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赋1-59(原作版) - xp1024.com
神女赋 作者:小隐者 第一章 仙姝云韵   赵启脑子里晕乎乎的,饶是他曾接受过多次残酷的训练,也无法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场景。   赵启是一个佣兵,一个流落在海外,整天与毒枭、军阀打交道的佣兵,一个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过两年,并且多次经历过战斗与生死的佣兵。   在他的认知观里,是没有鬼神这一说的,他也从来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   然而就在今天,他的认知观彻底的被改写了。   赵启亲眼看见自己的那辆越野车,是如何撞见那个黑色漩涡,又是如何被那个黑色漩涡中所产生的神秘怪力给拉扯进去,最后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山洞里。   赵启呆呆的看着巨石下被压垮的那辆越野车,心中苦涩到了极点。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赵启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佣兵,当时的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从一位毒枭的手中截获了大量的毒品。而当他正准备将这些毒品出手,招兵买马大干一场之时,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被这个黑色漩涡给吸了进来,并且来到了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今个运气真是有够背的。”   赵启叹息了一声,终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缓缓的走到自己那辆几乎被泥土掩埋的越野车前,从破损的车窗中拽出了一个深蓝色的旅行袋。   袋子里装着一把德国制的G-22式狙击步枪,与十几个零散的弹夹。   赵启用手拭去了蒙在抢上的一层微尘,缓缓抚摸着枪身在历次战斗中遗留下的道道划痕。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这把狙击步枪曾在自己遇到危难时,无数次的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赵启默默的收拾好一应行装,将装有枪支弹夹的旅行袋挎在背上,又从越野车中拖出一大包白色晶体。这些白色晶体被当地人唤作“冰毒”。是赵启冒着生命危险,从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毒贩手中抢来的。而这些冰毒的数量也着实不少,足足有八十公斤之巨。   赵启仔细的思索了一会,从大包毒品中取出了其中两袋放入腰间的旅行袋里,最后又将大包冰毒重新拖回车下,从车内取出一把工兵小铲,就地挖了起来。毕竟这些冰毒是赵启花了大力气才搞来的,搬之太累,弃之不舍,也只好把这些毒品先掩埋起来,等到日后赵启弄明白自己所在的方位,再想办法将毒品运回。   忙好这一切后,赵启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他擦了把汗,脚板用力的踩了踩脚下堆得结实的泥土,又打量了一下山洞四周,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后,这才放心的去寻出路。   山洞甬道处昏暗无比,幽深的小道蜿蜒曲折,赵启在山洞中摸黑走了一阵,忽然耳尖一动,隐隐听见前方有一丝细微的喘息之声传来。   “有人?”赵启听见声音,心中立刻警惕起来,连忙伸手拔出了腰间那把一直带着的狼牙军刀,小心翼翼的靠着山侧岩壁,向前方传来声响的甬道中摸索而去。   赵启极为小心的蹑着步子,在甬道中折过一道急弯,突然间眼前的光线一下子大亮了起来。   赵启急忙停下脚步,迅速隐匿起身形,双手张开,宛如一个吸盘一般,紧紧的贴在了山壁的侧端,仅仅露出半个脑袋以供观测。   只见甬道外是一个宽达十数余丈的幽暗密室,在密室两侧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各自点着两盏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双手各被一条碗口粗的绳索倒吊着,呈八字型,拴在了山侧两臂。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二九年华,模样却是生的极为秀美,螓首娥眉,明眸流盼,朱唇皓齿,那张有着精美绝艳五官的脸庞简直让人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她的美秀雅绝俗,就像是绽放在冰谷里的一朵寒花,清心冷冽,圣洁无暇,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这个女人生的真的是太美了。”赵启咂着舌,心中不无感叹道:“可是这样的绝色女子又怎么会被人吊在这里?难道是陷阱么?”   多年来尔虞我诈的佣兵生涯让赵启的性格变得谨慎无比,他调匀呼吸,又细细的打量了一阵,却是惊讶的发现,那绝美少女胸前微微荡漾的一对丰挺酥乳上竟有几道醒目的嫰红指印,直掌峰顶两点鲜红的傲梅,而少女那圆润紧绷,微微向后翘起的两片臀瓣儿内,芳草润泽,居然布满了一条又一条混着腥红色血渍的乳白色液体,瞧这情形,显然是刚才不久被人射上去的。   “到底是谁玷污了她?”赵启看到这些破坏了极致美感的丑陋场景,心中没来由一痛,继而又是一阵奇爽,一种极为矛盾的复杂思想在脑海中扩散开来:“这女子生的这般标致,天仙也似的,我若是能来早一步,也许这枪头一炮就是我的。”继而又想到那绝美女子轻轻闭着美眸,微张着朱唇,翘着润滑紧绷的美臀,在某个丑陋无比的男人下身有力的撞击下,发出一阵“啪啪”地节奏声响,粗大的阳具在小穴里猛烈的插动着,嫩肉翻卷,露水四溢,低低娇吟的那般动人场景,下身没来由一热,竟硬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搞的,难道是太久没有沾染女人了么?”赵启咬着牙,控制着心念,强自将心中隐隐升腾起的欲火与绮念压制下去。   赵启正缓慢的平复着心中邪念,蓦地,耳间听闻山侧另一边的甬道里传出几个男子若有若无的对话之声。   “隔壁有人?”赵启心念一动,当即附耳壁上仔细的听侧着。   只听其中一个声音爆着粗口说骂道:“妈的,这小妮子穴儿可真是他妈的紧,真是他妈的销魂,老子昨天夜里干了她一夜险些都要精尽人亡。”骂声之后,又是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嘿嘿怪笑着说道:“黑老二,那妞的穴儿确实是销魂的紧,你可是爽够了,兄弟我还没有呢,咱们哥几个可说好了啊,今个夜里可是轮到我插穴儿了,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只听一阵哄笑声慢慢传开,那黑老二微微有些干涉的声音笑骂道:“黑老四,你个没出息的家伙,也不思进取,整天就想着玩女人了,若是让赵堂主听见你这话,担心扒了你的皮。”   黑老四却是不服道:“玩女人怎么了,那可是大庆朝鼎鼎有名的云韵,云仙子啊,不说以往,就说半个月前咱们黑风堂在大雄宝寺设伏抓到她的时候,除了赵堂主外,咱们哥几个哪个没在云仙子那销魂的肉穴儿里射她个百十来回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那个销魂爽快啊。”   “黑老四这话说的却是不错。”一个略微有些沙哑阴沉的声音阴恻恻的道:“这妮子看上去美的和天仙似的,实则心狠手辣的紧,一出手就夺了咱们堂口几十条人命,只插她的嫩穴儿还当真是便宜她了,我看今个大伙儿不如一起上阵,破了她的后庭。”   此话一出顿时便没了声音,惟独只剩下那几声干咽口水的声响。   片刻之后黑老四那有些兴奋的声音微微颤抖道:“我看黑老三说的可行,虽说云韵那妞儿的嫩穴儿委实精秒的紧,可咱们天天这么插来插去的也总会觉得有些疲倦,若能插插那丫头的后庭想来那种爽快感要飞了天去。”   黑老四的话音刚一落下,顿时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激动的拍案大叫道:“照啊,四哥可真是说道俺心坎里头去了,说实话俺黑老五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缺了点底气,今个大伙要一块干的话,俺也就不怕了,那妮子浑身上下可都销魂的紧,若能变着花样玩玩那是再好不过了。”   “甚好,甚好,我看就这么定了,也别等什么晚上了,待会咱们就去插那妞儿的美穴。”黑老四淫笑着说道:“到时候老三在下面插那丫头的美穴儿,我就骑在上面捣她后庭,咱们来个双龙戏凤,要是到时候老五也想混着玩的话,不如来个三洞齐开,顺道把云仙子那张吸精的檀口也给爆了,岂不快哉!”话一说罢,众人的声音都齐声的怪笑了起来,一派淫邪之色。   大伙正笑的开怀,只是此刻却有一个沉稳威严的嗓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老二,他们不知道分寸,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自寻死路,赵堂主说过云仙子的后庭,口舌我们是万万不能碰的,那些都是留给教宗大人亲自享用的,你们之中谁若是敢动了一下,别说我保不住你们,就连赵堂主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倒霉。”   这话说的骇人至极,饶是众人胆子再大,此刻也没人敢接着说了,只是黑老四的声音还是有些犹自不满的嘟囔着:“想想咱们费了多大的力气去抓这小娘们,赵堂主瞎了只眼睛,老大丢了只臂膀,就连咱们堂口的弟兄们也折了好几十号人,更别提那些直接残废了的弟兄们,现在抓到了,却样样都没有咱们的份,那开苞的份儿被五毒堂的那老不死给独占了,那老家伙玩腻了才丢给咱们,现在想想都觉得憋屈,大哥你说是不是!”   “老四,这话可不能乱说。”黑大厚重的声音淡淡的道:“五毒堂的死伤也不比咱们堂口少多少,要是没有五毒堂的”裘荣“老祖出手,在大雄寺中种下的奇毒,想必就算我们黑风堂一起豁出了性命也未必能将那女子擒下,试想而知,裘老祖能拔得头筹也算理所当然的事。”   “他裘老怪出力了,那难道我们就没出过力么,教宗也真是小气,至不济也要给个后庭玩玩啊,要知道黑九黑十他们的伤现在都没好呢。”   “胡闹!”黑大的声音严厉的呵斥道:“老四,我看老二说你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真是色欲迷心了,教宗能让云仙子给咱们插个穴儿尝尝鲜,就已经算很不错了,你想想那云仙子是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她的后庭又岂是你们这种庸才能够消瘦的起的,要知道现在眼馋她的人可不止咱们几个,你要是不想云仙子的小穴儿,那想玩的可大有人在,要是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等到教宗给的时限一到,可别嚷嚷着大哥不够仗义。”   黑老四顿时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的声音道:“罢了罢了,插穴便插穴,谁叫咱们没那个实力呢,小弟可说好了啊,大伙这几天可别拦我,爷这几天要插死那个小婊子,玩个够本才行。”   “瞧你那人模狗样的就那点出息。”黑老二笑骂着说道,原本沉闷的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黑老三阴狠的声音重又响起:“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云仙子,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大伙的一件如何?”   黑老五有些憨憨的笑道:“三哥的主意一定是好的,俺倒想知道三哥又有什么花样了。”   黑老三那沙哑的嗓子顿了顿,有些得意的笑着:“教宗说云仙子的小嘴儿不能玩,后庭也不能玩,却没有说过别的地方不能玩,我前些日子便偷偷的尝试过很多次,那可比插穴的滋味,别提多爽了去了!”   黑老四的兴致又被吊了起来,干咽了口唾沫连声催促道:“三哥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快告诉兄弟几个,若是舒爽的话,咱们哥几个一块上。”   “老四啊,咱们兄弟里面就属你最色急,可当心最后别死在云仙子的翘臀上。”黑老二打趣着说道:“老三有什么好点子不妨说来听听,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闲话,现在又想干云仙子那销魂的小穴了,”   黑老四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也不难猜,大家暂且想想云仙子的身段儿那么好,但是她除了那水汪汪的嫩穴儿和后庭外,还有什么是大家一想起来就异常兴奋的?”黑老四不解的说道:“那妮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啊,我有点想不出来。”   黑老五却是灵光一闪,兴奋的两眼冒光道:“云仙子的那双小巧美足!”   “不错!”黑老三得意的说道:“云仙子的那双白嫩莲足可是一件难得的稀世珍品,不但外形极美,更主要的是足底那鲜嫩鲜嫩的脚丫,用它轻轻一夹老二,哎哟,那个舒爽劲啊--”   黑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嘶嘶”倒吸着凉气,好像现在还在回想着云仙子那双鲜嫩脚丫子给他带来的无上快感:“这机会何其难得,也许你我下辈子都不再会再碰到这样的好事,大家其实只要打开思路,畅快着玩就好了,想想云仙子那鼓鼓傲挺的酥胸,那张惊艳绝伦的俏脸,大家掏起家伙想玩哪就玩哪,射在她胸前的傲梅上,射在她仙子一般的面容上,岂不是更有成就的爽快感。”   黑老三一言既出,在座的各个仿佛都像是中了邪一般,扯开胸膛,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闪现出一种想要择人而噬的疯狂,纷纷嚎叫着站起身来,扑向甬道外那一片在欲海中沉沦的灯光。   然而此刻谁也没有料到,一个比他们任何人都要疯狂,都要饥渴的身影在同一时间冲向在微微灯火中燃烧的黑暗    第二章 藏刃   赵启这时已是欲火焚身,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偷听了对方短短的一段对话,居然能让自己如此的亢奋疯狂。一想到就在自己前方不到十米处,那个有着绝美容颜与绝妙身材的出尘仙子,居然被外面那群外表淫邪浪荡的淫魔们以无比下流的方法连续玩弄了半个月之久,下体就是一阵汹流涌动,险些撑破裤裆。   赵启只觉下体坚硬如铁,脑海里凭空幻想出的那一幅幅淫靡场景,似乎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此时再也无法细想,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处境,而此刻充斥在他满脑子里的思想,那便是立刻冲出甬道,握着自己那有些灼热发痛的阳具,插入那个叫作云韵仙子的紧绷翘臀中,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欲望一下子都发泄出来。   赵启赤红着双眼攀下甬道,急不可耐的向前飞奔而去。尽管他此时已被脑中欲望激的失去了理智,但关键时刻,从生死历练中所展现出的良好素养在这时充分的发挥了作用。赵启猛地一咬舌尖,那股尖麻的刺痛感,使得赵启全身的欲火一下子被熄灭了许多。   赵启停住脚步,又退回了甬道中的幽暗处,重新隐匿好自己的身躯,一双血红未退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前方赤裸佳人,只用眼角余光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的格局。   “那群人有一个堂口,人手肯定不少,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身边的弹药也是有限,不如先把周围的威胁都清除掉,再行那事也是不迟。”   赵启冷静的思考着,脑子里心念飞转,瞬间便有了一个计划,他决定自己目前先暂且不动,等到那群人麻痹了思想在最无防备的时候,再以雷霆手段迅速将那群人制服,拷问出这周围的人手布局,最后逐一瓦解。   就在赵启心中定念之时,忽见甬道中宽大的入口处,脚步声大作,一下子涌现出了三个人影,俱是头戴黑帽,腰悬一把六尺长尖刀,身着锦纹乌黑长袍的中年汉子。   赵启冷冽的眸子一缩,当即仔细的打量起这四个人来。   当先领头的那人,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身高不足六尺,身材臃肿肥胖,短眉小眼,歪口斜鼻,一嘴的酸臭黄牙,摸样看上去颇为猥琐邋遢。那邋遢胖子满脸淫笑,此时正拖着大腹便便,在甬道内飞快的奔走着,好似生怕有人抢了先去。   赵启一看那矮胖子满脸淫写的笑容,便知此人就是那好色如命的黑老四。   在黑老四的身后紧紧跟着两个身高相仿的男子,其中左边一人皮肤枯黄,瘦如竹竿,满脸的恶毒阴狠,从他那双眸子迸射出的光芒让人背脊发凉,汗毛倒竖而在那瘦高中年身侧,与他并肩行走的那人,则是一个肌肉结扎,颇为雄壮的中年大汉。只是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痴傻,两只铜铃一般的大眼睛不断的向上翻着白眼,大大的嘴唇微微虚张着,时不时的发出一怎痴痴的怪笑,似乎在幻想着什么极为美好的事物,那呆傻闷笑的摸样像极了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呆傻汉子。   “想来这两人便是那黑老三与黑老五。”赵启心中暗暗的猜想着,抬眼又看,却见最后一人慢悠悠的踱着步子,不远不近跟在三人身后。那人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袖衣衫,手里斯条慢理的摇着一把折扇,鹤发童颜,短须长眉,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瞧来也并不怎么淫邪,只是他那清矍的眉目之间略微带了些阴柔气息,让人瞧了心中总有些不太舒服。   “黑大么?”赵启疑惑的皱了皱眉,盯着那人隐藏在长袖里,兀自晃荡的双臂,旋即心中释然:“他是黑二。”   这人体貌与气质与先前那三人相较大不相同,无怪乎赵启心中会生出疑惑,若不是赵启曾闻黑大折了一条壁膀,想来也辨认不出这人是谁。   赵启小心翼翼的伏在暗处观摩一阵,却始终没有看见黑大的身影,想来定是因重伤在身而不能纵欲过度。   “这可有些麻烦了,这样一来那枪可就不好使了。”赵启将挎在腰间的深蓝色旅行袋轻轻的放下,倒攥匕首,双脚跨着弓步,身体前倾,好似一头即将发难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前去,将眼前的所有猎物全部撕咬成碎片。   而此刻,黑老三几人已经行出了幽长的甬道,走进了昏暗的密室当中,只见黑老三用他那一对充满了淫欲的小眼紧紧盯着云韵股沟下那温润滑腻的翘臀,嘴里发出一阵类似野兽般的“嗬荷”怪啸,淫笑着说道:“云仙子,对不住啦,哥几个实在是忍耐不住,又来插你那水柔柔的嫩穴了。”   在听了黑老四这等淫邪的话语,云韵那张绝美的俏脸上表情却是没有如何变化,只是略微有些吃力的睁了睁美眸,打量了黑老四等众人一眼,那略微有些不屑的目光似乎在嘲讽着对方的无耻下流。   “呵呵,我说云仙子啊,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满可以明说啊,但也别用那样的眼神来瞄咱们,哥几个可受不起啊。”黑老四嘿嘿坏笑着,撇了撇嘴道:“再说了,这几天来咱哥几个也没有怎么为难你,只是插了插你的小穴儿而已,像您这种美貌圣洁的仙子,就算我们不玩,料想你将来也会被更多的人玩弄,所以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云仙子,想想吧,既然你早被插晚被插都是迟早的事,那还不如和大家伙儿一起,放开怀抱,畅畅快快玩它一着呢,这样云仙子你即爽快了,咱们哥几个也欲仙欲死,何乐而不为呢?”   见云韵像是默认似的,只是缓缓的闭上双美眸并不说话,黑老四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兴奋了起来:“既然云仙子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和你讲讲那快美之事吧。”   只见黑老四摇晃着他那肥胖肥胖的身躯,屁颠屁颠的绕到云韵那足足比他高出两个头的丰满娇躯后,满是肥肉的大手一下子向上托高起来,粗大的手指极为灵巧的上下挤压着云韵胸前那一对傲挺丰满的美乳,咂嘴笑道:“不得不说云仙子的酥胸可真是够爽的,份量不大不小,既柔软又丰挺,美而不驰,丰而不腻,啧啧,我每次握着把玩的时候,都想狠狠的插你好几回。”   黑老四半闭着双眼,似在品着一件珍品一般,极为享受的抛甩捏弄了一阵,却忽的瞧见,四周自己兄弟几人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起来,下身的裤裆更是被档内那物什高高的撑了起来。   他深怕几个兄弟把持不住冲上来疯搞,坏了气氛,连忙一摆手,讪讪地笑道:“大伙别急,且让我与云仙子先支会支会,到时候要是云仙子肯配合,大伙玩的也更加爽快。”说罢,见四周无人反对,这才转过头来,用呵着臭气,满口黄牙的大嘴吸吮住云韵胸前的一点凸挺的傲梅,另一只手仍不断把玩着:“呆会,把绳子解开,我便像现在这般一样,搂着你在下面一边把玩着你的酥乳,一边抱着你的小臀慢慢插着穴儿,而云仙子你也不用花什么力气,只需把臀儿翘的更高些,把一双美足竖起,平展开来,最好能来回的摆弄摆弄,到时候不但我在下面能抽插的更加爽快些,而我的几个兄弟在上面干你的小脚也能更加享受。”   黑老四说完又是绕过身来,肥胖的肚皮直直顶在云韵柔软的小腹之上,一双臃肿的大手从后面伸出,一把抱住云韵那圆润紧绷的美臀:“等第一个花样玩完后,歇息片刻,咱们再来耍二个花样。”说着用手探入臀沟,摸着两片细滑嫩肉,往外一点一点的慢慢掰着。   随着黑老四的手劲不断加大,云韵那如凝脂般紧绷逼人的两片臀瓣儿被黑老四渐渐的掰打开来,随见少女最神秘处那还遗留着些许乳白色液体的两片嫰肉,已经赤裸裸的完全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丫头的穴儿真美!”赵启一眼瞥见云韵臀瓣儿内,两片淡红的嫩肉下那深不见底的水嫩肉芽,心中就是猛地一阵狂跳,就连呼吸也险些混乱了起来。“要忍住,要忍住!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赵启的心中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握着短匕的一只手也因激荡心情而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只听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黑老三一对阴测测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云韵向后微微翘起的臀瓣内小穴,赞叹道:“真是大开了眼界了,以往就只知道抱着云仙子的小臀一个劲的猛插,也不知道云仙子的穴儿到底长的是啥摸样,今个看到了我才算知道,云仙子的小穴儿不但水汪汪的紧致逼人,原来从外面向里面看上去也是这般诱人!”   “四哥,快点,再掰开些,让俺瞧个清楚。”黑老五绿油油的眼睛里射出一阵精光,从嘴角处流出的哈喇子径直淌到了地上,有些急不可耐的摆手说道:“不对,不对,往里面些,再往里头些,把那妞儿的穴眼儿也给掰开,让俺看看俺平素在内里射的那些精液到底都跑哪去了。”   “真是个大蠢驴。”黑老四有些好笑的骂了黑五一句,撇了撇眼,见周围人人都看的嘴口发直,心中有些发痒,换手仅用一只手掰着穴儿,而另一只手却是用衣袖悄悄遮住股沟少许,手指兴奋的抠挖着云韵臀瓣下也一并暴露出来的窄小的后庭。   他的这一应举动哪能瞒过精明过人的黑老二?只见黑老二脸色有些发青,踏前了一步,拂袖呵骂道:“老四,有云仙子的美穴给你插你还不知足,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疯了不成!”   “老二,别激动,别激动。”黑老四无奈的拔出了已经进入的半截手指,悻悻笑道:“我知道这里不能插,只是单纯的过过手瘾罢了。”他唯恐被群起而攻之,话音方落便立刻转移话题,裂着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对着云韵笑道:“云仙子莫怪,可是久等了吧。”   黑老四笑着说道:“仙子的穴儿我也看过,虽然过于紧致,但是韧性极好,想来要装下两根阳具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我那两个兄弟在下头胡搞,估计会有些痛楚,还请仙子担待着些。”   黑老四说完又把淫邪的目光落在云韵一双纤细白嫰的小手上,无比艳羡道:“我黑老四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与仙子这般美貌的可人儿亲热亲热,现在虽说心愿也达成了,但这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不够痛快,当然了,我不是在质疑仙子的美貌,仙子的嫩穴儿我也插过几回,也的确够爽快,的确够销魂,我也着实喜欢的紧,只是我想更刺激舒爽一些,希望到时候云仙子能用小手主动的帮我套弄套弄,一会儿就好,我保证云仙子让我爽过之后,一会儿我的兄弟几个在我的调动下,会把你美美的送入云端,让你日日享受这种无上快乐。”   黑老四无比的自傲道:“这里可没有人比我黑老四更懂女人,我熟知女人身上每个地方的敏感部位,云仙子的酥胸,小穴,甚至是你的那双小嫩丫子,只要仙子想要,我都能让云仙子尝到人世间最美妙的快乐!”   黑四口干舌燥的说着,微一瞥眼,却见云韵好像并没有怎么反应,心中微微一怒,转而颇为失望的叹道:“也罢,那种销魂美妙是靠说是品不出来的,云仙子要是不信,便让兄弟几个试试吧。”尾指头忽地一动,一颗小到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药丸,从衣袖中滚出,悄无声息的掉落进了云韵那被掰开的嫩红肉穴中。   黑老四心中极为不爽的想着:“咱们兄弟几个为了能干你一回,可是连命都赌上了,你若是不肯听,大爷没办法,也就只好行此下策了,呆会我定要干的你欲仙欲死,露水四溅。”   黑老四心中恶狠狠的想着,手上却是比了个手势道:“云仙子即是不信,兄弟几个还不赶快掏出家伙,让云仙子尝尝那销魂滋味。”   此话一出,不大的密室里顿时欢声一片,几个在一旁红着双眼,早已等的不耐的饿狼们,一下子如饥似渴的扑了上去,只等蹂躏着面前俏丽佳人。 第三章 破禁   当黑老四兄弟几人,争先恐后的扑向云韵那丰满撩人的娇躯之时,赵启此刻的心中还在做着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到底是现在动手好呢,还是待会再来呢?”   面对着那即将到来的淫靡场景,赵启心中乱糟糟的,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拿定主意了。就在赵启心中思前想后,犹豫不决时,蓦地耳尖一动,只听见“啪啪啪啪”一阵阵急促又猛烈的肉体撞击之声,间或掺杂着黑老四舒服的呻吟之声在山洞内远远的扩散开来。   “该死的,这群色鬼们到底是属什么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这才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怎么就已经插上了!!!”赵启愕然抬头,嘴里低低的咒骂着,两只眼睛却是看的有些发直了起来。   只见黑老四此时正抱着云韵那柔软的腰肢,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蒲扇大的双手,将云韵那微微撅起的美臀,紧紧的套在了自己那满是赘肉的小腹之上,汁水四溅,“噗嗤噗嗤”,一下一下猛命的向上抽插着。   而黑老五则是抢先一步,赶在黑老三的前头,一把抓住云韵那两只嫩白秀美的足底,夹在自己档口下那根森然怒挺的粗大阳具之上,一边用秀足弓底的嫩肉儿缓缓的插着足炮,嘴里还一边用极为舒爽的声音,憨憨大笑道:“三哥啊,这妮子的一双小嫩丫子就让俺先过过馋瘾,等俺玩的够了再轮到三哥。”   “等你玩好,这天都要亮了。”黑老三却是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反正时日还有,今个我不与你争了,你自个慢慢玩吧,只是记得莫要射的到处都是,平白坏了大家兴致。”说罢一拂衣袖,却是要伸手去抓云韵那鼓囔囔的胸部。   抱着云韵美臀在下面插穴插的正爽的黑老四一见这等情形,立刻惊的寒毛倒竖了起来,连忙发声阻止道:“老三,老三,你和老二都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将云仙子嫩穴儿里的花心给插出来,你们在玩也是不迟!”说着连连挥手示意,让二人靠旁站着去。   “老四,你这是在故意耍我么,这里的人只要是插过云仙子嫩穴的,有谁不知道云仙子的玲珑水穴,曲径通幽紧致无比,咱们每个人每日都在这穴眼儿里头插了不下千百回,又有哪个人曾真正的碰到过了一丝一毫。”黑老三脸上青气一闪道:“黑老四,莫不是你想独自霸占这丫头的穴儿不成!”   黑老四的动作也不停顿,一边挺动着腰身,噗嗤噗嗤的插着云韵的小穴儿,一边摆手笑道:“不会,不会,小弟哪敢骗你,今次一定能行,就让小弟试试吧。”   黑老三明显还有些不信,正欲再行呵斥,却听一旁的黑老二轻摇着折扇笑道:“老三,不妨让老四试试,反正时间尚早,离教宗给的时限还有些日子,我们少玩一会也亏不到哪里去,当然,老三你若是觉得亏欠了,那便日后都一并补回来,让云仙子多给你插插翘臀儿。”   黑老二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不重要的事一般,淡淡的笑道:“但若是今个老四真个将云仙子嫩穴儿里的花心给插出来了,嘿嘿,到时候咱们哥几个可就有的爽了!”   黑老二慢条斯理的说着,突然间眼中精光一现:“这花心乃是女子体内最羞秘的敏感部位,若非拥有名器之人,能生出的极为少见,此物非情深意动者不可得,非诚心交媾者不可得,这可不比那单纯的插穴儿,老四你当真有把握让云仙子主动将嫩穴儿内的花心献给你么?”   黑老四神秘的嘿嘿一笑道:“嗯这个……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把握,不过,老二,老三你们就看着吧,我便着法儿的插插云仙子,兴许会成功的。”   黑老四话一说完,突然间猛地一下子停住了在云韵小穴内的抽插,一双大大的肥手如闪电般迅速握住了云韵胸前那一对不住上下晃动的酥乳。   连续不断的猛烈抽插在骤然间停止,但见云韵那傲然挺立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伴随着黑老四那双宛如附骨之蛆大手,在上面不停的挑逗刺激,用指尖轻夹两点殷红傲梅,云韵那张圆润好看的的朱唇不由微微张了张,竟是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低喘之声。   黑老四灵敏的耳朵当即捕捉到了这一声音,嘿嘿淫笑一声,在云韵耳边说道:“云仙子,怎么样,我的手段如何?这回终于有一点反应了吧!”   云韵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美眸,眼角余光淡淡的瞥了瞥身后,正一脸期待的黑老四一眼,唇角不屑的泛出一抹笑容,正欲再行闭上双眼,却忽地感觉小腹中传来一阵极为猛烈的快美之感。却是那黑老四挺着肥大的肚子,在云韵的嫩穴里又猛烈的抽插了起来。   这种既飘忽又羞人的酥麻之感,在瞬间就传遍了云韵的整个娇躯,黑老三的这次偷袭,使得云韵嘴里不由自主的又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叫,欢快之余,就连黑老五手中紧紧握着的十根圆润足趾也是微微一阵蜷曲。   黑老四听见了这如仙吟一般好听的声音,却是兴奋的浑身直颤,下身愈发猛烈的用力抽插了起来。但听不大的密室内接连响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阵因肉体激烈碰撞而产生的淫靡声响。   此时众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黑老四那一根黝黑发亮的粗茎疯狂插弄之下,云韵那满是泥泞,逐渐被掰打开的嫩穴中,一凹一陷不断的被翻卷出内里的大片嫩肉,一道道乳白色的汁液从两人交合的缝隙处汩汩流出,顺着云韵紧绷的臀瓣儿缓慢流下,这种强劲刺激感使得众人就算是旁观也是极为爽快。   黑老二更是低下头去仔细的观察着二人交合之处,嘴里啧啧赞道:“难得难得,真是看不出来,老四真是好手段,云仙子的嫩穴儿竟被你插的直冒白汁了。”   黑老四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笑道:“二哥也太小瞧某家的手段了,光流个白汁算个什么,我今个就让你们大开眼界,看看云仙子的小穴儿高潮喷发时的样子,大伙且瞧好了。”说着竟是抱着云韵的身姿一同转了半圈,两只膝盖一下子将云韵一双修长的美腿臂弯顶住,强行拉展开来,将云韵那正挨着抽插最羞人的私密处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以赵启所藏身的甬道角度,正好能够清楚的看见,云韵那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美穴与黑老四那根在蜜穴里不断进进出出,带着大片汁液的粗大阳具。   赵启看见这等香艳情景,心中只觉一阵奇爽无比,这种由心底欲望幻生出的爽快感竟是隐隐的盖住了下体的原始冲动。   赵启舒爽的摇着头,暗暗苦笑道:“真是想不到,我居然还有这种变态嗜好。”两只眸子却是愈发专注的盯向前方。   而云韵此刻却是两条长长的柳眉紧紧的皱着,诱人的红唇紧紧咬着,似想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受身后那个正在抽插着自己的色棍影响。现在的她就如同是一叶在惊涛骇浪中向前驶进的小舟一般,好似随时都体内那不断攀升的快美之感冲翻。   云韵紧紧闭着一双美眸,苦苦的压制着,却听耳旁的黑老四嘿嘿淫笑着说道:“云仙子,其实真的没有那个必要,我劝你还是别再继续苦忍了,你又不是一个完璧的处子之身,都已经被人插过那么多回了,何必要让自己那样找不舒服呢,再说了,我现在正插着你的穴儿呢,难道你就不舒服,不快美么?”   “嘶,好紧,真他妈的越来越爽!”黑老四极为享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摸着把玩了一下云韵胸前那对因抽插而不住跳跃的美乳,继续说道:“云仙子,我和你说句心里话,其实插你这穴儿的那种滋味着实美妙的紧,只是你的心里一直在抗拒着,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般痛苦,也体会不到那种无上的乐趣,不如咱两打个赌吧,我再插你二十下下,若是不能让你爽快的到达高潮,我便自断命根,而我若是赢了,你今天便任由我摆布,如何?”   黑老四随口说着,却是没有想到云韵竟然睁开了眼界,那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嗓音说道:“试试吧!”   云韵方才说的这短短的三个字,无蒂于凭空炸响的一声闷雷。登时,黑氏兄弟几人各个都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那正被黑老四粗大的阴茎狂猛插着穴的绝美佳人。   要知道自从黑氏兄弟在大雄宝寺中捉到云韵之后,不论几人如何使手段百般折辱她,云韵都是闭口不言,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算是被人插入了嫩穴的最深处,云韵仅有的一点反应,也不过只是细微的几声低哼。所以可想而知,云韵方才口中破天荒说出的这三个字,令一众人等如何兴奋。   黑老三吞了口唾沫,那略微有些干涉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四,可要加把劲了,莫坠了你兄弟们的面子,到时候在云仙子身上要是真的插出来了,可定要记得分我一杯羹呀。”   采摄仙子的花心都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单就这点来说,就连憨头憨脑的黑老五也是不加例外,只见黑老五抓着云韵两只柔美的娇嫩丫子狠命一阵狂捣,草草的在十根小巧可爱的足趾上射出一大堆精液后,猛地甩了开去,一掌拍打在云韵大腿根处,掏了一把,狠狠道:“四哥,这妮子既然是开口了,那俺也先就不玩了,你且专心的好好插插这妮子,待会俺也要好好尝尝这妮子的花心!”   “包在我身上!”黑老四浑身上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耸动着屁股,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过过那插穴儿的老瘾,却没想到云韵居然会真的开口答应自己的要求。   “云仙子我插爽了你的花心之后便要搞你的小手了,可千万要记得自己的诺言啊!”此时的黑老四自信满满,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他有充足的信心在不下二十合之内,耍些手段将云韵送上巅峰的云端。   只见黑老四小指在手掌内的纹线上轻轻的一扣,却是用指甲盖刮出了几颗和之前一样的微小药丸,他生恐被一众弟兄发现自己的这一举动,当下便假装着去抠挖云韵的嫩穴儿,籍着身体的掩护,偷偷的将几粒药丸搅入其中。   好在心思紧密的黑老二此刻也是被云韵说的打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人交媾处的小穴,口水只咽。   黑老四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下药的举动,头一阵暗喜道:“去它妈的规矩,什么狗屁禁药,这回你们能够插上云丫头的花心还不得都赖我。”   黑老四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当即一把抱起云韵,重新调整姿势,用手压下纤腰,让云韵那挺翘的臀瓣儿高高翘起,女下男上,摆了个狗爬姿势,大屁股爽歪歪的套在在云韵臀瓣上直插着嫩穴。   “一、二、三、四!”噼噼啪啪的一阵肉体抽响,众人睁大着眼睛嘴里喃喃数着数,当众人数到第六之时,但见黑老四猛地一下将短小粗大的黑茎抽出云韵体外。   云韵身躯一颤,微微低吟了一声,臀瓣儿内那红嫩嫩的小穴一阵收缩,几点白色的淫液从娇嫩的小穴里漏出,沿着高翘的美臀一直流到了白腻的腿根。   黑老四掐准了时机算的极准,当下又是扑哧一声,握着粗大的肉茎重新尽根捣入云韵小穴,又迅速飞快的插将了起来。   “七、八、九、十!”   “十二、十三、十四!”   “……”   随着众人口中报出的数字,黑老四抱着云韵美臀越插越快,还接连着使了几次欲擒故纵之法,插了又停,停了又插,摆弄着老二将一身淫功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的刺激着云韵体内愈发凶猛的快感。只是这一次次的抽插,也使得黑老四在云韵小穴内抽插的爽快感也愈发猛烈了起来,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了起来,下下都是根部尽没,直捣云韵穴芯。   这插到最后,竟连从未有过什么表情的云韵嘴里也是断断续续的低低娇哼了起来,但见云韵眉眼紧闭,脸上带着几丝某种极为快乐的表情,美臀高翘任由身后那人随意抽插,小穴潮水泛滥,开始一下一下的急促抽搐起来。   “爽啊!”黑老四舒爽的翻着白眼,感受着下体在云韵逐渐温润的小穴内传来阵阵紧缩感,忽地度狠狠一咬牙道:“二十!”却是又一记直插没根后,小腹紧紧的贴住了云韵翘臀不到三秒,迅速推离开来。   却见一大片红晕爬上了云韵的耳根,她此时满面羞红,表情迷乱,红唇微微虚张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也似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身躯猛地一阵剧烈颤抖,精致紧窄的美穴中一点一点往内收缩,一道道乳白色的汁液如同地泉般,强劲的喷发出来。大片的水渍将股间稀疏的几根毛发全部浸透。   黑老二与黑老三见此场景,俱是忍不住齐声惊呼了起来:“快,老四,这丫头高潮了,你得赶紧把那丫头的花心给弄出来。”   黑老四也不耽搁,连忙又张口吞服下了一颗神力丸后调息了几秒,立刻把依旧怒挺的狰狞肉棒又一下子重新插进了云韵那正在喷发高潮的蜜穴当中,压抑了许久的精关彻底开放,也跟着一起喷射了起来。   顿时一大股灼热浓稠的精液灌满了云韵那温润紧缩的小穴,满溢的精液顺着黑老四那根插着云韵鼓涨穴眼儿的黑棒往下滴落。那种别样的感官刺激,给众人带来了强烈的震撼之感。   黑老四这一射竟是射了足足有十数余秒,精液射的点滴不剩,射的酥爽无比,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当真让黑老四一下子飘上了云端。   黑老四一边在云韵湿剌剌一片的小穴里抖动着仍有韵味的黑茎,一边舒爽的喘息着:“云仙子,不多不少刚好在你小穴插了满满二十下,这滋味销魂吧。”   却不想云韵看也不堪黑老四一眼,那经历高潮后犹自冰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有胆子再弄我,你会死的很快!”   黑老四闻言不由微微一愣,片刻后却是一脸的不在乎神色,反而伸手扣入了云韵那还在往外淌着大量精液的肉穴儿,一下一下噗嗤噗嗤的轻轻抠挖了起来。   “嘿嘿,云仙子,多谢你的警告了,不过我黑老四生来就是好色,反正今个也痛痛快快的狠狠插了你一回,便算是让我立刻死了,我也甘心啊!”黑老四露出了他那极度淫邪猥琐的笑容:“云仙子,为了能尝尝你的花心,爷今个可是真要豁出命去啊,你若是有本事的话便来将我的精液榨干吧!”   在一段带着几分豪迈之气的哈哈大笑声中,黑老四再度挺起那满是赘肉的小腹,将重新硬起的肉棒向着云韵那已然被注满精液的蜜穴中刺去。 第四章 乱起   幽暗的密室中灯火摇曳,黑老四此时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似一只发情的猛兽一般,压在云韵那秀白娇嫩的臀瓣儿上,一下一下忘情的耸动着肥大的屁股,一边卖力的抽插着,嘴里还兀自说个不停:“嗯……嗯……云仙子,爽不爽啊,把你的翘臀儿再抬高些,让我插插你的花心!”   云韵那圆润的朱唇微微虚张着,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销魂的低吟,听见黑老四那淫荡且恶心的声音,竟也不加反对,微微低哼了一声,翘臀向上微微撅起,却是把自己最美好的穴眼儿给献了出去,任由黑老四那粗大的黑茎在娇嫩的穴儿里头浅磨深插。   只听嘶嘶几声抽冷之声,黑老四那满是赘肉的身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极度亢奋的声音喘息着说道:“嗯,对……对……就是这样……再翘的高些……嗯……爽……爽……要插到了……!”   但见黑老四摇摆着身躯,在云韵紧挺的小穴里抽插了片刻,忽然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死死的抱住云韵那丰满滑腻的小臀,下体阳具倒抽连连,发出啪啪一阵连响,爽快的的倒吸着凉气道:“爽……爽飞了……”   黑老四此刻已在接近喷发的边缘,而在一旁观战插穴儿的黑老五等三人,见了这一幕香艳淫靡的场景,各个都是双目睁得浑圆,嘴口大张着,好似怎么也不肯相信云韵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最娇贵一处献了出来,让黑老四任意抽插。   黑老三禁不住下体挺硬,不觉连连催促着:“云仙子的小穴儿可诱人的紧,老四,你别耽误时间,且快些射了,让我也进去插插那妮子的花心!”   黑老四却似完全没有听见黑老三那色极的声音一般,犹自沉醉在那插入花心的快感当中,双手抱着云韵高高撅起的美臀,下体接连一阵猛烈的颤抖着,眼看着就要将阳精射将出来。却忽然见得云韵那绝美的面容之上那无比销魂的表情在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带着几分冰寒杀气的冷傲脸孔,一双白嫩纤手向后猛的一挥,但见黑老四那肥胖胖的身躯好似变没有重量一般,直挺挺的倒飞了出去,砰地一下砸落到了地上,双眼翻白,嘴里咽着唾沫,下体上那黝黑发亮,还兀自直挺的粗茎上,还不断的往外喷射出一计计浓烈的精液。   “老四!”黑老二见此场景,双眼眸子一阵紧缩,却是片刻也不停留,奋起脚力往洞外跑去。而还沉醉在插穴儿幻想中的黑老三与黑老五当即清醒了过来,纷纷张牙舞爪的一窝蜂向云韵赤裸的身躯上扑了上去。   却听扑哧哧一阵连响,云韵双手运劲疾舞,一股股冰寒刺骨的真气在周身凝起,宛如尖锥一般突刺出去。黑老三触不及防,首当其冲胸口遭受重创,噗地一声喷出一口殷红血液,直挺挺的倒飞了出去。而黑老五却是抓住这难得的空隙,一掌直印在云韵左肩之上。   云韵所中禁制颇深,方才只是籍着高潮之巅的药力暂时冲散了身躯的束缚,一身精纯功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被黑老五一掌击在左肩,虽不为紧咬,却是闷哼了一声,倒退几步,嘴角流出一丝黑色血迹。   黑老五见这一掌未能奏效,心惊之余,连忙挥手再出一拳攻向云韵心口,只是他这一拳还未发出力来,顿时只觉颈脖之处一阵酥麻,高大雄壮的身躯登时一下子软乎乎的栽倒在地。   不错,这出手将黑老五击昏之人正是赵启,他方才本也一同沉浸在云韵被插穴儿的那种强烈快感当中,忽见云韵跳起发难,黑二遁走却是来不及阻止,只得健步上前趁得黑老五背身毫无防备之时一个掌切将其击晕。   眼见云韵那娇美的赤裸身躯近距离的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赵启喉结一阵耸动,不觉把目光盯向云韵光润的小腹下,看着那正往外滴着男人精液的嫩穴儿,干巴巴的嗓音说道:“嗯,云韵仙子,你好,我是……”   “我是赵启……”这四个字还未说完,忽见云韵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美眸中隐有一丝杀机涌动,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连忙就地一滚,却是避开了云韵一记凶猛无俦的掌劲。   没来由的遭到云韵的突袭,赵启心里不由微觉错愕,微一细想,瞬间便是恍然大悟了过来,打了一个响指,哈哈笑道:“没想到云小姐果然如那伙人说的一样狠辣,我不过是偷听了几句话,看到了你被插穴儿的过程而已,你便急着要杀我灭口,难道是害怕自己被插穴儿的事情败露出去不成?”   赵启一个侧翻弹了起来,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赤裸欲望,一点一点期身逼近云韵。他尚未逼近云韵忽觉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肩膀,黑老五那带着几分懊恼的声音道:“刚才是你偷袭俺的么?”   “这人挨了我一记手刀,居然还能站的起来!”赵启心中一阵吃惊,当即斜身一靠,双手抓住黑老五那粗如树干的臂膀,猛地一发力,使了一个标准的过肩摔,狠狠的将黑老五又一下摔倒在地。   黑老五痛的龇牙咧嘴,他不料眼前这个留着一头短发,身材并不如自己高大健壮的汉子竟如此厉害,自己不过是刚刚碰到他的肩膀,立刻便被一股蛮力给甩了出去。   “照他奶奶的直娘贼!”黑老五甩了甩脑袋,又从地上一屁股爬了起来,狠狠的看了眼面前冷眼旁观,高高俏立,两只嫩白秀美的足趾之上还沾着自己阳精的云韵一眼,骂道:“你这妮子站着别动啊,俺大哥二哥还有黑风卫他们都在外头,你是跑不了的,等俺收拾了这个小贼,再回来继续插你的小穴。”说罢,一咬牙如头蛮牛似的,一头冲向赵启。   赵启见黑老五带着一股狠劲,摇头晃脑的向自己冲来,倒也不是如何害怕,他面带微笑,双手复后,凝身不动如山,待到黑老五撞到自己身前来之时,却忽地旋身一缩,肩膀使着柔劲,顺着黑老五撞来的凶猛力道后退少许,旋即大喝一声,着刚猛的力道,后踏一脚踩着身后凹起地面狠狠向前一冲,四两拨千斤,又将熊腰虎背的黑老五给撞得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   那黑老五倒也真个悍勇无比,他在地上倒栽了两个跟头后,又是硬生生的双手撑地,止住了倒跌的势头,一下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狰狞的神色,吐了口唾沫,狠狠骂道:“娘的,老子长这么大,比力气还从来没有输过,俺就不信今个干不倒你。”却是又如一阵狂风般三两下窜到赵启身后,伸手去揪赵启背心。   赵启知他力大如牛,力气肯定是比不过他的,当即再度斜身侧扭,又使了个特种部队的断首摔法,顺着力道将黑老五倒拔钉子,头朝下,腿朝上一下狠狠的贯向地上。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黑老五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那满是乱石凹凸不平的地上,顿时血流如柱,一下子滚倒在地,无论他如何用力,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赵启收拾完黑老五,拍了怕手,重新捡起地上掉落的旅行袋,这时忽听云韵那冰寒如霜的声音响起:“大擒拿手?原来你是大雄宝寺的尊者。”   话音一落,云韵那丰挺傲人的身形顿时卷起一阵微风,如幽灵魅影一般掠了过来,伸手一掌拍在了赵启胸膛之上。   这一掌看似软绵绵的好无力道,但实则凶横无比,赵启全无防备,硬生生的挨了云韵这一掌,顿时只觉胸前一阵剧痛,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去,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赵启一掀开上身的迷彩服,却见那淡黑色的防弹夹心上赫然印着一个微凹入内的掌印。   “这女子果然狠毒,若非我今天穿了防弹护甲,只怕今天要把命给送在这里了!”赵启心中不觉恼火,抬起头来,眼中冷冽的目光直射前方那眉头紧皱的云韵道:“我赵启虽不是个好人,但也恩仇必报,云仙子,今天你打我一掌,待会我定要在你身上全部讨教回来。”脚下步子却是不停,直逼向云韵站立之处。   云韵也没想到赵启在挨了自己一掌之后,居然浑若无事,不由心念一紧,连忙运起双掌,再度飘身而上。而赵启等的就是此刻,他自诩云韵看不穿自己身上的奥秘,便索性放开胸膛,任由云韵攻击。   但听“碰碰”几声闷响。云韵双掌变幻,接连在赵启胸前重下狠手。赵启却是强忍着胸前传来的一阵阵裂胸剧痛,趁着云韵掌劲力竭之际,忽地伸手一下子紧紧的锁住云韵两只皓白小腕儿,下腿顶腹后绕,将她双手双腿一下子牢牢锁住。   云韵被赵启擒住身段,自是运力反抗,但她本就身子虚弱,禁制未破,再加上这十数天来连遭受十几根肉棒的插穴奸淫,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力挣之间竟是触动伤势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赵启见云韵口吐鲜血的那副凄惨摸样,不知为何刚才怒火焚烧的心竟是软了起来,双手紧紧箍住云韵双肩,不让她有任何动作,在她白皙的耳根处轻轻说道:“云韵,你有伤在身可别挣扎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云韵性子极为倔强,被抓之时,虽遭插穴凌辱,但也憋着一口气,只等寻找机会遁逃出去,将养好伤势再行复仇,她此次逃脱已是抱了必死之心,如何又能听信赵启之言,只见云韵美眸中决然之色大作,咬着皓齿,更是拼了命的催运体内真气,却导致伤势愈发加重,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疯涌而出。   赵启看的心中不忍,怜意大起,急忙撒手道:“好吧,别拼命了,我放开你就是,我知道你想杀我不假,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给丢了啊,我可还等着插你的嫩穴呢!”   云韵甫一脱得自由,顿时一下软到在地,丰满傲挺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嘴里鲜血直流,剧烈的喘息着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若我功力未失,有朝一日定要杀光你们!”   赵启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正欲说话,却忽地听闻密室外有混乱的脚步之声大作,刀剑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似有两伙人马在剧烈火拼,其中更似有几个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密室方向快速逼来。   “不好,定是那黑老二搬来了援兵!”赵启当下快速的折回甬道内将深蓝色的旅行包挎起,双眼打量着密室四周寻找着最有力的狙击位置。   他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许久,忽然灵光一动,盯着幽深的甬道中最上方的黑暗处:“嗯,那里不错,若我隐匿的好,兴许没人发现的了我。”说着连忙行动起来,一把将不停呕血的云韵抱起,找来一节绳子,对面相拥绑在一起,又捡起地上匕首插回腰间,快步走入甬道口,手脚并用向上慢慢的攀爬起来,行动之前还刻意的用脚将甬道口的痕迹抹去,伪装出几行向密室外行去的脚步。   待到赵启将自己与云韵的身躯一同隐匿进甬道口上方的黑暗处时,恰巧看到几道人影飞快的冲入密室当中。   赵启紧紧抱着怀中云韵仔细的向下观察着,看见那几个出现在密室中的人时,心中却是微一诧异,只见那当先走在最前边的竟是一个年方及笄的俏丽少女。少女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袭火红色的连衣长裙,乌发齐眉,琼鼻朱唇,明眸皓齿,摸样儿看起来极为清秀,倒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美人胚子。   “云师姐,云师姐……你在吗?你在吗?盈儿妹妹来救你了!”   那秀美少女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沾血长剑,此刻正满脸焦急的神色,在密室里四下寻找叫喊着,瞧她那副俏脸紧绷的摸样,好像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而在那少女身后紧紧跟着两个唇红齿白,摸样颇为清秀的俊美男子,都是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白衣长衫,黑缎长靴,看上去颇为不凡。   其中一个稍高的男子一进密室便抓着腰间一点水泄银芒往幽黑的甬道里疾行而去,而另一个面如冠玉,有着几分书卷气息的俊雅男子则是在陈设简陋的密室中开始翻箱倒柜的仔细搜查了起来。   隐藏在黑暗中的赵启,见了这三人却反而放心了起来,用手拍了拍云韵挺翘的美臀,贴着脸,在她那微红的耳根上,不怀好意的轻轻笑道:“瞧,来的好像是你的同门师兄妹,怎么样,要不要下去支会她们一声。”却见云韵紧咬唇瓣,一声不吭,好似也不想被下面之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赵启见了云韵的反应,脸上泛起了一丝坏笑,抽出一只手来,在云韵两片紧绷的臀瓣儿内开始游弋了起来:“嗯,其实可以的理解的,被人插了穴儿,肯定是羞于见人的,既然你不想跟她们走,那便呆会陪我去插穴儿吧,反正我只图你的色相,也不谋夺其它!”   赵启摸着佳人嫩白的腿根,心中简直暗爽无比:“如果能痛痛快快的在这姑娘身上打上几炮,那种滋味铁定舒爽无比!”   赵启脑中正幻想着,呆会该如何亵玩云仙子,忽地听见下方那俊雅男子高呼道:“柳师妹,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赵启凝目望去,只见那俊雅男子不知从何处拖出了一个箱子,箱子并无无长盖,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着一些青紫杂物。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赵启满心疑惑,等待着那俊雅男子揭晓答案。   此时那个名唤盈儿的清丽少女听见呼唤,急冲冲赶来,一见到地上那一口箱子里装载的物什,顿时花容失色,惊呼了起来:“云涛,你在哪找到的,这是云师姐的衣物!”说着却是伸手将内里衣物一件一件的拉了出来。   柳盈儿从长箱内第一个拉出的是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白色物什,展开一看才知道是一条浅白色的锦绸罗袜,上面皱皱巴巴的涂着一抹鲜红色血渍,与许多密密麻麻遍布四周,已然干涸的黄白色块状物体,以赵启现代人的眼光一看便知道那黄白色的块状物体是男人的精液,并且不止是一个人的,而那袜子上面的鲜血大概便是云韵第一次被人插穴儿时所流的吧。   赵启一想到云韵被一大群男人围着,轮流套着穴儿开苞的那种鲜艳场景,下体就是一阵鼓涨,忍不住隔着裤裆在云韵光洁的小腹上慢慢磨蹭了起来。   而此时柳盈儿那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道:“云姐姐的袜子上怎么会有血,难道是脚上受伤了么。”柳盈儿一脸的迷惑,看着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云涛道:“还有,这袜子上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东西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那云涛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神色,盯着那罗袜上的鲜血与黄白之物呆滞了十几秒方才回过神来,喉结耸动,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结巴的道:“小……小师妹……云师姐现在……现在…可能已经被别的男人给……给插……给那啥过了……”   “云涛,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那啥的,给我说清楚!”柳盈儿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根本就听不明白云涛在说些什么,只见她将沾染鲜血的罗袜放下,又伸手从那长木箱子里掏出了一个用纸张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双白色的小巧绣鞋,绣鞋朴质无华,并没任何纹绣,单从尺寸上就可以想象的出,云韵那双皓白柔美的小丫子到底有多美!   着绣鞋外表并无痕迹,只是从内里望去,却能发现鞋内两片白色的内垫上布满了一条一条乳白色还未干涸的液体。   “就连……就连…云师姐的小丫子……也被人玩过了……”云涛心神巨震,望着鞋底那遍布斑驳的精液,嘴里兀自喃喃自语道:“可是,怎么可能呢?云师姐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被人剥光了任意插弄?”   云涛想着想着忽地浑身一阵颤抖,像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猜测一般,发了疯似的将长箱子里衣物一件一件给清理了出来。   但见木箱内,云韵的青紫薄纱长裙,金丝棉裤,白绒披风,甚至是内里贴身的肚兜、亵衣亵裤都被云涛给一并翻将了出来,其上无一例外的都是皱巴巴的,被涂满了男人的精液,更为其甚者,云韵的那件绛红肚兜上现在还是湿漉漉的,只需拿手轻轻一拧便可拧出大量的乳白色精液。   云涛看着这件满是男人精液的肚兜,此刻已经是彻底的呆傻住了,他如何也幻想不出,像云师姐这一般的绝尘仙子居然会被一个……不……是被许许多多的男人一起插着穴儿,拖去绣鞋玩着嫩白小脚儿的那种场景。   云涛失魂落魄的将木箱内一件一件的掏出,却豁然发现在箱地的红木板上居然用小刀刻着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细目一看之下,竟连懵懂无知的柳盈儿也是惊呼一声张大了可爱的小嘴。   只见其上内容写道:“大庆朝,昭和七年历,十九日阴,天池山一脉,云韵云仙子于此地被黑老四插穴儿内射,爽遍全身,特此留念,仅以箱内衣物为证,望我后人得见广而宣之!”   而下面一行更大的扭曲字体则是写道:“美妙,美妙,云仙子的翘臀儿很紧很爽!快哉快哉,云仙子的嫩穴儿被黑老五灌满精液!竖批:仙子插穴很爽快,射在脸上更销魂,横批:嫩丫子极品!”   “云姐姐……被恶人给破身了!”柳盈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羞红,旋即粉面含霜,叱道:“这些恶人好不可恶,怎么能随便就破了人家的身子呢,云涛师兄我们一定要找出那些坏了云姐姐贞洁的恶贼,杀死他们,替云姐姐报仇!”   柳盈儿气鼓鼓的说道,而云涛则是气的几欲吐血,云韵是何等人物,在云涛心里简直就和女神一般,云涛曾几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若有朝一日功法大成,定要与她结为连理,云游江湖。却想不到冰清圣洁的云韵今日居然陡遭如此厄运,被一群无耻下流的男人从头到脚淫弄亵渎了不知几遍。   一想到云韵这个自己心中的绝尘仙子,在一群男人的插干下,摇晃着嫩白的双腿,水嫩水嫩的穴儿里流出一股股浓白精液,云涛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剧痛。   但见云涛怒吼了一声,双眼赤红,手里提着剑满屋子的乱砍着地上黑老三的尸体,可怜的黑老三就连死了也要被人砍成一块块的,好不凄惨!   内脏迸裂,鲜血四溅,云涛愤怒的在黑老三尸体上发泄了一阵后,突然又瞧见黑老四那肥胖赤裸的身躯,正想动手也如法炮制一番时,眼睛目光蓦地注意到黑老四那粗大还犹自直挺的黑茎之上涂满了一层层乳白色的淫沫,不由心中一酸楚,道:“不会错的,那上面汁液一定是云师姐的,他刚刚一定是插过云师姐的穴儿了!”想着想着,只觉下体一阵奇热传来,竟是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   柳盈儿见了云涛这种疯魔也似的摸样,心中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云涛双手,轻轻说道:“涛儿哥,你别这样,云姐姐的事我知道你受不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寻那些恶贼吧!” 第五章 不羁   云涛此刻心中生出魔障,被柳盈儿这么一拉却是越发的狂乱,看着眼前柳盈儿那张天真无邪的精致小脸,下生欲火不知怎地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双手一下子紧紧搂着柳盈儿那纤细的小蛮腰,下身热处直顶柳盈儿小巧的肚皮。   柳盈儿只觉肚皮之上好似被一个东西顶住,热乎乎的,烫人无比,皓颈也被云涛一下紧紧搂住,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心惊之余连忙拍打着云涛的背心道:“涛儿哥,快点放手,我要被你憋死了。”柳盈儿这一番动作,顿时让云涛脑中清醒过来,他慌乱的同时,下体也是一阵其爽,只觉似乎戳中了一个极为柔软的所在,鼻间闻着柳盈儿发丝上那淡淡的处子幽香,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体隔着衣裤,顶在柳盈儿滑腻的肚皮噗噗激射了起来。   云涛这一通乱射持续了数秒时间,射的舒爽无比,他爽完过后,回过神来一看见柳盈儿那张羞红到了耳根的脸,心中就是一阵极为猛烈的愧疚之感:“我……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何一想到云师姐做那种事,就控制不住自己……难道我也和那些畜生一样么?”   云涛极为窘迫的摸着下体那潮湿一片的长衫,底下头去,愧疚的说道:“小师妹,我真是……对不起了……”而柳盈儿却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哪里知道刚才云涛因为受了自己的刺激,而隔着衣裤,顶着自己肚皮舒爽的射了一通,眨了眨眼睛,对着云涛一派天真的说道:“云师兄,别在自责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改变不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云师姐,再杀了那群侮辱她的混蛋!”   听见云师姐这三个字,云涛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怒火上涌,脸上露出仇恨的表情,紧紧咬着牙道:“这是一定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那群王八蛋挫骨扬灰!”说罢似是为表决心,竟将手中长剑握住,运起内力狠狠的对折开来,片刻,只听当地一声脆响,长剑在云涛一身的霸道劲力催折之下断成了两截。   “若我不能替云师姐报仇,便如此剑!”云涛一张好看的俊俏脸颊涨的通红,突地弯下腰去,手忙脚乱的将地上云韵的一应被射满男人精液的物什都收拢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在柳盈儿耳旁说道:“盈儿师妹,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柳盈儿一怔道,“云涛师兄该不会是让我去求爹爹吧?”   “不,小师妹我求的并不是这个。”云涛却是摇了摇头道:“小师妹,你知道,云师姐素来性子清高,如今她遭了这等厄劫怕是将来一辈子都有阴影了,如果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开来,我想就算云师姐报了大仇也也再不会回到师门来见我们了,所以我想求小师妹的是能把今天的事情彻底保密,就烂在肚子里了,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能说,就算是掌门问起也要一并保密,等我将侮辱过云师姐的那群恶贼们一个个都杀了,那样也就没有人再知道云师姐的事了!”   柳盈儿心中一感动,嗯了一声点了点道:“云涛师兄对云师姐可真好,你放心吧,这个事情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云师兄,我也要陪你一起去诛杀那些恶贼!”   话到此时,却忽地听见方才那进入甬道中去寻找云韵的那俊逸青年声音道:“小师妹,涛师弟,杀什么恶贼?是不是有云师妹的消息了?”   话音一落,甬道入口处顿时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那男子神采飞扬俊逸无比,却是云涛与柳盈儿两人的师兄--云松!   只见云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此时双手正抗着肩上一把黝黑黑的铁管,晃悠悠的向着两人走来。   云涛突见师兄走出,却是惊的连忙一把将地上那装着云韵被射满了精液衣物的木箱给藏进怀中,结巴道:“原来是师兄啊……没,没什么,不过是几个小贼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而柳盈儿却是两眼一转,故意岔开话题道:“云姐姐应当是没再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再找找吧,云松师兄啊,你肩膀上抗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古里古怪的?”   云松见了云涛的这种反应,虽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心中也不虞有它,摸了摸肩膀上扛着的物什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师妹,你说这些东西啊,不过是一些奇怪的小玩意罢了,我在里面的甬道口发现的,觉得比较有意思,便捡回去研究研究!”   云松说的浑不在意,而此刻抱着云韵娇躯伏在甬道上方的赵启看见了云松肩膀上抗的那些物什,却是气的险些炸了肺,这哪里是什么小玩意啊,云松肩膀上抗的那根铁管,其实是赵启作为一个佣兵时常年携带在身边的折叠式工兵铲,而那工兵铲后面的包袱里装着的事物赵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   一把特制的弩枪,一些赵启用来更换的作战队服装备,几瓶没开口的啤酒以及几盒子没装引线的火药,而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从越野车上拆下的方向盘!   “这家伙还真是个穷鬼,竟连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后这点家当也要收刮了走。”赵启心中狠狠的想着,双手泄愤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外扒着云韵那挺翘的美臀,却见云韵身子微微颤抖了少许,还犹自留有血迹的檀口张了张,虚弱的声音在赵启耳边吃力的响起:“你若是想在这里侮辱我,便干脆点杀了我。”   赵启有些吃惊于云韵的反应,一见到云韵脸上那种痛苦至极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一痛,暗道“这丫头的伤好重,看来方才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却是转念一想,好似品出了云韵话中的几分味道,心痒之余,又想试探试探她的底线,于是脸带微笑,悄声说道:“是不是不在这里,你便肯让我和他们一样玩你了?”见云韵只是闭着眼睛也不说话,顿时色心一动,道:“好吧,你既不回答我,我便只好在这里……”他的话还没说完,突见云韵唇齿一动,赵启心中便觉大大不妙,双掌急忙撤出,改用双足支撑,一下抱住云韵的俏脸,卡住云韵的下颚,凑嘴上前,探舌入口,擒住了云韵那正往外流血的温润小舌。   香舌入口但觉有几点腥咸之味传来,赵启心中大惊,他怕佳人有异,连忙搅舌再品,却是发现原来这几点腥咸竟是云韵方才咬破的舌根上的疮口处所流出的几丝血迹。   赵启轻轻搅着云韵的小舌,颇为心痛的说道:“我说云韵啊,你可真傻,又不是真个要在这里弄你,你怎么就想到寻死呢?更况且这人世间还有许许多多的乐趣你都没有体会到,你真的就舍得这样孤寂寂的死去么?”   赵启看见云韵那凄惨的可怜样儿,心中不由怜意大起,一下子紧紧抱住云韵那冰凉的身躯,不无深情道:“在我家乡那,像你这么大点的姑娘应当还在念书呢,各个都娇贵的很,瞧你现在落魄的这幅摸样,不用想就知道,你一定是个没爹妈的孤儿吧!”   陡见云韵身躯微微颤抖了下,赵启便知是说中了她的心思,于是一边在云韵那俏美的脸颊上不断的亲吻着,一边温柔的说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我知道那种孤苦无依的痛苦,放心吧,你我同病相怜,我也不会嫌弃你,只要你肯跟着我,今后不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我都能尽大程度的满足你!”   赵启不无深情的说着,突见云韵那好看的睫毛突然间睁开,美眸中微光四溢,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决然仇恨之色,朱唇轻启,道:“带我走,只要让我活下来,我任你摆布!”   赵启闻听此言,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顿时在云韵那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只要你听话就好,我不但要你活下来,而且要治好你的伤!”说着一扫眼,打量着周遭的情况,见密室内那三人早已行出洞口,而此时密室外的打斗之声也是停歇了下来,不由心中大喜道:“这时遁走正是好时机!”   当下身如游蛇,抱着浑身赤裸的云韵,一下子从甬道上攀爬下来,检查了一下身上携带的一应物品,觉得没什么遗漏后,便行起身,踏步走出密室。   ……   地洞的地形也不是很复杂,以赵启多年来的佣兵习惯很快就已经找到了出口。   洞口之处一片狼藉,死尸横陈满地,俱是一副黑衣打扮,想来定是那黑老五口中的黑风卫无疑,只是赵启的目光在这群死尸中搜寻了片刻,却没有发现那黑大与黑老二的尸身,想来定是这二人过于精明一见情况不妙就立刻撒丫子跑路了吧!   赵启如是想着,正要抱着美人遁走他方,突然间脚裸上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其中凶猛的力道险些让他栽倒。   赵启惊愕的回头,却见发现脚下那人满头是血,不是先前那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黑老五却又是谁。   挨了一记手刀,一下断头狠摔,居然还能站的起来?赵启有实在是些无法想象这个时代人所拥有的彪悍体质,倏忽间后起一脚将身后那满脸流着鲜血的黑肤大汉一下踢翻在地。   “别走……俺还没有玩够那个女人……”黑老五一双满是血丝的铜铃大眼,死死盯着赵启肩头云韵娇躯,瞧那眼神就像一条几日未曾进食的恶狗一般,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咬她臀部两口。   “有点意思!”赵启反正有枪在身,也不惧怕黑老五那一双几欲喷火的眼睛,慢慢的回过身来,极薄的嘴角凝起一抹冷笑,道:“黑老五,你不怕死么?”   “不怕!”黑老五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唾沫,狠狠说道:“就算是死俺也要多玩一会!”   “那好!”赵启的嘿嘿一笑,抽手拔出腰间叠藏锋利的狼牙军刺,“看好了,我就用这把刀,很锋利,我用它捅你三刀,三刀过后,你可能会死,但是你如果不死,那我就将她给你玩个痛快!你看怎么样?”   赵启本来想再试试眼前这黑汉的呆傻程度,却不曾想到自己的话音刚刚落下,黑老五那略带几分狠戾的憨厚嗓门旋即响起:“好,三刀就三刀,来,你用力捅,只要能让俺多插几回云韵那销魂的小穴,俺这条命不要也罢!”   “真的不怕?”赵启双瞳一缩,戾狠的杀气从他那对泛着凶意的眸子中逼视而出。   “怕死算个鸟,让俺多插几回云韵那妮子,俺这条命都给你!”   “好,记住你说的话!”赵启浑身气势一收,收起匕首,顺手将肩头已经昏睡的云韵娇嫩翘臀托又高几分,露出里头被男人精液灌满的穴眼,嘿嘿笑道“我身边确实还缺一个能卖命的奴才,只要你能听话,今后这妮子的好处我也不在乎再多分你一份!” 第六章 惊心   卧龙山为关州的重镇门户,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通往大庆朝中枢--定神州的唯一官家栈道。   时值腊月寒冬,从前些天起便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几乎不曾停歇,大雪连下了三天三夜,将这卧龙山通往外界唯一通道给彻底掩埋住了,致使诸多行脚商客不得不停下脚步,在这卧龙山附近暂寻一处落脚之地,待雨雪消化之际再行出关。   赵启、黑老五一行人骑着驮马,迎着这寒冰刺骨的冻风,在这深可及膝的雪地里缓慢前行。   “还冷么?”赵启伸手探进怀中摸了一把,早已陷入昏睡状态的云韵滚烫前额,沉吟着说道:“不行,这妮子病的不轻,我们不能再走了,黑老五,你去前面探个路寻处落脚的地方,我们暂行休整一下!”   “俺不想去!”黑老五铜铃大的眼眸瞥了一眼赵启怀中云韵那被包裹在白袄中的惹火娇躯,似有不满道:“才多大的事,寻常练家子受点风寒算的了什么,主人,你是不知道,这丫头片子不论是武功还是心机可都深着呢,当时这丫头片子翘着屁股蛋子被咱们哥几个十多号弟兄换着花样轮着插了大半个月的嫩穴儿都像个没事的人似得!俺不相信就这几天的功夫她还能病死了去!”   黑老五说到兴起之处似乎是想起了这小妮子的销魂翘臀曾经带给他的无限快感,下身不由支起了个帐篷,忍不住打马往赵启身旁靠了靠,涎着个脸,讨好着地说道:“主人俺有些克制不住,你也把那妮子让俺抱抱爽会行么?”   “不行!”赵启面无表情的拒绝了黑老五这看似无理的要求,淡淡道:“我的手段你知道,不要惹我发火,给我老老实实去探你的路,待找到了落脚地这妮子的翘臀好处由你慢慢爽个够!”   “主人说的当真吗,可不要糊弄俺!”黑老五双眼中立时喷出浓浓的欲火,恨不能现在就找到一处地儿将赵启怀中佳人云韵剥个精光,掰开双腿狠狠的插上一顿。   “笑话,你这黑厮,我还能骗你,难道这妮子被你玩的还少吗?”赵启几乎被眼前这看似高大威武,却满脑子想着怎么搞女人的精壮黑汉给一下逗乐,不觉微微莞尔:“放心,到时候不止让你玩个够爽,我憋了这么久的欲望,也想好好的享受享受这妮子的身体妙处!”   “俺去去就回,主人一定等俺回来!”黑老五一对瞳孔瞬间发亮,二话不说打马便走,临走时还夹带起一大阵猛烈的罡风。   “这黑厮!”   赵启看着黑老五那在茫茫雪原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叹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病倒在自己怀中那被病痛烧红了脸的娇俏佳人:“放心,你不会有多少痛楚的,我至少会让你尝到真正的销魂是什么滋味!”   就像是巧然中的偶然,云韵那紧闭中的美眸突然睁开,有些喘急的呼吸直接喷洒到赵启鼻端:“快,抱着我,走!”   赵启被少女那火热的呼吸喷洒到了鼻端,还来不及有所动念,霎时便听闻身侧有一声女子低叹声传了出来:“云家姐姐,既然发现我了,那我也就不再避着你了!”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嗓音温润如水,如春天里的煦煦细风吹打过赵启面庞,将冬日里带来的塑风严寒消融的一干二净。   赵启心中升起一丝暖流,下意识的回过头来,想看清楚能够拥有如此好听声音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俊秀出尘的人物。扑扑的心跳声在胸腔中不停回响。只那一转眼的芳华,赵启这个曾经历过血与火厮杀的冷酷佣兵竟也情不自禁的被眼前美景给震撼住了心灵。   世间竟能拥有如此美女!   这是一个来至于二十世纪司空见惯美女的惊叹绝响!   她的美与怀中云韵惊艳绝俗,冷冽清心,不可亵渎的气质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绝尘美好!   这种美绝不仅仅是拘泥于她那灵秀幻美的清丽轮廓。   也不是出于她那清逸修长同样挺翘的不像话的纤美体型。   而是对于未知神圣高于一切的那种心灵敬畏。   说是敬畏实则更像是某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   老天呐,她的美究竟还能用怎样一副言语来形容呢?   赵启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再也不可能忘掉能拥有如此绝尘气质的大美女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盈盈巧步走来的绝美女子,赵启心中居然出乎意料的生出了一种自己不论是躯壳还是身心上,都有一种透到骨子里的肮脏感觉。他直到现在才终于理解为何怀中佳人会急于表现出如此的娇羞一面。   “我本不想让你看到脆弱一面!”像是出于内心的某种挣扎,正处于高烧困扰下的云韵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她勉力在赵启怀中坐直了娇躯,诱人的红唇轻张:“现在你也见到了我的不堪,那便帮我一个忙,杀了他!”   赵启心中蓦然一惊,想不到怀中佳人居然一出口就是要自己性命,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这妮子还当正像黑老三兄弟几个说的那般心性狠毒,心想若不是我只怕你现在都要留在那个山洞,被人插穴玩足,做一辈子贱奴!”   赵启面对如此可怕要求,虽不惧怕,但心里却仍是禁不住地紧张起来:“她到底会向我动手么?”   却见眼前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女子,一对温雅的美眸向赵启微移,与赵启微显闪烁的双目隔空对视了起来。   透过连绵飞舞的风雪,赵启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从那绝美女子那对灵秀双目中折射出的那种清澈见底的深远平静是那样的醉人心神!   “好美的一对眸子!”赵启心中不由自己感叹道:“她的气质是一个静字,仿佛只要站着不动,天地间所有的万事万物都会停止运作!”   “对不起,我做不到!”绝美女子的轻轻一句话,却像是出现在隆冬天气的一抹暖阳,将正处于高度紧张当中的赵启松懈下来。   赵启渐渐回过味来,也收起了那颗自感渺小的卑微之心,原本谨慎小心的目光一点一点也变的游移起来,开始偷偷的打量起眼前这位给自己心灵上带来极大震动的出尘仙子。   “肤如凝脂,眉如细描,倾国倾城。”无论用怎样的词语描写你都也不够,那漆黑的秀发,那灵秀的双眼,那独特而富有韵味的身姿步伐……   赵启整个身心正为之神魂俱醉之际,一声叹气之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说话的是那盈盈俏丽的绝美女子,她慢慢的摇了摇头,锦绣的眉间似乎流露出几丝淡淡的忧伤:“其实你现在跟着他要比跟着我好!”   “嗯!”云韵那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冷然说道:“你可随意去留!”   “云家姐姐!”   绝美女子看出云韵荡漾在唇角边的那丝不屑嘲讽,无奈叹气:“听见你被妖人捉去的消息,我便立刻动身来寻你,为了找到你的踪迹我已浪费了三天宝贵的时间,你可知这三天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神女如此错爱,我实在高攀不起!”几分病态的慵懒重新回到云韵那柔美的脸庞,仿佛在她周身发生的任何一件事物她都已经不再关心。   渐渐的,时间沉默了,仿佛定格在了这个时间阶段,两人相隔而视,沉默了很久很久,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绝美女子的脸庞忽然闪过一丝落寞之色,她轻抬皓腕,轻轻撩起几缕被漫天风雪吹打的不住飘飞秀发,轻声细语说道:“定神州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绝美女子的这句话在脱口而出的瞬间,但见云韵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光彩,却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而是美眸深深凝望对方,那眸子里蕴含的深邃甚至让一旁的赵启都有点看着发堵。   “不提这些也罢。”   绝美女子眼中划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忧伤:“现在见你没事,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好好活着,我会替你完成使命!”   她优雅的转身,将一瓶褐色丹瓶交到赵启手里,那温润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好好待她,若害她性命,我会亲手了结你!”说罢轻拂衣袖,背剑的倩影眨眼飘忽,如一点劲芒投入大荒,几个平地起落之间便已在茫茫雪地中消失不见。   被绝美女子这一举动牵引的有些失魂落魄的赵启这才回过神来,他现在已经悔之晚矣,就是想追也追之不及,只见赵启握紧了手中丹瓶,以极大的声音大喝道:“那来至远方的漂亮的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灵隐,杨神盼!”   一声空灵的声响在这空荡荡山谷中遥遥回应。   听着绝美女子这声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回音声响,赵启眨了眨眼睛,朝四周张望,空荡荡偌大个雪地山谷中哪里还有绝美女子的半分倩影? 第七章 开化   “神盼,神盼,还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灵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赵启神魂出窍,嘴里喃喃念叨着,目光却是不由瞥向怀中美眸微睁怔怔出采的云韵,出声询问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那么我还可以原谅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之言。”   赵启脸色严肃,说的很认真,哪知云韵竟然丝毫不作理会,美眸轻阖慢慢闭上,似乎压根就不曾听见赵启方才说出的这番话语。   赵启心中感到一丝恼人的羞辱,竟是不易察觉的动了真怒:“很好,在我家乡那边对付像你这种毛都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最有手段,相信等到你尝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后,你会来主动来求我的!”   赵启虽不是是善良之人但也尚有几分心性,不到他真正动怒之时也不会采取那最后的恐怖措施手段。   说话间,但听马蹄声大作,一名黑壮汉子骑着一匹瘦弱的驮马,在这极为恶劣的天气下顶风冒雪加速狂奔来,赵启瞧着那马上黑汉火急火燎的动作不是那色欲滔天的黑老五却又是谁。   “黑厮,可寻到好去处!”   黑老五那结实的大手一拍马背,孔武有力的身形猛地跃将下来,气喘吁吁说道:“主人,方才俺在这方圆十里内都给寻遍了,只有在这大川旁的一座荒山顶上有座荒废的子孙观,那地方倒也不小,想来凑合几夜倒也合适!”说着一对铜铃大眼痴痴的盯着赵启怀中佳人发直,竟是又禁不住诱惑动了淫念。   “做的好!”似乎是为了惩戒云韵方才对自己的傲慢轻视,赵启突然伸手将怀中云韵娇躯抱起,一气甩给黑老五,淡淡笑道:“我抱的累了,你替我抗会,但是切记干什么事都得有个度,莫伤她身子!”   黑老五伸手接住云韵娇躯,感动的几乎都要流下泪来:“俺黑老五这条命都是主人的,俺坦白和你说,俺在黑风堂还有几十号衷心部下,都是一起滚过刀山的弟兄,拿的了刀枪杀的了敌,待俺办了这妮子走出这地,到时俺也把他们也一并交给主人了。”   赵启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说辞,瞬间便让得黑老五激动的血脉贲张,什么秘密也都一股脑的给赵启倒了出来。   黑老五向赵启表完衷心之后,两只蒲扇般的大手紧紧压下云韵那不堪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将她美臀翘起高举于马背坐定后,如视珍宝般,大手将她那两条纤美而修长的大腿慢慢分开,待看见云韵嫩白腿心处那点花间柔弱,再也克制不住早在心中跳跃不停的的欲望,埋头就是对着云韵腿根最娇嫩处的嫩穴儿一阵乱拱乱蹭。   云韵身子本就不适,还受重伤,嫩穴儿猝然受此侵袭不由娥眉微皱,脸上表情微微现出几分痛苦之色。   黑老五舔着云韵穴眼儿舔弄半天,忽地一下站起身来,两手由握着云韵臀根的大腿倏然下滑,一下子擒住了云韵那两只小巧秀美的的莲足,蒲扇般的大手往下一撸,直接便替她除了鞋袜,将里面两只白里透红可爱的小嫩丫子握在掌心。   “呀……”   “这对小嫩丫子果然是天下极品!”   这是赵启与黑老五两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黑老五这一下动作转变突兀至极,不但连赵启被眼前云韵一对极品嫩丫子给震的心中发爽,就连那神情高傲冷艳的云韵也是被黑老五这番动作给惊得低呼一声,不由紧咬着朱唇,美眸含怨看向赵启,一抹恼人的红晕直直羞到了耳根。   “恩,这是怎么了,居然还红了脸,看来小丫头片子不怕被人干臀插穴儿,反倒却怕被人看光了一双嫩白的小脚丫子!”赵启目露淫光盯着云韵一对被黑老五随意玩弄的娇小美足嘿嘿直笑。   迎着猎猎寒风,云韵看着自己两只骨肉均匀的秀美小嫩丫子被黑老五极为野蛮的擒在掌中细细把玩足上娇嫩,只觉脸上滚烫,使劲的运功发力想要一脚踢飞眼前这个正用最下流手段亵渎自己最娇嫩脚丫子的高壮黑汉。   但她此时重伤未愈,再加上久病缠身,不说哪里还有多余力气踢飞眼前体格健壮的黑老五,就连想要将对美足从中抽回也是办之不到。   而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这一下动作不但没有使得黑老五放开自己一对娇嫩丫子,反而效果相反越发使他心中欲念大动,猛地一下伸手将云韵一对秀美莲足的十根足趾一口含进嘴里,大嚼大舔。   足尖最娇嫩的十跟足趾猝然被袭,一股异样的刺激感瞬间袭占云韵心头,不觉芳心微乱,十根可爱的足趾竟是控制不住,娇羞地蜷缩起来。   黑老五品尝着身下美女嫩丫足心所独有的异样芬芳,下体阳具被刺激的生生竖立起来:“照他姥姥的,这小妞的嫩丫子真他妈的又香又嫩,真他娘的好吃,俺不过才啃了她嫩丫子几口,便又忍不住想干她的嫩穴了!”   为解胯下炙热欲望,黑老五一把扯落身下衣物,露出一根悍然怒挺的黑壮阳具。   “你要做什么?”云韵瞧见黑老五下身翘挺怒龙,当下芳心微乱,她的嫩穴儿虽然被黑老五等人强行插入内射过很多次,但那始终都是她在刻意隐忍,并用仅有的残功意念使命压制,可她如今一身功力尽数发挥不出来,再加上自己最敏感的命门居然被该死对方擒在掌心,怎能叫她心中不生慌乱!   “嘿,干什么,黑爷要干你的小脚!”黑老五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抓着云韵脚踝,把那双赤裸的小嫩丫子按在了自己的卵袋上,一边轻轻的厮磨,一边舒爽的倒吸凉气道:“爽……真是爽……这妮子的小脚太爽了!”   黑老五潮湿的卵袋一下子触碰到了云韵足底如此柔软所在,竟然爽的一个哆嗦,身躯微颤,干脆就这样大刺刺地握着云韵两只娇小的弓足,用足底那两片最柔软的嫩肉儿夹住肉棒,一下一下,就这么肆意的抽插推送起来。   “爽死俺了,真是爽死俺了,干,三哥说的可真对,操这小丫头的嫩丫子当真比插她的嫩穴儿更爽啊!啊啊,我要射了!”   黑老五此刻爽的几乎飞了起来,只见他怒吼连连,一口气在云韵两片娇嫩足底中抽插了数十记,旋即喉中发出一声舒爽到牙根发麻的大叫。却是在云韵一对秀美的莲足上喷射出了大量粘稠精液。   一注又一注,将云韵一对火热的娇嫩丫子烫的瑟瑟发抖。   而此时云韵亦是红晕满脸,娇喘连连,她足底最敏感处不断的被黑老五一根滚烫肉棒上下研磨,足心处竟然生出了一阵阵胜似高潮的奇痒,这种滚烫的奇痒感随着黑老五抽插的速度频率加快而愈发浓烈,到得最后黑老五爽到极处。   “扑哧!”   “扑哧!”   将一股滚烫的阳精射出,溅到自己的脚心处与那十根圆润脚趾上时,云韵居然控制不住足底所带来的快感,美眸微闭,低低哼诵了起来。   赵启站在两人身侧这个角度上恰好还能看见云韵小脚丫子上还有黑老五射出   的几注乳白色精液,顺着曲线优美的小腿一直流进大腿根处。那滚烫阳精沿途侵袭,慢慢陷进云韵嫩穴,复又满溢而出钻入菊门,烫的云韵那本已通红娇羞不已的娇躯又是一阵阵的猛烈颤抖。   “高潮这是快要高潮了,想不到云韵一双娇嫩的丫子居然被莽撞的黑老五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干出了高潮!”   赵启也不顾下体阳具一阵阵胀的发痛,连忙伸手探入云韵裙摆,剥开她那两片娇嫩的股瓣,屈指抠入云韵流着阳精的美穴菊门,手速飞快,扑哧扑哧,一阵阵深挖快捅,不出片刻功夫,但瞧云韵身躯快美的一阵颤抖,如有享受般一声刻意隐忍的低哼从两片圆润可人的唇瓣中传出,一小注连绵不绝的汁水如热泉般从小穴中汩汩喷流。   赵启见此情形,情知机不可失,连忙上前一口吻住了还在瞬间失神的云韵朱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少女第一个高潮后的舒心热吻!   温香入舌,火热交织,赵启吻的神魂俱爽,享受至极。   倏忽间舌头感到一痛,连忙把手一按,唇舌分开,撇着眼睛探出舌尖细瞧,这才发现舌尖上出现了一道浅浅肉痕,却是由于吻的太过忘情,不慎被恢复清醒后的云韵给狠狠咬了一记。   “无耻浪荡之徒,枉你还是大雄宝寺高僧!”云韵被赵启趁着高潮后的余韵吻得一阵气喘吁吁,一对美眸直视赵启,美眸当中闪射出一丝羞怒的目光。   “我还道你被他们兄弟几个给轮着插了那么久的嫩穴儿,竟然都不知道喷水儿!”   赵启鼻间嗅着少年口中残余的清香,得意的舔了舔舌尖微咸的血液,嘿嘿笑了起来:“原来你的命门就在一对嫩丫子上,难怪那死鬼黑老三总嚷嚷着你的嫩丫子极品极品,看来你的好处全都被他一个人给偷偷独享了!”   赵启伸手拍了拍一旁还未搞清楚关键问题所在的黑老五,哈哈大笑道:“这次发现了这丫头片子身上的妙处,是你这黑厮功劳最大,赶紧替她穿上鞋袜,收拾干净,咱俩待进了庙门再一起玩她个通宵!”   说罢仰头对天哈哈大笑三声,也不管身后一脸云里雾里的的黑老五,一脚跨上身旁驮马,就这么潇洒的迎着大雪逆风而去。   ……   是夜,寒风呼号,飘雪漫卷,不大的寺庙内,火光通明,一堆还略带着几分潮气的柴火被一堆熊熊火光烧的毕啵作响。   寺庙内靠窗角落里一座早已倒塌断首的空洞佛像内传出一阵阵女人好听的嗯嗯轻吟之声!   云韵很爽,她真的很爽,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会如此堕落,以至于爽到自己居然会压制不住荡漾在心间的那一抹极为快乐的飘飘然,从而主动摇摆着轻柔到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来迎合身后那人对自己嫩穴的猛烈抽插!   “嗯……嗯……”云韵强忍住几声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在屈辱的享受从身后嫩穴中传至身心的极美快感同时,用一种复杂而又厌恶的眼光紧紧盯着身旁那留着古怪板寸头浑身赤裸的高大男人,两片好看的朱唇张张合合,有些吃力的低哼道:“你……你这淫僧……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嗯嗯……我不可能会压制不住那种感觉……哪怕我功力全废……”说话间,像是着了电般,她那两片紧俏的娇嫩臀部又是挨了身后那人啪啪两记重插,“嗯……嗯……”嘴里又忍不住呻吟了两声。   那留着板寸头的高大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到云韵对自己的低声哼诉,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仍旧死死盯着云韵那两瓣被自己一只黑色大屌紧插的湿润臀穴。   一双结实大手一下子放弃了云韵胸前两只不断上下晃动的圣峰,转而握住云韵那结实的小腰,长满黑毛的腹部猛地向上一拖,带动半跪在地上云韵的两瓣翘臀更加突起,快速狠下用力,噗嗤、噗嗤,一下一下大力鞭挞,有力的抽插着胯下娇俏美人!   云韵原本那一下一下挨着抽插的爽感节奏猛地一下子被打断,不禁的惊呼了一声,紧接着那种挡也挡不住的猛烈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极为强烈的快速袭来,竟真的是再也控制不住早已压制在心底很久的欲望,高一声低一声的轻声呻叫了起来。   “嗯,嗯……混蛋……不要……怎么可以……轻点……”   此时的云韵身体已经被赵启结实的手臂压成了一个弓字形,以极为屈辱的狗爬式的姿势伏倒在地。   原本紧绷的双腿已经大大岔开,股间嫩肉翻卷,汁水四溅,赵启那黝黑发亮的阴茎不断的插入拔出与云韵美臀紧紧结合在一起,从绝美少女口中不断发出的深刻甜美媚意,荡的一旁瞪着铜铃大眼的黑老五口水直咽。   身下娇俏美人那紧窄逼人的小穴虽然插的极爽,但赵启似乎并未在意享受这点,而是与一波波接连不断传来的快感中,猛地一下按住云韵翘臀,阳根尽数没入小穴,顶住穴内花心翻了个大身,啪地打了个响指,招呼身后那人道:“黑厮快过来,咱们俩来与云仙子玩个双插,一同搞个二龙戏凤的花样,让这妮子也好好爽爽!” 第八章 交汇   不知知为何,云韵骤然间听得赵启这话,迅速从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转醒过来,一双好看的美眸微微睁开,与赵启对视,冷若冰霜的气质重回脸庞,以一种冷到极点的口吻说道:“我可以闭着眼睛不管不顾任由你们玩到爽,但是你如果敢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但她的话还未曾说完,顿时便被身后赵启掰打开的臀眼儿处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剧痛给突的娇躯巨颤,美眸大睁。却是那火急火燎的黑老五俯身一下将粗黑大屌插入了云韵两片紧致逼人的温润股瓣儿当中。   “淫徒……你敢……”云韵臀穴骤然受此侵袭,顿时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在瞬间传遍全身,忍不住浑身上下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别怕,先受些许小痛楚,待到了后面,保你食肉知味!”像是为了暂时替怀中娇俏美人缓解痛楚,赵启嘿嘿怪笑着挺起下身,将自己那根深深套在云韵嫩穴中的粗大的阳具慢慢地挺动起来。   云韵的挺翘的香臀又紧又滑,当真是销魂蚀骨,赵启这才硬挺挺的插弄了两下,顿时由从头到脚感到一阵奇爽无比,忍不住搂着云韵纤细柔软的腰肢又是一阵扑哧扑哧的急耸。   此时摇头丸那强烈的药性业已开始扩散,极大的痛苦后带给云韵的是一阵阵极爽的强烈快美感,感受着不断被硬物插入小穴所传出的巅峰快感,云韵甚至感觉就连自己被黑老五一根粗壮巨屌撕裂了的后庭也不是那么的灼痛了。   而此时此刻说到销魂,真真正正神魂俱爽的不是赵启,自然也不可能是那美眸含痛的云韵,而是赵启身后那正抱着云韵两片挺翘的臀瓣儿,替云韵后庭套菊开苞的黑老五。   只见他用粗壮的下体插入云韵后庭之后,顿时爽的眉眼大睁,嘴里嗬嗬直喘的:“照他娘,主人,这小妮子的小翘臀又热又紧真他娘的是好舒服,俺这才刚刚插了一下就已经快要把持不住!”黑老五在说话的档口,挺起下身,又是一下狠狠到底的贯穿深入。   “嗯……”几缕鲜红的血液顺着云韵被撑开的臀瓣儿缓缓流下,云韵在享受着这种对神经带来极大刺激的药物同时,几乎直接忽略过了后臀臀心处传来的巨大痛楚,美眸微翻,娇躯一阵阵红潮颤抖,身体就像一抹化不开的棉絮,翘着娇俏可人的屁股就这样直接沦陷在了二人一前一后,汹涌如潮的猛烈抽插当中。   “照啊,爽,真是太爽了!”黑老五嘴里不断嘶嘶倒吸着凉气,一边快速的在云韵流着血的娇嫩臀瓣中快速抽插着,一边感受着云韵那火热紧窄逼人的后庭给他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嘴里流着哈喇子美美的说道:“这小丫头的屁股蛋子真是耐插,都已经被俺干的开了花还是这么紧,嘶,爽死了!”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娇美女子,微微皱着的两条好看娥眉,朱唇紧咬,轻轻娇喘着,闭目挨插景象,不知为何赵启心中不但没有取得丝毫恶趣味的快感,反而却居然生出了一种极为自责的罪恶心声。   “她才多大点的岁数,如果换在那个年代,理应还在校园享受着花样年华,自己何时居然变得这样的冷血无情了,竟然会和一个只知道摧残女人的恶汉同流合污来奸污这个女孩,难道是多年的冷血佣兵生涯替自己徒增了几分暴虐的性质吗?又或是自己心中也曾经埋藏着一颗罪恶萌芽的种子?”   “嗯……嗯……嗯……”   云韵一声声婉转动人诱人的轻吟之声将赵启拉回了现实,尽管赵启的心中曾经做出过一种人性的挣扎,但从下体中传来的一阵阵极为猛烈的快爽之意,却不由得让赵启把他心中所谓的人性道德都暂时一股抛到脑后。毕竟云韵那销魂的嫩穴儿委实太爽了,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点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愿意为了它付出自己的一切。   就这样赵启挺动着身躯与黑老五二人一前一后猛烈的夹攻着云韵可爱的臀瓣儿内的两个诱人嫩穴,赵启在嫩穴儿中抽插了数十合之后,突然旋转起身,腿脚屈直,倏尔蹬出一脚,将已经在云韵挺翘的香臀中射的一塌糊涂的黑老五一脚踢开,重新翻了个身抱紧怀中娇躯,插着云韵嫩穴进行了最后的冲刺。   说是说与黑老五玩个二龙戏凤,可真到了如今他却又不想把与云韵娇躯这最销魂的一处妙处与这只知道低头蛮干的低贱黑奴一同分享!   “噗嗤噗嗤!”但听一阵阵疾响,就在赵启就要射精之时,刹那间发生了异变,却见云韵美好的身躯蓦然间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一口鲜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洒而出,将赵启胸前衣襟染得一片血红。   而本应该发泄出高潮的赵启也不知为何脑海里思绪突然间炸开,顿时只感脑中一阵阵胀痛无比,一阵阵过电般的感觉至二人交媾之处沿途传上,在瞬间便已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随后赵启心中一阵剧痛,不觉中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启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的,他慢慢睁开眼睛,渐渐的苏醒过来,发现在第一时间内映入赵启眼帘的不是迎接自己死亡的地狱,而是云韵那张冷艳娇美的面容。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等变故,云韵此时脸上已经全无往日的冷艳神彩,一双诱人心神的美眸微微闭阖着,内里空洞无光,像是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倘若不是偶尔还听见从她那的琼鼻朱唇中传出的一声声微弱轻哼,都要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已经死去。   “该死,我草你妈狗日的黑老五!你到底给老子干了什么!”看见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显现出这幅模样,赵启顿时心中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晃了晃仍旧有些模糊的脑子,睁大了眼睛看向一直伏在云韵娇躯身侧的黑老五。   此时的天色早已大亮,但见不大的空佛内满是女子绣兜,鞋袜散落满地,黑老五正抱着浑身赤裸的云韵躺坐在地,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掌着云韵胸前两点丰满的骄傲大力揉搓,大屁股一下一下仿若不知疲倦的贯穿抽插着云韵股间那早已通红泛滥的娇嫩,期间嫩肉不断翻卷而出,淫汁四溅。   “主人,你醒了啊!”黑老五看见赵启醒来,兴奋的抱着云韵换了个狗爬姿势抽插更烈:“主人,你是不知道,昨天你睡了后,这妮子的身段后庭妙处到底有多爽,俺从三更玩到现在,足足操了她一个晚上,这妞儿那小屁眼的滋味……嘶……真爽!”   “你这黑斯真如一头发情蛮牛!”赵启看见云韵并未像想象中的那般香消玉损,顿时松了口气,道:“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这黑厮知道吗!”   “俺也不太清楚,昨晚俺爽的迷迷糊糊,晃过神来之时,就看见你已经自个睡下了。”黑老五陶醉的闭着双目,一边忘情的在云韵紧凑的臀瓣中发泄多余的精力,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嗯是这样么?”赵启看着云韵此刻被黑老五压着翘臀在地上狂套的吃力摸样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怜惜之意,忍不住挥手说道:“黑厮别再折腾了,你都搞了她一个晚上,难道还没玩够吗?”   “不够不够,怎么会够,这妮子浑身上下的妙处,俺玩多少次也不会腻!”   黑老五抱着云韵翘臀狂猛的抽插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开大嘴,嘿嘿淫笑了起来:“主人,你是不知道,昨晚这妮子的一张销魂小嘴儿都不知替俺吞了多少精!”   说着向是为了向赵启证明什么,连忙收腹起身,将一根满是淫汁的黑屌从云韵两瓣泛滥的股瓣儿中拔了出来,转而伸手一下抱住云韵螓首,将下体几欲喷发而出的阳具一下子蹭到云韵那娇嫩欲滴的两瓣唇片上,快速摩擦起来。   “美人儿,黑爷俺又来喂你吃屌了!”说罢也不做多余动作,直接挺着怒耸的阳具一下挺刺向前,将自己又大又粗的黑屌一下插入到云韵那诱人的小口中一下一下,快速而有节奏的噗噗套干起来。   黑老五的阳具又粗又大,一下便将云韵娇嫩的小口撑的满满当当,几乎就连呼吸也是颇为困难,她被黑老五操了一夜屁眼,此时早已经是身心俱伤,黑老五要强行迫她口交吞精,也是无力反抗,只得闭着一对美眸,任由黑老五一根粗壮的阳具在自己娇嫩的腔道里肆意插弄。   不出片时功夫,黑老五倏忽爽的一阵直翻白眼,忍不住抽动着下体将一股股浓烈的阳精尽数都射入到了云韵那张小巧诱人的檀口当中。黑老五抖动着阳具在云韵口中激射片刻,待到精水射尽,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阳具拔出。   云韵口中呛声连连,那两片圆润诱人朱唇微微张开,口里尽是些还未被完全咽下的阳精与丝丝缕缕挂在唇边的透明汁水。   赵启瞧见这一幕香艳刺激无比淫靡的场景,霎时间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心中竟是没来由的一阵剧痛与剧烈的奇爽,忍不住下体怒耸几乎撑破裤裆:“妈的,倒没想到老子昏了一晚,这妮子的头汤一精居然被黑老五给夺走了!”   赵启继而又想到在大黑的夜里,黑老五硬挺着的粗茎,插在胯下美人口中缓插慢送,迫她张开了樱桃小口替他一口一口吞精的那副香艳场景,心中就是一发爽,不由嫉妒的脱口骂道:“这黑厮老实和我交代,昨夜趁我昏睡,你到底在这妮子口中打了几炮!”   黑老五一把撸起裤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痴笑道:“俺也不记得了,昨晚在这丫头会吸精的嘴里射的太多,也记不清楚到底射了多少次!”   赵启听的一阵牙痒,猛踢一脚黑老五骂道:“我干你个色胚子!”话说着,忽然间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庙外传来的一阵阵极为轻微的动静。   赵启连忙竖指在唇边示意黑老五抱着云韵莫出声响,身形一动,如一阵风似的蹿出空佛外,却不想他这一下动作迅猛无比,竟是一下没有收住势头,砰地一声,一头撞上了对面一堵石墙。   这堵石墙乃坚硬的白岩玉堆砌而成,端的是又高又厚,却不想被赵启这么看似轻飘飘的一撞居然寸寸龟裂开来,厚重的石块碎了满地。   “这难道是昨晚玩的太H产生了错觉吗?”   “不……不对!”赵启晃了晃被撞的有些发蒙的脑袋,迅速的否决了心中这个荒谬的想法,毕竟在他的认知观里,头再硬也绝对硬不过石头,更不可能一下将之撞碎!   “难道是昨晚自己插那小妮子的嫩穴时产生的异变所导致的?”赵启清楚的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已经产生了某种惊人的变化。   为了验证心中的某种想法,赵启连忙纵身一跃,却不想自己就这么轻轻的一跳,竟然是就这么直接跃上了寺庙那高达数丈的屋顶,站在高高的寺庙顶端赵启放目远观,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在远方的山坳处有三个骑着烈马的身影正顶风冒雪往山上疾行而来。   “看来是不会错了!”赵启看着自己一只充满了力量的手臂,握住拳头如是想着:“一定是自己从那妮子身上吸走了部分功力,不然自己一个毫无内力修为的凡人,是不可能会有如此非比寻常的脚力与夸张目力的,难怪那妮子一听要挨干后庭就一副要死要活的!”   思绪间,那三人骑乘快马便已在山上奔出老远一段距离,赵启凝神打量,发现那带头的是个精瘦汉子,眉眼狭长,颧骨高高突起,背上背着一把黑沉沉的硬木刀鞘。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藏青色长袍,露出大半个干瘦的胸膛,似乎刺骨寒风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这精瘦汉子骑着马儿在雪中奔行一阵,忽地打马停住,似乎发现了赵启所在的这个小庙,只见他用那鹰隼般的目光扫视了小庙一阵,忽地提声高呼道:“嘿嘿,来至远方的朋友,我们三个是途经此地的江湖汉子,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大雪封山无法赶路,我们哥几个只是想来此处寺庙借宿一宿,不知朋友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这么远也能看见,好厉害的眼力!”赵启藏身之处一下被人识破倒也丝毫不觉慌张,只是习惯性的握了握挂在肩头的枪支,深吸了一口气从庙顶纵下,现出身来。他相信在这个世界里不论是谁,武功有多高,都一定快不过自己手上这把枪,只消有枪在手中,他便无所畏惧。 第九章 神州铁律   “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支寻常过路的商队。”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们行程路线!”   赵启眉锋紧皱,并没有因为对方一脸的和善的笑容,就放松了对眼前这来路不明的精瘦汉子戒备,一手牢牢把住枪支,准备随时开枪射击。   “恩,这位朋友,我们的确不是一般路过的商贾!”那精瘦汉子在说话的同时也打量了赵启一阵,转而伸手介绍道:“我是并州排教的何云川,这位是我师叔醉酒仙巫常云。”   赵启眼眸微动,却见那精瘦汉子唤作师兄之人是一个须发半白的邋遢老头,身形矮小,穿着一袭长袍,手里拿着个大酒葫芦,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往一张满是烂牙的嘴里灌着酒,也不知道多久未曾洗澡了,身上那件袍子早失了原本颜色,变的黑乎乎的,尽是些污垢老泥,浑身散发出刺鼻难闻的酸味,从他那浑不在意的眼中流露出的醉态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玩世不恭之人。   “而这位是我师弟泥猴儿赵常山!”赵启的目光微移,目光瞥向那精瘦汉子介绍的最后一人,这一打量却是大大的赞同他的名字,不为别的,只因其长相惊奇丑陋无比,两只小小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嵌入瘦如枯槁的脸上,身量佝偻瘦削,此刻蹲在马背上,当真活似一只山间野猴。   赵启强自忍住心中泛起的一股笑意,一拱手道:“幸会幸会,我是……”他正欲脱口说出自己的本来姓名,却倏忽间想起自己现在这是在古代,要与人沟通还必须得有个身份,于是两眼一转,想起了之前云韵对自己的称呼连忙说道:“我姓赵,是大雄宝寺的护院僧人!”   果然赵启瞎扯的一番话语颇具威慑力,转瞬间便见那领头的精瘦汉子脸上变了颜色,连忙一摆手做辑还礼道:“原来是大雄宝寺的尊者大人,失礼失礼,小可方才孟浪之言多有得罪了!”   而一旁的醉酒仙巫常云听闻赵启之言却是打了个酒嗝,看似浑浑噩噩的眼角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深意的淫亵之色:“想不到杨神盼那小丫头的名气可大,这定神州上的钟声刚刚一被敲响,就连大雄宝寺的大尊者也都隐忍不住了,怎么难道是尊者太饥渴难耐了吗!”说话间就连一旁的泥猴儿赵常山也跟着嘿嘿怪笑了起来,笑容当中颇多淫邪之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启闻听那老酒鬼话中提到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杨神盼之名,心中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怎么,难道尊者你不是与我们一般前往定神州观祭的么?”巫常云仰头抿了一口酒懒洋洋的说道。   “定神州?观祭?”赵启眉头紧蹙听不懂话中关键,连忙追问道:“我此前一直都呆在寺中未曾出过远门,今次是第一次出门,还请几位教我这定神州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观祭又是什么?”   赵启此话一出,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委实想不明白,如今这么大的世界居然还会有人不清楚定神州之事,难道他真的是像说的那般只在寺庙中吃斋念佛吗?   一时间三人盯着赵启都是猜测连连,偌大个山间除了漫天呼啸的风雪声就再也听不见一丝声响。片时功夫,赵启打破了沉默:“这卧龙山的风雪颇大,我们在这说话也不太方便,不如请各位与我进庙把酒相谈,不知各位可敢奉陪!”   那精瘦汉子闻听赵启此言,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里顿时绽放出一阵慑人的精光,沉声喝道:“好!尊者既出此言,区区在下敢不奉陪!”   ……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时逢乱世,神州大陆有正统军阀举旗混战,而相互者又有正魔两脉势力相互大肆攻伐,中原大陆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大庆朝的统治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不大的寺庙内,火光通明,赵启与那精瘦汉子等四人围着炭火,盘腿坐成一圈,静静的聆听着那邋遢老头的长述:“正当神州大陆就要分崩离析,陷入一片无穷无尽的混乱当中之际,当世居然出现了一位神女!”   “此女武功之高简直惊世骇俗,出世不过数月功夫,便横扫八荒六合,就先后掌毙了正脉执牛耳者浩然真人与魔门大尊苍吾,将制造这场神州浩劫的祸根的正魔两脉势力全部收于掌中。”醉酒仙巫云长仰头抿了一口酒,悠哉悠哉的说着:“当时神州大陆大庆皇朝仍是正统,各大军阀因主帅被击杀纷纷投诚再聚,在神州大陆之上肆虐了二十年之久的熊熊战火,居然顷刻间就在此神女掌中烟消云散。”   “战火虽消,但战祸仍在,神女詹台氏为了保有神州子民的永世平安,在定神州高举大旗将当下正魔两脉掌权者聚于麾下,搬下了一条延续至今也无可撼动的神舟铁律。”   “你可知道这条铁律是什么?”醉酒仙巫云长打了一个酒嗝,用带着几分促狭的眼神盯着满脸求知欲望的赵启绘声绘色说道,“当世铁律便是入世大钟每隔十年一大敲,钟声长鸣七日不止,钟声起则屠戮起,不管正魔两脉又或神州百姓,但凡有罪孽缠身者皆可在这七日之内肆意妄为,期间所做一切生死无算,皆不追究罪过,但七日一过,神州钟声一止神州故土之上所有杀戮必须停止,如有违者必将遭受追杀,魂飞魄散而死!”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这种事情端的匪夷所思,赵启简直听的目瞪口呆,一想到此前曾听闻扬神盼说过的那句定神州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心中惊惧之下不由忙问道:“那眼下钟声已响,七日之内天下岂非就要大乱……”   “非也非也,此钟声非彼钟声。”却是那一旁那不停挠着头的泥猴儿赵常山忍不住出言笑道:“定神州钟声十年一长鸣,一月一撞钟尊者难道有所不知吗?”   “我自幼便在寺中苦修,未踏出山门一步,对于此情确实不解,还请诸位告知!”   赵启求知心切,随口扯了个慌说道。   “也难怪,你是大雄宝寺的在位尊者,整天苦修佛法大道,不问世事,不知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精瘦汉子何云川点点头示意泥猴儿继续。   “哈哈,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知道。”泥猴儿赵常山裂开一张歪嘴发出一阵古怪笑声:“这出世之钟乃是定欲之钟,钟声一起禁忌便会开放,届时神州大殿之主便会向神州各地分殿发出诏令,这神州大陆上的任何一位女子不管是谁,是何等身份只要接到诏令就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赶赴诏令发布地,接受神殿教众洗礼。”   “洗礼?”见赵启似乎并未理解其中意思醉酒仙哈哈大笑道:“简单的来说就是翘起屁股蛋子来挨干,被诏令召集者会在神殿内被当权者等教众操穴干奶尽情玩弄三天。”   “这……也太离谱了吧!”赵启突然听闻这等骇人说辞顿时张口结舌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尊者勿惊,酒仙师叔却是言过其词了。”何云川见赵启一脸的震撼摸样连忙摆手解释道:“这十年一长鸣为的只是消弭和释放世间积郁的杀戮,而一月一撞钟为的也只是缓解这世间权色之欲,尊者你试想而知,当这个世界上的杀欲和色欲都被定期释放一扫而空的话,那还会有所谓的乱世之争吗?”   “原来是这样,但不过这条神州铁律也太荒谬了吧,这样瞎搞难道就没有人反抗吗?”赵启喉结耸动吞了一口唾沫,努力消化着几人惊人说辞。   “有是有,但反抗者都在詹台氏那娘们的恐怖手段镇压下灰飞烟灭了!”泥猴儿赵常山不无兴奋的说道,“更何况这詹台神女为消弥祸,让这条铁律一直延续下去,竟也舍得自降身份,挺着双大奶子翘着屁股蛋子足足让人玩了三年,直到下任神女诞生。”   “三年啊这可是三年,那詹台神女居然放下身段足足让人干了三年”泥猴儿说着口里口水直流,两眼放光露出一脸的向往之色,“我记得在定神州的神殿里还秘藏了詹台神女当年的流光魅影,据说这詹台神女生的是奇美无比,远远看去就和那天仙一样,那摸样儿,那身段那翘臀儿简直令尝过鲜儿的人欲仙欲死”说着竟是联想到了幻境中那美如天仙的詹台仙子厥着翘臀跪伏在男人胯下,替男人口交含蛋的画面,竟是不自禁的硬了裤裆。   何云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对赵启说道:“一提到神女,这猴儿又开始形骸放浪了,赵尊者请勿见怪。”   赵启却是丝毫不在意,追根问底问道:“那后来呢?这神州大陆到底安定了没有?”   何云川一声长叹道:“自然是安定了,只是那詹台神女见世间已安定,在三年后却突然飘然归隐不见踪迹,想来定是厌倦了这世人用心。”   “那神殿呢?神女归隐之后,难道这条就一直延续下去了么?”赵启问道。   “是的,在那詹台神女归隐之后,神州铁律一直延续至今,借着这条铁律,大庆正统王朝也安定了四百年。”何云川不无感叹的说道:“铁律延续至今大庆朝历代神殿教宗都如期执行,也未生出任何差错,天下承平,一脉歌舞升平之象,却不知为何到了今朝那定神州的钟声竟有半甲子未曾敲响,眼下已见得是乱像四起。”   “干他娘的,还不是怪那神殿神念老儿道心不死,还说什么狗屁祸不及苍生,道心可悯天下,居然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停了神州延续了四百年的铁律。”泥猴儿呸了一口,颇为愤怒的说道:“这神念老儿自己私欲极重与他那一群侗子侗孙们偷偷躲在神殿内干那扬神盼的小嫩穴儿不说,却平白无故害得咱们没处泄气,这么多年来拼死拼活为神殿打拼,居然没有玩到一个好穴,这不眼下战乱即将再生,那念苍老儿眼见弹压不住,自己一脉的江山岌岌可危,这才破天荒的撞了定神钟。”   “那小丫头何神盼是名气可大,听说那钟声一响,什么名镇八方的正脉耋老,魔门群雄都停了争斗,四面八方的赶往定神州,想来都是憋的太久了想要一尝神女风韵。”泥猴儿吞了一口唾沫贼眉鼠眼的笑道:“听说扬神盼那妮子是绝世美女,奶大臀翘,身段可是出落的凹凸有致,这妮子继任神女这些年来手段委实狠辣至极,可是杀了不少正魔子弟,这一回神殿敲响定神钟,只怕她那几日定是要挺着翘臀,夜夜挨干。”   说着竟见醉酒仙巫云长仰头一口喝干了葫芦中水酒,举起右手上一根残缺的中指,紧紧咬着烂成一堆的后槽牙发狠道:“咱们兄弟三个不远万里而来,这次就是冲着那杨神盼那小婊去的,当年我不过奸了一娼妇调戏几句,这贱婊一言不合便断我一指,这次如有机会进得神殿,定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东西尽数都讨教回来。” 第十章 邪念   “扬神盼如此厉害竟也能被人随意玩弄!”赵启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呼出声道。   “呵呵,厉害是厉害,但那又能大过这大庆朝的正统神殿?只需那神念老儿轻轻钩一钩手指,还不是得乖乖翘起屁股来挨人干弄。”泥猴儿说着向赵启拧了拧眉头,嘿嘿一笑,颇为猥琐的说道:“据说啊,那神念老儿御下有一独子,那摸样生的可是肥头猪耳,丑陋不凡,此人仗着嫡子身份带领一伙人在神殿中欺男霸女,行事霸道无忌,扬神盼那小丫头片子天生大好的一个小嫩穴儿十有八九天天被这伙人干弄。”   “神殿这伙人到底胆大包天,那杨神盼可是继任神女!”赵启惊闻在自己心目中不沾染一丝烟火气息的绝尘仙子竟也整天被人强制性交,不由心中一痛,忍不住出言问道:“赵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笑话,那小丫头的这些风流韵事谁不知道,还用的着我亲眼所见。”泥猴儿赵常山见赵启竟然不信自己,像个泼猴儿一般在地上滚了一圈,呼啦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精瘦汉子何云川气呼呼说道:“大雄宝寺的尊者大人,我泥猴儿你信不过,但我师兄何云川总不会骗你吧,咱排教的护法定淮师叔有幸在那混账小儿‘孝德真君’手下做事,那日得他召见,进入神殿供他调遣,可是亲眼所见,那美的和天仙也似的神女扬神盼当着众人的面让几个胖子压着翘臀趴在地上插穴,‘啪啪啪啪’一下一下被操的大奶甩起,那滋味……那爽劲……啧啧……”泥猴儿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说着竟,竟弯腰厥起屁股,将那老汉推车的动作模仿的唯妙唯悄。   赵启听的怒气蒸腾,手中握枪的指节微微泛白,当即斜眼看向一旁的何云川。   面对着赵启一双鹰眼逼视而来的目光,何云川心中没来由竟打了个寒噤,生出了一个可怖念头,“这位大尊者大人他想杀了我们吗?”他一想到大雄宝寺与定州神殿的诸般利益来往与那隐匿在遮天蔽日的地牢中的戒僧所拥有的一身诸般恐怖手段,心中就是一阵哆嗦:“无论是打还是后背的开山,此人我们排教都招惹不起,言者无罪,听着有意,且莫得罪了此人凭白丢了性命。”   他唯恐泥猴儿再出言冒犯,连忙摇了摇头连忙摆手笑道:“赵尊者乃是出世尊者,泥猴儿切莫再要胡言乱语,不管定淮师兄那日所见如何,都不是你我能在尊者面前妄自言论的。”   何云川这番话虽是看似训斥却是坐实了杨神盼在神殿中被人随意操干的事实,赵启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敛去了一身杀气,口中仍似有些不甘心的喃喃自语道:“那这也不对啊,她那般气质,那般身份……”   “哈哈,赵尊者怕是修行在内想的太多了,那小丫头气质再好,身份再高贵那又如何?当年将整片神州大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詹台神女都自愿被那伙人开苞射穴给人干大了肚子,何况是她?”醉酒仙巫云长浑然未觉赵启异状,一摸下颌那黑乎乎皱成一团的长须颇为得意的说道:“再说了这历代神女不都是用来干的么?只不过那神念老儿有好穴就光顾着自己爽了,却舍不得拿出来与大家伙儿分享,依我看这什么所谓神女不神女,脱了衣服就是婊子,千人插万人骑还不止……只可惜了老儿拼搏一生却没有干到,如有机会定要与那小丫头片子的名器嫩穴好生讨教讨教,让她知道什么是人间仙境。”说着和一旁满是陶醉之色的泥猴儿赵常山一同仰头哈哈大笑,那淫邪猥琐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破庙当中……   ……   硬,不止是硬,而且是硬的生痛。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绝尘仙子挺着翘臀整夜被人狠狠干弄,红嫩嫩的小穴被男人的精液灌满的场景,赵启心中没来由就是一阵恶烦,忍不住挺起身子对着伏在身下的云韵那红肿的嫩穴就是一阵猛烈抽插。   “嗯……嗯……”   云韵昨夜虽然一身功力被赵启吸走大半,又遭受了黑老五一整夜的灌肠凌辱,她此刻虽在病中,但依旧浑身上下不失那种婀娜得度的纤巧秀美之感。但见她蹙着一双好看的秀眉毛,紧紧闭着双目,看似麻木又似享受的咬着因脱水而微微开裂的红唇,翘着屁股夹紧修长双腿,忍受着身后那人对她翘臀嫩穴发起的一阵阵猛烈进攻。   “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啊来啊。”   赵启竭力嘶声大吼着,此刻犹如一头发情猛兽,红着眼睛,用他那高大的身躯死死压着云韵那柔弱不堪的娇躯肆无忌惮的疯狂耸动着,发泄着心中噬人兽欲。他方才自从听闻了排教兄弟三人对神女的述说,整个人似乎都疯魔了,一告别三人便三拳两脚打跑了在云韵身上操劳了一夜正兀自呼呼大睡的黑老五,迫不及待的又对眼前绝美女郎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蹂躏。   赵启此时仿佛是有无穷精力,粗长的阴茎在云韵那泛滥成灾的嫩穴中飞速不断进出,“噗哧”、“噗哧”一下一下,整根没入复又全盘抽出,好似要将云韵那嫩滑的腔道给戳穿了。   “爽不爽,快把你那花心给我出来,让我狠狠的干穿你。”   赵启保持着小腹不断抽插的姿势,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擒住云韵两只水滑柔美的小脚丫子,火热热的手指按着云韵小脚丫子侧面那处最柔软娇嫩,一边冲刺,一边狠命的揉搓着,似乎云韵这两只灵动秀气的脚掌拥有吸引着他的无穷魔力。   须臾,赵启感受到身下动人娇躯那稚嫩的腔道中涌出一股巨大吸力,牵引着龟头陷入了一处愈发柔嫩之处,这股剧烈的爽快感前所未有,它即来的突兀又来的快极,就算赵启竭力挺腹收阳多加克制也是隐忍不住那股强劲快美,在稚嫩腔道内的龟头仿佛就像是被一张更为柔软的香嫩小嘴给一口紧紧咬住了,大有不吸出全身精华誓不罢休的架头。   “操了,这小穴好爽……”狂乱状态下,赵启骂了一句,当下便再也不加克制,紧紧抱着云韵那发热的翘臀狂猛的喷射起来。   赵启爽的激射连连,乳白色炙热的精液在云韵滑腻的嫩穴中不断喷射,云韵那紧窄的穴道竟是装之不下,随着赵启每一下的抽动而飚喷而出,顺着嫩白的大腿根处流下趟了满地。   赵启这一发射精持续了数十秒钟,待到他将囊中精液射的点滴不剩竟也禁不住疲倦感到有些招架不住,腿软了起来。   “我刚才竟然控制不住在她身体里内射了……”赵启看着从怀中美人嫩穴中不断涌出的精液,没来由被一股巨大的满足幸福之感包裹全身,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黑老二那一伙人就算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一尝美人嫩穴滋味,秀色当下,风流而食,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有没错,原来就单纯的插穴玩足的那种滋味也是这般的美好啊!   赵启悠哉悠哉,闭目神爽之际却忽地心中又是一动,莫名其妙传出一股诡异的心灵快慰:“单是内射云韵这妮子的滋味就已经如此之爽了,那夜夜都内射扬神盼那丫头小嫩穴的一伙人岂非天天都要爽到死……”   赵启豁然睁目“嘶”地抽了一口凉气,插在云韵那娇嫩花瓣中还未拔出的半软阳具既然一下又硬了起来。   “难怪那神念老儿去了那什么劳什子神州铁律,倘若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夜夜都操那小丫头的嫩穴,就算给我十个皇帝我也不当。”一丝毫无征兆的邪念在赵启心中荡漾而开,但这念头还未生出多久,他便当即警醒过来,“我怎会变得这样……神盼在我心中乃是不沾染凡尘的圣洁仙子,想来有些事情都是违背意愿而做,就算她夜夜都在神殿中与人玩群p,也改变不了她在我心中的至高地位……”   赵启想着想着思绪忽又飘飘而飞,他情难自禁又想到了泥猴儿赵常山所描述过的那般香艳场面……神圣庄严的大殿中,神女杨神盼当着一众人的面毫无反抗之心,被几个猥琐至极的大胖子抓甩抛揉着胸前一对柔软洁白的大奶子,摇晃着她那圣洁秀美轮廓的小腿丫子,让几个恶心的臭男人挺着胯下肮脏阳具“啪啪啪啪”一下一下在她那挺翘的不像话的臀瓣儿中坚挺,前进…冲刺…乃至内射…精液满溢……   想象中那画面太美……赵启简直不能直视……   “神女……圣洁……插穴……内射……?”   像是什么最美好的东西一下子在赵启心中被打碎了,赵启嘴里喃喃自语,在邪意瞢然的狂乱想象下,他不断的加快速度,挺动着小腹竟然又一次在云韵的小嫩穴中射出了一大篷比方才还要浓之又浓的滚烫精液。   他爽快之余一把翻过胯下云韵想要和她来个深情舌吻,却不想看到的竟然是一张惨白兮兮气若游丝的脸,看着云韵那不知何时已经干燥开裂的嘴唇,赵启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强烈的愧疚之意:“该死,老子这是怎么了,居然愣的欺负一个女流。”   赵启结实的臂膀一下将云韵那丰满的娇躯反转过来,拥入怀中抱了个满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中已近冰凉的躯体。   蓦地,赵启胸口一热,却是云韵那死灰一般的眸子里幻出一丝神采,“我所有的都给了你,不管怎样,现在你都得到了,就请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你玩够了我,便把杀了,尸体丢在这里就好,不用埋!”   赵启到底还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就算佣兵所经历过的生死残杀,也没有冷酷到如此地步,听闻刚才还和自己水乳交融的绝尘仙子居然转瞬间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赵启心中不由一阵猛烈绞痛,忍不住轻轻抚摸着怀中云韵娇柔面庞,真心实意说道:“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赵启不无真诚说着:“当然你不原谅我也无所谓,但你记住一条,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没有资格选择死亡!”   “你会死的!”   云韵看着赵启那刚毅的面容轮廓,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的,我会死,但我不怕。”赵启仰天哈哈一笑,将怀中云韵紧紧抱起,那豪迈的声音震荡四方:“我在,你就在!”   时光迅疾如逝,倏忽间又过半月,转眼已是雨雪消融萌春焕发之际。   赵启黑老五一行在卧龙山这白裹裹一片的冰天雪地里跋山涉水转悠了十数余日,终于在山间乱石一处浅窄的山道口发现了通往定神州的唯一临界点。   “终于走到地界了么?这该死的鬼地方老子真是一天也不想再待了。”赵启望着远处一方巨石堆上雕刻着的“定神州”三个朱红大字,嘴角扯动,终于如负释重的舒出胸前一口闷气。这卧龙山中地势奇险,再加上这十数日来风雪连绵,寒冷无比,以赵启此时穿着单薄衣物来看,若无云韵一身精纯内功相护,只怕片时功夫便要被冻成了一根冰棍。   “小丫头,咱们走出这地界了,待得入城后便不用再受这塑风打熬之苦了。”赵启伸手一探,摸了摸怀中酣睡着的绝美佳人那张嫩的白里透红的柔美脸颊,将之脸颊贴着手臂拥入了结实的胸膛当中,他那冷酷的眼眸里也很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爱怜之意。   似乎是那日与云韵快淋漓的交媾之后对其怜爱之意大动,在此后的时间里,赵启都将云韵那动人娇躯护在怀中,并未让那如色中恶鬼的黑老五有过多机会触碰云韵。而赵启为了缓解云韵所受重伤的一身痛楚,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内喂给云韵一些残留毒品,再与云韵进行猛烈的交合,在自己身心都获得巨大的满足感同时,又让云韵熬过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发作。   而在这过程中不知云韵是或有意无意,每次在与赵启性器结合缠绵交欢时都会主动献上自己那嫩穴中最娇嫩的花心以供赵启采硕。   但作为奴仆的黑老五来说就没有赵启那么好命了,虽然赵启偶尔会让他在云韵那娇嫩的小穴中内射一下尝个鲜头,但那享受的程度也就仅仅局限在内射而已,无论那黑老五怎么疯怎么求,赵启都不会让黑老五除了插穴内射以外有更多的过份请求。   “你这黑斯还在这傻楞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寻些野物吃食来,咱们收拾一下今天要赶在天黑前进城。”赵启抬脚将一旁正盯着云韵白嫩腿根处痴笑的傻缺黑老五踹了一个趔趄。   “好好,主人,俺这便去,这便去……”   黑老五可不敢对赵启有丝毫忤逆之心,这几天他可是尝尽了赵启的手段,只消自己对他的命令稍有迟缓,便会遭到赵启的无情体罚,比如啊,什么俯卧撑一百次,一天自渎二十次等奇怪处罚,一通折腾下来饶是他黑老五身强体壮也不禁手软脚软,眼见赵启又将发难,黑老五连忙点头哈腰的行令而去。   而正此时,一声嘹亮的鹰鸣传入赵启耳旁。   黑老五不禁止了步伐抬头看天,嘴里喃喃自语道:“天雕……”   “这烦人的鸟兽怎么又来了。”赵启眉头一皱,没有丝毫多说,提枪上肩对着在自己头顶上方不断盘旋鸣叫的黑羽大鹰抬手就是一枪。   赵启枪法极准,只听“碰”地一声枪响,头顶上方二十米开外处一只体形巨大的黑鹰猝然翻飞,于焉坠落。   “主人俺去把它捡回来,这大鸟正好拿来下饭。”黑老五见赵启再次展现神通激动的连连拍手称赞,一撒腿当下便要下山去捡。   “黑斯回来!”赵启一口呵住正要下山去捡鹰的黑老五道:“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走!”   赵启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此之前他便接连射杀了两只空中飞禽,它们清一色都是黑翅长羽的稀有类鹰种“座山雕”,此类鹰种难寻无比,而且不会轻易在冬季出没,赵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过在资料中略略看到过几次,想不到现在居然在此处接连发现三次。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曾听教官说过座山雕这种鹰类可被驯化专职用来侦查!”赵启来不及多想连忙催促黑老五打马换行,却不想还未及动作,此时便有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这个声音听上去沉闷闷的,宛如一个平地惊雷,瞬间在赵启耳边炸响。   “黑斯你打马先走!”赵启深知这个时代人的惊人神通,丝毫不敢因持枪在手就有半点小觑之心,他正欲将怀中云韵抛给黑老五让其带着先走,却不想这个时候云韵伸出两只白嫩嫩的手臂突然攀住赵启颈脖,微弱的声音在赵启耳边轻轻说道:“你若要抛下我,不如现在便杀了我!”   赵启心中一动,侧头看去,却见怀中云韵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目,一双美丽好看的眸子已经焕发出了几丝决然之色。   “好,要死一起死。”赵启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云韵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当即又将怀中云韵在前胸的吊带又加紧了几分。云韵似是知道赵启想干什么,也不打断赵启动作,却是极为乖巧的把脸埋入赵启胸膛,轻轻阖上双目,温软如玉的双手从赵启侧下穿过,紧紧的搂住赵启腰身。   在这一瞬间赵启心跳突然加快,“她信任我,居然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我!”   赵启心中似乎有了一个决定,“不管今后她对我如何,我都要保护她一辈子。”   赵启心中豪气干云畅快至极,一双解放开了的双手,以标准姿势提起冲阻以备随时而来的袭击。 第十一章 惊尘   却见远方黑压压一片的出现十几个人影朝着自己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赵启凝目看去,但见为首一人赤发飘飘身材高大,身着一袭火红长袍,端的是威武不凡,只不过一张脸上却满满都是长长疤痕,好似被刀斧滚过一般,颇为狰狞。   这人双手负后,慢悠悠踱步而来,好似全然不担心赵启会突出重围,从他手中溜掉一般。   “嗯,身为神教弟子居然叛教投敌,黑风堂看来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疤痕男子张目撇过一旁兀自发呆愣神的黑老五,利剑一般的目光直射赵启:“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截我神教之人,想尝尝我们的手段吗?”说着竟是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本座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   那红袍疤脸男子第一还未说完,蓦地听闻碰地一声气破之声,红袍男子胸前气浪呈漩涡状猛然爆裂开来,却是胸前无端被炸开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血洞。   “怎……怎么会……我的护体神功……”那红袍疤脸男子一脸难以自信看着拿枪的赵启,伸手摸了摸前胸那一个血流泉涌的透明窟窿,身子轰然一下子炸的四分五裂,鲜血飘洒的漫天都是。   刹那间原本一群想群起而攻赵启的一伙子人犹如见了鬼般,纷纷嚎叫着四散而逃。   大敌当前,赵启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见他说话分神,握住肩上枪阻抬手就是一枪,眼见对手头目被自己一枪撂倒,心中不无感叹的想道,“武功再好也快不过子弹,这句话说的真的是一点都不错。”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理解,为何只是发了一枪眼前这人的身躯就像是被迫击炮击中了一般,身体碎成几块分散四方。   “只一合之内就将玄功大成者击穿,少年人你这手法不简单啊!”   “谁!”赵启眉峰一跳,锐利的眼神一扫便发现了站在不远处说话的灰袍老者,他当机立断,“砰”地一声再度叩动扳机。   “噗噗噗噗噗噗”只听一连串的空气爆响之声接连响起,却见那灰袍老者身前凭空接连爆出八个比先前红袍疤脸男子胸前出现过的漩涡气浪更为巨大的气浪漩涡,这八个巨大气浪漩涡俱在同一时间出现,空心处隔空相对,仿若连成一条直线,而灰袍老者在关键时刻却忽地一闪身形竟然奇迹般的躲过了赵启这一枪精准射击。   现在从半空中残留的气像来看,可以清楚的看到,赵启的子弹仿佛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中穿成一条直线,打穿了八堵漂浮在空中的白色气墙。   “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快得过我手中的枪!”赵启心中不无震惊,要知道这把德国生产的G-22式的步枪短距离发起威来可是连一堵钢筋混泥土墙都能打穿,眼前这位身形诡异的灰袍老者已经完全不能用‘妖孽’二字来形容了。   “好个少年人竟敢对老夫出手。”那灰袍老者一拂衣袖,全身气势如两尾青龙冲上青天,猛然暴涨,赵启瞬间便感觉自身被一股无形气墙压迫,浑身不能动弹,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起来。   就在赵启要拼尽全力去开那第二枪之时,浑身气势忽然一松,却是那灰袍老者主动收敛了一身刚猛气劲,呵呵笑道:“敢问这位小友师承何方,要知道单凭刚才的那一手已经有资格进驻我神殿长老之位了。”   赵启见对方无意为难自己,也主动收了枪支,但刚才的惊讶感还未消去,只能哑着嗓子用有些生硬的声音回答道:“小友不敢当,我是大雄宝寺的护院僧人,阁下的一身艺业也委实惊人的紧。”   果然大雄宝寺的招牌门面够硬,就见那灰袍老者白眉一跳,露出几分惊喜之色:“我道是谁年纪轻轻便可挥手破去老夫的八重玄功,可是那戒律大佛的嫡传真僧。”   灰袍老者对着赵启恭敬的一拱手道:“老夫神殿右侍苍悟未敢请教尊者法号。”   赵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名字,只得信口胡诌:“得师父许可,在下刚刚出寺庙不久,还未曾有过法号。”   见赵启说话吞吞吐吐,那灰袍老者也不见如何怪罪,而是仔细打量了赵启一阵点头说道:“尊者若是出世的久了想来也该像老夫一般蓄发留须了。”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话说尊者可是见外的紧了,此次出世为何不通知神殿,也好让老夫一等人略尽地主之宜。”   “来来来,尊者此去请务必与老夫一同归返神殿,老殿主多年未见令师也是想念的紧啊!”灰袍老者苍悟走到赵启面前热情相邀。   “咦,尊者,这位女子是?”   苍悟像是此刻才注意到赵启怀中云韵。   “老前辈,你难道不是和刚才那一伙神教的伙人来追杀在下的么?”赵启见得苍悟言行不似作为不由发声问道。   “哼,狗屁的神教,不过魔门一练宗而已。”苍悟撇了地上那团碎成几块的零散尸身一眼,鼻间重重哼了一声,颇为不屑的说道:“尊者你误会了,老夫沿途赶回神殿,刚才恰巧是路过此地,只不过是看见了这伙人躲在这里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想来看个热闹而已,想不到这群不识好歹的家伙居然是想对尊者不敬。”   “碍眼的家伙。”苍悟挥手一扫,地上惨死碎成几块的红袍人尸身如遭巨力碾压,顿时便像是和了血的稀泥一般瞬间消融参透进地。   “走走走,尊者这便与老夫回定神州。”   不待赵启多说,苍悟便热情的拉着赵启转头就走。   ……   白玉城碎青石铺砌而成的街道之上人群熙熙攘攘,来往着从各地赶往定神州观祭的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投机的商贩推送着板车沿街叫卖着各自商品财货。两辆装饰华丽的华盖马车飞快的行驶在这四通八达的官道之上,途中所过行人抬眼一见飞驰而来马车纷纷吓得手忙脚乱的避让开来,些许躲闪不及的路人被马车撞了一个趔趄,他们抬眼看去正欲怒骂,倏忽又瞧见那马车之上龙飞凤舞雕刻着的硕大“召德”二字,便咬住舌头不敢出声,待得马车行的远了,这才纷纷拍着胸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惹祸上身。   “这么说来定神州的献祭仪式还没开始咯。”马车内一个面部轮廓线条颇为刚毅的平头男子好似松了一口气。   “不错,仪式准备齐全尚且缺些时日,毕竟南北正魔两脉那么多的武林人士不是一下都能赶到的。”回答平头男子的是一个灰袍老者,此人年过六旬,须发半白,从他那高高鼓起的太阳穴来看便可以知道是一个内功造诣极为深厚的高人。   灰袍老者与年轻男子四目相对却又沉默不语,二人都想着自家心事怔怔出神。   马车内这说话的二人正是那赵启与神殿右侍苍悟,二人从关州地界启程以来时间已过七日,这七日里来生活环境大为改观,不似以前山间那般恶风恶水,赵启在惬意的享受车内生活之余,夜夜都要搂着云韵翘臀插穴入睡,其间二人关系似乎有了些许须微妙改变,云韵在性事方面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漠,每每她在被赵启一根大屌干至高潮时竟也会情难自禁的张小声口啐骂赵启:“小淫僧”,而赵启更是乐此不疲,每晚把云韵干的脸红气喘吁吁啐骂出口时,赵启都要伸舌强吻入嘴,在她嫩穴里射个满怀,还当真是享尽了人间艳福;而这苍悟老者也时不时的会来找赵启攀谈,言谈间都有意无意询问赵启,戒律大佛是否支持神殿升钟,而赵启原本就非宝寺弟子自是不知苍悟话中真意,难以作答情形之下只得含混过关。   “前辈,听说神殿本次大祭仪式还有那神女扬神盼,不知是真是假。”   良久赵启发问打破了车中沉寂。   “扬神盼?”苍悟闻听赵启此言就像是看见什么稀奇宝贝事物一般,一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冒出一丝精光,盯着赵启呵呵笑道:“没错,听少主说这丫头的身段儿这两年出落的是愈发挺翘了,待到老夫回去,少不得定要亲自验验货不可。”   “你…你……要怎么验。”赵启听的喉头有些发干,强自哑着嗓音问道。   “你已经见过她了?怎么样那丫头摸样生的美不美?”那苍悟老道目光何其老辣一看赵启此时这副摸样便知其心中想法。   “是见过,这位神女确实气质不一般。”赵启努力吞了口唾沫说道。   “嘿嘿,岂止是不一般。”苍悟得意的挑了挑长长白眉道:“尊者,那你可知道那丫头全身上下最大的优点在哪里么?”   “武功很好。”赵启强忍住心中北挑起的那股欲火,装作慢条斯理答道。   “那丫头武功高不错,但其实她的好处却远不如此。”苍悟像是个明白人一样,看透了赵启心中所想,伸手一拂颌下枯白长须,笑道:“小神盼的妙处是在床上,那小丫头在床上的滋味其实最爽了。”   赵启心中咯噔一下,却是彻底对那日泥猴儿说的真言信了,不由心中生出嫉妒:“神殿那伙人到底何德何能,神盼那丫头气质身份何等神圣不凡,为什么肯让那群浪荡子弟在床上天天干炮内射。”   赵启心中虽怒,但口中却只能说道:“在神殿中有几个人武功能及过她?”   “尊者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在我们神殿中可并不是以武功来分高低的。”苍悟哈哈一笑,俨然说道:“老夫也不怕告诉你,那丫头的武功是很高,她的玄功已经练到了第九重比老夫都还要高上一层,但那又如何?神殿有神殿的规矩,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僭越的。”苍悟说道这里见赵启好似听的还似不太明白,稍微顿了顿,细心讲解道:“换句话说,那些腆着大腹便便的商贾巨富们武功高不高,他们能不能打过小神盼儿,能不能在床上干到她?”   “尊者已经理解了么?这很好。”苍悟见赵启眼中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震惊之色,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其实他们武功不高不重要,但是只要对神殿做出的贡献足够了就行,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哪怕是一个屠夫,一个卖烧饼的,只要老殿主点头同意,他们就能在神殿中,甚至能在那丫头的床上很畅快的操那丫头。”   “前辈这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赵启吸了一口气郑重地问道   苍悟笑道:“尊者何需和老夫客气,有问题尽管直说。”   “像前辈方才和我说的那些,在神殿中有没有真实发生?如果有前辈能否和晚辈说说由来和细节。”赵启神情凝重盯着苍悟老道。   “嗯,好……这发生的事情嘛,是那么有过一次。”苍悟一边品着手中香茗一边回忆着当时情形缓慢说道:“老夫当时便在那大殿当中,但那次似乎是小盼儿做错了事情,老殿主非常生气便令人责辱与她,但神殿里一众长老护法居然都没人敢动,当时神殿内正好从外地来了三个贩粮的商贾,他们虽然武功全无,但却都有一颗通天色胆,老殿主见半天没动静,于是便只好便宜他们了。”苍悟说着竟有些不好意思:“那三个商贾胆子倒也极为了得,还真敢去动当时已是玄功九重大成的小盼儿,只见他们三人手脚并用,毫不客气的在小盼儿身上抓奶揩油,才只三两下的功夫就将小盼儿浑身上下的秀鞋罗袜肚兜儿等衣物都给扒拉的个散落满地,小盼儿那两只圆圆的大奶子,那挺翘的一塌糊涂的臀瓣儿,那玲珑剔透的小脚丫子,就像是一件极稀的珍品一般,就这样被那三个油光满面的大胖子一个部位接一个部位的慢慢把玩,品尝在手中,那时大家伙都已经看的愣神了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真的敢这样做,直到最后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用一只肥手将小盼儿那双白嫩白嫩的的小长腿丫子掰打开来挺着肉棒准备插那嫩通通的小穴儿时,当时咱们大家伙才幡然醒悟过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原来老殿主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苍悟老道喉头耸动,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一件极为美好的事:“嗯,虽然老殿主及时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但还是没能阻止那肮脏的三个胖子用各种手段尽情操玩那小盼儿的翘臀,这三人似乎都是此道中的高手,像是分配好了任务似的,一个当前抓着小盼儿的大奶子不断上下揉搓挤压变化着造型,另一个掰着小盼儿的大长腿贴在满是赘肉的肚脐上玩着嫩穴,还有一个竟然什么也不做,就只抓着小盼儿的那两只小脚丫子就往大嘴里又啃又咬,两只肥手夹着小盼儿一双娇嫩的足底就往自己胯下那短小的事物上送……”   “嗯……就这样没过多久偌大个神殿里就响起了一阵”啪啪啪啪啪“的声音了,却是这三人中的一人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压着小盼儿的两片滑腻臀瓣儿开始往那其中娇嫩处开始缓慢抽送了起来,那小盼儿初经人事哪里经的住这三人这般干弄,没过多久那小嫩穴儿里就开始吱吱作响,被干的流出水来……看着小盼儿翘起臀瓣儿挨着身后那人的干弄,那张秀美无伦的小脸微微闭眼,蹙眉一下一下闷哼的表情,想来也是被干的极爽的。”   “这三个胖子抓住小盼儿胸前浑圆的大奶子,就这样不断的轮换着花样操了小盼儿那丫头一个下午,期间我算了算,那三人擒着小盼儿的翘臀瓣儿插奶玩足都玩过一圈下来,他们三人每个人都最少最少在小盼儿身上射了三四次精。”苍悟说着一拍大腿懊恼的说道:“说来也惭愧,我等身怀法力的大能者居然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就那样睁着双目,眼巴巴的看着小盼儿被三个下流的市井之人操的哼哼直叫。”   “那日在大殿中小盼儿就是这样被这三个大胖子从中午干到了下午,直到结束我们很多人都是硬着裤裆顶着个大帐篷走出神殿大门的,还有些人功夫不到家,看到小盼儿被插穴玩足,隐忍不住就那么直接射在了裤裆里……”   说到最后,苍悟似乎是对岁月的感慨,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真是悔不当初啊,若那时知道会是这样老夫就亲自提着裤裆自己上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你武功那么高他们有谁制的了你。”赵启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口里却连忙追着问道:“那最后呢,这三个胖子最后死了没有。”   苍悟哈哈一笑,有些促狭的目光看向赵启,说道:“当年在大殿之上玩弄小盼儿的三个胖商贾如今还有一人在世。”   “前辈可知道那两人怎么死的!”赵启忍不住立刻问道:“还有那个活下来的胖子他如今在哪?”   “那两人怎么死的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活下来的胖子去了何处。”苍悟端起一杯已经凉了多时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道:“那唯一活下来的商贾如今做了少主的幕僚,据说在少主身边干的颇为得力,偶尔还能摸上小盼儿的床帷一亲芳泽,你在神殿中如有机会应该也能见得到他的。”   “好了尊者,待到了神殿老夫再与你细聊,眼下老夫还有些许俗事要去处理,告辞了!”苍悟说着起身一拱手,径自告辞而去,独自留下双拳紧握的赵启一个人捂着涨的发硬的裤裆座在那里闷闷出神。 第十二章 入殿   “难道这就是历代以来神女的共同宿命么?”马车内赵启紧紧握着双拳,双眼盯着车外飞逝而去的景物愤怒不已。他方才听苍悟绘声绘色的述说了一副活春宫,一颗被无名怒火充满的心更是千疮百孔。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身处的这个年代居然会有如此荒唐诡异的事情在天天上演。   “什么他妈的神州七屠,定州宣淫,这个年代真是他妈的操蛋无比。”   赵启心中暗骂了一句荒唐,伸手推开了马车红木隔门,但见云韵此时正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蜷缩着娇躯在不大车厢内睡的酣甜。赵启伸手抚上云韵那张吹弹可破的嫩脸,看着她那对秀气紧闭的双眸,心中忍不住动了一丝情愫。   “傻女人武功没了又怎么样,却别再想着自寻短见了,今后我会保护你的。”他这几日与云韵在马车塌上夜夜欢好,期间耳髯厮磨,忘情拥吻,已让赵启的身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幸福满足感,两人在榻上缠绵时,赵启甚至想过就这样归隐山林搂着怀中美人娇俏身躯什么也不管不顾过上一辈子。   尽管心中曾闪过这个念头,但赵启心中的那抹不甘与愠怒迅速又将他拉回现实。   赵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归隐山林,也许能插着身下娇俏女郎嫩穴爽上一辈子,但他心中也一定会后悔一辈子,这个花花世界对他这个冷血的穿越客来说实在太具诱惑,神女那不食凡尘的烟火的清澈双眸,神殿詹台神女那设下的条条铁律,这个精彩世界对赵启来说不过才刚刚开始。   “任那神殿当中有什么妖魔鬼怪,我都要见识见识,哪怕我会死无全尸!”   赵启逐渐幻彩的眼眸中精光乍现,从他那对冷毅的双眸中隐隐能够看到有一丝不服输的傲气。   ……   赵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栋巍峨大殿,他实难想象在看似古朴的白玉城内居然会影藏着如此一栋巍峨雄壮的金銮宝殿。   宝殿高达十数余丈,环山而建,蜿蜒拉长的天台过道宛如一条似欲破空而去的金爪怒龙一般紧紧环绕山周,扶摇直上,期间星光隐隐,浮云苍渺,从赵启这个角度向上仰望开来依稀可以瞧见在山半腰处有数十堆队手执兵刃的神殿兵卫们,在纵横交错的山间巨道上来回巡弋,更显神殿之庄严沉重。   “看来神殿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赵启一声叹息,回头望向满脸笑容的神殿右侍苍悟道:“苍悟前辈,这神殿建造在半山腰上,高度少说有数百来丈,我们要想上山好像还得花费些许功夫才行。”   “这神殿座山地势险要,建造当初旨在为了防敌,以我等坐骑眼下马力确实无法爬上这险要峰顶。”苍悟好似对赵启口中之言早有预料,一摆长袖笑道:“尊者远来是客,在这里老夫便献丑露上一手。”   “雕来--”苍悟一声苍劲大喝,顿时便听半空之中传来一声极为尖锐的鹰唳之声,眨眼功夫,赵启便见一头通体黑白的灰羽巨雕从半空中俯冲而下。   与此同时赵启顿感脚底生出一股巨大劲力,却是那苍悟老者祭出玄功,虎啸一声,一搭赵启肩头,二人犹如一只出窍利剑,蹭地一下拔高数丈,待得赵启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稳稳的踩踏在了空中灰羽巨雕身背那一块缚着的黑木之上。   “这样也行!”赵启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在巨雕背上有些发颤的身形,他实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生长的如此巨大的鹰类存在。   “纯在即合理--”赵启乘着巨鹰看着脚下迅速拔高飞逝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也能实现飞天之梦,如果这种雕类驯化的再多一点,再配上满载量的火药,那便是真的可以做到纵横一方了。”   想到此间,赵启脑海中不禁开始幻想在古代由自己一手主导陆空结合的那种大场面作战情景。   “也真是醉了,如果有机会我说不定能实现它。”   赵启双拳紧握,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来这时间重活一场一定要不负此生。   只是刹那功夫,二人乘着御下黑羽巨雕在空中飞速翱翔破空,绕过神殿护山之门,飞落在神殿正中一处巨大的环形建筑内。   这是一处有些类似于西方世界的殿堂建筑,椭圆形的冰砖,成叠成片鳞次栉比的镶嵌在白玉石雕琢的墙壁之上,远远望去蓝闪闪一片,配着周围适中的几株苍劲古朴的荣山树,看上去倒颇具古典浪漫之风。在环形殿堂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大雕像,高约十余丈不止,宽亦是有三四来丈。赵启环目一看,却只见得环中建筑雕刻之人乃是一名留着过肩长发的妙龄女郎,那女郎雕像眉如刀裁,明眸皓齿,身披玉白淡缕披风,左手间还挽着一把轻铜拂尘,纤柔的身材,微微前倾,好似正挪着步子,从雕像上那精心雕琢的柔美面容上来看,倒真的和那神殿神女杨神盼的清逸出尘气质有着几分相似。   “尊者阁下,看明白了吧,这便是我凌云殿初代神女詹台女神之全身雕像。”苍悟好似在点评着一件绝代珍品一样,一边点头一边赞道:“詹台神女乃是不出世的神女,那模样身段儿自然也是一等一极好的,想当年神女詹台被人从后面开苞儿套者嫩穴儿内射献祭时,那场面可是相当火爆,只可惜老夫没有生在那个年代……”   “哀呼哀哉……”苍悟叹息了一声自嘲笑道:“老夫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即使此时詹台神女就裸着身子站在老夫面前,老夫又还能射的出几多精水,些许遗憾不想也罢!”   苍悟一拂袖袍道:“小友,你且在这候着老夫,我这便进得殿中请示老殿主,老夫去去便来!”说罢一撩袖袍飘然而去。   却不想苍悟这一去便是小半个时辰,赵启在大殿中等的心中焦虑,不禁心下犯起嘀咕:“这苍悟前去拜见老殿主这么久未归,难道是我假冒大雄宝寺尊者的事被他们给识破了?”一念至此,赵启霍地站起身形,双手紧紧握紧枪支,几乎就想这么冲将出去。   “冷静,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冷静,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已经身在神殿,再莽撞行事是没有用的。”赵启一咬牙,多年来的佣兵经验告诉他此时自己必须得冷静下来,不能盲目的冲动,有些时候往往会因为某个细小的举动而错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大好机会。   赵启仰头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平复下来,他将手中的德制G-22式步枪平托在手,挑选了神殿一侧高大石墩后隐匿起了身形,一对鹰目环顾四周做出据守之势,以不变应万变,以待神殿中所作出的各种反应。   “他若带人来抓我,我便以此石墩为掩护竭力突击开溜,如若相反便也有借口推脱。”   赵启打定注意,当下凝起心神托住枪支,小心翼翼的四处警戒起来。   在高度警戒中过不多久,赵启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极为熟悉的古怪感应,这种感觉极为强烈,却又似曾相识,心中不由疑惑:“有人靠近这里,这人我曾见过,但来人绝对不会是苍悟,那又会是谁?”   赵启摒着心中疑惑,抬眼向神殿入口处看去,少时片刻,却见一个白色倩影从神殿正门中缓步而出。来人一袭白衣,细发飘飘,明眸皓齿,倩影清丽如画,不是赵启那日日夜夜都朝思暮想的神女杨神盼却又是谁?   赵启乍然见得杨神盼之下竟是惊得呆了,待得缓过神来之时继而心中又是生出一种肮脏到骨子里的感觉,“不管此时我内心里有着怎样一种想法,但在她的面前好像就是一只丑陋不堪的蝼蚁一般,无论怎么遮掩都藏匿不住那肮脏丑陋的躯壳。”   赵启自惭形秽之下连忙矮下身去,仅仅留下一对双目在外偷偷窥视,好似生怕自己这条见不得光的虫子被她发现。   “她应当没有瞧见我吧。”赵启的心中砰砰直跳,双眸小心翼翼的盯着前方绝美女子一举一动。   而杨神盼却似乎并未察觉到赵启此时正在暗处窥视自己,莲步轻移,嫩白细手挽着怀中六尺长一把古朴长剑,径自走到詹台神女巨大的雕像前,眺目凝视起来。   杨神盼的气质就是一个静字,只要她站着不动,仿若天地间的万物都会随着她而停止运作,赵启再一次感受到了这股谐和之外的极静美好。   御前殿下,长风古树,一美尊一妙人,江山如画,美人如玉,赵启摒气屏声看着这幅极为美好的画面就连呼吸也轻了几分,好似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就破坏了这时片刻的宁静美好。   而恰好就在此时,一阵缓急的脚步之声打破了这不过片时的极静美好。   “真该死,却是神殿里派出人来抓我了么?”赵启被打断心中思绪,慌神之下生出一股暴戾之气,眸中精光闪动,伸手扣枪,忍不住就想将眼前破局之人射杀当场。   但他乃是一个经历过多次危险的佣兵,危急时刻自是知道切勿莽撞这个道理,于悄然中搭抢上肩,瞄眼入镜,迅速摆出一副速射之姿,宛如一只隐藏在深海当中的远古巨鲨,以待随时给予即将而来的对手致命一击。   但见那火急火燎走入殿堂当中的却是只有两人。赵启细加打量,却发现当先走在最前面那人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肩长袍,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虽然肥肉满脸,体态臃肿,但衣袍的料子却是丝绸缎锦,看之华贵非常,十根滚圆的手指之上戴满了各色镶嵌着翡翠玛瑙的镀金玉戒,俨然一副富商打扮。   而走在富商身后的那人却是一个穿着莽纹朱袍的年轻人,这朱袍青年二十七八九岁上下的年期,披金带玉,富贵非凡,体格与那富商身形相若,皆是体态臃肿大腹便便,只不过从他那浓重的黑眼圈上与那苍白略显病态的脸颊上可以看出,此人明显是长期浸淫酒色,一副纵欲过度之相。   赵启透过G-22式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上看见来人心中暗道:“瞧这人体态身形,莫非便是那神殿的少主召德真君?”再一打量,却见得此人正双手附后踱步向神殿内走来,从他那对略显阴沉的眸子里明显可以看出其中影藏着一丝不悦的阴翳之色。   “这人莫非是就是冲着神盼来的?”赵启心中一惊,连忙低头眯眼再看,只瞧得那富商打扮的中年胖子方一进得大殿当中,便一眼瞧见了此时正静静站于神女雕像下闭目祈祷的神女杨神盼,喜的一连大叫了几声道:“哎哟,少主,劫龙说的没错,那妮子果然在这。”说着那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瞧向杨神盼胸前那素白薄纱下两对坚挺结实的浑圆大声赞道:“些许日子未见,没想到小丫头的身段儿却是出落的愈发挺拔了。”   “是么,本尊也来瞧瞧。”那被称作为少主的朱袍男子闻言眼前也是一亮,眸中阴霾消退少许,伸手一把推开身前富商,肥胖的大脑袋一下凑到杨神盼胸前那鼓胀的浑圆前,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道:“恩,恩,裴放你说的真不错,许久没有放在手中把玩,俏丫头的这对大奶子确实是又丰盈了不少。”   那少主竟似一个无赖,撇着嘴角说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教本尊好找,说,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野了?”   杨神盼却好似浑然没有看见二人一般,那平静如水的美眸依旧看着前方神女雕像,朱唇轻启只是淡淡的说道:“如今正是神殿多事之秋,少主如有闲情不如去看看老殿主。”   “哦,是么?”召德少主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之色,眯起双眼,转身走到杨神盼那挺翘的不像话的臀背儿后,伸长了脖子大脑袋凑到女郎那细嫩的白颈项子后,深深嗅了一口其间幽香,用不可置疑口吻命令道:“自己除了鞋袜,我要看裴员外掰着你的小长腿丫子从后面干你。”   召德真君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惊人至极,就连一旁躲在石墩后的赵启乍闻之下也是惊得身形一抖,险些没有握住手中的枪。   “太可耻了,这简直太可耻了……”赵启没有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那贵为一殿之君的召德真君居然会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提出这等过份要求,不禁心中愤怒无比:“天下的乌鸦当真都是一般的黑,这神殿中人怎么各个都生的如此龌蹉好色,真是岂有此理。”   赵启心中在愤怒不已的同时,另一个想法却在黑暗中萌生:“面对这样的无要求,她到底会答应呢,还是会拒绝?”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二人,一颗心脏不争气的在腔子里砰砰直跳。   赵启微一晃神间,却见那静静伫立于大殿正中神女像下的绝美少女轻轻撇了一眼赵启藏身所在石墩,轻轻摇了摇头,那嫩白如青葱的细手一撩额前几缕秀发,用她那特有温润好听的声音说道:“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怎么,还不方便?”召德真君晕红上脸,似乎被杨神盼言语一下激怒,瞪着一对牛眼道,“小浪蹄子,这种事咱们都干过多少回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一挥蒲扇般的大手,对着一旁早已脱了裤子,正上下撸动着粗黑阴茎的裴员外道,“老裴,还等什么,去,慢慢的掰打开这丫头的大长腿丫子,加快点速度用力插,我要看到她的表情!”   “好嘞,少主尽可放心,小老儿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一会保管让你大开眼界。”召德真君一声令下,那一旁的裴胖子当即一把将裤头扯下,一把扑上前去。   却不想脑中意识刚过,还未做出反应,身形就像是被一睹气墙给凝固住了一样,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不但裴员外与召德真君二人如此,就连躲在一旁窥视的赵启身形亦是和二人症状一般无二。   “该死,怎么会……”方才情况危急,赵启眼见自己心目中的圣洁女神就要遭人亵渎,却是如何再也忍受不得,脑中一热,宁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扣枪将二人射杀,却想不到在最紧要的关头,身躯居然如同中了魔怔一般,手脚不听使唤不能再动一下。   “这种事情你若换在平时,做了便也就做了也无不可,只是眼下时局不利,我实在没有心情与你们嬉闹。”这时一旁一直未有所动作反应的杨神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眼下我有些乏的紧了。这便先行告退回宫了。”说完也不再看此时气的浑身颤抖不止的召德真君一眼,美眸微移,柔和的目光轻轻扫过赵启藏身所在,轻摇螓首,微一声叹息,一点足尖细嫩纤巧,自顾去了。   “她早就已经发现我了?”赵启心中在暗暗震撼的同时瞬间明悟过来:“是了,她的玄功何等了得,我这种粗糙藏身地点岂能瞒的住她?她一定是知道我会出手,怕我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这才出手相救,她这是在保护我啊。”   赵启一念至此,心中感动至极,却在心中暗下决心,“不管如何我都要保护好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神女献祭的发生,这场该死的闹剧必须由我来阻止。”   那一旁被杨神盼玄功压制的召德真君此时却是发起了狂,“你反抗我,你敢用玄功压我,你好大的胆子。”   召德真君脸颊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破口骂道:“杨神盼,你这千人骑万人操的小浪蹄子,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去找我爹,我一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少主莫要动怒,莫要动怒。”一见召德真君发疯似的喊叫起来,那兀自怒挺着狰狞阳具的裴放裴员外却是一连挤眉弄眼出声用言语制止道,“少主你方才没有听清楚,其实那妮子话里有话,她这是要咱们晚上去她的床上干她呢。”   “裴放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召德真君两只牛眼一翻怒道:“没看见眼下我们还受制于人……咦……怎么能动了……”召德真君说话间恢复自由,不可置信的挥舞了一下长袖,转头说道:“裴放你说那妮子到底什么意思!”   召德真君在恢复自由后,那裴员外也相继被解开束缚,只见他下蹲迅速将拉下的裤头一把拉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摇头晃脑嘿嘿笑道:“少主,小老儿与那丫头在床上干的多了,自是知道那丫头的说话的格调韵味儿。”   裴员外像是洞悉了事件真相,发出一阵极为得意的哈哈大笑,刻意加大声音让不远处的杨神盼也能听见:“少主请注意她刚才说的几个字眼,她说的是平时在这里做了便也便做了,而眼下却不是平时,那她的意思不就是明摆着说要咱们不在这里,而是去她的寝宫里慢慢干她咯?”   召德真君眼前一亮,连忙朝那前方杨神盼看去,果然见得那正往自己寝宫里走的杨神盼柔美的身影微微一滞,似乎是认可了方才裴员外所说之言。   “好,裴员外你继续说!”召德真君说道。   “少主,你别看这小丫头看似涉世不深,但她其实真正的高明之处就在这玩弄字眼里。”裴放不无得意的一拍他那挺着的大腹便便,道:“老殿主曾说过少主你有需求可以在不破坏规矩的情况下说明于她,她定不敢拒绝,而眼下她即说了出来了,却又没有点明于你,这说明了什么?”裴放一顿眼中露出几分猥琐的暧昧之意又道:“这说明了,你若心领神会听明白了她说的话,便能畅通无阻的到她床上随便骑她,但少主你若是没有听明白,那也只能算自认倒霉,这样即使把她捅到老殿主面前也是无处说理!”   “对,对,是这么个道理。”召德真君一拍手掌,但仍有些踌躇不前,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后怕之事,扭捏道:“但她方才明显还抗拒于我,你确定她不会对我等另施手法么?”   召德真君这话说的一字一顿极为小心,就连一旁赵启也是听的个清清楚楚。   “请少主放一万个心!”见召德真君似乎仍有些不放心,裴放连忙一拍胸脯保证道:“她方才只是想吓唬一下我们,你且想想她若真的想要反抗与你,那眼下我们还能被放开禁制自如行走吗?”说着似乎是为了坚定召德信心,深吸了一口气,用他那特有的猥琐声音对着远方那一点渐渐隐入殿中的白色裙摆呵呵笑道:“小盼儿丫头,你且先行一步,自个儿在床上褪了衣袜,小老儿与少主稍时便来你掰你腿丫子让你受用销魂。”   “好,你能有如此机变也不枉我当年挖空心思收留与你。”召德真君胆怯尽去,瞬间豪气再生哈哈笑道,“这丫头几番折辱于我,这口气本尊实难咽下,我知你于此中一道最有主意,说吧,待会你打算怎生整治那小浪蹄子。”   “嘿嘿,少主却可放心,虽然说那小丫头平素里总爱不理人高傲的紧,但在少主面前小老儿与那丫头都已经做过多少回了,难道以老夫的手段少主还不曾满意过么?”裴放眼中淫光闪动,咧动嘴根露出其中一口稀烂黄牙嘿嘿笑道:“少主你莫看这小丫头平时被我掰打开长腿丫子玩穴时都是闭着眼紧绷着个身子,那是她的嫩穴眼儿还未被化开。”裴放吞了一口唾沫,嘿嘿笑道:“打个粗浅的比方,那丫头的挺翘惹火的身段儿就像是一块未经开化的璞玉,需要有人从中不断雕啄打磨,待得火候差不多了老朽便用跨下这根大屌在她臀瓣嫩肉上狠狠的捣将进去插她几回,插着插着她的身子骨儿就会慢慢的化开,到时候少主你随便想怎么玩都是极为舒爽的。”   裴放说的摇头晃脑脸上表情陶醉无比,“待得老朽擒着这丫头的小脚丫子操的她臀眼开化时,小老儿保管让这丫头片子乖乖的张开檀口替少主你含屌吞精!”   这场面被裴放描述的香艳无比,召德真君听的不禁也有些呼吸混乱起来,下体上裆部之上也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连连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何不现在就去?”   “少主,莫急,眼下时间尚早,距离天暗还有数个时辰。”裴放笑道:“短快活不如长快活,咱们若是现在赶过去了,爽则爽矣,但那也只能在那丫头身上爽上一发,时间一过那丫头定有借口赶我们出去。”裴放那对倒吊着三角眼中淫光闪动:“倒不如咱们先把准备工作给做了,莫让她再有机会推脱,要玩就玩她个痛快,玩的尽性一点,待得天色尽黑她在床上脱光了衣物放松警惕之时,咱们再偷偷的摸上她的床去,搞她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咱们一起二龙戏凤与她多玩几个花样儿,从日落时分玩到天亮,这样岂不尽性?岂不快哉?” 第十三章 化外之人   “好,我们去布置眼线,就按你说的做。”召德真君兴奋无比,似乎片刻也等之不急,急吼吼拉着拖着大腹便便的裴员外就往大殿外行去。   “难道神盼真的会甘愿受人侮辱不成。”赵启双目睁的通红,看着在哈哈大笑中离去的两人,心中简直苦涩到了极点:“不行,我一定要去搞个明白,如果他们敢妄动,我便一枪杀了这两人,就算我拼着身死当场,也不能让他们这两人奸计得逞。”   动念之间,赵启猛可拔起身量,提枪追赶,但他脚下方才踏出一步,心中顿时又是生出一股犹豫之念,却是硬生生的一脚横踏,将脚下一块玉白地砖踩的四分五裂:“不成,我这人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我如死了,我那可怜的韵儿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于盛怒之下举枪将二人击杀后被神殿众人聚而杀之,而那被自己强迫裹挟而来的云韵却因自己的莽撞牵连而遭受了鱼池之灾,被神殿一众人关在幽深地牢,插穴凌辱惨渡余生的那副场景心中就是一颤,心中暗惊道:“不行,我曾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好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在她的身上发生第二次。”   “进一步则险象环生,不进不退则生死五分……”   赵启心中纠结,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绝对的武力之外,能够使人屈服的便是绝对权力,自己倘若能够以此身份在这神殿当中取得一席立足之地,也未尝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赵启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在心中迅速便已经做好了决断,他知道目前仅凭自己身上的两把枪,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顶多就只能多杀一些人而已,完全不足矣改变任何事情的,神殿屹立千年不倒,自有它的存在之道,就连当年杀生无数,手掌天下大法的詹台神女都不能动其根基,也只能乖乖舍身替道,可想而知这神殿是有多么的恐怖,死了一个召德二世,也许立马又会蹦出一个比他还要凶狠残酷的召德三世、四世,要想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唯有自己爬的够高,力量够硬,才能捍卫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   力量至上,强者为尊,这是大自然界恒古不变的至高法则,赵启流落在海外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我暂且先忍忍,我一定不会每次都这样被动的。”赵启双拳紧握,眼睛看着二人身影在自己面前渐渐消失。   “在老夫的玄劲指引之下,还能够临而不乱,扼除心中执念,看来戒律大佛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啊!”蓦然间一声长叹在赵启耳旁响起,一个瘦削挺直的耄耋老者从暗处显现身形。   “苍悟前辈!”赵启一眼瞧见那苍悟那隐藏在黑暗中那张苍老的面容心下不由大惊失色:“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一想到自己方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险些就一枪嘣了神殿未来的继任者,心中就是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伸手悄悄握紧了手中狙击步枪以待苍悟突然暴起发难。   赵启心中暗暗想道:“这个家伙来去无踪,一身玄功深不见底,城府当真是太深了。”   “呵呵,尊者阁下,即无大错,又何必提防老夫?少年人争风吃醋这种事情也是稀疏平常,即是无伤大雅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了。”不知是低视了赵启黑洞洞枪口的威力,还是胸有成竹苍悟哈哈一笑,浑然没有在意赵启的警戒,挥袖从暗处慢步走出:“多日未见,神盼那小丫头的身段儿竟然出落的挺翘如斯,看来少主今夜却是有福了。”   “前辈,我方才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你确定不是来问难于我的?”赵启双眼紧紧盯着身前苍悟动作,暗中提防之态并未因此而有稍许减弱。   “诶,尊者何罪之有?尊者阁下乃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徒,老夫又怎敢责问与你?”苍悟一声大笑道:“再说了,这些破事又算的了什么,即使你真的动手伤了召德少主,想来老殿主也不会为此而降下神罚,毕竟咱们两家大统已经天下归一,相互之间还需互相扶持。”   “前辈怎生知道,晚辈动手便一定会将召德少主击伤?”赵启似乎听出苍悟话语中弦外之音,眉峰一挑,冷酷的目光直视苍悟:“前辈可确定老殿主不会因此怪罪晚辈?”   “哦,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只在这一刻,苍悟苍老的脸容上表情精彩至极:“尊者好胆识!”   “前辈谬赞了。”   刹那间,偌大个神殿当中劲风冲天,两人身形挺立,气势暴涨不止。   “你有凌云之志,却是老夫看走了眼。”两人对立相望良久,蓦地苍悟率先开口道:“或许将你引至神殿是老夫的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赵启紧紧握着手中枪支,不紧不慢说道。   “行当然事做霸道风,后悔二字不在老夫的人生辞海里。”苍悟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坐忘峰凌云殿第十八代弟子苍悟,有请尊者入殿。”   ……   凌云殿中宽敞的廊道中灯火晦暗,难辨东西,赵启刚入殿中顿时只觉一股奇寒之意掩面而来,冻的心中一个寒噤,心中疑惑起来:“这凌云殿乃是神殿之主殿,应当是富丽堂皇,华灯高照才对,为何我一进来便感觉此地其寒彻骨不似生人所住?”   赵启秉着心中疑惑,看了一旁苍悟一眼。   苍悟似乎察觉出赵启心神,淡淡一笑道:“老殿主通体玄功已臻极致,周身玄气外放,你现在感觉到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赵启听了苍悟解释,心中释然,但心中仍旧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奇怪在哪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紧紧跟着苍悟脚步,快步向前。   大殿当中漆黑一片,赵启在殿中行了一阵,忽地感觉一股强大劲力,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凭空压迫而来。这股劲力霸道若斯,竟然从赵启四肢百骸中鱼贯而入,赵启心中一震还未及反应过来却听身旁苍悟躬身道:“老殿主,人已带到。”   “老殿主?人在哪里?”赵启几乎被眼前凭空而生的力量压的喘不过气来,睁着双目气喘吁吁的在黑暗中四处寻找苍悟口中老殿主所在的身影。   只是无论他看向哪里,眼中所见事物都是黑漆漆的一团,根本不辨东西。   就在赵启以为自己遭人算计,欲要握枪突袭逃亡之时,眼前蓦地一亮,周身景物渐渐显现出来。   只见在宝殿正首几团幽亮的青光映照之下,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双手附后站在自己面前。这老者身披一件淡白长袍,青矍瘦削,以前胸为半径的整张面孔都被一团朦胧黑气所笼罩在内,周遭空气扭曲变幻不已,看不清真正面容,仅仅能从间许黑气中看见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那老者眼眸中的目光亮如星辉,如箭矢般透人心神,赵启甫一对上老者目光,顿时只觉浑身一震,脑海中的思绪蓦然荡漾了起来。   倏忽间,赵启心神失守,脑海中的思绪仿若不受控制般汹涌绝提而出。   他那在一场车祸中死去的父母面容,在营地中艰苦突击训练而受表彰,在一次任务中因失手杀人而被迫逃亡海外,在与海外毒枭之间的中勾心斗角战斗中展露头角,等等一幕幕赵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场景依次序映上赵启心头。   渐渐的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赵启心神渐渐的回归清明,顿感浑身所受无形劲气于蓦然间消散的一干二尽,只听见一个古朴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叹息道:“少年人,你乃化外之人,却因何故而来?”   赵启心神回归本位,没了老者一身劲力压迫,顿时感觉浑身一松,几乎就要趴在地上,于此同时又听闻老者声音发问,这才幡然醒悟,惊觉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自己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机缘遭遇,诸般酸甜苦辣,险死还生,从出生到现在都演练了一遍,而自己所做的这个梦似乎被眼前老者暴露在黑气之中的眼眸全程窥视,没有半点保留。   “这……这简直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此人便是执掌神州九陆的神殿老殿主吗?”赵启心神俱震,几乎怀疑眼前老者便是那天上下凡的金仙一般,想人所想,心神广大,无所不能。   心神暴露之下,赵启也知自己隐藏无用,干脆直言道:“你既已经知道了,还需再问我吗?”   “很好,即有胆子假冒大佛嫡传弟子,那不妨由我再来添一把火,这神殿四尊者之位你且来挑一个如何?”神念那隐藏在一团黑气之下的脸庞看不清有任何表情,只见他一摆袖袍,亮出掌间一块赤红如火的通圆令牌道:“我现下手中有一块往生令,在偌大个神殿中拥有此令者不过寥寥数人,它能代由神殿断人魂魄,决人生死,不知尊者阁下却是否敢接。”   “好,老殿主既瞧的起我,那这令牌我既是接了又有何不可!”赵启心知在眼前这个神通入玄,宛如鬼神的老者面前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尤其是在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过往被曝光后,索性将心一横,躬身上前,破罐子破摔干脆道:“大雄宝寺戒律大佛门下嫡传真僧,甘为神殿效死!”   “本座御下众山有一偏殿其名‘神罚’,此后你便代由本尊持此往生令入主此殿,掌一山之刑罚,断一峰之峥嵘!”   赵启毫不犹豫点头应命,伸手接住那一块赤红令牌。   神念那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少年人,请记住,从这一刻起,你即是戒律大佛嫡传真僧,也是神殿御下之尊,若有一天两者身份此去其一,那你便从何处而来归何处而去。”   “是殿主!”赵启强烈抑制住心中起伏波澜,咬着牙在心中道:“你这老妖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等你来找我,老子便带着我的小盼儿和宝贝韵儿自己跑了。”   “这几日你且在这殿中熟悉熟悉,不懂之处可寻苍悟询问。”   “是!”赵启听出神念言语之中又送客之意,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阴森恐怖之地,当下起身一拱手道:“属下告退!”说罢吸了一口气连忙大步走出神殿。   只是赵启却不知道,他一离开,神念身侧的黑暗中顿时又走出一个人影,这人一袭猎猎灰袍,苍眉入耳,正是那方才带赵启入殿的苍悟,只见他一拱手道:“老殿主,此人既不是戒律大佛嫡传真僧,何不让老夫收拾于他,何故让此人逍遥而去,还送他一峰尊者之位!”   神念苍老的声音说道:“此人虽不是戒律真僧嫡传弟子,但他却是一个化外之人,凡事但讲因果,老夫若是冒然出手将他诛杀,定然会有天劫相报。”   “化外之人?”苍悟花白的眉毛紧紧皱起,“还请老殿主替在下解惑。”   “你也一把年纪了,难道忘了四百年前我大庆朝神州故土之上出的那位妖孽了吗?”   “是她……”苍悟苍老的面容惊骇莫名,“这没道理啊,当年先祖们不是将那人……?”   “倒也不尽然。”神念从中打断道:“此人绝对不是那人嫡传子孙,若非如此本尊早就将其挫骨扬灰,以祭我大庆朝皇室先辈数万英灵。”   “但此人来历确实非同凡响,以本尊的九龙望气之术契机相引之下竟也看不出他的来历深浅。”神念面容之上那一团浓郁的墨黑之气开始剧烈翻滚了起来:“看见此人本尊甚至隐约可以感觉的到,在若干年以后便是此人将本尊祖先流传下来的道统亲手毁的一干二净。”   “属下该死!”苍悟闻言顿时跪地请罪道:“还请老殿主责罚,都是在下好大喜功,这才将此人引入神殿……请老殿主示下,老夫拼着老命不要都要将此人斩杀。”   “不可!”神念摇了摇头道:“这化外之人气数未尽,若你冒然下手,不管如何,就算本尊这世能够强应天道,那本尊的后辈子孙也是万难逃过此劫。”   “这千古一罪苍悟万死难当。”苍悟瘦小的身躯匍匐在地:“老夫到底该如何去做,还请老殿主示下。”   “凡事尽在天命中。”神念一拂衣袖,将苍悟身躯平托而起,道:“右侍勿惊,正所谓天道昭昭,变者恒通,眼前既有应劫之人出现,那我们又何怕找不到化解之法呢?我等只需在此人身后推波助澜,将他推至高位,但天道循环,有起必有落,待到他业力缠身气数破尽之时,杀他简直易如猪狗。”   ……   天色如墨,星云无光,月如银钩独挂天际。   一阵料峭的春风拂过赵启英俊冷毅的面庞,刚刚快步走出神殿的赵启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心中暗道:“这该死的老妖怪当真不是人了,一身妖法竟然恐怖如斯,他刚才若想杀我,只怕就算我手里有枪,却连还手的机会也无。”   一念至此,赵启心中不禁后怕不已,心中庆幸的同时却也在心里怀疑,“那人即识破了我的伎俩,却为何不干脆杀了我?难不成我伪装的身份与他来说对他有利?”   赵启皱起双眉细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索性不想,一抬手擦去额头上那因紧张而流满的汗渍:“不管了,他不杀我,那么至少证明目前来说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有些用处,我还暂时是安全的,我且对着他的意思小心行事便是。”   思绪间,赵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他于在此时才蓦然发现,半空之中星辰暗淡无光,此时的时间定是已经过了四更天都不止。   赵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糟糕,暗自骂道:“该死,我方才在神殿当中与那神念老妖怪怎么纠缠了这么久,这一出来却是连最重要的事也给耽误了。”   一想到此时在神殿寝宫内,那召德少主和裴放主仆二人正光着满是赘肉肥胖的身躯和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神女杨神盼爽歪歪的在床上打着炮,几人人玩奶掰臀间也不知道玩了几次内射,玩了几次双插,心中就是一阵恶烦,在一阵阵强烈欲望催使之下,再也忍耐不住抬脚便往神殿内部走去。   他如今假冒尊者身份一事得以解脱,却是再无惧怕,脚下奋起劲力,沿途一路疾行,途中若遇阻拦便掏出尊者令牌强令放行,沿途守卫兵士一见赵启手中令牌自是纷纷规避不敢阻拦。   要说这往生令的威效也大,在它的作用帮助下赵启很快便问清了杨神盼所住寝宫方位,一路疾行快走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已行过大半个宛如迷宫过道似的神殿,走至寝宫正门口。   此时已是五更天上下,东方天色渐亮,赵启在微暗的天色下借以掩护,找了一处花丛伏下身形潜伏下来,透过几诛不知名的野草间隙,赵启依稀还可以看见杨神盼寝宫门口那红木精心雕琢的帘台薄纱内有一丝烛光在缓慢的摇弋的闪动着,伴随着窗内墙壁一阵阵微微抖动,明显可以看出窗内此刻激战正烈。而在寝宫大门正中处却有着一群手执长戟的兵卫大汉们三五成群的聚在门口。赵启凝目一观,却发现这群兵卫大汉们俱都没有尽忠职守尽到自己巡守义务,而是各个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争先恐后的往殿前大门中一丝细小门缝中偷偷窥视。从赵启这个角度上还可以看见这些个兵卫大汉们其中有很大部分都已经脱了裤子,一边骂娘兮兮的往里看着,一边气喘吁吁地撸动着下体,集体打着手枪。   “若换在现代这群憨货敢这样胡搞非得被赶出军营不可。”赵启看到这里,不禁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却在哀叹:“哎,完了,瞧此情形,神盼想来已经在里头被那二人干过好几回了。”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内射到我心中女神。”赵启有些垂头丧气,甚至开始嫉妒起寝宫内的召德少主和裴放二人来。   就在赵启心中怒火憎恨两重天时,忽见门缝一开从中溜出一个头戴红缨盔帽的疤脸大汉,这人方一溜出,一众正在打着手枪的兵卫大汉们纷纷挤上前去,你一言我一句争相问道:“怎么样,刀疤师兄,我等站在门外看不大清楚,只能窥个大概,快与咱们兄弟说说内里面战况如何,那狗皮师爷裴胖子掰到了盼小丫头的小长腿儿没有,是的话,又射了几回了,快说快说。”   “里面的家伙又干上了。”那从门内溜出的疤脸大汉吞了一口唾沫,呼哧呼哧喘着气说道:“这裴胖子还当真是个发情公牛,这狗日的才刚刚在小盼儿姑娘的小嫩丫子上操了一发,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眼下居然又硬了起来,眼下那龟孙正掰着小盼儿姑娘的大长腿儿在那一下一下操着呢。”   “真的吗,这回又插了哪里,老天爷,真不知道召德少主这是搭错了哪根筋,小盼儿姑娘一个这么厉害的大美人儿居然会让裴胖子那龟孙白白玩了。”兵卫中其中一个瘦高大汉撸动着胯下阴茎,呸了一口颇为不满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裴胖子一身肥肉武功全无,比起咱们兄弟都是大有不如。”那疤脸汉子唉声叹气道:“那裴胖子屁股太大插了哪里我看不见,但我听见那裴胖子刚刚插进去干了一下,就爽的嗷了一声,一下了吸了一口气,嚎了她妈的一嗓子!你们想知道裴胖子爽的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吗?”   “我靠,疤脸老大你别卖关子啊,什么话,快说呀!”一众兵卫大汉们被吊起胃口俱都红着一双眼睛连忙追问道。   “那裴胖子只说了两个字,‘好紧’--!”那疤脸兵卫一脸神秘兮兮的竖起两个手指道:“一说完这两个字,这鳖孙就开始乱耸着肥嘟嘟的大屁股,双手掰打着小盼儿姑娘的长腿丫子在那床上啪啪啪操的直响。”   听到此处,只听“嘶”地几声倒吸凉气之声,却是有几个意志力不佳的兵卫大汉听到兴奋之处一下子撸过头了,没有守住精关就这么打着手枪喷射了起来。   众兵卫一声哄笑过后,顿时又听那群捂着下体阳具如狼似虎的兵卫们急喘喘的声音催问了起来:“继续啊继续,疤脸大哥别停啊,快与我等说说,杨神盼那小嫩丫头到底有没有替召德少主含屌吞精。”   “嘿,哥几个,问我这个问题你们还当真是问对人了。”那疤脸兵卫不无兴奋的说道:“就在老子刚刚摸着进去的时候,你们猜老子看到了什么?”那疤脸兵卫声音一顿,在众人极度期许如饥似渴的眼光中继续说道:“我滴那个乖乖,老子透过纱窗的第一眼就瞧见了杨神盼这小嫩丫头翘着屁股蛋子趴在香塌之上,一边被身后裴胖子按着柔软的不像话的小腰肢儿在那操的‘嗯嗯’直叫,一边仰着精致的小脸蛋子,张嘴小口小口替那召德少主含屌吞精。”   “疤脸,可别乱说,这是真的吗?”   “嘿,老子亲眼所见,还哄你不成。”那疤脸兵卫骂了一声道:“如果老子说假话,这对招子便送给你了。”   “好好好,大哥,我错了,疤脸大哥您快继续!”那方才发声的一个瘦小兵卫看着众人投射而来的不善目光,顿时了服软,连忙延着脸道。   “哼,算你识相!”那疤脸兵卫双手横胸道:“那老子便继续说了。”   “好继续继续。”兴致高涨的一众兵卫连连催促。   “大家伙儿别看那小盼丫头在替召德少主含屌,那是她在高潮头上,老子看的出来,她那表情好像并不怎么乐意,”疤脸汉子回头看了一眼神殿大门,偷偷对着一众兵卫大汉们说道:“在这里,某家要说句不好听的话啊,你们可别给老子传了出去,那召德少主也就是一个银枪蜡头,没被小盼儿丫头含了几下就全部射将了出来,真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但眼下众人此刻好似对召德真君的性能力一点也不感兴趣,而是各个嘴上如同吃了炮仗一般,兴奋的连连追问道:“喂兀那疤脸,别卖关子,那杨神盼最后替召德少主吞精了没有啊。”   “自然是吞了下去了的。”疤脸汉子摸着裤裆,闭着眼努力回想着脑中场景:“老子偷偷数了数,杨神盼那小妮子被干的哼哼唧唧,闭着眼一小口一小口的含着召德少主大屌吞咽着,但也就也就仅仅吞了三口浓精而已,这高傲的小丫头就像是回过了味,睁开眼睛,甩了一掌将召德真君那病秧子给拍下了床。”   那疤脸汉子言到此处,却是更多的兵卫汉子压着嗓子低沉的吼叫着,一把撸动着裆部,将自己的子子孙孙们尽都射在了围墙之上,好似那替自己含屌吞精的便是杨神盼一般,那场面着实壮观的紧。   众人射到爽处,精液乱飞,那疤脸汉子站在最前方一身铠甲也不知道被多少滚烫精液喷中,不由怒上心头,一把揪出其中一个刚刚射完的兵卫出声骂道:“妈的,你个蠢驴二愣子,那脏物莫要乱喷,污了老子的衣服,当心割了你的卵袋子。”   “嘿嘿,得罪得罪,疤脸大哥你莫要怪我,你说的太爽小弟我如何隐忍的住。”那精瘦汉子一把扯上裤子讪笑道:“咱们兄弟,此间无乐,看着宫内的杨神盼那大美人儿被人掰着长腿丫子不停操干,咱们兄弟几个敢说哪个没有偷偷在外面撸她个三五来回。”说着情不自禁伸手一摸胯下,却像是一下子摸到了什么痛楚之地一般惨嚎了一声道:“一连撸了几个时辰,撸的都他妈的快脱皮了都,这里面天杀的裴胖子竟然还没操完。”   似乎是为了应诊那精瘦汉子兵卫的话语一般,有更多的并未们起哄小声嚷嚷了起来,更有人一把丢了手中兵刃淫笑道:“我说疤脸大哥你别老是光顾着自己爽啊,是不是也带小的们偷偷溜进去开开眼界,咱们也都想看看那小神女杨神盼是怎样被人掰腿操穴的?” 第十四章 斗转   “去去去,受不了自个玩蛋儿去,还嫌自己的命活的不够长了吗?”那疤脸兵卫一脚踢翻了一个猫着腰想偷偷溜进宫内的兵卫,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说的就是你小子,还动,难道忘记了神殿的规矩吗,妄闯神殿是什么下场。”   那兵卫闻言吓的一个哆嗦,赶忙告饶道:“疤脸大哥,兄弟我刚才射的多了,腿软……腿软……”   “腿软你妈了个蛋。”疤脸兵卫一撇眼,一脚一个将跃跃欲试的几个兵丁踢跑,骂骂咧咧的道:“这帮憨货有的给你们撸还想得寸进尺,也不啥泡尿照照自己德行儿,那美的和天仙也似的小神女就算在那挨操,也是你们这帮憨货能够看的吗,散了散了,别在这没事找事,你们都给老子滚一边去巡逻。”   想来那疤脸兵卫平时积威甚重,此时他一声沉喝,一众兵卫们不敢置喙,纷纷拾取散落在地上兵刃,三五成群做鸟兽散,不到片时功夫,偌大个寝宫门口仅仅剩下一地的湿滑精液。   “这帮子怂货。”疤脸兵卫看着众人散去,一摸仍是高耸的裆部,暗骂道:“凭什么那裴胖子在里面操杨神盼那小丫头操的爽射连连,老子却要在这外头替他望风把门!”   那疤脸兵卫这边说着,瞥眼一看,寝宫内那半开半阖虚掩的大门,心中顿时淫念大起:“不成!老子割了这命根子不要也要摸了进去再瞧上一瞧。”那疤脸兵卫只一动念,便欲挪步偷偷溜进门去,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顿时只觉后颈一麻,继而两眼一黑,其后便再也没了知觉。   赵启侧手一把接住疤脸兵卫那倒落下来的壮实身躯,悄悄拖进树丛角落,他方才躲在草丛中听见一众兵卫们在寝宫门前一边偷偷打着手枪,一边讨论着杨神盼是怎样与裴放召德少主主仆二人爽歪歪的打着炮,心中像是被打翻了五味陈瓶一般酸苦难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居然会开放到了如此程度,竟是几次三番任由这二人在自己体内插穴儿内射。   赵启脑中思想震荡之下不由大为恼火,抬头一眼瞥见那领头的疤脸大汉挥手赶跑了自己手下一众兵卫,顿时眸中一亮,窥住机会,身形弓起宛如一只蓄满力量的山间野豹,唰地一下子窜到那疤脸兵卫身前,甩手一个大力劈刀便将那疤脸兵卫一下给打晕。待得将疤脸兵卫昏迷不醒的身躯拖进一旁树丛中藏好,举目四望,在确定了周围无人之后,赵启这才猫着腰蓄力又一个箭步,快速闪入寝宫当中。   寝宫当中灯光通明,温香四溢,与外界的清冷幽暗相比俨然分为两个世界。   赵启这方一踏入其中,还未来得及看清宫中布置情形,耳畔便听闻到了一声声女子极为好听的低低喘气呻吟之声。   这声音赵启听在耳边简直熟悉无比,不是那曾令他日夜思念魂牵梦绕的白衣极静女子杨神盼却又是谁?   “神盼……你真的在这里么……”赵启脑子里一阵眩晕,尽管他此前曾几多次听闻杨神盼被人剥光了衣袜,擒着小长腿丫子压在床上插穴儿凌辱的事迹,但这只是听闻,他未曾直面接触,也未曾亲眼见过,是故心中仍是抱有着几分执念,他不信,他不信自己心中那个清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极静女子真的会和他人口中述说的一般那般任人随意轻贱。   这一定不会是真的……   这是赵启听见声音后脑子里一个最直接的想法,而正当赵启紧咬牙根,心中处于天人交战之际,此时却有一阵极为强劲有力的“啪啪啪啪啪”肉体碰撞之声残忍的将赵启心中幻想无情撞碎。   “不会错了……这不会错了……这是有人在插穴儿打炮的声音…裴放那老王八蛋正在操小盼儿的小嫩穴儿……”赵启心中咯噔一下,像是被打碎了一面承载着美好回忆幻想的镜子,心痛莫名。   赵启心中大恨,涨的通红的双眼顺着声响源头看去,视线所及却见前方不到一丈距离摆放着一扇用金丝红木雕琢而成的宽大古朴屏风,屏风薄纱覆表,高约丈余,横亘两端,就着宫窗台前那两点微微摇曳震动的烛火,依稀还能听见里头那酣战之人浓重的呼哧呼哧喘息之声。   “那裴胖子已经在操小盼儿的嫩穴了……?”   此时的赵启像是着了魔一般,在心中强烈的欲望驱使之下,再也忍耐不住,一下迈开脚步,偷偷走上前去,用颤抖着的双手揭开了这扇充满了纠结痛苦的欲望之门。   屏风微移,帘布初开,赵启视线方一得到解脱,两眼目光当下便急不可耐的往屏风内看去,但见房间内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紫檀香帐,香帐四周各自摆放着一尊约莫半人高的石纹宝鼎,宝鼎华盖之上白气蒸腾,烟熏环绕,丝丝缕缕的乳白色雾气从中散发而出,如有律动。俱都围着香帐周身盘旋而绕,凝聚成漩,一眼看去当真如同云雾仙境一般,亦幻亦真。   赵启乍见之下也不禁目眩神驰,只是还未等的及他心中有任何感慨发出,眸中敏锐的目光,却是一下子又捕捉到了一丝与眼下美景极为不谐的韵动声响。   却见房间内巨大的紫檀香帐中此时似乎有人正在做着一系列狂猛劲疾的活塞运动,一阵阵即快且爽的“啪啪啪啪”之声将偌大的香紫床帏震得上上下下不住晃动。   从赵启现在所处的这个角度上看去,还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半开半阖的香帐内有一条足趾紧绷的嫩白小腿丫子横陈在外。此时正随着香帐中那人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肥大屁股一阵阵忘情的耸动而不断的左右摇晃。小嫩丫子上那五根玲珑秀气的娇嫩小足趾儿微微蜷缩着,明显可以看出此间主人已然爽到极致。   “是小盼儿……小盼儿不但在里面挨操,而且是被那裴胖子干的很爽……”   赵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简直痛苦万分,他实难想象那谪仙也似的梦中仙子到底因何原由要自甘堕落与眼前这胖的和一条肉虫也似,年纪足足大她一大圈的胖子在床上欢好。   “难道仅仅为的只是肉体之上的欲望吗?”赵启死劲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荒谬无比的念头驱赶出脑外。   赵启目光往下微移,却是看见了那凡尘仙子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朴素衣物。   “小盼儿难道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今晚要和这主仆二人在这打炮,所以这才自个主动把衣服全部都脱光了么让他们操么?”   想到这里,赵启心中一痛,把眼望去,但见床塌之下的地面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只小巧玲珑的素白绣鞋,一把形貌古朴的六尺长铁剑四平八稳的横摆其上,在长剑侧面剑页之上摆放着一件件叠放整齐的女子衣物,从那折叠整齐的衣物菱角中便能看出衣服的主人是如何的兰心蕙质,心静若兰。   但此时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情去感叹杨神盼的这份恬静气质,他只是瞪大着双眼定定瞧着床帏之下那两只湿糊糊,皱巴巴卷成一团,被人随意丢在一旁的两只白玉罗袜。   “袜子上的液体是被男人射上去的精液……”赵启瞥眼瞧见地上摆放衣物上的那把古朴长剑,一眼便认出了衣服主人是谁,待得再瞧见那被人胡乱丢在一旁,皱成一团被射的满满条条都是精液的两只玉白罗袜,心中简直纠痛万分,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两只罗袜是怎样被裴胖子一只肥手从杨神盼那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子上给一下子随意剥落了下来的。   “小盼儿的小脚丫子足底那么娇嫩,被那裴胖子捂在胯下把玩起来一定很爽很爽……”   赵启一时目驰神夺之下裤裆上竟也忍耐不住诱惑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就在赵启脑中陷入臆想连天之时,忽听得床帐内裴胖子那有着标志性的猥琐声音嘿嘿笑道:“啧啧,小盼儿丫头!咱们俩人这许久未干,可没有想到你这对小长腿丫子掰玩起来还是那么的带劲,夹的老夫好爽,小老儿这才刚刚插进去没搞几下就快要把持不住了!”那裴胖子说着话间,正做着活塞运动的下体似乎是一下子又触及到了胯下绝美女子的某个极为柔软之处,忍不住“嘶”地一声口中抽了一口凉气,肥胖的身躯却以更快的速度“噗嗤噗嗤”往着身下娇嫩快速抽送了起来。   只听那裴胖子爽的一连吸着气说道“小盼儿丫头,小老儿我今个操了你一整晚,为了把你玩爽,玩个畅快,老夫现下已经连着在你身上射了六七次精都不止,眼下你爽的紧了却何不也放下身段儿报答一下老夫如何?,也让小老儿我尝尝内射你那酥爽入骨的幸福滋味!”   沉醉于臆想中的赵启闻听此言,一下子从中清醒了过来,脑子里愤怒无比,两只眸子里射出的目光似欲吞人,“这裴胖子还当真恬不知耻,小盼儿的小嫩穴儿让你白白的套插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足,竟还要和小盼儿玩什么无套内射……也不对着镜子照照自己那丑陋的德性,真个是该千刀万剐!”   赵启心中是这番设想着,脑子里却是有着另一番期盼:“小盼儿应当不会答应他才是,毕竟这是在古代,可没有什么安全套之类的那种相应防护措施,若是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当,让那裴胖子的滚烫浓精给射进了腔道子里还当真是容易怀上了!”   在赵启的焦急等待之下果然便听见床帐之内传出杨神盼那带着几分微微喘息而极为好听动人的女子声音道:“裴员外,你我在于此处也并非一次两次交媾,我之性格如何你自然清楚,你若想射便自行射在里头便是,不必与我多说!”   杨神盼这一句话语说的看似云淡风轻,但赵启听来却无蒂于平地惊雷,把浑身上下给惊的一个哆嗦,险些将手中的枪支滑落!   “我的老天……怎么会这样……小盼儿她怎么会答应那猥琐胖子的无耻内射要求…这可是在古代…这样瞎搞就不怕怀孕的吗……”   还处于震惊中的赵启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裴放那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道:“小盼儿丫头,先别急着应付老夫,你会错了意,小老儿我说的不是这个,小老儿说的是想让你放开禁制,撤去那无用的裹胸,让老夫抓着你那两只圆鼓鼓的大奶子真真正正的射它个痛快!”   “什么……”屏风外有些听得睚眦欲裂的赵启心中一阵窒息,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想要冲上去杀人的冲动:“小盼儿姑娘刚才明明都已经答应了会同你玩次内射,你这死胖子龟孙还不满足,居然还妄想着把玩小盼儿姑娘的酥胸,这龟孙子真个是该杀!”   “嗯……这个想法听上去不错!”杨神盼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再一次无情的打碎了赵启心中怀抱着的一丝美好念想,那娇喘吁吁的声音淡然说道:“嗯…这是个好的想法,裴员外你若想与我玩这个,我也不会介意,只是……你要考虑清楚后果!”   那裴放裴胖子本来似乎正在兴头上,一听这话就连说话的气势也顿时萎了三分,只听他嘿嘿讪笑着说道:“好好好,小老儿怕死,小老儿我还想留着这条老命来与你这小嫩丫头在床上多玩几次爽快的内射呢,也罢也罢!既然你那么想要,老夫这便射给你就是,反正要不了多久神殿就会开祭撞钟,料想那时你那美的不像样的漂亮娘儿也会跟着你出场插穴儿献祭,真的到得那时老夫便使点手段把你们娘俩儿都一块搞到少主身边,待到那会小老儿我可说不得夜夜都要与你们娘俩儿在床上玩个痛快!”那裴胖子的声音说到美妙之处声音似乎都已经发颤了起来:“说真的,小老儿我可是真的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在床上同时双飞内射你们母女俩的小嫩穴儿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   那裴胖子说到此处竟是发出了一连串极为猥琐的诡异笑声,居然撅起了那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肥胖屁股,腰侧赘肉压着杨神盼那一截伸出帐外滑腻结实的娇嫩小脚儿丫子,股间用力快速耸动起来,却是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那裴胖子说着话这边厢卖力的抽插着,却忽地一下子又惨嚎了起来,那即是痛苦又是极为舒爽的声音兀自骂娘道:“哎哟喂,老夫这还没在你娘面前操过你这小嫩丫头呢,你那两只小腿丫子就夹的这么用力,是想让老夫精尽人亡吗……”   “别说话,专心干你的,让我丢一回!”回应裴放的却是杨神盼的一句酥软好听的呢喃声音。   眼见床帏中肉体激烈的“啪啪”碰撞之声一浪盖过一浪,激情震荡之余亦连床帏儿内那素来喜静的绝美少女也隐忍不住这股旋踵踏来的美妙快感,而低低轻哼了起来。就在那裴员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擒着杨神盼一只柔软的小脚儿丫子上下起伏,将射未射之际,赵启竟是再也隐忍不住小腹处传来的一阵阵酸麻快感,胯下狰狞那物贴着裤裆儿突突乱跳了起来。   “不好!”赵启只感到下体一阵阵绝强的快感猛烈袭来,气机混乱之下,赵启竟是再也克制不住那粗涨的下体上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一手死死捂着胯下怒挺阳具不由爽颤连连。   赵启这一出神刹那间,只听“碰”地一声气浪炸响,帘布翻飞之声。   赵启下体快感未断,眼前蓦地一花,只觉喉中一凉竟像是被一把极为锋锐的剑状物体给顶住咽喉。   “是谁……”待得赵启回过神来,看清了眼前来人,这才发现那绝美出尘的凡尘仙子却不知何时已经赤着一对洁白如玉的美足静悄悄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前。从她那对平静生辉的两只美眸子里隐约可以看见有一丝杀意在酝酿着缓慢流转,似乎是只要自己稍有动作便会被眼前绝美少女抬手一剑给洞穿咽喉!   “原来是你!”杨神盼那不见任何喜怒的声音淡淡说道。   赵启初次窥见杨神盼那诱人挺翘的腿心下两只裸露在外浑圆紧实的小长腿儿,心中不由浴火大动,竟是把自己面临的危机一下子给抛到了九霄云端,就地开起了小差儿。   “真嫩,真白……好想摸摸……难怪那裴胖子就算是死也想同她多玩几次无套内射……”   赵启高仰着头颅,喉头顶着杨神盼手中锋锐长剑,颈脖子僵硬,艰难无比的吞了一口唾沫,游弋的目光再度往上飘忽了起来。   赵启细心打量之下,这才发现杨神盼那两片浑圆挺翘的臀瓣儿内湿糊糊一片,股间那一抹娇嫩的鲜红欲滴此刻还似乎并未曾完全闭拢,正咕咕的往着腿根儿处冒着一滴又一滴浓白色的滚烫精液。   “这杀才真个该死,居然真个无套内射到了我心中女神!”   赵启只气的眼前一阵眩晕,几乎都要背过了气去,他一眼瞧见杨神盼股间这幅湿拉拉的情形,想也不用多想,便能猜想的到是谁用一根丑陋不堪的下体在杨神盼那紧翘逼人的臀瓣儿内满满注注的射满滚烫浓精。   “这杀才活着始终是个祸患,莫如老子一刀杀了。”   赵启两眼涨的通红,再也不顾杨神盼洁白玉手中那一把时刻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古朴长剑,一横身形,操起袖中狼牙,宛如一只发怒猛兽,起身便朝着那还兀自怒挺着粗大阳具爽射连连,已是人事不醒的裴胖子肥大身躯之上扑去。 第十五章 心魔   “不可!”两腿间似若还在缓缓流淌着男人滚烫浓精的杨神盼皱起好看的眉头,低低一声惊呼,握剑的细嫩皓腕轻轻一收,巧妙的使了一个回旋劲。于电光火石之间,错开古朴长剑那锋利的剑刃,从赵启颈脖间一擦而过,藉着宽大剑页上那一股霸道刚猛的回旋之劲,“啪”地一声拍在了赵启右侧脖间的“天鼎”穴之上。   剑页之上附有杨神盼一身精纯玄功,赵启便算有云韵半身功力却又如何能挡,当即被拍的一个倒栽葱往后倒去。   不过好在这剑页主人似乎并无伤人之心。只是略略数息间,便收了剑锋之上汹涌席卷而出的磅礴气势。纤白皓腕凌空一震,长剑如龙,电射而回。   长剑即收,赵启往后“登登”退了两步,勉力定住身形。只见他此时双眼已然瞪的通红,心中的怒火兀自未消。   “这恶奴几番羞辱与你,为何不干脆让我一刀杀了他。”赵启宽大的胸膛剧烈的呼吸着,几经变声的嗓音嘶哑道。   “你不能杀他。”杨神盼那一对好看如有灵性的眸子却没有去瞧赵启,而是微微转过她那绝美无伦的侧脸,自顾自的收拾起了散落在地的衣物。   “他刚刚与人一同在床上玩了你,操了你那两只圣洁无比的粉嫩雪足,还套着你那挺翘浑圆的屁股蛋子,肆无忌惮的在里面抽插乱射,内射爽了也不知道是多少次,我心中的女神大人啊,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刀手刃了这个恶贼,为什么!”   赵启咬着牙,努力压制着内心深处不断汹涌而起的狂怒念想,嘶哑着嗓音,痛心疾首,一字顿一字地说道:“你在我的心中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你的声音是那样的暖人心扉,你就像在圣谷里绽放的一朵冰莲花一般,是那般的神圣纯洁,怎能容人随意侵犯,怎能容人亵渎?眼前这人不但玷污了你的纯洁,而且还亵渎了你的身体,侮辱了在我心中最美最美的女神……盼……你告诉我,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一刀杀了?”   赵启这句言语说的是发至肺腑,不无真诚。同时又用上了二十一世纪最煽情,最通熟易懂带满感情色彩的语调,就连那一旁那万年不变淡然如水的杨神盼听了脸上也是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不想神盼竟得足下如此厚爱……”   良久,良久,只听杨神盼一声轻叹,那依旧好听悦耳的声音缓缓说道:“事事无谐,神盼有负郎君厚望,却是玷污了郎君心中所想。”   “那,不如,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赵启似乎是被迷了心窍了一般,这句话鬼使神差般的从口中说出。   赵启浑身战栗般的颤抖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杨神盼那精致好看的面庞。   “我……我……怎么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以我现在的实力有能力去保护她吗?她…会不会答应我……”   明知希望渺茫,但仍旧有一丝说不出的希翼在赵启心中久久回荡着。   “感谢郎君对我的关护之心。”果见杨神盼脸上恢复了之前一般的淡然神情,道:“只是神盼尚有重大使命在身,怕是要辜负了郎君一片良苦用心了。”   尽管赵启心中早已预料到这番话语的最终结局,但听见杨神盼之言,内心还是禁不住闪过一丝悲痛,“难道我在她眼里真的就那么不济事吗?她宁愿留在这个鬼地方天天在床上被人各自玩弄也不愿意跟着我离开?”   蓦地,一丝明悟在赵启心中升腾:“是了,是了,我真是糊涂到家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清楚,神殿实力之强劲若斯,她这么说一定是在保护我,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才对!”念及此处,赵启心中当下想起了之前种种迹象,更是坚定了几分信念:“我现在手下势单力薄,别说保护她,恐怕就连自己也是保护不了,我的手下如果有足够的实力,那还怕什么神殿,还怕什么大庆皇室,谁挡我的路,我通通给他推翻,什么人我不能保护。”   赵启心中如是想着,眼中绽放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仿佛在这茫茫迷雾中找到了一条能够指引他继续前行的明路,“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自己手头握有枪杆子才是真理,只消我自己足够强大,莫说保护盼儿,便是就在这里当着那神念老儿的面说我就带着她走又有何妨!”   想着想着,赵启思绪不禁又神游天外,回想起了方才在床边撞见杨神盼夹着一对粉嫩晶莹剔透的小脚丫子,被裴放紧紧压着翘臀,一注精液,一注精液的缓慢内射着的那一幕香艳场景,下体不由便是一阵坚硬,忍不住心中思量道:“这等内射小盼儿的场面单单是看着都很爽啊,裴放这杀才,竟然让他白白尝到了内射小盼儿的滋味。”   赵启心中动念:“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一样,经常也让小盼儿在床上陪我玩个几次无套内射……”   心念即起,邪念顿生。   赵启瞬间感觉在自己整个人的魂儿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全部都陷入到了眼前杨神盼那亮如明溪一般的美眸中当中去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小盼儿是天上神女,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我怎么能如此下流的想着要插她的嫩穴儿,还要玩什么无套内射……那这样做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那种肮脏到骨子里的感觉就像是毒药一般,于刹那蔓延到了赵启整个身心。   不甘,不怨,自卑,仰慕等多重纠结复杂的心理不断的交错着在赵启心中分散复又聚拢。   “不……这不公平,为什么神殿这伙人能够天天和我心目中最美丽的女神在床上畅快的打着炮,玩着内射,凭什么他们能够肆无忌惮的享受小盼儿,而我却不行…”   “不…我也行的,我也可以的……我懂很多花样,我能做的比他们更好,我一定能把小盼儿操的更爽……射的更多……”   赵启状若疯癫,只感自己眼前一片混沌,就像是被缚住了双手丢进了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暗陷阱当中,无论自己怎么挣扎怎么呐喊都是无人应答。   而正当赵启于脑海中恐怖的黑暗混沌拼搏争斗之间,蓦地感觉头脑一清,却是一个女子极为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将赵启迷失在混沌黑暗当中的雾岚全部扫除。   “你入魔了……”   心魔即去,赵启灵台复又恢复了清明。   “我这是……”赵启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刚刚恢复自由操控的双手结结巴巴的说道。   “明神功!郎君真是好狠的心,不想这些时日未见,你竟夺了云家姐姐的半身功力。”   “小盼儿,你……怎么会知道!”赵启闻听此言当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入魔的,自己又是何时被神盼窥破了心思,难道是自己早先在卧龙山中吸了云韵的功力而导致的心态失衡因而生出的魔障吗?他生怕杨神盼对自己生出误解,当下一连急忙辩解:“我实非有意夺舍!事实如此事出有因!”   “神殿玄功九重当中有一种望气之术玄名九龙,小女子有幸学得毛皮一二!”杨神盼美眸盯着赵启眼睛,淡淡说道:“郎君不用说与我听,关于此间辛密秘你懂,我也懂!”   赵启仿佛被戳穿了玩弄云韵屁眼儿之事实,不由心中一阵羞愧,道:“此事干的虽然有些荒谬,但我待你之心却是心诚无比!”   杨神盼那好看的美眸直视赵启,眸中似有一丝笑意荡漾:“那即使如此,郎君可否告知神盼,你来此处莫非不是想加入神盼的献祭大典么?”   杨神盼语气这一下转变的极快,赵启一时间难以回答,张口结舌间不由语塞。赵启心说,若说是吧,只怕自己要被归入裴放与昭德少主等好色之流。说不是吧,这话却又不尽详实,自己会来到此处,压根就是跟着杨神盼来了。真要自己信口否认,却在杨神盼一对明亮眸子下根本撒不了谎。   赵启头大如斗,正不知道如何作答间,只见杨神盼那好看的脸庞自嘲般轻轻一笑,淡然道:“是,那便是了,我不在意,郎君也无需为此感到挂怀!”杨神盼说着话间一顿,扬手一挥,掌间那嫩如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撩,拨开额前几缕细腻长发,露出额前一点清秀眉心,那如有灵动一般的美丽眸子,如迎春风般认真的凝视赵启:“定州礼钟乃神州苍生之意愿所在,如若礼成也是造福苍生,盼亦无悔恨之心,如若郎君有缘得入天坛,也想一尝神盼卓韵风姿,神盼也愿以身祭道以了诸君夙愿!”   赵启听见杨神盼这番惊人话语,腹中一热,脑海竟是没来由又联想出了一幅杨神盼一身衣物被扒了个精光,裸着身子被众人提着胯下一根大屌围在中间,翘着她那两瓣浑圆挺翘到不像话的屁股蛋子趴在地上,被十几个猥琐汉子操的是嘴里“嗯”、“嗯”娇吟不止的那一幅场景。   “干,我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赵启下体坚硬,撑起了一个小帐篷的同时,心中却在暗暗害怕不已:“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只怕那些名如并州排教醉酒仙、泥猴儿之流与往日里垂涎小盼儿美色的邪魔外道们都会争先恐后的赶将过来操小盼儿的嫩穴儿,自己只要留有命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视它的发生。”   赵启即下定决心,当即便一拱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杨神盼那对点睛美眸,认真说道:“盼儿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乃为大雄宝寺入世之尊”赵启“,现居凌云殿神罚堂殿首,愿画地为牢以性命相托,为姑娘守得一方极乐世界净土!”   赵启这番话说的极为真诚,杨神盼却仿佛看透赵启内心一般,略只微微莞尔道:“原来是大雄宝刹的出世高足,神盼不敢奢求庇护,唯求这一方净土得享太平也。”杨神盼定定向赵启回了一礼道:“不知云家姐姐现在可在锋上,尊者如若方便,且带奴家前去一望。”   “这……韵儿……在是在的,只是……那个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刚到,对这凌云殿不太熟悉,只怕不能……”赵启闻听此言着实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杨神盼要去看云韵,这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此时身在神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手下的那黑老五是个色中饿鬼,此刻与云韵一独处山中,又缺了管教,以他那好色如命的性格,此时只怕十有八九扒光了云韵的衣服,正双手擒着那俏丫头片子的挺翘屁股蛋子,一下一下操着她那如梅花初绽的娇嫩小屁眼儿。自己若是就此带着杨神盼贸然进入,看见了这么一副香艳情形,只怕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杨神盼给误解了到死了。   是以赵启含含糊糊的出言相左,只是杨神盼却似并未听出赵启言重闪烁,摇着头说道:“无妨,我自幼便在这凌云殿中长大,这凌云殿座锋上的一花一木一草我都均为熟悉,尊者大人如不识路,便由神盼代为指引吧。”   “尊者不敢担,神盼姑娘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赵启大感汗颜之下,灵机一动,连忙伸手一指大床塌下那还兀自怒挺着阳具沉沉昏睡的裴放裴师爷与昭德少主二人肥胖身躯道:“盼儿姑娘,那这两人便如交给赵某来收拾吧。”   “尊者勿管,此处天亮自会有人收拾,且由着他们躺在这里吧!”杨神盼皓首低垂,美眸自顾,两只嫩如青葱的小手儿一边灵巧的帮着自己两只分外诱人的白嫩小裸丫子穿着绣鞋儿,一边对着一旁早已看呆的赵启说道:“眼下时辰不早,我们这便赶紧出发吧!”   “小盼儿这等人间极品的小脚丫子,竟也能被这等肮脏下流之人恣意剥了织袜,夹在胯下射精淫玩,当真是羡煞我也!”赵启看的垂涎三尺,怔怔出神间,惊闻杨神盼声音,惊得心中一个突突,当下即刻警醒过来。他唯恐自己徒然生出的龌蹉心思被杨神盼一对慧眼看穿,只得强打起精神硬着头皮抬脚出门探路。   赵启一边前行,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只在心中期盼着那黑厮此时最好在乖乖听话,切莫污了佳人之眼。   是夜,云月初分,赵启杨神盼一行二人踏出寝宫,就着这漫天稀疏晨光,观山望月而行。   这凌云殿倚着主峰“断望”半山而建,山高数百尺,体像巍峨,地势雄奇险峻,赵启跟着杨神盼这一路行来迭遇美景奇观,不禁是看的目驰眩晕,只在心中暗自感慨:“这凌云殿不愧是神州九陆之央土王宫,这山势地貌当真雄奇瑰丽,更且这关山之险,只需遣一彪人马守住这关隘要害,便算有再多兵马来攻,也是无可奈之。”   赵启如是想着,悠远深长的目光收回,看向前方双手挽着一把古朴长剑,白衣胜雪的杨神盼,心中爱慕之情浮于言表:“即使是在这寂寂沉默的漫长夜色中,也难以掩盖住小盼儿身上的这份怡静气质。”   赵启心中暗自感慨着,眸中目光却愈发难以控制的往下看向杨神盼那行走间曲线玲珑的挺翘臀部,心中思绪纷乱如麻。   “真他妈的是日了狗了,这该死的世界。”赵启咬着牙,心中一声怒骂。   他委实难以想象,自己眼前这气质娴静,美貌如天仙下凡一般的绝世神女,就在方才,居然被着诸如裴胖子之流的主仆二人,骑在床上,套着股间娇嫩,“啪啪啪啪”,一下一下,操的是好不销魂。   赵启心中愤恨,心中那动荡不已的思维复又忍不住剧烈翻滚起来。   “不好,这该死的感觉怎么又来了。”赵启回过神来,头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咬破舌尖,舌尖上传来的那阵强烈的刺痛之感,强行将他那颗陷于欲望,躁动不安的心给拉扯回了现实。   “真是该死,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赵启心中蓦然警醒:“这一路之上已经是第四次发作了,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我自己真的已经如她说的一般是入魔了?”   赵启自诩为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他是如何也不肯相信,自己仅仅是因为误插了云韵的小屁眼儿,便变成了眼前这般神经脆弱,容易陷入到偏执的神经幻想的脆弱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启盯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手,却在心中下定决心,待到自己在和云韵独处之时定然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赵启心中思绪大作之时,却忽地瞧见正于前方带路行走的杨神盼身形倏然一滞,停住了脚步。   “盼儿姑娘有事?”赵启眉峰紧皱,出言问道。 第十六章 砺心   “有人。”杨神盼点了点头,秀美的脸庞微微抬起,一对美眸看向前方黑暗中一块半人高的凸起巨石。   赵启瞧见杨神盼如此动作,心中顿时警兆徒生,“不好,难道是事迹败露了,神殿派过来的追兵?”   赵启为保安全起见,当即抬手托起了随身携带的G-22式狙击步枪以待随时突袭。   却不想就在赵启提起枪来从中警戒之时,突见那半人多高的巨石之上倏忽闪现出了一个黑色身影。这黑色身影来的极快,宛如一把脱鞘的利剑一般,激射而出。单只瞬间便已从半人高的巨石之上一跃而下,窜到二人身前不到两丈,锋芒直插赵启身旁的杨神盼。   “危险!”赵启瞧得那黑色身影向杨神盼方向奔袭而去,也来不及多想,当即两眼捕捉方位,扣动扳机,抬手便是一枪盲狙。   只听,“砰”地一声枪响。赵启眼前似有火星崩现,眼前那如利剑般飞窜而来的黑色身影顿时为之一顿,向后翻腾而去。   赵启眼见自己一枪未能制敌,抬手还待瞄准再射,顿听一旁杨神盼出言阻止道:“郎君误伤,此乃神殿御前座下影卫‘劫龙’。”   赵启闻言当即停手,朝前凝目一看。这才发现眼前那团黑色身影竟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斗笠人。这黑衣斗笠人此时此刻好不狼狈。只瞧他一手捂着头前破裂斗笠,勉强向后保持着一个站立之姿。而另一只手里却是紧紧攥着一把黑漆漆的短柄长刃。那黑柄长刃之刀背处不知受了何等怪力扭曲,自半身以上竟然崩全都扭曲崩断,仅仅露出其内一层层不合规则的杂乱纹理。   “为什么这古代的人都是这么厉害,随便来一个都然能够硬抗我手中的子弹。”赵启双眉紧皱,盯着黑衣斗笠人那握着断刀虎口迸裂流血不止的手,心中暗惊不已。   杨神盼说罢,却见那黑衣斗笠人当即甩掉手中断柄,一手抹开头上那被子弹击穿而过残缺破损的斗笠,露出一只阴损可怖的眼睛。   赵启陡然瞧见了那黑衣人破损斗笠下露出的半张刀削斧刻般的骇人面容,心中不由一阵大惊,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人形貌恐怖若斯,到底是人还是鬼。”   却见杨神盼双手抱剑施施然向前施了一礼道:“龙护法勿怪,此乃大雄宝寺新晋之尊,此前未曾见过护法尊容,却多有冒犯了。”   杨神盼言语之间大有替赵启辩解之意。那黑衣斗笠人一阵惊疑道:“那戒律天下的大雄宝寺?”   遂见他视线盯着赵启身形打量一阵,随即嘴里发出一阵嘿嘿怪笑道:“想不到你这小狐媚胚子倒也恁地厉害,竟连大雄宝寺的护院僧人都让你给勾搭上了,真是佩服佩服。”   这黑衣斗笠人说话之声音粗中且细,明显不似男声。赵启听得心中悚然一惊,暗道:“这长相胜似妖鬼的劫龙影卫,怎么声音听将起来,竟然个女的?”   赵启正自惊疑不定,却听那被唤作劫龙的影卫又道:“神女殿下,不知龙某送上的大礼可还满意?”   “不知龙护法可要教我?”杨神盼淡然说道。   “嘿嘿,这等事情还需教吗?”劫龙仰首向天,斗笠内发出一连声的桀桀怪笑:“我今日可是故意将你归山的消息告诉了那裴放的,怎么?依那裴放老儿的德性,他今夜难道没有找人来给你那小翘臀儿灌一灌精么?”   “龙护法请放尊重。”杨神盼一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嘿嘿,瞧你这一副合不拢腿儿的样子,想来定是刚刚给人灌了一肚子浓精吧。”劫龙斗笠中一只独眼射出一阵嗜人目光,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杨神盼胸前那一对尤为突出醒目的浑圆饱满,嘴里啧啧咂舌怪笑道:“你这对大奶子啊和你母亲的一样,都乃人间绝品,给人操弄起来那是要多爽有多爽的,也不知今夜有没有让人……”   “找死……”赵启在旁早已听得是杀心大起,闻听那劫龙出言调侃心中女神,当下再也忍耐不住,甩起枪来便欲将眼前这形态可怖之人就地击毙。   “郎君,不可动手!”却是杨神盼一旁发声阻止道。   那劫龙此前来的大意,根本就没有把杨神盼身旁的赵启放在眼中。就在方才他吃了赵启一枪,险些就此丧命。一见那赵启复又抬起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当即犹如如惊弓之鸟,吓得一个翻身连忙倒飞出去,立在了身后那一方巨石之上。   “小浪蹄子,看来你是找到了一个不怕死的靠山。”劫龙盯着赵启那黑洞洞的枪口气急败坏说道:“我传宗主之令前来唤你,却要擅杀使者吗?”   “不敢!”杨神盼脸色一变,低头道:“不知老殿主唤我何事?”   “无他。”劫龙料定杨神盼不敢对她出手,咧开一张嘴来,于蓦然间拔高音量,却像是故意说给一旁的赵启听一般,嘴里嘿嘿怪笑道:“无非便是老宗主那位御前皇兄殿下在这神殿诸峰当中饥渴的太久了,如今见你归山,便想来找你去给他们操操屁眼儿解解乏。”   “什么…御前皇兄?…还要插小盼儿的屁眼儿解乏……”一旁赵启听得险些为之气崩。   “话就给你搁在这里,去与不去,你自己考虑,宗主问难起来,却莫说我短了消息。”那劫龙似乎颇为忌惮赵启拿枪的手从中发难一般,话一说完当即提身一纵,一折身,化作一团黑影,窜进断忘峰渺渺群山当中。   “小盼儿,那些人要辱你,你轻去不得。”赵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阻止道,竟连小盼儿这等亲密称呼也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郎君,请勿替我担心。”杨神盼摇了摇头,她那仿若能够洞察人心的明亮美眸目光直视赵启,道,“老殿主有传唤,神盼怕是不能随君前去探望,郎君且持此令节另觅人带路,另请代我向云家姐姐问好。”   杨神盼吐气如兰对着赵启一字一字认真说罢,当即从怀兜中取出一块四方大小的温润小玉,交在赵启手中。衣袖下那宛如白玉般娇嫩光滑的皓腕轻轻一折,手中一把古朴长剑发出震天轰鸣,白影一闪,依如一道劲芒闪入忘断山渺渺茫茫的群峰当中,却是追着那劫龙身影跟着去了。   “小盼儿……”赵紧紧咬着牙立在原地,目送杨神盼那倩丽的身影在茫茫群山中消失不见。   “苍天不公……”赵启龇牙欲裂,双手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间肌肤当中。   杨神盼临走至今,赵启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眼下就算能做些什么,但对于目前高山仰止的杨神盼来说也仅仅只是飞石打水,徒劳无功。眼下他力如蝼蚁,根本无法撼动这堵阻挡在自己面前的苍天大树。   “只要能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个乱世乾坤搅得天翻地覆。”赵启握住玉佩的手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赵启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他眼下即下定了决心,当即便不再做妄念,起身便往路上继续前行。他于此前真的是耽误了太久太久,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儿女情长当中。   “振作,只有我自己振作起来,才能变得强大,才能克服阻挡在我面前的一切艰险。”赵启努力晃了晃脑袋,一丝旧有的狠厉艰毅之色,重回佣兵脸庞。   ……   神照峰,神罚殿驻地,一隅偏殿之中。   “如此这便是你知道的全部么?”堂首一个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大汉双手负后,对着殿前跪着的一个黑衣夜行人道。   这中年大汉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   那黑衣夜行人好似颇为惧怕那殿首负手立着的中年人,闻言当即连行大礼匍匐在地道:“不敢有违褚殿主之令,凌云殿中线人得报,宗主确使一人接掌我神照峰座首之位,料想那人在旬日间便会来我神照峰上任。”   “那来接掌我神照峰之人是凌云殿六大首座当中的那一位?”问话的是褚殿主身侧一位阴测着脸的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年过甲子,瘦高瘦高的个儿,颌下三缕长须飘飘,一眼望之颇俱几分仙家道骨之气。   “回鹤门主的话,那人并非执掌我凌云殿诸峰之在位六大首座。”黑衣夜行人越发恭敬道。   “接任我神照锋首座之位的不是那六大首座么?那人莫非是神殿御下的诸位老神通们?”鹤门主方才出言说罢随即又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当即摇头道:“不对,不对,老神通们地位超然,乃神殿之中流砥柱,这神照峰座首之位执掌半山刑法,严峻若斯,以他们超然若隐的性子来说,想来应当不是他们才对。”   “鹤老儿,你瞎操心那么多作甚?”居于殿内左侧一个赤裸着半身的虬髯大汉“砰”地拍了一下摆于身旁的红木八仙桌,瞎嚷嚷道:“依老子看管他妈的来的是谁,咱们只需跟着大哥照着以前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量他也拿咱们无计可施。”   “嘿嘿,都快做亡国奴了还有心思喝酒吃肉,不愧是褚行烈门下一条只会吃屎的山间饿狗。”坐在鹤门主对面的一位穿着深蓝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儿,眯着他那对特有狭长的小眼缝儿,抿了一口袖中香茗,兀自咂着舌儿悠哉悠哉调侃道。   他这话明面上虽是在骂虬髯大汉,但实际上却暗指褚行烈御下无能。   “沈老倌儿,你骂谁是恶狗。”那虬髯大汉闻言当即勃然大怒,两眼一翻,从身后抄出一对玄铁臂铠道:“信不信老子现在便用手生生撕了你。”   “来来来,沈某倒要领教领教我家阿黄信口胡诌的泼天本事。”那蓝袍神官儿仰头哈哈一笑,一抖宽大的道袍,迅捷自袖中弹出一只四尺来长的漆黑判官笔,握在手中滴溜溜的打了一个转儿,眼角朝天哈哈大笑道:“我家阿黄,若有本事便来咬上你家道爷一口。”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那虬髯大汉面上青气一闪,当即便欲动手。此时却听那殿首立着的中年大汉,虎目一瞪,喝道:“齐虎,够了!”   褚行烈这一声沉喝蕴含体内精纯真气,当即震的殿内二人手脚俱麻不敢稍动。   “如今尚不知来人身份是何,尔等二人却要在这里徒生事端,当真是想领教领教褚谋一对火炼神掌么?”褚行烈说着虎目一转狠狠看向左手间穿着道袍的沈老倌儿一行四人,一对附于身后的双掌间似有火光流转。   “好了好了,大家伙儿本为同门,何苦在这相互为难呢,还是请这位小哥继续说之吧。”鹤门主见事不妙及时出来当了个谐事佬示意褚行烈莫要大动干戈。   “你继续说……”褚行烈哼了一声,微一仰首示意夜行人继续说道。   那夜行人哆哆嗦嗦嗫嚅一阵,继续说道:“这说来也奇怪,那来接掌我神照峰之人非是神殿内什么德高望重的大能长老,而是一位瞧上去年岁并不大的年轻人。”   这话一出,偌大个殿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我神照峰座首之位权重若斯,神殿竟遣一年轻人来执掌我等。”   “不服,我等不服,与其这样莫如吾等联名上书要求神照峰首座之位由我等自行决出。”   “对,对,如此甚好,我师尊鹤真人在这殿内资历最老,最有资格担任这神照峰座首之位。”   “资历最老不代表功力最高,我大哥褚行烈一对裂天神掌威震四方,你们哪个不服自己上来领打。”   “放屁,放屁,真是臭不可闻,一届草莽焉能够担当首座大位,关于座首,小老儿还是推荐断月门的伏月门主。”   “竖子可恶,你骂谁草莽,有种来战。”   “打便打不服的是我儿子。”   ……   只一瞬间神殿之中诸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争论的耳红脖子粗,乱成一团,更有甚者竟抄起家伙准备在这殿堂当中干起架来。   “诸位请再听我一言。”场面生乱几经失控,那匍匐于地的夜行人见那褚行烈眼中已有杀人之意,惊得心中一个哆嗦,当下连忙大声说道:“小的多般打听,据说那来接任掌峰之位的人是那大雄宝寺戒律大佛座下嫡传真僧,现下已被老宗主邀为座上宾,执往生令,位居神殿四大尊者之一。”   他这番话语一经说出,本已吵闹不休的殿堂内顿时停了争斗,一片寂静无声。   殿内寂静良久,只听立于殿首褚行烈身旁的鹤真人道:“一甲子前避居于世,跺一跺脚都能震撼神州九陆三分的戒律大佛嫡传子弟么?嗯…无怪乎老宗主会有此选择…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如此,没错的话,那人定是来势汹汹,我等恐地位难保矣。”那沈神官儿站起身来,吞了一口唾沫,看向殿首上双眉紧皱,气度深沉的褚行烈道:“褚殿主,平日里你不是最蛮横么,大敌在前,现下里却拿出一个主意来啊。”   “诸位勿慌。”褚行烈虎目环目四顾周围一干人等,沉声道:“不管来人是敌非友,我神照峰首座之位也定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某这个想法诸位待看如何。”   “善,老夫附议!”鹤真人抚摸着他那三缕长须点头赞同说道:“来的是本殿德高望重的耄耋宿老也便罢了,但那来的即是大雄宝寺之人,那我等却没有理由让座首大位落在外人之手。”   “我赞同。”   “对,咱们神照峰座首之位,还轮不到外人去当。”   殿内一片附议赞同之声。   诸行烈对着鹤真人一抱拳道:“鹤真人,你在这神照峰当中资格最老,且由你来替大家出个想法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斗胆献上一策,以应如今了。”鹤真人一拂衣袖,点头说道:“以眼下的形式,我神照峰列殿十六峰却是不能再继续为争这峰主首座之位而相互争斗下去了,我们必须一心团结起来,对抗这外来的不速之客。”   见众人俱都点头同意表示赞同,鹤真人徐徐一拂长须继续说道:“老夫此策还需在座各位殿首门主们通力合作,若无诸位协作,此策恐难成事。”   褚行烈闻言率先点头表态道:“我万象宫当无异议。”   “神兆宫亦无意见。”沈神官两眼一翻,无奈说道。   “诸位精诚合力,此事要成应当不难。”眼见无人反对,鹤真人点头继续说道“应对此人,老夫给出的建议便是一个字,‘拖!’”   “鹤真人,你说的这个拖字,莫非是要咱们全都对他阴奉阳违吗?”沈神官心思转的极快,闻言当即明悟道。   “不错,沈神官真乃吾之明眸!”鹤真人赞道:“不管他戒律大佛的嫡传弟子来头多大,来了这神照峰上没有咱们的配合也都是一头抓瞎,咱们列殿十六峰什么也无需去做,只需把他好吃好喝的给供着,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他什么,只是涉及到了神照峰内核心事物,咱们一概不予透露,任由他一个人在那胡搅。”   “只是这么做,却不怕他察觉后报复向老宗主告状!”殿内一个赤衣老者问道。   “呵呵,报复?”沈神官颇为不屑抬头笑道:“这里是凌云殿御前座下神照峰,不是他的大雄宝寺的诘经窟,仅凭一块往生令他便敢在此地撒野杀人么?谅他也没那个胆儿。”   “再说了,咱家还巴不得他去向老宗主告状,那样岂非显得他愈发无能?”沈神官满面阴笑,施施然道:“即是不能驾驭我等,那定也自然无法胜任首座之位,想来老宗主也不会允应他在神照峰中逗留太久,到得头来还不是得从何处来归何处去。”   “呵呵,沈神官神算妙语连珠,老朽佩服佩服!”鹤真人对着一旁诸行烈拱了拱手:“便算是退一万步来讲,这年轻人即能为戒律大佛嫡传弟子,料来他也定是一个心气颇高之人,咱们与他如此这般虚与委蛇,终到得头来他一事无成,料想也无面目继续呆在这神照峰中担当高位,待得到了那时,根本无须咱们出手,想来他自己也会去向老宗主出言请辞。”   “鹤真人此计大秒。”褚行烈依此还礼道:“只是某家觉得此计太为温和保守,此中尚且还缺了一份狠辣,若能由褚某再在其中加以毒谋点睛一二,相信更能锦上添花。”   “哦。”鹤真人脸色一变道:“莫非褚殿主另有奇谋?”   “奇谋不敢当,褚某却有一计添花之策。”褚行烈眸中目光闪动:“此话不可落于他耳,我等且摒退下属再行商计。”   “如此这般这般……” 第十七章 抉择   日上三竿,已是正午时分。   神照峰上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方,或练气或打坐,俱都做着自家修行功课。   蓦地,一声悠扬高亢的雕鸣之声遥遥传来,打破了这神照峰之上往日应有的宁静。   一个留着短板平头,脸上棱角线条颇为冷毅的年轻人,抱着怀中一位沉沉昏睡的妙龄女子,踏下了这至半空中飞来,徐徐伏身落定的黑鹰大雕之背。   来人正是赵启,他于此前破晓时分手持令牌星夜兼程赶路,很快便寻着了云韵落脚之处。   云韵抱恙在身久时未见,赵启唯恐她被黑老五所大肆淫玩,当即一下破门而入,却不想房中竟已不见那黑老五的身影,仅仅留下床榻间臀背儿赤裸,股间被浓精灌满,尚在沉沉昏睡的云韵。   黑老五即走,赵启心中虽气,却也拿之无法,只得收拾好衣物,横抱起病中云韵,再度踏上自己的征程领域。这神照峰领域周边丈方数百里,连绵群山巍峨,起伏不断。赵启这一路行来有如一只没头苍蝇般在这茫茫群山中乱走乱转。蹉跎间,赵启幸得苍悟及时出手,这才得借黑雕飞天之利,终于在正午时分之前赶到了自己的附属领峰--神照峰。   这神照峰坐落在凌云殿主峰断望峰附近,峰高数百尺,半山腰上气势恢弘的建筑连成一片,壮观无比。   赵启看着那头顶一块飞檐而出,用龙蛇劲笔雕刻着的‘神照峰’三个朱红大字,心中暗暗感慨道:“这里就是我赵启以后安身立命奋斗的战场么?”   赵启怀中抱着佳人站在山道口观摩一阵,却见山门处走来一位穿着花青色长袍的道人。这道人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身量矮小健壮,眉峰间被一道长长刀痕截断,让人望之颇为怪异。他好似在此处等候已久,一见赵启二人驾驭飞雕从半空之中降落,当即一甩怀中浮尘,笑着迎上前去,双手下鞠,对着赵启深深施礼道:“神兆宫花玉道人恭迎首座大驾。”   花玉道人说着,眼角余光却不易察觉的瞟向赵启怀中,那正兀自昏睡的云韵清丽脸庞,眸中精光闪动,也不知是动了何等诡秘心思。   “花玉道长无须如此客气。”赵启不虞有他,抬手虚托还礼道:“我于今日初来驾到,这神照锋当中的一应事物还俱都陌生,往后还请花玉道长多花时间替我引导。”   “好说,这个好说。”花玉道人嘿嘿一笑,赶忙收了眼角窥视目光,把手一引道:“首座且随我来。”却是引着赵启二人踏着足底四平八稳的青石长阶向前而行。   二人行过一阵,眼前突然出现一块圆方百丈的宽敞平地。只见那地面之上洁白如玉,也不知是由何物铺就,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块极为宽大的白玉,端的甚是不可思议。而那白玉地石的不远处,一座流光溢彩的辉煌大殿遥遥矗立。殿檐四角处雕龙戏凤,栩栩如生。而数十丈开外处另有八座结构仿若的宫殿遥遥挺立,呈太极八卦之势与正中那座金銮大殿遥相呼应。   赵启当下瞧得目驰神眩,不禁双手抱紧云韵,放眼极力眺望,却是发现这远处的山地之势也并非水平一线,而是呈着阶梯形状沿途倾斜而上,十步为一小坎,五十步为一大坎。在这峰顶斜坡之上还依着下中上次序整齐划一的建有许许多多的大型建筑,论及规模程度,均是雄奇壮丽,宏伟绝伦。待得赵启看到最上方一座大殿时,竟是发现大殿上方还有着一座高达十数余丈的女子巨大雕像破锋而建。   这座女子雕像面容秀美绝伦,赵启心中颇为熟稔,初见之下心中不由一愣,怔怔出神间,却见花玉道人指着前方那座巨大辉煌的金殿道:“这里便是神罚殿,乃是我神照峰首座弟子议事重要之所。”   他说到这里,见赵启久未说话,蓦地瞧见赵启面上神情,心中一怔,却在瞬间明悟过来,当即返过头来对着赵启嘿嘿笑道:“不知赵首尊也知我神殿多年来不可言传之秘?”言谈中颇多神秘淫邪之意。   “恩,我却是知道一点。”赵启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下内心中不断翻滚浪的无穷念想,道:“这尊美塑便是昔日掌定神州九陆的詹台神女吧。”   “尊者大人真是好眼光。”花玉道人嘿了一声,朝着赵启竖起了一只大拇指,赞道:“这座雕像便是令我神殿御下众生往生极乐,精水流尽,欲仙欲死的神女詹台氏。”   赵启听见花玉道人之言,心中浪涌滔天不止,当下却是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疑惑,发声问道:“花玉道长,却请告知,本宗神女杨神盼与那神女雕像是什么关系。”   那花玉道人本在与赵启分说着这神殿雕像之事,却不料赵启话锋一转蓦地提起神女杨神盼,不由脸上神情一变,一条断眉之下的狭长眼缝中流露出一丝极度亢奋的饥渴之情。   “不想万里昭昭,远在大雄宝寺的尊者大人竟也知道我神殿御前座下第一美娇娘。”花玉道人难以掩饰住眸中流露出的兴奋之色,一摆手偷偷用袖袍掩盖住了下体那不断膨胀的物什,咳声说道:“这小盼神女嘛自然是那詹台氏的继任后人,这身段滋味儿自然也是相当爽的,也不知尊者大人是否想尝尝那小天仙的个中销魂滋味?”他说着话,下体忍不住竟尔生出极大反应,一只偷偷用袖袍遮掩而住的胯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矗立而起,须臾间便已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赵启瞧见花玉道人那一脸局促的表情与正自不断膨胀的下体,不由心中一突,催声问道:“道长这么说…莫非你…尝过……”   “嘿嘿,尊者大人,你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问对人了!”花玉道人嘴角一咧,渐显淫邪的脸角之上如有得色:“不瞒你说,这神照峰上上下下万八千号人中,却也只有花某一人,有幸进得中宫大殿,深深品鉴过那小美娇娘股间娇嫩的销魂滋味儿。”   “真的吗,你没说假话?”赵启蓦然听起,心中不由震惊万分,“小盼儿是何等高贵身份,怎么可能会让你这种无端献媚的不耻小人给白白玩了。”一念及此心中复又痛苦万分,只在心中不断否认道:“他定然说的不是真的,全是胡掐乱构的,我不要相信。”   “尊者面前,花某自然不敢说大话。”那花玉道人伸手入怀,小心翼翼的从中缓慢抽出了一只玉白色的丝织罗袜,如献珍宝般的对着赵启说道:“这只小丝袜儿可是我当着那召德少主几人的面儿,亲手从那小神女的细嫩足趾上给剥拉下的。”说着竟是将袜儿一把塞到鼻间,如有陶醉般不断的嗅闻着其间散发出的淡淡芬芳:“说来也是惭愧啊,那小嫩丫头可是人间极品,小老儿挺着卵袋儿,就这么轻轻的掰玩着她那一对小脚丫子,竟也没能撑过半炷香的功夫,就这么缴械了,真是愧煞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说罢竟是一连声的长吁短叹,脸上浮现颇多悔恨之色。   “那你可曾有射将进去。”赵启敏感的心神,迅捷的捕捉到花玉道人口中的那个“也”字,心中在揪痛的同时,却忍不住相信了三分:“你不是第一个射的,那在你之前,莫非还有别人。”   “尊者大人却是瞧不起我花某么?”花玉道人两眼一翻,嘿然说道:“那盼小丫头可是人间极品,我与她这等气质不凡的美貌丫头在床上玩个套路,岂能不内射?那是必须射在里头啊!”   花玉道人郑重其事的说着,一手捂动着那衣袖下撑得发痛的下体,身体似有颤抖,道:“尊者大人,这在床笫间一同掰玩那小神女长腿丫子的确实并非只有花某一人,与他们相比,花某充其量只是个小人物,其中隐秘之处牵扯甚多,花某也不敢言及其他,还请尊者谅解。”   花玉道人说着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一张马脸之上流露出了一阵惊恐之情。数息之后,花玉道人长长仰头一阵叹息,伸手撩开胸前长襟,将手中丝袜小心翼翼的藏回胸前,不无遗憾道:“只可惜小老儿此行来的太过仓促,没能久战,如能有命再与那美的天仙也似的娇嫩丫头在床上玩个舒心内射,小老儿今生便算是死,也足以慰藉生平了。”   “不可能……小盼儿如此气质,怎么可能会与如此多人乱行交媾之事,而且还都是让他们这样无套内射的……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老家伙他一定是在撒谎。”   赵启心中怅然若失,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是如何被花玉道人引导进大殿内一间厢房中安置下的也是茫然不知,待到他再回过神来,眼睛里仅仅余下花玉道人告别而出的背影。   “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说话的却是赵启怀中那一直在沉沉昏睡的云韵。   “嗯?”赵启见怀中云韵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当即探手入怀,轻轻抚上云韵额头道:“你怎么醒了,旅途劳顿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你不配喜欢她。”回应赵启的却是云韵一句半冷不冷的问答。   “呵呵……是么?”赵启不敢直视云韵那双冷冰冰的美眸,转过身来轻轻将云韵柔弱的身躯轻放在床榻上,大手抚着云韵娇嫩面庞,竭力控制着心神,用尽可能轻的语气,缓声说道:“这些时日我疏于对那黑斯的管教,真的是难为你了,眼下我们在此处暂时有了安身之所,这神殿防卫森严,你却再也无须担心自己会落入妖人之手了。”说着如有爱怜般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云韵一头清丽秀发。   “许久未做,你想不想要我的身子。”云韵好看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缓缓闭上美眸,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儿般,缩起两只仅着薄薄纤袜的娇嫩小脚丫子,躬着身背儿在床上轻轻的翻了一个个儿,背对赵启,仅仅露出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玲珑背影。   赵启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面对云韵这等诱人话语,如何隐忍的住,当即便抛了枪械,一连扯开身上衣物,迫不及待的窜上床去,从着身后一把紧紧搂住了云韵那紧俏逼人的惹火身段,双手从云韵腋下穿过,十根粗大的手指隔着衣物儿攀上了云韵那一对丰挺饱满的傲人高峰。   似乎是对赵启连日来的药物开采有了成效,云韵腿脚挪动间,口中轻轻地“嗯”了一声。   云韵这一声低哼听似柔弱,但听在赵启耳中却无谛于仙家妙音,只激得腹下一根绵软阳具瞬间柱立而起,只贴着云韵两瓣挺翘的臀瓣儿上突突乱跳。   “也不知道小盼儿昨天夜里被人干到了屁眼儿没有,被干到了的话又是被人给灌了几次精。”赵启咬着牙,心中恨恨想着,在这种奇怪念头的驱使下,不禁欲火中烧,忍不住双手掰一下打开了云韵那两片惹火诱人的紧俏臀瓣儿,急不可耐的扶正了胯下粗大肉棒,顶着云韵正中臀眼儿处就是一记深入到底的重重抽插。   “嗯……”臀眼儿中被赵启一根粗大的阳具尽根插入,云韵娇躯颤抖,忍不住唇间微张,又是发出一声极为好听的低低呻吟。   赵启闻见云韵那好听的呻吟,心中诡异的快感倍增,亦是隐忍不住小腹中传来云韵臀穴儿的嫩滑紧凑,双手握紧了云韵胸前丰挺,“啪啪”一阵连挺,开始了对云韵娇躯的大肆征伐。   “嗯,爽…爽,想来昨天夜里小盼儿也是这样被人套着屁眼儿操的哼哼直叫。”这个古怪的念头蓦然升起,赵启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边抱着云韵挺翘的臀儿拼命抽插着,一边在脑海中发了疯似的幻想着杨神盼赤裸着娇躯,被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强行压着屁股蛋子趴在地上,轮流开着苞,操着小屁眼儿射精的那幅香艳场景。   “嗯……嗯…小盼儿…爽…真的是太爽了…”赵启抱着怀中佳人,挺动着小腹,一下快似一下的大力抽插着,脑海中极尽可能的幻想着神殿众人在杨神盼娇嫩的小屁眼儿中射出一股股滚烫浓精的香艳情形,胯下忍不住就是一阵快感荡漾。   “不行……不行了,我要实在忍不住……要射了…”赵启气喘吁吁,一连数十下抽插,几个冲刺下来,于瞬间在将射未射之际,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一粒药丸,一嘴便吻在了身下正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表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云韵唇中。一边吸允搅动着云韵口中一条柔软小舌,一边将药丸送至云韵喉中,   云韵口舌被赵启一下擒住,被强迫着吞下药丸,一对好看的美眸顿时睁大,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小香舌竭力挣脱赵启纠缠,含混着口水咕哝不清道:“小淫僧…你……”   赵启仅仅来得及听闻见云韵口中说出的那个“你”字,当下便被二人下体交媾结合处传来的一阵阵波涛汹涌的猛烈快感给彻底淹没。   良久良久,赵启悠悠醒转而来,只感觉周身轻盈,充沛的气劲好似透明的清泉流水一般,在自己四肢百骸当中缓慢流转。   “我这是怎么了……”赵启感受着流转在体内的磅礴真气,却蓦地感觉身上一阵沉重,赵启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映入自己眼帘的竟是云韵那一张苍白若纸的娇艳面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启惊觉怀中佳人虚弱无比,而自己的下体处坚硬如铁,还依旧深深的插在了云韵那嫩红的臀眼儿中。   “我应当是射了才是,怎么还插在这屁眼里头?”赵启心中一惊,当下便欲起身将下体从中拔出。正忙于手脚,转而两眼却又恰巧不巧的对上了云韵精致的面容上那一双看似了无生机的漂亮美眸。   “我如果就这样拔出了出来,她是不是立刻就会死?”在这一刻间,赵启福至心灵,好像在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当即一下子双手紧紧抱住云韵那渐显冰凉的身躯喝道:“明神功,我听小盼儿说过,这一定是明神功,我不想你死,女人你快点振作起来。”   赵启一连催动真气,从腹部任脉穴中提气而过,行过阳根处直接灌入云韵体内,紧咬着牙关大声喝道:“女人…说,快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够救你性命。”   云韵却似乎并没听见赵启的呼喊,一闪一闪眨动着的美眸勉力睁开了一条眼缝,微翘的唇角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用无比虚弱的声音说道:“男人…虚伪……”   “不管我虚不虚伪,我只知道我是你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印刻在生命中的女人,在这一刻间我只想救你,哪怕我自己的性命不要!”赵启唯恐云韵就此香消玉损,情急之下竟是拼了命的催动体内精纯真气,源源不断的往着云韵体内浇灌而去。   “我本想夺回自己修为,却没有想到再度被你行气反噬。”云韵虚弱的声音,冷冷说道。“你这么着急的怕我死去,是还想要那明神功的功法口诀吗?”   “不,我不想要什么狗屁的明神功!”赵启双眸满布血丝,紧紧盯着云韵眼眸,一字顿一字咬牙说道:“我…只…要…你…活…着。”   “你想要救我?”云韵好看的美眸直视赵启,唇角间似有一抹嘲笑:“明神功水火不容,仅可存于一人之体,你我之间只能二选其一。”   话音说罢,果见赵启身子一僵,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云韵却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最后的结局一般,缓缓闭上一对虚弱的美眸,自嘲笑道:“也罢,虚伪的男人,是我自己自找苦吃,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云韵抖动着娇小而修长的丰满身躯,竭力平稳着自己即将散乱的呼吸,道:“来吧,男人,喂我一粒药丸,趁我现在还没死,我再让你享受最后一次!”   “罢了…罢了!”赵启瞧见云韵这幅闭目待死的可怜模样,心中一痛,却是内心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心弦在微微震颤,不自觉的湿了眼眶,只在心中悲哀的想道:“多好的姑娘啊,若换在我那个年代,定是祖国骄傲的花朵,而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些日子里,我既能够如此幸运的占有过她,那又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小盼儿姑娘再见了,只怕我是不能够再帮到你了……”赵启伸手拨开云韵额前几缕被汗水打湿散乱的秀发,在云韵那略显冰凉的额间轻轻一吻,用尽了平生最柔软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好好活着……你生…我死!”   于刹那间,玄功发动,空气流转,两人心意相通,气机牵引之下,云韵蓦地一下睁开了那好看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仅留着一头短发,曾经深深占有过自己的男人,浑身上下亦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第十八章 明神功   是错觉,是幻听,亦或是自己的神经出现了错乱。   朦胧间,赵启只觉头脑之中混乱无比,一幕幕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场景杂乱无章的涌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军校里那一幕幕严苛的训练。   满是硝烟的战场上实枪荷弹的洗礼。   千人欢呼万人海啸,领奖台上的功勋受阅。   为了躲避祖国的追捕而拼命逃亡出国的死亡路线。   在一片片种满大麻的丛林灌木中与毒枭们进行的生死搏斗,以及断送了自己今生大好前程的那一颗夺命子弹。   ……   “不……”   “枪呢……我的枪呢……”赵启一声惊呼,满头大汗的卧坐起身,猛然间睁开眼睛,伸手向着下方床缘,胡乱的探摸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在一片朦胧的混沌中,回应赵启的却是一句女子冰冷冷的声音。   “谁?”赵启心中一惊,当即清醒过来。   视线渐渐聚焦,赵启却是发现眼前说话的竟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绝美少女。   那绝美少女螓首娥眉,明眸皓齿,长着一张极为秀美的清丽脸蛋,此时正娥眉微皱,双手紧紧环抱着胸前一对丰挺傲人事物,曲盘着个长腿儿,一个圆润挺翘的小屁股蛋子此时正坐在自己小腹之上,正与自己半卧在床榻之上的身躯保持着一个羞人的交媾之姿。   “女人……”赵启乍然得见云韵,心中一喜,伸手便欲去抱,但不想他刚有动作,随即便被胯下腿根儿处传来的一阵阵温润紧窄逼人的诡异快感给激得全身上下一个哆嗦,眼见忍不住便要爆发在即。   “提气,定欲,收心。”关键时刻,云韵抽出一只嫩白嫩白的小手儿,掌心热处贴在赵启腹心之上,运气催入,却是帮着赵启将这至小腹部而上汹涌奔流,席卷而出的滔天欲望慢慢收归一处。   “我还活着……”赵启两眼紧紧盯着云韵那精致好看的脸眸,心中惊喜万分,双手一环,紧紧搂着云韵那赤裸的纤腰,嘴里一边粗喘着气儿,一边笑道:“而你也还没死。”   “我会亲手杀了你。”云韵好看的眸子中目光迎向赵启,脸上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这表情里既有一丝对人性看淡的冷漠,又有一丝发至心底难以言喻的痛苦纠结之色。   “女人,你如果想要杀我,那么现在就来动手吧,我不还手!”赵启似乎丝毫也不担心眼前这个行事狠辣,出手便夺人性命的清丽少女会对自己下出狠手。一晃身,毫无顾忌的对着云韵展开胸膛,双手扶正了云韵纤细柔软的腰支,颤动着下体一根插着臀儿的粗壮大屌,嘿嘿笑道:“女人,你不来杀我,我现在却要来干你了。”   “不可!”遂听云韵一声惊呼,却是用手一把推拒开了赵启倏忽凑递过来就要亲吻的一张热乎乎大嘴,凝眉冷道:“小淫僧,方才你神魂崩断,浑身气机倒灌不止,没有死已是天下异数,如今你我二人正行这明神功双修互补之术,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你却想要自寻死路么!”   “双修?韵儿在与我双修?”赵启听晓云韵之言,身躯一震,脑海中随即回想起了自己在徒然昏死过去之前,眼眸中所看到的那最后一幕。   “先是我救了她,而后面她又救了我?”赵启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只觉全身上下温暖无比:“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方才我舍下性命救了她,她却到底没有舍得放任我这般见死不救。”   赵启脑海中如是想着,但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又发出了一阵阵的猛烈痉挛,竟是下体之上云韵那温窄的臀眼儿中所传出的快感委实太强太强。   “女人,好了没有,你要再快一点,我现在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赵启龇着牙,痛苦的隐忍说道。   “凝神于心,行气天枢穴。”云韵美眸一睁,喝道。   “天枢穴……在哪里,我又要怎么凝神……”赵启闻听这些说辞,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由抓瞎道:“你说的我不懂……我不会认穴……”   “你这小淫僧到底是哪里来的野和尚。”云韵心中大急,却也别无它法,只得耐下心来,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教授赵启。   “腹部横平脐中,前正中线旁开二寸处为天枢穴,你且把体内零零散散的真气都收拢起来,全部都聚集在此点。”云韵说罢,纤手一指,细长白嫩的指尖轻轻的点在了赵启八块结实的腹肌正中。   赵启心知此乃性命攸关之事,闻言更是不敢怠慢,当下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谨慎应对。   一团若有若无的真气渐渐成型,慢慢凝聚于赵启腹前,赵启只觉周身皆暖,原本那蠢蠢欲动的欲火顿时就薄弱了三分。   “那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赵启感受着小腹部处传来的阵阵舒心温暖,忍不住催声问道。   “不急,你现在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什么都别去想。”云韵说道。   赵启阖上双眼,竭力让脑袋空空如也。少顷,忽觉一股热流从自己与云韵下体的交合处猝然钻入,沿着自己坚硬的阳具和卵袋儿沿途奔袭而上,直至自己的腹部天枢穴中,这才停歇下来。   这股热流宛如一汪高山温泉,暖人心扉,舒适无比。赵启大感享受之下,竟也一时有些失神。   “固天枢于小腹正中,开中极,穴道在其下的两分位置。”云韵好听的声音迅疾响起。   赵启照着云韵的指示依言而行,当即稳固气海,凝聚心神,开放穴位,放任天枢穴中那一汪温泉暖流沿着小腹徐徐倒退而回。   “过曲骨,聚任脉。”云韵一连串的指挥道:“现在你把这股暖流真气按照我对你做的一样全部都送还给我。”   云韵说罢便闭上了好看的美眸。赵启不虞有他,凝聚起精神,引着下体这股暖流真气就往云韵体内浇灌而去。   云韵天资秉异,体内穴道早通,赵启甚至没有花多大力气控制真气指引,便成功的将她送到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真气送回到了云韵腹中天枢穴的位置。   “现下你听好了,撤开穴道禁制,把位于小腹脐上的二重穴脉位置打开,我再次把它返还到你体内。”云韵睁开美眸,一口气不停连声说道。   赵启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玄门功法,却也并非天资愚钝之人,闻言心中当即明悟三分:“这双修大法,莫非便是相互引导交换体内真气?”念及于此,当即腹门大开,照着云韵的功法气门指点运做起来。   “通幽门,开气海,凝阴交,聚神阙……”遂听云韵一连串的快语连珠。   赵启凝聚心神,俱都悉数照做。二人引颈相拥,缠坐榻上,如此这般交合而练,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月上中天。窗外皓白的月光照射进来,映在云韵那张精致好看的面容上,更显清丽冷艳。   “不行,我这股气冲到了胸前肋下的巨阙穴附近就再也突不上去了。”赵启一头汗水,气喘吁吁说道。   “你行了几个周天的气?”云韵皱眉道。   “这已经是第二十八个周天了。”赵启伸手拭擦了一把额前不断涌现的汗水,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咱们还继续冲吗?”   “你不要再冲了,就这样停下来吧。”云韵‘嗯’了一声,略显冰冷的嗓音不温不火的说道:“真元奔行气海,遣溃于穴。”   “好。”赵启依着云韵指示,将缓缓流动在自己体内的暖流化作十数余股细微真气,散入到四肢百骸当中。   在体内流动了许久的潺潺暖流徒然消散,赵启只觉腹中空虚无比,不禁意犹未决道:“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吧。”云韵平平淡淡说着,却是轻轻别过头去,错开了赵启直视过来的目光,冷艳娇嫩的面容上悄然爬上了一丝醉人的红晕。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以继续玩你了吗?”赵启两眼发光,心头一阵狂喜,不等云韵说话,当即一个虎扑搂着云韵柔软的腰肢躺倒在地,把头拱上,张嘴一口便含住了云韵耳根儿处那圆润光滑的小耳垂。   “这话又说回来,自从我那回操了你的小屁眼儿,误吸了你的功力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玩过你了,平时都是看着那黑厮在受用,而我自己却是没有怎么好好享受。”赵启双眸中淫光大动,嘴里一连声的嘿嘿笑道:“女人,这次你且让我爽爽,让我在你的小屁眼里射个痛快好吗?”   赵启这话说的颇为淫邪,云韵听得忍不着啐了一口说道:“无耻小淫僧……”却是把头偏了过去,闭上双眼,似乎了默认了赵启这等行为一般。   “嘿嘿,投之以神功,报之以屁眼儿,今夜我不但要好好的操爽了你的小屁眼儿,还要让你挺着奶子翘着屁股蛋子跪在我的脚下,乖乖的替我含屌吞精。”   “你妄想……” 云韵娇躯一阵颤抖,睁开美眸,忍不住出言斥骂,却没有料到,刚一张嘴便被赵启一条大舌头倏然袭入,咕噜一声,竟是再次毫无防备的吞下了一颗夹带着赵启口水的黑色药丸。   “小淫僧,你给我喂了什么……”云韵气急羞恼道。   “嘿嘿,你别管吃的是什么,反正是能让你乖乖听话,替我含屌吞精的好东西。”赵启嘴里嘿嘿一阵淫笑,也不顾云韵反对,当即使用蛮力,一把扭过云韵那挺翘的臀儿,下腹挺动,开始了一轮胜过一轮的猛烈抽插。   云韵虽得赵启归返神功,但她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今日助着赵启行了一天的气,身子骨儿更是疲软不堪。眼下赵启对她这般施为自是无力反抗,只得闭上好看的双眼,翘臀任由身后那人大力抽插。   赵启在云韵股中抽插片刻,云韵渐渐的化开了身段,少时,唇嘴微张,似有享受般的慢慢哼起,却是此前服下赵启的摇头丸生出了药效。   赵启心知此时云韵已然无法阻挡摇头丸那猛烈的药性,开始动起情来,当即更是卖了力的紧紧握住云韵翘臀,胯下大屌九浅一深的开始在云韵那两瓣紧窄逼人的臀瓣儿中大快朵颐。   “嗯……嗯……嗯……嗯……”   只听“啪啪啪啪”一阵阵肉体碰撞的劲声连响,不大的厢房内春色四溢。云韵一边皱着好看的眉头‘嗯嗯’低诉,一边弓着身子迎合着身后赵启的大力抽插。   “韵儿,我的好女人……我要你……我想要你……我现在就射给你好不好,你帮我含屌……”赵启听着耳旁云韵快美不迭的小声哼叫,瞧见了云韵精致好看的面容上这副动人神情,心中只觉被幸福充满,亦是隐忍不住小腹下层层席卷而来的疯狂快美,当即便欲将阳根从云韵臀儿中拔出,插在云韵那兀自半开半阖的小嘴儿中,爆浆,开火,亦射她个幸福满载。   “小淫僧……不要……”关键时刻,低低一声惊呼传来。却是那沉醉在连绵不绝快感当中的云韵蓦地一下子伸出一截白嫩白嫩的小手儿来,反身捉住赵启一只结实手臂,嘴里用含混不清的语调低声哼哼道:“明神功玄功未散,你还不能拔出来……就这样射在里面吧,我会替你含……”   “砰咚”一声撞响,赵启听见了被自己操的高潮连连的云韵亲口答应了会替自己含屌吞精的事实,竟是不由激动的‘嗷’的一声大吼,不慎失手打翻了一旁摆放着的几盘菜肴。   “我的好女人,你想要我还能不给你么,我射给你了,我全都射给你了。”赵启眼眸中欲火滔天,再也不加克制,双手擒住云韵那两只白嫩的小腿儿,‘啪啪啪啪’一阵最后猛烈冲刺,把着腹儿往着云韵臀儿间拼命那么一顶,打开精关,肆无忌惮的在云韵挺翘的臀瓣儿中爆发开来。   一刹那间,二人身体俱都像是过了电般的颤栗僵直。   “爽,女人,内射你那小屁眼儿的滋味儿真他妈的是太爽了……”赵启灵魂出窍,有如升天,端的是奇爽无比。只见赵启口中‘嘶嘶’倒抽着凉气,小腹贴着云韵挺翘的臀儿颤抖不已。一根粗黑大屌在云韵臀中竟是一口气毫不间断的接连狂射了十数余下,还兀自不止。   “爽……爽……”赵启正享于胜似快感的高潮余韵间,忽地脑中一醒,耳朵里只听见云韵那冰冷冷的声音一字顿一字道:“从现在开始,你认真仔细的听我说每一个字。”说着好看的美眸直视赵启双眸,认真道:“这明神功乃集天地玄功之精要所在,阴阳调和,相生相偎,一旦修行,便不可停止,男女间须得放开欲望,体内真气彻底融会相通方能使之功成。”   “嘿嘿,要融汇贯通么?”赵启龇牙咧嘴,嘴里呵斥呵斥喘着粗气,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快请我的好仙子姐姐过来,让我给你的小嘴儿灌一灌精。”   云韵冷道:“答应你的,我自然不会忘记。”言罢俯下身去,蓦地伸出一只手来捉住赵启那已射的半软不软的下体一下子凑到唇边。   赵启没有料到云韵居然真个能舍得下身段儿,来替自己含屌吞精, 此时下体大屌被她那只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儿从中握着,只觉像是被一团异常柔软的温暖所包围,当即爽的一阵哆嗦,竟是一下子又硬了起来。   云韵握住赵启渐渐怒胀直立的肉棒,目光冷冷直视赵启,朱唇轻启,道:“小淫僧,我不与你说笑,丢了性命是你的事,现下我便将明神功的心法口诀相授于你,你且自己一字一字记好罢。”   “不急不急。”赵启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云韵口中所说的明神功心法口诀一般,而是轻轻的磨蹭着在云韵一只柔软的小手儿中慢慢胀大的阳具,笑道:“先让我给你灌一嘴浓精,你再和我言谈相授吧”   云韵便算是身陷魔窟,被着黑风堂中一众教众插穴儿凌虐,却又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只见她一张精致好看的小脸颊上蓦地蒸腾起一丝恼人的红晕,美眸中那漆黑的瞳仁一阵收缩,冷冷说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不怕!”赵启浑然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我和你刚才都已经都死过一次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我的胯下大屌是不是能用精液把你的小嘴儿给灌满……”   云韵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却不等赵启把话说完,当即红唇一张,翘着舌儿一口便狠狠的咬在了赵启下体那根跃跃欲试的粗大阳具之上。   “哎哟,死女人,你咬痛我了!”骤然被袭的赵启眉峰一拧,怒道。   “啪滋……啪滋……啪滋……”回应男人一声怒骂的却是女人一阵含混不清的口水砸吧怪响。   “嘶……不错……小舌头好软……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男人感受着胯下传来的一阵惊人力量,浑身肌肉绷紧,颤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深一点……再替我含的深一点……唔……嘶……真是爽死我了……”   “……”   夜幕正在悄悄降临,屋外长明的灯火下,映照出了两个正单方面做着活塞运动的饱实身影。   风吹过,枝木摇曳,漫天落叶飘零。   幽夜里,窗台前,一点烛光闪动。   美人如玉,箫吹如泣。 第十九章 开端   穿越至今,赵启的人生征程终于要拉开大序幕了。   岁月如梭,时光流转,眨眼之间,赵启与云韵二人在这神照锋茫茫群山当中便已度过半月时光。   在这十数日里,二人不间断的修习明神功双修之法,渐渐的已有小成,赵启体内真气也由腹中一重气脉的关元穴道突破到了现在的第三重气脉檀中穴,仅仅只差最后一个大穴未被攻破,便能踏入到这四重气脉的神通领域。   二人每日里练罢了功,便会引颈相依,放开身体节制念想,在这不大的厢房里深拥而吻,行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快美之事。   云韵在这段时日里夜夜都与赵启在床榻上朝夕痴缠,抵足而眠,心中对赵启再也没有先前那般抗拒,每每被赵启胯下一根黑色大屌干的晕红上脸,娇喘喘吁吁之时,竟然也会偶尔几次主动挺起翘臀,献出股间穴底那一朵最娇嫩的花心以供赵启大肆采硕。   赵启尝到美人花心这等神魂欲飞,酥麻入骨的销魂滋味,自是食肉滋味,越发努力的浇盖灌注。每每一根黑色大屌将云韵插的是高潮迭起之际,都会以小丸儿药力相迫,强行让着羞红着脸儿的云韵挺着两只丰盈傲人的大奶子跪在自己的胯下,小手儿一边替着自己轻轻的按摩吊垂在胯下的粗大卵袋,小嘴儿一边砸吧的吞咽着自己一根黑壮大屌中射出的滚烫浓精,当真是好不痛快。   而二人在这连日里不断的引颈交媾间,云韵曾几数次的悄然把手伸向了赵启那毫无防备的背心之上,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个留着板寸头正大肆侵犯着自己的粗野男子背心命脉一下掐断,但她犹豫数次,终究还是下不了手,被赵启一根粗壮的黑色大屌插的气喘吁吁,高潮不断之余,只得恨恨的在赵启肩头狠咬一口,双手紧紧抱住赵启那雄壮的腰身,盘着两只娇嫩的小腿丫子,闭目迎接着赵启一阵快过一阵的狂猛进攻。   这日傍晚时分,月上枝头,幽鸟在窗外啼叫不止。赵启行罢了功,搂着云韵一张羞红阵阵的小脸儿,不断挺动进出着下体一根粗大事物,正给云韵一张小嘴儿汩汩灌着滚烫浓精。正于飘然享受间,忽地心中一动,却是隐隐感受到了此时屋外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在向着自己方向悄然接近。   赵启得云韵一身精纯内力相助,这些时日以来功力突飞猛进,玄功精进不说,耳力也是大聪,这屋外稍有风吹草动之色变会立即察觉。他闻得屋外动静,自知来人是敌非友,当即连忙一挺小腹,在云韵口中射罢了精液,迅疾拔出,悄然道:“女人,屋外有动静,你且先防备着。”   说罢,当即轻手轻脚,反身至床榻旁的木箱子里取出了自己最心爱的那把G-22式狙击步枪,拉开保险,搭在肩上,于悄然间,对准了屋外那人渐行靠近的身影方向。   只听“砰”地一声轻轻爆响。赵启气机锁定之下,却是仅仅凭借着自身感觉,隔着一小堵木墙,便对着屋外那人藏身方向开了一枪。   一枪既出,赵启即刻披起床间一件衣物,抄着狙击步枪便一个闪步窜出了门外。赵启流亡海外多年,更被对手敬有一个毒蛇的狠辣称号。他最擅长的便是如一条毒蛇一般,潜伏于暗处,乘敌未觉之时制敌于先。赵启这份敏锐直觉在与大毒枭讹你我诈的争斗中,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曾救了他的性命。   赵启奔出门外,敏锐的目光,迅即发现,此时山间莽莽林园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踉跄着步伐,不断的在往山下奔行。   “站住,你再跑我就开枪了。”赵启冷厉的目光直视那道黑色身影,喝道:“我敢保证,我这一击将会全力出手,你没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似乎是赵启的发声威胁有了效果,那道狼狈奔行的黑色身影顿时为之一僵,停下了脚步。   “丢掉武器,举起双手,慢慢的转过身来。”赵启以手托枪,用瞄准镜下外放而出的红色激光瞄准了那人僵直的背影,提声喝道。   却见那人‘叮’一声,杨手抛下了腰间一把黑乎乎的刀鞘,身体朝着赵启方向慢慢的转过身来。   “是你?”待到赵启看清来人身形瘦削,头上戴着一顶披着黑纱的三角斗笠之时,心中瞬即知晓来人身份,眉峰一拧,沉声问道:“你不在老殿主御前座下听命,却跑来此地想要暗算于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深夜里悄然潜行而来的黑衣斗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深夜里前来召唤杨神盼入宫的神殿御前座下影卫--劫龙。   只见他头上一个不大的斗笠下看不出是何等表情,此时一只手捂着正不住往外流血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却是悄然摸向了腰后系着的一条黑色织带。   “你见识过我的手段,相信不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情。”赵启瞄准镜中的红色激光对准了劫龙墨黑色的斗笠正中那一只露出的血红眼眸,冷冷说道:“我知你素来阴险狡诈,奉劝你老实一点,别和我耍什么诡计!”   “这是什么武器。”劫龙被赵启瞄准镜中的那一缕红色激光瞄准脑门,身体一僵,不敢再动,道:“我乃神殿座下御前影卫,身份拟同老宗主一样尊贵,你敢在此杀我?”   “我非神盼一般心善,敢与不敢你试试便知。”赵启眉峰一挑,笑道:“你可知道我于此峰间是何等身份?”   此言一出,顿时便见那劫龙身躯微微一阵颤栗,似乎是从赵启的话中联想到了其中一种极怕可能。   “我乃神照锋首尊赵启,手持老宗主亲赐御令‘往生’,执掌半山之刑法,独断一峰之峥嵘。”赵启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极为强大的自信,兀自冷冷笑道:“黑衣刺客劫龙,深夜蛰伏上山,闯我幽宫,欲行不轨,被我执往生令出手就地诛灭!”说着双眸冰冷的目光看向劫龙,用戏虐般的口吻笑道:“我的神殿御前影卫劫龙大人,在如此情况之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黑衣劫龙闻声站在原地一阵默然无语。赵启当即用手从腰间取出了一块刻有‘往生’二字的温润红玉,放在劫龙面前一摆,提声喝问道:“影卫劫龙,我就问你,说,你想死,还是想生!”   “生!”劫龙一声嘶哑难听的嗓音无比高亢道。   “好,你既然不想死,那便接住这个。”赵启扬手一扔,将一小袋装有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朝着劫龙掷出。   “这是什么?”劫龙一把接过空中赵启飞掷而来的一小袋粉末,嘶声说道,“里面装的是毒药么?”说话的同时却忍不住在心中暗喜道:“愚蠢之人,却不知道打听打听我劫龙乃百毒不侵之体么。”   “你别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我说,你做!”赵启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将白色粉末倒出一小半,倾于掌间,尽数都以内力催动,慢慢催化。”   劫龙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当即便依着赵启之言尽数照办。俄顷,只见劫龙掌间烟熏缭绕,迷雾蒸腾,原本手中一堆略带着些许冰蓝色的粉末,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雾化真气,开始往外冒腾徐徐升空。   “你现在运气丹田,将这些雾化气体全都吸入体内,再祭起玄功运上一个周天。”赵启说道。   “这又是哪种新奇的用毒手段?”听得赵启之言,劫龙心下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但他自负抗毒体质天下无双,却也不加惧怕,当即嘿嘿怪笑一声,气沉丹田,长啸一声,把头一仰,将掌间蒸发而出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色水雾,有如鲸鱼吸水般,化作两道白色细小的气旋,尽数都吸入到斗笠下两个胀大的鼻孔当中。   劫龙化尽手中白色粉末,正想出言调笑赵启两句,却不想思虑间,蓦地浑身一震,双手竟忍不住的慢慢的颤抖了起来。   “小和尚,这是什么毒药……”劫龙颤抖着的双手伸进斗笠中,按住头部,似在痛苦,又似乎在享受着某种极大的欢娱。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是毒药……”   劫龙极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蓦地一下躺倒在地,双手拍打着脑袋,在地上不断的翻腾滚动着,似乎想将什么可怕的东西赶出自己的斗笠外。   “此物名为升仙散,乃为使人往生极乐之物,确实不是毒药。”赵启哼哼笑了一声,说道:“此物乃神仙所饮,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好好的享受一下它的妙趣吧!”   赵启双手横胸,抱枪而站,双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那在草地中不断翻滚折腾的劫龙影卫。   那劫龙运起玄功,拼死抵抗,待得他闹过半响,见抵之效果甚微,这才渐渐的放弃了抵抗,转而盘踞起身来,像一条似欲随时攻击人的毒蛇一般伏在地上,斗笠下那只血红血红的独眼死死盯着赵启,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喘息着气儿,其间身体不住的在微微颤抖,似乎在享受某种剧烈的愉悦。   “这个东西既然不是毒药,你却为何要我服下?”少顷,劫龙嘶哑着难听的嗓音发声问道。   “我让你服下此物,自然是有它的用处,至于原因,我想你以后便会知道。”赵启双手横胸,抱定而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劫龙扶正头顶上歪斜的斗笠,一手撑着地,缓缓从地上爬起。   “你知道我在说谁。”赵启虎眸含煞,对着劫龙一字顿一字说道:“神女杨神盼。”   甫一提及杨神盼,劫龙霎那间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瘦削的身躯变得颤抖不已。只见劫龙蒙着黑纱的斗笠中露出了一只布满血丝,其形可怖的眼睛,斗笠下披卷着的布纱滚动,竟是一连声的发出了一阵阵尖锐刺耳的桀桀怪笑之声:“神女?杨神盼?”   说着竟是‘呸’了一声,颇为不屑的说道:“还神女呢,什么狗屁神女,不过是被人给操了几下屁眼儿,还不是让人给干的是水儿直流。”   那劫龙似乎是对着杨神盼存着什么极大的怨念,见赵启阴沉个脸,心中更觉快慰,嘶哑着嗓音,一连几声嘿嘿怪笑道:“你可知道杨神盼这小浪妮子到底有多骚……都被人操着小屁眼儿玩到床上去了,居然还闭着个眼儿想强装着什么矜持,结果给人没操几下,硬是被插的那个水儿直流……”   “小盼儿真的让人插到了屁眼儿么……”赵启两眼一黑,听的脑中一阵眩晕传来,忍不住提声喝道:“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我只想问你,她现在好还是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劫龙一扬斗笠,拉尖的下巴上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那天夜里杨神盼这小浪蹄子可是被我一手引进宫去的,我可是亲眼看见杨神盼这小浪蹄子被那庆历老鬼与他那几个同穿一条裤裆的胞兄弟们一起掰着臀儿给弄到床上去操小屁眼儿的。”   “嘿嘿,话说杨神盼那小浪蹄子这些时日里不在神殿寝宫,却把那几个老家伙们给憋的坏了。”劫龙那犹如锯木一般嘶哑难听的嗓音格格怪笑道:“那几个老家伙挺着大卵袋子这在床上轮流操着那骚丫头的小屁眼儿,连着给她灌了一夜的精,干到早上天色大亮的时候,口里居然还嚷嚷着说什么操的不够过瘾,明天后天还要多叫几个人在这里换个花样儿一起接着操。”   “神照锋的赵尊者大人,你可知道杨神盼那小骚蹄子挺着一对大奶,翘着屁股蛋子在这床上被那老家伙给叫来的那一伙人给操爽了有多久么?”却见劫龙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赵启嘿嘿笑道:   “三天,那骚丫头在这床上被那伙人换着花样儿整整操了三天。”劫龙说到这里放缓了语调,刻意一顿道:“那骚丫头挺着屁股蛋子趴在床上被那伙人插着小屁眼儿一顿狂操,这操到后来,竟连裹在胸前的一对大奶也被干的是一下子弹了出来。”   “啧啧,那骚妮子的奶子真是可大,可圆,几个人一只手都抓不过来呢!”劫龙嘴中啧啧有声的回味说道:“那几个老家伙们真是艳福不浅,这插着小屁眼儿玩到最后,居然还能顺手玩了那骚丫头裹在胸前的一对极品大奶,要知道那骚丫头平素里可是高傲的紧,这许久没见却是转了性子吗……”   劫龙调整着语调还欲再说,却听赵启一声沉喝道:“够了……你别再说了。”   赵启脑子里晕乎乎的,他委实不敢想象,自己心目中最敬仰的女神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和人在床上玩着群P,被人干着小屁眼儿,心神大乱之下,赶忙运起明神功心诀收纳心神,一连几个吐纳间这才平复下心中那滚滚燃烧的欲火。   赵启唯恐自己再听劫龙说将下去会气机崩坏,陷入走火入魔之虞,当即一摆手,喝道:“你这便走吧,我放你一条性命。”   “哦,你这就肯放我走了?”劫龙黑色斗笠下猩红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怀疑之色,“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来这神照锋上干什么了?”   “现在我就算问你,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答案真像。”赵启调整好呼吸,浓眉一展道:“不如等你以后想告诉我的时候,自己再来这神照锋上找我如何?”   “这却是个好想法!”劫龙墨黑色的斗笠下看不出来表情如何,抄手一抓,隔空吸起了地上那一把被她先前丢落在地的漆黑刀鞘,笑道:“可是你怎么就确定我走了以后还会来再上山来找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赵启一手痛苦的捂着头,喝道:“快走,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嘿嘿嘿,你会后悔的。”劫龙斗笠下露出的一只独眼紧紧盯着赵启双手动作,手紧紧握着一把至小腹而下斜伸而出的狭长刀鞘,嘴里一边嘿嘿的怪笑着出声,脚下一边悄悄然向后踱着巧步,却是在防着赵启暴起杀人,打着那徒然开溜的想法。   赵启此时心中一片混乱,却无心情与着劫龙这般对峙,随意朝她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驱赶道:“要走便走,何来这等心机计较,要找我时你自然会回来寻我。”说罢,竟是再也不理那一旁还在那谨小慎微提防的劫龙,抬起脚来,自顾自转头就走。   “好小子……敢对我如此托大……”劫龙窥见赵启背影,眼角中似有寒光闪过,但他盯着赵启背上一把绽放着乌光的狙击步枪心中犹豫片刻,却终究不敢再对赵启暗算出手,当即伏低身躯,一个折转,返身便窜进了身后一大片葱葱郁郁的丛林灌木当中尽疾奔走,几个呼吸间,身影便已从树林中消失不见。 第二十章 与虎谋皮   赵启脑子里纷乱无比,茫然的向着屋内走去。他方才听着劫龙说了杨神盼的一阵淫语,只在心中幻想着杨神盼是如何被着神殿众人擒着一对细嫩的小脚儿丫子七手八脚的剥光了衣袜,又是如何被着神殿众人甩着大奶子骑在床上,用着根部一下一下插着小屁眼儿随意内射出精的那幅喷血场景。   想到最后竟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中那勃发而出的汹涌怒火,忍不住伸手一拳挥在半空处,痛道:“这该死的神殿……我若得势定要把它踩在脚下践踏……”   却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要在这神照锋上快速打拼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赵启推开房门进入,却见云韵此时已然睡下,好似压根都不在乎屋外发生情形,那背对着自己的柔软的背影好似一只慵懒小猫一般微微蜷缩在房间角落。赵启心下爱怜,走到床前慢慢俯下身来伸手抚摸着云韵秀发,道:“女人,我知道你醒着,这段时日你助我良多,我自内心感激,我若有朝一日功成上位,定会助你完成心中宏愿。”说罢拨开云韵侧脸秀发,在她那清丽的娇嫩侧脸上轻轻一吻,亦伸出手来,双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云韵。   次日清晨,赵启与云韵一同在床上行罢了功,便出身前往坐镇神罚殿,等待着这十数日前便定下的神照锋首座行冠的道统大礼。   稍时片刻,便见花玉道人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矮小健壮身躯脚下踏着飞快的步伐,踏入神罚殿内。   花玉道人一见那正目端坐于殿堂之上的赵启当即拱手一礼,道:“神兆宫花玉道人见过赵首尊。”   “花玉道长无需多礼。”赵启单手虚抬,扬声问道:“却不知如今我神照锋御下的诸位殿堂峰主们来了几位?”   “这个……”花玉道人闻言一怔,眼中似有难色。   “花玉道长请但说无妨。”赵启盘踞佣兵团体多年,深谙人心,自是知这神照峰中行冕之事当无这般简单,却早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思想打算。   “万象宫的褚殿主与寒玉宫的范天尊带着门徒出征在外,无法前来与首尊见礼。”花玉道人眨巴着一对小眼儿说道:“神鹫峰的鹤门主与万仞峰的韩五峰道长,一个年事已高,一个身染旧疾,抱恙在身,亦无法前来恭贺赵首尊。”花玉道人说着眼角余光偷偷一瞥赵启那丝毫不见喜怒的脸色又道:“而本门神兆宫的沈师兄在两日前与妖人斗法落败,重伤在身,只怕是也不能来参加首尊的行冠之礼了……”   “你继续说。”赵启身姿挺正,端坐殿堂,紧绷着个脸,面色淡然如霜,看不出来喜怒如何,沉声说道。   “往生殿的裘宫主身负巡山守地重则亦不能抽身前来。”   “百灵宫的极乐门主调令中都大诸峰此时无暇分身也不能到。”   “托天峰的成峰主……”   便听花玉道人一阵口水纷飞,说着神照锋内一众峰首耋宿不能到场的各自理由。   “够了!”居于殿堂座首的赵启听着花玉道人口中的一众托词,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眉峰一皱,沉声说道:“花玉道长,那些不能来的,你就不用说了,你且前去把那些眼下已经到了的都请上堂来吧!”   话音一落,却见花玉道人原地站立不动,抓耳挠腮嘴里嘿嘿讪笑不已。   “怎么?这偌大的神照锋……莫非竟连一个前来恭贺本座行冕的下属峰主们都没有么?”赵启双眸似电,紧紧盯着花玉道人的一双咕噜咕噜乱转的小眼睛说道。   他心中也曾做过最坏打算,但却没有想到眼下自己走马上任,竟连一个前来恭贺自己的峰主也无,不由心中怒极,暗自思忖道:“神照锋这伙人皮里阳秋,阴奉阳违,莫非想要以此方式来孤立我的首尊职权不成?”   “如今神殿乃多事之秋,众峰主殿首们现下都有事,都各自忙于政要……”   花玉道人断眉之下的眼眶中一对小眼睛贼兮兮的转着,心中正自思量着今天怎么把师兄交代下的担子给忽悠过去,话音未落,却忽地听殿堂之外传出一个声音道:“断月门的伏月门主向赵首尊送来一份恭贺首尊行冕的首冠大礼。”   话音落处,却是一个身着浅蓝色道袍的年轻道馆双手捧着盒中一尊雕工精细的琉璃玉尊道冠,双手环前,行大踏步之礼走入殿堂之中。   那花玉道人瞧见年轻道馆无视他投去的逼视目光,自顾自的踏步走入大殿,脸色顿时一变,不由发声喝道:“哪里来的小杂毛,恁的不知礼数,没有瞧见我正在与赵首尊说话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给我出去……”   “此小友携礼而来,花玉道长却是无须责怪!”赵启听着花玉道人满口敷衍之词,心中本在窝火,正酝酿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收场之际,蓦地瞧见那不请而来的年轻道馆,心中顿时一喜,一抬手道:“未知令师伏月门主现下何在,可来我神照锋上参礼?”   只见那年轻道馆儿抱着礼盒对着赵启弯腰执礼道:“我师伏月门主,近日忙于督查门内弟子修炼,无暇分身,但却得知赵首尊今日行首冠大礼,便遣弟子明松携礼前来恭贺首尊。”说罢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双手将礼盒放于赵启面前的一张大殿正桌之上。   “此人在这神照锋中恭为一门之主,想来身份地位应该不轻,此番既破格派弟子前来与我送礼,而送我的又是一尊首冠,但自己不亲自来,莫非这其中……”赵启盯着身前那尊礼冠,心思斗转,心念动处,当即明悟过来,眸中露出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喜色,藏而不露道:“伏月门主的这份贺礼,本尊收下了,不知令峰山门离我神照锋距离何许,令师伏月可亲在门中。”   “吾门断月峰距离神照主锋不远二十里处。”明涛恭声说道:“吾师伏月也在师门之中。”   明涛之言说的何等明了入骨,便算是花玉道人这等心思龌蹉之人也是听的心中了然。赵启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看惯了尔虞我诈的现代人听了明松之言又是如何听不出其话内玄音?   “我在这神照锋中反正也是一穷二白,不如就赌上性命拼上一拼,兴许还能拼出个变数。”赵启乃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当即不留后路,一拍手,起身正色道:“反正这神照主峰当中也是空空如也,好生无趣,莫如明小哥引我前行,且带本座前往断月峰一观令师治山之风采如何?”   “遵从首座之言。”明松一拱手恭敬的说道。   “不可!”却听站于赵启下首的花玉道人急了眼的一连声说道:“今日乃为首尊行山大礼之日,委实不可轻易出山,首座既想得见断月门伏月门主之风采,却莫如让花某前去代首尊传令,命他亲来这神照锋中拜见首尊如何?”花玉道人一边急急说着,一对小眼眸子在眼眶中咕噜噜直转,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阴损主意。   “反正此间山峰中也是无人,本尊便算亲自前去走上一趟又有如何?”赵启一眼看破花玉道人言中用意,冰冷冷的说道:“莫不然花玉道长以为我神照锋中今日还有贵客未曾前来拜访不成?”   赵启见花玉道人一张马脸憋得通红,讪讪说不出话来,当即把手一引道:“时日不早,本座可不想耽误了这大好时辰,明松小道长你这就请便在前替我引路吧!”说罢哼笑了一声,再也不理那兀自一脸讪笑讨好,站着的花玉道人,径自和着身旁早已候命的明松一同迈出脚步,出宫去了。   “但……赵首尊……”花玉道人被赵启一番犀利的反讽言辞激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眼见赵启走出殿堂,身影须臾间消失不见,当即一拍手朝左右定定站立的侍卫喝道:“快,还傻站着干嘛呀,情况有变,尔等且随我速速传信沈师兄。”   ……   这断月峰位于神照锋前正南方向二十里开外处的一个大山谷中,山高数百余丈,其上苍苍郁郁的树木枝叶繁盛,景色瑰丽,峰顶最高处不亚于神照锋规模的主殿建筑集群气势宏大,在初晨里一缕温煦阳光映照之下,赤红艳艳一片,景色更显巍峨壮丽。   赵启与着明松方一踏入断月峰之山门,便见其中大小规模整齐划一的道庭建筑之下,分列两队齐刷刷的排列着一群群和明松一样穿着浅蓝色道袍的青年俊彦。这些道袍青年隔着丈八许的距离,分各而立,手中俱都执着一把七尺长剑,迈动整齐的身姿步伐,向着这站于顶峰建筑之上的一名中年人,迎风立剑而舞。那中年人约莫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黑色武服,浓眉深目,虎背熊腰,双手负后,站于高台,身形凝如松岳,自有一股威严气势,让人一望便知气度非凡。   “断月门弟子好壮观的雄姿!”赵启看得这等一脉热血朝阳之景,心中不由感慨一声,双眸紧紧盯着峰顶那面目威严的黑衫中年道:“想来站在峰顶的那位气度不凡之人便是这断月门的伏月门主吧!”   却听明松摇头说道:“那是望月司我玄镜师叔,非是我伏月师尊。”   赵启听得心中一惊,只在心中暗暗震惊道:“单单是我神照锋座下一分支小脉,便能有此般神骏出彩的锦绣人物,这定神州的中都神殿能够执掌神州九陆四百余年果真非是浪得虚名。”   “却也不知这些青年俊彦是否能替我卖死效命。”赵启一声感慨,抬脚踱步正欲随着明松踏着阶梯向上而行,却蓦地心中灵台之中生出感应,感觉有一物什以微弱的力道隔着半空向着自己飞射而来。   “嗯,是谁?”赵启扬手一抓,恰好将那物什隔空接住,展开一看,却是发现被自己抓于手掌之中的物什竟是一枚圆润光滑的小雨花石。   只听耳旁传来一声少女的娇哼咕哝之声道:“不好玩……明松师兄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和灵萝姐姐等了你这许久,咦,你怎么带回来了一个短头发的大和尚啊。”   赵启鼻间一阵香风袭来,就见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俏丽少女从着半空之中轻轻一跃而下,落在自己身前。闻着鼻间香风,赵启凝目一观,却发现眼前这位俏丽少女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穿着一裘黑绸武服下的身段虽然还未长成,却已然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而紧跟着俏丽少女飘落在地的却是一个长相明艳无俦,容貌更为秀丽的淡衫少女。这淡衫少女与那俏丽少女年纪相若,肌肤胜雪,貌如明霞,容貌是生的极美极美,清眸顾盼间,自有一股异人神采从中焕发而出。而那一袭被她披在身上的淡白衫绢却是如何也都遮掩不住她那一副不符年龄段的丰韵娉婷身姿,端的是清丽不可方物。   “这小姑娘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却能发育的如此之好!”赵启盯着灵萝少女那淡白裙底下一只系着一小根红色秀绳的嫩白小脚儿腕子,心中惊艳之余,忍不住抬起头来与那淡衫少女凝眸一对。   却不想这短暂的一对眼间,赵启脑中一阵眩晕传来,只觉自己的心神似乎像是都被掏空了一般,空虚难当,大惊失色之下,当即闭上眼睛,提神凝气道:“不行,不能看,她的眼睛好似有一种古怪魔力,只要我看一眼整个人便会徒然一下子都陷了进去。”   赵启闭着眼睛正忙于调节心神,却见那位美人胚子少女蹦蹦跳跳的围着赵启打量了一圈,怪道:“咦,明松师兄,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野和尚,怎生装扮的如此怪异。”说着竟伸出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儿去抓赵启负在背上的一把G-22式狙击步枪。   “静儿,赵首尊面前,不得放肆!”却听一声沉沉低喝之声传来,赵启睁开双眼,循声凝眸再看,只见一个披着一件羽白色披风的儒雅男子正快步流星向着自己走来。那儒雅男子约莫在三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面如冠玉,头顶之上戴着一顶形貌古朴的木松长冠,身着一袭淡色锦秀布袍,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淡然气势,更显气度非凡。   “爹爹!”那被唤作为静儿的俏皮少女好似颇为惧怕那儒雅中年,方一见之,小手儿就是一颤,迅疾收回,当即对着赵启做了一个鬼脸儿,拉着一旁的灵萝少女就是一阵疾跑,一边跑着,小嘴儿里还一边嘻嘻笑着:“爹爹莫恼,静儿这便与灵萝姐姐一同去做早课。”一溜烟的功夫,二人身影皆已跑的不见。   “小女顽皮,首尊勿怪!”儒雅中年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对着赵启说道。   赵启回过神来,侧首扬眉,认真的打量着那儒雅中年,凝声问道:“伏月门主?”   “不才区区正是在下。”儒雅中年淡淡一笑,一双雪亮眸子迎上赵启那两道隔空飞射而来的犀利目光。   ……   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这是赵启看见伏月门此人在脑子里所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不大的屋子里,赵启与伏月门主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赵启那菱角分明的冷毅面庞上看不出来有丝毫表情,道:“如此说来,这便是你心中的想法?”   “不错。”伏月门主喝了一口杯中香茗,道:“以如今神照锋上四分五裂之格局,仅凭尊者孤身一人,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全盘接管。”   赵启心知伏月门主说的一点都不假,若真当依他所说的一般,以眼前神照锋上的这等混乱的局面,自己想要在短时间内全盘接管神照锋,确实无一点可能。   赵启眼眸中目光紧紧盯着伏月门主那双带有自信神采的双眼道:“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说的这个建议想法呢,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此中亦是用心良苦么?”   “因为我知道,尊者大人在这神照锋之上,除了我断月一脉之外再也无其他选择。”伏月门主仰头哈哈一笑道:“尊者大人,你在殿中接礼之时,既然能窥破我的心思用意,而且还能上得这断月山来,那便能足矣说明一切了。”   “能上你断月山来是不假,但是我若摇头说不呢?”赵启哦了一声,双眉皱起,冰冷的目光直视伏月门主。   刹那之间,不大的房间内气氛凝重无比,二人手中握着的茶杯似乎都在微微颤鸣。   “不,赵首尊,你会答应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   二人握着手中一只空茶杯,相持不下良久,少顷,却听伏月门主淡然一笑,放下茶杯,率先打破僵局:“此乃你我双方共利之事,你为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嫡传弟子,想来这终究是要回归宝刹继承大统的,而我之山门实力雄厚,亦有一身不凡本领,你为求名,我为求利,你我之间并无任何利要瓜葛。”   伏月门主细长的指节一窍桌面续道:“这你我之间既然没有冲突,那么我们在这神照锋中相互扶持一阵却又有何乐而不为呢?”伏月门主说罢淡淡一笑道:“赵首尊,相信你我之间的合作一定是能非常的愉快,对吗!”   那伏月门主说着轻轻一甩袖袍,以一身绝妙的玄冰真气为引,从摆放在不远处的茶壶嘴中吸出一条细细的水线,再度替赵启喝干的茶杯重新斟满茶水,摆手说道:“尊者,再请细饮,此乃我断月峰之月茗冰井。”   “伏月门主既然这么说,这断月峰的茶水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味道!”赵启嘿然一笑,拿起茶杯,也再度将之一口喝尽道:“这茶水纵然好喝,却也终将喝尽,伏月门主莫如你我再将这神照锋之上的格局推演一番如何?”   “好!”伏月门主展眉一笑,道:“赵首尊既有此意,伏月敢不奉陪!” 第二十一章 蒙尘   晴空碧洗,云波如纹,眨眼时间,二人便已在这两丈见方的密室中畅谈半日,交杯换盏间,二人言谈无忌,从天方四像的神州大陆,聊到这风光霁月的定州大殿,言谈间伏月门主有意无意出声用言语刺探着赵启虚实。而赵启之身份虽为自己凭空捏造,但其真实身份乃为二十一世纪之人,无论言谈抑或见识都是远胜常人,是已每每伏月门主言出试探之时,赵启均能用引据经典,用自己独到巧妙的言论一一化解,其之言论说到最精彩之处就连伏月门主也是不禁手指霁张,眼眸大睁。   “这么说来这神州九陆并非平行一线,而是呈球形环绕?”伏月道人炯炯有神的双眸认真盯着赵启,讶道。   “不错,在亘古之前,吾辈先祖凝聚数代之力铸造巨舰,在陆路乘船出海,沿海径直前行,数十年后周而复始又回到了这陆路出发的起点。”赵启双眸一眨不眨,直视伏月门主射来的深邃目光。   “首尊之言委实惊骇……实令伏月惊诧万分!”少顷,伏月门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轻抿了一口手中浓茶,轻叹道:“不愧是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嫡传真僧,当真是学识渊厚如海,伏月周游神州三陆,自负博览群书,却也曾未听闻过如此惊人见解,在首尊面前伏月再也不敢卖弄些许浅薄见识,愧哉愧哉!”说罢双手一拱,敬道:“伏月仅以一杯淡茶敬赵首尊一杯,还请原宥伏月轻视之罪。”   “伏月门主无需如此自贬。”赵启抬手举杯还礼道:“赵某幽居大雄宝寺中甚久,不曾入世,这初来神照锋中走马上任,还需伏月门主多加提点。”   “提点不敢当,你我在这神照锋中同舟共济,应当相互扶持才对。”伏月门主谦虚说道。   “如此,赵某便以茶代酒与伏月门主喝了这一杯了。”赵启站起身形,一仰头将手中茶杯一饮而尽道:“伏月门主,从今往后本尊却是要时常打搅门主清修了!”   伏月门主哈哈一笑,摆手道:“诶,赵首尊言谈惊雅,见识不凡,伏月与你相谈甚久颇觉收益非凡,又何来打搅一说,赵首尊若平素闲暇时却是定要来我断月峰中这多加交流才是!”   “好,若门主不怕麻烦,赵某今后定是不辱使命了。”赵启洒然一笑抱拳道。   “今日与首尊一袭言谈颇为畅快,你我当如人生知己,莫如赵首尊便将那神罚堂搬与本峰常驻如何!”伏月门双眼直视赵启目光,两眼熠熠生辉:“赵首尊若肯入驻我断月峰,今后我断月峰一脉弟子便以奉首座为尊。”   “这伏月门主当真乃枭雄之姿,言谈中三两句话无不引诱我上套入瓮,我若不应他今后必将与他相争夺利,我若应他今后势必被他小瞧,被架空夺权不说,少不得还得搭上性命。”赵启乃二十一世纪之人,尔虞我诈之事早已司空见惯,如何听不出伏月门主言中试探之意,闻声只在心中小思片刻当机立断拱手抱拳,佯装傲慢道:“伏月门主之意本尊笑领了,只是本尊乃是戒律大佛嫡传之徒,却是想要凭借自己师承一身滔天艺业亲手在这神照峰中打下一片天地,今后本尊如若能修得圆满,得返大雄宝寺继任尊者一位,定然不忘伏月门主引手为援之恩。”   赵启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借助戒律大佛嫡传真僧之身份,言出傲慢,即巧妙的化解了伏月门主话中暗藏杀机之意,又有意无意间向伏月门主暗中透露了自己不管在这神照峰中所谋如何,艺业有多大,但终究还是会归返寺中继承大位。   果然赵启一言方才出口,便见伏月门主眼中精光内敛,哈哈一笑道:“赵首尊之雄心壮志果然非凡,如若首尊日后修业有成得返大雄宝寺上位为尊,却也不要忘了伏月这个幕后操刀助力之人。”   “既然首尊无意入驻本脉,那说不得也要在寒处小住几天!”但见伏月门主一摆手迎上身前,道:“明松,赵首尊今日与我在屋中言谈半日委实辛苦,你且带赵首尊入我断月峰门好生休息。”说罢也不等赵启言出拒绝,双手热情的把住赵启粗状手臂道:“来来来,赵首尊,虽说某家的断月峰不如神照主峰巍峨壮丽,但也气象若新,格局新颖,别有一番景致,且由小徒明松带你一游如何?”   赵启闻声不好拒绝只得拱手道:“如此却是麻烦伏月门主从中指引了。”   伏月门主亲自差人将赵启送出山门,眼见赵启那留着板寸头的壮硕身影转过山阶消失不见,眸中精光闪动。少顷密室中石墙暗格挪动,咯吱作响,一个身披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中走出。   伏月门主双手负后,气势深沉道:“黙夺有关此子你怎么看。”   “此子藏的深啊,老朽也看不出他的来历。”那被唤作黙夺的枯瘦老者伸手一折头顶灰褐色罩纱,露出一个满布苍纹的瘦长下颌,慢条斯理道:“我观其言行看似鲁莽,粗糙无方,但这其中丝丝入扣的逻辑却又环环紧扣,有颇多惊人推断之处,委实不像是能够随口胡诌出的。”   “依黙老的意思他方才所说之言有很大把握是确有其事了?”伏月门主那平淡而不失威严的眼眸中目光一闪,叹道:“天道巍峨,深不可测,却不想你我置身处地的神州大陆竟是一个球状,这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见识果然不同凡响。”   “门主对他却有拉拢之意?”黙夺闻言出声疑惑道。   “不错!此子虽也为吾之障碍,但好在涉世不深方可调控,更何况此子一来这眼下神照峰中的平衡状况势必打破,正是我等接机上位的大好时机。”伏月门主轻轻一叹道:“我大诸峰,伏月门断月峰一脉已经在这神照峰中蛰伏的太久太久了,此子出现,想来定是你我势之破菊所在。”   “即是如此,那门主方才为何不出言提醒示好那小子,眼下森罗殿暗子出动只怕……”   “放心吧黙老,诸莽夫不出动,就凭森罗殿那般小卒,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便算有泼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越轨出境。”伏月门主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此时却要看那小子是否真个有什本事,值得你我舍下本钱大力下注,若只泛泛之辈,伏某便替他们再添上一把熊熊烈火又有如何。”说到此处,伏月门主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利之色。   “善,善--”与刹那间,黙夺似乎想到伏月门主话中深意,连声赞道:“想来这枚乱子皆在门主掌控之中。”   ……   却说赵启甫一辞别伏月门主随明松走出屋外,脸色便是一变,微微眯起双眼,握紧双拳,身躯不住的颤抖,只在心中暗暗思量道:“这伏月门主雄才大略,心思缜密毒辣,实乃当世枭雄,我与他这等人物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须得万分小心才是,倘若一个不留神被他看破身份,定然会有身陨之灾。”   赵启方才与伏月门主在密室中谋谈半日,闻听他风轻云淡的将一条条看似平凡无奇,却又环环相扣,暗藏凶险狠辣的谋夺一一道出,心中委实有些震惊:“却不想小小神照锋,却也有如此心计狠辣之辈,此计若成,他得利也,此计若败,他亦无所伤,唯一的风险却都在我的身上,真是端的好一个兵不血刃。”   “这伏月门主却是小看了我赵启,我非那未出世的小沙弥,想要把我当枪使却也要看他有无那番能耐。”赵启低头疾走,暗自思忖:“这伏月门主一脉定是希望我能以外道破局,毁去这神照锋中三脉制衡的局面,让这三脉在这神照锋中拼个鱼死网破,好教他趁虚而入谋夺道统。”   “若真被他给夺了道统,想来他下一个要清除的对象便是我了。”赵启冷笑一声,暗道:“看来在这伏月门主一脉却要近早另做一番谋划了。”   赵启如是想着,脚起劲力随着明松不住前行,却忽地闻见一阵极为好闻的淡淡幽香传入自己耳鼻之中。   赵启心念一动,抬头看去,却见眼前山道处白玉阶梯垂直下斜,左前方一大片森森郁郁的脆绿竹林出现在自己身前,而在那竹林内的最前方有一辆华贵马车出现在自己身前。在那马车侧方却有两个靓丽身影巧笑嫣然而立。   “是她们?”赵启心中一动,便认清了二人身份,这两女正是几个时辰之前赵启在入断月峰时碰到的伏月门主爱女小静,与被唤作灵萝的淡衫绝美少女。   赵启微一转眼,目光不由自主的对上了淡衫少女那对如有魔力的漆黑美眸,脑中不由一震,当即强收起心神,不自觉的别开目光,视线下垂,直视淡衫少女那系着一圈小红秀绳的娇嫩腿丫,只这一看,眼神却是再也收不回来。   “这美的不同凡响的小女孩到底是何来路,好娇嫩的一对小腿丫子,这等晶莹剔透的小腿儿看着只怕比着韵儿还要嫩上三分。”赵启盯着淡衫少女足下一对小巧灵韵,透明白嫩的美足怔怔出神如是想道。   赵启正兀自出神间,却听一声娇哼,却是那伏月门主爱女小静哼了一声,嗔怒道:“大和尚,恁的好生无礼,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呢。”说着竟是对着赵启扮了一个鬼脸,一拉身旁淡衫绝美少女小手道:“灵萝姐姐,这大和尚两只眼睛贼溜贼溜的,好生无礼,我们不与他玩。”   赵启闻声脸色不由一红,当即收回目光,一拱手道:“不知二位小姐在此游玩,赵某徒然闯入却是唐突了二位佳人了。”   “哼,你这大和尚难道没长眼睛吗,什么唐突不唐突,你们这些坏男人就知道打我灵萝姐姐的歪主意。”小静说着嗔了赵启身旁明松一眼道:“明松师兄,你也是,什么人都敢往我断月峰里乱带,若让这大和尚盗走我山中宝物,少不得爹爹要打断你的腿。”   “静谊师妹……”明松脸上一阵尴尬道:“赵首尊乃门主邀请府中之贵客,身有大神通,可绝非寻常等闲之人,静谊师妹不要乱说才好。”说着竟是不住挤眉弄眼,对着静谊一连串的使眼色,示意其莫要添乱。   静谊好似也看出自己似乎冤枉了人,白了一眼明松,一嘟嘴哼声道:“是是,就你明松最聪明,我笨,我傻,我看不出来。”说罢,赌气似的一跺脚,却要拉着身旁绝美淡衫少女离开。   而此时却听那绝美淡衫少女微微一笑,淡然道:“小静,我们先不急离开,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这位大师傅。”   赵启闻声心中不自禁一醉道:“怎生这小女孩儿的声音听着如此纯净却又醉人心神,其个中神韵风采竟和盼儿有着七分相似。”赵启心念动处,口中却道:“未知小姐请教何事?”   便听淡衫少女那醉人心神的动人声音道:“不知道大师傅可否借过手中神兵与我一观。”   “不行,绝对不行。”闻听绝美淡衫女子声音,这是赵启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这G-22式狙击步枪乃是赵启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绝密武器,若是一朝不慎被人抢夺,只怕自己就算有云韵一身明神功相伴只怕也是不能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一想到老殿主那宛如鬼神的无形威压,心中便觉一阵巨大恐怖,开口出声只想拒绝,但看着淡衫少女那一对灵韵非凡的美眸,这拒绝之言却又如何说不出口。   “好小气的大和尚,又不是真个想要你的,不就是借来看一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却是静谊见赵启神色犹豫,一噘嘴不忿道,“灵萝姐姐这破武器有什么好的,还神兵呢,我看就是一堆破铁,灵萝姐姐,我们不要和这种小气鬼打交道嘛。”   “大师傅,勿怪,静谊师妹自小性格精灵古怪,却是顽劣惯了。”那绝美淡衫少女嗔笑似的看了静谊一眼,转而看向赵启,似乎看出赵启口中为难之意,当即微微笑道:“大师傅手中这把神兵单名一个”枪“字,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来路,竟能知晓我手中武器来路,如若连她一个小丫头都知道,那这神殿中之人岂非……”赵启心念动处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从头到脚似乎被着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在这六月天里竟是浑身上下冰冷不已。   “嗯……你猜的不错……但不知道你是怎么知晓的。”赵启双眼渐显紧觉,目光有意无意间看向四周,单手握紧G-22式狙击步枪,“啪嗒”一声暗中打开枪支保险,似乎随时准备突击出逃。   “大师傅深藏神通不漏,却是小女子言出无忌了,还望大师傅原宥则个!”而正当赵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心中盘算着如何发难,脱逃之时,却见那绝美淡衫少女美眸中微一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但随即认认真真的对着赵启福了一礼道:“我曾在神殿秘藏古籍中见过大师傅手中的这把神兵利器。”   “我手中这把二十一世纪的武器竟然在神殿古籍中曾有过记载……”淡衫绝美少女这一番话语委实惊人不已,赵启徒然闻听之下竟是惊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难道在此之前还有和我一样的人穿越过来此处不成……”   就在赵启心中震惊万分,却听那静谊不耐烦道:“灵萝姐姐,你别被这个大骗子给骗了,这奇形怪状的物什哪是什么神兵利器,依本小姐看就是一根黑不拉几的烧火棍,有什么好稀奇!”说着一指赵启,对着身后两个马夫道:“你们两个,灵萝姐姐想看看大和尚的烧火棍,你们去把那烧火棍给本小姐借来。”   在静谊说话的同时,便见马车上两个褐袍车夫一跃而下,双手横胸,呈八字状,分左右两侧围住赵启,目光不善。   “尊者面前不得无礼!”却是赵启身旁明松迅疾出手,一连“呼呼”两掌将两个健仆打翻在地,怒喝道:“赵首尊乃是神照峰中一脉之尊,也是门主亲自请来的客人,岂是尔等下三滥的货色可以轻易冒犯的。”   “明松师兄连你也欺负人。”却是静谊眼见自己那两个奴仆一个照面间便被明松“啪啪”两掌放到在地,口吐鲜血,哀嚎不止,眼圈一红,委屈的快要掉下泪来:“灵萝姐姐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小竹峰好不好,不要理会这些个坏人了。”   灵萝见静谊如此委屈的模样,那清丽如画的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淡淡忧伤之意,但旋即片刻便敛藏入内,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美眸轻移,如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莲步轻移,带起一阵令人迷醉的淡淡清香,挽着静谊手腕儿袅袅婷婷的上了马车。少顷,那躺倒在地上的二个马夫,见二位女主子上了车,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好似生怕那赵启会徒然发难一般,三两下便跃上马车,载着二女急晃晃的去了。   赵启眼见马车在山道上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却在心头舒了一口大气,他方才还当真以为自己来历被看破,会被神殿众人埋伏围攻,险些便要出手伤人,但好在明松及时阻止,事情并没有恶化到那一步。   “不知那方才灵萝姑娘是何身份。”赵启对着身旁那兀自握着一把带鞘长剑,一脸神魂不思的明松,问道。   “灵萝姑娘……”只听明松磕磕绊绊的说:“明松一心只在练剑,也不知道灵萝姑娘是何身份,明松只知道灵萝姑娘是一年之前来到我断月峰的。”   眼见明松神魂不守舍的不在状态,赵启也是不好继续追问,只得将少女藏书疑惑暗藏心底,却暗自在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夜自己也要前去小竹峰将此事弄个明白。   “方才瞧那灵萝姑娘眼中神情,显然是有话未曾说完,说不得今夜我只好亲自去一趟问个究竟了。”   如此二人各怀心思一路疾行,少时片刻明松便已将赵启带至断月峰中一间古典精雅的木制小阁楼之中,赵启心中藏忧,焦躁不已,沿途只顾着强记来返之路,也无心情欣赏断月峰的连绵美景,待得一到阁楼,不待明松安排完毕,方只寥寥数言便打发走了同样心魂不属的明松,盘腿上床,闭眼吞吐吸纳,开始修习明神功,打起坐来。   如今赵启一身明神功得云韵相助,已然小有所成,不说这酷热寒暑无法侵蚀身体,便连寻常铁石也是无法伤得赵启半根毫毛。赵启心沉灵台,默念明神功功法要诀,周而复始不住吸气吐纳,稍时片刻便已进空明入定之境。   待到赵启将体内明神功精纯真气运行三个周天之后,此时屋外已是月上中天。赵启看着天外夜色,揣着怀中G-22式狙击步枪,满脸紧觉的站起身来,在确定周身无人跟踪监视之后,赵启一个翻身从阁楼窗户处一跃而下,开始在脑中思索着记忆沿途返回。   赵启腹中提气,在这断月峰中深夜疾行,这走至一半,却是发现连绵不绝的山峰大道之间竟而分出三条岔道来,这每一条岔道都绕着远方山道蜿蜒曲折盘旋,看不出来到底通往何方。   “这到底该选哪一条才是通往小竹峰的道路,!”赵启眼见这三条岔道均自各分一端明显通往不同的地方,只在心中着急道:“这里是伏月门主的断月峰,总不可能和在那神殿中一般拿出尊者令牌找人指路不成。”   正当赵启琢磨不定自己到底该选哪一条道路通往小竹峰之时,却忽的耳畔一动,连忙一闪身型,躲在了身旁茂盛草木之中。   赵启透过暗淡的夜光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色身影正从正中小道飞驰而过,急速前行,赵启见那夜行人来的匆忙,只顾低头赶路,压根没有主意到躲在一旁草木中的自己,心中就是一阵疑惑不定:“这夜行人气息混乱,赶路如此匆忙,想来事中定有蹊跷,我且跟上前去看一看。”   赵启心想此人莫非和自己一样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即好奇之心大起,脚尖着力,运起轻功,悄然跟在夜行人身后远远缀着。   赵启运着轻功远远跟着夜行黑衣人在这山间一路疾奔,约莫盏茶功夫,二人翻过眼前一座险峻山峰,来到了一片郁郁松松的茂密竹林之中。眼见竹林正中有一方刻有“小竹峰”三个朱红大字的平滑巨石,心中悚然一惊道:“小竹峰?这人怎么和我一样想来此处?”   赵启心思复杂悄然跟着黑衣人走入竹林之中,忽见竹林正中有着十数余间的小竹屋被着一排排脆绿色的篱笆环绕其中,呈椭圆形,相互链接而建,映照在这深夜微暗的月光下,端的别有一番特色。   而此时那十数余间小竹屋间尽皆黑灯瞎火,寂静一片,好似无人居住,仅有篱笆靠右最末侧方有着一座小竹屋窗台之前,有着几点微弱烛光,随着空气微微摇曳。   “如此深夜,此间竹屋的主人竟然也是还未入眠么?”赵启两眼盯紧竹屋心中细细思忖,却见那黑衣夜行人也悄然无声的走到那小竹屋窗台之前,忽地一下停住脚步,驻足不前。   “瞧他的样子莫非也是想窥视这小竹屋内的动静?”赵启深提了一口气,运功入目至耳,将视力与耳力放大数倍,借助黑夜黯淡的星光,向着发散着微弱烛光的窗口内望去,只听此时窗台内传出一个嘶哑的男声鬼鬼祟祟的低沉道。   “喂,马瞎子,你在搞甚呢,咋个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赵启闻见声音,浓眉一挑,凝耳再听,便听窗台内传来另一个细尖细尖的声音道:“嗨,晦气,还能搞什么,疗伤呗,今个晌午我挨了那小子一掌,可是好半晌儿都喘不过气来,若非带了这护心宝甲,想来不死也要在这病上三年。”   那低沉沉的嘶哑声音之人闻声显然是吃了一惊道:“马瞎子你尽胡诌,老熊我也结结实实的挨了那小子一掌,虽说顺过了气后到现在胸口还是有些隐隐发痛,但怎个没你说的这般严重。”   便听那细尖声音怒道:“熊老铁儿少在这里嘚瑟,谁不知道你熊把子皮糙肉厚,你若换了我这小身板儿去挨那小子一掌试试。”说着竟像是极为愤怒的“呸”了一声骂道:“天杀的狗崽子,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他这一掌拍下来用尽了力气,连我那护心宝甲都给他拍的裂了几分,他这一下子分明是下了死手。”   “马瞎子,你莫不是在这峰中得罪了什么人物不成,我可听说这神照峰中近期不甚太平,好像是来了一个大煞星,你可莫要触了这霉头才好。”却听那熊老铁儿低沉嗓音话锋一转,兴奋说道:“怎个样,马瞎子,今夜搁着这事儿到底成不成,要没你发话,俺老熊可不敢先动手吃肉。”   “天知道,我老马是撞了哪家的煞星。”但听马瞎子那细尖的声音不无得意道:“成了,怎个能不成,我马瞎子办事却是何时失手过,现下那妞儿和他的一帮护卫都睡得和那死人一个样。”   只听见“咕噜”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熊老铁儿那低沉的声音嘶哑道:“马瞎子,你去了那么久还未见回来,我心中总有些不安,你可告诉我,你没办什么错事吧,要知道那妞儿可是伏月老儿的亲生女儿,那伏月老儿可是个厉害人物,你若办事出了什么纰漏,被他看破,想来你我都会……”   “嘿嘿嘿…熊老铁儿,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那小妮子模样虽为俊俏但放在如今却还未长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哪有这妞儿爽快玩起来带劲,那小妮子就算白让俺老马去玩,我老马还不乐意去碰呢。”马瞎子“哼”了一声,忿忿不平道:“要说今日也都怪这小妮子,若非是她让我兄弟二人发力去触那霉头,我马爷爷又怎个会平白无故挨了那小子一掌,只射了她一嘴儿浓精算是便宜她了。”   “什么…这两人竟是那先前被明松两掌打的吐血倒地的护卫……?”赵启躲在暗处听得简直瞠目结舌,“这两个奴仆当真是胆大包天,不仅胡作非为给女主人下药,还射了女主人一嘴……而且听这二人对话,两人还似乎轻薄过日前赵启在竹林中见过的那识出自己武器来历的淡衫绝美女子。”想着那在自己脑海中绝不可能的香艳画面,赵启下体就是一阵炽热坚硬。   赵启强自收回心神,看向那一直站在竹屋窗台后静静聆听的夜行黑衣人侧脸,只见那黑衣人原本丰神俊逸的脸庞此时一阵阵青白变幻,紧要牙关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赵启此时瞧见那夜行黑衣人露出的侧脸真容,心中一惊,加速判断道:“这人莫不成难道是那带我入这断月山门明松……没道理……这说不通啊……这明松为何会坐视自己的同门师妹饱受凌辱。”   “老马儿……你……”赵启盯着明松身影心中如是想着,却听窗内那熊老铁儿一声惊呼发声怒道:“老马儿你可都干了些什么,要知道那伏月老儿手眼通天…我看你我还是收拾细软下山跑路吧。”   “嘿嘿,老熊莫怕莫怕,俺开玩笑的,俺跟你开玩笑的,我老马只是顺带着摸了几把而已,那小妮子现在在床上正睡的香呢!”那老马油滑细尖的声音嬉笑道:“嘿嘿,我说老熊把子看不出来你生那么大个个子,怎个胆儿却生的这么小呢,要知你我干下的这些事儿,哪一件不够我们死上几回了。”   “老马儿……少吓唬人了……你就是不懂。”熊老铁儿嘶哑着嗓门怒道:“你忘了俺那常家山寨子里的上百号子把兄弟们都是怎么死的吗,那场面怎生能叫得一个”惨“字了得。”   “好了老熊,好了老熊,我知你话中意识,那伏月老儿的手段我老马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我自个省得,不消得你来提醒。”马瞎子说着重重“呸”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那疯妮子一回山来,便天天缠着这妞儿玩这玩那,搞的咱们兄弟两个想玩个妞儿都得提心吊胆,胆战心惊,恁地不痛快,若非我今个窥见这大奶妞儿心神不属的落了单儿,趁机下了药,咱兄弟俩儿想痛痛快快的搞上一次,想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却听马瞎子那尖锐的声音兀自骂个不停:“他奶奶的熊,这大半个月来没玩到这妞儿的小娇嫩儿,老子我可是憋的坏了,老熊,我可不管你了,待会我先搞了这小妞儿的小嫩穴儿射上他妈几发,一会你再来日她的小屁眼儿。”   “成,这大奶妞儿的小屁眼儿倒是挺紧的,操起来也是相当爽的,可不比你干穴差。”话音落处,熊老铁儿便再没了声响,只剩下竹屋中两人“咕嘟”、“咕嘟”吞咽口水的声音。   小竹屋内好半天没有动静,正当赵启以为发生了什么,正欲抬头往内窥探之时,却听马瞎子的声音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不带种的熊把子,你我兄弟俩挺着大卵袋子,都日了这大奶妞的小屁眼儿多少回了,别告诉我你现在居然怂了。”   “老马儿,不瞒你说,我确实有点害怕。”熊老铁儿吞咽了一口唾沫,语重心长道:“虽然说这大半年来俺们兄弟俩玩了这大奶妞儿好些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看见这妞儿的一双好看眸子,总是不自觉的神魂出窍,总感觉自己的整个魂儿都像是要被钩了进去似的,你知道那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吗?”   “马瞎子,你也别总是说我,就说说你吧,你哪次嘴里不是喊着叫着,要给这大奶妞儿的小嫩穴儿开苞射穴,这到得头来,哪次玩到最后,你还不是插着这大奶妞的娇嫩小屁眼儿在这一下一下操的起劲,你总说要开苞开苞,口号见你喊得倒是震天的响,这开了大半年的苞儿,到头来却也只给这妞儿开了个小屁眼儿,老马儿,你说我说的对也不对。”   片时功夫,场面迅速冷静,现场气氛凝聚升温,赵启闻听着这从熊把子口中说出的一应污言秽语脑海中简直像是炸开了锅:“这…这怎么可能,那穿着淡衫白裙的,眼神中如有神韵的绝俗少女竟然被这两个奴仆给开了后庭??”   赵启调控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幻想着那淡衫少女被玩弄着裙底下一只系着一小根红色秀绳的嫩白小脚儿画面心中就是一阵刺疼:“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一些美好的东西,总是这么容易的就被人给轻易破坏呢?”   赵启再度强自收缩心神,转移目光看向那黑衣夜行人明松,但见那明松脸上表情此刻也是渐渐的扭曲起来,浑身上下不自觉的开始微微颤抖,似乎只消制造一个契机,这黑衣夜行人明松便会提剑入屋,将这老马儿与熊把子二人乱剑分尸。   赵启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日前,明松会对那两个奴仆下此狠手了,“想来这明松定是喜欢那灵萝少女,想要出手替着灵萝一报轻薄之仇。”赵启盯着窗外浑身颤抖不止的明松不无叹息道:“哎,真是可怜了这天下有情人啊。”   此时但听那马瞎子的声音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道:“熊把子,你大爷的,还真别激我,你信不信,老子就在今日,当着你的面儿把这大奶妞的小嫩穴儿给日了,咱们俩到时候再看看到底是谁怂。”   “哎,算了,老马儿,你也别瞎折腾了,这等美若天仙的妞儿能有机会给你操操屁眼儿就算不错了,你可知道这小美妞儿的身份来历马?”熊老铁儿的声音叹息道:“她可是那神殿大诸峰一脉重紫神君之女,你要知道这狠角儿当年可是跟着神念老儿在这神殿当中打生打死相互怼了这十几年啊,你去过大诸峰没有,你看看那里山石林木的破败情景,就会知道当年这二人那一仗打的到底有多凶猛!”   “据说这狠角儿重紫神君临到死来,还凭借着一身玄功大圆满之境界,硬生生逼退了神殿中的一众老神通们,一拳就轰碎了那神念老儿的大半张面目,那神念老儿是谁?他可是这神殿诸峰中一手遮天的主儿,想来连他都要畏惧这重紫神君三分,可想而知有这等名气身份的大美人十天大半个月的就能给你白白玩个几次,你这老马倌儿却是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了。”   但听熊老铁儿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掏心掏肺道:“马老哥儿,听我一句话,人生在世,得过且过,你就说那圣洁无暇的神殿神女杨神盼美不美啊,身材是不是也好的不像话吧,就说她几年前玄功大成,意气风发那会,她这心气劲儿到底是高还是不高,硬不硬气啊,这到得头来还不是被着神殿一众大能,揪着那大白奶子,按着屁股,压在地下狠狠的一下一下操着着小屁眼儿,给干的抬不起头来!”   熊老铁儿嘶哑的声音说着似乎是有感而发:“老兄弟,试想连杨神盼这种千百年难遇的天之骄女,都给人服了软儿,让人操着小屁眼儿硬生生的给干出了水,你老马儿比她如何?还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呢。”   熊老铁儿道:“兄弟我可是听说这小妞儿乃是下届继任神女,神念老祖连名号都给她取好了叫什么‘神曦’,等待到神殿撞钟开祭那一日,那神女杨神盼被人给干的大了肚子,这妞儿杨神曦便是这神殿中的下一任继任圣女了。”   熊老铁儿似乎是有些说了累了,长长的黑影依在在窗口呼呼的喘了一会气,续道:“你看神曦这小妞儿吧,如此小的年纪,无论是姿容还是身段儿也不输那杨神盼多少吧,你且脱了她的兜儿,看看她那一对嫩里透红的大白奶子,再看看她那翘的厥上了天的小屁股蛋子,想想咱们挺着大卵袋子压将上去随便套上一套她那娇嫩嫩的小屁眼儿的销魂之感,想来那些神殿大能们在操那神女杨神盼的小屁眼儿也是这般欲仙欲死,舒爽入天的感觉了吧。”   熊老铁儿嘴里发出啧啧两声,赞道:“尤其是这妞儿现在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出水芙蓉啊,如此美人儿未来的小神女被你我哥两就这么隔三差五的受用着,难道还不爽吗?试想而知,如若有一天这小妞儿接任了神女之位,那你我兄弟二人还有那机会去干那神女的小屁眼儿吗?醒醒吧,老马儿,趁着如今你我有机会还有精水儿能干的动,不如多干上她几次,你哥哥我还想给自己后半辈子留个美好念想呢!”   “哎哟熊老把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不把风的嘴儿上。”马瞎子心中后怕,油滑的强调嚷嚷道:“他妈了个巴子的,爱玩不玩,老子这大半个月没泻出火来,倒被你熊老把子这么随口一说给说出了一身的邪火,不管了不管了,熊老把子,你把这大奶妞儿的两只小腿丫子掰开,给马爷我摆个翘一点的姿势,先让马爷俺骑一骑小神女的娇嫩俏屁股蛋子,泻个火儿再说!” 第二十二章 山雨欲来   “哎哟,我去,我的老马儿你可总算开窍了,正所谓知足者长乐嘛,眼下咱们哥两儿今天夜里可有大把的时间来整治这妞儿,咱可事先说好了啊,你不许像上次那样,霸着这妞儿的一双小长腿丫子一玩就是一宿,害的老熊俺想日一发这小妞儿的娇嫩屁股蛋子都是无从下手!”   “你这老熊把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恁地聒噪,我说了待会有够你爽的,快点熊老铁儿,先来我这给我搭把手儿,扒了这小妞儿的裙袜,先让马爷我舔好了那妞的小嫩屁眼儿再说。”却是马瞎子的声音不耐烦道。   一时间,窗台内烛光微摇,人影闪动。   赵启耳听一阵悉悉索索之声传人脑中,心神不由一震,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两个奴仆,口中之言说的却是真的?”   赵启此时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方才听闻断月峰这两位奴仆之言,自己心目中圣洁无暇不染一点凡尘的女神杨神盼似乎还只是个处子之身,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过只是如同眼前这位灵萝姑娘一样,在床上被着一些人给操了几次屁眼儿而已。   而忧的却是这奴仆二人所说这神殿当中只要一但撞钟开祭,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似乎就立刻会被人挺着大屌,开苞操穴,随意玩弄,直到干大了肚子为止。这种情况是赵启无论如何也不能面对与隐忍的。   “我定然不能够让她独自一人承受如此痛苦,为了救出她我宁愿毁了整个神殿也再所不惜。”   赵启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加快在神照峰上位的步伐,方有手中握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干成自己一切想要干的事情。   赵启双目通红,握紧双拳浑身颤抖战栗不止。   只听得竹窗内此时传出一个听似极为舒爽的呻吟之声,赵启心中一动,知道那令人血脉偾张的香艳大戏又要开演了。   “如此娇柔无双的芊芊美少女,竟然被两个奴仆肆意轻薄,当今的天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是时代变了吗?还是我赵启太过落魄已经跟不上这个年代了。”赵启心中重重一阵叹息,转过双目看了一眼站在窗前同样牙关紧要,双目通红,浑身颤抖不止的夜行人明松一眼,抬脚踱步便要离开。   非是他赵启太过冷漠见美不救,而是他此时已然身在险地,稍一动作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身死道消不说,便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要横遭牵连,为能救出杨神盼,赵启甘愿付出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哎,我还是走吧,美人虽好,却也要量力而为。”   正当赵启悄然隐没身型,动身便欲离去之时,忽然脑中一阵眩晕,蓦然打断了离去的步伐。   耳听竹窗内老马儿那油尖细亮的声音,啧啧赞道:“妈了个巴子的,这妞儿的小屁眼儿也是真够嫩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保养的,这不马爷我才刚刚舔弄了一阵,大鸡巴都还没来得及操进去呢,这妞儿的小嫩穴儿里就开始往外吧唧吧唧的冒着水儿,熊老铁儿你说说看这小妞儿是不是许久没挨操了在这睡梦中思春呐。”   “天知道了!”熊老铁儿低沉沙哑的声音咕哝了一声,看似陶醉道:“话还别说,这才许久没见,这小妞儿的大奶子居然又饱满了几分,又弹、又翘、抓着滑不溜秋还真弹手儿,老子我一只手都把不过来了。”   熊老铁儿的声音说着像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呼了一声道:“老马儿,快看,快看,硬了…这妞儿的一对大奶子居然被俺老熊给揉硬了……”   “操,是吗,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还他妈的真的是思春了!”但听马瞎子的声音发出“噢”地一声呻吟,似乎正享受着什么极大快感,嘴里骂骂咧咧,听似正在一边“呼哧呼哧”急喘着气儿:“操你妈的,小屁眼儿真紧,熊老把子,你且停手歇一歇,自己去啃啃这妞儿的小腿丫子,先让老弟我插着把上一会,将这妞儿的小屁眼儿给操出水儿来。”   话音落时,只听老马儿喉中发出一声飘飘欲死的喘息之声,随即窗帷震动,一阵接连又一阵的“啪啪”肉体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传入赵启耳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赵启方才本欲离开,但蓦地听闻窗台中老马儿那一番污言秽语,心气一突,下体胀痛难忍,竟是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想要上前一观屋内春景。   “这该死的感觉,怎么又来了。”赵启心知自己此时如若不加紧时间速度离开,唯恐会有祸事发生,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不住疯涨的欲念,与不住跃然欲试的灼热下体,忍不住点起脚跟,不由自主的伸头上前踏近一步,想要看清楚此时竹屋里的春色美景。   “该死,该死!”赵启心中不停的大骂着,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不住前行的步伐与那被欲火充满的疲惫身心。   “不若,我就看一眼,我看一眼马上就走!”赵启双目血红,两手扶窗,悄然伏上窗头,一对虎眼瞪得滚圆,视线急不可耐的向屋内扫去。   透过窗台上那一层薄薄的纱帷,赵启却看见了一幕令他几乎在瞬间失控,血脉偾张的香艳场景。   只见那灵萝少女此时浑身赤裸,未着片缕,就着一张青绿色的小竹床,曲腿儿翘臀侧卧而睡。在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她那一张精致柔美的侧脸更显非凡绝俗,从她那双不住往外绽放着灵韵神采,微微张阖的眸子来看,俨然就像是一只魅惑人间的小精灵一般,妖娆清澈,圣美无暇,在撩动人心弦的同时又不失清秀纯美,当真是这世界上绝世仅有的怜人尤物。   只是此时间这幅美好画面却被一壮一瘦两个极不和谐的身影,肆无忌惮的蹂躏破坏着。   只见老马儿那干瘪瘪的屁股此时正紧紧的贴在灵萝那娇娇嫩嫩的臀瓣儿之后,短小的淫根套着灵萝股间娇嫩,忘情的抽搐着,啪唧啪唧,一下一下,插的是神魂颠倒,好不痛快。而他那两只瘦削无比的枯手此时正从灵萝两只嫩里透红的手臂儿腋下穿过,五指萁张变幻,时而用力抛甩,时而小心推耸,仿若是在品玩着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端的煞是满足。   而那熊老铁儿此时似乎也没闲着,只见他壮实的身影跪伏在竹床之下,两只粗实的手臂紧紧的握着灵萝那两只放在竹塌下并在一起的娇嫩小白丫子,大嘴儿“啾啾”含着灵萝十根晶莹剔透的可爱足趾,从上到下不住的“砸吧”吸允。从他嘴角里流出的一大滩口水,与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来看,便知其已经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与快感。   “噢,操…这小丫头的小嫩屁眼儿实在是太紧了,老子实在是忍不住要射了!”   伴随着老马儿一阵舒爽到了极点的一声大呼,赵启口中“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怕自己败露身型,被那明松发现,瞬即展动身型,悄然退开。却是赵启拼着真力受损,紧咬一口舌尖,强运真气,压下了不住盘旋在脑中,愈发壮大的欲念,倏然而退。   赵启知道自己此时还身在险地,如若让他停在原地继续观看,让他看见了那气韵神采都和自己心中女神杨神盼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绝美少女灵萝,被着老马儿、熊老铁儿两个下流胚子奴仆挺着大卵袋子,轮流插着灵萝那娇娇嫩嫩的小屁眼儿内射出精,被干出水儿来的那副场景,心中就是一阵恶寒。   赵启委实不敢想象,他自己一朝发起怒来失去控制,那到底会是怎么一副可怖情形。   “可能那时候我一朝步入疯魔,他们都会被我杀的光了吧。”赵启一模胸口,安抚着自己仍自不安躁动的内心,“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韵儿现在应当还孤身一人在神照峰中等我,我须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赵启一想到云韵那张对自己时而冷漠时而顺从的娇美容颜心中不自禁就是一暖道:“韵儿这冷艳骄傲的大美女,这么许久没见我归返,此时定然已是急的很了吧,我这番回去需得好生满足满足她才对。”   赵启一摸仍旧是高高耸立而起的裤裆,心中就是一阵啼笑皆非,“不想自己英雄一世,这倒得头来最终约莫着还得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   明月低垂,星光暗淡,已是拂晓时分。   赵启神色无措,呆呆的站立在自己和云韵处于神照峰中的一方偏殿之中。   在他的眼前殿中一片狼藉,若大个床帷似乎被着某种可怕的力道一扫而过,被撕裂成了无数细小碎片,东一块西一块的散落满地。而在赵启的正前方窗台上喷洒着几沫殷红血迹,从血迹的喷洒方式来看,显然是被人以内力击打从口中喷吐而出的。   “瞧着血迹也不像是韵儿的,韵儿气行属冰定然没有这般灼热。”赵启强自收缩意念,稳定起心神开始冷静的观察起大殿内的一应事物。   “现场有打斗痕迹,这些掳走韵儿的人想来应当是冲着我来的。”赵启握紧双拳,恨的几乎咬碎了银牙。   他此时深深的后悔着,后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赶回来,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将回来也许这样的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是神殿的人这么做的么,还是说他们看我不在,见色起意就掳走了韵儿?”   “不不,这说不通。”这个想法方一在赵启脑子里闪过,当即被赵启立刻否决。   “不说自己先前就带着云韵这么一个大美女在神殿中四处游曳,又在神殿中住了这许久,就说他们如若要想动手何必等到现在,这掳走韵儿之恶徒定然是另有其人。”   “莫不然是那有枭雄之姿的伏月门主,又或者是联合起来架空我的神照峰诸峰之主?”赵启心思缜密,盯着墙角血迹一条接着一条的仔细分析:“这神照峰诸人见架空我之势落空,定然会迅速做出应对之策,这劫走韵儿的说不定就是他们?”   “但是这么做对他们来说却又有什么好处,他们如此行事无非便是在加剧冲突,以我之能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无非便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们并不傻,说不通,这说不通。”赵启摇了摇头再度否决了这个荒唐念想。   “这么想来,行此之事的十有八九便是那伏月门主了。”   蓦然间,赵启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似乎明了了一条新的思路:“这伏月门主隐藏颇深,实在当世枭雄,这俗世当中的条条框框定然约束不住他,他昨日虽然与我在密室中畅谈半日,谋夺好了一应诸多合作事谊,但他定然不会以此为基按常理出牌,以他那看似风光霁月,光明磊落,但实则谨小慎微,阴狠毒辣的性子定然会在其中出手相掣,在我与这神照峰诸峰门主的选择上再添一把猛火,让我与他们之间相互拼个鱼死网破,届时到得最后不发一丝一毫之力便能坐享渔翁之利!”   “是了,是了,定是这样,要不然那伏月门主昨夜为何要执意留我一夜,他定然是要趁此时机掳走韵儿,挑起我与神照峰诸峰之间的矛盾。”赵启一拳重重砸在窗台之上,震出几条狭长细缝,心中暗暗发狠道:“想不到我赵启一时大意竟中了此撩这等暗谋,可恶,着实可恶!”   正当赵启心思电转,急速思索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出手从伏月门主手中救出云韵之时,却蓦地心中气机一动,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巨大危险正在对着自己急速靠近。   “不好,有人偷袭!”赵启一声沉喝,结实粗壮的身躯,当即以背为盾“轰”地一声撞塌了殿内半堵石墙,想要以此为进,退得先手,待出得野外,再展开身法以枪狙击来犯之人。   赵启应对偷袭十分的有信心,只消让自己脱出野外,展开视野,依托着肩上这把G-22式狙击步枪,再以自己此时修习的一身精纯明神功相辅,便算是来犯之人是那神殿苍悟那老杂毛,也能让他凭空折翼无功而返。   但想法往往是好的,现实却是格外残酷,赵启雄壮身躯撞塌了殿墙,方一脱出殿外,七尺长一把快剑便从墙堆废墟中如附骨之蛇紧紧贴着赵启前胸电闪而至。   “要糟!”赵启来不及转身,只得一声沉喝,挺身硬撼来袭之剑,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快剑气势如虹死死的定在了赵启右胸前肋骨之上,乍一看去虽是穿透了衣服,但竟是不得寸进。   “万幸,出行之时还穿了防弹衣防身,否者我命去已。”赵启不敢小瞧来袭之人,当即运转臂力,想要甩出枪支逼退来敌。只是赵启这一招虽为惊艳,替着自己争取下了一丝喘息之机,但也并未能完全震住来敌。对方像是完全看透了赵启心神所想一般,还未等赵启有所动作,快剑当即又是“唰唰唰”几剑,招招不离赵启双手单枪。   快剑附有刚猛剑气,来袭太过猛烈,赵启无法抽枪,只得放弃意图,抱紧双拳,以身着防弹衣之铁矢不入之能挺胸硬接袭来之人夺命快招。   一时之间,场面之上劲风突起,剑气四溢,赵启招招受制,竟是被七尺长一柄快剑硬生生的逼得展不身型托枪上肩。   “这人好快的功夫,好生犀利的剑气。”赵启被逼的左支右拙,步步后退,端的狼狈不已。   赵启拼得全身之力,在袭来之人不间断的快剑连诛之下勉力抵挡住了一二,眼角余光向着来人打量而去。   却见此人身材瘦高,面带一尊古怪狰狞青铜面具,身着一袭巨大的黑色斗篷,宛如一个从地狱中徒然闯出的无声厉鬼一般,气势滔天,凶恶吓人。   “你这杀才到底是谁!”赵启乃二十一世纪之人,心中根本就无鬼神一说,却是丝毫不怵,睁目大喝道:“是你掳走了我之韵儿。”   那青铜怪面之人却丝毫不理赵启口中之言,只一味的出剑快攻,眼见赵启双眸血红,似乎有着金刚不坏之身,当即剑锋一转,罡气突起,一剑向着赵启眼眸突射而去。   “糟糕!”赵启猝不及防之下,被青铜怪面人散发出的庞大的威压蓦然锁定,覆盖住了身型,莫说转头,便是连动上一下也是极为困难。   “眼睛可穿不了防弹衣,我命休矣!”正当赵启看这入目一点剑罡对着自己眼睛追命射来,心底渐起绝望之时,倏忽间一把浮尘不知道何时蓦地飘落,狠狠地砸在了来袭长剑之上,发出碰地一声巨响。刹那间,以赵启为圆心的周身土地竟尔往下足足坍塌了半寸之地。   “嗯,是谁救我一命!”赵启灰头土脸的一把爬起,却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眉峰间横着一道长长刀痕,身着一袭穿着花青色长袍的道人,不是那花玉道人却又是谁?   “是你,花玉道人?”赵启站稳身型,心中惊奇,眉峰一挑道。   “尊者大人,你这一着可是害死小道了。”却见花玉道人此刻脸色煞白,矮小精壮的身躯颤抖不已,一袭花青色的道袍之上布满了一道道长长破口,就连手中原本握着的一把青丝浮尘,此时也是有如一条拔光了毛的马尾,瑟瑟稀稀,端的狼狈不已。   花玉道人嘴角溢血,道:“尊者大人,你这是得罪了神殿当中的哪一方大能啊!”   然而话音未落,那青铜怪面之人却似乎压根就不曾打算给这二人喘息的机会,一剑倏发,那看似缭乱的漫天剑影,一分为二,化作两道更加刚猛无俦的无穷剑气向着二人当头罩面,穿刺而来。   “大神通饶命!”花玉道人眼见逃无可逃,索性一下弃了手中炸裂成鸡毛掸子也似的浮尘,伏跪在地上央央告起饶来。   但点点射来之剑罡却似乎根本不理会花玉道人口中求饶之语,剑芒更甚,激射而来,似乎将这眼前二人斩个尸骨无存。   剑芒逼近迫在眉睫,眼见赵启与花玉道人二人生命垂危,关键时刻赵启身侧却是又有一道身影蹿空而起,化作一道黑光,迅疾闪过,与袭来之刚猛剑芒撞了个正着。   却听“砰”地一声,比方才更为剧烈的一声炸响之声,隔空爆来。   赵启耳膜震鸣,恍惚之间却见自己身旁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一具被剑芒击飞的黑衣躯体。   赵启细一打量,身旁这人身着黑衣黑裤,斗笠下的半张脸孔满布可憎长疤,不正是那月前还被自己逼得服食冰毒的神念老殿主御前座下影卫劫龙吗?   “劫龙,怎么连你也来了?”赵启调匀呼吸沉声说道。   却听影卫劫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嘴里发出一阵桀桀怪笑,沙哑难听的嗓门,怪怪尖啸道:“我乃神殿御前坐下影卫劫龙,你敢杀我,不管你是何方神通大能,神殿势必找出你的行踪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那青铜怪面之人似乎也未曾料到会有两人在关键时刻阻下自己对赵启的绝命一击,闻听劫龙口中叫嚣之言,似有顾虑,稍一迟疑,复又对着三人抬起手中长剑,寒光闪动,似欲出击。   “看来今日我赵启真的是要命丧于此了。”赵启身躯被青铜怪面之人滔天气势覆盖,无法稍加动弹,见那青铜怪面之人复又抬起手中长剑遥遥对准自己,心知再也无可避免。赵启也不再奢望,会再有什么人从天而降来救自己,只是仰头长笑一声,洒然道:“若我赵启今日死于此处也算是天家命数了,只是我不服,我赵启不服,老天既让穿越来此,却又为何要让我如此早的损落此处!”   似乎是赵启的绝死之言冥冥中有了一丝用处,眼见那青铜怪面之人漫天剑影就要逼落。却忽地一下只见那青铜怪面之人身型一个踉跄,足下不稳,裹在斗篷内的身躯一阵颤动,似乎是其内身躯正在徒然遭受着什么痛楚一般。   那青铜怪面之人这一阵耽搁,蓦然间包裹住三人的无穷剑势一下中断,赵启浑身压力顿时了无踪迹,赵启心下一个机灵,心知反击就在此刻,当即挣起身型,以最迅捷老练的姿势抬枪上肩,开栓瞄准。   那青铜怪面之人似乎已然识得赵启手中之枪械威力无穷,眼见被赵启窥得机会,一个溜儿的蹿起身型,使出枪来,当即毫不迟疑,不等被赵启手中步枪锁定,即刻间单足踏地,身如一点劲芒倒闪而出。“呼哧”身影如电,一下投进了这神照峰中茫茫尽尽的林海灌木中消失不见。 第二十三章 疾风   赵启眼瞧那青铜怪面之人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蹿入群山之中消失不见,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他知那狙杀青铜怪面之人的最好时机已然错过,无奈之下只得收了肩上狙击步枪,转头看向身后那狼狈不堪的劫龙与花玉道人二人,一拱手,沉声道:“多谢二位引手为援,赵某这厢谢过了。”   而劫龙却盯着那青铜怪面之人消失不见的鬼魅身影看了许久,半晌才转过头来,那半遮半掩的狰狞丑脸一阵青红变幻,哼了一声,扬手一拉头上斗笠,遮住半张可怖脸庞,尖锐的声音怪笑道:“有趣真是有趣,许多时月未曾下山,什么鬼鬼魅魅都敢闯到这神照峰中来了,看来尊者阁下招蜂引蝶的手段真是不小啊。”   “诶呀,说哪里的话,尊者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与此同时,赵启身旁那穿着一身花青色破烂道袍狼狈无比的花玉道人咳嗽了一声,献媚似的对着赵启一拱手,谄笑道:“都是尊者大人神通惊人,那青面怪人识得厉害,不敢再造次,这才堪堪退去了。”   赵启心中担忧云韵之事,无暇听及花玉道人谄媚之语,见花玉道人那一对三角眼盯着自己咕噜乱转,当即上前一把拽住花玉道人胸前道袍,沉声问道:“花玉道人,你可知那青面怪客的来路身份?”   花玉道人见赵启双目充血,好似一头噬人猛虎,端的煞是吓人,心中惴惴不安,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般,摆手说道:“不知不知,那青面怪人剑锋凌厉,身法诡异若厮,小道花某此前却是从未见过此人。”   “那你可知到底是谁入我殿内,劫走了我的女人,会是刚才那人吗?”赵启心有不甘,连声追问。   “恩,尊者大人……你别急……看这情形…嗯…这倒也未曾可知……”花玉道人面对赵启不断的追问,黝黑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极为古怪的尴尬之色,两只倒三角眼儿一阵阵咕噜乱转,显然动着什么小心事,眼见自己再也无法用言语搪塞过去,当即一拱手,对着赵启作辑讪笑道:“尊者大人,你且听我说,那日你离去之后,花某便一直守在神罚殿内,未曾离开半步,这山中情形,小道真的是不知道啊……”   那花玉道人说着眼角余光极为小心的偷偷撇了赵启一眼,发现赵启并无动怒表情,旋即小声说道:“不过嘛,在尊者大人尊驾去了那断月峰后,伏月门主却是差了人前往送信,说是尊者大人见断月峰中湖光霁月,美景如画,要在峰中小居数日,暂不归殿,让吾等不要再这山门之中枯坐苦等了!”   “若这花玉道人所言不虚,莫非便当真是那伏月老儿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嫁祸于神照峰中诸门,引我出来与他们血战一番不成?”赵启心念动处,心中就是一阵狂躁不安,他如今身陷于此,稍有失误,便会踏入那万劫不复的绝死之境。   “韵儿现在到底在哪里,我究竟要该怎么做?”   赵启心中思量无法定计,狂躁不安之时,只听身后影卫劫龙那如锯木般的沙哑声音桀桀怪笑道:“赵启,神照峰的尊者阁下,想知道吗,我都知道,我都可以全部告诉你!”   赵启心中登时涌起一丝希望,道:“劫龙,你没有骗我吧?你知道什么,说吧!”   劫龙不曾开口说话,一旁花玉道人却猛然间变了脸色,一连声的咳嗽声响打断道:“影卫大人,你是不是眼花了,有些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言啊。”   赵启听出花玉道人言语之中暗含机语,却无心思听他插科打诨,当即伸手揽臂一手将还欲再言的花玉道人撇在身后,双拳紧握,沉声杀气四溢道:“我知道有些心怀叵测之人暗藏在本座身边窥视环绕,劫龙,你可直言无妨,若有责失尽可推在本座身上。”   劫龙啸尖的声音却哈哈一笑,好似浑不在意赵启言中所述利害,一仰头道:“我劫龙身为神殿御前影卫,这世上除了老殿主之外,却有何人让我畏惧半分。”说着身型微微颤抖,语言中仿佛透出一股兴奋,斗笠下一对犀利寒眸定定看着赵启道:“我本来也不想理会这档子闲事,不过你若问我,我告诉你却又未尝不可,不过嘛……”   “不过什么!”赵启急声问道。   “少装傻,尊者大人,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劫龙身躯微微一阵颤抖,嘶哑的嗓音急不可耐地尖啸道:“给我,那东西在哪,你还有无,快点拿来。”   赵启见了劫龙此时这等疯癫作态,在一瞬间便已明白过来,笑道;“我说怎么,原来是毒瘾发作了?”当即胸有成竹,伸手从怀中淘出一袋白色粉末,淡淡道:“劫龙,你要的是这个?”   “快给我!”劫龙看见赵启手中白色粉末,面上露出一丝狂饿饥渴,快手如龙探出,五指如钩,直抓赵启手中物什。   赵启早有所备,哪能让他得逞,当即侧手高抬,大手侧肘往外一顶撞开劫龙那快如闪电的一招抢夺,喝道:“先说,说了再给。”   劫龙却似发作的厉害,一刻也不能等,身型一阵阵颤抖不止,一连声的呼呼喘气嘶声尖啸道:“万象门,是万象门的齐虎,那娘们被万象门的齐虎给劫走了……快给我……。”   “万象门?齐虎?”赵启扬手将手中冰毒粉末抛给劫龙,若有所觉,转头对着身后花玉道人那悄然后退的身影道:“花玉道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没,小道哪也不去。”花玉道人堪堪止住悄然往后退去的矮小身躯,神色惊变,颇为尴尬的讪笑道:“首尊阁下,小道适才想起观中还有许多俗务未曾处理,这便不打搅尊者大人与影卫大人的聊天雅兴,先行告辞了。”   “那万象门的齐虎你应当知道在哪吧。”回应花玉道人的是赵启一句冰冷冷的言语。   “这个……”花玉道人倒三角眼儿咕噜转动心思:“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什么?”赵启浓眉一簇,怒道:“本座身为神照峰一峰之主,这神照峰诺大个地莫非还有连本座都不能去的地?”   “不不不,首尊你误会了。”花玉道人面对赵启那一对带有杀意的眸子,没来由头顶沁出一层冷汗,“小道是说,要找到齐虎儿并不难,只是齐虎儿的那处地界是万像门褚行烈褚殿主的行宫禁地,那褚殿主一对裂天神掌势大威猛,刚猛无筹,便算是在这神照峰上实力也是数一数二,我看,尊者阁下不如……”   花玉道人说着似乎是怕赵启动怒,极为小心的斟词酌句道:“我看尊者阁下莫如先书写一封信件,写清来由,再差人送给那褚行烈,以赵首尊之尊贵身份我量他褚行烈也不敢犯上作乱。”   “嗯,有理。”听闻赵启口中出人意料之言,花玉道人不禁眼眸大睁,一时张口结舌竟是说不出话。   “信可以写,不过就不必差人去送了,我自己亲自去。”赵启双目熠熠生辉,一字顿一字道:“我倒想瞧一瞧,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女人。”   ……   时值正午时分,烈日高挂正空,炎炎的夏日给这燥热难当的神照峰中更添一份暑气。   万象门厅堂鎏金映辉的正殿之内人头鼎沸,数十个赤裸着上半身,膀大腰圆的黑壮大汉分席两列并排而坐,期间吆五喝六,交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那坐于首座之上的虬髯大汉,豹眼阔面,胸膛纹着一条黑睛大虎,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横在胸前,一眼望之便知膂力惊人。   虬髯大汉此时似乎心情颇好,连连饮了下首一众酒徒敬来之酒,嘴上一边大口咀嚼着手中牛肉,一边大声呼喝着一众下属喝酒饮乐,端的是好不快活。   “今日大哥不在,某家齐虎便代大哥再陪尔等饮上一杯如何?”   话声落下,殿堂之内当即齐声叫好,两列赤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纷纷站起身来,其中一络腮胡汉子举酒过肩道:“敬四当家的,若非当日四当家的说动大哥带我等入此山门共举大业,想来我豹堂的一众弟兄此时还在西北严寒酷暑之地当着教匪,哪来今日这般雄姿神彩!”   “就是就是。”右列左首一胸间纹着黑豹花纹的彪形大汉同样举酒过肩道:“刘统领说的对,自打我”龙虎狼蛇熊豹“六堂兄弟们入了这神照峰万象门麾下之后,相比往日风景那可是精神多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说,那江湖上看上的成名女侠便是想操哪个就操哪个,这等威风气劲儿除了我万象门哪个地方还有?”   “四哥我敬你一杯!”那胸前纹豹的彪形大汉说着竟似来了性子,将碗中酒水一口喝尽,洋洋自得道:“兄弟们还别说不是,那雅韵阁号称什么素手天香的石长清石仙子,被兄弟我擒下当场说操便脱了裤子给她开苞,那细皮嫩肉江湖上素有名望的小娘给哥哥我整治的一点脾气也无。”   这豹纹汉子话音落罢,满堂顿时轰然大笑,那刘统领龇着牙咧嘴大笑道:“木统领,真是少见多怪了吧,江湖上那些浪荡妞儿算个啥,都是些水货罢了,随便玩玩便好,莫太当真,要真正说的上绝品的哪能比得过咱神殿内这些道门仙子玩起来爽快带劲。”说着一砸嘴,啧啧道:“不说别的,就说大诸峰那青衣赤足的庆氏皇族祈白雪祈宫主与那神殿内白衣素裙的神女杨神盼,她们哪一个在床上耍将起来不是这极品中的极品,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岂是雅韵阁那些什么狗屁石长清能够与之相比的。”   “说那么多,好像你真的见识过一般!”木统领听的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犹自不服道,“那青衣赤足的祈白雪乃是大诸峰一脉未来的继任宫主,气质冷落冰霜,更有大庆朝皇室血脉,据说生来便有一身法像通玄之境,寻常人等不说,便连神殿内那些嚣张跋扈的老神通们都是不能轻易靠近,而那神女杨神盼一袭白衣素裙更是画卷里天仙儿也似的人物,虽说这两年来因忤逆老殿主硬是让人在床上给玩了那么几次,但这也不影响她的身份地位,又岂是你我这等身份能够轻易靠近。”   木统领说着看了一眼刘统领一模裤裆,意味深长的说道:“刘头领,有的给你玩就算不错了,莫要去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有意拉高自己身份,暗指那刘统领乃是土匪心性,是以刻意将统领二字换成头领。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刘统领听出木统领言中暗讽之意,眉间一挑道:“木蛮子,你懂个屁,你忘了咱大庆朝神殿是个什么规矩,那定州神钟十年一长鸣,一月一撞钟是闹着玩的?届时只需钟声一响,甭管她是什么祈白雪也好,杨神盼也罢,到时候保管得剥光了衣物,跪在床上,挺着翘臀让兄弟们开苞操穴玩个痛快。”   刘统领说着颇为促狭的盯着木统领胯下不怀好意的笑道:“倒是听说木蛮子你那物什件儿生来短小,本钱不足,怕只怕届时便算是有绝美双姝在胯你木蛮子也是从中硬不起来。”说着当先一人在殿堂里哈哈大笑起来。   “刘秃子你……”   场面乱哄哄的,谩骂声与哄笑不绝于耳,那居于首座之上的万象门四当家齐虎一摆手道:“木统领莫要介怪,刘统领说的也不错,做人若没有点雄心壮志那还玩个鸟蛋,不如趁早滚回家去抱着自家娘们温纯,老子们追随大哥入此神殿创立这万象门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世间之上纵情享受,多搞她妈几个神殿圣洁娘们嘛。”   那齐虎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口干下道:“众兄弟们只管倾力辅佐,某家齐虎拍着胸脯保证,待得有一天我大哥褚行烈大权在握之时,老子保管诸堂的众位兄弟们人人都有享不尽的艳福,届时却莫真个像刘统领说的那般摸着卵袋子还恁是硬不起来。”   说着殿堂内一众精壮汉子又是一阵轰然大笑,就在众人磕磕碰碰的抬起手中酒碗仰头豪饮之间,忽而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道:“你硬不硬得起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就快要死了。” 第二十四章 骤雨   “是谁?”齐虎沉喝一声,猛可间从身后抄出一对玄黑铁臂,只是还未等他摆开身型看清来人是谁,便听砰地一声闷响,齐虎瞬觉左肩之上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剧痛牵引之下就连大半个身子也是开始逐渐麻木起来。   齐虎还未曾从麻木中回过神来,便听下首一众豹堂头领发出一声声惊呼道:“四当家的你的手……”   齐虎闻声惊惧之下这才发现自己左臂不知是被何种可怖力道一下击中,齐肩以下竟是尽数炸断开来,血肉之内露出的森森白骨呈扭曲状诡异弯曲。   “老子的手,怎么可能……”齐虎这一看之下惊骇欲绝,顾不得左半边身子麻木,抬眼看向那蓦然出现在殿门前的来犯之人。   来人穿着一袭花青色的破烂道袍,倒三角眼,身量矮小精壮,不是那花玉道人却又是谁?   “花…花玉道人,你不是去溜那大雄宝寺的毛头小子了吗,又怎地敢来偷袭老子……”齐虎眼眸大睁怒道。   却见那穿着一袭破烂道袍狼狈不堪的花玉道人,此时节好像也是似受了某种巨大惊吓一般,黝黑的脸膛铁青无比,四肢僵硬,就如一根柱子般直直矗在大殿门口不敢稍动一下,嘴里哆哆嗦嗦的含混不清道:“齐虎儿…你误会了…不是小道……”   话音落下时,一只长数尺,黝黑黝黑的枪口从花玉道人脑袋后伸延而出,却是平头一袭短衫,肩上托着枪瞄准的赵启挪动着脚步从花玉道人身后慢慢显出形来。   “再说一遍试试,你刚才称呼本尊为毛头小子?”赵启双目尽赤,杀气腾腾道。   “你便是本峰新上任的佛陀尊者?”齐虎双目紧紧盯着赵启,似乎是猜中赵启身份,强忍着浑身剧痛,紧咬着牙关一字顿一字说道。   “既知本尊身份,尔等为何还不下跪?”赵启冰冷冷的眼眸环顾四周道。   “我大哥……褚行烈……”齐虎似乎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再强撑一会,却不想下首一众豹堂统领未等齐虎把话说完,先行一步顿时便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五体投地道,“属下拜见首尊大人。”   那刘姓豹堂统领一边拉着反映过慢的木统领跪倒在地,一边在心里如是想道:“老子又不傻,这四当家的一对玄铁臂儿膂力惊人,可抗九鼎之力,哪知却连这赵姓凶僧的面儿也没见着,一个照面下来便被生生撕了一臂,想来这等可怖手段便是大当家的出阵也未必能够讨得好处,与其鱼死网破,莫如保得一条命在,格老子的,我可不想死,老子好不容易才混得如今这个地步,家里还有好几房小妾未曾享用过呢。”   齐虎见下首众人未遵自己指令纷纷自行倒头跪地,心中顿时怒气大盛,用剩余的一只粗壮右臂指向下首拜拜众人,气喘吁吁骂道:“你们……我齐虎与大哥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却见那刘统领伏低在地上的身躯,瑟瑟发抖颤声道:“四当家的,咱们确实有错在先,你就给首尊大人服个软吧。”   “老子有个鸟的错。”齐虎怒喝一声气急败坏道;“狗日的,你个刘秃子没卵子的废物,你跟老子十几年了吧,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狗眼。”   “说,我只问一遍!”冷眼旁观的赵启脸色不见有任何喜怒,冷漠无情的声音说道:“本尊那女人现在何处,若敢欺瞒莫怪本尊心狠手辣一个不留。”   一说至云韵,那齐虎本自在承受剧痛微微颤抖的身躯顿时来了精神,用手摸着不住膨胀的下体,裂开一张大口嗬嗬笑道:“赵首尊你那女人身段儿委实不错,奶大腿长穴紧,小屁股蛋子搞起来贼爽,老子与弟兄们……”话音说着却是蓦地发出一声惨叫,这一晃神间,竟是那刘统领在旁窥视伏在地上的身躯于蓦然间发力,从地上猛然间一下跃起,腰间甩出一把短刀,一抬手便生生割下了齐虎口中之舌。   赵启眼见齐虎惨嚎一声,晕毙在地,大张的唇口当中血流如注,眉间没来由就是一跳,他流落在海外时虽司空见惯了挖眼掏舌的这等残忍手段,此时看见还是没来由心里一突,只在心中警醒道:“看来这神殿之内也如那处一般,处处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与心狠手辣之辈,我在这里需得更加留意小心身边才对,这齐虎今日之惨状便是我的前车之鉴。”   赵启看着那背上同样纹着一头黑花豹纹的刘头领双膝跪地,两手捧着齐虎半节血淋淋的断舌头,一路膝行缓慢而来,点了点头道:“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我欣赏你。”   那刘头领满脸都是讪笑:“尊者大人,这贼斯鸟一张鸟嘴讲不出好听的竟会胡乱喷粪,小的替你搅碎了这贼斯鸟的一根烂舌头。”   赵启丝毫不曾理会那刘头领的献媚之言,冷然说道:“你既不让他说完,那接下来便由你来替他说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那刘统领对着赵启一个劲的连连点头道:“这齐虎儿与那神鹫峰的鹤老儿一同密谋,趁着尊者大人仙游在外掳走大人之侍妾,将您的侍妾送给了……送给了……”刘统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于蓦然结舌道。   “但说无妨。”   “那齐虎儿将尊者大人您的侍妾送给了神王宫的祈皇朝。”   “祈皇朝?”赵启还来不及向刘头领询问这祈皇朝到底是何身份,耳畔之间却是听闻一声女子极为好听的叹息之声道,“你到底还是来了,不过你却不能杀他。”   “是神盼,她也来了?”赵启闻听见这好听的声音主儿,心头间蓦然一喜,还未高兴许久,却冷不防地见瞧那双膝跪地的刘统领眉心正中于嫣蓦然绽放出一朵白色莲花。那白色莲花花蕊正中花蕾滴溜溜地旋转,眨眼间竟而又是生出了两朵更为细小的白色花蕾,凭空怒放。如此白色花蕾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白色莲花越生越多,越开越盛。不出片刻偌大的殿堂内有无数朵白色花莲铺天盖地的凌空绽放开来。赵启眨了眨眼,再一晃神,竟是惊觉自己身前身后四周已俨然变成了一片浩瀚无际的白色花海。白色花海大浪如涛,奔波汹涌袭来,几乎要将赵启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这便是神殿大能者的化意为实的大神通吗。”   刹那时光,赵启浑身上下被无数气芒杀机所笼罩,只觉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禁叹息了一声,道“我当真还是太小看了这世间武人。”在这一刻间,赵启脑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日在神殿内得见老殿主的一身骇人神通场景。   “生?抑或是死?”赵启眼前白蒙蒙一片,神殿众人的身影已然瞧之不见,好似这天与地间都被这层层浩瀚无边的白色花海给凭空隔开了。就在赵启彷徨束手无策之际,倏忽之间有一只洁白如玉的芊细手掌儿从这白色无边花海当中探了出来,那嫩如青葱的手掌之上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往下轻轻一翻,那如滔天巨浪般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白色花海于刹那间如那漫天纷飞的败絮一般,转瞬间烟消云散,消弭于无。   花海于嫣消散,赵启眼前异象顿时消散一空,只见手握一把古朴长剑,一袭白衣胜雪的杨神盼正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前,而在她的前首殿门处闪过一道黑青色的剑疾流光。   “竟然是它?”赵启明神功小成后眼力非凡,眼角余光迅疾捕捉到那道黑青色流光所幻出的一尊青铜色的獠牙面具残影,“先前在神照峰便已暗算过我一次了,怎地现在又来,当真是阴魂不散。”   赵启见得那青铜怪面之人已然远遁而去,这才松下了一根绷紧的心弦,赵启此时一身压力顿去,这才惊觉诺大个殿堂之内寒风萧瑟,除去与自己站的稍近的花玉道人之外,万象门豹堂自齐虎以下门徒尽数都是满身血窟,横死当场。   “多谢盼儿姑娘又救我一命。”赵启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杨神盼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深深鞠礼道:“赵某无用,却累及盼儿姑娘千里驰援了。”   “郎君无需谢我,神盼来此并非只是为了郎君。”杨神盼一对纯净好看的美眸微微凝视赵启片刻,温如暖玉的嗓音淡然说道:“那青面怪人已被我所击伤,郎君近期无需担忧,待接回云家姐姐后,郎君需得勤加修练,明神功本身就是快速增益玄功的练气法门,若操持好了,自无需畏惧那青面怪人。”   “愧栽愧栽,刚才那腌臜物的话盼儿姑娘…你…都听见了?”赵启老脸一红,几乎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进去,自己要武力没武力,要权势没权势,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女人也是守护不住,却又何谈要为杨神盼去闯下一片可供遮风挡雨的极乐净土之地?   “赵启啊赵启,你定要谨记今日之教训,勿要依仗枪械之威便小觑了这天下枭雄。”赵启咬紧了牙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接下来最短的时日里尽可能的掌权夺势,唯有手握重兵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下。   “盼儿姑娘之言,赵某定当摸心谨记。”赵启一拳抱胸,铿锵有力的声音真诚说道:“赵某是用心在说,一定不会让盼儿姑娘失望。”   “郎君勿要忘记今日之言,好生对待云家姐姐。”杨神盼仿若也似感受到赵启的一颗炽热之心,一对美眸更加清澈透亮了几分,轻轻说道:“我们走吧,去神王宫接云家姐姐。” 第二十五章 神王宫   黄昏入暮,云月初分,一座坐落在行道孤峰山巅之上的巍峨宫殿耸然而立,宫殿墙壁瓦片尽数都是精心设计的白玉玄金雕砌而成,飞甍鳞次,雄伟非凡,宫殿内外四周五步一游骑,十步一岗哨,山道两侧之上尽数都是一些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巡山士兵,宛如一座延存千百历史的王城皇都一般,甚是气势恢宏,壁垒森严。   “盼儿姑娘你也去过这神玉宫么?”赵启盯着眼前宏伟不凡的山间巨大行宫,不无担忧道:“听刘统领那腌臜货口中所描述,这住在神王宫内的祈皇朝似乎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人物。”   “嗯。”杨神盼一对美眸凝望夜空,却是极为罕见的轻轻“嗯”了一声,并未有答话。   “盼儿姑娘?”赵启见杨神盼仰望星空,久久没有回话,心弦一动道,“是不是这宫中的情形凶险万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由我独自一人前去入宫刺探情况吧。”   “郎君勿操心,神盼刚才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杨神盼美眸微移,看向赵启轻声说道:“神王宫乃是庆氏开国皇族所建,遗存至今已然有了千年历史,而郎君口中的祈皇朝乃是庆帝祈龙渊御下嫡出长孙,想来这未来是要继承大庆朝皇位宝座的。”   赵启听得那祈皇朝竟有如此骇人惊闻的身份,不由心下一惊,却在暗自担忧:“韵儿身在神王宫如此险地,想来定是遭受了不少折磨,若有人伤害于她,我却该如何是好?”这些日子以来,赵启和云韵朝夕相处,在心中早已将云韵视为了自己除杨神盼之外最为亲近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去伤害这个娇柔女子。   赵启与杨神盼二人的入宫之行竟是出奇的顺利,赵启原本预想的刁难遇阻情形更未出现,沿途之上所见一应游弩儿骑哨俱是对着赵启与杨神盼二人弯腰值礼,毕恭毕敬。待得二人走进神王宫那神辉溢彩,美轮美奂的正室宫殿内时,便见一老一少两名头上戴着乌纱角帽,身着二爪青色莽服的内侍宦官走上前来,那年迈的老宦官眉飞眼笑地一连声呼喊道:“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小盼儿仙仙,你来这里怎么也不差人给老奴我打一声招呼,可却害的老奴承远准备不周了。”   那年迈宦官说着一使眼色,身旁那年纪看似只有二十好几的年青内侍白净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兴奋之色,一连弯腰伸手抢上前去,急不可耐道:“盼儿仙子,我来帮你脱鞋袜。”   杨神盼眼瞧那青年内侍弯腰抢近身来,两手便要捉住自己的一对皓白脚腕儿,竟是破天荒的微微红了脸儿,身型往后微挪,稍稍后撤了一小步,伸手如兰,制止道:“不用,我自己来吧。”说罢,飘然挪步转身,自顾自的在殿内寻了一处石凳侧身坐下,微微收起个臀儿,足尖儿轻翘,呈八字形并立而起,先是一双白底淡色的小绣鞋儿被杨神盼那两根嫩如青葱的芊细手指给轻轻勾勒下来,其后又是一双娟秀纯白棉袜儿,顷时功夫,杨神盼那两只玲珑秀气的小脚儿丫子,便赤生生的裸露在了三人眼底。   “我也要脱鞋吗?”赵启瞧着杨神盼裙下那一对白皙纤嫩的美足,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你不用。”那年青侍从恼赵启多嘴,没好气地说道。他见杨神盼自己褪了鞋袜,轻巧收起,此时此刻却似乎是还是未曾甘心,侧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佝偻着身躯笑眯眯的承远宦官说道:“承远公公,小侄好似记得这神王宫中还有一条规矩,盼儿神女需要褪了内亵裙摆儿,光着腿心臀瓣儿入宫么?”   年青侍从话音一出口,赵启心底顿时便像是投下了一颗巨石炸弹一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不对,这地方有些不对,入这行宫脱鞋脱袜那也还在情理之中,却是为何连这裙底内裤也要一并脱去?”赵启浓眉紧蹙,眼中目光死死盯着身前年青侍从,心中暗暗思量道:“若真的是如此那岂不是小盼儿的小嫩穴儿和屁股蛋子都要在这里被人给看个精光?”   赵启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故事,心中就是一阵烦躁,他此时的内心极为矛盾,即想看看杨神盼光着小屁股蛋子站在自己面前,又想着绝对不能让小盼儿受此大辱,不如就这样与着杨神盼一并杀将进去,救出云韵算了。此时的他的脑海中两个念想不住争执不休,一想着那幻想中可能出现的香艳场景,忍不住下体竟是一阵暴躁狂热,裆下物什竟是生冷不冷的偷偷硬了起来。   “该死。”赵启咬紧牙关暗骂一声糟糕,连忙收腹提气强自镇压下自己那蠢蠢不安的灼热下体。   “我还需要这样做么?”却见杨神盼那五根嫩白如霜的芊芊细指缓缓抚上腰间,指尖儿轻轻巧巧拨动着背心儿深处的裙摆衣扣,那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道:“远叔,好像有些许时月未曾这样做过了罢。”   “怎…怎么会这样?”赵启闻听杨神盼口中之言,心底猛可间像是一下打翻了五味杂瓶般,端的煞是难受。赵启委实没有想到,性子恬淡,气质如兰,声音如沐春风的绝尘少女,竟然真个会依从这宫中规矩,任由他人剥光了裙袜,光着腿心儿翘臀在这神王宫中行走,任由他人目光肆意轻薄。“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兴许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了。“赵启缓缓闭上双目竭力控制着心底那股躁动不安的噬人心神。   ”不用,不用,那些都是过去了,现时又不是以往,更况且小盼仙仙你的身份本来就不似它人,这入得神王宫内褪去鞋袜露个足趾儿便好,这淫足露穴儿的陈规烂矩就让别人去遵守吧。“但见那承远太监伸手握拳,紧捂着脸咳嗽一声,一巴掌打在那年轻侍从后的脑勺道:”小侄高让入得宫中不足一年,口无遮拦,些许不懂言语冒犯了大家还请小盼儿仙仙与这位师傅原宥则个。“   那承远老太监见眼前二人好似并未有责怪之意,当即松了一口气,笑道:”怎生今个小盼儿仙仙徒然造访神王宫,莫不是有事情要找大宫主殿下吗?“   ”远叔无需介怀,郎君与我非那迂腐之人。“杨神盼将臀背儿处松开的两颗衣裙纽扣重新扣紧,认真说道:”未知大宫主现在在何处,我确有事情要找大宫主商谈,远叔能否替我引见。“   那承远老太监点了点头道:”大宫主殿下昨日归宫,此时正与一众藩胞兄弟在寒池天泉内享受作乐,他若知道盼小仙仙你徒然莅临,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承远老太监说着瞥了赵启一眼,似有疑虑道:”不知这位师傅是……寒池天泉乃是神宫重地……“   ”某家是老殿主钦赐神照峰尊者赵启,承老太监你大可放心带我入宫。“赵启闻听杨神盼在这神王宫内不用做那淫足露穴儿的丑陋勾搭,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看这老太监的目光也更顺眼了几分,道:”我与盼儿姑娘一同前来,也有重要事情要寻那大宫主殿下。“   承远太监打量赵启许久,终是摇头道:”不行,大宫主素来不喜外人入他禁宫,眼下放你入宫已是极限,若老奴贸然放你入内,大宫主发起脾气来老奴也是吃罪不起。“   ”不麻远叔了,你带我一人入宫便可。“杨神盼整理好衣带,淡然说道。临行前,美眸轻移似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道:”郎君无需担忧,在此等候便可,我会将云家姐姐带回郎君身边。“说罢,转身将那已然褪去的绣鞋白袜儿折叠摆放整齐放在墙角路边,衣袂飘飘,赤裸着一双浑圆笔直的修长玉足儿随着佝偻着身躯的承远老太监往宫内去了。   赵启看着杨神盼一袭素白裙底之下,那两只渐行渐远,晶莹剔透不染一丝凡尘的赤裸小脚丫子,不禁得一时异想偏偏,魂游天外。   就在赵启神思不属之际,忽得听闻身旁那位被唤作高让的年青侍从鼻间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道:”喂,那胖大和尚,我劝你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了,现下时节想那么多花花肠子没用。“   那高让侍从嘴里一边兀自说着,一边小声抱怨嘀咕道:”我这承远太监叔叔为人最是虚伪不堪,嘴上说是说着不用这神女小娘去做那淫足露穴儿破落事儿,待到一转眼走到个没人的地界儿,保管会找个噱头把那神女小娘杨神盼搞到床上去,剥光了那两条小嫩长腿儿夹在胯下死命淫玩。“   ”小子,找死不成,休得胡言。“赵启听得高让这般轻贱的辱骂着心中女神杨神盼,心头顿时火起,怒火中烧骂道,”你们这些没卵子的太监怎么能玩女人,再乱嚼舌头根子,担心赵某把你舌头与你那阿堵物一般割掉。“   高让不料那胖大和尚居然敢骂自己是个没卵子的阉货,白净净的脸容上刹那间挣的通红:”大和尚,要骂人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界,敢在这里撒野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高让说着一扬下巴道:”是谁告诉你这个世上的太监就是没有卵子的,小爷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我有,我兄弟们有,便连我那老不死的色鬼叔叔承远也是长了一根又黑又粗的牛头大屌。“   那年轻内侍宦官高让见赵启一脸鄙夷的不屑,像是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什么巨大侮辱一般,一抬手欣起宦袍,扒开裤裆对着赵启,怒道:”诺诺,你这死贼秃快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我到底有无那惊人物什头儿。“   ”不可能,不可能,太监进宫不割屌,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等荒谬之事。“赵启在看见那小内侍高让的裤裆件儿后,瞬间眼眸大睁,气急喝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太监,你刚才与我随口说的那些莫非都是真的?“   赵启气急败坏之下,几乎丧失理智,一手托枪上肩对准高让那带着三角乌帽的小脑袋,怒道:”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若敢骗我,老子一枪蹦了你的脑袋。“   ”少拿这么一根破棍子吓唬小爷。“高让却不识得赵启手中武器之利害,轻描淡写的伸手甩开,见赵启被自己成功激怒,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嘿嘿笑道:”怎么样,那没毛的大和尚,这回却是信了小爷吧,不怕告诉你,我那太监叔叔承远别的不行,唯独一身玩女人的手段可是厉害的紧呢,便连大宫主殿下也是赞赏有佳,我不与你吹牛,就说现在你那刚刚在这里自己褪了鞋袜儿的神女小娘杨神盼,此时定然已经被我家叔叔骑着屁股蛋子玩到了床上,给插出了水来,你信也不信。“   ”不信,盼儿不可能会让那老变态碰一根手指头的!“赵启双眸赤红,嘴上虽然说着不信,却用激将法道:”空口无凭。“   ”切,你爱信不信。“高让不吃这一套,一转头哼了一声道:”那盼小娘又不是第一次光着屁股进这神王宫的,照着规矩,都让我家叔叔在床上掰着腿儿,射了多少次精,个中细节我无需多言你自己想想便知。“   那高让说着,扬了扬小眉头,对着赵启翻了个白眼道:”穷酸和尚,瞧你的样子一定是喜欢那盼小娘但还没上过她吧,偷偷的告诉你喔,别看那盼小娘平素里总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恬淡模样,但是她在床上真的的可骚啦,用我叔平时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三个词来形容,就是“水多”、“穴紧”、“屁眼儿嫩”。“   ”诶,可怜我高让不远万里的跑到这神王宫里来当了个小太监,这么久了,光是见着我叔叔搞了,我自己却连这盼小娘的销魂妙处滋味还没尝过。“高让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恼人之处,指着赵启怒道:”你这贼秃,都怪你啦,我方才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瞅见机会,想要见识一下我叔叔说的那盼小娘身上的三个秒处,都让你在其中给搅合了,你说你该怎样赔我。“ 第二十六章 云开   “怎么样,小太监,我拿这个东西赔偿你的损失可算满意。”赵启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小包蓝色药丸道:“你若答应我几个条件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那内侍高让此时方才从那致幻的神游中回过味来,砸吧砸吧了下嘴唇,干着嗓子说道:“你喂给我的这小药丸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地这般让人过瘾,你那里还有没有,这一小袋子怎地够我享用,再多给我一些罢。”   “小太监莫要贪心,此物名为升仙散,价比黄金,神州九陆寰宇之中唯我一人独有。”赵启心思沉重,抛了抛手中药丸道:“放心,杀人放火的事情暂时不会让你去做,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只需呆在这神王宫中做个眼线,偶尔替我传递传递消息便好了。”   赵启见那高让小太监一脸的狐疑不信,当即再加重筹码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乃神殿神照峰一山之尊,你若替我卖命,这将来的好处一定是少不了你的。”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高让盯着赵启手中一小包药丸,眼中逐渐露出一丝凶狠的贪婪之色。   赵启察觉到这小太监的心思歪念,也不点破,只是冷冷说道:“此药虽名升仙可以让人享乐无边,但与此同时也是一种致命毒物,你方才已经服下一枚,以后若无我给你按时供药,七日之内保管让你肠穿肚烂而亡。”   高让到底是年纪轻轻,缺了些许玲珑心思,倘若被赵启威胁的这人换成老太监承远保管要让赵启亏的一手血本无归,高让闻听赵启满口胡诌之言,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连告饶道:“大和尚莫要不给我解药,小的我甘愿受你驱使便是了。”   “很好。”赵启见小太监畏惧应承,也毫不拖沓,当即扬手一扔将药袋儿抛入高让手中,道:“既为我做事,那便要听我手下调遣,现在你就带我去寻你那长着卵蛋的假太监叔叔承远吧,我倒想真个见识见识,你方才口中狂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高让如获至宝的接住赵启扬手丢来药袋,珍而重之的收进衣袋,闻听赵启的第一个命令,顿时口中结巴,面有难色。   “怎么?敢说却不敢做了现在,难道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都是糊弄我的?”赵启斜斜瞥了一眼高让,心中怒浪翻滚,他此时此刻倒是真的希望高让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若非心中真的是痛惜杨神盼,他方才也不会用计冒险拿摇头丸去骗那高让。   “大和尚……哦……不是赵老大,我才没有骗你呢。”高让小心翼翼的盯着赵启一对沉稳眸子,道:“若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前去找我叔叔,小的只怕到时候丢了官身……”   “放心,我无须要你显露踪迹冒险去做,你只需带我走你的旁门小道便好。”   “行,这样我便放心了。”高让一听赵启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心中一喜,连忙把胸脯拍的震天阶响,一连声保证道:“放心吧老大,在这神王宫当中窥人隐私的这一门行当,我高让可是个中翘楚,我高让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老大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就好。”   “嗯……”赵启默默一点头,跺开步履,随着高让脚步前行,心中竟尔生出一丝前所未有,没来由的刺激之感。   “该死……我怎么会这样……”赵启头上冒汗,猛地一甩头,将这种古怪的可怕念想甩出脑外。他方才心神牵引之下竟而又是情不自禁的想到杨神盼被那假太监承远在床上亵玩着一双冰清玉足的香艳情景。   “便算是真的这样,小盼儿她也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赵启强自稳住心神。   此时间,高让带着赵启通过暗门横穿神王宫厅堂殿寝,过了一扇大门,又来到一处殿厅。只是这厅殿内与正殿外甲士林立的俨然风格不同,殿堂正中除去蹲在首座之位上一名白发苍苍正抽着旱烟的耄耋老者之外便只剩下寥寥数个端盆倒水的宫中侍从。   “这个殿中为何只有这老头一个。”赵启心中生出狐疑。   “这是坐镇璃火宫的鹤老神通。”高让捏着嗓音,小声对赵启解释道:“快走快走,鹤老神通神念惊人,我们不要瞧他,从侧门偷偷过去,应当就没事了。”   “你为何要如此小心,惧怕那老家伙。”赵启不解道。   “大哥,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些老家伙们,外头那些士卒兵甲与他们相比就和那纸糊的老虎一般恁地没用,我就亲眼见过那鹤老神通练功练出了岔子,一口炎阳酒喷死了宫外多少甲士,啧啧,那场面简直骇死人了。”高让说着拍了拍胸脯好似心有余悸,眼角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那岿然坐于殿首,正眯着眼悠然抽着旱烟的的耄耋老者,连忙拉了拉赵启衣袖道:“我的祖宗,都说过了,莫看莫看,被鹤老神通发现了是要死人的,我们快走。”   说话间,赵启与高让二人脚不停步,接连通过了神王宫暗门中一道又一道的铁锁漆金大门,在这横穿大殿宫寝的空隙间,赵启隐约可见瞧见每一处厅堂内居于殿首坐镇着的人均不一样,有仙风道骨的白发真人,有顶戴戒疤的佛陀凶汉,还有手持罗盘的命褂术师。   悠悠然间,赵启看的出神,忽而出声问道:“高让,你可知道,在这神王殿内,像他们这般坐镇的老神通们一共有多少人?”   “这我可说不清楚。”高让从石墙上揭开一道偏门,引赵启入内,挠头说道:“我刚来这神王宫中不到一年,哪里会知晓这么多宫中幸秘,不过我曾听叔父说过,这神王宫从大通宫开始,往后的数十余间殿堂内,每一间殿堂内至少都有一到两名大神通们弹压坐镇,这越到往后的高阁深宫内,这坐镇的老神通们越是居多,据说到了最后那龙渊皇帝的御前寝宫,这坐镇的大能神通者们屈指算来应该不少于这个数吧。”   “这坐镇神王殿的老神通居然有如此之多吗。”赵启看着高让手指比划出的数目,头上不觉冷汗滴落:“还好我方才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在这神王殿中闹出事来,若非如此,仅凭手中一把G-22式狙击步枪,我却哪里又能够敌得过这包含万象的神通殿!”   “也不知道小盼儿姑娘那边到底情况如何?”赵启一念至此,心中也难免为杨神盼担忧记挂。   赵启思绪飘飞之际,身旁小太监高让一扯赵启衣袖,伸手一指前方石白玉铺就而成的洁白大道正中的一座巍峨大殿,压低了嗓门小声叫唤道:“大哥,到了,我们往这边走,过了这条左道便是那通往寒池天泉的地界儿了,我那叔父职责在身,不敢离大宫主太远,想来便在这东路的忘忧殿内与那盼小娘品头论足了。”   高让说着做了个侧耳倾听状,嘿嘿怪笑道:“你听,殿内有动静,我便说嘛,那穴紧,水儿多,屁眼儿嫩的盼小娘此时定然已经被我家叔父搞上手了……”   高让兴高采烈说着,他口中那个手字还未说完,顿时只觉两眼一黑,竟是被赵启一掌打在了后脑勺上,径自昏死了过去。   赵启缓缓收回手刀,不看一眼那已然昏厥过去的高让,缓缓走向那座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巍峨大殿,伸手前行想要去推门去看个究竟,却又蓦然止住,漆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狰狞之色。   “赵启啊赵启,即知避无可避,却又何苦来哉的自找罪受。”   进退两难间,却闻一个女子极为好听的温婉声音道,“远叔,不是说无需再恪守宫禁吗,为何要引神盼来这。”   “小盼儿!”赵启听见大殿内杨神盼那不含一丝驳杂,温润如水的好听声音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只在心中暗道:“看来那小太监高让说的没错,这老宦官承远果真是色胆通天。”   赵启运转体内玄功,伸手拖墙轻身飞纵,一个翻越,伏低身姿落在了大殿外一棵枝叶繁盛的粗壮大树之上,以老练的姿势动作托枪上肩,单眸紧闭,目光透过G-22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遥遥看向殿堂窗内那站在一方巨大的红菱秀床之前的两个人影。   窗帷内首先映入赵启眼帘的是老宦官承远那张皱巴巴的干瘦老脸,只见他此时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尴尬,佝偻着身躯以掌覆面,微微轻咳一声,道:“小盼儿仙仙,非是老奴不愿啊,实在是这先祖詹台氏定下的宫规太为压人,老奴方才心里还在想着能替盼小仙仙你稍稍遮掩些许,却不想事与愿违,适才那帝宫中报令的黄门郎与我知晓,那大庆帝宫之首龙渊帝连夜诏发十二道‘御’字令快马加鞭通达各宫,恪令各大行殿寝宫之内的所有皇亲贵戚皆应以身作则遵从御令,为那日后的定神州祭钟一事身先楷模。”   那承远老宦官低眉顺目的把话说着,忽地微一抬眼皮,那对看似有些浑浊的狭长老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极为愧然的歉疚之色,“如若老奴今日擅作主张修改宫规一事传了出去被大家知晓,只怕……只怕从今往后是再也不能够服侍小盼儿小姐了。”话音落处声音竟似有几分哽咽。   “不要脸,先前是怎么与我们说的,人前人后各一套,这老家伙当真是无耻至极。”远远伏在殿堂外一颗歪脖子大树之上的赵启听得是心中一阵阵窝火,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心中只把那假太监承远的祖宗十八代给恨了个遍,暗自祈祷道:“不要答应,不要答应,盼儿姑娘一定莫要理会这斯的无礼要求才好。”   但事竟偏不如人所愿,现实却似乎总是与赵启的心思在唱着反调,只见那窗台内一袭白衣淡裙,秀足儿赤裸,静静站立在床前的杨神盼微微颔首“嗯”了一声,道:“远叔无需为此为难,神盼识得大体,宫前御令一事既已不能避免,那便按着规矩来吧。”   “盼儿姑娘……怎么能……”正眯着眼盯着瞄准镜,藏于殿外大树之上的赵启蓦然听见了杨神盼那白看似风轻云淡的言语,心中一突,竟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拿稳手中枪支。   却见杨神盼那秀美绝伦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更显清丽脱俗,那不沾染一丝半点凡尘气息的好看双眸,瞧着目光短暂失神的老宦官承远,认真说道:“一应宫规神盼皆可按约遵守,只是请远叔你务必谨记我之宫中禁忌!”   杨神盼恬淡的话语里,语气分外强调这“禁忌”二字,赵启也不知杨神盼口中所说“禁忌”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那瞧的晕乎乎有些短路的脑子里还未来得有所思考,耳畔一动,顿听承远那难掩惊喜自得的嗓音道:“老奴就知道,还是小盼儿心肝最为痛惜老奴。”   赵启但见承老太监那远原本佝偻着的瘦小身躯,几乎在瞬间腰杆挺直拔高,宛如重获新生,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谦逊苍老神态,傲慢无端的言语里俨然以神殿受戒官自居:“盼小神女还请放心,老奴虽为不才,但这规矩二字却还是稍稍懂些的,老奴知晓盼小神女你之身份较于常人尊贵异常,今日老奴便不搞那些用在寻常仙子女侠身上的弯弯肠子手段,盼小神女今日且让老奴在床上插一插小屁眼儿,射个精如何?”   杨神盼却好似并没有太过在意那假太监官承远口中所述的一应下流淫语,嫩白的手心儿捏指轻揉背心衣裙纽扣,轻声细语道:“远叔,个中细节你无需说于我听,只需谨记对神盼恪守宫中矩严,至于其他的,远叔你如若喜欢,那便请随意吧。”说着话间,芊白秀美的皓嫩腕儿微微一拧,一袭朴实无华的白衣裙儿悄然飘落,一对浑圆挺翘的不像话的白嫩屁股蛋儿紧紧夹着腿心儿深处那一抹动人心弦的骄嫩嫣红,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彻底暴露在了赵启与承远二人的眼眸视线之中。   “好翘的臀儿,好嫩的穴儿!”这是此时此刻间赵启与承远二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小盼儿心肝既无意见,那莫如便与老奴一起多玩几个花样儿如何?”却见那假太监承远此刻间也已褪光了一身螨袍衣服,露出了个干瘦的躯体与他那身体截然相反异常粗大的下体,犹自一挺一挺摆弄着,急不可耐道:“小盼儿乖乖,你可曾准备好了,老奴要从后面把你抱到床上去,玩足操穴儿射精啦。”   眼前这香艳场面太过刺激,就在赵启隐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握一握握裤裆间,那有些跃然试动的灼热事物儿之时,倏地听闻耳旁一颗结着红菱绸缎的大树之上方向,也是如自己一般,传出一个听似极为舒爽的呻吟嗓音:“啊……糟糕……又忍不住先射出来了,这承远老奴撩拨女人的手段果真高明,贼他娘的爽死了。”   “是谁?”赵启于蓦然间瞬间警醒过来,也顾不得下档口处的一阵阵灼人欲望,当即起身一个飞身起跃纵至地平树下,抬手托枪向上瞄准,气机遥遥锁定树上那人,低声沉喝道:“是谁在这里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再不出来别怪某家不客气了。”   俄顷,却听树上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之音,一个头戴银冠身披白羽大裘的赤胸汉子从丈余高的大树之上一跃而下,好似浑不在意赵启手中杀人重狙,伸手懒洋洋的仰头对天打了一个哈欠,拿眼斜撇着赵启,意态慵懒的说道:“兀那和尚,万中机会难求,大好好的仙色活春宫你不好生欣赏也就罢了,却又为何阻我美事?”说着竟是一掏裤裆,将那射的已经瘫软不堪的疲惫事物一下塞回裤裆。   “这淫徒方才在这树上早就已经发现我了?”赵启听及那赤胸白裘大汉提及杨神盼,心中虽为痛极,但终究强自忍耐弹压下去,眸中寒光四溢,道:“你这淫徒,既是方才已经发现我了,为何却不出手?”   “你虽出现却又未曾干扰我之好事,我却为何要对你出手呢?”但见那头戴银冠的赤胸白裘大汉目中露出一缕玩味之色,道:“怎么你想杀我?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什么身份干我何事?”赵启心系殿内杨神盼之安慰,却无心思与他打着哑谜,手中步枪瞄准了白羽大汉,沉声低喝道:“我管你是谁,三数息之内,你不答我,我便让你就地变成一具无头死尸。”   “那就试试?”那头戴银冠的白裘大汉好似听见了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竟是主动抬头向前,眉心处顶住赵启那黑洞洞的枪口,盯着赵启眼眸,好整以暇道:“我数三声,你来杀我。”   “一、二、三……”随着那白裘大汉口中三字落下,赵启眼中杀机毕露,便欲执起腰间利刃将眼前此人格杀当场,但他念头方转,还未有所动作,顿时只见那白裘大汉那同样也是紧紧盯着自己眼眸的漆黑眸子中似有一股沛然莫御的神压乍现而出。气机凶流涌动之下,赵启竟是手足皆麻不能稍动。   “你是那神念老殿主的徒子徒孙。”这股让人感觉到无上严寒的可怕感宫与那神念的无形威压何其相似,再度涌上赵启心头,赵启识得厉害,不敢小觑,当即便欲咬破舌尖,倾尽全身之力与之一搏之时,却倏忽间浑身威压顿时瞬间消散,凝目一望,只见得站在自己身前那头戴银冠的白裘大汉此刻间一连声的剧烈咳嗽,一边以手拍打着胸脯,一边对着赵启遥遥摆手道:“哎呀,先不打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碍事。”   那压迫在身上的剧烈气机蓦然消失,赵启心头一松,却也无再度进行追击的念头,抬手挎枪,收了那凶猛的前扑势头,皱眉道:“你究竟是谁,当真不与我在这较个生死高下吗?”   “不打了不打啦。”那白裘大汉此时咳嗽似乎发作的愈发的厉害,一连声喘着粗气儿气喘吁吁道:“我与你在这树上萍水相逢,又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执那刀兵相见嘛。”说着伸手屈指弹去飘落在肩头的大树落叶,笑道:“大和尚瞧你的样子不像是神殿中人,这神王宫中宫禁颇深,寻常人等是不能轻易靠近的,告诉我你是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赵启闻声脑中警觉顿生,双眸如炬,紧紧盯着那白裘大汉那一张浓眉入髯的豪放脸堂,并不答话,只在心中想道:“这人如我一般也在这里窥视莫非也是那入宫劫寇的豪侠儿?”想着旋即心中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不对,第一,眼前这人仪表堂堂气势非凡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第二,这人在神王宫中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不对,与其说是镇压神殿的神通大能,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久居王殿的皇族后代,这等从容中不失纵意洒脱的心气神,非上位者寻常人是模仿不来的。”   “却不知他是神殿中哪位庆氏皇族高阁的子孙后代。”赵启苦心竭力的思索着,耳中识觉一动,忽而听得身侧忘忧宫殿阁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剧烈喘息之声。这个声音的主人此时此刻间似乎正在享受着人世间的什么极致美好事物一般,一边散乱而又有节奏的‘啪啪’撞击拍打着,一边嘴里还不忘发出那打着音颤儿的低低呻吟。   “糟了,盼儿姑娘……”赵启心中痛极,这才想起方才紧要关头自己竟将那假太监承远给忘在了脑后。一想起在那肮脏不堪的宫寝之中,自己心中最为牵肠挂肚的杨神盼此刻间正被一个假太监抱在床上,掰着臀瓣儿一下一下操着屁眼,心中就是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在这种心中巨大扭曲的阴影牵扯之下,赵启体内明神功无端自转,浑身气势陡然暴涨,竟是忍不住一个甩肘托枪上肩,便要这么闯将进去,将那殿内正对着自己心中女神行那龌蹉之事的假太监承远一枪暴毙。   正当赵启处于暴走边缘几将失去理智之时,却听那白裘大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兀那大和尚你如不控制好自身气息,只怕顷刻间就要道消人亡啦。”   关键时刻赵启闻见那白裘大汉给到自己心头恰当好处的声音,刹那间惊醒过来,不觉头上浸出一层冷汗,赶忙运动玄功压制住那自丹田中汹涌而出,疯狂窜向四肢百骸之中的缕缕真气。少倾功夫,赵启成功将那游荡在体内的真气压回丹田,一抱拳道:“多谢兄台出声提醒,赵某感知不尽。”   但他此时虽说着话,心中却尤未忘却那种狂闷压抑,蚀入骨髓的灼人酸楚,一摆身形,手掌扣上枪支,仍是打算将那殿内正不断侵犯着自己女神杨神盼的假宦官承远老贼一击毙命。   “大和尚,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我如是你便不会这么做!”却见那白裘大汉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眸子盯着赵启眼眸,冷冷说道:“我曾经也如你这般深深爱过一个女子,咳咳,没奈何只是此生命中注定无她。”   “你能够懂我?”赵启隐秘心思被人如此轻描淡写的窥破,心弦一颤,不觉怒道:“你我居身处境本就不一,你如何能说的出这般轻快话来,你这没见过这世间险恶的皇族混账货儿,你却说说,你若如我一般境界处境却要如何沉着应对?”   “你怎知道我没经历过那刻骨铭心的痛苦?”那白裘大汉被赵启一通羞辱也不动怒,用手拢了拢胸口那微微倘开白毛大裘,熠熠生辉的双眸如有生出无穷念力,定定看着赵启眼眸,一字一字道:“很简单!既不能够改变心中之痛楚,那不如换个方式去狠狠的享受这份埋藏在心底的沉颠颠痛楚吧。” 第二十七章 雾现   “享受……?”刹那间时节,赵启脑中恍如过电一般,闪过诸多历往画面,有昔日寒冬受训操练痛下苦功,有昔日枪法无双勇夺三军桂冠,有昔日因失手伤人致死而携枪远叛故国,更有曾经因目睹自己心爱之人横遭侮辱而险些入魔身死,这些无穷无尽的走过人生一幕幕画面俱都在一瞬之间涌上赵启心头,端的是脑壳欲裂,痛苦不堪。   “绝望,屈辱,不甘,痛心,仇恨……”却见那白裘大汉此时仿若也是受了赵启心绪感染一般,状若疯癫,双手附后挺直了身躯,高仰起下巴,缓缓闭上眼眸,浑身上下猛地一阵剧烈颤抖,疼痛半晌过后方才从口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感慨无边道:“痛,真是痛入心扉,多少年来没有享受过能让我如此愉悦的痛苦,那和尚……不……是赵启,赵兄弟,你看看我是多么的享受在你之心头的剧烈痛楚啊!”   “神念老儿的九龙望气之术!”再一次亲眼感受过天下苍生之主神念那一身鬼神莫测骇人神通的赵启忽而从那幽暗而不见底的深渊心境中清醒过来,迅捷抬手举枪对准了那站在自己身前意姿慵懒散漫,似乎还沉醉在赵启那连绵不绝心境中的白裘大汉,沉声喝到道:“你绝对不是那神王宫的寻常皇族子孙,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接近我又有什么目地。”   “目地?”那白裘大汉被赵启手中G-22式狙击步枪再度指住脑门,却是毫不在意的仰头哈哈一笑,伸手一点,指着赵启裤裆下那高高凸起的雄壮物什,摇头笑道:“你先别问我是什么身份,看,人的身体是最老实的,你敢说你刚才心里想着那灵隐圣女杨神盼被那承远老奴在这殿内床上挺着棒儿怒插屁眼儿射精的场景,这心中没痒,这物儿没硬?”   “休得胡说八道,神盼在我心中圣洁非凡,你不得用如此言语轻薄于她。”赵启强自忍耐着下体鼓动的燥热,道:“你若再用言语侮辱于她休怪赵某不留情面!”   “赵兄弟,那你可知那立誓要拯救天下苍生的神女杨神盼当初从灵隐出世,入得这神王宫中之时也是如你这般心头有着一股不屈的傲人神采吗?”那白裘大汉好似浑不在意赵启口中威吓之语,仍是在自顾自的叹息说道:“只是可惜,可惜了那自灵隐空尘遁世而来的杨神盼虽是那圣洁无暇的神女身份,终究却也绕不开这神王宫中的无二铁律,这入得宫中的当晚,便让着这神王殿内的一众权贵子弟们藉着清衣受戒的规矩,给掰开了腿儿,弄到床上去插穴儿受精去了!”   那白裘大汉说着,略微抬目瞥了眼已是听的脸色燥热,用手捂着裤裆一脸惊愕的赵启,嘴里啧啧笑道:“你须知道在那个时节,神王殿中还无如今这多规矩,兄弟们在床上插那灵隐少女杨神盼插的是可爽啦,这边刚刚才在小嫩屁眼儿里射了精,那边再伸手去抓捏,揉一揉杨神盼胸前那对浑圆结实的大紧挺儿……这却是马上又是硬了起来,用手夹着小腿儿撸上一撸,凑合的来着却也还能再射上一发……”   那白裘大汉眉飞色舞的说着犹不尽兴,接连用手对着赵启比划:“你知道杨神盼那稚嫩丫头的一对浑圆大奶儿可是委实紧挺,兄弟们每次在床上操的爽了便会伸手去拽那稚嫩丫头的峰顶抹胸,也无需太过用力,只需用上一根小拇指儿轻轻那么一钩,这稚嫩丫头的那对雪白大奶便会自个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啧啧,任谁瞧见了杨神盼这稚嫩丫头被人从身后握着大奶儿插足儿操屁眼的骚骚样儿,想不硬儿那都是不行!”   “你在胡说!盼儿姑娘若是真的如此被人胁迫,她的内心也一定不会就此屈服的!”   此时的赵启双眸充血,睁的通红,用手紧紧握住裤裆下那灼人欲死,坚硬到了极点的骇人物什,此时的他已全然忘记了方才自己对那白裘大汉立下的一应豪言壮语。   “赵启,真不幸,你又猜错了。”便见那白裘大汉笑吟吟地道:“那杨神盼起先也确实如你说的那般硬气,便算是每每被着神殿一众人等在床上插着小嫩屁眼儿干至高潮之时,都会屏气禁神,强自隐忍着心中快美旖念,绝不向人轻易低头。”那白裘大汉说着一顿,看了一眼赵启因过度隐忍欲念而微微发颤的身体,竖掌向天,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但是,神殿一众淫徒们仅仅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教会了她如何挺着双白嫩大奶儿,翘着个屁股蛋子屈服在男人胯下,替着他们一个一个轮流吞棒儿含精。”   “赵启,换句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你能够想象的出,那气质出尘美如画中谪仙的神女杨神盼,翘着那满是男人浓精,被操的合不拢屁眼儿的挺翘屁股蛋子,跪在神王宫成排的淫徒们脚下,缓缓的颔首儿开唇,替着他们每人一个一个认认真真的轮流口交含精的那种刺激场面么?”   “不能!”赵启双眸赤红,不觉伸手探入裤裆,神智几将崩溃。   “是的,这画面太过刺激,我也不能想象。”却见那白裘大汉也如赵启一般,闭上双目,伸手入档,一边缓慢的撸动着那不住再度胀大的灼人事物,一边微微颤抖着身躯道:“可是我却想说,这神女与淫徒,圣洁与下流,那灵隐神女杨神盼与那神殿一众淫徒在床上想想就很刺激的杂交场面,却是本人,我,亲自抄刀一手策划出的。”   “不,这绝无可能。”险些丧失理智的赵启大吼一声道:“神盼虽被这神殿诸人给夺了清白身子,但她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会主动跪在男人脚下,替男人口交弄精的堕落淫娃。”   “不,她是的!她不但这样替很多人做过,而且她的意念身躯,她的高傲冷艳不食凡间烟火,甚至是她的整个灵魂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臣服在了神洲铁律的淫威无情践踏之下。”   “不,我绝不信你!”赵启眼眸中杀机顿现:“不要说了,神盼绝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   “你必须信我,她是!”那白裘大汉面对赵启那张似欲随时爆发的充血眸子,步步紧逼,无比冷静道。   “凭什么,就凭你一张说的天花乱坠的三寸不烂之舌么!”赵启强自收回心神,竭力平复着涌动在自己心中的无穷浴火。   “就凭我是这神王宫的一殿之主,大庆朝一国之储君。”那白裘大汉面色沉着,双眸一瞬不瞬盯着赵启,一字顿一字道:“就凭我是未来的大庆朝正统神君--祁皇朝!”   “从你出手之时,我便早该知道的……”刹那间时节,赵启眼前一阵眩晕,忽觉胸前一窒,自己先前在心中准备好的诸多理由借口,竟像是一面浮空的镜子一般忽地一下被人猛力砸碎。端的是心念如灰,好不痛苦。   “祁皇朝,你既然能够窥我的心思门禁,那你现在可曾知晓我之心思。”赵启竭力忍耐着自己那因对杨神盼一半失望一半痛苦而微微颤抖握着枪的双手,他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一枪蹦掉了眼前这身份异常尊贵之人的脑门。   “很好,你并没有像寻常人一样畏惧本尊。”那白裘大汉祁皇朝似乎在享受着赵启缠绕在心头不住壮大的炙热欲望,插在裤裆里的手一阵猛烈抽动:“赵启,你可知道潜藏在你心底最阴暗处的这股欲望到底有多么的让人兴奋欲死吗。”   那祁皇朝口中看似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如有魔力般疯狂涌入赵启心弦,气机牵引之下,赵启竟是蓦地一个寒颤,心中竟尔再度联想到了自己心中那最圣洁无暇的神女杨神盼小嫩屁眼儿还在往外流着男人那刚刚射将进去,还未曾干涸的滚烫浓精场景,竟是一个不留神,手掌撸动,险些便要与祁皇朝那一般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的自渎起来。   赵启狠狠一咬舌尖,点点腥咸的血腥之味与刺痛之感将混乱的心绪再度拉正归位,咬着牙喝道,“祁皇朝,快点停了你那妖术,你与那神念老儿一般都是变态。”   “说的好!”祁皇朝那有些赤黑潮红的高大身躯颤抖更甚,仿佛在进行着最后冲刺较量:“我祁皇朝若无这等异于常人的洪水心性,却又怎能以一皇宗末流血脉之躯而登顶神殿武道大统,练成那恒古以来祁氏皇族就从未有人踏足过的领域九龙望气?”   “那你又可曾知道为了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龙宝鼎,我的这双手沾染过多少至亲之人的鲜血!”祁皇朝脸上倏而涌现过一抹与他气质身材截然不相同的懊恼悔恨之色:“为了能够再进一步,我甚至要亲手将我心中挚爱推入那万劫不复的宗门炼狱,那可是我最亲爱的姐姐啊--”   赵启却听祁皇朝一声呻吟,浑身上下竟尔剧烈颤抖起来,那本自在不住酝酿着快感的祁皇朝竟是一下握着胯下那粗大事物对着裤裆外突突直射,待得半晌功夫,射的点滴不剩疲软之后,这才缓缓将那绵软事物收回裤裆,那自渎后慵懒而散漫的眼眸斜斜瞥了一眼在旁已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赵启道:“赵启,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我能感受的到,你真的和我很像很像,我们都是那万中无一绝无仅有的同一类人,我能预感的到你那颗深藏在心中蠢蠢欲动的心,相信我,你早晚有一天会变的如我一般,甚至更加残酷!”   祁皇朝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笑容道:“赵启,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的,这是我祁皇朝以九龙望气之术教给你从痛苦中感受愉悦人生中的第一堂课。”话声一顿道:“怎样?赵启,神念能给你的,我祁皇朝一样也能,在接下来的漫长的时月里要不要与我祁皇朝一并共肩而行逐鹿神州!”   赵启眼眸中在那一刹那精光闪现,似乎是动了心思,却不言语。祁皇朝见此却也丝毫不曾动怒,那显现出病态的脸庞之上逐渐显露出一丝兴奋的贪婪之色,道:“当然,作为报答,我会让你也享受我那如人间帝皇,至高无上的快乐痛楚!”   “赵启你考虑的怎样?”祁皇朝对自己的提议好似颇有信心,双眸盯着赵启那对渐显沉着冷静的眼眸静静等待着赵启回复。   “大宫主殿下好意,在下赵某心领!”俄顷,却见赵启收回枪支,一拱双手抱拳道:“只是赵某初来这神殿当中任职,却无大宫主殿下那般雄伟心思,赵某只想在这神照峰中偏安一隅,守着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儿一同渡此漫长人生!”   “你拒绝我的提议不后悔?”祁皇朝见赵启开口断然拒绝自己伸出的橄榄枝,淡漠的脸色中不见有任何喜怒:“要知这当今天下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挤破了头颅也想入本尊御前座下听令,本尊能够给你的好处妙处,你真的能够想象的出么?”   祁皇朝说着却见赵启眼中神情愈发凝重坚定,心知事已不可违,也不着恼,当即抬头洒然一笑叹道:“到底是本尊的九龙望气之术与那神念相比差了许多境界啊,也罢,你现在不用立即就拒绝本尊,赵启,我不怕摊开了心扉的告诉你,我害怕你,但也很欣赏你,在我心里这个位置我会一直替你留着,待得日后你真正的见识了这世间病态的万物苍生,想明白了,想通彻了,再来找我也是不迟!”   祁皇朝那异常强大的自信神采外溢而出,“赵启,我相信你与本尊定然会有共同携手逐鹿九州的那一天!” 第二十八章 运筹   “这就是你对我的要求吗?”祈皇朝斜撇赵启一眼,笑吟吟道:“你运气不错,那女子被送来神王宫之时,本尊不在寝宫当中,看来好像是错过了什么有趣之事。”   “请祁宫主抬爱,放内子归山!”赵启双手抱拳执礼道。   “内子?”祈皇朝好似听见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咦’了一声道:“有趣有趣,你叫她内子,莫非你们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成亲了吗?”   “暂未见礼。”赵启一脸郑重道:“我们虽未成亲,但在赵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做了最亲近之人,说是内子也不为过。”   “那本尊问你,这云韵与杨神盼两个人哪个重要。”祈皇朝眼神中显现出一缕戏谑之色,悠悠说道:“若本尊让你在这二人之中选上一个,你却要选谁?是要那天池山一脉的云韵仙子,还是要这让本尊调教的在床上一挨插就流水儿的灵隐神女杨神盼。”   霎时功夫,赵启眼眸大睁,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双眼一瞬不瞬紧紧盯着祁皇朝那渐显懒散的双目,道:“此二人皆是我心中之逆鳞所在,宫主殿下莫要强人所难。”   “赵启,没想到你可真是一个多情种子啊!”祈皇朝伸手向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道:“也罢也罢,今次本尊便不为难你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一事换一事,本尊今次答应你了,你却要拿什么来报答本尊?”   “不知大宫主殿下有何事差遣,赵某可以替你去办!”赵启竭力控制着心中那股子想要将眼前之人撕碎的可怖想法,沉声说道:“只要不违背本心之意愿赵某可以替你办一件事。”   “什么叫做不违本心?”祈皇朝那慵懒的眼眸中倏而闪过一道精光,眸内那似若蕴含着庞大野心的目光直视赵启,道:“本尊若是让你去替我杀一个人,有可能会搭上你的性命,你也愿意去么?”   赵启目光犀利,回敬祈皇朝那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毫不相让道:“祈宫主想要赵某杀谁,但说无妨!”   两人言辞犀利,争锋相对,一刹那间,忘忧殿前偌大的过道之上平地起风,刮起一道猛烈劲罡。   现场情形紧张,眼见便要生出变故,倏而,却见那祈皇朝仰头哈哈一笑道:“赵兄弟莫要见怪,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本尊贵为神王宫一殿之主,又是那大庆朝嫡储,还有什么人是我想杀而又杀不掉的。”   祈皇朝意态慵懒的说着,忽而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掌心一拍道:“不过听赵兄弟这么一说,本尊好像是想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未能如愿。”   “大宫主请说无妨!”赵启沉声说道。   “啊,这个,本尊的心愿嘛,说难不难,但说易那也不是很容易。”祈皇朝摇了摇有些酸硬的脖子,抬眼看天,似在追忆:“本尊素闻那书圣第五千秋所著的‘神州绝色无双谱’中,独占冠首的武孤鹄气质独特,神采冠绝当代,本尊颇为仰慕,想请她来这神王宫中做客,未知赵兄弟你有无魄力替我前去相邀。”   “可以,不知赵某要去何处寻她?”赵启毫不犹豫答应,却在心中暗想道:“不知这神州绝色无双谱是个什么东西,而那祈皇朝要请那谱中排行第一的武孤鹄来这神王宫中却又意义何为?”   “怎么,赵兄弟你竟不知那闻名神州九陆的灵域神隐?”祈皇朝那渐显病态的脸颊神色不可察觉的细微一变,倏而改口道:“哦对对,本尊忘了赵兄弟你乃化外之人,不知这其中关窍,也罢也罢,你既不知道那本尊也不好太过难为你,这相邀一事权当本尊与你开个玩笑。”   “玩笑?”赵启只觉祈皇朝口中之言有些不对,但这不对之处在哪却又说不出来,心念一动,心中暗道:“未知他口中所说的灵域神隐却和神盼有什么关系,我隐约记得初识神盼之时她曾说过自己来自灵隐。”   赵启脑中思绪间却见祈皇朝意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哈欠了一声,拍了拍手道:“回宫回宫,日他娘的仙人板板,这射的多了,不但腰也麻了,连走路都有些瘫软,一会还怎么与兄弟们在床上玩更刺激的。”说着懒懒散散的一瞥眼还在犹豫不决的赵启道:“走吧赵启,别想着你那小神女杨神盼了,我那色胆通天的老奴床上功夫惊人,这逮着机会在床上操那杨神盼,不换着花样插个通宵都不像他。”说着也不顾赵启反应,大摇大摆自顾前行道:“赵兄弟某家是个爽快人,在这里便与你交个底,你那美娇娘不在孤这里,别说我不帮你,你若还想要你那天池山一脉的美娇娘儿便跟我来吧。”   赵启闻声心中一痛,回头看了一眼那笼罩在白雾下的巍峨大殿,心头思绪万千,一咬牙,终究还是跟着去了。   ……   明月高垂,星辰万点,一座座镶嵌在玉璧内明火熠熠的石宫灯将这恢弘霸气的巨大宫寝照的通亮。   赵启仰抬起头,凝望着头顶一块雕刻着“寒玉宫”三个赤红大字的巨大牌匾,心中若有所思,“寒玉宫?这里便是那祈皇朝的行宫殿首吗?”   思绪间却见宫门前一直守卫的十个宫卫,见祈皇朝赵启一行走来,纷纷躬身半跪行礼。祈皇朝却对这群下跪守卫瞧也不瞧,大大伸了一个懒腰,继而径直走入宫中。甫一入殿,赵启便觉一股暖流四面八方聚拢而来,那一直围绕在周身的冰霜寒意顷刻间消散一空。赵启举目四顾,却见宫庭内的地板,墙壁以及天花板俱都是由石白玉砌成,雕阑玉砌,雕龙刻凤,奢华非常。行宫道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甲士游卫,不住巡弋,见到祈皇朝与赵启二人行来,均是停下脚步,弯腰执礼。   倏而功夫,二人穿过前方正殿,来到一座比之方才殿堂更为宏伟瑰丽的巨大殿堂前,这座大殿却不知为何气息俨然与前方宫寝相反,雾气缭绕,宛如一个万年不化的冰窟,让人徒生寒冷。赵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却听“啊嚏”一声,祈皇朝蓦地打了一个喷嚏,忽然停下脚步,双手裹紧了白毛大裘,摇头道:“不行不行,孤身子骨差,遭不住这份罪,就送你到这了,前面有个寒泉,你自己沿着这条路向前走,走到尽头即可。”   “殿下不与我一同进去么?”赵启心下一跳,不知这祈皇朝又在搞着什么名堂。   “不去了不去了,孤就到这里了,想要你那美娇娘,便凭本事自己走进去吧,至于你能不能救出你那美娇娘,那就不关孤什么事了,恕孤不奉陪,告辞告辞!”说罢好似生怕撞见什么熟人一般,伸长了脖子四处左右张望,待得观望一阵,见到四周并无什么动静,当即松了一口气,一拍赵启肩膀,向赵启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个自己爱莫能助的眼神,便即掉过头来,急晃晃的自顾离去了。   “以祈皇朝的显赫身份,在这寒池之中到底还有什么会让他感觉到害怕?”赵启心中有异,心知此处寒泉定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但他此行原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的想法而来,自然是不会畏惧那将要面对的一切威胁,“我神王宫都已经走了一遭,这里便算是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赵某也要前去闯上一闯。”   赵启眼中目光渐现坚毅,当即握住肩头G-22式狙击步枪,作了特种部队中一个标准的快速攻势姿态,向着前方玉道上一方寒泉,一步一步,悄然潜行而去。   赵启向前疾行一阵,忽觉四周空气愈发冷冽,瞥眼一看,却见环绕在自己周身的白雾越发浓烈,四周的景物也似乎是浸泡在牛乳中一般,朦朦胧胧,几乎难以视物。   “唔,看来已经到寒泉了。”赵启低头一看,目光透过浓浓白霭,却见足下之地寒气腾腾,四溢而出,如罩薄纱般将自己的小腿尽数遮掩。赵启心下一动,却不知道是到底为何,内心凭空生出反应,好似能隐隐感受到云韵栖身所在何处一般。   “好像在这边!”赵启抛开杂念,跟着自己心中感觉缓步向前行走。片时功夫,来到一泓数十丈见方的巨大幽池前。赵启细一打量,但见那方巨大的幽池被分割成数十余个小水池,众星拱月般环绕着正中一个圆形寒泉。而此时此刻间那圆形水池寒泉正中不知正遭受着何种巨力烘烤,不规律波纹阵阵的水面上雾气氤氲,有无数气泡不住在上翻滚涌动,原本冰冷刺骨的寒泉此刻间俨然就像是一锅烧开了的沸水。   赵启半蹲下腰,伸手挽起一捧泉水,只觉灼人至极,不由皱眉暗思道:“为何此处寒泉正中的泉水温差全然颠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与不谐必有古怪,赵启乃谨小慎微之人,见事反常并不敢托大,当即严防戒备,把目光投向那寒池中不往外汩汩沸腾的寒泉正中上下搜寻。   少顷,蒸腾外冒的寒泉中有一个极微的细节落入赵启眼帘,那是一缕浸泡在寒泉中女子湿漉漉的黑色秀发,赵启但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情不自禁的碰碰直跳了起来,“那会是韵儿么?”   心中思索着种种可能,赵启枪支跨背,当即跳入如沸水蒸腾的寒泉池中,向着正中泉水上涌方向缓慢行去。   “扑通,扑通,扑通。”   时间很静,静的赵启甚至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赵启伸手拨开泉水中那缕漂浮的黑色秀发,在看见泉水正中那一张五官秀美,精致的小脸时的那一瞬间,赵启整个人蓦地一下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是韵儿,是我心爱最心爱的韵儿。”赵启禁不住捧起云韵那湿漉漉的脸颊亲了又亲,“女人,醒醒,醒一醒,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带你回家。”   但事实却似乎是残酷的,无论赵启怎么在云韵耳边起声呼唤,云韵那紧闭的眼皮始终都是未曾睁开,却更像是一个睡美人一般静静依靠在赵启怀中。   “可恶,神殿那群恶徒们到底对你都做了些什么。”赵启心中愤恚无比,紧咬着牙关,一手抄起云韵右臂,一下将似若睡着的云韵横抱而起。   但岂料就在这时,异变徒然发生,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破开寒池天泉中丝丝缕缕的白色气雾,一掌拍打在赵启那因气愤而不断上下起伏的结实胸膛之上。   赵启徒然遭受重击,顿时只觉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整个身躯都是一下倒飞出去,‘碰’地一下重重的撞在了寒池中一整堵玉墙上,身后玉璧寸寸龟裂。   “是谁在这里暗中伤人?”赵启伸手抚着如有开裂般疼痛的胸口,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急切的目光看向前方寒泉中昏睡云韵。却是发现位于自己身前的寒池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长发飘飘的青衣女子。这名青衣女子相貌秀美绝俗,一双明亮亮的漆黑眼眸中闪动着一丝冷冽的霜染之色,仿若让人感觉来到了另外一个冰雪世界。   她此时怀中抱着云韵,一袭薄如蝉翼的青杉尽数都被泉水浸湿,隐隐约漏出其下傲雪寒霜,呼之欲出的美好娇躯。   而更让人感到惊赞的居然是她那一对白皙透嫩,惟秒蹁跹,静静踮立于水面之上的轻盈赤足,让人不惊感叹,上天竟然会赐下那么一双干净柔软到没有一丝瑕疵的洁白玉足。   “真是人间极品啊……”赵启惊慑于那青衣女子的绝世美足,情难自禁道:“和神盼一样,她也真的好美……”   赵启乱念间却见那青衫赤足女子绝美精致的脸庞上气血忽而一阵翻涌,脸色在瞬间变的苍白,轻轻哼嗤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此时此刻间,便是再傻的人也能看的明白,分明是赵启未经思考,冒然闯入,徒然一下子打断了二女在这寒池天泉当中运功疗伤。   赵启心中歉然,当即拱手上前一拜,诚心诚意道歉,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方才是我思内子心切,不知道你在这里替她疗伤,却是害你徒遭牵连了。”   “云师妹不会嫁人。”青衫赤足女子秀美的脸上如罩寒霜,冰冷冷的语气说道:“你是侮辱了云师妹的浪荡子。”   “不,姑娘你误会了,韵儿是我从黑衣卫手里救回的。”赵启原本还想从中解释一下,这一整件事的由来始末,忽而却蓦然间想起自己此前确实曾经强行与云韵在山洞中,在野地里,在床上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关系,一时半会儿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狡辩了,很好,告诉我你的姓名。”青衫赤足女子脸上寒霜渐消,冷道。   “在下神照峰首尊赵启!”赵启兴许是内心里心虚愧疚之意大作,竟神不知不鬼不觉的将自己全部造假一连串的虚名给报了出来,目光闪动,不敢直视青衫赤足女子向自己投来的冰冷目光,“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青衫赤足女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神王宫中禁制颇深,以你的能力还不能够潜藏到这不被发现,是我那位皇弟将你引领至此的么?”   “正是祈皇朝大宫主殿下。”赵启听见青衫赤足女子不冷不淡的说话的口气,忽然间想起祈皇朝此前进殿时慌里慌张的表情,心下顿时了然道:“想不到以祈皇朝那目空一切的枭雄心性竟然也会害怕自己的姐姐。”   赵启心中正思忖着自己该如何与这位冷艳冰霜的大庆朝公主解释清楚自己和云韵之间的事情之时,忽地心头再度生出异变,警兆突生。只听耳旁传来青衫赤足女子那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冰冷冷的声音道:“好了,事情说清楚了,我的时间也很紧迫,你,淫徒,领死罢。”   赵启闻声心中一惊,不及抬头只觉一股巨大危机加速向着自己袭来,动念间,根本来不及有所防备,只觉有一个东西夹带着万千劲力,砰地一声,重重撞上了自己心口。赵启胸前骨痛欲裂,喉中甘甜难忍,不由头晕眼花,噗嗤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仰头便倒,之后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第二十九章 闯宫   赵启再醒来时已是三更天开外,依稀可以透过半空渐渐隐没于黑暗中消失不见的月亮来判断自己醒来时距离自己昏迷时的时间差相差的并不久远。   “糟糕,我昏死过去了吗。”赵启一个翻身爬坐了起来,伸手向后探摸,却是一下摸中了自己来到自己这个世界最为依仗的杀人利器,当即一下死死抓入怀中喃喃道:“还好,人没死,枪也还在。”   赵启胸口微痛,紧紧握着G-22式狙击步枪,却听一个女子极为好听的声音淡漠说道:“你还活着,并非是我手下留情,是云师妹让我留你一命!”   赵启闻见声音,回头一看,却见身后雾气腾腾的寒池中气流涌动,那青衣长发气质淡如寒霜的绝美仙子,赤着一双白嫩嫩的足裸儿,静静站在自己身侧。   “是她?”赵启轻轻抚着胸口,坐正身形,看着青衣赤足女子那张美艳的让人惊心动魄的绝世容颜,不知为何心中竟对她生不出一丝怨恨之气。   “你不用再找了,云师妹不在这里,我方才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并没有事情。”青衣赤足女子见赵启默默然不发一语,四顾张望,不由打断了赵启目光里的四下探寻,道:“我想知道在她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能和我说说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足够的诚恳与确定,好似根本不容赵启拒绝。   “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赵启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赤足美女,心中不知为何砰然一动,笑道,“作为交换条件,我会告诉你我和韵儿之间的一切。”赵启说罢忽而只觉心中忐忑至极,不由握紧了手中枪支,眼中满是期待之意。   “我是国姓,双字白雪。”青衣赤足女子好似并不在意赵启言中的交换条件,淡淡说道。   “祈白雪?真好听的名字。”赵启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乱跳,只在心中想道:“她这么简单便答应我了,那我是否应该再大胆一些?”   赵启心中方有动念,却听祈白雪道:“大丈夫言出必行!”   赵启听而不由黑脸一红,讪道:“赵某并非那言而无信之人。”说罢当即把腿一盘,挪腿向前凑近了几步,把眼睛盯着祈白雪那对冰冷美眸,道:“这故事有点长,一时半会说不清,白雪妹子不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道。”   “……!!!”   “如此便是你所说的全部么?”黑沉沉的夜色下,寒池天泉内白雾缭绕,赵启与祈白雪二人相对而坐,祈白雪脸色凝重,微蹙了蹙她那好看的秀眉,唇齿轻启问道:“如果我料想的不错的话,你说的那位被黑风卫们唤作教宗之人的真实身份应当是妖宗七玄脉定脉之首,‘殇君胤天仇’。”   “殇君胤天仇?他很厉害么?”赵启浓眉一皱道:“怎么有人会给自己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他的实力未曾可知,但是相据传说,此人生来上克父母,下克亲朋,但凡与他有所瓜葛的亲眷尽皆无一幸免离奇生亡。”祈白雪的声音淡淡然说着,忽而冰冷的目光直视赵启道:“赵启,而你呢,还未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夺了云师妹天池山一脉相传的明神功!”   “这……”尽管赵启述说之时遮遮掩掩,极尽避免谈及自己胁迫云韵强制性交的那段不堪往事,但却又如何能瞒得了早就已经知晓一切的祈白雪呢?却见祈白雪霞白的脸容上渐渐升起一丝冰冷寒霜意,道:“你一个出自大雄宝刹名门正统的大和尚,怎么能趁势欺凌一个身负重伤的弱女子呢,与你同处一方屋檐,我正为你感到羞愧。”   祈白雪一言,将赵启原本准备好自圆其说的说法一下给逼回了肚子里去,在祈白雪明亮的目光注视下,赵启只觉面红过耳,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肮脏不已,“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在海外见过多少尔虞我诈的血腥残酷场面,大毒枭的枪林弹雨人体炸弹都吓不倒我,为何我会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间就说的几无容身之处?”   尽管赵启试图在祈白雪面前重新找回自己的男人本色,但他在祈白雪那独特冰冷的气质压迫之下始终低着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没有道理,难不成,我的内心又喜欢上她了?”赵启用力一咬后槽牙,甩了甩头,暗自告诫自己,自己的内心当中已经有了杨神盼与云韵二人,自己不能够再三心二意,眼下的时局对自己难道还不够再危险吗?自己还要去招惹那不必要的麻烦?不,再困难的都挺过来了,这小丫头算什么,我赵启谁都不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退缩。   赵启强迫自己游离不定的目光重新对上祈白雪那双熠熠生辉的明亮美眸,一咬牙,索性将自己内心秘密豁出去道:“赵某是做错了,白雪妹子若想惩戒赵某,不妨出手吧!”赵启在赌,他在赌那祈白雪不会对自己再次出手。   “愿你心中还有良知。”祈白雪收回她那清澈透亮的目光,道:“我不想杀你,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祁宫主但说无妨。”赵启仿若抓住机会,圆争的虎目中闪现过一丝对生的渴望:“说罢,只要赵某能够做到。”   “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却见祈白雪挥一挥衣袖,扫去身侧方一泓不住往外喷冒着寒气的泉水眼儿道:“我与云师妹先前在这寒池天泉中疗伤被你打断,眼下要想伤愈颇为困难,需得在这主泉眼中借助寒池地脉的冰玄之气作为楔子,引为治疗!”   “我明白了,需要多久?”赵启猜出祈白雪心中想法,毫不犹豫当即一口答应,却在心里疑惑道:“这祈白雪明明是神王宫一殿之主,又有皇族血脉伴身,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此地自找罪受?”   “也许需要三天。”祈白雪伸出三根青葱如玉的纤细手指道:“也许也用不了三天,不过不管成败如何,在此期间,我不想被人打扰。”   “明白,在此期间我一定竭尽全力护卫你们安全。”赵启说道。   “此次运功不是儿戏,我想知道,能够信任你吗?”祈白雪好看的美眸微眨,眸子里乌黑透亮的眼神静静凝视视赵启。   “你必须信任我。”赵启同样以坚定的目光回敬祈白雪,定定然说道。   “希望你能初始如一!”祈白雪一声说罢,自顾低头,伸手轻轻挽入发丝,用着一根纤细的红绳轻轻扎起披肩秀发,扎出一个漂亮的马尾。一只芊芊玉手翩翩然引向颈后,轻轻一拉她那白皙的颈项儿处那唯一一根连着着自己全身衣物的细红丝带,在赵启惊异的目光当中,一袭青衫悍然飘落……   祈白雪赤裸着她那无限美好的傲人娇躯,在赵启眼中几欲喷火的目光当中,光着她那一对浑圆挺翘,笔直修长的白嫩美腿儿,婀娜回身,走入霭霭幽泉。   赵启视线所及处,依稀可以看见祈白雪那白皙透亮的足底肌肤嫩肉之下露出的那一根根淡色青筋。   赵启瞧见这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禁不住张开口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天地间的新鲜空气,那噬人的可怕眼神盯着寒池中祈白雪那渐渐消失的白皙身影,似欲挣扎挪开,却不想他无论如何动念也是挪不开他那早已经看的如痴如醉的赤红双目。   此刻的赵启脑子里突然间多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我在趁她运功疗伤之时,使些手段,说不准就能尝到这长腿丫头的……”一念至此,赵启忽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响亮耳光,暗自骂道:“该死,我那痴病又犯了吗,为何这段时间我总想着此等龌蹉之事。”   赵启晃了晃脑袋,强迫着自己收摄心魂镇定下来。   却见赵启在寒池周围细心观察打量了片刻,继而抱着枪支,在寒池入口前一块颇为平整的石段上盘腿坐下,一边收默运着明神功不断收摄着蠢蠢欲动的心神,一边凭借感知对着四周严加防范。   赵启知道抛去枪支,仅以他现在的战斗实力来说,在这有无数神通惊人的神王宫当中也许连旁支末流都算不上。眼下他若想能够有所成就,唯有利用自己手中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巨大优势,以此来作为跳板快速收拢人心,在这神照峰当中拉起一大票人马,方能对抗神殿有一搏之力。   “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加倍小心,这个苟延喘喘的神州留给我的时间也许不多了。”赵启心静如止水,脑中灵觉提至最高,一身因修炼明神功而来的真气四下散落开去,将周身地面处十数丈距离尽数笼罩。   ……   或许是运气使然,在赵启手持枪支严防死守,默默守护在寒池周边的这两天时间里,神王宫中都无任何动静,不仅没有来闯宫的神通豪强,便连前来送餐的丫鬟太监也是不见有一个,赵启腹中饥饿之余不由暗中腹诽道:“祈白雪好歹是这神王殿的一宫之主,为何在这神王宫中却连一个能够服侍的贴身丫鬟也是没有,这几日来米粒未进,却饿死我了。”   赵启站起身来,活动了下因长久未有动作,而变得有些酸痛麻木的腿脚,眼神看向侧方天泉,却见天泉内白雾弥漫,泉涌四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心中哑然道:“莫非白雪殿下真如那传说中的仙人一般练就了一身辟谷神通不成?也不知道现下韵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赵启暗自惊讶于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只在心中祈祷:“希望韵儿能够安然渡过此关。”   脑中正思绪着,赵启耳边突闻身前暗红色的宫门前传来一声轻微动静,不由绷紧了神经,提枪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自己出来,否则休怪赵某手下无情!”   少顷,在赵启一对虎目的逼视下,却见一条瘦弱的人影踉踉跄跄的从宫门里爬出,连滚带爬跑到赵启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哥饶命,是我,小弟高让。”   赵启浓眉微皱,这才看清来人头戴一顶乌纱黑帽,身着一件天青紫的二爪莽服,不正是那日被自己一个切手打晕在忘忧殿前的内侍宦官高让?   但见此时的高让神情萎靡好不狼狈,一张苍白的瘦削脸颊之上满是憔悴之色,那恍若无神的眼皮之下黑眼圈更是大的吓人。   “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赵启瞧见那高让这副人鬼模样,不禁微微皱眉道:“瞧你的模样药瘾子犯了,为何不听我说的按时吃药,那包药丸份量不少,你应当没有这么快吃完才对?”   “大哥救命!”却听高让“哇”地一声痛哭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那日我徒然晕厥,醒来后不见大哥你的人影,便自己一人偷偷溜回了寝宫,却发现大哥你给我的那一袋升仙散不见啦,无论小弟怎么找都找之不到,大哥你不知道小弟这几日时光是怎么度过的……呜呜……”   “不见了?”赵启的浓眉越发紧皱,眼中目光不住的逼视着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不止的高让,“你确定,不是在这里胡诌瞎掰,编假话来诳我?”   “天可怜见……”却见那内侍高让蓦地一把抱住赵启脚跟,额头狠狠碰地道:“大哥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来骗你,我是真的找不到那袋升仙散了。”一边哭嚎着,一边砰砰磕头道:“没办法了……小弟真的是没办法了这才来找大哥……求求大哥可怜可怜小弟……再给小弟一些……小弟以后一定听话……”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作伪,确实是毒瘾发作了。”赵启一脚踢开了那跪在自己脚下不住磕头哭嚎的内侍高让,低声道:“小声点,起来,莫惊扰了祈宫主疗伤!”   “大哥救救我……”却见高让在地上滚了一圈,复又爬起,模样狼狈的再度抢到赵启脚边,苦苦哀求道:“大哥请可怜可怜小弟……你救我一次,小弟牛做马也要来报答大哥……”   “都说了,不要大声说话。”赵启再起一脚将高让踢飞,伸手入怀掏出一袋蓝色药丸丢至高让面前道:“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若再想要便拿有价值的情报来换。”说罢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寒池天泉中汩汩外冒的浓浓水雾,见其内白练升流雾气环绕不断,好似并无任何变化,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见那高让连爬带滚的扑倒在地,一手抓住了赵启丢出的蓝色药袋,不住颤抖的双手一下撕开药袋,从中取出两颗迅即吞入喉中,吞服过后,当即一下转身翻躺,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眼神迷幻,鼻孔张合,大口呼气。   过了好一会时间,那高让方才从毒品迷离沉醉的幻觉中渐渐清醒过来,睁眼一瞧,见赵启此时还定定站在自己身前,当即一咕噜爬起身来,拜倒在地道:“谢大哥对小弟的救命之恩。”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赵启收起枪支冷道。   “小弟依仗我家叔父的这层关系,在这神王宫中混的倒是还不差,大哥你面生没来过神王宫,小弟一打听就知道了。”高让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还是大哥厉害,一来神王宫就认识了大宫主这等通天人物,大哥若是以后发达了记得也顺带提携提携小弟。”   内侍高让觍着脸说着,忽地嘿嘿一笑,神情猥琐道:“怎么样大哥,那祈白雪的大长腿儿滋味很不错吧。”说着话间,艳羡之情欲于颜表。   “你说什么?”赵启闻言心中不由一怒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莫非……是小弟什么地方说错了吗……”高让观察着赵启脸色,战战兢兢,察言观色道:“难道大哥来这寒池天泉两日时间还未曾得手吗?”   “得手?高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赵启皱紧双眉,心中好似预感到了某种不谐。   “啊,大哥你来这寒池天泉难道不是来给那冰雪公主开苞射穴儿戒律的吗?”高让惊疑道。   “开苞?戒律?高让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启古井不波的脸庞悚然动容,心中隐约猜测到某种巨大可能。   “莫非那祁皇朝引我来此地是另含深意?”赵启心中暗暗猜测道。   却听高让咳嗽了一声道:“小弟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说什么大宫主殿下两日前领着一个黑黝黝的大和尚进了白雪宫主的寒池天泉,说是来给祈白雪宫主清规戒律来了,小弟见过大哥,一猜就是你了。”   “清规戒律?这祈皇朝身份虽是大庆朝一国储君,却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自家的至亲血脉下手?”赵启听高让之言,又想起了自己此前初来神王宫那承远假太监对杨神盼做出的一幕幕不耻事来,心中不由厌恶万分,“这祈皇朝当真是个混账东西,对自己的皇姐做出这等兽行,就不怕刀斧加身丢了大庆朝帝室储君之位吗。”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难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两天神王宫中发生的事情吗?”高让瞧赵启脸上表情,像是突然间明悟了些什么,忽地一拍脑袋,贼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懊丧的表情,快嘴说道:“两日前龙渊帝诏令,为避神州百年浩劫,恪令神王宫各大行宫殿首中的所有皇族亲贵皆应以身作则遵从御令,为日后定神州祭钟一事身先楷模!”   高让所说的一席话语赵启并不陌生,赵启可以依稀的记得,此前那承远老太监在忘忧殿内也对杨神盼说过相同一番言语,但赵启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道那承远假太监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来上杨神盼,却想不到这一席话全都是真的!   “好无情的帝室,为保全自己地位竟连自己皇族一脉的血亲也不放过,当真是无情帝王心。”赵启听闻高让一方话语,瞬间呆滞当场,心中喃喃自语道:“时间看来真的不多了,我一定得找个办法好好劝劝盼儿姑娘!”   赵启心中如是想着,却听身旁高让拍打着大腿,一连声的长吁短叹道:“哎哟,我的好大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你竟然这么错过了,你可知道那青衣赤足祈白雪乃是大庆朝祈氏一脉数百年来最为出色的天之骄女,不但气质非凡,姿貌无双,便连一身玄功也是法像通天,惊人不已,据说啊那在神州九陆中素以绝笔而闻名遐迩的书圣‘第五千秋’不看外貌,单只凭借武力便把那赤足仙子祈白雪给排进了神州绝色谱的前三甲!”   “白雪妹子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确实是人间极品。”赵启耳畔听着高让不住夸赞,心中不断默思着自己先前看到祈白雪那赤裸着娇嫩翘臀儿的惊艳一幕,心中突突然砰砰乱跳,不由旖旎顿生。   “大哥,恕小弟冒昧,再问你一句,现下那长腿妞儿应该还在这寒玉宫当中吧。”高让眼珠咕噜乱转,明显打着歪主意。“   “在又怎样?”赵启神魂不思,下意识答道。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却见高让脸上露出一阵狂喜的兴奋之色道:“大哥,小弟我可是知道那赤足仙子祈白雪至今未止仍是个完璧处子之身,我们倘若错过这次大好机会,说不准这小妮子的头筹就被别人给拔了。”高让说着更是一脸雀跃:“大哥,我可是听我那承远叔父说过,在这神王宫中打那赤足妞儿主意的老王爷们可不在少数,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啊,若错过了给这等绝色美人开苞射穴的机会,那今后可就再也没有了!”   “我们?”赵启忽而从旖旎的乱念中清醒过来,冷冷说道:“就凭你也想妄图沾染白雪殿下。”   赵启话虽如此说着,眼角余光却止不住的看向身侧那方白玉幽池,心中却有一个妄念:“若这小太监说的都是真的,眼下时机大好,我莫如现在出手使些手段,或许真能爽上一把,替那长腿丫头开苞?”   一想到自己能插入祈白雪那冷如冰霜长腿小妮子的挺翘臀儿,赵启瞬间只觉小腹之下传来一股热流,蠢蠢欲动的下体不禁膨胀起来。   “不行,不行,就算能插现在也都不是时候。”赵启摇了摇头,将这股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袋。   虽然乘人之危不是赵启的人格底线,但赵启却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若妄动一步,不消说能不能把自己的女人从鬼门关中拉回来,便连自己性命都说不准也会为此而丧。赵启可忘不了祈白雪在寒池边对自己祭出的那惊鸿一掌。   “我可是穿着防弹衣的,这女人可真是厉害!”赵启摸着此时还隐隐作痛的前胸,心中暗道:“防弹衣虽然护的了身躯,却护不了头和手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还真的得找个机会好好练一练这个世界的道门玄功。”   “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赵启一言将那耍着小聪明,色心不死的高让吓得一个哆嗦,摸着肚皮道:“高让,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去给我弄些吃食来,饿死了。”   赵启说话间却不知不觉用上了方才祈白雪对自己的说话口气。   “真是奇了怪,这寒池天泉中这么大个地界怎么都不见半个鬼影。”赵启摸着因肌饿而‘咕咕’轰鸣不止的腹部,犹自不觉说着,但却不想正在此时,耳畔间徒地听闻见一个极为苍老且沙哑的声音悠悠然说道:“很好,看来老朽来的不晚,这快入土的身子却有艳福了。” 第三十章 杀机   “谁?”在赵启惊疑不定的眼神目光中,却见一个身穿着黑色螨袍,头上须发半白的瘦削老者双手附后,脚下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走入寒池天泉前那巨大的赤红宫门之内。   “老祖宗……”与此同时那小宦官内侍高让瞧见此人犹如见鬼一般,当即腿脚一软,瘫倒在地,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这人能把那小太监高让吓成这个样子,来头一定不简单!”赵启在惊讶于眼前这位黑螨老人的身份同时,双手悄悄然握紧了怀中G-22式狙击步枪,以待随时应对危机。   “年轻人,我如是你便自裁双臂下跪求饶。”却见那黑衣老者不咸不淡的声音说着,沟壑纵横的瘦削老脸之上忽而闪过一丝黑气。   “不好……”赵启在听闻见那黑螨老人说话之时心下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当即先发制人抬枪射击,但却哪里能够想象的到,他自己还未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动作,便见那黑螨老人周身四下爆出一股狂猛真气,犹如一尾及极其凶恶的金色巨龙一般,狂吼震天,冲宵四起。   在黑螨老者周身爆出这股沛然莫御的龙吟神威之后,赵启徒然只觉一股千斤重力弹压而来,罩住自己周身百骸,竟是拿捏不住手中枪支,经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和那高让一同重重跪倒在地。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小奴高让是大宫主御前座下司礼掌印太监承远的亲侄子……”高让惊惧之余屎尿齐下,哭道。   “唔,是承远那小辈的亲信啊。”黑螨老人点了点头,却不看赵启与高让一眼,兀自双手附后缓慢前行。   “白雪小丫头,你受伤了?老朽感受到你的气息不如从前了。”那黑螨老者好似颇为惮着潜藏在那寒池天泉主泉眼中的某种神秘力量一般,在相距一丈远的地方,脚步蓦然间停了下来,那花白的胡须无声颤动道:“白雪殿下,渊帝诏令已出,连夜加急送往各宫,你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黑螨老者一语说出,寒池泉眼之中仍是雾气淼淼,不见有任何反应,不由白眉一皱道:“白雪殿下既不回答老夫问话,又不现身,莫非伤势颇重?”那黑螨老者一边说着,那附于背身之后的一只枯瘦手掌上莫名燃起一层绛青色的火焰,璀璨耀眼,灼人不已。   “不好,这老东西要下狠手偷袭。”赵启跪于地上的整个身躯都被那黑螨老者无上神威弹压,身形不能稍动,瞧见他的背后动作,心下大急暗骂糟糕,当即一边拼了命的全力运功试图挣脱,一边放声大喝,出言提醒道:“白雪宫主殿下小心,这老家伙要出手阴你。”   “小辈,恁地聒噪!”那黑螨老者被赵启叫破途中行藏,面上不由黑气一闪,道:“不知进退的混账东西,你不说话老夫兴许会饶你一命!”袖袍挥动,一掌隔空对着赵启面门悍然击出。   赵启见黑螨老者这一掌来势凶猛,避无可避,不由心中哀叹一声,道:“糟糕,我命休矣!”瞧他面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后悔叫出了这一嗓子,还是懊悔于其他。   眼见赵启便要横遭非命,惨死于黑螨老者手下,然而却在此时但听‘砰’地一声轰天巨响,寒池天泉那不住外喷涌的寒泉中,水雾瞬间炸裂,漫天飘洒。   “轰轰……轰轰……”   赵启耳边但听一连串不绝于耳的惊天巨响不断炸出,不由眼现惊喜道:“她还是出手救我了?”   炸响声过后,水花散尽,赵启眨了眨眼皮,看清楚视线,目光视野所及,却见前方十数余丈的地面之上玉石炸裂,有两个身影保持着站姿,手掌对立相交,一动不动。   “白雪殿下--”赵启看清楚那站在自己身前五六丈距离,赤着一双白嫩美足的绝色女不由子脱口喊道。   此时的赵启脱了那黑螨老人的威压束缚,顿觉浑身一轻,当即一刻不留的爬起身形,脚起劲力,向着祈白雪与黑螨老人二人的对掌方向发势冲去。   “此处危险,莫要轻举乱动。”却忽地见祈白雪朱唇轻启,出声阻止赵启继续冲行,话音一落“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黑螨老者苍老的面容之上。   “白雪殿下,你…受伤了?”赵启看着祈白雪徒然受伤吐血,心中大惊,不由骇然止步道。   “嘿嘿嘿嘿……白雪丫头,老夫想的没错,你果然受重伤了。”那黑螨老者伸出舌头,舔去祈白雪喷溅在自己脸皮之上的点点殷红色血渍,面上表情如有陶醉,嘴里桀桀一阵大笑道:“小丫头,你也有今天,还记得当初你在龙渊帝面前打我的那一掌吗?”   “敬皇城,你想说什么?”祈白雪苍白的面容下没有一丝血色。   “老夫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敬皇城白眉微挑,“哼”了一声道:“小丫头,你眼下受了重伤,不是老夫的对手,与其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莫如接受老夫一个建议如何?”   祈白雪闷哼了一声不发一语,双掌再度发力勉力支撑敬皇城手臂间传来的凶猛掌力。   “让老夫在这里给你开苞,插一插你那嫩穴儿采补采补,再在朝阳宫内做老夫三年的玄功鼎炉,老夫能力保你玄功不失。”敬皇城嘴里不断嘿嘿淫笑着,老眼之上流露而出的淫荡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绝色佳人裸露在自己眼前的挺翘身材,“嘿嘿,这小长腿儿真不错,老夫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与白雪殿下你在床上评头论足了。”   “抱歉,对于此事我并无兴趣。”祈白雪冷如冰霜的眼睛看了敬皇城一眼,冷冷道:“敬皇城你见过我的玄功法相吗?”话音至此,冰冷的美眸中忽而闪现出一丝毅然的决死冰霜之色。   “臭丫头,渊帝御令已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只操你三年已经是对你最轻的处罚了……”敬皇城脸上青气闪动,双掌前推,加剧发力,忽而瞧见祈白雪好看的美眸微张,其内好似燃起一层淡淡薄雾,继而周身四处霜寒缭绕,转瞬之间便已侵遍全身,冷若冰霜的玉体娇躯之上“磕嗤嗤”结出一层厚厚寒霜,其体内真气喷薄而发,腾天振翅,有如一只翱翔于九天之中的青鸾巨凤一般蓦然出现在了黑沉沉的半空之中。   “凤……凤祖之像。”敬皇城瞧见了祈白雪身体出现变化的惊人一幕,不由肝胆欲裂,惊惧道:“臭丫头……你要做什么……快收手,你重伤在身,若再强行祭出凤祖法相,恐有性命之虞。”   敬皇城惊惧之余,浑身上下亦是爆出一股狂猛如瀑的赤青色真气,宛如一条冲霄而上的深渊恶龙一般,倏地窜上天际,与祈白雪的冰霜凤鸾之像缠斗在了一起。   “这便是神王宫内最顶尖的神通战力吗?”赵启瞧着眼前二人以周身外放的真气玄功之力幻化而出的通天法相,在半空之中龙争虎斗,剧烈碰撞不已。心中目驰神迷,艳羡万分:“我是否也能够有一天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赵启心中想着,忽而瞧见祈白雪那原本苍白的脸庞之上涌现一丝血色,闷哼出声,朱红的唇角之上再度溢出一丝鲜血。心下顿时大惊,“不好,白雪殿下有危险,我需得前去助她一臂之力。”当即从腰间抽出一把狼牙匕首,低身发力,宛如一只充满了力量的黑色猎豹一般,向着敬皇城身后俯冲而去。   “小辈敢尔……”敬皇城身后犹如生出一只眼睛,将赵启的一应行动尽数都收入眼底,见赵启手持匕首向着自己后腰背心突刺而来,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抽出一只手来,隔空一凝一抓,拿住赵启单手脉门,顿时将赵启健壮的身躯堪堪定在半空。   “小辈,看我碾碎你的心脉。”敬皇城白须颤动,恶狠狠说道。   于此同时,祈白雪亦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抓住赵启身体一侧另外一只手臂道,冰冷的声音说道:“收心摄魂,运明神功。”   恍然间,赵启只觉自己的手臂两侧,分别有一烈一柔两种匹炼无畴的玄门真气顺着自己经脉当中侵袭而来。赵启神魂俱颤,心知自己稍有差池便会形神俱灭,当即不敢托大依照祈白雪之言语运起明神功收摄心魂。   “凝神于心,行气天枢,通幽门……”赵启脑海中拼命回忆着此前云韵教给自己的明神功心法口诀,引导着体内真气飞速流转。   不稍时,赵启忽觉身子骨愈发滚烫,几如在炭火中烧,一时汗如雨落。就在赵启胸腹中灼痛不已,几欲支撑不住之时,忽地有一阵寒意迅速袭遍全身,将赵启原本燥热如火的身躯,尽数都清凉下来,只听祈白雪冰冷而又好听的声音说道:“很好,我来压制他,你继续运功。”   这说来也怪,赵启再度催发体内明神功之际,却是发现那敬皇城与祈白雪侵入体内的两股寒烈霸道真气竟尔开始分崩离析,纷纷化作比发丝更为细小的一小缕一小缕细微真气缓缓转入自己心脉丹田。   “我……我竟在吸收他们的功力?”赵启心下讶然,震惊无比,更是如受鼓舞般愈发努力的默运玄功。   “明神功……小辈害我……”敬皇城一声狂吼道:“白雪丫头…快点撤手收功…再不撤手…你我毕生修炼之玄功就要在这小辈手里毁于一旦了……”   祈白雪却并不理会敬皇城的撕声大吼,仍旧是在不断的向赵启体内推送玄功,克制着在赵启体内敬皇城那道妄图扯断撤离的烈阳真气。   “白雪丫头,你我修炼玄功不易,何苦为这小子做嫁衣,莫如我们一起收手吧。”敬皇城使尽了全力挣脱,手掌仍是紧紧贴着赵启撒手脱之不得,顿时心中大急道:“白雪丫头,这样,老夫像你保证,不再与你为难了,你现在收功,老夫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赵启却知那敬皇城乃是枭雄心性,脱身危难之后定然不会信守诺言,瞧了瞧祈白雪那淡淡的美眸冰霜之下似欲松动的眼神不由心下大急,道:“白雪殿下,不要相信他,这老匹夫一定会事后反悔的。”   赵启情急说着话间,心思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应对之策,忽道:“白雪妹子,你先拖住这老匹夫,我有办法让他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赵启说着话忽而转头冲着身后那早就已经看的呆呆傻傻,浑身颤抖不已的小内侍高让一眼,喝道:“高让,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我右腿下鞋子里还藏着一把狼牙匕首,你立刻过来把它抽出,刺这老匹夫的背门心脉!”   “大……大哥……老祖宗……”那内侍高让闻言当即后退几步,面上露出一脸的惊惧神情,更是一连的摇首惧怕道:“大…大哥……我不敢对老祖宗下手啊……那是要株连九族抄家灭门的……”   “株连九族?真蠢材!你为何不动脑子想想你今日看见他如此狼狈的一幕,日后以这老匹夫的阴鸷性子还会再继续留你的活口吗!”赵启怒气勃发道:“听大哥的话,眼下趁着这老匹夫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快点过来刺他背心一匕。”   那高让面上神情虽是颇为惧怕,却好似被赵启一下说动,当即连爬带滚踉踉跄跄的爬到赵启脚后,用不住颤抖着的双手缓缓从赵启长靴当中拔出一把闪动着寒芒的锐利狼牙匕首。   “兀那小辈……老夫保证不会事后反悔对你再行追究。”敬皇城见高让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寒光四溢的匕首向着自己背心儿处走来,心中一阵惊惧,花白的胡须不住的颤抖道:“好孩子,老夫知道你不会对老祖宗下手的,你拿着那匕首过来,将这小子除掉,老祖宗收你当干儿子,武功,心法,秘籍,官位,你想要什么,老祖宗都能满足于你。”   敬皇城说着见那高让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阵犹豫表情,更是拼了命的出言许诺道:“好干儿子,老祖宗刚才听见了你说想尝一尝这霜冷九州祈白雪的滋味,那可以,完全不是问题,待会你杀了这小子,替老祖我擒下了这丫头,今天晚上咱父子俩一同在床上给这嫩丫头开苞。”言语间却已把高让与自己二人说做父子。   “老祖宗……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干儿子……”高让闻言脸上当即露出一丝巨大的狂喜之色,当即一下拜倒在地,额头砰砰撞响道:“老祖宗…你对干儿子太好了…干儿子给你磕头了……”   “好好好……干儿子的心意老祖宗知道了,你不要再磕了,快点起来替老祖宗杀了这小子。”敬皇城呵呵一笑,脸皮不住抽动着,勉强摆出一副亲和模样,嘴里不住催促道。   “好,谨遵老祖宗御令,儿子这就替你杀了他。”内侍高让忽地一下站起,将握住匕首的方向对准了赵启背心:“大哥……小弟我……对不住了……”   “高让,别被这老匹夫的花言巧语给冲昏了头脑,动动脑子想一想,这老匹夫说过的话有哪一句可能是真的!”赵启面对高让的徒然反噬,额中冒汗,脑海中却突然离奇的冷静了下来,沉声道:“高让,你难道忘记了那升仙散发作的滋味吗,没有我的供给,你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似乎是赵启这一席临危应变的话语说中心坎,那内侍高让嘴角一阵哆嗦,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此前曾经享乐过升仙散和遭受的各种折磨,原本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又放了下来,眼中心思闪烁不定。   “混账东西,老祖宗是什么人物,难道还会欺骗于你。”敬皇城见高让又被赵启说动心思,脸色一变,继而语气又变的轻揉和缓起来,道:“干爹的好干儿子,还犹豫什么,快点将这小子杀了,有干爹在这里还有什么毒不能替你解掉……”   “你能解掉?真是笑话,恒古至今这种毒品便没有解药。”敬皇城的话语却被赵启一下粗暴的打断,道:“醒一醒吧高让,好好看清楚你眼前的这个口腹蜜剑的人,你替我做了这一件事,别的事情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是却可以向你许诺这种升仙散将不会断了你的供应。”   “臭小子……你……”敬皇城隐约感觉到自己体内流通着的精纯真力不住外泄,源源不断的向着赵启体内丹田汩汩流去,心中更是猜到赵启是在拖延着什么,妄图将自己一精纯真力吸干,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不耐烦的催促道:“干儿子,快点动手……那白雪丫头浑身上下的妙处可多,咱爷两一会在床上可要细细品尝。”   “高让,你自己选择吧,实际一点,少听,多看!”赵启双目深沉似水,一边盯着握住匕首的高让,一边拼了命的运转体内明神功,试图快速将体内敬皇城与祈白雪的真气吸收殆尽。   “啊……不要让我选择……对不起了大哥……”情势危急,却在最紧要的关头但听那内侍高让大声的叫喊了一声,忽地握紧了匕首,颤抖着的双手对着赵启的背心儿处慢慢刺去。   “笑话,老祖宗我是谁,什么手段没有见过,几个小辈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夫,老夫跺一跺脚整个神王宫都要震上一震,哼哼……”那敬皇城此刻虽然在源源不断的丢失着苦修了一个半甲子的精纯内劲,但他面上却如有神光般自得万分,彷如这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第三十一章 功成功败?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干儿子,老夫事后一定好好相待……”敬皇城白眉扬起,志得意满说着,但他口中那两个“相待”二字还未曾说完,顿时只觉背心儿处传来一阵掏心般的剧痛,不由脸色剧变转头看着一旁手握带血匕首,脸上流露着一丝后怕的高让,声嘶俱厉道:“小辈……你竟敢……”   “对不起了……老祖宗,不要怪干儿子,您眦睚必报的威名太过响亮,干儿子实在不敢违背你的意愿,还是请老祖宗您这就上路吧!”高让说着忽而脸上露出一个极为阴狠的毒辣的表情,一咬牙,手中匕首对着敬皇城背心更是一连串的噗声下刺,形态可怕,状若疯魔。   “啊……”温热的血花四下飞溅,敬皇城背心处徒遭重创,只觉心神剧颤,浑身玄功气机霎那功夫为之一滞,沿着体脉倒退而去。祈白雪抓住时机,玉手一拍掌中发力顿时将敬皇城右手整只手臂都尽数震断了筋脉。敬皇城玄功逆流,赵启压力大减,也顺势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敬皇城那半软不软的腰间胯下。   便听“噗”地一声隐约蛋碎的声音传来,剧痛之下,敬皇城面容渐渐扭曲起来,形貌骇人好不恐怖。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胆小辈,你以为你能够接的下老夫的一身玄功吗?”敬皇城撕声竭力狂吼道:“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力量。”话音落处,面上皮肤忽然间尽数都膨胀了起来,七窍当中流出一缕缕殷红色的血迹。   “不好,敬皇城要玉石俱焚。”   赵启与祈白雪相互凝视了一眼,想要抽身而退,却是发现此时无论二人如何发力击打,那敬皇城都是硬生生的挺立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拖着二人一动不动。   不过片时功夫,那敬皇城周身皮肤大如皮球一般,俱都膨胀到了一个顶点。眼见自爆危机就在眼前,赵启与祈白雪二人避无可避只待闭目束手等死之时,却忽地听闻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说道:“大理寺掌印龙首敬皇城私闯寒玉宫图谋不轨,奉庆王御旨,杀无赦--。”   “杀无赦!!”赵启微一眨眼,却听刺啦一声,眼前一道剑光闪过,敬皇城那形态狰狞可怖,鼓胀如球的脑袋顿时“咕噜”一声滚落在地,血喷如潮,气泄如柱,须臾间鼓胀的头颅瘦成一副皮包骨。   “方才还在叱咤风云的敬皇城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死了。”赵启心中惊讶之余,抬头看向出手相救自己之人,目光所视,却见一个面目颇为冷峻的金甲羽卫徐徐收剑入鞘,快步走到赵启身前,俯下身躯,双手从地上捧起敬皇城那干瘦如骷髅的头颅,转而躬身半跪着迎向门外道:“庆亲王,末将连赞,叛首敬皇城首级献上!”   “好好好,这老怪物依仗皇恩作恶不潜,现在终于授首了,连赞你干的不错,本王重重有赏!”赵启凝目再看,只见一个头戴赤金龙冠,身披一袭大红披风,穿着八尾蟒袍,体态颇为臃肿的肥胖老者,带领着手下一众兵甲侍卫们走入宫门当中。一进宫门瞧见了赤裸着身躯,受伤嘴角溢血的祈白雪,当即眼前一亮,连忙解下了身上大红披风,替着祈白雪披上,遮掩着不断外漏的春光,不无关怀道:“白雪皇侄女,本王来的晚了,你没有受伤吧!”   “我无大碍,多谢庆皇叔关爱。”祈白雪说着话间,一声闷哼,嘴角之上继而又是溢出一丝血线,明显在方才与敬皇城的争斗中受伤不轻。   “白雪皇侄女,这老怪物居然把你伤的这么重。”庆亲王一挥衣袖,大声道:“连赞去请御医,你骑本王宝马亲自去,要快,记住,一定要请宫中最好的太医。”   “是,王爷!”那金甲羽卫连赞起身躬了一礼,继而转身吩咐下属道:“你去找个盒子,把这叛首的头颅装起来。”   哪知竟在此刻间异变再度发生,但见金甲羽卫连赞手中敬皇城那干瘦的头颅之上一对半阖的眼睛蓦然间大张,嘴里发出一阵阵好似恶鬼般的桀桀大笑,蓦地大嘴一张,一口血箭向着祈白雪与庆亲王二人身形飞射而去。   “哇呀呀…王爷担心……!”   “不好,有危险……”   但听一连声的惊呼怒骂之声传来,眼见祈白雪与庆王二人避无可避,关键时刻却有一条人影奋不顾身的欺身而上,以自己的背身一下护住身前二人面前照门。   “唉,你这又是何必!”   便听一声女子的叹息之声传来,在赵启脑海中最后的记忆当中,依稀可以看见祈白雪大睁着美眸,那苍白兮兮的绝美面容上闪过一丝极为动人的惊异之色。   ……   “好痛……我还没死么?”赵启一手摸着背心儿处不住灼,烧阵阵发痛的伤处,一下从不大的木桶中站了起来,朦朦胧胧间,张眼望去,却是发现祈白雪竟尔赤着一对美足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前。   “祈…祈宫主?”赵启这才发现,自己的浑身上下竟然没有穿着一件衣物,就这么赤身裸体不着片缕的站在了祈白雪身前。看着祈白雪那冷艳无双的绝美脸庞,与她青衣裙下那一对冰清玉洁不沾染一丝凡尘的白嫩美赤足儿,心下不由突突,自己身体之上的某个部分不争气的开始蠢蠢欲动的挣扎了起来。   “你的衣裳,快穿上。”祈白雪白净净的脸庞之上忽而闪过一丝红晕,转头闭目道。   “抱歉,祈宫主你实在是太美了,我一时没有忍住。”赵启心中砰然跳跳,伸手接过祈白雪手中衣服,当即悉悉索索的穿了起来,待得整装完璧,却见祈白雪转过身来将赵启的防弹背心与G-22式狙击步枪交到赵启手中。   “这是你的宝甲,从你身上脱下来之时已经破损了,但是我已经帮你修补好了,还有这是你的武器,带上它们你这就走吧。”祈白雪白皙精致的脸庞之上迅速恢复了冷静,道:“宫外准备好了马车,干粮,淡水,云师妹她也在马车之上,她的伤势已经无碍,但还需要静养,你还需要好好照顾于她!”   “好歹我舍命救过她……我才刚刚恢复过来……这女人……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了……”赵启睁目结舌的接过祈白雪手中递来的防弹衣与G-22式狙击步枪斜跨身上,心中不由默然道:“果然帝王都是无情家,儿女总是英雄冢,这帝王家的女子各个都是冷落无情!”   赵启心中愤愤想然着,当即迈腿大步流星走出宫门。他此刻的心中虽有无数个理由些对祈白雪的做法感到不满,但却不知为何内心中竟尔生不出一点气起来,这非但不气,心里头竟尔隐隐约约间对祈白雪还着一丝莫名的眷恋。   倏忽间,赵启彷如感受到自己背后祈白雪美眸中投来的目光,心中一动,蓦地定住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回望着祈白雪那同样在凝视着自己的漂亮美眸,忽而脚步回转,竟而鬼使神差的回到了祈白雪身前,凑近了她那秀美无双的冷艳娇容,嘴对嘴,呵着气道:“临别之际让我吻你一下,就权当是对我这次救你的谢礼回报了!”   说着话,忽而双手蓦地一下捧住了祈白雪那白皙清秀的漂亮脸蛋儿,趁其分神间,竟然真的一口吻住了她那温香软玉的柔软嘴唇。   祈白雪檀口徒然遭受赵启侵袭,鼻间发出“嗯”的一声好听低吟,美眸大睁,唇齿微张,娇躯颤抖不已,被赵启吻时片刻,忽地伸出一只青葱玉手将赵启身形猛力推开,冷冷道:“赵启,你过份了……”   “白雪,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赵启袭吻得逞,仰头哈哈一阵大笑,舌尖舔着唇角美人香津,眼中似有一片神采,道:“白雪,我会变的强大起来的,你再看到我时,希望会觉得让你觉得有所依靠!”说罢再也不停留,顿即大步流星转头离去,独独留下在宫寝中眼神渐渐迷离的祈白雪一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哈哈……想不到我神王宫中最娇嫩的一朵鲜花居然被赵兄弟你给采摘了。”寝宫外,那金甲羽卫连赞见赵启走出宫殿,当即迎上前去一手把住赵启双臂,沉稳厚重的声音不无感激道:“那日多谢你舍身救了王爷,若非有你只怕连某官身性命不保!”   “连兄哪里的话,不必如此客气,赵某不过顺势而为罢了!”赵启把手回礼谦逊道。   “哈哈,赵兄真是当的好气魄,好一个顺势而为,我大庆朝军队若是人人都有赵兄你一半气魄,我大庆朝神州九陆又何愁邪魔外狄不灭!”   那连赞夸赞了赵启一声,忽地面上抽搐,一阵生痛道:“赵兄你不是被那敬皇城老儿临死反噬,到现在还身受重伤么?为何手掌间竟还有如此大的力…嘶……轻点轻点,赵兄你若再用力,小弟这只胳膊就当废了。”   “咦,是么?”赵启拿开手掌,这才发现连赞那手腕之上的玄铁护腕此时竟如一块泥捏的豆腐一般,向下凹了大半,赵启手掌一个印记俨然摁在其上。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赵启看着自己形貌普通,不过是比寻常人等更结实,大了一圈的手掌,心下骇然惊疑道:“我变的这么大力,莫非是那明神功的功效?”   赵启突然想起了自己此前依照祈白雪之言,在危难之时默运明神功的救命场景,倏地,脑中灵觉一动,当即气运丹田,发力运功起来。赵启想试试自己的明神功此时到底还是不是和原来一样。   霎时间功夫,赵启浑身上蓦地爆发出一股极为惊人巨大气息,将身旁几颗杨柳树上那粗大的臂枝吹的左摇右颤,晃动不止。赵启见此情形,心中更是惊喜不已,当下拼了命的鼓动明神功催发玄力,却想要试试吸了敬皇城半数功力的自己此时此刻到底已经强到了何种地步!   赵启深扎起个马步,气沉丹田,凝神于海,沉喝一声,正待积势发力,耳旁却忽地听见那连赞一连声的大呼小叫道:“够了够了,赵兄弟,小弟知道赵兄弟你神通惊人不敢在质疑赵兄弟你的实力了!”   赵启瞥眼一瞧,却见那连赞此时此刻气色混乱,亦扎着马步对立而站,从他那不停颤动的双脚,与呼哧哧混乱的呼气来看,赵启隐约间便能猜到他一定是受了自己的玄功影响才变成了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心下歉然道:“对不住,连兄,方才我练的入神,却忘了兄弟你在场。”   赵启瞧那连赞的一脸的狼狈模样,一声抱歉说出,却在心中暗想:“若此前我与白雪未曾牵制住那大理寺龙首敬皇城的一身诡秘玄功,那他们这样眼巴巴的赶将过来莫不也是来给敬皇城送死的吗?”   一念至此,赵启顿时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想多了,似庆王这种级别的皇族贵众,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几个老神通们在暗中护佑,他们神王宫中内斗,自家狗咬狗的私事我还是不要去多想为好。”   “谢谢兄弟手下留情!”却见那连赞颇为尴尬的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甲胄,引手道:“赵兄这边请!愚弟为你准备了归返的马车。”   ……   赵启当即依言而行,少顷二人步出了寒玉宫外,却见那内侍高让此时正伸头缩脑的守在马车前,冲着寒玉宫内不住打量,一见赵启出来,顿时眼前一亮,顿时抢上前去舔着脸笑道:“大哥你出来了,瞧你的样子…应当是没事了吧……”   “嗯,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赵启瞥了高让一眼,嘴里不咸不淡的淡淡说道。   赵启瞧着眼前的这个面相瘦弱的假太监,心中虽然是颇有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曾经在寒池天泉中变相的救了自己一命。   “你有什么事,说罢,我要回神照峰了,抓紧点!”赵启说道。   “那个……升仙散……”高让吞了一口唾沫察言观色道。   “先前我留给你药包里量,足够你服用一两个月,当然是前提你每次只能服用一颗。”赵启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恶性笑意道:“当然你若能够隐忍每次仅仅服用半颗甚至更少,兴许你能够撑上半年。”   “大哥……不要再吓唬小弟……”高让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极为后怕之色,顿时做痛哭流涕样道:“小弟一定竭尽全力替大哥掌控神王宫中情报……身先士卒,肝胆涂地,死而后已……”   “嘘,噤声!”耳听高让在自己面前一连声阶的胡乱奉承,赵启忽地一把抓住假太监的胸前衣襟,恶狠狠道:“小声点,你这家伙不要作死,想让别人听见不成。”说着看了一眼,却见那庆王那位金衣羽卫连赞此时间似乎正忙于其他,正搀扶着什么大人物上了自己身旁的另外一架马车。   “是,大哥,小的一定记住。”   “放心吧,你若是能够拿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提供于我,我保管以后每月准时会有升仙散供应给你。”赵启说着一脚跨上马车,但听那内侍高让忽而一下拉住赵启道:“大哥,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有屁快放。”赵启浓眉一皱道。   那内侍高让小脑袋左顾右盼的看了半晌,见四周无人关注,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但旋即片刻一咬牙,当即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黑褐色的锦囊塞入赵启手中,悄声道:“大宫主说他现在不方便来见你,让我把这个锦囊带给你。”   “祈皇朝?那家伙又搞什么名堂。”赵启黝黑的脸颊渐渐阴沉下来:“高让,你有这东西为何不早与我说,你有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没有没有…这是大宫主给大哥你的东西…小弟就是有那个胆子也不敢拆开来看啊……”高让见赵启模样变的凶狠,不由吓得脸色惨白道。   “哼……算你识相,以后你若敢拿假情报诳我,休怪我手下狠辣无情!”赵启将黑褐色的锦囊塞入胸前衣襟,一脚跨上马车护栏,招了招手对着身侧那躬身站立着对着一辆马车不住执礼的金甲羽卫连赞道:“连兄,某家走了,有空来我神照峰中做客。”   “好,若有机会,愚弟一定去哥哥殿中做客!”连赞对着赵启挥了挥手,倏地一挥马鞭,吩咐着手下一众侍卫道:“尔等且看护好了两位王爷若出了差错唯你们全家试问,--启程!”   话音落下,神王宫中一行庞大的车队悍然前行。 第三十二章 风起天阙   赵启看着马车内那正处于沉沉酣睡的云韵,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暖意,一下坐上身前,将那正在酣酣沉睡的云韵一下抱在胸前,鼻间细细闻着云韵口鼻当中喷出的芬芳酣香,“唔,女人我好想你,有段时间没有行宫与你双修合道了,那种心动若初的快美神感,真是怀念的紧啊。”   也不知道是赵启这段时日里经历的太多,还是方才在寒玉宫中与祈白雪的惊心那一吻,让赵启变得徒然多愁善感了起来,赵启看着怀中佳人,脑海中不由想起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绝尘仙子杨神盼来,心中一阵刺痛,黯然神伤:“那日,我在神王宫中迫不得已丢下了盼儿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过得还好不好,是否还在为了营救韵儿而徒生困扰?”   一念藉此,赵启不由咬牙骂道:“祈皇朝……”   赵启忽而想起了先前那小内侍高让偷偷塞给自己的黑褐色锦囊,当即从胸前衣襟中掏出迅疾撕扯开,只见其内躺着六枚三角形的令状之物,与一张以淡白色丝带为扣,卷起的薄薄的宣纸,不由皱眉道:“祈皇朝这家伙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赵启伸手将那宣纸打开,轻轻铺于腿上展开一看,却见其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正文小楷。赵启浓眉紧蹙,逐字阅读道:“赵兄弟,见信如安好,嘿嘿!想不到你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竟然干翻了那虎踞了神王宫一个多甲子的敬皇城老怪物,那老家伙可是除了我父皇调令以外,谁都敢忤逆的老疯子啊,兄弟你这个朋友孤真是交的是值!”   赵启眉头紧皱不知道那祈皇朝给自己写这么长长一封书信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当即展开信封继续看:“当然,作为兄弟我的回报,孤将你的云仙子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还有那书信下压着的六枚神符,乃是可以随机号令附近一个老神通们的重要信物,这六枚神符可都是孤的压箱底的宝物啊,就这么送给了你,说实话孤还是有些心疼!”   “他竟然给了我能够调令神殿老神通的神符?”赵启心中一震,连忙打开手掌,细细一看,却见掌中的六枚拇指般大小的三角形令牌周身四处漆黑如墨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特别之处,心下不由狐疑道:“这玩意在关键时刻真的会有用。”   赵启心中虽然一直怀疑着这六枚黑漆漆,外表和石头一般的东西的作用,但最终还是将这六枚神符收入怀中衣带好生收藏,毕竟在危难关头多了一个保障也不失为坏事。   赵启展信继续读道:“不过这心痛归心痛,为了结交赵兄弟这等当世的英雄豪杰,这点微末礼物孤还是舍得拿出手的,怎么样赵兄弟你是不是被孤的一片诚意给感动了呀。”   “照他娘!”赵启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道:“身为大庆朝一脉储君,连拿这点东西拿出来都要长篇大论一番,试想这未来若是真的当了皇帝定然也大方不到哪里去。”   赵启心中如是想道,眉中目光继续下扫,却见书信的下面最后一段却用红字标注。   “赵兄弟,你看到这里应当知道孤的一片真心诚意,开门见山,我不和你绕弯子,孤先前在忘忧殿外并没有与你开玩笑,孤这段时日确实是遇到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唔,事情很严重,已经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孤确实很迫切的需要你的帮助。”   “以祈皇朝的大庆朝皇族储君身份难不成还有人敢威胁他吗?”赵启心中思索着种种可能继续下看,却见余下笔锋忽而一变,竟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赵启,孤的兄弟,你要帮我,一定要帮孤,孤会回报你的,至于酬劳是什么,你自己再仔细看看卷纸的白色丝带。”   “这是盼儿姑娘白色衣裙的丝带纽扣……”赵启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那一条淡白色的丝带许久,脑海中这才瞬间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这条淡白色的长长丝带,赫然便是那日在忘忧殿中被色胆包天的承远老奴给插了屁眼儿的杨神盼身上之所带衣物。   “可恶,这祈皇朝到底想要怎样?”赵启心中一想到自己那日躲在槐杨树上看到忘忧殿中那承远老奴对杨神盼做下的一幕幕可耻的香艳场景,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阵震颤,怒道:“祈皇朝他这是想拿盼儿姑娘来威胁我吗?”   赵启虎目中闪过一丝似欲杀人的严寒之意,双手拿信继续下读,却是一下发现信上内容在此寡然中断,再无下文。仅仅留下“吾弟勿念,时机到时只有揭晓!”这十二个极为潦草的楷书大字。   “这祈皇朝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启一想道在自己在前往寒玉宫的那几日时间里,自己心目中最为珍爱的神女杨神盼很有可能已经遭到祈皇朝的诱骗,被迫跪在床上光着屁股,被男人们射满精液,心中就是一阵奇烦,忍不住心中大骂道:“若我有朝一日手握大权,定要将这一干神殿淫徒的命根子都剁了下来,让他们在这神王宫当中去做一个真正的太监!”   赵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酣畅昏睡的云韵一下躺倒在车内的座位里,他知道这种话,自己目前也就只能说说而已,仅以他自己目前的这点微弱实力根本无法撼动这统治了神州九陆长达数百年之久的庆氏皇族。“   “唉!”赵启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伸手揭开马车窗帘,两眼看天,吸收着车外的新鲜空气,思绪放空,极力让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放轻松下来:“唉,目前的情况看来还不算太差,眼下我即救回了韵儿,又凭白得了敬皇城半身功力,这未来唯一的凶险便是那神照峰的诸峰之主的聚而反噬了。”   赵启眼睛看着车窗外风景定定出神,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在不久远未来,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神照峰中的一应凶险场面。   正当赵启脑海中思绪连天,心中不断推演之时,眼睛却忽地一下瞧见了身侧方与自己马车并行的一架特殊马车。   那是一架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马车,不但是马车的周围四下布满了一层层前行的弓卫甲士,便连马车上方那镶金镀玉的豪华轩盖之上也是盘腿屈坐着一个枯瘦老僧。那枯瘦老僧瞧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年纪,瘦如枯槁的颈脖之上带着一大串佛门念珠,两条花白的长眉低低垂在高高鼓胀而起的太阳穴上,让人一眼望去便知此僧一身修行艺业颇为不俗。   “这枯槁老僧定是那驻扎在神王宫的老神通了,却不知道他们所护卫的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赵启认得这辆马车,他心中依稀还记得自己先前在与庆王手下金甲大将连赞道别之时他所看到他躬身送人的一幕幕场景。   “唔,我先前瞧的清楚,那马车内应当有个胖的连走路都不太方便的家伙。”   赵启眼神熠熠的盯着那奢华马车不住打量,心中愈发好奇之下,不由脑中灵觉微动,聚力在耳,向着马车内箱道中窥听而去。   却听马车内一个听上去让人颇感油腻腻的声音说道:“大皇兄,我等此行前去神殿宣读陛下御令,怕是那神念老儿并不好相与啊!”   “神念,老殿主?”赵启闻听见马车车厢内那油腻腻的声音提及那修为神鬼莫测,玄功通天的神念老殿主,心中顿时一紧,隐约感觉神王宫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不由凝起十二分的精力,仔细聆听。   少顷,却听马车内另外一个听似沉重中带着几丝虚弱的嗓音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没办法,就算是不好易于咱们也要去谈,眼下咱们大庆朝已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了……”   “唔,这人应该是我先前看到连赞在搀扶的那个大胖子才对。”赵启暗自收刮着记忆,心中暗暗思忖道。   “情势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危机的地步了吗?”但听那油腻腻的声音明显是吃了一惊道:“不能吧,大皇兄,我大庆朝手中不是还握有左玄、沧浪、御龙、雷劫、神霄、破魔这六大威名赫赫的镇卫军吗,有这六方镇卫军居中镇守,还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于出言挑战!”   “唉,如果真是那样,那便好了!”但听那满是沧桑的嗓音再度叹息一声道:“诚皇弟,你可知道我们大庆朝神州故土共有几洲?”   “九州……我大庆朝神州四海共有九陆之地,大皇兄怎么了为何问我这个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马车车厢内那油腻声音好似颇为不解道。   “诚皇弟,你且好好想一想,这神州大地共有九陆,而我大庆朝却只有六方镇卫军甲士据守边疆,若按这一卫镇一洲的说话,除去这神州六洲,旁余不说,那剩下的三洲我大庆朝却拿什么去镇守呢?”   “那另外三洲遗民如要敢于作乱,我们便派邻近的镇卫军杀将过去,将他们直接剿灭了即可!”诚皇弟嗓音杀气腾腾地说道。   “杀将过去?我们是可以出兵进剿那不假,但是诚皇弟你有没有想过出兵之后呢,万一这个时候离了本卫大军镇压的大陆故土又重新生出新的叛乱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我大庆朝军队又拿什么去剿?”   “如果还有乱民如果敢于叛乱,那我们便再把出去剿敌的镇卫军调回去剿……”那诚皇弟断断然说着。   “诚皇弟,那如果我告诉你,大庆朝军阵回师之后这两个地方的叛逆都剿不灭呢?”那大皇兄的声音说道:“前车之鉴,犹以为戒,莫非诚皇弟你忘了烈炎,觞水,北威三大镇卫军是怎么在一众神州乱民的围攻之下分崩离析相继覆灭的吗?”   “这……”那诚皇弟好似一下想起了什么蓦地一下哑口无言。   “诚皇弟,你须知调集大军弹压神州乱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听那大皇兄的声音徐徐说道:“更况且,我大庆朝的国力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情况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乐观。”   “我们不去进攻他们,莫非他们却还敢反过来打我们?”诚皇弟的声音惊呼了一声说道:“难道那群三川乱民真的不畏惧我大庆朝的六大镇卫军么?”   “诚皇弟,为兄方才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懂么?”却听大皇兄的声音断然否决道:“非是镇守不了,而是不能够镇守。”   “这却是为何……”诚皇弟的声音颇为不解道。   “这其中的缘由有三,第一,我神州六大镇卫军中以神霄军、破魔军二方军卫实力最为强盛,此二方镇卫军皆为我庆室皇族后裔子弟所亲手掌控,实力强横,肩负着拱卫我中陆皇族,定神洲的安全重要职责,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万万不能越境出击的。”   “神霄军,破魔军?”赵启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暗暗默记着那大皇兄口中所说的一应话语,却听他顿了一声又道:“这第二点不能镇守缘由便是我大庆朝南北两境的镇卫军军心不稳恐生叛乱。”   “璃皇兄……你是说……那镇守南北极险之地的左玄和沧浪二方镇卫军……这不能吧……”诚皇弟的声音里渐渐带上一丝畏惧。   “怎么不能?左玄与沧浪二军,各自镇守我大庆朝南北陆边疆长达数百年来未曾调任,其内势力错综复杂,早就已经不服我大庆朝的管束,吾皇龙渊陛下曾下御令调遣两军主帅入神王宫中述职听令,却不想这二位镇守南北两陆边疆的军国大帅却像是都相互串通好了一样,各自都上奏说重病在身无法前来,这两人如此惧怕归朝,不是狼子野心又是什么?。”   “或许是他们真的有重病在身不能应召前来,大皇兄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诚皇弟仍旧心存幻想说道。   “诚皇弟,糊涂!”但听那璃皇兄的声音重重哼了一声道:“据本朝暗门密报,你口中这两位称病不能还朝的大将军俱都在暗中私募甲卫,疯狂扩充势力,更是与那三川乱民多次密谋,妄图联合谋夺我大庆朝近千年的皇家基业。”   “啊,璃皇兄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便坐视他们这般纂权谋逆吗?”诚皇弟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   “若单单只是南北这二卫军镇犯上作乱那我大庆朝倒也还不至于生乱。”璃皇兄的声音说道:“我大庆朝余下的四大镇卫军大可以据守中洲国土不出,谅他们赌上全军之力也没有那个实力能够攻克我大庆皇族一朝四洲之地。”   “难道我大庆朝还有其他的镇卫军们军心不稳?”诚皇弟的声音猜测道。   “不错!”那璃皇兄的声音好似显露出一丝疲惫之意说道:“就在几日前吾皇龙渊帝再接宫中急报,那雷劫军所镇守的西陆边陲墨雲洲也出现了大量的叛乱,雷劫军所辖本部四十万镇卫军被叛军一路攻伐全线溃败,精锐损失过半,现下雷劫军仅存的二十万残军败将已经全部退入了大苍州境内,墨雲洲地界全境沦陷!”   那璃皇兄一番惊天言语既出,不单只是那诚皇弟的声音惊叫了一声,便连坐在马车内从旁窥听的赵启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想不到神州九陆已经崩塌了一大半,看来这大庆朝的好日子真的是要到头了。”   赵启心中一阵欢呼雀跃,只道自己对抗神殿之事好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巨困难。   “倘如此时间不能说动神念老殿主尽快开钟放律,待到那三川乱民再起祸事联合起那左玄沧浪二卫军兴起叛乱,一同攻打我大庆朝之中陆腹地之时,说句更难听点的话,便算是我大庆朝‘定苍禹’最后三洲将士奋勇无双,将来犯之敌尽数击退,我大庆朝举国实力倾覆之下亦是难存久矣!”璃皇兄的声音默默然叹道:“诚皇弟,你现在知道,我等此次前往神殿面见神念殿主,这肩上所担的责任到底有多重么?”   半晌,马车内二人尽皆未都发出半点声音,少顷只听诚皇弟的声音问道:“璃皇兄,我大庆朝如今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那也未必,但眼下这条路却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璃皇兄话音诡异道:“若吾皇龙渊陛下敢于破釜沉舟,放出手中由秦王殿下亲自率领镇守神王宫最为精锐的破魔军将士全力越境出击与之一搏,兴许还能够有扭转败局的可能!”   “放出破魔军……那却怎么使得……此举万万…万万不妥啊!”赵启只听那诚皇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口气连说了两个万万道:“大皇兄,若是将我皇族精锐全部外调,那我神王宫中不就无兵可守了吗,如果此时我中陆定神洲中也发生叛乱,难不成我神王宫的一众皇室血脉还指望着神念那老东西的神霄军来救吗?大皇兄你千万不可向皇兄陛下进此荒谬言论啊!”   “哼,倒是本王小瞧了你,想不到诚皇弟你这只知享乐的老色鬼胚子竟然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遂听璃皇兄沙哑的声音重重哼了一声道:“这方言论是朝中那位顾大首辅的诛心之论,本王还没有昏庸到那种地步,这群妄图动摇我庆氏皇族千秋基业的乱谋臣子们当真可杀,前几日夜里本王便奉命去抄了那顾长绕老儿的家,将他的一应妻女尽数都关在了大牢里等候吾皇渊帝发落!”   “大皇兄谬赞,大皇兄谬赞!”然而此时赵启却听那诚皇弟的嗓音一下变的干燥起来:“不知那老顽固的后辈宗亲顾婵鸣皇兄是否……”话音未落却被璃皇兄一下从中打断道:“诚皇弟,这顾家小辈你就别动什么歪心思了,那是三皇子殿下祈英之人,三皇子殿下可是眼下最有希望继登大统之皇子,他你我可惹不起。”   “三皇子祈英?祈皇朝不才是那大庆朝的一国之储君,未来的皇帝人选吗?这神王宫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个三皇子来了。”赵启心中思索着马车内那大皇兄璃龙的一方言语,心中暗自猜想连天。   “哼哼,祈英那心胸度量狭小的小儿有什么好,根本就不配做我大庆朝一国储君。”诚皇弟的声音气哼哼说道。   “哦,那文成武德,韬略过人的三皇子祁英殿下怎么在诚皇弟你的眼里就变成了一个肚量狭小之人了?”大皇兄璃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道:“那诚皇弟你却说说,在龙渊帝的这几位至亲血脉当中你却更看好哪一个?”   璃王苍老的声音淡淡然说着,话语当中不无试探之意。   “依本王看那日在寒玉宫中接待我们的那皇小辈便不错。”诚皇弟的声音说道。   “你说的是咱祈家老大的那位遗腹子祈皇朝么?”大皇兄璃龙道。   “不错不错,王弟我说的就是他,这皇小辈会做人,为人处世都颇符老夫胃口,以我看这继承龙渊皇兄地位的人选一定是他!”那诚皇弟的声音赞不绝口道。   “哈哈,诚皇弟,好久没见你这样夸赞一个人了,怕是你这老色鬼吃人嘴短吧!”大皇兄璃龙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咦,莫非是诚皇弟在这寒玉宫中的这俩日时光里有所体悟?”言谈之中颇多深意。   “寒玉宫?白雪儿妹子与这两人有瓜葛?”赵启闻听大皇兄璃龙蓦然间提起让自己砰然心动的祈白雪寝宫来,心中不由一阵颤抖,一种奇异诡妙的危机之感蓦地袭上赵启心头:“他们都是皇族的一脉的至亲血缘……应当不会敢对白雪殿下做出什么过份之事吧。”赵启心中不安的猜测着,双耳灵觉放至最大,不敢错过当中细节。   “大皇兄…你不知道那日夜里庆历老鬼那老色胚子是怎么将祈白雪那小嫩丫头搞到床上去开苞操穴儿的。”过了好半晌,却听马车厢道内诚皇弟那兀自亢奋的声音吸着气道:“真…他娘的是太刺激了呀……那可是我大庆朝皇族一脉气势最为响亮的青衣赤足仙子祈白雪啊……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被庆历老鬼那死肥猪藉着探病的名义给掰开了腿子!”   “什么……白雪妹子竟然被那庆历亲王给开了苞……”一语激出千层浪,此时在一旁马车中凝神偷听的赵启,突然间听见诚皇弟口中说出的这一番话语,只觉脑中突突,痛苦不已,几乎在瞬间想起自己大半个月前于神照峰中,曾听见那影卫劫龙对自己说过的一些事关神女杨神盼在床上被人狠狠玩弄屁眼儿的香艳内容,当时赵启权当那只不过是劫龙在那信口胡诌,妄图用言语来影响自己的心境,如今看来,那当日发生之事十有八九却是真的!   “早就知道那劳什子庆历亲王不是什么好人……真可恶的神王宫,竟连自己的一脉血亲都不放过。”赵启徒然将脑中与此事一应相关事务片段联系起来,只觉自己整个脑袋都似欲炸裂开来,难受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但他此时仍旧竭尽全力的平复着自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只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自己眼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那诚皇弟的一应胡诌。   正当赵启在心中默默祈求着上苍不要再次这样残忍的对待他之时,诚皇弟口中一个比方才更为震撼的淫乱言语,彻彻底底的将赵启一颗仍旧抱着半分希望之心一下击的粉碎。   但听车厢内诚皇弟那越发猥琐的淫荡笑声嘿嘿笑道:“大皇兄,你可知道祈白雪那心气颇高的小脚丫头光着小嫩屁眼儿跪在床上,让那庆历老鬼与一众亲卫们轮流玩着小脚丫子,操着小嫩穴儿的骚骚模样,到底有多刺激么……” 第三十三章 势   “想不到那外表看似忠厚老实的庆王,内里竟有如此厉害手段,竟能将孤那生性冷傲孤高的白雪皇侄女这般与着众人一同玩弄在床笫之间。”马车内大皇兄璃龙的声音不无惊讶,淡淡然笑道:“无怪乎这几日里诚皇弟你的身影总是神出鬼没,想来却也享受到了孤那白雪皇侄女的旖旎风采?”   “庆历那老色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趁着祈白雪那小嫩丫头伤重,这才有胆量夜里带着一帮宗族子弟们摸上门去,给那小丫头开苞玩腿儿操嫩穴儿嘛!嘿嘿”大皇兄璃龙一言既出,却听那诚皇弟原本兴致高昂的声音忽地一下结巴了起来。“嗯……至于那小丫头的风采嘛……这……倒也不尽然……”   “噢,莫非诚皇弟你有难言之隐?”璃皇兄好似猜出事情关键,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呵呵笑道。   “大皇兄真是料事如神!”    那诚皇弟的声音“哼”了一声,好似颇为不快道:“祈白雪这小丫头片子的狠辣劲儿真是不小!昨日晌午,孤见那庆历老鬼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床上偷偷操那祈白雪丫头的小嫩屁眼儿,操的那小嫩丫头‘哼卿哼卿’的闭目低低直喘。孤在一旁看的心痒,一下来了兴致,便也一并脱了衣服,跟上前去,寻思着和庆历老鬼一同玩个双龙戏凤的花花架子。但岂料这还没插将进去呢,孤不过是顺手揪了揪那祈白雪那丫头胸前的一对浑圆大奶儿,那黄毛丫头便炸了毛,起身一掌把我俩都推开了,还说什么今日到此为止。王弟我兴致正高岂能答应,却不想那胆大包天的狠辣丫头竟而倏出一指点中孤的下身脉门,害的王弟我至今为止都是不能行房……”   “哈哈哈……诚皇弟,依我看啊是你这老色鬼太性急了,还根本就不懂女人呐!”却听那大皇兄璃龙的老态龙钟的声音呵呵一阵大笑,道:“诚皇弟,皇兄是过来人,须知这女人都是要含在嘴里,化在掌心慢慢去疼的,我那白雪皇侄女初经人事,破瓜不久,似你这般脱了裤子就干的粗暴行径,她岂会没有意见,孤看你啊,还是去向那庆历亲王多去讨教讨教,问问他是如何将我白雪皇侄女哄骗到床上任其抽插前后二穴的吧!”   大皇兄璃龙的声音嘲笑了一阵,继而说道:“不过诚皇弟你也别气馁,待得办妥此事,大皇兄我归返宫中定寻几个不出世的高人替你化解此厄,待你重振雄风之日不妨带上他们,再去那寒玉宫中寻孤那白雪皇侄女,教她在床上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女人!”   “那王弟之事就全然托付于大皇兄了。”诚皇弟的声音大喜过望,愤愤道:“哼哼,祈白雪那长腿儿丫头不是傲吗?待孤再归返神王宫之日,定然叫那孤傲丫头见识见识我诚蛟亲王的厉害手段,定找几个人一同玩她,前后夹击,操的她两个小嫩穴儿开花,夜夜都合不拢长腿儿!”   而此时间,马车内耳旁惊闻不断的赵启早就已经是听的是双眸血红,浑身气血上下翻涌不止。赵启铁青着个脸,伸手从背后缓缓取出G-22式狙击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车窗外那奢侈的不像样的马车内两个胖瘦人影。只待气机锁定之后便一枪结果了这两个言语中肆意侮辱祈白雪的庆氏皇族淫徒。   但却不知道为何,在赵启隐隐约约间就要锁定那马车内二人之时,内心又是生出了一个与先前想法截然相反的古怪的念头,“我若能助此二人达成心愿,岂不就是说日后在寒玉宫内也能向他们一般,随随便便的就能将白雪妹子抱到床上去插穴儿玩足……”一想到祈白雪在床上赤裸着她那双不沾染一丝凡尘的白嫩赤足,被着神王宫一众淫徒们含在嘴中,肆无忌惮的掰玩品鉴射精的那一暮暮香艳场景,赵启内心中愤怒之余,却是忍不住的一阵剧烈颤抖,小腹之上热流涌上,裤裆内那狰狞事物竟尔控制不住的怒然勃发起来。   “为什么神王宫这群不知羞耻的老家伙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的将白雪妹子搞到床上去插足儿玩穴,肆意内射?到底凭什么……难道仅仅凭借着他们是庆氏王族的身份血脉吗?”   “我不服……苍天不公……”在这两股羡恨胶着的极致扭曲情绪里,赵启单手抱头,五指紧紧插入发丝,蓦地发出一声低吼,眸中凶光大盛,当即便要扣动扳机,将眼前这支车队肆意杀戮之时,关键时刻却有一只冰冰凉凉的柔软手掌轻轻抚上赵启那因暴躁发狂而扭曲变形的黝黑脸颊,继而沿着赵启脖颈胸膛小腹一路向下抚去,伸进裤裆,一下紧紧握住了赵启那坚硬如铁石的狰狞事物,缓慢而有节奏的上下撸动起来。   “啊……”感受着那包裹住自己下体的手掌中传来的惊人柔软力道,赵启‘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徒然醒悟过来,当即松动枪支,低头转目看向下,却见怀中原本正在酣酣昏睡的云韵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两只好看的美眸微微张着看向自己,那病态而苍白的脸上不见有一丝血色。   “韵儿……”赵启转动身形,正欲伸手向前将胸前云韵紧紧搂在怀中之时,却蓦地听闻云韵那还在病中虚弱的声音说道:“淫和尚,别动!你久积欲火,未曾宣泄,以至于邪祟入体滋扰心神,若你还想好好活着,就闭上眼睛好好的享受吧!”   赵启惊觉云韵那伸入自己裤裆中握住自己下体的柔软的手掌忽地一阵加力撸动,发出‘吧唧吧唧’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淫靡摩擦之声,赵启顿时只觉小腹中酸麻一片,下体偌大个事物突突乱跳不止。   “韵儿的小手……好柔软……竟是这么的爽……”赵启看着云韵那微红的小脸,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竭力克制着脑海中那隐约而然的想把怀中女子剥光了衣物,压在胯下插穴儿射精的冲动想法。   “你在想祈师姐!”恍然间,赵启却听云韵虚弱的声音问道。   “嗯!”赵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旁,赵启并不想有所隐瞒。   “无耻淫徒!”云韵忽而一咬贝齿,说着话间,手掌更是加了几分力道,将赵启一根黑长大屌撸的青筋突起。   赵启感受着云韵掌间传来的一阵阵令人销魂欲死的紧小娇嫩,口中不由得吸着气道:“怎么,听我说喜欢你祈师姐,你却吃醋了?”   “还是那句话,你配不上她们!”回应赵启的依旧是云韵那句冰冷冷的犀利言辞。   “哼,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赵启的情绪彷似被云韵毫不留情的一番话语所重伤,动念间,眼前景象扭曲变幻,好似又联想起那日祈皇朝对自己所述杨神盼光着翘着那满是被男人精液射满的屁股,跪在地上,替着神殿一众淫徒含屌吃精的极致撩人情形,不由下体之上又壮了一圈,小腹收紧,嘶声道:“女人,抓紧我,要射给你了!”   瞬见赵启浑身黝黑高大的身躯刹那紧绷起来,宛如一头发情公牛,呼哧呼哧粗喘着大气,不住震颤着身躯,频频抬首挺腹,将被云韵握在手中的一根黑色粗长大屌,‘啪嗒’‘啪嗒’,插的飞起。少顷后,胀红的的龟头之上一阵剧烈收缩,赵启喉中发出一声几似泄欲,舒服到极点的厚重沉哼。随见一股股浓稠不已的乳白色精液宛如道道强劲水箭,肆意喷射而出。眼见偌大个马车车厢内就要被赵启射的一片狼藉,云韵倏出一只洁白手掌轻轻掩住赵启胀红通紫的下体,手掌之间‘叭叭’传来赵启一阵接连一阵的狂猛射精之声。赵启这股强猛有力的阵阵滚烫精液,尽数都喷打在了云韵那只温润如玉的洁白手掌之上。   好半响功夫,赵启这才堪堪停下了他那一阵高似一阵的突突激射,黝黑壮实的身子打着颤儿,嘴里一阵一阵舒舒吸气道:“真真是爽死我了……果然还是这种美妙滋味最为诱人。”   赵启说话之际,眼睛目光堪堪迎上云韵那对明亮如炽的眼眸,心中一突,瞬间只觉自己好似一只肮脏不堪的过街老鼠一般,龌蹉至极:“真该死,为何我每次只要一想到白雪妹子亦或是盼儿姑娘在床上被人肆意插弄射精之时就是这般疯魔,难道我真如祈皇朝说的那般是个变态不成?”   赵启面对云韵眼中那看似寞若的目光,心中只得觉歉然无比:“韵儿,对不起,我……”   话音还未落,却被云韵一下从中打断。云韵那微带着几分虚弱气息的声音说道:“赵启,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帮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不必向我再解释什么,好了……我很疲乏也没有力气再帮你做些什么,你如果还不觉满足,便请自行动手吧,我不介意你对我做些什么。”说罢,背过身躯,卷缩成一团,缓缓闭上了她那疲惫不已的美眸。   “韵儿!”赵启看着怀中面色苍白,气息虚弱的少女,只觉心中歉然无比。不由伸手抱紧了云韵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抱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依然无法保证是否能够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   时间过的很快,晃眼时间,护送赵启与护送二位亲王的车队就已经在这蜿蜒崎岖的山道之间行过半日时光,抵达了神照峰那气势恢宏的山脚之下。   在这半日时间里,赵启曾几数次运动脑中灵觉,妄图再度探听侧身马车内二王言谈中的信息情报。他的心中隐隐渴望着听见有关于祈白雪的一切信息,却不想徒遭横阻,他所运发的神念方一探出,就被马车上方那长眉僧浑身散发的一股诡异力量堪堪逼回。赵启徒获敬皇城与祈白雪二人毕生修炼的大半真力,自身实力已然强到一个寻常人等不敢想象的地步,自是不会甘心就此放弃对马车内二王的信息窥视。   他本欲运起全身之力再与那盘腿踞在马车之上的长眉老僧较个高下,却又奈何此时间怀中云韵复又陷入那沉沉的昏睡当中。赵启唯恐二人比试,波及怀中佳人,这才堪堪放弃了与马车上长眉僧一较高下的想法。   赵启抱着怀中昏睡佳人定定立在书写‘神照峰’那三个苍穹有力朱红大字的巨大碑石之下。看着那渐行渐远,消失在崎岖山道之间的豪华车队,心中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自己也能跻身抬脚迈入这庆氏皇族的上层领域,只手掌控一切?   赵启心中明白,经此一别,自己在短时间内怕是再难轻易见到那赤足蹁跹,孤高冷傲的祈白雪了!   “白雪妹子,愿你能够远离神王宫这污黑龌蹉的人间炼狱!”赵启轻轻叹了一口气,抱紧怀中佳人,向着神照峰顶神罚殿方向一步一步踏阶而上。   这说来也怪,赵启本以为自己凭一力格杀了万象门四当家齐虎与一应门徒之后,万象门一众党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疯狂报复自己。是以赵启在一路之上运起全身灵觉,高度布控在归山之路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将危及自己的风险程度降到最低。赵启费心耗神的戒备着,全然不敢松懈,倒不想这一路之上竟是风平浪静,半点伏兵痕迹也无,全然枉费了赵启这一路归山之行的小心谨慎。   “奇怪,这不对劲!”   神照峰表面情况越是平静,赵启心中越发感到诡谲,赵启经历过许多凶险,知道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这第一是万象门知道自己实力强横,异于常人,想尽量麻痹放松自己,以求在最后关键时刻出绝手击之,一击致命,这其二便是神照峰中出现其他巨大变故,以至于万象门人手吃紧,不得不收缩人手,谋夺其他。   而赵启却深深知晓,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种情况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巨大风险,他不敢放松自己对周身的丝毫警惕。   赵启运起脚力,在这蜿蜒奇险的陡峭山道阶梯中再行一阵,已然抵达了半山腰,望着半山腰间那三点一线,连绵成群的巨大建筑,赵启蓦然间鼻间一缩,竟似乎闻到了一股混合着泥土清香湿重的血腥之味。   “不好,刚才这里似乎曾经有人厮杀过。”赵启闻着气味,心头一动,抬头看去,却见山门中玉道正侧方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名身着青白二色道袍的神照峰弟子。赵启上前一探却是发现这七八名神照峰弟子的死尸伤口各异,且伤口温热明显刚死不久,瞧着满地伸延的血迹与一排排杂乱脚步,明显便是从一场小遭遇战中相斗的落败一方。   “瞧着情形,看来是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只是不知道这神照峰中为何徒生内乱?”赵启带着心中疑惑,追寻着地上痕迹一路追踪,半柱香的功夫,追踪到神照峰侧殿方一片森森郁郁的苍树林。   在这片苍郁的老树林中喊打喊杀之声呼喝连天,不绝于耳。赵启不假思索,当即便抬脚迈步走入当中。   此时的赵启体内真力大增,俨然有信心不依仗枪械之力,也能在一众神照峰凶徒面前,护得周身无碍。   赵启穿过苍树林中一片霭霭白雾,只听打杀之声越发响亮。伸手拨开身前枝叶,可以清楚的瞧见树林当中有着身着青白二色道袍的两拨约莫近百名神照峰弟子正在持剑相互火拼。此时树林中约莫大半身着白色道袍弟子们占据着绝大的优势,手持利刃将余下约莫二三十名青袍弟子包围在内,正一步一步缓慢缩小着包围圈,收割着青袍弟子一方人马的性命。   “花玉道人?”赵启瞧见青袍弟子正中正勉力抵抗着一个枯瘦老者进攻的矮壮道人,不由心中微惊,脱口说道。   那花玉道人本自漫天挥舞着手中浮尘,拼命抵抗着眼前枯瘦老者一招快似一招的狠辣进攻。忽而闻声瞥眼瞧见了从侧殿树林中走出,怀中抱着云韵的赵启,心中登时大喜过望,惊呼一声连道:“尊者大人救我!”   那枯瘦道人乍闻花玉道人口中之言,顿时心中一惊,停下手来,撇头看向赵启,迟疑片刻,忽而阴气森森的道:“你就是那大庙里的和尚赵启?”   赵启瞧见那枯瘦道人脸上的凶恶神情,却丝毫不放在眼里,淡淡道:“本尊乃为神照峰一峰之主,你即为神照峰一脉门徒,却怎敢直呼本尊之性名。”   那枯瘦道人听见赵启一番言论,脸上闪现出一丝凶恶神情,厉声喝道:“很好,你既自承身份,那便还我四弟命来吧!”说罢,当即呼喝一声,仰头喝道:“孩儿们,一起助我割下此撩狗头,替四当家的报仇!”话音落下,双手一挥袖袍,枯瘦的手掌间迸发出两团黑色真气,当先一人带领着身后一众门徒向着赵启蜂拥而去。   “四弟?这群人原来都是万象门的爪牙。”赵启不知万象门为何与花玉道人在这树林之中徒发火拼,瞧见那枯瘦道人带领着一众门徒向着自己疯扑而来,也不惊慌,当即沉喝一声,模仿着敬皇城不怒神威弹压之势,真力至丹田而出流转全身,复又一下至周身百骸中一下尽数运发至外。   刹时间,苍苍郁郁的树林间狂风大作,赵启精纯真力弹压之下,却见那以枯瘦道人为首的一众万象门凶徒如中风邪,各个都被定住身形,凝滞动作,立在原地不能稍动,唯独那枯瘦道人手爪之间抓着一团黑雾,踉跄挣扎着步伐,向着赵启一步一步缓慢逼进。   “功夫练的不错,经我真力威压,竟还能有所反击。”赵启心中微一惊异自己体内如今蕴含的巨大力量,如受鼓舞般,口中再度大喝一声,单手握拳,沉下膝盖,压榨丹田真气,使出浑身之力压迫着至自己体内迸发而出的精纯真力,向着前方枯瘦道人身躯聚拢而去。   那枯瘦道人再度遭受赵启真力逼迫,顿时前扑步伐再度缓慢起来,只见他额上青筋直冒,牙齿咬的的‘磕嗤’作响。他虽是此般狼狈模样,却依旧试图挣扎着脚步,犹如一只失重木偶般,向着赵启艰难逼行。   十步,九步,八步……当那枯瘦道人使尽全身之力距离赵启只余剩下最后五步之时,却听一连串的‘噗’声震响,竟是枯瘦道人身后一众门徒们一个个撑不住赵启威压,七窍流血倒地暴毙而亡。   那枯瘦道人却丝毫不顾及身后一众门徒之暴毙惨状,仍旧小半步半步的挪动着身躯,试图近身赵启。又过片刻时间,那枯瘦道人距离怀抱云韵的赵启只剩三步之遥,但仅仅只是这前进的两步,就让那枯瘦道人的双眼耳鼻之中缓缓流出了一丝殷红之血。   “四弟,报仇!”枯瘦道人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赵启施加的巨大压力,颤抖着身躯,停下脚步,噗嗤一声,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道袍。   这一幕幕惨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识,赵启心中不无感慨,“你即有勇气向我挑战,这很好,但是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强,而你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不是敬皇城,也没有他那等自负的勇气,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翻盘之机!”说罢叹了口气,在花玉道人惊异的眼光中向前走了两步,行至枯瘦道人身前,气沉于膝,忽而暴起一脚,使了个刚猛无俦,又快又绝的高鞭腿,将枯瘦道人那大睁着双眼狠狠盯着赵启的头颅一下狠狠踢飞。   花玉道人眼见那此前还逼迫的自己狼狈不堪的枯瘦道人没怎么动作,就这样被着赵启暴起一脚踢的人首分离,当即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马上对着赵启躬身跪拜道:“尊者大人神功盖世,小道万分敬仰!”   赵启闭上双眼,灵台清明,丹田腹中默运明神功,缓缓的收回刚刚发出的势道:“好了,花玉道人,不用拍马屁,你知道我想听些什么,说吧,我不在的这些天里,神照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四章 混乱之地   “尊者大人,那日你收拾了齐虎儿那莽汉后,万象门的那几条大狼狗们都发了疯,在神照峰中疯狂找你,却哪知这一群大狼狗们寻至那鹤老儿的神鹫峰地界时竟与那鹤老儿发生了冲突,双方人马俱都火拼了起来,各自折了不少弟兄。”花玉道人盯着赵启眼眸,咂巴着嘴唇,小心斟词酌句道:“这双方的人马在神鹫峰中火拼一场也就罢了,那都是一场误会,各自赔礼道歉解开便是,可却哪知道此后一日之间,万象门与神鹫峰双方高层耄耋莫名其妙的在各自殿堂庙宇中陆陆续续的又死了好几个,暗杀手法都是出自双方高人之手,这一下大家都炸了锅,那鹤老儿的首席大门徒成疯子与万象门的众马匪们不管不顾又互相大肆攻伐了起来,来来去去,这几场拼斗下来双方委实陨落了几个门中好手。”   花玉道人说到这里语气忽而变的委屈起来,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神兆宫本来没啥卵事,乐得看到万象门与神鹫峰二门在这神照峰中拼个你死我活,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放出的消息,说那一日里万象门与神鹫峰死去的几个老东西都是出自我沈师兄乾坤倒转的手笔,居然污蔑是我沈师兄在尊者大人你的授意下故意暗下杀手引得二门争斗,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力掌控全峰。”   “哦,那你们为何不解释清楚,就任由这条谣言肆意蔓延?”赵启眸中目光闪动,如在深思,不紧不慢说道。   “我们倒也想啊……还不是因为那日我领着尊者大人去齐虎儿那处行宫给人落了口实……”花玉道人说到这里一连串的叫着天屈道:“小道百口莫辩,那万象门与神鹫峰近几日火拼加剧,怨气颇深,经人这么一挑拨居然把气都撒在了我神兆宫头上,竟然一起联起手来对付我神兆宫,今日若非尊者大人你的搭救,小道这条性命就要被氏也那老东西给葬送在这里了!”   花玉道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忽地一下抢到赵启身前躬身拜下道:“眼下万象门那群大狼狗们与鹤老儿的神徒们正在围攻我沈师兄的神兆宫,情势岌岌可危,小道万不得已之下这才率领一支人马偷摸突出重围,前去求援,竟不想被氏也那老王八给盯上,险些丢了性命,还请尊者大人看在小道曾经百里驰援的情面上救我沈师兄一命!”   “那你却说说,我为何要帮你呢?”赵启听了花玉道人一方诉求,表面上古井不波,兀自有整以暇地说道,心中却是震惊万分:“是他,一定是他,这等惊人的手笔只有他这等计谋无双的枭雄才能做的出来,这伏月门主当真是好手段,竟能借我之名,在短短的数日时间就搅的神照峰中乱像四起,相互攻伐,若非我及时赶回,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这神照峰中的大小势力就要被他断月峰一脉侵吞的一干二净,届时我便算空有一身武力也要被他从中架空。”   “我一定得制衡伏月门主,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扩大蔓延!”赵启内心恒权再三,最终采用最稳妥的一个想法。   花玉道人听了赵启此言,脸上神情微微变化,狰狞了片刻,似乎是做出了最后决定,当即双腿跪地,一拜到底道:“我愿代我沈师兄向尊者大人您起誓,若尊者大人你能助我神兆宫一脉脱此大难,我神兆宫一脉愿为骥尾,从此追随尊者大人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此话当真?”赵启的双眸渐渐明亮起来。   “若违此言,我花玉道人便如此指!”花玉道人狠劲上身,竟尔一咬牙,伸手捉住自己左掌小指,奋力一扯,只听‘吧嗒’一声,左手小指竟被他自己生生扯断了半截。   赵启看着那疼的满头是汗的花玉道人,忽而仰头哈哈一笑道:“花玉道长誓而断指倒让本座刮目相看,也罢,今日本座便当还你一个人情,去救你那沈师兄一把,只是你切莫忘记今日你断指起誓之言!”   赵启正愁自己毫无根基建树,眼瞧天大的馅饼掉落在自己眼前,此时他还真怕自己救援不及时,神兆宫被万象门与神鹫峰连手灭去。赵启一念想着,说罢当即用手紧了紧背上G-22式狙击步枪道:“情况紧急,撇开这群弟子,你这便领我前去你沈师兄的神兆宫吧!”   ……   上山的路很险,尤其是神兆宫这等建造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陡峭边缘。尽管赵启脚力非凡,仍旧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功夫这才抱着怀中云韵与花玉道人二人堪堪赶到这神兆宫一座崎岖巍峨矗立在巨大山峰之上的巨大宫殿之前。   “倒不想这神兆宫竟然也建造的如此气派丝毫不弱于神照峰诸峰之上的各大主殿!”   赵启打量着眼前壮观景象,深吸一口气,抒发着内心感想,却听此刻间神兆宫中接连传来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嚎打杀之声。微一侧目,视力投射而去,目力所及处却见神兆宫行宫正殿前方一块巨大的圆型道场之中杀声震天。有着约莫七八百名身着青白绿三色道袍的神照峰弟子们,手中持着各式兵刃相互攻伐,混战不止。而在这三拨混战弟子正中却有三个人影在人群之中上蹿下跳打斗不停,不时出手将身周偶尔来犯的弟子一招格毙。   “这几人身手不凡当是这些弟子的掌舵者。”赵启凝起目光打量着这全力拼搏的三人。却见那三人之中并非杂乱无制,而是其中两个虎背熊腰的铁臂大汉正一同围攻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儿。那蓝袍老道馆儿手里拿着一只四尺来长的漆黑判官笔,正滴溜溜的不停旋转着,不住抵御着面前二人忘命猛攻。一边将二人侵袭猛砸而来的粗壮臂膀尽数挡回,嘴里一边气急败坏的呼喝连天。   “那三人里穿着蓝色道袍的老神官儿可是你的沈师兄?”赵启眼力非凡,只在人群里瞧上一眼便认出自己确定想要救援的那人身份。   “尊者大人好眼力,那被铁楛龙莽两条万象门的大狼犬围攻的正是我神兆宫第一顺位判官,神笔沈天官!”花玉道人盯着场中情形,眨巴着干裂的嘴唇小声央求道:“还请尊者大人出手救我沈师兄一命!”   “呵呵,不急不急,我们看看再说!”赵启如今得敬皇城大半身精纯真力相助,眼力劲儿自是提升不少,自是不会被花玉道人三言两语就随便糊弄住,他只一瞧眼便看出了那神笔判官沈天官在面对着铁楛龙莽二人的全力围攻,并未使出全力,仍是在留有余力,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一般。   “奇怪,这沈天官的实力明显要在那万象门二犬之上,要说能够将之二人反手击退也是不难,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打斗之中出招都这般谨慎,莫非……”   赵启心中一动念,好似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气息,心念斗转间,当即目光往一侧轻移,却见三人身侧后方一众白袍弟子之中站着一位颌下蓄着三缕长须的鹤发老者,但见那鹤发老者此时眯着一对狭长的眼儿,正目光熠熠,阴测测的注视着身前打斗的三人,双手负在身后长长袖袍之内,劲流涌动,紫光隐隐,明显打着随时出手将这面前正于打斗着的三人一同出手除去的险恶心思。   “难怪沈天官这般顾忌,不敢出全力出手,原来是在时刻提防着身边的这位鹤发老怪。”赵启察觉到场面中的诡异情形,既不行动,也不点破,仍旧是抱着云韵,站在原地定定观望,在心中只暗暗想着:“尽管我此时的境界早已不同往日,但这神照峰中各方势力仍旧不可小觑,若这二人不拿出手底下的真本事来搏命,想来便算我这番出手也不能得其用之!”   赵启静静立在原地不为所动,却把一旁花玉道人给急坏了,只见他央求片刻没有得到赵启丝毫回应,当即‘铛’地一声拔出手中长剑,遥指前方沈天官三人战团,呼喝一声便欲上前去厮杀,却被赵启一脚猛地踹倒在地,低喝道:“真蠢材,看不出来你沈师兄因过度忌惮而未用全力吗?”   赵启话音一落,当即手掌朝地凝力一旋,抓捏起一块圆润石子握在掌中,笑道:“也罢,你既这般心急,那便由我来添一把火!”说罢手腕一屈,手中石子‘嗖’地一声激射而出,堪堪打在那三人战团中正深深戒备的沈天官脚裸之上。   但见场面中那原本留有余力,稳扎稳打的沈天官脚下忽地一个趔趄,身躯一斜向后倾倒。那相互配合狂猛进攻的铁楛龙莽二人本自正为拿捏不下他而深深担忧。忽而见得对头露出破绽哪能善罢甘休,当即大喜过望,展臂上扬,各自施展了一个看家绝学,铁臂呼啸如风,猛如烈虎一般对着沈天官疯砸而去。   “烈虎劲!”   沈天官识得这招厉害之处,危难中不敢托大。当即使了一个鸽子翻身,稳住后翻身躯,忽而袖下漆黑铁笔猛一发力,使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刁专角度,穿透过二人凶猛无畴的罡风‘叮’的一声,正确击打在二人挥来的金银铁臂之上,发出‘碰’地一声剧烈碰撞声响。   霎时功夫,罡风再度炸现,掀翻了以三人为圆心周身的一大片弟子,却见三人闷哼一声,身躯各自都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明显是三人在全力火拼之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关键时刻,却听一声大笑,竟是那一直站于人群中蓄势不动的鹤发老者,忽而身形闪动,一下冲天而起。双手卷起的袖袍当中紫光大作,风声鹤唳,直击沈天官那消瘦的面庞。   “紫阳绝鹤掌!沈师兄,当心,是那鹤老儿的成名绝技!”   被赵启一脚踹倒在地的花玉道人得见危机,忽而高声嚎叫道。   “沈老倌儿,晚了,此刻间便算是你拿出乾坤倒转的通天手腕儿也决计难逃重伤之虞!”那鹤发老者凝集全身之力一掌向着沈天官面门狠狠印下。   关键时刻,一道身影犹如旋风一般卷入场中。却是赵启孤身一人袭入场中,伸手一掌隔着半空与着那鹤发老者重重对了一掌。   ‘轰’地一声震天炸响,神兆宫中诸多拼斗弟子各都站立不稳,滚倒在地。那原本意气风发,翱翔于空的鹤发老者与赵启隔空重重对了一掌后,霎时紫光消散,犹如只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去,直直将身后一众白袍弟子撞倒一排,这才堪堪稳住身形。但见他此时脸色铁青一片,右手一只枯掌中满布血线,青黑阵阵,明显是方才与赵启对掌相拼,受了赵启掌劲反噬之力以至于伤了手掌心脉。   鹤发老者单袖拂地,半空之中一折身,堪堪卸去袭身之劲力,后退三两步站稳脚步,反手长袖一拂悄然遮掩住受伤的手掌,道:“足下是谁,何故干涉老夫内门之事!”   “鄙人,神照峰诸峰之主赵启。”赵启单掌向天缓缓收势道:“阁下又是何人,为何要在某家的神照峰中暗下杀手,恣意杀屠。”   “老夫乃神鹫峰门主鹤青阳!”那鹤发老者闻听赵启口中自承身份,神色一肃,狭长的眼缝中眼皮微微抬起复又落下,明显在呼吸间动了些许心思,单手执礼道:“原来阁下便是那戒律大佛座下嫡传真僧,无怪乎举手投足间竟有这等惊人艺业,老夫方才见出手杀害我风师兄的仇敌近在眼前,报仇心切,这才不顾神殿礼仪,贸然出手,却让尊者大人见笑了!”   言谈间,逐字逐句分外强调‘嫡传真僧’四字,明显有意将赵启与他神照峰之主的主观身份区别开来。   赵启闻听鹤门主如此暗藏机锋的说辞却也不以为意,反手一引,将方才在与铁楛龙莽二人决斗中经受内伤的沈天官扶正身形,笑道:“赵某来迟一步,却让沈兄的神兆宫平白无故蒙受巨大损失,沈兄勿怪勿怪!”   “咳咳……赵尊者出手相救,小道颇为感激,不知尊者今日为何驾临……”沈天官方才得到赵启相救,捡得一条性命,本在心中暗自琢磨着赵启为何要出手救护自己,忽而听得赵启口中之言,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着一丝不好的苗头,迅疾斗转思路,组织着言语妄图搅乱视听。却不料想自己急智之下精心组织的一番言语还未曾说完,忽见那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身影,手握浮尘‘砰砰’几下,连声抽倒外围几个持剑的神鹫峰白袍弟子,徒然闯入人群,三两步跑至沈天官身前,打断沈天官的发言,气喘吁吁道:“沈师兄,方才那鹤老儿没伤着你把,幸好关键时刻师弟我请得赵首尊及时来援,若不然今日倒教那鹤老儿真个偷袭得手了……”   沈天官被花玉道人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言语惊的眼皮直跳,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愈发的惨白,心中止不住的哀嚎道:“完了,完了,原本还有希望藉着同抗外敌的前提下用巧语敷衍过去,这回却是上了贼船,彻底的洗不清了……花玉小儿……竖子无谋,害我……害我啊……”   沈天官心中虽然哀叹不止,却也是个狠辣角色。心知自己此时此刻如果还要推脱,届时遭受的恐怕就不止止仅是万象门与神鹫峰二门的合围进攻,只怕到时己方神兆宫一脉在神照峰中为众人所指,几无立足之地。   沈天官眼见事情已经朝着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另一个方面发展,当下一不做二不休,拱手弯腰倒地,对着赵启深深鞠了一礼,双手握住两只四尺来长的黝黑判官笔,遥指鹤门主与铁楛龙莽两个孪生黑壮大汉,道:“赵首尊,今日驰援之恩,小道必然铭记在心,只是那万象门与神鹫峰二脉素来不敬重首尊神照峰峰主之名,今日更是肆无忌惮的屠戮吾神照峰内门弟子,莫如今日便由小道代劳,替首尊大人出手除去这二脉之人如何!”   “嘿!”   “好胆贼子,还我四兄命来!”   发声大吼的却是那从地上爬起的铁楛龙莽两个孪生黑壮大汉。只见他二人双眼血红,宛如两条饿犬一般挥舞着手中粗大铁臂,向着赵启疯扑而来。   面对徒然生出的巨大危险,赵启好似未见,双手附后,好整以暇,却听赵启身旁沈天官鼻间发出哼的一声不屑冷笑,道:“万象门诸行烈那老莽夫不在,区区两条恶犬也敢狂吠乱咬,赵首尊,今日便让沈某替你出手取了这两只大疯狗的项上人头。”说罢,袖中两只黝黑判官笔寒芒绽放,正欲欺身出击,顿听赵启摆手道:“不必!”   话音落处,赵启身影快如闪电,平地蹿出,双手屈直,蓦然平展,宛如一头充满力量的劲豹一般,身影重重撞击在铁楛龙莽两个孪生黑壮大汉发出的烈虎劲之上,‘砰’地一声,发出一阵巨大的震天阶响。   一个照面之间,铁楛与龙莽兄弟二人身形俱都被赵启后发先至的蛮横身影撞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肩膀之上铁臂尽裂,手捂胸口,呕血不止。   这烈虎劲乃是万象门中招式最为迅猛凶疾的霸招之一。昔年万象门主诸行烈便是凭借此招一举重创北威三大猛士而驰名天下。得以以西北一马匪之身成功接受神殿招安,进驻神照峰当中,便可得知此招凶悍之处。而今却被赵启以更加蛮横之姿态,横加轻松破去,却可知在场诸人心中之震撼几何。   赵启拍了手掌,震落掌间灰尘,抬胸挺腹,也不看那大口呕血,栽倒在地铁楛龙莽二人一眼。平静而深邃的目光平视一旁在一众神鹫峰弟子护卫,环绕正中脸色铁青的鹤青阳,淡淡说道:“鹤门主,本尊一身蛮劲尚且能否过目。”   赵启心知实至之上这个简单道理,为达尽快立威,是故毫不犹豫的将之自身实力发至巅峰,毫无花哨动作,仅仅凭借蛮力一击便将这万象门中实力名列前茅的铁楛龙莽二人一招击倒。   好半晌,却见那一直藏匿着伤势,脸色阴鸷,神情变幻不定的鹤门主略微颔首,点头道:“尊者大人神功超凡,老夫自然佩服。”   “即使如此,那依鹤门主之见,以吾之实力,能否位居神照峰一峰之主。”赵启毫不掩饰内心想法,咄咄逼人道。   “可行,然也可否!”鹤门主说道。   赵启未料到重压之下鹤青阳会给自己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由神色一变,说道:“哦,鹤门主此话却有深意,不妨与我见解一番?”   “若说到实力老夫自然佩服万分,确实无话可说!”鹤门主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说道:“但是,若想成为神照峰一峰之主,尊者大人仅仅只有实力却还是不够的!”   “鹤门主的意思是说我赵启在此峰中未有根基?”赵启曾在海外打拼多年,心境何等老练,一听鹤青阳口中之言便知其言下之意,当即说道:“即是如此,那依鹤门主之高见,赵某到底如何方能坐稳这神照峰的峰主之位!”   那鹤门主未料赵启竟能如此迅疾反应,一眼便看破了自己言藏深意,心中对赵启更是高看了几分道,“尊者大人可知道这神照峰为何近大半个甲子都未曾有人继任峰主之位?”   “还请鹤门主替我解惑!”赵启言辞真切道。   “这神照峰与神殿其余诸峰不同,山门之中不仅有各脉门阀并立,既有极西北之地的苦寒马匪叛军,亦有苦练玄功的道门正统之士,势力错综,复杂无比,难道尊者大人就不觉得其中有异?”鹤门主狭长的双眸盯着赵启说道。   “莫非……”赵启听着鹤青阳口中之言,心中动念间,脑中忽而想到了一个极为荒谬的可能,不由脱口道。   “尊者大人却有急智,看来并非未只是勇武之人。”便听鹤门主苍老而阴鸷的嗓音续道:“尊者大人猜想的不错,我神照峰列殿十六峰正是神殿用来流放与收容大庆朝招安叛军乱匪的极地混容之所。”   鹤青阳说着抬眼瞥了一眼赵启身旁那面露阴狠之色的沈神官道:“这沈老倌儿一脉祖辈都是大庆皇族一脉的阉奴宦官,世世代代把持社稷,祸害朝纲,只因受上代神女降世之罚,举族被流放至此,而这两个莽汉乃为极西北之地的一众马匪出生,凶狠异常,常年如蝗虫过境般结群出境,专门烧杀淫掠,席卷神州西南两界,为祸一方,这一众悍匪本自应无甚好下场,只因大庆皇室六镇军力外放,无力收剿,而接受神殿招安,转而入主此地。”   “无怪乎,这神照峰当中势力如此杂乱诡异!”赵启闻听鹤青阳口中讲述,心中顿时了然,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何老殿主神念会平白送一方尊者大位给自己,原来便是如此打算。   “若非今日所闻,我还当真是被蒙在鼓里,这神念老儿真的是好算计!”赵启想着此前那与神念老殿主对答的一幕幕场景,心中不由被惊出一身冷汗:“神罚,神罚……罚的便是我等这般穷凶极恶的化外之人。”   赵启脑中连绵思绪幻想之间,却见身旁沈神官双眉竖立,厉声喝道:“鹤老儿,你嘲笑我辈宦官出身,却怎不先过问一下自己的先辈们,也不知道是谁的祖辈儿整天阶的在神王宫中卖弄丹药,装神弄鬼,迷惑世人!”   “呵呵,沈老倌,莫要色茬,我只就事论事,先辈如何早已时境过迁,何必深究。”鹤青阳咳嗽一声,道:“神殿当中备受尊敬的大能者们看不上此地,次一级的老神通们亦也不屑来此清苦之地,而余下的众人却又无实力可驾驭我神照峰中大大小小近百势力,这也便是为何我神照峰中这么多年来一直无人能够接此峰主的主要原因!”   “那依鹤门主之意,我又当如何做,才能够使你心服口服?”赵启听了鹤青阳一阵叙说,忽觉得眼前这个年过甲子,白须飘飘的神鹫峰道人行事纵然阴狠无端,却也胸藏锦绣,若能收归己用,驾驭得当,也不失为一个绝大的助力,当即一字一字认真道:“此事关键,请青阳先生认真回答。”   赵启对鹤青阳的的话语里改变称呼,用上‘先生’二字,足见其言下已然萌生招揽之意。   “不知者当真无谓!”鹤青阳闻见赵启实诚态度,忽而摇头叹道:“只怕很难,我神照峰诸脉势力一向很是排外,尤其是尊者大人这般以外在尊贵身份强行介入之人!”   “先生不肯相助,那真是太可惜了。”赵启亦摇头叹息道。   鹤青阳口中叹息连连的说着,忽而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异彩,阴鸷鸷的笑道:“这成势之路虽是千难万难,不过尊者大人如若能够折服一人,我鹤青阳及神鹫峰麾下一众弟子便甘愿为尊者大人所驱使!”   “哦?能让青阳先生如此忌惮,想来那人在神照峰中已成大势,青阳先生且问那人是谁?”赵启本道收揽此人无戏,忽闻此言,眼前不由一亮道。   鹤青阳袖袍一拂,箕指赵启身前躺倒在地的铁楛与龙莽二人道:“昔日纵匪席卷西北两地,坐拥十万众马匪之首,万象宫大殿主--诸行烈!” 第三十五章 豪赌   “好狠毒的鹤老儿,杂家可不会受计,你这是驱虎吞狼之计!”沈神官受众人围攻,如今在神照峰中几无立足之地,唯一能够暂时依附之人唯有赵启,闻听此言,当即怒上心头索性将那日在殿中与众人协商共同节制赵启之事全盘拖出,道:“赵首尊切莫上当,鹤老杂毛这老家伙可不老实,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日设计你登山大典,便是出于这老杂毛的全盘算计!”   赵启想起此前自己初来驾到神照峰所遭遇的一系列冷遇心中就是一阵微恼,但他不是那种眦睚必报之人,一念想到自己在这神照峰中如若真的大手施为,很有可能会像鹤青阳所安排的那样一无所成,最终灰溜溜的被赶山门。心中对鹤青阳的韬腹策略佩服又多了几分,不由一摆手说道:“渔翁得利也罢,驱虎吞狼也罢,若想真正掌控神照峰全境,与诸行烈的决战都是在所难免,不过只是早晚之间,若我真的失败却也无资格再谋其他!”   赵启乃是一个杀伐决断之人,心中既有念头,当即决断,“青阳先生,你且带上他们前去万象门替我通达战令,便说我神照峰主赵启,三日之后愿在此地与他一决雌雄,胜则以我为主,负则言令由他!”   “好,尊者大人好胆魄,老夫定然全力促成此战!”鹤青阳拱手说道:“那诸行烈此时出征在外,还未曾归山,此事重大,老夫须得亲自去请,尊者大人若无其他说辞,老夫这便告辞了!”说罢白眉一瞥,身旁一众白袍弟子当即纷纷上前,将昏倒在地的铁楛与龙莽二人起手抬走。   眼见鹤青阳一应神鹫峰弟子便要尽数离开,沈神官心中却是焦急无比,手握两只黝黑寒亮的判官笔,一连声的尖声规劝道:“首尊大人莫要轻信谣言,放虎归山,这鹤老儿一旦回门定然会与那诸莽夫铿锵一气合谋加害你,眼下正是除去那神鹫峰一脉势力,削弱万象门的大好时机,如若真个等到三日后的决战,只怕到时必定会四面受围,双拳难敌四手,首尊大人你便算玄功再是通天,也决计难敌数万悍匪之手啊!”   沈神官所说话语并不无道理,赵启亦在心中不断恒权思量。但他却知自己此时如若真个出手灭迹,或许能够取得短暂的成功,但要想一统这神照峰中大小势力不知却要等到何年何月,他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等待空耗,神州开祭在即,他如今能够去做的唯有奋力一搏,如果错过此机,赵启或许会后悔终生。更况且赵启手中握有超前现代的绝密武器,与祈皇朝所赠送的六枚神符,赵启俨然有着信心如果诸行烈不与自己正面决战,自己凭借自身之实力,也有把握能在万千人中取其性命。   赵启摇了摇头,制止沈神官在耳边无休止的催促,看着那率着一众弟子快速离开的鹤青阳,忽而哈哈一笑,仰头放声说道:“看来在青阳先生的眼里那诸行烈与我一般一定也是外人罢!”   鹤青阳身躯微微一震,回头看了站立在山巅,留着板寸头,身躯高大威武的赵启一眼,眼中神情复杂难明,暗暗叹了一声道:“此子狠毒,看来没有回头路了。”   ……   “只知一味好勇斗狠,殊为不智!”   微黄摇曳的烛光之下,赵启与云韵二人浑身赤裸,卧床而坐,从那明灭不定的烛光照映之下可以清楚的瞧见赵启一根粗大的黑色阳具,深深贯入相拥绝美女郎身后那挺翘而又结实的臀瓣儿之中。粉嫩柔软的美穴儿与阳具链接之处湿腻白浆点点,显然二人方才在这不大的劲室里经过好一番的激烈搏斗。   “好勇斗狠虽为不智,但娘子却知否有一句古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赵启一边说着,眼中生出神采,忽而展开双臂一把将身前赤裸的云韵紧紧抱住,深情道:“些许日子不见,娘子可有想我?”   “口是心非。”云韵啐了一口,毫不反抗,任由赵启伸手紧紧抱住,朱红的唇儿微微启:“你此时此刻莫不是在想杨神盼与我师姐。”   “什么?”赵启被怀中云韵一下道破心事,心中突突直跳,不由睁大了双眼看着怀中赤裸娇柔女子道:“莫非这明神功有着心意相通之能,就连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都能知道?”   “明神功没有这般神奇!”云韵一双美眸盯着赵启冷冷说道:“你硬了,而且自我提及到现在比刚才硬的更厉害了,若说你心中不是在想着这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云韵说的一点不错,赵启方才的思绪确实有些飘飞,他方才正想着自己心中女神杨神盼与祈白雪二人此时是否仍旧躺在床上被着神王宫中一众淫徒们掰腿儿玩穴。而此时间复又听得从云韵口中说出的这番义正言辞的粗雅言语,忽而脑中一阵眩晕,昨日自己在马车中闻听祈白雪被庆历老鬼与着一众宗族子弟们给趁着伤重在床上开苞操穴的香艳情形复又回荡在脑海之中。   赵启脑中眩晕无比,只觉下体传来一阵生硬硬的胀痛,竟是忍不住双手捧住云韵芊腰,小腹略微用力挺动,吼中干哑的嗓音说道:“女人,莫再说什么师姐了,这里只有你我,今晚我想射你很多很多很多次,不若今晚我们一起通宵达旦吧!”   “不可!”云韵感受到下体小穴儿内传来赵启的一阵阵坚挺炽热,却眼神坚定,断然摇头拒绝道:“明神功乃集天地精要所在,必须得阴阳调和,相辅相生,这些时日以来你我二人都未曾行功,是以你此时间体内的阳已然大数超过阴,再有两天便是定鼎你命运之日,你如不抓紧时间与我行功,添寒补薪,拨正阴阳,只怕届时强敌环绕,玄功威压之下你定无法抑制体内过剩之阴阳寒功,恐有阳火反噬之虞!”   明神功阴阳相剂,相偎相成,一旦修习便不可停止,云韵这番话语说的真真切切却并非愚弄赵启。而赵启自己在这几日里来也隐隐感受到内心深处那种灼人欲死的猛烈燃烧,想来若非得了敬皇城与祈白雪半身精纯真力相加压制,只怕自己此时此刻已气乱神崩,走火入魔之相。   赵启在心中想着种种可能,不由暗暗后怕:“这明神功对我虽有千般好处,但却也如同毒品一般,一旦修习便终身不可停止,想来如若有天韵儿离我而去,我无修行伴侣,那我岂非迟早要身死道消,陨灭当世?”   一念既此,赵启浑身浴火顿消,不由冷汗连连道:“韵儿,这明神功有无通变之法,若是如此般我二人须得片刻不离身,那日后一旦生出变故,只怕你我二人最终都难逃覆亡之果!”   “小淫僧,当初你既有胆量奸淫于我,而如今却无勇气承担后果?”云韵好看的美眸微睁,看着赵启那略显沉重的脸孔,自嘲般的笑道:“若非这明神功天赋异禀,当世仅有,你当那七玄妖宗之首胤天仇为何要千方设计不惜代价的也要将我生擒活捉?”   “那七玄定脉的殇君胤天仇擒住你是为了明神功?”赵启心中好似想到某种可能,心中炽热,不由脱口问道:“那难道他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受玄功反噬?”   “一报还一报,你当初夺我玄功,我不记恨与你!”云韵无视赵启的问询,清晰透亮的美眸目光直视赵启双眼,道:“小淫僧,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有幸我还能够多撑几年,我会帮你渡过最终难关!”   “不许乱想,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赵启听闻云韵一番肺腑之言,只觉心头感动,忍不住低头一口狠狠吻住云韵那柔软而又清香的湿润小嘴,动情道:“女人我忍不住了,好想射你,你翘起屁股来让我插一插好吗?”   “不行,先练功!”云韵鼻间闻着赵启那炽热的呼吸,感受着下体不住膨胀的凸起,俏脸一板,冷道。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好想要你!”赵启一边不断亲吻着云韵柔美的侧脸耳畔,双手一边大肆揉捏着云韵翘臀之上两片紧挺的臀瓣儿:“小别胜新婚,刚才玩的不够尽兴,让我再好好插一插你,嗯,小嫩屁眼儿里也要来上一发!”说着,不自觉的把手掰开云韵两片臀瓣儿,伸出中指缓缓扣入后庭那紧俏的娇嫩儿当中。   “赵启,你疯了……强敌当前,还如此放纵欲情!”云韵后庭蓦然被袭,只觉心头一阵酥麻,仍旧紧要牙关,喘息道:“呆子,先行功,待行罢了功度过这道难关,我便任由你施为!”   “不行,那太久了,我等不了。”赵启却不顾及怀中娇柔女子的坚定言辞,依旧我行我素,双手袭上她那挺翘傲人的酥胸,一下一下开始缓慢的揉捏把玩。   “赵启你听我的,我们先练功……”云韵身体愈发灼热,但依旧坚持己见。   “先操穴!”赵启不可置否,对着云韵上下其手,动作幅度逐渐加大。   “先行功……对你会有好处……”云韵眼见赵启顽固不化,又入疯魔状态,心中焦急,忍不住出言制止,但却不想她规劝的话语还未曾完全出口,回应她的竟是赵启抬胸挺腹的一记深插到底的重重贯穿。   “嗯……小淫僧……”柔韧娇弱的小嫩穴儿再度徒然遭袭,云韵不想赵启竟是如此这般不听自己分说,干的这般通彻到底,一时间此前数月曾遭受的奸淫往事于瞬间再度袭上心头,只觉心中幽怨无比,悄然不觉间,芊芊十指劲力上涌,箕张而开,已然拿住赵启那对她毫无防备的背心命门。   云韵咬了咬牙,似乎是想狠下心来将眼前男子背心脉门生机掐灭,但她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被着心底一股莫名的柔情所打败,忍不住芊芊素手卸去劲力,柔情万千,抚上赵启那精壮结实的黝黑背心,十根白皙娇嫩的手指缓慢抚摸着赵启背心儿处那一道更似一道凶狠狰狞的长长疤痕,娇躯随之颤抖,回应,沉沦,迷离……   ……   末冬岁月的天很寒,尤其是在神照峰上的这个时节,周山白雪皑皑,原本葱郁茂盛的植被此时俱都被着一层厚重银色所层层包裹。   一阵呼号漫天的冻风打着漩儿奔涌袭来。一个站立在神兆宫山巅峭壁之上,穿着花青色道袍的矮壮道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震脚骂道:“这该死的腊月残冬当真是寒冷的紧,这冻风居然变着法子的从足底裤管中钻入,真个冷煞我也。”   那穿着花青色道袍的矮壮道人,抱怨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穿着单薄,结实的身躯却如山松般挺立不拔的板寸头年轻人,砸吧着嘴唇说道:“首尊大人,眼下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生冷的紧,莫如便先入得殿内歇息歇息,以我看万象门那帮疯犬爪牙此时此刻也应当尽数都龟缩在老巢当中,今日也未必敢来赴约!”   “不必!”双手环抱在胸的板寸头男子摇了摇头,眸中深远的目光仍在凝视着山巅之下的那一层层银装素裹苍林,“你若觉得累了便喊兄弟们自行入殿休息吧!”   板寸头男子一语说罢,便不再多言,依旧一动不动,凝身立于神兆宫山峰之巅。   这背上斜挎步枪,穿着防弹紧身衣,留着板寸头的男子正是赵启,他自那日与云韵在床上痴缠了半日后,便潜下心来与云韵一同修习明神功,或许是得益于敬皇城与祈白雪那半身精纯真力相助,赵启修炼神功境界飞快,一路畅行无阻,仅仅花费了半日功夫,便将自己先前一直苦攻不破的通脉檀中穴大穴禁区一举冲破,踏入到第四重气脉神通领域。这种玄妙的四重领域感觉非常之好,一入此境赵启顿觉浑身通畅,气机外放之下,以周身方园数十丈内的一草一木仿若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赵启心潮澎湃之下亦忍不住继续修炼。但却不想被云韵一下从中制止,用云韵的话来说便是其势已成,赵启已经有了玄功六层小神通的领域范围。而玄功一旦达此领域境界,需要的便不再是无穷无尽的刻苦修炼,而是静下心来用心去感悟势的玄奥,若一味急于求成的修炼,心境不稳,赵启千辛万苦突破而来的境界甚至还有可能倒退数阶。   面临退境威胁,赵启心中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的,当即便停了修炼,招来沈天官,花玉道人与神兆宫一众元老一同相商翌日决斗之事。面临着神照峰中万象门这等巨大势力相压逼迫,这神兆宫上上下下此时俨然已经乱做一团,若非赵启一力阻止并且强调声明自己已然留有强援后手,沈天官几乎就要率着神兆宫一众耄老门徒叛出山。   赵启看着神兆宫山巅之下的霭霭白雪,心底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他昨日为了稳住神兆宫士气不散,适才漫天阶的胡扯。他赵启哪里还有什么强援后手,那心机深沉狠辣,亲手主导了这一系列内斗的的伏月门主根本指望不上。他不反过来攀咬自己一口便已算万幸。而那祈皇朝送自己的那六枚神符也尽是一些西贝货。昨日赵启为求稳妥,亲手取出一枚捏碎了,半天下来直至现在也未见有任何一名老神通在自己眼前出现。赵启心里明白自己是被祈皇朝给摆了一道,这六个老神通齐齐降临神照峰的野望如今算是彻底落了空。   而至今为止赵启心中唯一的期望便是那诸行烈能够如期赴约,在这山巅之上与自己展开决斗。再不济一些那便是自己又要开始险中求存的激烈拼搏,依借枪械之力,先发制人,在万千人马之中直取诸行烈的项上人头。   “事到如今,唯有舍下性命全力一搏方能有制胜之机!”赵启双拳紧握,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给云韵争得求生之机。   赵启立在寒风当中出神许久,忽而灵台一动,便听得早前率领众弟子出山门打探消息的沈天官气喘吁吁的奔上山来。嘴中一边指挥着周身弟子布防,一边对着赵启呼喊道:“迎敌迎敌,首尊大人,那万象门的诸行烈当真是好胆,竟尔裹挟了大半个神照峰的势力前来叩山!”   “神官勿惊,你且冷静下来,在此观望便可!”赵启深吸了一口气,稳住略微有些混乱的心神,看着神兆宫正殿门口斜立的山间宽大阶梯之上那逐渐显露出的黑压压一片人潮。   “来吧,都来吧,唯有这样方能证我神照峰赵启之名!”   赵启沉下心境,那自有一股狠劲的冷冽凝重之色重新跃然佣兵脸庞。赵启缓缓取下斜跨在肩的G-22式狙击步枪,‘啪嗒’一声拉开枪栓保险,只期待着与席卷神州西北两境的万象门大殿主,十万马匪之首诸行烈的最终一战! 第三十六章 悍匪叩山   神照峰下一片人潮犹如一窝蜂般涌上神兆宫,黑压压的宛如一条黑色长龙,端的是好不壮观。赵启凝神一看,而见众弟子中环绕正中有一人白发白袍,颌下蓄着三缕长须,眯着一对狭长的眼儿,正目光熠熠,定定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而赵启身旁惴惴不安站立的沈天官一见那人身形,顿时如同炸了毛一般叫骂起来:“是神鹫峰的鹤老儿,我便知道这老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早知今日那天杂家便算拼了性命也要与他奋力一搏。”   赵启却无沈天官这般冲动,镇定自如,目光掠过四周,对着一旁花玉道人说道:“我初上神兆宫对这些人等不甚了解,你且替我讲上一讲些许人等身份。”   花玉道人一对倒三角眼儿在人群中一阵‘噜噜’转动,似乎也在衡量打算着什么,少顷,见赵启等的不耐,连忙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指着鹤青阳身旁,一个并肩站立着的驼背老者说道,“鹤老儿身旁站的是他的结拜兄弟万刃峰的韩五峰韩痨鬼,这人虽然玄法高深,但却没甚威胁,首尊你也看到了,这人身染重疾,怕是时日无多。”   他说这话时刻意加重语气,落在‘时日无多’四字之上,但听跟在那驼背老者身后的一众万刃峰弟子闻言各个都是脸现藴怒,高声喝道:“花矮子,死牛鼻子,瞎说些什么,我韩老祖身体健硕,棒的很,足够活到来元开年了!”   花玉道人‘嘿嘿’一笑,却无视于万刃峰一众弟子的呵斥怒骂,伸手指着鹤青阳身后那一个目光同样阴鸷的青衣道人说道:“这个跟在那鹤老儿身后的是他的首席大门徒,托天峰的成峰主,道号成疯子,唔,这人与鹤老儿出身一路,着实有些难缠,唔,我应当打他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少招惹为好。”   赵启目光瞥过那青衣道人成峰主一眼,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另一方两个身着劲装的一男一女,道:“那这两位呢,又是什么身份?”   却见花玉道人瞪着一双倒三角眼儿,一阵张口结舌,好似并未认出二人身份来。   “在下时常出山远游,神兆宫的花玉师弟认不出在下也在情理之中。”那二人当中那位手持一把精钢折扇的劲装打扮的中年男性,耳力非凡,对着赵启遥遥拱了拱手,笑道:“小可是百灵宫的极乐门主,而这位便是小可荆拙往生殿的裘髯玉裘宫主!”   那裘宫主似乎对极乐门主极为不满,闻听他的一番引荐,原本较好的面容上忽而一阵扭曲,羞怒道:“谁是你的荆拙,你这不知羞耻的阔燥汉子,若再要多言,休怪老娘将你腿给打折!”   “是是是,小可不敢,小可不敢,方才是我多言,裘宫主莫要动怒!”那极乐门主瞧见那裘髯玉蓦然动怒,当即连忙一连声的摆手道歉道。   赵启此时却是无心听得二人嬉闹打情骂俏,眼瞧见涌上山来的各脉弟子越来越多,隐隐将得建造在悬崖峭壁之上的神兆宫包围,不由眉头微挑,对着鹤青阳到:“敢问青阳先生与神照峰诸位大宫门主率众来此,也是为了逼宫而来?”   “不敢,不敢!”鹤青阳一拂袖袍拱手说道:“今日,我等率领门下精英弟子来此只是为了得个见证,却对尊者大人与诸宫主一方两不相帮。”说罢,把手一引对着身旁驼背老者道:“兄长,成儿,你我且率领门下弟子往左侧行去,莫要停滞在此阻碍山道,惊扰了尊者大人与诸行烈的峰顶一战!”   “善!”那驼背老者与成峰主亦一点头,各自率领着门下近千弟子往着神兆宫左侧后方前行而去。   “同去,我与你们同去,我们也只是刚好路过此地,来凑个热闹的!”那百灵宫的极乐门主与往生殿的裘髯玉裘宫主亦是率领着手下一众门徒们亦步亦趋跟在鹤青阳身后,朝着神兆宫左侧后方慢慢靠拢。   “看来以鹤青阳神鹫峰为首一脉的道门势力,与万象门众马匪相比也决计不会逊色太多!”赵启看着鹤青阳那一方多达数千穿着清一色道袍的道门弟子,心中就是一阵暗暗吃惊。他非那心智愚钝之人,以着今日情形自然而然的可以猜想到,那鹤青阳今日率领己方部众倾巢而出,绝非仅仅只是为了观望而来。   “我若今日无实力拿下诸行烈,抑或是我与诸行烈二人两败俱伤,想来这青阳先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赵启握紧手中枪械,暗下决心,这一仗他必须打好!原地不动,或是后退一步都是万劫不复,这一仗事关自己与云韵的身家性命,他决计不能够输。   恰在此时,赵启心中思量,正待定计,忽见神兆宫山道口之上,一大群头戴黑巾身着黑衣的弟子扬长而来,密密麻麻,数量惊人,多达数千,数不胜数。领头一名老者白发如银,头戴黑帽,手臂之上系着一条黑带。身后那群弟子均是一脸怒意,甚是哀痛,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向着赵启一行神兆宫诸人走来。沈天官见了这群弟子,不禁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冷冷说道:“寒玉峰的范天尊,又不是你家里死了人,犯得着替诸行烈那老匹夫披麻戴孝吗?”   “沈老倌儿,先别聒噪,单凭一张嘴儿可翻不了天,待得一会厮杀过来,可莫怪老夫手下狠辣无情!”那领头头戴黑帽的银发老者嘿嘿一阵冷笑,目光直视那一直凝身立于神兆宫殿首,高度戒防的赵启说道:“想必你便是杀了那齐莽虎儿的佛门妖僧赵启吧,你瞧瞧今日阵仗,感觉自己还能有几分存活之望?”   “你是那诸行烈?”赵启面上不见有丝毫表情淡淡地说道。   “诸宫主与我乃是莫逆生死之交!”范天尊眼皮一翻道:“说罢,儿郎们可等不了太久,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让诸行烈出来与我一战,你无资格与本尊说话!”赵启双眸微闪,不屑一顾道。   “哈哈,笑话,你当这神照峰是比武校场,说战便战?”范天尊仰头哈哈一笑,挥手道:“儿郎们且去厮杀,杀害我兄长麾下齐大当家的妖僧近在眼前,今日能否取了这妖僧的项上人头却全看你们的了!”   范天尊一声说罢,周身一众数千头戴丧巾的黑衣大汉们纷纷抄起手中诡异双戟,朝着赵启神兆宫一行弟子疯涌而来。   “赵……赵首尊,快叫后援,寒石山这帮穷凶极恶的凶徒,单只凭靠我神兆宫可抵挡不了……”赵启身旁沈天官面如土色,手中四尺来长的黝黑判官笔一阵滴溜溜直转,将举戟冲在最前方疯扑而来的几名精壮黑衣大汉尽数都点死在地,口中一连声的催促:“快快,花师弟,你且与门中几名长老率领宫中弟子与我抵挡一阵,莫让这伙阴徒冲撞了祖师爷留下的神兆宫。”   “后援……哪里还有什么后援。”赵启看着那黑压压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汹涌而来的一大群寒石山凶徒们,心中苦涩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万象门列殿十万马匪之首的诸行烈临近决战之时,居然身形不现,竟弄出如此卑劣的招式,妄图以人海战术拖死自己,莫不然是他知晓我手中枪械之杀人方式,心生畏惧不成?   “是了,是了,定是教他看见那日我一枪毙了齐虎之惨状,对我心生畏惧,从而出此下策的!”赵启看着那一群手持利刃,越冲越近的凶徒,忽而心中一阵叹息道:“罢了,罢了,你既躲着不敢来见我,那我便拿你兄弟范天尊开刀,只是可惜了这枪械的奇袭之威,今日用罢只怕往后再难生出奇效!”   而正当赵启抬起手中G-22式狙击步枪,试图瞄准范天尊之时,忽而头顶传来一声劲气响彻天地的呼喝之声:“一群不开眼的肮脏货,平白扰了老花子的好梦,该死,该杀!”   赵启心中生出感应,未及抬首,忽觉周身群山颤动,尘雪飞扬,席卷漫天,响起了一阵快似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虎啸之音。遂见冲到赵启近前不过数丈距离的数千寒石峰凶悍门徒们好似忽然遭受凭空压迫而来的斐然巨力,不过眨眼之间,数千杀人无数,凶悍无比的众寒石峰门徒竟尔‘噗通噗通’丢罗手中器刃,尽数受制,被迫压服于地。   “是‘势’,这是大神通级的无上神威!”赵启方才抬脚踏入玄功六重的小神通领域,自然而然能够感受到这股由势所发玄功的无上真力。   而正当赵启与神兆宫场上诸人皆感震撼于此之时,接憧而来的却是半空之中漫天席卷而来,狂猛坠下的燎原星火。   只听‘砰砰砰’一连串不绝于耳的震天炸裂之声传来。神兆宫场面正中数千跪伏于地的寒石峰凶徒圆心正中烧成一片黑炭,而在圆心周身数丈范围内多达数百名凶徒尽数都被那一蓬至天而降的燎原巨火,烧成一俱俱焦黑的尸体,魂飞天外。   俄顷,风吹过,浓烈的罡气席卷黑灰缓缓升天,一个白发苍苍,腰间别着一杆旱烟的耄耋老者,手中提着一个枯木酒葫,脚踩芒鞋颤颤巍巍的踱步而出,缓慢走出焦圈。瞧那苍发耄耋的老者的走路情形,好似稍不注意就会摔倒。   “璃火宫的鹤老神通?”赵启记忆超群,当即想起了那日自己与内侍高让闯宫时在神王宫第一道殿门口偷偷窥见的耄耋老者。   “老神通之名果然名副其实,但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厉害。”赵启浑身上下隐约然颤栗着,感受着自己与那耄耋苍发老者之间的巨大沟壑,胸腔内一颗脉脉跳动的心逐渐火热起来,“照这个样子在我手上若然有十名老神通一起出手,对方便算再有千军万马也决计难逃身死败亡之虞!”   “不错,正是老朽,年轻人好记性还记得某家。”那苍发耄耋老者打了一个酒嗝,将手中枯木酒葫栓子塞上,摇头惋惜道:“真是可惜了,这炎阳酒炼制起来颇为不易,需要七十七种剧毒之物方始练成,方才老朽喷这一口炎阳,却平白无故耗损了数月心血。”   那耄耋苍发老者嘴里啧啧感叹,摇头嘟囔着,忽而将手中酒壶递给赵启,说道:“年轻人,老朽这炎阳烈酒可金贵的紧,神照峰这天寒地冻的要不要也来上一口。”   “那日我不过只是匆匆一瞥,他居然已经记得我了!”赵启心中一阵惊疑,“以我的功力能喝这酒?”   但赵启乃是果断之人,既然心中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自己昨日以消耗一枚神符为代价所招来的老神通时,就毫不犹豫,躬身接过鹤老神通一只枯手所递过来的炎阳烈酒道:“鹤老前辈赐酒,晚辈敢不从命!”当即拧开酒壶,仰头便饮了一大口。   赵启将一大口炎阳烈酒吞入腹中,不但不觉辛辣,反倒觉得身子暖洋洋的,小腹丹田乃至四肢百骸当中都是一阵异常恒温的暖流,在这寒冷的严冬,端的是好不舒坦。   “多谢前辈赐酒!”赵启享受着炎阳烈酒带来的阵阵灼热酒劲,一拱手对着鹤老神通又是执了一礼道。   “好好好,年轻人好胆魄,也看的起老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鹤老神通一边说着,眼角之下沟壑纵横的瘦削面皮却在不住抽动,瞧那神情好似颇为心痛赵启喝去的这一大口炎阳烈酒,接过赵启递还的酒壶便赶紧藏入怀中,徐徐说道:“此酒阳性浑厚,烈劲在后,一般人喝它不得,也承受不住,此间事了你需找个僻静之所好生修炼,汲取酒中精华,温阳通脉,其之功效,远胜你苦行修炼半月之功!”   “晚辈定然好生修炼,不负前辈谆谆教导!”赵启心悦诚服说道。   “呃。”鹤老神通微微颔首,却听此时那一直未见出手的范天尊走上前来,问道:“尊下可是西境镇守神王宫的神火鹤姬不烈老前辈?”   “正是老朽,你是何人?”鹤老神通双手附后淡淡说道。   “晚辈寒山峰范天尊,家父范飞鹰亦和老前辈一般在神王宫中镇守东境!”范天尊眼中精芒绽放,拱手上前说道。   “暧,你是东境那只老黑鸦的后辈呀!”神火鹤鹤神通微一瞥眼,浑浊的眼眸打量了范天尊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嗯……前辈你说什么?”范天尊微一愣神,似乎是未反应过来鹤神通的言下之意。   “老朽让你走,你没听见吗?”鹤神通从腰间取出一杆老旧旱烟,开始‘吧嗒吧嗒’抽着。   “走?晚辈要走哪里去?这妖僧贼子,晚辈还未曾……”范天尊不想那鹤神通竟出此言,一时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让你走你便走,哪那么多废话!”鹤神通脸上露出不耐神情道:“老花子现在心情不好,只想吸溜两口旱烟!”   “可是家父……”范天尊犹自然说着,却忽地一下子好似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当即拱手道:“小可孟浪,这便告辞!”说罢竟也不管此前自己从寒石峰中带来的一众弟子,当即掉头就走。须臾功夫,便已行下山道,走的不见人影。   赵启看着那范天尊丢下神兆宫正殿前那跪伏于地的大半寒山峰弟子灰头土脸的孤自离开,不由心中鄙视道:“这等随意抛弃门徒之人是怎么爬到神照峰一脉之主高位的?”心中鄙夷的同时却也在暗暗猜想,“倘若换作是我面对鹤神通这等玄法恐怖的神殿大能,是否也会如他一般做出同样选择?”   赵启细想之下只觉头痛无比,不由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净念想尽数甩出脑外,转过身来对着身旁鹤神通躬声说道:“鹤老前辈,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唔,老朽在这里只是配角,你且随便,咳咳,先容老朽抽几口旱烟。”鹤神通随口说着,佝偻起身,在神兆宫殿门前随意找了块阶石,半蹲下腰,单手持旱烟,干煸的嘴唇对着烟嘴一阵吸溜,兀自就是一阵吞云吐雾。   赵启见鹤神通这般任由自己发挥,心中也是乐意,当即环首四顾,目光掠过场中鹤青阳,韩五峰,成峰主,与极乐真君裘髯玉等一众神兆宫道首宿老,最后落在场中那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寒石峰弟子当中,运起劲力,沉声道:“今日本尊不想与尔等厮杀,只求与诸行烈一战,敢问万象门殿首诸行烈何在?”   话音落下,偌大个山间回音渺渺,却无人应答。   赵启却知那诸行烈此时必在周边窥视。见无人理会,也不着脑,当即再度提高声调喝道:“万象门殿首诸行烈何在,如果听到,请来与我一战!” 第三十七章 临战   当赵启的声音重复到第三遍之时,忽而听得神兆宫山下呼喝喊杀之声连成一片。竟似乎有着数万人摩兵撞刃,齐声高喝。发出一阵盖过一阵的猛烈战嚎。   “不好,这诸莽夫要纵匪踏山!”赵启身旁沈天官瞧得山道之上的情形不由脸色大变道:“赵首尊,以鹤老神通之力恐也难以抵挡住这山底下的数万骄悍匪军。”   “尊者大人,我等此时应当思退!”一直凝立殿门左侧观望的鹤青阳此时见了诸行烈匪军这般浩大声势,也是脸色一变道。   “不妨!”赵启身后有鹤神通坐镇心下却也不觉慌乱,看着蓦然间出现拥挤在神兆宫山道间密密麻麻人数俞过数万,不知到底几何的庞大匪军,脑上青筋直跳,心中不由暗生艳羡道:“这诸行烈当真好大的本事,竟能收伏如此之多的人马,我若能得其所用,岂非凭添一大助力!”心念至此,不由又在心中暗下决心,发狠道:“干脆豪赌一场,今日既有鹤神通坐镇后方,却无论如何也定然要将这神照峰中诸脉弟子与诸行烈的一应匪军人马收入麾下!”   “要赌干脆就赌的大一些!”赵启脑中疯狂想着,心中愈发肆无忌惮,在神兆宫场中众人惊异的眼光中,孤身一人提着枪支行下山道,一步一步走向拥挤排列在山道上之上的数万悍匪。   赵启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的精纯真力席卷山道,外放而出。一步一步走的是那样的稳健,以至于走到近前,就连原本叫嚣不已的数万马匪也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诸行烈,本尊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不论胜负,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赵启环视周遭一个个手持钢刀穷凶极恶的马匪,平静说道。   赵启话音落下,倏而,却见一众马匪当中分出了一条过道,一个身着黑色武甲,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的中年大汉双手负后,率领着身后一众大小十数余个肩带青铜铁臂的赤膊玄甲大汉越众而出。   “你就是那诸行烈?”赵启打量着眼前这个太阳穴高高鼓起,双臂之间似有无尽武力的黑甲劲装大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G-22式狙击步枪道。   “不错,正是某家。”诸行烈一对虎目同样也在打量着赵启,说道:“玄功六重小神通之境,看来齐虎死的并不冤。”说话间两眼似无意扫过赵启手中枪械,道:“齐虎之玄功境界虽为不高,但一身蛮力也算天赋异禀,在万象门中仅次于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使了何等诡秘力量,将我花费心血栽培铸造的玄铁护臂,连物带人一并击成齑粉。”   “是我手中器械!”赵启毫不掩饰,扬了扬手中G-22式狙击步枪,对着诸行烈道:“此物乃我师门镇寺之宝,请恕我无法说明来历!”   “好,既不能相告,某也不加强求!”诸行烈在赵启说到‘镇寺之宝’四字之时眼皮跳了跳,目光直视赵启道:“赵尊者,你既有勇气前来搦战,那某家也顺带提个要求,我们双方可否不凭借手中器械之力在这此公平一战?”   “应战!”赵启丝毫不加思索,目光回视诸行烈那看似深沉的眼眸,一字顿一字认真道:“这神照峰上荒废的太久,也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主人了!”   “好!”诸行烈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忽而仰头大笑道:“众兄弟听令,今日之战无论成败如何,齐虎之事一面揭过!”   “大头领,我等大军集结在此,无须顾忌这番僧手中武器。”此时,诸行烈身后一个抄着龙蛇臂膀的粗大汉子抱拳说道,“小弟愿率众弟兄直接掩杀过去,替四当家报了这仇!”   “是啊,大当家的,反正这神照峰中的诸多门派都不待见咱们弟兄,不若今日就杀他娘的一个底朝天吧,如若实在不行,大哥便带领众弟兄们一路杀回西北吧,大快吃肉,大碗喝酒,岂不逍遥快活!”那粗大汉子身旁另一位铁臂上纹着白虎图案的豹头首领亦是大声附和道。   “胡闹!”却是诸行烈猛地一挥袖袍,猛然间制止了身后众悍匪的这股渐燃情绪,道:“极西北那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能够与神照峰相比的吗?某家好不容易替众兄弟们挣得一个足够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岂容就此轻易说走便走!”说着铜铃般的虎目一瞥身后一龙一虎,两个头领道:“龙虎二位头领听令,严令部下列阵后退十息外修整,若无本座旨意不得妄加前进半步!”   “是,大哥!”   霎时间,一众马匪纷纷后退而去,离着赵启与诸行烈二人足有百步距离方才停却脚步。   数万马匪一遭后退,神兆宫殿前山道之上瞬间空出一大块土地,诸行烈率先走入场中对着赵启点了点头道:“尊下,先请!”   “诸兄请稍后!”赵启转身,摆手一引,将手中枪支放于身后不远的一方巨石之上,对着那半蹲在神兆宫石阶之上,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吞吐云雾,好似浑不在意周身任何事物的鹤神通道:“这神照峰上的鸡鸣鼠辈之流太多,劳烦鹤老前辈替我临时照应一下这件兵器。”   “好说好说,后生自去逞武,老朽替你盯着!”鹤老神通一挥烟杆,赵启摆放于地的枪械周围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一道长长划痕,慢条斯理道:“尔等小辈看好了,越界者死!”   赵启得鹤神通看护G-22式狙击步枪,这才安心入场,双手抱拳对着诸行烈行了个抱拳礼,谦让道:“诸兄手下留情!”   “好!”诸行烈同样抱拳回礼,双手合掌瞬间,眼中精芒闪过,袖袍一卷,挟起一阵澎湃劲气,朝赵启大步走来。赵启微一眯眼,只觉惊涛骇浪也似的狂风迎面袭来,吹得面皮生痛,呼吸发紧。刹那之际,耳边忽而传来鹤青阳那苍哑的声音道:“尊者大人,还请留心,此人善使一手幻兽之法,掌劲阴绵,拳风刚猛无畴,十几年前,老夫义兄五峰道人胸前曾受了他一记裂天掌,伤势至今未曾痊愈,切记千万不可与其硬拼。”   赵启听得身后鹤青阳居然会破天荒的出言提醒自己,不由心中一热,暗自留上了神,转目之瞬,诸行烈来势如风,悍然欺至赵启身旁,对着赵启面庞,劲如猛虎,一袖荡出。   危险袭来,玄功六重小神通境界初成之下的赵启身体生出本能反应,把头一偏,身躯一拧,便听‘咻’地一声破空裂响之声传来,赵启目力堪堪可以瞧见,诸行烈一道黑乎乎的拳掌灰影擦着自己脸颊,呼啸而过,刚猛迅疾,叫人不及生出反应。   “好快的速度!”赵启心中一凛,还未及思量,诸行烈那腾挪在半空之中的身子猛地一旋,反手右臂弓曲,幻成一道豹影折返又至,速度之快,竟让赵启也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仅仅瞧见一道模模糊糊形似猎豹走兽的幻化虚影,冲着自己面门,猛袭而来。   诸行烈这一击反身重拳若击的实了,俨然赵启步入玄功六重小神通领域之境也是决计难逃生死道消之虞。   危机之下,赵启真力凝运背身,折腰后翻,使了一个在特种部队里曾特训过的闪避之姿,好险不险,堪堪躲避开了诸行烈的这迅捷霸道反身一击。   “好身法!”诸行烈一招未收缀下赵启,不由眼前一亮道:“你在大雄宝寺中都学到什么本领都尽数亮出来吧!”当即双手交错,呈左右互搏之状,交错袭来。   赵启看在眼里只觉诸行烈一双快手好似一张不断咬合的狼嘴,随时随刻都要将赵启一口撕咬个粉碎。   “刚猛的掌劲过去了,现在却想比速度么?”赵启见自己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被诸行烈幻化而出的狼牙掌风所封死,退无所退,索性咬紧牙关前进一步,不退反进,双手趁缝探出,各自抓住诸行烈手腕脉门,使了一个特种部队最常用的锁腕擒拿之术。   “大擒拿手?”诸行烈双手手腕被赵启拿住,招式阻断,也不慌张,即刻间劲力上涌,一震双手,试图以一身精纯内修之力将赵启双手震开。   却不想此时的赵启早有戒备,更是催动全身可用之力灌注双手将诸行烈两只手臂锁的铁腕也似。   “这一身内劲可以,但却不知道这拳脚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诸行烈运气强自挣脱不出,却也如赵启一般反其道而行,手腕一翻,双手反过来反钳住赵启手腕,脚踏劲步,借力凝身曲肘而进,重重一击顶向赵启下颚。   诸行烈的这一招式赵启何其熟悉,曾在警校中练过不下千遍,自是知道应对之法,当下一扬头颈,凝腰用力,主动俯身用着胸膛凑近,在诸行烈撞来双肘发力之时便已将之遏制,扼杀萌芽。   诸行烈的这一招凶狠的反击被着赵启巧妙化解,却也不着脑,双眸明亮,反而愈发兴奋,口中‘嘿’地一声叫一声好道:“功夫漂亮,且看好了,你的招式某家也会!”却是双肘卸力,揉身侧近折返,捉着赵启的手腕使了一个巧劲,试图将赵启整个人从地上掀起。   “这决计不是什么大擒拿手,这是二十一世纪Z国解放军特种部队制式的标准擒拿动作‘斜身过肩摔’!”赵启瞧得诸行烈所施展出的动作,心中不由得震撼万分,简直怀疑这诸行烈也如自己一般,皆是不知遭遇了某种神秘力量,而从新世纪穿越来此。   赵启心中思索着,身体行动却不停止,气沉于腰使了个千斤坠的架势,蓦然屈膝顶入诸行烈两腿之间,两脚离地,死死缠住诸行烈的下摆双足。   “你是谁?”赵启身体前倾,搭调半空中勉力保持二人身体平衡,气喘吁吁道:“为什么会擒拿之术!”   “你猜!”诸行烈一时半会拿捏不下赵启,亦是气喘如牛道。   赵启关键时刻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己此前初见云韵之时,云韵见识了自己的擒拿手法,错误的将自己错认了成大雄宝寺之僧,当即脱口道:“你曾在大雄宝寺修习?”话音落下,却也在心中沉思:“既然大雄宝寺一脉的大擒拿手出自超前现代,那么现在看来这执掌大雄宝寺多达百年的戒律大佛来历定也非同凡响,待得此间事了我需找个时机去见他一见!”   赵启心中暗暗思量着解开自己穿越之谜的某种可能,只见诸行烈那原本深沉的双眸中幻出一片神采,似在追忆,也似在感叹:“二十年前,某家曾在世尊座下恭为一诘经僧,法号‘赤眉’,只因被美色所迷,一时犯了佛家贪念,私自放逃了佛牢重犯,只因畏惧宝刹严规戒律这才出逃远走神州西北两陆!”   诸行烈一声叹罢,眼中目光灼灼看向赵启道:“我本以为你此次上山是为我而来,是故藏首藏尾,千般设计,不漏行踪,倒不想事与愿违你竟当真有心做这神照峰的一山之主。”   “想不到这横刀纵马统领大西北两陆十万马匪的诸行烈竟是大雄宝寺一赤眉僧人出身,也难怪他会使用这擒拿之术!”赵启心中释然的同时又是一阵暗暗震惊。单单只是大雄宝寺的一个出逃戒僧,二十年间便可闯下如此浩大的伟业,更且其坐拥十万匪兵直至今仍在畏惧被着寺门僧侣追讨伐杀,由此便可推算而出,自己假承身份,扮演的那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嫡传真僧之身后势力究竟是有多么的庞大而恐怖!   “无怪乎神念那老东西明明看破了我的行藏却也不立即处置于我,原来心中竟也打着拉虎皮扯大旗的诡秘伎俩。”赵启心中一阵感叹世事无常:“就连神念老儿也惧怕那戒律大佛三分,而眼下我在神照峰中冒充那人真传弟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祸还是福。”   赵启出神间,却听诸行烈续道:“赵世兄,往后还否还身于大佛门下吗!”   “自然!”赵启再度听及诸行烈的问询,知晓事大,不敢大意,心神一紧,迅即扯谎道:“我此次承师恩出世本就是为了历练而来,如若有一日天道感应,定然回归座师门下!”   赵启这番话语如同忽悠伏月门主一般,说的颇为取巧,既巧妙的利用了诸行烈内心底的权势欲望,又刻意的将自己大致上的回归时间说到漫漫无期。   “若有朝一日世兄归返宝刹,还请务必替我向大佛座下世尊解罪,若是世尊愿意重新接纳与我,赤眉僧诸行烈愿意断尘绝世,重新削发为僧,归入世尊座下听经。”诸行烈点了点头说道。言辞间却有意无意的默认了赵启为神照峰山门龙首之说法。   赵启听出诸行烈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自惊喜:“这诸莽夫外表看上去豪放不羁,却实则绵里藏针,胸有锦绣,也如同那断月峰的伏月门主一般是个枭雄心性,但他却也无论如何都决计猜想不到我赵启竟敢光明正大的冒充戒律大佛传人身份在这神照峰之上招摇撞骗。”   赵启心中如有算计,飘飘然自得想着,一念转到‘伏月门主’四字之时,却忽而心中猛地一惊,幡然清醒过来,暗道:“这不对,今日是我与诸行烈在这山巅之上的决战之日,此前也未曾见过断月峰伏月一脉前来观战,如此隔山观虎搅乱时局的大好机会,以他的心性来说不应该错过啊,如此半天不见其身影,其中必然有诈!”   就在赵启心中生疑,想到某个极为大胆的可能,惊疑不定之际,忽而感受到诸行烈身后有着一股及其猛烈的危险气息快速袭而来。   “不好,是那伏月门主暗中出招剑袭,诸位宫主快撤!”赵启猛喝一声提醒道。   诸行烈与此同时也感受到这股来至背心后方迅猛袭来的极度危险气息,相望赵启一眼,便欲撤功转身御敌,却是发现自己身体此时正与赵启同样强壮的身躯各自纠葛在了一起,无法短时间内挣得脱身,不由心中大骇。   “诸行烈一死,此前努力尽都白费,不行,决计不能让伏月门主在这里杀死诸行烈!”就在赵启与诸行烈二人各自拼命回身,僵持不下之时,赵启忽而一咬牙关,顺着诸行烈力道,强自扭转身形,竟尔以着自己背心生生硬接了来人那志在必得的奔袭一剑。   就听‘刺啦啦’一声金石碎裂之响,剑气冲霄而起,卷起山道间滚滚泥雪。俄顷,尘土消散,场面中露出三个一动不动,定定站立的高大身影。 第三十八章 变   “金刚不坏之体!”场中诸行烈与赵启的身躯终于分开,抬眼瞧见赵启此时背心被着伏月门主一把如龙快剑击中,身体不但未受伤害,竟尔颠倒过来,反倒将来剑蹦断,不由惊呼了一声,躬身诚诚拜服道:“不愧是我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嫡传子孙,短短年纪便已练成那佛门无上境界的金刚之体,适才愚兄还道有机可乘,妄图胜此一役,哪里却知是世兄不忍驳面,刻意谦让于我,惭愧惭愧,自今日起,愚兄愿率麾下数万儿郎倾力辅佐于世兄,无论生死皆为不弃!”   “哪里哪里,诸兄谬赞,我亦不愿诸兄一代枭雄,就此平白无故枉送性命!”赵启强忍着至背心儿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一手悄悄然扶着背后穿着防弹衣的痛腰,目光狠狠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剑,目光看着满地碎剑,默默然无语的伏月门主,咬牙道:“伏月门主真是来得及时,莫非今日却打定主意要将某家从背后一剑穿胸而死,好借故登上峰主宝座?”   “不敢不敢……”伏月门主心中虽是震惊万分,但他终究乃是一个雄谋机辩之人,闻听赵启的言语发难,迅即冷静下来,拱手抱拳,深深一鞠到地,歉然执礼道:“却是伏月太过孟浪了,伏月方才在一旁观战,见得尊者大人与这诸莽夫激斗僵持不下,便想出剑相助,却不料途中出了差错,险些误伤了尊者大人,不过好在尊者大人神功惊人,这才未致伏月铸成大错!”   伏月门主这番话语的悔过道歉态度说的极是诚恳,赵启一时半会也是无话反驳,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照峰龙首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诸行烈鼻间‘哼’了一声,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怎么?今朝趁着我与世兄推手,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谁手。”   伏月门主闻听诸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   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请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诸兄,伏月门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诸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伏月,我给世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子孙时刻恭迎诸宫主的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杯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赵启俨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并且形势倒转,急流而下,伏月门主却像是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睁眼瞧着今日之后神照峰中的多半大小支脉都要对着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变局,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期待此人会尽早完成修行艺业,归返宗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便不了,今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者大人告辞了!”说罢,将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诸行烈瞧着那伏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些许什么!”赵启不知为何看着伏月门主那孤影相离的背影,心中竟尔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伏月老贼现在的势力或许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辈的势力那却是通天!”诸行烈看了赵启一眼诚然说道。   “噢,愿听诸兄替我解惑!”赵启精神一振,心中猎猎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听过大诸峰重紫神君之名?”诸行烈说道。   “重紫神君?”赵启听诸行烈提起这个名号,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隐约然好似在何处听闻过,但确切的内容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错!”诸行烈拂去袖间尘土道:“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诸峰一脉的玄境强者,艺业通天,殊为可怖,据说半只脚已隐约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间未曾有人到达的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赵启闻听此言猛地心下一惊,他此前修习明神功时曾得云韵相授,自是知道这玄功境界分别为玄功一至十层,玄功六层为小圆满,十层以上为大圆满,大圆满亦称玄鬼之境。这再往上来便是最后的,合道,大乘,蹈虚三途。寻常人等修习玄功至三四层便已俨然是一脉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赵启这般把玄功休至小成圆满者更可为一方势力之首执牛耳者,如若玄功能修至大圆满之境,那便不能再以寻常世俗的身份来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圆满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后三途,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猜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大乘之境吧!”赵启口中不无震撼道。   “也应当所差无几吧!”诸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点头说道。   “合道为仙,大乘为圣,蹈虚为神,神州九陆千百年来能够化圣成神的也仅仅只有一人而已,你们这两个小后生当真以为大乘圣境是那么好踏入的吗?”而在此时间,却见那鹤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时脚上踏着一双芒鞋走至赵启与诸行烈的身后,鼻间微微冷哼了一声,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合道仙境,至于大诸峰此间秘事乃为神殿禁口,若不知详情,还是不要妄加打探的为好!”   鹤神通说着看似浑浊的老眼横瞥了赵启一眼道:“小后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滔天艺业,老花子还是规劝你赶紧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乱招摇,这数百年来古井不波的神殿说不得便要变了!”说罢将手中烟杆插入后腰当中,拔出葫盖儿微抿一口炎阳,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孤自去了。   “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鹤老神通会如此不悦,莫非二人之间曾有间隙?”赵启脑中久久回味着鹤神通临别赠言,心中疑惑万千:“那伏月门主的先辈重紫真君大诸峰一脉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引得鹤神通如此义正言辞的通明令警告,还有鹤神通口中所述的生变究竟是什么,莫非他是指撞钟开祭?”   赵启听闻鹤神通临别时所说的一番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陈杂在心,一时想不清也理不顺,不由一对浓眉微微蹙起,心中即是在担心那此时此刻不知到底身在何处的杨神盼安危,又是在深深担忧着自己在这神照峰之上辛苦发展势力最终究竟有无善报。   “鹤老神通说的对,禁口禁口,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就不提了!”诸行烈看出赵启眼中担忧,忽而一拍赵启肩膀,哈哈笑道:“赵世兄莫要介怀,有宝寺大佛相为庇护,相信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几人敢于谋略加害世兄,诸某却在这里恭贺世兄,祝世兄早日感悟天道,承接大佛之衣钵了!”   “多谢诸兄吉言。”赵启亦拱手回礼,心中却止不住的暗笑道:“这诸行烈心中的如意算盘怕是打的错了,我若在此生根扎下势力,定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   赵启心中虽在不住的嘲笑着诸行烈的一相情愿。然却殊为不知诸行烈方才对赵启所说的这番话语竟是发至肺腑的艳羡之言。如若赵启身份是真,且肯与诸行烈对换,诸行烈宁愿舍去自己现今手中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归返大雄宝寺承继戒律大佛衣钵!   “超脱万物,不生不灭的奥秘是多么诱人心弦啊!”诸行烈心中略做感叹,收起那满脸溢于言表的羡慕之色,对着赵启正色道:“赵世兄,今日时光正好,莫如由某家来做东,在这万象门中摆酒设宴,来款待世兄与在场的神照峰诸脉耋宿,也正好藉此时机宣告世兄之掌峰实权!”   赵启有了上次遇冷的经验教训,却是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操之过急,不说现今神照峰中还有小半势力不知赵启今日与诸行烈决战之果。更说方才赵启冒冒失失毫不顾忌的饮了鹤神通的一大口炎阳烈酒,时至现在,酒劲上涌,赵启已隐约然感受到自己的脑中有一丝眩晕之感。若此时便应了诸行烈的门下宴请,届时正式入会,只怕得会出了洋相,这可大大不利于赵启今后在神照峰中树立威信。   赵启是以连连摆手婉言相拒道:“不急不急,多谢诸兄好意相待,只是今日间我有诸多感悟在身,须得加紧时间好生打坐参化,待得来日有所突破,我必在神罚殿中摆酒力邀神照峰诸雄前来参会,届时还望诸兄不计过去前嫌,定要前来与我痛饮一番!”   “噢,好吧,这次我等众兄弟不能开怀畅饮却是有点可惜了。”诸行烈把手一伸,把住赵启手腕道:“赵世兄,等到你出关之日,我必为你送上一份巨大惊喜!”言辞之中已有替赵启扫除神照峰中剩余阻碍之意。   “诸兄弟的这份大礼那我便却之不恭了!”赵启眸中一亮,回手把住诸行烈一双粗糙大手,哈哈笑道:“兄命既吾命,今后在这神照峰中你我兄弟二人当一同携手共渡难关!”   “好好,同生死,共富贵,赵世兄既有此意,诸某这个做兄弟的定然也不会教你失望!”诸行烈一摆手,咧嘴哈哈一笑道:“儿郎们,且去取黄纸香烛烈酒来,我要与赵世兄在这神照峰山巅之上烧纸焚香,义结金兰!”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   晃眼间时日便已流逝大半。天色微暗,暮色西沉。赵启以手支额,斜靠在神兆宫殿门之前头痛不已。他适才与诸行烈结拜之时便已深感头昏。待二人歃血为盟,祭天完毕,赵启颇废了一番唇齿,这才将诸行烈与万象门中数万悍匪堪堪打发走。好不容易送走众匪,鹤青阳又率领着神鹫峰一脉势力相关门主前来恭贺,赵启无耐只得强打起精神与着鹤青阳等一脉耋宿虚与委蛇。此次前来观望赵启与诸行烈决战的神照峰门人颇多,几达数千上万,赵启这一路拜别接待下来竟连一丝运功恢复调养的机会也无。待到日落之时,赵启终将神照峰诸人送走,这才觑着机会稍稍休息一二。   赵启晃了晃略微有些不清醒的脑门,反手一按那被伏月门主悍然一击刺中的背心儿处,不觉就是一阵猛烈疼痛。   赵启‘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骂道:“这伏月门主下手可真狠,若非今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穿着防弹衣出门,只怕此时尸体已然凉透!”   就在赵启方在心中暗骂伏月门主心计狠辣之时,花玉道人那张长着倒三角眼儿,不合时宜的黝黑马脸复又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讨好似说道:“沈师兄让我来请首尊入席,他已召集好门人,在神兆宫中摆好宴席,只待首尊驾临。”   赵启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歇息片刻,却又被花玉道人言出打扰,不由心生恶烦,摆手道:“不去不去!”   花玉道人站在一旁却是惊的呆了,没有想到面对赴宴邀请,赵启竟是如此态度。   赵启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不由以手掩鼻轻咳一声,遮掩道:“今日我在神兆宫中剧斗一场,消耗甚是巨大,现在却有些疲乏的紧了。”   赵启说着话脑中眩晕感仿佛又是加重了几分,当即加快语速摆摆手道:“花玉道人,你且前去转告沈神官就说今日本尊有事,先回神罚殿了,今日这携手抗敌的这份恩情本尊会记在心里,改日定有奉还!”   赵启似乎是怕花玉道人唤来沈天官再行纠缠自己,连忙强振起精神,抬脚踏步,大步行下山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叫道:“本尊留在神兆宫中的女子,你们须得帮我照看好了,她若有个闪失本尊定然唯你神兆宫试问!”说罢,脚下大步不停,飞也似的行下山道。唯独留下那在寒风中孤自凌乱的花玉道人。   “不去便不去呗,犯得着发这么大火气,首尊大人这又是在撒哪门子气。”花玉道人把嘴一撇,小声嘟囔着说道。一甩手中用寸余金辉银毫重新打造出的崭新拂尘,脸露贪婪之笑,正待好生抚摸片刻,忽而眼皮一跳,瞧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黑色人影从神兆宫山门前的陡峭岩壁之上悄然跃下。身影纵入赵启行过的山道中后迅疾消失不见。   “不好!”花玉道人蓦地一声惊呼,甩动浮尘正欲追上,忽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停下脚步,稍稍犹豫片刻后忽而调头飞奔。   只是还未等他奔出数步远,忽而脑后生风,一个趔趄倒栽出去,那又矮又壮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一头撞在坚硬的地阶之上,竟尔这般直接昏死过去。   “哼,无知小辈,你道老夫的炎阳酒是那么好喝的吗。”   少顷,一个抽着旱烟的岣嵝老者从花玉道人身后栽倒的地方缓慢显现身形。一张干瘦的老脸之上沟壑纵横,浑浊的眼眸盯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嘿嘿笑道:“有趣,有趣,竟然真个勾出了一尾鱼儿来,花子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对大宫主看重的人背后出手。”一张嘴,吸溜了手中烟枪嘴儿片刻,对着半空吐出了一口浓浓雾气。   *****   赵启的步子很沉很沉,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一口炎阳酒的后性烈劲竟然会如此之大。大到赵启方才行出数里路程,脑子里便晕晕沉沉的,身体打颤,脚步不稳,几十步行走下来踉踉跄跄的几欲摔倒。   此时天空之中阴雷密布,不过片刻,密密麻麻豆大的雨滴裹着劲风就倾盆飘落。   “不行……下大雨了……再这样没头没脑的行着山路瞎走下去,我非摔死在这不可,不能再走山路了,我需找个地方好生调息,将腹内炎阳酒的霸道的烈性尽数化解。”赵启如是想着,醉眼环首四顾,却未发现周身有何地方可供自己避雨调息,不由心下很是懊恼,十分后悔自己方才没有答应花玉道人一同入得神兆宫中摆酒入席。   “纵是醉死出丑也好过此时被淋得落汤鸡也似!”赵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伸手紧了紧横挂在腰背之间的枪支弹药,随意在山岩下找了一块靠背大石盘腿踞坐。少顷,赵启放下枪支,运气沉胸,方一运功,却是骇然的感觉自己的丹田好似正在被着一阵烈火猛烈焚烧一般,致命的疼痛煞是灼人。   在这阵阵灼烧的强烈痛感刺激之下。赵启不由连忙驱散了内功,用手捂着小腹,几经吃力的大口喘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竟无法主动运功化去酒性,这炎阳酒究竟是有何等玄功修为之人才能给喝下。”   赵启一想到白日里自己曾听闻的炼制成此酒需七十七道剧毒之物,便觉脑中传来一阵眩晕,“鹤老神通是祈皇朝御下之大能者,应当不会害我才对。”一番撤去体内玄功禁制,炎阳酒凶猛霸道的酒力复又快速袭上赵启心头。倦意袭来,赵启几般坚持不住之下,终于一下瘫倒在身后靠背大石之上,大口大口的艰难喘息。   凛然刺骨的冰冷雨水劈头盖脸的吹打在赵启面门之上,这让赵启稍稍清醒,勉力睁开眼帘,目光透过乌云环绕,漆夜如墨的苍穹,恍惚间似乎瞧见一袭模模糊糊的诡异黑影凝身立在自己的眼前。   “是谁!”赵启悚然一惊,眨了眨眼,几疑是自己因醉酒而生出的幻像。   但旋即半空之中‘磕嗤嗤’一声猛地惊雷响过。一道亮如银蛇的闪电陡然间划过天空。藉着那一瞬间电闪而过的雷光,神兆宫下幽深寂静的峡谷山道间蓦然清晰明亮,电光映照下的一张青铜色古怪狰狞獠相端的甚是那般诡异骇人。   “是你!”赵启看清楚那张骇人面孔不是自己眼中的幻觉,心中震撼万分,旋即便欲抬手去拿身旁被自己摆放在地的G-22式狙击步枪,可是却是发现自己此时哪有力气抬动双手!   “真是阴魂不散,这杀才赶早不早,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赵启此时已经认出来人便是此前曾两次出手偷袭刺杀自己的青铜怪面之人,在阵阵强烈酒劲的刺激下与敌强我弱的巨大的差异悬殊中,赵启无法去思考如何去抵抗,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不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唉,完了,不想千方斗争,最后还是逃不过……”   赵启用全身最后的力气抬起眼皮,目光越过面前青面怪人,看向远方那漆墨一片,灰沉沉的天际,无声叹息。   “也罢,我真的好累……也该是时候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了!”   赵启的思绪渐渐淡漠,分离。一阵浓浓的倦意侵袭全身,赵启的眼帘慢慢阖下,视野中逐渐混沌一片,慢慢的整个世界始于黑暗。   ……   赵启鼻间闻到一股诡异的刺鼻之味,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弹坐起身来。却见面前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赵启吓了一跳,抬手推开呵斥道:“劫龙你又在这里搞什么鬼,平白无故吓老子一跳。”话音说着,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一摸床榻,发现G-22式狙击步枪就在自己身侧,不由心下稍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形。   只见偌大个华宫内中流光溢彩,装饰镶嵌各类玉石雕塑,有栩栩如生的菇毛走兽,亦有死气沉沉的枯木植雕,充满活力的同时不失郁霾。宫殿正中隔着一道屏风,屏风后摆着两列四个巨大药鼎,黑烟袅袅,地板上鲜红的红毯铺就,与周遭环境相比不合时宜,分外刺眼。内外各分两排,站了十数余名手捧铜盆蛊物的侍从。卧榻之前,劫龙缓缓收回手中一截枯木焚香,吹熄了火星,那兀自尖锐的声音桀桀笑道:“还好还好,那毒火鹤姬不烈下手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炎阳酒的毒性虽烈,却不至于将你毒死!”   “炎阳酒?”赵启心中悚然一惊,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那幕情景,不由一把捉住劫龙单手问道:“劫龙,那袭击我的青铜怪面之人呢,还有我现在在哪?”   “你在我的药王宫。”劫龙被赵启一下扣住手腕,满是狰狞疤痕的面皮不由微微一抽扭曲,忽而眼中精芒一闪,锯木般的嗓子阴阳怪气笑道:“袭击你的怪人被我的手下给击退了,怎么样?神照峰的大尊者赵启,为了救你我的药奴可是委实死伤不少,你却说说该当如何谢我?”   “击退?你们加在一起怕是都没有这个实力吧?”赵启毫不留情将劫龙的谎言直接说破,他忽而明白过来,听出了劫龙话中深意,不由浓眉一蹙,恼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遣门下侍从走狗来跟踪我,莫非你忘了升仙散发作时恐怖的药力,还想再试上一试?”   影卫劫龙闻听赵启口中之言,好似蓦地一下被毒蛇给咬了一口,猛地拂袖扫开赵启紧紧扣住自己的大手,后跳一步,如锯木般沙哑的嗓音惊叫道:“你别碰我。”   这些时日以来,饱受冰毒毒瘾磨难发作的劫龙除了执行神殿的日常的巡山职责外,所剩其余时间都在药王宫中偷偷研究着赵启手中的白色粉末。途中历经多次尝试,试图彻底解析药性,但不想均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更且他的这一系列行动不但没有成功破析成分,反倒白白浪费了大半,这让享受其中而又深恶其痛的劫龙心中暗自痛惜不已。在手中升仙散几经告罄无奈的情形下只得派遣座下药人前去跟踪赵启,试图找出制作升仙散的主要秘诀。而却不想刚巧不巧遇见了炎阳酒药性发作昏死过去的赵启,并之将其偷偷带回行宫。   此刻的劫龙深深畏惧着升仙散那不可抵御的药性,双手握拳,缩在角落,如惊弓之鸟般高度严防戒备着赵启途中发难。   “快告诉我,是究竟怎么一回事,作为答谢,我会告诉你这升仙散的最大机密!”赵启眼中光芒闪动,沉声说道。   “是神火鹤姬不烈,昨日的事是他布的局,也是他出手救得你!”劫龙一只猩红的独眸紧紧盯着赵启,踌躇片刻后说道。   “鹤老神通?”赵启闻听此名,略微一想便明了了前因后果,心下了然道:“原来是鹤老神通,只是为了抓捕那怪面人与我说便是,却为何要我饮下那炎阳酒?”   赵启百方思量也想不出其中关键,忽抬眼说道:“未知鹤老神通此时身在何处?”   “伤重,不治,天机宫的神庭真人正在延其性命!”回应赵启的却是影卫劫龙那快速而尖锐的声音。   “什么?”赵启心中大吃一惊,他本以为以鹤神通的无上神通手段对付那青铜怪面之人定是绰绰有余,却不想一场剧斗下来竟是落得个险些陨命当场,不由心中一凛,暗道:“鹤老神通境压千人,那日显现出来的手段何其恐怖,昨日竟被那青铜怪面之人打成重伤?”   “不对,如若那青铜怪面之人有这等手段我也定然活不到今天。”赵启心中一念想过又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心道:“那青铜怪面之人曾与我交手,并没有能够击伤鹤老前辈的骇人手段,这打伤鹤老前辈之人定然另有其人!”   赵启怔怔沉思间,却听一旁劫龙催促说道:“好了,赵尊者,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那升仙散的秘密快告诉我吧。”   赵启被打断思绪,浓眉一挑,看着那劫龙满布疤痕的可憎嘴脸,不觉心中厌恶,本欲言出讥讽,忽而心念一动,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道:“升仙升仙,你可知此药为何名为升仙?”   “你却说说。”劫龙那只猩红的独眼机警的看着赵启眼眸,好似生怕被赵启哄骗。   “所谓升仙便是飘飘若仙,行那快美之事!”赵启瞥了那过度紧张的劫龙一眼,好整以暇笑道:“这既然是极为快乐之事那便没有停留下来的道理,是故这升仙散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解药!”说罢仰头哈哈一笑,背起枪械,站起身形走至劫龙身前,伸手拍了拍劫龙那因愤怒恐惧而不住颤抖的肩膀,笑道:“这升仙散一经服用便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摆脱,所以本尊劝你还是别再寻找什么破解之法了,因为那根本没用的!”   赵启一语说完,伸手又拍了拍劫龙那扭曲的吓人的鬼脸,面带微笑道:“重新做人吧,好好学一学怎么去做一条不咬人的好狗,乖!”一紧手中枪械便欲离开,却猛地听闻身后劫龙一声凄厉尖吼:“--赵启赵姓尊者!”   “怎么?乖狗儿,你还有话说?”赵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戏谑的眼神看向脸色煞白不住扭曲变幻的劫龙道。   “我有情报要跟你交换!”那劫龙的心理似乎是经过一番猛烈斗争,忽而一伸手捏破了手中一个紫色药囊,瞬见在场宫殿内的十数余个手捧铜盆蛊物的侍从俱都七窍流血倒毙在地,劫龙却丝毫不为心痛,那如夜枭般的嘶哑嗓音低沉的说道:“老殿主冲击大乘圣境失败,唯恐寿元无多!”   “不可能!”赵启乍闻惊雷,心中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神念最多不过七八十岁的年纪,便算是冲击大乘圣境失败,那以他合道仙境的修为亦有两个甲子寿元,多多少少也能有着余下三四十年的寿命,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燃尽生命?   劫龙在赵启怀疑的目光审视中,微微靠近,附耳说道:“昔年老殿主与重紫神君在大诸峰上一战,已损了半甲子多的寿元!”   “原来如此!”赵启点了点头,心下略加回想这才驻定了劫龙所言非虚,当即点了点头道:“很好,你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待我折返我会差人将你一季所需用度送来!”   “一季不够,至少也要半年!”劫龙恶狠狠的语气对着赵启说道。   “你敢和我讨价还价?”赵启抬眼一瞪,怫然不悦道。   “我今日既告诉你这条消息便已经放下自己的身家和你一起豪赌,你不必担心我之反水!”劫龙气喘吁吁说着,忽而阴狠的神色一变,转而眯起一只独眼促狭笑道:“更况且老殿主冲境失败,定要赶在寿元耗尽之前奠定神州铁律,定神州开祭在即,赵尊者你便不想尝尝你那心中朝思暮想的那盼小娘吗?”   赵启闻听劫龙提起内心柔软,不由脸色一变,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前,杨神盼那小骚妮子曾来此处看过你。”劫龙淡淡然说着,一张丑脸之上露出如有深意般的诡异怪笑。   “所以然后呢?”赵启不愿在劫龙面前露出心境破绽,强自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然后杨神盼那小骚妮子让阗亲王那老色鬼在这里给撞见了,见实在纠缠不过,便让其褪了裙袜,抱到床上去给玩了大半天的白嫩长腿儿。”劫龙一边说着独目中精光闪动,那可怖的脸庞之上皱起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心笑容。   “居然又是这群该死的庆氏皇族子弟……我恨……总有一天我会……”赵启听闻心中女神再度被人恣意侮辱,心头无名业火不觉烧起,沉声问道:“那现在呢,盼儿姑娘身在何处?”   “这还用的着问吗?阗老色鬼那一伙宗族贵戚来我这药王宫中本来就是为了取药壮阳助乐,既然碰见了那千娇百媚的盼小娘子又怎肯放过,在这床上赏罢了穴儿,玩罢了腿儿,自是一路痴缠着盼小娘跟回寝宫去抓奶儿,操嫩屁眼了。”劫龙说着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道:“我道杨神盼这小骚妮子在床上有多矜持呢,不过是让那几个老色鬼在床上掰着腿根儿多看了会穴,便春潮荡漾的往外泛水,若非我今日事急,非让杨神盼那小浪蹄子在这床榻之上被人多日上几回小嫩屁眼儿不可!”   药王宫影卫劫龙恨恨说着,瞥了一眼赵启笑道:“怎么样赵尊者,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便设法帮你达成夙愿,开祭之时让杨神盼那妮子挺着大白奶儿跪在你的面前,让你第一个玩奶儿开苞操穴!”   赵启强自压制住内心中几欲噬人的狂烈愤怒,一双虎眸中寒光绽放,冷冷说道:“待我忙完了山门内事便差人与你联络,这些时日你且看好了神念老儿,其间如若出了些许差错我决饶不了你!”说罢不再多言,当即掉头便大步行出药王宫。   劫龙薄薄的嘴唇微一撇动,如有算计:“赵尊者,你若真个想在神殿中第一个品鉴品鉴那盼小娘的小嫩穴儿,便请加快速度,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就要不多了!” 第四十章 唯我宏愿   赵启大步行出药王宫外,脑中回想着劫龙嘴里的一应污言秽语,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一阵猛烈颤抖。他几如怀疑自己会在体内一阵狂躁暴怒的冲动下一个不留神就出手格毙了眼前那满嘴聒噪,下流不堪的劫龙。是以竭力抑制着心中杀人愤恚,不断告诫着自己,神殿撞钟在即,自己今后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更多,不要被眼前之狂怒冲动所轻易打败,横加断送了自己千辛万苦在神照峰中营造出的大好局面。   “冷静,我须冷静,时间就要不多了,盼儿姑娘还需要我,我一定要冷静下来,千万不能被自己打败……”赵启在心中一边不断的抑制着内心狂躁,一边脚起流星,不由自主的大步向着神殿当中杨神盼寝宫所在方位快速逼近。   此时天方傍晚,夕阳西下,霞染半空。神殿那巍峨壮丽的高大主峰在这一片霞光色的流金辉彩映照之下甚为壮观。   赵启却无心思去欣赏神殿这等瑰丽美景。此时的他心中焦虑万分,只需一念想到自己心中最美女神杨神盼正在遭受着庆氏王族子弟的一应骚扰,心中就是一阵猛地恶烦。不由猛地一发狠道:“盼儿姑娘已经离开药王宫大半个时辰,若依照我这般速度行去,只怕还未及赶到,盼儿姑娘便已遭受侮辱!”大急之下当即气沉丹田,竭尽全力压榨体内真气,将明神功发挥到极致,脚沉劲力,加快了前往杨神盼寝宫的行进速度。   赵启全身发力,紧赶慢赶,途中藉着腰间往生密令强行冲开了神殿数道关隘,这才终于赶在了入夜时分奔至杨神盼寝宫之前。   赵启浑身汗出如浆,气喘吁吁的来到杨神盼寝宫殿门之前,却见前方有十数余个身着碧绿色道袍不知是何方山门支脉弟子,此时正满脸淫笑,站在在杨神盼寝宫门前不住交头接耳,似乎是正在议论着些许宫中淫靡香艳,心中不由一凛道:“糟糕还是来晚一步!”正欲抬脚上前闯入宫中,却忽地一下斜刺里花丛阴影中伸出一只灰糊糊的脏手一把将赵启扯入花丛中。   “好小子,你不要命了,绝白冷那老犟驴最是记仇,似你这般冒冒失失的闯将进去岂不是害惨了我老人家。”   那出手阻挡赵启之人约莫有七八十来岁的年纪,长眉阔脸,蒜鼻小嘴,长相颇为滑稽。穿着黑乎油腻不辩颜色的道袍身上也不知是究竟有多久多久未曾洗澡了,发出一阵阵刺鼻难忍的酸臭气味。赵启眉间一皱,不觉以手掩鼻。那邋遢老道却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扯过赵启,矮身钻入花丛之后,半蹲在地,双手复又笼进袖中,好似颇为畏惧这严寒天气,缩了缩脖,吸气道:“年轻人,这大冷天的莫要冲动,随我老人家坐坐,一起暖和暖和。”   赵启本欲强行冲宫,将那痴扰于杨神盼的阗亲王赶出宫外,忽被眼前这邋遢老道从中阻扰,不由心中生出几分愠怒之意。但他却知这神殿当中藏龙卧虎,这邋遢老道外表举止虽是有些放浪形骸,但保不准却是哪山哪门中的通天大能巨孽,是以说话的语气也略微和缓:“不知前辈为何在此拦我?在下心仪之人此时却在宫内,我若晚进一步入得殿内,唯恐遭受侮辱,还请前辈不吝放得脱身。”   赵启这话说的恭恭敬敬,其意更是说的直白,却哪知那邋遢道人闻听之后竟是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两只直愣愣的小眼盯着寝殿内外,似乎是正在搜寻着什么,顾左而言他道:“小子莫急莫急,你那盼小娘子让在床上让人多操上一会又少不了半根毛!”其言下之意竟似乎那阗亲王在寝宫当中已经搞上了杨神盼。   赵启却是听的脑门上青筋直跳,心中喷火,不由分说便欲站起身形。但却不想还未来的及有所动作,肩头之上便又被那邋遢老道给随手点了一记。赵启恍觉自己周身之内的上下骨骼经络瞬间被一股不知名的诡异真气所霸占并且迅速蔓延开来。赵启丹田气机受阻之下,竟是一时半会直不起身。   “前辈突施暗手偷袭,这是何意?”赵启惊怒之下再也顾不得体内有诸多禁制缠身,当即调转丹田,狂催体内真气,试图将那邋遢道人打入自己体内的那一道诡异真气冲散。   “你这小辈好不知礼数,都说了莫急莫急,就怎地这般不知轻重呢。”那邋遢道人瞥眼白了因过度竭运真气,一张脸涨红通紫的赵启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邋遢道人歪嘴说着,继而迅疾抬头看看了那高挂半空,隐于云端的弯月,喃喃自语说道:“唔,瞧着时辰,里头的人应当耍的差不多了,该是老人家我出手了。”   话音落下,忽而一展黑乎乎的袖袍,五只通体漆黑的寒鸦自袖中飞出,‘扑拉拉’的一阵抖动翅膀,“唰”地一下窜上半空。突见寝殿外一侧大门身后的阴影中不知何时有一个须发过半灰白,细目钩鼻的灰袍老者双手附后,踱步而出。抬头眯起眼凝望了半空之中的飞鸦片刻,忽而脚起劲步,身疾如电,箭射而起。须臾,身影便跟着那半空之中不断西飞的五只飞鸦,窜入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丛林,几个起伏间,消失不见。   “哈哈,痛快,绝白冷那老驴蹄子终于被我给诈走了,东境那只老黑鸦却有难受了,有趣,有趣!”那邋遢道人兀自手舞足蹈的高兴一阵,忽而睁眼瞧着赵启,笑吟吟地说道:“好啦,此间事了,老人家我就不打搅你们的好事啦,年轻人且自去逞威!”伸手一拍赵启背心,赵启浑身禁制顿解,整个人背身处如受巨力压迫,身形一下从花丛中倒飞而出。   “什么人!”那十数余个徘徊于殿门之前,正痴醉于观望殿门内之香艳情形的一众碧袍弟子们忽而见得赵启身形从花丛中蹿出,不由纷纷停下观望,瞠目大喝道:“若不是大苍峰白玉真人座下的徒子徒孙,便赶紧滚蛋!”   赵启正苦于身上禁制一时半会挣脱不得,蛮力猛冲间,身形忽被那邋遢道人一掌推出花丛外,不觉心中又惊又怒,挪动下手脚,却发现全身禁制解除,行动恢复自由,甫一见得那徘徊在寝殿门前的一众碧袍弟子们对着自己一连串的呼喝连天,心下就是一阵恼怒,也不顾得那邋遢道人威胁在后,沉声喝道:“一群肮脏的杂碎,滚开!”气沉于海,一拂袖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猛烈气势,向着那一众碧袍弟子们漫天呼啸席卷而去。   那一应十数余个碧袍弟子们扯虎为旗,叫嚣漫天,哪曾料到赵启竟敢真个出手,纷纷不急回应,俱都被着赵启一股悍勇袭来的滔天气势一下掀翻在地。   耳听“砰砰”一阵撞地连响,众碧袍弟子身形滚落寝宫两旁,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寝宫内大门忽而朝旁一开。一个赤裸着肥胖上身,下体穿着临时胡乱裹卷黄锦袖袍的华冠老者忽而走出寝殿之外,漫声喝道:“吵吵吵,尽是一群不开眼的阿堵物,整天阶的就知在这聒噪,再要乱嚎,扰了本王与盼神娘的快美事,担心本王将尔等下体割下,剁碎了拿去喂狗!”   那肥胖华冠老者一语呵罢,场中原本哀嚎声一片的碧袍弟子们尽管仍是剧痛难忍,却纷纷伸手遮口捂鼻,好似生怕再发出一丁点声响惊扰了那肥胖华冠老者一般。   那体态臃肿甚是肥胖的华冠老者见众碧袍弟子始才安静下来,鼻间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双拳紧握,凝立在一旁殿口正中,眸眼中几欲喷火的赵启,淡淡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要打要闹请离这里远一点,今日本王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罢,那肥胖的老脸之上显现出一阵色急的淫欲之色,伸手一按殿门,正欲抬脚走入寝殿内,忽闻其内传出一个极为好听的女子声音说道:“阗亲王,今夜时光不早,便且早些回宫歇息吧!”   极静天籁落下,一个身上裹披着一袭素白色轻纱的绝美女子,赤着一双皓白挺紧的修长腿儿娉婷走出殿门之外。   “盼儿姑娘!”赵启看见了心目中朝思暮想的神女不觉脑中一阵目驰神迷,却在暗自舒气道:“幸好今日我及时赶到,未致佳人横遭淫徒侮辱!”   赵启正自沉醉于佳人玉润天籁,心下稍安之时,忽而眼中瞳仁蓦地一阵猛烈收缩,发现了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直接忽视的问题。   --那便是神殿当中一向谨守如初苦行修炼,始终劲装束带严裹于胸的绝美女神杨神盼今夜凝身立于宫寝之前竟未束胸裹带做任何约束,仅仅隔着一道素白轻衫,任由自己丰挺傲娇饱满,凝如白玉般的嫣然丹蔻肆意暴露在神殿一众淫徒火热热的目光当中。   “不对……盼儿姑娘行事一向稳健谨慎,今日怎会如此疏忽……莫非在我未到之时,盼儿姑娘的身子却已被阗亲王这老色鬼给……”   赵启脑中一念至此,脑中一时间臆想连天,竟是有些痴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赵启脑中的不洁想法一般,杨神盼身后的寝宫当中忽地又快步走出一个赤裸着半身,摇晃着大腹便便,体型比阗亲王更为肥大,满面病态浮肿苍白,一脸纵欲难忍,犹未满足的独眼男子。   “召德真君!”赵启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甫一见得眼前这位犹自撸动着短小下体的独目男子,心中就是一阵忍不住的暴怒。不堪屈辱的往事历历在目,重新浮现赵启心头。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自己初进神殿之时那召德真君与裴放主仆二人在此寝宫当中恣意侮辱杨神盼的那一幕幕淫靡香艳的场景!   “召德真君你还敢来这里,就不怕我杀了你!”赵启强自忍耐着那似欲夺体而出的滔天怒火,咬紧牙关,一字顿一字说道。   那召德真君却仿若根本无视至赵启口中发出的生命威胁,一手撸动着下体,依旧自顾自的行出寝宫之外,独眼看着那一脸尴尬无比的阗亲王,神色不耐道,“阗老九,处理些许一点小事你怎个竟是在耽搁时间,还这般收缀不下,那绝白冷呢,你若不行直接喊他过来收拾便是!”   “召德少殿主莫要着急,还请稍等片刻,小王这里马上便好!”那赤裸着上半身的阗亲王脸色一僵,颇为尴尬说道。   却见那召德少主独眼一翻,骂咧咧的说道:“阗老九,你他娘的是不急,你方才挺着大卵袋子在床上与这俏嫩丫头又掰穴儿又是干屁眼儿的,操了都快有大半个时辰,自是玩的爽了,小爷我却还没呢,这不刚刚才骑着那俊俏丫头狠狠操了几下小嫩屁眼儿,手上还没来得及下功夫将那小嫩丫头胸前的一对浑圆大奶儿给揉开,竟又被你与这外人一同给搅了局。”   “怎么会……盼儿姑娘方才在床上居然被这两个淫徒给解了束胸玩了大奶子,还被这二人骑在身上从后面狠狠插了半个多时辰的小嫩屁眼儿……”本自心头怒火中烧,仇敌相见分外眼红的赵启心头‘咯噔’却是一下凉了半截,“怎么会……不至于啊,便算是盼儿姑娘一时无法摆脱二人纠缠这才让这二人阴谋得逞有机可乘,但也绝对不可能会自解胸带放任这两个无耻淫徒恣意亵玩……”   一时间满是愤恨与后悔的自责想法充斥着赵启脑门,不由呼吸一阵急促,浑身上下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可恶……若我再能够早醒一些今日之事便可完全避免,赵启啊赵启,我竟为何如此没用!”   赵启几欲抓狂间,却见那召德少主嘴里嘟嘟囔囔的一连声的骂着“晦气!”一转身,侧头看着身侧殿门旁那贴着轻衫挺着对未被束缚的白嫩大奶儿,一直赤足凝身静立的杨神盼,独目中绽放出一缕极致贪婪的淫欲之光,嘴里嘿嘿淫笑着‘啧啧’赞赏道:“我便说嘛,你这小神娘平素里又不是没让人用大鸡巴操顶着小嫩屁眼儿狠狠日过,干嘛那么矜持,那么大的奶子搞什么束胸裹带,依我说还是现在的样子最好看,也最为诱人,让人看一眼便硬的不行,想要与你在床上再多搞几次,依我看呐,莫如今后也如现在一般,套着一件薄薄衣服,挺着一对大白奶子出门便好。”   召德少主说着嘴中发出‘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狂笑,忽而欺近身量,伸长了脖子,一颗肥大大的脑袋凑到杨神盼那玉润细嫩的白皙颈项子后,深深嗅了一口其间散发而出的淡淡体香,脸上露出一阵极为陶醉的古怪笑容道:“怎地,大奶儿盼神娘,你先前自立了规矩后,不是挨操时从来不让人碰胸吗,却怎地方才不过是让那阗老九挺着鸡巴在床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一通小屁眼儿,便自甘奉上饱满大奶儿任由那老色鬼伸手揪弄把玩?却与我说说,阗老九那老下流胚子究竟有何高明手段能够将你那一对握不下手的大白奶儿推出束胸之外随意把玩?”   召德少主这番话语说的及是香艳露骨,令人不住萌生遐想,亦连一旁正自狂乱,双眸充血的赵启听得心中也是一阵‘砰砰’狂跳,亦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神色自如平常的杨神盼,只在心里一个劲的期许矛盾道:“那贼厮鸟阗亲王怎么可能玩的到小盼儿姑娘的酥胸,嗯……盼儿姑娘就算被玩……也定然是很不情愿的吧!”   赵启心中暗自祈祷着香艳事件不要继续扩大,却听那赤裸着肥胖上身的阗亲王咳嗽了一声,看似尴尬的老脸之上的肥肉一阵抖动,笑道:“承蒙召德少主看的起,小王却哪有什么高明手段,无非便是与盼神娘在床上操屁眼时,每一下都势大力沉,根根到底,操的极是认真,小王这样竭尽所能用心去操,盼神娘自然而然是可以感受到的,也愿意替小王敞开心扉,是故小王在床上倾心用力的操着盼神娘,没有废多大的劲儿就解开了盼神娘的胸间缚带,揪握在手,又反复大力捏揉,让小王我切身实地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玉峰在手,傲娇满满不可方物!”   那阗亲王好似颇为自得的一语说罢,迅即肥胖的老脸皱纹笑成一朵菊花也似,对着一旁听得略微有些蹙眉的杨神盼舔着脸道,“盼神娘儿,莫被这小子扰了我们的大好兴致,今夜时光正好,小王的劲也足儿,恰好又带了些许药王宫的丹药助阵,大可与召德少主二人一前一后轮着花样去日你的小屁眼儿,干至天亮,让盼小神娘你那未经深度发掘的挺翘峰峦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酥麻欲死的飘飘若仙!”其言下竟有意要让杨神盼在此宫寝之内与他和召德少主二人在床上彻夜交媾。   “这老色鬼当真是无耻至极,盼儿姑娘已让你玩得大奶,且在这行宫当中日着小嫩屁眼儿狂插乱射,内射了有大半个时辰,还不满足,竟尔还要在这与召德少主那色棍淫徒一同玩什么3P宿嫖,真个是欺人太甚!”赵启心头再度火起,正欲出言呵斥,却听杨神盼那极为好听的空灵声音静静说道:“夜要深了,阖宫幽寒,阗亲王,你早些回宫安歇吧!”却是再度委婉的拒绝了阗亲王对她发出的3P宿嫖之请。   “可是,盼小神娘……”那赤裸着半身肥肉的阗亲王始料未及杨神盼会蓦地一下出言婉拒,心下不甘,便欲再行上前纠缠,却被赵启一手阻挡,杀气四溢,冷声说道:“盼儿神女已经说的很文雅了,你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阗亲王被赵启伸手一把阻隔在门殿之外,不由心下大怒道:“你小子别不识抬举,本王方才怕弄脏了盼小神娘宫寝这才破天荒的饶你性命,若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王让你血溅当场!”一言喝罢,当即便欲伸手将赵启推开,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发力也不能够推动赵启那高大结实的雄伟身躯半步。   “还听不明白么?盼儿神女说的文雅一点,叫你请,说的不文雅一点,那便是--请滚!”赵启明亮的双眸盯着阗亲王那铁青一片的肥胖脸庞嘲讽说道。   “--绝白冷!”阗亲王羞怒上脸,大声呵道,却哪知晓声音喊过半询,偌大个山间间黑漆漆的寂灭一片,根本无人回应。   “哈哈,阗老九你以为你是谁?能够随便使得动我之护卫神通?”却在此时,召德少主那听似中气不足淫邪的声音笑道:“走吧,大奶儿盼,莫管这阗老九了,这里且让他自去折腾,我们去床上继续插屁眼儿,唔,对了,你须在床上翘起臀儿来跪好,本尊也会像那阗老九一般在床上狠狠的用力插你屁眼!”说着伸出肥大大的双手便欲去抓杨神盼胸前素洁白衫下那一对浑圆硕大的丰满紧挺。   而却哪里知道这手才刚刚伸了一半,后脑勺之上蓦地一下遭了赵启一记对门重击,巨大的拳风迫击之下,整个胖大的身躯都横飞出去,直至撞翻了殿门宫寝旁几个方才从地上堪堪爬起的碧袍弟子。   “郎君出手却有些孟浪了!”却听杨神盼的说话语气中罕见的对赵启带上了几分微微嗔责,蛾眉轻颦,说道:“郎君出手虽为留情,却可知晓已然给自己惹下了不少的麻烦!”   “为了能够将这一群无耻的淫徒从你身边彻底赶走,我赵启甘愿担当神殿任何一切责罚!”赵启心中如受触动,双眸盯着杨神盼那如在审视,亮如明晨般的好看美眸,伸手抚着胸膛内一腔汹涌翻滚的脉脉热血,情动而颤栗的声音一字又一字缓缓说道:“盼儿姑娘,我曾在此箕指星空对天发誓,若今生艺业所成,定使神州铁律崩溃瓦解,只手为你颠倒乾坤日月,论使九洲洪荒,抑或天涯海角,宁负苍天不负卿!”   赵启一腔真诚心语道出的同时,亦见一直赤足静立于宫寝殿门之前的杨神盼蓦地一下轻折皓腕,指起劲诀,以及其强大的玄通奥法共振空气,摒去赵启声波,待到赵启一方心语说罢,适才撤去声波禁制,明眸澈亮,不觉霞染微颊,柔声细语道:“郎君有大智慧,这种话语切记今后不可再说,奴奴盼儿不敢奢望郎君颠倒铁律,逆转乾坤,却只希望神州九陆天下承平,再无乱世!” 第四十一章 长风起黑夜至   “盼儿姑娘会有机会看到那一天的!”   赵启同样对未来满怀着美好的憧憬,握紧双拳说道。   而以此同时,场中殿门前情形一片混乱,那十数余个曾自称是大苍峰白玉真人座下的碧袍弟子们纷纷将被赵启一记重拳打晕的召德少主抱起包围,好似生怕赵启再行出手将那人事不省,一条肉虫也似的召德少主从中格毙。   一旁阗亲王瞧着眼前混乱场景却是险些气炸了肺,一只颤颤巍巍的肥手箕指着赵启面门,咬牙狠狠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方才冲撞了本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老殿主未来的继承人出手,你可知道你刚刚闯了有多大的祸事吗?”   “神殿继承人那又如何?我既怕祸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赵启却不欲再与那赤裸着肥胖半身,裹着一条黄棉袖袍气急败坏的阗亲王再加多说,虎目一翻,眼眸中杀气四溢,冷道:“怎么,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滚?莫非是方才我说的还不够么?却想与那召德少主落得一般下场?”   “好…好…好……”那阗亲王怎料得如此境地之下,那赵启竟尔还敢对着自己再度言出威胁,一时间胖大的身躯不可抑制的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边用手捂着心口,一边痛苦的矮下腰来,大口喘息着吃力说道:“可敢…可敢……留下名讳……我庆氏大苍峰一脉来日定有厚报…”   “神照峰,神罚殿,赵启!”赵启此时得见那阗亲王好似心脏病发作的的样子,却也怕其一声不响的就死在了这里,毕竟这里乃是杨神盼寝宫,谋杀庆氏皇族的罪名更是不小,赵启虽是有着一颗泼天大胆,但也绝非是个不知轻重的孟浪之人,得见此情形,即刻气沉丹田高声喝道:“尔等大苍峰弟子们,带着你们主子赶紧滚蛋,十息之内若教我在此处看见还有活人,休怪我下手狠毒,不留情面!”   “臭小子…真…好……好胆……”那阗亲王颤抖着一身白花花的赘肉,挣扎着身型勉力坐起,还欲再说,却不想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还未说出几个字来,顿时被“呼啦啦”一片,争先汹涌而来的大苍峰弟子们七手八脚的的抗坐起身,与着那早先便已坠地昏迷不醒的召德少主二人向着殿外狂奔而去,须臾间十数余人便已跑的不见踪影。   赵启浓眉紧蹙,看着那一众跑的一溜烟儿也似消失不见的大苍峰弟子,心下凛然,却也知晓自己今后在神殿当中怕是又将凭空树一大敌!   “郎君却无需为此担忧,今夜之事神盼会替你斡旋处理!”杨神盼赤着一双嫩足缓缓走至赵启身前,极静好听的声音说道:“今夜冬至,严寒料峭,郎君今夜便在神盼寝宫当中歇息一晚吧!”   “盼儿姑娘却无需操心,此事我自有应对之法!”赵启一颗男儿自尊心作怪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赵启不欲让杨神盼再涉险境,是以旋即大口回绝,又闻听杨神盼对着自己发出的夜宿邀请,一颗心脏不争气的“砰砰”直跳,“盼儿姑娘竟肯留我在她寝宫住宿!”一念想到此前那阗亲王老色鬼也曾对杨神盼发出了宿嫖,并且杨言要在床上操一整晚小嫩屁眼儿的荒唐请求,不觉那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此刻更是灼热起来:“盼儿姑娘留我在她的寝宫住宿,莫非是……”   “嗯,郎君却在思索什么?”杨神盼一声问询,将赵启从那淫靡无边的香艳思绪中拉扯回来,似乎了为了掩盖住内心的不洁想法,赵启慌忙咳嗽了一声,躬身施礼道:“哦,盼儿姑娘,即使如此…那便打搅了,却莫怪我赵启一个粗人弄脏了你的行宫!!”   ……   杨神盼的寝宫中很暖,也很温心,摆放的一应陈设虽不及神殿当中其他宫寝的流辉奢彩,但也却自有着一脉古朴的素雅之风。金丝雅木雕琢而成的古朴屏风后是一张紫檀木构造而成的巨大香帐,香帐四周云烟袅袅,各自摆放着一尊约莫半人高的石纹宝鼎,宝鼎之上异香蒸腾,雾气氤氲,让人睡在其间几如感受身处梦幻之中,端的是那般仙境淼淼,亦幻亦真。   然而此时间赵启却无心思去感受眼前这等如处梦境的幻真美好,此时的他心中复杂无比,抬眼瞧着那赤着一双白嫩腿根儿,正俯身收拾着床榻之上一应男人污秽的绝美女神杨神盼,内心中一阵猛烈挣扎,好半响功夫,嘴中吐出一口浑浑浊气,始才行上前去,说道:“盼儿姑娘,你且先歇息歇息,这里便由我来收拾吧!”话音说过,伸手抓过床榻旁杨神盼那一条被男人随意裹卷丢弃在床间角落里,被射满了浑浊浓精的洁白束胸缚带,心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猛烈颤抖。   “召德少主与阗老九这两个老淫徒真的是太过份了,不但在床上揪握把玩了盼儿姑娘的大奶子,竟然还把盼儿姑娘平素里用来裹胸的束带都射满了秽物,莫非是真个想叫盼儿姑娘不束胸,挺着一对大奶儿出门?”赵启一念想到杨神盼微颤着那薄薄素白衣衫之下的一对丰挺饱满,行走在神殿之内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情形,不觉鼻端一热,竟尔留下了一丝殷红血液。   “该死!”沉醉于无边遐想之下的赵启未料到自己居然会突流鼻血,不由暗骂一声糟糕,当即用着手中杨神盼的束带裹胸胡乱的擦抹一阵鼻端鲜血,似乎是生怕被杨神盼从中看见自己身体之上出丑的异端,旋即将手中染血并混合着男人浓精的束带揉成一把,折手藏入身后腰带当中。   却不想赵启这一幕荒诞的场景恰好被杨神盼看见,一时间手忙脚乱之下不由结结巴巴的说道:“盼儿姑娘……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赵启话未说完,却见杨神盼眨了眨好看的美眸,言中好似并无责怪之意道:“郎君也认为奴奴盼儿不该束带出行吗?”   “不……不是的……”赵启很怕自己的举动被杨神盼生出误解,心中慌乱之下竟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说话解释,又闻听了杨神盼口中方才之言,脑中灵光一现,如有意动,稍稍收拾心情片刻,强自镇定道:“嗯…盼儿姑娘…并非只是你看到的那样……在我们那个地方的习俗,大胸并不是什么淫邪丑陋的事物,它也是一种人体的美好,是很多女孩自豪并且乐意让大家去看到的东西……”   “嗯…盼儿姑娘……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赵启紧紧盯着杨神盼那好看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言辞说道。   杨神盼听见赵启口中说出那出人意料的言论,清晰明亮的好看眸子里微微幻出一片神采,轻声说道:“可想而知在郎君的家乡里一定没有铁律的束缚和无休无止的战乱吧!”   “应该是差不多吧!”赵启心中回思了一遍自己穿越来此之前,故国当中自建国以来强大的高度集权与异常恒稳的社会次序,点了点头应声说道。   “生活在郎君家乡当中的百姓子民们一定都很幸福!”杨神盼清澈的美眸中幻出一阵对未来美好事物的真切憧憬之色,道:“神盼亦想去见见郎君生活的那个家乡!”   “盼儿,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走的远远的,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充斥着阴谋与背叛的荒诞世界!”赵启一腔热血涌上心头,禁不住伸手捉住杨神盼那一双冷冰冰的皓白玉手,鼓起勇气,再度对杨神盼提及了那个梦中心语:“盼儿,我是真心喜爱你的,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苦衷,亦知道你肩上负着一项足够沉着的使命,但请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相信我,我赵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似乎是过了一万年,也似乎仅仅是只是过了一眨眼,赵启恍然间感觉握在手中的冰凉玉润小手渐渐的有了些许温度,此时柔软玉洁小手的主人目光依旧清澈而明亮,只是其间已然带上了几分惊异与期许,她那细腻而好听的声音认真说道:“如果可以,盼儿真的愿意跟随郎君一起去见一见这个美好世界!”   杨神盼美眸盯着赵启那充满了期待目光的眸子认认真真的说着,那静逸好听的声音中听似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只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奈,总会有个念想强行驱使逼迫着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讨厌,甚至是极为厌恶的事情!”   杨神盼嫩白如青葱的指尖儿轻轻触拂着赵启温热掌心,憧憬万千的语气对着赵启耳边轻轻说道:“郎君,我怕教你失望,不敢轻易应承你些许什么诺言,但是如若有一天盼儿有幸能够完成自己使命,更且不洁之躯能够得以继续撑延,郎君若不嫌弃,盼儿愿与郎君一同归尘隐世,共此一生!”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等到那么一天的!”赵启闻见杨神盼说出了令自己朝思夜想的梦中之语,心情剧烈激荡之下不由浑身上下猛地一阵颤栗,双手伸出蓦地一下将杨神盼那动人娇挺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盼儿我一定会赶在神殿撞钟定律之前阻止这一切的,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的!”   赵启鼻间嗅着杨神盼洁白颈项间的淡淡幽香,胸膛上感受着杨神盼那一对坚挺饱满的娇人欲死,不觉自小腹当中生出一阵不可阻挡的猛烈欲火,竟是双手鬼使神差的一下将怀中佳人猛地一下抱起,扑倒在寝宫中那张紫檀木构装而成,形貌巨大的香塌之上。   “郎君也想如他们一般在这宫中床上狠狠要我吗!”赵启急欲的狂乱间,忽闻杨神盼发出的一声轻轻叹息,顿时警醒过来,欲火稍消,双眸含情万千盯看着身下杨神盼那对略微带着几分失望的好看美眸,不经斟酌言辞,认真柔声说道:“盼儿,我是真心喜爱你,不想与你说虚伪话,要,我做梦都想要你,我真的很想要你,我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你,有些时候我真的很嫉妒神殿里的那些淫徒,因为他们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可,也不需要感受你的心情,便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随便便的占有并享用你的身子!”   赵启眼含柔情,伸手将杨神盼那一只细嫩皓白的手儿扼在自己胸膛,发声肺腑说道:“我曾听说情动的男女在床笫之间最为交心,也最为蚀骨,盼儿卿卿,卿卿盼儿,此刻的我真的是爱煞你,也想煞了你,如果可以,你剖开我的胸膛看一看它究竟是不是炽热的,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在床上深深的占有感受一下你的内心!”   “郎君这番话语也对云家姐姐说过吧。”忽见杨神盼的好看脸颊之上微微染起一阵红晕,道:“现在还不行,神殿未曾敲钟定律,神盼不能丢失处贞。”见赵启满是期许的眼眸中流露出几许失望神情,忽而轻咬朱唇说道:“郎君若实在想与神盼交心,盼儿愿意用其他方式以供君取……”   “盼儿姑娘这是肯让我去操她的小嫩屁眼儿了?”赵启本自失望,忽而闻听如此惊人之语从杨神盼口中说出,不觉心中一颤栗,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心痛震颤之感迅速蔓充斥了延赵启整个胸膛。   而正当赵启双眸深情凝视杨神盼一对迷情美眸,待要有所说辞行动之时,忽闻一个怪语怪调的声音极为不耐烦道:“不给操穴,那便干小屁眼儿呗,年轻人办事犯得着把话说的那么肉麻兮兮的,害不害臊,老人家我在上头听的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趣无趣!”   话音落时,忽见一个形貌脏乱滑稽,穿着一袭油腻道袍的邋遢道人从殿顶梁木之上一蹦而下,落在赵启与杨神盼的香帐之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吹胡子瞪眼道:“年轻人不就是想操个屁眼儿嘛,何不学学那当前二人,这入得门来便将这小嫩丫头从头到脚给剥个精光,揪着大奶儿玩着大白腿丫,搞上床去掰臀便操屁眼,一根大屌几番浓精灌将下来,还不是将这小嫩丫头射的哼哼卿卿,水儿直流。”   “盼儿姑娘乃我心中挚爱之人,还前老辈请能够尊重一些。”赵启看见来人形貌,鼻间闻着那一股浓烈的酸臭之味,不觉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惊讶道:“怎么是他,这邋遢老道先前便在此不停窥视,他究竟想做什么?”心中暗念想着,却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背上枪支。   杨神盼轻轻拍了拍赵启手臂,示意稍安勿躁,坐起身形,双手执礼恭敬说道:“神女扬神盼见过神墟师叔祖!”   “盼儿居然喊这邋遢老道师叔祖,还是神字辈的?”赵启闻声一愣,心中不无惊讶。   “去去去,我老人家对女人没甚兴趣,小嫩丫头自个一边玩穴去!”却见那邋遢老道对杨神盼的出声问候理也不理,径直走到赵启身前自顾自的说道:“你这小子倒是不错,既有色心又有贼胆,颇像我老人家当年!”说着小眼睛上下滴溜溜的打量了赵启一阵,继而摇头晃脑的抚须评道:“嗯,这一身的功夫境儿虽然是低了些,但好在身材板儿够结实,也算颇合我老人家的胃口,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先天峰当我老人家的嫡传弟子!”   “却是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来此山门之前却已有了师门承传!”赵启微一拱手,出言婉拒道。   “有了师父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且辞了师门再转拜我老人家门下便是!”那邋遢老道却似对赵启的婉拒之言浑不在意,转袖一拂,鼻孔对天道:“哼哼,我便不信在这神殿当中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老家伙敢与我老人家抢弟子。”   “我跟盼儿姑娘还未开始呢,这该死的邋遢道士究竟有完没完?”赵启此刻心中暗骂连天,他不欲与这邋遢老道再行攀扯,又惟恐其强仗着自身武力胡搅蛮缠,是以脑中巧念一动,当即便将自己所能依仗的最大虚假借口直接说出:“晚辈座师乃是大雄宝寺的戒律大佛!”   果见戒律大佛之名积威甚重,赵启口中之言方一说出,顿见那神墟邋遢道人像是踩了猫尾巴一般,蓦地一下一蹦三尺高,凭空折身倒退三丈,伸手拂袖,颤颤巍巍的箕指赵启面门道:“老人家我没听错吧……你这小子方才说什么来着……你是那老不死的妖怪戒律妖宗的徒子徒孙?”话音落下,眼眶中小眼一阵‘咕噜’转动,复又将赵启细细打量一阵,待得见到赵启之板寸头制式与全身上下奇怪的装束之后,像是见了鬼一般,黑夜里蓦地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整个人一下倒蹿而出,一眨眼间,身形便已从宫寝当中消失不见。   赵启也未料到自己虚抬出的戒律大佛之名,竟尔会让那神墟邋遢老道一下生出如此大的反应,不由心下称奇,啧啧惊怪道:“不知这老前辈为何如此惧怕吾之御下座师。”   却见杨神盼眨了眨那好看的美眸,替赵启解惑道:“早些年间,神墟师叔祖玄功圆满大成之后,曾出山远游,间或好似去过大雄宝寺一趟,也不知道是在内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至此归山之后便时而神智不清,闻听戒律大佛之名更是性情大变,老殿主为治其病使了多种方法也未见其效!”   “在这邋遢老道人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还有那戒律大佛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到底有何手段竟能够直接影响一个玄功步入玄鬼之境人的心智心神?”诸多疑问横亘在赵启心中,但他此时却不能问,更不能将问题继续伸延,只得强行调转话题说道:“那老殿主呢,神墟道人时而心智失常,难道就任由他这般在神殿当中胡作非为吗?”   “嗯!”杨神盼缓缓摇了摇头道:“郎君却有所不知,神墟师叔祖与老殿主一般都是神殿‘神’字辈硕果仅存的先辈之一,神殿当中几乎无人能够在身份上与他睥睨,这些年来神墟师叔祖也委实在山门中惹下了不少祸事,老殿主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将神墟师叔祖安置在了先天峰,而这先天峰乃是神殿凌云镇九峰中实力最为强盛的一脉,峰中高手如云,强者林立,也确实最大限度的约束了神墟师叔祖好一段时日!”   “唔,原来是这样!”赵启以手支颐思索一阵,正想出声问问杨神盼自己的神照峰在神殿凌云九峰当中属于什么地位,忽而见得杨神盼那一袭素白衣衫之下的硕大饱满若隐若现,甚是诱人,不觉小腹之上复又燃起一道炙热暖流,口感舌燥道:“盼儿,我们……”却是禁不住欲望一下将杨神盼那绝挺俏的惹火身材拥入怀中。   杨神盼出人意料的未做任何动作,静静的赤着一双白嫩美足侧身坐于床上,任由赵启一双大手紧紧将她按入怀中,抱紧,深拥,耳鬓厮磨。   赵启真正抱得怀中佳人之时,感受着其躯体之上的冰冰低凉体温,竟尔是出奇的欲火稍消,连忙缓下手中动作,伸手轻轻抚了抚杨神盼那白皙芊美的项背,柔声讶道:“盼儿,为何身体如此寒冷,当是练功出了岔子?”   “郎君,却不打紧的,我是千年玄冰的奇寒体质!”杨神盼此时好似犹有心思未曾倾吐,朱唇轻启,在赵启耳旁轻轻说道:“神盼看的出来云家姐姐颇为喜爱郎君。”   赵启闻听怀中神女佳人忽而将话题极为突兀的调转至云韵身上,不由“嗯”了一声,道:“盼儿何故突然作此感想。”   “明神功乃云家姐姐独脉相传之绝密法门,若无云家姐姐倾心相助,想来郎君无法将玄功修至小神通六重领域。”杨神盼的极静好听的声音里渐渐的有了一丝感触,一对美眸忽而凝视赵启道:“云家姐姐是个苦命人,如有机会,郎君还需好好待她。”   此前赵启曾关乎云韵出身一事数次问询于她,但却不知为何云韵一直都是缄口不语,如今有机会窥得云韵身份奥秘,赵启自是求之不得,又知晓其中定然隐藏着些许巨大隐秘,脸上显现出少有的凝重之色,正色道:“嗯,我不太明白,还请盼儿与我仔细分说。”   “郎君,你可知道,云家姐姐的父母双亲此时此刻尽都被关在大雄宝寺的玉窟佛牢之中吗?”   “什么……”杨神盼口中凝神静气说出的这一番话语却不啻于平地惊雷在赵启心中猛地炸响。   “原来如此,无怪乎韵儿在此之前会在大雄宝寺被七玄脉黑风堂一脉设伏拿住,居然是为了营救自己的双亲。”赵启脑子里飞速运转并且消化这一从杨神盼口中听得的惊人消息,稍稍一阵沉吟,认认真真的对着睁着一双明亮美眸的杨神盼说道:“盼儿,待我事了之后,此事我会尽心尽力,设法施为,一定确保将韵儿之双亲父母安然无恙接出!”   赵启此前尽数都在神照峰中假冒大佛嫡传弟子身份,但实则却连大雄宝寺之内的结构样貌都未曾见过,也不知道其内凶险究竟如何,是以也不敢一下把话说的太满。   “郎君有此担当,也不枉云家姐姐竭尽心力赤心相待。”杨神盼微微颔首,脸色亦现凝重道:“只是郎君切记,此事需得亲力亲为,千万不可交托他人代办,戒律大佛神威难测,稍有差池只怕云家姐姐一家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嗯,我一定会谨慎的!”赵启忽而双手捧起云韵那张绝尘脱俗的清丽脸庞,柔情万千道:“盼儿,此刻的我只想狠狠吻你!”   “吻为何物?”杨神盼好似未曾理解赵启话中真意,大睁着一双美眸微微诧异道。   却见赵启在杨神盼惊异的目光当中,俯首侧脸,张嘴吐息,蓦地一口将杨神盼那分外诱人的柔软朱唇狠狠吻住。   “嗯……”杨神盼檀口徒遭赵启霸道突袭,只觉脑子里朦朦胧胧的眩晕一片,全然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男女交心的欢愉之法,微觉喘息着失神片刻,竟是任由赵启一条舌头在滑腔内肆意游走纠缠。赵启为求博得佳人欢心,咂舌,叩关,深入,不断的卖弄着一应现代吻技,又捧着杨神盼脸颊深深的痴吻了片刻,忽而见得杨神盼此时已是被吻的星眸微阖,晕红上脸,气喘吁吁不止,不觉脑中思绪炸开,一阵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的汹涌欲火自小腹当中猛地狂冲而上。   “郎君不可!”恰在赵启控制不住体内那汹涌而上的剧烈的欲火,掰开怀中杨神盼那一对白嫩腿儿,便欲抬胸挺腹直接夺取怀中佳人初贞之时,杨神盼倏而伸出一根白皙的纤嫩手指,轻轻巧巧的点在赵启檀中穴腹部之上。   赵启只觉脑子里沉沉一阵,袭来一阵如潮睡意,不由身形一震,歪倒在怀中佳人的温热怀中,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视野逐渐迷离……   杨神盼赤足盘腿坐在床上,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赵启脸庞,目光坚毅而柔和轻轻说道:“睡吧,郎君,放下心中一切块垒,漫漫的长夜就要来了。”   是夜,严寒霜降,北风以凝! 第四十二章 开端伊始   赵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睡梦中的他化身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为了追求利益不断的将周边朋友一一杀害,便连自己最心爱之人也未放过。当赵启梦见自己一手持枪亲手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杨神盼一枪爆头之时,忽而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   “不--!”赵启双手插入发丝,发疯似的嘶吼道。   “尊者大人你……你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赵启疯魔间,却见花玉道人那一袭穿着花青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一张长着一对倒三角眼儿的黝黑脸颊之上满是惊慌之色:“完了,尊者大人莫不是练功出了岔子,入了疯魔之境!”   “莫要惊慌。”赵启低喝一声,强迫自己从慌乱的梦境的中回到现实,抬眼打量四周一阵,说道:“花玉道人究竟发生什么了,我这是在哪?”   “尊者大人您还不知道吗?”花玉道人一对倒三角眼打量赵启一阵,小心翼翼的斟言酌句道:“十日之前大苍峰一脉率众来犯,是盼神女护送尊者大人来神兆宫中修养心神的。”   “盼儿姑娘!”赵启细一思索,这才回想起自己昏睡前的一幕幕情形,不由狠狠一拍额头,心中暗自自责道:“真该死,那日夜里我竟如此混账对盼儿姑娘做出了那般不可饶恕之事!”一念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妄念,以至于亲手毁去了自己与心中女神杨神盼在床共度美好一夜的绝佳亲密机会,不由心中就是一阵懊恼,简直悔恨万分。   “嗯,我已经在这里昏睡了十日吗?”赵启以手支额,轻轻揉动着有些生痛的太阳穴,沉默片刻,稍稍整理脑中有些混乱的思绪,须臾方道:“咦?盼儿姑娘呢?还有在某家昏睡的这十日里那大苍峰打上山了么?”   “盼神女在将首尊大人送来神兆宫后便只身离开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小道却也不知。”花玉道人甫一听赵启问起大苍峰一事,好似受了某种巨大委屈一般,顿时便是怒气上脸,一蹦三尺高,嘴里恨恨说道:“首尊大人你却不知,在你昏睡的这段时日里那大苍峰一群牛鼻子们简直欺人太甚啊,他们一直试图用武力逼迫我神照峰向他臣服,小道与沈师兄自是不肯,那一帮老杂毛居然二话不说直接用武力攻山,几次大战争斗下来,我神兆宫可委实是折了不少精英弟子。”   赵启却没想到面对神殿外峰袭扰相迫,这原本两面三刀的神兆宫竟能顶住偌大的压力相抗争,不由拍了花玉道人肩膀道:“我虽知你所言虚假甚多,但这些时日确是辛苦你们了!”   花玉道人忽而得赵启一番夸赞,却是连忙摆手,受宠若惊道:“哪里哪里,这些时日里还多亏诸行烈那莽……哦不对是诸殿主出力最多,若非有他门下数万马匪相镇,就凭小道与沈师兄小小的神兆宫却哪里能够抵挡的住大苍峰那一脉凶徒!”   赵启目光一阵晃悠,瞧见自己那把最为依仗的G-22式狙击步枪被摆放在床榻之上,不觉心下稍安,伸了个懒腰,舒动筋骨道:“未知这些时日里,青阳先生与伏月门主闻听本峰受难,可曾率人前来相助解围?”   而那花玉道人闻听赵启之问询声音竟是出人意料的没有接话,黝黑的脸庞上一阵犹豫,好似却在斟酌到底该说还是不说。   “花玉道人,你有事瞒我?快说。”赵启察觉到事态不对,脸色一变,挑眉喝道。   “首尊大人,非是我不说啊,实则这是乃上佳诱敌之计啊!”那花玉道人在赵启的逼问之下,兀自犹豫一阵,最终还是选择如实交代,道:“是沈师兄与那诸行烈商量后,决定将错误的消息散步给了那大苍峰一脉狂徒,使了一招祸水东引,将这群狂徒的主要袭扰方向指向了断月峰与神鹫峰二门领域!”   “糊涂!愚蠢!”赵启伸手重重一掌拍向床前木桌,将之击为几截碎木,口里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玩着内斗的伎俩,那大苍峰一脉狂徒明显全部是冲着本座来的,若教他真个击垮了断月与神鹫二峰,便算你们内斗真个能胜,我神照峰也会是元气大伤的,最后却拿什么去抵抗那外峰一脉上下一统的全盛势力!”   赵启在呵斥的同时,心中亦在不停暗骂:“那沈天官与诸行烈到底只是一介武夫宦官,心中虽有韬略墨水不假,但也不过是为了些许短暂利益便这般设计争斗,终究还是成不了大事!”   恰在赵启心中愤恚,最为生气之时,诸行烈那穿着一袭黑色武甲,威武雄壮的身影走入神兆宫大殿之内,见得赵启此时黑沉着个脸正大发雷霆,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某的好兄弟,怎么方一醒来便如此动气,难不成是那花玉道长做错了什么?”伸手一拍赵启肩膀,大大咧咧地道:“来来来,世兄消消气,莫与花玉道长见怪,为兄这里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知于你。”   “可是事关那神鹫断月二峰?”赵启脸色一变,心中生出一股不好预感。   “世兄却是料事如神。”诸行烈称赞一声,豪气万千道:“为兄数个时辰之前率领部众乔装成断月峰与神鹫峰弟子,亲设埋伏于大苍峰交界之间,更以龙像巨力击杀了大苍峰御下七子之一的法雲子程破极,那大苍峰其余来犯的三位四平道首得知消息之后大为震怒,竟连夜率着门下一众门徒爪牙向那断月神鹫二峰开进,料想来这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诸行烈一边说着,一对豹环虎目中射出一丝狠厉之色,鼻间冷哼一声:“那神鹫峰与断月峰二门素来与我等不太对路,居中相处更是有诸多小动作试图阻挠我等一统山门,今日也正好趁此机会借大苍峰之手转而去之,若能事成,世兄之一统神照峰山门的大业定将再进一步!”   “诸兄的这一步棋却是下的错了。”赵启听罢诸行烈那满怀自信的一阵豪言壮语,忽而摇了摇头道:“诸兄,你可知那大苍峰进攻来犯我神照峰的最终真正目的?”   “怎么?难道不是为了地界之争么?”诸行烈好似听出赵启话中弦外之音,神色不由得一变道。   “大苍峰此次大举来犯的真正的目的却是为我而来!”遂听赵启一声叹息,复又将自己于十日之前在神女寝宫殿前发生的一番经过都说了出来,当赵启说至自己极度愤怒之下一拳将召德少主击飞,并狠狠折辱于阗亲王之时,花玉道人那长着一对倒三角眼的黝黑脸颊顿时哭丧起来,嘴里干嚎着道:“完了,那召德少主乃是神殿未来之主,而那阗亲王又是大庆皇族在大苍峰一脉幕后的几个掌权者之一,这二人多少不少在神殿当中都是一方小霸者,这会却教尊者大人给全得罪了,却教我神照峰这一孤脉今后在这神殿当中还怎么立足!”   “慌什么,事情还未严重到那个程度!”诸行烈相较花玉道人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却是冷静的多,低垂着一对虎目思索一阵,道:“赵世兄,未知那召德少主伤势如何?”   “诸兄放心,某家那时虽为愤怒,但下手却也知轻重,仅仅只是出手将其击晕倒地,并未重伤其性命!”赵启眸中目光直视诸行烈,道:“诸兄现在却知我方才为何直言棋错一招吧!”   “却是为兄疏忽!”诸行烈眸中目光闪动,似乎是在思忖此前一应计策行之后果,俄顷,对着赵启说道:“如今诸计已施,断月峰与神鹫峰二门败局已定,敌峰势力不日即将压境而来。世兄却有何打算!”其言下之意却已认定神照峰一脉必将难逃败亡之局!   “诸兄何以料定我神照峰必败?”赵启微一皱眉,却不认同这个说法。   “大苍峰乃是庆氏皇族一脉嫡系势力,其内无争斗,外又有神王宫皇族势力支持,而反观我神照峰一脉,峰中大小势力杂乱无序,相互之间多有倾轧,从未真正一统,若只依仗某家的数万弟兄,着实有些吃力。”诸行烈沉吟一阵,把话说道:“难不成世兄却有奇谋可以扭转局势?”   “计谋倒是暂未想到。”赵启摇了摇头,嘴里淡淡然把话说着,眼中目光却是明亮无比,“倒想请教诸兄,我赵启若使大苍峰余下六大道首全部瘫痪,我神照峰之胜算又有几何?”   “莫非……”赵启话一说出,诸行烈旋即猜出意思,不由得眼皮一跳:“世兄却想在山门之内动用手中镇寺之宝?”说话间,眼中目光直视赵启手中那把形貌不扬,但却威力甚为骇人的古怪器械,一张须发皆赤的威严面孔之上露出一丝罕有的凝重之色。   “尊者大人,还请慎重考虑啊,若您在凌云九峰之上杀戮过重,唯恐会引得神殿大神通者们亲自出手,我神照峰很可能会如那大诸峰一般烟消云散啊。”花玉道人那油腻腻的声音忽而插话,语气之中充满忧虑。   “花玉道长的话不无道理。”诸行烈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神殿几大主峰之间或因私仇,又或因利益,相互摩擦碰撞,闹出点不大的兵刀动静也不算什么奇怪,只需不动摇神殿主体基石,那些大能者们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若像世兄这般出手惊人,只怕届时不但会引得神殿横加干预,更会成为余下六峰眼中众矢之的的,众强窥视环绕之下,我神照峰一脉今后怕是再业难有所做为了!”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们却有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一句古老谶语。”赵启越说着话脸上显现出来的神情越是冷静:“蛇打七寸如若不死--言下之意却是提醒诸行烈与花玉道人二人,他赵启作为神照峰一脉道首尊者,此次既得罪了召德少主与那阗亲王一众皇族势力为首的大苍峰一脉,如若不能及时做出反击的话,并且将之战力彻底重创瓦解,他们很有可能也会如赵启一般遭受到大苍峰以及庆氏皇族一脉势力之外无休止境的打击报复!”   “不错,若依照那帮庆氏皇族子弟的饕餮心性完全有可能会是这般发展,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诸行烈似乎是想起了此前自己在大西北接受庆氏皇族招安之时,曾亲眼目睹了这伙宗族权贵在极西北之地做下的比自己这帮穷凶极恶的马匪更为骇人听闻的可怖修罗场景,大手一拍桌案,握紧双拳道:“照他娘的庆氏皇族,既然世兄这么有把握,那我这当兄弟的便放下身家与你一同在这神照峰当中再豪赌一把。”   而赵启身旁的花玉道人更是漫天阶的甩动着手中浮尘,兀自添声叫嚣:“切莫不能叫那帮大苍峰的杂毛鹰犬在我神照峰中如此嚣张,我与沈师兄的神兆宫也一起拼了!”   赵启缓缓抚摸着手中那把迷彩色用重金属外壳打造而成的G-22式狙击步枪,眸中目光神采四射,“来到这个世界许久,一直都将你雪藏在身,如今也是时候让这一群旧时代的庆氏皇族们见识见识你的真正狰狞面貌了。”   赵启霸气回肠的话说着,一时之间神兆宫内偌大的宫殿当中刮起一阵旋风,那花玉道人好似感受到了殿中严寒,不由猛地打了一个寒噤,缩了缩脖子,偷偷看了一眼那定定站立,怀中抱着一把五尺长诡异器械,犹自怪声冷笑的赵启,心中暗骂道:“疯子,疯子,不想我神照峰竟招来了一个古怪疯子……”   ……   玄灵子冥法成是大苍峰一脉排的上号的玄功圆满境高手,二十年前玄功自突破第六重后便成功入驻大苍峰问道阁,晋升为白玉真人座下七大首座之一。近些年来带领着其两个同为大苍峰首座的结拜兄弟,南征北战,无往不利。其练就的一套噬魂夺魄剑法更是刁专狠毒,阴损异常。手中交手之敌几乎难有撑到十招开外。那些曾交过手的敌人,不是被其用剑气一剑戳瞎了眸子,便是被其一招搅碎了肢体,落得半身残疾。而也因为如此,故而落下个削骨真人的狠辣名号。   但玄灵子冥法成却不以为耻,反觉威风,更是藉着这个名号在大苍峰中四处招摇,吸引众多门徒。神殿当中往往有些犯境的外峰散人,一听其名号便吓破了胆,自觉灰溜溜的退走。这样的例数一多,这一来二去的玄灵子冥法成也就扬了名,更养成了其一言不合就要将人整段整段削成零碎的恶劣习性。   这按理来说玄灵子冥法成这削骨真人的名号在神照峰中应该无往不利才对,而今日却不知为何遇到了难题,他的狠辣名头不但未将来人吓倒,反倒激起了来人一阵更为猛烈的奋力反击,几个气势渊亭的凶猛招数拼斗下来,险些将自己的结拜义弟凌云子广成道人一掌击溃。   削骨真人冥法成看着眼前那个肩上披着一件羽白披风,眯着一对凤眼正空手沉着冷静对战的中年儒雅男子,不觉皱了一皱眉,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好兆头。   须知他的结拜义弟广成道人亦是大苍峰御下七大道首之一,神通惊人,其一身不俗玄功相较于他也是决计不会逊色太多。却哪里知晓今日受命来此神照峰中攻山,与那身披白羽的儒雅男子一番交手下来,不但没有占着半分便宜,反倒被其一只如有魔力的手掌打的左支右拙,后退连连。若非有着结义兄长削骨道人玄灵子与着一众近万弟子在旁压阵,那凌云子广成道人此时几欲便要弃招而逃。   场中二人如走龙凤,又交手一阵,眼见那广成道人还有数息之间便要只身败退。削骨真人冥法成见状眸中寒光一闪,窥着缝隙,脚踏流星,正欲调运丹田玄功,鼓足全身之力便要飞剑入场,对那个儒雅中年男子背心突施奔袭,却忽地听闻,‘砰’地一声轻微炸裂之响,那兀自仗剑起势的削骨道人冥法成还未来的及发出剑招,顿时整个后脑勺便被轰飞了半边,那零零碎碎的脑浆血肉飘洒的漫天都是。   这极为突兀出现的一幕场景太为骇人,在场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向仗着玄功高绝最是自负,喜欢将人削骨戳眼切成血肉零碎的削骨道人玄灵子,在一瞬间几无反抗之力的半边脑袋便被人一招轰成碎渣。   那本自在旁与中年儒雅男子遥相激斗的广成道人一见如此骇人无比的惊人情形更是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双掌奋力前推,使了一招‘倒震山岳’一个折身退挤进一众大苍峰弟子身后,那犹自还在气喘吁吁的惊惧声音厉声喝道:“都给我并肩子上,替法成首座报仇,将这一群神照峰的叛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那人数近万的一大群黑压压的大苍峰弟子们本欲发声呐喊,执刃冲锋,却是不想此时天地间传来一阵阵更为猛烈的铺天盖地马蹄颤动之声。   “不好!”   一众大苍峰弟子慌乱间,那怕被人突施暗手偷袭,正揉身躲在一众大苍峰弟子当中的广成道人凌云子忽而瞧见了前方断月峰山脊之上有一个穿着一袭黑色劲衣,身形高大结实,留着板寸头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也似的古怪事物,正骑着胯下一匹快马,率领着身后一大群密如蝗虫般的凶悍马匪,铺天盖地般的向着自己与大苍峰一众弟子疯狂席卷而来。   “完了全完了!”   广成道人瞧见了数万马匪如此骇人声色的奔袭场景,不由得脑中一阵眩晕,几欲当场昏阙过去。   他凌云子广成道人自忖也是一个胸中颇有韬略想法的机谋之人,此次与结拜兄长玄灵子冥法成千方百计抢得来这断月峰中袭扰的名额,本自以为会狠狠的发上一笔,却又如何能够料想的到在这凌云九峰当中排名垫底,实力最为弱小的神照峰内竟有着如此一股滔天势力,自己千辛万苦率着门下精英弟子来此攻山,不但未抢得分毫利益,反倒却搭上了自家结拜义兄的一条性命。   “莫不知站在我大苍峰一脉身后的乃是庆氏皇族身份吗,这群神照峰的乱匪们当真是不要命了。”凌云子广成道人紧咬着后牙槽心中暗骂连天,此时的他深深的后悔着自己不过是为了贪图那阗亲王许下的一丁点权势利益,便穷尽门下精锐贸然越山出击,而即将为此所付出的沉重代价。   广成道人后悔不迭间,却见此时那从断月峰中四面八方汹涌而出的黑压压一片马匪,将自己一众大苍峰弟子尽数合围。当先那名留着板寸头的奇装打扮男子从一众悍匪中率先打马而出,口中沉喝道:“兀那畏首畏尾的贼老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向本座投降!”   这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说话之人正是赵启,他自数个时辰之前在神兆宫中与诸行烈拟定好决策之后,便与神照峰诸人兵分两路,一路由诸行烈带领驰援较近的神鹫峰领域,而另一路便是由赵启亲率万象门三万马匪精锐千里奔袭断月峰,来救援那山门落座于神照峰山谷之间的伏月门主。   赵启这一路之上紧赶慢赶甚为卖力,他几疑生怕自己一个救援不及时,那伏月门主的断月门一脉便会从此被大苍峰势力从山中抹去。那伏月门主之枭雄心性虽为桀骜难驯,但在赵启的振兴计划当中却是不可或缺的一名强助力。而更且赵启如若放任断月峰一脉在眼皮子底下被外峰侵袭势力剿灭,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从他继任神照峰一脉首尊的声势名望上来说,还是其他角度,都是赵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承受的起的。   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那削骨道人举起手中长剑试图从伏月门主背后偷袭之时,赵启倏而间打马赶到,猛地一下在马背之上收缰提腹,人立而起,手托G-22式狙击步枪凌空祭出了那惊魂动魄的精准一击。   玄功练的再高,也决计敌不过背后一枪偷袭,说的便是如今这种情况。   “可以想象你在大苍峰中也一定是个狠厉角色,只是可惜你运气不好遇上了我!”赵启看着地上削骨真人玄灵子那挂着半只零碎眼珠,犹自死不瞑目的半颗破瓜也似的脑袋,心中暗叹了一声,当即从胯下快马之上跃然而下,走至那脸色沉稳但却其中隐隐有着一丝阴霾的中年儒雅男子身前,一拱手道:“某家听见外峰入侵断月门的消息,便率众前来相救,却是救援来迟,伏月门主当无遭受太大损失吧!”   话音说着,目光打量,却是惊异的发现伏月门主此时间竟是独身一人在此抵抗,不仅没有门下弟子随从跟随,更未带任何兵器,心中不由暗自咂舌道:“那伏月门主的座下不是有号称神照峰弟子精锐之最的数千门徒吗,怎个今日却不见有半个人影,而且那日里一直随身不离的两个负剑奴也不在此处!”   “多谢尊者大人援手之恩。”在赵启心中疑惑之时,却见伏月门主微微躬身道。   亦还了一礼道:“伏月本想以身为饵,诱这大苍峰的两个贼道入我断月门之伏,却没想到尊者大人竟先我一步赶到自行出手了!”说话间右手虚空遥遥一引袖袍,却见断月门那一方崎岖蜿蜒的山脊之上显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高大身影。   赵启目力非凡可以瞧见这些人影黑衣覆面,俱都穿着清一色的劲装武服,或执长刃,或背弓箭,神情专注,凝神呼吸,握着兵器的手一动不动,明显在此设伏高度警戒多时。   “赵某孟浪,却是不知伏月门主竟早些得了消息,在此山门之中设下重重大网。”赵启瞧见伏月门主身后的这群断月山弟子,各个玄功扎实,神俊非凡,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却只在心中艳羡道:“那诸行烈麾下的马匪数量虽多,但论及精锐程度,却是远远不及这伏月门主的断月山一脉弟子,瞧着今日趋势,搞不好这伏月门主不需我之相助,也真个能鲸吞下这一大波来犯的大苍峰势力,诸行烈这招祸水东引的谋略却是算错一步。”   “伏月平素虽在山中多为隐忍,但半数时间都在棋上推演格局,而我之先辈亦在这凌云九峰当中设有诸多暗门,是以能够提前洞知外峰袭扰消息也不是不足为奇!”伏月门主那沉稳的声音略微有些讶然道:“这些事情尽都在伏月的意料掌控之中,只是伏某委实没有想到尊者大人你居然能够放弃掌峰肃野之见,说服那桀骜不逊的诸行烈,并且率众来援,这让伏月的内心里禁不住有一句话想要认认真真的问一问尊者。”   却见伏月门主说话间那对原本微眯对敌的沉着双眸,蓦然间大睁道:“说尊者大人你胸怀万千也罢,气度非凡也罢,那些伏月都是不信的,不过,伏某却想问一句,尊者大人您来这神照峰内究竟是为了历练而来,还是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其他目的!”一语说罢,偌大个断月山中顿时席卷起一阵阵的猛烈劲风。   “这伏月门主竟早已识破了诸行烈的祸水东引之计,并在短短的十数息内从细节上推演出我之心怀中暗藏巨大辛秘?”赵启闻听那伏月门主口中不急不缓吐露的惊人之语,心中在暗自咂舌震惊的同时却也冷静下来,急速思考道:“伏月门主这等细思极恐的心机着实恐怖,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伏月门主与诸行烈都是一般枭雄心性,倘若手段控制得当或可收为麾下助力,不想却是大错特错,现今看来,这伏月门主不但野心巨大,更且有着一颗不输自己可吞山倒岳的逆反之心,这样的人与之合作尚可,但是若想将之势力收入门下,只怕却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情。”   赵启一念想着,忽而脑中灵光一动,想到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设想可能,“反正都是瞎几把胡扯,他也不可能看出我之假承身份,不若我便改变策略再诳他一番?”心有所动,当即毫不犹豫佯装敞开心迹,将自己内心底深处最为忌讳之事和盘托出,说道:“伏月门主之推演能力某家甚为佩服,你说的不错,本尊来从大雄宝寺来这神照峰中却非仅仅是只为了历练而来!”   伏月门主没有料到赵启竟如此干脆的承认了自己心中测断的事实,眼皮不由得一跳,当即双手一展,划了个弧形,以小神通领域之力强自抹去了自己与赵启二人周身声响禁制共颤,摆手请教道:“伏月不才,却敢请教尊者鸿鹄之志!”   “大佛之所以命我来此却是为打破神殿道统千秋之传的不二守则!”   要玩就索性玩的更大一点,赵启脑中一念记起这伏月门主的断月山一脉好似也是因谋逆而被受牵连流放至此,当即也逆向转动思维,天马行空的瞎扯蛋道:“我敢把心中最大之行藏隐秘在此山门前与你倾尽吐露,却不知伏月门主也敢否与我一般,在这凌云九峰当中沉舟一战,共创未来之宏图伟业?”   却见伏月门主那本自沉稳的眼眸中幻出一阵惊异神采,过了好半天方才吁声叹道:“神殿凌云九峰,屹立中陆定神洲千年不倒,单只凭你我一个小小的神照峰,却是有些异想天开,殊难撼动了……”   赵启此前在特种部队中曾学过心理,知晓此时间那伏月门主心中已然有所意动,定然不能让其在此时间壮大心中退却心理,当即不等伏月门主将口中拒绝之语说完,迅疾快语抢话道:“事到关键,如有必要,尊上大佛会亲自出山!”   赵启这一记把握心理胡诌的猛药下的果然到位无比,在那一刹那间,恍见那伏月门主脸上之神情一下的变精彩至极,却用他那如何也都压抑不住的激荡声音说道:“大佛若将降世,神州九陆寰宇之内必将天地颤动……” 第四十三章 定计   “我要凌云九峰当中的三亭地界!”伏月门主两眼紧盯赵启眼眸,思量许久方才试探说道。   赵启曾在境外与一众奸猾似鬼的大毒枭们勾心斗角长达数年之久,心思自是何等的老练,甫一闻听伏月门主口中说出的试探之言,心中便知那伏月门主如此对自己大开其口的索要利益,只是因其怕自己事成之后卸磨杀驴,故而才狮子大张口的出言试探自己,不觉心中冷笑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劳什子戒律大佛的徒孙,也没有什么实力能够击破凌云九峰,我之所以会这样借势诳你也是为求自保全然无奈之举,只怕这到得最后在你心头的美好愿景却是空欢喜一场!”   赵启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表面上却得将戏做足,旋即佯装出一副认真沉思样子,装模做样的思考了许久,方才摇了摇头,郑重其事说道:“不成,至多只能给你一峰之地,不过我也不能全然保证,这些请求还需我向大佛倾力争取!”   伏月门主虽听赵启言出拒绝,内心里却是出人意料的惊喜连连,双手紧紧握拳,一阵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强自抑制心中喜悦神情,使之不会溢于言表,镇定说道:“如若首尊能够确保你我之间的协定不受戒律大佛约束,伏月却愿穷尽一山之力替首尊大人再出奇谋!”   其言下之意竟已认同赵启神照峰诸脉势力座首之位。   “不容易啊,伏月门主这只老狐狸终于还是上钩了!”赵启心中惊喜之余,浑身上下猛地一阵颤栗,却是知晓自己在得了伏月门主这一脉在神照峰中隐忍多年的强劲势力相助之后,至今往后在这神照峰内却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凌云九峰一脉道首之位,其峰主宝座在此后的数年间再也无人能够为之撼动!   “本座既得伏月门主相助,又有诸殿主与青阳先生的二脉势力巨力相协,此时的神照峰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混乱无序之所,俨然已成铁板一块,本座倒想看看那敢于来此犯境的大苍峰的一脉皇族势力,却要该作如何收场!”赵启亦出一手凌空虚划,破去那伏月门主设下的传音禁制,一对杀气肆溢的眸子看向场中那躲在人群中,兀自万分戒备的凌云子广成道人沉声喝问道:“兀那贼老道,时间现下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却是否有想好要向本座投降?”   那因畏惧赵启手中器械之力,而躲在一众弟子身后畏首畏尾的凌云子广成道人仍旧试图顽抗道:“老夫乃是大苍峰道首白玉真人座下大苍七子之一,识相点的便放老夫归去,咱们日后也自好相见!”   “什么狗屁白玉道人本尊却未听过。”赵启冷哼一声说道。   “混账东西,白玉座师是乃是玄功小圆满巅峰之境的大真人,法相庄严,道法高深,更是庆氏皇族一脉诸多皇子的御前出阁讲师,兀那嘴上无毛的胖大贼和尚,你若识相便乖乖的让你门下的匪徒们让出一条道路,若伤了我等,座师震怒之下定然叫尔等小峰死无葬身之地!”却是凌云子广成道人身旁一名胸前碧绿长袍上绣着一朵白云的弟子色厉内茬的出声喝道。   这名胸前纹着一朵白云的弟子乃是那被赵启先前一枪爆头,死相惨烈的玄灵子冥法成座下精英弟子之一,平素里打着他尊师削骨道人与白玉真人旗号做惯了诸多狐假虎威的恶事。如今见得这帮匪徒里领头之人竟如此年轻,心中驻定了赵启是一个未见过世面之人,是以当即便想再用他那套言辞,出言恫吓赵启一番。却哪里知晓赵启内心里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之人,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做那逆谋之事,他的这一番苦心思索的恐吓之言恰巧用错了地方。   话音方落,却见赵启忽而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桀桀,在这山谷之中悠远回荡,颇为骇人。   “我……白玉座师法相无边……有什么好笑的……你笑甚……”那名大苍峰精英弟子见赵启笑的一脸狂态禁不住心下一个哆嗦,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握紧手中器刃。   却听‘哐当’一声,那名削骨道人座下大苍峰精英弟子手中兵器落地,与此同时忽而前胸胸口之上蓦地绽放出一朵殷红血花。却是赵启身旁一直卷着长长袖袍的沈天官不知何时暗中出手,握着手里一只‘滴溜溜’正不住旋转的染血漆黑判官笔,啧啧咂舌道:“却是哪里来的外峰狗儿在此震天阶的大放厥词,真是楞的聒噪。”话音落下,那精英弟子大瞪着一对死不瞑目的眼眸,尸身‘噗通’一声仰倒在地。   “贼子好胆,老夫好言相劝不听也罢,竟敢再伤我大苍峰道统之人!”那凌云子广成道人哪里料得自己已经搬出了那白玉真人之名,眼下竟还有人敢不识抬举,暗自出手偷袭,脸上怒气一闪,正欲与眼前那手上执着一只漆黑判官笔的老神官动手,忽而却听‘砰’地一声,脚下好似被人以巨力发始,猛地投掷来了一物。   那凌云子广成道人只道是又有贼人居中暗自出手偷袭,连忙迅运玄功护住全身命门,正待提声呵斥周遭一应大苍峰碧袍弟子们随他一同奋力突出众匪重围跑路之时,忽而眼眶中一对眸子蓦地大睁,惊的几欲脱出眶外,那原本想要高声呼喝而出的豪情壮语话也被吓的一下卡在喉咙之内,怔怔说不出话来。   “赤……赤元子师兄!”   凌云子广成道人张口结舌,呆呆看着那被人掷来,滚落在足下的那一个须发箕张,瞪着铜铃暴眼的道人首级,嘴里喃喃自语,自顾失神道:“怎么可能……赤元子师兄不是率众入境神照峰领域去屠灭那神鹫峰了吗……却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也无怪乎凌云子广成道人会如此震惊,那赤元子狄无望乃是大苍峰白玉真人座下‘镇卢妙,赤玄法凌’七个道首当中除去玄功最为高深的上三道外,四平道中实力最为强横的一人,却不想今日方踏神照峰领域,竟遭如此横难,被人以一掌绝横之力生生扯去整个头颅。   凌云子广成道人看着地上狄无望那一颗断颈之下还犹自拉扯着的一大截碎骨血肉,不觉心下恶心,若非此时他以玄功之力强自镇压着心中呕意,只怕当场便要吐个稀里哗啦。   恰在此时只见一众马匪当中分出一条过道,诸行烈那穿着一袭黑色玄甲的高大身躯脚下迈着大踏步,率先越众而出,一边不住拭擦着手中汩汩流淌的殷红血液,一边仰头高声大笑道:“诸某却是不辱使命与鹤青阳先生一同出手,诛杀了这来犯我神照峰的大苍峰敌酋!”话音落下,身后陆陆续续的跟着走出以鹤青阳为首的神鹫峰领域一应执牛耳者。   “喔,青阳先生也来了!”赵启看着那一身道袍被血染红,一脸阴鸷鸷神情的鹤青阳带领着身后一众联盟势力亲信从诸行烈身后显现出身影,眼前一亮,不由转目瞧向诸行烈,一脸拿腔作势的模样,笑吟吟的说道:“却不知诸兄与此撩交手一共用了几招?”   “某只使了一招‘巨龙吞象’便扯得这老匹夫人首分家!”   诸行烈在众匪环绕的极西北之地摸爬滚打多年,眼力介儿自是高明,如何听不出赵启话中有意将自己捧高并且拉拢鹤青阳,当即一折身,轻摆甲衣,抱拳摆手一引身旁鹤青阳,口中话锋一变,谦让无比道:“若非是鹤门主的一对紫阳绝鹤掌在旁,打的那贼厮鸟老道无心回首反顾,料来诸某也决计难以用得一招能毙敌!”话语中既巧妙的抬高了自己的同时却又无形之中大大的彰显了鹤青阳玄功精湛。   鹤青阳心中虽猜想到自己山门此番遭难多半是眼前这人所为,但此时此刻大敌当前却也亦懂审时夺度,当即转过身躯,略摆袖袍,一掐指决,执了个道家的抬首揖礼,那颇为阴鸷的溅血脸容上微一变幻,竟是眨眼间化出一丝笑容,如沐春风道:“诸殿主却是太过谦让了,那大苍峰七子四平道中的赤元子狄无望一身玄法高深,不弱于老夫,若无诸殿主关键时候奉上点睛一笔,想来老夫神鹫峰一脉今日也甚难如此简单收场!”   “哪里哪里此番还是鹤门主出力最大,诸某权当陪衬!”   “这两个皮里阳秋的老戏骨若不去接戏,简直是太可惜了这大好天赋……”   赵启瞧着诸行烈与鹤青阳两人在一众门人弟子之间,各自都相互恭为谦让着对方,却又在暗地里不着痕迹的虚以委蛇,不觉摇了摇头,心中颇感无奈,“若然有朝一日我离开神照峰,这几个貌合神离的家伙们只怕要不了多长时日便会在这神照峰山门中相互斗的一塌糊涂。”   赵启心中亮如明镜似的,知道眼前这正自悄然勾心斗角的两人,包括与那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未开口发声作响的伏月门主,这几人在利益使然的驱使之下被自己强行糅合在一起,面对外峰强敌的进击袭扰,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空前的合作起来,但是如若有朝一日,自己假冒大佛传人之身份被他们识破,只怕须臾间便会闹得个四分五裂,齐齐反水之局。   “单靠借势借力却是不行,论使谎言说的再好,也终究有一日会被人揭穿,我还需在这神照峰内设法拉扯起一支只效忠于自己的势力,唯有手中掌控并且握有强大的势力,方能不惧谎言看破,彻彻底底的将这一脉乱象势力压服!”   大苍峰之强大的进袭威胁迫在眉睫,赵启却不愿在此浪费这仅有的一点宝贵的时间,对他来说早一分摸清楚大苍峰内势力格局,那便多出一分胜算。   “兀那贼老道,十息之内若再不举械归降,莫怪本尊不念神殿同脉香火,下狠手将尔等全部株连!”赵启双眸寒光四射杀气腾腾道。   那凌云子广成道人此刻间仍对退得脱身抱有侥幸,犹自大张着嘴,厉声厉色道:“神殿当中有明规纪律不得相互内斗,你若真个敢下狠手将我等全部灭杀,老殿主决然不会放过尔等。”   赵启却理也不理那广成道人口中的威慑恫吓之言,只顾自的嘴里发声数数:“一,二,三,四,五……”   “怎样?放我归去……我回门便规劝峰主不再来此侵扰神照峰。”那凌云子广成道人见赵启此时仍在固执吐息,扣手掐算时间,不由心中有些发虚。   “六,七,八,九……”   当赵启即将数完最后一息数字之时,却见那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的精壮马匪脸容上凝现出凶残嗜血的狰狞之色,隐约然各个都高高举起手中白晃晃明亮刺眼的马刀,好似只消待赵启最后一声令下,便会提刀纵马将这山谷中心的一众大苍峰待宰羔羊们一举屠灭殆尽。   “停……停……别再掐指算了……我缴械,我投降……”   那凌云子广成道人见势不妙方觉害怕,此时的他好似生怕赵启出口将最后一息读完,当即一扯嗓门,语气喘急,快的一溜烟儿道:“投降,投降……一群没长耳朵的废物们难道没听到吗,本座让你们丢了兵器投降!”   “可是广成师叔,本门不是有规定,若交战时擅丢器刃是要遭受山门重罚的吗?”却在此时也不知道是哪个道人门下的一个年纪轻轻弟子,分外不合时宜的低低咕哝了一声。   “我罚你大爷的,你他娘的是想害死老夫吗……”那年轻道人漫不经心的一声咕哝却把广成道人吓得不轻,当即如三尸神暴跳,脚起惊雷,猛地飞跃而起,一个斜踢脚便将那名多事的年轻弟子踹翻在地,双手上下手舞足蹈,赶命般的发声催促道:“快快快,弃刃弃刃,至高道首白玉真人不在,老夫现在便是规矩,你你说你呢……唔……还有那边那个嘴上没长毛的小儿,那手上器刃又不是你自己的命根子握的那么紧作甚,却给老夫撤手了。”   只见那被赵启用心理学上的攻心之法吓得肝胆欲裂,几欲崩溃的凌云子广成道人在一众弟子人群之中发疯似的上蹿下跳,不住挥舞着手臂,将人群中一个又一个哆哆嗦嗦来不及丢弃手中兵刃的大苍峰弟子们逐个击倒,有的时候出手打的急了,索性也不再管顾,往往一下出掌发力,便是‘呼啦’一声被掌风击倒一大片。一时之间大苍峰偌大个弟子万人方阵中鸡飞狗跳混乱一片,满是一众倒地弟子口中发出的鬼哭狼嚎哀叫之声与那凌云子广成道人在众弟子人群中一阵快似一阵的的呼喝谩骂之音。   “我神照峰的一众悍勇儿郎们,去帮那耸道人一把!”赵启睁眼看着在自己层层重压之下,那如患了失心疯般的凌云子广成道人闹出的这滑稽一幕,心中哭笑不得,当即气运丹田,提声猛喝道:“本座只说这最后一句,但凡持械者杀无赦!”   一声喝罢,周身一众精壮悍匪亦都同时附声大喝道:“持械者杀无赦,持械者杀无赦--”声音轰隆隆的,在这断月山辽阔的山谷中响彻一片,好不壮观。   在数万马匪震颤山谷的漫山遍野呼声大喝声中,那一个个士气本就低迷无比的大苍峰入境寇边弟子们吓得胆颤心惊,只觉手中握的不再是兵刃,却是一道催人性命的灼手惊雷,纷纷好似被蜇了手般的‘叮叮当当’弃了一片,须臾之间满地便被丢满了那大苍峰用极精玄铁打造而成的各式兵刃。   “很好,那贼老道,你既这么识趣我便不难为你了,再交给你一个任务。”赵启看着眼前这群一大片稀里哗啦被自己折腾的好不狼狈的大苍峰弟子们,微眯起双眼,脑中如有定计,用戏虐般的口吻笑道:“分列,自缚,剥衣……”   赵启的话音落下,与此同时凝身站于赵启身旁的伏月门主,诸行烈与鹤青阳三人几乎在瞬间听懂赵启话中蕴含深意,相互对视凝望一眼,各都看出了对方眼中难以掩饰的诧异震撼之色。   ……   “首尊大人,确定我等要破后而立,越境反击吗?”断月峰山谷正中一方巨大的斜院道庭之内鹤青阳垂袖站立于殿堂左侧,那一脸阴鸷鸷的神情颇为郑重,道:“这大苍峰乃是庆氏皇族一脉旁系子弟的后方大据点,我等这番倾尽全山之力入境反击,只怕届时会与对方结下死仇,这对我神照峰未来发展颇为不利。”   “是啊尊者大人,鹤门主平素里虽然爱玩弄写诡秘伎俩,但是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我们此番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已经是难以向神殿交代了,若是再行这样深入对抗下去,只怕届时这凌云九峰中要出大乱子。”站在赵启身侧的沈天官亦是点了点头,言出附和鹤门主的想法。   “依小道看不如派些人去与那大苍峰讲和吧。”花玉道人恰巧不巧又插了一句话道。   “诸兄,伏月门主你们的意思呢?”居于道庭大殿正中的赵启闻听这三人言语中流露出的劝战之意,不由皱了皱浓眉,目光看向凝立在殿堂右侧双手分别横胸附后的诸行烈与伏月门主二人。   “某家在极西北之地厮混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学到,却领悟了一个道理,当你面对敌人袭来的横加挑衅之时,不管他的实力有多强多弱,你如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并将对手的牙齿一颗一颗全部敲落,那将会落得这个下场的便是你自己。”诸行烈一对虎眸中精光绽放,一甩袖袍大刺刺的声音说道:“某家的意见便是当主进攻,我们不但要反击,而且要狠狠的打,打的这群皇族旁系子孙们直到屈服为止!”   诸行烈杀气腾腾的声音说着,赵启不着痕迹的略略点点了头,转而面对着伏月门主道:“伏月门主一直未发声响,想来心中定是有所高见。”   伏月门主眯眼着一对丹凤眼微微沉思一阵,却把话语原封不同的又推回给赵启,那略显老成持重的声音说道:“赵峰主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决断!”   “全他妈的都是一群老狐狸!”   赵启见伏月门主也这般将包袱甩回给自己,心中不由暗骂一声,却也颇感无奈,他知晓自己此前提出的反袭之策太过骇人,非是有绝大魄力之人根本不可能会赞同他的这一思想,而更且他赵启此时此刻如不作出这种决断,及时将整个神照峰的未来命运绑上自己的战车,只怕到得将来打蛇不死反被那阗亲王一众权贵反咬一口,这最后的下场只怕与那被自己一枪爆头的玄灵子相比一样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赵启决不允许自己到得头会落得这个凄凉下场,思既如此,当即一咬牙决心再下一味猛药,提气沉声道:“事关于此既然大家心中都有各自的见解了,那么本尊也来说一说我心中的想法。”   却见赵启蓦地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道:“这第一,我需要强调的是你们都没有理解我话中的真谛,本尊所说的反袭并不是指如他们一般简简单单的打完便撤走,我口中所言的反袭是指反击之后将占有所得的领地彻彻底底的收伏,并且将之归纳于我们自己的山门!”   赵启的声音方才落下顿时之间偌大个道庭内寂静一片,鹤青阳脸色一阵阴晴变幻不定,似乎正在急速思索算计着得失。而那沈天官与花玉道人却是一张脸堂变成了猪肝色,明显被赵启这一番惊人的言语吓得不轻。唯有那诸行烈与伏月门主在听完赵启一番叙述之后脸色波澜不惊,好似未受多大影响,但也都在暗地里握紧双拳,眼中异彩连连暗自绽放不止。   “这第二嘛,方才青阳先生也说了,那大苍峰一脉势力的背后身份也不过是庆氏皇族‘旁系’而已。”赵启见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指节曲弹,伸出第二根手指,刻意将‘旁系’二字咬音极重道:“若论及背后势力本尊有座师大佛御下的整座戒寺禅院可以依仗,若论及身份本尊亦有庆氏皇族真正意义上的正统储君‘祈皇朝’在背后相加呼应,是故无论是背后的势力也好,身份也罢,那大苍峰一脉的贼首们都没有资格与本座相提并论!”   赵启一番霸气侧漏的言语说罢,却见殿内在场的诸人脸上的神情都变的精彩了起来。那先前一直在心中计较得失的鹤青阳忽而一拂袖,对着赵启拱手拘礼说道:“还敢请教首尊,我神照峰的背后当真有皇朝神君的暗中支持?”   “青阳先生若是不信,且看一物。”赵启却不多做解释,当即探手入怀掏出先前祈皇朝曾借内侍高让之手转赠于自己的五枚神符。   “竟是神王宫用来保护历代储君的无上令符。”鹤青阳看着赵启手中那五枚拇指般大小通体漆黑如墨的三角形令牌,面皮一抽,神色不由得大变道:“据说神王宫每一代储君都会被神殿赐有十枚可以通令神殿诸大神通的调令,不想皇朝神君如此看重尊者,竟一次性将自己半数贴身护命神符都赠于了尊者!”   鹤青阳徐徐说着,那对阴鸷鸷的双眼眸中不断往外流露出一丝丝掩盖不住艳羡之色。   “不好意思,青阳先生,本尊却要纠正一下,皇朝殿下赠给我神符的总数一共是六枚,先前在神照峰上却已用去一枚。”赵启目光看了看那脸色略微有些尴尬的诸行烈,口气不疾不徐道。   赵启闻听了鹤青阳对神符的一番深入见解,表面之上虽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但其内心里却是一阵猛地翻江倒海,若鹤青阳口中之言属实,他如何也猜想不到这看似大大咧咧的祈皇朝对自己居然真个敢下本钱,连自己这贴身的护命之物都肯直接赠送自己,试想而知那索求自己帮忙一事是何等的事关重要。   “我本以为这几道神符对祈皇朝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却没有想到这祈皇朝对我如此这般痛下本钱,却到底在图谋着些许什么?是图谋得到戒律大佛的势力支持,还是在谋求其他?”赵启浓眉紧蹙,一缕忧虑思绪悄然爬上心头。   “既我神照峰得势如此,若不进取岂非便宜了大苍峰那伙酒囊饭蛋。”赵启身旁的沈天官蓦地一下走上前去,行至大殿正中,一摆袖袍,双手捧着手中一对通体漆黑的判官笔对着赵启一拱手道:“小道不才,却愿替首尊大人打个先锋,率领我神兆宫座下数千弟子叩开那大苍峰的山门!”   沈神官的话语方一落下,却听一旁传来一声嗤笑之声道:“沈老倌儿说话真是好大的几口气,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神兆宫究竟有几分几两,若论得这率先叩山的先锋人选却有谁能比的过我神鹫峰的鹤天师!”却是站于鹤青阳身后位列次席的托天峰峰主成不阿面现不屑冷冷笑道。   “成疯子,你这鹤老儿门下的一条小疯犬瞎吠些什么呢,说沈某实力不济?有本事自个带着托天峰的一群狗崽子们与我神兆宫在此分个高下?”沈天官脸色一片阴霾,闻听那成峰主对着自己言出不逊,当即出言发难反讽道,却是直言那成不阿的托天峰不过是跟在鹤青阳身后的一条哈巴狗。   “沈老狗动嘴皮子我说不过你,成某倒是真想领教一下你拳掌之上的功夫是否也如嘴皮子那般厉害!”那成不阿被沈天官一阵阴阳怪气的讥讽,忽而双眼充满血丝,真个好似一条似欲抓人撕咬的疯犬一般恶狠狠的龇牙道:“沈老儿,来战!”一撸袖袍,正欲上前与沈天官拼命,却倏忽被鹤青阳斜刺里一只手掌按住肩膀,和声说道:“成儿,冷静,今日我们来此是为了共商退敌大计的,而不是来这里相互内斗的!”   “鹤门主,说的好,我们都是为了退敌而来!”于此时间,那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高帽的范天尊忽而拍打着手掌走上前来道:“鹤门主既是如此谦让,那这首袭大苍峰之人便由范某与我大哥诸行烈当然不让了!”   “范天尊,那日是谁率众试图围击我神兆宫与尊者大人的,不想今日竟还有面皮回来,莫不是觉得自己真个活腻歪了不成?”沈天官为人最是睚眦必报,一见那范天尊从一应寒山峰弟子中走出,顿时以往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即对着赵启一拱手道:“首尊大人,范天尊这个阴险小人最是反复无常,首尊大人若要将之收于麾下唯恐会遭其反咬,不若今日便由小道替尊者大人清理门户,也正好报了那日在神兆宫的围剿冲撞之仇!”   “沈老倌儿好胆!”   “你神兆宫活腻歪了不成,是不是还想像上次一样再被灭上门去?”   这次发声怒喝的又变了人选,竟是那诸行烈身后几个抄着玄铁臂膀的赤膊大汉。   赵启眼见斜院道庭之内几方势力人马呼喝咒骂之声连成一片,事态已几近失控,只觉脑中突突,头疼无比,他此前费劲力气将这峰中大半势力凝聚在此,原以为大敌当前,这几伙不谐势力也会相加合作,却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为了争一个被自己抛出并且是子虚乌有的山间门面,便这般相互之间撕破脸皮,甚至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抄兵器动手,看着这满庭乱像自家窝里狠斗的一幕,赵启不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忽地气运丹田,猛喝一声道:“都给我住口,安静下来!”   赵启此前积威犹在,声音喝罢,道庭里原本相互咒骂冲突不休的三方人马顿时安静下来。   “大敌当前,我等此时间如若还不能通力合作,那本尊却敢断言,这仗我们打不赢,也根本没有必要去打!”赵启眉宇间显现出一丝少有的激愤之色,道:“既是打不赢这场仗,那本尊也无甚颜面在这神照峰中当此宝座,继续滞留下去了,本尊会即刻下山归寺,这神照峰内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去吧!”   赵启拿甩烂摊子相加威胁,却见道庭内原本相互之间喝骂吵闹成一片的各大支脉道首脸庞之上都各自显现出一丝极为讶然的惊异之色。那沈天官的脸庞更是浮现出了一抹惊惧。   赵启却是知道现下的沈天官若失了自己这个最大助力,那在神照峰中树敌颇多的神兆宫只怕须臾间便会被其余诸多势力齐力攻灭。   见道庭内一众人等都不说话,关键时候神鹫峰峰主鹤青阳站了出来当谐事佬道:“我等莫要吵闹,一应进攻事宜首尊大人自有安排,切莫耽误了我神照峰开山裂土这的大好良机!”说着对着赵启又行一礼道:“老夫门下诸人不知礼数,还请尊者大人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怎么现下却无人再争吵了?”赵启瞪眼四顾,看着道庭内那一应各大支脉道首,心中愤恚犹自不平。   “世兄正在替我神照峰一脉谋得大好前程而夙心竭力定计,诸某却要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于再来出声捣乱。”诸行烈双手横胸,穿着一袭黑色武甲的高大身影蓦地横在道庭正中,一对虎眸环视四周,杀气腾腾说道。   似乎是惧于诸行烈的霸道之威,好半晌,道庭之内再无人等发出一丝声响。赵启主见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一摆手道:“好了,既然尔等还愿意听某这个首座的一席话语,那么接下来你们便张大耳朵认认真真的仔细去听,否则错过了其中一个环节,将来要倒霉的却是我们整个神照峰!” 第四十四章 诡袭   “某家这个奇袭之计开始最为关键,容不得有一丝误差,伏月门主你断月峰门下的弟子最为精锐,这頭前一仗还需你来把控全局!”断月山斜院道庭之内明亮的烛光之下,赵启盘腿踞坐于殿首之上,摆手分配着一应担任先锋进攻的职责任务徐徐说道。   “如此甚好,今日拂晓时分伏月便率断月门一众精锐弟子换上伪装,驱使那一应被俘的大苍峰弟子跟入大苍峰四平道麾下势力的山门之中。”伏月门主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好似已经提前预见了自己断月峰一脉弟子胜利的辉煌情形。   “待伏月门主悄声占领大苍峰四平道人山门领域之后,我们便在此计谋之上再衍生出一计,利用那凌云子广成道人的身份相加掩护,并以此为跳板,重重的楔入那大苍峰上三道领域的中枢心脏之处,一招制敌于瘫痪!”赵启自信满满说着,蓦地以手做刀,凌空虚划一刀,打了一个斩首之姿,对着居于自己左侧,一脸严肃认真倾听之色的鹤青阳道:“如若本尊料想不错,到了这里我们神照峰应当已经在大苍峰山门地界之上打下了不少地盘,青阳先生的神鹫峰领域在我神照峰中地界势力最大,应当最有经验懂得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将我们打下的地盘快速消化并且牢牢掌控在手掌之中,在这里本尊却是要仰仗青阳先生的一应谋后之策了!”   那鹤青阳闻听那赵启要将大苍峰四平三道偌大个地界交给自己打理,一张精神矍铄的苍脸之上顿时喜上眉梢,一甩袖袍道:“赵首尊却可放心,有老夫居中坐镇却不怕那大苍峰四平三道之地生出叛乱!”鹤青阳说着当即起身对着赵启与道庭内的诸人都拱手微微施了一礼道:“老夫定不使得首尊大人与诸峰主失望,诸位却可放心追随尊者大人一同再创奇功!”   “我等一举攻破了大苍峰四平三道的大半个山门,这时必定藏不住消息,那大苍峰一脉的道首耄耋们必定会伙同庆氏一脉的旁系贵众子弟出尽门下精锐猛力来援!”赵启说着话,目光看向那居于自己右侧的诸行烈,伸手一拍其肩膀,语气沉重道:“我神照峰战至此时方才是最关键一步,能不能依靠人数优势在这大苍峰地界里打个漂亮的伏击,并且将这大苍峰一脉的来援势力尽数都堵在增援圈之外的范围,这里却要全靠诸兄你的悍勇无双了!”   “世兄放心,这些时日神照峰中虽无大战,但儿郎们却未生疏手艺,某家定然打出昔年在极西北之地围歼进剿七万镇卫军的骇人气势!”诸行烈仰头哈哈一笑道:“世兄真是吊的一手好胃口,某家此刻间却已听得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便带着儿郎们打上那大苍峰去与那道门贼酋一阵鏖战!”   “诸兄莫急,有我在此,今后的大仗却是少不了你的参与!”赵启一手把住诸行烈那两只粗糙的手掌,认真道:“诸兄切记,这一仗不求伤敌多少,只求能够延缓其入山增援之步伐,敌不动,我不动,如能对峙最好,尽量减少伤亡,保存实力,待我神照峰一脉势力肃清大苍峰中枢壁野,最后齐聚顶峰与之围歼!”   “果然世兄还是为了某家与数万儿郎们的安危而真正着想啊,不像某些人内心中真正巴望不得某家与儿郎们全都战死!”诸行烈却似乎被赵启真情所打动,亦用力反握住赵启那两只同样厚实充满劲力的手掌,眼眶微微泛红道:“世兄你且安心用计,山那头有某家与数万弟兄在,决计不会让一只苍蝇飞出御下数里之外!”   “前路艰险,却都辛苦诸兄了!”赵启一拍诸行烈手背,示意其做好入侵准备。   而在此时间却听沈天官那干巴巴的声音忽而问道:“首尊大人,那小道的神兆宫呢,尊者大人莫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吧!”   “沈神官无须多想,本尊留你神兆宫到最后却用另外重用!”赵启伸手入怀却是拿出两枚神符交在沈天官手中,语气凝重道:“在此之间,我神照峰的山门便全靠神官坐镇看护了,若有异动无法应对,却可捏碎手中神符借为一大助力依仗!”   赵启言辞间却见沈天官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浓浓失望之色,赵启瞧出心意,忽而哈哈一笑,运动玄功传音入密道:“神官莫要垂头丧气,这看护山门实为幌子,本尊却另有要事相托,你且在心中记好,如此这般这般……”   那犹自愣神的沈天官在赵启一句又一句充满了巨大魔力的传音之下,两只眼眸忽而睁大,眸中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丝丝的震撼之意。   ……   佛晓时分,天方绽亮,大苍峰四平道,坐落在山谷险地之上的玄道阁殿门,密密层层的站着一大排手执火把,腰挂长剑的执夜弟子。这玄道阁乃是大苍峰门户之一,地处要势,山境险阻,乃为通达大苍峰峰顶必经之地,是以一众弟子虽为疲倦,但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在这玄道阁殿门崖壁之前反复巡逻。   这数十余个玄道阁弟子尽皆都是削骨道人冥法成在出行之前布置在此看护山门的一应精英弟子。历经一日一夜执勤巡山,此时尽都已经颇为劳累,其中更有一个马脸弟子禁不止瞌睡仰头打了一个哈欠。   正朦胧间,忽而瞧见悬崖山道之下行来了一大群影影倬倬的人群,禁不止瞌睡顿消,对着下面发声沉喝道:“是谁!”   “他妈来个巴子的,你这马脸儿道士却认不出我吗,老子是削骨道人座下第一猛士狂逆!”喝问之间却见一个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不知何时出现,一脸怒意的站在了那马脸弟子身后。   “嗯……狂……狂逆?”那马脸弟子被那高大壮汉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打量着来人高大壮汉身形,有些迷惑地说道:“老祖不是说要出行许久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那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却不给这马脸弟子反应时间,摆了摆手,一脸倨傲的表情喝道:“你这马脸道人,若是识相便快些吩咐门下弟子将吊桥放下,若是耽误了大爷的归程,当心削骨道人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制成人棍。”   那马脸弟子闻声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想起了那玄灵子冥法成削骨道人名号的可怖之处,当即连忙对着身旁一众弟子快声催促道:“放下吊桥,放下吊桥,恭迎削骨真人归山。”   那在山间巡逻的一应弟子听令当即纷纷放下火把,七手八脚的开始将山道两旁高高吊起的铁桥缓缓下放。   “这位师兄一路劳顿,未知真人此行可是收获颇丰。”那马脸精英弟子脸上显现出一丝讨好的媚笑之意,正欲再献上几句阿谀奉承之言,却忽地一下瞧见眼前这名高大壮汉身上披着的一袭碧袍之下交错别着两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心中一惊,不由面色剧变,道:“不对,老祖御下的弟子全都使剑,你不是老祖门下弟子,你们到底是哪个山门的?”   那身上披着一件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一瞥眼看向身后,却见那自己带来的一应数千弟子此时间已经鱼贯行入吊桥当中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当即脸上显现出一丝残忍而又诡异的笑容,道:“哎呀,想不到你这马脸道士还真是聪明,却被你瞧出来了,我确实不是那削骨老杂毛的徒子徒孙!”   “那你到底是谁,来我玄道阁又有什么目地。”那马脸精英弟子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后退一两步,脸上显现出惊惧神情喝问道。   “老子是狂逆啊,来这玄道阁中自是为了诳你们而来!”那高大壮汉脸上表情笑嘻嘻的说着,忽而脸上神情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狰狞之色,双手一幻,腰间一对幽铁玄刃悍然飞旋而出,眨眼之间气势再变,宛如一只张扬着利爪的出山猛兽,对着那一众目瞪口呆的玄道阁弟子们疯扑而去。   “动手,门主有令,为防走脱消息,此间之人一个不留!”   那高大壮汉一声喝罢,顿时只听玄道阁周遭山门之内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惨烈闷声哀嚎之音。   ……   而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幕重复场景在大苍峰一应山门楼阁必经过道之中不断的上演着。   伏月门主背负双手站在大苍峰蕴道阁顶端那一方蜿蜒突出的巨石峭壁之上,眯着眼打量着身下蕴道阁中那一幕幕声撕俱厉的惨烈景象,一张丰神玉立的脸容之上古井不波,好似未受丝毫影响。   须臾,随着蕴道阁中最后一声惨嚎之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覆面人出在伏月门主身后,单膝跪地道:“禀告门主,四平道阁中一应留守弟子现已被下属全部肃清!”   “很好!”伏月门主也不回头,身形仍旧定定立于山巅之上,两眼凝视渐渐放亮的夜空,淡淡说道:“出手可曾干净?”   “回门主,十七不曾出现纰漏,大苍峰四平道阁六千四百八十四名守峰道人尸体现已全部堆积在四阁之内。”那十七黑衣覆面人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木讷讷地说道。   “天明之前全部焚烧。”伏月门主一拂衣袖道:“去给赵姓尊者传信,便说伏月不负所托,计划顺利,诸事照旧!”   “是!”伏月门主一声令下,那黑衣覆面的夜行人十七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破晓时分的浓浓雾气之中。   少顷,一个身上披着一袭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渐白的夜色当中慢慢地显现身影,缓步走至伏月门主身后,那满布苍纹的干瘦老脸之上一阵咳嗽道:“门主,此番为那小子赌上我断月峰的未来前程似乎有些太过冒险。”   “黙老还需好生修养,此处地界有伏月亲自操行,却可放心。”伏月门主伸手搀扶住身后那身形略微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道:“此子所谋颇大,更对神殿包藏祸心,我们或可借势利用在背后推他一把。”   伏月门主说至此时,那对深沉似水的丹凤眸中映射出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之色:“而且现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够继续蛰伏等待下去了,神州腹地马上大乱将起,那老家伙如不决策撞钟怕是撑不了多久,伏月却不想再错过这个能够使我大诸峰遗脉势力再次崛起的大好机会。”   “即是如此,那少主便放手全力去做吧,只消老朽在世一天便会倾心辅佐少主达成夙愿!”那褐袍枯瘦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希望老朽能够活到我大诸峰遗脉光辉重照九峰的那一天。”   看着眼前这个从自己出生到现在几乎四十多年不离不弃的迟暮老人,一向老成持重,喜怒不言于表的雄谋之枭伏月门主心中不知为何竟尔生出了一丝酸楚之意:“若苍天有眼便再给伏某一些时间,伏月定然不辱使命,再现我大诸峰二十年前峥嵘岁月之景!”   ……   铛、铛、铛   三声悠扬的撞钟之声在大苍峰顶那气势恢宏的宫廷建筑之上遥遥响起。   问道阁作为大苍峰上三道中执掌权利的中枢地带,平素里都是一众道首王族的议事之所。   大苍峰三日一晨议,半月一小结,这是自初代道首建峰以来传下来的不二铁律。   往日里大苍峰中一众权贵元老们虽为桀骜不驯,但只要身在这峰中却也一直在遵循着这条大苍峰道门律法。   山中久无战事,舒适闲散的安逸条件之下,这大苍峰的晨会议事过程也是一简再简。演变至今,无非便是去点个卯,顺便再走个过场,那么接下来便想去哪便去哪,端的非一般自在。   然而今日却不知为何,大苍峰中的一应皇族道首权贵走入问道阁中的晨议之所久久未曾散场。   “妙谛子师弟却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七日之间两次晨议为何都不见那四平道的身影?”问道阁那吊挂着两幅玄鸟山水字画的道阁殿首正中,端坐着一个面如丹红赤蔻,年逾六旬的清矍老者,穿着一袭碧玉色的道袍,衣摆垂地,那头发虽是花白,却不显现半分老态,正是那执掌大苍峰几近乎半个多甲子的四平三道之首镇元子。   镇元子的声音落下,却见问道阁玄殿左首居二位那名双目微阖,宛如老僧入定般的鹤发道人忽而睁眼说道:“事关四位师弟未来问道阁晨议一事妙谛却是不知!”说着却把手引向端坐于对首那名神色倨傲正闭目养神的碧衣道人道:“卢龙子师兄或许知晓四位师弟之去处!”   那卢龙子师兄本自正在遐思神游,忽闻秒谛子的一语转问惊扰,顿时胯下个脸来,鼻间冷哼一声道:“晦气晦气,首尊师兄管那四个牛鼻子老道去哪作甚,那四个老杂毛在外头无法无天惯了,不野上个十天半月岂会有心思回转山门。”说罢忽而把眼瞥向那座于一众庆氏皇族前首之位坐着的肥胖老者,嘴里笑嘻嘻道:“以我看呐咱们若有功夫在这闲扯,不若却让阗亲王替咱们各都找个漂亮仙子一起在床上乐呵乐呵岂不快活!”   话声方落,那手中托着一把浮尘的镇元子,脸色一沉,怒道:“胡闹,有这样说自己同门师兄的吗?更况且近段时间神殿当中风声鹤唳,白玉师尊更是反复发声交代,严令我等紧守山门不得多生事端,你们就是这样来执行我大苍峰御峰真人的立山之规吗?”   那御道真人镇元子却脸色一沉,以势压人,喝道:“卢龙子师弟,莫打马虎眼,说!那四个不成器的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哼,镇元子师兄莫要仗着自己痴长几岁,就耍什么威风,咱们自小都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你若是有能耐的便自己去找。”卢龙子双手横胸也如那妙谛子一般把眼一闭,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开口。   “卢龙子,你是真个打算与我在这翻脸不成?”镇元子见那卢龙子如此一副爱理不理的做派,一张原本飘然出尘的脸庞顿时铁青一片,竟尔隐约动得真怒。   眼见这上三道中执掌大苍峰半山权势的二人之间生出龌蹉,即刻便要架梁翻脸,关键时刻却是那座于一大排空荡荡庆氏皇族席位之中的阗亲王站起身形,一摆棉黄袖袍,笑呵呵的站起身形摆手劝道:“镇元子道尊却莫怪罪卢龙子首座,‘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却是帮小王去神照峰中处理一些琐碎事物了!”   “什么?神照峰……”那手捧浮尘的镇元子闻见声音,却是惊的一下大睁双目快道:“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大概有多久?”。   “镇元子道尊无须如此惊异,不过是收缀几个蕞尔小贼罢了,相信要不了几天很快便会归返山中。”那阗亲王好似正在说着一件极为不重要之事一般,犹自笑着:“‘赤玄法凌’四位道长师兄是前两次晨议之后去的,唔,掐指算来应当有个八九天时日吧!”   “胡闹,胡闹,那晋亲王枉置山规不顾,私自带领一大群宗族子弟擅离大苍峰庙堂大半个月不说,你阗亲王身为山门留守这宗庙之中的一脉嫡长,却怎地也都这般不晓事,神殿上下如今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盯着我大苍峰,更巴不得我庆氏大苍峰一脉早早的收拾铺盖卷走人,这个时节更是不能生出事端!”却猛地见那镇元子猛地一下拍案而起道:“不成,这么下去非生出乱子不可,我须亲自去找他们。”   “镇元子师兄现在再去却是已经晚了!”定于左首一直寡言寡语的妙谛子蓦地出声阻止道。   “这是何故?”镇元子闻声一怔止住疾行步伐,继而抬手请教道:“还请妙谛子师弟明言!”   “师兄可曾想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赤玄法凌’四位师弟动身齐去,并且不顾我山门戒律出行了如此之久?”妙谛子淡淡说着,一对眸眼中光芒绽放。   “师弟所言,莫非是……”一抹震惊之色袭上镇元子脸颊,内心之中旋即想到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可能!   “不错,能在这个时节动身齐去外峰的唯有一种可能!”妙谛子伸出一根瘦长手指,叩击桌面道:“那便是叩山入境,袭峰灭派!”   “混账,一群胆大妄为的混账东西!”镇元子脸色铁青无比,那不断咆哮的声音宛如惊雷:“待到折返山门,我非严惩这四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不可!”   “我们怕是不能等了,四位师弟动身至今久久未归,不是在那神照峰中遇到巨大阻力,便是此时已然身陷囹圄!”妙谛子脸色忽显凝重道:“无论是发生这或前或后的哪一种,我大苍峰都将面临神殿的责难,如若处置不当很有可能会引致全峰倾覆!”   “这这……不能吧!”好不容易才坐下肥胖身躯的阗亲王听的一阵张口结舌道:“那神照峰上上下下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匪窝,以四位道兄的能耐应当能够轻松解决才对。”   “可不轻松,洐阗亲王,你莫不是忘记了昔年纵匪糜烂我极西北两镇之地格局的大匪悍枭诸行烈?”妙谛子一脸凝重表情出声提醒道:“诸位师兄,此事已经严重涉及到神王宫与神殿幕后掌权者的站阵利益,我们此时应当紧快去请示白玉师尊与‘天地仁和’三位护山长老,有他们出手与神殿斡旋,料想我大苍峰应该能够渡此难关!”   “哼,既是那马匪之王又能如何,落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现下在我凌云九峰御下却还敢乱抖威风?”未等阗亲王说话,那先前缄口不言的卢龙子颇为蛮横的从中插话道:“为了此等小事却没有必要惊扰白玉师尊,依我看呐,妙谛子师弟你也莫瞎操心,不过是一些山野土匪,四平道师弟若是实在收缀不下,便由我亲自出手,也正好替神殿扫除了几个匪徒祸害。”   卢龙子大刺刺的说着,一挤眼走到阗亲王身前勾肩搭背哈哈笑道:“阗亲王却说我此次出手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却要该如何谢我,本座却是听说八九日前你玩了那盼小神娘的长腿儿大奶,莫如找个时间替我引荐引荐,也让我尝一尝那盼小神娘的精妙滋味儿。”   “咳咳,如有机会一定一定的!”阗亲王唯恐自己那日在杨神盼寝宫中出丑之事被那大嘴卢龙子一块道出,连忙以袖掩面连声虚咳,悄声附耳道:“盼神娘的事情小王不敢保证,但小王前些日子却收到消息,小王的皇侄女赤足青衣祈白雪却已被我大皇兄擒着对嫩白修长的赤足腿儿在神王宫中给操开了苞,待得此间事了,小王便带着道尊师兄去神王宫中畅玩几日!”   “好,此话言定,你却不许反悔!”卢龙子眼中淫光绽放,把胸脯拍的震天阶响:“阗亲王你的事就是本座的事,本座倒要看看神照峰那些老泥腿子却有什么能耐!” 第四十五章 破局如山崩   “四平道凌云阁广成道人入阁阙见!”   恰在此时间只听得问道阁之外传出守阁道童的一声稚嫩宣诺之音。   “哈哈哈,本座便说嘛,妙谛子师弟你太过拘谨,那神照峰不过一帮没见过世面的蕞尔小贼,却哪里抵得过我四平道师弟一同出手。”那卢龙子看见凌云子广成道人的身影从道阁门口走入,心下心情顿即大好,连忙挥舞着手臂将凌云子广成道人身形拉近,凑近脸堂,哈哈笑道:“怎么样?广成师弟,此番你们四个去那神照峰中屠峰灭门却有无捞着什么稀罕宝贝事物,且拿来与你师兄一同品鉴品赏。”   “这宝物嘛小道最近几日却是得了一物名叫‘升仙散’的奇功妙药,吞服之后能够极短暂的使人神魂出窍,个中体验委实精妙难言,决不输那床底之间的飘仙乐趣!”凌云子一对神光内敛的眸子略微转动,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   “哈哈,好!世上竟有如此精妙之物,广成师弟却不许骗我,若教本座尝了之后发现无甚感觉却要拿你试问。”卢龙子为人最是跋扈,平素里除了在大苍峰中逞武好勇斗狠之外最是贪恋女色,峰内女眷几乎没有哪个未被其染指,闻了凌云子广成道人的声音更是眼前一亮,当即仰头哈哈大笑一声,一伸手将其手中之物夺过,撕开封袋,一仰后颈,这正待吞服。   此时却听那居于侧首的妙谛子忽而言出阻止道:“卢龙师兄且慢吞服。”   卢龙子药到嘴边,还未吞下,却被人横加打断,心中自是不爽,皱了皱眉,道:“怎么妙谛师弟却又有何指摘?”   妙谛子却不搭话,转头看向那身形微颤的凌云子广成道人,面色深沉的说道:“广成师弟,赤玄法三位师弟现今却在哪里?怎么只见你一人归返道门?”   “妙谛师兄,事关于我的三位师兄嘛,现在却在……”凌云子广成道人眉眼低垂缓声答道,看不清面上表情如何,话音说着,忽而挺首抬眼,眸中绽放出一丝凶光,大袖之内曲弹出一小节狼牙锋刃狠狠地贯入身前无防备的卢龙子腹腔之内。   “好,好,你敢……”那卢龙子本在等待吞服手中升仙妙药,根本未曾防备眼前这位平素里对自己一贯阿谀奉承,颇为恭顺的同门师弟凌云子会对自己横加突袭,被袭一击之下顿时只觉小腹之内一阵猛烈剧痛,喉中鲜血狂涌,竟尔一下躺倒委顿在地。   “不好!”那居于问道阁殿首和左侧的镇元子与妙谛子二人惊见如此剧变,还未来的及出手救援,顿时只见问道阁红木精制而成的两扇大门忽而炸裂开来,一袭三个人影从道阁之外缓缓走进。   “好胆贼子,竟敢突袭我大苍峰,却不将本座放在眼里吗?”镇元子瞧见来敌,怒喝一声,甩动手中浮尘,脚起天罡步,转动身形,正欲将面前三个来犯之敌徒手击毙,却蓦地被身旁妙谛子一手阻隔道:“师兄且慢动手!”   妙谛子伸手拦下那运动玄功,几欲上前拼命的镇元子,抬眼盯着进袭入殿的三人中当先那名手扛古怪器械,留着板寸头的高大男子发声微喝道:“诸行烈,你此番敢用计袭我大苍峰山门,却可曾有想过后果么?”   “哦?呵呵,想来你便是那贼老道口中说的大苍峰上三道中算入神机的妙谛真人吧。”板寸头男子沉着的双眸中精光绽现道:“却不知你口中所言的后果是指那跟随晋亲王远赴神王宫的‘天地仁和’三位护山长老,还是指那此时身在神殿已然多半自身难保的白玉掌峰?”   板寸头男子自信而沉稳的声音淡淡说着,却见大殿之前那上三道首镇元子与算入神机妙谛子二人眼中均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旋即摇了摇头,笑道:“还有,本尊需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都认错了人,本尊的结拜义兄诸行烈此时却率领六万万象门儿郎在大苍峰过境山道之间设伏,正等你们的庆氏旁系宗族大军过境入瓮!”   “不是诸行烈那你又是何人?”镇元子的声音声色俱厉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尊是乃神照峰一峰继任之主赵启!”   赵启面带微笑走至那此刻已然吓得瘫坐在座椅之上的阗亲王身前,弯下腰,伸手拍了拍他那因过度惊吓而不住抖动的肥胖脸皮,兀自笑道:“怎么啦?阗亲王,这才几日未曾相见,却不认识某家了?”   “你……你……怎敢……大皇兄……不会放过……”阗亲王面如猪肝色,肥厚的双唇一阵结结巴巴的颤动着,话还未曾说完,忽而两眼一翻,竟是被赵启那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气息给吓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赵启瞧见那阗亲王此时这般丑态,只觉心中痛快至极,正想仰头嘲笑一番,以泄连日来的心中积郁,却忽地见那殿首之上的镇元子身形一凝,对着自己速冲而来,浓眉微微一皱,身后闪出两人,却是那一直跟随在赵启身旁的鹤青阳与韩五峰二人。二人身如白练迎身而上,一息之间三人之间相互交错身形,便已交了数掌,一时半会却也难分胜负。   三人不住交掌之间,妙谛子的身形微动,却是自袖中取出三寸长一小支令箭正欲有所动作,而赵启的声音刚好不好恰在此时响起:“妙谛真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等既敢来此地却已做好万全把握,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动!”却是赵启手托狙击步枪,一只黑洞洞的长长枪管在极短的距离内扣准锁定那妙谛子欲动的身躯。   “好,不愧是有胆量袭入我大苍峰之人,想来我那三个师弟此时已然多半凶多吉少了吧!”妙谛子恍若感受到赵启手中古怪器械散发出的巨大危险气息,握紧了手中三寸长令箭,身形不敢稍动一下,眉眼紧盯赵启道:“贫道却想问上一句,你等此来大苍峰却与我们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   “哈哈,妙谛子道长果然无愧于算入神机之名,你那三个师弟确实已然入土多时啦。”赵启忽而放下手中枪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态说道:“但是妙谛道长你还是算错一步,我等此来大苍峰不是为做开战准备,而是屠山灭门而来!”   赵启一语方落,顿见那妙谛子惊骇的眸眼大睁,伸手箕指赵启面门道:“不可能,神照峰区区一众匪徒,如何有实力侵吞下我大苍峰偌大个山门,赵姓尊者贫道劝你说话最好要考虑后果!”言辞之间眸中余光隐隐,竟似乎想将手中令箭射出窗外。   “妙谛道长若不相信,却可将手中令箭射出试试,亲眼看一看某家是否言出狂妄。”赵启也不出手阻止,大刺刺的将手中G-22式狙击步枪收起,斜斜挎入身后,双手横胸,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那妙谛子一见赵启如此驻定神情,忽而身形猛地一阵剧烈颤抖,两眼紧紧盯着赵启沉着双眸,脸上阴晴不定,神情一阵变幻,过了好半响,始才微微叹出一口气,将手中令箭抛至地下,无奈失落的声音说道:“镇元子师兄罢手罢,道门已陷敌手,我等此时已然没有了反抗的意义了!”   镇元子本在道阁之中以一敌二,与那鹤青阳韩五峰二人激烈交手,战斗正至酣处,此时却忽闻身后妙谛子的声音,脸色一变,不由喝道:“本座再有百十来招便可将这二人拿下,妙谛子师弟你不来相助也就罢了,却说这是什么话。”话音说着更是加大劲力灌注丹田催发玄功,手里一只浮尘挥舞漫天,幻出一道道如有实质乳白色气劲,瞬间打的那鹤青阳与韩五峰二人身形连连后退。   妙谛子眼见那镇元子闻着自己声音不但未退身形,反倒使出全力愈发突进逼迫,心中却是颇感无奈,心中叹道:“也罢也罢,这阿堵物平素里仗着玄功高绝自负惯了,却不知道审视夺度,也该受些教训了!”一掐指诀,对着赵启行了个道礼,道:“势不可使尽,山水有相逢,还请尊者大人对道尊师兄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赵启哼笑一声,蓦地打了个响指,那本在发动玄功,苦苦抵挡着镇元子一招快似一招汹涌进攻的鹤青阳与韩五峰二人,蓦地双手四掌齐推而出,藉着掌中的厚重的反震之力后跃而开,跃至赵启身后。那镇元子见二人脱出战局,却面露讥讽之意道:“怎么你们两个贼道人为何不战,却是害怕不敢再与本座交手?”   赵启一举手阻止身后鹤青阳的出声反诘,反手一抽,再度取下肩上G-22式狙击步枪,‘啪嗒’一声,拉开枪栓保险,转而对着那一旁妙谛子道:“妙谛道长,今日却与我打个赌如何?”   “贫道却不与人轻易赌咒发誓!”妙谛子瞧见赵启如此动作,眉心一皱,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好预感。   妙谛子虽为言出拒绝,赵启却不以为意,仍是在继续说道:“若今日大苍峰上三道之道首镇元子道尊能够接下某家一击,今日我赵启便自缚双手任由你们处置如何?”见那妙谛子眼中流露出松动神情忽而笑道:“然,反之亦然,若镇元子道尊接不下某的一招,妙谛道长至此往后却要转投我神照峰门下,替本尊效力如何?”   “好,一言为定,不过尔等小贼,莫说一招,便是十招百招本尊却也可以轻易接得!”镇元子一见赵启说话如此轻狂,根本不将自己这个大苍峰上三道之首至于眼中,心中顿即然动怒,但他却也知晓此人既敢如此托大,当是定有绝凡手段,也不敢再行轻视,当即虎喝一声,气沉于胸,双腿曲折,双手平推而出,却是使出了自己大半个甲子以来纵横大苍峰几无敌手的成名绝技‘混元气劲’。   刹那之间却见镇元子周身空气扭曲变幻,有如实质,一层层不住自外而内的螺旋气流奔现而出,层层递进,须臾之间便于织成一道巨大气漩,横阻在赵启那扛着G-22式狙击步枪的高大身形之前。   这混元功乃为数百年前魔天宗宗主朱劫所创,练成之后便使得体内外阴阳玄功二气奔流于胸,不灭不息,反复的周身循环,非是一般的先天高手绝难突破屏障,这镇元子在机缘巧合之下得此门神功,在大苍峰中勤加修炼不缀,半个多甲子下来,虽仅仅学得皮毛,却也在偌大个大苍峰中凭借此门神功几乎打无敌手。   那妙谛子察觉出事情不对本想言出拒绝,但瞧见镇元子此时间的发功情形,不由得一怔,那原本要说出口的拒绝之语也蓦地一下堵在喉中。毕竟镇元子如此境地的神功,若非神殿大神通者亲至,也绝非可能一招之间被人破去,更况且这赵启料来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却又有何手段一招之间便破去镇元子苦行修炼了大半个甲子的无上玄功。   一念至此,妙谛子神情松动,言道:“来人的物器十分古怪,我也看不出其中名堂,还请道尊师兄还请多加……”只是他话还尚在口中未说完,耳听‘砰’地一声炸裂声响,却见那镇元子身前混元气劲蓦然间气崩瓦解而散,整个身躯上半身不知遭受何等恐怖巨力冲击,竟尔一下子被炸的四分五裂,仅仅留下半截仍旧立在场中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之躯。   在镇元子漫天飘溅的血肉碎骨之中,一旁观战的妙谛子脸色染起一抹如何也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口中难以言语道:“这……怎么可能……镇元子道兄的混元道功……”   “强强相撞,功弱者碎!”   赵启缓缓收回手中枪械,轻轻吹灭了枪口中那兀自往外蒸冒的白气,笑道:“妙谛道长,某家这一击尊下座师白玉掌峰却可抵挡否?”   “不能……”妙谛子看着场中那镇元子留下的半截尸身心如死灰,微微颤抖的双手握紧复又放下,“赵尊者却能否告知手中器械所为何物。”   “大雄宝寺,阖寺重宝--‘神罚’!”赵启历经数次锻炼,借势扯谎的能力有所提升,闻听妙谛子的问询,想也不想便随口扯谎,笑道:“妙谛道长如今可愿转投于某家的神照峰下否?”   “赵首尊乃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嫡传子孙,妙谛真人如未思量却要慎重考虑考虑!”与此同时拢袖站于赵启身后的鹤青阳亦出声附和规劝道。   妙谛子听得‘戒律大佛’四字,却如先前大苍峰不愿意归降的许多人一般,身躯忽而一阵颤抖,震惊之后当即躬身执礼道:“妙谛大苍峰神机阁一脉愿为掌尊者大人所驱使!”   赵启如愿以偿收得妙谛真人这一大助力,心情大好,上前一两步将妙谛子身形虚扶而起,哈哈笑道:“今日某家能得道长这般天算之人,却不枉我这七八日来殚心竭虑连日攀峰夜袭之苦了!”   “赵掌峰若想彻底掌控我大苍峰山之主体却还需再做稳一事。”妙谛面对赵启夸赞言语,不卑不亢道。   “哦,却是何事?”赵启浓眉一挑,一对深沉的虎眸之中绽放出一缕精光。   “挟势进取,吞灭庆氏王族旁系久驻大苍峰一峰之地!”妙谛子那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冷冷说道。   “某家早便想将此沉珂连根拔起!”赵启握紧双拳,狠狠说道:“大苍峰后山奇行幻阵复杂,赵某不知介入之法,未知道长可否替某家代为引路?”   “若赵掌峰有雄心壮志,妙谛携神机阁一脉愿为掌峰大人叩山开路,问道王庭。”   ……   大苍峰后山崖角之下硝烟滚滚,山角之下数万人马一阵阵声嘶俱烈的惨烈呼嚎之声不绝于耳。   赵启双手附后站立于山顶,凝神静气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那位灰袍老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苦笑。   这已是他带领神照峰一脉本土势力袭上大苍峰地界山门的第十二个日夜了。这十二个日日夜夜里,赵启搬照前世二战时纳粹德军用的闪电战术,以伏月门主断月峰之精锐弟子引为先驱,率先开路,悄无声息的迅速将入侵大苍峰的第一道山阻险关全部拔除。再以奇谋之计带领鹤青阳与韩五峰等人为首的神鹫峰一脉领域势力千里奔袭大苍峰上三道执政中枢,一举拿下并且瘫痪了大苍峰数个主要势力政体之间的铉接之点。   这最后的收尾一事无非便是以诸行烈御下数万马匪的围点打援战术,拦阻并打掉峰外大庆皇族旁支来援的一切势力,再以三大势力全胜之姿逐渐一步步侵吞并且缩小大苍峰境内的大小势力的生存空间,以达最后的掌控全峰之野望。   赵启这一步步精心筹谋的策划本自畅通无阻,出奇的顺利,但却没有想到那大苍峰庆氏皇族旁系一脉的支援势力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猛,以至于赵启不得不将尚在峰内还未完全对大苍峰几个主体势力完成清剿的断月山与神鹫峰二脉势力调上镇压,与之展开正面决战!   数个日日夜夜的激战下来,双方战死者过万,为达奇袭制胜之局,赵启更是动用手中秘而不宣的武器,G-22式狙击步枪,亲涉险境孤身一人将大苍峰外来援势力中的‘天时地利仁和’三位护山大长老中的黄仁和一狙爆头击杀。气势大盛之下,眼见己方势力将来援势力击溃,即将得到最后胜利,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神殿凌云殿右侍苍悟却突的出现在赵启身旁,一手制止了赵启欲要将大苍峰彻底覆灭的最终手段。   赵启看着苍梧那两条花白眉毛之下的一对矍矍有神眸子,不觉握紧手中G-22式狙击步枪,一阵猛烈颤抖,竟是虚抬起黑洞洞的枪口,隐约动了要将眼前这个阻止自己再行进击的神殿右侍一枪击毙的可怖念头。   “郎君罢手吧!”   赵启心中狂怒疯魔间却见杨神盼的身影突然蹈至山巅,走到了赵启与苍梧二人遥相对峙的正中,一手轻轻将赵启手中步枪按下,缓声说道:“现下神殿已经介入二峰之乱争端,郎君莫要再行如此不智之举!”   赵启瞧见杨神盼那穿着一袭古朴素衣的美好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怒意稍,道:“盼儿姑娘,这群人入我神照峰多造杀戮,更是居心不轨妄图趁乱灭杀于我,事到头来我出手报复反袭,却为何连你也护着他们!”   “神殿不能生乱,老殿主也需要对神王宫有个交代,故而郎君不能对庆氏皇族的旁系子弟们赶尽杀绝。”杨神盼一对美眸盯着赵启,极静美好的声音轻轻说道:“神盼亦知郎君心中苦衷,但为顾全神殿大局,还望郎君认真思量。”   “盼儿你可知我这么做多半是为了你……”此时赵启心中,撕裂揪痛无比,他如何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出手阻隔自己的不是那凌云九峰中威彻天地的通天大能,也不是的神王宫中的一应强权,而是自己心中最爱慕的女子--杨神盼。赵启一念想到自己此前曾为了她而得罪的一应强权势力,为了她而痛下苦心甘愿所受的一应屈辱,不由心中一阵猛烈剧痛,忍不住咬破嘴唇,唇角溢血道:“盼儿姑娘,为何是你,为何是你来这里劝我,如若我说不呢,盼儿你会不会也如他们那般对我拔剑相向。”   忽见杨神盼好似也感受到了赵启内心剧烈痛楚,清澈明亮的美眸目光当中一阵微微颤动,但迅疾平静下来,朱唇轻启,坚毅而冷静的口吻说道:“郎君,神盼绝不会害你,便算是为了云家姐姐也听我一次,好么?”言下虽无拔剑相对之意,但却依旧的在规劝赵启莫要固执己见。   “好,好,盼儿姑娘,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会如我这般真心相待,那便也只有我赵启一痴人而已,我决计不会教你为难的!”赵启在一刹那间仿觉失魂落魄,胸中跃跃翻滚的气机反噬之下不觉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自喉中喷涌而出,但赵启仍旧决然的坚持着,一咬牙将不住从喉中涌出的气血吞回体内,放声大喝道:“我神照峰的一众好儿郎们都且罢手,我们已经胜了,而且胜的非常光荣!”话音落下,伸手狠狠摁住自己正抑制不住往外呕血的喉咙,单手抱着枪支,孤自一人失魂落魄的行下山去。   “赵尊者真不愧是我神殿一介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啊,看的老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苍梧看着赵启那逐渐消失在山道之间的背影呵呵一笑,行至那杨神盼身前,颇为玩味的说道:“如今这大苍峰一脉势力尽都收归神殿门下,但那庆氏旁支一脉却仍需妥善处置,去罢,完成你的使命,莫教老殿主失望!”说罢仰头哈哈一阵长笑,身形如电投下大苍峰那险峻的山脊,顷刻之间,身影便消失在山谷间那白茫茫一片的幽寒雾气当中。   杨神盼双眸凝视赵启那行下山道几可不见的黑色身影片刻,忽而起手折出长剑,亦一抬足,跃下山间消失不见。   ……   残月如钩,晓星西垂,墨染半空。   大苍峰后山之巅那鎏金溢彩的的晋王宫内,黑沉沉一片,全无往日人声鼎沸的景象,灯火璀璨的升平之景。   此刻殿首大门前一个身着七尾棉黄螨袍的六旬枯瘦老者,好似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重要消息一般,一边不断的揉搓着双手,脚下一边踱着步子,不住的在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内来回走动。   又过一刻时间,那枯瘦螨袍老者低着头在这殿堂之内又转了半晌,好似等的颇为不耐,忽而一拍双手咬牙道:“不成,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本王须得亲自去神殿讨个说法去!”脚下步伐一迈,正欲抬脚离殿,却蓦地听正首殿堂之上传来一个慵懒懒的声音道:“晋老五,莫要失了方寸,你有这担惊受怕的间隙劲儿,还不如过来与本王一同在这好好玩玩这几个漂亮美妾。”   说话的却是那半身斜靠在殿堂正首一张九龙阔背大椅之上,正兀自闭目享受着胯下两名美稗奋力吞吐舔弄着下体的龙冠老者。那龙冠老者除开那颇为臃肿肥大的体型外,穿着打扮俱都与那殿前晋亲王一样,只不过是这胸前棉黄色的蟒袍之上却多出了一尾纹龙金蟒。   “哎哟孤的庆历大皇兄,都快火烧眉毛了竟还有心情玩女人,那神照峰无法无天的混账家伙都要打上门来了,孤若不做好万全准备,届时王宫一破,却拿什么来护佑我庆氏大苍峰一脉的身家性命!”那晋亲王一脸沉重焦急之色说着。   “晋老五,有本王在此替你坐镇,你却慌个什么?枉你还是我大苍峰庆氏旁系宗族的一宗之主,整天焦焦躁躁的却像个什么样子,一点也无我庆氏皇族的雄浑气魄。”那庆历亲王没好气的说着,蓦地睁大眼睛,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豫之色道:“若非是你这扶不上墙的蠢材成日里的在孤面前哀声诉苦,孤现在还在寒玉宫内与孤那白雪皇侄女在床上美美的玩着三龙戏凤,才懒得管你大苍峰一脉是死是活!”话音落下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在寒玉宫中与一众胞兄弟们在床上帮着那祈白雪开苞射穴的一应销魂之景,不由‘嘶’地一声倒吐凉气,却是胯下那正不住被人舔弄的事物又坚挺了几分。   “是是是,孤的大皇兄。你教训的是,是孤胆小,是孤落了你正统皇室的面子。”晋亲王被那庆历亲王张口一通骂,也不敢出声反对,一缩脖子,却是摇着头状貌凄苦道:“但是大皇兄,今时可不同往日呀,那神照峰的赵姓小子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这几日里不但将孤守卫山门的四平三道之人给屠杀了个干净,更是纵马劫掠几乎将我大苍峰的半山财富都席卷搬空,若让这样的人攻入了王宫去,却还有什么事情还做不出,孤便不信那小子会顾忌到你我皇族身份而自行退却。”   那高高坐于殿首正兀自陶醉享受的庆历亲王似乎是被那晋亲王的一番言语给说动心思,面色一变,忽地一坐直身子,摆手问道:“晋老五你那几个护山大供奉呢,你这家伙平素里不是总爱吹嘘自己的手下有多勇猛么,怎么今日却不见踪迹?”   “诶,大皇兄你却不知,那神照峰的混账小子可邪乎颈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出手竟将孤的三供奉直接给暴了首级,一头的脑浆碎肉好不骇人,孤那另外两个大供此时当在外头尽力拖延,却也不知道能抗倒何时。”   那晋亲王苦闷兮兮的哀叹了一声,忽而咬牙恨恨骂道:“都怪阗老九那个囫囵货,没事去招惹这个大煞星作甚,这下却累得我大苍峰一脉遭此一难横劫。”   “这却糟糕,本王此次来的急,却未带御下神通出行!”庆历亲王却非只是一个只懂贪恋美色的声色犬马之人,倾覆危机就在眼前,亦也识得厉害,心中一阵焦虑,正欲抬手唤来宫中侍卫问询,忽见殿门之前那两散巨大的朱红大门蓦地朝旁洞开,一个着白色素衣,手中拿着一把古朴长剑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庆王宫大殿之内。   “何人闯宫。”   庆历亲王脑中本自在沉思着退变之计,忽而闻着动静,却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欲呼唤救援,但甫一瞧见了那轻柔步子,缓缓走入门中的绝美女子,眼前却是一亮,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笑道:“我道是谁,真是吓坏了本王,原来是孤的大奶暖脚奴儿。”说着肥手大刺刺一挥,却将胯下那两名正不住舔弄着下体的貌美侍妾拍手赶走,露出胯下一根还沾染着些许口水,通体肥硕又圆又钝的大卵袋子,呵呵笑道:“些许时日未曾在床上好好考教考教你的技艺,也不知是到底生疏与否,来来,你且过来含着说话。”伸手拍了拍座下紫金阔背长椅,竟是示意那静静站于殿门之前的绝美素衣女子过来跪着替他继续含屌。 第四十六章 窥镜   那挽剑凝身静静站立在晋王宫前气质绰约出尘的绝美女子,闻听那庆亲王口中说出的一句下流至极的狂放言语,一对绝冷冰霜的好看蛾眉微微蹙起,那好听的声音出声拒绝道:“神盼今日奉殿主御令而来,却故不能久陪。”   “那神念老儿这么快便有了决意?”   那斜身倚躺在九龙阔背大椅之上的庆历亲王犹自有整以暇说着,却似乎是根本未曾在意那绝美女子口中说出的拒绝之语,一只满是赘肉的肥手缓慢而有节奏的拍了拍御下金辉椅廓,仍旧粗挺着下体一根通体肥圆的大卵袋子,意态慵懒地说道:“盼大神女,孤委实不大喜欢你这般站着对孤说话的神态语气,你这几年光着屁眼儿含精在神王宫中出行许久,应当知晓孤的脾性如何,这接下来要怎么做,便不用孤再来教你了罢。”   “急欲伤身,还请庆亲王多为节制!”   那被唤作盼神女的绝美女子微微颦着双眉,一对冷冽双瞳看着那高居座上庆亲王胯下的丑陋事物,轻摇皓首微微叹息片刻,却是出人意料的再未发出任何拒绝之语,素手璇凝,折剑身后,伸出一根嫩如青葱的芊芊玉指却将额前一缕秀长髮丝轻轻勾勒耳后,继而盈盈揉身缓步上前,臀儿微翘,腿儿微曲,在殿内一旁晋亲王那极度惊异艳羡的眼神目光当中,竟尔真个埋首侧脸轻轻跪入庆历亲王那两条满是赘肉的肥腿之间,星眸微闭,侧颜倾吐。   “唔,对嘛,早这样子用小嘴儿对孤说话不就省事多了嘛。”   那卧居于九龙阔背椅上,大刺刺张着两条臃肿肥腿的庆历亲王感受着下体之上传来的一阵阵舒人欲死的惊人柔软娇嫩,不觉‘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舒爽的浑身毛孔偾张,臃肿肥胖的身躯不自觉的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你这大奶贱贱奴儿这几日里没少在床上替人含屌儿弄精吧,却怎个这几日未见,这口中的技艺却是如此精湛?”那享受着胯下娇娇美神娘绝无仅有的唇舌服务的庆历亲王挺着一只肥圆滚胖的大腹便便瘫在座中,肥手爽颤颤连连的拍打着肚皮道:“好了,不想与你计较太多,孤的盼大神女,你现在却可与本王说说那神念老儿此次打算如何处置那以下犯上无法无天的主儿了。”   话音说着嘴里还犹自不忘发声调笑嘱咐道:“哦……对了,还是以前的老规矩,却不许吐将出来,还要含的再深一点,唔……就是这样边含边说。”   “……呃……”那俯首庆历亲王胯下正施唇与就,一小口一小口轻轻含弄着一根粗钝大屌的杨神盼闻听庆亲王如此下流的一应轻佻言辞,洁白的项颈儿处涌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羞红之色,却将含于口中脉脉跳动的一根腥臭大屌慢慢吞入喉中,又含紧了几分,那清澈动人却又夹杂着套动男人鸡巴的诱人口水声音含混咕道:“大苍峰一脉山脊暂由凌云殿制辖,此地所余一应庆氏王族旁系尽都迁至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一脉。”   “嘿,大素峰……看来那神念老儿当真是铁了心要不念旧情了!”   那杨神盼口中所言的大素峰一脉乃是神念御下专门用来豢养废王弃族的流放之所,在神殿凌云镇九峰中无论是何身份显赫的大小贵众势力一旦入此大素峰中却等同于沦为废人,至今往后却是再也无法参与凌云九峰之中的重要决宜了。   那躺坐于殿首一张九龙阔背大椅之上,正安于享乐的庆历亲王突然惊闻如此噩耗,肥大的脑门之上青筋一阵‘突突’狂跳,却是猛地一下从阔背大椅中颤颤巍巍的挣起他那臃肿胖大身形,双手倏地用力按住了胯下盼神娘那洁白秀嫩的脸颊,缩腹沉气,用力向前重重一顶,咬牙喝道。   “本王却是许久未见着你替孤含弄精水的骚骚样子,今日却想再仔细瞧瞧,你且抬起头来好好做给孤看!”发声说话之际沉着嗓子发出一声泄欲低吼,浑身上下猛地一个哆嗦,大腹用力一下深插到底,竟是挺着大卵袋子就这么直接的在那杨神盼的一张细腻精致的檀口之中无情突突爆浆。   杨神盼身为神殿一代玄功大成的娇娇神女,如非她所愿,却又何曾遭受过被人如此蛮横无礼的强迫吞精羞辱,不觉蛾眉儿颦起,秀美好看的洁白脸颊儿之上幻出一抹一闪即逝的冷冽杀意,但她练气定神的功夫却是极好,在那庆历亲王打着摆子,爽颤连连的射罢精水拔屌之后,素手儿微扬,伸出一小截细白娇嫩的指尖,将那因男人射精量过大而满溢唇边的一缕滚烫白浊轻轻拭入口中。   神盼闭上美眸微微沉静了片刻,忽而仰起好看的脸儿来,面上显现出一抹轻微微的羞红之色,继而睁开一对冰霜寒冷中略带着丝丝迷离醉意的剪水美瞳,看着那居高临下一脸藴怒之色的庆历亲王,慢慢的张开了她那一张朱红玉润的精致皓口,却见檀口之内白浊浊一片,满是被那庆历亲王射将进来的一大股腥臭滚烫浓精。   “唔,很好,看来你却没忘了以往的调教。”   庆历亲王看着胯下那绝美神娘杨神盼张嘴含着自己一口滚烫热精的羞红脸撩人模样,恍觉下体一根已经射的软趴的肥钝大屌又有了倾复抬头之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那脸色惨白一脸懊丧的晋亲王,沉思片刻,忽而笑道:“晋老五你杵那作甚,莫不是这几日在寒玉宫中与孤那白雪皇侄女在床上掰穴品足,玩的整个人都傻了?趁着这温热劲儿还不赶紧过来让盼大神女也替你好好含上一口浓精。”   庆历亲王话音说着肥手反握住那硬的略微有些生痛下体,走至杨神盼身后,两眼盯着杨神盼那包裹在一袭纯白素衣之下的挺翘身材,一张赘肉横生的肥脸之上满是戏虐神情,笑道:“盼小神娘,来插屁眼儿,今夜不揪着大奶子狠狠的将你肏的浪叫出声儿,你却休想如此简单的回神殿去复命!”   ……   其时星月暗淡,黑夜无光,赵启失魂落魄的行下大苍峰顶,独自一人躲在山间一处极为僻静的丛林之间,伸手倚着一颗枝干茂盛的老树,正大口大口的不住往地下喷呕着积郁在胸腹之中的一腔噬反之血,一边剧烈的吞声咳嗽着,还一边用手捂嘴试图强行遮掩声音,好似生怕被人看见他如今的这幅狼狈呕血模样。   “有点难看诶,我堂堂一届大好男儿却岂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伤神。”   此时间却听树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咳嗽之音,一个头戴银冠身披羽白大裘的赤胸大汉以袖掩面从赵启身后慢慢现出身形,那病态咳嗽声中止不住的咂嘴啧啧惊叹道。   “孤的好兄弟呀!本尊从神王宫千里迢迢赶将而来,原本以为你此番与大苍峰相争必然会陷入一个全面被动之局,却没想到在短短的十数日里,你竟以一人之力破釜沉舟生生扭转了战局,竟真个险些将我大苍峰一脉的山门全部倾覆,这等闻所未见的诡异快攻之战法,却委实教本尊与神殿那群老家伙们惊掉了眼珠子呐!”   “祈皇朝怎么是你?”   赵启看见来人那一张浓眉入髯的阴霾脸堂,当即手掌一横,一手抹去唇角血渍,强迫自己不再继续呕血,咬紧牙关道:“如今我冲击大苍峰事败,大宫主殿下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哼,看笑话?你太小看我祈皇朝了吧,本尊岂是那等会嘲笑自己袍泽兄弟的俗人!”却见那祈皇朝鼻间颇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继续用那那大咧咧的声音说道:“恰巧相反,本尊来此正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伸手入怀,却是掏出一枚通体雪白的玉令道:“此乃执掌大苍峰一脉山阁的御山信物,却是我花费了一番唇舌,好不容易向那神念老儿讨要过来的,怎么样,孤的好兄弟赵启,却敢接下本尊为你准备的这第二份大礼否?”   “这祈皇朝在我受难之时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处,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出手示好,他到底在打的什么鬼主意。”赵启却知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故而却不伸手去接那祈皇朝手中送来的那块雪白御令,自顾自的低沉着一对虎目紧紧盯着祈皇朝眼眸暗自提防,谨小慎微的声音说道:“无功不受禄,大宫主殿下的好意我赵启怕是消受不起!”   “怎么,你赵启既有勇气敢孤胆率众进攻我大庆皇族大苍峰一脉,怎么如今却无胆量接下本尊这块御令,莫非是害怕本尊会构害于你?”祈皇朝被赵启言出拒绝,却也不着恼,仰头舒展臂膀,慢声打了一个哈欠,颇为懒散的声音随口说道:“罢罢罢,接与不接全由你自己决定,反正神殿撞钟在即,估摸着那大奶儿盼的开祭之日也相较不远了,本尊倒想好好尝尝那大奶妞儿的个中销魂滋味。”   祈皇朝一句看似大大咧咧的随心之言恰好点在赵启内心痛处,赵启此前虽然接连遭遇杨神盼一连阵的虐心打击,但内心中犹在不停记挂,听闻祈皇朝口中说出的‘撞钟’二字,当即神情一肃,从内心无穷无尽的猜忌怀疑中警醒过来,再不犹豫,抬手从祈皇朝手中抓过那枚能够御令大苍峰全境的雪白令佩,狠狠一咬牙道:“大宫主殿下,我知你能够窥见我内里心思,说罢,你到底想要我赵启帮你做些什么,你如能帮助某家达成一个心愿,我这条烂命交你又有何妨。”   却见那祈皇朝闻听赵启口中许下重诺之言,刹那间眼眸当中闪过一丝异彩,旋即大手一拍赵启肩膀哈哈大笑道:“说什么烂命不烂命的真是太难听了,你我同为兄弟却是无须如此妄自菲薄!”   却只一手拉过赵启,在赵启耳旁悄声说道:“三个月,本尊现今至多只能为你争取到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之后神殿便要撞钟开祭?”赵启虎目一睁,心里惊的凉飕飕的。   “不不,你却理解错了,不过你要这么认为那也没错。”祈皇朝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对着赵启郑重说道:“老家伙神念已和龙渊帝达成共识,整军备武,三月之后,由镇守中陆定神洲的神霄破魔二方军卫各出一半军力,合二为一,汇同退守大苍州雷劫军的二十万精锐共同反攻大庆朝前沿沦陷的墨雲洲地界!”   说话间如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语重心长道:“转而言之,也就是换句话说,如若三月之后我等联军之势如若失败,即使是那神念老儿不愿,却也再没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神殿撞钟开祭了。”   “大宫主殿下却想让赵某替你效力,加入神殿联军一同引军出战?”赵启心思何等通明,略只一眼便瞧出祈皇朝内心里那波澜诡秘的险恶心思。   “不,你只猜对了一半。”祈皇朝摇了摇头淡淡然说着,忽而那略显病态的苍白脸颊之上闪现出了一丝极为凶狠的狰狞之色:“这暗中替本尊加入联军出战一事却是不假,但这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幌子,这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本尊想让你在大军行进过程中出手替本尊除去一人。”   “敢问大宫主殿下,那人是谁?”赵启心中一跳,回想起自己那日在马车内窥听到的一应对话情景,心中隐约然已猜到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可能。   “庆王朝三皇子祈英!”   刹那间赵启福至心灵与祈皇朝二人一同异口同声道。   倏见大苍峰偌大个密林间刮起一阵猛烈劲风,祈皇朝那看似疯癫极富穿透力的声音透过阵阵狂风,桀桀怪笑道:“果然还是孤的好兄弟你最懂本尊,也最知我心,怎么样你却敢否与本尊一同险地相搏?”   “单凭我一人之力恐难做到。”赵启却不是傻子,他却知道似庆三皇子祈英这等庆氏王朝的正统皇族远征出行,身边必定会有如鹤神通这般玄功恐怖,甚至实力远远超过鹤神通的大神通者随行相为护佑,他赵启可不想单单只凭祈皇朝的一句话,便冒冒然然的再次纵身跳入前线这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火坑;而更且事关神殿开祭要事,便算把事情退一万步来讲,自己如若侥幸事成,那即将衍生出的后果却是他赵启心中远远不可计量的。   “此行出征一事关乎庆氏皇朝国本,大宫主殿下难道就没有想过反攻墨雲洲一事如若事败,对整个庆王朝来说却无啻于一场灾难。”赵启把话说的直白,其中之意更是直指先前祈皇朝所言的联军势败神殿开祭一事。   “放心,本尊岂是那等莽撞之人?在你做足准备动手之时自会有人在军中遥相呼应。”祈皇朝把话说着忽而仰头发出一阵哈哈狂笑,那颇为狂放的放浪笑语中极大野心溢于言表:“至于这事败一事嘛,本尊根本就不在乎,本尊不怕他败就怕他得胜而归,赵启你却可放心,无论此次事成与否,我祈皇朝都留有一个精心后手,定有把握能够助你达成夙愿!”   却忽地两手一下握住赵启手腕,双眸目光如炬道:“本尊的底都给你交了,孤的好兄弟,大雄宝寺的赵大尊者,不知你却敢否像你此前对大苍峰做的那般,舍了身家与本尊一同痛下赌本?”   “此事关乎重大,且容我再想想。”赵启听闻能够有机会将这腐朽不堪的庆氏王朝一举重创掀翻,内心里自是百般欢呼雀跃不能,但他此时间有诸多烦恼顾虑压身,却是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利益得失,待到冷静下来,想至事关神殿关键之时,忽而灵台一清,如有所悟:“是了,这祈皇朝既有本事说动神念与龙渊帝联军出境,这便说明二人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不浅的关系,我若看不清这其中故由,岂非是被人一手捏着鼻子走?”   赵启一念至此当即发声问道:“大宫主可否替我解惑,你与那神念老儿到底是何关系?”   “亦师亦父,亦敌亦友!”祈皇朝闻听赵启的问难,想也不想脱口便道,只是那原本狂态毕露的神情忽而从中收敛,神色肃然起敬道:“本尊的九龙御气之术便是那老家伙神念痛下血本传承与我的。”   “那即是如此,如若有一天事非所愿,我与神殿反目成仇全力开战,未知大宫主殿下会做如何选择?”赵启不料祈皇朝毫不做作,竟回答的如此干脆,索性也将自己内心中的最大顾忌全部道出:“大宫主殿下也会像大苍峰那帮王族旁系子弟一般对赵某痛下狠手,赶尽杀绝吗?”   “哈哈哈,赵启你给本尊的这个难题却是很有意思,你真的想知道我内心中的答案吗?”   祈皇朝眼角余光斜斜瞥了赵启一眼,龇了龇牙,那讳莫如深的语气掷地有声道:“那么本尊告诉你,你如若此时间手里掌握着一只足够强大,并且能让神殿都颇为忌惮的势力,那时本尊会倾尽所有帮助你赵启一齐倾覆神殿,届时你我二人一前一后,正好珠联璧合一举拿下神殿整个半壁江山!”   话音说着却见赵启脸色稍霁,倏而脸带笑意,话锋又一转道:“但是如若在此之前你在凌云九峰当中势力未成,远远不能与神殿相加抗衡,那时本尊不但不会倾倒于你,反倒会协同神殿一同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所以赵启,你在神殿当中行事最好千万小心谨慎,本尊可是一个功利之心极强之人,到得那时孤却不介意在你的孤冢坟前骑着你的女人饮酒作乐!”祈皇朝毫不顾忌一旁赵启铁青着脸的难看神情,兀自大刺刺说着,这越说到后来竟越是兴奋,嘴角一咧,眼中竟是迸现出一丝饥渴至极的诡异神采。   “你放心,待你入土之时,本尊一定会多多的送你几十几百顶绿帽子……赵启你泉下有知一定会如本尊这般兴奋雀跃的……哈哈哈哈……”   “你这混蛋!”赵启在祈皇朝那放浪形骸的捧腹大笑声中,倏出一拳狠狠砸在祈皇朝那颇惧严寒包裹在白羽大裘的腹部之上,出声怒骂道:“祈皇朝你一定没有机会等到那一天的,在此之前我会先出手将你这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寡情之辈狠手诛杀!”   祈皇朝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赵启这一记重拳,那原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嘴顿时往外倾吐出一口泛黄胆水,痛的微微佝偻下他那高大的身躯,缓声咳嗽喘息道:“赵启,这一拳便当是你欠了我的,以后当要加倍偿还于我。”说罢以袖拭去唇角苦汁,吸气笑道:“你骂的不错,本尊却是一个寡恩薄义的无心之人,怎么样,今日你我相见不欢,莫如由本尊做东请你去寒玉宫中做客嫖一嫖孤那赤足儿蹁跹,让多少男人含在口中,在床上射的精水长流的白雪皇姐?” 第四十七章 匕现   “祈宫主……”   赵启闻声高大的身躯忽而一震,不自觉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复杂至极的表情,握紧双拳道:“白雪殿下与你可是至亲血脉……”   “正因为是孤的至亲血脉,本尊这才痛下血本请你去宫内耍上一耍,这古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祈皇朝好似窥见赵启内心里一根揪痛欲死的难受心弦,那颇为粗犷的脸堂之上逐渐显现出一丝极致亢奋的贪婪之色,道:“怎么样,赵启,孤那皇姐的小嫩穴儿可是那传说中七大名器之一的‘凝寒玉涡’,这间或其中的受用体悟可委实是精妙难言,在寒玉宫中与孤那皇姐操过几回嫩逼的那几个老淫虫们对此可都是赞不绝口,怎样?赵启,却要不要孤将这个能够一亲美人名器玉穴芳泽的大好机会归让于你?”说着两眼之中燃起一团炙热欲火,目不转睛盯着赵启。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祈皇朝为达政治目的竟连自己的至亲皇姐也不放过……这等腐朽王朝活该要完……”此刻的赵启尽管心中早有设防,但闻听了祈皇朝的一应无耻戏说,不觉大脑当中嗡嗡一片,顿即联想起了那冷艳美冽惊人的祈白雪被人擒着一条白嫩嫩的赤足长腿儿含在嘴中不住吸允足趾,大鸡巴插在嫩穴儿名器中一下一下内射出精的一暮暮淫靡不堪场景,急火燎原之下,小腹一阵猛烈燃烧,裤裆儿上一下挺起一个大帐篷,几经失去理智,险些便要出口答应。   但赵启此前已然经受过多次痛心洗礼,自是知道此乃祈皇朝的引气窥镜之术,自己却是再不能被其窥见心里要害相加控制威胁,是以心中虽然难受万分,但亦还是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从不洁的精神幻想当中回过神来,低垂双目,错开祈皇朝眼中那满是期盼盼的目光,挽袖抱拳拱手为礼道:“多谢大宫主好意,赵某却无兴趣!”   “赵启,据闻你对孤那皇姐颇为有情,你当真不想在床上好好品玩怜惜一番?”祈皇朝见赵启一副敛神收气的模样,不觉摇了摇头,却佯装作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咂了咂嘴在赵启耳旁哀声叹息道:“只可惜了孤那皇姐一个大好美穴却成日里的让着那几个老丑鬼与着一帮子淫徒挺着大鸡巴在床上霸占淫玩。”   “大宫主殿下如无要事,请恕再下告辞!”赵启强自隐忍心中几欲噬人的薄发怒气,脸上青气一闪道:“神殿撞钟一事还请大宫主殿下替我多番周旋,待到神殿大军集结之日赵某定然集结两山全峰之力协同出击。”说罢也再不给祈皇朝放声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脚踏流星,当即掉头便走。   祈皇朝看着赵启那火急火燎去的一阵风也似的高大背影,不觉摇了摇头只在心中叹道:“可惜可惜,世人皆视我为洪水猛兽,孤却真个想与你把臂相交,赵启,希望你今朝错过孤的皇姐,以后却不要后悔!”眼中贪婪极细神采渐渐敛去,双手附后说道:“镜神通,你去告诉那群神王宫的老馋虫们,时日有限,无须顾忌孤的态度,让他们在床上放开禁制一起好好的畅快玩玩吧!”   “是!”却见祈皇朝身后莽莽幽暗的夜色里暗影浮动,一个看不清楚面貌如何,全身笼罩在黑衫之下的瘦高个人忽而闪现出身形,在祈皇朝面前单膝跪地复命道。   与此同时却听祈皇朝那略显沉闷的威严声音又道:“荆木王,赤蛟老妖,孤却知道你们几个对孤那赤足皇姐垂涎甚久,这番也都随着镜神通一起进宫去吧,只是记得在床笫间轮番操逼玩耍时用些秘术,孤那皇姐不是凡人,莫要像对待寻常女子那般粗鲁无礼,待到此间事了,尔等若真有屠龙本事,孤那清高冷傲的白雪皇姐便算是真个让你们几个在床上射大了肚皮却也亦无不可。”   “谢大宫主殿下体恤下属,西陆四魔九妖肝脑涂地,敢不效死!”话音落下,那黑衣罩面的镜神通身后亦显现出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当中那前额巨大的矮胖人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率先闷声说道。   “嘿嘿,皇朝大宫主却请放心,白雪殿下可是那天上的绝冷谪仙,最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儿,能够有幸让咱们四魔九妖在床上操一操嫩逼,再品品美足儿,便已然算是泼天大的恩惠了,却哪里敢真个动了将白雪殿下操大肚皮的念儿……那些碎碎话语都是咱们兄弟几个平素里相互打趣的随心之言!”那前额巨大的矮胖人影身旁紧紧挨着的一个枯瘦人影用干巴巴的讨好语气说着话,喉中却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唾沫,很明显是内心之中早就对祈白雪动了这般龌蹉下流的肮脏念头。   “滚滚滚,一帮虚情假意的下作东西,滚去寒玉宫操你们的美人嫩逼去,莫在这里平白让本尊见了心烦!”祈皇朝大手一挥却将那瘦胖二人挥手赶走,自顾自的埋首垂目转过身形,眯眼瞧着身后森林中那一片黝黑茂暗的巨大阴影,犹自发声怒骂道:“哼,一群不识好歹的家伙,本尊肯放开心怀把内心里最为喜爱的白雪皇姐让与你等这般痛痛快快的挺屌去嫖,竟然还要在这跟孤遮遮掩掩的摆弄心思,你们既是这般婆妈不敢吐露心迹,那么尔等往后若是屠不了巨龙,却莫怪得本尊出手狠毒不留情面了!”   祈皇朝骂咧咧的说着,忽而脸皮抽了抽,似乎是被人用手重重抽了一耳光,痛的是那般的龇牙咧嘴,双手抱着头,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的狂笑之色:“孤的好皇姐啊,你不是素来孤高冷傲从来都不屑于看孤一眼吗,本尊这次倒想看看,当你被这群曾在你眼里不屑一顾的丑陋之徒骑在胯下狠狠的操穴儿射精淫玩之时,你是否还能够守的住你那份高高在上的孤傲之心。”   祈皇朝状若疯癫,桀桀怪笑自语说着,脸上忽而又是浮现出一丝极度欢愉的享受神情,深深一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摸向胯下,缓缓闭上双眸,嘴里如在陶醉说道:“孤的赤足长腿儿好皇姐啊,你可知你如今的名气都要盖过孤了,孤已经等不及要看你在床上被人操出水儿来浪叫出声的贱贱样子了!”   ……   赵启凝身站立于大苍峰山脊之顶一条极为偏僻窄小的山间过道之中,正赤手空拳与着对路方一个黑衣斗篷笼罩全身的青面怪客隔着数丈距离遥相对峙。   此时的赵启脑子里纷乱乱的,饶是他拼尽一切意念相加弹压,也无法将内心中那股愈发壮大,似欲灼人的吞心烈焰驱赶出脑外。   “真是该死,这阴魂不散的青面怪客每次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要趁着我内心中最为脆弱的时候这才肯显现出身形,这与我之间到底是有着多大的怨念……!”   关键时刻,赵启狠狠一咬舌尖,藉着喉中辛咸的痛楚,强自将脑子里事关祈白雪在床上被人用大鸡巴恣意凌辱的那股贪妄之痛念往下稍稍压住半分,虎目微眯,紧紧盯着对面那腰间悬挂着七尺长一口青峰长剑的青铜怪面之人道:“事不过三,阁下已经是第四次对我暗袭出手了,却不知晓我与尊下之间到底所存何等恩怨过节,却不若说将出来,看看你我之间却还可化解否?”说话之间反手挥折身后,却欲去拿斜挎在腰背之上的G-22式狙击步枪。   “莫动!”回应赵启的却是那青面怪人一个嘶哑沉闷如锯木般的难听嗓音:“这个距离你远没我快!”   “这人究竟是谁,他怎会如此了解我之枪支妙用?”赵启被那青面怪客一语道破内心里的抽枪行藏动机,心中一凛,顿即放开双手道:“尊下此次在大苍峰中现身并没有一见面就祭出狠招,这说明事有转机,说罢,你此前多般出手暗袭于我到底有着什么目地?”   那青铜怪面之人面对着赵启的一番问询,也不作任何多余言辞,而是伸出一只用白色裹尸布包裹的手掌,惜字如金道:“给我。”   “给你什么?”赵启好似未听懂那青铜怪面之人话中意思,不觉双眉皱紧道:“把话说明白,你却想要我给你什么?”说话之间却忽地见那青面怪客一尊狰狞獠牙像之下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斜跨在肩上之物,瞬间会意,明白过来,身躯一震道:“你一直以来躲在暗中数次试图袭杀于我便是为了得到我身上的这把枪支器械?”   那青铜怪面之人身躯一动不动仍是伸手对着赵启哑声讨要道:“给我。”   “这杀才原来早就熟知我手中枪械的运用原理,无怪乎与他几个照面交手下来却从未占得半分便宜!”赵启回想起那青面怪客此前在神照峰中所针对自己展开的一系列疯狂刺杀,不觉心中一阵后怕,“既是如此,看来这么短的距离却是很难有机会在他面前出枪了。”   赵启一念想着,但他却也不愿意如此简单的便将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保命之物轻易交出,事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忽道:“是了,那青面杀才一身狠辣功夫全在他腰间的这把七尺青峰佩剑之上,我若想在此地挣得一线之机,还需得便使计让他用不出剑?”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赵启是个杀伐决断之人,内心里既已打定好主意要与那青面怪客拼一拼智力,当即丝毫不给那青面怪客再度开口说话的机会,反手从腰背之上取下G-22式狙击步枪,单手倒拿枪托佯作毫不在意道:“原来你煞费苦心的在神照峰中追杀了我这么久便是为了这个东西呀,你既是这般想要那便给你就是。”说着忽而伸手一抛,隔着数丈距离却将手中枪支向着那青铜怪面之人扬手掷去。   果见那青铜怪面之人对赵启手中的G-22式狙击步枪颇为重视,一见得赵启舍了枪支横空掷来,却生怕被摔坏,胸腹之上的呼吸一阵喘急,瞬即起身挪动起脚步,展开双臂便欲伸手去接。   “你,太,天,真!”就在那青面怪客抬手接住赵启那掷来枪支的那一刻,赵启口中蓦地爆发出一声猛烈沉喝,丹田玄功六重小神通领域之境瞬间发力,一身精纯玄功迅速发散四肢百骸,整个人宛如一头火烧蛮牛一般,一头狠狠的撞向那青铜怪面之人笼罩在一袭黑色斗篷之下的瘦高身躯。   却听‘砰’地一声闷哼之响,那青铜怪面之人一手握着赵启掷来枪支,另一手按在腰间却是来不及拔剑,被赵启一下撞了个正着,巨力撞击牵引之下,整个人如那飘飞的纸鸢一般往后倒飞而去。   赵启却深谙蛇打七寸的这个从古至今至理名言,一击之下既已得手,却是决然不会再让那如索命厉鬼也似的青面怪客再有第二次对自己拔剑出手的机会,当即脚起狂猛劲力,大步流星向前继续追近,使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的擒拿之法,双手灌注真气,好似一对铁钳从那青面怪人的腰间腋下一穿而过,近距离的交错锁住那青面怪人的整个身躯。   “咦,奇怪,这人肌肤怎么会怎么软……”赵启惊觉怀抱双臂之内那被自己双手一下锁住的青面怪客一袭黑色斗篷之下凹凸有致的惊人柔软身躯,不觉心中一怔,却是脱口说道:“有意思,怎会想到,你这出手狠辣,几次险些要了我性命的青面恶鬼竟是一个雏儿!”   那青面怪客于刹那间遭遇赵启如此近距离的擒拿住身,不觉心中惊怒至极,在几番沉功发力都无法挣得脱身之下,倏而反身一腿狠狠踹向赵启裆部。那青铜怪面之人危机之下的这一脚既快且狠,赵启若是大意之下被踢的实了不说就此殒命当场,至少下半辈子也要像个废人一般在床上瘫痪度日。   “好狠辣的妞儿。”赵启早有防备在身,却哪里能让她得偿所愿,当即双臂箍紧怀中青面怪客柔软娇躯,沉腰注力,脚下错步侧身一让,却让那青面怪客竭尽全力的狠辣反身一击落在空处。   与此同时赵启眼疾手快,在那青面怪客反身侧踢一脚落空之后,迅疾单臂下抄,一把握住那青面怪客的一只浑圆修长的腿儿,手指偾张用力往下顺势一掳,却将那青面怪客足底一只黑靴扫脱在地,露出其内一只晶莹剔透的嫩白脚掌。   “这小腿儿丫子真是娇嫩!”赵启窥见那青面怪客足下一只白里透红,其内还泛着淡淡青络的玲珑玉润脚掌,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喉中难咽的唾沫,手中扣拿把玩的力道却是又重了几分。   “放手!”那青面怪客女子一张古怪狰狞獠像之下传出一个清冷冷的羞怒声音,其时娇躯颤抖,好似动了真怒。   “何须求我,你不是很厉害吗?若有能耐便自行挣脱了去。”赵启却不把那青面怪人的言出威胁当做一回事,咧嘴一笑,鼻间凑到青面怪人那柔白玉洁的颈项之中大肆嗅闻,一只魔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揉捏把玩着那青面怪客一只笋嫩足尖,嘴里啧啧惊叹道:“你这身子骨的味道这么香,腿儿又生的这般好看,想来你这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正面貌也不会太差,应当是一个我见犹怜的主儿,却做好准备让某家揭下面具一窥究竟了吗?”   赵启话音说着,正欲寻机下手去揭那面具,却蓦地见那青面客侧脸一瞥,那一张极为怪异的狰狞獠像之下两只黑洞洞的眼框中,倏而亮出一对明亮双眸。赵启窥见那青面怪客面具之下的一对明晰美眸,心头一震,脑中一片眩晕之感传来,却只觉女子那对美眸好似存有着一股无穷无尽的吸力,仅仅只是一瞥眼间,便似欲要将赵启的整个心神都吸溜了进去。   “不好!”赵启曾感受过神念与祈皇朝九龙望气之术这等逆天窥镜之法的可怖之处,自是识得此类精神要术发动攻击的个中厉害,这青面怪客两眼陷神之术虽是不及二人那般威力巨大,但赵启却也不敢再行小觑,当即再度狠狠一咬舌尖,藉着口腔里这股子酸痛的刺楚,狠狠的将自己那不住往下沉沦幻陷的心神从那青面怪客女子的古怪魔力幻想当中挣脱出来。   只是待得赵启好不容易挣脱出心神束缚,却又面临着另外一个巨大威胁,竟是那青面怪客女子窥得赵启分神抗争之机会,倏而从腰间抽出一把极细亮银匕首狠狠的一下扎入赵启后心背腰之上。   赵启背心儿处徒遭重创,却是痛的龇了龇牙,仰头大吼一声。此刻的他剧痛穿体之下,心头狂怒,却也似真个失了理智,睁着一对血红透透的双目,双手蓦地一下环抱住那青面怪客女子的丰腴蜂腰,双腿曲沉,以首顿地,徒然向后猛拔,使了一个极为狠辣的过肩断头摔。但是却又未曾想到,此时二人正处于大苍峰山脊间那颇为狭小的山间过道之中。山道里约莫只可一人行走的道路本就不大宽敞,再加上脚下泥地松软湿滑,赵启巨怒之下的这一记狠辣过肩断头摔却未考虑过位置后果,足下脚底一空,顿时二人之间便失去了原有的支撑点,身子往那山脊侧方的斜坡之下一同翻滚而去。   赵启与那青面怪客女子二人身躯抱成一团,在这大苍峰山间高低起落十数余丈距离的斜坡之上急促翻滚一阵,待到二人身躯碰撞在斜坡之下的一大丛灌木树丛之中时,这才堪堪止住停下了那不住下滑落的身形。此时二人翻滚间山石草木不住碰撞剐蹭,那青面怪客女子的一张狰狞獠像也在方才一阵剧烈的翻滚运动之中甩脱出去不知所踪。赵启看着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青面怪客女子一张秀丽无俦清眸顾盼的极美容颜,不觉心头一荡,愣了愣神,忽而震惊道:“原来是你!” 第四十八章 整势   赵启直至看清楚身下少女那张明艳无俦的清丽面庞,这才想明白其中关键,为何自己自继任神照峰首座一位之后,屡遭莫名袭扰,感情原因竟在于此。   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灵萝姑娘,你识得我手中神兵器械之力,故而想借此行刺神念老儿,好替你那亡父重紫神君报仇,对与不对?”   赵启一语说罢,忽见那少女一张我见犹怜的清丽面容之上蓦地涌现起一抹羞怒之色,冷冷的看了赵启一眼,却是紧紧抿住双唇,不发一语。   “怎么不说话?是瞧不起我,还是根本不屑与我交谈?”   赵启瞧着灵萝少女那对摄魂美瞳里期间对自己有意无意流露出的冰冷冷目光,不知为何内心底忽地涌起一股无名业火,竟似乎又回想起自己之前几次三番险象环生,险些丧命于眼前这看似稚嫩的   狠辣少女一把七尺青峰之下的可怖场景,不觉心头一阵愠怒道:“好话说尽,这狠辣丫头既然还是如此不领情,那我又何须对她再客气?”   赵启心中带怨,故而也未曾留手,双手一探,蓦地朝前一推,挤开了灵萝少女胸前黑褐色的裹胸衣襟,紧紧的握住其内一对被着层层丝带包裹住的硕大紧挺。   赵启伸手方一握住少女胸前的这对惊人饱满,便觉细腻滑润,弹手不已,自己两只蒲扇大手竟是不能一下将之握满,心中在惊觉这少女小小年纪胸前娇嫩竟能发育的如此之好的同时,小腹当中也   燃起了一阵腾腾欲火,忍不住的便欲俯下头去,将身下少女搂在怀中好生爱怜一番。   可不想赵启还未有所动作,迎接他的却是灵萝少女那对透着几分厌恶,明晰炽亮的倔强美眸。就好似在对赵启说:“你这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我是不会向你屈服一般。”   赵启窥见于此,心头猛烈一阵恶烦,忍不住的心下勃然大怒道:“你却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三番五次对我暗下狠手的那个人是你,几次三番凶性大发,滥杀无辜的那个人也是你,而事到如今你偷袭不成被我反制,却还敢用这种目光看我?真当你自己是个品行如何端正之人么。”   赵启双眸通红,仿似被眼前灵萝少女这副更久不变的冰冷表情彻底激怒,大手一挥,当下再也不顾及心中诸多忌惮,弃了灵萝少女胸前那对饱满大奶,倏而下探,扯住衣角,往下深拉一拽,硬生生地将灵萝少女一袭黑色斗篷之下的紧身衣裤尽数撕裂,继而双手用力一掰,颇为蛮横的将灵萝少女那两只修长细嫩的皓白腿儿强行掰打开来,扛上肩头,拉开裤裆拉链,掏出那根早已硬的生痛的粗黑大屌,不管不顾,对准了灵萝少女腿根儿处那一抹娇嫩欲滴的穴口嫩痕就是猛地一记用力前捣。   “嗯……”灵萝少女感受着下体传来的一阵剧烈撕痛,嘤咛一声,娇躯一阵猛烈颤抖,剧痛牵引之下,蓦地咬紧嘴唇,强自逼迫着自己不再发出一点声响,闭上双眸,一行珠泪滴至眼角儿处无声滑落。   “在某家面前还装什么清纯,这破了处,左右都是要被男人插烂的贱货。”   此时此刻,赵启脑海之中一阵恍惚眩晕,似乎是想起了半月之前在寒玉宫中,那一袭青衫赤足,冰肌玉骨,高贵若斯的祈白雪竟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让着庆历亲王那肥猪也似的大胖子压在床上开苞破处,内心底就是猛地一阵暴躁狂怒,忍不住恶狠狠骂道:“婊子,这里的女人一旦让人搞上了床都他妈是淫荡的婊子!”   赵启状若疯魔,嘴里“嗬嗬”乱喘,不往的往外喷着粗气,正待浑身用力向前一捣,彻彻底底的将眼前这个刺痛他心灵的稚嫩少女蜜穴贯穿,狂乱间,却忽地瞧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灵萝少女那张梨花带雨,强忍着剧痛不发一语的稚嫩面孔,不觉心中蓦地一痛,几于瞬间清醒过来,呆呆的看着自己作出的一切,脑中揪痛万分:“我……这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似乎是过了许久,又似乎仅仅只是过了一瞬间,赵启脸上神情一阵狰狞变幻,他在脑中挣扎了许久,转过数个思绪,有想过索性就这般将眼前稚嫩少女破了处贞玩个痛快,也想过事过之后便焚尸灭口彻彻底底的将这个不可见人的秘密埋藏于地下,但终究还是无法战胜自己内心中尚未完全泯灭的良性。   “哎,算了,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个小姑娘还是下不去那个手。”   良久,赵启一声轻叹,仰头对天张口吐出一口浑浑浊气,慢慢的站起身形,伸手拾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G-22式狙击步枪,抬指扫去覆盖在其上的一大片泥土,重新挎上肩头,又低头看了身下那被自己一顿狂暴,撕扯的衣不蔽体的灵萝少女一眼,仿若在心中下定了什么巨大决心一般,沉声说道:“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来试图靠近我了,我怕过了今天我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一言说罢,当即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踱步便走,唯唯余下一脸复杂神情的灵萝少女一人抱着胸前残损衣服坐在地上怔怔出神。   与此同时大苍峰山脊之侧一颗足有半人宽的粗壮大树之上蹲着一个形貌滑稽,满头脏乱银发纠结的邋遢老道,那邋遢道人目光一边看着赵启身影走入丛林消失不见,嘴里一边喃喃自语道:“有趣,有趣,欲火狂怒当前竟然还能如此强自隐忍,这光头小辈不愧是被我老人家视为衣钵传人的好后生。”   话音说着,却忽而眉间一皱,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一般,登时嘴角一歪吹胡子瞪眼怒道:“这该死的老驴蹄子,不就是那日在神女宫外被老人家我耍了一招,犯得着这么阴魂不散嘛,无趣,真是无趣!!!”说话间脏兮兮的大袖一展,宛如一只空灵夜枭,扑入苍郁林海映掩之下的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   眨眼之间便已是初晨时分,赵启已然在大苍峰这片广阔无际的大山背脊之下往上攀爬了数个时辰。这数个时辰以来,赵启脑中无时不刻在暗自回想着自己于数个时辰之前所做出的决定是否是正确。   他无法判断,更无法去选择,面对一个年岁并不大的稚嫩少女,自己究竟该去做出怎么样的判断与选择。是如神殿那群衣冠走兽一般直接简单粗暴的将那稚嫩少女就地奸淫凌辱,还是如那悬壶济世的大善人一般,放过此前为达目的曾经数次刺杀于自己的狠辣少女?   这一切的一切,纠葛在赵启心中不断徘徊。   赵启自诩是个杀伐果断的冷血之人,可不知为何,在面对着灵萝少女那双透露着无限凄凉的摄魂双眼时,心中却总有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柔软被深深触动,以至于赵启根本狠不下心肠去做这一切。   “唉,也罢,即然已经做了选择,再后悔也是没用,若有时间纠结这些,不若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在短时间内凝聚起一只只属于自己的势力,彻底挣脱出手中几无嫡系势力可用的尴尬局面,好加以应对三月之后的出征危机。”   赵启心中默默思忖着:“断月山的伏月门主一脉势力不可用,青阳先生的神鹫峰一脉势力亦存在变数,神兆宫的沈天官倒是可以堪堪一用,却短时间内又上不了台面,如今唯一可以加以依仗的唯有诸行烈御下的数万马匪!”   赵启思及此处心中涌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但这数万马匪终究还是诸行烈的嫡系部下,我亦不好过份干涉,唉,时间紧迫,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赵启思绪恍然间,却听一个咳嗽之声在耳旁响起。   “谁?”赵启浓眉一蹙,浑身杀气满溢而出。   赵启循着声音发处凝目看去,但见一个头戴木制高冠的鹤发道人从着问道阁山门一侧陡石中现出身形,扫袖一鞠道:“贫道妙谛见过尊者大人。”   “妙谛道长无须多礼!”赵启看清来人,当即上前震臂一抬,将妙谛子那瘦削的身形虚扶而起道:“不知妙谛道长在此等候某家却是为了那大苍峰弟子的安置一事?”   赵启也是一个玲珑心思之人,一见妙谛子此时神情当下便将事情猜了一个大概,笑道:“妙谛道长尽可安心,在某治下不分门户,论使一众前大苍峰弟子出身如何,某家定然不会有所偏见!”   “尊者大人,贫道所求却非此事。”   却见妙谛子摇了摇头道:“贫道在此许久,却只为了等候尊者大人一个答案。”   “答案?”赵启表情一凝,旋即神情郑重道:“妙谛道长但说无妨!”   “敢问尊者大人一统两峰之后,却以何等身份自居?”妙谛子再度一拱双手,表面神情不卑不亢道:“是继续以神照峰的掌令尊者自居,还是以大佛传人身份普渡众人。”   一刹那之间,赵启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赵启此前在特种部队之前也曾学过心理,他知道妙谛眼前所言的这道问题看似简单,但实则是一个双命题,自己如若承认以神照峰掌令尊者自居,那么   无疑便是告诉妙谛自己在往后的岁月里将俯首帖耳以神殿为尊,而若是承认以大佛弟子身份世人,那更直接便是告诉大家,他赵启今后不管成就如何,终究都要归返大雄宝寺,继承戒律大佛衣钵。   当然赵启有权利直接拒绝回答妙谛提出的这个两难问题,但赵启却知妙谛此言定然另有深意,他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过度纠结,以免被妙谛看出破绽,脑中灵光一动,当即神色一敛,另辟蹊径道:“若是本尊告诉妙谛道长这两者之间的选择都不是呢?”   妙谛子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异色,上前一步道:“还请尊者大人替妙谛解惑。”   “妙谛道长方才所说的身份那都是别人的选择,本尊却从来没有按部就班的习惯。”赵启双手附后,抬头看天,豪气万千道:“说起来,某也不怕告诉你,本尊之志,在于鸿鹄浩天,在于神州九陆,是绝对不会就此拘于眼前狭小格局的。”   赵启一言说毕,顿见妙谛子眼中异彩连连,再度以手为礼,单膝下跪道:“贫道妙谛,愿倾尽心力,为尊者大人鞍前马后,添策献计!”   赵启见此心中方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又一次在危险的十字路口赌对了,伸手将妙谛子身形扶起,温言道:“妙谛道长无须对某行此大礼,某家今后还有诸多事物需要依仗道长。”   赵启说着话,忽而脑中又是想起先前心中所忧虑的出征一事,心念转处,当即便对妙谛虚心请教道:“说起来某家此时还真有一件事情颇为棘手,需要立时解决,不知妙谛道长可否替某家拿个主意。”   “尊者大人但说无妨!”妙谛子神色肃然,郑重说道。   赵启是个决绝之人,既已打定主意相信妙谛子,就决然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于是乎便将自己目前当下所处的困顿局面,尽数说了出来。   少顷,妙谛子捏须沉思一阵,忽道:“尊者大人诺说想要打造一支嫡系队伍却也不难,我大苍峰座下眼下便有八万弟子可供驱策,但尊者大人若想在三个月如此短时间内便将这群养尊处优,久未   经历过战事的大苍峰子弟,打造成一支纪律严明的精锐铁卫,确实有些太过困难了。”   赵启心知妙谛说的困难一点也不夸张,若倚着眼前大苍峰弟子的这般良莠不齐,想要达到理想中的预期效果,最少没有个三年两载时光细细打磨训练,是决计不可能达到的。   赵启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满意答案,心中虽是有些略微失望,但以此同时心中亦是充满兴奋,如今既是解决了目前最大的兵源问题,那么其他之事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赵启便有信心以着二十一世纪部队的训练方法,让着这群大苍峰弟子们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彻底脱胎换骨。   赵启想通其中关键,一刻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拍了怕妙谛子肩膀宽慰道:“妙谛道长无须为此忧虑,某家自有调教练军之法。”一展双臂,活动活动了筋骨,道:“妙谛道长,眼下时间颇为紧迫,某家却想尽早开始整顿队伍,若是方便,今日起你我便召集起大苍峰人马,开始督军训练吧。”   ……   清空恬然,碧蓝如洗,一行白鹭展翅高飞,迤逦盘旋在大苍峰圆方数百丈的陡峭高峰之上。   此时大苍峰山门前陡峭的山道之上,人头密集,黑压压的有着一大群身着碧袍绿衣的大苍峰弟子们,背负一把带鞘长剑,脚下踏着凌乱的步伐,气喘嘘嘘的不断向前奔动。   那用白玉铺砌而成,高高筑起的石台之上,三五成群各分五列,各自聚着一大拨神照峰高层耄宿,在人群的最前方负手站着一名板寸头男子,一袭紧身劲装漆黑如墨,抬头仰望着碧蓝长空,神情严峻若斯。   少顷,一阵寒风拂过,板寸头男子身后走出一个颌下蓄着三缕长须的白袍老者,老者狭长的双眸打量过那一众正在大苍峰山门中不断小跑行进的大苍峰弟子们片刻,沉闷沙哑的声音说道:“赵尊者,老夫观测许久,这种训练方式对道门内家修为增长并无明显增益,以其在这平白空耗时间,莫不是再考虑一下换过一种修习方式?”   白袍老者说话同时,板寸头男子身后亦有一名身着黑色武甲的赤须大汉,大步走出,看似极为罕见的出口附和道:“照啊,赵世兄,这次鹤老儿的话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若不然世兄便将这群酒囊饭蛋交给诸某调教吧,某家保管三月之内替世兄整治的这群兔儿爷服服帖帖。”   “鹤门主,诸世兄的好意本尊心领了,却是无须为此徒耗心神,本尊心中自有定计。”赵启摇了摇头,威严的目光环视身后一众神照峰耄宿,淡淡说道:“如先前议会所说,估摸三月前后神殿便会整合队伍会师出征,生死存亡,功成名就之役便在此一举,希望诸位为了各自前程与身家性命,暂且放下故门旧怨,通力协作,争取与着本尊一同得胜而归,在这神殿凌云九峰之中闯下不世之基。”   赵启话音方一落下,却见诸行烈率先出马,拱手抱拳道:“世兄说的不错,那伏月老儿功利心切,知道消息之后当日便封山锁境开始闭关修炼,即是如此,某家也定然不能落了下风,这便回山约束儿郎,整顿武纪,定使下山出征一役打出我极西北十万马匪的威风阵仗,世兄,告辞!”说罢便率着一众抄着一对玄铁臂膀的的精壮大汉大步离去。   而与此同时,鹤青阳亦是踱步而出,抬手告别道:“尊者大人,见了诸位门主大能争分夺秒,老夫亦不甘落人之后,这便先行一步了!”躬身一礼之后,也率着门下一众精英弟子行下山门。   那一直缩在神照峰一众精英弟子之中的沈天官见此情形,两眼一转,也想上前对着赵启表表决心,拱手说道:“尊者大人,我神兆宫……”只是话音还未说完顿即被赵启毫不留情打断,沉稳而   有力的声音不可置否道:“沈天官,你神兆宫一脉势力就不必归返山门了,这些时日,且随着本尊一同操练。”说罢一手扯去上身衣物,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腱子肉,运足发力,一下跃至一众大苍峰弟子队伍之前,高声呼喝着口号慢步奔行。   沈天官一见赵启如此身先士卒,心中暗骂一声,咬了咬牙,沉喝道:“一群蠢物,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紧紧跟上尊者大人的步伐。”话音说着亦一发狠扯去上身宽松道袍,在阵阵凛冽的寒风当中亦步亦趋跟着赵启队伍不断向前行进。 第四十九章 三鼎盛世   时光如水,光阴茬苒,倏忽之间距离三月最后出征之期仅仅只剩下半月时间,在这些时日里赵启身先士卒,无论是吃饭也好,睡觉也罢,尽皆都是与着大苍峰一众弟子们厮混在一起。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赵启与众弟子打成一片,全然不再有当初的陌生隔阂之感。而这群原本缔属于前大苍峰的一众弟子经过赵启连日来的突击特训,不说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但都在各自身上都体现出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首先一众大苍峰弟子身上变化最为明显的是气质,这群大苍峰弟子们各个都体现出了截然不同与往日,充满活力的‘精气神’,与着那眼神之中或多或少透着的一股狠厉决绝之色。   其次有较大变化的是协同力,一众大苍峰弟子们经过赵启的各大特长严格分类布阵,现今已经组成‘刀、剑、气、黯’等七八个各有特色的万人小方阵,便连赵启自己在战阵中面对一众配合紧密无间的大苍峰弟子们,也是轻易讨不得好。   再者便是执行能力,这一众大苍峰弟子们在赵启的高压训练下,如今已经能做到令行禁止,哪怕眼前所面对的是凶狠异常的洪荒猛兽,在赵启的喝声命令之下亦能做到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而赵启本人一身修为亦在这两个月的艰苦训练之中增益不少,他本自有着明神功精纯内功打底,又得敬皇城一身磅礴真力相辅,两个月废寝忘食的修行下来,虽然只化去当中不到四分之一的一小   半修为,但以赵启目前的实力,俨然已经提升至玄功第七重的巅峰境界。好似只须静静等待一个合适契机,赵启随时便能抬脚踏入到玄功第八重的禁制领域。   “不愧是神王宫大理寺排行第一的掌印龙首,单只让我静静炼化其一身内功真元,便能将此前难以精进的一身玄功修为连提两境,试想而知,如若能给我充足的时间去吸收沉淀这一些,相信距离玄功第十重圆满之境亦不遥远。”   赵启握紧了双拳,感受着其中汩汩流淌所蕴含的精纯力量,内心里一边感慨着敬皇城之修为实力恐怖若斯,一边暗自庆幸着自己当初在祈白雪的帮助下成功吸取敬皇城浑身大半修为,若非有着敬皇城之大半修为玄功相为帮衬,莫说眼下的一统二峰之力,只怕赵启连西北悍匪诸行烈那关亦是过之不了。   赵启内心正感于幸运,思绪繁重之间,却有一个声音将赵启从那不断飘飞的思绪中拉扯回来:“尊者大人,却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对如今我大苍峰一脉的弟子们取得的变化还是感到不满意吗?”   “妙谛道长,却非是如此,本尊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故时旧事罢了!”赵启看清来人,摆了摆手道:“妙谛道长此前不是在神照峰督查整军备武一事么,这来大苍峰寻本尊却是另有要事?”   “尊者大人所言不错,接神王宫中枢御令,调令尊者大人入宫议战。”妙谛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   “神王宫?议战?”赵启听妙谛提及‘神王宫’这三字,心中没来由一凛,暗道:“终于要开始了么?不过这距离三月出征之期还有些时日,这祈皇朝又在搞什么名堂。”话音说着,不敢轻怠,旋即提上枪支道:“此事甚大,还需劳烦妙谛道长亲自替我安排!”   “是!”妙谛子眉眼低垂拱手说道。   ……   入幕时分,一抹残阳如血染红天际。   赵启妙谛一行二人骑着快马向着神王宫方向疾行而去。途径神王宫护关玄堑,却见身侧有一大队手执长枪的黑甲卫士簇拥着队伍正中一辆马车整然有序的向前开进。马车金盖罩顶,描龙述风,华贵非凡。在马车的最前方,行着一匹银鬃大马,马背之上是个银甲铮亮的劲装女将。女将容貌生的极为俊秀,瞧来不过二八年华,肌肤胜雪,貌若明霞,身披一袭金丝羽边白缎披风,腰束一条镶玉流彩锦凤带,华贵非凡。清眸顾盼之间,神飞熠彩,自有一股逼人英气,端的神俊英武不凡。   “好惊艳的女子!”饶是赵启这段时日以来着重于养气修行,见了那女子英气逼人的俊秀容颜,仍是忍不住的心中发出一阵妙叹。   “妙谛道长,你可知道这领头女将是何身份?”赵启目不转睛盯着那领头女子发声问道。   妙谛子抬起双眸,眼前亦是一亮,点了点头道:“此女来历非凡,乃是大庆朝破魔军第一番位神将北玄双。”   “北姓?好奇怪的姓氏。”赵启此前从未听说过有此一姓,闻声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尊者大人不识此姓,莫非未曾听说过三鼎盛世?”妙谛子目光如炬,看出赵启一脸疑惑所在。   “三鼎盛世?”赵启眉峰一跳,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心知自己方才错误的将这个世界代入了脑中主观思想,旋即轻咳一声,借以掩饰无知尴尬,把手一抬,虚心请教道:“本尊入世不久,故而不通世事,还请妙谛道长替我解惑。”   “原来如此。”妙谛子不疑有它,手中羽扇一点道:“便如尊者大人之师戒律大佛一般,当今之世共有,戒律,北玄,孤天三大尊姓,这三大尊姓俱是神州九陆上古时代先贤传承下的血脉,其中孤天氏乃是大庆朝祈氏先祖开朝之前的上代皇族,北玄氏亦是千百年前统领天下兵马的大盛族,而戒律一族则是掌管世间刑罚的炼狱裁决之所,这三大氏族在千百年前合力征服了战乱不休的神州九陆,并联手共同开创了一个空前强大的三鼎盛世。”   “原来那戒律大佛之名并非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无怪乎旁人闻听大佛之名时总是如此敬畏有加!”   赵启听闻妙谛子的一番叙说,内心里释然的同时一阵翻江倒海,若非他方才及时装傻充愣以入世为由止住话题,想来此时此刻他的行藏真身多半已然暴露在妙谛一双灼人慧眼之下。   “这个世界与我起先所知道的世界观完全不一样,早就已经大大的偏离了能够正常预测的轨迹,往后我须少言多听方才可以避免被人看出破绽,以至于身份暴露累及身边之人。”   赵启脑海之中思绪连天,表面之上却未有任何表现,一张黑脸仍是面沉如水道:“这么说来却是祈氏一族异军突起,推翻了三鼎盛世的统治并从而创立了大庆皇朝?”   “曾经强盛一时的三鼎之世却并非是毁于外族之手。”妙谛子那张清癯的面容忽地落寞起来。   “莫非这三鼎之世竟是毁于内部争斗?”赵启瞧见妙谛子一脸落寞神情,禁不住心下一跳,想到了另外一种极大可能。   “不错,尊者大人聪慧。”妙谛子轻叹了一口气道:“人之欲望有如深渊,三鼎之世的初始构成便注定了最终是个分崩离析之局。”便听妙谛子徐徐叙述道:“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孤天氏一族历经数代雄君图治,其之势力发展俨然已至鼎盛巅峰,远远凌驾于另外二族之上,故而不再满足于数百年前三氏先祖曾立下的共分天下誓言,于是乎烽火连天的无尽战火便这么重新回到神州九陆故土之上,而一直以来觊觎神州九陆中原大地的祈氏一族便是趁此机会,至海外渡中洲而入,崛起于神州九陆,最终击败相互攻伐的乱战三族,一举定鼎于天下。”   “果然如同中华五千年灿烂辉煌的历史文明一样,强盛之治的帝国最终都是毁于内部不可抗争之力。”   赵启闻听妙谛子的一番叙述,心中感触良多,一声叹息,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队伍正前方骑行在银鬃大马之上的女子,叹气道:“此为乱世之殇,不然似那北玄少女又怎会以一弱冠之龄而肩此重任   ,想来定是也如盼儿姑娘一般,有着些许不得已的苦衷罢。”   赵启发声感慨之余不忘压低声音,却不料这番言论仍是如长了翅膀一般,隔着十数余丈距离凭空落入了那领军少女耳中。   陡见那北玄双蓦地抬起头来,一对清眸深深凝视赵启一眼,正色道:“双自幼生长在大军行营,深受父兄师长教诲,护佑大庆皇都本是北玄一氏职责所在,亦是双心中毕生所愿,无论尊下是谁,望请勿要再发如此不实之言。”   赵启这一闻声端的是惊骇莫名,他如何也猜想不到这二人隔着如此遥远之距离,那北玄少女竟还有如此惊人的耳力,当下一抱拳道:“某家方才从佛门之中遁出尘世不久,故而对这世间之事不甚了解,赵某方才如有言行不当之处,还请姑娘原宥则个。”   话落之时,马车之内忽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阁下可是此次神殿领军出征,统领神照、大苍二峰的赵姓尊者?”   赵启被马车内之人叫破身份,心中一阵凛然,旋即转头向着发声处看去,却见车队正中那马车窗台之上一袭帘角不知何时被人拉起,露出其内一个正姿端坐的蟒袍男子。   这蟒袍男子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头戴一顶赤龙金冠,颌下蓄着一缕整齐短须,脸颊凹陷,身材瘦削,身形虽然略显单薄,但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却是流露出一丝不怒自威的肃穆神采,让人压根丝毫不觉有半分文弱之态。   赵启的目光落在马车内那人一袭八尾蟒袍之上,蓦地神色一肃,应声而回道:“正是在下,却不知尊下是神王宫中的哪一位亲王殿下?”   “孤乃大庆朝景王祈英。”   马车内那蟒袍男子看似风轻云淡的轻飘飘说着,却惊的赵启浑身上下猛地一个哆嗦,不自觉的把手摸向肩头G-22式狙击步枪。   此时在赵启的心中仅仅却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趁此机给他当头一枪,完成自己此前曾对祈皇朝许下的誓言重诺。   “此时却是大好机会,到底出不出手?”   一刹那间,赵启内心之中两个想法左右飘忽不定,似乎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却在此时,那马车之内庆三皇子祈英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消了赵启遗存在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赵尊者可否来车厢前一叙,本王有些许事情想要请教。”   赵启慌忙收摄心神,强自压下心头之上那一点澎湃杀意,催着马儿向着前方行去。却不料想方才堪堪向前靠近了几步,北玄双那骑着白马的矫健身影却如鬼魅一般,蓦然横亘在了赵启身前。   “糟糕,是我方才不慎漏了杀气,教这小姑娘察觉了吗?”   赵启内心中暗暗猜想着,眸中目光对上北玄双那宛如九霄寒潭般的冷冽眼眸,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以他从军十数余载的老辣眼光,如何瞧之不出,眼前那马背之上的峻冷少女看似未曾发声动作,但实则是在警告着赵启,如若敢于再向前逾越雷池一步,定然顷刻间便会降下雷霆一击。   “她能察觉到我之杀意,想来已经将玄功修炼至十层,甚至更高之上了吧。”   赵启瞧着北玄双那端正于马背之上的挺拔背影,胸腹之中一颗心子‘砰砰’直跳,他实难想象能够将一身玄功练出如此造化之人竟尔仅仅只是一个弱冠之龄的邻家少女。   “双卿退下,孤信赵尊者不会害孤。”恰此时间,马车内景王祈英的声音恰好不好再度传了出来。   北玄双却似乎根本未曾听见马车内祈英之言,仍旧身骑一匹银白骏马横在赵启身前,一对寒霜冷眸居高临下凝视赵启许久,方才打马回行,临行之前对着赵启一字顿一句道:“尊下谨言慎行。”   一言说罢,不再停留,顿即调转御下马匹,归入马车队伍之中。   赵启见北玄双终于离开,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顿即打马行至景王祈英座驾之前。   却见那景王祈英面上流露出一丝讪然之色,无奈道:“双卿性格自幼便是如此执拗,并非有意针对,赵尊者勿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护卫殿下安全本当如此谨慎,换作赵某来做只怕更为其胜。”赵启低垂眼眸不卑不亢道。   “赵尊者,心性豁达,实乃一方豪杰。”景王祈英赞叹一声,忽而眼皮一抬,目光炯炯逼视赵启道:“孤此次出宫巡游归来,却是听闻赵尊者仅以一残峰之力,九日之内便击破我庆氏旁系子弟大苍一峰全境,未知此言真假如何?”   赵启眼皮一跳,心道这才是正题,却没有任何犹豫,面色古井不波道:“却有此事,殿下若要怪罪,赵某一力承担。”   赵启面对景王祈英那满是威严不断逼视而来的目光,之所以敢说的这般坦然洒脱,皆是因为此前他曾在回神照峰的路途中听闻见那大皇兄璃龙对景王祈英作出“文成武德,韬略过人”的一番评价,再加之连那身具九龙望气之术的祈皇朝都如此忌惮之人,又岂会是一个不识旧疾沉珂,心胸狭小之人,故而赵启此番言论想也未曾思考,全然依照自己本心作出回答。   果见那正独坐于马车之内的庆三皇子祈英眼眸中渐渐流露出了几许赞赏目光,点头说道:“无愧是戒律大佛后辈子侄,性情率真,不惧强权,面对强于己身数倍来犯之敌敢于迎头痛击,不枉费孤连日来耗费心血破格保你进入联军之中,孤未看走眼。”   “什么……保全我御下两峰之地,并助我从神殿百般刁难之中全身而退的不是那庆太子祈皇朝,却是那景王祈英?”   于刹那间,赵启脑中翻江倒海,震惊不已。须知如今的大庆朝凶险恶极,内部斗争激烈,无论身居是何高位,只需踏错一步,便随时有可能会落得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之地。更遑论是庆三皇子祈英这等尚非太子的夺嫡之君。   “该死,却又教那祈皇朝给算计了。”   赵启心中感慨愤恚之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委实有些难以想象,眼前马车之中看似文弱不堪的庆三皇子祈英连自己之面也未曾见过,仅仅只凭借着自己的猜测,便敢冒着与神殿决裂的风险,全力出手相救。   在想明白这其中的凶险困阻之后,赵启心中倏忽间涌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想要将自己此前曾允诺过祈皇朝的一应丑事都尽数都在此倾诉出去的猛烈冲动。但终究这股冲动还是被赵启藉着心中一股极强意志弹压下来。   赵启心中知晓自己如今已经再无退路,他的一应周身弱点尽数都被祈皇朝掌控在了手中,如非出现什么重大变故,只怕赵启穷极一生都脱不出祈皇朝为他量身定制的这个巨大牢笼。   “真是该死!”赵启狠狠一咬牙,心中暗自骂道。   “赵卿有些心绪不宁,不知是在为何事发愁。”马车内祈英目光如炬,瞧出赵启心思重重。   赵启内心之中生出几丝惭愧,坐于马上对着景王祈英重重一礼道:“景王殿下甘冒如此风险救启于危难之中,赵某无以回报,请受某家一拜!”   景王祈英摇了摇头,抬手让赵启免于礼数,丝毫不惺惺作态,也如赵启一般开门见山道:“无须感谢孤,孤出手助你亦是事出有因,赵卿却知道孤这内心之中的真正想法么!”   赵启脑中思绪迅疾转动,沉吟一阵忽道:“景王殿下可是看中了赵某在神殿当中几无根基,且备受神殿一方势力排挤?”   突见祈英那稍显深沉的双眸中亮起一抹异色,毫不遮掩内心中的欣赏之意,赞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孤已经很诧异了。”   景王祈英徐徐说道:“如今我大庆朝中州内陆之地兵祸连连,如不再作出改变,只怕亡国之日便在眼前,是故孤力排众议说服父皇,以我皇族精锐联合神殿卫军一同越境而击,此举若成,我大庆朝之基当可再延寿十年。”   “但是若想顺顺畅畅做到这一步何其艰难,庆王朝故土之上外患未平,内忧又起,尤以神王宫、凌云殿二方势力拼斗最为激烈,现今迫不得已之下方才联纵璧合,却又各自心怀鬼胎,意识不一,难保此次出征不会生出变故。”   景王祈英说到这里看了赵启一眼,意味深长道:“恰巧在孤极其需要在神殿当中寻到一个能够但此重任并且为之信任的人之时,而在这个时候你的消息极其意外的出现在孤的眼前。”   祈英说到此处,一对透亮双眸紧紧盯着赵启:“赵卿,你且告诉孤你是否能够值得让孤托付。”   赵启不料那景王祈英话题一下竟会转变的如此突兀,面对着祈英那对雪亮眼眸,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赵启心中知道似面对景王祈英这等心性果决之人,和那常人一般尽说些华丽辞藻定然会适得其反,反倒更加难以取信,故而在微微发怔了片刻之后,佯装成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景王殿下,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赵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值得殿下的真心托付。”   “哦?”祈英双眉一皱,面上明显露出不悦神情。   却听赵启的声音说到这里蓦地话锋一变,又续道:“但是赵某却敢摸着胸膛在这里对天发誓,若使殿下生不弃我,赵某亦会舍命相陪!”   “好一个生不负我我不负卿,赵卿之急智让孤佩服。”庆三皇子祈英本就是一个智商极为高绝之人,如何听不出赵启话中弦外之音,凤眉一扬,转怒为喜,展露出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极强大自信风采,呵呵笑道:“说起来你我之间能够在此相见亦是有缘,此去神王宫甚远,赵卿不若与孤在此交心畅谈一番如何?”   赵启初来乍到神王宫不久,亦想见识见识眼前这个让祈皇朝都万分忌惮的庆三皇子祈英,当下亦一拱手应道:“如此赵某便叨扰景王殿下了!” 第五十章 孤志   “这么说来你只花费十数余日时间便攻破大苍峰一境领域的成功要诀便在此处了?”马车内景王祈英一脸诧异神情凝视赵启脸庞认真问道。   此时车窗外执缰坐于马背之上的赵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确实如此,此种特战之法的关键要诀所在便在于一个‘快’字,只需抓住此点积蓄力量,在敌防备薄弱之处迅速突袭深入,在敌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蛇打七寸,制敌首脑,其后再汇同后续中间力量跟进分割包围,最后在使其部队丧失斗志、士气的同时,将之无首主力围困在内,一口一口缓慢蚕食,如此便是此次大苍峰入境之战大获全胜的要诀所在。”   赵启吐字清晰,一字顿一句说着,以自己数月之前操控的闪击大苍峰之战为基调,循序渐进,引导着庆三皇子祈英,慢慢的切入到后世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著名的纳粹德国发明的闪电战理论当中。   “以快制慢,以强破弱,攻敌于不备,克敌于首脑,慑其于气势,此等用兵之理,看似诡异出奇,却方方正正,中规中矩,在相互区分转化的同时又相结合补足弱势缺陷,却乃兵家至圣用兵之道。”   庆三皇子祈英反复掂度着赵启方才一袭言论,潜心思考一阵,忽地抬头说道:“孤有一问,不知赵卿可否替孤解答。”   “景王殿下请讲。”   “倘若那大苍峰之地界再往外扩大十倍,更且峰中首脑多有防备,却是不知依旧使用此等奇正战法可否延续此前辉煌战果?”   祈英这一问恰好点在关键之处,赵启眼眸一亮,内心中不无夸赞道:“这景王祈英真不简单,单听只听我叙说一遍,便看出了我之战法短板缺陷,此人之心智韬略委实恐怖若斯,无怪乎那祈皇朝也对他如此忌惮。”   赵启心中如是想着,沉吟片刻道:“若是依照此前战法不变的情况下,想要取胜怕是有些不太可能,但是如若能够在满足一个大前提的条件下,某家甚至有把握能够在比之先前更短的时间内拿下地大十倍且戒备森严的大苍峰全境地界。”   赵启镇定自若说着,却不想一语激起千层浪,陡见那景王祈英蓦地睁大了眼眸,一手紧紧握住赵启那满是结实肌肉的黝黑手腕,哑声说道:“赵卿此言当真,诚不欺我?”   赵启猝不及防,被景王祈英一只瘦弱手掌箍住手腕,瞬间只觉一阵猛烈剧痛扩散开来,那手腕握力之处有如被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断嵌入,端的火辣辣的烙人不已。   “这家伙绝非外表那般文弱,真是藏的很深……”   倏忽间,赵启脑门之上几有冷汗流下,张了张嘴,不无苦涩说道:“殿下若想知晓这其中关键,还请放开赵某手臂。”   景王祈英此时好似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眸中绽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迅即把手一撤道:“孤一时激动,乱了方寸,还请赵卿见谅。”   赵启眉眼不抬,揉了揉有些胀痛的手腕,却似乎是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当作未曾发生,仍旧低头发声续道:“景王殿下,方才我所言之事并非虚妄,若想在大前提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完成这一苛刻条件,须得于我满足三大要素--既是载人飞鹤、足够多数量的火油暗矢、以及能够自如娴熟掌控飞鹤的控鹤之士!”   赵启一言说罢,忽见景王祈英一对眼眸倏而明亮起来,惊喜莫名道:“妙哉,妙哉,赵卿此等奇思妙想破境之法委实令人感到惊叹!”   无怪乎方才祈英乍闻赵启张嘴说出能有破局之法时会变得如此失态,原来却是他方才套用大苍峰之地界模型,作为一个跳板将战场放大十倍,再依照目前联军在墨雲洲即将面对的真实困境抛给赵启。   祈英此举本欲试探赵启心中究竟有着几分真实底蕴,却不料那赵启竟而张口便直接给他抛出了一个真实可行,能够迅速解决墨雲洲地界隐患的破局之法,这让此前一直在内心中苦苦思考着如何制定破局方案的庆三皇子祈英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若得此子出谋划策全力相助,孤又何愁外患不清。”   景王祈英面上神情本自振奋莫名,却忽地一下暗淡下来,似乎是从中想到了些许巨大忧患,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中叹道:“到底还是根基腐坏,若非如此,孤又何须苦苦背负这不义骂名。”   祈英一阵孤自感叹,忽地径直发声向赵启:“赵卿,你觉得孤此次决策联军出征一事,对于不对。”   赵启闻声一怔,心知要考验自己的时刻又到了,脑中迅疾整理着自己此前琢磨的大致思路,掷地有声道:“我觉得景王殿下你的决策是正确的。”   “哦?”景王祈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赵卿难道不会认为孤此举实则是在挖掘我大庆朝祈氏一族先祖的坟墓?”   “些许庸人思想,赵某并不如此苟同。”赵启目光坚定,有些不以为然。   “赵卿如此说辞,定有自己独到见解,还请教孤。”景王祈英说。   “教授殿下愧不敢当,只是这私底下的见解却有一些,些微末不中听之见,还请景王殿下姑且笑闻。”   赵启摇了摇头,以着现代见解战略眼光,细细分解道:“赵某看来,当今天下之势已然泾渭分明,庆皇朝实际掌控之地不过三洲,可用之番镇军力也不过仅有两洲,而敌方叛乱之势却已然分夺大陆六洲,如果按照人口基实,敌我两方此消彼长的长期对峙下去,如方才景王殿下所言,庆皇朝分崩离析只是早晚。”   赵启说到这里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祈英,见祈英面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怪罪之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斟酌言语又道:“既是已经早晚注定成败,不如趁着如今军力还未完全衰退,仍有一拼之力时,孤注一掷奋力一搏,以军力换取时间,以时间换取战果,再以战果转化成有足够纵深的战略生存空间,最终逆转敌我双方相互增长之势,至此我大庆朝方才有一丝转胜之机。”   “好一个以时间战果换取战略生存空间,说的好,说的简直精妙绝伦,看来你对现如今时局的理解看的比孤还要再透彻几分。”   赵启话声方落,顿见马车内景王祈英眼中异彩连连,击案而赞道。   “可惜如今的大庆朝除了你和顾大首府以外再无一人能够理解孤之良苦用心。”景王祈英自顾说着,脸上逐渐显露一丝落寞神情:“孤的那些叔伯师长们不理解孤,孤的那些臣下们不理解孤,便连从小最疼爱孤的老父皇亦是不理解孤……俱都是像对着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苦口婆心的不断规劝,孤为大庆朝做的这一切难道真的有错么……须知道我们当下已经再也没有多余时间可以空耗,我们如若连内部都不能团结一致,教孤穷尽想象,如何去救……如何去救无知愚昧的尔等啊?”   “景王…殿下……”赵启目瞪口呆,看着马车内情绪逐渐走向失控,状若疯魔,眼眸泛着狰狞红光的景王祈英,心中暗自咋舌不已:“莫非这祈氏皇族一脉的血缘中都有一种疯病?那祈皇朝是如此,连眼前这文韬武略不凡的祈英亦是如此?”   赵启心中惊疑不定,却见景王祈英发泄完一通心中怨气,蓦地手扶木椅‘呼哧呼哧’的喘起气来,半晌功夫,喘息之声终归于平静,瘦削的脸颊之上涌起一丝不正常的妖冶陀红,一对满是疲倦的深邃眼眸看着赵启:“赵卿,如今之势,全部孤注一掷是不大可能了,孤拼尽所能,也仅仅只是游说来其中甚至不到一半的军力,赵卿,如有机会,还需托付于你。”   “殿下若是下定决心,赵某定然不留余力全力支持。”赵启闻声应诺道。   景王祈英凝视赵启半晌,忽地轻轻舒了一口气,难掩满脸疲惫之色,道:“很好,孤知晓你的心意了,这便退下吧。”身形向后座稍稍一靠,微阖上眼眸闭目养神。   赵启见那景王祈英下了送客令,迅即拱手躬身打马而退,与那一直候在队伍之外的妙谛子打了一个照面,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说话,却在此时眼角余光忽地一闪,于蓦然间瞧见前方神王宫殿堂之下有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伸长了脖子侯立一旁不住张望。方一见赵启的身影出现在宫门之外,顿时喜出望外,连声挥舞着手臂,高声呼喊道:“大哥,大哥,是我小弟高让。”   “高让?”赵启瞧见高让那张带着喜色,瘦白兮兮的笑脸,不禁皱了皱眉,自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对着身后妙谛子摆了摆手道:“妙谛道长,本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且自己先行入宫吧。”   “是尊者大人。”妙谛应诺一声,打马而去行入宫中。   妙谛子的身影方一离去,那内侍高让便一下凑近了赵启身旁,不无热情的伸手抢过赵启手中缰绳,一阵溜须拍马道:“大哥,这才许久不见,听说你又升官啦。”   “莫耍小聪明,说,前些日子让你去探听的消息到底怎么样了。”赵启两眼一瞪,面上露出不悦神情。   “大哥嘱咐的事小弟自是不留余力全力去做。”内侍高让一脸的阿谀献媚神情,讨好说道:“小弟在神王宫中进行多般探查,这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此次神王宫率军出境的定是那北玄氏统领的破魔军二番军镇无疑了。”   “破魔二番军镇?这么说来确如那景王祈英所说,此次神王宫联手神殿越境而出一事,不会拿出压箱底的镇宫神军了。”   赵启内心之中一阵暗暗惋惜,不觉叹了口气:“即是不肯拿出全力,神王宫此举出征之意却又何在?如此平白无故耗损军力,庆皇朝山崩之日亦不久矣。”   赵启一声轻叹,忽地心中一阵悸动,不由发声问道:“些许时日未曾来这神王宫,高让你可有白雪殿下之消息?”   却见那内侍高让在闻听见赵启口中之言时,浑身上蓦地打了一个哆嗦,竟是手捂裤裆,一下折下腰来,气喘吁吁的喘息不止,一对眼眸之中尽是痛苦神情。   “这小子莫非是毒瘾发作了?感觉不大像啊?”赵启一脸狐疑:“高让你怎么了,可是未曾准时服药?”   高让一手捂着裤裆,嘴里‘咻咻’一阵乱喘,过了好半晌的功夫这才舒缓过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大哥,没事儿,小弟这些时日升仙散服的可勤了,不过是因为方才听大哥提点,想起了前些日子大宫主殿下收进宫中的那几个丑鬼老供奉,这胯下的棒儿一时没能忍住,有些硬的发痛。”   “祈皇朝?丑鬼老供奉?”听闻高让的一番叙述,赵启皱紧了双眉,内心之中隐隐生出几丝不好预感。   果见那内侍高让一连声的说罢,又不住吸着气道:“大哥,这是真的刺激啊,谁能想到,那平素里孤高冷傲,连大宫主殿下都不屑一顾的长腿漂亮妞儿祈白雪,竟会甘愿让那几个老丑鬼当着众人的面给掰了赤足腿儿,打开嫩穴给大夥观赏,啧啧……”   内侍高让说着脸上表情一阵扭曲,露出一丝莫名亢奋之色,不住手抚下体,似在痛苦,又似在享受:“尽管此前在寒玉宫中瞧过几回,但每次只须一回想起那长腿妞儿让那几个色老鬼掰着小嫩穴儿在床上受戒之时,倔着眉儿的那副冰冷冷样子,这胯下的棒儿仍是有些忍耐不住……”   高让兀自撸动着下体,唾沫飞溅,飘飘然说着,忽见一旁赵启的脸色蓦地一下垮塌下来,一张黑脸如九幽凝潭般深沉可怕,一对铜铃双眸更是不住充血,好似一头随时便会暴跳而起,择人而噬的山间猛兽,不觉心下害怕,当下连下体之上正不住积累,层层加高着的快感也管顾不上了,后退一两步,背身抵住墙壁,畏畏缩缩地道:“大……大哥……你怎的了……”   赵启也不答话,两只血红双眼狠狠盯着卷缩在神王宫墙角之下瑟瑟发抖的内侍高让,过了好半晌的时间适才闭上双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道:“白雪殿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受戒的。”   高让见赵启面上凶态渐敛,心头不觉舒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再度表露出先前那副轻浮之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启双眼,一边仔细回忆思索着,一边斟词酌句道:“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又好像是过了许久时日了,具体时间小弟记不大清楚了……”见赵启眉间一皱,脸上明显露出不悦神情,心中一个激灵,顿即话锋一转又道:“但小弟很清楚的记得,那日大宫主殿下带着那几个老丑鬼们出了宫,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回来之后便大发了一通雷霆,将大半个寝宫都砸的稀烂,说什么不知好歹,连白送给你的都不要,在那之后……再见到祈白雪那长腿漂亮妞儿时,便发现那长腿妞儿已经光着屁股被人给日开了嫩穴,那嫩穴腔子里含着的浓精,湿腻腻的,狼藉一片,不消猜都知道,定是那几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蛮横丑鬼老供奉给干的……”   “高让,你确定,没有诓骗于我?”赵启身躯一阵颤动,眼睛也渐渐的眯了起来,似乎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不让高让从中发现。   “千真万确,大哥您是小弟的衣食父母,小弟骗谁也不敢骗你啊,这些时日里小弟除了外出帮大哥在神王宫中探听消息以外,日日夜夜都守在寒玉宫内寸步未离,小弟好些次路过宫中寒泉,瞧的是真真切切,祈白雪那光着屁股的长腿妞儿在寒池之中洗拭污秽,而那群挺着大鸡巴的老丑鬼们便闹哄哄的等在一旁,往往祈白雪那妞儿刚一洗好,那群老丑鬼们便像是见了骨头的饿狗一般,纷纷满脸淫笑着尾随在祈白雪那妞儿屁股后头一起回宫,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一准又会见到祈白雪那丫头赤着双大白腿儿,嫩穴儿里含着满满当当的浓精,来寒池之中沐浴洗涤,甚至还有几次那几个丑鬼老供奉们更是明目张胆的在这寒池之中直接就弄那长腿妞儿呢……”   “白雪殿下不但让那几个老丑鬼供奉掰了腿儿玩了嫩穴儿,居然还让着那几个老家伙在寒池之中一起玩了群P……”   始终低沉着双眸,压抑着心中愤怒的赵启,闻听高让口中蹦出的一番惊人话语,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不禁怒声喝道:“这绝对不可能…白雪殿下是绝对不可能会由着那几个人这么再寒池之中如此胡来的……高让……你确定你不是眼花看错了!”   赵启红着眼喉中声音沙哑说着,在他的心目中祈白雪高贵无比,便算是棋差一招失误让那庆历亲王给破处夺了头筹,但又岂是高让口中所说的那几个丑鬼老供奉能够如此放手轻贱亵玩的。   “什么寒池……什么丑鬼老供奉……莫不是高让这厮瞧出了我对白雪殿下有情意,故而为了从我手中多套取些升仙散而故意放出的假情报?”   “唔……这小子自幼便在神王宫中跟随其叔父老太监承远厮混甚久,这观言察色的功夫自是不弱,想来定是我先前言行动作有失误之处,让他瞧出了心中破绽所在。”赵启强自克制着心中滚滚翻涌的无尽怒火,似乎是并不愿意承认高让口中所说的一切话语,心思陡转,脑中竟又生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猜测臆想。但他脑中的这个想法还未冒出尖儿来有多久,便迅速的被高让下一句话给无情击退:“大哥,你不知道,这伙被大宫主殿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招揽进来的老丑鬼们外表上虽然长的丑陋,但内里实则是阴毒的很,这伙老东西们为了能够逼迫那心气颇高的白雪殿下彻底放开心身禁制乖乖就范,居然将那长腿妞儿的启蒙授业恩师--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来请来了寒玉宫中。”   高让说着话,又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几日在寒池之中窥见的一应香艳场景,不自禁的再度把手抚向了下体悄然支起的一个小帐篷,嘴里‘啧啧’惊叹着道:“要说起那几个丑鬼老供奉的手段可真的是高啊,不过是当着那李大学士的面慢慢的掰打开了祈白雪那冷傲丫头的一对大长腿儿,那往日里不假颜色,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祈白雪竟然会破天荒的别过头去闭上了眼,连操屁眼这等往日里那几个丑鬼老供奉想都不敢去想的疯狂之举,祈白雪那傲气丫头竟也闭着眼儿,乖乖的翘着白嫩臀儿跪在床上默默的受了……”   高让回味至关键时刻,口干舌燥,正待吞一口唾沫砸一砸舌,再述精彩,却忽地眼角余光斜刺里又瞧见赵启那眯着的一对深沉虎眸中投射而来的一抹凶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即收了心中歪念,嗫嚅道:“大哥…不要吓小弟…你真的没事吧……”   赵启的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再行追问,口里极为生硬的蹦出了几个字:“行僻静小道,寒玉宫带路。”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尊青铜怪面,缓缓带上脸庞,仅仅露出两只闪烁着骇人凶光的泛血双眸。   ……   初春的暗夜总是来的分外之晚。   酉时之后,稀稀落落的星光方才点缀上漆黑如墨的夜空。   赵启头戴面具,欺身伏在寒玉宫中靠近主殿侧窗后的一块假山大石之上,眸中映射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灯火璀璨的巍峨大殿四周严防警戒,丹腹之中默运玄功,侧耳倾听着此时从大殿之中往外传出的一阵阵被刻意压的极低的调笑之声。   赵启此前闻听高让一番话语,心中着实揪痛愧疚不已,他在心中暗自后悔着只是因自己的一时鲁莽,害的祈白雪身受重伤,徒受牵连,让着那庆历亲王与着一众内卫们借着机会给开了苞破了身子。而于此同时赵启亦在心中恨着自己,他恨自己的谨小慎微,拒绝了祈皇朝一番明里暗里的试探拉拢之意,更是进而导致了祈白雪这些时日里接连遭受神王宫中一众淫徒们的无情淫辱。   赵启伏在此处暗中观察已经有着小半个时辰,他令高让设法带着自己悄然混进寒玉宫之后,便挥手将其喝退,自己则带着面具独身一人潜进了靠近寒池冰泉祈白雪的寝殿行宫之处。   赵启此次冒着生命危险潜进了这寒玉宫中,本是想要借此机会出手将那淫辱过祈白雪之人都尽数除去,但事到临头行至关键之时,终究还是脑海之中的一丝残存理智占据了上风,收回了那把已然叩开保险,被托上了肩头,险些便要射击的G-22式狙击步枪。这一切的原由,皆是因为赵启清楚的知道,自己便算是真的这么做了,成功的将这群淫徒尽数击杀,先撇开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一说,也难保不全下一次神王宫中会不会又有另外一波淫徒前来叩宫冒犯。便例如那庆历与诚蛟二位庆氏王族,难道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要来此重复着今天的疯狂之举吗?而自己真的有那个能耐能将神王宫中的这众淫徒都尽数杀尽吗?那答案当然肯定是否的,以赵启目前的实力来说根本不可能办的到。   故而赵启思前想后半晌,发现这问题的归根结底关键之处还是在于那身受重伤,功力未能完全恢复的祈白雪身上。   赵启相信只需那祈白雪能够恢复往日里七八层的实力,定能威慑住神王宫中一众淫徒霄小之辈不敢轻易靠近。   “莫不然我便将这一身修为尽数都还给白雪殿下。”   赵启眼前一亮,似乎是在层层困境之中寻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助祈白雪迅速复功的可行之法。   “这个主意不错,这身玄功修为本就不属于我,正好借此机会全部都归还给白雪殿下。”   赵启心思想法极为果决,在内心之中既敲定了方案,当即放弃了对此时对殿中一众淫徒复仇的想法,甩手挎上枪支,正欲抬脚离开,却蓦地听闻大殿之中传出了一个沙哑至极的老者声音道:“两位观主,具体的一应细节便是这些了,一会见了老朽那女学娃,还需两位观主配合老朽演一出戏,至于能不能成就全看这次机会了,拜托了,老朽延儒在此拜谢二位观主了。”   “女学娃?演戏?”赵启闻见从大殿之中传出的这个苍老声音,脑中顿时生出一种不详之感,脚下正要踏出的步子也收了回来,托抢上肩,透过手中G-22式狙击步枪枪脊之上的瞄准镜,看向大殿之内。   却见那雕梁画栋的大殿之内此时正有一个头戴木观,身着一袭纹锦棉袍,约莫七八十来岁,看似骨瘦嶙峋的苍瘦老者,此时正对着那踞腿盘坐在殿前阔背大椅之上,一瘦一胖,两个长相极为丑陋的褐袍修士不住的弯腰拱手作揖,这一边厢行着礼,嘴里还一边不停的絮絮叨念着“拜托了!”这三字。   “这个老人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求到那两个丑鬼老供奉?”   不知道为何,自打赵启在大殿之内瞧见这骨瘦粼粼的苍发老者,内心之中就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慌乱之感涌上心头,但他思前想后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心底这莫名升腾而起的这一股危险之感来自何处,只得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看着那殿内苍发老者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那苍发老者行完了揖,便瞧那大刺刺坐于左首殿前的一个袒露着大半个肚皮,前额叶颇为巨大的矮胖道人,撇了撇眼,看向一旁那身形与那殿下老者一般枯瘦如槁,整个身形都懒洋洋的,蜷缩在一袭宽大道袍之中的赤袍道人,瓮声瓮气地说道:“赤蛟老妖,这老小子的胆儿可真肥,居然还敢自个走上门来与我等抢食,老寡头我瞧的不甚舒服,莫如便将这小老儿投了去喂我那赤龙金蛤吧。”说着一拍手掌,座下一头通体火红,约莫有半人多高的巨蛤蓦地张开了它那一张长满了锋利獠牙的血盆巨口,端的是触目惊心,骇人不已。   那躬身站于殿前的苍发老者见此可怖情形,顿时便吓得是打了一个哆嗦,连声跪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哭喊嚎叫着“二位观主仙师饶命!”   只见那居于殿侧右首被唤作赤蛟老妖的瘦削赤袍道人面上露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容道:“好了,荆木王老弟,这老家伙胆儿贼小,你莫要吓死了他,待会这小老儿还有大用呢!”说着一咧嘴露出一口错乱无序的尖锐门牙“桀桀”怪笑着打趣说道:“好呀好呀,真的是世风日下啊,想不到你这庆皇朝大名鼎鼎的承天阁延儒大学士年岁都一大把了,居然还在偷偷惦记着你那嫩足小女学娃儿的娇俏身段,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瘦弱身子板儿,便算是真个将那长腿小娘皮放于你面前让给你玩,你又还能硬的起来嘛。”话音说罢顿时整个大殿之中响起了一阵哄笑。   那瑟瑟发抖跪伏于地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闻声老脸一红,连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着殿首二人行了个揖礼,腆着脸笑道:“二位观主仙师教训的是,小老儿之猪狗行径确实不配为人师长,但这古人有云众生皆有欲望,小老儿只是一介凡人,也想尝一尝老朽那女学娃的周身一应妙处。”说着一张老脸之上绽放出的笑容也愈发淫荡起来:“二位仙师,切莫小看了老朽,老朽的身子骨确实羸弱不假,但要若要论及观人博物,尤其是老朽那位长着世间一对绝世美足的宫主学生,小老儿却敢在此拍着胸脯夸下海口,在这当今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能比老朽更懂这女娃儿内心本性之人。”   “胡吹大气可是要被捉了去投喂赤蛤的,你这老小子可莫要见咱兄弟几个是从远方边陲来的便觉得可以随意糊弄。”荆木王瞪着一对宛如死鱼一般的丑眼一脸的不信道:“这些时日里,咱们‘精犬天兽’兄弟几个与祈白雪那长腿丫头在床上也只做成功了那十数余次,回回都射在那长腿丫头的小嫩穴儿里,把种播的是满满当当,也没见祈白雪那小娘皮在床上‘哼哼’过几声,更莫说是要让这小妮子情动了,你这老小子真的有办法能够助我等将祈白雪这长腿小嫩妞儿搞大肚皮?”   那满头白发苍苍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面对荆木王的一番话音威胁,躬着的身子忽而又抖动了几下,似乎是真个在害怕着那头匍匐在荆木王座下约莫半人高的赤龙金蛤一般,一张留着几屡稀疏长须的干煸嘴唇微微动了一动,道:“老朽那女学娃儿之性情最是孤傲,若真个想仅仅依照着这几条戒法便教她的肚皮搞大,老朽却也无万全把握,不过这把握虽小,却也并非不能一试,只需几位仙师有着足够的耐心与时间,再加上老朽所用的这个叩心之法,却有二三层的把握能够将老朽那女学娃的肚皮搞大。”   “此话当真……”殿首二人同时大喜过望异口同声道。   “若你这老小子说的是真的,我老寡头转头便赠送一枚赤龙金丹给你,于你而言少说能够延寿五年。”荆木王言语之中满怀期待之意。   “荆木老弟真是豪爽,竟连那藏了一辈子的宝贝也肯舍得拿出来送人。”而此时间那赤蛟老妖闻声亦是吸了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面上神情阴沉变幻不定道:“李大学士,这丑话可先说在前面,祈白雪那丫头可不是寻常人等,你莫看那丫头模样儿虽是生的极美,但这手底下的功夫却一点都不差,我那四兄弟鹰麟老弟不过是因为酒劲上头,在床上多玩了一会那长腿丫头的小嫩屁眼儿,便被那狠辣丫头一掌给拍下了床,至今还躺在床上没有舒缓过来呢,而我们兄弟几个先前依照你教授的法子专门再去玩那妮子,却不料想那丫头心中有了戒备,我等却是再难得手,你说你仅仅凭借着演一出戏便能让那丫头撤开防备,仍由我等干穴喂精,我是不大相信,莫到了那时反倒却害的我等兄弟几个遭罪,那时你可要想好你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老朽省的,老朽省得,两位仙师大可放心,一切都在小老儿的算计掌控之中,一会进了老朽那女学娃的宫寝之中还请二位仙长千万要冷静下来,记得筹谋策划,快了或者慢了,错了一步都不行,莫要漏了破绽,让老朽那女学娃儿从中看出纰漏。”   “小老头儿莫要多说,你且去做,玩弄这些阴谋诡计或许他人不行,但我赤蛟老妖却最擅长这些。”赤蛟老妖仰头哈哈一笑,瞧了那殿下正对着自己二人不住点头哈腰,笑容一派和煦可掬的李大学士一眼道:“啧啧……大宫主殿下说的真不错,果然是你这种肚子里装满了墨汁的人最为可怕,也不知道待我等在床上射足玩爽了之后,那孤高冷傲的祈白雪突然发现你这道貌岸然的小老头真正面容之时,她的内心之中究竟是会做何等感想呢。”   在赤蛟老妖嘴里发出的那一阵阴测大笑声中,几人身影快步折转,向着大殿之侧,另一间笼罩在丝丝寒气之中的幽深寒侧殿之中疾行而去。 第五十一章 乱谋   赵启的身形站立于大殿侧方的一座假山之后,一张青铜色诡异面具之下的表情已然尽数扭曲,此时的他内心里尽是那滔天的怒火与着那滚滚而来的无尽杀意。   就在赵启方才听闻那李大学士嘴里说出那一句“小老儿只是一介凡人也想尝一尝老朽那女学娃的周身一应妙处”之后,便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那内心中几近要暴走的情绪,叩击枪械,隔着十数余丈距离将那面目虚伪,恬不知耻,为人师长一大把年纪还想要玩弄自己的女学生嫩穴的李大学士一枪爆头击毙。   但好险关键时刻,赵启及时醒悟过来,紧咬着后槽牙,抑制住了内心之中那一股子想要杀人的狂猛冲动。赵启此次之所以没有变得像以往那般情绪暴走失控,皆是因为此时的赵启心中坚信,似那李大学士的这等低劣伎俩,自己内心之中冷艳高贵,蕙质兰心的祈白雪殿下一定能够轻易将之看穿识破。   “冷静,我还需要冷静,须明白,我此次来寒玉宫中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赵启闭上双眼,双手平握枪支,心沉静气,胸口一阵起伏,竭力调控着呼吸,平复着内心之中那一股猛烈至极的杀怒之意。过了好半晌时间,赵启方才调整好心境,一睁眼,瞧着四周无人,当即奋起脚力,一下跃至大殿之顶,尽量踮轻着脚步,开始向着大殿之内侧后方,那祈白雪的幽殿寝宫所在之处慢慢摸去。   一步,两步,三步……   赵启在房梁之上摸着宫瓦逐渐靠近。尽管一刻钟之前,赵启内心中还笃信无比,相信祈白雪一定不会中那奸人伎俩,但他此刻内心之中犹在不停担忧,好似生怕着祈白雪一个不留神便会落入了那几人的无耻圈套之中。   赵启腔子里一颗心脏砰砰的狂跳着,他很怕自己爬过墙角,一个转眼目间便瞧见了那自己脑海中不敢去想象面对的一副揪心画面。   但好在老天爷对待众人终究是公平的,赵启心中预想的那最坏的场景并没有在他的眼前出现。   此刻出现在赵启面前的是一块约莫七八寸长白玉无暇的连地寒床,寒床之上云蒸雾绕,坐着一名长发飘飘赤着一双玲珑美足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此时正紧紧闭着双目,静静的坐在寒床之上运息调养。   赵启的身子趴在殿顶之上微微前倾,在瞧见了下方那青衣女子沐浴在月光之下,清冷若仙的绝俗秀美容貌之时,一时心弦挑动,竟是不由得看痴了。   “白雪殿下……真的是极美极美……”此时赵启的内心之中终于是能够理解了,为何那名声在外年纪都一大把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会宁愿舍弃了名声家业不要,也想来此与祈白雪在床上云雨一番,做那人间至乐的极尽快美之事。同样身份调转,若换了是赵启自己,亦能够在大庆朝如此乱象环生的险恶环境之下坚守住自己的纯真本心?对于这个同样极难抉择的不确定答案,赵启亦在内心之中开始不断的左右摇摆起来。   就在赵启脑海中为了这一个答案而不住的天人交战之时,忽地见那静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蓦地睁开美眸,看向了前方殿门,一对冰霜寒冷的眸子里尽是冷冽之色。   “是…那几个色老鬼要来玩白雪殿下了……?”赵启精神一振,连忙调集目力瞧向祈白雪目光所向的殿门之上。   片时功夫,大门两侧洞开,却见那前额叶巨大长相极为丑陋的矮胖侏儒道人荆木王当先一人大刺刺的行进宫殿。   这一入殿中,一对死鱼眼便开始精光放亮,死死的盯住了祈白雪那一袭薄薄青纱映掩之下,一对比率修长线条极为完美的洁白长腿,口中馋液横流。   “今日律时未到,何故闯我寝宫。”祈白雪面如寒霜,一袭听似简单的话语之中满是肃杀之气,好似下一刻间便会蓦然会出手,将眼前那擅自闯入行宫当中意图不轨的不速之客覆手抹去。   祈白雪那冰霜寒冷的声音方才落下,却听着另外一个极为削尖,阴阳怪气的声音从着殿外飘了进来:“白雪殿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在床上都做过多少回了,这操穴的花样儿也玩过不少吧,这话中的言语不要说的那么决绝嘛,来来你且看看,今夜咱哥几个提了谁来见你了。”   话音飘下,一个浑身笼罩在一袭宽大道袍之中,瘦如枯槁的赤袍道人左手一条覆鳞臂膀伸的笔直,拎着一个瘦骨嶙嶙的苍发老者大摇大摆的走进殿来。这入得殿来也如那先前闯入殿内的荆木王一般,一对阴测尖锐的眼瞳中绽放出一缕淫邪之光,肆无忌惮的欣赏打量着祈白雪那一对紧紧闭拢着的长腿之间若隐若现的神秘美景。   “是赤蛟老妖和那老不知耻的李延儒大学士……”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一眼瞧见那大摇大摆行入殿中的赤蛟老妖,与那被其拎在手中佯作一派虚弱不堪模样的李延儒大学士,顿时眸中燃起一片火光,心头直恨得一阵牙痒。   “李师?”祈白雪那好看的眉儿皱了起来:“庆律严苛,奉劝二位迷途知返。”   “什么?老夫的这半只耳朵没聋吧?往日里连在床上挨操时都不削于理会我等的白雪殿下今日居然会与区区我等匹夫强调着这个后果。”赤蛟老妖微微一愣,继而仰头发出哈哈一阵狂笑,笑声猖狂,甚是肆无忌惮;“至于白雪殿下强调的这个后果嘛,老夫却不见得会有吧。”   陡见赤蛟老妖转头盯着手里如捏小鸡似拎着提起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道:“都说似你等穷酸腐儒肚子里最有文墨,也罢,今日便由你来告诉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那庆皇龙渊帝在神王宫中定下的规章戒律究竟是什么。”   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呸’的一声,张嘴将着一口唾沫吐在赤蛟老妖面上,气喘咻咻地骂道:“好贼子,安敢逼迫白雪殿下,老朽定不从你!”话声虽是虚弱,但内里却透着一股文人傲骨刚强之劲。   “好好,果然不愧是大庆朝大名鼎鼎的承天阁大学士,这一身的铮铮铁骨真是傲气的很啊!”赤蛟老妖让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在面上唾了一口也不着恼,而是转过头去,对着一旁那瞪着一对死鱼眼正对祈白雪眼馋不已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既然咱们的这位李大学士看不起我等,那咱们也无须再跟他客气,你这便差人去将这小老儿的一应家眷尽数都投了去喂你那龙蛤吧。”   “赤蛟老青皮,你咋不早说,起先咱们去那小老儿府上拿他一应家眷大小之时,早说便让你将这群反民都拿去喂了我那龙蛤,你竟不听,却害的老寡头我那宝贝龙蛤在寒玉宫中无端饿了三日。”荆木王一脸的不悦,瓮声瓮气说道。   正当荆木王阴沉着个脸,拍着肚皮,一摇一摆便要行出宫外之时,忽见祈白雪道:“未知李师家眷所犯何罪,竟要受此残酷刑罚。”   “慢!”赤蛟老妖喝令住那正要走出宫门的荆木王,咧嘴露出一口错乱黄牙,笑呵呵地道:“可真是有缘分,要说起这小老儿家眷的罪名倒也真是凑巧,却是和白雪殿下您一般皆是犯了那抗律不遵之罪。”      “渊帝搬下诏令以来,七时一小戒,七日一大戒,长时以往受戒从未中断,何时又曾违背过宫中戒令?”祈白雪面容一滞,面上一抹凝寒愈发沉重。   “白雪殿下听错了吧,老夫何时又曾说过白雪殿下您违背过这些戒律了?”奸猾似鬼的赤蛟老妖,瞪着一只竖瞳怪眼,阴测测地笑道:“也罢也罢,居然李延儒这小老儿执意不肯说,那便由老夫来告诉白雪殿下吧。”说着话,倏忽将那手中拎着的李延儒大学士一把扔于地下,眸中犀利目光直射向祈白雪细柔光滑的腿根儿处那一抹薄如蝉翼的轻纱亵裤,拍了拍手,邪邪淫笑道:“庆律新颁诏令第一条有言,但凡神王宫中一应受戒者,自受戒之日起,不论品阶,不论身份,不论时间,不论地点,皆得遵从戒令,至臀部以下不得穿盖任何衣物加以遮掩,须得完全向众人展露性器,敢问白雪宫主殿下,单只这一条四不论戒律中的‘性器无遮戒’你现今可是做到了?”   在赤蛟老妖一对显露着阴谋的眸中目光里,祈白雪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是也想到了龙渊帝所颁发诏令中,自己从未在意过的这一小段简短律条。   而那赤蛟老妖此时间赢罢了一阵犹不罢休,颇为得意的一拍手掌,连声快语乘胜追击又道:“同理,四不论律中其二,受戒者性器之中不论何时,不论何地,皆得时时刻刻饱含男性温阳之精以示屈从,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随意拭抹,又敢问白雪殿下,昨个夜里受戒之时又可曾让我等在床上肏着的小嫩穴儿内射出精?”   赤蛟老妖的这一番惊人话音一曾出口,顿时宛如惊雷,将那伏在殿顶之上,正不住侧耳偷听的赵启震的是浑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什…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劳什子荒谬戒律……这伙人简直是疯了不成,每日里有机会能够在床上日到白雪殿下的大长腿儿和小嫩穴儿居然还不知足,竟然还敢妄想着要内射白雪殿下……”   听了了赤蛟老妖的这一席话语,此时的赵启内心里方始明白,为何适才在寒玉宫正殿之中,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敢于拍着胸脯,能够有如此信心的说能将自己心目中绝冷冰霜,清寡孤高若斯的白雪殿下在床上给玩大肚皮……   “便算是退上一万步来讲,白雪殿下让人肏大肚皮的几率只有那不到千分之一,但又怎可能会经受的住这几个别有图谋的阴险之人轮番盯着小嫩穴儿,时不时的便来玩上一发畅快淋漓的无套内射,而更可恶的是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让着这几个老丑鬼挺着大鸡巴在床上插爽射罢之后,居然还不能擦拭,得就这么光着屁股,小嫩穴儿里一直含着让那几个老丑鬼供奉射将进去的滚烫满溢浓精……”   “这不是明摆着要白雪殿下大了肚子么,不行,如此长久以往下去,白雪殿下说不准还真个会让这几个阴险小人在床上给日大肚皮。”赵启双拳紧握,心中暗道:“我定不能让这几个小人诡计得逞,还需尽快找到机会时间,将这一身的修为玄功尽数都给白雪殿下还了回去,如此白雪殿下方能不再受着这神王宫中一众淫徒们的挟制凌辱!”   就在赵启在内心之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之祈白雪赌上自己的所有一切之时,却忽地一下从那殿下静静端坐着的祈白雪口中听见了一个让赵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置信的话语:“若我愿意替李师承受庆律制罚,二位可否放过李师家眷。”   祈白雪神态自若,静静坐于寒床之上,一袭青衣赤足美如霜画,那冰冷冷的语气淡淡说着,就好似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和她丝毫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不可,这是圈套,白雪殿下可千万莫要中了那奸人诡计……”   那伏于殿顶之上,正忙于算计着时间机会的赵启,蓦然闻听见了从祈白雪口中说出的这句轻易允诺,惊的是头晕目眩,大脑之中险些短路。惊愕出神间,就见那赤蛟老妖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阴谋得逞之色,点了点头,佯作沉思道:“唔,我大庆朝至今尚还未有过代人受戒一说,不过既然白雪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咱们兄弟两个便也不好拂了白雪殿下的一番好意。”说着一对竖眸眼瞳忽而放大,盯紧了祈白雪那依旧冷傲如霜的绝世美颜,嘴里一阵“嘿嘿”淫笑:“不过这接下来嘛,我等兄弟二人在床上要做的那件事情白雪殿下可是明白?”   “庆律之内,白雪自无不从!”祈白雪淡淡说道。   祈白雪这番不见喜怒的淡淡话语虽是从中应允了那赤蛟老妖提出的一应非礼要求,但话中意思却是在明里暗里警告着眼前这个面覆青鳞,长着一副瘦削阴阳相貌的丑陋供奉,今夜可以让你们在床上恣意放纵一番,但是请勿踏过底线,不然就要准备好去承受那即将要面对的后果。   赤蛟老妖乃为纵横西垂边陆数十余载的四魔九妖巨孽之一,却又如何听不懂祈白雪的这番言里暗旨之意,那大半张覆满了青鳞的丑陋面皮微微抽了一抽,一发狠,却在心中暗道:“你且傲着吧,且看你这孤傲妮子还能够嚣张到多久,待我等兄弟几人将你在床上干大肚皮,今后要圆的要扁的还不是得任由我等兄弟肆意拿捏,哼!”心中发着狠间,附在后头的手指轻轻一勾,却是暗中示意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开始登场继续他的表演。   赵启在殿顶之上瞧的分明,赤蛟老妖背地里暗中一勾尾指之后,那装模作样虚躺在地上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顿时一个激灵爬地而起,脸上带着一股向死而生的决然之色一头扑向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赤蛟老妖背身,嘴里发出一阵连殿顶赵启都感到心惊的嘶声大喝道:“老朽纵算是全家横死也不能让你胁迫宫主殿下,逆贼,老朽和你拼了。”   那李延儒此次一击却也真个是拼上全力,但又怎生可能是那纵横西野杀人无数的赤蛟老妖的对手,赤蛟老妖头也不回,反手轻巧巧的一挥,便将那从背后张牙舞爪疯扑而来的延儒大学士再度如抓小鸡崽般的捏在手里,嘴里发出一声阴冷冷的嘲笑之声道:“咦,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倒也有种,竟敢对我出手,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死吗。”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乱臣贼子,早晚会得上苍报应,有本事便杀了老朽吧。”李延儒苍老的面容之上瞧不出丝毫惊惧之色,两只浑浊的老眼往上一翻,怒目相向,那瘦如皮包骨的干瘦老脸之上显露出一副傲然不屈的的决死之样。   “好,好,好,延儒大学士这样一瞧还真的是个身不畏己的圣人啊。”忽见赤蛟老妖竟尔发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荆木老弟,今日老夫看着这小老儿的这幅正气凛然大意义灭亲的倔倔样子,脑中灵光一闪,竟是有了一个绝妙想法,说于你听与我端详端详如何?”   那眼中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祈白雪腿根娇嫩的矮胖侏儒荆木王此时却似乎是毫无兴致,哑着嗓子瓮声说道:“老青皮莫兜弯子,有话便说,一会老寡头我还想在床上多日一日白雪仙子的小嫩逼呢。”   赤蛟老妖笑道:“反正咱们兄弟两这些日子都一直呆在这寒玉宫中,想要快活的机会还有很多,这小老儿不是自诩圣人,清高傲骨有种的很吗,不若咱们今日便让这延儒大学士在床上也给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播一播种如何?”   “你妄想,尔等禽兽不如的逆贼,老朽做鬼也不会放过尔等。”   赵启还未及发怒,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闻声身躯一震,面上露出一丝决绝之色,忽而一扬头颅便欲咬舌自尽。而那赤蛟老妖好似早有手段预防,手爪一翻,便掐住了延儒大学士那枯瘦干扁的颈脖,嘴里发出一阵“桀桀”笑声道:“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老夫还是劝你不要那么莽莽撞撞的便自尽了,莫不然你不管顾你那刚怀上胎儿没几个月不久,孤苦伶仃的小孙女了?你可知道我等兄弟之中,却有一人最爱食那孕妇腹中之胎。”话音之间充斥着赤裸裸的言行威胁。那一旁的荆木王更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铮亮小匕,面上露出一副嫉极度嗜血的残忍之色。   “你这卑鄙小人……”让赤蛟老妖一挥手摔倒在祈白雪一对赤足长腿之下的延儒大学士心中羞愤至极,老脸之上涕泪横流,连声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道:“茫茫上天啊,为何要对老朽降下此等不公恩罚,却教老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延儒大学士瘦弱的身躯伏在寒床之侧恸声大哭,哭的是那样的伤心欲绝,悲切不已,就连在殿顶之上伸长了脖子定神观望的赵启此刻在心中都似乎是生出了一种猛烈错觉,就好似眼前这位满头白发苍苍的瘦弱老者,真的是在遭受着赤蛟老妖拿家人之性命相加要挟,却又两难于人伦师恩,无法对着任何一方做出抉择的凄惨模样。   “这老家伙真的是好演技,若是放在现代社会,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老戏骨啊!”   赵启瞧着那殿下延儒大学士的一副情深悲切的样子,心中愤恚不已,几度想跃下殿内,亲手将这演技绝佳的虚伪兽师揪了起来,在那此时亦有着几分怜人动容神情的祈白雪面前揭穿这所有的一切。   “老天保佑,白雪殿下千千万万不要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原本心中对祈白雪笃信无比的赵启,此时此刻却在那延儒大学士几近以假乱真的演技之下,心中也不禁打鼓,开始后怕了起来,好似生怕祈白雪不能看出个中利害端倪,着了对方的道。   那满头白发苍苍的延儒大学士伏在地上悲声恸哭了许久,一旁手里攥着一把小刀的荆木王似乎有些等的不耐道:“老青皮,这小老儿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好不知事,难道就不知道这神王宫中天天有大把的人伸长了脖子等候在外头,排着队想要操那青衣赤足的长腿小娘皮吗?”   赤蛟老妖点了点头不无叹气道:“是啊,有如此好的机会能够给大庆朝鼎鼎有名的嫩足宫主祈白雪在床上好好播一播种,居然也不知道珍惜,保不齐这洪福齐天,随意乱射一发下去,便将咱们的白雪殿下的白嫩肚皮儿给弄大了呢?”   赤蛟老妖说到此处斜眼一瞥,见那祈白雪眸中雪白明亮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憷,决心依照计划,再下一记狠药,连声怒喝着说道:“罢了,居然你这小老儿愣的不识好歹,那便莫怪我等兄弟二人下手狠辣无情了,荆木王你且去给这小老儿下一记毒蛊,让这小老儿变成一具活尸,自己爬到祈白雪那小娘皮的床上发狂,老夫亲自出手前去将这小老儿那孙女腹中胎儿摄了出来。”   “够了,莫要用下蛊这等卑劣手段强行逼迫老朽去辱及白雪殿下!”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蓦地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悲声大吼,干瘪枯瘦的胸口上下一阵猛烈起伏,似乎是从中下定了某种巨大决心一般,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挣坐起身子来,对着那眼前赤着一对白皙娇嫩美足,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一连劲的猛力磕头,拜了又拜,挣红着一对浊浊老眼,哽咽哭声呛道:“白雪殿下,罪臣李延儒今日本应以死明志,但是老朽此去性命甚小,却着实不敢以狂态之姿轻贱冲辱了殿下,为了能够尽量保全殿下名节……老朽…老朽万死……也唯有……这样得罪了……”   在殿顶之上赵启睚眦欲裂的惊愕目光之中,却见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颤抖着身躯,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老手,颤颤巍巍的抚向祈白雪那一只细腻修长的白嫩美腿。 第五十二章 作势   “老贼好胆……”   赵启伏在殿顶之上瞧见了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蓦然做出的如此疯狂举动,不觉心头迸发出一声怒喊,倏地挣起身子便欲冲下殿去,将这带着一张丑恶面具的小老儿一拳打杀。   但又不知为何,脚下这本欲鼓动起劲力跃将出去的动作竟尔又是鬼使神差的收了回来。   在赵启的心中此时却又有着另外一种别样兴奋的大胆想法正在心底不住萌发壮大。   “反正…白雪殿下是绝对不会任由这小老儿胡作非为的,莫不然便让这小老儿继续试试,且……再看看这小老儿还有些什么诡秘伎俩?”   赵启脑海中这股痴痴的念头不断的疯狂生长着,心底竟尔对着那此刻正冒犯着祈白雪的李延儒涌起了几分期许之色。   只见那李延儒横着一只长满了黑斑的枯瘦手掌,颤颤巍巍的抚向了祈白雪那坐于寒床之上的一对白皙修长腿儿,但又不知究竟是何缘故,在即将触碰到祈白雪大腿肌肤那如凝脂般的娇嫩之时,竟是倏而一下停顿住了动作,一张蜡黄瘦瘦的老脸之上显露出一丝颇为难堪的犹犹豫豫之色:“白雪殿下……老朽不是人呐……老朽怎能对你做出此等亵渎举动……”   赵启瞧着那延儒大学士此时虽然竭尽全力佯作着一副悲痛模样说着话,而一只枯手却是悬停在了祈白雪那光滑细润,紧紧并拢,笔直到双腿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的白皙美腿之间,看似不安的想要蠢蠢欲动,但又奈何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不觉心中鄙夷万分道:“装,便让你继续再装,我倒要看看,任凭你这假作清高的色老鬼嘴上功夫说的再好,在没有得到白雪殿下应声允许的情况之下,又如何敢于逾越雷池一步。”   正当赵启心中认定了那面目虚伪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此时定是已然心虚害怕,不敢再对祈白雪进行那下一步的动作之时,却忽地一下睁大了眼眸,脑中嗡眩,好似瞧见了一副令人如何都不敢置信的劲爆惊人场面……   在赵启极其愕然的震惊目光之中,只见那李延儒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悬停在半空之中踌躇片刻半晌,蓦地如一尾灵蛇一般,一下探入到祈白雪那一袭青衣淡郡之中,竟是当着场内几人之面将祈白雪那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亵裤顺着一对白玉无暇的修长美腿儿一路慢慢的攀扯了下来。   而更让赵启感到心悸震撼的是,那让人当众如此唐突冒犯的祈白雪并未有展现出那想象之中应有的愠怒,而是淡蹙着娥眉,轻轻的叹了一声,说道:“李师,我敬重你的为人,你当做出如此选择,白雪亦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反对。”其话中之意竟是默默应允了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一应难以描述的羞人之事。   “白雪殿下…怎么会……”   赵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的一对眼珠瞪的浑圆,脑中竟是一时有些卡壳。   此时间场面中那赤蛟老妖眸中淫光绽亮,盯着那让着李延儒一手扒落,犹自还挂在祈白雪另外一只洁白嫩足腿弯儿之上的轻纱亵裤,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大笑:“荆木王老弟,你且看看,老夫刚才说什么来着,这肚子里有点文墨之人的手段就是不一般吧,咱们的这位李大学士,方才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连白雪殿下的小亵裤儿都给扒了下来。”   “嗯,是极是极,老青皮说的不错,这小老儿还倒勉强算是一号人物。”   荆木王仰头盯着祈白雪那洁白修长大腿儿内侧神秘美景,却恨不得立即提枪跃马上前掰腿肏干,但苦于大计在先不敢有所动作,腹里满是欲火焚烧间,一斜眼却见那李延儒此时正埋着头,手里一阵悉悉索索的不知在怀中褡裢内翻找着什么,不觉心中烦躁,瞪着一对牛眼怫然不悦道:“你这小老儿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磨蹭个作甚,那长腿小娘皮的白嫩屁股都让你扒光了,还不快些上床掰了腿子,让我等兄弟二人好好看一看那长腿小娘皮的粉嫩穴儿。”说话之际狂咽口水,嘴中馋液直流。   “哼哼,粗俗,一群不懂得礼义廉耻的匪类,如何能够触碰白雪殿下圣洁之躯。”   李延儒一脸的大义凛然,从容不迫说着,倏忽间从怀中褡裢内翻找出了两条淡黑色的长长丝带,当即匍匐于地行礼磕头跪拜道:“区区老朽衰老丑陋之躯不敢直接触碰宫主殿下之冰肌玉骨,为使雪殿下能够尽量保全名节,老朽也唯有出此下下之策了,还望宫主殿下万分海涵,莫要见怪……”把话说着,两手一下捧住了寒床边祈白雪那两只晶莹剔透,白里透着红的细嫩足底,将着手中一只淡黑色的细长丝带顺着足尖底儿往上撸平抚套。   “嗯……”祈白雪的一只白皙细腻的小足裸儿蓦地被那李延儒用一条黑色丝带包裹而住,顿时便是身子骨儿微微一颤,小腿儿之上旋即生出一股子说不清的难受之意,下意识的便欲把腿儿挪了,似欲蜷缩回去。   但那见今日之计已然成功了一大半的李延儒此时却又如何会让祈白雪如愿,似乎是对此早有准备,两只枯瘦手掌发足了力气,死死的将祈白雪那一对修长细腻的美腿儿握于手中,直至让他将那两条淡黑色的细长丝带尽数都套上了祈白雪那嫩白的腿根儿处方才罢手。   看着那祈白雪一对雪白玉足之上让着那李延儒强行套上了一对淡黑色的细长薄薄丝纱,赵启心中骇然,直惊的眼珠子都险些瞪出眶外,便算是赵启远遁海外甚久再无见识,却又如何会连此等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家乡之物都认之不出?   这不正是那让着二十一新世纪一众有恋足癖嗜好的淫民们都纷纷为之疯狂倾倒的情趣用具--黑丝?   “这大庆朝的情趣用具已然发达成了这个样子,竟连这现代社会才有的黑丝也给鼓捣出来了?”   若非赵启此时心中仍尚存着几分理智,他几乎便要怀疑那殿内的李延儒也是与着自己一般,俱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嘶……这小老儿真是用心险恶,居然想要以着这等低劣原由,逼迫着白雪殿下穿上黑丝供你在床上亵玩……”   赵启瞧着那此时间那正坐于床榻之侧,紧紧夹拢着一对穿着黑色丝袜的性感长腿儿,表情清冷,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祈白雪,似乎是预见到了那即将要在床上上演的一副香艳劲爆画面,不自觉的这下体之上也如那殿内瞪圆了眼珠震惊不已的二人一般,竟是可耻的硬了。   “该死,白雪殿下该不会是真的愿意让那老不死的家伙在床上玩着黑丝美腿日穴吧。”   脑海里带着这个想法,赵启心中思绪也不由再度飘飞了起来。   此时间李延儒手里的动作也开始行动起来,只见他一双枯手颤颤巍巍的擒着祈白雪那一对穿着薄薄丝袜的玲珑美足底不住揉捏,见祈白雪坐在床沿任凭着自己手里动作大肆侵犯,贝齿紧咬也不说话,这手里的动作不由也愈发肆无忌惮的大胆了起来,这捏揉了不过片刻,一时心痒难耐,竟是张嘴一口将祈白雪那一只裹着黑色丝袜儿的柔美嫩足含入嘴中。   “嗯……”祈白雪清冷秀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羞赧之色,这一方面是心中有违伦理的耻辱之心正在作祟,而另一方面却是她自幼便是没有穿鞋套袜的习惯,行到哪里都是赤着一双美足一尘不染,而今却被那李延儒假借着不敢触碰身躯为由,强行套上这两只长长薄袜,反倒只觉两腿儿之上似有万千只蚂蚁正在一同爬走,说不清的难受痛苦。更遑论此时间她的一只细嫩足趾正落入那李延儒的一张火热热的干瘪嘴唇之中,更将自身一应触感放大数倍,端的浑身火热,难受不已。   祈白雪面容之上的这一番细微表情变化,尽数落在李延儒眼里,只在心中洋洋得意道:“任你这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族宫主殿下如何清冷高傲,今日还不是让老朽轻轻巧巧的就给玩弄到手了,哼哼,待老朽一会使手段彻彻底底的将你那冷傲清高撕碎,老朽不但要在床上射了你的小嫩穴儿,还要狠狠干你的屁眼。”   心里虽是如此龌蹉想法,但表面之上却是一副行之悲切,哀痛不已的表情,将祈白雪两只笋嫩的足尖儿含在嘴中不住的含吸挑弄。   李延儒隔着一层薄薄丝纱贪婪的含弄着口中清冷佳人那十根玲珑玉秀的娇嫩足趾儿,只觉口舌之中传来一阵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冰凉触感,在既觉清香澹雅的同时又觉舌口芬芳,端的是心神皆爽受用极了,心神共颤之下更是如饮甘霖,拼了命的使出浑身奇技淫巧,勾、舔、含、纳,无一不用其极,试图一步一步的将那生性清冷高傲的祈白雪引入瓮中。   不过稍时功夫,祈白雪只觉足底之上传来一阵诡谲至极的舒张暖痒之意,且直直顺着一对修长美腿蔓延而上,不自觉的腿心儿处一热,下意识的稍稍夹紧。   祈白雪的这番变化虽小,却又哪里瞒得过李延儒这个涉猎淫场甚久,且洞知心性,为了营造今日之局面而苦心策划专研了甚久的真小人,伪君子?   旋即心头一喜道:“果然老朽猜得不错,老朽这长腿女学娃儿的致命要害之处便在于此,不错不错,瞧这动静老朽今夜的谋划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李延儒心头一动,却是知道自己今日依借着道德伦理与细薄丝带的敏感束缚已经有了初步成果,哪肯错过这个宝贵机会,当下假意换手错指身背,对着那身形后方俨然已经看的一脸跃跃欲试的赤蛟老妖,荆木王二人连比手势。   荆木王此时嘴角流*仍在犯着痴征尚未反应过来,而那赤蛟老妖却是一直记着几人谋划颇为警醒,一见那牟足了劲正在含弄着祈白雪一对黑丝玉足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蓦地背地里打过来一个手势,倏忽神情一正,连忙一掌拍中那身侧方有些看的呆傻愣神的矮胖子荆木王,神情阴冷,冰测测的怪声怪气骂道:“喂,你这老东西却把我兄弟二人之言都当做了耳旁风不成,让你给咱兄弟掰开那冷傲妮子的大长腿儿看看嫩穴,却还在那里磨磨唧唧的磨蹭个干甚,信不信老夫现在便将你全家都投喂了金蛤。”言辞之中摩拳擦掌,极是凶恶,好似李延儒回答稍有不慎便会真个出手去做。   果然如同剧本中早已编排好的那般,李延儒那干瘪瘦削的身躯微微一震,忽地仰头哭道:“畜生呐……都是一群畜生呐……”痛哭之际,瘦削的身躯,颤颤巍巍,颇为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缓绕至祈白雪那紧紧闭拢着的一双黑丝美腿,端坐于床间的纤柔身躯之后,微微佝偻下腰身,双手探出,握住祈白雪那两只紧紧套着黑色细长薄纱的修长大腿儿,稍稍犹犹豫豫了一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决心一般,把头往侧一撇,毅然闭上双目,用愧然无比的语气在祈白雪耳边哑道:“白雪殿下……老朽无能愧对宫主……但是…还请宫主殿下放心……老朽纵使全家死绝也绝对不会看上一眼。”   说着话间,巍颤颤的抖动着两只枯瘦老手,将祈白雪那一对比率修长,线条极为惊人完美的黑丝玉足慢慢的往外,朝上,小心翼翼的掰打开来。   在殿顶赵启睁大了眼眸如何也不敢置信的惊愕目光之中,却见祈白雪那正对着自己的清冷娇躯微微一丝颤抖,竟无任何反抗,像是认命一般,微微蹙着娥眉儿,任由着她背身之后,那一脸假意悲痛神情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伸手发力,往这外方一点一点的掰挪开来。   霎时间偌大个寝宫之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赤蛟老妖、荆木王二人俱是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眸,静静的等待着那一抹神秘美景浮现在自己眼前。此时便连带着那殿顶之上一脸惊愕愤怒的赵启亦是眉眼大睁,心头突突,两只铜铃大眼死死的盯着下方场景一瞬不瞬,几乎要瞪出眶外。   “这老骗子简直…太过分了……居然要给白雪殿下掰穴……嗯……不过……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我也还未见过,想来应当是极美极美吧……”   赵启喉头“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痴存幻想,却见祈白雪那两只性感修长的黑丝美腿儿已然被李延儒两只枯手以着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斜抱至胸前往外分开,以着赵启那惊人的目力,更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祈白雪那两瓣娇嫩欲滴的白嫩腿根儿处正中有一抹粉嫩至极还略微勾带着些许晶莹水汁的娇羞闭痕豁然乍现在了众人眼帘当中。   “不是吧……这怎生会……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居然会是湿了……”脑海之中转动着疯念的赵启拼命的眨动着双眼,几疑自己全然是眼花看错了。   似乎是为了应证赵启内心中所想之事一般,那一直斜撇着头,紧闭着双目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心,那两只正在往外发力,掰打着祈白雪两只雪嫩大腿根儿的枯瘦老手中的轻微力道倏忽间又微微大了几分,其中间或带起的力道牵引着祈白雪腿根臀瓣儿处的白嫩玉肌往外伸延拉动,巧力道牵引之下,竟尔硬生生的将祈白雪娇嫩腿心正中那一抹暴露在众人视线目光之内的粉嫩羞痕往外拉开,悄然扩张,直至羞痕之内紧嫩致致,还泛着几缕清浆蜜汁的幽美玉穴毫无遮掩,完完全全的展露在大殿之内几人赤裸裸的火辣目光之中。   此时,只听得寝宫之内那两眼瞪直的荆木王歪歪斜斜的肥厚嘴唇中发出‘啊’地一声惊呼道:“格老子的,怪不得在床上玩起来那么紧乎,这刚刚被人日开了小嫩穴没几个月的雏儿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一旁那同样瞪大眼眸的赤蛟老妖面上神情更是兴奋无比,一连拍动着双掌,嘴里发出怪异的音调,不无讥讽道:“怪哉怪哉,老夫竟然也是看走眼了,还倒真以为白雪殿下你有多矜持呢,今日不过是让那李大学士含了含足腿尖儿,又顺带着替我等掰了会嫩穴看,这小嫩腔子里的水儿就已经开往外冒了,若是再让咱们这位李大学士挺着棒儿往内捣上一捣,那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岂不是要洪水泛滥。”   在赤蛟老妖那一阵几经癫狂的放浪笑语声中,祈白雪那好看的清冷眉儿再度皱紧了几分,朱唇里蓦地发出一声冷音道:“李师且请住手,放我下来。”   那本自正在心中得意洋洋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根本料想不到此时正让自己掰着小嫩穴儿,不停的撩拨着心智的祈白雪羞恼之下居然会说出这等命令口吻,心中惊惧之余一边迅疾对着那面前同样微感吃惊的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连使眼色,示意二人收敛狂态,莫要再得寸进尺,一边佯作冲怒上脸的凄声大呵道:“尔等大胆狂徒,怎敢如此轻贱辱及白雪殿下,老朽这次纵算赌上全家性命不要,也决然不会再度为虎作伥,好胆狗贼,老朽这便与你们拼了。”话音说罢,一张老脸之上再度显现出先前那股子悍然决死之色,放下祈白雪一对黑丝嫩足,一头冲向了那驻足于寝宫之内的胖瘦丑陋二妖。   赤蛟老妖此时也已然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形骸放浪,狂态发作,惹得那床榻之上的清冷佳人心生不豫,于蓦然间出言打断了自己三人全盘定制的私人调教计划,正苦于挖空心思,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之时,忽地见那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发了疯似的低头猛冲过来之时,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一张青皮阴阳怪脸之上显现出一丝只有虐杀人时才会有的狠辣之色,一袭宽大的袖袍之内,那只满覆青鳞的手爪略微一凝,却是暗中凝运起几分半假劲力,一掌打在了那正张牙舞爪疯扑而来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之小腹之上。   “碰”地一声撞击声响,李延儒那瘦削的枯槁身形被赤蛟老妖一掌击的倒飞出去滚落在地,满是花白头发的后脑勺更是一下重重的磕在了宫内玉石地板上,磕的鲜血直流,好不凄惨。赤蛟老妖满拟为自己这一掌之后就该结束了,故而也未曾留手,动了几分真力,却哪里料想的到,事竟于此,那瘦成一把老骨头,摔在地上头破血流的李延儒此时居然还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赤蛟老妖两眼打量着那满脸决死狠毅神情的李延儒,心中直直打突犯着怵,只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还要再冲么……糟了,莫非是老夫方才那一掌将这小老儿给震傻打糊涂了不成?这长腿小娘皮的面前可不能作的太假啊,倘若那小老儿再上挨老夫这一记掌风,若刮的实了,还焉有命在?”   赤蛟老妖此时倒真的是在害怕自己一下把控不好直接将那小老儿李延儒一掌拍死,故此抬脚悄悄然往后边退了一步,神情集中,小心凝力掌间,以着那李延儒的枯瘦小身板算计着自己这再度一掌该用什么样的力道去打向哪个部位。   赤蛟老妖额间冒汗,心中正默默然算计,忽听祈白雪口中幽幽一声叹息道:“李师,罢手吧,白雪反正已是不洁之躯,李师如不嫌弃,便请自用便是。”其言下之意竟是暗暗应允了李延儒可以自由的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一应淫欲。   祈白雪的这一番言语说的透透亮亮,场内几人如何听不明白,便似那色中恶鬼一般的荆木王此时也是明白了过来,旋即面上显露出一丝狂喜之色,两片丑陋的肥厚唇角一翁一合,喜不自禁的瓮声瓮气说着,险些便将三人之精细谋划直接说漏了嘴。   “好了好了,李大学士,这长腿小娘皮已经答应在床上翘起屁股来让你随便干她嫩腔了,快些起来吧,别再自找晦气了,那老青皮的手可重着呢,你若再来,指不定会被那老青皮一掌给打死,到时候……”   “呔……”便在那荆木王刚巧不巧,险些便要将下半句言语说漏出嘴之际,那本已经挣起瘦削身形的李延儒大学士蓦地一下大声嘶吼打断言语,伏跪在地道:“老臣无能啊……老臣愧对殿下…老臣坏了殿下之清白名节……”一边竭力哭嚎着,眼角余光一边暗中偷偷打量着祈白雪之面上神情,见她此时仍是一副冰冷冷的神情,好似根本未曾看出荆木王话语之中的言行破绽,不觉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默默咒念,一面暗自腹诽着荆木王大嘴巴子不会说话,而又一面却暗自恼恨着祈白雪过了那许久的时间方才堪堪叫住自己,倒险些真个害得他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一阵恼怒过后,直咬着牙,在心中愤恨骂道:“你这小浪蹄子都让我给玩出了水儿来还在那里装个什么清高,待一会儿老朽使手段将你日上了床,且看老朽如何用这根大宝贝先操满你的小嫩屁眼。”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咬着牙,心中暗暗发泄着怒火,也不忘伸手拂袖擦抹一把老泪以现忠心:“老朽虽是庸聩无能……但白雪殿下身躯圣洁之处,老朽必然誓死相保……白雪殿下……为了能够尽量保全你之清誉名节,老朽也唯有这般去做了。”说罢颤抖着身躯,慢悠悠的解下宽松裤头,露出其内一小节黑乎乎的绵软事物:“白雪殿下放心……老朽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难堪……一会便用这不争气的肮脏事物,略只轻微的填上几下白雪殿下之后菊幽门,权当受戒如何?”   此时的赵启早已经是被那恬不知耻的斯文败类给气的逗乐了,强壮高大的身躯伏在殿上微微一阵颤抖,强忍着笑意,放目打量着李延儒下体之上那一根芊细绵软的短小物什,只在心中鄙夷不已道:“我道你这小老儿一张臭嘴皮子说破天去能有多大的能耐,一上来便疯想着要白雪殿下光着小嫩屁眼儿跪在床上陪你玩上一发肛交,呵呵,就凭你这根枯萎弟弟,便算是白雪殿下从中答应下来,你却还妄想着能够办到嘛。”   赵启冷眼瞧着李延儒胯下那条枯萎瘦虫,心中嗤笑,眉眼之间全无担忧,满是那奚落落的讥笑嘲讽之意。   而在此时,李延儒的一番话语落下,祈白雪那绝美冷艳的面容之上表情虽是没有半分变化,但她那对清冷的眸子却是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缩,嘴里不咸不淡的轻轻‘嗯’了一声道:“该怎么做,如何去做,李师不用明言,请自行决断便是。”   此刻那栖身伏于殿顶之上的赵启闻见了祈白雪口中说出的淡淡允诺之声,倒也并不觉的如何担心,只是这内心当中却是稍稍有些吃味的在想:“倘使我与那老骗子换个位子,调转身份,也向白雪殿下提出那个非礼要求,却不知道白雪殿下会不会也一口气的答应下来,让我也操一操她那小嫩屁眼。”   赵启心中想入非非,传动着旖旎念想,却听得殿下赤蛟老妖的嘴里发出一声阴冷冷的笑声道:“你这老东西,休要再胡吹大气,莫说老夫没有给过你机会,这是最后一次,若使你一炷香之内不能使我等满足心愿,老夫一会便将你一家老小挫骨扬灰。”那站在赤蛟老妖身侧的荆木王也一同站出拿腔作势的瓮声瓮气威胁道:“若你叫老寡头我失望,我不但帮着老青皮将你一家数十余口全部分尸错骨,还要将你那小孙女腹中未长成的胚胎祭练成血婴,哼哼。”   “无耻啊……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不得好死……”李延儒口中翻来覆去的骂着这几句文绉绉的骂人言语,直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瞧了一眼下身绵软不争气的短小事物,又看了看身旁那一脸依旧操持着冷淡神情的祈白雪,只得垂头丧气的走至祈白雪身侧,沙哑着嗓音,嗫嚅道:“白雪殿下……老朽……老朽……无能……还请殿下帮帮老朽……”   “嗯?要我怎么帮?”   祈白雪一对明眸看着那伸手捂着下体,一脸懊丧神情走来的李延儒发声疑惑不解道。   “这个说起来也不难,倒是也挺简单的……就是……就是……有些太过屈辱白雪殿下了。”   李延儒说着话兀自将他那一根绵软软的乌黑短小事物一下挺至祈白雪一张清冷俏颜之前。   祈白雪这些时日以来满受神殿当中大律制约,虽是没有直接与男人有过口交含蛋的经历,但也并非是全然不懂,瞧见李延儒那干瘪瘦削的小腹之上蓦然递进过来的绵软事物,心中却又如何不明白其话内真正蕴含之意,不由得微微侧过头去,避开视线之中李延儒那一小节不堪入目的肮脏之物,羞恼说道:“我不会,也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白雪殿下真是折煞老朽……老朽区区残破之躯又怎敢央求殿下替老朽做如此低贱之事……”   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一脸的悲痛欲绝,愧然无比道:“老朽不敢央求甚多,只求白雪殿下能够抬一抬头,正眼瞧上老朽的这一条劣根片刻,老朽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此时的李延儒内心之中倒也没有真个想过自己初次谋划便能夺取祈白雪檀口妙处之清白处贞,窥见祈白雪作出的如此反应心下也不觉的如何气馁,反倒是内心之中隐隐的愈发兴奋了起来,直瞧着小腹胯下祈白雪那张渐渐板正过视线,还带着稍许微红,冷艳无双的俏美脸颊,直在心中暗过着狠瘾道:“你这不识货的稚嫩丫头,你且睁大了明亮眼眸认真的看好了,一会老朽便用这根大宝贝事物在床上狠狠的弄你那后庭嫩菊。”心中一边发着狠劲,一边幻想着那祈白雪在经由过自己诸多手段调教之后,翘着她那被内射满精液的娇翘嫩臀儿,主动跪伏在自己胯身之下,一双白皙素手小心翼翼的揉捧着自己两颗卵蛋,檀口微张,一小口一小口的替着自己一根大宝贝事物吞吐着棒儿含弄精液的贱贱模样儿,一时下体之上的绵软事物瞬间便是有了激烈的反应。   在祈白雪那极其讶然的目光之中,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下体之上那原本萎靡不振的一小截芊细绵软,正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芽膨胀,往外翻卷粗增,不过稍时功夫竟尔俨然演变成了一大根新儿臂般粗细,青筋毕露的狰狞肉棒。   祈白雪瞧着面前这根突突乱跳,几乎要顶到自己唇口肌肤,隐藏至此方才显露出大半截龟首真容的狰狞之物,不觉心弦拨动,竟是罕之又罕的娇躯微微震颤,清美娇颜之上显现出一抹吃惊至极的后悔神色。   “哼哼,老朽知你乃是重诺之人,此时才后悔却是不是已经有些晚了。”李延儒瞧着眼前这位无论遭遇何种戒律淫辱都是一副冰冷神情,表情亘古不化的清冷仙子面容之上极为罕见流露出的那一抹惊霞之色,心中不无得意:“且看老朽再戏你一戏,用大鸡吧与你玩个面交。”瘦削的枯腰看似撑不住力道的往侧微微一拧,带连着下体一根狰狞怒容也跟着往侧轻甩,却有意无意间“啪”地一记轻响,弹跳剐蹭在了祈白雪那张看似弹指可破的冷艳娇容之上。   “哎呀……白雪殿下……老臣年老力衰,气力不济……实在万死……”   李延儒面上一副惊惧神情,慌乱间连忙双手虚扶腰背,颤颤巍巍的折正身形,却不料正因如此,他胯下那根巨大棒儿又顺着腰间力道往相反方向弹射而去,恰好一下又顶在了祈白雪那朱红玉润的琼鼻檀口之间。 第五十三章 劫   “太可耻了,简直太可耻了……这面目虚伪的皓首老匹夫还能够再无耻一些么。”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瞧见了李延儒这一番无耻之尤的丑劣行径,气得是暴跳如雷。 眼见着越发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狂涌无际的愤恨之火,便欲越殿而击,鼓足全身之力将这殿内三人奋力搏杀之际。 忽而一怔,却是发觉那坐在冰冷床榻间紧紧并拢着一对黑丝美腿,正被李延儒一根硬邦邦的粗大巨屌顶在柔润唇间的祈白雪蓦地里美眸微抬,对自己藏身之处隔空瞥来一个眼神。那眼神当中饱含着严正的肃告警示之意,其中深意便似在戒告着赵启,莫要再闯宫犯禁,速速收念退下。   赵启在境外与尔虞我诈的大毒枭们勾心斗角厮混了数年,本就思绪颇重,如今又吸收了敬皇城的小三层的霸道真力,一番灵识感应早已胜过先前不知数倍,当下见了祈白雪那蓦然投瞥过来的敬告眼神,却又如何会体觉不出她那清冽眼神当中所蕴含的浓浓抗拒疏远之意?   “白雪殿下认出我来了……并且不希望我多管闲事……”赵启不由握紧住手中G-22式狙击步枪,心痛如绞,难受万分。而值此档口间,却见那凝身正坐于寒床之上的祈白雪在那一瞥之后迅即敛去眼中神采,皓首微抬,星眸明亮,丝毫不避及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犹自还挺翘剐蹭在自己白皙娇嫩面颜之上的狰狞硕大。那淡蹙好看的清冷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寝宫内那面上俱都带着一丝淫邪笑容的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皓齿轻启道:“即日天明之前,我会信守承诺,予取予求,但请二位知足之后,同样也遵循庆律,莫做那些有违人伦的天丧之事。”   “什么,等等,老夫的耳朵应当没有听错吧?白雪殿下,你说的予取予求却也包括那日穴玩奶操屁眼么?”寝宫大殿之内那一脸阴毒之色的赤蛟老妖刻意佯装成一副担惊受怕的胆小模样,拿手拍击着胸膛,不无夸张的阴阴笑道:“白雪殿下,老夫虽有一颗色胆不假,但也还是可曾记得我那鹰麟老弟是个什么凄悲下场。”说着一对幽光致致的淫邪色眼,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祈白雪那一袭淡青色薄纱轻衬之下所掩映的大片峰峦雪白,一口错乱黄牙阴测测的笑道:“白雪殿下你祖像神通玄法之威,老夫直到现在可还是心有余悸啊,那个……为表诚意,不若白雪殿下你先脱光了衣服,然后再自封穴道散功,自己挺着奶子跪到我等兄弟二人胯下?” “妙啊妙啊,赤蛟老青皮你的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赤蛟老妖一番不堪入耳的放荡话语方堪飘落,还未等祈白雪作出反应,那伫立在一旁的荆木王却是蓦地一下原地弹射而起,两眼绽放着精光,亢奋异常道:“赤蛟老青皮,老寡头我来寒玉宫中这许久了,除去那庆历亲王,还未见过有其他哪个男人能够在床上揪着这长腿宫主的丫心嫩奶儿插穴射精呢,莫如今个夜里咱们便效仿那庆历亲王,也在床上揪着这长腿宫主的一对饱满大奶儿骑着嫩屁股蛋子插穴日精?”荆木王言辞笃笃,兴奋无比,就仿如那祈白雪此时此刻俨然已经真个答应了他的这一番无耻要求一般。   赤蛟老妖被说动心思,也有一些意动,伸出一只细长猩红的怪舌,舔了一圈他那有些略显干燥的暗紫黑唇,竖瞳怪眼一眯,瞧着那一脸肃冷神情的祈白雪,似笑非笑道:“荊木王老弟的这个意见倒是着实不错,怎么样?白雪殿下你看意下如何?”   “一定要这么做么?”祈白雪那冷冽秀气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就好似这周身一切即将发生的龌蹉事情都与她尽数无关一般。   “那不然呢?若不额外再添加一些束缚制约,以白雪殿下的祖像神通大能,这一旦发起难来,咱们众精怪里却有谁能够招架的住?”赤蛟老妖猩红的舌尖不断舔舐着他那暗紫色的唇线,就仿如是那一条正绞身盘踞在幽暗森林中不住昂首吐信,窥视着猎物的妖邪巨蟒一般,那阴鸷鸷的笑容格外引人背脊发寒:“再者说了,老夫还想留着这条贱命,以期日后能够在床上玩到被肏大肚皮的白雪宫主殿下你呢。”   “既是如此,那便如你愿吧。”祈白雪却似乎是纤毫没有遭受到那赤蛟老妖一应下贱至极的侮辱言行影响,仅仅过了不到片时功夫,那光挺着臀心的曼妙姿影便在月光之中凝踮而起,纤柔白皙素手攀折颈后,五根修长细腻指尖轻轻拂过发后带丝,却将她那一头云逸的青丝秀发如瀑般倾洒在她那如凝脂一般的轻肩削腰之上。   寝殿内,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眼见着祈白雪那清冷秀颜顾盼挪转间,她那一袭淡青色的素雅轻衫,便如那白光泻地的水银一般,缥缈无声,顺着她那挺翘有致的玉洁身躯轻柔坠地。露出其内一对白皙玉凝,系裹着一条素色抹胸的傲人高挺酥胸,不觉喉中生津,俱都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嘴中唾沫。   “快,快脱呀,别停!这里头还有那一件呢,快些全部都脱光了,挺了大奶子过来插穴配种。”那候在寝宫殿门旁的荆木王兴奋的睁大了眼眸,连连搓手,不断的瓮声催促道。   荆木王这番污秽不堪的下流话语粗鄙至极,任谁听了都会羞怒上脸。但却不知为何,那此时间在寝宫大殿内光挺着两瓣紧窄臀心嫩穴的祈白雪听了之后却是脸色如常,怡然不变,修长匀称的美腿上紧紧裹着两条性感诱人的薄薄黑丝,静静的凝立在寒床之侧一动不动。更像是直接就这么无视了那此时间站在殿门前,嘴里正不断喷吐着一应粗鄙秽语的荆木王,仅仅略只凝转美眸,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殿顶之上赵启栖身藏匿方向所在,旋即扬起一截雪色凝脂玉腕儿,轻折背心之后,两只欣长指尖儿勾入背带,看似浑不在意的轻凝一挑,她那一条紧裹着傲人乳峰的素白色抹胸便已悄然崩落。随着祈白雪阻隔在胸前的最后一道束缚被去除,寝殿内几人俱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声赞叹惊呼。   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皆是瞪圆了一对色眼,淫邪炽热的目光将那浑身不着片缕的祈白雪从头到脚又从脚至头,上上下下的都打量了一个遍。尤其是她那对暴露在空气中,雪白浑圆的巍峨乳峰,与她那两瓣紧挺翘实的臀瓣儿内那一抹撩人异常的粉嫩美穴。那道道野兽般饥渴的目光直恨不能现在便钻进祈白雪那光着臀心嫩缝的羞穴深处,将之彻底扒开一窥究竟。   此时那挺动着一根狰狞巨屌仍在祈白雪面前晃晃悠悠,虚假做戏的李延儒亦是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惊艳狂澜,一对昏聩老眼在祈白雪那穿着修长黑丝,白皙玉洁的挺翘身躯之上流连忘返,徘徊不停。下体之上那一根凶恶事物更是频频抬首吐汁不断,几欲现在便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位拥有庆氏皇族纯正高贵血脉,身段挺翘惹火的长腿宫主殿下压在胯下肆意插屌淫玩。   寝殿内几人呆了小半响的时间,却是荆木王率先按耐不住那腹胯之下正在熊熊焚烧的猛烈欲火。一把胡乱扯下裤头衣服,整个脱得赤条条的肉虫也似,便欲冲将上去狠狠的压倒面前清冷佳人借以倾泻欲火。     而恰此时间,却被那一旁赤蛟老妖蓦地伸手拦阻道:“慢,荆木王老弟,且慢上前,为保稳妥起鉴,咱们还是先让白雪宫主殿下自个先封了心脉吧,咱们要爽也得爽个狂浪奔放不是?”   荆木王闻言一愣,略一犹豫,尽管他内心之中极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道:“赤蛟老青皮说的有理,这长腿小娘皮虽是身受重伤,但一身修为仍是不凡,若不趁着现在加以禁制束缚起来,只怕到时候不过是楼这长腿丫头上床去插个嫩穴都得是束手束脚的,忒不快活。”言罢又一瞪眼,那瓮声瓮气的古怪声音再度对着祈白雪恫声威喝道:“兀那长腿妞儿你没听见么,还不快些照着赤蛟老青皮的安排去做,再要耽搁,老寡头我今夜便从那勾栏巷子里拉那十七八个要饭的花子来这寒玉宫中轮流肏你小穴,便让着那群臭气熏天的花子们当着寒玉宫这许多人的面直接与你杂交配种。”   祈白雪直至此时那美艳无双的清冷眼眸中方才显现出一丝夹带着浓重杀气的愠怒之意,但也只不过是仅仅存在了数秒时间,便迅即从她那对好看的眸子里消散无迹,取而代之则是一抹好似看淡一切的澹然淡漠之意。   蓦地,祈白雪仰头凝眉闷哼了一声,旋即以她周身为立点爆出一大团圈状巨漩,却见偌大个寝殿之内颠折一颤,好似被着一道无形气障悍然刮过,寝殿之内那原本摆放着的一应精细华美器具尽都被颠挪移位,远远的抛飞了出去。   此刻间那栖身伏在殿顶之上,早已是心绪低落难受不已的赵启,似乎是感受到了祈白雪这番仰颈封脉散功之后,那夹杂在空气中所蕴含的无上真力,一时间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眸惊骇万分。他如何都猜想不到,那便算是身受重伤也俨然有着半神通之境的祈白雪,竟会如此轻易的便屈从了眼前这两个淫邪下流,一心想要在床上玩弄于她的丑鬼老怪言行命令,并且主动封穴锁脉散去了一身最是引以为傲的玄门真力。   赵启极度崩溃的脑海中只需一想到在这接下来的时光岁月里,自己心目中性子最是高雅冷傲的青衣仙子祈白雪,竟要挺着胸前一对饱满双峰,光着腿心嫩穴,像那一只被调教的淫荡母狗一般,跪在男人卵胯那几根腥臭无比的大鸡巴之下,一小口一口的,替着他们轮流含弄精水,用着丁香小舌小心翼翼的替着他们清理着包皮污垢的仔细认真模样儿,这本就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内心之中又是猛的一阵针扎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赵启内心中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在那二人间距着不过是十数余丈距离的幽冷寝宫之内,那清冷绝代佳人明明既发现了他……却又为何还要用那种冰冷冷的眼神来警告于他……并且在那之后,即将要当着他的面,如此轻轻贱贱的便将着自己第一次珍惜无比的口交初体验,主动奉送给了眼前殿内这些个淫荡无耻,满腹下流坏水的丑鬼老怪们……   “白雪……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揭穿……为什么要随了他们肮脏下流的心愿……以你的聪慧才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就是一个专门为你而设的丑恶圈套陷阱……”心境几临崩坏,再受如此猛烈打击的赵启,一时之间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转,一口提至胸前无从宣泄的怒急之意,宛如被着一记直拳重重击中,溃散无边,化作比千百道针尖更为细小的丝芒真气窜入到四肢百骸当中,于骤然间猛烈发作起来。   在脑海中一阵又一阵满是不甘屈辱的怨恨心绪中,赵启两眼发黑,只觉手足之上乃至五脏六腑之中蓦地有一寒一热两股浩瀚真气分列于周身左右炸裂开来,开始在体内疯狂的碰撞厮杀。   恰在赵启体内艰难苦熬着乍冷寒热两股真气给他身躯带来的一阵阵摧折痛楚之时,又见那等候在一旁两眼淫光溢彩的赤蛟老妖蓦地发声说道:“荆木王老弟,老夫突然之间却又有一个绝妙主意,定能狠狠的玩爽了这高傲丫头,你要不要听?”   “赤蛟老皮,与我还磨磨唧唧个作甚,直接说了便是。”荆木王把手撸动着胯裆之下那亢奋凸起的粗大物事发声不耐道。   “莫如咱们这次便同样也将白雪宫主殿下那第一次给男人含弄大鸡巴的机会让给那李大学士如何?”赤蛟老妖嘴里噙着一抹诡异阴笑,眼角余光打量着祈白雪那微微凝缩的清丽眼眸,对着那面上露出抗拒不悦神情的荆木王慢条斯理的细心安抚道:“荆木王老弟你且想想啊,那李大学士是白雪殿下幼时的启蒙老师,而白雪殿下为了报答自己那已经上了年纪的年迈授业恩师,却拿自己小嘴第一次的口交处贞来给李大学士含弄精水,这其中有违伦理的快活情趣程度荆木王老弟难道不会觉得非常之刺激么?”   “老夫现在光是想上一想白雪殿下用小嘴给李大学士含弄精水的那副羞骚样子,这胯下的棒儿就是硬的不行。”   “唔……”赤蛟老妖手撸下体,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浑气,瞥眼一瞧,却见祈白雪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对好看的凝眉渐渐收紧,俨然隐已露着几分抗拒之色,心头一痒,连即又趁热打铁,对那面上同样露出亢奋之色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你来神王宫之前不是整天嚷嚷着说要狠狠的爽了白雪殿下那对仙气十足的无双美腿么?现下便有这个机会,咱们现在先去日白雪殿下那一对极品美脚丫子,待那李大学士在床上给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播够了种,咱们兄弟两再一起上去插穴玩奶,狠狠的搞她娘的一个通宵如何?”说着话一对色眼直勾勾的看着祈白雪那对满布严霜的清冷眸子,不无挑衅般的龇牙笑道:“白雪殿下,听说有一个花样连那给你小嫩穴儿开苞的庆历亲王都没与你玩成功过,一会却与咱们兄弟两在床上试试如何?”   赤蛟老妖的这一应轻佻话语是刻意说给那等候在寒玉宫外的一众贵族王孙们听的,意在炫耀着自己即将超越庆历亲王的丰功伟绩同时狠狠的羞辱祈白雪。   故此发声说话之际却也动用上了几分腹中真元,把这一番放浪不堪的污秽话语远远的传将了出去,声音威震四野,响彻寝宫四周。赤蛟老妖一番耀武扬威之后,蓦地仰头哈哈一笑,拂袖一挥,双手大刺刺的从着祈白雪那芊细挺紧的匀称腰肢之后环穿而过,却是趁着祈白雪此时大数玄功已被封禁体内,根本也不顾忌她那苍白虚弱的清丽脸颜之上所流露出的一抹凝寒杀意,大手至下而上,狠狠的将祈白雪胸前那一对大而饱满的傲娇双峰一下给抓握了个满怀。     “荆木王老弟,既然白雪殿下也不出声反对,那么咱们也无须再跟她客气了,这便上得床来好好的品鉴品鉴白雪殿下这对号称天下绝品的仙美玉足吧。”赤蛟老妖手爪猛力抓握间,两只泛青干瘦指节紧紧夹住祈白雪那硕大丰挺浑圆之上的一点小巧嫣红,竟是半点也不怜香惜玉,便这么大咧咧的当寝着殿内几人之面,从着背后直接揪着祈白雪胸前那一对巍颤颤的浑圆晃跃大奶,将她颇为蛮横的一下给揪抱回一旁仍在不断蒸冒着丝丝寒气的玉白寒床之上。   而在其身后尚有几步距离的荆木王见此情形更是不甘于后,欢呼雀跃一声,忙不迭的运起独门身法,迷踪错步追奔上前,一头俯下赤裸裸的矮胖腰身,两手抢宝似的捧起祈白雪一只虚踩在寒床玉璧之上的秀美脚丫,将之一下高高板起,牢牢握在掌心之中,足趾丫心嫩肉贴面,兜头咧嘴便是一阵狂亲猛啃。   而此时间,那先前一直未曾发声作响的承天阁大学士李延儒却也不知道是何时,粗挺着胯下那两个肥颤颤的大卵袋子,刚巧不巧的出现在了祈白雪的侧颜之前,微微咳嗽了一声,喉中嘶哑着嗓音,故作悲痛道:“老朽无能……横加牵累了白雪殿下受此侮辱……实在是愧煞了先皇祖先……”说着话,却径自将由着自己胯下那一根怒挺挺的粗大阴茎,凑送到了祈白雪那一张紧锁着清眉,极尽虚弱的冷艳朱颜之前。   李延儒苍老眼眸中闪动着的无奈歉然目光便似在说:“白雪宫主殿下,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是得按照这群蛮横之徒说的,请你张开小嘴,来给我你的这个启蒙大恩师一根大鸡儿好好的温柔含弄,侍奉一下,用你那小嘴第一次给男人含射精液的机会来报那老朽对你的启蒙开慧之恩吧。”   祈白雪那白皙娇嫩的面颜此时被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狰狞巨大,象征着人伦道德的肮脏事物顶在唇间不断的剐蹭进逼,令她内心中那一股原本就觉耻辱不堪的羞欲之念愈发浓重强烈。再加之她那两只被李延儒用着一对薄薄丝袜敏感束缚着的黑丝美腿玉足,再度毫无征兆的被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颇为蛮横的啃入嘴中。又以着一个极为羞耻的不雅的姿势往两侧掰打开来,那白嫩腿根儿处尽头的神秘美景也再度显露出来。一时之间那原本就已经有着几分稍稍湿润的娇羞玉穴中似是耻于见人一般,却有更多的清汁浆液开始缓慢慢地分泌出她那粉嫩窄紧的腔道之外。   “喲,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荊木王老弟快来看看,咱们还没开始插呢,那心气颇高的祈大宫主小嫩穴儿里就已经淌出水儿了。”赤蛟老妖一脸戏谑神情打量着祈白雪那被刻意掰打开的娇羞股间嫩处啧啧戏言道。   “我没有……嗯……”祈白雪似是为了急于否定赤蛟老妖口中说定的这个事实,那光滑挺翘的身躯在床榻之上微微一阵扭动,似欲将她那两只被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牢牢掌于手中,耻辱姿势大开的黑丝美腿紧紧闭合,挣脱出这二位丑陋淫魔老怪的魔爪控制范围。   不料她那玉润朱唇刚一开口,还未来得及使上几分真力,却又被着那一旁正大口大口含弄着她那一袭薄薄黑丝之下软嫩酥肉的荆木王弄的是娇躯颤抖,耻颤连连。两只裹着薄薄黑丝的秀美脚丫足趾极具伸张蜷缩间,眨眼见着又有一小注温热清泉从着祈白雪那白腻腻的腿心嫩痕之中缓流慢涌而出。   赤蛟老妖似笑非笑的看着祈白雪身上正在发生的悄然改变,伸出一只手来,摸了一把祈白雪那含吐在股间紧窄腔道中,那缓慢分泌的晶莹浆汁,当着她的面高高扬起,指间捏挪挤压,拉出几条细长晶莹白丝,冷声嘿笑道:“哎呀,白雪殿下,还说不是在发浪,你这下面的这张小嘴儿可与你上头那张有些对不上号啊。”   面对着赤蛟老妖的这一番践踏尊严的淫贱羞辱动作,祈白雪那清冷娇颜之上极其罕见的露出一抹羞怒之色,面色一阵红白变幻,似是在强压心气,俄顷之后,气色稍复,蹙眉冷道:“你们记住也只有今天。”却是在明言发声警告着赤蛟老妖等人,你们这等妖邪淫徒也就只有今天能够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恣意放纵。   “哼,白雪殿下,我劝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死。”赤蛟老妖面上现出一股阴怒之色,霍地一甩手转身站起,对着身侧那正在不断亲啃着祈白雪一只娇嫩美足的荆木王道:“荆木王老弟,两个人一起玩难免有些憋足不爽,这里便先让给你啦,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难得机会,莫要叫那嫩足丫头小觑了我等。”   “好,赤蛟老青皮你且先在一旁看着便是,待老寡头我射爽了这长腿丫头,咱们今夜也学那庆历亲王,便让这桀骜不驯的长腿宫主嘴里含着大鸡巴跪在地下,就给咱哥俩做那专属吞精放尿的贱贱奴儿。”   荊木王见赤蛟老妖给自己归让出了祈白雪另外一只娇嫩美足,心中当即大喜过望,连忙伸手将那祈白雪另外一只长腿嫩足也拉扯进自己怀中大肆亵玩。这一边用他那肥厚粗糙的大舌头含卷着祈白雪两只娇嫩足掌之上五根玲珑修长的玉足趾儿一阵“咻咻”乱舔,一双肥手还不忘不往向前推抚,一路沿着祈白雪那紧实修长的大腿根儿内侧细细拿捏把玩。待摸到兴处,大手一扒一扯,蓦地将包裹在祈白雪那芊美足腿之上的黑色丝袜给径自撕出了一个长长豁口。更是摇头晃脑,拼了命的嗅闻着撕裂豁口之下白嫩嫩的腻美脚丫肌肤。   “哎哟喂…这到底怎生回事,为何这长腿宫主的一对大长腿子不过是穿着上了这一层薄薄的袜儿,这在床上玩弄起来的感觉竟有这般爽乎……老寡头我实在是隐忍不住了,且先就这样夹着卵袋子来上一发,泻泻火气。”却是那在床上时而掰腿,时而压胯,以着各种羞辱姿势,不断淫弄亵玩着祈白雪一双比率修长,近乎于完美黑丝玉足的荆木王一下精虫上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之中那不断蒸腾,被层层堆高的无尽欲火,两只肥手掰着祈白雪那一对穿着薄薄丝袜,高举在自己肩头的秀美脚丫贴着肥大的腹心沿路下滑,直至挪动到他胯下那根犹自挺立的阳根巨处,让着祈白雪足底娇嫩丫心软肉紧紧压着他那两颗鹅卵石大小般的肥大卵袋。肥大的屁股方才开始一颤一颤,与着祈白雪那一对穿着黑丝的极品玉腿,畅爽爽的玩弄起了足交。   “嗯……”祈白雪那原本紧紧束缚着她一对白嫩修长美腿,给她带来无尽敏感触觉的黑丝薄袜蓦然间让着荆木王一把蛮横撕开,袜内那玲珑剔透的娇嫩肌肤也再度裸露出来,被那荆木王咂舌晃脑,勾舌舔卷,含在嘴中,但觉一股酥麻沿着腿心深处直冲入股,热痒痒的难受不已。   而今又被他那两只肥厚的大手深深的压在胯下不断的肏玩,当下更觉那裂缝之中暴露出的冰雪玉肌娇柔敏感,羞耻不堪。在这两股混杂的强烈欲感之下,祈白雪一时间玉体崩紧,两腿酥麻柔软,浑身燥热难受之余不由得鼻后唇间又是轻腻腻的发出了一声哼叫。   “哼哼,白雪殿下,老夫刚刚说什么来着,还要嘴硬不肯承认,这腿心儿屁股蛋子都湿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想要挨插,让着男人操干却又是什么?”赤蛟老妖阴毒笑容挂了满脸,转眼看向那一旁仍旧挺屌在祈白雪面前一副唯唯诺诺模样,不敢挺屌上前有实际行动的李延儒,龇了龇牙,露出一副凶骇表情:“李大学士,我记得曾和你说过违逆我等是个什么后果吧,现下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你还要再磨蹭吗?还不快些挺了大卵袋子上去,老夫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你那嘴硬硬的小徒娃儿嘴里插着大鸡巴,满口含弄着精液的骚骚样子了。”   “是……是……老朽这便用大鸡巴教授老朽那女学娃儿好生听话……不要随便跟观主仙师大人顶嘴……”那原本一副傲骨铮铮,直恨不能立时便为祈白雪赴死的李延儒不知为何,在听了赤蛟老妖这一番拿捏着家人性命为由的凶狠威压恫吓,那宁折不弯的瘦削身子居然是罕之又罕的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再无先前那诸多对祈白雪的自愧言语。倏出两只枯瘦老手,快如闪电的扶正了祈白雪那一张极为惊艳的清丽美颜,竟连带着上下尊卑礼仪廉耻的招呼也再顾不上与祈白雪招打一声,兀自收腹,提臀,凝腰发力,便这么一气呵成,直挺挺的将着胯下那一根青筋毕露的狰狞大屌送入到祈白雪那两片微抿着的清冷唇瓣儿之中。   “嗯唔……”祈白雪口鼻中发出一个混杂着几分难受痛苦之意的闷声哼叫,却是她那一张清冷檀口已然被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粗大巨屌借着汹涌来势给顶肏入内,一下插满。李延儒但觉下体之上那怒挺挺的大宝贝物事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极为温润,湿腻滑紧的舒适所在,不由得仰头‘嘶’地一声,慢加耸动之余,嘴中畅快无比的发出了一个舒爽颤音。   祈白雪那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圣洁檀口蓦然间遭受到李延儒胯下一根腥臭大屌的徒然侵袭,爆入撑满。   霎时间只觉娇嫩吼口之中呕感阵阵,腥恶欲吐。但她此时间内心之中业已明白,自己身处大庆皇朝中枢,同时又身受神王宫诸多戒条严规戒律束缚,并且日后随着戒条禁制不断的逐步加深开放,自己丢掉那最后一个缔属于心中底线的清白处贞,也不过仅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既是已经命中注定了结局必当如此,那么自己又何苦为着内心中那仅有的一丝期许念想而苦苦的强硬支撑?     “唉,既是迟早都守不住,那便罢了吧……”祈白雪那清冷高傲的内心中轻轻一声沉叹,微微闭阖上双目,任由着李延儒胯下那一对松垮垮的大卵袋子‘啪啪啪啪’不断的润声抽打在她那玉润光滑的下颌颈窝之上。   李延儒居高临下挺动着干瘪小腹,一边缓慢而有节奏的挺身抽送,一边拿眼看着那面带韵霞,臣服在自己胯下的清美佳人,看着她那一张被着自己一根腥臭大屌进进出出,不断深插撑大的剔透诱人檀口,这内心旋即中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强烈无上征服快感:“不枉老朽为你压上一家老小性命,终于还是被老朽给得到了,老朽虽有遗憾不能做那第一个挺着大卵袋子把精液日进你嫩穴屁眼中的人,但是如今却能做那第一个把滚烫浓精日满你那温润小嘴之人。”李延儒一念幻想着,自己今日夜里对那清冷若仙的祈白雪完成了有违人伦的羞耻调教之后,自己接下来在那为数不多的时间寿元里,便能似那地位尊崇无比的庆历亲王一般,随随便便的就能在这清冷寝宫当中,享受到那被誉为庆氏皇族天赋第一的天之骄女祈白雪在床上的一应温柔含精侍奉,这胯下的鸡儿就是一阵更加猛烈的粗炽暴涨,快感汹涌如潮接踵而至,忍不住喉中发出‘啊’地一声嘶沉低吼,那瘦削干瘪的屁股死死抵住祈白雪那张清美冷颜,小腹愈发加速前挺,开始在祈白雪那一张被强行撑大的素口嫩腔中剧烈的抽送颤抖起来。   “一群无耻之徒……安敢如此亵玩白雪殿下的圣洁玉躯……”在此刻间,那兀自还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却是惊怒万状,满脸遍布着那似欲择人而食的骇人扭曲模样。他本自在暗中调转真力极力调和着体内两股炎寒真气,可哪却能想到在这正拼命疗伤的过程间却又是瞧见了殿内三人对祈白雪作出的这一系列下流举动。尤其是当他在看到那李延儒挺着一根腥臭大屌蓦然间插入到自己心目中高贵无比的祈白雪口中之时,简直是气的喉中冲血,险些一口没压住,直接喷溅出来。赵启直恨不能现在便立时出手,调转肩头枪支器械,悍然将那夺走了自己心中女神檀口处贞的虚伪兽师李延儒一枪击毙。   但他此时间正与体内异动二气拼命做着争斗,也已耗尽了真力,不说不能挪动枪头将之面前仇人一击毙命,只怕便连这稍稍提上一根尾指也是多有不能。赵启只能眨眼睁睁的看着那殿顶之下面色更显苍白的祈白雪,被李延儒以着一个极其耻辱的淫荡姿势,把她那张星眸微阖的清冷秀颜扼在自己胯下那一根粗挺挺的大卵袋子之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断的进进出出,轻插快送,发出一声又一声含混着汁液口水,令人闭眼遐想无边的淫荡碰撞声音。   脑中思绪凌乱崩溃的赵启,尚自深深的陷入在祈白雪小嘴被人强行插入开苞的情形中,根本还未缓过神来,又见那床侧另外一边,那正拿两只肥厚手掌擒着祈白雪那一对紧绷匀称性感修长的黑丝腿丫,按压在胯下不住大肆操玩的矮胖老怪荆木王,蓦地仰头对天嘶吼了一声,继而浑身肥肉剧烈颤抖,却将一大股浓浓稠稠的滚烫精液径直喷射在了祈白雪那两只芊瘦秀美的黑丝足背脚丫之上。   “唔唔……这等爽劲真他娘的够味……”那方才在祈白雪一对黑丝美腿之上尽情泻尽精华的荆木王猛地甩了甩头,对着那一旁正插弄着祈白雪一张精致小嘴的李延儒粗声喘息不满道:“喂兀那老小子,你射这么慢我便不等你了,老寡头我可要搂这嘴硬长腿丫头上床去插嫩穴了。”      第五十四章 毁心   美色急欲当前,再度精虫上脑的荆木王嘴里一番污言秽语大咧咧说着,压根就不给那李延儒发声说话的机会,大手一翻,却将祈白雪两只沾染着腥稠精液的黑丝美腿高高扳折而起,直至其裹着一层薄薄丝袜的膝弯顶至削肩尽头,再往两侧错手掰开,露出其白嫩腿根儿处那一个含吐着清浆汁液的娇羞嫩穴。   荆木王如此近距离的审视着祈白雪那最为隐秘的娇羞嫩处,一张丑脸之上旋即浮现出一丝兴奋至极的贪欲之色,舔了舔舌根,眸中淫光暴涨,心中再也难以忍受胸腹之中那滚滚涌动的躁欲之火,一个猛地扑身上前,肥大的胖腹紧紧压着祈白雪那被强行掰打开的修长白腻腿弯,胯下绵软大鸡巴顷刻间重新复立而起,犹如一根烧红硬棒,顶开祈白雪圆润股间那一个流着清汁,紧窄逼人的娇羞嫩穴儿,蓦地提臀收腹,猛可使力向前,就是一记深插到底的狠狠突刺。   “嗯……”   祈白雪之娇嫩穴儿一下被荆木王如此蛮狠的粗暴插满,虽是先前早有羞汁润滑,但也尚觉仍有几分痛楚,不觉轻轻的哼叫了一声。   荆木王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一记深插到底的贯穿入内顿时让他感受到了祈白雪娇嫩玉穴之中的紧致异常。   又见祈白雪清眉紧拧,好似正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粗大阳具贯穿她娇嫩小穴所带来的极大痛苦,这让本自已经是欲念高涨的他内心之中更是兴奋欲狂,当即肥躯剧颤,胯下直挺挺的大鸡巴在祈白雪小嫩穴中疯狂的进进出出,‘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发起一阵又一阵的猛烈抽插,直肏的祈白雪那对好看的弯眉儿微微蹙起。   祈白雪的这番表情微变化,虽是极为细小,甚至几不可觉,却全然落在一旁正享受着她温润小嘴的李延儒一对浊浊老眼之中。   他为此次谋划处心积虑甚久,甚至不惜为此赌上整个家族性命,自是不愿坐视此次在床上调教祈白雪的绝佳机会让那矮胖老怪荆木王生生夺去。   但他此刻挖空心思,费尽千辛万苦谋夺甚久方才得了祈白雪那一张檀口妙处之清白处贞,却也不想如此简单的便在祈白雪嘴中囫囵射精。   他还想慢慢的多品味一下赤足仙子祈白雪这张清冷檀口给他带来的无穷快感。   在李延儒的内心之中,甚至还隐隐暗藏着一股极为强烈的野望念想。   他想要亲自在胯下看着那平素在寒玉宫中几不可高攀触碰的庆氏孤傲皇女祈白雪,在自己一根粗大鸡巴的悖伦调教之下,挺着一对大奶,主动的张开她那一张含满了自己滚烫浓稠精液的精致小嘴,毫无保留的给自己展现出她那一副满是羞愧神情的淫荡诱人姿态。   故此李延儒虽是眼睁睁的见着那荆木王抢先于自己一步插入了祈白雪那娇嫩嫩的玉穴之中,颇为蛮横的粗暴对待,惹得佳人徒生不恚,这内心之中虽也暗中咒骂了无数次,想要立即抽身阻止,但是为求能够更加完美的执行好一应调教计划,在祈白雪最为敏感羞赧之时,大鸡巴用一股股滚烫浓精灌满她的清冷嘴唇。   只得强压下内心中对荆木王的那股不满醋意,虚与委蛇的咳嗽了一声,一张老脸之上跟着涌现出一丝怒意,佯作愤恚道:“白雪殿下都屈尊降贵主动将娇贵之躯让于你玩弄了,你这大胆蛮徒安敢如此蛮干白雪殿下……还不轻轻的插慢一点……”   “什么?轻些肏?老寡头我不肏死这嘴硬丫头便是轻的,你这小老儿却有胆子命令于我?”   李延儒一番惺惺作态,假做关心的话语此时间却似乎是完全起了相反作用。   只见那只顾着兜头蛮干的荆木王似被激起了一腔邪性,蓦地对着李延儒瞥来一个凶煞眼神,不但没有丝毫减轻下体粗大阳具对祈白雪小嫩穴儿的抽送的力度,反倒是运集邪功挺动小腹,愈发猛烈的蹂躏起了祈白雪挺翘臀心儿处,那一个娇嫩嫩的鲜粉美穴。   “怎样?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嫩丫头方才不是还瞧不起人么?让你嘴硬,肏你嫩穴,肏你嫩穴……”   荆木王满脸充斥着一股暴怒的狂虐之意,似乎是在刻意报复着先前祈白雪对他的不屑轻视,嘴里喷吐着一应呼喝连天的脏言骂语,呼哧呼哧粗喘着气,连连耸动着肥大的屁股,将一根青筋爆涨的黑壮巨屌,一次复一次狠狠的顶肏进了祈白雪那被肏的有些红肿的娇嫩美穴当中。   荆木王权且只顾着自己在祈白雪身上发泄着心中一应猛烈欲望,却完全没有瞧见那被李延儒胯下一根肥大巨屌插满了精致小嘴的祈白雪,不知道何时已然睁开了一对美眸,眸中森冷杀气闪动,好似一柄随时都会蓦然冲破禁制,脱壳而出的冰寒利剑一般,端的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背脊生寒坐立不安。   李延儒率先察觉到了祈白雪气质上出现的这番惊人异变,他虽是完全不懂玄功奥妙,也不懂得什么禁制念法,但却最是擅长识人博相,隐已知道祈白雪此时内心当中多半已然对那荊木王动了冰冷杀念。   李延儒唯恐此次调教因荆木王的蛮横自大而又生出不测变数,忙掉过头去,对着那在站一旁抱手横胸,满脸古怪笑容的赤蛟老妖连使眼色,示意他替着自己稍稍制约一下那只会兜头蛮干的莽撞匹夫,莫要因此而失了最宝贵调教祈白雪的大好机会。   “荆木王老弟,还是听一听李大学士的稍稍插慢上一些吧,咱们这位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的承天阁大学士好像还有话要说。”   在那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赤蛟老妖察觉出李延儒心中用意,撇了撇嘴,不阴不阳笑道。   “慢他娘个蛋,却知道这寒玉宫外整天阶天寒地冻的,平时想插上这长腿小娘皮一回有多么的难么,还不让随随便便的射在里头,你这小老儿有屁快放,若耽误了爷爷我玩穴,看不狠狠的收拾了你。”   荆木王心中虽是大为不满,却也给了赤蛟老妖几分面子,依言收腰回力,放慢了在祈白雪小嫩穴中抽插的速度。   “唔……有个名器小穴就是不一样,这都深插到底了还是那么的紧。”   荊木王紧紧搂着祈白雪笔直双腿,胖腹下贴,将他那根黝黑的粗大阳具整根都套插进祈白雪那被强行撑大的紧窄小嫩穴中,只余下两个肥大卵袋挂在外头慢慢的晃动不休。   “咳咳咳……”   值此荆木王深根缓慢套插祈白雪小嫩穴的香靡场景之际,却见那此时挺动着胯下大屌,节奏亦丝毫不慢在祈白雪嘴中进进出出的李延儒蓦地咳嗽数声,借以掩饰自己眸中尴尬之色,继而清了清嗓子,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老朽早就说过,即便是庆律多有制约,白雪殿下圣洁之躯也绝不容许尔等蛮横之徒如此肆意的观赏亵玩,为极大可能保全白雪殿下之名节,还请二位遵循庆律…嗯……那个给白雪殿下穿上此鞋。”   说着话间,忽而枯手一挥,像变戏法似的又从胸前褡裢里掏出两只雪白绣鞋。   而在此时间,忽见那把整个肥胖身躯都压伏在祈白雪小嫩穴中缓慢蠕动抽插的荆木王蓦地仰头对天兀自嗷嚎了一声,一连吸着气,手捂小腹,不住的瓮声叫爽道。   “他奶奶的,搞什么鬼,怎个这嘴硬硬的长腿丫头小嫩穴儿一下子缩的如此之紧……可算爽坏老子了……”   “荆木王老弟还不明白么,咱们的白雪殿下这是被你插的情动了。”   却是那眸光犀利狠辣的赤蛟老妖从李延儒刻意说出言行话语中看出祈白雪之周身致命弱点所在,忙不迭的劈手夺过李延儒手中一对雪白素鞋,一下凑至祈白雪那被李延儒胯下肉棒插鼓起一条肉印的清美娇颜之前,两眼绽放着阵阵淫光,笑嘻嘻道:“白雪殿下,依老夫看那李大学士的话却是说的不错,你这对大长腿儿娇贵异常,可得好好的保护起来,也罢也罢,便让你便穿着这双绣鞋儿跪在床上挨插吧。”   赤蛟老妖说着话也不待祈白雪反应,蓦地伸出手来将祈白雪一只黑丝薄袜尽数剥下,揪住其内一只粉嫩光洁,趾甲齐敛的绝美秀气足掌,抬手便往上套上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素白绣鞋。   赤蛟老妖似乎是存了心去羞辱祈白雪,不但故意留着祈白雪另外一只美足丝袜未曾剥取,反倒刻意拉折丝袜,将着荆木王射将上去的那一大蓬浊白精液倾倒进绣鞋之内,继而捉住祈白雪那一只修长黑丝脚丫,死死的替她掰揉套穿上。   “嗯哼……”   祈白雪半开半阖的美眸中瞳孔一阵急遽收缩,好似蓦然遭受到了某种极大冲击一般,面上不断变幻的神情既似欢愉又似痛苦,一对被强行套上雪白素鞋的修长腿儿不住的收挪回绷,直夹的那胖腹压倒在祈白雪娇躯之上的荆木王一阵仰头嗷嗷大叫。   “荆木王老弟,你看见了没有,咱们的白雪殿下两只白嫩脚丫在着了这绣鞋薄袜儿之后反倒是变得越发的骚浪迷人了?”   赤蛟老妖细细的舌尖不断舔舐着暗紫色的唇角,关键时刻在祈白雪那娇柔敏感的神经之上又猛地添了一把烧心之火。   “腰都快被夹断了呢,这小浪蹄子的大长腿儿可真是得劲。”   荆木王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方才稳住下体之上那一股子浓浓射意,伸手捉住祈白雪那两只修长嫩足,稍稍调整了一下二人在床上的交媾姿势,由正为侧,肥大的胖腹紧紧贴着祈白雪两片紧凑臀心,重新对着祈白雪的小嫩穴儿发起一连阵的耸动攻势。   “赤蛟老青皮,既然这两只素鞋儿丝袜有这等功效,那莫如这以后每次行戒之时,干脆都让这长腿丫头穿着这薄薄的丝袜绣鞋儿让我等在床上玩穴射精算了。”   “不行……”   祈白雪面上神情蓦地一滞,清冷秀气的脸容中透出几分不自然神情。   祈白雪凝了凝眉强自稳定住内心中那躁动不安的心绪,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料此时间李延儒胯下那根粗大巨屌刚巧不巧的又是加了几分力道,一下子满满当当的深深侵入喉中,直呛得她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反对之言一下又咽回到了肚内。   “嗯……唔……”   最后回应荆木王的竟是祈白雪那急切中带着几分羞愤,含弄着男人鸡巴的生涩口水声音。   “真他娘的骚,不过是给男人含弄个鸡巴都能吃出个响儿来。”   荆木王粗声喘气愤愤的骂了一声,连又竖起祈白雪一只黑丝长腿,紧搂入怀,侧着肥大的身子,挺着大卵袋子猛力啪击,直干的祈白雪那泥泞不堪的小嫩穴中又是一连阵的剧烈收缩。   此时的祈白雪娇躯火热,浑身难受万分。   让祈白雪倍感难受的不仅是那压在她身上,正疯狂挺屌在她穴内进出,大力侵犯着她的荆木王。   而是那腿丫之上被强行套穿上的绣鞋丝袜,让她在感觉被着一双无形大手不住按拿紧缚同时又是生出一种说不清的羞臊烦闷之感。   再加之足底上踩踏着男人腥臭浓精的那种湿稠沾粘之感,直让那素来喜好光着洁净脚丫的祈白雪内心中一阵羞愤恶心,几欲立时便舍命发动玄功,冲开身体禁制束缚,挣脱开去,甩开足底踩踏着的这一对让她极感到不舒服的羞臊玩意。   而更糟糕的却还不是这些,让祈白雪内心中感到一阵致命心悸的却是此时间从赤蛟老妖口中说出,那一应看似不屑玩弄于她的极尽下作之言,直让她那亘古经年不化的强大冰境内心破天荒的生出一丝动摇涟漪。   “嗯……他们真的打算延用着这等下作之法来践踏我的尊严么……”   祈白雪一念想至自己日后全身禁制被彻底的放打开来,自己很可能真个会如面前这两个不洁之人的言行臆想那般,整日里的守在此处幽深庭宫,承受着那一应下流而又无耻的惩戒之法,用着自己那最是引以为傲的高雅身躯,在这寝宫中那一张独属于自己的冰冷寒床之上,以着各种难以言耻的淫荡羞人姿势,帮着整个寒玉宫……乃至于甚至是神殿之外更多的肮脏男人们抚泻欲火,侍奉着他们在自己的体内抽送入精……   祈白雪想到此处,那被着荆木王不断大力抽插,粗暴贯满的娇嫩腔心之中随即传来一股不可抑制的酸胀麻痒之感,不自觉的娇躯惊颤,双腿屈折绷紧,全身上下开始一连阵的猛烈颤动起来。   “哎哟喂……这长腿小嫩丫头方才不是还嘴硬硬的紧么?怎么这会却被干的连水儿都喷溅出来了……”   荆木王感受着祈白雪那稚嫩腔道中不断传来的阵阵收紧压迫之感,只美的两眼翻出眼白,肥躯一阵剧烈抖动,当下再也隐忍不住下体之上传来的阵阵汹涌如潮快感,双手扛着祈白雪两只腻白腿弯抬至肩上,大腹猛力下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胯下狰狞丑恶的阳根死死的大力套插着祈白雪那溅出乳白色汁水的娇嫩美屄,发起最后一轮猛烈的射精冲刺。   “嗯……嗯……”   即使玄功大乘,意志力坚毅若斯的祈白雪此时此刻也隐忍不住那娇嫩腔道当中接踵而至,被无限放大的快美之感,紧紧的闭上一对美眸,那被着李延儒一根粗大鸡巴塞满的红唇当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听似纯净却又含混着淫靡气息的诱人哼声低吟。   “怎么样?白雪殿下,这会还嘴硬吗,这被大鸡巴贯穿嫩穴的销魂滋味如何?是不是好久都没这么爽过了吧。”   赤蛟老妖瞥眼瞧着祈白雪苍白脸容之上显露出的诱人神情,面上阴鸷笑容愈发阴森可怖:“唔……让老夫再想想,你上回这么爽的时候应当还是被那庆历亲王假借着探病为由,实则是暗中下药,把你骗上床去开苞之时吧,老夫依稀还记得那时你毫无防备,又无床笫经验,直让那庆历亲王随行的十几根大鸡巴插的是哼叫连连,水儿直流,我听人说,那天夜里插你的人太多,这玩到最后,屄不够用了,竟连你那小嫩屁眼儿也一同让人给跟着开了。”   如果说将方才李延儒用在祈白雪身上的一应手段比作一张弓弦,那么它此时此刻就已经被拉伸到了极致,只需再有人往上轻轻的添上一分力道,这张绷到极限的弓弦便会立时应声崩断。   而赤蛟老妖却刚好不好的把握住了这分绝佳时机。   只见那赤蛟老妖脸上闪动着某种阴计得逞的诡异笑容,刻意的凑近了祈白雪那张满是红晕羞愤的苍白脸容,嗤声轻笑道:“白雪殿下,老实说,那天夜里你一定让那十几根大鸡巴插的很爽吧,我可是听说,那天夜里你刚被操开嫩穴花心,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家伙,这干着干着爽过头了,竟把整根大鸡巴连带着大卵袋子都肏将进去了,至那以后可是整个神王宫的人都知道了,咱们的赤足青衣皇女白雪殿下不单单只是有着一对极品美足,还有一个能足够装下男人整根大鸡巴的名器美屄,哈哈哈哈哈……”   在赤蛟老妖那一阵盖一阵肆意狂放的淫声笑语之中,祈白雪似乎是真个回想起了那个漆黑浓郁的可怖夜晚,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尊严,被着庆历亲王那众魔鬼门徒们无情的摧折、践踏…赤裸裸的踩于脚下,乃至于最后心死枯灭,深深的沉沦在幻彩迷离的幽森谷底……   祈白雪长久以往即使挨插受戒也绝不轻易屈服的高傲内心在这一刻,便像那蓦然崩断的弓弦一般,悄然间摧枯拉朽四分五裂。   那深深积郁在花穴之中的满腔销魂,化作一道道不可阻挡的快美洪流,瞬间将她脑中那仅有的残存理智尽数都吞噬瓦解。   祈白雪星眸迷离,如晕似眩,似是又回到了那个被数不清的粗长肉棒不断贯穿身体的狂暴失贞之夜。   恍然飘忽间,祈白雪两眼茫然地看着眼前那个大腹便便,死命的压倒在自己身上,竭力撕声怒吼着的丑恶矮胖老供奉,感受着一阵阵爆浆似羞人欲死的灼人炽热在小腹之中激散而开。   紧跟着,祈白雪的口中鼻之中也传来一阵鼓胀酸涩,却是一股股浊白色的滚烫浓精顺着她那被大鸡巴深深插满的娇嫩红唇满溢蔓延而出……   ……   “淫贼……一群无耻淫贼……”   那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初时本自还可依仗着自身炼化而出的精纯真力相加制约,将着体内这不断激斗着的两股真气勉勉强强的牵引调和,可在这接下来的一应时间之内,接连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丑恶淫贼对祈白雪作出的一应交媾侮辱姿势,将那污浊不堪的浓白体液喷射进了自己心目中最是高洁圣冷的祈白雪体内。   而更让赵启神庭一下为之气崩的居然是那满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李延儒,只见他颤巍巍的粗挺着一根硕大巨屌,在祈白雪嘴中射足爽罢之后居然还尤不罢休,竟尔伸出两根枯瘦手指去扣祈白雪那仍就紧凑,未被侵犯的娇嫩屁眼,居然还舔着一张老脸,恬不知耻的说是什么替宫主殿下保全圣体……   “这老匹夫简直是欺人太甚……”   在一股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牵引之下,赵启体内两股真气也是越发不能相加控制,变本加厉的在体内相互激斗起来,这斗得最后竟连赵启本体所炼化而出的精纯真气也挟制不住,开始遭受到体内一炎一热两股霸道真气不断吞拿反噬。   “糟了…不想今日我出手救援不成,反倒是要陨命在此了……”   赵启周身开始出现麻木,僵硬等一系列的应发状况,大脑之中的意识也逐渐的开始一点一滴缓慢消逝。   渐渐的赵启眼中已经全然看不见祈白雪寝宫之内一应正在发生的不可描述香艳之事,耳畔之间也仅仅只能够听见数声那殿顶之下两个丑鬼老供奉口里发出传来的一阵阵肆意调笑呼爽之声。   “喂,兀那白雪大宫主,也别只光顾着在那替李大学士含屌吞精啊,这嫩腿丫子也自己跟着动上一动啊,唔…稍稍用力一些…再用足趾尖儿勾上一勾蛋,嘶……不错,孺子可教,白雪殿下,再把腿给抬高一些,让我等兄弟二人好好的欣赏一下你那流精小穴儿,嗯,对,对,就是这样……唔…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还不大情愿?瞧瞧你那淫穴都湿成这个样了还装个什么……快点爬了过来让我等兄弟二人玩屁眼儿……”   “白雪殿下……”   赵启被着体内一寒一热两股真气折磨的是奄奄一息,眨眼见着便要维持不住,几在气崩边缘之际,忽而却听得一个女子带着几分喘息,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海之中迅疾闪现:“意玄守一……勿要……妄动臆念。”   赵启脑海里出现的这个声音虽是过于微弱,但也来的几乎恰当好处,关键时刻送来一道温暖真气,一下点住了赵启丹腹之中那正在被不断吞噬的滚滚真气。   不知为何,赵启在闻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心中倏尔涌现出一丝巨大的希翼,蓦地里身躯发出一阵猛烈颤抖,丹田之中亦爆发出一股狂猛涡漩,竟似乎舍弃了丹田之中精纯真气的本元力量,以着明神功为基石载体,开始疯狂的在丹田中拉扯抽调起遍布在全身那两股正在激烈厮杀的狂猛霸道真气。   过曲骨,聚任脉,通幽门,开气海,凝阴交,聚神阙……   随着脑海之中那个清冷微弱的气喘声音循序渐进指引之下,赵启在内心中一边凝念着此前云韵所教授的明神功一应行功之法,一边开始逐步加紧明神功对体内两股真气拨丝抽离的吸取速度。   源源不断被吸入丹田之中的寒热二气剥丝成茧,凝混消融,不出片刻便已凝成一颗细小丹元,仍在以缓慢的增长速度不断增大。   此时的赵启也从最开始的慌乱状态之下慢慢的镇定下来,心中不再去想那些事关祈白雪受辱的一应香艳之事,脑海之中抽空念想,意玄守一,心沉神台,完完全全的进入到一个独属于自己空灵入冥的破定状态。   渐渐的,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赵启体内真气异动尽消,却是倏忽间又被着寝宫大殿之内涌动着的一阵阵极有律动的肉体啪撞之声,与着女子隐隐几声低不可闻的“哼哼”吟叫之音给惊的一下子蓦然清醒过来。   “糟了……这声音……莫不是白雪殿下让人揪着黑丝嫩足弄在床上挨人操干……”   赵启晃了晃有些略感沉重的脑袋,迅即从清冥入定中醒过神来,下意识的回想起了自己先前走火入魔时那个循序渐进引导自己走出心魔的细声带喘声音,倏尔有一丝极为难受的莫名心绪一下涌上紧绷心头。   “白雪殿下在那种受人欺辱的情况下内心中却还想着要帮我……却是我害得白雪殿下分出心神为我牵引指导,以至于被那几个贼人再度钻了空子搞上了床……”   赵启自责心愧之下内心里是难受万分,他拼命的鼓起勇气,想要睁开眼去一窥究竟,却又不知为何内心之中隐隐有着几分畏惧,似乎是非常害怕见到自己脑海中所预想到的那一副副揪心画面。   但事情已经临至眼前,却由不得赵启不去直接面对,只得咬紧了牙,狠下心来,强行逼迫着自己睁开眼眸,一点一点用着有些飘忽不定的目光看向那寝殿内之侧那正不断往外蒸冒着丝丝雾气的寒床。   这不看倒不要紧,放目一看之下赵启却惊得是险些一个呼吸不稳,直接从那几达十数余丈的殿顶之上一下滚落下来。   究其原由,不是别的,只因赵启从寝殿内那一张正不住颤动的寒床香帐之上,骇然瞧见了祈白雪那一双雪白细腻,比率修长完美几乎到了极点的秀气脚丫此时正让着一个矮胖身影紧紧压在胯下,肆意的挺送淫玩。 第五十五章 诡夜夜   祈白雪两只足掌之上此前紧裹着的黑丝薄袜已然不知何时被人尽数剥下,肆意揉捏成了一团皱巴事物胡乱的扔弃在了寒床一侧。   以赵启目力所至,仅只观其上那满覆着的一大片浊白色的沾粘液体,心中便可猜而知,那先前穿着这双黑丝长袜的清冷佳人到底被人夹着这两只秀气脚丫射上去过多少浓稠精液。   一念至此,赵启内心之中绞痛万分,又是愧疚,又是厌恶,直恨不能立时便拼死舍弃一切,拖枪上前将这一群恬不知耻的下贱淫物尽数格杀。   “那惺惺作态的虚伪老骗子先前不是说好了不敢直接触碰白雪殿下肌肤,仅仅只让着白雪殿下穿着薄纱丝袜供这群家伙在床上淫玩么,怎么到了现在不过是多大会的功夫,便让着那丑鬼矮胖子荆木王就这么直接剥了一双袜儿,赤裸裸的擒着白雪殿下的一对白嫩足丫放在胯下肆意操玩……”   一阵极致气急的恼怒之下,赵启瞬间又有另外一个旖旎的念想开始不可自抑的在脑海中疯狂蔓延。   “这天杀的丑鬼老怪一定很爽吧,刚刚射爽了白雪殿下穿着黑色丝袜的一对修长嫩足不知道几次,现下又剥了袜儿直接来爽白雪殿下的娇嫩足丫,真也不知道这几个老丑鬼们上辈子积了几代的德能够有此殊荣……”   赵启脑海之中想入非非,呆呆的看着那寒床之上正在发生的一应劲爆淫靡场景,一时之间竟是看的有些痴了。   而恰此时间见那正耸动着肥大屁股的荆木王蓦地夹紧腿根,挺腹嘶吼一声,又将着一大股滚烫浓精尽情倾泻在祈白雪那两只晶莹剔透的娇嫩足底,旋即拍了拍有些肥颤的肚皮,兀自爽颤不已道:“赤蛟老青皮,果然李大学士的这个玩足法子不错啊,真他娘的得劲。”   时至现今祈白雪之高冷孤傲已被尽数破除,一旁赤蛟老妖却也懒得替那李延儒发声遮掩,两眼一翻,露出他那两颗寒森森的竖瞳诡眸,阴测测的笑道:“好了好了,荆木王老弟,这回玩也玩够了吧,你方才让白雪殿下穿着绣鞋袜儿在床上供你射了三次,现下又剥了袜子搞了两发,也该放出手来,给咱们的李大学士腾挪些个位置出来了,你看看咱们的李大学士多坚挺,插了这么许久白雪殿下的小嫩屁眼儿这还没有射上一次呢。”   “什么……白雪殿下竟真的让那虚伪老匹夫给得逞了……让他插了小屁眼儿……?”   噩耗传来,赵启惊得浑身上下猛的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惊叫出声。   赵启此刻栖身伏在殿顶,可供挪动的方位有限,再加上他脑中晕眩未消,急切间根本瞧不清楚二人身前寒床之上所发生的一应情形,仅能通过二妖赤裸身躯并排站立处的不大空隙瞧见一些模糊景象。   如雷巨惊之下,赵启旋即凝神起意,运起了十二分的目力向着寝殿下方阔目去望。   但瞧此时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身形不大的缝隙之间,正有两只玉白丰秀的硕大紧挺正在随着其后某种不知名的律动力量冲撞,而不住的上上下下震颤抛飞。   许是赵启先前走火入魔甚久,还未完全从魔怔冲击当中清醒过来,瞧见空隙中那一对兀自还在跳跃不停的嫩白丰挺,怔了怔神,心中喃喃自念道:“这是……”   正微微怔神不解间,忽而又是瞧见缝隙之内有两只满是乌褐色黑斑的枯瘦手掌蓦地一下从那两团被着力量不住抛飞的硕大丰挺之下伸延而出,从下至上一下抓握个满怀。二只泛黄干瘦的指节紧紧夹住丰挺正中那一点小巧嫣然,不住的用着巧劲逗弄着其上两点坚立红樱。   “这……这是白雪殿下的大白奶儿……那恬不知耻的小老儿之前不是说不敢触碰白雪殿下之圣洁身躯么,现下却又如何敢于伸手去揪弄……”   此刻间便算是赵启脑中再未醒神,再是懵懂不知,在瞧见了李延儒这一幕大力揪奶的劲爆场景之后也是悍然睁大眼眸,彻彻底底的回过味来。   “不…不……白雪殿下便算是无奈受戒也一定有着自己的矜持……这人……嗯……应当不会是白雪殿下吧……”   赵启满脑的讶然狂怒,心中惊惧不已。   他既害怕于被揭穿眼前残酷的现实,又害怕于自己外表看似冷酷,但实则并不强大的内心再度被狠狠掰揉捏碎。   赵启只能假借着心中对祈白雪的一应执拗信念,自欺欺人的强行自我安慰,即时否定着一应寝宫大殿之内正在发生的一应事实。   赵启心头突突存着几分侥幸,却骤尓间又被着那一旁浑身赤裸的荆木王一袭满是吃味的瓮声话语再度深深的刺痛了心灵。   只听寝殿内荆木王那瓮声烦闷的怪异不快语调恨恨骂道:“妈的,这嘴硬硬的长腿丫头平日不是最讨厌有人敢碰她的小嫩屁眼儿么?怎的今日那小老儿在床上大奶儿也揪了,小屁眼儿也肏的起劲,却连一点事儿也没有,肏她娘的,奶子都让玩的硬了,真不知道那些个时日里在我等面前表现出来的清冷孤傲是不是全然都是装的。”   随着骂声落下,又听赤蛟老妖那阴冷冷的沙哑嗓音在旁笑道:“嗨,荆木王老弟,这你便不懂了吧,这玩漂亮妞儿都是要讲究手段和技巧的,尤其是白雪殿下这等自视甚高的,你没看到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此前不过是让揉着袜儿在床上给肏了一会小脚丫子嫩足,这嫩穴腔子里便开始往外挤水儿了嘛,还不赶着现在机会难得,多学上一会?”   “老子学他娘个蛋,再纯洁漂亮的妞儿生来还不是让男人肏的,老寡头我现在只想上床去干那嘴硬硬的长腿小娘皮一屁股精。”   满身肥肉乱颤的荆木王愤愤然说着话,倏尔的弯下腰去,手捂下体一根复又撑直的粗大肉茎,似乎是正在强忍着胯下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痛意。   而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正好籍着这个机会,目光越过荆木王那肥大的背身,落在寒床之上那傲挺着一对雪白丰乳,正紧紧闭阖着一对美眸,遭受着身后那人狂猛冲击的祈白雪冷艳精致娇容之上。   “白雪殿下……”   赵启猝然瞧见祈白雪那高翘着一丝不挂的雪嫩臀瓣儿跪在床上,任由着身后那人用着小腹紧紧压着一对雪嫩玉足,插臀揪奶胡作非为的那副香艳场景,一时之间脑海当中原本就有些紧绷着的混乱思绪再度崩裂而开,竟似乎是又犯了癔症般的直在脑中呆呆念想:“这个世界上当真会有那么一个丝毫不沾染半点凡尘的下界仙子?”   赵启脑海中混乱一片,他实难理解为何在这个世上所有象征着美好的事物都要遭受着一干下流之人的无情摧折?   那美如天仙心性纯洁无暇的扬神盼是如此,那气质淡然,冷如冰霜的祈白雪亦是如此。   到底是自己的内心不够淬炼强大?还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的本源面貌便是如此?   在赵启内心之中陷入低迷沉寂之际,而接下来却有一副让他更加为之郁结抓狂,气崩于庭的崩溃画面场景再度出现在了赵启那一对瞪的不能再圆的骇人眼眸之中。   却见那原本正从后头一下一下慢慢肏弄着祈白雪小嫩屁眼的李延儒不知道内心之中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面上假做悲痛的虚伪神情蓦地里阴阴一笑,瘦削的身形倏尔顿住,两只枯手齐齐反探而出,一下握住祈白雪那两只修长的雪嫩长腿往侧微微一扭,却将她那俱跪伏于床榻之上的挺翘娇躯强自对着荆木王与赤蛟老妖二人站立方向硬生生的拉转过来。   此时二人在床上交合姿势大变,由先前的狗爬式跪姿变为现在的坐卧式,二人胸覆着胸紧紧的在床上贴在一起。   祈白雪那两只傲人美乳在李延儒那干瘪的瘦胸不断挤压之下变成了一个弧形,而她那两片圆润挺紧正不住遭受着李延儒胯下一根粗大巨屌狂猛侵犯的粉嫩臀穴,也已然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正面展露在了殿内几人火辣辣贪然的眼神目光之中。   赵启此时所处方位天时地利人和,无须挑动目力,更能够轻而易举的瞧见祈白雪那被李延儒两只枯瘦老手刻意往外扒张开的粉嫩可爱小屁眼儿羞处,汁水横流,狼藉一片,其内正有一根满是褐斑的狰狞巨屌一上一下的怒抽爆耸。褐斑大屌怒耸连连间,祈白雪雏庭之中的粉红嫩肉不断的被着往外带出复又深深插入凹陷,其内翻卷而出的晶莹汁液分不清是李延儒带将进去的精液汁水还是祈白雪自己本身分泌而出的庭菊蜜汁。   李延儒如此爆加抽送了少片时,那干瘦的身躯微微一阵颤抖,却终于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附在祈白雪那红彤彤的娇嫩耳畔吸气沉声道:“殿下……老朽无能……不能护得殿下清白,现下……实在是隐忍不住了,只能将这些肮脏事物,尽数都操进殿下的小嫩屁眼里了……”   李延儒话声之中虽是极尽忍耐,却掩饰不住话语中的一抹嘚瑟之意,好似在趾高气昂的告诉祈白雪,你这身份高贵平素里老朽都不敢直视的小女学娃现下且翘起屁股准备好了,老朽我马上便要将大卵袋子里这数个月来专门为你贮藏许久的浑浊浓精尽数都光明正大的操进你那小嫩屁眼儿当中。   祈白雪恰似感受到了李延儒这番恭逊言语背后暗藏的宿愿得偿张狂之意,紧紧闭合着的长长眼睫微微一颤,虽是内心之中多有抗拒,但最终在李延儒一根大鸡巴不断的快插慢捣进逼之下,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低低呻吟浅唱,那股发自内心尊严的严霜抗拒悄然无息的消逝在了这激情碰撞的滚滚肉欲洪流之中。   随着李延儒的最后一声话音落下,却见他那干瘪的口唇蓦地一张,发出“阿”地一声细长嘶哑呻吟,瘦如枯槁的小腹紧紧贴着祈白雪娇嫩臀瓣往上死死一顶,整根巨大的肉棒全根没入祈白雪那被撑成一个O字型粉嫩可爱的屁眼当中。   再紧接着便听见祈白雪那好看的朱唇之中亦是发出一声低低哼叫,一股白腻腻的浑浊精液顺着李延儒那根深深插进祈白雪紧嫩屁眼当中的粗大肉棒往着外头汩汩溢出。   在赵启那懊恼悔恨交加几欲吃人的眸光当中,李延儒恋恋不舍的拔出他那根粗大巨屌,但见祈白雪那被巨屌撑开的小嫩屁眼儿中,白浊浊一片,其内浓精满溢的粉嫩肉壁之上一翁一盒,好似还在犹自不停的剧烈收缩。   “肏他娘的,真骚,祈白雪这小嫩逼平时不总自诩清冷孤高矜持么?现下屁眼都让人给日开了花,还不是屁话都没有一句?”   却是在那一旁早就已是看的愤愤不耐的荆木王蓦地伸出手来将那方才射罢的李延儒一把推开,一张大嘴里满是吃味的言语骂道:“操个屁眼儿都搞这许久,你这小老儿这会可算是过足狠瘾了吧,老寡头我可还憋着一股邪火未泻呢,且让老寡头我来接一接棒儿,再给这小嫩丫头在床上松上一松小嫩屁眼。”说罢一甩裤裆,露出其下一根蒸冒着热气的粗长肉茎。   “诶,荆木王老弟切莫猴急嘛,此刻你我二人应当共同享乐。”   站在一旁的赤蛟老妖仰头哈哈一声长笑,亦一挺胯下硬棒,从着背后扒手扶正了祈白雪跪在寒床之上那一个仍旧挺翘着的雪白嫩臀,一双手爪慢慢悠悠的剥开了祈白雪那亮亮晶晶满是浊白精汁的粉嫩娇庭。   “干你先人的,老子废了你……”   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眼见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扶着胯下大屌几欲再度侵犯心中佳人,当下心中再也难以忍受住那股暴躁狂怒的杀虐心绪,旋即抬起手中枪支,便欲发作生狂。   然而,却在此时忽而脑海当中凭空钻进一个油腻腻的古怪声音说道:“好小子,你说你要干谁的先人?”   这记在赵启脑海中凭空出现的声音太过突兀,以至于赵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觉后颈之处生出一股猛烈飓风。   强烈的覆命危机之下,赵启再也无法顾及此时寝殿内祈白雪正在遭遇的一应淫辱,当即气凝足底,脚点殿顶屋檐虚踱而起,跃在半空华丽丽一个旋身,虚空之中调转怀中G-22式狙击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背身方向,试图将那蓦然侵袭来犯之人一枪击毙。   “千高万高,任你在神殿当中修为如何通天了得,在如此近距离下,也决计顶不住我手中狙击步枪一枪之威。”   赵启与这个时代的巅峰武力交手曾经有过数次极为惨痛教训,是故面对着那神殿当中不明身份的来袭之人,心中不敢再有丝毫托大,深沉的虎目中凝现出一抹凌厉杀意,只待着眸中目光捕捉到来人身影,便立刻扣动扳机,对着那来人发起那最为致命的决死一击。   只是赵启内心之中这个决策想法虽好,但现实之中的发展轨迹却似乎是完全出乎于意料之外。   当赵启旋身跃在半空中之时,根本还未看清楚来人身影行藏所在,忽觉后脑后方又是传来一阵猛烈震响,却是一股夹带着“嗖嗖”声响的巨大力道从着侧身冲撞而来。   赵启仓促之间根本不及生出反应,顿时便被那倏尔出现在身侧方的一个黑影撞的一个趔趄,身形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跟头,若非赵启倚借着他这段时间修炼而来的精纯真力作为依仗,拼了命的向着足底屋檐之上外放而出,试图减轻那不断下坠的汹涌力道,只怕身躯立时便会在半空之中失去平衡,从高达七八丈余的寝宫大殿之上一个跟头摔落下地。   饶是如此,赵启亦是牟足了丹田之内的所有真气,身体一路平滑向后退了十数余丈的距离,直至背身之处抵住了殿顶一处墙缘立角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谁在背后出手伤人?”   赵启胸膛剧烈起伏着,眸中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出现在前方殿顶之上那一个身姿诡异的瘦削身影。   赵启神情紧绷凝视了半响,少顷,却听得一声嗤笑,旋即一个油腻腻且带着几分熟悉的嗓门顺着赵启耳畔飘了过来:“嘿嘿,你这好小子这段时日里功夫练的不错嘛,吃了我老人家一记巨力掌风竟然还能在这屋顶之上站的住脚,不错不错,不愧是被我老人家看中的关门弟子。”   “神虚老前辈?”   背身顶靠在一堵结实墙缘立角下的赵启脑门之上汗如雨下,紧紧的攥着手中枪支,看着眼前那一个逐渐显露出邋遢形貌,长着一只蒜头鼻,手里还犹自捏着半只黄泥烧鸡在那仰头嘶啃的滑稽老者,心中委实震撼到了极点。   须知道赵启此时玄功已然步入到了七重小神通领域的极致巅峰,不说是不是神殿当中的当世强者,但最起码也是能够勉强执掌一峰的顶尖大能,可哪却知道面对着神殿当中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是邋遢无比的“神”字辈滑稽老者,却仍是顶不住其看似轻轻飘飘的随意一击。   “如若眼前这人对我不留余力全力出手偷袭,那我此时还会焉有命在?”   不知不觉中一滴冷汗顺着赵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滑落而下。   赵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如今与着神殿当中一应大能者们的巨大差距所在,故而也不敢有半点托大,连忙摆起枪支起身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不知神虚老前辈暗夜驾临于此,却是所谓何事?前辈如有吩咐驱使晚辈定然竭力而为。”   “你这小子莫学神殿里那群老穷酸,整天阶咬文嚼字的恁也烦人。”   却见那邋遢老道神虚斜瞥了赵启一眼,没好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瞧你这小后生说的什么话,没事我老人家就不能来寻你了嘛。”   “不敢不敢,但凭前辈吩咐。”   赵启眉眼低垂,作出一副躬身听命的模样,不卑不亢道。   “去去去,不是跟你说了莫学神殿那群穷酸腐儒嘛,在我老人家面前少玩这些。”   邋遢老道神虚一边撕啃烧鸡,一边极不耐烦的说着,慢悠悠的踱至赵启面前:“怎么样,小后生,你这些时日也应该想的差不多了吧,今夜时光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来来来,你现在便拜我老人家为师吧。”说着挥了挥仅有一截烧焦衣袖的脏兮兮袖袍,却是示意赵启立刻过来给他磕头拜师行那弟子顿首之礼。   邋遢老道神虚这番话语说的极为霸道,几不给赵启任何选择的权利,就好似赵启今日无论如何也仅有拜他为师这一条路可选。   赵启听得微微一皱眉,尽管内心之中多有不忿,但外表之上仍旧一副恭逊模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道:“神虚老前辈,此前晚辈便说过,晚辈早有戒律大佛师承在身,怕是不能恭敬如命了。”   赵启心系殿内白雪安危,不欲与那邋遢老道神虚在这纠葛过多时间,是故这一开始便直接搬出戒律大佛之名,试图让那神虚邋遢老道像那上次一般自己识得利害知难而退。   却不料那邋遢老道神虚今次在闻听赵启搬出戒律大佛之名加以震慑之后并未有表现出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而是嘴中仍旧粗啃咀嚼着手里那半只黄泥烧鸡,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了赵启一眼,撇了撇嘴道:“好小子你莫拿戒律妖宗那老妖怪的名头来糊弄人,我老人家早就想过很久啦,那戒律妖宗即使修为再高,总不可能专门为了你这小子便出了他那镇压百年大禅宝寺的门而来这里寻我老人家的晦气吧,既是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老人家又何必再怕他,你这小后生还是乖乖的来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这老家伙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怎生却能如此无赖……”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俨已经赖上了自己,一副你不拜师誓不罢休的模样,只觉心中好笑,在脑中急剧转动思维道:“除去动用手中这把狙击步枪,在如此近距离打是暂时不可能打过这老东西的,听盼儿姑娘说这半疯半癫的老家伙平素里最爱争强好胜,既是如此那我莫如便再激上他一番?”   赵启心中得计如此,顿即对着那邋遢老道神虚躬身拘了一礼道:“老前辈若执意要晚辈拜师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之前得有一个条件。”   “噢,什么条件,你这小后生快说来听听。”   邋遢老道神虚见赵启终于肯答应拜自己为师,直喜的一阵抓耳挠腮,连忙凑进了赵启身旁瞪大了一双小眼急急催促道:“你这小后生快说快说,别打哑谜啊,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宝贝,还是想杀哪个老物尽管说,今日有我老人家在这给你做主,甭管是什么难事都给你好好的办咯。”说着一连撸袖吹气,好似只待赵启一发话立时便会依言办的妥妥当当。   尽管那邋遢老道神虚在一旁上蹿下跳不住催促,赵启却也不急着立时发言答话,而是用戏谑的眼神打量了那邋遢老道神虚许久,方才两眼看天一副风轻云淡模样说道:“其实晚辈的这个条件再简单不过,那便是老前辈您去大雄宝寺与我师长戒律大佛较量一番,老前辈如能取胜晚辈定然俯首帖耳无有不从!”   赵启的这一番话语说的极为直白,几乎便是直接告诉那邋遢老道神虚,你不是自称很厉害吗?你不是自称无所不能吗?你有本事便去大雄宝寺找那戒律大佛打一架,如果打赢了我便立时服气拜你为师。   果然赵启的话语极具威慑,只见那邋遢老道神虚闻言之后顿时便如那霜打的茄子般一下蔫在了原地。   那邋遢老道神虚的这副恹恹神情,赵启尽数瞧在眼里,心中略有得色,正打算出言宽慰一番,却孰料那邋遢老道神虚蓦地一下原地一蹦三尺高,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道:“好小子,你存心欺辱我老人家不成,明明知道那戒律妖宗不是善类却让我老人家去触这个霉头。”   邋遢老道神虚愤愤然的说着,一把将手中半只烧鸡丢于地上,气愤万分骂道:“不算不算,这个条件不算,你再说上一个,我老人家如若办不到便自觉……”   那邋遢道人神虚话到半途蓦然收住,许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辞中的诸多不妥,却唯恐赵启再刻意说些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譬如让自己去杀自己那掌殿师兄神念,又譬如让自己干脆就地自裁之类的荒谬事情,当即撇了撇嘴急急改口道:“不成,这般说来怎么样都是我老人家吃亏,这可不行,你小子且跟我走,你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拜我老人家为师,哼哼……”   说罢连连踏步逼近上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爪去捉赵启胸前衣襟。   赵启瞧见那邋遢老道神虚见言辞之间暂且不能奈何得自己,竟干脆依仗一身强横武力在自己面前耍起了无赖,心中既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抱紧了怀中G-22式狙击步枪沉声说道:“神虚老前辈,晚辈虽是敬你,但却须知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如不是真心实意想拜你为师,你即使用强横手段相威逼也决计解决不了问题。”   那邋遢道人神虚闻言一怔,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忽而说道:“唔,理是这么个理倒是没错,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我老人家可没空与你说那么多啦,你还是乖乖的随了我老人家走吧……”说着话,正欲拿手去揪赵启衣领,却忽的脸容一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妙,两眼一转,单手直探,化爪为掌,轻轻拍了拍赵启前胸道:“小后生,那个我老人家还有些急事,就不与你在这耍了,拜师的事先且记着,改天我老人家再来寻你啊。”   邋遢道人神虚一副贼头鼠目模样笑嘻嘻说着话,在赵启胸前轻轻虚拍了三击之后,倏尔忽地一个倒栽葱转身拔地而起,身形滴溜溜的在半空之中旋了个转儿,化作一道陀螺也似的诡异流光,迅即消失在了寒玉宫浓浓的夜色当中。   “这老家伙是怎么了?一会说要我现在便拜师,一会又说改日到底在搞弄些什么名堂?”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神经兮兮的话不着调,三言两语间身形又晃没了踪迹,心下虽是狐疑,却也没有多想,正想着迅速赶将回祈白雪寝宫殿顶,制止那三个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俱都丑陋到了极点的供奉老怪对祈白雪作出的一应下作淫行,方才握了握拳,催动玄功,正想有所动作,却忽地浑身上下猛地一震,感受到一股刚阳至极的绝强气息向着自己身藏所处方向迅疾逼来。   赵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股骇人气息压迫之强,在外漏气势方面甚至远远的超过了方才邋遢老道神虚所带给他的极大威慑。   “这人好强的真力,许是已经强到了化境,无怪乎方才神虚老道话还没说完便急着立马要逃,这人究竟是谁?”   在这涉及性命的危难当头,赵启无暇再顾多想,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搭枪上肩,瞄准了前方那一团裹挟着可怖气息,快速逼近的暗中黑影,心中只想着这人若是不由分说一上来便对自己出手,那么自己为保性命,也顾不得这把神兵行藏外漏,只得借着这一把G-22式狙击步枪之威,与他正面搏个鱼死网破了。   赵启凝聚精神间,忽见那团黑影一下飞窜进视线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含带煞气,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扭曲脸庞。   那白发老者方才瞧见赵启身影,便怒发冲冠的发出一声沉吼,不由分说的一掌夹带扑天威势直直击向赵启面门。   赵启不待那白发老者掌风扑倒,当即立断的扣动扳机,便听“碰”地一声火舌炸响,那白发老者甚至还未看清楚赵启真实面容模样,那发来之掌连带着大半个肩头顿时化作一团细碎血肉,漫天飘散在这黑沉沉的寒玉宫殿顶之上。   “咦?”   那白发老者对赵启手中神兵利器毫无防备几如蔑视,身中赵启霸道无匹的一枪,顿时痛呼一声仰头栽倒在地。   而在此时赵启耳中却又是听闻一个讶异声响从着那白发老者身后堪堪飘出。   赵启此刻凝聚浑身上下所有精力全心对敌,在闻听见那个讶然声响蓦然出现在那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身侧,尽管还未摸清楚那紧紧跟随在那白发老者身后的那人是何等身份,但赵启仅仅凭借着直觉便能断定,这眼下来人之一身修为一定臻至极境,其之修为实力甚至比之先前那人更为可怖。   在神王宫充满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之下,赵启根本不敢多作思考,只当这人便是来犯之敌人,移身抬手以最快的动作调转枪支,在捕捉到那人行藏气息所在的那一个刹那瞬间,当即抬手叩击又是发出猛烈一枪。   顿听枪响之后,暗夜虚空方位传来“哼”的一声闷声气爆之音,旋即便见一道火红色的响箭迅即升上半空,俄顷,化作道道绚丽多彩的灿烂烟火在黑沉的虚空之中蓦然高升而起。   “不好,这一枪没能要了他的性命,却是哄住了他,那人中枪之后竟是向着神王宫内诸人传火示警……”   赵启识得神王宫中一应老神通们的通天大能,便算是他此时此刻有着神器步枪在手也不敢在此多加停留,当即手握G-22式狙击步枪,脚起霸道烈劲,一下跃下寝宫墙头,弓着身子,踮着一溜儿猫步,奋力朝着寒玉宫外头僻静方向疾速奔行而去。 第五十六章 暗夜,虚空,汹流涌动   赵启口鼻之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佝着身子,在着寒玉宫错综复杂的殿道内亡命一般的疯狂流窜。   就在他方才藏匿身形,纵身跃进殿侧方一条幽深小道内的几个呼吸瞬间,眼角余光清楚的看见一大群手执火把的持戈甲士顺着响箭炸裂方向奔聚而来。   面对这些武力值仅只一般的神王宫金甲卫士,赵启当然有信心在十数个余个回合内将之一众全部收拾干净。   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下不断向前奔进的步伐,皆因为他明白此处乃是神王宫禁制要地,杀几个守宫卫士并不打紧,要命的却是那些如附骨之疽,即将随之而来的镇殿大能。   对上他们,仅以赵启现在的实力来说,便算是动用上手中领先于数个世纪的致命重狙,也没有丝毫把握能够轻言战胜。   若是因为贪顾逞能而耽误了片刻逃命的机会,让那神王宫中的一众大神通们汇聚于此,赵启不说御敌,便连半分反抗的机会也无。   故此,赵启没有丝毫犹豫,极力压低着身子,仅只在几个呼吸提步纵跃间,身形便快速隐入寒玉宫高大的墙沿暗角之中拼命的向内幽暗之处顶速前行。   尽管赵启心中思绪缜密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的迎头撞见了从殿道里斜刺杀来的一大群手执长枪的金甲守士。   眼见着己方进路已然被尽数堵死,后路之中又有越聚越多数之不尽的哨探追兵。   关键时刻,赵启急中生智,当即气沉于胸,足底猛地一下踏前发力,顿时偌大个身躯有若一只展翅飞鹰,越过殿道内带着惊恐目光不住仰视的众人,向着殿侧方一处高大的殿墙外头呼啸而去。   赵启跃过寒玉宫殿道外高大的院墙,甩脱开首尾两侧不断进逼的追兵,满拟为此次定能够暂时逃脱出身。   却不料迎接他的竟然是一个黑衣人大袖之中一只夹带着漫天气势,且刚猛无俦破面击来的枯褐色手掌。   在这动辄覆命的危机关头,赵启看也不看,横拉手中枪支一甩,黑洞洞的枪头迎着那黑衣人劈来手掌方向就是凌空一记火舌乍现。   但听“啊”的一声女子惊叫之声,赵启怀中抱着还蒸冒着白烟的G-22式狙击步枪,满是溅血的彪悍身躯落在那黑衣人已是化作一团血肉的残尸身前。   却见一名少女以手掩嘴怯生生的站在赵启面前。   这少女容貌生的极美,年纪约莫才方堪及笄,一头长可及腰的乌润秀发用着一根银白丝带轻轻拧旋飘束在脑后,两缕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两侧光洁的额鬓之上。   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白狐裘披风小袄,内里穿着一件锻白色的玉罗轻衫,芊细的足腿踩踏着一双纯棉高木履,从鞋面轻薄布料紧贴足背的优雅轮廓上看,内里俨然又是一对秀气绝俗的娇嫩足掌。   少女的肤色极白,一对极具钟秀的灵动美眸大大睁着,小巧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水润光泽的红唇,月光下肌莹纯净如雪,精致的五官犹如一块浑然天成的无上美玉,无须雕琢,更无半分瑕疵。   美……   绝代佳人……   倾国无双……   说的便是眼前这白狐裘少女。   此刻赵启脑海之中甚至已经想象不到能用何等语言词汇来形容于她的独特气质。   她的美与杨神盼不食人间烟火的至纯气息完全不同,是一种截然相反,完全游离于此之外的倾媚之态。   就仿若她只需微微轻笑着对着世人勾一勾手指,这全天下间所有的伟岸奇才便会如同那甘愿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趋之若鹜的汇聚于此!   二人诚真可谓是风华绝代各有千秋!   是错觉?还是幻境?   赵启一整颗越渐冰冷的心都是燥热了起来。   他实难想象,就着这等姿容几乎可与杨神盼媲美的倾城少女,此时是应该出现在神王宫这等满含煞气,污秽不堪的聚龌之处吗?   跑!带着眼前这白狐裘少女一起逃的远远的,逃离神王宫这等外表看似瑰奇华丽的肮脏之所,是此刻赵启脑海中不由自主生出的一个不实念想。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或许是察觉出了赵启一方青铜诡面之下的两只眼眸虽是有些狰狞吓人,但却没有任何恶意,那身裹着一袭白狐裘小袄披风的灵秀少女微微嗫嚅着酥软嗓音,对着赵启大胆说道。   “嗯?”   赵启愣了愣神,未及说话,却见身后“咻咻咻”升起了一连窜的响箭炸令,直炸的半空之中似乎都渲染成了一大片潮红之色。   随即周围各处有一大群急冲冲的杂乱步伐向着赵启二人所处方向不断逼近。   “神王宫这群该死的爪牙们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危险再度逼近,赵启不敢在此久留,但他同样亦不想因为眼前这白狐裘少女而泄了自己的行藏踪迹,故此他在对着白狐裘少女道了声罪之后,旋即一手搂住白狐裘少女那芊细柔软的腰身,踏脚纵身跨步,一连十数余个龙行虎步,跃上了一旁寒玉宫高大的寝殿匾额之上。   赵启搂着怀中白狐裘少女躲在宫顶匾额之下如临大敌,看着前方那一队队手持长戈迅即奔聚于此的金甲宫卫们,以及那当先一个疾行于此,满面阴沉,背负着双手看着地底黑衣人死尸残渣的灰衣老者,额脑之上隐有几滴汗水渗出。   须知道他方才若是再晚上稍时片刻,立时便会被着那群宫卫们四下里包围,届时赵启身处伏圈之内躲无可躲,退无可退,那即将等待着他的后果可想而知。   “好险,若是我方才再晚挨上一刻,此时定然已经身陷重围,该死,也不知那神虚邋遢老道到底招惹来了什么祸事。”   “此处决计不可久留,我还须想个方法离开此处。”   赵启内心中打定主意,对着那被自己抱在怀中的白狐裘少女极力压低着声线说道:“放心,我没有恶意,待我脱身之后便会放你离去。”   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白狐裘少女并未有表现出想象中的惊慌失错,扑闪扑闪着一对灵动美眸打量了赵启片刻,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小九会乖乖听话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甜美,尤其是她那轻轻一点红唇微启之时所展现出的魅惑之态直让赵启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忍不住的酥麻颤栗。   “这少女……简直了……”   赵启一颗心悄无声息震颤着,几疑自己碰见的是一个眷恋凡尘的下界妖仙。   “田爷爷的蛰气功很厉害的,你如果不再离得远一些,很快就会被他找到的。”   “呃?”赵启闻听怀中白狐裘少女之言一下从方才的错愕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少女是何身份,她是如何知晓那领头灰衣老者之天赋神通的,而且她此时出现在寒玉宫内又与白雪殿下是什么关系……”   一想到祈白雪,赵启的一颗心又忍不住的揪痛起来,若不是方才被那邋遢老道神虚半途出手阻挡,想来他此时此刻已然将那一众淫徒尽数杀光。   “这该死的庆皇朝,这该死的神王宫真该天诛地灭。”   纵使此时的赵启内心中再有万千不甘,也改变不了祈白雪今夜所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万千痛苦愁绪只能化作一声哀叹在内心中无穷复折回荡。   “小九是一个孤儿,自幼便在这神王宫中长大。”   白狐裘少女仿佛看出赵启心中所想,一张白净到没有任何瑕疵的精致小脸上流露出一丝凄苦之色道:“刚才如若不是大哥哥你徒然出现,小九今夜便要被送进寒玉宫中开苞受戒了。”   “这等天骄绝色竟也逃不过神王宫这群淫徒手掌?”   赵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凄苦中带着一丝乖巧羞涩,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白狐裘少女,心中悄悄的,有一抹震惊掠过心头。   “如此说来,却是我方才的无意闯入而救了她?”   赵启一想到如此惊才绝艳的少女如非是被自己方才意外干预,在不久的将来被神王宫内诸多色鬼淫徒们狠狠的开苞玩爽之后,也会像着那赤足孤傲不染凡尘的祈白雪那般,在这寒玉宫内整日里都光着一个小嫩屁眼儿,被人拉着到处插穴玩腿,这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深深痛惜。   “如有可能,我带着你一起离开这神王宫如何?你可愿意随我冒一次险。”   赵启真诚的目光看着怀中少女,用尽全身气力握紧双拳道:“如果这次我们逃出去了,纵使天塌地陷,赵某定不教任何人伤害于你!”   许是破天荒的听见有人敢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语,那白狐裘少女呆了一呆,忽而满含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成的,神王宫近乎屹立于神州九陆之巅,小九只是个累赘,不想累你受罪。”   “不,我是有信心的,神王宫势力虽然强横若斯,但却也有一个地方他们决然不敢轻视。”   赵启忽而一把揭开脸前青铜色的獠像面具,露出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道:“姑娘可知中州戒律氏!”   在赵启揭开面具的那一瞬间,那白狐裘少女那一双足可倾天魅地的大大眼眸中忽而之间精彩万分:“诸天之下已无戒律,问世不朽唯有大佛,你是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   “三鼎姓,戒律氏赵启参上!”   赵启极为认真看着那白狐裘少女吃惊的双眸,一字顿一字道。   就在赵启与那白狐裘少女二人以眼对眼彼此相视之际,忽见那在十数余丈距离开外,背负着双手,满面阴沉之气的灰衣老者忽地侧头抬脸看向二人所在方向,拂袖环手半圈,横在胸前,掐指向天立势,结了一个指诀。   “糟了,田爷爷八成是已经发现我们了,他的蛰气功一旦发动,很难有人从他手下逃生。”   白狐裘少女见此一对美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勿慌,那什么蛰气功我虽是未曾见过,但我却不惧于他。”   赵启给出一个安慰眼神,随即搭肩上枪,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前方那灰衣人之苍老面门。   “既是被他盯上了,不能轻易走脱,那我便干脆将他在此就地格杀,以绝后患。”   赵启对于手中G-22式狙击步枪之威,还是有着十足把握,以他目前自身玄功七重巅峰小圆满之境的实力来说,只要来的不是如同神念那般的妖孽恐怖存在,赵启都有信心把握能在对手毫无防备之下,一枪爆头,了结于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赵启脑中动念,欲要扣动手中狙击步枪扳机,一击必杀那田姓老者性命之时,忽听那靠身坐在赵启身侧看似一脸天真烂漫的白狐裘少女眨了眨眼道:“田爷爷可狡猾了,他的蛰气功一般会聚在身前面门处折成几重虚影加以诱敌,如果要破功一定要打田爷爷的脚后根七寸命门。”   赵启闻言一惊,两眼鼓足目力看向前方那灰衣老者身形,发现隐隐之中确实有着几缕无色真气在空中飘忽折闪,心中旋即一番惊忧后怕,暗自警醒道:“看来我还是太过小觑了这神王宫中的诸多大能,方才若非有这白狐裘少女小九的出言提醒,平白消耗子弹不说,兴许还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赵启得白狐裘少女小九出声提醒,当即枪头瞬移,枪管瞄准镜对准了那灰衣老者距离脚后跟七寸命门之处,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便是霸道一枪。   便听“砰”地一声火舌炸裂!   距离赵启匾额藏身之处十数余丈的距离开外,那保持立势站着不动的灰衣老者身形蓦地一下凭空幻灭,随之而见的却是身后七寸之处一个仿如从透明的空气之中凭空跌落而出的开裂尸身。   “啊,田爷爷可是半足踏入于玄鬼之境的神通强者,竟被你一下打成了快两半了。”白狐裘少女掩嘴惊道。   赵启此时却无心去宽慰身旁吓的花容失色的白狐裘少女,抬眼看着那倒毙在地的灰衣人田神通尸身后那随之升起的漫天绚烂烟火,心中委实叫苦不迭。   “这等该死的烟火传讯示警简直就没完没了,我纵使有重器在身也是决计双拳难敌四手,若再让这群爪牙们招来神王宫内几个镇殿神通我却该当如何应对?”   赵启把眼四下观望着周围情势以寻退路,却猛地一下又见东西北方向分有三道赤色烈芒呼啸应讯而来。   赵启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分由三个方向所给他带来的巨大威压,一时之间只觉如芒在脊,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起来。   “东边是御极宫方向应该是大乾申昆爷爷来了,西面离无龛殿不远肯定是煞修罗葛爷爷到了,北边烈阳宫来的屠烈阳叔叔最是厉害了,他的一手天地阴阳道场申爷爷和葛爷爷两个人加起来都敌不过呢。”   白狐裘少女伸出一截嫩如白玉的芊指,指着四周天边方向一阵指点东西,颇有一番给赵启点评神王宫天下英雄之意。   赵启却没有功夫与她在此一同品定,在听闻了白狐裘少女一番解析言语之后,也不再管顾行踪暴露,当即一手抱起身旁白狐裘少女芊软腰肢,奋起脚力从殿顶匾额之上跳下,便往白狐裘少女言语中没有提到的正南边方向奔驰而去。   “赵启哥哥,去不得,那边更去不得,镇守南卫门的田爷爷被你一下打死了,与他相邻的御前通天观主张布衣肯定会跨域赶来,张老道长可是在玄鬼之境呆了十数余年的耄宿级强者,在神王宫东境领域里,除了枯木林的古树寒鸦范飞鹰外就数张老道长最为厉害呢。”   “这也不能行,那也不能走,前后左右皆有大神通者阻路,那我该去往哪里。”   赵启抱着怀中白狐裘少女悍然停下不断前奔的步伐,蓦地屈膝前撞,一脚顶飞了身前方一个神王宫阻路戈士,额脑之上汗如雨下:“无需说那么多,我信你,你说我走。”   “回寒玉宫,去西边,这几个人里就数葛爷爷的修为神通最弱,到时候看他一张嘴就全力攻他对应相反方向。”   赵启二话不说掉头便向西奔,却岂料还未奔跑上几步距离,又闻怀中白狐裘少女挣扎着说道:“跑错了跑错了,西边在这个方向哩,看见天上的那道冲霄黑芒吗,那是屠叔叔正在倒转阴阳道场,此刻间天地乾坤已然颠倒啦。”   赵启见此无言以对,只得再度转路继续狂奔……   ……   暗月虚沉,旭日东升,转眼之间便已是初晨时分。   一抹暗红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台照射在大殿偏阁赵启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之上。   从着昨夜丑时起直至现今,赵启已然在寒玉宫内被着神王宫内诸位神通大能追杀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之多。   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赵启已经记不起自己在那白狐裘少女的一次次言出提醒下究竟有多少次不断的安上弹夹扣动扳机,给予那敢于来犯之敌致命打击。   起始之初赵启还能倚借着白狐裘少女的出言指点,道破那来犯之敌周身弱处,往往一枪之下便可直接击破敌方对手命门,极为干脆利落的了结其之性命。   可这随着时间不断的往后迁移,来犯之敌的实力也越发的强劲,赵启虽是有那白狐裘少女在旁不断言出提醒相助,可这与之面对的敌手压力也是成倍净增。   这战到后来随着对手防备渐深,赵启俨然已不能用一颗子弹来轻易定转乾坤,往往需要数颗,甚至是拼掉整整一个弹夹的存量方才能够险之又险的将之强行击毙。   这到得最后竟尔出现了一个堪称玄鬼之境巅峰的当世强者,直直将带着白狐裘少女在这寒玉宫中不断奔逃的赵启逼进了其中一方偏殿,赵启一连耗费光了数个弹夹,这才堪堪的将之击伤迫退。   赵启看着满地七零八落的空空弹壳与之那被握在手中最后仅有的一个半弹夹心中委实已经苦涩到了极点。   战!未胜……   可是这腰间携带的弹药存量却是即将要耗之一空,这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硬仗却让他该如何继续再打?   更且此时的天色已然逐渐放亮,赵启更是没有信心能够带着眼前这位脸上仍旧是一副怯生生羞涩表情的白狐裘少女,杀出这眼前被布下重重禁制的神王宫去。   早知如此自己便不嫌累多带上一些弹夹来神王宫中赴令了……   赵启满是心疼的看着那散落在地的几个空空如也的弹夹,心中有万千说不出的愁苦。   须知道赵启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即便是身陷险境,不到万不得已也决计不会轻易动用手中这把G-22式狙击步枪。   这一个方面是赵启带来这个世界的弹药存量并不能算是足够的充份,且用去的弹药也不能够重新补充,可以说是用上一颗赵启便少上一次为自己险中续命的机会也不为过。   故此赵启必须留存上足够多的弹药,为着自己以后即将要面临的险境而提供超出这个世界纬度的最大支援。   而这第二个方面却是赵启不愿将自己手中最为倚仗的珍稀秘器过于提前的暴露在世人面前,以免在自己遇见危难之时不能出敌于意料,一击为之致命。   便像是遇见了今日这般的相同场景,一件本该在暗中使用的偷袭利器却暴露在众人视线之内反反复复的使用了多次,以至于让接下来遇见的强劲敌手们对战之时都有了极强的防范。   比起之前的艰苦抉择,这才是赵启心中最难接受,同时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唉,实在不行我便动用上这个与他们一起拼个鱼死网破吧!”   赵启满心愁绪化作一声轻叹,一只大手悄然握住了腰间悬挂着的一枚碎片手雷。   “赵启哥哥这是什么东西,也是来自大雄宝寺某种了不得的大杀器么?”   白狐裘少女把头凑近了赵启身旁,拿眼盯着赵启腰间那一排满挂着且长短不一的战术手雷,一对清澈好看的眸子中尽是些亮闪闪的星光。   “嗯…那个…此乃轰天雷……也算的上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杀器吧……”   面对着眼前白狐裘少女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美眸,不知为何,赵启竟破天荒的甘愿将自己心底秘密吐露于前。   “那这个东西比之大哥哥手里之物威力如何?大哥哥身上还有没有藏着更加厉害的东西呀。”   白狐裘少女便像是一个见了新奇事物的孩子,尽管得了赵启口中答案,还是缠着赵启不饶不休的追问。   “这个……”   这说来也怪,赵启之前只顾着杀死杀伤阻拦在眼前道路之上的各路神通大能,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找到道路突围,带着怀中白狐裘少女杀出神王宫去,却并未有其他任何想法在心底滋生。   此时的他稍稍得了些许时间喘息,又闻听见那白狐裘少女口中问出的这个问题,心中登时“咯噔”一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赵启直至现今这才稍稍回过味来,看着眼前一切事物都觉得不甚对劲。   “不对,不对,这很古怪……”   “先是被那邋遢老道神虚暗中偷袭不算,又是莫名奇妙的遭受一连串的神殿强者袭击,总之今夜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大对头。”   赵启的脑子里一阵发晕,他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今夜明明是在左突右进的竭力杀敌,将越来越多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来犯之敌一个接连一个的无情格杀,而他自己到始至终却还是被困在这寒玉宫中的小小偏殿之内?   “莫非是我又中了先前那个被我一枪崩飞了半只臂膀,神通名讳是什么阴阳道场屠烈阳的乾坤大阵?”   尽管赵启脑中强行脑补出了这个理由加以掩盖他此时内心中的不安,但赵启脑海中的意识还是清醒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答案一定不会是他所感到不安的最终源头。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是那神虚邋遢老道仍旧躲在暗中捉弄着我,还是我不小心触动了神王宫中的什么奇技机关?”   这几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飘忽诡异,想不清楚其中关键的赵启脑海之中穷及搜刮,甚至连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鬼神之说都搬将了出来。   “可恶,这是遇到鬼打墙了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迷乱我之心性……”   正兀自处于狂乱猜想状态之下的赵启脑中烦闷无比,把手深深的插进头皮发丝,想要藉着些许肉体痛楚强行逼迫自己从无尽的疑惑困顿中脱得身来。   赵启极为痛苦的甩了甩头,无意间的眼角余光细微一瞥却让他的眼前倏而一亮。   就好似是一个身处迷雾中的漂泊旅人恍惚之间找到了某种可以指引他找到正确回家道路的光向标。   出现在赵启眼中的是一对里外透着灵动的眼眸轮廓。   那是一双极具钟秀,动人至极的美艳眼眸。   眼睛的主人此刻间面上甚至还含带着一丝极为乖巧的羞涩甜笑。   只是在那甜腻笑容背后却掩藏不住她那轻轻一点唇边微微上翘的魅惑弧度。   “是你!!!”   瞬间想明白其中事情关键的赵启双目一下睁的滚圆,看着面前那眼眸中闪动着一抹讥诮得意之色的白狐裘少女心中震惊万分。   “看来奴家的养气功夫不够深,还是被启君你瞧出破绽来了呢!”   看着赵启那两个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大大睁开的眼眸,穿着一双棉木高履的白狐裘少女娇躯一阵轻颤,禁不住发出咯咯几声轻笑,也不辩驳,竟是这般极为干脆的直接承认了。   白狐裘少女的笑声很甜美,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悦耳,尤其是她笑容间脸上那隐约浮现出的几分诱人羞涩,直教尚在疑惑震惊状态中的赵启都是禁不住的有些心神失守。   “咯咯咯……对对,都是我做的,你别想着再找什么借口在心中替我开脱啦,在这几个时辰里都是奴家领着你在着寒玉宫外来回兜着圈子呢!”   那白狐裘少女的一双眸子若有灵性,便只把眼一瞧便看出了赵启此时脑中自我极相矛盾的心理。   赵启痛苦的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不料那白狐裘少女竟是抢在赵启张口说话之前,直接替着赵启说出了他心中想要质疑的问题:“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对?”   “其实也没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无聊呗!”   也不等赵启点头答话,那白狐裘少女便一副慵懒模样,自顾自道:“这人呐在同样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是会抑郁的,如果不去变着法子寻找些事做岂非大大的没趣?”   白狐裘少女笑吟吟的打量着赵启道:“倒是你呀我的好哥哥还是真的厉害呢,神王宫东境领域里六大神通一连被你打死了五个,余下那个还是半死不活的残废,就连那即将踏入合道仙境领域的老怪物也是奈何你不得。”   白狐裘少女不断的掰弄着手中几根嫩如青葱的腻白手指,有如一个天真任性的俏皮孩童:“唔,让奴家算算,今天夜里大哥哥你一共杀了多少个啊,一个、两个、三个……哇死在寒玉宫的竟然有这么多,龙渊帝那老家伙知道了后一定会很生气的,白雪姐姐这回怕是想不被人操大肚皮也难了呢。”   …… 第五十七章 你是魔鬼吗?   听闻白狐裘少女口中之言累及祈白雪,赵启眼中瞳孔倏地一阵收缩,怒道:“你方才费尽心思引我在寒玉宫中反复杀人,为的就是这个么?白雪殿下与你有何恩怨,竟要用上这等狠毒手段?”   “人家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因为我很无聊啊,再说了,谁叫白雪姐姐总是整天冷着一张脸不理睬我,奴家也只想借着机会,看一看白雪姐姐被男人啪出水儿来时候的羞羞样子嘛。”   白狐裘少女笑嘻嘻说着,忽地伸手一指满脸怒意如潮的赵启,露出几分甜甜羞笑道:“倒是赵家大哥哥你呀,大半夜的跑来白雪姐姐寝宫,也是别有用意吧,怎么样?白雪姐姐被人啪大肚皮时的样子一定是很诱人哟,赵家哥哥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很是期待呢。”   “抱歉,我并没有这种古怪癖好。”   赵启并非是一个愚笨之人,他方才已经从白狐裘少女听似戏言的一番话语中听出些许端倪。   在彻底想清楚那白狐裘少女其话中深意之后,赵启忽地一下怒从心起,把手戟指着白狐裘少女那白嫩嫩姣好的面门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便帮着那祈皇朝一起陷害白雪殿下么?真看不出来你一副美丽皮囊之下竟是这等蛇蝎心性。”   “谁?祈皇朝?哼哼,那种废物货色本姑娘才不屑于出手相帮呢。”   白狐裘少女满脸不屑的傲娇说着,忽地话锋一转,一张美艳动人的小脸之上随即展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凄苦之色:“赵大哥哥生气了,因为白雪姐姐而怪罪奴家对吗?”   “那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别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无聊的游戏,这种粗劣说辞我是万分不信的!”   尽管知道眼前这白狐裘少女是在做戏,但赵启望着白狐裘少女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在怒火中烧的内心之中却仍是一阵不可避免的微微悸动。   “可奴家就是因为太过无聊,想让着平时那么骄傲的白雪姐姐被人当众玩屁股啪穴儿,出一出丑嘛。”   白狐裘少女仿似直接无视了赵启眼眸中那越来越浓的滚滚怒火,兀自在那咯咯轻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呀,天知道祈龙渊身边那个老神棍居然这么好忽悠,我不过是稍稍用了一点手段,那老神棍就哄的龙渊帝下了那道诏书,若无这道御令诏书示下,想来便算是我故意放出消息给那敬皇城与庆历亲王二人知道,以白雪姐姐的祖像神通,这两个胆小的老色鬼才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呢。”   “原来……原来是你趁着白雪殿下疗伤之际把那敬皇城引来寒玉宫的。”赵启霎时心神皆震道。   “不错啊,大理寺掌印司龙首敬皇城是白雪姐姐的生死大敌,是我故意找人先给他放出消息,然后再去告诉那庆历老色鬼的,本想着等白雪姐姐和那敬皇城拼的两败俱伤之后,再让那庆历老色鬼趁乱去摘白雪姐姐的红丸,却不料这过程之中险些被一个人给毁了。”   白狐裘少女眨巴着一对美眸看着赵启,一抹满含羞涩的狡黠笑意悄然浮现脸庞:“虽然呀,这过程之中是出现了一些意外,不过白雪姐姐还是被那庆历老色鬼给得逞了,哼!庆历亲王这个色鬼老混蛋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白雪姐姐那么美好的身子才刚刚被开了苞就舍得让给别人去玩,同样,那群恶鬼也似的狂徒野人们就更不知道什么是惜花爱玉了,玩腿的玩儿腿,啪穴的啪穴,连白雪姐姐最可爱的粉嫩小屁眼儿都被着他们每个人在里头深深的射过了好几遍呢。”   白狐裘少女叹了一声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可怜我白雪姐姐从来就没有品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重伤之后也不懂得去提防那满肚子坏水,最是阴险狡猾的庆历老鬼,第一次落红就被这么多贱男人一起玩穴,嘻嘻,真是想象不到啊,那种啪着水儿,骚贱贱的淫荡声音也会从我白雪皇姐的嘴里发出来呢。”   “你……够了……”   赵启脸上青气一闪,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杀机:“你走吧,我不想对女人出手。”   “怎么了大哥哥,你不是喜欢我白雪皇姐嘛,你不想听听我白雪皇姐那夜是如何道心失守被一群贱男人摆弄在床上,轮流啪着水儿玩穴的香艳故事吗?”   白狐裘少女怯怯的看着赵启那逐渐被血红充满的双目,颇为无辜的眨动着一对灵动美眸,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走,赶紧走,趁我现在还有理智。”   赵启脸颊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他握紧了双拳,强行稳住一颗燥欲抓狂的心,他生怕自己此时一个不小心发狂之后,会对眼前这面上始终带一丝腼腆笑意的白狐裘少女作出一些疯狂事情来。   “哼,就知道欺负小女孩儿,说好的大男子气概呢,没意思,本宫不与你玩了。”   白狐裘少女忽地向后轻轻一跳,撤身跃至偏殿中一尊数丈高的金光大佛面前道:“断眉爷爷我玩儿够了,你现在可以出来找他报仇了。”   话声落下,却听一个苍老至极的声音应声而道:“收到,殿九宫主!”   与此同时,但见在大佛阴暗面的角落中一个身着一袭褐色袍服,满面盛怒之色的断眉老者一步一步的慢慢踱了出来。   赵启见那褐袍断眉老者右半张老脸之上还残存着缕许几可见骨的大片血污,赫然间从狂怒中惊过神来。   “原来是你!”   赵启瞧见眼前那右颧骨之上的面皮俨然化作一片焦黑血肉的断眉老者,倏忽间想起了数个时辰之前,在那神虚邋遢老道身形跑路消失不见之后,自己面对着一出手就试图夺取自己性命的未知强敌,毅然而然的抬抢叩击,一枪崩中但却没能打死的那第二个老者。   便是眼前这人倚仗着全身极其强悍的神通法门,硬是生生的碰撞躲闪掉了自己那本拟为必杀的决死一击。   同时也是这个人危难之际对着虚空之中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响箭示警,却平白害得自己今夜开启了这漫长血腥的杀戮之夜。   “咯咯咯,不得不说赵启哥哥你大雄宝寺的僧家重器真是厉害呢,断眉爷爷身为天阴阁镇派之首,他的六指玄功远在那几个东境神通之上,却也被你一下轰碎了小半张面门呢。”   赵启两眼死死盯着那毁了小半张面门狰狞似鬼的褐袍断眉老者,手指轻移,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手中G-22式狙击步枪。   “没用的,我适才观察你很久了,这个距离你用器的速度远远快不过断眉爷爷的指玄神功呢,我劝你呀还是乖乖的,不要动最好。”   白狐裘少女那仿若洞察人心的双眸微微轻眨着,眸中闪动着某种被称作为“戏谑”的眼神:“哼,就你刚才还敢伸手搂着我的腰,挟持了奴家一整晚,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己愿意还没人敢这么做呢。”   “我是戒律大佛传人,亦是神殿‘神照大苍’二峰之主,你这么做便不怕老殿主与戒律氏降下的神罚么?”   赵启感受到那断眉老者一双袖袍之中无形散发出的强烈威压,心知那白狐裘少女殿九所言并不虚妄,浑身上下不敢轻动,连即转动着脑中思绪试图从中找出破局之法。   “嘿嘿,真的吗?太好了,如果有神罚降下那就快点来吧。”   白狐裘少女殿九欢快的拍着一对红酥酥的手掌,眼眸中涌现出一抹无限憧憬之色:“你想啊,若是让世人知道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无比凄惨的死在了我神王宫祈氏手里,同时呢在死之前又连带着杀死了神王宫一大群嫡传勋贵血脉,到时候这事情的发展又会怎样呢,想想都觉得很是期待呢。”   赵启闻听知晓了白狐裘少女之尊贵身份之后,当下更是难以置信,惊骇莫名道:“原来你是庆氏皇族……这样做与你有什么好处,就不怕连累的二族火并,神州九陆生灵涂炭么?到时候我虽身死,你祈氏一族也难逃覆顶灭亡之灾。”   “嘻嘻,就是这样才好玩呢,不然我今夜何必徒耗心神,领着你在这寒玉宫内杀死这许多人。”   “好强的算谋心计……原来她的目标用意并非只是白雪殿下一人……”   赵启心中悚然一惊,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这白狐裘少女的言行轻佻可怖,旋即一股发自心底的怒火涌上心头,道:“好玩?死伤千万人的战斗你当成是儿戏?你见过真正的战场么?你知道战场之上的厮杀恐怖吗?庆氏皇族这条护佑你的大船若是一下从中倾覆,你以为就凭借你的这点智谋聪慧手段就能落得一个什么好下场吗?想想白雪殿下的遭遇,你以后的下场或许会更惨!”   祈殿九脸上甜丝丝的羞涩笑容不见了,低下头去逗弄着手中指甲背亮盈盈的蔻汁精华,那落寞中毫不在意的轻淡语气就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呃……谁说不是呢,反正总是过着这样烦闷的日子也没甚多大意思,既然早就已经注定结局悲哀,那不如就趁着这阵雷电风雨,让浩劫来的更加猛烈一点,就让这中州故土之上的子民们也干脆都随着我一同沉沦毁灭吧!”   疯子,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   赵启闻听见白狐裘少女祈殿九一番听似漫不经心却恐怖若斯的淡淡话语,瞬间有如被着一桶冰冷冷的凉水从着头顶之上浇下。   第六感极其敏锐的潜意识告诉赵启,这个女人说的一定不是虚话。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戒律氏大佛嫡传子辈之后,那么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之后,很有可能真的会引起一场天塌地陷,席卷神州九陆苍生的滔天之祸。   那等神州受难的可怖修罗场景是赵启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细想的。   这等妖孽智谋……   这等城府心机……   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赵启穷尽脑中二十一世纪博广信息,也从未曾见过内心之中有如此这般阴暗厌世之人。   更何况她此时的年纪还不过是一个刚才及笄不久的稚嫩少女。   赵启实在是想象不出眼前这庆氏皇族少女的幼时成长环境是何等的穷极险恶。   “或许便是自幼生长在这神王宫变态的宫阖中,这才造就出的扭曲性格吧。”   “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呐……”   念到这里,赵启心中忽地对那眼前白狐裘少女没了恨怒之意,甚至是内心之中隐隐有着一些同情。   “贼老天造化弄人,这尘世间的芸芸众生又有哪个人不曾有过苦闷呢?”   赵启摇了摇头,颇为自嘲的一笑:“我此时间连性命都被掌握在他人的手里,却哪有资格去同情一个即将要下手杀我之人。”   “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却摇头笑个什么,是害怕死亡吗?”   披着一件白狐裘披风小袄的祈殿九见赵启慢摇着头久不说话,“咦”了一声,开始仔细打量起赵启,刚一对上赵启那眸中的视线,却忽地美眸之中瞳孔急剧收缩,脸上显露出一丝阴郁至极的神情,道:“我在你眼中看到的东西很讨厌,那种无用的东西我早在孩童之时便已经断然舍弃了,请收起你的慈悲心,还是多想想你自己今日该选择个什么悲惨死法吧。”   “这个聪慧少女还真是妖孽啊,略只把眼一扫便看出了我之脑中心绪。”   那白狐裘少女祈殿九口中话语虽是说的恶毒,赵启心中却无任何惧怕,反倒更是目光灼灼,把眼盯着白狐裘少女一对美的不可方物的剪水双目仔细盯量。   “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么?你却在看些什么?”祈殿九见赵启完全不理会自己颇为生气的着恼道。   “你猜?”赵启眼睛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良久,见祈殿九仍是一副皱紧眉梢若有所思样子,赵启方才开口说道:“怎么样猜不出来吧。”   赵启仰头哈哈一笑:“不用猜了,我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在这里单纯的欣赏着你的无双美貌,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你我双方立场不同,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送给你。”   “什么话?”祈殿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那便是--有病得治!”   在祈殿九微微错愕的一瞬间,赵启沉下脸来无比认真地道:“在我家乡你得的这种病名称叫作‘抑郁性人格心理综合障碍’简称‘精神病’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得了这种病的人整天烦闷消沉,感受不到一点快乐,活的很是痛苦,感觉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个煎熬,尤其是当她感受到情绪不好之时,甚至还会有着一种莫名的厌世痛苦想法,只想着把眼前这整个世界都跟着自己一起毁灭。”   “我原来是病了么?”   面对赵启徒然像倒豆子一般道出的一大通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心理病学理论,祈殿九极为短暂的失了失神。   只见她一袭白狐裘小袄披风之下无限娇美的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忽地睁大了眼睛,一对绝美的眸子里涌现出一丝期盼:“那在你的家乡,我的这个被称作为精神病的东西能够被治好吗?”   祈殿九眨巴着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赵启,模样乖巧的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全然看不出就在方才她还是一个欲要毁灭神州世界的可怖女人。   然而,赵启却是摇了摇头,极为缓慢的说道:“不大好说,这个病在我的家乡也是属于一种难治之症,不过我却有把握能够将之病症稍稍缓解一二。”   在特种部队中特地攻坚过心理学的赵启这一番言论并没有夸大其词,皆因为他知道所有谎言在眼前这个如同妖孽一般存在的白狐裘少女面前都是如同像纸一样的脆弱不堪。   与其被拆穿后的尴尬无言,还不如就此踏踏实实的述说心里所想。   或许自己因此能够找寻到另外一丝生机,那又何曾可知呢?   “你没说假话哄骗于我呢启君。”   赵启说完之后又过了许久,忽见祈殿九那玉白无暇的绝美脸庞上重新冉起了一丝标致性的甜甜羞笑:“启君,一命换一命,我们来作个约定吧,你若是把我给治好了,我便把我自己让给你随便去啪!”   祈殿九玩笑般的娇媚口吻中第一次及其罕有的称呼赵启为启君。   便听“噗”地一声气爆之音,却是赵启那在心腹丹田中暗自蓄藏了许久的精纯真气一下为之气崩。   以身相赠?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有这么开放吗?   赵启无言的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半句囫囵话来。   “怎么了赵启哥哥却不想要我的身子吗?奴家可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哩,庆历亲王那老混蛋可是找了我好多次,想让奴家光了屁股露着穴儿,陪着他们在床上一起玩那羞羞啪水儿的游戏呢。”   祈殿九笑成一双弯弯月牙儿的绝美眼眸里尽是娇羞之意,把手轻轻一提裙摆,露出她那两只穿着棉白罗袜儿,晶莹如雪的皓白腿丫。   “极品……这对腿丫子真乃天下绝品……无论是其之洁白肤色,还是那秀气修长的柔韧外形,都与白雪殿下的大长腿儿有的一拼……”   赵启看着祈殿九那一袭白狐裘小袄披风之下那倏尔间展现出来的傲娇身材,骤然间心头一阵悸动,慌不觉“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喉中唾沫,嘴中磕绊道:“嗯……像这种无理要求,还是不要答应为好……”   “嘻嘻……那启君你可要加快速度喔,说不准哪天我被那庆历亲王缠的是实在烦闷了,便由着他们把我弄上床去开苞啪穴儿啦。”   “……”   “聪慧如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吗?”   “这可说不准哦,人家可是很任性的,身边有这么多条饿狼环伺,又不可能总守着这副身子,反正都是无聊,给谁啪穴不是啪呢,启君你说是不是……咯咯……”   “……”   白狐裘少女很是诱人的脆生声音咯咯一阵娇笑,笑的赵启心中旌旗又是猛的一阵摇曳。   许是砰然间的心动,赵启忽然觉得眼前笑靥如花,面上始终带着一丝腼腆羞涩笑容的白狐裘少女不再是如先前那般的面目可憎,甚至便连她先前布下圈套暗害自己一事也是不再介怀。   赵启看着白狐裘少女那穿着纯白罗袜儿,美的如同鹅颈般的一对洁白优雅腿丫,忽地内心中一动道:“不对,庆皇龙渊帝的诏书戒令已下,不是说在神王宫中的任何女子半身以下都不能有任何衣物加以遮掩,须得完全向着宫中众人展示出股间性器以示臣服么?连白雪殿下都不能避免的宫中大律,为何这祈殿九却能穿着这些衣物,直接无视神王宫中这些规矩铁律?难不成这其中又是有着某种我不知道的其他原由?”   “是这丫头从来没有受过戒,还是这个丫头压根就在骗我?”   一念至此,赵启看祈殿九的眼神目光中不觉之中带上了一丝怪异之色。   赵启脑海中方堪才有了这个疑惑想法,那妖孽若斯的白狐裘少女祈殿九仅仅凭着观言察色与一瞬间的判断,居然又一次的读懂了赵启心中所想,一张白嫩的面孔随即板了起来,鼻间微嗤,“哼”了一声道:“少拿那种眼神看我,那祈龙渊在神王宫颁下的戒条律法虽大,却奈何不了我,也就只有白雪姐姐这等生活刻板,循规蹈矩之人才会傻傻的乖乖遵从,哼,真是活该她整天被着一群老男人拉着到处啪穴儿。”   从少女口中再度听闻到祈白雪的名字,赵启的一颗心又开始隐隐的作痛起来,赵启想要从中彻底问个明白,于是开口问道:“这却是为何,能告诉我吗?你与白雪殿下同是皇族一脉宫主,为何你却能夷然不惧的抗拒那庆帝龙渊颁下的戒书诏令。”   “因为九宫主殿下乃是当朝监国大帅,镇龙大将军胤弧天枭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在祈殿九高扬着头不屑的眼神目光中,那被赵启一枪几乎轰碎了小半张面皮的断眉道人阴沉着嗓音幽幽道:“镇龙大将军百万雄壮之师久镇通州,威伏四野,国朝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是九宫主殿下自己愿意,不若这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强迫宫主殿下做她不愿意做的任何事情!”   “哎呀,断眉爷爷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嘛,父亲大人的镇龙军哪有百万人那么多,也就五六十万了,还不如镇西北的那两位边陲大帅们军兵马多呢,殿九也只是父亲大人过继给庆帝的一个小小祈氏孤儿,很可怜的……”   祈殿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而且呀,这个世界上能够强迫小九的人有很多呢,就比如我赵家哥哥大雄宝寺的戒律大佛,又比如凌云殿的神念老殿主,呃……对了,还有神王宫的庆帝龙渊爷爷,小九可不敢忤逆于他,龙渊爷爷如果发下话来要小九也跟着白雪姐姐一起受戒,那小九也唯有脱光了衣袜,乖乖的翘着臀儿跪在床上,自己掰开穴儿等人来啪了……”   ……   “哈哈哈哈,孤却不知道原来神王宫中还有那会令殿九妹妹感到害怕的人呢。”   在一阵颇为爽朗的哈哈大笑声中,一个头戴银冠身着七蟒银袍的粗犷大汉带着身后一个全身笼罩在麻布黑袍之下的随从推开殿门,大刺刺的走入偏殿之中。   只见他在一边走入殿内的同时还不忘把眼瞥向祈殿九那一袭纯白小袄披风之下傲挺挺的胸脯:“孤知道殿九皇妹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既是这样,那孤便立即请庆历皇伯父入得宫去向皇爷爷讨要一份旨意,到得那个时候,殿九皇妹被许多叔叔伯伯们在床上开苞破处之时,你的小嫩屁眼儿也要连着一同祭献出来喔,孤这里可一直还等着看殿九皇妹你那前后两个小穴眼儿同时被大肉棒撑大插满时的淫荡样子呢。”   “我祈殿九说话算话,让他们玩穴可以,但却不许啪小屁眼儿。”   祈殿九娇嗔的哼了一声,一甩头把头优雅的高高仰起,俨然一副傲娇大宫主作派。   “祈皇朝……怎么是你……”赵启两道浓眉深深的皱起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孤的好兄弟,你可知道现在的寒玉宫内都快闹翻天了,孤若再不赶将过来孤怕你会被某个人给从头到脚坑害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祈皇朝却是直接无视赵启脸上涌现出的一丝阴霾之色,气喘吁吁的跑至赵启面前,颇为亲热的抓住赵启一只胳膊,那满是病态苍白的脸颊上尽是欣喜之色:“不过还好孤来的及时,咱兄弟两许久未见,走走走,为兄带你离开此处,待你在寒玉宫内稍稍休整之后再设下宴席替你接风洗尘。”   祈皇朝说着话也不等赵启发声表态,当即急急拖着赵启便欲往偏殿外头行去。   “殿九宫主不发话谁也不能离去。”   忽地,祈殿九身前那断眉老者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横加阻拦道。   然冷不丁的却在此时,那先前一直跟在祈皇朝身后的罩面黑袍人蓦地站列出位,一袭重重布影阻隔在断眉老者高大的身形之前,那极为生冷的声音说道:“只此,停步!”   “哼哼,你是谁?好大的狗胆也敢拦在老夫面前。”   断眉老者冷笑一声,一扬衣袖,一掌狠狠打在那黑袍罩面人之胸膛衣前。   他这一掌含怒而发,手爪之间隐有六道神光迸现,其之威势霸道无匹,足可开天裂地。   这一掌乃是断眉老者成名已久的无上神通“六指玄功”,但凡中者身躯无不立时炸裂,化成六截血肉模糊的碎肉尸身,下场死状极为凄惨。   然而那黑袍罩面人却是不闪不避,瘦弱的身形犹如一截枯木,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竟是以活人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受了断眉老者这无俦一掌。   但闻“砰砰砰砰”一连六声巨雷炸响,那黑袍罩面人身形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是他身后的偏殿大墙之上一下被炸出了六个大窟窿眼,其中每个墙壁窟窿大约丈余厚约两寸,足矣可见断眉老者这一掌六指玄功威力之巨。   “咦,有意思,再来。”   断眉老者须发皆张已是动了真怒,正欲再次催功发力,却闻身后的祈殿九幽幽一叹道:“太乙分光之术,这是西州邪鹿台的镜大师,罢了断眉爷爷让他们走吧。”   祈殿九说着目光深沉的看了祈皇朝一眼道:“邪鹿台玄天圣教乃是神州异数,与我胤弧家的败类七玄殇君乃是一丘之貉,痨病鬼,你什么时候和这群不人不鬼的妖人勾搭在了一起,别说小九没提醒你,可要担心玩火自焚喔。”   “咳咳……孤省的孤省的……这还不是让三叔那杀才给逼的嘛,若不变着法子多积累一点家底,将来祸起事来孤岂非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祈皇朝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连忙拍了拍赵启肩膀道:“孤的好兄弟快且与我走吧,有什么事咱们宴席上再说,再不跑路待那外境镇域大神通赶到,便算是孤也救不了你啊。”   赵启收起枪支无声的点了点头,临出偏殿之前深深看了那亭亭玉立在大佛之下的傲娇少女一眼,但见那傲娇少女一张弹指可破的白嫩脸颊之上始终带着甜甜羞涩的微笑,临去之前,那对着赵启一张一阖,微微轻启的诱人朱唇,对着口型,便仿佛是在说:“记好了我们的约定喔!” 第五十八章 夜宴   赵启头戴青铜獠像与着祈皇朝二人一同步出宫寝,此时殿外天色已然大明,却见偏殿之外偌大个殿道巷甬里到处皆是一队队手持戈剑不住奔走的宫中哨卫。   赵启身形蓦然间暴露在殿外众人视线之内,本拟为他此时定会被着那些巡域甲士们所从中包围,阻隔住去道。   却岂料那一队队手持利刃,法相庄严的巡宫甲士们便像是有若看见了空气一般,直接无视了赵启一行三人之身影,竟是放任着几人穿过队列,走出了那满是吼声密集的宫中殿道。   赵启看的心中不解,是故对着那大摇大摆行在前方领路的祈皇朝发声问道:“我昨天夜里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为何这些人却是对我视而不见,放由不管,是你使用了什么关系么?”   “非也非也。”   祈皇朝颇为自得的哈哈一笑,倏地伸出一只手来,甩袖“哐”的一声,抽出了身旁一个巡域守士的腰间佩剑。   却见那巡域守士瞧见了腰间被祈皇朝抽调出来的半截利剑,先是呆了一呆后,随后迅即用手将着那腰间半截佩剑重新归入鞘中,其眼中目光目不斜视,从始至终都未曾瞧过那满脸怪笑就站在他身旁的祈皇朝一眼。   “看明白了吧!”祈皇朝拍了拍巴掌道:“这是镜神通的逆境分光秘术,除非这附近有更高段位的镇域大能出手干涉,否者这些人是看不见我等的。”   “这么说来,大宫主殿下先前入宫来此寻我之时,也是动用了此等方法。”   赵启返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一直默然不言,犹如一个死物跟在二人身后,从头到脚罩着层层黑布,人鬼不知的境神通,心中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来连前世都未曾研究出来的隐身之法,在这个纬度世界却以着这种方式被完美呈现!”   赵启内心底知道,眼前这个被称之为“镜神通”的黑袍怪人并非是使用了某种连二十一世纪都研发不出,神鬼莫测的隐身之法。   而是运用了某种类似于现代科技屏蔽信号的神通手段,用着自身极强烈的特殊气场包裹住三人周身地域,通过干预共震众人眸底目野的方式,强行曲折或是打返众人投射过来的视线目光,和光同尘,天地共体,这才达到了白日归隐的最终效果。   “真是了不起的一门诡奇神通呢,若将此等功法用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岂非是所向睥睨?”   赵启此时在内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是自己跟随神殿兵出伐援,定要向祈皇朝讨要来此人专门为自己刺敌于后,窥探情报。   “那不然呢?孤只是寒玉宫中的一个王朝储君,权势还没有大到能够统掌整个神王宫全境的地步,你在神王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孤若不动用此法,难不成还得大摇大摆的走进宫去,那样岂非就是在告诉大家,今夜寒玉宫中生出的乱子是我祈皇朝一手操演的?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祈皇朝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孤的好兄弟,孤今日也是担冒着极大风险这才闯将进来的,你以后可千万要离那妖孽远一点啊,那丫头心谋城府很深,一旦祸起事来根本不计后果,连孤都觉得背脊发凉呢,在这神王宫内被那疯丫头阴谋算夺的人可绝不在少数。”   “怕?看不出来啊,刚才大宫主殿下不是还一副雄心万丈的样子,说什么要找人给她前后两个嫩穴开苞?”   赵启一边说着一边用满是讥讽的眼神看向祈皇朝。   “哈,这玩穴归玩穴,畏惧是畏惧,一码归一码嘛,有穴不玩那才是大大的浪费,更何况要玩的那个穴还是“神州绝色无双谱”中与盼神娘并居第二的那疯丫头,这就更不能错过了,哼哼,到时候庆历皇伯父给那疯丫头在床上开苞之时,孤一定会多多的带上几个卵袋子大的一起去狠狠的关照关照那疯丫头。”   祈皇朝看了一眼赵启,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笑容:“嘿嘿,抱着那傲娇丫头在床上插嫩穴的滋味可一定也是很爽的!”   “你就那么笃定殿九宫主殿下一定会遵从旨意,任由你等这般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吗?”   对于祈皇朝方才所说的这些孟浪下贱话语赵启内心中是万分不信的,皆因为他通过一夜的相处深深的了解那个女人是一个怎样性格之人。   那是一个唯恐世间不乱视天下苍生性命为粪土的可怖妖孽,赵启不相信就凭借着祈皇朝的这点只言片语,就能让那妖孽少女遵从庆皇旨意,心甘情愿的向着神王宫内一众丑恶肥猪淫徒们献上自己最美好的娇嫩处贞。   “唔,想玩屁眼儿大概是有些难度,不过要在床上日开那疯丫头的小嫩穴孤却有十之七八的把握。”   在赵启极为震惊不解的目光中就见祈皇朝拍打着肚皮幽幽说道:“与那疯丫头在神王宫内一起相处的久了孤也算是了解她了,那疯丫头虽是心思深沉,行事风格万般恐怖有如妖孽,不过却唯有一点孤能够确定!”   “--那便是行事果断,言出必行。”   祈皇朝目光掠过赵启眼眸中那闪烁不定的复杂目光,轻咳了一声,嘿嘿笑道:“孤的好兄弟,孤与你打个赌你信不信,那疯丫头在寒玉宫偏殿之内看见孤这般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其实她的内心底早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人开苞玩穴的准备了。”   “凭什么?就只因为这一点可笑的戏言玩笑吗?”   赵启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他内心中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为何那多智近妖,美貌气质并不输杨神盼的傲娇少女会仅仅只因为自己的一时的失言而自甘的堕入神王宫那毁人心智万丈深渊的狂魔淫窟。   “方才那疯丫头的下人不是说过了么?就因为她是我祈氏一脉的继任宫主,胤弧天枭家的掌上明珠呀。”   祈皇朝若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拍了拍赵启肩背哈哈笑道:“孤的好兄弟,你在神王宫中待的时日尚浅还不了解宫中的格局情势,待你住的时间长了自会理解孤的话中意思,这边厢逃命要紧,孤就不一一和你赘言了。”   “大宫主殿下,还是请你先说清楚今夜费尽心力寻我到底是何目的吧?”   赵启忽地一下止住前进的步伐道:“赵某却不想再被人以什么撞钟之名横加算计了。”   赵启没有丝毫遮掩心中对祈皇朝的不满,直接点出了那日在大苍峰山脊之下祈皇朝冒用了祈英之名诱导他向其效忠并许下暗杀庆三皇子祈英的诺言一事。   祈皇朝心知赵启已然识破那日计谋,颇为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孤的好兄弟,那日的事情是为兄的不对,不过孤向神念老儿替你讨来那块大苍锋掌印令牌却是千真万确的,不信你回去可以问问那神念老儿以验真假。”   见赵启仍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祈皇朝只得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大军出征在即,孤这次来找你这一则是想找你商谈商谈咱们的大计,这二来嘛是孤想再与你引荐几个人,另外再替你化解一门滔天祸事。”   “引荐人?滔天祸事?”   赵启皱紧了双眉,隐隐觉得这件事并非是祈皇朝说的那般简单:“谁?大宫主殿下,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   祈皇朝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请放心,你是孤的好兄弟,孤定不会害你的,再说了孤的事情还需兄弟你大力相帮呢,至于那几人是谁赵兄弟你去了便知。”   祈皇朝放声大笑之际忽地听闻身后那黑袍罩面的镜神通道:“速动,东南二道,皆有镇域大神通者阻路!”   话音一出,赵启与祈皇朝二人相视一望,皆是色变。   ……   待到赵启彻底甩脱神王宫追兵,缓过气来之时已是天色渐晚。   时值黄昏,天空中飘荡着厚厚一层密云,好似时时刻刻都会降下一场豪雨。   赵启背负G-22式狙击步枪,在祈皇朝的引领之下穿过寒玉宫内道道宫顷回廊,走进一个巍峨壮丽的巨大宫殿之中。   此时宫殿之内喧哗吵闹之声一片,两条长长的流水宴席之下坐着一个个穿着古怪衣袍之人。   这些人里有手执龙棍住拐的驼背老者,有头戴方巾纶帽的马脸书生,亦有面色泛青齿牙外翻的兽面头陀,皆是一个个长相极丑凶恶,穿着奇诡的怪貌之人。   “这些人便是那高让口中说的那些丑鬼老供奉么?果然相貌奇丑不似活人,小太监高让诚不欺我。”   赵启的目光往内人群中略略一扫,却是倏尔发现昨夜里那设计淫辱祈白雪的两个丑鬼老供奉“荆木王”与“赤蛟老妖”二人也是赫然在列,且与众人言辞正烈,笑谈正欢。   赵启一见这二人身影内心里顿时恨的一阵牙痒痒,直恨不能立时抬抢出手将这二人尽数格杀击毙。   但他隐忍片刻,终究还是握紧双拳,将内心底那股子滔天怨愤强行压制了下去。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此处众妖云集不说,还是祈皇朝的宫寝地盘,若再像着先前那般莽撞行事,岂非才是大大的愚蠢。   “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冷静,我还需冷静下来,待我日后寻得机会,再替白雪殿下向这群妖物下手报复不迟。”   赵启鼻翼耸动,深吸一口长气,绷紧着一张黑脸,竭力掩饰着眼角之下那因深深的愤怒而不住抽搐的面皮。   此时赵启与祈皇朝二人身形已然走入殿内,那殿内众妖一见祈皇朝的身影,皆是连连起身一同拱手道:“卑下见过大宫主殿下!”   “好好好。”   祈皇朝带着赵启在殿首落座,面带笑意摆手示意众妖免礼,视线在殿堂内细微扫视一圈后笑道:“诸位,向尔等介绍一下,这是孤的好兄弟,大雄宝寺的赵启赵尊者,说起来你们能有今日的福分也理应感谢于他。”   “感谢我?”   赵启兀自不解祈皇朝话中真意,正听的一头雾水,却忽地一下见着那原本对祈皇朝拱手施礼的一众妖供们纷纷扭转身子对着赵启拱手作揖。   其中更有一名身着火红色裘袍,胖的一座肉山也似的秃顶老者“噗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倒地,两手朝天对着赵启一阵大礼参拜道:“小的毒蛊散人这边厢给赵尊者行礼了,如非是赵尊者慷慨相让,似我等卑贱之徒又怎能玩到白雪殿下这等绝世嫩逼。”   说话之余更是连连对地叩首,直将足底一块玉砖磕的“砰砰”作响。   “你……”   赵启闻听见眼前这秃顶老者这番对自己极具侮辱的夸张恭维言辞,直气的浑身颤抖,险些炸裂胸膛。   “胡闹,丢人现眼的东西,大宫主面前怎容你如此放肆,还不速速起来。”   却是殿下那一旁躬身蜷缩在右席首座之上的驼背老者重重顿了一顿手中拐杖,沉闷沙哑的声音不悦说道。   “诶,天陀散人稍安勿躁,毒蛊散人此番确实应该向孤的这位兄弟好好的感谢一番。”   端坐于大殿正首之上的祈皇朝好似压根就未瞧见此时在他身旁正姿端坐脸色黑沉无比的赵启一般,浑不在意挥了挥衣袖,目光落在那跪伏于地满脸猥琐神情的秃顶老者面容之上,笑眯眯道:“毒蛊散人怎样?昨夜在床上嫖了孤那皇姐一宿可还尽兴?若是未曾尽兴,孤再予你一日时间如何?”   那毒蛊散人闻听见祈皇朝的前半段话语先是面色一喜正待溜须拍马,待闻听见祈皇朝那口中说出的后半段话后,那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震,面上先前流露出的献媚讨好之色以令人咋舌之速迅疾转变为一丝凄苦神情,其面上神情变化之快活似一只变脸小丑。   便听那毒蛊散人苦着一张丑脸不住叫惨道:“大宫主殿下您也应该知道,小的昨夜一整夜都在外地巡游办那重要差事,待到闻知消息赶将回来之时却是已经晚了,白雪殿下身上的诸多妙处都让赤蛟老妖和荆木王那两个老混球给占了,可怜小的替大宫主殿下鞍前马后这许久却连一口残羹剩饭都没吃着,小的委实是那个可怜啊。”   说着话,竟尔挪转身子,蓦然改变跪拜方向,又是对着赵启身侧的祈皇朝三拜五叩大礼不住的参拜起来。   “哦,是么?这么说来却是孤委屈你了?”   祈皇朝似笑非笑,目光饶有深意的扫视着殿内众人。   而此时间却听那席中赤蛟老妖阴着一张脸笑道:“大宫主殿下,您可千万别被这老毒虫给骗了,这老毒虫昨夜来的虽晚却射的比谁都多,依小的看这老毒虫现在十有八九是想在大宫主面前装可怜取巧,好趁着这几日吃独食的时间,将白雪殿下的肚皮玩大。”   “去你娘的,赤蛟老青皮莫要血口喷人,我看是你才有这等心思想法吧,莫不然昨个夜里咱兄弟们好不容易在床上玩开了白雪殿下的小嫩屁眼儿为何你却丁点不碰,而是拼了命的把你那点子稀薄精液尽往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送……”   毒蛊散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至极的惶急神色,一连摆手急急分辨道:“大宫主殿下,你莫听赤蛟老妖那青皮老怪的胡乱刮躁,小的能在床上玩到白雪殿下那对雪白嫩丫就已经是很是满足了,却哪敢有这等不敬想法……”   “好了,莫要再争辩,孤也不与你们计较这些。”   祈皇朝摆手制止了殿中二人的争吵,一袭黑蟒龙袍之下的壮硕的身躯微微一阵颤抖,那看似几无所谓但实则满含愤怒的苍白脸颊之上竟尔隐隐浮现出了一丝期待之色。   “倒是尔等好大的胆子,明知孤有禁令在先,却仍敢这般使弄手段欺辱孤最心爱的白雪皇姐。”   “大宫主冤枉啊,我等纵有千万个胆子也哪敢欺凌白雪殿下,这些个弄穴儿的法子都是李延儒那小老儿一人出的。”   赤蛟老妖察言观色率先叫起了屈,他纵横西垂数十余载,最擅长的就是观摩人心,一见祈皇朝面上之微妙神情之变化便知其之心瘾怪癖又犯,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眼角一撇连忙悄没声息的对着身旁的荆木王眨了眨眼,示意他赶紧趁着机会给予配合,帮衬着自己说话。   荆木王虽然也同样身为西垂九妖众之一,但其相较其他众妖,反应最是迟钝,面对着赤蛟老妖投瞥而来的目光,心中甚是不解,先是愣了一愣神,继而挠头说道:“赤蛟老青皮你冲我眨眼作甚?”   “真蠢材……”   赤蛟老妖心中暗骂一声,还来不及对现场作出相应补救,便听那坐于殿内正首之上的祈皇朝眸中目光熠熠说道:“荊木先生想必昨夜也留宿在孤那皇姐的寝宫里彻夜宿嫖畅欢吧,却不知道孤那皇姐小嫩穴儿的滋味如何?”   荆木王为人素来莽直粗野,却哪知晓祈皇朝话中深意,心中还只道那祈皇朝心痒难耐,想问问自己这其中的销魂感受,是以咧开一张黄牙大嘴,嘿笑连连着瓮声献媚道:“大宫主殿下您昨夜不在,却不知道我等兄弟几个昨夜玩的那个刺激,白雪殿下一旦彻底放开禁制,那在床上的表现可真的是劲爆的紧了,不但穴儿让操,腿儿也让玩,这一旦兴致来了,让我等在床上一起日个小嫩屁眼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小的在床上搞了白雪殿下一整宿,这弄到后半夜实在是身躯力乏有些射不动了,那长腿贱贱丫头……不…是白雪殿下竟尔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下替着我等轮流清理胯下秽物,弄的老寡头我一时隐忍不住,又在白雪殿下的小嘴儿里狠狠的射了几发。”   “哦是这样的么?倒不想这几日未见,孤那皇姐的小嘴儿居然也被你等开发了出来,如此说来荊木先生昨夜在孤的皇姐身上一定玩的很是舒爽,享尽了艳福吧。”   面上始终挂着一丝痛苦中兴奋神情的祈皇朝坐姿不变,以着一个极小的幅度微微颤抖着身躯,黑蟒袖袍之下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入了胯下裤裆之中。   “哪里哪里,要说起爽快来老寡头我却哪比的过李延儒那小老儿,那小老儿待我等走后,可是独自一人霸占了白雪殿下,将着胯下一根大鸡巴紧紧的插在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据说是连着一整夜玩到现在都还没曾拔出来过呢。”   “什么……不是说好了只玩一晚的么?怎么那李延儒那老混蛋竟不遵守诺言无耻若斯,直到现在还赖在白雪殿下的床上不走,骗插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   一想到祈白雪紧致粉嫩的小玉穴儿里现在还被李延儒用一根大鸡巴紧紧的插着,赵启心中悚然动怒不已,一双结实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座椅雕龙并把,手背之上根根青筋直冒。   “唔……孤那高傲皇姐便这般让人插着小嫩穴儿玩了一整宿么,那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却在孤皇姐的身体里射了多少次……”   相较于赵启,祈皇朝面上神情却是淡然了许多,面上带着几许看似痛苦又看似兴奋,复杂难明的神色,一只暗藏在大袖之中的手掌不住的飞速撸动着胯下高高凸起之物。   “小嘴儿里一次,小屁眼儿里两次,仅仅是老寡头我看见的便有个不下个六七八次了,嗯,大宫主殿下,还真别说,那小老儿玩穴的功夫可真是一绝,大鸡巴便算是射尽了精水还能够一直紧紧的在插白雪殿下的小嫩穴儿里不曾退出半分,先前又听那小老儿说之前为了玩白雪殿下刻意留存了大半年的精水,这下得了机会发泄,至少应当是在白雪殿下的身体里连续喷射了个十二三次吧。”   “十二三次……”   赵启与祈皇朝二人闻声身躯一震,相视一望目中皆是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白雪殿下绝然不是这等浪荡之人,先前却是只应允了让你们玩那一夜。”   愤怒震惊之下的赵启竟也不顾隐藏心底潜藏偷窥秘密,轰然拍案站起怒道。   “这还用问,白雪殿下如此忘情时间自然是被那小老儿用大鸡巴给插的爽了呗。”   大殿之下那头戴方巾纶帽的马脸书生轻摇着手中精铁折扇嘿嘿笑道。   “哈哈,赵尊者阁下你身处禅宗多年,这你就不懂女人了吧,尤其是白雪殿下这等心性甚高自命不凡的大美人,嘴上虽是明明说着只让插一晚,但若是一旦被人撩拨开心禁,在床上彻彻底底的玩开放了双穴,这其中的诱惑却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的,更何况那在床上用大鸡巴狠狠操她的那人还是她那年岁都一大把的启蒙恩师,啧啧啧……咱们那位高傲的白雪殿下被那干瘦老头骗到床上用大鸡巴狠插嫩穴儿,这其中的紧张刺激,晚生只需一想想这胯下的棒儿便很是胀痛的紧呢……”   那马脸书生一边说着,下体布袍裤裆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蓦然膨胀了起来,竟尔当着赵启的面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是啊,大宫主殿下,似着这种情形委实是难得一见啊,不若今夜便让卑下带着兄弟们再去一回吧,卑下还有诸多弟兄们都还没尝过白雪殿下的娇嫩美穴滋味呢,卑下定插的那长腿儿丫头穴腿儿大开,让那冰美人儿当着大宫主殿下的面表演喷水儿玩。”   与此同时那一直站在殿下流水席中闷声不言的兽面头陀亦是难忍心中欲念,躬身一步向前稽首道。   “唔……嘶……唔……”   祈皇朝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阵颤抖,像是经历过一场剧烈高潮运动一般,双手捂着他那逐渐被渗湿的裤裆,良久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那站在他身侧浑身颤抖,脸色煞青无比的赵启一眼,缓缓的吐出了一口胸中浊气道:“千面狂陀,白罣生,你们的心意孤都知晓了,这几日便先缓缓吧,你们只需记着替孤好好办事,待得事情办成了,除此之外在这神王宫内自有更大的福分等尔等去享乐。”   “不知大宫主殿下说的福分可是那神殿的盼神娘与殿九宫主,小的这辈子如果能一亲二位仙子佳人的芳泽便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当了。”   毒蛊散人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狂欲的炙热光芒,那眼眸中流露出的赤裸裸欲望直让着周身众妖都是一阵兴奋雀跃。   “大宫主殿下,小的们定不负所望,今后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是不知神殿未曾撞钟之前能不能让那盼神娘陪陪我等,嗯,还有那殿九宫主,那可也是一个人间绝色啊,不知道咱们弟兄什么时候能够有幸享用到她的娇嫩小穴啊……”   眼见着场间气氛话题再次被众妖引导向到那个邪秽方面,赵启脑中恶烦阵阵,于蓦然间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只因着内心中的那一点猜忌多疑,而所犯下的一些列不可逆的错误决定,最终导致了如今祈白雪所面临的悲惨境地。   至此赵启内心之中懊悔无比,他深深的恨着自己的谨小慎微,如若是他当初狠下心来屏蔽掉内心中的那一点多疑,那么祈白雪也定然不会沦落到现今这个任人淫辱的悲惨境遇。   “无论是起始还是先今……是我……终究是我一手坑害了白雪殿下……”   正因为内心中对祈白雪的这份深深愧疚,更加的坚定了赵启脑中一定要彻底扭转眼前不利局面的决心。   赵启耳中无视着殿内众妖的一阵邪恶意淫,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凝望着祈皇朝,用无比森重的语气道:“大宫主殿下,你费尽千辛万苦救赵某来此,却并非只是为了说这些不相干的事物吧,有事请讲莫要兜弯,赵某在这听着!”   “好,赵兄弟却是个爽快人。”   眼见赵启沉下个脸来,祈皇朝大袖一挥,示意毒蛊散人起身归位,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孤那三叔景王祈英相信赵兄弟昨日已然见过了吧。”   赵启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一双虎眸仍旧紧紧盯着祈皇朝双目,似想看穿其之内心真正想法。   “好,赵兄弟诚不欺我,孤心甚慰。”   祈皇朝慢条斯理笑嘻嘻说着话,然而却在此时忽而睁大了双目,亦用不弱于赵启的眼神加以回击道:“那既是如此,孤还想再问一句,却不知道我等先前做的约定可还算作数否?”   他这一声喝问虽是软绵绵的虚弱无力,却是喝声内敛,盛气十足,明显是用上了祈氏血脉嫡传的窥心无上神通,既--九龙望气之术。   赵启再一次面对如此威压,身躯微微一震,却是怡然不惧,旋即鼓足全身之力加以对抗。   二人以目对目,四目相逼,剑拔弩张相持良久,终见祈皇朝率先坚持不住,弯腰捶背捂嘴咳咳一阵猛喘道:“罢罢罢,此等秘术用罢一次之后再使便不那么灵光了,再这样折腾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孤知道赵兄弟你是不会背叛孤的…咳咳……既是这样,那孤便索性与你明说了吧,在这神王宫中两日后的二盟议战大会中孤希望你能够取得孤那三皇叔祈英的信任,并且全力促成其此次的会盟亲征。”   “大宫主殿下精心设计这一切可还是为了那个计划。”赵启问道。   “不错,不管前期计划如何预备,如何的铺垫,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这个人!”   祈皇朝说话之时,面上极为罕见的闪过一丝狠绝之色,瞧其咬牙说话之时痛恨的神情,甚至都隐隐带上了一丝狰狞之色。   “不知道那庆三皇子祈英究竟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能让一向自持气度的祈皇朝疯狂若斯,竟是不惜赌上庆皇朝数千年来的国祚气运也要毁其性命,看来这祈英的存在当真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赵启目光掠过眼前这眸中带着几许疯狂之意的祈皇朝,待其稍稍平复稳定心情之后,再度发声说道:“那没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便是,只是这神王宫中除我之外,还有诸多强横势力,而我手中掌控之势力也委实是能量有限,唯恐不能如你所愿在会盟议战一事上有所关键决策。”   “这点你莫担心,孤说过只需时机恰当,自会有人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祈皇朝一改先前狰狞之色,仰头哈哈一阵纵声长笑,信心满满的说道:“那些事你都可以暂且先行搁置不用再考虑,你且记住你眼下所要做的事,便是全力取得孤那三皇叔的信任。”   “既是如此我便无甚疑问了,我会如你所愿按照计划去执行的。”   赵启听祈皇朝涉及关键问题之时说的隐晦,心知那是其之内心底的核心机密底牌,便也索性干脆不在过问,一拱手道:“大宫主殿下如无其他要事,赵某便先请告辞了。”   “赵兄弟,这才刚进孤的寝宫这便要急着离开了,不与孤再喝上几杯?孤还未向你引荐这几位圣教大师呢。”   祈皇朝见赵启如此干脆的应承下来自己的要求,心中微觉诧异,随即眯起双眼,笑容可掬道。   “怎么?大宫主殿下除此事之外却还有其他要事安排要与我细细商谈?”   “若要问此,那却是暂时没有。”   祈皇朝拿起桌前一尊琉璃杯盏,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美酒。   “既无要事相商,那赵某便且先行告退了,相信大宫主殿下也不愿见到赵某在此处打搅诸位的如此大好雅兴。”   赵启面上表情极为生冷,嘴里一字顿一字说道。   赵启一番极不客气的告辞言语说罢之后,转过双眸,眸中那寒光闪动犀利的目光犹如一把刺骨尖刀深深的在殿内诸妖面上掠过一圈,既而一转身形,头也不回的步出宫外。   “大宫主,此子好生无礼,让下属出手替大宫主殿下教训教训这狂妄无知的混账小儿。”   那面色泛青齿牙外翻的兽面头陀忽地从旁侧出,浑身上下溢出一股诡异青气,一袭宽松的黄沙僧衣之下倏尔钻出两条青筋暴涨的粗壮手臂。   “退下!”   祈皇朝面色深沉,却不看那下首面相狰狞似鬼的兽面恶头陀一眼,两眼依旧紧紧盯着赵启那高大壮实的身材背影,直至其身形走出殿门外消失不见,良久方才闭上双目说道:“诸卿供奉,此次山盟之后待得天妖亲至,本尊便任由尔等尽情耍弄手段将孤那皇姐的白嫩肚皮玩大。”   祈皇朝紧闭双眼,那没有半分情感的声音冷漠说着,却是倏而睁大了双眼,身躯冷不防的一个哆嗦从座椅上挺立了起来,旋即弯腰躬身伸手入胯发疯似的狂撸猛抽。   “孤的好皇姐啊……孤是真的好孤独啊…你寂不寂寞…想不想念孤…嗯…你放心……孤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寂寞的……孤会让这神王宫内的每一个下贱胚子都来你的床上狠狠的插你……与你玩杂交……操大你的肚皮……”   殿内众妖瞧见了祈皇朝的这副疯魔也似情形皆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噤若寒蝉,唯恐发出一丁点声音触怒了眼前这个不是恶鬼却狰狞胜似恶鬼的人间狂徒。 第五十九章 怀璧   赵启强忍着心底那股子几欲杀人的滔天怒火,脚底踏着飞快的步伐行出寒玉宫殿门之外。   方一出得寒玉宫外殿门,赵启顿即一拳狠狠的轰砸在殿门外侧方一只半人高的玉雕石狮之上。   顿听得“咔咔咔”一阵玉石裂响之声,原本那外形高大威武的玉白石狮受赵启拳力所至,顿时整个身形从头到脚寸寸龟裂开来,好似只需要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稍一触碰便会顷刻间立即轰然倒塌,化作一堆碎石残渣。   “大……大哥……”   尚在发泄着心中狂猛怒火的赵启闻见声音,猛的回过头去,却见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年轻内侍躬着身子缩躲在寒玉宫殿门外的一处角落里,那煞白兮兮的瘦弱小脸之上写满了惊惧嗫嚅之色。   “高让怎么是你?”赵启不欲让其看见自己这副几近失控的狼狈模样,是以极力收敛着狂态,紧咬牙关道:“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没事……小弟方才路过此地看见大哥……是以特地向大哥打声招呼……”   高让瞪着一对转来转去的小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启面上神情,好似赵启只需脸上表情微一变化便会立即脚底抹油开溜。   赵启瞧见高让这副言不由衷的慌乱模样,心中便知其定是惧怕自己盛怒之下迁怒于他,故而向着自己隐瞒了些许重要事情,虎眸一沉,冷声说道:“高让说真话,你应当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高让瞧着赵启面上表情犹豫了一阵,在确定了赵启不会忽而一下暴起伤人之后,这才结结巴巴说道:“神王宫中地势复杂,暗哨机关甚多,大……大宫主殿下怕你不识路,特地让小弟来此替你引路……”   “替我引路?那祈皇朝向你交代的东西便只有这些么?”   赵启眸中犀利目光丝毫不减直视高让那一对透着虚色不住躲闪的飘忽双眸。   在赵启一对虎眸的高压凝视之下,高让终究还是不敢再次隐瞒,嗫嚅着嗓音小声说道:“大宫主殿下让小弟给大哥您带一句话,说是再过段时日祈白雪那贱贱丫头便要在这神王宫内与许许多多的肮脏胚子一起玩杂交配种了,问问大哥届时是否也有兴趣来插上一脚。”   赵启闻听高让转述的这一番对祈白雪极具侮辱意味的践踏言辞,却是罕有的没有动怒,而是出人意料的沉着冷静,握紧双拳原地站立沉默无言许久,方才沉声低语道:“高让且请带我回寝宫安歇。”   说话也不看身旁那一脸惊诧失落之色的高让一眼,自顾自的提动脚步向前行走。   ……   初春的夜很凉,尤其是寒玉宫这等凝聚了天下极阴地脉的奇寒之所,让原本就凄冷不已的寝宫当中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赵启躺在寝宫中一处精心为他准备的檀香大床上极力的闭眼想要安歇,却殊无一点睡意。   此时的他脑海中仍旧沉浸在昨日夜里在祈白雪寝宫之内所经历的那一幕幕场景。   每每想到祈白雪仅只因为自己的缘故便遭受到祈皇朝麾下一众丑鬼老供奉的肆虐淫辱,赵启内心之中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难受痛惜。   可他如今业已为此想尽一切办法却仍旧是无法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祈白雪一次又一次的深深的陷入到这场几乎永无止境的无奈沉沦之中。   心中始终记怀着这份深深愧疚的赵启想到这里,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云韵的柔美倩影,追忆起那份在神照锋独属于二人之间的美好岁月,心底不自禁的涌现起一股暖意,心头大动,忖道:“这段时日我忙于训练军务,却是少有时间去探望于她,也不知她在神照锋中过的如何,身上的伤势有无好转……”   相较于云韵,赵启内心之中除去那份潜藏心底的人性饥渴野望,更多的则是那一份份厚重沉甸的浓郁温情,通过这小半年时间的相处,赵启内心中俨然已将云韵当作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无尽幽深的暗夜,寂寥更易滋生,不知为何,赵启此刻的心绪很乱,脑海中的念头一刻不停的疯转着,不出片刻,陡一转念,竟是又想起了那个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始终令他魂牵梦绕的人来。   赵启想起了自己与她初见之时那令人砰然心动的惊鸿一瞥,同时也想起了那寂寥深夜中她曾几数次痛击自己灵魂心灵的旖旎香艳。   此刻似有无数的乱念心绪在赵启的脑海中疯狂的膨胀滋长,便似一团团杂乱无章的狂柳败絮胡乱的纠葛痴缠在了一起,剪不断,也甩不脱……   “滚出去,这些感情不属于我,全部都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赵启便似一只即将要窒息的野兽,在无尽的黑暗中拼了命的挣扎起身,双手五指深深插入发丝,紧捧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喘着气,竭力的想要将这一切扰乱他心智源头的痴念赶出他的脑海。   然而,便在赵启脑中痛苦不堪,深陷疯魔之际,倏忽间却感觉有一个温热物体正向着他背心之处慢慢靠近。   “谁?”   赵启感受到背心处传来的那股惊人异样,猛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身披白狐裘披风小袄,脚底穿着一双精致鹿皮小蛮靴,恰似一只凡间精灵的绝美少女,俏生生的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背身之后。   “祈殿九是你!方才是你对我做了一些手脚?”   赵启恍然间瞧见身后白狐裘少女那带着一丝甜甜羞笑的清丽脸颊,对于自己此前脑海中所遭遇的一切乱念欲劫,心中顿时有如明悟。   “嘻嘻,赵家哥哥不要怪罪奴家嘛,谁叫你让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等候了你那么久呢。”   祈殿九一对美艳至极的钟秀双眸笑盈盈的看着赵启,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模样,怯生生的说道:“要知道为了来找启君你,奴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这才甩脱开断眉爷爷他们呢。”   “找我?”   赵启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极度倾城美艳却又极具危险气息的白狐裘少女,双眉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赵家哥哥却好像不大愿意见到奴家呢,却是要反悔先前说过的话吗?”   在那一刹那,赵启眼中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面前白狐裘少女那对满含笑意,却足够倾魅天下的绝美眼眸中隐隐闪过的一丝极致危险气息,心中随即警醒起来,眼前这外表美艳,气质绝凡不输杨神盼的少女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温婉善良,那可是一个视天下苍生性命如草介,动不动便想毁灭世界的可怖妖孽,不觉心底发寒,连声咳嗽道:“怎么会,我赵启虽非是一个谦谦君子,却也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嘻嘻,没有忘记那就好,现在启君便来和奴家说一说在你家乡的这个抑郁性人格心理综合障碍吧。”   祈殿九说着话甜美的嗓音嘻嘻一笑,却是忽而一下子崛起翘臀儿,垫足挣脱两只鹿皮小蛮靴,赤着一对晶莹如雪的修长足丫跳上赵启床榻,继而在赵启那几不可置信的惊讶目光当中,微微斜倚着身躯靠在赵启宽大肩臂之上,却将一对羊脂般的白嫩美腿径直蹭进了赵启那颤颤巍巍的怀手之间。   “这……”   赵启看着怀中祈殿九那对几乎是送到自己手中,无论是形貌抑或比率都几乎是臻至绝品的秀气光洁脚丫,心中震撼至极,竟是忽而生出了一股子想要将着眼前可爱脚丫一口含入嘴中,狠命亲吻吸允的狂猛冲动。   “咯咯,奴家的这对足儿反正都和白雪姐姐一样,迟早是要被许多男人给随便玩的,便先便宜启君你啦。”   祈殿九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一丝清纯而不失魅惑的羞涩笑容,好似自己的身之名节处贞在赵启面前,皆是一件根本不值一哂的无关紧要小事一般。   不知为何,赵启那颗原本处处充满警惕的心在闻听祈殿九那对着自己好似自嘲的一般的玩笑口吻之后,竟是忽而一下又是狠狠的揪心痛楚起来。   赵启在想到眼前这位身份高贵若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美羞涩笑容的聪慧少女,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着祈白雪那一般被着神王宫内许许多多的胖猪淫徒们挺动着肮脏大屌,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小脚儿丫子操穴弄精,这内心中的怜惜痛楚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蔓延疯长。   “不不不,我绝对不能再被眼前的表象给欺骗了,眼前这外表看似清纯甜美的少女,心性何其妖孽,又怎可能会自甘堕落,任由着自己沦落进神王宫这等满是污秽的淫邪之所,她在我面前故意这么做,定是在使计想要利用我……”   在想清楚这一切的赵启,一对眼眸几不可觉的微微缩了一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既敢如此试探于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便来真个好好品鉴品鉴这一对极品美足。”   赵启内心中下定决心,狠狠一咬牙关,一双大手忽而抓向怀中白狐裘少女那对白皙诱人的娇嫩足丫。   但岂料那白狐裘少女祈殿九面对赵启抓来的之手竟是丝毫也不躲闪,反倒一翘足丫却将一对秀气绝凡,盈盈不堪一握的白皙美足主动送到赵启手中,咯咯娇笑道:“诺,赵启哥哥,奴家可是没有欺骗于你呢,你若是能抢在神王宫那群色鬼叔叔伯伯们来找我开苞啪穴之前完成我们的约定,那奴家便把自己的清白身子提前赠送于你也是未尝不可啦。”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你的清白身子也包括小屁眼儿吗?可我怎么却听说那祈皇朝似乎是很有信心能让许多人把你抱上床去插穴弄屁眼儿!”   赵启许是被着祈殿九的这一突兀举动给弄蒙了,手里握着祈殿九那一对足可与祈白雪媲美的修长美足,嘴里竟而是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毫无由头的淫词浪语。   “咦,嘻嘻!难怪白雪姐姐被人啪了那么久的小嫩屁眼儿赵启哥哥你也不曾出手阻止,原来赵启哥哥你的人性本色竟然和那痨病鬼是一样的呢。”   祈殿九在赵启的掌中轻轻踮挪着小脚儿,眯着一对好看的眼眸,羞羞轻笑着:“郎君也想看着小九被人啪屁眼儿吗?让人弄那个地方可是一种很羞耻的心情体验呢,不过那个时候若是启君你想要看,小九可以试着不要任何尊严,去给那群老色鬼们当一回听话的小母狗儿。”   赵启情知自己在祈殿九这妖孽一般的少女言语挑弄之下一时之间不察竟是又被其所误导,不由尴尬的张了张嘴竟是哑口无言……   ……   “所以,启君你说的在你家乡唯一有希望的治病方法便是这个么?”   寒玉宫一处精致典雅的寝宫殿堂之内烛火高照,赵启与祈殿九二人坐在床榻之上面对面相谈,与此刻正襟危坐满脸肃杀神情的赵启唯一不同的是,祈殿九那张足可倾倒天下众生的绝美容颜之上始终挂着一丝腼腆而羞涩的淡淡笑容,好似对赵启嘴里方才说出的这个答案并不显得如何惊讶。   “不错,由于我们此时所处的地域环境所限,像我方才和你提到治疗此病所需要用到的药物治疗与物理治疗手段根本不可能能够实现。”   赵启目不斜视,以眼观眼以鼻观心,凝视着祈殿九一对剪水双眸,嘴里吐字清晰一字顿一字的说道:“反观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第三种治疗手段,方法简单且不需要太多难以琢磨的复杂程序便能发挥一定的效果。”   “心理治疗么?奴家阅览过大庆朝藏书阁无数典籍,却从未曾听说过这种治病方法,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祈殿九一根灵巧的白皙手指缓缓拨弄着胸前一缕乌黑秀发,那酥软好听的声音甜甜笑道:“那启君却说说这种治疗手段要如何用在小九身上呀,奴家却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首先治病之前须得弄清楚病症的原因,我记得此前曾和你说过,患有这种抑郁性人格心理障碍的人整天烦闷消沉,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对周边的人和事都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也提不起半分兴趣,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一种漫长的煎熬,情绪低落时甚至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厌世想法,或想把眼前的这个世界都跟着自己一起毁灭,九宫主殿下我方才分析的这些话语大部分都与你对上了吧。”   “对对,赵启哥哥很厉害,都说中了呢,小九有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心境。”   此刻的祈殿九眨巴着一对扑闪扑闪的灵秀美眸,模样乖巧的便似一个听话的小女孩,完全看不出来其内心深处实则却是一个充满了腹黑阴郁气息,脑子里随时都想着覆灭九州的妖孽少女。   “在我的家乡心理学也是一种很大的学问,涉及面广,涵盖着知觉、认知、情绪、人格、行为等多方面的领域研究,当然我也只学过其中的一些皮毛,并不能够保证在你身上一定会有效果!”   面对着心理学这门现代社会超高难度的学科领域,赵启也是第一次的从中作出尝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却言其效,故而赵启一开始对祈殿九并没有直接把话说的很满,而是小心翼翼的仔细斟酌着语言词汇,这样便算是治疗毫无效果,对方也没有理由怪罪自身。   “既然病征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那么现在便可以试着来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了。”   在祈殿九那满怀希翼的目光之中,却见赵启伸出一根手指,沉稳有力的声音徐徐说道:“首先我们先从一个最简单容易解决的问题上入手,那便是让九宫主殿下你改变内心中既认定的已知想法,对一件事情产生出浓厚的兴趣想法。”   “呀,那可难了,好像奴家除了对算计人之外,对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呢!”祈殿九扬着一只俏生生的白嫩小脚儿在赵启面前晃来晃去:“赵启哥哥你打算要怎么改变本宫呢,奴家很是期待呀!”   “九殿下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很热衷的兴趣爱好么,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做那些根本就无把握的事情呢?”   赵启一把捉住祈殿九那只摇晃在他面前的诱人秀气足丫狠狠的捏了几下,一对虎眸里闪烁着一种名为智慧的光芒:“在我的家乡还有一门学问名叫“末世学说”九宫主殿下既然对毁灭世界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便来教你未来有可能毁灭世界的几种方法吧!”   随着赵启的一席沉稳的话语声音落下,祈殿九那对原本微眯着的慵懒美眸忽而大大的睁开,其面上显露出来的喜悦神色简直精彩万分……   “……嗯,不可否认,虽然你很聪慧,脑海中的见博广闻也许比我还多,但是在我正式开始教授你这些方法之前,还是有一些基本的常识理念东西需要你去理解,不然你可能会听不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启整理着脑中思绪道:“九宫主殿下,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认知范围里,你是怎样去理解神州九陆里天和地的这个概念?”   见祈殿九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赵启情知自己把话说的太过笼统,祈殿九并没有听出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正东西,便话锋一转,当即补充说道:“可能我前面我说的复杂了一点,有点表述不到位,换而言之也就是问九宫主殿下我们现在脚踩的神州大地它是不是方的,而我们头顶上的天空是不是圆的。”   “天圆地方这应该是大多数人的认知想法吧。”祈殿九之心智何其聪慧,只需顺着话题稍稍一想便猜出了赵启此刻心中想要表述的观点:“难不成我们所理解的天圆地方在你的家乡却有另外一种说法?”   “不错!”赵启心中暗赞了一声祈殿九之过人聪慧,旋即伸出两手,四指齐出,比了一个圆的手势,继而说道:“在我的家乡,我们认为我们脚底上踩踏的大地它和天空一样都是圆的,并且神州九陆并非只是九块大小不一的方形土地,而是一个被广阔海洋包容,九块大陆彼此脉脉相连的巨大的圆球,在我的家乡统称为‘地球’。”   “地球?赵启哥哥,你是想说我们此时都是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圆球上么?”   祈殿九听见赵启所叙说的这个奇异世界,表情极为含有的开始严肃认真起来:“那如你所说,此刻身处于这个地球两端的人,以及奔流到地球极端两侧的江河海水岂非都是要一起倒飞了出去?”   赵启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会,至于为什么不会,你且仔细看清楚我的动作,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够理解。”   赵启说着从床榻之上的金丝罗衾中开了个口子,伸手从中扯下一大把棉絮,揉捏成一团,往着空中高高抛去,继而掌心发力,运动玄功将着这团被着自己高抛而起的棉丝被絮团瞬间吸入掌中。   “当世五大玄功之首,大雄宝寺戒律氏的嫡传神功丈方圆功?”   祈殿九美眸如电瞬间说道。   “不对,你且再看。”   赵启并没有对祈殿九的错误原因作出任何解释,而是自顾的握住了掌中那一大团棉絮再度重复了一遍他方才抛甩入空的那个动作。   而与此不同的是赵启这次并没有像着先前那般运动功法掌力去吸坠那团被他抛甩在半空之中的棉絮,而是任由着它被高高的抛起飞至顶点,继而势头去尽,再度缓慢的落下,重新归于自己的掌中。   “这次你看明白了吗。”赵启一把握住手中那团罗衾棉絮,抬头对祈殿九说道。   “你刚刚运用的两种方式,都是想向我传达着某种向下并且有迹可循的力,至于启君你为什么要对我阐述这个观点呢。”   祈殿九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坐在床边沉思了一阵,忽而她那对极具钟秀的眸子里神采乍现,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道:“启君,你刚才的两次动作是想告诉我,我们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个很大的球面上保持身形不坠,正是因为受到了这种力的影响,而在我们足底踩踏的地心深渊处却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对外时时刻刻催发着这种类似于丈方圆神功的不知名怪力?”   “真是聪慧啊……这等才思敏捷,捕捉细节的能力不说是在古代,便算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极为逆天的可怖存在啊……这个世界之上怎会有存在如此妖孽之人呢……”   听了祈殿九的一袭分析话语,赵启心中再次感叹着眼前这妖孽少女的心智逆天程度,虽然祈殿九方才给出的猜想答案与着现代科学理论仍有一定的偏差,但是在主体结构的核心理念上却是已然近乎于完美。   “不错,你所理解的东西虽有偏差,但也差不多大致无错,在我的家乡这种能够吸纳地球上大地万物的作用力名叫作‘地心引力’……”   在祈殿九那充满了浓厚兴趣的目光之中赵启依次序对其讲解了‘地心引力’、‘地球运动论’以及‘地圆学说’等诸多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学理论。   祈殿九在倾听赵启讲解的过程中始终能够保持一个清晰并且高效运转的聪慧大脑,强记博闻,举一反三,甚至是逆向思维,不但几乎于完全理解了赵启对她所抛出的一系列二十一世纪科学论证,往往还能在一些关键问题之上,追根溯源,问的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特种兵赵启频频中断话语,陷入漫长深思。   但好在赵启脑中终究还是有着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的知识积累,面对着祈殿九那如妖孽一般的学习吸收速度与可怖的提问频率,赵启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将其全部勉强应对了下来。   “……所以这位伟大的探险家在海上漂泊了数年之后,历经诸多颠簸磨难,穿过数块大陆,最终回到了他一开始出发航行的初始起点。”   “原来如此,这样便可以更加直观的证明了我们脚底所踩的九州大地是一个圆形的。”   从始至终都对赵启所讲述的事情保持着一种极大热衷兴趣的祈殿九在听完赵启的这一番叙述之后,神情忽而变得落寞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颇为失落地说道:“原来大海也是会有尽头的呢,亏得奴家很小的时候还一直以为那茫茫无尽的神秘海洋才是奴家这一生的最终归宿,感情全部都是奴家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祈殿九兴趣略略的说着,忽而一双羊脂般的青葱小手从着赵启背底腋下穿过,轻轻的从着侧面环抱住了赵启背心:“赵启,你带我走好不好,带我离开这个烦闷无聊的地方,就去你的家乡。”   第一次,祈殿九极为含有的直呼赵启姓名,同样也是第一次祈殿九没有在赵启面前自称奴家。   在此瞬间,赵启的一颗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动了起来,一句“我带你走!”险些便从他的喉咙里往外钻了出来。   几分真?几分假?   是真的萌动了心跳,还是再一次的挑弄做戏!   尽管赵启此时心中仍旧分不清楚祈殿九的这句话语是否是出自她的真心。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此时的赵启俨然已经是真的动了心。   在他躁动不安的内心之中隐隐有着一种预感,现在的他如果真的做了这个决定,或许会是他这一辈子最为正确的一个选择。   可到底赵启内心中还有着杨神盼、云韵、祈白雪等一系列不可割舍的致命羁绊。   赵启根本没有办法从中作出任何抉择。   赵启此刻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不让那句冲动之下极有可能彻底改变二人一生命运的话语从着他的口中说出。   摇曳生辉的朦胧灯火间,心跳在加速,寂寥在蔓延……   二人之间少有的互斥心跳时间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仅是片刻功夫,便见祈殿九那本是绝美的脸容之上笑容愈加甜美,那对倾媚如水的眸子里荡漾出了一抹如何也掩盖不住的羞涩风情:“启君,再提醒你一句哟,如果想要得到小九的清白身子,可要快快的行动起来,便像你之前说的那般,奴家却有一种预感,小九的羞羞穴儿包括嫩嫩屁眼儿怕是不要多久便会被神王宫的那群色鬼叔叔伯伯们给顶开了呢……”   便听“嘶”地一声吸气连响,却是险些没有抑制住体内狂猛冲动的赵启忽而转过身来,一把将着身前那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甜美笑容的羞涩少女狠狠的压倒在床榻之上,他那因过久的压抑,显得沉闷而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祈殿九,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此时你身边的护卫神通们皆不在,却还敢如此撩拨于我?我赵启也绝非是个什么善类,若是真个惹急了我弄出真火来,像是什么开苞破处之类的事情,我赵启一样做得出来!”   “咯咯咯咯,赵启哥哥可真是性急呢,现在就想要霸占小九的身子吗?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都还没完成呢。”   祈殿九面对赵启的如此霸道的侵犯动作,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勾手上前环住赵启那满是暴起青筋的粗壮脖颈,摆出一个予取予求的诱人姿态,在着赵启耳边轻轻喷吐着气儿,咯咯笑道:“不过那也没关系,只要启君你有足够的胆量,可以试着来侵犯奴家呀,反正小九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说不准奴家会任你蹂躏也说不定哦!”   “这女人……简直了……”   却不知为何,祈殿九越是说的这般轻松写意,赵启心中越是心惊肉跳。   赵启见过这腹黑少女操弄人心的可怖手段,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长相一副甜美可人的倾城少女,绝非是其外表上的那一般柔弱可欺,她的内心里实则却是一个谋府极深,在某种情况下甚至是比大庆朝神殿之主神念都更为恐怖的妖孽存在。   赵启根本没有信心拿自己的性命与着少女贞洁巅峰对赌。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最后的结果绝对会是那个无比凄凉的下场。   赵启内心中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念牵挂,他可不想自己在宿愿未曾达成之前便如此轻易的舍了这条性命。   浑身欲火涌动的赵启渐渐的冷静下来,缓缓的松开了他那两只紧紧摁住祈殿九香肩的粗犷大手,无奈叹息道:“祈殿九,你很厉害,论及窥心控术这一块,也许连神念老殿主的九龙望气之术都是不及与你。”   “咯咯,没有那么夸张啦,小九只是平时脑子里比寻常人想的要更多一些而已,如何及的上神念妖怪爷爷呢。”   祈殿九白嫩的指尖在赵启胸前轻轻画着圈,那怅然若失的口吻很是遗憾:“真的是很可惜呢赵启哥哥,你确定不要再试一试吗,和你说真心话呀,小九最近被那些烦人精们缠的很是烦闷,有好几次差点就想干脆便放开身子,让那群烦人的缠人精们好好的受用一下算了。”   对于祈殿九方才玩笑一般的自嘲提议,赵启内心中实则是大为意动的,试想而知,面对着一个拥有如此绝品美貌的青春稚嫩少女谁能不心动。   更况且还是祈殿九这等心智高绝,拥有着绝佳气质的高贵少女,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独到魅力,却足够让着整个世界的男人都为之倾倒痴狂。   相较其他人,赵启心智却是显得更加决狠几分,赵启既已坚定了内心之中的想法便不会再轻易的进行改变。   是以赵启心中虽是情动不已,却仍旧是摇了摇头坚守本心道:“不试,而且我也根本不信你会这么做。”   “如那断眉老者所言,你是庆皇朝最大的野心家胤弧天枭的掌上明珠,只要你不愿意,在这神王宫内除去那龙渊帝外没有任何人敢于违逆你的意志,便凭那些整日里只知道玩弄女人的色鬼老淫雄们么?我是万万不信你能看上这群窝囊废的。”   “咯咯,如果有一天奴家真的像白雪姐姐那般被人掰着屁屁狠命啪穴儿才不会是因为看上他们了啦,那肯定是因为奴家太过无聊了也想尝试一下那种被人狠狠玩弄的屈辱滋味。”   充满戏谑之声的祈殿九咯咯娇笑着,笑的花枝乱颤,一双芊细修长的白嫩小手儿在赵启胸前漫无目的的抓挠着什么,却冷不防的惊疑了一阵,讶然出声道:“咦,赵启快看,你怀里有一个很古怪的东西呢。”   赵启低头一看,却见一颗念珠般大小,通体浑圆剔透,闪烁着碧绿幽光的奇异小珠被着祈殿九一手从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内轻轻的捏了出来。   “这是什么?怎会在我的身上。”赵启看着祈殿九掌心正中那颗绽放着幽绿深光的诡异小珠,心下不解,甚至是有着几分怀疑便是祈殿九偷偷将着这颗小珠放进自己怀中的。   但他脑海中转念一想旋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概因为赵启深深的了解但凭祈殿九的那份超高智商,其若是真个想要愚弄自己,方法却有千千万万个,是决然不会用上这等低劣手段的。   “奇怪,既然不可能是这丫头的手段,那么这颗珠子是到底如何出现在我的身上的,以我现在的玄功修为,若有人想在我怀中放进此物,我是决然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才是。”   赵启双眉紧锁,仔细回忆着自己来神王宫后的这几日里行动轨迹,当他思绪拉扯至那夜在祈白雪寝宫之上,那邋遢老道神虚扫袖在自己胸前虚拍了三记之后便迅疾开溜之事,身形忽而猛地一震,顿时脑中有如明悟道:“是了,定是那神经兮兮的脏老道在我身上搞的鬼,也不知道那家伙把这东西藏在我身上到底是在故弄着什么玄虚。”   便在赵启脑中思索着有关祈殿九掌中这颗碧绿小珠的前因后果之时,却见祈殿九一改先前嬉笑神色,幽幽地道:“启君,告诉我,这个东西和你无关对么?”   “你知道这个东西它是什么?”赵启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的去隐瞒自己心中想法,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心思想法都逃不过这妖孽少女的一对灼人慧眼。   “这是大庆朝祈氏一族也包括奴家的父亲的生死大敌‘孤天氏’一族的续脉至宝‘化龙珠’。”   “化龙珠?这又是个什么东西。”赵启从祈殿九手中轻轻捏起那枚深绿色的小珠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这东西如果是千百年前上代皇族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理应是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才对,为何那邋遢老道却要把它放在我的身上?”   赵启深深思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祈殿九的声音又道:“赵启哥哥你一定也很是好奇吧,孤天氏一脉身为千百年前执掌神州九陆四海的上代皇族,其族本身却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称道的绝世功法,然而却是能够始终压制着像是拥有着‘玄天霸气’以及‘丈方圆神功’这等超凡入圣功法的北玄氏与戒律氏二族,赵启哥哥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赵启唯恐自己在眼前这个堪称是现代测谎仪的妖孽少女面前露出破绽,心中虽是对她方才所说的一系列信息量爆炸的历史话题有着诸多不解之处,却也只能强作镇定,佯装知晓道:“便是因为这个叫作化龙珠东西么?”   “不错”祈殿九道:“孤天氏一族虽无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入世神功,但其宗族之内却有一门极为独到的传功法门,这种神通法门唤作‘化龙诀’能够将上代苦心修炼积攒下来的玄功修为完完整整的传接给孤天氏下一代的宗族续脉接鼎者。”   祈殿九说到这里话声刻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那外表镇定但内心实则是巨浪滔天的赵启,意味深长的声音甜甜笑道:“所以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孤天氏皇族相隔数千年传承了那么多代,却代代都是当世绝顶强者的原因之一。”   “能够毫无损伤的将之上一代先祖们的修为实力承接吸纳……这简直是比开了作弊器还更加凶猛啊,如若真是如此,便算是孤天氏后辈子侄这一代平庸无奇,那也只需要他在临死前把这些修为继续传承给下一代,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传接修为的人实力也日积月累的不断的增加,待到孤天氏几百上千之代后,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与之相敌?便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怕是也无法与其相对抗衡吧……”   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赵启脑海里幻想着美国大片中那些飞天遁地的超级英雄们拳打导弹手撕坦克,与现代科技斗争的逆天场景,嘴里不自觉的喃喃说道:“难怪孤天氏一族身为上代实力超群的三鼎皇族却会被着祈氏这么一个从着海外入侵中原大陆的牧海种族莫名其妙压制了这么久,原来却是他们失去了此物!”   “嘻嘻,看不出来赵启哥哥倒也很是聪慧嘛。”祈殿九笑吟吟的看了赵启一眼道:“这‘化龙珠’乃是孤天氏一族能够长盛不衰,持续屹立于神州九陆巅峰的命之根本,他们失去此物,孤天氏一族必定会中断传承,再也无法诞生出如三鼎盛世中初代皇者‘孤天域’那一流的超世最强武者。”   祈殿九说到这里停下话题再度看了赵启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意度的腼腆羞涩表情。   “你想干什么?”赵启实在是被眼前这个妖孽少女给坑害的怕了,当他再一次看到这妖孽少女面上露出这个人畜无害的羞涩表情,全身上下毛孔不自禁的一阵颤栗起来,甚至是连后背的脊梁骨都开始感到一阵阵的发寒。   “奴家不想干什么呀赵启哥哥,奴家只是想要告诉赵启哥哥,手里握着一个如此重要的宝贝可一定要相当的谨慎小心才是哦,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个东西在你手中,说不准会给戒律氏一族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启心知祈殿九提醒自己的话语一点也无错,故而狠狠一咬牙关,两眼紧紧盯视着手心正中那颗闪烁着妖冶幽光的奇异小珠,内心里渐而生出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想法:“既然此物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祸患,那不如我现在便将其给毁了一了白了。”   “咯咯,赵启哥哥的内心可真是强大呀,一旦狠下心来竟连这等足可改写天下局势的超凡至宝也舍得出手毁去,启君你不愧是奴家另眼相待的人呢,奴家现在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恰在赵启内心中发起狠来,便欲鼓足真力将着掌中这枚孤天氏一族之振兴希望狠狠的湮灭于手中之时,在旁妖孽少女那仿如洞穿人心的甜美笑音再度刚巧不巧的堪堪飘进赵启耳中:“赵启哥哥,倘使奴家再悄悄的告诉你,这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化龙珠不但可以使一族之强大血脉得以继续延续,还可越域化神,合脉共振,对白雪姐姐所受的伤势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未知启君你听到这里还会不会舍得出手将这宝物断然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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