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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发动机》


第一章一步天涯

吴斌36岁了，因为家里经济困难，16岁初中毕业以后就没有上学了，但他认为，学校可以不去，学习不能丢，所以，他时常买各种书籍阅读。

他16岁开始，四处打工，做过印刷厂的排字工，做过瓷砖厂的出窑工，也去五金厂当过钳工学徒，当过银行保安，也去期货公司做过经理，肉联厂区域经理，以及n多的行业。也想自己办厂，研究过，玻璃制造，造纸，等等，反正一句话，吴斌生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吴斌是义乌人，没有错，就是那个遍地豪车，到处是老板的义乌。当地有个笑话叫：“一辆公交车上，半车是老板，还有半车是老板的亲戚。”我们的主人公也是老板，就是很小的那种，他自己开了一家鞋店，只能混日子。也曾经创业，跌了不少跟头，现在让他去上班？杀了他也不去，用他的话说：“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但也经常和人说他是一个农民工。

吴怀斌喜欢看店，当然是因为店里有电脑，可以玩游戏，他最喜欢玩的就是坦克世界，这不他又开着t92，上了一发ap弹，正在瞄准一辆满血的e100的屁股，按下左键，炮弹飞向e100，2秒钟后，e100在激烈的爆炸中被摧毁，吴斌高兴的跳了起来。

吴斌身边的老婆，哪里看的贯吴斌的样子说道：“你只知道玩游戏，你那朋友都买了宝马530的，还是进口的，你怎么不去学学他？”

吴斌憋憋嘴说：“学他？他早上6点起床，开始干活，到晚上1点还在干活，没日没夜的。现在10几个工人，他还是这样，我怕他过劳死，用命换来的车你也羡慕？”

吴斌老婆顶了一句：“至少人家有宝马！”

其实义乌的大部分是有钱人家，都是拼命做出来的，拼命的省出来的，他们有句话就是：“梅干菜和酱，不吃就看。”意思就是，家常菜就是梅干菜或者是酱，你不吃，那就在边上看。所以义乌出名的东西，都是耐储运的货物，火腿，红糖，蜜枣，都是。

吴斌不理他老婆了，两人吵架很好玩，起个吵架的头，然后两人都气哼哼的谁也不理谁，当然持续时间多了2小时，少的不过几分钟。吴斌玩着游戏，电话响了，打电话来是他的好朋友振文，约他明天到萧篁岩去野营。

吴怀斌和老婆简单说了，自己回家准备背包，帐篷，睡袋，地垫，矿灯，还有割肉的小刀，3千大毛买的龙泉雪花镔铁开山刀。到厨房里看见电磁炉上不锈钢锅，每次野营都是烤肉，这次他想吃火锅，在露营时候吃火锅应该是不错的享受。于是又在厨房里找了些干朝天椒，找了个塑料袋装了5，6个马铃薯，胡萝卜。又拿包没有开封的盐，用了一半多的味精，一包红九九火锅底。

这时老婆也回来帮忙帮他拿里医疗包，医疗包里只有消炎药，碘酒，创可贴，拿了感冒药说：“山上天气冷，多穿件衣服，多带条毛毯。”说完，从卧室里找了条大红色的水貂绒毛毯，递给吴怀斌。

吴斌感激的笑笑了，点点头，继续装上需要的东西。他很知足，他老婆不漂亮，有点胖，但人很好，当初自己追另外一个女孩，追了一年多也没有结果遇见了现在的爱笑的她，很快两人就结婚了，并且有了一个男孩叫吴承瀚，今年10岁了，学习成绩不好，但人挺懂事的，吴斌非常知足。

第二天，吴斌来到约好的地方，就是镇上的菜市场，见振文没有来，就进去买了只鸡，牛肉，金针菇，见摊位上有他爱吃的糯米玉米也买了几个。出了市场，看见正文开车来了，把包和菜都扔进了后备箱。

车上坐着振文还有他的两表弟，相互介绍了下，彼此沟通后发现满意买饮料，于是在菜市场门口又买了，2打青岛啤酒，8个小劲酒，一箱15升的娃哈哈矿泉水，还有一大堆堆零食，已经2副扑克。

几人驱车来到萧篁岩山脚下的村子，找了空地停车，众人把买的东西分分装进各自的包里。吴斌块头较大，一直打工，力气大，所以比别人多装了点。把劲酒和啤酒还有4瓶哇哈哈矿泉水，装进了吴斌为去西藏买的大的出奇的登山包里。准备好后，众人开登山，吴斌背的有点重，只能低着头投哼哧，哼哧，的走在最前面。

吴斌时不时回头振文他们说说话，爬上半山腰的时候，振文看见吴斌前面突然出了一个黑色的洞着急的大喊：“吴斌不要走了，吴斌不要走了。前面有东西……”吴斌还以为振文开玩笑，正回头准备打趣，脚却没有停，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吴斌非常奇怪，这好端端的晴天怎么就黑了？吴斌想从背包里找出矿灯，等翻到的时候，天亮了。吴怀斌眯缝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一切都边了，远处的公路，也没有了，小村也只有4，5幢茅草盖的小房子，没有原来的阡陌，只有密密匝匝的大树。

吴斌四处找振文和他的表弟，可是哪有什么人影？到是远远的看见山沟里有一群野猪在狂奔。吴斌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义乌有这东西了，连忙下山，来到小村子边的小溪洗洗脸。看看水里的自己，发现自己年轻了十多岁，好像回到自己没有发胖前。吴斌照着溪水里的自己，臭美起来，原来年轻的自己是这样帅的。

现在是什么时间？吴斌心里默默的想，这是什么时代，如果是唐初就好了。吴斌除了喜欢网游，也喜欢看穿越小说，很崇拜贺老大的唐砖。幻想自己回唐朝，自己该做什么，然后又想自己这样一个懒人，该做些什么？老婆一群？好吧，他连自己家的那个老婆都照顾不好，还2个？3个？10多个自己找不自在吴斌胡思乱想的时候看看太阳在头顶了。这路怎么走？还是先回到自己熟悉老家，看看哪里现在生活着什么人吧。

第二章安家

吴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了，看看那个都是茅草房的村子，把手机关了，把电板也拿了出来。这时候没有电去哪里充虽然有充电宝，但能用多久？用完了就没有了。

回到自己出生的村子，也只能回到自己的村子，那边毕竟自己长大的地方，熟悉，就是意味着好融合。还好，露营的地方离吴斌的村子也就十几公里，步行回去也就3，4小时就可以了。

吴斌一路走，一路看，原来的工业区成了农田，公路变成了乡间的小道，依稀的地势还是让他知道回到生他养他的地方。太阳快下山了，吴斌也走到生他养他的村子外的山岗上。一千多人大村庄，现在就30多幢夯土屋，中间隐隐约约的还有瓦房。吴怀斌用路人的心态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看见人只是笑笑，没有办法打招呼，这些人都是自己祖宗。

狗在朝吴斌狂吠，母鸡咯咯的召唤自己的孩子回家！而自己呢？家在哪里？找到自己家原来的地址，一片麦地，吴斌再也忍不住哀伤，坐的麦地的田垄上痛哭流涕。

在吴斌哭的时候，村里在田里劳作的乡民陆续的回家，看见一个和尚坐在田垄上哭泣，忍不住围观过来，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的问吴斌为什么哭。吴斌听的懂，吴系方言几千年来没有多少变化。吴斌没有回答，还在伤心，为以前的事情伤心？好吧！是为后来的事情伤悲！为他的老婆，为他的儿子，为他悠闲的生活，也为他坦克世界里的28辆十级车，13辆金币车。

在吴斌伤心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过来问道：“大和尚，为何哭啊？”

吴斌见是头发胡须全白的老人不好不回答，抽泣的把心里编的来历说道：“我本来是这里人，十六七年前被人拐后蒙师傅搭救，带上林隐寺修行，上个月，师傅让我下山还俗，说我的尘缘未了，还说我是这个村子的，我一路寻来，回村却发现物是人非，所以就在这里哭泣。对了老丈，现在是什么年岁啊？”

吴斌担心自己穿越到什么乱世。自己没有野心，也没有高超的武功，拿的出手的技术。好吧还有手机里，一些穿越的必备技能。

老人说道：“大唐武德7年，大师傅怎么不知道年岁？小老儿是这村的村正吴宪诚，不知大和尚可还记得尊亲的名讳啊？”

吴斌哭泣：“被拐时年少不记得了，只记得大樟树下的。我师父修的是苦禅，带我上山修行后极少下山，不知道年岁。”

吴宪诚回头问问村里人，村里几个丢了孩子的都过来看看，都摇摇头。另一个年岁较大的老人说道：“有可能是吴伯银的孩子吧，算算也快十七年了。他们夫妻只从丢了孩子后都郁结而死了。”

吴斌心低高喊好巧啊。其实也不巧，战乱时候各种法度都成影子，所以拐卖孩子，在战乱年代是很多的。吴宪诚算算时间，估计就是了那个吴伯银的孩子，对边上一个四十多年纪，身体健壮的中年人说道：“伯金，这是你的侄子，你照顾好别委屈他了。”

吴宪诚回头对吴斌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给你上户籍。”

吴斌说道：“吴斌，文武斌。师傅希望我文武双全，可是我文武都不成。”

吴宪诚吃惊的问道：“你识字？”吴斌红脸说道：“识得几个。”心里补道认识几个简体字。吴宪诚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你可愿意入籍这小村？度牒可还有？”

吴斌心里快开心的不行，也就不哭了，但不好太显露，赶紧答应道：“小子愿意，只是度牒已被师傅收回。”

吴宪诚拉着吴斌的手就走，回头对众人说：“伯金你来……”

还叫了几个年纪大的，就到一家挺大的木屋，叫他儿子：“伯真，你去和她们说，做点吃的上来。”

一边拉着吴斌的手，来到一个小桌边上按下：“孩子坐，我们商量一下你的落籍后入宗族事情。”看了看吴斌，继续说道：“你是怀字辈，你的名字的改下，叫吴怀斌，你可愿意？”

吴斌不想改，但现在是融入这宗族社会的只能答应，其实他占大便宜了，排辈分来说，高了二十多辈不止。

吴宪诚也没有等吴斌，不，是吴怀斌的回答：“你的先住你伯伯家，待入籍后，田地，宅基地分出后，宗族帮你建房子，娶媳妇，哈哈……”

吴怀斌傻了，怎么还有田地分啊，还有宅基地，怎么感觉是没有穿越前的时代啊，真好！还帮自己娶媳妇。吴怀斌嘿嘿的傻笑着，憧憬未来的生活。

吴宪诚也当是吴怀斌从小在寺庙里长大不懂这些，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在寺庙里，必定没有种过田地，这样你分的田地，租一些给你伯伯，租金照5成走，怎么样？你自己留个几亩地，学着怎么种，以后自己会种了，再拿回去种如何？”

吴怀斌腹诽不已，自己16岁出去打工钱，天天都帮家里干农活，种什么东西不会？伯伯拿去种也好，自己可以搞点副业什么的。不过这5成的租金实在太高了，急忙说：“老丈，这租金太高了，3成，不2成就可以了。”

吴宪诚摇摇头说：“不高，不高，人家都是6成，甚至有7成的。怀斌啊，大伯已经非常占你便宜了。”

吴怀斌他还用那个世界的亩产吨粮来计算，哪里知道现在的亩量之低，一亩地能产出过2，3百斤就算好年景，如果遇见灾年，一年就白辛苦不说，可能连种子都折进去。

吴宪诚见吴怀斌懂事，继续说道：“怀斌啊，你初回村，有人欺负你，就和我说，和你伯伯说，知道不，不要憋着，我们给你做主。”

吴怀斌连忙向吴宪诚道谢：“谢谢老丈”

吴宪诚不快的说：“还叫我老丈？应该叫我爷爷！”

吴怀斌连忙改口：“谢谢爷爷！”

第三章无盐

吴宪诚开始介绍村里的长辈，指着靠自己边上老人说：“吴怀斌是吴伯银的儿子，来看看，这是你的亲孙子。”

吴怀斌看着和蔼的老头说：“爷爷，孙儿回来了！”说着就跪在地上向爷爷磕头，没有办法，这个个头必须磕，磕的心甘情愿，因为从今以后，自己有亲人了。那老人连忙把吴怀斌扶起，连说：“孩子你辛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父母去的早，要是看见你回来多开心啊？”说着就是老泪纵横，吴怀斌只能反过来劝爷爷别伤心。

吴宪诚也来劝老人：“二弟别伤心了，应该高兴才是，怀斌回来了，好日子在后面呢！来，怀斌这是三爷爷。”吴宪诚指了另一边的一个和蔼的老头说。

吴怀斌也跟着叫到：“三爷爷！”

那老人高兴的说道：“好，好，好后生，伯银家有后了。”

吴宪诚又指一个四十多岁年纪，脸上有条刀疤从右眼角拉到嘴角的中年人说：“这是四爷爷，你四爷爷从军过。寻常三五人进身不得，有人欺负你也可以找他提你出头，附近的村子没有不买他面子的。”

吴怀斌很高兴的喊道：“四爷爷好！”吴怀斌很想问四爷爷你会什么功夫？太极还是罗汉拳？但想想还是算了。

吴宪诚把一圈的人的都介绍了过来，吴怀斌跟着喊了一圈爷爷，伯伯，叔叔。等介绍完了天天已经黑透了，众人也肚子饿了，叔叔，伯伯都各自回家了，只留下4个老人，还有吴怀斌。

稍微等了一会儿，吴宪诚的老婆，也就是吴怀斌的大奶奶，捧了脸盆一样大的瓦盆进来:“来来，吃麦鳅，家里没有好东西，将就，将就。”放下瓦盆，后面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抱着一大摞黑陶碗进来。

吴伯真接过碗，先装了一碗递给吴宪诚，然后再递吴怀斌的爷爷,到最后才给吴怀斌。吴怀斌接过麦鳅，其实就是手擀面，上面灰糊糊的，飘着几张不知名的菜叶，没有一丝的油星。吴怀斌没有立即吃，虽然半天都没有进食，也饿了，这是看见这个实在没有食欲。

吴宪诚说道：“吴怀斌别看啊，吃，吃，家里没有什么好吃，将就将就。”

吴怀斌拿起碗，吃了一口，居然感觉很粗糙，像吃了一口糠，一点也没有后世那种顺溜，唯一的可能就是只是把麦子压碎了而已，只筛出比较粗的麦麸而已。忍忍也就咽下去了，可是，淡而无味这吴怀斌怎么可能忍受？小心翼翼的问：“怎么这样淡啊，忘记放盐了吗？”

刚问完，看见自己的爷爷们伯伯们都吃的很香，便后悔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回头问吴宪诚的老婆：“奶奶家里没有盐了吗？”

吴宪诚的老婆没有说话，吴宪诚接过话说：“怀斌啊，我们只有农忙时候才吃盐的。”

吴宪诚的话让吴怀斌吃了一惊，什么叫农忙时，才吃盐？盐很贵？心里想着，放下碗，起身就开始翻包，他记得包里有一包盐。

吴宪诚见吴怀斌不吃了起身，还以为吴怀斌看不起他当下要发怒。吴伯真见父亲要发怒，连忙问：“怀斌，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么？”

吴怀斌已经开始翻包，顺嘴说道：“我包里有包盐，包里还有点东西，给爷爷们尝尝。”吴宪诚见这样说也就转怒为喜。

背包在地板上一样样拿出来，四爷爷看见插在背包侧面的开山刀，顺手拔了出来，看见刀身上一缕缕黑色的花纹雪亮的刀身，惊讶着连说：“好刀，好刀，这刀哪里来的？”

吴怀斌找盐，随口说道：“买的！”包里东西太多了，不得不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4瓶娃哈哈矿泉水，在油灯显得那样的晶莹剔透，8个劲酒劲酒，那玻璃瓶直接把四爷爷吓了一大跳，4个大的东西他不认识，这8个小的他认识，琉璃器，8个琉璃器，天，这小子富可敌国吗？吴怀斌完全不顾屋里的惊骇的目光，继续往外拿东西。

四爷爷再也作不住了，大喊：“关门，女人出去。”

吴宪诚本来还要怪弟弟大喊大叫，但仔细看到吴怀斌放在地板上东西，神色凝重的说道：“老太婆，你们两出去，你们看到的东西，不得和任何人说，否者，沉塘。”古代氏族女人犯事的时候，都是家族内部自己处理，而且处理的手段很少，除了休妻，逼自尽，就是沉塘。基本不送官，因为他们认为那是败坏门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做的。吴宪诚喊出沉塘，这说明是最严厉的警告了。

听到吴宪诚的大喊，一众人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八个小劲酒的瓶子，一模一样琉璃瓶子，又看看边上四大瓶娃哈哈晶莹剔透的瓶子，瓶子上还有一个小人，感觉像那小人就住在里面，这些都是无价之宝啊。

吴怀斌感觉到了不正常，但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把包里面的东西往外拿，鸡，牛肉，金针菇，马铃薯，胡萝卜，玉米，嘴里还念到，盐在那里在盐在那里？

四爷爷是见过世面的，见吴怀斌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认为的无价之宝，便拿起一个劲酒端详一下给吴宪诚，吴宪诚也端详一下，哆哆嗦嗦的交给吴怀斌的爷爷。吴怀斌的爷爷没有见过这个，接都不敢接。

四爷爷说：“这瓶子晶莹剔透，最少值几万贯，这里有八个。”

四爷爷不敢说下去，然后指指手上的刀说：“这把刀最少值十万贯。”说完挥刀砍向桌角，桌角应声而落，众人刚才是吃惊，现在却是害怕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一般的他们这些农民能够承受的起的。

吴怀斌吃惊的看着四爷爷，一是他的力量，二是他说的话，自己3千大毛买的刀，现在值10万贯？早知道多背几把来，那就什么也不用做了。好像就这一把，自己卖出去，好像也不用做了。

第四章巨富

吴怀斌终于找到了盐，也把包掏干净了，众人看到一地的物品，只有那个牛肉和鸡他们认识，其他的都没有见过。四爷爷突然站出来严厉的问到：“这些东西那里来的？”

吴怀斌憋憋嘴说：“这些东西都是买的，很多啊，很便宜啊。”突然想到什么住嘴了。现在去哪里买这些东西？买的？谁信啊，四爷爷的态度就非常明显。吴怀斌说抢的，可是去哪里才能抢的道这些的东西，这没有办法解释。

四爷爷发怒的说道：“你一个和尚有多少钱？有百万贯的家财吗？你说，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吴怀斌喏喏的说道：“哪有百万贯啊？”

四爷爷拿着一个劲酒说：“这个我当年跟杜伏威将军时，只是一个琉璃杯，其价过万贯，你这个晶莹剔透，毫无瑕丝，买个两三万贯毫不费力，而你却有整整八个。我想这劲酒也当是好酒，要不怎会用这样好的琉璃瓶装？八个琉璃瓶加酒，三十万贯还是便宜了。”

指指手上的到：“这是镔铁雪花刀，隋文帝时，波斯进贡过一柄，深藏大内，听说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万金而不可得，算他要个十万贯，那些王爷将军也会抢着要。”

拿起那个毛毯，打开看了一下，用手背抚了一下，轻轻的吹了一下，一个旋。招手叫了吴伯真，搭手打开，大红色的面上隐隐的龙凤飞舞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双喜，这不是一般匠人能够制的出来的，四爷爷呲吸了一口大大的冷气，这东西不是有钱能用的，冷冷的看着吴怀斌，说道：“这东西你也敢用？”

吴怀斌本来还不当回事，一想现在是封建社会，龙凤是皇帝专用的。心里暗骂老婆，家里那样多花样的毛毯不拿，非得塞进这红色的水貂绒毛毯。她老婆也是好心，这水貂绒是这两年市面上刚出来的新产品，毛细，织的紧，皮肤感觉非常好，保暖性能优异，而且还轻。

吴怀斌小心翼翼的说：“本来有很多床不同颜色的。我见这好看就拿了这床，四爷爷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山上修行，真不知道什么是龙凤，再说，我真没有用过它。”

四爷爷检查也一下，见没有用过的痕迹，“哎”一声瘫软坐地板上，听这家伙还有很多，那个灵隐寺真的金山，银窟么？

吴宪诚这是说道：“这毯子绝对不能留，老四啊，你说怎么办？留在这里会有灭族之祸的呀！”

四爷爷想想说道：“如此宝物不能毁了，要被天谴的啊！现在只有进贡给皇上，才能躲过一劫，也许还可以给吴怀斌弄个爵位光宗耀祖。”

吴宪诚说道：“也好，我明天去亭长那里，把怀斌的户籍办下来，然后再进贡，希望不要走漏了消息。”转头和吴怀斌的便宜爷爷说道，：“老二，这是事关本族的头等大事，希望不要有另外的想法。”说完转头对其他几个人下了封口令：“怀斌背包，怀斌的任何物品，怀斌的来历不得和任何人提起，否则，按叛出族处理。”

四爷爷没有再把包里的东西再做评论，因为那些东西他都不认识，吴怀斌也不敢让他评论下去，才3样东西，就评论出一个回家重器，2个物品40万贯的价值，如果把矿灯，拿出来还不吓死人？

吴怀斌好久没有被人重视了，今天见震的这些祖宗居然祭出族规里最重的家法，更加得意了，拿起一罐啤酒开启，啤之，一丝白气冒出，紧接著白色泡沫冒出来。转手交给吴宪诚一罐，吴宪诚接过看着吴怀斌，见吴怀斌拿出另外一个，也打开了，递给了便宜爷爷。

等每人一个的时候，自己也开了一罐，对屋里的人说。：“各位爷爷，伯伯。我吴怀斌其实不是灵隐寺和尚，我来自海外，当初人贩子把我拐走后，转卖到波斯，在希腊生活长大。我依稀记得我的家住在大樟树下，所以我找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是英格兰的物品，在希腊也是稀世珍宝，我把所有的钱的买成了物品带回来了。希望各位爷爷伯伯，替我保守秘密，就说我是林隐寺深山修行和尚的徒弟，物品是波斯人卖给我的。来干杯!”说完拿着啤酒碰了一下吴宪诚的啤酒罐，自己就喝了一口。心里说:“波斯你也许知道，希腊不知道了吧，英格兰你们更加不知道了吧，哈哈………

众人呡了一口啤酒，有点苦，但回味还可以，泡沫在嘴里爆裂的感觉挺好。吴怀斌喝了口酒继续嘚瑟，拿起那只装土豆的塑料袋说：“其实，这才是最值钱的，这个东西用桌上所有的东西来换都不换。它是一种可以当粮食，也可以当菜的作物，你们猜猜它的产量？四爷爷你见识多，你来报个数字？”

四爷爷想了想报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大的数字：“五担？”

吴怀斌转头看向吴宪诚，吴宪诚见吴怀斌面向自己感觉四弟报少了于是咬咬牙：“十担？”

边上的人又开始吸冷气了，吴怀斌转头看向自己的便宜爷爷，他那便宜爷爷惊异的问道：”难道是二十担？”

吴怀斌转向三爷爷，三爷爷结结巴巴说道：“三十担？三十担？”三爷爷不相信自己说出的数字。

吴怀斌喝了口酒对吴伯金说道：“伯伯，你来猜一下。”

吴伯金吐涂舌头，把打结的舌头撸直说道：“侄儿，是不是五十担？”

吴伯真见吴伯金刚说完就跟上说六十担么？

吴怀斌见众都回答了，伸出一个手指摇摇到说道：“也没有那么多，也就三十担上下，三爷爷猜对了。”众人平了一口气，太妖孽了，三十担也是大的不得了的产量了。

四爷爷豁然站起，火红的双眼，双手抓着吴怀斌的双臂说道：“这是真的？”

吴怀斌痛的龇牙咧嘴的说，：”四爷爷，痛，痛……其实，其实这只是一季的产量。我们这里完全可以种两季，所以是是，哎呦，是六七十担。”

第五章晚餐

吴宪诚听见吴怀斌的痛苦的喊叫，知道老四疯魔了，一巴掌打在那狰狞的脸上，吴宪义吴四爷爷才清醒了点放开吴怀斌，满眼的歉意。和农民说粮食高产量，难免会出现情况，辛辛苦苦一辈子，一两场天灾就会带走去全部。

吴宪诚对吴怀斌说道：“怀斌，不要怪四爷爷，四爷爷的孩子就是饥荒时饿死的，隋大业年间几乎家家饿死人，哎，对了你刚才说这东西可以两季种？”

吴怀斌揉揉手臂说：”春天可以套着小麦种，秋天可以套玉米，嗯大豆种。也可以单独种，不挑地。”吴怀斌想到现在还没有玉米零时转换成了大豆。

吴怀斌看看地上的蔬菜，玉米也不知道能不能种，看样子有点嫩，晒晒，然后种着试试看。西红柿，也不知道怎么育苗的？到时候各种办法试一下。顺手拿起鸡，牛肉，金针菇和一些叶菜交给吴伯真，让他去煮了吃，把盐包也给了他，嘱咐的说道：“让奶奶多放点盐，我们以后不会缺盐的。”吴伯真点点头，吧菜拿到厨房里。

继续趴回地板看菜，毕竟吴怀斌也是农民出身的，一般的农活知道怎么干，也知道哪些东西可以种，他选择对那几个胡萝卜发呆，也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埋在土里会不出叶子开花。于是问吴宪诚说道：“爷爷这东西现在埋下去能出叶子么，开花么？”

吴宪诚说：“红萝卜，怎么这样大个，还没有裂开的，明天拿到田种下去试试。种出来就是好品种，吃了可惜。”吴怀斌见吴宪诚这样说也就放心了，吴怀斌带来的蔬菜虽然口感差，但都是耐储运的，这对大唐来说的非常重要的，对自己来说，可以换钱的，但对乡亲们来说是一门出产。

吴怀斌翻了半天，才才发现能种的只有，马铃薯，辣椒，西红柿，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的胡萝卜。吴怀斌很懊恼的拍怕头，怎么不多带点东西过来？

吴宪诚对吴宪义说：“四弟，你回家把盔甲刀具都备上，就守着怀斌，不要让他出事。伯真，通知所有村里的乡兵，到门口集合盔甲武器一起备好。”

吴宪义立刻出门去了，吴伯真拿了个锣，出门就敲起来，两高一低，到是很有意味，不到十多分钟，门口便稀稀拉拉的乡兵进来。吴宪义竟然穿着一身明光铠，乡兵只是锁子甲，看来吴宪义在杜伏威手下当不小的官，要不怎么能配的起这样一身明光铠？

吴宪诚出门对那些乡兵说道：“不该问的不许问，不该说不许说，你们分成四队，按时守卫这里。前后左右都要巡查，除了我等七人谁也不得进入这屋子。”说完见自己孙女捧着牛肉和鸡，金针菇准备进房间，吴宪诚接过陶盆，对孙女说道：“你和你娘，还有奶奶都不得进入这屋子一步，你和她们去说。”说完便和吴宪义进到里面。

暗暗的灯光里，吴怀斌见吴宪诚家的女子都不在，见鸡和牛肉都没有切开，知道她们肯定没有吃。他知道现在的农村，肉食是极度缺少的。于是，他从腰间拔出小刀，割了半只鸡，和一块牛肉，放黑陶碗里，让吴伯真拿去给女子们吃。吴宪诚嘴巴说：“使不得，女子不用管她们。”但眼睛流露的欣喜，任谁都看的出来。

吴怀斌继续割下鸡腿给吴宪诚，吴宪诚推脱一下就收下了，吴怀斌又割下鸡胸肉给自己的便宜爷爷，便宜爷爷点点头。吴怀斌分好鸡肉后，自己拿刀割了片牛肉，放进嘴里，还是淡淡的，知道吴宪诚家的女人舍不得盐。吴怀斌摇摇头，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这样的节省，尽量让吴怀斌没有负担，在吴怀斌穿越前已经快七十的高龄还在下地干活。

众人一边吃一边问吴怀斌的那边的事情，吴怀斌心情不好，然后本身酒量也就半瓶啤酒，一罐啤酒下肚，别人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什么天上飞的飞机可以带五六百人了，海里行的的船可以装下百万担，什么早上还在长安喝茶，下午已到杭州吃饭。

忽悠的一干人等东西分不清楚，还好都酒量不大好，早就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吴怀斌说些什么，只有四爷爷吴宪义在聚精会神的听，当听到，吴怀斌说道，一颗什么弹就弄死了几万人的时候，他的眼睛在发亮。

吴怀斌倒在地板上睡着了，吴宪义把他拉到铺毛皮的地板上，又拿了块羊皮盖在吴怀斌身上。从人早散了，吴宪义拿着小刀，比划了几下，感觉很错，手指在刀刃上刮了刮，对着油灯，看了又看。一直想不清楚小刀的把柄是什么材料，以玉非玉，是玳瑁并非玳瑁。看着吴怀斌睡的香，在想这小子那来的这样多的好东西，估计他说的什么英格兰，什么希腊都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岂不是早就打过来了？

第二天，吴怀斌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摸手机，摸了几下没有摸着，一拍脑袋才想起手机电板拆了放在包里，想起那点电不知道能用多久？哎了一声，猛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手里玩着他那把小刀，原来是四爷爷，于是叫了声：“四爷爷你早，你怎么在这儿啊？”

四爷爷在笑咪咪的看着他：“醒啦，怀斌睡得的好么？”

吴怀斌睡的怎么会好？四月的夜晚还是冷的，一张羊皮怎么挡的住寒意？睡袋都没有用上，加上睡惯了席梦思，这硬邦邦的地板，好的好的起来？但又不能说不好，只能揉揉脸说道：“好，四爷爷你不会一直在这吧？”他看见吴宪义还是穿着盔甲。

四爷爷指指桌子上的小劲酒瓶子，还有娃哈哈的包装说道：“这上面的纸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吴怀斌现在才注意到上面有日期，有地址。日期到没有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地址就让人怀疑了，简体字里很多是没有简化的，可以通过一个字或者一个词就可以推测出具体的位置。

第六章户籍

吴怀斌吃惊的问道：“四爷爷识字？”看来四爷爷是文武双全，这样的话那不是，在杜伏威营帐里地位很好？吴怀斌看过很多穿越书，都说识字的人很少，特别是农村，没有想到自己的祖先的村子这样卧虎藏龙。

吴宪义嘿嘿的说道：“我们吴姓是这一带的大家族，我们是石塔吴姓的分支，我们优秀点的吴姓子弟都要到石塔族学学习。我们很多人都识字，只是识字不多而已。”

吴怀斌拿起小劲酒，看了一下，商标是不能再留了，于是出门，到水缸边打了一脸盆水，回到屋里，把所有小劲酒和娃哈哈矿泉水瓶子泡在水里。

在把商标泡掉的时候，坐在那里想，自己要做什么？做官？吴怀斌摇摇头，自己很讨厌勾心斗角，自己又是没有心机的，自己遇上长孙无忌这样的大阴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样死。虽然很过很多穿越小说里面都有勾心斗角，但说白了都是像自己一样的宅男，哪里见过真正的官场不见刀光剑影的厮杀？做官还是算了。

当个商人？唐朝的商人就是养肥的猪，被那些当官的掌权的分分钟弄死。当个农民？算了前辈子看父母的劳累和微薄的收入，心底哇凉哇凉的。读书人？抄几首诗到是可以的，但好像也没有上面特权。对了，自己还没有认识这个时代的字呢。

做什么？怎么做？靠上什么人？自己才能安全过一生？不仅要安全过一生，还要过有质有量的过一生，这相当的难。

吴怀斌问道：“四爷爷，你有书么论语，庄子，道德经都可以”

吴怀斌手机里存着论语，本来儿子一起阅读的，至于庄子和道德经，吴怀斌是喜欢，多读了几次，虽然不会背，但到手基本可以认识全部字。

吴宪义说道:“我是没有，大哥倒是有本论语，你可以借来看看。”说道了吴宪诚，

吴怀斌于是问道：“大爷爷呢？”

吴宪义说：“为你入籍，去亭长家了，你爷爷也陪着去了。”

吴怀斌见水里的纸泡软了，伸手去剥，下意识的的说道：“户籍好入么？入籍后税重么。”

手上剥下来准备捏烂了，谁知道四爷爷一把夺过责怪的说道：“可以当传家宝哩，你怎么这样不知道轻重啊，这也是宝物，可以当传家宝咧。户籍好入，现在不是乱世，税不怎么重，十一税，每年十五天的徭役。如果府兵的话不仅没有税负徭役，有斩获还有奖赏。”

吴怀斌一张一张的剥下递给吴宪义，把后面的那张在水里就撕碎了。吴宪义本来要阻止但真知道后面的东西太敏感了就没有阻止了。八张都撕下来后，让吴宪义拿出去晒干，又动手把娃哈哈的也剥下来。找不到剪刀，就用小刀把印有地址的那段割了下来。

吴宪义晒完就回到屋里，见吴怀斌在割商标带，顺手把割掉的那段拿在手里，看着有珍珠光泽，入水不湿，好奇的撕了一撕，居然没有撕开，只是拉长了一点，好奇的问：“怀斌，这为何物啊？应该很珍贵吧。”

吴怀斌再也没有昨天那种嘚瑟的感觉了，知道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都是珍贵无比的于是点点头：“这个是塑料，以现在技术，没有几百年是做不出来的。”吴宪义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

吴宪义走到门口喊；“大梅，装碗粥来。”

昨天的小姑娘捧来了一碗粥，还有一小碟雪里蕻腌的咸菜，这个才是农村主要蔬菜和主食。吴宪义接过粥和咸菜，放在桌子上示意吴怀斌吃粥，吴怀斌应声就坐在下。居然想起那个爱养生的老婆，给他熬的糙米粥，不想吃，饿的却不得不喝，就着咸菜，稀里哗啦的喝下去，只是那个咸菜居然有淡淡的苦味的，好想老婆啊。

门外突然想起喧闹声，好想很多人一样，吴宪义把吴怀斌带来的东西都放进包里，然后放进边上的柜子里上锁。突然想起劲酒的商标还在外面。连忙跑出去，飞快的收了起来。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吴宪诚就叫到：“怀斌，怀斌，来客人了，快来迎接。”

吴怀斌见吴宪诚叫的急，赶紧穿鞋出门。迎面就看见吴宪诚里着三人进来，吴怀斌向吴宪诚作揖：“孙儿拜见爷爷！”

吴宪诚一把拉住吴怀斌的说介绍：“快来见过这位是鲍亭长，这位是你的石塔的吴族长吴爷爷。”

吴怀斌一一作揖，嘴上也是：“见过鲍亭长，以后请多多关照，见过族长爷爷，请恕孙儿无理！”

吴宪诚说道：“怀斌十七年前，被人犯子拐卖，被他师傅搭救,后来在林隐寺苦修，前段时间他师傅让他下山了，却尘缘俗世。昨天刚回村，鲍亭长入籍的事情辛苦你了。”

鲍亭长连忙说：“不妨，不妨，我看侄子一表人才，可喜可贺啊。”

鲍亭长说完，吴宪诚引鲍亭长进入屋内，闲聊几句，桌子上铺开一卷文书。吴怀斌依稀看见，义乌县义亭白塔塘村户籍。鲍亭长把卷轴开到自己爷爷吴宪仁的下面提笔写下，吴怀斌，男，年二十二，身高六尺一分，面白净，林隐寺修行还俗，武德七年四月入籍。

在写的时候，吴宪诚的妻子捧了两碗过来，吴宪诚接过来摆在鲍亭长的前面说：“鲍亭长，歇息一下，先把鸡蛋了吃了。”

把另外一碗放在吴族长前面：“族长请。”吴怀斌站在边上看了看黑陶碗，只见面是两个水煮蛋，清清的没有任何颜色。原来这个来客上鸡蛋的风俗现在已经有了。

鲍亭长写完后，收拾掉纸和笔，对吴宪诚说道：“过几天我把户籍报到县里，让县里来人把田地划到吴怀斌名下，按新法令，新入籍，三年不用缴税赋，不用服劳役。”

吴宪诚拉着吴怀斌说：“怀斌，快谢谢亭长。”

吴怀斌连忙供手向鲍亭长行礼，：“谢谢，亭长！”

第七章纸贵如金

吴宪诚连连道谢，并且让鲍亭长吃蛋，鲍亭长推不过，就吃了一口，嗯咸的，没有苦味，怎么做的？过会儿问问，让婆娘学着做，家里毕竟客人多，像这样多有面子,一边想，一边吃,稀里哗啦的就吃掉了。抹抹了嘴说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了，怎么做的？怎么一点苦味都没有？也没有放酱油？”

吴宪诚回身去厨房里问了问，想想找了荷叶包两包了吴怀斌现代带来的盐，每包都在二两上下，吴怀斌从现代带的盐也就1斤。吴宪诚把一包盐递给鲍亭长说道：“这是怀斌从杭州带来的盐，精细的很，只是太少了，你莫要嫌少呀！”

鲍亭长一听是杭州带来的好盐推脱了几下，没有推脱掉，就把它放在蓝子里提起篮子告辞。鲍亭长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平常的盐，回去的路上被狗一撵露出几颗雪白的盐，当时就心疼的不行。又暗叹这吴宪诚好大的气派，要知道，这时候战乱才过去不久，青盐根本过不来，用的都是海盐，因为用海水熬得，黑黑的，有点苦。盐贵，所以盐里经常出现沙子，泥土什么的，所以像这样的白盐是有市无价的。

送走了鲍亭长，吴族长说道：“怀斌啊，后日是黄道吉日，你带三牲来祠堂，认祖归宗，具体的事情由你爷爷帮你办。哦对了，你后日来认祖归宗不要穿这身衣服！听说你识字，就穿文士服吧。”

吴怀斌弯腰称是，这是吴宪诚送鲍亭长出门后，就回头让乡兵站门口不准让一个人进来，回头把一个壁柜上的铜锁打开，拿出一个一尺见方樟木箱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吴族长探寻的目光看着吴宪诚。吴宪诚点点头，打开箱子，只见一盒纯正的大红，不是平常看到的带暗色的红。吴宪诚小心翼翼的拿出水貂绒毛毯，吴族长接过一只角，吴宪义也抓了一只，叫吴怀斌也抓了一只。

现在是中午，水貂绒毛毯反射着阳光，闪着妖异的红色，被面上的龙凤也像活过来了，红红的双喜怎么看怎么喜庆。吴族长用手背轻轻抚了一下，又轻轻的吹了一口，一个旋就出来了，吴族长连声说好好。

众人商量了进贡的事情，约定明日去县城找县官，并讨论了一些约定事宜，见太阳西斜，吴族长告辞回村了。吴怀斌向吴宪诚借书，吴宪诚拿出一卷书，上面写着论语，像画轴一样，去过几次博物馆的吴怀斌也没有惊异。大唐时期都是卷轴，而且都是手抄本，直到五代十国后期，才出现现代使用的书籍。

伸手去接，便被吴宪诚笑骂道：“不去净手，怎么就来接？”

吴怀斌呆了一下，就出去水缸边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才想起现在的书都是手抄的，贵重的很，吴宪诚让他去洗手就怕手上的汗损坏了书卷。这时代家里有藏书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书香门第，代表的是特权，士族的特权。

吴怀斌手擦干后，草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看看卷轴上的字很多都认识，其实唐朝以来，字的变化已经很小了，区别只在于繁体不常见。不过像吴怀斌这样年纪的都是看着港剧过来的，所以也就心里有数了，看的相当的快，只有遇见生僻的字时才稍稍记一下。

吴宪诚和吴宪义见他看书这样快很是惊奇。问了几个问题，见吴怀斌对答如流，有些见解是他们闻所未闻的。把书交还给吴宪诚后，聊了几句，突然肚子疼，从背包里拿了几张白纸，就冲进厕所。

看着几根木头架着一块带着窟窿的厕所，想起外婆家的也是这样的，有点亲切，真的很亲切，因为掉进去过，而且是同个地方，掉进去两次，绝对不是香艳的回忆。

想起小时候臭事，吴怀斌又成功的想起了去世了的外婆，掉进去一次，被外婆暴打一次。拿着手上的纸，惊恐的看看附近有什么擦屁股的东西？想起小时候绝擦屁股绝对是个噩梦。

那时候穷，擦屁股是用剥完玉米的棒子，这吴怀斌绝对不能容忍，吴怀斌上完厕所，出来快天黑了。抬头看看天，快要落下的夕阳，吴怀斌找到了第一个想做的事情，造纸，印书。造纸是为擦屁股，而印书是为赚钱，如果吴怀斌现在的想法被吴宪诚知道的话，会被活活打死。

吃完麦角鸡的时候吴怀斌才把自己的肚子找回来，习惯了三餐，突然少了一顿，绝对不好受。吴怀斌想把劲酒拿出去一瓶买了或者把娃哈哈买了，过的好点，也是为造纸和印刷的资金，所以四个老人在场的时候就提出来了，四个老人激烈反对，反对就反对吧！四爷爷怎么用上脚了。搞了半天才知道，是怕被人惦记上，也是，毫无自卫能力，到时候失去的不是几个玻璃瓶那么简单，而且整个族群的消亡。

想起了印刷厂，就问吴宪诚，：“爷爷，你的书是买的么？”

吴宪诚说：“不是买是，是自己抄的，那论语是我在县里游玩时认识的佛堂人那里抄来的。”

吴怀斌又问到，：“有卖书的么？”吴宪诚摇摇头。

吴宪义说，：“有卖书的，有些读书人抄书换钱，换口粮。”

吴怀斌顺嘴问道：“有卖纸的么？贵么？”

吴宪义说道：“六十文一帖，”

吴怀斌问道：“一帖是多少大？几张”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以知道帖是什么概念？

吴宪义说道：“一张，和它大小差不多。”指指饭桌，吴怀斌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和现在的大全张是一样大的。吴怀斌吸了口冷气，真的好贵。你要知道现在一斗粮食不过6，7文，一斗大约是那个世界的12斤左右。如果说具体点，就是吴怀斌穿越前的米价大约在25元，也就是说这张纸值300元。

吴宪义说道：“怀斌问这干嘛？”

吴怀斌说道：“我想写点东西，以免忘记。”吴怀斌真的想把记得的东西写下来，省的忘记，如果现在忘记什么的话，自己以后很可能要走很多玩家。

吴宪诚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张，是你弟弟吴承瀚忘家里的，你先用，我明日本身要进县城，顺便带来就是了。”

第八章进贡前的准备

第二日醒来很早，因为昨晚也睡的早，可以肯定十年来第一次睡的这样早，原因就是没有事情可以做，只有早睡。你想啊，没有电，油灯还要省着用，除了数星星，只有睡觉你还能做什么？

吴怀斌在水缸边，洗了把脸，见吴宪诚借了头驴子，正准备出门，就问道：“这样早去县城啊？”

吴宪诚：“在家好好休息，下午可能有官差要来，你莫要出丑咯。也不要和她们起冲突。”吴怀斌应声是。

吴怀斌在房里，吴宪义陪着，到也不无聊，天南地北的说着，说的吴宪义冷汗连连。吴怀斌是知识大爆炸的年代出来的，吴宪义哪里是他的对手啊，那些杂乱而新鲜的名词都可以把吴宪义绕晕。

吴宪诚和吴族长在约定好的地方相见，向义乌县衙所在地赶去，小毛驴的脚步快，一个时辰就到了，其实也而今20来里路。

来到县衙前，吴宪诚向衙役说求见王县令，衙役见两人都是乡老不敢怠慢，直接引了进去。这时候，年纪就是资历，年过70的，可以对县太爷大喊大叫，县太爷还得虚心接受。那时候，尊老爱幼可是水口说说的。

这王县令原来是军伍出身，是李孝恭的随身亲兵，长的威武雄壮。李孝恭刚平定辅公祏之乱，撤乌孝，华川，设义乌县，便把他放在这里当县令，一是刚平定战乱，需要一个武将震慑宵小，二是提拔的意思。

吴宪诚，吴族长刚要下拜，王县令就上来，不让两人下拜，说：“两位乡老免礼，免礼，我一个大老粗怎么受的起你等大礼？折煞我了，不知何事见教啊？王某一定改，一定改！”李孝恭在他上任的时候，就嘱咐过，一定要彬彬有礼，一定要善待乡邻，他到是牢牢记得，而且遵守。

吴族长弯身说道：“我侄儿得到一件宝物，名曰，大红龙凤双喜貂绒毯。非大贵不可用，故此进贡当今陛下。”名字是昨天几个人商定好的，名字不好，听怕被人看不起，于是吴怀斌依照古董的叫法，起了这个名字，一众人都说有气派。

王县令见名字挺唬人的，前几天李孝恭还有书信来说，皇上降诞日快到了，让他们找宝贝进贡，这不是送上门的么？出门叫了衙役个说了几句，就拉着吴族长，吴宪诚来到县衙前。县衙前排着一百多骑兵，中间停着一辆两马马车，请吴族长，吴宪诚上车。吴族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毛驴怎么办？”

王县令哈哈笑道：“老丈莫急，衙役随后送来。”

王县令是当兵出身，性子急，一路催促，自己纵马急行，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白塔塘。只是苦了两个老人，马车没有减震器，连轮子都是木头的。震的两老路上吐了又吐，下车时脸都黄了。

王县令歉意的恭恭说：“实在不好意思，俺老王是大老粗，没有注意两老不适，当真不该，多多赎罪，多多赎罪”

两人见县令这样客气也不好责怪，连说：“无妨，无妨！请，请，里面请！”便引王县令进院子。

王县令见院子里戒备森严，便更信了几分，刚跨进正屋里出来一个明光铠的军人，一个穿的奇模怪样的年轻和尚。只见那个军人对着王县令作揖：“乡军队正吴宪义拜见县令大人！”

王县令说道：“原来是吴兄啊，久仰久仰。吴王手下大将，只是吴王已经故去，吴兄节哀。”

吴宪义哀叹：“吴王已死，哎，是咎由自取，当初和他一刀两断，已无关系，来王县令请进。”吴王就是杜伏威，在2个月前在长安被杀。

众人一起进屋，见吴宪义已经捧着装着水貂绒毛毯的箱子出来，王县令打开箱子，吸了冷气，如此纯正的红色世间难得。打开后王县令的表现和当初吴宪诚的表现一样，稍微恢复点，便问：“此物如何得来的？”

吴怀斌说：“是在杭州从一波斯商人身上所得。我救他一命，便用此物谢我，但那时我刚下山还俗不久，不知内情，我爷爷提起才请县令进贡。”吴怀斌和一众人商量的半天才有现在的说辞。

王县令说：“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推脱了，这样你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扬州，见过李大都督。”

吴怀斌傻眼了，原本只想把东西送给官方就好了，由他们折腾去，也没有想个要什么赏赐，只要把烫手山芋扔出去就好。眼睛看看吴宪义，又看看吴宪诚。吴宪诚发话了：“怀斌你去吧。”

吴族长也说了：“等你回来再入祠堂祭拜，族谱已经排进你的名位，勿要担心。”

吴宪诚让吴宪义和吴族长陪王县令房前说话，自己拉着吴怀斌进屋，拿出一个包袱皮，包了几贯钱。又让吴怀斌把背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了四个劲酒，开山刀，小刀，睡袋，一打啤酒，还有那件防水棉衣说道：“此去很可能进京，这两把刀带着防身，四个劲酒，送大都督两个，余下两个，进京的时候，见有难在做打算，是送是卖你做主，这几个酒你与王县令交好，路上风雨不预，要担心。到京城勿与人交恶，孩子，要好好的回来。”说着眼泪就要下来，吴怀斌感觉到鼻塞，从背包里取出药品放进包袱皮里。

吴宪诚继续说道：“路上买套文士服，把身上这换了，买个帽子，这个包就不要带了太显眼。孩子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你的东西我们替你保存着，对了，你带来的种子怎么处理？此去要半年上下啊。”

吴怀斌看看背包里的东西，拿出土豆说，：“这个找个阴凉的地方趟开放着，莫要叫老鼠吃咯。到立秋前十天，您拿刀这样切，切好后放进草木灰拌一下，起田垄，一尺见方，浅窝，浇人畜粪便，不需多，半斤上下。再拿土豆刀口向下，芽向上，种后，半月无雨浇水一次。”

第九章绑在马上的马震震

吴怀斌拿土豆比画着，一边吩咐着指指玉米说道：“这个挂到房檐上，我回来再说，来年春天，还没有见我回来，把玉米一颗一颗种地里，隔半尺，此物嫩时煮着吃，成熟时磨粉，另外它一颗只能留一穗，多了就收成不好。这是番茄，切开把里面的籽挖出来洗干净，晒干，番茄和普通的瓜一样，育苗然后移栽即可。这明天，后天就可以育苗，那个辣椒也是和西红柿一样的种法。我若回不来，爷爷记得一件事。后年，秦王登基，那时，你把土豆进贡上去，可以换份功劳，我回来了，我们到时候再商量。这些作物，一定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爷爷保重。”说完背着包裹就出门了。

吴宪义拉着王县令说:“我是否能跟去？保护我的孙儿？”

王县令说：“吴兄去是最好！可是现在，吴王已死，他们那些人，肯放过昔日吴王的大将？你现在已经回乡，王爷不再追究你的罪责，但别人可以拿这个攻击王爷。再说了，一句波斯商人报恩给的毛毯，谁信？他们说是你卷了吴王的财务，让孙子进贡，这层你想过没有？”

吴宪义：“看来，我还是不去的好，那么，我孙儿就拜托王县令了。”

王县令：“其实这次献宝是帮了王爷和我的大忙，皇上的诞日礼物有了着落。你孙儿办我们解决了大麻烦，当然会好好照顾的。”

吴怀斌出门对着王县令作了一揖：“王县令久等了，我们走吧!”

王县令对着吴宪义说道：“吴兄就此别过。”

吴宪义也对王县令作别到：“怀斌就交给你了，路上请多多关照。”吴怀斌也对吴族长，吴宪诚道别。

吴怀斌转身就要上马车，结果被王县令一把拉下，对边上一匹马说，骑马去，坐车什么时候才到？吴怀斌说道：“我不会骑马。”

王县令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不会，就不能学吗？上，你爷爷那么大的英雄，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孙子？”

吴怀斌见王县令都扯到自己爷爷的头上，不能让他看扁了，于是硬着头皮，就来到一匹马边上，看见只有一边马镫的立即委屈的叫喊：“怎么给我的马只有一只马镫？”

的确，这马匹上只有一只马蹬，王县令鄙夷的说道：“本来就只有一只你那里见过两只？”

吴怀斌：“你土包子，没有见过两个，一个怎么打仗？两个才有力气打仗啊。你一只怎么使力？”

王县令：“怎么不能使力？我们这样打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小鬼，就你事多。得了，晚上我让人帮你再按一个，多事，走了。”见吴怀斌已经上马。在吴怀斌的马屁股上拍了一下，战马狂奔而去。

吴怀斌哪里骑过战马，他始终抓不住战马的起伏，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还好，狂奔了一段，后面都是小步慢跑。可是义乌驿换马后，可能这马暴烈了点，连续掉下来两次。摔的虽然不重，但样子满凄惨的，王县令没有办法就把他绑在马上，让人牵着缰绳跑，这下真把吴怀斌折腾舒坦了。想起车震，现在在享受马震震，吴怀斌一路哀嚎着。

还好，义乌驿里诸暨驿不远，太阳快落下的时候来到诸暨驿。士兵把吴怀斌解了下来，下马后，吴怀斌的两大腿内侧都磨出血丝了，要不是路上把睡袋垫在两侧大腿下，那会更惨。

王县令下马吩咐驿卒，给明天要用的马，都加上一个马镫，就是两个马镫，驿卒不敢违背，下去准备了，还好马镫这东西，驿站常准备。

吴怀斌问另一个驿卒到，那里有卖成衣的，驿卒说当铺里有卖，然后指指街上的当铺。刚出驿站门口，王县令一把拉住吴怀斌，问吴怀斌：“小子出去做什么啊？”

吴怀斌看看身上的衣服说道，：“买身衣服，这身衣服太扎眼了。”

王县令：“不用买，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啊。走，陪我喝酒去。”说完就拉着吴怀斌，和几个亲兵来到驿站的饭堂，叫了一只鸡，七斤饼，其他一些吴怀斌不认识的吃食。

吴怀斌瞄了一眼驿站，整个大堂也就自己一桌。油灯把人影投在夯土的墙壁上，影影绰绰，分外有意境。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吴怀斌看看自己前面的酒碗里的酒，那个难受啊，感觉就是廖糟，不，和洗碗水差不多，白汤汤的酒上飘着红色的酒曲。王县令一碗敬来，吴怀斌不得不喝，淡的出奇的酒味，和着一股馊饭的味道，怎么下咽？胃部一顿抽搐，直接吐了出来。

王县令的兵痞脾气上来了，一把抓过吴怀斌的衣襟拉到眼前，凶狠的说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老王敬的酒你也敢吐？”作势要揍，谁知道吴怀斌的肚子两个起伏，鼻孔里嘴巴里，都是水一样的恶心东西喷出来，喷的王县令一身。

王县令哪里受了这个啊，他也恶心的直接吐出来了，几个亲兵连忙过来拍背，一个亲兵去拿了两碗清水。没有办法换了张桌子，再叫了原来那些一样的菜和饼子，酒就没有要了，王县令本来想再要的，吴怀斌阻止了，去柜台的酒柜上看了一圈，都差不多。

吴怀斌把背包的里啤酒拿出一个递给王县令，自己放在背包里也就12个啤酒，当真舍不得，自己想喝都忍了。一路上还要王县令的照顾，王县令人也不错，值得的交往。至于他的亲兵就算了，自己巴结好王县令就足够了。

王县令接过啤酒罐，上下看，字也不认识，摇摇只听晃荡晃荡的响，又找不道瓶口，也不知道怎么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嘴巴就喊出了：“奇怪了，怎么没有口啊，怎么倒出来啊，怎么装进去的啊？”手上还还使劲的摇了摇，晃浪的声音传了出来。

吴怀斌在想是给他丢个丑，还是再拿一个和他换？让他丢丑么？就怕他记仇，被一个县令记仇，而且是他辖下，到时不死也脱层皮，实在划不来。于是想从王县令手上拿回啤酒：“王县令不能再摇了，这个酒不大好喝了，换个？”

第十章结拜兄弟

王县令很恶心舔了舔脸，舌头上淡淡的酒味，泡沫爆裂的感觉还很爽，还有点可以忍受的苦味，苦味后面的回甘。啤酒罐就往嘴里倒，吴怀斌赶忙说道：“倒碗里，才好喝。”

王县令听到便拿过一个黑陶碗，把啤酒倒进去，只见一股金黄色的液体流到碗里，点点气泡从碗底冒起，不见一丝杂质，清冽到底。放嘴里呡了一口，没有第一口的苦味，而是一股清凉酒味通过鼻孔直通脑顶。

王县令放下酒碗，神秘密密的说道：“小吴啊，这样的酒还有几个啊？和某说说！”

吴怀斌还以为王县令记恨小心翼翼的说：“王县令，还有11，11个。”说完，就想把所有的啤酒都送给王县令。

王县令说道：“不要叫我王县令王县令的难听死了，我也不想做这鸟县令，呆在王爷边上好多啊，这样吧，小吴啊，知道你没有兄弟姐妹，叫声大哥吧，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不亏吧？”

吴怀斌不愿意也不行啊，得罪不起，也不知道怎么叫拒绝。他没有超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因为不知道拒绝人，知道朋友一次一次骗他，他也没有拒绝，他老婆看不下去了，吵了几次，那个朋友自己不好意思，不联系了。穿越过来才三天，认识的都是好人，穿越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好吧，我们的主人公是完全就是烂好人。

吴怀斌立刻叫了声大哥，转身把包袱里的11个啤酒都交给了王县令，王县令接过交给亲兵，并嘱咐道：“一定要收好，这是关系到我能不能回到大都督身边的关键，不要弄黄咯。”

接着和吴怀斌说道：“我和你爷爷，就是吴宪义见过几次面，当初在杜伏威帐下的亲卫营营主，跟杜伏威出生入死很多年。武德五年，杜伏威入京，你爷爷抵死反对，杜伏威上京不能更改，就让杜伏威杀了辅公祏，不然就有杀身之祸。杜伏威也不听，两人猛吵一架，你爷爷就回义乌了。辅公祏造反，派人去义乌杀你爷爷，只是派的人少了点，没有过几个邬堡人就没有了。虽然和你爷爷不是很熟，但一直钦佩你爷爷的为人，这次你爷爷托我照顾你，本身也我分内之事。现在大都督日子不好过，被辅公祏造反弄的灰头土脸，皇上的脸面也不好看。这次你帮了我的大忙，也帮大都督的忙。”

又咪了一口酒说道：“我一路下来看你很实诚的人，值得交往。所以就认了你这个弟弟，酒呢，送给大都督的，为你也为自己谋个好出身。”

吴怀斌好奇的问道：“我不是有大红龙凤双喜水貂毯么？皇上不会赏赐？大都督不会赏赐我么？”

王县令摇摇头说道：“皇帝和王爷都会赏赐你，是例行公事，没有交情，过后不会把你放在心上。酒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好酒王爷会承你的情，会记得你。”

吴怀斌见王县令真心为他好，一激动就学电视说，:“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如何？”

王县令一拍大腿说道好，让几个亲兵出去准备香烛，吴怀斌招过驿丞拿一沓红纸过来，让驿丞写下两人姓名、生日、时辰、籍贯及父母、祖及曾祖三代姓名。一会儿之后在香案前，：“黄天在上，我王大山结义金兰，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叩拜后交了金兰谱，互相道了声兄弟。

两人交换各自的身份，王大山是陇西成纪人，二十七岁，看上去像三十几，成亲了有一子一女都在家乡。李渊造反后一直跟李孝恭，南征北战。

吴怀斌从包裹中拿出那把开山刀。当礼物送给王大山，王大山的表情和吴宪义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看看就自己几个亲兵，拉过吴怀斌低声说道：“二弟，这刀怎么得来的，价值连城啊，我不敢收。你收了，不要让人再看见，要有杀身之祸啊。”

吴怀斌笑道：“大哥放心收下，不要当传家宝，几年后，也许满大街都是，嗯，只要我愿意满大街都是。”

想了一下说道：“大哥，你托人把这刀送长安卖掉，钱给嫂子，孩子，改善下生活。你在大都督身边也好，当县令也好，就不要为钱难受了。刀可不要卖便宜了，我四爷爷说过，这个刀值十万贯，就是卖的差点也值个四五万贯的，必须卖掉。”

王大山使劲的推脱，这样贵重的刀，他怎么敢收？吴怀斌非得送。吴怀斌也知道这刀贵重，送给王县令有2个目的，一个是保自己安全，一个是能帮自己在李孝恭那里说上话，义乌那边，有个县令照拂着，自己和白塔塘日子也好过点。

王大山不收，吴怀斌无奈的抛出杀手锏，吴怀斌急的大喊：“大哥看不起小弟，小弟不才，怎么能看上这区区一把刀？”说完拉着王大山的手提着包裹就上房间。王大山好奇，有什么比刀还贵重的？

吴怀斌拉着王大山进了房间，几个亲兵也进来了，吴怀斌看了看这些亲兵。王大山说道，”这些是过命兄弟，可以信任。”

吴怀斌点点头，打开包袱，包袱里还有4小个包，把四方的小包打开，只见一片晶莹，中间深黄色的液体更显的尊贵，红色的盖子上写两个苍劲的字。

吴怀斌对已经傻掉的王大山说道：“这里有两个是送给大大都督的，另外两个想到长安时变卖。大哥你说怎么样？”

王大山没有吴宪义那样见多识广，但也知道轻重，回头说道：“二弟，这些东西都不能留啊，卖都不行。你也不要在这里休息了，走连夜赶路。”说完转身看看亲兵们，亲兵们清醒过来一起说道：“尊将军令。”

吴怀斌哀嚎着又被绑在马上，一路狂奔。过绍兴，过杭州，一路换马不换人，也许是天色暗，也许是人疲乏，在没有到余杭的半路，亲兵队里一匹马毫无征兆的就倒了。

第十一章初见李孝恭

亲兵被摔的鼻青脸肿，马队停来了，王大山问道：“李林，严重吗？”

李林回答：“人还好，只是这马？废了！”李林一边检查马蹄一边回答。

吴怀斌挤进圈子，观察了一下马蹄。那马前蹄被石头崴了一下，马蹄的半个角质裂开，并且掀掉一块肉。

李林说：“不防事，只是马蹄裂了，这马不能骑了。”

吴怀斌现在会骑了，两边马镫，身体容易平衡，看一眼，火把下的马蹄。怎么没有马蹄铁？想起唐砖里四根马蹄买了好多钱。又想到自己不缺钱，不如给王大山换军功。于是诙谐的说：“怎么没有给马穿鞋子？给马穿上鞋子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大山没有回过味来：“怎么给马穿啊，草鞋？还没有穿就被它自己啃了？布鞋？能用多久？一个时辰过的了就好了。”

吴怀斌哈哈大笑：“大哥你就不能给他穿铁鞋么？不能穿还不能钉么？”

王大山问道：“怎么钉？“

吴怀斌说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到扬州送大哥一个大军功”

“李林，你看看这马还养的回去么？”

“将军可以养的回去，只是需要时间”

“你让人留下照顾马匹，我们继续赶路！”

军队继续前行，天亮微亮，就来到余杭。就是大运河起始段，让驻军派了两艘黄龙战舰，上了战舰一行人都累的不行王大山心中还想着马蹄铁的事情，就想拉着吴怀斌说说，吴怀斌才不意愿这时间说这个事情，转头就睡了。

吴怀斌醒来，大腿俩侧火辣辣的疼，找到包裹里有好的快，拿药剂喷了两下。在穿回裤子时候，感觉有人看着他，抬头见舱门王大山死死的盯着吴怀斌的大腿。吴怀斌感觉冷飕飕的，当然也没有想歪，没有把王大山看成g，挥挥手上的药说：“是伤药，只适合小伤。”

王大山没有纠缠药的事情，却要纠缠马穿鞋的问题，刚想问，却被吴怀斌堵了回来，吴怀斌问：“王爷人怎么样对你们怎么样他儿子品行怎么样？”吴怀斌要印书，肯定触碰大家族的利益，特别是初期需要抱粗腿，现在有机会抱李孝恭的大腿。

王大山说道：“王爷人豪爽，对豁达，只是不大待见文绉绉文人。公子却是比较，嘿嘿，威严，为人比较公正。”

吴怀斌想了想说道：“我以后想做点事情，王爷会庇护么？”

王大山看着吴怀斌：“二弟你想做什么？”

吴怀斌想想说道：“做些事情，无非就是些，纸厂，书店什么的。再有事以后的事情了。”吴怀斌原本也是想跑到李二的羽翼下面，想现在，他已经无暇自顾，那有时间替吴怀斌出头，县官还不如现管，再说，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先把以前的事情做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大山说道：“这些东西兄弟你也懂？”

吴怀斌说道：“会一些。”吴怀斌有段时间迷恋过造纸，那时义乌工艺纸价格不错，出口相当多。跑到安微歙县学了古法造宣纸，又网络是上观看了一些科教片。虽然不精通，做个五六分像还是可以的。

吴怀斌见王大山熊顶着猫眼：“大哥你没有睡过休息一下，船还在长江，到扬州还有段时间吧。”

王大山：“睡不着啊，马怎么穿上铁鞋的啊？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呢。”

吴怀斌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说道：“船上没有铁匠，大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有不会跑？”

大山搓着手说：“你大哥我不是急么。我也有过马蹄破了而摔跤的，可惜那匹马，养不回去就杀了，我还算运气的，我那个队里因为马蹄破了而摔死踏成残废的就有好几个。”

吴怀斌点点头：“大哥既然这样急，我们下船就去找铁匠，如何？”王大山连连点头说好。

下午太阳西斜了点，大约是2点过去3点不到的样子，吴怀斌站军舰上面看两边田野，稻田一眼望不到边，水稻好高啊，人在田垄里走居然还没有稻子高。怎么回事，稻子这样高么？袁神仙也穿越了吗？突然想起吴怀斌的爸爸经常骂他的那句话：“高杆稻草，屁用不顶。”现在才真认识到稻子真比人高。

前方影影绰绰的有战舰驶来，牛角响起，对方也牛角相合，几艘小艇迅速的把两艘黄龙夹在中间。有个军官对船上大喊是否是余杭来的战舰。余杭的军官说是奉上封的将令来的，双方验过文书便开道迎进水军军寨。王大山带着吴怀斌和一众骑军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在石头城最险要的山上，四处都在筑城，这里应该就是后世南京的所在地吧，想想这个在后面1400年成多少风雨的中心，吴怀斌难免会有些激动。

在都督门口，王大山把见大都督的礼仪教了一遍，把背上的箱子解下来递给吴怀斌，让他捧着。大约两刻钟后，通报的军兵出来：“大都督有请。”

王大山带着吴怀斌，进入都督府，一队一队的军人持枪在巡逻。有人和王大山相熟，打个招呼，却也不离队。很快就来到大堂，李孝恭座在正中几案后面，三十五六的样子，两撇胡子很有意思，像调皮的眉毛挂在嘴边。

王大山作揖:“义乌县令见过王爷。”

吴怀斌也学到：“草民见过王爷。”

李孝恭随手挥了一下：“免礼，大山啊，不在义乌怎么过来了？义乌出事了？”

王大山说道：“接到王爷的信，让我找珍宝。有义民吴怀斌献上宝物，名曰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还有四个琉璃劲酒。”

一个女婢接过箱子，送到李孝恭前，李孝恭打开箱子见眼前一片血一样的火红。四个劲酒因为没有盒子就放在毛毯上面。红色透过透过瓶子形成一种迷幻的色彩。李孝恭吸了口冷气，拿起劲酒对着阳光，上下的打量，当看见瓶盖上的劲酒两字刀劈斧凿的，很有气势，手学着那字挥舞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字，好东西。”

第十一章给马穿鞋

把劲酒放在几案上，拿出箱子里的毛毯，叫了四个婢女过来，把毛毯打开。围着毛毯一圈，也没有多少奇怪，只是感觉红的妖异，龙凤却是很传神，还要那对喜字怎么这样写，好喜庆的样子。点点头，暗说有皇家的风范。

王大傻很狗腿的上去说道：”这毯子还有一个好处，大都督，你用手抚一下。”

李孝恭憋憋嘴心说：“又不是我的东西，知道那么多干嘛？知道多了还难受。”两条眉毛一样的向上挑，很调皮的样子。吴怀斌在这种严肃的场合笑场了，虽然不是哈哈大笑，笑的很放肆。

李孝恭走到吴怀斌面前，拉着脸问道：“和尚笑什么？”

吴怀斌说：“大都督，我已经还俗，所以我不是和尚，至于我为什么，我是为进贡遇见王爷而高兴。”

孝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为进贡的事情发笑，而是为我的胡子。”

吴怀斌惊讶道：“大都督你怎么知道的啊，您的胡子真是有特别，像嘴边也长了两条眉毛。四条眉毛，我很羡慕大都督的胡子。可惜草民我养不出这样的胡子。”吴怀斌摸摸自己的胡子。

李孝恭最得意的就是他的两撇胡子，见有人恭维他的胡子开心的笑道：“和尚你真有意思，好久没有人敢这样说话了。酒和毯子都是你的么？”

怀斌:“已经不是了。本来只想拿两个劲酒送王爷的，两个到长安换点钱大哥死活都要把这四个送个王爷。现在都进王爷的门，怎么能还是草民的？”

李孝恭说道：“你的大哥谁啊？”

吴怀斌呶呶嘴：“他，他那里还有11个酒呢！”

大山吓的一身冷汗，他这二弟太会折腾人了嚓嚓汗说道：“王爷，不是劲酒，是另外一种酒，现在已经带来，想过会儿就献给王爷。王爷这酒色如黄金，清亮见底，沫如雪花，入口微苦而后回味无穷。”说着从怀里掏出11个啤酒。

李孝恭接过啤酒，也和当初王大山一样动作，吴怀斌连忙说道：“此酒应放入泉水冰镇，味道才会更佳。”

李孝恭：“喔真是如此？来人把酒放入冰窖冰镇。”侍女接过啤酒下去了。

转头对王大山指指劲酒说道：“你这二弟认的不错，和我脾胃。大山，他说这酒，只送我两个另外两个拿去卖，是不是真的？”

王大山说道：“是真的，那酒他一个要卖三万贯，卖掉后回家娶妻生子呢。”

李孝恭说道：“到也不贵，此地我无如此多铜钱。我让长安的人送来，四个就是十二万贯不贵。”

吴怀斌疑惑了怎么算四个的价钱？不是只要两个啊么？便急说道：“大都督，四个都送您的，哪有收钱的到理啊？”

李孝恭笑着说道：“小和尚，你刚还俗，缺钱缺地，缺女人，你什么都缺，这些都要钱换的，再者我能见到这样的琉璃瓶已经是天大的福缘了，而且是四个，你可知道如果在长安就这琉璃瓶就值五六万贯一只，我已占足你的便宜。再者我买了你的劲酒，我送给圣上，这个好处你知道么？和尚？”

回头叫来一个仆从说道：“做四个好盒子，再做个大箱子，用檀木做吧，做的精致些，让长安运个十万贯过来。”回头对王大山和吴怀斌说道：“晚上你们来参加宴席，说说酒的好处，去吧。”

王大山背后都是冷汗，出了大都督府就责怪吴怀斌鲁莽，吴怀斌笑道：“就这小事情也出问题，以后如何可以依靠王爷？以后数以百万贯的生意如何做得？”

王大山看着吴怀斌：“数以百万贯计的生意？吹牛！”吴怀斌说道：“靠山足够大，千万贯都不是问题，大哥，这不是开玩笑的。就说印书吧，现在书是如此的贵，二三贯一卷的书比比皆是，我有办法每天印三五千本。大哥你可知道这里出多少钱么？这还只是书的一项。大哥带我走走？”吴怀斌推推已经发傻的王大山。

这石头城刚建成不久，又是军营，实在没有地方逛。王大山看见一队马兵过去，想起给马穿铁鞋的事情，就拉着吴怀斌往自己驻地走去，：“二弟，走走，去给马穿鞋。”

两人很快就来到驻地，让人牵了战马，去工匠营。跟随王大山的百来个军人听说是给马穿鞋，呼啦啦都跟了上来，一路走一路裹挟着好奇心重的人，到工匠营的时候已经上千了。其实也是军营里这些兵痞闲的蛋疼，一见稀奇的事情就都围上来了。

王大山和吴怀斌进了工匠营也没有去管后面的的人群，来到铁器营，那营头见黑压压的人群，还以为自己营里得罪了什么人，一边让人去请上官处理。工匠营营主早看见了，工匠营是军队里最不待见了，出点什么事情，倒霉的就是工匠营。以前还好，几十人闹一下，威吓一下也就散了，今天这黑压压的上千人，如何吃的消的？一边让人禀报大都督，一边自己也得去弹压啊。

王大山和吴怀斌来到铁器营，铁器营营头迎了上来作揖道：“大山兄弟，不是去做县令了么，今天怎么有空来巡视铁器营啊？”这话说的夹枪带棒的。

王大山又不是傻子，只是有求于人也没有过于计较，也作揖说道：“劳烦营主了，只是想来为爱马打几双铁鞋，劳请叫个好点手艺的匠人帮忙打制。”

铁器营营主一听这话火腾就上来了，：“好你个王大山，你是来找茬的吗？给马打鞋，谁见过马穿鞋的我没有得罪过你吧，王大山，你去做你的县令，跑到军营里，找我不是……”

其实也是，谁见过马穿鞋子的啊，后面跟来的兵将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而且都是兵痞说出来的话是很难听的。

王大山站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火也腾腾的往上涨骂道：“鸟人，我好好与你说话，让你叫个铁匠给我打几只马穿的鞋子怎么，怎么就出口伤人？你一小小的营主我犯的着找你麻烦？修要啰嗦，叫铁匠来便是。”

那营头刚要回骂，工匠营营主来了，打着官腔：“吵什么吵，散啦散啦，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张烈，怎么回事。”

第十二章孝恭马蹄铁

铁器营头见营主来了，腰杆瞬间直了许多，向营主愤恨的说：“秉营主，王大山说要给马打鞋子，我们没有打过，也没有见，所以，所以……”

工匠营营主说道：“原来这样，我说王大山，你好好的县令不当，跑来欺负我们这些可伶巴巴的手艺人，给马穿鞋子？亏你想的出来。”王大山和这工匠营营主也是认识的，只是以前没有太注意。

王大山想说话，抬头往营外一看，要遭了，怎么密密麻麻都是人啊？于是拉着营主到一边角落压低声音说道：“戚大哥，我哪敢刁难你啊？你知道的，我们骑兵是如何爱惜马的，我二弟见我等爱马心切，给我想了个办法，就是给马穿上铁鞋子，营主不是我故意刁难。我二弟真的知道，帮帮忙，如果真打制出来，对你来说也是功劳一件不是？”

戚营主惊异的说：“他真的会？不会逗我们吧？”

王大山说：“戚大哥放心，我们一会儿就看到了。”

工匠营营主想想也是，看看外面的情节，说道：“你过来就是了，外面这些丘八带来做什么？”

王大山耸耸肩说：“我只顾和二弟说话，不知道这些崽子跟来了，他们不闹事由他们去，我们打我们的马鞋如何？”

工匠营营主点点头对铁匠营营主喊到：“张烈去找两个手艺好点的工匠。让王大人使唤。”铁器营营主去叫了两个工匠，过来听王大山差遣。

李孝恭和几个主要营官在商议如何完善石头城的防御，只听到有有士兵进来禀报说：“报，工匠营营主遣人来报，工匠营门前有几千人聚集，请大都督速做决断。”

李孝恭立即起身：“什么？工匠营？李靖，你帅本部兵马做好平叛准备，在本都督下令后平叛。各位请与我一起去看看是何事。”

刚出都督府就有人上来禀报说：“报大都督，王大山在铁匠营打制给马穿的鞋。与铁匠营起口角，现已平息。”

李孝恭摸摸胡子，心里暗骂王大山惹是生非。说道：“李靖解除军令，既然出来了，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王大山这勺子，搞什么马鞋子。”走了几步想起王大山身边的那个和尚，估计是那个人搞鬼吧。

吴怀斌指挥着两个铁匠一个打制一寸的铁钉，一个打制马蹄铁，虽然没有见过马蹄铁，但知道个大概，和铁匠一说，老铁匠叮叮几下就是一个马掌。一边让王大山钉下几根柱子，把马绑在柱子上，一边指挥王大山的亲兵，削掉不平的蹄甲，很快就钉好一只蹄子。当第三只钉好的时候，人群后面有人大喊大都督到，哗啦啦立刻分出一个通道。

王大山和吴怀斌，一众工匠士兵都放下手上的活，作揖：“拜见大都督！”

李孝恭阴阴的笑道：“王大山，你个棒槌，马鞋做好了吗？屁股痒了？我叫人帮你挠挠？”

王大山笑嘻嘻：“大都督，你看，马鞋快做好了，只差一只。”

李孝恭看到绑在柱子上的马匹，半月形的钉在上面，原来马穿鞋是这样穿的。李孝恭拍拍王大山：“王大山你这棒槌脑袋也想到出这个办法？对了，快钉起来，试试！”

铁匠很快把第四只马蹄铁打制好，王大山的亲兵钉上去后，把马解了下来、亲兵安抚战马，战马也对脚上有点东西感觉不舒服，把前蹄刨地，地上有鹅卵石，叮叮的火花四射，几下把鹅卵石敲碎了，战马打了响鼻，感觉很满意。

李孝恭见马这个反应，就让那个亲兵上马跑一圈，军营的泥地上出现一列马蹄印。很快战马就回来了，李靖看骑士有古怪，让骑士下来，围着马绕了一圈才知道古怪在马镫上。别人是一个马镫，而他是两个。这时李孝恭也察觉到了，问道：“怎么是两个马镫？

王大山：“两个马镫可以让身体平衡，这样可以全力以对。”

李孝恭叫了一个自己带来的亲兵，让他在校场上试一下，一会儿，拿亲兵回来禀报，两马镫的确比一个好的多。李孝恭说道：”再做一百双镫马鞍，旬日后，反应好就全军装备。那个……”

回头问王大山：“马脚上钉的那个叫什么。总不能叫马鞋吧？”

王大山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二弟，那个叫什么？”李孝恭转眼看吴怀斌。

吴怀斌摇摇头说：“我也第一次这的东西，还是王爷起个名吧。”

叫什么呢？李孝恭苦恼着，想起什么孔明灯什么的。名字在前面很威风，难道叫孝恭马鞋？管他呢就叫孝恭马蹄铁。于是说道：“名字我取了，就叫孝恭马蹄铁如何？”

身后一群兵将都说好名字，回头吩咐到：“给王大山记一功。所有战马都钉上孝恭马蹄铁，哈哈……”看看快落山的的太阳：“晚上大摆筵席，全军加肉二两。”

太阳还带有余晖，大都督府忙的底朝天，当然这种情况几乎每个三四天就有一次，所以也就比较有序。吴怀斌拉着王大山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大都督，我怕过会，大都督和你那天一样的动作，把自己喷的满脸都是，把大都督得罪死了就麻烦了”王大山想起前天的事情，打了个寒战，牵着吴怀斌的手往大都督府狂奔。

李孝恭在后院与侍女调笑，突然有人禀报说王大山，吴怀斌求见。今天因为这二人弄的东西对军队帮助很大，挺高兴的，所以也没有不厌烦让两人进来了。王大山说明了来意，李孝恭让人去拿了一个啤酒过来，吴怀斌接过啤酒讲到：“啤酒不能摇，否则会有白色泡沫喷射而出，向脸就会把脸射的都是。其酒也会消失大半。”然后指着拉环：“到时只要这环抠开就可以倒酒。”

李孝恭恶作剧的严肃说：“我说和尚，这个石头城还有我李孝恭倒酒的人么？和尚你需要，还是大山啊？”

第十三章个人演唱会

吴怀斌是个没有心没有肺的人：“大都督倒酒啊，这个酒肯定要喝的，只是就只有四个啤酒，还是大都督自己品尝，哎估计以后是喝不到了！”说完吴怀斌的穿越伤感又上来了。

李孝恭见吴怀斌如此伤感:“和尚怎么会只有此11个？难道世间再无此酒？那琉璃劲酒和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也是如此？”吴怀斌点点头，心中打算家里的四个劲酒当传家宝留下去，留个念想。

很快宴席就开始了，王大山和吴怀斌都安排最末位，本来王大山和吴怀斌是没有资格来的，只因为吴怀斌进贡宝物，王大山的马镫马蹄铁让李孝恭出了风头才给他们两一个位置。唐朝的阶级很严格的，李孝恭的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所以才没有怪罪王大山和吴怀斌，要是其他人打死几次都不知道了。

上的菜不是生鱼片，就是烤羊肉，膻味很重。当然我们的吴怀斌同学口味相当重，吃相也相当奇特，完全就是现代婚宴上的做派，好菜上来就只有盘子的作风，边吃还和王大山评头论足。一众文武将官都鄙夷的看着这对土包子，王大山他们还是认识的，吴怀斌这个“和尚”还是第一次见。

歌舞上来后，当然吴怀斌根本没有把这个时候的舞蹈看眼里，用他的话说，电视上什么舞都看过，有免疫。其实也就是几个女人做打战的模样么，那个世界的长袖飞舞有天壤之别。

只是身边的王大山，看的流口水，用手肘轻轻的捅捅王大山，嘴巴里轻轻的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个猪头样，小心大嫂让你跪搓衣板。唉唉醒醒。”王大山还是流着口水看那群女人摇腰肢。喝了口酒，嗯这葡萄酒还可以，一把把王大山的酒壶也顺过来了。

李孝恭本来专心致志的看舞蹈，见吴怀斌这个和尚又在作怪了。就问：“和尚还俗了怎么对女人还没有兴趣啊？还是本都督的歌舞不好？”

吴怀斌站来说道：“大都督的肉好，山上无肉，还俗还是无肉，今天肉多，肉好，所以歌舞和肉比，肉重要的多。对女人有兴趣，但现在还是对肉和酒的兴趣大些。”

李孝恭哈哈大笑，一众将官也是笑的什么姿态都有。吴怀斌本来就是肉祖宗，一顿没有就馋的很，到这边三天也就吃过一点牛肉，现在羊肉上来怎么熬的住啊。

舞停歇后，让人送上来那床毛毯，与一众将官观赏后具说是稀世珍宝，进贡是最恰当的。李孝恭当众让王大山和吴怀斌上京进贡，后日启程。说完正事后，舞剑，投壶，也有几个文人在吟诗弄月的，吴怀斌除了王大山熟点，就数李孝恭，可惜李孝恭被一群想当官的文人围着。

他凑不上去，也不能凑上去，王大山那边也没有话说。于是提着从王大山桌上顺来的酒壶，跌跌撞撞来到总督府的敌楼上，本来士兵要阻拦，见是参加宴席的客人，也就没有驱赶，任由他到上楼。

吴怀斌倚在女墙上，看着远处的弯月，以及弯月下面的，波光粼粼的长江。酒这东西，进入心底有事的人嘴里一般都会出点事情。吴怀斌本来就只有半瓶啤酒的量，葡萄酒好入口，喝着，喝着，就过了。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在这里，想着也烦着，自己想要什么？压抑的自己喘不起来。想唱歌发泄啊，精忠报国？好歌，他已经在吼了，虽然没有配乐，也没有屠洪刚的声线，但还是吼的有气势。

当兵的喜欢这类歌，都督府里没有值班的都巡着声音过来了。李孝恭也隐隐约约的听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好气魄的歌，走出大厅，走上敌楼看见吴怀斌流泪歌唱，王大山也听到歌声，李靖也是，参加宴席的都出来听歌，敌楼的楼梯堵满了人，敌楼的两侧也站满了人，有文人，更多的是军人。唱完第一段，第二段时所有的人都附和上来，敲击着每个人的心房，催发着自己的热血。

吴怀斌喝了一口酒，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在意密密麻麻的人群。继续开后唱：“长城溅血祭刀枪，女儿如铁男儿钢，中流击水擎天柱，浴火从生立东方。”唱的自己泪流满面，听的却是热血沸腾，还在隋末的战乱中还没有远去，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北方的高句丽和突厥像针一样扎在人们的心中。

一曲唱完，摇摇手中的酒瓶，已经没有酒了，李孝恭让人去拿了几瓶过来，准备把吴怀斌灌死的节奏。

酒没有到，吴怀斌又在唱了：“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问题总是简单，相处太难。……”怎么风格不一样了？怎么这样软的歌？是不是被抛弃了？现在女人怎么会抛弃一个男人？心中疑问迭出，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听的人也是，反正好听，继续听。快结尾了，吴怀斌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有人又递了一个过来，也不注意，喝了一口继续唱。唱完心太软，心情好点了。

看到长江，就想起那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现在站在长江边上，不唱实在过不去，于是开口唱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歌不长，吴怀斌反复唱了几遍，现在他彻底醉了，他喜欢这首歌，很喜欢，每当k歌就点这歌，现在唱这歌顺口。

下面的文士被心太软虐的七荤八素的，突然听到这歌，极品好词啊，这文字功底是深厚无比，这长短句，的确能好东西。很想上去和那个和尚讨论，但是被丘八堵的严严实实，挤也挤不上去。唱完歌，吴怀斌的力气也快完了，回头拍拍给他递酒的哥们，腿一软倒了下去。

一个晚上，吴怀斌睡的很不舒服，总是感觉什么的东西在动他的衣服。梦里梦见老婆在和他笑，儿子的在奔跑。

第十四章布局

第二天醒来，脑袋好像被人用斧头劈了十次一样疼。想坐起来，却被一只脚压着肚子，把肚子的脚移开，巨疼的脑袋还好会运行，怎么是女人腿，女人的腿，女人的腿，只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啊……绝对比昨天的歌高亢，一掀开被子，里面居然是两个女人，更加郁闷的是，她们自己抱一起。吴怀斌那个气啊，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没有脱，难怪自己怎么睡的不舒服。

他哪里知道，床上那两位美女，为他的这衣服裤子，整整的折腾一个多时辰。现在吴怀斌的衣服还是穿越时穿的，根本没有换过，衣服是登山户外的大牌子的，那个拉链有个特点，可以放进衣服内部。所以那两妞，好吧是，孩子，才十四五呢，根本找不到纽扣之类的东西，解开衣服。

解不开衣服也就罢了，可是裤子呢？裤子的皮带是他从淘宝的军品店买的倒扣式的，就是拉紧再松开的那种。两小女孩怎么解也解不开，前门的拉链头也是扣进皮带头下面的。这准备不是传说中的贞洁带吗？他不知道，这套衣服在这对女孩的心中的阴影面积有多大。

吴怀斌逃过一劫，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那边没有尝过的双飞，这边错过了，不知道吴怀斌会不会把自己的冲锋衣和皮带绞碎？

叫声太凄惨了，穿透力太强大，最先进来的是王大山，王大山早上醒来就守在门口。昨天这个二弟表现太突出了，所以他也被李孝恭留了下来。

见两女孩窸窸窣窣的把穿好，见自己的二弟的表情，强烈怀疑这二弟是龙阳之好，悄悄的上去说：“二弟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那脸上调笑的味道太重

吴怀斌说道：“太小了下不去手。”刚说完。

李孝恭也进来了，说道：“和尚？如此叫如此凄惨，是不是你没有还俗啊？破了戒了？回山受罚呀？”

吴怀斌立即正色到：“已经还俗，只是见姑娘太小作孽啊。再养个三年才好下手！”

一群人开始大笑，李孝恭笑着说：“春花，秋月，你们以后就在和尚身边服侍着，不要怠慢，等三年后才准让他收房。哈哈……”吴怀斌无语了，怎么就多了两小姑娘跟身边了？而且能看不能吃，这李孝恭真是恶毒。

李孝恭带两人吃早饭，李孝恭明显感觉到长安的暗流涌动。想了一下就说道：“你们两人到长安就住我家，我已经写好家书，家里好好安排你们的衣食住行，进贡贡品后，等我回长安述职后一起回扬州如何？”

吴怀斌知道这段时间长安最乱的时候，李二和和太子开始明争暗斗，李孝恭回去绝对不是好时机。于是劝到：“都督，这话本来不该说的，这两年最好留在外面，长安能不回去，估计这段时间会有人弹劾你，最好明天就上个请罪奏折，或者请辞奏折。”

李孝恭说道：“如此严重？”

吴怀斌点点头：“只会更严重，王爷功高震主，而且掌握的权利太大。皇上肯定要你动动，请辞折子奏折上去后，也许动，也许不动，都比被人弹劾好。这两年秦王功勋日盛，太子日益忌惮，两人就是不动下面的部属也会推着他们动。到时长安腥血雨，能避则避，大都督是避无可避，两边搪塞。这场争斗必定是秦王胜出。”

李孝恭：“为何我现在不能投世民一方？到时就可功成名就了？”

吴怀斌说道：“王爷，你已是功高震主，到时秦王如何封你？再者，你现在投过去，把那微妙的平衡打破，皇上不能不对你下手，现在坐岸观虎斗，才是正理。”

李孝恭问道：“你是向谁学的，和尚绝对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

吴怀斌说道：“王爷，有些东西不需要教，只需要看就可以。王爷，我想做点事情，需要你的庇护。”

李孝恭说道：“哦，到我帐下听用，我给你个好位子！以后光宗耀祖。”

吴怀斌才不愿意当官，自己的作风迟早把自己弄死。于是说道：“我想办个纸厂和书场。”

李孝恭憋憋嘴，胡子动一了下：“小小纸厂，书场有何可办的呀。难道我帐下听用都比不上？”

吴怀斌：“大都督莫要小看这，只要运行得力，一年造个越州的赋税还是可以的。”

李孝恭说道：“越州赋税去年总数三万贯。也还可以，我只要发句话就可以了，纸厂和书场叫人办就可以，你还是留大都督府。”

吴怀斌惊讶道：“越州赋税才三万贯？天也太低了吧。”

李孝恭说道：“前朝最高也就七万贯，三万贯已经很高了，你想大唐子民都饿死？”

吴怀斌说道：“我未想过如此之低，我的纸厂，书场运行得力。少点三十万贯，多则百万贯是有的。”

李孝恭：“如此之多？你吹牛吧？”

吴怀斌点点头：“王爷，吹不吹牛，现在还没有办，还知道怎么样，反正您占2成干股，只需派一帐房，几个家将即可。”

回头对王大山说道：“大哥你站半成，如果嫂子愿意的话把家挪到义乌如何？”

王大山问道：“这是为何？”

吴怀斌说道：“义乌以后会相对平稳，物产会更丰富，总比陇右好些，贡品进贡完后，我得在义乌呆上几年，诸多事要料理，我可以顺手带带孩子。回义乌后，王爷要多多帮忙！”

李孝恭典型的恶作剧动作出来了，两胡子一动说道：“哥们，肯定帮忙，怎么收了王大山的孩子，我的孩子收不？我不要干股，我出钱入股，但我要占五成，钱你说个数。”

吴怀斌说道：“王爷的孩子以后最差也是个国公，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王大哥的孩子么教个一技之长，混个衣食无忧而已。至于入股，大都督出钱入股，只能占三股，而且人照出，钱么出五万贯。”

李孝恭说道：“钱不是问题，怎么给我这样少？只有三成？多给不行么？”吴怀斌说道：“股是这么分的，我三成，王爷三成，秦王也三成，我族中半成，王大哥半成。”

第十五章盐加工

吴怀斌想了一下说道：“王爷，你，我三成，到分红时只能分一成。一成留着保存着，一成用于发展，秦王的三成我们帮他留着，三四年后急用你送过去。大都督你现在就要修书粗略说句在越州替他办了点私产，我给秦王送去，留个印象。”

李孝恭正色的说道：“你布这样大的局是为什么？”

吴怀斌盯着李孝恭：“大都督，你梦想中的盛世什么样的？”

李孝恭说道：“文景之治。”

吴怀斌点点头说：“衣食无忧，国有存粮。不难！难道没有其他了么？”

李孝恭彻底无语了，这和尚怎么样吹的这样大啊，那是唯一的盛世。他哪里知道，这和尚来自千年后，看过n多的盛世，也就是满足基本温饱而已。

斌在那个时代的文凭歧视有很大怨念，起因是几次应聘和升职就是文凭问题被弄掉，明明他的能力比别人优秀的多。他虽然文化文凭低点，谁能保证低文凭的人没有高能力？低文凭高能力的人，在义乌的比比皆是。星光饰品总裁周晓光王斌相框集团王斌等等。

么看不起低凭的人，吴怀斌一直心里不平，农民工，农民工怎么了？你会扎钢筋？你会砌墙？你会种地？你拿个大学文凭，只坐在电脑前空想，凭什么看不起我？我是农民工，我才是复合型人才。我穿越到这个唐朝我就玩全面开花，我不和一样你们和文官斗嘴皮，玩心计，我玩实力碾压。

这时候想起穿越前的遭遇，于是说道：“王爷，我希望你派来的人不要指手画脚，也不要借势压人。我只想做事情，不想玩勾心斗角，王爷督你要特别嘱咐一下。至于我布这样大的局，只想百姓穿暖，识字知礼。”心底还不补了句纵横万里。

大的口气，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和尚，呵呵，好吧，由他吹牛，他身边吹牛的读书人也不在少数，心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李孝恭也就再没有说下去的欲望。

怀斌和王大山出了都督府，想起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尽快把有用的东西抄下来，如果说没有用了，哭都哭不出来。

让王大山找了块笔墨店，买了磨和纸却没有买砚和笔。吴怀斌知道自己的烂毛笔字，怕是写的时候认识，过后就不认识了。至于不买砚，是因为拿东西太麻烦。

到菜市买了几只鹅，本来想拔些鹅毛就算了，但一问价格才四十文一只，于是买了两只，反正明天路上可以吃。不想吃带苦味的盐，顺便又买了5斤盐，心里想怎么弄鹅好吃。煮还卤？还是煮吧，想别出心裁，还买半斤猪板油。晚上呢？好吧多买点，想想又买了猪前脚，王大山要吃么？要吃！身边的几个亲兵呢？

回头看看王大山，还有四个亲兵，每人两手提着东西。那时候没有塑料袋，绑的东西都稻草。吴怀斌很亲切，小时候后无数次都是只有从爸爸妈妈手上接过东西。

一行人回到军营，吴怀斌对王大山说：“我要教你们做点手艺，以后靠这手艺吃饭弄点钱不难，但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否则可能有杀身之祸。”

吴怀斌郑重其事的说完了，王大山说：”二弟这样危险，还要教我们？不能给个安全点的？“

吴怀斌说：”这是一辈子的手艺，要不要随便你们。学了不做这个也可以啊。“

王大山找个了锅，又找了个盆子，把盐化开，把浮在上面的杂质撇掉，叫了一个亲兵使劲搅动。吴怀斌脑袋一拍没有做过滤装置，让人找一段粗毛竹并且裁了2节一头有节的，自己到江边挖了筐沙子粗细都有，又找了木炭装在双层的麻布袋子了，在水里试了一下没有黑炭跑出来。

拿过竹子，在有节的那一头，打了七八个小洞。翻过来把中间节全部敲掉，后把木炭带放在最下面，然后沙子按细到粗放到竹子的三/四。叫了个亲兵把火烧起了，又叫了个亲兵把竹桶凌空架到锅中间，自己找个勺子一勺一勺的往竹筒里倒，下面清水哗哗的到锅里一下就好了。

在熬盐的时候，自己把鹅的翼尖十几根羽毛拔下来，叫人把鹅杀了。自己拿着十根羽毛，试了下手感，太细了，看见崖边有丛小竹子，把羽毛插进竹子会不会好点。割了段试了还可以，仔细观察了一下鹅毛尖是弯的，用刀修了下在手心划了几下感觉不好，太粗了，四下看了看看见一颗梧桐树，拉了一小段树枝，削了个小尖插进鹅毛里面试了一下，好多了。

做了几支后，王大山过来说，：“二弟快熬好了，这是什么？”拿起一只笔问吴怀斌。

吴怀斌说道：“是笔，盐的事情和他们再说下，不要泄露出去了。我想再确定下，他们可靠么？以后的秘密会更多。”

王大山点点头说道：“他们也许会自己做，但不会告诉别人。”

吴怀斌说道：“也好，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家人迁到义乌。大哥，以后你跟我可以么？跟着我给不了你高官厚禄，还有可能杀生之祸，但我还是希望你跟着我。”

王大山纠结着，两人默默的来到锅边吴怀斌说道：“这技术叫个熟悉的人学着，靠这几年赚点钱，对你仕途有帮助。”王大山感觉到事情变了：“二弟怎么这样说。”

吴怀斌说道：“大哥，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这我知道。你跟在大都督身边是个最好选择，我一时私心差点毁了你的前途。孩子还是送我身边吧，我带着教他们学些东西，女儿也是。”见盐熬好，收到罐里。

交给王大山，王大山用手指轻轻的勾出一点放嘴里尝纯正的咸，没有一丝的苦味，好盐。吴怀斌并没有理王大山的恶心动作，把猪板油切到锅里熬。看了看身边的菜，有芹菜，猪肝，猪前脚，鲤鱼，胸条一小盆的小杂鱼。看了下调料，盐，生姜，大蒜，蜂蜜，胡椒，孜然，酱油。

第十六章野宴的不速之客

日快落了，半卤半煮的鹅挂在架子上，地上的石头垒的桌子放着猪肝炒芹菜，红烧肉，炸大蹄髈，糖醋鲤鱼，炸小杂鱼，还有一个大蒜炒肉。这些大唐土包子哪里见过炒菜，香喷喷的满营都是香味。

吴怀斌坐那里又犯病了，想老婆孩子了，那个苗条一百斤刚好的女人，十年间生生的养成了一百六十多斤的丰满的老婆。还恬不知耻的说道：“我就是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摸哪里都像摸大mm，一样舒服。”

吴怀斌没有动筷子。别人也不敢动，包括王大山，现在的王大山感觉这个二弟神仙般的人物。特别是在王爷面前都敢吹牛，现在有见了这手厨艺，还有熬盐的手艺，其实还是心里的愧疚拒绝吴怀斌的邀请。

喝酒吃饭，最喜欢的是有不速之客，最讨厌的也是不速之客，显然大都督李孝恭就是最讨厌的那种，但他不认为自己是，而且是带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个侍妾，寻着香味追过来的。也怪吴怀斌，没事炒什么大蒜炒肉，难道不知道这东西可以香飘十里？好吗引来了老馋猫。

众人起来向李孝恭行礼，李孝恭挥挥手，王大山的亲兵们本来围石桌旁呼啦一下离开的石桌。石桌边就只有他们四个了。

李孝恭手压了压，自己就在东面的位置坐下侍妾也坐在他身边，王大山和吴怀斌坐两边。后面一个侍者迅速拿出碗碟筷子给每人一副。李孝恭坐那里想吃什么眼光到哪里，拿侍妾的筷子就到哪里。一边吃一边嗯嗯的猪一样的哼着，也不理王大山和吴怀斌。

好一会儿，打了个嗝才说道：“和尚，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这样多的好吃的菜也不叫一下本王，哎吃了几十年饭菜，原来都是在吃猪食啊！这什么肉做的怎么没有吃过？”

吴怀斌说道：“猪肉！”

李孝恭的侍妾惊叫：“好大胆子，贱肉也敢给大都督吃？来……”人字没有出李孝恭的巴掌到了，拍打到边上去了，嘴巴嘟囔着：“什么贱肉不贱肉的，没有见本都督眼睛看着那个红红的肉么，去帮我把琉璃劲酒拿个过来，给他们送几壶葡萄酿来。”侍妾不敢哭，也不敢离开，诚惶诚恐站在李孝恭的身后。

会儿就侍者就拿着酒过来了，李孝恭让两人和平常朋友一样不要拘谨。侍妾想上来夹菜，李孝恭挥挥手，不让她夹，眼里的泪水无声的划下。吴怀斌想安慰，却也不敢出口，叹了口气。

李孝恭说道：“和尚哪里学的手艺啊，不错啊，在长安办个食肆，肯定赚大钱。”

想想早上和尚说的话，又说道：“能不能教下我的厨师”又说道：“不传之密，冒昧了。到到长安后，可要多做几次。”

吴怀斌见李孝恭这样小心举起酒杯说道：“到时候王爷想吃就召唤一声，为大都督安泰饮胜。”可是李孝恭杯子都没有动。

只见李孝恭身后的侍者在涨红着脸拔瓶子，也不怪他，他没有见过螺丝纹当然不知道怎么开，潜意里就是往外拔，可是怎么能够拔的出来？等的不耐烦了，李孝恭一把夺过劲酒，自己打量了下，也和侍者一样去拔了，李孝恭是武将出生入死的手上当然有力气，可是就是拔不出来。

吴怀斌看不下去了，于是说道：“拧，不要拔。”

李孝恭使劲一拧就开了，劲酒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好酒，好香。自己往杯子上倒了一杯，拿起就想一口喝下去。

吴怀斌又说道：“小口呡，不要大口喝。”

李孝恭也听话，轻轻的呡了一口，嗓子到腹部就像一股火流下，脸立即成了红色，吴怀斌连忙说道：“吃口菜压压。”

李孝恭连忙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下，才说道：“好酒，好肉，哈哈……人生得一足矣。”

夹了颗大蒜吃下，真香以前怎么没有想过大蒜还可以只样吃呢？说道：“和尚，你以前的师傅是什么人啊，有这样多的好东西，有这样好的厨艺？怎么这盐不苦，所有的菜都有盐，怎么不苦的？”说完这话，王大山和吴怀斌是知道的，没有多少表现但亲兵们震惊无比，只知道怎么弄，却不知道弄出来的盐没有苦味。

吴怀斌想瞒过去，现在不想李孝恭知道，至少这两三年里，在吴怀斌没有自保能力前，不想让李孝恭知道。可以让王大山做，可以让王大山和他的亲兵做，却不能让李孝恭知道，到时候李孝恭不想，身后的利益集团也会张开血口大盆,吴怀斌对王大山摇摇头。

李孝恭看见了，哎了一声说道：“这东西背后牵连太多，我不知道也好，给我个几斤用下，或者送人就可以，其他我不参与了，你们几个也跟去吧，和尚有意外为你们是问。”李孝恭对着护卫十六七人说道。

吴怀斌玩弄着手里的筷子，把刚才的想法推翻了说道：“大哥和手下的亲兵都知道怎么处理这盐，大都督这生意你知道背后丰厚的回报，我不想我的大哥和他们出意外这样，大都督你发誓，永不加害我的大哥和他的兄弟们，只要你答应我便把盐的更多办法告诉你当然我大哥他们也发誓向你永远效忠。”

李孝恭想了半天终于说到：“我发誓不加害王大山一众人等，你和他们发誓盐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等我回京交给皇上，让他成立一个海盐司，专门处理海盐。”李孝恭不是不想要盐的巨利，是太敏感了，还不如交出去，让皇帝来掌控

李孝恭是宗室，对皇家是极其忠诚的。吴怀斌说道：“我大哥他们进入海盐司，但我不想做官，所以王爷你上报的时候，不要添上我的名字。”

李孝恭站起来起誓到：“我李孝恭永不加害王大山和他的部属，否则万箭穿心。”王大山和几个亲兵也举手起誓:“我王大山……永不背叛王爷，否则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第十七章资本

吴怀斌对起誓不感冒，但也起来起誓到：“我吴怀斌永远保守海盐提纯技术，否则万箭穿心。”起誓完了后又坐下来喝酒，没有刚才的凝重。李孝恭很肯定的知道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于是频频的向吴怀斌敬酒。

吴怀斌半瓶酒的量又过了，李孝恭没有喝过劲酒，一个下去也过了。王大山好点，但看见这两个称兄道弟的，好的像一对龙阳，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大声咒骂，时而嘻嘻哈哈，时而暗自神伤。到后面的唱歌是必不可少的节目，没有人想到的是，李孝恭居然喜欢心太软？什么节奏？

第二天醒来，床上还是那两个小姑娘，一如既往的还是没有办法脱掉吴怀斌的衣裤。吴怀斌很想上去求这两姑娘的心理阴影面积，当然吴怀斌这次没有上次的高亢尖叫，洗好脸面，大概的把晒盐步骤写了下来，当然是用他那个新做的鹅毛笔，就是鹅毛笔，那个字写的和他儿子小学一年级的字有的一拼。到了吉时，大都督亲自送一众人等上船，吴怀斌把纸条交给了李孝恭。

李孝恭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怎么能有这样差的字？比三岁小儿写的还丑，李孝恭失声苦笑，嗯不连贯，读不懂。哦上面有箭头，顺着箭头读，哎还不错，白话文，好理解，有标点，我不用猜了，好主意。

看完歪歪扭扭的字，深感奇异，如此写作，如此字体，有几个还残了的，但大概意思已经知道。这和尚的秘密还真多，摇摇脑袋管他呢，那和尚才来两天多点就折腾出许多的事情，再多呆几天会成什么样？不过他做的猪肉真好吃。

叫过行军长史，自己一边说，行军长史一边记，一会儿就把盐田的方案写了下来。命令行军长史，工匠营，在扬州海岸开辟百亩盐田。

过了十几天，行军长史来禀报说，百亩盐田已经出产八万多斤食盐，而且逐步增多。看到满脸兴奋的行军长史，李孝恭暗暗吃惊，好大的产量啊。于是一边命令征发一万多民工，开辟更多盐田，一面给皇帝上奏折，请求设海盐司。

吴怀斌当然不知道盐田的事情，他让两个小姑娘在舱门守着谁也不让进。

自己把手机拿来，想想那些有用，火药？有用，自己知道配方，不就是一硝二磺三木炭。肥皂？有用自己知道，不就是熬油加碱么。炼钢，知道些，查下？哪里有铁矿。造船？先搞蒸汽机？这个找下，风帆就算了，最少也是混用的。

发电，好吧，学校里学的还有点记得，只是稳压器怎么制造？查下？估计没有，好像他们都避开这个，但也要写下来找人研究。

印刷自己做过，直接上铅活字，最多让他们轮着干，少干点，造纸自己会！

枪？前膛枪还是后膛枪？不考虑，自己知道镭汞怎么弄。还要什么前膛枪？最多来个猎枪，但也够用了，那个机械厂的便宜钳工师傅不是当自己面制造过一把k98，好像可以拿来用啊。不要和是说子弹怎么难做，膛线怎么拉？脑袋长在那里，自己想办法，自己不行，不能叫一百人研发？再不行1千人，知道结果，至少不要走弯路。

炮？不就大号的枪么？先来没良心炮？迫击炮？还是九二步兵炮？查，一定要查，包括火箭炮。

零零总总写了一大本，然后开始手机里查，，手机存了五六部民国打小日本的书。实用的不多，不得不到明清部分找，好吧你们赢了，查到的东西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难怪那些穿越的到最后都是勾心斗角的和文人死磕，原来肚子里没有货了。

了。吴怀斌关了手机，抱着脑袋想着自己又遗忘了什么？自己做过的行业一个一个的想，相框？会，但有什么用？面砖，会，可以用用，记下来！不锈钢厨具？不知道不锈钢怎么造的。

红砖？会造，只怎么烧？多烧几炉试试，质量差点就差点，最多从来。银行保安？好吧大致的银行运行知道的？会计是不是出入帐平，有点远但要记下来。肉制品公司？里面的肉罐头知道点，水果罐头可以套用一下。超市？有运行必要么？记下来，也许有用。

其他没有什么好动了吧，再想想，哦水泥，怎么做？粘土加时候石灰石？什么是石灰石？管他什么石头都扔进去烧一下，那个烧出来说石灰就是，玻璃？骗钱？做镜子？管他，写下来再说。那个还有要用的么？

继续想，农业有那些？义乌特产红糖，白糖多几道工序，甘蔗现在没有引种吧，找人去广州引种一些？火腿不就腌肉么？

想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继续想，从工业想到农业，从农业想到金融，从金融想到航海，把大致的初初想了一边，想多了脑袋疼的难受，出了舱门，两小姑娘在嘻嘻哈哈的聊天，问了两小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俩个小姑娘都摇摇头，识字么？会算数吗，问了几个问题把两个小姑娘哇的哭了出来，这下吴怀斌难受了，怎么回事？几个问题把她们两给问哭了？

小点的秋月哭着说：“主人是不是嫌弃婢子啊？我们虽然不识字，也不会算数，春花会做针线活，俺会煮茶，不要把我们卖了，呜……”

吴怀斌说道：“不是嫌弃你们，你想识字么，想学会算数么？我教你们如何？”春花秋月一边擦泪一边使劲点点头。

王大山听到哭声寻了过来，还以为什么大事了？见三人好好的放心下来了，王大山一整天都没有见吴怀斌，便问道：“二弟啊，今天怎么整天在船舱里啊。”

吴怀斌按着脑袋使劲的揉揉说道：“想点事情，想多了，现在我们到哪里了？”

王大山说道很快就到扬州了。吴怀斌看着岸边的杨柳自顾自地：“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淮王去后无鸡犬，炀帝归来葬绮罗。二十四桥空寂寂，绿杨摧折旧官河。”

第十八章船上时光

也不知道吴怀斌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说出这样的诗词？还好王大山，两小姑娘眼冒星星，崇拜的不得了，问题是他们不懂，吴怀斌也不大懂，陪儿子背的没有忘记，随口说出来的。

当然也没有人喊好诗，谁敢在官船边上逗留？然后没有脑子的大声说道，好诗好诗，没有人这样作死的。唐朝是特权的时代，像李孝恭那样的人是凤毛麟角的。谁想卖弄文采，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换句话说，吴怀斌是幸运的，如果遇见其他人会变成什么样，还真不知道。

日头落了，在扬州码头停泊了下来，王大山就带着众人来到驿站休息。吴怀斌问驿丞，扬州到长安需要多久？驿丞回答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吴怀斌无语了，以前没有高铁时代，绿皮车从西安到杭州也就一天一夜。以前没有觉得，现在才知道火车真是好东西。

想想要长久住在船上，难道天天在船上看风景？于是叫驿丞买了渔网，鱼竿鱼线。明天开始就除了教两个女孩识字和数字，手边没有书本，与是让王大山带着去书斋买书。

扬州是这个时代的大城市，书斋也相当都多，但里面书却寥寥无几，看了下最多就是佛经，然后是史记之类的史料，没有小说。吴怀斌买了两本书，一本道德经，一本春秋。吴怀斌摇摇头，好书都在大姓手里，以后印书难道只印佛经？这是个问题。

众人回船上，当然王大山的亲兵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几个，原来那几个在扬州运作和尚盐，和尚盐？什么东西？好吧，又是李孝恭那个骚包起的名字，一点新意也没有。可惜啊，他是王爷，要不要脑勺上拍一下？没有那个胆子。

吴怀斌让人找了几段竹子，削成竹篾，弯成圈圈，把渔网包在竹篾上，缝成几节的虾笼。几人玩的兴奋，见天色还早，几人就跑到自己的官船上，把米酒拌的饭粒用麻布包起来挂在虾笼里。把六个虾笼放下去后，吴怀斌今天没有喝酒，所以就无聊的给两小姑娘说倩女幽魂，吓的小姑娘哇哇乱叫，当然还有王大山几人。按说，王大山杀人如麻，怎么也怕鬼神？王大山倒也实诚：“杀人多了，心中难免有各种想法，信佛，惧鬼神，人之常情。”

看着月光悠悠，吴怀斌又说了个小故事，起身把最近的一个虾笼提了上来，小秋月把木盆端了上来。吴怀斌把虾笼解开倒进脸盆，发现里面有五六条半大的鲫鱼，三只不大的河蟹，还有小半斤的河虾，小秋月又蹦又跳的，差点又把鱼虾都放生了，还好王大山在身边托着，小秋月吐了吐舌头。

把六个虾笼收上来，总共收了五六斤鲫鱼，四斤多虾，还有一条三斤多的大鲶鱼算是意外之喜。

把鲫鱼给了船上的侍卫，又给了一半的虾，侍卫们兴高采烈的下去了找了两个小火炉和锅。吴怀斌把鲶鱼红烧了，又把虾清水煮熟，找了个小碗，把姜蒜砸碎后，放入酱油。几人就这样蘸蘸吃，春花和秋月吃的最开心，她们那里吃过这样的饭食。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哼哼的难受，吴怀斌和王大山下船回驿站，让两小姑娘走走。

第二天，王大山和吴怀斌一行人回到船上，见几个脸盆和和锅都是鱼和虾，还有个一斤多重的鳖，这让吴怀斌很开心，那个世界野生的鳖就像熊猫一样稀少。让人开船，几个侍卫向王大山和吴怀斌求这个笼子的做法，准许他们用，吴怀斌也没有当回事，就让他们学，这些侍卫更加对吴怀斌尊敬。

吴怀斌教两小丫头识字，半天也没有认识几个，事倍功半，吴怀斌纳闷是小姑娘傻，还是自己教的方法有问题？坐在船舱郁闷，习惯性的拿手机玩，看见手机上的英文，使劲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大杀器啊，拼音这大杀器怎么忘记了？a，o，e先教拼音。

两小姑娘好奇的看着这些奇怪的字母，喏喏的问这是传说中的天书中的蝌蚪文，吴怀斌一脸黑线想看看小姑娘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嗯哼两小姑娘吐吐舌头。

吴怀斌用带着吴地特色的没有翘舌音开始教坏小姑娘，几天后基本掌握了拼音，可是书没有拼音，大多数字还是不认识。吴怀斌在春秋上注音，让两小姑娘学着看，至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就免了吧。教练字的时候也教她们两个数学，顺便把阿拉伯数字也教了她们两个，很快乘法口诀就会背了，这个小秋月学习的很快，而且举一反三，而小春花对文字很有兴趣，学的非常快。

王大山无聊的时候也在傍边听，怎么不教之乎者也啊？不摇头晃脑啊？王大山在蒙圈，心想孩子还是不要二弟带了吧，你看都是些不靠谱的。

很快就到洛阳，王大山和吴怀斌商量了一下，在洛阳游玩一天，吴怀斌顺便可以到书店掏点书，一群人在洛阳大街上东看看西看看，吴怀斌其实最想看的是恶霸欺负女孩子，好来个英雄救美，结果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世道好这种程度了。

难得，吴怀斌拍拍脑袋，暗说小说看多了，小说里总有坏人在穿越初期和主人公为敌。穿越后，吴怀斌尽遇好人了。吴怀斌自己也不想想，穿越时到现在，就第一天没有官方的人陪同，以后那天没有官方的人陪同啊。就王大山身后那十来个亲兵，谁敢上来惹事啊，傻子也不敢上来啊。

吴怀斌看见一家成衣店，进去给自己挑了几套衣服，也让两小姑娘挑了几套，王大山也买了套。进到里间，把身上穿了二十来天的衣服换了，交给小姑娘抱着。

两小姑娘现在有机会研究拉链的构造，两人忙着上上下下的拉动，好奇的看着拉链的一个一个扣子扣起来又散开。吴怀斌也没有理她们，径直走出成衣店，来到书店，书店的情况也和扬州相差不多，所以也就没有买的兴趣，等进贡后回扬州再做打算。

带十九章诗词惹的麻烦

几人走累了，来到一个十字街头的酒肆，点了些烤羊肉，蒸菜。突然有歌女唱到，狼烟起，江山北望。这下吴怀斌震住了才几天啊，就传到洛阳了？居然还有女声的，这味道不对啊，没有阳刚气。吴怀斌和王大山彼此看着，像怪物一样，唱完精忠报国，又来一段心太软。女声的心太软还真有些味道，唱的甜甜糯糯的，比任贤齐也差不到哪里。

边上的酒桌的人说道：“这前首歌男人唱的极好，她唱失去了阳刚气。后面这首唱的不错，唱出女人对男人的依赖。”

酒桌上另一个男人说道：“程兄错啦，听说这两歌具是扬州石头城里一个和尚所唱，第一首唱的高亢激昂，军士相合声震十里。后面这首唱的缠绵悱恻，想来出家前肯定有龙阳之好，相好的死与战事之中，才有如此举动。”

王大山听完这位仁兄的话后笑的前仰后合，两小姑娘也是知道那夜是事情也笑的花枝乱颤。吴怀斌现在才知道那夜自己做了什么，现在才知道传成这样，不知道以后会传成怎么样？吴怀斌照样吃着菜，说真的，这店的蒸菜还真不错，味道比那个时代吃过的好，化悲愤为食欲，努力对付面前的饭食。

那位程兄说道：“真是至情至性的好男儿，若与他相遇，也是一场好姻缘。哪怕不能相对，一夕之欢也好，唉……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这位程兄居然唱上了，还有点味道。

怀斌打量了一眼，只见五段身材，一脸青春痘。呕，吴怀斌疾步出店面大吐特吐，看来真被恶心到了，王大山使了个眼色，一个亲兵拿来一个蒸菜盆装做不小心菜汤从头到脚淋下，程兄刚想骂只见是穿铠甲的军爷便不敢吱声。一群人出了店门没有笑的欲望了，悻悻然的回船上了。

很快就到了长安，几人在礼部报备进贡的事物，礼部郎官检视了礼物，安排上报，让几人回客栈等皇帝召见。两人出门想找个客栈居住，虽然李孝恭说过住在他的府邸，但实在不好上去打搅。没有走出几步，一个家将装扮的仆人上来说道：“两位可以是王大山，王县令？和尚吴怀斌？”

两人点点头，“公子吩咐两位回府居住。”说完就让两人跟在后面回府。吴怀斌一路无奈暗自腹诽：“和尚吴怀斌，这个李孝恭，能不能留点口德啊，我都说了我已经还俗了，怎么还给扣和尚的帽子啊。”

李孝恭的府邸离礼部很近，长安的四方块的街道笔直，远处的夕阳映照着巍峨的城墙，两边高耸的坊墙压迫着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在领着一群仆役在坊门等候，丝毫不见一丝烦躁，处处显示大家族的教养。见远处自家的家将令着一群人走过来，小男孩整整衣冠迎接了上去。小男孩子在出门迎接之前，母亲就和他说过，那个和尚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原来前几日大朝见，有人弹劾李孝恭意欲谋反，在扬州石头城大兴土木，设路障，巡兵四出。弹劾的人感觉十有八九会把李孝恭弹劾下来，那知道李孝恭的请辞奏折在他之前的晚上已经到皇帝的桌案。李渊坐在龙庭上面无表情，内心纠结无比，李孝恭的功劳权利太大了，大的他忌惮三分。

现在可是李孝恭请辞，没有人弹劾那就顺水人情给李孝恭换的地方也就是了。李孝恭没有请辞，有人弹劾，直接把李孝恭回京自辩，顺便表面检查一下，放另外地方也就好了，历史上也这样做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是把李渊架在火上烤，同意弹劾？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无论那个字眼都是说他李渊刻薄寡恩，这影响太坏了。不同意李孝恭请辞，那么就要严惩弹劾的人。

李渊想了一会儿，让内侍把李孝恭的请辞奏折和进贡奏折给他看，拿弹劾的人颜色巨变，伏地请罪，自请远窜边州。朝堂的事情自然也就传到李孝恭的府邸，李孝恭的妻子把朝堂的事情和李孝恭的家书内情一对，感觉就是那个和尚救了李孝恭一命。知道那个和尚也来进贡，于是派家人在码头和礼部门口等着，怕错过了。

孝恭长年征战在外，从小李崇义便崇拜父亲。李崇义的妻子也有意培养孩子，不让成为纨绔子弟，所以家教特别严，很小就让孩子处理家里的事物。王大山见是李孝恭的儿子迎上来，连忙和一众亲兵行礼：“拜见公子！”吴怀斌也跟着行礼道。

李孝恭的儿子连忙接到：“使不得使不得，你是李家恩人，使不得。”也不管吴怀斌什么表情手牵着吴怀斌就往府邸过去。

怀斌在纳闷，什么时候成李孝恭家的恩人了。在宴席上才知道来龙去脉，吴怀斌拉着李孝恭儿子李崇义说道，：“大都督身在高位，必定是众矢之的，我只是提醒了一下，是大都督睿智天纵，才平安化险。与我无多少关系，请公子莫要再提我是李家恩人，我担当不起。”

李崇义问了王大山一些他父亲的事情。毕竟是孩子，回头红着脸问吴怀斌：“大和尚，那滚滚长江东逝水，是你所做么？做的真好……”

吴怀斌真的无语了，又是和尚……吴怀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已经还俗，可以叫我吴哥，或者叫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没有一个合用的称谓。

吴怀斌又是半瓶啤酒过了，一听有人要请他教写诗，这个吴怀斌哪里会啊，想起陪儿子一起背过的李渔的，脱口而出：“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整个背了下来，主要在于虽然很长，却很韵味，一句会背整个都流水。

崇义两眼闪着狼看见猎物的目光，吴怀斌当然看不见这个目光，又成功的灌醉了自己，歪躺在几榻上，本来是不想喝醉的，他不知道李崇义特意上了杏花村，几杯下去就醉了。

第二十章缺根弦的孩子李崇义

十多岁的孩子哪里记得那么长的诗句啊。所以大清早书都没有去读，遣了一个仆役去请假，自己守在了吴怀斌的门口。吴怀斌醒来也不迟，到一个新的地方睡眠总有些影响，所以顶了两个熊猫眼出了房门。

李崇义一脸痞笑的问好，吴怀斌也说：“公子早！”

当然李崇义和吴怀斌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问早后，就要吴怀斌写，吴怀斌哪里肯写，他的字实在太臭了，那个三岁孩子的字体，哎还是算了。最终是吴怀斌背李崇义写，吴怀斌不想多事说道：“这事不可以对任何说是我教你的，就说……就说路边的道士教你的。知道吗？”李崇义点点头，吴怀斌看着李崇义工工整整楷书，暗自咋舌，看来自己写字方面一定要多多练习。

吴怀斌不敢在李府乱走，也不敢出去走走，回到客房教两个小姑娘读书。两小姑娘能独立朗读春秋，当然是注音版的。数学也已经学会简单的加减乘除，再学点面积勾股之类的吴怀斌也就被掏空了。李崇义回到书房，让人誊抄了三份，一份寄给父亲，一份留家里，自己带了一份回国子监读书。

刚到国子监大门，见离国子监大门不远的大树后面藏着十多个王子和高官的子弟，李道宗儿子李景恒见李崇义走来，连忙把他拉到树边：“崇义，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进去了呢，你不知道今天孔师和李师守在门口么？怎么就冒冒失失的上去？”说着就偷偷的看了一眼国子监门口，见又一学生被李刚和孔颖叫住在狠狠的打手板。李崇义是个好孩子，嗯就是脑袋缺根弦的那种，谢过李景恒，一个人朝国子监大门走去。

李崇义义无反顾的走向国子监的大门，李景恒知道李崇义的性子，只得远远的看着，也就没有去拉。李刚很不高兴，已经抓了十多个迟到的孩子，各种理由都有，李刚哪里会信，比如刚才那个孩子，他说跳湖里，救了个女子。

李刚只动手打了两下就招了，那人说是他让家里的女婢蹲荷花池边，被他一脚踹下去的，然后拿根竹竿把女子从小腿都没有淹掉的水池里拉出来，这样就可以以救人名义迟点上学。李刚摇摇头，现在这学生越来越像纨绔了，这是他失职啊。远远的看见最喜爱的学生之一李崇义也迟到了，李刚的怒火再也收不住了。

李崇义向孔颖达和李刚行礼后，李刚把怒火压下去了一点，只想李崇义有个好理由，他们都会轻轻的惩罚一下就放过。李崇义说：“早上已遣仆人请假。路上遇一道士求的一篇文章，所以来迟了。”

李刚“嗯”了一下看见李崇义的眼神有些慌张，于是命令李崇义伸手，李崇义那里敢迟疑，伸手就被李刚打了三下，手掌肉眼可以见的速度肿起来。

孔颖达见李崇义手上有卷书，便接过书卷，打开一看，读到“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李刚真个气啊，大街上都有道士会写文章，你找个好点的理由啊？你要是说家里有事，我便放过你，可你说路上遇一道士，求得文章一篇，你早知道街街上遇道士早遣仆人请假，那个道士你家养的？就在哪里等你？又是三下子。李崇义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但不敢哭泣。

李刚恨恨的说道：“为什么迟到？李崇义你的理由太烂了，你没有出家门便遣人请假，路遇一道士，拿道士是你家养的，还懂文采？”说着又啪啪打了三下。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李刚对李崇义这孩子很喜欢，读书刻苦认真，温厚待人。

李崇义阙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也没有辩解。这时，孔颖达已经看到并且念了出来：“亨利贞，天地一机成化育；仁义礼智，圣贤千古立纲常……”李刚一震，刚才专心对付李崇义没有注意孔颖达，现在孔颖达念出来了，这句震定人心啊，丢下李崇义把孔颖达手上看过的那边拉开，李刚看了头也震惊了。

孔颖达看完后见李崇义还站在太阳下面，便把他拉到树荫下，看看成手成紫茄一样挂在胳膊上的李崇义，无奈的摇摇头，这李老头太暴力了。孔颖达问道：“崇义，这是何人所做啊？你可知道此物一出，世间的诗词只是玩物？”

李崇义说道：“今天路上遇一道士求的。”李崇义坚持刚才的说法，这是吴哥说的。

李刚也看完了，听到李崇义的话，阴沉着脸，说道：“真是道士么？你这是欺骗师长？欺骗师长是什么后果你知道么？”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两个不要脸的老滑头这么诈啊。果然李崇义抽泣着说：“吴哥这样教我说的。”

李崇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李刚说：“吴哥好亲密啊？他在那里？”

李崇义见瞒不过去低头说：”在我府上。”

孔颖达和李刚对视了一眼李刚继续问道：“你吴哥哪里人士？师从何人？如何得到此书的？”

李崇义说道：“父亲来信说，吴哥是义乌人士，月前刚林隐寺刚还俗，这次来长安是来进贡的。滚滚长江东逝水，狼烟起，心太软，长城溅血祭刀枪，都是出自他口中昨日喝了几杯酒，问他如果做诗，他便咏唱这，今早在他门前等了许久才出来，写下这，他不欲人知晓是他做的，所以就嘱咐我，说是路上遇道士一说的。”

孔颖达和李刚相对一笑说道：“去看看你的吴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就就押李崇义到河间王府，躲在树后的李景恒为李崇义默哀，他那个妈会扒了李崇义的皮，也为自己庆幸，不用挨揍了。孔颖达和李刚，一走开，躲在树后的学生，呼啦啦的几十号人冲向国子监。

第二十一章训李刚

吴怀斌在李府呆的无聊，让两小姑娘自己去练习，刚才礼部来人说进贡要一月以后的大朝会上，李孝恭也回来。听到这消息，吴怀斌苦笑不已，本来很快就可以回去的，现在一拖要一月以后。不知道一个月以后会什么样呢？造纸，印刷，放在心上总是一件事情。刚出院门，见李崇义带两个白胡子老头回来，吴怀斌就知道没有好事情，肯定是那泄露了。

仔细一看李崇义的手肿的成茄子样，知道他这老实人守不住秘密的。跑过去拉着李崇义就往自己的房间跑，也不理那两老头。吴怀斌拿出好得快，给李崇义两只手都喷了下，拿出纱布给他包裹了一下。李崇义难为情的由吴怀斌折腾，喏喏的说道：“吴哥，对不起你吩咐的事情没有办好。”

吴怀斌耸耸肩说：“没事，这事没有办法，总会有人知道的。”安慰好李崇义，让李崇义后后面休息。

两老头站门口炯炯有神的看着吴怀斌，吴怀斌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也不去搭理两老头。李刚脾气冲不悦的说道：“小子，怎么没有看见门口的两个老人，也不请进去？这样没有礼貌么？”李刚很想说的是教养，但那样太严重了。

其实吴怀斌也知道现在唐朝的师长权威很重，不像那个世界不知道尊师重道是什么？儿女混蛋，父母也是。但他们不是吴怀斌的师长，可以怠慢点但不能过，吴怀斌只当看不见，现在李刚说话了，吴怀斌的兔子政策失败了。拱手到：“两位是？”

两位老人，高点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说道：“鄙人孔颖达。”吴怀斌听到这个名字就傻了，麻烦大了。

刚眉冷目的老头说道：“本人李刚！”李刚？那个三个太子的老师被李二宰了一对的那个？那书上写的挺好的，应该是个好老头，孔颖达？是不是很古板？怎么不像。见招拆招，我是农民工不是大学生，不玩文字。李刚见吴怀斌什么时候表示？还以为是被震到了，那知道吴怀斌是在想摆脱的办法。

“你是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作者？”

吴怀斌摇摇头。

“是心太软的作者？”吴怀斌还是摇摇头。

“是狼烟起的作者”吴怀斌依旧摇摇头。

李刚拿出说道：“这总是了吧？”

李刚拿出说道：“这总是了吧？”

吴怀斌还是摇摇头。

这时孔颖达问道：“那是何人所做？为何我等从未有耳闻？”

吴怀斌回答说：“物有万种？能知几个？诗有万卷，读过几首？沧海虽阔总有岸，碧池无波也是水。老丈执拗了。”吴怀斌打着机锋，是向电视学的。

孔颖达傻了一下，哈哈大笑。：“令师真是博学，能有机会相见否？”

吴怀斌说道：“杭州灵隐寺，孔老去寻访就是。”

李刚受不了这两人的机锋，直接说道：“，不能流传，否则天下无诗了，小子你可知道轻重？”

吴怀斌直白的问道：“诗用来做什么的？”李刚说道：“诗以言志。”

吴怀斌问道：“什么是诗？”不等李刚回答吴怀斌就大声的说道：“诗是劳动人用诗歌的方式记录自己的情感，喜好，过程。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在做什么？用种种的方式来限制劳动人的诗歌，不就是就显的你们博学，你们是权威？”

李刚的颜色巨变，吴怀斌不管李刚继续说道：“春秋时，孔子编辑的诗经那首不是普通民众传唱的，这一千余年来，你们这些读书人做了什么？司马相如这种始乱终弃，毫无道德底线的人成为你们的榜样只因为其诗其词做的好？现在想把诗成为你等文人专事，弄出韵，弄出格式，嘿嘿等几年后会写诗的作官，会写诗的作大官，五谷不分，兵戈不识，偏偏做大官。民死不过天罚，兵败非战之罪，嘿嘿都是读书人。”

吴怀斌萧索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道：“读书人，最应该识大体顾大局，可惜处处为自己，自己家族争利益，一个不够，整个读书人都趴在国家躯体上吸血。免税，免赋，投效，那件不是读书人弄的？诺大的大唐，我居然找不到几本可以刊印的书本。书到哪里去了？买两张纸居然要我一百二十文，买本论语要我三贯钱，知不知道，麦才五文一斗？我写点让人懂得写诗的方法，你李刚，一个儒学大师居然跳出来说以后无诗？你凭什么？凭什么？”

李刚和孔颖达听到这些话，也萧索的站在那里，李刚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吴怀斌继续说道：“我要打破这个囚牢，让所有大唐人都买的起书，写的起字，也读的起书，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再受所谓的读书人摆布。”

回到桌前写了几个字，交给李刚，说道：“恕小子无理，今日无心待客，请！”

李刚孔颖达走出李府大门，相视苦笑了一下。李刚打开纸条，“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孔颖达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宣战书么？”

李刚说道：“对，但不是我们。”

李刚说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挨骂？”

孔颖达苦笑道“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当面骂过了，现在被人骂的狗血喷头，居然还是一个才二十多的年轻人。”

李刚愤愤的说：“被骂的是我，你难受个什么劲？”

孔颖达：“他何止把你我骂了，他把天下人的读书人都骂了。书真的那样贵么？”

李刚摇摇头“我已经多年没有去买书了，我们去书斋看看？”

两人很快就找到一个书斋，里面笔墨纸砚都贵的离谱，书也没有几本，而且死贵死贵。出来两人叹了口气，那书生说，他要刊印什么样的书籍？怎么刊印？刊印多少？所有的问题都围绕在这两老头身上。

李崇义两眼星星的看着吴怀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这样骂李刚，说话大点都没有。当然也担心，李刚的学生来找麻烦，特别是那个姓李的。

第二十二章拼音

吴怀斌彻底对大唐的书体系失望了，吴怀斌要把拼音整理出来，数学，哪怕是小学级的也可以。吴怀斌要把自己的潜力逼出来，吴怀斌除了吃饭就是整理拼音，要么就是数学。把，三字经，当然把三子经唐以后的都裁了。

每隔几天李刚都要问李崇义吴怀斌在做什么李崇义看不懂阿拉伯数字，也不认识拼音。只说到吴怀斌在写书，却说不所以然来。第一次，也没有注意，第二次也没有注意，第三次终于成功的引起了李刚的注意，于是拉着孔颖达去李府看看，吴怀斌写什么？孔颖达打趣的对李刚说道：“还没有受够那小子的气啊？又去挨骂？”

李刚说道：“我们去找茬，然后骂回来！”两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两人让李崇义带路，来到吴怀斌的客房，不巧的是吴怀斌出门买纸，家里留了小秋月学数学。小秋月见李崇义带了前几天被吴怀斌骂走的两个老头。小秋月想拦也拦不了，两老头看着吴怀斌写的东西，奇怪的很，特别是春秋上面的注音，孔颖达指着上面的拼音问小秋月：“小娃子，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小秋月说：“读啊！”

孔颖达说道：“怎么读啊？”

小秋雨指着周字读：“zhou!”孔颖达又指了一个襄说道：“这字怎么读？”

小秋月：“xiang”都认识吗？

小秋月骄傲的说道：“我都会读!“

孔颖达又问到：“你学了多久了啊？”

小秋月憋着嘴数着数字：“十七，十八，二十四。白胡子老爷爷，我已经学了二十五天了，春花姐姐早就会了。”

两老头始终不信，小秋月见两老头不信，噘噘不理他们，自己算数学去了。没有多久，吴怀斌和小春花回来了，小秋月告状的说道：“那两位老人家总不是信我认识这些字。”

吴怀斌宠溺的说道：“我们的小秋月很厉害，我们不告诉他。”

吴怀斌从李刚和孔颖达的手上拿回手稿说道：“两位，有何指教啊。”

李刚和孔颖达对视苦笑了一下，李刚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已经深深的刺痛了前面的年轻人，自己还真不好开口。孔颖达问道：“小友这些是怎么用的？”

吴怀斌对李刚和孔颖达并没有多少成见，也知道现在读书人被少数门阀垄断着，看看书斋的书就是了。“蒙学识字用的。”

孔颖达紧追不舍的问：“如何用？”

吴怀斌说道：“学童不会读的字，只要标上拼音，学童不须问师长。当然也需要有人教他们识的拼音。”

孔颖达说道：“却是较好的方法!”

吴怀斌心里咕咚：“当然好啦，新中国，文盲从95%到10%不到，都靠这东西。”但说上说：“拼音不难，一个学童两个月就是会使用这东西。”

孔颖达点点头说道：“可否让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吴怀斌说道：“现在还没有成熟，半年后我让人送过来。”

孔颖达：“喔半年后可以完成么？来国子监教学如何？”

吴怀斌说道：“孔师，不行啊，时间太少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孔颖达说道：“国子监，非大德大能不可进，别人求也求不来？小友不考虑考虑？”

吴怀斌说道：“小子问孔师，培养几个全才的精英还是全民皆识字的好？”

吴怀斌也不再愿意和孔颖达李刚纠缠，拱拱手告罪了后自己进屋，把新买来的纸裁成以前书本大小。拿起在石头城做的鹅毛笔，遍起拼音来。李刚见吴怀斌开始写字，见都没有见过的鹅毛的纸上乱画，便失去了兴趣，举步要走。孔颖达一把拉住李刚，摇摇头，然后指指在吴怀斌。见吴怀斌认真，两人轻轻的走到吴怀斌身后。

吴怀斌遇上了麻烦了，四，十分不清，桑，伤也分不清楚。反正那有h没有h一样，没有办法先跳过去，等回程时有手机吧不同的字录下来，手机的点好像只有两格了，要省着用。跳过h，就写的很快，想起小学学的，便在一个角落上写下了，国家的强盛与否在小学的讲台上，想想又把蒙学划掉，写上小学，继续写下万所小学，抱脸苦笑。

李刚伸手拿过鹅毛笔，在吴怀斌废弃的纸上，按吴怀斌的写字方式，写了几个字，发现快了很多。见笔筒里还有几只，拿了只没有用的藏在衣袖里。吴怀斌当然看见了，只是没有力气和这两个老家伙斗嘴，就懒的管。

毕竟出了学校二十年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编书从来不容易，想当然了，想想还是缺钱缺帮手。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自己如果办了很多小学，皇帝什么想法？绕不过去啊。要不要现在去见李二啊？去见会不会被太子党打击？现在的自己是最虚弱的，要不要弄把猎枪和手雷防身？决定了先弄几个手雷防身。

起身见两老头早走了，想事情，真的很费时间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上街药铺买了硝，硫磺，又去铁匠铺定了二十个外壳，当然画了好久才使铁匠认识，约好第二天上午来取。

回到李府让春花，找了些碳。按黄金比例，配置，然后打了了点蛋清，滚成芝麻大小。引信成问题了，撞击式的没有条件。想了半天用油纸包了点火药，捻成引线，点了试试还可以，怕潮湿了，又用引线在化开的蜡里泡了一下了。等干了在水了泡了一下，拿出来点了一下，效果还可以。第二天一早，来到铁匠铺取了二十个外壳付了六百多文，又买了几斤小铁钉花了百多文。好贵啊，真的贵，什么都贵。除了粮食，当然那个粮食一遇灾年就是升天的火箭。

回到李府，找了些木条和蜡，让春花秋月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自己在里面做手雷，看着自己做的引线还是不放心，最终决定做了双引线，这样保险些。

第二十三章手雷

做了好了手雷就想试试，拿了三个，带上火折子。叫过王大山，带着一众侍卫出了通化门，来到灞水无人山坳，让王大山带人守住山口。自己山坳深处走去，找到一个沟壑，看看四处无人，便点了一个手雷远远的扔出去后就趴下。

大约五秒后，砰一个沉闷的声响传遍山坳。吴怀斌观察了一下爆炸周围的树木，只见树木上密密麻麻的钉满了碎片和钉子，效果还可以了。于是又把最后两个给点了，没有哑火看来自己的方案还可以，威力大小也还可以，只是太重了点，扔不远，难道做木柄的？以后有条件了再做吧，那时候做成拉发的。

大山见吴怀斌拍拍身上的枝叶出来，问道：“二弟，这是什么啊，好大的动静？”

吴怀斌笑笑说道：“大哥别问，这东西不是好东西，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吴怀斌本来想王大山几个防身，但炸出来后的后果不是吴怀斌所能够承受的。

回到李府，王大山见吴怀斌进房，自己带了一个心腹亲兵，回到刚才的山坳，仔细的寻找，只见一个小坑边几颗树上密密麻麻的钉子和碎片。又有找到一个小坑，小坑边一颗臂腕粗的树被炸断，边上的灌木丛，被弹片削的七零八落。第三个情节也差不错，第三个也找了，情形和第一个差不多，一颗树干上嵌着一片大的铁片。

王大山想拔出来，感觉应该不深，所以也就没有用力，拔不出来，逐渐用力，最后进全力也没有拔出来。拿个亲兵说：“将军反正不粗，砍下来看看就是了。”

王大山好奇，也就允许了，亲兵三两下就把那段树砍了下来。看着大铁片边上，细细密密的钉子，想想如果人在边上回是什么样？王大山使劲打了哆嗦。王大山看着树干上的铁片问亲兵：“狗子，你说我们的光明铠能挡的住么？”

亲兵摇摇头：“这东西是从下往上的，我看其他的别说，两只脚是没有用了。千百个扔过来，连躲的都没有地方躲。当然我们往外扔，几百人的军阵几十个就这东西过去有个站的起来，我跟她姓！唉不知道和尚的心里有多少种东西。唉将军，你帮忙一下帮我讨个十个八个的，在军阵里可以防身？”

王大山知道这东西的可怕，也知道这东西不能泄露，说道：“狗子，你跟二弟吧，他不是一般人，不会吃亏，为了孩子也要跟他。你没有见春花秋月才一个月已经读书很多了。狗子，这里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王爷也是，来把这些钉子弄出来。”

日落关城门之前，王大山处理完那些爆炸的痕迹回到李府，见吴怀斌坐在树下想问题，试探的问吴怀斌：”二弟今天的东西好做么？”

吴怀斌想起和李孝恭的约定说：“大哥，这东西不要问了，你知道的不好，我估计这两天王爷也要回来了，海盐司也许你去掌控，到时候明月带去，账务由她帮你，嗯，盐政是肥肉，也是污水坑，所以你一点要记住，手一定要干净，莫要被人拉下水。对了刀卖了没有？”

王大山摇摇头：“没有，不缺钱，卖了可惜。”

吴怀斌说道：“大哥，卖了吧，本来就是想改善嫂子孩子们的生活，以后你想上战场会很难，再过五六年这刀也许会很便宜。”

王大山也知道回军队很难了，便说道：“好吧，刀我去卖了，我把狗子留给你，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刚才我们回到你放天雷的地方，把痕迹清理了一遍，那天雷的威力好大。”

吴怀斌摸摸鼻子：“谢谢大哥，我会对狗子好，只要不背叛我，我给不了高官，厚禄却也是不难。至于天雷威力，这算小的，我见过一个天雷轰平了一个城市。扯远了！”

王大山知道吴怀斌很少说谎：“真的平了一座城？”

吴怀斌：“那里人很疯狂，制造出来的最大一个，可以把关中这样的大的地方给平了。大哥你别纠结了，这世界很大很到。以现在大唐的疆域三十个都不止。当然我经历过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想象的，大哥你要替我保密哦。”

吴怀斌是在找秘密分享者，他不知道王大山为这些所谓的秘密受到的折磨是难以想象的。

第二天一早，李崇义来说，李孝恭下午回来，是否要去一起去接？吴怀斌点点头。王大山也过来说：“王爷要回来了，下午我们去迎接。”

吴怀斌说道：“刚才崇义来说了，需要带什么？”

王大山说道：“到也不要带什么，你只要跟我后面就可以了。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只是礼貌而已。”

下午，李崇义和一行人来到灞水码头，只见锣鼓喧天，彩旗招展，当然各派系的旗子很明显，太子的，秦王的，当然还有代表皇帝的。码头附近都人，不喜欢热闹的吴怀斌说不出什么感觉，人挤人，人堆人。还好现在的吴怀斌也算是半个特权人士了，不用去挤。

等了一刻多钟，灞水上的一艘五牙战舰逆水而上，船后几十艘大货船，黄龙船跟着，李孝恭站在船头双手相拱频频向岸边行礼。下船后，先是皇帝的圣旨，因为距离太远也没有听到什么。

李孝恭半跪着，一会儿就起来接了圣旨，放给身后的仆从的托盘上。双手拱手对宣旨的官员致谢，然后和明黄色衣服的太子寒暄，然后是吴怀斌的很关心的李二。可惜怎么也看不见，因为吴怀斌是站在王大山后面的，两人的距离至少三十多米。

吴怀斌再没有注意李孝恭，而是盘算是不是见一下李二。见？怎么见？会不会接见是个问题，毕竟自己一点名气，有名气也是和尚，呵呵会唱心太软的和尚，不知道李二当他是不是龙阳之好？不见，自己默默的发展，小学可以慢慢来，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得。

第二十四章初见李二

前几天的疯狂，可能是被李刚和大唐的种种不和意的问题，最大的怨怼就是擦屁股的东西，想起这个屁股都是火辣辣的，你知道不知道，是用木片刮。还是见吧，好多东西都是要这个秦王的支持，摸摸怀里的，那个在船上做的计划，哎，努力吧……

右手被人拨动了一下，吴怀斌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了。见李孝恭调皮的看着自己，吴怀斌顿时知道自己失礼了，便想拱手行礼，就被李孝恭拍了下来，一下子就把手臂搭在吴怀斌的肩上，把吴怀斌的脑袋搂到自己的嘴边说，：“和尚，你知道不知道，才二十天，你知道晒了多少？”

吴怀斌摇摇头。李孝恭伸出一只手指说道：“一百多万斤，你可知，大唐去年也就四百多万斤，后面那些船都是盐。”

吴怀斌暗自腹诽，才五百吨，那个世界动不动是上百万吨，是吨，不是斤，土包子。心中的鄙夷当然不会说出来。

李二没有走来，和尉迟恭，杜如晦，房玄龄商量着什么，他们对船上百万斤的盐也有所耳闻，只是弄不明白盐怎么来的，这样多。李二，尉迟恭的个头都不低，看见李孝恭亲密的搂着一个和尚有说有笑的，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心太软的和尚？李孝恭什么时候有龙阳之好了？

李二问了房玄龄和杜如晦，：“那是何人，和河间王如此亲近？”

杜如晦说道：“那是吴怀斌，义乌人士，月前从灵隐寺还俗，带一床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进贡，经过扬州，当晚唱了四首歌，名震扬州，两日后进京，与半月前到礼部备案，等李都督回京一起进贡，现在住在里都督府上。至于如此亲近就不得而知了？”

房玄龄说道：“难道和盐有关系？可是他用什么办法？让河间王在二十多天里弄到如此之巨的盐？李都督已经上折要求设海盐司，由内库统领，一应事物直行解决”。

李二想想说道：“有时间让吴怀斌过来见见，后天是父亲的寿诞，估计是后天进贡。明天想办法让他来一趟，不要人别人知晓了。”

李孝恭进宫谢恩，让李崇义带众人回家，李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日落时分，李崇义过来请吴怀斌到客厅，见李孝恭已经回来，准备宴席，四排三十六个座位，李崇义把他安排在外排王大山的下首。

人陆陆续续的到来，酒宴开始，吴怀斌对桌子的菜已经失去了兴趣，不是羊肉就是鱼，草草的吃了几口也就没有欲望了。看着舞姬扭着腰肢也没有多大兴趣。很快舞姬下去了，上来一群军士，开口就唱，狼烟起，一个将士在前面舞剑，后面在唱，感觉还真像回事。

唱完后，李道宗那个蔫儿坏的说道：“哎呀，狼烟起来了，那心太软呢？和尚到了吧，让他上来助助兴啊。”众人一起起哄。

听到哄闹，吴怀斌想溜了，但已经来不及了，文士衣但没有带帽子，真心的不喜欢戴帽子的感觉。和尚头太容易被人认认出来了，吴怀斌刚起身，李道宗已经拦上来了嘿嘿笑道：“和尚走的了么？来一曲心太软，如何？”

李孝恭连忙阻拦说道：“道宗不得无理，怀斌是高人休得的怠慢。”

这话一出大厅里一片寂静，这和尚是什么人，连孝恭都这样恭敬？李道宗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吴怀斌告罪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当然不能回到自己房间，否则，是不给李孝恭和李道宗的脸面。

酒宴继续，很多人都向吴怀斌的示好，弄的吴怀斌十分难受，终于熬到了酒宴结束。吴怀斌晃悠悠出客厅，李孝恭过来拉住吴怀斌的手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明天午时，醉月楼，有人请你喝酒。”

吴怀斌问道：“谁啊？”

李孝恭神秘的说：“自己去猜，哈哈哈……”吴怀斌也没有当回事。

第二天11点上下，李孝恭让人带着吴怀斌来到西市附近的醉月楼，刚下马，只见一个黑大个来问道是不是吴怀斌，吴怀斌点点头。黑大个引着吴怀斌二楼的雅间，只见里面坐着四个人，三个文士，一个武士打扮。只见中间的文士二十五六岁，明显是这群人的中心。

李二见吴怀斌进房间，便起来说道：“可是吴怀斌，吴先生？小王李世民。”

吴怀斌准备行礼，被李世民阻挡了。把身边的人也介绍了一遍，杜如梅，房玄龄，秦琼，尉迟恭一一介绍。坐下后，李二说道：“河间王已把你的情况写信和我说过，也说了一些事情。你曾经说文景之治只是衣食无忧，国有存粮，不知道你对治国有什么见解？”

吴怀斌想想说：“治国不会，强国我也不会。”

尉迟恭脸色就跨了下来，嘟囔着：“李孝恭怎么介绍一个……”棒槌没有说出来，被秦琼一眼瞪回去了。

吴怀斌在权衡自己的说法，眉头按下问李二：“秦王，一国最重是什么？”

李二说道：“国泰民安，丰衣足食。”

吴怀斌不满足空洞的回答：“这太虚了，需要实际些的！”

李二大胆的说道，：“国库充足，臣民知书达理，外则万国来朝。”

吴怀斌说道：“这是应该的。但秦王如何开始？

李二想了下说：“轻税减赋，兴文掩武。”

怀斌不大懂兴文掩武这个词，也不想人李世民再说下去，毕竟时代关系，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秦王你对民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你有什么见解？”

李二想了想说到：“民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秦王，如果你给我的回答是，民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立刻起身回河间王府上，终身不与你相见，和河间王李孝恭的约定解除，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我给你说一个故事，极西之地，两国相争百年之久，一国宰相砸锅卖铁，办了千所小学，十年后，办学之国兵临敌国国都之下，结了城下之盟。秦王，你可知那胜国的统帅说了句什么？”

第二十五章第一笔生意

吴怀斌盯着李二的眼睛，看李二的眼睛充满求知的渴望，继续说道：“我们的胜利，早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决定了！当然，这个小学，在大唐不只是教儒家典籍，还有百工百技。秦王，你可受的了压力？现在两千万人口，读书的六岁到十六岁，预计有四五百万，需要上万所小学，教的都是实用之技，秦王有何想法？”

李二哪里想的到吴怀斌拉出如此之的大的计划，和李孝恭听到文景之治的评论一样，当是读书人的夸夸其谈，当然他们也见的多了。可这样大规模的教育，是不是真的必要？而且再不是以儒家为主，这个压力可想而知。

吴怀斌说道：“秦王，现在不用思考这个，到时间我回来找你。如果你放心，可以秘密派几百到一千二十岁以下的人到义乌，我教他们一些实用的技艺。”

杜如晦说道：“包括制取海盐？”

吴怀斌笑道：“那只是小技巧，还有很多事情，细分很麻烦。”

众人吸了后冷气，他们知道李孝恭二十天不到制取百万斤盐，对他们来说是神乎其技，而吴怀斌根本不当回事。

李二说道：“为什么不能在长安？或者附近什么地方？”

吴怀斌说道：“动静太大，远离长安才好，而且我需要回乡归族入宗，给故乡留了点东西，需要在乡里安排好。”

李二想想：“既然如此，先生自行其是就是。”吴怀斌拱拱手就出了雅间回河间王府。

雅间里面的五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讨论了起来，李二问房玄龄：“玄龄你怎么看这个吴怀斌？”

房玄龄说道：“这人很怪，学杂而神，听说他来长安无聊随手做了六个从未有人见虾笼，头天晚上居然抓了二十多斤鱼虾，以后每天皆有十几斤的收获，船工和守卫敬入神明。在扬州李都督送了两个丫头，一字不识，到长安半月居然会读春秋。更别说孔颖达李刚推崇备至，明日朝会想奏请皇上留在国子监任教。从此看来，从人言之有物。”

杜如梅说道：“此人来历有问题，必定不是什么灵隐寺出来。他的做派，学识，及进贡物品来看，非一般的隐世家族可以培养。”

李二：“他对时局洞若观火，非一般人能明了，此人用的好必定是一凡作为。只是感觉好像很虚的感觉，对就是虚，摸不到他的底在哪里？”

房玄龄说道：“他说的小学，不只教儒家，还有其他什么？难道是海盐之术，实用杂学之术，对国好还是不好？”

杜如晦说道：“实用杂学之道，对国肯定有利，只是怕以后儒学道统会分崩离析。”

李二拍板道：“与国与民有利就是圣贤之道！”

孔颖达和李刚又来了，两人悠闲的坐在吴怀斌住的小院里，铁了心想把吴怀斌弄到国子监。特别是李刚，感觉吴怀斌身后有噬人猛兽，把他关在国子监，自己的眼皮底下才安心。奏请吴怀斌入国子监博士的奏折已经递上去，今天来是提前再聊聊，李刚都准备把他收为关门弟子的准备。

吴怀斌刚进自己小院，就看见李孝恭小心翼翼的陪在孔颖达和李刚身边，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虽然李孝恭身为河间王，江南道大都督，权威极重，但对儒学大师还是极其尊重的。李孝恭见吴怀斌回来了，挤挤眼，一副你终于回来的样子。吴怀斌没有搭理李孝恭，向两老行了个礼，也不管两人，径直回到书房，想想回义乌要采购的东西。

两老见怪不怪了，而李孝恭的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还有人这样牛的？把儒学大师晾门口？他哪里知道前几天李刚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李刚和孔颖达慢悠悠的进到吴怀斌的房间里，李孝恭也跟了进来，见吴怀斌苦思冥想，想半天写一点东西，想半天写一点东西，只见上面写着，铅5000斤，篆刻贡5到10人，铜版2000斤。孔颖达和李刚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只见这东西好写不知道到表达什么。

孔颖达见李刚呶呶嘴，知道李刚想让自己问，于是说道：“小友这是何种文字？”

吴怀斌说道：“阿拉伯数字。”在另一张纸上写下零，一，二，三到十，相对应的写下0123。孔颖达和李刚有见惊讶，数字还有如此简单的方式？

李刚读道：“铅五千斤，篆刻五到十人，铜板两千斤。这是做什么？”

吴怀斌看看李刚说：“回家做点事情！”

李刚问道：“你不留长安？”

吴怀斌惊讶道：“留长安做什么？我要回乡，认祖归宗。”

李刚问道：“你的拼音呢？”

吴怀斌说道：“半年后，我会让人把书送过来，对了需要多少，我要成本的所以不白送。当然少了也不做，报个数字吧？”

孔颖达和李刚两人商量了半天，下了很大决心说道：“两百本，按三贯一本，你做的出来吗？”

那时候没有印刷，只有手抄本，一本书没有涂改，字迹清楚，很难得。吴怀斌憋憋嘴说：“才两百本，你们的学生这样少？这样吧，五千本，六千贯如何？”

李刚和孔颖达算了半天才算出来一贯二一本，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五千本需要多少人力去抄写？还有这么这样便宜，要知道纸都不只这个价。

吴怀斌见两老头默不作声就诱惑他们下决心：“当然钱是书到再付就可以了，你们不喜欢也可以拒收！”问孝恭：“大都督何时回扬州？”

李孝恭说道：“十天之内吧，你和我一起回扬州吧，我想吃你做的菜了，材料都备好了。”

吴怀斌说道：“能早尽量早，都有什么菜？”

李孝恭说道：“做你拿手菜就好，我让厨房备下了猪，鱼。各式时鲜菜。”

吴怀斌说道：“做菜可以，我不喜欢分桌，能办到？”

对李刚说道：“想还好了没有？一贯二一本绝对便宜。”

李刚说道：“见书付款。”

吴怀斌说道：“见书付款，还有点事情很你们说下！”

李刚说道：“什么事情？”“第一个是，书是这样排列的，二是，书里都是这样断句的，到时不要用这两样当不要的理由”吴怀斌指着自己的书本说道。

孔颖达说道：“行，按你说的做。”

第二十六章拜师

李孝恭去安排餐桌，吴怀斌还在想买什么东西回义乌，两老头没有走的意思。太阳快西斜的时候，李孝恭请吴怀斌去做菜，而两老头好不客气跟吴怀斌去厨房，吴怀斌憋了半天才说：“君子远庖厨，两位大师是不是？”

李刚没有好气的:“不学无术，君子远庖厨只是说多些怜悯之心，不是远离厨房。

吴怀斌被噎了一下，再不敢在这两位面前掉书袋子了。吴怀斌问李孝恭几人吃饭，李孝恭想想说道：“十来人吧！”

吴怀斌看了厨房材料，原来是头百多斤的野猪，野猪肉香，但有点柴。想了一下可以做，红烧肉，白煮肉，狮子头，干菜扣肉，红烧排骨，酱排，又看了一下，有苋菜，卷心菜，茭白，大蒜，洋葱。鱼有鳜鱼，大头鱼，黄刺鱼，虾。当然也有贵重的食材，比如熊掌，鹿肉，可惜吴怀斌不会做。盘算了一下，炒几个素菜，然后清煮河虾，煮个鱼头豆腐汤，松鼠鱼，红烧黄刺鱼，然后就是肉菜。今天吴怀斌不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在指挥着五个厨师，七个帮厨，告诉他们大致的过程，自己在边上掌握一下味道，半时辰功夫便完成所有的菜。

李孝恭在客厅里拼了一个可以容十四五人的桌子，两老头坐是上首位置，接下来是李孝恭，今天李孝恭的老婆也出来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谦和，李崇义坐在他母亲边上。李孝恭把吴怀斌安排在李刚边上，王大山坐在吴怀斌边上，还有五六人不认识，李孝恭也没有介绍。

李孝恭拿起酒杯向两老头一杯酒并且赔罪，原来以前都是一人一桌，今天一大桌坐一起有失礼仪。孔颖达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如此挺好，显的亲近。”李刚也点点头。

桌子有点大，李孝恭给每个座上的人配了一个侍女夹菜。想的挺好，可是李刚在干嘛？想吃什么都让吴怀斌夹，哪怕是再近也是。吴怀斌不夹，就用胳膊肘推推吴怀斌，然后指指想吃的菜。吴怀斌无法，李刚想怎么折腾就由他去吧，反正人家辈分大。人家说老人食量小，可是李刚的胃什么做的？怎么这样会吃。半天了，吴怀斌没有吃到东西，只顾给李刚夹菜了。

终于李刚不折腾吴怀斌，吴怀斌可以安生的吃点东西了，桌上众人都看着吴怀斌。孔颖达说道：“小子，何处学来的剔牙之术啊？”

吴怀斌说道：“林隐寺，当年有吃就好，大业年间多灾多难，难免什么都拿来吃下去，只有变花样了。”

吴怀斌的鬼话谁信？只是没有人追究罢了。李刚说道：“我和颖达已经上奏天子，怀斌入职国子监博士，当有消息了，你可做好准备！”

吴怀斌还对着自己的狮子头，含含糊糊的说道：“老头，我不喜欢当官，当然也不喜欢呆国子监，谢谢你好意。何况，我要归族入宗，没有事情比这重要，孔师你说是不是？”

吴怀斌用的到就是师，用不到就是老头李孝恭等人都是摇头，而李刚还是笑呵呵的，没有半点的不高兴。

吴怀斌的反应并没有超出两人的预测，李刚的笑给吴怀斌一层不祥的反应。肯定哪里不对，吴怀斌也想到到，生意懒的想，李刚说道：“你拜我门下吧。”

吴怀斌恁了一下，把嘴里的狮子头嚼了几下菜咽下去，嚓嚓嘴才说到：“老头，知道不知道做我老师并不是好事，也许会遗臭万年，也许会惹来杀身之祸，也许给家人带来不幸，但有一件事情肯定的，就是会和天下读书人为敌。你想过重要的后果没有？”

没有穿越前，经常和朋友说起这件事情，结论就是穿越到一定时候肯定与所有读书人对立。

李刚和孔颖达相视一眼，李刚问道：“为什么？”

吴怀斌：“老头，你没有发现现在的儒学只为家族服务吗？家天下，会成为我的脚下绊脚石，一般我都会直接砸开。李师，不值得，不值得为我背骂名。来李师敬你一杯。”

吴怀斌拿起酒杯自顾自的喝的低朝天，李刚也是摇摇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做出最大的力气说道：“我做你老师。”

吴怀斌说道：“李师何苦啊。”吴怀斌知道李刚的已经下定决定的，无可更改，说道：“做我老师要时刻随我，可否将家人送往义乌？”

李刚问：“为何？”吴怀斌：“在义乌我才有能力保护您的家人。”

李刚点点头“也好。”吴怀斌在众人见证下拜了李刚为师。

拜完师后，吴怀斌说道：“明天进贡后，我准备些东西，老师需要些什么？我可以准备！”

李刚摇摇头。孔颖达说：“把那些肉帮我包起来，我带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间可以吃到，哈哈哈……”

对李刚看一眼说道：“羡慕你啊，可以每天好吃的。”

吴怀斌嘿嘿笑道：“孔师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啊。”

孔颖达苦笑：“我就不去了，再怎么说儒家也有我孔家祖先的心血。”

第二日早上，李孝恭带着吴怀斌上朝，见过众多的文臣武将，吴怀斌已经麻木了，加上吴怀斌是脸盲，当然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礼部官员教了一些礼仪让他在殿外等候，当日头出来，大约早上8：00的时候，一个太监让他进去。

吴怀斌整理了一下衣物，捧着他的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上半身前倾，头和贡品平齐。小碎步进到大殿里，不敢抬头，只把礼部教的话说了出啦：“山野草民拜叩见圣上，愿圣上寿与天齐，福泽苍生。”

李渊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恭语，哈哈大笑连说：“平身，平身，爱卿，你进贡的是何物啊。”

吴怀斌这是才敢抬起头，有点紧张的结巴说到：“是草民无意从波斯人手中得到的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

一个太监从吴怀斌手中接过箱子，这时抬头打量一下微微发肥胖的李渊，和李世民还真的有点像。太监大开盒子，李渊看看那纯正的大红色，如血一样，一点也不没有发暗的感觉，手摸了摸和顶级的皮毛差不多。

第二十七章李刚体

李渊也是军队里出来的，对好东西喜欢和别人一起鉴赏，于是叫四个侍女把毛毯打开，只见里面的龙凤活了一样，大大双喜欲发的喜庆。李渊看过后，让侍女到台阶下的文臣武将观看。只听见滋滋的赞叹声，直夸好东西。

李渊愈发的开心了，就在刚才，扬州大都督给他进贡了一对琉璃劲酒，具李孝恭说，那酒极其浓烈，进喉似火烧，天下难寻的好酒，现在又有如此好的毯子怎能不开心？更何况吴怀斌来自战乱刚平的江南，这个意义才是最重大的。毛毯收起送回至李渊身边，李渊笑：“前几日国子监上奏，有义乌人士吴怀斌博学多才，请其为国子监博士。吴怀斌你可愿意？”

吴怀斌拱手拜道：“启禀圣上，草民还俗不久，还未认祖归宗。另本人才疏学浅，行为乖张，不宜为人师。”

李渊哈哈大笑说道：”认祖归宗是到要紧。那你要什么赏赐。”

吴怀斌：“圣上，草民什么都不缺!所以就不，不要赏赐了。”

李渊哈哈大笑的说到：”朕赐你铜百斤，锦十匹，绢五十匹。”吴怀斌跪下叩头谢恩，李渊一挥手：“下去吧。”

吴怀斌退出大殿。问了一下边上的值日小太监，自己可以走了么！小太监点点头，并叫了另外一个小太监带他出宫门。

吴怀斌出了宫门，见时间还早，一个人无事便想起回去要带的东西，还缺一些物品。想去西市走走，发现早上其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于是无奈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只见两小姑娘在教李刚学拼音，学的相当的艰难，吴怀斌过去劝道：“老师，这是蒙童学才能比较快，老师这样年纪不大好学了。”

李刚瞪了吴怀斌一眼说道：”你识字都不全，如何能够写好音韵？为师学了才能给你帮你把关，要不贻笑大方。“吴怀斌连连点头说是，让春花认真教，自己写要买东西的单据。

吴怀斌又多出一样工作，每餐给李刚他们准备八九个菜，这个他们当然包括孔颖达，李孝恭一家子。还好，吴怀斌动手不多，只要指挥一下就可以了。这日，吴怀斌刚出李府装备采买东西，一个壯汉堵在前面说道：”齐王有请!“

吴怀斌哪里对齐王有什么兴趣，更不愿意去搭理，而且李元吉来找他无非就两样，一是要晒盐法，这个李孝恭上奏后，直接李渊列为机密，扬州靠海都被封锁了。所以要晒盐发，除李孝恭，就吴怀斌知道最多。二是招揽，他从扬州来的事被传的很神，太子李建成身份太高肯定不好出面，只有这个李元吉出面了。

吴怀斌贱贱的说到：”齐王找小人，有何吩咐啊，小人张二一定尽里办到，这位大哥你说是不是啊。大齐王会不给我封大官啊。”吴怀斌吃准前面这人不认识吴怀斌，于是插科打诨。

那大汉惊讶：”你不是吴怀斌？”

“吴怀斌啊？被大都督叫去做厨子了，齐王不是找我么？怎么找厨子？我也会点。”

那大汉一脸不耐烦是说到：“滚滚，鬼才找厨子呢！”

吴怀斌假装被大汉吓到，连滚带爬的回到李府。吴怀斌让人找来李孝恭，和李孝恭说道：“齐王李元吉刚才派人找我，被我混过去了。“

李孝恭说到：“齐王元吉心眼相当小，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在我府里他不敢造次，再有两日我们就回扬州，就不怕他了。“

吴怀斌想想不放心，回到自己房间检查了下手雷，才十七枚。路上如果出现点意外，这点东西肯定不够！于是拿一枚手雷做样品，想想不够啊，现在的铁匠铺就两三人要多点肯定做不出来。于是又拿了两枚，把三枚手雷拆掉，把里面的火药钉子都倒出来。让狗子去找三大的铁匠铺子，定制三百个壳子，并买来百来斤的小钉子。

自己让王大山的亲兵到仓库取来硝石，硫磺。好在硝石和硫磺都是上好的，并没有多少杂质，叫李府的仆人拿来鸡蛋和木炭，并且让李府定制了三十个可以装下十个的手雷的箱子，并要求铺一半干草。

李刚好奇，问吴怀斌这是做什么？吴怀斌把刚才的事情和李刚说了一下，李刚知道李元吉的脾性说道：“李元吉阴鹜，自大，必定容不下你。你要做好准备。”

吴怀斌笑笑：“老师我已经在准备了，到时候看烟花。”

李刚更加好奇：“烟花？”

吴怀斌说道：“老师到时候动静大了，张大嘴堵住耳朵。”说完自己制作火药了。

第二天狗子把外壳取了回来，吴怀斌拉着狗子在屋里安装手雷，狗子激动的不得了，这意味着，狗子正式成为吴怀斌的心腹。两人花了半天才把手雷组装好，把手雷装进昨天定制好的箱子里，上面也不钉，只是用绳子草草扎了一下。

吴怀斌把所有买来的东西点了一下，差不多齐了，篆刻的人也到了，八人分属三个家庭。人既然来闲着也不好，吴怀斌的字太烂了，李刚接过了写样字的任务，当然为了刻的容易，吴怀斌选择了宋体，李刚本来想用楷书，但一看宋体印出来是棱角分明，大气的很，也就没有反对了。

八个人想给新雇主留个好印象，拼了命的刻，吴怀斌知道铅是剧毒的，于是下了死命令，每天三次，每次不得超过一个时辰。八个篆刻师不明所以，吴怀斌也懒的和他们解释，直接说道，不听的解除合约。八个篆刻师里年长的那个刘鑫战战兢兢的问出工钱怎么算？吴怀斌说道安协议给付，做的好年终有奖。

晚上，李刚鬼鬼祟祟的问道：“怀斌啊，早上的字体叫什么啊？”

吴怀斌心不在焉的说道：“宋体啊？怎么了老师？”

李刚说道：“宋体？我怎么没有见过啊？是姓宋的写的么？还宋朝的字体啊？”

在北宋之前也有几个宋，春秋的宋国最长，其他的都比较短暂，所以吴怀斌说宋体的时候也想过是唐以后的宋，李刚只是奇怪，怎么还有这样的字体他没有见过？

吴怀斌惊醒了过来，于是说道：“老师，我只是为篆刻方便，搞的书种，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弄的所以乱起的名字。老师，大部分的字都是用你的字做样子，不如叫李刚字体如何？”

第二十八章烟火之湖

李刚不好意思的笑道，想拒绝。吴怀斌接着说道：“我的名气太小，用我的名会给我带来的不是好处，而是灾难，老师你知道那些读书人的德行，所以老师不要不好意思。”李刚接受了，他知道他要这个名字权利也是为吴怀斌挡箭的。

终于启程了，吴怀斌对长安依旧陌生，在长安呆了一个多月，并没有对这个庞大的长安没有一丝好感，当然除了那个李府，还有那两个人，一个叫孔颖达，一个叫李二。李孝恭在一层又一层送他的人中道别后才上船，当然吴怀斌怕这麻烦的仪式，早就跑到李孝恭的座船上了。

这是一艘五牙战舰，除了拍杆还有十多具八牛弩，吴怀斌看到这个惊喜了的不得了，原来还怕手雷扔不上敌人的船上，现在简单了，只要把手雷绑在箭上就可以了。

开船后，吴怀斌立刻找到李孝恭，要了三百支弩箭。叫了王大山和他的亲兵，当然，王大山现在已经是海盐司通判，相对于五品上，高升了。十几个人绑了大半个时辰。并且把弩箭用麻布包裹，堆在狗子的舱室里，原来是要堆在吴怀斌的舱室里，结果狗子死活不愿意，说这太危险了，没有办法就随他去了，当然嘱咐了几遍注意的事项。

船队，当然是船队，一艘五牙战舰，三艘黄龙船，还有二十来艘运输船，是去扬州运盐和粮食。一路平平安安的，已过淮河进入邗沟，很快到扬州，吴怀斌警戒的心已经松懈下来了。但李孝恭的心却紧张起来。这一带水网众多，河流密布从来都是杀人越货的好场所。

这日，半夜安静的夜被喧闹战鼓吵醒，吴怀斌醒来走出舱门，只见湖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舰开过来，：“是叛军？”

李孝恭说道：“是叛军，是李元吉指使的叛军。”

吴怀斌说道：“那他们怎么还不进攻啊？”其实他还很奇怪，李孝恭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李元吉的。

李孝恭说道：“等布好阵就进攻了。”吴怀斌立刻回头叫狗子和王大山的亲兵，立即把绑着手雷的弩箭搬到八牛弩的边上。

五牙战舰由于吃水深，所以只徘徊的主航道上，行动受到了限制，对方挑的战场绝对的有能力的人。

宇文宝坐在黄龙大舰上，想起齐王李元吉的吩咐，一定要把李孝恭弄死，他虽然明面上谁也没有派系，但实际上是李世民重要的外部奥援，上次诬告李孝恭造反就是他的杰作，可惜时间选的敏感，被李孝恭巧妙的躲了过去，今天在这邗沟，弄死李孝恭完全可以推到辅公祏的余党干的。战阵排好了，宇文宝催动战舰，向李孝恭的舰队开去。

李孝恭站在战舰的顶楼观察着，吴怀斌把李刚塞回船舱，自己则站在李孝恭边上，斗方里的军士在报距离，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两边都是战鼓催促。当四百步时双方的八牛弩开始攒射，但准头还是欠缺，继续靠近。

湖面上密密匝匝的都是敌军的舰船，根本就看不到，那里是湖水。吴怀斌突然对王大山喊：“上轰天弩，点火，放。”当然这个轰天弩就是绑有手雷的弩箭，在绑的时候吴怀斌吩咐王大山和他的亲兵商议好的。

轰，轰，轰，十几声过去后，六艘击中的战舰上一片哀嚎。铁钉，破片裹挟着炸开的木刺还有军士身上的铠甲都成为杀人的利器。只要击中的军舰上就没有多少人能够站的起来。能站起来的也是一身血，身上扎满木刺。水军很少配甲铁甲的，最多就是配个皮甲之类的东西。如果是铁甲，落水基本就没有活路了。

吴怀斌喊道：“挑大的炸，挑没有炸到过的炸。”王大山本来就是将领，一听立马让亲兵们指挥八牛弩重新瞄准。

文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打雷了，还打到了六艘战舰？宇文宝没有见过手雷更没有见过弩箭上的雷。只有一念之间，又一批战舰被击中爆炸，宇文宝立刻下令撤退，可是战舰哪有那么容易撤退，宇文宝下令进攻还有赢的机会，撤退彻底葬送了自己和自己的舰队。

撤退令下了后，前面的舰船打横，后面的舰船退不了，直接撞上，本来布好的阵势，被宇文宝一个命令搅的乱七八糟，小的船直接被自己的船撞翻。

王大山也不去管被炸的船怎么样，看见对方的旗舰，黄龙舰也驶进了最佳射程，于是下令所有的轰天弩都瞄准对准那艘军舰。十几支轰天弩都击中了那首黄龙舰，其中一支直接命中宇文宝的位置。宇文宝根本就没有反应回来，就被分尸了，一代悍将死的不明不白。其

他的命中甲板，后舱，瞬间死伤狼藉，第三层的船上建筑直接轰飞了。旗舰没有了，本来混乱的战阵现在更乱了，一些战舰干脆就降旗投降了。

身材小的小艇被大舰推到了五牙战舰边上，五牙大舰的拍杆狠狠的拍下，把小艇直接砸成两段，弓箭手火箭对远处战舰攒射，五牙战舰，黄龙战舰所到之处一片火海，一片狼藉。王大山仍然下令对远处的军舰进行轰炸，直到，没有轰天弩为止。

湖面上布满了燃烧的舰船，到处是在水中挣扎的叛军，时不时会一艘燃烧的战舰沉下去。李孝恭冷漠的看着战场，像这样的战场他经过无数次，但这次最次赢的最轻松，也是最憋屈。这两个鸟人，竟然把这样厉害的东西藏起来，不让他知道。

战事稳定来了，李孝恭憋屈归憋屈，但他有做一军统帅的气量，把吴怀斌和王大山叫到身边问：“这是什么武器，好霸道，如果全军都是这个武器，个人的勇武将一点用处的都没有。以后的战阵，在这武器前面简直就是送死。”

李孝恭有过人之处，他不妒不忌，特别是有能力的将军，从来不插手他的指挥，所以这样的统帅才是成功的统帅。李孝恭继续说道：“怀斌，把这军器交给朝廷吧！”

第二十九章归乡

开什么玩笑，现在把这动弄进长安，会发生什么？玄武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绝对不能让这东西，现在就出现在长安。吴怀斌说道：“还不成熟，没有装备的必要。还有，现在不是装备的时候，如果长安出现这个武器，那乐子就大了。”

李孝恭说道：“那怎么办？”

吴怀斌说道：“封口令，奖赏，俘虏扔盐田，跑走的不去管他，请功照旧。只要不提轰天弩的事情就可以，使用轰天弩的都是王大山的亲兵，所以没有必要担心泄密。你也可以在奏折上，说乌云密布连劈叛军舰船二十余艘，天佑大唐。反正把水搅浑了就是，当然肯定没有人信，继续上折子说，炸船处是被一个路过的道士施法炸的。这样有人想追究，就会一人跳出来，我们就看热闹。”

李孝恭被吴怀斌的捣乱式话给惊到了，这是欺君之罪，难道这个愣头青不知道么？但想想也没有其他的好的办法，插科打诨就插科打诨吧。

李刚见外面的战鼓已经停歇，便来到甲板上，看着燃烧的舰船到处都是。又见李孝恭一行人在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便把心放了下来，过来问道：“这天晴起爽的，刚才怎么有打雷的声音？”

李孝恭笑着说道：“你弟子挥手招来雷公电母，对着它们一顿狠劈就成这样了。”

李刚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吴怀斌，吴怀斌苦笑道:“一点小手段而已，师傅以后会有更大的。”折腾了一夜，吴怀斌眼皮直打架，告罪一声便回船舱睡觉了。

战舰停在战场到中午时，各处的驻军才陆陆续续的到达，清理好战场，派部队押解俘虏到盐田开辟新盐田。统计部队伤亡，才报上来，击沉对方三十多艘舰船，击杀两千余人，俘虏三千余人，经审问，罪将宇文宝已被爆炸分尸。己方沉了四艘货船，死伤两百余人，大胜。

众人吸了口冷气，宇文宝是宇文家的少数几个活下了的，也是和宇文cd一类的强者，还没有打就被炸弹分尸了？以后的武将勇武还有用处？武将心中切切。

李孝恭处理好交接事物，很快就来到扬州，在扬州停留了几日，吴怀斌开始大量采购物资，把损失的物资补齐，又采购很多东西，比如水银，钢铁等。

其实义乌不是发展的好地方，吴怀斌自己也知道，但乡土情结给他回义乌办一些实际的东西，比如造纸，印刷，蔗糖，还有，那些带过来的物种等两年后李二坐稳天下时再考虑进一步发展。但钢铁煤军工等肯定要找其他的地方。

李孝恭也邀请吴怀斌到扬州石头城发展，那里方便的水路，可以发展一下运输业，只是缺少人员。现在不知道李二的一千年轻人派到义乌了没有？那些人大部分要培训成为军工和火器军人。吴怀斌发觉自己实在缺人，人已经刻不容缓。

吴怀斌向李孝恭要了一百多个铁匠木匠。算算还是少，又向李孝恭要了四百要退的伤残军人，只要不是瞎眼断去四肢就可以，当然这类人在战场上已经没有了，因为他们知道活下去只能拖累别人，而自己活着也是痛苦，所以一般都是自己战场上自杀，或者自己下不去手让战友帮忙，所以这批军人中少只手和少只腿是绝大多数。

在石头城呆了七天，给李孝恭留下了二千颗手雷，李孝恭对他保证不泄露，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李孝恭给了吴怀斌十二万贯，是当时买了四个劲酒的钱款。吴怀斌买的材料都算是李孝恭回馈的，海盐，手雷，化解朝廷猜忌的回馈。

李孝恭除了十二万贯钱财，送了十万斤处理过的海盐。还送了八个侍女，说送还不如说强要。因为王大山把秋月带走了，让秋月当账房先生，结果在扬州海盐司衙门半天就把帐清理好了，还抓出两条蛀虫。这下轰动了整个扬州城，毕竟一个小女子半天就清理那么大账目，而且还挖出两蛀虫，人们的心理就仇贪官，所以更加传的神乎其神。

小春花也被李孝恭抓走了，而且还弄到床上去了，成为了李孝恭的小妾，爱惜的不得了，一应账务给小春花，从不出差错。当然吴怀斌让王大山带走小秋月的时候，吴怀斌就教了她们现代的会计办法。本来是培养自己用的，谁知道，他居然又要回去了，李刚捶胸顿足，大骂吴怀斌一顿。吴怀斌不敢想多，毕竟一数梨花压海棠，在这时代是非常流行的。

面对一群龌蹉的人的，吴怀斌又当起了老师，但是没有半个时辰，就被李刚剥夺了当老师的资格，他说他来不让吴怀斌这二把刀毁了人家好孩子。

李孝恭依依不舍的放走了吴怀斌，居然唱起了心太软，李刚的眼睛都瞪出来，而吴怀斌则跑回了船舱，看见李孝恭的得意的笑，知道又被摆了一道。

一行三十多艘船，下长江到运河进余杭，沿钱塘江逆水而上花半月才到佛堂，佛堂离他所在的白塔塘约有十里地，都是小路。货物转运到白塔塘很费时间，还好已经有人在佛堂码头买了地。

佛堂是义乌到金华的水陆要冲，所以自古一直都是繁华的地方。本来在这种水陆要冲的地方买地是很困难的，奈何吴怀斌的后台太硬，船队刚过金华，义乌县的新任县令大老爷就派了人过来，问吴怀斌需要什么？

当然这县令大老爷也是李孝恭的心腹，更加上前任之是搭上一点就飞一样连升四级，所以打死也不敢怠慢吴怀斌。当听到要在佛堂上岸，并且要弄仓库，船没有到佛堂，他都搞好了。

吴怀斌下船后感谢了新义乌县令，当然这个县令姓杨，名字很难记，所以怎么记也记不起，看看人家爸妈取名字的水平，这让吴怀斌想起游戏里遇见的那些奇葩的名字，怀念啊。拿出两百斤白盐，送给了杨县令，并且把码头仓库地皮的钱给杨县令，并请求开一条直道白塔塘，费用由吴怀斌承担，杨县令当即应承。

第三十章回家

吴怀斌开始给木匠铁匠分派工作，他木匠铁匠选出自己自己的头，木匠这边选的刘老根，五十来岁，矮小却精干。铁匠选的是金大锤，孔武有肉，肌肉像小篮球一样跳出来。吴怀斌叫过两个人，先给刘老根安排，在佛堂搭建五百多人的临时住处。还好，佛堂是水陆要冲，所以不缺少木材和竹子。

当吴怀斌看见锯木板，那心都碎了，一个人合抱，长5米多木头，师傅在木头画了一条线，小徒弟拿着硕大的锯子，你来我往的拉锯，锯出一块木板估计也要到晚上了，这两小徒弟应该胳膊都抬不起来。

吴怀斌见过圆锯，大概的结构是知道的，叫过金大锤，问道：“金师傅，这钢锯可以不可以捉成圆的？”

金大锤点点头翁瓮声瓮气的：“主人，你要打多大的，我都打出出来。”

吴怀斌点点头，让人找了纸笔，按照自己见过的圆锯，一个部位一个的部位的和金大锤解释。整个圆锯最难的就轴承，圆珠轴承现在想都不用去想，圆柱轴承的到是可以。

等金大锤明白的时候，太阳已经移到3点的方向。不能在佛堂耽搁了，布置完事情，自己和李刚，还有八个小女孩，狗子带着从伤兵里选出的三十个护卫，带了些礼物兴冲冲的回白塔塘。

有村民远远的看到一大群当兵的过来，回村叫吴宪诚有所准备。吴宪诚让吴宪义领着十几个乡兵迎上去。吴宪义见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很面熟，但还是能够认出来，刚要开口，对方已经喊了四爷爷，是3个多月没有见的吴怀斌。

吴怀斌介绍了身边的李刚，并说的自己的老师，吴宪义惊讶的不得了。他曾经是杨勇的老师，也是现在太子李建成的老师，怎么跑到这个穷旮旯里来？李刚的名气那那是整个大唐都是如雷贯耳的，现在竟然收自己的孙子做弟子，这荣耀可是不得了的。吴宪义连说：“好，好，好，吴家兴起不远了。”

吴宪诚和吴宪义带着吴怀斌一行人来到一个新木屋前。对吴怀斌说道：“这是你的新居，进去看看。”

吴怀斌感动的不得了，他在那个世界拼了几十年也就两间两层的小瓦房，可现在族里给他造了四间一百多平米的大木头房子。感动一下，可是，自己和老师住楼上，小姑娘可以挤挤，住侧房，而三十六人的护卫住哪里？吴怀斌让吴宪诚找来木匠，在房子侧面再修一栋楼。

搞完七七八八，吴怀斌把带回来的礼物堆在吴宪诚家的客厅，四五百斤肉，20头羊，两千斤盐，一百多匹绢。吴怀斌不知道村里多少人，也不知道多少户，只是让狗子准备了。吴怀斌见吴宪诚和吴宪义阴沉着脸，还以为自己拿回来少了，连忙说道：“爷爷，四爷爷别生气，我立刻派人去再买些。”

吴宪诚厉声阻止到：“胡闹，你知道不知道，你买的礼物太重？我们村子才两百来人，你这样多的东西分下去，石塔那边怎么想？”吴怀斌纳闷了东西送多了也是错。

最终还是分下去了，肉和绢都分下去了，盐吴宪诚说什么也只肯分掉六百斤。无论吴怀斌怎么说自己的盐有十万斤，就是不分，说是拿三百斤到石塔，给他做认祖归宗仪式，又拿出十斤给亭长。

太阳快落山了，村子里升起淼淼炊烟，裹着炒肉的香气四处弥漫，空中还带着孩童们叫喊的生意，有肉吃咯，有肉吃咯。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喊着吃肉的声音长大的。

吃完饭后，吴怀斌让吴宪诚把村里的主要几个人叫到了一起。吴怀斌把印刷厂放在村里，村里盖一个小学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当吴怀斌告诉大家，村里的孩子不管男女五岁以上十三岁以下都要进小学，十三岁以上自己愿意，父母同意的也可以进小学读书。不要束脩，提供中午饭，农忙时放假。

规模先控制在两百人，两年后增加到一千人，再后面再说。小学地址就选在村东面的山岗上，谁家的地由吴宪诚去买，造房子，人工？佛堂的临时住所搞好后全部调过来。先把教学楼弄下来，九月可以开学，现在已经七月半了。众人一条一条的提出来，一条一条的安排下去。

早上，吴宪诚自己骑着毛驴拿着十斤盐去鲍亭长家，报备小学的事情，然后让村里几个乡兵用牛车载着三百斤盐去石塔祠堂，让吴族长挑个日子认祖归宗。

吴怀斌起来了，拉着李刚来到村西的小河边，指中被小河还抱的中间百多亩小江心屿说：“老师，把印刷厂办在那里怎么样？我想下面点立个坝，把河心在垫高点，把印书厂放中间，然后这里搭个桥。你说怎么样？”

李刚看看说道：“防个小毛贼还可以，要的大军来了肯定防部住的。”

吴怀斌说道：“大军？除了李元吉那个拎不清的，估计就秦王会了。其他人，嘿嘿……”

下午吴宪诚回来了，对吴怀斌说道：“鲍亭长很肯定小学作用，并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入学。吴族长说明天就是好日子，三牲不用办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们直接去就可以了。”

吴怀斌点点头，问道：“马铃薯种下去了么？”

吴族长说：“种下去了，现在苗已经半尺高了。”

拉着吴怀斌往地头走，来到村口，只见吴伯真在地头搭了一个小茅草棚，天天守在这里，难怪回来就没有看见吴伯真。周围都用细竹子，密密麻麻的编了一圈，别说鸡了，就是小毛毛虫都钻不过来。

吴怀斌观察了一会儿，很好的长势。边上的胡萝卜已经开出碗的花，听吴宪诚说道，再过几天就可以收种子了。

李刚指着马铃薯说道：“这东西很重要吗？需要人这样来看护？”

吴怀斌没有对李刚隐瞒：“老师你说，一个大唐只有几个却可以生产出亩产过三十担而且一年两季，可粮可菜的作物你会怎么样？”

李刚猛地把胡子拉下几根颤颤巍巍的说道：”三十担，两季？六十担，真有这样高产么？”

吴怀斌无所谓的说道：“最差最差的收成。如果和我伯真叔这样尽力的话，就是一季六十担也有可能”

第三十一章纸厂的准备工作

李刚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什么时候进贡给圣上？”

吴怀斌想想说道：“三年吧，现在还太少，经不起折腾，再多点，经得起折腾了再说，老师保密哦。”

李刚点点头，他哪里知道吴怀斌的想法吴怀斌对这次进贡的心态糟的要死，怎么也给多点啊，百斤铜，听上去很多，算算也就一百贯，锦贵点但十匹也没有多少钱啊？绢更加了，和一个劲酒三万贯相比这距离不是一般的远。当然锦是好东西，留给儿子？好吧给自己结婚用。进贡马铃薯的时候，不知道李二是不是大方点？给个爵位？算了，努力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按照原来的计划，把纸厂也放在白塔塘，但看见那一股清水，从小在河里长大的吴怀斌再也不愿意污染严重的纸厂放在村里，只把印刷厂放在村里。

今天去义乌江江边找个合适地方做纸厂的位置。纸厂最重要就是粉碎无论粉碎还是制浆都是需要动力，没有电动工具，只有靠水力，义乌江是属于季节性严重的小江，切断蓄水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时代江河都是交通要道，如果被截断会被骂死。只有找个落差大点的河流转弯的地方，才能带动水急才能带动大水碓。

走了半天一行人才选中佛堂下游四里一个叫何店的村子边。遣人找了保长，叫来地主问他地卖不，地主不大愿意，问他要少钱？地主还是摇头，问他什么难处？地主说道：“我只有这么一点土地了，其他的都卖了，卖掉后就没有土地了。”

吴怀斌说道：“我给你另外一块更好的地和你换怎么样？”

地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口咬死就不是不卖也不换。吴怀斌看看下游，还几个地方不错，于是问保长，那些地主的情况，保长碍于这个地主的情面不再说话了。

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小民纠缠，继续往下走来到了杭畴。义乌江在这里急转，江水很急，有一块相对较高的高地，不用担心水淹，应该是无主之地。保险起见还是人找了保长，保长说道：“这是无主之地，当然你们在这造工坊也是没有问题，只是能够优先让我们村的村民来做工。”

吴怀斌说道：“呵呵好说，到时候，家里比较困难的可以过来上工。”

和保长约定好，一行人回到白塔塘，天色快暗下里了。吴怀斌看着出血泡的脚，实在吃不消。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马匹，叫过狗子，让狗子带钱去义乌买四十匹马，最好是战马。

现在晚饭不需要自己动手，八个姑娘里年龄最大的那个看过吴怀斌烧个几次就学会了，所以一般都她做。李刚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教这八个女孩拼音和数学，数学？小月儿教李刚的。

第二天清早，吴宪诚叫起了吴怀斌，和吴宪义一起去石塔归认祖归宗，李刚也要去，说的见证弟子的认祖归宗是一个很难得的经历要记下来。吴怀斌只要出点远门都要带护卫，所以三十多个护卫跟了出来，一行人就是四十人。

义乌乡下那见过这样的阵仗？吴怀斌想起昨天的事情，知道问题出哪里了，原来是自己的带的护卫太多，差不多就是脸上写着我是猪你来宰吧。你仗势压人？得了吧，那是宗族社会，你欺压他的族人他们整村一起来追杀你。哪里会和现在这样，冷漠的像没有人一样。

很快到了祠堂门口，只见吴族长和十几个吴姓长老等在祠堂门口，和吴宪诚见过礼，吴怀斌向长老们一个一个见过礼，总的来说诸位长老对这族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吉时已到，吴族长让吴怀斌点香跪在祖宗牌位前，念念有词，当然是子孙寻归，祖宗保佑的祝福的话，吴族长念完后让吴怀斌三叩九拜，起来吧香敬上，整个流程就好了。

午饭留在吴族长家吃的，虽然都是蒸的煮的，但有盐味，而且没有以前的苦味，看来是昨天的盐拿来用了。吴怀斌心结少了一个，当然就会放开点，结果也就知道了，半瓶啤酒的人不能喝酒，今天没有机会话多，唱歌，被众长老一圈下了就进桌底下了。李刚坐在牛车上，苦笑着看自己这个弟子，好多事情都喝醉后做下的，自己想看，却没有机会。

吴怀斌醒来了已经是第二早上了，狗子买回了四十匹马，虽然不战马，代步还是可以的。想起纸厂已经选好位置，吴怀斌叫上十多个护卫来到佛堂的基地，想看看轴承做的怎么样了，可以让一部分木匠门做纸厂的相关的物品。叫来了金大锤，问起轴承，圆钢锯，怎么样了，金大锤说道：“主人，圆钢锯已经做出来了，还没有安装，等水车做好就可以安装，就是轴承要求很高，一时半会是做不出来的。”

吴怀斌皱着眉头说：“你们一起商议，先把轴承座几个出来，差点没有关系，等你们慢慢摸索，做出好的，再更换。”

转头叫刘老根叫了三十多个木匠一百多退伍兵，带着工具来到杭畴的纸厂的位置，又让几个木材商和毛竹商送了大量的木板和木头，毛竹到杭畴。

保长见真的来办纸厂，急巴巴的走过来，吴怀斌让他找十多个人打杂。吴怀斌问道：“你们这里的帮工工资多少一天？”

保长说：“4文一天，或者10斤米。”

吴怀斌说道：“用这个可以么干一天，3两！”说着把盐包扔过去，继续说道：“就是这个盐，你手上的盐算是对你的酬谢。”

保长颠了颠盐袋，足有2斤，打开一看都是雪白的盐，没有一点杂质，乌黑手指蘸了点雪白放在嘴里，一脸陶醉的样子。吴怀斌见这恶心样，很想堵一句便后洗手了吗？还真没有洗手，吴怀斌郁闷了。

保长连声说道：“盐，好盐。可以，可以，就用这盐。”回头和那是几个打杂的说道：“你们要听郎君的，认真做事，不准滑头。”

第三十二章忙忙碌碌

要把江水提到山坡上，水车上又安装水碓，几个木匠推算了一下最好要五丈高的木轮，轮轴的强度一定好要好。见山坡工程有点大，是不是火药炸，狗子摇摇头，狗子说，“快两百人四五天就可以削掉一些。更何况我们要按地形放置物件的。炸不能解决问题。”

吴怀斌傻了一下，问狗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狗子苦笑道：“没有当兵前，是石匠。”

吴怀斌惊讶道：“石匠？”

狗子说道：“是啊，祖辈都是石匠，哎不说了。郎君，你先想好布局，画个草图可以让人按这个做出来”

吴怀斌说道：”你说的是，我做个草图出来，对了狗子你的梦想是什么？”

狗子摸摸鼻子说：“早就没有了，家人都没有了。”

吴怀斌说道：“会有的，都会有的，家人，梦想！狗子还有其他名字么？狗子，狗子，以后会拿不出去的。”

狗子说道：“原来姓陈，君来，小名狗子。叫惯了就很少叫大名。”

吴怀斌说道：“以后就叫你君来。那八个小妹妹有没有喜欢的？”

陈君来红着脸说:“我喜欢付雪梅！“

吴怀斌拍拍脑袋说道：“付雪梅？哪个？”

陈君来见吴怀斌不似调戏他，低头红脸的说道：“就是烧饭那个，最大的那个！”

吴怀斌：“哦，原来是她，她知道么？努力哦。”

陈君来心中暗说：“都是你的女人，你说给就给，你说不给我就不给。”

吴怀斌指挥着木匠做水槽，并在附近山上搭起了住人的窝棚，让人送来肉粮食，盐，蔬菜。忙忙碌碌的很快就是一天。

太阳西斜的时候，吴怀斌回到白塔塘。晚上吴宪义把吴怀斌的背包拿了过来，反复的说自己多么健壮，弄的吴怀斌一头雾水，吴怀斌的便宜爷爷也过来说：“四爷爷怎么好的功夫。”好吧知道了，是四爷爷想做自己的护卫。吴怀斌让吴宪义代替陈君来的位置，吴怀斌从来没有当陈君来当随从，是按副手来训练的，吴宪义愿意当护卫队长，那是求之不的。

李二的一千人在哪里？总是提在心里，什么时候到？武器怎么解决？是不是按那世的训练大纲？武器先扔一边，先让陈君来把这三十人训练一下？对了，可以在纸厂边上先练一下，自己把大纲做出来，火器战争前期都是阵列线，要求的就是纪律。自己没有当过兵，但当过伪军迷，也在银行当保安的时候训练了一个月，教官是武警，不知道是不是和正规野战部队一样？不管了先把纪律练起来。

吴怀斌在工地转了一圈后，带着陈君来他们就在边上的晒谷场练了起来。吴怀斌示范了几次，陈君来的悟性很高，几次之后便理解要领。立军姿，排军列，转方向，踢正步。其他都好说，这个转方向就折腾死吴怀斌了，最后想了一个袁世凯小站练兵的法子，脱掉一只脚的鞋子，才慢慢的有样子。练了一天，这些都是当兵的出来，底子在的学的很快的。

下一步就要用武器了，吴怀斌选了很久才选猎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是不是安排人制造了？军装也要，当然现在还是让他们穿盔甲吧。吴怀斌拍拍要发疼的脑袋，要做的事情真多。

晚上，吴怀斌立了一张要做的事情，按轻重来，一，先练出教官。已经在做。二，给李二派来了一千人，找训练营地。三，纸厂，已经在建造。四，印刷厂，也在建造。五，兵工厂，吴怀斌揉揉脑袋，明天找军营和兵工厂位置。

没有煤这是大问题，义乌附近没有大型的煤矿。看来要把兵工厂放在靠近煤铁近的地方。不过打几千支猎枪到不是问题，子弹筒怎么做？一个一个问题都出来了。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反正睡不着，索性起了来。吴怀斌想起义乌西面的大草坪，地势显要，山谷众多，有落差大河流，可以做为军营，兵工厂的选址。让陈君来带着卫队继续在纸厂训练，顺便监督一下纸厂进度。自己和吴宪诚带着几个乡兵就去了大草坪。传说明太祖朱元璋在大草坪曾经屯兵十万，应该有个较大的地方，可以练兵。

几个人在大草坪转了一天，没有找到地方中意地方，就在山下的村子里借宿在保长家。吃饭时聊起的大草坪的地势，保长说道东面的山坡后面很大的一片平地，可以去看看，聊了些无营养的便各自睡去。第二天起来，吴怀斌拿出一袋盐给保长，保长连忙推辞，推辞不掉就收下了。便叫来一个儿子让他带着去山坡后面的平地看看。

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保长所说的地方，还真可以，面积差不多有两百多的亩，千来人训练到是可以的。山谷有泉水却是不大，军工厂肯定不能放这里。便问保长儿子，：“这附近有流水较大的溪流么？”

保长儿子说道：“南面有个山谷，有条大溪。”

一行人来溪边，小溪水流很大是从远处的山谷流出来的，吴怀斌溯水而上，进山谷仔细查看，山谷口比较小肚子却是很大，却只可以立坝蓄水，在坝下平地做兵工厂的主厂房。

地方找到了，也没有必要急匆匆的回村子，一路和吴宪义他们让马慢步，来到那个世界的岩石水库，没有穿越前经常来钓鱼。现在却走在底部不知道什么心情，回不去了，确定是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世界了，吴怀斌一阵沮丧。日落了，吴怀斌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见一地狼藉，知道家里要起另一幢房子。

吃了点饭，便李刚商议学校的事情，没有几句吴怀斌已经睡去，李刚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在忙什么呢？这样辛苦。”

纸厂的大概流程已经和陈君来说了，陈君来比吴怀斌还细密一些，已经安排收购桑枝木头之类的造纸原料。原来是想用铜钱，吴怀斌坚持用盐，当然，送材料来的也喜欢用盐支付。佛堂的临时驻地已经完成，于是让一半木匠和铁匠去纸厂帮忙。自己则去大草坪立坝，开始兵工厂的建设。

第三十三章出纸，出书

军营可以等军队到来再建设，但武器却不能不准备，否者这1000人到来，没有武器训练是非常的麻烦。兵工厂的建设必须提上议程。兵工厂的地址已经选好，就是那个山谷谷口。兵工厂和水坝安排一起建造。

立坝倒是很快，请很多山民，一天3两盐支付工钱。特别是借宿过的那个村子，几乎男女老少都跑来帮忙挑土搬石头。消息传的很快，附近几千农民和石匠都聚到这里。本来只是想立个七八米高的小坝，看见农民的失望是眼神，吴怀斌不忍心索性立了个十五米多高的大坝，并且让他们挖水渠连接到下面的各个村庄。

这一下成了大工程，县里来人表彰，府里来人学习观摩，州里来人学习，吴怀斌今天接待这个，明天送那个，吴怀斌最讨厌这个，于是把李孝恭推到前面才消停点。

十万斤盐很快就只四万多点了，十二万贯钱倒只花了几千贯，吴怀斌计算着日子，立坝，铺石头，造房子，已经快一个半月了。从长安出发算起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多月，李二的一千人怎么还不不来？也许李二当他说的是笑话吧。吴怀斌无奈的摇摇头，前个世界里吴怀斌也经常这样无视的。

吴怀斌一直呆在兵工厂这边，还以为李二把当他回事，在这里热火朝天的准备，等待军队到来换装备，让李二同志在几年后的突厥的兵锋里，把颉利打趴下。奈何李二不但一千人没有派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他和李孝恭在邗沟里揍的太狠。李元吉一听到自己派的人在邗沟被全灭，痛的不得了，知道和李孝恭撕已经破脸，怕李孝恭投入李二怀抱后，李二实力更加强大。于是先下手为强立即找李建成发动对秦王的谋杀，但谋杀败露了。撕开脸皮的两派在长安城开始厮杀，李建成和李元吉哪里是李二的对手？所以很快就平息了。李渊失去了两个儿子，对李二也是无可奈何，封了皇太子处理朝政。李二把吴怀斌的事情忘到哪个西天都不知道。

这天，陈君来骑马来到兵工厂，兴奋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吴怀斌接过纸，仔细的看看。比现在的白纸发黄点，是没有荧光漂白剂的原因，又用手拉了两下，折了了几下，柔韧度还可以，表面比较光滑，是在用两块铜板压过，还是比较满意的，问道：“给李老师看了吗？”

陈君来说：“前天李老师一直守在纸厂，这还是他让送来的。他很满意这个纸，顺便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弄印刷厂？”

吴怀斌问陈君来：“多少纸造出来了？还有油墨你试了吗？”

陈君来说道：“昨天开始试制，造的不多，有一百刀左右，今天工人都熟悉了，可以出产一千刀左右。只是纸厂还是小了点。”

吴怀斌笑道：“你知道一张纸要多少钱么？六十文，昨天一百刀，是一万张，今天是十万张，算算多少钱？”

陈君来摇摇头，他数字大了根本算不过来。吴怀斌说道：“昨天是一百刀，一万张可以买六十万文，和六千贯，今天是一千刀，一百万张，六万贯。你还嫌小？对了纸厂多少人在抄纸？”

陈君来说道：“二十个，开始时厚薄不匀，一张纸里都是有厚有薄，后来就好多了。”

吴怀斌说道：“才20个？增加到100个，对那些工人好点不要薄待了他们。把围墙立起来，护卫做好。我写封信给大都督，让他派人来。对了油墨呢？”

陈君来说道：“我用了猪油，豆油，菜油都不大理想，那个腊子树油效果比较好。”

吴怀斌说道：“那就选它把，以后印刷厂造纸厂的担子你要挑起来。走我们回去！”

两人很快就回村，由于河中心还没有开始动手，只有把印刷厂放在祠堂的侧房里，还好是初期，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和李刚商量好先印，国子监的钱先赚回来。

腊子树油调的油墨很快就搞出来了，没有橡胶棍子，印刷的时候不好着墨，只好用硬猪棕刷多刷几遍。两人配合，一个刷油墨一个放纸就在上面用皮裘做的刷子在上面刷一下，印几张不大理想，不是油墨太多就是印不到，刷子太小了？

想起前世刷墙的滚子，那个也许可以用滚子。于是做个滚子，用丝绸裹几重，油墨里滚了一下，然后再刷了一下，纸盖上去，然后再用裘皮包的棒子抚下，虽然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但还是可以的。李刚看见印出来的书页，看看真心不错，笑呵呵的和不拢嘴。

五千册十天印出来，纸已经做了两万多刀，吴怀斌和李刚商量了出售价格，纸出厂价定在一贯一刀，定价在一贯三。先把国子监的五千册音韵送过去，李刚又替孔颖达做主买了一万五千刀纸。吴怀斌让陈君来挑了一个靠的过的人送过去。

吴怀斌把李渔的的印刷数定在三千册，论语两万册，春秋两万册，李刚笑咪咪的看着吴怀斌，吴怀斌一阵发毛。想想哪里不对，哦原来没有印的不够，也没有印，就是李刚把吴怀斌教春花，秋月的数学整理的，当然作者的署名都是李刚。这两本书是下半年学校要用的书，吴怀斌居然忘记了。

吴怀斌这几天忙坏了，不知道怎么自己忙些什么，早上起来自己去兵工厂，把猎枪弄出来，身边一枪自己猜安心，其实吴怀斌对大唐这个社会极度的不信任，李刚守在身边还好点，有些事情和李刚说，李刚也了解。

李刚说：“我的家人快过来了，准备好住的地方没有？”

吴怀斌问：“想住哪里？

李刚说道：“这个村子就挺好的，房子照你那样就可以了。我让孔颖达把我的藏书送来。到时候你帮我印几部。”

吴怀斌说：“老师自己喜欢就印，不用和我说，和君来说下就可以了。”

第三十四章工业起步

吴怀斌针对制造枪支的机械，开始集中公关，首当其冲的就是卧式切削机，钻孔机。这两样说是简单，其实也难，说难也简单。为什么，因为刀具是最大的问题，就是高硬度的钢。吴怀斌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水力锤，锤了千多次的钢做刀，拿来削质地较软的钢铁。钻孔后，套进同口径的铁棒后再反复捶打，以增加强度，再进钻孔机修整。

高温练钢炉因为耐火砖的缘故，已经让人去景德镇高岭村去那里买高岭土制作耐火砖，一时半会还不好。现在只有把买来的铁料打造成百炼钢再钻孔。由于受到条件限制，吴怀斌几乎天天和金大锤他们在一起，由于量具的不准确，吴怀斌把特别制作了一批特制的量具。一个月终于打造了十支猎枪，就是两根管的那种，因为是实验性质的，想看看性能。

特别制作了五千多发子弹拿来测试，子弹猎枪子弹就是一个铜桶，子弹这东西，没有书上写的多难，在那个世界生产子弹的国家不多，主要是买的比自己造的便宜。绝对不是自己造不出来，君不见，人家小工坊都私造54手枪和子弹，在美国有些人还喜欢私造呢，往子弹里加各种东西。更何况吴怀斌学了2年的钳工，他那师傅也是枪迷，在工厂里没有少私造枪械，当然后来国家禁枪越来越严，扔进练钢炉里了。

测试的地方就现在选在本来练兵的地方，护卫在远处立了半胸靶子。每隔25步一块，最近25步最远150步。子弹分两种，独头子弹，和鹿弹。谁先来打第一发？大家都认为先让吴怀斌来打第一发。吴怀斌又点怕死？不想打，但大家一致没有办法上去试一下，对准100步的？太远了，最终选了25步，吴怀斌往枪筒里装了一发鹿弹一发独头的，对准目标，三点一线？

过的人大多会玩枪，吴怀斌cs开始玩完到使命召唤系列1-9。绝大多数的射击游戏都玩过。所以对枪的优劣还是知道的。为什么选猎枪，一，结构简单，易制造，易保养，易维修。二，威力大，无论独头散弹威力大。三，好操控，只要稍微的指导一下就可以上手。吴怀斌三点一线瞄准25步外的标靶开枪，呯，呯两声，先是半身靶脑袋上多了个洞，后是整个靶子中间少了一大块。

鸦雀无声，场上一片静谧。吴怀斌装上2发独头弹，对着100步的击发，枪托撞的人生疼。虽然击中了可是弹道很明显下垂了，却在标靶上留下2个明显的洞。这是一寸多厚的木板，威力相当的大

装上鹿弹，对着75步的标靶打去，呯呯响过之后，那边像下雨一样沙沙。看不见什么情况，看来最多就是100步最大的效果。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威力？是吴怀斌这二货，把枪管加长到1米2，管壁上加厚，火药量也很大，当然口径也小了。当然是个变态的玩具，继续生产么？吴怀斌的想是不是弄个出来毛瑟98？

很多人都说，唐朝这时候，前唐枪都够用了，为什么还用后膛枪，而且还是k98这样的大杀器？吴怀斌很不想搭理这些人，战场少死一个人就少一个家庭破裂，不是些小说那样给你热血沸腾的，说轻的是脑袋发热，说难听的就是草菅人命。你没有看见海湾战争，美国靠绝对优势去欺负伊拉克？难道他放弃自己的优势去和伊拉克开战，不是美国政府有病，就是你看书的作者脑袋被门挤了。

吴怀斌招招手，其他9位持枪的护兵上来，吴怀斌又招招一个另外一个护兵。一个护兵接过枪，吴怀斌教护兵的射击要领。

吴怀斌喊着口令：“预备发射。”

呯，呯……，一块块标靶碎裂，效果还是不错的。打了10发，第2批又上，三十个护兵一轮又一轮上。

吴宪义喊了停，自己脱下身上的光明铠在穿在50步的靶子上。自己接过猎枪，对着靶子，呯，呯一发鹿弹一发独头。鹿弹直接把光明铠的甲叶打的乱飞，独头直接从护心镜进去从后面穿出。

吴宪义绕着光明铠，观察了一下，这武器太凶悍了，如果打到人的话，再强壮的人都成摆设，其实他没有见过手雷的威力，现在30多个护兵身上每人都有四个。

很多人奇怪，吴怀斌怎么可以拥有自己的护兵，其实那时候是府兵制，这些护兵其实就是乡兵存在。当然还有一层就是李孝恭照顾的，因为这个时候叛乱刚结束，山匪还是很多的。

试完枪，每把都检查了一下没有异常，于是和护兵说：“有可能的情况下，每打十发都看检查一次弹药室，一旦有的裂痕就要换枪管。平常要加强保养。把弹壳捡回来了，弹壳可以复装。”

吴宪义很沮丧，一路低着头，吴怀斌知道吴宪义想什么，不好安慰，有些东西需要自己想通，别人帮不了。

对吴宪义他们来说，这枪已经很好了，对吴怀斌来说，这枪现在有点鸡肋，对百步外的杀伤太小了，对骑兵威胁很低，让金大锤研究步枪吧！克制骑兵还是步枪和机枪，当然还有大炮。

近程杀伤力太恐怖，连吴宪义都吓到了。如果真要装备，骑军到是可以装备，卫队也可以装备，再造1百把试试，反正钱不缺时间也不缺。

刚从扬州又运来很多铁料，硝石，雄黄，盐，还有一万贯钱。扬州总店已经运行，纸和书销路很好，纸白而有韧性，吸墨，却不扩散。已经买出10万多刀，了20万多万贯，李孝恭认为这纸太过便宜硬是从出厂价1贯一刀，调到2贯一刀，任是这样，总店门口还是挤满客商，等待义乌运纸上去。

纸厂的抄纸工人已经很熟悉了，一个工人可以抄100多刀，产品已经很稳定，整个纸厂每天可以出1万刀，这边出厂，立马装船去扬州。陈君来已经着手扩大生产，准备把100人抄纸工扩大到300人，而工厂进一步扩大。

第三十五章叫师叔

白塔塘村里的小河已经立坝，中间的小河州也开始加高，树木只留下几颗大樟树，其他的都砍伐掉，等加高的泥土干了，就在上面建造房子把印刷厂移上去。

吴怀斌让李孝恭把钱财都留在扬州，等朝廷缺钱运到长安。吴怀斌有时候感觉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多余的，那个李二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这股份巴巴的送上去，一点好处都没有。

吴怀斌叫来了吴宪诚，让他在村里选了2个识字会算的人，让他们去杭州开分店，由吴怀斌出资，占六成，族中占3成，两人各半成，安出厂价1贯一刀给杭州，然后按扬州价格出售，盈利拿来分成，每月吴怀斌派人合算盈亏。

安排好纸厂和印刷厂的事情，又一头扎进了武器研究，先想办法拉出膛线。十多个铁匠整折腾了半个月，才拉出比较合理和稳定的膛线。膛线和子弹一样不是很高科技的事情，会玩车床，就玩那东西。螺纹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虽然没有见真枪，十几人在吴怀斌画出的草图上，反反复复的打制安装，再安装，枪机，枪栓，一个又一个的手工打制。吴怀斌心全在枪支上面，外面的事情也没有管，窝在山沟，大有不出好枪决不出门的样子。6个月后终于出来了10只步枪，k98的外形，用的却是20发的弹夹。

拿出样枪后，一行人又在试枪的地方开始新一轮的呯呯。当然那世界的k98射程和精度都没有办法和前世界比，而且是射药是火药，黑烟很大，余烬也很大，要非常勤快的清理。

今天的靶子都是150步远到400步，护卫里有个张兴财对枪械非常的有天分，校枪的活就是他弄的。吴怀斌让张兴财先从近的开始打，一直打到400步。打完后后一群人从近到远观察。准确度在200步后就明显不行了，300步和准心的位置散布面超过50公分了，穿透还行，400步的地方子弹去哪里去都不知道。

吴怀斌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的技术就只这样的，虽然耐火砖是有了，煤和焦炭还没有找到，精密机械一个没有，很多事情要慢慢的来。

吴怀斌的不安全感，说道底就是没有归属感，虽然现在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遇见过，事业也是一路顺风。回到兵工厂，把几个需要改进的地方和金大锤说了，让他再制造200枝。哎过年还是去趟长安，没有李二点头，吴怀斌根本就安全感。他现在知道李二厌倦登基了，比历史上整整提早了2年。

回到白塔塘刚进门，吴宪诚就堵门口，吴宪诚问道：“怀斌怎么老是看不见人了？都忙什么呢？”

吴怀斌说道：“没忙什么就厂里的事情。”

吴宪诚说道：“你那个马什么薯的叶子都枯了，什么时候开掘了啊。”

吴怀斌：“明天吧，快下霜了不好留地里。”

深秋的早上，薄雾和炊烟弥漫在乡村的树梢，村东的小学传出人之初，性相近的读书声。吴怀斌朦朦胧胧的醒来，拍拍脑袋，学校事情一点都没有管过，都是李刚在主持，辛苦李刚那老头了。

李刚说过挖马铃薯一定要叫他到场，吴怀斌还想找人去叫，结果都在门口等着。有四老，李刚，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一个18，19岁的小姑娘。

吴怀斌见过四个爷爷，然后见过李刚，李刚指着中年人说道，这是：“我儿子李瑞，孙女妍儿。”

吴怀斌开玩笑的说道：“老师，怎么，怎么叫啊？李师兄，这个叫什么？”说着指指李妍儿。然后开玩笑的说道：“来叫声师叔。”

李妍儿羞红脸跑到李刚后面，摇摇李刚的手臂说道：“爷爷，你学生怎么这样的呀？”

李刚和那些老头笑个不停。李刚一巴掌拍过来说道：“你们自己叫自己的，走去看看你的亩产80担的作物。”

李刚扯着吴怀斌就往地里走，吴怀斌见伯父吴伯真在地头等着。行礼后问吴伯真，：“伯父你都掘出来了吗？”

吴伯真说道：“我父亲说，等你来掘。”

吴宪诚过来从吴伯真那里拿过锄头，交给吴怀斌。吴怀斌接过锄头，交给李刚，李刚摇摇头说：”你懂它的性质，又是你带来的，你应该第一个掘。别推辞了，你是干活，又不是让你上战场！”

四个老人都点点头。吴怀斌无奈的抡起锄头，就开始掘了。小的时候干的农活不少，知道马铃薯大致的地方。所以就没有掘破的，否则这李刚肯定和他没有完。

白塔塘这边是典型的黄泥地，干泥土就很硬，湿泥就是很会粘鞋子。现在是深秋，雨水较少，泥土很硬，吴怀斌花了不少力气才把那颗马铃薯挖出来。5个四两上下的，还有十来个小的，吴宪诚拿着称称了称四斤半。这是第二季，第一季的产量也相当，但人们不大相信这产量，这一季也是这样，每个人都信服了。

吴怀斌挖了2棵，被李刚一把夺过锄头，还在屁股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妍儿看见吴怀斌的滑稽像噗嗤就的笑出来了，吴怀斌见妍儿笑的花枝乱颤。把两手放在脸上，露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妍儿笑的更加开心了。

李瑞本来聚精会神的看着李刚掘马铃薯，听见妍儿笑的开心，回头瞪了一眼。妍儿的小舌一吐，惹的吴怀斌笑起来。

这块半亩上下的地，掘出一担又一担的马铃薯，所有人都都是非常的兴奋的。这么高产的粮食作物，经过2季播种，没有产量上的大波动，这是非常难得的好作的。

李刚说道：“怀斌，这东西什么时候献上去啊。现在都有20担了。”

吴怀斌知道李刚什么想：“再等一年吧，这样经得起折腾。”

李刚点点头,抬头看看时间说：“现在时间还早，妍儿说想看看怎么做纸，你带他去看看。”

第三十六章妍儿

回到家里稍微的准备了一下，吴怀斌让人牵来马匹问：“妍儿会不会骑？要不要师叔教你骑？”

李妍儿憋憋嘴说：“你才多大？做我师叔？羞不羞？”

吴怀斌开心的笑道：“大你1岁也是你师叔，就是比你小还是你师叔。”

两人对嘴的时候，吴宪义笑咪咪的带着卫队过来了。吴怀斌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民国的土匪别扭的很。身后背着一支猎枪，手里拿着k98的仿造品，左右背2个小挎包，还跨着一个麻布袋子。

李妍儿到底没有骑过马，吴怀斌叫人把他扶上马背，让人在前面牵着。一路上像刚放出笼的小麻雀，一下子下马，一下子上马。一下子偷桔子，一下赶鸭子，吴怀斌乐呵呵的看着暗自说：“多好的年纪啊!"

到纸厂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侍卫背上手上的枪成功的引起了李妍儿的兴趣，不依不饶的要这个师叔教她用那个东西。其实枪这东西也就这几个护卫知道，现在护卫有家眷亲人的都到了白塔塘，对吴怀斌的忠诚是无可置疑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佩服吴怀斌，虽然他不会武功，但造出来的东西真的很棒，还有吴怀斌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很好。

吴怀斌见山岗山没有人，让李妍儿下马，从护卫手上拿过猎枪。当然这猎枪是新版的，口径增加了枪管缩短了，。第一批共造了50支，五支给了纸厂护卫，另5支留在村里的乡兵手上，其余的都在护卫手上。也就是说护卫有2把枪，一把步枪，一把猎枪。

吴怀斌手把手的教李妍儿瞄准击发，教了一会儿，吴怀斌想想往猎枪里装了一发，看见远处松树上停着一只乌鸦，吴怀斌就让李妍儿打路边的松树上的乌鸦。呯，一根大树枝被打断，乌鸦成了肉泥。

李妍儿揉揉被震的发疼的肩，一个护兵捡回了乌鸦，乌鸦已经不能看了，脑袋没有了，身上好几个血洞。本来应该吓的哇哇乱叫的小姑娘，却拎着可伶的死乌鸦的翅膀好奇的数着血洞，这个动作着实吓了吴怀斌一跳。心想是不是这时代的女人心特别硬？还是本来这女孩心本来就这样硬？

吴怀斌想收回猎枪说道：“该把枪还给师叔了吧？”

李妍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抱着枪不给李怀斌：“师叔，这枪当做见面礼送给妍儿吧！”

吴怀斌说：“这东西太危险，不是你们小女子能玩的。”

李妍儿嗲声嗲气的说道：“师叔，好，师叔，这枪就给妍儿吧。”

李妍儿就连很抵触的师叔都叫了很多边，而且每叫一次就声音就软一分，到最后是甜的发嗲。吴怀斌拍拍脑袋，无奈的上马缓步前行。

李妍儿的枪是没有子弹，随便她指动指西，但吴怀斌怕出危险绝对不允许对人瞄准，不管是有没有子弹。李妍儿也没有向吴怀斌和护卫没有要子弹，也没有纠缠吴怀斌。

吴怀斌在想自己的老婆，那个过140斤的老婆，那个没有骨头一样的老婆，那个只许她骂他却不允许他骂她的霸道老婆，想着想着就流下了眼泪，两地相隔再无相见之日。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匹嘶鸣着朝山岗奔到最高处。

住路边的松树想起苏东坡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读完心情好点，眼泪也收了回来。一只娇嫩的手夹着白色的手帕出现在他眼前，吴怀斌没有接，而是自己从包里拿出给自己特制的软纸擦擦眼泪，起身说了声谢谢李妍儿。

吴宪义和护卫们已经习惯吴怀斌这种突如其来的哀伤，可是李妍儿不知道，于是嘟着嘴说：“怎么这样大的男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啊，不就玩你的枪么？还给你还不行吗？”

吴怀斌没有理李妍儿，继续往前走，李妍儿还想说，吴宪义拉着李妍儿说道：“妍儿别去打搅怀斌了，怀斌心里有事情，肯定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他从来不和别人说，你也别问。”

纸厂的黑烟滚滚，远在5，6里的地方就看见了，还好附近四五里都没有村庄，要不会被骂死，当然保长已经被喂饱了，让他起刺也不敢。

都进了工厂，李妍儿把枪背在肩上，四处乱跑，吴怀斌人让一个护卫跟着，自己去办公室找陈君来，问问情况。陈君来在办公室写什么东西，于是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当然这里的办公用具都是高脚的，是吴怀斌厌烦了跪坐，让木匠做了许多高脚桌子和凳子送给需要的人家，工厂。

陈君来抬起头看见吴怀斌坐在前面。也没有起来行礼，他知道吴怀斌心里讨厌没完没了的行礼。从书架上拿下一张报表，交给吴怀斌，吴怀斌匆匆的看了一眼，一月总产量已经近百万刀。发到扬州60万刀，发到杭州20万，发到长安也是20万。

现在长安的需求开放开，陈君来说道：“长安那边已经打开，现在国子监，户部的订单下到店里，给顶回去了。怕以后会很麻烦。”

吴怀斌：“长安只供国子监，长安总店只零售，不批发，只买书，批发书。过年后我要去长安一趟，帮准备一些特别点纸张，弄个2万刀吧，过会儿我示范一下。”说着出门去了。

午后，陈君来忙完来出来找吴怀斌，见吴怀斌带着一个姑娘在玩抄纸，第一次抄好纸后把姑娘手上的树叶，放在纸片的一角，再次抄一下，然后放在铜板上压干。姑娘拿出来，看看，嘻嘻哈哈的笑，放在边上的架子上小一刀了。吴怀斌见陈君来来了，便停下来介绍各人姓名。

吴怀斌介绍说道：“这是我老师的孙女，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李君来。”

两人各自行了个理，吴怀斌叫过一个护卫，让他的包放下来。拿出好几包东西，来到手艺最好抄纸工人的水槽边上。放进很多黄色染料，搅拌均匀后，让师傅抄一张纸还没有压的时候，吴怀斌拿出剪好的金箔撒了一点上去，然后再让师傅压干。

第三十七章婚前

陈君来拿着那张撒金纸，明黄色里金光闪闪的，好东西啊。吴怀斌把金箔和染料都交给陈君来，说道：“2万刀，红色，黄色各一半，先做一刀给你媳妇老师去。”

陈君来和付雪梅已经确定关系了，李刚很喜欢这八个丫头，陈君来很敬重李刚，当即开始动手，叫另外一个技术好的开做红色的。吴怀斌和李妍儿还没有玩够就送过来2刀，一刀红色一刀黄色。

吴怀斌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回白塔塘。李妍儿明显玩累了，没有来时的劲了，但就是背着猎枪不肯还给护卫。吴怀斌也没有办法由她去，回家李刚和李瑞会收拾。

走到吴怀斌哭过的那个山岗，李妍儿说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上面是什么？能和我说么？”

吴怀斌心情好点了，也没有介意就把整阙词都告诉了李妍儿。李妍儿毕竟是书香门第，知道里面的意思，问吴怀斌：“词里那个她，怎么没有了？10年，现在你才22，10年前就有老婆了？难道12岁就结婚了？不是，你不是当和尚的么？”

吴怀斌好笑的看看这个八卦之火闪闪升起的女孩子，无论那个时代，女孩子都八卦的，于是说道：“一个死了老婆的人写的，而我听来的。”

李妍儿问道：“谁啊，这样好的文采，我爷爷怎么没有提起过？”

吴怀斌说道：“那个人叫苏轼，字子瞻，号东坡你不知道么？”

李妍儿很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听到过，确定，我回去问我爷爷去。”

回家，四个爷爷都在屋里等他，问今天开心吗？那个姑娘怎么样？反正和审问一样，吴怀斌对李妍儿印象还可以，也就李刚的孙女没有放心里。

李妍儿对吴怀斌的感觉好的不得了，不说别的，就那撒金纸，和她做的那些有个性的纸，这是一般女人享受不到的，而且路上看见吴怀斌对她的行为没有抵触。李刚和李瑞都看在眼里，李刚直接就问：“妍儿，怀斌怎么样？合意你就嫁给他。”李妍儿红脸点点头。

第二日，吴怀斌佛堂基地看来了下，给佛堂基地调来了10多把猎枪，检查了一下库存，不大缺什么，前几天，王大山又给他送来了10万斤盐。吴怀斌写信给李孝恭，让李孝恭给王大山送去2万贯分红。

现在吴怀斌留在李孝恭的钱不少于200万贯，这还是扬州的，还有长安的40多万贯呢。才短短4个月，李孝恭那见过这样的来钱速度，专门装钱的仓库都好几个，当然，吴怀斌让也李孝恭买其他的东西，比如粮食，布匹什么的。

吴怀斌问了一下留在基地的木匠和伤残士兵过的怎么样，冬天的准备怎么样了，木匠和伤残士兵都连说好。吴怀斌说道：“有什么需要就和管事说，也可以和我说。”

日暮，吴怀斌回家，吴宪诚和便宜爷爷对他说已经给他立下了婚约，年前结婚。吴怀斌傻眼了，怎么就被订婚了呢，想想也没有办法，有他们去。吴宪诚说道：“是李刚的孙女，李瑞的女儿李妍儿，他们对你很满意。那姑娘不错。我我们就提你定下来了。下面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等着做新郎吧。”其实现在都已经农历11月了也就是说这2月要结婚咯？吴怀斌无奈的点点头。

吴怀斌第二天就跑到兵工厂，他在想是不是带几门炮去长安？还是算了，看看身边的护卫，给他弄身制服吧，德国的军服就不错，没有毛呢，就用棉布吧。让杭州的卖几十匹，染成黑色的吧，想罢便遣人去杭州买，现在应该叫白贝布吧。

吴怀斌和金大锤开始折腾机床，开始弄冲压机，其实就是水力锻锤的另一种应用，这个弄出来了，就开搞卧式马鞍床，为枪管加工加速。一个多月都在兵工厂里，忘记了自己要结婚的事情，值到吴宪义拉着脸说：“准备一下，你要回家结婚了。”吴怀斌才想起来自己要结婚的事情，不过没有几天也要过年了，便让兵工厂里放了年假，留几个人守着其他都去喝喜酒。

吴怀斌回家，都通知下去，纸厂那边却说，生产任务重，就不停工了，吴怀斌就批了每人2斤肉2斤酒，100文钱的福利下去，其他不能出来看厂的的都按这个走。

吴怀斌骑马回家的时候，村子里到处张灯结彩，进村口居然木匠们还在做圆桌和凳子，吴怀斌虽然知道来的必定不少，但具体人数还是不知道的。吴宪诚拿着名册过来说道，女方那边来人比较少，也就30多人，但这石塔的族长长老要来20多人，义乌县令及一应官吏。越州太守。

海盐司的一体官员，就是王大山和他的那些护卫，现在都是海盐司的官员。李孝恭，也要来。吴怀斌看着名单真的吓坏了，怎么这样多人？想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的，还不是看在李孝恭面子上？

为这个婚礼，李孝恭老早把他的厨师派过来，而且带了很多珍惜的食材。而李孝恭王大山他们早到了，现在就住在吴怀斌家里。还没有到家门，就听到家里在造反，进去一看，好家伙，上百号人正给2人打气。魁梧的不得了，一身的膙子肉正使劲的顶，看来一下子是分不出来输赢。

正热闹呢，突然进来一群人，身上没有一把刀，也没有弓箭和弩，只有手上拿着和背上背的东西，好像没有见过，嗯烧火棍上带个把子。一身黑色笔挺，领口金光闪闪的是两侧五个五角星布局和那个世界的一样，帽子也是按那个世界来的，武装带，皮靴。外面黑色大斗篷，白色手套握着烧火棍？枪，但在李孝恭眼睛就是烧火棍。

李孝恭是在军队混了很久的，一看护兵的派头，知道扔进去不少钱，看的赏心悦目的。只是没有横刀，没有弓箭的，怎么保护人？李孝恭让两个摔跤的人挥手下去，自己来到来到吴怀斌的护兵前面。

第三十八章结婚中

护兵留2人在门口站岗，其他已经进院子，排成左右两列，吴怀斌下令：“枪放下，休息。”

两排士兵刷把枪放下。李孝恭吓了一跳，好整齐，好整齐，边上百人都被震到了。

李孝恭在护兵前前后后的看看摸摸，一整个的好奇宝宝。李孝恭想拿过护兵的枪，但被护兵死死的抓住，按照条令，无命令枪不理身，吴怀斌命令：“枪下子弹，交给他。”

护兵把枪夹下了，后一拉枪栓钉跳出一个黄色的子弹，吴怀斌弯腰捡起子弹。李孝恭这里看看哪里摸摸，不知道怎么用，先看看枪口，又看看枪托，看见一个圈，手指伸进去，就想扣。但被吴怀斌阻拦了，拉到门边嘀咕了几句。

李孝恭对所有人说：“大山走，其他人别跟着。”

吴怀斌：“枪上肩!齐步走！“

吴怀斌和李孝恭走前面，李孝恭说道：“怀斌，我把你，我存的220万贯的钱和粮食，布匹已经运到长安交给皇上了。就在10月的时候秦王已经登基，国库无钱，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调了220万贯过去，现在扬州库上还有100来万贯。”

吴怀斌说道：“把这100万贯也调过去，但不是户部，是内库。哎！皇上他还有很多事情等他呢！”

李孝恭点点头说：“他这皇帝当的，真累，我看着都累，不说他了，不过说真的，你真厉害，半年不到就卷了这样多的钱，本王一辈子也赚不到。”

吴怀斌看看李孝恭说道：“到时候，我让你半年赚到比这样多十倍的钱如何”

李孝恭看着吴怀斌说道：“真的假的？”

吴怀斌说：“煮的！”

李孝恭说道：“煮？煮是什么东西？”

吴怀斌：“煮鸡蛋，哪来那么多事？”

王大山听他们两话聊到坑里了，说道：“怀斌给我股份我不要了，我现在不缺钱，天天守着几十万贯钱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老家那边什么样了，哎不说了，我那臭小子现在就一混球。早听二弟，送这边来学点东西多好，现在,哎!我那老太太，哎!不说了！”

吴怀斌见王大山的痛苦模样，想想说：“股份不要了？先我保管吧，以后用到再给你。还有啊，大哥你少运钱回家，你大车大车的运钱回家就是祸害他们。”

王大山说：“谁说不是呢？”

说着来到村东的小河边，见树上停着一只白鹭。吴怀斌从护兵手上接过步枪，拨开保险，交给李孝恭，教他射击要领，又拿了一支给王大山，也教他射击要领，和他们说瞄准河边的一颗柳树。

本来李孝恭还在瞄准白鹭呢，听吴怀斌怎么一说，奇怪的问道：“不是，树上不是有鸟吗？干嘛打树啊？”

吴怀斌说道：“鸟打下来又不能吃，打他做什么？”

李孝恭说道：“那么大的鸟怎么就不能吃了？”

吴怀斌不耐烦的说道：“叫你们瞄准数就瞄准树，打不打，不打我收回。”

呯呯刚打完，吴怀斌接接过两人的枪，两人都舍不得，吴怀斌就非得拿回来。

李孝恭拉着王大山就查看那树，见一块巴掌大的树皮被蹦飞了。另一个洞，王大山折了跟硬树枝，插进去看看多少深。当然不很深就两寸不到，但已经很吓人了，他们不知道打树和打人完全不一样。李孝恭过来说道：“这东西威力不怎么样，和弓箭差不多。”

吴怀斌憋憋嘴，他那爱嘚瑟的毛病上来了:“兴财瞄准那棵树上白鹭，打脑袋。”吴怀斌指着2百多步远的树上的白鹭。

张兴财出列，动了一下手脚，上枪瞄准击发，远处的的白鹭应声落下。一个护兵跑过去捡了回来，吴怀斌拿过来看一眼递给李孝恭。李孝恭接过来一看好家伙，整个脑袋没有了。李孝恭脑袋在蒙圈，刚才明显感觉没有多少威力，怎么这样远还有这样的威力？吴怀斌让护兵接过白鹭，自己带着护兵回到家里，也不管在发呆的李孝恭和王大山。

回家洗脸的时候，李孝恭和王大山也进来了。厨房很快就上菜，大圆桌，李孝恭着上首，边上坐着春花，接著就是王大山和秋月，一看就知道经过人事的。吴怀斌就心里骂道：“人渣，这么小都弄了。”

还没有落座完毕，李刚和李瑞进来了，是吴怀斌引李刚坐李孝恭边上，李瑞坐李刚下首，吴怀斌坐在李瑞边上。

酒过一半，李孝恭说道：“怀斌啊，许久没有听到你歌声，怪想的，你唱一首，如何？心太软还是滚滚长江东逝水？”

吴怀斌：“王爷，你莫笑我了，那时是喝醉了，现在还是不堪啊。”吴怀斌最不堪就是流言说吴怀斌是龙阳。

李刚说我：“我只是听说，可惜没有听过，给我这老头子唱一段，助助兴。”

吴怀斌见躲不过，但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想什么歌，苦苦的想了一会儿，站起来唱到：“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

也不知道唐朝的审美是什么，好听不好听他们都起哄，反正吴怀斌是飚不出林志炫的高音。吴怀斌第一次听到这歌的时候，边听边哭，比电视那个哭的更厉害，因为他也等过，等了8，9年了知道等的苦楚，所以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在k歌房里练这歌。

吴怀斌虽然婚姻美满，但是也是有过去的人。吴怀斌唱完后就有点累，和众人告辞，明天他是大日子，当然要休息。

很早4，5点的时候就有人敲门，让他装扮，吴宪义的老婆，领着一群妇女进来，叽叽喳喳的把的衣服脱掉又给他穿上红喜服，几个大婶拿出粉饼来给他铺脸，他极力拒绝，但他哪有人权？装扮成猪头，推出来，前面的锣鼓班开始闹了，吴怀斌上马。围着村子绕一圈，停在李刚家门口。众人拥吴怀斌进门，女方的家人请迎亲的人吃2个水煮蛋。

第三十九婚礼后

吴怀斌去女生的闺房门口，一会儿后李瑞背着李妍儿上了轿子。本来就是大舅子背的，但大舅子在国子监读书，没有跟来。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又绕了村子一圈，来到祠堂，两人在祠堂叩拜祖先，然后叩拜家里长辈，就送到新房。然后两人就傻傻的坐在新床上，小孩子进来，捧送一块发糕，外加几个枣子干。这时候物资极其匮乏，糖是极贵重物品，想买是买不大到的，花生什么的都在美洲呢。

外面的热闹，里面冷清，都去帮忙了，嫁妆送来的人要留着吃午饭。到下午的酒席的时候，新郎新娘才出来敬酒。一圈敬下来后回新房，新房里也有一桌酒席，是双方的女长辈，吃完酒席才会散去。义乌这边有习俗，就是不盖红盖头。所以两人没有小孩进来的时候默默相对。快下午的时候，门口喧闹的突然说有圣旨，让吴怀斌，李妍儿，出去接旨。

摆下香案，夫妇两人跪下接旨：“门下，有义乌吴怀斌，广布圣人之言，缔数术，造印术，出铜纸，解国库危机，经查相邻和睦，奉纪守法。可封开国义乌县侯，食邑1400亩，其妻吴李氏为三品诰命。年后进京谢恩，钦此。武德七年十一月三日。”

“谢圣上隆恩。”太监扶起两夫妻，从身后的小太监的托盘里拿出皇帝的礼单，吴怀斌接过礼单，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吴怀斌也懒的看，交给吴宪诚。从护卫的手里接过一盘礼品送给太监，王大山出来引进客厅喝酒。

晚上的婚宴才是热闹的，整个村子到处都是圆桌，超过1200多人参加宴席。做为新郎的吴怀斌出来敬酒，是吓到了，真一桌桌就是水也会醉的。还好，王大山陈君来会帮忙顶几杯，客厅敬了，众人不让他出去敬，毕竟外面都是和他的等级不大匹配的人。现在吴怀斌是侯爷，吴怀斌是农村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那意识。出来一桌一桌的敬，不管是自己的护卫随从，还是纸厂工人，同村的，同族的，不管李孝恭的护卫还是王大山的………

虽然是米酒，虽然是小杯，虽然有人替，吴怀斌还是醉了，他那半瓶啤酒的量现在已经有长足的进步，但是李二的认可，让他放下一些疯狂的想法。年后去长安，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

被人跌跌撞撞的扶回到新房，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李妍儿手足无措的，李妍儿也听说过一些义乌这边的事情，也就放下心来。听到吴怀斌喊渴，他倒了一碗水，灌下去，不灌还好，一灌就吐出来，吐的一地。

婚是结了，这新婚之夜是毁了，李妍儿一点没有责怪这个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儿。仔细的看着这个自己要过一辈子的人，身上藏着多少秘密啊，连爷爷都说看不清楚他。和他做的那些东西，真好，会不会有更多的惊喜？李妍儿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天亮了，鸡叫把李妍儿吵醒了，吴怀斌也安稳了，李妍儿偷偷亲亲的吴怀斌的额头，揉着他的头。吴怀斌一转身把李妍儿压在身下，李妍儿推不动吴怀斌，兴奋后的疲惫沉沉睡去，睡的安心。男人是女人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都是命。

吴怀斌终于醒了，虽然脑袋不痛却相当沉的，看看身边睡觉的李妍儿，怜惜的给她盖盖辈子，这个就是他这边要过一辈子的女人。婚礼的晚上，居然让她照顾自己一个晚上，真的不好意思，起床后，自己洗了把脸。拿了拖把拖了自己吐的东西，可能是碰见什么东西，惊醒了李妍儿。

吴怀斌很不好意思的说的：“宝贝醒了？”

李妍儿听到这个称呼挺怪的却很好听，心里在想我是他的宝贝。“老婆，起来吃点早饭吧？”老婆是什么称呼？怎么这样粗鄙？却这样的亲密。“亲爱的，这腌萝卜很脆，来吃一块。”

亲爱的？这是什么称呼啊？亲了再爱？边上这样多人，好让脸红啊。吴怀斌变花样的叫着这个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尽量弥补昨天晚上的过错。

吃过早饭，吴怀斌带李妍儿对所有的长辈行礼后，把自己的那个世界带过来的包，交给了李妍儿。

关上门后，把背包的里东西拿出来，四个劲酒，2瓶大瓶娃哈哈，矿灯，打开一下，还可以亮，防雨棉衣，小刀，睡袋，帐篷。把防雨棉衣放在边上，又把所有东西装回去。交给了李妍儿：“宝贝这是我们的传家宝，你要留着。那件衣服给你爷爷，天冷，我忙事情太多，忘记了。明天我们去拜见的时候带过去吧。还是现在就去，走咯，我的亲爱的。”

说着一把拿着衣服，一手牵着李妍儿，来到李刚屋里，叫了声爷爷，也不敢叫老头了，哎取了他的孙女肯定要吃亏的。李刚一看见孙女婿带着孙女来看自己，高兴的不得了。当然李刚还是吴怀斌的老师呢，怎么叫关系够乱的。孙女把衣服披在李刚的身上。挺重的，很暖和的，吴怀斌把一杯水倒在衣服的袖子上，只见水一点都没有粘在衣服上。

李刚吃惊的看着衣服，不粘的衣服？比蓑衣还要，又轻又暖和，真是好东西。李刚想推辞，李妍儿趴在李刚被上说道：“爷爷，这是你孙女婿的一片心意，不准不收。”

李刚拍拍李妍儿的手说道：“好，好，好，是孙女婿的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李妍儿撒娇的说道：“那我呢？我就不孝了吗？”

李刚哈哈大笑说道：“我的孙女最孝顺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李毅发嗲的摇着李刚的肩：“爷爷！”

王大山回去了，要回去处理政务。本来李孝恭要走的，可是他只看见一把枪的威力，不知道另外一把的威力，现在不好和新婚中的吴怀斌说这个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要几个和吴怀斌的卫队一样装备自己的卫队，装逼很好，而且比弓箭好，那身衣服真的很帅。

第四十章准备上京

新年的味道很浓，吴怀斌却很厌烦没完没了的拜年，年初五吴怀斌带着李妍儿，李孝恭到兵工厂。过年放假的，怎么还有水力冲压机的声音吴怀斌看见所有工匠都在干活，吴怀斌心疼的叫过黄大锤几乎用最严厉的责问道：“怎么不让他们休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你也要让别人休息？现在是过年，都给我把手上的活停了，回去休息，那个金大锤，你去找村里找找找几头猪，鸡鸭，给工人们加餐，去，快去！”

听到吴怀斌的喊声，所有的工人都跪下了，金大锤说道：“侯爷此次进京，肯定进献皇帝陛下的。为了大唐，为了陛下，也是为了侯爷，我们必须做的尽善尽美，多做几把，为国出力。”

吴怀斌扶起金大锤拍拍他的肩，拿出几张图纸：“去买些鸡鸭猪，然后帮我打造2架，我要带到长安去。”吴怀斌把自己设计好的四轮马车图纸交给金大锤。四轮马车为什么在中原扎根，有人说是没有转向器，有人说是水利运输太过发达，吴怀斌却知道是道路原因。当然还有其他原因，最大一个原因就是轴承没有普及。

吴怀斌吩咐好事情，带着李孝恭，李妍儿，到靶场。靶场的水潭边有78头野猪，山上的雪太深了，没有东西吃，下山找吃的，来到这山涧。面对新靶子，怎么可能放过？吴怀斌让人堵死谷口，吴怀斌让护卫给李孝恭，李妍儿猎枪，然后指给他们目标。自己也拿了支步枪，瞄准了一头，让所有的护卫也准备，瞄准跑掉的。下了射击的命令，3头野猪立马倒地，还有4，5头四处奔逃，护卫们随即击发，跑掉一头，其他都留下来了。

李孝恭彻底的震惊到了，看到被击毙的野猪，被步枪打到的直接击穿，进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口，出去的地方就拳头大的血洞。而被猎枪打到的，密密麻麻的弹孔，李孝恭从自己的腰上抽出割肉小刀，对着都是都是小孔的那一块肉的全部割了下来，见里面的肉都已经烂了，又在一个被猎枪击中肚子的地方，割开外皮，肚子里的内脏就是浆糊，红色的绿色的拌一起的糊糊。

李孝恭问吴怀斌说道：“你向皇上要一千人是不是因为这个？”

吴怀斌不无怨言的说：“是啊，一千人是种子，我帮他培养一千人，以后军队就有骨架。可惜圣上他并没有派来，这里就是我找的训练营地。”

“现在多少支这样的枪？”

“不知道，原来叫他们做一样200支，现在不知道了。”

“成本大约多少？”

“一支成本没有认真算过。现在已经在这厂里投了40万贯多了。金大锤过来，现在厂里有多少支枪和子弹了“

金大锤想想说道：“现在已经猎枪已经造430支，步枪才380支，步枪子弹3万发，猎枪6万发鹿弹2万发独头。”

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吴怀斌的要求，吴怀斌想骂，但看见金大锤的样子，说道：“下不为例！那车几天可以弄好？”

“侯爷，3天2架一个应该都做的好，只是，其他的活要停下大半。”

吴怀斌说道：“我和老婆要去长安度蜜月，先打制车辆，其他停下来吧。打制好车辆后，休息到正月十五，正月十五后打制步枪。大锤你还是弄那个卧式马鞍床，以后枪管都是要靠他。”

还没有过正月初八，李孝恭已经等不住了，向吴怀斌要了每样枪支50支，各种子弹1万发，一套军服，和派一个护兵去扬州帮他训练。并让他在正月15后启程，和扬州的钱船一起去长安。李孝恭走了，这家伙压根就没有提这些枪和子弹多少钱，也没有留下钱，吴怀斌拍拍脑袋，怎么自己和李孝恭好到这种程度了？

这天事情忙完，闲着无聊，和妍儿看看到底有多少贺礼，打开自己家的库房，满满各种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如果不是知道是自己家的，都有往怀里装的想法。妍儿的脑袋上插满各种步摇和绢花，见吴怀斌紧皱的眉头，从脑袋上恋恋不舍的摘下步摇和绢花。

吴怀斌从一个豪华的盒子里，取出一只凤凰步摇，插在妍儿的脑袋发髻上，真漂亮，这一个长孙皇后赏赐的吧。吴怀斌看看自己的库房，一半多都是李二赐，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李孝恭那家伙带来的，难怪那家伙拿了枪也不说钱。

李刚把吴怀斌叫去，把几本印好的书籍送到国子监。吴怀斌说到妍儿也去长安时，李刚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路上辛苦注意身体。顺便和嘱咐吴怀斌不要得罪人，埋头做事情。本来李妍儿有个丫环的，吴怀斌不喜欢有个灯泡在身边，打发去了学校学习。李妍儿天天都呆在吴怀斌身边，吴怀斌也很享受这种陪伴。

初十，吴怀斌带着2匹驮马，来到兵工厂，把做好的马车拆开，运到到佛堂组装深装修，吴怀斌是懒人和怕死的人，整架车都是钢铁，窗户和门都是滑门。而里面的椅子背设计成可收放的，桌子也是。送到佛堂上漆，里面蒙上厚厚的真皮，怎么享受怎么来，高兴了还弄个床可以睡一下，为这个，他设计了1米9的轿厢。他为减震，采用弹簧和主轴弹簧钢相连的技术，往铸铁车轮先绑上吹了气的猪尿泡，然后上粘牛皮，粘几层用细铁丝绑一卷。

元宵一过年算过完了，本来准备了好久的东西都在佛堂仓库装船。东西不多，就是李刚送人的书，枪，子弹，手雷，车。义乌江的水较浅大船是进不来的，只有小船到余杭再转大船。吴怀斌把虾笼什么的也带上，路上弄点新鲜的鱼虾吃，只有这样路上不会太单调。

船到杭畴，和运纸船汇合，一路顺水而下，船行的很快，晚上就到达富春江。在江边第一次夜泊，远处的微微的渔火，让吴怀斌想起船上还有虾笼，于是叫妍儿一起放虾笼。

这船是专门给吴怀斌和李妍儿的，被围在中间，他们两在船上跑来跑去，因为新鲜。也许是冬天的原因，笼子里的鱼虾比较少，但是两人只为玩，不在乎多少。两人玩的兴起，放的很晚，当然波纹阵阵荡漾开来……

船在余杭换乘，把所有的货品在余杭换船，货物装上装下需要一天多时间。于是带着妍儿，来到余杭的一座酒楼，在2楼雅间，点了几个菜，让跟来的侍卫也一起坐下了喝酒。

年过后没有多少时鲜菜，河鲜比较多，但总是比船上的饭食好的多。一群人吃的好了，在街上晃悠悠在街上逛，余杭运河起点，南下北上的货都在这里。

大流通的时代过来的人见现在的店面还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贵，其他真没有好东西。但李妍儿没有见过，而且有搬运工，有人付钱。糖葫芦，买，白贝布，买，红皮萝卜没有见过，买，宝石，买，有个大款老公在身边就是好。

可是这钱也太难花了，把侍卫能拿的都拿上了，总共才花十几贯，当然，十几贯也够别人十年的花销了。你要知道那时候一家农民也就吃盐，买铁器要花钱，其他的很少。盐吃的是望盐，除了农忙基本不大吃盐，铁器么，买一次用个10来年。

对于吴怀斌来说，前世也没有很痛快的花过，一般被老婆看的很紧，口袋放100块就算多了，弄的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当然这也是绝大多数的怕老婆人的通病。

开开心心的回到了扬州大都督府派遣的战舰，就和货物一直到大石头城，在石头城也就留了一晚上。和李孝恭也没有留他，晚上没聊了几句就催吴怀斌去长安，还好是天亮走，要不吴怀斌就翻脸了。

也不怪李孝恭，现在的李二很被动，因为杀兄弑弟，而在10月的时候有威逼李渊让位，灾荒兵祸连连，国库空虚。还好前2月有200万贯送进国库，解了一些麻烦，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的缺额。当然李二也不指望这边能弄钱上去，写信和李孝恭这个宗族里能力最好的人发发牢骚。

李孝恭当然知道李二的苦，所以一见吴怀斌上来了。就准备了150万贯。又让重要客户付定金，凑了50万贯，一共200万贯起运。两次起运的资金已经超过一年的国税了。

当然这次起运的200万贯，很早就报给李二，李二很是震惊，才短短半年不到，就一个小小的纸张就买了近400万贯。有御史提议，让吴怀斌把造纸技术交出来，泽慧天下。李二心里暗诽：“泽慧天下？泽慧你的口袋吧”于是把奏折压下了。

吴怀斌的铜板纸上市，纸价由上半年的60文跌到现在的40文，读书的压力减少很多，但那些靠卖纸的那些中间商，亏损的非常严重。线装书本销售非常好，光长安就买了2万多册，扬州卖了6万多册，各种书籍的订单，义乌那边一年都印不出来。

第四十一章2B天空我们不懂

被赶着走的吴怀斌有点无奈，还好经过洛阳可以修整一天，再上长安。有的玩了，吴怀斌把有点疲惫的妍儿，带下船，当然有一大列的卫兵。带着妍儿和护卫来到洛阳城，看到巍峨的城楼，想想李二王世充在这里死斗，吴怀斌却在想这城墙，多少炸药可以炸毁它。当然别人知道他是这样想的，知道这样想会不会冲上剁了他还另说。

洛阳的繁华？吴怀斌是没有看出来，两人走累了，商量一下，照顾酒肆吃饭。他们在前面慢慢走，后面的护卫是整齐划一的皮靴踏地的声音，洛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护卫，后面有人学着，有人说是外国使节，有人说那个贵人的护兵，反正什么说法都有，很快后面跟了一大帮人。

吴怀斌进到醉半仙酒楼的时候，身后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卢锴是五姓七家的中的范阳卢氏外支，读书较好，跟着洛阳太守卢轩历练。卢轩知道卢锴是家族要重点培养的人才，而平常虽然嚣张，却也很少闯祸，所以也不大管他。卢锴见所谓堂叔卢轩忙于公务，不大管他的事情，就由自己性子折腾，大多人都知道他是太守的侄儿，所以小事情也没有去认真的计较，当然所谓的小事就是不去碰掌权人的事情，那种农民小门小户的生死都是小事。

卢锴带着4个家人，无聊的在街道闲逛，这时见到醉半仙酒楼被人团团围住，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啊，于是让家丁把人群分开了一条路。见十来个黑衣服的人持着铁条站在楼道两边，卢锴见那黑色制服，精神气很足的护卫站那里，于是上去问：“你等是何人？那里人士？”护卫站岗是不准说话的，除了警告性语言，护卫没有说话，杨锴当这些人是国外来的听不懂很正常。

自己带着家丁上了另一个雅间，当然也是吴怀斌的雅间边上。以前哪有隔音啊，只听到边上的房间，亲爱的心爱的，各种各样的叫法，女孩子的银铃般笑声撩起他的心火。见那边男人的声音是吴地的口音，想想朝里，洛阳都没有吴地的大官。

卢锴叫了一个家丁，到隔壁的客人请过来。卢锴没有嘱咐过要礼貌的请，也许家丁平时也是这幅眼高于顶的态度。到吴怀斌门前，便噔蹬蹬噔的敲门说到：“里面的人听着，我家卢郎君有请。”

吴怀斌和李妍儿暗皱眉头，吴怀斌不高兴说道：“去和你家郎君说，我没有空。来媳妇吃一口！”说着就夹一块鱼给喂给李妍儿。

人家夫妻你侬我侬的，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很让这家丁恼火，而卢锴也听到了，他的怒火直扑天灵盖。但大家族的家教还是有的，把他的怒火死死的压住，他不知道里面人的来历，不能得罪，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是卢锴能够承担的，卢锴叫回了家丁。

说来也是邪性，按说像范阳卢家的家仆教养也很高的，不会做出无理的举动，可是叫门的这个是新来的，是卢锴一个姘头的哥哥，拗不过姘头的床头风，卢锴就带在身边使唤。也许是这个家丁急于表现，也许是无意之举，家丁的举动让所有的护卫的怒火齐齐上升，也成功的引爆了吴怀斌的怒火。

那个家丁做了什么？让我们的大好人吴怀斌同志怒火中烧，说来好笑。那家丁见卢锴把自己叫回去，感觉自己的主人面子丢了，嘴巴里嘟囔都不干不净在骂人，抬脚就往门上踹了一脚，力气不大，可是那时候的木头不是现在的复合板，是把树放倒然后平锯的，而门是要轻要薄，所以很不牢固，在不大的一脚之力下，门板被踹四处纷飞，还有一块掉进了菜碗里。

李妍儿的脸被气红了，被人踹门，那个世界也很不礼貌的事情，而这个世界，结下的却是死仇。刷就站起来，来到门口。那2b家丁嘟囔着这门怎么这样不牢，缓缓悠悠的想回卢锴的房间，护卫那里肯让他回去？就把他堵在了过道上，李妍儿是不怕事大的，立刻下令，：“把他踢门的脚打断。”

护卫早看不过眼，碍着纪律不好发作，现在有侯爷夫人的命令，毫不迟疑就有枪托砸在家丁的踢门的脚上。家丁的脚出现不可思议的弯度，明显已经被砸断了，可是那护卫确保准确的完成任务又来了一下，这才确定已经完成，回到门前说道：“禀女司令官，命令执行完毕。”

女司令官？什么鬼？原来吴怀斌在船上无聊，依照自己记忆做了付军棋，教着妍儿下，下的时候一边教她大小，顺便说说那个世界的军制，显摆显摆。妍儿想到自己是女人，就在司令前面加个女，女司令吴怀斌嫌难听，就给她加了官字。妍儿觉得女司令好听，就让所有的护卫都叫她女司令官，当然吴怀斌是司令官了。

卢锴万万没有想到，隔壁这样的霸道，想出言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门口已经传出自己家丁的惨叫。卢锴的脸有红变白，由白变红，从来没有人这样不给他面子。但看看自己才4个护卫一个还在门口断腿了，决定隐忍一会儿，于是叫一个家丁从窗户爬出去，去找人报复。

吴怀斌是没有经过这种事情的人，他小学后就没有打过架，标准的好好男人，怎么见过这种一言不和就打断别人腿的事情。感觉非常不舒服，起身带着妍儿离开是非场，两人挽着手，出了雅间的门，见家丁抱着腿在靠近栏杆一边哀嚎，两人侧着身子从卢锴雅间的门口经过。

卢锴雅间的门没有关，吴怀斌没有看里面的人，二妍儿却狠狠的瞪里了卢锴一眼。这一瞪没有把卢锴吓到，却成功的瞪起了卢锴的色心。现在的妍儿，初经人事，加上吴怀斌的疼爱，愈发青春靓丽。

两人经过这样一件事情，再没有兴致游玩，决定回到船上。本来就里码头不远，几人拖沓的走到码头上，身后还是跟着一群吃瓜群众。两人登船，突然后面吃瓜群众后面一阵喧闹，40多个衙役冲上来。就想登船。

现在的护卫队长是张兴财，是一个老军伍，根本看不惯这些衙役的作为，当然也对他们没有好脸色。大声喊道：“你们赶快退下，义乌候在船上不的冲撞，否则后果自负！”把衙役堵在码头上。回头大声下命令到：“全体都有，上刺刀。”

吴怀斌本来没有打算给枪上刺刀，但李孝恭说道，靠近了这些护卫用什么，所以吴怀斌就把刺刀祭了出来。为了综合用途是用类似95式军刀，当然为加工简单，把锯的功能去掉了，加长刀刃。那些衙役见到这个阵势也不敢上来了，卢锴远远的看着这里见衙役不敢上去，一时没有什么办法。

一会儿后一个家丁想了一个办法，在卢锴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卢锴带着家丁快步向太守府奔去。

吴怀斌嫌人太多太吵，让船驶出码头，停泊在水道边，而运钱船侧停靠进了刚才吴怀斌坐船位置。两艘都是运输运输船，不是很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当然也为迷惑别人，另外一层原因是货船宽大，行驶平稳，而两人新婚燕尔不想别人打搅。为这次运钱，李孝恭把自己新练的护卫也派了一半到运钱船上，这些护卫的装备几乎和吴怀斌的护卫是一模一样的。

吴怀斌拿出鱼竿，坐在船头和妍儿说说笑笑的钓鱼。吴怀斌喜欢钓小鱼，所以蚯蚓钓，妍儿也要钓，拿了杆子坐另外在怀斌身边。妍儿是个神经粗大的女人，却怕蚯蚓，死活不肯自己穿，吴怀斌无奈自己穿好给妍儿。说来也奇怪，妍儿不会钓鱼，放下去就有鱼上钩，一下子就好几条，而自己却一条也没有。

码头街道上突然嘈杂无比，一队一队府兵向码头聚来。为头将领大声说道：“奉卢太守令，缉拿隐太子余孽，尔等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原来卢锴匆匆忙忙跑的太守府，向卢轩卢太守报告说：“码头有隐太子余孽，着黑衣黑裤黑帽。口出向长安进发，为隐太子报仇。”

卢轩见是大军功，仔细的问了一些问题，没有见过大唐有这样的军队和武器，又不是外国使者，很有可能是隐太子暗中训练的余孽。卢太守下令心腹阮参将缉拿隐太子余孽，所以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李孝恭的护卫统领说道：“我奉扬州大都督命令，行船回长安，尔等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船上升起扬州战旗，远处的护卫水军见运钱船升起战旗，向岸边靠来，而准备钱船驶离码头形成战阵。阮参将见军功要跑了，看见扬州战旗反正出事有上面顶着，想也没有想拉弓就射。哚，钉进李孝恭护卫统领的肩膀，强大的冲击里直接把统领钉在船板上。

第四十二章洛阳血案

李孝恭的护卫统领忍痛立即喊到：“射击！射击！”

现在停靠在码头上，所有的护兵拿的都是猎枪，用的是鹿弹。好家伙，一枪下去就是一片。25人每人2枪下去，岸上是乡兵死伤百多人，那个射箭的阮参将，直接被打成马蜂窝，其他的乡兵一轰而散。

吴怀斌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死在枪下的居然是一个大唐军人，吴怀斌摇摇头，暗自叹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开始。李妍儿见有人在阻挡那些乡兵逃跑，仔细一看，原来是雅间那个人。

李妍儿指着拦人的卢锴说道：“郎君，就是那个酒店里的那个人。”

吴怀斌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了，他讨厌这种惦记，很讨厌很讨厌。吴怀斌指着卢锴“张兴财，击毙那个人。”

张兴财也看见过卢锴，拿起步枪。瞄了瞄，150步不到，不会失手，直接瞄准卢锴的脑袋。

卢家家丁卢旺财还在努力阻拦乡兵，他是家生子，不依附在卢锴这样的主人身边一辈子是没有出头的。啪，像西瓜摔在地上的声音，脸上传来剧痛和湿湿感觉，下意识的的摸了把，定眼一看居然是血，转头看，主人的脑袋居然只有半个了，卢旺财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吴怀斌登上运钱船，让受伤的护卫统领转移到一艘快速小军舰上，简单的写下了事发经过和结果交给护卫统领带回扬州，请李孝恭处理。想想不对，又把受伤的护卫统领接到自己的船上，让快速小军舰去通报，而自己带着船队连夜向长安进发。

卢旺财被水泼醒了，发现自己和3个卢锴的家丁都帮在木头架，包括那个被打断腿的家丁。他们脚下放着卢锴的尸体，卢轩阴暗的声音传了出来：“锴儿怎么什么死的？”

旺财结结巴巴说道：“我只听见啪的一声，少主人的头就破了，我不知道怎么破的？谁做的？主人，主人，我们真不知道到啊。”

卢轩继续问道：“你们怎么和李孝恭的侍卫有过节的？”

卢旺财知道自己说了也死，不说多些皮肉之苦再死。卢旺财把今天的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卢轩才知道卢锴做什么，得罪了什么人，义乌侯，那不算什么，李孝恭才棘手。卢轩出了地牢，叹了口气：“都和卢锴埋一起吧。”

吴怀斌一边让人烧了开水，叫人找来了针线和自己的小刀在开水里煮，又让人把箭竿绞断。吴怀斌仔细检查，发现还好穿过肩部没有碰见器官和骨头，只要缝上就可以了，不会出什么大事。

吴怀斌拿过一根木棒，让护卫统领咬住，，拔出箭镞，拿出自己不多的碘酒消了毒，倒上一点云南白药，用针线很认真的缝好伤口，用纱布和胶布把伤口处理好。吴怀斌说道：“好了，只要不碰水就可以了，6，7天后把线拆了就好了，痒了不要去抓，不要剧烈活动。”

李二在第二天就收带左右金吾卫密报，洛阳侯君集刺史也来奏报，洛阳太守卢轩的奏折。虽然原因各有不同，但所有的对经过结果是出奇的一致。军阵欲夺船，船上黑衣军二十余人预阻无效，突如鞭炮声响至十倍，两息之间码头死伤过百人，军阵溃散，船被迷雾笼罩。

李二百思不的其解，两息，25人，怎么就杀了一百多人怎么东西这样恐怖？是李孝恭运钱船，李孝恭的奏折看来是真的？200步击杀白鹭75步杀野猪？百步明光铠纸糊一样那里都穿？看来是真的，想起去年那个狂妄的小子没有骗人。

船不顺风，只有慢慢的向上走。到长安已经是6天后的事情，在快要到长安的时候，吴怀斌把护卫统领的线拆了，没有发生发炎，已经结痂，几乎所有的护卫都把吴怀斌当神医。在古代，箭疮是最麻烦的事情，死亡奇高。就不算不死，也得卧床半月一月的，那像侍卫统领这样，第四天就出来走走看看了，6天就结痂了，没有事情的人一样。

船到码头，李孝恭派的管事和内库的人等着点数后装车运进内库。长长的车队都是铜钱和布帛，整个长安再次轰动了，这是李二特别要求的，告诉别人他有的是钱，安民心的作用非常好。

在钱卸船的时候，圣旨下来了，让吴怀斌和护卫统领，率领各自护卫到兴庆宫见驾。吴怀斌让李妍儿去李孝恭的府邸等，自己和卫队跟随传旨太监去兴庆宫。

李二很好奇的打量着东摸摸，西看看，就没有没有去动枪支。随口问的吴怀斌：“爱卿啊，你的护卫成军多久了啊？”

吴怀斌说道：“半年！”

边上才程咬金说道：“半年？娃娃别吹牛！这样的精兵半年就练成了？”

秦琼问道：“娃娃，去年四月，让圣上派遣一千军队就是练成这样的军队么？”

怀斌看看秦琼回答道：“是的，就是为练这样的军种子。”

秦琼一拍大腿叹了口气:“可惜!可惜了！”

尉迟恭傻傻的说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们不就是站的直点，走的齐一点么？俺尉迟恭一人一骑杀的他片甲不留。”颇有那个世界中的喷子说的一样，被子叠的像且豆腐一样，与战斗力有屁个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尉迟恭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琼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刚想骂，就被李二狠狠的瞪一眼，再不敢出声。

房玄龄问道：“义乌侯，你的护卫每人装备需要多少贯？”

吴怀斌回答道：“这50个护兵和李大都督的50个护兵外加兵工厂，共花了50万贯。当然，以后不需要这样多的钱财。”回头对李二行礼道：“圣上，船上有猎枪400支，步枪350支，各种子弹10万发，手雷2000枚，黄色撒金纸1万刀，红色撒金纸1万刀，普通铜板纸5五万刀，请派人接收。”

李二看看贴身太监，贴身太出来准备领人去交接，吴怀斌说道：“张兴财出列，放下所有准备，带公公去船上卸下物资。”

李二说道：“就运到这个兴庆宫，速度快点。”

怀斌把张兴财卸下的所有装备都摆开介绍说：“这是步枪，300步以内击杀所有不披甲的人，200步洞穿明光铠。这是猎枪，独头弹百步洞穿明光铠，中者必死，猎鹿弹50步杀伤威力最巨，这是手雷。炸开后1丈之内无人能活。这是近战刺刀，肉搏时使用。”吴怀斌一样一样的指着。

程咬金突然问了一句：“尉迟恭这样的将军，多少人可以对付。”

吴怀斌抬头看看程咬金，又看看李二，李二很有兴致的点点头。吴怀斌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尉迟将军这样的在300步之外就已经阵亡了，我们的军令就是优先击杀将领，没有机会冲到阵前。至于我的护卫50人可以对付多少人，还真不知道，如果峡谷，有点坡度，只要有利地形，在没有弹药的限制，三，五千人的是要填进去的。”

众人感觉是吹牛皮，李二拿起步枪看看了，探寻的目光看着吴怀斌。吴怀斌问：“圣上，这里有没有演武场，最好大点。”

太监领着众人来到演武场。吴怀斌对李二说道：“请圣上清理演武场附近100步人员不的入内，怕误伤。”

李二拿起步枪，吴怀斌和他说了射击要领，对着一百步外的箭靶扣下扳机，呯，箭靶只是微微动一了下。李二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吴怀斌。吴怀斌说道：“已经击穿了。陛下如果想看着弹点，可以使人在箭靶后面树块木板或者铁板。”

李二让人拿来木板树在箭靶后面，拉了下枪栓，还是站在百步之外，一连打了5枪，揉揉微微发疼的肩，来到箭靶前。只看见小小的洞。而后面的2寸来厚的木板前面是5个小孔，而后面却是5个大窟窿。众人咋舌不已，尉迟恭连连向吴怀斌作揖,算是赔罪。

李二又拿起猎枪，吴怀斌给他装上2颗独头。对着50步的箭靶，一枪下去，只见箭靶中间少了一块，李二有对着另外一个箭靶，来了一枪，打到边缘，结果是整被打飞起来，在空中转了2圈才落在地上。

吴怀斌给他装上2发鹿弹，李二觉的打靶已经没有意思了，四周看看，让人牵来2头羊，披上明光铠，在30步远的地方就扣下扳机，2头羊在一枪之下双双倒毙。

李二凝重的问道：“在洛阳就是用这个枪么？”

吴怀斌跪下说道：“是这个枪，护卫们按照条例持这个枪，陛下赎罪，非是我等凶残。而是他们如果上船，后果不堪设想。”

李孝恭护卫头领也跪下：“启禀圣上，当时我已经晾明我是大都督的护卫统领，升起旗帜，我被一箭射中肩膀才下令自卫。”说着解下衣服，露出被箭射伤的伤痕。并且拿出射伤自己的箭镞和箭竿，在箭竿上写有洛阳武库。

第四十三章兴庆宫里的牛皮

李二看看箭伤又看看竿，奇怪的说道：“爱卿，你的箭伤好奇怪，谁给你医治的？怎么还有缝衣服一样的痕迹？”

“是义乌侯，替在下疗的伤。”

李二看看吴怀斌说道：“爱卿真是出人意料啊，居然是全才。”回头又和李孝恭的护卫统领说道：“你知道你一声令下，死了多少人么？一百多人，2息之间就死了1百多人。射你的那个参将，身上居然没有一块好肉，两位平身吧，这事不能怪你们。”

李二转头和尉迟恭说：“尉迟恭啊，随王世冲投来的那个阮世雄，你认识把？记得你们相处过一段时间，被杀的参将就是他。”

尉迟恭吐吐舌头说道：“25人2息之间杀了一百多人？以后战怎么打啊。”

李二笑笑说：“怎么打，问义乌侯，义乌侯，义乌侯，估计要换了！”

李二拿起手雷，：“这东西威力怎么样？”

吴怀斌说道：“圣上那湖有东西养着么？没有的话可以用哪里测试一下。”

李二说道：“好，就那里吧！”

吴怀斌让护卫，上前点火投掷。而吴怀斌拉着李二往后走，不让李二向前。护卫点燃手雷，远远的扔进湖里，轰，一股水龙冲天而起，水落回湖里的时候，手雷爆炸的周围2丈方圆的鱼都浮了上来，怎么会是锦鲤？

长孙皇后正在安排夜宴，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瀑布一样的声音。长孙皇后非常喜欢这湖里的锦鲤，这一声传来，长孙皇后本能感觉不秒，快步的来到湖边。见李二正在指着湖里的锦鲤和一团混水说些什么。：“二哥，怎么了，刚才怎么打雷了？我的锦鲤，怎么都死了？”

李二看看吴怀斌说道：“他做的，你找他算账吧！”

好贱的李二，怎么就把他给卖了？吴怀斌悻悻的行礼道：“微臣义乌侯吴怀斌参见皇后。”

长孙皇后：“原来是财神，印刷之神，吴怀斌啊，可敬可敬。怎么爱卿会引雷电了？”

吴怀斌赶忙说到：“微臣是人不是神，财神，印刷之神，都不是我这凡人能够承受的。至于雷电，回禀皇后，是微臣在试武器。把一池锦鲤给祸祸了，请皇后责罚。”

“平身，这不怪你，二哥你说是么？”说完狠狠的瞪了李二一眼。

李二让人下湖把震死的鱼捞了上来，李二问道：“在地上是不是威力更大？”

吴怀斌点点头。

李二问道：“这个成本多少一个？”

吴怀斌说道：“不超过70文。”

“产量如何？”

“如何人员够的话，想造多少就是多少。”

看着地上的装备，李二说道：“这套东西，如果是大量装备的话大约多少贯？”

吴怀斌说道：“量产的话，步枪30贯，猎枪20贯，四个手雷280文，刺刀120文，服装3贯，大约60贯。还有子弹，这是不好算的。但如果是部队的话，只要装备一支步枪，猎枪就不用装备了。当然也可以装备几千人，用于近战，巷战。”

房玄龄说道：“按你说的，一万人最少要支付40万贯？”

吴怀斌说道：“最少50万贯。但这一万人训练好的话，可以很轻易对付5万骑军，15万以上的步军。”

杜如梅说道：“装备个10万人，那里都去的了。”

李二叹息到：“以后再不是勇武能够打天下了。只是这10万需要多久啊？怀斌啊，10万部队一年多少费用啊？”

吴怀斌想想说道：“回禀圣上还真不知道要多少钱？但微臣努力弄些钱。”

李二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吴怀斌：“怀斌你把你的护卫让出一半，先帮我练出一千人，造枪的工匠都调到长安来？”

吴怀斌想想说道：“启禀圣上，护卫我留5个，其他都去训练军队，现在一千太少了，最好先练五千，造枪工匠可以调过来，但这边需要更多的工匠和木匠，以加快枪支弹药的生产。”李二没有想过吴怀斌给的干脆，哪个人不把技术当传家宝？难道他另有所求？吴怀斌哪里想到，大方引来的猜忌!

晚宴开始了，烤羊，鱼脍，鱼汤，烤鱼，红烧鱼，煎鱼，怎么都是鱼？李二苦笑的看看长孙皇后：“观音婢，这是不是太过了？”

长孙皇后只笑不说。吴怀斌饿了，快一天没有吃东西，而且也喜欢吃鱼，专心的对付桌子上的鱼，鱼脍不错鲜嫩，不愧为锦鲤，可惜红烧少点糖，也没有糖醋鲤鱼，烤鱼不错，煎鱼也不错。宴会过了一半，去拉物资的太监禀报：“启禀圣上，义乌侯进贡的物品已经运抵兴庆宫，只是库房太小不知道怎么办？请皇上示下。”

只有鱼的宴会是没有办法引起李二的兴趣的，李二感觉自己要利用这个机会，逃离这个都是鱼的宴会，他看看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是财迷，维持偌大的皇家开支，也很想看看这财神进贡的是什么？于是也就起身去看了。

文武大臣见皇帝起身，他们也起身一起去看看所谓的义乌侯的大手笔。吴怀斌吃的虽然快，但也没有饱，这烤羊肉的确够味，于是拿起装羊肉的盘子就往就跟上去了。

李二看见兴庆宫满满当当停满各种车辆，兴致勃勃的看着各种武器弹药。而长孙皇后却是看着撒金纸看的心惊肉跳的，心思沉重的她过来拉着李二来到撒金纸前面，李二拿着一张红色的撒金纸，看见上面细细密密闪闪发亮的金箔，李二也发傻了。秦琼，程咬金，杜如晦，房玄龄……一干重臣，都靠近洒金纸的边上，面面相顾，心说好大的手笔。

李二看看撒金纸，脑袋转来转去，看见吴怀斌一个人躲的远远的，手上捧着个盘子，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羊肋骨，一边吃，一边舔着手指。李二摇摇头，看来自己想多了，只这个吃相太难看了，李刚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他哪里知道，每次李刚要和他引经据典说道理，结果都是两句话堵了回去，很多时候都是吴怀斌的歪理站上封。

看见李二招手，吴怀斌很不好意思的把盘子交给一个小太监。拿出手帕擦擦手和嘴，向李二行礼：“陛下赎罪，微臣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见羊肉好吃，所以嘿嘿……”

长孙皇后问道：“这撒金纸红色一万刀，黄色一万刀。花费多少钱财啊？”

“回皇后，成本是保密的，不好说，如果这个撒金纸放到扬州批发，会批发到20到30贯一刀，放到长安零售60贯，当然，这是不会上市的。”2万刀，放在长安买120万贯？什么概念？现在大唐是三分之一的税赋，就堆在这个地方。

几个文人拿着红色的撒金纸，上上下下的看，就是舍不的放手。武将围着步枪，猎枪，手雷，看看这摸摸那个，真怕出现意外，还好没有装上子弹。

夜深了，也不见大臣们告退，李二和长孙两人相视一笑。这二人就是贱人，故意捉弄这些文武大臣，而吴怀斌想走，却始终走不了，告退了3次都没有成功，这对夫妻做什么？玩人这样玩的吗？吴怀斌累了一天了，靠在车上就打盹起来。

李二见时间差不多了，让文臣们一人抱红黄两刀撒金纸回家，武将么？算了，枪支弹药肯定是给不了的，空手咯。所有大臣都走了，吴怀斌还是走不了，李二拉着吴怀斌坐在凉亭长孙陪在身边，吴怀斌不想坐，也被压在座位上。

酒菜上来了，李二连敬三杯酒，吴怀斌谢过李二，杜康酒，半白的，好吧，李二这3杯酒直接把吴怀斌弄到迷糊状态。吴怀斌的迷糊状态就是感伤，话多，最要命的是说真话。

李二说道：“爱卿谢谢你帮我度过难关，没有你运来的450万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注意帮助我？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当官，钱财你很少用，不置地也不造府邸，美女你除了李刚的孙女，李孝恭送你十个，你培养了十个读书人，却连碰不碰。我很知道你要什么？”吴怀斌知道自己那里出错了，给的太多了，别人怀疑自己的初心了。

吴怀斌站起来说酝酿了一下才说到：“启禀圣上，其一，现在是大战之后，国库空虚是必然的，国库空虚，百姓困顿，加赋加税，百姓会更难过。其二，如此多的钱财，是取祸之道，若不是李孝恭李大都督，王大山帮助的话，我现在埋骨那里也不知道。李大都督也知道他钱多不太好，而圣上刚登基，国库空虚，所以全部解运上京来了。其三，我想做点事情，不受干扰的多做点事情，能改变世界的事情。小学已经办了，我老师李刚已经在办了，以后大部分老师都那里出来，所以以后划一部分钱帛去那边。”

李二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观音婢，去弄点好酒好菜，我要和爱卿好好聊聊。”

第四十四章我来自1400年后

酒菜上来了，李二连敬三杯酒，吴怀斌谢过李二，杜康酒，半白的，好吧，李二这3杯酒直接把吴怀斌弄到迷糊状态。吴怀斌的迷糊状态就是感伤，话多，最要命的是说真话。

李二第一个问题：“你来自何方？师从何人？你说来自灵隐寺，为何遍寻不到你的来历？”

吴怀斌喝了一杯酒，把所有的事情都豁出去了，不想再埋在心里，生死由命，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隐世的家族，但绝对培养不出知识大爆炸的年代的人的，当然还有那些带过来的东西，隐瞒是隐瞒不了了，吴怀斌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把玩的4个一元硬币，两张十块的纸币，一张一百的递给李二：“圣上，能为我保密否？唉保密不保密都一样。”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向李二夫妻敬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来自一千四百年后，在一次踏青中，误入黑洞来到这里。”

李二奇异的问道：“一千四百年后？”

“是一千四百年后。”

“难怪一切都是不合理的，你的那个时代是在样的？”

“我的那个时代是知识大爆炸的时代，几乎所有人都识字，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查询。”

李二惊讶道：“每个人都认识字？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查询？”

吴怀斌说道：“是的，那里每个人都必须读满9年的书，否则是违法的，父母想儿女们过的好，就继续让孩子读书，一直读到大学。”

李二：“大学？要读多少年才好？大学大么，学什么，大学多么？”

吴怀斌：“大学就是高等学府，类似国子监的存在，但比国子监更大，门类更多，几乎囊括世间所有学问。培养各类人才。这样的大学大约有两三万座，每个学校小的有七八千人，大的有几万人。学生们读完9年强制教育后再学3年才能考大学，考上大学学习自己想学的专业学4年到8年。”

李二：“囊括世间所有学问？包括治国？包括兵法？”

吴怀斌沉默了一下说道：“圣上，请恕微臣无罪，我才能说。”

李二大度的摆摆说：“我们现在不以君臣相论，只以师徒相提，你是师，我是学生。所有忌讳的都不须顾忌。”

吴怀斌：“既然如此，那就丝毫不保留了。大学什么都教，当然大学也有很多分类。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然后通过考试进入公务员系统就是当官系统，做的好，进行系统的培训，也有去专门学习施政。那个世界的官府就几乎什么都管，生老病死都有专门的人管理。”

李二惊讶的说：“什么都管？那需要多少人当官？”

吴怀斌苦笑说道:“是的什么都管，包括吐痰上厕所，多的地方14人里一个当官的，少的，百多个吧。”

李二疑惑的问道：“这样多当官的那不是老百姓的赋税很重？”

吴怀斌也疑惑道：“赋税？我来这里之前5年已经取消农税，没有赋一说。”

李二高度的怀疑：“没有农税，没有赋靠什么养活这样的官吏？总不能让官吏自己去种地吃吧？”

吴怀斌说道：“国家会收大商人的税，卖一些土地，给大地产商开发房地产，还有就是一些垄断性产业。”

李二沉默一下说道：“国家只收大商人的税，难道当官的人家的税也收？”

吴怀斌：“理论上说，当官的包括直系家属都不从商，就是父母，妻子，儿女都不得从事商业活动。税谁都得交，不管谁有多高的职务都不能免税。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总的来说实行的还可以。”

李二说道：“怀斌你重点和我说说，这个房地产的事情。”

吴怀斌说道：“说到房地产，需要对商业整个放开，不歧视商人。现在所谓的士民工商以后会严重妨碍国家的发展，只有把四个等级，摸糊化才会大发展。”

李二：“你说的到是一个问题，那样太慢了，直接点也可以啊？”

吴怀斌：“可以啊，成立一个房地产官司，就可以开始了。在长安找块好点地方开始，炒作就可以了。”

李二说道：“怎么炒作？”

吴怀斌看惯了那个世界的炒作张口就来：“比如比邻龙气之地，富贵逼人。靠近国子监就说，和文曲星做邻居，孩子未来状元之星。”

李二瞪出双眼：“这样也行？”

吴怀斌说道：“这还算靠谱的，有更不靠谱的，估计圣上很快就看的到了。”

李二哑然，想了想：“长安交给你，能收拢多少？”

吴怀斌说道：“有多少土地啊？”

李二算算说道：“1万来亩吧。”

吴怀斌按想想那个世界的房地产，再看看这时代叹了口气说道：“圣上，弄三五千万贯吧！”

李二真拿杯喝酒，被他一说，惊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这可是十年的赋税啊：“当真三五千万？”

吴怀斌当李二嫌少，要知道那个时间就数房地产最容易来钱，急忙说道：“运作得当，几亿，或者几十亿贯也是可能的。”

李二平复一下心情，想想说道：“怀斌你来运作如何？”

吴怀斌兵说道：“我来运作第一期吧，不过我只做指导，你找人负责，兵工厂那边肯定要我处理一些事情。”

李二拍拍脑袋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兵工厂也是重要的，怀斌你看怎么处理的这个兵工厂？”

吴怀斌说道：“交给工部，肯定不可以，短时间内质量是有保障。但时间长了，内外勾结，串通一气，那时候就不好搞了。不如成立两家兵器公司，可以查，做的不好让他们赔偿，可以不给他们订单，也可以惩治他们。”

李二沉思道：“那采购费用呢？会不会比工部的价格高？”

吴怀斌说道：“成本肯定比工部低，第一，公司的话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成本低下来，而工部却未必，而且几年后想尽办法减少工耗，而中饱私囊。第二，工部官员走马观花的换，没有心思来抓生产，搞什么政绩，折腾那些工匠，工匠没有心思做，来和你糊弄，到时候我们军队要吃大亏的。最重要的是，火器不是冷兵器没有多少变化，火器到以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浮的，都是围绕火器来转的。有2个兵器公司，当然也可以3个4个，我们出要求，让他们去设计，那个东西好我们就选什么。”

李二知道体制里的弊端：“只要涉及产业都这样办，只是这钱哪里来？”

吴怀斌说道：“国库或者皇家占40%这不要出钱，只要出地和调配原材料，为期2年，这两年材料钱需要皇家垫付。我出技术，前期人工，机器投入占25%。其他百分35%以10贯一股发行35万股，集资350万贯做为原始股本。这是一个厂的，另外一个也参照这个标准。”

李二担心的问道：“这么贵有人买么？”

吴怀斌说道：“有人买，怕的是抢破头。”

李二问的兴奋，吴怀斌却精神不支，哈气连天，吴怀斌想告辞回家，李二拉着吴怀斌同床而睡，这下子吴怀斌连睡意都吓没有了，天，李二没有龙阳之好吧？我有么？吴怀斌严重怀疑这个世界的自己了。怎么推辞都不行，被李二强行按在床上，长孙贱贱的笑了笑，好像阴谋得逞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老公被别的男人睡了？当然她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就在床上说些吴怀斌那世界的一些奇特的地方，比如飞机，万吨货轮，世界新闻，那个世界信息，不一而足。

第二天起早，李二和吴怀斌用过早饭后，召见秦王府邸的君臣，把昨天商议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下，经过几轮推敲，都同意成立4家兵器公司，2家生产步枪和弹药，一家生产火炮。2家兵器公司叫皇家南方兵器公司，一个叫皇家北方兵器公司，火炮公司叫皇家雷火公司。各家发行350万股，每股作价一贯，分别在长安，洛阳，扬州发行。

筹备处随即成立，由李二领衔，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每人负责一个，待股票发售完毕成立董事会，再进行选聘董事会执行人。

房地产公司也成立了2个，一个叫安居房地产公司，一个叫乐居房地产公司，2个公司都是全资公司，本来李二也让吴怀斌入股，吴怀斌坚决的拒绝了，李二也知道吴怀斌为什么拒绝，也就不再强求了。

安排好了兵工厂的事情，李二安排了午饭，君臣在兴庆宫聊了起来。这次谈的却是军制，现在唐朝用的是府兵制，十几户农民养活一个府兵。国家需要用兵的时候，征召他们入伍，自己带盔甲武器，连粮食都要自备，当然杀敌的奖赏，和缴获归自己的。

在国家土地没有过分的兼并时，这军制还是可以的，但一旦农民失去土地，就无力供养府兵的时候，也就是府兵制崩坏的时候。现在处于贞观元年，土地兼并还没有开始，是府兵上升期的时候。

第四十五章军制

到唐玄宗时期，兼并最剧烈的时候，府兵就成为一个笑话，安禄山造反的时候，整个关中无人可用就说明了问题。让吴怀斌看这府兵制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李二不避讳的和这群跟自己出生入死的的大臣们避讳了，直接问道：“你们那世界的军制什么样的？”

吴怀斌说道：“我们那世界的军制分义务兵制，合同兵制，预备役。”

尉迟恭是直肠子的人，有问不会放在心上直接问：“这世界那世界？什么世界？什么义务兵制，合同兵制，预备役？我说义……”

还没有说完，就被李二喝止了：“尉迟恭不得无理！你只要听就可以了，有什么心事憋心里。”

程咬金见李二这样说也开玩笑的说：“老黑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怎么憋不住啊？当直接是闷葫芦不好么？”

李二见下面这2人要掐，于是下了禁口令：“都给我闭嘴，我们商议大事，你们要再废话回家去。”程咬金和尉迟恭也不是傻子，相反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知道李二真生气了，也就不敢闹了。

顿时安静的大殿里，李二想了一下说道：“义乌侯是1400年后来的人，你们务必要对他恭敬。”想了一下说道：“吴怀斌上前听封!”吴怀斌无奈的跪倒：“微臣听封！”

李二严肃的宣布道：“吴怀斌学识渊博，品行端正，为国谋福，册封为太傅，宫内自由行走，晋义乌侯为越国公，赐金鱼袋。”

吴怀斌颤抖着拒绝：“圣上，微臣不敢领旨？我在那个世界也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工，能力有限，哪里做的了太傅，越国公啊？再说，我寸功也无，怎么做得啊？”

李二嘿嘿说道：“你的功劳啊，很已经很大了，足够当国公，至于你的见识，你觉得我们那个可以和你比？不说这个了，就只有定了。你继续说那个世界的军制。义务兵制，合同兵制，预备役是怎么回事？”

吴怀斌见推脱不了，李二有转移话题也就随李二的话题，转到军制的问题上：“义务军制，每个公民，18-20岁，在身体检查合格后必须服役2年。但那个世界人口多达13亿，就是相当现在的100个大唐的人口，所以只能选一小部分去当军人。义务兵是换省驻扎，比如现在的长安的义务军人，只能去洛阳，或者更远的地方去。义务兵由国家提供衣食住行兵器等，只给少部分津贴。合同兵制就是，义务兵里拿些脱颖而出的，比较适合做军队骨干的军人，留在军队里。他们是发工资的，当然大部分都会成为底层军官，也是一个军队最重要的灵魂。预备役是就是退伍的军人，在一定年限内发生战争，国家征召回这些退伍的军人回军队服役。”

李二用眼神探寻几个文武君臣，杜如晦和房玄龄点点头，秦琼也是，李靖在沉思。李靖是去年平定辅公祏后押运200万贯的钱财回长安后就留的长安。李二见大部分都点头，也就把话题牵到其他地方去了。李二见兵制都这样的不一样，架构呢？是不是和这里完全不一样？于是问道：“那个世界军队结构怎么样的？”

吴怀斌沉默的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边的军队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我只能大的往小的说，希望圣上不要厌烦。”

李二挥挥手说：“你只管说就是了，我们今天就听你说军队的事情。”

吴怀斌也就开始大的架构往下说：“国防部就是兵部，下辖总参谋部，后勤部，总装备部，人政部，海军部，那个世界还有空军部，和火箭军部。当然这2个部以后我们也会有。”

所有的文臣都拿让人拿来纸笔，开始写了起来，这信息量太大了，光靠脑袋记是记不下来的，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也开始找纸笔开始写。

吴怀斌见程咬金和尉迟恭也开始写他说的东西，心里奇怪，不是这两人书上说不识字么？他哪里知道，这两人和李道宗一样被人写歪了。别的不说，程咬金的老婆是山海关总兵裴仁基之女裴翠云，裴家也几百年的大族，如果不识字连门都不让进，还取他们的女儿？尉迟恭也是差不情况，那时候会武功，有战功的身后多是有个家族在背后支撑，小门小户的根本就支撑不起。

丢开好奇心，吴怀斌继续说道：“我下面解释一下，总参谋部，就是在战争没有开始之前，制定应对各种情况的方案和各种应对。包括征兵，训练，作战指挥、行政管理、后备力量建设等工作。并负责组织各部门的协同，调节和解决军事工作有关的各项问题。后勤部，就是生产和运输，储存各种和战争相关的物资。装备发展部，就是研发各种各样的和军队相关的兵器，服装，行军，食品等等的部门。人政部，就是指导和教育士兵识字和思想的部门。海军部就是负责海军的建设和做战，海军就是我们说的水军，我们那个时代船可以开到，我们任何想去的想去的海域。空军部和火箭军部我就不做介绍了。”

李二好奇的问道：“有海军，有空军，怎么没有陆军呢？”

吴怀斌说道：“陆军部和总参谋部的职能是一样的，所有就不设陆军部。”

房玄龄说道：“每一个士兵都识字？这也太夸张了吧？”

吴怀斌见房玄龄这样，转头看看其他人也是深以为然的表情说：“士兵不仅要识字，而且要一定文化才好！因为只有识字的人才能操作复杂的武器，二是只有识字的人才能明白是非，和为什么而战。”

李二说道：“士兵都是识字的，那军官不是更加严苛”

吴怀斌说道：“各部门下属很多军事院校，完成一个军人向军官的转变。就是说，要想当军官，必须上军事院校。”

李二好奇道：“军事院校？专门教人作战？”

吴怀斌说道：“是的，所有的军官都要从院校毕业才能就任，这样不会减少战场上不必要的失误。一般升1到2个军阶就要进院校培训一次。”

李二奇到：“到那个位置才不要培训？”

吴怀斌说：“我不是军队里的人不大清楚，但总的来说就是元帅都要培训的，因为战争形态无时无刻不发生变化。近在咫尺的肉搏，还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击杀，是沙场钢铁的洪流，还是驰聘海洋的海军，或者飞翔九天之外的空军。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以，只有学习才能驾驭新的战争。”

太阳的余晖照进大殿，吴怀斌在焦急的想怎么告退，回家看看李妍儿。其实人是经不起想的，刚想回家看看李妍儿，就看见长孙带着一群在里面君臣的各位夫人在花园里赏花。

大殿里的军制商议仍然进行，只是他们在一样样比对优劣，拿府兵制和现代兵制的对比，也许他们想不到几十年手府兵崩坏的后果，但冲着义务兵另省服役的好处。对于吴怀斌这个那个世界过来的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优劣，只是不能对那些反对的人指鼻子骂，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自己的老婆出神。

兵制这样大的问题肯定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可以争论出来的，李二宣布进行宴会。这次不是分餐制，而是闻名长安而不得其面的李孝恭家宴。去年吴怀斌回义乌前，在李孝恭家教了几个厨师一些东西，居然被他们琢磨出好多门道。

李孝恭在长安出了名的豪爽，虽然人在扬州，家里的客人并不少。由于做法独特，味道极好，却遵照李孝恭的吩咐，任何人在做饭时不得靠近厨房，厨师不得泄露自己做饭的技术，所以整个长安都盛传李孝恭家宴的好味道，却不知道怎么做的。今天长孙邀请李妍儿时候，顺便把李孝恭老婆和厨师也借来了，当然还有那张李孝恭为吃饭打造的特大桌子。

侍女们很快就把大桌子给布满了菜，吴怀斌看看满桌熟悉的菜，食欲打动，只是碍于李二，李二不动筷子谁敢动啊。李二举起酒杯：“感谢上苍，给我大唐送来太傅这样的人物，使我大唐兴盛有望。来诸位爱卿，一起饮胜。”

诸位大臣都起立向李二举杯：“大唐万胜！”

吴怀斌也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是自由活动，一群人的目标就是新鲜出炉的太傅，越国公，吴怀斌同志，吴怀斌那里是长孙无忌，程咬金，尉迟恭等一群人渣的对手？吴怀斌的半啤酒的量当场就溜进了桌子底下。

当一群人看见吴怀斌溜进桌子底下，继续喝酒，摔跤，怎么乱怎么来，一地狼藉。吴怀斌被李二安排侧殿里，李妍儿心疼的照顾着吴怀斌，但对吴怀斌的升官速度感觉到惊讶，昨天还是义乌侯，今天是越国公？升的好快。

第四十六章被弹劾与争抢

第二天清早，吃过饭，继续由吴怀斌讲军队结构，昨天讲过上层结构，今天就讲地方结构，驻军等细节，军衔，步兵训练。吴怀斌是伪军迷，大致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吴怀斌把军队的事情说的很细，细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队管理条例都一一说了。

满堂的文武大臣阴沉的滴出水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想到不到，一支军队可以细密到如此地步，昨天的争吵全成了笑话。昨天还有这毛头小伙子上位感觉不舒服，不配国公这个位置，而今天却是满眼的星星，高高的仰望。

当说完军队结构时又是一天，李二没有摆宴席，只是草草的吃了点，便又拉上吴怀斌继续讲武器的发展。吴怀斌知道一点武器脉络，草草的讲了从火器出现，从火绳枪到燧发枪，后膛枪，线膛枪，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的发展历史，也讲了火炮的大致发展历史和分类。李二发现吴怀斌的疲惫和心不在焉，想想自己也笑了，谁被折腾个连续2天也吃不消。

吴怀斌实在太累了，在马车就睡了一会儿，回到李孝恭给他的小院，李妍儿和李孝恭老婆在说说笑笑。李孝恭老婆见吴怀斌回来了，于是打趣道：“舍得回家啦？你媳妇都快等成老太婆了。”

吴怀斌呆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李孝恭老婆，这是吴怀斌第一次见李孝恭老婆，忙见礼：“小弟拜见嫂子!”

李孝恭老婆被他的慌张搞的很不好意思，失笑出声，也回了一个礼，便匆匆告辞了。

初爱的情侣都是恨天早的，缠绵的谁也不愿意起床，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很容易推出火来，然后，然后不情不愿的起床。两人今天要把印好的书和纸送到国子监，本来也不要他们送，主要是看看孔颖达，当然这也李刚显摆的意思。只是还没有出门，宣旨的小太监就传李二的口谕：“宣！太傅越国公吴怀斌太极宫见驾。”

吴怀斌心里是有准备的，李二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不把未来了解个抵掉，是不肯罢休的。只是听说，李渊还住在太极宫，他去太极宫见驾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也许李渊想知道以后史书怎么写他？还是也想听听1400年的变化？不管了去了就知道了，让人拉来自己专门打制的四轮马车，歉意的对李妍儿说道：“宝贝，对不起，我要进宫，过回儿你到孔老头那里的时候，帮我问个好。”

一架马车在扬州，就被李孝恭那个怕死鬼给弄走了，本来李孝恭当是平常的小马车，只是看见画的花花草草的马车不像是木头做的，拿出配剑敲敲，居然是钢铁的，很清脆的声音，是上好的百炼钢。于是叫人卸下船，叫人用弓箭攒射，又用步枪射，居然没有射穿，结果是又讨好，又是威胁的弄走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马车。

吴怀斌上车后张兴财驾马车，其他四个直接踏上马车的四个角。这是吴怀斌考虑以后马车小跑的时候护卫跟不上，想到坦克上面的挂位想到的。四个护卫挂在四只角可以观察四个方向，有意外可以随时行动。马车在街道上奔驰，速度不快，马脖子上的铜铃叮铃铃的催人回避。

人们纷纷侧目，这车上的画，画的是什么怪物，李妍儿喜欢兰花，画了一大丛兰花，这不算什么，可是边上那个是什么怪物？一根长空心管子，根上一个扁扁的帽子，什么东西？感觉好威武好厚重。其实就是吴怀斌的恶趣味，画的59式坦克，本来想画99式的，但没有59的感觉好。

而且四个黑色制服卫兵挂在四只角，这不是洛阳的那些妖怪吗？瞬息之间吐火杀伤了一百多人。本来还看热闹的，被人这样一提醒，哗啦街道就空了。吴怀斌坐在车里没有感觉街道的变化，他还在纠结李二宣他到太极宫是为什么事情。

马车很快就到了延禧门，吴怀斌下车，让护卫去护送李妍儿去看孔颖达，吴怀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有心让护卫来等，却怕麻烦，让他们回去。吴怀斌被引进太极殿，见两边密密麻麻的官员，李二坐在李渊的下首。

原来今天是大朝，而新出炉的太傅，越国公却没有没有来上朝，李二关照吴怀斌新婚，加上前几天的太过劳累，就没有让他上朝。但今天李孝恭弹劾洛阳太守围攻运钱船，致使护卫统领重伤，而使百多人乡兵死伤，这是大事情，又当事者不能不来。

原来李二已经解决了，洛阳太守卢轩失察，降职的处分这一两天就下去了。只是街道传的玄乎，而李渊的虽然已经卸掉了皇帝的差事，但李氏族长的头衔还在的，见自家的李孝恭运钱船被人围攻？这还了得？抱着给李孝恭出头的念头，今天大朝也来上朝，李二没有办法，只得让李渊上朝。

上午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见快下朝了，魏征出来弹劾李孝恭护卫草菅人命，在洛阳杀死，杀伤军民一百二十七人。弹劾吴怀斌惑主媚宠，言行无忌，重利纳官，入朝三日，义乌侯进为太傅越国公。在上朝前和其他言官说：“此人于国无寸军功，于国民无尺利，有何脸面居于高位？”

其实吴怀斌做的事情除了李二身边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还真是不知道，李二下过死命令，不准把吴怀斌的身份泄露出去。

魏征前段时间刚从河北安抚建成旧部昨天刚回京，听到李孝恭的护卫在洛阳杀死杀伤一百多人，又听说，义乌侯进京才3日就由义乌侯晋升为太傅，越国公，纳官的钱都是整船整船的运进宫里。他是刚直的人，没有去调查就在今天的大朝会上发飙了。

远远的看见太极宫，巍峨的太极宫，吴怀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巍峨的宫殿，只要是木头的都敌不过战火，留下的只有纸张上的形容词。

进了太极宫，向李渊和李二行了礼。就被程咬金拉到武将那边去了，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就出手拉住吴怀斌往文臣那边拉，尉迟恭秦琼也出手了。因为他们认为吴怀斌的军制，兵器都军队改革的重要事项，所以吴怀斌理所当然的成为武将。

文官们虽然还没有接触到李怀斌的那个世界的施政方式，但也肯定很惊人，而且是太傅，理所当然的文官。一众文官见为首的宰相仆射等都上去拉出吴怀斌，自己也涌过去抢了。

刚才还涛涛不绝的弹劾吴怀斌的魏征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连忙拉过唐俭，问道：“那娃娃是谁啊，怎么文武都抢着要啊？”

唐俭耸耸肩说道：“你不是刚才弹劾的很痛快么？本人来了你却不认识？”说着摇摇头就挤进了人群里。

李渊看着下面一团乱糟糟的，看着李二在苦笑，好奇的问到：“皇帝，那人是谁啊？好像见过，他怎么文武都抢啊？”

李二回头说道：“他就是去年给哥哥进贡大红龙凤双喜水貂绒毯的吴怀斌，我封他为太傅，越国公。”哥哥唐时也做爸爸的称呼

李渊说道：“原来是他啊，他什么功劳啊，升的这样快？”

李二想想说道：“他的功劳很多，却说不出口。”想想又说道：“海盐的事情，哥哥可曾忘记？”

李渊点点头：“孝恭扬州晒盐，解决大半江山的盐荒，难道是他想的办法么？”

李二点点头：“孝恭送上来了350万贯也都他的钱。”

李渊惊讶到：“此人有如此大的能耐，简直就是范蠡再生了。但也不至于升的如此得快啊？”

李二嘿嘿笑道：“哥哥不是替孝恭讨公道么？哥哥别忘了，孝恭护卫25人2息之间杀死杀伤127人，参将阮世雄命丧当场。哥哥可知谁在训练他们的么？”

李渊惊讶到：“难道是他？那阮世雄也算是王世充手下的骁将了，怎么2息间就被杀死了？”

“这就是武将死活要抢的原因。也是我封他国公的原因。哥哥，那人身上就是迷，只有把他捆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李渊说道：“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样不更加放心？”

李二挠挠头：“我想过，如果那样我会后悔一辈子。哥哥，你可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么？如果这个江山没有了，只要有他，不出2年都可以夺回来。因为有他，我们的江山可以千年不灭也有可能。”

李渊说道：“看来当初我真看走眼了。不过这位子给你了，我现在才放心，孩子这天下都交给你了。”说完，落寞的下了龙椅从龙椅后的围幕走了。

喧闹的人群中间，吴怀斌如老僧入定，他不知道得要靠那边，他不想得罪任何人，文官武官都一样。李二见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事情，但也想不出好办法，只有让吴怀斌两边都站几天，结果文武都不满意。

第四十七章兵工厂进京

李二脑仁疼，见各人都归位，见中间还有2人站那里，一个吴怀斌，一个魏征，于是想起刚才魏征弹劾李孝恭和吴怀斌，于是说道：“魏爱卿，你弹劾李孝恭护卫草菅人命，杀死杀伤127人，现在已经调查清楚，卢锴见色起意，向其叔父卢轩诬告李孝恭运钱船为隐太子余党，卢轩不辨，派阮世雄提兵抓人，在李孝恭护卫统领升将旗，警告无效，又在阮世雄射伤肩膀下命令阻止乱兵上船。我已下旨斥责卢轩，调为桂林郡太守。魏爱卿你觉得如何？”

魏征听到李二的说法，已经知道了大概，追究已经无意了：“圣上圣明！”

李二继续说道：“魏爱卿弹劾吴怀斌惑主媚宠，言行无忌，重利纳官，本人在这，你自己问他吧。”李二这是把魏征放在火上烤，魏征看这架势这吴怀斌是有真本事的，要不文武都抢着要，现在肯定要得罪文臣了。

话已经出口了就不好收回，硬着头皮上吧：“启奏圣上，吴怀斌无尺功于国，无寸里于民。怎么能如此短之时间升到如此高位？”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大佬的脸面立即沉了下来，而武将们的下巴具是张开的，然后发出雷霆般的笑声。秦琼顺手把吴怀斌拉进自己的阵营里，也不让吴怀斌自辩。

魏征无意中解决了李二头疼的吴怀斌站位问题，也不裁决，随即宣布退朝。以商议要事的名义，留下了主要的几个大臣，吴怀斌想回家，混在人群中想溜走，可是还是走几步，尉迟恭就一把拉回了队列中，黝黑的皮肤露出白色的牙齿，说道：“小子你是主角怎么想跑啊？你跑了我们怎么办”

吴怀斌摇摇身子说道：“大个子放手，我不走就是了。”

李二带着众臣来到东宫，吃了点午饭，众人都拿出纸笔，像学生一样坐在桌子边规规矩矩的，就连李二也不坐在上位了，魏征见到这情形，想起那个官职，太傅。这个官职是没有才学的人可以得到的么？是可以用钱买的到魏征拍拍自己的发烫的脸颊，唉这是在得罪人啊，虽然不后悔，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魏征在分神的时候，吴怀斌在请示李二，说些什么。李二说体制，那就体制吧，还是从大到小。吴怀斌知道还是说到体制问题，其实他很忌讳这些东西，那世界他是几个看的比较明白的人。说道体制就不得不说道自游皿煮，可真有自游皿煮么？只能呵呵了。吴怀斌还是选择直接跳过这些，他选择了那个世界那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作为样板来说事情。

他想想说道：“国家基本构成，民政体系，军队体系，律法体系。前2天说了军队体系，现在说说民政体系，民政体系，直接向圣上负责是国务院，国务院下辖，农业部，水利部，路政部，工业部，商务部，教育部，外交部等部门。大家从字面上可以理解，每个部门，主要负责方向。那个世界的分成二十多个省，只要大些就分成小点的。省长有上级部门指派，前面说的部门，除了外交部，下面都有分支，一直到县里。”

吴怀斌就只有巴拉巴拉说道晚上。其他人听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惊讶，可是魏征是刚来第一次听到，震惊无比，原来以为现在的民政体系已经很完备，谁知道，和刚才那个人说的国家体系感觉就是像孩子玩过家家，对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李二想留吴怀斌用晚饭，然后继续，吴怀斌哪里肯啊，就说回家好好的把要说的东西整理一下，现在这样说的太空洞了。并且和李二约定每天下午讲2个时辰，讲完为止，委婉的表示出自己不想参加朝会。李二哪里肯啊装聋作哑的就混过去了。

魏征在东宫门口等吴怀斌出来，向吴怀斌道歉，吴怀斌哪里肯接受这样的道歉？如果他魏征弹劾成功了，吴怀斌的小命就没有了，事关小命的吴怀斌一般都记仇，他才不来管什么忠不忠臣？

吴怀斌回到李孝恭的府上自己长住的小院，见孔颖达在小院等他，吴怀斌也不好再叫他老头，只能叫孔老。孔颖达招招手，让吴怀斌坐在他身边。吴怀斌也不客气就坐在孔颖达边上，孔颖达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来意：“儒家，你把儒家放哪里？”

吴怀斌也直接回答：“儒家要把自己放哪里？故步自封，故纸堆里找论据，下不知道拿什么安民，上不知道怎么养民，整天之乎者也，可以让天下百姓吃的饱饭？”

孔颖达张嘴想说却说不出来，吴怀斌说的是实情，吴怀斌继续打击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明的人来做民官，是残民之贼，不懂却四处点风扇火，到时别怪我不客气。孔老，你难道不觉得你们儒家要变了吗？”

孔颖达深深的叹了口气：“要变，但谈何容易啊？”

吴怀斌立即说道：“不变则死，时代不等人。”

两人聊了几句闲话，孔颖达问道：“什么时候把印书厂迁到长安来？”

吴怀斌说道：“很快，已经让一部分人和物资过来了，你这边有没有手艺好点篆刻人帮我物色几个，这样可以快点！”

吴怀斌说道：“不会，现在300多学生呢，哪有时间跑长安来趟浑水，我来都后悔了。”

吴怀斌把魏征弹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孔颖达叹息了一下说道：“谁会知道你这样的妖孽啊，弹劾你算他倒霉，他是个刚直之人，你不要为难他。”

吴怀斌一瘪嘴：“是他弹劾我，不是我弹劾他，老头那站那头？他弹劾成功，我脑袋还有保？”

孔颖达哈哈大笑道：“弹劾你弹劾的倒才怪，圣上把你敬如神明。”

吴怀斌突然问道：“孔老，你到底来做什么？”

孔颖达道：“李刚那老头给我写信说，他怎么也辩不过你，而且你是个妖孽，天文地理，世间百态你都懂的很多。虽然不精，却很杂。我不信，但现在信了，你在东宫讲学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吴怀斌：“我懂的只是皮毛，具体的还是你们自己摸索。”

每天中午都在东宫讲学，从律法，讲到公安系统，讲到法院，讲到派出所，到后面的公路，铁路，商业，工业，银行，等等。讲了整整一个月，吴怀斌已经觉得自己掏空了，于是向李二请辞太傅，李二当然不肯。

现在吴怀斌有自己的府邸，李二赏赐的是隐太子的党羽的房子，吴怀斌接手就把原来的奴仆遣散了，从贫民区里请了几个老妈子，又托秦琼等人找了二十来个军队里退下的伤残军士

吴怀斌的这个举动，引的武将的尊重，而市井是语言非非的，什么没有体面，什么沽名钓誉，都在流传。也不知道李二按的什么心，又送过来20个美女，李二送来的女人，碰？没有兴趣，都是145的丫头，送人？没有胆子，留下吧！教家人识字，原来是吴怀斌自己做的事情，现在有李妍儿接手，前段时间，没有事情的时候学会的数学，教教这些家丁，宫女还是有余的。

吴怀斌开始还以为李妍儿会生气，会讨厌，哪知道乐此不疲？什么节奏？李刚的血脉好强大。为下午备课，吴怀斌把自己当那群人中龙凤，不，是人渣。准备下午的课程。吴怀斌在想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忽悠李二，护卫进来报告说，义乌兵工厂的人在面前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吴怀斌没有心情去安排下午的课，安排人去接船，自己去李二那里说明情况。三家兵工厂的位置已经选好，建设的也差不多了，当然现在只是小厂。

人员调集，原料安排工部的人已经弄的差不多，两家枪械公司除了枪管，其他易生产部件已经开始制造。而火炮公司，也小规模生产手雷，以及研究引信。吴怀斌把雷@汞和火药的配方交给李二，当然也交给几个兵工厂头子。

金大锤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当官了，什么技术总监？没有听说过，但好歹也官啊，在祖宗灵位前哭的那个惨啊，是高兴惨了。卧式马鞍床已经弄出来了，很原始，但用于钻个枪管，拉个膛线还是可以的。

金大锤居然学会了画工业图纸，这是非常难得的，吴怀斌看着自己也看不大懂是三视图，随便拉了个义乌过来的铁匠问，都能说的上来。金大锤搓着手说道：“自从侯爷进京，我们白天干活，晚上学习，就是想有一天侯爷带我们到京城出大力。”吴怀斌拍拍金大锤的肩膀。

金大锤拿出账本，吴怀斌打开一看，百炼钢3万斤，步枪枪管350支，猎枪枪管220支，成品步枪340支，成品猎枪136只。各种弹药4万发，手雷4000余枚。水力锤5套，水力冲压机4台，卧式马鞍床2台，水力钻20台。

第四十八章房地产

吴怀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多的东西，肯定又是他们没日没夜的工作，才造出来的，见吴怀斌沉重，还以为自己什么事情惹的侯爷不开心，金大锤期期艾艾的说道：“义乌的兵工厂，留了3个人，30个学徒，水力锤，水力冲压机留了一台在那里，不再生产兵器，而是生产一些农具，都侯爷留下的那些图纸制造。特别是锄头，铁锹，柴刀，犁开始打制，小部分在草市上出售，销量和口碑都不错。”

和金大锤闲扯了几句，把150多号匠人按照自己的特长，分成3个小队，怎么不是50多人？其实一直扩大，李孝恭送的，学徒，还有一部分是那些不愿意当兵的到兵工厂学技术，把各自需要的物资都送到各自的工厂。

3家兵工厂的股票没有意料中的火热，因为根本就没有在市面上留流。长安的份额被几个武将和文臣吃了下去还不够分，没有分到天天到李二，李渊，长孙面前哭弄的李二不胜其烦，就下令调洛阳的。

本来也准备调扬州的，看着吴怀斌的皱眉就不调动了。扬州的没有出家门，就被李孝恭王大山联合家族的力量就吃了下去，本来2两家人也没有这样多钱财。有吴怀斌支持，过年后纸张销量还可以，加上杭州买纸的钱都调往扬州，又从扬州几个大商人那里借调了100万贯，凑够钱入股皇家雷火公司。

金大锤被吴怀斌安排进火炮公司，主要负责开发迫击炮，92步兵炮，大口径臼炮，并且研制一些机械设备。吴怀斌时候手里没有人，只有抓到一个往死了用，还好有几个好苗子，培养不久可以独挡一面了。2个兵器枪械厂都有长孙夹袋里人掌控，吴怀斌去警告过，不准苛待匠人，也不准私自改动标准。

吴怀斌教他们的是流水线，匠人只要做好自己的那部分就可以，所以速度相当的快。猎枪和k98仿制品，现在不大好，已经有几个人在琢磨改进，吴怀斌不用掺和进去。现在每个工厂都超过千人，水力锤，水力钻台，卧式马鞍床上来，速度会快很多。

现在吴怀斌想把自己从每天东宫讲学出来，现在做实事才是自己的重要事情。想到这里安排了金大锤的事情，就进宫请假。李二在批奏折，听太监说吴怀斌求见，便停下笔让吴怀斌进来。李二见吴怀斌神色匆匆好奇的问道：“太傅有何要事？如此匆忙？”

吴怀斌听到太傅这词鸡皮都起来了。急忙说道：“圣上，请撤销我的太傅这职位，我品行学识不够。”

李二一挥手说：“太傅，你就当着这太傅吧。太傅还有其他事情？

吴怀斌说道：“圣上，义乌兵工厂的机器已经运来，雷火公司需要我亲自参与，每天下午的讲课没有时间了，当然也没有东西讲的了。”

李二说道：“你还有可以讲的，比如大唐是怎么灭亡的？后面是什么朝代。”

吴怀斌吓的一个激灵：“启禀圣上，这已经改了，我也看不透以后了。”

李二奇怪的问：“太傅这是为何？怎么会不一样呢？”

吴怀斌说道：“那个世界没有吴怀斌，这个世界有。”

李二接口到：“这个世界有太傅，可以避免很多东西，所以也改变很多东西？是不是这样？”

吴怀斌点点头。李二说道：“那雷火公司生产些什么东西？”

吴怀斌说道：“就是把手雷扔到300步，500步，2里路，3里路远的武器。”

李二咧嘴笑道：“这东西不错。打的到别人，别人打不到我，威力怎么样？”

吴怀斌说道：“比手雷威力大点，但具体的看实际效果。“

李二埋头把手上的一份奏折批完后，挥手让所有的太监卫士都屏退，嘿嘿的搓着手，吴怀斌心里凉凉的，这是搞基的标准架势啊，人都遣走了，这是要动手的前兆啊，吴怀斌在胡思乱想。

李二开口了：“太傅本来我不应该问，但我忍不住好奇，大唐是怎么灭亡的？”

吴怀斌其实也不知道大唐是怎么灭亡的只是依稀的记得是军阀割据，才造成大唐灭亡的，还是实说吧：“启禀圣上，我们课本说道是因为军阀割据，才造成大唐的灭亡的。现在我们的刺史手握军政大权，只要皇权稍微衰弱点就会……”

李二点点头：“太傅不用担心，我已经下令开始按你的说的框架开始改革了。军政法，内阁制，我想大唐怎么也多撑几年。民吃有食，穿有衣，该是安稳的。”

吴怀斌说：“日子过好一点，食有肉，穿有形，出有车，住有瓦房。圣上，这才是你的目标。”

李二哈哈：“难怪你说文景之治不过是吃的饱，国家有点钱而已。”

吴怀斌：“圣上，那个世界有句话是，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说罢把自己前两天画的世界地图进献给皇帝。

李二接过世界地图，便在睡榻上打开，看看自己疆域，怎么这样小？还是在最边上？李二一直以为自己的疆域很大，怎么这样小？怎么这样小？李二蒙圈了，他的大唐帝国怎么这样小？吴怀斌没有刻意缩小大唐，只是把前世习惯的中间分切线和西方地图一致，其他国家没有标注而已。当然吴怀斌也不知道其他国家疆域。李二见这地图，上面的大唐两字深深的刺痛了李二。什么所谓的泱泱大国，什么天朝上国，只不过海边一块小国而已。

成功撩拨起李二的野心，吴怀斌也间接的告诉了李二，他没有野心，世界这样大，我带些人，哪里去不得？李二那里会来管你有没有野心，他只在乎你有没有能力，吴怀斌一番表现算是白瞎了。告退后来到安居房地产公司，本来是不愿意来这个安居房地产公司，但为水泥，石灰还是过来了。

吴怀斌给他们的图纸是按照那个世界的徽派建筑画的，白白墙，绿树成荫，看上去很安静，很诗江南小城。效果出了，广告词，也没有很离谱，上面写着“诗意江南，让你在长安拥有江南的风情。”

很多人来问多少一栋，但安居房产公司自己也不知道，吴怀斌让人先收3000贯的定金，具体价格等造好交接时结算。定金就3000贯？那整个要多少钱啊，吓走好大一批人，但有钱人多，不在乎钱的更多，108栋房子被定出70多栋。

安居房地产公司大掌柜是李二夹袋里的人，叫李圭，40多岁的样子，本来是替李二管理皇庄的，这次安居房地产就调他过来。李二给李圭下的死命令，一切听吴怀斌的，否则他早让人用木头开始建造了。吴怀斌有自己的想法，他要用水泥，红砖造。

小时候村边就有一个砖窑，经常去玩，砖窑的样式还是知道，画了样式，写了基本过程，在上课的时候交给程咬金，让程咬金派人在灞水下游开了个砖厂，试了几次，红砖质量还可以。

水泥比较复杂，只写个大概交给了秦琼，让秦琼去实验，惹的别人眼红不已，特别人渣尉迟恭，每次见到吴怀斌一脸哀怨的样子。他也是几个比较靠近吴怀斌的人，李靖避嫌，不会掺和这些事情。徐世绩，不现在叫李绩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包括张亮，这归功于那个写唐砖的老大。

李绩和张亮不知道吴怀斌心里有成见，但几次吴怀斌对他们不冷不热的也就失去凑一起的兴趣。文臣？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还有几句话，其他人把他当妖孽，敬而远之。

查看了一下，水泥的质量还可以，现在钢筋是用不起，用竹子替吧。吴怀斌拉着李圭扒拉扒拉的介绍怎么施工，怎么挖下水道，怎么挖柱桩，林林总总的说了一个下午。吴怀斌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瓷板忘记了，把过程，机械等等写好，交给护卫，让他去黑大个家，护卫当然知道黑大个是谁。于是骑马跑到尉迟恭府上，尉迟恭府上的家将，一见就是黑色制服的，立马拉着护卫往里走。弄是护卫一头雾水，不是在外面等候通传么？

很快就看见黑大个和他那对双胞胎姐妹老婆在比武。尉迟恭的白夫人想向吴怀斌的护卫较量一下，看看怎么个身手。被尉迟恭一把拉回，嘴巴里念叨：“不要命了，和黑无常比武。”

黑无常，是因为吴怀斌的护卫都穿黑衣服，那40多个护卫操练的5000多人，操练的哇哇乱叫，有挑衅的，不是扔禁闭室，关个34天，爬着出来，就是被绑柱子上，脑袋上面一尺高挂着只活鸡，给老兵打靶，几枪之后，被绑的无不是屎尿横流，几次之后就没有人敢挑衅。

队列正步练好，武器还没做好，又找出花样，找来骑队模拟战阵上骑兵冲阵，稍微有点惧怕的立马拉出来，让骑兵队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每天全付“武装”跑10里。折腾的那些兵尖欲仙欲死，所以就私下里叫这护卫黑无常，名气大了，就传广了。

第四十九章上朝站位问题

尉迟恭微笑问道：“未知吴太傅有什么吩咐？”

护卫拿出吴怀斌给他的纸条，看了一眼，立即叫到：“还是太傅是兄弟啊回头替我谢谢太傅。”回头叫到：“黑夫人，百夫人，你们再不用为钱愁了。哈哈……”

白夫人还在为不让她和吴怀斌的护卫比试而生气呢，没有好气的说道：“一张破纸就让你这样开心，当真是金子打的还贵？你为什么不让我和黑无常比？”

尉迟恭哈哈笑过后：“夫人不是不让比，而是我怕失去夫人，知道么，这些杀神在洛阳2息之间杀了127人？阮世雄也栽在他们手里。”

白夫人呀的尖叫一声，就不再开口了，显然是知道阮世雄的。

黑夫人说道：“那纸上写的什么？”

尉迟恭说道：“是瓷板的流程。知道么，程咬金那货从太傅手中得到红砖烧制办法，现在一个窑一天进账一百多贯，现在预备多立几个窑。秦公也得到水泥的配方，现在试验出来，以后钱不知道有多少。”

吴怀斌安排好瓷板，又画了蹲坑的图纸交给李圭，让李圭去陶器厂定制，当然包括u形管。玻璃这个大杀器要不要祭出来呢？实在伤脑筋，如果不用玻璃采光怎么办？吴怀斌不打算把玻璃弄出来了，自己需要钱的时候，拿玻璃换钱。

现在赚的都是李二的，我瞎操心什么劲？走出安居房地产公司门口，就看见乐居房地产公司的大掌柜等在门口，哀嚎一声，我只负责一家而且只是负责第一期，不是2家啊。乐居大掌柜看见吴怀斌出来，像哈巴狗一样凑上来，真的，好肥，脸上的肉感觉都挂下来。

吴怀斌想避让，无奈那人实在太胖了，站那里就门给堵了。吴怀斌没有办法的问道：“长孙掌柜，你堵我去路做什么？”

长孙大掌柜拿手帕擦擦脸上油说道：“请太傅帮我们想个办法，我们的分到的地在贫民区边上，不知道怎么开发。”

吴怀斌想起了以前的筒子楼，用预制板搭上去，既然靠近平民区那就选这个吧。怕长孙掌柜抵触小心翼翼的说道：“长孙掌柜啊，皇后是怎么吩咐啊？”

长孙掌柜说道：“皇后却是没有什么吩咐，只是要求造好每座房子。不要让买房子的吃亏。”

吴怀斌想想说道：“过几日，我让人送图纸和说明给你，能用不能用你自己看着办。”拱手告辞，快步来到自己的马车上，催促张兴财快走。

终于回家了，吴怀斌疲惫的下车，进门就吩咐谁也不见。和李妍儿说了几句就上床眯一会儿，李妍儿心疼的坐在床前。夕阳的余晖开始穿过窗户洒落在吴怀斌的脸上，安详的像个孩子。李妍儿看着吴怀斌嘴唇上细细密密的胡子，起了玩心，拿自己的头发，刷他的胡子，吴怀斌感觉嘴角痒痒的，用手擦擦嘴巴，瘪瘪嘴继续睡觉。李妍儿咯咯的笑了起来，继续拿头发刷他胡子。

终于回家了，吴怀斌疲惫的下车，进门就吩咐谁也不见。和李妍儿说了几句就上床眯一会儿，李妍儿心疼的坐在床前。夕阳的余晖开始穿过窗户洒落在吴怀斌的脸上，安详的像个孩子。李妍儿看着吴怀斌嘴唇上细细密密的胡子，起了玩心，拿自己的头发，刷他的胡子，吴怀斌感觉嘴角痒痒的，用手擦擦嘴巴，瘪瘪嘴继续睡觉。李妍儿咯咯的笑了起来，继续拿头发刷他胡子。

笑声挑逗已经醒来的吴怀斌，吴怀斌心火一起，一把抱到床上，在胸口揉了几下，不揉还好，一揉出问题了，小半时辰后，两人互相的整理着衣服这儿拉一下那里拉一下，两个长不大孩子，在玩游戏呢。

两人玩闹后，吴怀斌揉着李妍儿说道：“妍儿，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没有好好陪你，你怪我么？”

李妍儿用手轻轻的堵住吴怀斌的嘴说道：“郎君，你不知道妍儿有多开心呢，你疼我，爱我，宠我，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个世界的妻子已经没有办法追回，还是对面前这个女孩好点吧。两人手牵手来到餐厅吃饭，想起义乌那边的玉米，辣椒，西红柿，马铃薯下种了没有？吃完饭，那起毛笔，写下了信件。

“爷爷：叩首，见字如面，此来长安，不知归期何时，圣上封我为太傅，越国公，但我才疏学浅，不能胜任，现已经连续三辞，圣上皆不许，拖久恐是祸端。我已入飘萍，进退皆不是由我，族人见我高升必是狐假虎威，你与石塔老族长应尽力压制，勿要为祸乡邻。也请勿要族人来投靠我，家族兴旺不在我一人，而在于小学，小学应尽量办好，办大，收下所有来求学的学生。

我留于义乌大草坪脚下的铁器厂，印刷厂，归于村祠堂财产，用于支撑学校开支。切记，对留于印刷厂和铁器厂的师傅员工不要苛责，应当一家人。马铃薯是否播种，长势如何？辣椒，西红柿种法和紫茄一样，玉米我再说一遍，育种后每尺一棵，长出4叶后起垄。待侧出穗后留一个即可，勿要多留。待十月后，我派人来运，家里要留足种子。爷爷替我向祖宗，上支香，让伯父替我在我父母坟前上支香。再叩首，孙：吴怀斌泣告”

把信封好，交给李妍儿，让她明天寄出去，开始画起筒子楼图纸。厕所共用，大点，绿化，少点。两楼距离远点，5步7步？还是10步？思考着画着，内部结构，一般都是3世同堂三室一厅？外加个厨房吴怀斌虽然扎个钢筋，但终是没有弄过筒子楼啊，更何况是设计？不满意，撕了再来，不满意撕了再画过，折腾的累了，倒下就睡去。

不到四更，妍儿在耳朵边上轻轻的喊：“相公，相公，要上早朝了。相公要上早朝了？”那甜腻的声音把吴怀斌从梦中拉出。真不人道啊，每天天不亮就让人起床，你不知道，我是日中族吗？哀嚎了一声，该起还得起。

爬上自己的四轮车，把座椅模式改成床，每天上车睡个回笼觉，已经成为习惯了。马车到宫门停下后，等上朝时张兴财会叫醒他。只是今天怎么这样吵？睡不着了，只听到长孙无忌这死胖子，用他的胖手在车板敲着，啪啪，好像鱼在地上一样蹦跳的声音一样，2层3毫米的钢板用手敲的响才是怪事。吴怀斌只是奇怪长孙无忌是练铁砂掌的？这样敲不疼吗？果然，惨叫传了进来。哎躲不了了，还是出去见见长孙胖子吧，被记恨上了那就麻烦了。

吴怀斌后悔了，后悔爬出来了，只见自己的马车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什么时候自己被主要关注的？长孙胖子捂住手，龇牙咧嘴的看见吴怀斌睡眼朦胧的爬出马车。一把把吴怀斌拉下马车，自己用练过凌波微步一般身姿，直接窜进车厢。砰，砰，砰，这是拍车档板的声音，腾腾这是踩地板的噼噼啪啪一阵后，看来什么都敲过了。

外面的文武感觉长孙无忌一个出来了啊，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出来。吴怀斌百无聊赖的靠在车辕上，看见尉迟恭那大黑货的兴奋劲，知道这人没有闷声发大财的觉悟，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觉自己和他还真是像。

正在发呆的时候，长孙无忌用他那肿了的手，拍拍吴怀斌就肩说道：“小子，这车是钢的？而且是上好的钢铁打制的”

吴怀斌知道自己的车被人惦记上了，无奈的点点头。长孙无忌：“小子，别这样无精打采啊，我也不要你这车，你看看那什么，我怎么出的了门？”说着用手指着兰花和59式。长孙无忌继续说道：“你帮我打制你车上重要的零件，其他的我让工匠来看看自己回家打制一架，说真的你的车还真不错。”说完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

吴怀斌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不是要这辆车就好，长孙无忌远远的传来：“小子，这门生意归我了，以后要常来我家走动，我喜欢你这小子，哈哈哈……”吴怀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看见身边那些大臣，不是摇头就是对头嘀咕，还好上朝时间到。

吴怀斌端端正正的站在武将的队列里，一丝动作也不敢做，什么时候吴怀斌这孩子这样安静了？他没有办法不安静。他他居然排在队列最前头，没错武将的最前头，什么秦琼，程咬金，李道宗都把他推倒最前面，李道宗他封王了啊，怎么还是还把自己推第一排啊第一个啊，李承乾这小屁孩呢？怎么也跑到自己后面？我要回到我的柱子边上，睡会儿。我挤挤，你们干嘛拦我？小屁孩你别推啊那个位置是你的，好吧没有你们的力气大。

无奈的被武将挤到那个自己死活不愿意的去的位置，吴怀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改变一下这个世界，然后和李妍儿遍游名山大川。要不然，吴怀斌把新东西新技术，整掏出来？站在这个位置，想退不容易了，特别是李承乾那个小屁孩，估计李二要扔自己这里了，自己拐走了他的老师，现在肯定要自己来凑数。

第五十章心结与迫击炮

上朝，对于吴怀斌就是折磨，以前是这个官弹劾那个官，现在是，整天改革改革，先从军制上改，义务兵制是要经济支持的，要发展经济，离不开政务改革，要政务改革，就要内部安稳，外无入侵，军队肯定要强悍，所以还改军制。成了罗圈架了，在朝上已经吵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谁也不让谁。

在昨天上朝的时候，听到一半，吴怀斌再也听不下去了，把所有听课过的所有大佬都训了一顿。不能整个一起改的，不能分成一片一片改？一个一个省来改？军队改革一天能完成？还不是一支一支部队改？不是和你将过5年计划吗？不会先做个计划？在朝堂上吵吵有用吗？你们吃饭都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只有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李二兴致勃勃的看着吴怀斌训人，而听课的大臣们也心服口服，很快就商议好先从洛阳开始改。军队也先从现有的左右威卫开始改革。

昨天，吴怀斌又想逃跑，还送了一张地图，让李二极度不自信，李二叫了鸿胪寺卿和鸿胪寺丞，唐俭对高句丽和日本还是熟悉的，看地图和来朝贡使者，史料等等对比，确定大唐东面地图没有错，又找个了波斯商人，让他观察，居然说那边也没有错，地中海，黑海夹着波斯。李二打发他们走后，也没有心思再批阅奏折了。

叫了那些亲近的大臣，说了吴怀斌第3次口头辞程的事情，文武大臣一阵哗然，李靖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此人绝对不能放走!”后面齐刷刷的站了出来。

其实大家不说，李二也知道像吴怀斌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放走。一群人商量来商量去，封王？算了吧，李二心里说道，那人就是懒人，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想做官，对了啊，他曾经说过他不想当官，只想做事情。一群人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对策，程咬金说道他不止一次看见吴怀斌靠在柱子上睡觉，李二更加肯定吴怀斌是懒人。你想偷懒我偏不让你偷，几个秘密的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下，就出现了早上的事情。

事情一项一项说过去，很快就散朝了，吴怀斌对现在的效率很不满意，但也不想出头。李二想留下吴怀斌认真的谈谈，吴怀斌也想和李二好好谈谈，在东宫用过午饭后。

两人坐在凉亭上，侍女送上了龙凤团茶，李二咪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吴怀斌看看自己茶杯里，糊糊的和羹没有多少区别的所谓龙凤团茶，没有半点喝的欲望。吴怀斌却陷入自己的小天地里。茶，丝绸瓷器一直是中国主要大宗贸易物品。茶和瓷器还没有开始，糖也是以后的重要的商品，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李二感觉到，吴怀斌从思绪中回神，于是问道：“爱卿想什么呢？重要入神？是不是茶不合口味啊。”

吴怀斌说道：“想到一些要做的事情，圣上我实在是想做些事情，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随我左右。”

李二一挥手说道：“派人就别想了，你在朝堂帮我好好看着改革，比什么都强。小学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我把李刚叫回来了，顺便把你村子里三百多学生也带到长安了。”

吴怀斌惊讶的说道：“圣上？你那根筋搭错了，还是发烧了啊？我哪里懂的朝堂是事情？我老师叫回来就叫回来，三百孩子带来算什么啊？”

李二露出白牙森森的笑道：“你才搭错了筋，发烧烧糊脑子。太傅，越国公何等尊贵，你1个月快辞了4次了，这位置有这样可怕吗？李刚回来，孩子也要带回来给别人看看。学了4个月的，比别人学4年还多，不给人看，不服气，小学推广起来就困难。”

拍拍脑袋吴怀斌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料，喏喏的说道：“圣上，我真不是做官的料。这样好不好，你把太傅撤掉，越国公留着，现在雷火公司的人员到齐了，我需要和他们研究火炮，争取早日做出合格的火炮。”

李二神秘的说道：“你说的那个火炮多厉害？难道比手雷还厉害？”

吴怀斌：“手雷？圣上，那肯定比手雷厉害多了。怎么说呢？可以把2里以外的敌人弄死一片片的。”

李二也是见贯了吴怀斌弄出来的东西，丝毫不奇怪了：“那你就去弄吧，早朝就不要来，大朝的时候来下。”

李二想一下说道：“怀斌啊，我李世民绝对不会杀有功之臣，除非他叛国。你不要怕功高震主，兔死狗烹这类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只要我李家在位就不会少了你吴家的富贵。”

吴怀斌一直在点头说道：“我吴家不会做叛国的事情，这将做为家训传下去。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圣上你的带领下，向超级大国进发，我做些我能力能及的事情。”

李二点头：“太傅，越国公我是不会给你的去掉的。那个炮什么时候搞出来啊？”

吴怀斌说道：“我不知道，先搞简单的吧，复杂的慢慢来。”

李二又问道：“兵器公司运行的怎么样？现在一天开业出多少枪啊和弹药啊？”

吴怀斌说道：“这我真不大知道，估计每天出了100只没有问题吧，等水力钻孔机增加了会更快吧。不过听工部的人说，现在钢铁可能不够，工部已经调集各地的钢铁到这3家公司。圣上我们一年产多少钢铁啊？”

李二想想说道：“去年上报是5百万斤。”吴怀斌终于知道问题出哪里了，还是要大炼钢么？看来钢铁厂的要放在日程上了。

两人的心结没有了，李二也就不折腾吴怀斌，李二免去了吴怀斌早朝，终于可以回到日中而醒的日子。每天去雷火公司研究迫击炮，晚上回家吃饭，2点一线，回到以前那种上班的感觉，简单而快乐。

炮管是用钻头硬钻出来的，本来想铸造但气孔很多，很麻烦，还不如多次放到水力锤锤炼后来的可靠，事实也是如此，在最原始的地方就用最笨的办法，才是最可靠的。

炮管做出来了，100毫米级的，也不去刻意的搞几倍几倍口径，随意的搞了个1米2的长度。炮弹的引信还是不怎么可靠，让人拆开，原来是里面没有弹簧，没有足够的力量引起；雷工爆炸。知道了原因，改进起来还是比较快的，没有几天就拿出样品来了，放了几炮，感觉威力还是不够大。吴怀斌想试试硝化棉效果怎么样，让人找来50多斤猪油放行军锅熬制，叫人去找来草木灰，想想，又叫人找来很多蔷薇花，自己找合用的模具。

吴怀斌想一出是一出，工具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没有办法，实在没有磨具，工人拿来一个木头的脸盆，吴怀斌把蔷薇花瓣放进脸盆，见猪油开始熬制出来，吴怀斌的食欲开始上来了，猪油壳啊，加点盐就是美味。

当然现在很多人没有吃过，感觉那东西肯定味道不好。像吴怀斌这样穷苦孩子出身的，都吃过猪油壳的，知道也是一种美味。油滋滋的从肥肉里冒出，肥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厨房里送来了盘子，竹漏勺，和盐。弄了点酒，美滋滋的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吴怀斌不知道什么温度皂化最好，让人勺出一半，倒进草木灰，看见锅里剧烈的皂化反应，叫人使劲搅拌，把勺出来的又倒回去，一点点的加草木灰。

肥皂是成功了，硝花甘油却不成功，吴怀斌不知道甘油怎么硝化，看来路很长啊。吴怀斌叫过金大锤，让他在附近的山谷里，造了几间房子。在兵工厂里做硝花甘油，悬赏1千贯，并且在悬赏纸上写了甘油的流程，和硝的关系。

兵工厂里有个识字的工匠叫何诗桥的自告奋勇，愿意去拿硝和甘油做实验。吴怀斌很高兴，不用自己冒险了，于是和何诗桥聊了很多有关硝酸甘油的性质和想法，并且给了承诺，弄出来，给他一个前程。

肥皂冷却硬化，吴怀斌拿出小刀，仔细的切成一块一块。顺了一个木头箱子装上马车，屁颠屁颠的回家了，讨好老婆，这香皂绝对是利器。有些事情你不去找他，他会找上门，就连避也避不了。人也是一样，越不想见的，他就越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讨厌的两个人，那么这两人的一起出现的概率超大。

这不，李二和魏征悠闲的坐在吴怀斌的摇椅上，慢悠悠的晃动。如果手上拿本书，或者拿个茶杯也是不错的啊，可是你拿着猎枪比划什么啊？吓着我的妍儿就不好了，好吧，那女人胆子比你还大，可是吓到你送来的侍女也不好啊。还有你魏征，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欢迎你，不请自到算什么？唉算了，我小人不记大人过，但不要惹我，惹我，我就，我就……好吧不告诉你。

第五十一章小学

吴怀斌腹诽一阵才慢慢走过去，这时张兴财急匆匆的抱着木箱，准备送到后院去。吴怀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擦肩而过，吴怀斌想拉已经迟了。吴怀斌严重怀疑，张兴财的卖主行为，你不知道前面的那个人，好吧，吴怀斌只想讨好妍儿的，今天的份量只够够给妍儿用的，虽然可以够妍儿用一辈子，但吴怀斌乐意。张兴财真没有故意的成分，这也是吴怀斌惯的，只要有人干活，吴怀斌都主动避让，后来吴怀斌身边的人都知道主人很和气，很随意，很好。

张兴财沉重的脚步声，惊醒那嘀咕的两人，全大唐就这个越国公府最没有规矩。一群仆役没有仆役样，东一堆，西几个坐在那里闲聊，侍女们一个也不出来招呼，自顾自的在学数术。这样大的越国公连个看门的都没有，2个护卫站教室门口，站就站呗，干嘛倚窗上看里面做什么？

李二看教室里面的有块黑色的木板挂在墙上，李妍儿拿着白色的东西在木板上写写画画，教室里坐着40多个侍女，和小厮在学习，他们不用毛笔。用那个鹅毛制的笔，李二在吴怀斌给他们上课时看见他写过，当时很大臣都笑过吴怀斌。

李二见护卫看的认真，拿过侍卫手的猎枪，护卫回头看了一眼，把枪递给李二，继续看他的课。这护卫的神经真粗大，李二啊，万人敬仰的李二啊，居然把枪给李二就继续听他的课。李二知道那侍卫认识他，见了不少次，可是你行个礼啊！我好歹还是皇帝啊，李二无趣极了，才坐的摇椅上等吴怀斌回来。

李二向张兴财招招手，张兴财抱着木箱走过来，想放下木箱行礼，李二挥挥手不让张兴财放下木箱。李二从木箱里拿出一块肥皂，淡淡的蔷薇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递给魏征。魏征拿在手上看看，闻闻，不知道怎么用，摇摇头还给李二。

既然护卫头子都回来了，那么正主不会远，李二往张兴财来的方向，看见那个慢悠悠的像在想事情的人，还好不像漫画里画的那样，脑袋上顶着一个框，框里面写着:“李二别动我的香皂，那是我和妍儿洗鸳鸯浴用的，你和长孙一边去，俺有空再给你做几块，但要等！”当然李二是看不见，见吴怀斌皱着眉头问道：“爱卿火炮遇上难题？慢慢来，现在我们不急。来来，坐！”说着拉着吴怀斌在廊道上坐下。

吴怀斌坐下向张兴财挥挥手，张兴财会意刚想走，李二突然来句：“你下去吧，把箱子留下。”

张兴财无奈的放下箱子退了下去。李二闻闻手上的香皂说道：“爱卿啊，整个大唐就你家的最没有规矩，你看看都是乱糟糟的，明天我派个总管来，让他好好管管，要不你这府上乌烟瘴气的。”

吴怀斌哪里肯啊，多个总管不是多双眼睛盯着自己那还不太上皇一样供着？吴怀斌急道：“回圣上，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个总管就不要派了吧。你日理万机的，这种琐事就不要费心了吧。”

李二给吴怀斌留下2块香皂，其他都抱走了，他给的理由是他有那么多的妃子，一人一块还不大够，而吴怀斌只有一个，2块足够了，你看多么强大的理由？让吴怀斌无从辩驳。李二过来只是想拉近吴怀斌和魏征之间的关系，魏征看过越国公府印象恶劣了许多，眉头皱的更加深。

吴怀斌对魏征一点没有缓和的迹象，见面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整个过程连句话都没有和魏征说，李二最终放弃了说合的动力。其实吴怀斌也知道李二的意思，但吴怀斌很讨厌那种前辈子欠了八百贯的似的拉长脸的，用吴怀斌拿世界电视里看来的那句：“你拽什么拽，爷不伺候。”

晚上，李妍儿洗澡的时候，吴怀斌支走所有的侍女，自己偷偷的拿着香皂站在李妍儿的后面。装着侍女的样子给李妍儿擦背，擦着擦着，手就不老实的跑到前面去了。李妍儿感觉不对劲，呀一声叫出来。回头看见一脸坏笑的丈夫，脸红的底下头，继续让吴怀斌擦背。

吴怀斌见这样的情形，哪里还有擦背的兴趣，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剥的干干净净，跳进了浴桶里。吴怀斌给李妍儿打上香皂，年轻火气大，没有打完就开始……

李妍儿趴在吴怀斌的怀里，玩着手上的香皂，问吴怀斌这东西香皂好做么？她要送好多人，拿着手指一个一个数，什么河间王府，什么卢国公，什么翼国公，八九个武将。

文臣里就只有杜如晦和唐俭。吴怀斌和房玄龄关系还好，怎么没有他？那知道李妍儿说道：“房夫人好凶的，我怕……”吴怀斌知道李妍儿想心思了，她和房夫人走近了，怕被人说是妒妇。

春宵易过，醒来的时候，听到院子叽叽喳喳的人在跑动什么的。原来昨天稀里糊涂的说了香皂好好造什么的，李妍儿一早起来，摘花的摘花，架锅的架锅。吴怀斌懒的动，叫张兴财帮忙照看，张兴财昨天参加过整个过程，对肥皂制造过程是了解的。自己吃了点早饭，带了几个护卫去雷火公司，继续做他的迫击炮。

现在迫击炮威力不大，吴怀斌试过硝和硫磺提纯，配方也动过，但总不是很理想。实在没有办法就把装药量提上去，加长弹体，减少射程来增加威力。

轰，增加了装药量的迫击炮效果还过的去，接下来就开始量产和测定炮表，测定炮表只有最傻的办法，用真弹一样重训练弹一发一个刻度的打，第一发就出现了问题，打出去居然找不到了，没有办法让守卫的军队100多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飞哪里去了？没有办法，吴怀斌不得不停下来写奏折，把方圆10里的地方设为军事禁区。还好泾河山谷人员不多，只要2个百来口人的村子迁出去就可以了。

晚上，家里的李妍儿很开心，说做了好多的香皂，李孝恭老婆很喜欢，程咬金老婆也很喜欢之类的话，然后神秘的和吴怀斌说道：“申国公高士廉说你不把他放眼里，你和文臣的魏征有过节不是和他，为什么不能去他家走动走动？他夫人鲜于氏送来1万贯说这香皂的生意他家入股了。先送1万贯过来，不够他再送来，老公啊，怎么值这样多的钱啊？”

吴怀斌双手捂脸使劲的擦擦问道：“家里还有多少钱？”吴怀斌是甩手掌柜，自己也不大花钱，也不知道家里有少钱，对钱完全没有概念的家伙。

李妍儿拿出账簿，说道：“还有52万贯，上个月国子监和纸店送来的。”

吴怀斌想想说道：“你爷爷很快就来长安了，你在长安找个好点的地，造个小学吧，50万贯肯定用不了，把申国公高士廉的1万贯也放进去。在小学门口立块碑把申国公高士廉的捐款事情写上去，让你爷爷写。”

李妍儿说道：“他都写上去了，你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写上去？如果河间王李孝恭，卢国公程咬金他们也要捐呢？”

吴怀斌哈哈笑道：“我要那个虚名做什么？你没有见你老公累的和狗一样？再出名，我还能活么？河间王卢国公他们要捐最好，这是留名千古的好事，你明天可以通知他们一下，估计没有问题。明天你带张兴财去高士廉府上教会他们，这生意就给他们做了，这一万贯就说留下造小学了，替天下是学子谢谢他们。”

吴怀斌坐在那里想了一阵又说道：“印刷厂的人也快来了，不如放在小学附近，一起造吧。妍儿觉得无聊可以管小学，或者管理印刷厂都没有关系。”

李妍儿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抛头露面的做这些事情啊？还不被人说死？”嘴巴这样说，心里却很想做点事情。

吴怀斌当然知道自己老婆是怎么德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说是别人的事情，你老公我支持就好了啊，再说，小学是为民造福的事情。如果你去小学，我也可以放心点，毕竟你跟爷爷一段时间过，知道学校运行的。”

李妍儿在吴怀斌脸上咬了一口说道：“还是老公好。”吴怀斌心里嘀咕，你每天都教家里的侍女还把别人家的也拉过来教？不放你去小学，在家继续教么？

奏折很快就批复下来，雷火公司方圆十里都是军事禁区，小村的迁移却出现的问题，几个老人死活不愿意走，说是这些人为了他们的祖宗宝藏才让他们迁走的。长安县令也派人来过几次，劝说无效，迫击炮的炮表是当务之急，吴怀斌发现完全可以避开村子。只要炮击时，护卫就去村里守住他们的家门不准出门半步，就不会出现意外。

第五十二章试炮

迫击炮已经制造了4门，为了训练炮兵部队，让李二从在训练的5000人里调了200人过来训练火炮。这些人识字的，经过简单的训练很快就学会操作迫击炮。为测定炮表，几乎隔几分钟就一发，隔几分钟一发，100毫米的迫击炮装的虽然是黑药，炸开的威力也是相当巨大的。几个乡下老农哪里见过这样频繁的旱天雷，一个气没有转回来就吓死了。另外几个也是连惊带吓的，连夜收拾东西下山了，绝口不提宝藏的事情了。

长安的东北面天天的旱天雷，还是吓到很多人，包括钦天监的袁天罡。他向李二奏报说，玄武与白虎在泾河流域猛斗，十多日旱雷不断。火炮只有军中几个人知道，像袁天罡是真不知道，本来不想说什么，只是很多人都来说长安西北角，泾河山上被军队封锁，旱雷滚滚，自己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就推说是两圣兽打架，谁还有办法证实那不是两神兽打架？

李二接到奏折神色古怪，但也没有为难袁天罡，下面那几个知道火炮公司存在的，只是手捂着嘴巴笑，怕得罪袁天罡，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时代是信奉神佛的。李二挥挥手说知道了，让袁天罡退下。袁天罡还有一肚子避祸法子没有说呢，李二怎么就让自己下去了？脑袋一头雾水下去了。

魏征上来弹劾雷火公司仗势欺人，霸占田园，害死人命，致使百多人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李二听到魏征的话就怒了，心里想的到：“你玩可以，但不要害民啊！”直接问：“魏卿家说的可是属实？”

魏征说道：“句句属实。”

原来迁下来2个村的村民长安县没有办法立即安排土地，毕竟长安附近的土地山林都都被分封的分封，有主的有主。长安县令也和他们商量过，用铜钱赎买，或者去外县安身。

一百多人是拿了铜钱，在长安内置家立业，剩下的这些只是不甘心去外地，也不甘心进城，所以就僵持在那里，长安城是不让进的，只有在城门搭个棚子住那里，前几天山上留下的那几家人都下来，一家哭哭啼啼的说是死了人。

一个御史路过，听到这个事情，也没有去长安县核实，直接气呼呼跑回衙门，直接大呼无法无天。魏征正在内衙办公，听到御史的诉说，也到城门口和那些家属聊聊了，拍拍胸脯说道替他们做主。

李二招来长安县令，长安县令说的完全和魏征说的不符啊，长安县令把自己的账簿交到李二面前，李二看了一眼说道：“城门口的村民怎么处理？”

长安县令说道：“启禀圣上，原先给的50贯每户，搬迁的时候越国公又给了50贯。这一百贯到哪里都是可以做个小生意，或者买上不少土地了。”

魏征上来直接问道：“那死人是怎么回事？不是你们威逼而死的么？”

长安县令这下怒了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立刻严厉吼道：“魏大人，身为宰相，应该谨言慎行，你的一言一行小的关系到小民身家性命，一个官员升迁，大到一个国家的兴衰。你有何证据，长安县衙威逼死人命？你可知道昨天山上抬下来的人是怎么死的么？旱天雷吓死的，为了他家，本官亲自去了4趟，下面的衙役和亭长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魏大人你可知道？”说罢，回头向李二躬身说道：“启禀圣上，此事我等已经尽力。”

李二说道：“爱卿你受累了。城门口的那几户人家限期入籍云中郡。”

李二见这样随便攀咬会伤害官员的积极性，以前不知道司法独立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不实施就说不过去了，于是让杜如晦负责司法立法，褒奖了长安县令，便宣布退朝。李二叫了几个近臣说是去看看两圣兽打架，大家会心的一笑。

吴怀斌在做什么？吴怀斌在对一堆钢铁发愁，好大的数量500万斤！500万吨都少，现在是缩小1000倍。现在3个厂都占了300万斤。多少吨？1500吨，如果不是前几年工部存了点东西，现在就支持不下去。

李二看见吴怀斌无精打采的看着地上钢材，他也凑上去说道：“怀斌遇上问题了？”

吴怀斌说道：“钢材，我们遇见瓶颈了。”

李二说道：“什么瓶颈，钢材怎么了？”

吴怀斌说道：“钢材的产量太少了，现在500万斤只够生产几门炮，几支枪？一门炮要200斤，一个炮弹要10多斤一个基数120枚，一门炮1400多斤，一个炮兵营36门，就要5万多斤，还不算加工时的损耗。一支步枪最少7斤，一万支要7万多斤。手雷每人带4枚，预备12枚，每枚1斤，一万人16万斤，刺刀一斤半，要1万5千斤。这是1万人的装备，需要30万斤钢铁，这还不算损耗，而事实上损耗比实际用去，还要多的多。”

李二也不说话了，听见远处轰隆隆的雷声传来。拉起了吴怀斌：“怀斌，让我见识一下两圣兽打架的威力。”

吴怀斌奇怪的问道：“什么两圣兽打架？”

程咬金嘿嘿的笑道：“今天袁天罡启奏，说是玄武与白虎在泾河斗法才导致这一带天雷滚滚。”吴怀斌无语，看来试炮场还是太靠近人群了。

吴怀斌让人准备靶场，树上200稻草人阵列，带李二爬到靶场一侧的山顶，在山顶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山谷靶场的情况。一众人都上山顶，吴怀斌恶意的想来次齐射，大唐的精英都没了。吴怀斌见人到齐了，对传令兵下命令到：“2发齐射，目标2号，覆盖射击。预备放！”

远在3里多的地方一阵白烟，天空中传来尖利的啸声，十数息后，稻草人阵列中烟火四起，轰隆声不断，到处是飞溅的泥土和稻草，爆炸附近的连渣都没有，等2轮8发都爆炸后，200人密集的军阵就只有30来个稻草人站着。李二舔舔有点干裂嘴唇说道：“好厉害的火炮。如果有这东西，洛阳旦夕可下。”

李靖震惊的无以言表，半天才回个神来，唉，叹了声气说道：“以后再无阵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写了。

秦琼哈哈说道：“我们有此神器，再也不用儿郎去用命填了。”

看着一地坑洞，李二捡起坑洞边倒伏比手臂很粗的木头，上面都是伤痕。根上有一条很深裂痕，参差不齐的，很明显被强力扭断的。在这个边上有一根和刀削过一般，自下而上的切开，这木桩下面有一块弹片嵌在那里，李二使劲的拔了拔，纹丝不动。

尉迟恭满嘴的嘟囔着：“两百人的军阵，2次齐射就没有了？以后打战，武将还没有什么用啊。这和尚太狠了，不让我们活啊。”

秦琼喝道：“尉迟恭给我闭嘴。太傅岂容你轻薄？还不向太傅请罪。”吴怀斌哪里管这些事情，他在心疼，又100多贯没有了。

李刚接到进京圣旨，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接旨了。让300学生收拾衣物，被子，准备远行。李二没有给他们定下到长安的日期，所以安排慢慢的安排学校里的事情，李瑞留下了还有几个得意的学生支撑小学。陈君来安排好纸厂的事情，带着怀孕付雪梅跟着李刚去长安，吴怀斌写信来，让他把纸厂交给可靠的人，带上一批可靠的造纸师傅去长安。

吴伯真跟了陈君来十几天，基本知道流程。吴伯真性格淳厚，对工人态度很好，陈君来也就放心了。启程日期临近，佛堂基地又熙熙攘攘的，从白塔塘汇集来的印刷厂物资，人员，要去长安的护卫和退伍老兵，木匠，以及李刚和他的300学生。陈君来把半月的产量100万刀纸也装船起运，两支船队艘船百艘船浩浩荡荡顺流而下。

2天后，在杭州李刚带着300学生开始砸馆，陈君来兴致勃勃的跟着李刚，把一个一个有名的没有名的书院砸到这地上。因为李刚是大儒，因为李刚是经过那个无赖训练和武装的大儒，还有随行的300用武装学生，走到哪里，对那些书院都是乌云蔽日，威压全城的存在。打败了杭州城10多座书院私塾，留下了数千册。特别是最后几家有名的书院，所有的师生等在门口，专门等李刚来砸馆。

等李刚来了，齐齐施弟子礼，当然对他们也不吃亏，毕竟是两任太子师，学识深厚，李刚也不矫情，直接进馆进行教课，当然这可肯定不长。说完课后，把准备好的一百多本等书留下。很多年轻的学生，家里有点富裕的学者，学生就开始追星之旅，当然更多的学院，私塾派来学音韵和术数的。

第五十三章文贼

遇见这样的人，李刚都是让300学生里的去一对一的教学，就杭州呆了半个多月。陈君来前几天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李刚打败那么多是书院，但是看多了就累了，当然时间也挥霍不起。让人留下书和钱财，自己带着船队继续北上。

迫击炮定型了，吴怀斌于是把目光转向自己一直很好奇的没良心炮，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没良心炮在这个世界里用处不大，几门迫击炮就可以让上万的军队吓是作鸟兽散。可架不住集结号，孟良崮等电影的吸引，让工匠打制了一个比油细比水桶粗，大约60厘米口径筒子。底部装了一个装发设药的管子，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装置，不用2天就做好了。吴怀斌让护卫买了20多只羊，绑在方圆一百多平方米的靶场，自己扎了一个20多斤装药的炸药包。怕意外吴怀斌把发射筒围了一圈沙袋，离沙袋10多米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洞。

一个实验员点燃加长的引线，然后迅速的跑到坑洞蹲下身子张开嘴巴。嘭，吴怀斌站在山顶上，看着炸药包飞进树林，滚了几下，轰，一团红色的火球腾起，冲击波把附近是树木连根拔起。羊群却还是在吃草，似乎在嘲笑吴怀斌造的东西不好。

吴怀斌没有查看爆炸效果，装上发设药，把另一个炸药包塞进去。然后自己又跑到山顶，让实验员继续点火。滚一边的低地，轰，又是一片狼藉，这次还是没有中。吴怀斌这次杠上了，非得炸到不可，又连续打了3个，还是没有中，自己也不去山顶看了，躲在后面的坑道里。

终于在第7个时候终于炸到了，吴怀斌做仰天长笑状，心在想，真他吗的不靠谱，难怪是近战神器，原来发射出去就不知道去哪里。吴怀斌现在才有心情去看爆炸的地方，羊是死光了，离爆炸点近的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打战会有那么多的失踪，原来一阵炮过来，连快渣都没有，远些的被震死了。叫人割开羊肚子，里面都是碎的，特别是肝和脾就是红色的浆糊。吴怀斌看过后说道：“给工人们加餐吧！”说完，拍拍手，把手别在后背，一步一晃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回家，李妍儿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捐款的事情，不出所料，和吴怀斌相近的几个武将文臣都送来捐款，就连长孙皇后也送来是捐款，李二送来墨宝。本来里李二想写什么黄钟大吕的名言，谁知道吴怀斌直接让他写，“长安第一公立小学”，李二无奈的写下了，并且永宁坊划了一块地作为小学地址。

既然钱有，地也有了，吴怀斌画了大概的图纸，交给李妍儿。第二天，工部的人找了过来，李妍儿把图纸交给工部的人，让他们折腾去，当然工部出人，材料什么的钱还是要自己出的。吴怀斌让李妍儿组织国公郡王家的夫人成立一家慈善基金会，长孙皇后做为名誉理事长，基金会只要负责教育方面的。

李刚从杭州一路踢馆到扬州，300学生变成了3000多人，扬州这边是私塾，学院听到李刚在杭州的作为，打听到李刚到扬州的日子，大清早的就在长江口等待，李孝恭看见江面密密麻麻的小船感觉到阵阵的发麻，但无可奈何，他身为扬州大都督不得不表彰李刚为教育做出的贡献。

李刚和李孝恭并不陌生，寒暄几句，互相拿那个和尚打趣，之后在石头城上，吴怀斌喝醉唱歌的地方聊天。在石头城下，李刚带着300学生讲学半月多，带来的书本根本经不起分，只好让来学的人一边学一边抄，当然扬州总店的书和纸很快就告急了。李刚很想写信给吴怀斌让他送些书过来，但想想也就算了，光在杭州他就送了各种书籍上万册，价值3万多贯，他那孙女婿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送的。没有办法只有留在扬州多几日，让学生们抄的快点吧。

李刚的作为轰动了整个大唐，有钱点读书人追寻李刚的足迹，没有钱的就到在开封，洛阳，这类大城市里等待李刚的到来。五姓七家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李刚的行为严重的冲击了作为文坛领袖的他们，他们都在考虑怎么把李刚气势打压下去，于是五姓七家在清河崔家的串联下，在开封摆下论坛，遍迎天下有识之士参加，准备斗倒李刚。

李刚也听到论坛挑战的事情，想起了初次见到吴怀斌，被吴怀斌骂的话，五姓七家还真是文贼。在书桌边走了几步，也就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继续沿运河和黄河边的城市一个一个讲学。吴怀斌在长安也听到了李刚的作为，和开封论坛的事情。陈君来的船队也到长安，吴怀斌连夜安排印刷厂开始印刷等书。

陈君来在终南山找了一块土地很快就开始造纸。吴怀斌知道这次李刚和五姓七家决战，是替他和五姓七家的对战，输赢关系到小学在后期的推广，所以他调集所有力量支持，为支持李刚的讲学，写信回白塔塘，全力印书，送给李二是6万刀纸要回了3万刀，把长安店的纸都拿来印书。

吴怀斌又向李二请求调回自家的护卫去保护李刚和学生们，李二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战对于自己的意义，没有派回吴怀斌的护卫，而是内侍带100个玄甲军，500步军就是训练和装备完成的火器军。

100玄甲军？什么鬼？吴怀斌还没有反应回来，李二就笑道：“玄甲军就是我的亲军，他们现在也装备火器，当然训练也是和那5000军人一起训练的，这600人去护卫你放心了吧。”

吴怀斌：“圣上英明！”

李二挥挥手说：“少说这种话，英明不英明的你知道，我也知道。不过这次五姓七家这样大动干戈搞这个开封论坛，为什么啊？”

吴怀斌组织一下词语说道：“我想是刺到了他们的痛处了，他们自愈为文坛领袖，李师的横空出世打破了他们的美梦这为其一，这些书的出现，使读书不再以前那样的困难，完全可以自学，特别是标点符号的使用，让书成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不会像以前一不是一，二不是二的解释，一本书有无数种解释的事情出现，他们几家都是解释古籍二出名的，这是其二。其三么？”

李二想想接口说道：“其三，4个月就出300学生，一路上，杭州，扬州盛况，学生益多，对五姓七家肯定不如以前恭敬，让五姓七家如何自处？你说让李刚接不接受挑战？”

吴怀斌想想说道：“不接他们就流言四布，什么污水也敢往李师身上泼。接么，群起而攻之，什么偏题怪题都拿来攻击。”

李二点点头说道：“文人的品行如此，也不稀奇。那你说李刚要不要接受挑战？”

吴怀斌瘪嘴说道：”为什么要接受啊，老师做事情不是为风头的，我回去写信给李师。让他多讲课，不要理那些文贼。“

李二重复说了一句：“文贼？……”

李刚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接不接受挑战，他现在是再小的县城也会被人拦下讲学，每天跟随学习的有45千人，一路上新的加入，学会的回家，到宿州时已经快2个月了，到开封估计还有3个月。由于吴怀斌是全力支持，书本，和纸源源不断的运来，使人读书人特别是那些没有多少钱读书的读书人聚集过来。

五姓七家的人都在开封望眼欲穿，迟迟不见李刚到开封，失去了耐心，放出各种各样的流言，但流言就是流言，李刚他不会去在意，李刚按着自己的的节奏进行讲学。总有些恶心人的在李刚讲学的时候大骂李刚，结果被边上的人狠揍一顿，毕竟这是恩情，岂容小人玷污？

那时候，天地君亲师，老师怎么可能让人玷污呢？吴怀斌见这速度，知道自己等李刚到长安再开办小学不大现实。于是让李刚可以胜任老师的学生选100人送到长安，这边有老师可以开课先。李妍儿本来想找那些大儒来教学，但吴怀斌死活不肯，孔颖达介绍的几个学生都回绝了，吴怀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孔颖达却是知道，吴怀斌是从根子里不喜欢老派的教学方式。

这天大朝完毕后，吴怀斌主动留下了，李二奇怪到:“怀斌怎么了，有事么，难得你主动留下来。”

吴怀斌搓着手说道：“陛下，你缺钱不？”

李二还当吴怀斌借钱呢，牛气哄哄的说道：“内库不缺钱。你要用多少？多的没有，几十万贯还是有的。”

吴怀斌不搭理他的话继续问道：“国库呢？”

第五十四章备战

李二还当吴怀斌借钱呢，牛气哄哄的说道：“内库不缺钱。你要用多少？多的没有，几十万贯还是有的。”

吴怀斌不搭理他的话继续问道：“国库呢？”

李二说道：“今年还好，无什么大灾，还是有盈余的。你问这做什么？”

吴怀斌摸摸脑袋说道：“钱太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花。”

吴怀斌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二知道这几个月，几乎天天把书和纸运到李刚那里发，没有收过一文钱，有新人计算过，近百万贯的书和纸就这样分掉了。

有人弹劾他邀买人心，图谋不轨。那人还没有奏完，先是被黑大个踢了一脚，后又被程咬金摔了个大马趴，一群武将围了成一堵人墙，不让文官靠近，那家伙被打的凄凄惨惨的，抬头看见长孙无忌和高士廉也上来踢一脚，气出了，人墙散了，李二居然用了一个殿上失仪的罪名，放到琼州钓鱼去了。

李二知道吴怀斌和李刚对五姓七家的角斗，李二一直在等待吴怀斌的求助，所以才会问要借多少钱的问题，那知道吴怀斌是要送钱给他。李二神秘的问：“你有多少钱啊？”

吴怀斌说：“昨天有320万贯。”

李二咂嘴说：“320万贯，怎么这样多，李刚那边送去不少于百万贯吧，你的钱怎么来的啊？”

吴怀斌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有2个纸厂，2个印刷厂么，以前的侧重点是扬州，现在是长安。长安这厂比义乌的大好几倍，前几天的纸只够印书，后面正常的日子每天可以出10万多刀，还不够销售。印刷厂也运行不错，每天可以出数以万计的书本。”

李二的眼睛都瞪出来了，一个国家的税收顶不人家2个月收入，他不知道怎么说好。吴怀斌说道：“既然国库和内库都有钱，那这钱我想做条到洛阳的驰道如何。”

李二想想说道：“钱你还是先替我留着，我总是感觉那里不对。突厥那边太安静了。枪炮要加紧做啊，我让工部再调些钢铁过去。”

吴怀斌也是聪明的人，想起很多书上写的白马之盟，好像就是李二登基的第2年，现在是7月，如果突厥下来，秋高马肥那不是10月就来了？现在才装备5千多人，30门迫击炮，肯定不够用的，得回去让金大锤，和2家兵器公司多生产武器。

吴怀斌又天天的呆在雷火公司，开始新一轮的两点一线。吴怀斌一直在想怎么让骑兵慢下来，迟延骑兵的速度，铁丝网是不错的选择，还是钢铁的问题啊，如果钢铁足够，又何必这样难受，想弄什么就弄什么。

无奈在车间转来转去，看着车间的水力锻锤机，又看看卧式马鞍床，都太简陋了，吴怀斌没有办法弄出更先进的机器了。吴怀斌想起山上还有个人，帮他研究炸药，已经忘记快2个月了不知道他还活着么？

山谷里鸟鸣花香的，不像研究现时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到是像避世的好地方。来到草庐轻轻的敲敲门，里面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请等一下。”

里面噼噼啪啪一阵后出来了。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脸色黝黑，消瘦的令人心疼。吴怀斌伸手拥抱了一下何诗桥，何诗桥的泪水，噼噼啪啪的掉下来，哽咽的说道：“国公爷，我没有用，这么久了都没有弄出你说的硝酸甘油。”

吴怀斌心疼的说道：“诗桥，那东西不是一天二天可以弄出来的，如果这样容易，我不会委托你来研究了。”

吴怀斌见他邋遢问道：“你一直在山上？家人呢？”

何诗桥：“家人都死于战乱了。”

吴怀斌拍拍何诗桥说道：“和我一起下山吧，把山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何诗桥急说道：“那个硝花甘油呢？”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到我府上，整理一下，修养好了再说。

回到自己的府邸，吴怀斌让女仆们烧水，让何诗桥洗好澡，又让管家拿来2套黑色制服。折腾半天，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吴怀斌让何诗桥坐自己边上，李妍儿和陈君来的老婆付雪梅嘀嘀咕咕说些孩子什么，陈君来坐在何诗桥的另一侧，张兴财和几个护卫也坐在主桌吃饭，难怪长安流传着一句话说，越国公府最没有规矩，侍女像千金一样养，护卫和家人一样上桌。

吴怀斌给何诗桥夹菜，何诗桥那里受的了啊，国公爷为一个工匠夹菜，泪珠又出来了。陈君来宽慰何诗桥，说自己我也是工匠，后来做了国公爷的护卫，现在你也看见了，国公爷家的总管。吴怀斌一顿饭就买了一个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人，他自己不知道，可以是身边的人都知道。

吃完饭后，吴怀斌和何诗桥聊着硝怎么变硝酸的事情，其实吴怀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两人讨论的时候，会有很多闪光点。吴怀斌想起了玻璃，可是现在的玻璃完全按珠宝卖的，做出来的器皿给何诗桥用？算了，做就做吧，玻璃毕竟有很多用处的。这生意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也不能让别人插手，明天去找那条龙，母的那条。

李二昨天被吴怀斌吓了一下，也被吴怀斌点醒了，想了一晚上，现在的突厥好奇怪，难道秋高马肥时候……是的肯定是这样的。李二其他不怎么样，军事素质还是杠杠的，早朝后让自己心腹开始做种种准备。布置好后，在后宫门口吴怀斌晃晃悠悠在去自己的后宫，李二想骂人，可是人家有自己的腰牌，还是可以进后宫的的那种。

李二的贼心上来了，想知道吴怀斌到后宫干嘛？早朝不上，现在跑到后宫，有什么企图？让侍女和护卫都禁声。远远的看见自己的观音婢和那个臭小子说话，靠近，靠近，终于听到观音婢在惊叫，什么情况？琉璃？玻璃？镜子？300万贯？煤？地？不准插手？再近点，再说的清楚点！“二哥，你找什么啊，让侍女找找？”观音婢的声音怎么这样近，不对啊，抬头看见观音婢好气又好笑样子。

李二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左右看看自己是怎么发现的？原来自己弓着腰听的太认真，走出遮挡自己的太湖石。李二直起腰，嘿嘿的笑道：“不小心把玉佩掉地上了。”把手里把玩的玉给长孙看看。

吴怀斌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没有看见李二夫妻的秀恩爱。见李二上凉亭施了个理，李二摆摆手说道：“你再说一遍，刚才和皇后说的话。”

吴怀斌心里面骂开了，你还说找东西，明明就是偷听，腹诽后说道：“微臣来找皇后商议，玻璃厂的事情。”

李二奇怪问道：“玻璃？什么东西？”

吴怀斌说道：“就是琉璃，只是另一个变种。”

李二说道：“你不是很贵重？”

吴怀斌说道：“贵重是说不上，但赚钱是肯定的。”

李二说道：“你刚才说300万贯，是不是给内库的？”

吴怀斌心里说道：“你还没有听，你还没有听到，300万贯都听的清清楚楚。”

严肃的说道：“是交税300万贯，内库占4成，匠作间派工匠来，土地由内库出。”

李二直勾勾的说道：“怀斌啊，这玻璃厂一年可以出多少钱啊，税都300万了，十一税，那不是一年3000万贯？”李二被自己吓到了，他弄不清楚怎么这样多的钱怎么弄出来的，说出来嘴巴都发苦，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唐的皇帝，为几百万贯的国库发愁。又叹气自己有好运，这个和尚早来个二十年，天下不知道是谁的。

3000万贯？吴怀斌自己心里也打鼓，弄的出来吗？想想纸也就释然，小一年也有一千多万贯了吧。还是保守点说道：“开始时肯定没有这样多，圣上我们来打个商量，以后不管玻璃厂，出产多少，税300万贯，如何？”

李二眼珠一转：“还是照章纳税吧。你那边步枪和那个迫击炮生产的怎么样了？”

吴怀斌说道:“在全力生产，10月前武装再武装7千人不是问题。”

李二说道：“尽量多生产点吧，规模可以再扩大。我让工部尽量多提供铁料。”

吴怀斌说道：“开始备战了？”

李二点点头：“突厥狼子野心，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最虚弱的时候，我已经派斥候去草原，很快就有消息了。”

吴怀斌：“现在多少部队在练新军？”

李二说：“原先5000，左右威卫2万也在练了，步枪跟不上啊，现在才一万人枪。”吴怀斌也无奈，现在生产枪还真是慢，现在一大排水力钻孔机一天也就百多支，两人继续说了些没有营养的话之后，吴怀斌就告辞了。

第二天，长孙皇后派来了一个太监，在雷火公司附近给了他一个皇庄，工匠也派来了。那就别闲着了，一边派人去景德镇高岭村买高岭土，一边派人到银成县找露天煤矿。自己带几个人在河滩上找石英多的石块，并且派人在附近的山上找石英矿，一边让人垒围墙，造厂房。

第五十五章野宴

把事情交给别人，自己无聊的发霉，找个了条小船，只穿个短裤在船上撒网。自己小时候撒过，当时只是在岸上，撒的还是比较圆的。在船上船上撒网是个技术活，小船摇摇重心不好把握。撒网架势还是比较正确的，使劲一甩，很美的跳水方式，后空翻180度，超烂的入水，一点水花没有压，水花四溅，人和渔网一同落水了。

做为水鬼的吴怀斌，不信邪，又摆开架势，再来一次，上次是踩在渔网把自己带下去。这次，很小心，力气小了点，撒出去，满意落水就知道没有鱼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撒开，完全就是一砣下去的。吴怀斌不信邪拉上来，再来一次，还是不成功，没有办法，没有打上鱼。又撒了几次都一样，没有鱼，累了死鱼一样的躺在船上，任水流带自己船走。

吴怀斌想事情入迷了，手上的事情一件一件做出来了，自己的资本越来越少。大唐的改变已经开始，现在杜如晦已经在搞法院，检察院，公安系统的立法工作。军事左右威卫在训练。民政系统到是没有开始，现在李二在全力应对10月的事情。自己很不耐烦，也许钢铁的事情烦到他了。

坐起来，才发现，船已经飘过2里路多了，站起来左右看看，看见护卫在河边看着他。吴怀斌把船靠进岸边，让会水，会划船的护卫上船，自己两只脚挂在船舷上玩水。吴怀斌摸摸淡的出奇的嘴巴，他想吃鱼了。手边就一副渔网，撒不出去的渔网，吴怀斌苦笑了一下。回到皇庄，穿上衣服让人砍了不少树木，在泾河上树起了7个迷魂阵，又让人做了虾笼。

晚上，吃过晚饭后和李妍儿说好去皇庄野炊，让府里准备好羊肉，猪肉等食材。李妍儿忙学校的事情有段时间，明天给她放放假，顺便也让那20个侍女出去透透气，一起高兴高兴。大清早马车一辆一辆的出门，莺莺燕燕的一路嘻嘻哈哈，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到了皇庄，吴怀斌把虾笼下水。李妍儿她们开始游玩，戏水的戏水，玩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开始生火的生火。吴怀斌带着妍儿收上收虾笼，虾好多，清水煮下，然后蘸上醋，酱油，大蒜等调料，真是绝对的美味，虾笼里还有其他的小鲫鱼之类的，让跟随的侍女杀洗了。

小船晃悠的摇向离自己最近的迷魂阵，李妍儿在船舷玩水，眼见快要到迷魂阵，岸上一阵喧嚣，尉迟恭在岸上大喊，吴怀斌无法，只得把船划回岸边。

登上岸，吴怀斌杀人的心都有了，岸上都些什么人啊？强盗！李二你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跑来抢我的烤猪排？你程咬金，秦琼，李靖，我搞点虾不容易，你们这吃发也太暴力了吧，活的，也不煮一下就这样蘸调料吃？小心吃出一肚子虫子来。魏征我不欢迎你，你怎么好意思跑来抢我的羊肉吃？吴怀斌心里骂却也不敢怠慢，就带着李妍儿向李二行礼。

李二挥挥手说：“你们继续，我们也是游玩。对了河中的树木插在哪里做什么？”

吴怀斌：“是捕鱼用的，刚才我也是去看看有没有鱼。”

李二挥挥手说：“去吧多捕点。”

吴怀斌带着李妍儿又去船上，李二见只有一个鱼抄子再也没有其他的工具，好奇的问道：“怎么就鱼抄子啊，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啊。”

吴怀斌说道：“只要有鱼抄子就够了”

李二好奇也上了船，吴怀斌说道：“圣上这不合适吧，去水中是有危险的。”

李二说道：“小小的泾河还是太小了，容不下我这条龙的。”吴怀斌见李二的牛皮吹的没有边，无法，只得让他上船。

李二坐在船头，吴怀斌轻轻的把船横过来，靠近迷魂阵的袋子，吴怀斌一抄下去居然有10来斤，有鲤鱼，鲫鱼，草鱼。李二见挺多了，他也来了兴致，从吴怀斌手中抢过抄子，一抄一抄的抄出来，居然这个迷魂阵抄出近200斤鱼。

吴怀斌在后面划船说道：“圣上，可有一道禁吃鲤鱼的政令？”

李二点点头说道：“是曾经有过这样一条禁令，怎么不妥么？”

吴怀斌点点头说：“这是害命的禁令，不只是害民。”

吴怀斌见李二迷惑，于是说道：“鲤鱼本身就是食物，禁令一出，民众就少了一种食物，平常还好，饥荒一条鱼可以换一条命，就算平常，一条2斤重的鲤鱼可以顶2斤米面的消耗是应该有的吧？一条江里何止千万条2斤重的鲤鱼？少损耗多少米面？这是其一！”

李二惊讶到：“还有其二啊？前面这条就够厉害的，我哥哥这政令还真欠考虑。第二是什么？”

吴怀斌说道：“残民，不能卖也不能吃，可事实上我们的在民众太穷，吃不起肉，吃不起羊，也吃不起鸡，难得抓条鲤鱼改善一下也是好的，舍不放生，就偷偷的吃，没有人遇见还好，遇见了，嘿嘿，见官死全家。”

吴怀斌笑的阴森，李二全身起鸡皮疙瘩：“怎么会？”

吴怀斌说道：“胥吏！60棍是会死人的，他们会利用这不断的盘剥，家底好点的，多支撑会儿，没有家底的，或者家里就这一个劳力的，一家还不饿死？”

李二说道：“现在的吏制都这么差了吗？”

吴怀斌耸耸肩说道：“这几年也许听不到，我们都走了，我们的子孙绝对可以经常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次数很多。”李二沉默了。

李二上岸后，招来房玄龄等几个文臣，嘀咕了几句。回头和吴怀斌说道：“把鲤鱼拿上来杀了吃，给我做好吃点。”李二显然是听进去了，吴怀斌让人找来水桶，一桶一桶的往上装鱼。

大臣听见李二的话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少意见，他们知道吴怀斌提出的，一般都还是靠谱的。船舱里的鱼，被一桶一桶的弄上岸，绝大多数的大臣都被吓到了，他们对迷魂阵不了解。很是奇怪那简简单单的一条木头排子怎么就能捕到如此之多的鱼呢？他们习惯了吴怀斌的神奇，但这也太多了点。吴怀斌让会划船的护卫去把另外几个迷魂阵的鱼弄出来，程咬金好奇，也和护卫上船去迷魂阵捞鱼了。

吴怀斌被李二抓差了，很多人都知道吴怀斌有一手还过去的去的厨艺，更何况，今天根本没有想过带厨师。李二既然想吃鲤鱼，鲤鱼最经典的吃法就是糖醋鲤鱼。吴怀斌让侍女杀十多条3斤来重的鲤鱼，自己动手把腥经抽出，十只花刀割裹了点面粉，直接扔油锅里炸。

在另一个锅里，上了点底油，放了点醋，盐，蜂蜜，这时候的糖很稀缺物品不容易找到，还不如放点蜂蜜，当然淀粉也不要想了，吴怀斌，为了好看点，把面粉代替淀粉。

一盘盘不伦不类的糖醋鲤鱼端了上去，一群大臣都看着李二，李二不下筷，他们还真不敢。吴怀斌没有理他们，自己开始做下道红烧鲤鱼，红烧鲤鱼是慢活，需要慢慢的炖，等装盘上送的时候，大部分大臣前面的糖醋鲤鱼成了骨架。

上红烧鲤鱼的时候，程咬金他们的小船也回来了。上岸看见众人都在津津有味吃着，不时还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嘀咕什么，顿时就不乐意了，鱼也不去拿上岸，回到自己的小桌边，当看见桌子上有两道鱼菜，顾不得向李二行礼就开吃。李二见程咬金这劲头，也没有责怪程咬金的失仪。

李二放下筷子，拿手帕擦擦嘴问陈咬金：“知节，鱼多么？”

陈咬金在专心的对付糖醋鲤鱼，听到李二问话，含糊的回答：“圣上，不知道那小子是泾河龙王，还是泾河龙王的私生子，就一列简单的木排，我在那圈里居然抄出300百来斤鱼。”

李二点点头说道：“我刚才那船也是2百多斤，听他说下面还有5个这样的木排。他这一天得出多少鱼？还好我们来了，帮他吃点，哈哈……”

侍女端着炸的酥脆的白条，上面只撒了点盐和孜然香菜。尉迟恭眉头一皱，觉得吴怀斌在糊弄他们，怎么可以上这样的小鱼？当即就发火了：“吴怀斌你不是人子，怎敢拿猪狗之食来搪塞陛下？羞辱我等？”说完就把白票的盘子扔到地上。

李二和大臣们都有怒色，有怪尉迟恭的无理，也有怪吴怀斌羞辱他们的。吴怀斌哪知道，陇西一带没有多少水系，对于鱼的概念是越大越好，见吴怀斌送上白条认为是侮辱了他们，说简单是地域问题，说难听的，是尉迟恭看吴怀斌不顺眼，乘机发泄不满。

吴怀斌在做鱼头豆腐汤，见尉迟恭扔了他认为最好吃，最精心制作的白条，放下铲子，一声不吭的蹲在锅前面，看着灶火的晃动。吴怀斌心里知道这就是时代和阶级的鸿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填平的，更何况无论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吴怀斌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贵族，而是一个农民工。吴怀斌心里弥漫着隐居的想法，真心的很累。

第五十六章我们在你面前就是孩子

啪，尉迟恭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尉迟恭下意识的捂着脸，一脸不解看暴怒的高士廉。高士廉颤抖手指尉迟恭骂道：“无知竖子，油炸白条江南岭南都是待客上品，怎么在你嘴里就成猪狗之食？我在岭南没少吃这东西，你是骂我是猪狗？”越说越气，拿过侍女的扇子倒过来拿用手柄狠狠的抽，一边抽，一边骂道：“匹夫，在人家做客摔人家饭碗，是人子做的事？礼仪学到狗肚子里了？”

尉迟恭一动不敢动，任凭高士廉的抽打，人家是李二的舅舅，是李二的长辈，也是长孙无忌的长辈，得罪不起的啊。李二见高士廉暴怒，也不好坐在上面看笑话了，连忙下来拉住高士廉，长孙无忌也过来劝高士廉，别再为尉迟恭那孬货生气。

高士廉悻悻的扔下扇子，看看李二，又看看长孙无忌。回头背手往僻静的地方走：“二郎，无忌去那边，我有话说。”二郎，李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高士廉左右叫他，特别是封秦王后就没有左右叫过他，李二知道高士廉要以长辈是身份和他说话。

三人来到僻静的地方，高士廉缕了缕花白的胡子，整整思绪说道：“吴怀斌有离开的心思你们知道么？”

李二想想说道：“越国公惫懒，辞官辞了几次了，但想走的事情却是没有发现。”

长孙无忌很少于吴怀斌接触，吴怀斌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很难让人靠近，长孙无忌说道：“无忌不知。”

高士廉说道：“吴怀斌来自1400年后，不合群大家也是知道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身份敏感，不得不和大家疏离。”高士廉见李二点点头继续说道：“吴怀斌对人真诚，为人大气，像我家，他送来肥皂技术，我给他1万贯，他却以我名义捐给了小学。从未来邀功，连接近点都没有，我连发几个邀请，他都是以事情推脱，你可知道他给我的肥皂配方，这个月替我赚了多少钱？1万多贯。我知道这样的东西给朝堂百官也不少吧，无忌你也有吧？”

长孙无忌说道：“他给了我车轴，四轮转向技术，让我家的车马行技术高了一大截。”

高士廉点点头：“据我所知，这样的技术给了不止我们两家，秦琼，程咬金，就连他尉迟恭都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东西留给子孙，能够世世代代兴旺下去。”

李二突然一句：“这和他想离开什么关系”

高士廉叹了口气说道：“明面上是他送人技术，实际上是把他所学的尽快教给别人，自己好安心隐退，不让技术随自己隐退而埋没。尉迟恭这孬货一闹，看来很快就要走了。你若不信，可以看看过几日，他会把技术疯狂的给别人。”李二听了高士廉的话，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吴怀斌做的事情，以及在课堂上讲的课涉及到方方面面，一点也没有保留，经过高士廉的解说，再也没有刚才若无其事的心情。

李妍儿轻轻的把头靠在吴怀斌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郎君，别往心里去，尉迟恭是什么德行你不是不知道，申国公打了他一巴掌，又拿扇柄狠狠的抽了他一顿。郎君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事情也不能怪尉迟恭，陇西一带氏族只吃大鱼的，小鱼还真的不吃的。”

吴怀斌拍拍李妍儿的手说道：“妍儿我没有事，我只是心里难受。”吴怀斌瞟了一眼鱼汤，让侍女装上送过去。

程咬金不知道那里找了个篮子，用荷叶垫着，一张一张桌子的去收没有动过的油炸白条，嘴巴里说：“可惜了，多好的东西扔了可惜，都给我吃吧。”路过尉迟恭位置看都没有看一眼，继续一张也张的收，收完后，拿了瓶杜康，拉着吴怀斌上船，让捞鱼的护卫把船划到河中心。其实程咬金会做人许多，他知道自己站那边，该做什么。

尉迟恭却不知道，如果不是李二和李治护着，骨头不知道埋哪里？尉迟恭被高士廉打了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说吴怀斌都是对他有恩的，而自己却是为一盘鱼感觉到羞辱，那自己对吴怀斌的羞辱又是如何？

李二和高士廉，长孙无忌说完话，看见程咬金拉着吴怀斌在河中心喝酒，看看傻敦敦的尉迟恭在发呆，于是在尉迟恭的肩上拍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对着众大臣说道：“主人都跑了，散了吧。”自己来到河边向小船招招手。回头看看尉迟恭，秦琼连拖带拽的拉着尉迟恭走，李二摇摇头心叹了口气，太不让人省心。

李二带了点酒，上了小船。坐在小船上，李二好奇的看着吴怀斌吃鱼，怎么不吐刺？几口就一条，程咬金也是，自己拿起一条，在尾巴上咬了一口，好脆好香，没有刺，很有味道，来口小酒好滋味。李二一连吃了2个才停下来说道：“好东西，好味道，下酒的好菜。你那个世界很都是这样吃的么？”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我们那世界，像这类白条常见，却不容易吃到，是那种想买却买不到的东西。”

李二奇怪说道：“你那世界鱼很少么？”

吴怀斌说道：“鱼很多，都是养的，没有这样的有滋味。”说着自己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小小的咪了一口杜康酒。继续说道：“种田的钱赚的不多，有人就养鱼了，我们那边水塘多。”

李二拿着酒杯想喝奇怪问道：“粮食够吃么？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个世界有13万万人！疆域大么？”

吴怀斌咪了一口酒说到：“粮食够吃，不仅是粮食，还有猪肉，牛肉，羊肉，等等，还有海鱼，河鱼。那个世界，稻米可以亩产12担以上，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农作物。

李二吃惊的说道：“12担？你知道我们的亩产有个2担就谢天谢地了。”

吴怀斌想想说道：“南方有个占城，那里有亩产3担以上的稻种，你可以派人找找。广州过去就快到那个国家了，那个稻种在江南可以推广。我手上也有几种高产的粮食，现在在义乌发种，今年冬天可以运一些过来。”

李二咪了口酒问道：“产量如何？”

怀斌说道：“一种是叫玉米的，纯粮食，亩产9担，可以种两季，产个17担没有问题。还有一种……”

李二听到吴怀斌话，直接把酒喷了出来，吴怀斌连忙用袖子遮盖油炸白条上面，不让李二的酒喷到。嘴巴嘀咕着：“又猜到了，就没有新鲜点动作么？”

李妍儿在吴怀斌身后使劲锤了吴怀斌几下。吴怀斌也是前几天收到吴宪诚的回信，知道玉米种植成功了，而且收成相当的好。马铃薯前半年种了1亩，收了4000多斤，下半年已经准备下种40亩。到李毅进京的时候，已经收获1万6千多斤了。

李二听到还有一种，平复一下咳嗽问道：“还有另一种，亩产多少？”

吴怀斌说道：“马铃薯，也叫土豆，亩产一季40担，可以当菜，也可以当粮食。有这两种作物，开发一些奈储存的方法，以后，饥荒会少点。”说完，自己又咪了一口酒。

程咬金只听和喝酒，好像和他的没有关系一样，微醺的眼睛里投出精光说道：“你不是避嫌，而是根本没有东西和我们说，我们在你面前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所以你给我们的尽量的帮助。哈哈哈尉迟恭那个蠢货，拿着护驾的功劳爬到那个位置，而认定你只是几堂课，几支枪，几门炮，就爬到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嘴巴不说，心里肯定骂的不行，今天这个事情，不是他故意的，但也是一种发泄。”

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这样想法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很多人，根本没有好好的去思考那一个月学的东西，还一脸愤怒，真是好笑。”

李二擦擦嘴唇说道：“我代尉迟恭向你道歉，尉迟恭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虽然给你了高爵位，却没有好好审视你的存在对我李家王朝的重要性。”

吴怀斌半瓶啤酒的量已经超了，唯一心理羁绊解开了，拉着李二的手说道：“现在你不是圣上，我不是越国公，他不是卢国公，你还是我老婆。”对李妍儿调笑一下。李二想起兴庆宫那晚的事情，当然也就知道这是酒壮怂人胆。

吴怀斌说道：“我来这世界，对这世界变化不是军力强了多少，也不是多了几个大富翁，而是人与人的关系，是我身后的教育，我的小学。”说完咪了一口酒说道：“我那个世界提倡的人人平等，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我家就是这样的结构，我只是他们的雇主，我出钱他们给我干活。知道么？我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什么不同？”

李二摇摇头心说，太多太多不同，谁知道你要说什么？吴怀斌说道：“是女性，就是女人也工作，当官的，上班的就是工厂里做工的，而且那个世界的女人很独立，所有男人都死光了，他们也能支撑一个国家。你们知道么？把女人从家里放出来，对一个国家实力的提升有多大。”

第五十七章传说与报复

李二彻底被雷到了，女人来当官，女人出来做工？女人出来种地？吴怀斌继续说道：“到机械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女性的工作就很重要。到时候有人反对，陛下需要站我这边。”

4人在船上胡扯可很久，半小篮油炸白条都吃了，酒喝的差不多，都是迷糊，却知道自己做什么的那种。李二站起来看看远处的迷魂阵，又看看岸上，没有大臣没有烦心的人，玩心起来了。让人拿鱼抄子，去没有捞的5个，很期待能捞上多少。李二一直不是军阵，就是政务的，骑马射猎到是很多，水里抓鱼钓鱼什么几乎没有。今天有伴，也有经验，有乐趣，杀向剩下的五个迷魂阵。

鱼一船船的往岸上运，吴怀斌见鱼很多，叫人杀了，穿在竹子上在刷在盐水，架在木炭上烤。李二让人把白票都挑出来，油炸，看来李二是吃上瘾了。等5个迷魂阵里的鱼都弄上来了，日斜夕阳，吴怀斌想到以后迷魂阵的锁江恐怖情景，让护卫把所有迷魂阵都拔了。李二和程咬金奇怪，为什么拔掉，李妍儿也奇怪，吴怀斌说道：“这东西多了，以后会和那个世界一样，吃不到鱼的。”

吴怀斌给李二和程咬金做了全鱼宴，可惜没有辣椒，很多菜就没有滋味。但李二和程咬金毕竟没有吃过这样的餐食，两人高兴的不得了。临走的时候，让吴怀斌炸了松鼠鱼，糖醋鱼，调料调好另外装好，拿回去过过油再把调料也热下，浇上去，至于味道？天知道。

李二回宫，让人把今天下午的收获送到各个嫔妃的宫殿里。李二和长孙在凉亭里，对今天是事情说了一遍，特别高士廉揍尉迟恭，以及高士廉的担心。当然也说了今天下午抓鱼的事情，当说到小小的木排居然里面都是鱼，这鱼怎么进去怎么不出来，想是泾河龙王一样的能力。其实这时候的人只要对解释不了的事情，就往神佛身上扯，就像吴怀斌试炮的时候，袁天罡居然说的两圣兽打架。两人吃吃聊聊，李二想起什么事情，叫过太监装一盘油炸白条送到尉迟恭府上去。

程咬金回家也吹牛吹的天翻地覆，什么泾河龙王吴怀斌为招待李二，命令好多鱼虾停在木排里，让李二亲自去抓，而且为李二做了天下第一的全鱼宴，程咬金的老婆裴翠云一脸不屑的说：“吴怀斌是泾河龙王？难怪抓鱼抓鱼这样厉害，那他为什么赚钱更厉害呢？他不是财神？哎呀厉害了，吴怀斌厉害了，泾河龙王，财神，就是不会武功。”

程咬金嘿嘿的笑道：“论打架我一个打他百个，论杀人？我老程一万个都死在他手上。”

程怀默说道：“哥哥，他真有这样厉害？”程怀默是刚过10岁的小屁孩，对英雄很崇拜。程咬金点点头说道：“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程怀默说道：“我去拜他为师好不好？”

程咬金点点头，裴翠云就不干了，严厉的说道：“不许去，他家乱七八糟的，连基本礼仪都没有。”

程咬金问道：“礼仪？我说翠云，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裴翠云当场就炸毛了撸起袖管就骂道：“姓程的什么意思？”

程咬金当场就认怂了。其实程咬金怕老婆怕的要命，房玄龄老婆是维护房玄龄才喝的醋，而程咬金是打心底怕，武功和文化都没有裴翠云好，经常裴翠云拿来当沙包擂。裴翠云不让程怀默去，是担心掉进吴怀斌家的胭脂阵里，吴怀斌教过2个女孩，就是春花和秋月，被李孝恭和王大山祸祸了。所以就传出，吴怀斌家的女孩只能做正妻，程怀默去了，弄一个回来当正妻怎么得了？坚决反对。

程咬金指指桌子上的油炸白条说道：“今天中午，越国公宴请的时候……”

裴翠云奇怪的接话：“越国公也会宴请？他来长安快半年了，没有去别人家吃宴请，也没有请人吃宴请，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啊，我可以肯定有好戏看。”

程咬金数起大拇指：“其实是圣上听说，越国公今天去烧烤，中午的时候想搞个突袭，我们就去了。”

裴翠云：“难怪，我说怎么太从西边出来了，原来是圣上搞的鬼。说说今天热闹成什么样？”

程咬金夹起油炸白条放到裴翠云的碗里说道：“为这鱼，尉迟恭把吴怀斌的宴席砸了。”

裴翠云夹起油炸白条说道：“就为这小鱼？”

裴翠云上下左右的看看油炸白条，通体金黄的，看上去很有食欲啊，只是太小了。程咬金很献媚的说道：“夫人吃，很好吃的。”

裴翠云轻轻的咬了一口满意的说道：“味道不错啊，很香，很有滋味，尉迟恭为什么会砸了宴席？”

程咬金说道：“嫌鱼小，说是侮辱他和陛下，就把这鱼砸了，嘴巴里骂那小子不是东西。”

裴翠云吃着油炸白条：“最后怎么解决的？”

程咬金哈哈笑道：“被申国公打了一巴掌，又用扇柄狠抽了一顿。”叹了口说道：“他是怕那小子走了，我们朝廷啊，除了圣上，就他不能少，其他的少了谁也不没有关系。”

裴翠云吃惊的说道：“越国公这样能耐？”

程咬金点点头说道：“绝无仅有。”

尉迟恭看着李二送来是油炸白条，心里什么滋味都出来了，屈辱，悔恨，不甘，愤恨，无奈，真真正正的五味杂陈。送鱼的太监没有走，因为李二的口谕就是看尉迟恭吃下去3条。尉迟恭无奈的吃完3条后，太监说道：“圣上口谕，戒急，戒躁，戒妒，明日去越国公府赔罪。”

尉迟恭的心理阴影面积就不去求了，但肯定不好受。长安城里疯传着一个传说，白天泾河龙王向真龙天子俯首称臣了，当今圣上和财神越国公泛舟泾河，泾河龙王献上子孙上万称臣。不久就传出，越国公是新泾河龙王向真龙天子臣服，献上徒子徒孙上万。最后传成泾河龙王得罪了真龙天子，被魏征砍了头。

吴怀斌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他没有时间，派去银城县的人回来说，那里有很大一块山都是黑色的石头，说着就把马匹后面的背篓拿出来给吴怀斌看。

吴怀斌拿着煤块，掂了掂，又看看煤块的纹理，问道：“多大的山？”

回来的人说：“回国公爷，方圆5里以上。”

看来是大煤山，有没有主人？没有人就去李二那里要，有人就去买。于是问回来的人：“那山有主人么？”

“是荒山，我专门去银城县问了，没有人的。”

大朝之后，吴怀斌找到李二说明来意，李二也没有多想就给他了，并且派了个内侍去办理这事情。李二拉住吴怀斌，往宫里拖，并且说他帮了大忙。原来前几天抓鱼的事情被越传越神。那些侍女，护卫看李二的眼神里更加恭敬了，有些大臣有意识的引导，对李二得位不正有了些正面的影响。

李刚现在在洛阳传学，大大牵扯所谓的读书人的注意力，使李二的压力大减。学校在李妍儿的管理下完成大半的建设。报名的人数不少，但杂音很多，五姓七家也算是回过味来了，老师在前面冲锋作战，学生在后面支持，那一船一船的书和纸不要钱一样的支持。有人偷偷的计算了一下，给李刚的纸和书超过了2百万贯，真不知道这钱哪里来的？

对于这样大的手笔，五姓七家是无可奈何，但恶心你总有的是办法，每天报名点都有几个吃不上饭的读书人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找茬。不知道从那里得知小学主持人李妍儿是个女人，整天拿这个当做攻击点，什么污水都往李妍儿身上泼。害得李妍儿哭的几次，李怀斌看在眼里，没有去安慰，毕竟是女人，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出门做事必须要过的门槛。

派人调查了那几个地痞式读书人，找到了背后指使的人，太原王家的一个外支，吴怀斌也没有仔细过问，不想麻烦。让人拉到雷火公司，当炮靶了。回头和李二说了，李二揉揉发麻的头皮，这人怎么这样狠李二没有追究，谁让惹他黑无常的老婆呢？

对于那几个地痞式读书人，调查的个低掉，把他们做的龌蹉事都在一块牌子上，派3，4个护卫，扛着牌子跟在地痞读书人后面。那些人走哪里都跟着，无论回家，吃饭会友，总之就是缠住。有人想来夺那牌子，一枪托砸倒后，拿出一个特别制作的喇叭就照着牌子上的写事情喊，一个喊累了另一个上。

也有人去报官，官府又不傻子，看见黑色制服就知道自己惹不起，当然也有出头的官，一问才知道自己管不了，谁叫上面写的都真事情呢？不用一天，脸皮薄的当即就把自己挂在房梁上。也有跑到乡下自己家的，乡民不让外人进，护卫不去硬闯，拿出喇叭，把牌子上的事情一喊，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族规足够让他死的很难看。

第五十八章刺杀

几个地痞读书人都不是自杀就是被族里逼死。死了还不得安宁，吴怀斌把整个事情都写下来，包括背后指使的王家，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的好处等等，死掉读书人在中间什么角色等等，印刷好，往长安所有城门，坊门都贴了一遍，李二也来凑热闹，派了好多人拿着铁喇叭在贴纸下面宣读。

这下整个长安沸腾了，这时代没有见现代舆论的恐怖，五姓七家的名声在长安瞬间臭不可闻。五姓七家虽然经过几十代的积累，但是战乱等等原因，现在的五姓七家相当的虚弱，没有多少经济实力，现在没有经过李二，李治，武则天三代发展成为庞大的集团，对于吴怀斌来说是潜在的对手，下手就相当的的狠，但还是有分寸的，毕竟现在已经知道过不了多少时间突厥要入侵了。

这天下朝，李二拖着吴怀斌来到御花园，御花园的荷花正开的热闹，远远的看见长孙皇后和黑大个说话，还有长孙无忌，高士廉。见礼后，李二拉着吴怀斌的手，把尉迟恭的手也拉过来说道：“来，尉迟爱卿向吴爱卿陪个礼。”

尉迟恭期期艾艾的向吴怀斌道歉，吴怀斌其实也没有把这傻大个冒犯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李二已经替尉迟恭道过歉了。笑笑说道：“圣上，这是小事，无伤大雅，其错还在我，我不知道鄂国公家乡风俗，致使鄂国公大怒。小子向鄂国公道歉了！”

李二也算是知道点吴怀斌的脾气了，小事没有关系给点台阶下就可以了。别招惹她婆娘，不要逼他，要不，就和你没有完，朝政上的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和你含糊，现在这小子还和魏征冷淡的很。李二听到吴怀斌这样说，知道事情解开了。

李二想起刚才吴怀斌要神木荒山的事情，于是问道：“那个荒山里有什么宝啊，让你亲自来要？”

怀斌嘿嘿的说：“煤！”怕别人不知道，补充说道：“是一种可以当柴火的石炭。”

李二说道：“是石炭啊，长安有人卖，只是东西不好用啊。”

吴怀斌点点头说：“没有经过加工，或者特制的炉是很难烧的，我是拿来做其他用途的。”

长孙无忌问道：“越国公，财神爷，看来又是新财路？”

吴怀斌为难的说道：“这个不好说，毕竟只是燃料，前期是无效益可以讲的。”

长孙无忌见吴怀斌没有开口邀请，说明他不想让人参与，也就做罢了。吴怀斌的出现，现在不是正宴，都用高脚桌和椅，5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很快刚才的剩余的尴尬消弭一尽，像从没有发生过龌蹉的事情。

李二很好奇的问吴怀斌：“你在李孝恭那里喝酒就唱歌，怎么和我们喝酒没有唱过歌，这是为何？”

吴怀斌哪里会想到李二居然是问这个问题，摸摸鼻子说道：“歌由心而出，当时刚来，对这个世界很迷茫，加上当时无奈的要把那毛毯进贡。在李孝恭那里喝酒喝多了，伤春悲秋也是正常的啊。”

李二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会作诗么？来首如何？”

吴怀斌直接回道：“我不会。”

二说道：“孔颖达说你说大儒，大儒如何不会作诗？”

吴怀斌说道：“圣上你见过这样的大儒么？见过这样年轻的大儒么？孔颖达乱说了。”

李二说道：“你不会做，总会有会背的吧。背首给我听听？”

吴怀斌见避不了，便随便的背了首，李白的。李二还是不满意，让吴怀斌唱首歌，吴怀斌实在想不起什么歌，无奈的说道：“圣上，我已经想不起什么歌了。”

在李二宴上回来后，吴怀斌就着手准备去煤矿看看，怎么弄，怎么运输，自己好有个了解。向李二请假的时候，李二把他的45个护卫还给他，另外还给他配了200个护卫，对就是那5000新军力的200，足见李二对吴怀斌的重视。等长安事情了的时候，登上北上银城县船只。

一路黄河地风景相当不错，吴怀斌从没有见过黄河，每天趴在船舷上看两岸郁郁葱葱的森林，这时代，环境还没有大破坏。沿黄河一直而上，七天后到壶口瀑布，吴怀斌登上岸，沿黄河水道上行，轰隆隆的水声告诉吴怀斌，这个是多么大的一个坎？吴怀斌知道自己钻进牛角尖了，煤难道只有神木有么？现在的自己只有玻璃厂能用上的，现在肯定不会很多，也许一年几千吨就是非常大的数字了。

一边想着，边来到壶口瀑布的边沿，好壮观啊，现在是8月，正是壶口瀑布最壮观最宏大的时候。收来一曲水，放出半天云。写的多贴切啊，吴怀斌玩了半天。登船原路返回，不想去神木了，如果真的要用到神木的煤，那个时候再说。

吴怀斌让人在华州，长安周围，咸阳附近找。既然找煤了，那也找找铁矿吧，钢铁才是最重要了，吴怀斌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钻牛角尖，喜欢用那个世界产量的，来衡量这世界的东西，可这2个世界没有可比性，一点也没有。回长安的船上，吴怀斌喜欢躺楼船船台上，看着两边来来去去的船。

吴怀斌想了很多，有点成圣的感觉，知道自己的压力已经到临界点了。当船行到渭河一处狭窄河湾，哚，躺椅上的靠手上多了一只箭。然后然后听到，很多箭支钉在木板上的声音。

箭，吴怀斌第一反应是谁这样乱射，射到人怎么办啊？还没有想到其他，被护卫推下躺椅，2个护卫一左一右压着嘴巴里喊：“刺客，有刺客，防卫，防卫。”

所有的护卫都涌上船舷，对着射箭来的方向噼噼啪啪的一顿乱枪。两边伪装成渔船的小船点火的点火，射箭的射箭。可是，吴怀斌的护卫武器占尽了便宜，刺客刚拿出弓箭，弩，就被十多支枪打成筛子，靠近点的，被手雷轰成碎片。岸上的刺客见火器犀利，刺杀已经失败立马脱里战场跑的无影无踪。

护卫清理了一遍没有危险，张兴财才上船台，拉起吴怀斌说道：“国公，刺客都是死士，没有活口。属下，已经派人追查。”吴怀斌从躺椅上拔下箭，闻了闻，一股臭味，又对着阳光看看，箭上绿油油的，可以肯定粪便里泡过的，吴怀斌想想和自己有仇的？

太多了，哎不去想，以后注意些就是了。船靠岸，立下军寨，打听出自己所在的位置，一面通知华州，一面通知长安。

华州太守接到通报吓了一大跳，立马点了乡兵，衙役往出事地点赶。长安，李二接到奏折，头皮发麻，按照描述，吴怀斌差点死掉，怎么可以容忍？立即传令封锁华州所有交通要道，截断渭河，并派魏征勘察此案，派出1千人护卫，让吴怀斌立即赶回长安。魏征接到圣旨后立刻带着护卫，仆从，附属官员，马不停蹄的赶往事发地。

吴怀斌派人在下游寻找尸体，又派人在事发地点打捞物品。找到20多具尸体，和大量没有标识的武器。仔细的查看了每具尸体的特征，手上虎口的老茧很后，说明长期拿刀的，吴怀斌也只能看出这样一点。华州太守先赶到，吴怀斌把经过草草一说，华州太守让让衙役乡兵询问附近村民的询问村民，封锁的封锁。

华州太守刚布置下去，想和吴怀斌说几句，只见一群骑兵冲过来，一个老太监走过来，对吴怀斌说道：“圣上口谕，越国公即刻回长安，钦此。”笑着对吴怀斌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圣上听到你被刺杀，吓了一身冷汗，立即派奴婢把你迎接会长安。越国公我们走吧！”

吴怀斌当即说道：“谢谢圣上鸿恩，也谢谢大总管的照拂。”

吴怀斌向华州太守道了个别，上马和护卫们回长安。这里离长安百来里路，快马驰骋也就1个时辰，当然那是全力。全力没有需要也没有必要。在秦陵附近遇见赶路的魏征，彼此拱拱手算见礼过了。

李二和吴怀斌坐在东宫的花园里，两人聊起今天的刺杀，吴怀斌知道和太原王家的过节最大，自己出事太原王家得利却不是太原王家，相反太原王家嫌疑最大，最不可能出手，难道是其他人出的手？李二说道：“太原王家按理说是不应该出手的，因为你一出事，朕肯定找他们麻烦，上面不会动手，但死了孩子的就不一定了。前段时间，你弄的太原王家灰头土脸的，名气大跌，现在他们家主王畤在长安城里活动，哈哈哈……真是狼狈之极。估计很会计来找你了，就是为了这次刺杀你也得登门解释。”

吴怀斌说道：“仇已经结下了，他们攻击，污蔑我老婆的时候就已经结下了。想解开，不容易。”李二点点头，事关家人，哪有那么容易放过？

第五十九章代价

太原王家家主王畤在大发雷霆，王珏居然敢派人刺杀，不但没有成功，而且栽进去二十多个死士。王珏跪在地上，死鱼一样的脸上，无半点生气。一个月前，派自己儿子调查和教训一下吴怀斌，结果吴怀斌一出手，把所有参与的人逼死，而自己儿子失踪了。怎么查都没有发现痕迹，直到所有城门和坊门都贴着吴怀斌写的布告，才知道自己儿子算是没有了。

被自大和仇恨冲昏头脑的王珏选择了刺杀，当探听到吴怀斌去银城县时，派了一千多人在银城县埋伏。谁知道，王珏的探子骑马回报，吴怀斌看到壶口瀑布时就折返了。

王珏带精锐50多人马不停蹄的跑到渭河边上，最后选择窄河湾刺杀，可惜了，一箭都没有射中。结果是一顿噼噼啪啪只回来十八人，自己还好离的远，跑的快，否则留在那里。王畤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他已经知道李二派魏征调查刺杀这件事情，华州太守也在全力调查。太好调查了，大队骑兵呼啸而过，这不是蠢才做的事情是什么？

王畤扔了一瓶鹤顶红给王珏，说道：“你不死，这仇没有办法解，圣上不会放过我们，太原王家就会飞灰湮灭，你我都在祖宗面前抬不起头。你去吧，老婆孩子我们会照顾的。”

王珏拿起鹤顶红，向王畤磕头说道：“我的家人就拜托族长了。”说完就仰头喝下鹤顶红，腹部剧烈的疼痛使他脸面抽搐的很难看。

其实人生都是简单的对话，只有交心的朋友，家人才会滔滔不绝的话。对于王畤来说，王珏是个死人，祸害，肯定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而对于王珏来说，任性了一把，自己输了，原本的骄傲也去了，自己除了妻子，孩子，也无可恋的。

王畤让人抬上王珏的尸体，来到朱雀门，跪倒在门前。早在王畤出门之后李二就知道，原本以为是去越国公府去，谁知道跑到朱雀门前跪着，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李二的怒火上涌，盛世可期，居然有人差点把自己的盛世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差点给灭了。要不是为了10月突厥的入侵，早带兵平了太原王家。

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李二在东宫里烦躁的难受，长孙看见坐立不安的李二，心疼的直难受，轻轻的在李二的背上轻拍。长孙轻声的问：“二哥怎么如此烦躁？”

李二说道：“今天你的财神，泾河龙王，朕的股骨之臣，无敌军队的缔造者，盛世的开拓者，……”

长孙皇后见李二怒气冲冲，故意的打岔：“谁啊，这样厉害？我哥哥无忌肯定不是，他对军队是一点心得，却没有精通，对政务也一样，陛下手下谁的能耐这样好啊？”

李二摸摸脑门好不容易把长孙皇后带到沟的话拉回来，说道：“吴怀斌被人刺杀。凶手在朱雀门呢！观音婢了，你说怎么处理？”

长孙皇后暴怒：“谁这么大胆？敢刺杀国家重臣，二哥这样纠结！难道是？难道是太原王家？”

长孙皇后是聪明人，让李二这样无奈，而和吴怀斌又过节的只有太原王家。长孙皇后想想说道：“二哥你好久没有去给太上皇请安了!”

李二拍拍脑袋说道：“太原王家对我们还是有功啊，去看看哥哥再处理。”

李二和长孙来到太极宫，向李渊行了一个礼，说了些家常，李二把今天的事情和李渊说了一下，李渊说道：“如此胆大妄为，实在可恨，后面这3，4月突厥要有动作，不能出乱子，放过他们是便宜了他们，但要他们出血，让他们出粮出钱，当然还有，乾儿少个相配妃子。”李二眼睛一亮，这是个机会啊，不是看不起我们李家么？把你们的最珍贵珍宝给我。

跪了2个时辰后，李二招王畤在东宫见驾。王畤因为跪太久了，脚明显在打恍。李二没有啃声，王畤只得用最卑微的三叩九拜见礼皇帝。李二想了一下说道：“事情既然是王家的家人做的，我就没有理由放过。既然人死了，追究也没有用。看在当年我父王起兵时你们相助的份上，我从宽处理，交出逃走的刺客，挑一个嫡系女儿做承乾的妃子。拿出1万顷土地，50万担粮食做嫁妆，你们回去商量一下。”李二顿了一下说道：“刺客送到越国公府上，我是原谅你们了，你们还是要争取他的原谅。去吧，没有了下次了，再犯你也知道什么后果，顺便把你们的私兵解散了。”

王畤原本想出更高的价格，结果李二出的比他小的很多的代价，嫡系女孩嫁给太子也不算委屈自己的孙女。王畤说道：“遵旨。草民告退！”李二挥挥手让王畤下去。

吴怀斌回家了，没有把自己遇刺的事情和李妍儿说，怕她担心。吴怀斌经过这遇刺，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没有人关注的农民工，或者说他现在是打工之王了。王畤跪在朱雀门的事情已经传来，吴怀斌佩服李二才推测能力。王畤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过来，吴怀斌还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钱多的是，土地？吴怀斌没有打算在中原置地的想法，女人？吴怀斌对李妍儿喜欢的紧，还有20个李二赐的侍女，好吧是学生，连看都没有正眼看过。王家到底有没有吴怀斌想要的东西呢，吴怀斌想破脑袋，也没有个结果。

吴怀斌吃完晚饭，和李妍儿在荷塘边上聊天，荷叶的气味真好闻，只是这蚊子实在太多了。仆人拿来艾草在小亭上点燃，熏了一会儿，蚊子才少去了点。吴怀斌厌烦了和李妍儿独处的时候被打搅，这蚊子也太多了点，吴怀斌想起了盘式蚊香。经常看见蚊香包装盒上写着菊酯，菊酯现在还在罗马呢，有机会去弄回来。现在只能用艾草，不知道艾草做蚊香效果怎么样，管他明天早上就做点。

一觉醒来，怎么这样累啊，吴怀斌艰难的把李妍儿的脚从肚子搬开。这世界和那世界的女人都一样，床你最多只能占1/4。起床，穿上真丝半袖t恤，这是吴怀斌不出门，夏天最喜欢的衣服。吴怀斌坐在餐厅里，厨房送来了粥，包子，雪菜。

吴怀斌难得找到和做的到和前世一样的东西，早餐！吴怀斌飞快的吃完，一抹嘴，叫来家里的管事，让他准备一些锯末和艾草，又找个会雕刻的木匠，在木板上刻s凹槽。本来也想刻圆螺旋形，两片合那种，但怀斌没有耐心，直接让人刻s形的简单明了。

管事送来锯末，艾草。吴怀斌指挥人把艾草弄碎，和按全艾草，3/4艾草，对半，1/4。四种不同的比例调配，做了四条，放在太阳下面晒一会，发现比较容易断。吴怀斌想了一下，压力不够，还有就是没有粘合剂。于是问身边的助手：“现在都有哪些可以粘合东西的？”

一个反应比较快的说道：“我们粘合东西一般都用糯米水，也有用松脂的，还有鱼胶。鱼胶都是用来制作贵重的东西。”

吴怀斌点点头说：“你去厨房煮点糯米汤来。你去做个木锤来，外面多裹几层麻布。”用糯米汤拌的还真可以用，吴怀斌拿起晒干的蚊香。

天快中午了，厨房里的饭准备好，吴怀斌刚想坐下吃饭。餐厅门口出现孔颖达那老家伙，身后还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级的老人。吴怀斌用脚趾头想知道也是太原王家的王畤，心里暗骂：“孔颖达啊孔颖达，你掺和这趟浑水做什么？”

吴怀斌没有起身迎接随便的说道：“那边有碗筷，自己拿。”说着自己开始吃了。

王畤从进越国公府一直是惊讶和惊叹中走过来。进门是没有通禀这回事，门口两卫兵笔直的站那里，他们进来也没有问。路上看见仆役穿的非常好的衣料，没有统一的样式，看来是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仆人们想坐那里就做那里，好没有规矩，跟随孔颖达来到，越国公的餐厅，原来一切都不一样。

越国公好轻的年纪，看上去才22，3岁，怎么有种沧桑的感觉，那种大起大落的沧桑的感觉？他的衣服好怪，像西域风格？也不是，感觉一定很方便很舒服。孔颖达帮他拿来一副碗筷，拉他在一个位置坐下。一条鱼，一碗红的发亮的肉，一碗苋菜，一碗冬瓜排骨汤。孔颖达自来熟的说道：“王老头，这里的猪肉是一绝，你尝尝。”说着就给王畤夹了一块红烧肉，王畤夹起肉放嘴里，嗯好吃，油而不腻，入口即化。

三个人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也没有一句话没有说。当然古人，特别像孔颖达这一类人，食不语执行非常彻底。而吴怀斌是没有话说，今天多了个王畤在更加没有话说了。

第六十章铁丝网诞生

吃完饭后，也没有和两老头说话，想昨天的事情，吴怀斌想弄防弹衣了，不，是防箭衣。未来是战争形态，火器和冷兵器的交织，吴怀斌想找个最佳的切入点，以最少的付出收获最大利益。

防箭衣，防箭斗笠，第一要求足够强度，第二足够轻，第三斗笠要防雨。吴怀斌找了几个战场回来的军人，讨论着战场的箭是是什么个形态，直射还是箭雨？那个威胁大。吴怀斌在想，是选择嵌入式，还是一体？还是哥特式盔甲？好像不实用了。还是嵌入式的吧，画了几个样式，让军服厂的人按草图做几套。

忙完这些才坐在荷花池边上凉亭上，孔颖达和王畤也走来坐凉亭上。孔颖达开口说道：“小子，好好的书不读，学问不着，整天做些不着调的事情。也不知道李老家伙怎么不管管你？”

吴怀斌咧嘴笑道：“和你一样爬故纸堆？你老自己爬爬就好了。我呀，还是做点事情，打战的时候少死个人，平时多口饭，多点时间偷懒就好了。我老师自己忙成那样，也没有见你去洛阳帮帮忙啊？”

孔颖达缕缕胡子说道：“李刚那老家伙在洛阳名气大的很，我去能帮上什么忙？我说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红，黄撒金纸也不给我点，我家小孙子结婚，李刚写了一对红撒金纸对联。喜爱的近，能不能也给我一刀啊？”

吴怀斌喝了口水说道:“撒金纸啊，长孙皇后那里有一万九千刀多吧，你去要，他们肯定给。我这里是没有了，以后估计做的机会很少。你不说纸的事情，我还忘记了，我还欠长孙皇后3万刀呢。”

回头对护卫说道：“你去和陈总管说下，明天送4万刀铜纸到宫里，叫他别忘记了。”护卫下去了，回头和孔颖达说道：“国子监不缺纸吧。”

孔颖达说道：“纸是够用了，书能不能多印点？”

吴怀斌说道：“什么书多印点啊，你自己去印刷厂出催，你又不是没有去过。”

孔颖达点点头说道：“圣上对太原王家不再追究了。”

吴怀斌也不奇怪：“什么代价？”

王畤说道：“嫁嫡女给太子，随嫁1万顷土地，50万担粮食，解散私兵。把刺客交给你。”

吴怀斌说道：“这样说，指使的人已经死咯。”王畤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吴怀斌继续说道：“人既然死了，刺客留在我这里也是问题，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我留也不是，杀也不是。圣上真是会推责任。既然人送我这里，那把他们家小也送过来。既然过来了，知道要出血，你自己开价吧，我事先申明，我钱多的花不出去，地我不要，我没有打算土地上挣钱，女人我也不要，我有老婆。”

王畤哪里见过这样要价的啊？钱不要，女人不要，土地不要，自己能给什么啊？书？看人家也不上眼，珍宝？还是书画？想了半天也没有结论。本来想给皇帝差不多的东西，怎么到他面前什么都没有用了呢？孔颖达看不下去了：“我说你小子这不是为难人么？钱难道你真的很多？……”

吴怀斌喝口水说道：“不是很多，昨天上报的数字是560万贯。”

孔颖达咋吧一下嘴，心想560万贯，你小子吹牛吧，想想也了然，这小家伙的纸厂每天生产的钱和抢劫没什么两样。那还真看不上几万贯，几十万贯的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不要土地？”

吴怀斌说道：“要土地做什么？传给子孙？传给子孙的话这点土地也不够，还贫瘠。来老头，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起身去书房。

吴怀斌拿出自己的世界地图，在书桌上摊开。这幅地图比给李二的那个要大的多，也精确的多。孔颖达见被劈成两半的澳大利亚说道：“这是我们的世界？是圆的？”

吴怀斌说：“本来就是圆的啊。”

孔颖达没有问出为什么不会掉到虚无这样的傻问题。而是问道：“我们大唐疆域就这样一点？难怪你对中原的土地一屑不顾。”说着手指沿着海岸线一直往下拉。

王畤看着地图指着澳大利亚说道：“这些地方有国家？”

吴怀斌说道：“没有，不过你们可以去这里。这里土地肥沃，温和湿润，是繁衍的绝好地方。你们派人去不？”

手指指着福建对面那块地方。王畤黑脸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举族迁移到这里？”

吴怀斌说道：“你们只要派几个支系就可以了，当然还是要你自己自愿，你们去不去不关我的事情。”说着卷起地图。

回头和孔颖达说道：“老孔啊，你以后别掺和种事情，如果不是给圣上面子，我会杀他全家。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心软，毕竟没有伤害到我。伤害我家人的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让他灭族，老孔借你的口告诉所有对我有敌意的人，别到时言之不预。”

回头和王畤说道：“当事人已经死了，给我的补偿看你们心意，还是那句话，我不缺钱不缺地，不缺女人。”

孔颖达和王畤走出大门，在马车上，谈论起吴怀斌。王畤好奇的问孔颖达：“越国公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以前没有听到过？”

王畤说道：“如此说来，迁几支人过去？”

孔颖达说道：“真要迁人过去，最好你和他详细谈谈。他已经是给圣上，给我最大面子了。我看你还是走走李刚的路。”

王畤拍拍自己的额头说道：“我居然忘记这茬了。我马上让人离开洛阳，不我亲自去。”

吴怀斌送走了孔颖达和王畤，狠狠的叹了口气，一时痛快惹来很不痛快。不想动了，现在有的担心了，太原王家真派人开发，自己该怎么办？最多让他们去种甘蔗，弄白糖。鹿是不是很多？自己打打自己脸蛋，让自己思绪停下来。明天去火炮厂吧，把铁丝网弄出来。都快战争了，还管他铁够不够，人命重要，钢铁不够，突厥人退了再想办法。把要做的事情写下来，省的忘记。吴怀斌想起以前地条钢的生产情节，好像做过细铁丝？应该差不多的吧。

经过十多天的艰苦研究，吴怀斌他们制作了一个类似高压锅的容器，容器的一侧钻了几个小孔，大约05厘米粗的孔，压锅容器一侧暗装螺纹杆，螺帽上来连接有6根长铁棍，这是人力转动螺帽往一边压。螺纹杆是吴怀斌让金大锤研究出来，毕竟这东西以后主要紧固件的主要方式。而另一侧3台人工动力齿轮变速拉卷机，只要2人转动就可以产生很大的拉力。

今天试车，吴怀斌十多天的想法就看今天是否能成功，工人们从火炉里夹出一块50多斤重捶打过6次，烧的火红的铁坯，放进高压锅内，工人迅速的盖上厚铁盖，装上螺纹杆，6个人就开始转动螺帽。发黑的细丝从洞里被挤出来，工人把齿轮变速拉卷机的铁链迅速和铁丝连接起来，转动齿轮变速拉卷机，很快50斤的铁丝拉出来了，好粗糙，05粗了点，不太实用。

吴怀斌让金大锤找来一块1厘米厚的铁板，钻了一边大一边小的洞，这个洞大约03厘米。吴怀斌让人砌了一个开膛火炉，把磨具固定火炉一边。把05厘米的铁丝放在火炉烧后，敲细穿过磨具，用齿轮变速拉卷机拉。还好没有断，只是粗糙了点，反正军用的，没有必要讲究太多。让人把一条截成一段一段的，缠在另外的两段上。

让人抱到门口的大树下面，一头绑一颗大树。中间系上一根粗绳子，先让3人拉，没有断，5人拉没有断，吴怀斌没再让人拉了。强度足够了，让金大锤派人按现在的流程开始生产。一边让人截成铁丝段，然后固定到整条的铁丝上，做成带刺的铁丝。很快就做成了2百多米的铁丝网。吴怀斌把生产出的200多米铁丝装上马车上，自己急匆匆的去皇宫。

吴怀斌的马车来到安福门，把铁丝卸下，让护卫抬着铁丝，就往东宫走去。李二在看奏折，听到太监来禀报，吴怀斌让人抬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往东宫来了。李二放下奏折，迎了出来，他想看看到底什么东西？铁线么还是知道的，只是上面这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防御类武器？这么难看，威力也大不到哪里去，吴怀斌这样郑重其事是献上，说明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叫来在长安几个重要的文武大臣秦琼，高士廉，长孙无忌等人，当然很多重要的的大臣都派出去了。

等人到齐了，李二嘿嘿的笑道：“爱卿啊，这东西怎么用啊？”

吴怀斌没有回答，而是先在地上两边钉上木桩，铁丝固定在小腹高度一道在膝关节上下一道，然后对李二说：“好了，请圣上测试。”

第六十一章见官大一级

李二叫了几个宫卫，让他们通过铁丝网。几个宫卫有盔甲什么的，跳是跳不过，爬吧。上面那倒用手顶上去，刮到头盔到也没有什么，下面的太恶心了，一下子就挂在上血淋淋的。这下李二好奇了，靠近一看好家伙，下摆的裤子挂在铁丝上面，脚不小心勾了一下，划了个大口子。李二让人拿刀割了挂在上面侍卫的裤子，让太医给他敷药。

吴怀斌突然说道：“这只是一层，我们铺设的时候是5层10层的铺设的。还有这种。”

让护卫解下木桩上的线形铁丝网，装上蛇形网，：“圣上，这是蛇形网，这个就是拆装简单。用于阵战，守城战，都可以用，特别是守城战，在城墙上拉了几道，嘿嘿……”李二想想挂满敌国士兵的城墙时，一身鸡皮疙瘩，太残忍了。

围着铁丝网转了几圈问道：“这好制造么？产量高么？”

吴怀斌说道：“制造还是简单的，在前线城市也可以制造。把主要设备送上去，稍微培训就可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在车上写下的制作过程，使用方式，呈给李二。

李二接过后，对长孙无忌说道：“派可靠的工匠去炮厂学习。”

李二回头问吴怀斌：“这机器多少一套？”

吴怀斌说道：“大约要3000贯吧。”

其实成本也就一百贯多点，技术才是最值钱的。李二想想说道：“先做了20套吧，无忌你把钱支付到炮厂。”

继续说道：“怀斌需要多久可以做好？”

吴怀斌想想说道：“10天吧。”

李二说道：“铁丝网不要停下来，全力做，11天后起运，铁丝的钱另外结算，有多少算多少。”

“我们大约知道颉利要从陇右道进犯，但主力不知道在哪里？我们把新军安排在泾州，并且封锁了消息，怀斌你要去前线看看，指导一下新军的作战。”

吴怀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是这样安排，连忙推辞道：“我从来没有带过兵打过战，这我不能胜任。”

李二想了一下说道：“谁也不是天生打仗的，我给你临机专断之权，在不满意将领作为情况下，直接由你指挥，毕竟我们这些人里你最知道火器怎么用。”

吴怀斌更加郁闷了，刚才还是指导一下，现在成为可以代替军事主官的人。

李二说的坚决，那就去把，想想也是，现在也许就自己知道怎么利用铁丝网之类的东西。吴怀斌想起自己库房里多的堆不下的钱财，很忧心的和李二说道：“圣上，你缺钱么？我那里很多，你让人运些过来，你打战肯定花钱的。”

李怀斌这2货，又开始显摆自己又钱了。李二也是感慨，去年自己刚接手这是新生的帝国，虚弱的帝国，也是国库空空的帝国。今年就开始国库开始有盈余了。7月的时候，海盐司上半年上解海盐6000万斤和300万贯钱财和布帛。扬州李孝恭上解钱财，布帛，粮食，铁料等等1千多万贯。加上国家税赋400万，自己可以支配的近2千万贯，花钱大手大脚的感觉真好。这小家伙又开始显摆了，李二知道吴怀斌的心情，富可敌国，无论那个朝代都是抄家灭门的诱因。

李二很想告诉吴怀斌，我李二不会动你，再有钱也不会。李二怜惜的看着吴怀斌，这个1400年后来的后辈，把他当自己的最重要的臣子，更愿意把他当自己的弟弟。李二想想后说道：“你现在有多少钱？”

吴怀斌说道：“670万贯了。”李二咋舌前几天听吴怀斌说是320万才一个月多就有670贯了。其实他没有和李二说这还是10天前的数字，现在是月初，供应户部，国子监等大客户都是月初结算。吴怀斌每到月初看账本的时候都是心惊肉跳的，所以现在的吴怀斌只在月中，月尾看看报表。

李二想想说道：“这几天你就在长安买些物资送到泾州，让尉迟恭分发。另外再运了100万贯过去加强陇右道的城防。不，再运100万贯，犒劳将士。你的官职就不封了，我会让尉迟恭尽力辅助你。”吴怀斌心里喊到，这是传说的种的见官大一级？太扯了吧。

吴怀斌回家后，想想北方最缺什么？可能就是保暖的东西了吧，想了半天。手套，睡袋，帐篷，木炭酒精等等，列了大大一排。最后决定先把手套和睡袋先做出来，吴怀斌派人到市面上大量收购，羊皮，猪皮，兽皮。

运到学校，让人做了模具，就在学校里裁好，让李妍儿发动整个学校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家人，当然是要发工资的，做一个睡袋8文，一双手套6文，当然也就是缝合而已，一下子就把5万多睡袋，十多万双手套发了出去。学校的学生知道是为前线的将士做的，根本就不用动员，很快就做好送了回来，也不收钱。吴怀斌从来不会让人做免费劳动的事情，用纸张和笔代替了工资。

吴怀斌安排好事情后，准备自己的行装。在做手套的时候，转了一圈火炮公司，两家枪厂，生产稳定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四天后，吴怀斌把准备好的手套，睡袋，帐篷，等等装船由泾水到泾州。

尉迟恭很郁闷，真的很郁闷，身为泾州大总管，突然空降一个愣头青，还有临机专断之权。早上，尉迟恭巡视了一阵军营，回到帅帐。处理军务，有亲兵禀报：“报，大总管，河面上出现大船队。来人通报说，是长安派来的补给船队。”

尉迟恭知道那家伙来了，自己最不服气的人到了，但为了李二的面子，为了补给上去看看吧。来到泾河边上，来了长长望不到头的船，尉迟恭哪里见过这样的补给船队，本来的怨恨，已经被庞大的船队震的无影无踪，船上装着什么东西？在军营里的士兵听说河边来支庞大的船队，都疯狂的靠近河边想看看什么东西。

吴怀斌下船了，和尉迟恭见礼，把船上货物清单交给尉迟恭。当看见光是钱财都超过200万贯，吓了一大跳。吴怀斌说道：“拿出100万贯加强城防，100万作为将士福利，现在就放下去。和下面的军官官吏说清楚，这是圣上给的安家钱，谁伸手，剁谁的。”尉迟恭心里暗想，奶奶的你是主官还是我主官，也没有改直接让长史记下照做。

尉迟恭设了宴席请吴怀斌吃一顿，吴怀斌也没有问自己做什么，吃完后满军营乱窜，尉迟恭见吴怀斌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就随他去了。吴怀斌观看了新军的阵列等演练，又去工匠营，火头营，辎重营，等等都转了一圈，了解了个大概。晚上回到自己的军帐开始，写自己前世能用上的东西。比如炒面，比如罐头，比如铁丝网运用。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军中操练的声音惊醒了吴怀斌，亲兵见吴怀斌醒来，连忙给他送来洗脸水和早饭。吴怀斌洗漱后，吃了早饭后，吴怀斌不喜欢沉重的盔甲，穿着护卫服拿着文件夹，到主帅帐找尉迟恭。尉迟恭在和几个部将商议100万贯的的分配问题，在争的面红耳赤。

尉迟恭见吴怀斌进来，叫停了其他将领的争吵问吴怀斌：“越国公，有什么吩咐？”

尉迟恭那次被高士廉打了后，嘴里服了，可是心里还是不服的。吴怀斌也知道这茬，对于平常也不对尉迟恭感冒，只是现在过来是为少死个士兵，多分打赢战的机会，也是好的，当自己是个好人吧。吴怀斌说道：“昨天，把铁丝网卸下了，请大总管安排和布置。”

尉迟恭不知道什么是铁丝网？知道吴怀斌是兵器方面的高手，于是让部将跟自己去看看。操场上有一堆铁丝山，一群士兵在指指点点。尉迟恭和吴怀斌来到铁丝堆边上，吴怀斌在边上指导，吴怀斌的卫兵就照做，不一会儿一个长3丈宽1丈的高2尺铁丝网做好，然后又让人布了3道蛇形铁丝网。

尉迟恭看看铁丝网，没有说什么，后面有一群想为尉迟恭出头的人，自己出头什么，下面的回出来的。军营里是一个一个山头，前几天尉迟恭拿李二的命令和自己几个自己要好的部将说了，薛正华就是一个。

薛正华也围着铁丝网赚了一圈，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东西又什么用啊，好几套盔甲可以打了，干嘛不多打几套盔甲啊，真是书生，不知道却乱弄。”

吴怀斌嘿嘿的笑了，边上的卫兵一脸不忿，尉迟恭抱着双手幸灾乐祸的说道：“正华啊，这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官，你怎么能够口不择言啊？”

吴怀斌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时间和你耍嘴皮子，这样吧，我既然是你上司，我说的命令你就要执行，我也不为难你，从这铁丝网过去。”

第六十二章决战前夕

薛正华不敢违抗军令，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往铁丝网阵中间走，没有几步，小腿就被划破了，裤子被牢牢的挂在铁丝网上面，低头去拆，手上也被铁丝网够破，挂在了铁丝网上面。薛正华不出所料的卡在里面出不来了，手上小腿都是血。

吴怀斌让人拿来前几天特别打制的钢丝钳，一根一根夹断，让人从库房了拿了一瓶高度酒精。叫过所有的伤兵营的医官，让他们在身边看。吴怀斌用棉布泡了点酒精，在薛正华上伤口消毒，一边消毒，一边说原理，注意事项。当看到一个较大的伤口时，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枚弯针，又从一个瓶子里拿出一条线，穿过针眼，在薛正华的伤口上缝了起来，伤口缝好后，让薛正华5天后拆线。一群医官见识是了在皮肉上缝衣服的手段，惊奇不以。吴怀斌再次嘱咐消毒等等事宜，并且让医官们去库房领取相关的物品，并且说道：“酒精是毒药，不是酒，喝了要死人的。”

薛正华再也不敢叽叽歪歪了，连同那些心中有鄙夷的人的也闭上了嘴，这让吴怀斌立下威望。吴怀斌处理好薛正华的伤后，让卫兵抬着百来斤铁丝网城墙上，一边指导布铁丝网。尉迟恭也在边上观看，当在墙头上布了四重，远处看来就是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突然有个将领说道这样布起来，滚木怎么放？既然有提出来了，那就试试呗。其实，吴怀斌更倾向在城外壕沟边布铁丝网，但卫兵说城头更好，现在有就会就试试。几个士兵扛过一根大木头，木头上还栽满了木刺，现在才知道真的滚石擂木是什么了。

吴怀斌看看这东西说道：“以后用不到了，也许连守城都不用了。”

让人拆掉铁丝网，回头和尉迟恭说道：“大总管，派人把铁丝和机器分发各城去，让他们多练练怎么布铁丝网。”

吴怀斌把铁丝网的事情处理好，来到火头营，让人找来面粉，油，肉，鸡蛋，盐。油烧热后放肉，炒熟，然后再放面粉盐鸡蛋。让人使劲搅拌，面粉微黄，让人起锅晾凉。尉迟恭闻到香味，拿了只碗装了就说，被噎的的说不出话。吴怀斌说道：“吃这个是要水配的，这可以保存7天以上不腐不变的军粮。就水吃，或者稍微放水力煮一下就好吃了。”

尉迟恭说道：“这样说行军不开火也可以咯。”吴怀斌点点头。

时间一点点往前走，吴怀斌对军队的了解越来越深，吴怀斌弄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工兵铲，背包，武装背心，压缩饼干。泾州成为一个大工厂，把各式各样的东西分运到别的城市，特别是炸药包，吴怀斌发现每一个城市都有投石机，于是好奇的扎了个只放一点炸药的药包。城墙外400步的位置炸开了，这虽然不尽人意，但还是不错的，当然和迫击炮是没有办法比的。但投石机只要半斤火药就可以炸开一大片。

尉迟恭由当初的不屑，到现在被吴怀斌层出不穷的想法改变，经过几天考虑，尉迟恭把新军交给吴怀斌指挥，这些新军包括最初的5000人，后面的左右威卫2万多人，总共25000人。尉迟恭给配了5万匹马，2万个民夫，让吴怀斌自成一营。吴怀斌在地图上反反复复观看后选择在泾州，一处陇右到长安的必经之路。和军队主官反反复复的计算，什么军阵，哪里是主战场，怎么封堵谷口。

10月上旬，边地传出来肃州破，10月中旬兰州破。吴怀斌计算着颉利的进军速度，一边在战场钉满了木桩，然后用枯草伪装。一边把自己的卫兵派下去，吴怀斌不会复杂的旗语，但像前进，射击，停止还是可以遍一个的的。一个方阵用一个颜色，吴怀斌反反复复演练了无数次，现在基本上军队就是条件反射。

派出的斥候，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虽然坚壁清野，总是有些乡村命令传不到，或者不肯进城的人家。突厥人的残忍是笔小鬼子也过之而无不及的，所到之处是尸横遍野，杀光，抢光烧光，真真正正的三光。

逃难的人流出现在地平线上，吴怀斌在主军阵侧面开了一个口子，让逃难的人流通过，并在后方泾州城下设立难民营。吴怀斌成立了肃别组，让自己卫队里比较灵活的楼宏斌担任组长，负责肃清难民里的奸细。中国从来不缺少铁骨铮铮的英雄，也不缺少卑躬屈膝的汉奸。在颉利来之前，楼宏斌挫败了2次暴动，使突厥一点没有消息

颉利和突利少数斥候消息送颉利的手上，在泾州驻扎着一支特别的部队，约2万人，全身黑色身上没有一个人着盔甲，在驻扎在洪水河。颉利和突利商量是不是绕道秦州？颉利还是决定进攻泾州，2万没有盔甲都没有的军队，能阻挡自己的金戈铁马？笑话！但为保险起见，派出执失思力出使长安，路过泾州探听黑衣军的虚实，自己进军始终慢悠悠的实行三光政策。

陇右的血腥气味熏得吴怀斌肝火上升，嘴角烧了燎泡，越来越多是难民涌来，瘦骨嶙峋，饿殍满地，易子而食，这些词语都显单薄。那个世界只在非洲的照片里见过，哪里见过真实的情形？张兴财一群卫兵安慰，打仗都是这样的，这算还好的。没有看见那就说明事情没有，既然看见那有不管的？吴怀斌给尉迟恭写信，让他调10万担粮食给难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门口亲卫禀报说：“突厥使者执失思力拜见越国公。”

吴怀斌想想说道：“把执失思力拿下，所有护卫当他面枪决。人不必送我这里，囚禁军营，在决战之前绝对不能让他走脱。”

亲卫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合适么？”

吴怀斌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去办吧。对了到军营再弄，清理营前2里内所有人，记住用弓箭。”

执失思力仔细观察这支奇怪的军队，手上的也奇怪武器，像铁的，一半木头一半铁的，如果缺铁一个打制长矛啊，不缺铁这做事什么用啊？又到一座寨墙门口，所有的护卫都被拦在外面。执失思力没有怀疑其他，让他的属下在这里等他，自己刚进营门的时候听见“预备，射击。”

啪啪啪……一阵枪响后，自己的属下全倒在血泊中。执失思力无力的嘶喊，立即被人堵住嘴吧，捆绑了起来。一队士兵过来，从幼稚的脸上可以明显的看出，是才189岁刚入军营的娃娃兵，在铁卡上刺刀，一边刺杀，一边吐，有的一边哭，脸上却是坚决的神色。执失思力知道自己碰见了什么军队，却没有办法提醒颉利了

颉利等了2天没有执失思力关于前面这支军队的消息，颉利和突利商量一下觉得自己十多万骑兵，对付2万来人还绰绰有余的。其实颉利和突利已经很小心，两人还实地看过吴怀斌军队的布防，也在各处检查过河流等没有危险后才决定在水滩扎下营寨。

吴怀斌见颉利已经开始安营扎寨，晚上偷偷派2营72门迫击炮携带180枚每门，爬到王家沟的山梁上。另外拍1000新军护卫，加上背炮弹。他们的位置离颉利军营4里多，刚好可以覆盖整个战场。按排好炮兵后，又让工兵，连夜把铁丝网放在预定的位置，明天开战可以随时安装。

当然工兵也是吴怀斌鼓捣出来的。对整个做战过程再次确定后，吴怀斌按按自己发胀的脑袋，对自己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2万装备这个时空最先进武器的军队，打不过10万人的杂鱼部队？看看书桌上尉迟恭的2封劝吴怀斌避开颉利的信，算了，任性一回吧，做人怕太太多总是没有乐趣的。

吴怀斌拿起笔写了3封信。第一封是写给老婆的，说自己在此战中必赢，但要追杀残杀百姓的突厥人一个也回不到他们的故乡，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1年内回不来，把背包里的计划送给李二。有意外，自己保重，找个好人家嫁了。

第二封是写给李二的，告诉李二，为了保护军事秘密，把执失思力扣留了。现在战役打响，自己追杀突厥人，需要李二的全力支持，没有钱直接向李妍儿开口。但需要李二压制朝廷内的反对声音，而且希望李二把反对的人派到草原牧马，草原这次会全部被清空。

第三封是给李刚的，让李刚努力开办小学，在自己意外之后能继续支持李妍儿，李瑞开办小学。写好信后让卫兵立即送出，走出主帅帐东方还没有发白。睡一会儿，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阳光晒进营帐，军号催醒了整个军营，出战的1万8千军队列队出营，5000总预备队，骑兵装备，用来追击的，1人3马，每人2支步枪1支猎枪，带子弹1000发，手雷20枚，5天口粮，全套冬装。

第六十三章决战泾州

在大约9点的时候，新军已经列好对，而颉利的军队出营，原本以为对面的唐军会守营寨，没有想到是出来就是全军决战。颉利派出2个万人队，后面再跟2个万人队，这个他认为最安全的阵列。两边的军队慢慢走到最佳位置，工兵从队列中间跑出，迅速在最前排队列拉出宽20米的铁丝网。中间准备给骑兵过道，用的蛇形网，拆的方便。每一个节奏都排练过很多次，每个军官都是参与。

颉利站远处的山岗上命令骑兵突击，2万人在峡谷中奔跑，这头连接那头，扬尘滚滚，靠近1000步的时候战马开始提速，轰隆隆的震人心魄。

唐军按照条令不紧不慢的准备枪支弹药，上子弹，到500步的时候，指挥官下令：“抬枪，预备！射击！”

排成5列的步枪开始射击，形成致命的弹幕，由于是弹夹供弹，连续续性极好，在200步的位置形成不可逾越的屏障，突厥骑兵再也没有前进一步的可能。俟斤阿史德乌没啜是先锋万人队的万夫长，一直以勇武著称，他也在军阵中奔驰，前面明明是一片平地怎么就成了一条堤坝？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匹已经越上堤坝，突然眼前一亮胸口剧痛一下子栽下马，失去知觉了。

突利感觉军阵前面不对劲，走到边上的山岗看仔细点，突然唐军军阵里飞出十多个石头一样东西，掉进奔马中，轰，轰，尸堤被炸开，炸开的地方明显形成一个涟漪，又被迅速淹没。唐军军阵后面的抛石机把炸药包，源源不断的扔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涟漪，人马被抛抛上天空又落下。

突利感觉到不对，想让颉利退兵，天空传来尖利声音，颉利的位置上，发生剧烈的爆炸，电闪雷鸣，是长生天惩罚我们么？突利完全不能理解突如其来的轰炸。

几个呼吸间，颉利的位置已经挨了3轮2百多发炮弹的清洗。帅旗已经被炸的粉碎，颉利和他的卫队连个站着的人都没有，整个山岗黑烟滚滚，突利把身边的卫士拉下马，自己骑上马立马往后营奔驰。后营也开始冒出魔鬼的雷击，跑，不顾一切的跑，太恐怖了，突利根本没有想过收拢部队，自己性命重要些，在爆炸的烟尘穿过后营，往西北方向逃去。

炮兵按照计划，在军阵扔出炸药包之后，第一目标是颉利和他的卫队，打3轮，然后轰击突厥后营，前营，军阵，自由射击，这样的次序。

突厥第一阵列的2万人没有死的只有几百人，已经没有敢往前冲的勇气，一人掉头，立刻全部都掉头跑向第二阵列。第二阵列没有接到命令，眼看第一阵列溃退，让出一条道。第一批唐军工兵把蛇形铁丝网拉开，第二批唐军的工兵抱着炸药包迅速的在尸堤中炸出20多个空缺。

第二阵列看见颉利的帅旗被炸飞，整个山头都没有人活着，又看见后营被炸，再没有心思的面对前面军阵，也随第一阵列溃退。溃退一旦形成，就是兵败如山倒，是没有办法阻拦的，整个突厥军队已经被失败的阴影笼罩，被强大的火力摧毁了战斗意志，混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唐军指挥见突厥已经有溃退的迹象，命令步兵出击，步兵开始出铁丝网，以班为单位推进，按照条例，只要能动的都要补枪，所以推进比较缓慢。

后面的5000骑军开始出阵迫击炮现在是那里人多就往哪里打，以连为单位各自寻找目标。保护的一千步兵也向战场靠近，他们的命令是突厥溃散后，在高处射杀靠近的突厥人。

5000骑兵死死的咬着突厥溃兵，像狼群一样靠近，攻击，脱离，再靠近。他们是李二的玄甲军，十二卫中选的佼佼者。突厥军队阵脚已乱，又没有了指挥，为活命有人在恐惧中向不是自己部落的人挥刀砍杀，想杀出一条路，有一人动手，其他人怕自己身后挨刀，把前面的劈死跑快点。

溃败一旦形成就是像洪水一样席卷所有人，想阻拦不是被卷走，就是沉底肉渣。靠近山岗的，扔下马匹就往山上跑，有的往自己的营寨，也有的躲在角落哭泣。没有人再敢往唐军方向冲锋，连看的勇气也没有。

唐军不紧不慢的往前推进，突厥军队已经崩溃，一窝蜂一样往颉利大营挤去，本来这处峡谷很大，被大营一栏，把生路拦住了。迫击炮密集的掉进密集人群，100毫米的炮弹的威力相当大，一枚炮弹就带走20多个或许更加多的突厥人的性命，很多突厥人崩溃的扔掉马刀，两眼无神任马把自己带走。吴怀斌一直没有下令接受投降，他恨死这些突厥人，吴怀斌很想上去杀敌，亲自弄死几个才能泄掉一些火气。

吴怀斌骑马跟在阵列后面，被卫兵死死压在阵内，不让他出步兵阵。吴怀斌杀敌没有份了，吴怀斌让2万民夫，进入战场，挖坑，埋尸体，收缴战利品，处理死马，架上火堆拿马肉在上面烤和熏。

一个时辰后，亲兵来通报已经攻下突厥营寨。吴怀斌上马带着卫队先到颉利的位置。登上颉利所在的位置，只见一地坑坑洼洼，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没有找到想见的人的，下了山岗，到颉利的营寨，吴怀斌见过山岗密密麻麻的弹坑，可是这里，炮兵这些败家子们，没有一座帐篷是立着的，辎重仓库滚滚的浓烟，粮食什么都没有的都肯定没有了。

命令民夫从库房运来炮弹，子弹，马匹。吴怀斌写了奏折和通告，奏折直接给李二的，简单直接的写到：“臣吴怀斌，启奏圣上，经过4个时辰艰苦作战，颉利和突利带兵溃退，臣携1万军队追击。”给尉迟恭的通告更加简单：“泾州大总管，战事已毕，胜，请带兵清理战区内溃兵，我携军追击。”

吴怀斌带着左右威卫里早挑好骑术还可以的5000人，一个炮营，带着1万多人的消耗7天是军火辎重，跟随前面追击的骑兵队。一路都是倒毙的马匹和突厥人，路上是尸体，被马匹踩成了肉泥，把马蹄都淹没了。跟出30多里路的时候，派出的斥候说前面3里，骑兵队在扎营。吴怀斌命令部队加速，转过山谷，吴怀斌看见骑兵队在伐木立寨。

吴怀斌叫来骑兵队的主官殷元，把辎重队里的铁丝网，分发下去，一边吩咐点火烧水。士兵们把路上死马卸下的马腿，剁成一块一块的扔进大锅里煮，现在是10月底，晚上温度可以低至零下10度，薄薄的帐篷和睡袋毛毡是抵御不了这个温度，而且是越往北越冷。

吴怀斌很怕冷，真的很怕，为这次北上为自己和所有的卫兵都做了羽绒服，双层夹绒睡袋，但这一万人没有，吴怀斌再次问殷元：“你觉得我们北向追击，我们能够抵御严寒和食物匮乏么？”

殷元说道：“我们收复玉门关应该在11中旬，我们在玉门关修整到正月，出正月15后再出玉门关。这样我们的补给什么都可以跟上来。”

吴怀斌想想又询问了张兴财，左威卫大将军牛进达，都是赞成在雁门修整。吴怀斌吃过晚饭后，就要求没有个班都要总结自己班组，今天战斗的不足。将领也要总结，而且要求作为管理，把讨论结果立档供以后检阅。

左威卫大将军牛进达，怎么亲自跑来打战？不像右威卫大将军薛万彻一样都躲家里？当初选择左右威卫改革的时候，牛进达也想不通，他不像薛万彻一样躲家里。他也跟军队一起训练，一起熟悉武器。其实左右威卫的改革只是军制改革，就是有府兵转向义务兵制，内部的所谓的三三制并没有实施。

此次吴怀斌选择5000左右威卫精锐，牛进达无论如何都要进来，吴怀斌怮不过，只要求不准耍大将军脾气，事实上，牛进达也是很努力学习新式的战法，原本是没有多少感觉新军有多少出彩，但经过白天的战斗，牛进达感觉到的是手上无尽的力量。10多万军队，一天之内击溃追杀，逃走不过2，3万人，而且一路追杀，估计能活着回草原的没有几个。

突利奔跑了半天多了，披头散发，双腿已经失去知觉了，炮击让他所有的骄傲和理智全部击碎，看见一条小溪，翻身下马，匆匆的喝了几口水，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感觉好不真实，昨天还是10万多无敌部队的统帅，现在却是丧家之犬，狼狈逃窜。

突利从新整理整个战役过程，那不是长生天的惩罚，而是唐军的新武器。这武器太恐怖了，现在才2万人是这种，武器准备，如何以后装备更多，突厥的路往怎么走？唐军会不会报复？报复又该如何应对突利感觉到脑袋剧烈的疼痛，向天呐喊。他无法适应一个强大的唐王朝出现，不再是那个战乱四生，予取予求的中原，现在需要审视突厥该去往何方？突利带着收容的三千多溃兵向兰州退却。

第六十四章胜利余波

凤翔县的军营里，帅帐尉迟恭发呆，吴怀斌派人送来通报的时候，他在凤翔县安排军民准备往长安收缩，他以为吴怀斌只是挫掉些颉利的锐气，小胜一战来邀功的。尉迟恭怕出意外还想让吴怀斌依托泾州抵御颉利进攻，长叹短嘘的骂吴怀斌不懂兵事还乱指挥，圣上也是的怎么派这样一个棒槌来祸害他的将士，把新军交给吴怀斌原本就不是他尉迟恭的主意，而是李二下旨的。

尉迟恭准备写信，怕吴怀斌上当，致使全军覆没，想起自己还没有好好问问吴怀斌怎么打胜了的呢？于是叫上信使：“越国公此次对战，杀敌多少？自损多少？战况如何？你快快讲来，详细些。”

信使说道：“报大总管，杀敌多少，具体多少不知道，六，七万可能还不止。自己伤亡多少，还没有统计出来，我是没有见自己人受伤的。大今天早上辰时，全军出动，对战颉利部，未时战斗结束，占领颉利大营卑职就来禀报了。”

尉迟恭吃惊的说道：“67万？大营占领了，那颉利和突利呢？”信使说道：“肯定是67万，至于颉利和突利，一阵乱炮后，什么也没有找到，越国公说逃脱了。”

这时候尉迟恭才知道泾州大战算是真的胜了，而且是大胜。尉迟恭大大出了口气，放下担着的心，心想你吴怀斌也不写的清楚一点。于是脱口说道：“越国公也不写清楚点，他干什么呢？”

信使说道：“越国公当时在组织军队追击溃兵。”尉迟恭立刻传令，部队往泾州开进，一边往长安报捷。

李二在东宫密切关注此次颉利的入侵，早上收到颉利进入泾州境内，安营扎寨，与吴怀斌对峙。子时李二还和几个重臣，在书房研究地形，研究吴怀斌选择的战场。突然宫门外嘶哑声音喊：“泾州大捷，杀敌无数，颉利突利狼狈逃窜。”

李二惊喜的说道：“还是我眼光好，又出了一名战将。”

信使进来躬身：“启禀圣上，越国公在泾州决战，颉利溃退。越国公帅军追击。”说着就把吴怀斌给李二的捷报捧在手上。

李二接过捷报，只见了了几字，李二苦笑，心里骂道：“你个混账的吴怀斌，你的作战过程呢？你的歼敌数呢？你的自己伤亡数呢？”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他们见李二在苦笑，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立马出来安慰李二，李二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把奏报递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接过奏折看着摇头说道：“越国公的奏折颇有古书之风，言简意赅，真不知所谓。”

高士廉也接过奏折说道：“尉迟恭的应该快到了，他说的应该详细点。”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尉迟恭的奏报到了，说的相当详细，也向李二说道，自己回军配合新军剿灭残余突厥溃兵。

吴怀斌带着部队往兰州赶去，兰州这个连接西域中原必经之地，自汉以来，兰州经过不知道多少次更迭。吴怀斌后面的辎重队里慢慢跟着，殷元和牛进达各自带兵沿山路清扫，徐徐推进，路边是死马和突厥人越来越少。经过4天行军来到兰州，兰州低矮失修的城墙就在前面，吴怀斌深深的叹了口气，西北重镇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吴怀斌挥手进入兰州，寂静如同鬼蜮，街上到处都是倒伏的尸体，有士兵的，但大部分都是平民，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报告都说没有遇见活人，偌大兰州城居然被屠戮一尽。

吴怀斌退出兰州城，命令士兵把所有的遇难的同胞都葬在五泉山，让他们看着兰州城，吴怀斌还让人把城门的墙砖拆下在墓地前面立了个祭坛，祭坛上立了纪念碑，碑文“兰州贞观元年3574人死难者纪念碑”，陵园也建好。吴怀斌带着所有的军人，在纪念碑前宣誓，所有的军士泪流满面，吴怀斌很想演讲，可是站在上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喊出一个字：“杀……”三军将士嘶声喊到：“杀杀杀……”声震山川河流。吴怀斌嘶声喊：“为死难者报仇，出发！”军队向凉州进发。

尉迟恭在大战后2天到战场的，战场上已经打扫差不多了。整个战歼灭突厥4万6千多人，当然这些是完整的人，还有很大一部分零碎尸体无法计数，也不包括逃出营寨，死在路上的。尉迟恭不知道去往兰州的道路上厚厚的尸体，马踏车压的血肉之路。

尉迟恭让留守左右威卫带着物资去凉州，和吴怀斌他们会合，现在1万人太单薄了额，要防守正个陇右。自己带部队清理附近山区溃散的突厥溃兵，安排好军务，走上前几天的战场，这是他第6次踏上战场，他在揣测当时颉利和吴怀斌的战斗思想。看看地上弹壳和一条很明显黑色的血带相距200步，中间的血迹寥寥无几，也就是说200步就是天堑，太恐怖了。更恐怖的是，颉利所在的山头，密密麻麻的弹坑告诉自己，颉利再无活命的可能，以后的战争的确改变了

李二在陆续收到吴怀斌和他的军官团对于战役的总结，也收到尉迟恭战役的统计。战场歼灭4万6千人，自己损伤的不到百人，一门迫击炮重复装弹，引发爆炸，那个炮兵班10多人无人幸存，还好吴怀斌反复强调，炮队布置的很松散。还有就是一发流炮弹掉进步兵阵列，造成30多人死伤，其他的都是骑兵队靠近突厥时被流矢射杀的。李二看到具体的总结，非常想去去战场看看，新军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处理掉手头是事物，叫上几个护卫就往泾州跑。

凉州并没有被攻破，凉州几乎每年都面对突厥吐谷浑的入侵，城防和驻军都很完备，前几年的李轨之乱使李二对凉州西北门户特别重视。突厥无法攻破凉州，或者说是突厥攻击凉州不合算，绕过凉州直扑兰州，攻击泾州，威逼长安。凉州刺史李幼良天天在城墙上观察突厥的动向，前2天一股5000人的突厥士兵从城下匆匆路过，凉州刺史李幼良不敢出兵拦截，怕是诱敌深入。这两天陆陆续续的零零散散的突厥人路过，派部队捕获了几十个突厥人才知道颉利已经败了。

长安方向滚滚的烟尘，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天际的雷声，滚滚的黄沙裹挟着黑色的浪潮，几个跑不及的突厥人毫无征兆的掉落马下。这是哪国的军队？李幼良立刻下令防守，鼓楼的战鼓咚咚……催促士兵上城防守。牛进达在凉州城下集结兵力，安营扎寨。派出使者，请求补给粮草。

长乐王李幼良被李二发配到凉州，由起初苦闷，到发现自己可以在这个地方，任意做什么都没有人管的时候，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发现一个都是玩具的房间，根本没有节制和规矩。今天被牛进达他们一吓，感觉自己没有面子，现在使者过来开口就是要补给粮草，怒火上升，把使者打了一顿扔出凉州。

殷元和牛进达气的不行，但碍于吴怀斌的阻拦不与李幼良冲突。当知道左右威卫带着补给已经过兰州，到凉州6天的路程，而身上粮食只够3天的粮食。吴怀斌问牛进达和殷元甘州还有多少路，牛进达说道：“500里多路吧，如果我们这个速度，进军3天是可以到甘州。问题在于，我们经不起路上耽搁。”

吴怀斌说道：“李幼良是不是脑袋抽了？算了，他不给补给，我们花钱去集市买吧。”牛进达和殷元点点头。

第二天，凉州解除了宵禁和街禁，城门打开了。吴怀斌无聊，带了50人的卫队进凉州这个西域明珠的城市。吴怀斌看着街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西域物品，走走逛逛。来到一十字路口，路上哭闹声音彼此起伏，远远的看见一群流氓差不多的人在街上，一会儿打这个，一会儿翻那个人的摊位，一会儿调戏妇女

吴怀斌摇摇头，他不想管这种烂事情，让卫队靠边让他们过去。李幼良感觉自己昨天打了使者出了口气，当然也没有自大到不给他们进城购买补给，闷了半月多突厥终于过去了，自己出来找乐子，带了百十个流氓地痞出来，一路横行无忌。突然看见前面一队黑色制服的军人，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向手下一招手，齐齐的围上吴怀斌和他的卫队。

吴怀斌专心的看着路边的小摊，花花绿绿的宝石，他只是看见美丽的颜色，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没有注意身后那群流氓地痞围上来，他忘记了作死的人不作不死那句话。李幼良是郡王，长乐王，李幼良头戴尊号忘乎所以。李幼良开口就是：“丘八，在看什么呢，快来见过本王，本王高兴了给你个小官做做。”

吴怀斌也没有理他，对这种二百五的人吴怀斌从来不正眼看，继续看他的宝石。李幼良想上前拉扯吴怀斌的衣服，张兴财和另外一个护卫立马持枪拦在中间。

第六十五章整编，进军西域

李幼良的脸色立即黑线丛生，在凉州地界还没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手下的流氓立即伸手抢夺护卫手上的枪支，护卫朝天鸣枪，拍拍拍……连续三枪。李幼良见这东西还有这样的动静，感觉很好玩，立即叫流氓地痞进行抢夺。吴怀斌的火气也上来了，立即命令：“除头领外参与者一律击毙。”

张兴财一枪托把李幼良砸倒在地，立刻往抢夺的人群射击，片刻间一地尸体，吴怀斌见不能善了。便命令把李幼良押往营地，让牛进达立即进凉州城接管所有事物。

李幼良一边嚎叫，：“我是长乐王李幼良，我是凉州刺史，我命令杀了他们……”

还是没有说完张兴财路边扯了块店铺酒旗塞进李幼良的嘴巴里。吴怀斌回到营地，叫来殷元，商议了一阵，决定把事情经过写进奏折，连夜8百里加急奏报朝廷，让朝廷处理。吴怀斌已经知道追不上那股突厥溃兵，哪里修整不是修整？还是让李二决定吧，吴怀斌任性了一把也就不再执意往玉门去。

在凉州等了6天，李二的旨意下来了，部队暂时留在凉州修整，待后续部队上来，再继续下一步作战计划，李二知道现在是突厥最虚弱的时候，此时不打落水狗，什么时候打？对于李幼良的行为，影响整个作战计划，李二下令赐死。当赐死的圣旨在面前，李幼良一脸萧瑟的选择挂在房梁上。

汇合左右威卫后，吴怀斌开始了第一次整军运动，吴怀斌想在这3个月里把连营三三制弄出来。整个军官团重新分配任命，把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上报给李二。

忙忙碌碌的把整个12月都搭进去了。终于在正月完成训练和分派。原来第一批训练5000人和后来从左右威卫选出来的5000人，组成近卫军第一师，殷元任师长。下属3旅9团，师属炮营，师属辎重营，全师配马匹3万匹。每团下辖3营，一个团属炮兵排，配迫击炮3门。

左右威卫1万6千人分属近卫2师，3师，牛进达，张兴财23师下辖2旅6团，一个师属炮兵连，师属辎重营，每师配1万6千匹战马。张兴财原本是吴怀斌的卫队军官，当整编之后，李二觉得薛万砌不能胜任新军队的指挥，而张兴财一直跟随吴怀斌左右，对新军队的了解，除了吴怀斌估计也就是他了。

经过适应性训练，天气开始转暖，弹药和补给都送上来了。吴怀斌知道这是李二全力支持他打这一战无声的支持，誓师大会后，向玉门关开去。在甘州休整2天，经过嘉峪关，在玉门做最后的休整和补充。踏出玉门关将突厥强加给大唐的苦难，加倍还回去。吴怀斌面对的是全新的，全无了解的世界，也是他对这世界第一次亮出自己是利爪。

突利在伊州休整，每当回忆那支黑色的的军队，让他全身发抖。每当夜深时颉利的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情形，一身冷汗，几乎所有跟他逃回来的5000多人都有相同的症状。10万多人只回来5000人，颉利身亡，突厥要变天了。要不是冬天路难行，早就远远的跑开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认为唐军不敢进入突厥的领地。但起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往玉门关方向派了斥候。

突利在城主府喝酒的时候，突然有斥候跑来：“报玉门关3日前，有3万军队出关，一路平拉，路上灭了7个部族，现在向伊州杀来，预计4天后到达。”

突利突然问道：“是什么服色？有没有着甲？”

斥候后回到：“黑色的衣服，没有着甲，也没有刀枪。”

突利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大喊：“集合，集合……准备粮食，我们去西州，立刻马上去准备。

突利的突然发作，让陪他喝酒的伊州城主阿史那思摩吓一跳忙问：“可汗，怎么了，怎么听到汉蛮子就走啊。”

突利拍拍阿史那思摩说道：“兄弟和我一起走吧，我们这城抵御不了南蛮子。”

阿史那思摩：“可汗，怎么这样没有勇气，长生天的子孙，怎么能怕南蛮子？”

突利摇摇头说道：“飞在蓝天雄鹰也有惧怕风雨，草原的狼群也怕獒犬，能避就避一下，本汗希望你能跟我走。”

阿史那思摩说道：“怎么舍得这么多年阿使那家族的基业？”突利也就不劝了。

突利带着自己的部下走了，阿史那思摩很纠结，毕竟是可汗刚面对那支部队，想了很多办法，把亲族藏在一个隐蔽山谷，自己带人守城，发动城里的汉奴制造守城武器，滚木礌石，煮金汁，城外挖陷阱。滚滚黑流像魔鬼的身躯从黄色的沙土上蔓延，除了马蹄声马的鸣叫，没有任何声音。

黑流靠近城门2里的地方，开始分成2支迅速的将伊州包围，只有薄薄的一层，从天空的角度看去只是一缕黑色的烟尘包裹着伊州城。阿史那思摩看着这支军队，是不是白痴的将领带领，突利可汗这样惧怕没有道理啊？唐军包围后，走出一个军人，拿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州到离城门150步的地方，就没有再往前走了

军人拿着喇叭对城里，用突厥话喊到，一柱香内出城投降，否则屠城。阿史那思摩那里受的了这口气？一箭就射唐军，可惜他手上的弓箭再强也射不到150步外的人。喊话的唐军缓缓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吴怀斌一挥手近卫军第一师的炮兵营立即在部队前方开始布置炮兵阵地，炮兵很快在沙地山挖出一个一个坑，坑两侧擂着齐胸的沙袋。

阿史那思摩不是没有想过立刻派骑兵冲阵，他把自己的亲族大部分精锐都藏在山谷里，和他们约定如果6天内城没有破，和援军一起攻击唐军，如果城破从新寻找栖息地。阿史那思摩后悔了，怎么遇上这样的唐军？围三阙一不知道？围这样稀薄，我那边不能突围？突然看见唐军阵前在挖坑，难道他们准备挖地道进城？这个距离至少有一里多吧，挖到城墙下面需要多久啊？突然卫兵来报：“报，城主南门外唐军布下1里长4丈宽的铁丝。”

一会儿后北门将领的卫兵也来报：“报，城主北门外唐军布下多里长5丈宽的铁丝阵。”

西门的也来报：“报城主，北门唐军正在挖地道。”阿史那思摩苦苦思索，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以前的唐军怎么不一样的套路？

风吹走了最后香的最后一点火星，时间到了，吴怀斌没有下令，下令是下面军官的事情，他是来培养一群会打火器战争的军官，所以出玉门关后，所有事物都是几个师长旅团长在做各种准备。近卫军第一师师长殷元下令炮击。第一发校准弹落进城里，爆炸带的起20多米是沙土柱。

阿史那思摩恐惧的看着那栋被炸毁的黄土垒砌房子，还没有回过神来，近卫一师的迫击炮都调整好射击诸元。开始齐射，近卫军第二师也发射较准弹后齐射。按照事先的商议，第一轮集中轰击城门及附属墙面，第二轮清理城墙上的防卫士兵，视情况是否进行第3轮，在城墙上无多少抵抗后，集中火力炸塌2到3处城墙。吴怀斌也想过用炸药包，最后否决了，吴怀斌追求是的0阵亡，至少让指挥员知道能用火力解决的绝不用人命填。

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落下，箭楼瞬间被轰塌，阿史那思摩刚想开口，让士兵撤到藏兵洞里，被炸飞的箭楼木刺扎了个全身的刺猬，没有哼一声就倒下，城门在挨了50多发炮弹后坍塌。迫击炮开始清洗各自前面的城墙，城墙结果挨一两发后就开始垮塌，毕竟是56百年前的夯土城墙，自汉以后再没有大规模经历大修葺，而且还是军城，平常防防步兵攻击还可以，但是火器下垮塌是正常的事情。

炮击停顿后殷元指挥着部队距离城墙100步的时候，开始清理城上的突厥人，军阵里分出一个连在距城墙100步的距离，警惕的看着没有倒塌的城墙，只要突厥人稍一露头便有是多只步枪开火，削掉脑袋的，被子弹蹦飞的夯土击中成瞎子的，再也没有人敢露头。队列里突然跑出十多人，扛着炸药包，飞快的在夯土城墙上挖了个洞，一起点燃就往后面跑。

吴怀斌睁大眼睛看到这些人的动作，知道下面的那些人又乱来，立刻命令那一个连往后撤退。那个连长看见炸药包点火，不紧不慢的掩护放炸药的士兵，见士兵归队才快速奔跑。回来原来队列的时候，残留的城墙倒塌了，像拆迁一样。

殷元嘶声命令：“上刺刀，前进！”轰，又一次爆炸。刚才那个连长脸上一抽，知道自己创祸了，肯定哪个家伙怕出问题，导火线多剪了点，还好没有造成伤亡。

第六十七章班师回朝

吴怀斌留这城外，他恨突厥人，虽然不忍心但不会去阻拦。他从书本和网络上见过太多的屠杀，这个民族从来是像韭菜一样几百年就被割一次，他要给这个民族种下一颗种子，一颗杀我一人，灭你一族的报复心。内圣外王是这个朝代的主要基调，但吴怀斌更想灌输达尔文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城里彼此起伏的枪声，偶尔的爆炸声音。到日头西斜的时候，已经有队伍陆陆续续的撤出，里面出来很多汉人，被折磨的皮包骨头，都是这几年大唐边境抢来的。吴怀斌在城里画了快地方让他们修养身体，军人还是军人，对妇女和孩子下不去手。吴怀斌叹了一口，这样也好，至少军队不会成为野兽。

吴怀斌奏请李二，让他派军队来接管，把女人孩子运运回中原。人口缺口这样大，快点把粮食厂量弄上去，来几个荣誉妈妈之类的政策，也不知道政改怎么样了？李二那鸟人受的了这样剧烈的改革么？还好现在是建国初期，阶层没有固化，做事情还是容易的。不知道这制度可以实行几年，吴怀斌也不知道稳定多久，但稳定几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比这个千疮百孔的制度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晚上继续总结，总结已经成为支军队的战后做的必须功课。今天白天的战役，攻城没有人员伤亡，但在巷战的时候，损伤上百人。巷战这那个世界也是很头疼的事情，吴怀斌了解了一下怎么会受到伤亡，主要就是进门的那一刻最多。还有步枪太长了，在房间内转向瞄准很难，看来暗杀圣器手枪要研究出来。吴怀斌一边讨论，一边写下自己的想法，吴怀斌又在想自己是不是把直射炮也弄出来，那东西轰城墙真的好用。

夜风中，阿史那思摩被冷风吹醒，他是真的运气，坍塌的时候，灰尘和破木板掩盖了他的身形，避开了唐军的清理战场。推开身上压着的木板，摇摇晃晃的往自己藏在秘密山谷走去，让家人们他们远远的离开这支唐军。爬过山岗的时候，失血过多的阿史那思摩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阿史那思摩亲族的斥候发现了他，带回自己的营地。阿史那思摩再次醒来已是第5天了，失血过多使他没有力气起来，好在他身体好恢复很快15天后，骑马来到伊州边上山岗，远远的看着，唐军开始新一轮的建城。

只是不再是方形的，而是很多锯齿一样的城堡，阿史那思摩想不出自己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攻破这样的城堡，想起那支军队，自己没有胆量和大唐作对了，自己该何去何从阿史那思摩站在山岗上，却迷茫的如同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引自己前进。

牛进达的近卫军第二师留在伊州，清扫附近的部落，等待唐军后续部队，把缴获运回甘州，凉州。把伊州做为物资转运中心，和补给中心，部队休整中心。

吴怀斌早在自己出兰州时，考虑到大唐现在国力还弱小，定下的是报复，杀人，抢物资，不占地的想法，上报给李二。李二也想看看这支军队能走到什么程度，也存在想找到新军的弱点。对于新的事物，李二接受比较快但也怀疑，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帝，需要掂量利弊得失。这次能放吴怀斌出兵，一是吴怀斌在军中之在高层有些影响，军队里没有根基。二是吴怀斌的亲眷产业都在长安，三是吴怀斌没有谋反的迹象。

吴怀斌留在伊州，放手那些新军单飞。前几天的军事会议中，3个师长提出分兵，理由很简单，整个西域没有超过3万人以上的部落，颉利在入侵泾州时带走大部分青壮年。二是颉利和突利阵亡，突厥处于无统领状态，容易各个击破。吴怀斌只是嘱咐几句，希望被围时能按条令执行。

部队放出后，吴怀斌看看日益多的牛马羊，赶回甘州，是个问题，光是路上的的饲料就不得了。最后决定就地解决，熏肉的熏肉，腌肉的腌肉，吴怀斌看着没有办法处理内脏，最后做了好多木桶专门腌制肚，心，等物品，缴获的物品分批运回甘州。

伊州就是现在的哈密，葡萄干葡萄酒，哈密瓜，是这里的特产。吴怀斌属貔貅，那会放过？为此专门制作上千架四轮马车。源源不断运了1个月，吴怀斌把所有能拉车的马，牛，驴子都用来拉车。近卫军2师在伊州留下2个团守卫，其他部队保护车队和来回清扫路上的流匪和零散部落。

殷元的近卫军第一师攻破可汗浮图城，都布可汗阿史那杜尔逃往弓月城。都布可汗阿史那杜尔接到阿史那思摩的警告，在近卫第一师出现的时候，都布可汗阿史那杜尔当机立断带着亲族和大部分精锐，逃往弓月城。殷元几乎没有没有费力气，就攻下浮图城，清洗一遍浮图城，把贵重的东西打包装箱后，一把火烧了浮图城，带着浮图城的妇女孩子撤回伊州。

张兴财的第三师完全就是胜利大进军，或者说是武装巡游。张兴财第三师刚到高昌城下，高昌国王麴文泰立刻以城下臣子出城相迎，张兴财见是汉人国，不好相逼。在高昌国城下修整一天后，转道焉耆国，焉耆国在高昌国使者进城后，也就出城归降，龟兹国也一样，这3国都派出使者跟随军队到长安朝见，张兴财郁闷无比的回师伊州。吴怀斌把能运的东西都运到都运回甘州，近卫军第一师的和近卫第三师回到伊州，完成预定的作战计划。

新军开始有序的撤出伊州，伊州现在归陇右道直管，宇文士及接管伊州后，吴怀斌领军回国。吴怀斌很想把军队扔掉，赶快回家，回去看看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的李妍儿。可是李二的的圣旨是让他领军回长安接受检阅，吴怀斌已经上了5封奏折，要求解除自己的军职，李二很是奇怪，为什么不接受这样的荣耀？长孙皇后直接指出，是吴怀斌的懒病犯了。

吴怀斌为自己造了一个四轮马车，行驶相当平稳，每天在马车上写写画画，至于写什么画什么吴怀斌自己也不知道。高昌国，焉耆国，龟兹国的使者对这个统帅很好奇，求见几次都是被拒绝了，他们也没有在意，掌权的总有些脾气的，身为小国人总是被大国的人欺负，已经习惯了。

在兰州，吴怀斌向死难者纪念碑祭上三牲，举行祭祀后，军队在陵园里清理杂草。军队回到纪念碑前立正，吴怀斌还是没有说话，说实在的，这支军队离自己的要求还是太远了，知道下面的军人需要什么，荣誉不是吴怀斌能给的。

想起4个月前的那声杀犹自在耳，吴怀斌对下面的军人喊到：“你们做的很好，但离我的要求还很远，继续努力。立正！请殷元师长讲话。”殷元上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吴怀斌早躲车里了，吴怀斌现在基本不大和军方的人联系，殷元，牛进达，包括张兴财，弄的张兴财长叹短嘘的好长一段时间。

长安已经被吴怀斌的进攻绞成了一锅粥，很简单的事情被翻的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反对和突厥敌对的，为反对而反对的，李二兴趣盎然的看着下面的众生百态，心中突然想到，那家伙到来会怎么处理面前的情况？想起那封像托孤的信，李二又是好笑，又是感慨。难道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的么？他们办公也这样扯皮吗？

突厥的使者来了一个月了，居然是要求交出颉利的尸体，可李二怎么给，颉利的影子都没有，突厥来人说颉利被炸死了，大唐这边说，颉利和突利已经回到草原，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说法是对，对方是错的，就剩下扯皮了。突利和颉利的儿子叠罗支争抢突厥的可汗已经开始动手了，战场就在阿尔金山一带，看来中原可以今年不用担心突厥入侵了。

吴怀斌在泾州战场上看见那座巨大的坟。半年后，故地从游心情真的不一样的，泾州太守小心翼翼的陪着吴怀斌。吴怀斌想起那些阵亡的将士，于是问太守：“去年阵亡将士的墓穴在那里？”

泾州太守回答：“将士门的遗体都已经送回故乡安葬。”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立一座纪念碑吧，就那个位置。钱帛能府库支出，不要能支出由我来承担。”

吴怀斌指指王家沟的山梁，继续说道：“碑上刻，泾州战役牺牲将士永垂不朽，碑底刻上阵亡将士名单，这是名单，希望使君莫要搪塞。”

泾州太守接过名单回答道：“此举是为国为民，某岂敢搪塞，国公请放心，某尽力办好。”战场长满了高高的杂草，看来鲜血浇灌的土地特别肥沃。

第六十八章检阅

凭吊了战场，顺泾河而下，3日就到长安。李二的圣旨再次让吴怀斌头疼，圣旨直接指明吴怀斌领头过延平门，经安福门，到太极殿前接受检阅。吴怀斌看看自己身上，看看列队走过的士兵，一路风尘，一出进一年。离检阅还有3天，吴怀斌让殷元，牛进达，张兴财，再熟悉一下队列，正步，行军等演练，近卫军第一师是骑兵，练习骑兵队列。

礼部官员想让吴怀斌遵照他们的计划，脱下黑色制服，穿上甲胄，持刀枪入城，被吴怀斌啐了满脸唾沫，被牛进达一脚踹出了帐篷，好不容易有这样轻便帅气的制服，还会去穿笨重的甲胄？脑子坏掉了才去穿。

吴怀斌在营地里查看军队的队列训练，总是缺少什么？对缺少钢铁的气息，吴怀斌想起84年的阅兵式上的劈枪式。每次看阅兵式，吴怀斌总是会激动的流下眼泪，无论是直播还是重播，还是后来电脑上观看。吴怀斌选择一个方阵做为标兵，让他们学会后去别的方队教导。

从一个士兵手上接过枪支，卡上刺。嘴上喊着口令，手上的动作一致，枪上肩，起步—走，正步--走。一个人没有多少气势，吴怀斌一连做了4次示范，方阵里的士兵基本学会了，吴怀斌让他们练整齐后，就分散到其他方阵。

近卫军第一师，从打造的时候就成为骑兵，检阅的时候肯定骑马进城，还好，他们都练过列阵，一队队从面前走过，吴怀斌让骑士抽出横刀树的臂前，杀气凛冽，毕竟都是战阵上一步一步杀上来的精锐。

安排好军务，吴怀斌想怎么把自己身上的军职辞掉，一年的军人生涯让他这懒人分外难受，还好有近200车的葡萄酒让吴怀斌不至于太郁闷，当然吴怀斌也出了10万贯算是买断的费用。快一年没有回家了，从来没有这样想李妍儿，虽然也想那个世界的老婆孩子，但李妍儿是这个世界最了解的和最亲的人，好近的距离却不能相见。

检阅的日子到了，部队在营地里等到日出的时候重新排练一次后，然后由程咬金和吴怀斌带队进入延平门。近卫军第一师骑兵整整齐齐的行进在街道中间，两边街道观看的市民被震住了，树在臂前的横刀，带着寒芒，有的锯齿一样的刀刃，有的还有红色微光。没有人敢笑，也没有人敢喧哗，整条街道只有马匹的蹄声，一万多的骑兵过去后，后面是近卫第2师，第3三师。

长安城的百姓和官员见惯了各种这样的军队，黑色制服的军队也是见过的，但现在这样杀气凛冽的而步调一致的部队仅此一支。本来喧闹的城市，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炸死颉利，歼灭突厥8万多人，屠灭伊州，可汗浮图城，威震西域，使高昌，焉耆国，龟兹国望风而降，杀气如同实质物体从黑色的制服中流出。

近卫军第一师骑兵经过安福门时，把宫卫禁卫吓一大跳，什么时候冒出状元强悍的队伍？玄甲军也不及吧？城楼上的李渊和李二，文武大臣，国外使节都在城楼上观礼。黑色铁流经过城楼前，着实震动了李渊和李二，外国使节，特别是高句丽，突厥，吐蕃，吐谷浑，暗自思量是要多少部队才能重创这支军队。

步兵进入安福门，一队标兵按照训练迅速的进入自己的位置。两列步兵护卫第二师，第三师的军军旗走过太极宫前门。后面的步兵扛枪一个一个阵列刀切豆腐一样的整齐出现在安福门口。当步兵阵到指定位置，指挥官嘶声喊到，正步-走，所在的方队立即大踏步，卸下枪端在手上斜指向天。嘴上喊到：“大唐万岁，圣上万岁。”

一个一个方阵走过。李二和李渊，大臣们都在指指点点，问国外的使者却是要重新考虑对大唐的关系了。跟在军队后面是这次的缴获，一条一条的念，真不知道念到什么时候，还好吴怀斌是懒人，珠宝不说几件什么名字？也不是箱，而是车，四轮马车，使的礼部的人官员恨死吴怀斌，多难得的表现机会给搅了。

所有军队和缴获物资进入广场后，李渊和李二带着大臣和外国使节下来检查和慰劳士兵。这着实吓到了吴怀斌，有些东西远远看可以，靠近可不行。吴怀斌立即靠近李二，和李二嘀咕了几句，李二点点头，立刻把所有的使节都远请离了军阵。吴怀斌严重怀疑李二这个爱嘚瑟的毛病，早把军火公司等等重要部门给搞的四处漏风，到时候敌国出现枪，很有可能迫击炮都流出去。

不行，得给李二上上课，晚上？现在，立刻，马上。要不然李二转头忘了，哭都哭不来，吴怀斌继续嘀咕了几句，立马吓的一身冷汗。心不在焉的检阅完部队，立马拉着吴怀斌回东宫，把李渊搞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李二叫了秦王府邸的心腹，来到东宫。诸位大臣还在检阅的兴奋中，李二严肃的说道：“军队装备，威力大家已经熟悉，今天那些外国使节也会知道这些武器的威力，他们会千方百计的得到这些武器的制造方法，我们怎么预防泄密？”

长孙无忌说道：“我们重兵保护好3家军火工厂，对工匠严格管理，对军队，库房严格盘查，泄露倒卖武器者杀。”

杜如晦说道：“光这还不够，我们还要清除各国派过来的谍者，斩断他们的黑手。”

房玄龄说道：“如此说来，不仅武器，还有边疆军事部署。”

李二见众人说了好多，只说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对吴怀斌说道：“爱卿，当初在上课时候说过情报战争，当时我们都没有太在意，感觉是皮毛，幸好还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现在还来的及啊。”

吴怀斌无语，摸摸鼻子说道：“不再说情报的重要性，我就说一个比喻，当别的国家对你家今天晚上吃什么都知道的时候，你已经没有秘密。好了，我现在说说的我构想。”

第六十九章辣椒的回忆

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2套情报系统。一套对内，一套对外，大致和美国一样，只是吴怀斌破天荒的提出让许敬宗担任对外负责人。

李二难得看见吴怀斌推荐人，索性就的答应了让许敬宗搭建机构，并给这个机构取名叫外勤局。他没有国内机构的条条框框，刺探情报，暗杀破坏，收买等等，虽然只对国外，但也是权力不小。说完情报部门的事情，吴怀斌想告退回家，被李二拦下说还有事情。

摸摸发胀的脑袋，吴怀斌并没有留长发，他受不了，特别是受那句：“长发及腰时，你娶我可好？”的影响，但最多的还是军队的原因，吴怀斌命令所有人都理成秃瓢，吴怀斌和3个师长都在台上让人刮成光头。在西域由于缺水，长发让卫生情况愈发糟糕，不得不开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先把吴怀斌刮成秃瓢，然后是3个师长，再往下旅长，一直到下面班长。

也有人拿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之不得的借口，吴怀斌让他伸手问：“为什么剪掉指甲？那也是父母给的。”

士兵：“剪掉指甲为方便做事情，头发并没有妨碍啊。”

搞的吴怀斌一个头两个大，耐下心来说道：“西域天热，水又少，不洗头，或者头上有点伤口会致人死命。”

道理还没有讲完，被牛进达一脚把士兵踹飞，嘴巴怒骂到：“兔崽子，只有你有父母？我们都没有？我们都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土里刨出来的为你好，还唧唧歪歪，真不理刮掉头发？脱下你的军装，我会让人到你村里敲锣打鼓告诉你村里的人，你是逃兵，看你能娶的了媳妇还是出的门。滚去把脑袋刮成秃瓢，否者后果你知道。”

一顿臭骂不肯刮成秃瓢的军人焉兮兮的去刮掉头发。牛进达回头和吴怀斌说到：“和这些兵痞说什么道理？直接骂去就好。”说完摇摇头就走开了，搞的吴怀斌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二带着吴怀斌一行人来到御花园，远远的看见两垄玉米，现在是7月，正值玉米灌浆成熟的时节，吴怀斌到玉米地边上，发现自己所有带来的良种都种在这里，玉米，马铃薯，西红柿，辣椒，还有胡萝卜。自己不是写信给爷爷让他们只进贡玉米和马铃薯么？吴怀斌古怪的看着李二。

李二尴尬的说道：“是朕下旨，要求进贡所有你带来的种子，当然在留了足够的种子在你村里。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李二为打破尴尬，转移话题指着辣椒。吴怀斌见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便不好计较说道：“这是辣椒，因为入口有火热灼痛的感觉，对很多人很好的菜肴调料。”说完也不等李二指了自己直接对西红柿说道：“这是西红柿，也可以叫番茄，成熟时可以做汤，炒菜。”说完吴怀斌看看玉米的长势，直接动手掰掉几个两穗，三穗的玉米，李二心疼的直抽抽。

吴怀斌掰完后，又每颗都摇一下，让雄花掉在玉米须上，做完这些事情后出来。对李二说道：“圣上，这玉米一棵只能长一穗，多了就会减少产量。”李二点点头。吴怀斌又看看地里的马铃薯，叶子已经发黄，可以开掘了，于是说道：“圣上，这马铃薯可以收获了。”

李二惊讶说道：“爱卿是真的么？”吴怀斌点点头，李二吩咐内侍拿来锄头和蓝子。

在马铃薯地里转了一圈，内侍送锄头和蓝子，吴怀斌观察了一下锄头，不是金子做的。不要以为锄头都是铁的，最早是石头的，后来是木头的下面装块铁的，当然皇帝这种骚包动物，把锄头打成黄金的，也不是不可能。李二把龙袍的下摆扣进腰带，吴怀斌在哭泣啊，那龙袍少说也千多贯，你就这样穿着下地？掘的还是那世界最便宜的食物之一。李二一掘就是往马铃薯的根部去的，吴怀斌立即叫到：“圣上往外面点，你这样会把马铃薯掘成两半的。”李二的锄头在吴怀斌的叫喊中义无反顾的掘向马铃薯。

长安的土质是沙壤，不像吴怀斌家乡的黄土，在李二掘开的沙土里滚出5个大约4两上下的马铃薯，当然还有2个被李二掘破的。李二看到两个破的马铃薯，心疼的死了什么似的。李二把锄头递给吴怀斌，意思是你示范一下。吴怀斌接过锄头，在李二掘过的那颗马铃薯位置轻轻的耙了2下，滚出2个大点的，89个小马铃薯。一棵马铃薯大大小小的大约5斤多。李二有点不相信眼睛，催促吴怀斌掘第二棵。

吴怀斌围着马铃薯根轻轻的掘了一圈，然后提起马铃薯植株轻轻的提起，整颗马铃薯都拔了出来。吴怀斌抖掉马铃薯上面的沙土，仔细的观察马铃薯的根部，一块硕大的黑色物体连在上面。当然这不是现在的黑色薄膜，也不是破布片，而是整个马铃薯下种后残留的种皮。吴怀斌无语的看着近3亩的马铃薯地，很显然，李二把所有运来的土豆都这样种下去的，吴怀斌把手上的马铃薯交给身后房玄龄。

身为宰相的房玄龄知道马铃薯的重要性，把程咬金，杜如晦都挤到后面去，在这里并没有朝廷上文武分明，一众人等，眉开眼笑的看着地里和房玄龄手里的马铃薯，特别是房玄龄手上这颗近6斤的马铃薯特别喜感。吴怀斌心里骂娘了，本来可以种10亩或者更多的土地，收获更多的土豆，居然只种了3亩，难道爷爷没有教过他们怎么种么？心里的思绪纷乱，下手掘第三棵。

吴怀斌轻轻的提起第三棵马铃薯，很快又找到腐烂种子留下的皮，吴怀斌可以肯定这片马铃薯都是这样种的。吴怀斌阴沉着脸，来到李二面前：“圣上，这马铃薯是谁种的？”

李二见吴怀斌阴沉着脸，没有一点丰收的喜色，于是问道：“爱卿，不是长的很好吗，你看都这样的收获，这一亩地少说也有50担，你怎么还不满足？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李二从没有见过吴怀斌这样的脸色，说明事情很大，当下就让内侍宣司农卿和来管理种植的司农丞事。

李二和大臣们见吴怀斌阴沉着脸，刚才收获的喜悦也别冲淡了许多。众人都在等司农卿和负责种植的司农丞事到来，吴怀斌无聊看着辣椒和西红柿，不知道家里哟没有了，管他，现在弄点回去，明年可以自己种点。于是快步来到辣椒田里把红色的成熟辣椒摘了56把放进怀里。西红柿摘了4个，放进怀里，经不起西红柿的诱惑，出兵在外一年都没有好好吃过水果，更何况是近3年没有吃的西红柿？吴怀斌又摘了一个红透的西红柿，也不没有管李二的眼神，在裤子蹭蹭，刚想放嘴巴里，想起什么，从宫卫的腰上抽出横刀把西红柿切开。

剥了张玉米叶，把西红柿的籽都挖到玉米叶上，递半个李二，自己先吃一口，示意无毒。李二见吴怀斌吃的香，自己也咬了一口，嗯，味道酸酸甜甜的不错。李二让内侍照吴怀斌做法给每个大臣半个，大臣吃完后就开口向李二讨要种子，李二把西红柿挖出来的种子给大臣。吴怀斌也上去拿，被程咬金一把推出来，又被李二拍拍吴怀斌的肚子，吴怀斌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程咬金见吴怀斌摘过辣椒，藏在怀里，当是西红柿一样的的东西，摘了一个辣椒放进嘴里吃，这辣椒是朝天椒，普通人没有碰过辣椒的人如何受的了？当即就哇的喊出来，使劲的往嘴里扇风，一边嘶哈嘶哈的吞吐气息，两眼泪直流，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出来，一会儿就成小溪。

李二看看程咬金，又看看笑的弯下腰的吴怀斌，知道没有什么事情，过来拍拍吴怀斌说道：“这东西没有毒吧。”

吴怀斌说道：“这是好东西，潮湿多雨的地方，可以出汗去湿，对南方来说是好东西。北方严寒时候可以烧个菜，扔点这东西，驱寒挺好。”说着自己也拿出一个当着程咬金瞪他的眼睛，一口吃下去一个。

吴怀斌也快2年多没有吃辣了，那个世界吴怀斌是辣不怕，但没有吃的时间太久了，一口下去，眼泪直接飃出来。这家伙是借辣椒的辣，把自己对那个世界的老婆的一种怀念。原来的吴怀斌是不吃辣的，和那个世界的老婆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吴怀斌是落魄的时候，口袋里只有30块钱。听到那个没有成为老婆的女孩子说自己生日，吴怀斌摸摸自己口袋，于是选了家牛杂面馆，吴怀斌给女孩点牛杂面。

女孩子当然不干，当然不会和其他女人一样转身就走，要是这样也不会成为吴怀斌的妻子。女孩拿过桌子上的油辣椒使劲挖了2勺放进吴怀斌的面碗里，吴怀斌看看碗里的半碗都是辣椒，有看看一副得意的的女孩。吴怀斌没有说话，一口一口吃掉面条，吃完面，女孩子拉着吴怀斌到一家咖啡厅，请吴怀斌喝咖啡，还点了很多事物，吓的吴怀斌不得不私下说，我就剩10块钱了。

第七十章暴怒

女孩子爽快的付了费用，两人在咖啡厅里谈天说地，过去，现在，未来。很快那女孩子就成为吴怀斌的老婆，心爱，深爱的老婆。这也是为什么到这个世界很快就答应爷爷他们的安排的一个方面，他想自己过的好，向那个世界的老婆说，我过多很幸福，你也要幸福。

吴怀斌现在的状况和那个面碗里都是辣椒的时候一样，只是那个相陪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却是一群男人。离开那个世界，离开这个世界的李妍儿很久了，真的很想他们。在吴怀斌借机会哭的时候，司农卿窦静和负责种植的司农丞事到了，吴怀斌抹干泪痕。走到窦静面前，问道：“司农卿，这马铃薯是你派人种的？去义乌取种的时候，我爷爷没有告诉你种植的事情？”

窦静心想，这谁啊，怎么一上来就不给面子啊？于是对李二看了一眼后，见李二严肃的看着他，知道李二也关注这事情。便把身后的司农丞事推出来说道：“此事一直由司农丞事操办，某不知详情。”

吴怀斌走到司农丞事面前：“你去拿种子的时候，我爷爷告诉过你，这些东西该怎么种吧？”

司农丞事立即躬身说道：“那老头胡说，他说马铃薯要切开裹上草木灰，这不是胡扯吗？切开种不是烂掉？”

司农丞事越说越激动：“那老头在害我，说玉米只能留一穗才能丰收。”

吴怀斌上前拎起司农丞事的衣领说道：“你把我爷爷怎么了？如果我爷爷少了一根毫毛，你等着陪葬吧。”

司农丞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有把他怎么样，我拿了种子就回来了，真的没有怎么，请你相信我。”

房玄龄过来劝吴怀斌放下司农丞事。吴怀斌对房玄龄喊到：“房相你可以知道，这3亩马铃薯原本可以种多少么？最少10亩，如果义乌那边精挑细选的，最少可以种18亩以上。房相你可知道，这里差别？如果我不仔细观察，都按他的种法，马铃薯在中原推广至少要多上5年，有可能多上十多年。你要知道，这5年里如果有个灾变？我们能够抵御的住么？这要多少人死进去？这玉米，如果多几穗，很可能颗粒无收。这是真正的粮食，代替高粱小米的高产作物，差点被这蠢货整没了。你叫我如何不怒？”

回头愤怒之及的吴怀斌一脚踢倒司农丞事：“你就算不信，拿出一部分照我爷爷说的做，那样至少知道为什么，有个对比，你s，b到好，按自己想法乱做。我爷爷和你今世有仇？还是前世有冤？拿着滔天的功劳来陷害你这一小官？”一边骂一边踢。司农丞事原本委屈的脸上，现在已是一片灰白。

李二看着马铃薯地，又看看玉米地，回头看看地上的司农丞事，眼睛露出凶光。司农卿窦静立即上前请罪：“臣属下办事不利，请圣上责罚微臣。司农丞事以常识待非常事物，是臣之过错。请圣上念在司农丞事辛劳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说着身边几个文臣也一起躬身请李二从轻发落。

吴怀斌看着那些文臣，心里想，你奶奶的，文臣办错事情就这样轻飘飘过了吗？然后前仆后继的继续办错事情，不要惩罚？那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吴怀斌在想的时候，李二突然问道：“越国公你看如何处理？”

吴怀斌：“如果错事不处罚如何惩戒后人？而且此事事关黎明百姓，江山社稷，如何不能惩戒……”

李二下令把司农丞事拖到午门斩首，吴怀斌连忙阻止说道：“圣上司农丞事虽然做错，却罪不至死，派到凉州去种植推广马铃薯，将功补过。”李二想想也是，就放过了司农丞事。瘫软的司农丞事连忙感谢李二的赦免，又感谢了吴怀斌的救命之恩。

李二想起还要掘马铃薯，于是拉着吴怀斌掘马铃薯，李二见站着的人多，又叫内侍多拿几把锄头和筐子。于是皇帝丞相将军一起挖土豆场景，就出现在吴怀斌的眼前，搞的吴怀斌苦笑不已。还没有多久，长孙带着一群妃子王子，莺莺燕燕的到马铃薯地头。

吴怀斌搞不清楚状况，只是连连向各位娘娘施礼，长孙对吴怀斌说道：“承蒙先生的无私馈赠，使皇上得到镇国神器，无垢在此谢过。”说着就一个作揖礼

吴怀斌哪里受的了这个？也不敢去接，学着电视立马双膝跪地脑袋埋在双手之间贴到地上说：“皇后使不使不得，这是臣下该做的，为百姓造福，圣上分忧是臣子的本份。”

长孙皇后说道：“越国公起来吧。”吴怀斌才战战兢兢的起来。长孙：“越国公你看这3亩能出多少马铃薯啊？”

吴怀斌看看面积，算了一下说道：“大约能出150担，具体我就不知道了。”长孙听说过能出产多少，但没有从吴怀斌嘴里听到，现在一听到就觉得不可思议。

一筐一筐的土豆被挖出来，放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等所有的土豆都挖出来后，李二让内侍在土地重新清理一边有没有遗留，连指甲盖大小的都捡起来。李二，长孙，妃子和大臣们，看着空旷处一筐筐马铃薯，真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吴怀斌数了数近200筐，李二让人称出总共多少马铃薯。

文臣围着称重，武将却围着吴怀斌，一个劲的问怎么击杀颉利的，怎么打火器战争，怎么培养军官，怎么改造军制，怎么时候给他们配枪支弹药，这些那个是他吴怀斌能回答的？吴怀斌走哪里武将就跟哪里，弄火了吴怀斌，大哄一声：“你们去找圣上，所有的计划都在他那里。”头也不回钻进文官堆里了。

一竿称称的慢了些，内侍又找了4根，5根一起称的快多了，一会就把重量称出来了，但是看见，那算数的。吴怀斌一个脑袋也个大，只见几个官员拿着算筹一个一个加，他们这样弄，什么时间回家看老婆了？猴年马月吗？吴怀斌从几个官员手上夺过数字纸片，立出竖式，一会儿就算出总数。16372斤把数字报给李二，一群文官目瞪口呆，哪见过这样快的计算速度，吴怀斌心说：“你们没有见过心算，那个速度真他妈的快。”

吴怀斌说道：“这是小学2年级必须学的东西，你们有时间可以去小学听听课。”一群武将就起哄起来，吴怀斌回头一瞪武将们大声骂道：“你们以为你们不要学是么？以后火器都是和数学有直接关系，士兵有多少子弹，手雷，炮兵可以打多远，都是数学，你们以为还是以前，脑袋空空冲就可以了么？如果这样你们立马卸甲回家种田奶孩子去，不要害死将士们。”文臣武将被吴怀斌骂的一恁一恁的，吴怀斌抹抹汗珠，还好这些孬货还没有醒悟回来。

吴怀斌把总数字报给李二，李二算算，近50担的亩产，祥瑞一样的存在，李二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己。晚上庆功宴和马铃薯种植成功的宴席放在一起，因为它们的主角就是吴怀斌。文武官员白天被吴怀斌骂过，其他地方找不回来，在酒桌上却可以。吴怀斌的酒量差是出了名的，结果可想而知，几杯后刺溜进了桌子底下。

李二原来想弄个秦王破阵舞，被吴怀斌的阅兵式一弄感觉像孩子的玩具，现在李二彻底没有心思了。喝酒喝到一定的时候，武将们开始摔跤的摔跤，斗嘴的斗嘴。文臣们玩投壶投壶，写诗的写诗，只是不像以前写出一首就大声宣扬，而偷偷给身边的人看看，一出，没有人愿意写诗了。

夜深了，醉的没有醉的都都要回家了。吴怀斌坐在自己的马车上，神采奕奕的回家，是的，这鸟货是装醉的，喝酒的时候一杯酒半杯倒在外面。他想李妍儿了，很想很想，自己不知道第几次催促卫兵。

终于回家了，吴怀斌冲进大厅，看看没有人又到后厅，最后在卧室找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李妍儿。李妍儿是累到了，现在长安有4座小学都是她在主持，知道今天吴怀斌要回来，等啊等就累睡着了。吴怀斌轻轻的抱起就醒了，李妍儿双臂环抱着吴怀斌说道:“夫君，是你回来了么？我这不是做梦吗？”

吴怀斌心疼的亲亲怀里的李妍儿，轻声说道：“是我回来了。”说完就把李妍儿放在床上，一阵手忙脚乱……

吴怀斌连续几天闭门谢客，李妍儿也好几天没有去学校，还好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校长，离开李妍儿也会运转。大朝的日子吴怀斌是逃不了的，这次吴怀斌并没有睡觉，那个叫李孝恭的贱人回来了，还在排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说几句，什么王大山生了个男孩子，自己生了个女孩什么的，有没有用，现在还没有当爹什么的？吴怀斌忍无可忍，说道：“像你们这样不顾小姑娘死活，那么小的人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要一尸两命，就算活下来，孩子回因为体质的关系夭折掉。”

第七十一章李孝恭辞官

吴怀斌说到后面的话几乎用喊的，李孝恭惊讶吴怀斌怎么有这样大的反应，朝堂上在讨论怎么增加人口的事情，听到吴怀斌喊声，齐齐看着吴怀斌。吴怀斌无奈出列向李二道歉：“微臣无状，在朝堂上失仪请圣上责罚。”

李二说道：“刚才爱卿喊出的是什么意思？”

吴怀斌说道：“刚才和河间王讨论女孩几岁生孩子好，一时失态，请圣上责罚。”

李二没有感觉他们讨论不是地方，而是好奇的问道：“爱卿女孩几岁生孩子为好？”

吴怀斌说道：“女人最佳生育年级了18岁到30岁。小了或者大了都有危险。”

李二说道：“这是为何？”

吴怀斌说道：“这是因为，女子在20岁以前在长身体，这之前，怀孕会使母子营养不良，孩子出生后体质虚弱，很容易夭折。再者，女子太小盆骨并未长开，如何生的出那么大的婴孩？10对有4，5个折在这上面。”

李二知道李毅说的事情是真的很重要，于是下召天下女子18岁后婚配。

下朝还没有溜到自己的马车，一把被李孝恭拉住，说去喝酒，吴怀斌哪里肯，连说自己要去办事情，李孝恭就是不放，吴怀斌走哪里，李孝恭跟哪里。吴怀斌没有办法跑到炮厂，心想你李孝恭没有令牌总进步来吧？谁知道人家是河间王，现调任关内道大都督，哪里去不得的？也不知道李孝恭什么心思，吴怀斌问了几次，他也不说，吴怀斌也是事多的人，跟着就跟着。

吴怀斌来到玻璃厂，这一出就是一年多，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写过信给这里总管，好像没有动工。进到玻璃厂里，只见堆满煤，石英，还有从景德镇运来的高岭土，玻璃厂总管见吴怀斌来，上来行礼说：“某见过国公！”

吴怀斌挥挥手说道：“怎么还没有动工？

”玻璃厂总管说道：“是皇后和圣上下旨，让你回来后再动工。”

吴怀斌知道长孙怎么想法，这玻璃厂还是他吴怀斌的产业，主人在外征战，他们不插手管事情，既然如此那不如停在那里，现在国库不缺那点钱。

吴怀斌看看高岭土，让人碾碎，从炮厂调来100吨级的水力冲压机，来压耐火砖砖胚，至于有没有100吨？鬼知道怎么测算的。吴怀斌吩咐玻璃厂管事压好的砖胚送的程咬金的砖厂，也不知道程咬金的砖厂吃了酵母粉，还是吃了气球，听说程咬金的砖窑已经有12个，一个比一个大。安排好玻璃上的事情，本来想去看看纸厂，陈君来的管理很到位，像天生的经理人，吴怀斌一说，他就能大致猜到。

渭南的的铁矿和煤矿都找到了，吴怀斌心里盘算钢铁厂是不要放在自己名下？现在的吴怀斌已经幻想状态，李孝恭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我说怀斌，你在搞什么？整天做这些商贾之事，正事不理？你好歹也是一个国公啊？”

吴怀斌吓了一大跳，他完全把李孝恭给忘了吴怀斌求饶到：“我的好王爷，你应该去坐堂办公，巡查民情，督办军务，再不济也找你的小姑娘，研究各种人伦姿势，不应该缠着我啊。”

李孝恭完全被吴怀斌地痞流氓式的说话给堵着了。李孝恭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素来大方，花钱如流水，在扬州时，纸店和一些收入还是抵用的，现在回到长安，这收入立马降了一大截……”

原来今年江南战事已平，李二就不再设江南道，而是按照吴怀斌的习惯，把江南道分成了6个省，每个省的军政法分离。李孝恭这大佛就拉回来，给了一个关内道大总督，其实也就是空位置。李二给的俸禄不少，但经不起李孝恭这个花销。加上回到长安时脑袋一热，把扬州的纸店股份送给了李二。现在王妃和秋月一算王府里的开支巨大，虽然收入也不少，奈何李孝恭为人大方，原来的部下军卒一有什么事情就想到这个河间王，来来去去，钱钱过手是多，就是没有留存。

吴怀斌想想说道：“王爷，你都王爷了还背个关内道大都督空衔做什么？辞了，和我一起做生意如何？”

李孝恭瞪大眼睛说道：“你让我辞掉关内道大总管，和你一起做生意？”

吴怀斌嘿嘿笑道：“我已经说了啊，你现在都成王了，背个空衔做什么？不如放手和我做生意好，现在的陛下不怕你功高，可是下面的人怕啊。”

李孝恭勃然大怒：“所以你让我去做卑贱的事情？你在羞辱我？”

吴怀斌无语的看看李孝恭：“你收起那空空的自尊，你看看我，我难道也是卑贱的人？我天天不是忙这些事情？你觉得你现在窝在家里生孩，还是出去造反？你要端正自己的位置，位置，知不知道，河间王！”吴怀斌越说越气。

李孝恭看见吴怀斌发怒也怂了下来，说真的，自己不辞又什么用？顶着关内道大总管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回家生孩子？拉倒把，不憋死才怪，做学问？自己有那个耐心么？和吴怀斌做点生意，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明天上朝就辞了吧。

吴怀斌也没有理会李孝恭，准备上车去皇宫，把钢铁厂的事情落实一下，李孝恭还在想，看见吴怀斌上车准备离开，三两步跨上马车，责怪吴怀斌为什么丢下他。吴怀斌懒得理他，自己从车壁布袋上拿下一张地图，计算哪里开矿产。

路上，李孝恭就没有让吴怀斌没有安稳过，一路上就是做什么生意，能不能和纸一样赚很多钱，能不能多给他点股份。吴怀斌叹了一口气，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给这个王爷什么生意呢？李孝恭有军方背景，水军的背景也不错，让他去弄海洋贸易？捕鲸？得好好考虑考虑。

吴怀斌来到东宫，李二在御书房批折子，让吴怀斌和和李孝恭到御书房见驾。李二看见吴怀斌和李孝恭一起来，也不以为意，把手头的上的奏折批好问李孝恭：“哥，你来有何事？”李孝恭：“圣上，微臣在江南多年，身形俱疲，辞去关内道总管，请圣上恩准。”

李二傻眼了，这样出来就是一个辞官？看看吴怀斌，吴怀斌稽首拜倒：“圣上，河间王军政皆通，是不多得的人才，只是，现行的军政，河间王已经无从着手。为大唐千秋计，河间王辞去关内道总管。”

李二皱着眉头说道：“辞去关内道总管？哥你有心仪的位置么？”

李孝恭摇摇头：“微臣想和越国公做生意！”

李二被雷到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吴怀斌瞪眼看着李孝恭，心中在狂喊:“李孝恭你这2货，sb我被你害死了？在李二面前说和我一起去做生意？天啊，李孝恭你脑袋怎么长的？啊……”

吴怀斌心里再怎么骂，但总不能说不出口的。李二沉默了，对李孝恭的请辞总是矛盾的，想留下，李孝恭他是宗室里少数拿的出手的人物。不想留，他现在的功劳太大了，攻占巴蜀，平灭萧铣，战定江南，几乎半个大唐都是他打下来的。放在关内道大都督位置，也只是暂时的，以后还真不知道放哪里？三辞三留的文章还是要做的，于是出口挽留李孝恭。李孝恭见李二迟疑，知道自己还做在关内道总管会让李二难做，打定主意回去再写辞表。

吴怀斌见他们说完李孝恭的去留，拱手说道：“圣上，微臣在渭南找到铁和煤，请圣上恩准微臣建立钢铁厂。”

现在的钢铁都国家专卖的，产量质量都不行，兵工厂的扩建，工部的官员焦头烂额，钢铁的缺口越来越大，李二也为这个事情伤脑筋，只是没有好办法，今天吴怀斌说钢铁厂，不知道这个钢铁厂可以生产多少钢铁？于是问道：“你的钢铁厂可以生产多少钢铁？”

吴怀斌心里也没有底，这看人数，当初地条钢厂，一年也生产几十万吨，问题是那个煤铁无限供应，今天的什么都是问题，现在的运输现在是肩担手推的。吴怀斌摊摊手说道：“现在怎么知道又多少钢铁可以出啊？一年出个12百万斤总可以吧。”

李二立刻从书案后面出来，拉住吴怀斌的手说：“真有12百万斤？”

李二不敢相信，这可是大唐是五分之一啊。吴怀斌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拱手说道：“圣上，现在土地，人员，设备等等，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二说道：“你说的土地在哪里？”

吴怀斌说道：“在渭南，华阴。”

李二说道：“人员工部会尽快调一批过去。至于设备，你和工部商量，一切以你的要求为准。”

回头和李孝恭说道：“哥你不是想做生意么？也别做生意了，帮我管好工部吧，协助怀斌把钢铁厂办好。”

第七十二章铁矿山

李孝恭现在那里肯啊？坚决不肯的说：“圣上，微臣要入股钢铁厂，这工部的差事，还是算了，让我好好休养几年吧。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外奔波，我想和怀斌一样做些想做的事情，请圣上恩准。”说完就跪在地上头在手臂间的大礼，李二知道再难挽留，也就准了李孝恭的请辞，从此吴怀斌多了个跟屁虫。

夕阳斜照，吴怀斌和李孝恭出了宫门，吴怀斌拱手和李孝恭作别，谁知道李孝恭一把拉住吴怀斌：“去你家，我让我夫人，秋月，崇义到你家。今天就在你家吃饭，帮我收拾个院子，以后住你家。”

吴怀斌弱弱的问道：“你的王府呢？你不住回你的王府？”

李孝恭咧嘴笑道：“我家还能住人么？今天道宗，明天李愧，每天都有宴席，我家太吵了，现在跟着你，安静，安静，不好么？”

几乎所有长安的人都知道，吴怀斌很少到别人家拜访，也很少请人。李孝恭只要自己不出声，基本没有人知道住在吴怀斌府上。吴怀斌想想也好，家太空阔的，李孝恭住过来也好，可以热闹些。

回到自己府邸，现在才注意到50个侍女少了好多，问李妍儿：“妍儿，我们家不是有圣上赐的50名侍女么？怎么这样少？”

李妍儿调笑说道：“在学校当老师的当老师，嫁人，现在家里还有10多个，想下手要快点。”

吴怀斌装傻说道：“哦为什么？”

李妍儿说道：“妾身总不方便的时候。”

吴怀斌揽过李妍儿，在她的头上亲了一口，这时刚好被李孝恭夫妇看见，李孝恭嘴巴里说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脑袋却像乌龟的脑袋一样乱摇，被李孝恭的王妃从被后重重的掐了一下，疼的李孝恭龇牙咧嘴的。李孝恭的儿子出来，拱手拜见：“见过老师，见过师母。”

吴怀斌连忙让他起来，一年不见有长高了不少。吴怀斌引进李孝恭一家在客厅吃饭，顺便把渭南的计划说了一边。下面报上来发现2处铁矿，实地勘探后，再决定在那里设厂。

吴怀斌和李孝恭转了半个渭南，都不中意，不是深山不好弄出来，就是矿口太小，毕竟不是那个世界，有很多先进的机械。吴怀斌一筹莫展，身边的卫兵看不下去说道：“俺家乡，西山山上有很大一块黄色的，和国公要看的铁矿差不多。”

吴怀斌：“喔？是那里？”

卫兵说道：“韩城龙门镇。”

吴怀斌想起路过龙门镇时，有个山头是黄色，是了是了，那就铁矿山，黄色那是因为雨水氧化的结果。吴怀斌领着众人坐船来到龙门。远远的看见几个山头都是黄色的，吴怀斌带着众人在山上，吴怀斌敲下一块，入手很重，看来储量很可观。这里是韩城，那这附近煤有应该很多，于是让人去找煤矿。

吴怀斌在黄河和矿山来去几个来回，矿山离黄河就5里路，站在矿山直接可以看见滚滚的的黄河，可是黄河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巨龙，练钢厂放在黄河边上，一个大水就把心血给毁了，和李孝恭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于是走访了龙门镇的老人家，问起黄河会发大水么？诸多老人都说没有发过洪水。吴怀斌这才放下心来，把钢铁厂放在黄河边上。地址选了，等煤的消息了。让人在韩城买下矿山的所有权，矿山到黄河岸边一里宽的所有土地。

这里面肯的不肯的，吴怀斌不出面，李孝恭这个河间王一上，谁都能不搬？吴怀斌在上次炮厂的搬迁事件中知道，人分好几种，有种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想这种事情，河间王的帽子足够大，大的压死他们。吴怀斌当然也是给足了他们的好处，要不然，吴怀斌这个烂好人会难受一段时间的。

怀斌派人把地点上奏李二，李二让工部派来很多工匠。吴怀斌把炮厂的金大锤调来制造必须的装备，比如水力破碎机，水力选矿机。把玻璃厂制作好的耐火砖，高岭土送过来，玻璃厂的规模先小点，高价卖的时间可以长点。既然方针定下来了，吴怀斌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钢铁厂上了。

怀斌派出找煤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离铁矿6里多路的山沟就有道很厚的煤层。吴怀斌和李孝恭去实地考察的时候，在煤层露出的山沟附近居然有也有高岭土的分布。吴怀斌太高兴了，煤铁高岭土就这样近，省去运输的麻烦。吴怀斌让人先开采高岭土，运到黄河边，粉碎后用磁铁吸一遍，去除里面的铁质，在模具里压成耐火砖胚，放在一边干燥。

吴怀斌手头的事情越来越多，烧耐火砖砖窑要擂，煤要挖，焦炭炉要搞，怎么搞？和烧木炭的炉一样吗？焦炭要烧，怎么烧多少时间为好？吴怀斌都不知道，只有让人一样一样试着做。

矿山需要火药，这好办，矿场到黄河边有5里，难道用手推？用担？还是用独轮车车推？马车？还是轨道？如果轨道的话用铁质的，还是木质？事情一件一件出现，一件一件解决，呆在杭城1个多月后感觉到无尽的事情，吴怀斌哀叹这钢铁厂不是容易的事情。吴怀斌安排好矿场一段时间的事情，和李孝恭坐船回长安处理一些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想把老婆带身边，一人在外面太孤寂了。

路过去年被刺杀的地方，无限感慨，当初的悠闲，现在的繁忙。李孝恭上来，看见船楼上的吴怀斌：“这里是你去年你被人刺杀的地方？”

吴怀斌点点头，李孝恭继续说道：“我知道太原王家对圣上的补偿，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对你的补偿啊？”

吴怀斌说道：“李刚老师帮我要到补偿了，我怀疑那是不是补偿？”

李孝恭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让你这样大的怨气？”

吴怀斌拍拍栏杆说道：“让太原王家出100人到学校里教书，提供500册古籍善本做样本供印刷。我那老师好像得到天大好处，连写三封信，让我答应和解。”

李孝恭说道：“怎么回事，不是老师，就是书的，怎么没有钱，没有地，宅子，美女？太原王家家底可是很丰厚的啊。”

吴怀斌回头看看李孝恭：“你见我缺钱？缺地？还是缺宅子？缺美女？”

李孝恭咋吧一下嘴，他说的好像不错，现在除了李二谁还有这鸟人有钱？别人钱多了就买地，他连问都不问，宅子？越国公府足够大了，夫妻两人。美女？出长安2个月连个女人都没有提，不是看见他们夫妻恩爱，真怀疑他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想到这里，李孝恭怨气上来了，你不去烟花之地，为什么不让我去？凭什么不让我去？他这次出门要带老婆来，好像我也可以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很快回到长安城。

在家休息一晚后，恰遇第二日大朝，吴怀斌和李孝恭要上朝的，官位没有，爵位这样大肯定要去皇帝面前去露脸。朝堂上还在扯突厥可汗颉利尸体的皮。吴怀斌很无聊，也很无奈，不知道为这样一件小事扯皮了2个月。议题一件一件过去，吴怀斌又是真空状态，李孝恭回头看看吴怀斌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天总能看见几次吴怀斌发呆的样子。

秦琼后面捅捅吴怀斌，轻声的说道：“听说你们在韩城开了一个很大的铁矿，怎么样？”

吴怀斌警觉的回头问道：“什么怎么样？”

秦琼一脸你知道的神色，吴怀斌真猜不出来，直接说道：“什么怎么样？出铁还早，入股太晚，秦哥你说那个？”

秦琼缕缕胡子说道：“托你财神的福，现在家里有几十万贯的余财，不知往那放？”

吴怀斌惊异的看着秦琼问道：“秦哥你家有多少水泥窑啊？厂量如何？”

秦琼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家里有3口窑，一个月能出几十万斤水泥吧。”

吴怀斌揉着秦琼的脑袋，在秦琼的耳边说道：“怎么才这样几口窑啊，你可以多弄几口啊，长安，扬州，益州，只要有城市的地方都去开啊，还有你永远用这样的窑来烧吗？还有很多技术要改进，一月才产几十万斤？一月厂上千万，上亿斤才够。我给秦大哥你的是百年的大产业，不可掉以轻心了。”秦琼点点头拱拱手算是谢谢了。

钢铁厂的震波在朝堂之上是按捺不住的，秦琼退了有李绩，李道宗他们，就连房玄龄，杜如晦，文官也都想参与的。去年3个军火公司分红虽然少点，一股分到一百多文，但军火公司在扩大，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去拿分红，把分红重新投入军火公司，这赚钱不多，却是很稳定。现在市面上有人以4贯一股的价格在收购，还是没有人出售。吴怀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知道股票公司的雏形要出现了，资本主义很快就要来了。

第七十三章仓促的纳妾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李二招李孝恭和吴怀斌进宫。李二问了钢铁厂的进程，拐弯抹角的想弄一些股份过去，吴怀斌和李孝恭相对的一眼摇头，外面做事情的什么时候没有你李二的股份？但李二的话着实吓到这两人，原来是替李渊要的，李渊最近造人运动很风顺，几个喜爱的嫔妃都生了孩子，为了孩子以后生活宽松点，几个嫔妃向李渊哭诉，顺便把他们听到的私货灌给李渊，什么军械厂很赚钱，也没有她们的份，现在钢铁厂出来了总要买一点的，自己不用孩子长大了可以保衣食无忧。

李渊想想也是，就找李二要股份，李二不好拒绝就有今天的事情。三人商量了一下，钢铁厂发行一千万股，还是一贯一股。李二350万股，由内库出100万贯，算是低价收购了。吴怀斌350万股，李孝恭300万股，用现有的投入矿山，工厂等作价650万贯。

矿山和钢铁厂李孝恭都没有出什么钱，他要出300万贯，可他那来这样多钱？李孝恭那个又兴奋又难受的脸孔，活像一只西瓜田里的猴子，拿不起放不下，被吴怀斌私下里狠狠掐了一把，才规矩点。

说完了钢铁厂的事情，李二把军队的事情提了出来，原来，吴怀斌把军制改革了，左右威卫改成近卫军第2师，第3师。现在把人员调整的和近卫第一师的编制，并且配了政委。现在其他军队也闹着一样改制，军官就成问题了，想起吴怀斌说过的军校可以培养大量的军官。吴怀斌的办法就是从近卫军第一师，调出素质，能力过硬的军官士兵做教官，把学校骨架搭起来，至于校长还是李二自己担任。

吴怀斌和李孝恭出宫，见天色还早，于是去玻璃厂看看。在运耐火砖的时候，玻璃厂管事就派人说，玻璃化了第一炉，就是颜色微绿。吴怀斌写信回去让他把石英破碎了，用磁铁不停的把石英里的铁吸出来。如果想要其他颜色，添加各种金属，看看什么颜色。其实吴怀斌不知道有色玻璃怎么制造的，只知道加各种金属成为各种颜色，让玻璃厂直接去试吧。

吴怀斌来到玻璃厂，看见所有的人的在忙忙碌碌的，好多都是李二夹袋里的高级匠师。玻璃厂管事像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一样，乐的脸上皱的不能看了，向吴怀斌讨好一样的说道：“国公爷，我们的玻璃生产成功了。”

说着就拉着吴怀斌，回头看看李孝恭，意思很明显，李孝恭靠得住么？吴怀斌说道：“没事，我们去看看。”

来到一件库房门前，四周都是警卫，玻璃厂管事调整一下自己呼吸，拿出钥匙发抖的凑进锁孔。吴怀斌心里腹诽：“不就是玻璃吗，用的着这样紧张么？还配了这样多的警卫守着一堆沙子做的玻璃？”大门缓缓的打开几人走进库房，门随即被警卫关上，黑洞洞的什么看不见，这库房居然是密封的。

玻璃厂管事拿出火折子，点燃大厅的油灯，吴怀斌感觉自己像置身于五彩的迷幻世界。木架上陈列了几百件各种玻璃制品，有各种酒具，餐具，灯台，动物摆件，小的步摇，大的龙虎摆件。

有利用光影折射的烛台，有暗淡无光，却不失尊贵的哑光酒具。吴怀斌也恁住了，那个世界在小商品城里有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精美的，平常的，但那些都有一股子粗制滥造的味道。这里每件都是精品，巧夺天工，好像本来就是应该那样的存在。吴怀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明显吴怀斌也喜欢这些东西。吴怀斌后头看看李孝恭，李孝恭你在干嘛？你要藏也藏个小的啊，拿着老虎枕怎么能塞怀里？

不理那个骚包，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处理？拍卖？还是开专卖店？值得考虑。手上缺人啊，钢铁厂缺个总管，把陈君来调到钢铁厂去？就这样定了。至于玻璃？拍卖赚钱多，但没有持续性，还专卖店吧。

吴怀斌想清楚关节，也拿了一只红眼小兔，放在怀里。吴怀斌让李孝恭选了四件给家里人做礼物，李孝恭掰着手指算，1个哥哥一家12口人，一个弟弟，一家8口人，吴怀斌手提着兔子耳朵，一脸你再说就砸你脸是的样子，李孝恭连忙说道：“我再挑3件，只要3件。”在库房内磨蹭了1个多时辰才选了3件。一个化妆盒，一个灯台，一只小猫摆件。吴怀斌见李孝恭挑好后，回头和玻璃厂管事说道：“你们就这样做，做好做精。那个无色玻璃你要想办法帮我烧一炉，石英尽量磨碎，用磁铁反复把里面的铁吸出来，在烧的时候不停的搅拌，铸成这样大小的的圆片。”说着把身上的图纸递给玻璃厂管事。

吴怀斌在马车上想让谁掌管玻璃专卖店的事情。回到府上，只见自己府邸以前空空荡荡的，现在为什么堵车了？前门是进不去了，后门吧！吴怀斌让卫兵把马车赶到后门，从后院进到自己的后厅，吴怀斌找到了李妍儿，李妍儿和李孝恭的王府在唠嗑，李孝恭的王妃看见吴怀斌拎在手上的玻璃兔子，尖叫一下，想拿过去细看，谁知道吴怀斌说道：“你家老李手上的更好，你自己去看他的。”

王妃连忙看自家的王爷，李孝恭怕护卫毛手毛脚的，一直自己捧着4个盒子，压的面红耳赤的，连忙上去接过2个盒子，赶紧跑回自己的院子。吴怀斌把兔子递给李妍儿，李妍儿非常喜欢，又看又摸，有亲的。吴怀斌想起前面恐怖的情节问道：“老婆，门口怎么回事啊？怎么有这样多的马车？”

李妍儿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他们都想要钢铁厂的股票！大朝会之后就很多人来堵门口了。”

吴怀斌说道：“原来这样，那不是很麻烦？”

李妍儿说道：“现在管家顶着，说郎君没有回府。”

吴怀斌摸摸脑袋说道：“府里有可靠的人吗？帮我打理玻璃专卖店？”

李妍儿说道：“有啊，这事情我来办吧。”说完笑的很神秘。

李妍儿打发走了吴怀斌，自己来到一个侍女的房间，这个侍女是一个前朝罪官的女儿，叫素水，今年18岁了，身材高挺，安静，知书达理，而且是那种坚毅的外柔内刚的女孩。李妍儿直接问素水：“素水，你觉得国公怎么样？”

素水怎么会不知道夫人问这个问题的用意？答应还是不答应？手使劲绞着手里的手帕。李妍儿好笑的看着素水，有几次李妍儿看见吴怀斌在关注素水，感觉吴怀斌很喜欢素水，又因为爱自己死死的克制自己。听李孝恭的王妃说，这次出去连烟花之地也未曾去过。那个傻男人可能除了自己，连别的女人都没有碰过，想到每次吴怀斌回家迫不及待的样子，又是甜蜜又是难过。今天，吴怀斌说要有可靠的人管理产业的时候，李妍儿把素水排上了。“素水，其实国公爷很喜欢你，每次看你的眼色都不一样，有可能是顾忌我，所以迟迟没有妾室的原因。素水，国公爷是重情的人，而我是以国公爷喜好为喜好的人，只要你不背叛国公爷，那么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素水答应了，她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国公爷，当初家破的时候死心过，在皇宫无休止争斗中幸运的分在越国公府。当初还以为是普通的侍女就做做家务，伺候国公爷和夫人，没有想到这里却是如此自由，没有歧视，也没有争斗，而且夫人教一些以前没有学过的东西。当每次看见国公回家的时候叫夫人老婆的时候，感觉好亲切，好温暖。今天终于嫁给他了，没有盛大的婚礼，也不是明媒正娶，我嫁给了他，因为我爱他。

吴怀斌被李妍儿推进一个房间，当发现房间里是自己多看了几眼的女孩，吴怀斌知道自己被人共享了。吴怀斌没有道德洁癖，也知道李妍儿身上的压力，之所以没有纳妾，或者说找别的女人，是因为吴怀斌忙。吴怀斌想退出房间，怕伤害这个用那个世界的审美标准是绝色美女，而唐朝是有点丑的女人。想要却怕伤害李妍儿，虽然这个女人是李妍儿自己选的，可是那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吴怀斌的踌躇被李妍儿看在眼睛里，不再想让吴怀斌尴尬，把吴怀斌推倒素水的身边，自己退出门外。

两人在酒桌钱坐下，吴怀斌仔细询问了素水的身世，有没有家人？素水已经没有刚才的紧张，诉说了一些身世。原来素水是孤儿，父母在前朝获罪死在发配的路上，自己充入宫中做杂役。父母就这样一个女儿，花尽心思培养女儿，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可惜乱世中难得安宁。吴怀斌给素水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把酒递给素水，素水接过酒水，和吴怀斌喝了交杯酒……

第七十四章出逃与出铁

春宵总是太短，吴怀斌看着这世界的第二个女人的脸，如果那个世界，估计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如今是自己一家的人。看见素水醒来，自己该叫怎么叫这女人？宝贝？甜心？那是妍儿专用的好不好，如果这样呼喊床上这女人，估计这女人很快就成为一捧黄土，现在的仆役，侍女，妾室的生命都是很脆弱的。

小老婆？好别扭，如果李妍儿听到，素水是小老婆，那不李妍儿是大老婆，那这小姑娘的好日子别想有。叫名字是不是太见外了？他哪里知道大部分妾室仆役连名字不准拥有的。在吴怀斌头疼的时候，素水看见自己的郎君怔怔的看着自己，她哪知道吴怀斌是为了怎么叫自己而纠结呢？

吴怀斌让素水起床，看见床上白布黑色点点，不忍心，但也无奈。带着素水来到李妍儿的房间，给李妍儿敬了茶。3人分主次坐下，吴怀斌和素水说了玻璃专卖店的经营细节，让素水掌管玻璃专卖店，素水想推辞却被李妍儿阻拦。这时李孝恭在门口大喊：“懒鬼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吴怀斌摇摇头，李孝恭这人唉。吴怀斌和李妍儿，素水出门迎接。李孝恭看见吴怀斌李妍儿身后还有一个女孩，初尽人事，知道了怎么回事。捧着大肚子哈哈大笑：“哈哈你小子也有纳妾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圣人呢？我从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是谁说的。这是谁说的啊？”

李妍儿说道：“河间王老是拿夫君开玩笑，对了河间王，不和夫人多睡会儿，大清早找夫君何事？”李妍儿已经有女流氓的特征，没有办法谁叫她有个流氓一样的丈夫？

李孝恭说道：“昨天圣上把150万股送给太上皇，太上皇把股票分给几个皇子。不知道谁传出，我手上也有300万股，大清早就把我府邸给堵了，找不到我，现在听说我住你这，他们都往这边来，我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吴怀斌立马派人到前门看看，发现又是被堵上了，今天后门也被堵上了。吴怀斌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出去躲躲吧，怎么出去？让卫兵找来梯子两家人都从围墙上爬出。李孝恭和他的王妃，李妍儿，哪里见过这样新奇的出逃，一直在嘻嘻哈哈的笑着爬上围墙，看看没人，才放心的出坊门。吴怀斌见有家难回，看这架势短时间内不会消停，还是回钢铁厂吧，那里事情刚开始不能缺人，于是和李孝恭商量了一下，还是回钢铁厂，一边向李二告假，一边让陈君来到韩城钢铁厂。、

吴怀斌和李孝恭都有家眷，不方便住一条船上，一家一条船吴怀斌乐的安静。吴怀斌和李孝恭没有等李二的批复，就开船沿渭河而下。李妍儿一路叽叽喳喳，像关在鸟笼已久的小鸟，放飞天空。晚上缠着吴怀斌弄虾笼，而白天吴怀斌则教素水怎么管理专卖店，什么是区域代理，什么是饥渴营销，什么是广告，会员制等等，素水专心的记下吴怀斌讲是知识。吴怀斌教授了很多商业知识，后面连银行概念也教给了素水，吴怀斌有意识的把素水的位置定位为职业经理人，吴家的产业掌控者。

曾经李妍儿问吴怀斌，为什么不把义乌白塔塘的族人参加进来？吴怀斌告诉李妍儿，一个姓的长时间的繁衍下去，最好不要碰政治，现在自己已经陷进来了，家族的人就不要陷入了，实际上吴怀斌被电视被吓到了，诛九族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得不说，吴怀斌这种思想很奇葩，其实吴怀斌也知道吗，那个村出了自己不一定福气。祈祷所有人都忘记自己出自那个小村子，不要给那个村子带来灾祸。

李孝恭是奈不住寂寞的人，不出所料不愿意呆在自己的船上了，带着自己的王妃跑了过来。李孝恭一开口就是把虾笼拿出来了，放虾。都是尊贵之及的人物，却对野趣很有兴趣，也许是李二为什么喜欢打猎，吴怀斌喜欢鱼的原因，都是喜欢收获的快乐，显然李孝恭无聊的也想变点花样。虾多，小鱼也多，炖着小鱼，清煮虾，一壶葡萄酒，两家人共坐一桌，说东聊西，对着一河黄水，吴怀斌有些迷茫了。

船到龙门镇，才半月多不见，河边竖着一个比一个大的水车，民工们搭建一个又一个的小高炉。远处的矿场的山坡密密麻麻的人，有的砸石头，有的在背，有的在挑。在挑矿石到下面的粉碎车间，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用肩挑。

吴怀斌的计划是先练出铁，在铁矿和钢铁厂用铁轨连接，现在高炉才建一半，哪来的铁建轨道啊？山背后浓烟滚滚，那是炼焦炉和耐火砖炉在运作，没有很好的除尘手段，只能任由黑烟滚滚的，虽然吴怀斌痛恨环境污染，现在的条件和技术也是无可奈何。

吴怀斌安顿好李妍儿和素水，自己就来到钢铁厂查看，小高炉还在砌，按照自己的规划需要先立3个炉，都是150方上下的。吴怀斌为了安全，把耐火砖多砌了几层，炉内抹上厚厚的高岭土，等干了估计就可以点火了。吴怀斌又去铁矿看了看，效率实在太低了，虽然也会用火药炸，但机械含量太低了，吴怀斌无奈的摸摸额头，真不是知道那里下手，去金大锤那里看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金大锤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且不说水力破碎机，水力选矿机，就是连钢铁也是没有办法。工部提供的铁料太少，根本没有办法支持这样大的工程，金大锤看见吴怀斌，就诉苦道：“国公，现在连基本的铁料都不够啊，能不先炼点。再慢慢完备啊？”

吴怀斌想想也是，先炼一炉，把基本需要的铁料炼出来，总不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看来自己又犯了高大全的毛病了，可是要练也要先等小高炉干了再开始啊。吴怀斌决定冒险一次，把小高炉烤干，里面架上木材慢烧。吴怀斌带着金大锤来到高炉前，问金大锤，能不能让水轮带动往高炉里吹气？金大锤点点头。装填铁料和焦炭都需要人工送到进料口。这好像也要设计个省力的装置。

吴怀斌和李孝恭带着妻妾玩了几天，把附近的著名的地方都游玩了一遍。今天是黄道吉日，是小高炉点火的日子，陈君来的到来，迅速的接过钢铁厂的管理权，使吴怀斌离开繁琐的事物。说到管理，陈君来的水平比吴怀斌高度不止一个档次，前几天还乱糟糟的工地，现在井然有序的运行着。

吴怀斌早把焦炭石灰石和铁矿按照比例填料程序，和陈君来和工部派来几个识字的工匠交待过。太阳出来了，吴怀斌和李孝恭来到要点火的小高炉前，陈君来让人把涂了油脂的木头码在高炉底部，点火后，码进焦炭，待焦炭也着了让人放进铁矿石，一层焦炭一层和少量的石灰石。

这时水力鼓风机把两个预热室的高温气体吹前进炉内。炉内的温度飙升的很快，一个时辰后，出铁口有铁水流出，吴怀斌立即让人把出口堵上，等铁水多点的时候，再打开出铁口，那样铁质会含炭量低很多。

吴怀斌先让人把铁渣扒来，扒了两次，当看见出渣口上明显有铁水的时候，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让人摆上铁轨模具，打开出铁口后，滚滚的铁水流向模具，一根一根铁轨成型，一炉出了150根铁轨后，炉内流出的铁水少了点，吴怀斌让人封炉，往里面填料。吴怀斌仔细看看铁轨，质量还可以可以，由于选择的是轻轨，每米100斤，150根4米长铁轨，重约30吨，用这时候的话说是6万斤。从点火到关炉，用了近3个半时辰，当然第一炉的时间会很长，第二炉时会缩短到2个时辰以内。6万斤，还是第一炉，很快就第2炉就出来了，工部的派来的官员疯魔了，这一天能出多少生铁？

吴怀斌在计算铁轨铺到煤矿和铁矿需要多少铁轨，钢铁厂到铁矿5里，到煤矿11里，在3里处合并，需要3500根铁轨，一天6炉，一炉150根，4天就能把所有的铁轨造出来。可问题在于哪里找这样多的人来帮忙建造轨道啊，现在运铁运焦炭的人都不够，想写信给李二求救，想想又不是什么大事，让周边村民来赚点钱，顺便培养一些工人。在吴怀斌考虑去怎么招人的时候，第2炉的铁水出炉了，这次也是150根，时间却只有两时辰不到。

天色快黑了陈君来安排好晚班，来到吴怀斌的住处。今天点火成功的庆功宴，吴怀斌办的相当隆重，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比自己预想的要好的多。吴怀斌请来了韩城县令，龙门镇的亭长，希望他们能帮忙招些劳工，许诺每日10文的报酬。

第七十五章全面运营的钢铁厂

连续3天，吴怀斌都盯在高炉边上。经过测算，150方的高炉一天出产180吨的生铁，在那个世界不算什么，这个世界却是天文数字。按这个世界的算法一天产量就是36万斤，一个月就是一千万斤，是去年整个大唐产量的2倍，这还是一个炉，一个月的时间。3个炉一起炼什么个景象？吴怀斌写下报喜的奏折，心里想，总算是又给这个帝国解了一道绳索。

李二接到工部奏报，又收到吴怀斌的奏报，起先以为工部多写了个位数，但收到吴怀斌的奏报，差点吐出口老血，他送李渊的150万股，每年差不多送掉百万贯，而且还在增值的，收是收不回来了。和工部尚书段纶讨论了收购价格，按照去年收购价格35文一斤，显然太高了，在询问房玄龄等几人后，最终给价26文一斤，一年3000万斤，朝廷有优先订购权。

吴怀斌接到圣旨时候，差点把嘴巴笑脱臼。原来以为朝廷能出15文一斤就算给的优厚了，谁知道给了26文一斤，还只要3000万斤，其他的自己消化？哈哈太好了，终于好多事情好做了，再也不用让百姓用木棒种地，可以考虑铁路，可以考虑蒸汽机，可以考虑内燃机，甚至可以考虑轮船了，电能也可以考虑了。越来越像自己所来的时代，现在关键是人口，整个国家的人口才一千万，把农业提上去，把卫生提上去，让华夏人走的顺一些，走的远些。

快到年关了，从第一炉开炉已经过去2个多月。3个高炉都点火，每天生产近500吨的钢铁，对于朝廷的影响是巨大的，为此，李二专门派了一支军队守卫钢铁厂。朝廷第一批生铁300万斤送到长安，轨道也由一条改成复线，大量铁器的运用，使铁矿，煤矿的出产倍增，当然这些都是陈君来在掌控。吴怀斌派遣自己卫兵肖磊和金大锤的徒弟，洛阳办了个农具厂，专门生产那个时代常用的镰刀，锄头，菜刀，柴刀，马拉犁等等。

这厂独立运营，独立结算，一个月清账时已经开始盈利，吴怀斌虽然不想这个厂赚多少钱，但为了普及铁制品新运用，和培养新的产业链，所以定价时，定价定的比较高。李孝恭奇怪的问吴怀斌：“不是越便宜越普及么？”吴怀斌笑笑说道：“如果便宜了，没有人愿意来出钱办厂了，而且，我们供货不上，外面货物紧俏，就会抬高销售价格，最终受益的是商人，而不是农民。”

这日，吴怀斌和李孝恭在钢铁厂处理常规事物，李二来圣旨，让两人在大朝前回长安，没有说为什么，李孝恭私下问了宣旨的官员，宣旨的官员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要过年了，回长安也就这几日的事情，既然有事就回去吧。算时间离大朝只有3天时间，坐船是不可能赶回去的，还好韩城里长安的官路还是比较直的，大约500来里路，坐马车的话还不是很辛苦，应该可以赶的。

吴怀斌把李妍儿带上，准备了一些特制的刀剑，当然这些刀剑是经过特别制作的。比如带护手，细窄的带弧度的雪峰式马刀，血神器56式军刺，多功能匕首，牛腿弯刀等等运了一车回去。李孝恭那货更加夸张十八般武器，各式盔甲，就连哥特式板甲也弄了几套，整整装十多车，而且是四轮马车，吴怀斌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回去造反的。

回到长安，府前没有车辆，吴怀斌长长疏了口气，李孝恭从车窗上探出头说道：“终于那些人忘记我们了。”

吴怀斌说道：“那你怎么不回王府？”

李孝恭连摆手说道：“王府那有你家的舒坦？我一回家那些人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我可受不了。”

现在的李孝恭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天天歌舞宴席，现在和王妃，秋月整天腻在一起，让他参加宴席也极力推脱，喝酒很有节制，在钢铁厂3，4个月里居然没有喝醉过。

吴怀斌说道：“我过会进宫，王爷去不？”

李孝恭指指后面的车说道：“是为这个么？”

吴怀斌点点头。李孝恭说道：“那等我一下，我也挑选一些送给圣上。前几年这些东西都是贵重无比，现在嘿嘿……不值钱咯。”

吴怀斌选了一些军队需要装备的武器，也特别为李二打制了一把百折精钢剑，2个手艺高超的铸剑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打制出来。此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吴怀斌让力气好的护卫砍断8个铜钱，剑刃没有丝毫卷边。

吴怀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李孝恭，去他的院子，才看见李孝恭，拿起一件武器，放下，又拿起。舍不得？选择困难症吴怀斌问道：“河间王，你搞什么？什么时候选好？”

李孝恭说道：“不知道送圣上什么，这个不合适，那个舍不得，现在也没有选好。”

吴怀斌说道：“王爷听我的，圣上肯定喜欢。”

李孝恭说道：“你知道圣上喜欢？”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但你要听我的，不能反悔，怎么样？”

李孝恭点点头说道：“好的，听你是，不反悔。”李孝恭在边是想看看，心里说道：“我跟圣上都快十几年了，我都不大清楚圣上喜欢的，你一个才和圣上见面都没有几次的人知道？”

那知道吴怀斌根本就不挑，而是让人架着马车就出院子。李孝恭想拦马车，被吴怀斌一把拉住说道：“让圣上挑岂不是更好？”李孝恭心里哀嚎：“东西送去还有回来的么？”嘴巴里说：“你不是说你挑吗？怎么全运去啊”

吴怀斌揶揄说道：“我都选了，你没有说选几件。”

李孝恭想拿几件下来，吴怀斌拉住李孝恭说道：“王爷，以后的钢铁会更好。你是知道的，钢铁厂新车间在试制什么？”

吴怀斌说的是转炉炼钢，韩城铁矿含磷少，完全可以用做转炉炼钢。李孝恭也不争辩了，其实自己也知道现在冷兵器用处越来越少，这样多的兵器盔甲留家里不合适，更何况是他的家。

李二和长孙在说说笑笑，今年突厥分成两部分，一个突厥，一个西突厥。今年突厥无力南侵，而西突厥突利遣人议和，阿史那思摩投降东附，都让李二心情不错。土豆，玉米开始在各皇庄种植，收获不错。而财政，收入大幅越升，不再紧巴巴的，现在李二想把宫殿整修一下。现在大臣们激烈反对，我不用国库，我用我自己的内库不好么？李孝恭和吴怀斌一跑就快3个月不回来，你们自在，我不自在，我把你们也拉进来，让你们也不自在。

内侍跑过来禀报说：“启禀圣上，河间王李孝恭，越国公吴怀斌宫门外求见。随行还有十多车兵器。”

李二看看长孙说道：“宣，兵器运进来。”

转头说道:“某的千里驹和财神回来了，观音婢我们去看看，他们给我整了什么兵器？”

说着就拉着长孙的宫殿门口。吴怀斌的武器都捧在手上其实也就是骑兵刀，三棱枪刺，专门送给李二的剑。李二先拿起骑兵刀，护手做的很好，对劈时对方的刀剑往下行时，可以用这抵挡而不受伤。

拉出一看，细窄的刀身，刀身前半部略带上弯，中间一条长长的血槽，显露是一把让让胆寒的凶器。拿在手上挥了几下，感觉刀就是长在手臂上一样。李二让人送上试刀草席，又叫马厩牵出坐骑。李二非常潇洒的飞身上马，开始奔驰驰在两列泡水草席中间，左右挥刀，只要刀锋过处草席身首分离，片刻间就通过草席阵列，李二挽马回头再次冲刺，这次不劈砍，刀斜下，刀刃朝前，身影刚过，草席一个个被削断，而李二的手却没有多少动摇。

李二下马后又挥了几下说道：“好刀，就是轻了点。”

吴怀斌上前说道：“陛下，这是骑兵军刀，要大规模的装备骑兵部队的，所有重量略微轻点可以适应大部分士兵的体质。”

李二想想点点头说道：“也是，像我这样臂力的，军队里是比较少的。”

说完把骑兵刀递给内侍，拿起吴怀斌手上的56式军刺，做了几次捅的动作，直接往边上的草席捅去，噗嗤，56式军刺直接没到柄。李二毫不费力的抽出56式军刺，观察了一下说道，这是步枪上的新刺刀么？吴怀斌点点头说到：“这武器只要捅进躯干基本没有救的。”

李二哦一声，表示不相信，回头让人牵来头羊，让侍卫捅羊一刀，羊血飙出，侍卫很容易把刺刀抽出，侍卫怀疑的看看56式军刺，丝毫没有和以前杀人时难以抽出的感觉。羊一会儿就失血过多倒在地上，李二蹲下观察羊，其实也没有多少特别，只是抽刀很快，李二点点头，递给身后的侍卫。

第七十六章归附的条件

李二拿过吴怀斌手是上的剑，简单的剑鞘上没有任何装饰，李二迟疑一下感觉吴怀斌在戏弄自己，又不像，抽出剑身，密密麻麻的花纹，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又像天生如此，没有摄人的寒光，平平凡凡的一柄剑。李二知道前朝曾经有人进贡过这样一把刀，后来不知道下落，现在这剑应该是新打制的，不是进贡的那一柄。

李二挥挥剑，随手向边上的死羊挥去，只见剑从羊的身侧划过毫无迟泄。李二惊异的看着羊，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剑，让侍卫查看刚才砍的那个位置，一条白印贯穿真个羊的身躯，一拔，羊的像一只口袋一样，露出整整齐齐的切口，从脖子开始，肋骨后腿都被切开了。李二这才正视手中的剑剑。吴怀斌说道：“这剑专门给圣上打制的。”

李二很高兴的把剑收回剑鞘，交给另一个侍卫。对拿56军刺和骑兵刀的侍卫说道：“送到工部去，先打制一批，装备到近卫军一师。”

李二逐个看看李孝恭送来的十多车武器，都很喜欢，看见李孝恭舍不得样子，也知道武将都喜欢武器装备，拿走他的武器像被人抢了老婆一样。李二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因为他喜欢看现在李孝恭的脸色。李二拉着李孝恭和吴怀斌的手，往宫殿里走：“我不下旨你们都不愿意回来是吗？”

李孝恭说道：“钢铁厂事情实在太多，脱不开身啊。”

吴怀斌也说道：“现在只是炼铁，下一步还要炼钢，所以事情会更多。”

李二说道：“两位辛苦了，来，坐，坐。观音婢，让下面的人弄些酒菜来。”长孙皇后到宫殿边上吩咐了。

李二问道：“现在钢铁厂运行顺利么？”

李孝恭说道：“还是顺利的，具体的臣也不大懂，都是越国公在操作。”

吴怀斌说道：“钢铁厂现在就是钢的问题，其他的还好，此次圣上招我们回来是为什么？”

李二说道：“与突厥大战后，突厥分成两部。突利称臣，阿史那摩尔归附了。”吴怀斌说道：“伊州城城主？阿史那摩尔？没有死么？”李二说道：“具他自己说道，是被废墟埋住，晚上醒来离开战场才留了一条命。爱卿，你那时候对这样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吴怀斌想了那个世界做法，没有多少可用的，不过，也是有办法的。

吴怀斌说道：“既然内附了，最好还是不要放在草原上。”

李二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放在草原上？他们帮我们抵御强敌不好么？”

吴怀斌说道：“这一代忠诚，就算第十代还是忠诚，第十一代呢？他们还是突厥人，不是大唐人，只要外界一有震动，或者国内一虚弱，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因为没有别人比他们更了解国内的事情。”

李二沉思了一下说道：“如何安排阿史那摩尔的部族。”

吴怀斌说道：“阿史那摩尔带来多少人？”

李二说道：“三千不到。”

吴怀斌想想说道：“我这里有3个选择，一是，把部族打乱去各个牧场牧马，各个牧场以国人对待。二是，找人口稀少地方，划地一块，让人教他们种地，轻壮军中带薪分散服役，小孩入小学读书。第三，前两条不愿，那么派遣到海外拓张自己的生存空间，作为我们的先驱部队，比如爪哇。”

李二想想说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刻薄，会影响后面的部族归附？”

吴怀斌好奇的问道：“这都刻薄了？那是真心归附么？不是真心归附留着做什么？做样子？然后给自己子孙留下祸患？”

吴怀斌不等李二回答，继续说道：“愿意不愿意得问阿史那摩尔自己。”李二想想也是，于是派人招来阿史那摩尔。

阿史那摩尔过来的时候，看见李二和个大臣在喝酒，有说有笑的，不方便打搅就在门口等候。李二看见阿史那摩尔在门口等候，便让他进来一起喝酒。吴怀斌好奇的看着命大的阿史那摩尔，近一米九的个头，中东人的特征，脸上有块不规则的疤痕，估计是被炮弹炸的。

李二把李孝恭和吴怀斌介绍给阿史那摩尔，阿史那摩尔一一行礼，突然问道：“你就是攻打伊州的大帅？雷神的儿子？”

吴怀斌尴尬的点点头说道：“我不是雷神的儿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吴怀斌这时才发现阿史那摩尔的汉语相当的不错。阿史那摩尔说道：“整个西域都知道你是雷神的儿子，你的所带的部队是天军。”

吴怀斌发现自己根本拿阿史那摩尔没辙，自己攻破他的城，抢光他的产业，差点灭了他的族，还把他炸成重伤，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啊，应该痛恨才对啊，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

酒喝了不少，李二看差不多了，便把吴怀斌说的，三个方案让阿史那摩尔选择。阿史那摩尔听完李二的介绍，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到：“我们答应第二条，谢圣上隆恩。”

李二好奇的说道：“这条件不苛刻么？”

阿史那摩尔：“这条件比我们最好的打算还要优厚百倍，我们依附时，就考虑给被拆分，被奴役，被虐杀，也想过给我们片牧地放牧，交沉重的税金，就是没有想过这样优厚的待遇。阿史那摩尔至死效忠圣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史那摩尔的效忠，使李二心情大好，也知道怎么处理外族归附的方案，以前想来最严苛的归附条件，对归附的部落都是天大的好处。推杯换盏中，阿史那摩尔敬李二的酒最多，但问题是问吴怀斌的最多，吴怀斌嗯嗯啊啊的不知所谓的回答阿史那摩尔，没有办法，问的不是军事机密，就是神怪传说。好像哪里不对，好像答应了什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吴怀斌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被人扶着出了宫门。

大朝里，大臣们古怪的看着这对消失的很久又出现的人。钢铁厂的投产之后，产量的巨大使他们眼红不已，有心人计算钢铁厂有多少产出，多少收益，当算出来的却是让人咋舌的巨大数字，以为自己算错了。算了几次都一样的时候，懊恼，羡慕，妒忌，恨都出现了。多少人想分一杯羹，奈何这对人都在钢铁厂就不出来，今天出现在朝堂上怎么不古怪？

朝堂上形形色色的众生像吴怀斌是看不懂，看不懂才本能的逃离。李孝恭在外征战多年，背后挨的暗箭和刺猬背上的刺还要多，由以前是痛恨到麻木，到现在的毫无知觉，连反抗的兴趣都没有，跟了吴怀斌半年才知道生活还有另外一种活法。

李二上了龙椅，大朝会的议题开始一个一个提出，吴怀斌真心的没有兴趣，他在想怎么转炉练钢的细节问题。突然，身后的秦琼推推吴怀斌，低声的说道：“越国公，你怎么这样好脾气？被人这样弹劾还气定神闲的？”

前面的李孝恭也回头说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弹劾，国器私用，暴利聚财，枉顾百姓死活呢？”

吴怀斌奇到：“现在还有弹劾啊？不是杜如晦在构筑法律机构么？”

李孝恭真想扒开吴怀斌的脑袋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呢？只听那人还是噼噼啪啪说钢铁厂的巨利，吴怀兵问后面的秦琼：“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秦琼看了一眼在弹劾吴怀斌的人说道：“你怎么会没有见过他啊，只是你没有把他放眼里，他是杨师道，桂阳公主的驸马都尉。”

吴怀斌说道：“原来是他，只是他是老好人，怎么会出头弹劾我呢？”

秦琼轻轻的说道：“还不是桂阳公主眼红？说真的，钢铁厂谁不眼红啊，只是有些出头，有些暗地里，你看着，今天弹劾你的绝不是少数。”

果真如同秦琼说的一样，今天成为吴怀斌是批斗大会，从纸厂开始弹劾，一直弹劾到伊州，可汗浮图城的清城，就连兰州死难纪念碑都被拿出来说事。吴怀斌是有底线的，家人，民众，特别是无辜被屠戮的民众，被鄙夷，被歧视，被污蔑，都会成功在激起吴怀斌的滔天怒火。

崔曾这位博陵崔氏出身的所谓大儒高官，开口闭口的王师怎可行烧杀抢掠之事？行仁义教化之事，吴怀斌只是笑笑，腐儒而已，当听到，贱民如何能受千军祭奠？平民怎可立碑作传？吴怀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照着崔曾的脸上使尽全力的一拳，揍倒在地，大声骂道：“他妈的，读过几本书破书来我面前来装大头蒜，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衣食父母被人残杀而不顾，死了还踩在脚下，对其唾骂，你们所崇尚的仁义到哪去了？被狗吃了？身上衣物，口中食物，居住房屋，那样不是你口中贱民辛辛苦苦劳作出来的？就你这品行也配做大唐的官员，也配做人？”

第七十七章一边倒的朝争

李二看着爆怒的吴怀斌，想着吴怀斌讲的课，很多地方都是围绕民生来运行的，前朝的农民起义让李二清楚的知道百姓里的力量，才会说出，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话，当然现在没有讲，但已经在思考前朝覆灭的原因。今天吴怀斌的暴怒，让李二想起上次吴怀斌为马铃薯发怒的事情，知道崔曾已经惹到吴怀斌的底线了，但他现在还在权衡，权衡是那样对自己有利，一边是五姓七家为首的旧士族，一边是新朝臣。现在的李二做事情不再是以前将军式的凭好恶来决断事情，现在李二做皇帝两年，总有点皇帝的想法了。

朝廷里的文臣大部分都是门阀大族出身，心中虽然鄙夷吴怀斌的做法，但这能讲出来的？王家的前车之鉴还没有远去呢？你崔曾想要乘钢铁厂的风，踩吴怀斌，那就踩吗，但你扯什么兰州死难者陵园？那是我们文武官员的脸面，谁见过被屠城还让人祭奠的？难道那些死去的军民真不值得让人记住？你出身博陵崔氏，可以看不起农民，但也不能在朝堂上说出来啊！

李二静静的看着开始安静下来的吴怀斌，吴怀斌喘着粗气，程咬金和秦琼，李孝恭，牛进达围着安慰，李二也想清楚了，这事情不仅是吴怀斌和崔曾的冲突，也不仅新阶层和旧士族，而是统治阶层和普通民众的冲突。这事情如果传扬出去，只要有心人一起哄这如何了得？

李二还想处理办法的时候，刚才还在弹劾吴怀斌的杨师道，突然回头往崔曾身上吐了一口吐沫，骂了句：“人皮禽兽，耻与不为伍。”回头就回到班列。李师道担任灵州总管多年，多次抵御突厥入侵，边关民生凋敝，每次突厥入侵都是百姓的支持下死战，今日那容的下别人的蔑视？宇文士及也出来朝崔曾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只要边官带过兵的都向崔曾吐了口唾沫。李二没有办法再权衡了，为了边关民心，军心也得把崔曾处理了。

李二：“崔曾身出名门，却无名门之修养。读百书却不修心，做朝官却无体恤百姓之德，着崔曾革去所有官职爵位，发配兰州，为死难者守墓，遇赦不赦。”消顿一下说道:“越国公吴怀斌，造铜纸，献军器，练新军，战泾州击杀颉利，突厥十余万，为兰州死难者数碑立传，收伊州，攻可汗浮图城，携高昌焉耆龟兹归顺。献单季亩产超10担的粮食玉米，献单季亩产超40担亦菜亦粮马铃薯，献蔬菜辣椒，西红柿。为国育才，立小学10余座，师生过5万。为国炼钢铁，使国家再无钢铁之忧。”

李二还没有停继续说道：“他从不欠税，纸厂和钢铁厂每年税金超过百万贯，他这两年通过河间王，进献钱财超过1千万贯。”原本雅雀无声的大殿上，现在爆发出阵阵惊叹声。

李二暴怒的嘶声力竭的喊到：“我把吴怀斌的钢铁厂拿过来，交给谁？你们谁懂？交给你们？你们谁会交税？你还是你？你们谁在交税？你们会拿出钱来为国分忧？”

李二指着几个弹劾的人问道。杨师道叹了口气，和几个弹劾吴怀斌的人一起跪倒在，李二也不让他们平身。从龙椅上站起渡步到群臣中间说道：“我们处于千年不遇的变化之中，不进则退。内侍把新地图拿上来！”

个内侍扛着大大的布捆进到殿里，另外2个内侍扛了几根支架，迅速的在太极宫里立起一个全球地图。大臣们找自己熟悉的地方，找了半天才知道大唐的世界的角落里。吴怀斌说过可以把大唐放在中间地带，李二坚决反对，用他的话来说，大唐人时刻记得我们是处于世界的边缘，这样才会激起他们的进取心。吴怀斌成功的种下了李二的野心，李二准备把这个野心也种在大臣的心里，把那些文臣不知所谓的优越感打没。以前奏折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样的话非常高兴，现在却是深深的厌恶。现在借这个机会给所有大臣，特别是文臣看看，他们所说的居天下之中，是如何个中法？

李二让吴怀斌介绍各个大陆的情况，吴怀斌粗略的说了一下各州的大致情况，当吴怀斌说道美洲，澳洲，盛产金，银等的时候，各位大臣的眼神不一样了，当知道大部分都还处于未开化的阶段是，文臣们开始蠢蠢欲动。人的眼睛是黑的，黄金的颜色是黄的，黄色掉进黑色里是拔不出来的。李二决定把龙椅后面的屏风撤去，用这地图做幕，用作警示。

李二等吴怀斌介绍完各州情况说道:“今天是给你们看看世界有多大，省的老是普天之下那些屁话。越国公功劳如此之多，如何封赏？”

等了半天，没有人提议，李二也叹了口气说道：“越国公不喜欢当官，当个官他可以连上7，8封辞呈。爵位，已经到国公了，赏地？他把自己的食邑都退回来了，对土地没有兴趣。钱，只要他愿意要多少有多少，这可是为难死朕了。越国公啊，你让我如和封赏？”

吴怀斌腹诽不已，但只能推脱道：“圣上，微臣功薄，前已愧受，那能再受赏？等圣上真正君临天下，再封赏不迟。请在此之前莫要提封赏之事，否则微臣再无脸面立于朝堂之上。”好一出剥削阶级向被剥削阶级示好的戏。

终于散朝了，那些认为吴怀斌没有多少李二的宠幸的人知道了，吴怀斌在李二心中的位置，一些自以为功高的主，和吴怀斌一比还真是提鞋也不配。吴怀斌被李二留在宫中，真心实意的问吴怀斌：“怀斌啊，你想要什么？朕能给你的都给你。”

吴怀斌拍拍脑袋说道：“圣上，你觉得我缺什么？什么都不缺，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使这个国家各加强大，使民众更加富裕，不为肚子的事情奔波。今天给圣上添堵了，弹劾我，属正常的事情，但是作践死难同胞却是实在忍不住，请圣上责罚。”

李二挥挥手说道：“是他崔曾作死，不怪怀斌，他博陵崔家也出这样货色，唉！”两人陆陆续续说了些废话，吴怀斌告辞回家。

很多事情说开了就没有心结，吴怀斌不想被李二忌惮，现在基本不去炮厂和枪厂。吴怀斌已经命令金大锤开始研制蒸汽机，内燃机，写一些电流原理让学校研究电力。现在的吴怀斌有足够的资金和钢铁来支撑自己的梦想，造海船，和铁路已经要排上日程。其实想想一辈子真短，要做的事情真多，没有力气去和那些人争得失，最多不和你玩。

稀稀疏疏的话音传到吴怀斌的耳朵里，李妍儿和素水研究怎么开玻璃玻璃专卖店呢。素月已经回来快一个多月了，专卖店已经选好，在东市街口的一个大院子，装修已经差不多了，保卫也配上了，只差把玻璃制品运进去摆放。吴怀斌来到两人中间，拍拍素水的手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李妍儿调皮的插嘴说道：“我不辛苦么？”

说着捧捧自己的肚子，才怀孕2月哪里来的肚子。吴怀斌哄着李妍儿说道：“我们老吴家你最辛苦，功劳最大。”

吴怀斌对素水说到：“你派人给所有长安大族，发请帖，说正月十八拍卖玻璃专卖店地区，另外所有长安的城门坊门都贴上。”吴怀斌又想了一下说道：“写上报名费100贯，押金2万贯，没有中标的第标的3天后退还。”这样做就是刷掉一批实力不够的投标者。

明月楼，这是长孙皇后取的名字，李二题的匾额，原本吴怀斌想让李刚取名写匾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李二抢去了。李二写的匾额有个好处，他驱鬼，不管是是街上的混混，还是李二下属们只生不教的2世祖们都不敢造次，也许这就是李二的额外关照，吴怀斌这几天都在这里折腾，其实素水做的很好。

吴怀斌是家里实在不敢呆了，动不动就请帖堆山，管家也尽责，谁的请帖也不收。那些想邀请的都专门蹲门口看吴怀斌又没有回来，有没有出去，在家的话，迅速回家通知主人过来拜访，所以折腾的吴怀斌白天坚决不在家里。

太原王家的家主和博陵崔家家主崔仁师找到明月楼，看见吴怀斌在写写画画，脸色极庄重。吴怀斌在回忆初中学过的蒸汽机，这对于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民工来说实在高科技，可是没有办法，现在用到动力的地方越来越多，不能完全依靠河流提供动力。虽然金大锤也在研究，密封性是个很折腾人的事情，吴怀斌在钢铁厂和金大锤试了很多材料，最后用牛皮作为密封垫还可以用一下。看来橡胶或者人造橡胶必须弄出来，可问题是橡胶还长在美洲，人造橡胶？算了还是去美洲一趟来的实际。

第七十八章开发海外

吴怀斌停下笔，看见门口站着太原王家家主王畤，还有一个40多的中年人。吴怀斌没有联想到前几天的事情，看见王畤的时候，还以为王畤去大琉球去开发呢！王畤一介绍身边的是博陵崔家崔仁师的时候，吴怀斌的脸色立刻沉下，不想搭理这两人。

博陵崔家家主崔仁师也对吴怀斌没有好感，不见他行礼，也不见他还礼，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年轻人。他在奇怪李二为什么这样重用他太原王家家主王畤对他如此恭敬那个在洛阳生根发芽的李刚怎么收他为弟子？本来养气功夫很好的崔仁师眼看就要发作，被王畤在要上捅了几下，崔仁师按下心火，毕竟是来求人的。

崔曾已经死了，被活活气死的，崔曾死了就死了，可是留下的负面影响太严重了。在李二有意识的引导下，博陵崔家被魔化成不顾百姓死活，妒忌陷害贤能，践踏死难者的尊严，反正就是吴怀斌对付王家的那一套，只是玩的更狠而已。崔仁师还没有收到崔曾的死讯，大街上城门洞就已经贴满了崔曾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当然还略有艺术加工，使崔曾成为一个大奸巨恶。

更恶心的是还专门派了官员在布告下面宣读，而崔家冲动的少壮组织准备冲击把布告拉下来，宣告的官员立即让卫兵上来，一冲击就成叛乱，李二缺少的就是借口，崔仁师派族中长老压着少壮们，自己匆匆赶往长安。路过太原，拜见了太原王家家主王畤，两人见面说起来龙去脉，便一起来长安。

两人在长安运动了很久，没有任何起色，发现一个人总是绕不过去，越国公吴怀斌！两人在递了三次名帖都不成功。走过坊门看见明月楼的广告，王畤就猜到吴怀斌呆在明月楼里，很明显的吗，有谁有这样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王畤比较了解吴怀斌，为解决刺杀的事情，还专门研究吴怀斌喜好，结果发现这人很随意，随意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后来发现这随意是与生俱来的。

王畤上前说道：“小哥，别来无恙。”

吴怀斌回道：“王老丈，别来无恙。请坐，请坐，素水泡茶。”说着就请王畤和崔仁师坐下，这时王畤和崔仁师才发现厅里有两排高背大椅，刻着古朴的云纹，心想胡凳也可以做的如此的有贵气。素水很快就把茶水端了上来，给王畤和崔仁师是龙凤团茶，而吴怀斌自己却是喝绿茶。

吴怀斌不喜欢喝茶，特别是像羹一样的唐朝茶，这绿茶是吴怀斌把制茶方式写信给他爷爷吴宪诚，吴宪诚遣人送来一百多斤。吴怀斌给洛阳的李刚几十斤外，放在自己的府邸里就忘记了，这几天呆在明月楼，素水给她泡茶时才想起茶叶。吴怀斌茗了一口茶水，微苦，茶叶的芳香却没有那世界的茶叶好，这是没有办法的，只知道过程，却没有实际操作，特别是没有几十年的浸淫如何能够制出好茶叶来？

王畤茗了一口龙凤团茶，微闭双目，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的敲击，半响后才感叹道：“好茶，好手艺，想必是皇宫里的手艺。”

吴怀斌伸出大拇指：“王老丈好见识，素水是圣上赏赐的宫内侍女。王老丈此来有和要事啊？像王老丈如此尊贵的身份，亲自登门，事情非小啊。”

王畤根本不搭吴怀斌的话题，问道：“越国公，这明月楼，做什么的啊？”

吴怀斌没有想到王畤会扯到这边，也没有多想说道：“琉璃专卖店，王老丈有兴趣？”

王畤说道：“琉璃？为有德者才能得之。小哥却拿来贩卖？这……”

吴怀斌说：“区区物件而已如何能和品德连上关系？平常事物而已。”

王畤：“如此说来，琉璃不在少数？难道那个告示就是买卖资格？”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各州在买卖资格，正月十八就是就是拍卖这资格。”

王畤转头对崔仁师说道：“看来老朽届时来开开眼界。崔公想必也是会来的咯？”崔仁师也是点点头，现在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正月十八肯定还在京城。

吴怀斌笑笑说道：“王老丈届时要多装备些钱财咯。哈哈……”

王畤也笑笑说道：“届时老朽准备10万贯，看看值不值这价钱！哈哈……”

吴怀斌不知道那时候的价格，但10万贯未必能拿下想要的州府，于是玩笑的说道：“10万贯啊，可能只能拿下下州吧，王老丈，10万贯对别人来说是多，但对你我，还有长安，洛阳，扬州那些巨富却是个小数字，细节我不便透露，见谅！”

王畤心里有数了，便说出自己派出队伍去大琉球，派去一百多人回来才三十多人，这七十来人不是死于瘟疫，就是死于野兽之口，而瘟疫死的最多。王畤怀疑吴怀斌是不是在报复自己，70多人都是族里的中坚力量，但回报上来，大琉球非常肥沃，气候温和，物产极其吩咐。

吴怀斌责怪王畤说道：“去之前为何不来找我？白白损失了七十多人，一年多的时间，王老头你也太小气了哎……”

王畤奇道：“我如何小气了？我派人去大琉球还要通过你？”

吴怀斌没有好气说道：“那时候说过去大琉球，先到我这里一下，你自己不听，反正你王家人多，死个70来人也不心疼。我呢，本来把大琉球的生存秘籍都写好等你王老头来拿，我真是瞎操心。”

王畤颤抖着手指说道：“大琉球的生存秘籍？如此说来可以少死不少人？”

吴怀斌说道：“除了没有办法的疾病，大部分都能回来！至于少死多少人？那是少死肯定的，只在于多或者少，如果按照我的写严格要求，应该都可以回来。”

吴怀斌到不是吹牛，他喜欢露营，也喜欢看求生的节目，必要的卫生知识还是知道的。王畤泪流满面，锤自己的胸口，看来死的那70多人里肯定有至亲。吴怀斌任由他哭泣，对崔仁师说道：“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就是能帮，圣上也不会让我帮，这结在兰州死难者陵园，在边关的百姓和官员军将心里，在圣上心结上。人心上失去的，只能在人心上补回来。”

崔仁师见吴怀斌这样说，也是知道事情解决在李二那里，吴怀斌只是不追究。人心不好收啊，数百年的清望，说毁就毁了。这天下第一的望族是这样好当的么？王畤还在哭泣，崔仁师怎么能不知道王畤的悲伤，一个最优秀的儿子，几十个近族的骨干就这样没了，只是出于自己的所谓的面子。如果前两年，吴怀斌怎么说，自己都不会当真，但是现在怎么不信。

崔仁师整整衣冠说道：“崔家现在如何脱困？”

吴怀斌拿糟糕的普通话说道：“崔家现在的名气太大了，又聚一座城池，圣上他不放心，要是我也不放心，我就不清楚，你们崔家的心怎么就这样大？谁都顾忌的事情，你们不担心？还有我就奇怪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那天有人看不下去往你的鸡蛋篮子踢一脚，你说会怎么样？”吴怀斌做了一个夸张的踢的动作，继续说道：“而且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作死的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作，你想拦都拦不住。王家出了一个王珏，花了多少钱财来修补？王珏只是刺杀我，圣上不追究，我不追究也就过了，可是崔曾这样做就不是作死那样简单了，他把为国捐躯的将士臣民踏在脚下。这让圣上如何处理？如何安抚为他守卫边疆的臣子百姓？他派人到博陵宣读崔曾的罪过算是轻的惩罚，如果遇到始皇帝怎么做？家族大了是好事，可是何尝不是祸事？”吴怀斌拐弯抹角的让崔家分家，最好学王家一样，开发海外。

王畤哭罢，听到吴怀斌后面的话，王家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盛名所累。于是说道：“我听说前几天的大朝会上的事情，太原王家将第一批向海外拓张的家族，不知道越国公你有什么教我？”

吴怀斌说道：“明日此时还在这里，我把资料给你，王老丈，我丑话说前头，我们是华夏子孙，在外面称王称霸可以，我还支持你这样做，如果自立为王，我亲自带军队灭了你，这条我对所有海外拓张的世家大族还是臣民都一样，没有例外，你可想好了。”

王畤拱手说道：“理当如此，王家永远奉中原为主。”为什么不奉李家为主？而是奉中原为主，吴怀斌分不清楚里面的区别，也不想分清楚。

王畤和崔仁师走了，吴怀斌不知道自己这样打乱李二的部属是不是错的，坐在椅子想着王畤的哭泣，海外的开拓岂是一句艰辛可以概括的？王畤为自己的面子折损进70多精锐，其中很可能包括自己的心爱子侄，以后会遇见什么？疟疾？霍乱？还是海难，台风？一切都有可能，尽量帮助他们吧！

第七十九章徒弟

李毅想着把蒸汽机放一边，做起帝国时代的攻略，只是比游戏更加注重卫生和防卫。吴怀斌还在想，是不是在琉璃上让利点给王畤，想想算了，在其他方面补偿一点吧。于是就把甘蔗种源，种植，收获，压榨，熬糖，当然红糖和白糖的选择，交给王畤自己去选吧。

吴怀斌怕事情怕的要死，特别是承担责任，写好帝国时代攻略，是开发琉球大攻略。跑到李二书房，把今天是事情禀告了李二，李二摸摸胡子说道：“你的思路不错，不止世家门阀，以后不处决死刑犯了，直接拉到海外去，这个办法不错，哈哈哈……”

吴怀斌浑身都抖了一下，太那个邪恶了……也许替李二解决了一个事情，开心的紧，拉着吴怀斌都手来到东宫后殿，让长孙皇后拉来一溜的小屁孩，应该叫龙子们，换个词叫熊孩子，还是被宠坏的那种。吴怀斌摸摸鼻子，李二不说也知道，自己要当奶爸了。现在的李承乾，李恪才10岁不到的小屁孩，李泰才9岁，其他的更小。

李二说道：“爱卿学富五车……”吴怀斌不等李二夸下去说道：“圣上，臣当不起夸奖，圣上有何要求请直说。”李二摸摸鼻子说道：“你看上谁，收做弟子如何？”吴怀斌见戏肉来了，看过每个皇子，然后向李二说道：“微臣学的都是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况且，微臣以后会常年在外奔波，王子们如何受的了这苦？”李二挥挥手说道：“爱卿你就别谦虚了，论治国你可能不如我的舅兄长孙无忌，房杜，其他方面那有你的能力？你就是惫懒不想当官而已。王子中选一个，作为你的衣钵传人如何？”

推脱不了，只能讲自愿，讲交易了。吴怀斌对着众王子说道：“微臣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将，教不了你们妙笔生花文章，也教不了你们纵横天下的武功，不愿意的退后一步。”李承乾，李泰，李祐，退后一步。吴怀斌看看继续说道：“做我学生，不会看你什么王，犯错就打，就罚，你们谁受的？”李愔，李恽想想退后一步。

吴怀斌说道：“跟着微臣天南地北，风餐露宿苦是少不了的。你们谁能够接受？”李恪还是站那里，李治颤颤巍巍的站那里，还有李贞也还站那里。吴怀斌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教授的手是平民百姓所用的微末之学，农工商皆要涉及，天天与所谓的贱民们厮混一起，你们可乐意？”话音刚落李恪想想退后一步，李治还有李贞站那里。

吴怀斌好奇的问道：“你发抖着是不是尿急啊？如果尿急现在可以去嘘嘘了。”说完李治飞快的跑了，吴怀斌摇摇头，又看看李贞说道：“你弟弟都跑了，你怎么不去追啊？”

李贞居然回嘴说道：“弟弟他是尿急，我没有尿急，所以我不跑。”

吴怀斌一股子狼拐跑小羊的架势说道：“愿意做我徒弟吗？做我徒弟看不见你妈妈，你妈妈会哭的。”

李贞说道：“娘说了，你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跟着师傅你可以做想做的事情。”

吴怀斌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后就跟我学吧。”

尿遁的李治也回来了，看见吴怀斌已经收李贞为徒弟，就放声大哭：”我只是尿急，我也想做你徒弟，你怎么能收别人做弟子，呜……”好像李治是没有说过不拜自己为师的啊，吴怀斌看着这个小屁孩脑袋立刻成两个大。

看着2个小屁孩，吴怀斌叹了口气，这2人太小了，才56岁。读完小学才能跟自己去外面。回头说道：“圣上，皇后，现在这两位王子年纪还是太幼小，这样，让他两先在西安第一公立小学就读如何？如果他们中途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回宫中。”李二和长孙点点头。收徒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其实吴怀斌如果要收的话最想收的还是李承乾和李恪，奈何小小年纪都有自己的私心。李二想找个黄道吉日拜师，把这事情定下来，吴怀斌说道：“小学5年是基础，学好了后，王子愿意，再和臣拜师那时才名正言顺。”

回家的时候已是月上西楼，吴怀斌让厨房抄了个蛋炒饭，上了点汤，也就算一顿了。吴怀斌从书房里找出那本准备给王家资料，吴怀斌看了几遍后，又添加删除了不少东西，把下午的写的也钉了进去。希望王家开拓大琉球成功，国内的世家大族才会出海找领地，才会有移民潮。

吴怀斌好久没有听到爆竹的声音，这年也太安静了，没有年味啊。想着鞭炮，就把何诗桥给拉出来。何诗桥是把硝化1甘油做出来了，硝化棉也弄出来了，甚至连达纳炸药也弄出来了，但吴怀斌不想拿出来，总要有些东西是藏起来了，不让人看见的。何诗桥是标准的化学家了，吴怀斌总拿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做，给他的透明的琉璃器皿是一车一车运来。何诗桥他知道，这些东西无论哪一件拿出去，都可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现在的何诗桥有妻子了，是李二赐的50个侍女中的一个，那女孩天天读书后就跑何诗桥的院子，在窗边静静的看，看何诗桥做一次一次的失败。后来发生一次小爆炸后，何诗桥被炸飞，好半天没有起来，女孩子以为何诗桥伤的很重，于是进屋扶何诗桥。见何诗桥没有事情，于是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把泡了水纸张扔进硝化1甘油中。何诗桥发现纸张中的硝化1甘油有了变化，后来找去纸厂弄来好多木浆，一点一点试验做出了炸药，也做出了一对夫妻。

吴怀斌把大琉球开发计划和制糖技术，卫生条例，交给王畤。王畤就在明月楼研读吴怀斌给他的书本，并让吴怀斌给他一个房间，供自己在明月楼住宿，读到不懂时候随时问吴怀斌。吴怀斌让素月，安排好房间后，自己跑到炮厂和何诗桥弄烟花去了，像二脚踢是比较简单，当然吴怀斌对二脚踢是没有兴趣，吴怀斌有兴趣的是大型的烟花。想给老婆一个炫丽的圆月烟花，这几年亏待了李妍儿了，现在她怀孕了给她一个美丽的烟花高兴一下，也是应该的。

吴怀斌和何诗桥，试了不少配方，弄出了好几种颜色，当然颜色是不大纯正的。吴怀斌和何诗桥是二愣子，不怕事大的那种，为好看，居然做了两个直径超过30寸重近2百斤的特大烟花，真不知道怎么弄上天空。两人又和工人们做了，几十个24寸，几百个16寸，近千个12寸的。等做好了已经十二月二十八了，吴怀斌中间去过几次明月楼，王畤问了一些问题。王畤见快过年了便回自己的私宅里，一边让家族准备开发大琉球的物资，自己等正月十八的专卖店资格拍卖会。

年是热闹的，嫁出去的侍女带着丈夫回门，学校的侍女也回到府邸，李妍儿和素水带着侍女打扫的打扫，准备过年食物物品。吴怀斌却成为最悠闲的人，烦人的李孝恭已经回王府，只是临走的时候还让吴怀斌给留个院子，年过完就回来，吴怀斌心里腹诽到，有本事年也在这里过。

唐朝的年不好过，特别是官员的，接来一波波官员的拜年拜帖，又送出一批批拜帖，这些还好，李妍儿和素水会帮忙。可是有些人还是自己上门的，比如李二，李孝恭，秦琼，程咬金，高士廉，等等，当然每次都要醉了才回家，搞到最后，吴怀斌看见酒就头皮发麻。

正月十三，吴怀斌起床后，素水帮忙整理一下身上的皮裘，让人找来何诗桥。该把炮厂里的那些烟花安装了，找了不少地方，最后选定通化门外的龙首渠作为施放点。花了一天躲时间才安装好所有烟花，这时候没有电控引爆装置，只有用引线，所以点火人员的安全非常重要。吴怀斌在主要点火点挖了坑洞，并且擂上3层以上的沙袋，抵御意外爆炸的冲击波。

都安排好，吴怀斌才到李二那里把十五放烟花的事情禀告给李二。李二也知道吴怀斌这几天在兴庆宫外面的龙首渠上折腾，就是不知道折腾什么。吴怀斌神神秘秘的，还要李二下旨所有官员和家眷也上城墙管看。李二见吴怀斌有这样的要求，于是下旨了，并且让礼部安排亲疏远近，爵位大小在兴庆宫一带城墙上安排位置。

烟花的燃放时间安排在戌时，也就是现在的19点-到21点。吴怀斌吃过晚饭后带着李妍儿和素水来到，兴庆宫城墙上，和高士廉说话，和程咬金吹吹牛，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戌时。噔，一声闷响，一发烟花带着火花向天冲去，轰，天上出现一个硕大的红色的光球，由一丝丝闪耀的红光组成。

第八十章十五之后

好美啊，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感叹，当然也包括吴怀斌自己。轻轻的揉着妍儿和素水，在两人的耳边说道：“这是我送你们两人的元宵礼物，喜欢么？”两女一左一右紧紧的靠在吴怀斌怀里。

于此同时在一处酒楼高楼上，何诗桥也是这样对老婆说，只是那女孩不买账，嘟着嘴说道：“明明是国公爷送他两夫人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诗桥说道：“我也花心血的，等3波之后，那是国公夜让我给你做的。”

那女孩眨巴着眼睛，轻轻靠向何诗桥，心中美的不能在美。

刚才第一炮叫醒花，提醒别人开始放烟花了，当然这是吴怀斌的创意，第一发不久后，噔，噔，噔……一连串的发射声后，天空中爆炸彼此起伏，红的，绿的，黄色的，重叠消失。噔，这声特别沉闷，带着尖利的啸声飞上高空，吴怀斌知道这是30寸的烟花发射了，吴怀斌把心都提起来了。轰，超大的红色圆球把月亮遮严严实实，红色圆球边缘又是一个一个小球，连续五次，最后次的时候就像一堵墙。

烟花一个个盛开，各种花样，有的像牡丹，有的像椰树，有的像杨柳。喧闹的大街安静了下来，人群往兴庆宫这边涌来。李妍儿和素水靠在吴怀斌的怀里泪流满面，太美了，什么的词语都形容不了，能嫁给这个男人真是幸运。李渊，李二都端坐在箭楼上，看着烟花盛开坠落，一轮又一轮的花开花灭，一脸惊叹。绝美的东西看过后会让人有各种遐想，对人生，对时间，亲情，爱情，所有和烟花扯的上扯不上的都都冒出来。

李二，李渊想什么不知道，就连怀里的2个女人在想什么吴怀斌也不知道，吴怀斌处于神游的状态，所有的人都冒出来，那个世界的，这个世界的，那个世界，初恋连手都没有牵过的前女友，那个摸那都是都像摸凶器的老婆，一整个就熊孩子的儿子，还有快70还是田间劳作的父母。

空中爆开最后一朵烟花，也是最大3颗里的最后一个，巨大红色圆球后，又炸了一圈绿色，最后成为一堵红色的光墙。吴怀斌低亲亲李妍儿和素水，牵着两人的手下了城墙，离开兴庆宫，省的李二抓住问东问西的。所有人还在张望通化门外的龙首渠的天空，等了很久再没有烟花出现，才恹恹的散去，寂静的街道上恢复了喧闹。

李二招吴怀斌的时候，吴怀斌和位夫人消失的人群中。李二在第二天是新年首朝中才看见两眼黑圈，看上去站不稳当的的吴怀斌。李二把好奇埋在心底，他知道昨天的烟花肯定动用了不少钱帛，国家对于这样的烟火，一两次还是能够承受的起，要放也是要到明年的元宵。

新年的朝会事情还各地的事物还没有报上来，但去年的成绩可以公布了。军队改革已经差不多完成，现在进入军队的义务兵已经超过40万，分扎在各省。而16卫转成16个师，并且都成为常备师，装备都换成现在近卫军第2，3师一样的，训练的已经差不多了，李二为此还成立龙首原上第一家军事院校，大唐陆军大学，几乎所有的16个师的军官都在这里进修过3个月。

武器生产已经不是当初的规模，当泾州战役结束后，李二便下旨扩建3家军火公司，去年钢铁供应上来，厂量大大提升。但16个近卫师里还有5个师没有装备，毕竟基础太薄弱，机械，自动化太低了。

政改也在有序的完成，道拆成省了，一个省攘扩几个州，当然和那个世界的省还是有区别的。岭南的冯盎已经上书归附，大唐的主要州县版图已经和隋时差不多了。杜如晦的司法开始编辑司法，当吴怀斌看见那法律的范本，狠狠的抱了一下杜如晦，说道：“如果这就是拟好的法律，我可以杀尽天下人也不用受到一点惩罚，真是好法律。”搞的杜如晦的满脸通红，杜如晦不得不拿回律法回去再修改。没有办法，那些法律漏洞可以开着运20来来去去的飞。

税务已经超1千万贯了，光吴怀斌的钢厂和纸厂提供的税都超过200万贯，国家的已经不像前2年那样紧巴巴的过，这让李二和财政官员不为钱而头疼。无论怎么样都预示着这个国家已经健康成长。

吴怀斌对小学的进度，一直很无奈，现在所有的小学才十多所，距离全国都是小学距离太远了。吴怀斌这几年不是忙军事就是忙钢铁，根本没有机会去想小学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小学最重要。可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老师太少，老师的培养早已经让李刚在操作，可是，根本救不了急。吴怀斌让成立了一个机构，叫小学发展司，让自己的老丈人维持，而且拨款额度是要多少给多少，这举动曾经一度让李瑞寝食难安，等李二的圣旨下来才没有当心。

吴怀斌也有自己的新年任务表，转炉练钢，在长江流域再办一座钢铁厂，云中附近也办一座钢铁厂。办一条连接大同连接太原的轻轨，吴怀斌感觉到。李二不是下半年就是明年下半年，会向突厥动手，李二不是那种后世的兔子性格，而是野狗一样，趁你生病要你命的角色。对于讨伐突厥，这条轻轨非常重要，至于铁轨上跑的是蒸汽机，还是马匹，对吴怀斌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吴怀斌把山西的钢铁厂立在第二位。吴怀斌写信到韩城，让钢铁公司派出探矿队，从太原一路往云中探。又去秦琼府上，让秦琼在云中和太原，朔州，设水泥窑。

安排这一年的自己要做的工作后，又思考自己是该做什么，吴怀斌坐在明月楼在大厅里，看着忙忙碌碌的素水，忙完这几天，自己肯定回韩城钢铁厂，把转炉练钢弄好后，可能这一年都逗留在太原一带。该带水出去？李妍儿？现在都有3个多月的孕期了，素水？这明月楼肯定离不开他。有过人陪之后突然一个人很难适应的，但也无可奈何。

一车一车的箱子卸下，箱子里装着玻璃制品，为了买个好价格，吴怀斌在箱子上和玻璃制品上都打上明月楼的标记，把包装做的超级贵重。至于以后便宜的平板玻璃弄出来后，完全可以说是两样东西，现在的吴怀斌开始有奸商的发展趋势。李二参观了一次玻璃厂的仓库，仓库里居然少了4成的货物，并给吴怀斌留下话说，他只要琉璃，不要钱帛，让吴怀斌脑袋发炸过一段时间，想通后，由他去吧，千斤难买我乐意。

吴怀斌去李二那里拿回李二运去的四成的货物，专门让工匠生产供宫里的产品，全部打大唐皇室御用的款，这样李二才开心起来。前几天赏赐给房玄龄一个灯台，房玄龄感激的样子，让吴怀斌都感觉不到身为宰相的应该有的雍容气度。当李二赐给薛万砌一个七彩琉璃酒壶的时候，跪地痛哭，完全忘记他娶的公主在使劲给他带绿帽子。

当然尉迟恭那个二货也得到李二赏赐，一只高脚酒杯，喝葡萄酒的，原来一套8只，不知道李二想什么就赏赐给尉迟恭一只。拿在手上向这个显摆一下，向那个显摆一下，还向吴怀斌示威晃晃手中的杯子，当然也许是边上的程咬金。

应国公武士彟在反复的看着手中的请帖，盘算着明天明月楼的拍卖资格事情，从来越国公做的东西没有不赚钱的，而且都赚大钱的。现在问题不在于去还是不去，而是在于带多少钱去，看着上面的数字，报名费100贯，不去算他，光押金就3万贯，这是多大的数字？要知道现在的斗米才5钱，3万贯可以买60万担米。武士彟不再想了，招来管家，询问了家里多少钱财，把所有外面的能动的全部调回来。武士彟以前是商人，对商业还是相当敏感的，既然越国公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那这事情肯定小不了。

管家回报说，能动用的钱帛有30万贯，武士彟让管家准备3万贯黄金，和100贯的白银，做为正月十八的费用。有财有势的自己单独投，没有钱的几家合伙，几乎半个大唐有点钱和实力的都往长安赶来。他们相信越国公的财神的名头不虚，手笔肯定很大，如果是钢铁厂那样的产业，就是砸锅卖铁也愿意的。

有准备钱的，也有准备走关系的，这个世界有正的肯定有邪的，特别是那些皇亲国戚，走后门的走后门，上李二那里求的求，去李渊那里哭的哭，搞的李二不胜其烦，处罚了几个就消停点。李渊就难受了，他知道自己儿女的德行，也知道明月楼是内库和吴怀斌的产业，说点难听的，大唐这几年是顺风顺水的，一半多是吴怀斌支持结果，为一点小利去把儿子的肱骨之臣给得罪了，当皇帝的儿子现在不说，以后自己百年了，会给这样拆台的儿女们好过？

第八十一章排号

李渊把门一关谁来也不见，自己躲着造小人去了。当然也有人去越国公府去碰碰运气的，也只能是碰碰运气，越国公的古怪脾气整个长安都是有名的。后门走不通的，有人就老老实实准备钱帛，当然也有准备硬来的，比如汉王李元昌，丹阳公主之流直接想在拍卖那天硬夺一个，而这样想的王爷，公主很多。如果吴怀斌知道还有这样一群人还真没有办法，毕竟这时代是君权之上的年代，这些王，公主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李二好奇的看着吴怀斌，他说明天有金山银海可以看，顺便见识一下新的销售方式。李二还要确定一下，于是问道：“爱卿你说，明天朕能看到多少钱？”

吴怀斌想想说道：“100万贯吧，应该不少于100万贯，也许会超过200万贯，竞争肯定很激烈。”李二算算明天就可以看见大唐一年的十分之一的税赋，也算是个趣事，于是答应了吴怀斌的邀请。

天刚亮，明月楼附近已经挤满了车子，熙熙攘攘的往明月楼涌去，吴怀斌不得不派卫兵梳理交通，又派出自己的卫队守护在明月楼前面的街道上。月明楼内已经开始收款发牌号，吴怀斌预计人比较多，派了10组人收款，发凭证。每个牌号只能进2人，并且把身上的兵器卸下才能进去。

武士彟拿到牌号后，被侍女带到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各种吃食的锅灶，武士彟起的早，肚子还真有点饿，看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选择，最后点了灌汤包子和一碗豆腐花。武士彟选了个位置坐下，武士彟看看桌子，摸摸高背椅子，用屁股在真皮椅垫上抬起坐下，抬起坐下反复几次，的确很舒服。

侍女送上了灌汤包子和豆腐花，武士彟刚想夹起一个准备咬下去，侍女连忙阻止，说道：“客人，这样吃会烫到的。”武士彟听了侍女的话，轻轻在包子皮上咬了一小口，里面的汤水流了出了，吸了一口，汤水又香又鲜。侍女见武士彟已经开始吃了便告退，去给新进来的客人服务了。

吴怀斌和李二长孙皇后李孝恭站在收银发牌号的院子里聊天。李二和长孙都穿着便服在院子里盯着发放的牌号。现在已经发出了100多个了。300万贯的金银堆满了旁边的房子。李二和长孙看的眼红，知道为什么吴怀斌不让他们拉琉璃的原因。

吴怀斌见李二和长孙拉长脸的样子，知道这对夫妇在后悔呢，没有办法，他们不高兴，自己也不好过，低声的说道：“圣上，现在这钱帛还不是我们的，这只是押金，他们投不到还要还给他们的，等过会儿开始拍卖，那钱帛才是我们的。”

李二和长孙还是一脸便秘的样子，吴怀斌又说道：“圣上，皇后，等拍卖完了，我们照以前的约定，四六分，如何？内库四，我六，当然是税后。”李二奇怪道：“为什么是税后？交税，还不是交给我么？何必多此一举啊？”

吴怀斌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二，突然想到了，李二现在的观念就是一家天下，而不是众人天下。这话题太敏感了，说出口，很可能是灭顶之灾。李二看见吴怀斌脸色的变化不定，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对什么事情都风淡云轻的越国公，为难成这个样子，于是问道：“爱卿，怎么了让你为难成这个样子说出来，朕能不能帮的上你忙。”吴怀斌连说没有。

号牌发到两百多号时候门外的等候的车马才稍微少点下去，突然街道的喧杂声彼此起伏，护卫的警告，奴仆的怒骂充斥整个明月楼前的街道。不多时，几个穿亲王服侍和公主服侍的女人出现在收银台，收银发号的人让他们缴纳报名费和押金，这些亲王公主们那里会把工作人员当回事，就想往里闯，工作人员如何会让他们进去？这些龙子龙女如何受过这样的气？挥手就让奴仆上去打，边上护卫看情形不对立马派人进到里面通报吴怀斌，一边立刻拿枪顶着想打人的奴仆。

带头的汉王李元昌叫到：“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仆役平时横行贯了，现在得到主子命令更加肆无忌惮，把身边的桌子一翻，就上去打人，护卫朝天放了一枪，仆役们见护卫示警当不敢打他们，就更加更加嚣张的来抢夺枪支，和殴打工作人员。

那些工作人员其实就是李二送吴怀斌的50个侍女，今天都来帮忙的，一边尖叫一边往后退，不小心撞翻了堆在身后的钱财箱子，一只木箱摔在地上，大批黄金露出来。

汉王李元昌还是见过世面的，但是看见如此之多的黄金，也是不容易把持的，更何况边上这些地痞无赖出身的仆役？也不去追打侍女了，而是朝黄金去了，想趁乱拿几根。一根枪管顶刚上拿黄金仆役脑袋上，仆役一脸不屑的就想往怀里揣。呯，仆役只剩半个脑袋了，血水脑浆飞溅。

汉王李元昌当即就吐了，边上的几个公主就晕了，都是些娇生惯养的王爷公主，那里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刚才鸣枪示警被人抢夺的护卫，趁对方注意力不集中，一脚踢倒抢夺枪支的仆役，紧接着就往对方的大腿狠狠的砸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明亮，被刺耳的嚎叫所掩盖。

吴怀斌和李二长孙皇后李孝恭从里面的休息间出来，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在呕吐的李元昌，丹阳公主等几位王爷公主，就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李元昌和丹阳公主都才20来岁，那里会老实，一见就知道她们弄的幺蛾子。

吴怀斌现在不想出头，李二拿四成，拿就要做事情，就有李二来解决吧。李元昌看见李二本来脸色已经煞白，现在更白了，和同来的王爷，公主们向李二见礼，李二根本不理他们。问了下侍女们简单的情况，踢踢没有半个脑袋的尸体，尸体手上的金块露了出来，知道了为什么这仆役会被打死，连越国公都这样被他们欺负，那些平民百姓又该怎么样？

李二的脑仁痛起来了，处理吗，怕刚从太极宫搬出的老爸李渊不舒服，不处理这江山才好点经不起折腾。长孙皇后看李二为难，她管不到王爷，却管的到公主们，于是说道：“丹阳公主……行为不检纵奴行凶，罚奉半年，禁足三个月，行凶仆役配岭南。”

连串的公主被处罚，李二见长孙皇后已经给出了处理办法，自己也觉得这个处理还可以，于是说道：“汉王李元昌，仗势欺人，为祸长安，削汉王，为鲁王，食邑削200户。即刻回府邸禁足3月，随身护卫仆役配崖州。随行亲王，罚奉一年，禁足三月，退下吧。”李元昌和诸位公主王爷们如蒙大赦呼啸退去，李二叫住李元昌，让他把尸体带走。恢复原来的次序，外面等登记交押金的人逐渐少了，等登记完后，一查看发出279个号码。

看看日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吴怀斌让李二和长孙皇后在休息厅里休息一下。自己来到客人们休息的园子，带着客人来到展览厅。吴怀斌打开大门，展览厅内五光十色的琉璃迷幻每个人的眼睛，太原王家家主王畤和博陵崔家家主崔仁师看着整屋的琉璃物件，心想这些琉璃无论哪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而这里整整几千件，难道就是博卖这些琉璃？不是啊，广告上写着的是地区专营权。难道是让我们去卖这些宝物？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武士彟看到这些琉璃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盘算着拿下那个大城市，30万贯肯定是不够，到时候多从别人那里流转钱帛。琉璃是远远的放在展台上，中间用长木条隔着，看的清楚，却拿不到。展览厅默默的的都是人，都在窃窃私语，都在商量拿那个城市，多少钱什么的。

在展览厅呆了半个时辰，吴怀斌带众人来到会场，等客人都就坐后。10多位侍女把拍卖资料发了出来下来，吴怀斌拿着资料宣读拍卖纪律：“本次拍卖10年地区专营权，不是货物款项，请大家注意，是拍卖10年地区专营权，不是货物款项。拍卖纪律，不得串价，不得以势压价，否则按弃权处理，出价最低幅度1000贯，举牌一次1000贯，可跳空喊价。拍卖取得地区经营权后，10日内交款完毕，否则按弃标处理，3万贯押金只返还一半。交款完毕随即拥有该地区的10年经营权，3万贯押金冲抵货款，并且选购商品，由明月楼提供装修安保等服务指导，由竟买方出资。十年后不再竞标，由每年销售额半成的金额缴纳下个十年的经营权……”吴怀斌巴拉巴拉的说半天，说很详细，包括转让，继承等等。

第八十二章抢钱大潮

吴怀斌读完后，下面的们开始低声商议，吴怀斌让人在身的幕布挂上大唐的疆域图。吴怀斌拿起一个木锤，在手上试试，然后在桌子上的硬木上敲敲，说道：“拍卖现在开始，首先拍卖的是凉州。陇右只有一个凉州设明月楼，它直通西域诸国，贸易频繁。此地起步价，5万贯，也就是一年才5000贯。卖掉34个琉璃器具就可以赚回来啦。谁来出价？126号！出价5万1千贯，254号出价5万2千贯。”

举牌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6万5千贯了，武士彟见这样举下去很容易出天价，自己报个高点的数字可以吓退别人，于是举牌嘴巴里喊道：“36号，20万贯。”

吴怀斌手指武士彟说道：“36号20万贯，有没有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如果没有的话，20万，1次，20万2次。20万3次，没有人举牌，凉州归这位36号所有。请到那里办理手续。”说着指向边上的工作台。

李二在楼上的小间里看下面的拍卖。一个凉州就卖了20万贯，而且还一点东西都没有付出。也许是大家熟悉了拍卖的程序，也许是凉州20万贯被买走的疯狂。好多城市被卖出了高价，扬州62万7千贯被一个扬州富豪买走。泉州58万贯被一个大食人买走。长安最离谱，被人用110万贯买走，当然这人肯定脑袋不正常。吴怀斌恨恨的看着李孝恭那副得逞的样子，很想上去轮一锤下去，好好的拍卖来搅什么乱啊，下半年还有好地方要用钱，到时候有的你哭的时候。

太原王家王畤花了50多万贯买了太原和云中，博陵崔家崔仁师用了70万买了登州和幽州。其实他们两人哪里见过这样钱不当钱的地方？几次提价后就开始疯魔了，对于这个王畤身有体会，自己养气功夫算不错了，最后几次举牌的儿子浑身颤抖，王畤自己也感觉到蓬蓬的心跳。弄出这样拍卖的人就是一个魔鬼，操3弄人心的魔鬼。

在小阁楼里观看的李二和长孙皇后热血膨胀，一天时间拍卖了三十多个大州的经营权。高了110万贯，低的4万多贯，整个近800万贯收入，一个大唐的税入，就这样进了他的口袋，当想到有近300万贯进的是自己口袋，感到开心。李二在想为什么不把大唐三百多州，都拍掉该有多少钱？吴怀斌只拍了30多个，整个大唐三百州只挑了最大的三十多州，其他的州县不再拍卖，当然这些州县是承受不起在的高消费的东西。

人散了，后续的事情由素水来支撑了。吴怀斌来到李二的房间，李二看看吴怀斌：“爱卿，远远超出了你的要求了吧？”

吴怀斌：“承蒙圣上洪福，今天成交的相当不错。”

李二问出自己的疑问：“为何只卖三十多州，300州都卖了不好么？”

吴怀斌说道：“圣上听我禀明，第一，大部分州县只有几万人，市场容量不行，第二东西多了不值钱，店也一样。第三现在的人太穷了。唉，希望都卖的起才好。”

李二被他后面这句话吓到了，几千贯以上的东西，平民也买的起，那该多强盛啊？真有这天么？李二和长孙起来走到门口说道：“我们要向整个大唐都买的起琉璃器努力。”

吴怀斌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李二的心好大。想想我自己过来不是希望村里的祖先们过的好点么，现在白塔塘的那些祖先们也有个好收入，爷爷写来的的信说，村子里现都有肉吃，有新衣服穿了。难道不能帮助别人好点么？回头一想，家里都好，谁出去打拼？怎么打破故土难离这个结？反正吴怀斌又开始天人交战了。

回府后，吴怀斌看见李孝恭在凉亭里吹牛，学着吴怀斌拍卖时候的样子说道：“长安110万贯第一次，110万贯第二次，110万贯第三次。长安的专营权归属这位，这位老板的。我看见怀斌的脸黑的像炭一样，哈哈……”

吴怀斌站在李孝恭后面说道：“很好笑么？十天内不交齐1130100贯，我取消你的长安专营权资格。”

李孝恭立刻叫到：“我哪有那样多的钱？”

吴怀斌阴险的说道：“你可以拿你的钢铁厂股份抵给我，我帮你交。”

李孝恭喘喘说道：“多少股？20万股？”

吴怀斌伸出一手指头，李孝恭说道：“你怎么不去抢，1百万股，外面我可以起码可以卖300万贯。”

吴怀斌撇撇嘴说道：“你敢卖吗？”说着就坐在桌子边上喝水。

李孝恭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李妍儿和王妃笑的花枝乱颤。吴怀斌也不挤兑李孝恭了，给李孝恭倒了一杯水说道：“怎么想起把长安专营权买下来？”

李孝恭说道：“还不是想给蝶儿准备点嫁妆。钱你先垫上，钢铁厂分红时你拿回去就好了。”蝶儿是秋月的女儿，李孝恭非常宠爱的女儿。

吴怀斌说道：“你啊你，知道不知道，今年我们要大干的，钱有多少用多少。你女儿还是豆芽菜一样大，就开始准备嫁妆了？”

李孝恭眼睛闪亮说道：“又有新东西出来？”

吴怀斌点点头。李孝恭说道：“需要多少钱？”

吴怀斌说到：“现在还没有合算呢，几百万是要的。”

十天里专营款都收上来了，没有人违约，这没有让吴怀斌感觉到奇怪。客人开始选货，每一件琉璃作品都不重复，价格也是不相同的，素水把每一件琉璃按照精美程度都标上出厂价格。现在的琉璃器不是以前那样稀少，吴怀斌和素水把价格定在了几百贯到几千贯不等。

30多家都选到了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有人拿的多，有人拿的少，大多都是一百件上下的，但也有例外的，比如，拍的泉州的大食人，当然他自己说道波斯人，他一人就把别人挑剩下的全部照价买走，2千多件琉璃器，价格超过190万贯，把玻璃厂的仓库扫的干干净净。吴怀斌现在才知道，阿拉伯那些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那里来的，原来他们祖先就这样。

素水把这几日的货款，粗粗统计了一下，一千一百万贯的货款让吴怀斌的库房又都是钱帛。当然，吴怀斌让李二拉走其中的4成，这让李二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月不到就有7百多万贯收入。他想整修一下宫殿，把大明宫给造起来，又想整军备武把突厥彻底打趴下。于是把所有的亲近的大臣叫一起商议怎么打趴下突厥，看来李二是怼突厥的心思没有变过。

吴怀斌给每个客户发了一本经营指南，上面一些销售技巧，客人维护，记账方式等等。武士彟拿着手册，认真的阅读，身为应国公的他虽然不亲自经营生意了，但年轻时候留下做生意的底子和见识还是有的。

门外银铃一样的声音传来：“爹爹，爹爹，抱抱媚娘，爹爹抱抱媚娘……”一个粉嘟嘟的小姑娘艰难爬过半身高的门槛。武士彟放下书本快步跑过去，抱起小姑娘又亲又啃的。小姑娘咯咯的笑，小手使劲把武士彟头往外推：“爹爹痒，爹爹痒。”两人玩闹了一下。

武士彟把武媚娘放在大腿上，继续看经营指南。武媚娘现在才虚岁4岁，最可爱的年纪，武士彟几个儿子都不成器，整天惹是生非，也就这女儿给他带来快乐。武士彟看的认真，武媚娘也不闹，安静的也着着书。一会儿武士彟翻书被武媚娘的小手拦住说道：“爹爹，媚娘还没有看完呢。”

武士彟好奇的说道：“媚娘你看的懂？”武媚娘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给每个客人备案，知道客人喜好，以后可以针对客户提供各种产品。爹爹，写这东西的人好厉害啊。”说完又认真的看书。武士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才多大啊，就知道这样多了？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是男孩该多好啊，爱怜的摸摸小姑娘的头发，然后再亲亲。

忙忙碌碌的正月，无声无息溜走的时间，长安城里再次疯狂传播着资本神话。半月之间，狂揽2千万贯的吴怀斌日子更加难过了，门前的车水马龙没有因为自己不见人而少去，更多的是家境不大好的读书人来碰碰运气。

吴怀斌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情，于是在门口贴了3张告示，一张韩城钢铁厂招收储备干部的启示，条件相当的优厚，每月有500文的生活费，储备干部，是吴怀斌前世找工作时候看见的，不知道做什么的，但这个世界里就想多培养几个人才，现在人才瓶颈明显影响到吴怀斌的进程。

一张是长安第一公立小学，招收老师的简章。还有就是印刷厂的编辑，现在的印刷厂不单是印刷书籍，还印一些朝廷的布告和公文，所以需要编辑。招工不贴还好，一贴就完蛋了，来的读书人更多了，搞的吴怀斌都不大舒服。

第八十三章两只取暖的豪猪

孟庄看着3份布告，他踌躇不知道自己该选哪样，因为他读的都是四书五经，小学老师是去看过，但那个和自己学的东西完全是两回事，虽然适应一下也可以，但不是他的志向。韩城钢铁厂储备干部？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说过干部这个东西，于是问了门口的卫兵，卫兵告诉孟庄，干部就是管理的阶层，不是官但管事情，对管事一样的职务。

印刷厂编辑？编辑是什么？满了？什么还贴在这里？去韩城钢铁厂？是不是太远了，那是不和自己的志向啊，可是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替人洗衣妻子，还有为抚养自己，培养自己而几近残废的母亲，为了500文一个月的生活费，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也要去看看。不再纠结的孟庄，报名去韩城钢铁厂。

为招人的事情，还有铁路的事情，吴怀斌再次进宫，把今年想做的事情和李二谈了一次。听到在太原到云中建设轨道，李二对轨道没有多少概念，当听到在云中到太原一线，再办一个钢铁厂的时候，李二心猛提一口气：“爱卿现在钢铁产量已经很高了，怎么还有帮一个钢铁厂啊？”

吴怀斌有点傻的反应，现在才多少产量啊，百万吨都不到，就嫌多了？整整心绪说道：“钢铁的用途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比如刚才太原到云中轨道都是铁轨，如果运行的好，圣上，早上在太原吃早饭，晚上到云中睡觉。届时防御突厥的入侵，调集兵力，运送给养会快很多。而他需要多少钢铁？太原到云中六百里，用重轨，每里要钢铁6万斤，600里就是3千6百万斤，这还不算桥梁，更不算其他设施。”

李二听吴怀斌说了半天，说道：“为什么不从长安开始做呢？你说说大约需要多少钱帛做这个轨道？”

吴怀斌被李二跳跃式的思维打乱了，对啊，为什么不从长安开始做到云中？刚想完，吴怀斌脑袋又大了一圈。拱拱说道：“微臣想自己出资，如果从长安到云中，微臣一人的财力的吃不下的。”

李二站起来说道：“这是国事，怎可你一人扛？你写个条陈，我们在大朝上商议一下如何？”吴怀斌点头称是。

回家找了很多长安到太原的资料发现被李二一改，由原来的600里加长到近2000里的长度，还不算这么过黄河这个难关。开始计算需要多少钢铁，需要多少人工，大约需要多少年完成。越算越心惊，越算越不敢动手，现在才知道自己被李二这货带沟里了，一味的追求大全。吴怀斌想着怎么弄这铁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其实吴怀斌还不知道办一条铁路需要多少心血？一拍脑袋决定下来的事情，最终是自己来承受。

第二天上朝，吴怀斌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秦琼靠近低声说道：“你做的事情太大了，不能小点来么？”

吴怀斌说道：“这就是一拍脑袋做的事情，现在还好没有上马，如果上马了就没有退路了。秦哥，你家是水泥窑也没有去造啊？”

秦琼摇摇头说道：“家里人不乐意，说你给的都是不赚钱的，哎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啊。怀玉想从军，可是现在军制改革，让他以为可以横行的武艺一无是处而郁闷。”

秦琼从水泥说到自己的家事，处处显的不如意。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心欲望这东西真是难平。吴怀斌不想再拖下去了说道：“秦哥，你给我几个熟悉烧水泥的师傅，我自己去烧如何？”秦琼点点头。

李孝恭回头说道：“不是说好，太原到九原的么？怎么一下子就拉到长安啊。”

吴怀斌向龙椅上的李二看看：“被那个人带沟里了。”

李孝恭也知道怀斌说的是谁。想想说道：“我们没有必要一口气都整条路都造好。我看沿渭河造一条轨道，冬天渭河封冻的时候可以用到。也可以赚钱，你说怎么样？”吴怀斌想想到是可以，可是这条路应该最难做，人心是最难平的。

大朝会的时候，吴怀斌把长安到云中的铁路概念抛出去，诸位大臣到没有什么反应，当听到光要巨量钢铁，庞大的人工，天价的施工费用就把太极宫吵爆了。吴怀斌把自己的奏报递上去后，也开始调整自己的思想方向，为什么要去做太原到云中？为什么要说给李二听？吴怀斌使劲揉了揉脑袋，现在是骑虎难下啊。谁叫自己喜欢嘚瑟呢？大不了这几年都呆在铁路吧。

回到府里，吴怀斌拿出地图围着长安一条一条画开，最终只画了3条，一条经咸阳，北上歧州。一条经渭南华州至潼关，直下洛阳。一条过合阳到韩城过黄河，上太原，到九原。

晚上又仔仔细细的算了一遍，把3条线路方案送到李二的案头。李二经过早上被吴怀斌爆炸式的数据给吓坏了，当接手看最新的方案和利弊，李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连接洛阳的铁路。随即向招工部尚书段纶，工部将作大匠阎立德，工部将作少监阎立本，进宫商议。

李二和工部的官员商议也商议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决定去韩城的钢铁厂，实地考察之后决定怎么建造。吴怀斌出了宫门，一直在激烈的思想斗争，自己这样拼命的改变这个世界会不会被李二忌惮？李二不忌惮，李治呢？自己大手笔的投入，不很多年就可以肯定自己可以掌控这个帝国的命运，这李二怎么不可能让他发生的。铁路的例子就是了，难道李二真不知道长安到云中的路程么？怎么可能？

吴怀斌闷闷不乐的回府，李妍儿看的出吴怀斌的难受，昨天，前天两夜的迟迟睡觉。李妍儿轻轻的给吴怀斌安头，说道：“郎君，为何要如此的操劳？我们不缺爵位，也不缺钱才，你为何还如此的辛苦？”

吴怀斌拍拍李妍儿的手说道：“我以前感觉时间来不及，于是想多留点东西下来，却忽略了，我制造出来的东西都是庞然大物。以前我的产业小，圣上不会忌惮，但现在我的产业庞大了些，陛下会忌惮的，我可不想留下石崇王恺比富那种事情来。”

其实是想说沈万三的事情，可是那人在那里都不知道。李妍儿说道：“那夫君不做那些事情不就好了？”

吴怀斌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先把手上的事情先做好，等你孩子出生，孩子会走路了，我们开船出海去转转。绕世界一周，怎么样？”

李妍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和李妍儿商量一下，带她去洛阳看看李刚，然后就留在李瑞身边，把孩子生下来。吴怀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老婆和孩子，太过漂泊了，还有就是想和在朝堂上混了半百年的，经历2个朝代的老油条李刚，请教自己现在是不是太过了，需要自己怎么调整自己的做法和状态。吴怀斌知道自己上次被弹劾，是被他们被自己的猪队友拉了后腿，如果魏征，褚遂良这样人上来咬一口，自己成什么样还不知道。

和素水交待好明月楼的事情后，向李二辞行。李二很是奇怪，工部派人去韩城考察回来，商议联结洛阳的事情呢，怎么现在就要走了。吴怀斌本来不想提第二家钢铁厂，奈何李二不放过，李二知道自己那天问的很傻，在吴怀斌离开后问了工部，整个大唐需要多少铁器？

工部尚书段纶告诉李二，不算军国装备，就连农民的铁器都很少，以前天天打仗，农民差不多都用木棒种地，铁器，连锅都被缴去打制兵器，所以民间的铁器缺口更大。最后段纶下结论，像韩城钢铁厂是多几个才好。

李二感觉到吴怀斌心中的不安，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是作为太过了点，吓到前面这位小弟弟。李二担心吴怀斌巨富被有心人利用，素心的情报表明，吴怀斌只和李孝恭关系好点，其他没有特别交好的人物，前几天招的人员都分配下去了。这样李二才放心点，当然也看见吴怀斌和李妍儿交谈内容也报了上来。出海转一圈？我的帝国能缺少你这样一位人物么？怕我忌惮，好吧，我收到7百万贯，听到你要太原还要弄一个钢铁厂，造一条太原到云中的铁路时我忌惮了。

李二思绪飞奔，他也和吴怀斌一样纠结，就像冬天的豪猪，靠近怕刺到，远离怕太冷，只能找到合适的距离，能取暖，又刺不到自己。

人对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天生抵制，不论他是平民百姓，还是帝王将相。而且是越聪明，能力越好的人，越是抵制。那世界定法律定的像细密的网，看上去细密的别说是蚊子，就连细菌都飞不过去。可是一碰，别说歼10，就是齐柏林飞艇也来去自如。

第八十四章心路

没有人遵守和执行的法律就是摆设，李二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却是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在心里有层层的栅栏。他想要钢铁厂的技术，却不会抄袭，强站，他已经想清楚了，这种技术还是吴怀斌这样没有野心的人，掌控比较好。河间王李孝恭自己这位堂哥也算是不愿意回到朝堂了，让他看着吴怀斌也不错。

御花园的迎春开的很艳丽，比迎春还艳丽的是长孙皇后，一会儿给李二斟酒，一会儿给吴怀斌斟酒。长孙皇后也感觉到李二的心烦意乱，在听到吴怀斌进宫辞行的时候，在御花园设了宴席，调节一下气氛。

开始时，都没有话说，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李二把自己曾经的顾虑说了出来，长孙皇后奇怪的看着李二，这二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忌惮起一个没有根基的臣子来？吴怀斌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被别人忌惮自己无所谓，被李二忌惮？要真的好好的想想怎么应对了。

李二见吴怀斌不回话，喝了一杯酒说道：“爱卿，太原钢铁厂还办么？”

吴怀斌摇摇头，现在的吴怀斌只想把转炉炼钢弄出来，不再想动了，功劳差不多了，混吃等死好，现在就这样一点事情就被忌惮了，再不干了，咱也会玩。李二急道：“爱卿怎么不办了呢？不是说好的么？”

吴怀斌玩弄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圣上以前不是让我放心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才开始圣上就开始忌惮了？让我怎么做？”

吴怀斌是也是有脾气的人，开始心平气和，后面被自己寄托希望的人拆台，如何忍受的了？

李二被吴怀斌的话堵的想吐血，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李二咪了一口酒说道：“爱卿，你来的地方一年有多少钢铁产量？”

吴怀斌不大清楚那个世界具体多少产量，但知道早就超过5亿吨。兑换一下重量说道：“我那世界信奉是，公理正义，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而钢铁就是制造大炮的材料，承载物，是一个国家的脊梁。我来这个大唐的时候，我的国家生产的钢铁超过1万万万斤，我们现在的产量还不够那个世界的万分之一。”

李二想着吴怀斌的话，“公理正义，只在大炮射程之内。钢铁就是制造大炮的材料，承载物，是一个国家的脊梁。”又想想那个还不够万分之一，李二罕见脸红了，李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量如此狭小，还是自己的见识不够，当初听到吴怀斌说他来自1400年后，自己也没有多少吃惊，可是他刚开始做事情，自己就接受不了？

李二以前以为自己了解对面这个人，了解了他来的世界，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一点皮毛都没有了解。李二深深的挫败感弥漫上来，他在想自己的眼光怎么这样短浅？原来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无知。李二决心从新理解吴怀斌和他来的世界。

那个世界岂是李二这个时代人所能理解的？吴怀斌仔仔细细的从钢铁，铁路，公路，教育，科技，车辆，船舶，兵器，一切相关的东西。一直说道一个普通农家的收入，土地归属等等，把那个的社会构成，基础，观念，收入，支出都说的清清楚楚。吴怀斌就这样讲了10多天，李二罢朝10多天，听的人由几人，到后面的半个朝堂的大臣。

李二和大臣们才知道什么经济体制，什么是无农不稳，无商不活，无工不富，什么是想致富先修路，什么是大致平等。可以想象那个世界的强大，距离有多大。李二想再让吴怀斌在太极殿讲那个世界，吴怀斌拒绝了，1400年，习惯很容易拉近，可是人心却不容易，虽然是乱世刚过。

李二见吴怀斌不愿意，也就不强求吴怀斌了。吴怀斌用恳求的语气，求李二把小学的事情放在心上，成立教育司，并且拿出1千万贯做为教育司的专项资金，把大唐的识字人群增加上去。用吴怀斌话说，让更多的寒门子弟为国服务，不再是氏族一家独大。李二也下决心扩大小学的招生，不为别的，就为百姓能看的懂自己的召告也得办。

工部派去韩城钢铁厂的人回来了，勘察的人很明显很兴奋，4匹驮马可以拉着3百多担的煤飞奔，10多里地一刻就到达，非常快捷，不受雨雪的影响。工部尚书段纶联合户部，兵部，上书要求建造长安至洛阳的轨道。奏折写到：“日行3百里，早起长安，晚息于洛阳，负百担如无物，无雨雪泥泞之阻隔。”“军士上车休息，至目的地，下车而稍整，能如狼似虎搏杀于前。军资快而安全到达。”李二下旨，总督造吴怀斌，副督阎立德，阎立本。吴怀斌坚持不受，而只愿意担任工程顾问，李二无法只得让阎立德担任总督造。

吴怀斌在家准备去洛阳的事物，阎立德，阎立本登门拜访，勘察是他们去的，对铁轨研究的比较透切，就是对水泥应用不大熟悉，今天过来就询问水泥怎么使用最好。吴怀斌说道：“水泥应用么。立德和立本兄，去找安居房地产公司，找李圭比较清楚。至于桥梁，你们在路线上遇见时，你们派人传话就行，我会过来安排，届时你们安排工匠学习。以后公路铁路的小型桥梁，差不多就是那样。开山取石，我会派爆破师过来报道。破碎石头，我让人造个机器出起来，届时一起送来。”吴怀斌一连串的话，说又快又急，让阎立德兄弟一头雾水，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怀斌躲进内室了。

吴怀斌不再想李二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只想带老婆去洛阳，上次在洛阳停靠没有好好游玩过洛阳过，忙了2年多需要休息休息放松放松。于是把转炉炼钢的操作方式写给给陈君来，让陈君来试验。并且告诉陈君来，自己在洛阳，有事可以派人到洛阳小学找他。

一切准备好了，李孝恭当然不愿意当电灯泡，和一家人照样躲在吴怀斌家里。吴怀斌无奈只得叫上何诗桥夫妇出门游玩，何诗桥夫妇是非常乐意出门的。对于吴怀斌的小性子，李二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忌惮他呢？爵位？官位？都不是吴怀斌喜欢的，李二也没有想过把这些东西塞给他，在近卫军第一师选了300名要退伍的军人给吴怀斌补充进卫队。

而长孙送来了几个箱子，一箱首饰，凤凰步摇，贴面，簪子，戒指，项链。应有尽有，而且都是成套的，妃嫔才能佩戴的首饰。两箱女人衣物，蜀锦，苏绣，罗裳，衣裙，尽显皇家的气派，看来李二没有长孙皇后会做人，看，我家李妍儿多开心。

吴怀斌站在楼船的顶层吹风，春天还是比较冷的，特别是江上的冷风吹来的时候。吴怀斌并没有因为自己去洛阳而高兴，他在迷茫，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计划很容易被时局左右，被李二的喜好左右。

吴怀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处其他朝代会怎么样？难怪大部分的穿越者小说都把主角穿越的身份埋地底下，让他永不见天日。如果自己也把来自1400年后身份埋起来会怎么样？吴怀斌叹口气，也许早被埋进黄土里了。吴怀斌不只一次遇见或者看见，富庶还是贫穷的人家被弄的家破人亡，那怕贞观这个史书的最清明的时代，草民和商人的生活很艰苦，明月楼拍卖的时候，汉王的砸场子就是明证。

吴怀斌重新把今年的计划拿出来，看看撕碎一手往天空中撒去。别着手站在船头，看着船来船往的渭水，颇有那个世界里站在运沙车的拖斗上，看车来车往的自豪感，没有你们好，但比你们高的阿q精神。吴怀斌他们不急于赶路，走一路，玩一路。

爬过山如刀削的的华山，走过雄关虎踞的潼关，游过风陵晓渡。渐渐的忘记了自己心中的愤懑，一路走，一路游，多的却是内疚。为什么李二忌惮一下就跑路，自己是为自己，还是为李二，还是为天下百姓做事情？

本来吴怀斌玩的很开心，特别爬过前世的都没有爬过的名山大川。在潼关路上，看见一个60多的老妪，衣裳破的遮不住干瘪的胸脯，背着一个孩子面黄肌瘦的孩子，拿着木棍，在只是烧掉一层干草的地上，使劲捅一个洞，才把小米的种子放下去。孩子的脑袋很大，身子很小，明显的营养不良，可能是饿了，孩子把乌海的手指插在嘴里使劲的吸1允，孩子晶莹剔透大的出奇的眼睛，看的吴怀斌心里发疼。吴怀斌停下脚步问老妪：“老人家，晚生有理了！”吴怀斌很少主动行礼，今天是破天荒。

老妪停下动作，身子前倾压在木棒上，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这群衣服奇特的人，打量了一下：“郎君可是与老妇人说话？”

第八十五章另一条人生路

吴怀斌点头说道：“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在种地啊？家人呢？”

老妪叹了口气回答道：“没有家人了，就背上这个小孙子了。”

吴怀斌说道：“怎么会，家人怎么没有的？”

老妪累了便来到路边坐田埂上说道：“老妪本有三子，家也算和美，天有不侧风云，老妇人的丈夫死于高句丽，老大死于洛阳城下，老二死于扬州，老三死于风陵渡，孩子她娘死于难产，一家人就剩下这么个小苗了。”说着从边拿一个小破黑陶碗，从一个黑陶罐里倒了点水给背上的孩子喝。

小孩子喝水后，一个劲的喊饿，老妪无奈的和吴怀斌说道：“这两年收成不好，不到过年后就没有粮食了。”

吴怀斌让护卫拿出几盒铁皮盒装的压缩饼干，拿出一片递给小孩子。小孩子好奇的接过饼干，闻闻然后就放嘴里拼命的吃，结果压缩饼干太硬了，吃了2口就噎了起来。

吴怀斌想到，吃多了孩子可能被撑死。于是把孩子手上的饼干拿过来，掰了半块，放回盒子里。对老妪说道：“老人家，这东西很顶饿，大人一块就可以顶一顿，孩子最好给他吃半块，要不很容易撑死。”

见老妪不信，拿出一片递给老妪：“老人家，知道你没有吃过早饭，来，吃了这片顶顶。”

老妪接过压缩饼干，吃了一口，好香，从来没有吃过这样香的东西了，里面还有绿色的葡萄干，她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干，好甜。吴怀斌看着老妪吃完一块，让老妪喝了口水，老妪打了饱嗝。其实也没有奇怪的，老妪接过长期的饥饿，胃已经严重萎缩了。

老妪已经吃饱，不好意思的说道：“郎君到我家坐坐吧，莫要嫌弃家贫屋漏。”

关中人都是热情的，不管是穷是富。抱起起孩子，从小路上走上一道山梁。山梁转了道弯就看见老妪的村子，一眼望去50多幢茅草房，只有少数有夯土墙的。

老妪说道：“这里是黎家村，以前有3百多人，现在就70来个人了，大部分都像我家这样的，都是孤寡。这两年不打仗了，回来几个男人。哎……”

老妪来到一幢很破败的茅草房前，推开柴门，卫兵就冲进去一番检查后，出来分开守卫。老妪见怪不怪的说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有只有一井清水能够招待贵人。”老妪拿过桶就想吊上一桶水上来。吴怀斌挥挥手，一个卫兵结接过老妪手里的桶就放下井去。

吴怀斌在老妪的茅草屋转了一下，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没有铁锅，架在灶上的一口陶罐子，而且很可能是自己烧的。没有找到菜刀，只有一把竹子做的刀具，可能这就菜刀，整个屋里没有一件铁器，没有盐，只有一袋少的可伶的小米。

吴怀斌阴沉着脸，出了老妪家。也不顾也没有人，像日本兵一样，把所有的人家闯了一遍，都一样，整个黎家村，只有2家府兵家有甲有刀，但也没有多少粮食，家具。几个伤残老兵见吴怀斌带的人的军中的精锐，知道吴怀斌是大官，便跟随士兵来到老妪家中。

李妍儿红着眼睛陪老妪说话，吴怀斌问了一下黎家村有多少户人家，老兵说道只有47户，75人了。吴怀斌让卫兵骑马到潼关买1500斤粮食，200斤盐，40套精铁打制的农具。粮食到是便宜，1500斤，现在粮价才5文一斗，一担才50文，1500斤，15担750文，一贯还不到。

粮店一见是军人卖粮，不敢推辞，问清楚地点就找了马车送了过去。盐也是便宜，扬州运盐上来，一斤也就30文，也就6贯。精铁农具就贵了，是吴怀斌工厂出产的，一套下来要20多贯。里面有犁，锄头，铁锹，耙子，菜刀，柴刀，镰刀，草锄，抓钩，斧头，铁锤。一家铁匠铺没有这样的多的存货，立即找了另外一家，一连到5家才凑齐47套农具。还好潼关是有驻军的，所以铁匠铺多，其他地方还不一定有这样多的农具。

粮食先到的，吴怀斌站在晒谷场上看着，让李妍儿把粮食和盐，不管年龄大小，按每人粮食200斤盐4斤分下去。所有分到粮食的没有分到的都在哭，有这200斤粮食和4斤盐，表示今年不用挨饿了，也不用吃望盐，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们好过。而吴怀斌付出的不过是6贯750文。不到十贯钱，就收到整个村子的感激。

粮食分到一半的时候，铁器也运到了，这个按每户人家一套，不论是一个人一户，还是5个人一户，如果有5个人的话。吴怀斌见粮食分下去了，把李妍儿扶上马车，自己来分农具。当每户人家都分到了，所有的人都跪下磕头，连忙扶起几个，那些老人扶起还是要跪下去，吴怀斌哪里受的这个，飞快的上马催促里去。

老军见恩人跑了，连忙拉住一个反应慢的点的卫兵，问道：“这位郎君是谁啊？”

卫兵自豪的说道：“越国公，吴怀斌！”然后就挣脱跑了。

刚才还在磕头的老百姓一起围过来，问道：“恩人是何人？”老军立即挺起胸脯说道：“雷神之子，当世财神，劈的颉利飞灰湮灭，打的10万突厥军队，只有几千逃回大漠的越国公，吴怀斌，吴神仙！”说着就向吴怀斌逃跑的方向跪下叩拜。

吴怀斌和李妍儿跑了34里才停下来等后面步行的卫兵。李妍儿刚才还眼红的想哭，现在看见吴怀斌的狼狈样，突然哈哈大笑起了，吴怀斌知道自己出丑了，也跟着笑起来，卫队的士兵想想刚才的事情也笑起来了。

吴怀斌问身边的卫兵，家里也有人死于灾祸，但没有这样的严重，潼关兵家必争之地，受到的战争创伤是最严重的。吴怀斌问了卫兵，有没有附近的，有两个卫兵站出来，一个距离10多里，一个12里，问了具体方向，有问了各自的村里的情况。由于都是多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吴怀斌决定先去12里那个，因为那不顺路，10里这个是去洛阳路边回头过的到的。

距离12里的那个卫兵叫魏大成。魏大成，未达成，未达成，吴怀斌读了几遍，然后哈哈大笑。魏大成一头雾水，但也反应回来了，嘟囔着说，我的名字爸妈取的，已经不错了，二狗子，三娃才难听呢。吴怀斌要求自己所有卫兵都是认识字的，一天10个字，不认识围府跑30圈。

跑的时候，后面的队长敲锣喊着谁谁不认识字，几次之后都不敢吊儿郎当的。卫队除了李二新调入的300人，其他的认识字，而且完全可以胜任一个连长的职责。

12里路很快就到了，吴怀斌发现这里是山沟，四面都是山，风景优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逃过战乱，没有黎家村那样惨，魏大成说这里是蒿岔峪，两眼含泪，这他的故乡。他出去已经10多年了，18岁出门，回来都快30了，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路，可人还是那些人么？

近乡情怯，路上遇到的孩子是谁家的？我的阿爹阿娘还好么？吴怀斌知道这种感觉，吴怀斌和李妍儿在后面慢慢的观赏四处的风景，不去催魏大成。吴怀斌和李妍儿是步行进来的，马车寄存在山外的村子里，这里的路实在太差了，只能步行，还好路不是很长。

魏大成在一家石头砌成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房子很有特色，类似于那个世界吴怀斌在金华盘安尖山镇乌石村看见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白色的石头，一个黑色的，还有一个小而粗糙，一个大而精致。魏大成哆哆嗦嗦推开柴门，一个古灵精怪的10来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找谁？”魏大成说到：“我是魏大成，找魏大柱。”小姑娘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耶耶，有个叫魏大成的找您。”里面有个中年的声音传来：“阿爹，阿娘，老二回来了，在门外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了：“老不死的，大成回来了，你扶吧我，我要看看大成。”说着说着就哭了。门打了，里面出来2个老人，想必是魏大成的父母，一个瘸脚的中年人，想来是魏大成的哥哥魏大柱。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虽然家里人知道魏大成没有死，3月半年的还会托人带些铜钱回来。但10多年没有回家。每次听到这边叛乱，那边打仗，每次都是心惊肉跳的，至于看见托人带回钱帛才安心，说明魏大成还活着。四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孩子都瘦了，有没有结婚什么的？

吴怀斌不想打搅人家相聚时刻，带着李妍儿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吴怀斌让人看了一下蒿岔峪的生活，很快就卫兵就回来禀报：“蒿岔峪，23户，83人，丁17人。”

第八十六章遍地生祠

吴怀斌不想听这个，挥挥手说道“我问的是粮食，农具，就像黎家村那样。”

卫兵听到是个立即去再查，其实人口是比黎家村多，但山高林密，土地稀少，山里有点野兽草药什么的出产，也就够糊糊嘴巴骗骗肚子。

一家人哭够了，魏大成四处找吴怀斌，想介绍给家里人又觉得不合适，在踌躇中吴怀斌带着李妍儿回到院子了，开口就问魏大成：“看看家里缺什么，我让人去山外补来。”

魏大成不好意思的说道：“国公爷，家里都不缺。”

吴怀斌才不理魏大成，让卫兵进去查看，等一会儿，自己也进去看看。低矮昏暗潮湿的房子里，除了水缸瓦罐外，就是几个木桩当凳子。墙上贴着一张狐狸皮，房梁上还有一只腊鸡，一块腌肉，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吴怀斌打开几口缸子，想找到装粮食的缸子，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问卫兵，卫兵也不知道。吴怀斌不再找粮食了，找农具，除了墙上一把没有上弦的猎弓外，就一把柴刀。魏大柱大概知道吴怀斌找什么，站在很口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孩子她娘今天上山找野菜去了，我去年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把脚摔断了，花光了二弟寄回来的钱帛，粮食已经很早很早前就没有了。”

吴怀斌看看差不多家徒四壁的魏家，叹了口气：“大成，有婚配么？”

魏大柱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扯到大成的婚事上去，想想说道：“小时候有过婚配，只是那户人家遇上瘟疫，一个也没有留下来。不久二弟出门投军去了，好像没有听到到结婚的事情。”

吴怀斌对门外的魏大成喊到：“魏大成，想在家里结婚，还是和我回长安再找？”

吴怀斌的叫声让魏大成脸红成猴子屁股。扭扭捏捏的说道：“俺有相好的，河间王府的。”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行啊，回去让妍儿给你要去。”

李妍儿笑着说道：“郎君，妾身还要在洛阳待产呢，你让魏大成等到何时？”

吴怀斌说道：“行，我这就写信给河间王，让他送过来。”

吴怀斌走了几家都是差不多的情形，于是让卫兵去潼关选购粮食，盐，农具，还有布匹。很快粮食，盐，布匹就运到蒿岔峪可是铁器没有多少。卫兵说道：“潼关所有铁匠铺的铁器都在这里了。”

吴怀斌挥挥手，让护卫把粮食盐巴分下去。他想更大规模的救灾，但他不想被人用田齐代姜的理由给参一本。可是看到黎家村的惨状，蒿岔峪这样的贫穷，吴怀斌的烂好人心开始泛滥。

李妍儿看见吴怀斌皱着眉头，走来问吴怀斌，怎么了，吴怀斌把自己的顾虑讲给李妍儿，李妍儿说道：“向陛下上奏折啊，把这里的事情告诉陛下。”

吴怀斌一拍脑袋，上奏折啊，不管他答不答应，自己做就好了。吴怀斌命令肖磊的农具厂全力开工，又命令陈君来全力提供肖磊需要的铁料。让激灵点的卫兵去洛阳，购买粮食，运送铁器到潼关。

李二收到吴怀斌的奏折，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扔了出去。民众贫困，生灵凋敝之斯，自己居然不知道，还以为天下太平，想起造宫殿，李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打一巴掌。在李二发火的时候，就有内侍报到长孙皇后那边去了，长孙皇后就会优雅的降落在李二的身边，是不是把长孙皇后神话了，事实还真是，只要李二脾气不好点，长孙皇后立马出现。

李二把吴怀斌的奏折交给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接过奏折，仔细的观看，当看一个孤寡老人背着孩子，用木棒在种地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3个儿子，死了一对半。47户的村子，75个人，口中无粮身上无衣。长孙皇后说道：“吴怀斌想自己出钱施救？”

李二点点头：“他是怕被人弹劾，才上个这样的奏折，以他做事情的习惯，估计现在已经开始了。”

长孙皇后说道：“那陛下为何生气？怕他田齐代姜？”

李二摸摸脑袋：“我生气不是这个，而是我自己做下的事情，需要别人来替我填补。观音婢，6年前我发动围困洛阳之战，几乎抽调光渭南，潼关附近的民夫。经历一年的苦战，洛阳附近的农户已经是四壁凋零。虽然给过些偏向的政策，却未做太多的关注，谁曾想6年了，还是如此的困顿凄凉。”

长孙皇后说道：“内库还有钱帛，送到吴怀斌处，让吴怀斌代你好好安抚百姓。”

李二说道：“这样也好，内库有多少钱帛？”

长孙皇后说道：“还有5百多万吧。二哥要调出多少？”

李二想了一下说道：“调个一百万贯吧，我估计吴怀斌这次手笔不小。我给他个官帽吧，省的被人弹劾田齐代姜。”

越国公府，素水把吴怀斌要的1百万贯钱帛装船运到洛阳。李孝恭奇怪的看着，大车大车的钱帛运到码头，问素水：“怎么要运出如此之多的的钱帛？是不是越国公有大动作？”

素水说道：“回河间王的话，郎君在潼关救济百姓，特命妾身运钱帛去洛阳。”

李孝恭拍着大腿说道：“我怎么不跟去呢？这么好的事情，哎。怀斌现在在那？”

素水说到：“回河间王的话，郎君在潼关。”

李孝恭在家里憋久了，想去玩又不想出钱，于是提出押运钱帛去吴怀斌那里。

吴怀斌逗留在潼关附近，等待洛阳的粮食，铁器运上来。不再亲自每个村子去考察，而是让手下的200多个卫兵一人一个村子去统计。自己配着李妍儿，爬山看水，过的惬意无比。吴怀斌放了魏大成半个月的假期，结果第4天就跑回来了。吴怀斌问为什么？那货不好意思的说，十里八乡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他，现在他家的门坎都踏破了，搞的魏大成不胜其烦，所以早点跑回来好点。

各种物资陆续到来，李二给的帽子也到了，洛阳安抚使，吴怀斌对这东西不感冒，却对带来的100万贯很有兴趣，以前电视看见减税3年，什么开仓放粮，很少直接拿出钱帛的。按照每人200斤粮食，5斤盐，一套铁质农具分发。

还好李孝恭也来了，带了300护卫，加上衙役办助3个月不到，就连洛阳周边的市镇也分了一遍。吴怀斌秘密派出很多卫兵去抽检，检查出几个不老实的衙役，虽然只是贪污点铁器，但吴怀斌也没有放过他们，直接扔到韩城挖煤去了。

有些东西不去数，不知道数字后面的血泪，有些东西不去面对，不知道事情后面的悲伤。吴怀斌从潼关开始分，一直分到洛阳，把洛阳周围都分了一边，才分出30多万份粮食，10万多份铁器。诺大的地方除了洛阳城20来万人没有去算，居然只有30多万人。

整个隋唐更替，洛阳就是主要的战场，瓦岗，邙山大战，李二围洛阳，完全可以想象千里无鸡鸣的景象。肖磊的农具厂准备生产30万份的铁器，结果可想而知，大量的堆积在仓库里。吴怀斌把自己的卫兵集合起来，问家里也没有类似魏大成他家那样的，卫兵大部分都是关中人，没有经过严重的动乱，也就没有人站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潼关到洛阳一带，流行起生祠，专门李二长孙皇后的生祠，牌匾上写的是帝祠。这种祠规模是最的，当然大部分都是吴怀斌出资建造的。这种生祠，是吴怀斌发现立生祠时，派人向民众说明是李二，皇后出资救援的，而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建造生祠时不要把自己塑上去，为表示对圣上皇后的恭敬，自己愿意出大部分资金。就这样，这种祠规模最大，当然数量也是最少的，吴怀斌哪有这样的精力折腾这个，路过的时候，看见了才搞的。

有李二长孙皇后当然也把吴怀斌立进去的，牌匾上写着，这类祠都是几个村子商议后，联合在某处山上建的，规模不大，却隐秘。吴怀斌和吴怀斌的卫兵是发现不了的，当然发现也没有用，因为发现了已经建成了。这类的规模都不大，百姓的资金毕竟都不多，更何况是在战乱后。当然时间的推移，这类祠会渐渐长大，民众的崇拜会给它们添砖加瓦。

还有更多的是越国公祠，在村头，在山岗，造一间小屋，立一个黑色衣服背着枪的塑像，牌匾上写的是越国公祠。吴怀斌看过几个，感觉更像自己身边的卫兵的，特别是那个地方分发的卫兵，那个地方就立着像那个卫兵的生祠。吴怀斌苦笑的摇摇头，李妍儿笑的花枝乱坠。而李孝恭却嘟着嘴，嘴巴里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吴怀斌拍拍李孝恭的肩膀说道：“生祠这东西，我背几个，圣上不会太在意，你背着，嘿嘿你觉得是你承受了么？”李孝恭打了一个冷颤。

第八十七章洗心

农民是质朴的，表示的情感也是很简单。家里的财神位不是空着？越国公的赚钱神话，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唐。这样好的财神不拜拜？就像那个世界很多人拜马云一样，没有道理可言讲的。

吴怀斌对这些东西不感冒，可是有的是人在乎。萧禹弹劾，戴胄弹劾，岑文本弹劾，这些都是大人物，还有一群群御史弹劾，罪名是田齐代姜，邀买人心，立生祠。弹章堆的老高，拉去烧了就是，大朝上弹劾却是避不了。李二当廷大发雷霆，拿出吴怀斌上奏的奏折，狠狠在砸在弹劾人群的的脚下。这些奏折有在吴怀斌在潼关的，也有在洛阳的，有赈济后统计的奏折，奏本不多，却很厚，厚的像一摞书。

厚厚的与众不同的奏折在地上划了个优美的弧形，带着哗啦啦声音掉落，李二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爆发了，自己把奏折留中不发，是给这些官员面子。现在却跑到大朝来弹劾，还一群一群跑出来弹劾。

李二从龙椅上站起，张口就骂道：“一群吃俸禄的好官？洛阳之围6年来，潼关洛阳一带，人口只余30余万，丁口不过5万，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子民。你们给他们做过什么？关心过他们？哪怕是救济过一个人，我不会看不起你们，现在我真真正正的看清你们的嘴脸，做事不会，专门拖后悔的猪队友，我呸，田齐代姜，那是活该，连自己的子民都不支持的君王存在有何用？活该灭国。邀买人心？邀买30万妇孺老弱的心，他吴怀斌想干什么？造反？你们的心真真的黑色心肠，你们不救也不准别人救，让朕的子民死光死绝，这样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骂朕是昏君？你们都是忠臣，忠臣是为君分忧，为民谋福。草，还有脸说自己是忠臣，立生祠，是百姓心甘情愿的为越国公立的，可是你们谁去看过那些生祠里的塑像是谁？”李二气糊涂了，把吴怀斌的口语也在朝上骂了出来。

起先李二开骂的时候，萧禹这些人还挺身正视李二，随着李二越骂越狠，这些官员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冷汗滢滢，浑身颤抖，被李二骂的脑袋一片空白。李二暴怒，武将们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弹劾吴怀斌的人遭殃，武将心里，潜意识的把吴怀斌当做领袖，不无关系。

其实生祠之风刚起的时候，就已经已经吹进李二的耳朵，李二派人去看过那些生祠，只有两个像吴怀斌的，更多是像吴怀斌那些护卫。难怪回来的人连说吴怀斌的样子太多了，有虬髯大汉，也有玉树临风的，有瘦小如猴，也有高俊阴冷的。当然也把李二和长孙的生祠报了上来，这是李二真正满意的地方，谁不喜欢被人记得，崇拜？

李二发完一通火后，瘫坐在台阶上，无力的说道：“撤御史台，职能由大理寺代理，以后大朝不得弹劾。”想了一下说道：“杜爱卿，司法现在如何？”

杜如晦出班说道：“民法已经完成，刑法已经完成大部。”

李二点点头说道：“司法就有你担起来，按照吴怀斌的说法，设公安，检查，法院。无论官民都得受其管辖，明年正月后开始实施。”站起来回到自己是龙椅上说道：“今后非与百姓福祉匹配，不得立生祠。”

吴怀斌在分发洛阳周边的时候，就住在李刚的院子里。吴怀斌把为什么跑出长安，路过潼关的时候的感觉，和李刚一说。李刚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吴怀斌跪下，伸出双手，吴刚拿出竹戒尺，在吴怀斌手上狠狠抽了3下，说道：“第一鞭，为你身有奇能而不能造福于民，任性自流，受微忌而退，毫无当担。第二鞭为百姓，明知百姓困苦，铁器贵重，却因一口气，便遗之不顾。第三鞭，第三鞭，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揍你，老夫在洛阳2年多也不见你来看我。”吴怀斌哑然……其实自己这两年没有见过李刚，就连白塔塘的那些爷爷也没有去看过，义乌太远还说的过去，这洛阳这样近都没有来看是说不过去。

在洛阳陪李刚是悠闲的，但也不会让吴怀斌安生，钢铁厂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过来，转炉炼钢成功了，只是代价有点大。陈君来在信上说，吊钩有问题，造成铁水炉翻倒造成7人死亡，4人重伤，已经按工伤条款发放抚恤。转炉炼钢成果明显，一天炼200吨钢，钢质极好，已经全被工部和3家武器公司买走。而太原至云中的勘察的人员送信来说，太原尖山发现超大铁矿，同时在太原云中发现有很多煤矿。

吴怀斌想了好多天，决定在太原建立一个大型的钢铁厂，一个重工业基地。钢铁厂是吴怀斌独资，不再分给别人，连李孝恭也不给。他不再想让人掣肘，被潼关和洛阳的惨状吓到了，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惨？他不再把手上的资源给别人了。吴怀斌一边让人在太原买地，买矿山，一边让陈君来准备耐火砖和钢厂建设人员，培养能接受的，把自己摘出来，去太原。

很快李二批准了太原钢铁厂的计划，吴怀斌派陈君来去太原打前站，收购土地，安排建造厂房，铁路，开矿。但很快陈君来的信就过来了，太原王家家主王畤要吴怀斌亲自去谈，否则别想买到一寸土地。吴怀斌哪有不知道王畤的心思？到他地头了，怎么能不端几分架子，最重要的是想分杯羹。吴怀斌对王畤想封杯羹的想法没有反感，只是和李妍儿分开很舍不得，现在李妍儿的已经6个月了，本身想生过孩子后再上太原，又被李刚抽了一顿。

吴怀斌捂着发胖的手，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李妍儿和李刚，踏上北上的船，入黄河，进汾河。运送建造钢铁厂的物资船队，一支一支的派往太原，吴怀斌路上在汾河进黄河的路口就遇上一支。逆水而上速度很慢，吴怀斌无聊，就把铁路涵洞，桥梁，制成图纸，并且把轨道间距定成5尺，就是15米。现在他才是标准制定者，那个世界的什么标准规矩见鬼去，继续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李孝恭这货见没有他的好处也不跟来了，在洛阳的青楼里遇上一个歌姬，天天厮混一起，吴怀斌也没有劝他，随他去，现在没有爱死病也没有梅1毒，家里有的是钱，又有爵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是一把年纪闪了老腰才好。

逆流到临汾，吴怀斌实在受不了龟速的船，换上战马直奔太原。何诗桥夫妇不会骑马，让他们和船队一起上来，船队上都是建造钢铁厂必须的材料，所以很重很慢。吴怀斌在临汾休息一晚，快马加鞭的往太原。吴怀斌想在落雪之前把厂房和高炉建起来，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设计轨道路线，码头，水坝，等等，韩城有水力之好。也不知道太原边上的汾河流量如何，临汾这边还是比较大的。

临汾下船后，吴怀斌一行走走停停，发现比船上快不了多少，爬上高破下河谷，到处都是黄土沟壑，沿着官道，弯弯曲曲，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表里河山当真名不虚传。现在的官道，毕竟不是后世的高速公路，吴怀斌哀叹着原来还不如在船上来的省心，但已经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和护卫在官路上狂奔。想起李二要造长安到云中的铁路，没有来由的打了个冷战，这需要多大的工程？

在山区和黄土坡里绕了4天才爬出山区，绕的吴怀斌直翻白眼，来到介休州，休息了一天才好受点。现在是农历5月，正是小麦收割的时候。满眼的都是黄色的小麦，农民在地里忙碌的收割着小麦。吴怀斌在骑在马上没有办法奔驰，路上到处都是运小麦的牛车和担着小麦的农夫。吴怀斌也没有让卫兵驱赶农民，他认为应该尊重这些农民，因为他自己也是农民出身，知道农忙对农民意味着什么。

走累了，看见路边有一位割麦子割累的老农，吴怀斌下马坐在老农身边问：“老丈，今年收成好么？”说着的时候，拿起掉落地上一穗小麦，放在手心，使劲的拧拧，轻轻吹走谷壳，数数粒数，18颗，还有4粒很瘦，是个瘪谷子。看看没有割的地里稀稀拉拉的麦子，和前世的高产麦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老农看看这个细皮嫩肉的外乡人，从拧谷子的手势看来，不是纨绔子弟。喝了一口水说道：“今年雨水好，虫子也不做乱，1亩收个300斤不是问题。”吴怀斌嘴巴念着一亩3担，而且是高产，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种子，化肥都是门槛。自己知道肥料名字，却不知道矿产是什么样，氨氮怎么合成，而种子，却是可以让人去杂交和培育的。

第八十八章太原

吴怀斌叹了口气，从地上捡一块黄土问道：“老丈冬日压蘖过么？”

老农摇摇头说道：“什么压蘖？没有听说过。”

吴怀斌说道：“压蘖啊，就是冬天小麦出苗长分蘖成3根的时候，用石碾子压一遍，这样耐旱耐冻收成会好很多。”

老农憋憋嘴说道：“郎君莫要作弄小老儿，用石碾子一压，小麦还不死咯。”

吴怀斌扔掉手上的黄土快说道：“压的时候讲时间，早上有露水的时候不能压，下雨后不能压。”

老农不耐烦的说道：“小郎君，某种田也有40多年了，从来听说这等事。莫要诓骗小老儿，小老儿指望这地里刨食，养活一家老小。”心里咕咚，谁家的跑出来的世子爷，拿我们这些苦哈哈寻开心。

现在的吴怀斌在潼关洛阳一带是神一样的存在，也是亲卫们心中的神，更加是从蒿岔峪回来的魏大成的神，以贴身亲卫自居的魏大成，哪里受的有人质疑吴怀斌。上前就大声喊道：“堂堂越国公，财神，落地神仙骗你一个小老儿做什么？国公爷我们该启程了。”吴怀斌点点头，上马往太原赶去。

老农一听到是越国公，财神，在世神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人也走远了，但黑色的军服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连忙在路边朝吴怀斌离去的方向跪下叩拜。田隔壁的另一个老农看见他在朝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叩拜，走过来调笑的口味问道：“你在拜谁呢？刚才遇见神仙了？”

老农拉着那人衣袖也让他跪下，低声说道：“莫要冲撞了神仙，他就是财神，落地神仙，越国公吴怀斌神仙。”

刚才站着的老农也立刻跪下叩拜。隔壁老农拜完起身说道：“刚才吴神仙说什么了？”

老农回过神来说道：“吴神仙说，冬日小麦用石碾子压一下，产量会高很多。只要不在早上有露水，和下雨之后，就可以高产。”

隔壁老农说道：“吴神仙真这样说的？”

老农点点头。隔壁老农拉着老农：“走，去祠堂和族长说下刚才遇见的事情。”

族长听到老农的述说，决定冬天的时候，让老农几家试一下，再决定。老农冬天还真用石碾子压了一下，没有几天后麦子长出了更多的分蘖，郁郁葱葱的比没有压过好的不知道多少。第二年收割的时候竟然多收了一百多斤，让老农高兴的不得了，后来压蘖在介休州太原一带盛行起来，吴怀斌和老农说话的位置立了一个庙，当然这是后话。

一行人离太原城还有10里的地方，看见路边有个亭子，上面写着十里亭，亭子下面有很多人在等待，有官员，有乡绅。吴怀斌心说那个大官要来啊，你看这样多的紫袍都出来接待了。吴怀斌怕误会，稍提马速就想过去，那知道亭子里的人都跑出来拦吴怀斌的马。

吴怀斌定眼一看原来是太原王家家主王畤，吴怀斌不得不下马，对王畤行礼：“王老头是在等我么？”

听吴怀斌这样说，太原的乡绅，特别是王家的族人，一脸的怒色。王畤哈哈笑道：“当然等你，来来，我来介绍，这是太原太守裴真，这位是……”这种场合对于吴怀斌来说的简直要命的，但又不敢显露不耐烦。

一一见过后，王畤拉着李毅的手上了他的车。车不大，却很古朴，感觉像上百年的老物件，上面没有做多少修饰，只是简简单单的刷了点油漆。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毕竟该说的陈君来早已经传话。吴怀斌无聊的翻看着车里的书，居然都是小学的教科书。

太原是李唐龙兴之地，城高墙深，路上车来车往，衙役想驱赶一条路出来，吴怀斌阻止了，吴怀斌喜欢这种市井的气息。不多时来到一栋大楼前，高度约20来米的样子，看飞檐是5层楼。对于吴怀斌来说是不高，但对于现在来说是太原第一高楼。整座漆着朱红色，更显的贵气逼人，中间硕大的匾额上写着明月楼3个苍劲有力的字，显然是名人书写。吴怀斌对书法不懂，也就不会在意谁写的。

王畤引着众人进楼，和几个重要人物上了5楼，太原太守裴真开玩笑说道：“我说王老，你可从没有引我们上5楼啊，看来越国公的脸面大啊。”

王畤笑笑不语，众人上了5楼，吴怀斌是见世面的，不觉怎么样，可以是裴真和几位乡绅是真没有见过这样富丽堂皇的装饰。四壁的格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琉璃，在灯光下射出耀眼的光芒。裴真倒吸一口冷气，琉璃怎么会这样多？难道前段时间的传言是真的？而几个乡绅当时就荡机了，他们那里见过这样的排场，手不自主的抖动，挪不动脚步。

开席了，不是以前那种分席，而是这两年流行起来的大桌宴席。王畤在吴怀斌的明月楼吃过几次，喜欢这种氛围，不疏远容易拉近距离。宴席明显经过精心准备的，有鱼脍，灸羊肉，熊掌，鹿脯，居然还有虎鞭汤。

吴怀斌听到王畤介绍，有想把王畤掐死的感觉，你拿老虎鞭让我犯错？你不知道我已经禁欲很久了吗？你怎么还专门往我碗里舀吴怀斌使劲推辞，王畤一个劲的说道：“年轻人多喝点，补阳气，我们老了，喝了糟蹋。”吴怀斌嘀咕，我敢喝么？但一想那个世界，别说吃了，就是看一满意看见过，只能在电视上看看他们的英姿，现在最珍贵的放在我面前，而且放在我碗里，怎么可能不吃。

吴怀斌不是圣人，是懒人，也馋人，但是也是有底线的好男人，当然这底线不在饭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应该谈事情了，吴怀斌却没有等来话题，那就放心大胆的吃，大胆的喝，弄的裴真很奇怪这个越国公怎么这样随意？而王畤却是知道，吴怀斌接受了王畤的好意，对逼吴怀斌到太原的事情算是原谅了。

宴席散了，陈君来带着吴怀斌来到汾河边，为吴怀斌准备的宅子里。陈君来想解释说明，吴怀斌挥挥手说道：“君来，没有关系，明天他们就来谈的，你回去休息吧。”天气热，人也热，环境陌生，在床翻来复去睡不着啊。让人准备了凉水，浴桶，独自泡在水力降温，也把心里浮躁的气息消除掉。

王畤到底要什么？股份么？股份肯定不给，连李二，李孝恭都不给，何况是你王家？给钱呢？给钱也不给。那怎么打发王畤呢？上游？煤矿，铁矿，自己找到而且已经买下来了。人工？人工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机械厂？可以考虑一下，农具厂？完全可以给他们去经营吗。需要给他们禁令么？禁止他们行销草原？吴怀斌摸摸脑袋，为什么要禁止？这样就可以避免他们打草谷？还是禁止吧，把铁器农具国内普及一下要紧点。事情一点一点想通了，睡意也上来了。

吴怀斌没有在府邸等，而是到矿厂和汾河考察。韩城钢铁厂规模小，黄河流量大，污染可以被黄河稀释掉。而汾河流量虽然有点大，和黄河还是没有办法比，另外太原尖山矿的规模大的惊人，所以自己在太原的钢铁厂肯定比韩城的大上很多倍，污染肯定很大，汾河自净能力肯定不行。吴怀斌不想让汾河变黑河，再治理的怪圈，可现在的科技还是不行，只能把尾矿和废水放到一个峡谷里。所以没有办法就把陈君来找的地方给否决了，当然也和陈君来沟通了很久才说通的。

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这日准备出门寻找地址，王畤已经大概知道吴怀斌要找的地形类别，上门邀请吴怀斌去看看地方。一行人来到汾河出峡谷的地方，爬上山岗眺望，汾河在峡谷中奔腾不息。尖山铁矿随河放下来，也是不错的，峡谷够深，大坝做好可以埋很多尾矿。

吴怀斌见工厂地址选下来了，心情开心，捡可块石头想扔出去，沉甸甸的带黄色的锈迹，很明显这就是铁矿石啊，那有这样巧的事情？吴怀斌又找了捡了一块石头，发现还是铁矿石。吴怀斌让陈君来在这块地方勘察了一下，发现整个山体都是铁矿石，连附近几座都是。陈君来汇报后，王畤也是傻眼了，怎么这样凑巧？这铁矿存在这样多年，自己和所有太原人都没有发现？只能说自己见识不够。

既然给吴怀斌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这王畤懂，但心里还真不大好受。吴怀斌知道王畤的纠结，于是和王畤谈判起来了。王畤想想说道：“我的族人能进你的工厂上班，他们能挣点花用的钱，二是给点股份，用钱买也可以。”

吴怀斌说道:“王老丈的族人赚钱花用是可以的，只是都些重活，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至于股份么，钢铁厂不收任何形式的入股。”

第八十九章洗黑帮

王畤哑然说道：“为什么不收入股，韩城钢铁厂不是很多股份卖出来吗？”

吴怀斌说道：“就是因为太多股份流出使我不得不大力气去控制。王老，你真要涉足钢铁业，我给你找一个出处如何？”

吴怀斌是因为感激，还是有意拉近距离，把王老丈，去了一个字成了王老。王畤急说道：“如何出处？”

吴怀斌说道：“洛阳农具厂，可有耳闻？”

王畤说道：“莫不是，洛阳分发农具，而名噪天下的洛阳农具厂。”吴怀斌点点头，王畤哈哈大笑道：“就这农具厂很不错，我选地开建，只是这机器，就要麻烦国公了。”

土地选好了，物资，人员都有陈君来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前段时间在长安招的读书人都到太原，在韩城钢铁厂观摩，实习，现在尽数抽调太原，成为新钢铁厂的主要骨干。

王畤有事没有事都跑来和吴怀斌聊天，说到文化之类的话题，吴怀斌一百个也不是王畤对手，论天下博闻却是吴怀斌的强项，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王畤却是喜欢这些话题，两人经常聊得深更半夜才分开。

有人问王畤，：“越国公，文浅字烂，不知礼仪，为人无理，怎么如此推崇他？”

王畤说道：“你可知天下几州？你可知地是圆的？你可知往西去是那个国家？有何物产？”

那人摇头，王畤嘿嘿笑过之后说道：“他知道，他知道的事情，比书上的有趣的多，也多的多。”

那人憋憋嘴说道：“这有何用？”

王畤说道：“所以人家是越国公，你是平民一个。哈哈……”那人是谁？是王畤的儿子，只是读书读的比较入迷，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书呆子，也就是因为这样，王畤不让入士当官。

有韩城钢铁厂的经验，又有韩城钢铁厂的骨干，做起事情来一帆风顺的，不过3个月就立了5个300方的炉。本来按照吴怀斌的脾气就搞个2000方的炉就好了，可是技术达不到要求。饭要一口一口吃，没有办法先弄几个300方的炉吧，至少有把握不是？再说，300方已经是韩城钢铁厂的一倍了，而且还立了5个高炉。

虽然很多机械加入生产，但人工需求量还是大的惊人，太原再次成为韩城那样，周围几个县的壮劳力被吸引到太原。薪资丰厚，待遇好。很快就出现帮派，工头，压榨工人的情况出现，甚至连衙役也守在工厂边上准备敲诈些零花钱。

吴怀斌起初不知道，亲卫里有个叫张毅年轻亲卫，20来岁的样子，是李二后面分来的300亲卫里面的一个，为人比较灵活，却不大和吴怀斌亲近。张毅愁眉苦脸的在吴怀斌的房门前转了几圈，也没有敢进来和吴怀斌说话。

魏大成看见张毅在门口转来转去，把张毅拉在一边问：“张毅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在国公爷面前转悠？”

张毅对吴怀斌说不出来，对魏大成却说得出来。原来，他姐姐嫁到离太原的不远的地方，以前轮休的时候，去姐姐家走亲戚。姐夫听到钢铁厂的工作不错。托张毅找个工作，张毅没有推脱，因为现在钢铁缺的就是人手。张毅也和陈君来说了一下，就安排进了炼钢班。

张毅的姐夫对炼钢班工作很满意，虽然现在只是打下手，砌高炉，挖地基。但有劳动服，有补贴，当第一个月拿到300多文钱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下班回家盘算着给张毅买点东西，谢谢张毅照顾，买点粮食，和零食给家里人。只是还没有出厂门，被几个彪形大汉大汉拦住，说是白虎帮的，他所在的炼钢班归他们保护，要保护费100文。

张毅姐夫那里舍得把这100文给这些人？再说了，也没有见他们保护什么，这分明是勒索么。张毅姐夫搬出他舅子是吴怀斌的亲卫，那些人也不敢怎么为难张毅姐夫，可是一同出来的练钢班的人见这样也可以混过去。也是纷纷都说是吴怀斌的亲卫，那些混混恼怒了，也当张毅姐夫在骗他们，见张毅姐夫没有走远一把拉回去，一顿胖揍，夺走了300文钱。张毅姐夫越想越气，就跑来张毅。

魏大成听完张毅的讲述，知道事情很大，于是拉着张毅直接闯进吴怀斌的卧室。吴怀斌是夜猫，现在好点，但起早还是和吴怀斌没有关系。吴怀斌见魏大成冒冒失失的拉着一个亲卫进来，知道出了事情。但看张毅的难堪的样子，吴怀斌慵懒的说道：“大成，你以后学会敲门好吗？再这样主母来了非扒了你皮不可。”

魏大成摸摸脑袋嘿嘿的说道：“国公爷，有大事，要不我也不会这样冒失，张毅，你和国公爷讲。”

张毅结结巴巴的总算把事情说完。吴怀斌那个气啊，他最痛恨的就是向工资动手脚的，不管是你扣发，还是发出来被人敲诈。还有就是黑帮这种杂碎，见一个就灭一个。

吴怀斌深刻的知道，必须把这些人一棍子打死，不留一丝余地。吴怀斌让陈君来，金大锤，孟庄等几个核心的骨干开会。吴怀斌把今天张毅说的时候和他们说了一下，陈君来负责大局和进程，最近忙的昏天黑地的，根本对什么白虎帮没有什么影像。

金大锤负责研制机械也没有时间管外面的闲事，而孟庄却是半路上来的，对本身的业务很精通外，对工厂的情况很是了解。孟庄拿出一本名册交给吴怀斌：“国公，这是刚才说的白虎的名册，后面还有黑龙帮的名册。还有门外地痞流氓，差官衙役的敲诈的名单。”

吴怀斌翻看了几页，每个头目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吴怀斌疑惑的问孟庄：“你怎么做到的？这非一人两人就能做好的。”

孟庄说道：“国公爷，我到太原后就在调查这些人，本来这几天就想给国公爷过目，国公爷知道了就请国公爷处置。只是他们身后的有点难缠。”

吴怀斌说道：“这我来处理。现在有个事情必须提上日程，就是成立工厂保卫科。主要职能就是保卫工厂和职工安全，甄别招收员工的品行等。我不希望再看见类似的事情。现在布置任务，一，把名单上的人一网打尽。二，统计被敲诈勒索钱财的数量。三追缴被勒索的钱财。”

开完会后，吴怀斌派出的400多护卫，堵住所有工厂的出口，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块，魏大成那着喇叭喊名字。很快那个帮派，地痞流氓的都被揪了出来。当然也有横的，还没有摆姿势就被亲卫一枪托砸倒在地。也有挤出人群想跑的，被欺负过工人抓回来一顿暴揍。也有人装叫的不是自己，可是名册上有编组有工号的，怎么跑的了？

詹书耕是裴真的小妾的哥哥，读了点书，还有点鬼心思，裴真用起来很顺手，于是带在身边，衙门大半琐事都交给詹书耕在处理。今天詹书耕很开心，昨天太原钢铁厂发工资，晚上几个帮派交上了300贯的保护费。这是第二个月了，看样子一直可以收下去。这些钱都是自己可以任意花用的，不用给裴真。他在想裴真掉走后，怎么在太原弄个实缺来继续收这钱。

吴怀斌看着一百多人的帮派，地痞流氓被看在场地中间，其他的工人已经放回去，登记自己被勒索了多少钱财。吴怀斌在等待铁矿，煤矿的那边的抓捕。吴怀斌让人扛了条高背大椅，坐在台上，学电视里的二世组一样。把脚放在椅子上扣脚丫子，一边扣一边闻，闻了还做嫌弃状，没有办法没有女人，吴怀斌已经快34天没有洗脚了，味道肯定杠杠的。

煤矿和铁矿的人很快就送来了，让边上的护卫少受不少罪。矿厂送来只有10多个，还是仗着王家欺负人的，到是没有敲诈勒索。吴怀斌之所以把他们也抓来就是想教训一下，然后退回王家。

王家的好处理，扔回去就可以了。帮派这些杂碎该怎么处理？杀了他们？好像罪不至死，放回去哪里甘心？扔给衙门？还可以信任衙门么？过会儿还从衙门里勒索的那几个衙役弄过来呢？首恶必须死，这是吴怀斌的底线，可是自己又不是官府，没有权利杀。最后决定，把两个帮派的帮主，长老交给太原府，让他们去折腾。把所有的黑帮帮众都拉去挖煤，先挖个5年再决定放还是不放。

吴怀斌找到裴真的时候，裴真很意外。自己去找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是为买股票，也不为安排什么人进钢铁厂，而是希望吴怀斌给一个项目，这是家主裴矩给的任务。吴怀斌手上的纸厂，印刷厂在席卷所有的读书人的钱袋。军械厂就不去说它，钢铁厂日进万金，明月楼创造了一个财富神话，现在的太原钢铁厂可以预见的辉煌。

第九十章忽悠孙思邈

整理好衣冠，叫人大开中门迎接。吴怀斌那个郁闷，不是衙门门前都有鸣冤鼓，怎么你太守府都没有鼓？吴怀斌百无聊赖的东踢踢，西转转。太守府的中门突然大开，裴真从里面疾步走来，向吴怀斌施礼。吴怀斌看见这个就脑袋疼，连忙让他不要施礼。

一行人进入衙门，吴怀斌把亲卫手上的名单和口供交给裴真，裴真看看手上的册子，又看看吴怀斌身后的押来的人，让衙役送到牢房里。裴真这个动作让吴怀斌感觉不解，准备拦的时候，裴真说道：“国公爷，明天再审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吴怀斌满肚腹诽，你有本事把你小妾的哥哥给我弄死，当然裴真是不知道的，如果裴真知道的话肯定把他小妾的哥哥弄死，然后再送一个，把小妾也弄死。

裴真整整思绪，决定不拐弯抹角的向吴怀斌讨要项目，小声的说道：“某家家主裴矩想向越国公的讨要一个赚钱的法门，裴家出钱，股份由国公说了算。”

吴怀斌傻眼了，没有人这样直接要项目的，裴家名门大族，拉上船来，问题在于他们想要什么？吴怀斌想想说道：“我下半年回长安的时候，亲自拜见裴老，届时和裴老商议如何？”

吴怀斌跑一样离开衙门，以后可以想像，那些大族肯定来向吴怀斌取经，而且绵绵不绝的出现。李二会怎么想？李二能够忍受这样的关系网？不行，不能让李二对自己再有忌惮，必须找个时间回去和李二再谈一次。让李二出人，出钱，让李二自己来掌握一些产业。

盛世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想要一个朝代尽可能的长，必须把人口从土地上解放出来。食物保存是个很要重要的问题，吴怀斌觉得让何诗桥研究马口铁的时候到了，在伊州的时候就想弄罐头，结果都是陶罐。也用铁皮敲出一些压缩饼干的盒子，但那只是临时用的，不防锈，离实用距离还远着呢？

现在吴怀斌的笔记本里比刚进京时候写的东西更多了，吴怀斌真真感觉到自己改变这个世界很难真的很难。李刚写来一封信，让他高兴爆炸了，拿着信纸对每个士兵都拥抱一下，他做爸爸了，是个男孩。结果亲卫们也沸腾了，他们效忠的有延续了，不用担心没有结果。吴怀斌奇怪的看着那些比自己还高兴的亲兵，傻了一会儿。嘟囔着：“是你们生孩子还是我生孩子？你们那么高兴做什么劲？”

吴怀斌继续看信，什么？名字居然被那老家伙取了？自己准备的很久的名字居然没有用了。什么不好取？叫用，吴用？水泊梁山啊？想让我的儿子落草为寇，还有，吴用吴用，无用，无用，这名字，一定要改掉这个名字！一定要改掉这名字，哎，脑袋发炸啊。

吴怀斌骂完后继续看信，儿子像你？不像我还像谁？像隔壁老王？我宰了老王全家。6斤8两，挺壮实的，李妍儿平安。看了半天，吴怀斌才看见自己最想看的东西，吴怀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吴怀斌按抚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继续看信。什么孙神医要找自己，颜老夫子让他回长安的时候去做客什么情况？孙神医？孙思邈？他找我干吗？我有不懂草药，也不懂医术，我只懂一点点皮毛的急救。没有道理呀？信是15，6天前写的，现在应该快到了吧。得让人接待他，不能慢待了。颜老夫子找自己做什么？自己又不懂什么四书五经，也不知道什么琴棋书画，聊什么？可是人家辈分放那里不得不去啊。

第一个高炉要点火了，这一切都是轻车熟路，吴怀斌也没有搞什么仪式。吴怀斌把最先几炉铁水都浇筑在其他的炉体上吗，使炉体更加的坚固。然后才把铁水铸造成各种各样的铸件，王家的农具厂，自己的重工业基地需要各种各样的机器，还好金大锤带着他的徒弟团队在搞这些。某种程度来说，金大锤的机械天赋比吴怀斌强大太多，以前还吴怀斌画图纸，说原理，搞还久才知道吴怀斌的意图，现在只要说出做什么用的，如果简单的很快就弄出来了，复杂点的，吴怀斌也不知道，

吴怀斌在重工业基地成立了各种各样的研究室，为此还写信给李二，让李二派技术好点的工匠来到太原。结果李二把半个工部迁到太原，还派1万多军队守卫，让阎立德放下铁路来帮忙吴怀斌。

李二的心思总的来讲就几个方面，一，吴怀斌手上的东西尽量让更多人学会，像阎立德是有天赋的更加要带一个，二，想把工业基地成熟了，想拔吴怀斌弄回长安去。吴怀斌这样的人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好，在外面自己看不到，出个意外，自己哭都来不及。三，军制，军队武器配备完毕，李二想对突厥动手了。虽然像殷元，牛进达，张兴财都可以独当一面，但这是灭国之战。需要懂新军阵，有大局观的人来掌控，吴怀斌不是最好，但可以派个老将指导一下，培养一个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对于门阀出身的将帅，李二更相信吴怀斌，还有那个军校里出来的将校。

裴真真的在两天里就做出了判决，几个帮派头目都判了刑，徒琼州。裴真很想判个斩刑来讨好吴怀斌，奈何李二接受吴怀斌的建议，全国废除死刑，废除私刑。古代中国是个氏族社会，一般的到衙门打官司的都是两个氏族之间的事情，或者是氏族内被外族或杀或打才会上衙门。对付氏族内，或者没有靠山的一般都是私刑，比如偷情被装猪笼淹死，小偷砍手脚。而李二不再任由氏族自己管理内部。吴怀斌明确的说过，一个氏族为基础的社会很不稳固。为此李二让杜如梅编写法律时从重处罚。

裴真把小妾的哥哥给扔到吴怀斌这里，让吴怀斌来处理。吴怀斌怎么处理？裴真看见吴怀斌一脸黑色，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可是已经做出来了怎么弥补？其他地方补偿一下吴怀斌吧，于是在吴怀斌钢铁厂的对面，汾河的对岸买了整片山送给吴怀斌。裴真这个动作让吴怀斌感觉到意外，不过就明白了，这是裴真买小妾哥哥的命。

等了几天，以为孙思邈不会来了，没有想到，大清早就被人家堵在被窝里了。吴怀斌郁闷的蒙上被子，又是一个自来熟的。没有办法，孙思邈的辈分和李刚一个等级，自己，唉，永远的小辈。孙思邈在床边看着这个神奇的人，开口说道：“小子？能告诉我，那缝伤口的，酒精这些是怎么回事么？”

吴怀斌掀开被子，让孙思邈回避一下，自己穿衣服，孙思邈那里会在意这些？开口就说道：“一个男人怕啥，某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见多了，某是医者，什么没有见过”吴怀斌无奈的把衣服穿好，洗把脸。

两人来到书房，吴怀斌给孙思邈准备好笔墨纸砚，让孙思邈过来写，自己说。孙思邈奇怪道：“这么点东西，需要这样写么？”

吴怀斌心里腹诽：“一点东西，只是一点东西就好了。”吴怀斌说道：“孙长老，你就写吧，这事关人命，马虎不得。”孙长老？孙猴子？吴怀斌的脑袋又偏了。孙思邈点点头，吴怀斌说道：“酒精，这么说呢，就是高浓度酒的，浓度在75%到90%最好，这样浓度才能杀灭细菌。”

孙思邈连说：“等等，什么是细菌？”

吴怀斌摸摸脑袋说道：“细菌就是细小的，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细菌有好有坏，坏的细菌进到身体里就让我们生病。所以，我为什么要求所有的人都喝烧开的水。”孙思邈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下来。

吴怀斌看了一下孙思邈写的东西，字真好，可是怎么不分句，还用文言文？这不是准备害死人的节奏么？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写，现在他知道怎么回事，转头忘记可是出人命的。

吴怀斌不再让孙思邈写，吴怀斌让魏大成找一个速记好的亲卫。一会儿亲卫进来，吴怀斌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亲卫把整个都记录下来。吴怀斌把记录的东西交给孙思邈：“孙长老，你那记录的方式太不负责任，你自己忘记一个细节就可能造成病人死亡，或者好东西失传。这才是避免发生意外的记录方式。”

吴怀斌很牛逼哄哄的教训着孙思邈，以报刚才看光之仇。孙思邈没有理吴怀斌的话，仔细的看着亲卫的笔记，发现字非常好，而且非常详细，白话文有断句的标点让人一眼就清晰所有的意思，连让人有点歧义的空间都没有，好像这种书写方式专门为医者准备的。

第九十一章巨大的让人发慌的财富

吴怀斌把急救方式，原理，说给孙思邈听，当然很容易扯到其他地方。什么人体结构，什么疟疾，什么天花，什么霍乱，什么呼吸系统，什么血液系统一连说了3天。把自己那个世界书上看见的，电视上看到的，电脑上的，自己医院里见到的，甚至把小学中学学的生理卫生都翻出来，结果窟窿越翻越大。

越到后面孙思邈听的越来越心惊，当吴怀斌把支离破碎的记忆都翻出来后。孙思邈问道：“你学到多少？”

吴怀斌说道：“在那个世界，医学是很大的系统，有专门的学校教育出一批一批医生。我连百万分之一没有学会。”

孙思邈抡起巴掌就想揍吴怀斌，吴怀斌已经被李刚揍过一次，那还能被孙思邈揍啊。边跑边说：“我就一个农民工，怎么会去学医，你以为是你们一样拿个帆子，有2个所谓的包治百病的方子就好了么？到处医好是我的功劳，医死是人家命该如此。”

孙思邈不动手了，问道：“你们的医学院是怎么回事？”

吴怀斌见孙思邈不准备打自己了，回到孙思邈身边说道：“孙老，医学院是包括教育医生，研究病理，还有附属医院，治疗病人。”

吴怀斌蛊惑的说道：“孙老，你一个人的医术再好也救不了几个人，就是写了医书，那又有几人看的懂？如果是大族，医书买回去，束之高阁，又有何用？”

孙思邈说道：“你的意思我懂，让我也办医学院？”

吴怀斌点点头。孙思邈说道：“我没有地方，也没有这样多识字的学生啊。更没有钱啊。”

吴怀斌拍拍胸脯说道：“这些都有我来提供，包括所有的经费。”说完就开始给素水写信让她在长安找一块地。

孙思邈没有想过吴怀斌这样慷慨颤抖的说道：“所有的费用？包括草药？学生的吃饭睡觉？”

吴怀斌想想说道：“医学院的土地，建筑，人工，教师，学生食宿。孙老还可以在长安设医院，对家贫者费用减免。当然高门贵戚收费么可以高点，可以补贴一下。”想了一下说道：“孙老，教师需要你自己去找，这我不负责，我不认识杏林中人。”

孙思邈激动的说道：“这个是自然。那时候时候去办这个医学院？”

吴怀斌说道：“信我写好了，寄到长安就会有人替你办，对了，孙老，规模莫要太小气了，最好能容2万人以上的人就学。”孙思邈本来还缕着胡子的手，在听到要收2万人的时候拉一把胡子，这不是做梦，很痛。

孙思邈心里算了一下，这可是超过百万贯的巨资，这小子拿的出来吗？以为是吴怀斌在戏弄他，发飙到：“小子你不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帛吧，敢逗我，我让你好受。”说完做要揍的样子，孙思邈是武林高手，这在前几天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想想也是，身上没有功夫，怎么能够在乱世中活下来？吴怀斌双手放胸前两手掌不停的摆动说道：“34百万贯就顶天了，小子不才，一年拿出这钱确实不难。”

孙思邈那里会信这小子？虽然知道他在洛阳潼关一带的作为，但听到的还是李二出的钱。这是吴怀斌保护自己的烟雾1弹。也听到过明月楼的神话，但他认为那就神话。孙思邈看不到钱是不信的。孙思邈说道：“你有这样多的钱？钱天上掉的？”

吴怀斌无奈的抓抓头发说道：“孙老，你看的钢铁厂一年能出多少钱？”

孙思邈算算，报了一个认为很大的数字：“50万贯？”

吴怀斌哭丧着脸说道：“50万贯还不够2天的呢。现在太原钢铁厂全力开动，出产的钢铁每天8百万斤生铁，卖给工部是26文一斤，这8百万斤可以买20万贯。如果做成上好的钢材，卖给工部是40文一斤，可以买32万贯。”吴怀斌看着摇摇摇欲坠的孙思邈继续刺激到：“一天算他25万贯，一个月30天就是750万。一年十二个月就是9千万贯。”吴怀斌掰着手指自己也不大信有这样多钱的，拿笔算了几遍。

孙思邈倒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道：“你说是真的？”

吴怀斌不好意思的说道：“事实上比这样多好多，我没有算其他产业。”

孙思邈说道：“你这是让我替你花钱？”

吴怀斌点点头：“是让你帮我花钱，造福于民？”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大唐的老百姓太苦了，让他们好过一点，是我的愿望。但万事过之犹不及，孙老，免费医疗这套千万不要搞。弄不好会养出一群白眼狼来。”

孙思邈点点头说道：“这我会注意的，只是你这巨额钱帛……”

吴怀斌说道：“到时候会专门立一个衙门花这笔钱，修桥铺路，赈济灾民。”

孙思邈想一会说道：“你和我一起去长安吧，这里就别呆了，呆久了不好。”

吴怀斌没有算出自己有多少收入的时候是无所谓的。一旦算出来了，自己冷汗就下来了，9000万贯，整个大唐连自己交的税才1000万贯，整整9个大唐的税赋。吴怀斌点点头说到：“我把工厂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回去。”

吴怀斌让所有骨干都叫到府邸，把自己想法和众人说了后，众人也没有多少表示，已经习惯吴怀斌的甩手掌柜的范。吴怀斌再次强调，金大锤的蒸汽机和火车头的研究需要加紧，何诗桥的马口铁讲究出来后，安排生产。安排好事情，吴怀斌聊了些闲话，起身带着亲卫去王家道别。

和王畤聊了些场面话后，问起了大琉球都是事情。王畤拿出一封信说道：“今年那边立了一个寨堡，没有大的人员伤亡与病症。他们开了2000亩水田，甘蔗也种了500多亩，今年计划榨掉6成，4成做种，都制成白糖。小子你看，放那里买好？什么价？”

吴怀斌说道：“放明月楼吧，按2贯一斤给吧。明年的价格明年谈如何？”王畤说道：“2贯是不是太高了？”吴怀斌说道：“如果是白糖是纯白的就不贵，300亩出36万斤上下吧，明月楼应该吃的下，王老就这样定了。货款用钢铁抵扣如何？糖在长安交割。”

王畤心里在嘀咕真的值的这样多的钱？300亩出产70多万贯，莫不是这小子在骗我。不对，反正还有2个月就可以榨糖了很快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话，这人情可是欠大了。他哪里知道吴怀斌的心思？到时候把交易一公布，暴利会使所有的家族都往海外探索，这才是吴怀斌想要的。

回到府邸，稍微准备了一下，到带着亲卫和孙思邈上船，沿汾河顺流而下。孙思邈一路问着各种各类问题，细菌，真菌，病毒，感染等等问题，吴怀斌真正知道什么是感怒不敢言，他是老神医，以后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哪敢对他撕牙咧嘴而且被定下无数的城下之盟，比如放大镜，老花镜，显微镜，这些吴怀斌没有压力，出门的时候已经吩咐下去做了。有人在耳边唠叨，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洛阳，先看看老婆儿子再决定是否带回长安。

李刚和孙思邈有说不完的话，当孙思邈把太原所见，所听和李刚说，李刚哈哈笑道：“这只是他的一毛而已，只要他愿意，没有他做不了的。”

孙思邈说道：“哦？你的孙女婿这样厉害？”

李刚理胡子说道：“他做到这一步花了多少时间么？”

孙思邈说道：“我知道的是今年明月楼的名声大噪。以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头，只是在市井中，有传言，越国公来自1400年后？是否真的？”

李刚嘿嘿的笑道：“你不是见识过了么？你说是真是假？”

孙思邈说道：“他那个时代，和他这样的人有多少个，应该是顶尖的人物吧？”

李刚摇摇头：“据他自己说，他是底层人物，农民工。农民出来做工的，就像你在太原钢铁厂的那些人一样。”孙

思邈:：“一个底层人物都这样，那么他的朝廷该是怎么样的？他们所有人都识文断字？”李刚点头说道：“我们不是也往那个方向努力？从明年开始，整个大唐的孩子都开始读书了，用不了几年整个大唐都是读书人，想想都激动。”

吴怀斌没有参加两老头的说话，吴怀斌亲亲躺在床上做月子的李妍儿，又亲亲怀里的孩子，亲亲老婆，又亲亲孩子，吴怀斌高兴的不得了。把放在怀里仔细的看，小心的逗弄孩子开心，吴怀斌歉意的说道：“妍儿，在你最危险，最疼痛的的时候，我却不在身边，我真对不起你。”

李妍儿抱着吴怀斌腰，脑袋靠在吴怀斌的怀里，手亲亲的按着吴怀斌的嘴，不让吴怀斌说下去，轻轻的说道：“郎君，能嫁给你，给你生个孩子，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吴承翰不干了，叫你把我举的这样高，叫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小雀雀如同喷泉一般，晒了两人一头尿尿。

第九十二章回长安

在洛阳休息了3天，孙思邈的急脾气上来了。他想早点把医学院的事情确定下来，早一日定下来，早一日开建，早一日授课，造一日造福苍生。孙思邈从来没有这样紧迫过，以前只是认为自己医好一个是一个，今天发现自己还可以通过医学院的方式，来教授学生，他在洛阳小学，听了2节课，就知道自己将是如何的教授学生。当然还要看看放大镜，显微镜，老花镜那些东西。

吴怀斌担心李妍儿的健康，问孙思邈：“妍儿可以回长安么？”

孙思邈嘿嘿笑了，李刚说道：“我起的名字不好？孙神医保不了你的妻女？你好大的能耐？不错不错。”

吴怀斌悻悻的说道：“人家关心妍儿么！”

吴怀斌把儿子的名字改了，不再叫吴用，而是叫吴承翰，那个世界儿子的名字，是伯伯儿子的吴承瀚少了氵边，这个行为让李刚很不舒服。吴怀斌没有办法，把水浒传的故事和李刚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才放过吴怀斌。

出洛阳城，来到码头，看见热火朝天的就建设场面，这里是洛阳货场，也是铁路的终点站。铺设碎石子，铺枕木的，铺设铁轨的，进程很快，当然做工的人也多的离谱，吴怀斌知道，这些都是服劳役的役夫。听人说长安到潼关的建设场面更加火爆，原本只是单线的，给李二这嫩头青一拍脑袋成了复线。

吴怀斌在码头上，看几十个人抬一根25米的铁轨，船只摇摇晃晃的，连接船只的栈桥嘎吱嘎吱的，随时要断的样子。吴怀斌很奇怪，自己不是给过吊机的图纸么？阎立本不会做？不可能啊。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上船要紧。

吴怀斌这次回朝是秘密回来的，却引起很大的波澜，太原钢铁厂的规模太大了，大的离谱。给王家的项目也是让人垂涎欲滴，吴怀斌在大朝上，被李孝恭缠的烦死。李孝恭那里知道，吴怀斌去太原，手上还有这样好的东西给别人，如果那时候自己跟去，那项目也许是自己的。

吴怀斌根本不搭理这茬，而是问洛阳那个相好带回家了吗？李孝恭一脸痛苦样子的说道：“那个不提她，哎，命吧……”

原来，那舞姬是萧铣的近臣女儿，自幼聪明好学，知书达理，而且长的不俗。就快要婚嫁时，李孝恭帅军平萧铣，萧铣投降，做为主战的大臣，舞姬父亲被杀，家眷被充官妓。这样舞姬的悲惨人生开始了，这个人欺，那人虐，几次想到死，可是为父亲的冤屈，为了在外为奴的姊妹们，坚强的活了下来。

李孝恭的出现使舞姬看到了曙光，这男人气质高绝，举手投足之间有统帅的气场，舞姬死命的讨好，把李孝恭侍奉的乐不思蜀。李二下旨李孝恭回京，李孝恭和舞姬摆明身份，想带走舞姬。

舞姬那里会想到是杀父仇人之一？又羞又怒，当即就撞柱死了。李孝恭招来教坊使，一问才知道什么事情，李孝恭无比痛惜。让他们把舞姬家人都放出来，给了一笔钱帛，让他们自己谋生去了。

吴怀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不是电视里经常放的狗血剧情？不过不是应该娶回家么？然后什么恩仇都没有了？有一次，吴怀斌和李妍儿说起这个事情，被李妍儿笑了好几个月。原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被一点儿女私情左右？那舞姬为何自杀？还不是侍奉李孝恭，而对死去的父亲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唯有一死才能洗清侮辱，否则死去的父亲也会被人耻笑。吴怀斌想想以前电视里讴歌的爱情，原来都是假的。

大朝还是扯那些鸡毛蒜皮，吴怀斌百无聊赖的数着手指，吴怀斌盘算着什么时候出列，禀报医学院的事情。回来这2天被孙思邈孙老头催的要死，前天，到明月楼拿回磨好放在那里快一年的玻璃镜片，给他组装了一个放大镜，一个老花镜，玩的不亦乐乎。显微镜比较精密，交给大内的匠作间再研究一下。

吴怀斌自己弄了两个单筒望远镜，今天上朝的时候都带来给李二的，还有2个放大镜，是给两个名义上的徒弟，自己出去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小学读书了。

李二在龙椅上坐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出列奏事，于是准备下朝，吴怀斌从混乱的心思里解脱出来，出列奏到：“臣有事启奏。”

李二皱皱眉头，这家伙出来做什么？好像这人除了出来揍人之外就没有说过话，今天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么？李二说道：“准奏。”吴怀斌把奏折递给来过来的侍者，吴怀斌双手一供说道：“启禀圣上，在世神医，孙思邈老先生愿出山创立医学院，以培养医生，研究病理，研制新药。实乃大唐幸事，大唐子民之幸。”

李二立刻起身说道：“孙老神医真的愿意留在长安，担任医学院的山长？”

吴怀斌说道：“圣上可以自己询问孙神医。”

李二追问道：“孙神医在哪里？”

吴怀斌说道：“在微臣府上。”

李二问道：“这医学院预备招收多少学生，花费几何？”

吴怀斌说道：“预先招个5，6千，等老师到到齐，2，3万人学生是必要的。”

李二说道：“如此之多，那费用呢？”

吴怀斌说道：“医学院需要多少钱，臣提供多少钱，等臣无能为力的时候，医学院也应该可以自给自足了。”李二点点头。

远处的景象就像放在面前，李二对望远镜很稀奇，一会儿拉远一会儿拉近。李二说道：“这东西在军阵中是好东西，怀斌啊，太原钢铁厂运行了么？”

吴怀斌点头说道：“已经运行了。”

李二说道：“太原钢铁厂全力运行，能出多少钢铁？”吴怀斌说道：“年产146万吨。”

李二显然听不懂吨这个量词，重复着吴怀斌的话：“年产146万吨？”

吴怀斌说道：“一年生产就是3920万担。”

李二强大的精神又被吴怀斌给蹂躏了。李二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说到：“怀斌辛苦了。”

吴怀斌那里不知道李二的心思？身边的臣子是天下巨富，虽然能够容忍，但心肯定不好受的。吴怀斌没有再刺激李二的心思，而是把很多的计划说给李二听。吴怀斌知道现在大唐的武力已经能够横扫全世界，可是你没有匹配的交通，人口，和长期的占领融合计划，就会像猴子下山，捡一个掉一个。

李二在去年的时候就想对突厥动手，吴怀斌不肯，原因很简单，资本不够。这和很多现代人有点钱就想买车的德行一样，他们不会去想，自己好容易积攒的资本，就变成不能兑现的资产。如果不创业还好，一创业，这车就成为占用资本的大头。

例如买车话了10万，一年为车花进去的钱，折旧，再没有用也得34万，如果上海北京，就停车费就够喝一壶。而它会占用你创业初期最宝贵的资金，这134万老爸老妈有钱，还好说话，如果靠自己，这134万就勒脖子的绳子，当然这是题外话。

现在李二对突厥动手就是这种情况，等上2年，资本雄厚了，打下来的土地占的住，有出产，便是自己的国土。现在去就像海浪一样涌过，红树林还是那个红树林，没有任何意义。难道俯首称臣个几年，再来叛乱一次，这是真的有意思？可是那后果，把小狼养成大狼，打死再养，可是自己有生病的时候，有老去的时候。不入这个轮回就是把小狼弄死，或者赶往深山，每年来次清扫，或者就是吃了它。这道理和李二说了，李二才知道有些想法和概念见过1400年有着本质不一样。

这次李二召回李孝恭，也有想突厥动手的意思。吴怀斌曾经和李孝恭无数次聊起草原，李孝恭也基本听进去了吴怀斌的态度。所以李孝恭也倾向吴怀斌的意见，晚一两年收拾突厥，那时候连根拔起。

这样才打消李二的决战草原的想法，却有了另一种想法，御驾亲征。怀斌提出让李二从自己的皇族内挑出一些人品，能力好的年轻人，成立各种公司。李二好像没有兴趣，原因很简单，他认为皇族有钱不是好事，也不应该掌握太多产业，但也不好回绝，只是敷衍的说道过几天再给回复。

吴怀斌看看自己的2个徒弟。李二很快就把2个孩子送了过来，原来孩子年纪太小，不能送小学学习，李妍儿把一个侍女出身的老师送到皇宫教这2个孩子。一会儿，两孩子送了过来，吴怀斌看看李贞李治，两孩子恭恭敬敬的向吴怀斌行了一个弟子礼，吴怀斌也向两小子行了臣子礼。

吴怀斌考校了2孩子对数字和拼音的掌握能力，发现两小家伙都掌握的不错。吴怀斌很高兴，把怀里的2个放大镜拿出来给两个孩子，让他们用放大镜看字，用放大镜看东西，用放大镜点火，在玩的时候教孩子一些光的折射原理。吴怀斌离宫回家的时候，邀请两皇子都到家里做客。

第九十三章颜氏家训

建造医学院的事情有工部接手过去了，吴怀斌日常的也就悠闲下来。太原的过来的消息，让吴怀斌有点无语，信上说，太原钢铁厂的门给堵了，到处都是买钢铁的人。钢铁产量高，但铁轨的需求很大，有消息说，朝廷准备建三条铁路，长安到云中，就是吓到到吴怀斌的那条铁路，长安到凉州，洛阳到扬州。

李二已经让吴怀斌囤积铁轨，看来国内的大建设时代了？五年计划，这个概念和李二说过，大纲也做出来过，但很多大臣抵制，理由就是国库没有这样多的钱帛。去年和今年的岁入增长的很快，国库钱帛的借口搪塞已经没有了，但大臣们，特别是氏族的大臣们的抵制是很明显的，李二也不提5年计划，但类似学校，铁路投的越来越多。

初回长安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吴怀斌理不出头绪，索性不管。裴矩已经派人邀请过了，吴怀斌以新回长安事情多拒绝，其实就是在等李二的安排，李二不发话自己是不好给别人项目的。那个颜老先生，是不是还是唐砖里的颜之推？如果不是呢？还是要去看看，准备点什么礼物？琉璃还是书籍？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给老人做一顿好吃的，做几个可口的好好菜，可是自己又没有几个会做。信步走到花园里，现在越国公府的花园是菜园，整个长安城的笑话之一。西红柿，辣椒都应该成熟了吧，吴怀斌有点期待，那阔别已久的味道。

吴怀斌叫厨房准备好五花肉，大蒜，酱，嫩生姜，自己从菜园里摘了很多绿的，红的辣椒。吴怀斌很久没有自己做菜了，今天想自己做菜，一家人都来看稀奇了，吴怀斌都有些不好意思。

吴怀斌把78斤切好的五花肉，放在烧热的锅熬，熬出油后变成金黄色，放进3斤多剥洗干净的大蒜，又把3斤多切成细丝的嫩姜放进去翻炒，加入4斤多大酱，加了点水。用文火慢慢熬了半个多时辰，整个越国公府都充满浓浓的酱香味。吴怀斌见时间差不都了，把朝天椒红的青的各放一把，也不切碎。稍微的拌几下，就装起来了，吴怀斌到自己房间里抱了两个可以装一斤上下的琉璃坛子。放在锅边，看样子是等凉了再装进去。

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酱太香了，吴怀斌让厨房扯了几碗布带面。很快布带面就送了过来，吴怀斌勺了一小勺酱，浇在布带面上，用筷子拌了拌递给身后好奇的李妍儿，又给自己调了一碗，在边上的石凳上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李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拿起一碗也学着吴怀斌的样子拌了一碗。吴怀斌想起来见礼，李二摇摇手说道：“我们现在没有君臣，以兄弟论，坐下来吃，真香！”

吴怀斌知道历史上很多皇帝都是前面兄弟，后面钢刀相加，最有名的是“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朱元璋朱老大对待臣子的手段。当然李二是少数几个对有功的臣子没有动手的开国皇帝，但皇权这东西还保持恭敬的好。

眼看李二准备把朝天椒吃下去，吴怀斌忍不住说道：“圣上，那辣椒很辣的。”

谁知李二把朝天椒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吃了起来。吴怀斌眼睛都瞪出来了，李二什么时候终于会吃辣李二嘿嘿笑道：“你家的辣椒还没有我多，我晚上批阅奏折，累的不行了就塞一个辣椒吃吃，醒醒脑。开始的时候一口就醒了，56个也不见的有多少效果。”这下轮到吴怀斌惊讶了，天下还有这样吃辣椒的。

两人稀里哗啦的各吃了两碗才停下来。李二抹抹嘴巴说道：“怀斌，王家在大琉球开发的怎么样？”

吴怀斌听到李二这样问，肯定是知道王家听自己去大琉球开发，当然这个事情肯定要和李二说的：“圣上，我在摸索用名家大族的力量开发海外，现在看来王家的开发大琉球还是比较成功的。”

李二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开发海外，对朝廷影响会减少，但是他们如果海外自立为王呢？”

吴怀斌嘿嘿笑道：“到时候他们会主动要求驻军。”

李二惊讶的说道：“哦，为什么？难道不知道朝廷驻军后，就是朝廷的疆域了吗？”

吴怀斌：“他们想要名，等利到一定的时候，他们就会追求名气了，而且再过10年，还是现在这样的大唐么？万门大炮，千艘战舰，太阳升起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国土。”

李二被吴怀斌的豪言壮语给激起来了说道：“我们要让他们所有的国家都臣服，万邦来朝。哈哈……”

吴怀斌很不情愿的说道：“圣上我们需要别人臣服么？要需要万国来朝么？”

李二被吴怀斌的话噎住了，还没有想怎么说，吴怀斌又说道：“圣上，要做就做世界的皇帝，如果没有这个野心，微臣还真是失望。”

李二扔掉手手中碗筷，说道：“好，要做就做世界的皇帝，哈哈……来酒，与卿共谋一醉！”吴怀斌成功激起李二的野心，开始征服世界的旅程。

李二和吴怀斌聊了很多很多，李二也算是知道了吴怀斌的野心，当然这野心来自前世的压抑。兔子之国，处处退让，处处忍让，连个小国也敢爬上头拉屎拉尿，每当看见这些新闻，窝火的心情不言而喻。李二拍拍吴怀斌的肩说到：“我们共同努力。”

太阳西斜，李二走了，卷走了所有刚熬的酱，并且要了熬酱的法门。吴怀斌只得重新熬了一锅，只是琉璃瓶被李二拿走了，没有办法只得去明月楼拿只罐子，本来想拿个陶罐，但拿不出手，挑了半天，拿了只五彩牡丹戏蝶琉璃罐。

坐上马车往颜府，吴怀斌没有交名帖的习惯，喜欢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去，今天到颜府也是如此。那辆奇特的马车已经是全长安最醒目的马车之一，因为奇特，也因为用它的人是长安城里最传奇人物之一。颜府的仆人一见马车，不等吴怀斌下车通报，便飞快的跑进向颜思鲁直接通报。

颜府的中门缓缓打开，吴怀斌恭恭敬敬的向白发苍苍的颜思鲁行了弟子礼。颜思鲁一把拉着吴怀斌准备往里走，吴怀斌连说：“车里的礼物先拿下来。”

亲卫把那坛子酱抱了下来，吴怀斌接过坛子。递给颜思鲁说道：“颜老，这是小子下午熬的酱，用来拌面，味道绝好。”

颜思鲁没有他父亲的随意，但也有几分豁达，说道：“那老朽定要尝尝，请，请……”

说着把琉璃坛抱在怀里也不给边上来接的仆役。仆役听他们对话但是就是酱坛子，谁知道是一个五彩牡丹戏蝶琉璃罐，这时候那里还敢去接？

两人有说有笑的，颜思鲁带着吴怀斌来到书房，拿出颜之推写的递给吴怀斌说道：“这在是家父遗著，希望阁下能替家父完成心愿。”

吴怀斌抖了一下，原来颜之推已经死了10多年了，看来自己是无缘了。吴怀斌接过两册书，问道：“颜老，是把他们刊行天下，还是让李刚老师整理后，作为小学教材？”

吴怀斌翻了几页，里面很多片段都可以做教材使用。颜思鲁说道：“如此甚好，李师也是这个意思，他也是说需要你同意，才能刊印。既然你认为可以就照你们的想法做吧，我也算替父亲完成一个心愿了。”

主要的事情聊完，接下来都是些学问的东西，吴怀斌哪里是应付的了啊，只有哼哼哈哈的份。吴怀斌把两本书小心的放进怀里，起身告辞，突然想起酱里朝天椒说道：“颜老，这朝天椒，辣味十足，吃的时候，可能有火烧的感觉，你要注意咯。”

颜思鲁说道：“还有如此稀奇的东西？比之茱萸如何？”

吴怀斌坏笑到：“颜老自己吃一颗不就知道了？

”颜思鲁打开罐子，拿出一颗红色朝天椒，放进嘴里，刚咬一口如同火炭入口，泪水，鼻涕齐齐流了下来。吴怀斌连忙给颜思鲁递了一杯水，颜思鲁喝了几口，才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压下去一点，从怀里掏出快手帕，擦擦汗：“好霸道的辣味，哈哈，好东西，再次谢过小老弟。这东西的种子有么？可否给个几颗？”

吴怀斌说道:“这个好说好说。派个仆人来拿就好了。”

吴怀斌知道李刚为什么让自己来颜家，只要把刊行出去，天下作对的文人会少上一大批，李刚在帮自己联结文人圈的盟友，吴怀斌头次感觉到，李刚对自己真没有说的。

吴怀斌告辞离去，颜师古听仆人说，越国公送了一件异常贵重的东西，便来到颜思鲁的书房。看见桌子上的五彩牡丹戏蝶琉璃罐，感叹到越国公的手笔真大，这东西在市面上，再怎么便宜也要几千贯。可是他拿来装什么？居然拿来装了几文钱的大酱？这怎么会这样？颜师古真的接受不了。

第九十四章电力的曙光

吴怀斌又回到老状态的生活，炮厂，纸厂，琉璃产，现在多了一个医科院。火炮厂现在开始研发直射炮，虽然小口径，但说明这个工厂开始有自我研发能力。这是一个行业或者说军工发展的一个起步，虽然很小，却很有意义。枪械公司已经设计出左轮0手枪，硕大笨重，他们居然在用军用步枪子弹，吴怀斌没有打击他们，只是让他们改的小点，再小一点，而且子弹也小点，这时研究人员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小日子过的充实而有意义，最重要的是素水怀孕了，这让吴怀斌有些兴奋。孙思邈隔一两天就来越国公府一趟，嘴巴说是催款，实际是用他的方式来回报吴怀斌的，素水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被发现怀孕的。吴怀斌真的感激孙思邈，几乎孙思邈要什么，吴怀斌就提供什么，最后把亲卫里的一个最懂急救的卫兵派到孙思邈，做为孙思邈的助手，孙思邈对这个安排很满意，结果就是孙思邈也来的更加勤快了。

当然悠闲的日子，肯定不会让吴怀斌安静的，两小王爷都直接住进了越国公府，两小子还小，吴怀斌只是有时间的时候坐一起聊聊，大部分时候还是李妍儿在教。不知道为什么，两小屁孩对李妍儿更加服帖，难道是因为，李妍儿天生是老师么？吴怀斌放弃了思考，他们喜欢师娘带就让她带吧。

很久没有去小学看看，不知道现在的小学怎么样了，于是来到小学检查一下，那里不对，可以整改一下。吴怀斌进入小学，一层的瓦房，密密匝匝的好几十排，好大的规模啊。吴怀斌哪里知道，他给几百万贯，使他的泰山大人花钱啊，根本不考虑能不能花，而是考虑怎么花出去。吴怀斌看了几个教室，黑板，粉笔都用上了，现在学习的都是宋体，黑板上写的也是宋体，学生的笔也由以前的毛笔改进成现在类似钢笔的鹅毛笔。

一切还都是很满意的，吴怀斌在校园居然找到童年的感觉，真好。吴怀斌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想起自己小学，一颗2人才能围的住的悬铃木，中间两张乒乓球桌，老旧木质的可以做爷爷的年龄，给吴怀斌的童年带来不少乐趣。吴怀斌来到一座单独的教学楼，看见一个教室里面火花闪闪，应该说是电弧闪闪，吴怀斌是知道这电弧意味着什么。吴怀斌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原来他们在做放电效应，吴怀斌很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做灯泡？”

里面几个人明显是老师，文质彬彬的说道：“郎君居然知道灯泡？”

另外几个老师也停下手中的事情，好奇的看吴怀斌。吴怀斌微微笑道：“某就是吴怀斌。”

随着某就是吴怀斌话音刚落，所有老师都齐齐下拜，不叫越国公，而是拜见老师。吴怀斌一一扶起说道：“大家辛苦了，为世间的光明在付出自己的努力，我替大伙儿谢谢诸位的努力。”一

番寒暄后，吴怀斌又一次问起刚才的问题。一位老师说道：“灯泡，这钨太难加工，我们试了百多次都没有将他融化，还有玻璃罩，始终没有办法把里面空气抽空。”

吴怀斌说道：“我想法弄出钨丝来。对了，电动机，稳压器，变压器研究的怎么样了？”

那些老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还是刚才那位老师出来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业余的时候研究的，材料和时间都不是很足。”

吴怀斌想了一下，问刚才说道：“你叫什么？”那个老师激动的说道：“某叫叶兴祖，云中人士……”吴怀斌非常不礼貌的打断他的结巴的自我介绍说道：“叶兴祖，你和这几个老师一起，成立一个特拉斯研究所，我提供你们研究方向，给你们研究经费，材料。你们自己的，子女的出路我都会安排好。”几个人都愿意进入特斯拉实验室。

吴怀斌一连几天都和叶兴祖他们带在一起，他们搞了一个大功率的发电站，当然所谓的大功率跟现代的没有办法比的。吴怀斌和叶兴祖他们设计了一个电熔炉，试了一个多月才把钨矿石化开，弄出第一条钨丝，又让琉璃厂吹出灯泡的样子。抽出灯泡里的大部分空气，成功点亮了灯泡2个小时，众人很是高兴，虽然最后灯丝被烧断，但研究的方向有了，成功的日子不会很远。

橡胶再一次拦截在吴怀斌前面，虽然知道杜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代替橡胶，却不能完全替代。美洲，吴怀斌必须去一趟，土豆，玉米，必须重新拿种子，不是说吴怀斌从那个世界带来种子不好，而是需要新品种拿来杂交培育其他的更好品种。还有是品种退化，这必须预防的。另外就是橡胶树成为必须的东西，没有办法，电的出现，绝缘体成为必须的东西，这坎没有办法越过去。

除了橡胶树之外，花生，红薯，南瓜，向日葵，当然还有特别多黄金白银。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世界痛恨的唾骂千百次的国家，去站站位置。自己给自己做过绿卡？哈哈……吴怀斌唱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在一边做实验的叶兴祖吓了一大跳。吴怀斌想起，是不是可以把电焊机弄出来，如果弄出来。自己完全可以坐着铁轮船去美洲，这样安全。对先把电焊弄出来。

于是开始折腾电焊机了，吴怀斌不知道什么原理。只是知道电焊机是增加电流，焊棒内芯是比较好的钢材，可是外面那层分呢？那是什么鬼？不管了，先把电焊机弄出来，焊棒用什么东西涂上慢慢试，总会找到想要到效果。

既然电焊在弄了，船钢是不是开始做了？画图纸的？造船？还真复杂，吴怀斌在发飙，没有办法，没有人懂造船，木头和钢铁毕竟不是一样的。更何况是河里的小船，和海里的完全不一样。吴怀斌实在没有办法，无奈，又找了一帮铁匠，打制了一艘3米多长，吴怀斌按前世的大货船的船型。谁知道拿到海边放在小河上，还没有弄好就沉了，捞上来仔细检查才知道，船壳没有焊接好漏水了，于是长安城里又多了一段关于越国公的笑话。

年无声无息的来，热闹非凡的走，正月十五的烟花依然华盖长安。只是今年不同去年时，去年是吴怀斌刻意隐瞒，而今年是李二大肆宣传，彰显自己强劲的国力，正月十五放烟花被李二以律条的形式定了下来。36寸的制造困难，耗资巨大，被吴怀斌毫不犹豫的裁掉了。更多的24寸，20寸，18寸点缀其中，效果却是比去年好的多。

所有大唐人，在看烟花后感叹其美丽，和那些美丽的邂逅一样，时刻留在心底。朴熙真看到这烟花却是冰冷的全身如同浸在冰水里。他在一个户部郎中的口中得到，大唐去年的税赋钢铁产量，粮食产量的等数据。去年大唐的税赋收入1千8百万贯，这税收可以和前隋鼎盛时期相近，而钢铁的产量更加让人咋舌的8百万担。现在就居然是用担，记得前年的时候还是500万斤，还是有虚数的，什么时候开始用的是担？是不是弄错了单位。粮食到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这马铃薯是什么东西？2百多万斤？这样小的产量也上册子？朴熙真越来越看不懂大唐的数据了

朴熙真是渊盖苏文的贴身家将，大唐的强大，使渊盖苏文天天如履薄冰。前年的颉利战死，10万突厥军队，跑回草原的居然不到1万。这个消息传到高句丽，荣留王立刻准备上表称臣，而渊盖苏文积极准备作战，他太了解那个以中原自居国度的德行。荣留王和渊盖苏文政见不同，让两人水火不容。

泾水之战新武器的应用，不可避免的泄露出去。朴熙真在战场上搜寻过，那道明显用血染成的色带，朴熙真搞不清楚是什么武器造成的。问了附近的山民，只得到零零碎碎的消息，直到越国公回朝时才第一次见到那些武器。

曾经纠缠过鸿胪寺，结果答应他的郎官被逮捕入狱，最后去崖州钓鱼了。辗转很多门路，认识一个近卫军第3师的一个连长，提出买一支步枪。那连长脸色立即变了，朴熙真以为是钱不够，最后出到5千贯了，那连长不得不说出原因。所有枪支，非战时，不得出营，人手一枪，一枪一号，专人专管。根本没有空子可以钻，那怕是损坏的枪械都要回收。

高句丽在行动，倭人也在行动，只是他们寻找的东西不一样，倭人的贪婪不仅仅局限于武器，而是对整个大唐所有技术的。给所有的大臣府上派仆役，派学者，不收就跪在府门前，还不收就切腹自杀。当然就几个有名的大臣才有这待遇，我们的吴怀斌也有这样的待遇。那时候吴怀斌在研究电力应用，根本不理这事情，那个倭人在越国公府跪了两天。

第九十五章代号大扫除

野利征隆是没落的大名，在父辈朋友的介绍下进入推古天王的幕僚，今年随使团入长安恭贺李二登基。野利征隆很看重这次入长安，决心带一些技术回去，重振野利家的雄风。野利征隆经过层层筛选，决定选择吴怀斌的越国公府，亲自来学习技术，想以自己的真诚打动这个神秘的越国公。结果一跪就是两天，连个人都没有理他。

晚上吴怀斌回家，马车停在府门，吴怀斌准备下车的时候，野利征隆喊到：“越国公，请收鄙人为徒，拜托了。”吴怀斌那里会卖倭人虚伪毫无诚意的的谦恭？理也不理野利征隆，抬腿就想回府。哪知道野利征隆做死，刺激到吴怀斌。

野利征隆大喊到：”越国公，身为大臣，连起码的礼仪也不懂，不收鄙人为徒，也就罢了，为何如此羞辱于我，羞辱大日本帝国？是看不起大日本皇室，我死在你府前，死的其所，他日大日本皇室会为我取得的公道。”说着就抽出肋差，想做自杀的样子，让吴怀斌看在日本皇室，自己在他府门前的自杀的舆论压力下，阻止他自杀，以挽回稍许的颜面。

吴怀斌最近心情不好，实验老是失败，而回家还被野利征隆威胁，那里受的了这口气？从亲卫手上拿过猎枪，上了鹿弹，一使眼色，亲卫下了倭人的武器，拖往坊门。野利征隆一路喊着：“越国公你侮辱一个武士的荣誉，我没有刺杀于你为何污蔑我刺杀你？”

亲卫想上去堵住吴怀斌的嘴，吴怀斌笑嘻嘻的说道：“让他喊，全长安都知道了，我看看谁家敢容留倭人。”

坊长在查看进出坊门的人，突然看见越国公府的亲卫拖着一个倭人，来到坊门，坊长匆忙来迎接。吴怀斌没有让坊长行礼，直接说道：“这个小鬼子准备行刺，某要去鸿胪寺套公道，你也要去。”坊长下的冷汗淋漓，说话堵结结巴巴的，这个倭人是他放进去的，刺杀越国公，这么大的罪名岂是他一小门吏能够承担的？

吴怀斌拍拍坊长的肩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小鬼子蒙蔽的，这不管你的事情，你只需作证，他是带刀进入坊门就可以。”坊长使劲的点点头，一起来到鸿胪寺。

日本使者小野妹子此时已过60的高龄，本来应该去年就去世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是健康的活蹦乱跳，跑到长安来，当然这个吴怀斌是不知道的。小野妹子在查看着各种情报，特别是技术的情报。这几年出现各种各样的新技术，新农具让小野妹子感觉不可思议，火药，造纸，枪械，水泥，炼铁。虽然技术弄不到手，但是知道这些东西存在，派人慢慢腐蚀总会得到的。

小野妹子还在想怎么弄到这些技术时，门口像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噼噼啪啪的炸响，一会儿，一个武士跑来禀报到：“越国公带着野利君，打到鸿胪寺了，把我们上去理论的护卫都杀了，他们正往我们这边而来。”还没有说完，门被吴怀斌的亲卫踹开。

吴怀斌从小野妹子手上，拿过那些写满技术情报的纸张，看了一眼露出白牙：“老家伙，不错，有眼光，都是新技术。哎可惜了，你再也回不去了。”说着把纸张交给亲卫，挥手让亲卫搜查整个倭国的使团驻地。那些武士想上来拦，李毅喊道：“拿刀者杀！”那些武士倒霉了，只要手上有刀的，不管有没有出鞘，都被是被击毙的对象。乒乒乓乓的一阵，把日本使团的武士杀的干干净净。

亲卫很快就把小野妹子收集的文件，物品给收集起来，小野妹子那里见过如果野蛮的搜索？气的连话也说不出，边上的副使骂道：“八嘎，堂堂的……啊……”

呯，吴怀斌手上的枪发出一阵白烟，吴怀斌圆瞪双眼，说道：“竟敢向本国公喊八嘎？你当自己是什么？日出之国？小虫敢在我面前卖弄聪明？今天要你一条腿，敢有下次，嘿嘿……”斜眼看看身边的亲卫，亲卫立即从边上的死尸上拿过一把刀，奋力的往枪口上一段砍下去。一条大腿就被砍下，副使抱着大腿嚎叫，亲卫中的医护兵，立刻上前包扎。

面对穷凶极恶的吴怀斌，小野妹子伶牙俐齿根本没有用，他只能期盼大唐皇帝，鸿胪寺卿能给他一个公道，他现在不敢说话了，那句说不好被他一枪打死，谁还会给他报仇？日本么？忍耐，无论如何都要忍耐。那样侮辱大隋都放过自己，这次无论怎么样都会放我回去，只要我回去，就能让越国公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鸿胪寺丞匆匆忙忙跑进来，对着吴怀斌说道：“越国公，何至如此何至如此。这如果交待啊，哎……”

吴怀斌拍拍鸿胪寺丞的肩膀说道：“寺丞，以后有使团进入大唐境内，你们就要把他们死死看牢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还有这样好说话。”把手上的文件交给鸿胪寺丞继续说道：“外交，不只是外交，还有互相刺探，以后我们的好东西多了，他们肯定眼红，对于这种事情，我就只有一个字，杀！你们也要拿出上国的气度来，上国不是俯身巴结，也不是用礼仪逢迎，而是用刀枪和国力震慑，所以要挺起你们的腰杆，他们胆敢无理，灭了他们。”

啪啪……吴怀斌身后的掌声响起，吴怀斌回头看见唐俭在拍手。唐俭说道：“越国公说的好，好一个上国气度不是俯身巴结，也不是礼仪逢迎，而是刀枪和国力的震慑。唐某领教了，只是越国公唱的是哪一出？”唐俭是鸿胪寺卿，吴怀斌这样闹上门，自己不做个姿态说不过去，但也是知道吴怀斌做事情，不会乱来。

吴怀斌说道：“今日有人想行刺本人，追查到这里，发现倭国间谍案，唐公有何指教？”唐俭大吃一惊，刺杀越国公顺便还发现了间谍案？间谍？什么东西？难道是细作？

唐俭问边上的鸿胪寺丞：“这是怎么回事？”鸿胪寺丞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唐俭，唐俭越看越心惊，这些流出去，大唐岂不是所有好东西被人拿走？而且被骂傻子？倭国尚且如此，其他国家呢？也不去问手上的东西真假。直接让鸿胪寺丞封锁整个鸿胪寺，自己拉着吴怀斌拿着文件，直奔皇宫而去。

李二是军中将军出身，怎么能不知道情报的作用？看到小野妹子收集的情报，李二愤怒至极，小到农具，亩产收成，大到国税，军力分布，方方面面，这如果泄露出去大唐岂不成了筛子？怎么处理？使者不能杀，放回去不心甘，讨伐？倭国太远还隔海，怎么处理？李二看看吴怀斌说道：“野利征隆想刺杀于你，小野妹子窃取国密，怀斌你说怎么处理？”

吴怀斌想了一下说道：“圣上，野利征隆抽刀是想切腹……”吴怀斌还没有说下去。

李二就说道：“在我朝大臣前面抽刀，不论是不是刺杀，都按刺杀论处。胆敢在大唐抽刀，不论怎么样都是对大唐的挑衅，更何况在爱卿你面前抽刀。”

吴怀斌深深的向李二鞠了一躬，以感谢李二对自己的爱护。李二说到：“怀斌你说怎么处理这起事情？”

吴怀斌说道：“现在法律已经实施。在我国犯法，不管是哪国人都得受我国法律追究。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李二念叨着：“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十六字方针，连说好。

基调定下来了，小野妹子，野利征隆由杜如晦他们去审判。李二看看手上的情报，知道大唐都成筛子了，该让调查局动起来了。李二把李若飞叫进书房，下了一个命令，扫清国外在大唐内部的细作据点，代号“大扫除”。李若飞宗族后起之秀，是李二出生入死亲卫之一，做事干练，冷冽，对李二忠心耿耿。

李若飞一声令下，凉州，云中，长安，幽州登州……只要有过外国商队路过都在调查之列。很快一队队情报人员在当地官府的配合下，实行大抓捕。朴熙真在长安看见风向不对，立刻准备撤离长安，无奈早就被调查局盯上了，还没有出城就被截了下来。

野利征隆到死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个动作，使整个倭国，乃至高句丽，突厥，吐蕃，等国家的情报机构被打的七零八落。

两月后，小野妹子，野利征隆被判斩立决，整个日本使团只留下被吴怀斌砍掉一条腿的副使回国，整个倭国朝廷沸腾，却也无可奈何。朴熙真弄不明白，大唐以前不注意情报，怎么会突然如此的严苛？在调查局里的牢房里，关着各式各样和自己一样有间谍背景的人物。牢房里人一个一个少下去，终于轮到朴熙真，两个黑衣男子让朴熙真起来跟自己走，通过黝黑漫长的甬道，来到审讯室。

第九十六章电焊

两个黑衣人让他坐在高脚凳上，这时朴熙真才看清楚审讯室的样子，自己前面就一张木头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朴熙真四处看看四壁，没有任何刑具，这让朴熙真的心猛烈的抽了一下，居然不用刑具？难道比刑具还厉害的东西？

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平和的像邻家的朋友一样传来：“姓名，年龄贯籍”

朴熙真没有回答，对他来说自己是必死无疑，为了家人，扛下去，为家人争条活路。刚才问话的人再一次重复刚才的问题，朴熙真还是不回答。

另外一个黑衣人说道：“你还是说了吧，那个人设计的刑法虽然不伤人，却伤心，我劝你千万不要试，我们整个调查局里从来没有人熬过去过。”

世界上总有些坚持的人，无疑朴熙真是这样的人，黑衣人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有坚持，那就试试你厉害还是3张纸厉害？”说完，门外的黑衣人送进一桶水，而刚才冷冰冰的问问题的人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了3张纸，椅子后面的人立刻把朴熙真捆绑在椅子上，刚才劝朴熙真坦白人在朴熙真的脸上泼了一勺水。

朴熙真蒙了，怎么不鞭打我？琢磨我？难道就这水能让我说真话？笑话，小看了高句丽的猛将了，来啊，我这这里等着。朴熙真在心中狂喊。第一勺水教上来的时候，怎么好冷啊，纸怎么贴上来了，这样轻的东西，我一口气就吹开了，我吹，呼，吸怎么没有空气？刚才不是吹出去了吗？怎么没有空气，好胸闷，好难受。又一阵冰冷，感觉鼻子脸上又厚了一层。

朴熙真感觉出来没有这样灵敏过，喘不过气来，胸口火辣辣的疼。我难道要死了吗？我的我父母，我的家人，我死了你们才会好。朴熙真不再挣扎，但刚停下挣扎，脸上的纸被剥掉了。新鲜的空气蜂拥而入，朴熙真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姓名，年龄，贯籍。”

朴熙真喘完气，还是不愿意说话。脸上又是一阵冰凉，朴熙真心里冰凉的无力感又来了，身体求生的欲望开始主宰自己的思想。不停告诉自己，这次很可能杀死自己，家人，他们肯定会被好好照顾的，渊盖苏文他肯定会善待他们的，你快死了，谁在乎你是生死？说了吧，不说家人也活不了，说了也许他们会放过自己，自己活着才会好好照顾家人。当各种想法上来的时候，心里的所有的防线瞬间就崩溃了。

纸还没有贴上去，朴正熙就大喊：“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朴熙真把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来，连16岁时看邻居寡妇的洗澡都都了出来。朴熙真没有死，被许敬宗要到外事局，成为双面间谍。

经过成千上万次试验，吴怀斌的焊接机弄出来了，但焊接棒的问题依然无法解决。没有外药的焊棒焊接还是可以，只是到处是孔洞，而且相当的脆，经不起大风浪的。于是吴怀斌又让特斯拉实验室，制造了一个发电机和电焊机拿到炮厂，让几个工匠轮番拿东西涂在焊棒上试。其实吴怀斌也是知道可以用铆接的方式来造船，但那样性价比太低了，现在就临门一脚了，忍忍吧。

李二给吴怀斌调来杨素造五牙大舰的匠人，现在都70来岁的老匠人。现在距离杨素造五牙战舰灭陈，已经过去40年，很多优秀的造船匠人已经逝去，当然这几年也出现了不少新秀。吴怀斌把那个世界的军舰，货船都画了出来，那些老头那里见过这样的舰船？当看见长宽比，重量，刀一样的舰首，被什么啃掉后面一大截的舰尾，没有帆，怎么动？而且是钢铁的，已经沉过一艘，怎么想再沉一艘？反正这国公爷有的是钱，管他呢？只管看笑话就是了。

吴怀斌在曲江池里边挖了个船坞，吴怀斌坚持用钢铁造船，弄的所有的造船老匠人苦笑不得，但也无可奈何。吴怀斌把炮厂的发电机和电焊机拉到曲江池，吴怀斌发现钢铁又成问题了。原来，船体要的龙骨，钢板什么都的要特别制作的，没有办法，只得画好图纸，派人专门定制各种特别的船上配件，一来一回耗费好多时间。

太原王家的门槛被给各大世家给世家踏矮了一大截，300亩甘蔗田里出产了近40万斤白糖，吴怀斌以80万贯的价格收购，吴怀斌有意无意的透露，王家开发大琉球取的了大成功。太原王家没有办法，五姓七家都是同气连枝，不带，显得自己小气，带么，怕白糖秘密流失。但如此大利益怎么能够瞒的住？哪天那个越国公不小心又教别人，或者干脆拿出来卖，王家如何自处？

焦头烂额的王畤跑到长安和吴怀斌商议生意对策，吴怀斌给的办法很简单，卖，用利益交换。想保守秘密很难，不和他们交换，只会孤立自己，不如现在卖个好价格。王畤知道了吴怀斌心思，但真的感谢吴怀斌，虽然没有垄断糖业，却赢得的名家大族的感激。

吴怀斌拿了40万斤白糖也没有赔，而且还赚了一大笔。用太原运送来的马口铁，做成罐头一样，一个半斤装的在明月楼里批发6贯，一月之内就批发殆尽。王畤拿到比自己给吴怀斌还要贵几倍的糖罐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自己担心买不出去的东西，在人家手里，稍微一变就成了高贵的不得了的东西，还抢着卖。其实大部分都被泉州那个大食人拿走了，这个叫艾买尔的大食人是饕餮巨兽，不知道他有什么能量，只要明月楼出什么，他就能吃下大部分。

马口铁造在年前就研究出来了，其实就是镀锡铁，现在的镀锡工艺很差，吴怀斌没有办法，为白糖，临时让何诗桥弄了一部分过来，效果还可以，就是成本大了点。因为镀的不均匀，损失了一部分。还好，镀的不好的那部分，也做成个饼干盒。总的来说，去年的目标基本实现了，而今年的目标多了不少，蒸汽机，杜仲的橡胶替代品，电灯，有蒸汽动力的船，罐头，等等，看的吴怀斌自己的都头冒虚汗。

现在又回到杂乱无章的世界里，忙碌着快乐着，也没心没肺的活着，看的连李二都羡慕不已。电焊棒有眉目了，一个火炮厂调来的工匠，看见工地上有大理石的碎末，好奇的用米浆和大理石碎末包裹钢芯。晒干后，连续焊了几条都没有气泡，焊池很均匀，拿铁锤敲击焊接线，锤了好几十锤也没有裂痕。几个师傅兴高采烈的找吴怀斌，吴怀斌看着焊好的钢铁很是高兴，终于又迈过去一个坎，给几个工匠很重的奖赏，5万贯外加焊条厂的1成股份。吴怀斌给的奖赏让整个大唐红了眼，都纷纷向吴怀斌悬赏的发明进行研究。

有了比较好的电焊棒，焊接就成为连接钢铁的主要手段，船坞上到处闪亮耀眼的弧光。在攻克电焊棒的时候，韩城钢铁厂送来船只主要的钢材。龙骨，船肋，船板，等等都都运送了过来。试验船的吨位，只有1千来吨，但对于这个时代也是相当大的船只，

金大锤也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研究蒸汽机的骨干，还有一台新造的蒸汽机。蒸汽机其实已经弄出来好久了，只是体积庞大，而功率比较小，一直在改进。其实吴怀斌对于蒸汽机的理解，已经远远的赶不上金大锤，吴怀斌现在只是把那个世界的支离破碎的记忆给金大锤，让他往那个方向研究。

可完成一个研究要经常无数次的改进，一个大概的方向只能少走弯路，并不能减少对零件，机械原理的研究。为这个，吴怀斌从小学里挑出百多个学生，交给金大锤以及他的徒弟们带。实在没有办法，可以用的人太少了，从小培养，以求以后不为人愁。

现在的吴怀斌很少上朝，基本属于封闭状态，成天呆在船坞里，和金大锤研究螺旋桨，舵轮等等。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李妍儿，素水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无可奈何，劝了额很多次也没有用。吴怀斌很无奈的向两位佳人道歉，实在没有办法，这几年，吴怀斌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停不下来，也舍不得停下来。

李孝恭一家已经搬回自己的府邸，李孝恭在陇右镇守，对于李二来说，争取这2年的安宁很重要。铁器的大量应用，使农民的工作强度大大降低，而工作效率却大大增加。在吴怀斌的建议下，李二取消的徭役，所有的官府工程都支付工钱。农民收入增加了很多，基本的温饱已经完成。

马铃薯已经在关中，山西，河南已经推广开来，民间的溺婴现象已经绝迹。总的来说，大唐的盛世已经开启，士族不再攻击李二杀兄弑弟，而是大举的派往大琉球开发，李二再没有原来那个历史一样举步维艰，一个全盛的大唐已经开始逐渐成型。

第九十七章曲江池里的怪物

船一天天成型，看稀奇的人越来越多，吴怀斌无奈的让人围了一个围墙，但远处城墙上的人却是无法驱赶的。没错，城墙站着的叫李世民的人。李二看着这艘钢铁建造的大船，真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自己的国家真的富裕到了，造个船都要百万斤钢铁？但一想到有这样一艘战舰冲入敌军舰队会如何震撼？好像，好吧，自己没有出过一文钱，自己操什么心呢？

船体外壳是钢铁的，中间的框架也是钢铁的，其余构成还是用木头，这只是在曲江池里做实验的试验舰，不是军舰，也不是出海的舰船，但也一丝不苟，隔水舱也没有省去。现在这船是给这些工匠练手的，吴怀斌已经准备在登州，扬州个设立一个造船厂，在试验舰完成后就开工。吴怀斌计划在3年后出海去美洲一趟，带回那些自己想要东西。

蒸汽机已经装上船体，现在大部分已经完成，吴怀斌没有高兴的理由，这个船简陋的发指。蒸汽机房还没有开火就已经热的受不了，真不知道开炉后是什么温度？无奈吴怀斌让人安装了2根大口径通风管，才使动力舱温度下降了点。蒸汽机点火试了五天五夜，没有出问题，吴怀斌这才放心下来。

没有选一个黄道吉日，吴怀斌只是邀请了李二，坐在城墙上观看试验。船坞的泥坝被挖开，滚滚曲江池水冲向钢铁巨舟，所有的船厂的工人捏了把汗，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气喘大了会吹倒舰船。吴怀斌悠闲的坐在椅上看着湖水注入船坞，他到是不担心船会倒，而是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自己不用这样累。他为这艘花进去近8个月，近1000人的工作，攻克无数难关的船只会在船坞里倒掉？

船坞里的水很快就升高，船只稳稳的浮起起来来。巨大汽笛声告诉所有人，欢迎进入钢铁巨舰时代。等水和曲江齐平的时候，船桨使劲的搅动湖水，巨大的船只开始向曲江池开去。这船已经超出这个时代的想象力极限，修长的船身，斧头一样的船艘劈开湖水，船中间的烟囱冒出滚滚的黑烟。如果是那个世界的人看见，就知道这是一艘4不像的废舰，没有沉下去就是邀天之大幸。

吴怀斌是陆军迷，而不是海军的，只是稍知道一些船舶知识。吴怀斌放下心来了，能不倒，能下水开，能自由转弯，无论怎么样都是成功了一部分。

李二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胡子拉碴，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爱卿，这船成功了吗？”

吴怀斌听到李二的问话双手抱拳回答：“圣上，这是试验舰，只是对某些技术的试验，说不上成功失败。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成功了。可以造更大军舰了。”

李二说道：“你那里最大的船，有多少大？”

吴怀斌说道：“我那个世界最大的船只可以运60万吨，嗯就是1200万担的油料。”吴怀斌不敢说军舰，一说军舰就绕不过去航空母舰和飞机。飞机吴怀斌真心的不懂，真的不知道怎么和李二说。

李二没有注意吴怀斌的不自然，而是在感叹那船的巨大，盘算着自己的长平仓能不能被一船运走，问道：“爱卿，你说按现在的情况，我们什么时候能造出那么大的船只来？”

吴怀斌冷不防被问倒了，什么时候能够和1400后的中国？吴怀斌真心不知道，现在基础科学基本没有，怎么发展现在读书都是官本位，如何和那时候比啊，就算全国都读小学，后面加深研究，那些基础研究无法越过去的。自己只能拔苗助长一样，弄几个熟悉的东西，其他方面真心的不知道。

李二见吴怀斌心思重重，知道自己的问题问的太过了，1400年的差距不是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能拉近的。于是说道：“怀斌，我只是随口一问，知道技术的距离不是这样容易弥补的。”

吴怀斌说道：“圣上，只要坚持办学，开启民智，着重格物，那日子也就不远了。”

李二点点头说：“怀斌啊，我们一定在这条路上往前走，我会继续加大教育的投入，我会下旨，让他成为基本国策，坚定不移的贯彻下去。”

曲江池里的试验船以10节的速度在狂奔，半个长安城的人围在曲江池边，看这怪物在飞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几个自持水性好的人，准备划船看看这船为什么会吐烟。被巡逻的士兵拉上岸，一顿胖揍。皇帝就那边看，你一小船过去，撞翻了到是没有什么，皇帝追起责来，谁吃消？

曲江池的试验已经完成，除了螺旋桨那里细微的漏水，其他基本没有问题。吴怀斌恢复到以前悠闲的日子，每天逗逗孩子，照顾一下素水，现在的素水已经快临盆了，素水放不下明月楼的事情，时常还拱着大肚子去明月楼处理事务，吴怀斌心疼的不得了，只好陪着素水处理一些事务。

金大锤在吴怀斌的授意下，在洛阳成立了2家公司，一家是火车公司，组织生产火车头和车厢，一家是动力公司，专门生产蒸汽机的动力公司。这两个公司都配有研究室，自我发展应该不是问题了。那些造船的老家伙看见曲江池里的试验，不再叽叽歪歪，而是派出家里最能干的子侄，去登州，扬州创立造船厂。一切的发展不再需要吴怀斌操心了，吴怀斌也就多些时间陪家人。

叶子快变色了，素水的临产期也快到了，吴怀斌准备素水生产后做完月子，带着一家回义乌一次，这次离家乡已经3年了，很是怀念那水，那里的人。吴怀斌准备着回家的事情，李妍儿也在准备，琉璃器，存了2年多的葡萄酒，新来的葡萄干，哈密瓜，各种宝石，丝绸，看着堆了几库房的礼物，有点想把京城搬回家的感觉。

吴怀斌看看库房堆的满满礼物，对身边的李妍儿说道：“宝贝，这样多的礼物是不是想把爷爷他们吓死？”

李妍儿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说话，被吴怀斌带坏了，嘿嘿笑着说到：“我们宝贝儿子，第一次见爷爷，见家人，礼物不准备好，人家不让入祖籍该怎么办？你自己立一个？”

吴怀斌憋憋嘴说道：“严格的来说，你是我的祖祖祖祖……”

李妍儿尖叫说道：“你居然睡了你的祖祖祖祖……奶奶？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的小小小小小孙孙。嘻嘻大逆不道啊，来亲你祖租祖祖祖……奶奶一口。”

自从被李妍儿知道吴怀斌是来自1400年后，没有少占吴怀斌的便宜，每一次斗嘴都是吴怀斌被虐的体无完肤才停止，这让吴怀斌郁闷不已。

北风吹拂着草原，秋高马肥，又到了征战的时节，叠罗支花了2年，才从颉利失踪带来的影响中走出来。他念念不忘想找回颉利，派了好多细作，都没有查到颉利下落。既然大唐敷衍自己，那就用武力逼大唐就范，让他们知道不交回颉利，那就是面对战争。

叠罗支座在大帐里，阴沉着脸，喝着马奶酒，聚兵的将令已经发出去一个多月了，到的军队只有寥寥的3万来人，而且来的都是远离大唐的部落，靠近大唐的部落根本不理他的召唤。

叠罗支经过两年的磨砺，不再是颉利羽翼下，只知道和女子钻帐篷的人。叠罗支扔下杯子，毕竟只有189岁的孩子，那里扛的住这样重的担子，心中的烦躁很容易的表现出来。心里恨恨的想到，等室韦部，仆骨部，骨利干部，结骨部，契苾部的人到了再和你们算账。

野利部是靠近大唐阴山下的一个比较大党项族部落，40多岁的野利部族长野利锲洛怎么看都不像40岁，而是像70多的老头。一脸憔悴的看着手上的命令，这是催命符啊，这两年组织了两次去云州，朔州打草谷，结果，损失一次比一次惨重。

现在部族里只要说云州，朔州唐军，族中年轻人都默不作声，野利锲洛知道自己部族已经被胆已经被打破。跑回来的和细作都说了，一个让野利锲洛不能接受的事实，那就是他们碰见的唐军都不是主力，而是一个百来人的队伍。野利锲洛记得一次3千人队伍，回来不过1千人都不到，他们也只是遇见一个一百多人队伍。

不去，以突厥的德行，自己的部落要真真的完了。怎么办？野利锲洛在帐篷里徘徊，让亲兵把所有长老招在一起商议。2天后，所有的长老才聚在一起，野利部几乎分布整个阴山山区，这个速度已经相当的快了。

野利锲洛整整嗓子说道：“突厥叠罗支可汗，让我们出兵，帮助攻打云州，大家有什么看法，说说！”

下面的长老们交头接耳的，野利锲洛竖着耳朵，听着下面各种声音，各种意见。什么我们肯定是填护河的，我们肯定受唐军报复……这些话语没有多少用，就不用理，最后，几乎所有的长老都说道一个部族，投唐的阿史那摩尔部。

第九十八章朝论

阿史那摩尔部，现在就是就投唐的旗杆，每户人家都有土地，家里的轻壮都去当兵，每月有月薪，朝廷给了土豆种子，有给全套农具。基本一年不愁吃，还有点余粮，日子过的很滋润。天山附近的几个突厥部落都投唐了，待遇也是一样的。相对于突厥敲骨吸髓的剥削，大唐简直就是天堂。

野利锲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稳了稳身子，问道：“你们商议的如何？”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出来说话，野利锲洛说道：“大家不必有顾虑，有什么说什么，那么我起个头。摆在面前有3条路，第一，我们派出我们已经为数不多的部族中坚力量，参加突厥军队的进攻，这样我们将面临2个方面的问题。我们去跟随突厥去填壕沟，输了一无所有，赢了，我们没有多少好处，而我们现在的牧马地，在突厥退走后，肯定面临唐军疯狂的报复。”说着就站起来，在椅子前渡步，继续说道：“如果突厥输了，我们的部族中坚力量肯定损失殆尽，我们的牧马地，我们自己都留不下来，突厥会毫不犹豫的的吞并我们，这突厥这样做的次数已经数不过来。”

野利锲洛顿顿继续说道：“第二是我们换个牧马地，诺大的草原怎么会没有我们的牧马地？问题在于我们往哪里走？我们的位置处在突厥大唐中间，无论那边走，都不会放过我们。第三，我们投唐，他们给我们的条件，哪怕是阿史那摩尔部一半，不，三成愿意。这是我的想法，你们怎么说？”

部落里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同意投唐，而且事不宜迟，于是野利锲洛率部落投唐。像野利部族这样的党项，契丹部族，这些小部族都往大唐边境靠拢。

草原的大动作，被各个线路传到长安，传的最快的就是许敬宗的外事院，几乎就在叠罗支发布征集令的时候，就传回长安，然后是几个归附的小部落陆陆续续送来的情报。李二叫来在京所有重要的文武官员，当然包括吴怀斌。

李二说道：“此次突厥犯边，规模空前，预计超过30万。诸位爱卿，你们觉得他们主攻那里？”

李靖想想说道：“他们此次犯边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把他们的目的摸出来，基本上就知道他们的主攻方向。”

李二说道：“泾河之战后，突厥连续2年派使者要颉利，我们也没有颉利，无法给他们，叠罗支为人天真，估计就是为这个而来。”

李绩说道：“叠罗支是可以肯定，契苾部，室韦部等北方部族，肯定不是为颉利来的，不是为颉利来的，那无非是为劫掠，为防万一，太原，云州，朔州，胜州一线必须重兵把守。”吴怀斌好奇的看看李绩，为什么把太原看的这样这样重？其实，李绩不说，李二也会这样安排。太原是北都，是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也是现在最重要的钢铁，重工业城市，大唐的3成税赋出产地。

长孙无忌说道：“幽州，凉州，夏州，也是要防守。这现在全国兵力有65个师，黄河以北能调动22个师。长江以北黄河以南有31个师，预计在一个月内赶到战场的不到20个师。也就是说，我们投入正面防守作战的不到40个师。要守住长达上万里边界，非常难。”

尉迟恭说道：“现在不是以前，那需要这么多人去守，只要护住重要的区域，知道他们的主力在哪里，基本就胜了。”

李二说道：“怎么才能不让他们分散？往一个地方聚？”

李靖说道：“圣上，到是可以到太原一游。”

程咬金说道：“你让圣上和太原做饵？嗯，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圣上是不是太危险了？”

李二说道：“去太原是不是太远了，对他们吸引力不够？”

吴怀斌无语的看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声音，居然没有主动出击的，和那个世界兔子国没有多少差别，唯一区别的就是一个打下了就不还，然后再一棍子抽死，而那个世界的兔子，不说了，太憋屈了，真不知道国家是为别的国家怎么看活的，还是为自己国家人民活的。

李二看着沉默不语的吴怀斌，看着这个新军队的缔造者，这个带着2万人就杀向西突厥腹地，而回来就放下军职的人，一句话没有说。李靖看看李二，见李二的眼睛看着吴怀斌，而吴怀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大约猜到吴怀斌想法，于是问道：“越国公，你是想，我们主动出击？”

吴怀斌说道：“为什么不？只许他们劫掠我们？就不许我们横扫他们？我在想怎么控制草原，一劳永逸的成为我们的疆域。只是打败他们，几年后又是出个新部族，壮大，反叛，又是一个轮回。我要把这个轮回打碎了。现在讨论怎么打败30万乌合之众没有意义，我想我们应该讨论怎么在草原上筑城，用什么方式控制草原的部族。”

吴怀斌的话刚停，大厅轰然响起，说什么的都有，狂妄，自大，当然这些都是文臣的，而程咬金，李靖等人却是低声讨论，尉迟恭这个大老粗说道：“对啊，为什么老是等他们来打我们，我们为什么不打他们？现在我们的军力还怕他们30万乌合之众？越国公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吴怀斌被尉迟恭的恭维话噎的喘不过气来。

李二哈哈笑道：“对，为什么只许他们打我，我就不能打他们？筑城的确才是考虑的重点。”说着让人拿来地图，文武大臣开始讨论在哪里筑城，好像已经胜利了。吴怀斌心里想的还是俘虏，道路问题，未来几十年里，道路，水力等基础建设才是重中之重，人口成为瓶颈，怎么处理俘虏，是个大问题。李二和大臣讨论不休，突然不再说话了，讨论什么劲啊，吴怀斌那时候的地址照搬不就完了么？

李二拉过吴怀斌说道：“你那时候那些地方有城市？”吴怀斌哪里不知道李二的想法？于是点点头，在地图上点了几个地方，分别是现在的巴彦淖尔，包头，呼市，乌兰察布。李二说道：“五原？九原？盛乐？大利城？”

吴怀斌说道：“我们那时候都是人口过百万的城市，好好经营都是我们非常重要的城市。筑城同时，铁路就应该一起建造。”

魏征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哪来这样多是民工？不体恤民力？岂不是又是一个隋朝的下场？”

吴怀斌无语的看看魏征说道：“魏公，前朝是用劳役，农民多破产是正常的，现在我们已经废除劳役了，去筑城的都是农民工，农村里富余的劳力。我们给他们工资，粮食，他们替我们干活，只要按规章做事，哪来农民破产？最多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农民工罢了。更何况我有说过，都用农民么？那些突厥俘虏，和投过来的部族不是要给他们饭吃？给他们事情做？为我们筑城，筑路，筑水力，都要用他们，不会让我们白白放回去再打一场吧？魏公，你说是不是？”吴怀斌的话李夹枪带棒的，他和魏征一直不对付，李二也劝和了几次，没有效果。

魏征说道：“战俘是不分给有功将士和和贩卖么？如果这样怎么奖赏有功将士？”

吴怀斌说道：“以后战俘都统一使用，至于奖赏有功将士，现在已经有条例了。魏公好像不应该管？”

吴怀斌最后这句刺激到魏征了，粗着脖子说道：“事关国家安危，我为何不能管？你小子安敢欺我？”

吴怀斌嘿嘿笑道：“这归陆军总参谋部管，和你尚书省没有多少关系，魏公你这话就过了，小子我怎么敢欺您呢？”

魏征突然想起，去年的时候李二下令成立国防部，把军政一份为二，互不统属。国防部内部一些部门听说过，只是很陌生的称呼，魏征没有在注意。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听过吴怀斌的前期的课程，自己不知道，也没有问，闹出今天的笑话来。严格说来，李二也是没有适应那一套军政分离的程序，如果上心点，应该在陆军总参谋部里讨论，而不是在太极宫里和文武大臣讨论。

当吴怀斌提出总参谋部的时候，李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说军事行动，而是讨论怎么筑城，筑路。争执不下的还是怎么建城？程咬金和秦琼，建议是钢铁水泥红砖筑城，而文臣想用夯土筑城。李二不知道那优劣，只是从长安到洛阳的铁路上，在阎立本的奏折上看见过，使用非常方便，如同石头一般坚硬。红砖，李二到是知道的，价格还不是很贵，但花费肯定没有夯土便宜。

没有争完选用什么材料，又开始争先建那座城，有人选大利城，理由占领后就可以进驻。也有人选择盛乐，当然也有人选择五原，九原，各有各的说辞。吴怀斌看着争吵不休的朝堂，心里那个恨啊，这些鸟人懂不懂都插一嘴。

第九十九章总参谋部

大臣们都在争吵，而吴怀斌不再说话了，一个人躲在后面，脑子却是在想，怎么建城？真的需要立城墙么？像现在的长安城，还是明朝那样的南京城的城墙，有必要么？未来都是火器战争，犯得着花巨资打造一个不实用的城墙么？不需要那种城墙那选用什么样的墙体？以色列阻隔巴勒斯坦的那种墙体就很不错，简单实用。而且草原上主要是防骑兵的，不需要连接的非常的紧密，而且围墙外围还要布铁丝网，哨所。

大殿里逐渐平静下来，原来他们突然发觉，再怎么争论也没有用，那个号称农民工的人还没有说话，自己再怎么争论都白费劲。尉迟恭还红着脖子和萧禹争辩，被程咬金捅捅尉迟恭，用嘴呶呶吴怀斌，尉迟恭也注意到这个问题，退了下去。萧禹见尉迟恭推下去，以为自己争赢了，想长篇大论的给李二灌输私货，被长孙无忌一把拉回里面。用眼睛瞟瞟吴怀斌的方向。萧禹叹了口气，那个怪物还没出来说话啊。

李二奇怪的看着大殿，刚才还热闹非凡，现在怎么就没有声音了？都直直的看着吴怀斌，于是问道：“怀斌，你怎么看，先筑那一城。如何筑？”

吴怀斌说道：“启禀圣上，四个城都有自己的长处，但微臣认为九原是最好先建的城市，因为九原有非常多的煤，铁矿资源，先建九原，必须在九原建造好钢铁厂和水泥厂，往四处扩建是极其容易的事情。大利城，五原，盛乐，可以先建军城。至于怎么建，看原地实际情况。”

李二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办吧。走我们去总参谋部看看。他们对突厥有什么计划？”

筑城事情谈完了，要谈军事了，被吴怀斌一搅和，李二不再好意思的绕过陆军总参谋部。李二带着武将们去陆军总参谋部，吴怀斌想想自己又不是军人，偷偷在溜进文臣的队伍里，想回家陪李妍儿，素水她们。

还没有走几步，领口一紧，只见尉迟恭拎着自己是衣领，傻笑的看着自己，李二和一众将领在哈哈大笑。吴怀斌低声喝骂：“老黑牛，快把我放下来，否者让你好看。”

尉迟恭耸耸肩笑道：“小家伙你找不到我，圣上想让你过去，并非俺尉迟恭想对你这样。”

吴怀斌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李二回头看看吴怀斌萎靡的样子会心的一笑，紧接着摇摇头，心中暗说这家伙惫懒到这个程度。吴怀斌快步走到总参谋部前面的时候，卫兵在检查令牌，吴怀斌心到，我没有令牌总不要进去吧。卫兵立正敬礼后，也不检查吴怀斌是令牌。吴怀斌很好奇的问道：“士兵，为什么不检查我的令牌？”

士兵立即立正说道：“上级给我们命令是，圣上和你永远不需要令牌，可以自由进出总参谋部。”

很明显，自己从来就是李二手里的将领，想躲也躲不掉的。现在的总参谋部很有点那个世界的味道，如果有电脑的话，还以为是那个世界。穿黑色的军装的军官跑来跑去，墙上有各种地图，非常精细的地图，不是大而化之那种。还有各种突厥势力图，进攻路线图，预演，兵力对比。大厅中间是大唐和突厥形式对比的沙盘，上面插满各种旗子，部族等等信息。

李二看到这里的情况，感觉自己像进入一个宝库，各种各样的数据充斥着明显不够用的脑子。这战还可以计算到这样的紧密？里面每天的路程，一个连队的装备，弹药投送量。一个地区的河流，天气，疾病预防等等，看的李二心惊不已。

陆军总参谋长是殷元，原来是近卫军第一师师长，后来，成立军校，调任军校副校长，后来李二成立陆军总参谋部，就调陆军总参谋长。殷元跟随在在泾河之战前就跟随在吴怀斌身边，吴怀斌不想写东西，殷元成天在吴怀斌问所有有关战事，行军，后勤，等等的问题，还好，吴怀斌是伪军迷，对相关的东西还懂点的，但殷元却是将门世家，有些东西吴怀斌一说，自己学过的东西一印证，就会完善起来。在西域战争期间，自己摸索了很多，到军校的时候，和学员们互动的时候，更加完善了自己的理论。现在在陆军总参谋部里，更加如鱼得水。

李二的惊讶是自己忙于政事，而忽略了总参谋部的存在，换句话说是忙的。而尉迟恭的惊讶，却是自己完全忽略了陆军总参谋部的存在。有人管到自己，而总是感觉自己脑袋上多了个爹，浑身不自在。而其他的武将大部分是因为总参谋部是个空头衙门，而不重视。和平时期里总是不把陆军总参谋部不当回事，而陆军总参谋部，只是接管，征兵，训练，后勤，其他并没有插手。

殷元跑过来，向李二行了一个军礼，没有错，就是吴怀斌那个世界的军礼。敬礼完毕，李二向殷元询问一些陆军总参谋部的运行情况。

殷元向李二汇报的档口，程咬金捅捅秦琼说道：“秦大哥，这战怎么可以这样打？他们这一个师，可以打多少突厥人？我们攻打洛阳时候的部队需要多少人才能打的过？”

秦琼默默的算了一下说道：“突厥我不知道，围攻洛阳时的军队，我想20万也靠不近他们。个人勇武已经过时了，哎。我们那时候打战的方式也落伍了。回头把怀玉送到军校里，我向陛下辞去军职。知节啊，你也得把处嗣，处亮他们都送到军校里。省的整天骑马狩猎，打架斗殴，成天惹是生非。”

李靖看着地图，又看看沙盘，看看沙盘上的数据模型，对什么都新鲜，拉着一个边上的一个军官，问这个问那个，不再矜持自己是身份，因为上面的东西完全超出自己的想像。李靖自从平定辅公祏，避嫌在家，虽然从下属嘴中，听说的都是支离破碎的消息，也去实地看到泾州战场，但那些只是皮毛而已。李靖尚且如此了，其他将领不再端着身份，纷纷向身边的军官询问。

陆军总参谋部成为学校课堂，李二看着大厅里的情况，知道冷落陆军参谋部，自己的责任占大部分责任。听过殷元的报告后，自己也进入学生模式，突然发现自己再没有机会拿刀砍人了，这个很郁闷，但一想，只要国家强盛，军力强盛，自己创建了一个绝无仅有的王朝又开始兴奋了。

李二和将领们在陆军总参谋部学习现代战争，并没有妨碍基本的陆军总参谋部的职能。陆军总参谋部的命令一个一个发出去，上面除了陆军总参谋长部的公章外，还多了一个李二的私用章，这使得效率倍增。吴怀斌数次想溜回家，却总不能成功。现在的吴怀斌最怕见的就是殷元，很简单，一见面就喊吴怀斌老师，而李靖，程咬金，尉迟恭……这些人都喊殷元为老师，有这层关系在，吴怀斌更加没有心情留在总参谋部。

现代战争轮廓着实吓到了李二，战争不再是冷兵器时候，只要有血气就可以。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渣，这是殷元在讲课时候喊出来的，李二私下问殷元，殷元嘿嘿的笑着说，我老师说的。殷元的老师，还不是那个老想跑的人么？

李靖也不再像乌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有陆军总参谋部这套系统存在，根本就没有功高震主这一说。因为所有的指挥，战斗人员都已经分离，战争中个人魅力被大大削弱。也不大会有将领振臂一呼，说反叛就范叛的事情出来。更重要的是自己和日新月异的部队变化完全跟不上了。什么单位时间弹药投掷量，炮火准备，什么铁丝网围困，堑壕战，完全陌生的世界，不跟上去，就永远跟不上去。

尉迟恭没有来陆军总参谋部之前，自我感觉良好，当然这是他的自以为，别人看来就是持功居傲了。虽然，见过吴怀斌带兵，也替吴怀斌打扫过战场。那时候是很冲击的，只是随着时间长久，感觉吴怀斌那一套没什么了不起。今天来到陆军总参谋部，看着墙上的地图，新战术，新名词，看不懂，完全看不懂，什么叫单位时间弹药投送量？什么是炮火准备？搞什么？难道打战不再是用刀对劈么？尉迟恭完全蒙了，才1年多点时间，战争方式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心中那点自我感觉良好瞬间没有了。

同样的冲击，冲击着各个李二的各个爱将，只是蹲在家里，没有去军队很久这样就脱节成这样了？很多人有疑问，李二和这些将领就不去军队么？他们去部队基本的看见的都是，列队，跑步，战术训练，根本看不到，陆军总参谋部这些东西。当然装备的快速发展也只能用目不暇接来形容，一个国防开支占国家支出绝大多数的国度里尤其厉害。

第一百章土匪上船

偏见惹的祸，新旧时代的军队这种冲突，在上层很很注重资历，像殷元和他的陆军总参谋长如同天降一样，对于这些老将们来说，最受不了就是这个。所以陆军总参谋部的存在，就像隐形的存在。

殷元和他的总参谋部被冷落，心里也不舒服，也想过回到自己军校，哪怕是回到近卫军第一师，给吴怀斌写信述说自己在总参谋部的境况。吴怀斌回信就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殷元才安静下来认认真真的做事情。

16个近卫师都开往开往边界，陆军总参谋部在边界城市，准备的物资可以支持16个近卫师，3个月的高强度作战。李二本身想派李靖，李绩，尉迟恭，程咬金，李宗道，等各领一部，这几天情况看来根本不可能指挥的好这些军队。这是国战，李二冒不起这个风险，商议后，决定在云州成立前线指挥部。李二任总指挥，殷元任参谋长，其他老将都是参谋，分在各个师里学习指挥，有建议权而无指挥权。李二小心翼翼的问了几个老将的意见，在总参谋部做了好几天的学生，那会有意见？

吴怀斌发现没有自己的任命，心想太好，不要出征，可以安心回家探亲了，等他们出征了，我就回家。还没有高兴一会儿，李二说道：“怀斌，你把九原城建好，我们很快就把前线指挥部，迁到九原城。”

吴怀斌哭丧着脸说道：“圣上，我想告假，微臣出来已经3年没有回想了，想回家省亲。”

李二不悦道：“怎么想当逃兵啦？现在国战在即，小子，你觉得合适么？”

吴怀斌也无语，只好领命，无精打采的回家，李妍儿和挺着大肚子的素水在有说有笑的，两人见吴怀斌无精打采的，于是上来问：“郎君怎么，无精打采的啊。又被老妖精，大黑牛他们欺负了？”看来吴怀斌是经常被程咬金，尉迟恭他们欺负的，李妍儿见怪不怪了。

吴怀斌接过李妍儿怀里的儿子，自己抱着哄，说道：“圣上出征，让我也去，我告假回家，圣上不肯，还被骂了一通。”

李妍儿和素水说到：“要打战了？跟谁打啊郎君为什么不愿意去出征？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和孩子都会抬不起头吗？”

吴怀斌郁闷了，不愿意出征，怎么回让你们抬不起头？于是说道：“我们不是计划回家省亲么？我不愿意出征，怎么和你抬不起头来？”

素水说到：“关中自古好武，以军功为荣，郎君这做法，在江南一带或许没有什么，在关中会让人看不起我们，让我们抬不起头，还会被人背后咒骂。”

吴怀斌摸摸鼻子说道：“省亲的事情……”

李妍儿说道：“我和素水带着翰儿，回去省亲就可以了，这不用你操心。我想爷爷他们也会理解的。”

吴怀斌担心的看看素水的肚子，李妍儿会心的笑笑说道：“有老神医在，你不用担心妹妹的安全。”

无奈的吴怀斌就这样被老婆和妾赶出家门，吴怀斌这才想起这是好战的年代。被老婆和妾鄙视一通后，吴怀斌不得不面对现实，准备好出征的装备。既然筑城，就得找相关的师傅，于是，去安居，乐居两大房地产公司，要几个造房子的师傅去。

现在的安居和乐居两个房地产发展的很快，能不快么全大唐就这两家房地产公司，安居走的是高端，高端奉行的是能用贵的就不用便宜的，能用大的就不用小的，所以赚钱很多。吴怀斌虽然不大去，李圭却是念念不忘，明月楼就是他帮忙买的。至于乐居房地产公司，更加了不得，钢筋替代了竹子之后，建造的房子牢靠且便宜，很受经济不大宽裕的人家欢迎，现在4个房盘在建造。他们一口气给了300个技术过硬的建筑师傅，条件是建城的时候给他们留一块地。

泥水师傅有了，就缺造砖头，造水泥的人了，这两家都好说话，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找吧。想着就往家里，远远的看见程咬金的管家，和秦琼的管家，不说别的，这默契还真好，想要什么送什么。吴怀斌也不和他们含糊，去九原，红砖和水泥的价格按长安的价格加2成结算。两个管家来是时候是想送工匠过来的，没有打算掺和九原的生意，谁知道吴怀斌给他们一个香饽饽。

吴怀斌奇怪，李承乾这小屁孩为什么要单独见自己？就在吴怀斌准备出宫的时候，李承乾派人来截吴怀斌。吴怀斌很少见李承乾，只在上朝时候有点交际，今天找吴怀斌什么事情？战事？钱帛？管他呢，将来兵挡，水来土掩。想着就来到了东宫。东宫和太极宫只有一墙之隔，李二没有搬进太极宫之前，吴怀斌没有少来，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李承乾在做功课，就是小学的功课，长孙见李贞和李治学的不错，把几个小皇子和公主放在一起成了一个班。今天找吴怀斌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就是李治和李贞两小屁孩老拿放大镜玩。李承乾是个孩子，见到放大镜的神奇，便和通信的王家小娘说了，王家小娘见李承乾说的神奇也想要一个。李承乾派人在市面上明月楼，还有内库都找了一遍，没有才求到吴怀斌的身上。吴怀斌见李承乾丝毫没有那种颐指气使，这使吴怀斌很满意，便答应送李承乾2个放大镜。

现在的李承乾，和历史的那个也不大一样了。一个是吴怀斌贡献，使李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心情好对李承乾宽容了不少。另外一个就是给他娶了一个王家的嫡女，虽然没有成亲，但吴怀斌和李二，王畤沟通了一下，让两个小屁孩没有事情就写信，或者多多相处。效果果然不错，使李承乾收心了不少。说了几句没有用的屁话，吴怀斌就告退了，谁叫两人的身份都是超级敏感呢？

今天是李二出征的日子，灞水码头上锣鼓喧天，吴怀斌早早的带着自己的卫队，上了自己被长安人笑话后，又惊叹的小火轮。这小火轮试验后，便被吴怀斌改造成游轮，里面的装饰完全按那个世界安装的，什么真皮沙发，席梦思床垫，电灯，酒吧，能用的都用上了，家里都没有用上的，这里都用上了。当然，这是个秘密，吴怀斌除了家里人谁也没有告诉。

这艘游轮取名瑜翎号，至于怎么叫这名字，和吴怀斌复杂的爱情故事有些关系，当然这个故事李妍儿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老婆也不知道。既然是复杂爱情关系，吴怀斌肯定不想让人知道，因为他爱的人他连手都没有牵过，而等了那个女人6年。当然那个女人不是叫瑜翎，而是想和那个女人生个女儿叫瑜翎。

李二上了自己的龙舟，挥别来送别的人群，走了一段，感慨还没有过，却发现吴怀斌躺在自己船上，优哉游哉的拿着琉璃杯，喝着红葡萄酒。李二心里严重不平衡，因为吴怀斌把他的风头全抢了，我皇帝坐木头船，而你吴怀斌却坐着钢铁打造的铁船。

既然都准备好了，准备向李二辞行。李二也是这几天走，作为一个将领出身的皇帝，居然不知道自己军队作战模式，就是严重的犯罪。留下李承乾监国，自己跑去看打战，这样的父亲也是相当的少见。李二当然不会让吴怀斌单独跑了，硬拉着一起去云中。

本着让你消停我就不是李二的精神，船还刚到渭河，李二就让龙舟停船，也让吴怀斌的铁船停下来。吴怀斌知道自己太张扬了，现在老虎上船了，自己这羊肯定没有好下场。完了，我的葡萄酒，完了，我的真皮沙发，完了，我的席梦思。完了，我的瑜翎号。

吴怀斌很不情愿的放下舷梯，李二上来，从来不会一个人来，李绩，李靖，尉迟恭，程咬金，李道宗，房玄龄，等等十多人上来，不对，我不欢迎你魏征，你跑上来做什么？我要把你赶下去，李二你什么表情，不要啊，那是我最爱的酒杯。我没有空管你魏征了，你爱干嘛，干嘛！回头看见尉迟恭在沙发上跳，天啊，那是真皮沙发，不是你的蹦蹦床。程妖精，那是电灯，不是你家的蜡烛，要电死人的！

吴怀斌手忙脚乱的阻止程咬金，唉声叹气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要死的样子。李二拿着酒杯，做到吴怀斌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吴怀斌，也不说话。

李二把酒杯里的葡萄酒喝完后说道：“这酒是你从伊州带回来那些？”吴怀斌点点头。

李二继续问道：“回头送个几十桶到宫里，这船你花了多少钱帛？”

吴怀斌扳着手指算到：“钢铁，用了2百万斤，花了5万贯，人工1000贯，蒸汽机10万贯……50万贯最少的吧。”

第一百零一章1400年后无儒家

李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魏征也倒了一杯，魏征听着吴怀斌计算钱帛的数量，看看脚下的波斯毛毯，真不知道说什么，他越国公怎么可以豪奢到这个份上？多帮几个人多好。想归想，但不能说出来，毕竟是他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

船到渭南，李二应该去行宫休息，李二死活不愿意下去，在吴怀斌的船上狂欢。李二让吴怀斌放虾，吴怀斌去放了十多个笼子，等一会后，李二想来收，吴怀斌哪里肯让李二去收？现在是晚上，而且都喝了酒，掉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吴怀斌只好说道：“圣上，不如这样，我把笼子拿上来，圣上来捯如何？”李二点点头。

很快就把笼子捞上来了，渭河的鱼虾还是很多的，一下子就装了满满的一盆，有虾有小鲫鱼，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王八。没有办法，吴怀斌把厨师拉上来，把虾和鲫鱼，王八拿到厨房处理了。其实这些人从上船到一直在吃，一直在喝，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做的，那肚子怎么不爆掉？

很快王八汤，白煮虾，炸小鱼，豆腐鱼汤送了上来。新一轮的胡吃海晒开始了，吴怀斌不准备喝酒的，结果被李二灌下几杯酒后，忧伤的，怀念的思绪上来了，吴怀斌张口开始唱歌：“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吴怀斌喜欢黄沾版的，苍桑而有力。

李二现在也是醉眼朦胧，见吴怀斌唱歌，听着苍桑而有穿透力，也跟上唱几句，其他几个见唱的热闹，也跟了上来。整条渭河上都飘荡着：“苍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吴怀斌唱累了就倒在沙发上睡了。

清晨，湿冷的江风，吹醒了吴怀斌，吴怀斌起来看着地毯上，沙发上，床上横七竖八躺着人。李二睡在床上，双脚压着尉迟恭的腰，而尉迟恭嘴里塞着一个酒杯。吴怀斌轻轻的把酒杯取过，放在边上，把李二的脚放边上。从柜子里找出被子给李二盖上。又找了很多皮裘，给睡着的人盖上。做完这一切，轻手轻脚的，走出船舱。

天边的红霞开始聚集，江上飘起的水气像仙女的飘带一样，围绕着远处的村庄，有几家茅草房上的烟囱开始冒出炊烟，村里的鸡叫远远的传来。江上的渔民开始向码头聚集来，虽然看见一艘大而奇怪的铁船，也只是一瞥，还要把船里的鱼获卖掉呢，这是今天家里的饭食，马虎不得。至于龙舟什么的，真没有办法去注意。

很快江边开始熙熙攘攘，买鱼的，卖鱼的，热闹非凡。吴怀斌下船看这家鱼获，看看那家竹篓，买了不少那个世界很少能吃到东西。比如20多斤的黄河大鲤鱼，这也算是托了吴怀斌的福，渔民才敢拿鲤鱼来卖。转了一圈，心满意足的回到船上。看见船舷上挂着的绳子，知道自己的虾笼没有收上来呢。

自己一个默默的收上虾笼，把笼里鱼虾放到木盆里，一个又一个，突然，一双老手接过木盆。吴怀斌抬头一看是魏征，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直起身子说道：“原来是魏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魏征看看吴怀斌，又看看鱼市说道：“初到新地，睡眠浅了点。越国公不是也睡不着么？”

吴怀斌提起一个虾笼，抖抖虾笼，里面有小半斤虾和和2斤多鲫鱼。魏征说道：“这办法不错，越国公，你真是……”魏征想不出合适才词语。

吴怀斌接着魏征的话，说道：“是合格的农民工，哎，我的能力也就只能做农民工。”

魏征再次听到农民工这个词，也稍微了解这个群落在那个世界，就是进城用力气换饭吃的群落。魏征自己无数次为自己那次鲁莽的弹劾后悔。虽然李二没有责怪，吴怀斌没有报复，但吴怀斌的敌意，不可避免的产生。现在魏征感觉不到敌意，但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吴怀斌的疏离，李二数次中间牵和也没有什么用。

魏征觉得的吴怀斌这样的儒学大家，淹没于农工之中太过可惜，他应该把学过的，知道的儒学都写出来。比如，再比如都是很好书。于是开口说道：“越国公，昨天晚上唱的那个是新做么？”

吴怀斌收着虾笼，说道：“那是黄沾老先生写的，很有气势，我很喜欢。对了他还有1300年才出生，没有办法引见你去相见。”说完，很调皮的笑了笑。

魏征整整心绪，不再拐弯抹角了，说道：“怀斌老弟，你应该把你学的儒学典籍，写下来，流传百世，而不是忙于格物农工之间。”

吴怀斌停下手上的动作，很认真看着魏征。很久才说道：“魏公，这还是不写的好。我只想告诉你，1400年后，再无儒家。”

魏征失声的叫到：“啊……这怎么可能？”

吴怀斌不再愿意纠缠这问题，飞快的收笼子，也不去看失魂落魄的魏征。自己收拾着虾笼，让亲卫接过魏征手上的木盆。

魏征一直在魔怔，失魂落魄的重复说道:“1400年后再无儒家？儒家怎么没有的？儒家为什么没有？”

李二和文武大臣都一个一个醒来，陆陆续续的来到甲板上，伸懒腰的伸懒腰，打哈欠的打哈欠。房玄龄最先发现魏征的不正常，低头在听魏征说什么。魏征的话传到房玄龄耳朵里，房玄龄也重复一遍：“1400年后再无儒家？儒家怎么没有的，儒家为什么没有。”

房玄龄的叫声彻底惊动了所有人，呼啦啦的围着魏征，几下子就把魔怔中的魏征叫唤回来。魏征说道：“越国公说，1400年后无儒家。我就在想为什么会没有儒家？没成想就入魔了。”

二招过吴怀斌，让吴怀斌讲讲1400后为什么没有儒家。其实吴怀斌已经和李二说起过几次，但都是李二一个人，现在多所有的臣子说，还是第一次。吴怀斌得到李二的许可，便从唐朝后期，一直说到兔子立国，说的中规中矩，不偏不倚。当然也说了后面学者们的思考，当所有人后在思考的时候，吴怀斌下令开船了，因为太阳快升到脑袋顶上了。

游轮已经到黄河，也快太阳落山了，停泊在黄河岸边。后面的龙舟，五牙大舰，运兵船，运输船才陆陆续续跟上来。李二他们从儒家消亡，清醒过来。魏征仍苦苦思索，儒家的出路，按照历史上轨迹，儒家越来越苛求自己，苛求别人，道德上的纯净，结果出来的是一群虚伪透顶的伪君子。人无完人，人的劣根性哪个时代都避不开的。

吴怀斌曾经很困惑，飞机要降落的时候，厕所是被封闭的，一个3岁不到小姑娘要尿尿，奶奶在无奈，找不到备用的东西的情况下，让小女孩撒尿，做为一个成年人应该理解和宽容，当然有条件可以帮助。可就有这样虚伪的道德者，把他们用手机拍下来发到到网上。进行口诛笔伐，标榜自己是道德纯洁者。

吴怀斌很想找那个拍摄者，狠狠的揍一顿。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父母怎么不教好这鸟人。有点思维的人都应该知道，飞机降落关闭厕所是必须程序。对一个3岁小女孩，难道要求她憋尿？飞机飞行期间，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要关闭，他做为道德者，居然开机拍摄，已经违反做为飞机乘客的必须遵守的法律。把他们录像发到微博，更加侵犯人家小女孩和她奶奶的肖像权，你做为一个公民，不是执法者，有什么资格在微博上发表别人的照片，这是违法的。真的看不过去，真的看不下去，可以向飞机乘务员投诉，也可以报警，就是没有资格在网络上进行攻击，因为没有那个资格。

吴怀斌在船上想起那个世界的这件事情，典型的读书人思维，和明末的那些个东林党有什么区别？在舆论被一个阶层完全掌握的可怕后果，为什么朝代会在2百-到3百年就是一个轮回，说到底就是读书阶层的完全腐败。到现在才明白，飞机尿尿事件和东林后来的做法毫无区别，是读书人性已经泯灭。

一群人还是在吴怀斌的游轮狂欢，反正是大唐首富吴怀斌的，不心疼。吴怀斌已经没有脾气了，哎到太原后，重新弄一下。晚上还是和昨天差不多，不过，李二和房玄龄，程咬金，好像摸到吴怀斌的喝酒规律，。只要吴怀斌在半醉要醉这个度，很容易唱歌，于是李二连和几个人，一起灌吴怀斌。

吴怀斌那里受的了李二有预谋的算计？三两下就到了那个忘我的境界，只是今天不唱歌了，改吟诗了。站在船头，程咬金怕吴怀斌掉黄河里，守在边上。吴怀斌郁结着一肚子火气，开口就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第一零二章洛阳黑无常船

诗一读出，李二和所有的大臣的笑脸的都僵住了，好气势的诗，只是怎么这样悲愤？吴怀斌怎么在悲愤什么？具是想起早上的事情，也就释然了。李二也想起吴怀斌说起，那个几个朝代后期操蛋的事情，也心情不大好。

吴怀斌又开始吟诗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刚才还是黄河呢？怎么跑到长江去了？你怎么和一个醉了的人分辨？

第二一早醒来，周围的人看他都是怪怪的，当然吴怀斌已经熟悉这种眼光。吴怀斌吃过早饭后，和李二商量：“圣上，龙舟逆行比较慢，圣上回龙舟如何？我可早日到太原准备九原建城事宜？”吴怀斌不说这话，到没有什么，一说这话，哈哈乐子大了，李二是兴致完全被提起来。李二死活不愿意去自己龙舟，并且要求吴怀斌的游轮全速行进。

蒸汽机再慢也有10多节的速度，更何况这种被优化技术包裹的游轮？黑烟滚滚，蒸汽机虽然马力不是很足，但也不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理解的。船艏劈开黄色的河水，开始疯狂的加速，超越一艘又一艘木船。远远的把龙舟和战船抛在后面。渭水多弯折，而且是顺水，吴怀斌一直控制着速度，不至于过快。如今在黄河里，得到李二的命令如同脱缰的野马，能不用全力？当然，李二已经习惯这种意外，好像不这样，不是吴怀斌做的一样。

游轮没有到黄昏已经开进了汾河。汾河流量大而且深，倒不怕搁浅，船上补给足够，到也不怕后面船队跟不上而饿肚子。日落时分已经停靠近了龙门县了，当然这龙门非彼龙门。那个龙门镇在黄河边上，而这个龙门却是现在的河津市。吴怀斌算算2天应该到太原，在请示李二之后，不再等龙舟他们了，直接去太原。

游轮慢慢的靠近码头，在卸货的，撑船的船工，哪里见过这样怪的船？逆流而上，没有帆，也没有人在划桨，还吐着黑烟，明显还不是木头的？船上怎么站着一群黑衣人？是不是洛阳的黑无常的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洛阳黑无常船来了，跑啊，快跑啊……”有的直接撑船炮了，有的在卸货，直接把货扔河里，飞奔跑了，岸上的直接一哄而散。吴怀斌摸摸鼻子，他真没有想过怎么会这样。李二和大臣到船舷边上，看到自己的子民这样惧怕自己，这李二是心理阴影面积该多大啊。

吓跑了普通民众可以理解，只是你们两个道士怎么意思？居然来做法吴怀斌好气又好笑，佩服你们的勇气，吴怀斌让几个亲卫下船，抓住道士，狠狠的踹了两脚，被拉上船来。结果有哭又嚎，完全没有做法时候的伶俐劲，裤裆上全湿了，果然是被吓尿的。

远处影影绰绰的藏了好衙役，看来是吓的不敢过来，一个穿官服的人带着两个老军走了过来，声称直接是龙门县令，让吴怀斌把道士放了，否则派大军过来剿灭。说的义正言辞，吴怀斌喜欢这个县令，李二也喜欢，毕竟是很少有这样不畏鬼神的县令还是少数的。

李二不想再让吴怀斌吓坏人，让魏征把县令带上来。那县令见是皇帝召唤，如履薄冰的上了游轮。魏征简单的问了县令的性命贯籍。原来这是刘县令，幽州人士，在这里当县令已经3年了。

李二好奇的问道：“其他人见船就跑，你为何要来？”

那县令说道：“此地是我辖区，怎能因为怪异就不来了？”李二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让房玄龄记下，以后可以堪用。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吓的，还是李二过意不去，又或者怕吴怀斌出更加妖孽的诗句，晚上没有折腾吴怀斌。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事情，这个事情就是儒学的何去何从？吴怀斌不会给出答案，也没有答案，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找出答案。船在停在灵石的一个水深的河湾，李二不想再让船吓的码头鸡飞狗跳。吴怀斌很无奈，李二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多露面才能让世人了解么？

李二没有纠结儒学的生或者死，他这两天感觉到蒸汽机的便利，如果大量运用，漕运这个大麻烦可以减少很多。全钢铁的可能造价太贵，如果木壳的，还是能个承受的。李二把心里的想法和吴怀斌一说，吴怀斌相当的吃惊，自己只顾海上，却忘记了内河的船运，吴怀斌敲敲脑袋。看来要成立内河船舶公司了，也不错，让李二自己去操心。

吴怀斌整理一下心绪说道：“圣上你可以成立一个船舶公司，专门生产这类船舶，还可以成立一个航运公司。”

李二摸摸刚留的胡子考虑一下说道：“怀斌这东西赚钱么？

吴怀斌整理一下思绪说道：“我们那个世界，最赚钱的都和物流有关系的。航运，造船，都是物流里重要的环节。”

李二好奇问道：“既然赚钱，你自己为什么不掌握？”

吴怀斌被李二噎的差点吐血，好半天才说道：“我掌握的财富太多了，这对大唐不好，对陛下也不大好，对我自己也不大好。”

李二撇撇嘴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会交税，你会对下面劳工好，你真心大唐好，这就足够了。这两项行业由你来掌控吧，股份还是按照韩城钢铁厂的走，三成，股本先给你150万贯，不够回头让观音婢给你。”

吴怀斌没有想到，一通话下来，自己身上的担子重的不止34倍。钢铁厂运行了，人员就可以固定下来。而航运公司，一条运河，一江一河，那是钢铁厂能够比的？为钢铁厂都累像狗一样呢。

吴怀斌说道：“圣上，我们先小的来，慢慢做大，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人手不够。”

李二说到：“不知道哪些小学生什么时候顶上用。”

吴怀斌说道：“快了吧，等上2年就有大批的小学生出来了。哎，那个世界小学生是骂人的话，我这初中生还被人看不起，现在这里，呵呵，小学生都缺。”

李二说道：“真是期待能和你那个世界一样，哪怕是不做皇帝，朕也愿意。”

吴怀斌吃惊的看着李二，不敢接话。

李二回头看看吴怀斌说的：“只有你心有大唐，我就没有啊？其实你在潼关做的事情，我也想做，只是我离不开。怀斌你很好，真的很好。”

吴怀斌连忙说：“这是臣该做的，臣该做的。”

李二问道：“明天可以到太原么？”

吴怀斌：“按照地图上的距离，明天晚上应该可以到达。”

李二说道：“后天我想参观一下钢铁厂，不想大张旗鼓的进去。”

吴怀斌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大张旗鼓的进去，工人停下了，无论是高炉还是转炉都是要没有用的。

船到太原，李二提了要求，当然这要求，吴怀斌早知道了，而李二提出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让吴怀斌把游船卖给李二，按造价给钱。李二还算有点良心，可是吴怀斌缺那点钱么拒绝了，只是你李二的眼睛眨什么？好吧，先答应，吴怀斌想起魏征还身边呢。自己不收钱，李二会被魏征烦死。自己收了，魏征就不烦了吗？

吴怀斌退一边，想避开魏征对李二攻击时的余波震到，谁知道半天也没有听到魏征的进言，不是说魏征是嫉恶如仇，坚决反对奢靡么？怎么没有动静啊？他哪里知道，只要吴怀斌送的还是卖的，只要李二愿意都没有意见，谁叫吴怀斌的东西好呢。

魏征开始时候对游艇很反感，特别在渭河上是时慢悠悠的，毫无特别，还耗费巨大。后来在黄河汾河这一段，速度完全提上来了。这让魏征感到物有所值，毕竟一条龙舟的耗费也相差不多的，而带来安全舒适，快捷，最重要的是不扰民，当然前天在龙门县的不算。

第二天早，吴怀斌被李二拉起床，说好的去钢铁厂看看。一行人出太原城门，远远的看见汾河岸边五座高耸的烟囱，冒着淡灰色烟雾。吴怀斌为了减少炼钢炉污染，专门在烟囱安装了消尘设备，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也减少不少灰尘污染。

整个工厂实行3班制，这现在是上工轮换时间，路上充满熙熙攘攘的上下班的人。有些工人住太原城里，而且人数相当的多。魏征仔细看上下班人脸上的表情，上下班的都是工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意幸福。

钢铁厂门，进出两个通道，进门的这边有卫兵检查一块牌子一样的东西，检查完毕后，身后一排管理人员点头后才放进去，进入相应的等待区。

李二很奇怪的问道：“这样做是了防止细作么？“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这是防止细作进入偷窃机密。还有就是把他们身上随意的毛病洗掉。”

李二问道：“这样有效果么？”

吴怀斌说道：“效果还是有些的，抓了不少新罗，高句丽，倭国的细作，当然更多的是国内门阀。我估计韩城钢铁厂也差不多，这是没有办法事情，一个行业发展必须要过的事情。”

第一零三章震撼人心的钢铁厂

吴怀斌掏出自己的铭牌，检查过后，对后面随行的李二他们放行。吴怀斌没有打搅高层的管理人员，带着李二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人准备了劳保用品，让李二他们换上。

在李二他们换衣服的时候，陈君来从门卫那里收到吴怀斌回到厂里的时候，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手上抱着这半年多的运行财务，人员工资，销售记录等等资料厚厚的一大叠。走到吴怀斌办公室门口，硬是没有进去，因为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在换衣服的人，虽然不认识，但也察觉到他们的凌厉的霸气，毕竟陈君来也军伍出身，见识过这种气势。

李二换好衣服，想陈君来招招手，陈君来不由自主的进入房间。吴怀斌在边上刚想开口介绍，被李二拦住，说道：“某来看看钢铁厂，莫要行礼，莫要声张，只要带我们走走就好。怀斌啊，你就处理事务吧，莫要跟来了，有陈君来带我们看看就可以了。”

李二能够直接叫出陈君来的名字也不奇怪，毕竟跟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李二不知道才是怪事。于是点点头，让陈君来带李二他们去钢铁厂考察。吴怀斌再三嘱咐，要注意安全。

陈君来带一众人先来到库存区，李二和一众人被，库存区大约有400度亩，一条条铁轨，连接着远处的高炉，不一会儿就一辆满载铁轨的蒸汽车运着上百条的铁轨出来，当然也有其他的铁料，只是铁轨的数量特别多。

工部把长安到洛阳的铁轨订单都给太原钢铁厂，所有这一年的大半部分的都在生产重型铁轨。现在长安洛阳线，开始铺设铁轨，所以现在太原钢铁厂按照生产计划要完成订单。库存区的铁轨按四方格子，一层一层叠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大方钢平台。

“这里有多少铁轨啊，大约有多少斤？”房玄龄最先从震惊中走出来，问陈君来。

陈君来随手翻翻数据：“库存区有21万7千根25米铁轨，重量大约27万吨，哦就是540万担。”

没有到现场，只是看数据，感觉没有什么。到了现场看见实务，又是看到数据，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李二爬上一朵擂的高高的铁轨平台，很快所有人都爬了上来。

站的高度不一样，看的东西也不一样，所有在铁轨平台上大臣业感觉都不一样。李二想起被朝臣们给顶停下的5年计划，是不是该实施了？这次战争之后是不是该把精力放在经济建设上来？对就是经济建设，那个被扔在办公室里的人说的。

李二回头看看房玄龄，又看看魏征，说道：“我们还需要为朝廷里，那些老朽停下脚步等待他们么？怀斌做一件事情，朝廷里那些人百年也做不出来。”

房玄龄说道：“是啊，不能再等了，一年可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魏征说道：“某觉得得到编制第一个五年计划，不合适的人从朝堂弄走。我们不再需要之乎者也，吟诗作对而什么都不会的文人。”魏征从爬上铁轨朵的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儒家会消亡。

李二说道：“魏卿说对，不能再等了，不适合的人，就让他们回家。五年计划怎么编制，你们编制的时候可以找怀斌，这里去扬州还有时间，你们可以好好商量。争取明年开始第一个5年计划，谁拦路上都碾碎他。”

房玄龄说道：“这官员的是不是太少？”

李二说道：“这是个问题，开科取士怎么样？现在那些小学生还顶不上用。怀斌说的不错，一个国家是否强盛在于教育，玄龄啊，小学一定要加紧修建，教师一定要多多培养。”

房玄龄说道：“开科取士是势在必行的，我们是依照前朝的典章，还是，推倒从立？这值得商榷，越国公可能会有好建议。”

魏征也说道：“不能再以诗词歌赋来取士了，要以实务取士，打破阶级之见，门第之见。这是当务之急。”

李二点点头说道：“这个问问怀斌，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房玄龄说道：“军队有军校，我们民政是不是也成立一个民政学校？不能让一窍不通的人下去祸害？”

李二说道：“玄龄说的极是，只是这老师不好找啊。”

魏征说道：“老师到是好找，只是怕他们以后结党营私。”

李二说道：“这个成立反贪局，财产申报，亲属家人不得经商，这些都可以用上去。”

程咬金说道：“这工厂的主人呢？”

李二哈哈笑道：“只要他愿意当官，什么官都给他，只是他不愿意，你们谁说服他当官？我许他一个……一车好酒。”

本来想说一件事情，但想想也不好，于是改口说一车酒。

大唐未来的基本国策被确定下来了，现在就是计划怎么实施。一众人从铁轨朵上下来，参观高炉，靠近高炉有一定危险性。为了不发生危险，只是远远的看着，铁水一打开铁水四溅，极其绚丽。一个3尺左右圆钢桶被装满后，给高高的掉起推到另外一个钢制大桶里。

陈君来：“这是转炉炼钢，铁水放出后放到这里炉里，加上些石灰石，就可以练出很好个钢。”

李二问道：“这一炉一天能出多少钢？”

陈君来说道：“这一炉一天可以出1万6千担。5个炉可以一天出产8万担。”

李二已经知道数据也就不吃惊，而几个文武官员在计算，嘴巴里念念有词，一天八万担，一个月2百4十万担，一年2880万担。魏征越算越心惊，越算越恐惧，仅这个钢铁厂一年的所得的钱帛，就是7千多万贯，是7个朝廷的赋税，而1千多万贯的赋税，这个钢铁厂去年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提供了近4百万贯的税赋，今年的税赋就要超过800万的税赋。这样大的税源一定要保护好，那个越国公不当官，不写书也罢，经营好这钢铁厂才是真理。

想好之后，魏征拱手说道：“越国公这个官不当也罢，管好这个国家命脉才是正理。”

李二笑笑说道：“此去九原，也再造这样一座钢厂，造一座城，魏爱卿，眼界太小点咯。”

后面几个文臣武将突然围上来说道：“臣愿为国分忧，入股新钢厂。”

李二回头转了一圈一个一个看过去：“哈哈……，你们觉得怀斌缺钱么？休提，休提，不过建新城时有很多好处，你们可以找他去讨要，不要说没有照顾诸位爱卿。”李二真心放不下，再有人参与到钢铁厂，他把那一百万贯的股份给人后，惹出来的麻烦真不少。居然有人跑到韩城钢铁厂按分红分钱，税赋也不愿意交，说自己的皇家的交那门子税，还打了管事。还好吴怀斌不知道，自己偷偷的处理了，要不吴怀斌知道后，按吴怀斌的脾气，真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

尉迟恭公傻呼呼的说道：“造新城有好处？什么好处？”

程咬金接过话头说道：“新城好处多了，可以贸易，可以制革，开垦荒地，牧马放羊。老黑子，这些那个不是一等一的好处？”

房玄龄说道：“何止这些？衣食住行那样不需要啊。”

魏征说道：“越国公带兵，赚钱能力都好，这城他建造的牢靠么？”

尉迟恭说道：“建城不知道，但他弄的军阵，到现在没有人能破。哈哈……”

笑声未停，远处的铁矿一连串的爆炸声音，远远的传来。众人看山上冒一朵朵白烟，随后，山上开始大块山石在滚落，很快一大片山像被刀劈过一般向下滑落。众人面面相觑，这里除了陈君来，没有人见过这样规模的爆破，烟花毕竟是烟花，而迫击炮爆炸，在这矿山爆破之前也是小儿科。烟尘平息好久后，才看见蚂蚁一样的人群涌上去干活。

李二一群人想去看看矿场，陈君来死活不肯。因为如果有个炸药没有炸，李二靠近炸了，谁也承担不起的啊。几个人在陈君来的强力阻止下，觉得索然无味，决定回到吴怀斌那里。

吴怀斌在奋笔疾书，准备去九原筑城的材料不是一样两样，光是铁丝网就是一个大数字，还有更头疼的事情，就是先有钢铁厂还是先有城？多少人手？筒子楼？供热么？要下水道么？城墙？城墙取消了真树4米高的当墙？下水道弄么？民族分区么？小学怎么办？吴怀斌扔掉笔，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为什么不让阎立本兄弟来一个，自己不用这样辛苦。对啊，阎立德还在太原，的事情就扔给他，哈哈我真聪明。吴怀斌不知道他给别人找事情的时候，别人给他找了一大堆事情。

近卫军第一师原来师长殷元被调到军校后，张兴财被调到第一师，苏定方接任第二师。近卫军第一师，作为主力，很早就部属在云中。云州还部属牛进达的进卫军第三师，第十师共计3万6千。朔州部属近卫军第二师，第四师，第六师。当然还有幽州，凉州，灵州，全线铺开。

第一零四章清场行动

张兴财来到第一师快一年多了，当初调到近卫军第一师的时候，挺担心的。在近卫军第二师的时候就知道大部分是玄甲军过来的，一群骄兵悍将，不好带。哪里知道，他们都知道，张兴财是吴怀斌的亲卫队长，就没有丝毫的不恭敬，特别是露了一手枪法后，都是服服帖帖的。

天一大早，陆军总参谋部来命令，让自己清理云中长城外围的所有部落，为未来战事准备。这不稀奇，稀奇的是，怎么派了一个观察队伍？殷元总参谋长派来的人再三嘱托，好绝对保护好观察团的安全。张兴财还在奇怪，什么人需要这样的吩咐？这当到营门的时候，看到那群人，瞬间傻了眼。

不说大家也知道了，是李二那群贱人，他们想看看小规模的冲突是怎么处理的。张兴财想敬礼，却想起军队条例，战场之上不准行礼。虽然这里不是战场，但战备状态下也是一样的。李二他们到也没有在意张兴财的无理，他也看见过这些军规。张兴财一边请李二他们进帅帐，一边让部队集合。

兴财下令后，凄利的哨子吹响了，一声长，一声短，本来还在训练的士兵，在长官的催促下，迅速的回到自己地帐篷准备。别的部队是3天一操或者是5天一次会操，而近卫军是天天都要训练，这种紧急集合已经练过无数遍了。

李二想看看自己以前的老部下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愿意在帅帐等待？站在校场上，心中默数多少时间可以集合，心中默数了200多下，也就是大约就是3分多钟，一队队骑兵从四面八方涌进校场。没有喧哗嬉笑的声音，如同黑色的铁流，地狱涌出的冥河之河，带来无尽的黑暗和杀气。随李二来的都是经过战阵的文武官员，吃惊是有，但没有很大的反应，而阎立德却是被吓的脸色发白。

张兴财简单发布了任务，原本是打算一个团一个团拆分进行扫荡，但为保护视察团，整个师一起行动。目标就是阴山下的所有部族，野利部也是其中目标之一。野利部不是决定投降了么？怎么还在阴山下？

说起投降，野利锲洛真是气的吐血，说的好好的投降大唐。几个部落回到驻地之后，立马反悔，向突厥临近的契苾部落告密，以期得到更大的好处。契苾部落通报到叠罗支那里，叠罗支反应速度相当快，为安抚野利部，派出使者安抚野利锲洛。野利锲洛无奈的只有接受叠罗支的安抚，因为契苾部南移监视野利部，只要野利部稍有动作就扑上来。

张兴财带着部队来到阴山南麓一个人迹罕至的位置，派出侦察部队，摸清整个阴山的野利部的分布。侦察兵都是李二玄甲军的精锐，曹睿是十多年的玄甲军老兵痞，能在战场活过10年的，都有几把刷子的。现在编入近卫军第一师侦察连，更加是精锐中的精锐。曹睿很喜欢侦察兵这样的兵种，吃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好的，出了营门就自由活动。

9月的阴山北风吹到身上像到割一样，还好鹅毛衣比较暖和，否则这样的夜会冻死人的。曹睿带着一个小队，在黑夜的山路上，狂奔30多路，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一个2千人左右的小部落，观察部落的大致人口后悄悄的撤离。现在师部的命令很简单，找到部落落脚地，侦察到大致人口就算完成，严禁抵近侦察。其实这次军事行动，得到许敬宗的大力支持，整个阴山的部落人口，驻地都调查的很清楚了，军事行动前需要侦察部队重新侦察复核一下。

天快亮了，在约定地点，侦查连所有小队都回来汇合了，曹睿清点了人数，没有损失人员，这让曹睿很开心，因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损失一个都是损失不起。把晚上的收集到的情报发送给师部后，选择一处人迹罕至的位置，作为临时营地休息。

收到侦察营报告，张兴财在地图画下标记，给侦察连新的任务，侦察连士兵迅速离开。

张兴财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二，李二知道张兴财的意思，于是整整声音说道：“此次行动，由爱卿你全权指挥，我们都是学生，不用顾忌我们。”

张兴财把营长以上的军官召进帅帐，开始下命令，张兴财挺直身体说道：“野利山鹰部，有轻壮4千余人在飞鹰崖建有石质邬堡，易守难攻。野利黑熊部，有2千多轻壮，虽然没有邬堡，但分布在一条峡谷内，高低错落，很容易造成伤亡。现在我命令，第二旅第4，5团南北夹击阴山南麓野利山鹰部。”

两个年轻军官立即起立敬礼喊到：“诺！”

张兴财继续下命令到：“第6团切断野利山鹰北逃道路，严密监视20里外的野利黑熊部的行动，必要时协助第三旅第7团的攻坚行动。”一个中年的军官立刻起立敬礼说道：“诺！”

张兴财继续下命令：“第三旅第七团负责围歼野利黑熊部，必要时可以要求第六团协助。”

一个年轻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命令:“第89团清理大青山所有的大小部落。”

两个军官立刻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命令：“第一旅和炮营监视盛乐契苾部，如有异动速回报！并且原地固守，等待第二旅歼灭野利山鹰部后汇合。”

四个军官起立敬礼：“诺”

张兴财继续说道：“此次行动代号，要注意不要让你们的士兵用命去填，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这次行动能俘虏尽量俘虏，我们筑城需要大量俘虏，如果谁手痒，某不介意让你们去筑城筑个几个月。解散！”

军官们鱼贯而出，张兴财说道对李二说道：“圣上我们跟随第二旅第45团行动，你看如何？”

李二点点头，：“一切由爱卿安排。”

李二和爱将们，站在山鹰部外远处一个山头上，完全可以把野利山鹰部的情况看看的清清楚楚。

野利山鹰部是亦耕亦牧的部族，部族聚居一处，学汉人造起了邬堡，这也是野利山鹰部不肯投降大唐的主要原因。邬堡地形很是险恶，前面长达3里多路的狭窄通道只能供2人并行，一边是深达百米山涧，而一侧是刀削一样的崖壁。斜坡上多达3重门，完全让进攻的人感觉到绝望。

李二心里盘算如果是以前，自己领军需要多少人来填，3千，5千？可能只能围困一途了。

李靖说道：：“好险恶的地方，如果我来攻，只有围困一途了。否则没有3，5千人去填根本不可能攻下。”

诸位将领点点头，看近卫军第一师什么动作。

近卫军第一师清理田野上和牧地上的党项人，并且按照侦查连拿回的情报，开始在重要隘口设置阵地。炮兵在指定位置设立炮位后，让一个被俘的牧去招降，一个时辰后不投降就进攻。

在第4，5团围困野利山鹰部的时候，第67团也到达预定位置，开始清场，野利黑熊部是在一个狭长的峡谷内，只是很意外，第67团亮出战旗，准备野利山鹰部开打的时候，这边也开始进攻。谁知道，野利黑熊部就出来投降了，第67团的团长郁闷不已

野利山鹰部落的族长，看着跪在地上发抖不止的招降的俘虏。轻蔑的笑了笑，也没有惩罚这个族人，自己开始组织抵抗，被围攻这百年来不知道多少次了？那次不是野利部胜了？投降？等突厥大军来做个反包围，看你们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时间到了，张兴财分布命令开始攻击。迫击炮打出第一发校炮，，这一发掉在第一道门后面的山崖上，轰碎的石头比炮弹直接掉在人群里还厉害，直接把第一道门后面防御的上百人脑袋上开了窟窿，瞬间哀鸿遍野。没有反应回来的党项人还以为是雷劈到山崖上，有的跪下来求上神宽恕，有的嘴巴念念有词。

校准是非常快的，也就几秒的时间，6门迫击炮，3个齐射，3轮十八枚炮弹落到第一道石门。石门是大唐的匠人砌的，可能是被劫掠来的，有怨恨，造的石门，看看是很牢固，稍微一震动就开始垮塌。见石门塌了，迫击炮开始向第二道门延伸。防御的党项人这才知道是唐军的武器，信心被炸的粉碎，于是哭着，喊着，疯狂的往邬堡跑，被挤下的，直接跳下山涧的不计其数。

野利山鹰族长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炮击？以为是长生天的惩罚，劈完第一道门，又开始劈第二道门。坐在地上痛哭不已，于是派出使者投降。使者还没有走出邬堡，就被迫击炮击中，化为齑粉。野利山鹰族长拼命的催促自己的手下去投降，可是看见刚才使者被炸身亡，那个还敢去邬堡门口？

在恐惧中，正规训练有素的军队都会出现哗变，更何况是松散的部落？平常被人欺负的，想要得到什么的，人性在巨变中彻底被扭曲。

第一零五章前战

野利足是野利山鹰里较文静人，种的一手好地，吃用比较宽裕，所以不大愿意跟随族人去劫掠。出去劫掠回来的人总是他面前炫耀，顺便挑衅几句，野利足也不反驳，去地里干活，一来二去，被野利山鹰的族人认为好欺负。被人认为好欺负的人，通常会有更多的人来欺负，粮食被人偷割，老婆被人调戏，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打，野利足认为能熬就熬过去。

野利足被安排在邬堡中防卫，本来严密的注视着堡外的变化，迫击炮轰击第三重门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少下去。自己的房屋里堡门不远，而且可以直接看见家门。野利足回头看了一眼家门，发现3，4个经常欺负自己的族人，正冲入自己的家门。野利足那里还有心思守卫？提刀回到家里，看见一地狼藉，那四人正对自己的妻子施暴。

野利足一声不啃，挥刀砍向骑在妻子上面那人的脖子。噗，刀过脖颈，脑袋飞起，血像泉水一样喷出。两个按手的族人，和按脚的族人发呆了一下，就在发呆的瞬间，野利足一回刀劈死了按脚的族人。野利足抬刀狠狠斜劈按手的族人，那族人猛站起，想逃过野利足的刀锋，那知道野利足的刀很快，直接把他劈成两段。另外一个想回头跑，哪知道后面是一堵墙，撞到墙后弹回的瞬间，被野利足一刀捅进肚子，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钉在墙上。

野利足放开手中的刀，推开倒在老婆身上的尸体。野利足抱起妻子，替妻子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轻声的说道：“小娘，没有事情了，没有事情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

小娘凄苦的说道：“足哥，我不行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去大唐吧，那里你才才……”

野利足听着小娘说话，一边擦掉小娘身上的血迹，那知道擦到肚子的时候，小娘的肚子里的内脏往外溢出。野利足一边疯狂的塞回去，一边哭喊：“小娘不会的，小娘不要死，你说过要陪我过一辈子的，小娘……啊……”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野利足看见妻子被人用强，含怒出手，根本没有没有留力，一刀下去，那人脑袋被劈下了，刀锋也毫无阻碍的把小娘的肚腹切开。在尸体压着的时间，内脏没有流出来，野利足推开尸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

野利足把自己妻子的尸体放在院子里，从尸体上抽出刀，这才发现是族长儿子的亲卫，自己砍掉脑袋的肯定是族长儿子。把自己的屋子点起了火，野利足不想活了，他要把这个肮脏的部族毁灭掉。野利足以前是部落里有名的刀手，在抢回小娘后，才慢慢平静，不愿与人起纷争，其实欺负他的人都是以前的手下败将。

野利足找了一段绳子，把刀绑在手臂上，这样就不怕手发麻握不住刀。七弯八拐，来到族长的房子边上，慢慢的靠近族长的房子，不想碰倒一根靠在墙上的木头，发出巨大的声响，野利足连忙靠近在一面墙体上，一个护卫听到动静走过来查看情况。在墙角转弯处，看到一个人影，护卫刚想开口，被野利足一刀劈下了脑袋。

尸体倒下的声音被炮弹爆炸掩盖，野利足看到寨墙那边，被迫击炮轰炸，已经倒塌。野利足那里会在意这些？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影，一个人往人多的地方冲，看见人就劈，看见人就刺。熟悉的，不熟悉野利足的，看见疯狂的野利足就避一边去。

野利足有过几个死党，虽然野利足后来被人欺负也站出来过，却被族长压制，不敢帮野利足。今天野利足疯狂的杀人，却不能不问，野利安喊到：“野利足大哥，怎么杀自己人啊，唐军就要攻来啦。”

野利足：“你的嫂子被族长儿子糟蹋死了，我要让他们陪葬，给小娘陪葬。你是我兄弟，你们让开……”

野利安：“什么时候的事情，族长儿子为什么这样做？”

野利足：“就在刚才，他带着护卫强报小娘，我一刀把他劈了。野利安，是兄弟莫要拦着我报仇。”

野利安哪里会想到族长儿子会在这时候去强报小娘，想一下就明白了。其实野利安早看不惯族长和他儿子的作为，现在兵临城下，还玩这一套，如何不让人愤慨？野利安当即喊到：“杀了他们，找条活路。”回头就把亲族长的部众劈死。

野利足当即就朝族长家杀去，平时族长作威作福，部族里恨透了族长的不在少数，见有人攻打族长的房子，立即加入战圈。

李二和张兴财在望远镜里，看到邬堡里的哗变，张兴财立即下令停止炮击，看看邬堡里的情况变化再说。

野利山鹰族长听到炮声停了，传来的却是族人的呐喊，纷乱声音中听到的野利足，野利安的反叛。走出大厅，想安抚部族，谁知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一支箭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直接射穿的脖子，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野利山鹰部落的人见族长已经死了，亲族长的人都放下刀枪，不再抵抗了，准备杀族长的野利足，野利安也放下了刀。野利足已经没有生趣，瘫坐在地上，野利安也是放弃了抵抗，那些武器，岂是人能够抵挡。

没有费多少弹药，就把邬堡攻取了下来。李二好奇为什么会出现临阵反叛这样的事情，当听到野利足的遭遇时也是无语，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处在那样的环境里该怎么办？身为皇帝的自己该怎么从这件事情里吸取教训？

原本预计3个时辰的战斗，不到1个时辰就完成了，打扫过战场后，俘虏了2千7百多轻壮，4千左右的妇孺，牛羊几万。让战俘自己带上自己想要的东西，先在云中呆一段时间后再去九原。李二很同情野利足和野利安，就地免去劳役，野利足无地方可以去，留在战俘营做个小头目，协助管理战俘。野利安还有家人，赏赐牛羊，允许他在大青山放牧。

张兴财清除掉最棘手的野利山鹰族，其他部族基本都是人到了就投降，根本就没有战斗。李二和一众将帅也算是见识了一下小小的冲突，但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孩子过家家，当不的真。

契苾部得到野利部的变动的时候，派出的部队已经来不急了，几次小规模的摩擦使契苾损失惨重。对监视盛乐第一旅不敢动手，因为这支部队很邪门，任何人都靠不近5里。契苾长老没有办法，派人把盛乐情况报告契苾何力。

契苾何力在叠罗支帐里收到这消息，义成公主也得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李二在就在云中。叠罗支在帐里纠结主攻那个方向，这时，契苾何力和义成公主把两人得到的消息和叠罗支一说，叠罗支当即决定主攻方向云中，最终目标取太原，因为太原的上亿斤钢铁让草原所有的部落眼红不已。

叠罗支带着30多万军队连天接地的朝盛乐涌来，大唐这边也接到叠罗支的运动方向，开始大部队对盛乐运动。盛乐成为决战的地点，双方在盛乐对峙着，等待后方的军队陆续到达。

李二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叠罗支的目标，而叠罗支也不知道，李二准备在盛乐全歼突厥。在举国之战中双方不可能冒然交战，为保证这次战争胜利，在这一带反复的进行着激烈的斥候战。

山岗上，一颗枯草微微动了动，一根望远镜伸了出来，观察着盛乐突厥军营的情况。曹睿穿着吉利服，观察着盛乐的突厥营垒。在前半个月，激烈斥候战，使近卫军第一师侦查连损失了30多个战士，虽然打死了上千突厥人，但被李二从云中拉来的吴怀斌，认为是个失败的行动，几乎从师长张兴财到连长包括自己都训的狗血淋头。

接下来几天，吴怀斌为侦查连设计很多战术，比如挂在树梢专炸骑兵的诡雷，专门炸步兵的地雷，四处拉线的拌雷。全身都是种着草，就是近在咫尺也找不到的吉利服，当然，还有无尽的训练。曹睿庆幸今天轮到自己小队监视突厥，不用训练居然要用庆幸两字，曹睿苦笑不已，那个越国公怎么弄来的练兵技能。

这十来天里，障碍跑，越野跑，什么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什么武装越野，更可恶的是半夜拉练，总不让睡好觉。而吴怀斌告诉他们，有一群士兵的训练量是他们的3倍，现在战争期间不能让累着了，才给这样点训练量。要是平常这侦察营里，十个只能留一个。

很多战士表示不服，吴怀斌也不废话，不服进禁闭，有几个调皮捣蛋的老玄甲兵，当禁闭逃避训练的方法，故意触怒吴怀斌。结果，那几个调皮捣蛋的老玄甲兵，是被抬出来的，在营房里休息几天才缓过来，从此没有人敢进禁闭室，宁愿加倍的训练。

第一零六章战前

远处有一道宽达10多里的黑线从地平线出现，越来越粗。曹睿意识到是叠罗支的主力到了，这情况要立刻回去报告。曹睿刚起身，一支小手指粗的羽箭，射中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化做滚地葫芦。曹睿大声喊：“是射雕手，先干死射雕手。”

呯，呯，两声枪响后，曹睿爬起，和两个接应的队友飞快的回到藏马地，骑马就狂奔。不管有击中射雕者，都不许去查看战果，这是吴怀斌来之后特别的命令。因为吴怀斌发现那30多个损失的战士中，近10个是去割首级时候，被射杀的，这样的死法最不合算。

曹睿不知道羽箭有没有射穿防箭服，回到营地里由医官来处理。现在营地李整整有3000千多医官，为什么有这样多的医官？谢天谢地谢老神医。以前哪有几个医官？医术烂的很，还脾气超大，现在好了，神医在，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李二，殷元，吴怀斌，李靖，程咬金，等等，在指挥部里，看着地图。这战怎么打，打赢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怎么全歼他们。参谋步在密切计算各种突发事件，然后给出相对应的对策，沙盘上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演练。卫兵进来通报，侦查连有重要情报。

曹睿被两位部下扶着，喘着粗气说道：“报告，超过20万突厥兵与盛乐城突厥合军了。”李二安慰曹睿，让曹睿下去好好养伤。吴怀斌看到这箭支很奇特，箭竿粗而直，很自然往下垂，应该没有射穿防箭服。上去轻轻拨了一下箭竿，发现曹睿没有痛苦的表现，于是放心的使劲拔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箭头，居然是传说中是三棱箭，也就是破甲箭，在突厥里只有少数的人才能使用的。

曹睿奇怪的看着越国公把自己胸前的箭拔了，居然不痛？连忙把吉利服脱了下来，取出防箭服的镶嵌板，一块，两块，一共取出18块。吴怀斌看看18块镶嵌板156斤重，这是正常镶嵌的3倍，好吧，不是运气好，而是怕死得来的命。

吴怀斌检查了镶嵌板，镶嵌板是高碳钢做的，硬度很高，5毫米厚一块，能够抵挡一般箭矢。显然不能抵御射雕手的箭矢，一块已经断了，另一块有个白色的印迹。如果只是镶嵌一层，曹睿肯定回不来了。曹睿拔开衣服看看自己长毛的胸膛，居然黑了一大块，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命大。

吴怀斌的动作没有人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沙盘上。主动攻击还是主动防御？主战场已经选好，恶阳岭，这一代连绵小山丘，进可以威逼盛乐，退可以守云州必经之路。

经过3个多时辰商议，参谋部做出了计划。李二接过殷元的陆军参谋部的作战计划书，看了一眼没有可以更改地方，便开始下令：“胜州近卫军第五师，东渡黄河，昼伏夜行，于4日后，即九月二十日夜子时，攻占白道，建立防线防止突厥北串。灵州近卫军第八师于7日后即酒月二十三日。在九原设立防线，防止突厥沿黄河北遁。近卫军第二师于2日后九月十八日，攻占大利城，后迅速与近卫军第五师会合，堵死突厥东南两方向逃遁路线。”

李二整整声音，继续下命令：“近卫军第三，四，六，十师，第103，107，109，112，119师组成正面战场，陆军近卫军第一师作为总预备队，于九月十九日凌晨拂晓发动进攻。正面战场所有的炮兵临时抽调，统一组成炮兵师，有参谋部指挥，战后回归各自编制。”

李二停顿了一下：“每个师带住14天口粮，2个基数弹药，带好保暖用品。这是国战，是我大唐乃至从汉末以来最大一次和草原民族作战。这一战要打掉他们的气焰，消灭他们的南侵的念头，每当提起大唐都瑟瑟发抖。”

李二说完了，想想让吴怀斌上来说几句，毕竟这些计划大部分出自吴怀斌之手吴怀斌哪有什么好说的？想了半天才说道：“按计划行事，不准贪功冒进，不准拿人命填军功。”

第103107109112119是新军制后的义务兵组成的2旅小师，每个师8千余人。这些师从长安，河北，太原等地新调过来，做为辅助军队存在，当然也是这34天才陆续到的。

为什么总攻选择拂晓，吴怀斌看多了战争片，几乎所有的所有的总攻都选择在拂晓。李二他们原本选择早上日出之后，被吴怀斌否决了。李二好奇的问：“不选择堂堂之阵对决？而选择凌晨突袭？”

吴怀斌有很多理由，却想不出来，只得说:“圣上，我就是觉得应该是凌晨进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那里就是这样打战的。你非要问为什么？我只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命令被传达到各个部队主官手上，大营开始忙碌起来，仓库里的各种弹药，食物被分配下去。近卫军第二师最先分配到物资，他们要在明天早上出发，攻击大利城。

苏定方拿到命令，脑门直出汗，他知道大利城成了至少有3万突厥，自己一万人能够收拾掉他们么？既然命令下来了，坚决执行。苏定方在军校学过半年，在此之前一直在军阵任职，虽然近卫军第二师呆了一年多，模拟演练做了不少。但是还是比较怵，这时，政委，没有错就是政委。

吴怀斌讲课的时候，李二把这个听进去了，政委大部分都是李二夹袋里的人物，而且大部分姓李。吴怀斌看到过政委的名单，看的直摇头。又被李二用到沟里了，还好，李二说这只是过度，以后会有专门的学校，看来学校这词已经被李二刻心里了。

政委说道：“老苏怵了么？近卫军二师，是经过泾州之战，西征西域。军事素质，武器装备，和前几年完全不同日而语的。”

苏定方定定神说道：“1万2千对3万，太过悬殊了点。”

政委说道：“泾州之战对比是，2万5千对10万，西征西域也差不多。老苏啊，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我认为完全不必要的。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早还要出发。”

担忧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排解的，其实苏定方的担心，也是所有人当心的，但按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

唐军开始布置的时候，突厥也在布置，只是叠罗支的威慑力不够，只能看着下面各个部落的不停的抬杠拆台。远道而来的室韦部，仆骨部，骨利干部，结骨部需要修整一下才能继续行动。对幽州，灵州，凉州他们都不热心，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太原，那个超过亿斤钢铁的大厂。亿斤？什么是亿，这些族长还真不知道，万万斤，这样才能听的懂，就是听不懂，也并不妨碍他们都想独占。

谁都有私心的，特别是突厥至于由部族组成的军队，协调成了叠罗支日常最重要的工作。叠罗支只想要回父亲颉利的尸骨，只要大唐皇帝还回父亲的尸骨，别说是退兵，就是称臣也可以。大帐里的吵闹半夜才散去，叠罗支无奈的揉揉脑袋，回到内帐。

内侍来通报：“义成公主求见。”叠罗支对这义成公主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奶奶？他是自己爷爷的可敦，是婶婶，他是伯伯的可敦，是妈妈，他是父亲的可敦，她教自己汉字是老师，教自己做人的母亲，现在已经肯定，父亲已经去世，她将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可敦。多么讽刺的事情啊，他恨透了腐朽，肮脏，堕落的突厥。

成公主对每个可汗成为自己丈夫，没有反抗，只有遵从。从和亲那一天起，义成公主就知道担负的是大隋在突厥的旗帜，大隋的利益。现在隋虽然完了，大隋是血脉还在，大隋还在。

义成公主向叠罗支行了一个蹲礼，叠罗支很尴尬，因为无法把这女人放在准确的位置，只好说道：“找本汗有何事？”把所有的称谓都省去，才能减少一点心中的不安，烦躁，羞辱，当然还有点期待。

义成公主这样经过4任丈夫，怎么能不知道这小娃子的想法，也不想刺激他，于是说道：“可汗，我想向你要个人，您把他抓回来，交给我可以吗？”

叠罗支松了口气说道：“您想要谁？大唐皇帝么？”

义成公主说道：“我要他做什么？我要越国公吴怀斌，让他替我杨家重整旗鼓。”

叠罗支苦笑了一下：“他也是本汗想要的人，我要为父汗报仇。”

义成公主说道：“他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大唐皇帝才是。他是奇才，得到他，你，杨家都会得到一个强大的国度。放下你的仇恨，为你的部族多想想，难道你还要受外面那些，肮脏的，自私自利的家伙摆布？”

叠罗支显然被义成公主的话摇动了，把所有的仇恨都转到大唐身上了，也转到其他部族身上。

第一零七章攻占大利城

天蒙蒙亮，近卫军第二师出营，赶往大利城去，大营离大利城有60多里。疾驰1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但要避过突厥大营和探子需要绕行6，70里路。预定计划是明天攻击，路上可以稍微放慢点，后半夜把大利城围起来，明天攻击，这样最好。苏定方对行军之类的还是很有感觉的。

苏定方出寨后，主战场的各个师也派人在自己预定位置，做着各种各样准备。布铁丝网，挖炮位，突厥人来了就跑，突厥人走了就开始布置。突厥人很奇怪唐人的动作，拉那么多的铁丝做什么？把自己牧场围一下多好？于是，突厥倾巢出动，特别是室韦这样苦寒，物资奇缺的地方，铁丝对他们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唐军无语了，打不敢打，布铁丝网也不敢布了，布了是肉包子打狗，打呢？现在打狠了，怕他们跑了，现在白道还没有堵上呢。布的铁丝网不多，抢铁丝网的人却很多，你牵这头，我拉那头，也不管满手给铁丝的划的伤痕。同部落的商议回去怎么分，不是同部落拉到同一条铁丝，开始大声争辩，发展到推搡，脾气暴的就开始动刀子，动了刀子，好吧，群架开始了，长达10里多正面发生血拼的居然有十几处。

李二和他的大臣们站在山顶上，吃惊的看着，为抢铁丝网而大打出手的突厥人。程咬金说道：“吔，多布些铁丝网，不是连战也不用打了么，他们自己杀光了自己吧。”

尉迟恭也说道：“是啊，多布些连战也不用打了。”

突厥大营大门大开，几个头领装束的人向火拼的地方赶去，很快混乱就被平息下来。程咬金和尉迟恭都一脸的可惜样，李二却深有感触的说道：“如果在几年前我们也有现在这样的装备，也不用打的如此的辛苦。如果那时候有铁丝网，我想，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去抢铁丝网，而且是不计代价。

近卫军第二师在晚上的戌时，靠近了大利城。苏定方带着队伍藏在一个山谷里，让工兵去带铁丝网封住大利城的四个城门。现在布铁丝网不像以前那样，需要锤子把木桩锤进泥土里，现在都是尖锐而牢固是三角铁，只要用特别是杠杆一压就钉进深深的泥土里。经过长期训练的工兵，布起铁丝网来飞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大利城用铁丝网围的严严实实。如果突厥人现在起来，会发现离城墙300多步的地方，是一个铁丝大阵。

大利城是夯土城，城墙高度不到一丈也无护城河，方圆不过4里小城。是隋文帝给启明可汗建造的，现在已经过去了30年了，原来整齐和夯土墙已经斑驳。大利城的存在到处都铭刻着，中原王朝和突厥人的争斗和尔虞我诈。苏定方在窦建德和刘黑闼帐下时，没有少受突厥人的气，因为了解突厥，而对自己军队还不是很了解，才有攻打不下大利城的担忧。

天色开始发白，苏定方被亲兵摇醒，在战场休息这方面，苏定方做的很好，无论多大战，在战前的晚上能睡觉。苏定方从睡袋里钻出来，整整衣服，近卫第二师的营地，开始充满窸窸窣窣的穿衣服整被服的声音。一刻钟后队伍出发，赶往预定位置。

激烈的马铁声终于把大利城里的突厥给惊醒，纷纷衣冠不整的往城墙上涌，牛角苍劲的声音彼此起伏。这是发现敌人的警告，城内的喧哗声彼此起伏，城墙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城门洞开，像在整理队伍准备冲出。

苏定方站在高地上的临时指挥部，看看即将越出地平线的太阳，下令攻击。近卫军第二师有迫击炮54门，都被集中在北门。因为南门里突厥大营比较进，一旦攻击南门和北门是突厥出逃的主要方向。往南是去突厥大营汇合，往北经过白道逃亡漠北。所以南北两门是攻防重点，也是苏定方把火炮放在南门的重要原因之一。

突厥守将苏尼失，匆匆跑上城楼，看着唐军稀薄的包围圈，断定唐军是一个新手在指挥，于是命令自己的部下从南门发起冲击，打破唐军的包围圈。于是有了大开城门，在城里组织阵型的情形。

第一发迫击炮的校准弹掉在城墙上，夯土墙被轰塌了一大断，54门迫击炮一起开火，密密麻麻的爆炸声，让人感觉不到中间有停歇。在城门和城墙上反复轰了5轮炮击后，炮火开始城里延伸。经过5轮轰击城门已经倒塌，夯土城墙已经倒塌的七七八八。

工兵迅速从阵列里跑出，把铁丝网拆除，几个抱着炸药包在战友的掩护下，飞快的跑到残存的城墙下用工兵锹挖了个洞，把炸药埋进去，点燃导1火索后，快速的撤退。轰，轰，轰，很快大利城的南面城墙已经消失了。

苏尼失在北门，吃惊的着着爆炸烟尘后面，大利城南墙已经消失了，自己刚才安排副将冲锋，到北门来观察北门的情况，自己逃过了一次大劫。开始迫击炮的炮火在向北门推来，苏尼失立刻下令从北门突围，突厥军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纪律，爆炸已经让他们胆破，一听到苏尼失下令撤退，疯狂几挤向北门。门洞挤满了突厥人，越挤越出不出去，唐军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拥挤的突厥人。

看着炮火逼近的突厥人，崩溃了，有轮刀砍向前面的人，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劈死前面的人，发展到最后城门里到处的刀光箭影。城墙上的，见城下如此混乱，远处的炮火开始逼近，直接把手上的兵器扔掉，跳下城墙，运气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运气不好的抱着断腿痛哭，有人跳，会有更多人跟着跳，也不管下面有没有人，就这样跳下去，断腿痛哭的被砸死，躲避不急的被砸伤，跳的人越来越多。

苏定方指挥部队在南门开始清除幸存的突厥人，被炸死的人，马横七竖八的厚厚的层，每走一步都是辛苦的。第4旅的2两个团进城清扫，密集阵型，像篦子一样梳理着街道，只要看见活动的人，无论有没有武器都被击毙，没有倒塌的房屋会被扔进手1榴弹。在城墙上的突厥人看见唐军如此的凶残，跳下城墙的，四处躲避的，就是没有人反身回来和唐军对抗的。

炮火已经延伸到北门，在北门反反复复的轰炸，跑出北门的突厥人，还没有跑到铁丝网就被击毙，特别是前几个被打成碎肉。苏尼失组织了几次都突围都没有成功，北门的铁丝网已经被突厥人的深深的尸体掩埋。北门城楼和城墙已经被炸塌，怕误伤，炮火停下来了。苏尼失已经没有抵抗看到心思，于是下令投降。

苏定方这时才在悬挂着的心放下来，这大利城算是打下来了，3万突厥人也就是剩下不到78千人。苏定方对这7，8千人怎么处理成了问题，想杀了，吴怀斌不肯，想带走，也是不安全的定1时炸弹。

政委过来说道：“老苏为俘虏犯愁啊？我们昨天晚上藏兵的地方就不错，让工兵围铁丝网挡墙，留203团3营守卫两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苏定方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只能这样了，留在这里一个团吧，白道最宽不过10里，最窄处不过6里多。以今天火力的他叠罗支的30万军队过来也讨不到好。”

政委揶揄的说道：“哟，苏师长，现在30万都不怕啦？昨天还对这3万坎坷不安呢？”

苏定方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是对集中火力没有多少概念，对新战法有没有信心，现在有了。当看见迫击炮把城墙城楼炸掉的时候，政委，你见过这样犀利的武器么？”

政委摇摇头说道：“说实在的，我也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的炮火，以前在部队训练的都是带红带的训练弹，那都会爆炸的，偶尔实弹训练。还是一发一发打的，哪有现在这种密集的轰击？歼灭了2万多突厥人里，我估计有2万是被炸死的。难怪国公爷说到，火炮是战争之神。”

苏定方点点头说道：“听国公爷说，还有更强大的武器，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景？”

政委说道：“我们现在是主力部队，如果有的话，一个很快就会准备给我们。”

部队在集结，他们要赶到白道与近卫军第5师会合，截断突厥退路。很快队伍集合完毕，战损也汇报了上来，整个战役战死37人，受伤130多人。多是进城队伍被自己队伍误伤的多，例如两个不同连队对，同一个院子发动进攻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扔了一个手1榴弹进去，结果被自己人炸死炸伤的很多，有精神紧张误击战友，几乎所有能犯的错误都犯了一遍。

进城的误伤最多的那个团被留了下来，看守俘虏，照顾受伤的伤员，和烈士遗体。那团长也不敢叫屈，毕竟自己所在的团发生的错误最多，带着俘虏和伤员往昨天晚上的山谷设立营地。

第一零八章开战

为防止突厥发现大利城被攻占，李二派出所有师的侦查连，在盛乐城和大利城展开疯狂的猎杀斥候和信使。突厥大营虽然听到了大利方向的爆炸声音，可惜很容易就被来来往往的马蹄声给掩盖，更何况，大利方面没有派出求援的使者。

唐军为明天早晨的总攻准备，而突厥却是为什么铁丝网的事情在争吵，同部落的不同部落的，因为他们发现铁丝网都用上好的钢丝制成的，对于物资稀缺的突厥人来说，用场大了去的。下面在争吵，吵的狠了跑到大帐，让叠罗支评理，叽叽喳喳的抄的叠罗支连正常的政务都不处理。要是让李二知道铁丝网还有这样的功效，不知道乐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于唐军的过分安静，突厥人丝毫没有感觉，他们觉得，唐军的是怕了他们。上层没有动作，下面的人却是一队一队的过来查看，有没有铁丝网这样的东西可以抢回去。李二和吴怀斌他们在营寨门口闲逛，居然有个大胆的突厥人跑过来，用生疏的汉语喊道：“嘿……汉蛮子嗯汉人，你们怎么不出来布那个，铁绳子了啊。”

吴怀斌和李二的亲卫瞄准喊话的突厥人，想开枪击毙，李二把枪压下，笑呵呵的问道：“北蛮子，你找那个铁绳子做啥子用啊”

那突厥士兵喊道：“俺家的勒勒车不牢靠了，我拿一段修下我家的勒勒车。汉人你有么？”

李二笑道：“我让人去拿，不过你要等下，我们说说话如何？”

突厥士兵搓搓手说道：“知道你是大官，你不骗我的吧？他们都说汉人很喜欢骗人的。”

李二让亲卫去拿铁丝网，回头听到突厥士兵这样说，哈哈笑道：“北蛮子，是你们族长说的吧？”

突厥士兵说道：“是啊，是啊，他说你们很狡猾，很喜欢骗人，还会，还会抢我们的东西，很坏很坏的。”

李二说道：“我坏吗？”

突厥士兵说道：“你不坏，你很好的汉人。”

李二拉过吴怀斌说道：“他坏么？”

突厥士兵摇摇头。

李二哈哈笑道：“他杀了10万多突厥人，颉利可汗也是他杀的。”

突厥士兵指指吴怀斌说道：“我不信，他才多少大啊。”

李二说到：“别看他小，你要的铁绳子是他做的。哎对了，你是那个部落的啊？”

突厥士兵说道：“我是骨利干部落的，这往北走2000里路就到了，到时候你来做客，我给你做烤全羊。”

李二见骨朵邀请自己，非常高兴的说：“好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家里几口人啊？”

突厥士兵说道：“我叫骨朵，家里有2个孩子。”

骨朵说起孩子笑咪咪的，李二不想他在明天的攻击中死于非命，于是说道：“骨朵，来大唐如何？我把你孩子找来？”

厥士兵说道：“汉人，去不了大唐，我家人还在小海呢。”

李二见亲卫拿了一捆没有刺的铁丝，准备让亲卫扔过去。吴怀斌连忙阻止，说道：“他这样拿去，连营门不到，就被人杀了。”

说着接过铁丝捆，东找西找，居然找不到布条，只得在割了条麻袋，弄的破破烂烂才捆在铁丝上。这样才交给亲卫让他递过去，说道：“不要让人碰的东西，也不要告诉任何人，骨朵知道了吗？”

骨朵使劲点点头，然后叽叽咕咕说了一大通，然后回头上马走了。随行的通译说道：“他说，长生天保佑你们一生平安。你们是好人，愿长生天保佑你们家人一生平安。”

李二迟疑了一下说道：“怀斌，你为什么不让他躲起来？躲过明天的进攻？”

吴怀斌说道：“明天躲是没有用的，等战斗结束后，在俘虏里能够找的到他就是最好的结局，但愿他命好吧。”

李二想想回头对亲卫说道：“是啊，明天战斗后你们去找找，找到骨朵把他带来见我。”

李二说道：“大利城拿下了，死了37人，伤130多人，毙敌2万多，俘虏8千，这是了不起的胜利啊”

吴怀斌憋憋嘴说道：“训练不好，居然死了37，伤130多人，也不知道，苏定方干什么吃的。我可以肯定这些死亡和受伤的7成是误伤，娘的多让他们训练，多让训练，训练成这副鸟样子。”吴怀斌越说越火。突然一转念，自己离开军队都快2年了，管不到他们了，悻悻的停了下来。

李二说道：“你那个世界也是这样打的么？”

吴怀斌仰天看看说道：“我们那时候打战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来这边是时候，大部分战斗都是人都看不见就死了。”

李二很好奇的说道：“怎么人都看不见啊。”

吴怀斌说道：“就像迫击炮那样，到处扔炸弹，而且威力超大的炸弹。”

李二像个好奇宝宝说道：“你说到，那个炸弹威力多大啊。”

吴怀斌不敢说原1子弹，氢1弹，生怕李二让自己研制，只得说炸弹之母：“4发炸弹可以毁了我们的军营。”

果然，李二庄重下隐藏着小孩子想要糖果笑脸的说道：“怀斌，我们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炸弹？”

吴怀斌算是怕了李二了，只得把小学那一套那出来，忽悠李二。李二那里会接受这一套？非让吴怀斌去弄什么大炸弹，吴怀斌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吴怀斌掰着手指数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建城，建炼钢厂，造船，办内河运输，数的李二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李二表示都派些人手到吴怀斌身边才好点。

子夜，唐军的营地，一支一支部队出营，赶往预定的地点。工兵不再四处布铁丝网，而是在地上查探有没有陷坑之类的陷阱。工兵查探过后，炮兵开始布炮兵阵地，挖洞，垒沙袋围墙。在现代战争中，炮兵阵地没有挖洞垒沙围，而现在却是很有用的，因为现在的炮管，炮弹很不稳定，只有这样做炸膛不会波及别的火炮。炮弹远远的一堆一堆垒在后面，看看数量为突厥人默哀。

步兵在炮兵攻击，炮火延伸，工兵上去炸掉围栏后，才上阵。现在都在后面休息，吃零食，准备装备，闭目养神。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东方开始有鱼肚白的时候，总攻的时间到了。哨子尖利的声音响彻云霄，突厥人里总算有感觉了，也跟起来牛角苍凉的声音，只是合应的却是尖利的炮弹下落的声音，还有的是到处的爆炸和火光。

9个师，450多门迫击炮，2个基数，9万枚炮弹，开始对方圆10多里的由近到远的轰击。李二和大臣们站在山岗远远的看着，炮火印红了天空。密集的火炮像扫地样轰击着，按参谋部的计划，只要按发下来的尺表发射就可以了。而在山岗上往下看，完全就是一堵火墙，李二和他的心腹大臣们完全被震撼中，这就是现代战争？这就是热1兵器战争？

神经粗大的尉迟恭说道：“这样打仗好简单，拿大炮一轰就可以了。”

程咬金嘿嘿笑道：“别人也拿炮在有轰你？你该怎么办啊？老黑？排队给他们炸么？简单？”

尉迟恭摸摸脑地说道：“老妖精，你说说，拿炮轰你，你该怎么办？”问题又扔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说道：“你说简单啊？简单你来解决这个问题咯。”

李靖在边上说道：“这战争不再是看几本兵书，就能带兵打仗的，我们这些人再不学都要落伍了。”

众人听了李靖的话，都闭上了嘴。但后背的汗水湿透了衣裳，30万突厥骑兵在炮火打击下，竟毫无还手之力，恐怖至斯，如果自己遇见会如何。

火炮开始往远处延伸，工兵们把寨墙放倒，步兵们开始以阵列线往突厥的大营推进。这次不再一味的杀戮，现在国内建设缺的就是人手，这些战俘就是劳力。步兵阵列中，有会突厥语的士兵拿着大喇叭，喊着：“放下武器，高举双手，立即投降，否则杀无赦。”

突厥人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炮火洗过的地方，到处像幽魂一样游荡的突厥人，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一样的人，突厥语的喊话对他们似乎没有任何作用。20步，生于死的距离，20步内没有举起双手的都被击毙。按照计划是把突厥人赶出营地，赶往白道，这样就能获得最大的俘虏数量。

长长的黑线横贯整个营地，慢慢的往前挤压。契苾何力一脚蹲开身边的女人，连续的爆炸让他汗毛起立，没有穿衣服出帐门，看到南方无如同千万个闪电从地上腾起。他想起颉利战死那个传说，被雷劈的灰飞烟灭，这让他如何能镇定？催促女人裹上衣服，跟自己上马，带着卫队往北方的营门跑去。

叠罗支无奈的看着混乱的大营，南方剧烈的爆炸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突厥完了，再无翻身的可能，找个地方放牧，安安静静的过余下的一生，打定主意，组织亲卫们护送自己的亲眷撤离。

第一零九章血色战场

天色大亮，突厥大营到处燃烧的大火，四处奔逃的突厥人，一条黑色的大线像刀一样，把突厥大营切掉了三分之一。吴怀斌和李二低语了几句，李二点点头和殷元说了几句。传令兵，挥动几下旗子，下面的迫击炮不再发射了，近卫军第一师缓缓的步入战场。

突厥人已经崩溃了，蜂拥的挤向大门为逃命，拥挤的出不去的人，开始挥刀砍向前面的人，想夺路而逃。门走不通，把寨墙推倒，突厥人像洪水一样四处流泄。骨朵昨天听到那几个汉人说话后，就开始准备逃跑的准备，这是战场上的直觉，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性命。他没有选择正门，叫了几个同部落的在远离大门的地方，拼命的砍开了一个缺口，他们没有向白道方向逃跑，而是向九原方向逃去。他知道唐军这样久准备下来肯定白道肯定被封堵，只有九原方向能不能有缝隙逃出生天。

近卫军第一师像黑色的死神弯刀，把突厥溃兵切成两半，营地里的突厥人求生欲望站了上封，不再抵抗了。一个人扔下武器，边上的人也扔下了兵器，整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的蔓延开了来。黑色墙壁一样的阵列，慢慢的靠近，喇叭里的喊声很清楚传来，：“放下武器，高举双手，立刻投降，否则杀无赦。”

黑色人墙慢慢靠近，见大部分突厥人把武器都扔在一个位置，便开始喊：“排成一列一列，高举双手，往前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们的生活将是一个美好的未来，没有饥饿，没有寒冷，也没有恐怖的税赋。战争不是你们挑起的，而是你们的可汗们，他们吃的好，穿的暖，却让你们来拼命。士兵们，放弃你们的抵抗，你们将有食物，保暖的衣物，战事平稳后，我们将会把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找到，给你们送过来团聚。”喊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顺从的人占大多数，也有想找死的，轮刀想拼一个是一个，结果刀抬起的时候，身上的血花四溅，连迈出一步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苦了那想死的身边几个人，被流弹，被贯穿弹误伤的。这下几个想拼杀的人，都悄悄的扔下武器，有些不愿意的被人在后面弄死了。

战场除了追击，剩下的就是打扫了，李二和他的大臣们在山岗上看了3个时辰，想实地看看战果。吴怀斌是绝对不愿意再看到那个场景，就算是在义乌相框厂上班的时候，有失恋的人竖着卧轨了，嗯，就是头脚身体都放在铁轨上，这种死法很有个性。被火车碾过后，一大段铁路都是肉和碎骨，还有花花绿绿的内脏，根本分不出人的性别什么的。吴怀斌吃着豆腐脑，津津有味的评论着，这是脑浆，这是大肠，这是肺，看的收尸的法警都一恁一恁的。可就有这样经历过的吴怀斌，在看过泾州，伊州的战场后，便不再想看战后的战场。

吴怀斌的反常，引起别人的极大兴趣。吴怀斌被逼无奈的说道：“圣上，各位大叔，大伯，大爷，我是不想下去，希望你们也不要下去。真的不要下去。”

尉迟恭，还是那个尉迟恭，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的尉迟恭，一把拎住吴怀斌的衣领说道：“某在战场杀了10年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一个战后的战场都不敢走？小娃子，你胆子忒小了，跟大哥们下去走走。顺便介绍一下以后怎么打战，遇到炮火怎么躲避。”

程咬金的问题在这里等着啊？吴怀斌那里会入他的套？随口顶道：“老黑牛，你不是说这样打战很简单么？既然简单，你肯定有应对的。还要小弟我讲解分析么？”

李二和其他大臣们哈哈大笑后，骑马向战场奔去。吴怀斌还是跟着他们下来了，还是现在已经9月，温度不大高，要是在江浙一带现在已经不能站人了。战场弥漫着硫磺，血腥的混合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子，这味道绝对不好受，但还是都忍的住。

骑马慢步战场，硝烟弥漫，天上的数千只秃鹰盘旋，有瞅准机会落下就起飞的，也有大摇大摆的在吃内脏的。尸体实在太多了，没有打架的的秃鹰。乌鸦也来凑热闹了，站在破碎的旗帜的顶端，嘎，嘎，嘎，而旗帜下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破碎的，断手的，断脚的，只有上半身的。周围几十个炸弹炸开的浅坑。看旗色，这是室韦部落的旗帜，而且是汗旗，硕大的大帐已经被烧光，几十具排的有点齐将领尸体倒在那里。而虎皮椅上室韦可汗被弹片削了一块脑袋，他头顶的帐篷被炮火掀飞而没有烧到。

李靖说道：“室韦可汗升帐，却不想一顿炮火，就把整个室韦的精英给端了。”

尉迟恭咧嘴说道：“他到是好运气，不像颉利，连一点细碎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可伶的一代枭雄，连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程咬金说道：“看看还有谁运气不好？被炸碎了？叠罗支炸碎了就好玩了。”

李二说道：“真炸碎了，那就麻烦了些，不过还是活着的好。对招降突厥各部便利些。”

越到战场深处，李二和他大臣们的脸色越来难看，吴怀斌知道这是恶心到了。这些地方炮火最密集。炸死的人员也是最多的。这里不能用横七竖八这类词语来形容，而是地上覆盖厚厚的一层血肉。魏征哇的一下就吐出来了，跟着房玄龄，老黑，李靖，最后连李二和吴怀斌都一起吐了，真是一场呕吐比赛。

退出战场，所有人里就是殷元没有吐，李二很奇怪，于是问道：“殷卿，你为什么不吐啊？我们这些人在战阵里厮杀多年，都吐了，你才几年？这忍耐力比我们好多了。”

殷元说道：“圣上见笑了，微臣只是见多了就不怪了。”

李二奇怪的说道：“见多了？见过几次？”

殷元说道：“微臣跟随越国公在泾州大战时，微臣是五千骑军主将。第一个越过尸堤，追杀突厥近30里。”

房玄龄说道：“记得那次只是歼敌6，7万，哪有今天这样这样多人？”

殷元说道：“那时，突厥残暴，狠狠的刺痛的了越国公，那时候，越国公想的就全歼突厥人，67万只是战场上的，山路上，根本没有去计算过。房相，你可见过高一丈，宽50步的长4里多长的尸墙么？你见过马骑过马膝盖被血肉淹没么？如果不是越国公想要俘虏建城，做路的人手，肯定比那时候的杀的人多。”

殷元说完，再没有人接话，这个震撼完全超过他们的想像。的确，只要把第二师在北门列开阵型，杀光突厥人轻而易举。那近卫军第二师堵住突厥人的北门，威逼他们投降不好么？非的堵什么白道？李靖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围绕着他很久。

殷元说道：“不堵门，而是堵住白道是，因为跑累就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和反抗的心力。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清空所有这片土地上的突厥人。”

突厥人一队一队被押往已经建立好的集中营，每个人的姓名，年龄，部族，家庭被登记下来。登记好后，领取号牌，洗澡，领取简单的饭碗，洗漱用品。并被告知他们学会汉语汉字会有奖励。民工开始进进入战场收拾战利品，掩埋尸体，一切都是有序进行着。

吴怀斌吐了一大通后，告辞李二，回到自己的营地，到头就睡，吴怀斌为这场准备了太久太久，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参与过。战役计划制定，侦察训练，装备研制，实在太累了。

义成公主不再跑了，她知道自己跑不了，让仆人把自己放在一个峡谷中。脱去华丽的丝绸，穿上麻衣，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也没有想过掩盖。叠罗支已经无暇顾及到义成公主，近卫军一师在死死的追着他，叠罗支想从白道跑回大漠。

近卫军第三，四，六，十师也加入追捕突厥人的行动，说是追捕，还不如说的清剿这一带的所有突厥人。这周围生活着10万上下的突厥人，按照计划都要清理干净，成为大唐的建设者。

吴怀斌一觉睡的很深沉，直到日落时分才醒来，吴怀斌不想参与太多事情，真的不想，可是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开始是造纸，后来的玻璃，到练钢，这些到没有什么，只是赚钱，无可厚非，现在涉及到军事，建城，交通，教育。吴怀斌已经毫无疑问成为一个权臣。吴怀斌不想再与权力的东西打交道，吴怀斌想舰船技术成熟点去美洲呆个几年后再回来，也许那个大唐离自己的梦想近点，而不用太累。

俘虏陆陆续续的带了回来，叠罗支，契苾何力，等等，还有3个让李二头疼的人，萧娘娘，义成公主，还有一个隋炀帝的孙子杨政道。怎么处理，成为棘手的事情，杀了，都是妇孺，落人口舌。放了，纵虎归山，未必是好事情。

第一一零章义成公主

萧娘娘有没有被李二收房不知道，杨政道，李二没有杀他的必要，现在在萧娘娘身边，说回长安后去小学读书。吴怀斌弄不清楚有国子监给他们闹，怎么跑小学祸祸什么？至于义成公主，一不向李二称臣行礼，二口出恶语，骂李二和他的大臣都是叛逆。对于义成公主的话，李二和其他大臣还真不好反驳。

吴怀斌兴致勃勃的看打量着这个义成公主，一脸好奇宝宝样子，吴怀斌还担心，义成公主像原来的历史一样，被李靖杀了，现在吴怀斌总算是知道了，那是义成公主是在求死。她效忠的大隋没有了，为之努力的方向也没有了，这个为大隋贡献所有的人心死了。

吴怀斌看李二的表情知道，这群人里谁都没有脸面对这个女人，曾几何时，她还是他们是心目中的巾帼英雄。吴怀斌怕义成公主再说下去，让李二他们下不了台，而又杀了。吴怀斌轻轻的说道：“公主，这是逼我们杀你，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你为大隋活了三十年，为什么不能后半辈子为自己而活？大隋为什么灭亡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在突厥忍辱负重，为那个眼高手低的皇帝擦屁股的时候，你真没有想过大隋的未来？大隋覆灭了，你失去效忠的对象，你在求死，那你就不能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义成公主被吴怀斌说心里最痛的地方，她何尝不是憧憬如意郎君陪她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过一辈子？又怎么不想自己拥有一个孩子？天杀的启明可汗成婚后就给她灌了药，使她一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了。他知道启明可汗不想让她生下一个大隋血脉的孩子，如果她生下孩子，毫无疑问，那个孩子必定成为突厥的可汗，突厥会迅速的垮下去，这是汉朝以来，中原王朝惯用的计量。

义成公主使了些小手段，让启明可汗死于非命，她的没有孩子的仇恨，全部倾注在让突厥可汗死于非命的事业上。启明可汗如此，始毕可汗如此，处罗可汗也是如此。颉利不是有所防备，也不会被吴怀斌炸死，而是死于义成公主之手。

义成公主见自己的心思被人戳破，也不再用冷的像冰山一样的面孔。一脸萎靡说道：“14岁远嫁突厥，30年无时无刻不想，大隋灭了那个肮脏的突厥。大隋做不到的，大唐做到了，很好，可是我一身肮脏面对世人？如何面对世人的讥笑？？”

李二说的：“义成公主，虽然是大隋的公主，从今以后也是大唐的义成公主。”

吴怀斌说道：“圣上，我想你需要立个国策。”

李二奇怪的说道：“什么国策？现在来来说？”

吴怀斌说道：“大唐永不和亲，一个国家的安危系于女子的裤腰带上，是军人的耻辱，是一朝臣民的耻辱，也是一国之君的耻辱，更是一个国家的耻辱。圣上请你即刻下旨颁布旨意。”吴怀斌最怕就是和亲的时候，把国内最好的工匠送到国外去，替他们增强国力，然后回头对付自己。

吴怀斌的话很难听，在唐之前，对外族和亲，对国和亲就是正常的行动，吴怀斌为什么这样痛恨？难道是因为义成公主？李二想当然的想歪了，继续想到自己有这样强大的武力，还真需要和亲么？谁不服，我一挥手就灭了他。现在的李二和文武大臣都是野心爆棚的。

李二想了一下说道：“就依你，怀斌你看义成公主怎么样？”

吴怀斌说道：“义成公主？什么怎么样？圣上你在说什么？”

李二当是吴怀斌不好意思，贱兮兮的说道：“义成公主无处可去，你看到你府上怎么样？”

吴怀斌那怀疑其他？想到家里的确很大，很空，装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于是说道：“我府上空院子的确挺多的，公主愿意住就好。”

义成公主怎么会不知道李二的意思？自己无处可去，而这小家伙又是了解自己的，想必对自己不会太过于排斥，于是就点点头。吴怀斌见义成公主同意了也就不反对了，他哪知道，这是给他做妻子的？他不知道现在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一个男人配上十多个女子都是正常的。吴怀斌理所当然的拿那个世界事情来对应这个世界的事情，注定要出很多笑话。

李二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一是今天对突厥大胜，举行庆功宴，二是义成公主入住怀斌家。双喜临门，来人准备宴席。”李二说的真含糊，因为李二想起吴怀斌对女人的事情很模糊，所有故意的模糊，想明天看看吴怀斌怎么个反应。

吴怀斌傻了眼了，现在才早上怎么就开始喝酒了？他那里知道李二故意折腾吴怀斌，让他出点丑，放松，放松。李二让义成公主在边上替吴怀斌倒酒，吴怀斌哪里敢受啊，让义成公主也坐下来喝酒。义成公主也是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吴怀斌替她夹了几次菜，心疼的看着这女人，可以肯定她吃了不少苦。

李二这坏种一杯又一杯敬吴怀斌，其他的大臣也是，眼看吴怀斌又到迷离状态，李二让吴怀斌做诗。这时候的吴怀斌那里有头脑？被人用话两年下挤兑，脱口而出，：“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义成公主此刻看的满眼星星，完全把她青春的心思提了出来，哪个女人不怀梦，那个女人不思春？靠近吴怀斌说道：“能否为妾也做一首？”

吴怀斌轻轻的说道：“公主喜欢什么样的诗歌？”

义成公主红脸地头说道：“郎君无论什么诗词，九娘都喜欢。”义成公主在家排行第九，所以叫九娘，非常亲近的人才会说的。

吴怀斌想了一下，把陆游的咏梅送给这个坚强的女人，于是吟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义成公主离开座位，向吴怀斌深深的鞠一躬，然后敬了一杯酒给吴怀斌。

吴怀斌做了一夜春梦，那滋味削魂噬骨，让人难以遗忘，一夜奋战，耗尽所有的力量。年轻人恢复的快，悠悠醒来，看见身边睡着一个半老徐娘，吴怀斌吃了一惊，这义成公主怎么跑到自己床上来了。拍拍脑袋才回忆昨天的事情，一点一点回忆起昨天点点滴滴。自己多了个姐姐级，好吧，妈妈级的老婆，吴怀斌兵不介意这样年龄的女人，算算自己年龄也是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己为什么要后悔？

吴怀斌轻轻的闻了闻义成公主，没有羊膻味，在突厥至于多年怎么保养的这样好？吴怀斌的动作弄醒了义成公主，义成公主羞红脸说道：“夫君，你怎么醒了？”

吴怀斌不好意思的说道：“尿急就起来了，公主怎么不多睡会儿？”

义成公主低头说道：“夫君，你不要叫我公主吧，你叫我九娘吧，义成公主已经死了。”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依你就是了，”吴怀斌大大哈欠，准备补个觉。

九娘问道：“夫君你没有政务么？不到报到？”

吴怀斌说道：“我又没有职务，没有具体政务，不用管那么多。九娘再睡一会，你也累了。”说着就揉着九娘睡去了。一揉两摸，好吧，又开始了。君王自此不早朝，用在吴怀斌身上很恰当。

一干大臣还想取笑吴怀斌，结果吴怀斌34天都不露面，战役结束之后，也没有具体的事情，有没有吴怀斌都一样。现在整个九原，盛乐的清扫已经完毕。俘虏现在由军队在军训，军训后按照他们兴趣分配岗位。当然训练的时候，也是甄别的时候，表现稍微差点就被分到筑路队，挖矿队。

当然这些都是吴怀斌战前就准备好的，李二和大臣拿吴怀斌没有办法，还有一个人是不肯罢休，那就是孙神医。孙思邈是带着学生来到战场，战场是外科医生最好的教室，看情况也的确如此，特别是突厥人的伤员，没有医闹，完全安吴怀斌以前说的执行就是了，实际效果也不错。带来实习医生们对外

最近有部落往水源里扔死羊，死人，想打细菌战，别小看这个，汉朝一代战神霍去病就是死在这招上的，对于这时代几乎是无解的，有将领就求孙思邈给个办法，孙思邈听吴怀斌说起过，但不太确定。还有就是义成公主被皇帝嫁给吴怀斌，已经34天没有出门了，孙思邈怕吴怀斌沉迷于女色，伤了而身体，于是今天一大早就闯吴怀斌的营帐，来抓现行的。

孙思邈知道隋朝和亲女人都学过素女经的，完全可以用身体弄死男人。见吴怀斌在写东西，一把拉过手，开始号脉，脉象平稳，到是没有什么情况。孙思邈停下来说道：“军中派人来问，突厥人往水源里扔死羊，死人了，怎么保证军中不发生瘟疫。”

第一一一章生化战与战后

吴怀斌知道，这是最原始的生化战，那个彪炳史册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栽在这上面，李毅想想说道：“不直接饮用有死羊死人水源的水，如果没有水源，在离水源3尺，挖掘沙地，泥地，渗水煮开喝。告诉那些军士们，严禁喝生水，否则军法从事。还有让人带石灰去，把尸体捞上来后，用石灰消毒。”

吴怀斌义正言辞说完后，贱兮兮的说道：“老道，还有事情么？”

孙思邈说道：“据我所知，前朝所有和亲的女子都学过，心正延年益寿，心邪则杀人无形，拿去，好好参看。莫要走入邪道。”

吴怀斌打着哈哈，把素女经放到怀里，喊了一声九娘。义成公主从帐后，走出来。只见义成公主满脸桃花，双腿走路微夹，一副初经人事的样子。孙思邈一脸疑惑，40多的女人嫁过4任丈夫的人才经人事？装的？还是真的？带着疑惑准备向义成公主行礼。

吴怀斌那里愿意看孙思邈行礼？一把拉住说道：“都是熟人行什么礼啊，我家没有行礼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千万不要破。”

孙思邈说道：“为大隋百姓，为天下苍生，这一礼必须行。”说着向义成公主行了一个稽首礼，义成公主也以相同的礼回拜。

吴怀斌摸摸脑袋，扶起九娘说道：“老道，帮我替九娘号号脉。”

孙思邈号着九娘的脉说道：“脉象平稳，咦不对，好奇怪？公主是否喝过元水？”

元水就是水银，想起往事咬牙切齿的痛恨，虽然启明可汗虽然死在自己手里，但又怎么能报不育之仇？九娘说道：“当年出嫁启明可汗，欺我年少，在饭食里掺元水，等发现时已经好久了。”

孙思邈号着脉说道：“中毒不深，而且年久，渐渐痊愈，吃几帖要梳理一下就可以了。只是一事某想不明白，为何公主这几日才破红？”

九娘说道：“当年启明可汗见我年少，行事不便，便由我的宫人侍寝。后来，元水事发，我也就不愿与他同床，每每来我宫里，我以好酒加蒙汗药混过。所以……”吴怀斌轻轻把九娘揉进怀里，九娘把心里最知道的事情问道：“孙神医，我还能要孩子么？”

孙思邈说道：“调料好了自然可以要孩子，只是这风险太大了，不值当。”

九娘说道：“拜托孙神医了，我无论如何都要个孩子。”

吴怀斌说道：“这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这太危险了，我不答应。”身为现代人怎么不知道高龄产妇的危险性？绝不能冒这个险。

娘说道：“夫君，我就想要个孩子，这样多年了，我就想有人叫我娘啊。”

吴怀斌说道：“不行，你想做娘可以，我可以领养1个，2个，乃至百个千个孤儿喊你娘，也不愿意让你冒这风险。”

九娘哭道：“夫君，那不一样的，我就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夫君你就成全我吧。呜呜……”

吴怀斌脑袋上拍，被人敲了一记，只见孙思邈气呼呼的说道：“你眼里有没有我，你把我放那里？你把公主弄怀孕了，一切都有我在，你瞎抄什么心？怎么把将士在冬日不受冻的事情关心一下，比什么都好。”

九娘不再哭了，而是被孙思邈那句，你把公主弄怀孕的话给刺激到了，脸红的不行。吴怀斌想想也是，有孙老道在，自己吓抄什么心？

学过素女经的女人和在学素女经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戏？敦伦，各种各样的敦伦，被李二数落几次照旧，被文武大臣戏弄照旧。而孙思邈恨两人下床，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床上敦伦，每顿各种各样熬好的补药送来，比吃饭还准时。

吴怀斌很好奇孙思邈的举动，于是偷偷问孙思邈，这是为什么？孙思邈说道：“她父亲是我至交好友，现在她一家就剩她一个了，所以我会尽力的。”吴怀斌这才想起给孙思邈给自己素女经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双修？

战打完了，俘虏也押送回来了，整个战损也统计出来了。歼灭7万3千余人，俘虏34万，牛羊百万，己方战损700余人，伤1400人。都是在追捕中，中埋伏被杀的，看到战报把吴怀斌气的不行，以为自己有枪天下老子横行，完全一派那个世界美军的做派。李二拿着战报开心的不得了，而吴怀斌却在狠狠的训斥那几个师长，李二不理解，也不干预吴怀斌对师长们的训斥，完全乐呵呵在边上看热闹。

战役结束了，李二却不能立即回去，他到在云州等待各族的朝觐，完全是一个骚包样。吴怀斌的意见就是清扫，不需要他们归顺，现在的突厥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子，只要小支部队完全清扫干净，李二完全不理会吴怀斌的建议。吴怀斌见李二不采纳也就不再说了，那只有陪着李二等待草原各部落来臣服。

等了一个多月，一个个部落的人来觐见，吴怀斌只看见谦恭的突厥人，契丹人，室韦人，铁勒人。只看见为一点牧场争的面红耳赤，拔刀相向，每每抄不下去，准备动刀的时候，总有个大唐文官过来出来阻止，然后说大唐皇帝来公平审理。当然李二和房玄龄他们，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在行的，审理出来也公正的，所以草原民族还是信服的。

李二在等黄道吉日，祭奠烈士，李二把700多人的遗体，在云中的北面山坡造了一个烈士陵园，完全按照吴怀斌的理念建造的，没有丝毫的折扣。吴怀斌要求自己部队战死战士的战友，排以上到师长一律要参加葬礼，每埋一个烈士，对长官冲击越大，这里面的吴怀斌的意思很清楚，谨慎再谨慎，训练再训练。

所有部队主官里，苏定方是冲击最大的，当他连续参加130多位烈士的葬礼后，对部队的配合练习抓的非常严厉。只要稍微有点时间就向吴怀斌请教协同作战，一次一次，烦的吴怀斌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让他去问殷元，问参谋部的人去，当然他们战斗技术也是突飞猛进，不再是上不去，下不来的二流部队了。

十月十九，黄道吉日，宜祭祖，宜祭天，不宜婚嫁。李二在烈士陵园前检阅部队，所有的部落使者都安排在一旁观看，吴怀斌打量着这些墙头草，正定若常，彼此之间还互相打趣，或者彼此窃窃私语。时间渐渐临近，远方兵营，黑色铁流滚滚而来。一个团一个方阵，一百多个团，一百多个方阵，在天际线线上慢慢靠近，如同黑云涌动，如同冥河涛涛浪潮，滚滚而来。整齐的脚步声，像一个人走来，一个巨人。

使者们已经忘记说话，眼睛瞪的大大的打量这一百多个方阵。刚灭掉突厥30万军队，顺势清扫了就九原，盛乐，大利所有突厥部族的军队。他们在心里盘算怎么弄到这些人的武器，用买用求？还是用抢？无论如何要弄到这百步之外杀人的利器。

吴怀斌如何不知道？这些人多想法？再三和李二阐述厉害关系，也加强军队对枪支的管理。李二那里也的确被人哭求武器的事情，李二没有答应，吴怀斌的预防针还是打进去了。军队对枪支一贯的高压，这时是军队军队没有腐朽，对军人荣誉尤其看重，出卖枪支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李二在理纪念碑前，读着房玄龄写的祭词，说的下面忽而呜咽，忽而激昂，最后泪流满面，军队斗志昂扬。显然这祭词写的很成功。原本古文，典故一堆一堆的，写好交给李二看，李二看情不自禁的吟唱，拍击书桌直说好。

那知道吴怀斌在场听了说道：“房相好文采，写的如此好，是考状元，还是流传百世？军中几人读过书？死去的战士，几人在天上能听懂房相在说他们好话？我都不懂，何况他们？”房玄龄被顶了一个大红脸，回去写了几遍，才写出这篇通俗易懂的祭词。而这篇祭文成为以后岁月里的标准祭文范文。

在祭祀完毕后，所有的部族使者都臣服在李二的武力威胁之下，给李二带上了天可汗这顶帽子。李二心满意足的带着天可汗的帽子，才有回长安的打算。而这时已经是10月中旬了，九原已经开始下雪了，筑城已经无可避免的，没有开始就停了下来，吴怀兵很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有来年的雪化时才能筑城。

吴怀斌除了敦伦，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战场缴获数百万头牲畜要处理掉。还好马口铁，已经用出来，简单的制罐机也已经弄出来了。吴怀斌在义乌华统肉制品公司上过班，具体的事情做不来，但简单流水线是弄的出来的。牛舍不杀，羊却要杀光的。吴怀斌让李二出面，组织一个肉制品公司，那知道，李二根本不搭理，跟来的文臣武将却是很热情，成立了一个肉制品公司，各家有都股份。

第一一二章巨富与银行

九娘天天跟在吴怀斌身边，吃惊的看着这个小男人，脑袋怎么长的，怎么什么东西懂，什么问题难不住他。一次敦伦后她很奇怪的问吴怀斌说道：“夫君，这是肉联厂一门大生意，为何要分与他人啊？”

吴怀斌拍拍九娘光滑的背说道：“你说，这世上的有史以来最富的是谁？”

九娘说道：“除了皇帝富有四海，数来真富可敌国的，范蠡是一个，邓通，石崇，王恺……“九娘说一个，吴怀斌摇头一次，说到最后，九娘把皇帝拉出来凑数。

吴怀斌不舍得九娘再纠结说道：“其实他们都不富，而且非常的不富，最富人就在你身下这个。”

九娘说道：“你？有史以来最富的人，比皇帝都富，笑死我了。我的小郎君你太会吹牛了。”

吴怀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吹牛，太原钢铁厂是我的，去年开始到现在，卖了7千万贯钢铁，除去工资，税务，我能收入5千万贯。去年一年，大唐税收，一千六百万贯，我提供其中的1千万贯。”

九娘吃惊的说道：“5千万贯？夫君不会是5千贯，或者是5千万钱吧，是不是弄错数字了啊？”

吴怀斌在九娘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说道：“当然是5千万贯，不是5千贯，也不是5千万钱，老实说，这还只是一部分。”

九娘尖叫起来结结巴巴是说道：“5千万贯还，还只是一部分？还有多多少钱啊？”

吴怀斌正儿八经的算了起来：“月明楼，去年销售了2千万贯到我们手上的有1千4百万，纸厂，印刷厂差不多一千两百万贯，3个军械厂，据说分了7百万贯，韩城钢铁厂有400万贯，大致就这些。”

九娘现在是没有办法说话了，趴在吴怀斌身上就像八爪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这完全突破了九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得不调整。而吴怀斌突然想到，自己收入这样多的钱，可能会引起严重的钱荒，看来银行这大杀器要放出来了。

吴怀斌把瘫软的九娘翻过来压在身下，亲亲九娘的唇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多钱，可是，哎，不自己动手处处受人遏制。圣上信任与我，我才如此的逍遥。九娘，我何尝不知道，天下巨富是好当的？天色一变，我的日子难过咯。”

吴怀斌把瘫软的九娘翻过来压在身下，亲亲九娘的唇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多钱，可是，哎，不自己动手处处受人遏制。圣上信任与我，我才如此的逍遥。九娘，我何尝不知道，天下巨富是好当的？天色一变，我的日子难过咯。”

九娘揉着吴怀斌说道：“郎君，圣上在时，应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只是圣上那天不对了，要做准备的。”

吴怀斌说道：“圣上，还有20来年的时间，这20年很多事情可以做了。天知道20年后，是什么样的情节。”

九娘好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皇帝还能活20年？”

吴怀斌无奈的说道：“其实现在什么都改了，谁知道圣上能活几年？对了，九娘你会会计吗？”

九娘说道：“会计？那什么东西？”

吴怀斌说道：“会计不是东西，就是记账算账，比如龙门账什么的。”

九娘说道：“这个学过，只是有些生疏。”

吴怀斌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要学的，以后我们家的命脉由你来掌控。我不善与理财，也不善于与人争斗，家里的妍儿只会教书育人，而素水只能管理明月楼。”说着起身，把身边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吴怀斌的笔记，拿出一本印刷的书本交给九娘说道：“这是小学书数学，按照你的天资应该很快就学会。”

九娘翻开书本，发现都是自己没有接触的过的，看了几页，很容易学，把吴怀斌扔一边自顾自的看书去了。弄的吴怀斌那个后悔呀，这还没有办法说。

一早醒来，吴怀斌匆匆忙忙的找李二，李二在和几个大臣说话。李二看见吴怀斌进来，一脸的奇怪的脸色，好吧，吴怀斌在公祭后，只来过一次，还是说什么杀羊的，那么小的小事情都来烦自己，一下子就轰回去，今天来做什么？不和义成公主敦伦了？真羡慕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造孩子。

吴怀斌见礼后说道：“圣上，微臣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李二揶揄的说道：“什么严重的问题？要不要我支持几条虎鞭？”说完，与在场的大臣哈哈大笑。

吴怀斌等都笑完之后，正色的说道：“圣上，我想银行应该上来了，这铜钱不够用，布帛替的日子，一个结束了吧。”

李二想想说道：“这事情，由爱卿来操办，我就不操心了，只是爱卿你这银行要头多少钱啊？”

吴怀斌斌想想说道：“我出5千万贯来办银行……”

李二哆嗦的说道：“多多多少？5千万贯？那你要某出多少少钱？”李二生怕吴怀斌说出一个天文数字，现在内库有几百万贯，可是，家大业大的，几下子就没有了。李二知道吴怀斌说的银行是属于暴利行业，李二当然想入股的，可是这王八蛋一开口就是5千万贯，自己该出多少钱啊？

房玄龄，魏征，李靖，尉迟恭吃惊的看吴怀斌，5千万贯办银行，自己能出多少钱入一股？原本想出个百万贯，拿个一成半成的，现在不知道放进去做什么用？其实吴怀斌压根没有想过别人入股，这是中央银行，别人入股还真不愿意。等以后，商业银行出来的时候再让人民入股。

吴怀斌说道：“银行股份我占五成一，户部占二成九，陛下占二成。我要铸币权，国债发行权。”

李二说想想说道：“税务呢？”

吴怀斌说道：“按照正常企业交税。”

李二点点头继续说道：“铸币权，这事情太大了，容我想想。”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银行的铸币权是要的，但可以按比例交纳税务。”

房玄龄说道：“能交多少税务？”

吴怀斌摇摇头说：“现在不知道，等铸币厂开始运行了，才能知道交多少税，原则上面值的1成作为税赋。”

房玄龄说道：“有点少，能不能加些？”

吴怀斌说道：“那等运行后，合算成本后，再和户部商议。”

魏征说道：“银行是什么东西？要这样多钱来投资？”

房玄龄说道：“银行就是民间的当铺，当然比当铺简单。只是放贷，收存款。”

魏征说道：“银行钱息多少？一年得付多少利息？”

吴怀斌说道：“月息3%，年息36%。这样说把，贷款1000文，一个月月息30文，一年360文。”

魏征点点头说的到：“这利息不高，但能保证发到每个缺钱的老百姓手上么？”

吴怀斌说道：“尽力而为。”

李二说道：“这银行什么时候开始办？人手怎么哪里调“

吴怀斌敲敲脑袋，人啊，人啊。房玄龄说道：“李师在洛阳3年，那里应该有人，怀斌你何不写信试试？”

吴怀斌脑袋闪过一件事情，那年李纲大战五姓七家，结下的人缘，和李老头说说，应该有人吧。

吴怀斌说道：“银行开业后，户部要派官员审计，监察银行，有监察权，无行使权，房相可以要准备好官员。”

房玄龄说道：“应当，应当，如此甚好。”

李二说道：“你的银行何时开业？”

吴怀斌说道：“等李师回信后，再做决定。”

李二想了一会，问吴怀斌道：“银行和筑城那个重要些？哪个可以离开你？我看筑城还是让阎立德办吧，你规划好，画好图纸就可以了，这几天让我让他和你商议。至于什么钢铁厂，你手下的人会造吧，让他们管起来。铁路，长安到洛阳的快到了，到时候调过来。”

吴怀斌知道自己又可以回长安了，能不能遇上李妍儿她们就不知道了，吴承翰回乡入籍这事情相当重要。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联系乡邻的关系，吴怀斌本来想推到明年回去，李妍儿不肯，非得今年回去。很大原因就是吴怀斌出来几年没有回去过，人情经不起岁月磨，更何况，吴怀斌日益权重，明年谁知道，可不可以排出几个月的空档。

接下来几天，吴怀斌和阎立德商议九原建城问题，吴怀斌提出筒子楼，集中采暖，工厂区，居民区，下水道。一个一个建议，一个一个设计图。两人在城墙上出现争执，其实老城墙有老城墙的好处，新城墙的优点，最后两人设计出类似楼房的城墙。外侧用筑造1米多厚的水泥墙，密密麻麻的射击孔，炮台。内侧是军事堡垒结构，可以用着军营，仓库，马厩，等等。

商议好主城，开始商议烽火台等设施，这吴怀斌在电影中见贯的碉堡这样的物件，于是在外形上动了一下手脚，把圆形的做成5边形6边形的。阎立德和吴怀斌相处越心惊，也越佩服。吴怀斌对阎立德的技术水准，越来越佩服，自己只要稍微提出个概括，人家立刻给你画出样子来。

第一一三章武媚娘

在这3年里忙的吴怀斌够呛，虽然充实，却对家人亏欠良多。等造出大船的时候，带一家人去美洲看看，现在小吴承翰才2岁，等2，3年后，造船技术上去了，打制一个大大的游轮，搞个舰队，绕地球转一圈，想当正义使者就正义使者，想颠覆谁就颠覆谁，多么快意啊，对了，虬髯客真有那人么？

吴怀斌蹲在火堆边烤制着羊排，胡思乱想呢。没有办法，羊肉不能生的装进罐头里，做熟容易，做好吃不容易，没有办法。吴怀斌带着九娘，在拼命的试验，九娘很幸福的样子，看吴怀斌做各种各样的羊肉，吴怀斌怕九娘吃伤了羊肉，说什么也不给九娘吃。

九娘虽然贵为大隋公主，但草原上哪有什么中原的吃食？一年到头，除了羊奶，就是马奶，要不就是烤羊肉，再无其他。更何况，吴怀斌做的麻辣羊排，红烧羊排，清煮羊肉，孜然羊肉，那个不是千锤百炼的好菜？羊内脏也得到大大的利用，什么爆炒羊肚，水涝羊肚，水煮羊肝，……九娘吃的哼哼唧唧的，没有办法，吴怀斌帮忙揉着九娘的肚子，提她消食。

在替九娘消食的时候，九娘说道：“夫君真好，原来夫君还有一手好厨艺啊，夫君你知道么？这30多年来，这是我吃过嘴丰盛，最好吃的一顿饭。这下我死也甘心了。”

吴怀斌本来帮九娘揉肚子，听到九娘这样说，一把九娘翻过来，往九娘的屁股上拍拍的打下去，好有弹性，再拍两下，九娘眼媚如丝的眼睛勾引的吴怀斌心火上涌。吴怀斌顾忌着现在是大白天不好下手，悻悻的说道：“还有更好吃的呢，你才吃过几样？没有吃过的多着呢？”

九娘艰难的起身说道：“郎君你说说，有哪些好吃的？”

吴怀斌数起了菜名，什么红烧肉，清蒸鱼，剁椒鱼头……数的吴怀斌自己也觉得饿了。

天居然下起了雪来，这路肯定很难走，吴怀斌开始准备回长安的物品，马车还雪橇好？想想那么难走的路，还是雪橇放大点，做的高点，省的陷进前面马车的车辙里。这几天没有人烦吴怀斌，那些文武大臣这军队里训练呢，美其名曰走进基层。当然这走入基层时间长了点，从战胜突厥后，只要李二不招见他们，就混在军队里。李二自己也泡到军队里去了，除了接受朝觐，难得露面。

吴怀斌向地上吐了口口水，都是临时抱佛脚的货色，有机会把他们这些鸟人弄到特种部队去，训练成孙子。吴怀斌yy完，继续弄他的雪橇车。人找不到，建议也没有屁用，自己找木匠做了两雪橇车，便不再多做了。当然这2架，一架给九娘，一架给老道。也不知道这老道愿不愿意长安？先准备着吧。

雪橇车外响让马快行的呼和声，不用猜，黑大个在玩雪橇车。老道没有回长安，以照顾伤员的名义留在云州，吴怀斌怎么不知道老道看中那些尸体？吴怀斌给老道灌输外科手术的很多概念，老道要留在这里一一验证。雪橇车被那些鸟人取笑一通，贬的一文不值，什么没有轮子的车，什么越国公也有犯傻的时候……当然吴怀斌那会理他们？自己上了一个雪橇，卫士轻轻的一声驾，雪橇后面留下两道长长的雪橇印。

取笑的大臣们见吴怀斌跑的轻盈，纷纷想上另一架雪橇，结果被尉迟恭推了下去，自己在雪橇上玩的不亦乐乎。吴怀斌暗骂怎么不碰上大石块？雪橇猛烈的震动了一下。好吧，不能诅咒别人，一诅咒别人，自己吃苦，吴怀斌问外面的亲卫，雪橇没有坏吧，亲卫检查了一下回来禀报没有受损。

部队被丢在太原，李二和几个大臣和吴怀斌夫妻上了游轮，一路狂奔，没有办法，怕黄河结冰，否则走陆路就有罪受了。还好游轮给力，3天就进入渭水，6天就回到长安了。吴怀斌和李二道别后，匆匆忙忙的回府，看看她们有没有走，寻了几个房间，问几个仆人。没有办法，李妍儿半个月前都走了，现在想追也追不到了。

雪越下越大，启程的日期也到了，吴怀斌躲在雪橇里，写着银行的预案，九娘在边上学着三七二十一，当然她在学习现代的复式记账法。以后银行的主要都是九娘负责，这份担子不轻的，吴怀斌很不愿意让九娘受这份罪，但靠的住的也就九娘了。

吴怀斌拉着九娘，去自己的造纸厂，拿着账簿练手脚，为此吴怀斌还做了一个算盘，给九娘练习。吴怀斌已经记不得算盘口诀，只有让九娘自己去悟。按排掉九娘，自己钻到造纸车间，开始研制印钞纸，虽然没有打算现在就用纸骗光所有的铜钱，但是大额的存票，异地取款时候可以用。

以前看贴子的时候看见过，几乎所有的印钞纸都是棉麻加上一些特别的东西。棉？现在有白贝布可以用，麻到处都是，特别的东西？中国特有奇特的东西？算不想特有的东西。现在谁有这样的好的造纸术，还很多环节可以防伪。吴怀斌和几个核心的工匠，在一个封闭的车间里，拿着各种比例的棉麻比例的棉麻试验，折揉，浸水，等等，发现最好的比例是棉九成麻一成。

吴怀斌觉得棉花应该引进来了，要用到棉花的地方太多了。现在农民居然用草在填充自己的衣服保暖，真是作孽啊。吴怀斌一直注重钢铁，军事，教育，却忽略了最基层的农民。农民太苦了，吴怀斌在纸厂的几天，看拿些送木材来的农民虽然穿的鼓鼓囊囊，拆出来，里面不是草就是芦絮，好点是就是狗皮，羊皮。吴怀斌很想抽自己几下，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啊？银行的事情忙完后是不是一个往民生方面倾斜？

吴怀斌觉得先把棉花种子弄来。找阿拉伯人，找粟特商人，找凉州明月楼看看。凉州明月楼是谁？哦想起来了，是武士彟，对让他去找找。吴怀斌直奔武士彟应国公府，吴怀斌仍然没有递名帖的习惯，护院进去通报。

武士彟在逗弄坐在膝盖的武媚娘，听到门子来禀报说，越国公吴怀斌在门外等候。武士彟猛的起身，武媚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武媚娘没有哭，只是揉揉作痛的屁股说道：“哥哥，越国公是不是造铁船的那个啊？”

武士彟点点头说道：“是他，媚娘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出去玩一下？”

武媚娘说道：“哥哥能不能让他也教我怎么造铁船？”

武士彟哈哈笑道：“过会你可以问越国公，愿不愿你教你？走我们去迎接，来人大开中门。”

应国公府的大门缓缓的打开，武士彟双手在胸前连拱说道：“稀客，稀客，越国公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请请。”说着就把吴怀斌往门里拉。

吴怀斌也供手说道：“应国公见笑了，某来是偶事相求，请务必帮忙。”

武士彟说道：“越国公说笑了，你神通广大，怎么会有事秋到我呢？”

吴怀斌说道：“我向想你找白贝布的原料，棉花。”说着拿出一张棉花的草图。

武士彟接过看了看说道：“百叠子？我花园里就有种着，越国公找这东西做什么？”

吴怀斌立马说道：“走，去看看。”说着就起身做邀请姿势。

“越国公匆匆忙忙的，哎……”武士彟无奈的说道，没有见过吴怀斌，但有些事情是听说过的，于是带吴怀斌来到后花园。

现在的棉花完全枯萎了，但枝丫上挂着，十多个张开的棉花，还有7，8个棉铃。吴怀斌摘了一个棉铃用大拇指压开，从里面拉出棉花，细细拧了拧，拉长，好吧，是短绒拧不出长线。

吴怀斌说道：“这是短绒棉，我想要的是长绒。不过这也可以用。”

一个甜甜的小姑娘娘声音响起:“如果是长绒的拿来怎么啊？叔叔？”

吴怀斌突然发现身边蹲着一个小萝莉，粉粉嫩嫩的超级可爱，于是伸手在小姑娘的脸上捏了捏，说道：“可以拿来给你做花衣裳，哈哈……”吴怀斌回头看看武士彟，意思很明白，这小姑娘是谁啊？

武士彟说道：“小女，武媚娘。”

吴怀斌猛的站起，却因为蹲久了，猛的站起，脑袋缺血一阵眩晕，人就往棉花树上窜去。还好武士彟，手疾眼快，一把拉起吴怀斌。连询问吴怀斌：“越国公没有事情吧？”

吴怀斌恢复回来说道：“没有事情，只是站的猛那袋缺血而已。”我居然掐了女皇帝的脸？还很有感觉，很舒服，再掐一下。吴怀斌想着，伸手又在武媚娘的脸上掐了一下，软软的，很细。李毅大色狼在胡思乱想。

武士彟见吴怀斌很喜欢女儿，想起女儿的要求，说道：“越国公，如此喜欢小女，就收她为徒吧！”

第一一四章王大山辞职

吴怀斌愣了一下，才想明白知道像错了，原来人家是拜师，而不是做老婆。吴怀斌现在确定追究很邪恶，开始惦记小萝莉了，可是这年代女孩子能拜师么？还没有想到下一层，就听武士彟说道：“我知道为难越国公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如何？”

武媚娘原本充满希冀的大眼珠子，在听到武士彟的话后瞬间就被泪水弥漫。吴怀斌狠不下心来，反正已经收了一个皇帝了，再收一个又何妨？于是说道：“我收媚娘为徒，只是想知道媚娘想学什么？”

武媚娘伸出小手一个一个的掰着说道：“我想学数学，想学造大船。”

吴怀斌奇怪武媚娘怎么不学其他，怎么就学造船呢？管她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

吴怀斌是不会强求别人做什么的人。说难听的，完全能够贵族范，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吴怀斌也不理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吴怀斌问武媚娘说道：“学数学，学造船很枯燥的，你不怕么？”

武媚娘使劲的点点头说道：“不怕，我要造世界上最大的船，带着哥哥绕地球转一圈。为哥哥找来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最珍贵的东西。”

武士彟抱起武媚娘，在武媚娘脸上又亲又啃，惹的武媚娘咯咯咯咯笑的花枝招展。

吴怀斌看到这情节，想起武士彟去世后，武元庆、武元爽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原来根结在这里。

吴怀斌提议让武士彟组个商队去埃及找长绒棉。吴怀斌在那个世界的报刊杂志上看到过，介绍埃及长绒棉如何优越，如何的优秀。现在没有办法，只得派商队去找。和那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商队，除了沙盗之外，国家对商队还是很礼遇的，当然是看在巨额的税赋和商品份上。

吴怀斌没有给武士彟许下任何好处，而却要求武士彟带回棉籽越多越好，几千斤甚至几万斤。武士彟感觉到巨大商机在里，虽然好奇却不会问，这是商人的准则。

不要以为无商不奸，是写给古代中国商人的，其实原本是无商不尖，商人卖米卖面的时候，在量具上多加点米面，为取悦客人树起的尖，而且越是大的商号越是如此。无商不奸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文人酸葡萄心态写下的？苏定方，潘仁美被黑也是这情况下的产物。在古代中国，毁家守信的故事比比皆是，却几乎没有背信弃义的生存空间的存在，当然被江湖骗子骗走另算。

吴怀斌带走了小萝莉，这小萝莉居然自己学会小学课程，其实吴怀斌也没有什么教这个小萝莉的，之所以带在身边，就是让她自己感觉老师在做什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像对吴怀斌这样的人很有用，完全要靠他们的感悟，这真像一个老僧。

九娘很喜欢萝莉，也许没有孩子，所以特别喜欢孩子。九娘把吴怀斌藏起来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什么水果罐头，羊肉罐头，什么肉干，饼干，把小萝莉的怀里塞的满满的。

小萝莉一脸委屈的向吴怀斌告状：“师娘还是把媚娘当小孩看，师傅，师娘给的是什么呀？好吃么？”武媚娘刚告完状就是想知道什么东西，好不好吃，狡黠的小女皇，吴怀斌如何不知道小萝莉的心思？把一个桃子罐头拆开，拿了个勺子递给小萝莉。

小萝莉掏出一块桃子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还有桃子？放在嘴里，嗯好甜，是桃子。于是专心的对付桃子，把吴怀斌扔一边了。对于小萝莉的动作，吴怀斌好无办法，九娘站在身后嘿嘿的笑着，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吴怀斌在想是不是把李治，李贞也接过来？是应该接过来了。在身边23年后也可以跟自己出海，看看海外是什么样子？给他们树立一个正确的海洋意识。一也是带，2个也放，于是派人送信，邀请两位亲王来越公府暂住。

吴怀斌想起，自己曾经让自己的便宜大哥把孩子送来，怎么3年了怎么还送来了，看来他对怀斌，或者是他的家族成见很深了。吴怀斌就弄不明白，明明自己付出足够诚意，怎么成见会越深？吴怀斌哪里知道，王大山为了那个贪得无厌的家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学会了徇私，学会了偏袒，学会了走私，学会了贪赃枉法。

王大山把吴怀斌划的界线一条一条踩烂，自觉已经很对不起自己这二弟，最近那些人开始不安分了额，想通过他从自己的二弟那里得到好处，门都没有，自己被作践成这样个样子，还想祸害我的二弟？做梦去吧，王大山和家族开始起纷争了，王大山不想这些人毁了自己，还要毁自己的二弟。

王大山虽然没有写信给吴怀斌，也没有告诉吴怀斌，但吴怀斌还是知道一些王大山作为的，海盐局不能再让王大山呆了，否则，这家人怎么死都不知道，于是写信让王大山辞职，这边给他安排了事情。王大山到也干脆，上表辞官了，只是身后那个烂摊子，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吴怀斌好像知道王大山困难似的，专门派人来，把那些窟窿给填了起来。春花无意中拿到了填窟窿的账本，和王大山一边看一边计算。2年多时间，整个王家氏族在自己管辖下的海盐司，整整挖了60万贯的窟窿。

王大山决定脱离家族，自己决定另立门户，不再与原来家族有任何瓜葛，于是带着妻子，老娘，孩子在来长安的路上。王大山的老娘不大乐意，族中族长，长老都给她灌不少迷魂汤，把老太太哄的找不到北，感觉自己为老王家立很大的功劳。王大山说脱出家族就脱出家族，让老太太如何能够接受的了王大山没有办法，拿出这几年，家族让自己做的事情，一庄庄，一件件，都抖落出来。说的自己的汗毛直树，按照现行的律法，自己可以死上七八次。

王大山的道理并没有给老太太解除心结，反而认为这是本来就是应该这样的，那个当官的不为自己的家族谋好处？若真如此谁愿意当官？老太太还认为，王大山的海盐局的差事，是家族里面的运作才得来的。

王大山是个孝子，不会与自己老娘争辩，可跟随王大山的亲随不是。见王大山被老太太数落的不轻，于是出口说道：“王家功劳？老太太你真以为是王家运作，才有大哥现在的位置么？”

老太太一脸不悦的说道：“难道不是？”

亲卫说道：“不是，而且是非常肯定的不是。”

老太太说道：“我儿没有家族的扶持有，能现在成就？”

亲卫说道：“我认识跟随大山哥快10年了，几年前，大山哥在军队里尸山血海中拼杀，几次差点死在军阵中，并没有一个家族的人帮忙。”老太太听到王大山在尸山血海中拼杀时，脸色开始变了，因为王大山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军伍的事情。

亲卫哪里会管老太太的脸色，继续说道：“在军伍里拼杀了几年，大山哥才被河间王看上，收为亲卫，日子才好过点。至于海盐局的官职，那是大山哥的结拜义弟，越国公看大山哥日子不好过，送给大山哥的功名，跟王家没有一点关系。”

老太太激烈的，差不多喊出来的说到：“越国公？是不是让我们家迁到义乌，那个鸟不拉屎地方的越国公？我儿海盐司的差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亲卫瞪大眼睛说道：“义乌？鸟不拉屎的地方？哈哈……这是这样多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且不去说亩产前千斤的粮食，也不去说日进万贯的工厂作坊，就一座国内第一座小学，免学费，包中午一顿，都比俺们那边好多不知道多少倍。那些人真无耻，呸，大山哥做的真不错。”

老太太更加难受了，但还是倔强的不一声不吭，王大山自己不想说，却也不阻止别人说，自己一个跑到队伍前面。这时，另一个亲兵跑过来拉走说话的亲兵说道：“秦飞，你说什么呢犯的着么？”说着就拉着秦飞走开了。在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你和那个想害死大山哥的人说什么？几句话就被外人灌了迷魂汤，连自己儿子死活都不管的人，你去和她说什么？”

秦飞说道：“我只是想让大山哥不用那样难受。”

那亲卫说道：“难受就是难受点吧，总比丢命好，你知道么？王家给大哥挖了多少大窟窿？”

秦飞摇摇头问道：“多少大？”

“60多万贯，够大山哥被砍头，砍个十次，八次的，你看那做娘的，真不把儿子的命当命，我们还要大山哥过的好点。”那亲卫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看那老太太。

秦飞说道：“60万贯，天他们真下的了手。”

亲卫说道：“还好越国公出手补上这个窟窿，如果不是越国公，大山哥真的险了。”

秦飞说道：“越国公不会放过王家的，以前还顾忌大山哥，现在大山哥已经脱离王家了。嘿嘿……”

第一一五章银行与逾越

就在王大山的亲卫们说这事情的时候，吴怀斌派来的人，把账本交到了刑部。刑部派出干吏，把海盐司调查个底朝天，破获了大唐的第一大腐败案。王大山疏于管理，造成重大损失，本应革职，但其主动交出罪证，主动辞职，交补损失，不再追究责任。其他的小官吏，王家人就惨了，都被发配到大琉球去开荒了。当然，这些是王大山到京城后才知道的。

吴怀斌成为了孩子王，李治，李贞，武媚娘成天问着这是为什么，那个是什么。吴怀斌有事情的时候，由九娘带着，反正她喜欢孩子，不怕吵。李刚的信回了，在托前几年文坛大战积下的人脉，找来的很还真不少。估计年后会很大一批人过来，到时候办个财会班？还是财会学校？直接办个学校吧，老师？那些李二送来的姑娘们就不错。

吴怀斌一直在忙银行的事情，银行地址花了不少心思，在西市，东市，皇宫周围，朱雀大街上找了很久，最后在东市边上选了一块地。吴怀斌知道银行未来肯定很繁忙，站地要大，要提高楼层，这事要和李二去商议。未来楼层会越来越高，真的天天来个逾越，岂不是把自己弄死？无论如何把这律条废了。

李二像看怪物一样看吴怀斌，因为吴怀斌从战场回来，连朝也没有上过，成天慢什么都不知道忙什么，今天出现在这里很意外，难道吴怀斌遇上什么事情？还是为王大山的事情求情？王大山自己没有追究啊，那是为什么？李二不想再想了，让吴怀斌自己说出来好些。果然，吴怀斌开口就说道：“圣上臣有事启奏。”

李二说道：“大忙人，怎么有什么事情决定不下来，跑朕这里来啊，有事情你就直说。”

吴怀斌说道：“我想说一件事情，就逾越。”

李二问道：“什么东西逾越？”

吴怀斌说道：“银行，我想把他造高点，这样用的土地少点，工作效率高点。”

李二说道：“多少高？”

吴怀斌说道：“10多丈，也许20丈，不会超过25丈。”

“这点高度算逾越么？”李二奇怪的说道，想想又说道：“我知道了，你怕被人戴上逾越的罪名？爱卿以后会做出各种各样的东西，逾越的罪名很容易戴到你头上，是这样吧？”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的，未来整个社会会飞速发展，钢铁和水泥的应用，以后3，40丈的楼房会越来越多。各种商品也越来越多，逾越被人有心人利用，会从各种方面限制我们的发展。”

李二说道：“如果取消逾越这罪名，那皇家的威严不是扫地了？”

吴怀斌脑门皮一紧，触到李二逆鳞了不像啊？那为什么？吴怀斌俯身说道：“皇家不需要威严，最不需要的就是威严。”

李二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吴怀斌说道：“皇家不是让人拿来惧怕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和自己的臣民分割。圣上，你说是一个亲近臣民的皇家好？还是远离的好？如果有意外，圣上，觉得那个会被臣民们拥戴？”

李二想了说道：“是亲近臣民的皇家。”

吴怀斌继续说道：“当皇家远离臣民的时候，很容易被权臣架空，何不吃肉糜的故事不远，圣上你怎么选？更何况，皇权拥有让人恐惧的威严，会更多人想拥有，因为太过神秘。如果把一切都坦露出来，还会那么多人觊觎吗”

李二说道：“项羽和刘邦就是看见始皇帝巡游的时候，心怀取而待之的心思。对了你那个世界，我们周围还有皇室”

吴怀斌很难受，但不得不说：“我们周围那个世界，我们周围只有1个皇室存在，那就是倭国本。我不得不说，我很讨厌倭国，无时无刻不想灭掉它，可是他的皇室是存在时间最久的。圣上，你说在这是讽刺么？”

李二说道：“为什么这样恨倭国人？”

吴怀斌说道：“我那个世界，倭国在一百年里一直在入侵我的国度，最凶悍的一次就占领我们大半国土，杀死杀伤4千万人以上。战后种种原因，使他们逃过赔偿，到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否认屠杀，否认一切，他们是反1华的急先锋。”

李二阴阴的笑道：“怀斌啊，你有大把的时间弄死他们，你有什么遗憾的？我支持你征服任何国家，我们现在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努力吧小子，我明天就下旨，以后再没有逾越这个词和这项罪名。”

李二对所谓的日出之国也是有心理芥蒂的，绰尔小国在大隋面前都如此嚣张，对大唐也不恭敬。去年间谍事件，倭国还没有上表谢罪呢。李二想了一会儿后下旨：不得与倭人交易，不得让倭人上岸。凡上岸的倭人以奸细处理，与倭人交易者与叛国同罪。吴怀斌没有想到李二会这样果决，心里也没有什么感想。

吴怀斌想起，不能再用铜钱了，那东西太重，而面值又太小了。吴怀斌想过金银铜三级货币，却因为3种物品都是中国缺少的金属，现在就稀缺，未来肯定是不会缺的。用纸币？那就用纸币吧，至于怎么推广，别人抵不抵制，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向李二要了两张李二的最喜欢的画像，李二很奇怪，却没有问。

事情多，一样一样做，孩子有九娘管着，好吧，还有女皇在管，也不知道是天注定的，李治遇上武媚娘，就由着武媚娘欺负，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种。吴怀斌好多次看见武媚娘指挥李治做这做那，李治居然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明明武媚娘在刁难也一声不吭的执行，脸上还挂着献媚的脸色。

李贞不掺和他们两人的事情，自己专心的学着各种知识。吴怀斌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把脑子里想到的东西写在本子上，李贞在看的就是这个，虽然不懂，但看看也是好的。吴怀斌很喜欢李贞，经常带他去一些研究的地方看看，经常问他喜欢什么？李贞总是摇头，吴怀斌就由着他去。

李妍儿带着素水和孩子回乡入籍，船到佛堂，义乌县令和乡绅早早的等在码头，义乌县令已经换人了。现在的义乌就是升官的好地方，税是别的地方好几倍，读书的人多，乡邻和睦，来这里不想升官都难。现在那个大人物的老婆孩子回乡入籍，祭祖能不巴结？

李妍儿和吴怀斌差不多的性子，不喜欢这种带功利性的东西。这种事情能避就避，避不了硬着头皮上，于是使了一个蹲礼，说了句劳累了，就自行上马车，素水倒是县令乡绅门说了几句。对于李妍儿的做派，义乌县令和乡绅认为理所当然的，谁叫她是那个人的妻子呢？

回到白塔塘，李妍儿把一车一车礼物封给村里人，当然还有那些留在义乌的那些军人。吴怀斌没有忘记他们，但能在义乌好好的生活，也就没有要求他们去长安。吴怀斌对这些人都有愧疚的，没有让这些人过上好日子，当然是吴怀斌认为的好日子，所以这次被的礼物里份量相当重的。

那些老兵接都收的到礼物，哭的嗷呜嗷呜的，从来没有人这样重视他们这群人，以为伤残就没有人理他们，谁知道有工资发，有事情做，有饭吃，有几个伤残的还找了媳妇有了孩子。李妍儿看到老军们哭的这样，只能好言语相劝，他们安心的生活在这儿，国公爷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拜祭祖宗，入籍，场面比吴怀斌入籍的时候大多了，当然，也就更累。如果吴怀斌看见李妍儿累成这样，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李妍儿在想那个没有良心的，怎么娶了一个公主，而且是妈妈级的，这怎么相处啊？按年龄得叫她姐姐呢？按名分得要叫她妹妹？按品级得要叫她还是叫公主？全乱了，一团乱麻。不过义成公主，是救下隋炀帝那个？好吧，夫君肯定又被人算计了，否则怎么会娶回这样一个女人？

年是一定要在乡里过的，李妍儿也不无聊，四处看看，回忆和吴怀斌呆在义乌的日子，很快乐，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这不一晃快3年了。吴怀斌以后会越来越忙，这无可避免的，现在大唐的改革越来越深，农民们的生活也好了许多。这李妍儿都看在眼里，李妍儿爱死那个人了。好想他，不知道他想我么？李妍儿住在他们结婚的小楼里，默默的那个男人。

吴怀斌把印好的纸币给李二过目，一面是李二的头像，一面是太极宫的简笔画。李二看过后，很受用，这比年号铸在铜钱上好多了，特别这头像，啧啧，太传神了。一分？两分？五分？一角，两角，五角，一元，两元，五元，十元，这是那个世界钱币？这元是什么概念

第一一六章姐妹相见

李二看了有看，嘴巴嘀咕着：“没有见过这样的钱币单位啊，可能是一分就是一个铜钱吧，一角就是10个铜钱。一元是100个铜钱？估计的这样子。”果然，吴怀斌就是这样介绍的，李二看看钱币，这比重的离谱的铜钱好多了，而且根本不用怕缺铜。李二为缺铜的事情烦恼的好就，你没有见到，没有铜钱，用布帛代替？就用这个吧。

银行大楼开建了，吴怀斌设计的大楼，半圆形的和现在的人民银行差不多。这完全是吴怀斌的个人那个世界情结，楼高12层，建筑占地面积5000平米，外墙用七彩的钢化玻璃，图案当然是和纸币上的李二头像一样。吴怀斌怕了这些玻璃破碎，每块玻璃都准备了4，5块玻璃，破了立即替换。

年还是无声无息的到来，李妍儿不在，素水叶不在，年少了很多乐趣。不过，少了的只是乐趣，但家却是热闹的很。王大山一家，住过来是天经地义的，王大山把所有的土地宅子都卖了，算和过去做了一个了断。现在王大山的老娘算是说看明白，王家本来的面目，在审海盐司的案子时，吴怀斌派人送老太太天天在衙门里看审判，等王家人都判到大琉球去开荒时，老太太总算明白过来了。

王家情有可原，可你李孝恭又翘班跑来蹭住，你家王府可比越国公府大多了。李孝恭凉州都督不做，战一打完，立马就跑回长安，没有一刻停留。跑回来就跑回来吧，怎么又躲在越国公府？吴怀斌哀嚎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武媚娘，该回家，还有你李治，李贞，过年知道不知道？都窝我家做什么？我只是你们老师，回家好好陪你们父母去！吴怀斌在心里呐喊，可是有屁用，不敢说出口，伤了孩子的心。

吴怀斌每天都在忙，不知道忙什么，银行一大摊事情，什么培训，什么各大城市的分部，吴怀斌把九娘埋了进去后，又把李刚介绍来的人都埋进去，自己的事情依然没有少去。银行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长安洛阳铁路也来凑热闹了。

长安到洛阳的铁路是计划运粮食，货物的，谁知道一次实验后，所有计划都打乱了。原来蒸汽机的火车头在洛阳完工的铁路上，做了几次试验，其中有一次是测试，一次最多能拉多重的东西。而这次测试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个火车头居然拉动30节车厢，车厢里装了3万6千担粮食，以每个时辰100里的速度狂奔。哪有那样多的货物来拉啊？难道就空那里？运人不行？于是阎立本上书要求设立客运处。

李二把阎立本的奏折看了一眼，就扔到内侍手上，让他给吴怀斌送去。吴怀斌接到阎立本奏折，也随手把奏折扔给李治，李贞，武媚娘他们，让他们去折腾，能不能看见闪光点，由他们自己去折腾。他老子折腾我，我就折腾他儿子去，这样吴怀斌心里才舒服点。

吴怀斌自己忙造船厂的事情去了，两家造船厂各自造一艘2千吨级了。而他们吃透2千吨级，直接跳到6千吨级的。这可不是简单的放大而已，里面很多东西都要改变，当然吴怀斌没有阻止，让他们自己摸索，必要的发现已经和他们说了。现在，吴怀斌不想管，也不愿意管，当然也管不了，等他们造出10万吨级的时候，吴怀斌也许可能会阻止一下，现在，吴怀斌是有钱就是任性，只要开出去到大海里不沉下去就好了。

至于那两艘2千吨级的铁船，被吴怀斌截留在工厂里，等待安装火炮。雷火公司的后膛直射炮设计出来，改进了很多次，但都在密封上出问题，大炮发射的时候火焰会从后面喷射而出。

吴怀斌还下达了连发的小口径火炮设计要求，40毫米以下的，大口径对轰击对方城池好，对付海军还是小口径的火炮好，现在周边国家都是木船，拿200毫米的大炮去轰，有点打蚊子的感觉。吴怀斌也给了两家枪械厂下达研制任务，2家各自研发127毫米的机枪，应该很快就能拿出样枪，这可是大杀器，一定要弄出来。

吴怀斌把这两艘2千吨级的铁船，做为海军训练舰，现在整个大唐还是叫水师的，是陆军的附属。吴怀斌想把他们独立出来，让王大山来执掌这个事情，可王大山是个旱鸭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上船，吴怀斌动之以情，晓之以情，说了无数遍都不愿意，学着李孝恭，成天窝在吴怀斌的府邸不出门。海盐局的事情真把他伤到了，吴怀斌没有办法，想起白江口之战的刘仁轨，也不知道在哪里？直向李二要人。

说来也好笑，现在的刘仁轨把他治下的折冲府校卫弄死了，并没有和历史一样，李二没有怪罪刘仁轨，反而重用刘仁轨的桥段。而是，在大理寺接受调查，准备发配到大琉球去呢。李二接到吴怀斌的请求，以为是为刘仁轨求情，招来李若飞，问了吴怀斌认不认识刘仁轨。很快李若飞很快就把吴怀斌的行踪，和信件的档案调出来检查，里并没有刘仁轨出现过。李二知道这是吴怀斌神点将，于是下了特赦令，让刘仁轨到吴怀斌这里听差。

忙忙碌碌的正月二月，很快就过了。李妍儿今天就要回来了，吴怀斌一大早就带带着九娘，跑到灞水码头等待。一下子就派人到码头查看，一下子就派人查看，等的好心焦。看的九娘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东西谁也不替不了，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等到李妍儿的船队。

李妍儿的身影刚下船，吴怀斌冲过去，一把抱着李妍儿说什么也不放手，惹的吴承翰哇哇大哭，因为有个坏男人抢了他的妈妈。李妍儿嗔怪的看了吴怀斌一眼睛，吴怀斌尴尬的要死，难道儿子真是前世的情敌？无奈的另寻目标。

吴怀斌抱了素水一下，吴怀斌对素水心情还是很复杂的，吴怀斌已经知道素水的身份，呆一起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素水的异常？吴怀斌也不是刻薄寡恩的人，不会也没有为难素水，这让素水很感激。

吴怀斌抱过素水的手中的女儿，真美，这是我的小情人吗？亲一口，再亲一口，小姑娘的开始奏眉，终于忍不哭了出来。吴怀斌不知所措的看着哭泣的孩子，又看看素水，素水轻轻的用手在吴怀斌的下巴上擦了一下。吴怀斌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刮胡子了，尴尬的站边上了。吴怀斌一脸无奈又无辜的样子，惹笑所有的人。

李妍儿拉过吴怀斌轻轻的问道：“夫君，我怎么称呼那位？公主？姐姐？还是妹妹？你帮我拿个主意!”吴怀斌也不知道让李妍儿怎么称呼九娘，想怎么叫都不对。于是，吴怀斌玩起了闪人的策略，吴怀斌连说自己有事情跑了。

看到吴怀斌落荒而逃的样子，李妍儿笑的花枝乱坠。九娘一头雾水的问道：“妹妹，夫君怎么走了？”

李妍儿说道：“夫君为你我称呼的事情的，落荒而逃了。”

九娘疑惑的问道：“称呼？什么称呼？”

李妍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九娘也掩嘴笑了。笑了一会才说道：“当初姐姐你没有写信来的时候，我也纠结怎么称呼你。现在你点拨开了，也就不纠结了。”

九娘说道：“我想夫君也会纠结一段时间的。妹妹，夫君太辛苦了，我们还是不要折腾他吧。“

“姐姐心疼他啦？”李妍儿调笑的说到。

“心疼，怎么不心疼。一个人怎么能管专业多的事情？且不说，钢铁厂，明月楼，光是银行这摊子就够他忙的。现在皇帝还要他弄什么铁路客运，又搞什么船运公司，有什么海军。夫君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子时才睡觉，真不知道他挺不挺的住，唉……”九娘说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李妍儿奇怪的说道：“夫君惫懒的性子改了？”

“惫懒？夫君惫懒？这从何说起？”九娘奇怪的问道，的确自从自己跟了吴怀斌以后，每天晚上敦伦多点，白天自己每天都做着银行的事情呢，怎么知道吴怀斌做什么。

李妍儿打了个哈哈说道：“他以前就喜欢玩，像个大男孩。姐姐别往心里去。”

吴怀斌看不见姐妹情深的戏码，也不知道自己又被作弄的事情。其实吴怀斌是怕，怕李妍儿不高兴，自己不声不响就娶了一个女人，而且是还是公主，给家里娶了一个祖宗回来。怕见面是尴尬，所有借着李妍儿的问题逃跑。吴怀斌决定去火炮公司，看看后膛炮的研究情况。后膛炮本来不怎么急的，当吴怀斌计划2年后，去美洲转一圈的时候就需要了。

迫击炮在海战作用不大，不能直瞄，在空中滞留时间过长，这些都是短板。直射炮一定要弄出来，口径小点也无所谓。

第一一七章诱惑

吴怀斌来到火炮厂的实验室，现在火炮厂在设计制造的有40毫米，80毫米，120毫米三种炮。80和120毫米炮闩不过关有漏气的现行，而且很严重。漏气的尾焰会使炮手受伤，降低射程和准确度，还好，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去研究。吴怀斌过来是看看40毫米炮的威力吴怀斌不需要多大的威力，只要一炮一艘就可以了，当然这一艘是小木船。

吴怀斌和设计人员来到试炮厂，试炮员送来一门40毫米的火炮，边上技术人员说道：“40毫米火炮，43倍炮管，采用弹夹式供弹，半自动装弹，射程1600米，有效直射200米，每分钟120发。”吴怀斌看了一下数据，相当优秀不错。

让他们开始测试，只见远处山坡上，有近到远树着木墙，木墙上画着标靶。试炮员开始试炮，第一发打在最近的木墙上，吴怀斌拿起望远镜观看，10环的地方很明显有个小洞，小洞不远处，掀起了一股不大的烟尘，应该是实心弹。

越远准确度越差，当1里以外就很难准确命中了，虽然这样，但吴怀斌对这款炮已经相当满意了，因为欺负人足够了。自己去美洲，准备带去10艘舰艇，随员怎么也要1万人以上，吴怀斌把计划已经上奏给李二。李二很奇怪为什么吴怀斌要亲自去？不能派人去？茫茫大海很危险的。吴怀斌直接告诉李二，他要找的东西，除了自己没有人认识，万一拿回来不能用怎么办？

现在的两个船厂已经全力开始建造，4艘6千吨级的军舰，4艘8千吨的货轮，人员不够，招，土地不够，买。一切都围绕造船在运行，吴怀斌派来刘仁轨来监督进程，也算是开了军代表这个先河。吴怀斌为什么这样急？没有办法事情，因为缺少橡胶，电很多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能在图纸上，没有办法实现电力驱动，也就没有办法继续研究电磁方面的东西。虽然有杜仲来补充一些，但量远远跟不上，更何况，杜仲是药品，贵的很，很难用的起。

还有就是大唐现在出海的人太少了，没有足够的利益带动他们，世界地图公布出来已经快2年，只是在大琉球的人多点，其他的地方，他们根本不去。当然像倭国已经被封锁了，而南下却被阿拉伯人和他们的海盗控制着。吴怀斌很想派部队去清扫，可是看见什么五牙大舰的放弃了，那东西在门前小池塘弄下还可以，到大海里纯粹是找死。当然吴怀斌也知道，现在能出海的船还是太少了，这时代能出海的都把命裹在裤腰带上的。

吴怀斌看完炮厂的试验，不想回家，怕面对家里的两个女人。吴怀斌让亲卫在长安城里顺便转，而吴怀斌自己却在想着，这个被他改变的乱七八糟的世界，还会有原来那个世界的乱七八糟吗？吴怀斌不知道，李治现在只是理论上的未来皇帝。现在的李承乾结婚了，什么都被王家小娘管的服服帖帖的，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李承乾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不是很好么？吴怀斌可不想卷入皇位之争中。

吴怀斌的马车是长安的一景，一颗兰花边上圆脑袋，长管子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让人很熟悉。吴怀斌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就是喜欢这样的图画在上面。因为没有目的地，马车行的很慢，四处闲逛，路过一座佛寺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亲卫说道：“国公，有和尚求见。”吴怀斌自言自语说道：“我又不认识和尚，找我干嘛？”

吴怀斌不知道，自汉朝以后，佛道之争从未断过，只不过没有动用暴力。他们争夺的是皇帝的对道还是对佛的倾向，倾向那边，资源自然就倾向那边。李唐以来，自认为是老子的后裔，自然信奉道教，结果整个国家都向信奉道教的路上狂奔。更甚的是，后来吴怀斌和孙思邈弄了医学院，对长安贫苦人家免医疗费，这下子寺庙成了门可罗雀。

吴怀斌不想下车，于是让和尚过来，车窗上看见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僧过来，吴怀斌让老僧上车。吴怀斌也不行礼，见老僧想双手合想念佛号，吴怀斌说道：“老师傅，不用宣佛号，你有何事，说……”

慧能想宣个佛号后打个禅机，谁知道吴怀斌出人意表，不让打佛号，把所有思路都打断了。吴怀斌对老人一向恭敬，当然前提的不惹他，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肯定没有惹他，于是才邀请上马车。

慧能上了马车才想起，越国公是全长安城最没有规矩的一个，上了马车，还是有点拘谨的。吴怀斌不喜欢一个老人还这样拘谨，于是说道：“老和尚，放松点，有事说事，没有事情，闲聊也不错。”吴怀斌现在和社会已经严重脱节，想从老僧这里得到些消息。

慧能见吴怀斌这样说的自然，也平和下来说道：“贫僧看见国公车架，冒昧的拦了下来，越国公莫怪。”

吴怀斌说道:“无妨，无妨。”

“观国公福祉连绵，实乃大唐之福。”慧能一边说，一边双眼观察吴怀斌的反应，那知道吴怀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老和尚，好好说话，车轱辘的话谁都会说，但没有用。”吴怀斌翻弄手里的纸张说道。

吴怀斌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慧能恨的牙痒痒，突然想起，吴怀斌是杭州灵隐寺还俗的和尚，那些车轱辘话是对他没有用的，直接点也许会好点。

慧能把寺庙遇上的困境和吴怀斌说了，吴怀斌也是无语，这怎么帮？难道把李二的祖宗里塞个和尚？可是和尚有后代么？吴怀斌对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就是有也不会说，于是装做苦思冥想的样子。

吴怀斌说道：“玄奘去西域了吗？”

慧能听说过玄奘，于是说道：“去了，去年春日走的？国公认识玄奘？”

怀斌说道：“不认识，只知道，他回来，你们佛教要兴盛一段时间。”

慧能惊讶的说道：“国公为何如此肯定？”

吴怀斌神秘的笑笑不答。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慧能告辞里去，吴怀斌也要回家了。没有办法，躲不过去的，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吴怀斌回到那喧闹的家，好吧真的很吵，能不吵吗？十多个孩子在客厅里老鹰捉小鸡，还有怀里想下来的吴承翰。吴怀斌没有主动的向李妍儿道歉，而是坐上主位说了句吃饭。

于是那群还在老鹰捉小鸡的人杀向饭堂，一阵噼噼啪啪，椅子翻倒，互相争吵之后，才安静点，但时不时的抄上几句，无非就是红烧给我留一块，狮子给我……不一而足，吴怀斌根本不教他们吃饭的礼仪，他们怎么喜欢怎么来。

身为这群小孩里年龄最大的李崇义，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吴怀斌他们入席后吃饭。眼见桌上好吃的菜被武媚娘，李治，李贞，王家3个孩子抢完了。现在的李崇义也不过十多岁的孩子，被规矩和食欲左右摇摆，那心情可不是好受的。吴怀斌和李孝恭都不去劝李崇义坚持什么，放弃什么，他自己的路他自己选择。有所坚持，必有所付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没有预想中的尴尬，因为3人家人一起吃饭很热闹，吴怀斌很享受这个时光。和李孝恭，王大山有一句没有聊着各种话题，王大山不再想做官，也不想去军伍，吴怀斌问他想做什么，王大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吴怀斌前段时间想他入海军，这鸟人说什么也不去。

吴怀斌对所有饭桌上人说道说道：“我打算2年后，去美洲一趟，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李孝恭说道：“美洲好玩么？”

王大山问道：“美洲在那里？”

李妍儿说道：“我想去，可是我去的了么？”说完呶呶怀里的吴承翰。

吴怀斌说道：“孩子也带去，那船大的很，孩子带上去没事的。美洲里我们有2万里路，至于好玩不好玩，看你自己爱好。不过那边的金银特别多，多的无法想象。”

李孝恭憋憋嘴说道：“金子怎么样个多法，难道比内库还多？”李孝恭还真看不上内库的黄金，他现在年入超过3百万贯钱帛。

吴怀斌夹了个狮子头放在油腻的嘴里，嚼了几下含糊的说道：“内库多少黄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的黄金遍地。我这次去目的不是黄金，是种子，还有就是把金矿占下来。”说完，狮子头咽下，要多恶心就有多少恶心。

李孝恭心中大骂，:“你这死胖子吃相能不能好看点？你这样吃让我们吃”李孝恭心里骂完，刚好听到吴怀斌说金矿手一抖，说道：“有金矿？大么？一年可以出多少金子？”

王大山也伸脖子听，吴怀斌见自己成功勾引起这两人的欲望，鄙视地看着李孝恭说道：“没有金矿那来的遍地黄金？”

王大山急道：“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有金矿？”

第一一八章风起美洲

李孝恭和吴怀斌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王大山，看的王大山都不好意思。吴怀斌拿筷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说道：“这次去美洲，去的有份，不去的没有份，到时候不要哭鼻子。我告诉你们，那里都是无主之地，围了就是你的，不用交税，在那里你们就是王，怎么样？你们可要想好了哦。女士们，你们呢？去么在那里，我们拥有同等的权利，怎么样你们去么？”

吴怀斌的话刚说完，那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可以去么？”

吴怀斌一听就知道是武媚娘那个小妮子，说道：“可以去，不过得征求你父亲的意见。”

李治见武媚娘也去，他也出来说道：”老师，我也可以么？”

吴怀斌看看李治说道：“可以，你要向圣上，皇后征求意见。”

李崇义憋红脸，看看自己的父亲母亲，他也想去，他不敢说，怕父母反对。吴怀斌见李崇义这样表情说道：“崇义想去就说，别管你父母，我给你做主。”说完咧嘴看向李孝恭夫妇，大有不同意我就翻脸的架势。

李孝恭问道：“你的船多大，到海上会不会沉啊？”

吴怀斌说道：“船？6000千吨在造了，1万吨的在设计了，你说会不会沉啊？”

李孝恭说道：“1万吨？200万担？好大的船。”

王大山说道：“这船是不是战船啊？整个都是钢铁的吗？”

吴怀斌一听到王大山说这事情就来气，奶奶的，苦口婆心的劝了多少次，就是不愿意去海军，这是扬名立万的机会，就这样给刘仁轨了，想想都来气。没有好气的说道：“是纸糊的，让你掌握海军，这是扬名立万，留名千古的事情，大哥你居然推三阻四，现在好了，好事情都便宜了刘仁轨。”

可以预见，自己去美洲一趟回来后，海军会有一个空前的发展。吴怀斌不会认为导弹打拿刀的，心里会有心理障碍，就是像美国欺负阿富汗，以色列欺负巴勒斯坦一样。科技往前走，不能停下来，等敌人和你一样强大才动手，那是脑袋被门挤了。吴怀斌奉行的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所以，会把所有能研发的科学发展到最极致。有万吨的军舰，那么太平洋会是内湖。

王大山很郁闷，他一直以为是木船，千料上下的那种。吴怀斌说过几次，铁船6千吨，他哪里知道吨什么东西？加上老娘，媳妇一说，打死也不去海军。今天李孝恭说的清楚，1万吨，200万担的大铁船，这不是什么五牙大舰，也不是什么海鳅船，很明白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在吴怀斌的诱惑下，3家人都打算去美洲，外加所有的孩子。王老太太又被一次无情的被打击，又一次光宗耀祖的机会被自己搅了，听着吴怀斌的话，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多好的机会啊，好想大哭一场。九娘捅捅吴怀斌，用眼睛看看王老太太，吴怀斌叹了口气，因为她眼界关系，让王大山一再错过机会，这心情可想而知。

吃完饭后，各自回去找自己父母，询问2年后的旅程是否可行。李治，李贞回宫，李治径直来到长孙皇后宫中，长孙皇后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有长高了，结实了，只是怎么晚上回来？还一脸凝重。于是问道：“治儿，回来了，怎么不开心啊，来，让娘亲看看，你瘦了没有。”

李治走到长孙皇后前面，长孙皇后轻轻的替李治理理了头发说道：“治儿，吴怀斌老师很严么？让你如此不开心”

李治说道：“老师很忙，都是师娘在教我们。”

长孙皇后皱皱眉头说道：“你师娘李妍儿不是回乡祭祖和给孩子入籍了吗？怎么有时间教你们？”

李治说道：“是九姨，嗯是义成公主。”

长孙皇后说道：“原来是她。义成公主教你们怎么样？”

李治说道：“很好啊，她见识很广博，特别是古书，可比老师厉害多了。”

李二无声无息的进来，他听到李治回宫特意赶过来的，在宫门听到李治说义城公主在教他们，听到李治说义城公主学识广博。李二表示怀疑，毕竟在云州的时候，吴怀斌和义城公主成天的敦伦是有名的，至于文名还真没有听到过。

李二说道：“你老师成天忙什么啊？”

李治憋了憋嘴说：“不知道老师忙什么，成天不在家。他前几天还带贞哥哥去看火炮厂，枪械厂，也不带我们去。”

李二认真和李治说道：“认真的和你老师学，知道么？莫要贪玩了。”

李治说道：“老师很少教我们东西，只是教我们怎么玩。哥哥，老师两年后，准备带我们去美洲玩，哥哥你说我去么？娘亲你说我去么？”

长孙皇后说道：“美洲？我大唐有这样的州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二哥，美洲在哪里？”

李二哈哈大笑理理胡子说道：“美洲，现在不是大唐的，他在海的那一边，离我们2万里，看来吴怀斌铁了心要去了。”

长孙皇后吃惊的说道：“2万里？这样远，危险么？去做什么？治儿岂不是离开我们很久？”

李二被长孙皇后一连串的问题炸翻了，李二理理思绪说道：“吴怀斌去找作物种子和一种叫橡胶的东西，顺便建立几个贸易据点。治儿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有在怀斌在身边到也没有关系。对了，贞儿也去。”

长孙皇后吃惊的说道：“贞儿也去？还有谁去？”

李治掰着手指说道：“河间王伯伯全家去，老师全家，王大山一家，媚娘姐姐，他们都去。”

长孙皇后勃然大怒说道：“全家？他们当是郊游么？”

李二摇摇头说道：“观音婢，你还不知道吴怀斌那人的性子么？他们还真是抱着郊游的心情去的，做事情到是顺手的。”

长孙皇后说道：“二哥你怎么不阻止呢？如果他有个意外，或者……这大唐损失多少大啊？”

李二说道：“观音婢，你做曲江池里的游艇了吧，大吧？”李二见长孙皇后点点，继续说道：“现在船厂在造的2艘，是6千吨级了，就是曲江池那艘6倍大的。还有在设计的1万吨级的，那个要造四艘。”

长孙皇后咋舌说道：“这要多少钱？”

李二苦笑道：“那人缺钱么？哎作为皇帝的我过的穷巴巴，他到好，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

这时燕德妃带着李贞进来了，燕德妃向李二和长孙皇后行了蹲礼。：“臣妾拜见圣上，皇后殿下。”

李二挥挥说道：“一家人，不必多礼，德妃，此来莫不是为2年后去美洲的事情？”

燕德妃说道：“圣上明鉴，臣妾希望圣上应允，贞儿去美洲看看。”

李二奇怪道：“德妃你可知道，此去万里之遥，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甚至有意外，德妃你可想过？”

燕德妃深深的据了一礼说道：“圣上，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去开阔眼界，长大如何知道宫墙外的世界有多大？”

长孙皇后被燕德妃的话打动了：“妹妹，说的不错，孩子们的眼睛不能被高墙阻挡。贞儿，治儿，都去，二哥去问问，乾儿、恪儿他们去不去？”

武士彟在看账本，门口传来天使一样，甜发腻的声音：“哥哥有没有想我？媚儿想你了。”武士彟扔下账本飞快站起来，抱着武媚娘转了一圈有一圈，好一会才说：“媚儿，怎么回来了，有事情么？”武媚娘玩着武士彟的胡子说道：“后年，我和老师他们去美洲。”

武士彟天天看李二后面的那屏风，那能不知道美洲在哪里？只是那么远，自己的心肝尖尖要几年不见，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不去？谁知道弄什么回来？武家那几个货色，算了不去想了，不是还有2年么？对了，去问问吴怀斌能不能带几个武家的人去？

皇家闹的鸡飞狗跳的，愿意去的，不愿意去的，想去去不了的，皇家大部分时候是筛子，很快整个长安城都在传，越国公2年后去美洲，传到最后是，越国公带2万人去美洲挖金子，华山一样高的金山，用曲江池里的大船一船一船运回来。

心动的大臣很多很多，门又被堵了，大臣还好说话，龙首原的老皇帝也传话来，让吴怀斌去朝觐。吴怀斌现在已经是蹭了松脂的熊，皮厚了，见就见吧，无非的船队上多几个舱位。只是我这是夏令营呢为什么都塞些10来岁的小子？两年后也才10多岁，遇上事情怎么办？不行得划个年龄界限，还有他们公子脾气爆发了，茫茫大海上的出了就大事，不行不能有着他们性子来，对了反正要进行适应性训练，干脆这两年拿来军训，不行就扔出去。训练营就叫美洲先遣营，于是吴怀斌打定主意，把意见写在本子上，让亲卫交给王大山，由王大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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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老龙出渊

李渊没有事情做，天天敦伦，孩子生了一大堆一大堆的，可是时间长了也无聊，这两天沸沸扬扬的美洲的事情也传了进来，李渊还没有出海过，也想去看看金山，于是让人传话，让吴怀斌过来说说话，聊一些美洲的事情，定下来，自己去不去。

吴怀斌大朝会后和李二说了会话，然后请示了一下，便来到龙首原的别宫外。好大宫殿，到处都是莺莺燕燕的，李二真腹黑，这样多的女人，专门伺候一个老男人，是恨老男人不死啊。吴怀斌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政治啊政治。

李渊坦胸露肚坐在上首，喝着酒，一群女人衣不遮体的围着李渊转。吴怀斌看李渊的脸色，隐隐发灰，一脸不振，很明显的酒色过度。吴怀斌准备行礼，李渊哈哈大笑道：“吴小子，你就别行礼了，知道你特别厌烦这些，我也是，来来坐我身边来。”

吴怀斌左右看看那些衣不遮体的女人们，李渊挥挥手，那些女人哗啦就散了出去。吴怀斌才慢慢过去，李渊催促的说道：“快，别拖拖妈妈，来坐，陪我喝酒，说说话，我都快发霉了。”说着让人拿付碗筷，酒具。

碗，是金碗，吴怀斌放在手上仔细看，半斤多重，莲花纹。筷子是银筷子，上面刻着一支龙，一支凤。放在现在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酒具就不去说了，是琉璃厂的玻璃酒杯，做工真个好，很有往怀里塞的冲动。李二见吴怀斌土包子一样看着餐具，高兴的说道：“小子没有见过吧。这是好东西，你那个世界都不定有，别看了，过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一套。”

吴怀斌连忙谢:“谢过太上皇赏赐。”

李渊说道：“别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儿子能得到你的帮助真是大幸，我那时怎么就错过你呢？来我替大唐，替我的儿子谢谢你。”说完，就饮下了一杯酒。

吴怀斌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含糊的说道：“太上皇英明……”没有用的话敷衍，吴怀斌不得以也要附和的喝一杯。一股白酒的味道刺鼻而上，知道自己非醉不可，但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把李渊的老婆给睡，义成公主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吴怀斌咪一口说道：“太上皇，这酒太烈，微臣能不能少点喝？”

李渊不高兴的说道：“这你是做出来的，你不喝你自己做出来的酒？”

吴怀斌被李渊噎了一下不得不喝下那杯酒，吴怀斌的喉咙中就像烈火一样流过，一直到胃里。

李渊见吴怀斌皱眉头，一脸难受的喝下白酒。哈哈大笑道：“小子，不错。”

吴怀斌放下酒杯，连忙夹起快红烧肉吃，压压酒劲。

李渊又拿起酒杯说道：“小子，听说你的战阵所向披靡。哈哈，灭了30万突厥军队，亡了突厥，来敬一杯。”

吴怀斌连说：“那是圣上的英明，和我没有关系，战役是陆军参谋部策划的，军队是他们自己训练的。和我没有关系。”吴怀斌的连忙推脱，他实在不敢冒领这个功劳。

李渊说道：“小子就别谦虚了，没有你，哪有现在威武的军队？来喝！”

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再喝一杯，李渊放下酒杯说道：“去年，大唐税赋超过3千万贯，你一个人就提供其中的一半。范蠡也没有你的能耐，世民好运气啊。你知道么？我在位最多那一年也不到400万贯，为弄钱忙的焦头烂额。”

·吴怀斌只能听着，不能回答，没有办法，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任由李渊去数了。李渊见吴怀斌有点憋尿的感觉，哈哈大笑道：“小子，我李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家，回头我让世民给你做块丹书铁券，保你和子孙无忧。小子好好的帮世民，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来喝一杯。”说完拿起酒杯，向吴怀斌敬酒。

吴怀斌向李渊道谢，喝了一杯酒说道：“太上皇，我尽力为大唐安稳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是我做为臣子的本分。”

李渊说道：“小子，美洲怎么样？很大么？富饶么，物产怎么样？真是和传说那样都是金银么？”

吴怀斌想想说道：“美洲很大，3，4个大唐还要大，那里物产非常丰富，那里部落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文明，就是自己的文字，也没有国家。金山到是有，最多的还是部落里的黄金白银。卑职去找的还是作物的种子。”吴怀斌的印象里，美洲以前没有国度存在过。

李渊说道：“后年是吧？某也去可否？”

吴怀斌说道：“太上皇去没有问题，只是……”

李渊说道：“世民那里我去说，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吴怀斌说道：“太上皇，你现在的体质不行啊。”

李渊捏捏自己的肚子上的赘肉说道：“这到是，我需要多锻炼。小子还有么？”

吴怀斌挠挠头说：“太上皇，不只是多锻炼，在海外，我们无时无刻不处于危险中，所以，要懂枪械，要在军阵中，作战，要学会游泳，要会简单的战地治疗。总之一句话，要去先遣营里训练两年才能去美洲。”

李渊好奇的说道：“我也要去训练么？我是太上皇，我可以例外么？”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意外太多，在未知的地方多些技艺就多份安全，我不想有人出意外。不过个太上皇，不需要训练2年，只要应急训练1个月就可以了。”

李渊说道：“2年？一个月怎么回事？”

吴怀斌说道：“此次去美洲的人员，除了我和河间王外都需要训练2年。而我和河间王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只有临走的时候需要训练一个月。”

李渊问道：“训练2年，训练那些东西？”

吴怀斌说道：“军阵，射击，扎营，操船……几十项训练，这里说也说不清楚。”

李渊听傻了，怎么需要学只有多的东西？不去就美洲最多一来回1年多么？但李渊是做个皇帝的人，知道有备无患。于是问道：“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训练2年。离开军阵多年，脱节了，多练练也好。”这下吴怀斌傻眼了，李渊也去训练？哈哈那些龙子龙孙麻烦了。

吴怀斌醉醺醺的被内侍扶上马车，李渊站在宫楼上，看着那个小男人离去。没有喝醉的时间竟然要求醉了把他交给亲卫，那道朕的女人都是渣吗？看不上？想起义成公主，被自己儿子塞进他的被窝的时候，李渊忍不住哈哈大笑。世民这种混账的事情也做的出来，那小子的口味真重义成公主应该40多了吧，敦伦的下去么？

美洲先遣营迎来拉最大的boss，原本调皮捣蛋的在李渊的龙威下被压的服服帖帖的。当然吴怀斌也接到了他的丹书铁券，吴怀斌的丹书铁券写着，他的功绩，密密麻麻像小蝌蚪一样，起码几千字，吴怀斌对这不感冒，他对自己能免几次死而奇怪，在丹书铁券的最后面刻着金字，“卿恕不死，子孙九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哇，那不是怎么作死都不死？要不要上街调戏民女？或者强抢民女？吴怀斌也就想一下，他现在出去，一报是越国公，不，就是越国公府的差役，很多民女，官女都贴上来，根本不用抢。

做了些无聊的想法，把丹书铁券交给李妍儿，李妍儿看看后交给九娘，九娘说道：“夫君，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怀斌心情好着呢，正在看手上李渊送来的金碗，听到九娘说的郑重，吴怀斌放下碗筷，说道：“九娘你说。”

九娘说道：“有了丹书铁券夫君更需要谨言慎行，莫要参与朝政，特别是皇祠之争。丹书铁券，最多的时候不是保命，而是催命。夫君你说可笑不可笑？”

九娘的提醒吴怀斌怎么能不知道？历史上有丹书铁券被杀的难道少了吗？多非常的多，多的像催命符一样，吴怀斌凝重的说道：“我知道，有丹书铁券，后人肆无忌惮，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反而是在催命。我想丹书铁券，绝不能让孩子知道，或者立家规，凡做恶者逐出家门。”

吴怀斌慎重的把丹书铁券交给李妍儿：“妍儿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来帮忙写下家规。”

九娘帮李妍儿摆好纸，又磨好墨，李妍儿提笔，说道：“准备好了，夫君说吧！”

吴怀斌整整思绪说道：“凡我吴家子孙，不得为官。”

第一条家规就把李妍儿，九娘，素水吓了一大跳，怎么第一条就是不让儿孙当官？这是为什么？李妍儿没有停笔，她原来就是出身在官宦世家，几乎隔三差五都要出一两件要命的事情，这官不当也罢，她惊讶的是，吴怀斌怎么一开口就是不让当官？他自己不是当很大官啊？但自己的夫君好像从来没有出错过，就由着他吧。

九娘就是说道：“夫君，这合适么？为什么不让子孙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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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新炮上舰

吴怀斌摸摸额头说道：“为什么当官？无非就是为权利的，只要有在，受不了诱惑，迟早要毁了一个人，一个家。我留下的资本，只要子孙好好经营，几代的衣食无忧不是问题，以后看他们自己能力了。来继续第二条，凡吴姓子孙不得卖国。文物，技术，不得出卖非大唐人，不得为非大唐人服务。违者逐出家门，永世不得入祖坟。”

这一条所有人都不反对，也就过了。吴怀斌想想说道：“第三条，凡吴家子孙，勤俭持家，诚信为本，买卖公道，不囤积居奇，不鱼肉百姓，违者逐出家门。第四条，凡我吴家子孙，不得赌，不得嫖，不得碰毒。凡碰这3种恶行其一者，立即逐出家门。”

吴怀斌零零总总的写了10条，都是大方向的。李二很快就得到吴家家规的副本，一边看，一边挠头，好像丹书铁券刚送去，怎么就弄出这样一出。安静下来想想，李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吴怀斌这是怕孩子胡作非为，设立的底线。回头看看，现在那些勋贵的子女？长安尉对这些官二代毫无办法，抓了放，放了抓，就是一个无尽的轮回。

李二知道李渊去当孩子头，这样也好，老是闷在宫里也不好，在军营里什么也接触不到全力和权臣。刚才回报说，李渊和那些少年一样开始列队练习，一五一十的从头练起。吴怀斌说过，在长安只有3个月，其他时间都在登州。为期2年，好吧，李二总是觉得有是一个学校，让吴怀斌在登州弄个海军学校？李二现在做什么就想是不是弄个学校，学校这个词被吴怀斌深深的刻在心里了。

九原的建设已经开始，钢铁厂已经运行，有过韩城钢铁厂，太原钢铁厂的经验，九原的钢铁厂很快的开始建设，并且在1个月后开始运行。九原钢铁厂采用300方的高炉，3只高炉，为西北建设提供钢材。吴怀斌现在迫切的想在扬州，登州再造两个钢铁厂。供应这两地的造船，民用，铁路的钢铁。冯盎的奏折也被李二转到吴怀斌这里了，也是要求在广州一带弄个钢铁厂。

吴怀斌和李二都在奇怪，近百万吨的钢铁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还在缺？在太原的钢铁厂门口天天被人堵门，韩城的也好不那里去。

李二以前控制钢铁，是因为产量少，必须保证军队之后，才民用的。现在军队的武器已经更改，李二不再干预正常的钢铁流向。但李二看到的钢铁里面的暴利，被其他氏族掌握，税收很可能手不上来。还不如，让吴怀斌一人掌控好些，至少他不欠国税，会对给他做工的人好。

吴怀斌把在登州附近，扬州附近的钢铁厂计划，交给李二，李二看也不看，直接扔回吴怀斌的怀里。一脸不屑的说道：“钢铁厂的事情以后不要请示了，你愿意这么办就怎么办，这两家钢铁厂造的时候，到广州冯盎那里也弄一个，人家刚投过来，能帮一帮他，也是帮那里的百姓。对了你的银行弄的怎么样了？”

吴怀斌说道：“人员现在在培训，唐元已经在印刷，票据已经在设计印刷，大楼主体已经完工，最迟新年的时候可以运营。”李二把印有他的头像的纸币叫唐元。

李二摸摸头说：“嗯，这样就好，你银行运行后，铜荒已经会减少些。”

吴怀斌说道：“未比吧，届时，那些家里窖藏的大家族不大会买账吧。”

李二笑笑说道：“不换最好，试行1年后，我下召，铜钱，布帛不再做货币就好了。”

吴怀斌一身冷汗，到时候，纸币发行，不再受铜钱，那藏起来的钱做什么用？李二真够黑的。吴怀斌本来打算慢慢替代铜钱，谁知道李二来个一步到位。

钢铁厂不用自己操心，只要自己写封信给陈君来就可以。吴怀斌让陈君来多培养一些顶用的人才，并且让他在工厂里给识字的工人更高的待遇，来激励工人们的学习文字的热情，现在看来效果挺好。有了知识的钢铁工人，他们的自我复制会来越来越快，人口从农业中流出，越来越明显，一些地方的地租开始下降了。

家里的小子们都去训练了，自己交给他们的客运规划，无奈的又回到自己手上。实在拖不下去了，阎立本找上门来，他好像知道，吴怀斌知道怎么制造车厢一样。压着吴怀斌和在草图上写写画画，很快绿皮车的大致模样就出来了，其实吴怀斌是把自己坐过的绿皮车照样画下来，底盘用货车的底盘，车体连接处用厚厚的涂油麻布缝上。定价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商量，每天几班车，让他们只按需求调配。

相对的安静下来了，九娘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终于怀孕了，那个姓孙的守护使者也回来了，顺便带回来点特产，至于什么特产肯定不会公布的，也不会给不相干的人看。既然来到越国公府，怎么能让孙神医轻松的离去？吴怀斌让府上的人都让这个免费的医生，或者说道史上最贵的医生一一检查。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居然检查出家里有3个孕妇，除了九娘，李妍儿有怀上了，李孝恭的秋月也怀上了，好吧，一家人又开始生娃模式。

刘仁轨痛并快乐着，春天渤海黄海狂浪，使他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还好，上船之前，就把胡子头发剃掉了，否则，胡子上都是呕吐物。山一样的大浪打来，只有迎上去，否则就被大浪撕碎，人在命运前面何其相像。对于河南汉子连小河小溪都没有玩过多少的河南汉子来说，海上的生活处处都是噩梦。

他至今想不明白，越国公为什么把他弄到海军来，他不认识吴怀斌，也可以肯定吴怀斌不认识他。刘仁轨很感激吴怀斌，一是救了他一命，二是见证一个军种的诞生，壮大。他登上这军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师，这是一个纵横四海的新军种。当自己监督建造两艘6千吨战舰，洪荒巨兽渐渐成型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激动，把苦于累都忘记了。

军舰慢慢的驶进军港，结束了为期3天海上训练，刘仁轨脸色蜡黄的下了军舰，踏上军港的土地，才感觉真实一点。基地后勤官跑过来，行了个军礼说道：“报告，司令，有一批武器运到，越国公指示，尽快安装，并且熟悉武器。”刘仁轨接过命令。回头让人提出武器装备，装备到军舰上安装。

刘仁轨一直以为这军舰是拿来撞船的，不然怎么连拍杆强弩都不装。刘仁轨的想法在军队中很普遍，几乎没有没有人怀疑，你想啊，全是钢铁的船惧怕什么？现在周边的国家都是小船，碰一下就散架的那种，根本不需要武器。今天送来的武器是什么？刘仁轨很好奇，随武器来的还有安装技师。武器很快就太抬上军舰，由于造船的时候已经预留了武器位，只要卡上就可以。装的很快，技师在装，军舰上水兵也在安装。

火炮厂派来的技师一边安装，一边在介绍武器性能：“40炮，全称半自动40毫米火炮，43倍炮管，采用弹夹式供弹，半自动装弹，射程1600米，有效直射200米，每分钟120发。”说完，从弹药箱里拿出一个弹夹，咔，装进弹槽里，一拉枪栓交给刘仁轨，交给他的还有一个耳机，看到技师的示，带在耳朵上。

技师指指扳机，刘仁轨坐上发射椅，转动各处手柄，炮口上下，左右移动，找不到瞄准的东西，只得对远处开了一炮。一声震耳声后，大约1千米的地方被掀起一大股白色浪花，刘仁轨傻眼了，怎么这样大威力的武器，就在恁神间，一个弹夹10发弹都打了出去，远处掀起一大片白色水墙。

师拍拍刘仁轨的肩让他下来，技师嘿嘿笑道：“爽吧？”

刘仁轨傻笑道：“爽？……爽!”他不知道爽的意思，但技师这样问肯定是问他开心不开心？这个词真个可以表达心里的畅快。

技师嘿嘿笑道：“你这一下子打掉了100贯，能不爽？”看刘仁轨被吓到了，也不斗他了，继续说道：“弹壳别扔掉，要回收复装的，这是纪律和战士们说一下。”刘仁轨点点头。

经过2天安装，2艘舰艇，每艘10座炮塔，备弹2千发，备用炮管20根。刘仁轨很满意现在的装备，技师神神秘秘抽上来说道：“兄弟，就这装备你很满意了？”

刘仁轨兴奋的点点头，然后感觉不对，于是急忙问道：“兄弟你是说，还有更好的装备？”

技师猥琐的笑道：“我告诉你，你拿什么谢我？”

刘仁轨说道：“明月楼，我请客。”

技师连忙摆手说道：“我们就这样小嘬几杯就可以了，去那里是犯错误的，听说你们海军有好酒特供。”现在军队管理非常严格，完全按照那个世界军队的章程。炮厂，枪械厂也是半军事化管理，实际比军队更严格许多倍，毕竟他们掌握机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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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训练花絮

技师端杯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就喝了一杯酒，火热的液体从口腔一直烧到胃，技师的脸刷就红了起来。

连说：“好酒，好烈的酒。”

刘仁轨给技师续上：“你说，炮厂有好东西？是什么啊？”

技师神秘的说道：“附耳过来，这不能外传。”

刘仁轨把脑袋凑过去，技师嘀嘀咕咕的把炮厂，准备给6千吨级的军舰，要出厂舰炮说的个抵掉，什么80炮120炮反正很神。

长安军营，美洲先遣营，从小5，6岁到560岁的人都在训练，好吧，还有很多英姿飒爽的美女们也在训练。这是吴怀斌检查几次美洲先遣营后决定的，没有办法，李渊提了几次，说想要带几个贴心的宫妃去转转，3家要带的家眷侍女。那些世家子弟也有媳妇带上的，一整个旅游团。难怪，李二数提到徐福，这不是活脱脱的徐福下东海吗？

对于家眷也参加训练，李渊很无语，他从来认为女人不应该参与军事。自己说带带几个妃子去，结果吴怀斌就弄出这样的幺蛾子。但看见吴怀斌的3个家眷都来到军营开始准备训练，李孝恭，王大山的也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于是把自己的妃子也扔进来了。不用想，几乎连锁反应，几乎所有去的女人都来练习了，就连武媚娘都很认真的练习。

李渊不明白，其实是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这事情要说清楚，避不过会的，去大海里不团结那是要人命的。没有办法，把所有要去美洲的人都集中在军营里。吴怀斌把准备好的演讲稿拿出来，请请嗓子，说道：“各位现在，未来的美洲先遣营的成员，我演讲的名字叫美洲先遣队，女人不是累赘。”

吴怀斌顿了顿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男人把女人当做自己财产，女人把自己托付给男人，女人以弱者的身份出现。这些事情虽然和去美洲没有任何关系，但一旦踏上去，女人，比如我的妻子们，比如李孝恭的王妃，比如我的学生武媚娘。她们的风险会非常大，白天我，我们的战士，都出去采集各种物资，肯定不会有足够的人手守卫她们，那么谁保护她们？”

吴怀斌手一挥，嘶声喊到：“不，一个人都不会留下来保护她们，没有人会保护她们，不是我心狠，而是她们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我们去美洲寻找种子，黄金，战争很可能随时爆发，女人们，你们需要我们战士保护么？需要男人保卫吗？”下面女人在窸窸窣窣的说着悄悄话。

吴怀斌继续说道：“女人们！你们天生需要保护么？不，不需要，当武器发展到一定时候，女人完全可以依靠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能去美洲的都是强者，我们不需要懦弱的人参加……”吴怀斌叽里呱啦的说了十多分钟，很明确，不参加训练的女人不准上船。

不想去的女人很多，但架不住男人，家庭的压力，被迫穿上她们一度认为黑丑的军服。从来穿军服没有丑的女人，等莺莺燕燕的女人们都穿着军服，扎着武装带来到训练场。所有在训练的男人们，都心不在焉，不是方向转错，就是列队不听口令，反正操场上一片混乱。教官们很很的处罚几个错误百出的人之后，才使训练稍微正常点。

李渊在那对女人中寻找自己的妃子，发现自己的妃子在抹眼泪，李渊焦急的不行，没有办法，现在他也是被训练者，只能按军令行事。等一会后休息的时候，偷偷的来到自己那个哭成大桃子的妃子那里，轻轻的问：“爱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那妃子哭泣的说道：“我发现我这里最小了呜呜……”妃子抱着自己胸部，其实才145岁的小姑娘那里还没有发育呢？说到底还是李二这人渣，他知道他父亲喜欢熟女，也知道小姑娘生孩子很危险，为了少几个弟妹，送到李渊的宫里的都是145岁的小姑娘。

人会变的，口味也一样，哭泣的妃子他非常宠爱，因为她很像他失去的爱女，平阳昭公主李秀宁。对这妃子的宠爱，如何不深？李渊安慰了几句，转头看打量在边上休息的几个女人，不打量还好，一打量鼻血差点喷出来。只见那几个女人，那里都是鼓鼓囊囊的，被武装带一勒更加显的巨大，更要命的这几个女人就是吴怀斌妻妾和李孝恭的王妃，李渊脸色红的和猴屁股一样，自己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否则这丑非出不可，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队列。

李渊已经喜欢上现在的生活，有规律，有血性的训练，他没有把自己当太上皇，而教官们也没有相对的照顾他。经常在训练的时候，听到什么，“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军队以国家为宗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喜欢唱精忠报国，喜欢唱长城溅血祭刀枪，常常在想，不去当劳什子太上皇，这样混下去不错。

李渊在校场训练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太上皇在当小兵练训练，这怎么了的？于是吴怀斌被弹劾成了筛子。李二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把奏折都转给李渊。李渊挠挠脑袋嘀咕了句：“我愿意！”把奏折扔到内侍手身上，说道：“回去和世民说，我在这训练很开心，不用他们操心。”

李二把李渊的话传给了那些弹劾的人，那些闲在家里的没有事情的老家伙坐不住了，叫家族里能力好的年轻人来，或者干脆自己来！可是这美洲先遣营有这样容易进的？人员已经截止了，只有退的，没有进的。那些老家伙没有办法，天天在教场外看着老李在训练。

吴怀斌这些天天泡在枪械厂，没有办法，这样多女人，那笨重的步枪和猎枪很明显驾驭不了，手枪是必须装备的。吴怀斌看着桌子上了3种手枪，真不知道怎么选择，左轮1手枪，仿54还有一支冲锋手枪，各有各的优点，但吴怀斌最终选择仿54，持续性好，易操作，威力大。

现在的枪械厂已经超过3万多人的大厂，吴怀斌非常注重研究人员的培养，出现了一批很出色的设计师和制造师。只要吴怀斌给个主要的结构图，他们很快就会按照结构图弄出十多支样枪。虽然做的枪像模像样，性能只能说是凑合。对于吴怀斌来说，只要不炸膛，不卡壳的手枪就好枪，真不能要求太多。

现在的大唐在5年计划中飞速发展，长安洛阳线经过3年的建设30多万的劳工的艰苦建设，终于落成了。李二带着文武大臣，来参加开通仪式，李二远远的看着长长的绿色火车，总长超过200多米，活像一条绿色的蛇爬在铁路上。没有剪彩，也没有演讲，李二和几十个大臣爬上火车，一节一节的观察，布局大致和那个火车差不多，或者说就是那个时代的火车。

李二拍拍硬木的凳子，敲敲桌子，看看厕所，还撒了泡尿，对火车的布置很满意，其实最满意的是，门上方李二画像。这是印刷品，已经大规模印刷了，只要是工厂，军队，政府等权利机关都贴着他李二的图片。现在的李二有些飘飘然，真的飘飘然，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特别接待使团的时候。

汽笛一声响起，这是火车准备出发的信号，阎立本把李二带到后部的专车，开始介绍火车的一些基本的情况，在火车上，介绍的更加详细。吴怀斌来到一节没有人的车厢，选了一个靠近火车的窗口，火车缓缓启动，树在慢慢的后退，车厢哐当哐当的有节奏。看着远处的风景，少了点酒菜，否则回忆不会来。

想的起多少事情太多了，想起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省，沧海桑田的巨变，使吴怀斌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吴怀斌在使劲的把大唐往那条路上拽，现在成果越来越多，而吴怀斌的知识储备越来越少，这是好事情。等那里都用不着自己了，就坐游轮在大海上游荡。

吴怀斌看着窗外的景色，入迷了，看着人们在劳作。想起了那个世界的家，想起起了那个老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面坐着一群人，吴怀斌尴尬的看着这群人。李二嘿嘿笑道：“我们的大功臣跑到这里，还哭了拉？谁欺负你拉。你跟朕说，某帮你出气。”李二说着的时候回头示意，那些大臣爷附和的说道：“还有某!”“还有某！“

吴怀斌苦笑道：“圣上，现在哪有人会欺负我啊，只是想那边的了。”

李二哈哈大笑说道：“那是难怪了，这我们帮不上哈……”吴怀斌苦笑的点点头。

李二喘了口气说道：“你到这边已经4年了，老婆也娶了3个，儿女一对，肚子里还有2个。怎么还不满意，要不朕再给你配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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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老喜丧

吴怀斌知道李二的脾性，你说好，他立马给你塞几十个女人过来，还是拒绝的好，于是连连摆手说道：“现在3个都够多了，不要，不要……”

李二看到吴怀斌吃瘪的样子很开心，没有办法，李二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矮吴怀斌一头，要不是皇权撑着，自己肯定会懦场。李二看着前面这个国家脊梁一样的人物，居然在流泪，李二怕吴怀斌思念怀伤过度，故意调笑吴怀斌的，让他分散注意力。

李二在吴怀斌的肩上拍拍说道：“怀斌啊，辛苦你了，来我们把大唐的线路划一下。”说着就拿出拿出地图。

吴怀斌疑惑的说道：“圣上，不是已经规划了3条了吗？够造上好几年了。”

李二说道：“先规划再说，造不造另说，至少可以先勘察一下，你说是不是？再说，铁路不一定国家造啊，你也可以的，不是么？这条铁路不是你想造的？还有长安到云州。”

吴怀斌想了想说道：“圣上这样吧，成立铁路局吧，像房地产公司那样，统一管理，统一建造。至于职工，尽量用战俘。”

李二说道：“运行呢？造好之后，怎么运行？”

吴怀斌说道：“一个地区成立一个铁路公司，负责管理运行。他们盈利部分上交铁路局，用以偿还铁路的造价。”

李二点点头，铺开地图，吴怀斌依稀记得三横五纵，于是在地图上画下第一道，长安经兰州，凉州，伊州，到达龟兹。第二道兰州到灵州九原盛乐到幽州。第三道长安到太原云州到盛乐……吴怀斌画的认真，李二看的认真，有人拿笔在边上算到底要造多少路。

火车在平稳的运行，很快就到渭南，在渭南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往长安奔去。有心人计算了速度，每小时可以达到80里，这可了不的速度，也是李二着急上火的造铁路的原因之一。李二一路上不想让吴怀斌有时间安静，问完铁路，问军舰，问完军舰，问海军。其实也不怪里李二，吴怀斌整天忙的脚步着地的，李二想聊聊也找不他的人。

吴怀斌在长安站下车后，就上车飞快的逃离人群。没有办法，美洲先遣营进入的人太多，原本计划带30来人的探索队，5000千人的海军陆战队，2000人水兵，谁知道，现在探索队已经超400多人，不包括他们庞大的护卫队，李二怕李渊出意外居然给1万人的陆战队，5千水军。

李二一个命令，吴怀斌难受死了，为啥，本来2艘万吨军舰，3，4艘6千吨军舰，外加几艘运输舰也就足够了。李二一给这样多的士兵，军舰和运输船非得加不可，这死李二，又算计自己，多造几艘军舰，回来还不都是他的军队？2年时间，那有什么办法弄那样多舰船？没有办法吴怀斌再次往2个造船厂拨款扩大生产能力，用后世的话来说，是下饺子的节奏。

银行的事情现在吴怀斌不太管，九娘帮他找了一个前朝户部郎官。这郎官叫柳封俊，年龄40多岁，生性谨慎，对数字级有天赋，为人正直，天生就是当银行行长的材料。吴怀斌特意让九娘不去训练，给柳封俊教授会计学和阿拉伯数字，谁知道，柳封俊都是学过的。他通过李刚的关系弄到数学的课本和会计的书本，他也是李刚准备介绍给吴怀斌人物，只是遇见了九娘，九娘又介绍一遍。

按说银行的事情扔掉后，吴怀斌身上的担子会轻点，可是，吴怀斌空不下来，不到半月后，美洲先遣队的人员要送到登州训练，调来的1万人的陆军士兵要练成海军陆战队，5000水兵也要训练成海军，这些都是要精力训练的，还有军事装备要配备。

李妍儿和九娘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也就没有跟美洲先遣营去登州训练了。没有去的还有很训练，吴怀斌哀嚎不已，这些鸟人不是来训练的，而是来造人的。没有办法，美女加制服，哪个鸟人抵挡的了诱惑？李渊的3个妃子2个大肚子，弄的李渊最近都不好意思见吴怀斌，当然不好意思的人还有很多。

吴怀斌脑袋剧烈的疼痛，现在只是训练，就成为造人的集会，如果在海上枯燥的生活，会不会造更多人？那些士兵怎么办？吴怀斌不能不考虑。吴怀斌不得以，从云中调来大量的羊肠，稍作加工，就成为橡胶套套的替代品。至于那些士兵的怎么办？吴怀斌现在是没有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咯。

有些事情，你希望永远不发生，可是偏偏发生，有些事情你天天希望他发生，他永远不会发生。李刚看着吴怀斌寄来的信，吴怀斌在信里述说着，训练营变成造人营的时候，李刚哈哈大笑，一口气没有上来就去了，时年八十有六。李刚去世的噩耗传来，吴怀斌伤心欲绝，安慰了一下李妍儿，向李二报丧。李二听到李刚的逝去，也是有些伤感，赐下“文正”两字。

带着李二赏赐的哀荣，吴怀斌带着李妍儿，直奔火车站，让阎立本安排一趟火车，现在火车客运还没有正式运行，安排一趟去洛阳的火车到是不难。李妍儿也就只是听到李刚去世时候的悲伤，一上火车，像个小姑娘一样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九娘和素水也是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一会儿后就坐在吴怀斌边上。吴怀斌奇怪的看李妍儿的兴奋劲，根本就不像是刚死了爷爷的人。

素水像是猜到吴怀斌的心思说道：“郎君，86岁去世是喜丧。像李老爷子去世，这是老喜丧，家里还大摆筵席3天呢！”

吴怀斌无语了，怎么人死了还摆宴席庆祝，这实在接受不了，但也没有办法，民俗这样。

吴怀斌无语的看着火车外面的精致，他陷入了思绪。李刚的去世，对吴怀斌来说，失去的不仅仅是老师，而是一座替他挡住凛冽寒风的高山，是支撑吴怀斌走到现在的支柱。李刚的去世，吴怀斌需要直接面对所有所谓读书人的攻击，而再无人能够帮他抵挡。

吴怀斌下火车，亲卫们挂车上卸下马车。吴怀斌一家人上了马车，直接去往李刚府邸。越靠近李刚的府邸，吴怀斌的心情越差，李妍儿的在拼命的安慰吴怀斌，让吴怀斌不要伤心，这是老喜丧，最好最吉利的，怎么去劝吴怀斌都没有用。吴怀斌不可避免想起怎么认识李刚，怎么和李刚抬杠的往事，感叹到自己的没有好好陪李刚。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谁家娶媳妇了，怎么都是喜庆的锣鼓调子，这亲卫也太粗心了，吴怀斌刚想骂，听到李妍儿说道：“夫君到了！”

吴怀斌迟疑到：“这户人家办喜事怎么会是你爷爷家呢？搞错了，肯定搞错了。”

九娘拍拍吴怀斌的手说：“夫君这就是老师家，下去吧。”

李妍儿牵着吴怀斌手下车，看着那大门，吴怀斌不知道说道什么好。李府的匾额上挂着红布，这还不算，屋檐下，没有一丝白色，大门内传来阵阵喜庆的锣鼓。不只仆役们穿着喜庆的服色，李瑞也带着红花，穿着红色的衣服，扎着红腰带，和客人们寒暄。李刚的学生们在里面陪客人，没有一丝悲伤的神色，客人也没有悲伤的神色，而且是喜色。孔颖达那个老家伙也是如此，和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谈论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

李瑞看着一脸哀伤的吴怀斌，拍拍吴怀斌说道：“怀斌啊，哥哥走的很平静，没有一丝痛苦，这样的离去是最好的结局，是大喜事！你身为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孙女婿，应该高兴才是。对了哥哥给你留了些东西，在书房，自己去看看。”

吴怀斌谢过李瑞来到李刚的书房，书桌上还有2张纸背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里。吴怀斌捡起看了一眼，是自己写给老李的牢骚信，可能没有看完信就走了。吴怀斌坐在李刚的去世的椅子上，沉默不语。按理说吴怀斌应该去灵前祭拜，但吴怀怕，真的怕。

吴怀斌在李刚的书房3天，只在那里发呆，没有吃过如何东西，这把李妍儿急坏了。李瑞也来劝过，没有用，孔颖达也来劝过，依旧没有用。吴怀斌陷入自己的魔怔里，不知道身在何处，不分东南西北，眼前时而自己童年的嬉戏，时而长大后的上班生活，时而想起那世界的老婆孩子，时而李妍儿抱孩子，时而，车水马龙的义乌。

吴怀斌在呐喊，我是谁，我是谁，那个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做些什么？人是经不住深里想的。吴怀斌是被饿醒的，3天的发呆，其实没有都没有想出来。身在迷局中的人，哪有那样容易的跳出来？

李刚没有回祖籍安葬，按照他的意愿，埋在虎牢战场的边上。送李刚上山的时候，孔颖达，李瑞，他们死活不让吴怀斌送，怕吴怀斌又个好歹，吴怀斌只能远远的看着李刚的棺木送上山。吴怀斌没有回长安，而是在洛阳住了下来，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坐在李刚坟前，一坐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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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买尽的蝗灾

吴怀斌呆在洛阳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度过了3个多月的幸福的日子。可是幸福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李二招吴怀斌回京，也不知道李二怎么回事，也不说，只是让吴怀斌回京。客车已经运行了，每天一票难求，吴怀斌派亲卫去买票，谁知道内侍已经安排好专列了。

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除李刚的几本书之外，就是各自穿的衣服，还有就是那架马车。火车飞快的运行，好像长安出现非常严重的事情。吴怀斌没有办法去猜想，诺大的国家，有多少大事情，谁能知道？

天色黄昏，亲卫卸下马车，吴怀斌上车和老婆还在嘴边回家。谁知道，内侍找来另外一架马车送老婆孩子回家。内侍焦急的说道：“我的越国公爷爷你到是快点啊，圣上等的焦急啊。”吴怀斌憋憋说道：“你有不说什么事情，又催的这样急？”看到那内侍通红脸也就不说话了。

马车飞快的奔进皇宫，李二和诸位大臣在忙的团团转，吴怀斌向李二行了一个礼，李二焦急的扶起吴怀斌说道：“怀斌啊，现在关内10多州蝗虫大起，蝗虫飞过，苗禾俱尽，可以有好办法？”

吴怀斌说道：“能有什么好办法？抓啊，发动民众抓，发动军队抓。”

李二说道：“会不会得罪蝗神？……”

吴怀斌见李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很想发火，但现在这社会吴怀斌叹了口气说道：“圣上，在我那个世界，蝗虫被我们吃光了，只能吃养养的。”

李二喳了下嘴说道：“吃光了，那蝗神责怪么？”

吴怀斌说道：“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上天入地，都看了一遍，那有什么神？都是自欺欺人。圣上下令抓吧，如果谁要是拿蝗虫来说事情，我看大琉球南边的那个叫爪哇岛不错，缺少人开发。”吴怀斌话很不好听。

李二点点头说道：“抓蝗虫，派军队去抓，和合适么？”

吴怀斌说道：“大唐的军队，不为大唐百姓服务为谁？这我早说过，军队为谁服务的，说句不好听的，军队就是保护护和服务大唐百姓的，我们也是。”

李二像怪物一样的看着吴怀斌，这问题太深了，现在不好讨论，于是李二说道：“派军队扑杀蝗虫，农民也动员起来。”

吴怀斌说道：“捕捉的蝗虫不要浪费了。我出1文5斤收购，把蝗虫放水里淹死，晒干后，送到我收购的地方，军队也一样。”

李二说道：“你收购这样多蝗虫做什么？”

吴怀斌咧嘴说道：“吃绝种它们，对了圣上，你眼见快立秋了，可以调一些马铃薯进入灾区种植，这样民众明年应该不会没有东西吃。”

李二点点头说道：“是啊，应该调集马铃薯到灾区。怀斌，你说你说这蝗虫，有没有办法防治啊？”

吴怀斌嘟囔着说道：“这蝗虫，是最好的动物蛋白，比鸡肉还好。就是比鸡肉还补人。防治什么？找人收购，一文5斤。我常年收购，不用多久，我看别说成灾，能找出几只就算不错了。”

李二和几位重臣打了个寒战，房玄龄说道：“你那个蝗虫给谁吃啊？”

吴怀斌说道：“原本想给军队压缩饼干，营养好，价格便宜。但我怕被人知道内情，拿出来炒作，我脑袋不保。所有决定，拿出大部分去和美洲做交易，一部分给九原的修城的突厥人吃。”

程咬金说道：“既然是好东西，为什么不供应军队？我们背书，谁敢拿来什么炒作？”程咬金说完，大部分大臣都点头。

吴怀斌苦笑道：“我不会拿身家性命跟你们赌，再说了，那东西做好运到，美洲绝对可以换大价钱。不带风险，多好。”

李二也说道：“好东西为什么不给军队？怀斌，你是不是太过了？”

吴怀斌说道：“圣上，如果有人借用这东西，发动军队哗变，大臣向你施压，圣上，你是杀我还是不杀？”

李二点点头，吴怀斌继续说道：“我现在向军队供应压缩饼干，已经很多人虎视眈眈，我如果往压缩饼干里加蝗虫，他们肯定会发难的。圣上，我为什么要冒这险？”

李二摆摆手说道：“随你吧，什么时候可以收购？”

吴怀斌说道：“立即可以收购，我回头安排，压缩饼干厂，扩大生产。”

吴怀斌本来弄的压缩饼干厂，规模很小，只是供应增加卫队，和近卫军第一师，第二师。后来李二发现压缩饼干的优点，于是让吴怀斌扩大生产，成为军粮的主要供应商。

吴怀斌手上哪有多少人手？自己一个一个州县去收购也不现实，于是和李二说道：“圣上，我手上人手不够，由官府替我收购，运到长安来，我平常人工支付工钱如何？”

李二想想也就点头答应了，能够解决蝗灾，又能给农民增加收入，增加官府威信何乐不为？

现在的大唐的官府是高效率的，就在李二和吴怀斌商议好之后的第二天，官府的布告贴了出去。说来，现在的农民挺封建，怕什么蝗神来报复，有的还在村头祭拜蝗神，根本没有人理布告上写什么。

直到长安3个痞子，没有钱花，发现城外，飞蝗满天，合计一下，几人做了网兜，去野外抓蝗虫看看是不知道真的可以换钱。3个一天抓了400多斤蝗虫，晒干拿到饼干厂换钱，原本没有打算换多少钱，结果，400多斤蝗虫，换了80多文，3人一人分的20多文。这下子把3人高兴的不得了，回坊间叫上家里人，叫上亲近的人，可以想象，第二天几百人扛着工具的人出城门。出城就出城吧，这些人偏偏都不说话，一股脑去野外抓蝗虫。

看热闹的人多，总有些聪明的人，就问门吏。门吏把昨天看见那3个痞子抓来400多斤的蝗虫，然后指指城墙贴的布告说道：“昨天他们3人抓了400多斤蝗虫，可以换80文钱，每人分的20文，这活比什么什么事情都好赚，这不他们那个坊，都出门去抓了？哦不对，我跟你费什么话，我让我的婆娘也去抓，别过，别过……”转头和边上门吏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回家叫自己婆娘去抓。

半天不到，半个长安的人出都去抓蝗虫，到处都人，蝗虫是倒了血霉，连带倒霉的还有农民，为抓蝗虫才不管你种了什么，一批又一批人踩了过去。李二站在城墙上看远处，只见黑压压的都是人头，蝗虫肯定没有人多。这一天，饼干厂收了100多万斤蝗虫，堆的高高的一大垛。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带着大臣们，当然包括吴怀斌，出长安城，在长安附近的地上看，那有什么蝗虫？连草都被踩的干干净净的。野地这样，农田也是这样，山林还是这样。李二问吴怀斌：“怀斌啊，昨天你手上来度多少蝗虫啊？”

吴怀斌很关注这个事情，所以昨天晚上就得到数据说道：“收购了130万斤蝗虫，按一文5斤价格收购的，总共花了260贯。”

李二吃惊的说道：“你花了260贯，卖光了整个长安的蝗虫？看来你说的是对的，还防治什么？就1文5斤收购就是咯！哈哈……”一个长安花260贯，整个关中花个几千贯，就可以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这农田，不能让他们这样踩了！

长安附近抓蝗虫的风潮迅速扩散，李二原本打算把军队也投入抓蝗虫大业中，魏征连劝李二放弃军队抓蝗虫的念头，李二看看长安城外的情景便作罢。吴怀斌却要为巨量的蝗虫头疼，一个长安就有130万斤，整个关中得有多少？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吴怀斌到不是怕吃不完，毕竟像小龙虾那样强悍的物种都吃灭绝，更何况是这个蚂蚱。

吴怀斌什么都不怕，只怕蝗虫晒不干，腐烂掉，那损失就大了。于是怀斌设计建造了一个烘房，一次可以烘干十多万斤蝗虫，这样吴怀斌才安心点。吴怀斌为巨量的蝗虫，又造了几个大仓库。

长安附近，明显没有多少蝗虫了，小孩子们为父母分忧，两三人一群，四五人一队，四处捕蝗虫，虽然抓的不是很多，但孩子们却是乐此不疲。而大人们，有能力的骑马去更远的地方，没有能力的就在长安附近，寻找没有人抓过的地方，毕竟这个现在，哪怕几天抓的蝗虫能凑够5斤，换一文也是好的。

长安城里的跑到乡下，抓蝗虫如同篦子一般的往农村划去。稍微离城镇远点的农民，不知道蝗虫能买好价钱，像看傻子一样看城里人，这些人抓蚱蜢做什么？总有好奇的人，也有大嘴巴的人，当拿遍地蝗虫没有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这蝗虫能5斤卖一文钱的时候，谁还能站的住？回家，把家里人都叫出来抓。于是，原本还陷入农作物绝收的绝望，现在打了鸡血，整个村子的人都出村抓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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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虎头蛇尾的蝗灾

整个关中都到处都发生这样事情，当然也有权威深重、且怕得罪所谓蝗神的人，他们想尽办法不让村里人不去抓蝗虫。你不去抓，不代表别人不来抓，于是一批一批的外村人过来抓蝗虫。那些族长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不抓也不人别人抓，说自己对蝗神很虔诚。

冲突不可避免发生了，放在以前，官府只会和稀泥，行政和律法分开后，那些人根本不会顾忌什么社会不安，什么官绅体面。有人报案，立马就把打人的族长，族人抓了起来，也不审判，直接押送爪哇岛。这样的做法，魏征和褚遂良等几个正直的官员都不愿意，天天缠李二放人。

今天早朝，李二把吴怀斌把吴怀斌从被窝里提溜出来，让他自己去挡炮，谁叫他出的主意？李二也是怕了魏征这些人了，于是让吴怀斌去挡前面。果然魏征又开始些乡绅说话了，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说什么是大唐基石，什么并无过错，罪不该如此，等等。李二看看在睡觉的吴怀斌，无奈的只听下去，当一大群大臣出来附议的时候，吴怀斌突然醒来，走到魏征前面，左看看右看看。看完魏征看褚遂良，然后每个附议的人面前都看过，看完后又回头看魏征，看的魏征心里直发毛。

吴怀斌突然开口说道：“魏征，是皇权大，还是乡绅大？”

魏征一愣神，吴怀斌怎么直呼其名？这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表现，死敌才直呼其名的，我哪里得罪这越国公了？再说乡绅和皇权怎么能比？

在魏征愣神的时候，吴怀斌转头又对褚遂良说道“褚遂良，是平民百姓重要，还是乡绅重要？”

褚遂良也被吴怀斌霹雳般的问话给吓到了，这时，魏征已经回过神说道：“乡绅不仁，但罪也不至徒爪哇岛吧，越国公，这也太过了吧。”

褚遂良也反应过来说道：“乡绅在自己土地上，不让外村人进去抓蝗虫，这也没有多少错吧。”

吴怀斌根本不搭理褚遂良，直勾勾的看着魏征一字一句说道：“魏征，圣上下的诏令你是否忘记了凡以蝗虫，蝗神蛊惑民众，不让民众抓蝗虫者，徒爪哇岛。魏征，你说是不是这样？”

魏征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说道：“罪不上大夫，这会使天下读书人寒心的，我等只想让乡绅罚铜戴罪，并无其他意思。”

褚遂良说道：“那乡绅指挥村民打捕蝗者，并无大错，那是他的土地，有权不让人抓蝗虫。即便有错也不应该受如此重的处罚。”

吴怀斌听完褚遂良的话后，嘿嘿冷笑道：“褚遂良，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不管百姓生死？”

褚遂良两眼放红光说道：“越国公你怎么骂人呢？粗鄙，粗鄙至极。”

吴怀斌对这种好赖不分，只挖古垃圾的人没有好感，说道：“褚遂良，我骂你，那是你确实找骂。圣上诏令已经下了，自己不抓阻止族人不抓，还聚众打伤抓蝗虫的人，这是什么？这是叛乱，褚遂良，历朝历代对叛乱是怎么处理的，你比我清楚吧。”

吴怀斌回头对魏征说道：“魏征，我向你普及一下，你那些书本里找不到的知识，一对蝗虫，生命3个月，可以生200-1000个后代，在长安，基本上一年可以生两代，也就是说。一对蝗虫，现在不扑杀掉，明年这个时候，这对蝗虫有4-100万只后代。这也就是为什么发生过蝗灾的地方，来年肯定发生蝗灾的。魏征，你说没有抓蝗虫的村庄，明年会是什么样？那些不抓蝗虫，反而打抓蝗虫的人怎么处理？我看发配爪哇岛都轻的。”

魏征退回自己的队列，不再说话了，后面附议的人都退了回去，只有褚遂良直挺挺的硬在那里。吴怀斌看看褚遂良说道：“褚遂良，怎么那里不懂么？你问我来回答你。”

褚遂良哪里见过这样的逻辑，火气上升张口说道：“吴怀斌，你巧言令色，蝗灾明明是上天警……”

啪啪吴怀斌连甩褚遂良两个耳光，褚遂良捂着脸，血从嘴角溢出。吴怀斌大怒说道：“身为大唐官员，不穷究天理，信奉子虚乌有的蝗神。圣上，臣请褚遂良研究蝗虫，以补其罪过。臣殿前失礼，请处罚微臣。”褚遂良的火气魏征听到吴怀斌的话，连忙出列，替褚遂良应承后，拉着褚遂良回到队列，感激的看看吴怀斌。

李二目瞪口呆的看着下面的变化，也知道褚遂良的话题最终方向，但吴怀斌2巴掌替他出了口气，于是说道：“撤褚遂良齐聚郎职位，今后从事研究蝗虫。吴怀斌殿前失礼，罚奉1年。”罚奉一年，对其他人来说的很重的处罚，可是吴怀斌，好像，也许，从来没有自己去领过俸禄。

褚遂良在魏征的劝慰下，出列谢恩，朝廷的争锋落幕，其他议案吴怀斌没有兴趣知道，又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睡觉。

散朝了，吴怀斌慵懒的走出太极宫，还没有上马车就被魏征和褚遂良拦了下来。吴怀斌奇怪的看着魏征，今天把他们两人得罪狠了，怎么选择就来找麻烦啊，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魏征说道：“吴小子，以后朝堂上不要直呼其名，这样很不礼貌。”

吴怀斌拱拱手说：“魏公，这几日心情不好多有得罪。”

魏征说道：“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你救了褚秘书一命，却也毁了他的前程，但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

吴怀斌说道：“褚秘书，前程未必没有，研究蝗虫，成功防止蝗灾，那才是功的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劳。你从政，世上最多多一个宰相，以你现在见识和阅历，不做害民的宰相就不错了。可是你研究蝗虫，就不一样了，千古第一人，当民众不再看到满天飞蝗而绝望的时候，你褚遂良名字将永远篆刻在史书上。”说完拱手上马车。

各地晒干的蝗虫开始运进吴怀斌的仓库，仓库每天以23百万斤的速度在收购，156天后，才回落到百万斤以下。仓库统计数据出来了，在收购带16天的时候，收到4千万多斤的蝗虫。4个仓库明显不够，不得已，又造了几个，山一样的蝗虫，让吴怀斌头皮发麻不已。

如果按百分之二十的配比，这压缩饼干要做2亿斤，给谁吃啊？想想这天文数字，吴怀斌脑袋都炸了。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想其他办法，什么蝗虫汤，蝗虫干，油炸蝗虫，等等。

关中收购蝗虫的风潮开始往其他地方蔓延，开始的时候，洛阳靠近潼关的地方，那里的农民抓来蝗虫卖往潼关。后来，其他地方的官府看见，关内是由官府出面收购，那能不能他们当地的官府也收购蝗虫？于是纷纷上奏，天下300多州，上奏要收购蝗虫了有70多州。李二也是满眼希望的看着吴怀斌，想让吴怀斌一口答应下来。

吴怀斌把带来账本带来李二看，当看见总计4千多万斤的时候，李二有点咋舌。整个吴怀斌收购加劳动支出不过1万贯，但现在没有必要收了，收了没有用。吴怀斌知道李二想什么，谁愿意让蝗虫这个祸害存在？现在有机会除之后快，能不下手？但这东西不是人，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最后吴怀斌让李二下令，官府收购5天后全面停止收购蝗虫。

吴怀斌不是没有想过做饲料，可是现在玉米还没有普及，粮食还没有足够，搞养殖是不现实。每年34月收购蝗虫才是最有效的，那时候，防治蝗虫成灾才是最重要的时间。现在都7月了，蝗虫最后一茬，实在是没有多少效果。

李二和大臣都吃过蝗虫饼干后，都感觉味道不错，于是根本不顾及吴怀斌的先前的警告，给军队定了2千万斤。和李二说好价格后，吴怀斌回到自己府邸，继续窝家里。不是没有事情，而是事情很多，吴怀斌不想再想自己上去，他现在有意识的培养各个经理人的当担，如果明年自己一去，几年不回，会怎么样。

这次大蝗灾有点虎头蛇尾，铺天盖日的，没有几天就被抓的，只有几只在青草之间苟延残喘。李二算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知道民众的力量，也知道金钱的力量。这算是对付蝗灾的一个经典手段，不再是望蝗虫感叹了。这次蝗灾就是几个比较早发生的州县，损失大点，下半年还有一季马铃薯可以种，来年的饥荒应该不会发生了。

这次蝗灾，很多人在运作，他们的目标就是想皇权低头。开始利用蝗灾，鼓吹什么天谴，天罚。当吴怀斌回来之后便发布了，收购蝗虫的消息。开始的时候，这些文人还讥笑吴怀斌，关中如此之多的蝗虫，买的光吗？现在他们所有的目标都集中在吴怀斌身上，因为，吴怀斌不仅在半月里，把关中的蝗虫买了个精光，也把他们鼓吹的天罚，天谴谣言粉碎的精光，成了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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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大学

吴怀斌太出彩了，没有办法不让人注意，于是开始从吴怀斌做的事情上找茬，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什么范蠡，什么石崇都没有吴怀斌有钱。浑身都是窟窿，根本就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专门挑。别的不说，吴怀斌富可敌国就是最大的靶子。于是市面上来流行，吴怀斌私造甲胄密谋造反，什么吴怀斌私通高句丽，反正说什么都有。吴怀斌不在意，李二也不会在意。在意人很多，比如，孔颖达。

孔颖达座在吴怀斌的对面，焦急的问道：“小子，你真富可敌国么？”

吴怀斌说道：“富可敌国？那个国？”

孔颖达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很多钱么？比范蠡，石崇，邓通如何？”

吴怀斌很认真的说道：“范蠡？3次分光家产，说明钱不多，很容易分掉。石崇，布帛包完终南山的树，算了2千万贯也就顶天了，还不到我的一年收入的4成。邓通？不过是铸钱的，再怎么富也不个过是有个铜山，我却有10多座铁山，这没有办法和我比。老头你想知道我有多少钱？”吴怀斌嘚瑟的向孔颖达挑衅。

孔颖达说道：“老实说，你有多少钱？我怎么感觉你在吹牛？”

吴怀斌又开始数家产了：“我有印刷厂一座，造纸厂2个，去年盈利600万贯，我有4坐钢铁厂，一座控股。3座在建造，太原钢铁厂和控股的钢铁厂，去年盈利5，6千万贯。还有炮厂，枪械厂，500万还有的，还有农具厂……”

在听吴怀斌介绍自己产业的时候，孔颖达狠狠的揪了一下胡子。吴怀斌看见孔颖达纠结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的开支也是很大的。我支付着近40多所小学，2个造船厂，4，5个研究所。老头有建议么？”

孔颖达说道：“巨富都是招祸之道，小子你可知道？”

吴怀斌顿时萎靡的说道：“老孔，我何尝不知道，我以前是送给圣上，圣上不要了，我就送给潼关洛阳他们整套铁器。后面你也知道了，弹劾我奏本可以把我埋掉。所以，我决定，明年我出走，离开大唐。”

孔颖达嚯的站起来厉声说道：“你不可以离开大唐，绝对不可以，如果要离开大唐，我立即奏请圣上，诛杀你。”

吴怀斌坏笑的看着孔颖达，他对孔颖达的话没有半分的生气。孔颖达看见吴怀斌的坏笑，想起美洲先遣营，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你不要忘记大唐这块土地。”

吴怀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好久才平息，正色到：“这是我的根，我的家，怎么能够放弃。我去美洲最多23年就回来。不是永远的离开。”

孔颖达点点头说道：“小子，好好的活着，多位百姓做点好事。”

吴怀斌摆摆手说道：“老头，我会好好的活着的，你知道么，我为保命，我在建造好几艘百万担的大船，所有你就放心吧。老头，你不出去看看，这世界很大哦。”

吴怀斌诱惑着孔颖达，孔颖达理理花白的胡子说道：“某已花甲之年，不想受风波之苦，就如此吧。”

吴怀斌想想说道：“也好，老头在国子监外，建个大学吧，不要局限于儒家学说，要兼容天下的气度，多做些研究。钱帛，我让银行的人准备好，按时到账。”

孔颖达说道：“那些研究？”

吴怀斌说道：“研究怎么种好田地的农学，研究物体在各种温度下的形态特性的物理学，怎么让人更省力的机械学，为什么会柴为什么燃烧，燃烧后剩下什么的化学。一句话，穷究天理，地理，物理。”

孔颖达说道：“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东西，为什么去研究？”

吴怀斌说道：“世间任何事情都不是自然而然的，比如水为什么会结冰，铜在现在的温度不会，到一定温度时候就会融化。什么都东西都有规律，找出来，就是为人造福。”

孔颖达说道：“如此说来，这些研究非做不可咯？”

吴怀斌说道：“当然，我那个世界把所有的事情研究的很深，却发现自己还在门外，你是说好笑么？”

孔颖达说道：“如何个深法？”

吴怀斌说道：“他们研究物体，拿铜来说，他们把铜研究到最小，小到不能分割的时候，他们称为原子，继续研究，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于是继续研究下。发现原子里面还有电子，中子，原子核。”

孔颖达完全不知道原子是什么概念，吴怀斌不得已说道：“比如上天吧，我来的那个世界已经等登上月亮了，你不要问我有没有嫦娥，月兔，那是肯定没有的。”

两人谈论了大学的研究方向，又说了一些事情，孔颖达才满意离去。这时吴怀斌才知道，这孔颖达是来敲钱的，算了。

吴怀斌很早就想弄个大学，但大学自己从来没有进过，没有老师，也没有教案，只能让孔颖达自己折腾。外面的对吴怀斌不利的传言越来越多，吴怀斌现在基本上不出门，火炮厂有点事情才去看一下。炮闩漏气问题终于解决了，他们大口径的选择螺纹式的，而小口径的选择阀门式的。

吴怀斌还是把双基炸药拿了出来，黑1火药的威力实在太小，大口径的火炮打出去的炸不了多少东西。吴怀斌把何诗桥招了回来，2人天天在搞无烟发1射药。硝化棉不稳定，把两人做试验的小楼炸了几次，把家里的小孩吓的哇哇大哭。这不又炸了，两人灰头土脸的脸离开试验场。

吴怀斌想起制造无烟发1射药，还有什么乙醚钝化，加点石墨？吴怀斌又开始和何诗桥动手研究。刚想进去，耳朵一疼，吴怀斌一回头，李妍儿横眉竖眼的说道:“我们家成天爆炸，你就不让我们安心点？走回屋。”说着就牵着吴怀斌的耳朵就走，吴怀斌哀嚎着让李妍儿放手，九娘轻轻的掰开李妍儿的手，嗔怪的说道：“妹妹有外人呢？你这样让夫君怎么出去见人？”

李妍儿说道：“姐，这里没有外人，没有人愿意嚼舌根，你心疼他就直说。”说着就放开手，哄在九娘怀里哭的吴承翰，根本不理吴怀斌。

吴怀斌咕哝着：“怎么女人都一样啊，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吴怀斌一点不介意李妍儿拉他耳朵，贱人贱像一个。

孔颖达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嬉闹，现在的孔颖达没有事情就住在吴怀斌家，俨然就是吴怀斌的长辈，搞的吴怀斌有多别扭就多别扭。孔颖达，只要看见吴怀斌一有空，就问一些那个世界学校的问题，可吴怀斌初中毕业那里知道哪些东西？只能敷衍孔颖达。

孔颖达知道吴怀斌在敷衍，可就是敷衍，对孔颖达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毕竟。大学在建造，吴怀斌死活不愿意去看一眼，被孔颖达数落的多少次。吴怀斌出身贫寒，在初中的时候，家里连50元的高考报名费都拿不出，而自己成绩，其他课程还可以，但英语一塌糊涂。后来打工的时候，很多次都是因为文凭而吃亏，心中的不服气可想而知。

流言也渐渐下去了，吴怀斌现在没有事情绝对不出门，上次炸了后，何诗桥再也不让吴怀斌实验室。他实在怕再出意外，现在炸药的威力越来越大，如果出个意外，自己是死是伤，吴怀斌会照顾自己和家人一辈子，如果吴怀斌出个意外……这后果，谁也不能承受。

李二到是来吴怀斌家勤快了，吴怀斌现在是上朝也不愿意，特别是那次上朝，把褚遂良弄去养蝗虫了，吴怀斌知道自己看什么都不顺眼。没有办法，1400年的知识鸿沟，不是当几年的大唐人可以填平的。现在的大唐把所有重心都往经济上倾倒。特别是道路，现在建设的不仅是铁路，而公路也在大规模建设。大量的马匹缴获，都钉上马蹄铁，好吧，是孝恭马蹄铁，使马匹的意外损耗大大降低。而轴承普遍使用，四轮马车大载重，在道路平坦地带大量应用。

吴怀斌在李二耳边灌输了的都是，“要致富先修路！”“村村通公路，”道理而简单粗暴，他告诉李二，富民强国在于流动，根本不理李二能不能接受。还好李二和他施政团队，就是高人多，只在吴怀斌的天外飞仙般的句子里找到精髓。

今天李二又来了，原因是两个造船厂的6千吨的下水，开始运行测试。李二很想去看看，毕竟他的游艇才一千吨，已经感觉很大了，现在6000吨的，调查局的情报上写的是像小山一样，说道李二痒痒的。今天来吴怀斌这里就为去看看造船厂和船的，当然还要看看的父亲，表示一下做儿子的孝心。

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李二就这样任性，和吴怀斌说了几句，就拉着吴怀斌去曲江池。派亲卫去召唤那几个亲近的大臣，一句太子监国，就不负责任的把整个帝国扔了一个10来岁的孩子。几个大臣，到齐了，游轮拖着一大串木船就往渭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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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封王提议

船上又开始开启聚会模式，这些鸟人总是想让吴怀斌喝到那种迷离状态。李二和程咬金，尉迟恭已经摸到那个度，所以百试百灵。这不吴怀斌又到那个状态了，李刚的逝去使吴怀斌心情一响不好。开口唱歌的时候，哪有什么喜庆的？不是，就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最后一边唱一边哭的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吴怀斌越唱越难受，连带听的人也难受。

李二知道吴怀斌的伤心是因为李刚逝去，拿了一杯酒，准备安慰吴怀斌。吴怀斌端着酒来到甲板上，回头看看李二说道：”圣上，这几年，我把能做的，我所知道的，已经差不多都弄出来了。以后圣上要掌控的更多了，我想，圣上你该派人接收我的大部分产业吧，我很累了，这大唐的首富太折磨人了。”

李二拍拍吴怀斌的肩说道：“你没有醉啊？怎么说这个？”

吴怀斌喝了口酒说道：“我喝醉了才肯说这个，这样不心疼。李二，那是上亿贯，不醉怎么敢说出口？”

李二见吴怀斌都叫出李二，知道吴怀斌已经醉了。很多人醉酒很有意思，有人胡说，有人耍酒疯，而吴怀斌，酒醉后，喜欢唱歌，但这次居然向李二说自己学到的东西用完了，让自己接手吴怀斌生意的事情。这是学范蠡分散家财，看来前段时间的流言伤到他了。

李二说道：“怀斌啊，你还是自己掌控吧，你掌控着，某放心。某知道，前段时间的流言，伤你很深，你放心，丹书铁券在与不在，某都不会伤害你，当然，某的子孙也不会。”

吴怀斌摇摇说道：“圣上误会了，各大钢铁厂都归国有，圣上可以用其收益，造铁路，建公路，开港口。在微臣手上，钱帛太多却没有什么用。”

李二说道：“你掌握，不也做这些事情么？”

吴怀斌苦笑道：“我再掌握下去，或者说再投资下去，不仅仅是富可敌国这样简单了。圣上，那些钢铁厂收归国有，其实连人都不要派，把收益送到户部，每年查账就可以了。”

李二想想说道：“这样也好，对于臣子钱多了不是好事，对于国家却是越多越好。既然怀斌坚持，那就收归国有，人员按照原配的。”

吴怀斌醉熏熏的说道：“圣上，只是钢铁厂，明月楼，纸厂，印刷厂，等等，微臣还要留着，没有办法，医学院，大学，小学，几个研究院都要微臣支持的。”

李二点点头说道：“某知道你一直在支撑这些事业，理当留下。”

吴怀斌说道：“圣上还有1年，我就将出海，美洲之行后，我对大唐能做事情会很少。我生性闲散，届时我回乡修养几年，不知道可否？”

李二无奈的看看这头懒驴，这是准备卸磨啊：“怀斌时间还远着呢，再说你身上有没有职务，在哪里修养不是修养？这事情回来再说。”

吴怀斌点点头，回船舱去睡觉了。李二对吴怀斌的性格，老早就见识了，天真，直率，惫懒，所以对吴怀斌扔钢铁厂的心态很是了解。你不要以为首富很好当，绝大多数时候，首富就是催命符，哪怕那个世界，开明许多，但首富的生活质量，绝对没有年入百来万那些人好。这不是葡萄酸的问题，而是关注度的问题，就王健林，马云，绝对不会，也不敢一个在小摊上喝酒一样。你会说，他会包个酒店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你说的是，不过你觉得他是不是被金钱牢笼囚禁？

人有得到，必定有失去，拿自己没有多少用处的东西，换自己最有用的东西，这是最实用的人生哲理。吴怀斌知道最浅显的道理，现在的钢铁厂对吴怀斌来说，就是一个累赘，所以吴怀斌想把这个累赘扔掉，很幸运，现在有人接手了。回到船舱，什么都没有想，就呼呼睡去，这也是一种幸福。

李二也回到船舱，把吴怀斌的决定告诉一起来的重臣。程咬金吃惊的张大嘴巴，尉迟恭把酒倒的满地都是，长孙无忌在计算什么，半天才说出：“越国公，好大手笔啊，3个钢铁厂，超过1万万贯一年的收益说送就送人呢？”

李二说道：“是5家，在青州，徐州还有2家，快投产了，产量都和九原差不多的。”

尉迟恭说道：“1万万贯？天他怎么这样有钱？”

李二笑笑说道：“他可能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巨富。不说这没有用的，玄龄啊，这笔钱入户部，很多事情可以吧。”

房玄龄说道：“长安周边几条河道可以修整一下，规划的铁道可以多开工几条，公路可以多造几条，我看通往西域的铁路可以建造了。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还真不适应，哈哈……”

李二说道：“4年前，我们刚接手这个烂摊子，一年税收不过5百万，现在税收超过4千多万，这里吴怀斌居功至伟。我想给吴怀斌封郡王，你们意下如何？”

几人在窸窸窣窣的商议半天，房玄龄说道：“圣上赐李姓，再封王如何？”

李二说道：“如此甚好，但吴怀斌对赐姓也许会反感，别人对赐姓是荣耀，对他来说未必是。”

房玄龄说道：“也罢，按圣上的意思办吧。”

李二说道：“现在封给他，估计我们一路不得安宁，回长安后，再宣旨意吧。”李二说完自嘲的笑笑说道：“从没有见过，当官，爵位当累赘的人，哎……”

船员操作娴熟了很多，船速快了不少，以前2天才入黄河，现在1天就进入黄河。怕出意外，船只停在风陵渡，引来不少人好奇观看，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叽叽呱呱的评论着，这是铁船什么的，完全不把亲卫门放在眼里。

吴怀斌没有睡醒，被李二捏着鼻子弄醒了，李二想吃河虾，这几乎就是游船上必备的节目。虾笼到是有，饵料却是不知道怎么调配，李二不得已弄醒吴怀斌。吴怀斌醒来了，他记得自己醉酒时候说过的话，也没有后悔，他只是不明白，李二为什么叫醒自己，但看见李二手上的虾笼算是明白了。

调好饵料，把虾笼放下去，看着夕阳余晖，吴怀斌脑袋剧烈疼痛，如同被马蹄踩了无数脚。不想吃东西，继续回到自己的船舱睡觉。不知道睡了对久，吴怀斌悠悠醒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肚子咕咕的叫，好吧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不饿吗？摸到厨房，找到烤炉，拿了点调料和酒，来到甲板。

吴怀斌收了个笼子，抖出2，3斤虾，还有一条2斤来重的鲶鱼，当然还有很多小鲫鱼，小鲫鱼让人下去洗洗做汤。吴怀斌自己动手，把鲶鱼杀洗好就放在烤炉里，叫个亲卫剥蒜，自己拿着小石臼把大蒜臼成末。把鲶鱼翻了个，刷上油继续烤。吴怀斌拔出小刀，在河虾背上割了一刀，把蒜蓉填充进去，然后放上去烤。当放了20来只时，前面已经熟了，吴怀斌一口酒，一只虾，吃的很惬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炉边座满了人，吴怀斌烤的速度还没有他们吃的快。吴怀斌看看这些夜猫式的人物，知道这些人在新地方睡不着，更何况是船上。吴怀斌臼蒜蓉的时候，就把他们全吵醒了，于是一个个的多了起来，很快吴怀斌沦为烤虾工。

吴怀斌已经吃饱，多做点也无所谓，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船厂的事情，人都是好奇的，特别是自己即将面临的未知东西。其实吴怀斌也不知道造船厂，把船改成什么样。夜深了人一个一个少了下去，吴怀斌已经睡足了，暂时没有睡觉的意思。李二也没有走，好像其他人都知道李二有话要说，纷纷打着哈欠离去，甲板上就留下2个人。

李二捡起一只虾吃着说道：“我从治儿那里听到，你有2个计划，一个陆上打到那一头。而另一个是扫掉辽东3国后，对日本用兵。我和李靖他们商量，商量出结果来。总参说，看舰船的造的怎么样。怀斌，你心里有底么？先那个方向？”

吴怀斌说道：“以我们现在的人口，向海洋进军是唯一的选择。辽东3国，倭国，可以延后攻击，等我美洲回来，橡胶产量形成规模了，再回头收拾不迟。不过也不能让高句丽消停了，圣上，下个旨意，让他们把前朝士兵遗骸送回来。”

吴怀斌出了一个馊主意，现在的高句丽，被吓的一国都在战备，这要求要是过去，真不知道高句丽会成为什么样？李二也是野心膨胀说道：“送回来的遗体每人一个棺椁，不同意哼哼……不过地盘先站下来要紧。此次，你们去美洲，重要的不仅仅的种子，还要看看能不能迁民，多站几个地方。你说的对，每次中原人口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要稍微的天灾，就会湮灭的一个王朝。多站些地方，至少儿孙们有转换的余地，能多扛几次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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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威海

吴怀斌静静的听着李二话，摆弄着手里的虾说道：“圣上，如果走海洋道路，军队建设要靠近海军这边。海军不是陆军那样简单，海军是非常复杂的和烧钱的军种，所以，圣上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二说道：“复杂到什么程度？难道比你编练的陆军还要复杂？”

吴怀斌说道：“肯定比那个要复杂的多。海军，不仅是海军，还包括海军陆战队，修船厂，军用码头，海军学校。总之有多少麻烦就多少麻烦。”

李二想想说道：“海军用处比陆军大么？”李二挥挥明显知道说错话了。

吴怀斌知道李二的意思，想想说道：“一个强大的国家很少没有出海口的，在今后，我们大唐只要想，我的军舰就出现在那里，打败他们，征服他们。那个世界曾经出现一个疯子，说过一句话，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夺人性命，取其财产，妻女，令其妻子儿女痛哭。”吴怀斌拿手指攒点酒，在甲板上画出大概的世界地图，大概的构画了几个国家。

李二反复的说着那句话：“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夺人性命，取其财产，妻女，令其妻子儿女痛哭。”看来对他的刺激蛮深的。

吴怀斌可以确定，是后面那个令妻子儿女痛哭刺激了李二。好吧，吴怀斌无意识的把李二也挑了起来。夜越来越深，李二终于吃不消回去睡觉了，吴怀斌靠在拦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魏征悄悄的坐过来：“小子，你拼命蛊惑圣上扩充海军这没有什么，你怎么能蛊惑圣上睡人家妻女呢？”

吴怀斌嘿嘿的笑道：“圣上啊，他自己有竿称，你觉得这事情上会听我的么？”

魏征说道：“我和孔颖达谈了几次，我们决定把你的学说吸收入儒学。我们决定细分门类，不能再大而化之。”

吴怀斌吃了只虾说道：“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昌逆亡！人活一辈子，不只想吃饱穿暖，还要吃好，穿好，住好，睡好，玩好。人不是圣人，对物欲可以克制，我们都是凡人，不能用圣人的条件来要求自己，要求别人。儒学最大的弊端就是要求人人都圣人，可是能出多少圣人？出来的都是伪君子。老魏啊，儒家的路，不好走啊。”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回到舱里睡觉了。

初唐的黄河，没有多少泥沙，不像那个世界，一碗黄河水，半碗是泥沙，但也不怎么清。游轮到了黄河，也没有多少游兴，只叫游轮开快些。船过洛阳，黄河江面很大，速度快点一点也没有什么，2天多点时间就入海了。

刘仁轨带着两艘2千吨级的在入海口训练，远远的看见游艇入海。刘仁轨知道大人物来了，虽然不知道是李二还是越国公吴怀斌，但保护这艘游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指挥两艘船靠上去，一边打旗语询问，很快对方也旗语打过来，让两艘船一前一后护卫。

沿着海岸线，经过半天的航行，转过一个海湾，远远的看见两块红色的小山。李二捅捅吴怀斌，指指军舰说道：“这是6千吨的军舰？”吴怀斌也纳闷，怎么是红色的涂装啊，一想也就想明白了，这个时候哪有什么金属漆啊？回头让何诗桥研究一下金属漆。

吴怀斌看看也就就知道了，除了那6千吨的军舰，还有什么？于是点头说道：“圣上，就是那两艘军舰。”

李二点点头说道：“不错，好大，要是做某的旗舰……”

吴怀斌说道：“圣上，后面还有1万吨的，可是，圣上一年出几次门。”

李二挥挥说说：“某又不是让他做我的旗舰。我等着，1万吨，2万，5万吨的时候，几百艘战舰的时候，我来舰队主官，哈哈你说怎么样？”

吴怀斌发觉自己误会了，李二是想做舰队主官，皇帝谁去当？开什么玩笑。你李二是陆上将帅，可不是海军的，可两个都一样吗？打消李二的念头，刚想出口，魏征上前说道：“圣上怎可有如此想法？海上骏波虎浪，要是有个闪失？再说了，一出海，几十天不回航的，国事谁来承担？”

李二咋吧一下嘴：“魏爱卿所言极是，某也是如此一说。真让我指挥，以前还可以指挥10万兵马，现在啊，你让我去指挥一个团，我也是没有那个能力，更何况这战舰？不过这样的战舰有个百来艘战舰，这海就是我家洗澡盆。”

吴怀斌心里突突，百来艘，你当是木头船么？这两艘都花了自己近百万贯，又想想，好像自己没有花多少钱啊，好吧，都是人工费，材料没有花费多少，钢铁都是自己的，算还是不算，吴怀斌又钻牛角尖了。钻完牛角尖，决定再弄2个船厂是非常必要的。

说话间，游轮靠上码头，刘仁轨在岸上迎接。李二上岸就想去6千吨的军舰去看看，被吴怀斌按住，轻轻的说道：“圣上，我们应该先去太上皇那里看看。”

李二心不干，情不愿的去看他的老爸，没有办法，说道到底，自己还真怵这老家伙。自己杀了他的二个儿子，抢了他的皇位，虽然每天去见礼，但那是走走过场，做给别人看的。1年多不见了，也不知道自己老爸成什么样了，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亲老爸，更何况，这老爸对自己还真是不错的。

军营离军港有2里多路，李二一路走的心不在焉。这些大臣那个见李渊不怵的？在这里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见了，而就吴怀斌没有这个心理压力，他是新生代，没有在李渊手下呆过。

5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军营在一个山坳里，山挡住凛冽的海风，而三面高坡，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吴怀斌东看看西看看，原来的威海，难怪这样眼熟，远处是岛不是刘公岛么？刚才只顾看军舰，没有注意远处的岛了。

李渊在训练，训练用马车围成圆形车阵，他在军阵里面接受军官的指挥，没有一丝懈怠，认认真真的做好命令。李二远远的看着那个在连接车阵的父亲，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好的在宫里享受天伦之乐不好么？非得跑这里来受罪？

李二慢慢的走近训练地，看见两个儿子也在训练，7，8岁的孩子练的满身都是泥巴。好吧，还有很多女人也在。李二不知道说什么，以前在长安军营训练的时候，还以为是玩闹一下就好了，谁知道，现在都过了大半年了，还在训练。按照吴怀斌的说法，是要训练2年，2年里训练什么？李二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这样久的训练。

教官看见有长官到来，立即吹响了集合的哨子。李渊看了一眼李二他们，回到队伍中，李治李贞也看见李二，李治想跑过过去抱自己的父亲，但被李贞和武媚娘拉回队列。刘仁轨对教官做了一个解散的手势，教官点点，对着队列喊道：“立正，小息，立正，解散。”刘仁轨让教官带着不相干的人离开，给他们一家人空间。

武媚娘还是那样的清秀，稍黑的眉宇间，英气勃发，以前看见的是小姑娘，现在看见的就是一个军人。很大人样的走到吴怀斌前面说到：弟子拜见老师。”

吴怀斌摆摆手说道：“媚娘你知道老师的性子，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训练还受的了么？”

武媚娘笑嘻嘻的说到：“现在好多了，就是在船上的时候，还是会晕船。”

吴怀斌开玩笑的说到：“吐吐就习惯了，对了，游泳学会了吗？”

武媚娘说道：“学会了，老师。”

吴怀斌又问道：“开枪呢？”

武媚娘说道：“手枪会了，步枪太重了，教官们不让。”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想家么？”

武媚娘说道：“想哥哥了，但这里的事情更加重要。”武媚娘说着就要哭出来了，吴怀斌连忙安慰。

李二要下跪请安，被李渊一把拉起来说道：“二哥啊，这里是军营，不要行大礼了，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李二起来好好的端详了李渊，发现李渊的气色很好，身体也很硬朗，于是说道：“哥哥身体可好，训练可以不可以停下来，天天摸爬滚打，总不太好。”

李渊说道：“我孙子都在训练，更何况是我？再说了，我过的很好，我很喜欢这样训练。这些都是保命的，呵呵，你们说的对不对。”李治李贞，使劲的点点头。

李二摸摸李贞和李治的头说道：“你们哭过鼻子么？”

两人做了一个鬼脸，挺挺胸说：“教官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

李渊拍拍两人的小脑袋说：“这两小鬼，没有少哭鼻子，但都坚持下来了。二哥，你生了两个好儿子。”

别人家的父子见了没有多少话说，更何况是皇帝父子？草草的说了几句，李二就被李渊打发了。李出了营门松了口气，这被自己老子看着真不舒服。李二惦记着6千吨的战舰，于是拉着诸位大臣和吴怀斌，刘仁轨，走向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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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炮轰蝎子岛

两条6千吨的船其实已经安装好动力和武器，还有2艘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安装武器。李二一行人来到码头，看着修长的战舰，而高耸的军舰，由衷的感叹。

“怎么是红色的，怎么能够是整个红色的啊！”吴怀斌问刘仁轨。

刘仁轨笑笑说道：“黑色的难看，所有就选了红色。”

吴怀斌说道：“玄甲军，军队服装都是黑色的呢！军舰为什么不能黑色？”吴怀斌已经钻牛角尖了。

刘仁轨小心翼翼的说道：“晚上，看不见黑色的军舰轮廊，怕误伤。”

吴怀斌想起护送自己的的军舰也是黑色的啊，于是说道：“那两艘小军舰怎么是黑色的？”

刘仁轨无奈的说道：“准备改色了。”

吴怀斌说道：“过会儿，让油漆匠来找我。”他想把锡弄碎了，放到油漆里会不会是金属漆，

李二登上军舰，拍拍120毫米双联炮塔问吴怀斌：“这是你说的舰炮？”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120炮，25倍口径，射程8千米，每分钟5发。至于这军舰上装了多少，圣上要问刘仁轨。”

刘仁轨清清喉咙说道：“这两艘6千吨级军舰，双联120毫米舰炮4座8门，80毫米火炮16门，40毫米的有30门。现在圣上，这些军舰都没有取名呢？圣上取几个如何？”

李二想想说道：“取纸笔来！”

刘仁轨让亲兵取来纸笔，想想写下了，威远，定远，镇远，宁远，这艘军舰叫威远舰。吴怀斌鄙夷至极，怎么古人取名都是差不多的啊。心中鄙夷，嘴巴却是说着，好字，好名字。

李二看了一会儿，让刘仁轨启航，在海上转一圈，刘仁轨下令起航。点火，到蒸汽驱动需要点时间，李二上上下下的看这艘钢铁巨舰，从面容上看见只有满意。自从从太原钢铁厂出来，李二再也没有对任何东西感觉到惊奇，因为神经已经被吴怀斌磨的非常粗大了。

李二站在舰艏甲板上，风吹起衣袍，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吴怀斌才不凑上去，自己一个人在军舰的瞭望塔上用双筒远远镜观察着远放。军舰的时速约为40公里一小时，很快就来到蝎子岛附近。蝎子岛住着一群高句丽的海盗，刘仁轨很早就想剿灭他们，可是，以前船小，就忍了下来。今天是6千吨的大船，而且李二在船上，刘仁轨怎么不抓住机会显摆一下？

刘仁轨向李二请示试验新船武器，李二当即批准了，他也想看看6千吨级的军舰威力。威远号在蝎子岛外横过舰身，在山寨前，做着炮击的最后准备。

蝎子岛，以超级多的蝎子而闻名，平常时节没有人愿意上岛，自从隋唐交替，难民跑上蝎子岛，后来一伙有高句丽军方背景的海盗，占据了蝎子岛。海盗的山寨在岛上山腰，李二观察了一下，只有一条小道可以直上，是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

山顶上的哨塔老早看见一艘红色超大的，吐着黑色烟雾的怪船。向山腰的海盗示警，寨主几个头目紧急的在议事厅讨论，怎么对付外面这艘大船，还没有商量出个子丑寅卯，只听尖利的声音响起，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议事厅已经塌了，整个山寨成了火海。

李二和吴怀斌站在瞭望塔上，看着远处险要的山寨，瞬间打成火海。吴怀斌评估着新弹药的威力，很明显，威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以前黑1火药爆炸的时候是小蘑菇一样的黑烟，而现在是像倒树的锋刃向天冲去，中间裹着人体，茅草，木材，石块，炮火所到之处一片火海。

威远舰一侧8门120火炮，10门80毫米火炮，17门40毫米火炮，疯狂的清洗蝎子岛，这火力比盛乐之战有的一拼。李二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的，就一艘军舰就把一个岛轰成了火海，场面没有盛乐大，却是另一种感受。吴怀斌现在才知道，电视上的拍的都是哄人的，人在这种炮火下能存活的，都是超级运气好的。

海盗稀稀拉拉的跑出山寨，往海船上拥挤，40毫米炮不再轰击山寨，开始对停泊在码头的海盗船开火。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训练，船头的那门开炮，10条白光，瞬间砸在最大海船上。海船像被顽皮的孩子使劲一砸，碎片四处飞溅。紧接着第二门，第三门……，每一门对一艘船。安排序来，只打一个弹夹，打一艘船，打到最后一门，海港上没有一艘完整的船只，就连小渔船都不放过。

蝎子岛的海盗不过千八百人，几轮炮击后，寨墙坍塌，大火吞噬了整个山寨，偶尔寨门里会走出一两个踉踉跄跄的人。李二问道：“怀斌万吨也是这样的火力？”

吴怀斌说道：“应该是这样的几倍。我看要研制150，220的火炮了，现在这样的口径对付小山寨还可以，但对对面的卑沙城，威力还是小了点。”

李二说道：“150220？什么东西，卑沙城能挡的住威远号的轰击？”

吴怀斌说道：“150，220，是火炮口径。卑沙城城高墙深，120火炮轰击比较麻烦。”

李二嘿嘿笑道：“某看你打战，喜欢一天把战打完，根本不愿意围困。要是某就围困住卑沙城，然后把他们援军一一歼灭。”

吴怀斌回想起来，还真是，自己用的是典型的德军闪电战战术。而李二和那个世界的太宗一样，喜欢围点打援，看来伟人都是一样的。

炮击停止，刘仁轨爬上瞭望塔，向李二请示是不是派人清洗蝎子岛？李二和吴怀斌认为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回航后让刘仁轨派海军陆战队上岸训练。

回航的时候，吴怀斌问起刘仁轨，军舰建造情况，特别是万吨军舰和货轮。刘仁轨报告，2艘万吨军舰已经开始建造，龙骨已经铺设完毕，另外2艘等6千吨级的建设下水后就开工，预计明年10月前就可以建造完毕。4艘8千吨艘货船都在建造中，预计2个月后可以下水。

吴怀斌点点头：“货船可以多生产几条，我看还要可以增加个6条，还有加上2艘客船。”

第二天，李二视察了造船厂，李二对工厂的概念有深了一层，高高的手脚架上四处火花飞溅，一台硕大的蒸汽机配件被吊起，缓缓的放入船舱。边上的钢铁配件上写满了字体，什么左前，7排第8块，看来是那数字排序一块一块拼上去的。这个船台是8千吨的货轮，钢壳不是很厚，大约在2厘米上下，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水测试了。

李二在边走边看，吴怀斌却和几个油漆师傅嘀咕嘀咕说个不停，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弄出真真的金属漆来，假的也弄一种出来，这红色的太让人难受了。你想一眼望去去都是红色的，在海上，士兵血气旺盛，加上红色刺激，是要出人命的。铝现在弄不出来，锡的到是很多，让船厂弄个机器把锡磨碎掺进大漆里，希望能有个好效果。

油漆工们兴奋的离去了，要知道这是可以传家的技术，可以吃几代的，哪能不开心。吴怀斌摇摇头，回头让何诗桥研究出真真的金属漆才好。李二和大臣们参观后，当即决定再办2个船厂，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上去说已经在办了。吴怀斌心里在说，等你们安排，黄花菜都凉了。

的确船厂在办了，但肯定没有登州扬州的大，连寻址吴怀斌也纠结了好久，没有办法，虽然广州那个钢铁厂和造船厂已经确定，但另外一个是放在鄮县，就是现在的宁波，还是放泉州，成为一个烦人的问题。李二玩的怎么样不知道，吴怀斌被船厂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给烦透了，那些造五牙大舰的老师们，现在是新船设计者和建造者们听到越国公来了，也不管李二在场而至的问各种问题，什么螺旋桨弧度，什么轴承密封，为什么船后部被切到大快，成为平，而不是有个尾巴。

吴怀斌是那个世界的一个农民工，哪里知道这些深奥的问题？敷衍是不敷衍不了，说不知道，那些老家伙那里会听，吴怀斌被这群人挤兑团团转，走那里跟哪里，非得吴怀斌说出个道道来不可。李二和魏征，长孙无忌这些相视一下，哈哈大笑，终于有人让吴怀斌吃瘪了，而且是有苦难言，真是大快人心啊。

有些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找上你，有些时候，一只猴子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老虎的对手，非得摸一下老虎胡子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勇敢。这不，在炮击蝎子岛第四天，卑沙城的使者登州上岸索赔，登州哪里会来管美洲先遣军的事情？卑沙城使者被当做皮球踢到威海。刘仁轨原来想踢回登州去的，但一想，李二在这里，让李二看看好，于是在军营外接见了卑沙城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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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卑沙城的使者

棒子的无理是有名的，不要被棒剧里的那些公子小姐的彬彬有礼所迷惑，他们自大而虚伪，卑沙城使者也差不多。刘仁轨笑笑眯眯的听着卑沙城使者的怒吼：“这是卑劣的偷袭，在大高句丽的土地上，屠杀军民2千余人。”

刘仁轨忍不住说道：“那蝎子岛，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高句丽的领土了”

卑沙城使者说道：“早在一万年前，我伟大的高句丽先民，已经在蝎子岛上生活了。”

刘仁轨差点碰了一口老血，一万年前，高句丽先民，这话没有办法说了，挥手将卑沙城使者扣押，让李二他们处理。

卑沙城城主怎么想不知道，卑沙城使者的狐假虎威，刘仁轨这些人能忍的住也算是好脾气的。李二兴致勃勃的看着手上的清单，是的，卑沙城的索赔清单。

上面写着，木船29艘，每艘1千贯，赔款2万9千贯。这没有毛病，只是木头船也太贵了。山寨，加房屋2万贯，这些没有什么，这个价格，相对于前面的船只的有点贵。下面的就好笑了，交出屠杀凶手，这没有什么，要是大唐也会来这样一句。交出大红船，交出威海，交出造船厂，交出所有工匠，交出钢铁厂，越国公吴怀斌，未了还加了一句，不交提兵来取。这就不好玩了，这不是讨价还价，而是给战争找借口的宣战书了。

李二看完后哈哈大笑，随手交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看完也是哈哈大笑。一圈轮回来，交到吴怀斌手上，也是摇摇头，1400年前就这幅德行，1400年后还是这样，哎没有救了，吴怀斌都没有说话的了。

尉迟恭说道：“前几天的焰火不错，我们明天我们2艘都去放一下焰火，看看怎么样？”

李二看看刘仁轨，刘仁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问也知道。看看周围那些文臣武将，连魏征也是一副去揍呀的表情。李二让刘仁轨准备出航，卑沙城使者连提也没有提。

李二晚上设宴，宴席中邀请了李渊，李治，李贞，明日去卑沙城看焰火。没有办法，上次轰击蝎子岛的时候，没有带上他们三个，被李渊很很的数落了一通，并且再三嘱咐，再有放焰火一定要叫上他们。

太阳依旧按时升起，不会因为去看焰火而升起的早点，也不会以为去放火而迟点，它对每一个人的是平等的，包括卑沙城使者。卑沙城使者被亲卫提着登上红色大军舰，他现在哪有昨天的嚣张，像被人很揍的狗一样，连声叫唤也没有。在李渊的要求下，武媚娘也被准许登上军舰，李渊也没有办法，他怮不过李治和李贞的要求，才开口的。

3个小家伙蹦蹦跳跳登上船，亲卫立刻帮他们捆上救生衣。求生衣是晒干的胡同木头，表面涂上桐油缝制成救生衣。3小家伙被限制在船舱里，那里不许去。而李渊重复着李二前几天的问题，当然介绍的人是李二，和刘仁轨，吴怀斌没有关系。

船徐徐的离开港口，两艘2千吨级的先一步驶向卑沙城，清理港口上所有船只。而威远，定远号负责对港口，城池攻击。卑沙城城主致死都不相信，自己平常的一个外交照会也引来李二这杀神。也不知道，自己简单的索赔会被人加上10来条别人无法容忍的条款，他更不知道，他只是渊盖苏文细作一颗棋子。

2千吨级的军舰，李二懒的取，扔给吴怀斌。吴怀斌按照那个世界的舰艇取名的习惯，给这两艘军舰取了云州号，泾州号。吴怀斌偷懒的取名的方式，却赢得一致的好评。作为泾州号的舰长，刘长海对今天的任务非常满意，因为担任舰长以来就没有参加过一次军事行动，当然剿灭海盗的不算。

威海到卑沙城有150公里，也就是300里路，军舰以每小时40多里的速度前进，差不多下午1点多赶到卑沙城城下。泾州号和云州号有1个小时的时间，清空卑沙城的高句丽舰队。也就是说，时间紧任务重，刘长海没有紧张，反而有点激动。一边让锅炉房加大马力，一边让人密切关注蒸汽机的运作，用最快速度向卑沙城前进。

不把蒸汽往往死里用，不知道船有多快，以前因为蒸汽珍贵不舍得，外加训练小心翼翼的，根本不知道船有多快。今天这些货把蒸汽机往死里用，很快就超过每小时50里，但到60里的时候，蒸汽机明显的吃不消，于是又放回50里的速度。

卑沙城城主高思宾在等待使者回应，他派使者向登州要求赔偿，只是试探大唐对蝎子岛的态度。如果唐人对蝎子岛没有兴趣，那么派人占领，如果反应激烈，那么放弃。但无论怎么样都应该派一个信使回来的啊，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这人靠谱么？其实他不知道，他被卖了，彻彻底底的卖了。

渊盖苏文想刺探登州的唐军，有没有能力攻下卑沙城，在以后防御的唐人进攻的时候，不至于措手不及。所有派细作买通高思宾幕僚，司机进行试探，没有想到这样快就逮到机会。于是在卑沙城城主高思宾的条件上，加上那些船厂，钢铁厂，等等的条件。现在看来，这些细作的举动很精确，一下就只就成功的极其李二这些人的怒火。

午时，云州号，泾州号出现在海平线上，卑沙城上的瞭望台上钟鼓大作。高思宾在城主府里来来回回的渡步，他感觉到不安，莫名的烦躁，突然瞭望塔的钟鼓大作，敌人来袭。这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禀报：“报，城主海面上来了2艘黑色大船，吐着黑烟，往我军港靠近。”

高思宾一听才两艘，而且是黑色的，不是前几天的红色的。一边叫人安排出战，一边让人叫蝎子岛上跑回的士兵来辨认。自己登上瞭望塔观察，他的不安得到证实，唐人不肯善罢甘休，只是想不到会这样快。

云州号，泾州号，看见对方主动迎战，相互一沟通，把对方引出海港，到时中间穿插，可以发挥所有的40毫米炮的威力。刘长海把所有的武器手集中起来，进行战前训话：“小子们，今天完全可以放开打，打的他们娘都不认识。圣上，过会儿就过来，一定要把海面所有高句丽的战船弄到龙皇爷那里去。还有不要把云州号误伤了，谁把云州号误伤了，我把他塞炮管里打出去。听到没有？”武器手们听到塞炮管里打出去的时候，轰堂大笑，听到舰长猛喝听到没有，大声喊道：“是！”

刘长海一挥手，武器手们立即回到自己的战斗岗位。弹药远远不断的运上来，堆积在炮盾后面的弹药架上。高思宾在瞭望塔看这两艘黑色吐烟的军舰。虽然形体大点，可是自己的舰队有100多艘，现在派出10艘迎战差不多了吧，人堆都堆死他们。

刘长海失望的放下望远镜，怎么才出来10艘？看来，只能自己打上门去。升起作战旗，两舰排成纵队，由泾州号做前驱，靠近船阵。在距离高句丽舰队500米的位置开始猛烈的开火，高速射击的40炮，打起木船来，肯定比单发火炮要准确的多，第一发没有打中，微调后就全数落在敌舰上。木船那里受的40炮的摧残，挨到一炮就是大窟窿不说，40炮爆炸后，上层建筑整个被炸毁。不到10分钟，10艘高句丽战舰就被摧毁。没有办法，现在的战舰为增加威力，都是扎堆摆阵的。放那里就是一溜的靶子，没有落空的。

高思宾在瞭望塔上看到这一切，脸色死灰，颤抖着下令，所有舰船港口内防御，所有岸上投石机准备战斗。等命令下达完毕，高思宾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默默的念叨，唐军快走吧，别打了，我的城主位置已经保不住了。海港传来一阵阵爆炸声音，高思宾知道自己完了，他踉踉跄跄的回到城主府，和幕僚们商议对策。

岸上的抛石机开始轰击泾州号，云州号，可以两舰离岸有1000多米，根本没有砸倒的可能。两只军舰放慢速度，开始对海港的军舰进行点名。原本在船上等待命令的高句丽水军，见两艘怪船，顷刻间灭了10艘迎战的的战舰，现在又进港，眼见一艘艘诺大的军舰被打爆了，哪里还心思呆船上？一个跳水逃跑，会引起大面积的恐慌，更何况，人对未了解事物的恐惧，更加剧这种恐慌，于是，到处都是跳水的水兵，岸上的军队也开始崩溃了。

刘长海拿起望远镜看着崩溃的人流涌向卑沙城城门，一团混乱，很想打个一轮炮弹过去，可惜远了点，目测直线距离要4千米以上。这没有办法打，还是老老实实的清理剩余船只。刘长海心里咕咚着，高句丽人怎么这样硬气？怎么没有船升白旗啊？这样硬气怎么还跳海啊？他压根没有想到，那些船上的人跑的跑，跳水的逃生的逃生，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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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卑沙城，被杀城

泾州号和云州号得到命令是消灭所有卑沙城的高句丽水军，两位船长，决定坚决贯彻到底，两手军舰反反复复的清理军港，卑沙城的军港成为一片火海。清理完海港向岸上的防御设施，军营，投石机，瞭望塔，所有能攻击到的都攻击一边。

卑沙城城主高思宾现在不只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是让心腹把家人藏起来，不要受到自己的牵连。于是派出自己的心腹立刻回平壤，把当人质的孩子救出，并把他抚养长大。

卑沙城的军港的浓烟，远在30里外都看见。穴城，石城的手守军都看见滚滚的黑烟，两位城主当即都派5千兵马支援。当然威远号，定远号也看见滚滚的浓烟，所有人都涌上甲板，看着那连接天际的黑色浓烟。

看到地平线了，刘仁轨命令进入战斗状态，甲板上的人员被送上瞭望塔。威远和定远号的瞭望塔，高达20多米。有3层瞭望塔，最高的瞭望塔是给炮距观察员。第2层瞭望塔有点大，李渊，李二，3个孩子，长孙无忌，吴怀斌，其他的大臣在定远舰上观看。

高思宾见远远两艘巨大红色的军舰靠近，顾忌的是唐军上岸攻击，下令关闭城门，让军队上城墙防守。卑沙城位于大黑山，最高的地方超过600米，卑沙城建在山腰，虽然不怎么险峻，但也是易守难攻。4艘军舰也载不了多少人，高思兵只是让士兵警戒，也没有多少防备，在等唐军自行撤走。

两舰靠近海岸，侧过舰身，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卑沙城。在瞭望塔顶端的炮兵观察员在纸张上写下距离参数，装进一个小铁管里，扣在绳子上，滑到甲板上。枪炮官从铁管里，取出纸张把数据大声喊出参数。这纸张和笔都是特制的，在海水浸泡中，也可以看清楚字迹。

舰艏的火炮收到参数后，略微调整后，一枚120炮弹冲出炮管，带着呼啸飞往卑沙城，炮弹掉在山腰，离卑沙城城墙还有200多米的距离。炮距观察员把新参数滑了下来，下面的枪炮官，接到新数据，各炮位修正后开始炮击。

第一炮没有打中李渊有点遗憾的说道：“真可惜没有打到，下面的干什么吃的，这样大的城都打不中。”

李二见过炮击，安慰说到“哥哥这是校准弹，为下面的炮击做准备，一会儿你就看见准确的炮击了。”话没有说完，下面的炮塔震耳欲聋声音传了上来。

2艘舰艇，16门120炮，20门70炮疯狂的向卑沙城发射炮弹。卑沙城的城墙是石头的，侧面挨到炮弹没有什么。但城墙上挨到就好看了，炸弹爆炸，把石头也炸飞，石头弹片像刀子一样，收割炸点附近的生命。高思宾已经没有活下去的，被炸死，还可以有个谥号，自己的孩子不用东躲西藏。想定了，幕僚怎么劝也不下去，在密集的炮火中，想死的活不了，想活的也未必能活，城头是炮击的主要地带。没有几下城楼塌了，高思宾也被炸去了半个脑袋，死了。

李治，李贞，武媚娘小孩子心性，看见猛烈的爆炸，叽叽喳喳，又蹦又跳的，时不时的用小手指着，被炸飞人体的残肢，叫到手吔，脚啊的乱叫。李二昨天见识过了，也没有多少感觉，但对李渊来说，一年以后自己带领这样的舰队去美洲，要有多痛快就有痛快。

炮火开始在城中肆虐，所有到之处墙倒屋塌。卑沙城方圆3，4里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安全的。炮击持续了3小时，两艘军舰把炮弹打的个精光，炮管都打红了。靠近码头这边的城墙完全坍塌，城楼被炸毁，城里四处起火。其实唐军打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该把炮弹扔哪里，只有打出去，打出去的概念。这批火炮的炮管回去也可以换了，打红过的炮管非常危险。

唐军没有上岸，也没有打算上岸。这般回港的时候，李二才想起卑沙城使者，让人把卑沙城使者绑了一件救身衣，扔进大海里，任由卑沙城使者随海浪四处飘荡。吴怀斌随口说道：“卑沙城，被杀城，这名字取的真是吉利，呵呵”

李渊说道：“小子，这船跟我们去美洲么？”

吴怀斌回答到：“回太上皇的话，这船有4艘，还有2艘比这大的，都去美洲！”

李二说道：“这些船都去美洲了，那我的海军呢？”

吴怀斌说道：“我到时候万吨的留2艘，小的，像泾州号，这样的船都留下。到时候，4个船厂建造，很快有军舰交付的，最多等1年。再说了，我们附近除了倭国，高句丽，没有人敢惹我们。”

李二说道：“那多造那些类型的船大的小的，还威远号这样的？”

吴怀斌说道：“万吨的，可以造个4-6艘，6千吨的，可以多造点，10艘15艘都可以。”

李二说道：“如此甚好！”

吴怀斌说道：“既然提起舰队，把舰队也分一下，分成两支。”

李二说道：“分成两支，也好，只是怎么分？”

吴怀斌说道：“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北，长江以南。”

李二想想说道:“这样也好，上岸后和大臣们商议一下。”

穴城和石城的援兵赶到了，他们并没有进卑沙城，想进也没有办法进，现在的卑沙城已经是一片火海，熊熊的火焰站在远处也感觉到那个热量。大黑山四处藏着的溃兵，见到2黑2红的军舰走了才出来，向援兵述说着自己见到的恐怖情节，这些人已无再与唐人对战胆子。

两城援军将领合计一下，向各自城主回报卑沙城的惨状。卑沙城的大火烧了2天才熄灭，高句丽国主高建武看着手上的军报，不知道什么感觉，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像被雷劈了，脑袋一片空白。大唐攻击卑沙城，水军覆灭，卑沙城被烧？大唐为什么要攻击卑沙城？

卑沙城的各种消息被报上来，大唐攻击卑沙城居然是为蝎子岛，卑沙城派使者商议蝎子岛的归属问题，怎么就成了大唐攻击卑沙城呢？红色山一样的军舰，攻击距离超过8里，一下能炸塌一片房子的武器？这还是大唐么？突厥以经被灭，大唐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高句丽，这想都不用想，明摆着的事情。

怎么应对？高建武很难受，渊盖苏文那个背五把刀的知道什么是战争吗？现在的大唐还是以前的隋朝吗？真以为背5把刀就可以抵抗大唐的兵锋么？高建武决定派出使者团，向大唐赔罪。小国被打还要舔着脸去赔罪，屈辱啊屈辱。

渊盖苏文看着手上由细作传来的情报，脸色难看的要死，综合各种情报，大唐发起攻击，自己毫无胜利的希望。难道真的要放弃自己的荣耀，去附和大唐人吗？不能，绝不……渊盖苏文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武器弄过来，把越国公吴怀斌弄到高句丽来，活的不行，弄死他。

炮击卑沙城，李二君臣狠狠的出了一口气，李二君臣也知道手中掌握的武器是如此的凶悍。原本对遥远的美洲没有概念，对烟波浩渺的广阔太平洋没有底的李渊，现在是打了鸡血。李贞也找到了自己的志向，做一艘万吨军舰的舰长，而女皇还是想做她的轮船设计师，当然包括了军舰。李治？女皇做什么他做什么，这都不要问的。

该看的看了，该做的也做了，该出的气也出了。李二意犹未尽的准备回长安，临走的时候，却把吴怀斌留了下来。不知道李二想什么，让吴怀斌去广州，安抚和震慑冯盎。这什么跟什么？让自己去？好吧，去就去吧。听着李二批发给他一串串的头衔，吴怀斌哪里知道他们的意思？吴怀斌才不要这些头衔。李二是拿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直接了当的给了一个特使的头衔。

油漆匠们又找上门了，提着几桶油漆，有大漆里混锡末，有桐油里混的，锡的比例有高也有低。还拿几块涂了各种比例和材质的钢板。吴怀斌最终挑了桐油混锡末3成的配方。让他们加紧把两艘6千吨军舰都涂上，吴怀斌真不喜欢大红船，大金属船到是比较喜欢。

李二走了，李渊和孩子们回去训练了，吴怀斌又回到被那些老头子们包围的日子。比如给船底加翼板增加稳定性，比如货船加大下腹。再比如，画了一个超大的龙门吊，没有错就是画，超大的龙门吊一时半会儿是弄不出来。诺大的军舰也不是一天二天能刷好的，起码得等个10天，20天的。

吴怀斌痛并快乐着，痛的是每天无尽的问题，快乐的是，天天被老家伙奉承，还有，一样样东西弄出来。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壳，里面东西怎么填还是靠他们自己，吴怀斌能提供也就是样子货。在登州有耽搁了156天，两艘军舰的油漆涂好也干了，在舰艏的位置用黑漆写了威远，定远号。吴怀斌满意的看着略带粉红的金属质量感，那是底下金属漆覆盖红色油漆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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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广州王冯盎

吴怀斌在检查货仓的物品，既然去广州，广州的荔枝，龙眼不可不吃，当然不仅仅是吃，还要大批的运。这不军舰仓库存的不仅仅的弹药，还有马口铁，还有一套制罐机。广州好地方啊，物产丰富的发指，如果有铁路，这块地方不富裕都难，也不知道冯盎那家伙什么态度？

李二给吴怀斌原本配的500亲兵，只跟来了300人，李二派吴怀斌下广州，怕吴怀斌出意外，又是给吴怀斌3千人的额度。威海到广州4千里，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原本李二给冯盎很多奖赏，但威海有什么？不就是钢铁和船么？给钢铁？现在广州也在建立钢铁厂。

李二为奖赏的事情想破了脑袋，于是和吴怀斌商量，吴怀斌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圣上，你不是派我去安抚他冯盎，说实在的我就是最好礼物！呵呵，我去比什么赏赐都好。他冯盎如果真的不是很傻的话，这是最好的奖赏。嘿嘿……”

李二想想说道：“好像是的，你是财神，能去他那里转一圈，的确比什么奖赏都好。怀斌啊，他冯盎虽然是跋扈了点，但怎么说，他对大唐是忠诚的，在前几年乱世中没有称皇称帝，这就是大忠啊，你去别把他逼反了！”

吴怀斌嘻嘻笑道：“圣上这你放心，您还不知道我的脾性？”

这是李二回去前和吴怀斌的对话，现在吴怀斌想起来，有点脸红，毕竟两条战舰上没有一样东西是给冯盎的。吴怀斌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被挂在腰上的手枪套搁了一下。对啊，我送他几支手枪，步枪，猎枪不是很好？吴怀斌无论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不大会送礼物。他总是认为他喜欢的，或者他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是最好的。

镇远号，宁远号，经过10多天的航行，来到广州外海，吴怀斌不敢冒然下船，派了亲兵上岸通报。广州民众看见小山一样的两艘军舰，银亮的像银子做的一样，围在码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大胆点的，驾着小船准备靠近。当然军舰是不能让民船靠近的，长长的鸣笛声，警告渔船不要再靠近了。

冯盎在为撩人叛乱的事情发愁，不是打不过，而是山高路远的，为动起来很麻烦。刚才有人禀报广州外海有两艘很大的怪船过来，冯盎也没有放心上，毕竟这里是有名的港口，总有一两艘特别的船过往，这还需要禀报？挥挥手让人下去，根本不让人说完话，心里还在想，什么时候有船来还要禀报了？

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官来禀报，越国公亲兵求见。冯盎想了一下，越国公？亲兵？有信件来不应该是信使么？难道是亲自来了？可是，亲自来的话，怎么没有听到动静啊，难道飞过来的？还是便衣潜来？想了很多方向，就没有想到广州外海两艘军舰。冯盎不再想了，挥手让人进来。

一会儿，冯盎远远的看见，一个穿黑色笔挺的奇怪衣服的军人进来，这和儿子冯智戴写信来，介绍的一模一样。那军人走近，行了个奇怪的军礼，喊了声报告。冯盎也依葫芦画瓢的行了个礼，这些都是冯智戴写信告诉的。

那亲卫说道：“报告，越国公在外海等待耿国公准许军舰靠岸。”

冯盎激动的说道：“越国公吴怀斌到广州了？在外海等待进港？”

亲兵简洁有力的说道：“是！”

冯盎立即拉起亲兵的手说：“走，我们去迎接……”

冯盎的儿子冯智戣说道：“父亲，你如此去唐突了吧，是不是应该让官绅一起迎接？”

冯盎嘿嘿说道：“越国公最反感这些繁文缛节，二哥在信中再三嘱咐的，你不信，问问这小兄弟？”说完指指吴怀斌的亲兵。

吴怀斌的亲兵说道：“国公最讨厌官场来往，耿国公迎不迎，越国公都很高兴，如果乡绅一起迎接，越国公一定不开心。”

冯盎带了卫队，就直奔码头而去。广州城里码头不过3里多路，冯盎刚出城门就看见远处的海面上的军舰，反射着落日的余晖，发出银光色光芒。

冯盎失神了，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军舰，边上的阿拉伯商船就像小孩玩具一样。岸上的士兵挥挥旗帜，军舰慢慢靠近海港，广州是优良的天然良港，军舰靠岸到是没有磕磕碰碰。吴怀斌刚想上舰桥，被刘仁轨拦了下来，一队队了的士兵被派下来，在港口围了很大的一块。

冯盎知道这是保护吴怀斌的安全，种种传说，使吴怀斌神一样的存在，他的安全的确非常非常重要。他们身上没有盔甲，没有刀剑，只有一把奇怪的武器，难道那就是枪？威力怎么样？真的那样神么？冯盎很想拿过一把，现在就试试威力，但修养站了上峰。

等士兵为出足够大的位置时候，刘仁轨才放吴怀斌下舰桥。吴怀斌向冯盎道歉：“冯公，让您久等了，非常过意不去。”

冯盎哈哈说道：“哪里哪里，非贤侄之错，你让某看到一场精锐部队的演练。这船是银造的么？”

吴怀斌摇摇头说：“是钢铁战舰。”

冯盎深深的吃惊了，钢铁，居然是钢铁，这样大的船居然是钢铁的，茫然的问道：“这得要多少钢铁呀？”

吴怀斌听到冯盎的话回答：“12万担吧。”

冯盎继续问道：“一艘？”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冯公，不是在佛山建立了钢铁厂了吗，以后不会看上这点钢铁的。”

冯盎说道：“铁矿是好找，这煤，我派人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现在都成问题了。”

吴怀斌想想，好像广州这边还真没有什么煤矿听到过，看来是要山东运下来。吴怀斌回头和亲卫说道：“记录，让登州，扬州各建造4艘1万吨散装货轮。让淄博钢铁厂，提供焦炭，价格按照煤的25倍价格结算，运费由广州方面支付。”

“冯公，煤，焦，我安排山东运下来，只是这钢铁厂投产要迟些时间了。”吴怀斌对亲卫下完指令，回头和冯盎解释。

冯盎那里会在意延迟投产？又说回来，那钢铁厂是他吴怀斌的产业，这财主不在意，自己急什么？冯盎很想拥有自己的钢铁厂，可是，钢铁厂不是一个地方军阀应该拥有的东西。前几年还和大唐有摩擦，这小辫子被人抓了可不好受。

冯盎迎接吴怀斌回冯府，门廊一层又一层，走进里面根本分不出方向。真大，真他妈的大，自己那个越国公府估计连这里一个院落都比不上。来来往往的婢女络绎不绝，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天他冯盎把整个广州的女人都装在这里了吗？

冯盎把吴怀斌带带一座比宫殿小不了多少的楼宇里，安排在右手第一的位置，双手拍拍，钟磬响起，七七四十九个美女鱼贯而出，扭着腰肢，带着激烈的岭南的风韵。吴怀斌对舞蹈没有兴趣，对桌子上的菜品也是如此。长安流行起来的炒菜，没有办法穿过岭南的烟瘴。吃几口，略带苦味的菜肴，好吧，扬州的晒盐没有运到广州来售卖，四川的井盐也没有运来，这是本地的煮盐。

吴怀斌想改变西南，看来要做的东西真的很多。冯盎奇怪的看着吴怀斌，他发现吴怀斌不大吃东西，也不看歌舞，只在沉思。难道是自己招待不周？还是犯了吴怀斌什么忌讳？想起儿子冯智戴的话：“越国公虽富可敌国，居俭屋陋，不喜宴饮，不喜迎来送往，为人怪异低调。”

冯盎举起酒杯向吴怀斌敬酒：“贤侄，来，某敬你一杯。”

吴怀斌这才从自己混乱的思想里解脱出来，拿起酒杯向冯盎拱一下说道：“谢冯公敬酒。”吴怀斌放下酒杯，原来是琉璃厂专供皇宫的玻璃器，没有想到李二把这个赏赐给了冯盎。冯盎想用自己的豪奢震一下吴怀斌，让吴怀斌不要小瞧了，谁知道，吴怀斌一直心不在焉，连皇上御赐的琉璃器也没有多看一眼。

别人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会商议事情，而吴怀斌喝下第一杯酒，就开始把开发广州的计划和冯盎商议。吴怀斌也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在军舰上写下的广州开发计划给冯盎。

冯盎接过吴怀斌递过来的本子，挥挥手让舞女下去，音乐也停了下来。冯盎看的是亲卫重抄的本子，字迹工整而清晰，不像吴怀斌拿鸡爪字。目录在由左到右横写的，还好，自己的宝贝儿子寄回的小学课本做参照，要不真不知道怎么看这东西。

冯盎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本子，目录上写着，第一条，建立广州交易市场，集中交易各种物资。第二条，建立一条铁路，一条广州经韶州到达潭州的铁路。第三条，扩大种植甘蔗，建立糖厂，生产白糖。第四条，扩大荔枝，桂圆，香蕉等水果的种植，建立各种水果加工厂。第五条，建立造船厂，成立贸易公司，建造武装商船，开发到天竺，以西的航线。第六条，建立晒盐场，结束广州吃煮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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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冯家的应对

吴怀斌漫不经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菜肴，他实在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有像大象鼻子一样的东西，有某种生物生殖的器官，还有比胳膊还粗的蛇肉。等冯盎还要半天呢，也不知道冯盎会答应几条？或者说要多少股份？吴怀斌不愿意去想，因为这东西只能见招拆招。

冯盎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完，而吴怀斌因为无聊，把面前的东西吃了个精光，但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冯盎放下本子，用手指在上面敲敲说道：“这些项目，需要多少钱？”

吴怀斌估算了一下说道：“1千5百万贯。”

冯盎有节奏敲击本子的手停了下来，他被吴怀斌的1千5百万贯给吓到了，迟疑的问道：“是1千5五百万贯？不是1千五百万钱？”

吴怀斌还是那么清晰明显的说道：“是1千5百万贯，冯公，这钱不是一下子拿出来，所以不要紧张。”

冯盎安心了点问道：“那先期多少？”

吴怀斌说道：“3百万吧，冯公，这我是出的钱，冯公您出人工，出地，如何？”

冯盎听到吴怀斌出钱，安心了点，让冯盎出个1百万，2百万挤挤还是有的，3百万那就难了，更别说1千5百万。

冯盎说道：“技术是你，材料是你的，资金还是你的，贤侄，我能占多少份子？”

吴怀斌说道：“3成吧，冯公您记住一点，我只接受账房的每月一次查账，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我一概不接受，仗势欺人的我会把他拍死。”

冯盎想想也是，整个投资超过1500万贯，这个来捞一把，那个来擦一下，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冯盎想想说道：“我这边加点钱，贤侄，那个糖厂，市场，盐场，还有贸易公司加点股份？”

吴怀斌说道：“冯公准备加多少钱？”

冯盎说道：“100万贯吧！”

吴怀斌想想说道：“这钱放一个项目还是你说的4个？”

冯盎说道：“依你的意思，怎么分？”

吴怀斌喝了一杯酒，说道：“100万贯，说多，不多，说少，那也不少。投一个项目，我不允许，投4个太少。这样把，你投2个，我给4成半的股份？如何？盐场就算了，那东西皇家的，我们就不要碰了，其他的你选2个。”

冯盎想想说道：“我再加50万贯，糖厂，市场，贸易公司都4成5而且冯家不参与经营。是这样么？”

“冯公，你觉得能成才，不能成才的都扔贸易公司会怎么样？”吴怀斌不回答冯盎的话，而是跳脱到其他的地方。

冯盎不知道吴怀斌在想什么？就没有接吴怀斌的腔，而是想着其他事情，这30个儿子都放军政中吗？还是吃老本？放一两个到这些项目里学习，以后可以为家族掌财？

吴怀斌见冯盎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想想，还真是说错了，于是吴怀斌说道：“冯公，你把孩子送到军校去，海军陆军都送去，未来的军官都是军队里出来的。”

冯盎现在才清醒过来:“贤侄说的是，是该让他们去找自己的路了。”

吴怀斌说道：“冯公，饮胜。”喝完酒后，吴怀斌回身向亲兵一伸手，亲兵把准备送给冯盎的礼物盒子送了过去。

冯盎吃惊的看着吴怀斌，那有这样的送礼的？接过礼物，3个盒子。两大一小，3个盒子相当的重。刚想递给后面的侍女，吴怀斌微笑的说道：“冯公怎么不打开看看？”要知道这时代当客人面打开礼物是很不礼貌的。冯盎本来心里还有点忌讳，现在吴怀斌这样说了，那就打开看看。

冯盎打开最小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很特别的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吴怀斌让魏大成上前演示和介绍。魏大成清清嗓子说道：“黑星手枪，弹夹10发，射程有效射程50米，100米内有杀伤力。”也不知道吴怀斌怎么想的，他不愿意给如何武器起名字，独独给这手枪取名黑星。黑星手枪现在生产不多，除了李二和他的近臣一人一支外做为防身，只配备给美洲先遣营的女兵。

魏大成很快上好枪弹，想想又卸了下来，装回盒子里。冯盎是武将出身，那里经得起武器的诱惑？当即指指下面2个盒子说道：“贤侄，这也是武器？”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现在军队装备的2种武器。你手上那支是小盒子里那支是少数人防身专用的。”

冯盎老早听说大唐近卫军武器犀利，今天送到自己这里，心痒难耐，立即把盒子给后面的武士，拉着吴怀斌去演武场看看枪械的威力。走过不知道几进院子，来到一个比足球场还大上许多的广场，远处着几块草编箭靶子。

大约一百步的时候，吴怀斌请冯盎取出步枪，让魏大成稍微演示了一下，并且说了射击要领。冯盎仔细听了魏大成的介绍，对箭靶就扣下扳机，呯，呯，草编箭靶被打的稻草乱飞。一个弹夹10打完意犹未尽，吴怀斌咋舌，天生是神枪手啊，怎么这样好的枪杆？吴怀斌练了很久也没有这样的枪法，哎人比人气死人。

吴怀斌拉着冯盎，往前走了30多部，让魏大成取出双管1猎枪，演示一边，装上鹿弹，交给冯盎。冯盎当是步枪一样，对着草编箭靶扣下板机，呯，草编箭靶被打散了，化作漫天的稻草。冯盎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对另一个靶子扣下靶子，呯，草编箭靶再次被打散架。

冯盎把枪放回盒子说道：“好威力，好枪！什么时候我的部队，也配备这样的武器就好了。”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应该快了，现在整个大唐都在装备这样的武器。”

冯盎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念叨，整个大唐，都装备这样的武器，那冯家未来是充满不确定性，看来紧紧抱着力李二的大腿。冯盎心里有事情，便不再试手枪，吴怀斌大概也知道冯盎心里想什么，他冯家在岭南最大的倚仗就是强力军队，现在大唐的军力已经超过想象，他现在找不到当初自我良好的感觉。

冯家大宅，冯盎在大厅里把所有的有头有脸的族人，召集到一起。把今天看见的，听到的，做了的，都和族人说了。族人们来来回回争论的却是投资问题，什么自己人为什么不能在里面担任职位，什么150万贯才拥有4成5，乱七八糟的。就是没有人在意大唐的强大，自己该把自己放在自己的位置，冯盎的脸色越来越差。

冯智戣仔细的看看冯盎的脸色，今天大部分时间他陪在冯盎身边，他也和冯盎的一样的心思，无奈的看着吵翻天的大厅。看着冯盎的脸色越来越差，冯智戣说道：“父亲，我看还是把弟弟们送到海军，陆军学校学习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冯家未来在大唐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冯盎点点头，缕缕胡子说道：“不仅把弟弟们送去读书，我们把岭南的军政大权也交给朝廷吧。现在我们对朝廷还有恩情，一旦恩情耗尽，唉……”

冯盎敲敲桌子清清嗓子说道：“本家15岁以上一半去陆军学校学习，一半去海军学习。喜欢海军，陆军你们自己选。冯家在今后2年内向朝廷移交所有防区。”

冯盎的话如同一个大炸弹扔进了池塘，下面轰然响起各种声音。冯智彧霍然站起说道：“父亲，这是我们冯家的基业，怎么可以说丢就丢了呢？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待？”

冯智彧刚说完，冯智玳也出来说道：“父亲，去什么海军，陆军读书到是没有什么。可是，岭南是我们冯家的根基，交给朝廷，儿子想不通。”

冯盎敲敲桌子，大厅平静了下来，冯盎说道：“智戣，说说你的看法。”

冯智戣知道他父亲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在大唐强大的机器前面，他第一次感觉到冯家的弱小。冯智戣说道：“今天港口来了2艘巨舰，大家都知道了吧。”冯智戣环视一圈见都点头，继续说道：“这2艘大舰，耗费钢铁，24万担。”周围一批惊讶的呲呲声。

冯智戣不理那些人的惊讶，继续说道：“带它们来的是谁，你们知道么？是越国公，吴怀斌！不去说越国公赚钱的能力，四年越国公吴怀斌带2万5千人在泾州灭掉10万突厥精锐，颉利命丧泾州。去年，在盛乐一战，歼敌30万，灭了突厥。暂且不去说他杀敌多少，你们知道这两战，唐军损失多少人？”

冯智戣看看冯智彧，一字一句的说道：“泾州之战，死伤不过百人，而盛乐之战，唐军损失也不过千人。”冯智戣看看所有在大厅所有的人：“你们也许会说，这是大唐为煊赫他们的武力，故意扩大战果，少说伤亡。你们也知道二弟智戴也参加了盛乐之战。这是他的亲笔写，你们看看，智戴的为人你们也知道，他从来不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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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三三章军队对军队

冯智戴的信转了一圈，回到冯智戣的手里，说道：“炮火所到之处，墙倒屋塌，人马俱化为飞灰。军列所到之处，如同墙进，百步之内无一敌人能站立。现在我们与大唐还有恩情，我们主动退让，朝廷会给我们相对的好处。但如果，我们不知道好歹，以大唐的国力，我们顷刻之间就会失去所有。”

一个发眉皆白百的老者说道：“越国公此来是奉命皇帝命令。这些投资，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他越国公的意思？”

冯盎说道：“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智戴告诉过我，他吴怀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皇帝从不过问。”

那老者说道：“他做的事情，皇帝从不过问，派到此地来安抚国公，那么，皇帝暂时没有动手的心里，我们接受这些项目。我们岭南富裕了，还不放弃军政大权，那时翻起脸来，我们是挡不住的。广州经韶州到达潭州的铁路建造好，我们更加没有抵抗的能力，与其他们来拿，不如我们送去。”老者是冯盎父亲留下的老谋士，冯盎对老者特别信服。

冯智彧说道：“现在罗窦各洞的僚民造反，他吴怀斌不是带来3千多军队么？邀请他们一起去剿灭罗窦各洞，看看他们武力如何，再做决定不迟。”

冯盎没有反驳，冯智戣也没有反对，那老者说道:“看看他们军力也可以，只是这山高路远，林密的，保护好越国公，莫要出了意外。”

第二一早，冯盎邀请吴怀斌去剿灭叛乱，吴怀斌哪里知道冯盎他们的弯弯绕？既然冯盎邀请，那就去呗。3千多人的部队，原本只是负责保卫吴怀斌，那会想到会征战？没有携带马匹，也没有携带车辆。海军陆战队的编制和陆军相差无几，应该说现阶段是一样编制的。

吴怀斌下令每人带7天口粮，2个基数弹药，想到罗宾洞所处高山，没有迫击炮是不行的，于是吴怀斌让陆战队帮迫击炮连携带弹药，每门带2个基数的迫击炮。命令下完，码头上就开始紧张的卸下弹药。刘仁轨搓手搓脚来到吴怀斌身边说道：“国公，你看是不是弄几架40炮去啊，打个山洞的，迫击炮打不到，步枪够不到的地方。40零炮，不是正好么？而且40炮也不重，只有几百斤。”

吴怀斌才不理刘仁轨呢，一架40炮重量没有1吨那是骗人的，弄个几架去，路都不要走了，现在的广州周边动不动就是下大雨，路差的很。没有一会儿，刘仁轨又凑上来，说是40炮拆了，车马店里借了马匹，已经装上来了携带2门，弹药运输，由海军自己运输。

吴怀斌拿刘仁轨没有一点办法，刘仁轨现在是以吴怀斌的大弟子自居，不管吴怀斌认不认都一样，每次见到吴怀斌都是嬉皮笑脸的。吴怀斌让刘仁轨安排军舰的保卫工作，才让刘仁轨跟随。

部队在准备半小时后，整整齐齐的排在港口上，冯智戣和老者吃惊看着队列，这纪律，这装备，那里是透露出强军的气质。冯盎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队伍整理好，走出营门，在指定的地点汇合。老者在冯盎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句，其实吴怀斌知道老者说些什么。

冯盎的军队不可谓不是精锐，将士铠甲隐隐的刀砍箭击遗留的痕迹。脸色的桀骜，四处弥漫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而吴怀斌是海军陆战队，是李二为李渊特意挑选的军队里的佼佼者，岂会被冯盎军队给压下去？黑色制服下，如同地狱使者的气息无声无息的弥漫出来，冯盎军队的老兵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感觉。没有人敢说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冯盎也感觉到这样的气息，死亡的气息，冯盎回头看看自己的有点蔫鸡的部队，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人只是走走，就把自己的军队的士气给走没有，以后如果短兵相接，哎……。

古时行军30里就停歇，安营扎寨了，冯盎的部队也是如此，可是吴怀斌的部队，每天最少行军100里。这差距很让吴怀斌难受，但也没有办法。于是也安营扎寨，吴怀斌怕两支不同的军队起摩擦，距离冯盎营寨1里多的地方扎营。

工兵们迅速把携带的铁丝网，在营盘周围一百米布下铁丝网，士兵们很快就支起帐篷，炊事员开始烧水，一切如同一个人做。冯盎站在木台上，看吴怀斌的军队，在井井有条的安排着自己的事情。两种不同风格的军队，优劣毕显。

冯盎再也忍不了，让人准备了20头猪匆匆来到吴怀斌的军营。在军营外，仔细的看了看密密麻麻带刺铁丝网，想着破解的办法，如果单单是破解这铁丝网很容易，但如果吴怀斌带领的军队在这铁丝网后面，还真是没有办法的。卫兵认识冯盎，但还是按照条例，向吴怀斌报告，获得的批准，才放冯盎进营寨。

吴怀斌和士兵们坐在一口大锅前，见冯盎进来，便邀请一起坐下。吴怀斌是农民工出身，非常喜欢和民工和士兵混一起，吴怀斌不得以才和那些所谓的贵族交往。冯盎和冯智戣知道吴怀斌的特立独行，便也坐了下来，顺嘴说了句送了20头猪来。

吴怀斌很久没有吃猪肉了，当然是新鲜的猪肉，谢过冯盎，便让刘仁轨下去分肉。冯盎本身有很多话想问，看到到锅一周放满各种罐子，有打开的没有打开的。冯盎好奇的一个一个拿起观察，闻闻，用手指勾一点常常。这是羊肉的，这什么为这样浓？罐头上贴着，红烧羊肉。这是清煮的，这是军用压缩饼干，这是马肉，这是汤料。看完罐头，冯盎拿勺子在行军锅里搅搅，见里面有肉丝翻滚，一阵羊肉的香味飘出。

冯盎咋舌不以，这是军队吗？就是一群贵族兵，自己的治下的大门大户也没有这样的伙食吧。吴怀斌有心作弄冯盎，把掺有蝗虫粉的压缩饼干给冯盎吃。冯盎接过饼干，放嘴里，一股鸡肉类似的味道充满舌尖，吃了一片，又准备吃第二片，吴怀斌说道：“冯公和口汤吧，那东西不能吃多。”

冯盎到是听吴怀斌的话，勺了一碗浓汤，嘻嘻呼呼就下肚了。冯盎非常奇怪，自己饭量小了？昨天自己还吃1只鸡，一斤多酒，很多肉。现在怎么一块饼干，一碗汤就是饱了？感觉到古怪，却不好出口问。冯智戣也吃了一块压缩饼干也吃出鸡的问道，他没有冯盎的顾忌，开口就问：“越国公，这什么做的啊，里面专门还有鸡肉味道？”

吴怀斌见冯盎不问，还以为自己的恶作剧没有看头了，谁知道冯智戣凑上来，哪天给他发个最佳配合奖。吴怀斌嘿嘿笑道：“里面没有鸡肉，蝗虫到是不少。”

冯智戣重复吴怀斌的话说着：“没有鸡肉，蝗虫到是不少，蝗虫？蝗虫？”冯智戣的脸色开始巨变，捂着嘴，站了起来，四处找到空地，呕吐物哪里会等他找到地方？呕吐物从手指缝里泄出，手捂的地方都是呕吐物，好不容易找了地方，痛痛快快的呕，呕。

冯盎到是一点的脸色没有变，摇摇头说道：“贤侄你何苦捉弄小儿啊？”

吴怀斌哈哈笑道：“我没有作弄，我说的都是真的。”

冯盎想起冯智戴写回的信，关中蝗灾大爆发，居然被越国公花钱买了精光。那些蝗虫，难道……肯定是了，于是指指罐头里的压缩饼干说道：“这是前段时间关中蝗灾，被贤侄买的蝗虫做的？”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军粮，里面蝗虫粉的占2成。”吴怀斌转头对其他士兵说道：“这压缩饼干好吃不？”

士兵嘻嘻哈哈说道：“好吃，我们天天吃飞鸡。”

这时候冯智戣刚吐回来，听到飞鸡，于是好奇的问道:“什么是飞鸡“

吴怀斌这坏种一本正经的说道：“蝗虫，因为吃的像鸡肉，士兵叫蝗虫就叫飞鸡了。”

冯智戣一听蝗虫，脸色开始变了，听完的时候，一阵干呕，连忙又捂着嘴回到刚才吐的地方，呕，呕半天，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冯盎苦笑的说道：“贤侄，智戣下半辈子应该听不得蝗虫两字了，贤侄，这压缩饼干扛饿吗？我吃了一块，喝了一碗汤就饱了。是我的胃口小了？还是这里有什么古怪？”

吴怀斌吴怀斌拿起一块压缩饼干，说道：“这一块饼干重1两多点，可以顶一斤多米饭。吃多点会撑死人的。”

冯盎说道：“这多少一斤啊？”

吴怀斌说道：“78文吧，给军队1千万斤也是这个价格。”

冯盎说道：“这样吧，给我也弄个五百万斤吧，多少钱帛？”

吴怀斌在地上划了一下说道：“3万5千贯，钱不多，运输麻烦，在长安你自己提，还是我让人送来？我送来要收运费的。”

冯盎说道：“我自己提吧，反正一段时间就要运些东西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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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又用钱压

冯智戣吐完回来了，一脸的苍白，冯盎心疼的拍拍他的被，然后勺了一碗肉汤给冯智戣。这时刘仁轨分完猪肉，带了一块中方回来，递给吴怀斌。吴怀斌掏出小刀，三下五除二的把肉和肋排分开，把猪肉割成半寸见方的肉丁，扔进锅里煮。把小刀擦擦准备放回刀鞘，冯盎手伸了过来，吴怀斌把小刀递了过去，让士兵把刺刀拿出来。一个士兵把刺刀递给吴怀斌，吴怀斌砍着肋排，刘仁轨看不过眼，那肋排都被砍成末了，还没有砍断。

冯盎说道：“好刀，好刀……”一边夸赞，一边那小刀割罐头里的羊肉。割完又欣赏，那锃亮没有丝毫锈迹的刀身吗，那磨的略带弧度的刀刃，不知道用什么磨的。还有这黑色的把守，贴着两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物体。看完又耍了几个刀花，那手感真的好。

冯盎玩了半天，吴怀斌也没有开口说送，这孩子真没有眼色。吴怀斌又不是瞎子，那不知道冯盎现在要这东西？但他从那世界带来的东西，能随身带的就剩这把刀了，怎么舍得送人？吴怀斌接回小刀说道：“冯公，我就这一把刀，没有办法送您。”

冯盎还真舍不得还回去，家里好刀不少，但这锋利和造型，比自己的收藏的那些镶金嵌玉的不知道好多少。现在眼睁睁的被吴怀斌收了回去，那心里和猫抓似的。

冯智戣知道老父亲的心思，但吴怀斌不给，那有什么办法？只有转移话题了，于是问道：“现在朝廷的军队都是这样的装备么？”

吴怀斌看看冯智戣说道：“北面的的部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训练和装备，你们南边的应该也快了吧。不过具体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冯盎听到北边的都是这样的装备，心里咯噔一下，歼灭叛乱后立即向朝廷移交军政大权，这迟疑了，就麻烦了。想到吴怀斌说的，陆军军官学校，海军军官学校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贤侄，能不能告诉世叔，这陆军军官学校，和海军军官学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智戴都要孩子们去那里上学。”

吴怀斌真在行军锅里搅搅汤水，看看猪肉排骨熟了没有，听到冯盎的问题，把勺子交给刘仁轨，说道：“军校就是培养军官的，未来军队的将帅都必须在军官学校毕业的。你们冯家想继续以前的日子是不可能了，不过，这也是你们冯家的机会。”

冯盎说道：“我已经准备让孩子们去陆军，海军学校。”

吴怀斌顶顶大拇指：“冯公好眼界，好境界。”

冯盎说道：“贤侄，我家和李刚世叔，是世交，你不要再开口闭口叫冯公冯公的，叫世叔，或者叫二叔吧。”

吴怀斌听到冯盎说是李刚的世交，现在让他叫世叔，这明显的拉近关系，吴怀斌不知道李刚有没有这层关系，但吴怀斌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冯盎没有等吴怀斌反应回来，继续说道：“我想在剿灭罗窦各洞叛乱后，把所有地盘都让出来交给朝廷，贤侄，你说怎么样？”

吴怀斌哪里会知道冯盎会扔出个大炸弹，也没有想到他冯盎有这样的气魄，记得李二说过，他冯盎掌控8个州，军政大权一体掌握，临来的时候，还说，莫要逼反了吴怀斌，你看人家多大肚。不过交出岭南8州，对李二对大唐，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李二会对冯盎会让这个家族兴盛下去。如果李二清理了北部的事情后回头，那就被动了。

吴怀斌想清楚其中关节说道：“世叔，你交出地盘是为子孙谋福啊，您既然把底给我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冯家要想发展，大发展，必需融入大唐，不分彼此，世叔您这样做是对的。”

冯智戣问道：“如果没有交出地盘会怎么样？”

吴怀斌说道：“如果没有交出地盘，朝廷的恩情会消失掉，而我从美洲回来，我需要更多的劳力，我会对那些各自为政的，不对朝廷归顺的动手。”

冯智戣痴痴的说道：“贤弟莫要吓哥哥，到时你真会这样做？朝廷，文武百官会同意？”

吴怀斌吃了块肉说道：“圣上的脾性你们还不知道？文武百官？他们早看你们不顺眼了，要不前2年的诬告你们造反的事情也就不会出来了。反正是早给是恩情，迟了就是罚酒了。”

冯盎也勾了块肉说道：“贤侄，我们投资的那3个项目，能维持冯家的生活吗？”

吴怀斌说道：“维持小康还是可以的，不过像现在的生活是有点难，世叔，我经常进进出出皇宫，也没有你家的女人多啊，必要的体面是要的，但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冯盎闹了大红脸：“小康是没有概念？女人么，我会处理的。”

吴怀斌说道：“3个项目。无论那个到最后都有可能是富可敌国，您自己去想。”

冯盎哪有什么富可敌国的概念？他以前感觉自己有百多万贯，就觉得自己的富可敌国，养了万多人的侍女仆役，造了堪比皇宫的庭院。自我感觉良好的冯盎，先是2艘重达24万担的大铁船给震了一下。然后宴会上，被吴怀斌的投资1千5百万的投资给直接震傻了，然后今天被整整齐齐而杀气横溢的部队压的不行。现在吴怀斌扔出一个富可敌国，这富可敌国到底想要多少钱啊？

吴怀斌见冯盎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道不清楚。仔细说道：“白糖，一年弄个2，3百万应该不是问题。贸易公司，有自己的船，行商海上，一本万利，根本没有办法算。市场？我们收摊位费，租金，卫生费，代官府收税，少点，几万贯，多点几十，上百万都可能的。”

冯盎咋吧一下嘴巴说道：“贤侄，你号称财神，你到底多少家底啊”

吴怀斌嘿嘿说道：“世叔你心脏好么？好我就告诉你，不好，我就不说了。”

冯盎就想了，说个家底，怎么和心脏联系上了，好像自己也没有心病啊。于是说道：“你说吧，世叔的心脏好着呢？”他哪里知道什么是心脏啊，所以就敷衍吴怀斌了。

吴怀斌说道：“我前几天把6家钢铁厂送给圣上，这6家钢铁厂一年能赚个1万万贯，应该说非常轻松的事情。可惜圣上只要钱，不要厂，这钢铁厂还是我自己管。”

冯盎正在吃肉呢，听到一年挣到1万万贯，送给圣上，当即噎到了，冯智戣在边上又拍有灌水的，半天才缓回来。缓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贤侄，没有吹牛皮？”

刘仁轨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冯盎的话说道：“耿国公，我师父根本没有吹牛，或者说，他还是少说了，现在6家钢铁厂，就广州这个没有开炉，其他的都开炉了。去年就光太原钢铁厂就有7千万贯，今年5个钢铁厂，很容易就能赚到2万万贯。这也是圣上只要钱不要厂的原因，就是怕被皇亲国戚给吞了。”

刚气喘的匀一点的冯盎，又被刘仁轨一激，又是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冯盎说道：“贤侄你的家底真是……”冯盎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词语来。刘仁轨憋憋说道：“这是师父家底的很小一部分，他是明月楼主人，兵工厂主要的股东，造船厂，饼干厂……多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冯盎算是知道什么是富可敌国了，随手给人1万万，不是钱，还是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辛辛苦苦半辈子又是抢，有是夺的，连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冯盎和冯智戣再也没有心思呆下去了，他们要回去和老者商议今天听到的东西，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被吓坏的冯盎好几天没有露面，现在的广州和后世的真不能比的，到处是森林，没有多少村庄，路奇差。现在总算找到岭南人为什么这样稀少了，他们喝生水！他他们居然喝生水！居然所有的军人！村庄的人都在喝生水！他们还嘲笑吴怀斌部队喝开水。

吴怀斌本来没有注意，吴怀斌的军队速度快的惊人，冯盎的部队被远远的甩在后面，没有办法，冯盎只得催促军队快速前进，当路过一条河的时候，居然包括冯盎和冯智戣在内，所有的士兵都趴在河里喝水。吴怀斌和冯盎很委婉的说和生水的危害，老家伙说自己喝了几十年不是好好的？吴怀斌心里呐喊到，你只要遇见一次你一条命就挂了。

吴怀斌苦口婆心说了还是没有用，难道真的死人了才正视吗？现在大唐最缺少的就是人口，而喝生水造成的瘟疫，比任何瘟疫都来严重。一定要把这恶习改了，吴怀斌一路想对策，也不去找冯盎。

日子无声无息的划过，吴怀斌没有想出办法，千年的陋习哪有这样容易改掉。到达罗窦各洞，看着险峻的山峰和寨楼，如果冯盎的部队强攻，肯定造成大量的伤亡。不知道是英雄情结，还是脑袋被门挤了，这些撩人居然下山来对阵。藤甲，藤盾，竹枪，竹弓，居然没有几件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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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被震慑的冯盎

对面对面撩人突然有人出来叽里呱啦的喊，那通译说道：“国公，他们问，冯公同意么？”吴怀斌说道：“我的命令的，冯公也必须执行，不需要他同意。”那通译喊了过去，那些人在犹豫，吴怀斌让通译喊：“还有5下，不放下武器站立者，杀无赦。”没有人回应。

吴怀斌看看阵列，连刘仁轨的40炮的安装好了。通译按照自己的节奏，数剩下的21发射。哨子尖利的声音响起，一起响起的还有2门40炮，2千支步枪。6千多人的撩人叛军像割麦子一样一层一层倒下，40炮的凶悍让吴怀斌自己都敢直视。那东西打到人就是四分五裂，阵列密集，一炮下去穿透67人才爆炸。而爆炸一圈45米没有活人。而一个弹夹10发，一分钟，120发的速度。排队枪毙，不，是排队炮毙。

从开枪到6千多人没有一个人站立，总共不过5分钟。前面看见火焰已经来不急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炮弹炸死，而后面的，有聪明的人，转身就跑，哪知道后面也被侦察连堵上了，逃跑的就地击毙，还有大部分都扔掉武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整个战场就是一个单向屠杀，到最后也没几人逃出生天。

吴怀斌看看战场，确定没有人站着，回头走到已经成为呆鸡的冯盎和冯智戣前面说道：“世叔，善后归你了，军功归你，活人帮我养着，以后充作做路劳工。另外以我名义，向岭南洞寨发出邀请信，逾期不至者灭族。”

吴怀斌收拾队伍，给冯盎的战场打扫队留下空间，离战场5里的地方扎下营寨。冯盎立即安排人挖坑，如果不是几个小时内埋掉，明天这地连站人地方都没有。冯盎的军队在大面积呕吐，以前打战的时候，虽然砍掉脑袋，砍掉手脚，甚至砍成两半，但人还是能看的过去的。而炮弹打到的，爆炸炸的，被步枪敲碎脑壳的，那样是人能看的？但碍于军令，不得不打扫。专门搜寻活人的人，在后面还是找到千多人的活人，但精神失常的就有百多人。

吴怀斌在军营里，文思泉涌，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实在没有办法，这些喝生水，大小便乱拉，岭南不仅是水有问题，连蚊子也是奇特，不仅大，而且多。蚊子多了，疟疾就多了。当然这个时候叫寒热症，能让人生死两难的病啊。还有肺结核，血吸虫病，吴怀斌不是医生，但小学学过的那些防止手段还是知道的，于是现在成天呆在军营里写写画画。

冯盎和冯智戣安排士兵打扫战场，自己在战场上看看吴怀斌军队武器的杀伤效果，结果走一路吐一路，实在吃不消。特别是冯智戣，才几天时间连吐2次，这心理的阴影面积超级大。既然在战场待不下去，那就吴怀斌那里看看，这几天的冲击太大了，像冯盎，从老子天下第一，跌到现在的，我是蝼蚁，李二想捏就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落差……天知道。

亲卫来报告，冯盎求见，吴怀斌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请，自己仍然埋头苦写，没有办法，这蛋疼的朝代，这蛋疼的卫生一团乱麻的年代。冯盎，冯智戣还有那老者，进到吴怀斌的帐篷，见吴怀斌写的认真，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待吴怀斌写完。

吴怀斌陷入和整个世界的瘟疫作斗争的臆想中，没有经过是不知道那个恐惧的，吴怀斌那时候刚好在银行上班，当然是所谓的保卫，真是保卫吗？吴怀斌除了不上柜台，不接触钱钞，什么事情都做，主办会计还主动教他一些记账和会计的常识，吴怀斌想起那时的事情，一脸温馨。

那年，来了，从广州那边，好吧，就在吴怀斌现在呆的地方，向全国蔓延。一时间风声鹤唳，吴怀斌见识过那种恐惧，一瓶普通3，4块的醋涨到100元还没有地方买，10块一大包的板蓝根，涨到了1千元，1元的口罩涨到20元。钱能解决的事情，不是问题，问题的心里的隔阂和恐惧。那时候，市市有检查，镇镇有排查，村村有限制，人人自危，不和别人说话，回家关门关窗。还好，那次只持续了3个月，如果3年会怎么样？真的无法想象。

吴怀斌从中拔出思绪，继续往下写。瘟疫是除了战争外第二大杀手，死在瘟疫下面的人数不过来，吴怀斌把冯盎来的事情忘记了，自己在回忆时期的种种的隔离的手段。疫区发病人员集中隔离，石灰制造，运用，排泄物集中销毁，遗体焚烧。口罩，防疫服，酒精制造和运用。

天渐渐黑了，吴怀斌写下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突然发现面前3人恭恭敬敬的站着。吴怀斌才想起冯盎，冯智戣，还有老智者，自己一沉迷，居然沉迷了2个时辰。吴怀斌立即站起准备道歉，谁知道坐久了，双腿发麻，所有的身体重量全压在双手上。那案子是简易制作的，哪里吃得消吴怀斌全力的斜压，案子顿时往外翻到，吴怀斌也跟着案子摔了过去。

冯盎等久了，自己的思绪也是迷离状态，没有办法，这几天的冲击无法化解。当看吴怀斌站起摔倒的一瞬间，心间所有的郁闷都化解了，说到底他吴怀斌也是人，也会出洋相。心里开心，但扶还是要扶的，冯盎和冯智戣一边一只把吴怀斌拉起来。只见吴怀斌满脸都是墨汁，也不顾脸上的墨汁，嘴边磕坏的流血的嘴唇。俯身捡起一个册子，检查了一下，没有被墨水污了，才注意到自己的嘴唇破了。

吴怀斌洗了把脸，向冯盎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入迷了，让世叔久等了。”回头对亲兵说道：“把这册子誊抄4份，一份备案，二份8百里急递交圣上，让圣上经医学院孙长老勘察后，刊行天下，最好让圣上以政令的方式发布天下。一份交给冯盎世叔。”

冯盎很奇怪什么东西，这样重要，还要8百里急递？当听到自己也有一份，冯盎以为是军报，然后就马上否定了，因为军报怎么刊行天下，还以政令的方式发布天下。既然自己也有，那就不急于一时。吴怀斌邀请冯盎他们一起吃晚饭，吴怀斌今天没有和士兵一起吃，因为实在没有胃口，只得自己开个小灶。

魏大成被吴怀斌训练成家庭主妇了，没有办法，他乐意，不一会儿，魏大成做了5，6个小菜。吴怀斌邀请冯盎和冯智戣，老智者坐下。冯盎相当的惊奇吴怀斌招待客人的方式，不分桌，不分餐，坐一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冯盎吃一半的时候，拿起杯酒说道：“贤侄，某想亲自去长安，你意下如何？”

吴怀斌奇怪的看看冯盎说道：“世叔怎么有如此想法？”

冯盎说道：“蛤蟆坐井底，天就那么大，如果不是世侄今天行动，世叔我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苦笑一下说道：“6千人，半盏茶的功夫，死的只剩千来人，还被吓疯了百多人。泾州，盛乐，莫不是也是这样？”

吴怀斌说道：“泾州是刚成军，配合不佳，伤亡百来人。盛乐主战场死人到是少，因为我们想抓俘虏，哪知道那些二货，抓个人还死伤千多人。现在，成军已久，但要试新炮。所以还有几种武器没有用。世叔，去长安也好的，至少圣上会感激您。只是，世叔你走了，广州归谁管”

“我会让智戣留下治理，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做就是了。”冯盎说道。

吴怀斌想想说道：“世叔等几天，和我一起回长安吧？反正，我把罐头厂建造起来，就经登州回长安。总好过一路颠簸。”

冯盎说道：“你那个罐头厂多久可以投产啊？”

吴怀斌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亲卫会弄好，只要我回去试几次就可以了。”其实罐头技术已经很成熟，就是荔枝罐头，和桂圆罐头，用到一些新的技术，吴怀斌不大放心才自己参与造几个。

冯盎想想说道：“也好，明天我们就回广州，我准备上京的礼物，你造罐头，我们争取早日上京，如何？”

吴怀斌点点头，向冯盎敬了一杯酒。一餐饭没有歌舞，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珍禽异兽，甚至没有像样点的肉菜，冯盎和冯智戣却吃的津津有味，一嘴油。这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菜，当然炒菜的问道，特别是魏大成这吴怀斌身边熏陶这样久的厨师，当然味道肯定差不那里去。

回程很快，3百度里3天就跑回来了，冯盎把自己部队扔给老智者，自己骑马和吴怀斌他们一起回来。罐头厂没有房屋，冯盎直接就调了一个院子给罐头厂。吴怀斌派人去收购桂圆，荔枝，又请了20多人，淘洗，挑选，专门剥壳去核，淘洗，兑高温糖水，灌装，蒸汽杀菌，封口，水煮。吴怀斌手把手的一个一个程序教，连续忙了2天，着了1千来个2斤装罐荔枝和桂圆罐头，一般荔枝是放不过3天的。现在在等效果，这荔枝能放过5天就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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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君臣相宜

吴怀斌把誊抄好的卫生防疫手册交给冯盎，严肃的说到，这事关百姓生死，一定要严肃对待。冯盎现在对吴怀斌的话再也不敢敷衍，交给冯智戣去实施，自己看都没有看。吴怀斌把卫生防疫手册现在给冯盎他们了，希望他们能重视起来，吴怀斌不敢想象瘟疫流行，会是什么样子？

吴怀斌凑等待荔枝罐头是否成功的这2天，让冯盎派人来过来学习制作蚊香。艾草做的蚊香没有后世的菊酯蚊香好用，但也是很好的。这一举动让冯盎开心的不得了。

5天到了，吴怀斌邀请冯盎这个老岭南人一起品尝荔枝罐头。吴怀斌拿出一个罐头，用刀撬开盖子，勺出一小碗荔枝，递给冯盎，给冯智戣也勺了一碗。自己抱着罐头就那样，一边勺来一边吃，冯盎看吴怀斌的做派，傻了眼了，冯智戣也是，端着碗不知道怎么办。吴怀斌没有自觉的说道：“世叔，哥，吃啊，味道还可以的，比我吃过的好吃多了。”

能不好吃吗现在吃的白糖水，浓度相当高的，那个世界开始用的是糖精，后来用麦芽糖，和高浓度白糖有的比么？现在的荔枝个顶个的好果子，没有添加剂，也没有稳定剂，不用担心食品安全。

在吴怀斌再三催促下，冯盎和冯智戣吃了一口荔枝。有荔枝味，只是更甜了，不知道能放多久？于是问道：“贤侄这是5天前的荔枝吗？”吴怀斌点点头，又低头吃自己的荔枝。

冯盎说道：“贤侄这能放多久？”

吴怀斌抱着罐头一边吃一边说道：“短的了1年，长的不知道。世叔，你吃啊，这是上好的补品。”

冯盎不知道心里什么在滋味，他没有选择罐头厂，他虽然是个军队里的大老粗，但也知道，这东西，在其他地方，其他时间，比如长安，过年能卖出什么价。唉声叹气中吃完一碗便不想再吃了。

吴怀斌见荔枝罐头质量很好，于是下令加大生产力度，并且和冯盎约定2天后启程。冯盎的礼物陆陆续续运来，一百来车，冯智戣怕装不下。这就是典型的误区，就像总是感觉一辆火车能运完万吨货轮的货物，吴怀斌小时候也有这样的误区。东西装上去，吴怀斌带冯智戣上军舰看看，当看见自己的一百车进3万斤的东西，只装了一个船舱。冯智戣对军舰庞大有了更加直接的概念。

经过10多天的航行，吴怀斌和冯盎来到威海。吴怀斌一下船，叫亲卫抬着两箱桂圆和荔枝罐头，拉着冯盎去李渊那里显摆。那知道，冯盎见到李渊，冯盎立刻趴在李渊的腿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分别了几十年的老基友。吴怀斌尴尬的站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好有3个宝贝徒弟过来了，吴怀斌才脱离苦海。

吴怀斌从箱子里取出2个四方的罐头，好吧，一直忘记介绍，几乎所有的罐头都是四方的，吴怀斌知道圆柱耗材最少，制作也最简易的，但，现在这个时代，运输力太低下，做成四方的耗费材料多点，运输却可以增加许多。从广州运输到长安，甚至运到凉州或者更远，那么那点耗材就微不足道了。

吴怀斌让他们各自拿来碗勺，吴怀斌橇开一个荔枝罐头，给3人一人一碗。洁白如玉的荔枝，一个个像大珍珠一样洁白，3个小娃娃还不敢吃。吴怀斌便勺边说道：“你们吃啊，很好吃的，老师专门从广州带回来给你们吃的。”

李治，李贞，武媚娘不是不想吃，而等吴怀斌的命令呢，他们受的训练量不是很大，却是相当严厉的，当然效果却是不错。3人稀里哗啦的一会儿就把碗里的荔枝给吃完了，吴怀斌看着这3人吃东西的方式，典型的军队胃，心疼的不得了。吴怀斌又给3人勺了一碗荔枝，说道：“吃吧，你们现在喜欢呆在军队么？”

李治，李贞，武媚娘3人互相看看，一脸想哭的样子，吴怀斌当是甜蜜不喜欢呆在军队里。于是说道：“都不喜欢啊，那就跟师傅回长安吧，你们实在太小了。”3人哇的哭了出来了，原来这3个小孩是调皮蛋，年纪小，这里所有人的很疼他们。而武媚娘是经常作弄士兵，武媚娘以为吴怀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准备赶自己回家呢。

吴怀斌花了好多心思才按抚好，那边的冯盎也算哭完了，两人话也说道差不多了，来到吴怀斌这里。冯盎很狗腿的开了一个荔枝，一个桂圆的罐头，一样勺了一碗给李渊吃，李渊吃的连连点头，夸冯盎有心。吴怀斌才不理那对老相好，继续和3个徒弟说话。

在威海呆了2天，吴怀斌不得不回长安了。吴怀斌递上的防疫卫生手册，李二交给孙思邈，那老头立即想到广州找吴怀斌，被李二拦下了。他知道吴怀斌没有几天就回威海，他安慰孙思邈，并且派出自己的游船来威海接吴怀斌回长安。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回长安，带走一半荔枝，桂圆的罐头，还有冯盎和他的礼物。

冯盎对这游船非常满意，很想自己也有一艘，于是问吴怀斌多少一艘，吴怀斌计算了一下，要二十万贯，冯盎有点接受不了，太贵了。吴怀斌看看冯盎那纠结的样子，吴怀斌说道：“世叔，过两年你比这样贵10倍的游艇也买的起。不过安我的意思，等2年后吧，现在你想要也是排不上。”

冯盎奇怪了，有钱还买不到于是问道：“怎么回事，现在造不起来吗？”

吴怀斌不的不解释：“这2年，全力替我建造，去美洲的船。”

冯盎奇怪的说道：“美洲？美洲是哪里？”

吴怀斌奇怪的说道：“你和太上皇哭的那么伤心，怎么不知道，太上皇去美洲啊？”

冯盎说道：“太上皇也去？”

吴怀斌说道：“那里所有人都是为去美洲准备的。”

“那些军舰都去么？”冯盎惊奇这样大的规模。

吴怀斌说道：“还有7，8艘呢，明年这时候一个可以出去了吧。”

吴怀斌游艇在休息一个晚上，李二派来守候的差役立即上火车向长安通报，游船的路程一路被上报着，而这一切都是吴怀斌不知道。

游船慢慢靠近灞河码头，远远的看见，码头上旗帜招展，吴怀斌站在甲板上，看到满朝文武，知道今天麻烦的很，他非常讨厌这样的排场，但看看身边的冯盎，以为是李二迎接冯盎的，也就放心了点，因为主角不是他。

码头上架起舷梯，冯盎快步跑下，向李二行跪礼，李二也是一副明君的一样，收买冯盎的人心。君臣相得的样子，吴怀斌见多了，向李二拱拱手就想溜，往边上没有几步，就被孙思邈逮住了。吴怀斌四周看看，看见自己的马车，于是拉着孙思邈就溜到马车上。

李二和冯盎叙完君臣相得，那回头找吴怀斌，哪有那人的影子。李二找不到吴怀斌，于是拉着冯盎回宫了。李二为冯盎设下宴席，为表示亲近，大圆桌，桌子上各种的山珍海味。冯盎没有心思在上面，吴怀斌指挥的军队平灭罗窦各洞时的情节，时刻浮现在以前，这是灭族之事啊，如何再拖延？当即在桌子边上跪了下来。

李二见冯盎突然跪倒到在桌子边，大吃一惊，自己好像没有针对冯盎啊？难道是那小子弄的鬼？难怪他下船一溜烟就跑了，于是问道：“冯爱卿啊，这是哪一出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冯盎诚惶诚恐的说道：“非是越国公欺负臣下，而是受越国公的启示，臣下谢陛下宽容之恩。”

李二奇怪了，自己宽容？他冯盎有这个觉悟？看来是被吴怀斌狠狠的修理了！强压心中的畅快，假惺惺的说道：“冯卿这话从何说起？冯卿我大唐立国之初就归附，是大唐的有功之臣。就应该厚待与卿。”

李二实在拿这些大唐立国之初归附的权臣没有办法，他们占据一地，只是一年上贡点东西就当是自己臣属。大唐军政都插不进去，实实在在的国中之国。而这些地方，只要不叛乱，短时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冯盎磕头说道：“微臣被微末功劳遮蔽眼睛，圣上，请你派出官员接管微臣所有的领地。”

李二非常愤怒的说道：“这是为何？爱卿，你受到什么委屈，居然需要如此？那吴怀斌对你做了什么？他竟然对开国大功臣不敬？”李二心里已经笑翻了，吴怀斌这小子做了什么竟然吓的冯盎把自己领地给让出来。

冯盎说道：“非是越国公逼迫，相反越国公对微臣非常照顾。圣上，请准许我儿子们，进入陆军军官学校和海军军官学校学习。”

李二听到这话知道冯盎铁了心要献出自己的领地，扶起冯盎，向冯盎敬了一杯酒酒说道：“冯爱卿，遇见什么事情，你说，我替你做主！”

冯盎说道：“微臣惭愧，唉不说也罢。”难道告诉李二，自己是被军队武力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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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挨揍的吴怀斌

吴怀斌带着孙思邈回到自己的在府邸，李妍儿见吴怀斌回来了，还拉着孙思邈，于是让厨房准备酒菜，自己大着肚子，拉着2孩子，叫过九娘，素水，一同来陪孙思邈，也是来见这个一年到头没有回家几次的父亲。难得的温馨，吴怀斌非常满足这样的生活，想到1年后美洲回来，大部分时间都陪家人，想想都幸福。

酒足饭饱后，孙思邈拉着吴怀斌到书房，吴怀斌奇怪了，这是自己家还是他孙思邈的，走哪里到哪里都是通行无阻。在书房里，孙思邈拿出防疫卫生手册说道：“这书里的东西都是你最近想到的，还是老早知道的？”

吴怀斌说道：“老早知道的，只是没有时间写而已。”

孙思邈说道：“那我们相识的时候，在云州你和九娘敦伦的时候，那时间蛮空的，那时候为什么不写？

这就不讲到道理了，那时候，天天被孙思邈抓住，和九娘敦伦，空一下被数落很久，就那样和孙思邈医理也没有少说啊？吴怀斌到广州，如果不是看到整个部队都喝生水，绝对想不到这茬。

孙思邈按下火气说道：“这书里写全了吗？”

吴怀斌接过来看看，好吧，吴怀斌现在回头前几天写的东西，有不满意了，为什么？太简单了，而且自己知道的好多都没有写进去。比如鼠疫，比如细菌性痢疾，比如天花，比如狂犬病。说到鼠疫，就是黑死病，这东西把欧洲祸害了500年，顺便把大明给祸害了。

吴怀斌对这传染病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防治却是简单粗暴，隔离，对疫区进行石灰洒扫，对宿主进行扑杀。但对于孙思邈来说就是打开了一扇窗，少死多少人都不知道。于是，火气不可遏制的串上来，拉着吴怀斌就拖到院子了，对着吴怀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巴叫着：“你奶奶的，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才给我写出来，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年可以少死多少人？这要少掉多少家破人亡？我打死你这小王八蛋。”

孙思邈打人打的刁钻，打到的地方有痛，又不伤人，而且他是练武的，吴怀斌哪里是孙思邈对手？吴怀斌的哀嚎把整个越国公府的人都招来了，李妍儿，九娘，李孝恭夫妇。九娘想上前劝，被李妍儿一把拉回，九娘好奇的看着李妍儿。李妍儿靠在九娘的耳边说道：“你发现没有，郎君没有人管？最近做的事情，有点荒唐？”

九娘说道:“是不是，给陛下1万万贯的事情？”李妍儿点点头。

李孝恭夫妇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特别是李孝恭，现在有风声传出吴怀斌要封王，而且是江宁王，这家伙才几年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了，想当初，他还是和尚，现在被孙思邈收拾，真是痛快。不过，过了几天封王了，连揍他的人都没有了。

噼啪，噼啪，吴怀斌被揍的连叫亲卫的力气，好吧，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吴怀斌像狗一样的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孙思邈也打累了，用脚踢踢吴怀斌说道：“别装死狗，起来。”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起来，李妍儿过来噼噼啪啪拍尘土，其实就是替孙思邈继续揍吴怀斌。

孙思邈说道：“你送朝廷1万万贯，那我的医学院的经费够不够？我可不喜欢看不到钱帛！”

吴怀斌说道：“医学院的经费样子特别支付的，孙老头别操心。”说着扭扭身体，打了半天，自己现在身上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李二这时走进来了，嘿嘿笑道：“哈，打完了，老神仙，为什么这样气啊？”

孙思邈对李二拱拱手说道：“老夫手痒，没有事情，拿这猴子练练手。”

李二哈哈连说：“这样好，这样好，你老有什么不顺就拿他练手！而且要多多练。”

吴怀斌心里那个气啊，一次不够还要多少次啊，我敬你老孙人好，否则我，我哎，还真没有办法。

孙思邈说道：“圣上，前几天你给的防疫卫生手册，要加些东西，所以先别刊发，过几天，我修订后再发吧。”

李二点点头说道：“就依神医的。”说完，回头看看吴怀斌说道：“被打了这样久没有事情吧。”

吴怀斌晃晃手臂，扭扭腰，摇摇头说道：“没有事情，好像身体更轻了。”

李二说道：“还不谢谢孙神医？”

吴怀斌嘟囔到：“被他打了，还要谢谢他什么世道？”就是不理李二的话。

李二说道：“怀斌啊，你怎么让冯盎把自己的领地都退出来的？”

吴怀斌说道：“圣上，前几日不是有岭南战报么？”

李二说道：“难道是罗窦各洞叛乱？”

吴怀斌点点头：“是罗窦各洞叛乱，我带了3千多士兵，结果，一不小心把6千多叛军弄死了5千多。也许那时候把耿国公吓到了吧？”

李二说道：“那战报上说的是他出兵的？”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他出兵的啊，我是怕麻烦，圣上你是知道我脾性的。”

李二点点头说道：“你觉得怎么对待耿国公交出领地啊？”

吴怀斌说道：“收回来，派好官治理啊，那里完全可以成为，帝国的经济的中心之一。未来帝国向海外扩张，广州就是一个前沿。”

李二点点头说道：“你已经在广州布局了？”

吴怀斌摸摸鼻子说道：“是的，圣上，微臣穷的被揍都没有人劝，所以在广州做点小买卖。”

李二说道：“顽皮，你觉得广州刺史还是冯盎来掌控如何？”

吴怀斌说道：“这些是政事，圣上所问非人。我到觉得，朝廷在广州立一个海关，专门收税，检查走私。”

李二：“海关？是市泊司么？”

吴怀斌点点头：“海关直接归户部管辖，自行按国内的需求，调节各种的关税。例如，国内需要粮食，那我就鼓励进口粮，降低关税，或者不要关税，甚至可以补贴。如果国内已经在生产了，需要保护这个产业，那么，我们就需要保护这个产业，比如，高句丽的人参，我们需要多，那么我们就降低关税，如果我们开始敌对，那我们就升高关税，甚至全征。”

李二想想说道：“这个建议不错，只是广州一个太少了，我看多开几个，泉州，杭州，扬州，登州，幽州，凉州，都可以这样办。我让户部单独成立一个海关司，便于掌控。”

李二走了，带走两百来箱罐头，并且让他明天一定要参加早朝。吴怀斌不知道李二搞什么鬼，需要专门要自己明天上早朝，吴怀斌感觉到很不妙。这时，李妍儿靠近吴怀斌说道：“郎君，明天早朝你要封王了，激动吗？”

吴怀斌打了一个冷战，茫然不知所措反复的说道：“封王？我要封王了？搞什么啊？现在都封王了？以后该封我什么”

九娘进来，拍拍吴怀斌的肩说道：“封王在前朝是很多的，当然当今圣上不大愿意封王，只是郎君这个王是花钱买的，有什么难受的？要是前朝，这1万万贯，完全可以买个亲王做做。”说完就是掩嘴偷笑。

吴怀斌算是知道自己在大多数人眼睛里，就是一暴发户，多的只是看笑话的心态，吴怀斌摇摇头。吴怀斌让亲卫拿了两箱罐头进来，打开罐头后，给孙思邈勺了一碗，没有办法孙思邈现在是越国公府的守护神，而且他辈分最大。给屋里人都勺了一碗，看这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没有来由的一阵心酸，现这个时代零食真少。

孙思邈一连吃了两大碗，放下碗后，让吴怀斌他准备百箱，他要和老友们分享，老友们分享百箱，这老头交友真广，没有办法由他去。这时候，李孝恭也好像猫闻见鱼腥一样，过来让吴怀斌给他个几十箱，他要去显摆。

李孝恭一家在吴怀斌府上是特殊的存在，他们和孙思邈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拿什么，自己家里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拿几箱罐头，居然跑到吴怀斌这样要，以前他的脾性，拿钱上万贯钱也不和吴怀斌打招呼的。原来罐头箱子往家里运的时候，李孝恭叫人拿了一箱荔枝罐头回屋吃。李孝恭吃了荔枝罐头和桂圆罐头，感觉这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所以巴巴跑来要。现在吴怀斌总算知道，荔枝罐头注定是热门商品，于是吴怀斌让李妍儿按自己近远分罐头。

天不亮，吴怀斌就被李妍儿，九娘，素水拉起来，当猪捆，这朝服真麻烦，3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半天才穿好。吴怀斌上马车，亲卫老样子挂在四只角上，远处一颗树上的人暗暗的记下了时间。

太极宫门外，吴怀斌下了马车，一干大臣纷纷围上来，问下一批罐头什么时候运上来？七嘴八舌的，吴怀斌经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有经验了，直接了当的说未来在明月楼销售。以前如果这样，一般也就散去了，今天不一样，那些品级低点的官员脸上满是恭维的神色，吴怀斌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却是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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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我是义真王

上朝的钟声响起让吴怀斌解脱了，好吧是另外一个火坑，今天自己不得不来承受荣耀与无奈。吴怀斌找到靠柱子的老位置，准备眯一会儿，朝事今天议论的事情中，一半多和吴怀斌有关系的。比如，高句丽来朝请罪，炮击卑沙城使高句丽真实的感觉到大唐的强大。高建武和渊盖苏文派使团进来，明面上是请罪，暗地里却是打探，大唐有没有对高句丽动手的动机。刺探所有的军事科技，特别是那两艘大红船，当然想办法把吴怀斌弄回去。

冯盎也上朝了，他把岭南的领地献了出来，整个朝堂一片哗然，当然还有更多的赞叹。李二当廷给冯盎很多封赏，连几个年纪大点的儿子也封了刺史，冯盎只是希望，让小孩子进军官学校学习，李二准许了。

事情一件件的商议后，李二突然站起来说道：“自朕登基以来，同姓王封了不少，但异性王从来没有封过，今天破这个例。越国公，吴怀斌上前听封。”

吴怀斌根本没有听仔细，被秦琼一把拉到中间，吴怀斌还在迷茫，只听一个内侍，尖着声音，开始念叨这些年吴怀斌的功劳，从进贡毛毯开始，一庄庄，一件件，居然读了半个多时辰。整个宫殿里居然没有一点声音，本来还有很人不服，但听到那些事情，都闭上了嘴，没有办法，无论那一件都不是他们能够做到的。

“着越国公擢升为义真王……”吴怀斌只听到义真王，其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在吴怀斌发愣的时候，又被秦琼按到在地上谢恩，搞的吴怀斌一脸郁闷。

李二见到还是那个不情不愿的吴怀斌，心里的得意哈哈的大笑，但面子还是不愿意露出来。别人升官封爵无不是兴高采烈，而就这吴怀斌一脸老婆被人拐跑的苦大仇深的一样，这就是惫懒货。李二还是只封王，没有给他实职，如果给了实职，跑哪里都不知道。

吴怀斌很想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跑，其实是跑不了的，这不没有到门口，就被两拨人拦住了，一拨是李二的，一拨是皇后的。这对夫妻高什么鬼？不是整天在一起么？怎么今天分家了？居然分成两拨？吴怀斌只的向皇后派来的女官告罪。

太极宫和他的心腹们在商议什么？吴怀斌说是这个圈子里人吴怀斌和每个人都保持距离，如果说吴怀斌不是这个圈子里人，吴怀斌自己都不相信。吴怀斌向李二行了一个礼，然后向所有的长辈……好吧，接受他们施礼，吴怀斌哪里肯接受这个礼？连忙一个一个的托起。几乎哀求的口气向各位国公求饶，让他们不要再折腾自己，再怎么样，自己都是后辈。

李二说道：“高句丽现在派使者来，是为试探我们对他们是不是怀有敌意。”

房玄龄说道：“他们活动很广，看来他们早想弄走我的武器，或者技术。义真王你要保护好自己，他们很有可能针对你。”

李二说道：“原来的500人是不大够用了，再加个200如何？”

李二根本不是吴怀斌在商量，而是和李承乾说的，李承乾点点头说道：“是，哥哥，我立刻去安排好。”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看着李承乾的身影，多好的孩子，怎么会发展成那样子？需要不需要向李二告诫一下呢？不要把李承乾逼太紧！还是临走的时候说吧，现在说风险太大了。

李二说道：“让高句丽，把前朝士兵的尸骨运回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尉迟恭说道：“这尸骨他们他们送回来，这感觉很别扭，好像我们出征失败？我们去打下来不就得了吗？”

程咬金也出来说道：“是啊，感觉好别扭。”

吴怀斌当然知道别扭，让别人送回战死的将士，是有点别扭，但吴怀斌知道背后的意义，不会为一点所谓的脸皮，放弃运回战死的将士尸骨的机会。所以吴怀斌说道：“这不是别扭或者丢脸能抵的过，百万的将士尸骨，虽然他们不是我们大唐的将士，但他们是我们的父辈，我们的是兄长，早一日回到故土，比什么都重要。”

李二也点点头，这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民心，那些尸骨是整个大唐的痛。：“派人监督他们，不要让他们侮辱我们的军人。我们要忍下这口气，3年后，我们第一期5年计划完成，再和他们算算总账。”

正事说完，说的都是恭维吴怀斌的话，吴怀斌坐立不安。李二见门外的女官东张西望的，明显找人。李二向那女官招招手，那女官急急忙忙赶过来，向；李二行了个蹲礼：“圣上，皇后殿下请义真王政事议完后，过去一叙。”

李二哈哈笑道：“看来观音婢在等怀斌，怀斌去看看，也许是观音在治儿和贞儿了。”

吴怀斌向李二告辞后，随女官来到御花园。长孙皇后在湖边亭台喂锦鲤，吴怀斌在边上看的红红白白的锦鲤，想起第一次见面就把兴庆宫的鱼池里锦鲤都炸死了。那时候，真是……吴怀斌一边回想一边摇头。

长孙皇后看见吴怀斌盯着锦鲤摇头，知道吴怀斌想起那次炸鱼事件，微笑的摇摇头说道：“义真王，是不是想起几年前炸死兴庆宫锦鲤的事情了？”

吴怀斌拱拱手说道？：“见过皇后殿下。”

长孙皇后笑眯眯的说道：“免礼，义真王还没有回答呢”

吴怀斌很不好意思的说带：“是啊，一晃几年了，对了，皇后殿下，撒金纸用完了吗？”

长孙皇后说道：“还有几千刀，够用了，让爱卿费心了。治儿和贞儿他们好吗？”

吴怀斌：“回皇后殿下，两位殿下都很好。都健壮了很多，也开朗了很多，他们都想您。”

长孙用手帕擦擦眼角，谁想自己的孩子5，6岁就被人，扔到登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始作俑者就在面前，却一点也恨不起来，谁叫他是他们的老师？长孙皇后叫吴怀斌过来，不仅仅是问2个儿子的事情，而是李二老家，晋州老家的人过来，让吴怀斌这个财神，给他们晋阳弄些能饱腹，能挣点钱花。

吴怀斌路过晋阳，不就是太原么？哪里现在应该是相当好的地方啊，怎么会？哦，原来是有点钱想找项目了，也是那里人多地少，可是吴怀斌把重工业都放那里了。吴怀斌记得有太原钢铁厂，蒸汽机厂，内燃机研究中心，还有王家的五金厂。看来是眼红了，想办厂吧？只是怎么求到皇后这里来了？

吴怀斌向长孙皇后说道：“既然是皇后吩咐，微臣自当尽力，只是，他们想要做什么？多少资金，在哪里？”

长孙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吴怀斌一连串的问题砸到了，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回答，只听吴怀斌又开始了：“是农业？还是畜牧？还是工业？是道路？船运？开荒？还是海外……“

长孙皇后连忙阻止吴怀斌说下去：“停停停……被你弄怕了，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说完让女官去请乡老。

吴怀斌却被那个弄字给折腾坏了！什么叫被你弄怕？我什么时候弄你过？弄你还不被李二杀全家？如果被李二听到如何使得？其实就是思想肮脏的人才往那边想。

吴怀斌陪着长孙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和女人谈什么好？和她谈她的孩子多帅，多优秀肯定没有错，这不谈论着李承乾呢。吴怀斌突然想起李承乾这一两年摔断腿的，于是说道：“皇后，关于太子，我有话说。”吴怀斌本来想用当讲不当讲的废话，但觉得这事情非常郑重，决定直接开口。

长孙皇后见吴怀斌很严肃，认真的说道：“关于承乾的事情，直说无妨。”

吴怀斌说道：“太子现在才十余岁，正当爱玩闹的时候，这是天性。适当的管束是应该的，如果像现在就太过了，会造成孩子的心理畸形，会闯大祸的。”

长孙皇后说道：“不是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么？怎么会闯祸？”

吴怀斌哀叹到：“皇后殿下，那都是悖论，在我那个时代已经验证不知道多少遍了。”吴怀斌四处看看，想趴到长孙皇后耳边说李承乾的悲剧。

那知道，长孙皇后说道：“忘记了爱卿来自1400年后，这些人都是可靠之人，你直说无妨！”

吴怀斌哪里敢说啊，一说传出去，这祸可不是小事。长孙皇后见吴怀斌还是不肯说，一挥手，两边侍女，女官退的远远的。

长孙皇后有点火气的说道：“人都走了，义真王你可以直说了吧。”

吴怀斌见到这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们那时候的史书上写的是，太子骑马摔断腿后，性情大变，贞观17年刺杀李泰失败，造反。“

长孙皇后嚯的站了起来：“最后怎么样？乾儿最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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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世界那么大，等圣上去征服

吴怀斌想起历史上的李承乾，叹了口气说道：“圣上并没有杀他，将他贬往黔州，同年死于抑郁。”

长孙皇后说道:“为何如此？何至如此？”

吴怀斌说道：“还不是陛下想造出一个天下第一君来？那些读书人把太子当圣人一样对待，稍有不是，便以秦二世相比，哎都是。皇后殿下，对陛下多多劝谏，千古一帝他自己做着就可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长孙皇后站在亭边上明显是留着眼泪，吴怀斌没有办法劝谏，如果告诉她，李二十多个孩子，能得到好死的没有几个，那更加崩溃。

长孙皇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说道：“这些东西，不要和别人说，二哥那里我会去劝说。”

吴怀斌说道：“若不是，皇后殿下，我是断断不会说的，我只想，对我好的人，他们一家人都好，哎皇家，自古皇家多薄情。”

吴怀斌一句自古皇家多薄情真真刺痛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拉着吴怀斌的手坐下说到：“为什么说是自古皇家多薄情？”

吴怀斌见自己说的越多，错的也越多，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不因为权力，现在太子年幼，巴结的有之，恭维的有之，诋毁取名的有之，真心劝谏的有之，年幼如何分辨好坏？过两年，圣上见哪个皇子出色，刻意栽培，兄弟相争。”

长孙皇后说道：“圣上后面是刻意栽培雀儿？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吴怀斌说道：“皇后殿下，这样的事情，并非圣上一个人做，很多皇帝都这样做，以后会更多，最后影响国祚。后来人也想了很多办法，其中一个办法就是不立太子，把皇帝中意的人选写好，放在皇帝座位后的匾额后面。皇帝驾崩后，取下宣读中意的人选。”

长孙皇后说道：“这个办法不错，每个皇子都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对待左右的兄弟。可是乾儿已经立为太子，他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

吴怀斌说道：“皇后殿下，所以你要多劝谏陛下，还有你要多看护点太子，再怎么样他只是孩子。”吴怀斌突然想到长孙皇后的气疾，于是说道：“皇后殿下，你要多去医学院让孙神医看看，让神医给您调理调理身体。”吴怀斌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顾忌长孙皇后的想法。

长孙皇后突然行了一个蹲礼说道：“无垢替孩儿承乾谢过义真王……”

吴怀斌哪里接受的了这样大的礼？立即趴在地上向长孙皇后连连磕头。

哎两个都差不多年级的人，在凉亭上互拜，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长孙皇后起来，扶起吴怀斌：“义真王，以后也拜托你多看顾乾儿。”

吴怀斌说道：“这是微臣本分。对了，皇后殿下，现在冬日有没有气喘不过来的感觉？”

长孙皇后说道：“义真王说是气疾吧，这几年是有，但不是很重，劳义真王费心了。”

吴怀斌说道：“皇后殿下，为你缓解你的气疾，我想为你造一座阳光屋。皇后殿下，你觉得那里好？”

长孙皇后恢复了一点说道：“兴庆宫那边不错，就兴庆宫吧。”长孙也不问花多少钱，也不问其他。谁让现在皇家内库有的是钱，这吴怀斌也是钱多的没有边，问了也没有意思。

长孙皇后远远的看见几个乡老站在那里，显然等了有点时间了，刚才和吴怀斌谈的很投入，没有注意到那边有人。长孙皇后挥挥挥手，那些侍女，女官靠近了过来。乡老见到长孙皇后，立刻下拜：“拜见皇后殿下！”

长孙皇后手指指吴怀斌：“这是义真王，你们说的财神!”

那些乡老就想下拜，吴怀斌最烦这个连忙去扶起说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吴怀斌见都站起来，于是问道：“各位，想做些什么？投资什么？”

那些乡老几人在嘀嘀咕咕半天后说道：“我们想弄一个和王家那样的农具厂。”

现在洛阳的农具厂一扩再扩，始终没有办法完成订单，王家也是，其实才2家农具厂，根本就不可能满足整个大唐的需求，更何况王家出厂的大部分被走私到高句丽，新罗百济，甚至是倭国，走私过去的农具也被打制成武器战甲。

吴怀斌又问道：“诸位，有多少资金？是否有办厂的地？”

年纪最大那个乡老说道：“我们凑了5万贯，不知道能不能办个和王家那样大的厂？”

吴怀斌看看那乡老：“王家那个，整个厂投了60多万贯，才有那样的规模。如果只有5万贯，那要削去很多产能。”吴怀斌想想有说：“这样你们专门生产菜刀，柴刀，铡刀，剪刀。我让洛阳的农具厂派师傅帮你们。销路你们自己去找，如何？”

乡老咋吧一下嘴说道：“义真王，这是不是太小了。”

吴怀斌呵呵笑道：“不小了，其实做好一样东西就够富甲一方了，更何况是4样了。对了办厂要以质量为重，莫要投机取巧。”

乡老千恩万谢的离去，吴怀斌也向长孙皇后告辞。长孙皇后说：“后面已经摆下宴席，义真王用过再走如何？”吴怀斌推脱不掉，只得留下。

宴席，该死的宴席，吴怀斌被李承乾那小子灌的七荤八素的，家怎么回都不知道。吴怀斌对李承乾有莫名的好感，也许是这样好的孩子，被那群所谓的读书人摧残掉，也许是这个孩子一直对自己不错。吴怀斌不知道在宴席上，有没有做了出格的事情，只记得唱了一首跑调跑哪里去都不知道的。还扶李承乾的双肩说道：“别去学什么劳子马，到时候，我从美洲回来送你，比马快而且的潇洒的东西给你。”

这些是吴怀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想起的，也许还有很多不应该说的东西。这不李二杀上门来了，吴怀斌诚惶诚恐的来到客厅，只见李二在吃荔枝罐头，吴怀斌在纳闷，就在昨天不是拿走了2百箱吗？怎么大清早跑来就吃荔枝罐头李二见吴怀斌进来，那手帕擦擦嘴说道：“怀斌啊，还有多少箱罐头啊？”

吴怀斌拿眼睛看看李妍儿，李妍儿在空中画了个3，两个零。吴怀斌回答：“回圣上，微臣带的罐头有1千箱，现在还剩3百。”

李二很干脆的说道：“见者分一半，过我带150箱走。怀斌啊，昨天的事情，观音婢已经和我说了，这是兴庆宫的腰牌，你要好好考察，弄个好宫殿给观音婢过冬的地方。”

吴怀斌心里刚骂完土匪，又被李二大喘气吓的后背都湿了，以为是李承乾的事情说了出去，既然不是就放心了，李二来肯定不仅是为罐头和宫殿来的。果然，李二说道：“怀斌啊，这几年按照5年计划实施，国力大增，粮食大丰收，已无饥荒的，国库丰盈，你看是不是把观音婢的宫殿弄的大点，气派点？”

吴怀斌想想说道：“圣上，宫殿再大有何用，阿房宫三百里，今天哪里找？史书记下的是秦始皇赫赫武功，也记下了秦二世而亡，我会为皇后殿下造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宫殿，不是广大而无用的宫殿。圣上现在的目标是，世界那么大，等圣上去征服呢!”吴怀斌本想说世界那么大，等我们去征服，怕李二误会，不得不说，世界那么大，等圣上去征服。

李二想想，抬头看看天，点点头：“你一席话点醒了我，是啊，世界那么大，等我去征服!”李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怀斌既然答应为长孙皇后设计宫殿，那就多花些心思。吴怀斌刚回来，所有麻烦事情还没有找上门，可以安安心心的陪家人，顺便设计长孙皇后的宫殿。

吴怀斌的设计，说难听就是画个框架，吴怀斌叫人找来安居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李圭，让他派了4，5名设计师帮忙设计。总经理这个词是这两年，被吴怀斌叫出来的，几乎所有吴怀斌名下产业主持人都是叫经理，总经理的，外面的人也开始跟风。李圭派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只要吴怀斌一个提示，设计师们很快就拿出方案。以温暖的色调为主，偏西方的风情，为此吴怀斌让造纸厂研究墙纸。

吴怀斌用前世所有的建筑知识，来设计这个宫殿，框架结构就不去说他，玻璃幕墙也是应该的，铜管地暖，肯定要有的，原木地板这是必须的。主卧里要有洗手间，有抽水马桶，这样方便起来心情舒畅。要有大大的洗浴池要有的，而且是2人以上可以洗澡，边上还要设计台子，适合哪个啥的台子。化妆间是要有的，皇后肯定要化妆的。皇后要生孩子，所以育婴室应该有的。皇后有很多衣服，那衣帽间应该有的，皇后有很多东西不想让人看见，那么保险库是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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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又见刺杀

吴怀斌把皇后的主卧室的设计成半圆形，朝阳的，最好房子里还有四时常青的树，水上有冬天不败的荷花，宫殿就在水边。吴怀斌很想把宫殿做成金字塔，但想想几十年后，或者几年，可以去埃及的时候，发现是和陵墓一样的东西，给长孙皇后做宫殿会是什么样？一家人都不要活了，于是设计成大别墅的样子。

吴怀斌最终把宫殿设计成一个超大的别墅，也说不上好看，只是一体的玻璃幕墙。而且这玻璃幕墙是双层的，减少冬天的热量散失，还在远处装了一个锅炉房，给别墅型的宫殿供热。宫殿在水边，把水面围一大块进来，用水泥浇筑底座，与湖外隔开，养上荷花和锦鲤。

吴怀斌写着画着，忍不住想自己也弄一个，对了这时候的长安没有绿菜，都做这份上了，自己是不是做几个玻璃大棚？想想，这靠近长安的土地？没有这样的土地啊，去问问最大的地主，他家有么？于是吴怀斌在闷了10多天后首次出门。

远处树上黑影，那个恨啊，这吴怀斌的踪迹太难摸了，早朝？他基本不上朝，出门？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毫无规律可寻。潜入就别想了，防卫密集的不像话，除了越国公府本身的侍卫外，还有河间王的侍卫也在，而且越国公府很小。投毒？那就更加别想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买谁家菜，连肉也是。

吴怀斌来到太极宫，先找李二，向李二要一个皇庄，李二问也不问做什么，直接给了吴怀斌一个皇庄。留了吴怀斌说了一会儿话，听说吴怀斌找皇后问一些关于宫殿的问题，遣了个内侍带吴怀斌来到内宫。

吴怀斌拜见长孙皇后直接问：“皇后殿下是否喜欢宫殿外面有一块小菜园，冬天可以出产各种蔬菜。”

长孙皇后点点头说道：“喜欢，只是这花费很多，恐被朝臣非议。”

吴怀斌说道：“花费什么我来承担，只是这小菜园，皇后殿下你觉得多大合适？”

长孙皇后想想说道：“半亩吧，所耗不多的话，一亩也可以。”

吴怀斌说道：“就按五亩吧。”

吴怀斌从怀里取出宫殿图纸，长孙皇后看着这稀奇古怪的图纸，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完全超出自己想象的东西。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等建造出来再说。

图纸确定下来，工程由安居房地产公司去建造，很简单，他们有经验。而且李圭比吴怀斌热心多了，工作非常细致，每天差不多都泡工地里。

李二对这规模很不满意，而长孙皇后对这样的规模相当的满意，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的需求，女人想的是拥有完全是自己私密的空间，而男人说的是排场，是面子。李二没有少和吴怀斌抱怨，还好吴怀斌气场大，根本不搭理李二，李二也没用办法。

人多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快，而且非常的快，居然在10月之前，完成了主体，而内部装修也是很快就装修完毕，剩下的也就几天可以完成的。再说了，吴怀斌设计的宫殿不大，连菜地算进去也不过7亩。吴怀斌经常出现在宫殿里，当然，不是监工，而是指导御花园杂役开始播种，芹菜，青菜，小葱，西红柿，辣椒，黄瓜，长豆，生姜，空心菜……市面能见到的所有蔬菜，甚至还种了一段甜瓜。

吴怀斌现在分不出主次，投资多达5千万贯的银行开业在即，却是不闻不问。整天在地里忙，自己忙了不算，家里有一口算一口，都被带到李二给的皇庄，好吧，现在是吴怀斌的农庄里劳动，连李孝恭夫妇都逃脱不了。吴怀斌种下一棵辣椒，站起来伸伸腰，看着连接天际的玻璃棚子，他想起在那个世界，想拥有一片自己的大棚，一直没有办法完成。现在自己拥有这样一片大棚，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耕种下去，也是挺好的。

李孝恭在嘟囔：“怀斌，你，我好歹也是个王啊，怎么能够干种农活啊？传出去还不被笑死？”

吴怀斌看看嘟着嘴的李孝恭：“我们是个王，你冬天不吃这园子里的菜，我就随便你。你能保证吗？”

李孝恭说道：“我不能买吗？我有的是钱。”

吴怀斌嘿嘿笑道：“行，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我不卖给你。”

吴怀斌为什么拉着李孝恭来种地，其实是被折腾怕了，自从帮长孙皇后解决了，晋阳那些乡老的投资问题。结果就是像李家的，孤独的，宇文家的，五姓七家的，一拨又一拨，还有莫名其妙的亲戚，搞的吴怀斌躲都没有地方躲。这不拉着李孝恭来到菜地，说是种菜，实际是躲避。

李孝恭现在的位置完全被转变了，开始他是爷，后来是平辈，现在吴怀斌是爷了，这都吃货心路历程，心理阴影面积超大啊。不过李孝恭的王妃却是非常喜欢这样劳动，无他，无聊。当养花一样，把蔬菜养大，也是非常好的成就。李孝恭看惯军阵，摆弄蔬菜，一天，两天他受的了，时间长了就出幺蛾子，所以才有刚才的抱怨。

天快黑了，吴怀斌伸懒腰，叫了一下李孝恭和他的王妃，2个大肚婆，还有一身泥的2小兄妹。众人洗过手后上了马车，一路叽叽喳喳说着自己做农活的感受。农庄离长安城10多里路，算是好地方了，听李孝恭说，这块地李道宗要了好几次，李二都舍不得给。

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前行，亲卫没有像电视上那样，把人赶的鸡飞狗跳的。其实人都是有眼睛的，知道哪个家人好说话，哪家人蛮横。好说话的，就靠边上，蛮横的避的远远的，真如电视所到之处，鸡飞狗跳的。大官出行，那些摊贩摆摊被抓就是大不敬，关几年都是轻的。

当然如果是大官的衙内或者是管家之类，做这个事情，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衙内回家不是被打死，就是他老子就被革职。纵子行凶是儒家里，属于治家无能的表现，家都治理不好，还治国？回头看看清末四大奇案里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的结局，就是整个浙江的官员都被革职。

也不知道是李孝恭的威严，还是吴怀斌的威严，远远的看见车队，自动的靠路两边，让吴怀斌的车队过去。奇怪的是，有人鞠躬，有人俯身跪拜。只是吴怀斌只要坐上车，从来不看外边，外面这情况，他也是刚知道，他还以为是李孝恭的王威呢。

距离官道4里处，有个长满树木的小山岗，藏着四百多蒙面人，一个高大的黑衣人爬上茂密的大树，观察官道上的动静。他在计算自己手上力量，能不能杀死目标，他在官道边安排了20多个不要命的倭人，手上这边有4百人，一半是自己带来的高句丽精锐，一半是通过暗线招募的中原亡命徒，这些亡命徒都有自己的一把刷子。

魏大成带着10多个尖兵，在官道两侧1里之外扫荡，同样的尖兵有6批，前后左右都有。不要以为古代打伏击很好打，如果是真打伏击，那设伏的范围起码离战场足够远的地方，不被对方的尖兵发现。你说电视上都是埋伏在路边的，那个只是电视。黑衣人看到戒备森严的队伍，无奈放弃了刺杀行动。

世界有种人就是喜欢不守规矩，在足够大的利益前面什么都会扔掉，对，这就是倭人的脾性，以下克上的恶习。黑衣人死活没有想到，自己没有下令攻击，他们就开始攻击了。那些矮小的倭人，从马车的暗格抽出一把把横刀，居然一把一把递给边上没有拿到刀的人。谁给他们这样的胆子，谁给他们制定这样无脑的计划。吴怀斌的亲卫们暗自赞叹，赞叹归赞叹，手上的双管1猎枪，却是立刻击发，瞬间20多个倭人被屠杀殆尽。

黑衣人看的瞠目结舌，一是倭人没有遵从命令发起攻击，二是，卫队的武器太变态，还没有接战，瞬间20多个倭人死伤殆尽。可恶的是，所有的尖兵不是回守，而是往小山岗过来。黑衣人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最明显可以藏兵的地方。大骂一句，滑下大树，飞快召唤自己的亲卫，上马就是往北逃去。黑衣人这手搞的，在中原招募的亡命之徒，丈二金刚，摸不到头。

魏大成靠近小山岗，看见树林里影影绰绰的，摘下手雷，挥挥手，一个小队都把手雷拿在手上，魏大山做着3，2，1，扔的手势。10多颗手雷，被扔进了小山岗上，一阵激烈的爆炸。一阵哀嚎声，又是一阵激烈的爆炸，直到4轮后才停下来。

魏大成并没有让队员们进入小山岗，他在等待其他的小队赶来，偶尔一两个人跑出来，没有两步就被击毙了。小山岗里面，到处传出：“点子扎手，扯呼。”“妈的，被高句丽人卖啦！”“再不冲出去都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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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六盘山

魏大成看见2个小队绕道小山岗后面，截断小山岗上刺客的退路，亲卫队慢慢赶了上来。松了一口气，魏大成山挥了一下手，卫队半圆形围了上去，包围圈越来越小。魏大山喊道：“手雷，预备，扔!”1百多枚手雷在树林里爆炸。小树被炸断，大树被炸的树叶纷飞，原来的谩骂，变成了哀嚎，和求饶身。

魏大成是一个直心肠的人，谁伤害吴怀斌，就是仇人，哪怕就是没有伤害到也是一样仇人。于是喊到：“这些人渣，准备刺杀王爷，我们该做什么？弄死他们，弄死他们。手雷扔！”剧烈的爆炸再次肆虐树林间。

吴怀斌在魏大成去围剿的时候，就命令车队回家了。他不喜欢也不会看，毕竟还有一车家人，伤到那个都心疼的不行。还是让李二和许敬宗来处里吧。

河间王和义真王被倭人刺杀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京城，吴怀斌回家安顿好妻女的时候，李二，许敬宗已经上门。李孝恭见多了这样的刺杀，而吴怀斌算是经历过2次。危险程度来说，渭河那次是最危险的。说到恨，吴怀斌却是最恨的这次的。因为倭人的出现，让吴怀斌很不舒服。李二安慰李孝恭和吴怀斌后，狠狠的训了许敬宗一顿。

一队武士往北去，很容易就查出来，整个调查局都动了起来。陆军参谋部也派出了特战小队，追杀那支往北去的骑兵。

魏大成带着亲卫们回来了，整个小山岗，没有一个活人，连起码的活口也没有留。长安京兆尹来查的时候，都怀疑魏大成是内应，要不连个活口都不留？当带着衙役进树林检查线索的时候，到处传来呕吐声，外围没有一个尸体是完整的，破破烂烂的，残肢断腿，内脏肠子挂的到处都是。魏大成忠实的执行了吴怀斌所教的：“战场上，自己的命最重要，不要给自己和队伍留下一丝危险的事情。”“死去的敌人才是好敌人。”那小山岗清理出来是尸体，长安京兆尹看的直摇头。

黑衣人听到爆炸声，更加不敢停留，拼命往六盘山跑去，跑进六盘山，进入过黄河，进入草原才有一线生机。黑衣人其实就是渊盖苏文的侄子渊男熊，长的虎背熊腰，生性机敏，深得渊盖苏文的赏识。此次来长安最好就是把吴怀斌绑回去，谁知道吴怀斌戒备森严。此次好不容易探得吴怀斌忙于农场，秘密跟踪了很久。亲眼见证那个皇庄，从一片普普通通的土地，变成价值连城的琉璃地。便动了劫回去的念头。

渊男熊跑了百多里，来到一处山谷，让亲卫们休息。自己坐在僻静的地方，回想下午的计划，千算万算，没有算出倭人会擅自行动。如果倭人不暴露，可以等下一次。想到倭人，就想到那20多人，瞬间被杀的精光。渊男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犀利的武器，现在虽然高句丽和大唐对峙，只见过这样的武器，却不知道有这样大的威力。一定要逃回去，告诉叔叔渊盖苏文这个情况，对阵起来，要吃大亏的。最好想出克制的办法，否则高句丽没有再赢的希望。

渊男熊迷迷糊糊是睡了过去，朝阳慢慢升起，阳光洒在渊男熊的脸色，暖暖的，感觉真好啊，真想一直这样睡下去。但现在里长安不过百里，远没有安全，渊男熊睁开眼睛，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让自己清醒一下。上马继续沿六盘山道，往北走。不敢在官道上走了，经过一夜，前面的官道应该都是卡了吧，渊男熊无奈的骑马进入边上一条小道。

没有地图，不知道地理，渊男熊在给追击的人增加麻烦的同时，也给自己送进了死路。沟壑遍地，相距1里的两块平地，走走居然需要半天，骑马奔驰成了奢望，爬上爬下的马成了累赘，马是不能丢的，于是又返回，重新找出路。

10月的早晨，是六盘山农民们收割高粱的日子，整村的男女老少，都出门收割。沉甸甸的高粱，压弯了腰，老农开心的看着一家老小收割红彤彤的高粱。渊男熊的亲卫紧张的看着，到处都是人的劳作场面。开始有亲卫想杀人灭口，现在完全放弃了。没有人理他们，都各自做自己的活。

渊男熊不敢问路，现在自己的衣着都是大唐贵人的样式，没有猜疑，但一问路，生硬的大唐口音让他进入万劫不复之中。渊男熊只有一个信念，往北走，过黄河，就是自己逃出生天了。走到太阳西落的时候，渊男熊失望了，因为一天走下来，渊男熊只走过2个山头10里不到的。

无奈的渊男熊把所有亲卫都集中起来，说道：“这次我们逃离大唐非常困难，但一定要把我们从大唐得到是消息传回去，特别是大唐的武器的犀利，一定要告诉叔叔。现在我要把你们分散，3人一组，记得活着回高句丽。”渊男熊看看长安方向，心中叹了口气喊道：“立即执行！”

有亲卫站出说道：“少将军，你的安全？”

渊男熊说道：“情报比我的安全重要的多，叔叔需要这些情报，你们需要把这些情报带回去。去吧再不走，我们一个人都回不去。不要再拖延了，这是军令。”2百来人的队伍被细分60多队小队，这些小队像流沙一样四处渗透，在夜色中没入宽大的六盘山中。

曹睿带着小队追入六盘山中，在一处山谷发现大规模的宿营痕迹。曹睿非常开心，这是2日前的痕迹，说明这支队伍应该在不远的地方，于是跟踪下去，在渊男熊分兵的地方。曹睿傻眼了，到处是人群离开的踪迹，很明显这里是队伍分散的地方。诺大的六盘山怎么找到这些人？曹睿无奈的向上级报告，封锁六盘山。

陆军参谋部，反应相当迅速，把整个六盘山区围个水泄通，但无奈的是，整个山区连接黄土高原，清剿和拦截效果并不明显。到是乡民的作用非常大，40多队高句丽人，被他们抓的有30多队。

吴怀斌在回长安的那一刻就不再关注刺客的消息，因为那是李二的事情。吴怀斌每天照旧去自己的梦想园子，这里是最接近自己那世界的地方，做什么事情的都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干，不需要顾前顾后。

其实吴怀斌每天过的战战兢兢的，自己的脚步太大了。特别前几日，知道自己的车马过处，跪了一地的人，吴怀斌知道，无论他们是不是自愿的，这都非常可怕的。吴怀斌在那个世界是农民工，但书和电视看的不少，知道功高震主，也知道怀璧之罪，这也是吴怀斌把钢铁厂送出去的原因。李二之所以信任吴怀斌，因为吴怀斌不留恋权利，也不把金钱当回事。

这天，吴怀斌从地里刚回家，门外亲卫过来通报，武士彟来访。吴怀斌知道，自己等了一年半多的棉花种子弄回来了。吴怀斌急匆匆的来的王府门口，迎接武士彟。府还是那个府，就是越国公府改成了义真王府，李二要给他再造一座，吴怀斌坚决不同意。

武士彟看见吴怀斌亲自迎出门，非常吃惊，几乎整个长安都知道，义真王除了皇帝和皇后，谁都不会迎接，今天怎么了，难道，他让自己买的种子非常重要？对啊，不重要干嘛要跑到那个叫埃及的地方？吴怀兵没有和武士彟客套，直接让他把种子拿出来，还有棉花。

武士彟拿出带来的两个盒子，一个装着种子，一个是没有去种子的棉花。吴怀斌急忙让人拿来镊子和尺子，一会儿，亲卫拿来尺子和镊子。武士彟很奇怪，于是问吴怀斌：“义真王，这是怎么回事？”

吴怀斌说道：“埃及棉最典型的就是，绒很长，大约3厘米左右。”这是吴怀斌在家里种地的时候，看科普书看到的，记得很深，因为长绒棉收购价比，本地种的棉花多卖3千一吨，差不多一斤贵1块5。这是非常了不得的价钱，标志着一亩多收1千来块钱。那时候1千块钱可以干很多事情。

吴怀斌很仔细的量着，3厘米，32厘米28厘米……测量了10多根不同棉花抽下的棉绒，都是3厘米上下的。吴怀斌抬起头说道：“是埃及的长绒棉，应国公你这次买回来多少种子？”

武士彟说道：“1万多斤。”

吴怀斌问道：“那么，应国公这一万多斤，你愿意多少钱帛出让？”

武士彟见吴怀斌说买，那么他就没有参与的余地，这怎么可以？于是急道：“义真王，这长绒棉做什么？”

吴怀斌说道：“织布！”

武士彟急急的说道：“这长绒棉，产量多少，能织多少布？”

吴怀斌记得那个世界都是7800百斤一亩的，这世界那里知道？打个对折再打对折？吴怀斌说道：“亩产好的约300来斤吧，至于出多少布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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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皇后的新宫殿

武士彟听到产量，心中算算问道：“百叠子去子之后有没有损耗了？”

吴怀斌摇摇头，吴怀斌说道：“这东西在陇右到是可以种植，回头我给你种植手册，至于去子，我有初步的设想，怎么纺线，织布。你可以设立奖励基金，让别人帮你设计。”

武士彟说道：“我会按义真王的吩咐照办的。”

吴怀斌说道：“这产业太大了，你可以联合一些的志同道合的人。不要想着垄断，这行业比钢铁还大。还有记住一点，对农民好点，对工人好点。”

武士彟深深的一恭地，吴怀斌见他如此大礼，连忙上前扶起说道：“应国公这如果使得，再怎么说，你女儿是我的学生，这点照顾还是有的。”

两人说到，武媚娘自然就岔开话题，两人说了些武媚娘的趣事，便各自散去。吴怀斌本身补贴点给武士彟点钱帛，毕竟是远在万里之外。外面关山丛丛，经过的的国家67个，经过这些国家遇见的困难肯定不能想象。现在武士彟想在棉花这行业里扎根，那么，他肯定有优先权的。

第二天没有下地，吴怀斌躲在书房里，回想自己种棉花的田间管理，义乌那边是农历2月初开始播种，如果是陇右，那么应该是农历3月的时候开始播种，其他应该差不多，义乌多雨水，而陇右少雨水。而棉花是耐旱，只要播种，花期的时候有几场小雨，基本就不会有问题，在花期前摘去顶芽，施肥，然后防虫，好吧，现在没有办法防虫。除虫菊，在那里？好像还在欧洲。

扎棉机？去棉花收购的地方看见好像是两个棍轮，把棉籽挤出去？回头让金大锤和他的徒弟来搞，自己这半瓶醋就不晃荡了。

说是棉花种植技术要点，总共不过百多个字。吴怀斌自己看看都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现在没有那个化肥，只能让他们多施哪家肥。吴怀斌重新看一边，种植，育苗，起垄，摘芯，摘棉。扎棉去子，剩下的都是工业的。

吴怀兵叫亲卫把纸条送到应国公府，无所事事的坐在桌前，看着那年进京时候写的东西，差不多都完成了。吴怀斌已经开启这个世界大唐的工业化进程，虽然速度不尽人意，但他们确实在前进。吴怀斌盘算一下，美洲回来后，电力的基本要素差不多，电力的运用改变世界的基本的生产结构，不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格局。而电力大量运用，动力会刺激各种产业的高速更替。

吴怀兵在纸上写下内燃机这个词，其实2冲程的内燃机，4冲程，柴油机吴怀斌把整个图纸都他们了。加工精度不合格，润滑油不合格，连油品也不合格。吴怀斌让别人研究内燃机最初的目的，没有想过汽车，而是造装甲车，造出装甲车在草原上纵横。结果，貌似强大的突厥一战就被打趴下。吴怀斌失去对内燃机的兴趣，当然研究还是研究，资金也没有少去，就是自己不大关心了。

吴怀斌傻登登的做在桌前，一坐就是一天，他开始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美洲回来，还是不回来，去周游世界的念头中徘徊。天色渐渐黑了，好吧，去两个媳妇房间里看看孩子。就在前2天，吴怀斌九娘和李妍儿先后诞一子一女，这样吴怀斌有了2子2女。

孩子多家宅就不安静，一下子是吴承翰打翻了东西，一会儿又是女儿要抱抱。现在再加上两个小东西，哎吴怀斌是一个脑袋2个大。喜欢归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烦也烦，一天到晚没有个清净。

银行开业了，吴怀斌根本没有兴趣去来参加什么开业仪式，但李二押着吴怀斌到银行现场。李二你想看玻璃幕墙上的你，看就看吧，干嘛非得拉自己来？吴怀斌无奈的看看身后，红布蒙着的大厦。

中央银行行长柳封俊，在门口致辞后拉开大厦正面的红布，鞭炮噼噼啪啪的炸响，也不知道吴怀斌怎么回事，见惯战场的轰隆隆的爆炸，就是怕这小鞭炮!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而红布缓缓的落下，李二的头像整个显露出来，是如此的逼真，如此巨大，就连吴怀斌自己的呕咋舌不已，更不用说，长安城里的老老少少，市井传说，银行里藏着摇钱树，更让整个长安城疯狂。’

中央银行开业，第一个客人就居然不是吴怀斌自己，李二把内库全部存进了银行，这是李二夫妻昨天晚上商量半天是事情。第二个居然是户部，房玄龄和他们户部官员们每天看着巨量的账目，最后想到，把户部存款交到银行，可以减少很多工作量，而且，银行绝对不敢动户部的账目。吴怀斌把所有产业的营业额都存入银行，以后和吴怀斌名下产业交易，都需要直接存入银行。

中央银行的开业，纸钞没有多少兑换出去。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吴怀斌本没有指望几天就完成过渡，等别人习惯纸钞的存在，再替换铜钱，这个事情柳封俊也清楚。现在银行主要业务就是设立分部，培养骨干，对主要大城市的商人放贷。

吴怀斌对银行不上心，应该说是对所有的产业都不上心，每天这呆在玻璃棚里看着各种蔬菜一慢慢长大。没有事情，还弄个摇椅。坐在田头，很亲卫说各种种菜的技巧，其实吴怀斌也是半把刀，教不了这些亲卫什么，只是说说一些田地里的事情。但这些亲卫都是农民出身，对这些事情是非常感兴趣的。

吴怀斌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给亲卫们灌输各种各样的知识，无论未来怎么样，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继承者。自己很多产业都是这些亲卫去支撑的，这些人就是自己的班底。李妍儿和九娘都知道吴怀斌这个习惯，只是她们很奇怪，吴怀斌为什么不在往银行安排自己的亲卫？一个国家的命脉都自己掌握，如果自己还往里面安插人，李二怎么想？朝堂怎么想？吴怀斌现在的荣光，说难听的，吴怀斌一次一次的退让和贡献换的。

纷纷扬扬的下雪覆盖了整个长安，长孙皇后在自己的小菜园里，摘了几个红透的西红柿，又在黄瓜架上摘了几条黄瓜，在菜园边的水池里洗洗，装在金果蓝里，慢慢的来到李二身边。李二穿着短裤，坐在池边，一手拿书，一手着酒杯，眼睛却是看着荷花盛开，荷叶下面锦鲤嬉戏。

长孙或者自从11月入住后，便很少离开这宫殿。无他，太喜欢这里了，记得自己入住的那一天，她把所有的宫女女官都赶出宫殿，自己一个人赤脚。在宫殿里赤脚奔跑，在自己的床上翻滚，好奇的打开一个又一个门。那天长孙皇后就是个一个姑娘，快乐的姑娘，不是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是一群孩子的娘。

长孙皇后递给李二一个西红柿，李二接过就往嘴里塞，三两口就把西红柿吃掉了。长孙皇后嗔怪的看着李二做怪的样子，细声的说道：“二哥又在做怪了。”

李二抹抹嘴说道：“去年这时，哪有这个吃啊？莲菜还是10月采上来的，一个冬天只吃干菜，土豆，连水果都没有。现在你看，有水果，又有蔬菜。对了还有一池荷叶。”

长孙皇后说道：“现在整个皇宫都装了散热器，没有了去年那种烟熏火燎的炭，又没有炭毒，各宫的嫔妃都来说，今年的冬天的日子最好过。”

李二点点头说道：“来根黄瓜!”长孙皇后从篮子里拿出一根黄瓜递给李二，李二说道：“我们这里就5亩菜，够嫔妃孩子们吃吗？”

长孙皇后说道：“吃是够吃了，只是架不住他们往家里拿啊。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听说吴怀斌中了几百亩，不知道能不从他那里弄些来？”

李二苦笑的说道：“别想了，他自己吃的比较少，一边供应小学，一边送到医学院，还要供大学，那些关系好点的大臣天天派管家在那菜园等。”

长孙皇后微笑的说道：“那吴怀斌不是天天被人堵门？”

李二说道：“是啊，天天被堵门，他现在也不出门，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

吴怀斌在忙些什么？也没有忙什么，各地船厂的进程报了上来，2艘万吨的已经安放好龙骨后，开始往上装船板。8千吨的货轮已经下水2艘还有4艘就很快下水了，当然当然2手客轮进程就慢的多了。也就是说明年6月应该可以出海了？吴怀斌开始盘算带哪些东西去贸易，或者去劫掠？武器是要带的，带10个基数还是20个？还是100个？也不知道火炮厂的150炮造好了没有？有时间去看下。

吴怀斌记下要携带的东西，这些东西要安排下去生产。武器类，枪支弹药，手雷。按1万5千人的50个基数生产，匕首，砍刀，铁锹，锄头按每人3把……还有黄豆，绿豆，各种粮食，水果罐头，肉罐头。想要在那里设立据点，那还要带，各种各样的技术人员，各种设备。吴怀斌拍拍脑袋，混乱的脑袋没有一点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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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忧心的李二

吴怀斌拟好货单，便让管家四处下订单。大量的订单，如同一个平静的池塘，被人扔进了一颗大大的石块，整个大唐商人都向那些订单涌去，因为几乎所有东西都以万做单位的。其实吴怀斌更喜欢小商户，因为可以培养更多的大商户出来。而订单给大商户，会造成商户更大，形成垄断。

货物源源不断的运往威海，把威海变成一个超大的货场，货物多的连登州刺史都以为威海要造反呢，为此专门给李二上报了此事。李二登门问吴怀斌，吴怀斌拿出订单目录，李二看着密密麻麻的名称和数量，头皮都感觉发麻。

李二拿着手中的目录，嘴中不自觉的念出：“马匹2万匹，四轮车1万架，迫击炮500门，迫击炮炮弹50万枚。步枪3万支，猎枪1万支，手雷30万枚，各种子弹5千万发，马刀2万柄，刺刀4万把……”李二被气的哆哆嗦嗦说道：“义真王，你这是准备灭几个国家？”

吴怀斌想想说道：“去美洲，要设立殖民点，要留部队驻守，这些不能不算吧？现在准备充分点，到那边少吃亏点，而且路途遥远，做准备点总没有错。”

李二点点头说道：“是啊，路途遥远，这些物资不算多，只是你站了那里，算是大唐的领土，还是你义真王的？”

吴怀斌听到李二说这话，很是诛心，吴怀斌立即跪下来说道：“圣上，你就别折腾我了，其他不说，这船队里有太上皇的1万5千名护卫，这地方就是大唐的。再说了，我真是那块料么？我回大唐后，就准备混吃等吃，回义乌弄农庄里种种地，钓钓鱼不好？”

李二其实是心里过意不去才这样问的，整个美洲先遣队，他李二没有负担过一文钱，而占有的土地却是大唐的，李二原本意思是划一部分给吴怀斌做封地。而吴怀斌开口就是，回来后就是混吃等死。李二以为吴怀斌生气，使性子，但一想吴怀斌的以前的作为，到可能是真的，想着怎么安抚吴怀斌，吴怀斌那对大唐极不负责任的言辞又钻进李二的耳朵里。

“圣上，我在那个世界就是一个农民工，格局有限，眼光有限，等我从美洲带回那些能用的种子，我基本在未来就没有什么作为。我做官不会，破案不会，会的也就钓钓鱼，种种田。那些小学生很快就能帮圣上撑起的一个国家的未来。所以啊，我有2个愿望！”

李二好奇的问道：“怀斌是什么愿望？说说！”

吴怀斌无奈的说道：“我的愿望的周游世界，然后，回义乌定居！”他是真心吧不想再任何事情，真心的累，迎来送往的，本来就不是吴怀斌的性格。

李二拉拉胡子说到：“美洲多久能回来？”

吴怀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打个哈哈说道：“长则2年，短则1年。”吴怀斌自己带这样多的补给，就是想环球绕一圈，任性的一回。

李二只是想要吴怀斌一个承诺，现在得到了，也就放下心来，李二想起吴怀斌的家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就是一个蠢货，一个连子孙都不让做官的人，有异心这不是大笑话么？不过问一下也好，至少知道，这人又想跑了，真是不能给他加担子。

李二想想还有2年，等你回来不让你回家就完了，你奈我何。李二想起自己的老爸李渊，此去美洲，可能就留在那里，不愿意回来。李二是怎么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李渊的打算？现在是最后准备阶段，很快吴怀斌和李孝恭都去训练后，就登船。李二对吴怀斌说道：“怀斌，太上皇，此去美洲，十有要在美洲打一片天下。你替他找个好位置，多带些有能力的工匠。”

吴怀斌想想说道：“圣上这样吧，开一个来往美洲的航班。给太上皇运送各种补给。我们甚至哪里有灾，把灾民1运到美洲。这样不会有民乱，也有助于安定，美洲开发有了人口来源。”

李二想想说道：“这个建议不错，你给船厂多定几条货轮客轮。对了军舰想怎么样了？”

吴怀斌说道：“4艘万吨的军舰，差不多了，再过4个月就下水了。”

李二说道：“你走了，准备留下几艘军舰？”

吴怀斌说道：“我带走2艘万吨的，4艘6千吨，还有所有货船和客船。留下2艘万吨，2艘2千吨的，我要的船造好后，海军部可以下定单，造小船的话，相当的快速的。再说，我们周围有谁敢动我们？”

李二想到吴怀斌遇刺的事情说道：“你上次遇刺事情已经解决，元凶已经击毙，是渊男熊，渊盖苏文的侄子。他们愿意用他的尸骨换换回所有的前朝士兵的遗骸。这样他们由台阶下。”

吴怀斌叹了口气说道：“换就换吧，能把他们换回来比什么都好，落叶归根是最对他们最好的安慰。”

李二说道：“现在政务已经改革的差不了，政，法，军已经各成体系，各个部门已经开始改名授命。不知道吴怀斌有什么指导的么？”

吴怀斌摇摇头说道：“我不懂朝廷的里的东西，但知道一点，管的粗比不管好，管的细比管的粗好。法律条令，政令越细越好，还有，注意时效性，就是时间长了，同个法律条款会不准确，或者说，法律，政令存在会造成非常的不好的效果。”

李二奇怪的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打个比方！”

吴怀斌说道：“例如现在我们有一条政令是，凡唐人不得出境！”

李二想想说道：“是有这一条，是防细作传递消息，怎么有错么？”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未来，我们强大了，大唐人要出境与各国人做生意，如果不让他们出境，那么番人会进入我国，钱都被番人赚去，我们的产业只是帮人打工的，而奸细照样把消息传出去。只有我们的人出去，才能赚回钱，还有，我们可以拿回各种情报。圣上，你说这条政令有用么？随着我们的发展，很多东西都在变，我们的衣食住行都在变，人也在变，所以，法律，政令也要相应的改变。”

李二听了吴怀斌的长篇大论，知道不能再禁止唐人出境，也愈发的想让吴怀斌担起一些责任。李二很想不让吴怀斌去美洲，但吴怀斌说，大唐要大发展需要那个叫什么胶的，没有那个东西，很多东西不能运行。这东西天下也就吴怀斌见过，他叙述了出来别人找错这么办？更何况，还不止一种，玉米，马铃薯都需要新的品种，还有什么叶和根茎都能吃，亩产高达3，40担的粮食作物，红薯！就这3样李二也得放吴怀斌去啊。

李二找了个机会，吩咐李孝恭看好吴怀斌，其实他不知道，现在的李孝恭比吴怀斌都不靠谱。而且对李二和吴怀斌的怨念是非常深的，无他，后面几次大规模军事行动都没有他李孝恭的份。听到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孬货，说起盛乐之战，炮击卑沙城的场面，非常想掐死吴怀斌。

年快到了，为了家里有口绿菜吃，有头有脸的都挤往吴怀斌的农庄。还好小学，大学都放假了，可有拿出一部分出售，不出售还好，一出售半个长安城的人都挤往菜园。吴怀斌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感觉到脑门突突的，为了最大的公平，开始限购，一人最多够3根黄瓜，各种只能选蔬菜一斤。怕排队太长，开了10个柜台，柜台多，菜的的也快，一天时间把整个农庄的菜卖的七七八八的。

吴怀斌在边上观察，有的居然排了十多次，吴怀斌让亲卫把那个家伙提溜出来。一问才知道，黄牛。这家伙把买的黄瓜蔬菜，转手就卖给酒楼，而价格却是他这里出售的3倍。吴怀斌相信这里面还有不少这样的人，不过吴怀斌没有心情追究。

吴怀斌是玻璃大棚还是刺激很多人，这是一门好生意，吴怀斌平价出售的黄瓜叶菜，被炒成天价。一根黄瓜5百文，一斤叶菜8百文，要知道一斗小米才7文。几个长安郊外有田地的王爷，天天守在吴怀斌家里，就是为明年冬天有口绿菜吃，有钱赚。连李二也要让吴怀斌帮忙，把5亩菜园的扩大到50亩，以供应他那庞大的嫔妃团。

玻璃棚这东西技术已经算是技术成熟，吴怀斌让亲卫队里一个年级大了的亲卫，出去主持一家公司，带着几个无地农民就开始干，钢架和玻璃都吴怀斌安排好了，只要去接单安装就可以。就这样，那些王爷看到造价也是心疼不已的，每亩近34千贯的造价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

大棚的事情算是完结了，玻璃厂正式一分为二，琉璃厂还是做工艺品，还有镜子。而玻璃厂就专心生产窗户玻璃，温棚玻璃，钢化玻璃。现在吴怀斌的很多产业都在这样的分裂，比如，纸厂被分成卫生纸和书写纸两大工厂。印刷厂被分为图书公司，和印刷公司。而这些公司吴怀斌抽血少的就开始自我发展，什么分工厂，分公司就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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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巨大的舰队

威海军港，李孝恭艰难的看抬起头，看码头上停泊的万吨军舰，那闪闪的金属银灰色告诉他，这是真真的战舰。嘴巴嘟囔着：”杨素如果活到现在，会不会把自己的五牙大舰给劈了烧当柴烧，还有就是这船真，真大。王大山那货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便宜了刘仁轨那个家伙。不，我要做这统帅，奶奶的太带劲了。“

吴怀斌不知道李孝恭想什么，他一下码头就被那些船舶设计院的人围住了。这些鸟人想上1万5千吨的战舰项目，吴怀斌很想撬开这些人的脑袋看看，因为现在这1万吨的战舰，充其量就是货船加大炮而已，远没有那世界的的一战水平。现在所有动力都往复式蒸汽机，力气是有，可是在速度是很难提上去的。不过，在未来50年里这些战舰应该可以横着走，蒸汽轮机在试验，反正时间很松，慢慢来就可以了。

战舰不需要那么大，但货轮可以，无论多少大都可以，这些家伙嘻嘻哈哈的跑了，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4艘万吨的战舰，面对未来广阔的海域显然是不大够的，但是万吨战舰虽然火力凶猛，但建造费用太过巨大，而却不大实用。未来6千吨级的和2千吨级的将构成帝国海军的主力。

是不是把集装箱船弄出来？有那东西装运快了许多，装的东西也多，也许那个箱子都是可以换很多钱。想到了就做，吴怀斌很多年养成的习惯，找了纸笔，写写画画起来。那个世界的集装箱是个好东西，就是这箱子不能再像那个世界那么大的，能装个10吨8吨就可以了，要不然装卸成为问题。想到现在大部分地方搜没有像样的装卸机械，于是在船上安装吊车成为必须的东西，吴怀斌把大概的方案写了下来，让亲兵送到设计院，让那些人去头疼。

李孝恭被他的老叔李渊拉走训练了，现在的李渊，如同一柄开刃的剑，站的远远的都感觉阵阵咄咄逼人的英气。李孝恭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当然吴怀斌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孝恭拉走了，吴怀斌却被扔下了，吴怀斌还庆幸一下，自己不用去完成那些非人的训练，可是转头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杂事。

把事情交给对的人去做，这不错，可是什么是对的人？吴怀斌忍痛又从亲卫队里挑了10多个人帮助自己，那成堆杂事才清理下去。当然只是清理下去，新的又出来，4万吨军舰武器安装好要适航训练，部队要上船做适应性训练，这些都吴怀斌操心。吴怀斌就奇怪了，自己没有来，美洲先遣队不是运行的很好

四艘万吨军舰舰艏涂着白起号，王翦号，蒙骜号，司马错号，好像都是秦战国时期的名将，也难怪，那块土地上，秦的烙印是怎么也抹不去的。6千吨和万吨，完全是天壤之别，以前没有觉得，但现在仔细观察真的完全就是两回事，不再的放大那么的简单。首先龙骨结构就不大一样，6千吨的1正2副的龙骨，而万吨确是7条以上，而且是没有主次的，是不是很奇怪？吴怀斌也是很奇怪，当下仓看那像平底船一样的底层，便明白了，自己被帆船单条龙骨蒙了。

既然拉练，吴怀斌让4艘万吨军舰开往广州，一是训练船员和先遣队的适应性训练，二是为冯盎撑腰，这家伙交出了领地，李二给了很多好处，让他仍然在岭南统军，只是那些撩人不这么看，他们感觉冯家要没落了，是人不是人都来欺负一下。结果可想而知，因为，李二给了冯盎2千支步枪，稍异动的小势力就被冯盎扫的干干净净。小的收拾掉了，大的开始蠢蠢欲动，吴怀斌的4艘万吨巨舰绝对是定海神针。船到整个广州乃至琼州都被震动，原先蠢蠢欲动的，顿时偃旗息鼓了。

舰队回威海的时候，带回大批水果罐头，途径大琉球的时候，又带上了一批白糖回来，当然这些都早先就预订好的，军火已经差不多运到到码头仓库。粮食，饼干，服装，军事装备，工业装备，都一一准备好，吴怀斌在天天想运什么过去，狠不得把整个大唐运到美洲。

码头在日夜装船，现在是到什么装什么，码头装船的速度让吴怀斌很难受，原因很简单，太慢了。码头上树了几个吊塔，但是那吊塔实在太小，太矮，完全没有办法吊上万吨军舰。

5月底，李二来了，还有他的跟屁虫们，当然吴怀斌肚子腹诽的，他可不敢说出来，尉迟恭不只一次拎着自己的脖子晃荡。按照吴怀斌自己说了，现在他都26了，而且封王了，在这群人面前还是很没有人格。

李二看着舰队，完全失神了，以前的天下唯我独尊派头不知道掉哪里了。魏征看见那万吨巨舰，脸胀成绯红色的，一直念叨：“穷兵默武，穷兵默武，这需要多少钱帛？”回头问房玄龄：“你们户部拨了多少钱帛到威海来？”

房玄龄苦笑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就是不言语。

魏征说到：“一千万贯？”

房玄龄还是在摇手指，魏征本来绯红的脸，开始恢复到正常的脸色，一百万贯，这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国税有3千万，但大修路，大修水利用去部分，陆军军费花去1千多万贯，居然还有盈余的。这一百万魏征接受的了，就是5百万贯也是可以的，随口说道：“100万贯还是能够接受的，义真王的理财能力还是不错的，我看他肯定贴进去不少。”

房玄龄听到魏征这样说，非常奇怪的问到：“老魏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舰队，户部一文也没有掏。那战舰上的军火都是吴怀斌自己掏钱买的，跟朝廷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魏征说到：“这次义真王去美洲，花费多少？我在长安耳闻，黄河船塞，登州路堵，全因为义真王采购。为此登州刺史专门上本请奏了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下文了。”

房玄龄说到：“还不是被圣上按下的？”

魏征疑惑的问道：“圣上难道知道，太上皇他……”

房玄龄嘿嘿笑道：“他们父子的事情是我们不用参与。”谁都不是傻子，只是都在装，装自己不知道，装自己没有看见。

魏征问道：“你觉得，这舰队需要多钱帛？”

房玄龄摇头：“这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花钱是怎么花的？”

魏征说到：“那小子把所有的才智都花在赚钱和花钱上，一点也不替我们去承担点“

程咬金在边上听到了魏征的话，接口说道：“承担？为什么帮你们承担点？想当初，怀斌初次上京，就被你奏了一本，那个罪名大的去了，为此他吴怀斌从来不主动和你说话，在我没有说错吧？”魏征被程咬金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程咬金哪里会放过魏征？接着说到：“当年吴怀斌看到潼关洛阳一片民生凋敝，便拿出钱拯济民生，乡民感其恩情，给他立了生祠，山一样的奏折，生生的压垮一个一心为民的年轻人的脊梁。呸，现在来说他不你们承担？你们臊不臊？他那上万万钱帛不会自己用，给你们这些人一展抱负的助力。要是5，6年前，一年税负4，5百万贯，你们的日子才好过。”

尉迟恭点点头说到：“我虽然一直不大服义真王，但一点，我尉迟恭从来就认为我比不上他，不是他赚钱能力，也不是他训练的士兵，而是时时刻刻都为大唐强大而努力，而很多人却使劲在拉他后腿。魏老倌，我听说，很多人在串联，要让圣上放开钢铁厂的制办权，或者把钢铁的出厂价调低啊？这可是很不厚道，他给你们饭吃，现在居然要砸他的锅啊。”

李二现在对钢铁厂的心思是抓的更紧了，原先的那些冶铁所被他关的一家不剩，有的也是偷偷摸摸的。现在5家钢铁厂的产量超过6，7百万吨，如果不是在大造铁路，根本用不上如此之多的钢铁厂。

那些门阀听说吴怀斌5家钢铁厂，1年弄了1万万贯钱帛给朝廷，如何不疯狂？但是李二的禁令摆那里，谁也不敢逾越，不敢逾越，但不能阻止他们派人游说官员，取消禁令！但更多的是看见太原王家生产的农具大行其道，跟随者日益增多，所以更多人想把钢铁的价格降下来。来维持他们自身的利润。

尉迟恭不忿，有人更加神补刀，那就是李孝恭，他也来陪同李二，听到这边如此热闹，也挤了进来。他听完尉迟恭的话，叹了口气说到：“难怪那小子一直不肯当官，他说他当官，很快就被那些玩权术的人弄死，看来他非常有见地。”

李孝恭说完，魏征，房玄龄，一干文臣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是诛心啊。其实房玄龄和魏征也知道，吴怀斌如果真当文官，日子更难过，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天天和文官钩心斗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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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耽罗

李二居然看不懂自己的父亲，再没有以前那种萧瑟的模样，也没有了那大肚腩，有的是一派不可正视的英气，还有就是一脸的自信。“二哥，以后所有皇家子嗣必须在成年后，军队里服役3年，这是我留给你唯一的要求。”李渊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一个命令，这让李二始料未及的。

李二点点头说到：“哥哥我回头就把命令发布出去。此去，美洲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李渊给李二倒了一杯酒说到：“我们彼此心里明白，那些拐弯抹角的话就别说了。你我都知道，我此去美洲没有打算回来，听吴怀斌那小子说的，那里一片蛮夷，和突厥很类似。我打算在那里立国，你可以把活不下去的唐人运些过来。”

李二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像李渊会这样的直接，立国，这国号，李二想问却问不出，虽然自己是皇帝，而对方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国家的缔造者，现在跑到美洲去立国，是他立的国家为尊，还是自己的国家为尊？延伸问题还有就是还是一个国家？李二不能不想下去，这事关未来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问题。

李渊见李二迟疑，知道李二想的问题，于是说道：“那边也是大唐领土，这个是事实，我也不愿意未来敌对。更何况那小子说了，谁敢海外立国，他是出兵灭了谁，好像他是对全大唐人说的。”

李二说道：“他说过这样话？”

李渊点点头：“对所有的美洲先遣队的人说的，当然包括我，我想太原王家那些人也接到这话了吧。这话够狠!所以我的立国也是立不成的，你也不要纠结了。哈哈……”

李二摸了一把汗，还没有回过神来，李渊说到：“把那小子给我吧，我知道我要不到，你也舍不得，但我还想试试。”

李二说道：“哥哥，你也知道那小子对我们有多重要，我是不会让出来的。不过，哥哥，我这边有什么技术，都会送一份到你这边。再说了，那小子说过，他会建立到美洲的航线，我们来往会很方便。”

李渊摇晃手中的杯子落幕的说到：“二哥，我远走，不关你的事情，你别难受，知道么？你在盛乐灭了突厥后，我就知道你比我当皇帝合适多了。但你也知道，我这太上皇的头衔，压的喘不过气来。”

李二倒了一杯酒敬李渊说到：“哥哥我知道……”

李二还没有说下去，李渊阻止李二说道：“二哥，这事情也不能怪你，你现在做的一件很好了，但某的身份摆那里，太多人想利用这个头衔。”

两人把心结说开了，还有什么顾忌？李渊要求留2艘万吨的军舰，2艘6千吨级的在美洲。李二也不知道可否，但一想反正造船厂还没有全开，再造几艘也是可以的，于是点头同意了。李渊答应尽量收集黄金白银，还有吴怀斌要求的东西。而这边尽量支持，人员，马匹，武器弹药。

大部分事情商议好了，李渊突然神秘的说到：“我此去美洲，路过倭国，可以不可以给他狠狠的来一次？”说着挥着拳头。

李渊为什么要狠狠的个倭国来一下子？说来还是那次倭国出使前朝时那句，日出之国惹的祸。那时候李渊还是唐国公，年轻气盛，而那时候的大隋强横无匹，那里忍的下这口气，当即叫抽剑砍杀，被杨坚拦下，但心结就一直留下了。这次听吴怀斌说路过倭国，哪有不收拾的道理？

李二也知道这些往事，也知道吴怀斌对那个国家的厌恶，这两人碰一起不整出幺蛾子来，怎么会罢手？不过自己何尝不是对那个国家厌恶至极？随他们去，反正倭人禁上岸，自己听不到那些舌燥。李二想起上次，20多个倭人刺杀吴怀斌的事情来，自己狠狠的处理了一批官吏，公布天下，现在泉州，登州顶风的官员，见识到李二的决心，驱赶和拒绝倭人上岸。

船装好了，日子也到了，李渊有种向新生活冲动，而吴怀斌却是完成最后的使命的感觉。李二站在码头上，看着舰队慢慢离岸，李二感觉到新时代已经开启。吴怀斌已经给他做下了选择，先海后西。李二心中暗暗下决定，完成第一五年计划，把烦人的北方清理一样。

李二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离开码头，他要带着大唐走入新的纪元，房玄龄，魏征所有的大臣都感觉到不同，都感觉到李二身上唯一的束缚去除了，再也没有人拦的住他的脚步。

李渊不愿意看到即将远离的故土，也许只有自己离开人世才能回去，很想再看一眼自己的故土，这里承载着自己的荣耀，屈辱，哀伤，骄傲……李渊始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意出来。吴怀斌和大多数人一样，站在甲板使劲挥手，对谁挥手，吴怀斌也不知道，反正都这样的挥手，所以跟着挥手。

船一路向南开去，3天后进入耽罗王国，就是现在的济州。刘仁轨派人通知耽罗国王，其实也不用通知，老早就有人通报，北面有大大的船队开过来，那报信的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指着瀛州山，半天才说出来，和山一样大唐舰队。

那耽罗国王颤颤抖抖的来到码头上，李渊下船也不理耽罗国王寒，扔给吴怀斌和刘仁轨，吴怀斌知道这个岛的重要性，不愿意和耽罗国王国王啰嗦，才几千人的小国，比一个小镇多不了多少人。吴怀斌回头和亲卫说：“让耽罗国王归附大唐，请陛下给他封个开国县子，高了不划算。另外在这岛上建立海军基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岸。”

那亲卫和耽罗国王边上的汉人说了几句，吴怀斌还以为耽罗国王要哭，那知道，那国王立刻欢天喜地想跑，被汉人一拉说了几句，回头就向吴怀斌叩拜。

吴怀斌很奇怪这个国王的作为，因为他觉得这样只打发一个国王有点粗暴。吴怀斌看看你说话的汉人，拱手说到：“这位郎君有所不知，这耽罗国王处于倭国，百济中间，经常受两个国盘剥。时不时还日本倭国海盗出没，国王的日子还没有乡下一个勤快的老农过的好，更何况，他们都仰慕大唐，郎君让他们归附岂不乐翻天？”

吴怀斌问到：“你是？”

那汉人回答到：“我是泉州商人，专门走倭国线路的。”

吴怀斌好奇的说道：“都是写说明东西？”

那汉人回答：“都是些佛像，佛器。”

吴怀斌问到：“会说倭语么？”

那汉人点点头，吴怀斌说到：“做我的翻译吧，货应该买完了吧。”

汉人跪下向吴怀斌磕头，吴怀斌挥挥手，让亲卫扶起汉人。

这汉人叫林海生，自幼海上讨生活，生活很艰苦，后来自己存了点积蓄，跟别人的船做点生意，现在日本的贸易基本中断，他冒险和几个人跑一趟倭国，收益还是可以的，就是现在禁止倭国人上岸，连带日本的物品也卖不出去。

林海生回程的时候，到耽罗王国修整一下，再去百济，高句丽弄点皮毛人参回去。现在遇上舰队，吴怀斌让他担任翻译，他那敢拒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样大的军舰，那些军官都听他的，那会不知道，他的身份高贵，被他征召，那是家里的祖坟冒青烟了。

美洲先遣队留下值守的人在船上，其余部队立即在码头方圆5里清出防卫圈，刘仁轨把所有马匹放下船，让马匹在陆地上恢复一下体力。吴怀斌召来耽罗王国让他发动臣民割草料，吴怀斌还是老办法，用盐换草，耽罗王国虽然在海边，但吃的盐都是百济换的多，那个价格和品质，没有办法说。

耽罗的民众爆发出12分的热情，疯狂的割的牧草。牧草晒干需要时间，吴怀斌利用这时间，派威远号载着耽罗国王和他的家眷，开往威海，顺便带回工匠和戎卫军队。李渊对吴怀斌是决定从来不干预，无论他喜欢的不喜欢的，他知道吴怀斌做的总有他的道理。

登州刺史接到耽罗国王和他的归附国书，那个高兴啊，这再怎么样也是灭国之功，虽然自己没有出多少力，但功劳分下来的时候动有点甜头的。于是非常热心的，安排耽罗国王和他的家眷去长安。

百济一直视耽罗王国是自己的附庸，现在归了大唐，百济的南大门被人钉下了钉子，而且是大钉子。百济国主夫余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是怕大唐攻击百济。去年高句丽的卑沙城，被唐军军舰攻击，水军全军覆没，高句丽经验6，7百年的卑沙城成为一片废墟，死伤无数，打的心高气傲的高句丽去长安赔罪。

如今，比去年舰队大上几倍的舰队停泊在耽罗，这如何能够能够安心？打么？开玩笑，自己有几斤几两？夫余璋无奈派出使节，带着人参，黄金，美女来朝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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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烈火藤原京

吴怀斌看看百济使者，看看两箱黄金，一箱珠宝，还有百多个所谓的百济美女，或者说是韩国美女，吴怀斌不看这些美女还好，一看吴怀斌的隔夜饭都吐出来。小麦色粗糙的脸庞，棕色的肤色，胸前挂着一对飞机场一样的ru房，明显的营养不良和发育不完全，李毅很纳闷为什么不把胸部包裹起来，而是这样露出来，难道这里的孩子随时吃奶？

吴怀斌收下礼物，对百济的使者说到：“我大唐收耽罗，没有敌对百济的意思，我们只想留个站脚的地方，我们的敌人是那些倭人，和你们百济没有关系。你回去和百济王说，我大唐不会攻击对大唐恭顺的国家。”

这话都说这份上了，百济使者也知道耽罗是被大唐占领，拿不回来了，既然拿到了大唐不攻击的承诺，也就放心了。百济使者是个心思活泛的人，试着问吴怀斌这军舰可以卖么？

吴怀斌好奇的看着这百济的使者，那使者看的不好意思，于是又问到，这攻击卑沙城的武器，可以不可以出售？吴怀斌很想卖，但也不会卖给这些棒子，于是派人打发了这位百济使者。

威远号带回戎卫部队和工匠，也带来了登州派来的治理的文官。吴怀斌下令将牧草和马匹装船，在耽罗耽搁太久了，吴怀斌不想在这里呆了。第二天一早，舰队开往倭国，吴怀斌叫来林海生问了一些倭国的事情，号称日出之国的倭国，现在还是农奴社会，而且刚改革不久，就发生了叛乱。倭国就两个像样点的城市，整个民族还是处于愚昧状态，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在前朝那样嚣张，居然在大唐初建也是如此？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无知者无畏么？

吴怀斌哀叹，这个病态的民族千百年来都是这样。想想那个世界疯狂的倭国人，甲午堵胜了一次，3，40年代赌输了掉裤子，现在还是半殖民地状态居然又开始赌，开始处处和吴怀斌的母国和俄国敌对，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开战了，那浅浅的海峡，能阻挡吴怀斌母国和俄国的兵锋？无论胜于败，最先灭亡的都他倭国。他想火中取栗，可谁是傻子？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小国要有小国的觉悟。

舰队沿倭国海岸线航行，李渊非常吃惊的看着荒凉的倭国，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这样的国家居然自称日出之国，要和前朝平起平坐，居然到儿子那里也玩这套，真是死活不知道。李渊很想一路洗过去，当看见岸边劳作的，还是渔船上劳作的倭人，居然没有一人穿着衣服的。岸边的都是木头围成的寨子，而且是很小的那种，连轰击的都没有。

绕着倭国的海岸线，来到大阪湾，吴怀斌和李渊站在舰艏，看着远处和大唐小县城差不多的大阪港，李渊下令军舰攻击港口，又给美洲先遣队下令登陆，直取藤原京。李渊兴致勃勃的看着，威远，定远，宁远，镇远四舰，对大阪的港口清理。这时候日本是船只，还停留在几十吨上下的小木船，要不白江口之战，4万2千倭人，要配船1千多艘？其大小可想而知。

4艘军舰上的舰长还算有头脑，只用40炮，127机枪扫射。而70炮，120炮对大阪港纵深轰击，李渊想看看150炮的威力，让蒙恬号，司马错号，对大阪打两轮150炮。蒙恬号和司马错号装有150主炮7座双联14门，一侧最大火力10门，所以2轮炮弹就是20枚150炮。

吴怀斌拿过2只耳机，递给李渊一只，示意带上耳机。150炮属于大口径炮，那发射时候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李渊带上耳机，感觉脚下的船剧烈的震动，10条白光从眼前划过，3个呼吸后，巨大爆炸笼罩了大阪城，石头砌成的城墙，在火炮击中和冲击波相互的作用下被摧毁，城内的木楼和茅草屋，被冲击波粉碎，带到半空中燃烧。第二轮炮弹又落下，比第一更加狂暴，它把着火的木头柴草，重新带到空中，形成满天的火雨，半个城市陷入火海。

吴怀斌突然觉得没有意思，见码头上的军舰已经毁的差不多，码头上的军营已经陷入火海，便下令停止攻击。吴怀斌和李渊相识苦笑一下，原以为是出口气，给他来一下就走，现在吴怀斌改主意了。派了通信兵，让刘仁轨把藤原京里的所谓的天王和他的家眷全部抓回来。

藤原京离大阪大约40公里，快马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刘仁轨有意放慢脚步，大军所过之处所有寨堡都被摧毁。刘仁轨发现很有趣的现象，每破一个寨堡，杀人放火最积极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奴隶，而且残忍至极。

倭人的等级非常森严，这一现象到现在还有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明显。刘仁轨才没有时间关心这些闲事，和部队缓缓的推进，藤原京的守军已经收到信报，舒明天王下令迎战，他听到大唐军兵已经攻至城下，第一念头的就跑，可是往哪里跑？还不如勉强的守一下，回报对方不过1万来人，怎么也能守住城4，5天，各地的勤王部队过来就好了。

藤原京守将把部队安排在城墙下迎战，那知道唐军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像个圆圈一样把藤原京围了一层，薄薄的，像一捅就破。刘仁轨见部队已经布置好，让部队发动进攻，机枪和40炮对着依城而守的倭军，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排列整齐的倭军就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一发子弹穿过2，3人，一发40炮代走10多条人命，刘仁轨已经在广州见识过威力，但还是被机枪的威力给吓到了。

一百多门迫击炮轰响，对着远处的宫殿就是一顿狂砸，吴怀斌不止一次强调擒贼擒王，斩首行动，看来刘仁轨执行的非常彻底。说是宫殿，也就和大唐大部分的刺史府般大，几轮迫击炮过去便成为一片废墟了。城墙上的砖石被打的碎片纷飞，倭人的弓箭手不是被打死，就已经跑下城墙。大部分士兵看到宫殿被摧毁，已经没有抵抗的意志，而藤原京守将切腹自杀，整个藤原京已经是群龙无首状态。

3名工兵在火力组的掩护下，迅速在城墙脚下埋下炸药包，拉开导1火索，玩命的往奔，在趴进凹地里，轰，轰，轰藤原京的城墙在爆炸中整个坍塌了，刘仁轨下令先遣队进城，直接扑往王宫。路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连个反抗的人都没有，刘仁轨还以为是自己中了埋伏，谁知道，士兵敲开任何一家人的门，他们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厅，等候士兵的问询。

先遣队迅速的冲进内城王宫，其实王宫已经是一片废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天王，到是找到一个秘库。刘仁轨以为什么天王会躲在里面，哪里知道开门，竟然看见一大堆的黄金。

看着这一大堆黄金，刘仁轨的头皮在发麻，当然也就发麻而已，他强压站为己有的念头，发现边上士兵的眼神不对，想起自己差点把持不住自己，更何况底下的人？于是刘仁轨咳了一声，整理一下喊道：“你们手脚干净一点，跟着太上皇和义真王，绝对不只这点黄金，为这点黄金丢性命范不着。”估计着这堆黄金的数量。这千年的王族岂能小觑？近千吨黄金，各种珠宝，还有明月楼的琉璃器，堆了几间屋子，当然还有大量的书籍，字画。刘仁轨知道拖延不是好主意，于是下令，所有部队的人都携带物品，黄金返回舰队。几乎1万多人的部队，每人身上都多了近百斤的负累，还好有马匹承担，但也不好受。

水面战斗已经结束，李渊和吴怀斌等待刘仁轨的部队回撤，吴怀斌没有统治倭国的野望，所以没必要做过多的停留，谁知道，刘仁轨派回来的通信兵说发现大批黄金珠宝，需要隔一天回来。吴怀斌只得吩咐尽量靠近舰队，有需要发信号弹。

刘仁轨撤出藤原京，几乎所有倭人派系都排出自己的信使，苏我家族虽然失去了，舒明天王以及他的子女。但家族势力还没削弱多少，因为先遣军只是攻占皇宫，并没有对藤原京进行清洗，而是采取不闻不问。现在先遣军撤出藤原京，倭国势力开始角力，不到一个时辰藤原京城里爆发火拼，于是比先遣军破坏还要大的。

整个藤原京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本来还打算在路上宿营的刘仁轨，怕出意外，下令连夜赶路。倭人从来对自己人超级残忍是出了的，藤原京先遣军没有杀多少人，却被他们自己的敌对势力，杀的血流成河。当然这些不是吴怀斌关心的问题。现在吴怀斌看着巨量的黄金珠宝盒书籍，李渊随手翻了几本，都是前朝，甚至是汉时的书籍，都是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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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踏上美洲

吴怀斌为这批黄金发愁了，是运回去，还是带到美洲后再运回来？运到美洲风险太大，运回国？就失去一艘运输舰。吴怀斌想了很久，只有让货轮运送到耽罗，然后追赶舰队，而舰队开往美洲，

船上生活非常单调，一天两天到是无所谓，十天半月的没有事情做，也是无聊的，还好吴怀斌准备的纸牌，象棋，围棋派上了用场，当然更多的是各种培训，让那些士兵和官忘记自己身在茫茫的大海。培训轮不到吴怀斌，除了打牌好像就面对自己的学生。

对于3个学生来说，这段时间就是噩梦，吴怀斌一股脑儿把那世界所有见闻，都和他们说，而且让他们记。从自行车，三轮车，到汽车，卡车，坦克，运兵车。从热气球，说到双翼机，到喷气式飞机，火箭。从电饭锅，电冰箱，电视机，电话，说到手机，等等……超级多的信息量，让3个孩子无所适从。

说的多了，听的人也就多了，到后来，客轮里所有的人都往吴怀斌的舱室挤，挤不下，不得已，换到餐厅，换到甲板。就这样说了10多天，吴怀斌说的比较粗，只是说了一些功用，材质。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吴怀斌想那个世界了，他把那个世界的东西全部回忆了一遍，期望自己的学生，或者听的人帮他发明出来。

是谁说，水泥森林没有故乡的泥土？至少吴怀斌想念那种没有泥土的，都是水泥森林的感觉。人就是贱的，缺什么想什么，想当初吴怀斌放弃城市的生活，非得回到乡下，但那个乡下也就里城市不过10公里，一脚油门的事情。而现在和那个世界相比，皇宫也比不上自己的农村。

不知道怎么回事，舰队居然没有遇见夏威夷，吴怀斌在海风中居然感觉到凉意，看来已经严重偏离方向了，吴怀斌通知刘仁轨修正航向，要不开到阿拉斯加就难受了，还真去育空河去挖金矿？别扯啊，吴怀斌最不放在心上的就是黄金。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那些种子，其他的，都是顺带的。再说了那片土地是大唐了，有什么资源都是大唐自己兜里的东西。

没有路过夏威夷，在茫茫太平洋里航行20多天可不好受，不过说来真是运气，没有遇上什么风暴，龙卷风的，一路风平浪静的。这日吴怀斌在餐厅里说着闪电战，和大纵深攻防战，突然有人跑进来说，前面发现大陆。顿时整个客轮都人都挤上甲板，也是在船上代了20多天，呆的疯了。

吴海斌看着刀削一样的海岸，知道自己来到美洲了，这是安第斯山脉，吴怀斌让刘仁轨沿海岸南下，寻找登陆的地方。美洲到了，所有人都疯狂了，站在甲板又蹦又跳的。他们以前适应性训练也就10天上下，这次朝过25天，是把他们憋坏了。

沿海岸又航行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三角洲，吴怀斌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管是那里，李渊已经取了名字，叫新晋州，河叫新汾河。如果有美国地图，吴怀斌或许找的出来，这里就是加州。

士兵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把马匹从船上卸下来，这些马匹上岸的时候像喝醉酒一样，站也站不稳。1万多匹马在路上死掉2千多匹，这让李渊心疼一阵子。

派出去的侦查营很快就回来了。整个三角洲没有人烟，只是水牛超级多，而且都是野生的。吴怀斌好久没有吃过牛肉了，准确的说从穿越过来就没有再吃到过了。吴怀斌，李渊，李孝恭一家，还有吴怀斌的3个小徒弟围在牛肉汤边上，看着牛肉汤翻滚，一脸我能吃下整头牛的样子。

既然水牛多，吴怀斌组织人手去猎杀水牛，补充部队的食品给养，而且牛皮，牛角，牛筋都是战略物资。自己一边在三角洲和山上，看看有没有自己要的种子，当然也叫部队帮忙找，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部队在新晋州休整了2天后，重新登船南下了。李渊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取名的地方，就这样被抛弃了，于是决定不找到自己定居的地方就不再取名。舰队来到一出明显海湾，很熟的海湾，只是那个世界有坐金门大桥这世界没有。

舰队在海湾等待水文测量结果，这里将做为大唐的永久定居点，所以，决定在这里做一个长期停留，所以这里附近水文一定要弄清楚。部队和侦查部队上岸后开始建立营地，而各种工匠和技师开始忙自己的预定好的事情。

美洲先遣军登岸这时刻开始，这里就由李渊开始掌控，吴怀斌和李孝恭，刘仁轨只对自己的亲卫和部分海军拥有指挥权。侦查连对四周开始例行的侦查。

山边上有一个印第安部落，大约100来人，女人的在采集食物，而男人在狩猎，为过冬储存食物，侦察连一排长胡四观察过他们武器和工具后，便不打搅这个还处于原始社会的部落，带着30多人向纵深推进，一个穿兽皮和用石头的部落对基地有多少威胁？但侦察连的行动还是惊动了那些印第安人。

印第安是热情好客的，相对来说也是相对的封闭的，见到稀奇古怪的人，骑着和水牛差不多的动物慢慢走过，能不好奇？于是十多个年轻的印第安人一合计，决定跟着侦察连看看，于是飞快的追了上去。

胡四见印第安人跑的飞快，速度居然和马差不了多少，而手上的木矛和腰间的石斧，让胡四看的心酸。那十多个年轻的印第安人，对胡四笑笑，保持着20多米的距离也不靠上来，也许他们害怕侦察连身下面的马，也许是怕胡四他们，毕竟胡四他们身的杀气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

胡四深入大陆20多里，印第安人也跟了20多里，胡四见是中午，找个地方修整吃点东西，印第安人也没有吃的东西，于是把随身带的一块压缩饼干，远远的抛给一个比较顺眼的印第安人，胡四剥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纸，放在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喝一口水，防止噎着。

印第安年轻人也有样学样，也放在嘴里吃，也许是好吃，吃的急，也许是太干，反正噎到了，一般咳嗽，一边撸脖子。一个同伴把水给他灌下去才好点，胡四把水壶扬扬，那印第安人才知道自己吃的急了。那印第安人把手上的半块多压缩饼干，递给边上一个相对虚弱的人。

印第安人的友爱好像刺激到所有在场的唐军，于是整个陪36人，每人都拿出一半的压缩饼干，交给胡四，让胡四交给有印第安人。胡四看着前面一堆压缩饼干，往前一推，示意那些印第安人，这是你们的，来拿走。部队出外勤标配是7天的口粮，这7天口粮一半起码也有3斤，36人，就108斤，很大的一堆。

那些印第安人看懂了胡四的动作，嘴巴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但可以肯定是谢谢之类的话语。胡四哈哈笑笑，挥挥手，起身上马继续往大陆深处搜索。印第安人叽里咕噜商量着什么，一会儿2个瘦弱的印第安人，脱下兽皮，露出黑乎乎的一坨，胡四以为他们是在欺负瘦弱，稍微一看，原来，印第安人把地上的压缩饼干放在兽皮里打包，让两人光身子背着饼干回部落。

胡四吃惊的看着光屁股的印第安人，很想上去大骂，不知道羞耻，但一想，连温饱都是问题，哪里来的羞耻之心？摇摇头，继续搜索。不一会儿，那些印第安人更了上来，这次却是靠的很近，像是仆从军一样跟在马匹后面。

侦察连又往推进了10里，便不再推进，而是安排宿营。由于给养一半给了印第安人，不得不派人狩猎。印第安人相当的好相处，一天下来已经很熟悉了，狩猎的时候，这些印第安人也跟了去。

在一处河湾，十多头水牛在喝水，这些印第安人悄悄地围上去，想用他们手上的木矛射杀一头，胡四哪里会让印第安人动手？他们动手，自己可能要饿肚子。于是拍拍身边的一个枪法好的队员，2人一人瞄准一头，呯，呯，2头水牛应声而倒。

水牛群受到了惊吓，四处逃窜，差点踩到埋伏周围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痴痴的看着倒在水边的两头水牛，以为是天神下凡，都跪地叩拜。胡四想想自己没有改制的时候，看到枪炮轰响，也不是这幅德行？想解释，但语言不通，也只好作罢。

召唤了几人，剥皮的剥皮，处理内脏的处理内脏。本来大唐也不吃内脏的，吴怀斌的出现，使各种内脏成为不可多得的好食材。36人是吃不了2头牛的，于是把牛杂煮起来，牛肉抹上盐，加在火堆上面熏。印第安人一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也坐在一起，看着锅里翻滚的牛杂汤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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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黄金，黄金，黄金……

胡四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碗，勺了一碗牛杂递给那印第安人，印第安人接过木碗，小心翼翼的咪了一口，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好吧，这是常人吃牛杂汤的感觉。胡四拉出多功能刺刀，割了一块烤的吱吱冒油的牛肉给那个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吃过牛肉后，便向胡四借刺刀玩。

印第安人借了胡四的砍刀拿去割割肉，砍砍骨头，又砍砍树，就差砍石头了，看的胡四肉疼不已。玩了半天也没有还给胡四的意识，胡四怕这家伙拿着刺刀跑了，这些刺刀都是特制的，在大唐都不好弄，更何况什么都缺的美洲？便要回刺刀插回刺刀袋。

宿营是没有办法接纳印第安人，还好，他们很自觉的离开了，在远处点起了火堆，哼哈哼哈的跳了半天的舞才睡去，侦察连出去3天侦查了，方圆50里都没有发现其他的部落，便退回到军营，而那些印第安人背着一头牛肉干回他的部落。

现在的军营是个很大的工地，这地方不错，所需要的材料差不多都有，做来就只是时间问题。吴怀斌知道这里属于地震多发地带，建房的时候特别注意防震。

李渊把这里取名金湾，这里已经发现金矿，李渊听从了吴怀斌的建议，暂时不对金矿采掘，而是进行基础建设。找到一个可以持续发展的地方稳定后，人员不紧张再采掘不迟，而且现在人手不够者是最大的瓶颈。吴怀斌只把这里当做一个中转港口，这些东西吴怀斌不想参与太多，毕竟自己只是找种子回国才是第一要事。

吴怀斌在金湾里只找到向日葵，但这样也让吴怀斌并高兴一段时间了，至少想起长孙皇后嗑瓜子，那会是什么样子？只可惜没有成熟，回程的时候，应该可以带回去的。

印第安人那群年轻人回到自己的营地，受到英雄搬的欢迎，族长满意的看看自己的儿子，就是吃饼干噎了的年轻人。族长在十多个年轻人跟着那奇怪的队伍走后，就在自己的牛皮圆屋里，苦苦的等待自己的儿子们归来。他不知道这群奇怪的人为什么出现，而海湾那边的来了很多船，来了很多人。那些船，那些人，已经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那2个孩子带回的东西自己吃了，吃了1块就很饱，很神奇。

儿子对着他父亲说着这几天的见闻，种种的不理解，什么东西锋利无比，什么东西一点碰就有火，什么东西可以击杀水牛于很远的地方，什么东西可以骑乘，快速奔跑。这三天见到的东西都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对不理解而威力的东西，通常有2种极端反应，一种是立刻逃离，远远的避开那些可怕的东西。而另一种是想尽一切办法去靠近，去接触，去了解。

族长选择了后一种，他把部落里能拿出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挑选能送给那群神秘人的东西。除了那些黄色的东西还真没有东西可以送，可是这小山一样的东西怎么送过去呢？族长看看水牛皮，于是决定用水牛皮包裹着那些黄色的东西送过去。

印第安族长带着族人，扛着黄金，来到那些外人的海湾，在山路上远远的看见，海湾多了几座山，近前一看船，好大船。海湾边上多了一个巨大的部落，而且实力超级大的部落，看来保存自己的部落，还是依附他们这需要决定了，父子两人只是几句沟通便定下依附的决定。

他们父子真的很聪明，在绝对武力面前，除了投靠，就是换到其他地方，可是其他部落能够容下自己这个部落吗？印第安人是好客，那是对一个两个人来说，但对于一个部族，除了融合没有其他办法，当然这融合，是自愿，或者被志愿的。

李渊见有部落来投靠，非常的高兴，这是开门红，于是决定亲自接见，可是语言不通怎么办？叫来了侦察连的胡四。这胡四算是语言天才，才3天时间把印第安简单的话学了彻底。李渊和印第安族长的沟通才通顺起来，李渊把李姓赐给这个部族，并且赐名，族长为李怀忠，儿子李敬国。

这妒忌死胡四了，很想抱这两印第安人哭一场，但翻译还是要翻译的，于是添油加醋，连蒙带哄的翻译，告诉印第安人，在大唐帝国是最高的荣誉，这两印第安人，好吧，李怀忠和李敬国学着胡四的样子叩谢李渊。李怀忠和李敬国把放在外面的礼物，送进来送给李渊。

李怀忠和李敬国很不好意思的把牛皮打开，这些黄黄的石头和沙子很漂亮，但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李渊看见两包黄金，非常的开心，李怀忠和李敬国见李渊非常喜欢这东西，于是对门口候着的人2百来人喊了一声，于是李渊的帐篷被黄色的金属淹没。李怀中和李敬国把牛皮里的黄金倒出来，又让那些人去取黄金。

吴怀斌不知道这时候的美洲有没有加工黄金的技术，面前这个部族显然没有，砂金，块金，狗头金。看着源源不断的送来的黄金，现在已经吴怀斌有点发傻，着都快10吨上下了，怎么还一趟一趟的去取？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李渊也在发呆，怎么这样多的黄金？有点口干舌燥的看着吴怀斌。

吴怀斌说：”太上皇，这也许是金矿的缘故，经过几代人或者几十代人的淘弄才储存下来的吧！”

李渊点点头说道：“给他们什么赏赐好呢？”

吴怀斌说：”给他们大唐来的同等待遇，给教他们说我们的语言，写我们的字。这样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我们的我们大唐人。“

李渊想想说到：”这政策可以用到所有对我们恭顺的部族，我想给他们特别点的赏赐。“

吴怀斌说到：“赐姓在大唐已经是了不得的荣誉。太上皇你要是再赏赐的话，跟你来的部队怎么办赏赐？如果太上皇真要赏赐，把他们的部族迁到金湾来，反正我们缺少的劳动力。让他们认知我们，认同我们。待遇比工匠低一级就是了。”

黄金终于运完了，差不多有80多吨，李渊乐的合不拢嘴，这意味着可以和大唐换很多东西。他不喜欢李二那种施舍式的补给，有钱了，无论是招人来美洲，还是购买物品，这对开发美洲非常有好处。

李渊专门在工匠营附近，开辟了一块居住地，供给给印第安人居住。胡四带着李怀忠，李敬国，来到分给他们的房子，一栋3间的原木造的房子，一间厨房，厕所，一间客厅，一间卧室。

房子里的设备都是齐全的，从厨房的锅碗瓢盆，客厅的桌椅板凳，卧室的床柜被褥。外面的小工具间里的锄头，柴刀，斧头，等等农具一应俱全。

李怀忠看看这边，摸摸那边，一会儿那着菜刀切切，一会儿拿着斧头砍砍，对每一样的是很新鲜，很喜欢。胡四本身就是农民出身，对农活是样样精的。一栋房子前后头有园子，胡四拿拉着李怀忠掘地，他在前面做示范，李怀忠在后面跟，掘完一垄。从屋子里拿出马铃薯种子，用菜刀切成一块块的，用草木灰拌一下，种到地里。

对于印第安人的生活，倭人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难，倭国皇室上千吨的黄金被运到长安，上千吨黄金？那是多少？有人拿出纸笔开始换算，1千吨黄金对于2百万斤，对于3200千万两，现在一两黄金可以换10贯，3万万2千万贯。啪嗒，掉下的不只是笔，还有下巴，那义真王真是财神？别人打战，钱和水一样流出去，而他却是整船整船的黄金运回来。

李二看着堆了整间地窖的黄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别的皇帝是怕没有钱花，钱和粮食稍微多点就什么什么盛世了，而自己呢？钱？多的堆不下了，而粮食，粮食，李二一想到粮食就捂脑袋，那马铃薯太高产了，现在种的人越来越多，还有那个玉米也是。马铃薯不好久放，玉米到是可以，回头让他们商量一下玉米交税的细节。

5年，才5年就追到前朝最强盛时期，某些地方还是超过了，他在想自己的的福气，那个懒人，那是懒人么？一想那人已经离开2个月了，不知道他怎么样，自己的老爹会不会放他回来？失策啊，还好，李孝恭也在船上，希望他们能顾重大局。

李二回到书房，开始例行的批阅政事堂递上来的文件，现在政务改革已经差不多完成，现在的政务效率真的非常高，以前，处理一地方的灾害，要半月多时间才能到自己这里批准，然后再花半月时间调集物力救灾，现在整个流程只有10多天就可以完成，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下面就被筛选了。

李二翻到一张文件，登州3支倭国使团在登州登岸？火拼？不是不让倭人登岸么？看来这登州需要一个强力的监管者。现在的登州今非昔比，现在的登州是海关口岸之一，是最大的海军基地所在地，半点也马虎不得。倭国？使团？还是水上漂着吧，吴怀斌的话是要听的，吴怀斌的面子总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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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扔了李渊

倭国的富有和内乱已经传遍整个大唐，倭人一步不能踏上大唐，3支倭国使团被赶回去了，登州市长被撤，这是什么消息？说明自己在那边做什么，朝廷都不会给倭人说话的机会。开发大琉球的那些大户就开始动脑经了，毕竟大唐出来的人是要付工钱的，再说了大琉球那么大，自己开发的地方还很小。

于是倭国的灾难真正的开始了，在琉球有产业的家族，都弄几条船去倭国拉人，过不去下去的几十人上百人弄条船，到倭国铤而走险，而规模越来越大，到后面，百济，新罗，高句丽也参与了进去。

吴怀斌见要塞已经建的差不多了，自己呆在金湾已经快1个月了，这里的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轨，已经没有呆在这里动力。李渊也觉得差不多了，留了2个团和支撑一年的给养，便下南下了。

经过2天航行，来到玛雅，玛雅毕竟是个国家，吴怀斌没有灭了玛雅的想法和必要，只是和他们做交易。当然还要李渊的意思，不过，这里并是发展的好地方，只有五大湖地区，才是吴怀斌安排李渊的地方

船慢慢的靠到岸边，这里是墨西哥，到处是茫茫森林，看不到人迹，吴怀斌下船找自己想要的种子，吴怀斌在一个小部落里居然找到了红薯，这让吴怀斌相当的高兴，红薯的找到，使吴怀斌来美洲的任务完成了一半。红薯的找到，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橡胶树了。

船只一直沿海岸线前行，时开时停，吴怀斌找到了南瓜，玉米，橡胶，马铃薯，居然还找到了棉花，吴怀斌现在就想把李渊扔到五大湖，然后自己在回程的时候，在找一遍，然后立马回大唐。急的还有李渊，他可不想在冬天到五大湖地区，毕竟冬天真不好受。

过亚马孙河后舰队就没有停下过，一直狂奔到那世界的纽约州，这里是李渊开始的地方，这里距离5大湖还有路程，这路程需要李渊自己去走，当然是人手足够之后。

舰队卸货要10多天，吴怀斌预备留给李渊2条万吨军舰，2艘6千吨的军舰，还有4艘货轮。吴怀斌绕路绕烦了而很想把运河开出来，至少可以省半月的路程。或者五大湖直接弄一条铁路到金湾，也是一个好主意，可惜的是，现在美洲的大唐人太少了。开发美洲不是几年，几十年可以完成的，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

吴怀斌在新扬州，好吧，又是李渊懒的取名字做的事情，呆了一个多月，见到橡胶种子有发芽的迹象，吴怀斌再也呆不下去了。吴怀斌发觉李渊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李渊想什么，但现阶段自己留下来也是帮助不大的。很显然李渊也是知道的，怕吴怀斌一离去不再回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吴怀斌还是南下了，美洲，迎来了大唐时代。

吴怀斌扔下李渊，非常好奇墨西哥湾的玛雅文明，现在应该是这个文明的高峰期，而船上只有种子，和几吨黄金，回去太没有面子了，去和他们做做贸易，看看能不能换点回来。

打定主意就来船靠近墨西哥湾的半岛，吴怀斌居然发现有港口，而且相当大的港口，吴怀斌现在就2艘远字号军舰，3艘货轮，1艘客轮，军舰上的3千水兵，外加吴怀斌5百亲卫，李孝恭5百亲卫，还有李贞李治两人各1千亲卫，上岸后应该不会吃亏。

舰队远远的停在海面上，让魏大成和胡四上岸沟通，顺便测量水深，船队能不能进港口。胡四被吴怀斌要了过来，因为路上和印第安人沟通少不了的，虽然印第安人的语言也有方言，但大致是一样的。胡四和海港上的守卫叽里咕噜半天，魏大成在码头上用旗帜挥动旗语。旗语官跑过来说到：“报告，魏侍卫长请示，港口只能进一艘船，对方很强硬。”

吴怀斌挥挥说说：“就让银河号货轮靠上去，货物都在那船上。对魏大成发布命令，向港口方租借一块对方扎营，嗯再租一块地做贸易地。”

银河号靠了上去，对方很快在港口边上划了一块地方，让吴怀斌的商队驻扎的。在驻扎地防御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吴怀斌是不打算下去，谁知道玛雅人会怎么样？他对玛雅的祭祀很不感冒，很简单玛雅的祭祀充满了血腥。

银河开始卸下商品，铁质农具，各种罐头，布料。码头上来了巨大的商船队，很快就在半岛上传开，同时传开的就是那个商队只收金，银两种物品，其他都不收。吴怀斌看着可可豆，羽毛，甚至还有盐和石头拿过来买商品，那里会卖给他们？吴怀斌只得把黄金和白银拿出来做样品。

铁器对玛雅人的诱惑太大了，看着那群奇怪的人砍树，几下就把一人多粗的树砍倒，很快就被解成一段一段，建造了房子，桌子凳子。小碗里几个雪白的东西，放在嘴里，真甜，真好吃。还有那肉，好香，好香。黄金很多，白银也很多，虽然那是祭祀用的，但对这样用的工具还是可以交换的。

玛雅人最喜欢的是砍刀，那东西砍东西很给力，只是他妈的玛雅人居然在商铺面前试刀，只是简单的试刀就算了，他们拿活人就在摊位前砍。这让吴怀斌和李孝恭他们非常不爽，第一个砍了玛雅人没有防备，血溅了一地，第二个还要砍，被魏大山一脚踹出2米多路，当场吐血。看着魏大山高达1米9的，250来斤的块头，那些1米6左右，有点瘦的玛雅人来说，绝对是压力，更何况那战场出来的杀气，不是他们这些虐杀奴隶的人能够承受的。

胡四拿着喇叭对营地外的玛雅人喊道：”我主人是神仙之子，你们在他面前杀人是对他严重的冒犯，第一次是你们不知道，不追究你们的冒犯，如果有下次，格杀勿论。“

胡四的话吴怀斌不知道，但外面的那些玛雅人听到神之子在舰队里，怎么能不疯狂，东西也不买了，都跪在门口，生怕神之子生气而怪罪下来。按说，玛雅人有自己的文明，自己的神，怎么会轻易的给吴怀斌下拜？全是因为吴怀斌这些人身上拥有太多的不可思议。那比神殿还要大的6艘舰船，锋利无匹的工具，健壮如神的侍卫，这一切都把吴怀斌往神的方向推。

港口来了神之子，这爆炸式新闻，最终惊动了在蒂卡尔的玛雅领主蜥蜴头三世。一边派使者挽留吴怀斌的舰队，一边自己组织人员物资往港口赶。听说那个神之子，喜欢用黄金和白银交易，这是供奉的神是一样的喜欢。蜥蜴头三世更加确定这是神的儿子。于是带着库存的所有的黄金白银，还有10多万人匆匆往港口赶。

吴怀斌的交易还算顺利，等量的白银换等量的铁器，等量黄金换6倍的铁器，罐头之类的东西也是用白银兑换的。一个星期换了白银4百多吨，黄金1百多吨。等待的时候，吴怀斌也收收集种子，各种各样的玉米种子，各种红薯种子，西红柿，南瓜，辣椒，豆子，这些每样都是10种以上的种类。弄的吴怀斌都有点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多的品种，以至于吴怀斌有种错乱的感觉。至于动物方面，吴怀斌只看见那种大的离谱的火鸡，大的像只小狗，可以重达20多斤。

就在吴怀斌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蜥蜴头三世总算来了，蜥蜴头三世看着港口6艘银光闪闪的舰船。原来还有点不信，所以带了10万多人的部队，但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不是他们认为的人力可以完成的。

大祭司在商队营地门口跳起了大舞，很像西藏那边的舞蹈，带着狰狞的面具，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吴怀斌坐在椅子上，让护卫抬上到比较高的柜台上，让人有种装b的感觉，但对于玛雅人来说，那种无处不在在威严，开始弥漫在空气中。

玛雅领主蜥蜴头三世是绝对不肯低头的，两人平起平坐已经他已经让步很多了，吴怀斌见下马威已经达到预想的效果，没有必要再装下去。笑呵呵的爬下桌子，与蜥蜴头三世握手，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回头让亲卫送上准备好的盒子，一把汉剑。

吴怀斌让人数起3捆柱子一样的茅草，叫来一个练过剑术的亲卫，亲卫很飘逸的使了几个剑花，往3捆一抹，3捆茅草应声而断。亲卫插回剑鞘，放进盒子里，送到蜥蜴头三世面前。

胡四这时说到：“这是我主人送给大王的礼物，请大王收下。”

蜥蜴头三世郑重的接过汉剑，交给身后的侍卫。吴怀斌笑咪咪拉着蜥蜴头3世来到准备好的宴席前，这桌子其实就是摆放样品的桌子。

桌上菜肴有西红柿炒蛋，土豆炖牛肉，生姜炒火鸡，还有各种罐头，海产品，相当的丰盛。吴怀斌师徒，李孝恭一家人做陪，蜥蜴头三世和他的妻子大祭司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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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和印第安人交易

吴怀斌很照顾蜥蜴头三世，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餐具，把筷子刀叉勺子都准备了一份。很显然这些东西都不大会用，当然勺子还是可以的。开始蜥蜴头三世还是惧怕吴怀斌下毒，吴怀斌很体贴的每样都尝过，这样蜥蜴头三世才安心点。

吴怀斌吃东西从来不顾别人的，自顾自的吃，李孝恭在陪蜥蜴头三世，胡四在边上翻译，蜥蜴头三世哪里吃过这样的好吃的东西他们吃是都是玉米饼之类的东西，荤腥却是很少的，没有几下蜥蜴头3世就爱上了这些菜肴。酒当然有，有女儿红，葡萄酒，和白酒，很显然，蜥蜴头三世只能喝女儿红。

吴怀斌这时候才认真的打量着蜥蜴头三世，1米6，7的样子，那皮肤颜色和中原人没有区别，就是装饰夸张了点，一头的鹰毛。酒喝多了，吴怀斌的话就多，他看不惯玛雅动不动杀上万人祭祀。所以吴怀斌一开口就是：“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杀人祭祀，神很不喜欢，杀的越多，神越是厌恶！”

吴怀斌说完，玛雅大祭司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胡四翻译道：“他们千百年都是这样祭祀的，都不是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

吴怀斌对这种神棍说话从来不感冒的，瘪瘪嘴说到：“所以我才是神之子，而你是我们的仆人，但你真是我们的仆人么？”吴怀斌说出来的话句句诛心，看着大祭司黑着的脸，吴怀斌不大为了增加说话的分量，拉着蜥蜴头三世来到军舰边上，下了个口令。2艘军舰轰鸣10多发炮弹直接砸在远处的沙滩上，连续3轮，在沙滩上形成3层弹幕，爆炸声如同雷声阵阵传来。

吴怀斌回头问大祭司：“大祭司，还质疑我么？

大祭司连忙下拜，连连说到不敢。吴怀斌回头和蜥蜴头三世说道：“我即将回去我的国度，欢迎你到我国度做客。我船上还有些东西，你喜欢的话，可以送你一部分。“

蜥蜴头三世说到：”神真不喜欢活人祭祀么？“

吴怀斌说到：”那个神喜欢残杀自己的同类的祭祀？谁都不喜欢的，更何况是神！“

蜥蜴头三世点头说到：”那如何祭祀呢？“

吴怀斌说道：”这问他们，他们知道，我不知道。“说完指指身边的侍卫。

蜥蜴头三世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神之子。“

吴怀斌苦笑道：”我因为是神之子才不知道怎么祭祀。“吴怀斌在狡辩，但谁也不能说他不是，毕竟所有的亲卫和李孝恭他们都把他当神一样对待。吴怀斌之所以如此的费力拉拢蜥蜴头三世，因为那个传说是真的，这些印第安人是商朝人的后代。既然是同根的，同化会更容易，也正是因为这样，吴怀斌才劝说蜥蜴头三世不要用活人祭祀了，卖力的拉拢蜥蜴头三世，想拉着蜥蜴头三世去长安一次，完成一次头脑风暴般的清洗。

吴怀斌邀请蜥蜴头三世上客轮参观，蜥蜴头三世敲敲墙壁，一点声音都没有，捂着发疼的手问道：”这是石头做的么？这样硬，这样大怎么会浮在海上？“

吴怀斌摇摇头说到：“是送你那把剑一样的东西做的。”

蜥蜴头三世吃惊的问道：”是那东西做的？太不可思议了！“

吴怀斌没有说话，胡四却说道：“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多好的东西，可惜在大唐。”

蜥蜴头三世学着胡四的话说道：“大唐？大唐是你们的国度么？”

胡四点点头说到：“是的，是一个非常富饶和文明的国度。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吴怀斌拿出半船东西，这半船物品里有2千多把砍刀，1千多套农具，100吨压缩饼干，4千箱各种罐头，堆的码头小山一样。蜥蜴头三世满脸通红，这些东西他太需要了，这2千多把砍刀足够在森林里纵横。而这1千套农具里又可以武装多少兵士？这吃一片喝点水就饱的神奇食物，还有这巨量的罐头，都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于是他把所有带来的金和银都给了吴怀斌。

看着和自己卸的商品差不多的巨量的金银，吴怀斌过意不去，真的很过意不去，于是把玉米种植方法和马铃薯种植方法教给蜥蜴头三世，让他们脱离原始的播种方式。蜥蜴头三世像得神谕一样，回头就安排自己的奴隶去照吴怀斌教的办法去做。

当然这里没有马铃薯，吴怀斌把所有的马铃薯都给了蜥蜴头三世，并告诫长芽的马铃薯不能吃，吴怀斌的这个举动，着着实实的取得了蜥蜴头三世感激。

吴怀斌原本计划第二天就亚马孙流域再找些橡胶和橡胶种子。奈何无论是装还是卸都要时间。不得不再在港口多呆两天。蜥蜴头三世陪在吴怀斌左右，他发现这个神之子非常的有意思，好像这世界的东西没有他不懂的。

吴怀斌想吃虾了，无聊的拿着虾笼在小河边放了二十多个虾笼，放好虾笼，回头和徒弟，李孝恭一家人开玩笑。吴怀斌说的话，胡四翻译给蜥蜴头三世听，大约的意思还是听的懂的，他也跟着乐，吴怀斌又开始开始吹牛打屁，只是没有两句，被前面的树吸引住目光。这不是橡胶树么？这东西部是应该长在亚马逊吗？怎么这里也有？这树多么？

吴怀斌回头问蜥蜴头三世：”这树在这里多么？“一边问，一边从亲卫那里拿过一把刺刀，在橡胶树上割起树皮来，向亲卫要了一个罐头，一人一口吃完罐头里的东西，在河水里洗洗，接在橡胶树的伤口下。吴怀斌继续拿刀斜割，让白色的汁液流进罐头里。

蜥蜴头三世见吴怀斌忙的差不多了才说道：”这树在我治下很多，他们很重要么？“

吴怀斌说道：”这对我们很重要，你把治下的这种树都按我样式割，流下的汁液晒干后卖给我们，价格就按和铁器二对一怎么样？我们半年交易一次？“

蜥蜴头三世见这东西能买出这样好的价格，哪有不答应的？再说了，这东西就花点人工就可以了，基本没有成本的。吴怀斌让蜥蜴头三世发动所有力量，在1个月里面弄到尽量多的橡胶。李毅可以用一比五换橡胶，甚至一比十换。但这橡胶太重要了，电线，轮胎，密封件等等，需要橡胶的东西地方太多了。

吴怀斌让李孝恭到李渊那里弄一些铁器回来，回到大唐就给李渊补上就是了，对了把他是四艘货轮弄2艘来，能多运一些东西回去也是好的。

吴怀斌把舰队分成2批，一半北上，到李渊那里运些铁器回来，一半随吴怀斌南下，这次多找些部落，形成稳定的供求关系，以后不用为原料愁。

吴怀斌又从新在南美土地上走一圈，把船装的满满的。这次生意做吴怀斌都不好意思，一把砍刀可以换几百两金子，甚至上万两。但吴怀斌知道生意不是这样做的，要细水长流。

2个月后，吴怀斌才慢悠悠来到金湾。李孝恭带舰队已经等了很久，见到吴怀斌就是一顿抱怨，其实都腻了，想回家了。一个月时间蜥蜴头三世给吴怀斌弄了近1千多吨的橡胶，让吴怀斌惊喜万分，但一回想，李渊那里运出的铁器肯定没有这样多，肯定有欠蜥蜴头三世的，回头给他补上吧。

吴怀斌让舰队稍作休整便匆匆回航，李渊需要更多的支持，而自己的那些种子不能闷在船舱太久，特别是橡胶种子。

吴怀斌带着船队一头扎进茫茫的大海，21天，茫茫太平洋，吴怀斌有种临家情却的心情，吴怀斌心中还是有那个国家的情节，再怎么样不好，总归是自己的家啊。

去时天天盼不到，回时却是觉的很快，是不是因为心中没有了迷茫，有了底气才感觉快？自己的未来呢？为什么如此的迷茫？这次回家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安生的过上几年？

威海军港，吴怀斌不敢认了，怎么又变样了，本身木头的栈桥现在是水泥的，高高的钢制吊塔树立在栈桥上，提起成吨的物品放到岸边的铁路车厢里。什么时候，码头上装了铁路？难道那个基建狂魔已经开始他的运作？

现在快过年了，威海的海风真的不好受，把黄金，白银，橡胶以及一些能能在北方种植的种子卸下后，就匆匆的向广州进发。

吴怀斌没有办法，让手下人去炒作，一是怕别人不配合，不当回事，二是怕出差错。橡胶树得要种到广西，云南，琼州，最好是种到爪哇岛去，而这些都需要冯盎这老家伙的支持。现在的冯盎可比以前来的更加权威深重了，李二的器重，还有和吴怀斌合伙的产业都赚取了巨额的利润，特别是制糖业。顺带的富了一带的农民，现在冯盎的名望更加重了。这钱权名望都有了，怎么会搭理一些小人物？弄不好自己派去的人吃闭门羹都没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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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妒忌中的李二

这天，冯盎忙完公事，准备回家的时候，自己的亲卫跑来禀报：“启禀国公，义真王在码头，等国公去迎接。”冯盎心在想，义真王是谁啊？那个小国的王啊，怎么跑到广州来啦，有事去找长安啊。其实冯盎被这些所谓的国，什么王，给弄烦了额，一个村子，几百人就敢称王，然后跑到广州来，称臣纳贡的来骗钱。

亲卫是见过吴怀斌的，也见过那大船，看到冯盎的脸色，知道冯盎是以为那些小国的王，于是说到：“那王爷坐的是大铁船，不是南方那些自封的王。”

冯盎念叨：“义真王？大铁船？义真王？大铁船？原来就是他！”说完使劲拍了自己脑袋几下，原来是他。不是去美洲了吗？怎么就回来了呢？肯定是有好东西带回来。

冯盎想的还真不错，除了橡胶种子之外，还有红薯，菠萝，草莓，辣椒，马铃薯，玉米。菠萝草莓就不去说它了，为什么红薯，马铃薯，玉米也放在广州？是因为，这边天气温暖，可以更多的育种，还有就是吴怀斌想让岭南人不再饿肚子。岭南山高水恶的，只有红薯这种高产和不挑地的作物才好。

吴怀斌不是不想自己亲自去请冯盎，但一想自己帮他这样大的忙，还有自己等级比他高一级，不能白白便宜他了，于是在船上等冯盎的到来。吴怀斌见冯盎满面春风，便打趣冯盎：“冯公，三十六天罡一级凑齐，是不是现在准备凑齐七十二地煞啊？”吴怀斌是说冯盎三十六个儿子。

冯盎缕缕胡子哈哈笑道：“怎么，王爷来就是为打趣我的？某不仅要生一百零八，还要生他个田单五百壮士，哈哈……”

吴怀斌见没有取笑到，还被人牛皮吹牛吹去，这心里被闷到了，有种一拳打空的难受。也不和冯盎啰嗦，直接拉着，冯盎来到货舱，一种种的介绍。其实吴怀斌也就知道番薯，辣椒，马铃薯和玉米怎么种，像橡胶，只能回想后，写下只是一般果树管理的办法。菠萝却是完全没有办法，让冯盎直接去想吧，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冯盎看到这种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他冯家在岭南永久的根基，冯盎有种想跪下的冲动。吴怀斌拿出各种作物的种植要点的本子扔给冯盎，让冯盎赶快卸船，自己自己还要装一批罐头回去。快过年了，这可是好东西啊，他哪里知道，他的罐头厂空空如也，什么都都没有了，早被抢购一空了。

广州最大的府邸到处欢声笑语，这是冯盎迎接义真王的宴席，整个广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很多人讨厌这种应酬，但对这义真王却是都是向往的。人家是财神，战神，能见一面是家里的祖坟冒青烟，好吧，是滚滚的黑烟。如果有幸只要人家指点一下，一辈子衣食不愁了。

财神吴怀斌自己理解，什么时候成了战神就不知道了。原来一次李二和李靖，程咬金，秦琼这些人说笑的时候，说大唐现在谁是战神？结果一致认为吴怀斌就是战神，这事情不胫而走，于是吴怀斌脑袋上又多了神字。

吴怀斌喝的不多，就两杯，推托自己海上疲累，就回冯盎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天还早，吴怀斌准备写点东西，刚坐在桌子前，门被敲响了，吴怀斌让魏大成去开门，听到魏大成回头喊道：”冯大公子带了一个美女过来，王爷接不接待。”

那个气啊，吴怀斌的脑门的青筋霍霍的暴跳跳，自己已经1年没有见女人了，人家送个女人上来，可以泄泄火，这货这样一喊自己还能泻火？还是五指姑娘吧，回头把这鸟人和鲁滨逊一样扔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岛上去，让他也去寂寞寂寞。

其实是吴怀斌的妒忌，真的妒忌，在美洲，无论哪个部落，女人看的眼神都是花痴的样子，总是在钻他的帐篷，有几次还误钻到自己的帐篷，看清楚是自己后，一脸鄙夷的跑了。

吴怀斌来到门口，看见女子，典型的苏杭女子，娟秀而拥有书卷气息，显然是冯盎花了大价钱的。心里这恨啊，真想在魏大成的屁股狠狠的踢几脚。嘴巴里却说：“原来是智戣兄啊，有事情么？”

冯智戣也被魏大成那个二货喊的非常不好意思，还好见多了这种尴尬的场合，说到：“父亲怕王爷更深露重缺个暖被的人，让我送个暖被的人来。”

吴怀斌打哈哈的说道：“替我谢过国公，这个就不需要了，智戣兄替我谢谢国公，没有事情我就睡了。”

吴怀斌打发走冯智戣，狠狠的吐了口气，真的极品女人，就这样错过了，睡觉。第二天，吴怀斌在无限怨念中起床，稍微整理一下衣物，来到客厅，和冯盎就橡胶树事情，再嘱咐了一遍，便匆匆的离开广州回长安。

运送金银种子的船到长安了，船队长长的一大溜，多达上百艘，铺满整个灞河，真没有办法都是百来吨的小船。种子自然不必去说，可是这黄金白银也太多了点吧？那内府的能装一百斤白银的箱子，已经装了六百只了，居然十分之一都没有装完。

李二已经不敢收吴怀斌的金银了，上半年倭国的黄金，就够内府用上百年的，而且很奢靡那种，就像前朝隋炀帝那样没脑也可以玩上几十年。李二常想，吴怀斌如果是去前朝，遇见隋炀帝会怎么样？会这样快就垮掉吗？这还真不知道。

李二现在已经对钱财单位已经没有概念了，前几日，一个得宠嫔妃回家省亲，李二这仁兄大笔一挥，内库拨调50万贯作为费用。先是被长孙皇后怼了，然后又被魏征怼了，弄的李二不得不收回成命，改成5万贯，就这样两人还是不满意，因为前朝嫔妃省亲划拨的也不过几千贯，皇后回家才不过2，3万贯的。

也许被吴怀斌误导了，现在的钱相当值钱的，现在粮食才5，6文一斗，一斗约15斤，一贯可以买上200斗，也就是3千斤，够一家5口人吃上一年的。农民种地一年也就赚个2，3贯

当然钢铁还是相当的贵的，一直维持在30文上下，这是因为吴怀斌一直在垄断炼钢业，一个是强劲需求。现在铁器在大唐普及，一个是大造铁路，有吴怀斌的资金支持，吴怀斌划的那些线一条一条在实现。一个是造船厂，吴怀斌在倭国来了一下，震惊了整个大唐，也刺激了一群人，弄不到铁船，但铁龙骨还是能办到的，有了铁龙骨，木船造大了很多，也稳固了很多。铁船不好买，但蒸汽机却是很好买的。

这次没有收吴怀斌的金银，全都运到银行金库里。金1276吨，银3758吨，这是吴怀斌的这次美洲之行金银收入，更不用说其他的种子和橡胶。李二有点妒忌吴怀斌，是的，妒忌，妒忌那鸟人什么都知道，妒忌那鸟人出一次海就弄回差不10万万贯，钱拿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但看到吴怀斌的奏折，头皮发麻，这是要挨骂的节奏么公布这些金银数据，还要在大朝会上公布，那些以农为本的人会跳出来吧？骂死自己？想跳就跳吧，到时候收拾一下送到李渊那里，现在那里应该缺少文官吧。

又到了大朝会，虽然现在政改已经差不多完成，但大朝会还是保留了下来，各个部门可以在大朝会上互相协调。议程很多，无非是哪里水灾，旱灾，部门间协调一下就可以了。

李二把吴怀斌的奏折给边上内侍，内侍接过吴怀斌的奏折读道：“臣义真王，吴怀斌上表，六月初七，太上皇协海军一部，5千余人，美洲先遣军1万5千余人，军舰2艘万吨级军舰，4艘6千吨级军舰，6艘货轮，2艘客轮，于威海登船，六月初十抵达耽罗岛，耽罗国王挟全体臣民归附，耽罗设海军军港。六月十七日，受倭人怠慢，怒起攻击，攻其国都藤原京，缴黄金3千2百多万两，珠宝，古籍一批。己方伤亡10余人，其伤亡人数不详。

后舰队往东行驶23日，抵达美洲海岸，七月十五日，抵达金湾，收印第安人一部，得献金256万两。在金湾发现金矿一座，蓄藏十分巨大，设要塞一座，留先遣军2千人守卫。八月初九舰队南下，在玛雅王国发现，粮食作物玉米，红薯，蔬菜作物，南瓜，豆子，西红柿，辣椒。水果，菠萝，以及橡胶。八月十三继续南下，抵达南美洲，发现粮食类，马铃薯，水果类，草莓，畜类，羊驼。

九月初二，舰队抵达目的地，北美洲新扬州，太上皇携一万多名先遣军，横扫草原，得土地数千里，建立新扬州。新扬州野生水牛极其多，而水草丰美，可畜，可农之地。九月二十二日，臣携舰队2艘6千吨级军舰，4艘货轮返航，九月二十五抵达玛雅古国，与蜥蜴头三世会晤，交易获得金3千余万两，银九千万两，橡胶1千多吨，各种种子，2千余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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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被堵在船上

十月初三，舰队南下，于各地土著交易，获得种子4千余吨，金银各千万两。舰队于十一月十二日抵达金湾，舰队汇合，经二十一日航行抵达威海。

臣下流水账，听是有些烦人，然北美洲乃天赐之地，富饶如同江南，现请圣上，请给位同僚为大唐千秋大业，支持太上皇，开拓北美洲之举，多迁民于美洲，以开发美洲。

臣下，义真王，十二月十三日于威海

内侍读的时候，下面的臣僚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彼此起伏的惊叹声，使整大殿成为一个菜市场，越到后面越是热闹。有人说这些金银归国家，有人说归他自己个人所有，有人质疑李二赶走太上皇，就是没有没有人提什么以农为本。

李二在上面看着自己的臣僚，发现很多人的眼睛已经红了，他们三五一群，四六一堆的商议，李二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说什么，自己离他们有点远听不见，于是，自己也下了龙椅，靠近那些嘀嘀咕咕的人，李二树耳朵一听，这些人都在商议，怎么去美洲经商和划地皮。

李孝恭这里最热闹，围着程咬金，蔚迟恭，秦琼，李靖，一大圈人，李孝恭在里面吹牛吹的稀里哗啦的，特别是在玛雅的那一段。一把普通砍刀可以换刀重10倍黄金甚至20倍黄金的时候，整个都吸了口冷气。当吴怀斌和蜥蜴头三世交易，蜥蜴头三世把金银堆的和货物一样重的时候，众人已经荡机状态。

李二突然一句：”河间王你弄到了多少金子啊？“

李孝恭本来想大开口回头一看是李二连忙说：”圣上，微臣没有弄到多少金子，要那么多金子干嘛？“

李二嘿嘿笑道：”说说啊，某有钱，不会向你借钱。“

李孝恭伸出一个指头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说给我钱太多不好，就给我1百万两黄金。“说完，就开始傻笑。

钱太多不好，然后给了1百万两，还是黄金，天，这世界黄金不值钱了，这还是那个大唐么？李二是没有多少感觉，但程咬金，蔚迟恭，可是起了惊涛骇浪，跟出去玩1年，然后给1百万两黄金，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自己啊？下次一定要让他也带自己出去走一圈。

吴怀斌登上游轮，游轮现在成公用的了，谁有急事就用这船，这是李二派这船在等吴怀斌的，当然，这也是接吴怀斌回长安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长安的黄金风暴远未停止，世家一直打听怎么去美洲，拐弯抹角的求李二，求长孙皇后，弄的李二不胜其烦，李二想答应，可是正主还没有回来，那边情况根本就不清楚，问李孝恭，李治，李贞？算了，还不如人家小姑娘说的清楚。这家伙怎么跑到广州去了呢，真是急死人了。现在大朝开口就是美洲，从头到尾吧都是美洲，绝对不会带偏的。

这个年注定是不安稳的一个年，吴怀斌在游轮已经预料到了，就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疯狂。游轮驶进风陵渡，这几乎是游轮的习惯了，每当游轮进黄河，都要停泊在风陵渡。这不，规律被人摸到了，吴怀斌还没有下船，乌泱泱的人群往船边涌。

吴怀斌不是在家里，一躲就完事了，这在船上，躲都没有地方躲，而且这些人，看的吴怀斌都有点怵，半个大唐帝国的精英家主门阀都在这里，他们怎么不在长安等，非得在风陵渡等？

吴怀斌是懒人，不是傻人，这些人到这里无非就是为美洲，不是为权利，就是为金子，但无论哪种？都不是吴怀斌想要的，吴怀斌一心想削弱他们，所以才办小学，兴工业，扶持小家族。让这些家族进入大琉球，南海祸祸，但美洲绝对不行。南海和大琉球都在自己的威胁之下，这些大家族，大门阀弄不出花样，但在美洲就不一定了，那地方太过巨大了，在李渊没有百万以上的民众，形成有效的实权，绝对不能放这些人进去。

游船的客厅都是各家的家主，五姓七家的，独孤家，宇文家，裴家，窦家，韦家。吴怀斌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着茶，没有办法说话啊，这些家主第一次见到如此装饰的东西，东摸摸，西擦擦，一下子坐沙发，一下子去按席梦思。这些人哪里见过超现代化的东西？小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吴怀斌让亲卫们给每个家主倒了半杯葡萄酒，见每人都有酒了，举杯说到：”在下谢谢各位在这风陵渡迎接在下，请满饮此杯！“

吴怀斌一仰头喝掉辈子里的酒，放下酒杯，吴怀斌看着各人的喝酒样子，见各人对酒毫无感觉，知道各位家主心思都不在酒上，也不是船上，而是美洲。于是说到：”本王知道，各位的来意，此事要经过圣上点头才行，现阶段是向美洲输送补给。我将在长安设立美洲办事处，采购各种美洲的物品，如马匹，布匹，农具，茶叶，瓷器，各类粮食。“

这群人里面太原王家王畤是和吴怀斌最熟悉的，所以这次被众人推出来，王畤问道：”王爷，我们这些世家能不能跟随太上皇打天下啊？“

吴怀斌腹诽不已，这些人真不要脸，朝廷初立的时候也没有见他们去打呀，还是不是看见美洲的金银和权利？但嘴巴却是说道：”各位都知道，太上皇和圣上的关系，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参合的？“

王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李渊和李二的情仇？参合到里面的确非常受人忌讳，可是美洲的巨利怎么也得分一杯羹啊。王畤又问道：”如果我们自己组成商队，去美洲，你看成么？“

吴怀斌微微笑道：”那诸位准备多少船？什么船？多少人？准备什么货物？准备了多少钱帛？能不能克服坏血病？“

吴怀斌的一连串问题问的王畤哑口无言，后面的人也在沉思。吴怀斌见这些人连起码的概念都没有，于是说道：”本王为这次美洲之行，准备船舶，军舰客货轮14艘，总吨位10万吨，就是你们说的2百万担。携带军人，工匠，2万2千余人人，各种货物补给6万吨，就是常说的120万担。诸位，可知道我为此次美洲之行耗费多少么？“吴怀斌伸出一只手，张开5个手指，摇摇几次说道：”5千万贯，还不计算一些隐性支出。“

吴怀斌说出5千万贯的，客厅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王畤问道：”那铁船有卖么？不需要很大，就10万担上下的。“

吴怀斌摇摇头说道：”现阶段所有的造船厂都在生产军舰，货轮和客轮，供应海军武装自己，所以这三四年应该买不到，不过你们自己可以办船厂啊？“

王畤苦笑道：”这东西你也知道，圣上肯定不愿意，除了你之外，肯定不让别人生产铁船的，这点我们早商量过了，看来我们白跑一趟了。“

美洲的门槛摆在那里，虽然说木船也可以漂洋过海到美洲，但那个风险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更何况人家才14艘舰船就耗费5千万，自己这些人凑个3，4百万贯懂啊容易，但那只有是一艘船，能赚多少钱？难道没有听出来，是人都知道第一次吃肉，第二次喝粥。积存千年的东西，当然第一次最多，越到后面越少，谁能保证有多少呢？想到这里大多人都是打退堂鼓了。

宇文士及说到：“小子，你就让我们这样白跑一趟总要指点什么东西吧!让我等也分润分润？“宇文士及和吴怀斌比较相熟，当年在凉州时候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吴怀斌很是亲近，当然更加了解吴怀斌的能耐，那么荒凉的西域还是被吴怀斌刮了一层厚厚的油，你看，现在的葡萄酒就是那时候弄回来的。

独孤武都也起哄到：”士及说的对，总要指点我们能弄口汤喝的啊！”一群老不羞的纷纷点头。

吴怀斌坐回沙发，回想那些赚钱，能够布局的事情？突然想起冯盎说唐人南下做生意的很少，传言往南去有很多食人部落。吴怀斌是知道阿拉伯人在搞鬼，他们阻止唐人南下的大唐的船只，过了马六甲，立马从商人变成海盗，杀死南下的大唐人，久而久之就没有商人敢南下了，就这样垄断唐人的南下海上贸易。

现在吴怀斌回来了，美洲的事情不要自己亲力亲为了，指点一下这些世家去南海，去印度，去阿拉伯那边祸祸也不错啊。

吴怀斌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们啊，只看到远处，近的都看不到。”

独孤武都说到：“近的？哪里？”

吴怀斌说到：“环王，真腊，三佛齐，狮子国等等……上百个国家，这些地方都不需要大铁船啊，以你们的能力弄些武装商船应该不难啊。再说了现在铁龙骨，蒸汽机，造个万担的船应该不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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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病来

韦家家主韦云起疑惑的说道：“某听说，南海都是食人部落，我们唐人去做生意的人都被吃了，你怎么还让我们去下面做生意？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么？”

吴怀斌哈哈大笑，笑完摇摇头问道：“你是？”

韦云起拱手说到：“鄙人韦云起，王爷为何大笑啊？”

吴怀斌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赫赫有名的韦云起，按说在韦云起应该在贞观元年，被窦轨扣了个李建成党羽杀了。可是吴怀斌的到来直接往前推两年，韦云起没有在窦轨一起共事，逃过了一劫，但受弟弟庆俭、庆嗣的连累罢官回家。其实韦云起也是花甲了，乐的清闲。但这次，先是倭国黄金，后又是美洲黄金传的沸沸扬扬。受宇文士及，独孤武都的蛊惑才来到风陵渡。

宇文士及说到：“小子，别怠慢了，想当年，云起单身匹马，去启民可汗那里借了2万兵马，杀的契丹人哭爹喊娘，再没有南侵的心思。”

吴怀斌看着这个班超一样的神人，拱手说到：“失敬，失敬。”

韦云起拱手说道：“岂敢，岂敢，在战神面前，微末小功，算不得什么？”

吴怀斌转身看看那些家主寻找战神，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嘴巴里里念叨：“战神，战神？谁是战神啊？”吴怀斌对着宇文士及问道。

宇文士及指指吴怀斌，吴怀斌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他在想自己怎么会成为战神的，自己都没有打过几次战，李靖不是更加名副其实？

宇文士及解释说道：“前段时间，圣上和大臣们，在谈论从古至今的武将，有人说武安君白起是战神，有人说是韩信，也有人说是陈庆之。李靖说你才是战神，他给的理由就是，你指挥的战役不多，但你完全改变了战争的形态，这是划时代的，这不是打多少胜仗，杀伤多少敌人可以比拟的。更何况，你打的战，也不少，而且都是自己伤亡很少的大战。圣上和大臣们都没有异议，所以你是战神，实至名归。小子别讨论你的帽子了，你头上的神的帽子够多了，多一个不多，你说说，刚才你为什么笑云起？”

吴怀斌听到宇文士及的话才知道，自己成为战神是这样一回事，想想说道：“你们说，如果南海都是食人族，那么大食人怎么来的？他们不吃大食人？那么问题来了，食人族是大食人养的，还是大食人扮的？又或者是根本就是大食人自己？”

韦云起一拍大腿，嘴巴里立即冒出：“他奶奶的，这些大食人看来没有少杀我们大唐人？看来要收拾收拾大食人了！你说怎么去那边做生意，我们听你的，嘿嘿做了生意咱就抢！”

吴怀斌腹诽不已，李二手下都是一群土匪，做不了生意就抢，不过我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哈哈……。

吴怀斌从柜子里拿出世界地图，在众人面前铺开，用手指从长江口开始划，划过广州，划过马六甲，划过狮子国，划到埃及，埃及用手指点点现在苏伊士运河的位置。吴怀斌狠狠的说道：”占领它拥有它！”然后用手狠狠拍在那个半岛上，“这里永远是大唐的。”

吴怀斌说道：“我不能提供武器，但我请圣上提供军队，无论花多少代价占领这两地方。”吴怀斌这一拍注定他下半辈子不可能安宁下来。

对吴怀斌的跳跃思维，这些老家伙却是点头的点头，叫好的叫好。这些老家伙不是名将就是名人，在隋末乱世生存下来，那个不是人精？吴怀斌手指点的地方是整个大陆最薄的地方，那里挖条运河，一年运河收的钱都是不得了。

吴怀斌在想，那里肯定是朝廷军队驻守，朝廷收税，那和他们有多少关系？真不知道他们叫好叫什么劲。吴怀斌不知道的是，如果那里有驻军的话，说明地中海也可以去行商了。

韦云起问道：“我说，小子你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启程啊？”

吴怀斌在骂娘，你们的军队，好像是我吴怀斌的军队，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启程？吴怀斌在回想自己在美洲行动的过错，干吗给李渊留那么多主力舰，留2艘，做为逃跑工具足够了，给他留了4艘，还有2艘万吨的主力舰，搞的自己都是紧巴巴的。

现在四个船厂十个船坞，在建造4艘威远级军舰，4艘货轮，2艘客轮。弄出一半的客货轮，带上大批的木船，到是可以试一下远征。可是现在还有肘腋之患，高句丽三国，迟早要动手的，而如果自己在埃及动手陷入持久战，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吴怀斌苦笑道：“什么时候出兵啊？这还真不好说啊，你们知道美洲还需要大批兵马，这埃及还是要延后的，但具体情况还是看圣上的心思。不过你们可以做近点区域啊！，训练人员，船员，造船，等等，事情多着呢！”

夜深了，黄河水夹着薄冰轻轻的拍打游轮，客舱的讨论已经从军事，开始讨论贩卖的货物，可是贸易怎么可能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众人约定日期，在王府再讨论。吴怀斌看着客人们离去，真不知道，这大唐未来走向何处？

渭河已经封冻，游轮已经进不去了，吴怀斌很好奇的问游轮船长：“这黄河黄河不结冰么？”

那船长说道：“往年12月就结冰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他就是不结。”

吴怀斌知道这是厄尔尼诺现象，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这预示明年会有更多的水旱灾，这需要向李二提醒，让他做好准备。

吴怀斌没有办法只得坐火车回长安，他那个悔啊，为什么不早点问？如果昨天晚上就坐火车回长安该多好？他忘记了，自己是被堵在船上的。吴怀斌的到来，火车站一片繁忙，很快就安排了一趟专列，载着吴怀斌和他的卫队回长安。

火车慢慢的驶离洛阳，外面下着小雪，稀稀落落的，随风飘舞。阡陌田垄，像盖上一层白色的被子。远处的村庄，被炊烟如同薄纱轻裹，村外的矗立着几栋红砖砌的小楼，格外显眼。看来农民的日子好过点了，这让吴怀斌很欣慰。

吴怀斌的回长安大多数人都知道，但就是不知道吴怀斌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不是走路，就是马车，或者是骑马，时间可以算出来，等着就是了。现在呢？早上还在洛阳，晚上已经到长安了，而且吴怀斌这种级别的人，都是专列，跟本没有办法通报。

洛阳到长安六百五十里地，放以前骑马也要3天，走路走个十几天很正常，现在只要5个时辰就到了。吴怀斌下车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直奔太极宫，向李二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直到半夜才拖疲惫是身躯回家。吴怀斌没有让人惊动家里人，在书房写了点东西便睡觉。

鼻子好痒，吴怀斌摸摸鼻子，一转身继续睡觉，突然身上重了好多，不是一个，还有好几个，有奶声奶气的，有淘气捏鼻摸脸的，还有拉胡子的。还有奶声奶气的爹爹爹爹，吴怀斌本来还有起床气的，一摸都是自己的儿女，那点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抱起着个亲亲，挠挠那个，摸摸那个。

玩了一会儿，李妍儿责怪道：“回来也不和姐妹们打个招呼？一个人躲在书房？嫌我们人老色衰了？”

吴怀斌嘟囔着说到：“都大我的1400年，人还不老？色衰那就未必了。”说着就要拉李妍儿亲，李妍儿笑嘻嘻的往后退。

家总是温馨的，放松下来的吴怀斌，不是去他的菜园子，就是在家做孩子王。橡胶由何诗桥在实验，吴怀斌只知道用硫磺蒸，还是烤能得到硫化橡胶。至于那些名家大族，南下做生意，到吴怀斌的王府聚了一次，也就各自散了，原因很简单，过年了，都要回家过年呢。

年快到了，吴怀斌却病倒了，孙思邈过来诊断了一下，对吴怀斌就是两个爆栗。孙思邈怒骂道：“这样大的人一点也不知道节制，知不知道你的小命差点丢了？你现在是身负百姓福祉，你不爱惜自己，也为那些平民百姓保重点！”

吴怀斌听孙思邈这话的时候，连忙阻止孙思邈说下去，责怪的说到：“孙老头，别乱说话，这话传出去，被有心人听到，我只有跑到美洲去了。”

孙思邈不理吴怀斌，回头就对着九娘一顿教训，训的九娘眼泪汪汪的。吴怀斌拉回孙思邈，问道：“孙老头，别说九娘她们了，是我一年都在外面，回来就过分了点。”

孙思邈叹了口气说到：“你这一年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湿热交替，疲累已经把身体熬到油尽灯枯的境地，回来安心调养，反而放纵，不是老夫在侧，哼哼！回头我向圣上替你请半年假，你不这半年，不能再劳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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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这一年

吴怀斌由得孙思邈折腾，自己难得安静，带带孩子也好。李二夫妻晚上就来了，吴怀斌想起身，被李二按回床榻说到：“怀斌啊，我们就不要来这套了，这次真累到你了。不是孙神医来请假，某都不知道你得了重病。”

吴怀斌说道：“孙神医……”吴怀斌突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说了，说自己没有病么，人家是神医，你怎么可能说人家夸张，那是怀疑别人的医术，更何况他刚救了自己的命呢。如果说自己并很重，自己还在人家手下打工呢，说自己病重是很忌讳的事情。还不如不搭腔，让李二说，自己听。

李二说了两句体贴话，一下子就拐到，政事上了，李二说吴怀斌听，偶尔插上一两句。倭国现在陷入严重内乱，倭人进不来，僧人在替他们奔走。李二很干脆，奔走的僧人送往倭国，不得踏进大唐一步，开征寺庙寺产税，僧人入罪，收紧度牒。一下子，把天下的寺庙拉下神坛，落入凡尘。现在的长安到处都是僧人，找人请托说情的，撒泼打横的，可是李二的政令那有这样容易改？更何况，这已经写入法律了，就是李二自己也没有折了。

南下的船队，李二给一个政策，就是武装护卫，但3成收入归国库。吴怀斌真的佩服李二的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居然武装护卫都弄出来了。

李渊的补给权，李二收了回去，这让吴怀斌省了不少事情。和蜥蜴头三世的交易归入朝廷了，兑换来的橡胶都归吴怀斌所有，一直到补偿完所有的吴怀斌支出为止。吴怀斌一想这几千万贯的橡胶补回来，到也值得，怎么现在李二变了，还是底气硬了，不想占自己便宜了？

吴怀斌的猜测还真对了，现在的大唐的税收井喷一样的爆发，而且吴怀斌带来的各种外快，使国库充沛的不得了。李二已经减免了很多地方的农税，使民生得到休息，而且没有强制徭役，所有的徭役都有工资支出，这让农民负担轻了很多。

李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感谢的话，吴怀斌都不好意思。其实吴怀斌现在很满足的，想做什么就想什么，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会阻拦，大唐是充满野心的国家，有李二这样的领头羊，未来自己就算是想安静也安静下来。

想起黄河没有结冰的事情，这事情得要提醒李二，吴怀斌把黄河事情一说，并且告诉李二，明年很可能有很多水旱灾，让他做出准备，省的临时手忙脚乱的。两人谈了1个多时辰，吴怀斌明显体力不支了，李二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李二走了，留下很多贵重的药品，特别是一支千年人参，长的像小萝卜似的，吴怀斌那个世界见多了，这种小萝卜一样的人参，可是那是种植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吴怀斌躺下了，李妍儿3个婆娘心疼的不得了。李二到来，可以预料自己未来的悲惨，自己重病，被人打搅就不好了，让人挂了谢客牌子，真心不想让人进来探病。

谢客的牌子？又是吴怀斌弄的东西，免战牌来的灵感。挂了谢客的牌子，果真，没有人上门。其实是李二知道会有很多人打搅吴怀斌，在大朝会上，下旨不得打搅吴怀斌，为此还在王府派了禁卫军。没有错，吴怀斌被软禁了，整个长安城风言风语四起。有人蠢蠢欲动，打算从吴怀斌的巨大产业帝国分一杯羹，有人天天在生祠里祈求上天保佑义真王，宁愿折自己的寿数，人间冷暖，在这一刻显现。

李渊站在新扬州的城墙上，今天是年三十，下面的将士们在庆祝新年。来到这里3个月，收服20多个部落，7万多人，一个帝国开始有了雏形。这里的土地非常肥沃，已经播下20万亩的小麦，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能自给自足。明年船队回来的时候，希望带来更多的人手。李渊心里的豪气勃发，这是他缔造的帝国，现在虽然还小，但要打个大大的疆土下来。

年三十的吴怀斌还是在床上，日子很休闲，整天胡思乱想，李妍儿不允许孩子们到吴怀斌床边吵闹。吴怀斌无奈只能叫九娘在床边读一些书籍，例如，司马迁的史记，九娘一边读一边解释，一解释，好吧，那不是史书，而是一本神怪小说，那脑洞绝对那个世界的玄幻小说来的精彩。

吴怀斌有托词，外面有保护，基本上就是隐身的状态，李二，李承乾偶尔来看看，基本上没有人上门。硫化橡胶被研究出来了，吴怀斌让李妍儿设立一个公司三个工厂，一个公司就是橡胶总公司，一个是橡胶密封件厂，一个是轮胎厂，一个是电缆厂。现在的吴怀斌不再为人手愁了，各种培训和企业内部培训，造就大批人才。

橡胶的出现，为电力普及去除了最后一个拦路虎。吴怀斌已经让人勘测泾河，汾河，威海，九原等的水利情况，准备在这些地方建立水电厂。同时加大了电研究的投入，投入最大的资源，吴怀斌最想的就是躺在床上看电视，喝着电冰箱里拿出的饮料。

吴怀斌在家养病，养了1年，好点了，又病倒，好点了，又严重了，反反复复的。开始孙思邈还在奇怪，直到看见吴怀斌床头的文件，才知道结症在哪里。孙思邈不再是十天半月来一次，而是就住在王府，随时监督吴怀斌。

这天，李二有来探望吴怀斌，聊了些美洲的情况，现在已经往美洲移民，在这一年多时间里，移了30万人口，军队也调过去4万多，五大湖，外加整个东海岸都已经都掌握在李渊的手里。臣服的印第安人已经超过2百万，现在在印第安人中普及教育，种植等等技能。

印第安人很和善，对李渊的统治非常的配合，或者说是非常的乐意，李渊的军队所到之处都是立即归附的，没有印象中的叛乱和杀戮。吴怀斌很奇怪，好莱坞的电影里，印第安人不是很暴虐么？吴怀斌想起1千多万的印第安人怎么被屠杀的，不反抗难道就不会被扒头皮？吴怀斌看到这文献后，对那个所谓的民主标杆国家，是建立在1千多万的印第安人的尸骨上建立的，所以吴怀斌当在那些捧臭脚开始捧时，吴怀斌只会回一句话，1千多万的印第安人在哪里？

李二聊完美洲，又说了些那些大家族在南下做生意的事情，狮子国海域和海盗船队狠狠的干了一战，大部分都是大食人的海盗，但还有一部分是扶余国的水军，就是虬髯客夺下的王位的扶余国。整个战斗击毁击伤上百艘海盗船，轰毁狮子国王城，俘虏了6千多海盗，刘仁轨把这6千人扔进爪哇岛的橡胶园里。

这次货物不多，也就一百多万贯的货物，但盈利却是不少，单单是李二派军队的保护费都手了8百多万贯，这个结果让整个朝野非常震惊。朝廷上下大食人观感非常差，已经有人喊出禁止大食人进大唐，扶持波斯帝国，这意思是来问吴怀斌意见的。吴怀斌见贯了冷战时搅屎棍的作用，就让李二扶持，拿出那个根的搅屎棍的派头来，谁弱支持谁，谁不听话，揍谁，揍了还要他出钱。

两人聊的兴起，时间一晃就是1个时辰，孙思邈拉长脸，把李二轰了出去，回头又是向吴怀斌一顿狂怼，什么不爱惜身体呀，为天下人保重身体啦。训的吴怀斌毫无脾气，而且一开口就是为天下人保重身体，吴怀斌对孙思邈说了无数次，孙思邈立刻就回怼:“这天下最重要人就你，你出事谁都代替不了，就是圣上出事，有新皇帝登基，你出事可是人可以替代的？你不信可以问问圣上？“吴怀斌哪里会去问，哪里敢问？嚎叫一声，躲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一年，大唐的长安有了电灯的光明，大唐的夜晚不再是黑暗的。这一年，枪械厂有了电动机械，不用再受到水和煤的限制。这一年，橡胶大规模生产，使马车有了橡胶轮胎，使运力大大增加。电缆可以大规模生产，使电有了远距离输送的可能。橡胶密封件的生产，是蒸汽机的功率大大增加，使内燃机上了一个台阶，使汽车成为一个可能。这一年棉花大规模种植，经过去年的一年种植，加上吴怀斌美洲带回的棉种，纺织业已经开始爆发。

这一年，北美洲成为了大唐的属地，使华夏民族有了更多的生存空间。这一年，那些士族门阀打开了南下的商业大门，使大唐除了丝绸之路，还有海贸，从一条腿走路，变成更稳的2条腿走路。

这一年，高句丽把所有前朝将士的尸骨送回大唐，李二在终南山专门开辟了一块墓地，树立了纪念碑，为所有的军人给一个钢铁铸造的脊梁，知道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有人会把自己带回家。

这一年，10万多小学生毕业，没有进入社会前，被分配各个单位，成为未来的人才基础。这一年，是吴怀斌穿越过来的第6年，也是病在床上的一年，却是大唐开始在工业化道路上最重要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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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电与马铃薯粉

吴怀斌像是消失了，自从病重之后，就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也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李二闭口不谈吴怀斌，义真王府还是被禁卫军封锁，和吴怀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家人和3个学生。吴怀斌的产业在正常运转，有人想粘这些便宜的人，结果不是被皇帝训斥，就是被扔到爪哇岛种橡胶，皇亲国戚也是难逃。

吴怀斌去哪里了？这朝堂也许只有李二知道，李二接到吴怀斌的信件的时候，总是想起他临走的前一天。那天，李二照常询问一些新事物的政策，这次是来问电力发展的方向和政策的。

事情起因几个月前，吴怀斌派来的工程队在太极宫忙活了20多天，所有的角落都安装上电灯，而且琉璃厂制作了一盏巨大的琉璃灯，挂在太极宫上。打开琉璃灯，流光四溢，五彩斑斓。

第二天大朝，魏征见这琉璃灯巨大，而且亮度很高，可以看清大殿里所有的人的头发，而且整个大殿没有一处黑暗的。心里下结论，这肯定要费很多蜡烛，向李二声嘶力竭的进谏道：“这样大的琉璃灯需要多少蜡烛？圣上不能因为内库有点钱就这样奢靡，前朝不远啊。”

李二好奇的看看魏征，又抬头看看大殿上的灯，对边是的内侍问道：“这灯要蜡烛么？”

内侍回道：“没有见义真王派来的人装过蜡烛，下面的人也没有点过蜡烛。只是那边有个铡刀一样的东西，拉开就不亮，合上就亮了，很是神奇。”

李二也是奇怪，怎么如此神奇？耐不住好奇心，让内侍带到闸刀前，开始玩闸刀，开开合合，灯亮灯灭。边上一个内侍连忙出来说到：“圣上，灯不能这样开开灭灭的，很容易灯泡没有用的。”

李二悻悻的放下闸刀问道：“义真王的工程队，有没有说注意什么啊。”

那内侍说到：“回圣上，工程队说了，不能让人玩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会电死人的。需要人专门管理这东西，不懂的人绝对不让碰。”

李二想起自己玩好几下，当下要发怒，这厮想要自己死，但一想，自己动手谁敢拦，他后面说那些话已经非常难得，功过相抵也就没有为难他了。

魏征和大臣们都看到如此奇特的东西，很是惊讶。魏征倒是坦荡，当即向李二请罪，然后就要求给衙门安装电灯。也不问材料费，一天要花费多少钱财，好像这东西部不要钱似的。就这样，电灯很快就在长安普及了，李二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巨大利益？

李二和吴怀斌商议电的价格，已经归属。吴怀斌想想电力还是掌握在国家的手上好些，虽然自己投入巨资，但要害部门自己掌握多了不好。商量好电归属事宜，吴怀斌决定花2年游一遍大唐，向李二请假，并且要求李二不要透露自己游玩地方。

李二翻开吴怀斌的来信，这家伙在外面走了2个月还在关中，上一封信说关中的人口太多，迁移一些到美洲。又说去广州冯盎那里去取红薯种，看到又是一种40担产量的东西，而且茎叶可以作为马饲料，怎么能不激动。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又去那老人家的家了？吃不完的马铃薯，都烂了？这不是都一样的情况么？别的地方也是。他选了什么办法，帮助这可怜的老人哦，洗净马铃薯，磨碎？小麦一样么？放在水缸里淘洗？出来是白色的粉末？那不是和小麦一样么？

李二收起疑问，继续往下看，粉末晒干？加水调和，成糊状加少许明矾，拿漏筛，筛进开水里。煮熟晒干，密封保存一年。那马铃薯粉晒干可以保存多年，马铃薯渣晒干可以做马料和饲料。真是好办法，红薯也可以这样操作？哈哈哈，以后饥荒又多了一层防备。

李二笑的开心的时候，长孙皇后进来了，捧着一杯降火的金银花茶，看着李二笑的开心，长孙皇后问道：“二哥，遇见什么事情啊，这样开心？”

李二放下信说道：“是义真王的来信，他找到了马铃薯的储存办法。所有某才高兴，这样可以减少很多浪费。”说完把信递给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快速的看过书信，回头说到：“二哥，皇庄的万亩马铃薯有办法处理了，只是这味道会是怎么样？”

李二也想尝尝，咂巴了一下嘴，摸摸肚子说到：“某饿了，哈哈……”

吴怀斌打算回家乡，这一出来5年多了，很思念那一方水土。想回去，却不急于回去，信步乱走。这不来到了潼关，想起了，那孤独的老妪和她的孩子。就想起去她家看看，日子过的怎么样？吴怀斌依着记忆，来到一幢新盖的不久的茅草房，老妪下地干活了，自己进屋看看，有了棉被，锅碗瓢盆都还是全的，小米，小米都有点。来到院子边上，打开窖门，一窖都是马铃薯，看来是衣食无忧。

不知道有人去叫了，还是自己看见的，老妪带着孙子回来了。那孩子不再是麻杆样，现在居然有点婴儿肥，看样子有7，8岁的个头。老妪衣服比较破，但也是很整洁，脸色有点红润，不像以前那样枯槁。

老妪看见吴怀斌就要下拜，吴怀斌哪里肯给她拜，连忙托起老妪，问道：“老人家，日子好过么？”

老妪又要下跪，吴怀斌托着，怎么也跪不下去，颤抖的说道：“贵人，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有吃不完的粮食，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吴怀斌留在黎家村2天，发现这里是马铃薯很多，卖不起价钱，而生马铃薯是存放不了多久的。村民也想了很多办法，无非就是切片，切丝晒干。但这样，丰收只能作为饲料，换不了多少钱。粉丝，好像可以做，但光光是粉丝肯定换不了多少钱。于是让人去潼关买来猪肉，芝麻，花椒等等。

吴怀斌让全村的人都来晒谷场，让人把3百斤马铃薯干净后，在石碾子上研碎，吴怀斌怕还不够碎，又放到石磨上磨了一次。找来2快大纱布，用木条撑开，绑在两树之间，挂在水缸上面。指挥保长洗淀粉，很快就把3百多斤马铃薯碎末洗干净。

等水缸的水沉淀清了之后，吴怀斌让人把水弄干。用清水再淘洗一边后，找个根称称了一下，然后分出四分之一晒干，另外的四分之三，加了明矾调和一下。让人架起行军锅烧开水，叫保长找来漏勺，可是哪来的漏勺啊？吴怀斌想起罐头可以做漏勺，叫魏大成拿出一个罐头，打开罐头，给村里的几个年长老人倒了一碗。

自己拿着钉子在罐头下面钉几圈洞，这洞不能太细了容易断，也不好吃，也不能太粗，太粗，不容易熟，不容易入味。吴怀斌打好了洞，见水已经开了，叫过还在吃荔枝罐头的保长。保长把荔枝罐头交给自己的婆姨，接过吴怀斌手上的罐头盒子，吴怀斌说到：“勺2勺淀粉进去，在锅上来回晃，不要只在一个地方，对就这样。”马铃薯淀粉从罐子的洞里漏出，在开水成为一条条，马铃薯粉条。

一锅很快就漏好了，吴怀斌叫人拿过一盆凉水，把马铃薯粉从滚锅里捞出，放进凉水里。吴怀斌准备凉干的时候，发现没有晾的架子。吴怀斌无法只得让村民们拿出竹竿，搭起架子，顺嘴教着如何做架子，如何包装，出售，储存。

亲卫买回来了二头猪，也不怪亲卫，现在快日中了，肉店早就没有肉卖了。买块肉，肉店肯定不会来杀头猪，更何况，56百号人，一头猪还不够点。亲卫要了2头猪2百多斤重的猪，也只要8百多文，现在的猪肉是贱肉，或者说更本算不上肉，直到宋朝的时候，失去草原，猪肉才慢慢上了餐桌。

吴怀斌让人把猪肉分割出来，前腿肉切成一寸见方的小肉块，从几户人家拿了30，40斤大酱，又剥了10多斤大蒜，切了10多斤生姜丝。放在2口行军锅里熬制，慢慢的肉香混合酱香弥漫整个黎家村。

最后一锅粉丝没有晾，泡在冷水里，吴怀斌让人再煮锅开水，等滚开了，把凉水里的马铃薯粉条捞出放进开水锅里煮。其实马铃薯粉条本身就是熟的，只需要热一下就可以了的。

吴怀斌拿过一个黑陶碗，吴怀斌叹了口气，瓷器是不是该去弄出来了，可惜自己不懂啊，回头一想，不懂就不能研究么？自己过来的时候，那会懂什么大炮，什么枪支？混在里面，以前的知识加上现在的研究，一般的事情还是可以研究出来的。既然，瓷器准备研究了，茶叶也顺手弄出来吧，打定主意明天开始脚步就需要快点了。

装了一碗，从酱锅了勺了一勺大酱，稍微拌拌交给老妪，老妪哪里敢接？跪在地上千恩万谢，保长把她扶起来，让她吃，老妪一边吃一边哭。吴怀斌也不去劝，给李妍儿装了一碗，再给九娘装了一碗，素水见这碗肯定是给自己装的，死活要自己装，还要给吴怀斌装了一碗，吴怀斌犹不过，接过素水装的粉条，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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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魏大成历劫

素水又给孩子们装好粉条，给自己也装了一碗，孩子们吃的稀里哗啦的。吴怀斌让保长他们也吃了一碗，吴怀斌叫亲卫们也开动，连架子上晒的也拿下来放到锅里煮了，600人的卫队，还都是大胃王，百多斤的粉条那里够用？

那些亲卫也是见识过整个过程的，自己准备卖马铃薯来磨，村民哪里肯收钱？很快，保长弄几百斤马铃薯过来，打谷场又开始一番热闹。吴怀斌对保长说到：“这门手艺，你们留着，马铃薯粉晒干可以储存2，3年，做成粉条可以再放一年。九天酱料的做法你已经看到，农闲的可以到潼关，或者长安做点小吃食，赚点零花钱。在长安遇见事情，可以去义真王王府和仆役们说，他们会帮你们的。这马铃薯渣也不要扔掉，晒干了可以做为马饲料，也可以做为猪饲料。”

吴怀斌看看沟壑纵横，山麓密布的潼关，说道：“过几日，我让人送些新作物的种子过来，你要好好的带做乡亲们致富啊。”

那保长立刻跪下，向吴怀斌磕头，嘴巴里说到：“谢义真王的大恩大德，黎家村的百姓永世不忘义真王的恩情。”百姓就是这样的朴素，一点恩情就让他们在心头铭记一辈子。

魏大成带着赏赐和美洲带回来的黄金，回家一趟，本来吴怀斌也想去看看。但魏大成坚决让吴怀斌再进去了，魏大成自己那次都心有余悸，怕自己再在义真王前面丢丑。现在回想起那媒人踏破门槛，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这个姑娘胸大腚园，好生养什么的话。

现在自己娶了河间王府的丫鬟，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过的和和美美的。家里人也知道自己已经婚配，但还是怕，现在一夫七八个老婆都很正常，就怕家闹这一出。

近家情却，魏大成离上次回家已经快5年了，5年前的逃跑，魏大成还是心里有疙瘩的。虽然那时候和自己父亲说清楚自己和河间王府的丫鬟有一腿，但魏大成的父亲那里会信？但更多的是怕，河间王的丫鬟岂是一介大头兵能碰的？所以，千方百计想把魏大成留在家里成婚掉，断掉魏大成的念头，结果，娶回来了，还有了一个儿子。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房子还是那些房子，当然是别人家的房子。自己家的房子？魏大成不敢认了，居然是红砖大瓦房，而且是2进的。

魏大成和一起来10多个亲卫，牵马来到大门前，当当敲门。一会儿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出来问道：“军爷，你们找谁？”

魏大成觉得非常好笑，自己的家居然有了小厮，而且，一副大官人家的架势，真不知所谓。魏大成学贯了吴怀斌的脾气，对这种完全不对付，只是嘿嘿笑道：“这是魏大柱的家么？”

那小厮回答道：“是的，军爷找少主人什么事情？”

魏大成说道：“告诉他，他弟弟回来了。”

那小厮连滚带爬的向里面通报：“主人，主人，少主人回来了，夫人，夫人，少主人回来了“

魏大成回头苦笑看看那些跟随来的兄弟，魏大成知道自己成了兄弟们的说笑的话资了。其实这些跟来的兄弟，都是很羡慕魏大成的。

魏大成彻底傻了眼，叫自己郎君，不只一个，而是3个，魏大成无语看着自己的爹，坑儿子的爹。怎么回去想老婆交代啊？愁死人了。怕拉老婆，这是义真王府的光荣传统，做为吴怀斌的铁杆死党，怎么不会学？现在想走是走不了，这3个老婆，在魏家都4，5年了，退回去？怎么可能？带身边？魏大成的脑袋一个两个大。

床上并排躺着3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门外老爹，老哥守门，门外的老爹苦苦哀求：”二哥，你就可怜可怜这3个女人吧，给她们一个后，让她们后半辈子有个依靠。你知道么？整个潼关，能像你这样完完整整的的男人没有几个。她们回去了，想找个男人嫁了都难啊。这20年战打下来，你跟王爷身边应该知道，大唐多少女人找不到婆家。这几个女娃都是好女人，二哥你就好好的对她们。“

外面哭，里面也在哭，都是说到伤心处了啊。从隋炀帝造大运河，三征高句丽，后面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生生的把870万户4600万人口杀到李二登基时的2百万户，不到1千万人。而这一千万人里，有7百万还是老弱妇孺。这也是吴怀斌为什么看看人口，很多事情不能做的终结原因。吴怀斌为什么急巴巴去美洲，不仅仅是因为种子，橡胶和土地，最根本的还是人口，也是劝蜥蜴头3世不要活人祭祀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买这些人，送到北美洲教育训练后，成为大唐人。

魏大成在家5天，几乎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吃喝拉撒睡都在房间了。魏大成实在拖不下去了，拖着要折的腰，顶着2个大黑眼圈，软趴趴的走出房门。拿出包袱，给3个女人，一人50两金子，又给魏大柱50两让他帮忙看着家里人，拿出100两交给老爹，让老爹收着。

吴怀斌从美洲回来，给每个亲卫200两，几个头领500两，而给魏大成是一千两。500两交给吴怀斌，让吴怀斌投资，他吃股份，等孩子长大了，不用为钱愁。

众人收到黄金，魏大成说到：”这些金子，是我拿命换来的，现在分别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自己保管好，为自己，无论有没有孩子都要保重自己。爹，大哥，给她们的金子，你们不能要，让她们自己保管。我那边安排好就来接她们过去，但这时间可能1年也可能是2年，现在王爷在外面巡查，我需要守在身边。“

看看这2进的红砖大瓦房，魏大成说道：”我不管着房子怎么来的，已经造了就算了，但我不希望他再大下去，我在王爷身边，不希望别人给王爷脸上抹黑。“

魏老爹说到：”这2进红砖大瓦房是乡亲们听说，你在王爷身边当差，从潼关的砖瓦厂，挑回来的，他们就希望你在王爷身边，好好的王爷效劳，替他们好好报答王爷。“潼关到这山旮旯最少有60里路，2天，一个来回，一人挑20块砖头，这要多大的工程啊。

魏大成走，一步三回头，可惜在马上，狠心的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战马吃疼撒蹄飞奔而去。魏大成的泪水止不住留下来，不想抹泪，只想让风吹干眼泪。

吴怀斌把马铃薯粉条制作办法写信交给李二，自己又开始上路了，黎家村的百姓送了一程又一程，弄的十里八村的人都出来送吴怀斌。人越送越多，弄的吴怀斌在马上喊了无数次：“回去，乡亲们不要送了!回去吧，不用送了。”

整个潼关的百姓都沿路目送吴怀斌，有的往亲卫的背包里塞鸡蛋，有的跪在地上磕头，有的摆起了香案。结果可想而知，吴怀斌的游玩的兴致被破坏了。

吴怀斌躲回了马车，无聊的吴怀斌想到瓷器和茶叶，游性反正也就没有了，还是找的事情做做，于是心中默默的筹划着如何制作瓷器，种植茶树等等事情。

吴怀斌躲了起来，亲卫们放开马速，很快就来到了，风陵渡。吴怀斌放不下魏大成那个2货，也是因为准备船只需要时间。

带着黄河泥腥味的风吹动李妍儿的秀发，吴怀斌轻轻玩弄做，李妍儿嘀嘀咕咕说着自己的心事，而吴怀斌却想着瓷器的难点，一直心不在焉的。

魏大成的小队回来，吴怀斌看着顶着一对黑眼圈，手扶着腰，软脚虾一样的魏大成，问道：“回去有结婚？”

魏大成没有说话，边上的人开口了：“是成亲了，还是3个呢，5天都没有出过门口。王爷你看，现在魏大成被榨干啦。哈哈……”

魏大成回头作势要打，那人跑的远远的，魏大山说都：“这3个女子，在5年前，我归队之后就到我家了，哎，做孽啊。”

什么情况，娶了3个女人还在喊做孽，吴怀斌失去问怎么回事的心情，只是说道：”怎么不带在身边？“

魏大成看看吴怀斌说道：”王爷，这不合适，我已经安排好她们了。

他们自己喜欢就好，吴怀斌没有异议。船队开船，沿黄河南下，去往浙江，回家看看，再去江西景德镇，当然现在不叫景德镇，而是叫昌南镇。前次寻找高岭土的人，吴怀斌真的佩服，自己给了一个没有的地名，居然被他找到了。

现在是暮春，四处的莺飞草长，是景色，气温最好的时候，吴怀斌不急于赶路，每到一处大地方都下船游玩。这日，船到扬州，岸边的桃花凋谢柳树开始成阴。吴怀斌带着一家大大小小，游玩了扬州不少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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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不速之客

扬州的市集岂是女人能进去的？把吴怀斌扔个西天都不知道，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看见好看的，也不管用的到，用不到，都买了再说，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谁让她们有个首富的老公？侍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10元的钞票，一下只就花出去几十张。

现在的钱钞已经得到大唐人的认可，大部分人家不再把铜钱埋在窖里腐烂，都拿出来存在银行吃利息。而这个过程，李二的铁腕手段离不开的。

在吴怀斌去美洲的时候，李二下令废弃铜钱，所有的铜钱在半年内兑换成钱币，否者作废，不得在市面上流通和交税。

李二的手段引起激烈的反弹，特别是山东地界，函谷关、太行以东，就是现在的河南，河北，山东的大族极力反对。罢行罢1市，是小儿科，还有几起暴乱。奈何李二准备的非常充分，部队驻扎，对罢行罢1市商家进行税务筛查。

那些商家对客户信用很好，但交税却是未必，部队控制所有商家，官员就开始清查账目。把清查结果一公布，那些兴风作浪的人想办法下台，现在却是为时已晚，有豪门大族，有王亲国戚。现在连求情都不管用，因为现在的公检法改革已经完成。更何况，这李二非常关注的事情，当地行政长官碰到这样的事情，哪个不恨的牙痒痒？巴不得那些捣乱的人死绝了才好。

李二学会了吴怀斌的无赖做法，把查到罢行罢1市的人的调查出来的黑材料，一股脑的贴在各地城门，然后搞了一个公审，把对抗的人彻底的钉在耻辱柱上。那些高门大阀哪里见过这样的招式？被打的晕头转向。

什么时候都有聪明人，博陵崔家崔仁师就是聪明的人，当知道银行是吴怀斌出资的创办的，并且知道钱存在银行还有利息的时候，把家里储存的152万贯铜钱送到银行存掉。五姓七家其他五家来说服的时候，他拿出存单和一大叠的10圆纸币。那些人那会不知道他的做法，便告辞离去。事实证明，崔仁师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那像郑家直接被搞的家破人亡，名声扫地。

荥阳郑氏不仅罢1市，还支持山上的匪盗下山烧杀戮掠。经过5年多的发展的调查局，怎么可能在郑家不布眼线？结果，可想而知，郑家所做的事情，被通报到李二那里。李二责令公检法从严查处，郑家家主和几个参与的事主都被判死刑，家产被罚没，从此后五姓七家正式成为历史。

五姓七家去了3家，太原王家已经不再参与五姓七家的事物，并且切断了联系。而博陵崔家也在切割，不愿与其他家族同流合污，这次钱钞事件就是一个锲机，而郑家却是彻底的败落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吴怀斌美洲回来，这些世家堵吴怀斌的主要原因。

吴怀斌见妻子孩子玩的开心，自己走累了，在路边酒馆二楼靠窗口的地方坐了下开。亲卫们准备清场，吴怀斌哪里愿意惊动别人？阻止了亲卫们的动作。顺便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小食，一边吃，一边看着楼下的妻子孩子们扫荡。

吴怀斌看的入迷，一个小二喊到：“贵人，那边有人称是扶余国主张仲坚请你过去一叙。”

吴怀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心里念叨扶余国主张仲坚？那是什么鬼？为什么让我过去？脑袋荡机状态，根本不会去想李靖的结拜兄弟。想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来，对了小二说到：“请那位扶余国主来我这里。”

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满脸络腮胡的40多岁的男子过来，身后还有2个随从。吴怀斌也不起身，只顾自的吃着东西，指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说到：”坐！“

虬髯客张仲坚见这家伙无理，但看见他眼睛时不时是往下看，那群嘻嘻哈哈的女子孩子们，知道心不在自己这里。虬髯客原本不确定这人的身份，现在非常确定了，他就是那个号称财神，军神的义真王吴怀斌。

吴怀斌问道：”吃了吗？来吃一点，这里的汤包味道不错。“说完便让小二一模一样的来一份。

张仲坚是大户出身，虽然在江湖上流浪多年，没有见过这样豁达的，或者说是没有规矩的人。见主人这样没有规矩，自己又何必守呢？练武的人，都是典型的胃大，很快就把面前的汤包吃完了。

吴怀斌说道：”扶余国主？虬髯客？张仲坚？李靖是你结拜兄弟？“

张仲坚点点说道：“某就是扶余国主，虬髯客张仲坚。”

吴怀斌好奇的问道：“你不是长安找李靖，怎么在扬州？对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张仲坚说道：“我扶余国买几艘战舰，不知道义真王能否出售？”

吴怀斌刚好夹着一个包子，准备放嘴里，听到张仲坚这样说，吴怀斌把包子放下问道：“你扶余要买军舰？什么吨位的？或者说是几料的？”

张仲坚想想说到：“那个最大那种，看上去几千料的那种。”

吴怀斌问身边的人，：“一料是多大？”

一个亲卫说到：“回王爷，一千料大约300吨。”

吴怀斌心里盘算一下，就算一万料也不过3千吨，再说了自己根本没有打算卖。于是说到：”你要的吨位太小了，一万料也不过是3千吨，没有意思。“

张仲坚吃惊的说道：”一万料都太小了？那个白起号是多大的船？“

吴怀斌夹一个包子馅放在嘴里，匆匆的几口说道：”白起号？好像是万吨军舰，就是3万料，差不吧你要这样大的船做什么？“

张仲坚吃了一惊，3万料？他没有参加水战，只知道大唐有几艘大船，小山一样的，他下意识的以为可能比五牙大舰大上一圈最多了。五牙大舰也不过千料的船，而对方一开口就是3万料。张仲坚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好通好难受。张仲坚忍住吐血的冲动，问道：”像白起号这样的战舰，需要多少钱帛？“

吴怀斌微露牙齿笑道：”你是问卖价？还是造价？“现在的吴怀斌无聊了点，正有个人凑上来，让自己显摆，那就显摆咯。

张仲坚哪里见过这样笨蛋？连造价都告诉买的人，他哪里知道吴怀斌只是在显摆，于是问道：”造价几何？卖价有是多少？“

吴怀斌说到：”白起号，造价730万贯，卖价1千4百贯，不包括武器系统。如果包括武器系统，配足弹药，没有个2千5百万是拿不下的。”

吴怀斌就是坏种，就像一个商贩对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孩引诱：这是法拉利，这是原装进口的法拉利，只要2百万，有2百万你就可以开回家了。一个连大人都买不起的车，向一个孩子推销，这是调戏？还是嘲笑？只有当事人知道。

张仲坚显然被刺激的不浅，他带了3百多万贯财货想买几艘回去，和大食人干上几架，那知道，3百万贯连人家的半艘的半艘都买不到？

吴怀斌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李二说过商队南下和大食人，扶余人在狮子国干了一架，灭了人家不少水师。好奇的问道：“扶余国主，你怎么联合大食人攻击大唐商队？”

张仲坚被吴怀斌问的脸成了猪肝色，他甚至认为前面和吴怀斌的聊天，是吴怀斌在戏弄他，其实他猜的也不远。张仲坚为什么攻击大唐商队，还不是眼红大唐商队的庞大和大食人的挑唆？

结果是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5，6年的，都被大唐的海军送入海底。这一送送出麻烦来，本来对扶余国不敢怎么样的大食人。现在来挑衅，并且烧杀不少扶余国的子民。张仲坚不是没有想个从建水师，却发现那船再怎么造，也没有大唐的犀利，于是拿出扶余国所有的积蓄来大唐，准备买几艘回去恐吓大食人。

张仲坚想发作，又放弃了，说道：”以前我们和大食人有约定，不让大唐人南下。“

吴怀斌接话说道：”所以就杀了所有南下做生意的大唐人，推说南方有食人族？“

张仲坚说道：”大食人是这样做的，而我们遇见的，只是收了他们的货物，人留下而已。“

吴怀斌说道：”扶余国主，你回扶余国，好好的做你的国王，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华夏子孙，那就举国归附大唐，如果不愿意，你呆在扶余国，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扶余国主，对大唐的商人善加保护，否则，天下再大，也没有你躲的地方。“

张仲坚不愿为唐臣，哪里会来来归附大唐？这是天大的侮辱，吴怀斌说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碎两人中间的木桌，伸手来抓吴怀斌，吴怀斌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张仲坚抓是手上了。魏大成的手枪顶在头上，张仲坚不敢造次，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但也听说吴怀斌做出的武器犀利，杀人于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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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二世主训练营

吴怀斌让魏大成放下武器，嘿嘿笑道：”虬髯客，你好歹也是号称风尘三侠的老大，侠啊，侠是什么？“吴怀斌掰开张仲坚的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看看市集里扫荡的一家人。回头叹气的说到：”你走吧，回去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汉人？是不是炎黄子孙？联手别族戗害族人，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吴怀斌不想再和这家伙说一句话，虽然肚子里有很多，但最重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再说也无益，挥手让人送出去。

送张仲坚的亲卫，原本是武林中人，对风尘三侠仰慕已久，送到门口说道：”张大侠，王爷放你一马，你要把王爷的话放心上。王爷心善却一个狠人，最恨汉奸，这次王爷是看在卫国公李靖面子上，才和你说这番话的。“

张仲坚的随从怒道：”什么狗屁王爷，在大手下不过一合就被擒下，就这样的武功，还来威胁大王，不知死活。“

亲卫嘿嘿笑道：“不知道死活的是你，在王爷面前出言不逊，小心，被人割了舌头。”说完，欺身靠近那随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两个重耳刮子，那随从一口血外加10多颗牙齿吐了出来。

张仲坚怒道：”你是谁？出手如此凶狠？“说着就向亲卫攻去。亲卫一边接招一边嘿嘿笑道：“某是谁，你知道也没有用，我有个哥哥叫裴行俨。”张仲坚挺下手，跳出战圈，原来是故人之子，打下去也没有意思。整整说到：“原来是故人裴仁基的儿子，想不到如此大了。哈哈好，好……”

亲卫就是裴行俭，现在虚岁15岁，长的人高马大的，武力一点不比他哥哥差。裴矩临死前，请李渊照拂裴行俭。谁知道李渊自己跑到美洲去了，把他扔给了吴怀斌。吴怀斌相当喜欢这小家伙，聪明，灵活，含蓄，而且那些儿子和徒弟们有人带，所有也随身的比较近亲卫。

裴行俭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父亲，哥哥。那就应该知道他们武力和能力的吧？”

张仲坚点点头：“都是一时人杰。”

裴行俭说道：“可惜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你刚才鲁莽了，王爷没有杀你的意思，如果他想杀你，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裴行俭看看张仲坚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道：“你可以去长安，问问你的结拜义弟，看他怎么说？还有现在的大唐，不再是你离开时候的大唐。”说完，裴行俭就回到酒馆。

吴怀斌不知道裴行俭有这样好的武功，甚至连他会不会武功都不知道，李渊把他扔到自己身边，很久才知道这孩子叫裴行俭。裴行俭这小孩和虬髯客张仲坚动手，居然可以打个平手，而刚才自己，完全被吓懵了，到后面完全就硬着头皮强撑。看来自己的卫队是人才济济啊，有时间翻出来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物？

裴行俭回到楼上，看见吴怀斌拿两根断掉的木条在观察，这两根断掉的木条，是刚才被张仲坚拍碎的桌子。裴行俭靠近吴怀斌，只听到吴怀斌在嘀咕做：“这不和情理啊，这掌下去，桌子怎么就散了啊？”到边上的桌子看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吴怀斌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原来从南北朝以来，尚武的风气，深入民心。在酒馆这种地方，喝了点酒就开始闹事，自然打架层出不穷。商家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在桌子上动手脚，只做榫，不做卯。不用力桌子是好好的，放个10盘8盘的菜肴绝对没有问题，但一有稍大的外力，那短小的榫会自动从榫孔掉出来，桌子就成一块块的，打完架，酒家从新拼一下，又可以用了。

但就是这样，这木头有手臂粗，一巴掌下去断了2根，这也太恐怖了点吧。吴怀斌不去想了，回头问道：“裴行俭你怎么又这样好的武功？你的父亲是哪位？”

裴行俭挺胸立正说道：“报告，我自幼练武，我父亲是裴仁基。”

吴怀斌:“程咬金？“

裴行俭：”姐夫！”

吴怀斌想想说道：“亲卫里，有多少你认识的世家子弟？”

在军令面前，裴行俭哪能隐瞒，竹筒倒豆子，都吐了出来。李靖家二儿子李德奖，杜如晦二儿子杜荷，房玄龄的二儿子房遗爱，魏征的二儿子魏叔瑜，高士廉的二儿子高至行……

吴怀斌的脑袋打起了官司：“所有的朝廷重臣的二儿子都在自己的的卫队里？这是什么情况？什么还时候进来的？还有房遗爱，杜荷，这些都是惹祸精，要弄死全家的主，怎么也进来了？这些人，好吧，把我的卫队当学校了，要好好教么？不，不仅好好教，还要狠狠的操练，要不怎么对的起他们父母的好心呢？哈哈……你们折腾我？我折腾你们的儿子。”

吴怀斌叫过魏大成：“裴行俭说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我记得，房遗爱才12岁，就可以做亲卫啦？”

魏大成涨红着脸说：“王爷，这些人都是你生病的时候进来的，那时和王爷汇报过几次。”

吴怀斌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和我说过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突然吴怀斌痛苦的捂脸是道：“那些被换掉的兄弟怎么样了？”

魏大成说到：“有的去部队做军官，有的在他们自己家乡做官。都过的挺好的，时常会来信。”

吴怀斌说到：“没有受到委屈才好，回去做官的那些人他们来信，你跟他们说，多为百姓做实事，好事。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想为乡亲们找致富门路也和我说，当然有人欺负他们也和我说。”

吴怀斌知道自己那些亲卫回乡，进入官僚系统，会受到什么样的排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亲卫们的压力，自己能给他们主心骨，分担压力。到军队的到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吴怀斌在军队的声誉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会不长眼的。

吴怀斌让亲卫去结账，自己去找李妍儿。下楼的时候，回头对魏大成说道：“管好那些二世主，不要让他们惹祸。可以狠狠的操练，文化，忠诚要重点培训。妈的，我这里是二世主收容所”

吴怀斌好不容易找到李妍儿她们，一群人后面带好几辆马车，马车上堆的满满的物品，还是那种走一路，买一路。不是告诉别人我说猪，很肥快来杀一群商人拿着样品，围着李妍儿他们兜售商品。

李妍儿跑过来，很自然的抱着吴怀斌的手臂说：“老公，我给大爷爷卖了拐杖，铜暖盆，鹿皮靴…”一个村2百来人都买了礼物，外加石塔宗祠那边的礼物。她都想到了，吴怀斌根本没有概念，看来这女主人和称职，吴怀斌认真的端详着，李妍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在扬州呆了2天，船队本来只有3艘，现在是8艘，多出来的5艘都是运礼物的。

船队离开扬州，进入长江，天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江面朦朦胧胧，烟波浩渺，让人看不到对岸。江边芦苇荡，两三小渔船，在撒网捕鱼。这风景真美，要是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吴怀斌无聊的想到。

“前面的船听着，请离我们船队的航线，请离开我们船队航线。再次警告，请离开我们的航线。否则后果自负！否则后果自负！”亲卫很快从船舱冲出守住个个角落。

魏大成看看前方船队的情况，是3艘海鳅船，海鳅船是海上中型战舰，跑到长江来，也不算稀奇，离开自己的航道跑到对方的就不大正常了。

很多人问古代行船还有航道？很确定的告诉你，有，现在的靠右行驶就是从运河中衍生出来的。

魏大成拿着大喇叭喊道：“放钩网，亮王旗，射击警告！”地一艘船准备的128机枪在海鳅船前打出一排水幕。

第一艘船脱离船队，船上的人喊到：“这是义真王船队，请你们离开我们航道，否则立即击沉。”机枪再次响起，在海鳅船前再次打出一排水幕。

魏大成站在船楼顶上，拿着望远镜观察芦苇荡，不仔细看没有什么，但仔细看却都一段段露出水面的芦苇往船队靠过来，而芦苇荡里还有影影绰绰人影，魏大成不能确定，芦苇荡是什么人。

船队见有情况，往江中间靠，与江边的芦苇荡拉开距离。魏大成还在纠结，是开枪还是等待。芦苇荡里的匪人见船队在向江心驶去，离他们的伏击地越来越远，纷纷从芦苇荡里出来。魏大成这时候还分不清楚状况，那他也活不到现在，拿着大喇叭喊道：“射击！射击！机枪先打大船，再打小船，把海鳅打掉。”

128机枪，那里是木船能抵挡的？他们受到吴怀斌的影响，不去打海鳅船上层建筑，专门打海鳅船的吃水线。水花夹着木屑四处飞射，半个弹链不到，体积巨大的海鳅船就沉入水中。而大部分亲卫，拿着步枪专打拿弓箭的水匪。现在的弓箭距离有限，而强弩，水匪明显没有，如果有的话这损失就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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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求死的水匪是大舅哥

击沉第一艘，机枪手立马转向第二艘，猛烈的扫射，很快就下沉了。后面那艘，眼见前面两艘船都莫名其妙的下沉，当即打起右满舵，想逃跑，可是他们是逆水而上的，加之船大，调头很难，结果把侧身船舷整个露了出来。看准机会3挺128机枪把露出肚皮的海鳅船，像切割机一样，在船体上切割着，海鳅发出渗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终于倒塌了，海鳅分成了两部份。吴怀斌看着分成上下两部分的，知道这些家伙又在玩枪了，喜欢各种虐。

从来认为火力至上的吴怀斌，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卫队？7百人是按一个团的保准装备的，除了40炮，70炮没有装备，其他都配备了，光128的机枪都有12挺，79的36挺。48挺机枪，如同48根死神之鞭，碰到船，船碎，遇见人，人碎。

特别是128机枪，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那些小船上一般都有78人挤着，前面的碎尸，中间的大窟窿，后面的人也是必死无疑一发子弹带3，4人性命，一艘小船，2，3发子弹就让一艘小船的人死绝。而这些训练有素的机枪手，一发，两发的点射。

迫击炮尖利的声音响起，在远处的船队中炸起一根根水柱，水柱边上45米内的船只，像魔术般散架了，而远点的被波浪打翻。

一艘载满柴草的小船烧了起来，滚滚的黑烟开始雨中升起，紧接着20多条小船突然燃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向吴怀斌的船队驶来。

火船攻击是水战的重要手段之一，从有战船出现，它就跟随出现，直到木船战舰换成钢铁战舰后才消失。在古代，对付火船的办法寥寥无几，使用最多的是用抛石机砸，或者用头上包了铁的竹竿，木竿撑开，撑住，不让火船靠近。

看到火船，不用指挥，迫击炮和128机枪都开始对火船射击，一艘接着一艘打爆，打烂，20多艘火船一会儿时间就全部被打烂了。

火船被打烂，却没有熄灭，火油在江面是剧烈的燃烧，江风把滚滚浓烟送往芦苇荡。

伏击到现在很明显已经失败了。站在远处高地上的虬髯客，吃惊看着江面上的战斗，这战争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身边的太湖水匪水上飘在嚎啕大哭。能不哭吗？十多年心血就这样被毁了。

虬髯客张仲坚拍拍水上飘杨奎的肩说道：“杨兄弟，和我去南洋吧，中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了。哎，才几年功夫，中原武器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看来裴行俭说的不错，是该上长安看看了。”

水上飘杨奎是前朝名将杨素的侄子，在杨素灭南朝的时候，留在了江南做水师统领。后来杨素死了，杨玄感造反，受到牵连，在部下部帮助下，躲进太湖。虽然几经波折，实力不大，却是在乱世中过的逍遥。

他和虬髯客张仲坚都是绿林中人，也是仰慕虬髯客张仲坚的豪气。在虬髯客张仲坚邀请下，没有二话，派出全部家底，结果却是这副模样。

杨奎下令撤退，回头问张仲坚：“张大侠，你实话告诉我，这船队里有谁？”

张仲坚到也坦诚：“是义真王吴怀斌。”

杨奎听到是义真王吴怀斌说道：“张大侠，你害苦我了，义真王他老人家是我等能冒犯的？你走吧，这事情我扛下了。后会无期！”也没有等张仲坚说话，拱了一下手。回头对自己手下喊到：“我等冒犯驸马爷，义真王，战神，与我一同去求死。来呀，帮老夫卸甲，去岸边请罪。”

杨奎已经是懊悔的不得了，说话已经语无伦次，只想去死，那是朝思暮想的堂妹的夫君啊！

对于杨奎的举动他到没有觉得什么，但对于那些水匪，也脱下衣甲，光着上身，和杨奎一起跪到在没有芦苇荡的岸边。这举动让张仲坚非常不解，拉住一个老军，问道：“你们怎么这样敬畏义真王？”

老军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洛阳人士，随王爷下江南，自己的家人都留在洛阳。前些年，洛阳天天打战，家里的男丁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义真王看不过眼，一家人给一套精铁农具，一人200斤粮食，让我们的亲人活了下来。你说，你让我们擒拿的人是义真王，哎。“头也不回跟上队伍

张仲坚脸红了，自己号称大侠，严格说来根本没有救过少人，而人家一个24，5的孩子，做下如此大的事情，真是没有办法比啊。

杨奎的呼喊，所有幸存的水匪，都脱掉衣物，就地跪下，水边，船上，芦苇荡里，跪满了人。吴怀斌也站魏大成边上，望远镜里看见所有的水匪都跪下了，水里的人船里的，上船上岸的都跪下把头放在手背上面，好大的礼，这是怎么回事？

机枪在打爆火船之后，没有危险后吴怀斌便下令停止射击。整个大唐人口太少了，把这些人送到美洲，都是精锐啊，这样死了抬可以可惜了。见对方都跪下了，便让人喊道：“交出武器投降免死。”上身没有衣服跪在地上，显然这口号不受待见，没有人理依旧跪在那里。

春末的雨，虽然不冷，但也可以冻死人。吴怀斌无奈的说到：“去岸边建立营寨，把这些人弄进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有反抗的，格杀勿论。”看看那些跪在春雨里的人说到：“算了，好好对待他们，对了把他们的头领带过来。”

吴怀斌回到船舱，一群孩子就围了过来，吴承翰问道：“爸爸，坏人都被杀完了吗？怎么不打枪了，小翰翰也要去杀坏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怀斌忍不住的抱起来亲了亲，说到：“杀坏人啊，那小翰翰要学会分辨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还有小翰翰要学很多很多知识才能杀坏人，去和你妈妈玩。”

吴怀斌天性不太对孩子亲热，但心底里还是很关心的孩子的。孩子们下去了，枪炮没有吓到他们，但吴怀斌怕带上来的人，吓到他们，吓坏自己那些心肝，后悔都来不及。

带上了来的是一个中年人，但风霜却在他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花白的头发，被雨水紧紧的贴在前额。光着上身，手臂被反绑在背后。吴怀斌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的船队？”吴怀斌认定这人是水匪，无非是为求财罢了，但弄不清楚，为什么跪在地上，而不是逃跑？

吴怀斌不习惯别人跪着，无论是部下还是平民百姓，犯人也是一样。一边问，一边让亲卫扶起杨奎。杨奎被人强力扶起也就不跪了，回答道：“回驸马爷，小人乃杨奎，是义成公主堂哥。受人雇与人，不知道是驸马爷。”

“受雇与人？”吴怀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回头和亲卫说道：“请九娘过来，把他……那个杨奎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解绑了，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杨奎换了衣服，亲卫给他端来了，姜汤驱寒，九娘在围幕后观察杨奎。吴怀斌问道：”杨奎你受雇于何人？为什么攻击失败，不逃跑而跪在雨中？“

杨奎又想跪，被裴行俭托起说到：”王爷不喜欢人跪，你就站着说吧。“说的蛮好听的，却冷的像冰渣，谁对敌人都没有好脸色。

整整衣襟，拱手说到：”事先我们并不知道是驸马，他们只说是一个富商去杭州，我等也没有追问，在攻击一半的时候，对方说出是驸马，我们就来求死了。”

吴怀斌念叨：“求死？那是不肯说出谁雇佣你们。高句丽人？那些棒子，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倭人？自己在打内战，不说进不来，也没有大手笔，更何况，他们小气的很。再说，除了所谓的大侠之外，好像很没有人情的动你这样忠义的人。虬髯客啊虬髯客，你想干什么？觉得劫我会你的扶余，你的扶余就不灭了么？”

吴怀斌念叨完，根本就不理杨奎，回头对幕布后面的九娘喊道：“媳妇，出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堂哥。”吴怀斌的叫唤花样非常多，3个女人都没有固定的称谓，说了几次都没有用，女人也就随吴怀斌乱叫。

杨奎吃惊的看着吴怀斌，称呼太随意了，堂堂的义成公主被人用哩语称谓，这体统，这礼仪……他们自己愿意怎么就怎么样。杨奎看见九娘出来，轻轻的喊了声老公，便走到自己面前。九娘，是九娘，她老了，有皱纹了，但还是那样尊贵。

九娘来到杨奎身边，轻轻的喊到：“三哥，杨奎，不是下狱问斩了吗？怎么还活着？”用手摸着杨奎的鼻梁上不是很明显的疤。然后，九娘就哭了出来：“三哥，是三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哭着就趴到杨奎的怀里。一个喊九娘，一个喊三哥，好吧，看他们哭成一团就算了，但抱一起，好吧他们是兄妹，多年未见，这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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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专吃名特优的饕鬄

吴怀斌摸摸鼻子，给他们空间叙叙吧，于是让亲卫退了出去，自己也上船台上看战场情况。滚滚浓烟散去，吴怀斌看着被血染红的江水，到处都是尸体，和残破的船只。

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吴怀斌认为不能让江水把死者遗体带入大海。于是让亲卫去岸边找渔打捞尸体，吴怀斌在烟雨中感觉到莫名的伤感，不到半小时，长江漂满了尸首，而且都是大唐人，这让人很郁闷。不知道多久，九娘和杨奎都站在吴怀斌后面，吴怀斌回头看看两人说道：“我说，老婆你也不介绍我认识我的大舅哥？”

吴怀斌的调侃九娘怎么会不知道？说道：“这是我三哥，当年我父亲下江南后就留在江南。后来我大哥造反，全家被杀，他要解到长安，被部下劫了逃入太湖中。”

吴怀斌点点头，又摸摸头说：”自己人？这下难办了，李二那里不好交代啊！”

杨奎说道：“驸马!您把我送长安去，让我的兄弟一条活路。”

吴怀斌想想说到：“把你送到长安倒是可以，李二看我面子上不会杀你。只是你们两个刚见面！算了，回头再说。”

交给李二，心里总不大乐意，吴怀斌对杨奎虽然没有多少好感，但冲九娘，吴怀斌就不大愿意让杨奎有风险。而这些水匪，长年生活在水上，是极好的海军兵员来源。

吴怀斌派出亲兵，告知当地驻军，只是小股水匪，不用派人来清理。很明显吴怀斌不想让官场上的人来参与，这官场参与多了，就非常棘手，小事情被搅大麻烦。还好是下雨天过往的船子非常少，加上水匪两头截，根本没有人知道。

打定主意，回头问杨奎：“你们有多少人马？多少家眷？这次带出来多少？”

杨奎想想说道：“我们有3千多人马，4千多家眷。这次带出来2千人。这2千人剩不下多少了，哎！”

吴怀斌很想安慰，可是人的自己的部下杀的，怎么安慰都不合适。看到沉没的海鳅，回头问道：“这船不像是你的！”

杨奎说道：“我们哪有那样的大海船，我大部分都是小渔船，其实我们落草为寇，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们只劫商旅，劫财不谋命。混个日子而已，不想多做杀孽。”

吴怀斌点点头：“哦，这是张仲坚的船啊，他要肉痛死了。”

杨奎见吴怀斌都知道背后的人，隐瞒已经没有毫无意义，但也不好评论。但想起3艘海鳅一炷香之内被击沉，张仲坚的脸色简直就是精彩，从兴奋，到沮丧，到悲伤再到坚毅，只在半柱香。杨奎嘱咐道：“虬髯客张仲坚武功高强，心思缜密。驸马要小心啊。”

吴怀斌又听到那个反感的词，驸马，决定不让杨奎再叫了，摆摆手，说道：“以后别叫我驸马了，你既然是九娘的哥哥，叫我怀斌，或者妹夫吧，就这样定了。走，随我去看看你的部下。”

也不等杨奎的反应，就拉着九娘的手，让亲卫放下小船，来到俘虏营地。魏大成看见吴怀斌过来，跑过来立正敬礼：“报告王爷，俘虏1071人，伤者244人，死者已经捞上300多人，还有，还有，128个昆仑奴。”

吴怀斌看见魏大成见鬼的样子，知道心底是对黑色棕色人种害怕的。以后各种人种都要遇到的，这要给他们打预防针，省的发生，和那个世界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遇见黑人联队的一样情况。

昆仑奴？应该是南洋群岛上的土著吧，吴怀斌看见黑色的皮肤，很明显不是那个世界见到的样子，想来肯定灭绝了。昆仑奴们很安静，也很顺从，默默的做好布置下去的事情，搭帐篷的搭帐篷，挖排水沟的挖排水沟。到是几个汉人在边上，对昆仑奴不是打就是骂，看衣服，肤色很显然是海上跑的，不是杨奎的部下。

吴怀斌懒的管这些人，到时候，实诚的送去训练成海军，刁滑的，去种橡胶树。

吴怀斌又看看杨奎的部下的营地，看着那些衣着破破烂烂的。这些人说难听的都是回不了家，逃避战争的农民。吴怀斌想起自己要烧瓷器，这些人不是很好？茶叶自己无法完全垄断，瓷器却是可以的，回头得要好好谢谢虬髯客张仲坚，简直就是送宝啊。

回头和杨奎一商量，杨奎乐疯了，不用再和天斗，和地斗，与人斗，而且子子孙孙都都有一技防身。杨奎按耐不住兴奋，飞快的跑到部下中去说吴怀斌的决定。吴怀斌的财神招牌，在大唐是金字招牌。杨奎的部下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向吴怀斌和九娘磕头。吴怀斌心里那个恨啊，都是雨后，跪下那些衣服……吴怀斌心疼。

吴怀斌买足了，够杨奎下属和他们的家属2年的生活资料。在苏州租了大批运输船，又让李治弄来了通行证。6千多人的迁移，无论哪个州府都想截留，6千人的加入，直接把下等州变上等州。

懒的去和官府打交道，让李治去很合适，虽然现在才89岁的小正太，但是上位者的气势如同实质一般，那些官员，见到这小正太怎么会为难？更何况这小正太身后还有个大沧龙，那些小鱼小虾吓的哆哆嗦嗦的。

在苏州玩了半月，安排好杨奎他们部下，而这2百多人的昆仑奴却成了问题。吴怀斌不想让异族人接触核心的东西，哪怕是奴隶也不行。把他们卖了，也不是吴怀斌的作风，思来想去，没有个好的办法，最后决定仍给冯盎，在装船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扔给李二。

船队回到阔别4，5年的杭州，前两次都匆匆的来去，并没有停留多久，现在的杭州，没有苏堤，没有白堤，没有三潭映月，也没有雷峰夕照，甚至没有西湖。现在的西湖还是钱塘江的一部分，大汛之后和钱塘江连为一体，夏日却被晒成沙洲。

夯土城墙外包着青砖，而形制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州府，这是座新城，前朝新造的，没有三吴都会，也没有柳永笔下的参差十万人家，这只是一个小城，在发展中的小城。吴怀斌没有见景生情，有的只是深深的惆怅。

江南，因水而生，因水而盛，却也因水而瘟疫横行。一直以来国家重心都在长江以北，南北朝的时候才南迁时开发一部分。但也只是开发一部分，没有水利，没有较好的道路，甚至没有专门饮用是水井。一旦瘟疫来临，整村整寨的死去。

吴怀斌突然有了想治理一方的想法，以前是讨厌官场，现在想让民众过的好点。但吴怀斌又怕麻烦，怕无尽的内斗，怕自己的声望再提高，自己不愿意掌控。

吴怀斌突然有了想治理一方的想法，以前是讨厌官场，现在想让民众过的好点。但吴怀斌又怕麻烦，怕无尽的内斗，怕自己的声望再提高，自己不愿意掌控。

矛盾体吴怀斌把杭州西湖的设想写了下来，当然是前世的样子。钱，缺钱，很缺钱，这是所有大唐所有的地方政府面临的问题。国库虽然有钱，但分摊到地方上也不到万贯，说难听的，连开支都紧巴巴的，那有什么钱来修路，建水利？

财政和基础投入永远是鸡和蛋的故事，这千年的问题，都无法解决，更何况现在是这物质贫乏到极点的初唐？杭州光有西湖还是不行，没杭州没有自己主打的产业，是兴旺不起来的。如同扬州有盐和运河，太原有钢铁重工业。而杭州拥有什么？吴怀斌在一直想给杭州找一个自己的名片。

旅游？有点扯淡，现在又不是后世，全世界人都知道西湖，更何况就算知道了，也来不了，这交通都是问题。蚕桑？重心一直在湖州，绍兴，苏州那一带，杭州刚兴起肯定不能作为主打。茶叶？龙井茶好像就在西湖以西这一带，到可以试一下。其他的，橡胶深加工到是还可以，突然想起，自行车是不是可以弄出来了，这东西比较简单却很实用。

吴怀斌知道杭州府库没有钱，但杭州有中央银行，于是吴怀斌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李二，一封和自己策划书送到杭州府衙，交给杭州县令。其实也就是让政府以税务抵押，向中央银行贷款，这样的操作，在后世非常的成熟。采用不采用是李二的抉择。

一家人在龙井村转了一圈，当然现在没有什么龙井村，而是一片荒芜的山川。那个世界吴怀斌来杭州玩的时候，在阿里巴巴上班的朋友带来玩过。村子没有，但山还是那座山。吴怀斌让李妍儿记下，回头让义乌族人过来经营。

现在的吴怀斌有个很恶心的爱好，喜欢占好东西，特别的那些特别著名的东西，比如未来的景德镇，现在的龙井。而且在想是不是把武夷山的大红袍收入怀中，宜兴紫砂要不要去占下来，一整个饕鬄。

吴怀斌有私心了？这肯定的，好东西谁愿意掌控在别人手里？自己送人茶，那是情谊，而别人送自己茶，却是人情债，这个逻辑关系，吴怀斌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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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回乡

让人买下了整座山林，没有等杭州县令的回信，便上船逆水而上，回到阔别5年的义乌。

近乡情却，吴怀斌在盘算怎么面对爷爷们的时候。李二收到调查局的密信和吴怀斌的信，吴怀斌遇伏？还好，毫发无损。指使人是虬髯客张仲坚？执行人杨奎？九娘的三哥？义成公主的三哥？杀了800多人。收编精锐士兵，2千余人，家眷4千余人，把兵器甲胄给了苏州刺史。晋王李治开了路条，7千多人都去新平镇了？造反吗？也用不到我儿子推出来啊，秘密前往不是更好？李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新平镇去做什么？

很快吴怀斌的信也来了，来的还有200多人的昆仑奴，吴怀斌写到是很详细，调查局没有调查到，也在都在上面。李二看完信，把猜疑的心放下来了。8千多人填进新行业，这行业好大，看样子还是保密的，那些水匪进去，就是不让他们出来。

李二就是李二，一摸一个准，把吴怀斌的花花肠子摸的清清楚楚。心里盘算着自己，入多少钱的股，好像吴怀斌新产业都有自己的份的常例啊，这次怎么没有啊？李二再重新的看看信，没有啊，这不合常理。难道是还没有弄出来？或者产业不大，只是给那些水匪安置的手艺？不行回头得问问。

李二是那种什么都要掺一脚的人，这吴怀斌不想让他参合的他就不舒服。于是李二提笔写信开口要股份，不能便宜那小子，写着写着就笑了，想想那小子收到这信的表情。

在美洲五大湖边，一座巨大的新城在建造，这是新洛阳，李渊现在有事没有事的都在工地上巡视。经过一年的高强度运输，美洲大陆已经有了20多万大唐人，还有2百万上下的印第安人。现在李渊领导着一个庞大的国家，一比和大唐还要大的帝国。但李渊还是很不是滋味，他没有看见李二那双充满崇拜的眼神。

黄金，白银，橡胶，一船船的运回来，而人，马和物资一船船运往美洲。大唐所有的贵族在寻找到美洲的门路，但美洲只收失去土地的和灾荒的是难民，他们四处活动，但都是收获甚微。

太阳照在纤夫红褐色的背上，纤绳深深的勒进纤夫的肩膀，弯着腰，快趴在地上。一步一步拉吴怀斌的船只逆水而上，口中喊着吴地浓浓口音的号子，吴怀斌居然听不懂，这也难怪，别人说十里不同音，在义乌5里就不同音。

富春江的美景，仿佛人在山水画中穿行，喧闹的内心渐渐平静，素水抚着古琴，一曲高山流水在耳边回荡。纤夫们的号子已经停下，孩子们也像被美景感染，安安静静坐在甲板上。

从杭州到义乌一路都是美景，难得的内心平静。吴怀斌很想就这样下去，不去理睬世事的纷扰，但也只是很想，他知道自己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根本停不下来。

曾经很天真的以为，美洲回来后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游玩世界，一场病，孙思邈的洗脑式的碎碎念，还有关内的两个月，使吴怀斌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

算是衣锦还乡么？只能算是秘密潜回。船队在佛堂基地码头停下来，基地一片喧闹，老军们在做木工的做木工，打铁的打铁，孩子们在看书的看书，追逐的追逐。女人们在树荫下摘着菜，唠着家长里短。只是这孩子和妇女明显比老军们多的太多。

老军们看到船队停泊下来，黑色制服的亲卫上岸，在码头附近围成一个防卫圈。老军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各自回家准备。

队长在各家门口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你们这些老杀才，快出来迎接王爷！范老六，脱掉你的破衣服，不要让王爷以为我克扣了你的薪水，薛家栋媳妇把你家伢子管好，冲撞了王爷，小心扒了他的皮。”

吴怀斌下船，开心的看着鸡飞狗跳的基地，一派生活气息是他最喜欢的。佛堂基地，百来亩地方，原先计划开办印刷厂，结果印刷厂留在白塔塘，而基地一半做木工坊，一半给各家种菜。

没有一会儿基地里的老军带着一家老小都出来了，留在基地里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或者不再愿意在外面厮杀的。吴怀斌一脸稀奇古怪，这女人，孩子，老人也太多了点吧？每一个老军都有十多个孩子，34个女人，还有56个甚至10来个老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研儿看的出吴怀斌的疑惑，笑着说到：“夫君，这些女人孩子，都是同袍的妻儿老小，在家乡无依无靠的，这些老军就接过来了。”

这吴怀斌回头问队长：“这些孩子都不去读书么？温饱怎么样？工钱够不够这一家人开支？”

老军哽咽的回答：“孩子们都去读书了，今天是旬日，放假在家。现在都有吃有穿有住，有事情做。”

吴怀斌知道老百姓的朴实想法，只要给他们一个相对温饱的生活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很多东西还是眼见为实，说的和实际相差很远。

在一个老军家里，吴怀斌认为家徒四壁这样的形容词是形容富足的，至少人家有四面墙。老军拆掉蓬屋朝东，朝西两面墙。20多个平方的房子里竟然除了床，还是床，而且是双层的。床上的快还原成丝状的麻布，还有几块，毛已经掉完，分不清楚是什么皮的兽皮。

硕大的行军锅，在茅草蒲下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一群孩子们在盯着锅盖，根本没有把什么王爷放在心上。队长介绍说到：“这是范老六的家，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光棍，身边的兄弟一个个死去。有人让他带军饷回家，有的拜托他照顾家人，他一一做到了，这些都他同袍的亲人，5家人，23口。”

吴怀斌点点头问道：“这些简易棚是当初临时建造给你们住的，并不是长久的，你们怎么不向主管说，向我爷爷要求？或者向我写信，向妍儿写信？”

回头对那个队长说到：“我知道你想让我少点操心，但你们至少自己过的好点，你们这样让我心疼，你是让天下人都笑我义真王，吴怀斌不是东西，让你们连好点的房子都没有的住，往我脸上抹黑。”

队长扑通的跪来下了，李妍儿也难受的说道：“郎君，是我的不是，这上次祭祖，就应该解决的，我没有注意，让夫君如此愤怒。”

吴怀斌拉起李妍儿，也拉起队长，说道：“是我的过错，这两年根本没有安排过你们的生活。妍儿，划出专款，为佛堂基地，建造一批3室一厅一厨2卫，90平米的套间。一家人4人以下一套，4-8人两套，8人以上3套，范老六家6套。另外我名下产业，不管是钢铁厂，银行，还是罐头厂，琉璃厂。所有职工都此发放，这你去安排。另外，和他们说，房子是给他们住的，只要他们在我的产业工作就不收回。“

吴怀斌根本不问花多少钱，只要去做，他有想过分期付款，但这不是吴怀斌做事的风格，原因很简单，太烦了。

吴怀斌安排好了房子的事情后，看见孩子们盯着锅，伸手打开，只见20来个土豆，半锅糙米饭。

“糙米饭？“吴怀斌皱起眉头看向队长，队长不好意思的说道:“王爷，是没有办法把谷壳去干净，现在用水碓研研不干净，再说，王爷现在的精米非常难得，怎么舍得拿来吃呢？

吴怀斌一拍脑袋，是啊，现在没有碾米机，想吃点精米是非常困难的。自己吃都是精米，也许，好像，应该，理所当然自己应该吃好米。吴怀斌有点脸红，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看来是要弄出碾米机，吴怀斌摸摸自己的脑袋，对啊，让这些老军成立粮食公司，专门收粮碾米贩卖。

既给他们增加了他们的收入，又让更多人吃上好米，吴怀斌让亲卫记下，回头就弄出来。思绪再深入一级，是不是一个成立一个类似中粮集团那样的巨头来？应该弄一个，平稳粮价，对国家，对百姓都有好处。

吴怀斌想了一会，无意识的从锅里捡出一个马铃薯，剥皮就吃。一个孩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吴怀斌吃了他的菜，一人一个马铃薯伴酱油，吴怀斌吃的那个刚好是他的那个，吴怀斌很尴尬。那孩子的爷爷，扬起手就要打，吴怀斌急忙阻止，才4，5岁的孩子，正是爱吃的时候，一把抱过孩子，从魏大成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羊肉罐头，打开夹了一块给孩子。

吴怀斌让亲卫每人都拿出一个罐头，平均分配给基地里的人。等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吗，天快黑了，吴怀斌不得不启程回家，其实马车回白塔塘，最多也就半小时。吴怀斌探出头，之间连片的瓦房，再也没用以前那种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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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虬髯客游洛阳

吴宪诚吴宪义，还有那个名义上的亲爷爷吴宪仁，做梦也没有想到，吴怀斌无声无息的回来了。

让吴怀斌难受的是礼仪，爷爷们见到吴怀斌居然要跪下来！吴怀斌的大小爷爷，那颤颤巍巍的身型，准备跪的时候，这哪里是吴怀斌能够接受的？于是自己抢先下跪，一边扣头一边说到：“孙子拜见爷爷。”吴怀斌行礼，后面的李妍儿，九娘……连同李治他们也要跪，谁叫他们是后辈？

吴宪义带吴怀斌他们来到一幢大的出去的府邸，雕龙画凤，围墙高耸，门额上雕着大大的义真王府四个金底大字。

吴怀斌有点头皮发麻的看自己的府邸，这是谁建造的？什么时候建造？吴怀斌疑惑的看着吴宪诚。

吴宪诚说道：“前年，圣上派工部按亲王的规制建造。八进六十四个园子，银安殿一座。包括花园，庭台水榭共占地300多亩，耗资140万贯。”

吴怀斌问道：“爷爷您信上怎么不说？”

吴宪诚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敢写？圣上下了封口令！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吴怀斌晕晕的，这李二也太能折腾了，自己长安府邸不要，就跑到吴怀斌家乡来折腾出一幢来。

外姓王爷在故乡广造楼宇的很多，但都不敢挂某某王府，最多也只是某府而已。皇帝偷偷摸摸的在外姓王家乡，造一栋超越其爵位的王府，这是绝无仅有的。

吴怀斌知道这是李二在变向补偿自己。自己的付出，让李二从爵位荣誉方面补偿。还好，吴怀斌知道李二的作为，换成其他皇帝，吴怀斌早跑那个西天都不知道。

王府客卿出门迎接，客卿是吏部委派的管理王府事物的官员。客卿约40多岁，面胧消瘦，双目炯炯有神。吴怀斌心里咯噔一下，这并非池中之物啊，王府的小庙未必能容下他！那王府就要做为踏脚石的，吴怀斌要分外注意。有客卿在，所有自己琐碎的事情，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按照计划，在家祭祖后，便启程去新平镇。今天是黄道吉日，吴怀斌早早起床，悠闲的吃着早饭，仆役们，忙着准备祭祖的事物。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孩子哭，孩子笑，还有孩子在闹。

看到孩子们的快乐，想起前天，吴怀斌心血来潮，在村西的小河上截断了一段，一家人，不管大的小的，都被吴怀斌扔进小河里，开始不愿意，结果，被吴怀斌摸了一把河泥都疯狂了，你一把我一把的，李妍儿，九娘，素水都是大家闺秀，哪里尝过这样放肆的滋味？开始的时候，都涂吴怀斌，到后面都是一团大混战，河里的鱼都在嘲笑。中规中矩的家，又被吴怀斌带沟里了。

石塔吴族长带着个房长老，出村三里迎接吴怀斌的到来。这阵仗好大，几乎半个义亭人都围开看看，王爷长什么样。锣鼓唢呐喧闹，族旗飞扬，处处洋溢着那种喜气洋溢的味道。繁琐的礼节一步一步做完，吴怀斌的身体都空虚了。吴怀斌真不知道，老婆和孩子怎么坚持下来的？

吴怀斌接到李二的信，那种酸葡萄的心理，在信中表露无遗，要求所有的吴怀斌产业，他李二都要占3成股份。并且对这次新平镇的作为，非常不满，这样多的人，肯定非常大的产业怎么不把他放心上？天地良心，吴怀斌根本就把李二忘记到那个西天了。如果李二不开口要，吴怀斌根本不记得，当然现在的李二财大气粗，他要的3成股份都用钱入股，表示不占吴怀斌的便宜。

吴怀斌苦笑不已，不占便宜，这是不占么？这是天大的便宜，吴怀斌弄的东西，那样不是泼天的财富？韩城钢铁厂的股价，给炒到了30贯一股的位置还是供不应求。只要吴怀斌说要让出那个产业的股份，原价上翻个50倍一点问题都没有。

吴怀斌算是知道李二的想法了，他是想在吴怀斌做什么之前，一定要通知李二，让李二安心。那既然是这样，吴怀斌把粮食加工集团，自行车制造企业，碾米机制造公司，以及景德镇瓷器都给李二写信寄去，让他自己定夺。

虬髯客张仲坚离开扬州后，一路北上长安，太多的不了解的结果，就是差点栽在吴怀斌的毛头小子手上。他路上经过几个驻军营地，发现所有的武器和吴怀斌的亲卫准备的一般无二。也曾经偷偷潜入威海的舰队，十多艘战舰，每一艘都比长安的城墙还要高大，每一艘战舰都是上好的钢铁打造，刀枪剑戟，还是投石，弩箭都无法伤害的时候。张仲坚感觉到无助，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怯懦了。

今天来到洛阳，张仲坚想看看，杨奎手下的那些老军宁愿赴死，也不愿意逃跑的真真原因。洛阳已经不是那个洛阳了，高耸的烟囱，吐出漆黑的烟雾，叮叮当当的锤击声音震耳欲聋。张仲坚伪装成客商，对整个厂区都转了一圈，心里在盘算，这个工厂一天能出多少甲胄，多少刀枪。这个工厂已经近5千人工作，听负责给他做向导介绍道：“每天产生锄头，犁，各种刀具，3万多件。好家伙，如果装换成打制兵器，几天就可以武装10万人。

张仲坚定了1万套农具，价钱比自己想象的低很多，而且这些农具的质量，比自己手下绝大多数手上的的武器还要好。这些农具到南洋是非常值钱的，很多稍微改动一下，就是武器。这让他很满意，买不到军舰，买些铁器也好啊。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兵器之类也在出售之列，除了部队装配的，其他的都可以买到，包括弓箭和弩。

洛阳也在房产开发，安居房地产公司和乐居房地产公司已经入驻洛阳3年多，开发了4个房盘，效果非常好。当然房地产这个新兴产业已经开始被人们接受，大小的房地产公司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整个洛阳城到处都是建筑的工地，为此，李二专门成立一个建设局，专门管理各地的建设问题。

张仲坚看着日益变化的洛阳，心里开始比较自己和李二的距离，如果他来执政是万万做不到这个程度的。郁闷的张仲坚信步乱走，来到一个熙熙攘攘，拥挤无比的街上。张仲坚非常疑惑，这条街以前非常冷清，随着人流，往前挤，一座雄伟的建筑树立在前面，高耸的门额上写帝祠两个金色大字。

张仲坚很奇怪，帝祠？以前没有见过啊，那么肯定不是隋帝的，那么是李渊和李二的？李渊好像没有来过洛阳，百姓没有理由立祠的，那么是李二咯。李二？张仲坚肚子里腹诽不已，李二兵围洛阳，造下的杀孽何其多？洛阳百姓还有是非么？

反正左右无事，张仲坚步入大门，祠里比外面更挤，正殿供奉着李二和长孙皇后，跪拜的不是很多，而人流是往后涌的。张仲坚随着人流往后殿走，后殿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殿宇，殿宇上的牌匾刻着，义真王殿。很显然是祭祀吴怀斌的，张仲坚腹诽不已，人活的好好的被人这样祭拜，难受不难受？

在门口看到殿里，树着一个像级了吴怀斌的塑像，边上一群黑衣是亲卫，只是这塑像的脑门和裤裆特别光滑，很显然是被摸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小媳妇在被年纪大的婆娘怂恿下，红着脸去摸，吴怀斌塑像的裤裆。这个动作让张仲坚一阵发寒，原来那特别光滑的地方是这样被摸出来的啊，只见那小女人摸完裤裆的手，在年纪大的婆娘教唆下，往自己的裤裆里塞。

张仲坚愕然，这是什么情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大媳妇大闺女，突然看见门口站着3个大男人，哪里肯罢休？开口就骂：”那汉子你瞎眼了？这里是女子祭拜的地方，岂容你们3个男人来玷污，还不快滚，小心我们报官”

刚才怂恿小媳妇的那妇女也喊道：“瞎眼汉子，你还不走，难道你也要生娃娃来摸摸？”说越说越难听，越骂人越多。你别以为说荤话是男人的专利，也不要以为女人说荤话说不过男人，女人说起荤话来，比男子更加切中要害，更加的污。

张仲坚连忙退后，转身点头就走，被一群女人骂你还嘴？那是自寻死路。内殿的喧闹随着张仲坚的离开，而平静下来，那些妇女知道总有外地的男子无意闯入内殿，不自知不为罪，继续她们是的祈福之旅，带孩子的让孩子摸吴怀斌塑像的脑门，小媳妇摸裤裆。

回头看看义真王殿，真不知道吴怀斌看见这样的情形会怎么样？张仲坚走出帝祠，忍不住狂笑，笑的肚子疼的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笑完之后，张仲坚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水匪，宁愿赴死，也不逃跑。张仲坚没有来由的满嘴苦涩，他始终没有想到吴怀斌在民间有如此高的名望。想起吴怀斌的话，张仲坚又捂着脑袋，听吴怀斌的说法，唐人一定会报复。但无论怎么样，一定去要去看看二弟李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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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龙窑

3人到准备去孟津渡登船去长安，出了洛阳东门，远远的看见如同大号蜈蚣一样的怪车在装货物。张仲坚说道：”去问问，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一个随从来到火车皮前：”大兄弟，这是啥啊，好大啊，像蜈蚣一样，难不成是蜈蚣精吧？“

一个装卸班的中年人说到：”这是货车，不是什么蜈蚣，也不是什么精。“

随从好奇的问道：”这货车能运多少东西啊？这么大！“

中年人说到：”这货车多时候可以挂20节车厢，装个2万担应该不是问题。“

随从被惊呆了，2万担，那是多少东西啊？这么拉动啊：”那要多少马来拉啊？“

中年人被随从的话逗笑了：”马拉？马拉的动吗？前面有火车头，跑起来又快又稳。“

随从最终问出了问题：“这车去长安的么？我们可以不可以坐么？”

中年人说道：“这是货车，你去长安，那边有客车，比这车舒服多了，价格也不是很贵，而且速度又快。何苦爬这车？”

随从问到哦：“去长安客车要多少钱？多少时间能到长安。”

中年人想想说到：“去长安大约4元吧，明天早上坐车，吃晚饭的时候就能到长安。”

随从谢过中年人，回到张仲坚的身边，把问到的事情和张仲坚一说，

4元？2贯？好便宜，这速度可是真快，早上起来在洛阳，晚饭在长安吃。张仲坚一边盘算，一边往车站售票处走去。火车站售票处前，排队排的整整齐齐的，但也有人去插队，被军伍退下的老兵，拉出去一顿教育。

但也有人自持天潢贵胄的家奴，非常横，结果是去了美洲，因为这是皇帝的私产，不容人撒野。其实是吴怀斌早就预料到这情况，谁都想自己拥有特权，拥有特权的人就乱用特权。吴怀斌在建立客运站的时候，就要求对插队，黄牛重点打击。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但总有些人不信，结果的可想而知的。可以这样说，洛阳火车站的次序是血和泪堆积的。

张仲坚登上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稍微等了一会儿，一声汽笛声后，火车慢慢的启动。张仲坚没有观察外面的景色，他现在完全陷入自己的斗争中，是归附，还是走？抵抗是不大可能的，见识过吴怀斌的水战，他不认为陆地上就能抵挡兵锋。

这次到大唐，主要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要买的物资已经买了，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他那天下老子第一的性格也该不了，改不了，那就继续吧，继续往南走。这次到长安和二弟道个别，也许以后再无相见之期了。

吴怀斌带着卫队来到新平镇，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新平镇改成景德镇，随着改名申请的，还有就是请李二派来烧陶高手，对瓷器来说，吴怀斌只是懂一点皮毛，在瓷砖厂的工作，只能是瓷砖，对瓷器没有多少帮助。但一些设备还是知道的，比如磨碎机，大石碾子，转盘。

杨奎带来的7千人里有木工，石匠，泥瓦匠，铁匠，说难听的他们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这比吴怀斌在白塔塘弄纸厂来的时候，人才雄厚许多。没有技能的砍柴，挖高岭土，或者协助石匠打巨碾，有技能的做各自的事情。

整个景德镇高速运转了起来，每天都在变样。龙窑起来，圆窑也起来了，窑厂连接高岭土矿的铁轨，码头。一切都在建造，吴怀斌发现人手还是远远不够，李二调集来的1000多烧陶高手，也只是杯水车薪。

吴怀斌在长长的龙窑前面，看着龙窑装窑。龙窑一般都是随角度30度斜坡修建，每条炉长度不一样，有几十米的，也有数百米的，为保持炉内温度一致，每隔10多米，龙窑两侧交替加一个炉门。每当开烧的时候，远远看去像一条火龙，所以才叫龙窑。龙窑一装就是几万件甚至几十万件瓷器，所以一般只生产常用的民用瓷器。

圆窑是烧制高端的瓷器，高端陶瓷对温度要求很高，需要时时刻刻注意火候，哪怕是最厉害的师傅掌控火候，高端陶瓷的产品的成功率也不过30%，而进贡的官窑却是千里存一，万里挑一，否则，怎么会买几千万，上亿呢？

吴怀斌对高端的瓷器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东西虽然金贵，但对民生没有多少好处，更何况吴怀斌是拿这东西去海外换钱。

这次装窑是实验性质的，2万多件瓷器，里面一半没有施釉，一半已经施釉，而且大部分都是碗碟，花瓶之类的比较少，一是陶工转到瓷器，一下子没有适应手生，一个是花瓶之类的装饰品，还没有发明，贸然生产多了会造成资源浪费，更何况，现在技术并不成熟。

龙窑装了一天才装满，吴怀斌一直守在边上，不是他有责任心，而是他实在没有办法离开，毕竟龙窑是第一次出现并且使用。

天黑了下来，窑门用耐火砖密封后，长安来的老窑工在龙窑的窑头摆了祭案。祭案上摆着，鸡，肉，鱼，以及枣，橘子，柿子等水果。老窑工在祭案前，点了2两柱香，嘀嘀咕咕的开始说了，吴怀斌很想听清楚老窑工说什么，发现一个字都听不懂。说了十多分钟后，老窑工把香递给吴怀斌。

吴怀斌本来不想参加这样的祭祀，但那老窑工的年龄实在太大了，比吴宪诚还要大。更让吴怀斌不好拒绝的是，他是宗师级的老窑工，李二筛选的时候，不愿意他再担风险，到底景德镇还如同蛮荒之地。谁知道这老家伙非得带着一家老小来到景德镇，这个人情就欠大了。

吴怀斌接过香，在祭安前，摆了几拜，然后把香递回给老窑工。老窑工把香插如香炉，仰天长喝：“点……火……”悠长而高亢的声音穿透整个窑厂。窑头上的炉门内堆了松树木柴，为一次点火成功，松树木柴上面浇了油。一根小松枝在祭台的蜡烛上，点燃后，缓缓在放进炉里，火焰开始升腾。

为加快炉温升高，个个窑门都在加柴。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方便装窑，还是逃避天上神仙的窥视，在夜晚开始烧窑。这龙窑长约150米，两侧多达20个窑孔，在夜晚中，像是一条火龙在飞舞，也许这就是龙窑的由来吧。龙窑从商代就开始出现，但一直比较短，到唐朝后期才增长。

瓷器，从东汉就出现了，但真正成熟的大规模生产瓷器出现是唐末，到宋朝时开始成熟。唐初，瓷器没有得到大发展，只有当粗糙的陶器的一个补充，制作相当的简陋，这根本没有办法拿出去换钱。

窑烧了7天，其实在4天后，窑工们就有意识慢慢的降低窑内温度，第七天的时候，老窑工让人把窑门打开通风。一边请来吴怀斌一起看结果。

龙窑降温时间需要相当长的，直到下午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窑里在进的去人。吴怀斌是做过出窑工的，早让人准备了多层棉布手套，厚实的工作服，还有加盐的温开水。

窑工们把一个一个耐火的盒子抱出来，老窑工向一个出窑工招手。那个窑工把耐火盒子拿到老窑工面前，吴怀斌知道，这是一个装盘子的盒子。窑工把盒子打开，一个白色微微带红的盘子呈现在老窑工面前，老窑工颤颤巍巍的拿出白色的盘子。太完美了，这是对于老窑公来说，但对于吴怀斌来说，这只能勉强换钱。

对于民用的，只要不是开裂，没有很大的瑕疵，就算是合格的商品。一万多件的瓷器，按照吴怀斌估计有个8千件成品的就不错了。可是第二天报上来的，有1万件合格的瓷器。而没有施釉的瓷器胚报废率也只有1成左右。

老窑工乐的合不垄嘴，这产品是他见所未见，他烧过唐三彩，烧过青瓷，但没有见过这样白的单纯的瓷器。但看见吴怀斌并不热心，而且心不在焉的，于是好奇的问道：“王爷，怎么不满意这次产品？”

吴怀斌耸耸肩说道：“没有满意不满意的，拿出去换钱而已，老徐，你发现没有，这微红的颜色，不太好啊，不想再让他白点？”

徐老窑工拿起盘子，仔细观察，白色的玻璃质里透微微红色，疑惑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吴怀斌淡淡的说：“那是高岭土里有铁成分，只要碾碎后，用强磁铁吸走铁，就会更白。”

徐老窑工问题是无意识的问，他没有指望吴怀斌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答，毕竟这个时代，玩化学的都是那些牛鼻子老道，那是属于神鬼的领域，他没有想到吴怀斌居然懂。

成功的人大多都是一根筋的，认准了就去做，徐老窑工就是一根筋的，只要有新技术就忍不住去实验。，现在知道有更好的技术怎么忍的住不去试验？对吴怀斌拱拱手，就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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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6四章南征

吴怀斌见徐老窑工准备离去，连忙说道：“老徐别急着走，还有东西，你一起拿去试验。”

徐老窑头疑惑道：“还有东西了？什么东西？”

吴怀斌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袋颜色鲜艳的颜料，说：“这是琉璃器里的颜料，你让人在盘子上绘图案再挂釉，或者挂釉后再绘图，看看效果那个好？”

徐老窑头吃惊的说道：“这些都可以烧出颜色的？”

吴怀斌嗲点点头，见徐老窑头又想问，吴怀斌哪里会知道什么？只是敷衍说道：“徐老，你可以各种泥土，石头，甚至各种金属都可以试试。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你多实验就会发现更多的颜色。“

徐老窑走了，一封李二的信却把吴怀斌气的不轻。南下商队400多人的商团，在天竺南端的秣罗矩咤国被团灭，被抢物资达到3百万元，也就是150贯，还是出港价，如果折算成当地货值，超过1千万元。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来，南下财团在狮子国见土著武力差劲，而大食人和扶余国的舰队，被大唐舰队灭的干净。而大唐把对商团开放甲胄，长兵器，连弓弩都开放给商户，只需要回程的口岸上缴即可，下次出海继续出借。而且大量的军队退下的府兵，被武装到牙齿，加入到商团。

在第一次海军护航灭掉大食人和扶余国舰队，拿走了3成的收益，这没有异议。但蒸汽机不受季风影响，想怎么跑就怎么跑，2次后，商队见没有国家敢作对，对白白拿出3成利润，既心疼，又不甘。几家坐一起一讨论，决定自己雇人随船队。恰逢李二放开对外贸易的武装限制，这让这些人更加心动。

前两次在的确没有人国家敢碰，但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的。国家不敢碰，那是国家有国家的消息，而部族却不是，有心人一挑拨，就眼红了，几个部族一联系，派出1万多部队，外加1千多的象兵。围着商队，一顿强攻，4百多人只跑出20多个。而这20多人跑回船队，才活下来，消息传回国内。

背后的大食人，虽然没有跳出来，却也是很容易推测出来。消息传回国内，李二心疼的直抽抽，好几年没有损失这样多的人手。下旨惩戒了商团的主要负责人，但脸面得要找回来，不仅要找回来，还要，狠狠的惩戒敢惹大唐的人。

李二不是下旨的形式，他想过自己的老部下去替他初气，但这些老部下，虽然带兵好，大战也好，但对天竺，大食人老巢情况，毕竟是不知道的。更何况，那些人只懂得打战，却不知道怎么弄到最大的利益。所以李二和商团一致想吴怀斌出马。

但李二怕吴怀斌拒绝，更怕吴怀斌身体吃不消，前年，去年，吴怀斌的连年大病使李二吓的不轻，虽然有孙思邈左右陪伴，但从孙思邈的嘴巴里听到吴怀斌的实际情况，也是吃惊不已。吴怀斌的身体在美洲之行完全被掏空，回来之后，放松下来就病倒了。

所以李二在纠结了，写信来问吴怀斌的态度。吴怀斌哪里愿意出远门，更何况这次如果去那块战争之地，未必能够像美洲一样顺利回来，美洲有主持人，而那边没有，自己过去，肯定要长留一段时间。

但对于战略布局，为了掌控商道，也为了那400多被人杀死的商人和卫队，也是应该随军出征。吴怀斌在权衡得失，也许自己出兵后就被推着走下去，不能回头。

吴怀斌没有急着写信，而是等待磁窑的各种试验结果，就算自己出兵，也需要等待物资准备。吴怀斌让人找来世界地图，成天的计算各种结果，弹药补给，人员，以及那条运河那个海。

吴怀斌觉得的一个在欧洲土地上，需要一个代理人。但现在的吴怀斌对欧洲的国家一无所知，那些个后世崇拜的，痛恨的国家一个也无，这让吴怀斌很无语，突然发现，称霸世界真的很无聊，很无聊。

吴怀斌索然的放下忙活了几天的东西，手指敲着桌子，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事情。窗外的数条龙窑在飞舞，瓷窑烧出的白瓷，发往长安明月楼，准备下半年的认购，可以预见的热门，而烧制白瓷的趋于成熟，吴怀斌迫不及待的增加了产量，现在从原先的一条龙窑增加到了5条龙窑，而且有10多条在建造中。

5条龙窑要对柴火的需求的是巨大的，不仅是窑厂附近的山被砍的干干净净，还有向远处山麓蔓延的趋势。吴怀斌不得已叫来杨奎，让杨奎和他的下属，不要砍大树。光秃秃的泥石流之类的灾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二的第二封信又来了，就是想知道，吴怀斌愿意不愿意带兵出征。吴怀斌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李二已经替他选择了。吴怀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悠闲的日子算是完结了。吴怀斌把计划书弄好，让信使带回，自己和一家人到苏州等待南下舰队。

吴怀斌从水路去苏州，一路慢慢吞吞的，毕竟自己要出远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只有花点时间陪家人。更何况，一支庞大的舰队出动，外加7万常备军出动，各种补给是需要经过很久才能完成。

在苏州等待了1个月，也玩了一个多月，吴怀斌挺喜欢这样的日子，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妻子们，但要来的总归要来的，舍不得也得舍。更何况，妻子们听到自己丈夫准备出征，个个打鸡血一样，那个兴奋，感觉就是嗑药了，这时期，关中乃至整个大唐都以是战士为荣耀，而吴怀斌出征，他是统帅，不是阵前的尖兵，没有多少危险，一家女人都怂恿吴怀斌出征。

吴怀斌大怒，把三名女子推上床做惩戒。惩戒她们还是惩戒自己，在大床是混战一通后，吴怀斌感觉两脚软绵绵的。刘仁轨来到苏州，他是来接吴怀斌的，舰队已经出威海，吴怀斌需要到长江口等待舰队。

吴怀斌听到刘仁轨通报，第一梯次海军出动，2艘王翦级万吨军舰，10艘威远级6千吨级军舰，4艘客轮，15艘货轮2个师海军陆战队。陆军派出了6个师，7万余人，1万架四轮车，10万头驼马。

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把整个天竺打下来，外加整个中亚？如果只灭秣罗矩咤国，万把人也就差不多了，灭掉整个天竺，有个二万也就足够了。打下整个中东用不到7万啊？还是第一梯次，难道还有第二梯次，第三梯次？做什么？再来7万？把整个欧洲都攻下了，这不是统治全球？

现在北美在手，南美只要愿意随手可得，非洲？那个角占了就好了，欧洲如果到手，好吧，李二是世界第一君主。吴怀斌摇摇脑袋，不去想，也不愿意想，这疯狂的想法可能很快就实现了。

吴怀斌有点后悔把世界地图交个李二，他更想不清楚，为什么李二回和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契合？他不知道，前几天无聊写下的纸条，在写信给李二的时候，被夹带了。吴怀斌没有事情的时候，总写一些特别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把自己攻略和回复李二第二封的信一起寄过去。

李二见到纸条，怎么可能不试一下？反正国家税赋充裕，而现在常备军队由原来的20万上升到现在的100万。而和立国之初的军备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现在除了士兵枪械之外，还有重型火炮部队。火炮厂和李二一样都疯魔了，弄出了155毫米火炮，又弄出来了200毫米火炮，不仅装备到军舰，而且往陆军里装。可是重达20吨的200火炮怎么可能用马拉的动？可是就是如此，他们还是想出了办法，把火炮部件一块一块拆开，在战场上临时组装。

当然这些吴怀斌都不知道，他从美洲回来几乎没有和炮厂和军队接触。而对军队战阵的研究，也只是和李二说起过一些，当然李治和李贞两个学生说的不少，至于他们有没有和李二说就不得而知了。

吴怀斌在长江口和登上了旗舰蒙恬号，甲板上站着一群迎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吴怀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次是送自己的老子，这次是送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李承乾会不会和李渊那样一去不回。吴怀斌向李承乾见礼，哪知道，李承乾首先托起吴怀斌准备下拜的手说道：“老师，使不得，使不得。”

吴怀斌感觉倒不对，怎么是老师？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李承乾的老师。李承乾见吴怀斌迟疑，知道自己一声老师让吴怀斌迷惑了，于是说道：“老师，是二哥让我拜您为师，学习军务和各地风情，开阔视野。”

吴怀斌点点头说：“圣上做的对，在一群太监和女人中间长大，总少了男人的气魄，更何况，世界这样大，怎么能够在宫中见识？”

李承乾想鞠躬拜见老师，被吴怀斌一把拉住说道：“拜来拜去很累，太子殿下您和李贞，李治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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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商队的遭遇

这时候，李治，李贞也上来叫道哥哥，而不是太子殿下，这让李承乾很受用。他在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很好不过，每天谨言慎行，不能随心所欲，没有交心的朋友，没有要好的兄弟，而现在有一个没有规矩的老师，2个不惧怕和巴结自己的权威的弟弟如何不开心？李治的粘人劲，不知道是向吴怀斌学的，还是天生的，叫完哥哥就去抱李承乾。李承乾见吴怀斌没有什么表示，也放心大胆的抱抱了李治和李贞。

亲兄弟，亲昵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两分钟就是熟悉的穿一条裤子。玩闹了一会儿，李承乾才想起李二让自己带的书信，回头伸手从侍从的托盘上拿过一个一卷密封的书信，递给吴怀斌

吴怀斌打开书信，只见里面只有几个字：“做你想做的！”没头没脑的5个字。吴怀斌腹诽不已，我最想的就是你的江山，我也去做？腹诽归腹诽，但真是很感谢李二。

李承乾见吴怀斌看过信后，便向吴怀斌仔细介绍舰队的情况，舰队携带的陆军出乎吴怀斌预料。近卫军就来5个师，二，三五七十一师都是齐装满员的。船队还装了2门陆军型200毫米炮，专门设立了一个炮营。一个155重炮旅，装备了54门40倍口径的155重炮，1个120炮兵师，整个师160门火炮122火炮。除陆军外，还有2个师海军陆战队。这2个师的战力比常备师还要精锐。

这是要把整个天竺和中东，甚至欧洲也横扫啊。按自己想法，还不是把整个地球都姓唐那样也好，只是这9万人抹掉一个国家容易，长久占领难。还是先打过一遍，然后占领主要的资源地和战略要地吧，吴怀斌拿定主意就不再纠结。

船队在广州补充补给后，就一头扎进南太平洋。原本一本正经的李承乾，完全恢复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东西，好奇心，玩闹嬉耍。内侍们想劝谏，被吴怀斌派人扔到补给船上，不准上旗舰。这下苦了李承乾，原本衣来张口，饭来张嘴的日子没有了，什么都要自己做。虽然闹了扣错扣子，穿反衣服的小笑话出现，但人却成熟了起来，当然不是那种人为的，拔苗助式长大。

李承乾成为了一个好奇宝宝，这不奇怪，被封闭久了的人都这样，更何况李承乾这种太子？李承乾非常虚心，不懂的，不知道的，不仅问吴怀斌，也向小他几岁的李贞，李治，他甚至看不起的女子武媚娘请教。

多好的男孩？怎么成了史书中的那副德行？吴怀斌总是觉得问题在李承乾身上，但看到那些内侍，看看他的老师。李刚成不了李承乾的老师，但有孔颍达，有房玄龄…哪个不是人杰？哪个不是名师？既然是名师，严苛是必须的。学的好是应该的，是必须的，如果出点意外都是李承乾心性不好。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人性怎么可能不扭曲？后来加入的那些人，变本加厉的压榨，使李承乾走上不归路。

李承乾既然到吴怀斌身边，吴怀斌就没有打算放回李二身边，不为别的，只为当初那个小屁孩在屁股上推的恩情。李承乾也感觉到吴怀斌放羊式教育的快乐，没有子曰诗云，也没有修身养性的教条，有的只是各种自己见过，没有见过的各种自然现象。

李承乾快乐的学习，吴怀斌却是脑仁疼。吴怀斌在问从秣罗矩咤国逃回的士兵，秣罗矩咤国的情况。

逃回来的为首是原本是幽州府兵的宣节校尉，姓陈名震，30多岁，手上功夫了得，自持军工卓著，而对新军训练非常抵触，认为训练列队是花架子，结果被开回家了。博陵崔家崔仁师，请他入商队做护卫头领。给的月份比当兵的时候高的多，有找了几个自己在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随商队南下。

在登州港口上领来了强弓，明光铠，横刀，陌刀。这些装备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却都可以上手，而且很大一段时间都是自己的。这让整个护卫队，士气高扬，小队毛贼是进不了身的，前两次在狮子国，沫罗矩咤国交易非常顺利。而且得到丰厚的报酬。

没有遇上危险，人开始松懈了，商队把护卫的人从700人削到了500人，终于，在最后一次，交易完成后，商队准备回船上的时候，遇见到了伏击。400多人的卫队，虽然松懈了点，但都是军队里的好手，立刻结阵抵御。

以四轮货车为堡垒，抵御一次又一次的沫罗矩咤国部族军队的进攻。车阵前密密麻麻的躺了3，4千人尸体，大部分都是被弓弩射死。最后沫罗矩咤部族吃不消如此大的消耗，不再顾忌货物，派出战象。

地在震动，噔，噔……如同战鼓敲在胸口上，远处的路口，走出几十匹战象，战象脸鼻上绘着古怪的花纹，战象象牙上绑着利刃，被上驮着一个大竹蓝，竹篮上有3人，2人拿弓一人拿着长枪，一人骑在大象的耳朵后面，指挥着战象。

陈震和护卫都是中原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怪兽？气势上便输了三分，弓箭弓弩对着战象一阵猛射，居然射不死那怪物，陈震当即命令射人。这些护卫都是精锐，都是射弓好手，很快就把前面几头战象上的人射杀殆尽。但战象却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一步一步逼近，战象踩在阵前的尸堆，踩到头颅，头颅嘣裂，白色脑浆四处飞射。踩到胸口，胸口塌陷，内脏从嘴里挤出。

陈震见过战阵，也没有见过如此的怪物，拼命的喊：“稳住，稳住……”商队管事业喊道：“守住，每人赏黄金百两。守不住，你我都死在这里……”话没意义说完，被大象卷起的四轮车砸中了，管事成了肉饼。战象因为被箭射到吃疼，看见人不是用鼻子卷起摔死，就是脚踏而死，有的被象牙上的刀砍成两截。

这哪里是人能抵御的？护卫们开始溃散，陈震带着自己的20多个兄弟，见护卫们都挤在道路上，知道这样是没有办法逃离的。看见战象形体巨大，于是带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来到海岸边，20多个兄弟到是没有折损，但那400多护卫是一个也没有回来。

吴怀斌听完陈震的述说，知道商队背后的大家族贪婪惹的祸，既然李二已经给那些大家族惩戒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挥挥手让陈震下去，战象是个问题，虽然说是一顿40炮可以打成肉泥，一顿乱枪也可以打死。但对战士的冲击会非常大，这一定要解决。

吴怀斌下令所有的连以上的军官，在旗舰上召开军事会议。军官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旗舰，9万多人的部队，连以上的军官有700多人。旗舰的会议室是肯定不够大的，食堂也不够大，只能到甲板上。吴怀斌到甲板上，找了一块钢板，大致画了一个大象的样子，萌萌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吴怀斌尽量往凶恶，邪恶里画，奈何那世界的大象的所有形象都是萌萌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吴怀斌高高的站在第二平台上，看着下面的军官们，哎不对，这个军官的身形怎么这样像蔚迟恭那个黑大个？那个怎么这样像程咬金那货，这个是李道宗，那个是李绩，他们都来了，那么李孝恭应该在里面吧？吴怀斌仔细的找，不仅把李孝恭找出来了，还把高士廉也找出来了，最让人意外的一个人也找出来了，他就是魏征。

这是干什么？朝廷里的一半多的李二心腹都出来了，监视自己么？又不像，那么学习咯，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出来？这些过会儿再问清楚，吴怀斌把自己画的萌萌的大象拿出来。所有的人看见这大象都在笑，而陈震却在颤抖，因为所有人里只有他见识过战象的威力。

吴怀斌拿出一个铁皮喇叭喊道：“肃静，肃静，你们别笑了，就在5个月前，我们大唐400全副武装商队护卫，被这东西踩成肉泥，你们要知道，现在的武装商队武装护卫和军队改制前的战斗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400多人守卫半个多时辰，杀死对方2千人，却在半刻钟内溃败，这原因你们知道么？”

吴怀斌继续喊道：“你们见过高2米到3米，长4到6米，重3到6吨的动物么？你们不知道什么是2到3米？长4到6米，重3到6吨么？就是你们说的高7尺到1丈，长1丈3到2丈，重6千到1万2千斤。他们身披重甲，背上背上背篓，可以装下3到4人，这背篓上有2名弓箭手，1-2名长枪手。你们还觉得他们可笑么？

正当吴怀斌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下面传来蔚迟恭那可恶的声音：“我说，别啰嗦了，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弄死他们就可以了。这太阳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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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驱赶

吴怀斌叹了口气，到哪里这家伙还是这副德行：”大象其实怕火，怕爆炸的声音，当然你们手里的步枪也可以击毙他们。“

那个可恶的蔚迟恭的声音又传来：”早说么，就这样简单还要来开会，在这里晒太阳。“

吴怀斌那个气啊，挥挥手中的喇叭，眼珠一转说道：“所有军官回到岗位，想所有的战士传达战象的情况。务必让每个战士不惧怕战象。好了，刚才说话的那位军官留下擦甲板，解散。”

话音刚落，蔚迟恭那里哗啦空出大块，生怕自己也被拉去擦地板。蔚迟恭想和吴怀斌去论理，看看自己的军职，还是算了，擦甲板就擦甲板。但嘴巴却是不停的喊到：“小子公报私仇，我只是说实话…”

程咬金，魏征，李道宗，一群人围过来，程咬金起哄说到：“尉迟黑子还不擦地板？”

李绩说道：“那小子没有大将之风，我军中嘿嘿，早就祭旗了。”

高士廉说道：“大将之风？拿自己女婿开刀？

魏征拍拍尉迟恭肩说道：“开会喧哗，不听号令，无论怎么说都是杀头大罪。义真王如此轻罚与你，肯定有勾结，我回头就向陛下秉明，让调查局来调查调查。”

调查局感觉离自己很远，但几次针对高句丽间谍案，着实让一批收了高句丽使者礼物的人受到惊吓，当然革职的流放的不在少数。魏征算是给尉迟恭解围了，对谁来说多少都是一个忌讳。

尉迟恭到也光棍，拿着拎着水桶，认认真真的开始擦，甲板很多人躲奇怪为什么是木头的，其实这是误区，为降低重心，甲板在木头下侧都是钢铁的。现在虽然没有什么武器，能够伤到军舰，但还是安装了装甲的。

吴怀斌慢悠悠的回到指挥室，调来所有的军官名单。果真找到非常多，非常熟悉的人。吴怀斌叫来李承乾问道：”太子，这样多的王爷，国公的，做什么啊？以前他们都不愿意出大唐啊，这次怎么成群结队的啊？“

李承乾指指吴怀斌，吴怀斌奇怪的说到：”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承乾嘿嘿的笑道：”还不是老师惹的祸，李王叔跟你一趟美洲，你手一抖就给了1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黄金啊，呵呵，以前的一年的赋税。老师你说这些老将老帅怎么不眼红？这次出战，听说老师你出征，几乎所有的老将们都出来请战，为进这部队，天天争吵，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都来了，不见下面不好，我上船10多天了额，几天才注意到。实在是不礼貌，太子，晚上办个宴会如何？”

宴会吴怀斌是众矢之的，不用说吴怀斌又被灌到了，唱歌没有唱歌不知道，只知道的是吴怀斌回到自己的船舱就醒了，和那些人喝酒，得留个心眼。

舰队航行半月，在丹丹登上岸，这时的丹丹国类似城邦制的奴隶制社会，在唐军舰队登岸后就举国投降，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像样的战斗。丹丹地处马六甲，是海运咽喉要道，怎么能不重视？留下2千士兵和1艘威远级战舰，3艘2吨级战舰，少量的工匠建造港口和新城。

舰队略做修整，往秣罗矩咤国驶去，原本想在狮子国修整后登陆秣罗矩咤国，但陈震坚持认为秣罗矩咤国还有商队护卫存活，早一日到就多一份机会。的确人命比较重要，吴怀斌也不和舰队其他人商量，直接在商队遇袭的附近登陆。其实舰队和军队对吴怀斌已经到盲目崇拜的地步，无论吴怀斌做出如何荒唐的事情，都会被人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天竺虽然是文明古国，但长期战乱，基本一直处于奴隶社会，国家权力一直掌握在少数的几个姓氏手中。发生几个月前的袭击大唐的商队对秣罗矩咤国国王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他认为水军强大是上不了岸，而没有在意。当然也无法对截杀大唐商队的那几个部族做出反应，因为那几个部族实力非常强大。更何况，那几个部族都送上不少大唐人的好东西。

部队在金奈登陆，就是商队被截杀的地方。吴怀斌派出侦察连，搜寻幸存者，很可惜除了路边挂在树上的枯骨之外一无所有。

吴怀斌来到事发地，他很奇怪为什么，骨架会完好无损的挂在树上？让人解下挂架，发现居然是被人用绳子连在一起的。很多都是骨头都是少一段或者有裂痕，有的头颅干脆是粉碎的，这看地上的头骨碎片就知道是战象踩的。

战死埋了，这谁也不会说什么，但吊在树上示威，这成功的激起吴怀斌和一干老将的怒火。一个唐人的血当以百人，千人偿还，偷袭商队的部族当以灭绝。吴怀斌下令，对发偷袭的部族发动攻击。

美洲缺少人工，吴怀斌从来没有想过把天竺人运过去，更没有想过给秣罗矩咤国存在的理由。现代化的军队效率是非常高的，唐军像电视上的地图特效。从金奈三个方向漫延，唐军慢腾腾的驱赶着土著进大城镇。

唐军出了军营所有的指挥权就由各师指挥官接受，所有战役方案都有参谋们安排。所以，吴怀斌没有特别的命令，他们就按参谋总部的方针就可以了。李二那家伙对唐人是非常的宽容，对大唐外的人却不是，特别这种对大唐商队的恶行的部族，所以给总参谋部的命令是鸡犬不留。

军队的动作吴怀斌不会去干涉，这样多的老将，吴怀斌怎么会不知道李二老早就发布了指令？怎么打？由他们直接去吧，吴怀斌没有一点不舒服，反而有点轻松的感觉。

李承乾到是没有事情就呆在吴怀斌，用他的话说是，当年自己太小不愿意当吴怀斌学生，是今生最愚蠢的的决定，现在有机会呆在吴怀斌身边，怎么可能放过？于是吴怀斌又多了一个巨型跟屁虫。

吴怀斌在做孩子王的时候，军队慢慢的把秣罗矩咤国臣民，往国大都城挤压。秣罗矩咤国也不算是大国，方圆也不过几百里地，臣民不过几十万。那些参与抢劫的部族，不是没有组织抵抗，但面对黑黝黝的洪流，派出战象，结果是还没有摆出阵型就被几枚迫击炮，把战象炸的四处乱窜，结果踩死自己人比炸死的还多。

这是第二师，第七师负责从正面压迫抢劫的氏族，尉迟恭是总指挥，负责这个方向进攻。别看尉迟恭为人高傲，说话很会得罪人，不受人待见，但他军事素养，以及对李二的意图贯彻的很彻底，否则，就他的性格怎么能够受到重用。现在之所以只是驱赶秣罗矩咤国的氏族，就是利用秣罗矩咤国溃退为借口，扫除天竺所有国家，驱虎吞狼的计策，如果吴怀斌知道这策略，会认为蒙古人提早来了，蒙古人就是利用这借口一直打到多瑙河。

现在的大唐，对军力已经迷信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袭击部族的名字和基本情况，也没有问陈震他们，当然问了也白问，陈震他们也只是护卫，哪里知道什么族，什么人？跟他们没有多少关系。尉迟恭和吴怀斌一个态度，为什么要知道谁袭击商队，整个国家都惩罚就是了，为什么知道名字？而抱着这样的态度却是整个唐军。

秣罗矩咤国国王站在国大都城的城墙上，看着漫山遍野的的流民，收容么？收容怕粮食不够，怕奸细，怕暴乱，怕围城日久，不收容？怕他们转头帮助敌国，反过来攻击自己，这比收容的危害更大。

秣罗矩咤国国王到现在还不知道大唐报复的话，那也当不了国王，他恨死抢劫大唐商人部族的氏族，他在想如果大唐军队打来，把这几个氏族献出去，会不会退兵？秣罗矩咤国国王盘算着自己的军力和几个部族，相互的对比一下，还是算了。

其实，秣罗矩咤国国王其实有侥幸心理，也是自持武力能够抵抗一下，手下有战象2千，步兵4万。而且，步兵在急剧增多，现在流民里的青壮，都被塞进弄进奴兵里。如果加上其他几个部族，怎么也有45千头战象，十几万步兵，怎么也可以一战。

秣罗矩咤国王看看远处山峦，那山里有一块靠城高的缓坡山地，而且地域足够大，如果在那里接战，己方会得大便宜。想罢，把所有的部族领袖招在一起商议。

尉迟恭还是慢吞吞的推进着，驱赶着，只要不回头，他就不攻击。部队进入国大都城外围山区，侦查连便传来消息，秣罗矩咤国在群山出口布下战阵。

尉迟恭正愁没有机会聚歼一批，现在他们送上门，那会拒绝？尉迟恭在吴怀斌讲战象时捣乱，但经过几次接触后，知道在路上被这东西伏击，绝对够自己喝一壶的，于是命令军队警戒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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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灭国

唐军有次序的进入战场，秣罗矩咤国王看见整齐划一的军队，头皮发麻，在唐军的进攻路上，不是没有想过设伏，都被唐军小心翼翼的避开。等待唐军进入预定战场，自己看唐军阵容也不过两万，便放下心来，届时交战时，全军压上，任他如何强大，也玩不出花样。

唐军进入战场，工兵们迅速的在营地附近，布下铁丝网，当然这显然是不够的！尉迟恭让部队在营地周围挖几道大壕沟。唐军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据寨防守，是的，他们在等待炮兵部队到来。其实没有炮兵部队也是打的赢，但那伤亡就不可控制。吴怀斌不只一次说到，人命比炮弹值钱，谁拿人命去堆，他不介意把他塞到200火炮的炮筒里，所以尉迟恭在等炮兵部队。其实炮兵部队也就1天不到的距离，但炮兵布置阵地需要时间。

战象某个方面来说是战场上的王者，身披坚甲，远有弓箭手，进有长枪手，战象本身就是庞大杀戮的机器，所向披靡。这4千多头战象是秣罗矩咤国的坚实保障，就像那个世界的毛子国，钢铁洪流的存在。

太阳挣脱山的束缚，把光和热撒向山坡上。两个阵营很明显开始布阵，一边是细长而单薄，一边粗长而厚实。两条线条距离3里多。尉迟恭看看天色已经快过8点，不愿意再等下去，看对方的国王出阵列，想说些什么头像死战之类的话，而尉迟恭看他就像看死人，哪里愿意和他废话？轻轻的对身边的副官说了句：“开炮！”

副官回头对旗手说了句开炮，旗手立刻挥挥手中的旗子。几个呼吸之后，天空中，如同密密麻麻的流星，带着尖利的啸声砸到对方的阵列中。爆炸的比起起伏，在高空看去如同细密的小雨，落近池塘里，偶尔还有大雨点，大冰雹之类的东西。

大唐军队在做战前最后准备，现在却是停下手上活计，看着对面成为一片火海，夹杂着，大象，人体残肢飞到半空中又掉下。一个个蘑菇种下，有的是特别的巨大。站到第一排的能够感觉到，一股股带着硫磺味夹带血腥的强风吹过。

现在使用的炮弹，里面不再填充火药，而是标大威力炸药。爆炸威力，不是同日而语，特别负责轰击中间战象群的200毫米的炮弹，一发炸弹就画了一个400米的大圆圈。圆圈里的战象，在爆炸中心的被还原成分子状态，稍远点的被炸飞，而外围齐刷刷的躺在那里，口鼻留着血，这是冲击波击碎内脏特征。

在如此强力的火力覆盖下，秣罗矩咤队奔溃了，他们疯狂的往去国大都城涌去。无论是古代的天竺人，还是现代的大白象，打不得败战，只要败了就是一窝蜂的退，毫无次序可言，只有逃离战场的念头。

炮火追着秣罗矩咤国的溃兵，和战象一起撤退绝对是一个噩梦，而且是超级噩梦。逃命的时候，那些贵族都爬上了战象，他们才本来管路上是人是鬼，驱赶战象直接碾压过。

象牙上的尖刀从溃兵背后插进，从前胸透出，剧痛让溃兵，手使劲的安在象牙上，让自己减少自己的疼痛，手还没有用力，又有溃兵被穿进了象牙，战象感觉到象牙上挂着东西很难受，使劲的摇晃脑袋，瞬间两人成了两段，惨叫刚出，就被战象的大脚踩碎了脑袋，紧接着第二只脚，第三只，几秒钟就成为肉泥了。

战象急速奔跑的时候可以跑小时40多公里，远远超过人的速度，而且是火炮的惊吓下，这速度更快。大象都往开阔的地方拥挤，步兵就没有活路了，聪明的往边上的数林里钻，傻的只有成为肉泥。兵败如山倒，特别是有战象这种疯狂的战争机器存在，受到惊吓的战象，把驾驭自己的骑奴，用鼻子卷下来甩死，或者被骑奴拿刀从象头顶的骨缝中插入，杀死战象。而骑奴被炸死，大象脑袋已经炸晕的没有人控制的更可怕，它们四处乱跑，什么阵型，什么象队，都直接冲了过去。

站在高处指挥所里的尉迟恭，高士廉目瞪口呆的看着战场。怎么就一顿炮就成这个样子？后续的做战呢？不是步兵上去么？没有几个人站着了。这10多万人，就这样没有了？怕埋伏，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尉迟恭终于下令，步兵上战场。

战场？修罗场！大部分士兵没有见过战场，更加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场，到处是坑，到处是残破的尸体，本来黄色土地成为妖异的红黑色。呕，呕，大部分士兵都呕吐了，有的曽喷射状，有的嘴巴鼻孔一起吐。2万多人进战场就比着吐，谁吐的花样多。战场上，随着唐军大吐特吐，弥漫着一股子怪味，硝烟味，血腥味，烤肉味，呕吐物的酸味，还掺杂着点点的泥土的芬芳。

其实现在进战场也就是走过场，因为战场上几乎没有站着的人了，留下的不是死的，就是伤的。活人，小伤的早跑了，留在战场上的都是重伤或者是被震晕的，当然绝大多数的死人。士兵进入战场，只要是完整的尸体都会补上一刺刀。很多人认为在战场装死可以逃过一劫，实际上是在战场上装死的大部分都真死了，偶尔留下的都是真正的运气。

战场有打扫的必要么？尉迟恭果断的下令，割下所有战象的象牙，步兵向国大都城推进。4千头战象，收集到了7千多根象牙，这是一笔极大的财富，这种6到8尺的大象牙，在长安至少可以买到千来贯，7千根就是7百万贯，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战没有赔。

唐军延着秣罗矩咤队溃退的道路追击，当来到道路上，所有战士都迟疑了，因为那道路完完全全就是血肉之路，半尺的血肉浆糊，白色的骨头渣子，偶尔还有只大腿，有只手，或者一颗脑袋在路边。山路一边的小溪也流着鲜红的血，偶尔还有几具完整的不完整的尸体。

几个参加过泾州之战的军官见识过这样的道路，他们没有骂士兵，而莫莫的踏上血肉之路，深一脚浅一脚，有个军官一脚踏进弹坑里，黑色的制服染成妖异的红黑色，一声不吭的站起，继续往前走。士兵们见军官都上前了，自己没有理由不上？于是部队整整齐齐的踏上血肉之路。

国大都城看见溃败的战象陆续回来了，这些战象上的贵族，第一件事件就是回家，把家里亲人和贵重物品装上大象，或者马车，准备离开国大都城。国大都城大部分人已经得到消息，战败，国王战死，而对方是雷神之子，召唤千万个炸雷把10万军队都炸没有了。真个国大都城的百姓都哭着喊着把能带，不能带的东西，蜂拥的挤到城门出城。

国大都城的守军守将已经无影无踪，王宫里，所有的侍卫也卷了王宫的钱财跑了，整个国大都城已经无主状态。在无主无规则状态，人的各种兽性被充分的激发出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爱慕的，记恨的，贪婪的，各种鬼怪被放出来。一时间，整个国大都城到处都是烧杀抢劫，到处都是奸1淫掳掠。

尉迟恭看见国大都城的城门洞开，而城四处火起，知道这座城已经无人守卫。但为安全，大部队在城外驻扎，侦察连进城搜索并占领王宫以及国库，粮库。很快侦察连的搜索结果出来了，整个国大都城已经没有武装，而在城里活动的都是地痞流氓，已经没有人管的奴隶。

尉迟恭立刻率军入城，派军驻守个个紧要地点。大乱之后大治，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但背后的是森森的白骨和不可计数的家破人亡。尉迟恭这样经过隋末大乱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现在镇压会少死多少人但为了这块土地永远成为大唐的，就不得不使些手段。

部队没有镇压城内的骚乱，反而推波助澜，对高等姓氏实行拒绝他们投降的政策。也就说，是无论怎么样，他们这些高等姓氏必死无疑。这个政策貌似很荒唐，对未来其他国家断了归降的路。但想统治的人来说，这些高等姓氏，他们掌握着文化，经济，军队等国家命脉。

给这些时间，会成长新的阶层，这不算什么，最怕的是成为新阶层之后，他们利用自己本土优势，在民粹和政府之间两边买好，时间长成了祸患。现在解决了，新的阶层接受的是大唐的教育，价值观趋同与大唐，更何况汉民族无与伦比同化技能，几十年后谁能记得曾经的秣罗矩咤国

对于唐军进城，秣罗矩咤国的低等姓氏臣民并没有多少反应，当然这些人为了肚子奔波。他没有资格拥有姓名，别人叫他的时候，一般只是叫喂，或者根本就不叫，他父亲叫他桌子，因为生他的时候，他坐在桌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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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桌子的行为

天竺人的名字比倭国人的姓，还来的随心所欲，桌子这样的名字还算好的，有叫门的，这在在进门的时候知道做做爸爸了，有叫鱼的，那说明是在抓鱼的时候知道自己做爸爸的。这些还是运气的，有的还在解手，那名字就是有味道了。

桌子十多岁饥荒的时候，父亲出去找吃的，再没有回家。后来妈妈告诉他，父亲捡了半根胡萝卜，却被辛格家砍掉手臂失血而死。

原来是胡萝卜辛格家给牛吃的，牛在天竺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神一样存在。辛格家每隔一段时间就给路边的牛喂食。那一天，辛格家又出来喂食了，一大群牛在吃，掉地上的，辛格家的仆人捡起来带回家。但再捡的干净，总有漏掉的，半根胡萝卜滚到路边的草丛里，没有人看见。辛格家人走远了，牛也离去了。

桌子父亲路过草丛的时候，踢到那半根胡萝卜。他捡起胡萝卜真的很开心，晚上米饭拌上胡萝卜，红艳艳的，家里几个孩子肯定的喜欢。他死死地捏着胡萝卜，高兴的往家里赶，路过辛格家时候，被他家的仆人看见手中的胡萝卜。今年饥荒，除了辛格家，很少看见胡萝卜，于是仆人们把桌子父亲抓了起来。

桌子父亲奋力挣扎，嘴巴里大喊：“辛格老爷，你们抓我做什么呀，我没有做什么啊？……”

仆人已经通知辛格，辛格走出大门，赖洋洋的说到：“你偷了我祭品？”

桌子父亲哭道:“我没有啊，在路边捡的啊，辛格老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啊……”

辛格露出森森白牙说道：“低贱人也敢从我面前走过？偷走我给进贡上神的祭品。来人，把这可恶小偷的手砍下来。”

桌子父亲嚎叫着：“辛格老爷，我没有偷你的祭品啊，我路边捡的啊……啊”

桌子父亲两只手臂都被砍了下来，从肩膀处砍断的，桌子父亲当场晕倒，无人救治，被流血活活流死。天竺有偷东西砍手习俗，但也只是砍一只手，而且只断到手腕处。这砍2只手，而且是齐根砍断，这就太过了，可是，一个没有姓氏贱民，谁会在意？

那一年，桌子的母亲死了，几个弟妹也饿死了，自己逃到国大都城才活了下来。对辛格的恨，从来没有间断过，可惜自己是贱民，报仇难如登天。前几天，辛格和他的仆人护卫们也来到国大都城，后来和国王一起出去就没有回来过。

前两天，桌子帮军队运干了几天的活，换了点粮食。准备再出门找点事情做的时候，跑回来的溃兵说国王战死了，全军覆没。国大都城瞬间进入骚乱状态，桌子不敢出门了，因为他们这些贱民只有被杀的份，直到没有粮食才出门。

桌子来到街上，地痞流氓还在抢东西，那些穿着奇怪军服的士兵根本没有看见似的，只是排的整齐的队伍，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冷漠的从街道上穿过。前面有人在天竺语喊道：“招运尸工，一天20斤大米。有没有人去来？”

围着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上前报名，对于手中有点粮食，或者有亲人的人来说，20斤大米不能让他们动心，谁知道这支奇怪的军队什么时候离开？如果离开了，那些大人们回来，一家人就办法活了。桌子是单身一人，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那些大人们回来，离开就是，何况，那些大人未必回来。再说了，如果依附在这支军队下的势力下面，如果有机会就可以翻身。

背叛自己的种族的人，永远不会缺少，人只要有私欲就有赌性，赌的是自己的眼光和心狠手辣。这只是收尸队，少一个带头的人而已，人们都在观望，谁来做这第一。桌子挤上前去，向喊话的人说道：“我去！”

那人看看桌子扔了一块压缩饼干说道：“你是第一个，这是给你的礼物，去后面，就水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桌子剥开压缩饼干的油纸，闻了一下，好香，小口小口的吃着，那味道真美，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香这样好吃的食物。其实也不怪桌子，贱姓人吃顿饱饭都很困难，那吃过什么好吃的。一块压缩饼干吃下去，喝了点水，本来饥饿的肚子，居然饱了，桌子抿抿嘴，想说些什么，奈何，那人已经被报名的围住了。

桌子被分到一架四轮车上，负责城里的尸体清运，桌子看到一辆四轮车在大街小巷找尸体，运尸体。城西挖了一个大坑，所有城里的尸体都运到那里，一车车，男的，女的，孩子，老人，桌子那架马车运了20多趟，每趟都是30多人。而这样的车有10辆。

还有一部分被分到战场，实在没有办法，港口到国大都城被战场拦断，不把道路清理出来，物资是无法运送到国大都城，而国大都城的缴获无法运出。如果等2天，尸体开始腐烂，那根本就是无法通过，瘟疫这东西谁也不敢冒险。

在国大都城收的人，只是在国大都城里收尸的，而在战场上清理的都是俘虏，还好，战场西侧有条峡谷，把尸体扔下去，炸塌崖壁就可以省下许多事情。现在最大问题是，战场到国大都城的血肉之路如何清理？那些路厚厚的血肉骨头已经开始发臭。用铲子，用锄头根本没有办法清理干净，毕竟血已经渗地下。上面铺上厚厚的沙土也是不行的，血肉腐烂后，渗出油和尸水，那样路就不用走了。要么重新修一条路，要么想办法清理干净路上的血肉骨头。

问题很快被推到吴怀斌那里，吴怀斌想了好一会下命令：“用火烧，把整条路都用火烧一边，再铺上沙土。”其实吴怀斌有也不知道效果，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战场到国大都城的火烧了两日，国大都城都弥漫着烤肉的味道，更别说路上了，烧过的大路很是坚硬，估计下雨天也不会翻浆。近似陶瓷的路上铺了一层沙土，十多天后隐隐约约还有是烤肉味，从此后，尉迟恭的这支队伍很少吃烤肉。

国大都城随着唐军进入并没有安稳，反而有一种风云压城城欲催的感觉。尉迟恭对高等姓氏的府邸全部封锁了，因为他发现，街上的暴乱对这些府邸没有多少伤害，而且那些暴乱的人都躲着这些府邸。尉迟恭的借刀杀人没有用，那么只有亲自上阵了。

借口非常好找，但尉迟恭不找借口，想灭了他们就灭了他们。一家又家高等姓氏的府邸被攻破，他们百多年的积蓄被翻出来。想投降？投降不了。想抵抗？打不过。这些贵族也算知道，大唐人没有打算给他们活路，于是自杀，的。或者干脆开门任唐军处置。

唐军肃清国大都城，开始对王宫内库和国库，以及各个贵族进行清理，清理什么？不就是黄金，白银，珠宝么？王宫里的人虽然跑光了，但整体损失兵不大，而内库的门依然紧闭。

尉迟恭和高士廉来到内库门口，让士兵打开内库的门，那哪知道，门根本无法打开。尉迟恭不耐烦，想用炸药炸开木门，被高士廉拦了下来。高士廉打量着大门，这门黄色略带檀香，高士廉闻闻又摸摸，吃惊的看着这门，居然是金药檀制造的，金药檀在长安可以价比黄金，还是有价无市，在这两扇门重量可是不轻啊，高士廉吩咐在门边上的石墙上挖洞。

内库是用重达千斤的条石建造的，那有这样容易被人挖开，尉迟恭做事直接，既然不能炸木门，那么炸石墙总可以吧？

而且选择在另一堵墙上炸个窟窿即可。工兵连的人赶到了，也许是怕吓到高士廉和尉迟恭，也许是知道里面的宝库，炸药放的少了。轰的一声过后，墙是炸出了一个洞，可惜这洞太小了，只炸出一个小小的窝。工兵连长重新估计了一下，加了点药量，在原地有放下炸药。

轰，又还是炸出一个窝只是加深了点，这下连长也傻了眼，怎么炸不穿？尉迟恭罕见的没有骂人，他知道这些人的能力，他们计算错误，那肯定是这墙有古怪。工兵连长来看看放炸药坑，在两块石头连接处看见了铜，难怪前2次怎么炸不开了，原来的面里浇筑了铜。

尉迟恭和高士廉受意下，工兵们加大药量，里面的金银又炸不坏，只要不是炸的满天飞就可以了。工兵连长咬咬放了3倍的炸药，因为药量巨大，所有人都退到一处底地。轰，哗啦啦，灰尘铺天盖地的涌来，众人连忙捂住口鼻。等灰尘少了点，才来到爆破的地方。

墙被炸出了一个大洞，众人没有关注内库有什么，而是看墙上到底多少铜，才能抵挡着这样大的爆炸？工兵那出皮尺，一量，好家伙，两块条石间有进20厘米厚的铜，这真的铜墙铁壁啊，难怪这样难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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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疯狂的海军

内库是封闭的没有窗户，一片黑漆漆的，很快卫兵们提着灯进来，把整个内库照的金光闪闪，红檀的架子上摆满了一叠叠和砖块大小的金子，那些金子10块叠一格，24格一个架子，这样的架子居然有31个之多。尉迟恭拿了一块金砖，颠了颠，差不多20斤上下。

尉迟恭和高士廉相对一眼，很快亲兵便给出了这批金砖的重量，148800斤约合238万两黄金。本来满脸笑意的尉迟恭突然发火了，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李孝恭，去一次美洲，吴怀斌就被他一百万两，我们辛辛苦苦打下一个国家也不个2百万两。分到手上才多少啊？”

高士廉苦笑道：“敬德，不是刚开始么，现在只是点的内库的金砖，内库其他东西还没有点呢！再说了，这只是小国家的内库就有这样多的金砖，不知道，国库和高门大阀有多？依我的经验，那些地方绝对比内库钱多，再说了我们还要打下多少个大国，放心吧，李孝恭那1百万两黄金不算多。”

还真被高士廉说中，内库里的金币，银砖，银币，玛瑙，珍珠，以及各种宝石，装了一百多箱子。国库却是最少的，几乎没有多少东西，而那些高门大阀的家底却是非常丰厚的，收收拢拢居然比吴怀斌去美洲带回的还要多。尉迟恭也收起当初那副苦瓜脸，成天傻呵呵的。

当然这些搜刮的全都运回长安，等回长安后才分赏下去。原本吴怀斌还担心会引起军人的反对，结果，每个士兵都打了鸡血一样。吴怀斌总想不明白，一天和李孝恭，李承乾提起这个事情，那两个货，挤眉弄眼的说道：“跟着财神会怕空手回家？“弄的吴怀斌苦笑不已。

在灭掉秣罗矩咤国后，在国大都城留下留下第二师，第三师进攻潘迪亚，第五师进攻朱罗，第七师进攻东遮娄齐，第十一师，在秣罗矩咤国和遮娄齐边界，监视遮娄齐军队的动向。

秣罗矩咤国灭亡的消息随着逃离的人被带到天竺的各个角落，一战灭10万步军，4千战象，被天罚弄的全军覆没，这震撼的消息怎么能不各国重视？现在的天竺就是战国，几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本来拉帮结派的很平衡，结果，一个国家莫名其妙的被灭了，原来的平衡被打破了。而其们还在向其他国家进攻，最要命的是，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第三师灭潘迪亚耗时21天，灭哲罗9天，灭阿鲁巴4天，在阿鲁巴呈兵遮娄齐边界，整个过程就是胜利大游行。最夸张的却是阿鲁巴，军队没有进入国界，阿鲁巴的国王贵族全逃到遮娄齐，军队被带走一部分，其他的都回家躲了起来。这没有办法，第三师师长牛进达和李道宗这两人打战根本不讲什么策略。一上去就是一顿炮火，然后就是冲锋，部队居然只有几个水土不服生病，就是不小心崴脚的，居然连个伤员都没有，其中情况，不说也是心知肚明的。

第三师是疯狂的，但比他们疯狂的是海军陆战队，因为吴怀斌对他们的支持开始脱离。海军老是用吴怀斌的支援，总不合适，从美洲回来，李二就让吴怀斌开始有计划的交给国家负担。可是，海军这样好养的么？吴怀斌为去一趟美洲花了3千多万贯，就是6千万元，差不多是整个大唐一年的税赋。现在海军的规模更大了，支出也就更大了，这国家还真一下子负担不起。

吴怀斌继续支持海军，但刘仁轨这些海军元老已经知道吴怀斌的难处，也知道海军未来的路会更难走，海军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追求，当然也要为自己筹集资金。继续增加军舰的保有量，这是因为他们辖区越探索越大。现在海军人不再把眼光放在大唐边上。

刘仁轨在出海的时候，就对舰队所有的军官，水兵和海军陆战队开会的时候喊：“这次出门，海军就是出来抢劫的，圣上已经让王爷减少对我们的供给。这不能怪圣上，也不能怪王爷，我们应该感激圣上和王爷。没有圣上对王爷的信任，就没有我们海军，没有王爷的殚精竭虑，全力打造就没有我们海军的今天。但是，我们海军要起来，要壮大，就要我们自己动手。

现在我们和王爷远征，肯定能弄到经费，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战舰远远不够，我们是控制整个世界的海洋，不是大唐前面的水塘。我一生愿望，是把大唐战舰布满全世界！舰到之处，即我国领海！我海军所站之地，便是我国领土！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告诉我？”下面的军官和海军士兵疯狂的喊道：“舰到之处，即我国领海！我海军所站之地，便是我国领土！”

刘仁轨压一压手，等下面的声音停下，点点头说道：“很有力气，早饭吃的饱啊!”下面的海军将士听到刘仁轨的调侃，忍不住哄堂大笑。刘仁轨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们的津贴和薪水是大唐军队里最高的，这次我们跟王爷出去，所有缴获里，国家占7成，另外3成归我们所有参与的人，但是我们海军缺经费，我捐出这次所有的所得，你们呢？愿意不愿意？”

下面的将士们窃窃私语，有人说：“这次去天竺，埃及，不知道能抢到多少，如果和王爷去美洲的那样多的话，那么钱，你甘心么？”

另一个说道：“那是好多钱，回家娶个媳妇，买上几亩地，盖个大瓦房多好啊？”

“娶媳妇啊，盖大瓦房是不错的想法，只是你去种地？一年几个钱？你上船前不是去中粮粮店买白面，才3毛一斗，你一亩地才出产多少？2担，3担不得了。你种多少地才能拿到现在的薪水和津贴？”

另一个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船上最差的8元一个月，上一级就是12元，如果上到一定军龄，2，30元都是少的。”

“这次缴获，交给海军部也不错，多买船，多出港，我们回家也能挺起腰杆。”

另一个说到：“如果打出威风，俺回家说亲也容易些，再说了多少钱没有到我们手上，也算钱？管他，都捐出去，由他们去。”说完就使劲的喊到：“我同意把我的应分的缴获捐献出来买船。”

很多人不愿意，可是有人起头喊捐出来，喊的人多了也跟着喊。也不去管自己凭空少了几十块钱甚至几百块钱的收入。等喊完了，又后悔，回到军舰，连队上签字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明明舍不得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放手，比如父母对孩子，比如那些英雄们。

海军在第三师攻入潘迪亚的时候，海军陆战队把他们的王城给攻下来了，席卷走内库和国库，以及大部分高门大阀的所有家产。回到船上后就对哲罗动手，没两下子就把哲罗给干趴下了，把国库和内库席卷一空。转身又把阿鲁巴洗劫一空，阿鲁巴国王从暗道跑了出来，才捡了条命，带着军队跑到盟国遮娄齐。

所以说3师的疯狂，是不得不疯狂，还好陆军的缴获分配是按总数来平分的，否则，李道宗非跑到海军部火拼不可。不过牛进达和李道宗平白得了许多灭国的大功，却是一肚子怒火，奈何，海军是吴怀斌的私生子，自己还是不要去碰的好。

海军陆战队的行动是吴怀斌默许的，他是有意识的培养海军的狼性，在这老子是天下无敌的时代里不配养出狼性，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费的心思。现在海军的作为让吴怀斌很满意，他不是那些老儒，什么以德服人，他给海军的教条就2句话，“舰到之处，即我国领海！我海军所站之地，便是我国领土！”“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吴怀斌知道李道宗心里的憋屈，他是宗室，是李二的心腹，人贪婪些，但起码的素质还是有的，这里吃亏，吴怀斌其他方面补偿些就是了。牛进达是自己的老部下，大体上非常懂的分寸，不会计较太多。但补偿还是要给的，不能因为牛进达识大体就让他吃亏。

对于疯狂的第三师和满眼都是钱的海军陆战队，李绩的第五师打的非常的阴狠毒辣，朱罗国大部分男丁在这一战中都被李绩给杀光了。朱罗是内陆强国，全民皆兵，好战，而骁勇，颇有秦的风采。现在虽然依附遮楼齐，但现在遮楼齐内乱，国内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的目标是哲罗。

在折罗边界布置了4万多军队，等雨季过后就攻入哲罗。那知道，唐军迅速灭了秣罗矩咤国，匆匆忙忙的调集国都坦焦尔和哲罗边界的军队到秣罗矩咤国边界。谁知道李绩派出侦察连，截断边界关隘与国内的联系，并且一举灭了边界上的所有朱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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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阴狠的李绩

李绩在关隘埋下百来吨炸药，自己带部队秘密潜入朱罗国内的山区，留下一个团，在秣罗矩咤国边界，静静的等待，朱罗军的到来。在等待了10多天之后，朱罗的4万和坦焦尔的4万军队陆续到达。

面对空空的寨堡，朱罗人不是没有怀疑寨堡里有埋伏，反反复复的搜索，没有搜出可疑的地方，他们那里知道，那平整的地下埋了足够一辈子不会忘记的烟花。

这里是朱罗和秣罗矩咤国的最主要的交通要道，也是唯一可以大规模行军的道路。这个关隘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朱罗在方圆30里都派出斥候，并没有发现大队人马，于是就安心驻扎下来。

李绩抓住朱罗人急切御敌与国门外的心理，设下了这个局。留在秣罗矩咤国的那个团，在朱罗军队全部到达后的第二天，便在关隘的前面挖壕沟，布铁丝网。朱罗军队出来驱赶，便上马就跑，朱罗人回关隘就回来继续挖壕沟。朱罗人在关隘的城墙上，又叫又骂，却也对唐军没有办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绩带着部队秘密潜近关隘，李站在一处小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关隘。朱罗人和李绩的设想一样，他们都驻扎在关隘里和关隘的后面，密密麻麻的帐篷，一队队的士兵在巡逻。

这次爆破是电起爆，吴怀斌的电气化实验室的最新产品，不是吴怀斌的强力要求，部队也不会选择这个，没有火怎么点响炸药？

李绩在前线观察一会儿，轻轻的，不带一点色彩从嘴里吐出2个字：“起爆！”边上的旗手挥舞几下旗子，工兵连长使劲的摇了几下发电机，然后压下连接竿。

轰，几乎同时，整个关隘以及关隘后面的平地都被爆炸笼罩，天空飞的不止灰尘，还有数不清的人体，帐篷，石块，木头，然后如同雨点般落下。

李绩非常庆幸自己的部队没有过于靠近，否则这场爆破会给自己带来重大损失。李绩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他发现，驻地的军队数量和实际人数严重不符合，他要看看那些人在哪里？

只过34分钟，关隘两侧的山坳里涌出大量军队，这两个山坳李绩派人检查过没有什么特殊的，怎么能够藏下这样多的人？李绩按下自己的好奇继续观察。

山坳里出来的军队并没有去救援，而是虔诚跪拜。直到几个将军般的人出来，对跪地的士兵又骂，又打，才让跪下的人起来去救人。

李绩是血和火中走出的人，有悲天悯人的思想，却没有放走战机的心思。一声令下，150门迫击炮，36门70炮，流星雨一样的砸在关隘上，经过10轮炮击，关隘上再也没有人站立。李绩命令部队分作两部，一部分防备防坦焦尔的敌军，另一部分对关隘里的敌军进行肃清。

唐军的线阵列逐渐推进，清空所有能动的目标，并对两边的山坳进行肃清，李绩很想看看两个不深的山坳，怎么藏下这许多军队？但忍住了，好奇心。指挥部队对关隘进行清洗。朱罗人不断的拿着刀，从烟雾中冲出，被几发，甚至几十发子弹打到。

这种相差几代甚至几十代的武器代沟，不是人命和勇武可以填平的。吴怀斌不是没有想过让打制最好的冷兵器给部队，也足够横扫世界。但是，人命就是人命，少死一个人，就是少破一个家，少一个孤儿寡母。还有就是，微小的超越很容易被人超越，如果想现在的大唐这样，把主要的机密保守个几十年，不做老好人，别人撒腿也追不上。

战越打，李绩心越冷，才几年，军队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前朝有这样的武力，还造个屁的反。部队控制了局面，李绩想起俩山坳有什么古怪，于是，自己带着一个连的往山坳里搜索。进到山坳里，看见的树上重重叠叠架子，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清空关隘，李绩立即带军队进攻坦焦尔，现在的坦焦尔已经是一座空城，根本抵挡不了唐军的进攻，朱罗国王带着文武出来请降。朱罗毕竟不是秣罗矩咤国，有着血海深仇，李绩不是吴怀斌，没有那样多的顾忌。

李孝恭带领的第7师完全就是胜利大游行，军队还没有进入东遮娄齐。东遮娄齐的使官就献上降表，这什么节奏？原来东遮娄齐，海上商业非常发达，不仅是商人在经营，而且王族也在经营，他们的足迹遍布广州，泉州，扬州，所以对大唐的国力和对外政策非常明了。

这不，怕误伤，还不如自己主动请降，按照中原王朝的习惯，进贡点东西，他们就会回馈更多的东西。低头认儿子，就好处多多。面子？当大哥后面的孙子，可是转身就是老子，狐假虎威，有大唐这样的靠山，为什么不靠？傻么？

对于东遮楼齐的行为，李孝恭很是郁闷，但有不好说什么，只能按照预设的目标，抵达遮楼齐边界。

9万人，能够一口气吞下遮娄齐，却没有人驻守，而且部队已经满负荷运转近2个月，缴获需要运回去，后续部队也需要运过来，补给也需要运来。吴怀斌知道贪多嚼不烂是什么道理，那个世界的日本怎么死的？撑死的。

对于大唐来说，天竺最大的问题，不是文化，也不是人员，而是道路，没有办法与中原铁路，公路连接。吴怀斌不只一次想过，海运虽然便利，但那种陆路连接如同血管一样的连接，才能永远的拥有它。但以现在大唐的国力，打通这通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代价太大了，至少征服高原前是动手不了。

想到高原，那个乡下干部现在怎么样了？还会气势汹汹的攻打松州么？高原反应这东西太玄乎，记得吴怀斌和3个死党上高原的时候，吴怀斌和另外一个体质比较差的人没有得高原反应，反而那两体质好的整天晕乎乎的，就差进医院了。

多好的朋友啊，吴怀斌想起那个世界的朋友，吹牛打屁，无所顾忌，现在，能交心的就那老家伙，还到坟墓里了。现在爵位越来越高，人却越来越孤独，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吴怀斌得了孤独症，好吧是抑郁症，在家还有3个老婆说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现在跟谁说？和李承乾？这货在历史上是没有好下场，现在成为自己的学生，肯定是不会出现那种事情。

和李贞，李治，武媚娘？2个皇帝外加一个对李氏江山死忠的亲王，嫌自己老没有事情做？弄个天天担惊受怕？别告诉我，言论自由这种没有脑子的话，人活在当下，无时无刻不受到世俗的束缚。

现在的李二在长孙皇后的滋润下，日子过得的如同神仙一样。政务？现在政改已经完成，自己完成一摊子，别的事情不要你操心。李二舍得放权，没有和朱和尚那样事事亲力亲为，最后累死不说，还成批成批的杀人，让自己声名狼藉。

吴怀斌特别嘱咐孙思邈，长孙皇后的哮喘要特别关注，加上吴怀斌弄的温暖的别墅，长孙皇后的没有哮喘发作的迹象。

孙思邈不只一次写信来抱怨，为什么会关注一个没有哮喘病的人得哮喘？害的自己没有时间去采集草药。吴怀斌开始回信非常隐晦，但孙思邈总是不明白，难道直接说，李二老婆没有几年活头？那李二还不疯魔？最后，吴怀斌又是给医学院增加经费，又是威胁，才让孙思邈就范。

缴获的金银装不满一艘8千吨的货船，回去是一个船队，那么铜，锡，铅，以及各种木头，粮食，铁矿都是装船的目标。军队肯定是做不来这些事情，于是向当地征用民夫。不征用还好，一征用差点把魏征的鼻子气歪。

勤劳这个词好像和天竺人搭不上界，做事磨洋工，磨出了手段，磨出了境界。一船粮食在大唐，300人最多2天就装完了，而在这里500人装了6天还没有到一半。魏征对唐人是下不了狠手，但对天竺人却是没有顾忌，谁装的东西最少就杀谁。连杀10多人，才把速度提上一点。

遮娄齐在内乱，类似汉末的乱世，今天这个部落攻击那个部落，明天那个部落和另外部落结盟。恁是这样，也没有其他国家敢打他们主意。

南方传来的消息，让他们这些窝里斗的头领们，吓的不得不聚在一起商议。遮娄齐国王严肃的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贵族们，显然这些家伙，对南方的唐军还没有多少实质概念。国王敲敲面前的桌子说道：“你们能不能安静安静？现在火烧眉毛了，你们还在为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不休现在是事关我们遮娄齐的生死，还如此迷糊。”

喧闹的大厅里，立刻沉寂下来，一个大臣问道：“秣罗矩咤国被唐人灭了，那是他们的国家抢劫了唐人的商队，还杀了他们的人，被灭国这是应该的，可是，朱罗男丁被杀的差不多了，东遮娄齐也投降了，唐人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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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孤独症的李毅和玄奘

国王看看这些还在梦里的人，摇摇头说道：“现在不止东遮娄齐，朱罗，秣罗矩咤国，还有潘迪亚，哲罗，阿鲁巴，靠近我们的边界布置了7万多军队，我想他们很快就向我们动手了。”

国王的话刚落，下面的贵族们立刻安静下来。大唐的动作太迅速了，才一个月不到，灭亡了所有的南方国家。只是这7万人，那个国家的兵力不比整个数字多？可是就这些军队灭的这样多的国家。难道大唐人都是雷神之子么？走到哪里就把雷带到哪里？大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吴怀斌在国大都城的市场里，居然发现孜然，而且是超多的孜然，价格却是超级便宜，记得自己在长安的时候，买的时候好像一贯多一两。而这里，同样的价钱可以买下5，60斤，如此暴利，难怪那些大食人会如此的疯狂。市场上多的不只是香料，还有黄金，白银，各种宝石，吴怀斌想起东南亚就是盛产各种宝石。

吴怀斌不想在自己出面做这些事情，李承乾在这里，就把贸易公司的事情扔给李承乾，反正，李承乾这太子需要非常多的钱。

吴怀斌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时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时哭时笑，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沉默半天。按说，吴怀斌不应该得抑郁症的，有3个老婆，孩子一大帮，还有聪明懂事的学生，相处不错的同僚，还有通情达理的上司。若说事业，想做什么，做什么，哪怕的灭国也是在举手之间，应该说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说财富，富可敌国的形容词都显的太小气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得了抑郁症。

吴怀斌的异常被孙思邈的弟子刘神威发现了，刘神威从设立医学院之后，只要吴怀斌出门，刘神威就跟在吴怀斌身边。对于这种疾病，刘神威束手无策，这不是几句宽慰，或者几幅药就能治好的。刘神威并没有把病情和吴怀斌说，而是和李承乾说了。

李承乾召回所有的军队主将，商议吴怀斌的病情，众人有也没有想到吴怀斌会得这病，其实谁知道知道吴怀斌的不正常，只是当他是神人一样，通晓古今，万物之理，站在万物之巅却无一人相知，这样的人能不孤独？让吴怀斌回去，让他和他家里人相聚，对病情会有些好处。至于军事，总参谋部已经制作好，按照计划执行就可以了。一切掌控由李孝恭，魏征辅助李承乾安排。

吴怀斌也知道自己病了，而病的还不轻，既然李承乾他们已经决定送自己回国，回国也是无妨的。吴怀斌把所有的军事主官叫到一起，嘱咐他们，成立附庸军，让附庸军出面处理天竺内部事务。尽量的保证大唐人的安全，必要时，清理一切敌对势力。

吴怀斌留下李承乾，魏征，李孝恭。吴怀斌喝了口茶说道：“太子殿下，你我师生一场，我此次病来，不知何时能痊愈，不能再教你什么，我有2句话你要记牢。第一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学不只是学问，还有带着你的千万子民吃饱穿暖。第二句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雨过天晴。你身为储君，万千暗箭，你要小心，再小心，忍，忍再忍，莫要让我失望。”

李承乾含泪跪下向吴怀斌磕头，吴怀斌最讨厌这套，一把扶起李承乾，说道：“你我师生，知道我最讨这套，你这学生学的不怎么样。”说完自顾自的笑了笑。

李承乾哭道：“学生谨记老师教导。”

吴怀斌帮李承乾擦擦眼泪说道：“莫哭，你我师生并非生离死别，相见之日会更多。”

吴怀斌回头对魏征说道：“魏老头，太子性子醇厚，肯定受人攻讦，你为帝国的未来，你要站在太子前面，替他遮风雨。”

魏征点点头，想说什么被吴怀斌拦了下来，回头对李孝恭说道：“我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你做皇伯的，侄儿的事情你要多担着点。”说完拱拱手，离开大厅。

吴怀斌托孤式的嘱咐，让在场3人郁闷无比，看着原本胖的可爱的人，消瘦成这副样子。深陷的眼窝，高突的眉骨，细如柴杆手臂，外面套他没有生病的衣物，现在空空荡荡，更显的凄凉。

货物装好了，吴怀斌没有那种我要留下来，死也要怎么样怎么样的做作。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李承乾，和那些留在天竺的人。吴怀斌很无奈，很悲伤，他多么想亲自打下天竺，为那个恶心的国度画个句号，再一想想由自己的学生实现自己的愿望，也是好的。

3个孩子天天陪吴怀斌说话，不让吴怀斌有时间胡思乱想，吴怀斌的病让他们很是惶恐，毕竟吴怀斌是他们的老师，甚至比家人还亲的人。3个已经不是当初的小不点，现在都已经十几岁了。

吴怀斌能教的该教的都教了，也打发他们回家，可是在吴怀斌身边野贯了，那里受的了那些规矩的束缚，更何况，回家就被家里的老人在客人面前炫耀？当成神奇宝宝被人研究，那些客人问的话好没有营养。比如，老是被问学了什么？学了什么？天文地理，万物至理，风雨雷电，说了客人能懂么？只能傻笑。

当然更多是问财神教了什么发财的技术，带带他们也挣点零花钱。这如何回答？还好老师总有些准备，比如，门槛较低的印刷厂，茶叶，糖等。但3个孩子都是人精，那个要好糊弄的，口子一开还有安宁的日子？几句话就转移话题了，从来不把吴怀斌教他们的东西拿出来。

起航的汽笛响起，回国的舰队开始起锚远航，吴怀斌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天竺次大陆，不知道下次自己会不会回来？站起的刹那间，吴怀斌看见甲板居然有个和尚，黝黑黝黑的又不像的天竺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传说中吃了他的肉就长生不老的唐朝和尚？

吴怀斌对着传说中的高人很感兴趣，于是让亲卫请玄奘上吴怀斌的房间。玄奘跟着亲卫来到义真王吴怀斌的房间，他一路在想，那些李二手下的桀骜不驯的天策府大将，都对这个义真王推崇备至，连那个有名的愣头青尉迟恭，也是对义真王非常恭谨。

房间很大，和游艇一样的装饰，真皮沙发，席梦思床垫，酒柜，吧台，书桌书柜，到处都是琉璃器，琉璃酒器。对于吴怀斌来说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对于玄奘这样的高僧大德，是不可想象的，义真王居然奢靡到这份上。这些琉璃器，那件不是佛门至宝？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到处都是，酒杯，酒瓶，花盆，水果盘。天，茶几也是琉璃器。玄奘看的双手合十，连念几声：“喃无地藏王菩萨，喃无地藏王菩萨，罪过，罪过。”

吴怀斌一直观察玄奘，直到玄奘双手和十念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佛号。吴怀斌忍不住问：“和尚，你老是把地藏菩萨挂在嘴边，不怕地藏菩萨怪罪？”

玄奘从容的向吴怀斌行了一个礼说道：“贫僧见过王爷……”吴怀斌挥挥手说道：“免了这些俗礼，和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玄奘知道吴怀斌在打趣，于是也戏谑的说道：“不念几遍，菩萨怎么知道我在您的房间？”

吴怀斌指指沙发，让玄奘坐下，听到玄奘的话：“哦，原来是给地藏菩萨发信号啊，地藏菩萨菩萨有没有回信啊？”

玄奘见这王爷风趣，双手合十说道：“地藏菩萨说了，莫要和义真王说菩萨已经知道了。”

吴怀斌点点头：“和尚，出来几年了？”

玄奘双手合十说道：“贞观2年西出玉门关，到此时已经5年有余。”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5年，不长也不短，你好像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想起回去了？”

玄奘说道：“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留在这里做何？只是王爷如此奢靡，是不是有违天道，毕竟中原多苦难。”

吴怀斌没有想到玄奘会扯上自己的奢靡，奢靡么？吴怀斌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奢靡黄金白银，都没有，也没有所谓的宝石，只是多了几件玻璃制品，好吧琉璃器也是贵重物品，因为吴怀斌还在垄断。吴怀斌想说这些都是沙子烧的，但为什么告诉这和尚呢？没有必要。吴怀斌笑道：“和尚出来多年，怎么知道中原多困苦？”

吴怀斌的话就是强词夺理了，朝代再什么好，就像那个世界，那样的富强，不是还有人吃不饱么？辛辛苦苦一辈子，一场病回到解放前的情况比比皆是。老人怕自己的病拖累孩子们，硬不去医院，在家等死，这种情况在农村还是非常普遍的。玄奘说自己奢靡，奢靡就奢靡吧，毕竟自己过的日子的确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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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梦

玄奘说道：“贫僧出玉门关之前，中原大战刚结束，哀鸿遍野，食不果腹，如何好的了？看王爷舰队，都乃精钢打造，听友人诉说，此舰队耗费上亿斤钢铁，且不说，耗费巨大民力，集天下之钢铁也不够此数……”

玄奘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面前这为王爷就是天下最大的奸臣，祸国殃民，现在的中原的百姓肯定活不下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还千里迢迢的跑到天竺来，连破7个国家，朱罗国的男丁被杀到所剩无几，这天下大乱又将从演了。

玄奘下决心，要感化这个吴怀斌这个魔头，让他皈依佛门。当下坐在沙发上，盘腿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吴怀斌在那个世界经常看见这段文字，来大唐后却没有听见过，当然，吴怀斌忙的没有时间去听，现在听到了倒是有种亲近的感觉。最深刻的还是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几乎电视剧里有和尚的都会说上几句。

心经不是很长，玄奘先用汉语念一遍，然后用梵文再念一遍，见吴怀斌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满意，这心经是他第一次对人念出来，就感动了一个魔头，怎么不会有点自得？当然玄奘不知道吴怀斌是想起那个世界，如果玄奘知道吴怀斌想什么，会不会吧吴怀斌掐死就另说了。

玄奘停下来，仔细端详着吴怀斌，瘦骨嶙峋的透着一股刚毅，眼睛透出的却是深深的迷离。难道真的清理这魔头的心里魔影？吴怀斌迷离了一会儿，见玄奘没有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好奇问道：“和尚，怎么不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了？”

玄奘沉默了一下说道：“王爷的心魔已经很深了，如果不放弃执念，怕是有性命之忧！”

吴怀斌惊讶道：“和尚懂医术？”吴怀斌自己问了傻问题，那个和尚不懂点医术，特别是象玄奘这样出远门的和尚。连忙补充道：“和尚你看我得了什么病？”说着把自己的手臂抬起送了过去，其实吴怀斌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抑郁症在那个世界都没有太多的办法，何况这个世界？

玄奘3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吴怀斌的手腕处，吴怀斌的脉象虚无无力，心脾两虚，神疲艺懒，看吴怀斌脸色白里带青，双眼略带恍惚，这是明显的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可这心病只有他本人知道。玄奘不得不从说出那句轱辘话：“王爷的心魔已经很深了，如果不放弃执念，怕是有性命之忧！”

吴怀斌哪里不知道结症还是在自己身上？可是问题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是自己的孤独太久了。从来到大唐之后，只和李刚交心，其他时候一直封闭状态，加上美洲一趟，在船上的日子，更加封闭自己。回来的时候病了一场，抑郁症被掩盖了，这次出海，累加上孤独，一下子就犯了。这不是能放的下放不下的问题，这是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都面临的问题，就像一个在在城市中长大的人，突然去深山里的村庄，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的电视，和别人聊天，你说天上飞的飞机，他却回答，鸡会飞啊，还可以坐人，那是什么品种，好养么？一样的效果。

和玄奘说话也基本是如此，玄奘善于佛学，但吴怀斌学的都是实用类，根本讲不到一块去。玄奘上船后，对边上的人，问了很多吴怀斌的事情，由开始的偏见开始佩服吴怀斌，经常来和吴怀斌说说话，宽慰吴怀斌。但是，吴怀斌的病越来越重，刘仁轨决定让吴怀斌上威远级平远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威海，送吴怀斌到孙思邈那里医治。

金奈到威海17天的路程，硬是用10天不到跑完全程，威远级平远舰到威海港口后，舰上6座蒸汽机坏了2座。吴怀斌上岸后，就被安排上火车，从威海直达长安。威海到长安的铁路是长安到洛阳铁路的延伸，是长安到扬州铁路的一个分支，从徐州一直连接威海。威海成为海军最重要的基地后，李二深感威海的许多不便利，于是下令建造徐州到威海的铁路。

吴怀斌在铁路上是通行无阻，都以最快速度前进，也是得益于吴怀斌舍得对蒸汽机舍得砸钱，现在的蒸汽机水平相当的好，可以以一百多公里每小时狂奔。也许吴怀斌不知道，为加快速度，他的专列是2个火车头，所以他的车稳稳的以150公里每小时运行。怕撞车，海军部派出敢死队，在吴怀斌的专列前面，还有2个火车头开道。

经过2天2夜的赶路，吴怀斌被送进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孙思邈扔掉手头上的事情，飞快的来到吴怀斌的病床前，号脉之后，才平放下心来，无性命之忧，一点抑郁症还是难不倒孙思邈的。孙思邈也知道心病要心药医，第一件事件就是把吴怀斌的全家人请到医院来，亲人的宽慰才是最好的药剂。

孙思邈给吴怀斌施针后，吴怀斌沉沉的睡去，此前，吴怀斌处于不吃，不喝，不睡，不醒，如同僵尸一样状态。若不是魏大成一直给吴怀斌灌粥水，现在吴怀斌已经死了。

李贞，李治，在吴怀斌睡去后，回宫向李二和皇后请安。毕竟出门日久，凑吴怀斌熟睡后，回宫一次是应该的。

李二从政务院出来，虽然现在不上早朝了，但还有些事物要一起商议的。李二回到太极宫，突然看见2个少年站在污垢前面，很像李贞，李治。李二下意识的想到，李贞，李治现在在天竺呢，谁家的儿郎这样像自家的孩子。长孙皇后见李二进来，急忙跑过来说道：“二哥，吴怀斌病重，现在医学院附属医院。我们是否应该去看看？”

李贞，李治见李二过来便叩拜要叩拜，被李二一把拉住问道：“你们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什么病？严重么？孙神医看过了么？”

一连串问题问的又急又快，问的两个孩子有点懵，还好李治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回禀二哥，老师现在一切都好，孙神医刚刚施针，老师睡去了，我们才回来请安的。”

李二问道：“老师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李贞说道：“回禀二哥，老师得了抑郁症，开始时，经常闭门不出，不爱说话，经常愁苦满脸。后来茶饭不思，整夜不睡。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不吃，不喝，不睡，不醒。”

吴怀斌病重回朝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做为一个一方军政大员回长安都要禀报，同意后才能回长安，否则要治罪的。吴怀斌是大唐建国以来第一个，未请示回长安的一方军政大员，但李二对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去想。

李二站吴怀斌的床前，没有来由的心酸，当初他不愿意出去，自己非逼着他出去，结果，差点失去了他，那消瘦的脸颊，不再是以前胖嘟嘟的圆脸，原来白的女人都妒忌的白皮肤，也成为的棕红色，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李二见吴怀斌没有醒，回头问孙思邈：“孙神医，义真王身体怎么样了？能恢复么？”

孙思邈苦笑道：“身体到是恢复以前到是没有问题，只是他的心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李二奇怪的问道：“心病？以他的能力，难道还有他不能实现的东西么？”

孙思邈说道：“几年前，我去洛阳李刚那里，曾经听李刚说过，吴怀斌很孤独，他来大唐，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虽然认祖归宗，但那也隔了1400年。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技术对大唐是多么的重要，但能帮他实现的人却很少。他曾经对李刚说过，能遇见圣上您这样的明君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为不让您起戒心，从而限制他的改革，他从没有主动交朋友，就是河间王李孝恭，也是因为圣上您和他亲近。为此，他疏远了他的结义大哥，他的家族。其实，抑郁症在他上次去美洲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是没有这样严重，后来累垮了，在家养病一年多，抑郁症被遮掩了。而这次去天竺，可能是太闲了，所有抑郁症爆发了。”

李二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天竺大战怎么太闲了？一转念就知道，吴怀斌这是在避嫌，又是太子，又是王爷的，还有那么多大将，他当然避嫌就空闲了额，空闲了就胡思乱想，结果，就成了这副德行。想到这里，李二好气又好笑，又是心疼。好气的他吴怀斌知道自己的脾气，还处处提防，好笑的是，最后把自己折腾进去，心疼的是，一心为大唐，已经做到这地步，他是感觉到真真的庆幸，能够得到吴怀斌这样的臣子。

李二和他的无垢走了，吴怀斌也被送回家了。在梦中，吴怀斌感觉自己回到了故乡，那个世界的家，自己玩着坦克世界，儿子在边上做作业，那个摸哪里都是摸mm感觉的老婆。这里是那个日思梦想的家么？好情切好熟悉，他揉着老婆，轻轻的喊到：“老婆，我好想你，我好爱你。”老婆轻轻的擦擦吴怀斌的眼泪说道：“傻瓜，我也爱你！”做作业的儿子也跑来抱着自己的大腿，说道：“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彩虹是怎么产生的呢？”吴怀斌想说，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小时候，家还住在小木楼里的时候，和弟弟在稻草堆里嬉闹，父母在田野里微笑叫他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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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梦醒与战利品

在梦里，吴怀斌走过那个世界曾经去过熟悉的，陌生的地方。见过爱过的，恨过的女人，还有那些相知相交的朋友。吴怀斌想回到他们中间，却都是一堵无形的墙，软的却过不去，敲击着却无声音。

吴怀斌疯狂的想回到他们中间，耳边向起李刚的声音：“怀斌，你怎么在这里？”李刚最后一面没有见到，是他永远的痛。吴怀斌四处寻找，却见一个穿着白色麻衣，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

吴怀斌感觉鼻子酸酸的，是这位老人在洛阳抵挡世族门阀的攻击，为自己争取到最宝贵的3年，还培养了一大批有用的人才。吴怀斌心里尊敬，嘴巴还是那样不饶人：“老头，我来看看你啊。老头你在这边过的好么？”

李刚说道：“我李刚一生光明磊落，又没有做亏心事，在这边肯定过的好，只是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吴怀斌摸摸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回去那个世界去过了，看见我父母，老婆，孩子，还有一些放下的，放不下的人。”

李刚说道：“你没有放下那个世界，小子，你自己很清楚，你已经回不去了，怎么还放不下？我的孙女她们的幸福还要你来保证。更何况，大唐百姓的福祉要你来创造和保护。你难道忘记了，安史之乱，黄巢之乱？忘记了金灭北宋，忘记了蒙古铁蹄，忘记了野猪皮？忘记了鸦1片战争，忘记八国联军，忘记了倭寇？”李刚说着身体逐渐变成了另一个吴怀斌。

那个吴怀斌从充满了蛊惑的说道：“现在你已经弄出了步枪，大炮现代化军队，美洲是已经在手中，天竺已经打下一半，现在只有什么个什么高句丽，倭国。占了中东然后往欧洲推就是了，名誉李二拿去，而你完成你一生的夙愿不好么？怎么这样喜欢四处流浪？回去吧，家里人等急了。”

吴怀斌想想，叹了口气，那个世界回不去了，为什么不融入他们呢？非的疏离他们？怕李二忌讳，怕成这样？想想都好笑，吴怀斌像找到了什么，满意的点点头，往回走。一条白色的长廊，那白色光微微透出，是如此的舒服，一直看不到尽头，吴怀斌慢慢的往前走。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然后就睡了过去。

吴怀斌睡了3天3夜才醒来，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饿，睁开已经，发现是自己家里，不是在军舰上，其实金奈出来转到军舰上之后就没有多少的意识，至于火车，医学院根本就没有醒过。李妍儿端来了粥，一口口，吹温后，喂给吴怀斌。李妍儿双眼红红的，两行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吴怀斌吃了几口粥之后，有点力气说道：“妍儿，怎么哭了，我没有事，只是一点小毛病，不碍事，不碍事的。”

李妍儿没有接吴怀斌的话，只是喂着吴怀斌。吴怀斌见李妍儿不做声，想起梦里见到他爷爷，于是说道：“我呀，梦见你爷爷了，他还是老样子，那么的精神矍铄，看见我就说，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我的孙女你没有照顾好吧，快回去！所以我就回来了。”

吴怀斌刚说完，李妍儿在也忍不住哇的出来，把碗放床台上就抱住吴怀斌，撅着嘴巴说道：“我知道郎君不喜欢出征，还逼着郎君出征，都是我的错，害的差点郎君回不来了。”李妍儿一哭，整家人就哭开了，大的小的，外加所有的仆人。哭的这个热闹啊。

孙思邈听到亲卫来通报吴怀斌醒了，提着药箱就过来了，可是进了王府，怎么都在哭啊？难道……孙思邈心里咯噔一下，疾步往后院跑，还好王府不是很大，如果是义乌的府邸，孙思邈要跑背过气去。

看见一家人都围着吴怀斌的床哭，孙思邈叹自己还来迟了，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吴怀斌睡醒了，就只需开几幅安神药，修养一阵子就可以了，怎么就没有了呢？孙思邈懊恼的啪啪脑袋，进去想看看，吴怀斌还能不能救。进门的时候，只听吴怀斌那虚弱的声音响起：“媳妇们别哭了啊，我以后不钻牛角尖了好不啊，别哭了啊，九娘，你再哭，皱纹都出来了，素水你也不要哭了，你看看，小翎儿也跟着哭了。”

孙思邈上去，在妇人的脑袋上一人一个暴栗，然后把妇人拉到一边说道：“哭什么哭，整个王府哭声一片，还以为有人过去了，一群不懂事的女人，九娘不是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出去，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静。”

一群女人羞红了脸，向孙思邈行个蹲理，带着孩子出了房门。吴怀斌想起来，被孙思邈压了回去，给吴怀斌把脉之后说道：“我开几幅安神的药吃下去，养伤10天半月就会好的，怀斌啊，别老把自己当外人，大唐有现在都是你的心血，不要总是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摆出来，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别人也许不能保守秘密，老朽却是可以。”

吴怀斌苍白的脸上起了红晕，在梦里被人说一顿，醒来又被人说一顿，相当的郁闷，不过说回来了，都是自己作成这样的，用那个世界的流行语就是不做不死。听人劝，吃饱饭，更何况自己想通了，想起来，和孙思邈说说话。孙思邈一下按了回去，责怪道：“小子你还虚的很，别乱动，好好休养。”

吴怀斌无奈的点点头说道：“老头，谢谢！”

孙思邈知道自己在这小子的心里更深一步了，拿出银针，在吴怀斌头上几个穴道，扎了几下，又让人熬好药，让吴怀斌喝下。吴怀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没有一丝梦境出现。

吴怀斌躺在床上10多天，孙思邈才放他下床，李二来过几次，说的都是宽慰吴怀斌的话。吴怀斌也无可奈何，只能认真的听着。吴怀斌醒来后，王府门庭若市，每天都有潼关那边的乡亲过来磕头，或者送上草药，又或者送上一碗酸辣粉条。这是整个长安都绝无仅有的，吴怀斌的民望连李二都有些妒忌。

天竺的战利品总算是运上来了，原本计划用火车运，但数量过于庞大，不得不用船队。原来只是拿来填船的木料，发现很多都是珍贵的木材，粮食里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香米，非常适合做炒饭的那种。当然更别说香料了，桂皮，小茴香，胡椒，都是一船一船的。至于什么金银，铜，铅，锡肯定会少，不知道那个人出的主意，什么金佛都被化成金砖，说是回国省得麻烦。还有很多很多的珍珠，宝石，多的得用车皮装。

一年多以前，吴怀斌运回来的都是黄金白银，种子，橡胶，牛皮，牛肉罐头之类的东西，价值只有几个人知道。这次几乎都是财物，人人都知道价值的财物。李二拉着吴怀斌和一干重臣来到灞河上迎接，原本吴怀斌不愿意来的，可是作为南征指挥官，不可能不在场。

礼部早收到战利品的品名和数量，只等刘仁轨和他的海军陆战队押运的船队到达灞河。礼部尚书豆卢宽手里捏着厚厚的名单册，说不出的味道，自己是当初少数几人反对出征，可是还没有半年，战利品运回来了，多的让自己都觉的为什么不早点去打天竺。

船队早就到灞河了，把灞河堵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那个骚包出的主意，把所有的战利品都运到长安，包括超过1万吨的木头，10多万吨粮食。也许是李二他看错了单位，也许是就是显摆。

以前打战利品绝对不会少，也许比这样还多，自汉以来，那个大城不比天竺富裕？为什么攻下后缴获却是很少，更不用说对外战争那些突厥人。最大问题就是运输成本过高，在三国之前，这只有少数的双轮马车运些货物，但那时候，马车是精贵的东西，而道路也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大部分的补给都需要肩挑背扛。三国后有了木牛流马，说白了就是独轮车，近的还好说话，远了人吃的比输送的补给还要多。

补给尚且如此，缴获也是一样，粮食运不回来，烧了！皮毛运不回来烧了!木料运不回来，烧了！牲畜赶不回来？杀了，所以中原为什么打不出去，供给是最大的软肋。

船队按次序进入港口，下面的船工给第一艘五牙大舰搭上舷梯。刘仁轨捧一个托盘，托盘上捧着一个垒球大小的物体，金黄色，如同那个世界的镀金的塑料球，可是这世界哪有塑料球？吴怀斌吃惊了，他知道有种珍珠是金色的，非常珍贵，难道这就是那种珍珠，好像记得这珍珠最大也就直径3厘米，这个差不多10厘米，无价之宝啊，这东西那里弄来的？好像直径生病之前没有这东西啊？这让做在上首的李二和长孙皇后都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有珍珠，可是没有见过这样大的珍珠而且是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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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进献战利品

刘仁轨后面，还有一连串的军官，每人捧着一个托盘，整齐的从舷梯上走下来。走在刘仁轨后面的军官也捧着一个珍珠，白色的，足有孩子的脑袋那么大，只是呈不规则的圆形，看样子足有20多斤重。在他后面的军官手上的托盘都放着一两件无价之宝。

豆卢宽拿出名册，站在李二边上，对着铁喇叭开始报名，：“金珍珠一颗，直径3寸2分，重两斤六两一钱，通体圆润，无瑕疵，得自潘迪亚王宫。白珍珠一颗，直径5寸8分，重一十二斤七两五钱，略带皱褶，无瑕疵，得自秣罗矩咤国。……“

豆卢宽报一个品名，军官们向李二献一个，很快李二面前堆不下了。什么小碗大的红宝石，拳头大的蓝宝石，李子大小的金刚石，还有什么猫眼，翡翠，砗磲。

场外的百姓沸腾了，只见二十多士兵抬着一抬红珊瑚树，从舷梯下小心翼翼的下来，整个现场都疯狂了，李二和长孙都站起来，来到珊瑚树边，仔细的大量着这棵珊瑚树。这树高1丈3尺8寸，红珊瑚树整体呈大红色，远远望去，如同血一样的鲜红，枝丫层次分明，密密匝匝，像汇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这样的珊瑚哪怕是一段细支都是无价之宝。

豆卢宽已经读的嗓子嘶哑了，礼部侍郎和自己的学生不只一次暗示自己下去休息，他们替换，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错过？现在自己都已经60多了，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物品继续一件一件被送下来，很多都是中原没有见过的，也就不知道价值，只有惊叹。日头开始西斜，已经快下午2点钟了，豆卢宽手上的名册没有少下去的多少，看看手上的名单一长溜的佛像，眨巴下嘴继续念：“白玉观音菩萨像一座，高，7尺7寸。”观音菩萨像是男的，不是中原的女身像。佛像是按大唐人的喜好贵重与否来决定次序的。这座佛像之所以贵重是因为它通体雪白，是最好的和田玉雕刻的，最珍贵的是它毫无瑕疵，晶莹圆润，雕刻细腻，神态庄严自然。

佛像被士兵们抬下舷梯的时候，很多信佛的民众下跪叩拜，这让吴怀斌很不舒服，不禁阴沉着脸的。李二注意到吴怀斌的脸色变化，他的位置很靠近李二，只隔长孙皇后。轻轻问道：“怀斌怎么回事？脸色这样差？身体不舒服吗？”

吴怀斌摇摇头，要起身回答，李二手向下压压说：“怀斌，莫要起来，坐着说就可以了。”

吴怀斌点点头头说道：“谢圣上，我从来认为，我大唐人，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跪一个虚无的神，而且还是他国的神算什么？”

李二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转念说道：“怀斌你说错了，怎么是他国的神？现在是我国的好不好？”

吴怀斌第一念头是，怎么是我国？不是天竺么？一想到自己干的事情，于是拱拱手向李二拍马屁道：“还是圣上英明，我是死活没有想过这一茬。”

李二说道：“怀斌说的是，这让人不大舒服。”回头对内侍说到：“去和豆卢宽说下，下面如果还是佛像就不要念了，直接跳到下一项。去船也说一下，佛像就不要送下来了。”

豆卢宽翻了30多页才没有佛像，喝一口水。舷梯上下来的军人抬着大象牙下来，才清清嗓子说道：“象王牙一对，长1丈1尺7寸，重265斤。”8个士兵哼哈的抬了下来，象牙外表有点斑驳，带着岁月的黄色。

豆卢宽继续读道：“象牙王176对，长1丈有余。”读话音刚落整个码头再次沸腾。大象在南次大陆很多，但象牙却是很少，一是战象战死老死，象主人都不忍心把象牙锯下来。二是野生的大象都有自己的墓地，这墓地非常难找，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运到出来，因为都是深山大泽几个人，几十个人进去未必出的来。而流进大唐的象牙都是意外死亡或者是被猎杀的大象，通常这样的大象都是未成年或者是刚成年的公象，而这样的象牙都是比较小的。

豆卢宽稍微等了一会儿，见舷梯上人少了一点继续读到：“9尺大象牙706对，8尺大象牙1935对，7尺大象牙3602对！6尺大象牙3312对”只见后面的货船一个一个木箱固定的象牙被吊车吊下。

在吊象牙的时候，李二问吴怀斌：“怀斌，怎么这样多的象牙？是不是把他们的大象都杀了啊？哈哈……”

这问题问的，吴怀斌差点一口气被憋过去，李二应该去问他那些手下，开始国大都城之战，弄死了3千多头秣罗矩咤国的战象。又把朱罗国的几个国家的战象弄死很多，就是都国家比较小，战象也少，加起来还是可观的。这些家伙为得到完整的象牙，在战斗时只用机枪，点射，绝不用大炮轰，因为在国大都城下炸碎了不少象牙，让尉迟恭那些人心疼不已。吴怀斌解释道：“这些都是战象的牙，一般战象都是雄的，因为他们高大，凶猛。所以……”吴怀斌怂怂肩。

李二只是想知道这象牙是怎么得来的，顺便和吴怀斌拉近距离，他不是环保主义者，才不介意整个天竺的大象杀光。

象牙之后，都是大宗的物品，比如几千斤的珍珠，各种黄金制品，上千吨黄金，4千多吨白银。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贵重的物品一律都两，那数字真的好大，比如1224吨黄金，被豆卢宽读成三千九百一十六万八千两。而4773吨白银被读成，一万万五千二百七十三万六千两，那些粮食更加夸张，带回来的12万吨的粮食被读成两千一百万担。

看客的热情早被早上那些珍宝耗尽，粮食对于李二来说，却是比那些珍宝来的好，这不李二回头又拿李二开刀了：“怀斌啊，你说如果国内出现饥荒，国外的粮食能不能运回来赈济？”

吴怀斌从没有遇见过饥荒，但他的父亲遇见过，父亲聊起那段往事，总挂着一句话，就是：“吃碗白米饭死了也甘心！”饥饿真心的不好受。其实现在大唐的国内，已经很少有饥荒听到了。说难听是，只要把路修到家门口，不人为的设置障碍，基本上是没有饥荒的。李二的假设不大成立，但问来吴怀斌还是要回答的。吴怀斌理理思绪说道：“完全可行的，无论怎么样，人命第一位，就没有问题。”

李二得到吴怀斌的肯定，点点头说：“无论大唐疆域有多大，中原的粮食一定要保证。”

夕阳西沉的时候，豆卢宽终于念完手中的册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向李二复命，李二挺心疼这老臣的，让人送上水和糕点。李二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宣布往天竺增兵10万。现在的大唐和狼群一样，尝到了甜头，怎么肯舍弃，原本反对的那些人也闭了嘴巴。

整个长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烟花彼此起伏，酒店里的人们，都津津有味的听着别人说着码头上的事情。什么比孩子脑袋还要大的珍珠，什么如血脉，吸天地灵气的红珊瑚，反正是怎么邪乎怎么传。

在酒店里喝酒的虬髯客张仲坚心里却在发苦，那些他认为很不好惹的国家，顷刻间被灭了，而自己的小国能撑多久？前几天还得意，那个小子生病死掉最好，可如今，坐在那个皇帝的下首，比自己义弟还靠近皇帝。那皇帝又宣布增兵10万，天竺已无幸免之理，如果回头收拾，关门打狗，跑都没有地方跑。

又喝了小杯酒，这酒真烈，火一样，从口腔，一直烧到胃里。前几天，在二弟的府邸看到所谓的世界地图，那世界真的好大。这样大的世界，他吴怀斌都想征服？转头又在想自己能够得到那小子该多好？可是自己能像李二那样放权么？听二弟说，那小子的钱多连国库都没有他多，这是多么妖孽的人啊

吴怀斌不知道张仲坚的纠结，吴怀斌正在接待那几个在火车头上的敢死队员，吴怀斌也是听裴行俭说起，才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是他们自己的命换来的。没有电话，没有电报，这铁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撞车事故真是奇迹。电话，电报，无线电是不是应该弄出来了？再这样用人命填总不好吧？吴怀斌回头和裴行俭说了几句，安排去电气研究所的行程。

对差不多是救命恩人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怎么谢却成了问题？给奖赏，他们是奉命行事，不奖赏？寒了将士的心。将士的心不能寒，那么怎么奖赏？赏赐他们什么？军职？这样会把新型军队带回老一套，这绝对不行。钱财？怎么给？给多少合适？这些都不是吴怀斌经历过的，按吴怀斌的心思，给他们每人一个工厂，结果被3个女人笑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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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电话与手机

她们都知道吴怀斌不知道世俗事物，她们现在才相信吴怀斌是农民工，否则，这类人来人往的接待事物怎么不懂？她们哪里知道吴怀斌是来自人情淡如水的时代？

吴怀斌不知道女人们怎么处理的，反正那些海军陆战队是感激涕零。后来才知道，李妍儿把那些海军陆战队的父母家人接到长安，安排到吴怀斌的产业里，而且，这些海军陆战队的战士没有老婆的，安排相亲，有老婆孩子的，安排工作，孩子安排读书。吴怀斌看到这个安排，知道这些海军陆战队成为自己的部曲了。

吴怀斌的抑郁症控制住了，心结打开了，也放下那个世界的所有。他想回天竺继续主持大军进攻事宜，但李二如何能够放心？上次差点就回不来了，用李二的话来说，没有了吴怀斌整个天竺给自己，哪怕是这个世界都站领了，也没有吴怀斌重要。

上次吴怀斌出长安，不仅解决了马铃薯的丰产问题，长安多了一种吃食。炒制的茶叶开始流行，虽然吃的人不是很多，但对外贸易却是相当的抢手。瓷器，那是和琉璃一样的存在，上贡的瓷器，真是珍宝一样的存在，洁白的胎体上了了几笔就勾勒出兰出尘，梅孤寒。

民用的瓷器，那数量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这5个月，每个月景德镇出的瓷器超过90万件，盈利9万多元，而这还是工人们都是新手是结果，如果所有工人磨合完成，会有一个质和量的飞跃。

一个行业被吴怀斌立起来，大唐的百姓就多一行的生计，这比那些黄金珠宝来的实在。李二不把吴怀斌像国宝一样的供着，他就是不是李二，这不侍女派了一群，太监也派了10个。吴怀斌最烦这些，想把所有的人都扔回皇宫。和李妍儿一说，结果在一边的素水，突然跪了下来，让吴怀斌收下，不要再送会皇宫去，哪怕是收下，让她们各自回家，都是一种积福。吴怀斌扶起素水，让他去处理那一群侍女，有家的回家，没有家的留在王府。

吴怀斌身体好点，便经常去电气研究院，无线电，电话，电报都上了研究重点，没有办法国家太大，传统的传送信息太慢太慢，慢的让人绝望。如果，没有这次病，吴怀斌也许还没有想到电话这样东西，当自己回长安居然前面要安排敢死队，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自己难道只知道征服世界而来么？

电话原理简单，和那些人精一说，他们居然就弄出来了，这让吴怀斌很意外，原来自己认为高深的东西，到人家手上根本不是个事情，但吴怀斌知道远程通话，和电话机小型化才问题，这里面的电子管，集成电路，吴怀斌只能想起一个概念。

吴怀斌把这些概念都写了下来，这些都是他们研究的方向，至少不会走弯路。吴怀斌把电气研究院一分为四，分别电力研究院，信息传播研究院，电力设备研究院，电子计算机研究所。吴怀斌投入最大的资本，想让大唐一步进入电气社会。

吴怀斌在研究院里拿了一套电话机来找李二。李二在他的无垢的别墅里，你侬我侬的，听到到吴怀斌求见。非常意外，只从去年来过一次，这是什么风吹来的？现在怎么回事。

吴怀斌来到别墅，李二才发现吴怀斌后面还有2个人，带着特别的东西，看样子不像武器，这是什么？难道又是新的东西？吴怀斌看看室内空的地方，在一个角落，让人装好一只电话，把线牵到太极宫李二的书房。不多时，线布好了，李二在书房，而吴怀斌让长孙皇后摇动电话。

李二好奇的看着电话机，吴怀斌说过一会儿电话铃响，把这奇怪的东西放耳边就可以了。叮铃铃，电话真的响起了，李二照吴怀斌教的那样，把电话放在耳边，电话里传出那个甜腻的声音：“二哥，你在那边么？喂，是二哥么？”

李二眼睛乱瞄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长孙皇后，对着话筒说道：“观音婢，你在荷苑么？”荷苑就是那个别墅的名字。

长孙皇后也惊奇的说道：“是啊，我在荷苑，二哥，你呢？”

李二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在太极宫书房，观音婢，过会儿说，我和怀斌有要事商议。”李二说完就挂了。

两人在书房中分主次坐下，李二组织一下词语说道：“怀斌，这可是传说中的顺风耳？荷苑到这里少说也有45里，可观音婢声音在身边一样。这东西最远可以多远？可不可以铺设全国？”

吴怀斌：“圣上，这在那个世界都是每家每户都有一台，到后来是人手一台。”说着就把华为手机拿出来。

这华为手机是吴怀斌那个世界买来不久，就来到大唐，前几年，没有电，吴怀斌把电池和手机分别保存。然后就忘记了，直到自己准备弄电话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手机这一回事。于是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李妍儿才从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拿出当初吴怀斌带过来的东西。

吴怀斌给手机装上电池，在家里找了个插座，充电。手机角上的灯一闪一闪，好像还有用，半小时，吴怀斌打开华为手机，那熟悉的开机动画亮起。中国电信，现在还有中国电信么？吴怀斌苦笑一下，打开手机相册，里面的那个世界的儿子，老婆，那些熟悉的景象。吴怀斌随意的翻着里面的照片，还有号码本里那些永远打不通的号码。

男人手机总是有几本自己喜欢的书，还有自己喜欢的动作片，很显然吴怀斌的也有，当然被藏在深处。吴怀斌重温了几次动作片，也许口味问题，吴怀斌喜欢的却是金发碧眼的，对小岛的动作片不肖一顾。

李二接过手机，非常认真的研究，他很奇怪里面的照片，但看见义乌的高楼大厦的时候，忍不住，问吴怀斌：“这楼有多高？“

吴怀斌看了一眼手机里的高楼，那是义乌世贸大厦，是电视剧的原型周晓光名下的产业，高215米。吴怀斌说道：“这大楼高215米，换算一下，71丈6尺。”

李二回头看看自己的太极宫，显然是世贸大厦高点，注意力回头回到手的手机。继续翻着照片，翻着翻到吴怀斌的朋友从他的别摸我中下来，问吴怀斌：“这是什么？这是车么？怎么没有马拉？”

李二看见4个轮子知道这是车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用马拉。吴怀斌算是知道李二在找什么？他是找他没有见过的东西，挑要紧的问。吴怀斌打量了那张照片，是他死党，奋斗了2年，从白手开始干，做纸袋子，结果2年后的一天，开着五菱货车出门，开回来却是一台5开头进口别摸我。这事情对吴怀斌的老婆刺激相当的厉害，没有少数落吴怀斌。

吴怀斌说到：“圣上，我们那个世界很少有马，而这车不用马拉，而是烧油的，一般条件好点的家里都买一台这个车，这车速度非常快，一天开12小时，每小时他的速度可以跑到240里以上，但大部分时间只能跑60-120里每个小时。”

李二点点头：“和火车的速度差不多，是个好东西，怀斌啊，你可不可以它造出来？”

吴怀斌说道：“车已经在研究，可以肯定的是没有照片上的那样。”

李二听到已经在研究就不操心，继续翻着照片，当翻到59式坦克，那照片是59改进型，扛着大炮从泥坑里爬出来，厚重的装甲满是泥浆，炮塔侧瞄击发，一颗炮弹从炮管的火焰中射出，一副压碎一切的气势。李二想起吴怀斌的马车上画的就是这个东西。李二说道：“这东西呢？我估计他也是战场用的，和重甲骑兵一样撕裂战线用，对巷战，是最好的武器，怀斌这也在研究了吧？”

吴怀斌点点头，没有回答，李二拍拍吴怀斌说道：“这手机，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吴怀斌无语，李二的话题转的太快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圣上，我来到这边的时候，是没有电，电用完了，只有放收藏起来，后来电弄出来，我忙各种事务，忘记还有手机这事情。直到，造这电话机的时候，才想起有手机这档子事情。”

李二继续好奇宝宝一样的翻着手机里的东西，照片看完了，翻电话号码。看到了吴怀斌存的书，，李二随手翻了几页，惊奇的问吴怀斌说道：“怎么这也是回到唐朝的人写的么？这云烨是不是在陇西？我回头让人去找找。他是贞观元年，过来的，那么，他已经到陇西了，看样子，他是程咬金的部下。”

吴怀斌脑门上一条黑线，这是小说，和现实怎么能混为一谈？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那知道李二说道：“怀斌是那个世界过来的，那肯定有其他的人，这要找找，好好找找，别被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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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威压辽东3国

吴怀斌真不知道说什么，李二有也没有纠缠找人的事情，而是点到，那个，那个吴怀斌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文件夹。李二点那个文件夹，进去又是一个文件夹，再点开还是一个文件夹，李二再点开，里面还是一个文件夹，李二连续点开4个。李二还在点开，吴怀斌额头的汗都出来，再进一次，就可以看见那些动作片了。

李二奇怪的看看手机，又看看吴怀斌，见吴怀斌有点紧张，他本来不愿意再点下去，现在却像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李二点开最后一个文件夹，10多部动着片呈现在李二的面前，吴怀斌有抢回手机的冲动。不就一个电话么？用的着拿出手机做解释么？他哪里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依赖症犯了。在那个世界，吴怀斌只要没有事情，手上总离不开手机的，现在这场怎么收？

李二看到吴怀斌的尴尬，本来还有点发白的脸色已经是象苹果一样红透了，眼睛从吴怀斌的脸上回到手机上，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烫了，这是什么姿势？这黑人的是非根怎么这样的大。这女人的皮肤怎么是白色的，头发是金色的，是铁勒人么？这姿势怎么没有见过，回去呢观音婢试试。随着手机里的的声音越来越大，吴怀斌再也站不住了，羞红着脸想告退，谁知道，李二一把拉着吴怀斌说道：“怀斌别急，我们还有要事谈。”

李二把手机还给吴怀斌，吴怀斌接过手机把视频关闭，拿在手上，装在袋子也不是，交给李二也不是。李二见吴怀斌局促，哈哈笑道：“怀斌，这是你带来的东西里，最贵重的东西之一，有你妻子孩子的画像，你是回不去了，留在身边时常看看，解一下相思之愁。”

吴怀斌才把手机放回口袋，向李二说道：“谢圣上。”

李二挥挥手说道：“现在说正事，在高句丽，新罗，百济，还有那个倭国，艘已经盗取我们的炼钢技术，现在他们也在大造钢厂，高句丽已经开始仿制我们的步枪和火炮。”

吴怀斌想了一下说到：“我想到过高句丽的仿制，没有想到这样快，他们的步枪制作技术怎么样，炸药被仿制了吗？”

李二说道：“他们买了烟花，进行了研究，现在研究有了我们前2年的水平了，我真大意，没有去想过烟花里的炸药也是炸药。而且他们偷偷的绑走了几个制作烟花的匠人，估计他们已经掌握了黑1火药的配方。”

吴怀斌揉揉额头：“打仗最忌两线作战，等天竺方向战事结束，才能对高句丽等4国动手，现在需要实行边界贸易禁令，禁止一切对这四个国家的贸易。一边派出使者，把抢去的人要回来，要求他们自行摧毁练钢工厂，炸药厂，把所有的工人架解到大唐。赔偿所有的损失，这样吧，高句丽赔偿我们2百万元，其他国家1百万。”

李二目瞪口呆的说道：“这样的条件他们也会答应？怀斌你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太高了？”

吴怀斌说道：“没有想过他们答应，他们不同意，我们继续封锁，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大部队呈兵边界，让他们无法专心发展。”

李二吃惊的看着吴怀斌，原来吴怀斌也是外交高手，和他李二想的差不多，只是吴怀斌更加黑。李二想想说道：“是不是这样耗着，然后等待天竺平定后，回戈一击？”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打不打看实际情况，边界走私是禁不了的，我们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李二点点头说道：“倭国贸易虽然被我们禁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成效，他们一边从大琉球走私铁器，一边从高句丽，新罗，百济，购买各种物资。我们的禁令好像没有收到多少成效。”

吴怀斌说道：“经济封锁，收到成效不是立竿见影的，是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打个比方，铁器我们出厂价了2角一斤，没有封锁之前，他们可以买到1万元可以买到5万斤。封锁后，他们的一万只能买到2万5千斤甚至更少，这就是成效。我们现在要收拾的是那些走私的人！”

李二点点头说道：“如何解决走私问题呢？”

吴怀斌摸摸脑袋说道：“打击走私，是一个长久的事情。首先加强各地军队的轮换制度，特别是边界的部队。第二是加强各港口的管理，第三，去警告一下边界那些人。”

李二说道：“嘿嘿警告？让他们掉几个脑袋才知道什么是官法如炉，就这么办。”

吴怀斌和李二继续随对天竺战场的一些看法，其实吴怀斌无非就是对高等姓进行驱赶，或者进行镇压，然后拍大唐本土官员进行直接管理。李二接受吴怀斌的影响，不再接受进贡点东西，然后称臣，对其事务毫不插手的作为。现在小学的建造越来越多，而且已经开始已经研究初中的课程。李二不会说出那句：“天下人才皆如我瓮中！”的蠢话。小学生多了，人才就越来越多，当然，孔颖达的大学第一批大学生已经毕业，能力明显比那些科举出身的人来的有学识，有能力。

李二对高句丽，新罗，百济，倭国的手段远比和吴怀斌商议的时候来的激烈，他把所有这4国的人员全部驱离，派出军舰在琉球和倭国，百济新罗一线全沿海封锁。几个大家族也收到警告，不得与4国做交易，而且对边界的边军进行了一次大调动。各地都在征召预备役军人，一副大决战的样子。

排场好大，出使的唐俭腰杆又硬又挺，唐俭向高句丽国王高建武提出赔偿要求。高建武见唐俭，是又气又恨。气的是炼钢厂，炸药都不是自己弄的，而是渊盖苏文鼓捣的，和自己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恨的却是现在的大唐咄咄逼人，不去找正主，却来找自己这个可伶人。

高建武除了讨饶之外，对于渊盖苏文更是恨加一层，可是大唐的条件没有办法答应啊，炼钢厂和炸药厂都在渊盖苏文那边，自己的命令未必听啊，这如何是好？高建武被逼的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唐俭给高建武2个月的时间来解决整个事情，否则刀兵相见。

唐俭陆续走了新罗，百济，这2个国家到是干脆，当着唐俭的面往小高炉里灌水，在高炉算是废了，至于黑1火药工厂，当着唐俭的面，点了烟花。他们之所以这样听话，愿意就是军舰天天上门，在唐俭来之前几天，今天把商船截了，明天那个码头给轰了，小国家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威吓？唐俭上门，条件提出来就照单全收了。更何况这些东西，你走了，我立刻上马生产的东西。

倭国？唐俭没有接到命令，在百济，倭国使者不只一次求见唐俭。唐俭没有接到李二的任何消息，出来的时候也只是要求出使3国，不是4四国。其实整个大唐上下对倭国有个共识，不接触，不接触，还是不接触，管你鞠躬90度一百次也不接触。

唐俭在辽东3国狐假虎威的时候，18万军队，围着遮娄齐，准备全线进攻。遮娄齐在唐军呈兵边界的时候，就派出使者，邀请戒日王朝来协防。戒日王朝是一个新兴的王朝，建国不过10多年，却是天竺北方最大的国家。

戒日王和玄奘谈起过唐朝，知道大唐的一些大唐的事情，很向往大唐，所以就拒绝出兵帮助遮娄齐。而且戒日王陆续收到唐军的信息，庆幸自己没有派部队与大唐做对，派出使者，携带大量的金银珠宝慰问。

遮娄齐国王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戎日王朝的动作，反正在遮娄齐他的命令传不出王城，于是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对敌对的同国部族发动进攻。疯狂的是国王军队所过之处，真正的鸡犬不留，不管是高等姓还是低等姓，还是孩子，老人，女人都在屠戮之列。这是多大的仇恨？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对于国王的疯狂，几乎所有的敌对贵族回头和国王死怼。唐军见到这的情况，便推迟进攻时间，让他们继续打生打死，回头是把几个小国家给灭了。

玄奘来了，虽然没有历史上那么有名，但也是名满长安，在几个大寺院里轮流讲经，都是人山人海，外来的和尚好念经，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更何况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他的到来早在吴怀斌的意料之中，在长安玄奘风潮刚起的时候，吴怀斌就知道他要来，没有办法，现在的佛教没有一点的特权，能不千方百计的找回特权？

两人默默的喝着茶，吴怀斌不说话，玄奘也不说话，吴怀斌是不知道说什么，玄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喝干了3，4壶茶，家里的3个老婆轮流来斟茶，搞的吴怀斌很不好意思，但看样子玄奘根本就没有注意。直到天黑，玄奘喝完茶，起身就走，吴怀斌也没有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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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信仰政策与自行车

吴怀斌见玄奘走出中厅大门，舒了一口气。自己千方百计的削弱佛门的特权，怎么你玄奘一坐就想恢复特权？依吴怀斌的意思，只会再削弱，而不是恢复。

玄奘怎么会不知道吴怀斌的想法，吴怀斌在天竺的作为很明显对佛门无南半点好感。而佛门的作为，玄奘只能苦笑，实在太丢人了！饿死梁武帝才几年啊？“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种穷凶极奢作派连他自己都是深恶痛绝。

书写的美丽，掩饰不住背后的肮脏，神圣的光环，只能遮掩愚蠢人的眼睛。中国和天竺佛门不一样，就是从玄奘开始，这是从佛教的精神上开始分离，我们现在看见的，熟悉的都是改良过的佛教。

李妍儿现在丰满了许多，有向那个世界的老婆发展，摸哪里都是是摸mm的感觉，无论怎么说，吴怀斌就是喜欢这种肉肉的感觉，对瘦骨嶙峋的女人不屑一顾，这审美和唐人高度符合。

李妍儿出来说道：“夫君你怎么不留法师吃个斋饭？”

吴怀斌说道：“留下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在给我出难题么？”

李妍儿好奇的说：“什么难题能够难的住夫君？大师是得道高僧，能帮尽量帮一下？”

吴怀斌看看李妍儿说道：“我和玄奘坐在客厅中半天，我和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事情简单，以他的身份不用上门，外面的信徒都会办了。他都不好开口，这事情肯定非常复杂，跟朝廷压制佛门有关。”

李妍儿惊讶的说到：“朝廷为什么压制佛门？夫君都不大上朝，而且不管朝廷的事，为什么求到夫君这里来了？”

吴怀斌仰头看看天说道：“你夫君我，被神话了。现在国家执行的政策都是我提出的。”

李妍儿问：“那么夫君为什么会针对佛门，菩萨会不会怪罪我们？……唔唔”

李妍儿要说下去，被九娘捂住了嘴巴，因为她已经发现吴怀斌的脸色在变。九娘轻轻在李妍儿耳边说道：“妹子朝廷的事情，是你我能懂的？夫君的决定，是我们能质疑的么？”

吴怀斌揉了揉额头说到：“妍儿，佛门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我只想告诉你，天地之大却没有神佛。”

九娘说道：“妹子，梁武帝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过去才多少年啊？”

李妍儿说道：“我只是想帮一下法师！没有想过其他。”

号称无肉不欢的吴怀斌吃了一顿素菜，算是换换口味。见桌子上没有肉，吴承瀚憋憋嘴，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饭，时不时的咕咚着，为什么今天没有红烧肉。说来也奇怪，吴承瀚怎么吃肉也不发胖，只是一个劲的长身高，现在7岁了，居然有1米3。吴怀斌没有像其他贵族人家那样宠溺，把儿子女儿都送到长安第一小学读书。

第二天，吴怀斌从信息传播研究院回家，远远的看到玄奘坐在客厅里喝茶，吴怀斌一阵脑袋发麻，有心避开却被玄奘看见，无奈只得迎过去。家里的仆役端上茶水，吴怀斌不得不说句客套话：“大师，今天来的好早！”这话里充满拒绝的味道。

玄奘打了一个佛印说道：“王爷，你可知道我来的目的？”

吴怀斌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都出面了，肯定没有好事情，既然不是好事情就别开口说了！”

玄奘打了一个佛号说到：“王爷对佛门成见如此之深，是佛门伤害了？您原是佛门出身，应该相辅相成才对呀！”

看来玄奘是做了不少工作，吴怀斌来自未来，这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玄奘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但吴怀斌曾经说自己是灵隐寺的还俗和尚是公开的秘密。吴怀斌好笑的看着玄奘：“大师是天竺回来的，那些虚伪的客套话我们就别说了，来我们喝茶。请！”

玄奘不甘心好不容易起的头，生生的被吴怀斌掐断了，想再说，吴怀斌挥挥手说道：“这是龙井清前茶，只有少数人才能喝的到，别让好东西失去意义。”

于是两人又开始喝茶，一直喝到日落，两人再没有开口过。

不知道为什么玄奘和吴怀斌耗上了，每天下午都来吴怀斌这里喝茶，开始的时候，吴怀斌还陪着耗，后来干脆回书房做自己的事情。玄奘见吴怀斌也没有赶自己的意思，把天竺带回来的经书带带王府来翻译。

李妍儿见吴怀斌没有驱赶玄奘，见玄奘在客厅里翻译经文，总不是个事情，于是安排了一个院子给玄奘。其实吴怀斌的义真王府除了值守的亲卫和仆役外，人是很少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套间和家人一起居住。王大山一家回到陇西了，王大山在船上呆不惯，在吴怀斌去美洲之后，便被李二安排到陇西去了。现在偌大的王府就吴怀斌夫妻几个，和李孝恭的家眷。

有些东西是不能留的，否则会出现大窟窿，补都没有办法补。前几天还只有一个搬书的沙弥，这几天完全就是一个佛院，来来去去的都是僧人，吴怀斌无奈的看看李妍儿，真的舍不得骂。

听说玄奘在义真王府翻译佛经，结果就是本来就有点热闹的义真王府彻底成集市。李二时常过来和玄奘聊些西域的风土人情，还有那些国公的家眷们请玄奘祈福讲经。整天熙熙攘攘的，吴怀斌哪里受的了啊？既然不好赶，那就自己溜，于是带着一家子跑到自己的温室农庄了。

吴怀斌一家跑到农庄里，玄奘傻了眼，这不好跟过去吧？留在这院子好像也不是事情，只是这里的伙食真的好，不仅有各种没有吃过的蔬菜，还有各种瓜果，连吃3天可以不从样。口腹之欲人皆有之，只在与是否沉迷，很显然，玄奘不是，于是回到自己的慈恩寺。

吴怀斌听说玄奘回去了，也长长的除了一口气，当然，吴怀斌出来就不想回到府邸。反正现在已经秋天了，草莓和各种反季节蔬菜都可以播种了。吴怀斌难得有段空闲的时间，陪孩之们读书做作业，教孩子们骑自行车。杭州自行车厂终于造出自行车了，是载重的，吴怀斌幼年时父亲骑的那辆凤凰自行车为蓝本，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还是勉强过的去。

这次自行车送到长安来，是让吴怀斌看看有没有能改进的地方。当然改进的地方很多，吴怀斌洋洋洒洒写了几十条，什么链条设计的笨拙，不方便加工，什么轴承润滑有太差……但没有一句是骂的，而且相当多的鼓励，这让杭州自行车长人高兴行很长一段时间，当然，也按吴怀斌的回信改进。

一个事实摆在吴怀斌面前，油需要开发了，无论是轮滑油，汽油，柴油，还是煤油都要开发了。2冲程的钢制发动机早就研究出来了，摩托车可以弄出来，只是吴怀斌不知道怎么弄，说2个轮子加个发动机就好了吗？四冲程的柴油机和汽油机才是重中之重。

吴怀斌刚出自己的书房，想屡屡思路，看见吴承瀚在自行车的三角架上，半脚半脚的踏着在水泥路上骑的飞快。李治，李贞，武媚娘在自行车，后面追逐着，嘴巴里喊着：“师弟，给我骑骑，师弟给我骑骑……”吴承瀚停下车，让李贞上车。没有骑过车的人最怕就是失去平衡，没有骑多少路，就一头扎进了排水沟里。

吴怀斌急忙跑过去，只见李贞爬出水渠，嘻嘻哈哈的搓搓擦摔疼的地方。李治把自行车拉出沟，让李贞扶着，摇摇晃晃的往前骑去，另外3个在后面追逐，银铃一样的笑声远远的传来。

吴怀斌想起之前，自己学自行车的情形，吴怀斌16岁才学会骑自行车，而吴怀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10岁的时候，在三脚架上半脚半脚的就学会了。吴怀斌学的迟是因为吴怀斌怕摔倒，说真的，吴怀斌就是一个没有多少冒险精神的人，他只做稳妥的东西。这决定了，他是那个敢想敢做就会出人头地的义乌，没有自己的事业。

一个下午，李贞和李治各自摔了几跤却学会了骑车，两人扭扭捏捏的来到吴怀斌面前，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武媚娘也是蛮眼希冀的看着吴怀斌。其实吴怀斌早知道他们要什么，不就一人一辆自行车，但是要他们自己开口要才能给。其实3个孩子都很懂事，从来不主动开口要东西，显然这自行车是他们喜欢的东西。

最后，李治在武媚娘和李贞的怂恿下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老师，这车能给我一辆么，我想骑回家给我父王看看。”

吴怀斌看看李治，又看看李贞，李贞也点点头说道：“这自行车未来肯定是流行的，城市里不好养马的地方这就是最好的东西，而且他不要马料不要打理，特别是爷爷那里最需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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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疯子活，没有疯的死

吴怀斌不是没有想过军用，马匹和驮马大量运用，自行车的用途相当的少，最重要的是，没有好的道路，人骑车还是车骑人是个未知数。但在美洲，马匹虽然运去很多，数量还是相当的少，自行车到是能用。道路？道路他们不会修建？操那心做什么。

也许是吴怀斌带来的，也许是天生是基建狂魔，李二也在疯狂的建造着铁路，公路，城市，水库，大坝。几乎所有的地方在天天变换着样子，那些突厥俘虏已经成了建设兵团，几乎各大工地都有他们是身影。李二为表彰他们，给他们女人，给他们大唐的户籍，给他们赐姓。孩子统一小学读书，当然更不用说什么的吃饱穿暖。这套组合拳打下来，这些突厥俘虏死心塌地的干活。

而连带着整个大唐帝国都在造路，早上在广州的荔枝，第二下午可以在长安吃到，这多亏了广州到鄂州，鄂州到洛阳的铁路开通。铁路省一级没有资格修建，但公路却可以，虽然是马车来，牛车往的，但农民的弄产品卖出去，手上的钱多了，买东西有人家多了，成为一个良性的循环。

其实一个帝国的初建的时候，是最清廉有效率的时候，这时候，只要上面有正确的方向，下面就会高效的实行。如果是大唐末期，吴怀斌毫不犹豫的拿起枪杆，推翻政府再说，因为各种利益团体会让你的所有的想法变成渣，就如同王安石变法，王莽执政。

李贞和李治一人骑了一辆回去，娇小的武媚娘却没有。一是不合适，载重自行车太大，不是她这个10来岁的孩子能够驾驭的。二是这车辆有缺陷，路上骑回去摔一跤，破相了不好。

对于武媚娘，吴怀斌更愿意当女儿看，现在的武媚娘不是那个受尽兄弟欺负的武媚娘，也不是14岁就入宫的武媚娘。吴怀斌怕武媚娘受婚姻的牵累，很早的时候就和武士彟说过，武媚娘的亲事他来安排。

现在的武家不是原来那个武家，棉花和纺织生意在陇西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加上武媚娘是吴怀斌是弟子，求亲的更加是络绎不绝。而这些求亲的大部分是显赫人家的，拒绝谁都不好，现在吴怀斌替武士彟当在前面是求之不得。

吴怀斌向武媚娘招招手，武媚娘慢慢的靠近吴怀斌：“老师！”

吴怀斌摸摸武媚娘和说道：“媚娘，在车太大了，也不不好看，所有就没有给你。我给杭州写封信，给你定制一款女孩子骑的自行车如何？”

武媚娘亲昵的抱着吴怀斌的手说道：“老师真好，只是不用专门为我制造一辆啊!”

吴怀斌呵呵笑道：“当然不只是给你造啊，你看，你师母要你的师妹也要的。当然还要更多的女孩子是不是？”吴怀斌看见武媚娘有又瘪嘴想哭，吴怀斌只好安慰道：“老师给你第一辆，在车上写上大大的武媚娘专用。”

武媚娘摇着吴怀斌的手说道：“才不要呢，多丑啊，老师，谢谢你。”

吴怀斌调笑道：“不要自行车还是不要字？”

武媚娘白了吴怀斌一眼说道：“不要字！”说完跑了。

小女子心思吴怀斌从来没有猜到过，回到书房继续想问题。基础越来越好，事情越来越多，吴怀斌懂的几样？可是现在的大唐已经非常的具有活力，每天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唐俭离开高句丽，进入新罗的时候，高建武瘫坐在自己的王位上，自己后背好像抽空了没有一丝的力气。心里不停的狂喊：“原来的大唐已经不好惹了，现在的更加难惹，卑沙城的硝烟还没有散去，那数万冤魂还在卑沙城上空飘荡。比高句丽强大的不知道多少倍的突厥，说灭了就灭了。自己卑躬屈膝的向大唐示好，送回隋朝的那些士兵遗骸，就是生怕大唐一个不开心攻过来。

你渊盖苏文怎么不用你的脑袋想想，现在大唐是我们能惹的吗？去偷他们的炼钢技术，炸药技术，这不是给他们借口吗？可是以渊盖苏文的脾性怎么会交出这些东西？这棵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把渊盖苏文弄死，送到大唐请罪？只能这样了。”高建武对自己下了决心，就和几个心腹商议对策。

渊盖苏文是渊太祚的儿子，东部大人，原本的莫离支，高建武见他家权势太盛，把莫离支给了别人。从此后，渊盖苏文是对高建武非常不满，收到高建武要第自己动手，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渊盖苏文在军队中的威望，远比高建武要高的多，特别是那些和隋朝作战过的老将，哪里受的了京观拆了，然后送会大唐的耻辱？他们知道唐军的战舰厉害，但他们能够上岸么？陆军？和突厥比？马是没有突厥多，但突厥有我们的铜墙铁壁的大城么？有我们的百般的防御武器么？那几百万的隋军不是葬在这些城下么？其实那些老将都是这样想的，而渊盖苏文知道一些，但不会和他们说。

高建武找一个借口，把渊盖苏文邀到长安，渊盖苏文很痛快的答应了高建武的邀请，带着2千亲卫来到到长安。高建武遣文武百官在路上迎接渊盖苏文。在路上，渊盖苏文并没有下马和百官寒暄，而是一挥手，亲卫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把高建武的死忠们屠杀殆尽，而自己骑马带着卫队奔向长安。

渊盖苏文一路上毫无阻碍的来到王宫，高建武吃惊的看着渊盖苏文，转身想跑，却被5把刀的渊盖苏文封剁成了十几块。回头对高建武一系开始了清洗，顿时间高句丽里的王城长安，黑烟滚滚，到处是死亡的哀嚎和胜利者的狞笑。

唐俭在百济完成最后的交涉，回头再去高句丽督促一次，还没有过汉水就听到高句丽的消息，渊盖苏文杀了高建武，自称莫离支，立高建武的弟弟儿子高藏为王。唐俭听到这消息，顿时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渊盖苏文会如此的狠。显然那些要求是满足不了大唐，吴怀斌曾经和自己说过，渊盖苏文必杀高建武，现在应验了，自己绝对不能从陆路回去。于是转头就往百济走，让耽罗排海军来接自己回国。

吴怀斌说过，渊盖苏文是个疯子，高建武没有疯所以要死的，高建武死了，你绝对不能从陆路回来，要不渊盖苏文那个疯子会千方百计留你在高句丽。那时候自己还好奇的问了一句：“我有这样大的魅力，让他冒着和大唐战争的风险？”

当时吴怀斌坏笑道：“大唐和高句丽的战争前朝就埋下了，打的早，打的晚而已。你和使团遇袭的话，你不是最值钱的，他们的目标是你身边的卫队。步枪，手枪，手1榴弹，他们需要这些东西研究，还有卫队军人替他们训练部队。唐公，切记，只要听到高建武死了就跑到百济海边，到里有海军在接应。”

唐俭想起这里，立即让使团到海边，命令下去，离海边还有4，5里路的时候，身后响起巨大的马蹄声。使团卫队立即进入防卫阵势，并且派出了侦察连。现在不是那个世界，总统出访额只派几十个人。而现在出访就上千人的人或者几千人的队伍，因为大部分国家的属于部落制，那个部落出点坏心思，弄灭使团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使团出使的时候，带的部族都是比较多的。

唐俭带着使团退到一个稍高的山岗上，一边让人跑到海边，点燃3堆狼烟，这是让海军接应的信号。自己在等待侦察连的侦查结果，刚一迟疑，连续的爆炸声响起。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是高句丽军队，他们化妆成新罗军队，大约有5千人马。”唐俭脑袋上的汗就下来了，来的是高句丽的军队，这里是新罗和百济的交界，怎么跑出高句丽的军队？

高句丽军队怎么跑来不知道，既然跑来了，那说明新罗，高丽这两个国家的军队肯定不会出现，现在只能等待海军到来。唐俭看看自己的使团，吴怀斌对李二特别嘱咐，才派来一个团的军队护卫。

侦察连在前方拖延高句丽军队进攻，后面的军队快速在山岗上建设阵地。士兵们用工兵铲，在山体上挖战壕，山上的泥土实在太少，只得用树制作障碍，使团做的准备还是蛮周全的，不仅带了4个基数的弹药，还带来了铁丝网，只要侦察连在前面拖住半小时就完全完成阵地设置。

偶尔一声枪响，一会儿又一声手雷声响，侦察连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扛硬打，利用一切有利地形节节抵抗。这里虽然是汉江下游，但不像其他地方一马平川，而是连绵的小山丘，道路是只容的下一辆四轮车通过，这样的地形对骑兵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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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使团遇袭

高句丽的领军将领是渊太古，渊盖苏文的叔叔，善于用兵，在大唐边界呆的时间很长，知道唐军的底细。这次渊盖苏文派他过来就是想可靠的人完成劫持唐朝使团的任务。渊太古坐在马上，非常痛苦，这些唐军像虱子一样，派人追上去就一哄而散，然后被人左边一枪，右边仍一炸弹。死了到没有什么，这些该死的唐军，只打小腹以下，这恶毒战术谁弄的？人没有死，哀嚎和求救是必然的，你救还是不救？救，填进去更多人。不救，军心就没有了。

终于把路上的树移开了，马队继续向前挺近，和唐军的接触点，路边堆满了尸体和马尸。还有几个受伤严重的人在哀嚎，渊太古对亲卫的说了一句：“给他们一个痛快，尸骨带回国内交还他们父母！”

路边的伤者，伤重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听到渊太古的话是非常感激的，而那些还觉得自己不应该死的，就在哀声求饶，求他们救救自己。古代军队都有军法队，做这种事情都是军法队，那些求饶的人看见军法队来了，就不再求饶，因为在这些人面前太软弱的话，家里人也不会好过。

军法队拿着匕首，在受伤人的脖子割一刀，一个人一个的割着。军法队一边割着脖子，一边说道：“兄弟路上走好，莫要回头，找个好人家投胎。”部队在前行，鸦雀无声，有的只有马蹄，和路边沙沙的下雨声。

曹睿拿着望远镜看着路上的情节，后背的白毛汗都出来，这军务不是突厥人能够可以比的，如果硬要比的话，那就是农民和职业军人的区别。这次从特种兵部队抽调到使团担任侦察连连长，就是刺探3国的军力的，现在看见高句丽的另一面，这是非常难得的，更难得的是和他们过过手。阻击任务已经完成，但特种兵部队没有随侦察连回到阵地，而是在外围游走，寻找有利战机。

渊太古看着弄的不成样子的山岗，感觉到阵阵发麻，这样的场地，骑兵战术算是废了。还好，对方总共不过1千多人，而自己5千多人，带来的都是百战精兵，配备了最新的霹雳弹，就是唐军的手1榴弹。想到霹雳弹，渊太古就像笑，这样大威力的武器，那个叫吴怀斌的王爷非得取名叫什么手1榴弹？还鸡蛋，鸭蛋呢，真他吗的土气，你看我们的东部大人，不，是莫离支大人，取的名字多响亮。

在距离山岗2里多路的一个山包背面，高句丽军队开始集结。队形也不是以前的密集，而是稀稀疏疏的。这是渊盖苏文在霹雳弹弄出来之后，实验的时候，发现离地面越近的地方，受到弹片伤害越少，很自然的知道稀疏的阵型受到炮弹伤害就少。

高句丽的集结，早被传到山岗后面的迫击炮连，54门迫击炮拿到方位参数后，在接到团长的命令后，打出一发校准弹后，54门迫击炮全力轰击。

使团护卫团，接到护卫任务后，迫击炮连由36门迫击炮，调整为54门。而原有的40炮，70炮，120跑被取消，而机枪却得到空前的加强。吴怀斌认为肯定会遇见疯子，做好死战的准备，唐俭把所有带商品的车辆都拿来装弹药。使团携带各种商品是惯例，而使团的车辆是不会被检查的。

渊太古站高处，向将士们宣讲着：“前面是大唐的使团，那个懦弱国家的使团，他们不准我们拥有钢铁，不准我们拥有霹雳弹，今天他们就在前面，他们只有1千多人，他们身上有我们想要的武器……”

一声尖利的啸声响起，渊太古还没有反应过来，轰一声，炮弹在阵列中炸开。100毫米迫击炮威力方杀伤半径30米，也就是说一发迫击炮炮弹可以带走方圆60米，20丈之内人的性命。这威力是渊太古没有见识过的，他一直以为，霹雳弹一样，大唐也是靠人力投掷的。

很快后续迫击炮炮弹也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爆炸在队伍中如同盛开的死亡烟花。夹带着四肢，躯干和各种内脏四处纷飞，碗口粗的大树被炸断。其实掉在地上的迫击炮，远没有落在树枝上的威力大。掉落树枝上的迫击炮炮弹夹带着被炸碎的树枝，如同利剑一样，无论你趴在哪里都是无济于事，这不几个趴在树低下的高句丽的士兵被扎成刺猬。

渊太古被侍卫层层叠叠的压在下面，这里虽然是反斜面，但迫击炮的炮弹还是有落下来的。渊太古心在滴血，自己一个疏忽，断送了5千人的性命，也破坏了渊盖苏文的计划。经过5分钟的炮击，集结地一片地狱的模样，到处是爆炸后遗留的弹坑，只有几个失魂落魄的人在集结地摇摇晃晃的行走。

炮击停止很久后，一个人堆上层的死尸被推开，几个活捉的人想把渊太古拉去来。可是渊太古再无声息，头盔下面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眼，如同传说中的二郎神一样，只是人家是眼睛而渊太古是血洞。几个侍卫商议之后，就从战场的侧面离开了。他们是不得不离开，因为他们的将军死了，他们也要陪死。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弹坑，谁知道是炸的灰飞烟灭，还是逃兵？希望渊盖苏文不会对他们的家属太过苛刻。

使团卫队没有再炮击，也没有出击，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使团，而不是杀敌。更何况谁知道后面还有几波？在没有上军舰之前，一切都存在变数。

唐俭见打散了高句丽进攻，并没有一丝开心，高句丽肯定有后手，不会蠢到5千人来留住1千人，截杀使团这种事情，只要逃走一个人，是国家的灭国之灾。疯子就是疯子，后面肯定有大队人马过来。

曹睿带着队员向内陆挺近，他也感觉到，大部队在后面，再说，新罗和百济怎么不想占的便宜？再怎么说这里是百济的地界，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这里是百济和新罗的边界重镇，肯定在附近有他们的大型军营，这是基本的军事常识。现在高句丽的军队的出现，那他们怎么经过新罗进入百济？他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这事情麻烦了，不仅是要防高句丽，还有防新罗和百济。

事情总是这样，你怕什么，来什么。曹睿最怕的就是发现3个国家的军队在一起。现在曹睿都发现了，而且每一方都是超过2万的军队，也就是说1千对6万，这对比太疯狂的了。曹睿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要弄死一个国家主帅，至少让一支军队上不了场。

时间还是时间，3支部队都在准备拔营，准备弄死哪支军队的主帅，没有时间仔细想。曹睿心中想到的，不管了，谁最近先弄谁。曹睿回头对他带来的11个兄弟说道：“兄弟们，你们也知道，使团现在很危险，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他们的进攻，我想过，最重要是想办法拖住他们，就是要弄死一个统帅，让他们自己乱起来了。但是，这事情非常危险，可能会使我们一个人都回不去，大伙有什么想法？说说？”

机枪手孟涛扔掉嘴角的草说道：“打呗，有什么好说的？”

爆破手彭甲益说道：“找个峡谷，两边放上炸药，埋了不就完了？”

尖兵徐辰光说道：“这里山低，没有你要的峡谷。”

爆破手彭甲益说道：“没有峡谷啊？有山崖就好，到时候往山崖上埋上天女散花雷，弄不死也残废。”

狙击手张焘方说到：“我在爆炸点附近，补枪。”

曹睿想想说：“我和朱远志在要道上布陷阱机关，在你们得手之后，撤退时注意暗号。”

曹睿把拳头伸出，队员们握拳在曹睿的拳头上敲击一下，然后彼此敲击一下。

特种小队在山路上急行，寻找合理的埋伏点。这一带山势不是很险峻，到也有几块崖壁突出的地方，是放天女散花的好地方。最后曹睿选择了一处一边是深沟，一边悬崖的地方。

这条深沟宽约15米，深沟深约12米，底部是一道山涧，山涧水流很急，两侧几乎是90度的绝壁。深够边上的路宽约3米上下，路边往上是一段长10多米50度上下的山坡，山坡上是一块高20多米的悬崖，如同刀切斧劈一般。

彭甲益三下五除二的爬到崖壁下面，围着崖壁的接地处，每隔3米就挖一个爆破点，一个点埋下3公斤炸药，炸药上覆盖了一层很厚的碎石块。其他队员迅速的路上挖出一条细细的小沟，刚好掩埋掉起爆电线，做好伪装。

曹睿在远处警戒，见后面的队员已经做好准备，于是快步回到预设阵地。曹睿刚披好吉利服，只听几个身后的山坡上响起高句丽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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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意外战果

曹睿他们学过一些高句丽人的语言，听着高句丽的斥候说道：“你们知道么？渊太古大人死了，5千多精锐就回来不到400人，跑回来的人说是天罚，漫天的火流星，任你多么厚的铠甲穿起来，也逃不过成为飞灰的命运。唉，大唐那么强大，为什么去招惹他们呢？”

另一个人说道：“强大？隋朝强大不？3次来犯，3次打回去，哪次不是百万军队来犯，百万军队都留在高句丽？我说都是高建武的错，好好的京观为什么拆了，还恭恭敬敬的送回南蛮子？”

刚才那个斥候并不接那个人的话茬而是说道：“他们1千人，渊太古大人带着5千都没有打照面就完了。如果大唐都是这样的武力，我们这次可能是灭国，唉……”

斥候的声音渐渐远去，很显然身后的斥候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很快，官道上马蹄声响起，3个百人马队过后，奔驰而过，后面才是步兵队慢忙跟上来，虽然没有旗帜，但可以肯定的是高句丽的军队。前面3队马队是侦查性质的，主力部队从伏击点前面走过，一般前面的都是偏将，而主帅和大部分将领都中间。电视里主将高头大马的在最前面，对方派个一百个弓箭手埋伏，来几轮齐射，成功收走胜利的果实，显然拍电视的脑袋都和别人不一样。

中间一堆将领是很明显的，那些山文甲，明光铠堆在一起，很明显的在喊我们都是高级别将领，来杀我们，要多嚣张多嚣张，要多嘚瑟有嘚瑟。

尖兵徐辰光见一堆明晃晃的金属，马上走埋伏点，兴奋的摇摇在会周公的彭甲益。彭甲益睡眼惺忪的说道：“干嘛，小徐？你哥哥我正梦见长安烟翠楼的大老鸨…”还没说完想起自己的事情。赶忙看看路上的军队是不是进入伏击区。

山谷幽静，突然有人说话，而且是大唐的长安腔的，渊盖苏文的叔叔渊太仕看向往特种部队阵地。彭甲益使劲摇了几下发电机，想去压起爆器，谁知道被徐辰光按了下去。

轰，几乎同时爆炸声响起，飞石满天飞舞，狙击手张焘方也扣下了扳机，渊太仕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被木棒横向使劲的敲碎。飞石砸到非死即伤，数百人被炸死炸伤，曹睿也不看战果，爆炸之后起身就走，一击中不中，从来不管，那个叫吴怀斌的教官说过，一击无论中还是不中，都要远遁千里，一击完成，有没有完成战术要求，都不得去看战果。

脚下的山体在抖动，曹睿还以为是地龙翻身，但听到轰隆声从后面传来，回头一看不得了啊，那山崖整个塌了下来。曹睿哪里还慢慢的退？大声的喊到：“徐辰光，彭甲益快跑，别收你们的物品了，快跑……”彭甲益本来还满吞吞的收拾自己的起爆器和电线，听到曹睿的喊声，神经粗大的说道：“这设备在新罗就一套没有了……”没有说完，被徐辰光抓住衣领就往山上拖。

彭益甲到底还是注意到坍塌的山崖，连满转身拼命往上爬，只恨爹娘少给两条腿。爬到山脊会头一看，自己刚才呆的地方已经被山石掩埋。彭益甲拍拍胸膛，嘘了口气，想坐下来休息，被曹睿在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低声喝到：“不要命了，还在这休息？快走，他们醒悟过来，我们一个都走不了。”特种小分队迅速的消失在茫茫的山中。

这山崖经过千万年的风化，已经非常不牢固了，也许在那个雨夜就坍塌了。而今天却有人在它的脚上埋几十公斤炸药？由于威力过于巨大，这段超过300米的山崖被炸塌了，形成进1里多长的滑坡。这次滑坡把不仅把高句丽2万兵马埋进去三分之一，还把除前军后卫的将军外，所有的将军都埋进了碎石堆里。

整个高句丽军队傻傻的看着被山石覆盖的道路，谁也不敢上去救人，担任前卫将领是渊太士的儿子渊庆文，被亲卫死死的压住，不让他上前搬石头找人，坍塌的地方不时有大块石头滚落，渊庆文所能做的只能是嚎啕大哭。

跟随高句丽军队后面的是百济军队，领军的是百济国王扶余璋，原本是准备派个大将过来，但大唐的强势崛起，让他想看看大唐武器装备，以及高句丽新武器的效用。刚接到高句丽渊太古战死，5千人只跑回4百多人，行军路上，莫名其妙的山崖崩塌。真的是天地都保佑大唐人么？扶余璋知道这是唐军搞的鬼，但不知道唐军使什么法术？让这样大的山崖成片坍塌。扶余璋联想到炸毁的卑沙城，心中权衡利弊后，决定撤军。

百济撤军了，新罗人也不愿意被人截断归路，毕竟他们只是在高句丽的威逼利诱下才来的，现在高句丽的渊太古战死，现在渊太仕也尸骨无存，那敢多留？于是也就悄悄的撤了。

百济和新罗退兵消息传到渊庆文的耳朵里，又气又恨又无奈。也没有去找使团的麻烦，让军队就地驻扎，把父亲的尸骨找出来再说。

曹睿回到使团营地，还没有坐下是被唐俭叫到他的营帐里了。各自行礼后，唐俭问曹睿：“曹连长，这附近还有没有高句丽，新罗，百济的军队？”

曹睿说道：“有，3国家都有，6万多军队，向我们的阵地开来。”

唐俭一惊把自己胡子拔了一簇下来，着比他预想的多的多。现在不知道军舰什么时候来，弄不好自己好战死在这里了。

曹睿见唐俭沉默，想起高句丽斥候说的话，于是说道：“唐公，我们在外面侦查的时候，听斥候说，我们上午的炮击，炸死了渊盖苏文的叔叔渊太古，5千骑兵回去的只有4百人。”

唐俭以为没有炸死几个，曹睿只有一说到是个大惊喜，他知道渊太古坐镇燕云多年，这么就死到百济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呢？痛快，够本了。唐俭嘿嘿笑道：“没有想到，这刺头跑到这里受死，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们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到来，哈哈……”

使团全力备战，准备血战，结果等有了一天一个敌军都没有来，太过安静了，特战队再次出去侦查。曹睿他们回到山谷坍塌的地方，看见漫山遍野的高句丽士兵在搬石头，抓了一个舌头，一问才知道，渊太仕被埋进了碎石堆，被埋进去的还有6千多士兵，而百济和新罗已经退兵。曹睿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又抓了一个舌头，逼问之下却是一样的，这样才放心回到使团。

曹睿把侦查到的事情，通报给唐俭，唐俭赴死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渊太古，渊太仕都死了，还连带着1万1千士兵。唐俭有种狂笑的冲动，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放下一半，但军舰没有赶到，危险就会继续存在，还好没有等多久，威远号，宁远号赶了过来。

等所有人都等上船的时候，曹睿来到舰桥，向舰桥的军官门敬了个礼。一个军官过来问道：“您好，上校同志，你找谁？”军衔是军改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的，什么鹰扬校尉之类的头衔，只做为荣誉性东西，不再是职位了。

曹睿说道：“我是陆军参谋部直属特种部队队长曹睿，我找你们舰长有要紧事商量。”

威远号舰长刘长海从舷窗上下来，他就是原来泾州号舰长，调任威远号舰长。现在的海军膨胀非常快，有点航海经验的，甚至刚从海军学院出来的就被委任为舰长，李长海算是老资历了。刘长海向曹睿敬礼说道：“我是威远号舰长，上校你找我有什么事？”

曹睿拿出地图问道：“您好刘舰长，我想知道我们军舰最大射程是多少？”

刘长海回头喊道：“枪炮官你来向上校讲解舰上火炮情况。”

枪炮官：“是！威远舰上有8门40倍150毫米舰炮。射程22公里，每分钟3发。副炮……”

曹睿听见射程是大到22公里，刚好覆盖百济军营，当然特种部队伏击的地方也是覆盖的地方。曹睿不再让枪炮官说下去，向刘长海说道：“如果你们不来接，我们使团将被永远留在百济，使团上军舰前，与这3国已经是进入战争状态。”

刘长海迟疑了一下，回头和一干军官说了几句，其实就是叫唐俭来商议。很快唐俭来到舰长室，行过军礼之后。刘长海说道：“这位上校说要炮击这两个地方。”手指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两个地方。

唐俭问道：“曹睿这两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曹睿指着烧远的地方说道：“这里是百济军大营，就是寨堡，驻扎着准备袭击我们的百济军队。”

唐俭想想说道：“他们虽然退回去了，但是也是出兵过的，更何况我们是在他们的国土遇袭的，很显然是共谋。那为什么不能打他？有事情我顶着，炸，给我炸，让他们知道大唐最好别惹。”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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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舰炮轰击

刘长海也很想炸，只是没有人被黑锅而已，一个小上校还不够格，现在有够格的人来背黑锅，求之不得。枪炮官很快就计算出射击诸元。由于临时决定炮击，并没有派炮兵观测员。2艘威远级军舰调整好诸元，刘长海一声令下，2艘16门50火炮一起怒吼。

扶余璋退回寨堡，想想不对，还是派人起大唐请罪吧，没有战可以观察，扶余璋安排好事情，在寨堡里过了一夜启程回都城。扶余璋和仪仗，军队离开寨堡4，5里的时候，突然有人看见天上十几颗黑黑的沘东西从远处飞到向寨堡。轰，轰……寨堡上腾起一个个蘑菇云，伴随蘑菇云升起的还有，燃烧的茅草，横七竖八的木板，破碎的人体。

扶余璋在车驾上思考百济何去何从，怎么和新罗，高句丽相处，这些问题真的很复杂。尖利的炮弹声音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扶余璋从沉思中拉出，他弄不清楚这是什么声音，趴在窗口叫过侍卫长，披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声响？”

侍卫长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王，王上寨堡…被怪物袭…击了”

扶余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侍卫长，很想给他一巴掌，让他信口胡诌。就在这时第二轮炮弹又飞了过来，轰，轰，前面的蘑菇还没有散去，又是一批蘑菇被种出来。

扶余璋颤颤巍巍的下了车驾，登上路边的山坡，他不敢让部队回头救援，只能远远的看着。知道自己的心血被炸的粉碎了，还得庆幸知道跑的快，这样的心情估计也就扶余璋才能知道了。

轰，轰，又是一轮爆炸，这轮炮弹，直接把箭楼和门洞炸成废墟。扶余璋也算是知道炮弹从哪边过来了，手指着炮弹飞来的方向，哆哆嗦嗦的问侍卫长：“那边是大海么？大唐使节驻地么？”

侍卫长点点头：“回王上，是的，是大唐使节驻地的方向。”

扶余璋没有想到，报复来的这样快，这样凶狠，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国家啊？…扶余璋毕竟年纪有了，哪里受的了这样的窝囊气？一口气没有换回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侍卫长见扶余璋晕倒，大喊：“太医，太医快来，大王晕倒了！”

仪仗队一片混乱，突然一发流弹掉到不远处，一颗大树被炸倒，虽然没有什么人受伤，但也吓人的，七手八脚的把扶余璋弄上车架，飞快的往都城退去。寨堡成为一片火海，到处是被炸死的死，炸伤的军人，哀嚎声不绝于耳。可是谁会来怜惜他们呢？15分钟后，炮击停止，寨堡却恢复不了原来的宁静，大火在肆虐，浓烟遮蔽了天空。

威远号停止对寨堡轰击，转向高句丽挖石头的峡谷，参数瞄准是营地，而没有标注救援现场。人对拯救的人多一分好感，哪怕是敌人也是尊敬他们。

高句丽营地就扎在山崖坍塌的不远的地方，主炮副炮都打的到，所以两艘军舰都是全力开火。威远级，原来的120炮换装成150炮。海军部原本还想换成200毫米的，发现舰体很可能承受不了后座力而解体才放弃。

炮弹从云层中穿出，义无反顾的冲向大地，然后释放出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曹睿的攻击目标是辎重大营，2万军队吃饭，作战所需的物资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只要炸了辎重营，高句丽军队想留下都是做梦，更重要的是，炸掉高句丽的辎重，高句丽要吃饭，那么百济的民众就嘿嘿了。

渊庆文赤着上身，在使劲的搬石头，没有办法，下面埋的是他父亲的尸骨，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累了，挺起大的如同女人一般鼓胀的胸膛仰天看看天空，他突然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密密麻麻的像黑色的小芝麻一样的东西飞入辎重营。

他见到了这辈子最壮观的爆炸，一发炮直接击中霹雳弹仓库，引爆了仓库里的霹雳弹，这个仓库存了4万多枚霹雳弹，巨大的爆炸冲击波，把霹雳弹送上高空，然后被高温引爆，有的是整箱的霹雳弹被抛出来，像连环炸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爆炸。

霹雳弹太多了，在辎重营的方圆1里多地成为死亡之地，那些想上去救人的救火的，还是逃跑的，都被炸翻在地上。就在这时第二批炮弹又飞到了，方圆一公里多的地方成为死神控制的区域。电视上的炮击是东一个炸点，西一个炸点，主人公还炮火力东奔西跑，那是瞎掰。为保证覆盖率，火炮都是齐射的，别说是人了，就是坦克也不敢在炮火里跑。

渊庆文看的心惊胆战，怕火炮往他们的救援区域延伸，带着部队远远的往后退。渊庆文没有再关注燃烧的辎重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扔下父亲的尸骨，狼狈的退回高句丽，现在是秋天了，再过几天就可能下雪，不回到高句丽供给到的地方，很可能全军覆没，因为这里的寒流非常可怕。

炮击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但军营已经一片狼藉，霹雳弹已经完全没有了，粮食到还可以支持2，3天，退出百济的粮食补给到还有些。渊庆文下令收集被炸死的高句丽士兵，带回国内，不收拾还不知道，一收拾，渊庆文的心又在流血，3千多辎重营士兵只剩下2百伤员，还有1千炊事营就剩下几十个人。照面还没有打，自己已经损失了近一万人，自己的父亲的尸骨还寻不回来。

唐俭和曹睿对炮击结果一点也不关心，因为回国后很快就会传回消息，再说了只是出一口恶气，但如果使团和卫队有人阵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是李长海很想看看战斗结果，因为炮击弹坑分布可以后面的炮击做数据库。李长海向唐俭和曹睿借人带着勘测员去勘察一下，海军虽然有陆战队，但说到安全，还是熟门熟路的还是曹睿特种小队。

军舰在等了2天后，曹睿特种小队带回炮兵勘察员，刘长海看着图纸标注的弹坑分布，知道炮击还是相当的成功，只是流弹还是相当的多。

唐俭回朝了，带回来的却是令人震惊的消息，辽东3国对使团动手了。虽然新罗，百济没有动手，但事情是发生百济国土上的，这是难辞其咎，推也推不了的。新罗可以一口咬定他们没有袭击使团，但大唐朝廷这些无赖认定了，他新罗又能怎么样？

朝堂上的老货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偷袭使团，这就是战争最好的借口。最重要的是眼红，那些在天竺拿功拿的手软，战利品装满船。现在辽东三国，自己送上门不打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些老货才不来管两面作战的忌讳，天竺方面军已经全面攻占遮楼齐，对戒日王朝没有敌意，李承乾已经接受戒日王的称臣请求，天竺留个10万军队维护就差不多了。当然说打辽东3国也不是想打就打，过几天就入深秋了，这辽东打仗，冬天绝对是要命的事情。

李二没有调回天竺军队的想法，商队覆灭的背后元凶还是得到惩罚，怎么可能调回来？天竺战事稳定后，就对大食人全面作战。李二不能容忍一个小国家横亘在自己的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更何况他们把持商道。其实说到底，商队覆灭李二只是痛一下子，而商道被人把持，这才是李二的逆鳞。

吴怀斌弄出电话后，让技术人员继续研究，现在是肯定弄不出程控电话，但可以把距离弄的更加长。短途的已经在大量生产，为军队，也为一些要害部门。当然更多的李二和他的那些老货们家里安装，现在大户人家对带电的东西就是痴迷，电灯就不去说他，今年长安最大的卖点居然是电风扇。

那个扇子，居然不要人摇，一直会呼呼的转，那风真的很凉很凉。吴怀斌病好点的时候看道电扇，居然是大红色，大红色，他们难道不知道大红色是暖色调么？叫来工厂的负责人一问，负责人回答，这样喜庆，一句话就堵的吴怀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线电也有眉目了，这是给最紧要海军研制的，海军白天虽然白天有信号旗，晚上有灯光，但传达的消息有限。如果大风大浪的时候各舰之间完全没有办法联系，而陆战队也没有办法呼叫战舰炮火支援。

现在吴怀斌知道自己的压力在哪里了？这不亚于建设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而吴怀斌只是一个初中生，而且是农民工，哪里有那么多的专业知识？每天各个研究所的人都会拿着一大捆问题来问吴怀斌，就是躲在农场也一样过来问。问的吴怀斌跪地求饶的心都有了。只有指个大方向给他们，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在吴怀斌想事情的时候，一个电话电话打进来了，是李二亲自打来招自己的进宫的。有电话真方便，但对于吴怀斌却不见得是好事，李二有事没事都打电话和吴怀斌煲电话粥，现在又得屁颠屁颠的去李二那里，以前好歹还有个内侍来叫，现在一个电话就得自己屁颠屁颠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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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挤兑李二

李二叫吴怀斌进宫还是因为辽东3国的事情，吴怀斌能说什么高句丽有炸药，有高墙，有相对成熟的军制，而且最麻烦的是漫长和寒冷的冬天，想对3国动手也要明年的事情。但军队可以训练，弹药可以准备，李二野心勃勃的看着被描黄大半个地球的世界地图。回头对吴怀斌说道：“如果是你，这打算对付这3个国家？”

吴怀斌愣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对付？我哪有什么想法？想打那就上半年去，下半年，对我们非常不利。”

李二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上半年我们要耕种田地，下半年秋高马肥的才是征战的好时候啊！”李二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我们现在都是义务兵，到燕云对我们的粮食生产不影响，但对高句丽他们就影响大了。打一下，都对我们有利。”

吴怀斌说道：“我们是要收回我们自己的国土，上面的人也收回么？”

李二说道：“上面的人啊，是我的子民，也是大唐的子民，往内地迁吧。”

吴怀斌想想说道：“那些土地呢？让给别人？然后壮大让他们再打我吗，再去平息？”吴怀斌知道李二的德行，喜欢把各地的战胜的部族往内地迁。虽然吴怀斌知道李二这样做是为填充国内的人口空缺，但吴怀斌却是完全不赞同。比如灭掉的突厥，现在被铁勒占据，很快不久后又有突厥出现。历史上的高句丽打败之后把他们的民众迁到内地后，很快就被契丹人占据，虽然向大唐称臣，但大唐一虚弱就冲上来撕咬。吴怀斌是有怨气的，虽然建造了九原城，盛乐城，但李二一点也不管那些突厥故地，任由其他成为其他部落的牧马地。

李二算是听出吴怀斌的不满，于是好奇的问道：“怀斌啊，这人口不往里面迁，他们复叛这么办？难道学汉武帝移民实边？”

吴怀斌看个汉武帝的电视剧，知道汉武帝移富民实边，最后民怨沸腾。其实民怨沸腾也是读书的人沸腾，百姓，也不好过。连年的战争，国力消耗是非常严重的。吴怀斌说道：“移民实边那是必须的，但要自愿，国家补贴，不要和汉武帝那样，扔过去什么事情也不管。现在肉制品，罐头，都已经成熟了。把羊毛编成衣服，草原就会被我们的商人们占领。”

李二说道：“肉制品和罐头，这我知道，对驾驭草原是有好处，现在的盛乐和九原就是最大的羊肉和羊肉罐头，皮革的最大输入地，但你的羊毛这么做成衣服啊？”李二很好奇，这东西如果和棉布一样的话，那是不得了的产业。

现在的棉花产业已经非常庞大，去年棉花的种植税，贩售税，……各种税加起来有5百多万贯。吴怀斌手上出去的项目，那些都会把税弄的清清楚楚，一文也不偷漏和拖欠。因为吴怀斌每年都派出大量的会计师，清理各个家族的项目情况，吴怀斌不允许有偷漏税的情况，吴怀斌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那些拿到项目的人是知道后果的。

吴怀斌说到：“是的，和棉花产业差不多的产业。”

李二搓搓手说道：“这个产业能不能让晋州人来掌握？”

吴怀斌疑惑的问道：“晋州人不是在弄钢铁吗？还有大量的煤矿么？”

李二说到：“是富了一部分，只是更多的还是很穷的，很多老人到观音婢那里求，而且，你也知道，你学生封地就在晋州。”其实晋州人有钱了，想弄几个有前途的行业，就像那个世界的人，有钱了，就想多投几个项目一个道理。

吴怀斌点点头，算答应下来，但预防针还是要打一下的，于是说到：“圣上，我句话不得不说，国要靠税收来维持，不能是皇族或者权贵就把税减少或者免税！说句难听话，大唐是李家的，李家人带头纳税是天经地义的，如果李家人都不纳税，别人家会怎么看？”

李二张张嘴，吴怀斌说的并没有错，这大唐是李家的，李家都不带头维护，反而处处特权，对民众的伤害是看的见的。只是宗室没有了特权会反弹吧？李二权衡利弊，这事关整个皇族的利益。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依附在家族下面，单打独斗的那是非常少数的，而能够成功的更加是寥寥无几。唐朝是门阀进入全盛时代，可以看到这些家族始终贯穿整个大唐，他们掌握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领域，他们集中各种资源，培育一个或者几个优秀的人才，而这些人利用朝廷举才的规则，你举我家的，我举你家的，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小学的大量建造，大家族想垄断文化和政治已经不行了。而军校建立，军队已经开始自我更新。只要把皇族的特权再削掉一些，这样会减少大唐的负累。吴怀斌怎么不知道李二的顾虑？他怕皇族的反弹，可是，现在是皇族人数最少的时候，现在不解决，几十年，几百年后，皇族人口大爆发的时候，会和明朝那样，会被活活的拖死。

吴怀斌席地而坐，也不去催李二做决定，自己的心绪漫天飞舞，这是说的好听的，难听的就是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吴怀斌被李二用脚踢踢说道：“在想什么呢？”

吴怀斌说到：“想起8，900年后，有个皇朝和大唐很类似的。嗯，圣上你已经听过的”

李二说道：“你是说那个和尚创建的明朝？”

吴怀斌点点头：“是的，明朝，那个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大明朝。”

李二也坐在吴怀斌边上说道：“好刚烈的朝廷，当浮一大白。来人，上酒。”

李二继续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多少皇帝，多少朝代都没有这样刚烈啊。”

吴怀斌叹口气，伸手冲内侍，一把拿过酒壶，也不用酒杯，就往嘴里放。他不想提起明朝，那个铁骨铮铮的明朝，这样就塌了？党争？税收？天灾？外患？土地兼并？还有那个巨型肿瘤，宗室，这些那个不是让一个国家轰然倒塌的原因呢？

李二夺过酒壶，也往嘴里惯一口说道：“小子，好像那个是汉人最后一个朝代了，说说，他怎么崩塌啊？”

吴怀斌想想说道：“怎么崩塌，就要从那个和尚皇帝说起，。那时，明朝刚建国，那个混乱程度怎么说呢？就像五胡乱华和前朝末期的综合体。那个和尚皇帝当皇帝之前，受尽人间冷暖，也看尽农民的悲惨。于是下了一系列当时比较好，到后期却是埋下王朝崩塌的祸端的政策。”

李二吃惊的说道：“当时正确，到后期却是灭国隐患？有这样的这样政策？”

吴怀斌说道：“怎么会没有？别说他明朝，就是大唐不也一样？”

李二惊讶的问到：“什么样的政策，让大唐走向灭亡？”

吴怀斌喝了口酒，看看那些内侍，继续喝酒，李二何等样人？怎么会不知道吴怀斌的意思？李二挥挥手说道：“所有人都下去，十步之内不得近人。”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李二拍拍吴怀斌的肩膀说道：“怀斌，可以说了，你不要有任何顾忌。”

吴怀斌拿着酒壶对李二拱拱手说道：“我既然开口就不会有任何顾忌。老实说，现在的大唐比我来时的大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二点点头说：“还不是你的功劳？那时的大唐百废待兴，叛乱四起。你来之后，先献步枪，猎枪，手1榴弹，后献马铃薯，玉米，西红柿。又献小学，印刷术，造纸术，琉璃……”李二原本说一个，手指弯曲一个，很快十个手指根本用不过来，双手一甩继续说道：“国力之强盛，远胜秦汉，你曾说，文景之治只是吃饱饭而已。现在想想还真是，怀斌谢谢你！”

吴怀斌喝了口酒说道：“这些都是微臣该做的事情，圣上我们不要互吹互垒了？圣上你没有当皇帝之前，也有内侍，那些割了根的人陪伴么？”

李二说道：“那是逾越，要灭族的，问这个做什么？”

吴怀斌说道：“现在宫里有多少这样的人？”

李二接过酒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的确这是一个很巨大的隐患。如果把他们遣散，这宫里的活计谁来操持？”

吴怀斌咤吧一下嘴巴说道：“圣上你一天临幸多少女人？”

李二跟不上吴怀斌跳跃思维：“一个啊，怎么了？”

吴怀斌说道：“每天不过一个，每天不重样，一年365天，也就365个，10年3650个，圣上你记得你睡过的女人么？”

李二无奈的看看一脸严肃的吴怀斌，叹了口气说道：“我睡过的女人也就那几十个，谁会一天换一个？朕又不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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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把李二批的体无完肤

吴怀斌根本不搭理李二，说道：“内侍1万有没有？侍女1万有没有？2万人，一个大县了，如果内侍是完整的，让他们结合，一对生3个，就是3万，4个就是4万。20年后下一代，可以12万到16万，一百年后可以繁衍数百万。而现在，几年换一轮，圣上，这样做真合适么？抛开这些不说，这些内侍真可靠吗？太监掌权，哪个朝代没有？哪个没有限制？可是有用吗？圣上是圣明睿智，但后面的呢？更何况，太监天天在王储身边，那圣眷谁能比？现在圣上居然一句活谁来做？什么活，除了太监，不能别人做？”

李二被吴怀斌的连环问给憋着了，一把抢过酒壶，喝了一口，说道：“怀斌，还有什么你继续说，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别藏着掖着。”

吴怀斌挤兑的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说明朝灭亡吧！那样不太伤人。”

李二已经被吴怀斌挤兑出火来了，那里肯让吴怀斌的话题回到明朝灭亡的话题上去？李二站起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有回到吴怀斌坐下，劈手抢过吴怀斌手上的酒壶。

吴怀斌看看气急败坏的李二，抢过酒壶说到：“现在说说税。”

李二安静下来了说道：“知道想收宗室的税，可是他们跟我一起打天下的。”

吴怀斌拿起酒壶说道：“天下的百姓不是跟你一起打天下的么？那他们也不要交税吧？你给他们高官厚禄，难道这不是回报？你给锦衣玉食，封妻荫子还不够？”吴怀斌有点气急，喝了一口酒说继续说道：“给宗室免税，那给不给外戚免税？然后，我是宗室的亲戚，我请你，把我的产业放到你是名下。你会不会答应？然后？宗室肥的流油，国库跑跑耗子。你不是问大明朝怎么灭亡的么？其实很简单，就2字，没钱。”

李二好奇的问道：“没钱？没钱，难道都是宗室和外戚……”

吴怀斌说道：“猜对一部分，明朝没有外戚，他们的太子和王子联姻的都是小户人家。宗室却是非常庞大，一代爵位降一级，到灭亡的时候，也不过280多年，20万多人的禄米吃光了国库。他们也一样不交税，有俸禄又有封地，他们的钱没有地方去，干什么？买地，反正不要交税，然后大量的人口依附到这些宗亲的羽翼之下。圣上你说下一步发生什么？”

李二叹了口气说道：“叛乱，别无他途。”

吴怀斌说道：“叛乱，发生过几次，但朝廷发现的及时，扑灭了。当时制定了各种限制措施，比如王不得出城，不得交往官员。这样才安静下来，可惜，国家缺钱，却是一毛不拔，被人吃了的吃了，被人屠灭的屠灭，留下的没有几个。”

李二吃惊的说道：“国家危难他们怎么这样？难道不知道覆巢无完卵的道理都不懂？”

吴怀斌说道：“谁会不懂，可惜在金钱面前，谁会懂？套用他们的一句话说就是，钱是我的，国是你的，凭什么拿我的钱，去护你的国？得到那个位置的人天生孤独，他的命令没有强制的强硬手段是无法得到的，圣上，你也知道其中的滋味。”

李二无奈的点点头，却不去说其他，自己杀兄弑弟，孩子们呢？后来的为这个位子，死的人绝对不会少，你还想他们，保护自己的皇位？想多了吧。李二下了决心，荣誉我给你，税你得给我。李二想到这里下决心说道：“你说的在理，税的事情，我决定一样征收，而且我还要限制他们的产业。继续，还有没有要改的？”

吴怀斌说道：“徭役，徭役是老百姓所有税务里最痛恨，而我们最不合算的一个税。”

李二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徭役为什么是最不合算的？”

吴怀斌喝了一口酒指指太极宫的屋顶说道：“我们拿这个太极宫来说吧，假设，我们用10万民工，1年完成这坐宫殿。我们不付一分工钱。而请5万工人，1年完成宫殿。算他一个工人一个月10块钱，5万工人就一个月就是50万，1年就是6百万。圣上你觉得的那个合算？”

李二很自然的想到不付钱的合算，还用问吗！可是吴怀斌问的很确定，肯定不是这个，而是付出600万的合算。这是为什么？他始终想不通其中关窍。李二说道：“为什么付出6百万元的合算？”

吴怀斌喝了一口酒说道：“因为圣上是皇帝，想的东西，不能只中从一个方向想。我刚才说的工程里，这10万人是10多万户农家的主要劳动力，没有他们，10万户的生产会下降到非常可怕的程度。一年，每户少收个几十担粮食，看都看不见。如果来个天灾，无良皂吏改动一下子，家破人亡都是轻的。把这600百万摊到这10万家，也不过一家60元。这是一。”吴怀斌说完，停下来和了一口酒。

李二很认真的听，听到吴怀斌的说法，知道自己错的非常离谱，是啊，想事情，不仅从收入支出想，还要从相关事务去想。当以为10万户，一家60元分摊时结束，谁知道这才一，那二是什么？于是急不可耐的说道：“二呢？二是什么？”

吴怀斌说道：“二是，这些农民是成不了专门的工程人员的。而那5万人却是工人，他们学习技术，发明技术，使效率更加快，工程更加合理，就是长说的术有专攻。”

李二点点头说道：“有三么？”

吴怀斌说道：“三就是，减少对百姓的骚扰，近的来回半月，远的来回一个月，农民那里受的了这样的跋涉？秦的覆灭，不是徭役引起的么？”

李二有些无语，他知道徭役有伤害，却不知道对民众有着这样深的伤害。吴怀斌喝了一口酒说道：“徭役里最难把握的却是人这个因素，官员刚直，税吏清廉，扰民最少。否则，买卖，移嫁，增添徭役的事情会层出不穷。圣上你也知道，指望官员胥吏永远清廉，就像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困难。”

李二喝了一口酒，他想到了自己的岳父，那个才华横溢，却不知体恤百姓的暴君。暴君么？如果按他的功绩，是一个有做为的明君。站在百姓方面却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了。回想起自己的也做了不比自己岳父少的功绩，不说别的，就铁路网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动用徭役，整个都是战俘和职业工程队在施工。突然对自己的岳父不值，如果有专业工程队，根本就不用那么多的徭役，也不会狼烟四起。

李二躺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望着房顶，消化着吴怀斌给的消息。以前的怎么改都不怎么痛，现在是痛彻心扉。吴怀斌把自己认为可靠的宦官群体，宗族，外戚全部打倒。还有以前以为天经地义的东西，却是伤民最深。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再也没有人提明朝怎么灭亡，大唐有什么隐患，李二推推吴怀斌说道：“好久没有听你吟诗了，来，吟一首，陪陪酒。”

吴怀斌喝了一口酒，吟到：“醉眼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李二站起身，从身边的剑架上抽出剑。那一汪寒澈心扉的宝剑，舞了起来。嘴一字一句的吟着诗句，每个动作做看去轻盈，却是沉重无比。吴怀斌不知道李二舞的好还是不好，出于拍马屁，心不由衷的说道：“好剑法，好剑法！”

李二停下舞剑，突然失去舞剑的，现在流行一种说法。那就是武艺无用论，“论你武功再强，一枪撂倒。”的话已经在整个大唐。枪炮的强势崛起，着实让一些武功的好的人感觉到压力。李二随手把剑扔到书案上，坐在吴怀斌身边说道：“怀斌，你可知道现在有种论调叫武功无用论？”

吴怀斌知道这论调，在那个世界就有这种论调，可是，武功并没有消失，他们虽然没有像以前兴旺，但还是深入人心。吴怀斌说道：“武功不会没有用，可以强身健体，也是兵王的必须的条件。”吴怀斌看着李二那脸迷懵的脸，吴怀斌说道：“兵王就是特种兵，那些有特别技能的士兵。”李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吴怀斌不知道这么回到王府的，早晨醒来阳光晒在床前的空地上。吴怀斌看着灰尘在阳光中飞舞的样子，好久没有安静的想事情了，当初那个本子上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成。自己除了汽车，飞机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好指导的。而汽车，装甲车的工厂已经开始酝酿，很快就要建厂。而飞机飞艇，也开始着人研究，什么时候成功？应该很快了吧！

吴怀斌想回义乌，回到梦里千百遍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至少还有熟悉的景色。念头一上来就按耐不住，可是吴怀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回去。且不说多的无法细数的项目，就是战争悄悄来临的辽东三国，也足够吴怀斌折腾的，哪怕是不用去亲自去，后勤保障，武器更新那样不要吴怀斌过问？更何况是御驾亲征，吴怀斌跑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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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佛与道

李毅起身穿起衣服，叫魏大成被好车马，准备回到农庄。走出房门，一阵风吹来，吴怀斌很很的打了一个喷嚏。一个很相熟的内侍匆匆跑进来，向吴怀斌行里后：“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长孙皇后找自己？她很少找自己的，外戚，太监制度那个是和长孙皇后有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得罪长孙无忌，得罪的死死的。李二既然把话和长孙皇后说了，那昨天的事情会传遍大唐。吴怀斌坐在车上，一路胡思乱想。很快来到太极宫门口。路过的所有的侍女都向吴怀斌行礼，弄的吴怀斌一头雾水。

长孙皇后在荷苑里摆弄草莓，只见长孙皇后一袭贴身布衣，身上无一点贵重器物。似农家小媳妇，又似大户人家的闺女，端庄而有风韵。

草莓开着变白色的小花，黄豆大小的草莓挂在绿叶下面，草莓根部周围有一层薄薄的木屑，这是怕泥土黏在草莓上的。

吴怀斌站在土洼上，等长孙皇后忙完后才见礼，长孙皇后：“怀斌，你看我的草莓种的好么？”

吴怀斌回答到：“皇后殿下种的草莓非常的好，微臣的草莓还没有开花呢！”

长孙皇后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着急想吃草莓，所以早早催他们种下了。对了，怀斌啊，昨天和二哥说了什么？整天闷闷不乐的，奏章也不看，饭也不吃，一个劲的说自己贪图享受，置百姓与不顾。”

吴怀斌见李二没有说出去，自己哪里敢说？见长孙皇后追问，怎么回答都不好，想了想说道：“圣上和微臣谈论一些后面国家兴亡事情。”

长孙皇后说道：“原来是如此，难怪二哥会如此消沉。怀斌啊，我们这大唐怎么没有的呀？”

吴怀斌从来不提大唐灭亡的事情，李二也不问，李二昨天突然反常，今天听吴怀斌说是说了一些后面国家的事情，鬼信啊。长孙皇后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怎么可能被吴怀斌两句话转换话题。吴怀斌被长孙皇后问的尴尬，怎么回答？现在的大唐在自己的搅和下，已经完全偏离轨道。只得糊涂的回答：“皇后殿下，现在的大唐并非原来的大唐，这问题还真没有办法回答。”

长孙皇后仔细的想想，好像是这样回事。看来二哥是被自己打倒了，就像过了一个人走路，本来应该是那条的，出了点意外，走了这条。人都好奇自己选那条是什么风景，结果发现是非常错误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庆幸，而是怀疑是否假的，自己能不能避免。很显然李二就是这样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长孙皇后有一肚子话要问，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被吴怀斌几句话说的，更加迷茫了，是啊，大唐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唐，怎么可能知道后面的事情？长孙皇后没有再追问，放吴怀斌回家了。

李二没有发布政令，在焦躁两天后便正常处理各种政务，和吴怀斌的谈话，被埋在心底。现在重要的不是做吴怀斌说的那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对辽东的战争，军队，各种军火物资都往幽州，登州，威海集结。这一举动，反以前战争常态，以前那种秋高马肥好征战的那一套完全被抛弃。

高句丽，新罗，百济的使者陆续来到长安，他们四处活动。使团的战绩也被人传了出来，高句丽损失2个大将，7千多人，而使团没有损失一个人。而后期军舰报复性轰炸，炸毁百济一坐城寨，炸死炸伤5千多人，整个城寨毁弃不能再用，而百济王扶余璋被炸弹吓的一场大病到现在还没康复。

渊庆文不仅失去近4千后勤军队，还失去所有给养。没有办法只得在百济境内就地补给，就地补给很好听的名字，背后却是百姓血淋淋的性命写就。在靠近高句丽一侧的，百济损失所有的城寨百姓，造成两国直接反目。高句丽和百济的使者没少在路上掐，可是谁会在意？

这些国家的使者是一家一家大臣的上门拜访，但是现在谁会私下与使者相会？调查局的茶叶可是谁也不会喜欢的。当然这些使者也知道义真王吴怀斌的说话能量，所以没少到王府上拜访过，可是吴怀斌哪会理会他们？无数的闭门羹等着这些使者。

不知道为什么，玄奘也来到农庄，一路看着稀奇古怪的作物，一路念着佛号。吴怀斌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老和尚长，老和尚短的，一个劲的问西域记弄出来了没有，一会儿又问他是不是佛？你是不是佛。

无论怎么吴怀斌怎么奚落，玄奘都不生气，也没有办法生气，因为中原佛教欠吴怀斌太多太大的人情。吴怀斌不仅把佛像运回来，还包括大量的经书和佛骨舍利。而这些东西都是天竺不愿意交给玄奘，特别是佛骨舍利，那是想求也求不到的。现在运到大唐，虽然是李二赐给佛门的，但这还是要算欠吴怀斌的情。

玄奘是忠厚的长者，任由吴怀斌取笑，其实在吴怀斌身上也学到不少东西。玄奘也接受了吴怀斌的观念，人，就要接受国家的意志，所有的宗教活动都要受国家层面的控制。佛教的本质有点奢靡，这是无可置疑的，内部虽然有人苦修，但大部分还是爱慕虚荣的，这是人的天性，那怕是所谓跳出庶务的和尚也是一样的，那些高山庙宇，宏大的佛像就是例证。

玄奘千辛万苦西行，就是为找到佛教的本源，现在在境内流行的佛教，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教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杜牧的诗里说的佛教的兴盛和奢侈。可是真的南朝只有四百八十寺么？遍地都是寺庙，十里一小庙，百里一大庙，寺庙的僧侣也是成为藏污纳垢之所。白天是和尚，晚上成为打家劫舍的匪徒也不在少数。

什么恶贯满盈的土匪强盗，剃掉头发就是立地成佛，多么可笑？恶人都成佛，那好人做什么？或者说做什么好人，做恶人不就得了？玄奘不想让佛门再陷入灭佛的境地，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到现在才几年？想插手政务，被李二抓住把柄，死死的扣住命脉，而吴怀斌却是从根子上否定佛门。虽然和自己嘻嘻哈哈，那是自己是他朋友，但对佛门是没有一丝的好感。

袁天罡和李淳风没有事情也凑过来，当出闹出圣兽打架的笑话，但按他们自己的理论，袁天罡和李淳风说的也没有错，毕竟白虎主兵事。原本他们看不透吴怀斌，敬而远之，后来发现吴怀斌玩的东西，和道教的很多东西不谋而合，再加上吴怀斌的圣眷如日中天，也就有了巴结的心思。

佛道两家都围着吴怀斌一家人转，有心偏向道教，可是那些货只对长生不老，点铁成金之类的事情有兴趣。让吴怀斌更加郁闷的是，袁天罡老是抱怨自己偏袒佛门，他也不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拿着李二赏赐的金珠拿来练什么不老神丹，那珍珠不过是贝壳受伤分泌的物体，哪有那么神？李二赏赐的折腾完了，向李二要不合适，主意就打到吴怀斌这里了。

想要金珠？向家里那3个女人讨要，老早就屁颠屁颠捧上一脸盆，可是吴怀斌肯定要问做什么？这不遇上吴怀斌在家，袁天罡说明来意，瞪大眼睛说到：“金珠还要这样的功用？”

袁天罡信誓旦旦说：“确定，贫道已经试炼几次，多练几次必定成功。”

吴怀斌失笑的摇摇头：“老袁，你知道控制生老病死的是什么？”吴怀斌准备科普一下，省的道家老是走弯路，最后把民众的一丝希望耗尽。

袁天罡是何等样人？在朝堂和民间混了这样久，怎么不会察言观色？看见吴怀斌一脸郑重的样子，收起那付圆滑而虚伪词语，毕恭毕敬的说道：“请指教！”

吴怀斌说到：“老袁，你如果拿出糊弄愚昧老百姓的那套来糊弄我，我会喷你一脸。”

这时，玄奘站在门口，打了一个佛号说道：“义真王我也可以听听么？”

吴怀斌才不会介意玄奘听还是不听，袁天罡却是非常介意的，这是道教孜孜以求的东西，这事关道教生死存亡，奈何是在吴怀斌这里，在其他地方早弄死玄奘了。两人只是虚伪的见了一个理，各自落坐。

袁天罡问到：“义真王，你是说生老病死被一种东西控制？什么东西左右神奇？我们能得到他么？”

吴怀斌被袁天罡的问题给问懵了，能够得到他么？这问题问的真是，哎！吴怀斌没有嘲笑袁天罡，平静的说到：“每个人都有，他们叫基因。”

奘和袁天罡相视一眼，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这个东西，身上？在哪里？心肝脾肺肾？还是耳眼口鼻舌？吴怀斌见两人疑惑继续说道：“他们很小很小，比微末还要小，我们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有他们存在，他们是构成我们身体最基本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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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宗教事务局

袁天罡傻眼了，原来控制人生老病死的东西这样小，那怎么控制那个叫基因的东西，让人长生不老？他无奈的看看吴怀斌，眼睛里充满求助。吴怀斌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老袁，别奢望长生不老，多活几年就不错了，现在的技术条件，大唐平均寿命由三十多岁，延迟到五十岁就比什么都好了。”

玄奘吃惊的无意识的说道：“平均？才30岁”突然双手合十开始念往生咒。袁天罡也是叹了口气，显然他也被吴怀斌的话吓到了。吴怀斌说道：“人不可能永生不死，最长的也就是一百多岁，不要和我说彭祖，那是传说。老袁你回去，不要再追求什么长生不老，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像孙神医那样。另外，我告诉你，珍珠的成分和石灰差不了多少，所以，再怎么练都是粉末。所有的珍珠，包括东珠还是金珠都一样。”

玄奘不知道吴怀斌来历，袁天罡多多少少听说吴怀斌的来历，但他不是李二是核心，知道的也是皮毛，但做为道门的代表人物，袁天罡怎么可能不抓住吴怀斌他哪里知道吴怀斌已经对道门失去耐心了，对的佛门也是一样。

吴怀斌失去了说话的耐心，起身去后面的大棚里折腾他的西瓜秧去了。吴怀斌喜欢西瓜，喜欢到可以一次吃一个7，8斤重的西瓜的程度，而且特别喜欢下雪天吃的感觉。玻璃棚里种着十多陇西瓜，每棵西瓜只留3条蔓，蔓被挂起来的，现在西瓜已经有拳头那样大了，吴怀斌拿着一个网袋把西瓜挂起来。玄奘和袁天罡吃惊的看着这新奇的种法，他们见过丝瓜，葫芦上架没有见过西瓜上架，玄奘看看边上还有甜瓜也上架了。

玄奘和袁天罡虽然经常来农庄，很少进到里面来，一眼望不头的玻璃大棚，忙碌的人们来来往往，他们只对吴怀斌点点头就走过去了。现在的吴怀斌的农庄玻璃棚多达2千亩，中间还有3个锅炉供热，是整个玻璃棚温度保持在30度上下。

玻璃棚这东西，外面看和在里面是完全两种感觉，外面怎么看都不会很大，进去的之后完全就是看不到边的存在。玄奘好奇，整个都是钢架琉璃，这要多少钱？袁天罡倒是比较直接：“义真王，这多少地方，花了多少钱？”

吴怀斌说道：“这里是2千亩，总共花了3百万元，当然都自己厂里出厂的，比较便宜。老袁怎么有意向自己也弄一个？”吴怀斌弄出玻璃棚已经好几年了，并没有推广开，一个是玻璃贵，一个是只在圈子里流行。吴怀斌的这两千亩主要还是供学校的，自己吃的还是少数，毕竟整个王府的侍卫，侍女连同家眷也不过1千多点人。

袁天罡连连摇摇头，开玩笑，且不说弄不到这样多的钱，就是有也去造道观了，哪里会来搞这个？吴怀斌看看玄奘，玄奘也是摇摇头。吴怀斌叹了口气，都是现实的人。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改不行，改的时候会遇见这样那样问题，一点小事情会被炒成滔天大祸。国事如此，宗教又何尝如此？佛门受到李二的惩罚的时候，道门未必没有幸灾乐祸，而天竺源源不断运来的佛像，经书，佛骨舍利交给佛门。道门的吃味那是显而易见的，也就不难想想道门的难受，这也是袁天罡拿金珠拿来练丹的原因之一。

突然袁天罡说道：“义真王，现在佛门大兴土木，准备供奉那些天竺过来的佛像，经书，佛骨舍利，能不能给道门……”

这吴怀斌不是没有想过，他能容忍建造一座两座佛寺，但大了，多了，吴怀斌会发飙。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吴怀斌在千方百计限制佛门扩大，却因为战利品功亏一篑，这绝对不是吴怀斌愿意看见的。还有一层，将士在外征战，没有见佛门做过一次祈祷法会，也没有慰问一次将士，反而大肆建造寺院，这恰恰是遇是了吴怀斌的逆鳞。

吴怀斌沉默了一下，回头对魏大成说道：“去调查局问问，现在大唐有多少寺庙，在建的有多少，有多少僧尼，多少田产，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报上来。”

吴怀斌想了一下说道：“把道观也报一样报上来。”

玄奘和袁天罡都大吃一惊，玄奘吃惊的是吴怀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怒火，看样子是针对整个佛门，上一次是征税，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惩罚。而袁天罡说这个话，只是想借佛门大兴土木的事情，向吴怀斌要点好处，哪知道，吴怀斌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连带道门也受到调查。

吴怀斌回头对玄奘说道：“现在知道我对佛门多么没有好感了吧？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好感？”

玄奘叹了口气说道：“是佛门的靡费让王爷讨厌了。”

吴怀斌摇一摇头说道：“是佛门的忘恩负义和冷漠，让我感觉到厌恶。”

玄奘的心像被人猛揪了一把，好痛，好痛，他不能争辩，因为吴怀斌他说的是事实，佛门是忘恩负义和冷漠是与生俱来的，为自己修行，抛弃养育自己的父母，抛妻弃子。还美其名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佛门唯一可取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劝人向善。可是那个宗教不是劝人向善的存在？吴怀斌见玄奘不说话，吴怀斌对玄奘说道：“和尚，回去和你们的那些人说说，把教义改一下，当然也可以不改，天下缺人的地方有的是，到时候你们去那里去建造寺庙，比如，美洲。去吧，去商议吧，我只给你们半年的时间。”

玄奘双手合十说道：“如何改，请王爷示下！”

吴怀斌说道：“大唐是以忠，孝，礼，信为道德基准治国，好像佛门要改的东西很多啊。”

玄奘双手合十嘴巴里宣讲着佛号，他很想和吴怀斌辩论一通，如果没有和吴怀斌相处过那就已经开口了，但相处久了，知道吴怀斌虽然不善于言辞，但绝对是言之有物。吴怀斌说出这番话，说明吴怀斌真的会动手，如果动手的话还真是手下不留情。玄奘叹了一口气，离开农庄回慈恩寺商议去了。

袁天罡想跟着玄奘溜走，吴怀斌对佛门的要求他听到耳朵里，如果要求道门也一样的话，他是做不了这个主。可是吴怀斌那会放过他，见他要走，吴怀斌说到：“佛门要改，难道你们不能改么？道门积弊已久，难道不要改么？还要炼那些没有用甚至是毒药的丹药？拉倒吧！你回去和道门那些人说，如果想道门昌盛，所有的道士都去孙神医的医学院学习医术。”

袁天罡很是惊讶，怎么会出这样的命令？学医？所有的道士？要干嘛？吴怀斌见袁天罡在迟疑，吴怀斌继续说到：“你们还要自清，那些作奸犯科，鱼肉百姓的人渣清理掉，调查局来清理的话，下手会很重。”

袁天罡被吴怀斌真正的吓到了，他知道调查局的能耐，高句丽的奸细案，倭国的奸细案，还有侦知数次叛乱。如果他们动手，那道门还是真不好扛，再说了，调查局的背后是李二，圣眷是绝对不能失去的。袁天罡也走了，他哪里呆的住？这俩件事情足够道门地震的。

李二在地图上推演怎么灭高句丽，开春之后，就对高句丽动手，水陆齐攻，最大问题在与茫茫的林海，补给成为大问题。这时内侍来禀报，义真王求见。李二摸摸上撇的胡子，非常惊讶，这吴怀斌上次来过之后快一个月，不上朝，也不进宫，今天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吴怀斌把今天向佛，道两门下通牒的事情告诉了李二。李二不知道为什么吴怀斌怎么会去捅这2个蚂蜂窝，既然捅了，那就由他自己去处理。李二敲敲桌子说到：“怀斌你来的那个世界，是怎么管理他们的？”

吴怀斌说道：“那个世界专门有个机构管理宗教的机构，叫宗教事物局，管理所有的宗教事物，包括建造，扩建，寺院，出家等一切与宗教有关系是事物。”

李二点点头说道：“这个部门好，看来我们也要立一个，怀斌你选择这时候去捅这蚂蜂窝，是不是故意的？要是佛，道两们作乱，压的住吗？

吴怀斌：“现在不是很好么？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心怀鬼胎现在都应该跳出来了吧。圣上要做好准备哦！”

李二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是要收拾一下了，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会跳出来。这些年高速发展，好多隐患都被隐藏起来，得要让问题爆发出来。”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想知道现在我们的兵力有多少”

李二说道：“连同天竺驻军，现在我有各种军队84万3千，训练和装备是常备军一样，这是军队的详细配置。”说着从书桌上拿了一册书籍，递给吴怀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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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傅奕登门

吴怀斌看着书皮上写着，大唐常备军力配置目录，下面写着陆军总参谋部，海军总参谋部联合编制。吴怀斌说道：“哟，还有点意思，挺规整的吗！嗯有影子。”一边翻开册子，里面记录着陆军现有军队84万3千，其中步兵师29个，骑兵师15个，炮兵师12个，后勤师7个，还有海军5万余人。现在大唐人口包括美洲的也就1千4百多万，而且年轻的人口还是相对较少的。

吴怀斌继续看下去，海军现在有王翦级万吨战舰4艘，现在都换装了200毫米级的火炮。12艘6千吨的威远级战舰，还有20艘泾州级战舰，当然这不包括美洲送给李渊的那些。现在的海军得到李二的高度重视，因为在天竺，高句丽的出色表现，使李二非常的喜欢这些高大钢铁建造的东西。他人物这就是国力的表现，当然也受吴怀斌的影响。

吴怀斌把册子放在一边，忧虑的说道：“这军费，国库支持的住么？我看这军费，一年没有6千万是支撑不下来的。”

李二说道：“去年国库各项收入达到1亿1千万元，军费才4千多万，不算多，现在日子好过。”

吴怀斌问道：“是包括天竺运回来那些么？”

李二摇头说道：“现在整个大唐都是欣欣向荣的，你那句像致富先修路，得到忠实的贯彻。唉，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大唐富裕到这个程度。吴怀斌你有没有想到过，一个老妪靠买马铃薯，在长安买2套房子，那是2千元一套的。一个老妪都如此，何况是国库？你运回来的战利品根本没有计算在内。”

吴怀斌说道：“如果对高句丽动手，而大食那边也要动手了，我想知道，国家能不能支持两线作战，外加内乱。”

李二仔细想想说道：“最容易乱是山东，山东只要保住登州，就整个山东没有了也是可以忍受的。”李二说的山东是崤山以东，函谷关以东，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其实李二就是想借这次机会，把山东豪族一次性的解决，把毒瘤挖掉。

吴怀斌和李二密谋了很久，吴怀斌才回到自己的农庄。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魏大成加强警戒，回头吩咐家里的3个女人和孩子不要出家门，鬼知道哪些人会做出什么？防着点总没有错。

整个长安的佛道两家被吴怀斌的通牒被弄懵了，但很快就如同呼啸的海潮一样向大唐各个角落席卷，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往长安赶来。这是武帝灭佛以来，朝廷大规模对佛道两门进行动手，这和武帝灭佛不同，武帝灭佛只是表面上的文章，虽然很多寺庙是拆了，但隐逸的更多，虽然拆毁了，对佛门伤害只是短暂的。但教义改革，朝廷监管，却是死死的掐着佛门的脖子。

风潮席卷了佛道两门，也把傅奕封闭了很久的心扉打开了，他为灭佛几次上书，但总是没有被李渊采用，后来李二上位，也上过奏折，但国事繁忙而遗落。他听到义真王吴怀斌对佛道两门进行限制，便让儿子拉着自己来到吴怀斌的农庄。

吴怀斌听到傅奕的到来，非常吃惊，那是灭佛先锋，在文坛是泰斗的存在，吴怀斌没有少听傅奕的趣事，特别是羚羊角砸碎金刚石的事情。

吴怀斌出门迎接，刚走出玻璃棚大门，一阵寒风吹过，把吴怀斌冻的一个哆嗦，这长安的冬天真的好冷。吴怀斌在长安7，8年了，还是没有适应长安的冬天。

空旷的大门前面，孤零零在一架四轮车停在那里，这四轮车还是客货2用的那种，就是把雨棚拆掉，座椅拆了就是可以运货，而装上雨棚和座椅就是客车。这车是这23年流行起来的，主要是载货量高和运行平稳，还有就是长安主要干道路面硬化，不再是以前的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车前面站着两个老头，一个是鹤发童颜，像一个出尘的仙人，一个是头发花白穿着文士的衣服，而掩盖不住身上的健硕的肌肉。吴怀斌上前欲行礼，傅奕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贵为王侯，怎么能让王爷亲自迎接呢？”嘴巴说着，却让吴怀斌行完整个礼。

唐初幸存的名人，哪个不是奸似鬼的人？吴怀斌哪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吴怀斌也是能躲则躲，躲不过的就挨着，比如孙思邈，孔颖达，吴怀斌遇见这两人只有吃亏的份，当然吴怀斌也是乐意的。

傅奕80来岁的人走的和20多岁没有差别，脚下生风的，转眼就把吴怀斌和他老仆扔在外面，在进温棚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催两人快点，吴怀斌和老仆相视一下。说道：“王爷莫怪，主人一直如此风风火火的，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吴怀斌说道：“傅太史好福气啊，这身骨我的羡慕啊。”

傅奕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莫羡慕，少操心，多运动身体好，还不快点，带老夫看看你的水晶宫？”

傅奕一进入温棚，感觉温度高了好多，看到望不到头的琉璃顶，傅奕张大嘴巴，就是他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张口结舌。傅奕可是见识过隋炀帝的豪奢的，可是来到这吴怀斌的庄园感觉好像，那隋炀帝就是一土鳖。

这琉璃棚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琉璃，还有看着不到边的各种作物，四处都有在劳作的女子，都是端庄水灵，仪表不凡，傅奕知道这些都是李二赏赐给吴怀斌的，只是这吴怀斌不安排服侍，而是安排他们劳作，这就有点想不清楚了。

吴怀斌终于跟上傅奕，傅奕让吴怀斌介绍各种蔬菜，作物。两人在温棚中慢慢走，傅奕说道：“难怪王爷不喜欢上朝啊，这样好的环境，要是我也不上朝。”

吴怀斌说道：“我本是江南人，过不大惯这边的寒冷，所以就躲到这里来了。”

傅奕点点头，看见草莓几颗红红的挂在木屑上，显的好可爱。回头看看吴怀斌说道：“这是何物？”

吴怀斌说道：“这是我从美洲带回来的水果，叫草莓，来吃一下，味道不错。”说着就摘了几个，递给傅奕。

傅奕接过草莓，也不洗，放嘴里就咬。吴怀斌看着傅奕满嘴没有用一个牙齿，真替这老倌心疼，看来，得给他弄副假牙了。傅奕一边吃一边点头说道：“好吃，好水果，适合我这样的老头吃，也适合孩子吃。”

吴怀斌说道：“这是当然，这水果价格可是不菲啊！”

傅奕说道：“这价格多少一斤啊？”

吴怀斌说道：“这大约要20元一斤。”

傅奕说道：“20元，那是多少？”回头问老仆。

老仆说道：“回主人，大约10贯。”

傅奕倒吸一口凉气，10贯，那是一户人家1年多用度啊，这几颗东西就值10贯？真是太贵了，不行，多吃几颗。于是捅捅吴怀斌说道：“年轻人，怎么这样没有眼色，还不快点再摘几个给老头我吃吃？”

吴怀斌摇摇头说道：“留着肚子，还有更多的好吃的。”

傅奕说道：“还有更好吃的？都有那些啊，叫什么呀？”

吴怀斌哈哈笑道：“东西多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三人转了半天，温棚吃过了西瓜，香瓜，西红柿，黄瓜，这些这两年常见的东西，也吃了菠萝，芒果，菠萝蜜，火龙果等等。3人都累了才回到吴怀斌在温棚的小屋喝茶，傅奕说道：“真乃洞天福地，老朽脸厚，想向王爷，求个房间！”

吴怀斌正想答应，谁知道身后传来孙思邈的声音说道：“你个不要脸的，还洞天福地，那是我们祖师爷住的地，你一个范缜的徒子徒孙，那有什么资格住这里？”

傅奕笑笑说道：“你身为老子的门下，怎么对我这个为老子树碑立传的不恭敬？”傅奕写了是道教替道教鼓吹。

孙思邈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给祖师爷树碑立传，你还不是把他拿来砸释教的武器？你这老倌是不是来问怀斌，为什么不灭佛？”

傅奕笑道：“现在王爷做的是有点过了，那些佛像，经书，佛骨舍利，运回大唐做什么？一把火烧了，或者扔进大海岂不是更好”

吴怀斌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只是扔了可惜，在怎么说也是人类的智慧结晶啊，但吴怀斌不好反驳傅奕，只得笑笑。

孙思邈却是继续堵傅奕不无得意的说道：“怀斌把这个天竺都打下来了，把他们所有的战利品运回大唐有什么错？道是你老倌，几次上书灭佛，都没有成功。怀斌限制释教，你是不是来劝吴怀斌灭佛啊？”

傅奕说道：“能灭最好，灭不掉限制也不错，当年我太急功近利了，如果当时我徐徐图之，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哎！都是太年轻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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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怎么黑怎么来

吴怀斌喝着茶，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加起来超过150岁的人斗嘴。佛，道，儒，从汉末之后，你争我夺的，虽然儒家一直掌握政权，但受到佛教的冲击非常大，特别是在梁武帝时受到重击。那时梁朝梁武皇三次出家，大臣三次赎回，大肆修建寺庙，对反对官员打压。这让儒道非常不满，这直接引发后面的魏武帝灭佛。

两人不再争了，傅奕突然停下来，对吴怀斌问道：“你是法家子弟？”

吴怀斌哪里知道什么法家子弟，什么儒家子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笑笑，做了一个请喝茶的姿势。孙思邈说道：“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法家，他不过一个农民工，举世无双的农民工！”

傅奕吃惊的说道：“农民工？”

孙思邈说道：“是啊，就是那些农民出来做工的人，简称农民工。”

傅奕吃惊的说道：“农民，做工？据我所知，义真王所立的都是盖世巨功，一个农民出身的是做不出这些功劳。就是现在所谓的五姓七家，还是那些南迁名门望族也是培养不出来。孙布帆你是在逗我？”布帆是大部分游医的招牌，很显然傅奕是挖苦孙思邈是游医。

孙思邈说道：“我知道你这老倌不信，他不是在这里么？你可以去问问？”

傅奕现在才记得他本人就在这里，自己不直接问问？转头看见吴怀斌在用琉璃杯喝茶，那茶叶一颗颗，如同从树枝上摘下来的，根根一张叶子，一个牙尖。真是赏心悦目，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茶叶？吴怀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傅奕也端起茶杯，轻轻的尝了一口，微苦，有股小小的焦香，很特别，茶水入肚，一股清爽的类似甜味从舌尖绵延。

傅奕又尝了一口说道：“小子，这是什么茶？这滋味，哈哈，真的很好。小子多么？给我弄几斤？”

孙思邈不干了，急忙说道：“小子别给他，这可是几千元一斤呢，拿去卖了，我的医学院缺钱呢！你把那些道士都弄到医学院，这钱缺的不少数啊。”

傅奕瘪嘴说道：“那些老道学医是王爷给他们指明道路，不会一错再错。你真的不知道那些和尚，王爷会怎么对付吗？对了，孙布帆你们老道学医为啥要王爷出钱？而且占用我的茶叶？”

孙思邈说道：“就不给你茶叶，怎么了，我的医学院都是王爷出资的，那些道士来医学院学医，他不出钱谁出？”

傅奕说道：“孙布帆你好不要脸，那么大的医学院都要王爷出钱，那么多的的老道要学医，还要王爷出钱，你不是不知道，龙虎山，青城山，那些老鼻子老有钱了。”

孙思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就怕那两山不肯啊，恐怕还要找怀斌的麻烦。哎人啊，毕竟不是仙啊！”

傅奕竖起拇指说道：“你孙布帆还没有昏头，挺厉害的，只是你们这样合适？”

吴怀斌算是知道了他们总顶牛，像孩子一样，吴怀斌又插不进去，于是自顾自喝茶。

两人顶牛顶累了，傅奕向吴怀斌准备告辞，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孙思邈在，自己的确不好厚脸皮待在这里。

谁知道孙思邈一把拉住傅奕的手说道：“小子叫人准备房间，我在这里挺无聊的，有人都嘴也不错。茶叶，茶具，侍女都挑最好的送过去。对了，你亲自下厨烧红烧肉，还有火锅，羊肉底的。”

傅奕也没有推辞，他来的时候就想住这里，有人说话，有想吃的，还有如同春天的环境，于是住了下来。傅奕的儿子来看他老子，被他老子骂了一顿，却是高高兴兴的回家了，那车上堆的绿叶蔬菜和水果可以解好久的馋。

李二的纵容，吴怀斌的肆意妄为，已经把佛门在长安的那些大师们惹恼了，他们动用一切能用的，朝廷的，民间的，甚至李二后宫也开始闹腾了。李二的后宫长孙皇后会处理，冷宫里多了几个不甘心的女人之外，也就是安静下来。朝廷的大员不满意吴怀斌的很多，很简单，他们不是吴怀斌的小圈子里的人，眼红加上年少得志，肯定有人不服气，萧瑀就是一个。

萧瑀本身在家好好的，数次触怒李二，特别是吴怀斌远征天竺的时候，没少在李二那里顶撞，当远征军的战利品送回的时候，萧瑀是非常复杂的心情，他即对战胜天竺运回大量的战利品感觉到高兴，也是对佛门的浩劫痛苦，没少到李二那里抱怨。李二烦不过萧瑀，把战利品里的佛骨舍利，经书佛像赐给长安城内的寺院。如果说吴怀斌是佛门欠的是人情的话，那么，佛门欠萧瑀的那就是大人情了。

这日听到死对头傅奕去吴怀斌的庄园，萧瑀和几个大师一合计，决定到吴怀斌的农庄和吴怀斌辩论，让吴怀斌收回天下佛门修改教义的事情。当然，除了大师，还有几十个天竺过来的僧人，按照他们自己的话就是他们都身怀绝技，要给年纪轻轻的义真王一个见识佛法无边的机会，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吴怀斌的庄园。

李二是就是闲不住的，听到佛门准备找吴怀斌麻烦，他也要看热闹，带着长孙皇后，以及留在长安的贴心大臣，房玄龄，杜如晦，外加3千人的护卫缓缓的跟随在，佛门队伍的后面。

对于现在的萧瑀以及信佛的官员来说，皇帝跟在后面对他们是非常有利的，他们认为像在李渊在朝上的时候那样，搞臭傅奕那样，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自己一行官员都有20多名，大师有560个，还有天竺来的大师有20多人。一人一口把义真王那嘴巴没有长毛的吴怀斌给说死。

吴怀斌的庄园离长安不过10里路，萧瑀和佛门大师们要去和义真王辩论的事情，在李二出城门的时候，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看热闹，特别是长安城入冬之后，闲的发慌的人们。

长安的喧闹很快就传道吴怀斌的庄园里，吴怀斌一如既往的坐在他的桌子前面喝茶，当然傅奕和孙思邈也在。傅奕说道：“小子，萧瑀那老家伙可是有备而来啊，你可要担心啊，当年我要灭佛就是被他搅乱，功亏一篑。”

孙思邈说道：“灭不灭佛，且不去说，我是担心的他们对你不利，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萧瑀他们不敢，不代表那些天竺僧人不敢，所以，我们的堤防。这大唐缺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能有任何意外。”

吴怀斌点点头，傅奕说道：“王爷不去和他们辩论，岂不是弱了名头？”

孙思邈温怒道：“为一点所谓的虚名，去和那些吃嘴皮子糊弄人的渣滓去辩论？老倌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天竺人现在是丧家之犬，这风险绝对不能冒。”

傅奕说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耀武扬威么？小子你什么意思？”

吴怀斌说道：“我们现在还在天竺作战，谁给胆子，让他们来，难道真认为，他们信佛就不受国家的羁绊了吗？国法都不顾了么？这些人真是太天真了。”吴怀斌越说越气，但后来竟然笑了出来，他想起那个世界的人们，一边贬低国产的东西，一边捧外国人的臭脚，美其名曰国人的劣根性，他难道就不愿意想想自己是哪国人？

世界就是这样，也正面就有反面，有支持者就有反对者，只要支持者和反对者对干起来，什么都不要动了，就为反对而反对吧。什么民生，什么基建，什么军队，什么战争，都一边去，哪有内斗来的要紧？古希腊就是这样灭亡的，北宋也是。

想到这里，吴怀斌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魏大成说道：“让李贞，李治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让他们做。”

不多时，李贞，李治过来了，后面还有一个躲躲藏藏的武媚娘。吴怀斌说到：“你们过来，我对佛道两门的通牒你们知道了吧？”3人点点头，吴怀斌说道：“你们去过天竺，知道佛门怎么来的，现在他们要向我发难，你们准备怎么做？李贞你先说。”

李贞想想说：“回师傅，我们唐军不是还在和天竺作战么？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勾结天竺奸细，在大唐兴风作浪，请公安机关，调查局立案侦查。”

吴怀斌看看李贞的义愤填膺的样子，知道李贞是直肠子，能想到公安机关和调查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李贞是技术性人才，对电和电磁应用非常有天赋。如果不是年纪小，不能扛大梁，否则早让他去搞电气研究了。

吴怀斌看看李治问道：“如果是你怎么处理？”

李治说道：“老师，我们不是运回很多天竺的文献资料么？我们不和他们辩，把那些肮脏龌蹉的历史给他抖出来，师傅不是想办报纸么？这次不是正好？拿来试试威力？然后和贞哥哥说的那样，让调查局来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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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风雨云集

边上的武媚娘说道：“师傅肯定叫调查局调查了，现在那些和尚哪个是干净的？到时候把那些脏东西一个一个的扒出来，现在中原人口少，我们不杀，发配到美洲，让太上皇来收拾他们。”

吴怀斌点点头，吴怀斌只是想到把他们搞收拾一顿就行了，谁知道，李治，武媚娘下手这样狠。武媚娘扭扭捏捏的说到：“老师，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太歹毒了点，不好说出口。”

吴怀斌看看武媚娘，又看看孙思邈和傅奕。孙思邈和傅奕相视一眼，孙思邈说道：“小娃的稍等一会儿，我们两人都不知道报纸是何等物事？晋王能否解释一下？”

报纸上李治提出的，自然请李治解释最好。李治说道：“报纸是师傅提出的，报纸上刊登大唐最新，最真实的事件，当然也可以刊登各种文章，让天下人知道大唐最近发生了什么。”

傅奕一排大腿说道：“这主意好，只是这印刷能跟上吗？这报纸什么时候开办，老朽我毛遂自荐，为报纸做点事情。”

吴怀斌摸摸脑袋，真疼，事情没有解决，又来新事情。吴怀斌说道：“那个事情要做也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先说说今天的事情怎么办？对了媚娘你刚才说有个歹毒的办法，说来听听，你知道老师没有歹毒不歹毒的概念，也许你说出来了老师觉得太光明正大也说不定。”

孙思邈和傅奕对看一眼，一脸鄙夷的神色，心想：“有这样教孩子的么？怎么黑怎么教？这底线太低了吧？”两人只是想想，不敢说出口。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武媚娘开始说道：“老师因病回国，皇上赐下的节钺并没有收回，也就是说，这里还是征南元帅行辕，他们任何人冒犯一下就是造反，老师可以击杀。当然，老师也可以像当年那样对付倭人那样，激他们发火，只要他们想动手，就立刻击毙。如果他们想辩论，谁跟他们辩论？不理睬他们，让他们在门外等个3，5天，我们把天竺带回来的那些资料全部印成报纸，刊行天下，等他们反应回来，呵呵……”

武媚娘现在已经10多岁了，长的国色天香的，一笑更加迷人，看的两个老头子使劲打激灵。妈呀，这女人以后怎么得了？

大致的方律已经定下，那些人也到了庄园外面，被护卫阻挡在门外。萧瑀仗着自己资历想要硬闯进庄园，被护卫用枪顶住胸口，萧瑀恼了，大喊：“你们开枪啊，你们敢开枪么？你们是吴怀斌那个魔鬼的爪牙，你们在洛阳制造了洛阳惨案，怎么要老夫我动手么？开枪啊，朝这里开，不开滚开。”说完就准备推开卫兵。

就在这时，李贞和李治在边上的岗亭里慢悠悠的走出来，李治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宋国公好气势啊，怎么对士兵撒气啊？师傅有客人，恕不待客，请!”

萧瑀冷笑道：“晋王，是不是傅奕那个妖人？”

李治冷笑道：“是谁无可奉告，也没有必要向你汇报，请回!不送。”

面对李治的强横，萧瑀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人家是亲王，而且是李二最疼爱的儿子，人家是君，自己是臣，这两位在这里，萧瑀算是碰到硬钉子了，萧瑀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商议。

李二绕过僧侣团，从侧门进入庄园，李二看见傅奕也在，孙思邈也在，看到茶几上的泡好的龙井，看来这3人的是在喝茶，根本就不紧张，李二指指吴怀斌说道：“是不是又把我的儿子当挡箭牌了？”

吴怀斌说道：“老师有事，弟子这没有错吧？再说了，现在不是给机会锻炼能力么？”

李二说道：“贞儿和治儿的属官，几次请奏让他两会封地打理事物。怀斌你觉的怎么样？”

吴怀斌嘿嘿笑着说：“回陛下，汉王，晋王不过是12，3岁的孩子，回去难道会处理事物么？还不是任由属官摆布的木偶，还不如留在微臣的身边好，没有事情的时候，当当挡箭牌，作用也是比木偶大。”

李二哈哈笑道：“看来怀斌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嗯，这茶叶还有么？给我几斤。”

吴怀斌憋嘴说到：“上次给你，不是说龙凤团茶好喝么，这次怎么？”

李二说道：“上次的那些都送到我哥哥那里了，他又写信过来要了。”

吴怀斌：“哦原来是这样，我这里就5斤了，昨天答应给太史令2斤，还有3斤要不要？当然也可以等新茶，农历2月就有。”

李二说道：“3斤啊！是不是太少了？”

吴怀斌耸耸肩说道：“我手上就这么点了，给你们了，我自己的都没有了！”

李二说到：“那明年吧，这里先给我半斤，对了，怀斌你怎么不出去和他们辩论啊？”

吴怀斌好奇的问：“圣上，和他们辩论什么？辩论释迦摩尼不是天竺人？是不是争权失败的王子？还是争论天多高？地多厚？没有必要吧？圣上，我那个世界连个小学生都知道，没有什么神佛存在，和这些吃嘴皮子饭的人争，圣上觉得我能赢么？”

吴怀斌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赢不了，我说我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们立即让我量来。我说天下没有神佛，他们立刻说我污蔑他们的信仰。横竖都是我输，嘴皮子就两片皮，横竖都是他们有理。再说了，我和他们去辩论，我也不就成了靠嘴皮子吃饭了吗？”

李二点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的确没有和他们辩论的必要。那他们堵在门口这不是办法啊？”

吴怀斌说道：“让他们堵吧，对了，圣上调查局对大唐境内的佛道两门调查结果送上来了吗？”

李二说道：“李若飞已经派人就调查了，很快就有结果了。怀斌你憋着怎么坏啊？我怎么感觉你不会放过他们。”

吴怀斌笑道：“我憋着什么坏啊，我不是在喝茶么？”说着，给李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几个泡上茶。

长孙无忌茗了一口茶说道：“好茶，在茶在明月楼里卖一百元一两。不知道这生意吴怀斌带不带下，我现在开支很大。”房玄龄和杜如梅级人也点头，附和道，：“义真王，也带带我等。”

吴怀斌说道：“好说，好说，回头让管事们碰个头。”

长孙无忌哈哈笑道：“我们原来是来看热闹的，热闹看不到，却得了一门生意，不虚此行了，哈哈……”

吴怀斌说道：“怎么没有热闹看？再等一会儿就有热闹看了。”

李二说道：“怀斌你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吴怀斌惊讶的说道：“动手？动什么手？”

李二说道：“你不动手，那有什么热闹看啊？”

吴怀斌说道：“哦，这样，不是我动手，而是那些天竺和尚要表演杂技。”

这下轮到李二惊讶了：“杂技什么杂技？”

吴怀斌说道：“就是各种长期练就的技能，比如，把自己装坛子里，把自己的手脚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或者把自己浇上火油，做个人肉蜡烛，好像来来去去也就这些。”

李二听到吴怀斌是话，立刻就起来，拉着吴怀斌的手说：“那在这喝什么茶，走，我们出去看看？”

吴怀斌说道：“圣上急什么，还有段时间呢，现在他们刚来，士气正盛，不需要打气，等下午，他们士气疲了，需要大气鼓劲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表演。”

李二说道：“我来过这庄园几次，都没有好好的看看的，今天横竖没有事情带我看看。”

吴怀斌知道自己的菜园子要遭殃了，哪又有什么办法？李二过处一片，这要几十斤，那个要几百斤，听的孙思邈青筋直冒。他心里在流血的，因为这些拿走的部分是医学院的菜蔬啊。

原来，吴怀斌少部分自己吃的外，大部分都是供给学校的，小学最多，大学次之，余下的都是医学院的。李二有自己的庄园，也有温棚，奈何天家女人多，赏赐就多，一来二去也就不够了。

时间过的飞快，装眼间就下午了，卫兵来报，外面的番僧在门口坐各种奇怪的东西。吴怀斌说道：“杂技开始了，圣上我们去看看么？”

孙思邈出来阻拦说道：“圣上你们两谁都不准去！大唐承受不起你们两人出意外。现在天竺僧人是丧家之犬，而那些中原僧人狠怀斌不死，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李二说道：“都是一些跳梁小丑，有何惧哉？”

孙思邈说道：“圣上英明神武，武功非凡，自然不怕，但义真王不一样，且不说义真王手无缚鸡之力。圣上你觉得拿大唐的顶梁柱去赌别人会不会动手，何其愚蠢？”

孙思邈就差点值着鼻子骂昏君了，还好，李二算是能进听话的皇帝，看见孙思邈的脸色，也就没有坚持，说道：“就依神医，不去看就是。”

吴怀斌说道：“看是可以看，不要靠近就行，这楼上有阳台，那里可以看见外面的情节。”回头对魏大成说道：“去库房里拿几副望远镜来。”

李二见魏大成转身欲走，追说了一句：“多拿几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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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动手

一群人站在阳台上，一人一个望远镜看着庄园外面的杂技表演，不时发出阵阵惊叹，特别是武媚娘和李治，吴承瀚喊声，一会是看那个和尚把身子放进坛子里了，一会喊，那个和尚把脚踩在自己脑袋上了，一会而喊倒那个人悬空哎。

吴怀斌淡定的看着这一些，而李二放下望远镜说道：“这就是杂技？”吴怀斌点点头说道：“这些都是杂技，练久一点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

李二指指正在把自己装坛子里的那个人问道：“那个也是？”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的，练久了就可以的。”

李二点点头说道：“还真就说的这几招，对了人肉蜡烛什么时候上啊？”

吴怀斌想想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圣上下令取缔佛教，明天就可以看到几十个吧。”

也许是看见阳台有人，也可能是认出李二在场，庄园门口表演的更加卖力了，也许是表演过热，也许是有人看着，要死给你看，把自己装进坛子里的哪个天竺僧再也出不来了，他把自己憋死了。说不出话，也喘不过气，在天竺表演，会有个助手帮他拉出来，在这里却是没有的，就这样把自己憋死在坛子里，当然这是人散了才知道的。

日头快落了，看热闹的人散去了，和尚们却不能回去，现在天寒地冻的，还好早准备了帐篷补给。李二看到这这个情节知道这些僧人准备打持久战了，没有来由的一阵恶感，不过是一个改良的政令，竟然如此的抵制，这还是国家强盛的时候，如果想南梁那样，这些僧人会怎么样？一道利芒从李二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李二回头对吴怀斌说道：“我等不到他们自己改良了，无忌下令，全国戒严。玄龄下旨，大唐所有僧尼在一个月内还俗，凡家里收藏佛像，佛器者，全家徒美洲。官员包庇者，去职，徒天竺。”

长孙无忌说道：“圣上，原本是限制他们发展，现在这么是禁止了？”

房玄龄也说道：“圣上这不能这样冲动啊，这会出乱子的。”

吴怀斌也吃惊说道：“圣上不是说好，我们管制佛教么？这么转身就取缔了么？”

李二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现在如此强大，希望他们改变一点，你看他们，就这样强硬，花样百出的威逼，怀斌还是一个王爷，如果平民百姓是什么样的德行？如果我们软弱点，或者，我们的子孙稍微放松点，梁朝的前辙不远。千防万防，不如一劳永逸。你们也看见了吴怀斌运回来的文献，天竺的佛教和我们的佛教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决定不让它存在下去的必要。怀斌啊，把你的杀手锏放出来吧，让天下然看看所谓佛的本来面目。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报纸这个大杀器，对了怀斌，这个报纸朝廷也掌控吧。朝廷需要自己的喉舌，发表自己的政策。”

李二越说越乱，但吴怀斌是知道李二说什么的吴怀斌说道：“报纸，朝廷需要搞几家，法制，科学，反正觉得应该告诉民众的都可以办，民间也可以搞几家。”

李二点点头说道：“现在我们继续在这里看看他们的闹剧，姐夫派军队把围起来，许进不许出。我到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柴绍点点头，转身去布置，李二看看庄园外的帐篷，轻轻的说到：“闹剧该收场了。”

军队围着僧人营地围了一圈，原本还安静的大营，突然，被大军围着，恐慌可想而知。萧瑀脸沉的可以凝出水来，他知道，这李二下手了，因为除了李二再没有人能调动军队。萧瑀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李二下这样的命令？自己只想和吴怀斌辩论而已。

李若飞的报道也到了李二手上，各地民情之类的也是调查局要调查的东西，寺院的情况也在这里面。吴怀斌要寺院的资料很快就弄了出来。李二看着数据，别提有多恼火，现在正大唐人口才1千4百万，天下庙宇5千多座。和尚和尼姑有32万之多，最让李二狠的牙痒痒的是，他们隐秘人口，数目非常巨大，超过60多万。但想到自己的已经取缔了，暗暗的佩服自己的英明。

报纸铺天盖地的发出，整版，整版的佛教的来龙去脉，前世今生。为什么要取缔，等等，不仅派军队在封锁庙宇，而且派士兵在各个城门，茶馆宣讲。

很多东西不查不知道，很多事情经不起查，很多事情都在庄严肃穆的地方，发生最邪恶的事情。在嘉州，发现活人祭祀，山崖下密密麻麻的受害者受害者尸体。在幽州，发现很多寺庙的大部分和尚都是高句丽的奸细，在洛阳一带，朝廷通缉的人员最多。发现和尚淫1人妻女，霸占田地，囚禁人身的更多。

3个月，大唐对境内的寺院清扫了一遍，厚厚的案卷堆的杜如晦的办公室。杜如晦剧烈的咳嗽，拿纸巾唔住嘴，咳嗽完全平静下来，纸上的痰里有淡淡的血丝。杜如晦叹了口气，把带血的纸巾扔进火炉里，带上口罩继续工作。

杜如晦的身体变化，老早被吴怀斌通知给孙思邈，孙思邈对肺痨这毛病只能控制，不能治愈，虽然这样，但对杜如晦来说是很好的事情了。

杜如晦看完最后一宗案卷，确定无误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法外之地。叫了几个勤务兵把案卷抱到太极宫。

李二在和陆军总参谋部，海军总参谋部的人推演高句丽战术。李二看见杜如晦带着口罩，发白的脸色，没有来由的一阵心酸。

杜如晦微微想行礼，李二过来拉杜如晦，杜如晦连忙拒绝说到：“陛下，微臣这病会传染的，请陛下离我远点。”

随着医学院研究深入，对各种传染病越来越明晰，不再是寄于各种神怪。李二也不强求说：“如晦，辛苦你了！身体如何？”

杜如晦说道：“微臣谢圣上关心，现在身体还好。此次过来是禀报，已经清理完成各寺庙查出来的各类罪犯。”

如晦说完，后面跟随的内侍就把案卷送到书案上。李二没有翻的心思，说道：“所有案卷发到法院审理，按罪名轻重，发配美洲服役，官员发配天竺。”

李二想想是说到：“怀斌庄园外的那些人还稳定么”

柴绍：“到上个月多名番僧自焚后，再没有动作。”

李二点点头：“里面的官员降级发配天竺，僧人配美洲。”

房玄龄抬头问李二：“宋国公萧瑀怎么处置？”

李二叹了一口气：“让他去美洲吧，哥哥那里需要的这样的人才。对了，派几批小学毕业生过去，现在哥哥那里应该很缺少人手。”

吴怀斌早跑回王府了，在李二派兵围困第二天就跑回去了，诵经念佛就不去说他，天天烤肉的味道是实在吃不消，吴怀斌是肉祖宗，不想留下阴影，带着一家人就跑回王府。

回到王府又如何？吴怀斌一天不得安宁，其他人不去说，就玄奘一个人，天天在吴怀斌面前，说佛，说往事，是因果。所有的一个目的，想办法让吴怀斌劝李二收回成命。他没有跟随那些大师去找吴怀斌辩论，逃过被囚禁荒野，但李二的取缔令，让玄奘像失去方向，他玄奘唯一能抓住的的人就吴怀斌。

其实吴怀斌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各地官府查抄寺庙的各种案件也送了上来，李二把这些东西也抄录送到吴怀斌这里。不可否认，僧人也有好人，也有苦修者，但是，他的特殊位置，使他根本就干净不了。

吴怀斌被玄奘缠烦了，原本不想让污浊的东西给这理想者看，但现在不给他不行了，于是吴怀斌把天竺带回来的是文档，大唐各地寺院涉及的案件，都交给玄奘。

玄奘在小院没日没夜的的看着文件，吴怀斌并没有清闲下来，他已经被李二点名随军出征。现在需要研究高句丽的武器装备，省的到时候吃大亏。确切的情报已经回来，高句丽装备了后膛点火枪支，手雷，火炮。

吴怀斌的前面就摆着手雷和后膛点火枪支，手雷是黑1火药的，这和吴怀斌早期弄出的没有多少区别。只是这后膛点火枪是什么鬼？吴怀斌拿起枪，好重，起码有10斤重，替高句丽的士兵默哀一会儿，枪管长60厘米，口径15毫米，后膛仿猎枪卡隼式。枪管和卡隼连接处有一道1毫米宽10毫米长的切口，不知道怎么用的。

吴怀斌放下枪支，拿起子弹，明显比自己的装备的猎枪的子弹大一号，在子弹尾部有个小引线，上面封着蜡，这是点火线。吴怀斌算是明白了，他们弄不出雷1汞，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火炮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吧，吴怀斌叹了口气，这些东西虽然不先进，但是东北那种林密草深的，伤亡会有很大，补给会很麻烦。不再会像以前对突厥，对天竺战争那样低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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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全面开战

外面的报纸满篇都是高句丽的来龙去脉和去年袭击使团的事情，这是李二在取缔佛门的时候，用的出乎意外的好。见识过舆论力量的李二怎么会不用这样的手段？高句丽使者算是明白了，大唐是铁了心要动武，自己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

吴怀斌又要出征了，这是公开的秘密，但谁也不愿意提起，不再像以前的那么狂热。吴怀斌抑郁症差点死去，这让3个女人吓到了，现在吴怀斌富可敌国，爵位已经到王爷，已经升无可升，除了虚名，吴怀斌已经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冒险？现在是吴怀斌要去，而3个女人外加5个孩子不让吴怀斌去。

能不去么？不可能不去，这最靠近中原，最像中原的政权像一根刺扎在大唐的背心，让李二和吴怀斌辗转反侧，且不去说其他，光那辽东四郡就让李二这完美主义者难受一辈子。吴怀斌根本不想那些棒子再出现，当然还要埋上n多的石碑，埋遍那里，当然这也是吴怀斌的恶趣味。

全大唐的物资都在向幽州和登州调，预备役也被通知回军队，进行熟悉训练。吴怀斌在研究完高句丽的武器后，想想高句丽那糟糕的道路和密林，除了飞机之外就是飞艇了。飞机？现在铝合金没有弄出来，钢制的发动机还是太重了，就算是造出飞机来，运力还是太低了，但飞机是主流，这是一定要研究的。

既然飞机不能派上用场，那么就是飞艇了，飞艇好处是运量大，滞空时间长，做为轰炸机使用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对敌人的震慑是无与伦比的。你想啊，像红警游戏那样，满天都是飞艇，一路炸弹仍过来，那场面绝对吓死人。

想到做就做，这是吴怀斌一直以来的任性，先解决面料，硬式的飞艇好像不太现实，因为那蒙皮是需要非常轻的材料，铝现在还没有开发出来，半硬式？不是和硬式的一样的问题么？软式？这蒙皮怎么处理？

想了一天也没有结果，吴怀斌拍拍脑袋，走出书房，拍拍脑袋，抬头望天。门口的粗大的梧桐树正在开花，一阵微风吹过，白白的粉末掉进吴怀斌的鼻孔，吴怀斌一连打了3，4个喷嚏才停了来。吴怀斌看看这棵梧桐树，很想把它砍掉，突然吴怀斌想到，自己从美洲带回来的轻木种在岭南已经有4，5年了，应该可以用了，如果是用轻木做外壳，应该可以的吧？

吴怀斌想到这里，呆在家里根本呆不住，一边派人知会冯盎运送大批轻木和橡胶上登州，一边派何诗桥到登州制取氢气。自己向李二辞行，先一步到登州研制飞艇。

吴怀斌登上自己的游轮，这游轮是美洲回来的时候就安排建造的，排水量2千吨，里面的装修依旧和前一首差别不大。李二怕吴怀斌再出抑郁症这样的事情，让吴怀斌的家人和孙思邈一起前往登州。就在吴怀斌下山东的时候，战争阴云笼罩在整个辽东。

原本定在3月的进攻，被国内事情拖后一个月，李二还在庆幸只是延迟一个月，这个月正是北方化雪的时间，道路一片泥泞，如果这时候进入辽东绝对有苦头。

现在的高句丽国内哀鸿遍野，高句丽朝野已经得到唐军的确切时间，他们面对如日中天的唐军，他们拿出对付隋军的策略，坚壁清野。大户人家都在城里，你坚壁清野就坚壁清野，没有多少事情，最多，吃的差点。那些乡村的农民就惨了，单薄的家财怎么能够抵御连日上涨的粮价？虽然官府有赈济，可是现在才3月，现在不播种的话，要等道第二年8月之后才有收获，这才是最要命的。

唐军步步为营，缓慢推进，陆军总参谋部给出的战略就是步步为营，缓慢推进，不给高句丽有机可乘。高句丽军队见无机可乘，便大步后退道安市，辽东，新城一线。唐军不紧不慢的推进，后面的铁路，公路随后建造过来。

大唐和高句丽打火热，吴怀斌也在疯狂的实验，全硬的，软式的。很快软式的被否定了，面料不过关，没有聚乙烯，橡胶没有办法加工那么大，就是加工起来也是漏气，遇上大风在天上损毁那是要出人命的，最终吴怀斌选择了硬式的。

吴怀斌让人在登州军队里，挑出1千多胆大没有恐高症士兵，天天训练从高处往低处跳，没有办法，这是跳伞，保命的技能怎么不练？除了跳伞外，吴怀斌还让曹睿来做教官，教他们野外生存，反追踪，特种作战。

曹睿来了，这些队员哪有什么好果子吃？被曹睿操练的哇哇直叫，他们的训练量几乎和曹睿的特种部队是一样的，几乎没有人退出，淘汰的有，是运气不大好，训练的时候摔断腿的，出意外的3，4人，而这3，4人还是哭着闹着不愿意离去。因为吴怀斌在成军的那一天就告诉他们，他们是天军，注定在天上战斗的军人，但天上总有掉下来的时候，那么就要成为地上最强的。

吴怀斌做事情从来都是怎么大怎么做，一排5个大铁架，长100米，直径15米的向纺锤一样的的物体，为保持骨架强度，都是采用多孔钢管和大量的钢丝。经过20多天的等待，轻木运来了，还有大量的天然乳胶，让半停工状态的基地立刻进入疯狂的加班中。

吴怀斌为了绝对的安全，在轻木的内壁上塗了一层乳胶，为避免内气囊和外壳接触，中间安装一层细密钢丝网，这样重量虽然增高了不少，但吴怀斌认为安全性会高好多。轻木做的外壳蒙了一层超薄的马口铁，防止轻木在淋雨后增加重量，在马口铁外再缠绕一层钢丝，钢丝上塗了金属漆，形成一个法拉第笼，这样雷击中也不成为火炬。

经过3个月3千多人的没日没夜的工作，第一个飞艇算是赶出来了。这家伙被绘成红警2基洛夫飞艇，连那个红色的镰刀也一起绘上去了。这是吴怀斌的恶趣味之一，记得玩红警2的时候，抢一个苏联基地，然后就使劲造这个东西，去轰炸别人的基地，当然，吴怀斌和人对战很少有赢的时候。

今天是测试日子，飞行试验场上，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为这大家伙，所有的人都都付出难以想象的汗水，今天这大家伙要飞起来，吴怀斌特意放假一天，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氢气慢慢注入气囊，巨大的飞艇开始有浮起迹象，吴怀斌让人在飞艇上加砝码，这些一个50公斤的重的砝码是专门为测试飞艇浮力制造的。氢气充满飞艇，砝码加到7吨的时候开始有下沉的迹象，吴怀斌知道这飞艇极限载重7吨，让人卸下一半砝码。

飞艇朝渤海方向飞行，飞艇上装有4个30马力的汽油发动机，给飞艇提供动力。飞艇缓缓飞离试验场，朝预定的方向飞行。

曹睿在天空中又蹦又跳的，这是他的部队了，他的天军，就在刚才登艇的时候，吴怀斌拿出李二给曹睿的任命书，任命曹睿为天军司令，直接隶属李二。天军，李二对这个名字很满意，漫天飞的天军。其实李二对飞的一点概念都没有，一直都是认为那是神仙做的事情。吴怀斌找他，说去登州研究飞艇的时候，并且拿出图纸，才知道然还可以这样飞，李二一高兴就给了天军这名字。

通常什么东西做第一个是最慢的，到后面的就越快，而且工人对自己的要做的工作非常熟悉，加上李二让吴怀斌赶上安市会战，从各地调集一流的工匠，2万多人加入飞艇工厂。加上流水线的模式，一个人负责一样东西，4个月里连续造出6艘飞艇。

李二并没有让吴怀斌安心的建造飞艇，他把第一批进入天竺的军队调回来了，一起调回的有李承乾，程咬金。李二暂时放弃进攻大食的打算，集中精力把辽东的事情处理掉。他让吴怀斌的天军进入安市战役，加快高句丽的战争进程，原本按照原先计划3年里解决辽东事物。

安市城下，到处弹坑，城墙上原本的箭楼已经无影无踪，女墙也没有几个了，可是城墙还是稳稳的矗立在那里，因为这是混凝土墙，厚达50公分的混凝土，连同后面3米多宽的石头城墙凝结在一起，轻型火炮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这里已经被唐军围攻了4个多月，付出巨大的伤亡仍然没有攻下，当然，唐军也有围点打援的意思。李二站在山岗上观察着建在山腰上的安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同，才几年的时间，战争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高句丽在这次守卫战中，使用的武器，让李二都感觉到咋舌。他们不仅使用了枪，手雷弹，火炮，还使用了地雷，投石机改投大型炸弹。伤亡大了，很多将领虽然学习过很多战术，但实战和学习不是一回事，所以李二招来吴怀斌还有他的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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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被蹂躏的安市城

在机场，吴怀斌坐在一个雨棚下面，等待飞艇装好炸弹，这些炸弹都是250公斤的，所以装的时候非常麻烦。吴怀斌和家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李贞，李治，武媚娘阙着嘴，三个孩子生着气呢，自从吴怀斌收他们做学生后，都得带在身边，哪怕是去美洲，进入亚马逊堵带着的，但这次被留在登州了，他们没有被带上。

吴怀斌不是不知道轻重，对于这飞艇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他蛮干出来的东西，他自己知道这风险多大，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出意外，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遇上？再说现在是秋天，台风肆虐的季节，碰上怎么办？他可不想自己挂了还被李二给恨上，毕竟这两个孩子是他最疼爱的。

到9点多的时候，所有补给和炸弹都装好了。一艘飞艇携带6吨炸弹，也就是24枚250公斤的炸弹。吴怀斌让曹睿再次训话，不得低于1000米的高度扔炸弹，不得驾机撞击目标。前一个曹睿明白，后一个曹睿觉得的很不可思议。吴怀斌也是无奈，那些鸟人，血性上来，真的会撞。目标重要，人更重要，更更重要的是飞行员。飞机，飞艇没有了造就可以，飞行员死完了，飞机飞艇都是废物。

曹睿训完话，吴怀斌也抱起的裘皮大衣上了飞艇，当初测试的时候，吴怀斌让曹睿穿件棉衣上去，被这家伙嘲笑自己肾亏，回到地面这家伙，上下牙齿打架，嘴唇青紫，还在嘴硬，当然那以后再没有人穿单衣上飞艇了。

飞艇渐渐升高，地上的一切物体都变小，吴怀斌让飞艇飞高点，他想看看这河山。就在吴怀斌登上飞艇的时候，电报已经打到李二那里。李二拿着电报，看着上面的消息：吴怀斌携带7艘飞艇，携带42吨炸弹过来，预计在6小时后抵达，在飞艇到达的时候，请炮火指示，所有人员离目标最少2公里，以防误伤。

6小时？威海过来6小时？中间还隔个大海，吴怀斌在开玩笑么？就算他飞好了，可是7艘飞艇载炸弹42吨。42吨，8千4百担，好吧，李二完全被这消息吓蒙了。这不是开玩笑吧？李二暗暗的问自己，然后，有摇摇头。

李二从来像现在这样，焦急等待一样东西，虽然吴怀斌已经大致和李二说过一些飞艇的情况、但那时自己根本不当回事。在等待飞艇编队的时候，李二让军队后撤4里，这让下面的军官非常不解，辛辛苦苦打到的城墙下面的壕沟，3，4千伤亡换来的战壕，怎么说扔就扔了？但李二下的令又让这些军官无可奈何。

安市城城主杨万春听到唐军在后撤，急急忙忙上了城墙，看着唐军退去，怕是有阴谋，杨万春派几个斥候，道壕沟里检查里有没有炸弹之类的埋伏。很快斥候在远处的壕沟里示意没有埋伏，杨万春很奇怪：怎么回事？唐军花了这样多时间，这样多的人伤亡才打到城下，难道撤军了吗？还是有更厉害的武器到来了么？遍地战壕的战场，什么武器可以伤到战壕里的人？杨万春下令部队进入战壕。

吴怀斌根本不怕找不到目标，战场上的浓烟是最好的导航器，在大约4千米的高空，方圆几百公里都收在眼底。曹睿的趴在瞭望窗，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终于看见浓烟了。曹睿兴奋的喊道：“11钟方向，有浓烟，应该是安市城“说完，拿出地图再一次核对，发现无误后又喊道：“11点方向，降低到1千米，排燕行阵。”

嗡嗡……远远的传来，李二看看手表，差不多6个半小时，还真准时。李二命令炮兵部队，城安市城打了几发炸弹，好让爆炸形成巨大的烟尘让飞艇上的人员看见目标。

其实安市的主要建筑都已经被炮击炸毁，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杨万春竟然学会了挖洞，每次炮击的时候迅速的躲进山洞。杨万春看见南方的天空，出现7个巨大，绘着狰狞鲨鱼的怪物，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杨万春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作为优秀的将军，预感这东西非常危险，于是下令所有人都躲进山洞战争就是这样，再怎么先进的武器，很快就有相对应的办法想出来，真没有办法躲起来。

飞艇靠近安市城，轰炸手迅速的给炸弹装上延时引信，这是吴怀斌追求轰炸威力，特意编队开始扔炸弹，第一枚炮弹掉在城墙外100米的地方，剧烈的爆炸直接把城墙震塌很长一段。紧接着第二枚掉在城墙里面，残存的城墙就被完全被炸塌，地上留了一个3米深，直径10米的大坑。

李二拿着望远镜，看到嘴角直抽搐，7只怪物在安市上肆虐，一直头疼的正面城墙，被炸塌10多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的说道：“天军，不愧为天军，这小子把某的天宫梦给灭了，得让他赔。”

杨万春在坑道内心惊肉跳的，一连串的爆炸声使他心脾具颤，这战怎么打？怎么打？人家武器天上地下的轮番的来，而自己，当然装备一批火器，可和唐军相比差太远了。轰炸从头到尾，轰炸也就10多分钟，但对杨万春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损失陆续报了上来，4面城墙塌了3面，南面西面已经没有修的可能。随城墙倒塌的，就是藏兵洞，躲进藏兵洞的士兵倒了血霉，轰炸之后，不震死就被埋了，那可是安市城的3成兵力。粮仓被毁了一半，原本就紧张的口粮，现在更加紧迫了！这战还有必要打么？杨万春已经没有打的欲望，叹了一口气，对步将说道：“遣人到唐军那里，说安市城投降。”

吴怀斌轰炸完毕，在唐军军营校场降落了下来，吴怀斌出飞行仓，见所有人都注视着吴怀斌，吴怀斌狠不好意思。李二走了过来，吴怀斌拉李二远远的离开飞艇，生怕哪个士兵脑袋一抽往飞艇上来一枪，那个乐子就大发了。

吴怀斌的谨慎并没有得到李二的认可，一把把吴怀斌拨到边上，带着他的近臣上了飞艇。吴怀斌祈求上天千万别出意外，否则只能造反去了。吴怀斌不想上飞艇，身后一个大手直接把吴怀斌拎了起来，往飞行仓里走。吴怀斌知道又是尉迟恭这家伙，也就他喜欢拎自己。

飞艇慢慢升起，庞大的军营慢慢变小，突然，一个杀猪一样的声音响起，：“高…好高，我怎么站不起来了，我的腿怎么软了？”

只见尉迟恭软趴趴的摊在地板上，双手死死的握着铁柱。边上的程咬金想拉起尉迟恭，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尉迟恭还在在嚎叫，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尉迟恭有恐高症。众人哈哈大笑，吴怀斌却是没有笑，有恐高症的人很多很多，自己也是一枚，没有见吴怀斌的脚还在发寒么。

吴怀斌让所有人都背上降落伞，曹睿讲解降落伞的使用办法，顺便也讲解了飞艇的结构和大致的性能，这是身为天军统领该做的事情，吴怀斌没有必要代劳。李二对这天军非常非常满意，时不时的问出一些问题，曹睿对一一解答。

吴怀斌怕飞艇在晚上遭高句丽的破坏，还是飞回登州的好。吴怀斌请示了一下李二，想降落，和李二他们一起回兵营。李二想了想，反正一个来回也就1天，说也去登州看看，顺便也载些炸弹来扔。这让吴怀斌有点大跌眼镜，这话完全不是一个统帅该说的，什么反正就一天，什么载些炸弹来扔？如果晚上高句丽偷营怎么办？这一军统帅怎么说旷工就旷工？

李二像是知道吴怀斌点想法说到：“怀斌，你可知道你让打战变的好无趣，知道为什么吗？”

吴怀斌想说打战本来就是没有趣的，什么时候有趣过？这李二的脑子有问题，不好贸然接口，李二肯定下面有话说，果然……

李二看着外面的云彩说道：“你来了之后，先是枪，后是炮，让靠血性和勇武的士兵失去上升的路，你的练兵法，让所有的士兵都像一个模具里刻出的人，变的毫无生趣。你的参谋制，使战场的变化都在掌握中，一点意外都没有。现在你又弄出了飞艇，一顿乱炸，号称铜墙铁壁的安市城彻底的成为废墟，你看，那个是安市城吗？”

李二说着指指还在燃烧的安市城。李二继续说道：“放心吧，参谋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主帅不在，军队也依旧运行。所以我说打战越来越无趣了，下次再也不来什么御驾亲征了。”

李二说完，李二的近臣都挤到窗口上看安市城。只见安市城到处都是燃烧的地方，最可怕的还是到处上坑洞，密密麻麻的，像一个人的脸上长满麻子，让人不能直视。炸弹很多落在城外，当然唐军的壕沟里也有十几个大坑，当初质疑退兵的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退的话，伤亡可不是个小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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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建安活火溶城

曹睿得到命令，让人挂出回航的信号旗，飞艇队转身往登州方向飞去，再次飞越安市城。刚走出坑洞的杨万春，看见唐军营地飞起刚才下炸弹的怪物，它们又回来了，杨万春崩溃了，心里进入一种：来吧，炸死我吧的冲动。但杨万春知道，派人去纳降，现在可能人还没有接触呢，所以这时候来扔炸弹再正常不过，杨万春无奈的让人躲回坑洞。

等了好久，那可怕的嗡嗡声也远去，没有那恐怖的炸弹爆炸的声音，杨万春这才放下心来。杨万春瘫坐在椅子上，回想当初，自己当初对渊盖苏文杀高建武的事情，自己不赞成，结果渊盖苏文提兵来攻，渊盖苏文没有得到好处，自己损失也不小。

不知道为什么？渊盖苏文脑袋是不是被骡子踩了，竟然去偷袭大唐使团，非但没有伤到对付一人，自己却是损失2个叔叔几万兵马。大唐进攻高句丽，为自己站在他的船上，又是金子，又是女人，最后火器，水泥，工匠，都送了过来，自己脑袋一热，怎么就答应了站在他一边？后来唐军步步紧逼，围攻安市虽然是围城打援，但渊盖苏文竟然没有派来一兵一卒。当初的12万子民，现在最多只有2万，4万士兵现在能凑一万就谢天谢地了。杨万春叹了一口气，自己做错自己受，对部下说道：“走，我亲自去投诚。”

在飞艇上什么最好看？是陆地还是海洋？都不是，是夕阳，此时李二和一众大臣看着夕阳西下，感觉人站在太阳上面，脚下却一片漆黑，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站在光明之上。李二看半响之后说了一句：“这才是天帝之子该有的待遇啊！”说完后，各种1马屁如同狂潮一样扑向李二，什么跟了真命天子，才有站在云端做天将的待遇，什么我们都是天兵天将，听的吴怀斌浑身鸡皮疙瘩，而曹睿直撇嘴。

飞艇一直迎着夕阳飞，太阳像永远的定在那里一样，直到飞到登州海岸的时候，领航员发现陆地上的信号灯，曹睿指挥飞艇下降高度，缓缓的往机场方向飞去，威海机场是一片灯火辉煌，在整个大唐都是漆黑的夜晚，机场的灯火是那样的显目。吴怀斌的飞艇第一个停靠，所有人下了飞艇，吴怀斌赶忙把这些大爷请出机场，无论是飞机和飞艇停靠都是最危险的，吴怀斌可不想大唐的帝王将相一锅烩了。

吴怀斌才不理什么安排的欢迎仪式，吴怀斌很火，这机场是办欢迎仪式的地方？吴怀斌把李贞，李治给训了一顿，回头把李二拐弯抹角的骂了进去。李二和那些大臣也只能呵呵，没有办法，在这里他吴怀斌才是说话算话的老大。

大家都开心，其实最开心的还是吴怀斌的3个婆娘，以为一去就是半年一年的，做过好生离死别的，还没有一天呢，就回来了。当然晚上就多了那些喜极而泣的情节，吴怀斌第二天陪李二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痛的。

李二留下吴怀斌回战场去了，用他的话说，有没有吴怀斌战照打，多造些飞艇轰他娘的才是正事。当然还留下一个腿软的，叫尉迟恭的家伙，等待天竺军队回国的时候领兵攻击长安。

李二回去不是空手，而是7艘飞艇载满了250公斤的大炸弹还有几个特制的炸弹。李二原本想扔到安市城，但那里实在没有东西好炸，曹睿出主意说，哪个城市是陆军准备攻击的城市，就去炸哪个。李二觉得的曹睿的想法不错，本身安市围城打援的想法没有实现，想想去打下一城也不错，便命令飞艇转向飞往建安山城。

高句丽建安山城，顾名思义是依山而建的，其实高句丽的城市都是如此建造，他们都为防守考虑，所以，隋军百万军队也没有打下几个。今天山城已经做好装备迎接唐军的攻击，什么碉堡，水泥城墙，暗堡，炮台，比安市城的完备的不知道多少倍。说到底，安市城是野生的，建安山城是亲生的。

飞艇缓缓靠近建安山城，没有吴怀斌在边上，又有李二的唆使，飞艇飞行的高度降到1000米。建安城的百姓听到嗡嗡的声音从南面传来，只见天飞来来7个巨大的画着红色鲨鱼的怪物。他们没有逃跑，而是走出家门，看热闹，他们认为这是天神的座驾，于是，更多人下跪开始磕头。

飞艇这次飞行很慢，曹睿吸取了第一教训，大量的炸弹掉在城外，而建安山城比安市城小的多，再则李二和大唐大佬都在自己的座机上，要好好表现，争取更大的发展资源，所以更要精准轰炸。

建安山城守将听到飞艇的嗡嗡声，出府邸朝身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出于直觉大叫不好，这是唐人的武器，命令全军戒备。鼓声响起，大街上到处都是军人在奔跑，撞到的，踢到的人不知其数，特别是那些跪在街中间的人，先被人踢倒后又被踩到的，当然这是慌忙中造成的。

曹睿吃惊的看着下面的城市，来轰炸不是一个躲藏么？怎么都上了城头？他哪里知道，高句丽大部分将领都没有经过火器战争，根本按照冷兵器时候的经验来对待战争的。

曹睿做为领航的飞艇第一个飞入建安山城，也第一个开始投掷炸弹。第一枚炸弹掉准确的掉在城墙里10米的地方，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直接把城墙推到了10多米。而周边的建筑基本被摧毁，紧接着第2枚，第3枚，第4枚，每隔60多米一枚，延着由南道北的中轴线上轰炸过去，紧接着两翼的飞艇都飞入城市上空开始扔炸弹，只是这两架的飞艇装的燃烧弹。

吴怀斌那坏种在汽油里拌进白糖和橡胶，粘呼呼才装进特制的薄皮生铁弹壳里。轰，相对刚才的爆炸，这声音太小了，可是那个爆炸后的场面让李二终身难忘，火海，一片火海，一枚炸弹直接把20多幢房子点燃，2艘飞艇48枚，半个城市陷入燃烧中。如果就这样结束了那就算了，可是后面的4艘飞艇轰炸，没有把火炸灭，而是把燃烧物抛到更远的地方，整个建安山城成为一片火海。

轰炸完毕，李二他们并没有走，而是在高空中看轰炸的效果，高度由原来的1千米升到道了3千米，原因很简单，受不了滚滚的热量。建安山城战前四门紧闭，堵死了城里轰炸之后逃生者的出路。李二观察看了一个多小时，只见几个从城墙上跳下的人逃出生天外，再没有人活动了，李二才命令飞艇飞往军营。

轰炸安市城对高句丽的影响并不大，但轰炸建安山城的影响，使渊盖苏文的权威完全动摇了。原因很简单，那场景太惨了，2万守军，外加1万民工，跑出来的之不过寥寥的几百人。等飞艇离去，跑出来的人回到建安山城，城里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浓浓的烤肉味，焦肉味，炖肉味，形成一个很特殊的味道。他们搜索幸存者，结果搜索到蓄水池和水门的时候，看见水池和水门的情况，彻底崩溃了。只见烤干的水池里半池都是熟透的人，发出阵阵的类似烤肉的味道。

消息被迅速的传道王城，渊盖苏文下了一个让他悔恨终生的命令，处决所有的建安山城的幸存者，严密封锁消息。执法队派出去了，刚处决完，还没有收队就被随后来到的其他部落支援部队看见。然后，然后就是唐军所到之处，都归降了。

李二的部队接受杨万春的投降，并派出部队攻击建安山城的时候，吴怀斌正在海边悠闲的钓着鱼，建安山城轰炸的效果预计看过之后，吴怀斌把大部分事情，就转到曹睿身上了，谁叫人家是天军统领吴怀斌回头又把飞艇制造厂单独成立一个公司，由自己的财团和皇家财团共同掌握，自己只在适当的时候去露个面而已。

天竺回来的7万军队在威海修整后在白江登陆，随后攻击熊津。这些天竺回来的部队对手中武器应用非常的娴熟，根本不是李二指挥的队伍，玩什么围城打援，攻击的速度快的无与伦比。遇见熊津这样的城市，立马向天军请求轰炸，结果，半月不到就把百济灭亡了。按说灭亡百济后应该修整一下？结果人家转头攻入新罗，所到之处都是投降，因为新罗人根本没有抵抗的心思，转头攻入高句丽空虚的后方，一路如同过家家。

李二见天竺回来的军队势如破竹，他也安耐不住他那颗狂野的心，也催促自己手下的主力部队开始疯狂的进攻。高句丽在李二的疯狂进攻下，不是渊盖苏文的直属部落都放弃了抵抗，而渊盖苏文的直系都收缩回国内城。其实到这个阶段，高句丽灭国已定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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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打渔

吴怀斌对高丽战局不闻不问，钓鱼钓腻了，迷恋上捕鱼，各种各样的捕鱼。什么拖网，什么蟹笼，什么海钓。其实吴怀斌觉得自己在军队里的作用已经极致了，不能再深入了。李二不介意，但长孙无忌他们介意，李靖的明哲保身，吴怀斌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他的压力，现在自己替他承担了大部分的荣耀，这家伙还是大开前门，让别人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接待什么人。

李二又来了，这鸟人老喜欢坐飞艇，而且非常喜欢带炸弹去轰炸，今天炸乌骨城，明天炸石城，炸的不亦乐乎。吴怀斌不知道劝了多少回，这飞艇很不安全，很不安全，可李二就是不听，每次看到李二升空，都得提心吊胆。

这次又来，不知道他干什么，怎么处理高句丽3国的政策研究和他说了，怎么开发东北也说了，懒的理他，吴怀斌研究怎么保存海鱼，小的用盐腌，做罐头，大的就非常麻烦，在海里不处理，就很快腐烂非常可惜。吴怀斌摆弄着渔船，想在渔船上弄个冷柜，冷冻压缩机，好像听说过这个东西，但不知道怎么制造，还是最直接的办法，用冰块吧，可是这样大量的冰块去哪里弄？用水化硝是一种办法，冬天凿冰也是一种办法。

吴怀斌百无聊赖的坐在渔船的船舱里，这条渔船是吴怀斌向造船厂要了一艘2千吨级军舰的外壳，这条船装备了拖网，围网，延绳钓线，弩射鱼枪，灯光捕鱼。当然，现在还在改装。

李二在船舱找到了在发呆的吴怀斌，用脚轻轻的踢踢吴怀斌问道：“又在想什么呢？”

吴怀斌回头看看李二说道：“圣上你怎么来了，这里好闷的。”

李二也坐了下来说道：“来看看你啊，你在想什么？”

吴怀斌说道：“我在想怎么把鱼保存的久点，这样海边的人能有个好生活。”

李二笑道：“现在家家有粮食？几人会吃这海鱼？”

吴怀斌说道：“农家到冬天的时候，家里粮食是有了，菜呢？烧饭的时候，蒸条海鱼，便宜又实惠，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

李二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样的日子真好，除了蒸条海鱼，来盘罐头牛肉，再来点青菜，再喝点酒。如果百姓都过上这样的日子，怀斌，就是让我死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吴怀斌敲敲渔船的底板说道：“这样的日子啊？那只是起步，每家都得有三室一厅房子，有汽车，电话，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甚至有电脑，有百十来万的存款。想去杭州，去杭州，想去长安，去长安。没有高人一等的人，也没有仗势欺人的人。圣上你说，这样的日子好不好？”

吴怀斌有点胡说了，什么时候没有高人一等的人？什么时候没有仗势欺人的人？李二也和平民一样？那怎么可能？但李二听不出语病，而是对那些汽车，电话之类的话有兴趣，汽车他没有听说过，电话，新东西，每家装一个也不错，方便。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电脑，这些什么东西？再来个百十来万的存款天这钱重要不值钱么？

李二对吴怀斌画的饼不感冒，直接转换话题：“对了，你的意思的把辽东3国的百姓混合安置在天竺？会不会出乱子？”

吴怀斌点点头说道：“是啊。把3国的百姓打乱安置就不怕他们出乱子！出乱子？杀就好了，再说了，他们去天竺后，和天竺人还要斗，他们得靠着我们给他们撑腰。””

李二想想说道：“也是，辽东三国，现在只剩下一个国内城没有攻下，辽东4郡终于回归了，这国家总算完整了。下一阶段是不是该对大食动手了？”

吴怀斌想想说道：“对大食动手，国力上是可以的，可是人口是瓶颈，现在刚打天竺，又收回辽东，消化天竺，辽东还要一段时间，还要对室韦，突厥等，北部这些部族震慑，不能掉以轻心，撑死的朝代不止秦一个。”

李二点点头说道：“光把这3国的百姓迁移都要花上几年。我想知道，为什么不能迁到美洲？哥哥那里缺人。”

吴怀斌说道：“圣上，你也是知道，太上皇已经在那里站住脚跟，和本地部族相处非常融洽。如果再把一个不稳定因素扔进去，而且，那里实在太远了，出点意外，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李二心中早有计较，只是想知道吴怀斌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印证一下。不得不说，吴怀斌的想法不错，就是政治手段却是太差了一点。可自己不就喜欢他这样的人么？

和李二说的口干舌燥的，突然想到，现在人对鲜鱼的要求没有那个世界那么的变态，实在没有必要运冰去海上，还不如带盐到海上，小的大的，都用盐腌，冰冻？等压缩机弄出来再说。

渔船装备好了，这是这条渔船第一次出海，吴怀斌打算跟着，想尝试一下海上打渔的生活，看看有什么改进的。渔船上的船长和几个主要的水手都是海军派来的，刘仁轨知道吴怀斌也去就派了很多海军过来，按照刘仁轨的意思，除了吴怀斌，其他人都得是海军官兵。

刘仁轨的意思吴怀斌怎么不懂，如果都是海军，那怎么教海边的渔民打渔？自己又不是出海玩？再说了，自己打渔的地方是近海，一两天就回港的。刘仁轨哪里敢违吴怀斌的话？只是要求不要在百济，倭国沿海打渔就好。

刘仁轨哪里知道吴怀斌连威海刘公岛都没有打算出去，渔船刚出码头，吴怀斌就让人下了拖网，这船没有开出20分钟，船的速度就明显降了下来。吴怀斌让人把网绞了上来，难怪船速明显下来，一网鱼有上万斤。打开渔网，鱼像谷堆一样摊开，对虾，梭子蟹，带鱼，鲅鱼，还有很多吴怀斌喊不出名字的鱼。

吴怀斌本来在船台上观看的，谁知道，有这样多的鱼，心痒痒。，于是也下来帮忙分拣鱼。吴怀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粗的带鱼，12米长，15厘米宽的大带鱼，2斤多重的梭子蟹，拇指还粗的大对虾，这在那个世界都是天价的东西啊。

请来帮忙的渔民，一边分拣，一面和身边上的人嘀咕：“刘三，这一网少说也有上万斤鱼吧。”

那个叫刘三的人说道：“我们一个村子一个月能捕到这些鱼就不错了。”

和刘三那个人说道：“我们的小木船能捕道多少鱼？船小，网小，人少，怎么和他们比。你看看这船？外壳都钢铁的，听他们说这船可以运4百万斤，4百万斤那是多少？”

刘三说道：“我要是有这样大的船就好了，那时候我们就不用这样苦了。张老大，你说这船要多少钱啊？”

张老大说道：“这船少说也要几千贯吧。”现在虽然不再使用铜钱，但民间还是喜欢用贯这样的词语。

刘三惊讶的说道:“这样多呀，那什么时候能赚到买船的钱啊？”

张老大说道：“我们？下辈子咯！”

两人的嘀咕吴怀斌听到了，但没有搭话，听着他们嘀咕，觉得很有意思。吴怀斌虽然有很多钱，但潼关那样的举动已经不做了，所以想送船也是不会的。不过可以成立渔业公司，请他们来做工却是可以的。

第一网的鱼获还没有清理完，第二网又上来了。吴怀斌吃惊看着渔网里倒出来的东西，1米多长的石斑鱼在挣扎，这可是好东西啊，吴怀斌连忙叫人放到水箱里，还陆续陆续清理出是十多只龙虾。第三网上来的时候，甲板堆满了鱼获，网里的鱼已经没有办法解出来，吴怀斌无法，只得命令渔船回港，其实鱼获太多了，打上来也消化不了。

渔船靠港，刘仁轨带来了一大批人，帮忙分拣，吴怀斌叹了口气，这刘仁轨是来抢鱼的。吴怀斌把龙虾，石斑鱼，还有其他东西都带一点回去，其他的鱼，吴怀斌看看刘仁轨那献媚的说道：“送几千斤去飞艇制造厂，其他的你们自己处理吧。”对那几个帮忙的渔民说道：“你们就在渔船上帮忙吧，每月10块钱，不够和船长说。”说完，头也不回的下船了，得回去做菜了。

吴怀斌做了一桌子全鱼宴，石斑鱼头火锅，清蒸石斑鱼，石斑鱼脍，盐焗龙虾，煎带鱼，鲅鱼饺子，梭子蟹炒年糕，梭子蟹煲，清水煮对虾，蒜泥秋刀鱼……一家人分两桌，吴怀斌这桌坐着曹睿和刘仁轨，还有李贞，李治，其他家眷都座在另一桌，谁也没有动手，因为他们等待一个人，当然这个就是李二。

李二来了，随他来的还有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恭，十来个人，见礼之后，吴怀斌引各人进入位置。尉迟恭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憋憋嘴，但是吸取以前教训不敢乱说话了。

吴怀斌夹了一块石斑鱼脍，在酱料碟上沾了点酱料，放在李二的面前的碟子上说道：“圣上，尝尝这鱼脍的味道。”吴怀斌的动作要多献媚就有多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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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猎鲸

李二没有少吃鱼脍，这样鲜的鱼脍还是第一次吃到，点点说道：“鲜，嫩，一点腥味都没有，好鱼。来来诸位爱卿尝尝。”

众人你一夹我一夹一盘就下肚了，程咬金说道：“好肉，肯定不止这一盘，还不多上几盘。”

吴怀斌让侍女送上一盘说道：“留个肚子，这全鱼宴里，每一道都是美味。”吴怀斌勺一勺石斑鱼头火锅汤，倒在李二的碗上。“这是石斑鱼头火锅，尝尝。”

李二喝一口点点头“怀斌，你告诉我，你今天打到多少鱼？”

吴怀斌说道：“我只知道打了3网，多少鱼我不知道，刘将军，打了多少鱼你知道么？”

刘仁轨站起：“回禀陛下，总共打了各色鱼获计2万5千鱼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李二惊讶说道：“怎么这么多？你们是不是叫来了龙王？把他的龙子龙孙都献给你了。哈哈……来为怀斌给大唐的百姓找到一条出路，干杯。”

全鱼宴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吴怀斌微醉的拍拍桌子，看见安静下来。“大家已经尝过海鱼的味道，我现在说正事。我要成立渔业公司，首批渔船100艘，1年后扩大到300艘，2年后500艘，设幽州，登州，明州，泉州，广州，琼州6个渔港，渔港配套鱼品加工千，，集腌制，罐头，烘干，冷冻，销售于一体的集团，第一期我出资3千万，占3成股份，海军占2成，他们退伍海军都安排进船队，皇家占3成，剩余的2成，由在座的各位筹集，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现在不急着给我决定！”

众人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又是一个大生意，3成就是3千万，这生意多大？吴怀斌的手笔越来越大，海鱼真能这样赚钱么？众人心里喘喘，毕竟现在鱼还不是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这盈亏还是个问题。

第二天，天没有亮，吴怀斌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不用想除了李二，没有谁能这样自由进入吴怀斌房间，而且不顾吴怀斌怀里的妍儿，害的李妍儿直往被窝里钻。

渔船出港拖网就放了，船没有开出多远，水手们按照昨天的经验，提上拖网，鱼把网袋撑的鼓鼓的，像要破裂的样子。网袋在甲板上解开，满甲板都是鱼和螃蟹，水手们开始分拣鱼虾。

李二笑的眯缝眼睛，“原来是这样简单啊，我还以为多繁杂。这一网多少鱼啊？”

吴怀斌看看甲板上的鱼获，估量了一下说道：“回圣上，7，8千斤吧，现在是从没有大规模的机械捕鱼，产量很高。”

房玄龄问道：“义真王，这样多的鱼虾蟹，能处理好吗？”

吴怀斌说道：“渔港的配套工厂就是处理鱼虾的，不仅把鱼虾加工好，还要保存好，我们在长安天天都可以吃到。”

“我出50万买上一点，小子这是老子的私房钱，别把他亏了。”说话的是尉迟恭。

“我20万”，“我30万”船台上乱成一团，吴怀斌最怕这个：“回头你们派管事到我府上就可以，现在我是记不住。”

李二突然问道：“海上还有喷泉？”

吴怀斌刚摆脱众人纠缠，猛听李二说海上还有喷泉，以为李二看花眼，吴怀斌沿着李二的指的方向看去，一轮红日跃出海面，红红的波澜上一个喷泉时隐时现。

鲸鱼，居然是鲸鱼，4头鲸鱼在嬉戏，时而露头，时而用小船一样的尾巴拍打浪花。

李二张口结舌的问吴怀斌“这是鲲么？”

吴怀斌回答道：“是鲸鱼，也可以叫鲲，圣上失陪一下。”吴怀斌对后甲板上的水手喊道：“起网，鱼枪手岗位待命。”喊完，站在楼梯口，对驾驶室喊到：“东面有4条鲸鱼，我们开过去。”

船长听到吴怀斌的话立刻调整方向，鱼枪手也就位，几个人很卖力的给弩上弦，装上鱼枪。李二拦住吴怀斌问道：“怀斌，你这是要猎杀那几条鲲么？你不怕那句话么？”

吴怀斌惊讶的反问道：“怕什么，什么话？”

边上的房玄龄说到：“义真王就是那句，巨鱼死，王侯毙。”

吴怀斌在书上看见过，那会当回事？小日本不是每年都杀上几百头吗，他们的小王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很执着杀鲸鱼，全世界反对也没有停止啊。

吴怀斌假装惊讶的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打条鱼还和王侯扯上了？房相不用担心，一点关联都没有。”

李二和房玄龄见吴怀斌淡定也就放下心来，转而专心的看着鲸鱼。船渐渐靠近鲸鱼，鱼枪手用袖子擦擦汗，然后全神贯注的瞄准鲸鱼。

“嘣”一声弩箭激发的声音，鱼枪带着绳索一头扎进最大的那头鲸鱼身上，鲸鱼这受到刺痛和惊吓后猛烈下潜。鲸鱼的尾鳍搅起一个红黑色的漩涡后，带着绳索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

绞车上的绳索迅速在减少，把绞架拽向前方，鱼枪手上好另一只鱼枪后，开动绞车，本来软软的绳索被绷的紧紧的，船震颤了一下，被鲸鱼拉着渔船加速往前驶去。

船长明显感觉到这股力量，命令降低发动机的输出功率。绞机轰鸣，一点点点往回拽，2千吨重的渔船被鲸鱼快速的往前行，众人非常紧张的看着海面，短短的十多分钟感觉像一个世纪那样慢长，是如此的平静和诡异。

突然，船前面150米处，鲸鱼冲出水面高高的飞起，然后又重重的摔会海面。溅起巨大的波浪，血迅速的染红了大片的海水。鲸鱼停在水面休息，“嘣”又是一支鱼枪击中鲸鱼，鲸鱼挣扎一下，又迅速潜入水中。鱼枪手开动第二个绞车，回头准备装第三个鱼枪。吴怀斌见鱼枪手又准备上普通鱼枪，吴怀斌感觉到鲸鱼太大了，活着绞上渔船是不可能的立刻大喊，：“装浮标枪，绞盘松一下。”

鱼枪手关闭两绞盘的动力，绞盘上的绳索快速减少。鱼枪手从一个篮筐里拿出一支鱼枪装上，见绞车上的绳索差不多了，鱼枪手再次打开绞车。

鲸鱼彻底发狂了，背上的疼痛和束缚使它非常不安，他一下子往左一下子往右，一下子顺时针，一下子逆时针绕圈却始终无法摆脱。鲸鱼越来越难受，肺里的气体越来越少，又得换气。

绞架剧烈的摇晃，可以想想都到鲸鱼的剧烈挣扎，李二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可以看见捕鲲的场景，忍不住手痒，跑到甲板上，把鱼枪手推到一边，自己亲自上。

吴怀斌看到这个情形，从驾驶舱里拿了一件救生衣，匆忙的跑到李二身边，给李二穿上，李二非常不愿意，但怎么能够磨的过吴怀斌，只得穿上救生衣，然后自己想站在李二身边看护，结果被尉迟恭拨到一边。

鲸鱼再次浮出水面，李二盯着鲸鱼的背脊，使劲扣下扳机，“嘣”鲸鱼的背上又多了一支鱼枪，鲸鱼再次下潜，在一边看的鱼枪手迅速的把篮筐里的浮筒扔进海里。鲸鱼迅速带着浮筒，潜入深海。

经过一个小时的拉锯，鲸鱼背挂着四个浮筒，鲸鱼的行动越来越慢，它的精力已经耗完，血也快流干了。吴怀斌突然看见海上有三角一样的东西划过海面，鲨鱼，是鲨鱼。吴怀斌可不想鲸鱼皮被鲨鱼啃的乱七八糟，对鱼枪手喊：“快把绳索绑到后面的绞车，由后面绞上来，所有人拿鱼枪，射杀在鲸鱼边上的鲨鱼，快…快…”

所有的水手都拿着鱼枪来到船舷边，结果全被程咬金，尉迟恭他们抢了过去。“嘣，嘣…”鱼枪的射击的声音四起，这是军队淘汰下来的都弩1弓，保养相当的好，而这些鸟人都在军队里混了几十年，准头也的好。

每个射中的人，会让身后的水手立刻把绳索挂在绞车上，很快就一条一条鲨鱼被提上甲板。专门分解鱼的水手过来，割下3个鱼鳍，然后从鱼头开始，沿背一刀拉到尾部，然后，给鲨鱼剥皮三下五除二就剥出一条。

程咬金喊到：“我射上来的鲨鱼，鱼鳍和鱼皮给我，肉我不要，给你们。”程咬金说完，所有大佬的纷纷复合。鱼翅是好东西，这是吴怀斌说的，不能放过，鲨鱼皮是剑鞘刀鞘和皮箱的好材料，这又如何能够放过？

鲸鱼已经死去，肚子上被鲨鱼啃了几个洞，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吴怀斌估量不出鲸鱼多少重，叫人拿来皮尺，量起了鲸鱼。长142米，胸围83米，量完让人切割鲸鱼。而李二那些鸟人却还在猎杀鲨鱼，没有停手的意思。对他们来说，猎杀还有那块鲨鱼皮才是最大乐趣。

直到船边没有鲨鱼，而李二这些鸟人也累了，才消停下来。这些鸟人也是厉害打上来20多条鲨鱼，一甲板都是。一块一块鯨肉被解出来，抹了盐，放进一个箱子，边上的箱子垒的老高。

李二笑呵呵的转来转去，满意的点点头，回头问吴怀斌：“今天就回去了吗？现在还早，再打一条鲸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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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神化

吴怀斌看看满地狼藉的甲板，又看看天色，还很早，就依李二，由他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李二运气不好，也许杀鯨的动作太大，吓跑了，一个下午没有遇见一头鯨。

渔船返航，众人还相当的兴奋，在水手的努力下，解出鯨肉近8吨，鯨脂12吨，还有一副巨大的鲸鱼骨架，吴怀斌准备运回长安，安放在第一小学。

吴怀斌无意间闻到了一股尿骚1味，隐隐约约，不明显，起先以为是有人乱拉了，处理鲨鱼肉的时候，吴怀斌才知道原来鲨鱼的肉有尿骚1味。吴怀斌想想，扔回海里太浪费，不如烘干做鱼粉做饲料，于是取出鲨鱼肝，就不再处理鲨鱼了。

高句丽的战争结束了，5把刀的渊盖苏文又把新王砍成碎肉，原因是新王密谋想把5把刀的渊盖苏文杀死后出降。当然渊盖苏文也没有好果子吃，被一个躲在假山后面的太监一枪打碎了脑袋。随即渊盖苏文派系和保王派发生和火拼，最后竟然引发了屠城，等唐军反应过来的时候，20万军民的王城，能走出来的不过2万不到的人。

战争结束了，唐军开始着手移民，按照计划，把3国的人移民天竺，而这里将由山东和关中密集人口的地方迁来。为了这一方长治久安，设立了省，性质和前世的东3省是一个情况，只是更大而已。

吴怀斌的事情忙差不多了，又开始做甩手掌柜，向李二请示一下就回到长安。李二很隐晦的提出让吴怀斌担任东北三省总督，可吴怀斌死活不答应，不碰实权这是吴怀斌保命的底线，吴怀斌知道自己多遭人忌讳。

回到长安吴怀斌还是呆在农场，只有那里自己感觉不到世界的喧嚣。现在的大唐和那个世界的红色国家，发展的速度有的一拼，各种工厂和产品的层出不穷，国家是一片繁荣的局面，道路的建设成果显现出来了，物流通畅，民众的生活也好了起来。这是吴怀斌想看到的，却也不愿意看见的，因为资本会推动一切运行，谁也拦不住，包括李二。

悠闲的吴怀斌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特别是那个署名房乔写的，真是写的精彩纷呈，是集神话小说，写实报道，于一身的好文章。

你看这一段“这艘舰船乃万年前，女娲补天时遗留的玄铁所制，重4万万斤。天子遣仁王用三味真火，熔炼九九八十一天才化开，又遣万名天匠，经七七四十九年才建成不沉巨舰。”

再看这一段“天子立舰头，使劲捶胸，顿时战鼓四起，身形暴涨30丈，身上衣物具化为鳞片，手持方天巨叉向巨鲲掷去。”

“那巨鲲身受重伤，但哪肯束手就擒？口念咒语，那巨鲲流下的精血具化做条条大鲨鱼，长三丈，粗三丈，一起扑向天子。”

“天子一把抓起巨鲲尾巴，顺手扔向巨舰甲板。那巨鲲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是肉体凡身，怎敌玄铁巨舰，一摔之下便丢了性命。鲨鱼见主子已死，四散而逃，天子见那些鲨鱼要逃，便化做三头六臂，一手一个床弩，四下激射，竟无一漏网。”

写成神话也就算了，夸张点也能看的过去，可你怎么写的？仁王是谁？七七四十九年，我才几岁？我30还不到点，你李二也不过30多那么一两岁，你李二在李渊到退腿肚子里几开始建造了，夸张点这我忍了，大鲨鱼长三丈粗三丈，是圆球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一把抓住巨鲲尾巴好吧牛逼，没有被鲸鱼拍成肉馅，而且还摔死那鲸鱼，这我忍了，可是你怎么可以化成三头六臂呢？那三哪吒的活啊，你偷听我讲故事也就算了，你登到报纸上，这版权算谁的？神化就神化吧，可是写完这些，写什么写实报道？

“巨鲸长148米，胸围83米，分解巨鲸得鲸肉1万6千斤，得鲸脂2万4千斤，一斤鲸肉2角，一斤鲸脂6毛钱，合计得钱1万8千元，皮得1000元，共计得钱1万9千元，捕杀鲨鱼20条，得皮6千多元。另捕到鱼虾蟹，1万余斤，可换2千余元。”

吴怀斌看到这段的时候，知道自己的王府又要被挤爆了，2千万的股份根本就不够用，吴怀斌拍拍脑袋，好好的神化就神化吧，为什么要最后算什么账？也不知道房乔写这个是什么意思？也不怕整个国民去都海里捞钱。他哪里知道李二捕鲸捕上瘾了，特别知道鲸脂的用途非常广的时候，就让房玄龄写了这样一篇东西。

渔业公司他不再管了，每天呆在农场和喝茶，原来还只有孙思邈，现在多了付奕。两人天天都吵嘴，像个孩子一样，他们吵归吵，但吴怀斌只要一开口，两老头的火力就集中他身上，吴怀斌只得闭嘴。

安静下来的时间过的飞快，吴怀斌当初进京的时候，在船上写的东西都完成了，没有写的也做了好多，而自己也成为了一个王，一个巨富。孙思邈呆在吴怀斌变上久了，知道吴怀斌的思想路数，只要吴怀斌几天不出门，肯定心里有事情。

孙思邈坐在吴怀斌身边问道：“这几天没有出门，你在想什么？没有事情做了吗？”

吴怀斌对孙思邈从来不隐瞒“是啊，没有事情做了，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差不错完成了，军队我是再不能插手，也插不进手。工业，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不仅是富可敌国，几乎所有大的命脉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有心交给圣上，可是圣上不让。而各种想法由各个研究室研究，不需要我的参与，等研究常来，做成工厂就可以。而农业，我把几个高产的作物引进，现在弄出了温棚，我的知识就基本空了，至于你是医学，我也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你了，我现在是空空的，当然没有事情做咯。”

孙思邈也皱起眉头，但随即舒展开眉头，说明他吴怀斌根本没有私心，全心全意在帮助这个千疮百孔发国家，使他在短时间内强横无匹。现在这小男孩脑袋里的东西空了，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享受生活了，自己认识他的这5，6年里，能够安安静静的日子没有几天。

孙思邈拍拍吴怀斌的肩说道：“好孩子，可以安安心心的过几天平静的日子，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也不要做，养身体要紧，我去给你弄点好药来补补。”说着离开了房间。

孙思邈拉找傅奕的手，轻轻的说道：“走，有事情去皇宫。”

傅奕自从致仕后，便没有再进宫过，这孙布幡拉着自己去皇宫做什么？刚想挣扎，被孙思邈死死地拉住，说道：“走，别问那么多，上车和你说。”两人上车，让车夫去太极宫。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傅奕焦急的问道：“老道，去宫里什么事情？看你从那小子的房间刚出来，到底说了什么，需要进宫？”

孙思邈叹了口气说到：“那小子学的东西空了，不再是神一样的小子了，看他懒洋洋的样子，真是替他高兴。”

傅奕惊讶的重复孙思邈的话，“看他懒洋洋的样子，真是替他高兴，什么意思，老道，人不是越勤快越好吗？他才几岁你就让他偷懒？我们一把年纪还在为他奔波，好意思不？”傅奕明显开始不清楚怎么回事，到后面想到了什么，就开始刺激孙思邈。

孙思邈盯着傅奕看，看的傅奕浑身不自在，狠狠的问道：“老倌，你就年纪大点，其他一无是处，一辈子想做却做不好的事情，被那孩子一下子就弄好了，你好意思说。”

傅奕说道：“就是因为他能力好，所以不能够偷懒!”

孙思邈拍拍脑袋说道：“老倌，有句话叫功高盖主，可知道？”

傅奕毕竟不是李二圈子的人，只是细细碎碎听说一些事情，但也只是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像传说一样，并不被人信服。憋不住嘟囔一句：“难道有杨素收江南高？”

杨素收江南一举打破长达200多年南北朝对峙，因而杨素封王，深受隋文帝杨坚忌惮。

孙思邈叹口气，看看傅奕说：“你还真不知道他的功劳，杨素那种功劳他有十多件，你仔细听！”

傅奕惊讶的问到：“还真有？而且十多件，老布幡开玩笑了吧！哈哈……”

孙思邈有点恼怒，哼一声，也不管傅奕笑的放肆，不紧不慢的说“贞观元年，献晒盐法，使东南再缺盐之忧。改造纸术，制印刷术，编五年级的教课书，老倌你制了一辈子书，这功劳怎么算？”

傅奕的嘴巴张的老大，这些事情一个人做一件，都可以成为一方大儒，他一个人全做了那是圣人了。自己也看过这些书，都是好书，只是上面没有署名，难道是他不愿意出名？当初以为是李刚写的，现在才知道是那小子的杰作。于是说道：“这些事情里，无论一个人做了哪一件都是一方大儒，如果是一个人做的，那就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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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兔死狗烹的担忧

孙思邈点点头继续说道：“献军策，军器，改军制，泾州一战，灭东西突厥联军10万，收西域。白道灭突厥。立海军，造军舰，轰卑沙城，炸倭国王城，收美洲。听的热血吧？哪个不是大功劳？你要知道，除了灭突厥，朝廷根本没有出过多少钱。杨素？杨素造的五牙完全就是个笑话，你可知道他造的军舰有多大？1万多吨的钢铁巨舰，老倌你可知道一万吨是什么概念？20万担，而且不用考虑风向和水流自动行驶，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这功劳足够几个杨素的吧？你可知道他在军队里有名号叫战神！”

傅奕两眼圆瞪，呼吸急促，战神这个名号，有史以来从没有人能够背起这两个字。孙思邈继续说道：“进献马铃薯，玉米，这两样作物，让中原再无饥憬之忧，这个功劳大不大？后又在美洲蔬菜水果十多种，使我们的饭桌上多了许多食物。这个功劳怎么样？”

傅奕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他现在只能静静的听着。孙思邈完全就是进入自说自话的状态，根本就不看傅奕的表情，他开始掰起手指数吴怀斌的功劳，“贞观元年，那小子见圣上刚登基，朝廷财政窘迫，通过河间王李孝恭向朝廷进献至少5百万贯。这78年间交给国家，最少5万万贯。他使大唐钢铁产量，从当初的5百万斤到现在的5百万吨。他发明火车，使现在主要城市在几天内，人货到位，使画画一条线，一走走半年，成为过去。他弄的玻璃，使太阳照到黑暗的地方，他弄的电灯，没有了夜晚，他弄的碾米机，使我们终于不吃糙米，他弄的瓷器，让我们不再用黑不溜秋的黑陶……”

孙思邈突然哽咽了，很多东西不去数不知道其数量和巨大，比如父母对自己的爱的，如果细细的去数，我想我会被父母沉重的爱淹没。孙思邈继续带着哽咽的声音数着吴怀斌的功绩：“现在大唐的2千多家小学，是他吴怀斌创立和资金支持，现在还在继续扩大，听他说，5年内全大唐的小孩子必须全部上学。他支持医学院，开分院，现在已经开到第4家了，还在继续开。他支持孔颖达的大学，让孔颖达培养出一流的人才。你知道么？这些还是我知道的，更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军械，军事装备，天军等等，老倌你知道么？这8，9年来，他没有多少时间好好的，安安静静的修养，他为大唐在用命去拼，去改变愚昧的我们。”

孙思邈现在完全哭出来，眼泪流到白色的胡子上，晶莹剔透，他根本没有没有去擦拭，而是带哭音说道：“现在他说，他知道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已经完成，他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老倌，你可知道，这意味做什么么？”

傅奕再傻也知道那句话，这话不好听却千百遍的被重复，傅奕无奈的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义真王掌握如此庞大的，皇帝不眼红，挡不住下面那些欲壑难填的人，我们进宫是不是为这个。”

孙思邈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进宫，为他照顾一个好结果，虽然他手上有丹书铁券，但我们都知道那个东西没有什么用，我们去想陛下求块封地，那种不受朝廷摆布的封国。”

傅奕很想说这怎么可能，特别是西晋八王之乱之后，便很少封国了，其他都是名义上的啊，现在孙思邈要给吴怀斌要一个实封的国，这不是逼皇帝杀人么？傅奕把自己忧虑说了出来：“老孙，你这不是逼皇帝杀义真王么？”

孙思邈叹了气说道：“现在皇帝杀了义真王，心里至少还有愧疚，不会对义真王太过，义真王的子女可以保全下来，如果别人动手，你觉得会有好结果么？扣个谋逆帽子，有人跑的了？而这谋逆的帽子再没有人比义真王好扣了。”

李二对孙思邈和傅奕的联抉到来非常惊讶，这两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连忙请到书房。各人见理后，孙思邈直接说道：“圣上，如果义真王再没有能力，或者说，他把学的东西都用出来，再无保留，圣上打算怎么处理义真王？”

李二吃惊的说道：“神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怀斌学的东西也会有枯竭的时候？开玩笑的吧？”

孙思邈强调：“是如果，圣上我说的是如果？”

李二敲敲桌子说道：“如果他学的东西已经真的用完，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他，独一无二的他。我李家只要坐着这江山，他家的荣华富贵绝对不会少。”

孙思邈已经铁心要为吴怀斌争块封地，吴怀斌的生死不能由皇帝来决定，对于李二的保证，孙思邈没有看见一丝的可靠性。孙思邈说道：“圣上，你能保证你能做到，可是不能保证子孙也会遵守？就算会遵守，大臣们呢？义真王掌握如此庞大的产业，谁不眼红？扣吴怀斌的造反帽子太容易了，圣上难道不知道？整个军队都是他的学生？”

李二被孙思邈连珠炮一样的诘问问的张口结舌，是啊，整个军队都是吴怀斌学生，军队里一有风吹草动，被人攻击太容易了。李二使劲的做敲脑门，想化解孙思邈的诘问。谁知道，孙思邈开始补刀：“圣上，你现在都有想杀了他的想法，圣上能保证以后，在别人挑唆下没有这个想法？杜伏威的前车才几年？”

李二彻底的认输了，他不得不承认就在刚才，那么一刹那有杀了吴怀斌的想法。他沉默了，他在想大唐失去吴怀斌的后果，杀了他，李二承受不了这个后果，大唐也承受不了。能不杀他，就不杀他，自己真能忍受一个在军队，财政中占有如此地位的人吗？杀不能杀，留下也不能留，他现在没有野心，以后呢？谁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李二的心魔彻底被激了起来，但旋既按下心魔，李二突然意识到吴怀斌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自己现在尚且如此，再过几年，又会怎么样？李二问道：“神医你的意思是什么？”

孙思邈说道：“封国，陛下如果害怕吴怀斌会作乱，可以封到远离中原的地方。像南方，北方，天竺，美洲都可以，我去说服吴怀斌放弃中原的所有产业交给陛下。”

李二说道：“神医，你可知道，怀斌名下的产业有多少？”

孙思邈摇摇头说到：“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让一心为大唐的人，没有了好结果。”

李二很无奈的说道：“现在已经超过30亿元，30亿元啊，他会给，我却不敢接，你当真以为他脑袋中学的东西用完了就没有了？弄不好，转身就给你弄个大的。早在4，5年前，我就给怀斌赐了丹书铁券。说了这样多，我想吴怀斌还不知道你来替他讨封吧。”

一直沉默的傅奕说道：“圣上，义真王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要为义真王讨封，不为别的，就为那30亿元的产业讨封。”

李二惊讶的说道：“为什么？”

傅奕说道：“30亿，多少人眼红？圣上，我想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圣上和皇后说过接管之类的话题。”

李二点头说道：“是这样！我都没有答应！”

傅奕说道：“那是因为圣上对义真王的宠幸为减！他们没有下手，如果陛下稍有松动，那些饿狼一样的人会扑向吴怀斌。孙神医拉我的来的时候，我原认为义真王做的事情不多，没有什么大事情，但神医一路上讲来，越听脊背越发凉。圣上，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不是傻子，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千古名言？义真王不是傻子，就是没有好好想活过。我可以猜到，他的宗亲没有一个参与产业核心的。”

李二吃惊的点点头：“怀斌他没有想活过？是了，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他为什么这7，8年里不停的为朝廷走事情，对朕和朝廷，百姓慷慨的要死，对自己的府邸却从来不营建，禁止子孙从政，看来他是看的很透啊。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还是看他自己意思吧。他在农庄吧？走，看看脑袋看看吴怀斌是怎么样的。”

孙思邈和傅奕相视一眼，心里都叹了一口气，见到那小子，一切做的都是无劳工，那就是一个奇葩，谁知道他怎么样想的？自己两人算是白忙活了。

李二看见吴怀斌摊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哼着不知名的歌，也不吵他，自己拉着一个椅子坐在吴怀斌身边。吴怀斌知道谁来了，但他不想起来，难得的悠闲，就怕一说话就溜走了。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孙思邈和傅奕站在边上干着急，吴怀斌哼完一段李宗盛的。睁开眼睛看李二，作势想起来行礼，被李二一把按会椅子上。李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问道：“神医说你的学的东西，已经用完了，他怕你被人暗算，想让你拿出所有的产业，换一块封地，哪怕是远离中原的地方也可以，你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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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出师

吴怀斌被李二的直接敲的脑袋晕晕，开始是有点怪孙思邈多事，但安静想想，自己是差不多该退的时候了，以后的事情自己是参与不了多少，拿块封地，自己在里面做王，想干嘛，干嘛，挺好的。想归想，李二会放自己才怪，今天封了明天自己就暴毙，这种情况居多。吴怀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二，漫不经心的说道：“圣上，我脑袋里的东西空了，可以安安静静的钓鱼，你给我块封地，还不累死我啊？等西边打下来的时候，圣上赏我个小岛钓鱼养老就可以了，我看琼州就不错。”

李二被吴怀斌的话又吓了一跳，琼州？那是以前流放犯人的地方，他竟然去哪里，这算什么回事。李二也知道吴怀斌有了退意，但还是忌惮自己啊。

吴怀斌继续说道：“圣上既然提我名下的产业，现在也做个交割吧，我把所有的产业交割陛下，由陛下统配，但还是那句话，教育为先，我的产业赚来的钱优先投入教育，陛下应该没有意见吧。”

李二又一次被震到了，30亿元的产业，差不多大唐15年的税收说给就给了，连孙思邈和傅奕也被震的不轻。李二急忙说道：“这样大的产业，交给朕，这不合适吧？”

吴怀斌说道：“没有不合适的，上次，就要交给圣上，圣上非得说人手不够，让我管，现在连人带产业都交给圣上，产业内部的人手都是齐的，每季度派财政部的官员去统计一下就可以了，不存在人手不够的问题。我知道我掌握的产业眼红的人不少。现在都交给陛下，我轻松点。对了，这温棚不算啊，我一家人吃喝开支都这里出的。”

吴怀斌说的好笑，李二也跟着开玩笑说道：“你还有亲王的俸禄，够嚼谷的。只是你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想要什么你说？”

吴怀斌说道：“我什么都有真不需要，都当王了，还要什么赏赐。让我安心过两年，然后按照计划向西去。”

李二想起傅奕的话：“怀斌，傅太傅说，你是抱着死志在做事情，，这是真的么？”

吴怀斌颓然倒在躺椅上，说：“说句实话，我遇见的是圣上，如果是其他皇帝，我早死了百十次了。但是我不怕么？功高盖主，兔死狗烹，不是白说的，但当初来到大唐，回到义乌老家的时候，吃的是糙米，没有菜，也没有盐，穿的破麻烂皮，写的没有纸，原本想在村里过一辈子，日子越过越心疼，百姓穷的不能再穷，为他们，改变他们，只有让他们识字，知道怎么做才能过好日子。在潼关的时候，我看见老妇人竟然用木棍种地的时候，我更加豁出去了。我是抱着死志做事情，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命算是捡来的，能让百姓过的好点，国家以后少点苦难，命丢了又怎么样？我很运气，我遇到了一个明君，没有杀我，而且支持我做各种事情。”

“后来，老婆有了，孩子有了，我只想他们过平淡的日子，做平凡的人，可惜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做想做的，不要做坏事就好。不知道我死去，他们过什么日子？圣上说给我一块封地，我非常心动，可惜，那是我一直反对的，所以我拒绝，分封是百乱之源，圣上切记，军，政，法要各自独立。”

“我没有私心么？错了，我也有私心，我想多点时间陪家人，陪朋友，我喜欢那种新东西出来，看你们惊叹的眼光，圣上，我喜欢的是被人看重，而不是权位，也不是财富。那个世界，流行一句话，钱过一定数字时候，那只能是数字，对我来说没有多少用处。但对国家，对百姓来说，减少点负担，日子就好过的多。”

吴怀斌说完，长长的出了口气，憋的太久了。而李二，孙思邈和傅奕完全傻了，这家伙不只拿自己的命在赌，而且是拿一家人的命在赌，赢了没有一点好处，输了全家遭殃，真是何苦来哉。3人把吴怀斌人品直接升级到圣人的程度，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纯碎的人。

他们哪里知道，吴怀斌是想百姓过的好点，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过的安逸点，他们无法想想一个信息世界的人，回到差不多是石器时代后期，日子是过的如何的不顺心！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在这个世界过的，自己不去改变，等他们进化？下半辈子还怎么过舒坦？还不如自己动手，去改变这个世界，到后半辈子过的舒坦点。至于家人孩子拿来赌，那是吴怀斌拿来扇情的，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逃之夭夭，这也是为什么吴怀斌喜欢住农庄里的原因之一。

傅奕听了吴怀斌的话，说出自己的疑惑：“义真王心疼百姓，为什么农民技术最少，而军队投入最多呢？”

李二说道：“太傅的问题我来回答吧，以前是府兵制，一到打仗都是农民自带武器装备上战场，所以打仗，对农民影响是最大的。现在军械改变了，不需要军人自带武器装备，而且只要服役3年，便没有以前那种16离家60回的情况发生。记得吴怀斌有句话怎么说的？……对了，用1千贯换回父母养了18年的孩子很划算。从元年到现在，打战打了上百次，到现在加起来还没万人伤亡。想当初我围洛阳的时候，我的麾下就损失了1万多人。”

陆陆续续谈了很多，李二罕见的的没有回宫，非得和吴怀斌挤一张床，再三保证，不杀功臣的时候事情发生。两人又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吴怀斌顶着熊猫眼起床了，同床睡的李二早就回去了。吴怀斌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没有办法，这李二的呼噜声太有性格，时长，时短，时而高亢，时而委婉，把吴怀斌折腾的欲仙欲死。

洗过脸之后，让人叫来3个徒弟，这些年来，这3个孩子一直带在身边，能教的都教了，是时候放回去了。吴怀斌笔直的坐在椅子上，3个孩子进来，吴怀斌让他们跪下，3个孩子从来没有跪过，惊慌失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跪下。吴怀斌站起来，走到3人身边说道：“今天之后，你们将出师，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们的。出师之后，你们只要记得一件事情，为百姓多做点事情，好了你们回家吧，门口的车上载有我送你们的礼物。”

3个人听到自己出师了，不是高兴，而是哭了，哭的很伤心，武媚娘眼泪汪汪的说道：“师傅，我要留在你身边，一辈子。”

吴怀斌笑着拍拍武媚娘的脑袋说道：“别说傻话了，你要回家嫁人的，不好陪我一辈子的。别哭了，哭肿了眼，你父亲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孩子们哭哭啼啼回去了，吴怀斌也就安静了下来，他要重新规划人生，混吃等死，好像是以前的目标，现在好像很不靠谱，需要重新设立目标了。

想做什么呢？那个世界就想环游世界，环游一圈好像也不错。环游世界之后，做什么？隐居？还是圈地？好像圈地比较有意思，当然这个圈地是全是能源的，吴怀斌自己想想也好笑，那个世界苦命挣扎，想口袋里宽裕一点都很辛苦，现在动不动就是巨富，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老婆知道整个情况会这么样，毕竟那个世界为几万块钱愁白头的。

想环游世界，那么就需要准备了，吴怀斌向造船厂，定制了一艘两万吨游轮，不但要有各种设施，还要有各种的自卫武器，攻击武器，吴怀斌也不管造不造的出来，给了2年的时间。

武媚娘哭哭啼啼的回家了，武士彟心疼的看着女儿哭泣，双手放在武媚娘的肩上问道：“媚娘，哭什么呢？谁欺负你了？”

武媚娘擦擦眼泪说道：“老师让我们的回家，说是出师了，可是我不想出师啊，呜呜……”

武士彟说道：“出师了，这样多年了，都学到了什么啊？”

武媚娘继续继续哭道：“我有没有学到什么，所以不想回家呜呜……耶耶我想回到老师身边。”

武士彟安慰道：“你老师只是说你可以出师了，没有说你不可以回去看望老师啊？”

武媚娘眼睛一亮，不再哭了，而是高高兴兴的去看老师送给他是出师礼物了，原本是以为几件东西，说真的是一长溜的马车，看来是老师准备好久的。这一车是书籍，各种珍贵的书籍，这一车是纸张，是珍贵的撒金纸。这一车各种衣服布匹，都是很贵重的苏绣，蜀绣。一车是皮裘，贵重的鲨鱼皮，鲸皮，雪狐，应有尽有。这一车是珍珠金珠？这样大的珍珠？人参？金银首饰整车都是？

武媚娘开心的打一个个的箱子，武士彠吃惊的看着马车上的物品，这义真王的出手太阔绰了吧，这车怎么都是黄金，天，所有箱子都是黄金，这车可以运2千斤货物，武士彠粗粗的估算了一下，这里有3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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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学了什么

武媚娘撅着嘴，这是老师送给自己的，哥哥怎么可以先看？跑过去拉回武士彠嗔怪：“这是老师送我的礼物，你怎么可以先看呢？”

武士彠摇摇头，怜爱的笑笑，去看武媚娘打开的箱子，一个一尺见方的箱子里都是鸽子蛋大小，匀称的如同一颗珠子一样的极品金珠。另一个箱子里都是金银饰品，饰品做工精湛，饰品上镶嵌着各种宝石，这阳光下发五彩斑斓的光芒。

后面几车都是零食，武媚娘确是非常开心，手上拿着鱿鱼丝，嘴上叼着牛肉干，还不忘往武士彠的嘴里塞。武士彠张开嘴，细细品尝，还真有一番滋味。

陆续把礼物清理出来，武士彠为女儿单独搞了一个院子。他知道，吴怀斌上如何疼爱自己的女儿，车子上的礼物价值超过了3百万，关键是很多东西还是花钱买不到的。

李贞李治也回宫了，很显然，吴怀斌偏爱武媚娘多些，那些珍珠首饰这里就没有，其他的都差不多。

李二吃惊的看着出师礼，昨天晚上还说的好好，转身之后就把2个孩子打发回来。不过跟在吴怀斌身边也7年多了，也不知道这两小子学什么。李二准备亲自考教一下，叫过两孩子问道：“你们这7年学到了什么？”

李贞和李治被问傻了，就像你大学毕业，突然被老爸老妈问道你这20年读书学到了什么一样，被问蒙了。两人脸红脖子粗的，低头看脚趾。他们不会像武媚娘那样直接，说什么也没有学会。李二见两人扭扭捏捏的，一点担当的样子也没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恨声说道：“怀斌就没有教你们东西么？”

两人相视一眼，李治说道：“有啊，老师每天教为我们东西，只是这段时间好像没有了，今天就说我们出师了，可以回家了。”

李治低头说道：“哥哥，你问的那么笼统，我怎么知道你问我们学过什么啊？而且老师教的又多又杂，我们怎么回答？”

李二想想也是，自己蒙一问说学了什么东西，自己也回答不了，于是问道：“贞儿，你学了什么，想做什么？”

李贞抬头说道：“哥哥，我想去电力研究院，我喜欢电力应用研究。”

李贞根本不回答学了什么，而是回答想去的地方，很显然李贞已经有打算了，李二问李治：“你学到了什么？想做什么？”

李治摸摸头说：“哥哥，你问我学了什么？哪方面的？军队，装备，钢铁，电力，动力，纺织，造纸？还是航海，经贸，会计，管理，农业种植？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解答！”

李治带着一连串李二知道的不知道的名词，把李二怔住了，其实李二还真没有听清楚，李治带炫耀性的那些名词。只有前面几个还有点印象，军队，装备，钢铁。李二想想说道：“装备你知道哪些东西？”

现在14，5岁正是最喜欢显摆的时候，李治见李二开始问学问，而且是比较熟悉的装备的时候，就开始回答：“军队装备分武器装备，运输装备，后勤装备……”说了半小时，还没有把军队武器装备说完。李二瞪大眼睛，听着李治说装备，说实在的，现在军队里的大部分装备自己很陌生，放在面前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李二说道：“现在我们的武器装备是天下最好的，那你们老师说过有更新的武器么？”

李贞接口说道：“老师说过，我们现在的武器只是初级简陋武器，发展下去，有导弹，原1子弹，氢1弹。”

李二问道：“导弹，原1子弹，氢1弹是什么东西？”

李贞说道：“导弹就是我们在这里，把炸弹准确扔到广州府衙的武器。”

李治接口说道：“原1子弹，就是一个大炸弹，轻而易举的把长安这样的城市抹掉。氢1弹比原1子弹的威力大上上百倍。”

李二被两儿子说的口干舌燥的，一个炸弹毁掉一座方圆百多里的城市，还有那个千山万水来找你的导弹，谁说吴怀斌的脑袋空了，这不是最好的解释？还好，自己没有傻到傻杀他了，回想自己被孙思邈逼到墙角的事情，问题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

李二整了整思绪问道：“你们两人想做点什么？”

李治说道：“哥哥，我还小，我还想回到老师身边，多学点东西。”

李治说完李贞也点点头，李二说道：“你们都出师了啊，怎么回去？嗯你们可以探望师母，师弟的。一天一个，轮着探望，然后就住那里。你们是客人他又不好赶你们。哈哈哈……”

李二的话到是提醒了两位少年，回头就想去吴怀斌的农庄，被李二一手一个领口拽回来，嗔怒的说道：“小兔崽子，你去干嘛？你们的娘亲在等着看你们，就这样跑了，这是为人子？”

吴怀斌做梦也想不到，才2天时间，3人居然用一模一样的借口回到自己的身边，而且都是赖着不走。吴怀斌心里也是喜欢这些孩子在身边，之所以出师让他们回家，是因为他们要学习为人处世，为官经营之道，在吴怀斌这里是学不到的。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再待几年吧，把地球绕一圈再回去。现在，学习什么？什么都不要学习，先安静一下，和自己一样，考虑以后做什么。

这些也就吴怀斌自己的想法，优秀的人和平凡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主动学习，一个是被动学习或者干脆不学习。很显然，吴怀斌的3个徒弟里，1对半是优秀的，不需要人去催学习。他们利用吴怀斌学生的身份，进入各种研究所，他们不是学习，他们只是掌握研究室里出现什么新的技术，然后回头问吴怀斌。

安静的日子，居然被一群批着羊皮的人捣乱了，吴怀斌知道这群是吐蕃人，自己和这批人有没有交集，找上门来为什么？现在的鸿胪寺，好吧是外交部，不知道使节是不能乱走的么？自己不想被骚扰，真的不想被骚扰。

该死的唐俭去哪里了？这样的部下居然被安排接待吐蕃使节禄东赞，自己被卖了还数钱。这不第二次被人堵门了，吴怀斌很想给这个叫马周的一个耳刮子，外国使臣怎么可以见藩王？肯定蔫儿坏，使什么手段针对自己还是吐蕃人？或者是一箭双雕？自己显然不是这些人精的对手，堵给他堵，自己也不大出门。

禄东赞有点傻眼，这大唐不和亲了？以前不是一个求一个准的么？后来才知道有个叫吴怀斌的南蛮子进言不和亲。不和亲，那自己跑来不是白跑了一趟？后来又知道，南蛮子已经封王了，那么公主求不来，他家的女孩子应该求的回来吧？呆在大唐越久，知道吴怀斌的神话越多，更加想为自己家的孩子，求一个义真王家的女子回去。谁知道连面都见不上，自己花了好多心思才请动这个叫马周。

禄东赞脾气好，那是有求于人，但那些跟随松赞干布的人却没有这样好的脾气，第二次被人堵在门口的时候，就想上去打人。马周只是想削弱吴怀斌势力，不想事情不得控制，他对吴怀斌的手段是非常清楚的，那个可怜的的倭国使者死的不明不白，成就的却是吴怀斌的赫赫威名。马周连忙上去阻挡，双方才平息下来，退回各自的位置。

吴怀斌在自己的小屋里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他也想起那个叫马周的人，一个好官，一个为大唐鞠躬尽瘁的好官，自己？在他眼睛是个弄臣？还是幸臣？又或者是权臣？奸臣？吴怀斌很好奇。

吴怀斌让魏大成出去叫进马周，顺便把禄东赞也叫进来，看看什么事情，值得碰2次钉子。没有进门的时候，吴怀斌的农庄没有什么，但进去一看，连片的玻璃大棚里面郁郁葱葱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边，现在是初春，外面的雪刚化，这里面是夏天么？一进吴怀斌的小屋，身上的棉袄再也穿不住了，那汗水直流。马周还好，禄东赞就惨了，禄东赞直接把衣服巴拉到肚子上，一副屠夫的样子。

马周想见礼，吴怀斌不让马周行礼，却结结实实的受了禄东赞的礼，马周是大唐人，不受他的礼是礼数，而禄东赞是吐蕃人，没有必要给他面子。吴怀斌让两人坐下，让人送上茶水，新鲜的水果。红红的草莓，黄色的西红柿，绿色的黄瓜，还有白色的荔枝罐头，黄色的菠萝罐头，一桌子的花花绿绿的，看的马周嘴直抽搐，这么奢侈的水果就这样摆上来。

禄东赞却是眼睛都瞪进去了，却是不好意思动手吃，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非常心痒。吴怀斌让禄东赞放开怀吃，不要客气，便把禄东赞扔一边了。吴怀斌问马周：“马侍郎你不知道使节到藩王家是禁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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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马周的阴谋

马周根本就不理吴怀斌这茬：“王爷，刚才那些水果，该不少钱吧？”

吴怀斌说道：“自己家种的东西，算不上钱，回头自己带点回去，给老婆孩子吃吃，在外面是挺贵的。嗯，你平常没有事情也可以来坐坐。”

马周说道：“谢王爷，只是王爷老是躲在农庄也不上朝，也不管天下百姓的事情，合适么？”

吴怀斌笑道：“我才回长安城几天啊，再说了，天下百姓不是你们和陛下在管么？我算了吧，马周啊，好好干，有事你知道过来，别老带一些不相干的人过来。”

禄东赞也是听的东汉语的，听了吴怀斌的话，吃水果的心思就没有了。一口后世外国人学汉语的腔调说道：“义真王，我是代表我们伟大的松赞干布来大唐求婚的，鸿胪寺说，大唐不再和亲了，是你的主意”

吴怀斌说道：“是我的意思，早在6，7年前的就颁布了，怎么了，你是来求婚的？”

禄东赞说道：“有什么办法让你们皇帝接受我们松赞干布的求亲？”

吴怀斌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有，你明天就回去，把你们所有的军队都打到长安来，我们皇帝也许会考虑一下。”

禄东赞惊怒道：“义真王你这算是宣战么？”

吴怀斌很光棍的说道：“你说是就是，你回去备战就是，不想打战，那么和外交部好好的谈贸易。别拿打战来威胁我们，大唐从来不惧怕战争，别以为一点高原反应能够阻挡我们？还是回去和你们的松赞干布商量一下，怎么接受我大唐的册封，才是正经事。”

禄东赞不知道为什么吴怀斌会这样霸道，一点情面也没有留，知道和亲是没有这个可能了。而马周却被吴怀斌的霸气吓到了，在他心里用一个女人和一点钱帛换几年的边境安全，这生意很合算，为什么就不再和亲了呢？回头得问问。

也难怪马周有这样的想法，什么时候，打战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能用外交的就不用拳头，逼急了才用獠牙，这也那个世界兔子国们的国策。但别人看来就软弱，稍微强点的就敢欺负头上来了，得花更多的金钱和资源满足别人。吴怀斌是个愤青，现在有资源有能力，让世界按自己的想法走，怎么可能让那种屈辱的事情发生。

禄东赞说道：“你们真不怕打战？我们有天神保佑。”

吴怀斌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禄东赞，捡起一个草莓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说：“不就是高原反应么，就是气喘不过来，这根本就不算事情。禄东赞你也知道，高原上天气，说下雪就下雪，说下冰雹就下冰雹，你们都活的很辛苦，虽然那里天很蓝，水很美，但是种不出东西，养羊，养牛，只能是个温饱，一遇到白灾，只有饿肚子。自己打下一个江山，掌人生死很有快感，可是？禄东赞，大唐需要屏障，你们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回去备战吧！”

禄东赞惊怒：“义真王你太过分了，我们吐蕃哪里得罪你了，要如此逼我们？”

吴怀斌看看禄东赞说道：“是你在逼我，明明知道我朝已经不再和亲，还来求亲。明明知道我是始作俑者，还让我想办法？”

禄东赞气呼呼的吃荔枝罐头，心里怎想的不知道，很快禄东赞的脸色就恢复往常的模样，一边吃荔枝罐头，一边说：“好吃，这是何物？为何我从未见过？”做为一个政客，脸皮厚是必备的，很显然禄东赞是一个很优秀的政客。

吴怀斌不是政客，喜怒都在脸上，没有好气说道：“这是荔枝，广东出产的，很补的，吃多了，小心流鼻血。”

禄东赞哈哈笑道：“在高原很难吃到这样的美食。”

吴怀斌说道：“想吃到也容易啊，住在长安就得了。”

禄东赞哈哈笑道：“我还是回逻些城吃好，对了大唐册封有什么好处？”

吴怀斌说道：“好处？好处你自己和外交部谈，呶就你身边这位。”

禄东赞谈了很久，始终不敢替孩子求婚的事情说出来，鬼知道自己说出求婚的事情，对面这位王爷会不会把自己弄死，身为政治家，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马周和禄东赞走了，吴怀斌闻到一股子阴谋的气息，哪里不对，就是说不出来。傅奕这老油条这两天居然跑回家了，要不然问问他就好了。吴怀斌还是不善于争斗，特别是内部争斗，没有人帮助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作为一个傻子就要知道谁是自己的靠山，于是吴怀斌把事情捅到李二那里，让李二来处理。

吴怀斌的纸条递到到李二的手上，李二是经过残酷的政治争斗的，怎么会看不出马周的拖刀计？禄东赞被赶回高原，让其回去备战，而马周被贬到辽东，做一个县令。马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拖刀计打败的，他始终没有计算到吴怀斌竟然是政治小白，把别人掩盖还来不急的事情给捅到皇帝那里了。

其实整个事情是马周一手策划的，他很佩服吴怀斌，却非常的看不惯吴怀斌。吴怀斌掌握天下的钢铁的生产，却一直实行高价政策，使农民买不到廉价的农具，只要吴怀斌倒了，那些钢铁厂收为国有化，钢铁价格必然大幅下降。

身在外交部官员的他，居然等来一个机会，一个使用拖刀计的机会。吐蕃人居然不知道大唐不和亲了，派来使团来和亲，而这不和亲是吴怀斌提出的。自己示弱，把吐蕃人引到吴怀斌哪里，无论是打起来，还是态度好点，都是吴怀斌的罪过。哪知道，吴怀斌就是一个政治白痴，一上来就是喊打喊杀，喊完后还捅到天上去，使他的拖刀计成功的把自己轮到马下去。

李二很看好马周，但这件事情非常让他不满，人家吴怀斌为国家，为百姓做了这样多，你马周还算计他，于是把马周招进宫，询问为什么。马周把想法告诉了李二，李二沉默了一下说道：“爱卿啊，看来你错怪义真王了，高钢铁价格，比起10年前钢铁的价格比起来，你觉得贵还是便宜？”

马周说道：“那是便宜的多了，那时候有钱也买不到钢铁的。”

李二点点有说道：“现在钢铁贵么？工部采购，是4百元一吨，而农具厂采购是300一吨，比供应给工部的还便宜100元一吨，为什么农具还那么贵，那就只有去问农具厂和中间的商人了。”

马周惊讶道：“中间竟然有这样高的利润？为什么不出禁止？”

李二惊讶的看着马周，看来这家伙也是经济小白，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李二居然做起了老师：“利润高了，才会有更多的人的投入其中，如果我们禁止了，那么商人无利可图，那纷纷关闭工厂，那造成什么后果？”

马周显然被点拨开了，黯然的说道：“没有农具卖了！”

李二点点头继续说：“禁止行不通，那么就放开，让他们去赚，后面的人会看见有利可图，会纷纷加入，农具自然而然就便宜下来了。”

马周：“义真王的钢铁厂，应该盈利很多吧，他没有竞争对手，定价在他手上。”

李二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定价权不再义真王手上，确切的说义真王的产业都交给朝廷了，就在半个月前。而在这之前，他把钱都投入到小学，大学，医学院上了。”

马周的下巴要掉了，他知道义真王富可敌国，可不知道他支持的小学系统，医学院，现在居然全部交给朝廷。

李二没有理马周，自言自语：“那时和他说他的产业30亿元，结果各地清算后送上来，你猜他又多少资产？”

马周静静的听，李二也没有打算让马周说话：“居然有100多亿，你可知道，国库去年收入是多少？才2亿3千万。他为国家做到这个份上啦，你还在算计他？你可能不知道吧，他根本就不会官场上的争斗，好笑不好笑，你去辽东领个县吧，做错事情，就要接受处罚。”

李二处理完禄东赞和马周之后，觉得收取高原已经势在必行，被人从高处俯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到西域的路径太容易被截断，李二决定对吐谷浑，吐蕃动手。现在的李二是被胜利冲击成了高血压，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的喊灭国。

李二来到吴怀斌庄园，询问怎么对付吐谷浑，吐蕃。去过西藏，知道那边最头疼的就是道路，高原反应都不算。吐谷浑好解决，对付吐蕃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自己进去。打下一块地方容易，最难的是守住打下的地方。两人商量后，决定打下吐谷浑，后屯兵大非川，让部队做适应性训练和吸收高原部落人员的地方，成立高原山地部队。

战略方针定下来了，吐谷浑是游牧民族，除了国都伏俟城之外，没有固定的城市，也没有高墙的关隘，有的只是汉朝留下的残垣断壁，这样的国家和高句丽完全没有办法，而辽东3国整个作战时间也没有超过一年。对于吐谷浑这样的小国家来说，大唐出动5个骑兵师6万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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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甩摊子与阵痛

大唐从肃州，兰州，凉州，河州，岷州5路俱进，根本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一个半月后，吐谷浑就被灭国了。

而这次灭国之战中，天军的作用功不可没，他们在天上侦查，往吐谷浑军队集结的地方扔炸弹。最最重要的是，吐谷浑看到巨大飞艇上面绘着的巨大鲨鱼，认为是神灵派来惩罚的，都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大唐骑兵师到达也不做反抗。李二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吐谷浑灭于无知。”转头就下令普及义务教育6年制的命令，而且要求所有的孩子必须学习，否则家里的父母家主都发配到辽东。

作为吐蕃使节禄东赞看到整个大唐灭吐谷浑之战，外交部安排禄东赞坐火车到兰州后，经吐谷浑回逻些城。而禄东赞所走的路都是唐军进攻的路线，他们是使者，跟在唐军后面，唐军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唐军攻击吐谷浑都城伏俟城时，禄东赞也在一旁观战。

其实观战也就是看一场胜利者大游行而已，禄东赞无法忘记。天上飞来的24个巨大的物体就要靠近伏俟城时，城上的人跪地，打开城门，国王带领城民投降。曹睿为了威慑和出口怨气，在伏俟城边的小河上扔了2颗250公斤的炸弹，结果伏俟城城墙被震塌了10多丈，在河边上留下来3米多深，直径10多米的2个窟窿，摇摇摆摆的回去了。

禄东赞终于知道，自己认为难以逾越的天堑，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是事情。而且自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大唐的权贵，自己那点小聪明对别人的军队绝对强力下是如此的脆弱，一路忧心忡忡的回逻些城了。

吴怀斌听到吐谷浑被灭，一点惊讶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小国家，几次三番的的挑衅大唐，被灭也是迟早的事情。他现在被工业部的人烦的不行，手上的各种工厂转到工业部名下，连带各种技术也转了出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业部的人认为工人的待遇太高了想要削减。而且塞进自己的亲戚，朋友，帮有关系的人提升高位，整个系统都被搞的乱七八糟。起先，李二以为是阵痛，后来太原钢铁厂高炉坍塌死了27个人，被人捅到吴怀斌那里，吴怀斌转到李二这里才知道严重性。

工人希望吴怀斌收回这些产业，原本的那些高级管理者也希望吴怀斌收回产业，最后连李二也希望吴怀斌收回。工人，高级管理层都好理解，因为损害了他们的实际利益，而李二也这样想的时候，这事情就大。吴怀斌哪里肯，好不容易脱手的热山芋，怎么可能接回来？

李二无奈下令，调查局，法院，检查院，联合调查执法，重犯发配到天竺和美洲，情节教轻的发配辽东。吴怀斌把产业交给工业部的时候，那些新上位，只会溜须拍马的人，为拿出比前任好的成绩，他们开始肆意压榨工人，让机械超时，超量运转。其中太原钢铁厂的事故最甚，太原钢铁厂的高炉原本设计的时候，300方的高炉，一天生产个7800吨也就顶天了，而新上任的厂长居然要求生产1200吨，结果高炉长期超负荷运行，结构性坍塌，死了27个人。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偷卖资产，以次充好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

后来那个厂长被发配到美洲，查出来的人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吴怀斌有一种非常虚假的感觉，感觉自己坐在火山顶上。吴怀斌要求进行第一次全国经济，人口普查，李二答应了吴怀斌的要求，而且，采用交插排查法，就是浙江的查江西，江西的查广东，这样交插排查。

吴怀斌连续3个月进宫，参与制定了劳动法，税法，民法，公务员法则。当然他只是提供初步的想法，下面的由杜如晦他们自己去详细。3个多月，吴怀斌从大胖子变成小胖子，争吵最多的是和杜如晦，他代表的是士族，想替士族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吴怀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谁都一样，你们没有多张脸，也没有多条腿，为什么你们要特别的公平狂。

终于不再用跑进皇宫了，吴怀斌拿着鱼竿在泾河上钓鱼，这是吴怀斌难得的几个爱好之一。老婆孩子和徒弟都在野炊，卫兵把泾河岸边的柳树林拿布围了起来。女人们在聊些什么，而孩子们在追逐。吴怀斌和傅奕钓鱼着鱼，这世界的鱼真多，鱼窝都不用撒，鱼饵放下去就傻傻来吃。

这次没有李二来骚扰，玩的非常尽兴，傅奕说道：“你就这样玩下去么？不找点事情做做？”

吴怀斌说道：“我才休息2天，就让我去做事，做什么事？你不说，我被马周摆了了一道，到现在还不知道，还好被圣上看出来，否则我一家性命堪忧。”

傅奕说道：“那个就是马周一个人嘛”

“还好是马周一个人，多几个我还不死翘翘，还有，我不能碰权力，圣上忌惮了，我就得不偿失，对于我来说，赚钱太过容易，有钱有权，圣上不忌惮才是怪事，我呀准备好明年的环球之旅，不弄回几亿钱款，怎么支持我这样大的家业运转？你就别劝我了。”吴怀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傅奕深恶痛绝。

傅奕累了，让吴怀斌煮鱼汤给他喝，吴怀斌见傅奕累了，扶他到摇椅上坐下，自己去杀鱼，煮鱼汤去了。傅奕看着吴怀斌离去，说不出的滋味，对马周的鲁莽，傅奕恨的牙痒痒，吴怀斌是属兔子的，见识过危险，怎么还可能出窝。现在国内都不想呆，搞什么环球旅行，如果不回来的话，傅奕都有去辽东掐死马周的心思。

吴怀斌烧的鱼汤很好喝，傅奕多了两口说道：“小子，还有你不会的东西么？”

吴怀斌很认真的说道：“有啊，比如，生孩子。”

傅奕听到吴怀斌的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一口气喘不过来，剧烈咳嗽。吴怀斌拍着傅奕的背说道：“老头开不起玩笑，不和你开玩笑了，很多东西我就做不来，比如做官。我心太软，看不得百姓受苦，看不恶人作恶，我不愿意奉承上官，也看不得，下面的人为虎作伥。”

傅奕点点头：“如果生在清明的年代，你可以做个好官，但不清明点，你死的很快，你选择不碰权力是对的，你太刚了，太刚易折。对了，你环游世界，多久回来啊？”

吴怀斌说道：“少则2，3年，多则5，6年。老头你就是年纪太大了，否则，你也跟我去。”

“你一家人都去么？”

“都去的吧，让家里人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现在年轻疯狂一下，等老了再疯狂？”

傅奕哈哈笑道，然后用手指指吴怀斌：“年轻真好。”

吴怀斌是带一个舰队去环游世界，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家人，而是一个舰队去游行。想过做海盗，发现那很没有意思，还不如去做生意的，开辟商路，现在都是木船，船那么小，能装多少东西？一炮过去就沉大海了，什么也得不到，就算不沉那也抢不到东西，要抢就抢大国的国都，那来钱快。

吴怀斌让人准备镜子，花露水，香皂，瓷器，丝绸，糖，等等，订单如同流水一样发出，现在虽然外销的订单很多，但如此巨大的订单，还没有过的，这使各大家族都往长安集中过来，而且这不是一次生意，而是长期的，当年美洲以为就一次，结果是源源不断的订单过来，很显然这次也差不多。

李二为了更多人走出去，有意宣扬吴怀斌的环球之行，受意报刊大肆报道，翻出吴怀斌上次美洲之行的获利。大唐的豪门再也坐不住了，四处托人让吴怀斌多给个床位，多带点货物。

吴怀斌的王府天天被人堵，农庄也是被堵，吴怀斌无法，只得公开出售船票。经过3个月的预售，售出所有的船票，还有大批的人想吴怀斌增加舱位，吴怀斌无法，又加了一首8千吨级的客轮，才缓解下来。当然价格也是黑的很，光25个特等舱船费就买了100万，可以买半条2万吨客轮了，最坑爹的还是特等舱只能住2个人，其他仆从什么的只能住普通舱。

吴怀斌的舰队被无情的扩大了，2万吨的客轮外，3艘客轮，携带5千海军陆战队，另外携带4艘万吨货轮，其中1艘携带煤炭，其余携带货物，李二准备派2艘威远级军舰护航。当然现在还离出航还有半年多时间，这些是预计要出航的船只，当然随着货物的减少或者增多，会派遣更多的人员和军队。

唐军在大非川大练兵马，吸收大量的适应高原气候的羌，鲜卑人甚至吐蕃人，组建3个师山地部队，来适应高原的战争。为军队绝对的服从，专门挑有家室的，底层的民众，最好的是奴隶出身。而且全部都是进行混编，由政委做每个人都思想工作，在思想，金钱，平等的情况下，士兵们的忠诚度非常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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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大轰炸

松赞干布见唐军在大非川磨刀霍霍，不得以集全部兵力在积石山防御唐军。原本吴怀斌对吐蕃没有下手的意思，禄东赞的求婚，提醒了吴怀斌。虽然文成公主和亲，两国安静了20年，但后果却是成为大唐最大，存在时间最长的敌人，就连长安都被吐蕃人攻破过，而西域在吐蕃阻扰下，长达数百年的游离在外。吴怀斌不能容忍这样是事情再发生，现在是吐蕃新生期，现在不把他打烂，什么时候把他打烂？

李二对自己的军力自信膨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他认为没有他打不下的城与国，所以，每当吴怀斌说那个国家怎么样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打下他，就像手中有个锤子，什么东西都要锤一下，一下不行就2下。吴怀斌认为魏征会进柬李二，让李二不那么好战，谁知道魏征在一次早朝喊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现在我们是恢复汉朝的荣耀的时候，犯唐者，虽远必诛。没有妥协，只有毁灭。”吴怀斌知道整个朝廷都是武力崇拜者，都是那句“真礼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的信徒。

禄东赞还是和松赞干布出现了分歧，禄东赞认为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松赞干布不甘心，把半辈子辛辛苦苦打下来地盘做了别人的嫁衣，就是那颗骄傲的心也是不能接受。两人第一次开始争吵，而且是如此的激烈，丝毫不退让。

禄东赞偷偷的在伏俟城实地观察过两个弹坑，深1丈，方圆4丈，如果按吐蕃的战阵，这方圆4丈的20多人是必死无疑的，24只，要500多人死伤，这还只算一个怪物带2个，如果一个怪物携带20个呢？什么军队吃的消？这还不算，那满天飞来，遮天蔽日的谁都会恐惧，会不会和吐谷浑军队那样跪下，不战而降还另说呢。禄东赞不再愿意和松赞干布打没有胜算的战，连夜带自己的部下回山南。

松赞干布发现禄东赞走了，带走他自己的军队，松赞干布没有那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毕竟两人一起走过这么多年，彼此的性格为人都是很了解。松赞干布不甘心，唐军才8万余人，自己20多万还打不过？心一横，决定下大非川决战。

松赞干布毕竟打战打了多年的老手，并没有像突厥那样冲上去就决战，他把大部分军队藏在海西郡，并在险要的地方建造堡垒。

松赞干布又派出军队去劫唐军的粮道，但将领很快哭着鼻子回来的。松赞干布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居然是哭着回来的，这是情况？

松赞干布：“括布，哭什么？让你去劫唐军粮道，怎么哭着回来了？”

括布哭着说道：“我的部落完了，我带去1万部落勇士，回来的不到1千，其他人都死在唐军奇怪的武器下了。”

松赞干布连忙问：“唐军的武器怎么奇怪？”

括布停下哭泣艰难的说：“唐军的武器很怪，没有刀枪，也没有弓弩，只有这么长的铁管。有拿在手上，也有架在车上的。架在车上的会喷火和带着一道道很亮的东西飞出，像火星，大号的火星，如果碰见火星就死。我的军队还离他们的队伍1一百步再也上不去了。”说着手比着枪管，也许是说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

松赞干布从侍卫手上拿过一只唐军装备的步枪，这支步枪是吐谷浑贵族在唐军进攻的时候得来的。没有子弹，松赞干布研究好久也不知道这武器怎么用的。括布说道：“就是这个武器，赞普，唐军的辎重队就装备的是这个武器。”

松赞干布：“你见过他们怎么用的么？”

括布接过步枪，学着唐军使用的步枪的样子，拉枪栓，扣扳机。“啪”一声枪针击空的声音。括布很奇怪，怎么没有想唐军那样清脆的声音传出来你，括布反反复复的看步枪，好像总缺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松赞干布看括布也没有办法，拿回步枪，躺了口气，“我已经研究很久了，却没有任何进展，应该往这东西放什么东西吧。”

括布想起机枪上吐出的子弹壳，黄橙橙的，说道：“应该放一种黄橙橙的东西，那东西，现在我们没有啊。”

松赞干布说道：“括布，我们打的过唐军么？你1万多人，靠不近一千人，这战怎么打？现在我们虽然有20万人，不只有19万，能不能打赢这场战？而且唐军很多武器并没有用出来，听禄东赞说过，唐军有种天上飞的武器，扔下2个雷，炸塌伏俟城的城墙，而雷距离伏俟城城墙还有3丈多远，而地上留下2个深1丈，方圆4丈多的2个大坑。而唐军有24个这样的武器，而且每个武器应该不只2个雷，也许是10个，也许是20个。”

中军帐里一片安静，松赞干布突然感觉到悲哀，禄东赞一离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松赞干布决定从海西退到河源，命令下去，营地一片繁忙。天际的山峰出现一排很怪的东西，慢慢靠近营地，突然一个从大唐回来的人喊道：“怪物，扔天雷的怪物。”一边喊着，一边准备爬上马，向松赞干布的中军帐跑去。

松赞干布接到禀报后，走出营房，看着远处的武器开始仍炸弹，一颗颗东西往下，下面爆发出一个个蘑菇。蘑菇夹杂着帐篷，人体，马匹，松赞干布的亲卫反应过来，直接把松赞干布拉到后面的树林，使劲的往偏僻处逃去。、

曹睿在飞艇得意洋洋的看着炸弹往下扔，他终于没有辜负好几天的风餐露宿找到了突厥的主营地，也为灭吐谷浑没有轰炸多少目标，而今天所有的怨气都出了。

这次携带的都是10公斤的杀伤弹，不是城市，用不到250公斤的炸弹。小炸弹杀伤力小，但耐不住数量多啊，一艘飞艇可以携带600枚炸弹。24艘飞艇，分成前后两个梯队，那炸弹如同雨下。其实10公斤的炸弹威力一点也不小，他相当于2个100毫米的迫击1炮弹的威力，一颗炮弹足够杀死30米内的所有人。

飞艇终于扔完炸弹，飞回大非川的机场，松赞干布的亲卫，出来看看天空再没有怪物，才扶着松赞干布出来树林。松赞干看见死伤狼藉的营地，到处是火与浓烟，还有遍地的尸体。伤亡多少，松赞干布已经无心查看，松赞干布也算是怕了，马上集中部队，也不管死伤的士兵，抛弃一切辎重，逃离这里，怕的唐军的怪物来扔炸弹。

曹睿回到大非川的机场，看看时间中午还不到，决定再装弹轰炸。其实青海那边的日照时间非常长，现在是夏季，日照的时间长，晚上8点还可以看见太阳。曹睿带着飞艇再次，飞临吐蕃营地，只见营地上，浓烟滚滚，只有几人在走动。曹睿知道吐蕃主力跑了，带着飞艇队，延山路一直追，没有一个小时就在一个山谷找到了吐蕃主力。这次曹睿让人在山谷两头向内轰炸，防止突厥军队从一边逃跑。

其实这山谷就是个死地，v字的山谷两边都是抄过60度的山坡，没有树木植被，路就是干枯的河床，没有一点遮蔽的地方。

松赞干布看见两头都是飞艇，心已经绝望了，这鬼地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这剩余十多万军队算扔在这里了。恐惧与绝望让松赞干布坐在马上丝毫没有动作，毕竟才245岁一路顺风顺水的哪里经得起连续打击？一点生的欲望都没有。

侍卫长毕竟见过世面的人，连续叫了2次松赞干布，发现没有反应知道坏事了，他一把把松赞干布拉下马，拖到河滩边一块大石头边，把松赞干布塞进石缝，让手下杀了几匹马，把马尸堆在石缝外面。做好这一切，侍卫长叫侍卫们各自找地方躲藏。

在这地方，炸弹的威力被成倍放大，炸弹掉在河滩上，那些鹅卵石也被炸飞，形成比弹片还厉害的杀伤。一颗炸弹炸开后，方圆50米没有人能够站的起来，而峡谷底部最宽处也不过1千米，最狭窄的地方不过几十米。这让吐蕃人士兵避无可避，藏无可藏，吐蕃士兵自相践踏，或者干脆弃马，爬两边的山。

飞艇队列外侧的两艘，他们扔的炸弹都掉到半山腰，没有植被的保护，被风化多年的石头，在炸弹的震动下，两边的山崖居然形成山崩，滚滚的石头带着千钧之力冲向河谷，碾碎一切阻拦的物体，人，马都被压成碎泥。

随着轰炸越来越剧烈，崩塌的山体越来越多，曹睿看到这样杀伤比直接轰炸的杀伤还来的大，让旗手指挥编队边上的几艘飞艇也加入轰炸山体，这样一来山体的崩塌越来越多，最终形成大面积山体滑坡。

山体滑坡是大自然最恐怖的几个灾害之一，来时天崩地裂，把一切都埋起来，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山体滑坡的气浪把飞艇高高的抛起，还好队形不密集，否者肯定发生飞艇碰撞事故。山体滑坡扬起的起灰尘掩盖了整个山谷，等曹睿把飞艇编队整好，已经看不到目标了，无奈的曹睿指挥编队在峡谷宽阔处扔下所有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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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吴松的来历

李靖非常郁闷，灭掉吐谷浑，吐蕃人就来挑衅，还以为有大战可以打。谁知道，长安的命令下来却是在大非川先训练1年，训练完毕才能和吐蕃人作战，而且是死命令。李靖知道这是吴怀斌出的主意，也就他能说的动李二。

天军却是可以可以随意出动，不受禁令约束，这不天军出动了2次，李靖很想跟随天军进攻，但命令在那里不敢出动。下午的时候，天军统领通报，轰炸效果不错，李靖突然想到不一定要用大部队，用小股部队上去，也许能够收到奇效，而且小股部队完全可以推脱成训练，也算没有违反命令。

想到就做，这是李靖的脾气，李靖派出3个团，绕过吐蕃人筑的城堡，直奔吐蕃人被炸的营盘。天上飞2小时到的地方，部队却整整走3天，而且全速奔袭。等到吐蕃营地的时候，地上都是到处吃的肚子滚圆的狼，树上都是秃鹰和乌鸦，还有那些雕，几乎所有的鸟兽都不怕人，人走到了也没有逃跑的迹象，只是走几步离人远点而已。时不时的一声“嘭”炸响，那不是炸弹爆炸，也不是有人打枪，而是尸体的肚子爆开。

部队没有留下的必要，迅速穿过营地，直接扑向天军轰炸的峡谷。领队的郭孝恪突然感觉非常不好，为什么？因为那营盘扔下的死尸数以十万计，如果在前面也是如此，那又有什么功劳可以捞？难道真的给天军数功劳么？占据天军功劳为己有？且不去说部队的政委，就连无处不在调查局的耳目就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唐军终于找到了天军所说的山谷，谷口是横七竖八被狼，和飞禽吃的残缺的尸体，走进2，3里，峡谷多出了一条坝，整个谷底很明显的被抬高10多米，郭孝恪心说：“完了只能运些辎重回去了，没有军功了，白辛苦了。”他是看不上捡别人的东西的军功。

想归想，做还是要去做，郭孝恪还是合格的将领。吩咐军队搜寻有价值的东西，说到底就是将领的尸体。滑坡区其实还没有稳定，时不时的有飞石落下，郭孝恪吩咐军队，远离山体，省的要找的人没有找到自己还搭进去。

整个山体滑坡区大约有4里多路，在这里面找出想要的东西，难如登天，所以部队也就好没有好好找，迅速通过。在峡谷的另一头，看见几百个吐蕃士兵在收拾尸体，看见唐军来了，一哄而散，都跑了。郭孝恪本想指挥军队追击，但看他们爬山崖如如履平地，也就放弃了追击的念头。

郭孝恪命令军队简单搜索一下，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郭孝恪不想在这里耽搁，也不想再追下去，如果遇见吐蕃军队，自己带的物资不是很多，支持不了一场大战。现在军队还有力气，往回走点，去吐蕃营地收拾一些有用的物资，运回去才是正理。

军队通过峡谷最宽的地方，几个战士脱离队伍小解，突然在一块石头下面传来微弱声音，是吐蕃语言，谁也听不懂，回到队伍报告连长和政委，这连长和政委找了几个吐蕃士兵，来到刚才战士发现所音的地方。吐蕃战士和石头下面的声音说了几句，吐蕃战士回头向连长和政委报告：“报告连长，政委，石头下面的人是松赞干布，他说谁救他出去，升万夫长，赐黄金千枚。”

连长和政委相对一眼后，立即命令派人去通报营长，自己带连队开始救人。很快郭孝恪也过来了带着一众的大官过来，都想看看吐蕃赞普。很快，松赞干布被救了出来，一副萧索的样子，这很正常，一身恶臭也正常，不正常的是，这松赞干布实在太年轻了，如果不是身上的信物的话，都不敢相信。

郭孝恪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得到这样的大功，于是连夜带着松赞干布往大非川赶，路上的吐蕃营地的物资也不要了。其实还好郭孝恪跑的快，禄东赞的军队听说松赞干布的部队被唐军轰炸，立马回军救援，但还是慢了一步，其实禄东赞也怕自己的军队被轰炸，昼伏夜出，所以拖慢了速度。

松赞干布如同做梦一般，没日没夜的被人带回大非川，被安排洗了一个澡后，吃了一顿前所未有的好吃的饭。第二天被带到一个停满巨大无比的怪物的广场上，松赞干布才知道这是飞艇，看着这些飞艇，自己的20万军队都被炸的一无所有，现在的松赞干布就想知道谁造的。

曹睿亲自带飞艇队回长安修整，顺便把松赞干布解到长安。松赞干布在飞艇上，非常认真的学习汉语，因为他发现他想学的东西太多，语言这一关就非得过不可。他登上飞艇后就一直向通译学习汉语，纠缠曹睿，想知道飞艇谁造的，曹睿怎么会理他？

1千多公里直线距离飞行不过10小时，太阳没有升起的时候开始起飞，到太阳西斜的时候已经到长安。几人在机场休息一晚，第二天李二就要接见他们。曹睿有点兴奋，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他知道明天天军将得到加强，而他也是步步高升的时候。松赞干布却是很光棍，死在他手上的部落首领数以百计，他知道自己的下次坏不到哪里去，到也安心的睡的着。

飞机场是坐落于龙首原的一个山坳里，离长安大约30里多路，马车飞驰也要1个多小时，但马车进入长安城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长安的大街上已经人声鼎沸，车来车往。长安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长安了，现在到处是工地，高楼大厦。这些高楼都是十几丈高的大楼，相对以前都是一两楼房，这些楼房太高大了。楼房外面挂着各式招牌，龙井，琉球白糖，太原钢铁，各种各样的招牌，坐在马车是上的松赞干布不认识汉字，但高大的楼房，明亮的玻璃使他始终合不拢嘴。

长安的繁华，使松赞干布非常痴迷，他在想怎么使吐蕃也如此繁荣，该多么的好？可惜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自己出现在长安，吐蕃最终将会把自己抛弃。这是松赞干布最希望的，也是最不希望的。虽然有心想让吐蕃人把自己赎回去，但知道的代价非常巨大，当然松赞干布知道这是自己安慰自己，他不埋怨人，因为如果他是禄东赞也会一样的做法。

李二在太极宫接见了曹睿和松赞干布，李二宣讲了天军的战绩，宣布天军有现在的2个中队24艘飞艇，扩充到20中队240艘飞艇，曹睿被封为“随天侯”，“飞鹰将军”继续掌管天军。这是一个从来没有爵位，也没有过的将军，为天军新辟名称也足见李二对天军的重视。而松赞干布被封为“归义候”赏赐田宅一座。

当唐军活捉松赞干布，封为归义侯的消息传出的时候，对于吐蕃来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扬起。禄东赞找到第二次轰炸，山体滑坡的地方，认为松赞干布再无生还的可能，禄东赞当即封锁消息，星夜赶回逻些，清洗了所有的对手，支持共松共赞为赞普，其实共松共赞也不过了6岁的孩子，禄东赞成为吐蕃实权者。

松赞干布封为归义侯不久也知道知道儿子成为新赞普，松赞干布为了儿子的性命，也为了自己的命，还有吐蕃的利益，他决定把自己的姓名改成吴松，吴是那个神一样男人的姓，而名是他的过去。他的决定使他永远回不去，对整个吐蕃做一个切割。

李二对松赞干布的改名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在绝对的优势下，一切都举动都是变的可以理解还接受。这就是他们说的，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下都是渣。

吴怀斌对一切松赞干布的事情都不感兴趣，现在的他为明年的环球之行做准备，忙的一塌糊涂。2万吨客轮已经下水试航，各种物资已经集中扬州，而随行名单也确定了下来，但想加个舱位的人还是挤满了办事处。

现在的大唐没有那种言利为耻的风气，报纸的作用再一次显现，整个大唐都知道，那位义真王又出海了，第一次出海为大唐运回上亿两黄金，是黄金，不是白银，也不是其他东西。后来的天竺，又成船运回黄金，各种珍宝，这是战争是抢的，没有可比性，但是，这次船队如此的庞大，而义真王的眼光怎么也错不了。

时光匆匆，很快就到舰队启程的日子，李二携带满朝文武在长安火车站为吴怀斌送行之后，便在扬州上船。在船上吴怀斌看见庞大的舰队，直接无语。1艘王翦级的万吨战舰李牧号，致远，慑远，勤远，凌远4艘威远级的护航舰队，货船，客轮有13艘，这还不包括自己的2万吨客轮，这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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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又见冯盎

轮船的汽笛响起，参谋把船队的数据送了上来，吴怀斌看着手上的舰队目录，心中翻起了巨浪，这次李二有点疯了，不仅派了居然还派了4个师作为护卫，3个陆军师，1个海军陆战师，还有一个飞艇中队6个飞艇。当然这个飞艇中队是吴怀斌向李二要求的，自己被曹睿那货磨的没有脾气了才答应。他们也不管被海风吹到哪个西天去，当然现在6个飞艇被一艘舰艇拖着一个。

吴怀斌继续看舰队的装配，运输运输舰上备有4个师，50个基数的弹药，还有足够装备4个师的武器装备。6艘没有装配的飞艇，5千吨炸弹。难怪自己上火车的时候，李二神神秘秘的和自己说：“羡慕你啊，可以环游世界，也可以征服世界，可惜我连出个长安就非常麻烦。怀斌啊，出去了，谁惹你不开心就打，看不顺眼也打。最好打下一条商路，不受任何人阻断的海上商路。”

说的很激情，然后拉着吴怀斌倒一角，细声说道：“多抢几个大国的国都，顺便抢几个公主回来，你手机那种金发碧眼的那种。”吴怀斌点点头说道：“黑色的那种不要么？”李二想想说道：“也好，找那种大屁股，大胸的哪种。”

吴怀斌向到这里，耳朵都会莫名的痛起来了，那是李二出完主意后被李二老婆哪个教长孙无垢的，她不拎自己老公，怎么可以拉别人老公的？她老公才是罪魁祸首。想到这里，吴怀斌就揉揉发红的耳朵。

舰队到了广州，到这里汇合广州的货运船队，顺便见见冯盎，毕竟合作多年，路过不见不太像话。虽然吴怀斌在广州的大部分，产业都移交给工业部，但农业，林业，等行业都被李二留在吴怀斌的名下，这些地方都在冯盎的地盘，由冯盎在操持。来广州就是感谢一下冯盎的照顾，其实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准备带人，冯盎说了数次，带几个冯家的人出去看看世界。

几年不见，冯盎这老东西除了头发白了点，身体还是那么的强壮，特别是后面有20来岁女孩抱着个孩子，不用问，这不是他的孙子，而是他的儿子，者让吴怀斌是羡慕不已，吴怀斌只从有了5个孩子，而且最小的孩子已经5岁了，这五年来没有再有孩子。3个老婆劝吴怀斌再纳几个媵人，吴怀斌死活不肯，这3个女人把她们中意的女人塞进吴怀斌的被窝，结果那家伙见鬼一样裹着被子跑到书房里。

港口上两家人，男人一堆，孩子女人一堆，在码头上彼此寒暄，她们很多不认识，却聊的很热烈，她们彼此都有书信来往或者，在长安熟悉的人介绍。吴怀斌看着两家人相处的融洽非常高兴，冯盎牵着吴怀斌的手，上了马车。

冯盎打开车窗说道：“义真王，我们认识6，7年了，时间真快啊，记得多年，你的大军舰来到广州，那时候真吓我的一大跳。”

吴怀斌也笑呵呵：“那时候是拉练，结果得了这样一个结果，想想好快，这些年冯公对我的帮助，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话能够表达我的感激。”

冯盎连忙阻止吴怀斌说下去：“哪里，哪里，您才是老夫和岭南百姓的大恩人。”说着就要跪拜，吴怀斌哪里手的了这个？连忙打圆场:“我们不说这个，橡胶可以割了吗？”

冯盎点点头：“可以割了，量不是很多，不过现在这个价钱是挺好的，老百姓是能吃饱，吃好了。”

吴怀斌：“那就好，金银再多，也没有百姓的温饱重要，重要百姓的心在，冯氏的昌盛才会长久。”

两人说的都是客套话，但有些话就在客套话里，彼此心知肚明。马车很快就到冯府了，吴怀斌看见7进前几个厅只摆满了酒席，仆役们在忙忙碌碌的装备着各种东西。吴怀斌向一下也知道了，船上的好多都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子侄或者是重要的门客，打好关系总是没有错的。

吴怀斌没有看过上船的客人名单，也没有看过随船出征的那些将领。自己只粗粗的看了军队的编制，而后，然后陪老婆孩子说话。今天坐在大圆桌上，吴怀斌有点无语，因为他两个徒弟坐上位，没有办法，他们是亲王，比吴怀斌，冯盎大老多，这样不要为谁上坐吵不停。

一圈坐着的就一个245岁的年轻人不熟外，其他都是熟人，程咬金，苏定方，张兴财，牛进达，这些些都是公候级别的。冯盎见一圈都熟悉的人，唯独这个年轻人不认识，于是：“这位年轻人你是？”

吴松不好意思的用生硬的话语自我介绍：“鄙人，归义候吴松。”

在座的都比吴松爵位高，听到是归义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吴怀斌是见不得人尴尬的：“幸会，幸会，鄙人义真王吴怀斌。”吴怀斌介绍完了，2个徒弟自然不能不报姓名官爵，然后都一一通报了。

吴松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吴松知道，禄东赞肯定拍使者来大唐，向大唐称臣，然后要册封，如果自己在长安，禄东赞所有的努力凑白费，因为松赞干布才是正主。禄东赞肯定秘密要求使者，找机会弄死自己。与其留在长安左右不是人，不如远远避开，看到报纸刊登的环游世界的广告，向李二请求跟随舰队出海。李二也不怕吴松玩花样，让他跟随军舰出来。

程咬金这些坏种在，吴怀斌是想不醉都是难的，不过吴怀斌跟这些人渣玩了这样多年，怎么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半醉没醉中唱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歌跑了。吴松惊讶的看着场中的喧闹和和谐，各种话题都说了出来，毫无顾忌，问他最多的还是怎么失败的。当听说是被飞艇轰炸的，在场所有人说他命大，侍卫长处理的得当。

程咬金参加整个高句丽战争，说起建安山城的时候，这坏人居然吐了，然后冒了一句，“你们以后都会见到烤人肉，煮人肉的，而且大锅的。”结果可想而知，在桌子上没有人不是脸色发白的。吴松好奇的问：“这样凶悍的武器谁做的我征战这样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凶悍的武器，这些武器好像一夜之间冒出来了一样。”

程咬金坏笑：“刚才喝醉装醉唱歌跑了那个人。”

吴松说道：“他？一个没有当过兵的人，怎么弄的出如此威力的东西？”

程咬金的三角眼看看吴松:“现在你是大唐侯爵，告诉你也是无妨，就是刚才那个人，他不仅完那些武器，还有现在的大唐军队都他训练的，国家的政策是他制定的。除了生孩之外，没有他不会的，你想大唐好好的生活，去和他打好关系。”

吴松算是被彻底正程咬金的话震道了，冯盎也喝了不少酒，听到程咬金说的话，也忍不住插嘴说：“那年，义真王还是越国公的时候，见小老汉穷困潦倒，与我合作，结果现在这份家业。”

众人越说越神，吴松听的吴怀斌就像神仙一样，不，就是神仙，当听到吴怀斌数次捐出超大额的家产时，只有佩服了。吹牛皮打屁半夜，各自才散了。

吴松现在身上的财产没有多少，这次出海不赚点钱以后日子怎么过？还去请教一下义真王，怎么赚点钱，以后路的日子好过点。第二天，吴松一大早就找吴怀斌，吴怀斌还没有起床，他只能在院前等待吴怀斌起床。太阳都上了3杆，吴怀斌才才拖拖拉拉的起来，卫兵见吴怀斌起来了才通报，归义候求见。

吴怀斌一家习惯大清早被人堵门的，但他不喜欢被人吵醒，那个世界最想得到的日子，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些都实现了，不想被人破坏，所有吴怀斌对卫队和老婆孩子们下命令，只有军国大事才能叫醒他，其他的能推就推，能拦就拦。被李二堵在床上几次，还是不改。

吴怀斌出院门，看见曾经不可一世到松赞干布，现在落寞成现在这样，心没有来由的抽动了一下。太多事情改变了，谁有能逃的过呢？吴怀斌走出院门，吴松连忙上来行礼，吴怀斌挥挥示意不要行礼了。吴松见吴怀斌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心生好感，本来有点忐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大桌胆子问道：“义真王，我家底薄，想借这次环游世界，贸易赚点钱，不知道带点什么好？”

吴怀斌没有想到吴松是赖问这个事情，还以为其他事情，想拒绝，正赚钱的事情还真不好拒绝。吴怀斌想想问道：“归义候，不知道带了多少钱啊？”

吴松红脸说道：“只有1万4千多元，还是皇帝陛下赏赐的，只有这么多了。”

“不用买，我的货船上装着，我让管事和你交割，至于你什么时候卖，卖什么价格，你可以和我的管事商量一下。”李毅说道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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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厚脸皮与贸易

吴松这下迟疑了，这和送钱给自己没有什么区别？义真王居然把自己的货物划出一部分给自己，这个恩情是非常大的。吴松有些哽咽想向吴怀斌道谢。吴怀斌那里等他动作？说道：“早饭吃了吗一起吃点！”

吴松连忙推脱，有事离开了，吴怀斌看看着离去吴松，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吴怀斌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冯盎那老小子就坐在桌子边上，厚着脸皮想和吴怀斌定个娃娃亲，吴怀斌那会同意？

吴怀斌来到这个世界上最窝心的事情就是娃娃亲，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二非常喜欢吧自己的女儿嫁给大臣的儿子。作为义真王的吴怀斌也逃不了，就在吴怀斌上船出行之前，李二突然把他的女儿李明达的女儿许配给吴承瀚。

这李明达就是晋阳公主，12岁就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的。吴怀斌拐弯抹角的拒绝了几次，可是又不能对着李二的面说，你女儿是短命鬼，那样李二会杀了吴怀斌的全家。只能期盼长孙皇后怀李明达的时候没有哮喘，李明达没有得先天性心脏病。

一个大儿子都冒着这样的风险，那更加不愿意拿别的孩子来赌。吴怀斌只得推脱说：“孩子们长大了自己选择爱喜欢的人结婚，我不会干涉。”

在话在吴怀斌来的世界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唐代，那就是最无聊的推脱话。冯盎心里暗骂：“鬼信啊，自己找夫家？乡野草民野和呢？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不，全大唐的人笑死，到时候义真王的儿子娶了丫鬟，女儿嫁给仆役，看你还拿这话搪塞我不？”骂完还得笑脸说道：“那得让我家闺女去追你家小子。”

这明明是反话，谁知道吴怀斌根本就不介意，说道：“完全可以啊，只要你闺女，我儿子愿意就成。”

冯盎下了很大的决心：“行，我决定让我儿子智彧，智戣，女儿颖娘，随船队环游世界。”

智彧，智戣，吴怀斌是知道的，这冯盎的女儿颖娘，就不知道了。冯盎好像知道吴怀斌的心思，说道：“颖娘今年6岁，和你家的第二个一般大。”

吴怀斌彻底被击倒了，现在就搞养成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这老二艳福不浅啊，这让老子都妒忌了，吴怀斌如是想。没有一会儿，冯盎的儿子冯智彧，冯智戣，冯颖娘，带了过来。冯智彧，冯智戣，都快40岁了的人了，还叫自己30还不得到人叫世叔，真让人受不了，但还得受着谁叫自己辈分大呢？按官职？自己占的便宜更多。小颖娘却瞪着大大眼睛，水汪汪的，如同一片幽静清澈的湖水，脸上白白细细的，非常精致的五官，顶着两小辫子。吴怀斌严重怀疑不是冯盎的种，是隔壁老王的。

吴怀斌非常喜欢这样的小姑娘，有点担心问冯盎：“这是这小姑娘在海上会不会晕船？出去几年，可不是几天。太小了，会有危险的。”

冯盎说道：“晕船熬一下，熬过去就好，再说了，他又个哥哥照顾，又有医生在应该不是问题。”吴怀斌见冯盎说道决绝就不再说话了，看看小姑娘欲哭却不敢的样子，吴怀斌那颗柔软的心被人使劲的挤了几下。

再次启程，舰队的规模又大了一圈，广州加入的货船没有扬州的多，但也少不哪里去，现在看整个舰队的就是遮天蔽日的感觉。这次贸易重点是在沿非洲海岸，欧洲，美洲，所以船队在马六甲只是略做修整，卸下一部分顺带的补给。

马六甲已经不是一片荒芜，而是巨大的军港和商业港口，唐军来往天竺与大唐之间，这里是最重要的节点，也是最重要的商港，南来北往的货物很多都在这里中专与交易。硕大的军事城堡和繁华的街道成为鲜明的对比。

当岸上的商人看见如此巨大舰队，蜂拥而至。船上的人也激动啊，好多好多客商，于是很多人想下去交易，特别是关中那些没有做过外贸的，特别的眼热。吴怀斌很想说，你们的市场不是在这里，而是更远的地方，拦的话多些埋怨，不告知的话也说不过去。于是让人在大喇叭里喊:“谨慎交易，前面还有5万多里路。”一喊还真见效，很大一部分人回到船上。很多人只关注吴怀斌和他的管事们，有没有出去交易，发现没有交易也就安下心等待。

那些商人见舰队没有多少反应，于是聪明的商社就想出了招牌这一神器，两店员拉着白布条，写着收购白糖10元一斤，茶叶35元一斤，丝绸，80元一匹，麻布10元一匹。都是中原价格的3-10倍。

商人这样一弄，坐不住的人多了起来，那些倾家荡产一搏的，或者小门小户的就急着出来交易了。交易就交易吧，反正自己已经提醒过了，仁至义尽了，于是马六甲多停留了2天。交易完的那些人，回去，还是继续跟随舰队的由他们自己决定。

当然有更胆大的，比如，吴松他就把手上的罐头，以吴怀斌那里拿来的3倍价格卖出，又在同船来的太原商人那里，以太原出厂12倍的价格，买了太原商人的所有的武器盔甲。当然他的钱是远远不够的，他没有熟人，怀着试试看的心情，向吴怀斌借钱，谁知道知道吴怀斌根本不管这事情，交给管事。管事带他去舰队银行，以交易的武器抵押贷了50万元。

那太原商人高高兴兴的下船，去买香料，硬木锡器等班船回中原，当然没有少说吴松是傻子。做生意就这样，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其实他只是喝了一小口的汤，这只是舰队的一个缩影。

现在的天竺成为大唐的粮食，上等钢材，香料，宝石，黄金的供给地，当然还有大量的赋税。李二意识到天竺的重要，留守在天竺的有李孝恭，李道宗，魏征等人，并且有10万上下的军队镇守，其实总的天竺是平稳的，那些天竺人不碰他们的核心利益，基本就很温顺。

天竺金奈港，舰队缓缓进入港口，整个天竺军政高官都来迎接。其实这个迎接仪式，挺尴尬的，如果不是当初吴怀斌生病，也许吴怀斌还在这里，他们就可以回去了，这是很多人的想法。不是说天竺不好，而是想家了，毕竟出来3，4年了，谁知道人家病好了，又出来蹦跶了，自己还在这里。

别人的态度不知道怎么样，但李孝恭却是非常高兴，他和吴怀斌的感情最深，吴怀斌生病的时候，他是最着急的，今天他来了，还带来一家人，非常开心的。彼此拥抱一下，然后都说了一句：“你的身体还好吧！”非常有默契。

魏征上来说道：“你哥两不抱了行不行？你们这样快就派军队来攻打大食了救萨珊王朝吗？他们这两年连年败仗，派人来这里求援了，我们刚向长安通报了，你们就来了，这样快？”

吴怀斌被魏征的问话问的一头雾水，什么萨珊王朝，什么救援，我是环游世界的好不好。李孝恭看看吴怀斌一脸懵的景象，知道不是为这个来的说道：“你不是为萨珊王朝来的，带这样多军队做什么？”

吴怀斌想到了什么，对了，是那个世界向大唐求救的那个莎珊王朝王子，这时候介入那个地方，要那块的地方的确是最好的机会。吴怀斌想到这里，说道：“那个萨珊王子在这里么？”

一个高高的修养很好的中东特征的男人出来，向吴怀斌行了一个礼：“伟大的萨珊王朝王子没有来，他现在是伊嗣埃三世，是萨珊王朝的主宰，现在大食人向泰西封步步紧逼，我皇听到大唐军队在天竺，所以派鄙人来救援。”

吴怀斌点点：“我帮你们逼退大食人有什么好处？”

萨珊王朝使者：“这个，我们是有友邦，出兵要什么好处？”

吴怀斌：“尊敬的使者，你恐怕不知道我们的军队非常费钱吧，你看着一个军人，从大唐过来，就他身的装备就要20两黄金。还有他的薪水，一年怎么也得5两黄金。如果我们出兵4万，这需要多少金币？总不能让我们白干吧？”

萨珊王朝使者在掰着指头数算多少钱，吴怀斌看看使者：“别算了额，4万军总共打一年战要100万两黄金，还不算阵亡的抚恤金和日常的补给，对了100万两黄金相当于100万个你们国家的金币。”

萨珊王朝使者非常吃惊，这是金子打造的么？吴怀斌笑笑：“贵使不相信么？其实我还少说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贵。”吴怀斌一边说一边向边上的卫兵，招招手，那卫兵走了过来，吴怀斌拿过枪支对着远处一只在栏杆休息的海鸥，就是一枪。枪法真差海鸥没有事情飞走了，而栏杆却短了一大截。

萨珊王朝使者吃惊看着吴怀斌，这是什么武器？萨珊王朝使者想想说：“王爷这武器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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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武器展示

萨珊王朝使者吃惊看着吴怀斌，这是什么武器？萨珊王朝使者想想说：“王爷这武器卖不？”

吴怀斌摇摇头：“这武器不卖，你要买武器，我这里有我们军队几年前准备的武器。”说着让吴松把他买来的武器，和其他几家人的武器都拿了样品下来。

没有一会儿，各种板条箱摆了一地，明光铠，山文甲，锁子甲，陌刀，横刀，马刀，三棱破甲矛，蹶张弩都摆了上来。在场的所有的将领都是心疼啊，放在10年前，都是一等一的好装备。

吴怀斌让人把明光铠，山文甲，锁子甲，绑在木桩上，让萨珊王朝使者测试，使者侍卫长是一名贵族，花高价买了一把大马士革钢刀，听大唐人说他们是的护甲非常好，就有不服气，使者没有说话，他就出来试试。他先选定闪亮的明光铠，使尽全身力气，一刀砍到肩护上。

肩护上是只是一道凹痕，如果人穿着的话也是没有多少伤，或者说只是震伤。而侍卫长看看手上的大马士革钢刀，顿时心疼的不行，刀刃鈍了好大一段。其实大马士革钢刀非常锋利，那也只是割肉，或者是皮革类的盔甲对钢质好的盔甲他的锋利就不行了。

大马士革钢刀是再也舍不得砍了，普通刀剑还是有的，侍卫长从侍卫那里拿来一把波斯弯刀，向山文甲猛劈一刀。

刀锋从胸前的护心镜划过，留下一到凹陷，也是没有砍开，当然弯刀要磨了。侍卫长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拎起另一把弯刀猛砍向锁子甲的肩部“噹”随着声音，四处纷飞的钢丝扣，侍卫长凝重的看着被砍的地方。

萨珊王朝使者和侍卫长看看山文甲和锁子甲，彼此相看一眼，锁子甲感觉被砍坏了，实际是被破坏的也就十来个扣被砍开了，但对内部伤害非常小。

两人对盔甲的效用非常满意，侍卫长拿起一把特别的刀，掂量了下，好重，得有156斤重，使了几下，回头对着锁子甲猛砍，“噗”，陌刀一刀砍到锁子甲的胸部。

程咬金看不惯侍卫长的笨手笨脚，一把夺过陌刀，一个转身，一刀把锁子甲连带木桩劈成两段。扔掉陌刀，拿矛三棱破甲矛往明光铠的护心镜一矛，从护心镜捅过木桩，矛尖顶着后面的盔甲凸出一块来。又从地上拿起蹶张弩，使劲上了弦，上一只三棱破甲箭。往山文甲的护心镜射了一箭，弩箭只有一个箭尾露在外面。

程咬金把撅张弩扔扔给卫兵，骂骂咧咧的说：“奶奶的，拖拖妈妈的，什么时候试完，走喝酒去，老子这几天都淡出鸟来了。”说着就把李孝恭，李道宗，往城里走。

一从人彼此看看，都摇摇哈哈大笑，也都往城里走萨珊使者看着木桩的的盔甲，还有武器。对程咬金的力量和技巧，两人非常的吃惊，唐人的武技强到如此。

等一会回神的萨珊使者问侍卫长：“穆勒索，你看这些武器盔甲怎么样？”

侍卫长：“大人，这些武器铠甲都的一流的，我都想花钱买一套，不知道价格怎么样？”

“如果现在买给你这样一套铠甲，一把这个刀，一把这个弓，我想出2千金币，不3千金币来买。”

萨珊使者点点：“你觉得我们得花什么价格来买这些装备？”

侍卫长说道：“这刀3百金币，这矛1百金币，这盔甲花1千2百金币，这个弓5百金币。”侍卫长依次指着陌刀，三棱破甲矛，蹶张弩。

萨珊王朝使者：“我想应该还可以便宜点，然后以你说的价格报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侍卫长看看使者：“大人怎么决定就是了。”两人相视一下就往宴会的地方去了，当他们离开试武器的地方，看见码头上的士兵开始下船，一列列的，统一的，迷彩范阳帽，下垂的围帘遮掉整个面孔，绿色迷彩衣裳，身后被着大皮包，手上拿着刚才那个王爷射击过的武器。整个场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整齐的步行声音。

下船的部队装备新型的丛林迷彩装，迷彩范阳冒，内衬薄高碳钢板，下面围帘也是细钢丝编制的，能有效的抵御弓箭射击。有从林的迷彩，当然也有沙漠的迷彩，当然这些只装备给侦查连的。

萨珊王朝使者想靠近观看，结果，被卫兵驱赶了回来。军队的纪律已经深深的刺激了侍卫长，他也和多个国家战斗过，也就拜占庭帝国的精锐卫队，马其顿枪阵兵才能与之媲美。

使者进到宴请的地方，吴怀斌向使者召召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吴怀斌亲自给使者斟了一杯酒，使者拿起杯子看着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和酒液，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小心翼翼的咪了一口，一道浓香进入鼻孔直到大脑，而喉管里一道火流直逼心田，好酒，好烈的酒。

吴怀斌：“贵使，怎么样，这些武器好么？”

使者又咪了一口酒说道：“好武器，只是这价格？”

吴怀斌呵呵笑的很阴险，丝毫没有感情色彩在里面：“明光铠，就是很亮的那个，7百金币一套，山文甲，就是刚才中间那一套6百金币，至于那个锁子甲2百金币。陌刀，就长的那柄刀，70金币，横刀30金币，三棱破甲矛，10个金币，马刀，30金币，蹶张弩配三棱破甲箭100支，5百金币。”吴怀斌见说了使者还没有直观的感觉，于是让卫兵去再拿一套武器过来。

程咬金听到吴怀斌的报价，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地上，这是杀猪啊。以前一套明光铠要4千多贯，现在1两黄金换10贯。也就是说，一套明光铠也就2百多两黄金。现在钢铁跌价，机器大量运用，而且没有直接面对面的对战，一套明光铠2，3百元就能买到，现在这小子开价就是大唐30倍。这还不算什么，最离谱的还是三棱破甲矛，一个枪头，几毛钱，到这里居然要10两黄金。

程咬金那个恨啊，当初吴怀斌和自己说过，多备武器，盔甲。自己鬼迷心窍，非得带些麻布，棉布。现在已经来不急了，哎！

一场好好的接风宴，被吴怀斌弄成了交易会，程咬金不捣乱，也就没有人说什么。萨珊使者看过所有的武器以及报价，比自己预计的还要低一大截，但还是想砍砍价，想想说道：“王爷，能不能便宜点？如果便宜点外卖就多买点。”

吴怀斌点点头，轻声的说道：“看来去君士但丁堡看看，他们会出什么价格？”

萨珊使者想被针扎了一下，急忙的说道：“就按王爷的价格，只是这些武器的数量？”

吴怀斌笑笑说：“不是很多，明光铠1万套，山文甲3万套，锁子甲10万套，陌刀1万把，横刀5万把，马刀10万把，三棱破甲矛20万支，蹶张弩3万套。”

萨珊使者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些总共要多少钱？”

吴怀斌奇道：“难道使者你全部要么？这可以可以武装25万军队的装备，价格可不低，要7千万金币，贵使买的起么？”

萨珊使者那冷汗就下来，原来到是有这些钱的，结果这些年战乱，国库开始空虚了，怎么样也买不下这些武器的。叹了口气说：“我过开始凋敝，国库实在拿不出这些钱，能不能买的少点？”

吴怀斌不搭理使者，继续自己的魔音说道：“有这样的装备，只要士兵忠心一点，武技好点，不于大唐为敌的话，在地中海可以横着走了。这些钱不贵，再说了，有军队难道抢不回这些钱么？”

吴怀斌想想又说：“贵使如果愿意的话这样可以这样合作。”回头让卫兵拿出地图，吴怀斌一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把地图铺上面。拿了一支铅笔，在非洲和亚洲连接的地方角上画了两道，又在卡塔尔一直画的阿曼和也门的边境线。

莎珊使者看到那两条线，地方都不大，而且都被大食占领了，自己答应不答应都无关紧要，但涉及领土，还是和国内商量一下，否则背个卖国的骂名就不好了。只得说回国，和国内商量，再做决定。

吴怀斌见使者这样说也没有逼迫下去，另外吴怀斌的舰队哪有这样多的武器，充其量不过现在开口的3成，如果他们全部要，大不了派人回过组织生产。

大致有了意向，众人都有开心喝酒吹牛打屁。只有魏征忧心忡忡的说：“王爷，我们这样做有点乘人之危吧？”

吴怀斌看看魏征说道：“乘人之危？如果真的乘人之危，我们这4万军队进入波斯，谁能阻拦我们？那时候整个都是我们的，还拿什么武器盔甲给他们？再说了，这两处也不是波斯的，而是大食。就是因为我们尊重他们才和他们商议。”吴怀斌说的话又点响转头对使者说：“贵使你说我说的对么？”

萨珊使者本来树着耳朵听吴怀斌的说话的，听到吴怀斌的话们心里当然不平，但是，还有是道理的，弱肉强食在中亚这块最为明显。人家说的没有错，问自己，只有点头了，实力不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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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战争和波斯的女儿

吴怀斌卸下天竺的军需物资，装上香料，并与天竺军政约定，如果交易成功，派人回天竺，把辽东国的移民迁到那边去。本来想在天竺都多逗留几天，萨珊使者听说舰队往萨珊那边去的，非得让吴怀斌去波斯湾。

其实现在萨珊王朝和大食战争打的火热，如果去的迟点，大食攻破了泰西封，那就非常不好玩了。说到底，自己也需要一个帮手，或者说搅屎棍，把这个地区搅乱，这样才能拿到最大的利益。

舰队直接进入波斯湾，驶入幼发拉底河口，便不再上去。萨珊使者下船回泰西封，而吴怀斌在幼发拉底北岸的山岗上设立一个军营和榷场。

在等待莎珊王朝的使者，一边和周围的牧民和渔民交易，这里是世界的油库，很想占位己有。奈何，这手上的兵力，和这素有恐怖摇篮之称的地区，实在是没有力气。

在里的波斯民众还是很友善的，他们最喜欢的就这样东西，一是酒，烈酒，这白天热，晚上却冷的出奇，喝点烈酒驱驱寒。二是茶叶，虽然这时候茶叶已经有人喝，都是有钱贵族和喝的，普通民众还是喝不起。现在到这里，2匹马就可以换一块砖块大小的茶叶，也可以10个金币换一块。三是各种各种瓷器，这种非常漂亮美丽的东西，很便宜一个金币换20个盘子。还有水果罐头，他们从来没有享用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当然还有铁器，波斯不是没有铁器，只是没有这样便宜而好用的，其中，铁锹，柴刀是最好卖的。

幼发拉底河现在是萨珊王朝和大食的分界线，大食那边的牧民看见和对岸是那么的热闹。总有胆子大的，白天不敢过来，晚上划着小船过来，偷偷换点东西，回去发现非常的有利润，于是带着亲朋好友偷偷渡过河换商品。影响越来越大，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交易规模也越来越大。

大师军队本来是睁一眼闭一眼，奈何走私的酒越来越多。巴士拉军营里，欧麦尔看着收缴上来各种大唐的产品，他怕信仰被浸蚀。不得不下命令全面收缴酒类，丝绸，水果罐头。但这些地区刚征服不久，民众根本就不卖他的帐，再打击也没有用，走私愈演愈烈，这没有办法。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几年前，大食人在天竺，借天竺人的手，弄死了4百大唐人，然后整个大唐的商路都被大唐封锁了，虽然有零星从扶余国过来，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

有些东西是可以缺少的，比如丝绸，工艺品。有些是少不了的，如茶叶，铁器，糖，香料，禁止怎么可能禁止的干净？既然禁止不干净那么，把源头打掉也就不用禁止了，听说那里的货物堆成山，而黄金，白银也是堆成山了。想到这里，欧麦尔集中手中所有的兵力往大唐贸易团的位置开去。

吴怀斌看到萨珊波斯提供的情报，大食人坐不住了，他们纠结了10万多军队从巴士拉，朝自己所在地压了过来。巴士拉离这里也不100公里，3天也就到了，这情报发出来也2天了，也就是说，大食人快到了。

吴怀斌立刻下令停止所有的交易，圈禁所有的榷场里波斯人和大食人。那些在交易的人都是金银或者马匹，等物资来的，怎么可能说散就散了？一时间榷场是哀嚎声震天。

吴怀斌知道下的命令不近人情，那也无法，大食人喜欢用诡计，怎么可能不防？还好，部队的军人都是认识字，协助榷场给交易大宗商品的人点数登记。

军队开始离营地2里路的地方开始构筑工事，然所谓的防御工事也就是布上足够多的铁丝网。泰西封终于有了反应，在使者回来的时候，就把价格样品交给伊嗣埃三世，但是受到顾问和首相的阻挠，应该说不能理解吴怀斌的意思，不敢做出决断。在他们理解里，那两个地方不再是萨珊波斯的土地，是不能哪里交易的，他们非常需要这批武器，却不知道哪里筹集那天文数字金币。

当听到吴怀斌在海岸办榷场，整个泰西封都是提心吊胆，因为他们知道那个榷场，有装备25万军队的武器装备，如果被大食人得去，那战完全没有办法打了。泰西封也在集结军队，泰西封新王的威信根本不够支配国内部族的武装，好不容易凑了一个月，才凑齐5万军队。还没有出发就传来，巴士拉的欧麦尔准备出兵征伐。泰西封一边通知吴怀斌，一边星夜兼程朝海边赶来。

泰西封那边不去说，听说商榷要遭到大食人的攻击，在榷场附近的部落却不干了，攻击商队一直都游牧民族的大忌，而且这商队庞大如斯，能让他们欠下人情，对以后部族的帮助是无可限量的。

部族武装往吴怀斌的榷场集结，吴怀斌肯定不让他们靠近，只是派了翻译感谢他们的协助，只希望他们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协助追击，战后有谢礼。原本那些部族吴怀斌不给一起战斗不乐意，但听到说战斗之后追击就可以了，而且有重谢，后来看见，那军队摆的根本不是方阵，武器也不一样。部族那些久经战阵的人根本看不懂，于是远的退开。

欧麦尔的大食军队越过幼发拉底河，在距离大唐的榷场10里的地方扎下营盘，休息一晚，明日决战。欧麦尔没有休息，仔细看着收集来的情报，商队护卫穿黄色的军服，没有盔甲，也没有大型的武器，还有，这些护卫有3万多人，这3万多人是怎么过来的？传说天竺诸国，莫名其妙的就被灭了，他们的武器会喷火，他始终想不明白。对那5万泰西封来的，欧麦尔却是没有放心上，只要收拾了商队立刻回头，给他一个痛击。

天刚刚亮，做过祷告后，10万军队，2万军队留守营盘，8万军队出击。集结向大唐商榷开来，长达4公里的整列，徐徐推进异常的壮观。距离越来越近，笔直的阵列线开始弯曲向唐军阵地围来，进入预定阵地的，稍微休息一下，等待将军发布攻击的命令。在等待发布命令的时候，各个千人队都派出自己的斥候，看看唐军军阵前面是什么东西，看见是一条条铁丝，也就跑回军阵报告。

突然间，那铁丝网后面的军队突然跳进坑里了，这是怎么回事？欧麦尔没有反应回来，就听听到非常刺耳尖利的声音响起，无数的黑点阵列中的爆炸，欧麦尔还没有反应回来，他所在的地方挨了3，4发200mm的舰炮。4个师的配备的火炮也开始发言了，早在大食人军阵围来就已经瞄准好的，舰炮轰击后就轮着他们了。

200毫米的舰炮，一发就使方圆200米的人死绝了，150mm的也使100米内的人没有机会逃生。在没有掩护下的军阵下，炮弹威力最大发挥的，近的炸的灰飞烟灭，远点的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

4艘威远级，一艘王翦级，总共32门200毫米炮，52门155炮，不要钱似的扔炮弹，而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也在使劲的炮轰，轰了10多分钟后，吴怀斌实在看不下了，下令停止炮击。而这10分钟，前面阵地早挨了2万多发各型号的炮弹。早在5分钟前就没有人站在那里了，这些败家子，不花他们家的就拼命的折腾。

一阵海风吹过，战场一片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8万人想没有来过来一样。应该没有活人了，他们的纪律和洗脑，使战士失去了逃生的本能，就像2战前期的日军，跑了的结果，会比死在战场上的更惨。

远处的部族武装到现在也没有靠近战场，他们怕了，这是一支天神的部队，还是魔鬼的部队他们不敢赌。

唐军走出战场，向大食军队的营地推去，吴怀斌派翻译，把藏的远远的那些部族叫过来收拾尸体和战利品，给1成的战利品。很快漫山遍野的部族都蜂拥而至，有老人，孩子，女人。他们不挖坑，当然也不需要挖，200毫米的舰炮的弹坑，足够多，足够大。

吴怀斌站在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看见一个4，5岁的小女孩，一头发黄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明显改了几次都不知道的衣服，数不清楚的布丁，依旧破破烂烂，抱着一根粗大的手臂，仔细的剥掉手臂上残破的衣服残留的盔甲，然后把手拖着吃力的扔进弹坑里。又把手上的破布条1子，认认真真的折了几下，依依不舍的放到一边的衣物堆里，然后又去找自己能做的事情。

吴怀斌的心又被刺痛了，自己的孩子在客轮学习，过着优越的生活，而这孩子却抱着血淋淋的手臂，丝毫不知道害怕。吴怀斌让人带过来那个女孩子，后面还跟着两个衣着破烂的女人，应该是亲人吧，吴怀斌自以为是的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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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七章正义总比邪恶迟

吴怀斌怜惜的问道：“这女孩几岁了？”

通译把话翻译了过去，应该稍大点的女人说道：“7岁了，家里没有人了，现在族里的人照顾着。大人，孩子还小，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放过她，她们来代替惩罚。”

通译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不敢翻译，在他心目中义真王是神一样的纯在，被人诬蔑如何忍受？但他还是有理智的，他的身份在那里。

吴怀斌见通译的脸色，知道那女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就是想听听她怎么说的，“你据实翻译就好，你的任务就是翻译每一个字，据实翻译就好。”

通译红着脸：“王爷教诲，卑职铭刻五内。……”然后把女子的话重新翻译了一遍。

7岁，才4，5岁的身材，看来日子过的很差。小女孩听到大人说的话，非常紧张，两眼眶瞬间被泪填满了，双手紧紧的抱着妇人的大腿，一脸倔强与悲伤。这让吴怀斌更加的难受。

吴怀斌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一套小学五年制的课本，交给两个妇人，想一下又拿了几支笔，几刀白纸，放到妇人手上。想想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金币，稍微想想又抓一把，站起来放到妇人捧到的纸上。那两妇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吴怀斌叹了口气说到，把你们的族长叫来我有话要吩咐。吴怀斌是怕小姑娘有这些东西后，日子会更难过，很有可能还会害了她。

那妇人把手上的书籍放到小姑娘手上，轻轻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出了军营。没有一会，一个40来岁的汉子进来，鞠躬行礼：“众神之神的儿子，敬爱的大唐王爷，帕马尔部族向您致敬。”

吴怀斌：“这姑娘很懂事，我给了一些书籍，纸张和黄金，让她好好读书，我在大唐等她来做客。”

帕马尔族长又鞠了一躬说：“尊敬的将军，我们部族没有人认识字，您给的东西恐怕对她来说没有多少用处。”

吴怀斌拍拍脑袋，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呢？呐怎么办？留在身边？这女孩肯不肯？吴怀斌说：“那先留我身边一个月，让他先学会拼音，你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去夫王妃那里学几天？”

小姑娘泪汪汪的不肯去，吴怀斌让两个妇人也跟去照顾小姑娘。处理完小姑娘的事情，吴怀斌忙其他事情，他现在有做不完的事情。出军营的那一刻，帕马尔族长已经打算把这小姑娘做媳妇了。

军队缓缓的推进到大食人的军营前面，没有像中原那样围三阙一，也没有像西方那样围的死死的，而是直线推去。大食人发现了军阵。牛号角呜呜的响起，军营一片忙乱，弓箭手登上箭塔城寨，步兵们在木寨后面，组成军阵。

程咬金拿着望远镜看着军寨的动静，见差不多了，机炮和迫击炮阵地也已经安排完成。一声令下，迫击炮首先发威，长2公里的寨墙化为火海，寨墙被震塌，炸碎，箭塔被炸塌，爆炸把人体送上天，撕裂扔回大地。

40mm机炮响起，直射的40mm炮远比迫击炮凶狠，他是直奔人去的，炮弹击穿人体后爆炸，或者干脆在人身上爆炸，成排成片的杀。12mm机枪也叫了起来，班用机枪的也响了起来。2万人，就像排队枪毙一样，几分钟内就没有再没有人站来。屠杀，这样的词都是太单薄了，相差千年的科技和战术，用人命也填不完这鸿沟。

程咬金骑在马背上，对身后的几个师长说：“我知道，又是这样，一样的流程，一样的结果，只能当烟花看。走吧，清理战场，主意安全，不要打顺风还死人，老子都不起这人，谁的连队死人了，连排班所有军官都去喂马。”

各位师长随即把程咬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清理战场却遇见最大的问题。军营里有一万多的女人和孩子，这些人怎么处理？程咬金也没有多想，直接在军营围了一块地方，给了必要的粮食也就不再管他们了。

大军把贵重的如金银珠宝，紧要的牛皮帐篷，马匹，必须的如粮食，运回军营，其他的，包括那些女人孩子都放弃了，毕竟军营，榷场空虚啊，不能不早点回去。唐军一走，那些女人孩子也就一哄而散了。

哈里萨带着5万军队萨珊军队，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中午赶到了大食人的营地，其实原本想绕过大食人的营地的，结果发现营地上空都是秃鹫，那就说明下面的死尸很多，哈里萨派出斥候。一会儿斥候就回来，说大食人的营地被很奇怪的武器，或者天罚，一个活人都没有。

哈里萨见没有活人，那大食人应该应该都在唐人榷场那边，难道唐人的榷场被攻陷了？他不敢再前进了，如果大食人装备唐人的武器装备，那自己这5万人根本就不够送菜？就地休息，等待斥候回来之后掉头就跑。这不能说是哈里萨怕死，这是一个将军最起码的权衡。

没有多久，斥候回来了，说没有见到一个大食人，榷场现在还在交易。哈里萨立刻上马：“快，快，我们快到榷场，那些大食人肯定埋伏在哪里，我们向榷场靠近。”在哈里萨的思维里，10万军队的战役怎么也打个3，4天，互相试探后再攻击，现在还没有露面，那么肯定埋伏在哪里。现在离唐军榷场只有十里，尽快与唐人汇合，先把5万军队装备起来对抗大食人才正理。

哈里萨的军队亡命的向榷场靠近，吴怀斌不得以派出通译和一个团上前阻拦。通译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让士兵抬着几块木板，上面用波斯语写着前方大唐榷场，军队不得靠近！另一写着，请派人与我交涉。

哈里萨见已经靠近大唐榷场，没有大食人靠近，悬找的心也就放下来了，让自己的副官上前与通译交涉。副官一个跑到通译面前：“我是萨珊军队副官，请让我们进入你们的榷场，共同抵御大食人的进攻？”

通译：“大食人，又有大食人军队过来？什么时候到？”

副官说道：“是巴士拉的欧麦尔的10万多军队，在我军经过他的营地时发现空无一人，哈里萨将军阁下认为他们藏在哪里，等待机会给我们致命一击。所以请放我们的军队进入榷场，共同抵御大食人的进攻。”

通译想起王爷在自己来之前说了一句话：“正义的力量通常比较邪恶的慢!”说来还真的。整整心思说道：“副官阁下，如果是巴士拉的大食人军队，那么没有必要防御他们，因为他们都在你的脚下。”

副官惊奇的踩踩脚下的黄黑的沙：“难道他们在底下挖地道么？”

通译无语了，他没有想到这副官的想法这样天马行空，有点想笑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正色说道：“副官阁下，你没有看见你的脚下都是黑色的么？”

副官本来说的是俏皮话看见通译的庄重：“先生您是说，他们都死了？战打完了？”

通译说：“是的，副官阁下，他们就埋在你的脚下。”

副官吃惊的问道：“都埋这里，多少人？”

通译：“大约有7，8万人吧，你得去请你们的将军去见我们的王爷了，我们王爷等了很久了。”

副官回去通报后，萨珊军队往后退了4里多路，这是吴怀斌要求的，当然也不愿意不想在坟场上面。

在榷场里，所有的商人都放了出来，按照登记的东西都返还给这些客商们。当然这些人里面有大食人的奸细，死了几个商人，这不能怨唐人，这些商人也知道的。但当然有个举动的却让他们佩服不以，唐人把奸细的财货全部均分给死去无辜的商人。

吴怀斌在军营接待了哈里萨，给哈里萨泡了一壶茶，说道：“谢谢将军千里驰援。”

哈里萨说：“我提心吊胆一路，结果，王爷的手段，哎，不知道能不看你们的军械？”

吴怀斌：“军械不是使者已经看过了，我在这已经等1个多月了，也没有见你们来洽谈啊。”

哈里萨红脸说：“不是那些，是会炸的那种！”

吴怀斌想想：“看看到是可以，只是现役武器是不卖的，哈里萨将军，见谅。”

哈里萨：“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吴怀斌和哈里萨来到海边，吴怀斌让人拿出一架迫击炮，朝海里做目标的小船开火。

小船被击沉了，只留下几片破木片。哈里萨难以置信的看着海面，这武器太霸道了，如果上百门，甚至上千门，还摆什么军阵？不是找死么？看来那些大食人就是不明白情况，一头撞上去的。看来唐人这样的武器非常多，多的几分钟内8万人的军队杀的干干净净。

其实哈里萨在和吴怀斌会晤之前，就把帕尔马族长带去询问了，帕尔马族长把自己看见唐军没有出动一个人，就把大食人的8万杀得的干干净净的事情说出来，结果还挨了哈里萨的一耳光。谁信啊？没有出动一个人就把8万人杀的干干净净，天惩么？当时，哈里萨就想把帕尔马族长杀了，还好，没有真杀了，否者，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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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标准大唐军队配置

哈里萨：“王爷，这武器能卖给我我们一点么？”

吴怀斌笑笑说：“来的时候就说过，这武器不卖。你们什么时候来交易？我只能在这里呆10天，10天后我们准备往南走，去红海看看。”

哈里萨说：“那交易数额太过巨大，而且王爷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国家是采用联邦制，就是国内还有很多小国家，我们这样多武器买回去，自己没有这样多的军队，也根本就没有这样多的金币，再说，你要那两块地方，根本就不是我们波斯的地方，我们无权做决定啊！”

吴怀斌点点头说：“我在这里等一个多月，为没有人来交涉？”

哈里萨：“现在国王还年轻，诸事有顾问和首相处理，怎么和贵国交易，两派都在争夺交易权，结果，你也知道了，不过很快就会派人来的。”

吴怀斌说：“嗯，走，吃饭去。”

没有分餐制，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能转圈的玻璃圆盘，圆盘上放了几道凉菜，炸花生，盐水鸡，等等，李治李贞依然坐上首，这是吴怀斌新的花样，喜欢把这两个亲王推前面。自己坐在哈里萨边上，对面坐着程咬金，4个师长政委。

哈里萨哪里见过这样的餐具？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洁白如玉的瓷器，如同艺术品一样的酒瓶，还有这大的出奇的桌子，上面的花纹真的好美。哈里萨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下子看碟子，一下子看杯子。

吴怀斌很热情的教他使用筷子，哈里萨的手指总是不停使唤，那花生总是掉在桌子上。吴怀斌又教了哈里萨几次，但还是洋相百出，他不知道花生是最难夹就几种食物里的一样么？正菜送上来了，红烧肉，狮子头，西红柿炒鸡蛋，土豆煮牛肉，酸菜鱼……其实都是吴怀斌喜欢吃的家常菜。

这些菜对那个世界的人说很普通，但这些菜都千百年筛选下来的，肯定有他的长处。菜上来，除了吴怀斌会帮哈里萨夹菜，其他人都忙着吃，没有办法，携带的东西虽然多，但很多蔬菜还是缺少的。

哈里萨扔掉了筷子，直接勺子，看见什么喜欢的就用勺子抢，不抢就没有的吃，这是大桌子上的规则，开始哈里萨还是有贵族的矜持，但一盘菜不到几秒钟就成了空的，这让哈里萨非常难受，后面在吴怀斌的怂恿下，也加入了抢菜集团，丝毫没有贵族的矜持。

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吃多了，吃饭有些时候是抢着吃好吃，就是平常不大喜欢吃的东西也吃的津津有味。一小碗荔枝罐头是饭后难得的甜品，哈里萨完全被大唐饭菜征服了，最后结果就是哈里萨每天在吴怀斌这里蹭吃蹭喝。

一顿惊吓后，泰西封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一定要把大唐拉上自己的战车，现在半个美索不达米亚已经沦陷，泰西封和巴比伦都在大食人的兵锋中。不仅要联盟，还要交易那25万的顶级装备，他们现役军备不买，使者带回的武器已经非常精良了，不要25万，哪怕只要10万装备到军队，对国力都有非常高的提升。

伊嗣埃三世虽然是小孩，经过3年的观政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他亲自带着卫队和皇宫所有的贵重的物品，来和吴怀斌交易。这种事情也就年轻人才会干，如果那些顾问和首相，谁知道扯皮到什么时候？

吴怀斌死活不相信，眼前的就是萨珊波斯的实际统治者是一个15岁的孩子。伊嗣埃三世幼稚的脸庞，却带着成人都没有的忧愁。现在的萨珊波斯在一片风雨摇摆中，一切都要这孩子承担。

伊嗣埃三世很直接:“大唐来的客人，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拿来了，价值约2千万金币，我希望能买到能装备10万军队的装备，并且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训练士兵，让我们的军队有最大的战斗力。”

吴怀斌点头说道：“尊敬的伊嗣埃三世，我会让我的部下给你最优厚的价格和武器，这是新报价，请你过目。”

吴怀斌重新定了价格，把山文甲的价格由6百金币调到550金币，锁子甲的价格由原来的2百金币，调到150金币。这是因为他发现这里锁子甲很普遍，而且价格也相当的便宜，都在100金币上下。当然本地的锁子甲和吴怀斌带来的质量根本没有办法比，吴怀斌带来的都是钢丝编制不是本地的铁丝的能比的。

伊嗣埃三世看到吴怀斌的新报价非常高兴，因为比他以前看见便宜好多，但还是忧虑的，这质量也会差去，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忧虑：“这价格相当的好，只是这东西会差点么？”

吴怀斌摇摇头说：“我们的武器每一件都是精品，这交货的时候可以检查。”

伊嗣埃三世说道：“大唐王爷，这武器配备还是你们唐人，所以请你们帮我配备，然后由你们训练。”

吴怀斌看着伊嗣埃三世，回头看看对苏定方说：“苏将军这冷兵器你比我懂多了，你能不能帮我编制10万军队最强的配置？当然2千万金币物有所值。然后你带一个有过战阵的士兵作为顾问团，帮忙训练如何？”

苏定方是个军人，接到命令后，就去计算最佳配置，没有一丝的折扣。吴怀斌带着伊嗣埃三世进入榷场，带他参观榷场里的商品，伊嗣埃三世没有继位的时候也是生活在民间的。知道大唐过来的东西精美和昂贵，但现在看上去都挺便宜的。伊嗣埃三世说道：“大唐王爷，我们能不能结盟？”

结盟？为什么结盟？开什么玩笑？我帮你打架？免了吧。但自己忧不好直接回绝明智的推脱：“这个，我不能做出决定，皇帝陛下才能决定的，我想您可以派使团到大唐。”

吴怀斌带着伊嗣埃三世在榷场走了半天，才回到军营休息。伊嗣埃三世坐下说道：“大唐的商品如此的丰富，王爷为何不到泰西封交易？”

吴怀斌心里说道：“鬼知道什么时候被大食人包围了，那就太无聊了，到时候还得给你打仗。”嘴巴里却说：“是船太大进不去，这海口挺好的，很多泰西封的人也过来交易了。”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扯着，后来吴怀斌懒的扯，直接把伊嗣埃三世扔给3徒弟，他们年纪都差不多，话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吴怀斌来到指挥所，看苏定方正在和参谋团商议，这10万军队怎么配置。吴怀斌听着听着他们商议。

“10万人里，陌刀兵配置1万，是不是太多了？我看有8千就差不多了。”

另一个说：“陌刀兵是最贵的，1万陌刀兵就要占去1千多万金币，后面的9万怎么安排？8千都太多了。前几天我们和大食人对战。看他们的整列，陌刀兵有个3个方阵，6千人，就直接把他的长蛇截断。”

苏定方说道：“就按8千定，这样陌刀兵需要多少钱？”

一个参谋说道：“一个陌刀兵一套明光铠，2柄陌刀，一柄横刀，总共要700万金币欠一点。好贵啊，这猪杀的哈哈。”

苏定方说道：“少说这样的话，王爷听到不好，我们出来就为赚钱的。陌刀兵就这样把，骑兵，着山文甲和锁子甲各一半。配马刀2柄，三棱破甲枪一把，这马他们自己装备的，这骑兵就3万吧。”

还是刚才算钱的那个人说：“3万骑兵一半山文甲这钱根本不够。”

苏定方想想说：“那就5千山文甲，2万5千锁子甲。跳荡兵取消，1万后勤兵，配锁子甲，三棱破甲矛，横刀一柄。奇怪了为什么没有弓？只有弩？”

吴怀斌走了进来：“弓他们自己有，我们没有携带，苏将军可以让他们自行配备。”

苏定方看到吴怀斌进来，迟疑了一次的正常了，向吴怀斌行了一个军礼。吴怀斌也回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可以适当的放开数量。不一定要真要2千万金币，可以超过1，2百万金币。”

苏定方点点头，转身说道：“1万弩兵，配备锁子甲，蹶张弩一张，三棱破甲箭30支，羽箭100支。横刀一柄，三棱破甲枪一条。”

苏定方看看刚才多嘴的那个参谋官说道：“我说这些，需要多少金币？”

那个参谋官红脸开始计算一会儿，就报出了数字，2300万金币。

苏定方傻了，这才6万人，就花费2千3万金币。下面的4万人怎么武装？步兵里还有2万要着山纹甲的重兵，2万轻步兵这没有办法编下去，没有办法只有推到从来。苏定方说道：“我们重新编制吧，这数额相差太大了。”

吴怀斌知道这还是最低配置，如果按照前世的配置，一个陌刀兵着明光甲，有弓一把，箭30，背后交叉插有长柄陌刀一柄，长枪一条，还有马2匹，辅兵2人。已经不能再减了，再减下去，战力减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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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下马威

吴怀斌想想说道：“军队就是一个吞金兽，2千万两黄金，还装备不了6万人，这样把，你们把陌刀兵还是加到一万，4万按2万重步兵，2万轻步兵装配，我和那个孩子再商量一下。”

吴怀斌拿着高达3千万金币的准备报价单，交给伊嗣埃三世。伊嗣埃三世看着手上的单子，3千多万的金币，手在发抖。

吴怀斌说：“那边的5万军队忠于您么？”

伊嗣埃三世点点头：“他们是我手下仅有能掉动的，几支里的一支。”

吴怀斌说：“先武装这5万人，等你完全掌控这五万军队后，再武装下一个5万。武装完毕训练后，将是这个世界上除唐军外最精锐的部队。所以，里面的军官绝对忠诚与你才行。”

伊嗣埃三世：“您说的真的么？”

吴怀斌说：“这是7年前我们皇帝陛下的卫队标准装备，我们的皇帝陛下亲帅3000人，冲进10万人的军阵。把敌军领军将领抓了回来，他就是你刚才说话的两位亲王的父亲。”

伊嗣埃三世两眼冒着星星：“那现在你们为什么不装备这些军械了呢？”

吴怀斌说：“因为我们有更好的军备了。”

伊嗣埃三世：“我们也想要你们最好的军备，钱我尽量去筹集。”

吴怀斌憋了一下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卖。小家伙，先练好这5万军队，把大食人赶回去，然后明年我们这拜占庭会师如何。”

伊嗣埃三世完全跟不上吴怀斌的思维，只能安自己的思维来：“王爷，其实我收中还有钱，这是我现在没有力量动用它，你给我最好的军械，我把宝藏都给你。”

吴怀斌见惯了金银，根本就不把宝藏放在心上，对伊嗣埃说：“宝藏的事情，我没有听到，你也不要再和别人说，听我的，明天你就到部队里和士兵一起训练，和将领们打好关系，把不忠于你的人赶出去。明天我先派顾问团，给你训练军队，等半月后，军队绝对忠于你了，我把这5万人军备运过来准备。等训练完毕后您再决定练不练下个5万如何？”

伊嗣埃三世点点头说道：“好，就是他们说，舰炮非常厉害，一炮可以杀死上百人，能不能打2发给我看看？”

伊嗣埃三世突然的话题又转弯了，吴怀斌无奈摇摇头，最怕就是出内奸。吴怀斌咕咚一句：“一发炮弹要20两黄金呢！你要打2发，一个农家2年的花费就没有了。”

伊嗣埃三世接口说道：“那出200个金币你打2发如何，这比那些盔甲便宜多了，什么时候打？”

吴怀斌想想说：“我给你打21发吧，为你的整军壮威。”

第二天，苏定方携带1千老兵来到萨珊波斯军营，伊嗣埃三世携带哈里萨及所有军官出营门迎接。苏定方和伊嗣埃三世约定，不干涉训练，伊嗣埃三世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军队以强者为尊，苏定方再和伊嗣埃三世约定就把部队集中起来。苏定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果然，21发炮弹越过军阵落到军营1公里外的旷野上。轰……天地之间就剩下一个声音，一个拉长的声音，冲击波卷起黄沙把一切阻挡的东西都推倒，帐篷箭塔都被掀飞。炸弹掀起了的烟尘，齐刷刷的就像地上冒出大白菜一样，快速长大。

剧烈的爆炸使整个军营陷入一片恐慌，伊嗣埃三世知道这是吴怀斌为他壮威的，但还是害怕，毕竟这样大爆炸，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他知道，他身后有个男人替他撑腰，果不其然，在高台的苏定方拿起大喇叭：“这是大唐义真王送给波斯伊嗣埃三世礼物，顺带的是，我们将作为你们的教官，在我们这里只有服从，服从，还是服从。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挑战我们，弓箭，格斗，谁赢了我们，这弓这刀就是他的，如果赢不了我们还捣乱，那么我不会客气。”说完，苏定方抽出横刀，那一汪寒光闪过从人心头。

苏定方来到校场的射击场上，从身后的卫兵手上接过，他特制的六担弓，对着100百米外的靶子，连珠箭连3箭都深深钉靶心。波斯人里也有弓箭高手，而且很多，他们用的是短弓，能射给你40-50米就算不错了，最好的也就890米。因为他们的弓箭技术一直不过关，直到威尔士弓出来才有百米以上的距离。

十多个弓箭手引弓射击，都没有飞到箭靶都掉在地上了，怎么比？苏定方拿过一个波斯人的弓，轻轻的一拉，弦断了，这弓太差了。苏定方把自己的弓给他用，那个波斯弓箭手拿起六担弓，使劲全力，也不过是一半不到。后面的的几个弓箭手也过来试试，结果没有人能拉得开，这也就没有人质疑的。

苏定方又来到练武场，让人树两根起并排大腿一样粗的树桩，拿过一把陌刀，一吸气一刀到底，把两根木桩劈成四段，然后让人树起几根这样的木桩。

弓箭和劈木桩，这两招就把整个波斯军队给征服了。这1千多人的教官，每人身上都绝技，露一手都震慑了这些士兵。无论哪里都是有能人的，更何况这是波斯的精锐之师，射箭，劈木头没有人能够比的过，可是剑法，格斗，就未必有人服。这不，三个在波斯军队数一数二的高手上来挑战。

这三人里，一个是剑手，一个是枪盾手，一个很魁梧的黑人搏击手。上台后，剑手行礼：“我是流浪剑手，莫迪耶。”

枪盾手：“阿迪斯，来自，斯巴达。”

黑人搏击手：“摩尔，来自埃及。”

苏定方点点头：“你们先挑战我的手下，他们输了，这刀，就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三个人都赢了就送你们一人一把。你上来和剑手过几招，不要伤了他的姓命。”

一个清瘦的男子，约30多岁的样子，上场行了一个中原的抱拳礼说：“青城山弟子，左冉，请赐教。”

左冉用的是中原常用的单手双刃剑，而莫迪耶使的是罗马短剑。两人绕着台上走了办圈，莫迪耶挥剑上前，左冉看见莫迪耶的下盘空虚的没有一点防备，一个箭步，提升速度，前屈，后脚拉平，如同一只鹿在奔跳。剑轻磕莫迪耶的剑尖，两人相交而过。左冉很潇洒的把剑抛上天空，下的时候准确的掉进剑鞘里。

莫迪耶回头刚好看见左冉潇洒的收剑动作，难道我输了，我们只是一个相交而已，怎么就输了？突然感觉到手臂，掖下，前胸，下腹大腿后背一片冰凉，底头一看，只见一条剑痕，从手臂经右前胸左腹到左大腿。身上的皮甲已经破成两片，很明显，身后也挨了一剑。

莫迪耶冷汗就出来了，好快，好狠，好准的剑，人家想杀自己只要向前再送一点就开膛破肚了。莫迪耶连忙向左冉道谢，谢他手下留情。台下还是一片安静，左冉笑笑转身回到苏定方的身后。

莫迪耶走回三人中间，拔了一下成两块的皮甲，叹了口气说：“太强了，太快了，你们要小心点，他们不是笨拙的罗马人和波斯人可以比的。”

摩尔是角斗士，被奴隶主训练成搏击的角斗士。在几年前，波斯和拜占庭的战争中，被波斯军队带回波斯。130公斤，2米的身材，又有搏击的底，在波斯军队是没人敢惹的存在。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台中间，他每一步踩到台上，都引起搭台的木板，嘎嘎吱嘎吱的响，他之所以走的慢，就是向苏定方他们示威。

苏定方回头也不会说道：“和尚，上去，把他扔到台下去。”话里明显带有一丝怒气。苏定方暗暗想到：“到我面前来显摆，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和尚走出队列，他是少林寺武僧，少林寺被迁散之后，回乡参军之后，被苏定方看上并留在身边。和尚把衣服脱掉，折的整整齐齐，然后，来到高台中间，向对方行了一个合手礼后，使了一个弓步单手向前。摩尔见对方是个17上下的汉子吗，身上是有几块肌肉，但也不健壮，于是放下心来，上前对着和尚的脑袋就是一拳。

哪有这样容易就打到？和尚一歪脑袋，侧身就向摩尔的肚子猛击。摩尔见自己没有打到和尚，感觉的道和尚的拳向自己的肚子来，左手向下拍。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56招，苏定方不耐烦的喊：“和尚别试了，他就那几下，把他踹下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和尚一边打一遍喊道：“热热身，难得有肉靶，多练下又不打紧！”手上丝毫没有因为和苏定方说话而放慢速度。

苏定方说道：“我们还要选兵，今天还要忙，我数10下不把他打下来，晚上没有肉吃。”

和尚喊到：“你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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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改变的目的

苏定方喊着数：“1，2……”

和尚不再用拳头，而是手脚并用，看准摩尔的弱点，在摩尔一个直拳打来的时候，和尚使劲砸在摩尔的手臂上。摩尔的手臂像被铁棍敲到一样，“啊”一声惨叫，却是因为手被敲后，脚也被和尚踢了一脚，摩尔的前门户大开，和尚一个肘撞，连送两步，把260斤重的摩尔推下了台。

摩尔落地，掀好大的灰尘，还好是沙地，如果是硬地，摔都摔死。和尚得意的回到队列说道：“师长，我完成任务了，可以吃了吗？”和尚在少林寺里练武，虽然有吃，但前几年都是战乱，哪有什么吃，对军营里就如鱼得水了，因为和罐头是大量供应的。

苏定方见和尚还惦记着，故意说：“我是怎么说的？把他扔下去，不是推下去，所以……”

和尚听到这话脸色就拉来了，苏定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晚上有吃，随便你怎么吃。对了去医护兵去看看那黑大个伤的怎么样。”

苏定方看看阿迪斯：“阿迪斯，还是要比么？”

阿迪斯：“当然要比，为雇佣军，荣誉比生命重要。”

苏定方点点头：“时间不多了，我来会你。”说完从边拿过一柄横刀，一个盾牌。

斯巴达的盾牌大约直径一米，内是木头，外是青铜，后来是铁皮。而苏定方的盾牌是铁木，外面蒙了一层高碳钢。

苏定方其实是手痒，自从大唐都换装后他根本就没有过过瘾，要不然，吴怀斌说让来来训练波斯军队，心中早乐开花了。今天碰见高手了更加手痒痒了，因为这一带都说斯巴达人最能打，今天遇见了怎么可能不动手呢？

苏定方拿着盾牌，弓步微绕，横刀轻拍盾牌，注意观察阿迪斯。阿迪斯把矛放在盾牌的缺口上面上面，只露出眼睛，两人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彼此的弱点。阿迪斯对要赢前面的人没有一点信心，而且苏定方有节奏的敲着盾牌，让他心绪非常不宁，感觉苏定方的每一次敲击盾牌都是敲击自己的心坎上，不能再等了，越等下去，自己的胜率越少。

阿迪斯顶着盾牌，嘶喊着冲向苏定方，两个盾牌相撞，阿迪斯感觉像撞到墙上一样，手臂感到发麻，但手是上的矛斜下刺去，阿迪斯感觉手上的矛被磕了一下，块速往上飞。苏定方往上磕之后，横刀刀柄狠狠的砸盾牌上，盾牌上留下一个大坑，内衬的木头都砸碎了。

阿迪斯退回圈外，从新酝酿新的进攻方式，为什么希腊人会被罗马人征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腊人的战术保守，刀盾和枪盾中，枪盾在军阵中威力巨大，最怕迂回。还有是一旦落单后，战斗力大打折扣。阿迪斯见自己的枪盾术不见奏效，就扔掉长枪，抽出刀，再一次冲向苏定方。

苏定方已经没有耐心了，也使尽全力两人相撞在一起，结果，阿迪斯被撞飞了出去，浑酸痛，想站起来的时候，一把细长的刀放在横在前面，阿迪斯知道自己输了。苏定方把盾牌和横刀都送给了他，他要训练了，在这之前，还要组织军队参观那21个弹坑。

巨大弹坑，让每个走过去的都是巨大的，所有人都老实了下来。回到军营，苏定方开始选陌刀兵，陌刀兵的素质，直接关系到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很勉强的选出5千人，没有办法，都是矮子里拔将军将就吧。挑好后按兵种，开始唐军现在那，练队列。在波斯军队也是遇见那个问题，左右不分，在中原还是碗，筷子。在这里只能让他们脱掉一只鞋子，这样才练起来。

军队在训练，遇见的奇葩事也多，但总还在练着。伊嗣埃三世也开始军队里的军官清洗，忠诚度不高的人都被给了钱打发回家，并且提拔了很多新军官，后来发现给他们训练的教官里都是唐军的老兵很适合做军官。伊嗣埃三世非常眼红这批教官，几乎天天纠缠吴怀斌，让他留下这批军官，并出到很高的价格雇佣这批教官，吴怀斌无法做出决定，只能在军队训练完才能询问。

15天很快就到了，军队已经肃清了，按照约定，唐军依约来送来军械。5万多军队的武器，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高，这些每个萨珊波斯军人都期盼着自己新的装备，完全按照唐军最精锐的配置。每人都领到自己的武器，这些都是顶尖的武器，花巨资也未必有这样的装备，伊嗣埃三世赢得了军队的绝对忠诚。

拿到军备，开始分兵种开始训练，兵种不同，侧重也是不同，但最重要的还是配合。所以每天上午训练自己的基本武技，下午训练配合，晚上给将领说各种战术，各种战术中，苏定方教会了波斯人三段。

武器和伊嗣埃三世交易完成，伊嗣埃三世也没有坚持一定要10万军队，现在的这5万军队，已经花进去2千万金币，把陌刀兵削减掉的弩，重新装备回去，而重步兵也不再只装备枪，而装备段柄横刀。当然伊嗣埃三世又下了订单，定了5万弩，10万弓，2千万支三棱破甲箭，为什么要这样多的箭，因为发现吴怀斌的报价非常低，一个金币可以买100支，当然还有各种军械，总共算下来又是2千万金币。

吴怀斌要启程了，呆在这里已经2个月了，还要往下走，吴怀斌叫回苏定方，把伊嗣埃三世的意思告诉他，让他考虑，如果留下协助就在下批武器交货的时候让带话到埃及，如果不愿意的话随交货的船到埃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训练期是3个月，顾问期也是3个月，现在才过一个月，还有5个月，舰队是无法等的。

吴怀斌不负责任的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四方商人和部族依旧络绎不绝的赶来交易。吴怀斌和伊嗣埃三世商议后决定，在榷场所在地建立一个城市和港口，作为两国的通商口岸，随船的大族都留下人在这里管理。

吴怀斌的前脚刚走，伊嗣埃三世后脚就把军队调回泰西封，并对苏定方的教官团进行拉拢，当然，吴怀斌默许这样的拉拢。伊嗣埃三世回到第一件事就是给顾问团发福利，金币，美女，房屋。

顾问团里心动的人很多，但他们一说出来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几年前，去美洲回来的军队哪个人不是发财的，回大唐，哪个不是媒婆把门坎踏底了一层？在这里差不多野蛮人一样的地方，在这里过一辈子？脑袋被门挤了？

顾问团没有人留下来，苏定方带着他们向伊嗣埃三世宣誓在萨珊波斯一天，只会忠于伊嗣埃三世。伊嗣埃三世得到承诺，开始清洗泰西封的不忠势力。

泰西封腥风血雨的时候，大食人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君主欧麦尔，还有他部下的10万军队。其实也是聪明人装傻而已，商人们早把河口之战传遍整个大食。他们之所以装聋作哑，是因为他们内部开始新的利益分配，忙着选择站队。

吴怀斌让一艘军舰，运回交易的金银，并把订单安排下去，自己带着舰队向红海进发。现在埃及埃及依旧被拜占庭控制，吴怀斌想在那里挖道运河，方便自己运输。但一想现在自己的商路还没有打通，先把拜占庭给得罪了。自己只是环游世界，不是进攻全世界。

运河，运河，吴怀斌一直在考虑，那条运河的事，这条运河就像一颗巨大的糖衣炮弹，在引吴怀斌去吞食。他知道这条运河对大唐的重要，无论是货物还是军队，都能最快速度到到达想要去的地方。但现在一是手中没有那么多的资源，二是挖运河的工人去哪里找？三是谁守卫这里。

吴怀斌叫来所有的指挥官，吴怀斌把心中的想法和他们说了。程咬金说道：“我们虽然名为环游世界，但说到底，我们是来探路，开路的，明明知道有近路，为什么不把他开出来？”

李治说道：“这样会严重拉慢我们的进程，而且，开一条运河，这人工得要数以10万计。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区区的4万兵马，要面对2个国家的围攻，这才是最重要的。”

吴怀斌点点头，看来这李治长大了，会思考问题。李贞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冲拜占庭手中买到这块土地，我想应该不难啊？如果能够买，那么我们开凿的时候，就会没有人扰，这样我们就只要面对大食人就可以了。”

程咬金摇摇头说：“这不可能，那地方那么重要，怎么会拿来卖？”

李贞噘嘴说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程咬金说道：“回国问你哥哥，卖不卖潼关”

李贞听到程咬金的话刷的就脸红了，吴怀斌说道：“这也是一个想法，这是不具备实施的条件。看来要从天竺调兵？”

程咬金：“也是如此了，如果我们进入埃及，第一件事尽量抓战俘，不能在波斯那样，一顿炮过去什么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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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抢钱，抢粮，抢人

吴怀斌想想说道：“现在天竺的战事已经完结，天竺没有动dàng)，可以调天竺人过来挖，也要调一部分高句丽过来。在天竺驻军10万人，现在一个可以调5万人过来。要玩就玩大的，把这里拿下来。”说完一掌拍在埃及上。决定下了，吴怀斌把意见送回国内，直接往南方开去，没有进入红海去苏黎世。

其实吴怀斌是想到亚历山大那边，两相对战，可以从侧后攻击，拖延，或者干脆把拜占庭攻破，可以进行下步计划，而不被牵绊。舰队有目标了，所以航行非常快，路过马达加斯加都没有停留，就连黄金之角也只是补充淡水。

吴怀斌通过好望角，就开始后悔了，游玩变成征战，老婆孩子都比较理解，李妍儿都有想当兵的冲动。一家在一起，是游玩还是打战都是无所谓。而跟随的商人们，在波斯就赚到在大唐难以企及的钱，也就由吴怀斌去折腾了。

经过半个月航行，舰队来到直布罗陀海峡海峡，现在的西班牙地区由西哥特王国统治着，西哥特王国在直布罗陀海峡海峡的阿尔赫西拉斯驻守有一支大舰队，防止拜占庭军队进攻，同时收取进出直布罗陀海峡海峡的商船的税金。他们的军舰时常在海峡巡视，胡安就是一艘巡逻舰舰长。

这天早晨，胡安带极度不爽的绪登上自己的巡逻艇。自己在妇家里，被妇的老公吵醒了，想做晨运，却再也提不起兴致。无处泄火的胡安起就把妇的丈夫很揍一顿，在妇的哀求下，才放过那个男人，下扔下几个了金币，拍拍手回到巡逻艇上。

像这种况，在大唐或者那个世界，胡安早被砍死了，可是在西哥特王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在里军人至上和没有贞洁观念的中世纪里，这种事非常的普遍，而且，这成为一种荣耀。经常会父子一同去一家，而且非常奇葩，父亲睡女儿，儿子睡母亲的况的况出现。

大西洋和地中海的交汇，风景异常的美，吴怀斌和家人，徒弟都呆在游船的甲板上，悠闲的和着茶，聊着天南地北，或者读着书，或者打着麻将，丝毫不顾及路过那些小船上的渔民，是不是吓出心脏病。那战场抱手臂的小姑娘也在和孩子们一起学习，吴怀斌给这小姑娘取名叫安娜，原本只想教她学习拼音，结果，一家的大小都喜欢这倔强而凄惨的女孩子，也就留在舰队了。安娜绝对是有语言天赋的，当然也和她的努力封不开的，她现在能够用很标准的汉语沟通，也会看一些书籍。

安娜很享受只有的生活，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在部落缺衣少食是正常的，最可怕的是她不是男孩，不可能成为部落的战士，遭受的虐待和白眼是别人无法想想的。今天能过上只有的子，怎么不知道努力？

滚滚的黑烟遮天蔽，银闪闪的舰队，巨大无匹的客轮和战舰，到哪里都是威压。非洲沿岸的渔民们看见这舰队，只有当自己眼花，或者看见神迹。

而胡安看见，那就是要命的东西，他是中层军官，知道一些舰船的知识。没有风帆，没有桨橹，只有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这体量，没有木头的痕迹，弄不好这船整个都是金属的，自己肯定没有这胆上去。怎么办，怎么办，胡安不停的问自己，一个亲信凑到胡安耳边说道：“船长，我们快回阿尔赫西拉斯，向舰队报告，否者我们就完了，”

胡安摇摇头说道：“你看他们的速度，如果攻击我们有机会回去么？”

就在胡安纠结的时间，舰队已经靠近，胡安连忙让开船靠边，20多艘大船从自己的战舰边驶过。最小的都比自己的船要大上几倍，更别说中间那艘船，如同神一样的大船。难道是海神波塞冬出巡了？除了他没有这样大的神力啊。就在胡安愣神的时候，舰队已经通过他的巡逻船水域。

不是谁都有胡安的幸运，他同支巡逻船队的“正直队长”，驾着巡逻船在海神舰队面前要收税金，结果人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把“正直队长”的巡逻船撞成2段，并且碾压了过去，扔下10多漂浮的东西，扬长而去。

胡安把船驶到出事的海面，让人救上幸存的人，“正直队长”救上来后，胡安好奇的问：“队长先生，这样强大的舰队你都上去收税，真是我们的楷模啊。”胡安一直对着“正直队长”非常不感冒，正直队长在名头是对上级溜须拍马，而对下级喜欢用各种以正义的名义帽子扣给下属，下属是敢怒不敢言拉，背后取了一个“正直队长”的调号，如果只是用正义的帽子扣人也就罢了，他还很贪，不留一点油水给别人。

正义队长换掉衣服：“胡安，你为什么不拦他们啊？”

胡安正色的报道：“报告队长，我们的船没有他们的快。”

正义队长：“我明明看见你们把他们的航线让来了！”

胡安说道：“队长，肯定是你的眼睛毛病犯了。”正义队长是高度近视，

正义队长：“我没有犯，你们为什么不拦他们？”

胡安：“队长既然没有犯眼病，那刚才过去的是什么船啊，几艘啊。”

这下子把正义队长问住了，正义队长回头问同船的人，：“你们看清楚刚才过去是什么船？几艘啊？”

那些被捞上来的同船的人恨死这个正义队长，他的贪心让他们失去同伴。捞上来的人一起摇头，正义队长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怎么没有看见？你们都瞎了吗？你们这些胆小鬼，帝国的蛀虫，啊……”

一个捞上来的人拿着罗马短剑，在正义队长的肚子上狠狠的来了一下，肠子花花绿绿的流了一地，另一个横劈，把他的脑袋给劈了下来，抬腿一脚把“正义队长”尸体踢下了船，血腥很快就引来鲨鱼，尸体很快就成为鲨鱼早餐。

众人都看着胡安，胡安知道自己乱说话也会被杀，再说了这“正义队长”死了对自己非常有利，弄不好自己能担任队长。胡安整整思绪说道：“我们遇见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舰队，“正义队长”率领巡逻艇上前阻拦，结果被敌方撞沉，英雄就义，嗯就这样吧。”

舰队里对刚才的撞船，毫无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对如果撞击民船，舰长会被处理，但军舰好像靠近就会被击沉。这种拦舰队去路了的，不压还会被处理。

地中海的航运非常的繁忙，到处都看见两头上翘，下部一排桨船，载重百来吨的小船。远远看上去很美，但吴怀斌知道，这美后面的邪恶。那些划桨的都是割去舌头的奴隶，他们有平民，有战俘。他们被锁在自己狭窄桨位上，听号令划桨，不听的轻的被鞭打，重的直接被砍死，然后替换上新人。和平的时候，这些奴隶活的也不长，一般几年算是长了，如果遇见战争，奴隶就同船沉吧，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现在没有时间同他们，等攻下亚历山大港到的时候，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些事物。

地中海这一头跑到那一头，3千公里路途，煤和食物到是不缺，缺的是水，吴怀斌看着船来船往的，看见自己的舰队都跑的远远的，邪恶的心思突然冒起。因为他想起迦太基，那个富的流油的地方，想当年，在那个世界，吴怀斌喜欢玩单机游中的。吴怀斌打红色家族的时候，一开局就越过地中海，攻击迦太基，把迦太基打下来，那钱就多了，也就是说迦太基一直很有钱，吴怀斌才不管游戏和现在的差别，莎士比亚的从一个侧面说明，迦太基就就是一个商人的天堂。

吴怀斌把打算抢劫迦太基和众人一说，结果会议就散了，吴怀斌拉住程咬金，问怎么走了？程咬金：“呵呵，憋了这么久，终于有活动了，都去准备了，还开什么会？”

吴怀斌站在会议室门口喊：“那战怎么打？”

程咬金说道：“怎么打？参谋们回给意见，和你开会开什么劲？你只要说往哪里，怎么打就是了，不就是劫掠么？抢了就是了。”程咬金的话标志着大唐舰队从军队转化成海盗，开启了抢钱，抢粮，抢人的序幕，也是环地中海城市挨个被抢劫的序幕。

李妍儿见军队在准备，知道要打仗了，以为到达目的地了，于是问在喝茶的吴怀斌：“老公，地方到了吗？”

吴怀斌知道李妍儿问什么摇摇头。李妍儿奇怪的说道：“那他们做什么？”手指指另一艘客船上在准备士兵。

吴怀斌酝酿好久，没有想出能过替代抢劫这个词的语句，于是来个直接的:“他们去抢钱，抢粮，抢人，说的白点是去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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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进攻迦太基

靠近迦太基时已经天近黄昏，李牧号，致远号，慑远号，勤远号，一上去就并排堵在迦太基港口。迦太基港口里的拜占庭舰队的军舰想冲出来，李牧号，对着带头的那一艘3排桨战船，就是一个齐，就把前面的一艘三排桨船炸的粉碎。8枚200毫米在水中爆炸的浪，居然把边上的双排战舰拍翻，而溅起的水花高达50多米。

其他三艘也对准自己的目标，准备开火，谁知道，李牧号上发来旗语：“罗马人退回港口，就不要击。”旗语刚完，罗马人的船就开始往回退。军港里的拜占庭海军看见这样犀利的武器，都不知所措，纷纷弃船上岸。

客轮上的喇叭响起拉丁语：“我们只要钱，不要命，放下你们的武器装备，拿出你们的金币银币，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重复一遍，重复一遍，我们只要钱，不要命，放下你的武器装备，拿出你们的金币，银币。如果有隐藏，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喇叭一遍一遍的喊着，程咬金指挥军队登陆迦太基，迦太基就坐落与海边，几乎下船就可以看见迦太基的城墙，那高达6米的城墙，看的程咬金有点发麻，但范围不是很大，马队很快包围整个迦太基。准备逃跑的商人都被拦了下来，搜刮的干干净净。

很快迦太基被为成铁桶，码头上的拜占庭军队都投降，他们交出所有的物品，他们也有人试图反抗，结果是刚有举动就被打成了筛子，猎枪的威力相当的吓人。

第二天早晨，吴怀斌学着里的公公那样坐着躺椅，让人抬着，被配合自己的出行，还把李二赐下的亲王的仪仗拿了出来，当然这是第一次用。如果被李二知道，这仪仗是拿来打劫，会气成什么样，但被魏征弹劾是一定的。一大群人吹吹打打来到迦太基大门前，好不威风。当然迦太基里的拜占庭人就不这样看了，他们看来好像小丑，但是那些旗帜布幡，又是如此的贵重和精美。

吴怀斌坐在临时搭的高台上，后一面大纛，上书一个篆体字唐。两侧是义真，吴字字旗，后面依次是李，晋，李，汉。然后是将军，师的旗号，弄的花花绿绿的一片。

吴怀斌让他说一句，翻译喊一句：“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海盗，我只要钱，金币，银币，值钱的东西，命我不需要，你们硬要给，我也收，给你们1个小时的时间，1小时后攻城。”

海盗？鬼信啊？迦太基总督尤利西斯虽然没有见过唐军，但也知道这是正规军，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国度。尤利西斯派出使者，想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多少能够满足这些人，回头从摊派到商人上，也许还有点赚头。

使者从城墙上吊下来，就一个人，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讲排场。使者被带到吴怀斌面前，使者骄傲的说道：“我是罗马帝国，阿非利加省迦太基总督尤利西斯的使者，我们总督命令你们立刻离开，我们将不追究你们的无知，否则你们迎接我们罗马帝国的怒火。”

吴怀斌嘿嘿笑笑，真是，到哪里都能遇见不怕死的，吴怀斌：“你不怕死么？敢对我这样说话？”

使者：“你们不知道罗马帝国的伟大和强大，恕你们无知快快离去，否者你承受不起罗马帝国的怒火。我死了你们整支舰队给我陪葬。”

吴怀斌敲敲脑袋：“你没有得到你们总督的其他指示了吗？比如支付多少钱金币让我们撤军？”

“我堂堂的还要向你们这些流寇支付赎金？做梦！”使者正义凛然的说道。

吴怀斌笑：“不想谈，你下来做什么？既然如此，你回去备战吧，我看看，嗯还有20分钟，就开战吧。”

使者这才有点惊慌的说道：“做梦你们真的要打？你要知道的迦太基，我们经过7，800年的经营，是没有那样容易攻破的。”

吴怀斌说道：“攻破？今天就会城破，回去吧，现在只有15分钟的。”

使者：“罗马帝国，我们希拉克略皇帝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就往迦太基走。

吴怀斌敲敲椅子说道：“都是忠臣啊，不错，不错，只有才有意思。”

后面躲在卫队里的李妍儿噗呲就笑了出来，李妍儿，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听说吴怀斌要打劫，她说她也要做土匪婆。吴怀斌被李妍儿缠不就把她藏在卫队里。吴怀斌详装发怒：“何人喧哗，如有下次，定责不饶。”李妍儿吐吐舌，不做怪了。

吴怀斌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回头看看李妍儿，不看不知道，一看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军装使李妍儿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而且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吴怀斌狼一样的眼睛，吓到李妍儿了，急忙嗯哼嗯哼的提醒了好几次，吴怀斌才清醒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吴怀斌发现自己距离城墙太近，过会儿爆炸波及到就太那个了，于是下令退到海边。吴怀斌下完命令，军队缓缓退去，仪仗队却是有点乱，毕竟人家才第一次。

城楼上的迦太基总督尤利西斯看见正面的军队在退去，以为撤兵了，叫过使者问：“你做的很好你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会退去？”那使者把和吴怀斌的对话说了一边，还洋洋得意的说，总督威名吓退了匪寇。他完全忘记了5分钟后攻城的事。

飞艇装好炸弹，并且开始缓缓上升，狰狞的画像，使得城墙上的尤利西斯惊惧无比。莫要以为罗马人就不迷信，相反他们迷信的多。

他们已经打心底认为这是波塞冬的舰队，是来惩罚迦太基的。除了波塞冬有这样的神力，已经想不出其他人了。尤利西斯细细品味使者带回来的话，发现最重要的话好像被隐去，找使者仔细问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怪物已经飞临头的通。至于甲胄武器，有铁有奴隶很快就有了，钱么？你抢我的，我就不能抢别人的？世界不就这样的么？

舰队上，吴怀斌在开庆功会，一次成功的抢劫，整个抢劫过程只有30多个人受伤，没有人死亡。当然整30个受伤的，除了10多人是被城里因轰炸变成危楼倒塌砸伤的，而其他有十几个是非常不人道的受伤，他们是被借种过度受伤的。

头天进城还好，那些罗马人，特别是罗马女人对唐军保持距离。第二天，传的最多的这些穿黑衣的都是波塞冬的分，如果能够怀上他们的孩子，会聪明无比。然后就有人行动，落单的唐军就惨了。吴怀斌听到这事，好熟悉的事，好熟悉的手段，想起宋朝，那些倭女借种的事。人伤了，但怎么处理那些女人？也只能呵呵了。

吴松整个在船上观察了整个，轰炸过程，有没有当初的惧怕，但也是心解未解，在庆功宴上也是闷闷不乐的。往事不可追，来世不可待。但心中的疙瘩终于被昨天的轰炸炸出来，现在他已经完全知道，自己和吐蕃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气疾也拦不住人家。不过现在cāo)心他们做什么？但愿禄东赞不要发自己犯过的错误。

吴怀斌见吴松闷闷不乐，问道：“吴松，怎么了，想高原了？”

吴松点点头，吴怀斌说道：“高原我去过，高原很美，天很低，很蓝，云很白。可是一年有半年被冰雪封锁，人民却过的非常苦。”

吴松没有说话，吴怀斌继续说道：“那里的人很单纯，只要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别无所求。”吴怀斌想想说：“吴松你能给他们这样的生活么？我说的是每一个人。”

吴松摇头说：“我给不了，我没有那个能力。”

吴怀斌看着吴松说：“你有，我边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按照现在的况，你一年后就有小1千万的资产，能够满足50万人一年的粮食支出。”

现在的吴松资产已经超过400万，那些武器差不多卖1百多万，全换成了糖，而这些糖价值在400多万。吴松现在不知道自己价，而吴怀斌却帮他算的清清楚楚。

吴怀斌继续说：“我希望那个高原上人人平等，没有谁是谁的奴隶，每个人都是生活在天堂上一样，没有饥饿，没有战争。”

舰队在地中海上漂了2天，吴怀斌还是没有说服吴松，在适当的时候回到高原。想想李二对高原的动作也应该在这两年，现在李二的野心完全被吴怀斌养起来了，天下无敌的感觉真的好。禄东赞应该到长安了吧，他的请降希望不要冲昏李二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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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亚历山大之战

高耸的亚历山大港的灯塔，照耀到舰队的时候，所有人都挤上舰桥。因为这灯塔太高了，高的让人心生向往，人对高大的东西没有免疫力。舰队在距离亚历山大港10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不能和迦太基那样野蛮。迦太基抢一把就走，亚历山大是要长久驻守的，作为大唐战略的一个节点。所以攻占，对罗马人的态度，奴隶的态度，还有教派的态度都要考虑。

吴怀斌再次召开会议，营团级都必须参加，这次会议的影响非常深远，使称地中海会议。会议通过了，信仰平等，人种平等，废除奴隶制的口号，也吹响大唐进入地中海的号角。会议开完，吴怀斌想起凯撒的一句话，我来，我见，我征服。吴怀斌偷偷的问自己，自己是不是已经变了。

会议进行了1天才结束，庞大的舰队的停在亚历山大港外海，使亚历山大港的罗马海军发现。这次吴怀斌只是止200毫米火炮击，原因很简单威力大，但不合算，携带的量也不多，炮管寿命有限，而且以后，在亚历山大面对的是全地中海的海军，海战的次数估计会非常多。

舰队起航，向拜占庭人的海军冲去。罗马海军司令傻眼了，这山一样的船怎么打？船上的乌鸦坐怎么钉上去？远观和近看完全是两回事，而且对方全部都是金属的军舰，自己木头的船。

唐军舰队径直冲进罗马舰队，用最原始和野蛮的战术，那就是撞。也不知道是舰队司令刘长海不给打200毫米炮生气了，还是故意恶心吴怀斌的，舰队连机枪，步枪也不打一枪。但就是撞，最大不过几百吨的罗马木质战舰怎么能撞的过最小吨位在6千吨的钢铁战舰。

李牧号一马当先，直接对准罗马舰队的旗舰撞了过去，罗马旗舰是4排桨战舰，体型是舰队最高大的，整个舰长也就20多米。没有想象的惨烈，罗马旗舰在相撞前，改变航线，但没有摆脱掉李牧号的撞击，嘎吱声响起，罗马旗舰的舰尾被切断，海水灌进舰艇飞快的下沉，在只水面上留下一点木板和旋涡。

什么是欺负人，这就是吨位，材料都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用技术欺负人。三艘罗马军舰向李牧号靠近，军舰前面的喷管喷出黑色的液体，浇在李牧号的侧舷上，然后就燃烧起熊熊的烈火。弓箭，标枪，带软绳的弩抢，向李牧号击。可李牧号的外壳都20毫米都的钢板，怎么的进去？带着火的李牧号撞碎了一艘又一艘的罗马战舰。

其他战舰也见的事也差不多，海军的疯狂，让吴怀斌和程咬金看的非常无语，李治说道：“老师我们就在这里看碰碰船呢？我们不能上去玩么？”

吴怀斌瞪了李治一眼，吓的李治不敢再说了。李治不说，程咬金会啊，这不他就说了：“4艘军舰压人家的100多艘是有点慢。让客货船也加入吧，至少客货船有20多艘呢。”

吴怀斌懒的理他们两人，回头对客轮舰长下说道：“下令，进入战斗模式，目标前方战场。”

吴怀斌的命令下去了，警报声响起，客轮上突然间成了刺猬，两侧布满了128毫米机枪，40机炮，70炮还有150炮。

程咬金根本和李治根本就不知道这客轮还是这样一个怪物！这太恐怖了，除了没有200毫米炮，什么都武器都比李牧号的还要多。客轮杀进战圈，屠杀速度明显加快，只要在客轮的攻击范围之内基本没有幸免的可能，刘长海见吴怀斌也加入战圈，自己出小子不能再发了，也就命令舰队对罗马舰队开火。

本来被军舰追撞，搞的七零八落的罗马舰队哪里受的了只要的攻击？于是树起了白旗。吴怀斌接受了投降，让罗马人打捞幸存的人。刘长海怂着脑袋被吴怀斌很狠的训了一顿，也给了刘长海一个甜枣，亚历山大的城门由他们轰击。并且告诉他，200毫米的火炮将面对很多这样的城门。

亚历山大的罗马海军已经全出动，占领海港是轻而易举的事，亚历山大城的总督普利司库斯，海军被消灭，想仪仗亚历山大城的城墙抵御唐军。他不指望拜占庭那边有军队过来支援，因为安条克，布斯拉、大马士革、霍姆斯都被大食人占领，也就是说陆地支援也就没有了，而海军？自己100多艘战舰出港，被人俘虏的有30来艘，其他的都藏鱼腹了，如果拜占庭那边派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普利司库斯是前拜占庭的女婿，非常了解这个国家。

舰队进入码头，黑色的军装的军队树立营地的树立营地，包围亚历山大城包围亚历山大城。

普利司库斯为高级将领怎么不会选择在唐军立足未稳的时候进行袭扰？组织军队出城决战，2万多军队倚城立阵。程咬金看出罗马人的想法，让第四师也列阵。而海港的四艘军舰侧过来，粗大的炮管对准亚历山大城。

程咬金已经腻了这种屠杀式的战争，嘴巴里嘀咕个不停，吴怀斌在边说道：“老程，少死一个战士，就少一个家庭破裂，这虽然没有面对面弑杀的爽，但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程咬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觉得这些罗马人太傻，怎么老是摆白痴一样的阵型给我们屠杀。”

吴怀斌咧嘴笑道：“放在以前，我们唐军还不是一样？”

程咬金哈哈大笑：“是啊，那时候比他们还笨。下令，开火。”

军舰上的火炮最先开炮，几乎同时，上百门火炮砸在城墙上，亚历山大的大门瞬间化为废墟，在这段城墙上的弓箭手和普利司库斯被炸飞到哪里都不知道，机枪，机炮步枪一同开火，2万人的军阵，很干脆的被灭了。火力向城墙箭塔延伸，城墙上的弓箭手看形不对，跳墙的跳墙，溜梯的溜梯，再无人敢反抗，而这时间不过10分钟而已。

亚历山大的攻城很顺利，突破城墙后就基本没有什么反抗。吴怀斌让张贴出人人平等，宗教平等的标语。所有的奴隶都成为自有民，但要为唐军服务两年，那些奴隶没有反抗，给谁干不是干，能吃饱就可以了。而那些士兵和奴隶主也没有反抗，因为他们也成为战俘，去挖2年土又能怎么样？谁叫你败了。当然，不是谁都去挖运河，年老的，体弱的，年少的，都不在此列。

吴怀斌派士兵军训这些要运去挖运河的人，把他们的精力都消耗完了，就没有力气折腾事，吴怀斌对内政几乎一窍不通，把李治李贞推到前面，有在商队里物色几个人，协助李治治理亚历山大城。好在亚历山大城一直在军管，杂是比较少。内政最紧迫的事居然是厕所卫生问题，的，屎尿乱拉不说还乱扔。

安稳亚历山大城后，程咬金带着2万军队，3艘客轮，2艘威远级到伊斯梅利亚红海口接应援军，并且清扫伊斯梅利亚区域所有的部落和军队。而吴怀斌和军队在亚历山大港防守等待援军。

罗马皇帝希拉克略收到迦太基被劫，大发雷霆。居然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干的，这多么讽刺？没有几天收到亚历山大城北唐军攻陷。唐军？那神秘的东方国家？前段时间不是在波斯湾，帮伊嗣埃三世训练军队么？怎么跑到地中海来了，怎么过来的？看来他们就是抢了迦太基的那些人。迦太基抢了就抢了，那没有什么，已经好久没有收到那边的税金了，亚历山大城？被大食人截断陆上通道，迟早是大食人的。

大唐，大唐，怎么和他们相处？自己已经老了，弟弟战死的那里一天起，就感觉到无限的疲惫。这问题还是扔给儿子赫拉克洛纳斯和元老院商议。其实罗马皇帝希拉克略也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大唐打，那些神的武器，就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

2千万金币，武装5万军队，伊嗣埃三世好大的魄力，不知道那些武器装备怎么样？他们发起了卡迪西亚之战现在怎么样？如果效果的话，那亚历山大换军械也是不错的。

卡迪西亚会战正式开始，伊嗣埃三世为夺回卡迪西亚的主动权，大胆的任命苏定方为近卫军团的军团长，由他指挥卡迪西亚争夺战。苏定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伊嗣埃三世让自己指挥，顺带把所有的指挥官都换成自己带来的教官。伊嗣埃三世三世血洗泰西封，已经完全不信任他的臣子了，也难怪他上面4个皇帝死的不明不白的，让他怎么信任

哈立德取得政权，就向泰西封进攻，他要用一个大胜利，给欧麦尔和十万士兵失踪洗去耻辱，给国家提振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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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卡迪西亚会战

双方在底格里斯河相遇，对峙，哈立德完全没遇见过这样的军队。精良的武器，良好的士气，优秀的训练，几次小队相遇，只逃回来一两个，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他们的弓可以很远，锁子甲完全就不能抵御。而长矛也是特别的三棱形的，被刺到就是必死无疑。

哈立德知道这些武器都是唐人提供的，他们把国内的换装下来的武器卖给萨珊波斯。也知道了大食人和大唐的恩怨，都是生意惹的祸，现在想修补也无从修补，因为天竺的行动中也有自己家族一份。各地的军队陆续赶到卡迪西亚，是哈立德的军队了10万猛涨到21万。

这是两国的生死之战，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伊嗣埃三世已经把宝藏打包，运往斯唐城，也外交是新筑的贸易之城。一个是必须要赢，一个输了重新再来的赌徒。而苏定方得到李二的圣旨，一定要把大食人打趴下。

双方对峙了一个月，大食人的粮食经不起消耗，不得不选择决战。他们10万军队在上下游寻找浅滩渡过底格里斯河。而做为精锐的11万军队，正面强攻波斯人军阵。

苏定方在彼此摩擦中试探出大食人的特点和弱点，在河边摆下八卦阵，这个古老的阵法，但阿拉伯人却没有见识过，支离破碎的，像孩子玩具一样。

哈立德感觉都阵中的危险，却说不出来，现在已经过河，无论如何冲上去才有活路。万马奔腾，马队，骆驼骑兵从两两夹击，步兵中间压缩，这是破阵百试不爽的策略，哈立德还是有信心的。

苏定方在阵心指挥变阵，中间的空洞变成枪阵，两侧的实心阵变成空心。这一变，哈立德知道自己的骑兵可能损失很大，但正前方的阵线还是如此的稀薄。自己的步兵冲上去，消耗1，2万就能击穿他们的阵型，然后合围就能吃掉对方。哈立德后悔自己派出10万军队分出去迂回侧击了，如果一起过来该多好？

苏定方见大食人的军队进入程，挥舞着，只见前阵的士兵，立刻斜插矛，拿出蹶张弩，分成6队直，而后面的用大唐刚运来不久的角弓朝天抛。这些蹶张弩程都超过400米的存在，角弓也轻而易举抛个300米，而这时的大食人的军阵也不过百米，这是苏定方故意放近再的。“！”嗡，天空突然黑了一片，乌云一样的箭支直接掉落大食人阵营，他们举起盾牌，抵挡掉落的箭支，但前一排是直接面对强弩的。

再密实的盾阵也有空隙的，前排的士兵几乎死光了，后面的也要好不到哪里去，那弩箭是三棱破甲箭，还经过吴怀斌特别改制的，他们轻而易举的击穿盾牌。人不到，手被三棱破甲箭伤到的不在少数。而后面的大食人士兵，根本就没有盾牌，成片成片的死去，箭45角斜扎下来，再厚的甲胄都被穿，这和拿刀砍树，要斜斜往下的才能砍断的道理是一样的。

第一波箭箭雨没有完全停息，第二波又升空了，而第二波杀伤更加恐怖，因为随着盾阵的里的人受伤，盾阵里的空隙越来越大，被死的人越多。大食人哪里见过这样远程的弓弩？大食人士兵心里在狂喊，我们的弓箭队呢？

大食人的弓箭手已经死绝了，在盾阵前移的时候，弓箭手完全暴露在波斯人的箭雨之下，在10个覆盖箭雨下能站着的弓箭手已经寥寥无几。天空看下去，大食人的阵型像一弯新月一样把波斯人围在中间，但中间这一块少了很多大一部分。10箭之后，波斯人换阵了，原先在前面击的弓箭手被调到后面去了，而上来的另外一批。

哈立德要发狂了，他没有见过这样远程弓箭，而中间用脚踩着上弦的弓是什么鬼？直，那弩箭居然连盾牌都挡不住，居然把自己派上去的重甲步兵干死大半，不得不退来下来。哈立德没有办法，只得让两翼的骑兵冲阵。

大食人的轻骑兵迅速靠近八卦阵的两翼，苏定方挥动旗帜，原本密实的阵型开了一个一个口。马和骆驼都是有灵的动物，不会往刀枪上撞，他们会沿空隙奔跑。哈立德只能看见阵前，而阵中骆驼兵，因为高，他能看的见一些的。他错误的觉得，骑兵已经把对方军阵冲乱了，正面也可以强攻了，于是催动全军攻击，哈立德把所有的精锐都摆在正面强攻。

大食人的骑兵和骆驼兵如同水银泻一般，填充满整个八卦阵的空隙，而在这过程，到处有骑兵被枪扎死，被刀砍死，而马上的骑兵却毫无办法，因为通道两边都是齐盾牌，手中的弯刀根本伤不到盾牌后面的人。而盾牌后面的枪兵，每刺一下就收走一个人的命，很快进入阵里的骑兵都被消耗干净了。

前阵再次变阵，5千多穿着明光铠的陌刀手，拿着弓箭排到最前面。哈立德的精锐重装骑兵，开始缓缓是进入战场。陌刀兵们把枪斜插45度角朝天，在口令下，张弓箭。其实陌刀兵后面的弓弩手们一直在击，正面已经厚厚的一层尸骸了。

重骑兵马的眼睛已经被蒙了起来，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他们只有听背上骑兵的指示，往哪里就往哪里，很快重骑兵的速度被提了起来。200百米最多只能2箭，但只要中，敌人必死，因为弓箭的速度加马速，使威力剧增。重骑兵落马和地上的尸骸一样，瞬间被后面的骑兵踩成泥。

箭雨把重骑兵的队形的希落了，但重骑兵还是很快就撞向陌刀兵。最先撞上的斜插的三棱破甲矛，这些斜插三棱破甲矛从马脖子下进去从骑士的肚子上穿出，后面的重骑兵连忙勒住马。就在刹那陌刀兵，刀起刀落，一个斜劈马头被劈下来，马上的人被砍成两截，而陌刀兵也被撞飞。撞的轻的起来再列阵，撞的重的，口吐鲜血眼见不得活。陌刀阵出现缺口，后面的陌刀兵立刻补上缺口，陌刀兵还是整整齐齐的挥动长达21米的陌刀，刀起刀落，如同一面墙一样往前推进。失去速度的骑兵不如步兵，面对这钢铁绞机，他们能做到事不多。

哈立德看见陌刀的寒光阵阵，他完全丧失对正面的战斗的信心了，他寄希望与那两支迂回的军队。按正常的况，应该2个小时前就应该到战场。他焦急的等两支迂回的骑兵队，始终没有联系上，像没有来过一样，直到几个受伤非常严重的人跑回来说，两支军队都被伏击了。而且是唐军，他们很快就合围过来。

哈立德长叹一声，立刻下令撤退，号角声响起，大食军队与波斯军队脱离接触。可是接触这样容易么，一阵阵箭雨落下，留下断后的部队很快就被湮灭。苏定方怕大食人使诈，固守本阵，让陌刀手退回阵中休息，而派出重骑兵追击。

兵败如山倒，道格拉斯河成为红色的血河，大食人败退到河边，波斯军队和唐军向河中的败军猛，尸体，鲜血堵塞了底格里斯河。苏定方这时才知道，大食人怎么打了一下就撤退了。

渡过河的哈利德始终想不明白，唐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准确的发现两支迂回的军队，但他现在只能跑的份，那些唐军太厉害了，10万人被无声无息的灭了，不敢停留，带着残余部队迅速的退入沙漠。

大大的唐字大旗飞扬，苏定方碍于自己的位置不敢上前搭话。终于两军汇合，苏定方整军准备追击，但伊嗣埃三世的让苏定方去见他。

李二和伊嗣埃三世笑的看苏定方，苏定方才知道唐军是谁在指挥。原来吴怀斌在萨珊波斯交易后，决意争夺运河把况报告给国内的时候，李二正无聊的发慌，吴怀斌的电报一道就决定御驾亲征。大唐很多人都不太乐意李二出征，可是现在的政治架构，就算没有李二也照样运行的很好。而那条运河对大唐正的很重要，于是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李二舰队带着15万军队和货物，经过天竺，把魏征带上了，又把天竺10万军队拉走3万。原本到斯唐城交货后，看看当地的风土人后，休息一两天就走。谁知道，伊嗣埃的珠宝运来之后，便传出卡迪西亚会战的消息，李二秘密会见了伊嗣埃三世，两人合谋之后，把6万唐军秘密的隐藏在苏定方的主阵两侧。所以当哈立德把部队分成两支的迂回侧击的时候，一头扎进早准备好的口袋的，结果，10万人跑出去的没有几个。

保密做的非常好，就连苏定方都被蒙蔽了，更何况，哈立德？苏定方看李二，连忙行军礼。李二拍拍苏定方的肩说道：“干的好，没有丢大唐军人的脸，你还要给这位老弟再训练10万军队，你要多辛苦点，军械已经运到斯唐城了，所以你不要担心军械的事，还有你和那教官都要在这里呆上3年，等帮小老弟训练出可靠的军官再回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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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双皇聚会

苏定方立正说：“诺!”现在苏定方穿的是明光铠，行军礼的时候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哈立德是一三惊，哪怕是跑进沙漠也轻而易举的被唐军找到，21万军队，现在只剩边是不过数十人，手中再没有机动的军队，这2面受敌，还有一个强大无匹的大唐。这路往那边走？哈立德没有一点的头绪。

在亚历山大城的吴怀斌很悠闲的，在海边挖着蛤蜊，在尼罗河钓鲶鱼，带孩子参观金字塔。原来预料着拜占庭的报复，谁知道，4个月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援军的还是没有消息，自己要在这里耗多久，吴怀斌真的不知道。

也许李治是本来就是政治天才，也许武媚娘也是，现在的埃及一片平和，连点杂音都没有，看来这两人天生就是当皇帝料。吴怀斌想着，在这里也好，可以安静几天。

想安静，却安静不了，程咬金带着军队回到亚历山大港，吴怀斌看着李二，真不知道说是什么好，怎么跑到地中海来了？也好，自己也可以更加的自由。李二看见吴怀斌说道：“躲的这样远，想说话都没有人，你看我亲自赶过来，感动不感动。”

吴怀斌不知道说什么好：“国内一切都好么？”

李二点点头说道：“都好，不过你猜出来半年多点就弄出这样大的幺蛾子。听说你们在这边干了2票大的。不知道弄了多少？”

吴怀斌摸摸脑袋说：“就一两千吨黄金，白银万来吨。”

李二说道：“怀斌你准备把天下的黄金白银都弄回家么？”

吴怀斌说道：“多找点，以后孩子败家的时候，也可以多败几年。”

李二点点头说道：“你呀你呀老是这样不真经，走，陪我登上灯塔看看。”

登灯塔？吴怀斌脚瞬间就软了，135米高，相当于那个世界的44层高楼爬上去，那是什么感觉？吴怀斌来的时候爬过一次，结果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大腿酸痛了3，4天，今天继续来？那也没有办法。

李二说爬，那就爬吧，一行人来到灯塔下面，李二回头对问吴怀斌：“你那个世界有这样高楼吗？”

吴怀斌说道：“很多，以后，大唐也会很多。”

李二说道：“这里以后是我们的领土了，是这样么？”

吴怀斌说道：“是的。我们需要在地中海有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们的货物又了中转站，欧洲有我们的话语权，我们全世界的节点又多了一个。”

李二点点头：“节点？你觉得我们要拥有的地方点一下，我知道全部占领大片土地是不大现实的。你觉得罗马人，波斯人会成为我们的伙伴么？”

吴怀斌想想说：“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近期的话联合萨珊波斯和罗马人非常重要。”

李二：“你是说对付大食人？”

吴怀斌点点头：“最好还是他们两个国家动手，我们就不要参与了，最多，我们买他们武器。”

李二说道：“武器啊，那是没有问题，怀斌你知道么？那小家伙不知道哪里凑了5千万金币，让我们再帮他装备10万军队。”

吴怀斌说道：“伊嗣埃三世？他怎么回事？”

李二说道：“我们帮他打败了大食人，在卡迪西亚，歼灭20万。”

吴怀斌说道：“他尝到甜头了。对了我们的安保措施应该更加严格。”

李二说道：“你是说，有人对我们不利？”

吴怀斌点点头，那个以暗杀出名的地域，吴怀斌怎么可能不防。

登高望远，片片风帆，海浪叠叠，李二由衷的喜欢这种感觉，感慨的吟道：“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李二一吟完，马如潮，李二洋洋得意，好像自己写的一样。其实这时候，吴怀斌的已经普及，而报纸的作用更是巨大，好诗好词层出不穷，但是没有人再把写诗当做很了不起的事。

李二派出客轮和使者去拜占庭接拜占庭皇帝，又派人去接伊嗣埃三世，完全是一派那个世界的老美作风，根本不顾及人家愿不愿意。

李二对李治治理埃及的成果非常满意，顺带对那个如花似玉的武媚娘也非常满意，当然没有把她压在下面的**，他把这小姑娘当成了儿媳妇，至于武媚娘怎么想就不想管。异国的风景毕竟和中原不一样，李二兴致勃勃的四处游玩和考察，看见高耸的金字塔，知道是个陵墓的时候，下巴都惊掉下来，他最想问的是不怕摸金校尉么？

明达号来慢慢驶入拜占庭的港口，明达号就是2万吨的客轮，吴怀斌一家人为这船的取名权争的不可开交，谁也不服谁，结果就搁置下来了。直到李二来到埃及，拍板叫明达号，用他的话说这是他疼的女儿，也是你吴家的长房长媳，不叫明达叫什么？

庞大的客轮，吐着浓浓的黑烟，慢慢靠近港口，引发港口的阵阵恐慌，罗马军人迅速上船意图拦截明达号。明达号见这样的节，用拉丁语喊的话：“我是大唐使者，请勿做敌对做动作，否则后果自负。”话一遍一遍喊着，一点也没有友好的味道，传说中的礼仪之邦被扔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杜楚客在皇宫里见到了罗马帝国的希拉克略，向希拉克略转达了李二的诚挚邀请。希拉克略天听说萨珊波斯的伊嗣埃三世也参加，议题是贸易和大食人的时候，决定走一趟。

希拉克略看见明达号的时候，表非常丰富，羡慕妒忌恨都在脸色显现出来。当然也知道为什么迦太基和亚历山大城，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攻破，人家有这样大的船，海军那些小船怎么可能是对手？一定要把这造船技术弄过来，否者罗马就没有大门，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整个代表团拿到房门钥匙，被里面的奢华震惊了，柔软舒适的真丝的被子，端庄的真皮沙发，精美的玻璃杯子，每一件都是艺术品的纯在。酒是美酒，菜是好菜，希拉克略对李二在安排还是非常满意的。希拉克略在船上拿着小锤子，东敲敲西敲敲，发现整个客轮都是钢铁建造的，而且是非常好的那种。

客轮经过4天的航行，终于到达亚历山大港。客轮缓缓的靠岸，希拉克略眼睛都直了，一排20多艘舰艇都是巨大的战舰，全都是钢铁的，而且，船上的装备是他出来没有件到过的。

现在他已经知道卡迪西亚会战，以大食人大败而告终，整个大食人损失了20万人，而且这些军队都是精锐，换句话说大食人在几年里面是处于绝对劣势的。夺回被大食人抢占的地盘，替弟弟报仇，这次回拜占庭后第一件要做的事。

李二摆出皇帝的仪仗摆，上万人在码头上等待希拉克略，这是皇帝等皇帝的架势，平等的等待。希拉克略见到李二这个架势，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危险，而且对方很尊重自己。看到这个节，自己也知道要回亚历山大城是不知道能的，最多要点武器援助赔款之类的东西。

两个皇帝见面说话就是夹枪带棒的，但总的说还是可以的，用后世的外交辞令就是：“大唐和罗马有着悠久的友好历史，早在先秦时期双方就有贸易来往。双方经过亲切友好的交谈，充分交换意见，……“

吴怀斌听着这些辞令，惊讶的以为自己回到了个那个世界的新闻联播。听这话，感觉两国关系非常好的，可是实际呢？吵翻了天，迦太基抢劫钱怎么还？埃及怎么还？

大唐的态度很简单，抢来的就是我的，我们谈以后合作。而罗马却想弄回尽量多的利益，尽可能的便宜的买到大唐的产品。他们发现大唐的东西好又便宜，再怎么样，地中海的行销权总要拿到的。

两边开始左右而言他，都不希望对方探到自己的底，魏征天天和希拉克略大儿子，罗马的王储君士坦丁三世打口水仗。李二实在看不下去，让悠闲的无以复加的吴怀斌，参加会谈。

吴怀斌本来就是农民工，又是怕烦的子，那里见过这样扯皮的事？当即就拍板给罗马无偿提供，一万顶级武装，1千吨钢材，欧洲的罗马故地所有大唐商品代理商。罗马不再提起迦太基和埃及，所有贸易在亚历山大港完成，用黄金白银等物交易。

王储君士坦丁三世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给的比要的还多，他知道按照给萨珊波斯的价格，这一万的价格在600万金币以上，这一千吨钢材，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有拜占庭一年的产量。由罗马代理所有罗马故地的产品销售，这可是天大的便宜。谈判结束就兴致勃勃的回到老皇帝那里去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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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打劫，目标罗马

谈判结束后就魏征一直骂吴怀斌是败家子，丢大唐的脸，一直骂道李二那里去。李二好奇的看着吴怀斌，想吴怀斌给给解释。吴怀斌只是说了4个字：”钓鱼而已！”

魏征又大骂：“这是什么鱼饵？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儿饼，而且是砸死人的馅儿饼。”

吴怀斌懒的理魏征，对于吴怀斌来说那点东西，价值连迦太基抢来的东西10分之1的价值都没。自己大口吃的时候，也要给人家喝点汤不是？更何况自己占据了埃及，以后天天抽罗马的血，这些东西没有办法和魏征讲。

吴怀斌不想在埃及呆了，李二在这里，魏征在这里，还有阎立本也来了，埃及几乎没有自己的事。于是想动动，向李二告辞，李二哪里会放过他？很大一个原因是他想去看看李渊，这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李渊到美洲快5年了，虽然有书信来往，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父亲。于是环球之旅又多了一群人，一群自己的道：“教皇国？还存在？”

李二问道：“怀斌，教皇国是什么？”

吴怀斌:“教皇国，就是我们国家类似梁武帝时的佛门，他们超越皇帝的存在，现在他们单独成国了。”

李二说道：“教派有如此实力，国家怎么不控制？”

吴怀斌说道：“很过国王反抗，可惜都没有用，他也反抗过，到底还是没有用的。他的官员，百姓，军队，都受到教皇的控制。”

翻译把吴怀斌的话翻译给希拉克略，希拉克略点点头：“我们做什么都受到教皇的掣肘，现在对我来说，灭掉教皇国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李二问：“此话怎讲？”

希拉克略：“好么，再也没有人掣肘我的行动，赋税也增加一大块。不好么，我们刚合作，你们就把罗马教皇国给端了，我就成为了叛徒，我会失去罗马帝国的忠心。”

李二哑然失笑：“不破不立，完全可以换个想法，头上没有太上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和你对着干了的灭掉，你也做了这样多年的皇帝，机会在眼前，不抓住？再说了，教皇是你们的教皇，我们只要财富。我们有句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把这些教皇什么的抓到自己地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完翻译，希拉克略的眼都直了，还有这样的cāo)作？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教皇抓起来，还有那些教主也抓起来，自己想要什么命令就什么命令，还真可以cāo)作。想到这里：“你们想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二笑道：“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走，去看看争夺港口的战役开始了吗？”

吴怀斌突然说道：“圣上，下令，所有战士保持警惕，一有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李二点点头，参谋官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前面的港口战场真的非常疯狂，罗马城的军舰根本就不顾生死向舰队攻来。军队已经打出火气来了，舰艇上的火力全开，不管是128毫米，还是200毫米的火炮。

罗马城的战舰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上千艘，每艘细长的战舰都有两排数不清长长的桨，像极了千足虫，上千只千足虫放哪里都是震撼的，更何况是上千艘战舰？战场上到处都是血与火。罗马人的希腊火被炮弹点燃，滚滚的浓烟遮天蔽。

罗马人见铁甲舰，也怕火，他们用奴隶驾船冲出阵，向舰队靠来。被打着了就吴怀斌看到这个形，知道这是本神风的一个翻版，本用的是自己人的姓名，自愿不自愿是另说。而罗马人则用奴隶，说不上谁更高尚，但都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

吴怀斌是杀人如麻，但没有必要杀的人，他始终不愿意多死人，他尤其痛恨不必要的死亡。这种用人命填的战斗，彻底让吴怀斌失去了内疚感。

李二和希拉克略在客轮的瞭望塔上，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不能再悬殊的战斗，两人的心是截然不同。李二是炫耀，心里满满的自豪，而希拉克略是悲哀，他知道他去掉一个教皇这个太上皇，又来了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强大。

台伯河上的战争，比海面商队更加残酷，他们被人埋伏了，应该说他们一直在防御。他们在上游，把一艘一艘载满柴草点火放下，而台伯河两岸的弩箭，密密匝匝，直接把战士钉在船壁上，只从出海以来，从来没有收到这样的伤害，一百多人在猝不及防的打击下牺牲了。

舰艇上所有的火力向台伯河两岸投，客轮上，军舰上，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布满了迫击炮，机枪，完全是一个刺猬。河岸上弩机，被机枪，火炮摧毁。罗马人付出巨大的代价，见毫无效果，才慢慢退去。

找到一个登陆地，部队缓慢的登上河岸，河岸码头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罗马人退下了，远远看去他们退回到罗马城。海战也已经进如尾声，罗马人已经退入罗马城，海港上到处是残破的舰只，木板，尸体，当然还有一些被弃的舰只上的奴隶。吴怀斌请示李二后下令寻找幸存者，而陆军开始登陆围困罗马城。

高耸的罗马城城墙不是迦太基，亚历山大城能比的，罗马城城墙以石砖盖成，共长19公里，平均高度6米、而绝大多数的城墙都高度都超期11米，厚35米；该城墙有18座城门，381座塔楼。如果是冷兵器时代，绝对是进攻方的噩梦。

李二看着这高耸的城墙，心里盘算前几年的话怎么攻这个城。希拉克略看到高高的城墙，罗马帝国昔的荣光，而今却被外人占据，外人来攻打，这是多大的耻辱？回国一定要把这些唐人的武器，弄到手研究出来，大量制造。每个人都个人都各怀鬼胎，心思不在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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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攻占罗马，卖了他

罗马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听到海岸失守，台伯河失守，罗马城被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国家干的，只知道他们的武器非常的邪门，喷火和爆炸，像传说中的恶龙。半天时间，罗马城就损失了3万多人的部队，现在罗马城还有7万多军队，但找这样消耗几天就无兵可以守。霍诺里厄斯一世决定派使者去问问，这些人到底要什么？

教皇派出了一个叫艾尔多安的红衣教主做使者，他40多岁，一脸正气模样，感觉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他带2个侍卫，打着教宗的旗帜，来到军阵前。艾尔多安看见刚才还是一片农田，现在已经被围上了层铁丝网。

李二在明达号上接待了使者，现在的艾尔多安已经没有了进入唐军阵地的傲慢。其实无论哪个文明都看不起对方的，就像中原强盛时期，看不起周边国家一样，罗马国也是和中原一样。

李二问道：“贵使有何事见教？”

艾尔多安问道：“贵国，为何不宣而战？我国有什么得罪贵国的地方？”

李二摇摇头。

艾尔多安又继续问道：“那贵国……”

李二打断艾尔多安的话：“我乐意，我现在给你们2条路，一条是无条件投降，我保证你们的命，一条是我自己进去，当然后果就不知道了。你怎么选？你回去商议吧，明天早上我们攻城。”

李二本来想戏谑使者的，但看到到吴怀斌沉着脸。知道那一百多人的伤亡，让吴怀斌非常难受。自己见惯了战士的伤亡，而吴怀斌带兵以来，伤亡过百的几乎没有，而今天一次就损失1百多人，伤5百多人的战斗。

艾尔多安被李二的无理惹恼了，说道：“这里神的寓所，你们要被下地狱，你们都要被下地狱！……”

李二挥挥手，艾尔多安就被士兵拖了出去。李二拍拍吴怀斌的肩说道：“战斗难免死人，怀斌你别难受，像这样的战斗只死了百多人是大胜。”

吴怀斌说：“死都死了，悲伤来不及，只能现在军队里作风要整顿整顿，老子天下第一的思想在弥漫。打仗像游行，这不好，很不好。本来这些人都用死的，这也是我的错。”

李二点点头说道：“晚上组织军官从新学习，海军，陆军都要组织。”

吴怀斌：“明天的战斗会非常激烈，一定要把歪风压下去，否者明天会吃大亏的。也不知道那运河什么时候挖通，这样我就不用愁军火了。”

李二说道：“现在阎立本带领工匠在勘测，好像有旧运河遗迹。”

吴怀斌非常吃惊，不是1880年左右的时候才开挖的吗？怎么现在就有了？天，这千年前都有了。那不是沿旧运河，开挖就可以了？吴怀斌对运河的要求深10米能过5万吨以上货轮，所以不仅是改造的事了。

晚上，军队进行了整风运动，师长挨批，回头训团长，团长回头训营长，层层下压，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当然还处罚了一批人，特别是伤亡惨重的几个连长，当即就被撸了。

艾尔多安垂头丧气的回到的罗马城，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听到艾尔多安的汇报，知道明天的的血战不可避免。把所有的红衣教主，军队主官，招至教皇宫，商议对策，并把艾尔多安的出使事，说了出来。整个会场陷入一片寂静，白天的战斗他们也看见了，那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太残酷，太先进了，简直就是神的杰作。

其实大部分在坐的，都巴不得投降得了，至少不会丧命。但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当然也有死心塌地准备打下去的。其实下面也是暗流涌动，一派有一派的想法，不是谁都忠于教会的。坚守，只有坚守，能做的事真的不多。

第二天，天没有亮，所有部队都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十二艘飞艇起飞，他们的作用就是尽量为陆军打开城墙缺口，他们非常疯狂，不仅装了炸弹，而且在飞艇是安装了8个吊篮，每个吊篮都按装了40机炮。128机枪，相当数量迫击炮炮弹。这是不是空中炮艇吗？

战争让人学习，天军也是，几次都是因为轰炸之后没有炸弹，看着敌人跑出轰炸圈而无能为力。天军的几个艇长就坐在一起商议，于是提出这么一个方案。当然，现在曹睿不在这里，只能请示吴怀斌。吴怀斌看见这个方案的时候，感觉非常欣慰，这说明他们都在思考，在完善。

战术到成熟的时候，就非常简单，就像后事的美军，除了轰炸，还是轰炸。飞艇飞到城墙上空，城墙上，城墙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城墙足够宽大，很好瞄准，第一发就准确的落到城墙上。炸弹直接把一个倒霉弹砸成酱后，砸进城墙内部一米多，过3秒才爆炸。

“轰！”城墙的石头泥土四处激，冲击波，把城墙上的士兵撕碎扫下，城墙像被啃了一个大决口。第2枚炸弹直接掉在爆炸的那个枚边上，一段100度米的城墙被炸弹推倒。其实这些城墙很牢固的，他们依山而建，从城外轰击没有那么容易推到，从里面却是非常容易的。罗马城面对的海港这边的城墙，已经被炸毁的七七八八。

飞艇毁了一面城墙，继续飞往台伯河一面，准备轰炸台伯河的一面。巨大的罗马城不是迦太基之类的小城，大城市的作战更加复杂，贸然冲锋会有很大的伤亡。侦察连充当了尖兵的角色，迅速的登上残余城墙的制高点，掩护机枪和机炮上楼。

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看见城墙已经倒塌，而天上飞的鲨鱼一样的东西，知道自己再无抵抗能力，于是下令器械投降。教皇下令投降，那些罗马士兵没有一点沮丧，反而有点兴奋的感觉。那天上飞的东西，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只希望对方不是野蛮人，能够保留保留住教派和罗马城，罗马城人的基本安全，这他就心满意足了。整个罗马城飘起了白旗，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率领所有的罗马城的主教和所有高官到罗马城外受降。

包括李二和吴怀斌在内，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教皇这样快就下令投降。李二不想见教皇霍诺里厄斯一世，让希拉克略主教去解决。李二只要财富，这里的建筑再宏伟，也不是中原，他听进了吴怀斌的话，先把美洲，天竺，东北，埃及。消化了再说，现在的大唐的疆域。比任何一个朝代还要多，可是人口就是最大的瓶颈，现在整个大唐的人口也不过3千多万。

希拉克略和教皇会谈之后，来找李二，他想知道这罗马城撤退后怎么处理。

罗马城怎么处理？希拉克略给李二出了一个难题，留？留不下，送，送不甘心？李二纠结一下说：“你对罗马城有兴趣？我还在想，是炸毁，还是烧了，这两个选项纠结。你也知道，我们是东方人，留下肯定不太现实，这城太精美了，无论炸还是烧，都是一个值得骄傲和回忆一辈子的事。”

李二近乎于无赖的回答，却说的是实，一个近千年的希拉克略后悔自己这样莽撞，怎么可以自己送上门？这不是自己当猪送上宰么？可是不送又怎么样？这些唐人真的烧了罗马城，自己和整个拜占庭罗马人都后悔一辈子。5百年来，罗马帝国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故都，自己登基以来魂牵梦萦的罗马就在自己眼前，难道真的愿意放弃？希拉克略咬咬牙说：“一千万金币，不过得帮我运10万军队过来。”

李二摸摸鼻子说：“罗马城理的财物？”

希拉克略连忙说到：“那个当然是您的。”

李二：“那粮食呢？”

希拉克略说：“也是您的。”但想到如果粮食被运走，10万军队喝西北风，罗马人吃什么？于是赶紧说：“我愿意出50万金币买下这些粮食。”

李二拍拍椅子说：“那么多的粮食就50万？”

希拉克略马上补充到说：“60万！”

李二点点头说道：“就60万！那么这些甲胄么，武器么？”

希拉克略说道：“这些也是您的！我想用2百万金币买下，不知道怎么样，你们不用这些装备。”

李二点点头：“好，这一千百六十万，什么时候给我？”

希拉克略说道：“随军队一起运来。”

李二说：“您去运军队么？行吧，我调集所有的客轮和货轮给你运军队。”

希拉克略说：“那罗马城？”

李二说：“我帮你看着，只等半个月。还有别打我军队和船只的主意，大唐的怒火没有人能承担。”

客轮货船都派了出去，当然明达号和军舰没有派去。但大大小小的船只也有10几艘，运不来10万人，4，5万人是可以的，好在路近，可以分两趟。

李二和吴怀斌参观各种设施，什么斗兽场，赛马场，音乐厅，高架水渠。李二这次算是真真的开了眼界了，他现在才知道除了大唐还有一个伟大的帝国。

第二一八章父与子

李二:“怀斌，我们这帮助罗马，他们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吴怀斌：“会，从今以后都是我们主要的敌人。”

李二说道：“那为什么还要扶持他们？”

吴怀斌说道：“一个人有对比才能进步，一家人有对照才能知道自己过的是否好，而一个国，没有敌人，怎么有前进的动力？这也是我们中原的千百年来，每次都不是灭于内乱，就是引狼入室。”

李二摸摸鼻子感觉吴怀斌说很有道理，又感觉没有道理，不知道怎么反驳，反正吴怀斌说的话听着就可以了，实行么？有用就用，没有用就扔，可是什么是有用，什么有用，有标签么？没有，人家千年后来的，自己，世界多大都不知道。听着吧，自己安安心心的做个学生吧。

教宗的财富，还真不是盖的，好多玻璃，好吧，是琉璃器，是吴怀斌工厂生产的，居然有上百个。黄金，白银各种器物上万吨。李二看着堆在海港军营上，工匠没没夜的把器具融化成块，准备运回大唐。李二现在才知道，自己信口一说，人家吴怀斌还真打劫打国都，这收益真不错。

很快，5万多罗马士兵1运到罗马城，希拉克略并没有来，而是他的皇储。李二把罗马城的城防移交给罗马王储，等待下一趟把所有的士兵都运过来。

随着罗马军人的到来，李二和吴怀斌活动的地方越来越少，李二迷恋上了角斗。罗马角斗士都经过角斗士学校学习的，他们的技巧比较花哨，并不大实用。李二看见渔网都成为武器的时候不淡定了，决意下场这些角斗士打几场。

李二战场高手，他的武技是经过千百年淬炼的，不是为了娱乐的设计的，这让李二泼了冷水。以前角斗的时候，为活命，不留后手，而这位皇帝，不仅放他们自由，还给他们相当好的待遇，他们怎么会下重手？结果可想而知。李二准备所有的角斗士都准备带回长安，让他们表演，当然也是礼仪质的表演，也是为炫耀。

希拉克略还回来了，他没有动手脚？不是，他买通了一个战士，测绘了一把步枪，一个手1榴弹。而这一切都在回到去美洲的路上被发现的，因为那小子和别人玩闹的时候，大量的金币被洒落，才知道希拉克略的谋，但那时候已经很久了。

和希拉克略交割后，李二和希拉克略签订和平协议，也委婉的要求和萨珊波斯保持和平，欧亚大陆的三角体基本完成，这也是以后，世界大战的一个开端。

舰队把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装船运往亚历山大港，离开罗马。在亚历山大城，李二把李治和魏征，程咬金还有武媚娘都叫到跟前：“我们很快就去美洲了，但你们要留在这里，替某看管好埃及，过两年，某派人接替。玄成，知节要辛苦你了，帮我看好这两孩子。”

李治到是没有觉得什么，因为吴怀斌已经和他说过，但武媚娘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就留在埃及了？自己又不是他家什么人，嘴一撅，眼泪就吧嗒吧嗒下来了。

武媚娘哭着说道：“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怎么就留我在这里？”

李治有点说：“武姐你别哭啊，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么？”

武媚娘说道：“你一小孩为什么要我陪？我还要跟老师环游世界呢。”

李治被武媚娘一口一个的小孩说的一脸通红，本来两人相差4岁，武媚娘已经懂人事，而李二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姐姐很好，能留下来陪自己就好了。李二笑这着这对人儿，如果妩媚娘不肯留下，那李治也没有必要了。

李二和伊嗣埃三世谈了好多，从政治到军事到民政无所不说，无所不谈。吴怀斌扶持罗马，自己扶持萨珊波斯，这好像没有问题。到时候，让他们和罗马人互相消耗好的。

在埃及呆的太久了，李二也想他的哥哥了，当然这个哥哥就是李渊。舰队装好必须的给养，黄金白银和珠宝，一头扎进地中海。

阿尔赫西拉斯，胡安从一个贵妇上爬了下来，没有办法，现在他是巡逻队长，表率还是要做的，毕竟是刚上任的。海峡阳光明媚，片片风帆划过。胡安很享受现在的生活，那个“正直先生”真的贪心，自己把外快分一半给兄弟们，还剩下一大笔钱。

他打心底里害怕那支舰队，自己上位，应该谢谢人家，但是，那传闻太恐怖了。一天攻克迦太基，又是一天攻克亚历山大港。天上飞的鲨鱼，扔下来的弹会爆炸，高大的城墙比小孩子泥巴还脆。他们怎么打的，如果回头进攻阿尔赫西拉斯，哪里顶的住？海风吹乱了胡安的头发，也吹乱了他的思绪。看着地中海深处，他知道那支舰队迟早会出来的。但他又一次看见舰队匆匆的驶过，自己还好没有贸然上前拦截，否则也是地中海里波塞冬的祭品，他上岸就托关系，转到陆军去了。

大西洋的海浪不是太平洋能比的，一个大浪接着一个大浪，把所有人都颠的七荤八素的。经过10天的颠簸，终于到了美洲海岸。

现在的美洲大约有唐人2百多万，淘金，带来一大批人。而朝廷开辟的农庄，成为主流移民。至于4百多万本地土著，小孩子上学，大人在大唐人的指导下，种植粮食，养植牛羊，过着丰衣足食的子。不再和天斗，和地斗，不用害怕饥荒。几乎所有和大唐人交界的部落，在很短的时间内，决定归附大唐。

现在美洲向大唐输出粮食，贵金属，牛，皮革。而对陶瓷，茶叶，钢铁，药材，布料，糖的需求很旺盛。每月有2趟定期班轮，经常一票难求，航运公司决定增加趟次。

舰队停泊进新扬州港，李二踏上陆地，感觉地在摇动，踩在地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李二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这里的土地和整个中原差不多大，比中原还肥沃，人口基数少，意味着可以供养大唐本土很多年。李二忍不住激动的把皇帝的仪仗摆了出来。

大唐皇帝驾临美洲，像风一样穿边整个美洲。人们骑马到处呼朋唤友，到新扬州参拜，更有人骑马四处宣扬。

两个皇帝，新旧皇帝，一对父子，两个刚强的汉子，怎么抱起钱来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妹啊，你们两哭的稀里哗啦，我们要不要陪着哭？还是边上干看着，好像都很不地道。

两个人哭了一响，停了下来，向李二介绍自己的嫔妃，一大溜，起码有上百个嫔妃，风景各异，胖矮高瘦，应有尽有。李渊来美洲的时候，只带来10来个嫔妃，现在一百多位，这完全有月月是新郎的节奏。原来，李渊入主美洲，每个部落臣服就送一个族长的女儿给李渊，现在大部分部落都是李渊的城民。

老婆多，孩子就多，当然是健康的男人，像李渊这样的男人肯定健康的。这一百多女人，手上或者牵着孩子的人有60多人，这也太厉害了。李二对这凭空出现的60多个弟妹还真适应不了，而李贞，李治更加郁闷，因为他们得对所有的孩子都得叫叔叔，姑姑，哪怕是在怀里的。

新扬州没有扬州那么大，但怎么样也有洛阳的规模，城内就是一个缩小点的长安城。街上的各种地方口音的叫卖，根本就分不清这是是大唐还是美洲。

李渊：“二哥怎么到美洲来了？现在谁治理国家？国势如何？”

李二：“哥哥，朝廷由承亁在掌控，各种事物由各部处理后，由国务院处理，现在皇帝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琐事。所以我才有空过来看哥哥。现在的大唐非常强大，4年前征服天竺，2年前征服辽东3国，收回秦汉故地。前几个月，征服了埃及。现在的国力，不可想象。”

李渊：“连年征战，国库吃的消么？要不要我这里支援一些，你哥哥我这些年有些积蓄，你先拿去用。”

李二：“谢谢哥哥，现在国库，不是没有钱，而是钱太多，现在大量各种基础建设也没有花出多少钱。哥哥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把他的产业都交给了朝廷，哥哥你知道多少钱么？”李二等待李渊的附和，见李渊只是摇头没有附和，只好说到：“127亿元，换以前就是67万万5千万贯。”

李渊手猛拉了一下胡子，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定定神说：“是真的吗？他没有条件么？”

李二说道：“他是硬塞给我的，你看他没有事造船绕地球一圈，光船票都买了几百万，现在打劫加贸易，他的资产又过10亿了。当然他顺便又打下了半个大唐的地方。我们不说他，哥哥你在这边辛苦了，和我一起回大唐如何？”

第二一九章回到长安当官

李渊摆摆手：“回去做什么，你看我在这里多自在，回去你，我都不自在，何苦来哉。二哥啊，你知道，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自在过，想当年，在你表哥手下当差，一三惊，总是怕什么时候被砍了脑袋。后来，我们起兵了，你姐姐就被突厥人害死了，你姐姐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你可知道我心多痛？后来我们立住脚跟，十八路反王，四十二路烟尘，我们一一灭掉，总算太平点。

可是，你们转眼间，你们兄弟就开始对着干，我压住这头，那头就翘了起来，我压那头，这头就翘了起来。手心手背都，我怎么舍得你们少一个？可是回头呢？你三弟那个混蛋成功的挑起你和大哥的矛盾，自己却毫无能力。你下手了，我知道你不杀死他们，是不放心的，如果那时候，我们有现在这样的眼界，一人分一块，就不会出现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

二哥，我曾经恨过你，你杀了我2个儿子，你哥哥建成虽然领兵能力差点，治国能力却是比你好的多。但现在想清楚了，不由己，人在那个位置不由己。我留在这里很好，真的很好，这里是大唐的疆域，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这点我很清楚。”

李二哇的又哭了出来，双膝跪倒在李渊面前，哭的啊呜呜……的，没有办法，在那个位置，你不动是不可能的，你不动，下属在动，对手也在动。李渊的一句不由己，让他淤积10年的内疚感哭了出来。

李渊拍拍李二的背：“二哥，哭吧，哭吧，为皇家的人，太多的不由己，你别再内疚了。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但做事还是欠点气度，回去的时候，把大哥的名誉恢复了，赦免他的随从。”

李二点点头：“回去一定按哥哥的意思办，这事是我想的不周到。”

李渊：“嗯，大哥的事就这样吧，对了能不能把吴怀斌留在美洲，让他协助我。”

李二摇摇说道：“哥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国内众多的项目需要他的指导，现在国内一千里，他不坐镇，都不知道怎么办。”

李渊：“中原变成什么样了？”

李二说道：“现在的中原和以前不能比，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粮食，有衣穿，有学上，有工打，税赋少，无徭役。说真的，盛世也不过如此吧。现在国库里的钱已经超过100亿了，且不说吴怀斌那些产业的年收益，就农税，商税，工业税，加起来都有12多亿。如果加吴怀斌的产业，天竺，已经超过30亿。这是不可想象的，记得我登基那年的税赋，总共加起来不过4百万贯，相当于8百万元。”

李渊说：“国库如此充裕，那民间的资金没有枯竭么？”

李二说：“恰恰相反，国库大把的钱花出去，民间的钱也非常的充裕。水利，公路，铁路，水运，都在大规模建造。早饭在长安吃饭，晚饭在太原吃，成为现实。大唐已经基本完成公路通到乡里，现在改变的况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说了。现在没有对比，所以吴怀斌得回长安坐镇。”

李渊以为自己的政绩相当的好了，那知道，中原正值发生巨变，本来不想回去的心，也悄悄发生变化。两父子有一句，没有一句聊着。

吴怀斌带着一家人在新扬州的集市东游西逛，发现那个世界很喜欢吃的碧根果。这个核桃一样只是长长了而已，味道相当的好，剥一个给妍儿，又剥一个给九娘，然后，素水要，5个儿女也要，吴怀斌只有剥的份，吴怀斌剥一个，他们抢一个，一路嘻嘻哈哈的闹着，没有一点的规矩。吴怀斌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他认为这样的生活是最幸福的。

一个农民工有多少期望？无非就是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现在撇去那些任的事，也许这才是吴怀斌最喜欢的事，小人物怎么扛的起大世界？他就像猴子下山，捡起玉米丢了西瓜，谁知道是得是失？青史留名？那是肯定的，问题是吴怀斌根本就不在乎！钱？整船黄金能有什么用？权？掌控别人生死，吴怀斌柔软的心能够下狠手？高句丽轰炸之类的事那是他没有看见，而突厥人，那是军队，没有办法选择。

装甲车，坦克搞出来，然后找个有河有山的地方隐居，陪老婆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吴怀斌的懒病上来了，他像再次跳出权利的圈子，他完全不知道，李二铁了心要他去当官。

不是大唐胜似大唐的地方，子过的异常的快，在新扬州呆了半月后，舰队全力返回大唐。吴怀斌满肚子的不乐意，他根本就没有玩够，夏威夷岛，广岛相继发现，这些地方都是游玩的好地方。本来想去看看，然后游玩几天，结果成泡影。吴怀斌几次和李二说两人分舰队，李二哪里肯？拖着吴怀斌就回到长安。

李二一回到长安，就把整个环球旅行的游记，在报纸上披露了出来。天竺，萨珊波斯，埃及，美洲，各地的出产，喜好都一一列举。大唐整个再次掀起，贸易，冒险。其实整个大唐都已经从农业国家，转向到工业，贸易大国。

回到长安，吴怀斌的脑袋上的帽子，一顶顶的压来，工业部部长，农业部副部长，装备部副部长，等等，只要大唐有的部门，都有他的位置。原本想躲回农庄的吴怀斌，被人架着上任，吴怀斌不死活不愿意。结果，李二骂完，傅奕骂，傅奕骂完，孙思邈骂，反正10多老头轮流轰炸，没有办法，接也得接，不接还得接。谁叫官服刚送上门，就被喜滋滋的李妍儿那几个娘们收了下来，吴怀斌就这样成为官员，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他是被架上磨的驴。

吴怀斌朝九晚五的班也上了不少，却没有这样累的，一大摞一大摞的文件，摆在桌子上。上面的文字千奇百怪的，有小篆，隶书，草书。天，吴怀斌看的脑袋都大了一圈，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把字写怎么好，可是谁认识狂草？

一篇很简单的钢铁厂申请书，居然秋战国开始发现铁器开始写，欧冶子冶剑，一直写到吴怀斌办钢厂。这时间跨度，这完全就是一部钢铁史，厚厚的一本。吴怀斌在文件上写下4个字，请用宋书。直接打回去了，当天吴怀斌正式要求所有的工业文件都必须用宋体，而且是简体字，通俗书写文书。

给工业部的下文，结果引起的罕见的争论，整个大唐都掀起了波澜。萧禹天天来到工业部，要求吴怀斌取消那行文。吴怀斌哪里会理他，他一天忙不完的事。第一天，萧禹来的时候，吴怀斌还有几句话，到后面直接就凉在那里了。

吴怀斌的工业规划很多，肥料，去海里挖鸟粪，工业化造纸，工业化生产盐，拖拉机厂，汽车厂……一大把事，谁有心思管他们？也不知道谁鼓动的？这两天送上来是文件都是文言文而且都是草书，小篆，繁体字。

吴怀斌把送上文书的郎官叫到办公室，吴怀斌看看两位郎官，岑文本，吴怀斌看过的电视都说这是一个大忠臣，现在和自己对着干，不是滋味，自己好像是臣，这感觉不好。卢承庆好像也很有名的官，怎么他们两开始闹起来了？

吴怀斌问道：“没有想到我的部下也有你们两个能人，怎么你们也对文书的事不满？”

岑文本和卢承庆是李二派来协助吴怀斌的，谁知道，他们带头和吴怀斌干起来了。也难怪，简体字，通俗文书这哪里是这两位大文豪能够驾驭的？当然是不肖，在他们眼睛里这就是太粗鄙了。

岑文本说道：“那宋体到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文书，不能这样写，太粗鄙了。一点小事，书写要详细到每个步骤，每一个反应，这是不是有点多余啊？而且每件事都这样做，有必要吗，这需要多大的人力来完成？义真王，这千年的习惯，不能由着您的子来。”

吴怀斌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吴怀斌了，如果按实际年龄已经45岁多了，子已经没有穿越过来时候那么烈，敢指着李刚和孔颖达的鼻子骂。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只是对这两个被当枪使的人，感觉非常好笑。吴怀斌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转向卢承庆：“你呢？怎么说？”

卢承庆在奇怪，这吴怀斌不是子很爆么？以前，因为土豆的原因，把司农承事弄到凉州，把褚遂良弄去研究蝗虫，这些都还是好的。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把崔曾爆揍一顿，最后死。他是憎分明的人，今天只是笑笑，他要动手了吗？原本准备好的说词，被吴怀斌的微笑，给笑的心慌意乱。

第二二零章搞翻工业部

吴怀斌见卢承庆不回答，笑的说：“第一，工业部所处理的事，不是史书传记，也不是经书诗文，怎么美，怎么写。第二，我是主官，无论有理还是无理，你们都必须得办，你们可以申诉，但还得照章办事。由于你们违反规则，我会建议圣上，去埃及重新学习。”说完吴怀斌起就要离开。

岑文本还以为吴怀斌会和他们辩论，谁知道，吴怀斌直接就拿官威压他们，根本就不和他们辩论，直接去李二那里要把他们发配的埃及，这是什么人？等反应的回来，吴怀斌人影也不见了。

吴怀斌才不会为一点小事，跑到李二那里，他去了大学，向孔颖达要100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来到工业部。孔颖达哪里肯，没有办法，吴怀斌许诺把罗马和埃及运回的文献共享，才要到这100人。

吴怀斌带着这100人回到工业部，吴怀斌把所有的吏员招到广场上，站在桌子上，对下面的吏员们：“本王来到工业部已经一个多月了，三令五申，本部只接受简体宋字，白话文。既然你们不认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都认识，那就是戏弄我，那别怪我不要怪我掀桌子，所有人吏员补偿3个月工资，官员回到吏部等新差事，都散了。”说完下桌子就走了。

给点下马威，回头就把所有的吏员抄了鱿鱼，这手段岑文本和卢承庆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总算知道什么是，一棍子把一船人都都打翻了。那些吏员是无辜的么？那也未必，吴怀斌下的文书，他们看不见？他们站在那里看戏本就是一种错误，这是政坛，讲究尊卑有序的地方。

吏员们怎么哭喊也没有用，罪魁已经回家休息去了，文件的翻译，和从新录都有大学生们在进行。当然也有不肯移交文档的吏员，吴怀斌的亲兵们直接就架出去扔到大街上。官员们垂头丧气的，他们知道得罪了这位爷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谁还敢用自己啊。

吏员们哭天抢地的围在工业部门口久久不肯离去，当百姓越来越多的围上来，一问才知道，为难义真王被踢出来的，白菜梆子，鸡蛋，破鞋都砸到这些人头上。谁叫他们为难义真王？现在的义真王是大唐的神，你们敢给义真王不痛快，我们让你们一辈子不痛快。打的吏员和官员狼奔豕突，再也没有心思带工业部了。

卢承庆和岑文本也挨了几下，还好他们穿紫袍的，没有人敢太过分，两人来到一个酒馆。叫了点菜，两人坐下喝酒。

卢承庆：“没有想到，吴怀斌会来这一手，整个工部的人都换了，我们难道真的去埃及？”

岑文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埃及去不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很难在官场上再立足了！义真王，真狠啊，把整个工业部都给端了。”

卢承庆说道：“我们做错了吗？我们坚持古法难道有错了，他为什么这样霸道？”

岑文本说:“我想，他烦我们和他斗，他是要做事的，我们在拖他的后腿，不急着踹你几脚才怪呢。“

卢承庆说道：“那这样说，是我们做错了？”

岑文本心中很迷茫，自己错了吗？把老祖宗的东西扔掉，接受吴怀斌所谓的新东西？卢承庆是五姓七家的里的佼佼者，他五姓七家冲击最大，难怪他一直说，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现在自己被当枪使，能怪谁？自己对孔孟之道是尊崇到极致了，经卢承庆一挑拨，自己就冲上去了，哎真是个傻子呀。现在卢承庆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错还是没有错，怎么去判断？

李二不得不把吴怀斌招进宫里，他没有想到，才一个月都不到，就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先是下令改文书和字体，这个自己是慢慢推进，他是一刀就切掉。岑文本和卢承庆给他使点绊子，他倒好，把整个工业部官吏都给开了。他来了，自己还不能说重话，否者这家伙一准跑，又跑去环球旅行，自己怎么抓的住他？现在也只能抚慰了。

吴怀斌来到宫里，工业部的事根本就不提，而是向李二提出建立汽车厂，拖拉机厂的提案。李二对吴怀斌提出这类的提案都是采取，你想干就去干的态度，没有丝毫的阻拦。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都是为自己做事，又不花自己的钱，这样的好多事哪里找？

吴怀斌见李二答应了，也就起回告辞。李二哪里肯放过吴怀斌？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把岑文本和卢承庆发配到埃及也不和我说一下？”

吴怀斌：“这个我还没有决定上奏呢？不过，圣上，这一切还是有您决定不是么？”

大学生进工业部，学习的非常快，几天之后就比那些老吏员的办事效果好的多，这让吴怀斌的时间富余了好多。汽车厂和拖拉机厂都放在长安，李二一听说是和兵器有关的，就让吴怀斌在长安附近设厂，根本就不管，有没有地方。吴怀斌调陈君来协助自己掌控者两家工厂。

岑文本和卢承庆还是去埃及了，替换出外多年的魏征，李二的态度非常的明确，吴怀斌的政令不容违抗。顺带那些工业部踢出的官员被分配到埃及，天竺。至于吏员们，谁会去理他们。

李二接受吴怀斌的建议，整个大唐官府的文件，采用宋体简体字，通俗文本。这引起士族的强烈不满，他们到处宣扬古文，古字之好。但年轻一代都是正规系统学出来的，早厌烦了一句话几个意思，还要自己去猜的古文。

文学里，你猜，我猜，错了也无所谓。但工业，农业，怎么可能容的下猜这个字？那是要出大事的。李二也不喜欢自己的政令被篡改，乱解读明明惠民，变成害民的东西。

以前，李二没有觉得文言文有什么不妥，但吴怀斌示范一次，就知道这漏洞太大了。就是吴怀斌申请办拖拉机厂的那天，吴怀斌和李二开玩笑说：“圣上，我有一女，圣上觉得如何？”在纸上写下了惨不忍睹的字，“此女黑头发无麻子脚不大周正。”

李二说：“这女子不错，此女，黑头发，无麻子，脚不大，周正。”

吴怀斌哈哈笑着说：“圣上确定娶这样的女子？”

李二点点头：“这你女子不错，难道，哈哈哈哈……，不对肯定有问题，你来解释一下。”

吴怀斌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此女，黑，头发无，麻子，脚不大周正。”

李二：“这样的女子，也算是极品了。怀斌，你的意思是，文书也这样写的话，肯定会出现大纰漏是吧。”

吴怀斌点点头：“圣上，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说的那句话？”

李二：“民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哎，圣人的话，也被解释成那样多的版本。”

吴怀斌：“人只会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解读，现在吏治清明，尚不会出大纰漏，但是后面。谁能保证吏治一直清明。只能尽量的堵住漏洞。”

经过7，8年的研究，柴油机和汽油机的技术储备已经很丰厚。吴怀斌调集各厂高级工匠，集中攻关，一大批的技术被发明出来，变速器，刹车，离合器。也就是说初级的汽车，拖拉机都可以制造了。但技术和量产的距离很大的，吴怀斌不急于一时，让工厂慢慢吃透手上的技术。

吴怀斌的朝九晚五的子也就一段时间。工业部事刚上正轨，李二来视察一次后，直接把吴怀斌扔进农业部。长孙顺德接替吴怀斌的位置，吴怀斌成为工业部副部长，农业部部长。这是把吴怀斌当砖石啊？那里需要往哪里搬。

长孙顺德只是替吴怀斌看着工业部，做决定的还是吴怀斌。李二发现吴怀斌好用，接受工业部后半年，把几年，遗留的问题解决了。还制定了一计划，上马一大批工厂，任是这样，吴怀斌还有大把的时间，钓鱼游玩。

吴怀斌哪里肯去农业部啊？和长孙顺德交接后，就赖在家不出门。李二请了吴怀斌几次，吴怀斌都不搭理。在李二眼里，工业部的事重要，可以慢慢来，但农业一直抓的很紧。现在虽然有辽东土地，美洲，天竺，埃及之地，粮食暂时够用，但粮食从来不嫌多的。有句话就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李二一直把粮食当头等大事来抓，见吴怀斌撩挑子，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吴怀斌在家悠闲的和着茶，陪着孙思邈和傅奕侃大山。李二沉着脸，一声不坑的坐下来，不要众人见理也不说话，抢过吴怀斌的紫砂壶，就放嘴里喝，也不管吴怀斌的感受。

吴怀斌毕竟是心虚的，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农业的人。在那个世界，吴怀斌从小都被父母带到农田干活的，那时候改革刚开放，农村家境普遍比较贫穷，家里的男孩子早早的被带到农田，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所以，吴怀斌在去上班之前，一直替家里种田的。

7

第二二一章再次累垮

以前义乌是浙江的内陆小城市，出产红糖，两头乌的猪，各种粮食，还有柑橘，李，梨，枇杷，等水果。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对于吴怀斌来说，童年是各种作物生长和成熟编织的。

吴怀斌沉浸在回忆中，孙思邈却开口了：“圣上，有心事么？”

李二无奈的说道：“有人不愿意去农业部！哎，我可怜的百姓啊，他们的生死已经被某人忘记了。”李二摆出一副可伶样，他知道所有人里，也就这孙思邈能够制的住吴怀斌，从他这里找突破口很容易，只要牵涉百姓，他一定站出来。

果然，孙思邈很快就入了。孙思邈说道：“他不是工业部么？调到农业部他懂么？”

李二一副痛苦的夸张的说道：“老神医，你知道的，他带来马铃薯，玉米，从占城带回占城稻，还有数不清楚的瓜果蔬菜。还有他不是常说，他是农民工么？不是农民出来做工的么？是农民怎么不知道农业的事？”

孙思邈点点头：“也许就他最知道农民的事，我去劝劝他。”说完，起拉着尚在回忆的吴怀斌，来到里间小屋。

孙思邈拍拍吴怀斌的肩问道：“怀斌啊，你怎么不去农业部啊？”

吴怀斌摸摸鼻子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在工业部上班，上顺手了，圣上就把我调到农业局，我感觉不太舒服就不愿意去了。”

孙思邈说：“那是大唐千万百姓都抵不上你的不痛快咯？”

吴怀斌感觉到不秒，急忙说：“我怕遇见工业部的事，你知道那件事，曾经闹的很大。”

孙思邈嘴角一抹斜笑：“我看你是皮痒了，我帮你挠挠痒。”说着便动手往吴怀斌上揍，一边揍一边说道：“你不开心就不开心，为百姓做事哪有推辞的道理，你觉得天下人能代替你么？你在工业部，捅了那样大的篓子，不是圣上帮你压着，你倒是揣上了啊？”

李二端着吴怀斌是紫砂茶壶，悠闲的听着小屋里的哀嚎，心愉快了好多，看来还是老神医制的住啊。果然，一阵哀嚎声后，孙思邈拍拍手走了出来。

李二起说：“神医老当益壮，实乃大唐之福啊，来!来!坐!坐!”

刚走出门的揉肩搓腰的吴怀斌，看到这副君臣相宜的画面，想想自己刚才挨揍的形，气不打一处来，但吴怀斌不敢出声，否则又会挨一顿揍。孙思邈之所以在吴家地位特殊，是因为孙思邈他是李刚托付照顾自己的人，也是九娘的长辈。加上孙思邈的品德，吴怀斌从心底的崇敬这位老人，所以才如由他管教，换成其他人，早拔枪了。

其实吴怀斌享受这种管教的。穿越后，虽然有亲爷爷，爷爷，自己进京后疾风，开始还有几封信。但封了王爷后，吴怀斌把义乌产业给了族里，家族就开始主动和吴怀斌疏远关系。这是千年家族必须的素养，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使劲往吴怀斌上靠，会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给政敌抓住吴怀斌的把柄。高官家族张扬的，从来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吴怀斌慢悠悠的来到农业部，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但无可奈何。农业部在太极宫里，不可避免的遇见各种各样的官员。几乎所有官员对吴怀斌都是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其实吴怀斌也喜欢这种态度。如果哗啦啦围过来，会非常的不适应。

农业部的人员都是大学生，李二为吴怀斌更好的工作，把原来的吏员和官员都调走了，从大学里调来一批大学生进来。吴怀斌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桌子上的文书，无非是那里虫灾，哪里旱灾。

虫灾用菊酯？杀虫菊那东西在巴尔干半岛，自己去罗马的时候，只顾抢劫了，完全忘记这东西了。回头让商队的人带回来，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旱灾，水灾那只有兴修水利，这个是阎立本兄弟的长项。自己能做什么？大坝可以用来发电，可以调剂丰枯季节水量，这个是系统的东西，需要专门队伍来研究，或者应该成立研究室，应该成立一个学校。

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专门也得向那个世界的袁老致敬，专门立一个杂交稻研究室来研究。那小麦，玉米，土豆呢？吴怀斌向到什么，就写什么？不知道和夜，农业的东西太多太太庞杂，每种事物都要深思熟虑。天黑了，夜深了，吴怀斌仍然在写，要写东西太多太多了。

吴怀斌完全进入无序状态，吃喝拉撒都在他的办公室。连续5天都这样，吴怀斌的眼睛已经红了，头发凌乱，谁来劝他休息，也没有用。直到李二过来看，那张办公桌上的各种资料，才知道吴怀斌怎么个疯狂。强制的让他休息，但吴怀斌依旧不肯，最后李二在吴怀斌后脑上来了一下，才安静下来。

吴怀斌是想过度了，农业的东西，改革的东西太多，也要改变很多东西，说句难听的，连工具都需要改变。把好做的先出来，把难做的，放在后面。可是很多东西绕不过去，比如塑料薄膜，尿素等等。这些粮食生产的，真的想让农民富裕起来的，还是要靠各种果蔬。现在的路和车辆，生鲜果蔬，还是很有难度的。吴怀斌就陷进这个坑里，把自己不由自主的放到那个世界中。

吴怀斌被送回家，一家人围了上来，孙思邈让家里人下去，吴怀斌好好的没有死，哭哭啼啼的不吉利。孙思邈给吴怀斌把脉后：“你怎么把自己折腾这样子？”

吴怀斌不好意思的说道：“想写点东西，结果想的东西太多，越多越想写下来，结果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孙思邈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不应该比去农业部，要不然，你还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呢。”

吴怀斌摇摇头：“其实不怪孙老，是我自己忘记了原来的份，一个农民儿子的本分。现在能做多少，就多少，不能因为我的任而遗失，每一件技术都会使农民增加丰收的希望。”

褚遂良和杨纂就是李二派农业部协助吴怀斌的人，他们拜见吴怀斌的时候，吴怀斌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看见两人。这两人是以为吴怀斌故意为难，心中难免不平，第一天这样，第二天还是这样，就有奇怪了，都以为是吴怀斌的怪脾气，也就没有放心上。第三天，两人拜见后还劝了吴怀斌不要辛苦，吴怀斌这时候已经进入迷离状态根本没有听进去。第4天的时候，他们知道出问题了，叫了御医，顺便把李二也叫了来。

吴怀斌送回家了，留下的资料他们两人要整理一下，因为两人都不大懂农业，现在有机会看到最先进的农业技术了，怎么会放过。

不看还好，一看都被里面的内容吓到了。这内容太过庞大复杂的。这里面包括开办农业大学和林业大学两所院校的计划书。各种作物的育苗和移栽技术。水果嫁接，修剪，防虫技术。还有各种闻所未闻的农具，见所未见的方法。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学识，也太过恐怖了。

褚遂良被吴怀斌踢去研究蝗虫5，6年，基本把蝗虫的习研究透了。他没有恨吴怀斌，相反，他感激的，是他让自己知道，书上写的不一定是真的。

两人按轻重缓急把资料整理好，但也是整理好，具体的事还是要等吴怀斌回来做决定。

吴怀斌在家修养3天，又来到农业部。这一次，无论是大学生和官员，都过来向吴怀斌行礼，这让吴怀斌非常厌烦。好不容易挨到办公室门口，看见两个不大熟悉的人。一个是自己揍过的褚遂良，黑了也瘦了，也不知道他的蝗虫研究的怎么样，现在收购的蝗虫量还是很庞大，只是没有听说哪里有虫灾。

吴怀斌对两人点头，并没有说话，吴怀斌不喜欢褚遂良，从来都不喜欢。他和长孙无忌作为让他很不耻，上次之所以揍他，完全就是听他胡说八道，忍不住给的耳光，并不是救他。如果放在现在，他可能就不打了。

农业大学，让谁去开办？褚遂良？他还是研究蝗虫去，杨纂不知道是谁，到是可以去组织农业大学，那林业大学由谁来？管他，让李二折腾去。

吴怀斌让两人到办公室里，拿除厚厚的一大摞文件对杨纂说：“杨纂，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直接叫你名字，希望你别见怪。这是农业大学的概况，以及你们今后的研究方向，你们这大学不仅需要教学生，还要学，向能人学，还要向老农学，你们不仅要学，还要去研究，像褚遂良那样去研究蝗虫一样去，研究各种作物的习。培养培育各种优良的品种，还有种植技术。大唐百姓以后是不是饿肚子，就看你们的。这是经费，学校地址的地契，杨纂要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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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章武媚娘的婚约

看着杨纂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吴怀斌回头看看褚遂良:“褚遂良你的蝗虫研究的怎么样了“

褚遂良心里一下，知道吴怀斌记恨自己，还好自己还在真仔细研究了，否则被这家伙抓着了，于是说：“学生这两年都在研究蝗虫，有些心得。”

吴怀斌点点头说:“有防治的办法么？”

褚遂良：“办法有几种，一是冬前翻耕土地，二是人工捕杀。”

吴怀斌点点头:“什么地方的蝗虫最多？”

褚遂良被吴怀斌问倒了，他真没有去研究哪里的蝗虫多。吴怀斌见褚遂良没有回答，知道他并没有研究透，挥挥手让褚遂良下去。

吴怀斌把以前写的东西，再整理了一下，拿到去报纸上刊印，希望报纸能够传播，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技术员下乡去。看来自己要培养一些技术员才是。

乱七八糟的事越来越多，吴怀斌几乎是没有时间陪家里人。这天，武媚娘哭哭啼啼的来吴怀斌这里，吴怀斌很好奇，会大唐后，这3人很少过来，今天怎么了？吴怀斌叫过武媚娘，给了武媚娘手帕：“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武媚娘哭道：“他们要我嫁给独孤开远，我为哥哥守孝的时间都还没有过，他们怎么能这样？”

吴怀斌算是理清楚怎么回事，原来武士彟在吴怀斌去环球旅行的时候去世了，他的产业和爵位由武元庆和武元爽继承。武士彟死了，武元庆和武元爽本来看不惯自己的后妈，更别说是武士彟的心头武媚娘了。环球旅行旅行回来后，武元庆，武元爽忌惮吴怀斌，也没有敢做太过分。也不知道谁怂恿的，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得意，对武媚娘母女百般羞辱。

武元庆和武元爽为得到武媚娘巨额的嫁妆，把她嫁给独孤开远。独孤开远已经快60岁了，武媚娘怎么肯？独孤开远为什么要娶武媚娘？一是武士彟在陇西的棉纺的威望，娶了他女儿，独孤开远名正言顺的接下好多地盘，二是可以利用武媚娘的关系和吴怀斌近乎，或者要些好处。就算吴怀斌不肯，能拿自己这个李二的表哥怎么样？第三，武媚娘是吴怀斌得意的弟子，有她在，独孤家想不富裕都难，这样好的事自己为什么不答应。

吴怀斌没有想到武元庆和武元爽会这样干，16，17岁的姑娘也可以嫁人了。吴怀斌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替你做媒。”

武媚娘红着脸低头说：“有！”

吴怀斌有点失落，自己边大的女子，自己一直把她当女儿养，现在她有喜欢的男人了。吴怀斌打起精神说：“谁啊，我去提亲，他不答应，我替你揍她……”吴怀斌笑的非常勉强。

吴怀斌的表，武媚娘看眼里，喜忧参半，她知道吴怀斌心里有她，但不是男女的。武媚娘是何等样人，就不在吴怀斌这里纠结，转向吴怀斌的后院。

武媚娘离去后，吴怀斌想想不是滋味，知道武元庆武元爽开始作死来了，先把武媚娘和她母亲姐姐接过来，那些嫁妆也弄回来再说，那是自己给武媚娘的不是给他们兄弟的。

自己出面？不是有人会出头么？吴怀斌让人叫来李治，李贞。李贞，李治过来。吴怀斌说：“武元庆，武元爽把你们师姐卖给孤独开远。你们怎么看。”

李治焦急的说：“什么师姐嫁给独孤开远那老不死的？师姐不是准备嫁给老师么？”

吴怀斌被李治的话雷到了，什么师姐准备嫁给老师？现在吴怀斌总算知道武媚娘为什么问自己了。吴怀斌的老脸成了红股说：“我曾经和你们师姐父亲武士彟有过约定，你们师姐的婚事由我决定，不是嫁给我！我会替你们师姐找个如意郎君的。”

李贞突然说到：“老师你认为天下有比你好，比你出色的男子么？师姐嫁给别人能幸福？”

李贞的话很少，却很毒，吴怀斌不知道怎么说，一夫一妻制在吴怀斌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这个该死的年代，连接不轮的借口都没有用。吴怀斌决定转换话题：“这以后再说，你们去把你们师姐的母亲和姐姐接过来。还有你们师姐的嫁妆也运回来，这是物品单，你们去问问师姐放哪里了，一起运回来。”

应国公府，现在应该是侯府，李治和李贞来到府门，也不叫人通报，他们得知对武媚娘的作为，哪里会给好颜色？亲卫去去就把府门的家丁全部打趴下。大门洞开，李治和李贞大摇大摆直接去后院，寻找武媚娘的母亲杨氏和武媚娘的妹妹。

武元庆，武元爽两位是公子哥，武士彟去世后，没有人再管束他们，对后妈杨氏是非大即骂。生意的事也不去处理，整天在家里和丫鬟们乱玩，听到门口的人被人打了，那火气就上来了，带着一班人就追了进来。

李治闯进后院，没有找到杨氏，问了下人才知道，杨氏在洗衣服。现在是10月底，长安的北风凛冽，已经很冷了，杨氏在冰冷的水里洗衣服，一个女孩在边上冻的瑟瑟发抖。李治看那女孩冻的嘴唇发青，连忙把皮裘大氅脱下来，给小姑娘披上，又让一个亲兵脱下大衣给杨氏披上。

看着杨氏迷惑的眼睛，李治说：“我是晋王李治，这是我哥哥汉王李贞，奉老师吴怀斌之命，接您和她带义真王府居住。”

杨氏向李治李贞行礼，李治李贞哪里肯受。李治说：“老师说，要把师姐的嫁妆运回王府，不知道师姐嫁妆在哪里？”

杨氏起说：“走，老知道在哪里。”带李治他们去库房。后院大门那里传来一阵喧闹，武元庆，武元爽两人带着家奴就冲了进来，嘴巴喊着：“哪家野种敢来应国公府撒野！”

李治和李贞相对一笑，这“哪家野种”4个字足够给武媚娘出气了。李治喊道：“把武元庆，武元爽的牙齿都打掉，敢骂我们是野种？”

武元庆，武元爽现在才看见是晋王李治汉王李贞，当即跪下磕头请罪。可是李治和李贞怎么可能放过欺负自己师姐的人？手一挥，亲卫们上前就往两人的嘴里一人一枪托，两人的嘴里都是血，牙齿掉了7，8颗。任是这样，武元庆武元爽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李治鄙夷的看看如同烂泥的两人，狠狠吐了唾沫，准备离开。李贞却开口说:“刚才是你们口出污语的惩戒，现在和你们算算，违背父命，私下替我师姐定亲，虐待我师姐母亲和姐妹的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应国公早在几年前就把师姐许配我师父了，你们居然私下把我们师姐改嫁他人？说说，这应该怎么惩罚？”

武元庆武元爽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父亲把武媚娘许配改吴怀斌？如果这样，给他们10个胆也不敢让武媚娘嫁给独孤开远。他们现在怎么敢承认这婚约，更何况他们真不知道这婚约，现在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个人话？后悔已经来不及，直接趴地上求饶，说没有婚约这回事。

站在一边的杨氏说道：“婚约已经存在78年了。你们两真不知道么？”

李贞话不多，手黑，心狠，要不在武则天登基的时候也不会造反。李贞说到：“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婚约，就凭一条，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两是多么敬重我们的师姐，你们居然让她不痛快，我们就让你们一辈子不痛快，来人，把他们双腿打断。”亲卫们上来就往两人的小腿上砸，“啊”“啊”伴随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外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李贞慢悠悠的说道：“你们砸的太下面了，应该砸上面点。对了，你们两人是不是应该把独孤开远那里的婚约要回来啊？”

武元庆武元爽那里敢迟疑啊，立马说道：“汉王，我们马上就去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两人满嘴血，说话很模糊但最终的意思还是很明白。

李贞说道：“算你们识相，来人帮他们包扎一下，送他们去独孤府要回婚约后，送他们去医学院，让神医正正骨。”亲卫里的医护员上前包扎后，李贞让他们的家奴抬着。

李贞看着担架里的两人：“老师收回师姐的嫁妆，另外，杨氏，还有妹妹，都在王府生活，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搅，老师不喜欢看见你们。”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到底还是没有要回婚约，被独孤开远一顿暴揍扔了出来。吴怀斌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在李二的书房了。李二一直以为吴怀斌不是会权谋，没有想到他的权谋这样厉害，不动声色的武元庆两兄弟的腿给废了。李二非常不喜欢自己儿子被人当枪使，哪怕是吴怀斌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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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我是饵

吴怀斌也冤枉的，他只是让两小子把人接回来，要回武媚娘的嫁妆，实在没有叫两小子打断武元庆兄弟的腿。吴怀斌不能说是你儿子自作主张做的，只能替他们承担，想罢：“圣上，此次是我鲁莽了，听到应国武士彟妻子杨氏被虐待，武媚娘被嫁，臣心如刀割。原本要自己去要，奈何手上事太多，就叫汉王李贞，晋王李治替臣去教训一顿，臣接受任何责罚。”

李二：“现在事大了，就在刚才，杜如晦来请逮捕令，说是纵徒行凶，致两人重伤，哎国法如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怀斌你提出的，现在事已经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吴怀斌叹一口气，再傻也知道李二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做个标杆。算了，自己什么都尝试过了，这监狱的味道还没有。想到这里说到：“过会儿，臣去自首，给武元庆两兄弟赔偿。”

李二说道：“怀斌你发现没有，我总觉得有人针对你。你在工业部的时候，你开始发政令的时候，畅通无阻，而为什么，岑文本他们会跳出来和你作对？武元庆两兄弟那样的人，按说不应该得罪你，更何况，武媚娘还有两个亲王师弟，他们受到什么人的蛊惑？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武元庆兄弟刚被抬出门，如晦那边就接到报案，说你纵徒行凶，这肯定有预谋的。而这人或者一群人藏的很深，所以，怀斌你要做一次饵，让他们跳出来。你先回家准备好，我让如晦明接你去公安局，后去监狱。”

吴怀斌也晓得不正常，但公安局里没有什么，监狱肯定很危险，自己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懒的去猜谁针对自己。内斗开始了么？自己这种政治小白，那是那些人的对手？自己唯一依靠的的李二，现在李二居然拿自己当饵，自己在李二这里真不值钱了。吴怀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向李二告辞。

吴怀斌回家，叫一家人在一起商议，一家人听说吴怀斌要去公安局接受调查，还要在里面呆一段时间。家里所有人都非常的吃惊，这是吴怀斌失宠了吗？

李二回宫和长孙皇后说起这个事，长孙皇后很奇怪的看着李二，心里在想，这李二是不是傻子？这样傻的事都会做？这是一定要劝谏。长孙皇后说：“二哥，你怎么这样糊涂？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看不惯吴怀斌指使你两个儿子，你借这个整一下吴怀斌这无伤大雅。可二哥你想过没有，吴怀斌那样的人会让贞儿打断武元庆兄弟的腿？我不信，肯定是武元庆兄弟做了什么事，让贞儿他们怒火中烧，才下令打断他们的腿。你不问问他们？

吴怀斌为我们李家的江山出过多少力，办过多少事，就为这点小事，去公安局！别人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吴怀斌会怎么想？你拿他去钓那些敌人，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拿吴怀斌这样有能力和忠心的人去换？就算那些人上钩了，吴怀斌心里好受吗？如果有闪失，失去了吴怀斌怎么办？二哥啊，你是不是看上武媚娘那个丫头了？听说要嫁吴怀斌才这样冲动？”

长孙皇后的一番话是像刀一样劈的李二晕头转向，谁叫他们同快20多年了，李二的心思她怎么不知道？一通话李二说醒了，他喜欢武媚娘那个丫头，想给自己的儿子做儿媳，谁知道，吴怀斌自己动手，加上让自己儿子做事，感觉不舒服，他总是觉得有人针对吴怀斌。惩罚一下吴怀斌，随便把那些人挖出来，这一箭双雕的好事，怎么就成了坏事了？吴怀斌，吴怀斌，自己居然妒忌了。李二长叹自己的气量怎么这样小？

长孙皇后：“二哥，那些人不老实，你的调查局成摆设了吗？”

李二：“调查局？好久没有用调查局了，传令启动调查局，调查谁在针对吴怀斌？传我口谕，义真王不用去公安局，一切由调查局接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吴怀斌到底是农民工出，胆小谨慎，加上懒，想想一年来，做点事老是有人使绊子，这样的官不当也罢。吴怀斌拿笔就开始写辞呈，一边让家里人准备，去海南岛去过冬。写到一半，想起明天答应李二去自首，痛苦的摸摸脑袋。他没有怪李贞的作为，因为让他们去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会一些出格的事，只是没有想过这样狠。

吴怀斌监狱是打死也不愿意去，去说明一下况，回头就跑，懒的和他们纠缠。写好辞呈，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后一个声音响起：“一点小事就准备跑了？怎么能担当重任啊？”

吴怀斌憋憋嘴说：“当官好危险，所以我跑远，圣上，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当官的料。”

李二：“是我的错，不应该把你当饵，我已经下令，让调查局调查。你说你不是当官的料，工业部，农业部不是被你管的好好的？比那些人好多不知道多少倍，对了，褚遂良怎么说要回去研究蝗虫啊？这两年也没有蝗灾啊？”

吴怀斌说道：“这两年风调雨顺的的人们也蝗虫，但久旱必蝗，还是研究透彻才好。这是微臣的辞呈，陛下收好。明天公安局我还是会去的。”

李二：“说老实话，我也喜欢武媚娘那孩子，想给我儿子中挑一个皇子做为他的夫婿，谁知道你和应国公几年前就有婚约了。怀斌你好有耐心啊。”

吴怀斌想解释，可是有用吗？还是闭嘴，让他们去猜吧。

李二说道：“怀斌，这辞呈还是收回去吧，某是不会答应的。”

吴怀斌：“圣上我真不是当官的料，这事就到这里吧。”

李二觉得自己是伤了吴怀斌，能补偿就是为吴怀斌赐婚。第二天一大清早，吴怀斌还没有起，赐婚的圣旨就到了。随着赐婚的还有赐武媚娘为天竺公主的圣旨。

吴怀斌被一系列的误会促成了不伦的事，感觉到懊恼不已，家里的反应却是和他的表截然相反。准确的说。家里很快乐，很喜庆，一家大大小小都围着武媚娘，李妍儿，九娘叫妹妹，而素水则叫公主。没有办法，她是妾，其他的都妻。而小孩子们则围着武媚娘叫三娘，吵闹的不得了。

吴怀斌知道从现在开武媚娘是自己的老婆，推都推不掉的那种，也知道自己再推辞，会伤了这女人的心，这女人是中国唯一的皇帝，她要是报复起来，不，自己绝对不能冒这个险。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子，做自己是妻子是不是太禽兽了点，吴怀斌纠结中。

农业部扔回了李二，吴怀斌带着家人，登上去威海的火车一家人在火车上。因为是专车，房间很多，李妍儿和九娘，素水商议后，当天晚上，武媚娘就睡进了吴怀斌的被窝。

吴怀斌轻轻的和武媚娘说：“媚娘委屈你了，我给不了你盛大的婚礼，我只能给你我来的那个世界最流行的婚礼，旅行婚礼。”

武媚娘红脸说：“没有关系的，老师，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开心。”

吴怀斌：“怎么还叫老师？是不是要改口了？”

武媚娘轻轻到如同猫叫：“郎君……”

窗外的大雪纷飞，列车在风雪中前进，而车厢里一片意盎然和女孩子的＂＂声。

这次完全是出逃，加旅行结婚，目的地琼州。出行的只是明达号，随队的亲卫队。明达号停靠在广州码头，补给一些必须的物品，当然也要看看冯盎那老东西。

冯盎还是那个冯盎，老不正经的，取笑的武媚娘直躲在吴怀斌后面，当然送的礼物也是异常的重，一块千顷成熟的橡胶园，这千顷橡胶园每年可以产1万2千吨干胶，现在每吨干胶的价格在4千元以上，所以这礼重的不行。吴怀斌向退回冯盎，冯盎说道：“送弟妹只不过千顷橡胶园，你老哥我现在有几万顷橡胶园。有什么好推辞的，你这些年给我冯家带来何止亿万家财？这是我对弟妹的一点心意。”

吴怀斌如果知道，停留在广州一天，会多一群管他的人，他死活不愿意停留。李二在知道吴怀斌跑了的第一个感觉，是一个派兵追，这事不能和大臣商量，只能回去和长孙皇后商量。长孙皇后：“他们怎么跑了？”

李二：“我赐婚之后，那小子扔下一封辞呈和一封信，说是去琼州旅行结婚，搞什么鬼都不知道，我还想他结婚那天灌死他。”

长孙皇后说：“二哥，你环球回来说过，琼州有四时不谢之花，一年不断之果，还有碧蓝的海，我想去看看，我长这样大海没有看过海。”

李二被长孙皇后的眼睛里希冀刺痛了，自己虽然给她荣耀，却一直担惊受怕，现在虽然贵为皇后，却连长安城都没有出去过。哪像那小子，动不动就是环球旅行，结婚旅行。李二说：“无垢，你是想你去弥补我们和怀斌之间的裂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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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海南岛

长孙皇后调皮的说道：“二哥，你们两个有什么裂缝么？裂缝在你心里，你现在就是吴怀斌常说的那个什么羡慕嫉妒恨，哈哈，他可抛下一切去玩，你却不可以。”

李二知道自己又被长孙皇后给调侃了，用手修理一下两撇胡子说道：“想去看看海也好，无垢，去问问谁愿意去琼州玩？我让人安排专列，应该可以在广州截住吴怀斌他们。”如果以前，李二绝对不敢放长孙皇后去广州，越来起码半年，现在最多10天。

长孙皇后回后宫去问了，不问还好，一问，要去的人多的去了。李二看着浩浩dàng)dàng)，莺莺燕燕的后宫团成员，一一上了火车，暗骂自己多事，和她说的海的故事，现在好了自己的一半多老婆都带走了，还有十多个龙子龙女。在里面叽叽喳喳最快乐的还是李贞，李治，他们闯祸后就不敢到吴怀斌那里，所以吴怀斌跑了他们两也不知道，134岁的年纪最玩的年纪，现在知道吴怀斌在又去玩了，怎么不会去？李二经不起这两个家伙的纠缠也就答应了。李承乾很是羡慕他们，但他是太子，很多大事不由己。而李恪，李泰却是一脸的不屑。

她们的确截到了吴怀斌，就在吴怀斌在广州补给的第3天，亲卫来报告说，让自己去火车站接人，那时候吴怀斌就非常诧异，当来到火车站，吴怀斌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长孙皇后，韦贵妃，燕德妃，妃，杨妃，李二的妃子都来了，这是做什么啊？我是来度蜜月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没有办法，都是李二的老婆，丢下是不可能的，只能供着，吴怀斌知道自己的蜜月完了，在广州带上必要的补给和水果，去琼州的三亚，当然现在没有叫三亚的地方，是吴怀斌抄袭那个世界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冯盎也带着一家人来到明达号，说一起旅行。吴怀斌很想拎起冯盎的领子大声呵斥：“你不知道蜜月旅行，不能带人太多吗？就不能给我一点私密空间？”但终究只是想想，自己的武力终究是没有冯盎的强大。好在明达号巨大，塞的下足够的人。

吴怀斌和家里人让出了特等舱，跑到下面的头等舱。长孙皇后非常不好意思，请吴怀斌住回原来的舱位，吴怀斌哪里敢啊，长孙皇后满意的回到本该属于吴怀斌的舱位。

冬天的海浪比较平稳，满意遇见大风大浪，要是一群美人吐起来，那就难看了。甲板到处都是孩子和嫔妃他们贴侍女，一会儿看那片云，一会儿看那只海鸥，整天在海边的人，永远不知道，没有见过海的人在看见海的那一刻的激动心。吴怀斌很了解，穿着齐膝裤和t恤衫，带着太阳镜，很粗鄙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晒太阳。

“老师，为什么这船的名字和我的一样啊？是不是它和我一起生的？”一个小萝莉清脆声音，传进正在晒太阳的吴怀斌耳朵里。老师？小姑娘，不是成为自己的老婆了吗，怎么还有人叫我老师，吴怀斌把转头，看见一个小萝莉，大约3，4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芒果，小心翼翼的吃着，生怕芒果汁弄脏她的小裙子。

吴怀斌对小姑娘和山东笑笑问：“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老师啊？”

小姑娘说：“我叫大名叫李明达，小名叫兕子，就是母犀牛，我没有见犀牛，你见过么？”

吴怀斌摇摇头：“我也没有见过，但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叫你公主，还是叫你明达，或者叫你兕子？”

小姑娘很认真的说道：“你是老师，叫我公主，太生分了，而且你是哥哥们的老师，又是瀚哥哥的哥哥，可以叫我兕子。”

吴怀斌有点伤感，多好的女孩啊，怎么才活了12岁？吴怀斌很柔的帮小姑娘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说：“兕子，我带你去看看，真真的犀牛好不好？还要看长颈鹿，斑马，狮子。”

小姑娘认真的说：“老师很忙的，让瀚哥哥陪我去看就可以了。二哥哥见你跑了，很伤心，让娘过来和你和好。你们一定要和好哟，要不兕子会很伤心的。”

吴怀斌动动眼镜：“我和你哥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生你哥哥的气，是我要结婚，所有出来结婚的。”吴怀斌被小萝莉bi)到墙角了，话都有些乱说了。

小兕子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兕子知道，哥哥说过，老师是最博学的人。也是对大唐最忠诚的人。”

吴怀斌看着这个小萝莉，说出来的话，很老气。吴怀斌看见吴承瀚出来，于是对小兕子说：“你的瀚哥哥出来了额，你去找他玩。”

船到三亚，亲兵们下船，向内陆清理出30里范围的安全区。工匠们和船员把吴怀斌上次环球旅行准备的欧式风格木屋卸下装配。这种小木屋都是可以拆卸组装的，一里有两层6个房间，一个阳台，一个客厅。很快靠近海滩的山脚，一栋一栋小屋被造起来，20栋这样的房子很快每个人都领到自己的房间。

悠闲的子终于开始了，小孩子们在沙滩捡贝壳，堆沙子，女人们一堆堆的，打麻将的打麻将，家长里短的家长里短。

今天吴怀斌忍不住了，他把准备很久的游泳衣，分给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们。李妍儿她们并没有扭捏，唐朝的风气开放的紧，这不很快就穿了出来，4个老婆，齐刷刷的走了出来，站在客厅里。

吴怀斌血气上涌，心中使劲压抑着冲上去的冲动，心中暗骂：“都是妖精，都是妖精，晚上吃了你们。”李妍儿几个看到吴怀斌的囧样，相视一笑。吴怀斌突然觉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了，准备往上扑的是，四个女人想商量过一样，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

吴怀斌只是靠在大门上，看着四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走向海滩。

一家人都穿这样的衣服出去游泳，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很快老色鬼冯盎那个老家伙，就找上门了，替他的一家要游泳衣。游泳衣这东西做的有点多，给就给了无所谓。

两家人在海滩上游玩，原本吴怀斌以为不屑一顾的长孙皇后，没有想到会带上李二所有老婆气势汹汹的来兴师问罪，吴怀斌总算知道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美丽的东西对女人的惑是无法阻挡的。吴怀斌李二的几个老婆叽叽喳喳的修理了一顿，把吴怀斌的所有游泳衣卷走了，顺带把内衣也卷走。李妍儿四个幽怨的着着吴怀斌，内衣她们谁都没有穿过，被人抢走了，哪怕是李二的老婆也不舒服。吴怀斌无奈的只得说回广州就给他们做。

武媚娘红着脸问吴怀斌，这生意能不能给她做？怎么能不答应？自己的小娘子？他死活没有想到，会被武媚娘做成超一流的大企业。

现在整个沙滩都被游泳衣的女人们占领了，吴怀斌和冯盎这些男人完全被赶出了沙滩，只能在小河里，游轮上钓鱼。

三亚真美，没有开发的三亚更美，吴怀斌喜欢上这里的山水海，每天都是这样的宁静。他喜欢椰树林里看夕阳，还海边漫步，在河湾里垂钓，没有烦人的政务，也没有那些烦心的事。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3个月，年已经过了。非常奇怪的事是，长孙皇后从来没有提回长安过，也难怪，谁愿意替起回到那个冰天雪地的长安？

想要的安静被打破了，海军巡逻艇在离度假不远的地方，发现2艘大型的木船，靠上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这里不是航线，这样的运输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想想不对，于是向吴怀斌和向琼州报道。

吴怀斌收到报告知道这些人冲着自己这群人来的。只有千做贼，没有千防贼的道理，吴怀斌一边让通知所有人回到明达号上，一边让战士备战。吴怀斌让战士给铁丝网通电，静静等待烤串。

夜静静，海风吹吹拂着海浪拍打着海岸，哗哗……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安静的夜渐渐退去，霞光从海平面跳跃而出，在别墅区戒备的战士们在关掉电网后才准许出门巡逻。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接连不断~的信号枪声响起。

这是怎么了，没有枪声响起，也没有战斗，这些地方都发了信号弹，而且是紧急的。魏大成带着亲卫们迅速冲向，最近发信号弹的地方，魏大成吸了口凉气，靠近电网的地方，倒着一地的人，二十多个抓着铁丝网的人手臂已经被烧焦了，而他们后多的10人，少的4，5人，很显然是想排队进来的，后面的人没有一点伤痕。一边让人出去搜索，一边让人把电网边上的尸体收拾堆放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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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憋屈的鼻血横流

搜索队很快就回来了，带着10来个已经吓傻，吓疯的人回来的。很多人很奇怪，怎么会吓疯的？其实也好解释，人触电后面的人去拨就会粘在那里，而前面的人，手上过电后会燃烧，发出幽蓝的火光，像是传说中灵魂被吞嗫。再多胆大的人也会吓到，更何况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人，心里对鬼神深信不疑，所以被吓疯了。

魏大成再三确定安全后，在海岸上点燃2堆狼烟。吴怀斌看见2条狼烟，知道安全了，让在海上游弋明达号回到锚地。吴怀斌铁青着脸看着地上的尸体，有唐人，倭人，有越人，有大食人。这是海盗么？肯定不是，海盗一批批会聚成一股，但绝对不会4，5个国家的人聚成一股，肯定有人算计自己。他是谁？

魏大成拿着几个疯子的口供进来，没有有用的东西。这里不能再呆了，至少长孙皇后她们是不能再呆了。打定注意，吴怀斌让人把尸体埋了，自己和长孙皇后去商议。

吴怀斌：“启禀皇后下，昨夜度假村被海盗袭击。”

长孙皇后：“怀斌是我们士兵多少死亡，多少受伤？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吴怀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这就是一个上位者是否受人尊敬的最大区别。吴怀斌摇摇头说：“我们士兵没有损伤，我是怕他们卷土重来，惊吓到皇后下。”

长孙皇后：“我知道怀斌的意思了，无妨，我们难得来一次，你们加强点戒备就是了。”

吴怀斌还是不放心，想想说：“皇后下，我看这样行不，我们再往南一点。那边风景也和这里差不多。我们就不用防这些人了？”

长孙皇后：“不必了，这儿好。”

吴怀斌始终没有说服长孙皇后，那只有加强警戒了。吴怀斌心中只能打算去广州调集军队把安保提升上去，于是向长孙皇后告辞。

长孙皇后：“怀斌啊，你们也可以来沙滩玩的，没有什么好避的，要不我们衣服穿给谁看？”

长孙皇后的话刚过，吴怀斌头上像天雷一般滚滚而来，隐约看见李二骑着汗血宝马，拿着长戟，朝自己杀来，又看见自己被绑在炮口被炮决。吴怀斌脑门上的汗如小溪而下，脸却是红的像股一样，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现在想起曾经远远一眸，那个高高在上，端庄大方的如同仙女一样长孙皇后，只穿内衣内裤在海滩上戏水。

吴怀斌不能在这里久留了，留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手捂住鼻子，匆匆的告辞。长孙皇后觉得的有异样，看见地板有几滴东西，走进一看居然是血。长孙皇后喃喃自语：“这世界还真有撩拨一下就流鼻血的人？呵呵，还真有意思。”

吴怀斌他们终究没有胆子去皇后她们的沙滩，他们找了临近沙滩玩，男女分隔相安无事。吴怀斌一直在戒备海盗，结果，等来的却是李二的带来的大部队真真的大部队，上千人的队伍，还都是王公贵族，现在如果那个敌对国家包围这里的话，大唐绝对改朝换代了。

原来这李二一个人在皇宫里冷冷清清的，盼夜盼，不见自己的嫔妃们回来，后来消息连续送回来，众口一致很美，很快乐，撩拨的李二心痒难耐。在一次朝会上，李二说琼州各种好，大臣们大多不服，不服就带你们去看看。有大臣怕劳师动众，像隋炀帝那样误国。

李二说道：“去年，我环球一圈离开大唐半年之久，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再说现在和前隋，很多事不能比。以前隋炀帝游扬州走了2个月，而且是去的时间。如果我们去琼州，一个来回也就10天，你们担心的扰民根本就不存在，我们专列去，专列回的扰什么民？再说了，我们在火车上看看见各地的风。此去琼州也短者10，长则15，也不过狩猎的时间。想去的，带上你们的家眷，不想去的，留在长安，替朕看好大唐。”

李二下了明达号，进了度假村，还真是好地方，难怪无垢她们不想回家。紧接着，李二的眼睛再也拔不出来了。李二铁青着脸回头问：“怀斌，难怪乐不思蜀啊，有青山绿水碧海蓝天美人相伴是我也不愿意回去。”脸色开始有点转喜了，原来看见长孙皇后和李二的嫔妃们，站在栈桥上等待，不和吴怀斌纠缠。

李孝恭下船来说道：“你是不是我兄弟，这样好的地方也不带我出来？”

吴怀斌说道：“你不是去青海对付吐蕃了吗？怎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李孝恭说道：“吐蕃已经请降了，所以就回来了。”

吴怀斌：“请降？禄东赞？”

李孝恭点点头：“请降，他们的首相来请降的，还请我们支援一些物资。”

吴怀斌：“哎!以后有好戏看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堵在门口，我怎么下去啊？”后面传来那个厌恶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笑，侧让过一个通道，让尉迟恭走过，两人一对眼，两人一人抱着一条腿把尉迟恭翻下明达号。尉迟恭张牙舞爪的想抓住东西，没有什么都抓住，砸起一个波浪。吴怀斌和李孝恭两手相击哈哈大笑，秦琼走过来，凝重的说：“你们两玩玩就好，敬德他不会水，快让人救上来吧。”

吴怀斌探头看看，只见小船上的士兵已经把尉迟恭捞上船了，回头说道：“秦公无妨，尉迟公已经上船了。秦公请！”

秦琼笑笑下了明达号。秦琼和长孙皇后，杜如晦这些人，历史上早就去世了，因为吴怀斌的到来，有针对的治疗，他们都活的好好的。

吴怀斌和李孝恭让出通道后，站在边上的船舷边上聊天，两人聊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有东西动，然后感觉整个人凌空了，“嘭，“”嘭”吴怀斌和李孝恭掉下海来，吴怀斌浮上谁面，仰头一看，越来是尉迟恭的黑白娘子。自认倒霉，怎么没有想到他老婆也在船上？拉上李孝恭抓住士兵递过来的竹竿，准备爬上小船。

突然黑白娘子也张牙舞爪的掉了下来，只见程咬金的老婆裴翠云和李靖老婆红拂伸出脑袋，又收了回去。刚才哈哈大笑的尉迟恭着急了，连连催促士兵把他老婆捞上来，很快两人也捞了上来，五人相视一下又笑开了，不过李孝恭的眼睛转来转去的往黑白娘子上瞅。尉迟恭连忙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两老婆上。谁知道，黑白娘子也是中人，根本就不买尉迟恭的帐，若无其事的朝李孝恭脯，那两颗葡萄非常的明显。吴怀斌那里受的了这个？惨叫一声，跳船自己游向栈桥了，很快李孝恭也跳船追吴怀斌了，船上的尉迟恭夫妇笑的狼哭鬼嚎的。

没有大宫，也没有众多的侍女，但枕海浪睡去，又听着海浪醒来。李二完全像不起昨天晚上的疯狂，围着篝火跳舞，那些个女人都是穿游泳衣的，不知道揩别人媳妇多少油，也不知道自己媳妇被人揩油多少油，算算自己吃亏大了，无他，媳妇多啊。但李二又开心了，想起吴怀斌看到自己老婆被揩油那要死的样子。

吴怀斌鼻子又流血了，想想都郁闷，自己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吃豆腐，而且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李二这对夫妻，吴怀斌是没有办法了。

白天到没有什么事，男女分开，男的这些，钓鱼的钓鱼，玩沙的玩沙，晒太阳的，晒太阳，打麻将的打麻将。吴怀斌喜欢在三亚河上钓鱼，李孝恭是不愿意来，李二和魏征到是来了。吴怀斌看见魏征廋了一圈，也黑了问道：“现在罗马人怎么样了？”

魏征说道：“现在罗马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出来，希拉克略拿到罗马后，立即向边上的卡普亚进攻。现在战事胶着，希拉克略向我们购买武器，卖不到现役的，要和莎珊波斯的一样。”

吴怀斌点头说道：“只要不是我们现役的武器，就卖给他们，我们向罗马卖，也向罗马的敌人卖。”

李二和魏征相对一眼，都点点头。其实这些话不应该是吴怀斌问的，至少不应该在李二面前问，吴怀斌却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吴怀斌这个政治盲做的事还真是哭笑不得。

吴怀斌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莎珊波斯呢？”

魏征：“伊嗣埃三世已经基本收复失地，开始进攻大食沙漠，他向我们要求派遣更多的军官帮他们训练和统领军队，看来他完全不信任他国内的贵族，这样下去，萨珊波斯迟早内乱。”

李二：“大乱大治，如同凤凰涅槃，如果不挣脱旧模式，怎么可能强大？没有商鞅变法，那里来的东出灭六国，看来那个小家伙，决心不小啊？”

房玄龄担心的说：“如果萨珊波斯强大了，会影响我们控制西域么？”

众人看着吴怀斌，吴怀斌说：“如果10年前肯定有影响，他们正面不敢给我们和我们对抗，小动作也会不断，但现在不一样，他们见识过我们的武力，他们只会配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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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噩耗

吴怀斌说完看着鱼漂，鱼漂在上下沉浮，非常的迅速，显然是有鱼在吃饵，吴怀斌手一提，一条23两的小鲫鱼上钩了。魏征很狗腿的把鱼摘下来，上了鱼饵问道：“那我们这阶段，该做什么？”

吴怀斌看看魏征，又看看里李二，知道今天自己话太多了，把鱼饵放进窝里，不再说话了。李二说道：“怀斌别买关子了，魏卿在问你呢？”

吴怀斌无奈的说道：“，废除奴仆制，止买卖人口，鼓励生育，让农民脱贫致富。说到底，先把国内的民众过上好子。”

李二点点头说：“也就是说现在要铸剑为犁了？”

吴怀斌说道：“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应该没有了，现在首要问题就是民生，虽然现在比以前有很大的进步，但相对来说，很多地方经不起天灾。如果我们要长治久安，那么民众的存粮，至少要食用2年以上。只有2年余粮的时候，出现天灾的时候，农民才有抵御的能力，现在看来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现在用的常平仓很不错，但不应该有官府来做，而是企业来做。”

李二问：“为什么由企业来做，而不是官府？难道企业比官府还……合理？”李二想说企业不赚钱么？难道比官府还好？说的时候各种想法出来，就用了合理这个词。

吴怀斌知道李二的意思，吴怀斌说道：“打一个比方，企业在一个县里收购出售粮食，他们经过官府的监管，安照事先议定当地的保护价格收购粮食，遇灾年以最高限价出售。这样，企业和官府形成挟制，官府监督企业，企业按章办事。”

房玄龄说道：“这个办法好，丰收年景不会伤农，欠收年，粮价不会疯长。官员没有上下其手的机会，企业也官府监督不敢造次。只是这个企业是由个人还是国家？”

吴怀斌说道：“国家的肯定要的，最好3到4家，私人的也可以有，而且是多多益善。”

李二点点头说：“你来cāo)作如何？”

吴怀斌听到这话，脑袋嗡就大了，谁来干这个，自己这样的子不是很好？吴怀斌说道：“我只是在那个世界看见这样的cāo)作，里面的事我不是很懂，我看那个两个房地产的人就可以胜任。”

李二点点头，：“他们两个啊，嗯也可以。”

好好的度假被李二他们搞成了政治会议，吴怀斌钓鱼，他们也来钓鱼，吴怀斌海钓他们也海钓，反正绝对不放吴怀斌。这几天却完成大唐未来5年的大方向。10天时间匆匆的过了，李二他们准备回长安了，吴怀斌一家人死活不愿意，好好的旅行结婚成这样，谁乐意啊。

吴怀斌不愿意回长安，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李二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吴怀斌，让长孙皇后给吴怀斌是老婆孩子下了懿旨，一起回长安。吴怀斌看一家人都在收拾行装，也不得不回长安。

人生很多多东西都很脆弱，对于老人来是说，生命就像风中的烛火，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吴怀斌怎么没有想到一个冬天，自己的亲爷爷，四爷爷，都没有了。自己的亲爷爷体一直很差，没有了很正常，四爷爷体那么健壮，怎么说没有了就没有了？这里面很蹊跷。

吴怀斌前脚离开长安，后脚老家的就来报丧的。义真王王府的人也不知道吴怀斌去哪里，所以就在丧报留在义真王府，报丧的人自己回去了。吴怀斌回到长安，接到丧报，自己亲爷爷没有感觉到多少悲伤，而四爷爷去了，这痛真的没有办法说。

吴怀斌感觉到自己非常对不起爷爷们，自己要守孝3年，吴怀斌的奏折递上去，马上被李二叫去狠狠的训了一顿，守孝3年，那是儿子做的事，不是他做的，他只要3天。这吴怀斌弱弱的说不是3年么，怎么3天就可以了？李二发现这就一个礼节里的白痴。给了3个月的假期让吴怀斌回乡祭祖。

吴怀斌现在出门就是一大群人，4个老婆5个孩子，相当强大的阵容，其实最大的还是卫队原来是1千5人的，经过琼州的事，李二有给吴怀斌拨了500人整个2个团的兵力。火车坐到扬州，转船回到义乌，吴怀斌真是怀念以前，回义乌，高铁来高铁去的。那条浙赣线一定要早回去，为自己也为家乡的人。

吴怀斌坐在四爷爷坟前，那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啊，围着坟地，孩子们在油菜花地里田埂找野葱。累了，吴怀斌靠在四爷爷的墓碑上，手轻轻的抹着石碑。心里想着，四爷爷是死在倭人之手，亲爷爷被吓死，吴怀斌这仇得找谁报？

在去年11月，也就是吴怀斌去琼州后的一个月，一伙杂戏团来白塔塘村，村中的广场上，表演的非常闹。在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娱乐，平常的话早早的睡了，也就杂戏团来村里表演的时候，整个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出来的看杂戏。

吴怀斌的亲爷爷没有去看杂戏，他喜欢到他这封王孙子住过的房子坐坐。他已经知道吴怀斌不是他真的亲孙子，但他已经把他当真的亲孙子，孙子有出息他别提多开心了，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风吹灭的蜡烛，一张鬼脸出现在老人面前，老人受到惊吓，一口气没有喘回来就去了。

四爷爷巡查村庄时，发现了吴怀斌老屋异常，大门打开却没有灯，他知道他哥哥喜欢坐一会儿，但都点着灯的。怕哥哥出意外，带人急急匆匆的闯进屋里，看见哥哥面如白纸，也经去了，一失魂突然腹间一疼，浑的力气都失去了。一个矮小的拿着一把短刀，想再刺的时候，四爷爷手中的手枪响了2响。后面的民兵也开枪了，那矮人就乱枪打死。四爷爷年事已高，又受到重创吗，当晚也就去了。

倭人，又是倭人，吴怀斌开始整理思绪，吴怀斌在长安的时候，他们没有机会，也没有办法靠近，如果爷爷出事自己回来，他们就有机会？还是找上门东西，遇上爷爷然后杀了灭口？那个杂戏团为什么来白塔塘，审问所有人之后没有一点头绪，白塔塘村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来也是正常。

谁在和自己作对？这倭人怎么来的？是谁放他进大唐的？吴怀斌毫无头绪，靠在墓碑上就睡了过去。没有传说中托梦，也没有传说中的梦中破案。吴怀斌努力想起四爷爷，确怎么也梦不见。鼻子好痒，好痒，吴怀斌摸摸鼻子，“咯咯咯……”孩子们四散而跑。

吴怀斌把自己的想法和为好和4个老婆说了出来，李妍儿不懂权力顷扎，所以她就没有说。九娘：“夫君在高位多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这里面最多的那些灭国的突厥人，但是，这些人高傲的很，不会这样拐弯抹角的报仇。”

素水说：“我到是认为，和倭国有贸易的大族，因为夫君在一，对倭国的令就不解除一天，这些人什么事都作的出来。”

武媚娘红脸：“夫君我能不能说？”

吴怀斌说：“你是我徒弟，当然可以说啦！”其实吴怀斌非常想听这未来女皇的想法。

武媚娘说：“我想最想夫君出事的，应该是那些要灭国的国家。这里离海边也就300里，如果夫君那时候回来，在余杭，或者长江上，都是下手的好地方，那么，这人应该就是我们兵锋能遇见的，而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我们把事串联起来，他们杀了爷爷，然后夫君肯定回来奔丧。在长江，运河，或者富江截杀夫君。谁知道夫君在琼州度假，他们得到消息又马不停蹄的去琼州截杀夫君。谁知道他们在偷袭的时候，被夫君电网电死了。夫君，能调动这样多倭寇，还有那么多国家的人。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九娘说道：“虬髯客？”

武媚娘说道：“对虬髯客，只有他可以动用这样多资源，也只有他，夫君出事后他得利最多。莫要忘记，他的扶余国，一直在大唐的兵锋下，夫君一直让他们归顺。”

九娘说道：“虬髯客曾经利用我哥哥做过一次，再来一次很正常。”

吴怀斌也想到这一层，心中不住怒喊：“虬髯客，这仇算是结下了。”

李妍儿也想到什么：“这样多的倭寇，他虬髯客和倭国勾结了？”

吴怀斌说：“现在的倭国到处战乱，想要倭人也是容易，和百济密切的部族应该是最多了。不推理了，我们回长安。”

李二看着吴怀斌的奏报，李靖在边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大哥太会作死了，怎么去杀吴怀斌的爷爷？那个人是能碰的么？李二知道李靖的夹板气，不好受。李二说道：“药师，你带10万人，去把倭国dàng)平了。怀斌，把你的亲人都接进长安吧，在长安安全点。”吴怀斌点点头。李二继续说：“扶余国？怀斌你一直顾念大唐子民的谊，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今天你可知道国与国不能由妇人之仁？传令，海军出动南海舰队，海军陆战队，陆军2个师，去灭了扶余国里面的唐人，配埃及，其他果人配埃及挖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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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李毅的报仇方式

吴怀斌说：“圣上我想亲自去灭了倭国，将倭国的民众运至大不列颠岛。”

李二看看眼睛不满血丝的眼睛：“怀斌你想报仇，就应该去扶余国，不是去倭国。”

吴怀斌：“杀我爷爷的是倭国人，所以这仇只能向倭国人报。扶余国，虬髯客张仲坚却是圣上的仇人，他们这我们大唐背后捅刀子，在大唐兴风作浪，这是圣上你的仇人。”

李二想想也是，这手还是自己来动。李二哭笑不得，还说为5年的和平，谁知道，还有3个月，就为2个老人兴兵攻击2国？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但一转念，2次3番的这样动作，对自己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大唐不能失去吴怀斌，这是共识。

虬髯客一次又一次失败，他亲眼看见，在琼州岛上，2千多人，被莫名其妙的杀了，几个得力的手下都被吓傻了。自己算尽一切机关，被人莫名其妙的化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动作彻底惹恼了大唐，现在整个大唐都在通缉自己，而上面的金额500百万！500万什么概念，自己的扶余国一年税收也不过30多万。灭倭国，灭富扶余国，已经成为国策，他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也许罗马那边可以去看看。

倭国人也从他们的渠道打听到，大唐要对倭国动手，派出使团，但根本就上不了岸，整个大唐沿海再没有人替倭人说话，说话的人已经送到天竺了。吴怀斌在威海和釜山准备着登陆倭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心，上次完全是恶搞，这次就让整个国家消失，激动？不是，完全是厌恶。他们的子孙不是要脱亚入欧么？我现在就满足你们的要求，不要船费。

吴怀斌的复仇，在朝野中掀起巨浪，朝廷里明显分成两派，赞成和反对的。赞成的都知道内的，不知道的当然就是反对。外面吵翻天了，渐渐吴怀斌根底传遍了整个大唐，本来恶斗的2派，众口一致的向倭国进攻，当然那些兴风作浪的人见掀不起风浪来，也就停止了。

4月，有神风么？轻轻的问自己。吴怀斌想起那个传说，现在自己要完结心中的最大结，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心中充满期望。海浪轻轻的拍着威海码头上，舰队在装补给，军队在修整，一切都是都在正常有序的进行。

4月初六，天晴，阳光明媚，是出征好子。吴怀斌带着舰队汇合耽罗，釜山舰队，杀往藤原京。大阪还是那个大阪，吴怀斌还是那个吴怀斌，上次吴怀斌是路过，这次的吴怀斌却是来复仇。各自为战的倭国，能不能接受自己怒火。

军队登陆大阪湾，没有遇见抵抗，大阪投降，藤原京投降，很快唐军所过之处都投降。这是打战么？所有的唐军都在疑惑，这就是在自己家里游玩一样。不到一个月，整个倭国都投降了，吴怀斌很想搞个什么事，居然没有借口。

吴怀斌开始着手迁移倭人，也不知道吴怀斌是怎么想的，非得把倭人迁移到大不列颠岛。第一批挑了21万健壮倭人起运，其实整个倭国，现在的人口不过一百多万。这21万运走就把整个倭国的主心骨给运走了。吴怀斌对他们说，那里没有地震，没有台风，那里土地肥沃，地方广大，是上天准备给倭人。倭人信不信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温顺如同绵羊一样，这让吴怀斌的感觉不是来报仇，而是来施恩的。

经过2个月的运输，由于人员过于密集，整个运输队死去的倭人朝过2万，也就是说10个里就去了一个。整个舰队里的倭人却没有一点抱怨。为什么因为他吃的又香又解饿的蝗虫粉压缩饼干，隔2天还有一大块牛罐头这子比那些大名的子还好过。这样好的子，是唐人给的，有什么好抱怨的？当然更多的是感激。

终于到达大不列颠岛，40多艘客货轮上的壮丁开始分发简单的武器，有的给一个矛头，有的给一把横刀，有的只给了半甲胄。唐军只告诉他们，这块地方是他们的，于是这些倭人登上大不列颠岛。当然，舰队给他们留下了3个月的给养，以后都的要靠他们自己了。

倭人在大不列颠岛的疯狂就不得而知了，吴怀斌下了命令后，就不再去管倭人移民的况，而专心致志找石见银山，那个传说战世界银产量三分之一的产地。吴怀斌曾经在看小说时，曾经在谷歌地图上查到过，但实际去找却是比较难的。吴怀斌在石见银山那里兜兜转转居然也被他发现了银矿。

吴怀斌找到银矿时，倭人已经运的走了，现在整个倭国，除了深山已经没有了倭人。吴怀斌不知道做的对还是错，他现在做事大部分都是有着子来。银山找到了，所有的倭人都运走，吴怀斌对倭国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踏上回程的路。

多少缴获吴怀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回到长安，把倭国的石见银山的事呈报给李二，就回王府，后就匆匆的去庄园，不再出门。自己报仇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自己不能再做任何事，只能等待时间来淡化一切。

扶余国的况比倭国有意思的多，虬髯客知道自己的悬赏值5百万，扶余国根本就不敢回去，带着几个异族的亲信经萨珊波斯偷偷到拜占庭。而扶余国在强大的海军威压下很快就投降了，消息很快都转到吴怀斌耳朵里，吴怀斌根本就没有指望抓住虬髯客。

吴怀斌的生活恢复了安静，他心中的的夙愿完成了，可是吴怀斌依然没有感觉成功的高兴。吴怀斌拒绝了，李二把白塔塘迁到长安的要求。他不想自己出意外，一家人被一锅烩了，吴怀斌要为自己安排后路了，吴怀斌很明显的感觉到外面的不安全。自己手中的权利实在太大了，功劳也是。

李二见吴怀斌赖着还不出来，隔三差五的来动员，一一的把吴怀斌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其实吴怀斌非常尴尬，自己报仇，李二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现在李二要自己做点事，自己推三阻四的，这明显太不太道义。吴怀斌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理论还行，但实际况掌控相当的差。

李二一定要吴怀斌去政务院，也就是那个后世的国务院一样的存在。李二为什么一定要吴怀斌去政务院？一个是吴怀斌没有明显的派系，一个是吴怀斌在某些事上，会出一些实用而令人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

倭国的战利品运回国内，黄金白银铜，这些在大唐人眼里都钱的存在，而在倭人眼里，没有米粮来的重要。如今，倭人被远运至大不列颠岛，反而助倭人得到一个很好的生存地域。这次战利品不像前一次抢一把就走，而是细细的搜刮，整个倭国数以几十亿的收益，还有一个挖几十年都挖不完的石见银山。按照以前的战利品分成，吴怀斌可以得到其中的一到一成五的分红。吴怀斌怎么可能要这个钱？一连推辞，李二不耐烦的的说：“这是规矩，不能因为你吴怀斌有钱就可以破坏，如果你这样，那下面的将领们怎么办？军人怎么办？他们没有你有钱，他们也有儿有女的，有家要养。”

吴怀斌傻眼了，李二什么时候不要钱了，还往自己的口袋里装？这是上5亿资金，自己是肯定不要的，这钱怎么花？吴怀斌：“这钱还是给水利学校吧！不，圣上应该单独成立应该水利部，专门管各地的水利建设，这些钱就作为启动资金吧。”

李二说：“水利部？也好，专门管理各地的水利建设，有专人专管，这样更加有针对。钱，国库里有的是，你的钱还是你自己拿着。”

吴怀斌还是不想去政务部，那里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的地盘，自己对长孙无忌是非常忌惮的，以前农业部和工业部，长孙无忌还可以忍受自己，政务部里就未必了，自己想安静的做事，不想被人左右掣肘，更何况，吴怀斌向把飞机，特别是运输机弄出来，坦克，装甲车，甚至火箭，计算器，都弄出来。

吴怀斌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不是以前想的那样事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后像有东西推动自己往前走，不停的走。吴怀斌想的很多，独独少了一个科技部，李二倒是想到了：“怀斌帮你总是说各种科技怎么怎么样，重要，为不和水利部一样，设立一个专门管理专业技术的部门？”

吴怀斌拍拍脑袋：“圣上说的极是，微臣忘记了还有科技部这个事。这样，微臣把所有的研究室，研究院，都归科技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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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赛车

李二点点头：“科技部就有爱卿来担纲，其他人，没有这个眼光。”

吴怀斌：“科技部已经确定，那么，专利局也要上议程了。”

李二说：“专利局是不是专门管理各种技术？专利？什么概念？”

吴怀斌说：“是的，就是专门管理新技术的部门，让他们享受自己技术的产生的红利。比如臣的造纸技术，微臣申请这个专利之后，5年内整个大唐，只有臣能用这个技术生产，不准别人生产，如果别人生产的话，专利局就法院判决，赔偿臣的损失，并且惩罚性赔偿。”

李二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只有，登记过的能做？这样一来，这价格就由他说了算，这利益相当的高，嗯，如果有人把种田打铁之类的技术也拿来注册，那别人就不要种田和打铁了？还有技术不是交给官府推广更好？”

吴怀斌说：“农业的技术，最好是由官府来推广，但前提是给技术开这最丰厚的回报，让他又动力继续研究下去。但其他的，打个比方，还是刚才的纸，臣明了这种便利的造纸技术，却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以后我会把技术拿出来么？他们会成为我家的祖传密技，我防止别人窥视，我会把技术传儿不传女，然后出点意外，这门手艺就断绝了。那我还会研究新技术么？不会，我没有那个实力。只有微臣的技术在专利的保护下，微臣的纸厂得了大利，微臣在有限的时间内，要么，把造纸技术再深入一步，要不就做大，时限之后，别人现大利，肯定大量的仿制。到时，他不研究，别人就研究下一步。这样就会推动技术的展，他们只要展新技术，我们的的得利是最大的，因为我们是政府。当然我们有责任有义务，让他们的技术的道保护。”

李二点点头，他算是听出吴怀斌说的意思：“这两个部门由你来抓吧，经费由国库里调。”

大唐多个了3个部，水利部由阎立本担纲，而科技部，专利局由吴怀斌担任。吴怀斌把各种研究室，所都划到科技部，为科技部定下研究的方向。而又带人一头扎进专利法的修编中。这个过程中，武媚娘的能力凸显的出来，处理政务的能力，5个吴怀斌捆起来也不是武媚娘的对手，在私下里，武媚娘都被叫成武部长。

武媚娘冲上去，把吴怀斌从无尽的扯皮中国拔出来，让吴怀斌有更多的时间，去搞汽车之类的东西。汽车试产出来1o多辆，给李二，李承乾，还有几个要好的一人一台。这汽车是仿法拉利的，敞篷，矮车身，流线型，非常拉风。可是这些土鳖，见这样矮的车，死活不要，无奈吴怀斌拉回庄园当收藏。

其实吴怀斌还算错了，现在大唐有多少的平路？都是砂石路，晴天一身尘，雨天一身泥，这车底盘低，而又是敞篷的，这效果可想而知。

吴怀斌这次学聪明了，先画草图，让李二他们看了后决定要什么类型的。这些土包子居然很一致很喜欢皮卡，他们认为这车前面坐人后面运货非常实用，也不想想他们需要运货物么？他们说这是给护卫用的，人在上面射击，就不怕刺杀了。吴怀斌的脑袋传出来的就是那个世界领主武装，开个皮卡，车斗上装个机枪火炮，非常的拉风。

想到就做，没有几天就把新车弄出来了，车斗上安装了128毫米机枪，4o炮。吴怀斌看着车子，非常郁闷，这是生产军车能？还是生产民用的？管他，大不了多盖几个厂。

今天风和日丽，吴怀斌选择今天让李二他们来观摩新车试验，先是在草原上奔驰四百里的试验。你要知道，马短跑度是非常快的，长跑能跑2百里一天，那马是非常了不得了。吴怀斌不耽搁测试，让3辆载着不同武器的皮卡，对远处的羊群射击。凶猛的火力顷刻间让羊群血流成河，李二和程咬金这些马匹上的博下功名的人，感觉的头皮麻。这东西出来，骑兵要没落了。

李二他们对驾驶汽车非常感兴趣，稍微讲解一下，就无证驾驶了，而度是越来越快，绕了2圈后，居然开始赛车了。这车还好做了限，最高也就8o公里一小时，否者，真会生车毁人亡。显然车还是比较好的，没有出现抛锚等情况。吴怀斌知道，大唐开始进入汽车时代了。

李二下了车，拍拍车斗说道：“好车，到东西，这造价怎么样？”

吴怀斌：“这东西造价现在还是高昂的，一台车4万多元，但量产后，价格会大幅下降。”

李二算：“如果装备1万辆，这价格大约能低多少？2万甚至更低。包括武器么”

吴怀斌摇摇头：“圣上，这是试验型的，而且是家用的，之所以装上武器，只不过是让圣上有个直观的感受。”

手机是中兴的，不知道为什么掉到地上就黑屏了，当然屏幕也是碎了。今天纠缠老婆好几次才弄过，录入手写的，现在看看稿子，惨不忍睹。

李二定了1千辆武装皮卡车，说给第一师的。吴怀斌根本就拿李二没有办法，说了这是家用型的，既然李二定了。那么就做吧，那个世界敌人又枪又炮的照样不是家用皮卡么？什么东西能伤到皮卡车？弓箭？算了吧，玻璃钢化一下，然后贴上点东西，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日子一天天过，不过没有多久，吴怀斌就不得安生了，因为长安突然多了飙车党。这些飙车党，忽东忽西，呼啦啦一群，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路边的老百姓无不骂娘。好在到出现车祸，但这是迟早的事情，汽车的兴起带来的就是车祸。交通法要修订了，要不等车辆兴起再娶修订法律就来不及了。

吴怀斌向看看是那些人在飙车，其实掰着手指就知道就那几个人，因为整个大唐甚至是整个世界就那几个人有车。吴怀斌来到玄武门，没有等多久，几辆车就呼啦啦的开了过去，掀起漫天的灰尘，看的吴怀斌直皱眉头。一声尖利的刹车声，一辆车靠边停了下来，吴怀斌对这停车的位置还是满意的，没有停在路中间。

汽车的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吴怀斌直瞪瞪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李承乾，他娘的，实在太帅了，平顶帽，黑色蛤蟆镜，领口两边别着龙文章，笔挺的黑呢子布料军装，黑色的披风，露出一片片血红的内衬，交叉的牛皮武装带，右腰下手枪套，脚上蹬着的柔然而有型的鲸皮高筒靴。把那龙文章换成铁万字，活脱脱就是那个世界的德官。现在吴怀斌已经后悔，用德人的服装，这不是秒杀万千少女的武器么？难怪飙车的地方经常美女成群。

李承乾很赖皮的样子，想吴怀斌施礼：“老师怎么在这里？”

吴怀斌根本就不回答李承乾，而是想李承乾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不好意思的说：“老师太见外了，老师出现在这里？”

吴怀斌：“微臣这今天听见有人在这里飙车，我来看看，太子，微臣这车是拿来代步的，，不是让你来飙车的，如果撞了人怎么办？再说这车不是赛车，安全系数太低了，不能这样来飙车。再说了，这车最快也就8o公里，因为都限过的。”

李承乾：“赛车，那是什么车？快么？能够开多块，能不能给弟子弄一辆来？”

吴怀斌摇摇头：“这不是太子你能做的事情，太子，我不想劝你，你也大了，肩上的大唐的未来，这样吧，太子以你的名义成立应该赛车队，但太子不准再开车如何？”

李承乾为难的说道：“不准开车啊这不太好吧，再说了，这专业的赛车非常费钱吧？东宫可以是没有多少钱！”

吴怀斌说：“钱我来出吧，收益归东宫。”

李承乾说道：“赛车队还有钱赚？应该非常费钱才对啊？”

吴怀斌说道：“太子殿下听微臣的就是了。”

身边应该人突然说道：“太子府有赛车队了，那我长孙府也想要一个赛车队，不知道这需要多少钱？”说话的是一个18。9岁的男孩，也是一身军装，现在整个大唐都流行这种黑色的军装。

吴怀斌好奇的看这男孩：“你是？”

那男孩彬彬有礼的说道：“长孙冲见过义真王殿下。”

吴怀斌甩甩手说道：“不要这套礼仪，叫我吴哥就好。怎么你也想有个赛车队。”

长孙冲说道：“谁不知道吴哥有财神之名？这样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吴怀斌摸摸胡子说道：“不知道你家大人怎么想，你回去问问，然后，给我传个话，如何？”

长孙冲点点头：“我这就回家和哥哥商量一下。”

哥哥，又是哥哥，鲜卑人的习性，什么时候能够改回来？吴怀斌没有不想也没有兴趣别人对父亲的称呼。现在的吴怀斌算是把李承乾拉回来了，他可不想李承乾逃过断腿的命，又进了丢命的坑。现在的吴怀斌知道史书是怎么回事，那句史书是有胜利者书写的相当的有道理。吴怀斌想想回头看看那个世界史书下的李承乾，那些事情荒唐么？都不是，只不过年轻人的求知而已，当然，后面的造反是李二这怪兽搞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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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又逃跑

很快长孙无忌就派人送来100万的资金，其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他们的意思很简单，一切又吴怀斌操作。太子有自己的赛车队，长孙无忌也有自己的赛车队。李二很快也要求有自己的赛车队，程咬金也要，这两货在罗马看过赛车场，很想恢复春秋时的战车。被吴怀斌挖苦了一顿才作罢，现在吴怀斌把汽车当做赛车，他们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当然，李孝恭这搅屎棍怎么少的了？还有秦琼，尉迟恭，高士廉，一群人都委托吴怀斌弄个赛车队，这样长安就有了12支赛车队。

赛车是烧钱的运动，它最大的做用是促进汽车的研究发展。现在整大唐就吴怀斌手上的一家汽车厂，吴怀斌让陈君来把汽车厂一分为三，分别是东风，长城，长安，让三家互相竞争发展。赛车在建造，赛车场也在建造，场地设在龙首原上，那线路像一个隶书的简体长字。

吴怀斌忙着各种事情，武家却是非常热闹，独孤开元抬着花轿去武家去迎亲了。武媚娘和她娘，她妹都呆在义真王府，哪来女人嫁给独孤开元？再说他独孤开元以前感觉知道还能惹吴怀斌，现在呢？李二为吴怀斌家的2个老人，连灭2国，这种宠幸，是他能够比拟的？今天之所以花轿去武家抬人，完全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

武元庆武元爽哪有什么武媚娘啊，脚刚好不久，又被独孤开元打断了。武元庆武元爽失去的不仅是断腿，连陇西仅剩的棉田，布厂也被独孤开元拿走了。也就是这两个活宝，没有得到武媚娘的嫁妆，连老爹打下的基业也败的精光，至于凉州的明月楼，在武媚娘嫁给吴怀斌的时候，就是嫁妆。

现在的大唐工业已经有相当的规模，他们都在需要一个工艺上和资金上的突破口。很显然，汽车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需要很多的零件，这需要很多工厂的配合，当然也是对那些工厂一个升级的台阶。大唐的工业化在轰轰烈烈的前行，一日千里。

在赛车场建设的同时，第一辆货车也开出了东风汽车的厂房。李二和吴怀斌都来祝贺新车出厂，吴怀斌看着前世看见过老解放，你就知道，这完全是就是一辆老解放仿制品。圆头，苏联风格的线条，让吴怀斌渐渐的感觉到已经往那个世界靠近。

出厂的卡车在载重测试，5吨，6吨，7吨，9吨10吨，13吨终于把车老解放汽车的底线测试出来了。额定载重4吨，极限载重10吨，柏油路上65公里极速，砂石路50公里。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标志着汽车的两条腿已经齐了。

很多人会奇怪，才10年的时间，吴怀斌有那么大能力弄出这样多的机械。汽车，轮船，火车，电话，等等千年后才有的东西都弄回了到大唐？这可能么？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要仔细的回忆一下你学习每一课，无聊的翻看的百度，都会让你在那个世界走的飞快，为什么？因为你不需要走弯路，只需照那个世界直去就可以了。

苏黎世运河终于挖通了，经过3年时间，10多万俘虏，3千多人的性命，200战士牺牲，终于修通这条可以通行10万吨的货轮。这让地中海终于在大唐人的努力下，坦开自己的胸怀。

倭人登陆大不列颠岛后，像吃了春药一样，迅速攻占伦敦后，继续向北推动。这时候的大不列颠岛分为七个小国家，他们互相攻阀，相互掣肘。等埃塞克斯王国被灭后就反应回来已经来不急了，倭国人在2年的时间统一了大不列颠岛，成立了一个叫日本的国家。吴怀斌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而是感觉到倭国人变了，他们并没有屠杀撒克逊人，在没有必要的时候都不杀人，这和吴怀斌影响的中残暴的印象相去甚远。

拜占庭罗马得到罗马后，找回失去很久的荣光，希拉克略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从大唐换取武器，粮食等战略物资，对拜占庭的进行了全面的改革，一切都向大唐学习。奈何大唐禁止书籍，技术流出，但他们得到埃及新总督岑文本热心的安全建议，对帝国的变法很有帮助。罗马人开始由奴隶制转变为封建制度，阵痛是难免的，几处叛乱很快就被扑灭了。

莎珊波斯王朝彻底征服了大食人，伊嗣埃三世也在大唐的帮助下开始改革，相对于罗马人，伊嗣埃三世的改革更加彻底，更加的平稳。在伊嗣埃三世的铁腕统治下，莎珊王朝进入一个新的全盛时期。

世界的大格局已经成型，战争却从来没有结束，罗马没有，大不列颠岛没有，莎珊波斯没有，大唐也没有。大唐的都是些小摩擦，集中在播州一带，就是后世说的南诏，因为山高水深，部族袭扰一下后跑到深山老林里，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当然还有一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的小动乱。但大唐的环境在变好，这些小动乱，乱一下就平了下去。

大唐在飞速发展，快的让人感觉像在做梦。第一家大型商场开业，第一家，电话公司，第一家超市开业，第一家公交公司成立，太多的第一，使长安人感觉到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2年内发生的，都是吴怀斌和他的科技部在推动，说道底就是照搬。

长安成为一个不夜城，车水马龙，云集着世界各地的人。现在整个长安云集超过4百万人，长安已经满足不了，做为都城的需求。迁都，还是部分功能迁出去，这摆在李二和他的王朝面前。迁都，迁哪里？或者千什么东西出去？整个大唐都在等待，李二做出决定。

吴怀斌对迁都，没有任何的感冒，能迁哪里？洛阳，燕京？石头城扬州？大唐现在能做首都的就这几个地方。他更加关心的还是家里，现在又多了一个女孩子，武媚娘给他的礼物，回家照看孩子这才是正事。现在朝堂吴怀斌基本隔绝，他在科技部关门一统天下，下班回家也是大门紧闭。

为什么会这样？李二无聊开始作死，训练李泰和李承乾争储。这东西吴怀斌怎么敢参合进去？赛车队还没有训练好，就匆匆忙忙的给太子府。

吴怀斌感觉到这帝国的内斗开始了，自己这个政治小白留在长安会非常的危险，为什么？因为他手上的资源太丰富了，说白了就是大金主，谁都想拉吴怀斌倒自己的阵营。拉到的使劲让吴怀斌出钱，拉不到的，嘿嘿，弄黑材料整死你。吴怀斌又想出去了，环游世界就是吴怀斌逃跑的借口。

长孙皇后知道李二那雄心勃勃的掌控，她也知道吴怀斌位置的尴尬，她能做的事情就是，没有事情就带李明达来义真王府来拉近关系。她太了解吴怀斌那个玻璃心一样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选择逃之夭夭。这不，又看见吴怀斌家里在翻箱倒柜的安排。

长孙皇后说：“呦，又准备跑了？这次准备跑去哪里啊？”

吴怀斌给长孙行事礼说到：“见过皇后殿下，微臣想出去走走，您也知道，微臣这两年挺辛苦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走走。”

长孙皇后埋怨道：“怀斌呀，你也来大唐快12年了，怎么还是一有事情就跑，没有一点担当”

吴怀斌笑道：“皇后殿下，你就别挤兑微臣了，您难道不知道朝廷内的倾轧么？我的无门无派的，根本就是炮灰。现在大唐，已经发展到我都不敢相信的地步，我还有力气出去走走，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

长孙皇后说：“你们出去也不拦你们，这样吧，带明达也出去走走。”

吴怀斌再次出游，没有上次的轰动，也没有上次的规模，上次是有目的的环球，而这是纯粹的游玩和避难。李二本来打算拦吴怀斌出游，但在长孙皇后劝导下放行。李二真的舍不得放吴怀斌走，最后拿起两卷圣旨交给李明达说道：“兕子，这两封诏书你拿着，义真王，出威海之后，你交给他。”

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这对别人来说一种幸福，对于吴怀斌来说是一种折磨，从骨子里折磨。现在终于又可以懒散的晒太了，真好，不是么？没有窝心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吴怀斌感觉自己是属于海洋的。

明达号，还有随行3艘货轮，8千护卫队。没有错是8千，李治也感觉到长安的不对劲，从长孙皇后口中知道，自己的老师有要出游了，就求李二放自己去跟随吴怀斌出游。李二哪里不知道长孙皇后想保护李治的想法？就让李治跟随吴怀斌。

明达号出海，李明达就把两卷圣旨拿了出来，吴怀斌接过圣旨，第一卷圣旨是随时调动大唐本土以外，所有能调动的军队和资源的圣旨，第二卷是改义真王为琼州王，世镇琼州。吴怀斌很认真的把第一卷收下，而把第二卷交还给小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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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零章绑架

小兕子好奇的问：“老师为什么不受第二卷啊？”

吴怀斌哪里敢收第二卷？自己当初说过，谁也不许在大唐以外立国，否者自己会率领军队征伐。这才几年，自己就海外封国，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接受？吴怀斌笑笑说道：“老师说过，海外不得立国，谁立国，我打谁。现在你老师我怎么带头违反呢？再说，老师只想要个养老的地方就好，你父亲给我一个琼州，这不合适。”

李明达接回圣旨，交给身边的侍卫，那侍卫接过圣旨庄重的放回盒子里，很显然这侍卫是李二的亲信。海风吹拂着吴怀斌，终于自由了，那种久违的自由开始扩散，在吴怀斌的身体里往外扩散，首先感觉到吴怀斌变化的是在武媚娘怀里的小翎绫。她始终咯咯咯的笑，因为她看天天一脸严肃的父亲，今天对他做着各种鬼脸。

吴怀斌没有给明达号说去哪里，由船长自己决定去哪里，明达号船长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带待遇？用大喇嘛喊到扬州。吴怀斌还以为船长有很远的目的地，谁知道就在扬州。但吴怀斌能说船长什么？腰缠10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是那李狂人的诗，说明扬州一直都是繁华的代表。扬州就扬州，自己快10来年没有去游玩了，现在的扬州怎么样，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样？

吴怀斌站在明达号，看着扬州快扩大了不止一倍，数不清的店铺，熙熙攘攘的人群。运河明达号是进不去的，只有停在长江上。长江上船来船往的，木船不少，但更多的是钢船。隋炀帝如果活着可能会被气死，他不惜举国造反，建造的运河，现在只有少量的船只，大部分都有海运和铁路代替。

吴怀斌带着家人下了明达号，上了码头，各种各样的的掮客就为了上来，这个说我的家茶叶好，另一个说他家的丝绸棒，吴怀斌乐呵呵的看着这些人，心里说着这才是生活。亲卫没有驱赶，也没有呵斥，避过掮客往街道走去。几个人多看看西瞧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悠然自得。

吴怀斌突然想做平凡的人，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为地里的粮食蔬菜丰收还是减产而闹心，但吴怀斌知道，他回不去了，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第一个下场就是被人挟持，第二个下场就是被人灭口。自己手中的资源太大了，打的旷野轻易的左右大唐的进程。也难怪李二会派小兜子，和李治跟来，完全就是防止吴怀斌又什么异动。

队伍太大，人太多，丢一两个很正常，丢的是大人自己回来。但丢的李二的心头肉小兜子，和义真王世子，那么，这事情就大了。魏大成那毛脸红肿，泪眼迷离的站在边上，扬州都督，市长，公安局，驻军军官，一大批人都在都督府大厅的门前焦急的等待消息。

孩子被人掳走了，跟随孩子的2名护卫被人敲晕扔在巷子里。这样大的事情，哪里是他扬州都督李孝协，扬州市长卢秀承担的起？都在心中暗骂，谁他妈在不长眼，谁不好掳，非得掳皇帝最心爱的女儿和义真王的嫡长子？这怎么办啊，要是有个意外，这怎么交代？

孩子怎么丢失的？原来吴承瀚和李明达好像知道他们身上的关系，所以两人非常的亲近。李明达看到街上有买风筝的，想买一个带上船去放，和吴怀斌说了一句，就拉着吴承瀚带着两个侍卫，去买风筝。这时候的风筝也叫纸鸢，做的好的纸鸢可以放高上百米，做工也非常精美。

李明达拉着吴承瀚的飞快的跑着，她非常兴奋，因为不用守宫里的规矩。两人高高兴兴的跑着，完全不知道他们所处的危险。两护卫在后面喊着：“少爷，小姐，别报那么快，等等我们。”护卫是没有办法追上孩子的，在拥挤的街道上，孩子有天然的优势。3转2转就孩子就没有影。

李明达选了一只蝴蝶，而吴承瀚选了一只苍鹰，两人开开心心的出了纸鸢店的门口，这时，两个护卫才追上来。两护卫怕再在人群中被挤散，提议走小巷，谁知道海没有走两步，便被人敲了闷棍。吴承瀚见护卫被打晕，想大声喊叫就被人用迷香闷晕了过去。

水蛇帮是扬州附近是水上人家组成的帮派，这些人早就注意到吴怀斌这些人了，他们不知道吴怀斌的身份，只知道他们是派头很足，应该很有钱的主。于是派人偷偷的跟着，原以为没有机会，谁知道两个小孩跑出来，原来安排在回去的路上拦住护卫。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走小巷子，他们找了个埋伏的地方，一下子就放到了2个护卫。

水蛇帮也在打听，他们掳的是谁的孩子。当知道是李二的女儿和义真王世子，帮里明显分成两派，杀和放！要杀的人因为惧怕，要毁尸灭迹，而放的人有家有室，到时放了，自己死了，家里人也能活下去，当然还有惧怕的。开始是无目的争吵渐渐分成了两派，越吵越凶。

人是自私的，在巨大的恐惧面前，这恐惧会被成倍的放大，终于有一个人拿出刀，嘶喊着冲向主张杀的那边：“你们要死你们死，我们还有老娘孩子，不杀了你们，他们怎么活？”说着就就砍到倒骂的最凶的那个人，所有人安静，两派开始厮杀了起来，水蛇帮帮主还没有拿定主意，被人一刀钉死在椅子上。

主张放的人喊到：“快，去保护公主和世子，不要让人伤害到公主和世子……”

主张杀的，现在只顾内斗了，听那边喊，保护公主和世子。现在只有只有杀了公主和世子，这里的人才重新站一起，喊到：“快，别被他们纠缠了，去杀了那两个小孩快啊！”

吴承瀚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芦苇窝棚里，动动，发现手被绑着很紧。只有手和手指还可以动，向下摸摸，皮带还在，皮带上藏着几十片刀片，不熟悉的人是搜不出来的。这皮带是裴行俭去部队时候送给吴承瀚的，吴承瀚非常喜欢，几乎每天都用这皮带。吴承瀚取下刀片很快就割开帮住自己手脚的麻绳，又把里李明达的麻绳割开，李明达直勾勾的看吴承瀚，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吴承瀚摸摸左腋下的手枪，还好还在。看来是自己被迷倒的时候，这些人怕被发现，并没有搜过自己。吴怀斌给义真王10岁以上的人都配了手枪。他要求每人都得配枪，在自己受到危险的时候才能用枪，如果乱用枪会受到惩罚。

吴承瀚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门口守卫的人的好像离开了。吴承瀚带着李明达，溜出了芦苇窝棚，拉着李明达往芦苇荡里跑。后面呼喊的越来越多，有人放起了火，现在虽然快4月，青青的芦苇荡，开始剧烈的燃烧，去年死去的芦苇，现在没有腐烂，相反，是非常的干燥，很快就成了燎原之势。

吴承瀚后面烧红了半边天，知道这些绑他们的人点起了火。他曾经父亲说过，在这种芦苇荡遇见火，除了割出一个隔离带出来，那么就自己放火再烧一块出来。吴承瀚摸摸口袋，没有打火机，吩咐李明找些枯芦苇过来，堆一起。吴承瀚拿出一颗子弹，使劲把弹头咬了下来，找点干叶子，赛进子弹。

把加工过的子弹塞进手枪枪膛，把一把干叶子放在上，手枪对着干叶子就是一枪。叶子着了，李明达迅速的把新找的干芦苇堆了上去。吴承瀚把枪收好，迅速的拿起几根着火了的芦苇往两边点，他现在只能祈求前面烧的快点，后面的少的慢点。

大火还是很快的烧了过来，吴承瀚拉着李明达，跟着自己放的火点。推到李明达，自己也在芦苇地滚了起来，用湿泥涂满全身，也不顾李明达的反对，使劲的往她身上脸上涂泥。李明达见吴承瀚往她身体涂泥，她也拿起泥巴往吴承瀚涂。也许是宣泄一夜的惧怕，也许是吴承瀚涂泥的时候碰到了李明达的痒处，又或者是感觉到好笑，李明达银铃般的笑声，和着芦苇荡的大火，噼噼啪啪的声音传的诡异的遥远。

如果白天，这笑声会让人心旷神怡，心情愉悦!如果是晚上，而且是在芦苇荡，燃烧着的芦苇荡，那么了！这笑声却是如同地狱里的招魂夺魄的笑声，催人心智。刚才还在为杀为放的而厮杀的人，当场就吓死，吓疯几个，而更多的人选择逃跑。

邵伯湖芦苇荡大火，官府全力侦知水蛇帮的驻地，一切线索都朝着邵伯湖。吴怀斌让所有的卫队都去邵伯湖搜索，当然扬州所有的驻军公安都涌向邵伯湖，沿路抓了所有遇见的人。

吴承瀚在泥地里挖了个大洞，把泥土都堆向大火扑来那边。他把李明达放在洞里，自己拼命的挖泥，见火烧近了，可以感觉火焰的热度，吴承瀚把李明达压在身下趴着，两手把泥水往自己身上撒。时间慢长，如同几个世纪，吴承瀚头发烧焦了，衣服上的泥烘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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