至少也得一分钟吧。”她压制着情绪。 李灿开始倒计时。 “二十九、三十、……” “六十。” 李灿停了下来，继续看着苏茜：“时间到了。”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苏茜傲娇地抬起下巴。 然后，她便看到李灿那张帅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三十秒后，二人从负距离的状态中分开。 “小说里果然是骗人的，一点也不甜，还有点咸。”李灿遗憾地想。 看到苏茜嘴角的淡淡血渍，李灿稍稍反应过来：“我刚刚喝了她的血？” 苏茜脸红红的低着头。 不远处的红色卡宴旁侧，闵月和尤沫齐齐撇嘴。 “这俩人太不知羞了，公然撒狗粮呢。”闵月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要么咱们报复回去？”尤沫说。 闵月疑惑道：“怎么报复？” “咱俩……”尤沫笑嘻嘻道，“和他俩一样……” 闵月怀疑地看着尤沫：“这跟报复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不觉得两个女人很恶心吗？” 尤沫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我就开个玩笑啊，嗯，是挺恶心的。” 她心里想着：李灿和苏茜的举动确实很恶心啊，苏茜也是呢，怎么能对一个男人下的去口。 “走吧，我请你吃饭。”苏茜抓起了李灿的手。 “还有你们哦。”她又看向三个小家伙。 三个小家伙喵喵、汪汪、吱吱乱叫着，只可惜没有翻译器后，苏茜并不能领会它们的话。 “我来开车吧。”看到两人走来，尤沫主动道。 天天开着小polo，她已经进化成一名老司机，很眼馋这个红色定制版的卡宴。 闵月很识趣地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李灿和苏茜坐在后座。 考虑到前方的两个女人，两人终究不敢做的太过分。 况且他俩其实也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儿。 一路之上，四个人都在聊着天。 尤沫的语气最为幽怨。 她一直把众人当做朋友，以为都是跟她一样的普通人，顶多家境更好，哪里料到身边的朋友们纷纷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的异能者。 她是在李灿刚刚“死去”那会儿，从喝多了的宋小雨口中得知这位老同学兼老板的异能者身份。 而一年前，随着异能者数量越来越多，官方已经压制不住，长安市特种能力学院成立的小道消息蔓延的时候，她才慢慢了解到身边这帮人没有一个普通人。 “诶，你们都是专家，是不是过了二十五岁真的很难觉醒异能了？”尤沫问。 尽管政府对于异能者的事情还是欲说还羞的态度，可是网上已经有很多所谓的“专家”开始讲述关于异能者的事情。 一个最近两年崛起，拥有一千多万粉丝，名叫“黄黄的海”的微博大v，曾开过一个关于异能者的“科普帖”，提到过了二十五岁很难再觉醒异能。 尤沫一直关注着。 她今年二十六岁，对此深感遗憾。 “也不一定，我知道有好几个都是二十五岁以上觉醒异能的。”闵月道，“只是概率确实小得多。” “黄海他自己可不就是二十八岁才觉醒异能的吗？”苏茜有点不以为然。 “你是说‘黄黄的海’，茜茜认识他？”尤沫有点诧异。 随即她又恍然道：“也是哦，你们都是一类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谁跟他是一类人？”苏茜不满道，“那种家伙可是异能者中的败类！” “他很坏？”尤沫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一个猥琐至极的家伙。”李灿插嘴道。 随后，他将当初在火车上黄海借助“关灯”异能猥亵那个女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苏茜感到意外，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那对方的猥琐。 “他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闵月对那个家伙的下限有了新的认识。 尤沫心里有点怕怕的，心道难怪自己发去好几条私信对方都回复了自己，还热情的说有空给自己当面讲解。 敢情这家伙是想艹粉啊。 臭男人，恶心！ “其实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吧。”李灿想到了那个家伙当初在那雷电之中干鸟的事情。 “反正他的行为很讨人嫌。”苏茜道。 “就是。”闵月点头。 “回头我就取关。”尤沫心有余悸道。 李灿抬头看向尤沫，笑道：“其实想要得到异能，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尤沫差点忍不住回头。 闵月透过后视镜，奇怪地看着李灿。 苏茜若有所思。 “好好表现，以后我再告诉你。”李灿说。 尤沫撇了撇嘴。 闵月收回目光。 苏茜握着李灿的手突然变了个姿势，在李灿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下。 “好硬啊。”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掐动。 李灿疑惑看去。 苏茜狠狠白了眼他。 这是什么鬼？ 李灿满脑子问号。 不多久，几人便进入到了长安市内。 瞧见路边一家烧烤店，李灿忙喊着停下。 “我想吃烤肉了。”他说。 “这边不太卫生。”看着路边飞扬的尘土，闵月提醒道。 “没事，只要能吃。”李灿说。 闻着那远处飘来的带着孜然味的肉香，他口水加速分泌，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两年不曾吃过一口饭，他早就馋坏了。 这里在长安市三环外，路边车子不多。 尤沫停好车，四人朝着烧烤摊走去。 点了一大堆食物后，李灿便眼巴巴地等待着。 不多久，各种烤肉烤馍炒面啤酒冰峰什么的被送了上来。 三个女人基本都没怎么吃，完全是李灿带着三个小家伙扫荡着各种竹签和盘子。 就连豆豆都吃了小半盘花生和毛豆，啃了好几串烤羊肉，还吃掉一串烤羊蛋蛋，喝了一瓶青啤。 若是一只普通松鼠，这么暴饮暴食估计得把自己玩死。 好在它终究不是普通松鼠。 吃完后，李灿喊着老板买单。 “总共六百三十二。”拿着打印条的服务员看着李灿，“给六百三就好。” 李灿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尴尬地将目光从面前的三个女人脸上移过：“我好像没钱。” 服务员的眼神有点鄙夷。 他瞧着李灿的脸，心道莫非这家伙是个鸭子？ 再看三个女人的长相，他忽然后悔给对方抹掉那两块钱的零头了。 第287章 超级大灯泡 “可以刷微信吧？”尤沫率先开口。 闵月已经拿出了钱包。 “我来。”苏茜不由分说地掏出手机。 脸上长满痘痘，身高一八五，体重一百一十二，跟一个电线杆一样的服务员羡慕的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二维码，放到了桌上。 苏茜扫码付款。 眼巴巴地看着几人走向路边的红色卡宴，服务员心里妒忌得要命。 “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嘛。”他小声嘟囔道。 “那你长得丑还不赶紧干活！”身高一六五，体重一百公斤的老板系着围裙端着盘子路过，狠狠地瞪了眼这个自己的外甥。 …… “现在我们去哪里？”坐在驾驶位上的尤沫问。 “花店吧。”苏茜说。 李灿不置可否。 三个肚子吃得滚圆的小家伙更是躺在李灿脚下动都懒得动一下。 不多久，汽车便到了花店外。 小街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李灿注意到对面的便利店换成了一家足疗店，他从前常去的老赵手擀面店被一家魏家凉皮取代。 花店还是老样子，只是昔日那绿皮卷帘门换成了一个玻璃门。 透过玻璃门，他瞧见其中的布置和从前并没有多少区别，就连自己的躺椅依旧被拉开着，放在旁边的那个遮阳伞倒是不见了。 一切一如既往的熟悉。 尤沫停好车，便上前打开花店门，几人依次进入其中。 “店里现在生意怎么样啊？”李灿随口问道。 “比你在的时候更好了。”尤沫的语气略微得意。 “降价了？”李灿猜测道。 “怎么可能，货币一直在贬值，店里花草的价格比两年前涨了百分之二十多呢。”尤沫道。 李灿怀疑地看着她。 尤沫指了指苏茜，说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茜茜常来店里呢。” 李灿侧头看去，苏茜微笑中带着些许得意地看着他。 “看来她也学会用火焰能量改造花草了。”李灿想。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困难的事情，只要其火焰能量中拥有“生”的力量。 他的火焰异能其实得自于苏茜，对方自然不可能比他弱。 几人正说话间，两个女生手牵手走进店内。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靠近门口的闵月礼貌道。 “哦，”矮个女生遗憾道，“我还想买只百合花呢。” 高个女生却是凝视着李灿，一脸惊异道：“咦，老板终于出现啦！” 李灿看了眼她，隐约有点印象。 他笑着点了点头：“刚刚去外地出差回来，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老板，你是异能者？”矮个女生瞧见了李灿穿在身上的校服。 尽管她听说异能学校只招收十八岁以内的学生，可是难保没有意外。 说不定这帅帅的老板只有十六岁呢。 李灿低头看了眼自己敲晕后扒来的校服，笑眯眯道：“对啊。” “你的异能是什么？”高个女生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不到吗？”李灿指着自己的脸，“我的异能是超帅！” 两个女生齐齐撇嘴。 帅是真的帅，可是一点也没有诚意呢。 “不给说算了。”高个女生不太开心地哼了一声。 矮个女生嘟着嘴：“小气鬼。” 苏茜伸手在李灿腰间狠狠地掐了下，随后冲着两个女生笑道：“你们可别听他瞎扯，这套衣服淘宝上九十块一套。” “我说呢。”高个女生失望地摇了摇头。 “异能者怎么可能开花店。”矮个女生瞥了眼李灿。 两个女生牵着手离开。 不多久，又有新客人进门，同样很快被闵月挡了出去。 尤沫索性起身，从吧台后边找到一个“今日歇业”的牌子，挂到了门口，并反锁上门。 几人继续聊着天。 大多数话题都集中在李灿身上，询问他和那雷霆暴君“同归于尽”后的遭遇。 李灿挑选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讲了出来。 譬如说那个世界的边际，是一片雷霆构成的天幕。 不同于中央雷池的温顺，世界边际的雷霆天幕格外的狂暴。 毛球试图闯入其中，差点被劈死。 李灿向其深处走了数百米，便到了尽头。 它的尽头是一种由雷霆构成的格外坚硬的物质，仿若龟壳一般，遗憾的是小树并不能吸收其中的能量。 穷极无聊的时候，李灿试图利用雷池中的能量构造一些雷电生物。 一开始很困难，可是当他学会利用雷霆中的“生”的力量，并将之塑造成型的时候，那些雷电生物便活了过来。 它们只拥有一些“生”的本能，但是并不具备灵魂，因而只是李灿命令它们做什么，它们便会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死后便会化作雷霆能量。 李灿猜测着雷霆暴君应该也得到了这种能力，那些通过虫洞前赴后继奔入到地球上的雷电生物便是它搞出来的。 在那个世界上，他的乐子除了看毛球作死之外，便只有制造雷电生物，然后很变态地看着它们自相残杀。 听他提到制造雷电生物，尤沫的表情很羡慕。 闵月和苏茜则是心跳加快了几分，隐隐有了一些别的猜测。 几人正说话间，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毛球爬了起来。 它径直走上来，熟练地跳到尤沫怀里，将脑袋靠在对方软绵绵的熊熊上，冲着李灿道：“李灿，你帮我借个手机吧，我想玩游戏。” 李灿无视了毛球。 啃掉最后一点骨头的可可也附和道：“对呢，带我去买手机吧。” 豆豆“吱吱”地点着头：“还有我。” 正在讲话的苏茜觉得有点奇怪，问道：“它们说什么呢？” “它们要手机。”李灿说。 “对哦，你刚活过来，我应该带你去买点生活必备品。”苏茜道。 闵月和尤沫齐齐翻了个白眼。 “那我俩……” 苏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反锁上的玻璃门被敲得“砰砰”响。 “回头应该换个不透明的铁门。”她想。 回过头去，她便瞧见站在门口一脸兴奋的宋小雨。 “小雨问我，我告诉她的。”尤沫说。 超级大灯泡来了！ 第288章 围观 看着快速朝着自己走来的宋小雨，李灿正想着跟这个依旧如从前那样前胸贴后背熊平如野的女人来一个拥抱时，却见宋小雨一拳捶在他胸口。 “哈，我就说嘛，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死！”宋小雨高兴道。 能够感觉到她的开心发自于内心，李灿索性原谅了她的口不择言，笑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死的比你早啊。” 苏茜无语地看着两人：“你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宋小雨正了正脸色，朝着李灿伸出手：“欢迎回来。” 李灿稍稍迟疑了下，和她握了下手。 他总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古怪。 “咦，这衣服是哪里来的，还是异能学院的校服？”宋小雨注意到了李灿的穿着。 闵月此前已经向苏茜和尤沫解释过，因而听到宋小雨的话语，其余三人都似笑非笑。 “跟一个学生借的。”李灿面不改色。 “打晕借的？”宋小雨想到了李灿此前在牛背山上的所作所为。 李灿正想否认，却见闵月先一步笑道：“还是小雨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 宋小雨得意地抬起下巴。 李灿无趣地拿起桌上的易拉罐，喝了口可乐。 可乐真是好喝极了。 “诶，你刚回来是不是要置办些生活用品啊？”宋小雨看向李灿。 闵月和尤沫则是看向苏茜。 李灿默然不语。 “咱们一块去逛街吧。”宋小雨兴致勃勃道。 “那就一块儿去吧。”苏茜说。 反正日后独处的时间多的是，也就不急这一会儿了。 苏茜默默想着，同时看向李灿，却见对方同时看她。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甜甜的笑，似乎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 几人走出花店，步行走向最近的万达广场。 商场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李灿率先给自己要了一份第一佳的无骨大鸡排。 看着毛球可可眼馋的模样，苏茜又给两个小家伙分别要了份炸鸡腿。 路过一家零食店的时候，闵月主动给豆豆买了一堆干果，诱惑着对方趴在她的肩头吃着果子。 尽管毛球可可催促着要手机，可是几个女人坚持先去看衣服。 李灿的校服为他引来不少注意力。 好不容易买了一套清凉的夏装后，他连忙将那套校服丢掉。 此后，多数时间都是四个女人的大购物。 直至离开的时候，李灿仅仅买了四套衣服，几个女人买的东西都快拎不下了。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走出商场的苏茜皱眉道。 “手机！”毛球喵喵道。 “我的手机！”可可吐着舌头有气无力。 已经跳到了闵月手中购物袋里的豆豆径直拽了拽对方口袋里的手机挂件。 几个女人终于懂了。 于是又是一番精挑细选。 李灿甚至有点犯困。 尽管这两年来他睡觉的时间极少，多数时候都是泡在雷池中和三个小家伙东拉西扯地消磨时光。 等到苏茜付过钱，将四个办好卡的手机交到李灿手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众人又去外边吃了个火锅，干掉三箱子的啤酒，尤沫又一次醉醺醺的时候，几人方才分散。 “茜姐一块回去？”宋小雨凑向苏茜。 李灿欲言又止。 “好啊。”苏茜对着宋小雨道。 “明天见。”苏茜朝着李灿挥了挥手。 看着几人离去，李灿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孤独。 周围都是往来的人，有人行色匆匆，有人低头玩着手机，有人和路边的摊贩讨价还价，也有情侣在路灯下拥吻。 这一刻的李灿觉得狗粮都甜的腻人。 “李灿，快点回家吧。”可可催促着。 “给我手机。”毛球试图伸出爪子从李灿手中夺走手机，却一次次被李灿避开。 被它的动作搞得有点不耐烦，李灿索性一脚将它踹开。 “死李灿！”毛球生气道。 豆豆趴在李灿肩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李灿并不打算立即回家。 难得回到人类的世界，他打算多转一会儿。 一路走走逛逛，他到了小区门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门卫老张瞧见李灿，微微诧异了下，不确定道：“李灿？” “张叔。”李灿笑着点了点头。 他从随身拎着的袋子里找到一包烟，径直扔进了门房里：“您拿着抽。” 烟是苏茜买的，当然不是让他抽，而是让他散给身边的人。 毕竟他“死掉”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小区。 那会儿异能者的消息还处于隐秘状态，而为了让李灿不那么白白“死去”，苏茜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感动西北十大人物”的身份。 这个西北五省联合举办的活动拥有不小的影响力。 而若非被她父亲强力压了下来，苏茜甚至想争取下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依照阻挡住雷霆暴君的事迹，的确够得上这个身份，只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出了最大力气的是苏茜，可不是李灿。 当然，苏茜愿意将这份功劳转嫁到李灿身上，那也无可厚非，毕竟李灿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救她。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若非李灿最终的举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结果。 也许将苏茜干掉后，雷霆暴君在那短短数秒中会有别的举动，离开冲动爆发范围也不一定，毕竟它的速度可不慢。 无论如何，李灿“死去”的消息在熟悉的人中已经传遍了。 尽管那番伟光正的事迹都是杜撰出来的，李灿自己都不知情。 老张瞅了眼烟盒：中华。 他咂了砸嘴，忍不住道：“你这，不是说死了吗？政府还给你办了个追悼会，我还去参加了呢。” “啊。”李灿呆了下。 还特么有追悼会？ 这件事情苏茜几人可没给他提过。 “都是误会。”他连忙说，“其实，你懂得。” “哦，我明白，”老张秒懂，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老子很聪明”的神色，说道，“不是说你是军队的少校什么嘛，这两年是执行秘密任务了？” “可别乱传。”李灿故作神秘道。 “明白，不过你小子可算发达了啊。”老张感叹道。 李灿笑了笑。 正说话间，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经过。 路过门卫室时，她停了下来，使劲瞅着李灿，半晌才不确定道：“李灿？” “王姨，是我。”李灿笑着。 他心里有点郁闷：尽管自己的确比以前更帅了，可是也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吧？ 很快，不少路过的人都围了过来。 李灿发现自己被围观了。 第289章 期待与恼怒 李灿袋子里的一条烟已经散尽了。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他感觉头有点大。 他很讨厌被围观，尤其是当这边昔日的同村的大妈大爷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他开始还不厌其烦地解释着一切都是误会，后来甚至有些懒得开口了。 他早就看出，这些人中真正关心他的少，看热闹的居多。 就在李灿计划着借助尿遁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面相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的大妈兴致勃勃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说自家外甥女肤美貌白大长腿，今年刚刚研究生毕业。 大妈的话成功地勾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在他们看来，李灿和以前大不相同。 从前的李灿手握几套拆迁房，虽然算是有点小钱，可是村里哪家哪户不是如此？ 况且无父无母，以后生了孩子谁照看？ 因而那时候除了赵叔那样的老邻居外，很少有人给李灿介绍对象。 现在不同，那场“追悼会”上可是来了不少大人物，公布出来的少校身份比一个花店小店主有市场多了。 很多妹子不都嚷嚷着喜欢兵哥哥吗？ 最关键的是…… 几年不见，这家伙帅的有点令人发指啊。 那张脸上仿佛都带着光，一个不经意的笑容都让人心神发颤。 若非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点，一些大妈恨不得亲自上阵。 “我弟媳的哥哥家的女儿倒是和小灿很般配呢，”另一个大妈强势挖墙脚道，“她是国防科大毕业，在省里的统战部呢，大学时候不知道多少追求者都没看上……” “我表姐家的女儿今年刚大二，听说是什么院花，就喜欢年龄大点成熟稳重像小灿这样的……” “我二姑家的小孙女长得可水灵了，还是个小网红……” …… 好不容易走到李灿旁边的赵叔又被挤开了。 瞧着这么多人给李灿介绍对象，他咧着嘴笑了，感觉有些欣慰。 李灿再次化身复读机一遍遍解释着：“我有女朋友。” “真的。” “合照啊，嗯，刚买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拍照。” …… 可惜并没有人相信李灿的话。 三个小家伙站在远处，看着被层层人群包围的李灿，表情不一。 “李灿还真受欢迎呢。”豆豆羡慕道。 “哼，我可比他受欢迎多了，”可可一脸傲娇，“我手下可有好多动物。” 毛球使劲盯着一个大妈。 大妈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小母猫，身上黄白相间的毛发柔柔顺顺的，大大的眼睛可爱极了。 小母猫同样看着毛球，含情脉脉地“喵呜”叫着。 看了好一会儿，毛球决定解救这只被人类束缚了自由的猫咪。 它悄悄抬了抬爪子，一束电流激射而出，刹那间便落到了大妈身上。 “哎呦。”大妈身体一痛，双手一空，小母猫顺势跳了下去。 “咪咪！”她连忙喊着。 可是当她试图抬腿的时候，却发现身体僵硬，四肢酥麻得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小母猫跟在一只讨厌的英短猫身后钻进了花坛里。 “难道我得了癌症？”陡然想起看过各种养生小文章的大妈心中一凉，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 李灿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眼睛微微一亮，决定利用类似的方法赶走身边这帮穷极无聊的大妈大爷们。 就在他打算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之外传来一道声音：“李灿。” 他偏过头，看见了站在十余米外，穿着一件紫色长裙的苏茜。 她面带微笑，长发飘飘。 李灿忽然想到了绯红女巫。 只是苏茜和旺达显然不同。 她身上此刻表现出来的那种仙气是对方不存在的。 “我女朋友来了。”李灿冲着几个依旧喋喋不休地向他介绍着对象的大妈说道。 几人尽皆一愣，随后顺着李灿的目光望去。 “大家好，”苏茜微笑着，“我是苏茜，李灿的女朋友。” 她到了好一会儿了，心里一直在骂娘。 若非考虑到影响不好，她甚至想一把火将这帮人烧死。 什么人嘛。 人家都说有女朋友了，一个个还跟饿狼一样拼了命地给介绍对象。 真当老娘是摆设？ “呵呵，好俊的姑娘。”一个之前卖力向李灿推销着自家小女儿的大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 “有点熟悉呢，追悼会上出现过。”另一个大妈悄声嘀咕着。 …… 人群渐渐散开，李灿和苏茜的距离逐渐拉近。 苏茜很自然地探出了右臂，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李灿的掌心。 “你不是跟宋小雨走了吗？”李灿问。 “所以特地回来给你送钥匙啊。”苏茜说。 我进门还用得着钥匙？ 李灿当然不会拆穿对方。 两人慢慢散着步，随意聊着。 “你是不是还没吃饱？”苏茜突然说。 李灿侧头瞅了眼她那充满立体感的侧身，点头道：“是有点。” 他猜测着对方所说的吃究竟是什么吃。 “回家我给你露两手，”苏茜得意道，“我现在厨艺可不一般了。” “那要先去买点菜？”李灿有点失望。 “不用，家里有。”苏茜笑说。 “嗯？”李灿奇怪。 莫非自己猜错了，那种东西可以比作厨艺？ 听起来似乎有点厉害呢。 他嘴角勾起期待的微笑。 “这两年我多数时候都住在这里。”苏茜幽幽道。 李灿的笑容微微收敛：还真是猜错了啊。 他握紧了苏茜的手，想要将掌心中的温暖传递出去。 刚刚走到电梯口，苏茜再一次咳嗽起来。 三分钟后，她方才止住咳嗽，嘴角又一次溢出鲜血。 看着李灿担心的表情，她轻松地笑着：“放心吧，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 “我才不想死在你前边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等下我有东西给你，应该对治你的伤有用。”李灿说。 苏茜上下打量着李灿。 她记得李灿身上可没别的东西的，就连内裤都是自己给他买的。 难道是…… 她别过头，脸红红的，暗骂了声“臭流氓”。 可是她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 不对啊，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苏茜回头，狠狠地瞪了眼李灿。 李灿被她的眼神瞧得有点莫名其妙。 第290章 一枚硬币 “怎么啦？”李灿问。 苏茜轻轻哼了一声，又一次别过头。 “才不要让他得逞！”她心想。 电梯抵达一层，一个提着垃圾袋的青年从中走了出来。 瞧见并肩走在一起牵着手的李灿和苏茜时，青年多看了两眼。 进入电梯中，李灿看向面前的苏茜，慢慢凑近。 二人腻歪了两分钟，直至电梯处传来“叮”的一声轻响，方才分开。 苏茜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可可和豆豆先一步钻了进去。 毛球早被小母猫勾走了魂，并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房间内很干净。 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李灿发现这里和两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连餐桌上的那个玻璃花瓶摆放的位置，都和此前极为接近。 他突然生出一种难得安心。 苏茜换上拖鞋，走向主卧。 李灿估摸着她应该是想要换衣服。 “要不要跟进去？” 瞧着苏茜那玲珑有致的背影，李灿默默选择了“要”。 可是他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他扭动了下门锁，发现已经被反锁上。 “不许跟进来！” 门内传来苏茜的声音。 李灿耸了耸肩，决定还是不要使用软泥怪的能力。 五分钟后，苏茜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套丝质睡衣，可惜里边还套着一件抹胸式内衣，以至于李灿并没有瞧见某些他如小说里那样暧昧的场景。 他有点小失望。 苏茜瞥了眼李灿，套上围裙，打开冰箱，回头问道：“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 见到苏茜眉头微皱，李灿补充了一句，“你做的我都想吃。” 苏茜嘴唇抿了抿，说道：“那我做个糖醋排骨，还有蒜蓉木耳？” 木耳…… 李灿轻咳一声：“可以。” “再来个木瓜银耳莲子粥，怎么样？”苏茜整理着冰箱里的食材。 “你还吃木瓜啊？”李灿脱口而出。 苏茜动作一僵，瞟了眼李灿：“不喜欢？” “怎么会？”李灿嘿嘿笑着。 “傻样儿。”苏茜绷着的脸上溢出笑容。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总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好多了。 见到苏茜已经将挑选好的食材放到了盘子里，李灿主动去洗菜。 苏茜整理着厨房。 瞧见那些堆在洗菜盆里的盘子，李灿琢摸着苏茜应该没有说谎，她的厨艺大概真的精进了不少。 在苏茜将厨房整理干净的时候，李灿洗好了菜。 “你出去等着，剩下的交给我。” 苏茜将李灿赶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李灿打开了电视。 可可和豆豆已经摆弄着它们的新手机了。 李灿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手机。 他的手机卡一直没被注销，此前被苏茜保存着，在他回来后对方便将之归还给了他。 顺利地登上微信，一下子弹出了好几条消息。 李灿大概瞅了眼，前边几条都是闵月、尤沫和宋小雨几人发来的，大都是恭喜他活过来之类的话，看起来应该发出来不久。 然后就是腾讯新闻以及关注的几个公众号的通知之类的东西。 他的微信里躺着一百来个好友，他估摸着其他人可能都以为他死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丧气的消息。 李灿拿起手机，关掉美肤功能，来了一张自拍。 他认真看着照片，感觉快要被照片里的男人帅晕过去。 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样子难免让人生出距离感，李灿觉得自己应该增加一点生气。 “豆豆。”他喊了一声。 正低头玩着手机的小松鼠茫然地看着他。 李灿抬手指了指肩膀。 小松鼠放下手机，“哧溜”一声跳到了他的肩头，两只小爪子熟练地帮助李灿捶着肩膀，问道：“干什么啊，李灿？” “咱俩来个合影。”李灿说。 小松鼠兴致缺缺。 李灿按下快门。 自恋地瞅了眼，李灿满意点头：“这样显得更有生气一点。” 他随之发了条朋友圈，写道：“我回来了。” 随后，他退出朋友圈，进入微信钱包中。 瞧着里边的三百来万余额，李灿心情平静如水。 此前他听苏茜提到过，这些钱大都是花店以及房租的收入，还有一部分钱在他的支付宝和银行卡里。 打开支付宝，查了下自己的银行卡，李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资产已经接近三千万。 纵然加上此前卖掉黄金的钱，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多。 莫非苏茜偷偷把自己的房子给卖掉了？ “我卡里怎么多了好多钱？”李灿冲着厨房喊道。 “有你的抚恤金啊。”苏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抚恤金…… 李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李灿接通，发现是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老同学。 得知他真的活着以后，二人闲扯了一番。 此后他的电话铃声断断续续的响起，都是一些过去的同学朋友。 李素玉打来电话，还让张子芮跟他聊了几句。 两年时间，小萝莉似乎长大了不少，声音甜甜的很可爱。 接近一个小时后，李灿的手机才逐渐安静下来。 他再度打开微信，发现多了好多消息，大都是询问他近况，或者这两年去了哪里。 就连沉寂了很久的大学和高中同学群，都因为他的出现稍稍热闹了几分。 毕竟他当初的“死亡”，在熟悉的人之中引起了一番小范围的轰动。 苏茜端着做好的饭菜走了过来。 她的厨艺确实不错，唯有米饭水多了点。 两人花费十余分钟将饭菜吃完，可可被分到了几块骨头。 “我来洗碗？”李灿试探道。 “不用，”苏茜笑着，“先让你当几天大爷。” 当大爷啊。 李灿瞅了眼苏茜的（·人·）和(_x_)，不由想入非非。 正在洗碗的苏茜满心纠结。 她还记得李灿的话，说是有个东西要给自己。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自己该不该拒绝呢？ 刷完碗，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正面同意，反面拒绝。”她想。 将硬币抛入空中，她随即一把抓住，摊开掌心。 “反面……” 苏茜皱了皱眉：“三局两胜吧。” 半分钟后。 “应该五局三胜。”她想。 十六秒后。 苏茜看着那在自己掌心中逐渐熔化为一滩铁水的硬币，心道：“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就当便宜他了，哼哼。” 她拿出手机，搜索道：“第一次女生应该怎么做才显得自然一点？” 第291章 吃果子 看到苏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李灿放下手机。 他仔细瞧着对方，忍不住道：“你脸怎么那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苏茜一本正经地摇头。 “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她问。 “哦。”李灿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苏茜，想着如何将身上的果子交给她。 直接展示出自己异变的右手，会不会吓到她？ 想来她不至于那么胆小的。 可是真的要将这一切告诉她吗？ 李灿有点迟疑。 等了半天，也没见李灿再说话，苏茜不由抬起头来。 她恰巧捕捉到了李灿的神色。 “这是像以前一样……所谓的小楚男的羞涩？”苏茜忽然感觉自己没那么紧张了。 她坐在李灿旁侧，伸出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忍着心中的异样与紧张，笑道：“想什么呢？” 她的大熊熊挤压着李灿的胳膊，柔软的触感让李灿一阵心猿意马。 “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 “而且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好难受啊。” “如果她都不值得信任，还不如回到那雷霆世界中孤老终生呢。” 李灿默默做出了决定。 苏茜亲了下李灿的脸颊，笑道：“说啊，想什么呢？” 李灿轻轻掰开苏茜的手，认真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吗？” 苏茜被李灿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表情弄得有点懵。 他这是想干啥？ “你的异能是……”苏茜试探道，“很帅？” 她觉得李灿应该是想跟她开玩笑，自己就大度一点配合他一下。 至于异能…… 她一直都知道的，冰火雷电以及一种土系异能。 对方总不至于拥有更多吧，毕竟她此前可没听过类似的先例。 “呃，你说得对。”李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苏茜向着李灿靠近了几分，又想要伸手抱他，却被李灿抓住了胳膊。 “我刚刚没跟你开玩笑呢。”李灿决定还是说出来。 “干嘛？”苏茜疑惑。 “不干！”李灿摇头。 “你……”苏茜伸手捶着李灿的胸口，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李灿的语气又正经了起来：“其实我的异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苏茜愣了下。 她不太清楚李灿这番话的意思。 不过她已经看出，李灿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可以从外界吸收力量，然后将这些力量凝聚成果子，”李灿说，“以前给你的寒冰果子就是这么来的。” 苏茜皱了皱眉，感觉不可思议。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果子从哪里生成？ 她上下打量着李灿，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猜测：莫非那种果子是他拉出来的？ 念及此处，她感觉恶心的不行。 尽管她确实喜欢对方，可是她才不是变态。 在苏茜脸色逐渐难看的时候，李灿将右手放在她的面前。 随后，他的右手一阵变幻，小臂成为树干，五指化作树枝，他的整个右手成为了一棵小树。 绿色的叶子上散发着盎然生机，其中长满了蓝色的果子，粗略数去有三四十个。 这些都是雷电果子。 不管是李灿还是三个小家伙，在那雷霆世界中天天吃这样的果子，早就快吃吐了。 发现继续吃果子对自身没用后，三个小家伙便开心地将其放弃掉。 至于李灿，他能直接通过小树从那雷池中汲取能量，自然用不着吃果子。 在汲取的能量达到极致，或者自愿的情况下，他可以令小树上催生出果子。 无论如何，在他展示出这一切后，苏茜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瞅着那小树，又抬头看向李灿，过了好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小树，问道：“什么感觉？” “没感觉。”李灿老实道。 他和小树的关系很奇怪，似乎并非是小树化成了他的右臂。 最显著的一点是，在他的右臂化成小树时，他只能感知到其存在，或者像是使用右臂一样挥动，但是并不能真切地从中得到任何其他的感觉。 就连催生果子，也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 他将自身能量凝聚成果子时，自己会永久性地失去这种力量。 吃掉果子时，他又能将这部分能量补充回来。 按照他的猜测，他和小树应该是一种伴生关系。 苏茜弹了弹树枝，又用手捏了捏叶子。 确定李灿没有其他任何感受后，她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极为好奇。 “这些果子是？”她问。 “你尝一个。”李灿说。 苏茜稍稍停顿了两秒钟，摘下一颗果子，仔细看了看。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吃掉吧。”李灿说。 “嗯。”苏茜点头。 她将果子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有点可口呢。”她说。 可是她刚刚说完，便皱起了眉头。 一股强烈的酥麻疼痛感自她身体各处传来。 与之同时，她体内那最近越加活跃，已经隐隐控制不住的火焰能量开始自身体各处蔓延。 一股强烈的火焰能量自苏茜体内逸散而出，其中又夹杂着些许雷霆。 李灿看着这一幕，默默利用雷霆构筑出一个防护罩，阻挡着这些能量散出去。 半分钟后，苏茜睁开了眼睛。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多了。 “再吃一个。”李灿已经将一颗蓝色果子送到了她嘴边。 苏茜有点迟疑，仍是张开嘴巴将其吃掉。 再度过了半分钟，苏茜脸上的痛苦之色消退。 李灿又拿出了一颗果子。 尽管感觉身体更加轻松，苏茜仍是有些纠结：“太浪费了吧？” “有什么浪费的？”李灿反问。 “这样的东西可以培养很多异能者……” 苏茜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灿打断：“可是它是我的，怎么分配应该由我做主。” 苏茜点头。 “听话，乖。”李灿说。 一连吃掉十二颗果子，苏茜感觉奢侈的不行。 她能够感觉到，自身的雷电异能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甚至不弱于自己未失控状态下的火焰能力。 她的身体更是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第292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 这些果子每一个都汲取了足够的雷霆能量，达到了它们自身能够承受的极限。 最多十颗果子便足以让一个人拥有“生生不息”的雷电异能，成为s级超能力者。 而想要更进一步，单单依靠吃果子无法做到。 这一点李灿早就知晓。 他是从和小树“融合”之后，才突破这种桎梏的。 看着面前微微眯着眼睛，一脸回味的苏茜，李灿笑了笑。 他低下头去，细细数了下，小树上还有二十六颗果子。 这么多果子，可以培养同等数量的异能者，或者两到三个s级异能者。 对于任何势力而言，这都是一笔很难估量的财富。 所以…… 自己应该如何分配？ 尤沫对异能那么渴望，大概可以送她一颗吧？ 反正这玩意儿外界看着珍贵，对自己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剩下的要么卖掉？ 那么，它们能卖多少钱？ 李灿正思考着这些的时候，苏茜已经从欢喜激动中平复过来。 她看着李灿，指了指那些果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 此刻的她神采奕奕，整个人得气质和此前有了不小的变化。 就连她的皮肤，隐隐都更加光滑细致了几分。 李灿知晓这不是错觉，异能本就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果子…… “卖掉？”他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卖给谁？”苏茜追问。 “传奇应该没倒闭吧？”李灿抬头。 “你不怕……”苏茜刚一开口，又闭上了嘴巴。 她清楚李灿在那个世界中肯定另有收获，他的实力不可能还是两年前那般。 如此一来，恐怕一般的威胁他还真不会害怕。 “你很缺钱吗？”她嘟着嘴，不太满意。 她清楚李灿知晓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李灿说，“但是留着总归没什么用。” “那不如……” “上交给国家？”李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可以吗？”苏茜道，“国家可没亏待你。”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清楚我这种能力，”李灿说，“所以我希望能用一些东西来交换。” 苏茜这才想起很早以前跟李灿做的那番交易，明白了对方为何索要超能生物的尸体。 想到自己误以为对方找那些东西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甚至特地找到一些超能生物的尸体做给他吃，苏茜难免有些尴尬。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苏茜说，“现金补偿包括军功之类的东西也会有。” 不等李灿反驳，她便继续道：“这两年国家已经打开了两个异位面世界的通道，我可以做主让你拥有进入其中的自由权限。” “其中一个世界的面积可不比地球小。” “这是想让我当免费的打手吧？”李灿拆穿道。 “有危险我会让你去吗？”苏茜语气不满。 事实上这两年总共开启的世界有六个，四个都因为风险过高而被关闭。 这两个彻底打通的世界中，已知的风险小得多。 “这些果子直接拿出去会不会造成什么麻烦？”李灿问。 苏茜摇头：“这两年国家已经从那两个世界里也探索到了一些类似的东西，所以它们固然珍贵，但是不至于让某些人丧失理智，稍微麻烦点的是你的异能。” 她停顿了十来秒钟，又释然地笑道：“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也没其他人知道，况且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害怕那些麻烦吧？” “你喜欢苍蝇和蚊子吗？”李灿反问。 苏茜没好气道：“放心啦，就算有人有些小心思，也不敢干什么的。” 她忽然露出一种奸计得逞的微笑，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你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国安和军方的标签，李灿少校。” “等到这些东西转换成军功，估计你的军衔可以提升至上校了。” 这…… “都是假的啊。”李灿无语道。 “所有的档案资料都是真的。”苏茜微笑着。 见到李灿表情复杂，她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讨厌麻烦，我会给你申请的，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实质性的职务，只不过必要的时候有些事情需要你出点力。” “当然，”她的表情鄙夷，语气有点不以为然，说道，“就算你真想要实权，恐怕也很难，那帮人可不乐意将手里的权利分出去的。” “哦。”李灿心不在焉。 “对了，你有没兴趣当老师？”苏茜忽然问。 “你是说那个异能学院？”李灿问。 “对啊。” “才不要，”李灿摇头道，“我可不想误人子弟。” 苏茜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也觉得让李灿去当老师挺扯淡的。 李灿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要不要睡觉啊？”他问。 “啊，”苏茜整理了下衣服，说道，“还早呢。” “你困吗？”她问李灿。 “还好吧。”李灿说。 “要么咱俩看个电影？”苏茜提议道。 “也好。” 在网上搜索到一个一年前上映的电影，二人心不在焉地看着。 整个房间内除了电影的声音，就只有豆豆吃坚果的“咔嚓”声音。 一点钟。 电影结束。 两人依旧没有一丝睡意。 “再看一部电影？”苏茜问。 “太晚了吧。”李灿说。 他指了指房间：“我都好久没睡过床了。” 苏茜忽然感到一种难言的心酸。 “好吧。”她说，“你先去洗澡。” 冲过澡，李灿进入房间。 苏茜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李灿穿着新买来的睡衣，试图拉开被子，却发现被子边沿被对方的身体给压住了。 房间内的灯早已熄灭，只有淡淡的月光自窗户洒落了进来。 看着紧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的苏茜，李灿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别装睡啦。”他轻声说。 苏茜纹丝不动，被子上起伏的幅度略微急促了几分。 “你总得让一下，让我进被窝里啊。”李灿说。 他可怜兮兮道：“外边好像下雨了，这天气你让我不盖被子可能会感冒的。” 月亮还在呢，下个鬼哦。 苏茜心里想着，却不由抿了抿嘴，身体轻轻挪动了下。 李灿终于拽开了被子…… 他稍稍愣了下。 她的睡衣怎么不见了？ 再看苏茜，她的脸已经埋在了被子里。 这…… 李灿觉得自己肯定不能做禽兽不如的人。 然而…… 纸上得来终觉浅，阅遍千片也枉然。 他折腾了老大一会儿，月光都被乌云遮挡住的时候，才完成仪式般的开始…… 第293章 超能力者监察中心 一夜过去。 李灿睁开眼睛时，旁侧已经空了。 他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嘴角不由泛起微笑。 某些事情其实并不像小说里描述的那般，毕竟巅峰的快感也就那么几秒钟。 这一切更像是一场郑重而旖旎的仪式，宣示着某个人生阶段的终结。 人生仿佛一下子都不缺什么了。 他回味了一小会儿，翻动了下身子，从床头柜处找到手机。 微信里仍旧有很多新消息，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李灿尽皆无视。 他看向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 难得睡到这么晚。 他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随即意念一动，一阵清风拂过，将衣柜里的t恤衫吹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落在了他手中。 穿好衣服，李灿下床走向客厅。 “起来了？”正在将两个煎蛋放到餐桌上的苏茜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灿下意识地想到了昨晚的场景，竟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苏茜走上前来，踮起脚笑着在他脸颊亲了下，说道：“你先去洗漱，等下还有个拍黄瓜。” 洗漱之后，李灿坐到了餐桌旁。 毛球、可可和豆豆一字排开蹲在餐桌另一边。 三个小家伙面前都放着小碗，里边盛放着或骨头或小鱼干或各种剥开的干果。 李灿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米稀饭、煎蛋和烤馍片，随后抬头和三个小家伙一一对视。 一家四口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家里有个女人也不算太坏，可以给喵大爷洗衣做饭。”毛球懒洋洋地开口。 可可附和道：“大骨头看着不错，这个女人还算懂我的口味。” “可以呢。”豆豆开心地“吱吱”叫着。 李灿皱了皱眉头，心下不太满意。 他扫视一圈，问道：“以前我对你们不好？” “你哪天不让我干家务！”毛球语气不满，“而且就喜欢欺负猫。” “李灿你是挺好的，但是……”可可欲言又止。 豆豆默默地看着碗里的坚果不说话。 李灿正想反驳，却见苏茜已经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他狠狠瞪了眼毛球，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早餐的味道不错，看得出来苏茜经常做，厨艺精进了不少。 两人说说笑笑，将桌上的盘子扫荡而空。 “你今天不上班吗？”李灿问。 “晚点再去，”苏茜说，“你跟我一块过去吧，有些手续要办。” “行。”李灿点头。 不过…… “现在还挺早呢。”李灿说着抓住苏茜的手，笑道，“要么咱俩进卧室谈谈心？” “谈什么啊？”苏茜脸色微红，眼神朦胧，仿若蒙着一层水雾。 李灿的呼吸稍稍加重。 “我要刷碗了。”苏茜转而笑着站了起来。 “没事，让毛球去做。”李灿说。 苏茜偏头看向毛球。 小家伙皱着一张猫脸，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就别虐待小动物了。”苏茜说，“大半天的思想健康一点。” 李灿脱口而出：“昨晚是谁睡觉不穿衣服的？” 苏茜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狠狠地瞪了眼李灿，转身走向厨房。 “碗还没带走。”李灿提醒着。 “你没手啊，不会端进来吗？”苏茜头也不回，心里恼怒的要命。 什么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羞死啦！ 苏茜在厨房里刷着碗，李灿带着毛球可可豆豆打扫着家里。 一切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多。 期间苏茜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有接。 “走吧。”换上一身衣服的苏茜说道。 李灿踢掉拖鞋，换上昨天刚刚买来的运动鞋，临走到门口，又看向三个小家伙：“你们要不要出来？” “哦，对了，它们也得跟着，”苏茜说，“毛球和可可都是国安成员，我让人给它们准备了最新的翻译器，还有豆豆的。” 李灿向着三个小家伙解释了一遍。 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的出门。 国安局的工作地点还在老地方，只是门口执勤的岗哨换了一批。 李灿从那个门口的兵哥哥身上明显察觉到了些许异常的精神波动。 “现在异能者已经很多了吗？”他偏头问向苏茜。 “别的地方当然不多，但是这里不一样啊。”苏茜道。 李灿疑惑地看着他。 “去年国安已经开始重组了，计划把异能者独立了出来，叫做‘超能力者监察中心’，虽然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但是已经重组的差不多了，而且基本上按照重组后的在执行了。”苏茜道。 “所以，”李灿指了指脚下，说道，“这里应该是那个什么监察中心？” 苏茜点头。 “你呢，”李灿问，“现在负责什么？” “两边都兼顾着吧，主要还是异能者的事，”苏茜笑道，“以后应该只负责异能者的事，我申请过。” “国安的那些普通事务更繁琐，我正好趁机摆脱出来，”她笑看了眼李灿，“这样不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吗？” 李灿下意识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走在二人后方的毛球撇了撇嘴，和可可对视，尽皆露出鄙夷的神色。 小松鼠豆豆趴在李灿肩头，开心地吃着松子。 不多久，李灿便跟随着苏茜进入到办公楼内。 和两年前相比，这处“超能力者监察中心”不仅名称变了，办公区内的格局也发生了不小的调整。 最显著的变化是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在那地下室中央，是一个椭圆形的金属球，其直径有七八米左右，表面充斥着很多细密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布满裂纹的鸡蛋一般。 地下室内还有好几处其他区域，每一处都有人忙碌着。 “茜姐！” 看到苏茜走近后，站在金属球旁边，和另外一个人交谈着什么的宋小雨欢快地打了声招呼。 苏茜笑着回应了一声。 “你是来带他测试实力的？”宋小雨瞅了眼李灿。 李灿则是眯着眼睛看向那金属球。 他从那金属球中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 这种力量隐隐和他的“制造幻境”能力接近，但是并不相同。 第294章 超S级 此前李灿便已经听苏茜提过，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便是测试他的实力。 而这两年来，国家已经搞定了一种测试实力的仪器，根据异能者的精神强度而测定。 考虑到不同种类的异能者精神强度有所不同，因此会根据不同的异能提取一个系数。 譬如力量系的异能者测试的精神强度会乘以2倍的系数，而精神类异能者则会乘以5。 这些系数是国家统计了各种异能者后而得出的，且会随着“标本”的增加而不断完善，令这个系数越加的精准。 无论如何，现如今的仪器测试准确性已经得到了认可。 …… “按照他们所说的，我应该是超s级的吧？”李灿心想。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雷电异能早就突破了此前寒冰火焰异能的极限。 如若按照“生生不息”来作为s级能力的标准，那么他的雷电异能肯定超出了。 念及此处，他难免生出几分得意。 “毛球先来吧。”苏茜率先将目光投向毛球。 她同时向着小家伙讲述了一番操作方法。 那金属球旁侧有一个类似于太空舱的东西，测试的时候只需要人躺进去即可。 “太空舱”会自动捕捉到人的精神波动，从而判断出精神强度，并测定出测试者的实力。 毛球依言进入太空舱内。 然后…… 一秒钟、两秒钟…… 足足一分钟过去，那金属球以及连接着的几个显示屏都没有一丝变化，仿若进去的是一只普通猫一样。 站在苏茜旁侧的两名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大概是搞错了，这只是个普通猫。” “或者超能猫和其他生物不一样？” 二者都冒出如此想法。 事实上这种测试舱他们此前也给其它的超能生物测试过，并没有出现任何故障。 苏茜蹙眉思考着。 “看来不仅是其它异能者无法感知到，连仪器也无法检测……”她看了眼李灿，“他的能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灿已经向她解释过，毛球的异能是通过吃掉自己的果子得来的。 那么问题显然是出在李灿身上。 “毛球，使用异能。”苏茜喊道，“只要用一点，可别把测试舱弄坏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金属球中突然传来“嗡”的一道声响。 一道淡淡的亮光投射了出来。 “d级。”一名坐在电脑前的工作人员说。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却见那金属球微微抖动了下，光芒收敛，继而绽放出璀璨的白光。 “双系异能，s级！”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 一只s级的超能猫！ 这可有点厉害啊。 整个秦省境内，s级的超能者也才两个人——因为自身火焰能力不够稳定，苏茜也被划分为s级。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住在终南山的老道士，寻常情况下并不下山。 宋小雨惊愕地看着从那测试舱中爬出来的毛球，一时间心情复杂无比。 一只猫而已，竟然都有s级了，敢情自己连猫都不如啊。 她心中生出一种浓浓的无力与丧气。 再看李灿时，她的眼中又透露出几分妒忌。 只是她很快便从这种情绪中恢复过来。 “毛球平时看起来那么不靠谱都有s级，难不成是因为在那个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宋小雨猛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不由得看向小母狗和小松鼠。 “可可也去吧。”苏茜喊道。 小母狗甩着尾巴跳进测试舱内。 测试结果很快显示了出来。 三种异能，一种d级，一种b级，一种s级。 宋小雨无语望天：还真是人不如狗啊。 待到看到小松鼠豆豆也拥有s级的异能之后，众人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而连续三个s级超能生物的出现，将地下室内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就连很多正在训练或休息的人，也都汇聚到了“测试中心”处。 尽管周遭有些闹哄哄的，可是苏茜并不恼怒。 对于某些人擅离职守，她亦是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她正是想让更多的人见识到这一幕，这样自己在争取某些东西的时候才更加方便。 而如果李灿真的拥有超s级的能力…… 她相信日后整个秦省会少去很多麻烦。 “该你了。”她松开李灿的手，笑道，“放松一点。” “你这语气怎么怪怪的？”李灿皱眉。 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生病了要打针，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快进去吧。”苏茜道。 李灿爬进测试舱内。 整个测试舱金属构成，其内部又软绵绵的填充了很多不知名的软质材料。 李灿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稍稍有些炫目的灯光。 他略微沉吟了下，觉得没必要暴露过多的能力。 干脆直接用自己的雷电异能亮瞎这帮家伙的狗眼即可。 做出决定后，李灿直接使出自己的雷电异能。 此前已经得到了苏茜的告诫，因而他并未催动雷电离体，而是让那澎湃的能量在体内流转。 他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蓝色，隐隐朝着雷电化转换。 只可惜这种转换无法完成。 李灿能够感受到一种巨大的阻力横在前方。 他猜测着，如若自己能够完成这种转换，令自身“元素化”，那么自己的实力将会再上一个台阶。 就在他如此胡思乱想的同时，那测试中心的巨大金属球陡然震动了下，伴随着一道璀璨的光滑闪过，整个金属球忽然寸寸龟裂。 这…… 所有人都呆了下。 随后，猜测到缘由的众人面色纷纷变得精彩起来。 “这种测试仪器据说能够承受超s级强者的精神强度，可是现在它碎裂了，岂不是说明那个家伙比超s级强者还要厉害？”宋小雨眼神有些呆滞。 “不对，当初做测试的那位老前辈专修力量，精神强度会稍弱一些……” “可这也说明他的实力已经超过s级了啊。” 宋小雨转头，看着李灿，神情愈加的复杂。 苏茜则是抿着嘴角，看着从测试舱中起身的李灿，终于没能忍住，嘴角荡漾开来。 第295章 猫话 李灿从测试舱里爬出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周遭众人的表情。 他同时听到一些人低声交谈着。 “所以，他的实力是超s级？” “以前都没听过这个人呢。” “等等，你不觉得他有些熟悉吗？” “好像是……传说中的李灿？” “局长的表情也很特别呢。” “诶，波哥，你不是说跟李灿很熟吗，喂，波哥？” “啊，哦，真他妈是呢，这家伙竟然没死！”张波忍不住开口。 这两年来国安局，或者说超能力者监察中心增加了不少新成员。 曾经的老成员们职位都得到了提升，就连吴铭这个家伙，都成为一个行动小组的组长。 职位的提升意味着他们都忙碌了起来，因而此时多数老成员都不在此地，张波因为那种“酿酒”的能力特殊，一直没有好的职位，因而才有闲暇时间到处浪。 他是少数在场的老人之一。 而早在李灿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便注意到了对方。 只是那会儿间隔较远，他并未看的太过清楚，但是那会儿已经满腹狐疑了。 如今见到李灿从测试舱中出来，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他已然确定了李灿的身份。 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满是羡慕。 他不由得看向苏茜，见到对方往日那总是严肃刻板的面孔之上带着温柔的笑，一双眼睛从未李灿李灿的身体，心中更是感觉酸溜溜的。 在张波想着这些的时候，另一个国安老成员孙启昌已经凑到了李灿近前，笑着喊道：“灿哥。” 李灿对这个家伙有点印象，记忆中对方的异能和蛇有关，是个玩蛇的高手。 “你好啊。”李灿点了点头，“几年没见又帅了。” “哪里比得上灿哥。”孙启昌嘿嘿笑着，“你这两年是？” 其余人听到这番话，尽皆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 他们都已经短时间内交换了信息，得知了李灿的身份。 对于这样一个被宣告死亡，却离奇出现，还一跃成为超s级强者的家伙，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 李灿正要回答，却见苏茜先一步走了上来。 她径直抓住李灿的手，随后环视一圈，说道：“李灿是我们的同事，他的事情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孙启昌默默后退两步。 “今天的事情别外传。”她随口叮嘱了一句，然后拉起李灿便走。 张波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头颇为懊恼。 “应该趁机跟他说两句话啊，这可是个超s级强者，异能者中的核武器啊。” “算了，回头准备一瓶好酒送他。” ……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下，李灿和苏茜一并走出测试中心。 毛球、可可和豆豆三个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跟在二人身后，同样接受了一番周围人的敬畏目光。 苏茜的办公室仍然在老地方，里边的沙发和饮水机换了，角落处多了个双开门的海尔冰箱，书柜里多了一排书。 李灿瞅了眼那些书，基本上都是新的，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怎么看过。 注意到李灿的目光，苏茜淡淡解释了一句：“这些书都是别人送的，平时我没什么空闲时间。” 李灿恍然大悟：“我说呢，你也不像那种人。” “什么？” “那些机关事业单位还有一些国企的领导啊，喜欢放点书冲门面。”李灿道。 一丝淡淡的尴尬从苏茜脸上一闪而逝，她点头道：“就是呢，要么这些书送你？” “反正你平时那么闲。”她补充了一句。 “不要，”李灿断然拒绝道，“我就喜欢看点休闲类的书。” 苏茜不以为然地走到冰箱前，回头道：“喝什么？” “有什么？” “大多数饮品都有吧。”她侧身对着李灿。 李灿不免有些心猿意马，目光飘忽道：“喝奶吧？” 苏茜正想问什么奶，不经意间瞧见李灿的目光，脸色一红，暗道一声“臭流氓”，随后直接拿出一瓶咖啡色瓶装的进口啤酒，直接扔给李灿：“喝瓶啤酒吧？” 李灿伸手将其捏住，用手指撬开盖子，然后喝了一口。 冰凉的啤酒入喉，苦涩中又带着些许甜意。 “这是什么啤酒？”李灿问，“味道不错。”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些。”苏茜翻找到一瓶咖啡，随后回头说。 “好啊。”李灿点头。 三个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二人喝着饮料。 “李灿，给我也整点喝的呗。”毛球跳到李灿腿上，用爪子划拉着李灿的裤子。 瞧见自己裤子没有被对方划烂，李灿这餐放弃了收拾对方一番的想法。 “我也想喝啤酒呢。”可可舔着舌头。 豆豆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灿，又转向苏茜。 “你们啥时候也变得这么馋了？”李灿有点无语。 从前三个小家伙可不是这样的啊。 “两年啊。”毛球痛心疾首道，“本喵可是两年时间不吃不喝啊，昨天看到一只母的无毛猫都觉得它眉清目秀……” 它伸出一只爪子指着可可，说道：“不信你问可可，刚出来那会儿它可是盯着那坨干便便好久呢，要不是不好意思，我估计它都凑上去吃了！” 可可勃然大怒，“汪”的一声扑了上来：“死猫你胡说什么！” 李灿伸出一只手将可可摁住，又揪住毛球的耳朵，苦口婆心道：“你俩上次不是答应我不闹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可可委屈地“呜呜”叫着：“李灿你看看毛球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的是猫话，本来就不是人话。”被李灿揪着耳朵的毛球龇牙咧嘴地反驳着。 可可抬起头，又被李灿摁住。 “毛球，赶紧像可可道歉，刚刚可是你说错话了。”李灿揪着耳朵将毛球拎了起来。 “偏心！李灿你不能这样！难道你跟这死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毛球挣扎着。 又特么欠收拾了啊！ 李灿放开可可。 一把将毛球甩出，撞在了墙上。 翻滚了两下，毛球便稳稳落地。 “喵，我要离家出走，你们都欺负我！”毛球不开心地走向门口。 第296章 浴火而生 可是刚刚走到一半，它便发现前方多出了一坨闪电。 那闪电一阵变幻，成为了一只和它有七八分相似的蓝猫。 蓝猫盯着毛球。 毛球尾巴不再摆动，眼睛里透露出戒备。 十秒钟后，蓝猫率先喵呜一声扑了上去。 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书柜率先被撞翻。 看着二者那疾如闪电的动作，李灿脸上闪过尴尬。 “没事。”苏茜打断了准备出手的李灿，说道，“反正这里也要重新装修。” 李灿只能挥手制造出一张电网，在办公室内划分出一片七八平米的隔绝地带，留着他用异能制造出来的蓝猫与毛球较量。 三分钟后，眼见蓝猫渐渐不支，李灿打了个响指。 一股电芒注入到蓝猫体内，令得它的气息愈加强大。 十分钟后。 “李灿大爷，我认输，你别玩我了好不好？”毛球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蓝猫被李灿命令着停了下来，随同那电网一并散去。 “这就是超s级的力量？”苏茜放下手中的咖啡瓶，侧头看向李灿。 “亲一下就告诉你。”李灿指了指脸颊。 苏茜径直转身，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良久。 李灿放开呼吸略微急促的苏茜。 “这下可以说了吧？”苏茜的脸红红的，如同用火焰异能改造后的玫瑰花，娇艳而诱人。 “应该是‘生’的能量的一种进化……”李灿将自己的感受讲了出来。 他以前就和苏茜探讨过这种“生”的力量。 苏茜思索着。 “你就没有一点感觉？”李灿说，“你体内有着超越s级的力量。” “那种情况下我都会失去意识。”苏茜语气平静。 “过后会对你有影响吗？”李灿问。 苏茜沉默了十来秒钟，说道：“我一直只能调动体内一部分的火焰异能，其余的都被我压制着……从那种状态中恢复后，我体内的火焰异能会更活跃，尤其是此前压制住的那一部分，有时候我也无法压制住。” 事情其实比苏茜所说的还要糟糕一些。 她体内的火焰异能就像是一个大型水库。 凭借她自身的力量，根本无法调动水库中的所有水，因而她只能在水库的边边角角构筑出一堵墙，分隔出一部分水用作自用。 一旦那分隔出来的水不够用，她将那堵墙敲碎，整个水库的水固然可以调用，但是会失去控制。 而在她重新构筑出那堵墙之前，她整个人都是昏迷的。 这是意志与失控的异能的较量。 每次毁掉这堵墙的同时，都会令水库中的水越加活跃。 这意味着她每次重建围墙会更加困难。 上一次她便足足昏迷了一个月，至于下一次…… 苏茜自己也没把握自己能否再坚持过来。 李灿仔细询问了一番，大概得知了苏茜的具体情况。 他忽然想到了当初在牛背山上的经历。 小树便是因为吸收了苏茜体内的火焰异能，方才让他得到了那么多火焰果子。 “要么我试试吸收你的异能？”他说，“你一点点将异能全部激发出来，然后我来吸收……”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苏茜摇头打断：“不行，太危险了。” “如果真的失控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说，“也许你会面临危险。” “没事，我很强的。”李灿拍着胸口。 “可你没什么战斗经验啊。”苏茜笑着，“真到了那个关头，你未必有机会吸收呢。” 小树很强啊。 李灿试图辩解，却被苏茜再度打断：“我可不想让你再次陷入危险。” “我已经做出决定了。”她补充了一句。 李灿有点遗憾。 他觉得依靠小树吸收苏茜的异能，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毕竟小树可是连“雷霆暴君”那样的家伙都能吸干。 苏茜当初释放出全部异能的时候，也就跟“雷霆暴君”不相上下的样子。 如若自己真的将苏茜的异能吸干，没了这种失控的异能，她定然能够苏醒，而自己同时可以得到一大堆火焰果子。 自己的火焰异能很可能会藉此晋升至超s级。 这可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举措呢。 不过苏茜不愿意，自己总不能强迫她。 归根到底，她可不了解小树的神奇。 李灿看向苏茜，却见对方脸色有点不对劲，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伸手搂住苏茜的肩膀，笑道：“没事，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啊，反正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苏茜沉默着不说话。 “怎么啦？”李灿偏头问道。 苏茜忽然转头看着李灿。 她的神色让李灿有点慌。 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想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吧？ “那个……”李灿组织着语言。 “你知道我的异能是怎么来的吗？”苏茜忽然说。 “天生的？”李灿不确定道。 他此前听说过，但是并未细问过苏茜。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异能都是各自的秘密，因而他并没有闲心去打探。 “没错，”苏茜说，“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那么僵吗？” “谁？” “我爸爸。”苏茜口中的“爸爸”两个字发音有点奇怪，显得很勉强，似乎她很抗拒这个词语。 “为什么？” 李灿感觉到苏茜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 他伸手将对方搂的紧了一些。 之前嚷嚷着要出门而被李灿教训了一顿的毛球卧在李灿脚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可可亦是好奇地听着二人的交谈，唯有豆豆拿出手机玩着连连看。 “我妈妈生我的那天傍晚，天上的晚霞很漂亮，就像是一个凤凰……”苏茜说，“看着妈妈进入产房的时候，爸爸和爷爷还因为给我起名叫苏晚夏和苏彩凤而争吵……”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晚霞……” “大概是我足够倒霉吧，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天上一直没有散去的晚霞化成一道火柱……” “那天医院大火，病人和医护人员死了二十几个……” “最后，他们在废墟里看到了我，被火焰环绕……” 第297章 奇葩的异能 苏茜语气平淡，李灿却听出了其中的落寞之意。 他张了张口，正打算安慰对方，却见苏茜继续说着：“尽管那次的火灾原因被推到了一个医院临时工身上，可是圈子里早就传遍了……” “从我记事起，身边的人都看我像怪物一样，大院里的小孩想跟我玩，也会被他们爸爸妈妈阻止……” “其实我能理解，毕竟连我自己的父亲都那样，很大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每次过年才能见到，总是对我冷言冷语的男人和我有血缘关系……” 李灿伸出双手，抱紧了苏茜。 “幸好有爷爷，不管我惹下多大的麻烦，他都能包容我，”苏茜抬头看向李灿，“有空跟我一块去祭拜下爷爷吧？” 见她陡然之间转移话题，李灿连忙应道：“没问题。” “那我们明天就去吧。”苏茜道。 李灿呆了下：“在哪儿？” “八宝山。”苏茜说。 “挺远的。” “顺便去一下监察中心总部。”苏茜抬头看着李灿，“你这种情况还需要作进一步的检测。” 李灿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可以吗？”苏茜的语气显得可怜兮兮的。 李灿下意识地看向了地上的毛球。 他忽然之间觉得苏茜当前的样子和毛球有点像。 “当然可以。”李灿说。 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跟那只死猫一样。 “还需要一个短期的学习。”苏茜又说。 “在哪儿？”李灿问。 “党校。”苏茜拽着李灿的胳膊，“我会陪着你啦。” “然后呢？” “一些流程总是要走的嘛，一周时间而已，”苏茜说，“你实在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拒绝，但是……” 她伸手抱住李灿的脖子，撒娇道：“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她这种样子真的少见。 李灿沉吟了下：“好处呢？” 苏茜抬头亲了下他：“这样好不好？” “这哪里够。”李灿摇头。 “那你还想干嘛？”苏茜脸红红的。 李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在这里不是很合适吧？” 苏茜疑惑地皱了皱眉，很快回过神来，羞怒地捶了下李灿：“你咋这么讨厌啊。” …… 毛球甩着尾巴离开。 可可跑到冰箱前，抬起两只爪子打开冰箱门，翻找着吃的。 豆豆依旧在玩着连连看，仿佛这个破游戏百玩不厌一般。 李灿和苏茜腻歪了一会儿，直至有人敲响办公室门，方才分开。 苏茜进入日常的办公状态，并安排这人给三个小家伙准备翻译器，李灿打算出去逛逛。 可是他刚一出门，便被等在外边的张波拦住。 在张波旁侧，还有三张陌生的面孔。 李灿一眼就看出这几人都是异能者。 “灿哥！”张波喊道。 李灿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他早就忘掉了这个家伙的名字，倒是对其的酿酒技艺有些印象。 毕竟那种能让异能者喝醉的酒可不多。 张波将手里的大瓶子拎了起来，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酿出来的酒，用的是好几种果子，还加了一只超能穿山甲……” 他邀请道：“咱们去喝酒吧。” 李灿想了想，觉得反正也没什么事，便点头道：“去哪儿？” “新食堂，那里有包间呢，而且小刘烧的菜可是一绝。”张波指了指旁侧一个穿着白色夹克衫的青年。 青年忙道：“灿哥好，我是刘猛，咱们这儿新来的厨师。” “异能者当厨师，这么奢侈？”李灿有点诧异。 “我的能力是赋予菜肴灵气。”刘猛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跟大家比其实没什么用。” “兄弟你要这么说我岂不是得跳楼了。”张波郁闷道。 “我的痘痘异能更该哭了吧。”另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说。 “什么痘痘异能？”李灿被勾起了兴趣。 “灿哥，我是蒋云川，我的异能是能通过和别人接触让对方脸上长出痘痘，最多持续一星期。”蒋云川忙说。 我去，这特么是毁容异能吧？ 他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青年。 青年身高一米六出头，身材瘦瘦的，相貌清秀，头发细碎。 他估摸着这三个家伙的异能都如此奇葩，能跟他们混在一块儿的家伙也不会多么正常。 见他看来，那青年弱弱道：“我是徐慕凡，我的异能是……” 徐慕凡还没开口，张波和刘猛便先一步异口同声道：“娘化。” 李灿：“？？？” 徐慕凡脸红了红。 那小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挺受的。 李灿好奇地看着对方。 尽管气质小受，可是这家伙脸上那细密的胡渣以及突出的喉结所代表的男人特征还是挺明显的。 在他的注视下，徐慕凡低下头。 李灿隐隐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些许异样的能量波动。 在他惊异的注视下，青年抬起头来。 李灿骤时愕然。 这短短数秒钟内，对方的相貌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他的五官柔和了许多，胡须与喉结消失，俨然一个九分美女。 “灿哥，这就是我的异能。”他说。 连声音都变得细里细气的。 李灿竟然觉得有点好听。 他下意识地看向对方胸口，平平如野跟宋小雨一样。 不过这也着实很惊人。 一个相貌清秀的大小伙，眨眼间就成了一个九分美女。 “你这很适合当特工啊。”李灿说。 “我不喜欢。”重新变成“男人”的徐慕凡说，“我可是个纯爷们。” 张波几人脸上已经憋着笑了。 李灿也总觉得对方说这话有点违和。 不过如果不想当特工，这家伙的异能确实用处不大。 除非他愿意牺牲色相骗吃骗喝…… “走，去吃饭吧。”张波说。 “今天我亲自下厨。”刘猛说。 “平时只有重要宾客来的时候小刘才会下厨呢。”蒋云川笑说，“还是灿哥面子大。” 刘猛瞥了眼对方，说道：“灿哥一直是我偶像呢。” …… 被几人恭维着，李灿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之上，不少人看见几人，都停下了打招呼。 他们多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李灿身上，显然对于他的“死而复生”以及超s级实力极为好奇。 不多久，几人便走到了新建的食堂外。 第298章 负距离 由于“异能者监察中心”新添了不少新成员，且这帮异能者中不少都是大胃王，导致原本的食堂规模太小而不够用，因而一年半之前建了新食堂。 新食堂是一座独立的五层楼。 张波几人簇拥着李灿进了电梯，直接抵达五层。 在刘猛的带领下，几人进入到一间包厢内。 和几人说了一声，刘猛便起身去准备菜肴。 他的异能特殊，只有自己亲手烹饪出来的菜才会拥有充沛的灵气。 拥有灵气的菜肴除了对人体有所增益外，最大的特点是美味。 哪怕一个简单的蘑菇青菜，也有种浓郁的化不开的香气，让几人赞不绝口。 李灿吃着美味的饭菜，来者不拒地和这几个家伙干杯。 张波酿制的这种酒味道也很不错，初尝有种淡淡的果香，入腹之后又散成一片热气在胸腔中弥漫。 开始几人还不断恭维着李灿，随着喝的酒多了，几个家伙的语气中渐渐多出了失落之意。 他们都是异能者这个序列中“失意者”。 毕竟他们的异能都不适合战斗，又没有太重要的“科研价值”，导致他们与异能者的核心圈子有点脱离。 张波这个老人还好一点，可是总是干着那种可有可无的边缘工作，职位无法得到提升，他的心里也挺郁闷。 刘猛能做出一手好菜，让他在监察中心内拥有些许地位，可是他志不在此，他更想在力量与权力的高峰之上攀登一番。 另外两人自是不必多说：一个痘痘异能令人对他敬而远之，另一个娘化异能只能招来嘲笑以及某些别有深意的暗示。 李灿默默听着几人吐槽，与几人干杯。 一小时后，桌子上已经趴下了三个。 “哎，这帮家伙酒量太不行了。”张波有些郁闷。 他本是想着借助这次机会和李灿拉近关系，顺便拉来了几个平日处的好的朋友，可是想到这几个家伙此前那番怨气冲天的话语，他又觉得可能会造成麻烦。 李灿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喝了一小口酒，说道，“你其实跟他们一样吧？” “嗯？” “不满足现状。”李灿说，“对不对？” 张波犹豫了下。 他不太清楚李灿这番话的意思。 “他这是想要让局长提拔我，还是说去打小报告？”张波琢摸着。 “其实也不是，”他说，“我的异能还是蛮有用的。” “对啊，开个酒庄肯定早发财了。”李灿认同说。 张波愣愣地看着李灿。 你他妈才去开酒庄呢！ 老子一个堂堂异能者，用得着靠这个赚钱？ “我酿的酒从不对外卖。”他说。 “明白，特供的嘛。”李灿说。 你明白个屁啊！ 张波心平气和道：“我不缺钱，只是想单纯地做点事。” “什么事？”李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不管干什么啊，总不能像现在这样每月按时提供一些酿制酒就算完成任务，”张波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灿，说道，“我觉得我可以胜任更加重要的岗位……” “哦。”李灿面无表情地点头。 “其实……” “哦。”李灿低着头吃口菜。 “我真的……” 李灿认真道：“明白。” 张波都快哭了：所以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李灿当然听懂了对方的话，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插手。 微风从窗外徐徐吹来，落在张波的面庞之上。 被风这么一吹，张波的酒意略微散去几分。 他刚刚张口，又迅速闭上。 稍稍沉默了十来秒钟，他给有点混乱的脑子理出思绪。 回过神来后，他突然有些懊恼。 我刚刚在搞什么啊？ 这次邀请李灿喝酒，本就是他想要拉近二者的关系。 至于求得职位更升一步，根本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一定是被这三个家伙给影响了，我真是失了智！”他拍了拍脑袋。 “灿哥，我刚刚喝多了，都是在胡言乱语呢，”他给自己和李灿满上酒，举杯道，“来，咱们干一杯。” 李灿和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吃过饭，已经五点多。 李灿独自下楼。 在电梯里的时候，他便催动雷电能量洗礼全身，让身上那种酒味淡了一些。 纵然如此，在门口再见到苏茜时，对方也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跟谁喝酒了？”苏茜问。 李灿大概说了一遍。 “下次少喝点。”苏茜小声抱怨着。 “我又不是普通人，喝不醉的。”李灿道。 苏茜哼了一声，却主动挽起李灿的胳膊。 “下班了，你带我去哪儿玩啊？”她换了种语气，笑着抬头问。 看电影？似乎没什么意思。 逛街？疯了才会主动提出来。 逛公园？没意思啊。 去游乐场？图样图森破！ 李灿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要么回家吧？”他转头说。 “回家做什么？”苏茜问。 李灿微笑看着她，目光微微下移。 苏茜轻轻仰起头：“看什么呢？” 李灿：“看球。” 说着他低下头去，和闭上眼睛的苏茜距离不断拉近…… 宋小雨拎着包包从不远处走来，刚刚看到这边，本想挥手打个招呼，见状撇了撇嘴，放下已经扬起的手。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什么人嘛。”她不开心地一脚踢飞路边的一个橘黄色印着“冰峰”的易拉罐。 易拉罐在空中划过一个并不那么优美的抛物线，撞在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的脑袋上。 小孩子当即哇哇哭了起来。 他的父母见状，忙停下来安抚孩子，同时寻找罪魁祸首，一眼便看见了宋小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宋小雨哀嚎一声。 她走上前去，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 …… 李灿和苏茜的身体从负距离状态下分开，然后打车回家，决定将这种负距离延伸的更多一些。 一夜折腾。 次日。 李灿醒来时，时间再度来到九点钟。 苏茜依旧先他一步醒来，并准备好了早餐。 吃过饭，二人便赶往机场。 三个小家伙在家中留守。 李灿的超s级实力已经被报告给了上边。 原本上边计划安排专机接他过去，却被苏茜代替李灿拒绝了。 她不想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尤其是她知道李灿并非那么爱出风头的人。 第299章 奖励 坐在飞机上，李灿透过窗户看着斜下方的朵朵白云，忽然有种跳下去和飞机赛跑的冲动。 可惜窗户是封闭式的，根本无法开启，这让他有些遗憾。 从前让他眼热不已的飞行异能，如今对于他已经没有那般强烈的吸引力。 在那方雷霆世界中的两年内，他已经利用那澎湃的雷霆能量酝酿出好几种飞行的方法。 最简单的是制造一个飞行兽，骑着飞行兽在空中翱翔。 此外，他学着苏茜那样用浓郁的雷电能量构筑出翅膀，并借着这种翅膀带着自己飞去高空。 但是这些与他最后练习出来的那种飞行技巧相比都逊色了不少。 在他对雷电能量掌控得愈加熟悉的时候，他试图将其凝聚到体表的一点引爆。 然而无法形成任何推动力。 但也并非一无所获。 在这个过程中，李灿无意间发现，在他让雷霆环绕周身时，紊乱的电流会形成一种特别的力量。 他一点点熟练了这种力量，并借助这种力量让自己的速度达到一种极致，乃至于飞行。 根据李灿早已还给体育老师的物理知识，这种原理应该跟电子的分解运动以及电磁力等东西有关——其实他也是瞎猜的。 这种被雷电挟裹着飞行的过程，他整个人如同一个放大版的球形闪电。 李灿有点怀念。 苏茜一直注意着李灿的表情，见他发了好一会儿呆，忍不住问道：“喂，你想什么呢？” “飞。”李灿脱口而出。 “嗯？”苏茜有点疑惑。 “下次我带你飞吧。”李灿笑看着她。 他之前试过带毛球可可和豆豆飞行，较之他单人飞行稍慢一些，想来多带一个人也差不多。 反正苏茜自己也会飞，就算真的带不动也不至于把她摔死。 “可以啊。”苏茜道。 不远处的空姐听着两人的交谈，眉头直皱，心道：这两人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偏偏是一对傻子，还是能买得起头等舱的有钱人都喜欢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 她怀疑地看了眼二人，端着餐盘离开。 “对了，我给你的那十颗果子呢？”李灿问。 尽管他有二十六颗果子，可是经过慎重考虑后，苏茜还是决定只拿出十颗。 剩下的要么送人，要么留着日后再拿出来，或者干脆去一些黑市中交易物品。 这十颗果子，其实也是她想要试试上边的态度。 如果某些人过度贪婪的话，她不介意剁掉那些伸来的爪子，同时日后保持距离。 事情的进展暂时还算让她满意。 此番带李灿过去，其实她也是为了再给某些人些许震慑。 当然，其中也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已经递交上去了。”苏茜笑说，“顺便帮咱们中心争取到了十个进入异世界的名额，还有一些修炼资源……” 李灿抬头瞅了眼她，并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 苏茜注意到了李灿的神色。 “小气鬼！” 她觉得李灿的样子有些好笑。 “目前已经确定会给你的有一个一等功，还有一千万的现金奖励……”苏茜继续道。 此前李灿听苏茜说过，不论是此前的国安局还是目前的异能者监察中心，因为各种原因，人事关系都稍显混乱，很多异能者档案都在军方，相当于现役军人。 因而得到这个一等功他并不特别意外，但是总觉得有点虚。 至于那一千万，确实有点扯淡。 看到李灿的表情，苏茜摇了摇头，说道：“另外还特别奖励了你一套首都的房子，一个后海边上的小四合院。” “有产权？” “住满五年就有。”苏茜说。 “国家还奖励这个东西？”李灿有点意外。 “前任主人因为贪污被抓了。”苏茜说的轻描淡写。 “那风水……” 苏茜白了眼他：“你不要我要。” “你怎么要？” “帮你收下啊。” 李灿：“……” 不过这还不够啊。 “这次过去，你的军衔至少会提升一两个级别，如果表现好的好，最年轻的将官也不是不可能。”苏茜道，“虽然不可能有什么实权，但是做很多事情会方便很多。” “比如？” “去那些已经开启的位面，或者对一些神秘事件的知情权，甚至可以参与进去，包括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异能生物的尸体，极致的环境之类的，会更轻松得到。”苏茜解释道。 她随即淡淡解释了一句：“有些阶层的隐性好处比你想象得多的多。” 李灿并没有那么在乎。 苏茜瞧着李灿的表情，心里有点无奈。 “另外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异位面物种收藏馆吧，我特地向你争取了下，这次可以让你挑选三个东西带走。”苏茜道。 李灿眼前微亮。 这倒是个不错的福利。 尽管他对于当前的实力挺满意，可是能收集不同的异能，他心里还是蛮期待的。 雷电果子其实已经对他没用，而那些异位面的东西，说不定还可以带给他新的能力。 “这还可以。”他说。 苏茜没好气地瞪了眼他。 看到空姐去而复返，两人方才停止这方面的交谈。 两人转而聊起最近一些有趣的八卦。 某个一线女星被一个自称异能者的骗子骗走上千万，愤怒之下对博公堂，却不知为何匆匆撤诉，引来一片遐想。 还有人在麦劳劳吃饭吃出了tt。 “你说咱俩一直没用过tt，你会不会怀孕啊？”李灿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苏茜脸红了下。 瞧见空姐距离较远，她没好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 “怀孕就生下来啊。”苏茜道。 “啊。” “不愿意？”苏茜眯着眼睛。 李灿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不是。”他连忙摇头。 可我还个孩子啊。 李灿心里想着，却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苏茜忽然叹了口气，“越强的异能者，其实越难生孩子呢。” 这是异能者的圈子里一个不算秘密的定律，有人分析过多条原因。 李灿略微诧异。 苏茜随后简单解释了一番。 李灿有点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遗憾了。 不过现如今想这种事情确实有些为时过早。 第300章 苏父 两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 李灿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苏茜，从机场走出。 “你说有没人接咱们？”他问。 “没。”苏茜摇头。 她只是告诉对接的人自己今天会到，但是坐飞机还是高铁，以及什么时候到，都没有给过明确的说法。 “可是那边有在朝你招手，”李灿说，“难不成我看错了？” 他左右环视一圈。 由于二人走得慢了点，身边恰好没其他人经过。 苏茜皱了皱眉，随后朝着侧前方望去，便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她向着对方走去，同时朝着李灿解释着：“他叫赵怀义，在国资委工作，以前是他的秘书。” 李灿知晓她所说的第二个“他”是其父亲。 他当然不会提醒苏茜这样不对，然后再说一些要尊重父亲之类的废话。 纵使上一次苏茜提及父亲时只说了寥寥数语，李灿也明白那个家伙有多么不称职。 自己把路走到了这一步，如今想要改善父女关系，只有依靠自身的真心换真心。 李灿并不觉得自己有插手的必要。 “赵叔叔，你怎么来了？”相距十米左右的时候，苏茜便笑着喊道。 尽管她和父亲关系很糟糕，可是和赵怀义亲近不少。 她印象中小时候见这位赵叔叔的次数比父亲多得多，而且她也曾偶然听到过对方劝解父亲和自己搞好关系。 哪怕她对此丝毫不以为然，却也明白赵怀义的好心。 “茜茜又漂亮了。”赵怀义笑着。 他身材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稍显壮硕，脸圆圆的，总显得喜气洋洋的样子。 “这位是你男朋友？”赵怀义看向李灿。 “赵叔叔好，我是李灿，苏茜的男朋友。”李灿率先开口。 见到赵怀义伸手，他探出右手和对方轻轻一握便松开。 “年轻人不错，一表人才……可一定要好好待我家茜茜啊。”赵怀义笑说。 “会的。”李灿保证道。 苏茜立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二人的交谈。 她觉得这个样子很安心。 赵怀义和李灿随意聊了几句之后，便朝着二人说道：“咱们先走吧，我给你们定了接风宴。” 李灿看向苏茜。 苏茜脸上闪过一分纠结，最终仍是点头道：“好。” 赵怀义试图从李灿手中接过拉杆箱，却被李灿拒绝。 他空着手走在前方，一路和两人搭着话。 他总是能找到各种合适的话题，和他聊天的过程让李灿感觉很轻松。 不多久，几人便走到了停车场。 一辆银色别克商务车停在前方。 车牌看不出什么除此之外，倒是贴着车窗放着的那几个特殊通行证，让李灿明白车主的身份并不一般。 几人走过去的时候，车门便已经开启了。 一个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从车子里走了下来。 他站在车旁，远远地看着几人。 瞧见苏茜时，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 面对李灿时，他的眼神却复杂了不少。 “果然是他！”瞧见男人的同时，李灿心中便闪过一道明悟。 他清楚自己此前的猜测对了。 那个曾被他误会为gay的老男人，正是苏茜的父亲。 他的脸上不由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苏茜的步子微微停顿了下。 “茜茜。”赵怀义随之止住步伐。 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将目光投向苏父。 苏父刚要张口，却见苏茜再次抬起脚步。 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然后看着苏茜直接绕开他上了车。 “叔叔好。”李灿走到车边的时候，朝着苏父笑了笑。 哪怕他明白苏茜和父亲的关系势同水火，他也不可能学着苏茜那样。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苏茜的父亲，礼貌还是很有必要的。 “嗯，不错。”苏父拍了拍李灿的肩膀，笑着。 “我上车？”李灿问。 “哦，对，先上车。”苏父忙说。 李灿坐到后排，和苏茜紧挨在一起。 赵怀义主动坐到了第二排。 苏父坐到了最中央一排的位置处。 车子缓缓启动。 苏父转头，看了眼苏茜，又朝着李灿笑道：“你是叫李灿吧？” 李灿点头。 “以前来过首都吗？” “没。” “那你可得好好逛逛了，对了，你想去哪儿？” “都行啊，听说故宫，颐和园什么的都还不错。” “要么这样，其他地方我可能没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故宫，我可以给你们做向导。”苏父道，“还有……” 李灿默默听着。 他明白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说这番话语的目的分明是想要拉拢自己。 归根到底，他做这么一切，还是因为苏茜。 李灿偏头看向苏茜，却见对方目光一直望着窗外。 他伸手揽住对方肩膀，苏茜闭上眼睛，顺势靠在他肩头。 苏父瞧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难受。 他转过头，默默叹了口气，随后想到女儿这次竟然没有拒绝上车，又变得开心了起来。 路上有点堵车，以至于众人抵达市内，到了那家饭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小时。 几人一块吃了顿饭。 在此期间，苏茜的话语慢慢多了起来。 只是她的话基本都是和李灿以及赵怀义说的，而面对苏父的一些关切的问候，她都不曾理会。 苏父似乎早已习惯了，面对李灿看去的目光，只是自嘲地笑笑，并未觉得太过尴尬。 吃过饭，时间已经到了两点多钟。 赵怀义已经离开。 李灿和苏茜再度上了苏父的车。 这个时候，李灿才得知苏父是分开后的异能者监察中心党高官兼主任，是这个最新成立的国家部门的直接负责人。 然而他分明只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也就挂个名而已，我主要负责的还是安全部的事情，这边会有两个副主任负责。”苏父笑看着李灿，“你有没兴趣当个副主任？” 李灿一点也不心动，但是他觉得得给对方点面子，便假装惊喜道：“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苏父笑道，“你还缺点资历。” “呵呵，对啊。”李灿觉得这家伙果然讨厌，难怪连女儿都跟他一点也不亲近。 “不过秦省那边的一个副主任应该问题不大。”苏父又说了一句。 苏茜抬了下头。 “我觉得还是当个普通人就行。”李灿委婉地拒绝着。 “果然跟调查的一样不思进取。” 苏父心中不太满意，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违心地朝着李灿笑了笑：“说的是。” 第301章 房子 尽管异能者监察中心已经和安全部分开，但是办公地点仍旧在一块儿。 “监察中心总部的新办公大楼正在装修，”苏茜向李灿解释着，“大概还得两三个月才能搬过去。” “在哪儿？” “昌平区，莽山那一块儿，风景还不错。” 李灿拿出手机打开腾讯地图搜索了下，皱眉道：“看起来挺远呢。” “五环内现在可没那么大的地。”苏茜笑说，“再说远点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啊。” “说的也是。” 几人已经进入到了安全部的大楼内。 苏茜继续向李灿介绍着：“安全部原本有十八个局，后来针对异能者的事务成立了第十九局，但是因为这两年异能者数量增加太多，各种相关事件频繁发生，所以独立了出来。” 李灿了然点头。 苏父站在大厅中央，回头看着二人，问道：“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茜漠然打断：“你自己忙。” 苏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将目光投向李灿，沉默了两秒钟，微微点头道：“小灿，那你就跟着茜茜转转吧。” “嗯。”李灿点头。 “另外，”苏父神色略显复杂，朝着李灿道，“谢谢你了。” 是谢自己上一次舍命救了苏茜？ 李灿琢摸着。 他并没有立即回应。 “以后茜茜就拜托你了。”苏父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茜转头看着旁侧，神情淡漠如水。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李灿冲着苏父的背影喊道。 他抓着苏茜的手紧了几分，问道：“现在咱俩去哪里？” “先去补办你的工作证件。”苏茜说。 证件早已被办好了，李灿所要做的无非是登记拍照采集指纹等等，然后将两个本本领到手中。 一个是国家安全部第十九局特别安全行动组安全专员。 另一个是他的现役军官证件，隶属于某个他没听说过番号的军队，军衔仍旧是少校。 “这两个证件都是暂时性的，等监察中心正式成立后的你的工作证会更换，”苏茜说，“另外这个军官证，估计过些天就得变更了。” 李灿明白她的意思。 随后，两人又在安全部参观了一番，顺便办理了一些其他手续，同时苏茜将很多熟人介绍给了李灿。 这些人大都是普通人，却尽皆手握重权。 李灿本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不得不给女友面子。 推掉十来场饭局后，两人傍晚一块儿在后海外的一家小店外吃了点酸辣粉和加了青椒的肉夹馍。 在鲜果时代买了一大杯奶茶和一杯果汁，二人牵手慢悠悠地走向后海。 后海名字有“海”，其实就是一片小湖而已。 两侧的酒吧都已经开始营业，朦胧的路灯照射下，游逛的行人不少。 李灿和苏茜二人行走在熙攘的人群中。 苏茜向李灿介绍着这里。 她以前在首都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曾经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来这儿，点一杯酒，听着乐队的嘶吼，顺便赶走某些惹人烦的苍蝇。 自从加入国安局之后，她便很少有那样悠闲的日子，倒是诸多不顺让她一度希望通过抽烟驱走烦闷的心情，直至认识李灿后方才将其戒掉。 转了半圈后，两人手中已经多了两个糖葫芦。 吃完糖葫芦，二人决定稍稍休息一会儿。 在一家临路的酒吧里点了些东西，二人坐在门口的小沙发上，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往来的人和那水面之上的粼粼波光。 纵使已经到了晚上，水边还有人在钓鱼。 可惜钓上来的都是些巴掌长的小鱼。 “你说我有套房子在这块儿？”李灿忽然想到了苏茜此前所说的那些奖励。 “等会儿带你去看。”苏茜道。 “大概在什么方向？” 苏茜抬手指了指斜对面。 “你有钥匙？”他问。 苏茜得意地笑道：“当然。” “可我才是房子主人啊。”李灿说。 苏茜横了眼他：“有意见？” “我的就是你的。”李灿笑着。 苏茜轻轻哼了一声，脸上的开心却再也掩饰不住。 李灿默默转头：呵，女人！ 半小时后，两人从酒吧走开。 李灿的步子稍稍加快了些许。 苏茜猜到了他的想法，心头觉得有点好笑的同时，也跟上了李灿的速度。 二十来分钟后，二人走进后海西北侧的一个小巷子中。 巷子很干净，都是低矮的青砖围墙，只有三个小门。 苏茜走向了第三家。 “门有点小啊。”李灿说。 尽管他知道首都寸土寸金，可是这样一个大胖子都走不进去的小门，确实有点小气啊。 “这是后门，”苏茜一边从包包里翻找着钥匙，一边解释说，“房子的原主人喜欢来这边散步，所以特地让人开了这么个后门。” 李灿闭上了嘴巴。 门被打开，二人走了进去。 房子算不上大，也不能说小，李灿估摸着加上那小院子，总共也就五六百平米的样子。 小院子中央有一棵四五米高造型优美的罗汉松，周围点缀着其他一些花草。 房子内的装修并不像外边看起来这么古色。 “这里还是之前的格局，你看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苏茜问李灿。 “你决定就好。”李灿说。 “行吧，”苏茜说，“反正我知道你讨厌麻烦的。” 李灿暗自撇嘴：明明已经开心的不行了，还装什么啊。 “今晚我们就住这里吗？”他问。 “可以啊。”苏茜说，“以后我们来首都就住这块儿了。” “好。”李灿点头。 尽管四合院的装修是此前就已经做好的，但是来之前苏茜便已经托人将这里打扫过，并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 一觉睡到天亮。 李灿醒来时，能够感觉到手中的柔软以及鼻息间的淡淡香气。 他偏头亲了口仍未醒来的苏茜，将手从她脖子底下抽了出来，换上衣服去往洗手间洗漱。 洗漱用品都是新买来的，李灿快速搞定之后，苏茜仍未睁开眼睛。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从后门走出。 时间才不过六点半。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第302章 笑里藏刀 六点多钟的空气较之傍晚时分清新了不少。 喧闹了一夜的酒吧都已经关门。 那些在后海边垂钓的人亦都是不见了踪迹。 熙攘的人群早已散去，令得后海边上有点空落落的，和傍晚的喧嚣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只有寥寥一些跑步健身的人，以及些许早期的上班族和宿醉者在路边走着。 李灿趁着时间还早，决定跑步。 他尽量控制着速度不要太快，仍旧显得有些风驰电掣。 一名穿着全套耐克跑步装备的年轻女人瞧着李灿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长得倒是蛮帅的，可是太不专业了，刚开始就跑这么快，等会儿…… 在她想着这些的同时，李灿已经跑了很远的距离。 然后，她果真见到李灿的步子慢了下来。 “这么快就行了吗？”女人轻笑着。 她决定稍微加快步子，上前去向对方传授一下跑步的技巧。 帅哥总是能得到人的青睐。 距离李灿三四百米的时候，她瞧见对方停下来是在路边买吃的。 这让她心情有点古怪。 刚刚接近李灿，还没等她开口，却见对方已经叼着买来的煎饼果子继续跑了。 对方边跑边吃，速度一点也不慢。 不多久，她就只能看到一个远远的背影。 “这人有病吧，吃东西呢还跑那么快。”女人心想。 约莫五分钟后，她感觉身后传来一声风声。 随即，她便见到李灿竟然又绕到了她的身侧。 女人就住在附近，每日都会来晨跑，对于这边的环境很熟悉。 “这段距离……即便是从中间那块绕过来，也有四五公里了，这才多久啊。”女人心情更加奇怪了。 瞧见李灿依旧风驰电掣地向前跑着，速度甚至快了几分，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他是异能者？ 这年头异能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所有人都清楚异能者大都拥有惊人的体质。 为此体育总局特地出台了规定，禁止异能者参与体育竞技赛事。 想到这一点，女人的心情变得火热起来。 她原本只是抱着一种对帅哥感兴趣的态度试图搭讪李灿，而如若对方真的是异能者的话…… “一定要把他追到手！”女人对自己的身材相貌很有自信。 可惜，等了好久她也没能见到对方继续绕过来。 半小时后。 就在女人已经放弃，打算去旁边的店铺里解决掉早餐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让她失落的是，对方身侧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二人举止亲密。 那女人身材相貌尽皆不输于她。 纵使不愿承认，她也明白那女人比自己还要漂亮几分。 “也是呢，异能者怎么会缺少女朋友，”女人郁闷地捏着手机，“该死，又下手晚了。” …… “吃点什么？”李灿看向旁侧的苏茜。 “随便吧。”苏茜说。 李灿有点头疼。 女人口中的“随便”可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词语。 “那你来点。”他将菜单递给对方。 “早餐有什么好点的。”苏茜有点无语。 随便点了些吃食，二人寻到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 “刚刚有个女人一直盯着你看呢。”苏茜忽然说。 “是吗？”李灿反问。 “是不是很遗憾？”苏茜淡淡问。 “遗憾什么？” “要是没有我在旁边，你可能结识一个小美女呢。” “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我脸盲，可看不出来。”李灿漫不经心说。 “嗯？”苏茜微微挑眉。 脸盲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觉得老娘不好看？ “我眼里只有两种女人。”李灿说。 苏茜微笑看着他。 李灿抬头看着苏茜的表情。 从女友的笑容中，他联想到了一个成语：笑里藏刀。 他伸手轻轻捧住苏茜的脸，认真道：“一种是你，一种别的女人。” 苏茜试图将脸从李灿手中挣扎出来，却反复好几次都失败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开心表现在脸上，刻意用一种很嫌弃的语气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肉麻了？” 李灿并未回应她，而是隔着桌子将脑袋凑近。 远处一个独自吃着包子的胖子使劲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心道：大早上就虐狗，有没有公德心啊！ 吃过饭，两人逛了逛，随后一块儿打车前往党校。 昨天李灿已经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如今需要过来学习。 在苏茜的陪伴下，他递交了相关资料，搞到了学习证之类的东西。 他参加的是一个持续一周的短期学习，授课名称为“异能者监察中心储备干部强训班”。 此番所针对的主要是监察中心的成员。 除却李灿之外，其余显然都不是新人。 整个学习过程是全封闭式的，学员不得随意离开学校。 李灿原本想着有苏茜一块儿，这个过程应该不会很难熬，直到他在班级名单上没能发现对方的名字。 “你来旁听？”他下意识地生出了这个想法。 “你等等就知道了。”苏茜笑着。 随后，苏茜又带着李灿办理了其他的手续。 宿舍是分配好的，四人一间。 李灿拿到钥匙后，随手塞进了苏茜的包包里。 他并没有打算去，甚至没有去和那帮室友见面的想法。 “你住哪我住哪。”他笑嘻嘻地看着苏茜，丝毫没有顾忌旁侧办理手续的那名妹子奇怪的目光。 “走吧。”苏茜抓起他的手。 校内有一家酒店。 苏茜住在六楼的一个套间内。 “这边还不错啊。”李灿躺在床上。 他拍了拍旁侧，说道：“你也来休息一会儿？” 苏茜白了眼他。 她清楚如果自己真躺下去，恐怕就别想起来了。 这个家伙坏得很。 现在想来还是他从前懂装不懂的腼腆样子更可爱一些。 “赶紧收拾下东西，刚刚你没听人说，十点钟要到班级集合吗？”苏茜问。 “好吧。”李灿爬了起来。 …… 李灿和苏茜赶去的时候，已经九点五十五分。 “你先进去。”苏茜说。 是害羞么？ 李灿有点奇怪，又感觉好笑。 他松开苏茜的手，进入其中。 他大致扫了一眼。 教室的大小和布局跟大学时候的小班课教室差不多。 里边已经有了二十来个人，除了其中四个女人之外，其余都是汉子。 他默默对比了下此前看到的名单，估摸着人应该已经到齐了。 随意找了个靠前的空位，他坐了下去。 他的左右两侧都是空的，是他专门留给苏茜的。 “等下让她坐右边还是左边？”李灿琢摸着，“左侧是过道，右边这个家伙贼眉鼠眼的……还是左边吧。” 他抬头，却见晚他十来秒进入教室的苏茜径直走上讲台。 李灿愣了下。 第303章 蠢蠢欲动 在苏茜走上讲台时，坐在李灿右侧，和他隔了个空位的家伙同时挪动了下屁股，朝着李灿靠近了几分。∑菠∈萝∈小∑说 他的脖子很细，脑袋略长，眼睛小小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老鼠。 “喂，兄弟，这是新来的老师吗，长得很正点哦。”男人很是自来熟地朝着李灿说道。 李灿皱了皱眉，并没有理会这个家伙。 苏茜恰巧朝着他看来，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李灿苦笑着摇头。 他没想到搞了半天苏茜竟然是以老师的身份参与这次学习，难怪名单中没有她。 “她……她朝我眨眼呢，wc，她不会是喜欢我吧？”旁侧的声音又是传来，让李灿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他偏过头，瞅着这个家伙。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獐头鼠目，不用化妆就能表演西游记里的小妖怪。 “嘿，兄弟，你刚刚看到了吗？”见李灿看来，男子兴奋道。 “你看错了。”李灿淡淡说。 “不可能！”男人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毕竟我长得这么帅，她对我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嘛。” 李灿有点无语。 自恋也不带这样瞎的。 他觉得这个家伙简直有病。 “那是我媳妇。”李灿说完后就转过头去。 男人眯了眯眼睛，探头凑到李灿前方，说道：“真的？” 李灿没理会对方。 “来，认识下，我叫张晖，安徽人。”他朝着李灿伸出手。 瞧了眼那干巴巴的手，李灿终究还是没有和他握手，而是漫不经心道：“李灿。” “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张晖说着便伸手搂住李灿的肩膀。 李灿总觉得这家伙的话有点别扭。 再看他那始终瞧着讲台处的贼溜溜的眼睛…… 李灿冷笑一声，一道电流顺着他的脖颈钻入张晖的胳膊中。 “哎呦！”张晖突然尖叫一声。 他触电一般地收回手。 不少人闻声望来，瞧见讪讪地搓着胳膊的张晖时，众人都露出不满的神色。 苏茜笑看了眼李灿，其后轻轻拍了拍讲桌，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教室内的吵闹声慢慢弱了下去。 尤其是那几个认出了苏茜身份的，更是噤若寒蝉。 在李灿离开的这两年，苏茜的性格较之从前更要火爆，不少在她面前出言不逊的家伙都断了双腿。 至于死在她手中的敌人——无论是异位面还是地球上的超能生物，更是不及其数。 她的凶名早已在这个圈子里传遍了。 “自我介绍一下，”苏茜说，“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接下来会负责……你们可以叫我苏老师……”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她问。 一名高高壮壮的学员连忙道：“苏老师，你全名叫什么啊？” 另一个烫着一个时髦发型的年轻男人笑嘻嘻道：“苏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班级内当即响起一阵的笑声。 “对啊，苏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就是呢。” “老师你看我怎么样？” …… 唯有六人一言不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这六人中，有五个都认出了苏茜，知道这个女魔头的真实面目。 最后一个则是张晖。 他此前无意间瞧见苏茜和李灿牵手并肩行走，因而才故意靠近李灿，并拿苏茜的那个眼神开玩笑。 至于原因…… 纯粹是他太无聊了。 这对男帅女靓的组合让他有点妒忌。 更何况他对自己s级异能者的实力所带来的那堪比a级力量系异能者的体质极为自信，觉得纵使对方不爽也拿他没办法。 他平时最喜欢看着人对自己不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然而那一丝丝电流，至今仍在他体内尚未散去，让他胳膊仍旧时不时地刺痛一下。 这让他意识到，这家伙肯定啊不比自己弱，极可能也是s级异能者。 这样一来，那帮家伙敢调戏他的女朋友…… 哼哼！ …… “我有男朋友啊。”苏茜微笑着。 烫头男依旧笑嘻嘻的样子，说道：“那苏老师介不介意换个男朋友呢？” “我就不错哦。”一个穿着格子衫戴眼镜的男人说。 “我家里有矿！”此前那个问苏茜名字的高壮男说，“苏老师觉得我怎么样？” “我可是个a级异能者！”一个矮痩男插嘴道。 “我舅舅是s级异能者。”另一个穿着红衬衫的男人满脸爱慕地看向李灿。 其余也有几人跟着起哄。 他们大都觉得，这样一个漂亮的辅导员，纵然是异能者，也是很弱的那一种，不调戏一下太可惜了。 如果真的能和她有一段故事，那也是极好的。 “那得我问男朋友，看他同意不？”苏茜指了指面无表情的李灿，说道，“就是他。”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李灿。 那五个知晓苏茜身份的人都不由的变得疑惑起来。 他们对苏茜的了解不多，倒是听说过对方似乎曾和某个死去的倒霉鬼有那么一段故事，可是这个家伙是什么鬼？ 小白脸？ 能泡到一个伪超s级白富美，这也是顶级的小白脸吧。 五人看向李灿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羡慕妒忌。 倒是那四个女人看清李灿的长相时，都不由眼前一亮。 自己要是有个这么帅又有气质的男朋友，恐怕也会很开心吧？ 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呢。 不过能来这里肯定不是普通人，那么……要不要抢过来？ 难不成老娘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辅导员？ 四个女人都有点蠢蠢欲动。 苏茜瞧见那四个妹子的表情，暗呼一声“糟糕”。 这是要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没等某个家伙作死地朝着李灿邀战，或者某个浪蹄子的媚眼抛出去，她便陡然板起脸道：“都安静下来！” “苏老师你不要这么严肃嘛。”烫头男笑说。 然而他刚说完，便感觉头上一热。 仿佛有一顶不可思议的帽子盖在了他的头顶。 “你的头发！”在他旁侧的一个男人惊呼道。 烫头男疑惑伸手。 “哎呦！”他连忙收回手，却见手指已经被烫出一个水泡。 刺鼻的臭味钻入鼻孔，烫头男吓坏了。 “水，快，我的头发着火了！”他喊着。 他身后一个男人连忙将保温杯打开，一杯带着枸杞的水便泼到了他头顶。 啊！ 热水烫的烫头男惨叫。 火依旧烧着。 好在持续的时间不久，当他头上已经没了头发的时候，那火焰便熄灭了下去。 烫头男摸了一手灰，简直快要哭了：“我的头发！” “肃静！”苏茜喊了一声。 烫头男看她。 “你还想别的地方被烧吗？”苏茜冷冷看着他。 这一刻的苏茜恢复了往日的冷傲。 所有人都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力。 唯有李灿觉得这一刹那的苏茜有种另类的魅力。 整个班级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304章 好累啊 苏茜在讲台上讲了二十来分钟，都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ξ菠★萝★小ξ说 李灿听得昏昏欲睡。 可是每次在苏茜看来时，他都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帅气的笑。 “好了，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些，接下来休息十分钟，下一节课是你们的第一门正式课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苏茜说完后，便走下讲台离开。 李灿本想追上去，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自己毕竟是学生，这样跟着老师总显得怪怪的，像是夜勤病栋之类的东西一样。 随着苏茜离开，整个教室内的气氛迅速活跃了起来。 张晖一下子趴在桌上，然后侧头朝着李灿竖起大拇指，笑道：“兄弟，你真厉害。” “嗯？”李灿疑惑。 “只要胆子大，老师放产假！”张晖说。 “苏老师真是你女朋友？”另一个人问，“她的气场很强啊。” 李灿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你是哪里的？”又有人问。 “秦省。”李灿说。 “好巧，我是山西的，有空去找你玩。”那人说。 也有人单独讨论着苏茜。 “你们连她都不知道啊，苏茜，秦省的国安负责人……”李灿听到有人说着。 “竟然是她！”另一个人的声音大了几分。 不少人被吸引了过去。 很快，苏茜的身份便被众人知晓。 尽管他们大多数人不曾见过苏茜，可是每个人对她的名字都如雷贯耳。 官方异能者的圈子就这么大，而苏茜无论是实力还是长相或者处事都让她拥有极大的知名度。 坐在李灿旁侧的张晖更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自然听过苏茜的名字，心道还好对方今天心情不错，否则自己指不定就要惨了。 至于那个被烧成了光头的烫头男，心头更是一片冰凉：她不会回头再找我算账吧。 他连忙走向李灿，伸手道：“李灿兄弟，我是李柏霖，刚刚跟苏老师开玩笑呢，你可别当回事啊。” 李灿笑了笑没说话。 其余几个家伙也都看向了李灿。 他们显然生出了和李柏霖一样的想法。 传言中苏大魔王喜怒无常，或许得从她男朋友这里下手，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说不定就把自己此前的冒犯给消除了。 面对众人，李灿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觉得这帮人怎么提及苏茜的样子显得像是面对大魔王一样。 “等等，你是李灿？”有人突然说。 “嗯？”李灿抬头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那人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他低头看了眼相册，又看向李灿：“难怪觉得你的名字熟悉，原来真是你！” “你认识我？”李灿奇怪地看着对方。 他对这个家伙可没有一点印象。 “不不，”那人忙说，“我去过雷霆废墟外，见过你的纪念碑。” 听到他的话，不少人都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普通人或许不知晓雷霆废墟是什么东西，可是异能者大都听说过此地。 又有人认出了李灿。 “可是不是说你死了吗？”那人忍不住说。 其余人窃窃私语起来，很快关于李灿和雷霆暴君“同归于尽”的往事便被扒了出来。 一众人看向李灿的表情都变得不同起来。 张晖更是目瞪狗呆：难怪他的电系异能那么厉害…… 可是，能够从和一个超s级生物的同归于尽中活下来，莫非他…… 张晖伸手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 …… 其后的几堂课，李灿都是在半睡半醒中度过。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日里自己很难入睡，可是一坐到座位上，听着讲台上的人喋喋不休的时候，他的睡意便如潮水汹涌，如何也抵挡不住。 他觉得“老师”这个职业一定是带有一种顶尖的催眠buff。 如此，时间缓缓逝去。 苏茜甚少在课堂中出现。 她白天的多数时间其实都在外边度过，只有晚上回来。 李灿本觉得她是最不称职的辅导员，可是想到自己大学时候那一学期都不会露几次面的辅导员，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班级里的学员们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明白该把情绪收敛起来，用那张脸面对什么人。 李灿显然是所有人觉得应该用笑脸来面对的。 他不止一次不经意间听到这帮人偷偷探讨他的实力。 苏茜的保密工作似乎做的不算那么差，以至于不曾有人知晓他的真实实力。 在众人的猜测中，他都是s级，只是比一般的s级强一些。 关于他所掌握的异能，众人倒是一致认为是雷电。 这是从张晖口中传出去的。 对于班级里这二十来人，李灿这些天也了解了不少。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都是当地的超能者监察中心中的重要青年人物，未来的干部人选。 这帮人中，实力大都为b级或a级，只有一个s级，张晖。 只是张晖的异能有点奇葩，可以称作超级嗅觉。 他集中精力的情况下甚至能够闻到百公里外的一坨狗屎味。 当然，他的异能并非是用来寻找狗屎的。 此前他被科学院聘请去分辨一些特殊材料的构成——他的超级嗅觉能够将一块铝合金的构成都分辨出来。 此外，他还曾被派遣至异世界寻找一些特殊的材料。 介于s级的实力，令得他的体质已经达到了a级力量型的异能者的程度。 异能者的体质本就会随着异能的强度而不断提升，唯有少数一些情况除外。 …… 第七日下午，苏茜再次出现在教室内。 这一次没能有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说了一通废话之后，她最终道：“这一次的学习到今天基本上就要画上句号……明天会有两个活动……” “明天早上我会带领大家参观‘异类生物博物馆’，到时候大家需要注意……” “另外，明天下午我们会有一场友好切磋活动，到时候会有超s级强者的对决……”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内便掀起一阵声浪。 超s级的强者，那可是凤毛麟角，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现在竟然有两名超s级强者对决…… 李灿抬头看向苏茜，表情有点疑惑。 他觉得这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她为何此前不曾向自己提及？ 他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手机中传来一阵轻响。 他打开，发现是苏茜发来的微信。 “有人刚刚回来，听说了你的事情，想要挑战你，我帮你答应下来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去拒掉。” 他抬头和苏茜对视。 他明白，苏茜仍旧想要将他推到人前去。 可是实在没必要啊。 他低头在微信上打字回道：“好累啊，日夜都要给你出力，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第305章 异类生物博物馆 苏茜低头瞅了眼手机，又飞快抬起头来，狠狠白了眼李灿，嘴角却微微扬起。 她开心当然不是因为李灿说的那番话，而是因为对方的态度。 “他肯定是因为我才答应的。”苏茜心想。 一众学员们被她那明媚的笑容看得有些晃神。 甚至有人怀疑那些苏大魔王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也许是某些黑子故意杜撰出来抹黑她的？ 可是瞧见教室里那个明晃晃的光头，众人又尽皆变得沉默。 花开，很美，与自己无关。 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一些人看向李灿的目光中有不加掩饰的羡慕。 李灿坦然受之。 苏茜又低下头去。 李灿手机传来提示音，是苏茜发来的新消息：“晚上回家给你奖励哦。” 奖励…… 李灿轻轻吞了口口水，不由想入非非：解锁部位，还是姿势？ …… 为期一周的短期培训学习宣告结束。 得到正式通知后，一帮人彻底放飞自我。 李灿听到有三个家伙商量着去做大宝剑；四个妹子两两成对，聊着去哪里逛街；还有人喊李灿一块去学院路浪，还比赛谁先撩到妹子。 李灿自然没时间跟这帮人鬼混。 他指了指校门口的苏茜，邀请他的家伙尴尬地摆手。 下午六点钟。 天色正好。 李灿双手插在裤兜里。 苏茜挽着他的胳膊，踩在人行道中间的盲道上行走。 “你的人缘不错嘛。”苏茜说。 “因为人家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李灿笑说，“好几个人托我告诉你，开学第一天他们是开玩笑的，可无意冒犯……” 他偏头瞅了眼苏茜，笑道：“苏大魔王，你要不要原谅他们啊？” “什么大魔王，难听死了。”苏茜不开心道。 李灿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啊？”苏茜晃着李灿的胳膊。 “你这个样子真可爱。”李灿伸出双手，轻轻将女友环抱着。 苏茜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李灿伸手将她的脑袋掰正。 “人很多呢。”苏茜看着往来的人群，有点不好意思。 李灿暗自撇嘴。 尽管已经有过多次深入交流，他仍旧难以理解面前的女人。 她有时候在自己面前奔放的仿佛自己只是个小弟弟，有时候却害羞的像只小猫咪。 当然不是毛球那样的猫。 李灿本来还没有别的想法，被苏茜这表情勾得反倒是有些蠢蠢欲动了。 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 他抱着苏茜狠狠地亲了口，笑着松开对方道：“等下吃点什么？” “我知道一家煎饼果子不错。”苏茜抬手擦了擦嘴。 李灿坏笑着。 两人步行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苏茜所说的那家卖煎饼果子的小店所在位置处。 “你说是这个香河肉饼，还是旁边的沙县小吃？”李灿转头看着苏茜。 “啊，好几年没来了，没想到那家店搬走了。”苏茜遗憾说，“那吃点肉饼吧。” 两人吃过饭，又在外边逛了两个来小时，一路走回到家中。 一进房门，李灿便有些迫不及待：“你说的奖励是什么？” “你闭上眼睛。”苏茜笑吟吟道。 李灿有点疑惑：难道不是解锁几种新姿势？ 也许只是她害羞？ 女人不都喜欢这么自欺欺人么？ 他满怀期待的闭上了眼睛，挺起肚子。 他穿的运动裤，没有皮带。 然后…… 李灿感觉苏茜抓住了他的手，继而他的手指微微一凉…… 李灿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手指上多了个戒指。 戒指似乎是白金的，点缀了一点白玉，中间刻着字。 李灿仔细看了眼，方才发现那是sq和lc，中间还有一个心形图标。 这分明是为了宣示主权啊！ 李灿暗想着。 “喜欢吗？”苏茜抬头看他，笑得很动人。 李灿觉得没哪个男人敢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喜欢，除非他觉得棺材里躺着舒服。 “嗯。”李灿点头。 苏茜又看着放在旁侧的盒子，指了指另一个戒指，说道：“那你还不给我戴上？” 两个戒指显然是一对。 李灿给苏茜戴着戒指的同时，忽然笑道：“我怎么感觉咱们这像是结婚仪式一样。” “想的美，”苏茜头也不抬道，“我才不会那么随便嫁给你呢，除非……” 她停顿了下，说道：“除非你能准备一场让我感动的求婚仪式。” “嗯。”李灿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苏茜觉得这个家伙的态度太敷衍了。 “我在想什么样的仪式才能让你感动。”李灿认真说。 “其实我很容易感动的。”苏茜神情明媚。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李灿随口道。 他打算拆穿女人的言不由衷。 “可以啊。”苏茜毫不犹豫地说。 李灿：“？？？” 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愣什么啊？”苏茜问。 李灿忽然笑了起来，一把将苏茜拦腰抱起：“那咱们先洞房吧。” “你放开我，讨厌！唔……” …… 次日一早，李灿便和苏茜一块儿赶往党校。 尽管学习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有两场活动。 第一场便是参观“异类生物博物馆”。 抵达学校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到了。 众人乘坐大巴前往博物馆。 李灿此前便已经听苏茜提过，此前那里只能称作收藏馆，在半年前扩建为博物馆后，已经搬迁到了延庆与昌平交界处，和异能者监察中心的位置相距不远。 晃晃悠悠地在市区堵了两个来小时，直到十点多，众人才抵达博物馆外。 博物馆位于两座山之间，如预料中那般建造的颇为宏伟，门口停放着一些车子，另外在入口的石柱旁侧竖起着八九个牌子。 李灿扫了眼，便见那些牌子分别是：“国家生物技术研发中心”“北京大学生物学院研究实践基地”“濒危生物研究保护协会”…… 没有一个牌子能体现出此地的最关键职能。 众人显然都理解这一点， 苏茜以辅导员的身份随行。 此行另外有一男一女两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与讲解。 在那两人的引导下，众人顺着一个小门进入，走过长长的通道，期间经过各种仪器的扫描检测后，方才抵达一个大厅之外。 透过玻璃门，众人瞧见了摆放在大厅中央的那个庞然大物。 嘱咐众人将手机等电子产品收起来之后，那名自称女性工作人员方才刷了下卡，打开玻璃门。 “欢迎大家进入“异类生物博物馆”。”男性工作人员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中带着些许自豪。 第306章 优越感 李灿和苏茜并行，走在最后方。 他听着那名女性工作人员向众人解释着大厅正中央那个庞然大物。 让他稍感意外的是，那个盘踞起来仍旧有着近乎十米高的大家伙是地球本土生物。 它出现在岭南地区，带来的洪水淹没了一大片地区，一度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李灿仔细瞧着其长相。 它的身体如同蟒蛇，却有两个破破烂烂的翅膀，脑袋长的很奇怪。 “有点像是《山海经》中的化蛇。”李灿低声道。 苏茜笑道：“《山海经》里很多东西现实中都能找到原型，只不过有些上古生物的后裔慢慢失去异能，变得平凡了而已。” 李灿点头表示理解。 大厅周围，还有很多玻璃柜，里边放着千奇百怪的生物“标本”。 每一个“标本”处都有对应的介绍。 李灿随意看着，发现异世界的生物只占据了三分之一左右，其余都是地球本土的超能生物。 “这些都是科学院研究后已经失去价值的，”苏茜说，“这五层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地下两层才有好玩的。” “好玩的？”李灿疑惑看她。 此前苏茜可没跟他说这么详细。 “下边两层都是活物，”苏茜说，“等下参观完了，我带你下去。” “让我挑选？” “三个，给你说过的。”苏茜笑说，“等会儿跟我一块儿去办理手续。” “没问题。”李灿说。 三个异能生物，意味着三种异能入账。 他可不嫌异能的种类多。 收集不同的异能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李灿心怀期待。 尽管众人对于这些博物馆里的那些标本都很好奇，可是时间有限，十二点钟的时候，所有人不得不离开。 领取了存在外边的电子产品后，众人便原路返回。 他们会去往尚未建成的监察中心解决午餐，然后开会，顺便见识一下超s级强者的对决——虽然监察中心尚未完全建成，但是一些基本功能已经具备了。 没人注意到，走在最后方的李灿和苏茜悄然中脱离了队伍。 苏茜显然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 她带着李灿左拐右拐，到了一个电梯前。 在她摁下手掌的同时，李灿瞧见那电梯旁侧的摄像头微微亮起。 很快，电梯门打开，二人走进其中。 苏茜直接摁下负二。 三秒钟后，电梯门打开。 李灿听到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 电梯之外赫然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办公室，其中有很多忙碌的人。 对于李灿和苏茜的出现，只有少数人扫了眼便移开目光。 “这里是？”李灿问。 “1号位面的监控中心。”苏茜说。 李灿知晓，1号位面指第一个彻底打通的异位面。 “那另外两个位面……” “也在这一片，你想去看看？”苏茜问。 “没。”李灿摇头，“就是有点好奇，没想到间隔这么远。” “没什么远的啊，”苏茜说，“都是通过卫星传输过来的，只要是地球上其实哪儿都一样，只是在那些异位面布置监控有点麻烦，现在都是从那边录好然后传输过来，有十五分钟左右的延迟……” “我们去哪儿？”李灿问。 苏茜带着他向前走去。 走在办公室中央，李灿随意瞅着那些监控屏幕。 “看起来可比雷霆世界好多了。”他想。 至少这些世界有花有草有树有生物，哪怕生物凶猛一点，也总比那光秃秃毫无生机的雷霆世界强多了。 办公室外是一个环形走道。 走道两侧都是玻璃墙，透过那玻璃墙，李灿瞧见中央是一些悬浮其中的奇怪生物。 它们有的看起来像长着翅膀的黄鳝，有的像是水母，有的又像是放大版的彩色蒲公英，还有如同蓝色鲸鱼一样的东西在中间的空气中游动…… “这些都是从异位面弄来的，一些很温和的家伙，可以当做观赏生物，”苏茜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李灿说，“你说咱家要不要放一些？” “算了吧。”李灿摇头。 “我也不是很喜欢呢。”苏茜附和道。 李灿总觉得她是在夫唱妇随。 这让他有点小得意。 不多久，两人进入一个挂着“博物馆管理处”牌子的办公室内。 刚进入其中，李灿就瞧见一个背对着他的家伙飞快关掉浏览器。 那匆匆一瞥间，他分明瞧见那浏览器停留在某个不可描述的网站上。 “这里竟然还能上外网？”他有点诧异。 那个家伙已经随之转过了头，是一个浓眉大眼******一脸老实人长相的年轻男人。 “你们是？”他问。 苏茜并未理会他，而是匆匆扫了一圈。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五个人。 “谁是管事的？”苏茜问。 “什么事？”一个坐在角落处年龄稍长的男人问。 “领东西。”苏茜摸出一张卡片，直接扔了过去。 卡片轻飘飘地落在男人面前。 男人皱了皱眉，拿起卡片看了下，又在一旁的仪器上识别了下。 五秒钟后。 他脸上堆起和善的笑：“原来是苏局长啊，快坐，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领完东西还要走。”苏茜说。 男人点头道：“那行。” 他飞快点了几下鼠标，拿下卡片，起身递到苏茜面前，说道：“权限已经加进去了。” 他又冲着那个黑框眼镜男道：“小张，你陪着苏局长走一趟。” “啊？”被他称作小张的年轻男人有点疑惑。 “挑选三个博物馆里的生物，让他们带走。”男人解释了一句。 “哦。”小张起身。 走出办公室。 “你们是干啥的啊？”小张问。 李灿和苏茜都没说话。 “科学院的？”小张试探道。 二人沉默着。 “总院的，还是哪个分院的？” “不是。”李灿觉得这家伙有点啰嗦。 “你们不会是给某个大领导挑选宠物吧？”小张又问。 似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自顾道：“那你们可得小心点，这些家伙都凶着呢……” 苏茜牵着李灿的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喂。”李灿突然开口。 “嗯？”小张笑嘻嘻地看着他。 办公室里都快闷死他了，难得逮到两个外人，他很想发泄一番自己的交谈欲。 “你们工作这么轻松吗，上班还可以***？”李灿问。 小张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窘迫地看了眼苏茜，低着头不再说话。 “是不是刺激到他的自尊心了？”李灿暗自摇头，“估计还是个初男啊，要是黄海那家伙估计都得接着这话飙车了吧？” 李灿忽然生出一种优越感。 ———— 不太会写感情戏，所以昨天去会所找了个小姐姐谈心，碰到警察叔叔来查，虽然没发生什么，还是被带回去做了半晚上的笔录，罚了两千块钱，这就是昨晚没更新的原因。 不骗你们。 第307章 捏死 小张低头，恰好看到了旁侧那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有那对刺目的情侣戒指。 他暗骂了声“饱汉不知饿汉饥”，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恶意。 不多久，几人便进入到了地下的“博物馆”内。 这里的布局和上边不同。 上边是每层中央摆放一个或几个稍大的异能生物标本，周边摆放一圈小的，整体布局类似于；下方的分布相对均匀，布局类似于。 一进入其中，李灿便听到一阵混乱的叫声。 只是这些声音落到他的耳中，却变成了一阵“救命”“放我出去”“饿死了”“妈妈我想吃人”之类的话语。 看着面前这一大片用特殊玻璃打造出来的笼子，以及其中那些或站或卧或趴着的各种动物，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苏茜亦是皱了皱眉，朝着旁侧的小张道：“怎么不打晕？” 小张转头，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可是一帮凶残的超能生物啊，是那么容易打晕的吗？ 纵然是利用麻醉剂，让它们二十四小时保持昏迷，折合下来也是一大笔钱呢。 李灿抬头扫了一眼，这一层的超能生物有一百个左右。 根据关押着它们的笼子来看，其体型都不算大。 不过想来也是，体型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实力，太强的超能生物显然不可能被关押在这里。 只能看能不能捡漏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李灿走向十余米外叫唤的最凶的一个家伙。 那是一只有着长长的锤形尾巴，长相类似于蜥蜴的家伙。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看到李灿走来，它用那锤形尾巴使劲砸着玻璃笼子。 尽管那玻璃被砸得“砰砰”响，可惜连一点裂纹都没有。 李灿瞅着玻璃笼子旁侧的金属牌子，上边有着它的介绍。 “编号：118 物种：棒槌蜥蜴 故乡：2号异位面 特点：尾部呈锥形，经研究为骨质结构，可操纵少量土系能量…… 异能：棒槌一样的尾巴，你怕不怕？ 需注意事项：远离它的尾巴！” 看完之后，李灿有些无语。 他瞧了眼那棒槌蜥蜴，摇头道：“你这还真是个棒槌啊。” 正在锲而不舍地用尾巴砸着笼子的棒槌蜥蜴动作猛地一滞，抬起脑袋看向李灿，惊疑不定地“嘶嘶”道：“你是……同族？” 李灿已经抬腿走向第二个家伙。 那是一只可爱的白色兔子，一直喊着要吃东西。 小白兔的眼睛红的厉害。 李灿和它对视了一眼，突然感觉眼睛有点辣。 他瞧向对方的介绍。 “物种：红眼兔 故乡：地球 特点：眼睛很红，经研究其眼中…… 异能：辣眼睛…… 需注意事项：千万不要和它对视！” “又是个废物异能。”李灿揉了揉眼睛。 一小时后，李灿几人到了地下一层。 此前那近百个超能动物已经被他看完了。 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只是经过这么一个小时，他也逐渐释然。 如若真的是很强的超能动物，显然不可能被抓去关在那里。 终究是他太过乐观了。 地下一层的布局和地下二层接近，同样有着一百左右的玻璃笼子，只是其中一小半都空着。 李灿挨个看着。 苏茜跟在他旁侧，并没怎么出声。 小张打着哈欠，感觉有点无聊。 事实上在此前看到几个“温和”一些的生物时，他已经建议过好几次了，可惜两人并没理他。 这让小张有些郁闷。 在他想来，这两人肯定是某个大领导跑来找“宠物”的，毕竟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 半小时后，李灿把地下一层的“博物馆”也看完了。 “选好了吗？”苏茜问。 李灿沉吟片刻，说道：“21、49和128号，就它们三个吧。” “只能矮子里拔高个了。”他心想。 念及此处，他难免生出几分遗憾。 这些超能动物都是研究后确定没有其他价值后放进来的。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能不能像是那些小说主角一样捡个漏，最好遇到个上古神兽幼崽之类的东西，可惜他并没有那种运气。 这一百六十二个超能动物中，都是些异能很平庸的家伙。 “就它们了。”苏茜转头看向小张。 小张拿出手中的pad记录着。 他很快抬起头来：“这几个都很凶残啊，它们都吃过人！” “所以才要它们。”李灿说。 就是因为吃过人，所以弄死才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你们要它们到底想干什么？”小张再次问道。 苏茜皱了皱眉，并未理会他，而是看向李灿：“现在就要，还是让他们送去家里？” “现在吧。”李灿说。 他觉得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 变成果子才是自己的。 “一块去打开笼子吧。”苏茜看向小张。 “好吧。”小张耸了耸肩。 三人尚在地下一层，而那128号便在此处。 几人走了过去。 “这些笼子其实都是可以移动的，不过在运输之前最好先把它们弄晕。”小张指着一个红色按钮道，“那是麻醉喷雾的按钮，程序里已经设定好了，每次都有正好能让它昏迷两小时的量，总共可以使用十次……” “你们手里不是有权限卡吗，刷第一次是让笼子被分离出来，第二次是笼子被打开，所以一定要小心……” 他刚说完，便听见“滴”的一声。 随着苏茜刷完卡，李灿听到“咔”的一道轻响，那笼子周围固定的一些“爪手”一样的东西果然缩了回去。 小张愣了下，说道：“千万别再刷，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苏茜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滴~ 那玻璃笼子的正面出现了一道裂缝，且裂缝迅速扩大着。 小张脸色大变。 看着那一边吼叫着一边从笼子里爬出来的怪物，他的双腿都有些颤抖，裤裆里更是传来一阵腥臭味。 “别吃我，吃他们，吃完他们就饱了……”他心里疯狂祈求着。 那个家伙已经从笼子里爬了出来。 它体长近乎四米，形体类似于鳄鱼，脑袋上却有六个角。 这个拥有水系异能，被命名为“六角兽”的家伙嘶吼一声，便想要扑向距离它最近的苏茜，却被李灿一把捏住了脖子。 它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李灿稍稍用力，便听见“咔嚓”的一道声响，六角兽的脖子被捏断了。 小张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一个堪比b级异能者的凶兽啊，竟然被这个家伙给捏死了？ 他是异能者？ 还是很强的那种？ 小张一时间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灿却是尴尬无比。 他看向苏茜：“我想弄晕它，没想到它脖子太脆了。” 苏茜哭笑不得。 第308章 吃果子 看到苏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李灿放下手机。 他仔细瞧着对方，忍不住道：“你脸怎么那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苏茜一本正经地摇头。 “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她问。 “哦。”李灿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着苏茜，想着如何将身上的果子交给她。 直接展示出自己异变的右手，会不会吓到她？ 想来她不至于那么胆小的。 可是真的要将这一切告诉她吗？ 李灿有点迟疑。 等了半天，也没见李灿再说话，苏茜不由抬起头来。 她恰巧捕捉到了李灿的神色。 “这是像以前一样……所谓的小楚男的羞涩？”苏茜忽然感觉自己没那么紧张了。 她坐在李灿旁侧，伸出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忍着心中的异样与紧张，笑道：“想什么呢？” 她的大熊熊挤压着李灿的胳膊，柔软的触感让李灿一阵心猿意马。 “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 “而且这个秘密憋在心里好难受啊。” “如果她都不值得信任，还不如回到那雷霆世界中孤老终生呢。” 李灿默默做出了决定。 苏茜亲了下李灿的脸颊，笑道：“说啊，想什么呢？” 李灿轻轻掰开苏茜的手，认真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吗？” 苏茜被李灿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表情弄得有点懵。 他这是想干啥？ “你的异能是……”苏茜试探道，“很帅？” 她觉得李灿应该是想跟她开玩笑，自己就大度一点配合他一下。 至于异能…… 她一直都知道的，冰火雷电以及一种土系异能。 对方总不至于拥有更多吧，毕竟她此前可没听过类似的先例。 “呃，你说得对。”李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苏茜向着李灿靠近了几分，又想要伸手抱他，却被李灿抓住了胳膊。 “我刚刚没跟你开玩笑呢。”李灿决定还是说出来。 “干嘛？”苏茜疑惑。 “不干！”李灿摇头。 “你……”苏茜伸手捶着李灿的胸口，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李灿的语气又正经了起来：“其实我的异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苏茜愣了下。 她不太清楚李灿这番话的意思。 不过她已经看出，李灿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可以从外界吸收力量，然后将这些力量凝聚成果子，”李灿说，“以前给你的寒冰果子就是这么来的。” 苏茜皱了皱眉，感觉不可思议。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果子从哪里生成？ 她上下打量着李灿，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猜测：莫非那种果子是他拉出来的？ 念及此处，她感觉恶心的不行。 尽管她确实喜欢对方，可是她才不是变态。 在苏茜脸色逐渐难看的时候，李灿将右手放在她的面前。 随后，他的右手一阵变幻，小臂成为树干，五指化作树枝，他的整个右手成为了一棵小树。 绿色的叶子上散发着盎然生机，其中长满了蓝色的果子，粗略数去有三四十个。 这些都是雷电果子。 不管是李灿还是三个小家伙，在那雷霆世界中天天吃这样的果子，早就快吃吐了。 发现继续吃果子对自身没用后，三个小家伙便开心地将其放弃掉。 至于李灿，他能直接通过小树从那雷池中汲取能量，自然用不着吃果子。 在汲取的能量达到极致，或者自愿的情况下，他可以令小树上催生出果子。 无论如何，在他展示出这一切后，苏茜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瞅着那小树，又抬头看向李灿，过了好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小树，问道：“什么感觉？” “没感觉。”李灿老实道。 他和小树的关系很奇怪，似乎并非是小树化成了他的右臂。 最显著的一点是，在他的右臂化成小树时，他只能感知到其存在，或者像是使用右臂一样挥动，但是并不能真切地从中得到任何其他的感觉。 就连催生果子，也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 他将自身能量凝聚成果子时，自己会永久性地失去这种力量。 吃掉果子时，他又能将这部分能量补充回来。 按照他的猜测，他和小树应该是一种伴生关系。 苏茜弹了弹树枝，又用手捏了捏叶子。 确定李灿没有其他任何感受后，她眼睛亮晶晶的，显得极为好奇。 “这些果子是？”她问。 “你尝一个。”李灿说。 苏茜稍稍停顿了两秒钟，摘下一颗果子，仔细看了看。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吃掉吧。”李灿说。 “嗯。”苏茜点头。 她将果子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有点可口呢。”她说。 可是她刚刚说完，便皱起了眉头。 一股强烈的酥麻疼痛感自她身体各处传来。 与之同时，她体内那最近越加活跃，已经隐隐控制不住的火焰能量开始自身体各处蔓延。 一股强烈的火焰能量自苏茜体内逸散而出，其中又夹杂着些许雷霆。 李灿看着这一幕，默默利用雷霆构筑出一个防护罩，阻挡着这些能量散出去。 半分钟后，苏茜睁开了眼睛。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多了。 “再吃一个。”李灿已经将一颗蓝色果子送到了她嘴边。 苏茜有点迟疑，仍是张开嘴巴将其吃掉。 再度过了半分钟，苏茜脸上的痛苦之色消退。 李灿又拿出了一颗果子。 尽管感觉身体更加轻松，苏茜仍是有些纠结：“太浪费了吧？” “有什么浪费的？”李灿反问。 “这样的东西可以培养很多异能者……” 苏茜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灿打断：“可是它是我的，怎么分配应该由我做主。” 苏茜点头。 “听话，乖。”李灿说。 一连吃掉十二颗果子，苏茜感觉奢侈的不行。 她能够感觉到，自身的雷电异能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甚至不弱于自己未失控状态下的火焰能力。 她的身体更是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第309章 韬光养晦 苏茜带着李灿在监察中心转了一圈。 这里已经有了一些办公的人，且大多数人都认识苏茜。 看着多数人都笑着和苏茜打招呼，李灿总有种被女朋友带去娘家村子的感觉。 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后，二人到了食堂中。 监察中心的食堂建得很不错。 花费二十五块钱，两人在窗口打了两份饭。 饭菜味道尚可，就是牛肉烧得不够烂。 吃过饭，苏茜带着李灿前往训练中心。 训练中心是一处独立的场馆，最中央的部位是露天的，布局和鸟巢类似，但是规模还要大上一些。 “这里布置了可以随时开启能量防护罩，但是只能挡住s级异能者的攻击，所以你们点到为止即可，可别把这里给拆了。”苏茜说。 “我心里有数。”李灿笑道。 “我昨天给你说的还记得吧？”苏茜转头问。 “你是说那个古琦的信息？” “嗯。” “力量系异能者，练武奇才，今年六十二岁，三年前就已经超越了s级，是znh的终身安全顾问，国安部的荣誉部长，军委的特聘总教官……监察中心的首席执行官，对了，首席执行官是什么东西？” 苏茜没好气地瞪了眼他。 这些东西她昨天睡觉前的贤者时间中就跟李灿说过，这家伙虽然记住了，但是明显没有当回事。 “理论上所有对外的武力行动都得经过首席执行官的准许。”苏茜说。 “权利挺大啊。” “你以为呢。”苏茜道，“所以才让你跟他打上一次。” “反正尽量用远程攻击，让他看到你的厉害就行了。”苏茜说，“这几年发现突破无望后，他的权力欲望太盛了，所以上边有点担心……” 李灿懂了苏茜的意思。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普通人主宰的世界。 超s级的异能者本就是类似于核弹的存在，这样的人生出强烈的权力欲望，难免引起某些人的恐慌。 对于这样的强者，上边又不方便以暴制暴。 毕竟杀死这样一个人所耗费的资源太多，且难免引起其他异能者的反感，如若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极可能将异能者推到普通人的对立面…… 如此一来，找另一个超s级的异能者给其以敲打反而是最佳的方式。 “你这样其实也好，上边那帮人少了很多顾忌，他们大概很喜欢呢。”苏茜忽然幽幽道，“总之少了很多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追求？”李灿皱眉。 “你心里有数就好。”苏茜轻笑着。 李灿叹了口气，认真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怕因为太强了引起那些人的顾忌，所以才这样韬光养晦，其实我也很有追求，想要建功立业……” 苏茜翻了个白眼，打断道：“骗鬼呢，你就是太懒了。” 李灿懒得解释。 不过对方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你有多大把握啊？”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苏茜问。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李灿说。 “注意保护好自己，可别跟他硬碰硬，他的异能可是力量，刚正面没什么人能占到便宜。”苏茜叮嘱道。 “嗯。”李灿点头。 “发现打不过了及早认输，也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敌人，没必要硬扛着。”苏茜继续说。 “放心吧，我又不傻。” “他的年龄都够当你爷爷了，早晚你会比他强，”苏茜笑说，“反正就是输了不亏，赢了血赚。” “明白。” “我还是好担心啊，怎么办？”苏茜将脑袋靠在李灿肩头。 “要么找个地方，先让我放松一下？”李灿凑到她耳畔，小声道。 “什么意思？”苏茜茫然转头。 瞧见李灿那张坏笑的脸后，她回过神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怎么讨厌。”苏茜生气地捶着李灿的胸口。 李灿顺势将她抱住。 “放心吧，我惜命得很呢，才不会有事。”他说。 苏茜的动作弱了下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半分钟后，她又抬起头来，小声说：“要么去车上？” 李灿眼前一亮：“好啊。” “不过我跟主任约好两点钟带你过去，”苏茜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还有半小时，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左右……” 李灿失望道：“那算了吧。” 这点时间够干啥啊。 苏茜转头，忍着笑。 其实晚点去见监察中心主任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她才不想让李灿得逞。 大白天的车震，亏他敢想，哼！ 带着李灿熟悉了一圈训练中心，苏茜带他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监察中心的负责人被称作刘主任，名叫刘玉兰，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女人，长得颇为魁梧。 李灿估摸着她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体重肯定有两百斤以上。 她看起来倒也不是很胖，只是那种身材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力量两个字，双臂之上爆炸的肌肉让很多整天呆在健身房的男人都要汗颜。 面对苏茜时，她显得很热情。 苏茜一口一个刘姨亦是叫的很自然。 “其实我是茜茜他爸爸以前的秘书，八年前觉醒了力量系的异能，健身的效果很好，没想到身高也一点点增加了，从以前的一米七零到了现在的一米八六才算停下来。”刘主任笑着。 “小灿倒是真的跟人说的一样帅气，跟茜茜看起来天生一对呢。” 苏茜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李灿瞅着对方的样子，觉得这个女人极可能和苏茜的老爸有一腿。 想象得两人的身材，李灿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刘玉兰随后又问了很多话。 她多数都是询问苏茜的生活，也问到了李灿的家庭之类的东西。 这让李灿愈发肯定了此前的猜测。 末了，刘玉兰说道：“等下要是打不过古琦就认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你还年轻。” “我明白。”李灿点头。 “行，那你们年轻人去逛逛吧。”刘玉兰笑道，“跟我这么个老太婆待在一块儿也很无聊吧？” “没。”李灿忙摇头。 “刘姨你说这是什么话啊，你要不嫌弃那我今天就在这儿不走了。”苏茜撒娇道。 半个多小时过去。 李灿一连喝掉六杯茶。 直至有人敲门，告知古琦来了时，刘玉兰才停止了苏茜的交谈。 第310章 比斗 李灿初次见到了古琦。 他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普通，长相平平无奇。 那三十来岁的容貌之中，却透露出一种锋芒毕露的特别气质。 在他的身上，亦是有种澎湃的精神波动。 李灿看着他，如同面对着一座蓄势喷发的火山。 古琦站在办公室中，先是想着刘玉兰打了声招呼，朝着苏茜点了点头，看了眼李灿，转过头去，很快又偏头看了过来。 “你是李灿？”他问。 “嗯，”李灿点头，“古部长好。” 他听苏茜提过，这家伙最得意的身份是他的国安部荣誉部长身份。 尽管不太认可古琦的观念，可是李灿没必要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对方。 况且两人本就无冤无仇。 “后生可畏啊。”古琦笑道。 他心里有点没底：怎么探测不到这家伙的精神波动？ 不，他不可能比我强！ 大概恰好得到了某种隐匿精神波动的东西。 “还需要前辈多多指教。”李灿说。 “指教谈不上，”古琦摆手道，“等会儿你尽管放开打……” “我很想见识一下其他超s级异能者的实力。”古琦语气温和，李灿却从中感受到了些许自傲。 “真是把自己当成前辈了啊。”李灿心想。 “一定。”他说。 “那我先去准备了，”古琦看向刘玉兰，“十五分钟后开始，可以吧？” “行。”刘玉兰说。 尽管比计划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可这算不得大事。 目送古琦离开，刘玉兰朝着李灿道：“小灿，有多少把握？” 李灿苦笑着摇头：“不清楚。” 他比古琦还没底。 在那雷霆世界中呆了两年，纵然知晓自身实力很强，可是到底有多厉害，他并没有一个度量的标准。 没能与其他超s级强者接触之前，他也无法确定自身的实力究竟如何。 这也是他答应苏茜和古琦比斗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也想知晓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 听闻到李灿的答复之后，刘玉兰笑了笑：“没关系。” 她沉思了两秒钟，认真道：“等会儿要是觉得打不过他，你可要及早认输，千万别硬扛着。” 李灿点头。 他觉得刘玉兰有点啰嗦，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不过他并不怎么反感，反而感到些许久违的暖意。 “古琦应该是意识到你们的意图了，”苏茜看向刘玉兰，随即转向李灿，说道，“他到时候肯定不会收手的，你可别大意。” “我明白。”李灿说。 打不过就认输嘛。 这也没什么，他又没什么偶像包袱。 自己还年轻，没必要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不死不休。 更何况……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李灿一直都懂。 …… 半小时后。 李灿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披了个黑色斗篷，站到了训练场中央。 他的面部缭绕着一个火焰面具。 通过操作火焰的强度令得它在不同位置的颜色不同，他使得这个面具的样式类似于v字仇杀队中那样。 同一时刻。 包括此前培训班的那些学员，以及监察中心前期已经搬来的那些工作人员，但凡是有空闲时间的人，都到了训练中心外围的观众台上。 看到训练场中央的李灿时，众人难免议论纷纷。 “他是超s级的异能者？” “看着有点中二啊。” “他这个造型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表达什么？” “v字仇杀队》的粉丝吧？不过v真的很帅啊。” “我觉得他这样好傻。” “嘘，小声点，万一被他听到。” “这么远……” “那可是超s级异能者啊！” …… 众人的窃窃私语混在一起，构成一片声音的浪潮，尽皆被李灿捕捉到。 他有些无语。 他明明只是想要低调一点，不愿意让人认出来而已。 至于这个面具和黑袍，是苏茜向他建议的。 她是v字仇杀队》的铁杆粉，理想就是以暴制暴，成为自由与正义化身。 “一帮没品位的家伙。”李灿心想。 周遭的能量护罩缓缓升起。 他头顶的封闭顶亦是缓缓打开。 日光照射了下来。 李灿瞅了眼周围那一圈蓝色的能量护罩，心下有些好奇。 他能够感觉到那护罩中的能量波动，而这种东西显然不是某个人利用异能构筑出来的。 只是这种东西显然还不够强。 他估摸着自己的一个闪电之球便能将其击破。 好在这训练中心足够大，想来足够他和古琦折腾。 他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人群中的喧闹声大了一些。 循声望去，他便看到古琦从那能量罩中走了出来。 他神色平和，身上的气势却一点点提升着。 李灿看着脚下的地面。 此前他听苏茜提过，这种地面基层是以最高强度的混凝土配以钢筋浇筑而成，面层是一种特殊的新型材料，耐磨与抗压性都极强。 可是古琦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四五公分深的脚印。 李灿瞧着他那双大脚丫子，想象着如果他穿着鞋的话，这一脚下去鞋怕是得崩坏了吧。 这个家伙肯定很费衣服。 他抬起头来。 古琦已经走到了他十米之外。 看着对面的李灿，古琦的眉头皱了皱。 “他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古琦心里有些淡淡的鄙夷，“年轻人果然不务正业，就爱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开始吧。” “还是你先吧。”李灿同样伸手。 “好！” 古琦心头冷笑。 他双手握拳，突然朝着李灿冲去。 李灿早在瞧见对方出手的瞬间，便酝酿雷电异能，在周身布置出一片雷电漩涡，挟裹着他朝着空中飞去。 古琦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便冲到李灿原本站着的位置处，却双拳尽皆落空。 他茫然抬头，看到已经升到了二十多米高空处的李灿，一时间很想骂娘。 然而他根本没时间骂娘，两道胳膊粗细的闪电已经朝着他劈了下来！ 古琦迅速反应过来，纵身一跳，与那两道闪电擦身而过。 伴随着“咔嚓”一道巨响，地面之上出现了两道一米余宽的裂缝。 裂缝下方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有多深。 第311章 神仙打架 李灿周身闪电缭绕，悬立在空中。 他的黑袍随着自身的挪动猎猎作响，令得他如同雷神下凡。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无一不是露出惊惧与好奇之色。 一道道胳膊粗细的闪电不断从空中劈落而下。 古琦腾转挪移，灵活的就像是一只久经训练的猴子，每一次都能躲开那劈向他的闪电。 如此持续了五分钟。 训练中心的地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沟壑纵横，如同被炸弹洗礼过又经历了一场地震一般。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李灿想。 “他就这么点本事吗？”古琦有些失望。 李灿收回了笼罩周身的闪电。 一只巨大的雷电之鸟被他制造了出来。 他直接骑在鸟背上。 伸开双臂，他开始催动全力调动雷电能量。 一阵恐怖的威压骤时袭来。 古琦抬头，看到中心场馆的上方，一团黑色的乌云缓缓凝聚。 乌云不断压低，古琦从中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凝重：这才像点样子啊。 握紧双拳，他上身肌肉一阵鼓胀，令得上衣爆成一片碎片。 他的身高暴涨到了一米八五左右，浑身肌肉隆起，令得他身上充斥着一种可怕的气势，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 天上的乌云已经压得极低，到了场馆上方。 李灿陡然放下双手。 闪电自那乌云之中汹涌而至。 密密麻麻的闪电构成一片恐怖的雷暴区域，充斥着能量罩内几乎每一寸空间。 众人的视野已经尽皆变成了蓝色。 其中散发出来的恐怖威压更是让众人一阵心悸。 众人默默比对了下自身的力量，觉得如若自己处在那雷暴之中，恐怕三秒钟都撑不下去。 一个独立的休息间内，刘玉兰看了眼苏茜，说道：“这种力量，的确超越了s级。” “你以为我骗你啊。”苏茜笑说。 刘玉兰笑了笑：“可是这样想打败古琦可不够呢。” 苏茜点头：“本来就没想过打败他，只要让他有危机感就可以。” “如果他能重新将重心转移到修炼上，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对吧，刘姨？” …… 雷暴持续了三分钟。 每一寸闪电都仿佛是李灿的眼睛，让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其中的古琦。 李灿能够感受到对方竭力避免着被雷电直接冲击到。 饶是如此，对方也被击中好几次。 这让李灿有点得意。 只要对方不会飞，那么自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无非是用雷电跟他一点点耗下去而已。 只要他不认输，自己就一直这么下去。 “超s级的力量系异能者也没多强嘛。”李灿有点自傲，又有些失望。 可就在他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忽然感觉古琦站在原地不同，硬抗了好几道闪电。 李灿当即意识到这家伙在酝酿某种杀招。 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击而来，一下子便击杀了他脚下的雷电之鸟。 多余的些许气流冲击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强烈的不适，身上的黑袍都被撕烂了。 同一时刻，李灿看到一直在地上躲避着他的古琦如同一枚炮弹般冲天而起，朝着他而来。 “这货是个老银币啊！” 李灿脸色微变，当即席卷起闪电，迅速退开。 古琦再度扑了个空。 只是他的身体并未就此落下，而是踩在场馆侧壁，身体一个旋转，再度朝着李灿冲来。 雷暴失去控制，已经逐渐消失。 李灿挟裹着闪电，在空中闪烁不定。 古琦则像是一个疯狗一般，借助踩在场馆侧壁或能量护罩上的反震之力，不断朝着李灿冲去。 二人的速度都极快，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五分钟过去。 李灿突然有种自己在遛狗的奇怪感觉。 他的速度并不比古琦占优，可是对方需要从四周借力，故而总是落后于他，以至于他在逃避的同时，不断释放出闪电，令得古琦被电到好几次。 尽管这种闪电还不足以重伤对方，却让古琦的身形看起来颇为狼狈。 李灿却不敢大意。 此前觉得这个家伙不会飞，让他的鸟被干掉，鬼知道他还有没什么底牌。 况且他那种气波类的攻击很诡异，李灿并不觉得这种攻击cd会很长。 时间悄然流逝。 李灿仍旧未能被古琦攻击到，反倒是对方被雷电劈得狼狈不堪。 又一次扑了个空之后，古琦忽然坠向地面。 一个车轮大小的雷电之球紧随他而去。 这一次古琦并未如此前那样躲避，而是尚在空中时便陡然回身，然后一拳朝着那雷电之球轰击而去。 砰！ 空中传来一道巨响。 那雷电之球很被古琦这一拳给砸烂了！ 点点电芒逸散到了空中，古琦坠落到了地上。 他突然绕着地面奔跑起来，每一脚都能在地面落下一个巨大的凹痕，与那些沟壑混在一起，倒是令得地面被分隔成了好多个小块。 李灿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 短短十数秒内，古琦便绕着地面跑了好几圈，地面成了“”。 随后，古琦停在原地，双脚陡然用力一踩，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荡漾了出去。 李灿惊奇地看到，一片直径一两米之间的混凝土块突然迎空而起，短暂地悬浮在半空中。 它们密密麻麻，如同一片石雨，让李灿有些悚然。 “难道这家伙的异能其实是念动力？” “还是说力量系异能到了一定的程度会带来类似于这样的特效？” 他想着这些的同时，古琦忽然朝着他挥拳，又是一片能量汹涌而出。 那一大片混凝土块同时朝着李灿飞去。 李灿听到了空中的呼呼风声。 想用这些混凝土块搞我？ 有点图样图森破啊。 李灿有点不以为然。 他双手下压，构筑出一层闪电之网，试图阻挡住那些混凝土块。 可是刚刚抵挡住一半的时候，他却看到古琦再度冲天而起。 他的速度较之从前快了不少。 李灿闪身退开。 古琦踢开一块混凝土块，借助那反震之力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李灿冲来。 原来这混凝土块的作用是给他借力的？ 李灿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古琦的动作更快了。 借助那些混凝土块，他的身体几乎化作一道闪电，在空中掠过一道道残影。 与此同时，他不断挥拳，令得一道道气波荡漾了出去。 尽管李灿已经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仍旧被那气波攻击到。 这让他的胸口闷得慌。 …… 众人看着二者那闪电般的速度，都有种面对神仙打架的茫然感。 他们能够分辨出那雷暴以及石雨灯都极为绚丽，两人的速度都超出了s级异能者的范畴，可是看着二人那眼花缭乱的动作，他们又实在分辨不出二者究竟谁占据着上风。 休息间内的刘玉兰和苏茜看出了些许东西。 “小灿要输了。”刘玉兰有点遗憾。 “败在经验不足。”苏茜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不过输得不一定是他。” 刘玉兰偏头看了眼她，心道：难怪说女生外向，茜茜这么一个理智的孩子，都开始妄想了。 第312章 角色呼唤 古琦终究是一名力量系的异能者。 他的体质本就较之李灿强上一线，爆发速度自然强上一筹。 如若在空旷的地带，李灿固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在这个地方…… 要么飞走？ 李灿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见古琦速度陡然加快。 这个家伙此前还是藏拙了！ 真特么老银币啊！ 李灿懊恼地发现，自己这一次已经躲不开了。 他索性将周身的闪电汇聚到面前，构筑成一道雷电盾牌。 砰！ 盾牌刹那间便被古琦击碎，却也卸掉了他大半的力量，最终落在李灿左侧肩膀处。 剧痛从李灿肩头传来，让他眉头拧起。 快走！ 他刚刚重新酝酿出雷暴，尚未飞起，却见一只大脚丫子在他面前越来越近。 如苏茜所说，李灿终究缺了些经验。 被一名修炼了数十年武术的力量系异能者近身，本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尤其是面对古琦这样经验丰富的家伙，一旦被近身，想要摆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像是寒冰射手被盖伦一个q敲在脑门上一样，除非装备足够碾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目前看来，李灿的实力还不至于碾压古琦。 如此，刘玉兰才得出了此前的结论。 电花火石之间，李灿只来得及生出一个念头：“趁着他这一大脚丫子和他拉开更远的距离。”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在自己面前构筑出一面雷电盾牌，他同时竭力后退。 巨力袭来，李灿倒飞了出去。 可是让李灿失望的是，古琦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根本没有和他拉开距离。 短短三四秒钟，李灿在空中已经移动了数百米，他身上更是挨了七八下。 每一击，都让他气血翻涌，浑身剧痛。 古琦神色冷酷。 他明白自己胜券在握。 面前的家伙的确棘手，可是对方已经落入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便已经败了。 “小家伙还是太年轻了，就让你古爷爷好好给你上一课吧。” 他每一拳一脚都用尽全力。 纵然将对方杀死很难，可是能重伤对面的小家伙也是极好的。 且当做杀鸡给猴看！ 古琦的动作愈加的迅疾。 围观众人已然沉默了下来。 尽管二人的动作依旧极快，可是众人都看得出来李灿已经被压着打。 有人兴致勃勃地说着力量系异能者牛逼；有人提到古琦不愧是华夏第一强者；也有人理智地分析李灿一早就拉开足够的距离，未必会落败…… 休息间内。 刘玉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神色中充斥着遗憾，摇头道：“他该认输了。” “不过能走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她又说。 苏茜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一分钟过去。 看到李灿依旧那般狼狈，甚至嘴角已然溢出鲜血，苏茜的脸上充斥着担忧。 此前的那几分“李灿能赢”的希望早已被她抛掉。 “快认输啊，傻子，你硬扛什么啊！”她恨不得冲过去将对方拉下来。 理智让她没有起身。 …… 李灿感觉浑身快要散架了一般。 他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无法摆脱对方。 “力量系异能者这般难缠吗？” “难道真的要认输？” 看到那张层层拳影之中透露出来的面孔，李灿心中有种强烈的烦躁与不甘。 “或者可以试试它？” “这个家伙总不至于比当初寒潭中的怪树强吧？” “如果只是幻化我的手指，应该也没那么明显。” “纵然暴露了，别人也只会以为这是我的另一个异能……反正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李灿默默做出了决定。 他在漫天拳影中捕捉着古琦的影子。 …… 古琦心头很是畅快。 他很久没有找过这样抗揍的“沙袋”了。 只是他明白，想要将其重伤，这样还远远不够。 事实上他已经使用八极、咏春等好几种拳法，但是他压箱底的功夫可不是这个。 “或者试试透劲？”古琦心想。 所谓透劲，可以称为隔山打牛。 一拳之下，直接透过对手体表作用于其体内爆发，造成内伤。 这是古琦尚未晋升至超s级之前的压箱底绝技，而成为超s级之后，他还从未用过这种力量。 古琦在空中蓄力，一拳挥出。 李灿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出拳轨迹，抬起右手抵挡。 “这是急疯了吗，竟然敢伸手挡我？！” 瞧见李灿的动作后，古琦冷笑不迭。 “那便给你个机会！” 双拳相接！ 李灿浑身一震，感觉体内一阵绞痛。 古琦的透劲终究还是作用到了他的体内。 古琦则是感觉拳头上传来一阵刺痛，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忽然自体内传来，让他的视野都有些模糊。 与此同时，李灿却感觉一阵冰凉感自右臂传来，涌遍全身，让他体内的剧痛都被压制了下去。 周边拳影散去，他看到了神色茫然而痛苦的古琦。 “这是……小树在吸收他的力量？”李灿心头一喜。 他匆忙利用雷电异能制造出雷暴笼罩二人。 古琦依旧大脑眩晕视野模糊，理智却未丧失。 他试图收回拳头，却发现右拳像是被502胶水粘住了一样根本抽不开。 一阵淡淡的虚弱感自体内传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琦茫然的同时，又有些惶恐。 他感觉面前蒙着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难道这家伙其实还有另一种跟黄海类似的异能？ 也对，之前就听说过他的异能不止一种，倒是我大意了。 逃！ 这是古琦生出的唯一想法。 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那般四处乱撞。 李灿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粘着他。 在周围众人看来，二者的角色互换，成了浑身笼罩着雷电的李灿追着古琦在打。 众人都有些茫然：究竟发生了什么？ 休息室中。 刘玉兰坐直了身体，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苏茜开始还有些担心，很快脸上便浮现出笑容。 只是她心头也满是疑惑：李灿的那个异能太霸道了吧，竟然连古琦这样一个超s级异能者都无法摆脱！ 第313章 三颗果子 一分钟过去。 李灿感觉体内的那些暗伤消失，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那种清凉的气流依旧不断涌入体内，让他的体质慢慢增强着。 在那小树之上，一颗绿色的果子慢慢生长了出来。 这让李灿感到惊喜。 原来果子还可以这么弄。 小树真是太贴心了！ 再看古琦那惊惧的神色以及毫无焦距的眼神，李灿又泛起另一个念头：似乎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啊。 难道小树是有意识的，刻意屏蔽了他的视觉？ 李灿心中泛起几分犹疑。 他不由想起了当初面对雷霆暴君的时候…… 可惜那会儿实力太弱，他什么都没看到。 李灿摇了摇头，打算让小树多吸一会儿，如果能弄出一大堆力量果子，让自己力量系异能也能达到超s级，那自是极好的。 古琦却是愈加的恐慌。 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摆脱手上的刺痛。 随着时间流逝，他惊恐地发觉到，自身的力量在不断流失着。 这个李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这种异能又是什么东西：北冥神功，还是吸星大法？ 古琦有些怕了。 他想要认输，却又抹不开面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颗暗金色的果子已然成型。 李灿能够明显发觉到自身体质也增强了些许，那种冰爽气流涌入身体的爽快感让他恨不得叫出声来。 古琦已经落到了地面之上，速度慢了不少。 好几次他都撞在了能量罩上，若非考虑到影响不好，他恨不得冲破那能量罩离开。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是否冲破能量罩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感受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古琦明白，对方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能力掠夺着他的力量。 经过这几分钟时间，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种掠夺是否可以恢复？ 如果体内流失的力量永久损失…… “我认输！”古琦小声说。 李灿听到了他那微弱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这家伙被吸的这么虚了吗？ 看着变成五根树枝的右手之上第三颗已经缓缓成型的果子，李灿犹豫了下，假装没有听到。 发觉到手上的刺痛仍未消失，力量依旧源源不断消失着，古琦急了。 “快放手，我认输！”他声音稍微大了几分。 李灿继续无动无衷。 这货聋了吗？ 古琦想要骂娘。 “我认输，你听到没？”他继续加大音量。 李灿瞧着那渐渐朝着暗金色蜕变的果子，依旧一言不发。 “我认输！” “我认输！” “我认输！” …… 古琦的声音一点点加大，就像不断摁下加大音量键的复读机一样。 李灿装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三十六秒再度过去。 小树上的第三颗果子定格。 感受着愈加虚弱的身体，古琦快哭了。 在力量面前，面子算个球啊。 他彻底将其抛到了九霄云外。 “放开我，”他的声音如同拔掉耳机换上一个大功率音响一般，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我认输！” 滚滚声浪在训练中心回荡。 一众围观者面色尽皆变得精彩起来。 认输就认输，至于这么大声吗？吓人还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可以丢，气势不能弱？ 还是传说中的用最暴躁的语气喊最怂的话？ 沉寂了两秒钟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休息间内的刘玉兰和苏茜亦是面面相觑。 “小灿的异能不仅是雷电？”刘玉兰问。 “刘姨不知道吗？他有好几种异能啊。”苏茜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你这丫头，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的意思。”刘玉兰没好气道。 “嘿嘿。”苏茜笑而不语。 刘玉兰郁闷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开心。 李灿毕竟是自己人，实力当然是越强越好。 …… 眼见古琦如此大声地吼着，李灿有点无奈：“老家伙怎么这么没皮没脸，都不嫌丢人。” 只是这种情况下，他继续任由小树吸对方，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是友好切磋，自己总不能把他给吸成灰吧。 他集中意念，令得右手恢复原状。 周遭的雷霆亦是缓缓散去。 古琦终于发现手中的刺痛与那力量流失感消失。 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眼中的朦胧感消失，他抬起头来，仰视着站在前方的李灿。 对方的脸很帅，帅的有些不真实。 他仿佛看到对方的头顶生出了两个弯弯的角。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没事吧，古部长？”李灿温和地笑着。 他伸出手，试图将对方拉起来。 男人总该展示自己的风度不是？ “不要！”古琦忙道。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激烈，他尽量平和地解释着：“跟你打了一场，我有点感悟，我要好好消化一番。” 说着，他用恢复过来的稍许力气令自己盘膝坐在原地，闭上眼睛，假装在默默恢复。 围观众人的议论声已经落入到了他的耳中，让他羞愤不堪，恨不得化作透明人逃走。 然而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掩耳盗铃地呆在原地。 …… 再次见到苏茜时，已是五分钟之后。 李灿坐在休息室内，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苏茜忙给他添满。 刘玉兰笑看着这一幕。 “怎么样？”她问。 “挺好。”李灿说。 刘玉兰有些无语。 她想要听到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你怎么近身打败古琦的？”她索性挑明问道。 李灿喝了一小口茶，漫不经心道：“用拳头啊。” “刘姨，你也喝口茶吧。”苏茜给刘玉兰杯中添满茶，笑道。 刘玉兰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李灿不愿意说，她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对方实力那么强，又是自己人，她更没法威逼利诱。 再看苏茜那态度…… 女生外向啊。 刘玉兰喝了口茶，笑着说：“你让古琦输得这么惨，不怕他记恨上你吗？” 记恨…… 这样才最好呢。 李灿一直遗憾只催熟了三颗果子。 如果再有机会，把他榨干才再好不过。 “没关系。”他说，“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两次三次……” 苏茜笑靥如花。 李灿这充满自信的模样让她很喜欢。 …… 第314章 傻了？ 此后，李灿在首都继续呆了几日。 苏茜一直陪在他身边，带着他见了几个大佬，参加了几场宴会。 他的军衔被提升到了少将，然而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 倒是有人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有没什么需求，他提出能否早点将那套小四合院的房产证给自己，对方答应的很爽快，半日之后便办理好了所有手续。 有军方大佬邀请他做某军区的特聘总教官，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一则他本就不喜欢麻烦，二则他清楚自身力量来自于小树，在格斗技巧上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优势，难不成要去教别人如何搞到一棵外挂小树？ 在此期间，他见了几次苏父，对方面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变了不少，甚至还很热情地将他介绍给一些朋友。 面对其他人“你找了个好女婿”之类的调侃，苏父亦都是笑着回应。 乃至于临走之前，他还特地拉着李灿独自去喝酒。 苏茜并未阻止。 在那小饭馆中，苏父向李灿说了很多话。 有对苏茜的愧疚，也有以过来人的身份对李灿的一些提点。 “现在的社会跟以前不一样了，异能者越来越多，个体武力凌驾于群体之上，对国家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毕竟是大势所趋，没人能阻止得了……” “你不必担心，无论政策走向如何，只要你不是做的太过分，就不会有什么事……” “你也不用处处小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如果有人看不清形势想要对你怎么样，你尽管出手，打死也不怕，有我在……” “千万不要参与到任何派系的斗争中，不过你这种性格想来也不至于。” …… 李灿觉得苏父一定是喝多了。 将对方送回那冷清的住所后，李灿想了想，给前几天加了微信的刘玉兰发了条消息。 从苏茜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苏父与刘玉兰彼此有意，只是那层窗户纸尚未捅破。 尽管觉得两人的体型站在一起有点奇怪，他仍不介意推一把。 回到家中，苏茜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饭菜，都是她亲手烹制出来的。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苏父的事情。 吃过饭，二人洗漱一番，决战至深夜。 次日一早，两人在路边的小摊上吃过早餐后，便打车前往机场。 看着飞机距离地面越来越远，李灿长长舒了口气。 这几日他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个都位高权重，却带着那种他明显能察觉到的虚伪面具，如今好不容易摆脱，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不少。 倘若让他天天和那种人打交道，怕是得累死。 苏茜将目光从窗口收了回来，笑着抓起李灿的胳膊，问道：“很累啊？” “你说呢？” “嘿嘿。”苏茜笑着，显得很开心。 李灿看着女友的表情，忽然有点担心。 她这两天总是这样傻笑，莫不是傻了？ “你没事吧？”他问。 “怎么啦？”苏茜收起笑容，表情有些疑惑。 “你这两天……很开心？”李灿试探道。 “对呀。”苏茜说。 “为什么？” 苏茜看着他，好几秒钟才笑道：“傻子！” 李灿：？？？ 这算是恶人先告状么？ “谢谢你啊。”苏茜忽然柔声说。 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倒是让李灿有点不适应。 “谢我什么？”他问。 “我知道你讨厌这些东西……”苏茜说，“这几天你的表现让我很有面子呢。” “嗯？” “大家都夸我很有眼光呀，而且以前几个很讨厌的家伙见到我时候那羡慕嫉妒的模样，哼哼。”苏茜显得很得意。 原来不是傻了，只是在偷乐。 李灿暗自松了口气，心情也跟着美妙了起来。 “给我讲讲那几个讨厌的家伙。”他说。 苏茜说了出来。 直至飞机快要降落，两人才停止交谈。 走出机场，李灿便瞧见朝着二人招手的宋小雨。 “你俩怎么连行李都没有？” 看到二人的样子，宋小雨郁闷道。 她本来还想表现一番，帮助两人拎行李。 “东西都放在那边的房子里。”李灿说。 “你们在首都买房了？”宋小雨有点诧异。 “没，”李灿随口道，“有人送了套小四合院。” “多大的？” “房产证上是五百多点。” “也可以啦，”宋小雨笑道，“我家的四合院才九百多不到一千平米呢。” 李灿偏头瞅了眼她，又转过头，又侧头看她，目光从她脸上下移，随即不屑转头。 “果然还是那副样子，熊熊还没我的大呢。”李灿心头冷哼一声，“这女人太讨厌了。” 宋小雨注意到了李灿的目光，心头更是恼怒：“什么人嘛，一套小四合院有什么好炫耀的，真是个土包子暴发户。” 看着二人的表情，苏茜暗自摇头。 “茜姐，听说有人把古琦打败了？” 纵然知道这句话会让某个家伙翘起尾巴，宋小雨仍是忍不住好奇。 “你问某个家伙啊。”苏茜笑道。 “茜姐越来越温柔了。”宋小雨暗想，“也不知道这个讨厌的家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转头瞅着李灿，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问道：“喂，是不是？” “嗯。”李灿点头。 这个问题他最近听了好多遍，已经有些厌烦了。 “听说你使用了另一种不同于雷电的超s级异能，恰好克制他的力量系异能？”宋小雨问。 这是从古琦那里传出来的。 “吸星大法。”李灿说。 “不愿意说就算了。”宋小雨撇嘴。 过了三十来秒钟，宋小雨又问：“真的？” “对啊。”李灿说。 “能不能教我？”宋小雨眼睛亮亮的。 李灿遗憾道：“你资质不行。” “小气鬼。”宋小雨嘟着嘴。 不多久，几人便走出了机场。 宋小雨驾车，李灿和苏茜二人坐在后排。 看着牵手腻歪在一块的二人，宋小雨感觉噎得慌。 她试图用语言构成盾牌，挡住那朝着自己撒来的狗粮。 苏茜很上道地和宋小雨聊着天，反倒是李灿被晾在了一旁。 听着二人聊天，李灿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离开了十多天，路边的树木似乎更绿了。 他忽然想到了家中的几个小家伙，也不知道这些天自己没在，它们过得好不好。 第315章 跑腿费 人是群体动物。 只要活着，就逃不开各种交际。 哪怕李灿很想回到家中，窝在沙发上玩几场游戏，或者踢上几脚毛球，奖励豆豆一包干果，然后听着可可舔狗一样的夸奖自己…… 然而面对宋小雨已经准备好的接风宴，他实在没法独自走开。 好在接风宴上的人并不多，都是相对熟悉一些的家伙。 除了吴铭、徐旭等监察中心的家伙外，便是闵月和尤沫。 三个小家伙被尤沫带了过来。 刚一见面，毛球便扑到了李灿怀里，两只前爪差点把李灿的衣服抓坏。 “李灿，昨天发你视频怎么不接啊？”毛球不开心问。 可可落后一步，生气地瞪了眼毛球，用脑袋蹭着李灿的裤腿，强忍着舔对方的冲动，说道：“就是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能出什么事。”李灿伸手将肩膀上的豆豆拿了下来，和毛球放在一块用手使劲揉着，说道，“昨天晚上我睡得早，没看到你们的视频。” “骗猫呢，”毛球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 它戴着猫牌，声音转成华语传了出去。 旁侧的苏茜脸色一红。 “胡说什么呢，”李灿伸手敲了下毛球的脑袋，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毛球问。 “还有我。”豆豆忙跟着喊，被李灿一把将脑袋摁进毛球肚皮底下。 可可摇着尾巴，狗脸上满是期待。 李灿看向苏茜，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多亏苏茜有先见之明，提前给三个小家伙备好了礼物，否则指不定它们又要怎么闹了。 苏茜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打开手里的包包。 “来，这是给毛球的鱼片。” “可可，我们专门给你买了个烤鸭哟。” “这些进口干果是豆豆的。” …… 看着怀里的毛球和豆豆一溜烟地扑到了苏茜身旁，李灿心生一种人走茶凉的悲凉。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吴铭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问道：“灿哥，你把古琦打败啦？” “你认识古琦？”李灿有些惊讶。 他此前可从没听过那个家伙，而自从打败对方后，但凡有认识的人都会向他提一句。 仿佛那个家伙是游戏里的超级大boss一般，自己成了推到大boss的高玩，一夜之间名满天下。 “听说过，”吴铭说，“他这两年来名气很大，被称为华夏第一强者。” 这两年…… 难怪呢。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嘿嘿，不过现在应该是灿哥你了。”吴铭拍着马屁，“听说灿哥打得他屁滚尿流呢。” 李灿的心情很淡然。 同样的事情听上一百遍一千遍，任谁都会麻木。 他轻轻地“哦”了一声：“也没什么。” 看着李灿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吴铭满心敬仰：这才是高手风范啊。 “灿哥，前些日子我又发现了一个古墓。”吴铭突然压低声音。 “嗯？” “在内蒙那边，从一个最新收服的鬼口里撬出来的，那个地方有些古怪，好像有很厉害的东西……”吴铭说道，“灿哥有没兴趣？” 李灿瞅了眼不远处的苏茜。 “我还没给局长说呢。”吴铭朝着李灿眨了眨眼睛，“男人不都得攒点私房钱吗？” 李灿沉吟了下，说道：“你先收集具体资料，回头发我微信上，我先看看。” 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干，他不介意出去散散心。 说不定还能继续催熟几颗果子，顺便搞到一些值钱的东西。 现如今自己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总得为未来做点打算，给将来的儿子女儿多攒点家产。 男人真是压力山大啊。 李灿叹了口气。 得到李灿的答复后，吴铭显得很开心，哼着曲子去了旁侧。 苏茜已经向三个小家伙发放完了礼物。 饭菜慢慢被端了上来。 李灿喝了很多酒，却并没有一丝醉意。 吃完饭后众人又嚷嚷着继续出去玩。 最终兵分三路：徐旭几人去酒吧继续喝酒，闵月拉着一票人去ktv唱歌，苏茜和李灿独自离开。 毛球、可可和豆豆跟在两人身后。 豆豆一直趴在苏茜肩头，好奇地看着四周。 尽管对于人类世界已经很熟悉了，小松鼠仍旧对这个社会充满了好奇。 毛球绕着二人转圈圈，尾巴翘得老高，时不时地回头顶李灿一句。 可可乖乖地跟在李灿旁侧，听着李灿和苏茜聊天，偶尔“汪汪”地插嘴几句。 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 直至走到电梯外的时候，苏茜忽然停了下来。 “哎呀，刚刚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说。 “什么？”李灿问。 “这么多天没回家，家里一定都没菜了呢。”苏茜说。 李灿满脑子问号：这算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做菜给你吃嘛。”苏茜的语气温柔，含情脉脉。 李灿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没关系啊，”他坏笑着凑到苏茜耳畔，“吃你就行了。” “要死啊。”苏茜伸手捶着李灿。 “不行，”她说，“跟我去买菜！” “让毛球跟可可去。”李灿说，“咱们回家。” “我才不要去。”毛球钻进电梯里。 “一百块跑腿费。”李灿笑眯眯道。 毛球一下子从电梯里退了回来，抬头看着李灿：“说吧，要什么菜？” “舔猫！”可可不屑。 它朝着李灿道：“一百块是平分还是我俩各一百？” “当然是平分。”李灿说。 “那我一个去就行了，我力气很大呢。”可可说。 “我力气才大呢。”毛球身形瞬间变成了小雪豹大小。 一个从旁侧电梯里走出来的青年不经意间瞧见毛球的样子，吓一大跳：“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他么才是鬼东西呢！”毛球气得“喵喵”叫。 多亏它没开启猫牌，否则李灿估摸着这青年会被吓尿。 纵然这年头异能者和超能生物已经不是秘密，李灿也不想搞得这么明目张胆。 “爱尔兰乡村猫，”李灿笑道，“八千块一只，你要不要？” “这么大的猫，得吃多少猫粮啊。”青年说。 李灿笑了笑。 青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毛球和可可最终共同接了买菜的任务。 二者和小区外的菜店老板娘都已经很熟了——尽管消失了两年，可是李灿上次回来时围观人群中就有老板娘。 她知道毛球和可可是李灿的猫和狗。 …… 第316章 抄袭 在毛球和可可去买菜的同时，李灿和苏茜回到了家中。 豆豆跳到了沙发上翻找到藏起来的手机玩。 李灿坐到了沙发上，随即伸出了右手。 在苏茜的注视下，他的右手倏然之间变成小树。 在那小树之上，有着十九颗果子。 十六颗果子都是蓝色，另外三颗果子为暗金色。 他伸出左手，将三颗暗金色的果子拽了下来。 这些果子是小树从古琦身上吸出来的。 听说古琦现在还在闭关，李灿估摸着并不仅仅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对方觉得丢人，很大可能是因为失去力量让他恐慌。 “你一颗，我两颗？”李灿朝着苏茜说。 “你还当是见者有份呢。”苏茜笑道，“不是说好了吗，除非是对你没用了，或者我体内的火焰之力压制不住了，否则这些果子都是你的。” “反正它们也无法让人晋升到超s级，对吧？” “好吧。”李灿不再矫情。 之前在首都的时候，每日都应酬到大半夜，加上避免被人发现自身突然暴涨的力量而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一直没有吃掉果子。 尽管这样显得他小心的有些过分，然而现在他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他将目光从苏茜身上移开，随后将三颗果子一股脑地塞进嘴里。 一阵剧烈的刺痛自他体内传来，却尽皆被他压制下去。 足足过了三分钟，李灿方才长舒口气。 他脸上的些许潮红迅速褪去。 “怎么样？”苏茜拿来一个干毛巾，在李灿额头上擦了擦。 李灿握了握拳头，随手在空中挥了挥。 空气猎猎作响。 “还不错。”他说。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质较之以前强了不少。 如若再次对上古琦…… 不依靠小树，在近身的情况下…… 大概还是打不过对方。 只是他应该不会像此前那般狼狈。 李灿很清楚，自己的战斗经验远远逊色于对方。 所以…… “多找一些果子，积水成川，总有一天单凭体质我就能碾压他！”李灿暗想。 “如果能直接把他给吸干就好了。” 念及此处，李灿难免感到遗憾。 古琦这个家伙太怂了，他要是一直不认输多好。 “发什么呆呢？”苏茜将毛巾放到桌上。 “下次碰到超s级的异位面生物，让我去搞定吧。”李灿意气风发地说道。 苏茜脸色骤变。 她瞪着李灿，冷冷道：“你别以为打败了一个古琦就无敌了，别说国外，就是国内能打得过古琦的可不止一手之数，他们只是不屑于张扬……” “你以为那些异位面生物跟古琦一样？它们更没那么容易击败，况且它们的手段千奇百怪……” 苏茜盯着李灿：“你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再继续说我就真的生气了！”苏茜偏头看着窗外，一阵剧烈欺负。 李灿默默叹了口气。 “好了，别生气啦，跟你开玩笑的。”他伸手抓住苏茜的脸。 苏茜扭头想要躲开，却没能如愿。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我才没有这么傻，刚刚真是跟你开玩笑的。”李灿低头试图亲吻女友。 苏茜抿着嘴一点也不肯就范，身体却不知觉间软了下来。 她伸手推开李灿，说道：“那你给我保证。” “我保证。” “发誓。”苏茜道。 “我发誓。”李灿说。 苏茜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仍是忍不住道：“你可别被那帮人忽悠几句大英雄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们恨不得你去当他们的打手呢，正客都是这鸟样，才不管你的死活。” “我明白。”李灿假装认真道。 “下次再敢乱说话我就咬你。”苏茜恶狠狠道。 “咬？”李灿笑着。 …… 李灿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发现小树可以直接汲取活物的力量之后，他便恨不得多来几个超s级强者给他玩玩，只可惜苏茜根本无法理解他。 他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小树的神奇，毕竟他说出来以后苏茜未必会相信，更大的可能是苏茜更加处处防备着他。 斜在沙发上，他重新换了个姿势，拿出手机，朝着毛球道：“毛球，我带你上分。” 毛球哼了一声，不屑道：“我才不想掉段。” “你当我是霸哥啊。”李灿不满道。 “什么霸哥？”毛球疑惑地放下手机。 听起来很厉害的名字，难道是个农药高手？ “峡谷养爹人，明天带你看看他的直播。”李灿说，“他是玩lol的。” “无聊。”毛球重新拿起手机，“一个抄袭农药的破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抄袭？”李灿冷笑，“你从哪里听来的小学生言论。” “不是吗？”毛球一本正经道，“寒冰可不是抄袭后裔的？小炮不是抄袭李元芳？连猴子都抄袭简直丧心病狂！喵！” 这些天它一直在用李灿的电脑玩，对lol有了不少了解。 它可是一只有见识的猫。 “胡说，你看哪个游戏出来早。”李灿说。 “反正我喜欢玩农药，所以lol就是抄袭它。”毛球坚持道。 “胡说你妈呢。”李灿一脚将毛球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你耍赖！”毛球生气了，“死李灿！” 李灿冷冷地斜了它一眼。 农药儿子本就是抄袭lol爸爸的，如果说lol爸爸抄袭dota爷爷倒还好，可是非要说爸爸抄袭儿子，这不是找打吗？ 毛球果然欠揍！ 啃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块酱骨头，可可摇晃着尾巴走到李灿面前，说道：“李灿，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李灿一边点开农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我想找个工作。”可可说。 李灿动作微微停滞了下。 他诧异地看着可可：“什么工作？” “国安，不对，是异能者监察中心，”可可说，“你跟苏茜说说呀，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提给我官复原职的事。” 神特么官复原职！ 李灿有些无语。 “闲着不好吗？”他问。 “没意思呀。”可可说。 “那你跟她说。”李灿道。 “好啊。”可可开心道，“你答应就好。” 李灿突然觉得可可好贴心。 尤其是跟毛球一比…… 他再次抬腿将刚刚爬到沙发上的毛球踢了下去。 “李灿沃日你！”毛球气极，“我这次可没惹你！” 李灿上下瞅了眼它：“说农药抄袭lol。” 毛球委屈巴巴地屈服了。 第317章 恶心 毛球和可可重新获得了工作，就连总喜欢宅在家中的豆豆也成了监察中心的一员。 只是除了可可是真的想找点事做以外，毛球和豆豆都是跑去混工资的。 对此倒是没人提出任何异议。 打狗还要看主人。 更何况三个小家伙本身就是s级超能生物。 苏茜陷入了日常的忙碌中。 她已经清闲了许久，积攒下来的工作可不少。 纵然她听李灿说的把很多工作分摊了出去，需要她亲力亲为的事情依然很多。 光是那堆需要她签署的文件，就看得她头痛。 “回头得找个助理。”苏茜想，“小雨其实就不错，可惜这丫头总耐不住性子，哎。” …… 李灿恢复了两年前的悠闲生活。 原本的躺椅坏了，他花费六百多块钱在狗东上重新买了一个。 狗东效率还不错，下单后第二日上午就送来了。 “什么东西？” 看到李灿从快递员手里接过来的大箱子，端着一杯热水的尤沫吸了吸鼻子，心里有点好奇。 “躺椅。” 李灿拆开纸箱，将里边的部件摆开在门口。 “给我拿个凳子。”他头也不回道。 尤沫走回花店，找了个小折叠椅递给李灿。 瞧见李灿背对自己坐着，组装着躺椅，尤沫忽然有种错乱感。 因为李灿的关系，她认识了苏茜宋小雨等人，并借此打入到了异能者的圈子，甚至还加了一个宋小雨组建的微信群，里边除了她之外无一普通人。 这几日来，她听这帮人提到过不少次李灿，什么“超s级的大佬”“华夏第一高手”“又帅又厉害的男神”之类的名头，让她怀疑那个李灿和自己老板兼老同学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这个懒散无趣爱喝冰可乐热奶茶虐猫痴迷游戏还坑的要命的家伙，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手就是这鸟样儿？ 尤沫叹了口气：老娘也想成为高手啊。 “对了，我认识个人。”李灿忽然说。 “什么？”尤沫疑惑。 “一个异能者，他的能力很特别，”李灿转过头看着尤沫，说道，“他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别。” “啊？”尤沫吃了一惊。 “他能制造一种特别的东西，只要吃掉后就能改变性别，坚持一两个月能彻底扭转。”李灿说。 他说的正是此前在“传奇”上贩卖奶制品，逃到国内重伤了吴铭，然后被抓住送去科学院研究的家伙。 这次去首都，李灿听人提到了这个家伙。 他已经获得了一定的自由，在某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李灿抬头笑望着尤沫。 他觉得尤沫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成为一个男人，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撩妹子，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备受煎熬。 然而…… “还有这样的异能，好变态啊。”尤沫说。 “你不应该很开心吗？”李灿奇怪道。 “开心什么？”尤沫皱眉。 “我可以介绍给你啊，”李灿笑说，“这样你就能变成汉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尤沫打断：“谁特么愿意变成臭男人？” “嗯？”李灿觉得自己似乎误解了什么。 “老娘当女人好好地，有病才想变成男人呢。”尤沫道。 “可你不是喜欢妹子吗？”李灿问。 “所以我才更不可能变成男人啊。”尤沫说，“想想都好恶心呢。” 李灿蹙眉：似乎是这个道理啊。 可是我明明喜欢妹子，为什么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恶心？ 尤沫走回花店，拿出一张抽纸，擦了擦鼻涕，接满水走了出来。 看到李灿继续组装躺椅，她忍不住道：“你真的那么厉害啊？” “什么厉害？” “就是他们说的，”尤沫道，“超s级的异能者。” “嗯。” “多厉害，能不能给我看看？”尤沫问。 “你当异能是耍猴呢？”李灿头也不回地说。 “我就是好奇呀。”尤沫说。 “赶紧接客。” 看到走进花店的男女，尤沫撇了撇嘴，不得不迎了上去。 这几日忽冷忽热，她已经感冒两天了。 在尤沫接完第二拨客人的时候，李灿将躺椅组装好了。 天空阴沉沉的。 空气也不怎么好。 李灿将纸盒等垃圾收好摞在一块儿放在花店门口，留着给附近捡垃圾的老人带走，扛起躺椅进了花店里。 靠在躺椅上试了试，还算结实，他满意点头。 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他坐到躺椅上，然后将身体缓缓地靠了下去。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李灿轻轻摇晃了起来。 尤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自从李灿离开后，她便不怎么玩抖阴了，反而迷恋上了农药。 现如今她已经是一名钻石高手了。 “李灿，我带你上分吧。” 眼见半晌没有新客人上门，尤沫朝着李灿招呼了一声。 李灿斜眼看了眼她，考虑了下，说道：“行。” 一分钟后…… “你段位太低了，咱俩不能双排啊。”尤沫说。 李灿冷冷瞧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 “说带我上分，就是故意等着这句话呢？” “不是啊，诶，我换个号带你。” 半小时后。 “继续。”李灿兴致勃勃说。 “算了，”尤沫有气无力道，“我休息一下。” 妈的，好坑啊。 尤沫腹诽不已：就这还是高手，高手个屁哦！ 李灿看着尤沫的表情，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轻咳一声，说道：“如果你能带我上黄金，我就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你的礼物留给茜茜吧。”尤沫毫不迟疑地拒绝着。 “你都不想知道啥东西？”李灿问。 “什么？” “一种异能。”李灿说。 尤沫眼睛微微一亮，随即摇头道：“骗鬼呢，真有那种东西你舍得拿出来？” “不要算了。”李灿道。 “真的？”尤沫坐直了身体。 “骗你干啥。”李灿道。 “可是……”尤沫有些纠结。 李灿觉得有些好笑。 其他人听到这话，恐怕早就哭着喊着要了，这女人反而犹豫，也不知道她担心什么。 “算了，我还是觉得好恶心。”尤沫果断摇头。 李灿疑惑看她。 “而且我不能做对不起茜茜的事。”尤沫说。 第318章 果子 李灿懂了尤沫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究竟是什么东西带给她的错觉，让她以为自己对她感兴趣？ 十年前网文中的种马后宫套路？ 还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初级真香定律？ 被李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尤沫收起脸上的表情，讪笑道：“开个玩笑嘛。” 李灿“呵呵”冷笑一声。 “不过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不要。”尤沫接着说。 “为什么？”李灿问。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没什么东西还你。”尤沫道。 “送你的啊。” “礼尚往来，我又没有回礼的东西，”尤沫忽然眼前一亮，“你觉得尤勇咋样，要是哪天你想要换个口味，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前几天你看新闻没，那么丑的家伙都能当男模，尤勇可比他帅多了。” 李灿瞪着她。 “嘿嘿，不喜欢就算了，那可是我亲弟弟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李灿认真道。 尤沫愣了愣，随即问道：“茜茜知道吗？” “你觉得呢？”李灿反问。 “你这浓眉大眼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气管炎，肯定给她说过了呗。”尤沫道。 李灿从躺椅上坐直，辩解道：“什么叫气管炎，家里我连碗都不刷的。” 尤沫觑了眼他，淡淡道：“解释就是掩饰。” “我用得着掩饰？”李灿气乐了：“给毛球可可豆豆准备食物，都是她做的。” “掩饰终将无济于事。”尤沫说完便低头玩手机。 “异能没啦！” 出乎李灿意料的是，尤沫并未如从前那样死皮赖脸地凑上来道歉，而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很显然，尤沫始终都没想过接受李灿送给她的“异能”。 如她所言，这种东西的确太过珍贵。 纵然是在监察中心，所得到的一些能赋予普通人异能的东西，也被严格分配给了一些为国家做出了特殊贡献，且适合成为异能者的人。 拥有一定背景的人在这场分配中会占据到一些优势，但是并不绝对。 至少李灿所知道的那些得到果子的人，的确配得上。 而在传奇当中，一个能赋予普通人最弱的d级力量系异能的东西，也被炒到了数十亿美金的天价。 只是这种东西对李灿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手里还有十六颗雷电果子短时间内没法拿出来。 而这些果子每一个都能赋予普通人a级雷电异能。 他看着尤沫，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克制一些。 他想了想，放弃了说服对方的想法。 看到李灿重新回到躺椅上看电影，尤沫悄悄松了口气。 她觉得李灿说的是真的。 毕竟在那些人口中，李灿恐怖如斯，加上苏茜的身份，得到一个赋予普通人异能的东西似乎也并非不可理解。 可是这样的礼物太珍贵了，她不敢接受。 见到李灿不再提起，她心头稍稍失落的同时，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选择题还是永远不要做的好。尤沫心想。 两人重新聊起了天，却不再提起异能的事情。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点钟。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尤沫伸了个懒腰。 “今天吃什么？”她看向李灿。 “凉皮肉夹馍？” “你吃不腻啊。”尤沫有点无语。 “牛肉拉面吧，我看街口有一家新开的，也不知道怎么样。”李灿说。 “行吧。” …… 拉面的味道很一般，面汤倒是不错。 李灿一连喝掉八碗面汤。 若非考虑到李灿还单独点了一盘牛肉和一份素拼，老板娘怕是要拿着擀面杖撵人了。 饶是如此，在李灿付款时，老板娘看向他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似乎是在怀疑，他明明已经吃了那么多东西，肚子怎么一点也不见动静。 吃过饭，李灿决定去小公园里散散步。 “我先回去了。”尤沫道。 她还想趁着中午的时间休息一会儿。 小公园里依旧是老样子。 一群老头围在石桌前下棋，也有些大妈坐在另一边打牌，还有人在河边遛狗…… 李灿慢慢悠悠地走在河边。 看着拿着小网兜捞蝌蚪的小朋友，以及穿着校服坐在草坪上看书的中学生，他的心情平静而惬意。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极了。 在小公园里散了会儿步，又挤在一群老大爷堆里观摩了一会儿两个老头磨磨唧唧的棋局，他走出小公园，朝着花店走去。 路过街口的时候，他买了一些水果：半个西瓜、一袋油桃和一袋子圣女果。 花店的大门半掩着。 尤沫正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歌看小说。 瞧见李灿回来，她方才坐了起来。 “买水果了？” “嗯。”李灿点了点头。 “我去洗吧。”尤沫说。 “用不着那么麻烦。”李灿道。 眼看着一团水凭空出现，在那些水果之上自动清洗了一遍之后又倏然间散掉，尤沫差点觉得这是幻觉。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李灿使用异能。 可是…… “听人说你的异能不是雷电吗？”尤沫好奇道。 “对呀。” 李灿指尖出现了一道电流，“滋滋”地一点点拉长到了三四米，一直探到了尤沫面前。 “要不要试试？”李灿问。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电流，尤沫都快吓尿了。 “别，你赶紧收回去。”她忙说。 李灿轻轻笑了下。 将西瓜切成六块，他自己拿起一块送到嘴边，朝着尤沫道：“你也尝尝？” “用得着你说。”尤沫自顾地双手捧起一大块西瓜便吃。 她一边吃着一边吸溜着鼻子，把李灿恶心的不行。 “你就不能擦擦鼻涕啊。”李灿扯下一张抽纸递给她。 “我感冒了啊。”尤沫有点委屈。 李灿轻轻哼了一声：“感冒了就多吃富含维生素的东西，这圣女果你尝尝。” “圣女果富含维生素？”尤沫有点怀疑，“我大学读的是生物学，我咋不知道？” “你要知道就不会来卖花了。”李灿说。 尤沫撇了撇嘴，仍是将那一袋子圣女果接了过去。 她随意扫了眼，看中了一颗最圆最红最可爱的，将其拿了起来。 “这个长得好可爱，应该拍个照片。”她说。 “吃你的，拍什么照片。”李灿抬头瞅了眼她，心头却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好吧。”尤沫将果子塞进嘴里。 “甜甜的，跟普通的圣女果不一样呢。”她说。 可是刚刚说完，她面色骤变。 第319章 想得美（二合一） 一股火辣辣的灼热感自尤沫腹部蔓延，她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 这圣女果有毒？ 尤沫感觉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嗓子眼里几乎快要冒火，让她恨不得抓住一切冰冷的液体塞进喉咙里。 她挣扎着喊道：“快送我去医院！” 说话的刹那间，她身上的火辣痛感加剧，视野亦是成了一片猩红。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隐约听到李灿说了句“没事的，撑过去就好了”。 尤沫有些想要骂娘：老娘一个感冒撑了两天搞成了发烧，现在食物中毒你让我撑过去？撑死了你给我买棺材啊？！ 男人果然不靠谱！ 尤沫痛苦地想着。 她面容扭曲，痛哼出了声。 尽管意识越来越模糊，可是体内的那种灼热不断加剧，让她有种自己喉咙里能喷火的错觉。 她张了张口，试图催促李灿带她去医院，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什么东西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让她感到恐惧。 接下来是要窒息吗？ 不，我还不想死啊！ 尤沫使劲往外吐气，又试图咳嗽。 足足试了四五分钟，她的大脑越来越清醒，身上的痛苦愈演愈烈，那种心理上的窒息感更是让她生出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催促着她拼尽全力的咳嗽。 终于！ 伴随着“咳”的一道声音，一团火焰从她喉咙里喷了出去。 只是那火焰刚刚落到空气中，便被李灿一巴掌拍飞。 尤沫在吐出这团火焰之后，顿时感觉身体一松，体内的那种灼热感如潮水般褪去。 她的双眸渐渐恢复正常，弓着的腰也直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却见李灿背对着她。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竟然这么冷血，我都差点死了他竟然都不肯正眼看我。”尤沫有点生气。 她一直将李灿看成了好哥们，然而这种关头对方的表现难免让她心寒。 “喂。”她喊着，“帮我拿瓶饮料，冰的。” 她的喉咙干涩的厉害，而李灿正好站在冰箱前。 李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峰，头也不回地向着后方递去：“给。” 他的表现看得尤沫有些奇怪。 这货有病吧，怎么都不愿意转身？ 她刚刚伸手，却见李灿开口道：“你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 尤沫愣了下：他在说我？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随即见到自己身上竟是笼罩着一层火焰。 火焰呈现出橘黄色，并不算剧烈。 透过火焰，可以看到她…… 她的衣服竟然被烧光了！ 尤沫抬头，看着背对着她站着的李灿，又低头瞧着自己赤果果的身体，有些欲哭无泪。 “我……” “集中意念，把这些火焰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慢慢操控。”李灿说。 他猜测这个蠢女人肯定不知道该怎么操控火焰。 新手大都如此。 尤沫闭上眼睛。 她身上的火焰慢慢收拢了回去。 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周身的火焰消失，尤沫脸上不由浮现出喜色。 她伸出手，掌心渐渐冒出火焰。 伴随着她的念头，那火焰又逐渐消失。 如此反复。 “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啊，赶紧穿上衣服！”李灿忍不住催促道。 “啊。”尤沫反应了过来。 她左右扫视一圈，只瞧见一旁吧台上挂着的李灿的外套。 她伸手将其拽住，穿在了身上。 所幸李灿的上衣够长，到了尤沫身上遮盖到了她的大腿根部下边一点。 将衣服紧了紧，她朝着李灿道：“好了。” “诶，其实你刚刚应该趁机偷看呀，反正我也不会生气。”尤沫笑嘻嘻道。 突然之间拥有异能，她的心情很好。 尽管猜到这异能和此前自己吃掉的那颗果子有关，也就是说这一切极可能来自于李灿，她仍是难免开心。 至于那些心理包袱…… 大不了给他打一辈子工好了。 “连c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李灿不屑地转过头。 他手里抓着一瓶果粒橙。 转过身后，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尤沫皱了皱眉，突然看向李灿：“你偷看我？” “没有。”李灿矢口否认。 “刚刚我猜的。”他补充了一句。 尤沫呵呵笑了一声：“懒得跟你计较。” 李灿耸了耸肩。 尤沫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焰，不断地组合成各种形状。 对于这个新玩具，她显得爱不释手。 李灿却觉得有点无聊。 他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出了手机。 只是尤沫那时不时发出的笑声让他很难将注意力投入到手机上。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 “都快两点半了，不做生意吗？”他问。 “啊，哦，马上。”尤沫说。 只是刚刚走到门前，她回头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腿，说道：“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接客啊？” “也是，”李灿点头，“那就放你半天假吧。” “这么好？”尤沫惊喜道。 “你的钱包刚刚被烧掉了。”李灿指了指一旁的花架，“手机我倒是帮你护住了。” 尤沫惊呼一声：“我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三千多块钱都在钱包里呢！” “后悔了？” “才不！” “那你还不快走？”李灿催促着。 “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绅士，”尤沫无语道，“咱俩可是好哥们，你不应该去帮我买件合适的衣服吗？” “我已经通知尤勇了，你稍等一会儿。”李灿道。 尤沫瞪大了眼睛：你这不怕我弟弟误会什么吗？ 李灿却显得淡定如斯，他心头的感觉却着实古怪。 赠送给尤沫果子的事情，他此前和苏茜提过。 尤沫毕竟是自己少有的朋友之一，而且她和宋小雨闵月等人都很熟悉。 一个普通人混在一群异能者中间，难免有点别扭。 而果子这种玩意儿，对自己而言又实在算不得珍贵。 苏茜自然没有反对。 李灿不在的这两年，她有不少的时间都是呆在花店里，和尤沫聊过很多。 尽管感觉到对方面对自己的时候有点超乎寻常的热情，可是她并不讨厌对方。 只是雷电果子不便拿出来，因而她提议让李灿试试用小树吸自己。 这也是为了测试万一日后自身的火焰之力失控，李灿能否将其压制住。 于是，便有了这颗赋予了尤沫火焰能力的果子。 念及此处，李灿总觉得自己有种用媳妇的卖血钱养小三的渣男既视感。 他正失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尤勇来了。”李灿说。 尤沫却一溜烟地跑到了洗手间：“你开门，别乱说话！” 李灿看着她那狼狈的动作，心道：老子都不怕被误会，你怕个鸟！ 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 敲门的果然是尤勇。 他手里拎着一个印着小狮子和“苏宁小店”的袋子，里边胡乱塞着一些衣服。 见到李灿开门，尤勇迅速将脑袋探了进去：“灿哥，我姐呢？” “洗手间里。”李灿说。 “咋回事啊？”尤勇问。 他正在家里码字，收到李灿的消息，让他给姐姐送一套衣服过来，打通姐姐电话，又是李灿的声音，只是他明显听到了姐姐的呻吟声。 这让他难免想入菲菲。 灿哥已经有女朋友了，难道又把我姐给推倒了？ 这让尤勇心情极度复杂。 自从对李灿了解越来越多，他越加佩服对方。 如果说李灿要当自家姐夫，他自是举五只手赞同。 然而让姐姐给对方当小三…… 尤勇心里总觉得别扭的要命，都不好意思直视李灿。 “你姐生病了，你不知道吗？”李灿问。 “知道啊，她感冒好几天了，开始我让她吃药她还不愿意，说吃抗生素不好。”尤勇说。 “今天病情加重，疼得直哼哼……” 听到李灿的话，尤勇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原来那声音不是姐姐在被输出，而是生病疼的？ 他神色有些窘迫，听着李灿继续说道：“大概是痛苦转移了吧，她拉了一裤子，所以我让你送衣服来。” 尤勇瞪大眼睛：尤沫拉裤子了？ 他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姐，你真拉裤子了？” “滚！”尤沫生气道。 “那个，灿哥说的。”尤勇弱弱地解释道。 “衣服放下，你滚！”尤沫咬牙切齿道。 “什么人嘛。”尤勇有点委屈，“走就走，本来我就正和人拼字呢。” 他放下衣服，朝着李灿道：“灿哥，那我走了。” “慢走。”李灿笑道。 尤勇走出花店。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把衣服放外边，等下谁给姐姐送过去？ 这俩人不会真的有奸情吧？ 尤勇思索着，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在他看来自家姐姐和李灿郎才女貌，两人要是彼此有想法，早该滚在一块儿了，不至于等到今天。 况且，他见过苏茜，哪怕不太情愿，他也得承认，对方长相身材都比自家姐姐强，尤其是气质，更是碾压性的优势。 “哎，还是看看有没有土豪读者，介绍给姐姐了，否则老爸老妈总盯着我算个什么事儿。”尤沫想着。 …… 尤沫换好衣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她狠狠地瞪了眼李灿：“你才拉裤子了。” “反正你上次把马桶都堵住了。”李灿淡淡道。 “那都两年前了！”尤沫辩解。 “所以我说的是事实啊。”李灿说。 “你信不信我用火烧你？”尤沫掌心冒出火焰。 李灿轻蔑地看了眼她：“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身上的衣服烧光？” 纵使以哥们自居，尤沫也忍不住脸红了下：“你这么不要脸，你家苏茜知道吗？” “这叫以毒攻毒，”李灿淡淡道，“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用不要脸的方式。” “哼，不理你了。”尤沫拎起桌上的包包。 走出花店，她又回过头来，朝着李灿挥手道：“走啦，白白。” “白。”李灿挥了挥手。 瞧着尤沫离去，他笑了笑。 拿出手机，他向苏茜发去一个视频邀请。 五秒钟后，视频被接通。 他笑着将今日的事情完完整整向苏茜说了一遍。 “对了，有个事我给你说一下。”李灿说。 “什么？” “你得保证不能告诉别人。” “可以。”苏茜说。 “其实，尤沫喜欢女人。”李灿神秘兮兮道。 他担心女友误会，所以决定将这件事情挑明。 “哪种喜欢？”苏茜问。 “就是咱俩这种。”李灿说。 苏茜笑了笑：“我知道啊。” “嗯？”李灿意外。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苏茜说，“要是你敢随便送礼物给其他女人，哼哼。” 李灿并不在乎她的威胁，而是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出去玩她就喜欢盯着其他人的熊看，”苏茜说，“女人偶尔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可是不会像她那样……” “而且你不在这两年，我没事的时候会去花店坐坐，她说的一些话明显另有所图呢。”苏茜道。 李灿眉头挑了挑：“她想挖我墙角？” “放心吧，没人挖的走呢。”苏茜笑得很开心。 李灿却有些郁闷。 好一个尤沫，老子把你当哥们，你他娘的竟然想绿我！ 他倒也没有太过生气，只是觉得抽空得跟尤沫谈谈。 倘若对方是个汉子，恐怕就不是谈谈这么简单。 这终究是一个看性别且看脸的时代。 …… 第二日。 尤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上班。 她的心情极好，以至于一上午花店的销量都提升了不少。 直至中午的时候，李灿方才带着毛球到了花店里。 小家伙一进入花店，便扑进了尤沫怀里，使劲蹭着对方的大熊熊。 李灿喝了杯茶，轻咳一声，决定跟尤沫谈谈关于“朋友妻不可欺”的事。 “你看我干啥？” 他还没开口，尤沫率先问道。 实在是李灿那眼神看得她很不自在。 “你是不是喜欢苏茜？”李灿直接问。 “啊。”尤沫愣了下，脸竟是红了红。 卧槽，你特么还真是朋友妻不客气啊！ 李灿想骂娘。 “那个，”尤沫小声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其实我觉得可以试试的。” “嗯？” “有茜茜在，可能我对你也不会那么恶心。”尤沫语气有点害羞，“闭上眼睛就当被蚊子叮了一下。” 李灿懂了。 “你怎么想的这么美。”他瞪着尤沫。 ———— 本章四千字，相当于平日两章了。 第320章 扭转取向 李灿觉得尤沫一定是疯了。 天下间有这样的好事吗？ 不但想挖自己墙角，还想把苏茜给绿了，她怎么不去上天？ 还有…… “被蚊子叮了下”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真的欠收拾啊。 李灿深吸口气，面色阴沉地朝着毛球眨了眨眼。 毛球看了眼李灿，又瞧了眼尤沫，朝着李灿投去一个“我懂”的猫笑，随即抬起爪子，探到尤沫的胸口处。 嘶啦！ 伴随着一道脆响，尤沫的衣服直接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连里边的罩罩都一分为二。 多亏她反应快，及时双手抱胸，才避免了春光外泄。 “你这个死猫，干什么呢！”尤沫生气了。 她拎起毛球的耳朵将它扔到了地上。 刚刚落地，毛球便一个翻滚轻巧地跳到了李灿对面。 “李灿，怎么样，满意不？”它“喵喵”叫着，“你要不满意，我去把她衣服给撕光。” 李灿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他一脚将毛球踢到了沙发底下：“傻猫，我让你教训下她，可没让你扒光她的衣服啊！” 毛球委屈地“喵喵”叫着。 尤沫却是抬起了头，一脸惊诧地看着李灿：“原来是你搞得鬼，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特么竟然真的想上我？！” “昨天没看够，看上瘾了？” “想什么美事呢，”李灿无语地看着她，“我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吗？” 尤沫指着自己的脸，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丑？” “你让毛球说。”李灿道。 “来，你说。”尤沫看向从沙发底下爬出来的毛球。 毛球瞅着尤沫，猫脸上闪过几分为难。 “老娘好不好看？”尤沫问。 “连毛都没有，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毛球偏过头，实话实说。 这一次它打开了猫牌，声音落入到了尤沫耳中。 尤沫脸色大变。 她飞快看了眼门外，起身将花店门关上，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毛球面前。 她弯下腰，掌心中出现了一团火焰。 望着那跳动的火焰，尤沫满意点头，笑眯眯地看着毛球：“我再给你一次重组语言的机会。” “李灿，你这个败家子啊！”毛球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真的给她吃果子了？” 李灿抬腿踩了它一脚。 尤沫将手上的火球逼近毛球，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快说啊，小家伙。” 毛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听完毛球的话，尤沫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她的耳畔传来一阵“滋滋”的奇怪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大，她的面前都出现了蓝色。 低下头去，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大腿粗细的环形闪电笼罩了。 闪电一点点缩小着范围。 “快说，你是喵大爷的人宠。”毛球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尤沫，“喵”了一声，“小家伙。” “那个……”尤沫讪笑着。 “快点！”毛球抬了抬爪子。 一丝电流从那闪电中分出，落到了尤沫身上。 “哎呦！”尤沫惨呼。 “这只是个小提醒哦，”毛球慢慢悠悠地绕着尤沫走着，说道，“你只有三秒钟时间，现在就一秒了。” 看着那飞快逼近自己的闪电，尤沫心中一阵懊恼，却也只得忍着羞耻道：“我是喵大爷的人宠。” “喵，再重复两句，”毛球开心地咧着嘴巴，“重要的事情得说三遍。” 尤沫欲哭无泪地重复了两句。 闪电散去。 尤沫却再也不敢威胁毛球。 她已然发现，这个好色的小猫咪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人不如猫…… 气死老娘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人宠，给我买包小鱼干去。”毛球跳到了沙发上，冲着尤沫喊道。 尤沫不悦地看着它。 毛球伸出爪子，丝丝电流在爪子上闪烁，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灿！”尤沫向着李灿求助。 “这不是人宠该干的活吗？”李灿笑道。 “你！”尤沫生气地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我的衣服是坏的！” “叫外卖也行。”毛球很贴心地说。 尤沫气哼哼地拿出了手机。 李灿回到了躺椅上。 看到尤沫点好了餐，他又说道：“对了，有个正事忘了说了。” “什么？”尤沫问。 “不许打我媳妇的主意。”李灿严肃道。 “小气鬼，”尤沫撇了撇嘴，“我是那种人吗？” “之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她说。 李灿才不信她的鬼话。 “其实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扭转x取向的。”尤沫忽然叹了口气。 “这个想法不错。”李灿说。 尽管他并不歧视百合妹子，可是男女成对才是社会的主流——单身狗这种主流异类除外。 尤沫这个样子，除非摒弃一切世俗观念，否则只会让她自己和家人痛苦。 毕竟通过几次接触，李灿知晓她的父母可没那么开明。 “要么你帮我？”尤沫问。 想占自己便宜？ “找你爸帮忙去。”李灿拒绝道。 “李灿！！”尤沫隐隐发怒。 李灿丝毫不惧。 “我是想让你帮忙留意，看看有没有拥有相关能力的异能者！”尤沫语气稍软。 “啊？”李灿有些尴尬。 “精神类的异能者啊，”尤沫说，“说不定他们有办法。”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李灿沉吟了片刻，说道：“说不定我可以试试。” “你要干啥，我可不想被茜茜打死。”尤沫戒备道。 李灿没好气道：“我就是精神类的异能者。” “可你的异能不是电，还有水吗？”尤沫问。 “谁说的？”李灿笑了笑。 他的周身忽然浮现出一层火焰。 那火焰颜色由橘黄色变成淡蓝色，又成了深紫色，最终一点点变成白色，直至散去。 在尤沫目瞪口呆的同时，却见花店内起风了。 那风裹着十来片花瓣绕着李灿盘旋。 “你到底有几种异能？”尤沫有点呆。 自从被宋小雨拉进那个异能者的群后，她便常常关注其中的消息，知晓异能有多么珍贵。 寻常人有一种异能都可以称为上天的恩赐，而李灿竟然有这么多种。 难怪都说李灿是超s级的大佬。 尤沫自以为找到了答案。 “快点准备好，我要开始了。”李灿说。 尤沫连忙正襟危坐。 毛球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第321章 上学 一层雾气缓缓笼罩了整个花店。 尤沫忽然发现周围的花草之类的东西都消失了。 她的视野漆黑一片。 她正疑惑间，却见环境陡然变化，成了一个类似大学校园的地方。 时间似乎来到了秋季。 一排排银杏树叶子洒满大地，令得整个地面都黄灿灿的。 在那银杏树下，一对情侣正在拥吻。 尤沫看得有些恶心。 “还是在排斥异性吗？”李灿瞧见了尤沫的表情。 他沉吟了下，放弃找一个超级大帅哥勾引她的想法。 毕竟自己这么帅她都无动于衷…… 而他去哪里模拟出比自己还帅的男人？ “让她看看情侣的温馨日常？”李灿想。 “不对，这女人成天看各种nc偶像剧，也没扭转取向啊。” “或者试试英雄救美，让她被一个女人强上，然后一个男人来救命？” “太丑的应该不行，她本身就排斥……” 李灿有了决定。 …… 尤沫好奇地走在银杏树下，强忍着用火烧死那对秀恩爱的情侣的冲动之时，忽然见前方一个妹子朝着她走来。 妹子短发圆脸，熊平如宋小雨，看着稍稍可爱。 “同学，请问图书馆在哪里？”女生问。 “这……”尤沫愣了下。 “好逼真啊，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是我穿越了？”她心头泛起一阵犹疑。 “那边不就是吗？”她指了指前方。 那里矗立着一座巍峨的高楼。 “图书馆”三个字异常的显眼。 “你可以带我过去吗？”女生问。 “可以。”尤沫说。 两人边走边聊。 尤沫愈发觉得眼前这一切真实的要命。 “难道说李灿其实掌握着一种空间类的异能，把我传送到了某个他们所说的异位面空间？”她脑洞大开地想着。 图书馆人很少。 两人进入其中。 走到一处拐角处时，女生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尤沫，还撕扯着她的衣服。 眼看着那张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尤沫一时间有点懵。 就在对方即将亲到她的嘴，且肩膀的衣服已经被撕开时候，突然二人身后传来一道暴喝：“你在干什么？” 然后，尤沫满脸懵逼地看着一个大块头男人走上前来，一把将那妹子扯到一边。 两人激烈地争吵着。 男人还喊着对方在耍流氓要送对方去警局，女人嚷嚷着我喜欢你能怎么办的时候，尤沫终于忍不住道：“你们都住口！” “没事，有我呢，她欺负不了你。”男人转头温和地笑着。 “滚！”尤沫冷冷道。 “啊？”男人看起来有点懵。 尤沫向前牵起女人的手，笑道：“没关系，咱们继续。” …… 面前的画面支离破碎。 尤沫嗅到了花香，也看到了对面的李灿。 “刚刚是……”她恍恍惚惚，犹自没有回过神来。 李灿拿出手机，指着其中的妹子照片说道：“网上找的模板。” “都是假的？”尤沫问。 “你以为呢？”李灿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尤沫低着头，嘟囔道：“你好歹等我们完事再停啊。” “完事你大爷，”李灿气道，“老子的经验就到这一步，鬼知道你们百合是怎么玩耍的。” 尤沫红着脸气哼哼道：“那你回头找点片子看看不就行了。” “然后呢？”李灿问。 “我喜欢王丽坤那样的，下次给我找她，嘿嘿。”尤沫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李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都怪你啊，干嘛给我找那么可爱的妹子，明明是让你帮我扭转xqx的，可不是让你勾引我的。”尤沫有些郁闷。 “那种刚见面就扒你衣服的不是渣女吗，我是想让你从此讨厌女人，然后让一个男人英雄救美……” 李灿话还没说完，就被尤沫打断：“你好幼稚。” “嗯？” “你要是去写小说，一定会扑的连亲妈都不认识。”尤沫有些鄙夷。 “嗯？”李灿眯着眼睛瞧着尤沫。 “先不说这些有多不合理了，我问你，如果一个美女想要强你，你愿不愿意？”尤沫问。 “当然不愿意。”李灿义正言辞。 “口是心非。”尤沫冷笑，“所以你刚刚应该找一个那种又黑又胖满脸痘痘的丑女的。” “那样一开始你就吓跑了吧，”李灿说，“你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啊。” “也是哦。”尤沫沉吟着。 “算了，反正我是放弃了。”李灿摆了摆手。 尤沫撇嘴。 她坐到了沙发上，很快又站了起来，默默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沙发湿了。”毛球喵了一声。 李灿瞧着那坨淡淡的水渍。 他转过了头，心情着实古怪。 所幸毛球并未使用猫牌，否则李灿估计尤沫得尴尬死。 这个女人…… 真是弯的彻底啊。 …… 经过这个小插曲，李灿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尤沫的日子中倒是多了很多乐趣。 尽管她决定先不将自己获得异能的事情讲出去，可是平时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她时不时地玩弄着火焰。 这让她心情愈发的好，每日上班都充满了干劲。 至于成为毛球人宠的事情，终究只是个玩笑。 她依旧如往昔那般将毛球抱在怀里使劲撸着，并没有抱着一个s级超能生物的惶恐感。 毕竟她和毛球已经很熟了。 可可依旧忙着重组“宠物帮”的事情。 豆豆整日整夜地沉迷于游戏和电视，让李灿纠结着要不要送它去戒网瘾。 可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哪里有帮助超能生物戒网瘾的机构。 杨大法王肯定是指不上了，他要是敢电小家伙估计自己会被电成人干。 …… 饭桌之上，李灿朝着苏茜眨了眨眼。 苏茜白了眼他，无奈地朝着三个小家伙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小松鼠豆豆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豆豆，你去上学吧。” “吱。”豆豆动作一顿，爪子上的无花果壳掉落在餐桌上。 “我不上学！”它忙说。 “必须去，我已经给你报好名了。”苏茜不容置疑道。 “可是，”小松鼠有些委屈，“毛球哥哥和可可姐姐去吗？” 毛球和可可连忙低垂下脑袋，心里一边喊着“他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将小豆豆骂了个半死。 第322章 老阿姨 看着毛球和可可的表现，李灿有点想笑。 他故意说：“要么毛球和可可也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好呀好呀。”豆豆忙不迭道。 反正自己躲不过去，有动物陪总好过自己一只松鼠去。 “我还要工作，我很忙的。”可可抬起狗头，一脸认真。 “我……”毛球张着嘴，急的“喵喵”叫，灵机一动道，“我要给李灿帮忙卖花。” 苏茜不由弯起嘴角，觉得这一幕可爱极了。 李灿看着三个小家伙，微微沉吟着，并不说话。 毛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李灿，我能帮你买花，对吧？” “我也可以，”豆豆闻言，忙说道，“李灿你让我也去帮你卖花吧。” 卖花的猫咪和松鼠？ 李灿总觉得怪怪的。 他喝了口稀饭，耸了耸肩并不说话。 三个小家伙立即将目光投向了苏茜。 它们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主人的存在，而且清楚有些时候女主人的话比李灿说话管用。 “上学你还可以玩手机，卖花可就得断网哦。”苏茜微笑看着小松鼠。 “回家可以玩吗？”豆豆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不行。” 小松鼠用爪子抱着脸，显得很纠结。 过了好半晌，它才说道：“那我还是上学吧。” 还真是个网瘾松鼠啊。 李灿和苏茜对视，二人的表情都有些无奈。 “我一会儿我带你去学校。”苏茜道。 “好吧。”豆豆仍然不太情愿。 “叮嘱老师把它看紧点。”李灿提了一句。 豆豆的松鼠脸苦了下来。 “放心吧，教室有实时监控，到时候我会盯着。”苏茜说。 豆豆低下头，感觉生无可恋。 它原本还想着上课时候玩手机呢。 “要么我去花店？”它抬头小心翼翼问。 “不行。”苏茜道。 …… 吃过饭，毛球悄悄跟在可可屁股后边溜走。 苏茜要送豆豆去学校，李灿打算一块儿去，反正他一个人闲着没什么事，对于那个经常听路人提到的“长安市特种能力学院”很有几分兴趣。 学院位于长安市南，与“雷霆废墟”的距离倒不是很远。 这里原本规划为长安市一所大学的分校，在异能学校组建的消息传出来后，那已经建了一半的学校便更名了。 学校面积很大，紧邻着一座小山，风景颇为不错。 停好车子后，苏茜便先一步下来。 豆豆趴在李灿肩头，兴致低落。 牵起李灿的手，苏茜侧头看了眼豆豆，笑道：“以后你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开心不？” “不开心。”豆豆闷声道。 “没关系，你一周还可以回一次家啊。”苏茜笑说。 “一周回一次家，平时我要住这里？”豆豆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苏茜点头。 “我不要上学！”豆豆叫道，“你以前可没这么说。” “嗯？”苏茜挑了挑眉，“你不愿去？” 豆豆的身体一下子软了：“我……我每天自己跑回家好不好？” “我速度很快的。” 说着它从李灿的肩头蹿了出去。 苏茜只看到几道闪电在空中掠过，便见豆豆已经到了数百米外的一辆车顶。 “要么让它回家吧。”李灿有点不忍心。 “不行，”苏茜道，“豆豆可不是单纯的网瘾，它明显没有融入人类社会，这种情况应该称为社交恐惧症，所以你得放它独立一段时间。” “行吧。”李灿道，“那每周三再让它回家一次怎么样？” 苏茜无奈看着李灿，妥协道：“好吧。” “你这样迟早把它们宠坏。”苏茜补充了一句。 李灿单手环着她的腰，笑着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下：“应该先把你宠坏才是。” “我才不会呢。”苏茜傲娇地抬头。 “是吗？”李灿轻笑着，“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喊着要死了。” 苏茜脸色瞬间变红。 她飞快四下扫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才抬手打了下李灿：“学校里你不许胡说！” “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李灿撇嘴。 “我好歹也是院长，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苏茜道。 “你这个院长怕是没几个人认识吧。”李灿笑嘻嘻道。 反正苏茜本就是挂名的，根本没有精力顾忌这里。 挂名这种玩意儿，实在是屡见不鲜。 他话刚说完，便见一并走来的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直愣愣地盯着二者。 “您是苏茜院长？”一个女生问。 “嗯。”苏茜点头。 感觉到李灿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拿了下来，她伸出左手将其右手抓住，脸上带着恬淡的笑。 “院长好。”另外两个女生笑道。 “院长的男朋友好帅啊。”一个女孩盯着李灿两眼放光。 苏茜笑了笑：“你们可得好好学习……” 见她打着官腔说了一堆废话，李灿有点无语。 直至那三个女生走远后，他还听那三人议论着： “院长跟传说中一样漂亮呀。” “她男朋友才帅气呢，不过好像有点眼熟。” “你是觉得帅哥都长一个样吧？” “不过他是超级帅呢，我都想抢来。” “别做梦啦，跟院长抢男人，你是嫌命长了吗？” “怎么？” “别看她刚才的样子很温柔，那是在男朋友面前装出来的，我表哥在异能者监察中心，他说过院长脾气很不好……” “看不出来呀，不过她说话的语气跟我爸一样，好讨厌啊。” “当官的都那样啦。” “我觉得今晚的梦里一定会多个男人。” “想就去抢啊，淼淼你这么漂亮害怕一个九零后的老阿姨？” “可是老阿姨真的很凶啊。” …… 李灿有点想笑。 苏茜显然也听到了三人的交谈，她的表情阴郁。 瞧见李灿的表情，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笑什么笑！”她狠狠地掐了下李灿的胳膊。 可惜李灿并没怎么感觉到痛。 “我觉得你应该建议给他们多加点课程。”李灿一本正经道。 苏茜眼前一亮：“说的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气哼哼道：“这帮零零后的小女孩真是了不得啊，整天闲的不行，真是欠收拾！” “就是，”李灿忍着笑说，“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话都被九零后的老阿姨听到了呢。” “你才是九零后的老大爷，比老阿姨还老！” “叫爸爸。” …… 第323章 好好学习 瞧着李灿和苏茜在那里打情骂俏，豆豆的心情很忧伤。 它迈着四条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路之上，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它。 “好可爱的松鼠。” “想摸摸。” …… 很多女生都抱有如此念头。 终于一个胆子大的女生将之实施了出来。 当那女生借助自己的“敏捷”异能迅速接近小松鼠，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到松鼠背上的时候，忽然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涌入体内。 女生原地一阵颤抖，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却见裤裆已经湿了。 她捂着脸仓皇而逃。 消息不胫而走。 很多人都知道学校多了一只神奇的小松鼠，拥有电系异能。 认出苏茜和李灿的倒是没有第二波。 苏茜只有开学时候露过面，李灿“复活”的消息更是没有广而告之。 在多数人的认知中，那名伟大的“李灿上校”早已经壮烈牺牲了。 李灿和苏茜自是知晓后方的异动，只是他俩并没有介入。 豆豆心怀怨气，终究得让它发泄一会儿。 至于误伤到人…… 反正这里都是异能者，而且小家伙虽然在生闷气，但是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失去理智。 它是一只很有逼数的松鼠。 走了一小会儿，又有不怕死的女生试图摸向小松鼠，很快又被电的大小便失禁，引来一片哄笑。 然而不怕死的人太多——或者说这帮家伙太过自信，觉得一只松鼠算不得什么。 于是…… 一路之上，接连六女二男被电到怀疑人生。 直到第九个人将爪子伸向豆豆的时候，小松鼠终于忍不了。 它用爪子触碰了下脖子上那小松塔形状的“翻译器”，随后生气地“吱吱”叫道：“你们有完没完了！” 那个刚刚将手放到小松鼠头顶，还没能碰触到它的女孩吓了一大跳。 “啊，妖怪！”她一步退出三四米远。 其余人亦是惊愕地看着豆豆。 它们显然都听出那声音那豆豆发出来的。 不对…… 有人将目光投入到那小松塔上。 “是精神捕捉同步翻译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说道，“科学课老师讲过的。” 另一人也想了起来，却皱眉道：“听说这个东西研发成功好几年了，一直没有量产啊。” “宋教授养的阿黄可是个级的超能动物呢，听说他申请了好几次也没能得到这个东西。” …… 众人看向豆豆的目光隐隐变了。 再瞧向豆豆前方的李灿和苏茜时，众人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好奇之色。 他们显然都看出来了，这是松鼠是这两人带来的。 那么他们是什么人？ 很快，关于苏茜的身份便在人群中渐渐传播了出去。 至于李灿…… 依旧没人知道。 纵然如此，跟在小松鼠身后的人不减反增。 这些人自然不敢正大光明的尾随，而是故意绕着很远的距离偷窥。 好奇是人类的本能。 更何况这帮精力旺盛，实在没处发泄的异能者少男少女们。 李灿和苏茜都发觉到了这些，二人的表情有些无奈，不知觉间加快了步子。 约莫十来分钟后，两人走到了一栋红色的教学楼外。 他俩走过去的时候，恰好是下课时间。 一阵喧闹声猛然从教学楼中传出，仿佛整个教学楼活了一般。 “直接进去？”李灿问。 苏茜停下步子：“算了，还是等等吧。” 说完后，她拨通了闵月的电话。 约莫三分钟后，闵月的身影出现在李灿的视野中。 她穿着一件职业套裙，黑丝高跟，倒是别有一番魅力。 李灿移开视线，随后转头朝着七八米外的豆豆招了招手：“过来。” 小松鼠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月月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还不打声招呼？”苏茜笑道。 “月月好。”小松鼠无精打采地挥了下爪子。 “没大没小，叫老师。”李灿道。 闵月瞟了眼李灿，掩嘴轻笑。 苏茜笑吟吟地看着闵月的动作，心里却在骂娘：你瞅啥呢，笑你妈啊。 自李灿从雷霆世界中归来后，她早就发现闵月对李灿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这让她有点不痛快。 好在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才让她稍稍放下戒备。 可是对方今日的穿着，还有那眼神…… 苏茜握紧了李灿的手，将身体朝着对方靠近了几分。 李灿奇怪地看了女友一眼，随即转头瞪向豆豆：“还不快点。” “老师好。”豆豆闷声说。 “小家伙好可爱啊。”闵月弯腰伸手触摸向豆豆。 她面对着李灿，弯下腰时恰好露出深深的沟壑，还有那紫色的罩罩。 李灿不经意间扫了眼便飞快移开目光，却见旁侧的女友挺直了胸膛。 眼见对方要摸自己，豆豆下意识地就要放电。 可是想到这毕竟是熟人，它终究忍住了这种冲动，强忍着屈辱让对方抹了把它。 “一定要盯紧它了，千万别让它玩游戏。”苏茜叮嘱道。 “没问题，”闵月笑着，“学校里好玩的事情多了，豆豆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才不会。”豆豆小声嘟囔了一声。 “好好学习。”李灿朝着豆豆说。 豆豆小眼睛里满是委屈：“可是我舍不得你。” “每天可以视频啊。”李灿说。 “可以上网？”小家伙眼前一亮。 “当然。”闵月说，“不多得下课后。” “好哒。”豆豆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李灿和苏茜对视，随即同时摇了摇头。 上课铃声响起。 “走吧，带你去教室看看。”闵月朝着豆豆说。 “你们也跟来看看？”她问。 苏茜沉吟着。 “走吧。”李灿说。 …… 站在教室外，李灿看着被闵月带进教室里，站在讲台上的小松鼠。 看到她认真地将豆豆介绍给一众学生，而那帮学生们笑着拍手欢迎时，他突然有点开心。 只是在闵月提议让小松鼠自我介绍，小家伙的声音变得磕磕巴巴时，他又感觉有些好笑。 小家伙这是紧张了啊。 不过紧张也是一件好事，说明它重视这件事。 小家伙终究要融入集体。 看了十来分钟，瞅见豆豆的那个十二岁左右的女同桌小声和它聊着天时，李灿慢慢放下了心。 他同时又生出一种失落感。 就像是…… 孩子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与自己渐行渐远…… 第324章 小松鼠的朋友 在李灿和苏茜离开以后，正聚精会神听着女同学说话的豆豆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pia”的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豆豆，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啦？”名叫宋朵朵的女同桌问。 小松鼠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宋朵朵喜欢极了这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见到对方兴致不高，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从抽屉的书包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颗白色的糖果。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方才冲着小松鼠道：“豆豆，看这里。” 豆豆偏了偏头，觑了眼那颗糖果，又移开目光。 “送你的，它很甜哟，”宋蕊将手掌放到豆豆面前，说道，“这颗糖果是学校上次活动的时候发的，听说主要原材料是变异甘蔗，真的很好吃呢。” “学校发了两颗，我吃了一颗，这颗正好给你。” “变异甘蔗？”豆豆多了几分兴趣。 它对苏茜曾经送它的变异松子记忆犹新，觉得那种味道世间鲜有。 它上网时候也听到有人说到变异植物。 除了它们的昂贵价格之外，这些变异植物的最大特征就是非比寻常的可口。 豆豆舔了舔嘴唇。 “给你。”宋朵朵轻轻张开拳头，露出里边那块被透明纸包着的白色糖果。 “谢谢啊。”小松鼠说。 “不用客气啦，咱俩是朋友嘛。”宋朵朵笑道。 她的脸蛋红红的，模样很可爱。 看到她，豆豆忽然想到了常去花店中的张子芮。 那个小丫头可是讨厌得很，总是喜欢抓着自己揉来揉去。 李灿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似乎喜欢她的不行，竟然不让自己反抗。 与其相比，面前的朵朵真是可爱屎了。 豆豆认可了这个朋友。 它用小爪子剥开糖果，捧着塞进嘴里。 “那个不能咬，要慢慢舔的。” 宋朵朵见到小松鼠鼓起腮帮子，忙提醒道。 豆豆动作停滞了下，腮帮子蠕动的幅度小了很多。 “好吃。”它说。 宋朵朵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讲台上的闵月注意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 只是想到此前苏茜的表现，她又恨的牙痒痒：一副防狼防狗的样子，当我是什么人呢？你当成宝的东西，老娘才看不上呢，哼！ 她的面上倒是笑容依旧，向着学生们讲述着……物理。 异能时代来临并不意味着物理学知识没用。 清楚自然科学的各种定律，甚至能令异能者发挥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作用。 闵月大学时候学的就是物理学。 给这帮十二到十六岁的学生上课，对她而言再简单不过。 不多久，下课铃声响起。 午饭时间到来。 “豆豆，我带你去吃饭。”等班里多数学生离开后，闵月朝着小松鼠喊道。 豆豆看了眼旁侧的宋朵朵。 “下午见。”宋朵朵笑着朝着它挥了挥手。 豆豆挥动了下爪子：“下午见。” 目送宋朵朵离开，豆豆才跳到闵月伸来的手上。 “想吃什么啊？”闵月问。 “糖果。”豆豆说。 “嗯？”闵月有点疑惑，问道，“阿尔卑斯还是大白兔？或者太妃糖？” “要那种变异甘蔗做成的糖。”豆豆抬起头，眼巴巴道。 闵月反应了过来。 她苦笑道：“这种东西很少啊，上次学校做活动才发的，我也没有呢。” “变异松子呢？”豆豆问。 “这种更稀有啊，”闵月无奈道，“变异植物很少，下次我有了给你，好不好？” 豆豆失望道：“好吧。” “那中午吃什么呀？”闵月笑着摸了摸豆豆那光滑的皮毛。 蓝色的毛毛软绵绵暖烘烘的，让闵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豆豆却一脸不情愿。 它才不是毛球，不喜欢被人摸来摸去跟个玩偶一样。 “随便吧。”豆豆说。 它突然抬起头：“我想看会儿电视，可以吗？” “宿舍里就有，”闵月笑道，“我等下带你去。” 听到“宿舍”两个字，豆豆的心情又不那么开心了。 “我看你跟朵朵关系很好，要么跟她住一块儿？”闵月问。 “可以吗？”豆豆抬头。 它有点小开心。 毕竟这一节课的时间它已经和宋朵朵混熟了，而那个小女孩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气息，让它不像对其他人那般排斥。 “当然啊，本来学校就两个人一个寝室，朵朵来得晚一直一个人住。”闵月说。 她其实还有件事情没有说。 朵朵是个孤儿，从福利院里长大，这让她一直以来都有点自卑。 再加上她那种特殊的异能，使得很她并不怎么受欢迎。 此前给她安排的两个室友都是没住几天就离开了。 “那你给我买点吃的吧，我要葡萄干，还要夏威夷果……”豆豆提了一堆的东西，“买完咱们就去宿舍看看。” 买完东西之后，闵月顺利地从宿管那里要到了钥匙，带着豆豆到了宿舍楼的六层。 房号603。 房间总共二十来平米，除了两张床、两个柜子和两个小书桌之外，还有个独立卫生间和一个大阳台。 站在阳台处，可以看到外边的操场。 绿草坪上有人在踢球，那奔跑的速度足以秒杀任何短跑冠军。 篮球场上，不时可以看到有穿着球服的家伙以夸张的姿势完成灌篮。 闵月向着豆豆解释了一遍，随后指着卧室床铺对面的电视机道：“电视机就在这里，你会开吧？” “我的手机呢，还有ifi密码呢？”豆豆问。 它可记得，苏茜此前将它的手机交给了闵月。 “给你。”闵月笑道，“可不能带出宿舍哦。” “我知道。”豆豆兴奋地用两只爪子捧着手机，跳到了床上。 “老师再见。”它朝着闵月挥了挥爪子。 闵月哭笑不得：难怪李灿要坚持把它送来，小家伙网瘾不轻啊。 “一点半上课，别迟到了，否则我给李灿和茜茜说。”闵月告诫道。 “知道啦。”豆豆不耐烦道。 …… 半小时后。 豆豆关掉手机视频，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一点钟。 它将手机扔到床铺上，小小的身体呈现“大”字型躺着。 好无聊啊。 一会儿又要去上课。 不开心！ 豆豆的松鼠脸上满是生无可恋之色。 就在它想着能否找一个好办法逃课时，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争吵声。 第325章 校园霸凌 “外边在干什么，烦死了！” 豆豆本就心情不好，听到外边的吵闹声更加郁闷了。 它恨不得一个电球把这些人都弄死。 只是它终究不是一只暴躁的松鼠。 抬起两只前爪捂住耳朵。 可是它越捂那声音反而越大，最终它听到一阵“呜呜”的哭泣声，还有一阵嚣张的大笑和咒骂。 “咦，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啊。” “哭的人好像是朵朵。” 豆豆一下子爬了起来。 它一溜烟跑到了门边，跳起来站在门把手上打开门。 那乱哄哄的声音更大了。 豆豆站到了走廊里，看到了被三个女生围在中央的宋朵朵。 在宋朵朵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翻在地的饭盒。 各种饭菜酱汁撒了一地，显得异常刺眼。 豆豆眯起眼睛，看着那三个女生。 …… “宋朵朵，赶紧捡起来吃啊，你不是很能吃吗？” “就是呀，哭什么哭，又想跟谁博同情呢？” “人家可能是听张帅说过喜欢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所以故意装的吧。” “张帅会喜欢她这种怪物，简直笑死我了。” “小狼孩，赶紧趴在地上吃。” “对，快点，难道要我们揪着你的尾巴按着你的头，像上次那样吗？” …… 宋朵朵很惶恐。 她懂事起就在福利院里，那个管事的阿姨又胖又凶，动不动就拽她头发。 直至一年前她的屁股后边出现那个灰色的尾巴，被对方当成怪物拿着拖把追着打，而她不经意间伤了对方的时候，一切才得到改变。 她被闻讯而来的警察带走。 原以为是更加灰暗的未来，却不料迎接她的是一个很和善很漂亮的姐姐。 此后，她便迷迷糊糊地被送到了学院。 最初到了学院的时候，她以为这里是天堂。 有软软的床可以睡，不用担心突然遭到心情不好的阿姨莫名其妙的毒打；每天有可口免费的饭菜吃，不用天天饿着肚子只能吃些发霉的饭菜；认识的人都很友善，亲切地问她来自哪里…… 直到周围的同学得知她来自福利院的时候，她便发现大家开始不再那么热情。 一次偶然间让人看见她的那截尾巴时，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她是个怪物，有尾巴，人怎么可能有尾巴呢？” “难怪吃那么多啊，也许是狼变得。” …… 很少有人再喊她的名字，反而都以“怪物”“小狼孩”取代。 她变得愈加孤僻。 一次次调侃，一次次嘲弄，仿佛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她的座位周边从来都是空的；只有她的寝室一个人；就连她看了眼某个好看的分不清男女的如张帅那样的人，都被人恶意的猜测…… 总有人忍不住对“异类”施加暴力以便引来其他人的目光。 她便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不是没有过试图反抗。 然而她终究只是一个d级异能者，能力无非是吃的多一点力气大一点跑的快一点。 而且她的年龄太小了。 以至于她的反抗只能引来更加暴烈的报复。 于是她学着在福利院里那样，一次次默默忍受着。 …… 蓦地抬起头来，注意到了站在走道里的小松鼠，宋朵朵愣了下。 她忙朝着小松鼠悄悄挥手，示意它赶紧走。 只是她的心里却暖暖的。 她以为小家伙是专门来看她的。 三个女生注意到了宋朵朵的动作，一个女生慢慢转头。 看到站在603门口的小松鼠时，女生呆了下，表情变得戏谑起来。 她跟宋朵朵是同班，知晓豆豆是新来的。 尽管猜测到豆豆和闵月可能关系不一般，但是女生并太放在心上。 十四岁的女生可不会想太多。 再者异能学院对于学生们私底下的斗殴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搞出人命，学院几乎不会干涉的。 毕竟绝大多数异能者都是未来的战斗人员，有必要早一点接触到这些。 太过懦弱的家伙可不会被重视。 这也是很多老师知道宋朵朵被欺负，却没有插手的缘故。 …… “呦，还找帮手啦？”女生笑眯眯地看着宋朵朵。 另一个女生神色嘲弄：“也不知道找个厉害的，一只松鼠能干什么？” “也不一定呢，”最后一个女生瞅了眼豆豆，说道，“刚刚吃饭时候不是听说了吗，学校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松鼠，把很多人电的大小便失禁了，听说也是蓝色的。” “看来还是抱上大腿了。”第一个女生伸手拍了拍宋朵朵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好怕怕哦。” 另外两个女生亦是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三人其实有恃无恐。 年龄最大的那个十五岁少女宋珍珍可是个a级的异能者，并且她的异能很强悍，在学院里凶名远扬。 另外两人亦都是b级异能者，同样不算弱。 在她们看来，小松鼠最多是个b级超能生物，否则它不至于那么悄咪咪地被送到学校里。 纵然真的是个a级，那么她们也不会那么怕。 笑着笑着，宋珍珍突然板起脸，朝着宋朵朵冷喝道：“还不赶快把地上的东西吃了，等着你的小松鼠朋友来帮忙吗？” 另外两人的笑停了下，继而笑得更加大声了。 宋朵朵又怒又怕，小声道：“我什么都没做……” “谁让你看张帅的？”一名女生冷笑。 “你不知道张帅可是我们珍珍姐碗里的菜吗？”另一名女生说。 宋珍珍抬着头，一脸冷色，却隐隐显现出骄傲。 “我没看他。”宋朵朵委屈道。 “连张帅都看不上，你的眼光比我们珍珍姐还高？”女生说。 宋珍珍同时抬手，朝着宋朵朵脸上抽去。 这一系列动作娴熟无比，显然做过不止一次。 宋朵朵惊恐地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巴掌，随后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她也没能等来那意料中的巴掌。 再抬头时，她就看见了面前那寸寸龟裂的水晶体。 宋朵朵知道，那水晶是宋珍珍制造出来的。 它的异能就是制造与操控水晶。 可是那a级力量系异能者也无法破坏的水晶，怎么会碎掉？ 第326章 教训 宋朵朵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却见那破碎的水晶中，有丝丝电流环绕。 那平素总是高高在上，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骄傲如公主一般的宋珍珍，却僵在原地。 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惧，身体轻轻抽搐着，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宋朵朵甚至看见了那蛛网一般密布在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上的电流。 怎么回事？ 宋朵朵有点懵。 她一直独来独往，倒是还没听说过学院里那个有关于“电的人生理失禁的松鼠”的传闻。 直至瞧见三米之外，高高竖起尾巴，身上电流环绕的小松鼠时，宋朵朵才隐约恍然。 只是她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宋珍珍的强大她深有体会。 在学院的实战课上，每次测试她都是前三名的成绩。 纵然是很多老师，面对她的时候也总是客客气气。 然而这样一个可怕的家伙，竟然被秒杀了！ 不仅是宋朵朵，就连宋珍珍的那两个同伴也有些难以接受。 这就像是你每次全校第一的学霸朋友，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转校生在成绩上碾压了一般。 “也许雷电系异能恰好克制水晶异能？” “大概是珍珍还没准备好？” 二人下意识地冒出如此念头。 她们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出手。 一个女生的皮肤泛起金光，抬腿朝着豆豆踢去。 另一个女生站在原地，眼睛却突然变成了惨白色，一道无形的波动袭击向豆豆。 宋朵朵注意到了这一幕。 可是她刚刚张开嘴巴，就见两道闪电倏然间自小松鼠尾尖飞出。 闪电落入到两个女生身上，便如蛛网般散开。 二人如同宋珍珍那般，保持着此前出手的姿势，在原地一颤一颤的。 走道里已经出现了不少闻声而来的人。 瞧见这一幕后，众人都有些发愣。 宋珍珍三人的实力众人都有目共睹。 尤其是宋珍珍那a级水晶系异能者的身份，更是不少人羡慕的对象。 在整个学院里，她的实力都名列前茅。 所有人都知道，除非犯了特别严重的错误，否则她日后的成就肯定不低。 可是…… 瞧见三女身下的不明液体以及那渐渐散发出来的恶臭，众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般强大的人竟然被一只小松鼠搞成了这幅样子…… 难道小松鼠是s级的异能生物？ …… “豆豆，你把她们怎么了？”宋朵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松鼠气哼哼道：“给她们点教训。” 它转头环视一圈，那些在门缝里偷看的家伙纷纷移开目光。 “你不动手吗？”豆豆问。 “啊？”宋朵朵愣了下。 “她刚刚想打你啊，难道你不打回去吗？”豆豆问。 宋朵朵有些意动。 她瞅了眼被电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宋珍珍，最终还是摇头道：“算了吧。” “你怕她报复你？”豆豆问。 它才不傻。 天天看各种后宫剧，让它对人心险恶这四个字了解颇深。 宋朵朵低着头没有说话。 “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豆豆霸气道，“你赶紧动手！” …… 学校中央的办公楼四层，一个布满监控的办公室中。 一群人正围在一台电脑前，瞧着其中的监控画面议论纷纷: “你说那个小姑娘敢不敢动手？”一人问。 “我觉得不敢吧。”一个男人说，“宋珍珍毕竟是个a级异能者，她才d级。” “我倒不觉得，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哪会想这么多，我上学那会儿要是有人给我撑腰，那几个欺负我的家伙肯定被揍得屁滚尿流。”一个男人道。 “现在呢，有没找那几个欺负你的家伙报仇？”一个女人笑着。 “别转移话题，”另一人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问道，“晓月跟进的孩子里就有这个丫头吧，你怎么看？” 被称作晓月的女人笑着摇头：“这丫头平时太闷，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我观察不出太多的东西，要是没有这个小松鼠，我都想给她申请心理辅导呢。” “是很可怜的丫头啊。” “其实她也不算弱，进来这半年能力增长不少，有很大概率18岁之前提升至a级。” “虽然每个学生都有人在暗中全程跟进，可是学校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一个女人同情心泛滥。 “他们的动态都被实时传送了出去，有专家会评估她们的心理状态，肯定没事的。” …… 在这帮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宋朵朵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她们都是同学。” 豆豆有点不满：“你越是这样她们越想欺负你。” 它左右扫视一眼，瞧见堆在墙边的金属垃圾箱，眼前微微一亮。 一道闪电自小松鼠尾巴尖部蔓延了出去，弥漫至那垃圾箱上。 那闪电犹如绳索，将它的尾巴和垃圾箱连接到了一起。 随后，它甩动了下尾巴。 垃圾箱被它操控着飞了起来，“哐当”一声砸在宋珍珍头上。 里边的空瓶子、各种果皮、脏兮兮的卫生纸、饭盒之类的东西“哗啦啦”掉到了宋珍珍头顶。 然而这只是开始。 豆豆飞快冲进走道中。 很快，她又用闪电牵引着其它的垃圾箱跑了回来。 如此前那般，它利用垃圾箱“哐当”砸着宋珍珍三人，任凭那垃圾浇满三人一身。 宋朵朵站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快意。 她突然有些羡慕豆豆，觉得这样不用瞻前顾后真是好极了。 六个垃圾箱尽数被豆豆用来当成攻击三人的工具。 发现没有垃圾箱之后，它才停了下来。 其余那些偷偷从门缝看的家伙瞧见横七歪八倒在地上，被盖满了各种垃圾的宋珍珍三人时，心头都有些难言的复杂。 对于横行霸道的宋珍珍三人，不少人表面恭维，心中其实恨得要死。 如今见到对方被教训，他们自然感到爽快。 可是瞧见这样霸道的小松鼠，众人又有些怀疑：它不会成为下一个学院里的恶霸吧？ “你真的不试试？”豆豆再度看向宋朵朵，“打人其实很爽啊。” 它感觉被逼来上学的那些怨气都发泄掉不少。 宋朵朵有点意动。 第327章 打服 “放心吧，有我罩着你！”小松鼠学着可可平时的样子人立而起，拍了拍胸口，模样却显得有点滑稽。 宋朵朵看着地上的三人，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 “反正豆豆已经把她们打了，她们肯定算在我的头上……不打白不打！” 她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伸腿在三人身上狠狠地踢着。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宋珍珍突然闷哼一声，宋朵朵才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到了一旁。 “她醒了。”她紧张地看向豆豆。 小松鼠一脸不以为然。 宋珍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满是脚印以及各种垃圾，脸上还贴着一块不知道哪个女生扔进垃圾桶的带血的卫生巾。 她艰难地伸手，将脸上的卫生巾拿掉。 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她慢慢恢复了力气，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宋朵朵，又看向豆豆。 “你们……” 她说话的同时，操控着异能令得几道锥形的水晶自豆豆和宋朵朵身下冒出…… 然而那水晶刚刚形成，她的第三个字还没能吐出来，便看到一团蓝色在她面前越来越大。 她的眼神变得惊恐。 “继续啊。”豆豆朝着宋朵朵道。 宋朵朵已经扑了上去。 她的眼睛隐隐泛红，耳尖不知觉间冒出了一层灰色的绒毛。 …… 监控室中。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珍珍这孩子太顺了，确实该受点挫折。” “对啊，她总是像以前那个样子，早晚得出事呢。” “你们不觉得朵朵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吗？” “她的速度好像更快了。” 晓月笑道：“大概是压在体内的郁气发泄出来，促进她异能的二次进化吧，这倒挺好的，我一直担心这孩子闷出事来呢。” 一个不久前才走进来的年轻男人道：“我说你们对那小松鼠没点想法吗？” 其余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瞧着他。 那男人被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怎么？”他问。 “你不知道那松鼠谁带来的吗？”有人问。 没等男人问，另一人便说道：“它是院长带来的。” “院长，你是说……”年轻男人张口。 “其实是院长男朋友的吧，”另一人一脸神秘道，“听说他有三只宠物，都是s级的。” “这岂不是新时代的小白脸？”一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有一个超厉害的女朋友，还有三个s级的宠物，这可比白马会所的头牌厉害多了。 此前说话的那人一脸得意，说道：“那你可孤陋寡闻了，人家哪里用得着当小白脸，前些日子可是正大光明的把古琦打得抱头认输。” 古琦可不是李灿。 在异能者的世界中，作为少有的几个超s级的强者，他几乎是无人不知。 至于他被打败的事情，最近一些日子渐渐传了出来。 只是因为李灿的要求，他的名字并未被直接披露出去。 古琦更不可能到处宣扬。 因而，除了少许一些双方的熟人之外，甚少有人知晓其中内幕。 说话的家伙恰好有个朋友在监察中心，目睹了这一切。 听闻到他的话，其余人先是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又觉得这些理所当然。 能有三个s级宠物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这事情你们可别到处乱传啊，”那人说道，“我没给其他人说过呢。” “放心，我才不会乱说。”其余人纷纷拍着胸口道。 …… 宋珍珍几人终究还是被打服了。 直至三人狼狈地承诺以后再也不会随便欺负宋朵朵的时候，豆豆才将她们放开。 “还有，”豆豆人立而起，双爪叉腰，说道，“你们也不能欺负其他人，否则我看到一次打你们一次！” 三人羞愤不已，却只能闷闷地点头。 …… 当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闵月转述给了李灿和苏茜。 得知此事，李灿有点开心。 晚上的视频中，他冲着视频另一头的豆豆竖起大拇指，笑道：“小家伙不错啊，都知道锄强扶弱了。” 小松鼠被夸的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其实还好啦，朵朵是我的朋友，要是其他人我可能不会出去呢。” “你的朋友呢，给我看看。”李灿道。 他看到电话另一头的小松鼠转头，朝着旁侧喊道：“朵朵，李灿要见见你。” 很快，李灿就见电话另一头出现了一个小姑娘。 女孩扎着双马尾，眼睛大大的，看着很可爱，两只耳朵却有点尖尖的，且耳尖多出了些许灰色的绒毛。 “你是朵朵吧？”李灿笑问道。 “叔叔好。” 看到电话另一头那个帅气的叔叔，宋朵朵脸红了红。 李灿和小丫头聊了一会儿，洗完澡的苏茜走了出来，将脑袋凑了过来，又和小丫头与豆豆聊了会天。 半小时后，李灿才关掉视频。 一直凑着个狗头在旁边看得可可狗脸上满是不开心。 “李灿，你偏心啊。”它没忍住道。 “咋啦？”李灿有点疑惑。 “你跟可可聊了三十二分十六秒，上次你去外地每次跟我都聊不了十分钟！”它说。 苏茜在一旁忍着笑。 “不是啊，”李灿朝着可可道，“上次是我一个人跟你们三个聊，加起来可不就三十分钟了吗？” “现在咱们三个和豆豆聊天，总共三十分钟，平摊到三个人身上可不就只有十分钟了吗？”他说。 可可思考了下：“说的也是哦。” 可是它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李灿你不会骗我吧？”可可问。 “我怎么会骗你？”李灿一脸受伤道，“我伤心了。” “你不要伤心啦，要不我舔舔你？”可可伸出大舌头。 “别！”李灿连忙伸手。 可可委屈地看着它。 “不卫生。”李灿说，“以前给你说过的。” “毛球舔毛你也没阻止它吖。”可可觉得李灿在忽悠自己。 “我舔毛怎么惹到你了？”正在玩游戏的毛球回头，不爽道，“我又没舔李灿的毛！” 它随后又冲着李灿道：“你让它舔一下呗，狗不都那样，要尊重人家的习惯。” 李灿抬手敲了下毛球的脑袋，疼得它龇牙咧嘴。 可可更是一爪子拍到了毛球身上，将它从沙发上拍了下来。 尽管它知道毛球说的是说话，可是它能感觉到这个家伙不怀好意。 对待毛球可不用像对待李灿，打就是了。 然而毛球早已不是当年的毛球了。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两个小家伙的“汪汪”和“喵喵”声。 第328章 领证 苏茜早已习惯两个小家伙的打闹，自然不会插手。 只是回到房间，听到隔壁的古怪声音，她朝着李灿道：“咱们换个房子吧？” “为啥？”李灿问。 苏茜指了指隔壁：“这人太能闹腾了。” 李灿却觉得那音调和前几天几乎一样。 直至一道“亚麻跌”传入耳中，他方才无奈地和苏茜对视一眼。 “我看中了一套房子，”苏茜抬头看着李灿，“咱俩一人掏一半钱，房产证上写咱俩名字，怎么样？” “我有钱。”李灿说，“我掏钱就行。” “我也有钱。”苏茜傲娇道。 这…… 李灿沉吟着。 “房产证上不能随便写两个人的名字吧？”他说，“要么写你一个的？” 苏茜板着脸瞪着他。 老娘缺的是那点钱吗？ 她恨不得把这个木头捏死。 瞅见苏茜的表情，李灿忽然懂了。 “要么，咱俩结婚吧？”他小心翼翼说。 苏茜依旧板着脸，却转过脑袋，嘴角轻轻颤抖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开心表现出来。 她假装考虑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最近监察中心改组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我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呢，要么咱们先把证领了吧？” “好啊。”李灿说。 他知晓这是对方早有的想法。 只是想到结婚，他突然有种难以言述的感觉。 “明天去领证？”他问。 “行啊。”苏茜道。 她终于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 李灿停顿了下，说道：“去之前先去看看我爸妈，好不好？” “好。”苏茜抱紧了李灿的胳膊，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喜欢我？” “肯定会呀，这么漂亮懂事的儿媳妇，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李灿笑道。 次日。 西郊的一处公墓中。 祭拜完父母之后，李灿笑道：“爸妈，你们喜欢我给你们找的这个儿媳妇吗？不说话就表示喜欢哦。” 周边久久无声。 李灿转身朝着苏茜笑道：“看吧，我就说他们肯定很喜欢你。” 苏茜哭笑不得。 她转头看着墓碑，认真道：“爸妈，我今天就要跟李灿去领证了……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李灿总觉得她的话怪怪的。 这种话似乎应该自己说给她的父母才对。 …… 去照相馆拿到照片，两人直接走向民政局。 今天算不上什么良辰吉日，民政局里的人不多。 两人很快就拿到了红本本。 走出民政局后，苏茜忽然说：“快给我点赞。” “啊？”李灿呆了下。 他伸出右手，朝着苏茜竖起一个大拇指，慢慢摁到对方的脑门上：“是这样？” 苏茜拍开李灿的手，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我说的是朋友圈啦，傻子！” 李灿尴尬不已：“那你也不说清楚。” 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的朋友圈啊？” 苏茜背着手转头看着旁侧没理他。 登入微信，进入朋友圈后，李灿就看到了苏茜的新动态，放着两人的本本照片，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李灿偏头瞅了眼女友，不由笑了下。 大概是刚刚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偷偷发的吧？他暗想。 收回视线，他先是给这条动态点了个赞，随后打字回复道：“人q你好[可爱]。” 搞定这一切后，李灿想了想，又用自己的微信发了一条类似的动态。 他觉得苏茜让他给自己点赞也有督促他公布“名草有主”的意图。 自己要真什么都不做的话，搞不好她就生气了。 女人可比猫猫狗狗小松鼠什么的难照顾多了。 “好了。”收好手机，他牵起苏茜的手。 “我看看。”苏茜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李灿暗道：这是在检查吗？果然被我猜中了！ 半分钟后，苏茜红着脸瞪着他：“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怎么啦？”李灿问。 “哼。”苏茜转头不看他，心里却有些小甜蜜。 “人q”两个字更是让她有种又是羞涩又是欢喜的奇妙感觉。 李灿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电话铃声响起。 他瞅了眼电话号码，赫然是苏父发来的。 他狐疑的接通。 “叔叔你好。”他说。 “还叫叔叔吗？”苏父笑呵呵道。 “嗯？”李灿疑惑。 “你跟茜茜领证了？”苏父问。 李灿瞅了眼女友，见她面无表情。 他心里感觉怪怪的。 这样一声不吭就和人家女儿领证，似乎不太对呢。 可是想到苏茜的态度，他又觉得这没什么。 反正苏父不可能做的了女儿的主。 只是他开始那句话什么意思？ “不叫一声爸爸吗？”苏父接着道。 李灿呆了下。 “你女儿都不叫你爸啊。”他腹诽。 他侧头瞟了眼女友，却见苏茜偏头将手从他掌心抽出，默默走到了一旁。 这是……默许我满足某人？ “爸。”李灿说。 “诶。”苏父差点哭了。 他一直等着女儿叫自己爸爸，没想到女儿的“爸爸”没等来，反而等来女婿的这个称呼。 只是他明白，这肯定是女儿默许的。 念及此处，他多少有点欣慰。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要结婚了，是不是茜茜怀孕了？”苏父突然说。 李灿明显瞧见不远处的苏茜步子一顿，他猜测对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是。”李灿说，“就是想先把证领了。” “什么时候拍婚纱照，还有办婚礼呢？” “看苏茜的时间。”李灿道。 “我认识个人，开婚庆公司的，也做婚纱照拍摄，他的公司最近推了个新业务，可以去异位面取景，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苏父问。 “好，谢谢。”李灿说。 三分钟后，他挂掉电话。 苏茜已经走到了他旁侧。 “你就没啥想问的？”李灿问。 苏茜淡淡地瞥了眼他。 “他说认识个可以去异位面取景拍婚纱照的，你觉得怎么样？”李灿问。 “没兴趣。”苏茜面无表情说。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说：“你先加那人微信，要点样片看看。” 李灿心头暗笑。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啊。 …… 第329章 发烧的小萝莉 两人的朋友圈动态，将很多人炸了出来。 尽管放在他们这种年龄，结婚的同学朋友已经不少，可是他俩此前太低调了，甚少跟那些秀恩爱狗一样甜甜晒照。 这么突然之间把结婚证放上去，难免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是李灿，不久前才“诈尸”，从一个官宣的烈士变成活生生的人，如今又这样突兀地宣布结婚…… 二人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 李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暂时不举办婚礼，等举办了一定通知你”之类的话。 他感觉自己几乎成了复读机。 苏茜的电话倒不多，微信中却多了一堆的“恭喜”之类的评论或消息。 闵月宋小雨乃至于尤沫等熟悉的家伙更是在电话里大呼小叫。 “你俩怎么这就领证啦？”宋小雨不满地叫道，“茜姐，你就这么嫁给他不觉得太亏了吗？” 李灿揽着苏茜的腰走在旁侧。 听到这话，他不由翻了个白眼。 亏你妈啊！ 他恨不得顺着信号爬过去把她的给揍得跟她的一样平。 苏茜笑抓着李灿的手，说道：“亏什么啊？” 对啊，亏什么？ 宋小雨愣了下，随后说道：“哎呀，反正我就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啦，娶到你这样的大美女，他是不是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李灿低头瞅了眼，心道老子的尾巴可没有翘上天。 “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苏茜问道。 “你认识合适的？”宋小雨问。 “可以帮你留意嘛。”苏茜笑着。 宋小雨撇了撇嘴：“才不要，我现在的目标是提升实力，达到a级之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 李灿终于忍不住道：“你不是一直都a吗？哦，不对，男孩子可不分abcd。” 苏茜狠狠地掐了下李灿的胳膊，哼道：“一边去。” 电话另一头的宋小雨更是怒不可遏：“李灿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灿耸了耸肩，默默走到了一旁。 …… 尽管二人领了证，可是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按照他们的约定，等到苏茜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拍婚纱照。 婚礼放到一年之后春暖花开的时刻，到时候邀请一些熟人，婚礼举办的简单一点。 摆在二人面前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换房子。 纵然苏茜此前提到自己看好了一套房子，然而李灿才没有信她的鬼话。 她每天忙的要死，空闲的时间都跟自己腻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看房。 一连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二人才看好房子。 房子的位置距离花店不远，是一个建成一年多的小区，以独栋别墅和洋房为主。 李灿还是从张凯口中得知，他的一个朋友在那里买了套别墅，一直没住过，最近资金周转遇到点问题打算把房子卖掉。 苏茜一眼就相中了这栋位于小区中央的别墅。 房子总共不到一千平，不久前刚刚装修好。 它前后总共有四五百平米的草坪，倒是没有泳池之类的东西。 房价总共接近四千万，超出了二人的预期。 不得已的情况下，苏茜只得卖掉了一个从异位面得到的收藏品。 那是她执行任务时偶然得来的小玩意儿，家里放了不少。 那个藏品在“传奇”中卖到了两千万。 李灿的家底倒是被掏了不少。 搞定房子的问题之后，苏茜又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如何改造装修。 纵然是在上班的时间，她也拿着装修公司给的设计图看得兴致勃勃，不时地提出意见。 李灿琢磨着倘若自己是设计师，遇见这么挑剔的客户…… 一定得兢兢业业服务到她满意为止。 对于设计狗而言，这就是命。 996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遇到苛刻的甲方爸爸，7*24才是常态。 …… 二人尚未搬家。 李灿依旧每日在花店和家中两点一线。 他的日子始终惬意。 花店的生意如此前那样不好不坏。 考虑到那昂贵的价格，花店的利润倒是一直不错。 至少那些提成，已经让尤沫在长安市里有了车房。 可惜她一直没有女朋友。 李灿在和她聊天中，听说半年前她认识过一个很漂亮很合拍的百合妹子。 对方对她表现出了浓浓的兴趣，尤沫也有些意动。 然而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将其拉黑了。 她不想让父母太伤心。 花店中。 “昨天给你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李灿问。 尤沫正往玫瑰花上喷着水，闻言笑了笑：“有点用吧。” “那就持续治疗。”李灿说。 “嗯。”尤沫说。 她试着按照那个拥有“催眠”异能的妹子所说的想着自己和一个男人接吻，羞羞…… 好恶心。 她的脸色变幻，强忍着呕吐出来的冲动。 “奇怪，被催眠的时候一点也不反感，怎么一到现实里就又成了这副样子。”她有点无奈。 李灿瞧了眼尤沫的表情，便隐隐明白了过来。 他正想勉励对方几句，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李姐的电话？”李灿有点疑惑。 他已经好多天没见过李素玉了。 纵然上次张凯听说他在找房子，介绍给他那栋别墅的时候，也没见到李素玉。 “喂，李姐。”李灿接通电话。 “小灿在店里吗？”李素玉问。 她的语气有点疲惫。 “在呢，有什么事吗？”李灿问。 “芮芮又发烧了，你张哥不在，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沫沫会开车吧？”李素玉问。 “没问题。” 挂掉电话，李灿冲着尤沫说了一声。 关掉花店大门，尤沫启动了她的小polo，李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不多久，两人便到了李素玉家中。 张子奇不在。 当年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家伙如今已经上幼儿园了。 李素玉抱着小萝莉张子芮坐在卧室里。 瞧见小萝莉那变得通红的脸，李灿有点惊诧。 “芮芮很烧了吧，李姐怎么不早点送去医院？” 说着他抱起小萝莉。 李素玉眼睛上的黑眼圈很重。 她跟在李灿和尤沫身后，说道：“已经好多天了，她反复发烧，最高烧到了四十多度，医院一直看不好。” 李灿步子微微停顿了下，低头看向小萝莉。 他仔细观察着对方。 这么一看，好像真的有点不同寻常。 第330章 特殊的能量 一丝丝寒冰能量从李灿的掌心流出，没入到了小萝莉体内。 小家伙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但是她身上的那种异常始终没有消失。 李灿观察了一小会儿，转头看向李素玉：“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十二天。”李素玉语气疲惫，“前天才刚刚从医院出来。” “医院当然没用。”李灿笃定道。 “嗯？”李素玉愣了下，抬头看着李灿。 关于李灿是异能者的身份，她已经知晓。 现如今异能者对于普通人而言不再是秘密。 店内花草的“特别”终究引起了李素玉的怀疑。 在她的询问之下，李灿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异能者的身份。 至于何种异能，以及究竟有多强，李素玉倒是没有多问。 一来她对这种东西并不懂，二来她觉得这是对方的私密。 在她心里，却暗暗羡慕对方。 毕竟在这个年代，成为异能者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谁家孩子成了异能者，说出去可比考上清北或者哈佛牛津有面子多了。 此刻，听到李灿的话，李素玉忽然心中一动。 她想到了网上看到的一些专家所说的觉醒异能的征兆，其中就有连续的身体不适。 曾经便有一个异能是“控火”的小姐姐在网上直播，说自己连续高烧一个月，最终觉醒了异能。 “难道芮芮要成为异能者了？”李素玉惊喜地脱口而出。 李灿奇怪地瞅了眼她，摇头道：“不是。” 李素玉顿时满心失落：“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医院没用？” “她体内有一种很特别的能量，”李灿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李素玉道，“我……” “会不会是你张哥？”她猛然反应了过来，“他天天在外边……” 说话的同时，李素玉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准备询问张凯。 李灿打断了她：“等等，你先想想有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异常…… 李素玉回忆着。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随后她看向李灿：“你有办法吗？” 一直没插上话的尤沫终于有机会开口，冲着李灿道：“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从自身成为异能者，并偷偷去监察中心测试了一番自己的异能，同时成为监察中心的一名编外人员之后，她便更加了解李灿的强大。 在她看来，李灿这么厉害，肯定能处理好面前的状况。 李灿的神色却变得尴尬起来。 术业有专攻。 纵使他能够感觉到一股特别的能量体在张子芮体内游动，然而他确实没有办法。 他可不敢贸然利用异能去“驱赶”，万一伤到小萝莉可就惨了。 或许潜心研究一点时间他可以做到这一步，可是当前事态紧急，况且他也不清楚那能量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如果能够侵入小萝莉的大脑…… “我找个专业的人帮忙吧。”李灿说。 “好。”李素玉没有多问。 她的神色稍稍释然，多出了几分希冀。 ……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仍旧挂着“老干部活动中心”的监察中心内。 李灿只是露了个头，门卫便将大门打开。 尤沫看得暗暗羡慕，心道这家伙来这里还真跟回自己家一样。 李素玉尚不清楚此地的不同寻常。 听到一路之上很多人冲着李灿热情地喊着“灿哥”，她有点诧异。 随后想到李灿“死去”之时所暴露出来的身份，她又觉得这没什么。 直至看到一个头生独角的家伙笑嘻嘻地冲着李灿打招呼，她才意识到这里似乎并没那么简单。 当遇见一个好看到“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家伙出现在视野中，热情地邀请李灿抽空一块喝酒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道：“他也是异能者吗？” “对啊，”尤沫笑道，“这里的人百分之六十都是异能者。” 李素玉一脸惊讶。 “李姐知道异能者监察中心吧？”尤沫问。 李素玉点头：“听说是一个新成立的部门，专门处理和异能者有关的事情。” “这里就是啦。”尤沫语气略微得意。 老娘也是异能者呢！ 作为一名编外人员，哪怕只是相当于临时工，她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这让她有些骄傲。 几人进入办公楼内。 李灿轻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实验室外，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道声音。 李灿推门而入。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 李素玉和尤沫都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李灿的面部出现了一道小小的旋风，将那些刺鼻的气味尽皆席卷了进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在那男人周边，还有很多瓶瓶罐罐，里边装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色彩斑斓的液体，也有一些挣扎着的小动物。 “灿哥！” 看到李灿后，男人连忙摘下口罩，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又在搞什么研究呢？”李灿问。 “嘿嘿，瞎玩呢。”男人笑着。 李灿没有多问。 他知道这家伙就是瞎玩呢。 觉醒异能之前，这个名叫张智的男人是一名屠夫。 他的理想却是成为一名医生。 被收编后，他便以“医生”的身份自居，得益于自身特殊的“感知”异能，他还真的发挥出了医生的属性。 因而他才得到了这个独立的实验室，任凭他每天做各种奇怪且没有过任何成果的试验。 “要么换个地方？”李灿问。 他怀中的张子芮已经醒来，正惊恐地看着那些罐子里的小动物，颤声道：“小白兔那么好吃，你怎么把它泡在水里？” 张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尴尬地笑了下：“小白兔想学习游泳啊。” 他看向李灿：“去会议室吧。” “没事的。”李灿冲着小萝莉笑了笑。 “嗯。”小萝莉勇敢地点了点头。 她才不信张智的鬼话，看向对方的目光带着恐惧：这个叔叔是个变态啊。 打开会议室的灯，李灿将张子芮放到了桌子上。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他朝着小萝莉说道。 “我不怕，李灿哥哥。”小萝莉努力抑制着心头的紧张。 她偏头看了眼妈妈，咧嘴笑了笑。 这懂事要强的模样差点把李素玉看哭了。 她正想安慰下女儿时，却见对方突然脑袋一歪，竟然睡着了。 难道芮芮的病情加重了？ 李素玉不由担心起来。 第331章 双色果子 这一切自然是李灿利用“制造幻境”异能造成的。 他看到了李素玉的表情，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却并没有解释。 张智已经洗完手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啊，灿哥？”他问。 李灿指了指张子芮，简单解释了一遍。 张智走上前去，探手放在小萝莉手腕上。 李灿暗暗撇嘴：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医生了。 在对方的手和小萝莉的手腕碰触的时候，李灿明显感觉到另一股能量探入到了小萝莉体内。 两股能量很快交汇在一起。 然而…… “哎呦。”张智忽然收回手。 李素玉脸色骤变，嘴唇动了动，强忍着没有开口。 “怎么回事？”李灿问。 “那股能量有古怪，”张智凝重说，“不单单是一种。” “什么意思？”李灿问。 张智伸手比划着：“就像你家里藏了个陌生人，有一天来了个强盗，然后陌生人跟强盗打起来了。” 李素玉隐约听懂了，终于忍不住道：“可是芮芮以前一直都好好的啊。” 张智看了眼她，说道：“她是不是最近半年经常生病？” “是。”李素玉想了想说道，“我还以为是她免疫力低……” “你有办法吗？”李灿问张智。 “我得研究下。” “有没有办法？”李灿看着他。 “有点难，”张智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而且其中一种能量体还有意识，应该是一个灵体。” 李灿明白了过来。 忙完手头事情的苏茜走进了会议室内。 事实上李灿来之前便已经告诉了她。 “怎么样了？” 刚一进来，苏茜便问道。 李素玉脸上挤出笑容，朝着她点了点头。 张智尴尬道：“有点棘手，我得研究几天。” 苏茜走上前来，观察了下小萝莉的状态，听张智详细解释了一遍。 她偏头瞅了眼李灿，随后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来试试，李灿留下。” “我……”李素玉开口。 “没事。”苏茜说。 李素玉闭上了嘴巴。 她看向李灿。 “嗯，你们先去外边等等。”李灿说。 几人先后走了出去。 “你来试试吧，”苏茜冲着李灿笑道，“你不是可以吸收异能吗，试着把它们给变成果子？” “不一样，”李灿苦笑，“她只是普通人，而且那能量体一直在移动，万一吸收的是她的生命力怎么办？” “要么抓只兔子来试试？”苏茜眼前微微一亮，“正好看看你的异能能不能抽取其他生物的生命。” 李灿撇嘴。 “要真能的话，你以后可就是死神呀。”苏茜笑着。 “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呢，”李灿说，“你还有没别的办法？” “喂她个果子。”苏茜收起笑，认真说。 “我只有雷电果子。”李灿道。 “还想着吸我的能量给你养女人呢？”苏茜白了眼他。 “喂，你可别乱说啊，上次是你想试试的，不是正好吗？”李灿严肃道，“而且尤沫可是暗恋你，这也是替你养女人才对。” 苏茜哼了一声。 “而且她体内的能量体拥有意识，果子的能量万一被那个家伙给吸收了咋办？”李灿质疑道。 “你喂她雷电果子，然后用你的异能同时吸收，”苏茜说，“以前你不是试过吗，这样正好可以把果子的能量吸收掉，说不定还能顺便吸收掉她体内的那股能量，总之应该不至于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 “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她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李灿想了想，亦是觉得比较靠谱。 尽管吃掉果子时会让人痛不欲生，可是根据他以往的经历来看，从未真正让食用者真正受伤。 “用果子的能量护住她，试试小树能不能把另外那股能量吸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李灿暗想。 念及此处，他伸出右手，化作小树，摘下一颗果子。 可是…… 看着沉睡中的小萝莉，李灿抬头道：“怎么喂给她？” 苏茜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他，接过果子，放进小萝莉嘴里，同时手指用力，将其捏碎。 三秒钟后，一股狂暴的能量波动从小萝莉体内传出。 李灿当即将化作小树的右手放到了她的手腕上。 小萝莉脸上的痛苦稍减，仍是轻哼着。 这让门外的尤沫和张智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李素玉愈加紧张。 一丝丝能量自小萝莉体内涌入到小树上。 一枚青色的果子凝结而成，并慢慢长大着。 苏茜同时关注着那股特别的能量体。 在她的感知下，那能量体一分为二，似乎在挣扎着，却一点点朝着小树上移动而去。 她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 三分钟后。 小树上的第一颗果子成型。 只是它的颜色并非蓝色，而是黄白相间的色彩。 李灿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看向苏茜。 苏茜觑了眼他，说道：“算啦，现在可没人敢找你麻烦。” 李灿笑了笑，凑上前去亲了她一口：“还是老婆好。” 苏茜傲娇地“哼”了一声：“你得告诉李姐，把小丫头留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她要适应下自己的能力。” “没问题。”李灿说。 他觉得自己简直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可是想到平时一口一个“李灿哥哥”，亲昵地叫个不停的小丫头，以及时不时便去给自己送去各种饭菜的李素玉，他又觉得这些没什么。 人心难得。 “这颗果子给你吧。”李灿指着那个黄白相间的果子说。 “你让我吃她体内排出来的东西？”苏茜指着桌上的小萝莉，委屈道，“你就这么对你老婆吗？” “你怎么说的这么恶心。”李灿有点无语。 苏茜展颜一笑：“说了都是你的。” “我又不像你，能力早就曝光了，要是时不时地得到新的异能，难免别人怀疑到你，虽然你不怕，但是也很麻烦，对吧？” 李灿知道这是借口。 他并没有强迫女友，而是令化成小树的右手恢复正常。 “那我就自己留着了。”他说。 “我去叫他们进来。”苏茜道。 李灿点头，同时打了个响指。 那环绕在小萝莉眼前的那层淡淡雾气顿时烟消云散。 第332章 异能 见到房门打开，李素玉匆忙走了进来。 刚进入其中，她便看到了躺在会议桌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女儿。 “芮芮。”她连忙走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她同时瞟了眼李灿。 李灿报之一笑。 “感觉好多了。”张子芮说，“就是脖子有点痒。” 说着她伸手去挠脖子。 在她手指碰触到脖子的刹那，一丝丝蓝色电流忽然自指尖冒了出来。 李素玉吓了一大跳：“你……” “没事，”李灿笑道。“刚刚帮她解决身上的问题时，小丫头恰好觉醒了雷电系的异能。” 李素玉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料中的惊喜，反而觉得这一切满满的不真实。 刚刚走进来的尤沫和张智表情也有些惊愕。 “难道他还有能带给人雷电异能的果子？”尤沫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张智先是看了眼小萝莉，又将目光移动到李灿身上，目中泛起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以前就听说他从雷霆废墟里出来上交了很多能赋予普通人雷电系异能的果子，难道说他手里还有自己保存的？” “话说处理那种情况，改变被入侵之人的体质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方式啊。” “舔狗舔到最后必将应有尽有！” 再次看向李灿时，张智眼中已是多出了浓浓的热情。 “还是灿哥厉害，我就知道一定有办法的。”张智一张脸都快笑成了菊花。 李灿觑了眼他，淡淡道：“是茜茜做的，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茜茜…… 这叫的可真亲昵呦。 不过人家本来就是一对儿，这样也无可厚非。 只是想到苏茜在其他人面前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张智又觉得有点违和。 “嘿嘿，灿哥跟局长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张智笑着。 苏茜嘴角抿了下，觉得此前驳回这个家伙申请的那批材料有点太草率了，回头应该批给他。 李灿翻了个白眼，觉得这货说的真是废话。 张智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能将李灿舔的舒服，一旁的李素玉却是忍不住指着女儿道：“芮芮真的觉醒异能了？” 小萝莉亦是一脸懵懂地看着李灿。 她今年已经七岁了，懂得事情可不少。 班里还有男女生在课间的时候亲亲了。 至于成为异能者的时候，更是她跟小伙伴们经常探讨的话题。 他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异能者大战异位面怪兽。 回过神来后，小萝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电来！”她轻轻喊了一声。 她的掌心里空无一物。 “李灿哥哥骗人。”小萝莉伤心地抬着头，“我明明没有异能啊。” 苏茜一直注视着这个小丫头，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觉得这一幕好玩的很。 李灿先是朝着李素玉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张子芮道：“你试着集中精神。” 小萝莉眼睛紧紧闭着。 “试着想象你掌心里有闪电。”李灿说。 半分钟后，一阵“滋滋”的声响传出。 李素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掌心之中冒出来的那团闪电，差点合不拢嘴。 “这……真的？”她低声道。 这一刻她的心情颇为复杂。 倒不全是惊喜，反而有种淡淡的忧虑。 女儿成为异能者了，会不会和自己距离越来越远？ 可是瞧见一侧的李灿后，她又稍稍放下心来。 李灿不也是异能者吗？ 他曾经和自己素不相识，如今不也跟亲弟弟一样？ 更何况她也不傻，清楚女儿成为异能者和李灿或者苏茜必然有关系。 在她想着这些的同时，却猛然听到女儿的一声惊叫。 回过头来，她就看见那电球竟是朝着自己而来。 她吓了一大跳，正不知所措时，忽然见旁侧伸来一张手，将那电球握紧掌心。 李灿收回手，瞅了眼小萝莉，语气严肃道：“小心一点。” 小丫头脸都吓白了。 听到李灿的话，更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苏茜伸手将小萝莉拥进怀里，朝着李灿责备道：“小孩子嘛，她才刚刚得到异能，哪里能那么快学会应用，凡事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嘛。” “难道你刚刚觉醒异能的时候就没造成过意外或者闹过笑话？” 李灿不由想到了自己咳出火后去医院检查的事情，神情一时间有点尴尬。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认错。 “我是为了她好。”他说。 苏茜白了眼他，朝着小萝莉道：“芮芮不要怕，有姐姐保护你。” “可是我刚刚差点伤害到妈妈，我不要当异能者。”小萝莉哭的更大声了。 “没事没事。”李素玉也连忙过来哄女儿。 苏茜趁机朝着李素玉道：“李姐，要么你把芮芮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吧，她需要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 李素玉神色有点纠结。 “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陪着。”苏茜补充了一句。 “怎么会呢？”李素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每天可以过来看吧？”她问。 “当然，这里又不是监狱，”苏茜笑道，“之所以我不建议你一直跟着，是担心小丫头没熟悉自己的能力之前误伤到你。” “嗯，谢谢。”李素玉真诚道。 “不用客气。”苏茜低头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笑道，“芮芮这么可爱，我也很喜欢呢。” “那你跟小灿早点生一个啊。”李素玉笑着。 女儿恢复正常，还成为异能者，她的心情终究是愉快的。 苏茜脸红了下，没有说话。 李灿有点无奈：谁让自己和苏茜都是异能者呢，纵然天天ns，也很难sy啊。 …… 张子芮被留在了监察中心内。 这里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教导她，让她熟悉自己的能力，以及如何以异能者的身份在普通人的世界上生存。 苏茜当然不可能亲自教导，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小萝莉年纪不大，倒也懂事。 在苏茜向她解释了几遍，告诉她这样是为了保护爸爸妈妈弟弟的时候，哪怕眼中噙着泪水，她也没有要求跟着妈妈一块儿离开。 转过身去的李素玉却红了眼睛。 可是想到女儿的身份变化，她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 第333章 怀疑 李素玉并未将女儿的事情告诉张凯。 她打算等丈夫回家之后，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等到她打开家门时，却见对方先一步到了。 对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早就被她收起来的烟灰缸，里边的烟蒂已经满了。 李素玉不由板起脸：“你不是说在家里不抽烟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张凯并未立即答复她，而是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 手机打不通？ 哦，那个地方好像有信号屏蔽的。 “我……” 她刚一张口，就被张凯打断：“芮芮呢？” 李素玉尚未回复，便听见张凯继续道：“是不是去医院了？” 李素玉皱了皱眉，瞪着丈夫。 哪有当爹的诅咒女儿住院？ 他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她的好心情被破坏大半。 可是瞧见丈夫那忧心忡忡的表情后，她的表情又柔和了几分：“怎么回事？” “我说对了？”张凯问。 李素玉并未回复他，而是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许什么东西。 “看来是真的了，”张凯揉了揉脑袋，表情有些复杂，“真被老赵给说中了。” “赵江北？”李素玉蹙眉。 “对啊。”张凯道，“他的一个朋友孩子也是跟芮芮一样，间断高烧，最高烧到四十度，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后来碰到一个异能者，告诉他这是中邪了……” 中邪…… 说起来女儿的样子还真是中邪了啊。 李素玉的神色不由认真了几分。 “老赵正好认识那个异能者，把他介绍给了我，”张凯道，“不过那王八蛋心有点黑啊。” “怎么了？”李素玉问。 “他张口就跟我要八百万，这可是我准备拿下眼前这个工程前期的垫资款，好不容易才凑来的。”张凯说。 李素玉眉头皱得更深了。 纵然她很少介入到张凯的生意上，可是她也听对方说过不少事。 赵江北是张凯的一个高中同学，此前一直是跑销售的，后来被张凯聘请到自己的公司做销售总监。 因为业绩好，加上老同学的关系，张凯分给对方少许干股。 此后几次公司扩大规模，赵江北都拿出自己攒的钱投入了进去，如今已是仅次于张凯的第二大股东。 张凯对于这个老同学格外信任，李素玉则没有那么认可。 她总觉得那个家伙太过油滑，并不像多么真诚的人。 每次提及此处，张凯都以“跑销售的就得那样”来敷衍过去。 可是这一次，她越加的觉得事情不对劲。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赵江北有关系？”她问。 “什么意思？”张凯看着妻子。 “你说呢？”李素玉可不觉得丈夫不懂。 张凯语气无奈：“我跟老赵高中时候可是上下铺的好兄弟，一条内裤都可以借着穿的那种，他怎么可能陷害我？” 事事情发生得这么巧，他其实也有点怀疑。 可是想到两人的关系，他又觉得不至于。 有件事情他其实没说，高中时候因为家里穷，他中途差点辍学。 最终是赵江北偷父母的钱拿给他，还挨了一顿暴揍，后来又骑着自行车跑去家里，和他那固执地认为“读书没用”的父亲理论一番，将其说服，得以让他顺利完成学业。 那时候两人的关系真的跟穿着一条裤子差不多，而自己多数时候都像小弟弟一样蒙受着对方的照顾。 “人都是会变的。”李素玉淡淡说。 “那你对我有没有变啊？”张凯笑问。 “跟你说正事呢。”李素玉不爽道，“反正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无论如何，女儿看病要紧吧？”张凯说。 “女儿没病啊，”李素玉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说道，“她比什么时候都好呢。” “什么意思？”张凯疑惑。 李素玉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连同舔狗一般的张智的一言一行都讲述了出来。 “这么说来咱们女儿非但没事，反而因祸得福成了异能者？”张凯亦是脸上溢出笑容。 李素玉重重点头：“可我觉得这事儿跟小灿有很大关系。” “八九不离十。”张凯认可道。 “不过女儿虽然好了，但是这事明显是有人想害她，必须得查出来。”李素玉接着说。 张凯欲言又止。 “如果是我误会他了，以后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哪怕你跟他去搞基，怎么样？”李素玉问。 张凯气笑了：“你才搞基呢。” “你就说行不行？” “好吧。” …… 接到李素玉的电话时，李灿正在和苏茜压马路。 两人一人一个伊利冰淇淋，手牵手走在人行道上。 李灿已经吃掉了一半，苏茜才舔掉冰淇淋外皮的一层巧克力。 “你在吃这么慢，等我吃完就要抢你的了。”李灿提醒道。 “来啊，看我不咬死你！”苏茜龇牙咧嘴，摆出一个可爱的小脑斧的造型。 “敢咬我就给你吐痰。”李灿说。 “吃东西呢，好恶心！”苏茜抱怨。 “吐你痰的时候怎么不说呢？”李灿笑嘻嘻道。 苏茜反应了过来，挥手道：“你找打啊！” 李灿跳到了马路上。 一辆汽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司机从窗户处探出头，朝着李灿咒骂道：“你眼窝在苟子上长的啊，得是想死咧？” 李灿皱眉瞅了眼对方，最终还是决定不跟对方计较。 毕竟他有错在先。 “哼哼，这下被骂了吧？”苏茜倒是显得幸灾乐祸。 “你晚上死定了！”李灿看着她。 “我好怕怕哦。”苏茜缩着脖子，还不忘伸出舌头舔着冰淇淋。 妖精！ 李灿正想说话，却见手机铃声响起。 接通之后，他便听到了李素玉的声音。 三分钟后，他挂上电话。 苏茜一直在旁侧听着，见他挂上电话，方才说道：“要查？” “对啊，你都听到了。”李灿说。 “我打个电话。”苏茜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她交代了几句，便放下手机。 “搞定，等着消息就是了。”她说。 “咱俩回家吧。”李灿突然说。 “回家干嘛？”苏茜抬头看天，现在天色好早啊。 “干。”李灿笑着点头。 第334章 火焰印记 在李灿和苏茜步行回到家中的时候，事情便有了结果。 如李素玉所猜测的那般，这一切的确是赵江北搞的鬼。 他的一个远房表弟觉醒了异能，能够通过短暂接触在其他人身上留下一个“灼热印记”，令得被接触者反复高烧。 借助这个异能，他从当地的几个老板手中弄到不少钱，还被那几个不知情的家伙当做救命恩人一样感激着。 赵江北得知这一点后，便将主意打到了昔日的老朋友身上。 上学时期，他和张凯的关系的确极好，可是到了对方的公司上班后，对方作为他的上司，因为几次私自拿供货商回扣的事毫不留情面地当众批评了他，便令他怀恨在心。 加上曾经那个需要自己照拂的穷小子混的比自己好，他心里愈加不平衡，因此才决定趁此机会敲诈对方一大笔钱，顺便利用因此带来的隐患搞垮对方的公司，然后自己顺利接盘。 他的打算很好，计划一开始也执行的颇为完美，可就在他准备收网的时候，却碰上了李灿…… 次日。 审讯室内。 张凯抬头看着对面的朋友，神色复杂：“为什么？” 赵江北低着头，过了好半晌，方才低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张凯继续问。 他脸上的怒气少了些许。 “我……是我鬼迷心窍，”赵江北抬起头来，脸上充斥着羞愧之色，说道，“我不该沉迷赌博，把这些年攒下的家底都赔了进去，还鬼迷心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张凯低着头，微微沉吟片刻，说道：“是因为你在外边欠了钱？” “高利贷。”赵江北神色懊恼，“我本来想撑过这段时间，以后有钱了还你……” “无论如何，我不该联合其他人骗你，对不起。”他说。 说完之后，他偷偷用眼睛余光看着张凯，希望从对方脸上看出代表原谅的色彩。 然而绿色没有出现，张凯反而起身离开了。 这让赵江北感到诧异的同时，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我会向你说情，让少判你几年。” 直至走到门口后，张凯才停了下来，淡淡说道。 眼看张凯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赵江北终于忍不住喊道：“等等。” 张凯停了下来，回头看他。 那种神色忽然让赵江北觉得有点陌生，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绿了自己还要离开，在他苦苦挽留却用一句“我受不了这种穷日子”的前妻。 “为什么？”赵江北下意识地开口。 对啊，自己已经这么可怜了，他为什么不原谅自己？ 张凯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赵江北茫然摇头。 “异能者监察中心，”张凯说，“你的一切都被调查清楚了，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马荣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要在笔记本上把我和她的名字写在一起，”张凯接着说，“我不想让老婆误会。” 赵江北的神色更加茫然：“可她坚持跟我离婚，说是因为你……” “因为我个屁，你不知道我跟素玉的感情吗，”张凯愤怒道，“我有那个胆子吗？” 赵江北神色痛苦，慢慢低下了头：“对不起。” 张凯转身离开。 笔记本的内容是真的，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 他不信对方这么久还没搞清楚当初的事情是误会。 可是对方此刻的表现，还是没有向自己坦白。 他简直失望透顶。 赵江北再度抬头时，就见面前彻底没了人影。 他懵了下，继而变得愤怒起来，可很快又成了恐慌。 …… “小灿，你说这就是人性吗？” 长廊之上，张凯向李灿讲述完自己和赵江北的过往，以及对方现如今的变化，表情有些茫然。 李灿偏头瞅了眼这个家伙。 他觉得当前的环境有点诡异。 这种情况像极了失恋后的女人问闺蜜“这就是男人”之类的话。 两个大男人探讨这种事情总是怪怪的。 况且以前可没发现，张凯这家伙怎么如此多愁善感，难不成被打击之后，从此再也不相信友情？ 他斟酌了下语气，说道：“我建议你多看书。” “嗯？”张凯疑惑看他。 “这种问题书上都有答案。”李灿道。 张凯认真思考了下：“说的也是。” “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他冲着李灿笑道。 “没事。”李灿摆手。 “等芮芮回家，你可得来家里吃饭。”张凯说道，“这是你嫂子安排的，政治任务，你可别拒绝。” “没问题。”李灿一口答应了下来。 “带上女朋友，”张凯说完后又连连摆手，笑道，“不对，你们都领证了，带上你媳妇。” “好。”李灿笑着。 …… 将张凯送走之后，李灿重新回到了监察中心办公大楼内。 他一路顺利地走到一间审讯室外，敲了敲门。 审讯室门很快被打开，露出一张满是痘痘的脸来。 痘痘脸的主人叫张涛，今年不过二十岁，是一名精神系异能者。 他的能力叫被中心内众人称作“痛苦之源”，可以施加给别人精神上的强烈痛苦。与此同时，他可以从那痛苦中汲取能量，令得自己的能力提升。 这是一个极其罕见且变态的超能力。 此刻张涛满脸笑容，冲着李灿道：“灿哥，你来啦。” 李灿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都招了，连他的能力都供出来了。”张涛笑说。 “什么能力？”李灿好奇。 “他给起名叫做‘火焰印记’，能通过碰触给其他人身上施加一个火焰印记，其中释放的火焰能量会与日俱增，直至目标承受不住为止。”张涛说。 李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心中泛起一阵怒意，被他压制了下去。 “具体点。”李灿说，“有什么症状？” “三天一次循环，反复发烧，每次发烧最高温都比前一次高一点，一般人撑到一个月就不行了。”张涛说。 “他有没有借助这种能力杀过人？”李灿问。 “这个还没问，”张涛说，“那我问问？” “给你半小时。” “好嘞。”张涛显得异常兴奋。 第335章 下药了？ 审讯室内的光线很白。 李灿坐在靠墙的一个椅子上，看着对面那个被禁锢在一个特质金属椅子上的家伙。 对方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很红，表情中却有明显的恐惧流露。 尤其是在张涛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时，那个家伙甚至已经轻轻颤抖起来。 他哆嗦着嘴唇，迫不及待道：“说，我都说，我杀过人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猛地翻起白眼，痛苦地嚎叫起来。 他的面容扭曲，脖子上青筋根根暴露，身体抽搐着。 李灿看了一小会儿，便移开目光。 只是扫到一脸兴奋的张涛时，他也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 尤其是二者那截然相反的表情的对比…… “难怪这家伙朋友不多，确实有点变态啊。”李灿瞅了眼张涛，暗道千万不能跟这种变态走得太近。 他才不想被别人误会自己跟那个家伙是一丘之貉。 半小时后。 李灿正打着瞌睡时，耳畔中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来：“好了？” “还可以继续？”张涛眼睛亮起。 对面的家伙脸色苍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算了，”李灿说，“我记得他刚刚说自己杀人了，对吧？” “我好像忘了问了，”张涛思考了下，说道，“要么我审讯下他？”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是，我杀人了，真的杀人了！” “几个？”李灿问。 “三个。” “几个？”李灿再问。 “真的三个，”那人都快哭了，“一个抢走了我前女友，一个抠门鬼舍不得给我钱，还有个是我高中老师，他瞧不起我还打我……” “这样啊。”李灿思考着。 他看向张涛：“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张涛一脸迷惑：“我咋知道？” “你不是负责审讯吗？” “对啊，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剩下的就不归我管了。” …… 眼见从张涛嘴里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李灿直接走进了苏茜的办公室。 她正在玩游戏！ 竟然不带自己！ 李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看我干什么，又没人规定上班时间不能玩游戏。”苏茜有点心虚。 “你上次不是说这游戏不好玩吗？”李灿问。 苏茜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天我身体不舒服。” “不想带我玩就算了，”李灿面无表情道，“下次我跟毛球双排。” “上次真的身体不舒服，那我现在带你玩？”苏茜小心翼翼道。 她心里有点懊恼。 明明知道这家伙在附近，自己还玩什么游戏啊，明明平时玩的很少啊。 她默默叹了口气，一想到李灿的游戏水平，又有点头大。 玩游戏追求的便是无拘无束杀人的爽快，而不是被队友坑的恨不得跳脚骂娘的愤怒。 尤其是坑自己的这个家伙说不得又骂不得。 苏茜感觉好心累。 “算了，今天有正事。”李灿说。 他也看出了苏茜的不情愿，心里有点委屈。 不过谁让自己是男人呢？ 男人总该承受更多。 他收敛起心中的情绪，将下边那个家伙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他问。 苏茜白了眼李灿：“你是想抽取他的能力吧？” “老婆真聪明。”李灿笑着。 苏茜心里有点小开心，摆手道：“拿去随便玩吧。” “不会有人发现什么？”李灿问。 “怎么可能？”苏茜说，“不过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 “行，那说好了啊。”李灿道。 他之所以决定抽取这个家伙的能力，一则是因为对方差点害死了张子芮，而他一直挺喜欢那个小家伙，另一个原因则是对方的能力。 那种“火焰印记”并不单纯是火系异能，其中隐隐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故而他对此很好奇。 能够将这种能力剥离到自己身上，他自然会很乐意。 走出苏茜的办公室后，李灿很快又抵达了那个审讯室中。 张涛已经离开了。 随着异能者越来越多，借助自身异能犯罪的人数也是成倍增长。 几乎每日都有这种超能力罪犯被抓紧监察中心中。 而张涛有的是目标让他去折磨，汲取“痛苦之力”。 审讯室内显得有点空。 李灿的目标，也就是那个伙同赵江北，试图通过在张子芮身上施加“火焰印记”讹诈张凯的家伙，此刻正在打盹儿。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猛然惊醒。 瞧见进入的是李灿后，他的表情松弛了下来，继续眯起了眼睛。 李灿瞅着对方，忽然很想笑。 他觉得这个家伙那受惊的兔子一般的表情挺好玩的。 “或者把张涛的能力抽取到我身上来？”李灿琢摸着。 只可惜他没有借口对付张涛，况且他也觉得对方的能力挺变态的。 “可以醒醒了。”李灿冲着对方说。 然而那个家伙始终没有理会李灿。 他是真的累极了。 他亦是没能从李灿身上感受到那种异常于普通人的精神波动，在他看来李灿应该是个普通人，很大概率是个当官的。 当官的普通人他才不怕。 那些他的“讹诈”对象中不乏这种家伙。 而且这类人给钱格外爽快，一个个把小命看得比什么都要紧。 李灿并没有猜到这个家伙的想法。 只是对方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 “喂。”他抬腿踢了脚对方。 “干什么？”那家伙猛然抬起头来。 他神情凶狠，如同一只被拴着的野狗。 李灿懵了一瞬。 “滚！”对方恶狠狠道。 李灿有点茫然：我是长了一张很容易欺负的脸吗？ “老子是异能者，受困只是一时的，”对方冷冷道，“现在滚开，否则日后有你好受的。” “你的异能是……神经病？”李灿疑惑道。 他觉得这家伙的脑子真的不好使。 这种智商竟然成功讹诈了上千万，也不知道那些被讹诈的对象有多蠢。 “我……” 对面的家伙还想放狠话，李灿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对方脸红了下，心里感觉毛毛的。 他正想呵斥李灿滚开，猛然间感到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他心中骤时充满惶恐：他是不是下药了，他想对我干什么？ 第336章 一腔真情喂了狗 李灿一直观察着小树上的果子。 他原以为抽取对方的能力会催生出一颗新的果子，可是事实与他的预料产生了偏离。 在他的注视下，那枚双色果子竟是一点点发生着蜕变。 其中的黄色一点点加重着，而那白色则是仿若厕所里的白色虫子一般蠕动着。 “好恶心。”李灿撇嘴。 “可是这玩意儿看起来很神奇的样子，以前可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李灿心生期待。 在他的注视下，那黄白两色逐渐融合，变成了一种淡灰色。 灰色在持续加重着，坐在椅子上的家伙却使劲挣扎起来。 李灿抬头瞅了眼，便挥起左手凝结出一个寒冰构成的榔头，捶在对方的脑门上。 那个一直闹腾的家伙顿时安静了下去。 李灿轻轻吐出一口气。 时间缓慢推移。 在那变成灰色的果子颜色不再加重的时候，李灿同时感到小树已经停止从对方身上抽取能量。 那个此前打着盹儿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家伙，哪怕仍旧闭着眼睛昏迷着，却也能看出他的状态极差，连同头发都略微泛白了。 他显然已经沦为了一个普通人。 小树已经将其能力吸尽，此刻安静如鸡。 它从不屑于主动吸取其他生物的生命力，其存在类似于“异能剥离器”。 李灿站了起来，令得右手恢复如常，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他抬头环视一圈。 监察中心的审讯室没有摄像头，因而他倒也不担心这一幕被别人看到。 事实上这个时候自己的能力真的暴露出去，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麻烦。 看了眼那个依旧昏迷的家伙，李灿暗自摇头。 杀人犯的结局可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这个家伙还失去了超能力。 不过对方沦落至此，纯粹是他活该。 自己作死的家伙绝不值得别人同情。 走出审讯室，他恰巧看到了匆匆走来的宋小雨。 “你在这里干什么？”宋小雨有点意外。 她刚从外地回来，尚不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事。 “上班。”李灿说，“你是不是应该给长官行礼？” 宋小雨撇嘴：“装毛呢。” “你去哪里了？”李灿好奇地指了指她的肩膀，那里仍旧有灰尘，衣服上还有很多绿色的似乎是草汁的东西。 “野外。”宋小雨随口说。 “干啥？” “干嘛告诉你。”宋小雨翻了个白眼。 “不说算了。”李灿只有一丢丢好奇，对方不愿说他也懒得再关注。 他不无恶意地猜测着：看她这副样子，莫非是被某只野生哈士奇压在草地里…… 摇了摇头，他驱走脑海中这种无聊的想法，决定走开。 眼看他转身，宋小雨忽然喊道：“等等。” “怎么？”李灿驻足回头。 “最近有没空啊？”宋小雨问。 李灿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他跟宋小雨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个女人不太可能主动邀请自己。 不论是此前的误会，还是二人的性格，都令得二人水火不容。 现如今宋小雨这般姿态…… 尽管她的的短发小脸蛋小鼻子小嘴巴小熊熊的样子蛮可爱的，可是…… “你想干啥？”李灿戒备道。 “一块出去野营呗，”宋小雨笑说，“跟上次一样户外烧烤什么的。” 上次…… 挺久远的事情啊。 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灿思考了下，认真道：“你没看新闻吗，这两天飞机在喷洒药，灭白蛾呢。” “谁跟你一样闲，天天关注这种事。”宋小雨忍不住吐槽道。 李灿觑了眼她，冷笑道：“这个时候去户外烧烤简直有病！” “我说的又不是长安市。”宋小雨感觉继续跟对方这么说下去会被气死。 这个家伙确实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也不知道让一让女孩子，亏自己当初知道他“死了”还流了那么多眼泪。 哼，一腔真情喂了狗！ 宋小雨高更生气了，气鼓鼓地瞪着李灿。 李灿感到莫名其妙，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1号异位面。”宋小雨深吸口气，令自己情绪平复下来，说道，“有没兴趣看看？” 李灿还真有几分意动。 他原本就打算去那些异位面看看，可是一直没有时间。 只是看着宋小雨的表情，他又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可不会好心的邀请自己出去玩。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李灿狐疑道。 “我能遇到什么麻烦。”宋小雨说。 她的语气略微扬起，让李灿越发怀疑起来。 “不说算了，那我不去。”李灿径直拒绝道。 看着李灿离开的背影，宋小雨不满地嘟囔着：“小气鬼。” 李灿听到了她的话，丝毫不以为然。 如果她老老实实让自己帮忙，或许自己还会出手，可是这个样子…… 他慢悠悠地走到了苏茜的办公室内，却发现对方不在。 等了好一会儿，苏茜才打着哈欠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么累啊？”李灿看着她。 依照两人的体质，纵然折腾到天亮，也不至于这般才是。 “事多，心累。”苏茜用一种“你不懂”的表情看着李灿。 “吃个果子缓缓？”李灿问。 苏茜不由笑道：“哪有人像你这么奢侈。” 她坐到沙发上，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问道：“怎么样？” “处理好了，”李灿走上前来，坐到沙发扶手上，伸手帮助苏茜按摩着脑袋和肩膀，说道，“那个家伙已经变成普通人了。” “嗯。”苏茜点头。 “怎么处理他？” “移交司法机关，”苏茜道，“他杀了三个人，大概率被判死刑。” “还有个呢？” “关上几年吧，监察中心不会插手普通人的事情。” 李灿了然点头。 “对了，我有个宝贝给你看。”他突然想起那颗果子，脸上不由浮现出微笑。 这颗果子至少包含了两种不同类型的超能力，却融合成了同一种颜色，让他极为好奇。 苏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 “大白天的，小心有人进来。”她羞恼地瞪了眼李灿，“你怎么越来越不老实了。” 李灿茫然看她。 第337章 草原复苏 看到苏茜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李灿骤时恍然过来。 他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果子。” 与此同时，他伸出右手，令得其化成小树，随后摘下那颗灰色的果子。 “你看。”他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宝贝。” 苏茜轻咳一声，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李灿笑问。 “刚刚得到的呗，”苏茜说，“你当我傻啊。” “这可不是重点，”李灿说，“你忘了之前的双色果子？” “难道……”苏茜眼睛微亮。 “没错。”李灿得意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颗果子拥有的可不是那个家伙‘火焰印记’的能力。” “要不要试试？”他将其递给了苏茜。 苏茜断然摇头：“我才不想当你的小白鼠。” 她目中泛起期待：“你快吃了，让我看看。” 李灿耸了耸肩，将果子塞进嘴里。 一阵酥麻感随之传来，让他脸色有了一瞬的不适，却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一分钟后，他身体上的异常消失。 他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的体质增强了些许，只是介于他的体质极强，这种增强显得很微弱。 除此之外…… 他看向苏茜。 “怎么样？”苏茜问。 “拿你试试？”李灿开口。 “可以啊。”苏茜笑着。 不只是想到了什么，她笑着笑着脸却红了几分。 “有没有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东西？”李灿停顿了下，笑着开口道。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苏茜哼了一声，却感觉一阵热热的感觉自体内传来。 她试图感受那温热的位置，却发现根本察觉不到…… 不对。 她猛然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向李灿：“你能直接作用于灵魂上？” “差不多吧，”李灿得意道，“而且不用接触目标就可以触发。” 他思考了下，说道：“这种能力叫做‘灼热诅咒’怎么样？” “可以。”苏茜说。 她沉吟片刻，问道：“你有没有试过用其他的异能融合？” “以前试过很多次，但是都失败了，”李灿说，“以前我都是利用这些异能在他体内融合……或者我应该找一个载体。” 苏茜点头。 “去哪里找载体呢？” 苏茜觑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李灿，无语道：“你想什么呢，监察中心里关押的那些异能者里可没几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况且罪犯也有人权啊。” “小气鬼。”李灿撇嘴。 “要么拿毛球试试？”他说。 “小心毛球偷偷在你鞋里尿尿。”苏茜提醒着。 “算了，这事还是有点危险。”李灿摇头。 他不想让小家伙冒险。 “要么试试异位面生物？”苏茜建议道。 “异位面生物？” “对啊，它们可没人权。”苏茜笑着，“而且它们天然和我们站在对立面……” 李灿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要么过两天去1号异位面？”苏茜问，“那边有很多现成的实验体。” 李灿从沙发扶手上移开，挪到到沙发上，将苏茜揽到自己怀里，问道：“是不是宋小雨找你了？” 苏茜并未否认，而是将脑袋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李灿怀里，说道：“那边遇到了一点麻烦。” “什么？”李灿好奇道。 “一片草原活过来了，”苏茜说，“原本大家还以为是那些异位面生物操控的，现在看来不是。” 活的草原…… 李灿觉得越加的有趣了。 “那草原倒也不是很难缠，主要是面积太大了，有专家推测它应该有一个核心。”苏茜说，“小雨调查出了一点眉目，到了草原核心地带，不过遇到了一些阻碍……” “咱们过去给她帮个忙，顺便当成度假了。” “如果那边环境好的话，可以作为婚纱照的取景点，嘿嘿。” 说完之后，苏茜便笑吟吟地看着李灿。 “要不要带烧烤架？”李灿问。 “当然。” …… 回到家中，李灿先是将这个打算告知给了毛球和可可。 两个小家伙决定一块儿去。 对于经常出现在网络上的1号异位面，它俩也挺有兴趣。 尤其是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一些大饭店还将其当做招牌，两个小家伙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晚上的视频电话中，李灿又将消息吐露给了豆豆。 纵然已经熟悉了校园生活，且交到了好几个朋友，小松鼠仍旧很恋家。 听说有全家出动的机会，它自是不愿意错过。 至于闵月…… 原本苏茜不太情愿叫对方，她总觉得这个昔日的女主播，如今的女教师对李灿的态度有点特别。 可是想到李灿如今已经是自己锅里的菜，更何况同去的还有宋小雨和尤沫，最终决定大方一回。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已是两日之后。 给花店外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李灿坐上了苏茜的车子，把带来的一些调味料扔给坐在后排的尤沫，随后朝着旁侧的苏茜点了点头。 汽车呼啸着朝着机场而去。 在李灿“死去”的这两年内，国内已经打通了两个异位面。 这两个异位面不像其他几个短暂打通又立即关闭的位面那般，其本土生物尚未强悍到难以应对的那种。 它们的面积亦是不小。 1号位面的总面积预估有一个亚洲大小，2号位面的总面积预计有大半个亚洲那般。 如若能够将其中的资源彻底掌控，对于整个国家而言都是巨大的财富。 然而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且不说异位面中那迥异于地球上的特殊规则，以及衍生出来的一些极致的环境，单单是那些能力诡异且神出鬼没的异位面生物，就足够让人头疼。 所幸这两个位面都属于“野蛮”时代，并不存在已经建成体制的文明，所有的生物如同一盘散沙，因而对于国家而言，受到的阻力还能稍小一点。 但是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做。 负责征战以及探索这些异位面的，是军方以及专家团。 只有在遇到一些超自然，且枪炮难以解决的麻烦时，才会让监察中心的异能者出手。 此次的“草原复苏”，便属于这一类麻烦。 …… 第338章 1号异位面 1号异位面的入口位于湘西境内。 众人从机场线走出后，坐上一辆军方派来的汽车。 一路辗转，中午时分众人方才抵达一处军事管制区内。 这里位于一座山脚下，排列着很多集装箱构成的营地，中间也有一些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建筑物，看起来颇为宏伟。 此外，李灿从营地四周看到了不少突出的炮口，还有很多装甲车往来行动着。 整个营地的规模不小，按照李灿的估计，这里可以媲美很多中型的城市。 下车之后，几人被带到了一个整体银白色，类似于一节火车厢，其中却有很多奇怪的触手，如同伸展开来的毛毛虫一般的特殊轨道车上。 从那轨道车上，李灿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能量波动，让他想到了当初见识过的能量防护罩。 车内的空间不小，整齐分布着很多金属制的座椅，也有些可调节的特殊座椅。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李灿坐到了椅子上，系上安全带，默默听着工作人员的讲解。 除了尤沫李灿以及三个小家伙外，其他几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跟着在一旁解释着。 “这个是位面穿梭车，可以抵消穿越两个位面所带来的位面撕扯力量……”苏茜说道，“当然，它针对的主要是普通人……” 车子缓慢启动。 不多久，李灿便瞧见了那轨道的尽头，赫然是进了山体的一个隧道中。 他偏头看向旁侧的苏茜。 “入口就在隧道中央。”苏茜说。 “哦。”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尤沫，听到两人的谈话，忽然忍不住笑了下。 李灿奇怪地看了眼这个女人，感觉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发笑，莫非她傻了？ “看什么呢？”苏茜皱眉。 “没。”李灿摇头。 昨天他听尤沫抱怨过，家里又开始催婚，她恨不得出家。 这样一个可怜的家伙，被逼傻了倒也真的有可能。 苏茜狐疑地看了眼李灿和尤沫，随即转过脑袋。 五分钟后，李灿脑袋中传来一阵轻微的眩晕，他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这应该已经到了异世界吧？”李灿心想。 在他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车子忽然颠簸了起来。 “怎么回事？”尤沫紧张问。 “到了，又偏离轨道，这帮人不行啊。”宋小雨说着便开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尤沫疑惑地看了眼宋小雨，学着对方的样子解开安全带。 可她刚刚站起来，就感觉车子陡然剧烈颠簸了下，她身体一晃，匆忙抓住身前的人影，好歹没有摔倒。 待到车子平稳后，尤沫长长吐了口气：“好险。” 可是手上是什么感觉？怎么像是抓着两个圣女果…… 她错愕地抬起头，就见面前的宋小雨脸色由白转青：“你还不放手！” 尤沫呆了下：“你有？” “你才没有呢！”宋小雨生气了。 “嘿嘿，开个玩笑嘛，”尤沫讪笑道，“摸着还挺舒服呢。” 刚刚平息一点怒意的宋小雨更生气了：“你……” “大不了我也给你摸一下。” 说着尤沫便抓着宋小雨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 宋小雨下意识地捏了捏，随后快速抽回手，瞪着脸色略微泛红的尤沫：“你咋这么流氓啊。” “嘿嘿。”尤沫笑着。 闵月笑眯眯地看着二者，随后冲着一旁的豆豆招了招手：“过来。” 小松鼠还没走过去，毛球先是一个箭步冲进了闵月怀里，喵喵道：“好累啊，让我休息一会儿。” 闵月笑了笑，伸手轻轻撸着怀里的猫，柔柔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阵爽快。 毛球亦是眯起了眼睛，并将身体往闵月的大熊熊上靠了靠，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可可觑了眼毛球，不屑地甩了甩尾巴，冲着李灿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李灿刚想回应，却见车子停了下来，连接驾驶舱处的门同时打开，穿着军装的驾驶员走了出来，向几人行了一礼后，告知已经抵达目的地。 车门缓缓开启，一阵芬芳扑面而来。 李灿轻轻嗅着这种气息，感觉其味道和桂花香味类似。 “什么味道？”尤沫狠狠吸了吸鼻子。 “桂花。”宋小雨说。 “这地方也有桂花？”李灿有些惊讶。 他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桂花香味，还特地花费两万多块钱让人从南方移了两棵桂树到花店外，只可惜一棵死了，另一棵被人晚上偷走了。 “移植过来的，”苏茜解释说，“这里的气候和南方类似，很多植物移植过来后都生长得很好。” 李灿已经下了车，看到了车子旁侧的那些桂树。 它们生长得郁郁葱葱，排成两列，就像待检阅的部队。 在正前方，是一片军营，一眼就能看到营地中央那高高竖起的国旗，以及一排排装甲车。 “终于到了啊。”尤沫跳下车子，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个世界终究和地球不同。 铺满绿色植被的大地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是那火红色的天空之上根本没有太阳的影子。 尤沫抬头看去，随后转向宋小雨：“那些红云就是火云吗？” 宋小雨点了点头。 “听说它们降落下来的时候，就会变成陨石雨，是这样吗？”尤沫接着问。 “没错，想见见？” “才不要。”尤沫连忙摇头。 苏茜已经搂住了李灿的脖子，拿起手机“咔嚓”便是一张合影。 甩开李灿，她看着刚刚的成果，不满地冲着李灿道：“你离镜头近一点嘛，刚刚显得我脸好大呢。” 李灿只得凑上前去，按照苏茜的指挥现在她稍前一点的位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闵月撸着毛球，淡淡地看着几人。 豆豆趴在她肩头，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可可无聊地甩着尾巴，率先朝着前方的军营走去。 在苏茜拿到满意的照片，宋小雨解答完了尤沫的问题后，几人亦是跟在了小母狗后方。 至于那辆送他们来此地的时空穿梭车，已经被送到了旁侧的“车站”，进行例行的检修和充能，以便带着下一波人回到地球。 第339章 鸟毛 营地看着很近，距离众人却有两三千米的距离。 原本他们可以选择让营地派人来接——这里有无线通话器，可是众人更想亲自见识一番这个世界，因而并未通知军营那边。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起风了。 风不大，柔柔的，吹在人身上就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一样，很是舒服。 “那是什么，好漂亮。”尤沫忽然指着不远处一片类似于放大版的蒲公英的东西说道。 那些“蒲公英”都有西瓜般大小，在火云的照射下闪烁着瑰丽的光芒，看起来煞是美丽。 李灿抬头瞅了眼，眉头不由皱了皱。 他的感知力远非常人，明显地从那“蒲公英”中感觉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种能量波动不仅仅局限于“物质”力量，还包括精神能量。 它们是活的！ 李灿正想提醒众人小心，忽然见宋小雨惊道：“怎么碰上这种玩意儿了？”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下，很快便恢复正常。 开始她还有几分担心，可是刚到自己这一行人的实力后，又放松了下来。 “蒲公英”飞快朝着众人逼近。 “那是什么东西？”尤沫好奇问。 眼看着一颗距离众人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她向前跨出一步，伸出手打算将其接住。 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图，那蒲公英行进的速度快了几分。 “赶紧回来！”宋小雨连忙喝道。 尤沫茫然回头，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手依旧向外探伸着。 眼看着那“蒲公英”就要和她的手掌接触，一团火焰陡然出现，将“蒲公英”点燃。 “蒲公英”挣扎起来，发出一阵暴躁的能量波动，只是这一切很快便平息了下去。 其余的“蒲公英”似乎意识到不妙，想要逃跑，却见苏茜右手一挥，一片火焰汹涌而出，很快便将这一大片“蒲公英”覆盖。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那强烈的能量波动，亦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恐惧与痛苦。 尤沫一脸懵逼。 直至所有的“蒲公英”都化为灰烬，她才忍不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可不是地球……”宋小雨严肃道，“要不是茜姐出手快，你刚刚死定了，知道吗？” “啊！”尤沫张大嘴巴。 她的嘴里简直能塞进去一个直径五六公分的木棍！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她问。 “一种孢子植物，被称为‘寄生恶魔’，一旦被它碰触到，你就会被寄生……看过《异形》吧？”宋小雨说。 “看过。” “差不多就那样。” “可它是植物，不是异形那样的动物啊。” “那就是从你身体里长出一个植物，而且只用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你眼睁睁看着这株植物抽干你的生命……”宋小雨笑眯眯道。 尤沫被她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低声道：“我知道啦，下次小心。” ……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后，众人很快便抵达了军营当中。 负责此地的是一名校级军官，重点向李灿几人再介绍了一番这里。 此地是1号异位面的第一个据点，连接着位面通道。 整个据点的规模类似于一座小镇。 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另外三十八个，最近一个距离这里有七八公里。 听他讲述完以后，众人要了一些水之类的必要物资，以及一辆汽车，随后以执行“草原暴动”任务为名，快速离开了此地。 一路之上，他们见识了各种异位面奇观。 除了没有日月的星空以及那奇异且血腥的孢子植物“寄生恶魔”之外，众人还见识到了一个倒挂的瀑布，一群头生独角的小蛇，以及一只铺天盖日般的大鸟。 那只大鸟伸展开双翼，足有二十来米长，身上羽毛花花绿绿，一双眼中透露出慑人的冷芒。 “彩鸢，一种a级超能生物，也是这个世界上特有的生物之一，”宋小雨看着盘旋在众人头顶的大鸟，说道，“它很不好对付，异能是……” 话还没说完，它便看到一道蓝色光芒闪过，天空之上传来“咔”的一声巨响，随即便是一个庞然大物落了下来，地面“轰”地轻轻震动了下。 话语才说到一半的宋小雨闭上了嘴巴，看向李灿时有些恼怒，她哭的对方是故意打脸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唯有苏茜抿着嘴，眼中带着笑意。 “都愣着干什么，拔毛切块啊，”李灿冲着几人喊道，“它可是我们待会儿的食材啊。” 尤沫最新反应了过来，连忙朝着落在地上的彩鸢尸体走去。 她琢磨着能不能趁机找几根漂亮的毛弄回去，这么漂亮的鸟儿的羽毛想来也是极好看的。 宋小雨和闵月跑去帮忙，李灿和苏茜则是站在原地聊着天。 不多久，彩鸢的尸体便被几人处理好了。 它看起来大，身上的肉并没几人想象的那么多。 扔掉内脏后，它身上的肉总共只装了三大塑料袋，加起来跟一头小猪仔一般多。 几个女人拎着肉，同时挑了一些漂亮的鸟毛插在头顶，李灿总觉得怪怪的。 苏茜看得有点羡慕。 “茜姐要不要来两根毛？”宋小雨大方问。 她收集了七八根很漂亮的鸟毛。 苏茜正想答应，却见李灿先一步道：“要拿东西干啥，整得跟野鸡一样。” 宋小雨脸色骤变，瞪着李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小雨有仇，也不带连我和月月一块儿骂的吧？”尤沫不满说。 “道歉！”闵月黑着脸。 就连一向现在李灿这边的可可也不满地“汪汪”了两声。 它的脑袋上夜别着两根鸟毛呢。 眼见惹了众怒，李灿尴尬笑着：“我不是那意思，你们这样子，跟印第安部落酋长一样。” “酋你大爷，没文化！”宋小雨哼了一声。 她故意挑出两根最鲜艳的，帮助苏茜插在头顶，笑嘻嘻道：“茜姐这样更漂亮啦。” “好看不？”苏茜笑吟吟地看着李灿。 李灿当然不敢说心里话。 他认真瞧着对方，说道：“这位小仙女是哪儿来的啊？” 苏茜抿着嘴：“你猜。” “难道是天上偷偷跑下来的？” …… 宋小雨、闵月和尤沫先后对视，三人传递出相似的念头：恶心、肉麻！ 第340章 草原（二合一） 带着鸟肉，插着鸟毛，几人驱车一路前行。 这边的地势相对平坦，纵然有很多石块、凹凸不平的小坑和凸起，但是他们所驾驶的本就是适合越野的军车，且这里没有任何限速标识，因而在几人轮番的开动之下，整个车子如同一只脱绳的野狗那般横冲直撞，速度如飞。 就连李灿都过了把瘾。 纵然他开车的水平连入门级都达不到，可是面对这种开放的路况，只用将油门踩到底，握住方向盘即可——哪怕给驾驶座上拴只狗都能做到，更何况放个活生生的大帅比。 车子一路颠簸。 好在几人都非常人，因而倒也没有太过不适。 如此。 两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一片绿色的草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那草原绿油油一片，散发着盎然生机，远远看去与天际之上火红色的云朵连接在一起，煞是美丽。 苏茜放下方向盘，冲着旁侧的李灿道：“好美啊，你说咱们来这里拍婚纱照怎么样？” “好啊。”李灿一脸开心。 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感受。 依照他和苏茜的颜值，以及摄影公司神乎其神的ps技术，哪怕背景是一条臭水沟，他觉得也能做出大片的效果。 “上边有飞机啊。”李灿眯了眯眼睛。 “干什么的？”尤沫好奇地看着草原上空那两架飞机。 “撒农药，除草。”宋小雨说。 一直在撸猫的闵月补充了句：“据说是百草枯，在异位面也有效呢。” 李灿骤时恍然。 他看了眼那无边无际的草原，问道：“这么多草除的完吗？” “当然不能，”苏茜说，“只要控制它们蔓延就可以。” 她指了指四周，说道：“其他几个方向还有利用喷火器、铲车……来除草的，目前是测试哪种效率更高……” “不过总体而言，草原扩张的速度还是有些快了。”宋小雨说。 李灿看着那最近距离众人不过数百米的草原，他甚至能够看清楚那些三四十公分高的绿草之上的纹路，可是他始终不曾见到对方有扩张的迹象。 他奇怪地看着苏茜，又回头瞟了眼宋小雨。 苏茜猜出了李灿的想法，笑道：“它可不是无限制扩张的，根据目前探测到的结果来看，只有草原中央的风暴移动的时候才会跟着扩张。” “风暴？有什么规律吗？” “没，只不过最近移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苏茜说，“小雨知道的更多。” “那种风暴平时盘踞在草原中心区域，看着不算强烈，但是有很强的吸力，哪怕间隔上千米都会被吸进去，而且有一定的针对性，开始只会绞杀本土的‘绿蛙人’，其他生物只是卷走。”宋小雨道，“不过最近也开始针对我们了。” 绿蛙人是官方对1号异位面上的土著生物的一种称呼。 它们皮肤为绿色，身高一米二左右，长得很像站起来的青蛙。 1号异位面自然不只是这一种生物，只不过他们数量最多，智慧最高，虽然没能形成城邦之类的体制，但是已经组建了一种类似于“部落”的文明。 众人当前所在的区域都属于地球入侵者占据的地盘，因而还没见过这种土著生物。 李灿刚刚想到几个问题，便听宋小雨接着说：“根据研究来看，那个风暴应该有自我意识，而且能控制整个草原，不过这个意识可能很朦胧，处于刚刚萌生的阶段，否则不会对我们好几次的主动接触无动于衷。” 她看了眼李灿：“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个超s级的生物，不屑于跟我们交流，不过这种概率很小。” 要真是个超s级生物才好呢。 李灿心生期待。 “我们这次只在来逛逛，顺便在附近观察，能发现草原的秘密最好……”苏茜说，“如果遇到危险，大家今早离开便是。” “我倒是想见识下那个风暴呢。”尤沫忍不住道，“背对着风暴自拍一定很酷吧？” “还有更酷的，”宋小雨白了眼她，“如果你运气好，还能见到那些草变身各种生物对你追着撕咬。” 李灿恍然大悟：“所以你上次是被草给弄的？” 宋小雨哼了一声，辩解道：“那种东西又杀不死的！” “可以用火烧啊。”李灿说。 宋小雨正想说“你怎么不去烧”，忽然意识到对方本就相握有火焰异能，不由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她觉得这个家伙真是讨厌极了。 亏茜姐一个这么聪明的大活人怎么突然瞎了眼看上这个讨厌的家伙！ “咱们去哪里烧烤啊。”憋了很久的可可终于开口。 小母狗早就瞅着那鸟腿流口水了。 “一只鸟不够吃啊。”一直眯着眼睛躺在闵月怀里的毛球说。 唯有豆豆一言不发。 它趴在座椅中间的空隙上差点睡着了。 “没事，草原上好吃的东西多着呢。”闵月伸手撸着毛球，感觉越撸越爽。 她琢磨着回去自己也养只猫玩玩儿。 苏茜打开汽车上的无线电通讯器，对着讲了一番后，那两架盘旋在高空中的飞机便慢慢飞走了。 “出发！”她说着启动汽车，踩下油门。 汽车飞窜了出去。 正探头往前看的尤沫“哎呦”一声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座椅上。 李灿哈哈大笑。 尤沫怒目而视。 …… 进入草原之后，苏茜的开车速度明显慢了一些。 自“草原暴动”开始之后，她还没来过这里，因而她心中始终抱着几分戒备。 好在一路之上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众人很快便到了喷洒过农药的区域之外。 “那是什么东西？”尤沫忽然指着前方喊道。 李灿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一只胖乎乎的家伙正撅着屁股刨坑。 那是一个灰色的动物，较之兔子大了一圈，肥嘟嘟的，翘着的短尾巴一颤一颤的很可爱，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好吃的来了，谁去抓住它？”苏茜笑着回头道。 “我来！”可可说着便扒开窗户跳了下去。 它撒着欢儿向前奔去，而那类似兔子的动物似乎发现了逼近的危机，刨土的速度更快了。 等它只露出一小块屁股和那摇晃的小尾巴时，可可终于到了它身边。 小母狗得意地“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咬住那家伙的尾巴便将其甩了出去。 那家伙似乎被摔懵了，爬起来后原地打着圈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正想跑，却见可可又去了上去，一脚踩住了其脖子，那情形像极了警察抓飘客的现场。 车子已经开了过来。 “汪，电死还是咬死？”可可抬头。 车子停下，李灿打开车窗。 他还没开口，毛球便先一步道：“当然是咬死啊，你是只狗，又不是皮卡丘！” “死猫你又欠收拾了？”可可抬头。 它爪子不经意间稍稍用力，很快便感觉到爪下的小家伙不再挣扎了。 “装死？”它诧异地松开爪子，却见对方仍旧一动不动。 “被你掐死了！”李灿无语道。 可可叼着那被称作“异位面短尾兔”，在地球上的饭店被炒成了天价的家伙上了车。 众人一路前行，又抓住了五只只兔子，此外还抓到了一只头生独角，被称作独角狮的猛兽。 这些食材中，有一只短尾兔体型格外大，且奔跑之时可以卷起一阵风，令得它的速度极快，属于异能生物。 宋小雨原本还想着把这只异能兔抓住带回家养着，只可惜负责追它的豆豆没收住手，一个不小心将其电死了。 …… 众人已经抵达了草原深处。 “就在这里吧。”眼见前方有一片隆起的地形，此地恰巧处于一个坡度很缓的斜坡上，苏茜不由停下了车子。 李灿遗憾地发现这里仍然看不到中央的风暴。 “要么咱们再往中间走一段？”他建议道。 对于那个风暴，他极为好奇。 其中拥有超s级生物最好，纵然没有，他相信里边也有能够催熟果子的东西。 “这里挺好啊。”宋小雨毫不犹豫地和李灿唱起了反调。 “赶紧下车吧。”尤沫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老板提议的拒绝。 闵月已经拎着东西开车门了。 就连三个小家伙也一点没有帮李灿说话的意图。 尤其是毛球，瞅见李灿的表情，还不忘幸灾乐祸道：“李灿，你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你当前的处境吗？” 李灿瞟了眼笑看着他的苏茜，冷着脸道：“众叛亲离？” “不，”毛球摆了摆爪子，“喵喵”道，“这就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李灿跳下车子，冲着毛球招了招手：“来，我这有个昨天买的小鱼干给你。” “骗猫呢？”毛球不屑道，“我才不是可可那个傻狗！” “真不过来？” “谁过去谁是狗！”毛球语气略微得意。 李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鱼干：“那我就自己吃啦。” 瞧见李灿真的拿出了一包小鱼干，还是自己最近很喜欢的椒盐味的，毛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向着李灿走去：“别别，给我给我，李灿大爷！” “你不是说谁过来谁是狗吗？”李灿看着飞快朝着自己逼近的毛球。 “汪汪！”毛球叫道，“汪汪汪汪……” 它到了李灿脚边，然后…… 砰！ 李灿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 那袋他早先买给毛球却忘了给它的小鱼干同时被他扔了出去。 毛球本想骂娘，猛地注意到那飞至半空中的小鱼干，猫脸登时一变，身体在半空中一个极不符合科学规律的翻转，便将那小鱼干抓到爪子中。 “谢李灿大爷赏赐！”它开心地喊了一声，便叼着小鱼干跑远。 李灿失笑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挽起他胳膊的苏茜，笑道：“这家伙太没骨气了。”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嘛。”苏茜说。 “我怎么没骨气了？”李灿不满道。 “谁昨天晚上跟我学小狗叫的？”苏茜笑着问。 李灿不以为然道：“后来是谁跟小狗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茜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不许说！”苏茜脸红红的，羞怒道，“她们能听见！” “她们听不见，”李灿掰开苏茜的手，嘿嘿笑道，“再说，听到了她们几只单身狗能懂吗？” 他刚说完，便见十几米外正支撑着烧烤架的闵月突然回头，朝着两人眨了眨眼。 走回来取木炭的尤沫不屑地小声嘟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苏茜脸更红了。 她狠狠地掐了把李灿，快步走到拿着一桶水冲洗着鸟肉的宋小雨旁边，说道：“小雨，我给你帮忙。” 宋小雨“嗯”了一声，又懵懂道：“茜姐，他为什么说你跟小狗一样啊？” 苏茜动作一滞，板起脸道：“开玩笑呢，别打听！” 宋小雨撇嘴。 “不就是交配吗？我都看到啦！”躺在草地上的毛球不以为然，“你们人类真奇怪，这种事情还要遮遮掩掩。” 它一直戴着猫牌，声音实时转换成华语。 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闵月和尤沫忍俊不禁，宋小雨轻咳一声，努力憋着笑。 苏茜假装没有听见，却朝着李灿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灿靠在车门前，冲着毛球招了招手：“过来，我还有一包小鱼干。” “真的？”毛球狐疑。 “不说我给可可。”李灿道。 “好啊好啊。”小母狗忙甩着尾巴跑了过来。 “别，我的！”毛球飞窜而去。 它刚跑到李灿脚边，猛地看到面前出现了一道残影，随即感觉脖子被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干什么，放开我啊李灿！”毛球“喵喵”直叫。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李灿说着便抓着毛球朝着稍远一些的距离走去。 可可咧开狗嘴大笑。 十五分钟后，李灿走了回来。 毛球无精打采地跟在它身后，耸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了的表情。 “正好，你快过来，水不够了。”正撸起袖子杀兔子的苏茜瞧见李灿，连忙喊道。 李灿单手一指，一滴滴水便在空中凝结了出来，很快便汇聚成流，装满了水桶。 搞定之后，李灿便拎起一只鸟腿去切。 毛球和可可在一旁留着口水。 豆豆则是满草原地去找洞钻了。 …… 第341章 起风了 不多久，烧烤架上便传出“滋滋”的声响，夹杂着各种调味品的肉香散发了出去。 李灿拿到了第一串烤熟的鸟肉。 他轻轻咬下最尖部的一小块，慢慢品尝了下。 肉质鲜嫩，夹杂着几分特殊的香气，味道很不错。 他将肉串送到正在忙碌的苏茜嘴边：“烤熟了，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我才不要吃你剩下的呢。”苏茜傲娇地别过头，语气有点小不满。 “我刚刚是帮你尝好不好吃，”李灿秒懂女友的意思，说道，“如果不好吃我就让你尝尝兔肉。” 苏茜这才回过头来，张口在那肉串上咬了一口。 “还可以，你也吃。”她将男友的胳膊推到了对方身前。 两人一人一口，很快便将一串肉吃完。 宋小雨默默拉远了和两人的距离。 闵月将一块烤熟的肉拿给毛球，又将一块带肉的骨头放到可可面前。 两个小家伙欢呼着吃了起来。 尤沫一边烤着肉，一边冲着闵月道：“下次这种活动，咱们不要带李灿来了。” 闵月深以为然地点头：“对啊，显得咱们跟电灯泡一样。” 宋小雨正要附和，忽然见苏茜狠狠地瞪了眼她，不由委屈地瘪了瘪嘴，心里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骂死。 “大家都尝尝。” 李灿将自己烤好的十几串肉放到盘子里，挑出最嫩的一串递给苏茜，然后走向其他人。 “这是讨好吗，怕我们下次玩不带你？”闵月笑嘻嘻道。 尤沫直接挑了串肉吃了起来。 “至于吗，等你们以后找了男朋友女朋友也可以带着一块儿嘛。”李灿笑说。 “呸，谁要……女朋友。”尤沫话到嘴边，连忙改口。 有这么几个一块儿玩耍的漂亮小姐姐简直让人乐不思蜀，她可不想因为几人知道自己的取向不跟自己玩，或者防备着她占便宜。 李灿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她，忽然问道：“对了，你们谁见豆豆了？” “去那边了吧，”闵月指了个方向，说道，“好像是去那边找兔子了。” 李灿瞅了眼地上那两只软趴趴的，尚未剥皮的兔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松鼠到了这里后便彻底放开了，四处钻洞找兔子，俨然将其当成了一种乐趣。 几人正说话间，便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影子。 豆豆回来了。 它还拖着一只肥大的短尾兔。 兔子的体型比可可还要大上一圈。 “又是一只异能兔呦。”豆豆语气很得意，“我一会儿要吃一大块。” “你一只松鼠，少吃点肉。”李灿上前道。 “我可不是普通的松鼠。”豆豆不以为然。 看着那兔子，它想了想，问道：“我能不能给朵朵带点啊？” “当然。”苏茜笑道。 “说起来豆豆在学校很有名呢。”闵月插嘴道。 “怎么有名？”尤沫问。 “那你得问问它啊。”闵月笑着。 几人都将目光投向小松鼠。 在众人的注视下，豆豆人立而起，老气横秋道：“也没什么事，大家给我面子而已。” 李灿和苏茜对视，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忍俊不禁。 小家伙这副样子像极了电影里“给我胖虎一个面子”的黑帮大佬。 “为什么给你面子啊？”尤沫问。 “因为我代表正义，主持公道。”豆豆骄傲道。 …… 李灿从汽车后备箱中搬出来一箱子啤酒。 几人吃吃喝喝，畅快地聊着天。 不知道哪个女人提议大家唱歌，于是音乐声便从这异位面的草原上响起。 看着其他三个女人轮番唱歌，李灿和苏茜默默拿着烤肉啤酒去了小山坡背面。 二人依偎在一起，聊着天，看着周围的风景。 “你有没感觉到有风？”靠在李灿肩头的苏茜突然坐直了身体。 李灿默默感受了下，随即看向侧面：“好像是从那边来的。” 二人转头望去，见远处的绿草微微起伏，荡漾出一片涟漪。 “有点风很正常吧？”李灿说。 苏茜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她话刚出口，忽然见远处的草儿起伏的幅度大了些，一些草叶被卷着飞到了空中，如同海面上激起的浪花。 李灿微微眯起眼睛。 苏茜按住李灿的肩膀，站了起来。 风越来越大了。 李灿瞧见那被卷起的草叶越来越多，汇聚在一起，构成一片绿色的浪潮，朝着这边席卷而来。 空中的“呼呼”声越来越大，苏茜的长发已经飘起。 就连到处钻洞找兔子的豆豆都意识到了不对劲，跳到了李灿肩头，用两只小爪子使劲抓着李灿的衣服。 看着漫天遍野的绿色，小松鼠问道：“是兔子的家人们来寻仇吗？” 原本神色凝重的苏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灿瞅了眼豆豆，问道：“怎么，怕了？” “我才不怕，”小松鼠说，“我想着怎么把它们一网打尽呢。” 这是一只有野心的松鼠。 李灿有点欣慰，他发觉小松鼠较从前变化不少，显得开朗多了。 烧烤架已经被风吹倒了，几个女人正忙着将食材和剩余的木炭收到车里。 吃得肚子滚圆的毛球和可可跑到了李灿身边，望着那飞快朝着众人逼近的绿色浪潮，二者的表情都变得格外期待。 风越来越近。 车子被吹得发出“咔咔”的声响。 尤沫几人已经靠近了李灿和苏茜。 风中的草已经被卷到了数十米的高空中，密密麻麻的绿色如同一堵厚实的墙壁。 李灿却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从那“绿墙”中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能量波动。 那是“生”的力量。 宋小雨看着那距离众人不过数百米的“绿墙”，猛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叫道：“它们要变形了？” “变形金刚吗？”尤沫抓着被吹乱的头发。 她刚一开口，却见那“绿墙”变得有层次起来，其中央部位，逐渐构成一个独角狮的形状。 随着一道吼声，那独角狮形状的绿草脱离了出来，彻底变成了一只绿色的独角狮，朝着众人扑来。 “我的，都不许跟我抢！”可可率先迎了上去。 打架……它很喜欢！ 然而其他人根本没有和它抢的机会，因为越来越多的“动物”从那草墙中扑了出来。 第342章 风暴 风依旧很大。 那绿色的风墙当中，脱离出来的“动物”越来越多，这些动物中非但有独角狮这样的猛兽，还有很多袋鼠一般大小的短尾兔。 三个小家伙冲进动物群中，如同进了狼群的羊儿一般肆意地撒着欢。 一只只“动物”被它们撕得粉碎，却很快又重组身体，仿佛它们都拥有不死之身一般。 宋小雨苦着脸，拿着一把割肉的短刀，和两只绿色的独角狮搏斗着。 纵然她好几次都击中了独角狮的要害，然而对方始终安然无恙，这让她心头郁闷不已。 瞧见挥手间便是一片火焰掠过，将一群凶猛的“草兽”杀死的苏茜，以及用火焰令扑向自己的“草兽”彻底化为灰烬的尤沫，宋小雨心头泛起深深的羡慕。 当不经意间瞥见立在一旁，丝毫没有出手打算的李灿时，她心里更是有些恼怒：妈的，这死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看戏！ 她刚刚有些分神的刹那，一只“草兔”忽然跳到了她的后背，狠狠地咬向她的耳朵。 宋小雨大惊失色。 她试图赶走那已经爬到了她身上的“草兔”，却见一只“草狮”啊呜一口咬向她的胳膊，另一只径直朝着她身上扑来。 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宋小雨咬牙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时，忽然见一团火焰骤然出现，将三个家伙烧成灰烬。 苏茜距离她极远，显然顾及不到这里。 尤沫拥有火系异能，可是对付三两只还行，根本没办法抽出身给自己帮忙。 稍稍得到喘息机会的宋小雨偏头看了眼李灿，见对方朝着自己笑。 忽然之间，她觉得心里暖暖的，想着这个家伙原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仔细看看还是蛮帅的…… “发什么呆呢，”李灿瞅着宋小雨的表情，没好气道，“连几个小动物都打不过，你平时哪里来的底气跟我横！” 宋小雨心头的温情骤时被一盆冷水浇灭。 “用不着你帮忙！”她冷冷说。 “是吗？”李灿嘿嘿笑着。 宋小雨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然后便感觉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却很快变成一片带着温热的灰烬。 哼！ 宋小雨瞪了眼李灿，一点也不领情。 周围的风依旧很大。 李灿却觉得没什么好观察的。 通过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已经大概搞明白了一些“草兽”的出现原理。 它们身上都有“生”的气息，却和自己的“雷电造物”一样，根本没有与之对应的灵魂。 它们并非活物。 “这里很可能有一个木系的超s级生物暗中把控着这一切。”李灿心想。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那逐渐将众人包裹在中间的绿色风墙之上掠过。 “如果只有这么点手段的话，你也干不了什么啊。”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逐渐疲于应对的闵月和宋小雨，决定出手。 “不用试探了。” 出手之前，他率先朝着不远处的苏茜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话，苏茜陡然停了下来，随即一阵澎湃的火焰能量以她为圆心散发了出去。 那草墙被烧出了一个口子。 李灿张口，喷出一团火焰，将十余米范围之内的所有草兽尽皆杀死。 觉得这样的效率不够高，他索性令得周身环绕闪电，冲天而起，随后口吐火焰，绕着那草墙飞快行进了一圈。 风不知不觉间小了下去。 一片灰烬飘落，被大口喘着粗气的宋小雨吸了一口。 她俯身剧烈咳嗽起来，同时“呸呸”地吐着草灰。 闵月亦是停了下来。 她身边还有三只小兽，都是她制造出来的。 此前她一共释放出了六只，在与那些草兽的搏斗中死去了三只。 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并非来源于死去的三个小兽，毕竟那种东西本就是她的造物，其实没有灵魂。 她难过的是自身的实力在众人之中有点拖后腿。 尤其是瞧着三个小家伙面对那些草兽显得轻描淡写的时候，她心中的那种落差感就愈加严重。 我不如狗？ 我不如猫？ 我连一只小松鼠都比不上？ 她偏头看了眼从空中落下，身上闪电逐渐收敛的李灿，以及那仿若浴火而生的苏茜，轻轻叹了口气。 尤沫亦是瞪大眼睛看着李灿，不可思议道：“你都会飞啊！” 她此前也听人提到过李灿很厉害，可是究竟有多么厉害，她心里并没有树。 如今见到李灿在空中如闪电般闪掠，轻飘飘地便干掉了那些草兽的根源时，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李灿有点小得意。 “还会什么啊？”苏茜走了过来。 李灿侧头在她脸颊亲了口，笑嘻嘻道：“秀恩爱。” 苏茜脸微微红了下。 其余三个女人齐齐发出“噫”的嫌弃声。 “不用理她们，这是嫉妒。”李灿伸手环住了苏茜的腰。 苏茜使劲挣扎，却始终没能挣脱出去。 她的面庞灿若桃花，显得更加娇羞可爱。 宋小雨瞧着这一幕，心头鄙夷不已。 尤沫羡慕不已，恨不得将李灿取而代之。 唯有闵月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宋小雨忽然问。 “是有点儿，咦，车呢？”尤沫惊呼道。 正在发愣的闵月回过神来，环顾一圈，蹙眉道：“我们好像不在原地了。” “这里的土地会动！”苏茜皱眉道。 “我的兔子不见啦！”豆豆也插话道。 可可使劲嗅着，似乎想要嗅出点什么。 毛球跳到了尤沫怀里，伸直身体看着远处：“那是什么？” “龙卷风？”尤沫转头，看向宋小雨，“是这样吗？” 宋小雨下意识地看向了李灿。 她此前并未接触过草原的风暴，却见过早先的照片。 对于原本的风暴她并不怎么担心，毕竟那会儿可没有人因此遇难，即便被卷进去的飞机，最终也都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地上。 可是如今不同了。 自从三个月前，众人试图阻止那蔓延的草原开始，风暴便不再对地球人友好。 根据宋小雨所知，最近几个月里，失踪或死去的三百六十二名的军人，一大半都是被卷入风暴中，其中也有异能者。 我们能扛得住吗？ 她心里有点打鼓，却见李灿嘴角扬起微笑。 第343章 卷入风暴 看到李灿的表情，宋小雨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暗恼。 “笑你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装逼，这货是有病吧？” 她撇了撇嘴，朝着其他几人看去。 如他她所料，其余众人都看到了远处的风暴，面色各异。 闵月知晓情报不少，因而神色凝重。 苏茜的脸上亦是带着几分担忧。 唯有尤沫神色好奇，简直跟毛球可可豆豆一样。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宋小雨有点感慨，却又有些羡慕。 对于某些事情，她真的恨不得自己毫不知情。 …… 风暴朝着众人逼近。 尤沫兴奋地拿出了手机，递给宋小雨：“快给我拍个照片。” 看着飞快转身背对风暴，朝着自己比了个“v”字的尤沫，宋小雨哭笑不得。 “你还真有心情啊。”她说。 “怕什么，天塌了由高个子的顶着。”尤沫催促道，“快点啦，把我照到风暴中间。” 远处的龙卷风距离众人不过三四千米。 众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那逐渐变得强烈的气流。 被尤沫这么一搞，宋小雨的心情也略微平复了下来。 她比尤沫更清楚李灿的实力，觉得有这么个大佬在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站好了！”宋小雨弯下腰，可惜没有一点风光暴露出来。 苏茜瞟了眼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觉得这俩人玩性有点大，却又不好说什么。 闵月看着远处那被卷入到风暴中的玩偶，感受着其中的力量，脸色愈加凝重：“要么，我们先走吧？” “等我拍完这张照片！”尤沫喊道。 宋小雨打开摄像头，朝着尤沫道：“你头往下低一点，这样会显得你脸更瘦。” 尤沫依言低头，笑容灿烂如花。 然后，她感觉一股气流从身后掠过。 那气流陡然绕着她的身体打了个转儿，在她刚刚低头的刹那，整个气流骤然加疾。 尤沫只觉得脚下一空，便看到面前的几人距离她越来越远。 风暴距离众人只有两千余公里。 看着突然之间被吹走的尤沫，其余几人都急了。 可可想跳起来将对方追回来，可是刚刚跳到半空中，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吓得它在空中“汪汪”大叫，身上闪电环绕，几乎变成了一只电狗，依旧无法阻止它被越吹越高，朝着那龙卷风中而去的趋势。 “傻狗！”毛球伸出爪子，一道闪电如同绳子一般飞了出去，卷住了可可。 “还得喵大爷帮忙呢。”毛球得意说。 可是没等它催动其中的闪电能量将可可拉回来，就感到一股巨力袭来，它的身体亦是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毛球“喵呜”尖叫着。 豆豆步了毛球的后尘，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爪子。 反应过来的闵月想要逃，却发现自己越跑越高，距离地面越远，赫然是被吹到了半空中。 宋小雨手中的那台华为手机率先飞了出去，她的身体亦是伴随着她的尖叫被卷走。 就连苏茜都无法控制风暴中传来的那种吸引力。 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飞走，李灿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尤其是看到苏茜被吹走的刹那，他本能地飞了出去试图抓住对方的手，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那风暴中的吸引力连他也无法抵抗。 这让李灿心头骇然：难道操控风暴的其实是一个较之超s级异能者还要强大的生物？ 他感觉到右手中的小树传来一阵蠢蠢欲动，这让李灿心头泛起几分欣喜。 尽管不清楚小树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可是他清楚这个家伙很敏锐。 它表现得这么主动，证明那风暴中有着它很感兴趣的东西。 除非它是个冒险家，否则这种兴趣应该不是危险。 李灿不由得想到了当初那寒潭底的怪树。 纵然无法确定怪树的实力，他也有种直觉，那怪树哪怕无法超越超s级，也比普通的超s级强得多。 那么这风暴中的东西…… 深吸口气，李灿开始放弃抵抗。 与此同时，他利用雷电之力迅速构筑出七个蛋型护罩，将四个女人以及三个小家伙护住。 只要在自己的感应之内，这些雷电护罩便在自己的掌控当中，除非拥有更强于自身的力量，否则根本无法将其击破。 眼看着自己距离风暴越来越近，他张开双臂，猛然加速，主动冲进那龙卷风中。 刚一进入其中，他便感觉到了周围狂暴的气流。 在那气流中，还有很多被卷起来的草木动物。 李灿伸手随手抓住了一只短尾兔。 此外，他还看到了好几个“绿蛙人”。 只是这些绿蛙人都已经死去：两个的身体都干了，另外几个则是缺胳膊少腿的样子。 李灿认真观察了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些异位面智慧生物真的是丑死了！ 比传说中的蜥蜴人还要难看一百倍。 就是凤姐跟它们相比，都显得国色天香了。 此外，李灿也从这风暴中感觉到了一些其他的能量。 除却那熟悉的“生”的力量之外，还有很强烈的撕扯之力，以及另一种很特别的他从未接触过的力量。 那种力量似乎是“生”的力量的一个变种，显得尤为奇怪。 它似乎能赋予其他事物生机，又可以剥夺其某些机能。 李灿对此生出了兴趣，恨不得立即将小树召唤出来。 只是他生生按捺住了这种冲动，而是默默等待着。 他琢摸着如果对方是个活物，一定不会就此结束。 它应该还有其他一些后续的手段。 时间推移。 李灿默默等待着。 他就像是一个太空垃圾一般在风暴中漂移着。 若非他好几次拼尽力量挪动身体，恐怕他得跟那些绿蛙人之类的东西亲密接触数次。 在此过程中，他始终只感觉到那种撕扯之力与掠夺生机的奇怪力量。 只是这些力量对他而言都弱了些，远远比不上将自己限制在风暴中的那种力量的强度。 这让李灿有些失望，同样更加好奇。 小树传递给他的那种**越来越强，他能够感觉自己的右手都快控制不住了。 所以…… 要不要放它出来？ 李灿陷入了沉思。 第344章 吃掉叶子 李灿认真地思考了数秒钟，最终决定遵从小树的意志。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在这风暴中，他感觉自己已经呆了三天三夜。 而且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单凭风暴中那撕扯与掠夺生机的力量，哪怕是s级的异能者，都难以长久抗衡下去。 按照宋小雨此前说过风暴开始针对地球人，这一点并没错。 可是这种针对的强度，就像是一个设定好了温度的空调，对于自己根本没什么用。 如若自己不主动出击，或许还真的会被困在这风暴中一辈子。 李灿可不想“坐牢”。 …… 作出决定之后，李灿便松开了对右手的控制。 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整个右臂刹那之间便完成了成为小树的转换。 小树之上依旧挂着些许蓝色的果子。 树干与树叶仍然绿的让人发慌。 李灿静静注视着，等待着。 他本以为小树会借此机会吸收风暴中的力量，却不料对方突然向前冲去。 他整个身体猛然倾斜，随后被小树拖着往前。 经过转瞬间的抗拒之后，李灿的心态很快便彻底放松下来。 他很好奇小树会干什么。 或者说，它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路横冲直撞，约莫三五分钟后，李灿的眼前变得明亮了起来。 风暴归于平静，空气安静如鸡，就连地上的草地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李灿轻嗅着那香甜的空气，感觉肺叶当中都传来一阵舒爽。 他缓慢落地，随即环视一圈，看到了远处的风暴。 稍稍一思考，他便明白了过来。 此刻的他显然是到了龙卷风的中心。 而在风暴中央的位置处…… 李灿眯了眯眼睛，瞧着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叶子，心头有种奇异的感觉。 叶子总共有九片，呈伞状分布，绿意盎然，晶莹剔透。 李灿从中感受到了勃勃生机。 他同时意识到，小树的那种强烈冲动来自于这些叶子。 这种情况就像毛球看到了漂亮的小母猫一样。 难道小树是公的，那些叶子是母的？ 李灿猜测着。 而进入此地后，小树稍稍平静了几秒后，很快又变得冲动起来。 它挟裹着李灿化作一道光，朝着那九片叶子而去。 就在李灿冲出的同时，那些叶子也倏然间动了起来。 它们加速在空中盘旋，竟是组成了一片绿色的幻影。 李灿忽然感觉空气隐隐不对劲起来。 他抽回视线，便见周围的风暴剧烈压缩着，朝着自己袭来。 这一刹那的他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有种直觉，一旦让那些风暴聚集到自己周边，甚至能够将自身撕碎！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那七个被他构筑而成的护罩濒临崩溃。 距离那些叶子只有十来米的李灿猛地咬牙，拼尽力量操控着雷电之力令得那些护罩飞出风暴区域。 此前的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大抵是因为那些叶子的影响，使得风暴集中力量收缩，因而哪怕有点吃力，李灿也成功的将那些防护罩推出了风暴。 完成之后，他释然地松了口气，却又惊恐地发现风暴距离他只有数米距离。 李灿顿时生出一种如芒在背的惶恐。 好在一切在小树冲进那些叶子当中时，一切终究平息了下来。 时间仿若静止了。 李灿抬一次手，都感觉异常的缓慢。 他看到那些叶子在周边盘旋，比他挪动的速度快了很多。 变成小树的右手的速度亦是慢了很多，大抵比那些叶子稍稍快了一丢丢。 就是这么一丁点的速度差异，使得小树沾上了一片叶子。 李灿明显看到那叶子剧烈颤抖起来。 它的颤动的速度竟是快了许多。 在这种抖动的过程中，它竟是一点点融入到了小树当中。 李灿发现了小树的变化。 它更加绿，生机更加浓郁。 此外，李灿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自己和小树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些。 约莫花了十来分钟，小树吸收掉了第一片叶子。 它很快将目标对准了第二片。 叶子们的速度快了几分，却依旧无法抵挡小树的追击。 瞧着小树开始吸收第二片叶子，李灿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仿若小树成了一只凶恶的大灰狼，叶子们则是可怜的小羊羔一般。 不多久，六片叶子被吃掉。 李灿发现小树的生机浓郁了许多。 连同它吸收其他叶子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这些叶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树吸收掉竟然连一朵花都没开，难不成它们和小树本是同源？” “好郁闷啊，我只能干看着，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李灿越看越急。 他本以为小树吸收掉这些叶子多少会凝聚出几颗果子出来。 然而过了这么久，他连个果子毛都没看见。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打算很可能要落空了。 他并不甘心。 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眼看着一片叶子从自己面前掠过，李灿忽然生出一种好奇：如果自己吃掉叶子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来，便如同野草一般疯长，再也无法遏制。 李灿开始紧盯着几片叶子。 那些叶子如同被流盲盯上的可怜少女，一个个仓皇奔逃。 李灿在它们眼中成了毫不起眼的小不点，根本没有一片叶子躲着他。 等待了好几分钟，直到又一片叶子被小树吸住，李灿终于等来了机会。 眼看着一片如翡翠般晶莹剔透的叶子就要从自己面前飞过，李灿就像捕食的青蛙一样伸出舌头。 那片叶子恰巧粘在在他的舌头上，被他带入口中。 闭上嘴巴，李灿兴奋地咀嚼起来。 让他略微松了口气的是，这叶子很柔软，稍稍咬了几下便流出鲜嫩的汁水，被他吞咽到了肚子里。 “没什么味道啊。”李灿有点遗憾地想着，“要是……” 正想着这些，他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眩晕感。 这种感觉来的极快，他甚至来不及抵抗，便感觉脑袋变得沉重，眼前开始变黑，连同他的意识都有些混沌。 他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想要灵魂出窍一般。 “我不会要死了吧？”李灿心头一惊，面前彻底变黑了。 第345章 风与木、绿蛙人（二合一） 朦朦胧胧中，李灿感觉些许温热的能量自右臂传入身体，让他那已经麻木大脑恢复了少许清明。 剧痛自身体每一寸空间中传出，可是他发现自己连嘶吼都发不出，仿佛他的脖子被野兽咬断了一般。 这种感觉较之传说中的凌迟似乎还要痛苦一些——至少李灿如此觉得。 他试图屏蔽自身的意识，或者让自己昏迷过去，然而根本无法做到，反而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楚。 这让李灿有些想哭。 可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转。 李灿面前依旧漆黑一片。 纵然他努力将眼睛睁到最大，依旧什么都无法看见。 他拼尽力气挪动身体，却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难道说……我回到娘胎里了？” 李灿忽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点娘的各种小说，回到娘胎是一个颇为常见穿越套路。 他觉得自己面前这种情况真的很类似。 他试图开口呼喊，喉咙像是破掉了，又有点像是堵着一个硬物，根本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这到底是穿越还是重生？” “但愿是重生吧，穿越可不是好玩的事，没游戏玩还不如去死。” “重生到哪一年呢？哎，怎么没记住一期的彩票中奖号啊。” “股票，股票，股市究竟是什么鸟情况，老子干嘛不炒股啊？” …… 李灿脑海里不断生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让他的痛苦都稍稍减弱了几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李灿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他以普通人的身份重新和苏茜相遇，两人的孩子都省了两个…… 这个时候，他的眼前慢慢出现了亮光。 “难道是出生了？” 那些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褪去，李灿试图睁眼看看这个新的世界。 视野之中很开阔，天空之上飘着很多红色的云朵，鼻息间的味道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李灿的神色变得犹疑起来。 他挪动了下身体，初始还有点僵硬与不习惯，可是很快这一切便消失。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了起来。 “原来没有穿越，也没有重生，我还是在这个地方。”李灿松了口气。 只是空气中腥臭味让他有些不舒服。 李灿低头看去，腥臭味来自于他的身体和衣服。 李灿看着那仿佛被鲜血浸泡过一般的衣服，以及遍布全身的血痂，便忍不住皱眉。 这么一皱眉间，他感觉额头也极不舒服。 拍了拍手，他在脸上扣了下，很快便抓到一大把灰褐色的玩意儿，就像是干了的姨妈血。 李灿嫌弃地“噫”了一声。 他环顾四周，那风暴依旧在。 只是原本的风暴中央位置被缩小到了五分之一左右，并且…… 李灿念头一动，那风暴便开始移动了起来。 他默默感受着，发现自己仿若化身风暴一般，能够看清楚其中的每一寸空间，甚至能感觉到那绿蛙人尸体的干硬触感。 李灿很清楚，并非是他拥有了一个龙卷风分身，而是那风暴的能量和他同源，能够被他控制。 他很确信，以及的风系异能已经达到了超s级别。 此外…… 李灿看着地面的草。 这些叫不上名字的草儿轻轻摇曳，如同手拉手欢快跳着舞的小朋友，显得可爱极了。 只是它们太小了。 于是，在李灿的注视下，那些草儿越长越大，最终数百株草儿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七八米高的“树”。 那树之上逐渐出现了一张“人脸”，它的枝干亦是颤动起来，很快便分裂成两块，并拔地而出，成了一个树人。 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树人，可是它依旧没有灵魂。 李灿的木系异能亦是达到了超s级。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吃掉那片叶子带来的。 一片叶子就带给了他两种超s级的异能，那么小树呢？ 它可是吃掉了整整八片！ 李灿都忍不住有点嫉妒。 他伸出右手，令其变成小树的样子。 可是刚刚完成这个动作，他便惊讶了起来。 原本只是占据了他大半个胳膊的小树，现在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位置，半个肩膀都成了树皮状。 李灿微微皱眉，心头有些悚然：小树不会是像异形那样的寄生体吧？ “不对啊，它给我的东西可比从我这里拿走的多，”李灿暗想，“这和异形那种粗暴的掠夺可不一样。” 更何况…… 李灿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小树本就和他一体一般，那种亲密感甚至超过了和苏茜负距离接触时。 摇了摇头，李灿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情。 他扒掉身上的衣服，随后利用水系异能在头顶制造出一个天然的淋浴头。 在“哗啦啦”的水的冲洗下，他身上的血痂很快便消失。 看着自己这白白嫩嫩的躯体，李灿颇有些哭笑不得。 尽管自己这一身皮能够羡慕死那些女人，可是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总让人觉得太娘了。 他琢磨着自己戴个假发再换上裙装，胸前不用塞馒头都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想着一群男人对着自己流口水，他又感觉这样太恶心了。 “难道我的身体被搅碎又重组了一番？”李灿怀疑着。 他抓起地上的衣服，如法炮制地清洗了一遍，并利用火系异能将其烤干。 搞定这些后，李灿穿上焕然一新的衣服，起身走向风暴当中。 在他的操控之下，那风暴不断收缩。 伴随着一个个尸体石块树木等物从风暴中坠落，整个风暴很快就缩小到了直径百米左右。 那“压缩”后的风暴中的能量却愈加的狂躁了。 根据李灿的估计，纵然是s价的异能者，在这样的风暴中也坚持不了五分钟。 确定这一点后，他的心头有些得意。 再度将那风暴压缩到五十米后，李灿便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悬浮其中，如同风神下凡。 “这么久，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李灿心想。 他将念头延伸到草地上，很快便顺着那些草儿延伸了出去。 超s级的木系异能让他能够操控整个草原，每一棵草都能成为他的眼睛。 倘若有精神系异能者存在，定然能够感受到那些草木当中的那种奇异能量，如同李灿刚开始见到那些“草兽”一般。 刹那之间，他的意识便以自身为圆心，蔓延了数十公里。 这个时候，李灿终于发现了异常。 炮火出现在他的告知中，还有那熟悉而炙热的火系能量。 “她们遭到了袭击！” 李灿瞬间回过神来。 抽回意识的刹那，他看到苏茜浴火奋战；宋小雨拿着一把弓箭，一边跑动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箭矢返攻，例无虚发；尤沫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生死不知；闵月竟然被一只绿蛙人捅穿了身体，发出惨叫。 毛球可可和豆豆三个小家伙，也都被一些绿蛙人纠缠着，竟然没能占据上风。 那群穿着简陋的衣服的绿蛙人，显得超乎意料的强大。 他们手持古老的弓箭或刀剑之类的武器。 而他们的攻击手段除了砍射之外，便是口中时不时地喷吐出来的绿水，显得很恶心。 李灿对绿蛙人有一些了解，明白那绿水才是它们种族独有的一种攻击手段，它蕴含剧毒，且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喷吐或操控这种“毒液”越多，绿蛙人的实力也越强，在他们族群中的地位也是越高。 李灿没有一刻的停留，整个人冲天而起，挟裹着那压缩到五十米却拥有更恐怖力量的风暴汹涌而去。 …… 闵月的胸口被洞穿。 尽管那个攻击她的家伙很快便被一团火灼烧成灰烬，可是她身上的伤终究无法逆转。 看着那说不出材质的弯刀被另一名绿蛙人拔出，朝着自己的脖子劈开，她甚至忘记了抵抗。 她本就不善于攻击。 这次被她带来的那十二个玩偶，也早已消耗干净。 “这就是死亡吗？” 闵月并不害怕，却总觉得胸膛中空落落的。 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曾经关系很好的一些同学，又想到了新交的朋友，李灿尤沫宋小雨苏茜等人。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弯刀终究没有落下来，她看到那个绿蛙人亦是变成了一片飞灰。 苏茜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方的脸色很着急，冲着她喊着“坚持住”“不要放弃”之类的话。 声音很模糊，听起来也有些遥远。 她清楚这是失血过多影响了身体各项机能。 略微低下头去，她看到了胸口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她估摸着那些大出血的产妇也没有自己此刻这么狼狈。 …… 苏茜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闵月时，胸口仿若被插着一把刀子一样难受。 纵然她觉得对方有挖她墙角的意思而有点疏离对方，可是真的看到对方被绿蛙人一刀穿透身体时，她仍旧愤怒且痛苦。 “她是我的同伴啊，却被人杀死在面前！” “如果李灿在，一定不会这么糟糕吧？” “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苏茜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体内的火焰能量逐渐在她的刻意放纵之下慢慢脱离掌控。 …… 宋小雨且战且退，将六只绿蛙人放着风筝。 可是看见闵月被重伤之后，她失神了刹那，却被一个绿蛙人喷出的毒液伤到。 瞧见胳膊上那个肉眼可见且不断变大的伤口后，她的眼泪都快就出来了：怎么办，以后胳膊丑死了，该怎么见人啊。 随后，她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苦。 她更加狼狈了。 …… 尤沫最是缺少战斗经验，因而一开始就被伤到。 绿蛙人的毒液让她全身溃烂。 若非有三个小家伙的照拂，她恐怕早已死去。 纵然如此，感受着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处，她仍旧心灰意冷，恨不得去死。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像是个怪物一样，比被泼了浓硫酸还要让人绝望。 …… 三个小家伙亦是不太好受。 它们的对手如同苏茜的对手一样，都是绿蛙人中的绝顶强者。 那帮绿家伙浑身被绿色的毒液笼罩，且其腐蚀性连雷电都能穿透，让三个小家伙郁闷不已。 “李灿怎么还不来啊！”豆豆心头抱怨着。 “这家伙到哪里去玩了，竟然连喵大爷死活都不顾了！”毛球有点生气。 “死李灿，哼，再也不想理你了！”可可狗脸上堆满了失望。 若非后路被堵死，三个小家伙都想跑了。 可惜这帮绿蛙人终究有备而来，众人恰巧撞在了枪口上而已。 …… 就在苏茜即将失去意识，彻底放开对体内火焰能量的掌控时，一阵惊呼忽然从周围传来。 惊呼声是绿蛙人发出来的。 尽管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苏茜等人也感受到了其声音中的惊惧之意。 它们开始溃逃。 就连那个已经悄然间摸到尤沫身前，举起了弯刀的猥琐家伙，也尖叫一声转身便跑。 胳膊被砍了一刀的宋小雨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随后看向身后。 她注意到那些绿蛙人是看到那个方向的异动之后才开始跑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他们的天敌，还是一个更可怕的家伙？”宋小雨满腹狐疑。 然后，她便看到了远处的龙卷风。 她的表情微微错愕了下，随即稍稍松了口气。 尽管她明白那龙卷风很不寻常，可是她此前被卷入其中过，且安然无恙。 即便她明白这一切很可能和李灿有关，可是上一次的经历让她对龙卷风的惧意少了一些，总归好过面对这帮将他们团团围住瓮中捉鳖的绿蛙人。 关键是…… 宋小雨清楚李灿是从风暴中和他们走散的，也许他会再次出现呢？ 她可不觉得一个超s级强者这么容易死。 …… 苏茜的大脑也悄悄恢复清明。 她压住的体内狂暴的火焰能量，然后抓住了力量落地的闵月，却发现对方的鼻息已经很微弱。 她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那已经到了千米之内的风暴。 那风暴似乎是冲着她而来。 苏茜却一点也不害怕。 她胸腔中有一股气，她很想将其发泄出来。 就在她打算直面那风暴，看看其中究竟藏着什么妖魔鬼怪的时候，却见其倏然间一闪，绕过了她，向着那些绿蛙人而去。 难道这风暴有意识？ 苏茜先是愣了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喜色:难道是他？ 第346章 难道…… 不仅是苏茜发现了这一点，其余人亦是注意到了这一幕。 宋小雨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喜色。 闵月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席卷而来的风暴，忽然觉得心中充实了很多。 她强撑的精神放松，脑袋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 尤沫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风暴，心中的喜悦只持续了两秒，便又重新冰凉一片。 三个小家伙站在一块儿，齐齐看向高空。 “风中有人！”毛球突然伸出爪子指着那和众人擦肩而过的风暴，兴奋地喊道。 “是李灿吗？”豆豆问。 “肯定是他啦，哼，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不管我。”可可的语气有点淡淡的傲娇。 毛球“喵喵”冷笑两声，说道：“刚刚是哪个狗说的以后再也不理李灿的。” “关你屁事！”可可甩了下尾巴。 “死狗，你敢骂我！”毛球怒了。 “我还敢揍你呢。”可可说着便朝着毛球扑了上去。 两个小家伙纠缠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着。 …… 李灿已经追上了那群绿蛙人。 他利用地上疯长的草将这些人纠缠住，随后控制着风暴如割草机那般席卷而过。 …… 宋小雨抹了把脸，疑惑道：“下雨了吗？” “怎么是绿雨？” 她低头看了眼绿了的手指，皱着眉头，又觉得这雨水有点腥。 抬起头来，她看到苏茜头顶有着一个由火焰构成的“伞”，将那淅淅沥沥飘落而下的“绿雨”阻挡住。 注意到她的目光，苏茜语气平静道：“那不是雨。” 宋小雨愣了下，侧头看向稍远一些的风暴，见那风暴周遭已经绿蒙蒙一片，其中隐约能看到一些绿蛙人的残肢断臂。 她脸色骤变：“这他妈还真是血啊！” 宋小雨心里恶心的不行的同时，却有种奇异的畅快感。 在她看去的时候，那风暴竟是一点点弱了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那恐怖的风暴在短短一两分钟内消失。 半空中出现了一道人影。 因为相隔较远，宋小雨看不出那人的长相，却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茜，见对方那一直紧绷的面孔已经松弛了下来。 她的心情也有些欢喜。 可是看到奄奄一息的闵月，以及目光空洞的尤沫，她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 …… 从发现众人被围攻，到击杀这帮绿蛙人，李灿仅仅用了三分钟。 将风暴中的能量尽数吸收，他操纵着些许风能萦绕全身，带着他在空中轻巧地掠过，很快便到了苏茜等人面前。 看清了他的面孔后，原本还有些许担心的众人彻底放松下来。 “李灿，你怎么现在才来吖。”可可不满地扑了上去，冲着李灿使劲玩着尾巴，强忍着舔对方的冲动，说道，“你再晚来一会儿就见不到我呢。” 舔狗！ 毛球不屑地“喵”了一声，纵身跳进李灿怀里，“喵喵”道：“李灿，还好你没事，这么久没见你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我能出什么意外？” 李灿一手撸猫，一手将小松鼠放在肩头。 “那可不好说……” 毛球话还没说完，陡然注意到李灿的神色，忙乖巧地闭嘴，眯着眼睛冲着可可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李灿抬头看向苏茜，很快便注意到了被苏茜扶着的闵月。 闵月胸口那个仍在淌血的伤口格外刺目，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几乎快要停止。 “怎么……” 李灿刚一开口，又止住声音。 “有办法吗？”苏茜问。 她很清楚，按照闵月当前的状态，根本撑不到他们将其送回去。 之所以询问李灿，是因为她知道李灿的果子有可能逆转这一切。 李灿的想法和苏茜一致。 他正想说用果子试试，忽然想到了自己最新得到的木系异能。 和其他异能不同，木系异能中的“生”的能量可以直接作用于其他生物之中——李灿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我试试。”他说。 宋小雨走上前来，狐疑地看了眼李灿，又变得期待起来。 走近一些后，李灿径直抓住了闵月的手。 她的手很软很冰凉，就像放在冰箱里熟透了的樱桃。 李灿深吸口气，控制着体内的木系能量朝着闵月体内一点点涌入。 苏茜皱了皱眉，感觉李灿的举动有点奇怪。 “难道他想用某种方式掩饰果子的存在？” 她瞟了眼宋小雨，又看向李灿，心头泛起些许紧张。 宋小雨看了两眼，便转身去照顾尤沫。 …… 随着木系能量进入闵月的身体，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苏茜凝视着对方的胸口。 让她惊喜的是，闵月胸口的伤口处淌血的速度慢了很多，连同那伤口都轻轻蠕动着。 “如果这么持续下去，真的能救活她！”苏茜的脸上涌现出喜色。 “可是这种能量……” 她沉下心来默默感受着，能够发觉到那涌入闵月体内的并非雷电果子的能量，反而是一种蕴含着更加强烈的生机的东西。 “这家伙竟然还藏着秘密！”苏茜心头轻轻“哼”了一声。 感觉到闵月的状态渐渐稳定了下来，胸膛处的伤口都即将愈合时，她彻底放松下来，这时候才有心情推敲某些细节。 “他应该是把体内某种特殊的能量注入闵月的身体……这其实用不着身体接触，可是他还抓着闵月的手，哼，胆子肥了啊！” “还对我笑，笑你妈呢！” “怎么了？”李灿注意到苏茜的神色不对劲，关切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你快把月月治好。”苏茜微笑着。 李灿总觉得她的笑容里藏着些许别的东西。 “大概是想多了。”他想，“我家茜茜这么懂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不开心。” …… 闵月悠悠醒来。 刚一睁眼，她就看到了面前的李灿。 呆了半秒钟，她匆忙闭上眼睛，心脏“砰砰”乱跳：“难道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可是怎么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李灿，难道……”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都醒了，干嘛又闭上眼睛？” 闵月愣了下：“怎么连苏茜也出现了，难道……” 第347章 飞、归程 闵月心中的千般想法终究破灭了，她很快便在苏茜和李灿的提醒下认清了现实：自己被救活了！ 这让她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预料中那般欣喜，反而在本能的兴奋中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失望。 至于失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整个人的心情乱七八糟，如同一个被胡乱摊开写满了鬼画符的纸团。 救活了闵月，李灿感到开心。 “喂，你能不能帮帮沫沫？”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李灿转向宋小雨，看向被她抱在怀里的尤沫。 尽管尤沫睁着眼睛，呼吸平稳，可是她的身体格外狼狈。 在她的脸上，有七八个坑坑洼洼的血洞。 而在她的身体上，类似的伤口更是不少。 站在李灿的角度看去，曾经清新可爱的妹子俨然地狱里爬出来的夜叉。 和尤沫目光相触碰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与木然。 “应该问题不大。”他冲着尤沫笑了笑。 “能好？”尤沫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冀。 “别说话。” 李灿走上前去，抓住对方的手。 有了此前在闵月身上的经验，他这一次轻车熟路。 伴随着木系能量涌入尤沫的身体，她身上那些红色的血洞迅速蠕动起来，就像被挂在鱼钩上还没死透的蚯蚓。 五分钟后，尤沫脸上最后一点疤痕消失。 发现身上的痛苦彻底消失后，尤沫便开始期待起来。 在李灿松开她的手时，她忙低头看着身体。 注意到自己双腿安然无恙如从前那般白嫩光滑后，她又看向肚子上裸露在外的肉肉，仍旧没有一丝异常。 她抬起双臂，那细嫩的肌肤让她都恨不得啃一口。 “小雨，我的脸？”尤沫神色紧张。 身上哪怕多个血流不止的洞洞都没事，脸可不能出事啊。 宋小雨笑得很开心：“没事啦。” “谢谢。”尤沫抱住宋小雨的脑袋，在对方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口。 宋小雨愣了下，推开尤沫：“亲我干啥，你该感谢李灿啊。” 尤沫笑看了眼李灿，冲着苏茜的方向努了努嘴：“茜茜在这儿，我敢吗？” 苏茜笑而不语。 李灿亦是微笑着不说话。 “变态啊，亲女人算什么意思。”宋小雨撇嘴，觉得尤沫不太正常。 …… 众人踏上了归程。 李灿和苏茜牵手走在最后。 苏茜主动向李灿解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们几个落到了草原上，距离不远，很快就聚到了一块儿……” “本来我们打算驻扎在风暴附近等你出现，可是那风暴越来越狂躁，所以就拉远了点距离，没想到碰到了那些绿蛙人……” “这些绿蛙人的实力真的超乎想象呢，跟以前的情报完全不同，看样子他们准备了很久，打算偷袭驻地，没想到让我们撞上了……” “要是你再不出现，我就打算和他们拼命了。”苏茜的语气有点委屈。 李灿松开手，紧了紧环着她的腰的胳膊：“辛苦了。” “哼。”苏茜撇嘴。 李灿疑惑看她：怎么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了？ 苏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为什么摸她们手？” “摸谁的手？”李灿没反应过来。 苏茜:╯^╰ “自己想！” 李灿稍稍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 “救人要紧啊，我可没想那么多。”他委屈道。 “反正不许有下次！”苏茜板着脸。 “我保证以后不和其他女人有身体接触，”李灿信誓旦旦道，“除非……” “还敢除非！”苏茜怒了。 “将来咱们有女儿，你总不能不让我抱她吧？”李灿说。 “这个嘛，女儿不算外人，可以跟她分享。”苏茜很大方道。 李灿有点哭笑不得。 “你呢，刚刚用什么治好他们的？”苏茜问。 “你看。”李灿弯腰拔下一根草。 苏茜疑惑地看着他掌心中的草，很快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她的注视下，那棵小草飞快生长，很快便长高了十来公分，开出了一朵紫色的花儿，分外可爱。 “送给你。”李灿将其递给苏茜。 苏茜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方轻轻嗅了下，惊喜道：“有点香呢。” “爱情的芬芳？”李灿笑嘻嘻道。 “没正形！”苏茜白了眼他。 “等等，这个……”她忽然记起了此前询问李灿的问题。 “我的能力，木系，应该也是超s级。”李灿得意道，“你男人这么厉害，你骄傲不？” “真的？”苏茜感觉不可思议。 “还有风系异能，超s级。”李灿笑着。 苏茜诧异地看着身体四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特殊的能量笼罩，竟是带着她和李灿飞了起来。 诡异的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丁点风的存在。 两人的身体很快就拔高到了十来米。 走在前方的闵月宋小雨和尤沫看到地上的影子，齐齐抬头，目光都变得羡慕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呢。”尤沫忍不住道。 见识过绿蛙人的强大，她才算真正了解到了李灿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他倒是可以开一个治疗外伤的诊所，生意一定很好，”闵月说着便摇头道，“他哪里用得着开诊所啊。” 且不提李灿那超s级的实力，单单是那近乎起死回生的手段，就足够国家将他供起来了。 宋小雨撇了撇嘴，实在不想说李灿的好话。 可是看着半空中的李灿和苏茜，她又有点羡慕。 …… “你们想不想飞？”苏茜冲着下方喊道。 “好啊。”尤沫当即喊道。 闵月和宋小雨亦是流露出期待之色。 三人只感觉身体一轻，便飞了起来。 看着大地在脚下越来越远，三人的心情都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兴奋。 …… 众人飞到了距离最近的军方驻地。 三个小家伙倒是一直在地下，抓了很多兔子之类的异位面动物。 进入驻地后，几人分头忙碌了起来。 苏茜和宋小雨一并去安排或交代工作，将遭遇绿蛙人的事情如实汇报，同时告知草原暴动的事情已经解决；闵月和尤沫则帮着李灿一块剥皮切肉，打算将这些野味一块儿带回去。 半小时后，众人踏上前往地球的归程。 第348章 “叫妈妈” 从1号异位面回归之后，李灿明显瞧见尤沫等人都松了口气。 显然那里的经历对她们而言并不那么美好。 直至坐上前往机场的汽车，尤沫才开口道：“吓死老娘了，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 闵月抿了抿嘴，撸猫的手微微加大了几分力气。 毛球舒服地迷了起眼睛。 宋小雨笑眯眯道：“你这是缺少战斗经验，要么回去我给你强训一下？” “不要！”尤沫忙摇头，“我就一个花店打工的，学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干什么！” 宋小雨撇嘴，觉得这家伙真是没志气，跟李灿一样。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副驾驶座，却见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有两只纠缠在一起的手。 “连开车都秀恩爱，难道她不觉得单手开车很危险吗？”宋小雨腹诽着，“茜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啊。” 车速一百一，还不断加速，如果路上碰到某个不长眼随意变道的司机，还真是挺危险的。 在宋小雨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时，忽然见一辆路虎车从旁侧窜了出来。 她心中一紧，正想着喊苏茜赶紧踩刹车时，却见那辆路虎旁侧突然起风了，卷着它歪歪扭扭地回到了自己的车道上。 宋小雨眨了眨眼，再看前排那倒视镜处反射出来的两张云淡风轻的脸，心情变得分外的复杂。 “有异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她想。 “可是这个家伙的风系异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这至少也是s级的吧？” 她决定回头从苏茜口里套出来。 ……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众人抵达长安市。 踏上熟悉的土地，尤沫显得更加轻松了。 “要么咱们去泡个温泉吧，除除晦气？”她在几个女人脖子下方扫了眼，提议道。 “不了，我现在就想回家睡一觉。”宋小雨率先拒绝。 “我爸妈今天刚回来，我得陪他们。”闵月说。 宋小雨只得将目光投向苏茜。 注意到她的眼神，李灿变得戒备起来。 “想什么呢，回来还不去上班！”他说。 “啊！” “嗯？”李灿深深地看了眼她。 “哦。”尤沫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 尤沫当然没有去花店。 经过那惊魂一幕，她其实更想回家陪陪父母。 在被毁容的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事情，觉得最不舍的是整日在面前唠叨让她恨不得天天搬出去住的父母。 就连那总是拆自己台的讨厌的弟弟都让人留恋起来。 李灿和苏茜直接回家。 半路上，苏茜付钱给三个小家伙买了一堆好吃的，收到一堆浮夸的拍马屁的声音。 李灿有些不忍直视。 苏茜却显得很开心。 能够得到三个小家伙的认可，证明她这个女主人的地位无可撼动，这一点是最让她欢喜的。 两人认认真真洗漱了一番，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然后一觉睡到次日天亮。 苏茜早早地便开车去上班。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尤其是1号异位面发生的事。 此前她只是做了个简要的汇报，但是其中的一些具体内容，以及后续的一些影响，还需要她配合着完成。 李灿则是如往昔那般继续在家中与花店两点一线。 …… 花店中。 李灿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 杂志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里边除了一堆鸡汤文外，剩下的便是各种广告。 李灿无聊地翻着，心思却神游天外。 他想到了那些绿蛙人，觉得自己当初太冲动了，应该留下一批用作自己异能融合的实验体。 可惜时间无法倒流。 合上书，李灿叹了口气。 正在修剪花枝的尤沫停了下来，觑了眼李灿：“你叹什么气？” “后悔啊。”李灿说。 “你还有后悔的事？”尤沫意外道。 在她看来，如李灿这样有钱有权有漂亮媳妇还有不可思议的异能的家伙，堪称当代的人生赢家。 可是这样让她羡慕的家伙，竟然还会后悔？ “我又不是神，怎么就不能后悔了？”李灿侧了下身子，看向尤沫。 “噢，”尤沫点头，又好奇道，“什么事啊？” “那些绿蛙人，应该抓几只玩玩。”李灿说。 尤沫脸色变了变，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尽管她的伤早已好了，可是那些绿蛙人仍旧是她的梦靥。 就连昨天夜里，她都梦到被那群丑陋的家伙追杀而惊醒了一次。 看到尤沫不再说话，李灿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索性不再谈论此事。 尤沫则是将话题转移到了李灿的能力上。 “你的木系异能很厉害吗？”尤沫问。 关于治好闵月和尤沫的事情，李灿只是简单提到是木系异能。 除了苏茜外，其余人一直很好奇李灿的木系异能究竟有多强。 毕竟监察中心中也有一些木系异能者，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李灿这般近乎于“起死回生”的能力。 如今见到周围没有其他人，尤沫终于忍不住好奇。 李灿坐了起来。 他看了眼门口，冲着尤沫道：“你关上门。” 尤沫依言关门，同时打开了灯。 做完这一切后，她抱胸靠在门边，看着李灿。 “你看。”李灿指着左手边的花架。 尤沫疑惑转头，随即见那花架上的各种花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了起来。 她诧异地看着那些玫瑰花绽放，枝干拉长，却又很快分裂，重新生长出新的花儿。 短短十来秒的时间内，整个花架已经焕然一新。 原本只是摆放在其中的各种花草，已然和那花架融合为一体。 绿色将花架笼罩，其中生长出各种枝叶，以及姹紫嫣红的花儿。 轻嗅着鼻息间的馨香，尤沫赞道：“这样很不错啊，以后花更好卖了呢。” 李灿笑而不语。 “可是其他的木系异能者也能做到这一点吧？”尤沫问。 “你摘一朵花试试。”李灿说。 尤沫狐疑地摘下一朵百合。 让她惊诧的是，她刚刚将那百合花摘下来，其中便又重新生长出了一朵新的百合花，显得很是神奇。 可是她觉得这还不够。 至少这匹配不上那种“起死回生”的力量。 她偏头看向李灿，却见李灿笑道：“你跟它说话试试。” 说话？ 尤沫皱眉，看着手上的百合花，喊道：“叫妈妈。” 李灿：◎◎？ 百合花一动不动。 第349章 神奇的花店 没能得到回应后，尤沫无奈地看向李灿：“它不会说话啊。” “你又不是它妈。”李灿忍不住道，“再说了，你当它是机器人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尤沫不以为然道。 李灿指了指花架，说道：“你跟它交流。” 尤沫瞅了眼，花架上至少有七八种花，只是此刻看起来似乎已经长在了一起。 至于怎么交流…… 她轻咳一声，说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花架之上枝叶簌簌而动。 尤沫惊道：“你们还真能懂？” 树叶依旧动了动。 “那朵玫瑰花，你过来。”尤沫指着一朵粉玫瑰道。 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那花枝果然探出，带着那朵粉玫瑰到了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来，掌心出现了一把由火焰构成的小刀，将那玫瑰花割下，拿在手里。 割痕处又是一朵玫瑰花冒了出来。 尤沫低头嗅了下，抬头看向李灿：“它真的能听懂我说话呢，难道它是活的？” “差不多吧。”李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索性尤沫并非那种刨根问底的性子，因而倒也没有追问。 事实上这些花草已经被李灿通过木系异能糅合在了一起。 因为木系异能的存在，那些花儿被摘掉后会有新的花儿重新生出。 至于能听懂人话…… 这一切其实是李灿的“命令”。 如他利用雷电异能制造的那些雷电生物一样，尽管它们看起来跟活物一样，可是并没有灵魂。 根据李灿的猜测来看，这应该也是超s级异能的核心特性，那便是“造物”。 这就像是s级异能的核心特点是“生”的力量一样。 李灿推测着，如若这种造物有了灵魂，那么异能将超过超s级。 这个时候的异能者堪称神明。 只是想到制造出有灵魂的生命体…… “难道人类本身就是神明？”李灿思考着，“因为太强了被刻意分成了男女两种？” 他摇了摇头，驱走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顺便将店内的其他花草改造了一番。 整个花店焕然一新。 那些充斥着花店中的绿色，以及各种姹紫嫣红的花儿，令得整个花店俨然一个自然博物馆。 “弄成这个样子，别人不会怀疑吗？”尤沫问。 “怕什么，”李灿指着那本被他放到一旁的杂志，说道，“火锅店都拿异能者厨师当成宣传的噱头了，咱们花店被异能者改造了算什么？” “说的也是。”尤沫点头。 “你爸妈知道吗？”李灿突然说。 “什么？”尤沫疑惑。 “你的身份啊，”李灿道，“还有这次去1号异位面的事情。” “没呢，”尤沫摇头，“我还想着找个机会再说，估计也就这几天吧。” 李灿看着她。 尤沫笑了笑：“我的一个远房表弟成了异能者，他爸妈摆宴席庆贺，我爸喝了很多，还骂了尤勇一顿。” 这是什么操作？ 李灿没太懂。 “他家跟我家关系一直不太好，老一辈的攀比嘛，你懂得。”尤沫说。 李灿假装懂了，“哦”了一声。 “所以我想让他们开心点，过几天等我爸生日的时候告诉他。”尤沫说，“其实现在想想，一直在父母身边蛮好的。” 李灿沉默了下来。 “啊，抱歉啊，我忘了。”尤沫猛地想到了李灿的身份。 “没关系。” 二人闲扯了一番，尤沫将门打开。 一股花香散发了出去。 隔壁新开不久的便利店内。 女店员使劲吸了吸鼻子，冲着同伴道：“好香啊。” “隔壁花店传来的吧。”她的同伴笑了笑，“要不要下班去买两支花回家养着？听说他家的花能养好长时间呢。” “才不要。”女店员吐了吐舌头，“买两支花我这一天可就白干了。” “你说他们怎么不招人，我以前还专门去问过。” “不知道啊，不过他们老板真的帅呀。” “老板娘很漂亮，我上次见过，很有气质。” “不是店里那个？” “只是店员啦。” …… 李灿敏锐地捕捉到了隔壁的声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本想回到躺椅上，忽然看向了那已经长满店内的各种花草。 稍稍沉吟片刻，他操控着那些花草枝干延长重组，很快便构成了一个与花草连接着的藤椅。 确定那藤椅足够舒服后，他直接坐了上去，并催化出一些叶子，令得他坐起来更加舒服一些。 尤沫看得羡慕坏了。 “我也要。”她说，“给我也弄一个。” “行。”李灿在对面位置处如法炮制地制造出另一个藤椅。 “好舒服啊，木系异能真好呢，哎，我怎么是火系异能。”尤沫坐在藤椅上，感叹着。 “要求还挺高啊。”李灿说。 “嘿嘿。” 李灿觑了眼这个取向特别的女人，拿出手机，准备玩两场游戏。 …… 大概是店内被改造了的缘故，花店的生意竟是较之平常好了不多。 尤其是见到尤沫摘下花儿，又有新的花朵生长出来，进入店内的那帮顾客惊讶极了。 “这是我们花大价钱聘请一名木系异能者改造的，”尤沫笑着解释道，“所以我们的花草比其他店贵一些。” “理解理解。”那对傻乎乎看着这一幕的年轻情侣忙不迭地点头。 “一朵玫瑰188。”尤沫说。 男生连忙掏手机：“可以刷微信吧？” 尤沫指了指由一些藤蔓纠缠着构成的一个二维码，说道：“刷那个就可以。” 痛快付钱之后，女生小声问：“我可以拍个短视频不？” 尤沫看向李灿。 “随便，别把我拍进去就可以，”李灿说，“还有别拍店名。” “为什么不让拍店名？”女生红着脸问，“我抖因上有十几万粉丝呢，可以帮您的店铺做个广告。” “用不着。” 女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巴。 这么神奇的花店，似乎还真的用不着呢。 男生则是紧紧跟在女友身边，不时地挪动位置，试图将李灿挡在女友的视线之外。 他是真怕这个好不容易追来的女朋友被这个帅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老板给勾搭跑了。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 第350章 超帅的异能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花店的营业额便已经突破从前的最高记录。 纵然是到了午饭时间，进入店内的人也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 尤沫忙碌且开心着，李灿却烦不胜烦。 他索性走出花店，将这里就给尤沫打理。 步行至小公园处，半路上他买了个“可爱多”，然后寻了处没人的地方，斜斜地躺在了草坪上。 河水平缓地流淌，偶尔能看见水面上漂过去的塑料袋。 水中有一些游过的小鱼儿，欢快地摆动着尾巴。 李灿吃着可爱多，侧头看着周围的风景。 烈日悬挂在高空之上，地表温度爆棚。 纵然是李灿所躺着的草地，温度也有三十七八度。 一些偶然路过河边看到他的人，都不由露出惊诧与惋惜之色：明明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怎么是个傻子？ 李灿自然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况且这种高温对他而言和温暖的春日乃至于零下十三度的寒冬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将大脑放空，试图让自己融入到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中。 在他彻底放弃所有念想的时候，整个人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仿若灵魂脱体而出。 他的耳畔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如同“嗡嗡”叫的蚊子，仔细思考却能辨别出其中的些许不同来。 李灿默默感受着这种被他称作“天人合一”的状态。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短短五六分钟，他便听到了三次有关于花店的讨论。 这帮人说的显然是他的花店。 他将注意力投入到这种关于花店的谈论中，那些人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由浅浅的呢喃蜕变成了生动的探讨。 “难道是我太高调了？” “或者说是店内花草的价格还是有点低了？” 李灿沉吟着，他决定下班后和尤沫好好讨论一番，如何将这帮前去凑热闹的家伙给阻挡在门外。 在这样的“神游天外”中，李灿的意识不知不觉间变得模糊，彻底睡着了过去。 在他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他的耳畔传来各种高功率的音乐声，以流行多年的“荷塘月色”“小苹果”之流为主。 他还听到了一些情侣的打闹声。 睁眼看着头顶略显阴暗的天空，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后站了起来。 刚刚爬起身，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哎哟”的压低的叫声。 他回过头去，见两道人影匆匆而逃。 撇了撇嘴，李灿拿出手机，发现有苏茜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询问他晚上吃什么。 他认真地思考了十秒钟，回了个“你”。 半晌没能得到苏茜的回复，李灿将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朝着花店走去。 如他所料，花店并未打烊。 尤沫正忙着向一对情侣介绍着玫瑰花。 毛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店里，正卧在花架上呼呼大睡。 李灿走进店内，顺手拎起毛球的耳朵，将它放到了地上。 被惊醒的毛球“喵呜”惨叫一声，张口就想去咬李灿，却被李灿用两根手指撬开了它的嘴巴。 他笑眯眯地看着毛球：“想吃点什么，我刚刚看到外边有一坨狗屎……” 毛球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放开我，死李灿，我#@%……” 李灿捏住了它的嘴巴。 尤沫对此见怪不怪，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那对情侣看向李灿的目光却变得愤怒起来。 “你这人怎么欺负猫呢？”男人注意到女友的表情，挺身而出道。 女生表情复杂地看着李灿，心道“这样一个大帅哥可惜是个虐猫狂”，她的语气倒是温柔如水：“猫猫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欺负它呢？” 听到两人的话，毛球含混不清道：“奏四奏四……” 李灿抬手敲了下它的脑袋：“就你话多。” “你说谁呢？”男人觉得李灿是在指猫骂人，不由感到生气。 “你们是买花吧？”李灿转向二人。 “昂。” “不好意思，现在店里打烊，你们可以出去了。”李灿说。 情侣脸色尽皆变得不好看起来。 男人觉得丢了面子，冲着李灿道：“你是谁啊？” 一旁的尤沫弱弱道：“他是我的老板。” 男人：？ “他是跟毛球玩呢，他俩就喜欢这样。”尤沫解释了一句。 男人转头，便见那被李灿林在手里的英短已经反身到了对方胳膊上，张口凶狠地咬着，却半晌没能见到一点牙印。 他和女友对视，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如果对方真的是个虐猫狂的话，脱困后的猫咪定然第一时间逃跑，极少会这样“报复”。 毕竟他俩也养着两只猫，知晓这些家猫有多么胆小。 “不好意思，”男人说，“我想买花。” “打烊了。”李灿说。 “我们想买三朵玫瑰花。”女人冲着李灿甜甜一笑。 她笑起来还是蛮可爱的。 如若吴铭在这里，或许会被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微笑勾得失魂落魄，然而李灿对此早已免疫。 “打烊了，你们明天来买吧。”他说。 “可……”男人开口。 李灿只是打了个响指，便见那在花架上姹紫嫣红的各种花朵如同遭遇到牛虻的美少女一般纷纷缩了回去，躲到了茂密的叶子之后。 女人已经看呆了。 她的眼中有难以掩饰的羡慕与好奇，冲着李灿道：“老板是异能者吗？” “对啊。”李灿点头。 尤沫诧异地看了眼李灿。 她没想到李灿竟然这就想把自己的异能者身份透露出去。 他平时不是很怕麻烦吗？ 男人僵硬地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女友，又看向李灿，他觉得女友的表情不太对劲，就像nc粉见到偶像一样。 可是这个“偶像”会cf不？ 男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这绿意盎然的花店给染绿了。 他深吸口气，看向李灿：“你的异能是什么啊，能不能展示一下？” 李灿指着自己的脸，说道：“这用得着展示吗？” 他笑眯眯道：“我的异能就是超帅啊。” 男人愣了下。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老板好幽默哦。” 李灿：“呵呵。” …… 第352章 祈雨果子 思考了几秒钟，苏茜点头道：“可以啊。”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在李灿面前撒撒娇。 之前她觉得李灿得到果子不容易，并且这种东西对自己实力提升的意义不大，因而才拒绝对方。 可是这次的融合果子，本就来自于对方的能力，对于李灿而言算不得珍贵，而她又着实好奇，因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灿伸出右手，令其变成小树的样子，从中摘下一颗淡紫色的果子递给苏茜。 “这颗果子有什么作用？”苏茜接了过来。 她将那果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硬硬的手感还不错。 “没试过。”李灿说。 “你拿我当试验品啊。”苏茜将那果子放在鼻子下方轻轻嗅着，漫不经心问。 “多少人想要当试验品都当不上呢。”李灿笑说，“赶紧尝尝。” 苏茜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果子塞进了嘴里。 果子吃起来脆脆甜甜的，就像刚刚摘下来的青枣。 “还不错。” 苏茜刚刚说完，就猛地闭上了嘴巴。 她的脸色一阵变幻，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咬着的嘴唇显得极为痛苦。 过了好半晌，她才长长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让李灿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满面期待地看向苏茜，问道：“怎么样？” 苏茜并未说话，而是轻轻眯了下眼睛。 李灿感觉到了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不由抬起头来。 在他斜上方三四十公分的位置处，极为突兀地出现了一小坨云朵。 淅淅沥沥的雨水自那云朵中落下，很快便浇湿了整个地面。 过了足足五分钟，那雨水也没停止，而那云朵始终没有减少。 李灿仔细看着云朵，从中瞧见了丝丝闪电的痕迹。 他抬头看向苏茜，指了指地面：“可以停下来吧？” 地上的水已经积了一大片。 若非李灿利用寒冰异能构筑出一个“水盆”，恐怕那雨水已经要顺着门缝流出去了。 “哦。”苏茜显得不太情愿。 空中那小小的云朵消失，雨水随之不见了踪迹。 “这是你的新异能？”李灿问。 “嗯，”苏茜开心地点头，“应该只是这个能力的一部分。” “嗯？”李灿好奇。 “制造云雾降雨，”苏茜指着头顶说，“除此之外，我还能感觉到外边高空上云雾的流转，而且可以把它们凝聚……” “祈雨？”李灿脱口而出。 “差不多吧。”苏茜得意道，“放到古代我是不是跟那些能呼风唤雨的道家高人一样？” “道士真会祈雨？”李灿问。 “是有这么些手段，不过也跟异能有关，”苏茜说，“具体的我不清楚，要么我引荐给你一个终南山的道士问问？” 李灿摇头。 他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并没多么感兴趣。 不过这个异能着实有趣。 风雷配上精神系异能融合后能变成“祈雨”，那么冰与火呢？ 李灿伸出右手，摘下另一颗橘红色的果子，递给苏茜：“尝尝这个？” “不。”苏茜摇头。 李灿看她。 “我还想研究下这个异能，没心思也没精力搞别的。”苏茜解释了一句。 李灿耸了耸肩，将那颗橘红色的果子塞进了嘴里。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腔中传来。 他不由吐了吐舌头：“好辣啊。” 与此同时，一股刺痛感自体内传来，却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闭上眼睛，李灿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体质的增强依旧微乎其微，至于能力…… “怎么样？”苏茜问。 她同时有点羡慕。 自己吃果子的时候难受的要死，这家伙却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就恢复正常，还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没。”李灿苦恼地摇头道，“没什么新能力啊。” “啊，不会吧？”苏茜不太相信。 “好像是……”李灿伸出手。 他的掌心中出现了一个冰球，其中又闪烁着一簇火焰。 苏茜疑惑地看着他。 “我同时使用冰火能力更加得心应手了。”李灿说。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早先他一直试验着同时使用冰火能力，尽管已经达到了一种很娴熟的地步，却也遇到了瓶颈。 现如今这颗果子令得那个瓶颈被打破，他可以更加自如地同时使用这两种能力…… 然而他更想要的是一种新能力。 “你来试试吧。”李灿说。 他总共催熟了六颗融合后的果子。 那种“祈雨果子”总共有三颗，冰火果子三颗。 他和苏茜各吃掉一颗后，两种果子各剩下两颗。 这一次苏茜到没拒绝。 一番痛苦之后，她吸收了果子的能量。 让两人郁闷的是，苏茜吃掉果子后的情况和李灿一样，并没有催生出新的超能力。 “难道这个果子本身就不会带给人新能力？”苏茜不确定道。 “要么找其他人试试？”李灿说。 “我叫小雨来？”苏茜问。 “好吧。” 尽管他和宋小雨每次见面都互相损几句，可是他并非特别讨厌对方。 倘若讨厌极了，他根本理都不理。 接到苏茜的电话，宋小雨快速赶到了办公室内。 “茜姐，什么事啊？”刚一进门，宋小雨便急匆匆问道。 她听苏茜提到有急事，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麻烦。 只是瞧见坐在沙发上的李灿后，她变得更加狐疑起来： 纵然是有天大的麻烦，有这个家伙在旁边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莫非是茜姐怀孕了？ 可是这跟我也没关系呀？ 在宋小雨想入菲菲的时候，见苏茜拿出一颗橘黄色的果子递给了她：“尝尝这个。” “什么啊？”宋小雨疑惑问。 “你吃了就知道了。”苏茜笑说。 看着那果子，目光掠过自顾摆弄着手机的李灿，再看对面的苏茜，宋小雨心跳骤然加快。 她知晓不少事情，对于李灿曾拿出来的那些能赋予人异能的果子自是有所耳闻。 纵然是尤沫的异能，哪怕对方没说过，她也猜到肯定和李灿有关。 那么现在给自己这个果子…… “这……”宋小雨开口。 “不吃给我。”李灿从沙发上抬起头来。 “才不给你！”宋小雨说完后，便一口将那果子塞进嘴里，咬得“嘎嘣”响。 第353章 不可描述…… 宋小雨刚刚将果子咬碎，便感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自舌尖传来。 她的表情僵了一瞬，脸色瞬间变红。 她极不喜欢吃辣，跟别人一块儿吃火锅都得点鸳鸯锅，哪怕是吃泡面都从不吃什么麻辣香辣藤椒味的。 当舌尖的火辣传出时，她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看到她那滚滚落下的泪水，李灿呆了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诶，你别哭啊，我又不抢你的。”他连忙站了起来。 发现苏茜看向自己，李灿解释道：“我刚刚跟她开玩笑的。” “小雨不能吃辣。”苏茜无语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跟我没关系啊。”李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冲着宋小雨道：“没事，你继续哭，我不笑。” 说话的同时，他拿出手机，面朝对方开始录像。 泪水让宋小雨眼前模模糊糊，仍是瞧见了李灿的动作。 她心头咬牙切齿恨不得骂娘，只得飞快转身，加速将那些果肉吞进腹中。 仅仅花费了三秒钟，她便完成了这一切。 搞定之后，她正想找杯水喝，突然感觉一股刺痛自体内传来。 她双拳攥紧，身体站得笔直。 支撑了十六秒钟，她终于没能认出惨呼出声，不顾形象地栽倒在地，整个人快缩成了一个“＆”。 李灿笑嘻嘻地将这一幕拍摄了下来。 苏茜发现了李灿的动作，颇有些哭笑不得。 直至瞧见痛苦中的宋小雨不小心撕烂了衣服，泄露出些许春光时，她的目光才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李灿忙不迭地将手机里的东西删掉，并递给苏茜：“我什么都没拍到，你看。” “看什么啊，我能不相信你吗？”苏茜语气轻松道。 李灿心头悄悄松了口气，正想把手机收回来，却见手机另一头传来一道力。 “我看一下今天的天气。”苏茜淡淡道。 “哦。”李灿松开了手。 呵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灿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抓起苏茜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算玩一场游戏。 在他刚刚选好英雄的时候，宋小雨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把额头的汗。 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衣服，她面无表情地将领口往上拉了拉，冲着苏茜埋怨道：“茜姐，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 宋小雨：喵？ “你老公还在！”宋小雨深吸口气，胸口仍旧看不到几分起伏。 “他不会的。”苏茜说着将手机还给李灿。 瞧见李灿登陆的是自己的农药号，她的眉头挑了挑，终究没有说话。 宋小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a，又看了眼苏茜的大d，突然间有点生气。 她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怎么样，”苏茜将一个干毛巾递给宋小雨，问道，“有没得到新能力？” “什么叫得到新能力？”宋小雨有点疑惑。 苏茜和李灿对视了一眼。 “你懂的。”苏茜说。 宋小雨沉吟了下，“嘿嘿”笑了起来。 苏茜再次和李灿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神中都有同一个念头：宋小雨莫非是傻了？ “没事吧？”苏茜担心道。 “当然没事，嘿嘿。”宋小雨笑着。 “新能力展示给我看看。”苏茜说。 “茜姐不知道吗？”宋小雨反问。 苏茜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半晌才说：“得到这个好东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要知道了有你什么事？” “谢啦。”宋小雨有点感动，“茜姐最好啦。” “我呢？”李灿问。 明明果子是自己的！ 宋小雨轻轻“哼”了一声，无视了李灿，随即催动了新的来的能力。 一阵淡粉色的雾气渐渐出现在她的周边。 李灿默默感受着那雾气中的能量波动，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雾气蔓延，苏茜很快被笼罩其中。 “我能在这雾气中随意催动冰火能力，而且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作用。”宋小雨解释说。 “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能力吧？”李灿说，“赶紧收起来。” “啊？”宋小雨奇怪地看着他。 苏茜脸色微红，狠狠地瞪了眼李灿。 经过李灿的提醒，宋小雨稍稍一思考，很快便明白过来。 她的神色也尴尬起来。 “你先去忙吧。”苏茜说。 宋小雨连忙离开。 尽管这个能力有点让人难为情，可是宋小雨终究是高兴的。 这比起自己那“指哪打哪”的能力可有趣多了。 …… “你是故意的吧？”苏茜眯着眼睛。 “跟我有啥关系啊，”李灿委屈道，“咱俩也吃了啊。” 苏茜皱了皱眉，觉得似乎真是这样。 从三颗果子表面看来，它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种不可描述的能力应该跟其中的精神系异能有关系，不小心引发了其中的某种变异吧。”李灿猜测道。 “咱俩吃了没用，是因为我们的冰火异能太强了？”苏茜说。 “只有这个解释了。”李灿遗憾道，“这个能力其实蛮有趣呢。” “嗯？” “嘿嘿，我好像受到影响了，要么咱俩……” “滚！” “那我走啦。” “站住！” 苏茜上前，在李灿脸颊亲了下，没好气道：“大白天的别胡思乱想了。” 她接着道：“要么你吃紫色果子看看，如果你吃了没用的话，应该就是跟自身的异能有关。” 李灿依言吃掉一颗祈雨果子。 按照他的估计，“祈雨果子”应该能赋予普通人a级异能，“粉雾果子”能赋予人b级异能。 事实如苏茜猜测的那般。 李灿吃掉祈雨果子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风雷异能同时使用更加顺畅，却并未得到那制造并控制云雾的能力。 “要么让小雨吃掉最后一颗，看看她吃完后会不会有新的异能？”苏茜提议道。 于是，刚刚找到一个密闭实验室，将自己搞得满面潮红的宋小雨又屁颠屁颠地来到了苏茜的办公室内。 “茜姐，啥事啊？”宋小雨问。 苏茜拿出了那枚淡紫色的果子：“吃了。” 宋小雨几乎没有犹豫，便将那果子抓住，然后塞进嘴里。 白白得到异能，傻子才不要呢！ 宋小雨可不会跟苏茜客气。 只是吃完之后，她才想起一个问题：吃掉这个果子不会又那么痛苦吧？ 哎呦，老娘真是失策，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吃啊。 她试图找个安静的角落消化掉，却已经感觉到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自体内传来。 五分钟后，披头散发咧着嘴的宋小雨站了起来。 修整了一番后，她展示了自己的新能力。 仍旧是“祈雨”。 </br> </br> 第354章 自助式花店 看着乌云成型，看着雨水淅淅沥沥落下，宋小雨的脸上不可抑止地露出狂喜之色。 尽管苏茜不曾说，她也知晓这果子来自于李灿。 她觉得今日的李灿一定是吃错了药，竟然破天荒地对自己这么好。 只是不经意间扫见李灿和苏茜脸上的失望之色，她又变得狐疑起来。 “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苏茜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宋小雨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自己被嫌弃了。 “好吧。”她说。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自己的新能力，因而哪怕这两人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她，她也懒得追究。 在宋小雨离开后，李灿和苏茜继续讨论了一番关于异能融合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他们的试验标本终究是太少了。 “再抓点绿蛙人吧。”李灿提议道。 “你以为他们是小白鼠啊，”苏茜没好气道，“他们数量本来就不多，我这边能弄到的很有限。” 李灿有点失望。 “对了，2号异位面呢？”他忽然眼前一亮。 苏茜摇头：“下个月我尽量多弄点绿蛙人吧，那边先别想了。” “死刑犯呢？” “你还真敢想啊。” “嘿嘿，开个玩笑嘛。” …… 结束了此事之后，李灿的日子变得悠闲起来。 他不是窝在家中玩游戏，就是去花店里躺在藤椅上看着店内的往来顾客。 尤沫并未继续招聘人员，而是在李灿的提议下将花店搞成了“自助式花店”。 这个过程中，李灿付出了少许木系异能。 店内的每一种花草下方的叶子中都有一个二维码，其中代表着这种花草的价格。 只有扫码付款后，那花草才能被“拿掉”。 这种超自然的购物方式引来一番热议。 哪怕李灿让苏茜注意着别让相关的新闻在网上大肆报道，花店的神奇仍旧传播了出去。 每日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纵然这里的花草贵的令人发指，仍旧有很多人为了体验这种新奇的购买方式而买花。 每一种花草都是被李灿利用木系能量控制着源源不断生出，因而这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无本万利的生意。 若非李灿强制要求，尤沫甚至想要让花店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营业。 …… 花店中。 李灿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刷着扣扣看点。 尤沫左手拿着一杯奶茶，右手中是一张报纸。 她一边小口喝着奶茶，一边一目十行地扫视着报纸上的信息。 在两人两米之外，是一个绿植构成的小小栅栏，将那有着络绎不绝人流的花店“自助区”阻隔在外。 自助区的人很多，不仅有各种狂撒狗粮的情侣，还有很多孤狼，乃至于一些牵着小朋友的少付。 他们兴高采烈地探讨着各种花草，还不时地对着那些花草拍照。 有人还拍着视频：使出吃奶的劲无法拽下一朵百合花，可是扫码付款后只是轻轻一触那芬芳的花朵便落入掌心中，且花枝的断痕处刹那间长出新的花草。 也有人将摄像头对准了卧在花架上的蓝色英短以及其背上的蓝色松鼠。 尤其是在面对那蓝色松鼠时，很多人都有点移不开目光。 这种颜色的松鼠太少了，对方趴在猫背上挥动着小爪子如同捶背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对比着那喧闹的自助区，李灿和尤沫倒显得有点超然物外。 只有遇到一些意外情况的时候，尤沫才会站出来。 碰上她解决不掉的麻烦时，才需要李灿上。 只是这样的情况甚少发生。 就在尤沫放下报纸，拿出手机打算看看最近正在追的几本书时，忽然听到自助区内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皱了皱眉，瞅了眼李灿，随后站了起来。 在她走近时，那绿篱自动散开，露出一条通道。 跨过通道后，她看到了引发骚乱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他举着自己的右手，其中正往下滴着血。 旁侧的花架上，有一串钥匙，还挂着一把打开的小刀。 尤沫扫了一眼，便猜到了事情原委。 毕竟是自助式购物，难免会遇上一些贪小便宜的家伙。 前天便有人试图用剪刀将花剪下来，只可惜始终没能成功。 此后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度发生，尤沫特地让李灿给这些植物增加了一个“指令”，以便让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吃点小小的苦头。 “怎么回事？” 见他走了过来，地中海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啊，把我手都弄伤了。” “我们店内的花草又没长牙，怎么把您弄伤的呢？”尤沫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男人问。 尤沫耸了耸肩。 见她似乎有恃无恐，男人的脸上闪过几分疑虑。 他轻咳一声，说道：“虽然是意外，但是毕竟是在你们店里发生的，这样吧，你赔我两朵花家就行了。” 说完之后，他突然感觉有点委屈。 自己在镇上县里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到了城里活得这么憋屈。 昨晚只是悄咪咪地想做个大宝剑，裤子还没脱呢就碰上警察查房，花了好大一笔钱还托外甥女的关系才摆平。 如今到店里只是不想白花那点冤枉钱，没想到这花枝硬的要命，反而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 苏茜瞅了眼对面的男人，觉得这家伙有点无理取闹。 “你很穷吗？”她问。 大金表金链子——这种家伙竟然连两朵花都讹，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心里有点鄙夷。 “我穷？”男人指着自己鼻子，“老子有矿，前几年在长安市买了一栋楼，一年租金就能买下你这个花店。” 尤沫笑眯眯地没有说话。 旁侧一些人已经忍不住对男人吐槽了： “这么有钱连一朵花都舍不得买，还真是越富越抠啊。” “我看他是装的，那金链子指不定放游泳池里都能飘起来！” “穷鬼！” …… 男人听到这些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还真没骗人，家里有两座矿。 可是哪怕有钱，他的骨子很抠门。 尤其是在买花这种他看来根本没必要的事情上——若非外甥女说这里的花好漂亮，他甚至都不会进来。 可是现在…… 他正想着如何解围的时候，突然见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他脸色一喜，忙冲着那里喊道：“珍珍，有人欺负你舅舅！” 第355章 帅得不像话的男人 听到男人的话，不少人都顺着他的声音望去。 随后，众人便看到了那个一米五多一点的少女。 女孩脸上还有个红红的痘痘，看起来很可爱。 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觉得这个地中海男人脑子不太对劲。 一个大男人竟然给自己未成年的外甥女说这种话…… “沫沫姐，不用理他啦，他可能有病呢。”一个常来店中的女孩冲着尤沫笑道。 其他也有一些人附和着。 男人的脸色更加委屈了，看着走进店内的外甥女，说道：“你看……” “我知道啦。”少女有点不耐烦道。 她环视一圈，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尤沫身上，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刚刚谁欺负我舅舅的，现在站出来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呦，很装啊！ 尤沫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从那女孩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奇异的能量波动。 很显然，这个女孩是个异能者，而且比自己强。 可是这有什用，花店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空有力量没有脑子的家伙。 等了好半晌，也没有人站出来，只是其他人也没说话。 他们都能从那女孩身上感觉到一股听而别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凛然。 哪怕在场众人多数都没有联想到异能者，心头也有些本能的惧意。 男人见状，更加得意了。 “听到没，赶紧给我道歉，”他看着面前的尤沫，骄傲道，“我家珍珍可是超能学院的学生，成绩在学校一直都是前五名。 一些原本还有些疑惑的人骤时恍然。 他们下意识地为尤沫默哀起来。 尽管他们知道能开出这样一个花店肯定有认识的异能者，但是这和直面一名异能学院的学生可不同。 更何况这个学生一直都是前五名。 即便他们不知道这个前五名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亦是明白其中承载的东西足够对付一个小花店。 如果真的很厉害的话，何必来开店呢？ 最近微博上最火的一个话题便是关于异能者的出路。 得到支持最多的说法来自于一名认证的官方异能者，表示能力最强者被国家收编委以重任，只有能力很弱或者很鸡肋的才会被国家放任自由。 因而在他们看来，这个花店即便有背景，也不可能是那种很厉害的人物。 宋珍珍亦是骄傲地昂起下巴，朝着尤沫道：“快点给我舅舅道歉！” “你还没问发生了什么啊。”尤沫说。 “我没兴趣知道，”宋珍珍嚣张道，“我再给你十秒钟，否则就得跪下！” 十秒钟过去。 宋珍珍冷笑：“看来这是你自找的。” 她正要动手，可是异能尚未释放出去，忽然看到一片蓝色在眼前越来越亮。 从那蓝色中，宋珍珍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而危险的能量波动。 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感觉一股刺痛与酥麻感袭遍全身。 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宋珍珍便瘫软在地上。 店内众人面面相觑。 中年男更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似乎给外甥女惹了麻烦。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宋珍珍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抬起头，朝着前方的花架上空看去。 与斜上方那只蓝色松鼠对视的刹那，宋珍珍的身体哆嗦了下。 中年男人顺着外甥女的目光看去，同样是注意到了小松鼠豆豆。 他惊奇地看着那小松鼠伸出小爪子指着外甥女，又点了点外边。 随后，他就见那不论是家里还是外边都不可一世的外甥女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灰溜溜地快速退走。 他疑惑地看了眼小松鼠，正想跟上外甥女的步伐，却见对方回过头来。 “舅舅。”宋珍珍说。 “嗯？”满腹疑惑的中年男人疑惑。 “把钱付了。”宋珍珍道。 “啊！” “你身上所有钱！”宋珍珍道，“这么久你影响到人家生意了！” “可是……” “再可是我就告诉舅妈你昨天……” “好好。” ‘中年男人咬牙将钱包里的八千块现金放到了花架上，满脸不舍地离开。 直至走出老远后，他才喘着粗气追上外甥女，问道：“珍珍，刚刚咋回事啊？” 宋珍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舅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下次想要狐假虎威好歹看看场合啊。”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花店吗？”中年男人说到一半，恍然过来，“刚刚我听人说那店里的花草是异能者改造过的，难道你认识那个异能者，那个松鼠就是他的宠物对不对，他很厉害，是你们老师？” “你说对了一半。”宋珍珍说。 “什么？”男人好奇。 “那个松鼠是我们同学，叫豆豆。” “啊，松鼠还能上学？”男人惊了，“你们异能学校还真是……” “就它一个非人类。”宋珍珍道。 “它很厉害？” 宋珍珍点头：“我们体能课老师，a级力量系异能者，据说是s级异能者之下第一人，很有可能三年内晋升s级，被它一下子给放倒了！” “一只s级的松鼠？”男人惊诧。 他感觉自己真是长见识了。 “你以为呢？”宋珍珍道，“而且我听人说它的主人是超s级，在异能者圈子里相当于核武器的存在，小心一点的话据说核爆中都能活下来。” 男人眨了眨眼睛：“你是说那个店的主人……” “很可能。”宋珍珍道，“你刚刚没看到那个坐在远处帅得不像话的男人吗？” 中年男人徐大海默然地看着前方，心中却开始琢摸着如何能和那样一个超凡的人物搭上关系。 …… 李灿并不知晓他被人惦记上了，只是朝着豆豆竖起一个大拇指后，便继续玩着手机。 尤沫安抚了一番那些受到惊吓的顾客，回到了座位上。 花店内慢慢恢复了正常，且喧闹声隐隐更大了一些。 投向小松鼠的目光更多了一些。 宋珍珍看向豆豆时的惊惧目光落入到了不少人眼中，因而众人都猜到这个松鼠不凡。 一只宠物尚且如此，那么店内的主人呢？ 一些人时不时地看向李灿。 这让李灿的心情格外别扭。 原本被一些花痴女看得足够让他不舒服了，现在又夹杂了些许男人的目光，总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第356章 古怪的感觉 强忍了半个多小时，李灿实在难以忍受那些频频投向他的眼神，决定出去走走。 今天是小萝莉张子芮从监察中心回家的日子，张凯和李素玉邀请他与苏茜去家中吃饭。 李灿并未拒绝。 他和苏茜朋友本就不多，而张凯和李素玉因为曾经自己救了对方的缘故，一直将他当成亲人对待，每隔上三五天李素玉都会送来可口的饭菜，还到店内帮忙。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钟，李素玉亲自在家中做菜。 现如今不过两点多一点，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早。 李灿决定出去转转，然后步行前往监察中心去接苏茜。 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步在人群中。 路上的行人千姿百态，李灿能够明显察觉到他们的情绪。 这个是精神系异能的特点，也是他成为超s级之后带来的特殊变化之一。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总有种自己就是上帝的错觉。 穿过小公园后，他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冰峰，插上吸管慢慢喝着。 人行道上的好多砖块都有些松了，下雨天不注意的话踩上去极可能溅自己一身泥。 盲道被三辆违停的汽车分割成了好几块，李灿想装盲人从车上走过去。 考虑了下，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把戏。 专业的事情总得专业的人来干，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如此一路之上，他不断冒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又一一否决。 他感觉自己无聊的要命。 以至于他将路上见到的三个瓶盖轮番踢着，令得它们生生前行了数公里。 李灿进入到了一个步行街内。 街道中间是一座万达广场，里边有一家卖煎饼果子的非常不错，苏茜很喜欢。 排了五分钟的队，李灿买了两个煎饼果子。 将一份打包后，另一份他打开袋子便吃了起来。 即将走出广场时，他又去买了两杯奶茶，一个红豆的一个原味的。 以前的苏茜极少喝奶茶，认识李灿后她才逐渐养成了这个习惯。 一路吃吃喝喝，李灿的心情很惬意。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生出了一种奇怪的直觉。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总之让他的整个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 “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还是说大姨夫驾到了？” 李灿皱了皱眉，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他开始注意起了周围的人，约莫耗费了三分钟，他终于找到了不对劲。 一个穿着蓝色格子衬衫，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直在偷瞄他。 在李灿看去的时候，那男人还朝着李灿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李灿却别扭的要命。 或许按照女人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是一个十足的大帅哥，只比李灿差了一个星星的距离。 然而在李灿看来，这个家伙实在是个娘炮。 他的做了一个时下很流行的发型，穿着背带裤，戴着白金耳钉，眉毛显然修过，脸上涂着粉，嘴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唇彩的价格应该不菲。 李灿被恶心的要命。 他加快了步子，却感觉到对方开始小跑着朝着他追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性别男爱好男”的选手了，可是被对方在大街上追着还是头一遭。 李灿心里更腻歪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随口说出一个目的地，闭上眼睛在靠背上假寐。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了下来。 李灿睁开眼睛，看了下手机，抬头道：“师傅，你绕路了。” “你在乱说话信不信我揍你？”出租车司机侧了下身子，向李灿展示了下自己胸口的上山虎。 “多少钱？”李灿决定不和对方计较。 “四十八，凑个整给五十，可以微信支付。” 李灿听着对方的话，忍不住笑了：“师傅，你是刚从监狱里出来吧？” “你咋知道的？” “还真是？” 司机有点得意，说道：“因为跟人打架被判进去蹲了两年。” “为什么？” “那孙子欺负我男朋友，所以我把他捅了，没死。”司机点了根眼，大有跟李灿一直聊下去的意思。 李灿正想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男朋友？” “咋地，瞧不起我们？”司机又露出了胸口的上山虎。 “没。”李灿忙摇头。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毛爷爷，放到了车上：“不用找了。” 见他要走，那司机师傅急了，说道：“等等，还没跟你找钱呢。” “不用了。”李灿摆手。 “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应该只收你四十块，刚才我想绕路加个气，气站整改早呢。”司机师傅拿着钱，却见李灿早已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讪讪地挠了挠头，司机师傅将钱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好香啊。” 他收起钱，一脸遗憾：“多帅的男孩子，可惜跟老子没缘分！” …… 李灿已经重新混入到了人群中。 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他突然狐疑地停了下来。 此前那种烦躁的感觉再度袭来。 “上一次是被一个基佬盯上，这次又是什么东西？”李灿站在原地沉吟着。 他悄悄站在红绿灯下，西斜的太阳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 李灿皱了眼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他发觉自己的影子有点古怪。 “难道是因为恰巧相邻着一个垃圾箱的缘故？” “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李灿始终无法想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概率是被那个司机给恶心的。 可是短短时间内便遇上两个这样的家伙，难道自己真的很帅？ 他伸出手，掌心中出现了一把由寒冰异能凝聚而成的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那张帅脸，李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难怪那两个家伙在自己面前会表现的那般奇怪，倘若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自己恐怕也会把持不住。 此颜只应天上有，说的可不就是自己？ 就在李灿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到路口中央时，脸色蓦地一变，他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威胁。 第357章 影子刺客与神剑 这一刻的李灿甚至有种毛骨悚然。 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样的感觉了。 上一次还是两年前被雷霆暴君捏在手里的时候，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 难道说一枚核弹头瞄准了自己，还是…… 他的面前刹那间便形成了三道防护罩。 最外边一层是由风能构成的，中间是雷电，最内侧靠近他的是些许密密麻麻的草木。 这已经是他的最强防御，在他看来，普通的超s级异能者都能超过这一点。 可是完成这一切后，李灿始终不曾见到有危险的生物靠近。 直至他一点点靠近墙壁，影子被投射到了墙壁上的时候，一道黑影陡然间自他的影子中分离而出。 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手里抓着一把长剑，朝着李灿刺来。 男人正是被李灿此前误认为对他感兴趣的那个娘炮。 可是这一刻的他满身杀气，简直比坤爷还霸气！ 李灿并未后退，而是增加了三种异能的消耗。 与此同时，他身前狂风闪过，朝着那男人席卷而去。 李灿将一切计划的很好。 如果对方手里那把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可惜事与愿违。 李灿看着那无视了他面前三层防御，直接作用到了他左胸处的长剑，脸色一时间有点木然。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 尽管这个家伙隐匿气息的能力成功骗过了自己，其那种藏身于影子中的能力很神奇，可是他爆发出来的速度和力量显然没有超过s级的极限。 那么他是如何击破自己超s级的防御的？ 难道是这把剑？ 李灿看着插进自己胸口的这把造型简单的黑剑，发现胸口涌出去的鲜血尽皆被那黑剑吸收。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变得混沌。 “如果能拔出这把剑，我的木系异能或许能修复心脏的创伤？” “可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啊。” “它竟然能吸取我的力量，难道它跟小树一样？” “对了，小树！” 意识已经很模糊的李灿陡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亮得可怕。 而随着他放开那下意识的对小树的控制，一抹绿色自他的肩部蔓延，很快便覆盖到了他的心脏位置处。 一阵冰凉感自他的心脏处传来，让李灿的大脑稍稍清醒了几分。 他艰难地低下头去，看着一串串树枝自那绿色中蔓延了出去，很快便缠绕住了剑刃。 刚刚露出几分得意微笑的娘炮男发现这一幕之后，微微错愕了下。 他转动剑柄，试图将李灿的心脏搅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把剑。 “这是什么鬼东西？”男人惊了下。 他看着那已经扎根李灿胸口的小树，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把剑可是我耗费天大的代价弄来的，是一个异位面神明的武器，竟然被这个树给缠住了！” “难不成这棵奇怪的树比我的神剑还厉害？”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决定将小树从李灿身上弄下来。 他伸出手去，抓住了树干。 握紧之后，他的脸上不由露出喜色。 “宝贝，你是我的了！” 他心中欢喜地叫了一声。 可是抬起头来，他却看到那本该已经死去的家伙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对方的眼神让他有点发毛。 “不会吧，难不成这家伙还没死？” “不过直接接触神剑本就能隔断异能，所以他应该没什么法子的！” “哼，这可是老子杀死的第二个超s级异能者了！” 男人正得意间，忽然感觉一股虚弱感自体内传来。 他迅速收回神，随后就感觉到了小树之上的吸扯之力。 “它竟然在吸收我的力量！” 男人惊了，也有些恐惧。 他试图将手收回，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更遑论如他此前所想的将小树从身上抽出来带走。 “怎么回事？”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李灿并未理会这个和自己讲同一种语言的家伙。 他的气力已经恢复了极多。 在他的感知中，自己的心脏已经被修复了。 至于那把剑…… 它缺了个头，正是插入李灿身体的那一部分。 当然，并非是李灿消化好将其吃掉了，而是那把剑正在被小树一点吞噬着。 李灿倒也不是特别遗憾，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右手中已经长出了四科金色的果子。 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浓郁的能量自小树直接传入到了他的身体。 他已经掌握了一种新的异能，为金属系。 他可以制造并催动金属。 随着那神剑被小树吸收，李灿的新异能也在不断增强着。 他琢摸着，等到小树将这把剑尽数吸收掉，自己的金属系异能也可能达到超s级的地步。 忽然之间，神剑轻轻颤动起来，发出“嗡嗡”声，一股意念波动从中传出。 李灿感觉到了其中的求饶与臣服之意。 “果然有自我意识！” “你要一开始就这么乖乖听话我说不定还真会收服你，可是到了这个关头……”李灿摇了摇头。 此刻的他仍旧处在马路的十字路口中央。 周边不时地能听到鸣笛声，此外最多的是那些从车上从商场里从小店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尽皆拿着手机兴奋地拍摄着这一幕。 李灿有种自己成了猴子的错觉。 他念头一动，些许绿色便从他周边蔓延疯长，很快便形成一个巨大的绿球将他和那刺客包裹在中央。 神剑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然而面对小树，它就像是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婴儿，无论蹦跶得多欢，都没有一丁点的作用。 娘炮男的力量一点点被抽离着，只是相较于神剑的变化，他的力量流失速度慢得多。 半小时后，最后一丁点神剑残渣被小树吃掉。 李灿长长吐了口气。 他感觉到了体内磅礴的金属系能量。 他很确信，自己的金属系异能一定达到了超s的地步。 若非考虑到还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做，李灿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试验一下自己的异能。 好在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 李灿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上半身除却左臂和脑袋之外，多数区域都已经和小树融合。 他能够感觉到，这种变化为他的体质带来不小的强化。 然而这同样不是最紧要的事情。 李灿看着无精打采的娘炮男，微笑道：“自己主动交代，还是让我问？” 第358章 暗影果子 娘炮男下意识地看向了李灿的胸口处，见那里依旧绿意盎然，只是其中的血痕已经被抹干。 那把他千辛万苦得来，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神剑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眼中不由露出惊恐之色：“原来他跟这树是一体的，他的最强异能其实是这棵怪树？” “或者那怪树根本就是从他身体里衍生出来的？” “这么说来视频里他打败古琦的真正依仗是这个东西？” 李灿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的表情，说道：“看来你是不情愿？” “不！”娘炮男连忙开口。 尽管他是杀手界赫赫有名让人闻之色变的“影子刺客”，然而他的节操可不像他的名气那般。 尤其是见识到李灿这种可怕的能力之后，他更是只有“认怂”这一个念头。 “说，我什么都说。”娘炮男大声喊道。 李灿诧异地看了眼这个家伙，心头泛起一阵犹疑：这么快就认怂，难道其中有诈？ “你叫什么名字？”李灿问。 “瓦恩。” “嗯？”李灿皱眉，“还有姓瓦的，怎么不姓砖？” “我国籍在欧洲，”娘炮男忙说，“中文名叫李皓。” “原来是个洋鬼子啊。” “我一直想重新加入咱们国籍，不过太难了。”娘炮男一脸诚恳，夹杂着几分遗憾。 李灿抬腿一脚将他踢倒，不屑道：“当老子傻呢，还想回国？就你这汉奸样骗鬼呢！” 娘炮男一头栽倒在路牙上，脑袋撞得生疼，心头恨不得骂娘，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他爬起来讪笑道：“还是您明察秋毫，这都瞒不过您。” “还真特么骗我！”李灿又是一脚踹在对方头上。 娘炮男痛呼一声，鼻血冒了出来。 李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家伙。 “谁指使你杀我的？”他问。 娘炮男擦了把鼻血，恨不得将李灿踩死，抬起头来时却露出一副极为狗腿的讨好表情，说道：“是杀手网上的赏金榜，您排名第二，具体谁发布任务的我不清楚。” “不过只要您放了我，我回头一定帮您查到幕后主使，把他全家都杀了！”他一脸诚恳。 “放了你？” “对啊。”娘炮男使劲点头，“您这么厉害，我在您面前连一个屁都算不上，肯定不敢骗您的。” 李灿伸手，一个长满刺藤条自他掌心冒出。 他挥动这根两米多长长满小刺的藤条，狠狠地抽动着面前的娘炮男。 看到对方抱头痛哭，他心头才畅快了几分。 “你特么差点弄死老子，现在还在这儿鬼话连篇，是不是真当我傻？”他冷笑着。 娘炮男连连求饶。 李灿发泄了一小会儿，眼见对方已经皮开肉绽，方才停了下来。 娘炮男一脸哀求之色。 “说说那个杀手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灿淡淡道。 他身体后仰，身后的树枝飞快生长，构成了一个藤椅。 他躺了上去，翘起二郎腿。 娘炮男抬头瞅了眼，忽然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条狗。 他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却只能将其压制下去。 “杀手网是一个简称，它的全名叫做暗影杀手网，是国际上影响力最强的杀手网站……” “每个人都可以在网站上发布任务，并且需要提前把赏金打到网站的账户里，其他人也可以对这些任务追杀赏金……” “在杀手网上，影响力最强的有两个榜单，一个是杀手榜，一个是赏金榜……” 李灿打断了他：“你在杀手榜上排名第几？” “第三。”娘炮男的语气隐隐得意，“前两名都是依靠数量取胜的老家伙，如果按照任务质量来说，我才是第一名。” “哟，很了不起啊。”李灿笑看着他。 被李灿这么瞅着，娘炮男心头一颤，忙抱头道：“不敢。” 李灿懒得踢他。 “继续说说吧，我怎么成的赏金榜第二名？”他说。 娘炮男抬起头来，脸色略微释然。 他说道：“有个人出了25亿美金，还有另外十二个人追加赏金，除了一个抠门鬼追加了100万以外，其余都是五千万起步，您的累积赏金达到了五十二亿美金。” 李灿默默将这些钱转换成人民币，想着后边的一大串“0”，一时间心动不已。 他都想杀了自己去领赏金了。 不过一连十三个人都想杀了自己，还付出这样的高额赏金，老子这是得罪谁了？ 细数了一下从小到大跟自己有矛盾的人，似乎除了前些日子被自己抹了面子的古琦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了。 难道是古琦？ 可是那家伙有那么多钱吗？ 况且这可是是三个人啊。 李灿摇了摇头，心里却有点委屈。 不过，古琦…… “赏金榜上有古琦吗？”他问。 “他是第六名，赏金四十三亿。”娘炮男老老实实道。 才四十三亿啊…… 李灿沉吟着：“其他的超s级异能者是不是也有？” “每个国家明面上暴露出来的超s级异能者都在其中，而且前二十名中除了两个国家元首和三个财团掌门人之外，其余都是超s级的异能者。”娘炮男说。 “第一名呢？叫什么名字，赏金多少？”李灿问。 “‘传奇’的创造者，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名字，赏金一百零八亿。” 竟然是自己的两倍多！ “继续说啊。”李灿踢了脚娘炮男。 娘炮男：？？？ 他抬头瞅了眼李灿，低下头去：这个家伙真是有病，让我说什么？ 眼见李灿神色不善，娘炮男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您的赏金才是最有潜力的，短短三个多月就达到了这么多，其他人都是累积了好多年，再等几年您的赏金肯定能成为第一名……” 李灿脸渐渐黑了下去。 老子想听的是这个吗？ “悬赏的应该是各国政府吧？”他问。 娘炮男停了下，方才点头道：“应该是。” 不过这帮家伙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竟然把自己捧到了第二名。 娘炮男小心翼翼地看着李灿的表情，说道：“其实这种赏金跟实力有关系的。” 李灿低头看他。 “‘传奇’里边有一个‘传奇榜’，统计了所有已知的超s级异能者，而且对这些异能者做了排名，以前古琦是第三名，您打败他后成了被排到了第二名。”娘炮男说。 李灿沉吟了下，说道：“所以你还挺挑的？” “啊？”娘炮男疑惑。 “专门挑赏金最高的下手，”李灿说，“如果你能找到传奇创造者，应该也会对他下手，对吧？” “不是。”娘炮男纠结了下说道。 “那为什么挑中我，而不是古琦或者其他人，难道不是为了钱？”李灿疑惑。 娘炮男的表情更纠结了。 “说！”李灿瞪着对方。 娘炮男咬牙，说道：“因为您是杀手界统一认为性价比最高的猎物。” 性价比最高的猎物？ 李灿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其实是您深藏不露，现在我才知道您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虎吧？”娘炮男忙换上一副谄媚的语气。 “扮你（防）妈呢还扮猪！”李灿狠狠踢了脚对方。 娘炮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又被草木纠缠着拖到了李灿面前。 他稍稍停顿了下，忍不住问道：“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不是！” “说实话！” “您跟古琦切磋的那个视频，还有三年前被卷到异位面的视频都在网上有曝光，”娘炮男道，“从视频上来看，您的战斗经验很匮乏，而且空有力量其实不太懂怎么利用。” “当然，我现在知道这些都是您伪装的！”娘炮男忙接着道。 老子才没伪装呢。 李灿很想骄傲地告诉他猜错了，可是考虑了下，他决定还是不要说得好。 只是想到对方的话，他难得有点脸红。 无论如何，这个家伙说的其实是实话。 可是老子是要听实话的那种人吗？ “我就知道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傻叉，怎么样，没想到吧？”李灿得意道。 “没想到，”娘炮男一脸钦佩的表情，“您的演技真是一流呢，刚刚我差点以为您死了！” “是吗？” 李灿又是一脚踹出。 他娘的差点弄死老子竟然还有脸说！ 娘炮男委委屈屈地爬了过来。 随后，李灿又询问了一番有关于暗影杀手网的事情，以及那个“传奇榜”。 他常常去“传奇”上看各种异能界的新闻，竟然没有听说过“传奇榜”的事情。 从娘炮男口中，他得知了更多有关于暗影杀手网的事情。 至于那个“传奇榜”，只有等级达到一定的地步才有权限浏览榜单。 李灿一直没舍得在里边充钱，以至于他还没有相关的权限。 苏茜应该有权限，可是想必她并未将那件事情当回事儿。 至于赏金榜的事情…… 李灿朝着娘炮男招了招手。 “您有什么事？”娘炮男讨好地笑着。 “过来！” 尽管心中极不情愿，娘炮男仍旧是一点点靠近李灿。 然后，李灿朝着对方伸出右手。 在娘炮男惊恐的注视下，李灿的右手变成小树，飞快缠住了他。 力量加速流逝着。 娘炮男眼前一片模糊，脑中更是满满的混沌，只是他始终没有放弃抵抗。 “你要……”他张口，随后感觉口中被塞了一块硬物，极不舒服。 李灿看着那半块堵住了娘炮男嘴巴的砖块，释然地笑了笑，斜到了躺椅上。 他看着盘亘在他胸口的树干，心头有点拿捏不定。 在这次濒死的情况下，小树救活了他，却也和他的联系密切了很多。 原本自是占据了半个肩膀和一条胳膊的小树，如今已经覆盖了他的左胸至右臂的范围。 而且这种融合和此前那种似幻似真的感觉并不同，显得极为真实。 最关键的是，在小树吸收对面这个家伙的能力时，李灿能明显察觉到些许特殊的能量同时涌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就像是小树此前吸收那把造型简陋的神剑一样。 他真是还没有吃果子，便已经借助这个过程得到了超s级的金属系异能。 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过目前看起来感觉还不错，”李灿想，“反正我目前的一切都是小树赋予的，如果它真的不怀好意，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树干上那十二颗金色的果子，以及那三颗已经完全成型的灰色果子。 他很清楚，这种灰色果子代表着这个娘炮男的能力。 至于对方的能力…… 李灿默默感受了下，脸上逐渐露出喜色。 这种能力让他对“影子”有种强烈的亲切感，并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可以融入到影子中。 这个过程中，他随身携带的东西可以随着他一起与影子融合，又随时脱离出来。 “这种能力……且称作暗影吧。”李灿想，“它和‘软泥怪’能力倒是类似，都可以当成保命的手段。” 突然间想到娘炮男此前的行径，李灿不由感到些许尴尬。 他感觉自己真是个与世无争的高人：这种能力明明更适合暗杀的，可是自己却将其当成了保命的手段。 眼见小树之上不再生出新的果子，李灿收回了右手。 在他对面，娘炮男已经瘫软到了地上。 他的能力彻底被小树吸收掉，变成李灿的力量以及树上的三颗果子，而此刻的他已经沦为了普通人。 李灿看着那三个灰色的果子，考虑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吃掉。 苏茜的能力固然不弱，可是她一直缺少保命的手段。 李灿此前想过从闵月那里借来玩偶凝结“软泥怪果子”，可是说给苏茜后便被对方严词拒绝了。 尽管不知道苏茜出于什么原因，可李灿拯救还是放弃了此前的打算。 如今有了这三颗“暗影果子”，正好可以弥补他的遗憾。 至于已经沦为普通人的娘炮男…… 杀掉他太过浪费，李灿深知“废物利用”的道理。 他决定将这个家伙交给监察中心，看看他们能不能审出更多有关于暗影杀手网的信息。 挥了挥手，李灿令得周围那些他利用木系能量催生出的枝蔓叶子尽数消失。 阳光洒落而下，显得有些刺目。 李灿看到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荷枪实弹的武警已经将此地包围了。 只有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聚在一起看热闹不愿离开的人群。 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一行三人已经朝着他快速走来。 最前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大块头是他的老熟人徐旭。 此刻的李灿已经换了一张脸。 第359章 肥羊 走近一些后，徐旭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眉头不由皱起。 他明明从视频中的那张帅脸中看出是李灿，可是现场的家伙怎么成了这样一个杀猪佬的模样。 难道自己之前眼花了？ “你怎么来了？”李灿笑问。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徐旭恍然过来。 “灿哥这是从哪里学的易容术？”徐旭问。 “一点小手段而已。”李灿摆了摆手。 他无非是利用“软泥怪”的能力重组了下面部的肌肉，让自己变了张脸。 这么干是他不想搞得太出名了。 即便相关的消息传到网上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删除。 可是自己那张帅脸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所以最好还是从根源上解决掉麻烦。 “这是？”徐旭指了指地上的娘炮男。 娘炮男蜷缩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活脱脱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 纵然知晓事情不可能如此，徐旭瞟向李灿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 李灿漫不经心道：“他自称是什么杀手榜上排行第三的杀手，想要行刺我，可惜失败了。” “还真有人敢行刺您？”徐旭诧异。 可是刚刚出口，他又皱起了眉头，看向地上的家伙，说道：“真是他？” 李灿挑了挑眉，看了眼徐旭身后的两个家伙。 那两人见李灿看来，皆是投来善意的一笑。 “你知道他？”李灿问徐旭道。 徐旭：“他的异能是不是和影子有关？” 李灿点头。 “那就没错了，”徐旭笑道，“这个家伙被称作‘影子杀手’，应该是一名s级异能者，上个月刚刚杀死赏金榜第23名的一名超s级异能者。” 他看了眼李灿：“那个被刺杀的家伙成为超s级不久，异能和驯兽有关……” “这个家伙杀死这样一个末流的超s级异能者，就敢把主意打在灿哥身上，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呢。”徐旭冲着李灿笑道。 李灿有点小小的尴尬。 若非小树，恐怕他还真被对方给刺杀成功了。 不过说起来那把被小树吸掉的剑才是真的神奇，这个家伙能杀掉那个超s级异能者，这把剑应该起到了关键作用。 只可惜它已经变成了十二颗果子以及自己的力量。 “你知道赏金榜？”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灿哥不知道？”徐旭有点意外，“您可是排行第二的超级肥羊啊。” “肥羊？”李灿皱眉。 徐旭“嘿嘿”笑了下：“大家都把赏金榜上的人叫做肥羊。” “不过以前可没人敢对超s级异能者下手。”他连忙补充了一句。 李灿并未说话。 徐旭解释着：“一则是超s级异能者本来就很难杀死，而已知的最强杀手也不过s级，二是因为所有已知的超s级异能者，都是各个国家的国宝级存在，如果真的把他们杀死了，光是国家的怒火就不是这些杀手能承受的。” “那个被杀的呢？” “他来自非洲一个小国。”徐旭说。 李灿秒懂。 他低头看向躺装死的娘炮男，有点庆幸没有将其杀死。 这家伙有极大概率没有向自己说实话，至少他刺杀自己的目的不太可能是为了那些赏金。 “他怎么死了？” 李灿正想着如何从娘炮男口中撬出话的时候，却见徐旭猛然惊呼道。 他低下头去，便见娘炮男呼吸已经停止。 服毒还是咬舌自尽？ 或者别的原因？ 李灿有点懊恼：早知道应该把这家伙打晕的。 “没关系，”徐旭看到李灿的表情，安慰道，“他的身份总能查出来的。” “你刚刚怎么不把他打晕？” “啊？” “嗯？” “忘了。”徐旭低头。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后，李灿便往外走。 走到那警戒线前，看着远处那些不断对着他拍照的人群时，李灿的步子稍稍停顿了下。 他的脚下逐渐凝聚出一把银色长剑。 随着他念头一动，那长剑挟裹着他冲天而起。 半空当中，他的身体稍稍有些不稳，好在很快便调整了过来，随后认准方向，在空中掠过一道道残影，朝着远方激射而出。 他听到了下方的惊呼声，只是这一切很快便远去。 这一刻的李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自己左右脚互踩，能不能上天？ 大概是可以的。 他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寻了处人少的巷子落地。 刚一坠地，李灿便听到一阵惊叫声。 他循声望去，便见一对男女正满面惊恐地看着他。 女人穿着一件绿色连衣裙，模样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眼中尤有泪痕。 男人穿着短袖长裤，手中却抓着一把匕首。 这是抢劫现场？ 李灿朝着二人走去。 见到李灿走来，女人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爆发出强烈的希冀，喊道：“救命！” 男人却是面色一狠，手中的匕首便朝着女人胸口刺去。 可是还没碰触到女人，他便感觉手中的匕首活过来一般，竟是从中传出一股巨力，从他掌心脱离而出，悬浮在他的头顶。 男人都快吓尿了，差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李灿问。 “他……他要杀我！”女人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李灿偏头看向男人。 男人面色苍白，强忍着恐惧道：“这是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是杀人？”李灿问。 “她绿了我，我身边的亲戚朋友都知道，”男人愤怒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你特么会不会说话，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李灿一脚将其踹倒。 他开始还有点同情这家伙，可是这货说出来的这番话…… “就你长这球样不绿你绿谁！”他补充了句。 男人羞怒地攥紧了拳头。 他抬头瞅了眼李灿，瞧着对方那满脸横肉的样子，心道：你特么可比我丑多了，我要是球样你就是锤子样！ 李灿转向女人，问道：“他说的对不对？” “不是！”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我根本就没有干过对不起他的事。” “他一直不上班，我一说他就打我，最重的一次我在医院呆了七天，回来后他写保证书承诺以后再也不家暴，可他还是这样……有一回下班我坐同事顺风车回家，他看到后就说我和人家（不可描述），还到我们公司去闹……” 第360章 剑仙 李灿感觉脑袋有点乱。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了社区大妈了。 他理了理思绪，看向男人：“是吗？” “狗……”男人刚想骂娘，瞧见李灿渐变的表情后，又生生闭上了嘴巴，他朝着女人道，“那我二姑拍到的你跟一个男的在咖啡厅的事怎么解释？” “什么咖啡厅？”女人擦了把眼泪。 男人拿出手机，冷笑着展示了出来。 手机里是一张照片，一男一女面对面而坐，没有丝毫暧昧的地方。 女人看着照片，沉默了下来。 “看，我就说你……”男人声音大了起来，其中有着屈辱，又夹杂着几分“猜中事实”后的得意。 “那是律师。”女人突然开口。 “啊？”男人愣了下。 “我跟他谈离婚的事。”女人说。 “你还敢离婚？！”男人怒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然后便见那悬在头顶的匕首陡然飞到了面前。 男人的手擦着匕首落到了旁侧，额头上已经冒汗了。 李灿有点失望。 原来只是个单纯的渣男，这个瓜可不怎么甜。 他拿出手机，直接报警。 三分钟后，警车到来。 李灿向到来的警察展示了下自己的军官证，然而对方将信将疑。 若非李灿展示出来的异能，恐怕那三个前来的警察会直接将李灿当成骗子。 他只得拨通苏茜电话，托她让警方的人给这边回个电话。 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三名警察的态度都客气了很多。 目送那对男女上了警车，李灿方才走出巷子。 重新融入人群中时，他已经恢复了自己那张帅脸，只是他的衣服依旧如此前那般破烂，还沾染着些许血迹，引来不少目光。 李灿走进最近的一家商场中，买了套衣服换上。 换衣间内，他顺便利用自己的冰火异能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并蒸发掉体表的水分。 走出商场时，他已经焕然一新，根本没有一点受到刺杀的痕迹。 这里距离监察中心不远，李灿决定去找苏茜谈谈。 尽管他自身已经是一名超s级的异能者，然而他对异能者的世界了解实在匮乏。 哪怕他常常在“传奇”中浏览各种新闻，可是一些需要更高权限的东西他根本不了解。 半路之上，他买了两杯奶茶，同时加快了步子。 半小时后，他见到了苏茜。 刚一看到李灿，苏茜便站了起来。 她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李灿，问道：“没事吧？” “现在才问，你不觉得有点晚吗？”李灿淡淡说。 若非有小树的存在，这一刻的苏茜怕是应该给自己收尸了。 “我早上过来就在开会，刚刚才开完，还是徐旭告诉我的，”苏茜帮李灿整理着领口，埋怨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这么忙，我哪能打扰你啊。” “生气啦？”苏茜觉得有点好笑。 “至于吗？”李灿偏头看着窗外。 “对不起啦，”苏茜垫脚在李灿脸颊轻轻吻了下，说道，“要么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留意着你的行踪，一有问题就告诉我，怎么样？” “监视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没有这么干啊，”苏茜委屈道，“听说你遇刺，我很担心呢。” 李灿默然不语。 “不要生气啦，”苏茜抓着李灿的胳膊，“大不了我让你…（不可描述）…” 李灿眼前一亮：“真的？” “嗯。”苏茜红着脸点头。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次了。”李灿大度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苏茜拉着李灿坐下，顺手接过对方手里的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下口。 奶茶味道太甜了，有点腻。 李灿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说道：“他刺穿了我心脏。” “啊！”苏茜身体瞬时坐直，脸色微变：“你早有准畚，对不对？” 她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难怪李灿会跟自己生气呢。 “哪有，你当我是神仙啊。”李灿苦笑。 “杀手榜上最强的家伙也不过s级，按理来说应该很难击破超s级的防御？”苏茜疑惑。 尽管多数异能对体质的提升都有限，但是超s级可不同。 单单是那远超常人的反应力就能将多数威胁屏蔽在外，且只要耗费那么零点零零一秒的时间在体内构筑出一道防御措施，便能令任何超s级以下的攻击无功而返。 这是一种质的提升。 苏茜跟李灿探讨过这一点，因而听说李灿心脏被刺穿，在担心之余，她又不太相信。 这家伙故意这么说，难道是想跟我撒娇？ 眼见李灿要开口，她抱住对方的脑袋：“对不起，委屈你啦。” 李灿的脑袋顺着她的手一直下沉，栽倒在大熊熊上，软软柔柔的。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有点无奈地从中挣扎了出来。 “他有一把剑，能无视我的防御。”李灿说，“那把剑中有超越s级的金属之力。” “啊！” “不过剑中的能量已经被我吸收掉了。”李灿又说。 他念头一动，面前便逐渐凝聚出一把造型简陋的长剑。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李灿说。 苏茜呆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伸手碰了下面前的剑，这玩意儿显然是真的。 联想到此前她听徐旭说道的李灿踩着一把剑如同剑仙一般离去的描述，她意识到对方并未说谎。 以前的李灿可没有金属异能。 “你没事吧？”苏茜伸出拉开李灿的衣服，紧张地在他左胸处摸了摸。 “痒。”李灿躲开。 “没事了。”他说，“我是那么容易能杀死的吗？” “真的？”苏茜不确定。 这一刻她是真的担心。 一个人心脏被刺穿，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她懊恼的要命：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对方既然决定刺杀，肯定有所准备啊！ 李灿释放出小树，说道：“它帮我修复了伤口，和我的融合度高了一些。” 此前他和苏茜说过一些小树的事情，还委托对方帮他打听。 可惜苏茜问了所有专家，也翻阅了很多典籍，都没能找到和小树相关的东西。 看着李灿胸口处的树干，苏茜陷入了沉思。 第361章 身体与树 ，神秘之树 “想什么呢？” 眼见苏茜半晌不语，李灿有点担心地问道。 苏茜抬头看他，说道：“你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树啊？” “有可能。”李灿想了想，点头道。 “要么这样，”他抱住苏茜，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说道，“咱们先生个孩子，这样等我日后成了树，你一个人也不会太孤单。” “滚蛋啦！”苏茜笑着打开李灿的手，却顺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她伸手摸了摸李灿的胸口，说道：“这个东西确实有些奇怪呢，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没。” “心理上呢，就是被窥探啊什么的？”苏茜接着问。 李灿认真地想了想，依然摇头：“没什么不太好的感觉。” “而且我感觉融合度提高以后，我的体质强了很多”他说，“我的身体受伤之后，它会有意识的修复并加深这种融合。” 苏茜皱眉思索，却始终理不出一点头绪。 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她的所有经验和认知都成了摆设。 李灿想了想，利用金属系异能构筑出一把匕首，递给苏茜。 “你试试用它刺伤我。”他说。 苏茜诧异道：“你要干什么？” “你刺一下试试。”李灿将匕首塞进苏茜手里。 “你疯啦！”苏茜将那匕首甩开。 她没好气地瞪了眼李灿：“真想试什么，你不会自己动手？” “我又不是自虐狂，”李灿郁闷道，“自己刺自己不疼吗？” “你这是掩耳盗铃吗？”苏茜有些无语，“那我就下的去手了？” 两人正说话间，办公室门被敲响。 苏茜连忙从李灿腿上挪了下来，并拍开李灿依旧环着自己腰的手。 “进来。”她面无表情道。 李灿无聊地把玩着匕首，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一下。 办公室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白纸般平坦的身体。 进入办公室内，宋小雨一眼便瞧见了李灿。 “听说你遇刺了？”她笑嘻嘻道。 李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蠢女人。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宋小雨说。 “让你失望了。”李灿漫不经心道。 宋小雨还想说话，却见苏茜咳嗽了一声，瞪了眼她，只得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巴。 “有什么事吗？”苏茜问。 “没啊，”宋小雨道，“听徐旭说某人遇刺，所以来跟茜姐你说一声。” 苏茜撇嘴。 这丫头在监察中心的人缘可比她好，李灿在这里更是比大树还要招风，她才不信宋小雨不知道李灿在这里。 口是心非！ 苏茜感觉有些好笑。 “喂。”李灿冲着宋小雨招了招手。 “干嘛？”宋小雨狐疑。 李灿捏住匕首尖部，递给宋小雨道：“用它刺我！” “你有病吧？”宋小雨转头。 李灿无辜地看向苏茜，却见对方憋着笑，一脸幸灾乐祸。 “都什么人啊！”李灿颇为无奈。 眼见两个女人聊了起来，他起身打算离开。 “等我下班啊。”苏茜说。 “我就去外边转转。”李灿道。 出了办公室后，他寻了一间会议室，打了个响指，便有一簇藤蔓自墙角生长了起来，将那摄像头缠绕得结结实实。 搞定这一点后，李灿伸出右手，一把匕首缓缓凝结了出来。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他咬了咬牙，将其朝着右胸刺去。 咔嚓！ 伴随着一道脆响，匕首断裂成了两半。 “我什么时候变得刀枪不入了？”李灿皱眉。 他拿着匕首“咔咔”朝着自己刺去，却始终没能刺破自身的皮肤。 这一切并非是他真的“刀枪不入”，而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在他遭遇到威胁时，身体会自然地做出应激反应。 只是普通人的应激反应无非是尽可能的闪躲之类的东西，他的体质终究异于常人，因而才显现出如此超凡的效果。 扔掉匕首，令其散发成一片粒子消匿于空气中，李灿的表情有点无奈。 他忽然有点后悔不该让小树将那把奇怪的剑给吞噬掉。 “可惜这世上没什么后悔药呢。”李灿想。 他只得暂时打消了这种想法。 “晚上找个楼顶试试。”他想。 夜幕降临。 豆豆在学校里没有回家，可可趴在狗窝里呼呼大睡，毛球不知道跑去哪里浪了。 感觉到旁侧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李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变成软泥怪的形态顺着窗户爬了出去，一路抵达楼顶。 站在楼顶，听着周围的猎猎风声，李灿有种迎风飞翔的冲动。 他的风系异能已经达到了超s的地步，使得他能够从每一缕风中感受到些许别的东西。 仿若这些风都是活的一般，李灿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的情绪。 事实上不仅是风，花草树木雷电，乃至于那些冰冷的金属，在他的感知中都有类似的精神波动。 李灿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了片刻，随后朝着前方纵身一跃。 他放空思想，刻意屏蔽掉各种异能。 风声越来越大，灌入李灿的耳中。 他能清楚地听到风中的窃窃私语，又如同一道道刺耳的大笑。 李灿生生抑制着使用异能的冲动，任凭大脑中的那种危机感愈演愈烈 砰！ 伴随着一道巨响，李灿以自由落体之势落在了小区的水泥地面上。 各个楼栋内的声控灯亮起。 狗吠声此起彼伏。 整个小区如同一锅煮沸的开水。 李灿的大脑稍稍有点眩晕，整个身体中传来一阵酥麻感。 只是这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很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水泥地面之上的那些裂纹，李灿不由撇了撇嘴：“豆腐渣工程，连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住！” 他扭动了下脖子，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眼见不少房子里灯光都亮了起来，迅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走进电梯中的时候，李灿依旧在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 这一次“自由落体”，对他造成的损伤极有限，那一丢丢的暗伤早已恢复。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小树和他的融合又加深了几分，而他的体质也强了些许。 “受伤果然能够加深我和小树的融合”李灿沉吟着。 可是直至走出电梯到了房门口的时候，他依然无法确定这一切究竟是好是坏。 尽管他觉得小树不可能伤害自己，很享受和小树融合的过程，然而正是因为对小树的未知，使得他并不敢彻底放松警惕。 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伸出手，右掌软泥怪化，从门缝里探了进去，打开了门。 推开门后，他发现房间里是亮的。 穿着睡衣的苏茜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你怎么醒了？”李灿问。 “干嘛偷偷跑？”苏茜不太开心。 女人在某些时候最需要男人的臂膀了，而这个家伙刚刚把自己哄睡着就跑掉，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做个小实验” 李灿搂着苏茜坐到了沙发上，将自己的实验结果向对方解释了一遍。 “如果它真的有自我意识，想要对你不利，不应该等到现在还不下手”苏茜道，“不过话虽如此，小心一点总没错。” “明白。”李灿点头。 毛球晃晃悠悠地从阳台爬了进来。 瞧见沙发上的两人后，它停了下来，瞪着李灿道：“刚刚外边的动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怎么？”李灿并未否认。 “死李灿，我就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毛球生气地数落着李灿。 它本来正在和一只小母猫快活呢，结果外边的巨响惊醒了小母猫的主人。 若非它已经是一只超能猫，恐怕早已死在擀面杖之下。 李灿一脚踢开冲着自己“喵喵”大叫的毛球，和苏茜回到卧室中。 卧室内很快便传来两人的低语。 “不行，好累啊。” “没事儿，等会儿给你吃个果子补充精力。” “不想吃。” “诶，就一下，很快的。” “骗谁呢，你哪次快了。” “嘿嘿。” “啊，你怎么唔” 次日。 苏茜精神奕奕地去上班。 李灿躺在床上连续玩了好几把游戏，直到被队友坑的玩不动了，方才爬了起来。 洗漱之后，他拎起毛球的耳朵：“走，上班去。” “喵，我要睡觉！”毛球眼睛都没有睁开。 “睡什么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人家猫都知道抓老鼠呢。” “我是那种普通猫吗？”毛球稍稍睁开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任凭李灿拎着它的耳朵走出房门，进入电梯。 电梯内，其余人看见拎着猫的李灿，都投来怪异的神色。 倒是几个住在楼上的单身妹子，看向李灿的表情依旧温柔如水。 出了电梯后，李灿便将毛球扔到了地上。 “赶紧走，否则一个月都没小鱼干吃了。”李灿说道。 毛球爬了起来，“喵呜”叫了一声：“死李灿，就知道欺负猫？” “嗯？”李灿回头看它。 “我就喜欢被你欺负。”毛球忙换了语气。 “早餐吃什么？”李灿走在前边问。 毛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随便吧。” “胡辣汤？” “狗才吃这玩意儿！” 李灿停了下来。 “我是说可可那个傻狗。”毛球挤出一个笑脸。 “小笼包呢？”李灿问。 “不想。”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毛球头也不抬。 李灿想停下来把小家伙给踩死。 好东西没学会，女人这一套口是心非的东西倒是学的挺溜。 于是，早餐摊上，看着面前的豆浆和切成小块的油条，毛球一张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快吃啊。”李灿催促着。 “李灿，你这是虐猫吧？” “嗯？” “难道你不知道猫不能吃这些东西？”毛球振振有词道。 “你又不是普通猫，赶紧的，别浪费食物。”李灿催促着。 毛球轻轻“喵”了一声。 “死李灿，别落在你喵大爷手里”毛球腹诽着。 它想象着李灿惨遭自己蹂躏的样子，不由得咧开猫嘴。 “吃不吃？”李灿伸出一次性筷子敲了敲盘子。 他觉得毛球的表情有点猥琐，意识到这家伙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莫非又想在自己鞋里撒尿？ 他狐疑地看了眼小家伙。 毛球担心被李灿看穿，只得低头舔了口豆浆。 咦，甜甜的还挺好喝。 毛球迅速舔了两口，一时间再也停不下来。 两分钟后，它将一小碗的豆浆尽数喝掉。 “还不错。”毛球喵喵道，“明天我还要喝。” “还有油条。”李灿提醒。 只可惜毛球对这种食物并不怎么喜欢，强忍着吃了两口，便嫌弃地撇开脑袋。 一人一猫步行走向花店。 花店内的生意依然很好。 尤沫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李灿到来，她方才放下二郎腿，冲着李灿道：“你知道昨天的事吗？” “什么？”李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峰，拉开拉环插上吸管，慢慢喝了起来。 毛球已经跳到了花架上。 它最喜欢在上边睡觉，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愚蠢的人类，让它有种高高在上之感，仿若成了帝皇猫。 尤沫拿出手机，打开一个从微信群里搞到的小视频，说道：“剑仙诶，离咱们这里不远。” 李灿瞧着那视频，心中一阵卧槽：自己昨天怎么易容成那样一个丑八怪了？ “怎么样，帅不帅？”尤沫问。 “帅死了！”李灿说，“都跟我差不多。” “那可不，”尤沫得意道，“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你认识？”李灿疑惑。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层身份？ “那可不。”尤沫说，“早上我玩附近的人加上的。” 原来是骗子啊。 李灿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骗子？” “谁敢冒充那样的剑仙啊。”尤沫道，“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李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我跟他约好中午一块儿吃饭，你一块去呗。”尤沫说。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李灿道。 “什么电灯泡，”尤沫说，“他又不是大美女，我怎么可能喜欢嘛。” “所以呢？” “我实在好奇呀，不过万一那家伙见我貌美如花起了坏心思，嘿嘿，你肯定比他厉害对不对？”尤沫说。 “好吧。” 李灿对这样一个“假李逵”也挺有兴趣。 </br> </br> 第362章 一只装AC的骗子 尤沫实在是无聊的要命。 原本她每日忙碌着招待店中的客人，偶尔有空才能刷刷抖阴什么的放松下，有时候生意太好她甚至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而自从李灿利用超s级的木系异能改造了店内的花草之后，“扫码摘花”以及“自动二维码”功能彻底解放了她，甚至于都不需要她去联系进货的事情。 眼看着花店生意越来越好，自己却越来越闲，尤沫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甚至有些怀念从前那忙碌而充实的生活。 为了打发无聊，她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各种新闻之上。 此前为了避免麻烦，李灿刻意伪装了外边，然后利用金属系异能构筑出“飞剑”堂而皇之地飞走。 于是，他的“剑仙”身份便在民间传播了开来。 尽管正规媒体都没有报导相关的事件，然而各种自媒体上他的视频早已传得满天飞。 尤其是长安市内，不少人都听说了“剑仙”的事，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那“剑仙”自终南山而来，使得不少妄图成仙得道的家伙更加前赴后继地前往终南山寻道，倒是使得终南山附近的房子升值不少。 尤沫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同样充满了兴趣。 事实上不仅是她，很多花店中的顾客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此事。 还有人询问尤沫是否知情，被尤沫搪塞了过去。 然而她真的“知情”。 早上玩附近的人时，有个跟她打招呼的家伙头像和那“剑仙”简直一模一样纵然因为相距较远使得那剑仙的面貌略显模糊，可是尤沫清楚自己不可能认错人。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和这名自称“陈逍遥”的家伙相聊甚欢，约定中午去“面基”。 只不过担心这个家伙有不良企图而自己抵抗不了，因而她决定将李灿拉上。 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异能者小白，知晓李灿的实力有多么厉害。 有着这样一个“保镖”，她才不想平白浪费。 更何况，她还想让李灿帮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这种于其他异能者而言难上加难的事情放在李灿身上再简单不过。 时间倏然流逝。 午饭时间很快到来。 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尤沫方才准备离开。 在花架上睡了一上午的毛球爬了起来，抬起右爪揉了揉眼睛，冲着李灿道：“李灿，吃什么啊？” “今天有人请客。”李灿说，“你要不要一块儿？” “请客？”毛球站直了身体，看向尤沫，“她吗？” 它并没有带“翻译器”，因而尤沫听不懂它的话，却也猜到了它的意思。 “有人请客，你想吃什么。”尤沫笑说。 “我想吃鱼翅！”毛球舔了舔舌头，打开“翻译器”。 “除了鱼翅。”尤沫的笑容有一瞬的尴尬。 “红烧金枪鱼。”毛球接着说。 “那个饭店可能没有。”尤沫转头，有点不好意思和毛球对视。 “那有什么？”毛球一脸鄙夷。 “西餐，”尤沫低头道，“你去过的，麦劳劳。” “什么人请客竟然去那种地方！”毛球的语调变高，猫脸上的鄙夷愈发浓郁。 李灿也诧异地看向尤沫。 那个骗子这么抠门吗？ 泡妞也不想下血本？ “人家刚从终南山下来，没什么赚钱的手段，这很正常嘛。”尤沫说。 李灿无言以对。 “算了，我不去了，李灿来给我带一桶鸡翅。”毛球又趴了下来。 “行。”李灿说，“看好门。” 毛球抬起爪子，做出一个“ok”的手势。 李灿和尤沫离开花店。 尤沫口中的那家麦劳劳距离花店有五六公里，算不上很远。 两人出门打了个车，十分钟后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个穿着沙滩裤带着墨镜的家伙出现在李灿的视野中。 李灿之所以注意到他，实在是因为那家伙的精神波动太过特别了些。 他显然是一名异能者。 而看着对方那张被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李灿总有种熟悉感。 “陈逍遥，这里！”下车后，尤沫便冲着那人招手。 李灿眉头挑了挑：还真是个异能者！ 他对这家伙的兴趣多了几分。 堂堂异能者跑出来骗人，这事情可不多见。 那人转头，看到了尤沫，又看了眼李灿。 “你是闵月？”他问尤沫道。 “对啊。”尤沫点头，“我就是闵月。” “长得比照片上漂亮呢，”那人笑着指着李灿，“这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尤沫说，“他是我老板，听说我认识你，非要跟着来，没关系吧？” “当然没事，”男人笑着，“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吴铭，”李灿摆出一副夹杂着好奇与敬畏的表情，问道，“您就是视频里的剑仙？” “一点小手段而已，可算不上什么剑仙。”男人说，“走，咱们进去说。” “你的墨镜？”李灿问。 “诶，上次的事情有点唐突，现在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所以只能这样。”陈逍遥道。 李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头却暗道：这货怎么这么装逼啊。 他有些期待拆穿对方身份的那一刻了。 刚一进麦劳劳，陈逍遥便冲着李灿道：“我要一份麦辣鸡腿堡套餐，饮料给我换成大雪碧，加一个麦旋风。” “月月，你吃什么？”他看向尤沫。 “月月”这个称呼让尤沫差点起了鸡皮疙瘩，她忍着不爽道：“随便吧。” “行，”陈逍遥指了指角落的地方，对李灿道：“我们在那里等你。” 转过身之际，尤沫冲着李灿眨了眨眼。 李灿有点哭笑不得。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上当受骗的小老板了？ 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儿，李灿决定跟对方玩玩。 五分钟后，李灿端着满满一盘子的吃食到了角落的座位处。 陈逍遥和尤沫聊得正愉快。 看到李灿到来，他只是点了点头，顺手拿起雪碧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李灿瞅着对方那张脸，发现那和自己此前伪装出来的那张脸竟是有着八九分相似。 莫非他本来就长这样子？ 李灿觉得不太可能。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363章 终南山御剑门 听着对方吹嘘着自己在终南山修行的经历，什么瀑布之下锻体，无意中吃了小红果子却增长了功力之类的东西，假的不能再假。 李灿觉得这货肯定看过网文，极可能是刚入网文坑的小白。 他口中的那些东西分明是网文里的老桥段，属于放到现在写出来必然扑街的玩意儿。 他听了一下会儿，便有点不耐烦。 这家伙说得太假了。 “你的剑呢？”他打断道。 陈逍遥有点不爽地瞪了眼李灿，将最后一块儿汉堡吞进腹中，方才慢悠悠地伸出右手，说道：“问这个就说明你没见识了吧？” “你以为飞剑是电视里那样随时随地背在身上吗？”他得意道，“其实” 随着他开口，一把“飞剑”在他掌心中越来越大，增长到十五公分左右的时候方才停止。 只是在李灿看去，那把飞剑太过简陋了。 与此同时，他从这个家伙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 “原来是个金属系异能者。”李灿心下了然。 可是对于这家伙那张脸，他仍旧有点疑惑。 而且从对方展示出来的金属系异能来看，也就c级的程度，然而他身上的精神波动更像是s级，却和普通的s级异能者有些不同。 李灿默默感受了片刻，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再看向对面那喋喋不休地炫耀着异能的家伙，他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月月晚上有没空啊？”收那把颇为寒酸的“飞剑”的陈逍遥忽然问。 果然来了！ 尤沫心头一跳，觉得将李灿带来真是个明智之选。 “不行呢，晚上还得上班。”尤沫说。 “他不是你老板吗？”陈逍遥看向李灿，说道，“那个，吴铭，给个面子，今晚别让月月加班了，怎么样？” 还有点中二，年龄应该不会很大。 李灿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剑仙都这么说了，那当然可以了。” 陈逍遥得意地冲着尤沫道：“这下子你该有空了吧？” 尤沫偷偷瞪了眼李灿，低头道：“可是老板会扣工资的。” “不会。”李灿忙说。 “晚上我可以带你飞哦。”陈逍遥笑眯眯地看着尤沫。 飞你嘛啊！ 尤沫心头骂娘，脸上却依旧是那副羞怯的样子，说道：“可我妈让我每天九点家呢。” “那我们吃完饭就去玩。”陈逍遥道。 尤沫微微错愕：脸皮这么厚吗？ 她觑了眼李灿，却见对方在偷笑。 这让她愈加不爽，摇头道：“算了，被我男朋友知道我单独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儿他会不高兴的。” “给个面子嘛！”陈逍遥直勾勾地盯着尤沫，“你可以叫上你男朋友一块儿。” 李灿呆了下：这么赤几？ 尤沫感到恶心。 她有点后悔自己没事竟然趟这趟浑水。 不过看到一侧的李灿，她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 更何况自己可是监察中心的一员，也是编内人员呢。 这样一个野生异能者，纵然真的是很厉害的剑仙，又能怎么样？ “不！”她摇头，“我不想去。” 陈逍遥目光眯起，神色不善。 空气陡然安静。 李灿甚至已经准备好跟这家伙摊牌时，却见陈逍遥忽然笑了：“哈哈，开个玩笑，你不愿意玩就算了。” 他又看向李灿：“吴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开店。” “什么店？”陈逍遥问。 “足疗店。”李灿说，“正规的那种。” 陈逍遥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说道：“很赚钱吧？” “还好，也就赚点生活费。”李灿说。 “一年总能赚个几百万吧？”陈逍遥又问。 “差不多。”李灿说。 “你有没听说过终南山御剑门？”陈逍遥说。 “没。”李灿诧异道，“您是那个门派的？” 陈逍遥轻轻颔首，说道：“没错，我们御剑门是全真教的分支之一”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随后道：“事实上我这次出山，是奉师门之命物色合适的门徒。” “您的意思是”李灿故作激动道。 陈逍遥矜持地笑着：“我感觉你挺适合的。” 他接着道：“我刚刚跟闵月小姐所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为了试探你？” “试探我？”李灿觉得这货扯得太勉强了。 “没错，”陈逍遥道，“刚刚你并未多语，一则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奉承我帮我说话，二则没有因为她是你的员工而帮着她辩解，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正是契合我们御剑门的大道。” “你与我们御剑门有缘。” 李灿目瞪口呆：还可以这么扯？ 尤沫亦是愣了下。 她尚不清楚这家伙骗子的身份，还以为对方看出了李灿的不凡。 “需要我做什么？”李灿故作激动问。 “加入我们御剑门，需要你放弃俗世中的一切，你愿意吗？”陈逍遥紧盯着李灿。 “我把产业移交给亲友？”李灿试探道。 陈逍遥表情有了一刹那的错愕，很快便说道：“因为门内规矩，你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所以这些产业移交给外门的人打理就可以。” 见李灿表情怀疑，他严肃道：“你以为我们堂堂修仙门派会在乎你那点黄白之物吗？” “不敢。”李灿“羞愧”道，“可是我不想跟家人断绝关系。” “那你只能加入外门了，这样也能得到我们的修行功法，”陈逍遥道，“不过作为外门弟子，你要为宗门做出足够贡献才能维持身份。” “什么贡献？”李灿问。 “贡献点，通过完成任务可以获得。”陈逍遥一本正经道。 这家伙还真是网文看多了，连贡献点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 李灿腹诽不已。 他看着对面的家伙，问道：“能说详细一点吗？” “一般都是打探情报或者搜寻一些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不过你要是直接每年拿出一百万，也可以的。”陈逍遥道。 “我明白，仙人也要恰饭嘛。”李灿说。 “没错，”陈逍遥故作遗憾道，“哎，我本以为你会加入内门，跟我成为师兄弟呢。” 还不死心？ 一百万都不满足？ “这样吧，你先拿一百万，这些钱且当做入门费。”陈逍遥说，“功法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解决。” 李灿瞅了眼尤沫：“我是不是很像傻子？” “啊？”尤沫呆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满脑子晕乎乎的，一直想着什么内门外门的事情。 第364章 演技 相较于尤沫的懵懂，本就心中有鬼的陈逍遥脸色不由变了变：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缩回伸向鸡腿的手，可很快又探了出去，将那块大鸡腿拿在手里，狠狠地啃了一口。 发现个鬼哦！ 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异能者，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怀疑我？ 只是他仍旧觉得怪怪的，毕竟那个“吴铭”的反应太过平淡了。 况且莫名其妙说那番话莫非是个傻子？ 他实在是自信过头了。 尤沫经过短促的迷惑之后，隐约明白了些许。 难道一个堂堂的剑仙也跑出来骗人了？ “东西拿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李灿忽然转向陈逍遥。 他懒得跟这个家伙继续装了。 骗炮不成反骗钱，纵然是个异能者，也着实低级得过分。 面对李灿的询问，正在吃鸡腿的陈逍遥动作陡然一停。 此刻的他正张大嘴巴将鸡腿咬在嘴里，那愕然的表情配上这个动作，看起来滑稽无比。 瞧见这一幕的尤沫“噗嗤”笑出了声。 发觉到有人看向她，她又连忙捂住嘴巴，脸上的笑却如何也掩饰不住。 陈逍遥发现了尤沫的动作，亦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不由生出几分尴尬。 他拿掉鸡腿，皱眉看向李灿：“吴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这张脸熟悉不？”李灿指着自己的脸。 陈逍遥正疑惑间，忽然见对面那张脸一阵起伏，很快变成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他陡然一惊，差点跳起来。 “你！”他伸手指着李灿，一副见鬼的表情。 尤沫和李灿并排坐着，并未立即注意到这一幕，直至发现陈逍遥的动作后，方才偏了偏头，然后就看见了那张和对面陈逍遥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孔。 她愣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你，”她瞪着李灿，“你还骗我！” “明明是你自己蠢好不好，随便打听下不就知道了吗？”李灿漫不经心道。 “你还敢骂我蠢！”尤沫生气了。 “蠢还不让人说了？”李灿不以为然。 “我……”尤沫张了张嘴，察觉到陈逍遥在看自己，霍然转头道，“看你妈呢！” 陈逍遥张大嘴巴，指着自己鼻子道：“你敢骂我？” “老娘还敢打你了？”尤沫抬腿便从桌子下方踢了过去。 此前误以为对方是个牛逼的剑仙，她才有所收敛，如今发现这个家伙不过是个骗子，她一点也不怕。 念及对方此前竟然想约自己，还说那么恶心的话，她更加恼怒了。 陈逍遥丝毫没有防备，胯下也没长眼睛，以至于等到裆部传来一股剧痛之时，方才回过神来。 他惨叫一声，捂裆弯腰，脸色惨白。 餐厅内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注意到尤沫那凶巴巴的眼神后，众人又纷纷移开目光。 一分钟后，陈逍遥从剧痛中稍稍回过神来。 他站了起来，怒视尤沫：“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服务员立在远处，欲言又止。 “来啊，你打我啊！”尤沫指着自己脸，冷笑道，“就你这球样儿，也敢撩老娘，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哼！” 近处一些听到这话的人已经笑出了声。 李灿有些不忍直视。 陈逍遥怒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向尤沫。 然而他的手刚刚挥到一半，便感觉到一股巨力自胳膊处传来，他挣扎了好几次，却始终弹不得。 “好像是风？”他有点疑惑。 “走吧，去外边谈谈。”李灿站了起来。 陈逍遥本能的感觉不太妙，正想拒绝，可是刚一开口就被灌了一大口空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我……” 他再次开口，又是一股风钻进嘴里。 他根本没法说话。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也有人的神色变得迷惑起来。 李灿皱了皱眉，不想继续跟这家伙耗下去，索性动用了“制造幻境”的能力。 陈逍遥很快便放弃抵抗，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李灿和尤沫跟在身后。 此刻的李灿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帅脸，迎来不少爱慕的眼神。 早已见惯了这些东西的他神态自若。 在李灿的操控下，几人走到了距离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 随后，他放开了控制。 陈逍遥正沉浸在美女环绕的生活中，突然之间画面一转，成了这处有点破旧的巷子，落差感让他的表情有点怅然若失。 “还没醒吗？”李灿抬腿踢了脚这个家伙。 收回脚后，他不由撇了撇嘴：这家伙踢起来感觉比毛球差远了。 腿上的剧痛让陈逍遥彻底惊醒。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李灿那张帅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昆仑山，御剑门。”李灿笑眯眯看着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陈逍遥轻轻吞了口口水。 他默默感受着，却始终无法从李灿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特殊精神波动。 这让他的心情有些惶恐。 尽管成为异能者的时间不长，可他知晓一些异能者的事情，明白精神波动是判别异能者身份的最主要方式。 他同样明白，如若无法察觉到另一个异能者的精神波动，要么对方实力比自己强很多且刻意隐藏，要么对方有特殊的隐匿精神波动的方法。 无论面前的家伙属于哪一种，都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念及此处，他脸上迅速堆上谄媚的笑容，也不管李灿所说的“昆仑山御剑门”是真是假，说道：“原来上次的剑仙就是大哥您呀。” 李灿淡淡看着他：这货演技有点拙劣啊。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专门找您的。”陈逍遥接着道。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请大哥收我为徒！” 抬起头来，他一脸热切地看着李灿：“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剑仙……”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灿问。 “徒儿愿意为师傅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指鹿为马指桑骂槐……” “也不是不可以。”李灿微微颔首。 陈逍遥面色一喜，心道：果然，老子的金属异能就是天生为剑仙而生啊。 “先交一百万入门费。”李灿说。 </br> </br> 第365章 粽子 陈逍遥神色一僵，目光闪躲道：“可是我没钱。” “没钱你说个屁啊！”李灿一脚将其踹倒。 一个路人匆匆而过，瞧见这一幕后，更是飞快走远。 从地上爬起来后，陈逍遥神色黯然地朝着李灿道：“既然大哥不愿意收我为徒，那我走了。” 然后，他转过身便想走。 尤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这家伙脸皮堪比城墙拐角。 “等等。”李灿说。 陈逍遥止住步子，回头惊喜道：“您愿意收我为徒了？” “东西拿出来。”李灿说。 他突然间没了跟这家伙玩下去的兴致。 “什么？”陈逍遥茫然。 “让你易容的东西，”李灿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句。” “我没什么易容的东西啊。”陈逍遥无辜道，“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李灿冷笑着。 陈逍遥揉了揉自己的脸，使劲捏了捏，又拽了下，道：“您看，我真的没易容啊。” 尤沫疑惑地看向李灿。 李灿走向陈逍遥。 与此同时，一根根藤蔓从地上生长而出，将陈逍遥困缚得结结实实。 陈逍遥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李灿说，“拿还是不拿？” “我真不懂您在说什么啊。”被藤蔓包裹得只剩下眼睛和嘴巴露在外边的陈逍遥的声音中已是带上了哭腔。 “恭喜你，机会用光了。”李灿笑了笑。 他退后几步，藤蔓彻底将陈逍遥包裹。 拿出手机，李灿打通了苏茜的电话：“我发现了一个用异能者身份行骗的骗子。” “在哪儿？” “我给你发微信定位，”李灿道，“我想亲自审他。” “他的异能很有趣？”苏茜笑问。 “没，不过他身上有个好玩的东西。”李灿说。 “好，我一会儿亲自过来。” 挂上电话后，李灿操控那些藤蔓将陈逍遥包成“粽子”形状。 直至视野中最后一点光亮即将消失的时候，陈逍遥忽然有点后悔。 他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舍得将身上的秘密讲出来。 “到底什么啊？”尤沫终于没能忍住问道。 “他那张脸太假了。”李灿说。 尤沫皱眉：“看不出来啊。”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李灿说。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人？”尤沫怒视。 李灿上下瞅了眼她，问道：“所以呢？” “啊？” “看不起你咬我啊！” “死李灿！”尤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她飞快上前几步，朝着那“粽子”便是“砰砰”几拳，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大妈路过，好奇地看着那“粽子”，问道：“你们是哪家店的，端午节做活动？” “对啊，阿姨你家有高三学生吗，明天高考可以到我们店里免费领粽子。”李灿说。 “我儿子都出国了！”大妈神情骄傲。 李灿“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尤沫气哼哼地立在一旁，更是不想理这个一脸“快来继续问我让我吹牛啊”的大妈。 等了一小会儿，大妈失望地迈着小碎步离开。 二十来分钟后，苏茜驱车前来。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苏茜，尤沫立马惊了上去，抱住苏茜的胳膊：“茜姐，快管管你家男人吧，就知道欺负人！” 苏茜将目光从“粽子”上移开，奇怪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先骂我蠢，又说瞧不起我！”尤沫气哼哼道。 苏茜瞅着李灿：“你别欺负沫沫呀。” “实话实说啥时候成欺负人了？” “还跟我顶嘴！” 李灿瞪了眼尤沫，转头看向一旁，不再说话。 苏茜有点无奈。 她感觉李灿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吃自己东西还要自己哄，儿子也不带这么惯的。 “沫沫是女孩子，你总得让让她呀。”她说。 “那我是不是见到所有女孩子都得让着？” “是啊。” “不管他们做出多么过分的事？” “你敢！” 李灿耸了耸肩。 “算了，懒得管你们了，”苏茜道，“把人搬车上去。” “后备箱打开。”李灿道。 将那“粽子”塞到后备箱中之后，李灿便上了副驾驶。 尤沫犹豫了下，上了后座。 “喂，你给毛球带点吃的回去啊。”李灿提醒道。 “没事，毛球知道自己找吃的。”尤沫不以为然道。 李灿看向苏茜。 “好吧，顺路把毛球接上。”苏茜道。 李灿觑了眼尤沫，淡淡道：“还是我家茜茜好。” 尤沫做出一个“呕”的表情。 李灿探手抓住苏茜的右手，将其握在掌心。 “明天端午节，不上班吧？”他问。 “嗯，陪你两天。”苏茜单手抓住方向盘，笑说。 “想去哪儿？”李灿问。 “青海湖，怎么样？”苏茜说。 “可以啊，你去过吗？” “去过一次，风景很不错呢。” “所以一直惦记着带我去。” “嘿嘿。” …… 尤沫坐在后排直撇嘴，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给烧死。 接上毛球后，几人很快便到了监察中心内。 尤沫去找宋小雨玩。 监察中心内有一个射击场，宋小雨常常泡在那里。 尤其是得到两种新能力之后，她一直试图将这两种能力和自己“指哪打哪”的能力融合在一起。 尤沫同样很喜欢射击。 事实上女人比男人更喜欢玩枪。 苏茜还有一场会议要开，停好车后便匆匆离开。 李灿告知毛球自己去食堂找吃的以后，便拎着那粽子进入到了一个审讯室内。 …… 被包在“粽子”里的陈逍遥只觉得自己颠簸了好久，几经碾转，终于停了下来。 周围的藤蔓将四周遮挡的严严实实，以至于他连外边的声音都很难听清楚。 这让他的心情愈加忐忑不安，甚至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 只是停下来后，他又有点不情愿了。 毕竟他听说过政府对异能者的优待，况且他不觉得那个东西能被发现。 就在他做好准备，打算用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来搪塞掉可能出现的审讯后，却感觉一股奇怪的引力从那藤蔓中传出。 让他惶恐的是，自己的力量竟是一点流失着。 他试图张口，可刚一张开嘴巴一根粗壮的藤蔓填满口腔，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他真的急了。 明天高考，有点忐忑。 明天就要高考了，好担心哇。 这两年一直写小说，上课都构思着小说情节，成绩都退步好多。 实在是停不下来啊，中间断了几个月，也想着全身心投入到复习里，可是实在放不下。 前两天还被我妈收了手机拔了网线，导致昨天断更，要不是我爸偷偷把手机给我，今天估计也更不了。 好心塞啊。 哭唧唧oo 其他高考的同学可别学我。 给你们加油吧。 一朵发发送给你们 第366章 一张让人讨厌的卡片 李灿有点小惊喜。 他意外发现，当小树和那些他利用木系异能催生出来的藤蔓接触时，二者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反应，那些藤蔓成了小树的一部分。 他可以借助这些藤蔓催动小树的能力，就如同此刻借助它们从陈逍遥身上汲取力量一般。 陈逍遥的金属系异能只有b级，甚至还不如李灿手里那十二颗果子，然而蚊子再小也是肉，李灿可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在这个家伙一再拒绝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对方的结局。 异能者诈骗其实比普通人更让人讨厌，他相信法律会给对方一个公正的判定——如若这个家伙还有前科的话。 三分钟后，李灿便看到右手的小树上生长出了一颗新的果子。 只是相较于另外十二颗金色的果子，这颗果子的颜色淡了很多。 二者的区别如同高端hs的嫩模和火车站五十块一次的大妈一样。 李灿亦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金属异能增加了微乎其微的一丢丢。 他有些嫌弃地移开目光，决定拿这个东西喂给可可或毛球豆豆。 他想要的东西仍旧没能得到。 他试图催动小树继续吸取对方的力量，陡然从小树之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抗拒之意。 仿佛遇到了它特别讨厌的东西一样。 李灿微微错愕了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灿愈加的好奇。 他和小树当前的关系很微妙。 纵然无法确定小树的状态究竟如何，他却能够察觉到对方的些许感觉，推动它去做一些事情。 仿若他和小树被通过一种特别的方式连接在一起，这种联系却不够那般密切。 可他能够明显察觉到，随着小树和他身体融合度增加，这种精神上的联系也密切了很多。 深吸口气，李灿催促小树继续吸收。 如他所料，小树虽然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抗拒，但是依旧持续吸收着。 只是随着这一次小树汲取对方的力量，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突然自李灿心头传来。 他匆忙制止了小树的行动。 与此同时，一道“吧嗒”声响突然传来，仿若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一般。 李灿迅速撤掉环绕在陈逍遥身上的藤蔓。 让他略感诧异的时候，面前的陈逍遥已经大变模样。 此前的他是个精壮的汉子，面部稍显凶狠了一些。 此刻的他却成了一只体重两百斤以上的胖子，脸上满是痘痘，目光涣散，显得失魂落魄。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模样，”李灿暗忖，“看来那个东西很神奇啊，连体型都能改变……” 他的目光在陈逍遥身下扫去，很快被一张卡片吸引。 他从那卡片中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气息，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他看着那卡片，如同面对一坨爬满苍蝇的屎，恨不得避而远之。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意识到这一切有些不同寻常。 让这个胖子易容的应该是这个东西的吧？ 它究竟是什么，为何会让我有这种感觉？ 其他人会不会跟我一样？ 李灿沉吟片刻，试图伸手将其抓起来。 可是他的手探出去好几次，还是收了回来。 “这种屎一样的东西，摸一下都会脏了手吧？”他有些厌烦。 他可不是变态。 念及此处，李灿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听苏茜提到过的一个天才异能者。 那个家伙在华东一带，能够通过烧屎获取力量，将华东地区十余个城市的垃圾处理场都承包了，短短时间便达到了s级，极可能两年之内突破至超s级。 尽管这个家伙的确天才，李灿却不愿跟这种家伙打交道。 在他看来，那个家伙一定是个极有味道的人。 看着地上的卡片，李灿胃中泛起一阵不适。 “这玩意儿比屎都恶心呢，说不定对身体也有害。” 他考虑良久，利用异能构筑出一个金属夹子，将那卡片夹了起来。 将卡片拿到眼前，他细细打量着。 卡片总共巴掌大小，为不规则的形状，其中有很多细密的纹路，粗略看去如同一片叶子。 在卡片背面，有一个黑色的点，蔓延出很多黑色的纹路，显得有规则了许多，似乎是一种特殊的文字或图腾。 李灿发现那种让他恶心的气息有一大半原因来自于这些黑色的东西。 “也许苏茜认识。”李灿想。 他看了眼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陈逍遥，又收回了已经抬起的脚步。 一大片水从空中生成，尽数浇在陈逍遥身上。 正黯然伤神茫然失措的陈逍遥受到刺激，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李灿，以及对方手中那张卡片，他的神色几经变幻。 “需要我扶你起来？”李灿问。 陈逍遥连忙爬了起来。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异能的消失，非但是让他的体质一下子变得孱弱了许多，也让他的胆气随之丧失。 “说说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以前干什么的。”李灿问。 “我叫陈逍遥……” “真名？”李灿意外。 “嗯。” “以前是一名学生，因为打架被开除……” “为什么打架？” “因为骗了同学钱，他们打我。” “怎么骗的？” “我告诉他们我叔叔是证监会的，怂恿他们买指定的几个股票……其实除了有两个人把钱给我让我帮忙买，我有事急用了以外，其余的我也没像他们说的拿提成什么的，因为我第二专业修的金融学，只是想试试学习成果……”他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这些东西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那帮人才是骗子！” “所以呢，你不是骗子？” “我是。” “嗯？” “成了异能者后，我骗了很多人……不过我的钱也都被一个女人骗走了，她说真的爱我，都想好了我们孩子的名字，还说拿钱投资他表哥的玉石生意一年就能翻一番……” 看着胖子脸上的义愤填庸之色，李灿声音陡然一转：“这是哪里弄来的？” 陈逍遥声音一顿，抬头看向李灿手中的卡片。 他的脸上骤时流露出几分狂热与挣扎之色。 第367章 神？ 看着陈逍遥的表情，李灿更加疑惑起来。 此前他担心这家伙太紧张，所以说了那么一堆废话。 事实上他真正关心的只有这张卡片，至于其他的东西自有法律去判定。 在当前民主自由的环境下，可没有什么好人会被冤枉。 “说啊！”李灿问。 陈逍遥抬头，看着李灿，脸色几经变幻。 李灿微微皱眉，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他正想给这家伙一点惩戒，却见陈逍遥道：“它是神赐予的。” “神？”李灿愣了下。 这年头异能者都出来了，“神”的说法倒也不少见，尤其是一些狂热的宗教徒，更是将他们的神说的天花乱坠。 然而作为真正的异能者，对于“神”这个说法尽皆嗤之以鼻。 尤其是强大的异能者，某种程度上已经拥有了媲美神明的力量。 就如同超s级异能者的“造物”能力一样，尽管这些造物并没有灵魂，可是它们的举动和活物无异。 在异能者的圈子里，有一条真理，那便是让自身的异能不断强化，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神明。 或者是一个异位面的“神明”？ 李灿看着陈逍遥，暗暗揣测着。 当前已经开辟的两个异位面，以及其他国家出现的一些位面空间内，的确有一些土著“神明”，不过他们都是一些强大点的超能生物而已。 “他是真正的神！”陈逍遥看着李灿，又补充了一句。 李灿看着陈逍遥，又低头瞅了眼被他用金属夹子夹着的卡片，心头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你怎么确定？”他问。 “它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陈逍遥决定索性将这些东西讲出来，说道，“当初那几个在股市亏了钱的同学在卫生间堵住我，把我打得半死，那时候我心里一直祈祷能够有神明能救救我，然后我听到了回应。” “回应？” “神说：如你所愿。” “然后呢？” “我得到了金属异能，而且身上突然多出了这张卡片，能让我变成任何样子。” “没有任何副作用？” “如果十天从一百三十斤长到两百零八斤算的话，不过是因为刚刚得到异能我很饿，所以吃了很多东西。”陈逍遥看着李灿，又指了指卡片，“那是神赐予我的东西。” “他有没说过别的事情。”李灿问。 他愈加好奇了。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伙耗费这么多东西装神弄鬼。 如果说对方没有一点企图的话，他可不相信。 可是对方这么干又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卡片，沉思片刻，脑中泛起千百个念头，可惜每一种他都无法确定。 “他没有任何要求。”陈逍遥道，“而且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是吗？”李灿问。 “那几个同学因为代考的事情被学校开除了……骗我那个女人的航班发生空难，她表哥也被抓住了，判了十八年……” “可我不是好好的吗？”李灿心情很淡定，“而且你不觉得，这样一个家伙，即便真的是神，也只能个邪神吗？” 陈逍遥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鼓起勇气正想反驳，却见李灿道：“算了，跟你这种人争有什么意思，睡吧。” 李灿打了个响指，陈逍遥表情一滞，“哐当”一声坠地，却很快发出“呼呼”的鼾声。 看着对方的样子，李灿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手中的卡片，愈发觉得这玩意儿不祥。 “总有人能认出这种东西的。”李灿暗想。 他走出房间，正好撞上从走道里走来的毛球。 毛球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黄鱼。 看到李灿后，它“喵”地大叫一声，小黄鱼都掉到了地上。 “李灿，你干什么，你手里是什么东西？”它大叫道。 李灿看了下毛球，又瞅了眼用金属包裹的卡片。 “你不喜欢它？”他问。 “你喜欢屎吗？”毛球反问。 李灿恨不得一脚将毛球踢飞，可惜对方距离太远，他够不着。 旁侧的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走了出来。 看见李灿后，她笑着叫了声“灿哥”。 “等等。”李灿喊住了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灿哥叫我？”女人有点惊喜。 在监察中心中，关于李灿的传说可不少，几乎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如吴铭等人，经常拿和李灿的关系当做吹嘘的本钱。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李灿将卡片递到对方面前。 女人伸手就要接住，却见李灿收回了手。 “算了。”李灿说。 女人呆了下，奇怪地看了眼李灿，脸上依旧堆着笑离开。 随后，李灿又用几个路人试验了下，却发现没有一个路人表现出对这种卡片的讨厌，无论他们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 这让李灿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他意识到自己那种恶心感很可能和小树有关。 不多久，他便见到了苏茜。 苏茜正在向一名下属交代着工作，见到李灿进来，示意对方先行离开。 “你带了什么东西？”她问。 从李灿身上，她感觉到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气息。 李灿将那张卡片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有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感觉好恶心。”苏茜道。 果然，是因为她也吃了果子的缘故吗？ 李灿想了想，将自己一路上的试验讲了出来。 苏茜反复看着那卡片，却始终没有伸手去触摸。 “我叫小雨和沫沫也过来吧。”她说。 五分钟后，宋小雨和尤沫到了办公室内。 两个女人尽皆脸色潮红，额头冒着汗水，一副刚刚做过剧烈运动的样子。 李灿张了张口，瞧见苏茜的眼神，又匆忙闭上。 他心头倒是颇为好奇：莫非这俩女人搞一块儿去了？ 他很快便移开注意力。 对于桌上的卡片，两个女人尽皆表达出厌恶之意。 事情变得很明显，这种厌恶感来自于小树。 “茜姐，到底怎么回事啊？”宋小雨好奇问。 尤沫也疑惑地看向李灿。 “可以告诉她们吧？”苏茜问李灿。 李灿不由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说了，还用问我。” 苏茜笑着朝着他眨了眨眼。 一个人保守秘密终究太煎熬了。 况且她清楚李灿的实力，知晓依照当前的李灿，可没什么人能够束缚得了他。 她当即开口，将果子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第368章 人家…… 苏茜的话让宋小雨和尤沫尽皆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你的异能其实是那棵伴生之树？”宋小雨看着李灿。 这是苏茜给出的解释：李灿拥有一棵伴生树，能够汲取能量构成果子，并通过果子赋予他人力量。 “我就说嘛，”尤沫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上次的果子还真有问题。” 她笑看着李灿：“谢谢你啊。” 李灿摆手，正想说声“不客气”，却见尤沫话锋一转，问道：“你还有没果子啊？” 李灿呆了下。 “我觉得那种‘剑仙’的能力就很帅呢。”尤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有没有这种能力果子啊。” 宋小雨眼前一亮：“对哦，没有的话其他能飞行的能力也可以。” 李灿有点无语——这两人当自己什么呢，叮当猫还是？ 他想了想，说道：“长翅膀的能力要不要，跟大白鹅一样？” 尤沫和宋小雨对视。 “你还真有？”尤沫有点意外。 “难道你把南美的鸟人抓住了？”宋小雨忽然想到了南美曾短暂出现过的异位面鸟人。 “要不要？”李灿问。 “算了吧。”尤沫连忙拒绝。 她才不想变成鸟人。 自己的xp都没法向父母解释，如果再变成大白鹅一样的鸟人，她觉得自己应该搬出家里找个大树筑巢独居了。 宋小雨倒是有点意动，却又显得很纠结，说道：“这个……我考虑一下吧。” “不要算了。”李灿道。 “说了考虑啦！”宋小雨生气道，“这么重要的决定难道不该给人家一点考虑的时间吗？” “人家”两个字听得李灿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 尽管宋小雨慢慢蓄起了长发，然而在李灿的印象中，她可一直都是那副假小子的形象。 “人家”这两个gay里gay气的称呼让李灿格外的不适应。 他还想说话，却被苏茜打断：“别听他胡乱，飞行能力哪是那么容易的！” 她白了眼李灿，决定回头好好说说这个家伙，不要总是满嘴跑火车。 宋小雨闻言，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对于李灿所说的“翅膀”，她是真的很动心。 然而想到自己将会变成一个鸟人，她又有些担心且抗拒。 毕竟她也不想成为一个异类。 不用再做这个艰难的选择题，她的心情舒坦了许多，可是想到李灿竟然骗自己，她又有点生气。 “哼，某些人就会满嘴谎话呢！”宋小雨朝着尤沫努了努嘴，问道，“对不对，沫沫？” “对呀。”尤沫点头。 “吃我东西的时候你俩咋不说。”李灿看着二人，淡淡道，“白眼狼！” “是你骗我吃的！”尤沫表现得一点也不领情。 “是茜姐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宋小雨抱住苏茜的胳膊，“对不对啊，茜姐？” “好啦，你们别闹了！”苏茜有点无奈。 她看向三人：“叫你们来是商量正事的，可不是来看你们闹的。” “谁在闹啊！”宋小雨委屈道，“明明是有人骗人嘛！” 尤沫悄悄朝着李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李灿瞥了眼她，翻了个白眼。 “什么事啊？”他问苏茜。 苏茜指了指卡片，看向宋小雨，问道：“你有没觉得这东西很熟悉？” 宋小雨仔细看了十来秒钟，皱眉道：“是有点熟悉，不过想不起来了。” 苏茜笑道：“我也是不久前才想起来的。” “什么啊？”李灿疑惑道。 尤沫亦是满面好奇。 “传奇……”苏茜轻轻开口，表情却有些凝重。 宋小雨骤时恍然：“原来是那个！” “哪个啊？”李灿恨不得将这连个女人嘴给撕开。 说个东西磨磨唧唧的，难道不知道别人这样干等着很着急吗？ 苏茜向李灿简单解释了一遍。 这张卡片并非她第一次见到，只是以前都是存在于影像资料中。 事情发生于一年前，负责兰州地区异能者的黄海得意洋洋地对外宣称自己招募了一个极为厉害的手下。 那个名叫苏明的家伙展示出了超凡的潜力，短短三个月便由c级异能者晋升为a级，距离s级异能者仅有一线之隔。 上边很重视这个家伙，打算对其委以重任，但是按照程序，需要先行对其进行审查。 zs方面这家伙没有任何问题，往上三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 唯一有点小波折的是他的母亲因为和和村民的争执被误伤致死，他成为异能者之后对当地政府稍稍施压，使得那个误伤母亲仍被关在监狱的家伙重新被重判了几年，不过在异能者的审查中这算不得大事。 只是在审查他的个人情况时，有人从其资料中发现了一处异常：自苏明成为异能者开始，所有和他有过矛盾的人下场都有点惨。 在初步的探查中，这一切似乎都是巧合，仿佛苏明本身就觉醒了这样奇怪的“霉运光环”的能力。 可是正是这种巧合愈发的让人怀疑。 尤其是那帮国安的老特工，嗅觉最是灵敏。 于是，苏明被隔离开来，而那些巧合中也被探查到了一些人为的痕迹。 如此情况下，苏明突然间疯了。 他的实力更是暴涨到了s级，试图从国安的看守所中冲出去，因此伤了好几个异能者。 最终他被击毙，而从他的身上被查出了一张卡片。 那张卡片和李灿从陈逍遥手中得来的这个树叶形状的卡片极为类似。 可诡异的是，在卡片被发现的第二日，它便突然间消失了。 事后调查各种录像，也没能发现它是如何消失的。 如果事情就此结束，或许苏茜还不会有多少影响，毕竟她并非参与者。 真正让她记住的是此后半个月后国安系统的一个内部会议。 会议中便提到了此事，同时公布了些许调查结果。 根据国安高级特工的调查来看，那张卡片背后的黑色纹路与传奇网站当中，那个神秘的创始人头像极为相似。 这意味着要么对方的能力也来自于那种诡异的卡片，要么他本就是那卡片的幕后操纵者。 由于“传奇”的一些特殊性，令得国安也对它无可奈何，因而只能暂且将此事搁置，只是关于那神秘卡片的调查一直没有停止…… 第369章 规则 苏茜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道：“国安系统内果然还有其他关于这个卡片的消息。” 她将刚刚看完的消息讲述了出来，说道：“最新的一份报告是一个月前的，属于绝密级别。” 随后，她将这个绝密文件的内容讲述了出来：“根据那份报告，目前已经发现的卡片持有者共有十六个人，其中亚洲地区有八人，北美四人，欧洲三人，南美1人。” “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中有个共同点，都是曾经遭受过特别的打击，表面乐观，内心偏执，而且暴露后的症状也一样，”苏茜的语气有点沉重，“全部疯了！而且卡片无论保存的多么安全，最终都消失了。” “难道那个偷走卡片的家伙拥有空间类的能力？”尤沫忍不住问。 她刚刚说完，却见宋小雨表情奇怪地看着她。 “咋啦？”尤沫摸着自己脸，“难道我妆花了？” 宋小雨摇头道：“到现在为止可没有发现过空间内的异能者。” “也不能说没有发现，”苏茜道，“每一种异能都有它的规则，但是地球上的空间规则有点特别。” “怎么特别了？”尤沫问，“我们不是都打通前往异位面的虫洞了吗？” “这正是它的特别之处，”苏茜道，“根据古往今来所有相关的经验和研究成功，地球是唯一一个连接着那些位面的地方，也就是说，地球相当于一个树干，而那些异位面相当于分散出去的树枝……” “所以呢？” “按理来说，这些‘树干’和‘树枝’的空间规则应该一致，也就是说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所以才能够连接起来。”苏茜道。 李灿微微点头，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 尤沫也隐约明白了过来。 “但问题是这些‘树枝’现在都散开了，但也没有完全脱离‘树干’，所以二者的规则既有一定的关联性，又不太相同。”苏茜道，“这意味着，当前地球上的空间规则存在乱流。” 宋小雨忍不住补充了句：“准确来说，地球上那些通往异位面的空间节点就属于空间乱流，虫洞的原理就是在这些乱流中重组出一个规矩。” 尤沫有点茫然：“什么意思？” “就像在野山上走出一条道路一样。”宋小雨道，“这样你能理解吧？” “哦。”尤沫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懂。 苏茜接着道：“现在的异能者原来越多，其实就是空间规则在自行梳理调整，导致很多异位面和地球连接，其中的各种能量涌入到地球上，激发了人体本就潜在的一些与规则契合的基因，从而让普通人成为异能者。” “不过这一切有一个大的基础，那就是各种能量的规则都是固定的，让这些能量可以被应用，否则混乱的能量会让这些觉醒了异能的家伙被扭曲成怪物和疯子。” 李灿皱了皱眉，大致明白了过来。 尤沫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规则就是11=2，空间规则混乱后有多个结果，可以‘11=2’，也可以等于三等于四，但是异能者本身觉醒的能力就是知晓‘11=2’这个真理，所以当他们碰上混乱的规则后，自己反而给搞疯了？”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宋小雨说。 “那时间类的异能者呢，有没有？”她接着问。 苏茜看了眼李灿，耸了耸肩。 宋小雨有些无语道：“我的姐姐哟，如果能掌控时间，还算是异能者吗？” “啊，那算什么？”尤沫疑惑。 “等同于高维生物，可以俯视我们这帮蝼蚁了。”宋小雨道。 “意思是……神？” “可以这么说，真正无所不能的神！”宋小雨道，“反正那已经超出了异能者的范畴了，真有那样的人，根本不屑于跟人类玩这种游戏。” “不好说啊，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思维，也许他们觉得好玩呀，我有时候路边看到蚂蚁窝还会用棍子戳着玩呢。”尤沫认真道。 “杠精！”宋小雨撇嘴。 “诶，你咋骂人呢！”尤沫一个龙爪手使了出去。 她用手捏了捏，气道：“衣服，空的，你还骗人啊！” 宋小雨恼羞成怒：“你变态啊！” “我就变态了怎么着。”尤沫另一手探了出去，却被宋小雨抓住。 为了报复对方，宋小雨刻意在对方的熊熊上捏了一把。 “哼，这是以牙还牙！”她说。 可是瞧着尤沫那脸红红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女人不会是喜欢自己这样吧？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和尤沫拉开距离。 眼见两个女人停止打闹，李灿略微感到遗憾。 猛然间发现苏茜在瞪他，他匆忙移开目光，假装在思索道：“那个家伙不会是鬼吧？” “我看你才是傻吧！”宋小雨不客气道。 “你骂我干啥，我又没欺负你！”李灿不悦道。 这女人简直疯狗，逮到谁咬谁。 “哼！”宋小雨撇嘴。 “无论如何，”苏茜开口道，“以前没发现还好，现在既然发现这个卡片跟李灿的伴生小树，还有我们的能力都有这种……” “恶心的化学反应。”宋小雨道。 “没错，既然这样，我们更得关注它了。”苏茜道。 李灿隐隐觉得那卡片和小树的来历很可能有关。 他甚至有些期待见到那卡片的主人了。 “怎么关注？”尤沫问。 苏茜看了眼她，转向宋小雨道：“小雨来主导搜集所有相关的资料。” “没问题！”宋小雨把干瘪的胸口拍的“啪啪”响。 李灿很担心她会将那本就有点迷你的馒头给拍得凹下去。 “李灿的话，看好这张卡片，随身携带，如果有人来偷……”苏茜说。 “我肯定让他有来无回！”李灿自信道。 “我呢？”尤沫连忙问。 她觉得自己即将参与一件伟大的事情。 “哦，你注意保护好自己。”苏茜说。 “嗯？”尤沫感到奇怪。 为什么别人都有各种任务，到了自己这儿反而成了“保护好自己”，难道自己很弱鸡？ 好吧，纵然自己真的很弱，可是有必要说出来吗？ “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尤沫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第370章 分果子 尤沫的声音很低，连她自己都有点不信。 她不由想到了当初在1号异位面的经历，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苏茜觑了眼她，轻轻笑了笑。 尤沫表情更加尴尬。 “没事呆在花店，那里更安全。”李灿说。 店内有他利用木系异能改造过的花草，它们已经融为一体，等同于s级的超能生物，和自己有特别的联系。 倘若尤沫在那里遇袭，李灿可以第一时间得知，并调动花草防御。 不过…… “你也别担心，”李灿指了指桌上的卡片，说道，“它应该没有自我意识，发现不了我们对它的感觉，更何况……” “什么？”尤沫问。 李灿委婉道：“哪有王者盯着青铜虐的。” “啥意思？”尤沫有点懵懂。 她只玩连连看贪吃蛇俄罗斯方块之类的游戏，对于李灿所说的“王者”“青铜”有所耳闻，但是并不甚了解。 李灿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宋小雨忍不住道：“他是说你菜。” 尤沫偏头看她。 “菜就是弱的意思。” “我知道，我又不傻！”尤沫说。 她问道：“关我弱不弱有什么事？” 宋小雨有些不忍直视：“他的意思是，你这么菜别人根本不屑对你动手。” 尤沫有点不高兴。 她瞅了眼李灿，却见对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满地“哼”了一声，她委屈巴巴地看向苏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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