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甲 - xp1024.com
《水门甲》


第一章 初见（一）

坐在一辆车身上涂装了防汛抗旱的皮卡车上，我的心思并不受到这车内的颠簸和干扰，转而为这一切感觉到发自内心的不真实。

我叫小白，现在是二零一零年的七月五日，现在的我其实还算是学校的学生，不过作为一个学习成绩并不咋地的学生，我现在正在一家高职学校学习，这年是大二毕业的暑假，本来在外地实训的我被家里的一通电话叫了回来，参加完笔试和面试就作为一个劳务派遣工，成为了马甲河之上一名新人了。记得面试的时候考官问道，‘你对于基层的水利工作有了解么？有信心做好么。’当时言之凿凿的回答道，‘虽然我不了解基层水利工作的具体情况，但作为一个水利世家之人，自然也明白这些工作的困难和艰辛，不过我的心里面也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准备面对一切困难。’

然而这一切在我坐上这辆防汛抗旱车的时候，心中的幻想就已经有些破灭，因为这辆皮卡车是在是太脏了，相对于大街上跑的私家车来说，这辆车的凡是比较平缓的地方，都有一层黄土覆盖。而皮卡车的后斗上面则带着很多的各式没见过的工具，每件工具上都沾满了油泥。而工具旁边的劳保手套，则大部分都是有破洞的。不过车斗上也是有些干净的东西，那就是几桶纯净水。

车辆在公路上行驶了一阵子，前方的司机师傅和负责接引我们的领导聊着听不懂的事情，而此时身边的老牛则戳了戳我，‘小白你想什么呢？去那边好好的干活，然后等着挣工资就是了。这单位，没问题。’

老牛跟我的缘分可是不浅，他的父亲与我的伯父是单位里认得把兄弟。而我们虽然不住在一起，却也都属于水利局家属院里的人。所以我们初中就在一个学校，不过却算是隔壁班的同学。到了高中，这货上了一年就受不了高中的那种压力，让家里人给找了个关系当兵去了。这一年他已经在家干了一年的临时工，这次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跟我又在一起了。

不过当兵的这几年，老牛可比原来精干多了，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就靠着那一身二百多斤的体重，一米九的个头，就让一般的学生不敢近身，在加上自身在小学的时候有学跆拳道的机会。就用老牛的话来说，‘去学跆拳道，第一件事就是挨揍。’也许老牛就是学了也没记住那些套路动作，但那挨揍的本事确实练得炉火纯青。这就在学校有了一定的名声，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所以也没少跟着看了热闹。

而在部队呆了两年的老牛，现在就很不一样了，虽然身上的体重依然还是两百多斤，但那一身的肥油却直接就变成了浑身的腱子肉，身材更是壮实。

我瞥了老牛一眼，‘你是没什么事啊，但我可不行，这两年在学校里面光呆在机房里了，技术啥的学会的不多，但是体力可比高中的时候差远了。’在高中时，我也算是一个运动爱好者，经常为了打个篮球叫上三五好友逃掉不愿上的课。为了逃课给自身找理由，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英语听不懂了，翘掉；历史太枯燥了，翘掉；老师长得不好看了，翘掉。反正在高中的时候外面天再热，也愿意跑到操场上活动活动。

不过让我们停止逃课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班主任。那时学校里们正在装修，而为了保障学生的安全，原有的教师单身宿舍就和学校里面用一道铁栅栏墙隔离开来。而教师单身宿舍的位置就正在篮球场的旁边，那天天气还算可以，太阳挺大但是有些许凉风。我们正在激烈的进行着比赛时，老班正好从宿舍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便在栅栏边上冲我们大喊，‘干什么呢你们，这都上课了你们还在这里。’

受到惊吓的我们各自跑路，有的向厕所跑，而有的就直接跑回了教学楼里，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老班，最起码不会全部被抓住。然而我们都忽略了老班的眼力，十五分钟之后的课间，老班一个个的把我们叫在走廊里，说了一番话，‘去吧，去操场上玩篮球吧，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找我。’

那时候可能真的是意犹未尽，当然也有些平时在家表现较好的学生打算就这样算了，准备回教室学习。但老班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认真，‘都别进教室，去玩。’

众人又玩了大约半小时，都有些累了，加上时间的推移，就商量了回去认错，而老班似乎是正好没有课，也并未在自己的办公室呆着，而是在走廊里等着我们。看我们都回来了，老班无奈的摇摇头，‘任何事情都在于坚持，如果不能坚持在学习上，那么坚持在篮球上也是可以的，但你们什么都坚持不下去，最后吃亏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想明白了就回教室去，即使是看不明白书上的知识，也在教室里面听老师说的话，即使是听不进去也能被耳濡目染记住一些，而多这些知识，以后就会有用很多。’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还是很有益处，虽然我在教室里面依然看不懂听不懂，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并坚持了学习。不过自身资质有限，虽然用了不少的功夫，但攒下的底子实在是不深。

回忆了在学校的日子，再转回现在，路边的景象越来越荒凉，路两边都是成排的杨树，那杨树上的疖子就如同一只只嘲讽的眼睛，看着这车里的人远去。对于老牛来说，这一切的都不算什么事情，用他的话说，这地方再偏还能赶上部队的驻地偏僻？规章制度还能赶上部队那么严格？部队的苦都走过来了，还怕现在这些。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未知的未来真的是让我心生忐忑。

第二章 初见（二）

车子开了有四十分钟，终于从省道上开到了一个乡村模样的地方，这时候前面的领导说话了，‘这马上就到了，这里是你们要上班的地方所在的乡镇，这个镇叫做边营镇，有点历史。现在我们车走的这条路就是镇上的主路了。’

镇上的主路也就只有能并排走三辆车的距离，也不像是城市里的道路画着线来分割车道，只是透过前车窗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从侧窗向着窗外看去，镇上的建筑都是那些成排的平房，有些房子还带着那种现代民居的样子，但大部分的房子还是能看到七十年代的那种感觉，供销社门市部则在镇子中心的路口，但从车窗中一闪而过也看到那供销社门市部的外面摆着要卖的油条，而门市部的门窗都被那厚厚的油烟覆盖着，从车上看过去跟那种被大火烧过一样，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然而在镇上也并没有行驶多么久的时间，周边的风景又变成了路边的杨树一排，相对于路中心的杨树外面，是一个深深的沟。沟外就是一片片的粮食地，但这个地方种植的却并不是普通的玉米小麦类，而是地瓜。据说是这里的特色农产，听了这个村的名字，仔细回忆一下还是在城里的农贸市场接触过的。

然而在这条乡村公路上又开了有十分钟，才看到一条并不算太宽河槽，而河槽里面也并没有太多的水。过了河上一道桥，就看到了一个并不算小的院落里面坐落了有五六间的起基平房。而这座桥也与城市当中跨河的桥是不一样的，桥的一边有一处露天的建筑，里面有很多的金属机械。

行驶到院落的大门处，却是一个小的下坡，而院落的地基要比路面至少低洼一米多。刷着铁红色油漆的大铁门虚掩着，上面的锈迹显示着这座大门的年头并不算短。而凸显年代感的还有大门两边用仿宋体标语，‘科学用水，防汛抗旱。’

我和老牛就直接从车上下来走进院子里面给开大门，好让皮卡车方便的进入院子里面。但院子里面并没有人，只有那么一片玉米地映入眼帘。院子里面也并没有什么水泥硬化路面，而是那种黏土烧制的红砖平铺的地面，而地面上明显能看出什么地方有人常走。因为地面上不太常走的地方，红砖上面已经有些青苔，而这些地面上的红砖也不像是墙面上的那种棱角分明，基本上每一块的边角都变得圆润起来，而完整的也不多，或多或少的都有裂纹。、

车开进了院子里面，领导从车里下来，就喊道，‘张所长，在哪了？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这次可是两名同志给你帮忙的，出来见见，中午你可得好好的给两位小同志接接风，顺便给闸上退休的老李送送行。’

我和老牛进入院子里并没有注意其实大门后面的方向还是有一片菜地的，而此时菜地里面突然站起来一个带着草帽的人。在我的角度上，只能看到这人浑身黢黑，上肢上的肌肉很匀实，并不像是健身出来的那种棱角分明。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发黄的无袖背心，而手里面拿着后来才知道干什么用的农具，用手推了一下头上的草帽，露出了略显沧桑的一张脸，‘领导来了，自己先上屋里坐吧，炉子上烧好水了，是最后的纯净水。我这弄完这点地就进去。’

领导点点头就进屋去了，而我和老牛则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司机师傅却热情的招呼道，‘别在院里晒着了，到屋里坐会儿，等等你们的张所长弄完那些再来互相认识一下。’

和老牛在屋里尴尬的坐了有半个小时，就一直听着领导说着，‘两位，以后在这里干什么事情都要听张所长的话，张所长不让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做，毕竟对于当地的村民来说，我们是外地人，而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惯我们有时候不懂的话犯了忌讳就很麻烦。这阵子虽然条件差点，但马路对面，我们的新办公区马上就要建成了，到时候条件就好多了。现在两位就稍微的坚持一下，今天我们还会带你们回去，明天早上你们带好行李，到时候我们可能就不会那么频繁的来回了。’

我和老牛对于领导的话都是深信不疑，心里面也并没有想那么多，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就这样坐在屋子里。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看看这件房子，这是一间两开间的屋子，两扇装的木制屋门，上面镶嵌的玻璃虽然有些划痕显得浑浊，却特别的洁净。墙上是上白下绿的涂料粉刷，地面铺着干净的水磨石。在这间屋子的东西两面各有一个木门关着。与城市当中的房子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房子是前窗户大而后窗户则是有点类似于气窗。

并没有太多的家具，门口的东边有一台老式的十九寸的彩电正靠着东边的木门，而彩电上面还支着一个两个岔天线。屋子中间有一个黑色木制八仙桌，明显能够看出上面有着纯实木的雕花装饰，桌子边上摆着四五把木制椅子，但椅子明显能够感觉是现代的木匠活。而房屋阴面的墙边摆着一个三屉桌，上面刷着淡蓝色的油漆似乎跟刚才桥边上的机械颜色类似。上面放着几个颜色晦暗的塑料暖瓶。三屉桌旁边是一个有些类似于公园里面的条椅，条椅上面摆着一个洗脸盆和毛巾，而毛巾的旁边是一块明显有些干燥但却并没有怎么使用过的香皂。而在房屋的西墙上，有一个煤气罐和煤气灶，煤气灶就放在一把普通的木椅子上，而木椅子以及椅子后面的墙上略微有些变黑的颜色说明了这里还是经常进行烹饪的。

离着煤气灶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三屉桌，上面还是有一块洁白的棉纱盖着什么，从形状上推测应该是碗筷盘子类的餐具。而这个三屉桌边上就是那个西边的门。

领导们正坐在八仙桌边上，而我和老牛就坐在前窗户边上的三屉桌旁边的椅子上，等待着张所长忙活完事情进来。

第三章 初见（三）

听见门口响起了跺脚的声音，我和老牛赶紧站起来，毕竟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位手下干很长时间的活，自然不能过于的怠慢。

不过张所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领导的架势，先是跟着坐在八仙桌上的领导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见我们站着，赶紧让我们坐下，‘别站着了，刚来就好好地休息会儿，你俩这么高的个我看着眼晕。再说你俩站在窗户边上，把屋子里的这点亮光全挡住了。’

老牛那一米九的大个子确实是不矮，并且在部队里锻炼的十分强壮，可能是有点挡光线，但转到我这里其实也就没有那么夸张了，虽然我的身高其实也和老牛差不了很多，也有一米八左右，但因为在学校中后期不太爱动，又不太爱吃饭，自然显得比较瘦弱。

但张所长说了这话之后我俩也就明白了意思，这大概也属于张所长的幽默感，所以也就从善如流，直接又坐了回去。不过张所长此时却也并没有在这间堂屋里呆很久，而是直接去了东边关着门的屋子里，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顺着打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张双人床，上面支着一挑蚊帐，然后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了。当然从我的视角也可能是也看不太清楚全貌，所以也不敢判断。

张所长进了屋子里面就关上了门，而此时司机师傅则起身出门发动起了那辆皮卡车，而领导则是又给自己续了一杯水，然后看了我们俩，‘你俩去把车上的水给卸下来吧，张所长年纪也不小了，以后这些重体力活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领导说话了怎么能够不听，两人赶紧把车上的纯净水搬到了屋子里面，而这时候张所长从屋子里面出来了，看了看我俩，‘你俩去西边屋里拿两个马扎子坐后斗上吧，小冯一会儿车开的慢点，先去村里接老李去。’根据张所长的话，我们才知道原来带我们来的司机师傅姓冯。

既然这么安排了，我和老牛只能抓紧去屋子里拿马扎，但心里面却腹诽，‘这下子可好，连车都坐不上正位置了。真悲剧。’

等我和老牛都坐在了车斗里面，张所长挥了挥手示意车先开出去，自己留在后面把大门关好，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除了大门还有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门，这样关闭大门之后走人就很方便。而这两扇大门在我和老牛开的时候就知道，开关有点费力，因为很重的同时大门的轴也有些缺油，那关门的噪音实在是有些难受。

此时张所长已经换了一身其他的衣服，跟刚才干活时穿的明显不一样，首先上衣是一身白色长袖衬衣，虽然看上去很洁白但版型却已经完全看不出了，但衬衣的扣子和领子却弄的很板正，而白色的衬衣扎在黑色裤子里，这条黑色工装裤也跟衬衣一样，干净却显得陈旧。而脚上蹬着的那双皮鞋看上去是特别廉价的那种，不过也被保养得干净光亮。

张所长锁好了大门，就直接上了车。车门一关，车就开了起来。不得不说冯师傅的车技确实很好，车在那种充满了大小坑洼的乡村道路上是尽量减少颠簸的程度。

去村内的路比我们来时的那条路还要差，并且今天的室外温度有些闷热，虽然刚才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有空调，不知是因为车内的气氛还是空调不太管用，还是能感觉到有些闷热的。但此时坐在皮卡车的后斗里面，那风一吹让我和老牛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爽。

车开了有那么五分钟，来到了一个村落当中，这个村里面的主路是前几年市长主推的村村通公路，还算是平整的道路两边，每个院子都算整齐，但房屋的新旧程度完全不同，甚至还有那种泥做的房屋在路边。

往前走了不久有一个不小的空地，空地中间那颗遮天的大槐树让我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历史，而槐树下的那个石碾子却也只是一个村民们坐着晒太阳或者乘凉的座位了。

而此时石碾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这人拿着一个铜杆烟斗在抽着烟，而车子就已经停在这里了。张所长先从车里下来，而领导也从前面的副驾驶处打开门站在外面招呼道，‘老李在这等了很久了吧，走着，去镇上喝酒去。’

老李在鞋底上用力的磕了磕烟斗，倒掉了堰斗里的烟灰，再站起身来吧烟斗插在后背的衣服上，然后才走到车跟前。此时张所长则拉着车门，‘上车吧，见见咱们这里的新生力量，也是公事里咱们最后一次喝酒了，下回喝酒就专门来找你喝了。’

老李咧开嘴笑了，‘老伙计，你这话说得不远了么，只要你不嫌弃酒不好，菜不香，我和你嫂子都欢迎你来啊，就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些时间了。’那一口烟熏的黄牙是我对老李最深刻的记忆。

张所长则笑了笑，‘领导在这里我也敢说，不在汛期里晚上的时间不有的是，到时候找你喝酒就怕你受不了，行了上车吧，还能光吃你了。咱也是挣工资的人，跟你不一样，再说你和嫂子是无所谓，但你儿子恐怕不同意啊。’

老李已经坐上了车，但嘴里面却嚷嚷道，‘那个鳖孙，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瞎胡楞，还有心思管我，估计巴不得我早死呢。’不过张所长似乎是没太在乎这话，直接关上了车门，然后才再次绕到车另一边上了车。

车开起来以后带着风，我跟老牛想聊个天都得费点力气，更别说车里面说的是什么了，‘老牛，你能喝多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挺能喝的。’

老牛一手抓着车上的护板，一直手就挥舞起来，‘现在绝对不比之前差就是了。

第四章 初见（四）

第四章

老牛喝酒这个事，是在高中时其实也是我们经常拿出来说的笑话。当年我们在高中有那么关系不错的几个好友，为了更加巩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老牛还有三人摆了个把子，互相称兄道弟。那天正好是老牛过生日，中午我们五人专门来到了学校边上的一家六元溜炒店，要了八个菜，拿了两瓶大桶可乐就准备吃喝起来。

也不知道老牛是怎么想的，喝了一阵子似乎是觉得不够过瘾，直接去楼下拿了一瓶红星，‘我们还有两年就要成年了，在未成年我们不能做的事情，趁着今天高兴，就搞一次。’

这大中午的时间，要到现在我是不会选择喝的，但当年脑子一热，主要也是尝试一下这白酒到底是怎么个味道，也就响应了号召，先把可乐都喝光之后，让老牛一人给倒了半杯。饭店的杯子么，大概都差不多大，我们五人每个人都有半杯酒，那瓶子里还剩了半瓶。

其他几人有没有喝过酒我是不知道（至今也没了解当时他们是喝过酒还是没喝过，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但我是头一次尝试白酒，在家里，父母都是不喝酒的，只有周末的时候去爷爷家里，一大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少的喝上那么一点。而到了夏天，一般我都会专门给爷爷倒满啤酒，倒得时候特意会倒得比较急促，即为了看那如雪的泡沫产生，又想趁着这个时间尝一尝那啤酒的味道。没回啤酒沫从杯子当中冒出的时候，就会把嘴凑到杯子上喝掉那快要溢出的泡沫，不过家里人总是反对，但爷爷总是笑着看我，所以其他家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意见了。所以那个时候还是尝试过所谓酒的味道的，就认为所有的酒都是那种如啤酒泡沫般柔滑细腻的。

所以当所有人都倒满酒了以后，我首先举起杯，学着大人们那样子豪放起来，‘今天是老牛生日，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生日快乐。’就在他们惊异的眼光当中，我直接端起杯子来把那有大约一两多的53度红星灌进了嘴里面。

那激烈的辣味刺激口腔，之后就直冲鼻腔，一时不查的我直接就被这味道呛得咳嗽起来，嘴里的酒也并没有多少进肚子，而是直接喷在了地上。这一下子让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了咳嗽的声音。

其他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老牛则是一脸悲痛的絮叨，‘你呀，真**浪费，快别喝了，接着喝你的可乐吧。丢人。’

我过了半天才顺过气来，‘你就是让我喝我也不喝了，这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大人们怎么就喝的那么起劲，又喊又叫的。’

这个小插曲之后，五人也就连喝带聊的一直到了中午大约一点左右，而看似随时都端杯子的我们除了喝可乐的我是喝的不少以外，这酒也就刚刚喝完。老牛又要拿起瓶子给所有人都倒上，二哥却赶紧挡住，‘行了吧，这都有点晕了，下午还上课呢，要是再喝让老班看出来不没事找事么，万一被叫家长岂不是很麻烦。’

老三和老五（老牛生日最大而我生日排在第四）也是应和着，但老牛却是不干了，‘这么贵的东西也不能浪费了啊，十多块扔一半快跟一大瓶可乐钱了。’然而他们三个却怎么也不喝了。

老牛也是牛脾气上来了，‘都不喝是吧，我喝，不过我喝完了要是多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说完还真的拿起瓶子就跟喝矿泉水一样的向肚子里灌，只那么三两口，瓶子就干干净净。而老牛还特意的使劲嘬了嘬瓶子，然后就把瓶子一扔，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让我们都吓了一跳。然而老牛什么也不说的直接就拿起外套走了。

我们四人也顾不上收拾什么东西，赶紧都跟着他出去，怕他出什么问题。从溜炒店到教室里面，最多也就有五分钟的路程。这一路虽然不长，但我们这五人谁也没说话的走回去还真的是有些沉闷，但老牛一回到教室里面，就突然间变了个人一样，嘴里面竟然停不下来的嘟囔着，‘你们这~~~真的是不仗义，我花钱请……请你们喝酒，你们还~~~推让，我不高兴。’

老牛说着话人都跟着晃悠起来，二哥那喝酒的人都能闻出老牛身上浑身散发出的酒味，更别说我这酒没喝下去的了。不过此时好处是教室里面除了我们五个就没别的人了，不然还真的是有些尴尬。

老牛就这么在教室里连晃悠带嘟囔的，一直过了十多分钟，教室里面已经来了一些住校的学生了。老牛突然间就冲到了窗户边上，让我们四个吓了一跳，因为我们这间教室所在的位置是六层（也就是顶层）。我们赶紧拉住他，生怕他出什么意外。但就我们四个人也拉不住全力而为的老牛，只见这家伙到了窗户边上，打开一扇高声喊道，‘***（教导主任的名字），你**个sb，老子毕业了非得把你暴揍一顿，让你**跟我装那个牛b。’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巧，毕竟这还没算是正常走读生的到校时间，却偏偏让来到我们这里的老班听得一清二楚。赶紧就过来瞪了我们四个一眼，然后一把拽住老牛的耳朵，‘你在这嚎什么呢，中午让人打傻了。’

不过老班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看出来老牛是喝酒的情况了，转过头来叫我们四个，‘你们中午在哪喝的酒？才多大岁数就喝酒，跟我上办公室来。’手上转而成为拉着老牛的胳膊，一边指着门口让我们过去。

最后我们还是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然后在办公室里面反省了一下午的时间。而老牛这一下午却很平静，来到老班的办公室就靠在墙角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就那样闭目养神。总之到了下午下课的晚饭时间，老牛就啥事没有的睁开眼，叫着我们几个一起吃晚饭了。

第五章 初见（五）

想想高中时的事情，我和老牛都笑起来了，毕竟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有那么将近五年的时间了。但在我和老牛的眼里，这件事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老牛的神经，竟然感慨起来，‘日了，当年喊出来的承诺到最后也没能实现，现在也不知道教导主任他怎么样了，在学校的学弟学妹们是不是还得看他那张跟别人都欠他钱一样的脸。’

老牛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没办法回答，因为自从毕了业之后我也就再也没去过高中的里面，虽然那个高中离我家并不算远，并且偶尔去大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还要从那个学校的门口走过，甚至还碰见过两次老班，但教导主任是一次也没见过了。

车再次开了有半小时，跟来时的路不太一样的是，这次我们进了镇子里面。这个镇的主要街道有点类似于一个“田”字，然后就有那么好几个路口通往省道之上。据说这个镇子曾经很红火，因为这条省道原来是穿镇而过的。但似乎是因为修路截弯取直，把镇子给让了过去。所以镇子里面那些原有的买卖就不如原来红火了，但也有很多的小饭店，类似于电视剧《武林外传》里面的同福客栈一样，既能吃饭，又可以住宿的地方也有不少。

我们来到的是一家叫做鑫鑫酒店的地方。来的时候看整个镇上有些已经盖起了二层小楼的地方，也有些商户看起来很忙碌，但这家鑫鑫酒店，却并不是那种地方。首先这里的位置虽然离着省道很近，但是却深深的窝在镇子内部的小型街道上。三间瓦房的大小带着那么一个院子比普通住户家看起来也大不了多少，只有院落好像是比普通家庭的院子大点。而院子的东边上有一条很深的胡同，这胡同里面似乎是兽医站，但在胡同口的地方却是一个垃圾池子，那苍蝇嗡嗡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蜜蜂飞舞。酒店的大门则是朝着路边，前面的搭了一个挡雨当阳光的棚子似乎是为了停车用的。不过此时这个饭店的门口倒是停了那么两三辆车，显示出这个地方还算是经营的不错。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老李，只见老李下车就咧着嘴露着那一口大黄牙，冲我们笑道，‘小伙子们，被风吹的挺难受吧，这就不孬了，往前倒五年，从闸上来镇上那都是靠两条腿，连洋车子都没有呢。用扶你俩么？’

老牛这家伙充分展现了部队锻炼的身手，直接一翻身就从车斗上跳了下去。我就不太敢这么做了，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打篮球伤了半月板，摘除了以后根本就不敢这么猛烈的蹦跳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学校里面坐了两年的原因。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踩着皮卡车的轮胎然后迈步下来。

而此时从车上下来的张所长看了我这姿势摇了摇头，‘你这动作快赶上老头了，这以后得加强锻炼啊，不过我们这里倒是个锻炼的好地方。’

领导也从车里下来了，却也是跟着笑着，‘那是，你这个地方在城里可不好找，天然氧吧，锻炼的活计又多，以后这俩新兵你可得好好的带，将来这也是我们的新生代力量啊。走着，进屋。老张你都安排好了吧？’

张所长摇了摇手里的诺基亚3110，‘早联系了，领导们还没安排的时候，我就给订好位置了，刚才来之前我不是让他们把空调给打开了么，现在进去准舒服了。你俩，把后座上的这两瓶酒拿上。’

我这时候就显得比老牛反应快多了，打开后座车门就拿出了在座子后面放着的那两盒白酒，不过就我的手感却感觉到这酒明显的跟其他的酒不一般重。而这个牌子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偃师老窖》。

来到那打开的大门，屋子里面似乎有着一个通病，那就是光线都不太好，不过我们却并没有在这个类似于大厅的房子里呆多久，而是直接穿过了大堂打开一扇门进入了院子里面。

进入院子里，却好像是别有洞天，这院子里面其实空间并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大。主要是因为南边的房子似乎是后加了很多，看门的数量似乎是又加盖了几间房子，总共达到了六间房屋的程度，而西边还有那么两小间屋子，排风扇里面正呼呼的冒着油烟的味道和饭菜调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味道让人感觉并不是特别舒服，却也确定了这两间屋子就是厨房的所在地，外墙上的油烟也说明了此地生意的红火程度。

而我们一行人则直接前往了挨着兽医站的东南角的那间屋子里面，正如张所长所说，这屋子里面确实是已经开了空调，温度算是适宜，但那个空调的噪音也是不小，嗡嗡的声音快赶上刚才在厨房那边听到的排风扇声音。

我们分清主次位纷纷落座之时，一个年逾三十的微胖妇人就走了进来，操着一口方言问道，‘你们点什么菜啊，今天刚弄得兔子要一个么？’

张所长则点点头，‘新菜当然来一个了，再来那老两样，炖排骨和炸带鱼，剩下的素菜随便弄上，凑个八个菜就行，先把花生米豆腐皮上来，我们这边先喝着啊。’

妇人也是毫不犹豫，利落的说道，‘好咧，那一会儿就上菜了。酒自己带了还是从我这拿？’

张所长举了举酒盒子，‘一会儿拿点啤酒就行了，这有俩年轻的要是喝不来白酒就换啤酒。’

此时我们哪敢提什么意见，只看着桌子上的筷子摇头，‘领导喝什么我们跟着喝就是了，都行、都行。’

而此时老李则忙着在门口的小台子上弄茶壶，领导看见了赶紧喊道，‘老李你干什么呢，今天你可是重要人物，别忙活了，来这边坐下。小白你去倒水去，茶叶小冯你拿了么？’

冯师傅赶紧站起来上外面走了，‘在车上，忘拿下来了，我去拿去。’

我就只能站在那等着茶叶拿回来了。不过时间不长冯师傅就回来，递给了我一个不大的茶叶罐，‘沏茶弄的浓一点，这边这个水都有点咸，不弄的话怕喝不舒服。’

第六章 初见（六）

菜确实是上的很快，我和老牛把酒水各自倒满，桌上已经有了四个菜了，除了花生米和豆腐皮以外，炖排骨和一盘芹菜炒肉也已经端上来了。看了这盘芹菜炒肉，张所长嗤之以鼻，‘这老板娘又来这一套，别人点了不要的菜又送这来了，下回非得找她说道说道。’

这时候领导却笑着说道，‘你从来不给人家现金结账，人给你上菜就不孬了，有的吃还挑，按你那个过日子的方式，这老板娘也是肯定摸透了，最后你还不知道跟人家怎么杀价呢。’

张所长却很是无奈的道，‘没钱怎么结账呢，反正这里老板娘也知道情况，就这样吧，也别奢望太多。行了，酒满菜来，先走一个。’说着就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除了司机冯师傅喝水以外，我们都只能把面前的酒全部喝完。

这里的喝酒方式与在城市里面不太一样，提供的杯子都是一两一杯的小酒杯，而这样喝酒就比较快，看似不多但事实上却要比一般情况下喝得多，就像现在，第一口就喝干这一杯，而后面还不知怎么样喝。不过我们喝完之后也是抓紧吃了两口菜压一压，然后才继续给别人又倒上了酒。

喝酒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很分是什么局，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实际上我和老牛都有些放不开，领导和张所长还有老李聊得都是一些原来单位上发生过的事情，但对于我们来说实际上什么也听不懂，因为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而菜也不敢一直伸筷子，毕竟在这桌子上都是比我和老牛年龄大的人。不过所幸的是，除了张所长的第一杯是干杯的状态，剩下的我们都是三口才喝一杯，然后共同喝了三杯表示十全十美的意思。

而这时候领导就发话了，‘行了，十全十美喝完之后，正好菜也算是上齐了，剩下的酒随意看心情了，不过老李，你该让新来的同志们多敬你几杯，虽然你们没来得及在一起共事，但好歹也是前后辈关系，同时你也得担负起传授经验的工作啊。’

老李此时因为酒力面色都有些潮红，也是情绪到位酒也到位之后，话匣子便拉开了，‘那领导你可说的没错，毕竟我老李在这个边营闸可是干了十多年了，就是张所长在这呆的时间也没我长啊。这十多年过来，整个变化可太大了，尤其是马上要盖起来的这个新办公区，那可是相当高的标准了，比原来在那个院子里的破房子，要强多了。我可是在那边的院子里还住了五年，而现在我们这边的房子也又住了六七年，就现在这个房子冬天也比之前强多了。那时候到了冬天是真难熬啊，要不是喝点酒，恐怕都熬不下来。不过你们就幸福多了，现在电也方便，水也方便，要说原来，在院子里连井都没打，喝水还得上河里面挑水去，如果不是上几年因为那边造纸厂，恐怕现在也得挑水吃。’

而我和老牛则看出了坐在那边的领导脸色变得尴尬起来，赶紧两人一起站起来敬酒，‘李师傅，你说的这些可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我们都二十一世纪了，那还能那么艰苦，再说就是条件再艰苦，我们也得好好的工作啊，我们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这里变得更好么。让我们哥俩敬您。’

一套词说完老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端起酒杯呲着牙道，‘没错啊，你俩说的这话让我老李都惭愧，别的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满满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不过这时候领导却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俩小伙子还是真的挺有奉献精神的，在这个时代，确实是还有一些不到位的地方，但总会变得更好的不是么，所以你俩这种意识是很好的，就冲着这个态度你俩也准能干好这个工作，是吧张所长。’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转头看向老李，‘老伙计，现在日子好了你老想那些过去的困难，不想退休以后的好日子，这活的一点也不快乐啊，估计酒也变得难喝了吧。’

老李可摇了摇头，‘老张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知足一样，我也是满足的，只是不希望新来的小兄弟们受不了苦么。这也是提前说明白，现在条件就挺好的了，并且以后建设的会更好，不要老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哪个人也是从困难时期过来的，是吧领导。’话虽然说的很顺当，然我也听出其实这老李的嘴也有些打瓢了。

领导也看出老李有点喝多，自然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示意让我俩坐下，‘小白和小牛你俩先坐，其实老李说的也没错，以后你俩上班的这个地方肯定是要比你俩在家的时候艰苦的多，甚至比学校和部队里都要困难一点。这里缺的东西倒不是说物质基础，而是缺些人气。像原来除了老李，只有在农忙期和汛期才有临时工过来帮忙，平时的时候除了原来的所长就是老李一个人盯下来的。但你们就不一样了。因为现在允许一些劳务派遣工和其他的用工方式，所以所有的基层闸门管理运行所人会慢慢的多起来，虽然你们工资待遇差点，但我们局里对你们的要求也并没有那么高，到时候你们可以倒班来回么。’

老牛是一个爱热闹的性格这我是清楚的，此时我看他一眼果然是面色很差。不过对于我来说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在上大专的时候学习的计算机应用专业，所以经常有在机房里面呆很久的机会，自然也不太会担心交流不畅这件事。

不过张所长却放下手中的排骨，笑着说道，‘这个倒是不太用担心，除了我们要干的活，业余时间还是挺多的，再加上这地方有很多原来你们在城市里见不到的稀罕玩意儿，其实娱乐项目也不少，所以也不要担心无聊，只要自己会玩儿，就不会寂寞。老李他有憋屈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会自娱自乐。’

第七章 初见（七）

不过这时，领导专门倒满了一杯的酒，特意站起来走到了老李的身后，‘老李，你在五月份的时候办好了手续了，但这顿给你送行的酒却一直没倒出时间跟你喝，今天，除了新来的这两个小伙子，你绝对是主角。所以，现在我代表局里，处里，科里所有的相关领导，给您敬这一杯酒，感谢您这些年的辛苦工作和奉献。以后有事情，来找我，能给你解决的问题一定是尽力帮您。’说完领导也就直接把酒倒入喉咙里，一滴没剩。

老李听完这话，也是扬起头把酒倒在了喉咙里面，然后放下酒杯，不过头却没有低下。在我这里正好能够看到，老李他的眼红了。

我们也没闲着，跟张所长喝了一杯，然后就又干坐着听冯师傅和张所长正在低头说着什么，看冯师傅的眼神里面，似乎是有担心的意思。张所长则微微摇摇头，就示意我们给倒酒。

这种气氛之下，喝了这些酒的我虽然意识很清晰，但头确实是有点晕，不过老牛看上去到是没什么事，兴冲冲的站起来给所有的人都倒满了。不过此时我也有些惊讶，喝了这么长时间，拿来的那两瓶子酒竟然才倒完。而老牛也是来到张所长的身边悄悄的问道，‘这酒没了，还拿么？’当然这悄悄只有老牛是这么认为的，其他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所长看了领导一眼，见领导放下了筷子，也就明白了其包含的意思，‘小牛，回去坐下去吧，杯中酒结束吧，下回有机会在接着喝，今天也都已经认识了，以后共事了，有很多时间继续联络感情。别的话不多说了，老李，有机会再聚。’说完杯子往桌上轻敲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跟着这个节奏，每个人都是喝干净了杯子里的酒。然后起身就向外走，但老李却似乎是有点站不稳当，领导赶紧招呼，‘小牛你来扶一下老李，别因为好事在摔一下子。’

等所有人按照原位置坐好，车子再次开动起来，我才想到一件事，拉过老牛说道，‘这吃饭是不是没给钱啊，老板娘就这样放我们走了？我看那老板娘也挺正常的。’

老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有记账这件事么，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喝闲酒，自然是过阵子一起结账的。你以为这么大个单位还能真跑得掉这些，老板就是精明才不会要账呢，到最后结账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还不是随便老板要价。’

经过老牛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其实是两头都有益处的，首先减少了结账的时间，其次这里面的油水也是比较大的。不过这就是这些饭店的生存之道，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受欢迎。

坐在车斗里面，凉风一吹我也是真的有点晕了，迷迷糊糊的用力抓着车帮就靠在前面迷瞪起来。不过这时候老牛的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拽住了我的肩膀，‘你这点小酒量以后还是别喝酒了，喝你的可乐吧。’

然而我却没有精力去反驳老牛了，因为这酒连颠簸的路也丝毫没有其他的感觉就这么过去了，等我稍微在缓过劲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到了单位的门口了。不过车却没有进到院子里面，只有张所长下了车，‘你俩今天回去拿行李去吧，等明天你们来就只能看这个院落改造的工地上什么时候有车在跟着回去了，否则平时来回实在是有点麻烦，等下回来我在跟你们具体说说。’

我和老牛就从车斗上下来跟张所长握了握手，老牛大气的说道，‘这个全看领导您安排了，赶上单位有事，就是有车我们也不能随便的回家啊，这就是工作不是么。’

张所长挥了挥手，‘快上车吧，大中午头这么热，也别让领导等着了。要是你们在这里待上半个月还能够说这个话，那你们才算是真的稍微有点适应了，你们也才能正式的算我的兵。’

回城的路程我是依旧因为那酒劲有些迷糊，但老牛似乎是一直跟领导聊得带劲，但我确实是一点也没听见。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回到了局里了。还是老牛推了我两把，才让我重新清醒过来。

跟老牛下了车刚想回家，老牛却拉住了我，‘走吧，晚上上我家，看看还买点什么东西明天带着。我大概跟领导问了问，必带的蚊帐还没买，别的家里面应该算是都准备好了。不过钉墙上似乎有碍观瞻，所以建议咱俩买那种帐篷式的。’

在这一路上的迷瞪，让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了，并且中午的热度让很多的酒精都随着汗水流出了一部分，也可以说酒还是比较好的，最起码还不上头。但这都不算是主要的问题，既然说了要去买蚊帐，这个时间又不是那么晚，虽然天气挺热，但还是要逛街购买必需品，这对于我们即将要面对的工作是最重要的事情。

等买完东西到老牛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这在夏天至少得七点多了。不过在老牛家里，他妈妈还是做好了一桌子菜，等着我们回来。看我们一人背着一个长长的包，不禁有些奇怪，‘俩人这是买的什么，怎么还弄个这么大的包裹。’

老牛先上桌用手抓起一块排骨，然后才乐呵呵的说，‘这个是蚊帐，领导说为了办公区域的完整性，最好是不往墙上打眼，要不等秋天撤下来的时候钉子很难看，再加上那种蚊帐弄不好进蚊子了跟养蚊子也差不多。’

不过老牛的妈妈却直接过来拍了一下老牛的手上的排骨，给重新拍回了桌子上，‘回家也不先洗手去，在外面跑一天了多脏了。小白你也别客气了，洗洗手先吃着，他爸去局里找人商量这事情具体需要注意些什么，估计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这话我们是没听全，就直接拉着老牛滚去了洗手间。正这时，屋里的大门也响了起来，是老牛他爸回来了。

第八章 初见（八）

等我和老牛回到桌子前，就看到了老牛他爸的脸上并不算是特别高兴，看我俩出来赶紧招手示意我坐下，‘这次你俩在一起，给你们找了找关系，然后安排了这么一个工作，确实是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和你伯父他都是一般工人，你俩又都不争气，弄这么个工作还把你俩安排在一个地方也费了不少劲。所以到了单位上，你俩人一定要好好地合作，再一个好好地听你们张所长的话。下面的工作不算困难，但条件肯定是比城市里面的大局要差远了。但你俩要知足，毕竟我刚上班的那日子里，这大局的周围还是一片漫洼地，再往东还是一片芦苇荡呢。所有的发展离不开每一个人的努力，你们缺少什么，就应该先适应，再创造。行了，也不聊那么多，等忙完这阵子单位上的事情，我会和小白你家里人一起上你们单位看看去。真要是缺点必需品就打电话回来，到时候专门给你们送也没问题，毕竟开车不用一小时就能到。’

听老牛他爸说了那么多，我也只能是一个劲的点头了，而老牛则有些不耐烦的光看着桌子上的那盆排骨，‘老头，这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在部队里呆了这么久还拍条件差，有我在那你也不用担心小白。’说完还搂住了我的肩膀以示亲密。

我对老牛所说的话其实也是很认同，因为无论是在初中还是在高中，我们相处的一直都很好，现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互相在一起真的算是一种相互的依靠和支持。在此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老牛不在那里上班了，我可能也待不下去。但想象和现实确实是不一样，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跟老牛一家人吃完了晚饭，我背起乐蚊帐就回了自己家，此时家里面并没有人在家，父亲应该是去了工地上出差，大概是供水管道的工程，不过离德州比较远，也就不经常回家。而母亲应该是上中班或者夜班，因为在化肥厂里面四班倒的上班，我有时候也推算不清楚到底母亲什么时候会在家。

不过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我看到了已经放在床边准备好的被褥和洗刷用具，因为父亲经常出差，所以对于需要的东西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钟，正要洗刷睡觉的我突然想到明天还不知道几点集合，于是拿起手机给老牛打了一个电话，‘老牛你睡了没，明天早上咱们几点在局门口集合？’

电话听筒里面响着一些呲呲啦啦的噪音，老牛明显在另一边忙活着什么，不过嘴里面的声音倒是格外的清晰，‘这个不用你背着那么多的东西跑那么远了，领导说了，先去我那小区接我，然后再去你家小区门口那里接你，接完咱俩才直接去闸上了。’

对于闸上这个称呼，我一时之间还有些疑惑，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要去的地方时闸门管理运行所，看似很大气的名字。但在局里面一般都会称呼为闸上，这一下子其实就分明白那个地方就基层单位，并不需要抱有太好的幻想。

但对于我来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明白所有的东西靠幻想是没有用的，什么事情是机会到了，然后努力抓住机会，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在逆境当中先要做到随遇而安，继而安而求变。这才是生活的滋味，而这些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在于自己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母亲还在睡觉，毕竟昨天夜里十二点多才下班的母亲我也不忍心打扰。所以只能在桌上留下字条表示自己很好，然后背起那么两大包的被褥，换洗衣服和昨天刚刚购买的那件大件家具蚊帐，就直接轻轻地打开门，轻轻地走出去，再轻轻地关上门。

虽然这仅仅是七月初，但在我们这里，确实是最火热的时间段，虽然是太阳初升不久，但天上流火脚下生烟，也就是跟现在的我差不多的感觉。此时我虽然是短衣短裤的装扮，不过就从家走到小区大门口的距离就冒了一身的黏腻。加之不清楚为何今天是一丝风也没有，让整个人的感觉都变的不舒服起来。这个时间尤为怀念家中的空调带来的那种舒适。

不过在外面等了也没有多久，昨天冯师傅开的那辆皮卡就出现在我的眼里。这个皮卡车在城市里面显得更加的破旧，让我觉得十分的无奈，总觉得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

虽然这防汛指挥车很是破旧，但小冯师傅的车技确实是很给力，刚刚还从路口的另一边，这也就深呼吸两次的功夫，车就已经稳稳的停在了我的面前了。此时车斗上铺了一张干净的塑料布，盖住了下面的那些工具，而老牛的行李也已经稳稳的躺在了车斗里面，我也不好意思把这些放到车里面，也是直接把行李甩上了车。

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这辆车也并不是那么的差，因为车门打开后带来的凉气让我吨数觉得舒爽了许多，而老牛和冯师傅都在车上报以微笑，不过副驾驶上坐的却不是昨天的领导了，而是换了一个。

我上了车之后老牛就给我介绍到，‘我们归属于水利闸涵运行管理科，这位也是科里的人员，这次跟我们一起去是因为我们现在所住的办公区过于老旧，所以国家进行了专项拨款进行办公区域的改造工程，而现在这个工程因为汛期雨季，院落硬化工程受影响。但院落主体工程已经完毕，所以现在属于一个衔接期，而这位陈工就是去那边看看工程的验收前准备工作怎么样了。不过这个跟咱俩没什么关系，主要是领导们的文件对接。’

陈工也是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是白经理的儿子是么，我和白经理在别的工地上相处过一阵子，白经理的工作能力真的是特别的强。’

对于陈工捧我父亲的话，我也只能笑了笑。我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但因为工作干得不错而被叫做经理。为什么父亲看我学习不咋地以后很是焦急，就是因为父亲有切身的体会，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文凭不够高的话，也许现在还真的就算是可以做项目经理的资质了。但现在文凭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无论是干什么工作，文凭还是主要需要考虑的一件事。

第九章 初见（九）

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是在上了技术学院才慢慢知道的，因为之前父亲从来不会跟我聊他的事情，而是专注于我的学习。最早父亲入职的时候是在水利局的船队上，这个船是专门清淤用的挖泥船。初中毕业的父亲也是不愿意学习，就想找个工作去做。当然能上这个单位来也是爷爷的关系，算是接班吧。但那个时候其实也是因为家庭生活并不是那么好，所以也不愿意再拖累家庭的父亲才选择来上班。在那个年代，十六岁就能参加工作了，而我父亲就是那个岁数参加的工作。

据说在刚刚入职的时候，其实工作也并不是说那么的繁重，主要是看守那艘挖泥船。这种挖泥船有多么大我现在也不知道，因为到了我能上班的这个时间，那些挖泥船之类的工具已经完全被社会发展所淘汰了，就像更早以前挖河上河工一样，都已成为历史。但在父亲刚入职的年代，这个挖泥船大概要比现在的挖掘机还要珍贵吧，所以一般船上都有三人值守（不论是有任务还是没任务）。而两人在船下搭简易帐篷睡觉，而一人则要上船去睡。

据说父亲上船的第一晚，并没有睡着。因为那时是隆冬数九，而在船上也并没有像现在那样的现代化空调或者暖气设备来取暖，那么取暖的方式就只有一个油桶里面燃烧的煤炭和木柴。

这个船大概是整体铁皮制造的吧，虽然看上去很坚固，但因为密封太差，实际上就是有那个油桶，也很难加热周围的空气，但油桶却都能烧得通红。用父亲自己的感受说，那真的是靠着油桶的身体如烧烤，而不靠油桶的那面就如冰窖。这样的寒热两极，真的是让人无法心安。然而更让人崩溃的是，这个船舱因为不明的原因，会产生极大地噪音，有点类似于巨物撞击船身的感觉，这种声音是持续性并且带共振的，所以父亲在上面呆了一夜之后，就再也不打算上船去了。不过那个时候的老同志们很照顾年轻人，所以父亲似乎是没有再去穿上值夜。

到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听父亲讲过。再对父亲有印象的时候大概是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间。

在我还未上学的九十年代，那个时候我们的这个城市还未拥有大型的吊车，而父亲是我们城市第一个驾驶二十吨级别的吊车的。而那个年代市场经济刚刚开始起步，所以父亲需要干的活就很多。并且随着单位理念的改变，父亲还去过内蒙那边干过工程。

这辆来自于日本的吊车，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虽然早早的就已经到了报废的年龄，可现在这个吊车还是可以工作的，虽然动作变缓了，却依旧有力量，虽然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长途奔驰，但在那不大的单位院子里面，还是要比人工快得多。虽然已经多年没有给它做过日常的保养，但只要加上了柴油，那发动机依旧可以轰鸣，那力量依旧可以爆发。

父亲也一样，虽然眼睛花了，但上了车就能稳稳的把所有的吊具放到规定的地方，既不会偏移，也不用调整。身体也并不像年轻时那么灵活，但上下车呃姿势却依旧是那么潇洒。也不会再出市界去干工程，可却依然精力旺盛，跟自己的老伙计搭配起来，整个一个堆满了院子的曾经工程留下的废料，就这么一人一车，把院落重新整理为那曾经井井有条的样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也慢慢的变老了，思考的事情也慢慢变多了，虽然此时我才刚刚工作，但父亲似乎也开始跟亲戚们商量以后我结婚的事情了。

分割线

来到单位这里，我先下车去开了大门，然后就开始卸载行李。而张所长此时依旧是在地里面做着农活，看我们到了以后，这次就并没有等，而是直接放下农具后进了屋子里，打开了西边的屋子。这间屋子里面已经摆了四五张床，看上去这些床并不算新，上面的席梦思床垫子也并不算干净。

张所长指了指上面没有被褥的床，‘这几张床随便挑，但北墙那里的床就不要占了，等东边的院子里开工了以后，那两张床要留给领导在这里住。’

我和老牛看了看，挑了靠前窗户的两张床。不过因为夏天的缘故，太阳并不能晒在屋子里面。因为屋里面并不开门窗，又晒不到阳光，房顶还是尖顶的，这样的构造让现在这间屋子里还是有些凉意，并不像外面那么热。不过像空调这样的设备是真的没有，只有一台连前保护盖都没有的台式电扇。

张所长看我们挑好了床，也就转身又向外面走了，‘你俩先把床收拾好，你们收拾妥当之后就出门来，我先带你们看看最日常的工作都要做什么。’

张所长也并不等我们的回应，就直接从中间堂屋离开了。而我和老牛决定先弄蚊帐，然后再把被褥铺到蚊帐里面（因为买的是帐篷式的蚊帐，有底面）。这样能够保证晚上睡觉的时候蚊帐不会因为翻身之类的事情而掉到地上，同时也保证了不会因为翻身留下的缝隙让蚊子钻到身体下面。

这边的蚊子据跟我们一起来的陈工说，是很厉害的一种，数量多且吸血快，基本上落在身上没等人有反应就已经吸完血飞走了。周围河里面的活水不太会滋生蚊子，但因为靠河比较近，所以有很多是靠水生活的老百姓，他们通常会挖一个池子里面种上藕或者养一点鱼。这些水湾里面就很容易滋生蚊子。

所以为了健康，领导才会推荐我们用蚊帐，毕竟用其他的杀虫剂或者是蚊香类的东西，不说管用不管用，但用后不通风的话总会对身体产生一定不好的影响。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帐篷式蚊帐，但附带的说明书写的很详细，并且支架的接口也很傻瓜式。外加老牛他在部队也是支过帐篷的，只要支架搭好，其他的活就是小事情了。不过跟老牛互相帮助的鼓捣完这个蚊帐，再铺好被褥，却也是到了十一点左右了。

第十章 初见（十）

等收拾好之后我和老牛就来到了办公室里面，正准备从这边出去跟张所长见面。但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张所长正坐在那里抽着烟卷，看我们出来，便招呼我们过去。

指了指八仙桌旁边的椅子，见我和老牛都坐下了，张所长便开始讲到，‘衣食住行，这四要素是生活的基础。先给你俩说说这个。首先衣服因为我们并没有要求你穿工装，所以尽量穿舒服又应季的衣服。但是你俩现在穿的这个短裤在屋里穿还行，到干活的时候最好穿个长裤，既能防蚊，也能让你俩舒适一点。吃饭的问题，这个也是需要解决的，不过我们现在外面的地里面的菜是随便可以摘着吃的，但馒头就需要你们去村里的小卖铺去买。你俩会做饭么？’

不清楚老牛到底会不会，但我还是可以稍微的做一点点菜的，但看着简单的厨房，其实也是有点头疼，因为那个放着碗筷的桌子上只有简单的一袋盐和一瓶酱油，就没看到有其他的东西了，‘我倒是会做饭，可是做的不一定好吃。’

老牛则是一挑眉，‘干活什么的都还行，但做饭的事就算了，从来没做过。’

张所长点点头，‘那一会儿小白你先去外面摘点菜，看看中午做什么吃，小牛你去村里买点馒头吧，出门向右走，大约有三里地就能看到了。正好也跟你俩说说出行的问题，最近我可能中午不会在这里跟着你们吃饭了，因为西边院子里的院落平整可能要开工，我得去盯着，而这边的院子里面就交给你们了。出行的话，你们也看见了，在咱们这里是三岔路口，向左边也就是南边走是县城的方向，向西面也就是向右走是去德州和乡镇上的方向。而在我们院子后面那个算是直走的，是西南方，那边也就是老李家那边。另外院子里面除了我们，还有一个老孙，是临时工，他家里现在正忙着事情，所以这几天没过来，也是跟老李在一个村子里。不过你们去那边村子就更远了，那边至少有六里地才能到。现在你们想去哪边只能够是靠走路了。至于住你们都已经铺好了床铺，这就是你们暂时的住处了。至于以后会怎样，就看领导们的安排了。’

听完这话，老牛正准备出门，却又转身回来问我，‘你带钱了么？这次从家里出来没带钱啊。’

张所长这时候听见了老牛的话，也就指点到，‘这跟市里面不一样，可以赊账，当然也可以上外面摘些菜拿过去换，不过那就得多带点菜了，你要是不怕重的话，就背着筐摘些菜送去卖。’

老牛冲我一翻白眼，然后才转身对着张所长说道，‘既然可以赊账我也就不弄那么麻烦了。不过我们吃饭的钱公家给报销么？’

张所长摇摇头，‘当然不给报销了，自己吃自己的，小牛你要是愿意去买东西的话，你就先记着帐，等你们发了工资以后就都交伙食费吧，伙食费均摊，把你花的这些钱再补给你就是了。’

听了这话老牛也就不再犹豫的出门了，而我也是按照张所长的安排去菜地里面弄中午要吃的菜。

虽然我并没有见过这些农作物生长期的样子，但根据作物上面长的果子，看了菜地里面大概有的东西，这个时间并没有什么绿叶蔬菜，涨势旺盛的豆角爬在架子上，上面开着的白色很是清丽。青椒则是并不像市面上买的那样大，但颜色却更绿些。那一排坑里的葱，明显个头还是不够上市标准的大小。黄瓜则也是在另一排的架子上面，翠绿的黄瓜并不是带着花的，即使是悬吊者的黄瓜也会慢慢的生长出一个弧度。

看着这些，我也只能拿出我的诺基亚x2-00给老牛打了个电话‘到小卖部了么？到了就买点蒜和醋，这两样一定不能少。’

老牛此时有点微微气喘，‘好的，我这快到了，部队里面五公里的拉练，跑这点路跟玩一样。’

联系完老牛，我选择摘了三个青椒，三根黄瓜以及一把豆角。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张所长所谓穿长裤的意义在哪了，因为这菜地里面种植的密度比较高，那些看上去娇嫩的菜叶和菜枝划在腿上也是有点难受的，又痒又痛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然而拿回屋子里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办公室里面并没有一个水龙头，所以也只能问坐在那里的张所长，‘所长，这菜要怎么洗干净？没有看到自来水的水龙头啊。’

张所长笑了笑，‘哪有那么方便的东西，去拿个脸盆，院子里面有个缸，看看缸里面还有水么，有水就用水舀子舀到盆里买洗洗菜，没有了跟我说。’

我只能在墙角那里拿了一个搪瓷盆子，然后把摘来的菜放在盆子里，然后端到院子里面水缸的旁边。这个水缸正放在作为隔断的花墙子上面，而这个花墙子上面的宽度放盆子很合适。

水缸的直径有七十公分左右，而高度则是有一米二左右，让我不禁感叹，这司马光砸缸还真的是很及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进去，里面装满了水还真的是不好出来。也不禁感叹，这孩子也是挺溜的，这缸是那种口大肚子略大但底座变小的那种结构，想从下面爬进去是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但这种结构似乎是能够很好的防止老鼠的攀爬进入，所以这种器物到现在也很流行。

水缸的容量并不小，但此时水缸当中并没有多少水，里面有个水舀子就那么躺在那里，但想舀出水来，似乎也不够洗菜的。所以只能回办公室去找张所长，‘所长，水缸里面没有水了，怎么办？’

张所长挠了挠头，‘这怎么个情况，前几天刚刚放完一缸，算了，没水正好教给你以后该怎么弄。毕竟以后你们也经常能够用得上，也省的我一次次的跑腿了。其实你俩来这里还真的是让我高兴的事情，这闸上也终于是有些朝气了。’

第十一章 初见（十一）

张所长来到院子里，直接从花墙子上翻到里面种着玉米的地里面，然后拽出了一个比手腕稍息的一根硬管递给我，‘把这个接到缸那边，然后你看这里有个闸盒，合上电闸，等会儿就能出水了。’

顺着张所长的手指，我看到了一个很老式的刀闸盒，上面的护盖已经缺失了下半部分。而顺着闸盒上面接着的电线，我看到了一截露在外面的水泥管，虽然之前没见过这东西，但也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水井了。

清冽的井水过了一阵子就从塑料管子里面流了出来，注入了水缸中。而为了不让水舀子一直躺在缸底，只能顺着水流去把舀子先拿出来。但这井水在炎热的夏天冲到胳膊上，真的是有些冰凉。而水的流量也是不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注满了水缸的八成，本以为会停止水流，但张所长却指了指花墙子里面的跟青椒样子长得差不多但是没结果实的菜秧子，‘水要满了就把管子放到地里面，这红辣椒地正好是也该浇水了。’

这时候我嗯了一声就拿起了这根管子，放到了花墙子里面，不过管子并不是那么柔软的，加上里面还有水的压力，还是在地上流了不少。而张所长已经从花墙子里又一次出来了，就直接走回屋子，‘洗洗菜就准备做吧，我先走了，一会儿你俩弄好了饭先吃，吃饱了可以去小睡一会儿，等我回来带你们转转这些地方，说说必要做的事情。这个水就不用管了，我回来会关的。’

等我把菜洗完，张所长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直接从大门走出去了。等我把锅也刷好，老牛就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醋和两头蒜，以及那么七个馒头。看了一眼悄悄的问道，‘所长呢？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从咱这大门里走出去了。’

我忙活着切菜，顺道回了他，‘那就是所长，去道对面的那个院子里看工程了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但是吃饭就咱俩了。’

老牛一听这个，伸了个懒腰，‘那就别弄那么复杂了，有个咸菜咱俩吃点馒头就行了。’

我略微一摊手，‘这个愿望很难达成，首先这根本就没咸菜，其次豆角都切好了，做一下吃了吧，省的浪费。’

老牛鄙视了我，‘那你就鼓捣吧，我就先去躺会儿，等一会儿做好了你叫我吧。’

说完老牛就直接进屋去了，进屋之前突然问了我一句，‘你那个mp3上面下载小说了么？我looklook。’

说道这个mp3，其实也算是当时还算不错的魅族miniplayer，当时好像花了五百多买的，却是高中时期比较好的mp3了，因为那个时候的mp3大部分都是一个电子小屏幕，主要听歌用。但那个魅族miniplayer却是屏幕很大，并且看小说也很舒服，高中时期听歌，而上了技校以后主要就用作看小说了。以防手机电量不足还得充电。住校的时候充电很麻烦，因为电并不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的。所以那时候我的x2-00是主要打电话和玩游戏，而电不太多了就换成mp3看小说。

看小说这件事的启蒙大概还是因为在上高中的时候，校门口对面就有一家特色租书店，原来在其他的地方租书一般都是教三十元押金然后可以租一本书，看一天一元钱。但这家店是办卡制度，三十八元的卡可以借阅两本书，一天一本一毛钱。对于我这样一天零花钱只有两块钱的人来说，虽然三十八元很多，但攒攒也就够了，所以高中时期看的书还真的是不少，像唐家三少的前几部《光之子》《狂神》《善良的死神》《惟我独仙》都是租的实体书然后用课余时间和听不太懂的英语课与数学课看完的。

在那个时期还有网络小说风云榜，印在小说封底上面，在看完那些同学推荐的书籍之后，就按照那个榜去找，凡是上榜的人写的小说，都是很有意思的。这些小说纾解了很多高中时期的特殊压力。

而进入技校之后，时间宽松了，但接触的娱乐项目也多了起来，自然看小说的时间也变少了起来，对于网络小说界的关注也变少了，但那些曾经经典的网络作家的小说，我还是追看了，不过对于其它人的小说，关注自然而然就变少了。而电子小说下载网站让我们品尝了很久的免费精神食粮，对于这些小说的兴趣度也衰减了不少。但此时来到单位，虽然有电视，但初来乍到也不愿意显得太过于放松，所以这些电子书又成了很好的调剂。

而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领导说过这里的条件不是特别好。所以mp3里面储备了一些下载好的，‘你看吧，我下载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老牛嗯了一声，就进屋子里去了。而我则是点火之后给锅里面倒上油，在并不是很热的油锅里，我就把豆角加了进去。说做饭的这件事，其实在家里，虽然父母很忙，但因为里爷爷家不远，所以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也会去爷爷家里吃饭，只有很少的时间会真的动手做饭，而比较熟练的也就只有西红柿炒鸡蛋。对于豆角这种东西，还算是第一次做。稍微的在锅里翻炒了一下豆角，看到有的地方稍微有些焦糊，只能拿起暖瓶给锅里倒上水，让水完全没过了豆角。看锅里清澈的水和稍微有点发白的长豆角，我又想了想家里做豆角的样子，只能拿过酱油瓶，给里面加入一些酱油，直到看不清豆角的颜色，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出现糊锅的可能，就直接盖上了锅盖转而去处理黄瓜了。

洗净的黄瓜直接拍碎，装盆，拿了一个青椒切碎放入，然后撒上盐，倒上醋和酱油，最后又拍了两瓣蒜放在上面稍微搅拌，就这样放在盆子里了。

弄好这豆角，在转而揭开锅去看看豆角，这一股白气蒙住了眼。等白气散尽，看锅里面的豆角似乎是有点变软了，但汤水依旧不像家里做的那个样子，也就只能开着盖子再炖煮一会儿，不过这时候我还是加了一些盐进去。

第十二章 自制的第一餐

又熬煮了大约十分钟，锅里的水分才有那种看上去不多的趋势，但这个颜色……总觉得想什么黑暗料理。关好了煤气，然后又拿了一个瓷盆，把菜倒进去之后，便喊老牛，‘菜做好了，你搞起来么。’

老牛从屋里出来，稍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这个用mp3看小说字还是小点，虽然原来看纸质书籍的时候字比这个小的有的是，但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眼干涩。’说着还把mp3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屏幕在这里看都有些黑暗，而屋子里的床既然是靠着窗户边，自然阳光要比这个强烈，‘大哥，你眼没瞎就算不错了，不知道调一下亮度么，这么黑得亏你也能看这么长时间。’

老牛挠了挠头，‘你快别说了，在部队呆了两年，跟电子设备基本绝缘，最多也就摸个无线电，哪懂这么多，对了那个电视能看么？’

我看了一眼那个布满灰尘的十九寸电视，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那个脏的程度估计没怎么用过。你要不试试看。’

老牛走过去研究了一番，竟然还真的鼓捣开了，问我，‘你看看哪有遥控器，换换台啊。’

放眼望过去，整个作为办公室的堂屋，所有的桌面上和窗台上根本没有一件类似于电视遥控器的东西，我也只能摊摊手，‘别遥控了，这屋没见有遥控形状的东西，你用手换换台就是了，估计这样的电视也收不了几个台。’

这从电视机和电视机周围的外观就能很好的判断出来，因为除了电视顶上的那个两支天线以外，根本就没有连接外界的线路。而这样只有两根的天线，能收到十个电视台就算是极限了。现在这种东西在城市当中因为干扰早就没人用了，在这里能见到也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而现在正在播的就是中央一套，虽然不算清晰，可这个新闻三十分节目却是在家这个时段经常看的。而电视的声音倒是很清晰，正说着今天发生的新闻，不过还没等听清楚，老牛就直接换了一个频道。而这个频道则是我省的综合频道，清晰度比刚才的高一点，但声音却有些呲呲啦啦的噪音，这世间也是新闻。而老牛又是毫不犹豫的换掉。下一个则是我市的综合频道，画质音质都是极差，上面则是转播昨天的新闻联播，这次老牛换的更快。下一个则是我们闸所在的县域综合频道，里面则是转播昨天市里面的新闻，不过相比于其他的电视台，这个频道的清晰度和音质都算高清了。而再转台，终于有了一个不是新闻的频道，这次里面播的是某膏药的广告，还是那种没有图仅有文字和声音的广告，让老牛再次粗暴的按到了换台键。这次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就犹如嘲讽老牛一般，又回到了中央一套。

老牛看了这情况，直接双手互相一拍，嘴里嘟哝了一句nice就直接把电视关了。然后来到了八仙桌前面，用手粗暴的扯开了装馒头的塑料袋，先拿一个递给我，又拿起一个狠狠的一口咬掉半个。用混着馒头那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真的丧气，在部队看新闻联播看的都快能背过流程了，在这里还全都是新闻。这要是没事的时候干什么娱乐呢。怪不得昨天老李说这里无聊，是真**无聊。’

我也是笑了笑，‘正好啊，吃饭不宜看电视，这正好不影响消化，可以直接吃了。’

老牛又是愤怒的夹了一筷子豆角，放进嘴里，‘那这也太无聊了，真的有点不习惯，你在家……’老牛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费力的咽下嘴里的菜，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这一眼瞪得有点毛，‘怎么了，好吃的说不出话来了？’

老牛一脸鄙视，‘你要脸么。是不是这菜你也没尝过，盐不要钱似的。并且这也没别的味道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菜不怎么好吃，但为了鼓励自己还是夹起一些送进嘴里。果然这菜无法形容，首先这豆角并不像是在城里面买的那种那么嫩，因为摘的时候只挑了粗的摘，所以咬到嘴里面有些嚼不烂的感觉，外面的这层皮除了咸以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味道，但皮里面已经有了一颗颗的豇豆，这豆子里却没什么味道，如果直接吃豆子的话，可能还不错，但外面的皮实在是太老，还有丝存在。但豆子里面带着一丝丝豆腥气，加上一股发酵不足的酱油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怪异，并且又很咸的情况下实在是有点下咽困难。

面对这样的菜我也只能翻了翻白眼，‘不好吃就不吃了，一会儿趁领导不注意就倒了吧，这还有黄瓜呢。’

这次我比老牛的手要快一些，毕竟要是再不好吃中午这饭就有点难办了。相比于刚才的水煮豆角，这黄瓜吃起来就好很多了，首先咸淡适宜，再加上有那个青椒和蒜存在，有很好的开胃作用，加上那少许的醋，算是比较好吃了。

我对着老牛点点头，‘这味道还行，不过这青椒自己种植的就是比外面卖的那种要辣一些啊，味道还是挺好的。’

老牛将信将疑的拿筷子夹了一块黄瓜，吃过之后也是再稍微的吃了一点馒头，‘这还行，我以为中午就要干啃馒头了，有这一个菜也能吃饱了。’

配着这一盆凉拌黄瓜，我吃了一个半馒头，而老牛则吃了两个之后不大饱，把我剩下的这半个馒头沾着那拌黄瓜的汤水吃掉了。

吃完饭后，先把桌子擦干净，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我跟老牛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还是老牛憋不住问道，‘吃饱了干什么呢？也没有娱乐项目，你把mp3再给我，我接着看去。’

我想了想，还是把mp3递给了他，‘你看吧，反正所长说我们睡觉就行，睡着睡不着的就去床上躺着呗。’

老牛接过mp3，又看了看我，‘那小白你咋办？没事干不也挺无聊的。’

我摇了摇手机，‘没事，手机上也有游戏可以玩一会儿，万一一会儿真困了可以放下手机睡一会儿。’

老牛也是点点头，放心的拿着mp3躺到了自己床上。而我则是拿出手机也是躺在床上玩着诺基亚手机自带的bounce tales，就这么消磨着午饭后的时光。

第十三章 工作流程

玩了一会儿我还真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老牛叫我，摸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两点半多了。而老牛看我醒过来了，也就指了指外面，‘所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要是基本清醒了张所长就打算带我们看看需要注意的事情。’

我稍微的揉了揉眼，然后就打开了蚊帐直接穿好鞋子，‘走吧，没事了。’

此时张所长也正坐在八仙桌边上，看我们都醒过来了，也就站起身来，‘走吧，带你们俩去看看，其实每天我们要做的活也不是很多，当然有些临时的任务也是不能掉以轻心。’

跟着张所长和老牛走出去之后才感觉到，今天这个天还是真的热，尤其是这个时间，不过现在这个季节的好处是还不算潮湿，那种又闷又热的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而张所长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日子，只是来到地头的时候带了个草帽在头上，就这样背着手走在前面，步伐也不是很快，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出门我们先向左边走了，走了没多么远就看到了那个横在河上的工程建筑了，而这个时候张所长也开始介绍起来了，‘你们记住了，一会儿我们去的地方是马甲河的新河，而这个河虽说是叫做新河其实跟老河基本上在一个时间段治理过的，当年这属于海河整治工程同时整理的配套工程。而我们一会儿要去的闸属于是拦河闸的一种，目的是拦河阻水以保证发生洪灾或者排涝时对下游的水量控制，而又保证上游洪涝灾害能够及时排除。’

虽然听了一些专业用语，但我也是大概听明白了，这种拦河闸的作用还是不小的，是一种保障性水利工程，而这时候张所长却并没有停下这个话头，接着说道，‘除了拦河闸以外，还有分流闸等其他的类型，而我们这里因为用不到，所以也就不说那么多了，以后你们有可能区别的地方见到别的闸口，当地的所长肯定会给你们好好的介绍的。而我们这里的闸这两座都是建成于一九七零年左右的时间，因为时间比较久了，工程质量虽然以肉眼看不出有什么，但这些工程附属装备都有腐蚀的情况，所以看见漏水什么的也不要大惊小怪，我们只能做到尽量的维护。但这个不是你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首先我先教你们看水位。’

这时张所长已经带着我和老牛来到了闸的跟前，上了台子正好能够看到桥墩，而桥墩上的一种类似于视力表一样的e垂直排列一长溜，过一段距离就会更换一种颜色，而两种颜色的交界处则是写着一个数字，从下面能看到的是2，在网上一直到4，以05递进。

而张所长指着这个东西说道，‘这个就是水尺，上面的数字是代表了从闸底到水面的高程。看的方法也就是看到数字之后向下数到水面，一个e是五厘米，而e中的每一个横格则是一厘米，不过有时候会因为风的问题水面有波动，加上水尺的清晰度，我们一般最大误差控制在五厘米也就是一个e就行了。就像现在这个位置，我们可以报一米七五。而这个水位我们称之为闸上水位，这个你们能明白吧。’

然后张所长来到了东边，我们跟着张所长的脚步看到，这边是河的下游。无论是上游还是下游，都有一段石头铺成的坡道，而下游在去往河边的阶梯上有几个类似于城市里也能见到的“下有国防光缆，严禁开挖”柱子一样，不过这个柱子上却并没有刷油漆和写字，只是一个光秃秃的柱子，但柱子上面有些孔洞。

而张所长就指了指下游的那些柱子，‘那几个柱子就是下游水尺，一根柱子是一米，而柱子上的孔洞是一个半米，不过因为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值得提闸的大水了，反而是每年都要进行抗旱，进行各地的调水。所以下游的这个水位就看实际情况就好了。而这个水位就是闸下水位，等一会儿回去我会给你们拿一个水情表，上面需要写的东西我回去也一并告诉你们。现在就先了解这么多，我们去马甲河老河那边。’

说着张所长向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不过往回走的时候嘴里面也并没有停下，‘有些参数也并不需要你们现在完全记住，但以后这些参数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像刚才我们来的时候，那边的闸属于升卧式的水闸结构，而闸门尺寸则是十米宽四米高的，总共是四孔。而我们一会儿要到的就是马甲河老河闸，提升方式是一样的升卧式，也是四孔闸门，但闸门是十米宽五点五米高。所以工程结构会显得比这边的马甲河新河要大很多。’

等我们走过了刚才出来的闸管所，就看到了那边的一个二层建筑物，这个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建筑物，现在我也了解它叫做马甲河老河拦河闸。不过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就看到了其实跟新河闸也没有什么区别，闸门前面左右两侧有一个滑轮组，而滑轮组则是有四根钢缆紧绷着，上端连接着一个大型机械。

而张所长看我们的目光也大概了解了我们想要问的问题，指着闸上的那种大型机械说道，‘这个就是启闭机了，而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种是卷扬式的启闭机，通过钢缆提供起升力。当然还有液压式和螺杆式的，这都属于闸门的启闭方式种类，一会儿我们去那边的涵洞处能看到螺杆式的。但这样的闸门启闭方式的不同都各有优劣。外面还是太热，等我们回去以后慢慢的讲。’

而老牛这时候指了指旁边的二层小楼，‘这个楼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当时也住过人？’这栋二层楼上面也能看到窗户和两扇小门，但现在都已经被铁皮完全封死了，如果不是有一个钢架的桥连接着闸上，在这位置的二层小楼很容易给人一种恐怖故事发生地的感觉。

第十四章 小景

走过了老河上的桥，又向前走了，不过这个路上有一个极大的慢弯，而这慢弯让我在办公室的院子里还能分清的方向出了门就有点转向。此时向前走我也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禁问了身边的老牛，‘我们这是往哪边走？’

老牛笃定的说，‘向北走啊，因为我们出了大门之后，这边是房子后面，而民房的建筑方法都是坐北朝南的，如果有时候分不清方向的话，在我们这边的房子，都算是坐北朝南的，所以根据房子的方向就能判断了。’

然而走在前面的张所长却笑了，‘这个小牛说的话虽然是没错，但你的判断也是被这个弯搞混了，刚才的弯虽然是画了一个扇形，但实际上要说角度也有九十度，也就是逆时针的转了九十度，所以现在我们是朝西走的。要不然你俩能觉得照眼么。’

经过张所长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是阳光有些照眼了，虽然现在的时间也就是两点半左右，但太阳一过正午就会偏西，如果向北的话肯定是不会这么刺眼了。

此时在这个弯的尽头，正好能看到一片藕池，这藕池在阳光下是叶绿花粉，并没有一丝因为阳光热度而产生的蔫吧感。这让人的心里感觉到一丝美丽，毕竟在城市当中找到这么一片的荷花是不太容易。

而再向前我们又看到了一个河里的建筑物，估计也就是所谓的涵洞了。但这里与刚才的两个拦河闸相比，规模小的多。不过在这附近的道路边上，却是停着很多的车辆，在路边的树荫里，一些老年人正在那里摇着蒲扇聊着什么。而再向前走，就能看到那个河道内部的情况了。

虽然这个河的宽度不如刚才的两个河宽，但这里却依旧没有少任何的东西，无论是启闭机还是闸上闸下的石头坡也是存在的，但在这里，两旁的石头坡上已经是坐满了人。而这些人基本上都人手一个钓竿，屁股下面也是坐着马扎，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上的浮漂，而浮漂的律动就像是牵动着这些人的神经，随时都会起竿。但起竿的结果却并不相同，有些人是收获了一条条的小鱼，但也有些人是杆空食。

张所长看了一下坐在河边上的人，似乎是有认识的，略微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转过头来跟我们说，‘以后要是真的觉得无聊，就拿个鱼竿拿个筒，在这里消磨一下午时间是很快的。而这里就是我们要负责的第三个位置了，不过平时也不用经常跑这边，因为这边是从马甲河老河那边分出的支流，而这个涵洞上的闸也可以算是分流闸了。这上面的启闭机就是螺杆式，也就是你们看到连接着上面的那根带有螺纹的杆子。’

其实在我的眼里，那东西更像是一个大号的螺丝杆，估计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但张所长也并未带我们继续向前，而是转头又向回走，‘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以后我们要根据局里面的电话通知进行闸门的起闭，而没有电话的时候绝对不能私自起闭，起闭方式我会慢慢的交给你们，但今天就先不教你们了，因为怕你们接受不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回去之后休息会儿，等四点多的时候，我们在做些并不属于工作却比工作更重要的活。’

跟逛街一样的节奏转了这么一大圈，我和老牛的身上都有些见汗，心中不由的有些焦躁，但张所长却显得很是平静，身上也是并没什么汗水。

我和老牛都有些奇怪为什么张所长能这么淡定，但张所长还未等我们发问的时候，就直接说道，‘你们年轻，还是焦躁啊，在这个天气，保持一个频率的步伐才能够很好的保证自己的舒适，而你们这种乱走的步伐会加速体温上升，就会觉得很热，而跟着一个节奏走，心就会安静些，所谓心静自然凉就是这样的意思了。’

我和老牛都是一种受教了的表情，转而也学着张所长的步伐开始走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理作用，还是气温变得舒适。总之真的是变得舒服起来了。

等我们一行人走回了办公室，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半多，而张所长看了看屋子里的那个挂钟，便接着说道，‘现在的时间还太早了，外面也太热了，所以就先跟你们说说这些必要做的事，首先是早上和中午必须要向局里面报告水位，早上是八点之前，而中午是十四点之前，你俩先看看水情表。这上面原来有填过数字，以后你们也只要填这些，然后上报的时候也是这些数字。看不懂就问我，不过以你俩的文化水平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和老牛接过了表，在上顶上有一个年份和月份写着2010年7月，前面的闸名则写着一个“新”字而表格的第一列是日，上面写着的数字大概就是日期，后面有时列和分列。后面还有很多的参数，但上面并没有填什么数字，都是空格。直到闸上水位上写着18，后面有字的是闸下水位05，后面的闸门数据，一个是起闭高度，而另一个则是闸门开孔数，写了两个0，代表着的应该是都没开。

除了这些数据，其他的格子都是空着的，老牛指了那一列流量的格子，‘这个流量好像也是必要数据吧，为什么我们这边没有写呢？’

张所长点点头，‘流量数据确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数据，但需要的设备和公式，我们闸上都没配备，因为并不是特别主要的送水通道，所以流量由上游监控就够了。我们只要有水位数据，局里的工作人员也能靠公式和已有参数进行估算，这样的估算数据就够用了。’

经张所长这么解释，我是明白了每天日常需要的工作，老牛也明白了这些。看我们两人都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张所长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工作并不会消耗我们太多的时间，并且你俩对于这些业务的不熟悉，现在这工作我还是交给老孙做，而你们要做的就是一会儿我们要干的活了。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先去躺会儿，你们也去躺会儿吧，等我睡醒了就带你们干活。’

第十五章 院子

所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躺着了，而我和老牛也不愿意再干坐着，一人弄一

杯水，先灌进了肚子。还好的是，这里的纯净水虽然没放在饮水机里，但想喝水就可以直接从桶里面倒。也是很方便的一种方法，主要是不用担心只有开水而想喝不能喝的尴尬。

喝完水之后身上出的汗要比刚才在外面还要多，不过体内的燥热也就随着这杯水而褪去不少，而外面的蝉鸣也提醒着我们，这温度并不让人舒服。

然而到了快五点，张所长就醒过来了，主动来到我们的屋子里面来，‘走着吧，外面也不那么热了，稍微的干点活，好保证我们以后的吃饭多样化。先去南屋里面一人拿上一把铁锨。’

我和老牛赶紧起身，从侧门中出去了。我们这个屋子除了连接办公室以外，还有一个连接着院子的小门，这个门之前一直是关着的，我一直以为这里是出不去的。但下午时老牛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门能打开。

要说这整个办公区的院子，也不算太小，大约是个五十米见方的院落，而我们住的是五间正北房加两间偏北房。这建筑物正好在院落的东北角，而房子的西边是一片空地，里面并没有种植什么应季蔬菜。但里面却有几堆月季花（因为没修剪所以也只能按堆称呼），此时正开的娇艳。而还有娇艳的东西就是在大门两边对称种植的石榴树，上面的火红色石榴花也是美丽动人。但从家里人传授的经验来说，这是两颗酸石榴树。

而大门前面是一条丁字路，这一横路连接着大门和我们办公室房子的所有入口，路的宽度大约有五米左右宽，红砖铺成。而丁字路的竖行则通向南边，在东南角是修建的旱厕，这旱厕虽然在小学的时候都很常见，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这个东西着实是有些抵触。尤其是这个季节，里面的环境……不可用语言描述的美丽。而旱厕的门口则是一排长势旺盛的香椿树，而这种树的特点就是根生和种生皆可，所以在仅仅种过两三棵的情况下，现在发展到这么一排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在丁字路这南北一竖的两边，就是那两片主要的土地了。东边的土地除了南边的香椿树以外，就是成片的玉米了。西边则是各式蔬菜，在花墙子边上也是拥有着两棵刚刚种植的葡萄苗。但地边上有一根耸立的电线杆子，上面挂着变压器让人感觉特别不安全。

此时张所长已经带我们来到了位于西南角的三间房子外面，‘这四间房子，最靠西边的房子就不要随便靠近了，因为那边是配电室，里面的设备和电闸都有点多，在没有我带领你们来的情况下，里面不是很安全。毕竟你们并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危险性。’

我和老牛都点点头，这在来闸上之前，局里的培训会上专门有点到，用电安全必须注意，再有经验者的指导之下才能够进行操作。并且这间屋子从线路上就能明显的看出来，变压器上出来的线和通往闸上的线都汇聚到了这一间屋子里面。而那种粗电缆，在城市里面还真的不常见。

看我和老牛都听进去了，张所长接着指到正对着路的这一间房子，‘这里面是陈旧品，是从招待所退役下来的东西和我们闸上报废的家装类东西，用处不是太大，并且房子你们也能看到，有点破败。所以呢，我一般不开门的话，这屋子你们也不要来了。而再靠西的这一间就是工具仓库，一定要做到的是出入库都要记录，这个小白你以后就是保管了，等忙完了活，我给你一把副钥匙。而靠着配电室的这间房子，则是一间大型设备仓库，有些暂时用不上的旧式配电柜都在这里。而在大门口边上还有一间西偏房，那里面是易耗品仓库，原本这边是一个防汛油品仓库，我们县域内的闸管所都在这里分发其当年份额的防汛油品，用于发电用。但现在基本上都是自由支配用钱去附近买就行了，所以那个仓库里面也就没有什么值得使用的东西了。’

大概了解了院子里各个屋子的用途之后，张所长打开了面前的门，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两把铁锨和一把锄头，指着仓库前面的这片空地，‘你俩翻一下地，我去菜地那边除除草，等你们翻完地，我们就再种一些其他的蔬菜，现在的蔬菜种类还是略微有些单调了。你们也不用翻太多，按照原有的菜畦子，翻里面就行了。’

对于张所长所谓的翻地，我真的是一脸懵，从来都没有干过这活对于张所长所说的话是一点也不理解。但老牛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着，这活简单，在部队的时候可是经常干这个的。’

听老牛这么说，我就看着老牛怎么干，弄明白在说。只见老牛进入地里面，面朝东面，然后用铁锨掘起土，然后稍微的一抬，就重新倒回了地里面。张所长稍微的点头，‘就这么干就行，这样是为了让土更松快，到时候种植作物就更容易扎根，土壤吸收水分的能力也更强，生长也就更加旺盛’

我这也就明白了，也是站到了地里面，正准备掘的时候。张所长却制止到，‘小白，这里不能掘，你没看到这里是高地么，也就是浇水时挡水用的，这个叫做畦背，既是边界，也是为了浇水时更加快速和控制水深用的。头一次干这活也是正常的。’

我点点头，然后把铁锨挪到低洼的地方，也是一脚踩下铁锨，然后掘起土，就直接在放回去了。但张所长又摇了摇手，‘既然是翻地，你至少要把土翻过来才叫翻地，这样土既松了，也能让之前种植残留的肥料进入到深层土壤，然后促进根系发育。’说完张所长还特意拿过我的铁锨，亲自示范了两铲土。然后重新把铁锨递给我，才拿着锄头去了旁边的菜地里面，做着除草的工作。

虽然刚刚开始，这翻地的活是那么的不顺手。但看旁边的老牛，即使是那么壮也并不比我快多少，所以我也就继续慢慢弄，同时顺便找找姿势。但干完了这不过十多米长，两米宽左右的一畦，从刚才还很亮的天，现在都已经有些擦黑。而身上也是被余下的暑热弄了一身的汗。

第十六章 落日长河

而老牛倒是干完他那一畦有段时间了，但此时也并没闲着，而是去了张所长身边帮忙拔草了。毕竟锄头比较适合清除的是那种比较小，根系较浅但面积很大的草。而地里面除了这些小草，还有一些比较大棵的草，据张所长刚才念叨的名字，大概有苋菜、灰菜和蒿子。不过这些草地面作物不小，但根系还真的不算深，所以看老牛拔的也不算吃力。

看我掘完了那一畦地，张所长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带着微笑的说道，‘行了，先歇歇吧，头一次干这样的活估计也挺累了。小牛也休息吧，等会儿我给老孙打个电话，然后咱们上镇上吃个饭也算是全员凑齐了以后，见一个面吧。毕竟上次有领导在，也还有老李，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

刚才在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放下铁锹，才感觉左手上有些疼痛，转过手一看才发现上面起了一个大水泡，不禁有些面色变化。而老牛看见了我的表情，也就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才笑着说道，‘正常，我去部队的时候，拉练也经常是各处磨水泡，习惯了就好了。等晚上找个针挑破了，第二天就没事了。’

毕竟已经水泡起来了，这也不能也不值得说什么东西了，所以我也是笑了笑，‘那就晚上再说吧，所长，咱们在哪洗漱？就用这个水缸里的水么？’

张所长头都没抬，‘是的，拿着自己的脸盆去缸里面舀水，洗完了就直接倒在地上就行，水缸的下面其实是有排水管道的。’

然而这时候我却突然发现，竟然没有拿脸盆来，平时在家习惯了直接开水龙头洗漱，而在学校里面住宿虽然也是拿脸盆，但脸盆的作用顶多是装着洗漱用具的盆子，一般不会用到。但现在在这里就明显不能这么做了，首先说并没有水管子，其次在水缸里直接洗漱恐怕就有点过于浪费了。

而这时候老牛却问了一个我更感兴趣的问题，‘那张所长，洗澡怎么办？我好像没看到洗澡的地方啊。’

张所长此时抬起了头，叹了一口气，‘洗澡么，在这里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去镇上的浴池洗澡，而另一个则是去河里面。不过要是去河里面的话，得咱们一起去，毕竟怕你们出危险啊。’

听到下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感觉了，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每一个老师都会提醒我们河中的危险。而上学时听说的同年级学生也是经常会有溺水的情况发生，记忆中最深的一次是某次高考结束了，由父亲带着孩子去放松，结果下水之后就再也没上来的事情。这种事基本上年年都发生，可以说是最容易见到的两种意外，除了夏天溺水，就是冬天掉进冰窟窿。

虽然会有着张所长的陪同，但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思考着对策。毕竟干了这么长的一下午活，身上的汗如果不洗洗，那第二天的不适感实在是难受。当时在学校里面即使是没有热水的情况下，也会去淋浴间冲凉水澡。但现在冲凉水澡似乎也不是那么方便，真的让我有些头痛。

但就在洗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这水缸里的水经过了一下午的暴晒，已经变得温热起来，而水舀子的存在让我感觉往身上浇水也是挺容易的事情。所以心情也就跟着变好了。

而过了十多分钟后，张所长便收起了所有的工具，就走回了办公室里，‘你俩准备换换衣服，咱们准备走了，你俩可以去外面等着，车应该是马上就能到了。’

现在去外面等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因为太阳已经马上就要没入地平线，热度也变得很低，虽然余温还没消除，但外面带着徐徐微风的情况比在屋子里的闷热舒服些，所以我叫着老牛问道，‘是去大门口那边等着还是去哪等？’

其实在我的心里，还以为是当时送我们来的防汛指挥车，所以才有这么一问，但张所长却说话了，‘不用，你们往老河那边的桥上等着就行，一会儿车得先去村里面接着老孙，而我得锁上门去给引路，所以你们在桥头上等着就行。’

来到院子外面，此时下班的人流已经多起来了，而这门前的道路，也算是一条比较重要的道路，从镇上去县城，还是从县城去临县的省道，都要从我们这里走。所以现在道路上的车也算是不少。但我们沿着道路边走，也是并不会影响到车辆的通行，倒是因为闸上的工程桥在这个时间就显得很繁忙，并且因为过于狭窄而不能会车，所以桥上还真的是有点拥堵的感觉。

看这个景象，我笑着说道，‘你看，这地方还真的不算偏僻，竟然连晚高峰都跟市里一样啊。’

老牛听了也是笑了起来，‘总共没有五辆车也算晚高峰，只能怪路太差，而人们也不知道互相让让，这就很尴尬。’

老牛说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造成拥堵的情况，因为两边的车都是汇聚在桥头处，而有些车不顾对面来车硬挤进去，之后上桥都是老司机还好点，毕竟能勉强的会车，但两辆车只见不会有五公分的距离，而两车的外侧距离桥墩也是不会差十公分。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桥墩上面有很多的黑色痕迹，也许就是因为某些司机并没注意，然后就把车轮蹭上去了。

老河闸这边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的，新河闸那边更加凄惨，因为那个桥被确定为了危桥，所以路的两边都有限宽的墩子，如果不让行的话，恐怕是谁也别想过去。

但这些问题，都不能让我再关注更多，因为此时展现在眼前的景色，真的是很美妙的。在西边的太阳，已经仅剩下半个还在地平线之外，正好通过了马甲河还能够看到。而与其相对的却是一轮洁白皎月，而此时的阳光也并不强烈了，但照耀在清澈的河水之上，映的整条河变成了两色。西侧远处的河水因为离着太阳光较近，呈现出了如血般的通红，而靠近我的这边，则映衬出了此时的天空中充满了墨蓝色。而这天水一线之间和颜色交替之间，那边界都没有那么清晰。配合天上的一轮皎白弯月，则给天水一色中点缀了这一抹洁白。这种从未见过的景色，顿时让我的心中曾经出现的郁闷都消失了。

第十七章 全员到齐

看我有些愣神，老牛在旁边也是有些无所事事，便问我，‘你想什么呢？这地方到是挺凉快的，但蚊子还是真的不少。’说着在裸露的皮肤上胡乱的拍打着。

经老牛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似乎是有些飞行生物正在身边转悠，只能也学着老牛四下挥舞手臂，胡乱拍打。偶尔看到路过车里人的眼神仿佛是看傻子一样，我这心里的感觉也是极为不舒服，毕竟等待就让人心气不顺，再加上不时被空中的蚊子攻击。

不过等待的时间冰不算是太长，太阳刚刚落下，而天还并没有完全变黑，一辆面包车就停在我和老牛眼前，我俩正纳闷的时候，车的后门便拉开了，里面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但副驾驶上的玻璃摇下来，正是张所长在那坐着，‘上车吧，别愣着了。’

见到张所长，我俩也就不再犹豫，直接上车坐在了最后一排，而坐在中间排的那位对着我们笑了笑，而张所长在前面就介绍起来，‘这就是老孙，是王家沟村当地的，之前他父亲是咱们这里的老所长，今年刚刚退休，而我就是接手的老孙他父亲退休以后，主持这里的工作。但从姓氏上你们也能看出来，他们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也算是一家子外来户，不过就是来的比较早罢了。这位司机是镇上昌海酒店的老板，附近的去他那吃饭住宿的话，都可以转车接送。’

老孙是笑着点了点头，而前面的司机则是大声的说道，‘你们以后谁接了老张的班，也别忘了我们那，到时候给你们最高的优惠。’

这让我和老牛实在是不敢接话，只有仔细的观察坐在中间排的老孙。老孙身上有着典型的农民皮肤，黝黑而粗糙，这些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因为干了一小会儿农活的我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晒干了一样。而像老孙这样将近五十岁又经常干农活的人，这才是最正常的。

不过老孙也与那些在旁边地里面干活的那些人不太一样，毕竟老孙也不能算作是全职农民，他还在闸上干活，等于拥有一份额外的收入。所以现在他身上穿着一身还算合体的衣服，料子的材料看起来也很舒适。

车上众人都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能插言的时候就会说上两句，而听不明白也就直接笑笑。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很快的就到了昌海酒店的门口。这个昌海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鑫鑫饭店，看上去要高档的多，首先外面是一栋二层小楼，而小楼的大厅从门外就能看到里面是灯火通明。而这里的位置也明显要比鑫鑫好得多。首先距离省道就不远，而门口前面的路就是我们第一次来时车走的路，相当于镇上的主干道，而省道上的车流还是相当密集的，这样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挂着住宿就有相当好的效果。店老板的车直接就开到了楼后面的院子里，这个院子虽然比不上我们办公室的院子大，但从城市当中是找不到这么大的私人院落的。而我和老牛跟上车时最后上，下车就先下去了。不过进入眼里面的就是院子里面的一个巨大的狗笼子，而里面关着一只藏獒则是盯着我们，见我们看到了它，便毫不犹豫的冲我们嗥叫起来，那狗吠声就是和村子里养的其他笨狗不一样。

但老板实施的下车制止了，然后就带着我们进了大堂里面，‘是上楼还是在大厅里面，楼下是没位置了。’

张所长指了指楼上，‘上楼吧，还安静点，你们大堂人虽然不多，但结账都在这里，万一碰上谁，怪不好的。’

老板也是点点头，‘那你们上去，找202房间，一会儿让老板娘上去送菜单和水。’

说着老板也并不在大堂招呼，而是直接就转身去了后面的房间，那边明显能看出是后厨。

我们一行人便直接上了楼梯，去二楼找202房间了。不得不说这里的楼梯实在是很别扭，狭窄是一方面，而更加别扭的是好像有些过于倾斜，而踏步也是并不那么舒服。并且我和老牛的身高在这里也是受影响，到二楼的某处，那一条过梁不得不让我和老牛低头弯腰才能过去。

四人落座，老板娘也就提着一个暖瓶拿着餐巾纸走上来了，但看到是张所长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今天吃什么啊，能给现钱了吧，上次三月份吃的那个还没给呢，今天一起？’

张所长脸上带着尴尬，‘这么大一个单位还能亏了你的，怎么我跟王家沟的那些人来你从来不说这话呢。’

老板娘放好东西，嘴里面却是嘟囔上了，‘别人欠账最多也就一季度一结账，虽然你单位不小，可我们这小本买卖也经不起这么赊欠啊，你来了我也不能不提这个事不是。’

张所长只得无奈的说道，‘今天结账，捎着钱来的，就是怕你说这话。今天炖个瓦块鱼，再来个炒鸡，剩下弄个香芹，别的你看着上，弄六个菜就行，酒还是拿一瓶《偃师老窖》，然后弄一提凉啤酒。’

老板娘也许是听了今天结账的话，情绪也是变好了，声音也透出了热情，而手上更是帮忙弄着那些餐具，给倒上了茶水，‘放心吧，这点事准给你弄的好好地，倒是你身边这两个小哥，新来的？’

张所长点点头，‘是啊，以后有机会再来你这里吃饭的人就多起来了，倒是你让老板可把菜弄好吃点，都是从城里来的，什么菜没吃过，弄不好以后不愿来了我也没招。’

老板娘听了这话，赶紧下楼去了。而这时候张所长示意把门关上，然后才说道，‘今天呢，闸上的人就算是全齐了，虽然我来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也算是尽一下地主之谊，同时也是为了以后工作更好的开展，来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这时候张所长拿起一颗烟，点燃抽了一口才继续说道，‘首先说老孙，刚才也说了，他是曾经我之前那一任老所长的儿子，在这个闸上也是工作了将近二十年了，不过一直是临时工的身份，挣的钱也比较少，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都让老孙忙活自己的事情。毕竟还有一家子人也指望他过活呢。’

第十八章 和谐日常

介绍完老孙，然后张所长又吸了一口烟，才继续的看着老孙，‘老孙，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呢，都是咱们局里上班的。像这个小牛，他爸老牛可是基建室（基础建设办公室）的红人，虽然不是领导，但基建室里的工作没他父亲参与的话，恐怕也不能干的那么完善。而这边的小白的父亲则是施工处白经理的儿子，他父亲是曾经经常各处开吊车去干活的那个，可能你还见过呢。以后闸上的这些事，等你忙完了，就来闸上多说说，也能让你轻松点不是么。’

老孙诚恳的点点头，‘放心吧，这事儿还用紧着说么，你就是不说我也得好好讲啊，毕竟这电路的事不能含糊，安全第一。’

听老孙这么说完，张所长也是点了点头，‘那是，不过现在已经进了汛期了，咱闸上的电瓶你上次保养了么？’

老孙点点头，‘这个当然是保养了，进汛期了不能含糊，不过那个电瓶就是保养恐怕也不大行了，毕竟有五年多了，领导不是说给咱买新电瓶么，怎么还没拉来？’

张所长有所忧愁的掐灭了烟，‘这个事以后别瞎说啊，汛前检查说的是不错，可是谁知道领导们是忙着想别的事了，还是说等着那边建好了新院子一起弄，这咱并不能揣测上意啊，所以能凑合凑合吧。汛期就还有那么三个月，撑过这一阵子估计到了十月份咱们就该搬家了。’

老孙也是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老板娘提着酒就来了，‘聊着呢，一会儿先给你们上个花生米豆腐皮先喝着，别的菜最多半小时就上齐了。’

张所长也是轻敲桌子，‘你抓紧上就行，这还都得回去呢，到时候你们老板可别忙的送不回去，毕竟这日子头不是平时。’

然而老板娘却笑起来了，‘谁也不是不知道那马甲河是个什么情况，你们那大闸可能得有二十年没动过了吧。今年这么旱，能有啥事啊。再说了，这不也没耽误你们喝酒么。’

张所长却是面露不喜，‘你这话说的，我们这出来也是担着风险的，要不是新人来了，还真不出来吃这个饭。你菜要是上不来，我们就拿着这酒回去了，弄个花生米也不是不能喝酒了。’

老板娘赶紧称好的就再次下楼去了，而老孙拿起了白酒就开启盒子。而我和老牛正准备帮忙的时候，张所长却说道，‘看你俩也不是那么愿意喝白酒，一人拿一瓶啤酒喝吧，我和老孙就不用你们管了。’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我俩也就不再插手白酒的问题，而是拿起啤酒来，先给自己倒满了。而可能是因为张所长说的话有些过于沉重，所以送菜来的也并不是老板娘了，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小伙子放下菜就直接走了，而我和老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跟着张所长的节奏，一杯杯的喝酒吃菜。

这一晚上老孙和我们也是经常互动，并且透着一种很实在的感觉，我们也就跟着多喝了基本，算是熟络了起来。而这时候张所长才说道，‘以后你们在闸上干活，少不了要用电，而是现在老孙可是我们这里的电工，虽然说没经过正式的考试，但闸上一旦出现什么电路问题，就给老孙打电话联系。等明天你们俩就自己在这盯上两天，我等周五晚上肯定回来，到时候你们看情况就回去休息两天，人多起来了，就要合理的安排，省的搞得大家都很紧张。’

听张所长这么说，我们和老孙赶紧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尊称其为孙师傅，而孙师傅则也是笑着点点头接受了。这一晚上，聊了很多事情，比如这个季节能种植什么菜，该怎么管理。还有就是闸上需要注意些什么。

不过这时候老孙却说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看最近天气预报上说，有可能下周要下一场雨啊，你这家里的事可调兑好了，别到时候有事，真要是下的不小，你不在这我们可不好弄。再者现在下游还有一个修桥的施工队，及时的得给他们个通知，别到时候抓瞎。’

此时张所长也已经喝了两杯白酒了，虽然面色上看不出有什么，但嘴上似乎是比原来模糊了，‘这有啥事，天气预报天天的报要下雨，这天这么热，一看就下不大，不过对于你来说还省劲了呢，到时候少浇一遍地。’

老孙又端起杯子和张所长碰了一下，然后又示意了一下我俩，‘这话你才说错了呢，到时候真要是雨下不透彻，浇水这个事还得跟上，要不然力量就上不好了，到时候玉米不肯长，就减产了。咱院里的那些玉米也得趁着这个时候上点力量，要不然……’

张所长喝完这口酒，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火猛抽了一口，‘院里你就甭管了，到时候再说吧，院里底肥我看还算可以，等收了玉米，再上一遍底肥，然后让机器旋一遍，就行了。院里这些地投入太多没啥用。相比来说还是你种的院外那些地值得种，能多收不少啊。’

老孙扁扁嘴，不说话了。而张所长看他不说话了，也是没啥可接的，也就接着在碰一杯，‘咱干了，喝完了就上饭，吃饱了回去。小牛，你去上下边要二斤水饺，让他煮熟了就直接上。’

老牛点点头，拉开门就出去了。但此时张所长却看着我说道，‘知道为什么让你干这个保管么？那是因为我跟小牛他爸还是很熟的，所以对于小牛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这个人虽然实在，但不仔细。干保管这个活，在这边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过阵子我们就要搬到西边院里去了，那边的事就比较多了，万一有个遗漏，对咱们闸上谁都不好，老孙他虽然也很仔细，但电工这事和他家里的事就够他忙的，所以不得已让你干这些，你得注意。’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心有规划，其实保管这事，主要是管着我们这几个人，别人也不会来参与。但张所长现在说，肯定是有些其他的意思，但这个内涵意思现在我还是真的不理解。所以只能张所长说的是什么，自己就干什么好了，想太多只能徒增烦恼。

等我们吃完饭下楼后，张所长就让我们去大门外面等着了。而老孙这时候跟着我们出来了，脸上却是不那么高兴，看着我和老牛说道，‘张所长他想的事有点简单了，你俩就看吧，这闸上准不那么安宁咯。’

这话说得我俩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张所长一会儿就已经从院子里坐着来时的面包车出来了，我和老牛也就只能拉开车门让孙师傅先上，然后就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

第十九章 早起

回去之后就已经不早了，张所长也是让车直接送老孙回去，我们三人则进了院子里，关好了大门，准备直接休息了。但张所长却在进了办公室后叫住了我们，‘跟你们说个事情，明天早上看情况我就会跟着车回去一趟，但老孙明天也算是忙完了，会回来上班，最东边的两间是老孙和媳妇他们一家人的。而在村子里住的是他们闺女，所以以后来了不认识的人也不要太紧张。但是跟老孙保持关系的同时也不宜走的过紧，毕竟他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的，你们是心里要有数的。’

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大通，我是什么内涵也没听出来，但老牛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直接举起手来挥舞，‘张所长你放心吧，就算是让我们动手我们也绝不含糊。不过您不在这里的两天，报水位的事情怎么办？’

张所长又习惯性的摸出烟来，然而此时的烟盒子里却完全空掉了。正当张所长的脸上有些无奈的把烟盒子扔掉，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老牛却从裤子兜里摸出一盒子软盒红塔山，‘张所长，您尝尝我的这个怎么样、’

张所长看了看，虽然嘴上得念叨一下，‘红塔山啊，劲头子有点大，享受不了。’但是手还是很忠实的拿起一颗烟，然后老牛则顺势给点燃了。

张所长吸了一口烟，又重新坐下了，‘报水的事情，你俩先不用忙着接手，毕竟办公座机安装在了老孙那屋里，他不回来你俩去还行，他回来住了，有媳妇娘们的，你们俩去也不方便，有他盯着就行了。你俩这两天就早起和过晌（也就是下午）没太阳前，趁着气温不高的时候，接着把那些空地掘完。之后就周围转悠转悠就行，这个办公室的大门钥匙我给你俩一把，到时候想在屋里呆着就呆着，不想呆着就出去转悠转悠，也当熟悉熟悉周围环境。但是远离水边吧，毕竟你们不熟悉河道内的情况。’

看我和老牛都能理解，张所长便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来，‘行了，你俩早点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明早上弄点菜，弄个白水面条当早餐。早上我会叫你俩早起，再带着你们干点活，要不然回来之后恐怕满地都是草了。’

我和老牛嗯了一声，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老牛让我先躺下，然后把灯一关，也就借着我开的手机上的手电筒光，直接钻回了自己的蚊帐里面。等一切都收拾好，我就关上了手电筒，正准备闭眼进入睡前模式，这时候老牛却说话了，‘以后这个日子不好熬啊。’

既然老牛说话了，我也不好什么也不说，‘为什么呢，这日子不也就这样，也就是体力劳动重点，条件差点，已经都呆了一天了，还在乎以后？’

这时候空气当中飘荡着一股烟味，我才发觉老牛竟然就在蚊帐里面点了一颗烟，那一点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此言差矣，虽然我们这里人不多，但还是真的暗流涌动啊，你琢磨琢磨。老孙他父亲曾经就是这里的所长，那么让老孙他在这里住是个什么意思。但张所长他来了以后不就等于坏了一桩好事，你看吧，这日子不太平。’

老牛说的这话，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明白了又能怎样，所以也就即使制止了老牛的遐想，‘别想那么多，谁是所长听谁的就是了，别人的事多了，你顾得过来么，话说你在蚊帐里面抽烟注意点，别把蚊帐烧破了，到时候晚上进蚊子咬死你。’

老牛嘴上的烟跳动了一下，‘我又不是第一次抽烟了，你睡你的吧，我这得看完这几段小说在睡。’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多，其实在家的话，这个时间还真的离上床有一段时间，但现在躺在床上，竟然有了一种困倦感，放下手机以后就幽幽的睡着了。

这一夜中间醒过一回，只见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丝幽幽的光，估计着是老牛还在看着小说，但此时我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时间，正好却是0；00，让我一时蒙住了，过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一次闭上眼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张所长站在屋子外面抽着烟叫我们了，‘到点了，都起床干活了，再睡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刚刚有点发白的天，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5:32，这让我心中哀嚎，就是在高中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早的起过床，虽然那时候就已经很紧张了。但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话，我也不能装听不见，只好穿衣服起来，就直接从小门边出去了。

张所长看了我一眼，把锄头递给了我。‘你先试试这个会用么，会用的话，就先别掘地了。这玉米地里面的草我看是该弄弄了。’

接过锄头的我还真的是一脸懵，这东西虽然在这里见过两次，知道大概是锄草用的，古诗里面还说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时候课本里面也有画这个锄头的配图，但这东西具体怎么用，还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也只能高高的举起来，然后对着草猛的一挥。那草确实是直接从土里面出来了，但让我的感觉，那这玩意还不如直接用手吧。但古代人的智慧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要是用起来费力估计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

果然张所长站在一边一脸的难看，‘昨天你没看见我怎么干的么？算了，我在给你演示一遍。’说着张所长就接过了锄头，然后腰弯下去，把整个锄面贴着土地，找到草的根部之后，只是腰上稍微用力，向后一拽，草根就直接被锄头前面那刃部隔断，只剩下草在地里面躺着了。

等张所长把面前的这一片草清理完成，才直起腰来，然后带着疑问的看我。我点点头便接过了锄头照着张所长的样子，也干了起来。张所长就去仓库那边拿铁锹了。等拿了两把铁锹站在我身后，才问道，‘怎么小牛还没起床，你去看看把他叫起来。’

虽然刚才学了一阵子，但自己上手才知道，这个锄头也不是那么好用的，硬拽有时候还真的拽不动。但听张所长一说，我赶紧放下锄头进屋去叫老牛起床了。因为老牛的床正好在小门的旁边，我一进门就看到他还裹着被单紧闭着双眼，那大体格子看上去极为喜感。这情况我只能隔着蚊帐推了他两下，然而老牛就好似触电一般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第二十章 探索

老牛此时虽然睁着眼，但那直勾勾的眼神和不聚光的眼光，我估计着他还没清醒过来，只能大声喊道，‘起床了，张所长在外面都干上了，你还睡。昨天几点睡的你。’

经过这段对话，老牛的眼里面才重新聚光，但眼还是直勾勾的瞪着我，‘现在几点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5:50了，我这都起来二十分钟了，你还不起。’

老牛使劲的挠了挠头，又伸了个懒腰才接着说，‘昨天我是2：00才睡的，尼玛现在就起啊，这天还没亮透呢，起来干毛线。’老牛因为伸懒腰，裹在身上的被单也滑落下来，可以看出肩膀上的肌肉确实是极为结实，但肚子上也是有些赘肉的，不过皮肤确实是比我要黑不少。

不过这么一个老爷们的**看那么仔细除非我是有病，我就直接开门又出去，‘张所长都在外面干上了，你要是愿躺着就躺着呗，我就不管了。’

等出了门，张所长已经拿起锄头在菜地里面接着锄草了，那我也就只能拿一个铁锹，挨着昨天掘过的菜畦，继续掘起来。不过此时手上却有点疼痛，这才发现昨天的水泡就这么磨破了，那一层皮倒是还连在手上，但触碰就疼痛起来。不过这些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我降低了动作的幅度和频率，接着掘起地来。而老牛他还是过了五分钟之后，才穿好衣服起床来，而起床了也并没干别的事情，先拿了水舀子从水缸里面淘了一瓢水，浇在自己脑袋上，才走过来。

这时候可能是因为那一瓢水的作用，亦或者是老牛那曾经高中时熬夜上网的精力再次爆发出来，现在的老牛看起来，也是精神焕发了，‘这还是退伍以后第一次起这么早呢，不过你干的也不咋快啊。’说完就拿起另一把铁锹，也开始掘地了，速度确实是比我快多了。

这件事情虽然事实就是如此，我的体力不如老牛，但在我的心里也是不服气，只能找了个理由，‘这不是手上有个水泡么，不方便干活，要不然能比你慢多少。’

老牛也只笑了笑，就接着猛干了，而也仅仅用了十分钟也就赶上了我干的距离。然后老牛也并没停手，而是继续保持高速干了一阵子。

就这样大约在地里面忙活到了七点左右，张所长在那边又一次直起腰来，对着我喊道，‘小白你去屋里下面条，小牛给我来颗烟，一会儿面条熟了咱就回去吃饭。’

老牛熟练的从烟盒里弹出一颗，然后抛给了张所长，而我则是把铁锹插进地里，看着还有一点的菜畦，跟老牛说道，‘一会儿剩下这点地方，你替我弄吧。’

老牛其实在十分钟前就干完了自己的那一菜畦，正拄着铁锹抽着烟，看我这么说了，也就点点头，转而准备接着弄了。我则听了张所长的话，先去水缸那洗洗手洗洗脸的，就进屋子煮面了。

简单的早餐吃完，时间也就到了八点多，而张所长这吃饱了就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办公室，‘你俩趁着不算热的时候，在稍微干点活。我先走了，那边车还等着呢。’说完也就直接走了。

但我和老牛则在屋子里，喝了点水，就商量着该干点啥了，‘怎么，一会儿再在掘一会儿去？’

老牛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是真想干么？想干就自己去干。我是打算去南边转悠一圈，看那边那个高耸的烟囱了么，那边肯定是个不小的工厂。自然是有配套的工程，我去转悠转悠有什么好东西么，顺道看看有买烟的么，你去吗？’

既然老牛这体格都不想干，我就更不愿意动弹了，‘你自己去转悠吧，我在这里吹吹风扇，然后看会儿小说，到时候你要是买烟顺便捎回几个馒头中午吃呗。’

老牛点点头，就从床里面拿出mp3扔给了我，‘那我先去大门口那边看看，如果张所长走了，我就出门。’

我则是拉开蚊帐，就这么斜躺在床上，对他摆摆手表示再见。然后看着刚刚下载的《兽血沸腾》研习了起来。

躺在床上看小说，时间流逝的速度就感知的不明显了，而此时外面的大门响起来，我以为是老牛回来了，但过了一会儿却是老孙走进了办公室。而我躺在这里正好看到了老孙进门，于是赶紧起身，‘孙师傅来了，这会儿有事么？’

老孙看我自己在这，有点奇怪的问道，‘小牛和张所长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屋呢？’

我摊了摊手，‘张所长没跟你说么？他今天跟工地上的车回家了，而老牛在屋里憋不住，就出门转悠去了，说是上南边那个工厂去看看。南边那是个什么厂？’

老孙正想出门，看我发问，也没迈出门去，而是笑着回答道，‘那边是原来县里的造纸厂，最早这附近十村八店的麦秸都往这里拉，红火得很。而我们村现在的书记他哥，就是靠着从河里面收纸浆挣了一大笔钱，现在是发家了。但是现在是不行了，毕竟水污染太严重了，下游的那个闸，闸板都快被腐蚀没了，所以现在也不让那工厂生产了，现在停工了。’

听着这话，我着实觉得有些可怕，因为那闸上的闸板有多厚我是亲眼见过了，至少有十公分左右的纯钢板，外面还是镀锌的面竟然能腐蚀干净。而这样的情况还有人能从这些废水里面找到生财的门路我也真的是有些佩服这智慧。

见我没有其他的事，老孙便指着东边说道，‘那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自己屋了，有事去那边找我就行。’

我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老孙便出门去了。看老孙走了，我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但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现在竟然马上就要到十一点肿了，而老牛竟然还没回来，这不禁让我有些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我还是安心的躺在床上，要是老牛不回来我也可以接着煮点面条吃。并且以老牛那身手，基本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而这个时间周围的车也并没有那么多。所以我继续安安心心的看着小说。

第二十一章 下雨？

等到了十二点多，老牛才空着手转悠回来，看我在床上躺着才猛然一拍脑袋，‘忘了，没买馒头。小白那咱煮面吃吧，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看完了手中的那一章小说，才放下mp3，看老牛还是带着一脸的兴奋，不禁有些奇怪，‘上哪去？这附近还有什么好地方啊，荒郊野外的。’

老牛一脸的讳莫如深，‘你先煮面吧，煮完面之后我再跟你细说，顺便下午带你去。’

然而我却想到了一个事，先是烧水煮面，然后才跟老牛说话，‘这个不太好吧，毕竟咱俩是在这上班的，这上班时间两个人都不在岗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说今天老孙也来了，万一有事找咱俩呢？’

老牛听我这么一说，也是琢磨了一番，等面条煮好之后，老牛才想明白的点点头，‘那好吧，等晚上再说吧，反正昨晚睡得也太少了，今天中午正好补觉。晚上的时间就无所谓了吧。’

到晚上的时间确实是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和老牛商定了吃完晚饭再出去看看。然后一人两碗的白煮面吃完，就分别床上躺着了。老牛这倒是没说看书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真的困倦了，时间不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我则在床上有点难受，因为这屋子里气温有点高，并且潮湿闷热的感觉很难靠那么一个小风扇祛除，弄得身上黏黏糊糊的。这时候我突然透过门看到外面的水缸，便起身去外面的水缸处，扒光了上衣，然后躬下身子往后背上交了一瓢水。与想象中的冰凉不一样，经过了两天的暴晒，明显能感觉到水缸里的水温正好舒适。这让我抓紧去屋里面拿了脸盆和毛巾，痛快的洗了一阵子。

虽然只是洗了上半身，但舒适程度比刚才高了很多，而且进屋子晒不到太阳的时候，感觉也变凉快了很多。重新用井水把水缸接满，这时候吃饱饭的那种困意也随之涌来，伴随着风扇带来的一丝丝风，竟然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在醒过来的时候，天都有点黑了。这不禁让我吓了一跳，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见才3:31，而外面的天却黑下来了，这让我估计着是阴天要下雨了。这个时节，就是这样的天气，虽然上午可能晴空万里，下午或者晚上就会下一阵瓢泼大雨。

既然清醒过来了，就不愿意在床上躺着了，否则头昏脑胀的更难受。所以我去了院子里面看了看外面的天。此时外面也并没有什么刮风的迹象，而天上的云层也仅仅是遮住了光线，却并没有那种要下雨时的激烈云层活动。但因为没有了太阳，外面的气温也变得低了一些，但潮湿的感觉却变得更强，所以也说不出身体上是变舒服还是变得更加难受了。

也许是听见了门的响动，老孙也从自己的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我站在院里就冲我喊道，‘要下雨了，还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我回头冲他笑着答道，‘睡觉睡的迷糊，出来活动活动，在屋子里呆的难受。’

老孙却从那边走到了我身边，听我这么说也是点点头，‘这确实是有同感，不过现在我中午都不敢睡，怕晚上睡不着啊。中午睡了也确实是头疼，但吃饱了还真的挺困的。’

聊着天的功夫，天空中真的就吹起了一丝丝的凉风，这让那种郁燥的心情被吹散了很多，‘起风了，看来是真的要下雨了。不过凉快点这也能让晚上睡个好觉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热了。’

‘可不嘛，这温度比前几年热的太多了，是不是新闻上说的那个厄尔尼诺啥的。’老孙打了个哈欠，‘这温度弄得还是真的睡不踏实，再加上今年也不知怎么地，蚊子真的特别多。’

说道蚊子的事情，我也真的是特别有同感，当时领导提醒我们买蚊帐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万分感谢。但就算是有蚊帐，这胳膊万一贴上了蚊帐，也是会被咬，之后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一个包，还特别痒。听老孙这么说，我也肯定点点头，‘这个确实是，这边的蚊子感觉比城里的厉害多了，在家即使被咬也就是起一个红点，这边要是被咬了就肿一大片，并且只要露着一点肉，就能被咬，太快了。’

老孙哈哈笑起来，‘这个你们的蚊帐晚上得弄好啊，然后买点蚊香熏一熏，这样双重保险就好多了，要不然光有蚊帐也不是很管用。’

对于蚊帐这种东西，我其实也是有爱又恨，虽然能够抵挡大部分的蚊子，但偶尔不注意残余那么一两只蚊子，才真正的让人头痛。抓也不好抓，而放任它们存活，就会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总会在你耳边嗡鸣。因为蚊帐的关系，即使是驱赶它们也并不会去别的地方。

所以我虚心的接受了老孙的建议，‘那我去转悠转悠，买点蚊香回来，孙师傅去哪边买比较近？’

老孙指了指右手方，‘去边营那边比较近，走着去也就是三里地吧，不算远。有俩小卖部，在哪个买也倒是无所谓，都差不多的东西。不过看这个天，拿个雨伞保险啊。’

这些建议都很有用，我去了屋子里面拿了一把雨伞，再出门跟老孙说了一声就出了大门向右边走了。

随着风的吹拂，现在外面的气温还真的是舒适起来了，而也能感受到所谓的凉气了。这偶尔的凉气让穿着半袖短裤的我，还感觉到一丝丝的秋天的感觉。但此时却是一年当中最热的二暑节气。

走到河上的时候，风吹起的波纹以及通透的空气让人感觉敞亮很多，而河滩上的树林，因为这潮湿闷热的时节，好像树叶上都冒出了油一般的油亮。而那种大片的绿色在城市当中是很久都没见到了。

转过那个弯，对于久不活动的我来说，竟然是开始有点气喘。而即使是降低的气温也让我的身上出了一层汗，这比干燥的热还要难受，因为现在一出汗，就是潮乎乎不易干的那种。

第二十二章 网吧？

等买回了蚊香，在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身上都已经湿透的感觉，然而那衣服上却一丝水也挤不出来。翻翻我的行李，突然觉得换洗的衣服带的太少了，所以这个周末一定要回家一次，多带些衣服，否则这感觉即使是洗干净了衣服，晾干也不是一时半时就能完成的任务。

除了买了两盒蚊香以外，还买了几个馒头以及所剩不多的咸菜。而这边能买到的咸菜也就是那种最简单的盐水腌渍的芥菜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为了做的更好吃些，我只能又挑了一些调料类的东西，然后买了几个馒头后就往回走，晚上准备弄点豆角吃。因为张所长在走之前交代了，这豆角捡着老的抓紧吃，要不然再等等就光剩下豆子了。

回到屋子里，老牛他还在睡着，我看现在这个时间也并不急着吃饭的时间，所以也就在床上躺下，准备接着看我的小说。然而也就看了两章左右，外面就响起了雨的声音，但此时这种也没有雷电也没有狂风的雨，在这个时节真的不多见。但屋子里的闷热却并没有随之消散，但出门以后明显感觉的凉爽，让我决定把屋子里的窗户打开。

这种老式的木制窗户，我还真的没开过，研究了半天才拉开插销，往外推开。后窗户则更加难办，毕竟那个高度就是老牛的身高也不可能站立打开，所以只能搬桌子去开后窗。

当后窗开好以后，一袭凉风就吹进了屋里，吹走了大部分的闷热感。老牛也是醒了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你这折腾什么呢？到晚上了？天这么黑。’

我从桌上跳了下来，‘开窗户啊，外面下雨了，自然是黑起来了，不过凉快多了。’

老牛看了看窗外，那飘落的雨滴哗哗作响，看上去雨势不小，‘我去，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停不了了。那晚上不会又吃面条了吧。’

看老牛那一脸的嫌弃，我指了指外面的八仙桌上，‘刚才没事的时候我出门买回来了，晚上的蚊香我也买了一盒，昨天晚上那个蚊帐里的蚊子还是真的喂饱了。’

老牛伸了个懒腰，在那小帐篷大小的蚊帐里，显得随时要撑破一样，场面是十分的搞笑。但老牛是不太注意，反而自己咧着嘴笑道，‘你这还是真及时，不过蚊香这个东西最好别用，先不说安全不安全，就是那个味就够呛的。别蚊子不影响睡觉，这蚊香熏得人头疼。一会儿吃完饭去上网吧。’

听上网这词，我还真的是笑了，内心中的毫不犹豫的怀疑这老牛是开玩笑，‘这样的地方还通网线？别逗了，要是通网线的话，单位里面不早就安上了。’

老牛讳莫如深的摇摇手指，‘这你就不懂了，虽然咱们这个单位人不多，但那边的那个造纸厂附近是相当繁华的地方，里面既有杂货店，又有医疗室，在路边还有修车的地方。虽然看上去是不太好，但内容真的很丰富了。’

我对于老牛的话还是真的不太相信的，因为这个人虽然体格壮，人高马大的，但心里某些方面也是经常吹牛，但既然他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了，我也不能完全的驳他面子，‘那好吧，咱要是想早去的话现在就做饭吃，吃完了早去还能多玩会儿。’

老牛对于这个提议很是认同，‘行啊，那你稍微做做饭吧，我看会儿小说，吃饱了咱就走着。’

但我看看外面的天，那雨势并不见小，‘看情况，这雨要是听了咱就去，不停的话还是不去了，单位就这么一把雨伞，我可不想和你挤一起。’

然而老牛似乎是对于带我上网这件事极度热衷，‘下雨你打着伞，我淋着就好了，正好这两天没洗澡，身上正难受了，淋淋雨还能管点用吧。’

这答案让我无言以对，只能去办公室里做饭了。这次做豆角长了记性，盐的量减少了很多。加上买了味精，放上一点点，稍微尝了一点发现果然要好吃一些，只是总感觉跟家里做的那种差点什么味道，但也找不到缺什么调料的感觉让我很头痛。

晚饭总是要比其他两餐简单很多，这是我家里养成的习惯，早上和中午会吃的好一点，但晚上这一顿，能凑合就凑合了。也许是老天都想帮着老牛，就我做饭的这个功夫，雨竟然真的停了。

吃完饭后，老牛便拉起我的手就走，‘正好啊，也许这个时间去别人都不在，也不用等机器，正好啊。’

看来那个网吧还真的挺忙，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期离着高中不远的网吧一条街，那个时候能玩的网游还不算太过多元化，但网吧的生意确实是格外的火爆，一到下课的时间，即使是网吧一条街都要跑着去抢好机器，抢不到好机器的就只能去别处享受卡顿的快乐。但无论怎么说，那也是属于我们的学生时代，属于我们的学生记忆。

但老牛的这个举动除了勾起我的回忆以外，就只能无奈的跟着他走。此时大约是六点左右，正是饭点，加上又是刚刚下完雨，所以路上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只有那么一辆赶着回家的汽车，才能显示出这是一条公路。

而我和老牛则是出大门向左走，因为这造纸厂在我们的院子里面就能清楚的看到那个高耸的大烟囱，但我们却并没有见过它冒烟，在根据老孙的说法，估计那边也已经没什么人了。

过了闸上的生产桥，再过一个小路口，紧接着就是一个下坡。而坡的尽头就是一个大门，那大门里面就能看到是一个厂区。走到那个大门口处，才发现大门的值班室已经改成了一个卖东西的杂货铺，里面只有一盏幽幽的白炽灯在这个阴天的时间，显得那么昏暗。而值班室的那个小窗口里，能看到里面的货品还算是比较全。

而老牛则是到那对着里面喊道，‘老板，给那一盒红塔山。这点里面人多么？’

老板是一个女同志，但在我的位置因为光线不明显，加上那个窗口过于狭小，实在是不能判断这个老板的身材和长相，但从声音上听应该也不年轻了，‘这个点谁还在这里盯着，现在厂里很久都没开工了，员工们也都自己找别的活了。’

第二十三章 五脏俱全

等老牛拿到了烟，直接笑了笑就转身进了左手边的一个胡同。这个胡同的感觉就是原来造纸厂职工们的宿舍区，但就无人常驻，导致道路里面的坑洼是积水极多，而高地则是长了一些杂草。

而老牛就踩着这些杂草前进，我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老牛前进，毕竟这天也算是黑下来了，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踩一脚泥。

但好在这个路也并不算长，也就向前走了有三四排房子的距离，就又向内转进一个夹道。这个夹道的右手边是一个很明显的医疗室，因为上面有一个并不算清晰但却面积不小的红十字。而左手边的那栋房子，门口前面挂着一盏很小的吊灯，灯光吸引了一些飞虫在来回飞舞。而这吊灯边上海真的听了一辆摩托车，让我们感觉这地方还真的有外人来。

无论是医疗室还是这个小房子，相比我们的办公室的建筑，真的是又小又破，但这个挂着灯的房间外面竟然还挂着一个我们那都没有的空调室外机，从房子的一侧有一根较粗的电缆，也证明了这里面有大功率的用电。

老牛则是很熟络的打开了门，明显这就是消磨了他一上午时间的地方。但房间内的情况与想象中相去甚远。首先屋子里的灯光就极为昏暗，那房顶的白炽灯也就有四十瓦左右的亮度。而电脑更是仅仅只有七台，而且门口的那台还是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那里，似乎是充当网管的位置，但看那电脑旁边的时间表，就知道这记录方法还是最原始的手工记录。

在网管座位的头顶上，还有一台挂式空调，正吹出略微有点凉气的风。而空调边上还挂着一个发条式的挂钟，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这样子的钟，我印象中只在爷爷家见过，但那个钟也在几年前不能工作了。但现在这款明显还能正常的运转，钟摆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见我们两人进来了，坐在电脑前忙活着什么的妇女似乎是放不下手里的事，‘你俩找地方先做吧，这世间一会儿我给你俩记上，先玩吧。’

见这情况，老牛就直接坐到了最西面的一台电脑处，就开机玩起来了。而我对于这妇女网管的忙碌感到了好奇，转过去看了一眼她正在玩的游戏，没想到竟然是还很热门的dnf，看她旁边还有一台电脑开着，似乎是开了两个号进行游戏，而此时操作着的正是那个女魔法师角色，但用的职业是跟我玩时一样的召唤师。看这那些熟悉的召唤兽，我还是跟她搭了个话，‘老板还玩《地下城与勇士啊》，这个我也玩了，咱俩还是一个职业呢，怎么双开搞这个游戏？’

被称作老板似乎是很高兴的妇女，手上的动作不停，但嘴里也是开始念叨起来，‘你也玩这个游戏，玩的怎么样？在哪个区。哎，你帮我动一下那边那个号，进一下图。’

我依言给她操作了旁边的电脑，‘很久不玩了，在学校虽然在机房呆的时间多，但有网的时间少。摸电脑摸多了就是有网也不愿动了，所以很久，没玩网游了。’

看着熟悉的画面，其实心中也是有所感触，这游戏是当年高中毕业以后，家里才买了第一台电脑。然后在家里用一个暑假的时间，将这游戏玩到了当时的满级。但随着开学的时间，朋友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当一个人再站在游戏里的时候，发现这个游戏真的是毫无意义，所以便果断的弃坑，专注于搞其他的东西了。

帮网管大姨鼓捣完了游戏，我也坐在了老牛的身边，准备开机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打不开电脑，于是喊了一声，‘老板，这电脑打不开啊。’

而坐在那里的大姨连头都没抬，‘换一台吧，试试那台能开玩哪个。要是键盘不好用或者耳机不响的话，就从别的电脑上拔下一个来。’

面对这种国际惯例回答，我也只能无奈的换了一台电脑。但这时候我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因为这个时候他突然骂了起来，‘****，你瞎啊，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说了a你还往b去，傻不傻。’

换过去的那一台电脑正常开机了，我也就根本没打算理这些人，但看着冒着黑色油光的耳机，带的心情也没有了。开开电脑，先上网浏览了一阵子，上去了久不登录的dnf，稍微的试了试更新的版本，然后发觉没什么革新。然后就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因为这里的电脑上并不是像网吧当中什么游戏都有的，而是独立的电脑，似乎这个电脑室的老板也并不是很理解服务器的组建，只是随意的组装了几台电脑，然后用路由器连上网，就这么营业了起来。

这电脑上面到有几个单机游戏，但带还原卡的电脑是存不了档的，所以也没有玩的兴趣，看视频则因为耳机的原因，更是不想瞎弄，所以还是决定去找找小说，下载几部，也省的老往这里跑了。不过此时我也想看看老牛正玩什么呢，于是便起身来到了他的身后。老牛也许是因为当兵的缘故，还玩着那古老的传奇世界，但看他那一身酷炫的装备，我估计这家伙也花了个钱。

老牛可能是觉得身后的光变暗了，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我，‘你玩这个么，我给你弄个号啊。’

我赶紧摇摇头，‘享受不了这游戏，初中玩过热血仅限于挖鹿肉，现在让我玩这个，操作跟不上也没兴趣。你自己玩吧，咱到几点回去？’

老牛看了看电脑上才到晚上八点，‘到九点半十点的吧，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回去干什么呢。’

见老牛兴致正高，我也只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但别的游戏真的也不愿意玩，所以打开了qq游戏大厅，玩上了斗地主。

正如广告当中说的，没有什么事是一把斗地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把。玩了这一阵子，感觉有些困倦的时候，老牛也站起身来，‘走着吧，这现在不早了，回去睡觉了。’

第二十四章 大雨如注 翻墙而入

关好电脑来到网管大姨的桌子前面，大姨看我俩站起来了，此时便放下了游戏，‘你俩一共15块。’

这价格让我都震惊了，‘这么贵的么，多少钱一小时？’虽然我不常去网吧，但听那时候同学们说，即使是拥有最流畅配置的网吧，现在非会员的价格也就是15元每小时，大部分的地方还停留在一元一小时，甚至办会员卡是15元两小时的价格。

网管大姨无奈的耸耸肩，‘这我也没办法啊，老板就是这么定的价，我只是在这给看着点，别的我啥也管不了啊。’

看着大姨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根本不属于她的地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掏出二十块钱来，‘老牛你有五块就给我，没有就算了。’

老牛正掏钱包，见我已经付钱，便把钱包又放了回去，‘这次你给，下次我负责好吧。’

接过找回的零钱，我点点头便开门向外走，然而看着门外的雨点子，我觉得这雨下的比下午吃饭的时候还要大，‘老牛，要不咱再玩会儿？’

老牛也是来到门边，看着这雨，也是有点犹豫，‘这雨谁知道几点停啊，问题是玩的有点不起劲了，再说单位里面现在老孙还在，晚上不回去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

听老牛这么说，我也只能同意，‘那怎么办？就这么回去？不得淋个全身湿透？’

老牛叹了口气，‘跑吧。’然后就发足狂奔起来。

见老牛跑了出去，我也不能迟疑，毕竟俩人在一起还多少的放点心，一个人走这个漆黑的路，又是陌生的环境，还真的是有点心惊胆战的。

走到雨幕当中，才感觉到这个雨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也许是因为这周围环境音太过于安静，才显得这个雨的声音过于庞大。但即使是这样的雨，在我们刚刚来到新河闸的桥上时，身上也找不到一块干的地方了，头发更是已经能够滴水。

正在奔跑的时候桥前的大坑着实坑了我，这样的晚上周围没有一丝光，而来时还注意到的坑因为下雨完全忘了。所以正在全速奔跑的我就一脚踏进了那个已经被水填满的大坑。

坑虽然不算深，也就只能没过脚脖子的样子，但因为没有控制的猛踩进去，溅起的水花都能喷到我的脸上。而在我前面跑的老牛也没能幸免，被这水溅了一后背。

但老牛也只是狂喊了一声我去，也顾不上说再多的话。因为这雨比刚刚出来的时候下的更大了。但此时离所里也不远了，所以我和老牛也心情放松了许多，速度虽然不减，但心情确实是变好了。

然而这个好心情并不能持续很久，我们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小门和大门都在里面上了锁。

这让我着实是有点着急，正想砸门时，老牛却指了指门边的墙，‘翻进去算了，这里又不高，不难。’

此时顺着老牛的手指，我发现门边的那个墙确实是不高，虽然苁墙根底下算，这个墙可能有将近三米的高度，但因为马路的地基比院里高很多，再加上门前有两个小门垛子可以借力，所以在外面这个墙也有还剩下米半高。

老牛不愧是在部队里锻炼过，双腿一蹬，双手一用力就翻上了墙，然后在轻松的跳跃而下，连落地的声音都不是那么明显。而我就要差很多了，虽然身高也不矮，并且也比老牛细很多，但长久不锻炼的后果就是力量不够。虽然也是双腿一蹬就翻上了墙头，但姿势却狼狈得多，下去的时候也是踩着墙慢慢滑下来的。

和老牛两人进了屋子，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都咧嘴笑了。老牛毫不客气的嘲讽我，‘你看你翻墙那个样子，一看就不常翻墙，尤其是从墙上下来的时候，太水了。’

老牛这话算是没说错，因为翻墙的次数确实不是太多，初中时期需要出校门都不会有人管，或者有侧门可以直接走出去。如果走不出去又没急事的话，一般是选择在学校里面吃食堂。

只有上高中的时候，为了学生的食品安全和管理方便，那时候是不允许在晚饭时间出门的，即使是我们这样的走读生。但那时我们却找到了一个学校后门处的很易攀爬的地方，那时后墙处放了几个拆下来的防盗窗，正好可以做梯子，爬到那个高三米多的墙上。虽然向下跳的时候需要很大的勇气，但那时候因为经常打篮球且跳的人很多，所以也就很轻易的能够跳下去。

但管理最严格的时段才有的待遇也就持续了一个学期左右，大概是因为学校在搞什么评比，过去了之后，大门又可以直接出门了。

所以当老牛那么说的时候，我也无法反驳，只能聊点别的，‘先换换衣服吧，弄不好就感冒了，虽然现在天热。’

老牛只是那毛巾狠狠的擦了擦头，‘没带那换洗衣服啊，现在只能脱光了晾着衣服，自己拿被单子裹上了。’

老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实际上我也只有两套换洗衣服，而之前的那一套因为干活出汗放在一边还没洗，不由也是尴尬起来。只能按照老牛的说法，关好灯再把自己的湿衣服晾在屋子里，祈祷着明天能够完全边干，这样才不至于明天没得穿。

伴随着淅沥沥的雨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整个晚上都睡得特别安稳，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习惯性的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才六点多。虽然时间不算晚，但外面已经有些人在说话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声音我们才醒的。

但起身的我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放在身边椅子上的衣服是不是干透了。虽然一夜的雨让气温降低了一些，但屋子里的衣服还是干燥了很多，比昨天要好多了。既然外面有人了，就抓紧起身穿上衣服好出去看看。

夏天的衣服穿着是最简单的，套上就行。等穿好衣服出门才看到，外面是老孙和一个年龄与我们差不多的女孩子再说话，并且收拾着面前的摩托车。

第二十五章 赶集

老孙看见了出门的我，‘起的这么早啊，是不是吵醒你了？这是我姑娘，正准备去赶集买衣服，所以帮她收拾收拾。’

听赶集这个词，我有些茫然。但之后了解到其实赶集就跟集贸市场差不多，只不过在农村这边因为并没有那么高的购买力和购买群体，所以摊贩选择一个不固定的集镇去进行摆摊贩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大购买群体，增加货品卖出的数量。所以集市一般都是有固定日期进行售卖管理的，大约都是五天左右就有一个集市。但有些人口多的镇子则会变得更加密集，但也是分成两种集市来摆摊的。

这些知识都是经过了一阵子的工作才了解到的事实，但此时看见老孙的女儿，就觉得很厉害，因为老孙的女儿看上去与我们差不多大，现在却能够独当一面了。而我和老牛则仍然还要靠着家里面养活，不由感觉有些差距。

老孙看了看我，‘没事去镇上转转也行，虽然不近，但单位这里有我在这盯着应该是没什么事。再说有事的话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另外你们也可以坐车去镇上，这里还是通公交车的。’

其实公交车我们也是见过的，就正好从我们的大门口前开过去。车是最普通的那种小中巴，这样才能够通过桥上的限宽墩。车上面的标识牌写着的是县城到钱孙镇，这两个地方县城是没去过，钱孙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但我们去镇上的那两次并没有见到公交车的样子，估计是也有午休的时间吧。

对于老孙的提议，我很感兴趣，但一个人去的话可能是有点过于无聊了，所以打算进屋问问老牛，‘一会儿吧，要是我和老牛要去的话，就给您说一声。’

老孙点点头也就不管我去干什么了，而我也是直接转进了屋里，看还在沉睡的老牛，却觉得肚子有点饿。也并没打算叫老牛，就先自己做了一顿面条吃，然后就躺在床上等老牛自然醒，主要是因为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却突然想起领导交代的还有活。便拿起了铁锹就出门继续掘地去了。

等我掘完一畦地的时候，回到屋子里喝水，老牛才睁看眼睛，看我从屋外进来，‘干什么去了？大早上起来的。’

我稍微的晃了晃肩膀，今天干活就比前两天好很多了，最起码没有那么累，手上也不是磨得那么严重了，‘那还有活在那摆着呢，不干那土地也不可能自己翻过来啊，所以还是把领导交代的那些干完再说。’

老牛翻了个白眼，‘说你傻你还是真傻，领导有不在这里，你干了不是白干么，再说你干的好还是不好，没领导盯着，万一干的不到位啥的，不还得重新干。所以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瞎干。’

对于老牛的这套理论，我还是真的不太能够理解，知道后面有一次，我才彻底明白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重要性。

但现在我还不明白，但也不愿跟老牛说其他的，毕竟老牛干的快又好，我就只能笨鸟先飞了，‘我先干我的，省的到时候又光看你休息，心里不平衡。对了，镇上今天是集，你去赶集么？’

老牛一听这，也是来了精神，‘走着啊，既然能去，为什么不去看看，别等回家家里问落一个啥也不知道，这个赶集也能见识见识啊。’

听老牛这么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事，‘那就准备准备，一会儿我们去门口等公交车吧。’

老牛去外面洗脸去了，但似乎也听到了这话，‘别等了，我们就走着去，去镇上回来的时候在决定坐不坐车，毕竟那边可以边逛边等，在这里干等实在是有些厌烦，再说万一回来的时候累了，再坐车也能休息过来，去了就坐车回来再坐车就有点浪费等车的时间了。’

经老牛这么一说，我琢磨了一番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毕竟等车是需要时间的，而走着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所以也就同意了，‘那好吧，你还吃饭吗？’

老牛已经走出了门，‘走着吧，一会儿要是真的饿了，就在镇上找个地方买点吃，老是吃面条真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老牛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很有同感的，在家是无肉不欢的状态，可到了单位这里，已经吃了好几天的素菜了，味道还不怎么样，自然也是有点不愿吃了，可到了饭点要是不吃，还真的饿。

出了大门口，就跟老牛闲聊了起来，毕竟昨天去上网也是很不爽，主要就是俩人没玩在一起，所以就聊了聊愿玩什么东西。这些话题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大约走了半小时，就到了镇口了，但所谓的集市什么的是根本没看到，而住宅也是不那么密集。路边上还有一个正在新建的二层小楼，但建筑的方式还是那种简单的砖混结构。

看着情况，我也有些茫然，‘怎么办，是还得往前走，还是说集市就是这样的。’

老牛一脸鄙视，‘你瞅你这个死宅的样子，在市里的时候外面的乡镇里面也有集市的，那人多的是人挤人人挨人的，我们这肯定是没走到赶集的固定位置，再向前走走吧，走到这里往回走着实是有点后悔。’

其实老牛这么说也是有底气的，因为我俩人在往这边走的路上，已经看到了公交车的样子，而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可以通过公家车的岔路，所以可以很放心的向前走。

既然老牛说了是没到地方，而不是因为我们没赶上时间，所以就继续的向前方走。只有在用脚走路的时候才能发现，原来这个镇子也是不小的，从镇子口到镇子的中心街上也是有够远。

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在接口那里摆摊的人们了，我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毕竟走了这一路如果没有什么收获的话，就那么直接走回去，实在是心有不甘。但街口这里卖的是蔬菜居多。但这个街口并不是主要的摆摊地点，而是一条东西街的两边摆满了摊位，而路中间也是有一排摊位。

第二十六章 空手而归

真如老牛说的那话一般，这整个路上是人山人海，虽然这条路是那种红砖铺成的路，并且有地方还因为昨天的骤雨而存有积水，但这些情况丝毫不能影响在这路上的人。无论是摆摊的人还是买东西的人，都是那样的自成秩序，虽然凌乱嘈杂但却没有发生什么混乱。

整个路上卖东西的不少，但我和老牛能看上眼的东西却不多。在街口这里卖的东西主要是农具和良种，但选购的人也不是特别多，估计是这段时间种什么东西都不是很合适。向前走就是买衣服和鞋帽的区间了，这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搭架子的老孙闺女，想了一下还是直接走了过去，并没有打招呼。毕竟跟老孙也并不算熟络，何况是人家的女儿，再加上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们过去很有可能让人家变得更加麻烦。

虽然衣服的款式和样子都是那么的充满乡土气息，但价格确实是足够便宜，大概价格高的也不会有人问津吧。这个时候可能农村妇女干一天的活计也就能挣个30元左右，所以对于动辄几百的东西肯定是连看都不愿看。所以这也就是市场经济最好的优势。让市场去决定最需要的东西，然后让资金和物质流动起来，是最适合的。

走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卖包子的摊位，正飘出阵阵香气，那种露天的情况下就仅仅支了一个棚子，然后里面几张简单的门板和架子组成的桌子，地上是一些马扎。并且炉子上正是旺火足气的状态，那一阵阵的白烟冒出，混着麦香味，不知道为何就觉得那个包子是那么的诱人。

对于我这个早上吃过饭的人都这样的诱人，更别说是早上没吃饭的老牛了，‘走着，弄几个包子吃吃？’但脚步的果决前进似乎是根本没有考虑我意见的意思。

我点点头，就跟着老牛的脚步迈进了棚子里面，老板和老板娘还在忙着包新的包子，看馅子应该是韭菜鸡蛋的。不过就像是大多数卖包子的一样，里面除了如碧玉般的韭菜叶子，那鸡蛋碎基本上是看不到的。

看我俩坐在桌子前面了，老板正好忙活完了手里的面剂子，‘吃什么馅的，来几个？’

老牛伸出五个手指头，‘素馅的来五个，肉馅的就不要了。’

虽然比较馋肉，但在吃包子的时候，点肉馅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地方的包子一看就是以量取胜的，那么肉包子的肉就要考虑其新鲜程度了，并且肉的种类也是很需要注意的。再加上现在气温极高，在这样露天的情况下，肉馅是很容易变质的，所以吃素馅的会多少安全一些。

并且味道也不一定会比肉包子差很多，因为这样的包子铺一般面都会发酵的比较过劲，蒸出来之后，面皮会是主要内容，而菜馅只是一种提升面香气的手段罢了。所谓买的包子是吃面的，自家包子才是吃馅的。

听完我们的要求，老板熟练地拉开笼扇，用手里的夹子快速的夹出几个包子装盘放到我俩面前，然后就继续的忙活手里的面剂子了。这里的素馅是茴香苗的，这种植物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有点类似于香菜，接受不了的人就是接受不了，但喜欢的人却能天天吃也爱不释手。

我就是属于那种不吃茴香苗的人，而老牛可能是因为部队的锻炼，什么都吃，并且吃的格外香甜。那种大口咬包子，然后被热气烫的嘶嘶哈哈的，再猛然抽气的感觉，让我也想尝一个到底是什么味。不过看老牛这五个包子还不够的状态，我也不好意思跟他抢食。

也不知道是包子真的好吃的无以复加，还是说老牛已经饿的饥不择食。总之每个包子都需要两手才能包覆的大小，吃完五个，老牛却仅仅用了四分钟就吃完了，递给了老板十块正准备走的时候。老板却抓住了他，‘娃子，别着急走，还没找你钱呢。’

然后老板翻了翻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还算干净的五元，递给了老牛，‘下集再来啊，看你吃的这么香，干活都有劲。’

老牛摸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点点头就走出了棚子。而我也在之前就来到了路边，等老牛出来后就继续向西前进。但走到了集市的尽头，我和老牛还真的是有些失望，因为并没有什么我们需要的东西，虽然所有的东西都廉价，可需要的东西也并没有出现。所以我决定再去卖包子的地方买几个包子就回去了，毕竟马上就快中午的时间了。

整个集市上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减少，而是肉眼可见的增多了。刚刚路上还能够畅快的行走，但现在偶尔那些热门的摊位前面，就需要用挤这个姿势，才能前行了。而买包子的计划也彻底落了空，因为包子铺在路的另一边，路中间的摊位只见已经不能通过了，所以也就只能顺着人流向前走了。

终于重新挤回了街口处，也许是因为知道这里需要通行公交车，所以人们都很秩序的让出了一条可以走车的通路。在这里与城里不一样的是，很多乡邻的人都会在这里相遇。即使是不买什么东西，来到集市上见到熟人也可以聊上一阵，乐上一阵。如果许久没见，也许到了中午还会相互邀请去家中喝一壶。

总之一切都透着那种其乐融融，节奏也是比城市当中慢得多，年轻人一般都走路或者是骑自行车，而年龄大的人则是骑着三轮车，那种逛游的感觉，就很放松。

我和老牛逛了这么一上午，还真的是有些疲倦，站在路边等着公交车，眼前却看着这一副人文景象，不由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想家的感觉。

老牛拽了拽身前的衣服，‘这季节的天气是真的不稳啊，昨天睡觉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凉呢，今天却又热的想让人光膀子。’

我耸耸肩，‘那没办法，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夏天啊，比更北边的地方热，比更南边的地方闷，这就是我们的城市。’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回家

然而我们还是过于信任乡村公交车的准时度了，等了四十分钟，才出现了一辆车，上面的人也有了不少。毕竟现在接近了饭点，而人们也都急着回家吃饭或者回家做饭了。

我和老牛一站上车，就有个售票员对我俩喊道，‘上哪去啊？’

老牛赶紧说道，‘前面的大闸上。’

售票员扯了两张车票，‘一人三块。’

这价格让我着实震惊，‘三块？你这是公交车么？’

售票员一脸不耐烦，‘我们这是城际公交，上车就三块，根据距离加价。赶紧交钱，这么多人光跟你俩费嘴皮子么。’

老牛掏出正好的零票，递了过去，‘那个在这里到县城是多少钱啊？’

售票员把钱放进腰包当中，‘到县城四块钱。’也就转向去找那些还没买票的人吆喝去了。

这种长途客车的定价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但当时头一次坐还是感觉有点坑，毕竟距离在这摆着，在城里打车也就仅仅是个起步价的价格，到这里坐这个车比打车还要贵。

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只能和老牛一人抱了一根杆子，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大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扬起的尘土和大量的尾气让人感觉空气都变差了。回到院子里面，却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就去屋子里面躺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老牛还是把所长交待的活都干完了，但也仅限于干完了交待的活，多余的活是没有再干。而终于到了周六的早上，张所长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回到了闸上。

然而进了办公室以后，脸色却不怎么好，‘你俩在这呆了三天就干了那么点活？别处的草都那么高了，也不知道拔一下。你们在这时啥也不干啊。’

我对于这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但老牛却瞪着眼睛理直气壮，‘我们倒是想干啊，但是又不认识哪些是作物，哪些是杂草，万一拔错了，这不是有些坏事么。’

张所长叹了口气，‘这些倒还算是次要的，你俩在这里呆了这几天，吃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菜地里的那些菜都长老了？要是不愿吃，摘下来拿去卖也行啊，让它们老在秧子上，不是浪费了么。’

说道吃饭，这两天还真的没少吃东西，但也都是限于一些速食品，比如速冻水饺了，或者泡面了。在村里的小店里面，这些东西也确实是不缺，但现在唯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缺钱，所以这时候为了避免老牛接着说些什么话，赶紧截住话头，‘张所长，这两天我们是有些怠慢了菜地里的事，但确实是没学会什么东西害怕给您弄坏了，不是更浪费了么，现在正是生长旺盛的时期，万一真鼓捣坏了可就无法挽回了。那个我和老牛想回家去一趟，身上没钱了，回家拿点钱和换洗衣服去。’

张所长无奈的摇摇头，‘你俩回去吧，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等下回回来的时候，干活勤快点，老是这样的话，挣工资够吃饭的么。’

我和老牛都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还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那个张所长，我和老牛怎么能回去呢？单位的车还在这里么？’

张所长这时狠拍了一下额头，‘忘了这个事了，今天单位上没派车来，我是先坐公交车到了刘生津村，然后有村里的书记开车接我送到这里来的，你俩要早说的话，我就让他送你俩一趟了。现在的话，你俩可能得去省道上等着外面回市里的长途客车了。从门口坐车到镇子口上，然后再等长途车就行了。但是千万别弄反了方向啊。你俩什么时候再回来？’

毕竟现在是周六，单位里没车我们也可以理解，但听着这么麻烦的过程，真的是有些太难受了。甚至生出了不想回去的感觉，不过因为需要回去办工资卡，所以这一次即使是再麻烦也要回去一趟，‘那个我们得周一下午或者周二上午再来了，因为局里面让我们办好工资卡，去人事科那里登记卡号。’

张所长却有些奇怪道，‘你们的卡不是统一办的么，怎么你俩还得自己弄？’

我也摇摇头表示不解，‘这个还真的不清楚了，前天人事科来的电话，说我们的身份信息好像有问题，所以卡没办成。但有需要统一的时间登记，所以只能让我们抓紧自己去工商银行办一个银行卡，再把卡号去登记上就行了。’

张所长也只能点点头，‘那你们回去吧，到家给我来个电话，这几天就不用担心单位的事情了，有我和老孙了。’

我和老牛也就回自己的屋里面收拾收拾该洗的衣服，然后一人一个小包就准备回家了。出门的时候张所长也是看着我们出了大门才回了办公室里面。

我和老牛在门外光等就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只能说这个小长途车实在是班次太少了，但这也是无奈的事情。不过今天的这公交车上，人也不那么多了，也就能好好的乘坐了。而售票员也并不是那么着急的催着交钱了。

终于在省道边上下了车，看着开向另一边的中巴车，我和老牛又转而期待着相反方向的长途汽车。但在省道上的车绝对比镇子上的车快得多，尤其是还有很多的重型货车在路上呼啸而过，再镇口的地方响着喇叭，生怕路边有人没看到他们而发生危险。

但这就造成了一个极为严重的后果，扬尘是一方面，这些大型货车的喇叭声音着实是太响了，吵得人根本没心思干别的。在这种双重污染的影响下，我和老牛竟然能够在这里站了二十分钟，也不由的佩服自身的毅力。

上了长途汽车之后，即使是车内的那种嘈杂也让我和老牛的心情舒畅了很多。省道的边上实在是不适合人久呆。但在这长途车上我们看着路两边的房子，也是不由的感叹道，人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还真的是够强的。

这长途车的价格，其实也并不比我们刚才坐的那辆中巴贵多少，但无论是从车辆的豪华程度，还是内部的配置看起来，这辆车才像是真正的长途汽车，但从这里回到的市里也仅仅需要五元钱一人。

第二十八章 唠叨家常

车从单位开到城市里，用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当我和老牛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虽然并没有离开多久，但却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此时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钟了，老牛问我，‘你是跟我一起去我家吃还是回自己家？’

我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一袋子脏衣服，‘算了，明天没事的时候再说吧，先回家洗洗衣服洗洗澡，这两天没好好的洗洗觉得身上都发霉了一样。’

老牛自己估计也是这种感觉，也就没有强求，‘嗯嗯，回去洗洗好好的睡一觉再说了。那我走了，你也抓紧回去吧。’

‘别忘了给张所长打个电话发个短信的。’我冲着老牛的背影喊道，‘毕竟人家也是关心咱们，别让人担心太久了。’

老牛挥挥手就表示知道了，而我也就提着自己的包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在路上就顺手发了个短信给张所长。回家以后，竟然看到了父亲在家，还是有些吃惊的，‘爸，这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去工地了？’

父亲笑着对我说道，‘这两天正转场呢，上个活刚完，下个活正要开工，但还没做完前期工作，所以就能稍微的轻省两天。你在闸上呆的怎么样？看着黑了啊。吃饭了么？没吃先吃饭啊。’

听到父亲的关心，心里的热乎劲别提有多舒服了，‘爸你先吃吧，我先去洗洗澡再吃，这两天在那呆的着实是有些难受，干什么也不方便，只等着回家收拾一下自己。’

父亲点点头就转去厨房做饭去了，我也赶紧先去衣柜拿了衣服然后进屋好好的洗了个澡，等洗完之后，屋里已经摆好了饭菜，父亲则是坐在客厅里，见我洗完了澡，才来到餐厅，‘吃饭吧。’

我看桌子上还没放筷子，于是便起身拿了两双筷子，递给父亲一双。看着桌子上那些爱吃的菜，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这顿饭吃的要比平时多不少，才感觉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腹感和幸福感，‘这饭吃的真舒服啊，要是在单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干活也来劲啊。现在过的真的是跟熬时间一样。’

父亲脸上的笑容渐渐减少，‘怎么，就因为吃的不好，就想放弃了？可是你要知道，这机会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你现在就这样放弃，不是浪费了我们这些人给你做的努力么。’

我皱了皱眉，‘也没说要放弃吧，只是干着没劲罢了，这活跟农村人种地有什么区别，这学的那些东西什么也用不上还特累。’

‘干什么活不累呢？’父亲放下筷子看着我，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你现在这个学历，又不愿意再继续学习，能上一个什么样的班？再说什么事不经过尝试，没有经历过你怎么知道成功是什么味道呢？再说现在像这样的活可是不好找了，你可以试试别的工作就知道了。’

听着父亲这话，我也明白其实现在干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家里人没有那种让人可以衣食无忧的环境，就得自己努力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想着老孙的女儿跟我们差不多的年龄，却也要在那集市上天天至少晒一上午。一个女孩子家不论长得怎样，但是皮肤黝黑总比那些白净的看着要差强人意。可这也是老孙女儿选择证明自我价值的方式，虽然有些美貌上的损失，但自己却有着独立的经济收入。所以有得必有失这件事是一定的。

想了这些，我也低下头，‘我也没说这个工作不好，先尝试尝试看干成什么样子，如果实在是适应不了我会跟您说的。下午我去办个银行卡，然后去找老牛一趟，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然后去街上买。’

看我并没有很大的抵触情绪，父亲点点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现在也该干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了，中午不先睡一觉？现在银行恐怕也没开始上班呢，何况还是周六。’

我也是有休息休息的意思，‘那爸我先睡去了，今天妈是上白班么？’

父亲点点头，‘是啊，晚上你俩就能见面了。’

我把自己屋里的门关好，就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准备睡觉，可脑子里面总想着还没看完的小说，便掏出了mp3，接着看了起来。

但中午的时间，本身刚吃完饭，加上从单位回来的疲劳感和闷热的天气，看着看着就真的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三点多了。打开门后，父亲正坐在客厅里面看着新闻。我又洗了把脸然后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办银行卡了，但这个时间出门，外面的温度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周围在阳光的照耀下，肉眼可见的有空气的扭曲，而那种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呼吸都觉得不是那么畅快。这让我只能想尽办法在楼群的影子里面行走，但三点多的太阳对于这样的楼来说，其实也并不能提供多少遮挡。

虽然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工商银行，但是从家走到银行这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我的身上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但不得不说的是，银行的营业厅真的是避暑的好地方，屋里的冷气开的是相当的足，进屋之后就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今天虽然是周六的时间，但银行当中却并没有几个人在办业务。也许是因为外面太热了，人人都不愿意挑这个时间出门来。

见我进来，大堂经理带着职业微笑的走过来，‘请问办什么业务啊？’

我也只能笑着说道，‘啊，我要开个银行卡，作为工资卡。’

‘那您带身份证了么？拿着身份证的话就先等个号吧。’大堂经理笑着介绍业务，顺手给我从叫号机当中取了个号，‘这个卡的用途我们倒是不限制的。’

我接过号码，看了看前面的人不多，也就来到了等候区的不锈钢条椅上，再拿出mp3，看着中午没看完的小说。办卡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柜员的操作速度一流，只是有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因为自身网络的问题，所以开户的时间还是蛮长的，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多，我决定给老牛打个电话。

第二十九章 家常菜

‘你这个就睡醒了？’老牛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声音，‘我这还困着呢，要是出门等着晚上吧，到时候再电话联系。’

我砸了一下嘴，‘你不起来办个银行卡来，先给局里送过去再说。’

老牛在电话的那头打了个哈欠，‘这个你着什么急，现在你就是办出卡来，局里也没人上班啊，大礼拜六的。人事科又不是什么需要随时值班的科室，没人也不会怎么样。’

我还是真的忽视了上班时间的问题，‘我竟然忘了今天是周六，不过早办出卡来省劲啊，省的到周一再排队什么的，等的怪烦躁的。’

‘现在外面这么热，真的不想出门啊。’老牛那边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明天再看吧，要是晚上能出来玩，我给你打电话吧。’

我直接回绝了老牛的建议，‘算了吧，刚回家就狼窜出去，还是好好的在家休息休息吧，等明天办卡的时候你没什么事的话再联系我吧，先挂了啊。’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母亲也已经回来了，见我进门，带着有些疲惫的笑容，‘想吃点什么，一会儿让你爸去买。’

我一抿嘴，‘随意吃点就行了，中午也吃了不少了，晚上就别弄那么丰盛了，压床头。’

母亲也是点点头，就去换衣服了。而父亲此时应该是去单位上班了还没回来，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主动的问起来，‘要不晚上弄个豆角吃吧，在单位虽然吃的多，但一直没吃出该有的味道，跟您学学怎么弄。’

母亲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服，看我那一脸的好奇，也就点点头，可随即便，‘那你出去买豆角吧，给你钱，我在家先熬粥。’

我拿到钱便出门去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一把豆角就直接回转。等回家了以后，母亲正在灶台前面忙活着熬小米饭。我们家的晚餐在很早以前还是吃的很丰盛的，直到这几年，电视上的养生节目多起来了，再加上晚上偶尔吃的太油腻也确实是不舒服，所以渐渐晚餐就转变成为了以粥为主，然后素菜一个。主食一般是不准备太多，当然父亲回来会多弄一些，因为在外面的时候父亲总会有体力劳动。即使是在单位，也并不是能坐在办公室享福的人。

见我回来了，母亲把火调小，然后指着茶几，‘去那弄，先得择豆角。’来到桌子边，手上先解开成捆的长豆角，‘其实这个豇豆的豆角是比较好择的，因为这种豆角卖的时候都不会选择太老的卖，那样的不光品相不好，也很难卖出高价。所以也并不需要像芸豆那样需要择很多的丝，而是稍微去掉头部和发黑的部分就行了。如果要是有些过于老的，有豆子的那种，这么炖着吃就不好吃了。’说话的途中手上的活也是熟练的进行着，丝毫没有影响择菜的进度。而我也是跟着上手，果然速度慢了很多。

母亲接着讲起了老豇豆的吃法，‘当然像是老了的豇豆角也不需要扔掉，首先可以把豆子弄出来然后晒干，到熬饭的时候，可以选择放一点，别有一番风味。还有一种既没有长豆子，又掐不动的豆角，这样的豆角炖熟了也是咬不动的，所以可以选择掺一些棒子面和面粉然后抓匀蒸熟，之后蘸蒜泥吃就是非常美味的了。’

说了这么多种吃法，听上去都很简单，所以也就对去单位后的伙食感觉到了一种改变。而此时豆角择完了，下一步是浸泡一阵子以去除农药残留。然而母亲也并没闲着，而是给我递过切肉的菜刀，‘你切肉，我去弄葱姜蒜。’

之后炖豆角的过程，就变得简单起来，豆角切段，装盘备用。后起锅生火，热油炒肉炝锅，加入适当的酱，之后豆角加入翻炒，然后在加入热水炖煮。等十分钟左右，锅内汤汁自然变浓，滴上一点香油，装盘就成了。

父亲此时也已经回来了一会儿，接过炒好的菜，在进入厨房把粥乘好，端到餐桌上，摆好碗筷，晚餐就这样开始了。

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的话并不是特别多，等吃完晚饭，来到电视跟前，才接着聊到，‘说起来还没有跟你们的张所长见过面，等你这次去上班的时候，我送你跟小牛一起去，你看缺点什么东西顺便捎着，然后请张所长一起吃个饭吧。’

我想了想才说道，‘要是去的话就你自己去不太好吧，最好能跟老牛他爸一起去，这样才更好，具体的时间你问问老牛他爸方便么，如果不方便下次也是一样的。’

父亲也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那等着我找他爸商量商量再说，那你缺什么东西么？到时候好给你买了，然后你上班的时候自己捎过去啊。’

我摇摇头，‘这个爸爸你就别管了，明天先跟老牛一起把他的卡办完，办好了以后就出去转转，有需要的直接买就是了。’

父亲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从钱包当中掏出了几张红票，‘那我就不操心了，钱你拿好，觉得缺什么就买，别省着，没有我再给你。’

我把钱果断的接过去，装在了自己并不厚的钱包里面，‘谢了爸，那等我开了工资还你。’

我爸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有你这话我就觉得高兴，但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家里还暂时用不到你的那点钱。你们说了开多少钱么？’

我想了想在局里开会时的内容，‘应该是没说具体的数字，但前三个月好像不怎么高，等过了三个月试用期以后，好像是会多一点吧。’

我爸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毕竟你们这样的人似乎都是这样的工资数目吧，先干上，过两年稳定了再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机会。’

其实所谓的机会也并非不存在，因为在几年前，局里面还是有一批临时工转合同工的情况，现在虽然我们也是签合同了，可毕竟性质还是有差别，所以大概的意思就是等待这个机会。但现在刚刚上班，在这样的单位里，说一切都太早了，也就只能先去适应这个环境。

第三十章 重庆风味？

如同平时在家一样，我并没有因为上班回来就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但转过天来跟老牛出门时，我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选择。毕竟此时我还未毕业，原来在暑假的时间，我可能只有在晚上才会跟家人出门，其他人的邀约一般都是回绝的。可现在我却愿意去找我自己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了。

第二天清晨，空气中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丝清凉的湿润感，太阳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充足的感觉。和老牛早早约好去银行办卡，却也只能等待银行上班的时间。所以还是吃好早饭之后在家里享受够了足够的冷气才出门。

办完银行卡的时间，也就仅仅只有不到十点左右，于是我和老牛打算去逛逛街看看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可能所有的男人们都觉得跟女人逛街是一个很麻烦又烦躁的事情，但真正两个大男人去逛街买东西，才是真的难受。既不能赏心悦目，也没有可以对商品聊的共同话题，头一次跟老牛出去还不觉得，但第二次在转悠，就总感觉浑身都透着一种拒绝。这种感觉倒不是说让人想夺路而逃，可也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和尴尬。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无论跟谁出去逛街，有目的性的逛还好，但我和老牛俩人却根本不知道需要买什么东西，而漫无目的的瞎逛和想起需要的东西再去卖东西的地方找。这样的冤枉路和花费的时间真让我们两个没什么生活经验的人崩溃。

终于买了几件合适的小东西，时间也到了正午，老牛问我，‘喝一壶去？然后下午带你去文化宫四楼happy一下。’

听文化宫这个词，我是实在想不到与其有关的娱乐，但转了一大上午，肚子确实是空空如也，‘喝就算了吧，大中午头的喝了还干别的不，最多也就是喝点凉啤酒当饮料降降温了。吃什么去？’

老牛琢磨了一下，‘夏天了，吃烤鱼去吧，也就这玩意儿跟烧烤沾边，中午头的吃烤串，着实是吃着无实感。’

烤鱼这种东西，我还真的是头一次享受，虽然路边的诸葛烤鱼一家一家经常见到，但体验还是第一次，‘好啊，尝尝去，还真的没吃过呢。去诸葛烤鱼么？’

老牛一脸神秘的摇摇手指，‘可不是，诸葛烤鱼虽然是连锁，但味道比我们要去的这家差远咯，做taxi走着。’

老牛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前门坐了进去，同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我。我们这里的出租车大多数是长安铃木的那款羚羊，所以也能理解其空间着实是小了点，我也就接过袋子坐到了后座上。上车时听到老牛说的是东堤路，这地方还真的是有点陌生。

但出租车司机似乎是很了解，‘你们吃烤鱼去的？那边的那份还真的不错，主要是鱼新鲜啊，上午河中网箱捞取，现烤现杀，绝不吃死的早的鱼，味道也是正宗的重庆风味，能吃辣的一定得要最辣的那种。’

说道最辣，我又想起了当年流行了一种疯狂烤翅变态辣，但新闻中爆出是辣椒精之后，就完全销声匿迹了。辣的东西首先我是不太吃的，其次我也怕这个所谓的辣椒精，‘师傅，那个烤鱼不会用的也是辣椒精吧。’

师傅眼疾手快的在车流中穿梭，嘴上却也是思路清晰，‘肯定不是啊，要不然能火这么久么，并且用鲜鱼的成本就不低，还差那个辣椒钱么，我们这边的辣椒虽然不像四川重庆那边那么有名，可也算是华北地区的辣椒产区之一啊。’

‘不是重庆风味么？’我对于这个辣椒的问题有点郁闷，‘用本地辣椒还叫做重庆风味么？’

司机师傅透过中间的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什么叫风味，就是类似于原产地的味道，但却因地制宜的就地取材，就好像鱼香肉丝还是川菜经典了，你看那些饭店里面的哪个是正宗四川材料做出来的。’

经司机师傅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风味，想想也是，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也没见有真正的牛肉在里面，更别提一个风味菜品了。

车在城里开的时间并不算短，来到了一条河的河堤上，这时候我才明白所谓的东堤路是个怎么意思，原来就是河边的河堤顶端修的路罢了。而这正是我们城里曾经主要的漳卫南河岔河，但因为北方的雨水似乎是并没有那么急切的时间，所以现在变成了风景区。

而沿着河向南走了很远，到了一个我从未来过的地方，出租车停了下来，‘到地方了，十三块。’

老牛掏了钱就下车了，我也迅速跟着他下了车。在河堤的外面，不远处有个二层的建筑物，上面写着是烤全鱼，户外还摆了几个桌子，但这个时间并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吃饭。

直接进入二层楼里面，最显眼的就是放在门口的几个用玻璃做成的大鱼缸，每个鱼缸里面都游弋着几条鱼，虽然都长得很像，但品种似乎是都不一样的。但楼里面的人还是真的不少，有些桌子上的人似乎是来的很早，酒瓶子摆满了一桌，但面前装鱼的大盘子却也还是有着不少花花绿绿的东西。

但这个时间已经有十二点半还要多了，似乎是已经过了中午的高峰期，服务员很快的过来问，‘要什么鱼啊？’

‘来个三斤左右的草鱼就行，小白你吃辣么？’老牛熟练的点着菜，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问我。见我肯定的摇摇头，则继续点到，‘微辣重豉，再来一个炝土豆丝和凉拌藕片就行了。啤酒先来六瓶凉的，挑最凉的。牌子不重要。大饼给来一份，直接上就行。’

服务员拿着小本子稍微的记录了一下，看也没什么要建议的，就去吧台上提了一个小茶壶，引领着我们来到一个桌上，‘五号桌这里没问题吧，定住桌就准备给你们上菜了。’

老牛点点头表示了同意，服务员便把水壶放上，转身就走了。

第三十一章 文化宫里的娱乐

烤鱼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慢得多，但小菜和啤酒上来的速度确实是极快，刚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已经把我们要的其他的东西送到桌上来了。老牛起开两瓶啤酒，‘直接对瓶子喝才是最爽的，千万别用杯子啊。’

其实老牛说的我也是有了解的，当然却并没有试验过。但在初中时期，经常周末去爷爷家全家人聚会的时候，爷爷会经常的给我们表兄弟们买些可乐，放在冰箱当中，拿出来找一个罐头瓶子一人倒一杯，那个两升的可乐基本上就算是空了。兄弟几人拿起罐头瓶，一口饮尽那一瓶的可乐，那种感觉……

所以当老牛这么说起来的时候，我也决定尝试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畅爽感觉，反而是觉得啤酒里面的气体有些噎人，‘算了吧老牛，这个拿瓶子吹还不如倒杯子里喝舒爽，这气比可乐的气噎人。’

老牛也是点点头，‘是现在的啤酒变了还是以前喝的都是假啤酒，我怎么觉得还是原来喝扎啤的时候更舒服呢。’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喝过成瓶的扎啤了？扎啤都是用杯的好么。’

老牛这才缓过神来，赶紧还是用杯子喝起来了。借着这两盘的凉菜，我和老牛一人都喝了一瓶子，烤鱼的影子才出现在眼前。

皮酥肉嫩，入口鲜香，带着微微的麻辣，加上豆豉的香气，使得整条鱼的腥气都消失了。而恰到好处的烤香孜然，混合着豉香和焦香，以及辣而不燥的辣椒，加上带有特殊香气的芹菜，形成了一种绝佳的美味。

虽然选择是微辣的口味，但对于不吃辣的我来说还是有点刺激感的，可配上一杯冰凉的啤酒，着实让夏天的暑气都完全败退。泡在鱼汤中的大饼，则成了整个烤鱼的点睛之笔，焦脆的大饼配着清亮的鱼汤，感觉会很腥，可吃起来却是咸香适口，糯脆交融。

待我和老牛将这鱼瓜分干净，啤酒也是尽情畅饮后，时间也来到了中午两点多。但吃过饭的我们却感觉到了精力旺盛和阵阵的清凉感，即使是这个时间的太阳，也感觉并不怎么毒辣了。

但吃完饭后我们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地方太偏僻了，如果不是自己开车来的话，想找一个出租车是太难了。在树荫下面站了二十分钟，除了食客们的车子开走了，这条路上就再也没见一辆其他的车。

我和老牛只能大眼瞪小眼，等的时间着实是太长了，让人心焦，‘怎么办，这样下去咱俩快晒成人干了。’

老牛思考了一阵子，似乎才下定了决心，‘咱俩走两步吧，走到石油化工厂那边，我们就能坐公交回程了，即使是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会多一些，毕竟石油化工厂那边的路是主干道。’

看着除了风走过就再无一物的马路，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哎，那就走吧，你不说还有娱乐项目呢，现在在这里耗着还不如不来这边直接回家吃饭睡觉呢。’

看我这样，老牛大手一挥，‘那咱俩就走着，应该也没有多远。’便自信的向南边走去。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事情可确实是有点迷茫，毕竟对着附近还是不很熟悉，但却知道向南走的话，是离着城区越来越远了。可根本不认识这边路的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老牛走。

走了又不远的距离，眼前就能看到一座大桥，而看到桥的老牛长舒了一口气，‘亏了没记错，要不然往回走的话能累死，这边上了桥再走不远就到路口了。’

一切如老牛预料的一样，这边的路也是比较畅快的，走了没多远，看见一辆出租车，老牛伸手就拦了下来，‘上车。’

此时太阳一晒，加上中午的啤酒，我都有点晕乎了，见老牛招呼我，也就跟着上车了。上车之后去哪我也没心思听，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却是老牛喊我了，‘你这货，上车就睡，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觉，走了，到地方了。’

拿好东西下车，眼前呈现的就是一处不算太新的园林建筑群。这附近原有的建筑物有很多，似乎是属于市政府的驻地，但后来为了活跃开发区经济，并且缓解交通压力，市政府就搬去了开发区。而这里的建筑群就变成了工人文化宫等公共活动中心，内里的原有景观也变成了很好的公园景观。

很早之前为了扩宽马路，文化宫所在的建筑物竟然就生生的平移了有三百多米，而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栋建筑物了。虽然建筑物的建筑风格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但那些纹饰似乎是象征了一个时代的产物，具体是什么时代，我是不清楚了。

老牛一指大门，‘走吧，这地方真的是别有洞天。’

进入大门之后，果然有很不一样的感觉，首先所有的建筑纹饰，应该都是过去盖楼的时候由工匠们直接进行泥瓦抹砌出来的，并没有什么雕琢的痕迹，只有那种类似于我们这里的人民医院里最老的那种建筑物里面才有的花栅格，上面摆着一些小型盆栽。

整个楼里面一间间的办公室，已经变成了现在一个个的小型单位驻地，有点类似于写字楼的样子。这里面也确实有很多关于娱乐和饮食的小门店。但最主要的却是一些辅导班。现在辅导班里的老师们正在打扫着卫生，似乎等待着放学后的孩子们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看这样的地方，我对于老牛所说的娱乐，更好奇了。因为在这种环境下面，能有什么娱乐项目着实是让人觉得好奇。

老牛的步伐毫不停歇，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从一楼走到了四楼。前三层的建筑内与一层的布局没什么太大差别，除了缺少一个大门所在的大厅。而四层则变了另外一个格局，东半部似乎是一些建筑所在地的值班办公室，中间有个大门隔断。而西半部则是另有一个大门隔开楼梯间的大门。

老牛推开西半部大门的毫不犹豫让我都感觉心惊，但当里面的内容呈现的时候，却是一种满满的怀念。

第三十二章 街机厅

这个房间原本的作用估计是一个会议室，因为空间足够大。但现在这间屋子里面已经没有跟会议有关的东西了，反而整个大厅当中布满了小学时还很常见的街机。

大门打开之后正对的是一排水果机或者老虎机，这应该是街机厅里面必备的东西，再向里面才是街机厅的精髓。这里有拳皇的全部系列，合金弹头的全系列，以及恐龙快打全系列，三国战纪全系列等，还有些经典的竖版射击类游戏。每一种都带着满满的回忆。

当然街机厅里也少不了新东西，比如投篮的游戏和捕鱼机，还有测试臂力的游戏。以及一排各式麻将机器。总之，因为空间足够大，所以可玩的东西也是比较多的。

整个街机厅的空间不小，但并没有几个人在玩游戏，就显得有些过于的冷清了，但这一切也不能阻挡我和老牛对于这些街机的怀念和热情。

老牛直接拿了一百块去换了代币，地给我几个，‘你随便搞吧，我突然感觉今天来点了。’说罢便直接坐到了门口的水果机前面。

这一排水果机似乎是联网的，为了就是能够让更多的人参与进这个游戏，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但我看了老牛随意玩了几把就完全失去了兴趣，其实这机器就有点类似于轮盘赌，只不过就是完全由软件运算出结果罢了。

所以我转身去了旁边那一排的游戏机，面对着经典游戏，每个都玩一币是很爽快的，虽然自己属于一个绝对菜鸟，但用着那种摇杆和在电脑上用按键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等这些游戏都玩过了一币的时间，手中的代币用完，而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有点变黑了。虽然对某些游戏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时间也不早了。便拿好上午买的东西直接去找老牛了。

而老牛却从水果机上转战到了旁边的打鱼机那里，紧盯着类似于鱼缸的屏幕，偶尔才打出一炮，换来一点点金币。

但这过程也并不是百分百会中，所以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老牛操作的位置本就不多的金币，就直接消失了。

看老牛一脸难过的站起来，我以为他是打算走了。然而他却看了我一眼，‘你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再玩一会儿，要是我爸问起我来，就说有人找我吃饭，你不知道。’

看老牛的眼底透着一种狂热的感觉，我估计也劝不动他，所以便直接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明天去局里报银行卡号，到时候咱俩几点过去？’

老牛已经走到了吧台那里去换代币了，但因为这时候偌大的街机厅里面除了老牛以外，就剩下老板和我了，所以他很清楚的听到了我的问题，‘我肯定起的比你晚，所以你就等我电话好了，总之肯定不会很晚就是了。’

老牛既然已经说了，我也不好再说别的，转而就走出了街机厅的门。然而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却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种沧桑感。现在身上能支配的钱变多了，所有的街机都能玩一遍还剩下一些代币。反而找不到小时候在街边的游戏厅内，上学出门早半小时走出去，看那时候的大哥们玩的那些游戏时的快乐。

还记得上小学时，夏天的中午早早的出门来到主街上的一间小平房内，里面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间能放下十多台的街机，而里面更能挤下三十人左右，有些是在双打玩当年最热的拳皇95/97。

而更多的人会聚集在玩恐龙快打的人的身边。当时虽然看不懂那种游戏画面里面代表了什么东西，可是里面无论是敌人掉落的美食，还是掉落的武器，来到了主角身上的时候，威力就会变得异常强悍。但面对boss的时候总会丢掉小命或者是继续续币。

但也有些高玩自己只投一币也能玩到一种从未看过的关卡，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墙上挂钟的指针也只允许我用跑的才不会迟到。

即使是最炎热的夏天，因为奔跑和沉重的书包而满头大汗，但每到中午却都想去看一看那些没见过的东西。

但转眼回到现在，那些老旧的平房已经很难在看见，即使有也仅仅存在于楼群的包围之中。而路边楼房的门面房，除了那些正常经营的店铺，也只能见到装修简单的网吧存在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的网吧一条街里面，也仅仅剩下那些还算豪华和大型的网吧在了，那些只有两排机器的网吧，也全都销声匿迹，变成了或者卖衣服，或者卖食品的店铺了。

回到家里，今天父母又都在家。看我提着一袋子东西，也就没问我的去向，父亲转而问，‘明天走么，今天我跟老牛他父亲联系了，如果明天要是走的话，就一起送你们过去，然后中午就去镇上请你们所长喝点酒聊聊天、’

听了这话我丝毫不感觉意外，毕竟这也是我们的领导，请客吃饭什么的都是正常的，‘嗯，那正好省的等长途车了，这地方上班的困难到不算什么，但没有个方便的公共交通也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了。’

父亲则无奈的摇摇头，‘那也没办法啊，地方就是偏僻，不过我不出差的时候，我可以送你俩过去，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也可以接你们去。但最好还是没事报个驾校，考个驾驶证出来，到时候可以自己买辆车来回上下班就方便多了。’

我对于考驾驶证实在是无感，但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车开不了但我可以骑自行车啊，现在骑行者特别流行，骑个二三百公里跟玩一样，我琢磨着二十五公里不跟就在家门口骑自行车差不多，‘那个驾照不着急就再说吧，不过我想买一辆好的自行车，来回骑着上下班。’

父亲正在思考中，母亲却说道，‘你这么远的路不累么，要是天天来回，怕你累坏了。咱家有车来回的骑什么自行车啊。’

我笑了起来，‘没事，不就是上下班的路程么，人家骑行者比这个远得多都没事，我也没事，放心好了。’

第三十三章 登记

无论这晚上是不是说服了父母，但转过天的白天，我还是一个人在家里坐着，等着老牛来电话，好准备着一起去局里登记好工资卡卡号，然后就看时间可以回单位去了。但从早上八点等到了中午十点，竟然还没有老牛的电话，我也只能给他打一个问问。

电话响了三五声才有人接起来，里面传来的是老牛迷迷瞪瞪的声音，‘干什么？这才几点你就打电话了。’

‘你手机表停了？现在都十点了好么？’我听他那种困倦的声音就知道还没完全睡醒，‘这个时间了你还能睡得着？昨天又熬夜了？’

老牛这时的声音却萎靡了下去，‘别提了，昨天晚上失眠了，想了一晚上事，睡着的时候到了凌晨三点多了，还老是做梦。’

这话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想哪个美女了？勾引的你这么费心思。快到了茶饭不思的境界了。’

‘滚粗。’老牛有些气愤难平，‘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感觉文化宫上面的街机厅太坑人了，一点赚钱的机会都没有。再也不去那边玩了。’

如果我跟老牛面对面，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但现在也只能在电话当中多带一些无奈感，‘你是不是傻，如果你能赚钱，那老板花着电费，开着机器，做慈善来了？还浪费自己的精力，真想做慈善还不如打开窗户往马路上撒呢，还能挣个热度，凭什么给你。’

老牛一听这话便反驳了，‘这你就不懂了，这玩意儿肯定是能挣钱的，上次在别处，四个人一起玩，一个小时挣五百，我赶紧就下机了，感觉就快赔钱了，那地方还行。但昨天在文化宫，一点赢钱的机会都没给我，老板肯定是调整了赔率。要不然能找出规律的。’

‘行了吧，你要能算计过电脑软件，早去了清华上学了。’听他这一番言论我着实是有些无奈了，只能强制转变话题，‘抓紧起床，咱俩上局里把卡号登记上，下午就去上班了。你老让张所长和老孙在那里，总归不是个事。’

老牛沉寂了一阵子，才缓缓的答道，‘好吧，那你五分钟之后出门，咱局门口碰面。那先挂了吧，有事见面聊。’

挂断电话的我深知老牛肯定五分钟是不可能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毕出门的，因为我们两家离着局驻地都不远，所以我决定等十五分钟再出门。

等按照决定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局门口的时候，才远远的看到老牛这货也是刚刚从自己家方向晃荡过来，看见我还远远的招招手。让我深深的对自己的判断感到自豪。

等见了面，也并没说什么话，老牛就直接就向大门口里面走。单位里面的办公楼除了头一次开会招聘时来过以外，其他的时候还真的没来过。但老牛明显是来的很多，所以一点也不认生的向里走。

但门口的门卫很尽责的拦下了他，‘小伙子你来这干什么的？这单位大门是能随便来的么？’

老牛的脸当时就有些发黑，见形势不妙我赶紧接话，‘去人事科送东西的，上次不是刚招聘来的，我们也不在局里上班可能您没见过。’

保安这才恍然大悟，‘哦，在水闸上上班的是吧，那去吧，办公室三层楼梯口右转，门口上面有牌子能看见科室名字，这时间应该是没开会，都在办公室忙着呢。’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就拉着老牛走了。而老牛则是一脸的别扭，‘这一看是新来的保安，原来的那几个叔叔大爷的都相当熟了，’

‘你熟不熟的就不能客气点？’我对于老牛这脾气着实无语，‘在一起上班就算是同事了，人盘问你也是正常的，这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就跟我们去闸上干的那些不一样么，也属于职责说在。’

果然保安大叔指的路很明确，我和老牛上了楼梯之后就看到了眼前那一排排的统一的木门。其实进办公楼的时候也是着实把我震惊了一下，入口的自动玻璃门擦的透亮如没有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它的移动，恐怕不注意一头撞上去也是很容易的。

而办公楼的内部装修则更是不错，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就看墙面和地面铺装的仿大理石瓷砖，就显示出了其中的品味，而瓷砖上的亮光也能看出本身瓷砖的釉质极好，且经常打理。

看这个样子再看我们那小办公室，不禁有一种挫败感。但老牛这时候的话却让我笑出声来，‘装修这么豪华也不怕甲醛超标，怪不得得癌症的人越来越多。’

老牛的论调我倒是认同，但在这空旷的办公室走廊里面，声音大一点就有回声。我赶紧用眼神制止了老牛，找到了挂着人事科牌子的办公室，轻轻的敲敲门。里面有人回应道，‘进，门没锁。’

拉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这办公室内部其实也没有外面装修的那么好，特别是有些办公桌还是老式的写字台，只是上面的各种文件也确实堆了不少。

一位戴眼镜的人接待了我俩，‘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有需要直接说。’但因为我俩是陌生脸，所以也有些奇怪。

老牛直接说道，‘来写工资卡号的，下午还得去上班，所以上午才抓紧来了。’

工作人员恍然，‘哦，不是通知你们挺长时间的了，现在才来啊，我以为你们忘了发工资的事情了呢。’这一听就是开玩笑的语气。

我只能礼貌的回了一句，‘工作太忙了，一直也没有时间回来，前两天回来了，但是正好是周六，估计着咱们这里也没上班，所以也就没过来。’

工作人员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表格，递给了老牛，‘你俩谁先填都行，照着上面的格式写下去就好了。’老牛接过来之后就很快的写完了，然后把表格递给了我。

誊写的过程虽然简单，但也很郑重，毕竟这是第一次能获得劳动报酬的机会，不能因为一点点失误而让这个钱溜走，所以写完卡号的瞬间是又仔仔细细的核对了两遍，才把表格上重新递还回去。

第三十四章

等从局办公楼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天气虽然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不知为何心里面却突然多了一份压力，也不知是因为即将获得劳动报酬的压力还是因为那份属于自己的责任感给自己的压力。但有了些许压力的我，其实动力都变得更强了一些。

老牛他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开始念叨起来昨天的事情，‘那机器真的是让我生气，今天我说什么也得找回场子来。’

‘你还去啊？’我有些不明白老牛的执拗，‘那种东西摆明了就是坑钱的，你还往套里钻？’

老牛一脸的不屑，‘今天我去肯定得挑一个回吐利益的时候再上手，要是不出那种盘我是肯定不会上手了。就算是明显的亏钱游戏，也不能坑我自己，所以我得找回场子来，跟我一起去吧。’

我摇摇头，‘算了吧，下午谁知道几点去单位，万一要走的时候再找咱俩，来回的不就显得太匆忙了，你要是愿意去就去，我就不去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上午就去啊？’老牛突然想到其实还没吃早饭和午饭，‘正好省的我自己再填肚子了。’

老牛这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听他嗯啊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脸兴奋的样子，我有些好奇，‘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奋，中彩票了？’

老牛看向我，‘你抓紧回去吧，顺便把咱俩昨天买的那些东西都带上，果然被我言中了，上午就要回去闸上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这去中午到闸上吃饭的时间不得十二点多了，时间稍微晚点了吧。’

老牛耸耸肩膀，‘这私家车应该会快很多吧，估计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了，那个时候不是正好吃饭么。管那么多干啥，让吃就吃，让喝酒喝就是了，既然我们都已经上了那么长时间的班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想想也确实是如老牛说的那样，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也就直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经过大门口的时候还是跟门卫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便直接回家去了。

家里父亲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见我进门了也就直接起身，‘你收拾收拾该带的东西，我去楼下热车等你，一会儿车上会有别人，就是让他回来开车的，而小牛和他爸会另开一辆车，咱们还是闸上集合的。’

说完父亲就直接出门下楼去了，而我也就是拿上了昨天新买来的那些零碎东西和已经收拾好的一个换洗衣服包，就跟着下楼去了。

坐在自己家车上，看着这一路稍微有些熟悉的景色，心情也与第一次向闸上去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由原本的迷茫变成了些许期待和些许的无奈。期待的是那些还没有做过的新鲜事也许又能做了，而无奈的是，那些日常工作的强度也确实是不低。

但无论怎样，这也算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做出了选择，也不能只想到那些不好的因素。现在的一切似乎不那么美好，但去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不美好变成美好。

想的再多也不如实际的去做，而我的思想也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放空，因为远远的就已经可以看到水闸的主体建筑了。

办公区的大门已经打开，里面已经有了一辆车，而前面有老牛的父亲和一个不认得的人，估计也是等回去的时候可以帮忙开车的人吧。而张所长和老孙此时也在老牛他父亲的身边，似乎正在聊着什么。

车一停下，我就率先下了车，拿好该拿的东西，而；老牛他父亲则是朝我喊道，‘小子，赶紧，放下东西咱走了，也别让你爸熄火了，等不多久了。’

这么一喊我估计父亲也能听到了，也就抓紧上屋子里去了，经过张所长身边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打了个招呼。

老牛这时候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了看我拿的那一包东西，‘先扔床上吧，回来在收拾。’

我是直接把两个包都扔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再出门车已经都开到路上去了，而院子里也只有老牛一个人在等着我了。

中午这一顿饭，去的还是那个比较好的昌海，而酒则是当时我们这里还是比较好的当地酒厂生产的百年老窖，当然作为一个本地人，也都明白，除了名字是这样，别的估计跟百年也沾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但酒质却是还是不错，味道也很适合我们当地人的口味的。

中午的这顿饭，除了我和老牛的父亲，还有张所长和老孙，就我们六个人。而那两个开车的师傅则去外面点了别的菜，也说好了，吃饱了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阵子，等走的时候去叫他们。

席间的话，也无非就是让张所长好好的照顾我们，毕竟我们还小之类的话。而张所长也是很客气的说着放心，在这里肯定能够好好地学习和生活的。安全更是放心等等之类的话。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就是人类的本质。

午间宾主尽欢，将我们四人送回闸上后，父亲带着酒意的跟我说道，‘好好的干吧，当锻炼锻炼自己，接触一些事情，也比在学校里面学的多，我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见我点点头，父亲也没有再说别的，而是直接让开车就回去了。而老牛的父亲则又是在那里跟老牛念叨着什么。虽然老牛的父亲跟老牛差不多也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但有些时候还是特别细节的，并且喝酒之后特别喜欢絮叨一阵子。看老牛脸上那种厌烦，我就知道这段时间准是又少不了说什么话。

估计还是跟钱有关系的，毕竟昨天用掉的那200块可能是提前给下的一段时间的生活费，但老牛一天就花掉了可能老牛的父亲也是怀疑。

看这个情况我也只能上前去跟老牛的父亲交涉到，‘伯父（老牛的父亲比我父亲大），现在中午太热了，先上车回去早休息吧，等有事回家的时候再好好的讨论不好么。’

老牛的父亲看我一眼，对我笑了笑，‘小白你说的没错，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呀，要是有小白一半的安生劲，我就不至于操这么多心了。’老牛的父亲最后还是狠狠的指了指老牛，才上车走了。

直到车后掀起的烟尘都完全消失我才揽着老牛的肩膀回到了办公区当中。

第三十五章 休闲

等我和老牛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只有张所长一人在这里，老孙估计是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睡觉去了。

张所长看见我俩进来之后，笑着招呼我们，‘你俩小子，中午可没少灌我，不过我也了解了你们的心意了，怕热么？’

我和老牛有点不明所以，但也只能顺着话头说道，‘不怕热啊，这个天气还好吧，并不是最热的时候。’

张所长点点头，‘那就行，一会儿你俩一人拿一个马扎，然后上我那屋去一人拿一根鱼杆，等都拿好自己的行头咱就去钓鱼去。’

钓鱼这种事情虽然见过，但我绝对是没亲手试过的，对于那种盯着一个地方看好久的活动，其实是不太感兴趣的。但老牛就不一样了，似乎是对钓鱼有一套，‘钓鱼去么？问题是没鱼饵啊。’

‘你着什么急啊，先拿行头。’张所长平心静气，‘一会儿只要是想要鱼饵，还不是随地的就地取材去。’

我是老老实实的进屋去挑了两根鱼杆，看着都差不多的鱼杆，我随意的拿了两根，然后出门就递给了老牛一根，就等着张所长给我们找挖鱼饵的地方了。其实最简单的鱼饵就是蚯蚓，这个蚯蚓虽然并不像那种专业的鱼饵有各种螺肉之类的配比起来的，但胜在比较容易获得，一般来说够潮湿就能很容易的挖到。

看我们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张所长也从别处拿出了一套自己常用的渔具，‘小白你去拿铁锹，上屋后面挖几下就行，也不用弄很多，咱们这三个人一人能分两条就够玩的了。’说着递给我了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些湿润的泥土。

我接过罐子就把用的东西放一边，然后拿着铁锹就去房后了。而老牛则是提了一个水桶，装着刚才那些东西跟着出来了。而张所长也是紧随其后，并且锁好了办公室的大门。

果然如张所长所说，房后的蚯蚓还真的是比较多，也许是因为这阵子的温度比较热，蚯蚓们都在比较深的地方生活，但也是一铁锹下去就能有四五个的样子。但与我们小时候挖的那种蚯蚓不太一样，这里的蚯蚓首先是极为粗壮，而颜色也并不像是那么通红，而是像刚刚吃完草的那种带着一点点绿色。

虽然张所长说挖五六个就行，但因为不是很难找，所以还是用了一点点的时间多挖了几个，总数大概有那么十多条的感觉。

把铁锹放回原位，张所长便走在前面引领着我们。张所长跟第一次去闸上转的时候，穿着的衣服是差不多的。但今天张所长的脚步也是快了很多，可其实天气要比上次介绍水闸的时候更加的闷热。

老牛有些疑惑的问道，‘张所长您不是说心静自然凉么，怎么今天就走的这么快呢？’

张所长脚步不停，但嘴上也是回答了，‘中午喝了那么多酒，心不容易静下来，再说今天这个天气已经不是靠心静就能凉的下来的，还不如快点到地方找个凉快的地方钓鱼就好多了。看小牛你是钓过鱼啊？’

老牛微微的点点头，‘去他们的鱼池里钓过几回，没什么意思，那鱼很容易上钩。’

然而张所长在前面微微的摇摇头，‘这河里钓鱼可跟鱼池里面不一样，你可以试试。小白要是没掉过的话，就先看看我们钓也行，慢慢的你得要学会，这算是在闸上主要的娱乐方式之一，你要是学不会，以后有时间的话，你可就难熬了。并且钓鱼也很修身养性的。’

就我的认为，出了门无论左转还是右转，只要到河边靠河就能钓鱼呢。然而张所长却直接越过了大河，转而向着边营村的方向走去，而那边有的就只有涵洞那边了。

果然跟着张所长来到涵洞边，就向着下游走去了。但此时涵洞边上也不是仅仅只有我们几个人。毕竟现在是暑假的阶段，学生们都在放假。而还有一些趁着农闲时期，出来放松的人，现在也聚集在这个河边上了。

林林总总的有十多人，分布在涵洞下游的两岸边，有些人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鱼杆，但看这十几人鱼上钩的速率，基本上是每分钟都有人钓上鱼。当然也有人是毫无收获的收杆，可就是鱼跑了，也是并不气馁，重新挂食再甩杆。

沿着河走到没人的地方，三个马扎并排摆开，张所长和老牛都开始把自己手中的杆子上缠的线解开，然后鱼杆一节节伸开，一节与一节之间的连接部都固定到最好，然后就用弹性把线直接弹进水里面。

我学着他俩的样子也是同样的做了，可是却感觉到了一个疑惑，‘为什么不挂鱼食呢？’

老牛正忙着调整自己的鱼线，但张所长似乎是已经弄完了该弄的东西，在那开始鼓捣蚯蚓了，‘这个是为了测试一下水深，好调整一下浮漂的位置，要是甩钩的话，最好是能够甩到一个位置才是最好的。当然也没有要卡那么紧的意思，只要在那附近，深度就不会差很多。’

我大概明白了意思，但是根本也不懂浮漂到底应该在哪里，毕竟刚才光摆弄鱼杆，没注意看是怎么调整的。

而张所长把鱼饵挂好后，就把鱼杆压在马扎下边，然后走到我这里来，细心的教导我到底该怎么弄。这些基础的东西，也确实是比较简单的。

而老牛刚才摆弄那一阵子之后，也是开始挂好饵食，把鱼钩投入到了河水当中。而我也是在张所长的指导之下，刚刚开始挂饵。这蚯蚓要比想象中难弄得多，因为有一层滑溜溜的粘液，也不好用力，并且鱼钩也是很锋利的，不太熟练的我也不敢用很大的力，生怕没钓到鱼先钩中自己。

张所长看我已经进入了正轨，便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浮漂上面去了，‘小白你第一次钓鱼也不需要太着急，抱着姜太公的心态就行，能钓上来算是运气，钓不上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鱼趣

也许是河中的鱼确实够多，当我注意到浮漂的时候，发现这个晃动的频率着实是有点高，然而收杆则是空空如也。这不禁让我有些心焦，看老牛和张所长在那倒是沉得住气，可我们三人的收获，是谁也没有钓上一条。

张所长似乎也是觉得不上鱼是个问题，于是从自己的桶里面拿出一个小罐子，然后倒出一把黄色的东西，由于中间隔着老牛，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明显能感觉到有一丝淡淡的白酒味。

只见张所长先把那黄色的东西抛进河里，然后再把钩子甩到刚刚小米落下的附近，也就有一分钟，一条鱼就直接上钩。当然河里的鱼都是比较小的鱼，个头不过四五寸的长度，看样子像是鲫鱼。

见鱼儿上钩，我也就把我自己的杆子放在一边，然后跑过去帮忙先把桶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边，再去河里淘半桶水，而张所长已经把鱼钩从鱼嘴中拔下，将鱼抛入桶里，重新挂食继续钓鱼。

这时我才看到原来张所长盒子里面装的是小米，只不过凑近了就能闻到罐子里面的小米带着浓烈的酒味，估计是用酒泡过的，‘张所长，这个小米是干什么用的？’因为不明白，所以我主动的发问。

‘喂窝子的。’张所长眼看浮漂，嘴里也回答的很快，‘是为了让鱼聚群，加上用酒泡过之后会让鱼变得迷糊，加大吃饵的概率。你也弄出一点撒一把试试吧。’

老牛听了这话也是把鱼杆放好后，来这里抓了一点小米撒在了自己钓竿去的范围之内。果然如张所长所说，差不多一分钟后，老牛也钓到了一条，不过跟刚才张所长钓上来的那条鱼不同，这个鱼比鲫鱼窄一些又扁一些。

张所长看了一眼，‘这个是一种鲢鱼，河里就这品种的鱼比较多啊，不过这个鱼炸着吃这个大小的正合适。也没有个头再大一些的了。’

老牛的动作也算是熟练，同样把鱼摘下扔在了桶里面。看老牛和张所长已经弄完了鱼，我就直接回自己的鱼杆前面接着看浮漂了。当然在这之前我还是要看看鱼饵是不是还在。

撒上刚才拿到的酒泡小米，洒在河中，然后甩钩而入，浮漂就跟刚才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刚才虽然也上下浮动，但频率相当快。可现在浮漂就在水上稳稳的，偶尔会有下沉的样子。但这时候老牛突然喊道，‘起竿。’

受到指令之后猛的提起鱼杆，跟前几次的手感就不一样了，杆头处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沉重。带鱼钩完全出水后，上面挂着一条类似于鲶鱼的鱼，但颜色却要比鲶鱼鲜艳一些。

张所长看了一眼，略微笑了笑，‘这是黄颡鱼，在咱们这边还真的不算是常见鱼类，但是味道却很好吃，那个你把钩甩到我这里来吧，这个鱼不好往下摘，那个背上和胸鳍上的刺太硬了，不注意就会把手扎到。’

然而我仅仅听到了张所长让把杆子甩过去的话，剩下的就只剩下感受喜悦了。

怪不得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去钓鱼，主要是那种畅快感不是别的活动可以体会到的，人的意识完全沉浸在那小小的浮漂上面，心里不能装着其他的东西，在合适的时间起竿，最终收获鱼或者是空钩。

这可以算是一种靠基本全靠头脑博弈获得的一种收获，所以在鱼出水的那一瞬间，人的兴奋感就能达到一种巅峰，而满足感也是瞬间胀满。虽然随着时间，这个满足感就会消退。但重新回归到那种精神集中的状态，等待着结果的感觉就会让人特别的期待。

钓鱼这种活动更像是一种竞技，而对手却只有自己和鱼，想钓鱼就先要战胜自己心中的焦躁和烦恼，抛出一切杂乱，才能够有钓鱼的前提条件。之后就是与鱼的斗智斗勇了，这纯属是经验问题。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也许是心里是真的膨胀起来，注意力也就下降了，虽然穿鱼饵的速度变快了，可鱼钩变空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相比于张所长那稳定的出杆收杆，杆法上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终于有一回，也不知是勾中了什么东西，猛一提竿，只觉得杆上猛地一轻，正想看看到底收获了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鱼钩都不见了。

这让我大为尴尬，而张所长则是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回去再装一个就好了，不过看你那个瞎干的手法我就知道这鱼钩肯定是保不住了。’

老牛则是把手里的杆子递给我，‘你钓吧，我去转悠转悠看看别人钓的咋样。坐着也坐累了。’

我摆摆手，‘算了吧，钓不好，你自己钓吧，我去转转，顺便去村里面买点东西，毕竟离着村里不远了。’

老牛听我这么说，转而又坐下了，‘那帮忙给捎上一包烟，红塔山。再来几瓶水，回来跟你钱。’

我坐在那边把鱼杆收好缠好线才起身走着，毕竟这些事情都不算着急的事情。刚准备起身，突然间岸边传出了几声惊呼。顺着声音找到源头才发现是大鱼上钩了。

要说跟菜市场上卖的鱼比，这鱼还真的不算大，但在河里面能够靠钓鱼钓到这么大的鱼，也真的算是运气所在了。而钓上鱼的两个小伙子，看上去比我们还年轻，鱼一上钩，俩人就忙着收拾，一会儿收拾完毕就回家了。

看着两人的速度我都感到惊奇，但除了这俩人以外，我看整个岸边的所有人都再没有这么大的鱼了，大部分都是跟我们钓起来的鱼一般大，只是数量或多或少的区别了。

不过因为刚才的那条大鱼收获，这河边的人也并不完全集中在钓鱼之上了，而是开始聊起了刚才那俩小伙子的事情来。

在这里听了一阵子，大概是周围哪个村子里的村民。其实农村也有农村的好处，发生点什么事情之后，总能找到该找的人和发生的什么事情，社会关系并没有那么的复杂多变。

第三十七章 下河

看的差不多，我就转而去了村子里的小卖店，这边的小卖店比城里的货品要全得多，虽然每类货品的品牌可供挑选的不多，但基本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能在这里买到。

买完老牛需要的烟和水，就直接回转了。但刚才中午头还不觉炎热，现在却突然间觉得浑身就跟着火了一样。远远地能够看到天边有些蘑菇状的云彩，但头顶的这一片天确实是湛蓝无余，而头上那流火的太阳没有一丝遮挡的散发着自己的热度，生怕人们忽视了现在这个夏天的季节。

回到河边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首先河岸两边的树林子是十分的茂密的，而且树木长势旺盛且高大，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能提供一整片的阴凉。加上这里是河边，河水又吸引了大量的热量，让这个河边变得比路面上要凉爽很多。

把东西递给老牛，老牛就把里面的水一人分了一瓶，而烟则是打开之后先点上了一支，然后又递给张所长一支，顺便帮忙点上火。

张所长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小白啊，晚上我可能是不在闸上吃饭了，这些鱼你宰一宰，然后跟小牛一起炖炖吃吧，也算是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了。’

看着水桶里面有个十多条的小鱼，我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恐怕还真的挺难的，没宰过鱼，也没做过鱼。’

张所长皱了皱眉，‘那就没办法了，你俩只能继续凑合吃点了。看看时间到几点了？要是五点多了咱就回去，晚上我稍稍收拾收拾就得出门了。’

我只能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然而没想到的是，现在确实有五点多了，但这个气温和高挂在天上的太阳让我以为现在还是三四点钟的样子，‘是到五点多了，这些鱼倒回河里去么？’

张所长手里忙着收拾鱼杆和鱼线，看了看桶里并不算多的鱼，‘拿回去埋在菜地里把，毕竟费劲钓的。就是倒回河里去么，这些鱼也活不成了，因为嘴被鱼钩钩豁了，也就吃不了食了，早晚会死的。’

听了张所长的解释，我想把鱼倒回去的心思彻底打消了，‘明白了，那就提回去吧，反正也不沉。’

提着东西走回院子里的时候，每个人的身后都已经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张所长进屋去换衣服之前说到，‘晚上要是回来的早咱就去河里面洗洗澡吧，今天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到晚上河水肯定会特别的温热。’

对于这个提议，我和老牛都是欣然同意，毕竟只靠着水缸里面的水冲淋是完全不够痛快的，而能够好好的泡一泡，真的会舒服很多。

等张所长走后，我先出去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挖了个坑，把水桶里的鱼倒在了土地里面。而这些鱼竟然原因不明的已经死了几条了，让我对于亲手杀死它们的负罪感降低了很多。

张所长走后，我和老牛便脱光了上衣，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忙着看小说或者是玩手机游戏，消磨着晚上的时间。但对于张所长说的晚饭，其实中午刚在饭店里面吃的那些东西，因为一下午也没太多的活动，所以我俩都决定就这样就好了，也不需要什么晚饭了。

等张所长回来的时间，也并不算太长，大约到了八点半左右，张所长就已经回来了。

虽然张所长似乎是又去哪边喝了点酒，但状态还是不错的，进门又换回了比较宽松的衣服，‘小白，小牛，走啊，河里面洗澡去。’

我俩赶紧过去，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就跟着张所长出了门。而这次就不像钓鱼的时候需要走那么老远了，而是直接就来到了大闸的下游，这里从水尺上看，并没有多少的水。

然而张所长却直接开始脱衣服了，‘就这里洗吧，水虽然不深，但也是活水，并且还隔绝了上游很多的脏东西，洗洗也算舒服了。’

进到水里面，就觉得这个野泳果然是不能随便游的。且不说是不是有暗流水草等等危险，就是这个水面下的温度差，没有游过的人，也是绝对有点承受不了的。即使是今天这么热的天气下，小腿部位的水温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老牛似乎是很擅长游泳，但刚刚扎下水就浮了起来，划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也太浅了，也就只能洗洗澡了，根本是游不起来的节奏啊。’

看他那一脸的不开心，我笑了笑，‘我们是来洗澡的，又不是游泳池，能有一个这么大的澡堂子洗洗不舒服么。’静谧的夜里面，说话的声音经过钢闸门的反射，显得格外的空旷。而天上的一轮皎月，则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照明。让我们能够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

靠月亮照明的感觉，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在城市里面，周围总有灯光，那即使是再好的天气下，也很难感觉到月亮带来的光明。而此时在河面上仰面漂浮，看着天上的月亮洒下银白色的光芒，不得不感叹李白那个《静夜思》写的是真好。

在水里面泡的感觉自己都有些泡发的时候，三人就决定上岸回去，用水缸里的水在稍微清洗一下，然后睡觉。

然而上岸却成了一个问题，因为这个岸边是长长有流动水泡着的地方，岸上就长了一片类似于苔藓的东西，根本无处借力。

尝试了许久都上不去的我和老牛，突然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张所长才缓过来，‘张所长你是怎么上去的？’

张所长已经穿好了衣服，指了指更下游的地方，‘那里有台阶啊，你们非得在这里上来么？从哪下就得从哪上么？一点也不知变通。’

这话说的我和老牛都有些尴尬，赶忙走去那边上去，之后穿上衣服上了岸。而张所长还是在那岸边等着，目光却看着闸下不远处的灯光，‘那边的大桥就快修好了，如果修好以后去县城就方便多了。’

第三十八章 天气骤变

不太明白张所长感叹的意味，因为我们知道张所长他并不是这里本地的人，算是临市的人，虽然距离上不远，但实际上也是两个市区。据张所长自己说，当年他是当民兵之后民兵组织解散后，才来到这边上班的。现在也工作了快四十年了，马上就要退休了。

不过看着在下游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地，也能够感受到现在国内的发展是真的迅速，这个基础建设施工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虽然到那个工地也是肉眼可见的距离，但其实也是在两公里之外了，所以张所长只是感叹了一下，看我俩上来，就直接往办公室那边走了，‘明天早上早起啊，别赖床了，这个活攒下来的有点多，明天早起来干会儿我们也能早休息会儿，省的跟今天这个温度一样，太热了。’

我和老牛都表示知道了，也就在后面关上了大门，洗洗就上床了。

这一夜也不知是因为洗了澡以后睡得舒服，还是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张所长也并没有过来叫我们，而听到窗外的声音和感觉屋内的温度，我才知道，又下雨了。

穿好衣服出门看了一下，才发觉这次与上次的雨不太一样，上次下雨的雨势很急，伴随着大风，那一阵子的雨就感觉特别大，但下过之后第二天基本上看不出痕迹。而今天的雨则是那种比较柔和的雨，看着没有什么太大的雨滴，天上也没有什么风，云彩也并不是那么的厚重。但地面上因为不知何时开始下的雨，低洼处已经有了积水，而雨丝飘落的速度也丝毫不见降低。

也许是张所长听到了我起身开门的动静，也是穿好了衣服出门而来。不过此时张所长身上却披了一个外套，‘一下雨这天就有点凉啊，不过下雨了这活又干不了咯，只是希望能早点停吧，不然这地里面的草既要把所有的菜都吃了。’

从门前的屋檐下面，能够看到菜地里面的草已经有些高度了，而无论是在架上的豆角还是另一边的茄子，周围都有些草因为雨水而变得鲜绿，相反这些作物就没有那么鲜亮，似乎是因为温度的骤然降低而有些不适应一样。

张所长看了看天上的云，‘这雨看来是一时半时停不下了，你和小牛你俩在这盯着吧，我去县局的河务管理段上，跟他们交流一下，一会儿我就不吃了，你和小牛什么时候吃我也就不管了啊，当然要是不嫌太湿的话，可以去村子里面买点鸡蛋吃。’

说完话的张所长也并没有在门口呆多久，而是又回自己屋子里面去休息了。而我看了看完全没什么变化的天，也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等老牛醒过来再说吃饭的事情，顺便继续看我没看完的小说。

这段时间我打算是二刷一下《善良的死神》，毕竟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记忆比较深的就是这一本小说，与此同时却是回忆的时候有些细节完全想不起来是怎样的情节，所以准备二刷一遍，确定一下自己的记忆，同时找一下当年的感动。

看小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张所长出门的时候可能是看我俩那屋子的门都没开，就直接走出去了。不过我从窗户里看到张所长打着一把雨伞就出门了，看来是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就能到达的地方。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老牛才有点睡醒的意思，头顶着蚊帐坐起来，‘气死我了，这蚊帐里的蚊子，在我耳朵边上这个转悠，你说你吃饱了还不赶紧的上一边趴着去，还吵我睡觉。’说完便用手狠狠的在蚊帐的一角拍死了一只蚊子。

但老牛仅仅弄死这一只似乎还不能报仇雪恨，所以继续的在蚊帐当中寻找着有没有漏网之鱼。我在睡觉之前就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但现在困扰我更严重的就是那些飞舞的苍蝇，它们丝毫没有怕人的意思，有事没事就往人身上沾，虽然不咬人，但它们是真的恶心。并且身上带着的毛在人身上也是很痒的。

与这些蚊虫奋斗了一阵子，老牛才从床上穿好衣服下来，‘今天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弄的白煮面。’

本身我对老牛的厨艺根本不抱什么希望，但看他这自信满满的样子，加之又是做白煮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疏漏，所以我也就安心的躺在床上等着吃个现成的饭。

等吃过饭，老牛就问，‘去哪玩玩啊？要不要去上网。’

我摇摇头，‘张所长说了让咱俩看家，也不能一个人都不在吧，虽然老孙也在屋里没出门，可万一有点事再找咱俩来回的跑就太赶了，你自己去吧，我继续看我的小说了。’其实我也是因为上网没事干，而小说正好看到了阿呆替丫头报仇的那一段，心情上着实不想错过这种情绪。

老牛他思考了一阵子才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上网了，你在这里盯着吧，要是有事抓紧给我打电话，我就回来。’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去吧，不过我估计雨不停的话，别的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下雨的天气，在家都是包饺子消磨时间，更何况在这地方了。’

老牛点点头，便拿了一把伞也出门去了，听着小门关上的声音，我又重新躺回床上，享受着清凉的空气和床的舒适。顺便等待着雨停之后买点零食吃。

但老天爷这次并没有随我的愿，这雨整整下了一整天，期间中饭老牛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不回来了。而张所长也并没有回来，所以继续面条解决问题。直到晚上八点多以后，张所长吃完饭回来了。而老牛则还是没有回来，估计是玩上瘾了。

张所长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有些奇怪，‘小牛人呢？跑回家了。’

我摇摇头，‘没有，去造纸厂那边上网去了，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张所长叹了一口气，‘小牛这孩子啊，就是让人不放心，这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小白你吃饭了么？没吃就自己吃点吧。’

我点点头，‘嗯，一会儿我自己做点吃吧。’然而白煮面吃的太多实在有些厌恶了，可也没有别的可以吃的东西，所以我决定下次去小卖铺里面买东西一定要买回点能吃的东西来。

第三十九章 未归的老牛

躺在床上也觉得饿，让我只能对着面条下手了，那五斤一袋的面条，现在基本上已经见底。等我吃完饭的时候，看表已经是九点多。可老牛却还没有回来，外面老孙已经去把小门的门栓上了锁，估计老牛回来又得翻墙，或者给我打电话。雨也还在一直下。

想着老牛连个动静也没有，正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张所长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了，脸上有些担忧，‘小牛还没回来呢？这孩子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自己在哪报个平安也行啊。’

我拿起手机示意，‘我现在就给他打一个问问，张所长你不用着急。’然而电话拨出之后就是关机的声音，这让我不禁也有些奇怪了。

张所长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老牛并没有接电话，‘怎么，电话没接？’

‘不是，关机了。可能是没电了吧。’我推测道，‘不过老牛他也应该不会去别的地方，毕竟下着雨的往哪去也不方便啊。’

张所长叹了口气，‘早睡吧，今天下雨，夜里凉，多盖点。没厚被子就穿着衣服睡吧，别冻感冒了。’说着自己也走回了屋子里，但看那落寞的背影，估计也是挺担心老牛在哪。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这一夜的睡眠也确实不如昨天踏实。但张所长所说的凉，在后半夜的时候我还是真的感觉到了，那薄薄的毛巾被，有点挡不住午夜的微凉。不禁有点后悔忘把窗户关上了。现在起来关窗的话，虽然是点燃了蚊香，可现在蚊香已经烧尽，蚊帐里有可能进蚊子，我也不想自己喂了蚊子，只能听张所长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才暖和了一点。

再次迷迷瞪瞪的睡着，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外面的雨还在下，雨势也并未消减。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张所长正坐在办公室的八仙桌旁边，抽着自己爱抽的烟。

但烟雾也挡不住张所长那眉间的愁容，‘这雨下的，恐怕要紧起来一阵子，真正的防汛了。小白，小牛那边你联系上了么？’

我揉了揉眼，‘刚起床，还没顾得上呢，我现在先联系一下看看吧。’

拿出电话拨打老牛的号码，还是关机的状态，我也只能对着张所长摇摇头。张所长只能狠吸一口手中的香烟，‘下个雨的也没办法找，这小牛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怎么跟小牛他父亲交待呢。再说到了汛期这单位要是少个人，领导问起来也不好说啊。’

虽然我的心里也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老牛那个块头和身手，就放心的劝慰道，‘张所长这你放心，老牛他肯定是玩的入神。虽然他跟我说是去造纸厂那边玩了，可昨天一天没回很有可能是去别处玩了，然后路上因为交通不便没回来。’

张所长有些无奈，‘小白，你说说，现在我也不能给他家里打电话，要是小牛他没回家，又没在单位，让他父亲知道了，不也得担心。现在我是真的有点左右为难了。’

我笑了笑，‘咱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啊，只是白操心，现在咱们就是操再多的心，老牛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啊，所以咱还是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别的。’

张所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一会儿我还是去县局那边看看。如果老牛有电话你给我打电话，如果老孙过来找你有事，你俩先看看能不能干，能弄就弄，弄不了再给我打电话。’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然而早晨的白煮面上桌之后，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倒是张所长尝了尝，伸了个大拇指，‘这面条煮的有水平啊，即软烂，又不黏糊。我还是真的想天天吃点简单的饭，省的天天喝酒胃里不舒服。’

我笑了笑，‘你喜欢吃就行，简单的白煮面还是面条买的好，做法是其次啊。你再多吃两碗，今天冷，不吃的话出门缺热量啊。’

张所长点点头，又在锅里乘出一碗来，吃的很香。

然后张所长就又拿着雨伞出门了。我以为这一天又像是昨天一样，直接在床上躺一天就过去了，没想到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老孙却过来了，‘张所长没在屋里？要提老河上的大闸了。’

听见这话，我赶紧起身，‘张所长去县局那边有事，还没回来呢。你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此时外面的雨还没有完全停下，但雨势已经变小了很多，飘落的雨滴已经无法在地面的积水里面掀起涟漪。

知道张所长没在单位而去了县局，挺正常的事情却让老孙却一脸的嫌恶，‘你给他打吧，看他怎么说，他说让提就提，不让提的话就等等再说。’

我以为局里面通知让提闸张所长得很快就能答应了，然后就能见识一下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但电话那头的张所长却说道，‘先去看看闸上水位有多少，再给我打个电话说声，我到时候给你说提不提。’

虽然张所长的语气上跟平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有些紧张起来，‘张所长说先看看水位，然后再定。’

老孙点点头，‘那你去看看吧，等张所长说让提闸的时候咱就再提，毕竟下面那个修桥的得撤卸设备也需要些时间。’

在小雨里面，我穿好衣服连伞都没拿就出去了，毕竟雨已经不大了，但却稍微有点风，拿着伞有点影响走路。到了河边上，看河里面其实跟前两天的水位也差距不大，便再次跟张所长拨了电话，‘张所长现在河里有一米五左右的水吧，不算太深。’

张所长在电话那头思考了一阵子才说道，‘吃完晚饭我就回去，闸上的水位你和小牛你俩常盯着点，万一要是涨得挺快，抓紧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肯定的回答道，‘只是老牛他还没回来呢，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准备的东西么？’

‘小牛他还没回来？’张所长这次语气里还真的带了点焦急，‘你试试联系他能不能联系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第四十章 汛情

看完水位的我回到了办公室里面，等了没有五分钟，张所长也进来了，‘联系上小牛了么？’

我摇摇头，‘他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你也不要联系一下他家里啊。’

张所长面色有些难看，‘我稍微问一下吧，一会儿半个小时以后你再去看看闸上水位，这个事情也不能耽误了。’

我有些奇怪道，‘现在水位不算高吧，如果小流量的放水过去，应该能排下去啊？’

张所长看了看我，‘干活得挡围堰啊，要不然全是水怎么能够干活打桩呢，现在修桥比原来简单多了，又有水泵又有机械的，原来这修桥更加费劲了。我先打电话回去，问问小牛和提闸的事，你就注意水位吧，如果到了两米多，你进来找我。’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看小说消磨一下时间，同时注意着大约半小时就去看看水位的情况。到了七点左右，一辆浑身是泥的小轿车停在了门前，车上下来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人，‘请问你们张所长在里面么？’

我点点头，‘张所长在办公室里面打电话联系着，你要是跟他约好了就去吧。我得去河边看看。’

那人对我笑了笑，‘我姓何，是下面修桥的项目经理，听说你们这里要提闸，我得过来问问，毕竟那场地里面还有好几百万的设备在那摆着呢。这一接到张所长的通知我们就开始撤退了，可到八点想要完事怎么也是不行的。所以我得跟张所长商量商量。’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他在办公室呢，何经理，你去问问吧，我反正也只能听指令干活。跟我说这些话虽然能理解但是什么也帮不了你。’说完就跑到河边再次去看水位了。

然而就这么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河里面的水从一米已经涨到了两米左右，这让我真的有些吃惊，毕竟从上班到现在，这个河里的水从来就没这么多过，不禁让我有些特殊的感觉。

这种情绪以前是从未体验过的，虽然在学校里，有时候做激烈的比赛时，情绪也会跟这时类似。但此时的心情却掺杂了一丝丝的恐惧和好奇，好奇的是这个水火无情的水到底能有多无情。而恐惧的却是如果真的不懂变通，那么好几百万的设备就这么被水冲走了，也确实是有些可怕。

等看完水回到办公室里，只有张所长和老孙坐在办公室里，并没看到刚才来的何经理。而老牛他依然未归，让张所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水位到多少了？’

‘两米左右，那水还是真不少啊。’我感叹的说道，‘这水要是躲起来了，提闸的感觉是不是特别不一样？’

老孙笑起来了，‘这个你也别问我们，那大闸有这么多水的情况已经是二十年前了，九八年的大水当时提过，剩下的都是一些基础维护运行，真说是什么样我也没见过。现在跟原来可不一样了，二十年前这里还是用人力起闭闸门的呢。那时候只能感觉累，哪像现在一按电门就行了。’

张所长也是猛吸一口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发电机的电瓶充电了么？万一要是雨下的时间长连不上电我们得用发电机啊。’

老孙肯定的说道，‘那肯定得充电啊，年年我们不都是这么操作的么，加上今年这又是新电瓶，肯定没问题啊。不过要是下雨的话，上闸提闸的工作可得注意，真要是触了电可麻烦了。’说完老孙的脸上带了一丝愁容。

我赶紧说道，‘雨现在已经是彻底停了，就是积水有点多。’

张所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孙，‘还是你去上面操作吧，让小白跟着你看着点，不过就算是不下雨了，一会儿拿上绝缘手套再说。’

老孙点点头，‘肯定得做好安全防护啊，我又不傻。那我先回去躺一会儿了，平时这个点都睡了。’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我有些奇怪，‘这才八点就睡觉么？早点了吧。’

张所长摇摇头，‘可不是这样的情况，农村么，之前的时候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各地方太阳一落山基本上就是全黑，谁也没可玩的东西，不早早的睡觉干什么呢。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吧。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娱乐的东西不少，村里面基本上也都有灯有广场的，娱乐渐渐多起来了。只是老孙的习惯改不过来吧。’

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由，毕竟我和老牛刚来的时候，干完那么一点点活就累得不轻，睡觉自然是特别沉，而且是躺床上就想睡的感觉，

张所长看了看表，‘小牛他没在市里，具体去哪了我问的人都不太清楚，所以只能等了。就像你说的，他这么大个人肯定也丢不了。所以今天你得辛苦点了，过半小时上河里面看看。两米多的水确实是有点多了。这次汛情主要是因为雨势虽然不大，但面积广时间长，所以河里面的水也是比较多了。为了防止淹没老百姓的土地，才做的提前排水。可下面的桥啊。’说完张所长也是摇摇头。

‘我们要等着他们彻底撤离再提水闸么？’我也是有些担心，‘到时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张所长一时也是只能吸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张所长现在都有点难做决断，我也只能再出去跑了一遍。出了门才看到那辆满是泥巴的车还在大门口停着，坐在车里的何经理似乎也是满脸焦急的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到底在联系着谁。

河里的水位一直按照自有的节奏缓慢的增长，到了十点左右，外面的水终于漫上了河边的二滩，水位也来到了两米八。此时张所长已经进了屋子里面，躺在床上看着书，似乎是因为压力而睡不着。我直接敲敲门进去汇报，‘河水上了二滩，水位现在是两米八了，我去躺一会儿了。’

但张所长放下手里的书，有些郑重的问我，‘河水上了二滩了？门口那个何经理还在么？’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他的车还在门口。’我如实的回答，‘不过看样子好像是在车里睡着了。’

第四十一章 准备完成

张所长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给他打电话，你去上东边屋叫老孙去，让他送电准备提闸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出门去，到东边的屋子喊了喊老孙。老孙他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睡得有些迷糊，身上的衣服也因为睡觉压得有些褶皱，但还是穿着完好的走了出来，向着配电室那边走去，手里拿着的一串钥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而张所长此时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拿出一副类似于家里洗碗用的橡胶手套，但那副手套的厚度至少是平时洗碗手套的五倍厚。而门口，何经理也走了进来，带着一脸的焦急，‘张所长，您再稍微的等会儿，我们还有挖掘机在那里撤围堰，上面有人，您再等二十分钟就行。’

张所长此时也是一脸严肃，‘这个我最多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你撤不完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拖一分钟不提闸，这上游的土地就要多泡一阵子，现在是个什么季节你不是不知道，万一玉米泡时间长了，那就是绝收，你现在能承担这个责任么？’

何经理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您说的也没错，好吧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就抓紧给工地上打电话说声，让他们十分钟必须撤离，但后续的情况我就不能掌控了。’

张所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点十分，十点二十分，我会准时提闸，你抓紧联系吧。’

在大门口，我，张所长以及老孙三人，在大门口聚集在一起了。老孙出来之后就把大门在外面锁好，三人向着老河桥头堡上前进。而何经理也是跟着我们一起走到了桥头堡。在桥头堡的门口，老孙打开了门，先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而张所长跟我示意，我也就跟着上去了。

这桥头堡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楼梯间也是更为窄小，虽然看上去很久都没人来了，可桥头堡的配套设施都很干净，应该是最近才打扫过。我用手机照明，而老孙则拿着一个手电筒，但即使是有这两个照明设备，这桥头堡里面也是显得很黑，并且因为下雨，里面的空气很是闷热潮湿。

而楼梯间那高耸的顶棚，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墙上因为渗水而生长的青苔，就好似从墙缝当中渗出的血液，让我更加肯定了这地方绝对是恐怖故事的发生地。

但老孙很淡定，步伐很稳健，登上了二楼以后，也是跟楼下一样大的空房子，只在门口有一套配电设备，老孙合上了一个闸盒，当然这个跟传统的刀闸盒肯定是不一样的。学名应该叫做漏电保护器，跟家里的是一样的，但这个漏电保护器的开关着实是够大，有个40*60厘米的大小。而开关也确实足够沉重，老孙也是一只手很费力的才合上。

打开了门就有一个通往闸门上方机电设备的桥，但这个桥明显是后来重新接上的。一座简易的钢架加上钢板的桥梁，踩到钢板有一种忽闪忽闪的感觉，加上桥两边的扶手也是仅有两公分左右的钢筋焊接而成，有恐高症的人走上去还真的是有些恐惧。

离近了看，才能看出这个闸的老旧程度，这个启闭机上面的罩子，锈迹斑斑，但从锈蚀开的断层处也能看出，这也算是保养得极为不错了。因为那油漆一层层的覆盖而上，能看到的至少就有三层油漆的断面，每种油漆的颜色都有不同。

老孙站在桥上，对着桥下的张所长问道，‘提05两孔，提哪两孔好？’

张所长低头想了一下，‘先试试一、三吧，这些闸门的状态都不怎么样，一、三还好一点。万一出点问题就能提哪一孔就用哪一孔吧，别想那么多了。’

老孙点点头，先来到最靠近桥头堡的这一孔，‘那我提了？’

张所长赶紧摆摆手，‘稍微等会儿吧，还没到点呢。小白你下来吧手套拿上去再提闸。’

老孙听了这话也是仅仅打开了操作箱而没有进行操作，毕竟绝缘是大事。我只能靠着手机的照明抓紧下去拿手套，然后又快速的返回过来。

但老孙已经没在桥正面看着，而是看着下游不远处的灯光，以及影影绰绰能看到在工地上忙碌的人影。此时也能看出那个工地上面都是忙着往河两边推东西的人影。

我把绝缘手套递给了老孙，同时也跟着看那工地。老孙结果手套之后，才说道，‘这个绝缘手套还真的是挺重要的，在别的闸上，曾经有人因为没带绝缘手套，那天也是下雨，结果触电身亡了。毕竟这个上面用的都是动力电，380v比正常的民用高一些，不做防护是真的不行。’

说完这些眼光一转，有转到高耸的避雷针上，‘别小看这个铁杆子，这避雷针的作用太重要了，再早的时候，设备还没这么完备的时候，真的有人在雷雨天的时候抢提闸，结果被雷击中了。这些都是发生过的，所以别看现在这些设备都有些陈旧，但却不可或缺。’

听着老孙讲的这故事，我就觉得这上面危机四伏，脸色都有些变化了。老孙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当然那也是原来了，现在只要听我的，不该碰的别碰，就没什么事的，毕竟设备年年都检查，也不是白做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在这里乱碰乱摸。’

我点点头，赶紧跟到了老孙身后。这时候张所长从桥上喊道，‘到时间了，提闸吧，我看这水位长得还真的有点快，抓紧提起来省的闸门受不了。’

老孙听见了，先看了看下游明显还没有完全收拾利索的工地，无奈的摇摇头，‘只怪老天爷不给你们面子吧。’

老孙吧手电筒递给了我，‘你帮我照着亮点，我得专心听着指令。提闸了啊。’最后这四个字是喊给张所长的。随着张所长回应了一声好，我看老孙按了一下操作箱当中的按钮，这启闭机发出了巨大的噪音，那轰鸣声能与儿时去火车站附近听到的火车通过的声音做比较。

第四十二章 水之气势

然而下一瞬就出现了更大的轰鸣声，那类似于野兽咆哮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特别巨大，这声音让我奔向闸下的方向看过去。即使是仅有那雨后朦胧的月光，也能看到一股黑色的水奔腾而出，拍击在岸边泛出白色的浪花，急速的向着下游奔去。

而不知是因为这巨大的水流还是因为抬升闸门而形成的角力，但因为这个动作能够感觉整个建筑物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让站在其上的我也跟着颤抖起来。

而黑色的水也并没有持续很久，过了一段时间就变成了黄河一般的颜色，但随着闸门的快速开启，水流变得更大了。而伴随而来的声势也是更加的灌耳，但此时身边启闭机的声音就停止了。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但十多秒的时间所带来的声势却已经是我从未见过的感觉了。

老孙在前面对我招手，‘走了，下一孔了。’

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看闸下的水位至少比刚才高了有半米的光景。而因为拍击岸边和消力坎形成的漩涡，夹杂着一些杂物，已经冲出很远了。那涡旋的速度也是极高的。

来到了第三孔闸门处，其实我也大概明白了操作，便对老孙说道，‘孙师傅，我试试？’

老孙点点头，‘你试试吧，不过除了这个起闭开关以外，别的东西可别动啊，这周围都是有电的，自然就有些风险。’说完还把绝缘手套戴上。

这绝缘手套虽然长得类似于洗完的橡胶手套，但戴起来却完全不一样，这手套并没有什么弹性，而是很硬。看我带好了手套，老孙用手电筒给我照亮了开关处，‘上面有三个按钮，上面那个是提升，中间是停止，下面的是下落。上升的时候不能下落，下落的时候不能上升，中间必须有停止这个步骤。所以你按完上升或下落，手就在停止处待机，一旦受到下面张所长的指令就立刻停止。明白了么？’

我点点头，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那我提闸了。’老孙看了看下面的张所长，见他点头才说了一声好。与刚才照明的时候不一样的是，按键处能够听到的巨大声音，完全遮蔽了周围的声音。

然而这一次刚刚开始动，下面张所长就喊道，‘停下。’

我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停止位，听到了人的声音就按了下去。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到位的停止，跟着老孙一起看到下面，‘张所长怎么了？’

张所长的表情有些难看，‘这有点麻烦了，上次可能是汛期检查的时候，放下的时候钢丝绳有点太松了，现在因为钢丝绳自身有一股力，脱出了滑轮组的槽了。’

老孙在桥上也是摇摇头，‘那这个现在是不能动了，等明天天亮了再想点办法吧，晚上实在是没法弄，看不见啊。’

张所长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也只能明天想点办法了，再去四号孔那里试试吧，如果那一孔也不行的话，就只能试试第二个了。’

不过这种选择却让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用相邻的两个孔呢？这样不是更方便些。’

跟着老孙往最靠北边的第四孔去，老孙才解释道，‘这是为了水利工程的受力平衡，如果只有半侧工程受力，而另半侧不受力的话，是有些影响整体工程的平衡性的，如果长时间的这么弄，可能会影响工程质量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科学，毕竟我学习的也不是这个专业，但既然是一直传说下来的，自然是要相信了。不过我心里还装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一上手，这个闸就提不起来了，让我很担忧。所以当老孙示意我去操作的时候，我赶忙摆摆手，‘孙师傅还是你来吧，我怕弄错点什么事情。’

老孙笑了笑，‘这个可真的赖不得你，出问题的操作是之前你还没来的时候导致的问题。罢了，我先弄吧，把手套扔过来。’

我跑过去递过手套然后接过手电筒，照亮了开关处。而老孙只是看了一眼下面的张所长到位了，就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提升键，伴随了十多秒的噪音和震动，老孙停止了闸门的起闭动作。

弄完了这一切，老孙把操作盒关闭好，便叫我，‘走了小白，咱们回去了，这今晚上就这样了。明天白天再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我也是点点头，然后走在前面向着桥下走去。然而站在离河面差不多有十米的位置，也能感觉到下面水波带上来的凉气和水汽，偶尔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水滴喷到脸上，让我仰天一看，以为是下雨了。

不过天上的月亮虽然还是藏在云中，但那并不算是厚重的云应是不会带着雨，这才能够知道原来是由下面河里面来的水。

那种水声即使是进到了桥头堡里面也依然能够听得很清楚，而张所长已经等在了桥头堡的入口处，看着我们下来，‘今晚上做的不错，明天早上老孙你可得看好了河里的水位，毕竟下游的水位也得观测了。’

老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啊，我又不是跟小白一样，第一天来上班，不过明天第三孔的闸门怎么办？恐怕咱自己是弄不了了。’

此时我们三人已经开始往所里面走了，张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天我上县局问问，找两个人过来帮帮忙再说别的。实在是弄不好了也只能向上汇报了，只是希望不要再继续增加防洪流量就是了。’

老孙则有些笃定的说道，‘这肯定得增加一些流量，首先今天是雨刚刚停下，明天这些雨水才能够汇聚到低洼处，所以明天根据水位肯定是得有调整的，但我看明天就是能提也不好办，是不是啊何经理？’

何经理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紧张，一脸的汗，‘这个您问的问题我是不好解答毕竟咱是干工程的，哪懂这些啊，不过也谢谢各位了，如果不是等了这么长时间，恐怕下游的工地得有更大的损失啊。明天我去看看情况以后再过来跟你们商量一下。’

第四十三章 老牛归来

说完何经理是抓紧跑向自己的车，然后开车就走了。我看老孙一脸的无奈和张所长有些不好明说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怎么这个事跟何经理还有什么关系么？’

张所长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之后吸了一口，‘这个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给他预留了不短的时间，可从接到通知到现在也就有五六个小时，那么多打桩的设备和其他东西装上了就不是那么容易弄下来的。估计这次即使是撤出不少物资来，也有一部分得被水泡了。’

老孙在旁边点点头，顺带的补充到，‘并且这个围堰绝对是最后才能拆除，估计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拆完，所以向下游的排水也是会受影响的，但这个会造成什么结果是他自己也不能预估的，估计明天他也得往上汇报一阵子。’

张所长很快的吸完了手里的一颗烟，‘这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我们最需要关注的可就是那个提不起来的闸门了，如果明天解决不了还得让提，那估计就有的忙了。不过这让我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小牛他人怎么还没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我也是有些无奈，没事的时候我就会拨通老牛的电话，但对面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让我不禁也担心起来了。不会是真的冒傻气出点什么危险那可就尴尬了。

老孙也是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孩子挺靠谱的，这一次可弄的不咋地，让人白白跟着担心他。’

此时张所长把门插好门闩，才说道，‘行了，现在也不是操心他的事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总会有人先联系他家里人的，所以咱们就好好的睡觉，补足精神干明天的活了。’

我担心老牛，张所长和老孙似乎是担心闸上的事，总之我们这一屋子人都各怀心事的进入了睡眠，自然睡眠的深度也是不高。到了晚上，我突然听到了有人跳进院子里的声音，然后打开了插着门闩的小门，之后就有一个脚步声走到了屋子里。这一声开屋门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猛然从蚊帐里面坐了起来。

但来到屋里的人却让我更加吃惊，竟然是老牛。此时老牛的精神看起来倒是不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焦急，‘小白有100块么？我是打车来的，身上没钱了，你先借我我把车费付了，司机师傅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摇摇头，‘没有，来这里消费又不高，谁带那么多的钱，也花不着，你问问所长去吧，现在在屋里睡觉了吧。’

老牛挠了挠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主要是得把出租车打发走啊。’

等老牛从屋里向着张所长那边走过去，我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不禁让我有点吃惊。但想再多也不是现在能问的，所以我决定躺下睡觉，等明天早上再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然而不等老牛折腾完他的那些事，估计也睡不踏实。而此时夜更静，在我们房后的河里传来的巨大水流声，让我又想起了昨晚提闸的感觉。虽然我并没有去过名山大川，但相比于水的气势，实际上应该也差不了很多。即使是有很大的差距，但那种情感也是不一样的。

名山大川带来的是自然的威力，而这种声音却是感受到人类战胜自然所付出的努力而发出的那种声音，看自然发出那种不甘心的怒吼，却也不知道能够保护多少曾经会因为一场洪水而毁坏的土地。

又听到了一声插门的声音，和老牛推门而入的声音，我问道，‘解决完了？你从哪打车来的？怎么这两天都打不通你电话呢？’

老牛的声音里面带着丧气，‘你可别提了，我寻思下雨了，去上网消磨时间也省的怪无聊的。但到那去以后，发现因为下雨那里断电防雷了，据那个网管大婶说什么时候不下雨了什么时候再开。我也不能在那等着啊，出门正好看见有去县城的公交车，就坐上车去了县城了。’

‘在县城打车上这里来要100块也太黑了吧。’我翻过身看着老牛那边，‘你这不是叫人坑了吧。’

老牛虽然身上没钱了，但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颗烟，点燃了抽了起来，‘这不是还没说完么。上了县城转悠一圈也没找到个适合娱乐的地方，正好溜达到了汽车站，去市里的车刚要发车，我就坐上车回市里了。寻思着如果要是还下雨，我就继续呆在市里，玩个通宵第二天早上就回来的。’

这时候我觉得好像有点其他的意思在里面了，‘怎么，回城里还能被坑？城际长途车应该都是公家经营的吧，不可能出现不到站就把人扔下的情况啊。再说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看着老牛那个烟的光芒猛的亮了一下，‘跟车没关系，手机本身电就不多了，刚到县城就没电了。我是被那个游戏厅给坑了。正赶巧下了车，车站附近有一个游戏厅，原来我也去玩过，觉得还行。结果这次进去还没玩多长时间，警察就进来抓人了，里面除了我也没两个玩机子的，都是些游戏的人。结果就把我和老板都弄到局里面去了，审了半天又教育了半天才让我出来。到我出来的时候也没见老板再次出来，我买的币也就没地方可退了，所以就没钱了。下次回去准得找他去退钱去，这地方真的是太坑了。’

‘我早跟你说过，水果机老虎机的都不能玩。’我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都属于赌博，是违法的。车站附近人流密集的，派出所的人又转悠的比较勤，那机器原来可能是经营的，现在准是钓你这样的人上钩的。这次可好了，贪小便宜吃大亏。’

老牛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下次绝对不去了。’我正有点欣慰的时候，后面的话让我直接无语了，‘这地方的游戏厅不安全，下次我肯定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你呀，还是在里面呆的时间短。’对于老牛这样的想法，我只能实话实说，‘这东西在哪都不安全，真正赢钱的只有老板。’

老牛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不懂，这里面学问大了，总有能赚钱的，就跟买彩票一样，总有那个中大奖的，也总有那个做慈善的。但像是老虎机这种东西更好研究。’

看着老牛这个上瘾的状态，我也终于明白了，黄赌毒为什么都是违法的事了，这种东西诱惑力都太强了，且很容易让人沉醉进去却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第四十四章 损失

凌晨的这个时间确实是人最容易疲倦的时间，虽然刚才有些惊心动魄，聊完了话题，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而老孙似乎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事情，发出了声音。

穿好衣服起床来，却见老孙在院子里面从仓库里面搬出了很多塑料薄膜式的东西，便有些好奇，‘孙师傅，这是忙活什么呢？’

老孙看见是我，放下手里的薄膜类东西，‘这个是输水带，早上我去看水位的时候，感觉下游的粮食地恐怕是要进水，所以先鼓捣鼓捣这些水带，省的到时候需要用泵排水的时候来不及。’

而这时候大门处响起了敲门声，我看老孙正占着手不方便，就赶紧跑过去开门。门外是何经理，此时他带着黑眼圈，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的问我，‘张所长他醒了么？我有点事跟他谈。’

我摇摇头，‘不知道醒没醒，您先去办公室里面坐一会儿，我去叫一声看看张所长起床了么。’

何经理点点头，跟着我来到了办公室，就直接坐在了八仙桌跟前。而我去敲了敲张所长屋里的门，‘张所长您醒了么？何经理在外面等你有事找你商量。’

而张所长听到了敲门声，就开门走出来了，明显精神也是有些不济，毕竟年龄大了昨天又让老牛三点多折腾醒了。但看见了何经理在那坐着还是很热情的走过去了，‘何经理，来的这么早啊，怎么个事？’

何经理却指了指张所长的屋子，‘咱俩上里面谈吧，外面有别人，怕影响不好。’

张所长赶紧摆手，‘有什么事你在这说就是了，没什么可背人的。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肯定是尽力去做的。’

何经理叹了口气，‘你们这个水什么时候能完全撤下去？昨天主要撤出那些机械设备了，工人们住宿的东西都被水泡了，这些到还是小事，没有了可以再买。但现在打了一半的桩子不能拖很长时间，否则就报废了。’说完话还从怀里拿出一条烟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张所长倒是没有拒绝，直接接过了烟，然后拿出一盒抽了起来，‘正好没有烟了，这些烟我会给你钱的。’说完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递了过去。

看何经理的脸上有些尴尬，但张所长的脸上却有着不容拒绝的颜色，‘那好吧，这次就当是我赚了您个钱，不过这个停水的时间希望您能抓紧给个通知，我们好安水泵抓紧排水。’

张所长点点头，‘这你放心，真的排完了这次的水，关上闸门。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我听我们的人说，你们的围堰似乎是没有撤干净啊，这洪水排泄不畅，到时候周围这些滩地淹了老百姓有情况找你事的话，我可不能给你抗这个责任啊。’

何经理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事也真的是没办法了，昨天撤围堰的那个挖掘机，都差点给冲到河里去，眼看着水头就过来了，那个司机师傅是紧赶慢赶才算是上了岸。不过要到时候老百姓真的来找你，你就带着他们去找我吧，我们那边会有一个合理的补偿的，毕竟这也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张所长抽了一口烟，才说道，‘这个肯定是会有人找你的，毕竟现在这个玉米还是太嫩了，等一出太阳一晒，水温上来，杆子就会被水烫死，减产是定住了，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

何经理也是无奈，‘损失也就这样的情况了，这个也是属于不可逆的问题。那么我就等您的信了，希望您能及时通知我们，我们现在也只能让工人们先放假休息一阵子了。’

看张所长郑重的点头，何经理也是直接出门走了，看来是工地上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安排。这也就是野外工作的不确定性了，也就是为什么艰苦的原因了。

等张所长谈完了，何经理完全出了门，我才说道，‘先吃点饭吧，我把老牛先叫起来么？’

张所长这时才问我，‘小牛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是这么个点才回来？’

想起昨晚朦朦胧胧的听到老牛说，这事他跟我说了就别再跟别人说了，太丢人，我也只能说点别的，‘他好像是回家了一趟，好像是相亲去了，然后相得不错，昨天晚上出去了，到下半夜才想起来，这两天下雨怕扎上有事，匆匆忙忙的才赶过来。’

这个事情估计张所长也弄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发生，但看我说的也比较合理，便接受了，‘昨天他回来的太晚了，就不用叫他了，咱先吃点饭，吃完饭我去县局那边找人帮忙去，等我回来你和老孙再去闸上。’

我点点头就去灶台边上煮面了，往锅里扔了最后的一把面条，我就把那个装面条的袋子收好了，也许以后会用得到。

吃完饭正如张所长所说，他直接就去了县局那边，而我去问了老孙，让他没什么事的话就来办公室等会儿。

而老孙似乎也是忙完了手里的活，也就来到办公室坐着喝茶，等着张所长的联系。

时间不长，就听到了张所长在大门外面的喊声，‘老孙，来闸上准备提闸了。’

老孙应和了一声，拔腿就走，而我也是跟着老孙一起出了门。出了门后，看到了有四五个人，年龄都跟老孙的年纪差不多的面相，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但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等来到闸跟前，张所长指了指我，‘你在下面帮忙，白天了老孙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老孙你上去先让钢丝绳先送一些，然后我们把竹竿子插进去，向外拨着点这个钢丝绳，老孙在提闸，让钢丝绳进槽就行了。’

老孙点点头，‘你们怎么指挥我就怎么动啊，不过你们段上也是全员出动啊，这次可是挺感谢你们了。’

段是河务段的简称，应该是县水务局的最基层执行机关，每个河务段都有自己管辖的范围，河边的河滩地以及水费都是由这河务段收取的，管理难度也是不小，因为每个河务段的距离都很长。

第四十五章 崩断

即使人手够了，我们也面对了一个其他的问题，这个问题同样的严重，设备不足，只靠一根够长的竹竿恐怕很难解决这个问题，毕竟闸门上所用的钢丝绳是经过缠绕之后的多股钢丝绳，其结构是为了更大的承重力，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我们要面对的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缠绕产生的扭曲力。

虽然从段上拿来的这根竹竿确实能够够到钢丝绳与滑轮接触的低端，现在的水位下降也能够大致判断钢丝绳的位置。可根据杠杆原理，其实我们本身在用竹竿拨动钢丝绳的时候就是一个费力杠杆的情况，加之钢丝绳的自身重量和自身扭力，所以制定的计划很难完成。

这时段长说了一个可行性方案，‘再次多松一点，让拿个钢丝绳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间，才好弄吧。这样太短了。’

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方案确实是可行的，于是就让老孙在上面操作让钢丝绳下降了。可当真正进行了操作后，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刚才另一侧未脱槽的钢丝绳现在因为过于松弛，也脱离了滑轮组。

这个结果出现，让张所长觉得问题前所未有的严重起来，‘现在弄成这样恐怕是不好提闸了。我得跟领导汇报了。’

然而段长却说道，‘这个我觉得反而更好办了，我们可以不用滑轮组起作用，然后就这样直接靠钢丝绳拉这个滑轮组的轴然后生生拽起闸门来，这样先达到目的，之后再通知局里的人来进行维修怎么样啊。’

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下，我们也只能选择这么一个尝试性的方法，当然另一边的汇报工作也不能缺少，这样可以让上游帮忙稍微的控制一下水位，否则抢修起来可能会更麻烦。

但预想是好的，实际情况却有些大大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虽然刚刚开始紧钢丝绳时，如预想中的效果钢丝绳卡进了滑轮组之间缝隙当中，但随着闸门稍微的提升，也许是因为某处钢丝绳卡死了轮轴，所以，在众人的目光当中，那粗大如女子手腕一般的钢丝绳就那样直接被绷断了。

当钢丝绳绷断的情况出现时，其实能看到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喊停了上面正在提闸的老孙。而那钢丝绳掉入水中掀起的水花让我们站在桥上的人束手无策，而此时闸门的状态也变成了倾斜着卡在运行轨道当中的状态了。虽然高度没有达到标准，可向下排水的速度也加快了。

早上的时候张所长似乎是接到局里的通知让再次加高闸门高度，才有了现在的操作，可造成现在的结果，让张所长的脸色变得难看，赶紧又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在打电话之前，还是跟我说道，‘去把那一孔没提起来的闸门也提起来，你刚才也看明白到底是提多少，怎么指示了吧，这次你指挥老孙了。’

见我点点头张所长就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而看张所长脸上的表情跟今天的天气差不多，都是那种阴郁而沉闷的感觉，就像是大雨将倾。而我看着这个天气也是害怕万一再下点雨恐怕后果会更加糟糕。

等我帮着老孙提起那一孔闸门来，张所长似乎是打完了电话，对着老孙喊道，‘行了，先这样吧，领导们说是一会儿从局里面出发，过来看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不过听领导们的意思最近我们这里只要不再继续下持续性降雨问题就不大了，可能领导们正在联系气象台。下游的围堰清理不全面也是一个小问题，这些都得等领导来处理了。’

等老孙关好该关的设备，向下走的时候，张所长才看向县局的同僚们，‘这次虽然没有达成最好的结果，可是已经尽力了，也谢谢各位的帮忙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亲自去感谢你们啊。’

段长笑着说道，‘你别找我们事就算是很好了，这次确实是没帮上什么忙，主要也是很久没见过这阵势的水了，恐怕这两天你们有的忙了，等忙完之后我们再聚，给你解乏。’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就先走了。

而老孙这时候才从桥头堡出来、，看见张所长就说，‘怎么样，领导们是什么态度，没挨批吧。’

张所长摇摇头，‘这也属于不可抗力，毕竟这些年的设备了，你看那滑轮组恨不能自己就要解体了，我们做了这样的措施让它正常的提起来就算好了，就我们的人力和资源，已经做到最大努力了，领导们还能说什么。’

老孙也是点点头，‘这个你说的确实是没错了，毕竟闸上这个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来的时候还能有些物资和经费自己处理一些问题，现在虽然经费涨了，物资却没了。加上这日益飞涨的物价，确实是有些地方也做不到位了。’

张所长无奈的摇摇头，‘这次领导们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我看是要对这个闸门进行大修了，最起码滑轮组得更换新的了。现在的滑轮组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防脱落机构，其实这个东西也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在滑轮非移动部位，焊接上几个横向的钢筋，只要不影响运行，那么再出现现在这个问题就简单了。’

老孙点点头，‘确实是，还是你的经验多啊，不愧是走过这么多地方的老干部了，经验丰富，现在这些年轻的领导们也想不出这么全面的东西啊。不过我觉得其实钢丝绳两端的受力不均也是造成这次问题的原因，所以等局里的维修队来的修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把两边的平衡调整好，否则时间长久后，因为受力不均匀，还是会出现这样绳断闸门提不起的情况。’

张所长点点头，‘这个问题你说的没错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领导们重视起来，也许几年之后这个闸可能就要重新翻修了，毕竟今年是四十年的建筑物了。我们这个又不是文物保护单位，时间越长越好。所以可能这次就是维修也是只能保证日常运行就行了。’

第四十六章 抢修计划

正如张所长刚才接完电话后说的那样，没有一小时之后，一辆越野车就直接开到了大门前按起了喇叭。我赶紧跑出去开大门，而老牛他刚刚醒过来正在抓紧穿衣服。

大门一开，车就直接开了进来。这次来的还是冯师傅，看见我开门就对着我笑了笑。不过车上下来的两个领导就不认识了，但看张所长也是出门迎接，自然是比较亲密的重要领导了。

张所长为了防止尴尬也是抓紧介绍到，‘这位是我们的丁科长，主管我们科室的科长，上次没过来送你们，是因为外面有其他闸管所人员需要安排，去别的地方送人了。这阵子才刚刚倒出时间来我们这里看看。’丁科长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要算年龄的话，看外表也长不了我们几岁，但张所长还是很客气。

‘这位是马工，也是我们科室里面的主管工程师。’张所长指着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领导说道，‘对于各个闸上的工作，马工是特别的熟悉，部队退伍人员，风格硬朗办事果断，很好的人。’

张所长这话说的让旁边的丁科长都点了点头，‘没错啊，小白，这马工是人才，帮我解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毕竟我上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而我们的郑科长当时因为前两年的汶川大地震，去援川了，回来之后有所提升，而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所以我先主管我们科室的工作，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啊。’

而马工则是很直接的谈工作，‘我看刚才闸上的情况，似乎是绳也断了啊，本来以为直接安装上就行呢，现在这么弄的话，得去买新的钢丝绳了，要不然这阵子的汛情不好过啊。’

张所长却摇头说道，‘这个可不一定，钢丝绳可能不需要急着买，因为断掉的钢丝绳也并不是从中间段断裂的，所以我们可以去上面看看剩下的这段还够不够长，毕竟卷扬机上面预留的钢丝绳也是很多的，如果能够在启闭机上减少预留量的话，那么就可以先凑合着用了，等汛期过去之后，我们可以再找时间进行大修。毕竟主要的问题还是滑轮组缺少防脱结构，加上滑轮组自身的强度因为水的腐蚀也不太够，才导致了今天的情况。’

‘那别闲着了，咱们先上去看看。’马工很是焦急，‘现在耽误一分钟，水就要少泄流一分钟，那么淹没某些良田的可能性就会大一分，现在我已经协调过让上游把闸门关上一些降低了流量，方便咱们干活。如果不需要买钢丝绳的话，我让维修队抓紧过来，能早一分修好，才是最重要的。’

张所长赶紧叫我，‘小白你去把老孙叫过来，拿着钥匙。小牛你先跟着我们去桥头堡那里等着去，顺便也看看情况。’

我和老牛分头行动了起来，而老孙他在屋子里面听到了声音就拿着钥匙出来了。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快速，整个所里面就像一台运行完好的机器，快速而准确的执行着命令。

来到闸上，马工先给我们在机架桥上面的所有人发了一双劳保手套，‘先把启闭机的罩子抬起来，看看钢丝绳是不是如张所长说的那样是可以先临时补救的，如果可以，我们就先干起来。节省时间，来，一人抓一个角，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向北抬啊。’

此时桥上只有我和老牛以及老孙，所以马工也不得不上手了，而丁科长和张所长在桥下研究着问题的根本，在讨论问题的声音我们也能听到。

伴随着一二三的声音，我们四人是一起用力的。但对于我来说，这个罩子的重量确实是有些沉重了，毕竟久未锻炼加之整个罩子似乎是某些地方的变形，导致了打开的困难，所以这个本身就不轻的重量让我们这四个人都体验了一把沉重的感觉。

等放下启闭机罩子的时候，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马工更是摇摇头，‘先喘口气，这玩意也太沉了，以前的做工就是实在啊。’

老孙率先笑起来了，‘实在是实在，就是太实在了，修起来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也许当时就没考虑过会坏吧，而是考虑一次做到最好。’

这边主机端，是带有卷扬机电机的，所以叫做主机端。而另一边中间是有一个巨大的轴连接着的，并没有动力，所以叫做副机。我们抬下的主机端罩子，可能卡住也是正常的，因为里面的机构太过于复杂，狭窄的缝隙也比较多。副机那边相对简单些，只有一个轴连接的滑轮组，所以也就不太会卡住。所以在两个罩子一般重的情况下，这边拆下来的时候，感觉就轻松了很多。

从副机这边有一个很大的孔，大概是当初为了启闭机预留了钢丝绳运行孔，所以从上面能够很好的看到下面河水以及钢丝绳的状况。而马工判断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张所长刚才说的情况，确实是可行的，我去跟丁科长说一声，然后等着维修队带着工具来，我们今天就得修完它。等撑过这段紧要的防洪期，再抓紧去定制一些下方的滑轮组和新的钢丝绳。’

马工说行的话，也算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所以也是比较高兴的接受了。马工来到桥边护栏处，跟在桥下的张所长和丁科长交流了几句，便跟我们说道，‘就这样吧，下午维修队能过来些人，现在我们先去吃饭去。’

大概是张所长早早就联系好了，等我们从桥头堡上下来后，那辆熟悉的面包车已经在那等着了。而冯师傅开的车也已经在桥头不碍事的地方停好了。

到了熟悉的昌海酒店，这次我们坐在了一楼最大的单间里面，里面的桌子至少能坐十多个人，但我们仅仅就七人坐在这个大房间里面，显得有点空。而老板娘把水直接送进来，‘直接上菜还是等会儿？’

张所长看了看丁科长，见丁科长没什么意见，便直接说道，‘上菜吧，虽然我们得等人，但这一时半时的你们菜也上不全啊。’

老板娘点点头表示上菜就出去了。

第四十七章 抢修开始

菜并不像张所长预计的上得很慢，虽然桌子不小，但没十分钟也就基本上布满了桌子，这也许就是因为镇上饭店的实惠性，量大盘子大。仅仅有八个菜就能把桌子摆满了，要在城里这么大的桌子摆满没有十多个菜是有难度的。

而菜上齐了之后，我从房间的窗户里面正好看到第一次来闸上的时候坐的那辆皮卡车，正停在了酒店的大门口，估计来的就是维修队的人。

从车上下来的有四个人，看年龄除了开车的司机还年轻一点以外，其他的人就面相上来说跟张所长的年龄也差不多。

除了我，张所长似乎是也看到了他们的到来，也就没等他们打电话，而是在屋里面直接对外面喊道，‘梁队长，在这个屋呢，直接进来就行了。’

丁队长看到以后把手机放好，就直接向着大门走过来了，见到丁科长也是打了个招呼就让自己的队员全部坐下了。

虽然菜很丰盛，但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工作餐，并没有饮酒之类的事情，毕竟下午可能需要进行高空作业，即使是再喜欢喝也只能为了安全而不饮酒。

餐桌上除了进餐，就是马工和梁队长在交流施工的步骤，因为现在水位很高，下水工作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考虑用一个办法把闸门强制提起来之后，固定好一个稳定的工作平台在进行工作。但这些讨论我和老牛是根本插不上言，只能等着领导们的指挥。

吃完饭也并没有等待昌海酒店的人来送我们，所以我和老牛又重新坐到了皮卡的斗上面。这次车斗里面明显装了很多的必要工具，但工具却摆放得很整齐。工具上面也是很干净的。

回到大闸的桥上，我们就直接从车上下来，老孙就拿了钥匙打开门，就直接让我们都跟着上了桥头堡，而领导们则是在下边研究施工的方式。而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还有两名维修队的人员，其中一位是开皮卡车的司机，两人都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工具包。

而另一个人员则是拿了一捆绳子并扛着一个四米左右的竹梯子上了桥，然后从桥面上把梯子顺到了桥墩之上，再在桥的护栏与梯子间系了一段绳子以稳定梯子。

没多久梁队长也是从桥下上来了，开始说工作，‘局长你和常委下到桥墩上，然后上闸板看看固定好断掉的那块地方，好让闸板能够提平，小杨你开始拆卸那边断掉的固定螺栓就行了，这一点点没用了。’

‘拆卸固定螺栓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小杨就是刚才开车的司机，人也年轻，‘这个一会儿肯定还要操作启闭机的，到时候万一这么多的钢丝绳松脱了，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力，万一附近有人怕受伤啊。’

梁队长看了看这个还有很多圈的钢丝绳，也是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要不就先拆下来吧，省的一会儿扑扑楞楞的再伤到人，毕竟这个不是鸡翅膀，而是钢丝绳啊。’

刚才被称呼为局长的人说了，‘那我俩是先下去还是在上面等一会儿？不会让钢丝绳掉下去伤着我们吧。’

梁队长摇摇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从下端系一根绳子，一会儿老孙你带着这俩年轻同志先拽到桥面上来，然后甩到桥外面去，好把这些报废的东西都弄到院子里别浪费了。’

老孙点点头，‘那不如先向上在稍微的提一提，或者落一落，这样好操作一点吧。’

梁队长否定，‘这是不能动的，虽然现在这个闸门是卡住了，但主机侧的钢丝绳是吃着力的，你动的话可能让闸门产生一定的变化啊，所以现在先别动，总体来说现在这个活有点麻烦，得先固定好闸板，才能操作换绳这件事。’

老孙思考了下，才走到副机这里，指了指闸门上的一个钢制环，‘那就先弄钢丝绳拽在鼻子上，然后上端固定在副机的钢梁上就行了，两边都固定好，然后拆一边，就可以进行操作了。’

而马工也从桥下面来到了上面，‘怎么样，好办么？缺什么东西吗？’

梁队长看着桥下奔腾而过的河水，‘刚才老孙提的那个方案还算是比较可行的，那局长和常委你俩下去吧，小杨你去下面拿那个钢丝绳和卡子去，一会儿给你俩用绳子系下去。’

虽然被称为局长和常委的两个人年龄不小了，但身形灵活而稳健，桥上护栏有将近一米高，外面的梯子则是有些弹性的竹梯子。但两人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情绪，相互配合好就直接从桥面下到了桥墩上。

两人站稳后示意我们把梯子上的绳子解下来，然后二人合力将梯子架到了闸门板上，试了试稳定度，就直接踩着梯子迈到了闸板上面。

这一切的行动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因为激烈水流而产生的恐惧。而再次看到二人的时候，已经是在桥上的钢丝绳运行孔里面了。

而桥上的小杨已经准备好了刚才梁队长让准备的工具，用拿上来的绳子向下传递了过去。而我和老牛在这里主要是负责拴着工具的绳子不会掉下去，且出力的活。

如老孙的计划中一样，闸门两边的钢制挂环都弄好了钢丝绳，而主机端的钢丝绳还完好，所以打算开始拆卸，但梁队长先说到，‘先让局长和常委上桥面上来再说，下面的环境毕竟是不稳定的，且运行起来也不安全。现在的水又这么大，万一掉到水里也可能会出危险啊。’

马工点点头，‘安全第一，我们的时间有的是，不能为了抢活就让人处于不安全的情况下。’

我赶紧过去帮二人把梯子重新竖到护栏边上，就见二人依旧稳健而灵活的从下面爬了回来，局长问道，‘开始解钢丝绳么？是不是先把短的这段弄上来？’

马工和梁队长手里都忙活起来了，而我们插不上手，只能帮忙看着那些卡扣的零件不会掉到其他的地方。

第四十八章 意外

这些固定钢丝绳的卡扣是由螺杆进行固定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卡扣基本不动，所以拆卸的时候是很费力的，加上并没有合适的机械去拆卸，只能用人工扳手进行拆卸。

前期的拆卸虽然比较费力却算是安全的拆卸完成了，但这个天气下进行工作，体力下降是正常的，加上梁队长和维修队的其他人员年龄都不小了，慢慢的手上就没劲向下拆卸螺栓了。

而我和老牛在闸上也是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可以处理，毕竟这些东西我们也没碰过，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弄。所以张所长便在桥下叫我们干能干的事情去了。我被派回去用最大的那口电锅，去熬上一锅绿豆汤，一会儿拆下一部分的时候可以让梁队长他们休息休息，喝口绿豆汤解解暑。

而老牛则被派去村里买冰镇的矿泉水提到上面好为各位先提供水分，避免出现中暑的情况，加之现在也算是高空作业，真要出现眩晕可能会出现危险，现在先用矿泉水降降温。

然而就在我刚刚把绿豆放进锅里之后，整个所里面突然间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尤其是刚刚从屋子里面休息的冯师傅，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对我说道，‘把大门打开吧，有人受伤了。’

我赶忙把锅盖盖好之后，就跑出去开大门，当然还是问了一句，‘是谁受伤了？严重么？’

‘马工受伤了。’冯师傅在车里探出头跟我说到，‘具体严重不严重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得抓紧去医院，也不是擦破点皮的问题。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我出了门把大门关好了，毕竟这院子里还有小杨开的那一辆车。’

我把大门拉开之后，冲着冯师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冯师傅就很快的开着车从大门出去了。

遵从冯师傅的话，我还是把大门关好之后才有些担心和好奇闸上的情况，但屋子里面用电锅熬着绿豆汤，万一没人出点危险再把房子点着了就更麻烦了。再加上那么多领导在关心，我也没必要担心的太多。

当然回到屋子里，其实电锅熬煮绿豆汤离开锅还早得很，毕竟功率没那么高且锅里的水着实是有点多，所以等待开锅的时间，我还是拿出手机玩了一阵子，等玩完这一关游戏的时候，锅开了，同时张所长也从外面进来叫我，‘小白你那个绿豆汤可以了么？如果可以了就抓紧灌倒暖瓶里面，带到闸上去。没完事的话就把电关了，然后拿好手套去闸上，要把钢丝绳拖拽回来，人手不太够。’

我看了看锅里面已经变绿的绿豆汤，便对着张所长点点头，‘刚刚好，那您先上去吧，我这弄好这一锅，再加上水改保温档熬上一锅，之后就提着暖瓶过去了。’

张所长点点头，‘行，抓紧时间过去，现在梁队长他们还等着你呢，年龄大的人喝不来那些冰凉的水。如果能捎着几个碗上去那是最好的了。’

见我点头听到了他说的话，张所长转身就直接又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还是把大门打开了。而等我提着暖水瓶和放在篮子里的一摞碗出去的时候，老牛和杨师傅外加局长三人已经把刚才拆卸下来那块断掉的部分拖曳回来。

看我提着暖瓶，局长率先说道，‘等了那么长时间的绿豆汤可算是熬好了，上闸上给我晾上一碗，我得抓紧弄一碗喝喝。’

而老牛和杨师傅都笑了起来，‘局长你这话说的，刚才喝冰水的时候不是说挺爽的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了。’

‘当然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虽然刚才是挺爽的，但是不舒服。’三人把钢索扔在院子的一边，局长拽下手套抹了一把汗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舒服和爽可不是一个概念，爽是一瞬间的事，舒服则是一个更长久的概念，就跟在床上……’

小杨赶紧打断了，‘局长你又说这些少儿不宜，我是都习惯了，毕竟也结婚了。可小牛和小白俩人都没结婚呢，你说这些话有些过了啊。’

‘怎么就少儿不宜了呢？’我们四人已经一起向着闸上走过去了，局长瞪大了眼，‘我的意思是在床上你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好梦，你也就能爽一下，但你能睡一整晚好觉，就很舒服。难道睡觉还能睡出少儿不宜来，你是不是晚上光做春梦了。’

这话说得我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整个紧张的空气都放松了下来。而这时候我也就趁机问道，‘马工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呢。’

局长在前面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马工他还是年轻啊，人虽然勤劳肯干，但有时候还是有些毛躁和粗糙。像这次受伤，其实注意一点就没事了。我们刚才在上面拆那个钢丝绳的最后一个卡扣，我和梁队长都说了，得看好那个钢丝绳的头，因为在滚轴上缠绕有很大的劲，还没等过去，最后一个固定卡扣他就给拆下来了。结果一个手没按住，钢丝绳头直接甩到了鼻子边上，差点把眼打瞎了，这不丁科长带着马工去镇上的医院先处理一下去，不过那一脸血可够吓人的，如果弄不好的话，估计得回城里去治疗了。’

听了局长的讲述，我大概也能明白那上面的情况大致是个什么画面，想象那如女子手臂粗细的钢丝绳，加上并不平整的钢丝绳头，这一下子可真的是不轻。不过也庆幸并没有受更重的伤，毕竟那上面的机械设备各处都棱角分明的，就是不注意被绊倒摔一下恐怕也很危险。

我也只能感叹道，‘也许是气温太过于闷热了，虽然不晒但是也有些热晕了吧，毕竟中午时间也没休息就干到了现在，再加上一直低着头，恐怕脑子里面缺血带来的眩晕感也是正常的。’

但局长却不这么认为，‘这种事吧，主要还是在自己，其实这个也没必要这么着急，虽然时间不短且看着并没有干多少活，但实际上就像是理顺那个缠乱的毛线团，现在是找到那个毛线头的时候，剩下的活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第四十九章 投入

等来到机架桥上面的时候，才看到梁队长和常委已经在忙着挂上一个照明灯了，这个是早早弄上来的灯，而线路和灯具都已经连接好了，再固定好灯的位置之后，我赶紧把碗码了一排，分别倒上了刚刚熬好的绿豆汤，‘先休息一下，喝口绿豆汤先解解暑。’

刚走上来的局长赶紧拿了一碗绿豆汤稍微吸溜了一口，‘这个度数有点高啊，喝多了上嘴。’在忙活着的梁队长和常委，在固定完那个巨大的照明灯之后，也走了过来一人拿了一碗，慢慢的连吹带喝。而可以看到另一边的矿泉水瓶子里，并没有喝多少，而上面已经布满了凝结的水汽而形成的水滴。

不过我对于这种既没有放糖又没有放凉的绿豆汤还是真的不太感兴趣，在放在桥头处的塑料袋里面拿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这才觉得有些舒服。而张所长此时也从工程桥来到了机架桥上，‘这个人少了很多，现在每个人都得出力了，否则这个活是没法干了。不过钱工晚上可能会拉着新的钢丝绳过来，到时候也不用这么凑合弄了。’

处于休息阶段的各位，嘴上就不会闲着了，梁队长先是否定到，‘老张你说的这个计划可能不行，毕竟买来的钢丝绳规格肯定跟现在的这个不一样，那么钢丝绳的强度就会不同，在起闭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两边承受力量不同的情况出现，那么这个钢丝绳的断裂就会变得更加频繁，所以要不就都用旧的凑合，要不就都用新的重装。’

张所长有些无奈，‘我只是提一个建议，毕竟这个活就咱们这几个人，弄的话有些费力吧，毕竟钢丝绳怎么也得重新解下来然后重新穿，着实是太难办了。’

‘难也得干啊，谁让咱们干的就是这个活呢。’局长慢慢的吸溜着绿豆汤，‘这个不光得重新穿，还都得拆卸下来，然后弄到院子里截取一样的长度，才能重新往上穿，否则闸门两边的钢丝绳长度太难调整了，这样弄就调不平闸门了。’

张所长有些无奈，‘那今天这个情况能弄完么？我看今天这个工作进度恐怕干不完了啊。’

‘干不完也得干啊。’常委说道，‘没看都安上灯了么，晚上甭管弄到多晚，今天怎么也得把这一孔弄完，明天可能还得过来换别的孔，毕竟看你们这个闸门上别的孔好像钢丝绳也不行了，万一再断一根我们还得跑，还弄的这么复杂，所以趁没断之前抓紧弄比较简单。’

张所长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那就别等着了，抓紧干吧，要是一会儿下起雨来就更难办了。’

老牛听了这话点开了天气预报，有些吃惊的说道，‘张所长你怎么知道要下雨的，天气预报也说今晚下雨的概率很高，但具体几点就不知道了。’

‘甭管几点也得干啊，一会儿给丁科长打电话，让丁科长捎来雨衣，最起码一人一件。’梁队长听了这话也是满脸的无奈，‘这个活要是今天不干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毕竟我们用的这个钢索实在是太细了，万一要是断了闸门掉落到河里面，这水不退下去我们就没法再干。都休息过来了么？’

看着严峻的形势，维修队众人的眼里面并没有什么疲倦感，反而是充满了精神的喊了一声好。

受维修队的众人影响，我和老牛也是充满了干劲，毕竟这些平均年龄都超过五十岁的大叔们都毫不畏惧，我们这年轻人有什么担心的呢。

这时候张所长也有些无奈的从机架桥上向下走，‘我先下去了，这老孙、小牛和小白就交给你指挥了。’

看梁队长点点头，张所长便没说别的就下到下面去了，毕竟这个桥上面还是有很多车经过的，张所长得在下面看着点，别出现什么情况让其他无关人员受伤或者出危险什么的。

而梁队长此时看了看情况后，才说道，‘现在我们得把这个钢丝绳从这个定滑轮上抽出来，向河里扔，然后才能把这边的这个绳从滑轮里面抽出来。这个活可是每个人都得用劲了。’

每个人都带着手套，但拽这个上面满是油的钢丝绳，还是有些困难，再加上空间比较狭小，所以能插上手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

等就靠我们七个人轮流向上又提又放的摆弄一阵子，钢丝绳除了最后一段链接在启闭机上以外，所有的绳都已经抽出来了。梁队长思考了一下子才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就先拽上一段钢丝绳来，然后小牛你去工程桥上接住我们递出去的钢丝绳，小白和老孙你俩也下去吧，帮着小牛一起把钢丝绳往回拽就行了，我们到时候共同用力，才能把这个钢丝绳抽出来，等全部抽上来之后，你们就可以稍微的等一会儿了，我们拆完固定卡扣上的螺栓，就算是完全拆卸下来了。’

我、老牛和老孙表示完全听明白了，就直接向着工程桥上面走了下去，而维修队四人，就已经开始了向上喊着特有的口号向上拽钢丝绳了。等我们刚到工程桥上，在机架桥防护网的上端，就已经有一段伸出来的钢丝绳了。虽然老牛他有一米九多的个头，但这一段明显还是不够长，毕竟工程桥和机架桥有个将近一米的高低差，加上两米高的防护网，这也是很难完全抽出的工程量。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那就是随着绳子向上抽出的越多，那么在上面的人就不可能完全投入向上用力的团队中，需要有一个人引导着钢丝绳的走向。这就让向上拽的团队更加吃力了，毕竟这个钢丝绳的粗度决定了它的重量也并不轻，加之下面还有一节是在滑轮组上，万一有卡住的地方更拽不动了。

张所长在下面看了一下，指了指老孙，‘你上去帮忙拽吧，我看下面有小白和小牛暂时就够了，不行我也能帮忙，上面老梁他们实在是太吃力了。’

第五十章 增援到来

终于等老孙上机架桥上面帮忙拽了几把之后，老牛从下面勉强能够到钢丝绳的时候，负责引导方向的杨师傅就转而成为帮忙向外送钢丝绳同时控制我们向下拽速度的人了。

也许是因为阴天，当然也是我们干活的时间也确实是不短了，天色都有点变黑了。而我们拽出的钢丝绳也足够三四个人踩住的时候，上面的梁队长喊道，‘小白和小牛，你俩踩好了钢丝绳，我们上面的人稍微的喘一口，这个体力稍微有点跟不上。老张你也帮帮忙啊，顺便一会儿拽钢丝绳的时候注意一点，上面毛刺有点多。’

钢丝绳应该是长期处于受力状态加之水流的腐蚀，所以经常在水面处的那些钢丝绳有些细丝已经因为力量而产生了绷断。但因为周围的其他股并没有损坏，所以就变成了毛刺竖在绳上。这些毛刺因为很细，所以很锋利，即使是我们带的这种由多层帆布做成的强化劳保手套，虽然不能简单地屈伸手指但也并不能完全阻挡住这些毛刺的锋利。

在机架桥上的梁队长开始合上电闸，让刚才安装好的大型照明灯，点亮起来。然后几人有抽烟有喝绿豆汤的人，总之是都休息了一阵子。但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跟身边的张所长说了一句，‘张所长，您先踩一阵子，所里的绿豆汤应该是完全开锅了，现在第二锅也有很长时间了，虽然是保温档，但我也回去看一眼吧，别真的干锅了。’

张所长点点头，‘上去拿着暖瓶去，没干锅就再装一瓶。在这个天气里还是得多饮水，你和小牛也别干靠着。’

我点点头就上去拿暖瓶了，其实踩着这个钢丝绳的活也并不算是什么好事，因为上面有一层黄油和机油混合而成的油脂层，在夏天的时候这油脂层变得黏腻和滑溜，用脚踩是踩不住的，只能靠着体重和鞋底的棱卡住钢丝绳，还得使劲。不然钢丝绳就会滑脱。即使是再小心对付这些陈年老黄油，或多或少的都会蹭上一些油污，这油污蹭到现在出满汗的身体上都很难擦掉，更别说是蹭到裤子这样的棉织物上了。

回到办公室的屋里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的情况，锅里的绿豆汤保持着微微沸腾的状态，而当时加满一整锅的水仅仅剩下半锅。而因为长时间的炖煮，锅里的绿豆除了皮里面的肉都已经融入了汤里面。与其说这个是绿豆汤，更像是比较稀的绿豆粥了。

找了两个空暖瓶，把锅里这些绿豆汤全部乘出。然后重新抓了一把绿豆，稍微一淘洗，加满锅里的水，也没操作什么，只是盖上锅盖就再次出去送绿豆汤。

到了机架桥上，梁队长似乎是等着我，局长他先是端着自己的碗过来，‘你可算是来了，打刚才这些绿豆汤就有些凉了，喝着怕肚子不舒服，就等着弄点热的兑兑。’

手里面因为刚才上手了也确实是不干净，只能笑了笑说道，‘也就只能提供这些东西了。现在这个点没吃饭估计也都饿了吧。’

梁队长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就别讲究了，先抓紧弄吧，要是想吃饭的话，就得好好的洗手，可洗完手再弄这些油，实在是觉得头疼，还不如弄完再说呢。拉出来的这些钢丝绳已经不少了，再加把劲就差不多弄完了。一会儿钱工也就带着饭菜的来了，我们也不用太急。’

看着这些明显都带着疲倦的脸和与之不匹配的精神，我也只能点点头，‘再努力一把，等会儿就弄完这个活了，弄完之后好好吃一顿。’

把暖瓶放在安全的地方，我就重新回到了工程桥上。我刚刚拿起钢丝绳，站在另一边的张所长就喊道，‘准备好了就开始使劲了，往回拉啊。一~二~三~’

伴随着张所长的口号，我和老牛用自己吃奶的力气开始往所里的方向拉着，但随着拉出来的越来越长，其在地上的摩擦力也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的下降和重量的加大让我和老牛都有一种力量用尽的感觉。

因为拖拽这钢丝绳其实是很费力的，首先它不能像拔河一样把绳子靠近身体，同时胳膊也不能松懈，否则钢丝绳稍微抖动就可能蹭到身上很多的污渍。

正当我俩觉得有些累的时候，从桥的另一边开来了一辆越野车，车还未到，我们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同志们，辛苦了，我来了。’

张所长也是很高兴的打着招呼，‘钱工你从外地出差回来了？这次挺疲劳吧。’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送我们到闸上来的领导是是钱工。

钱工则是笑着摇摇头，‘哪有你们辛苦啊，从中午干到现在了，还没吃饭呢不是。现在你们干的怎么个进度了？新钢丝绳明天厂家会直接送到你们这里来，所以我的采购任务基本完成。你们还缺少什么东西么？明天我给捎过来。’

站在路面的我们把刚才拖上来的钢丝绳踩稳后，机架桥上的梁队长才说道，‘这一孔拆完了，但新绳要是送不到的话恐怕今晚是安装不上了，因为我们刚才对这个断掉的绳进行了测量，根本不够长了，所以重新安装也只能等明天了。但这边还有一根钢丝绳还没拆卸完毕，所以可能还得两三个小时。我们主要是缺人力，要是马工不受伤的话还是挺轻松的。’

‘明天丁科长会来的，我也会在这里。’钱工已经从车上下来，看了看现在的状态，‘这个用纯人力太累了吧，一会儿我上去看看去看看有没有用机械的可能性。’

‘马工他怎么样了？’梁队长在上面问道，‘没太严重吧？’

钱工摇摇头，‘还好吧，应该只是皮肉伤，要不然丁科长也不可能明天就过来啊。我上去咱们细聊，不过下面得再来几个人了，下面小白和小牛明显是拽不动了。’

第五十一章 拆卸完成

等拆完这一整根钢丝绳后，经过这一下午不住脚的工作，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但现在却也是不能闲着的时候，因为还有另一根要拆卸。但根据这一下午的经验，照刚才的方法去干今天晚上肯定是干不完了。

而刚来的钱工似乎在几家侨商交流了很久，所以等我们在下面的人一上来，钱工就说道，‘你们这个活干的复杂了，用人力也用的过多了，拆卸的时候我们不能用卷扬机把这个钢丝绳先卷上来，再弄不就轻省多了。’

梁队长看了看，有些无奈的说道，‘刚才不敢弄啊，因为这两根绳一个完好一个是两半，不同步啊。并且固定方面当时也是费了不少劲，现在闸板固定好了才算是能多少的进行施工。’

‘之前什么样先别说了，毕竟都已经干完了。’钱工的脸上有些无奈，‘这也不是说干的好不好的问题，这种事都是第一次干，不琢磨怎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省力，领导们也是着急干完，也就让你们没找到省力的方式，先试试我说的方法吧，解开一头的卡扣。’

解开了一头的卡扣之后，钢丝绳受到重力影响，就自己从滚轴上滑脱到了河里，溅起水花的同时带着水响。但下游放水的声音依旧很大，只是比昨夜刚放水的时候要柔和很多。

等拆卸一端完成后，钱工便对老孙说，‘老孙你用这个卷扬机进行提闸的操作，不就剩下了刚才人工向上拽钢丝绳的步骤了么。’

老孙倒是如钱工说的，开始进行了提闸操作，随着卷扬机的运转，钢丝绳，慢慢的开始向滚轴上缠绕，虽然在提闸的时候，这个卷扬机运行起来很快，但这个时候却感觉这卷扬机转动的格外的缓慢。

不过正如钱工说的那样，这样的操作虽然是有些噪音，但无论速度还是省力程度，都是由机械完成，让我们这些累了一下午的人着实是好好的休息了一阵子。我和老牛毫不在意的找了个不碍事的位置坐在了桥面上，等待着钢丝绳全部被卷起的时间。

但除了我俩以外，所有的人都盯着那个慢慢卷起来的，虽然也能谈笑风生，可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生怕出现什么危险。即使是每一丝异响都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停下卷扬机的动作，查看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除了因为巨大闸门自重而明显看到发生形变的地方以外，其他的地方如钱工预计的一样，安全完成了既定的目标。只有一次有一次是因为钢丝绳受自身重力影响，因为机架桥上有个定滑轮，当两边的钢丝绳不一般长的时候，钢丝绳自己就滑脱到了河里，那一声响让大家吓了一跳以外，别的时候都很正常把所有的钢丝绳都缠绕在了滚轴上，这时候钱工笑着看了看我和老牛俩人，‘你俩可以下去准备了，这次让小杨下去帮你们吧。’

想想刚才拖拽钢丝绳的那个费力，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方法，‘一会儿下去以后我们先把钢丝绳顺在路边，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车经过了，等完全拆卸下来以后用车的拖车钩拴住钢丝绳拖拽回去不就能省力很多么。’

钱工思考了一下眼神发亮，‘这主意有可行性啊，不过用拖车钩直接拖拽是不现实的，一会儿你俩下去就负责钢丝绳顺直的工作，等弄完以后我们都会下去弄这件事，弄完以后今天机架桥上面的工作就暂时先告一段落了，回去把钢丝绳顺直一根，剩下多余的残破就钢丝绳全部收拾在院子里咱们就开饭。’

说道开饭这个词，其实所有的人都已经饿过了劲，毕竟从中午吃过饭后，所有的人也就仅仅喝了绿豆汤和水，血糖已经下降到了一定程度似乎大脑已经忽视了这种感觉。但从身体运动的感觉上来说，那种能够透出体外的疲劳还是笼罩了全身。

也许是收到了开饭的信号，身体也跟着稍微的活泛了起来，或者是因为刚才坐地休息了一阵让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总之现在我和老牛的脚步都变轻了很多。

到了工程桥上，张所长坐在桥栏上正在抽烟，看我俩下来以后，用我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我在各个闸上上了这么多年班，赶上这样的情况也很少，原来条件那么艰苦，也没有熬到这个时候。这对于你们俩年轻人真的是考验啊。’

老牛似乎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抬着头看着机架桥上面等着钢丝绳出来。而我则是笑了笑回应，‘张所长其实我们也是辅助工作了，但赶上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可能置之不理，虽然辛苦，但其实也是应该做的。所以也说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了。’

张所长扔掉了手中的烟把，‘干活了，等忙完这阵子，有机会给你们申请点补助费。’

把钢丝绳顺正的工作要比拖拽简单的多，毕竟钢丝绳自身有一个韧性和硬度，接着卷扬机和重力的影响，我们可以不用施加太多的力量就把钢丝绳慢慢的弄出来，只要保证不会有太多的硬结就行。

跟拽上来的时间一样长，往下送也是用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因为下送的阶段并不会有太多的危险，所以要比上提的时候快一点。再等所有的钢丝绳卡扣拆掉之后，所有人都让开最后的钢丝绳头，算是完成了所有的拆卸工作。看大致没什么事情了，我跟张所长说道，‘我先回去一下，烧点开水什么的，主要是把机架桥上面的暖瓶烧满水，这样一会儿回去以后泡面什么的也有热水可用啊。’

张所长点点头，示意让我先回去，毕竟最后的搬运工作即使是不用车往回拉，所有的人都已经从机架桥上下来了，人手是肯定够了，而回去之后所有的人不可能在这里住下，自然是要吃完饭就直接回去。第二天还有安装的任务，等着我们这些人呢。

第五十二章 称谓的由来

等我重新回到机架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收拾所有的工具和拆卸下来的卡扣，毕竟明天所有的工具都需要重新使用，而有些螺栓因为时间过长可能不太好用的情况下，必须去购买新的，所以现在要查找一下到底哪些螺栓是有损坏的，查找后进行记录明天过来好购买相同的。

这螺栓属于标准件，所以还是比较好购买的。但这些事情也并不是我关注的，上去先问了还有需要喝绿豆汤的人么。再把碗全部收起来，提着基本空了的暖瓶就向所里面走。

其实现在干这个活也有一丝不好的感觉，因为手上带着手套也隔不住的老油，此时已经蹭在了这些碗和暖瓶上面，回去刷这个东西也得费一番功夫。

回到办公区域，沿着道路两边能看到拖拽过后残留的所有痕迹，路边有的草叶子上面也被钢丝绳上的油污盖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看看锅里的绿豆汤怎样了，这次熬煮的时间并不算差，所以打开锅里面已经是有些发红的绿豆汤，估计是已经氧化了。但这些并不耽误饮用。看完这个我就去清洁我自己的手部，毕竟手上沾染着的机油也是影响健康的。用洗衣粉洗了有三遍，还是能够看到手纹内部有些部位的黑色机油，但这个时候再搓恐怕也搓不干净的油污恐怕也不会沾染到别的地方，所以我去烧了开水等待着所有人的归来。

第一壶开水烧完，所有的人就都回来了，而我这段时间也把刚才弄脏的暖瓶和碗刷干净了。而钱工进来之后，直接说道，‘先把烧好的水拿出一些来，借着热水的温度才能够好好的洗干净手上的油污。’

所有的人都忙着洗手，也并不在乎盆子里面的水是不是干净，只想把油污洗净就行。这清洁的过程也没少耗时间，但每个人都分工明确，钱工则已经去自己来时的车上拿下来购买的速食品。

基本上除了泡面以外，就是些火腿肠和榨菜了。这些东西摆满了整个八仙桌。而有些先洗完手的人则是该抽烟的都蹲在门口抽烟。等所有人都洗完了以后，钱工才招呼大家进屋里，‘这次因为接到通知以后，也没什么比较方便又好带的东西买给大家了，所以只能先凑合一下吃点方便面吧。等我们彻底忙完这些活以后，我会给大家安排一顿好酒菜解解乏。今天老张你这里的好酒弄出一瓶来，先让大家喝点。’

张所长爽朗的笑道，‘钱工说笑了，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好酒了，不过喝酒是没问题的，管够，就是别嫌酒不好就行。’说完就去自己屋子里搬出了一整箱的《偃师大曲》。

小酒杯已经准备好，似乎是当地都习惯用的那种大小，连花色都与当时我们在酒店当中用的那种相似。桌上放了一些杯子，除了司机以外，每人一杯。我也只能先挑一杯，放在面前，准备小酌一下。

众人都从方才那种忙碌和紧张当中放松下来，开始闲聊起来，我问道身边的梁队长，‘梁队长，你手下还有常委和局长啊，你这个官可够大的。’

梁队长稍微一笑，喝了一口酒又吸了一口烟才讲到，‘这个是因为常委他的名字跟我们的*****同名，所以为了好称呼就叫做常委了。而常委是政治局的，局长他没事经常瞎吹，显得比常委还厉害，我们就叫他局长了，政治局局长。’

这一桌子人虽然都那么互相称呼，但具体是为什么叫开了还都不是特别了解，经过梁队长这么一番介绍，所有的人都笑起来了。尤其是钱工还调笑道，‘那这么说就你这个队长小了，抓紧给自己升个官啊，也别闲着。要不然你级别不够怎么管理这些人。’

梁队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就是升了官也管不了这些人啊，都是好伙计怎么能弄得那么死板。不过钱工，升官的事你可以跟领导们提一提，我也确实是想多挣点钱，这一天天在外面跑，实在是太累啊。’

然而钱工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升官的事谁不想啊，都得听领导安排啊，谁都挺辛苦的，不能偏重太多。所以这事吧，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也想升官不也一直这样了。’

张所长截断了这个话题，‘忙了一晚上了，都辛苦了，别聊这个事了。来喝一杯啊。’

为了避免尴尬，众人都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但吃泡面喝白酒这件事，我决定以后再也不体验这些了，这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嘴里充斥了酒精的味道吃什么也不香了。即使是我们已经饿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还好桌上还有火腿肠可以选择，这种带肉的食品配合酒还是比较合适的，就算火腿肠这样病，没有太多的肉，也有些油脂可以阻断酒精的味道。

简单的一餐宵夜吃完，才发现其实这个叫做早餐也是可行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多。

看大家都吃饱后，钱工说道，‘老张你明天早上起来以后别忘了去闸上看一看，出问题的话及时联系我们。梁队长让你的人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上也不用太早过来，明天我们的任务也就是安装好那一孔闸门的钢丝绳，只要能够度过这次汛情就行了，剩下的我会联系施工处，抓紧做新的滑轮组，到时候整体更换。你们就不需要太担心了。当然这段时间起闭闸门还是要注意，可以漏一点水，但千万别让绳松脱了卡住滑轮。’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知道，梁队长也点点头表示清楚了。钱工接着讲，‘今天各位都受累了，明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吧，那么我们就先回了，你们也可以早休息了。’

等把钱工和梁队长送走，收拾完桌子上的残余物品，时间已经来到了快两点。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忙完了，人一下子就疲倦了起来。倒是老牛还是挺精神的。

张所长洗漱完成，看了看老孙，再看看我们，‘老孙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看报水的任务就交给小牛了，他挺精神的。能睡的人明天就像钱工说的一样，睡到自然醒吧。’

第五十三章 重装上阵

也许是因为忙碌了太久，又或者是天气过于闷热，躺在床上之后反而有些睡不着，但身体上的那种酸痛疲劳感却跟着袭来。旁边的小电扇还不住疲倦的转悠着，也许是因为缺油，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共振声。

老牛在自己的床上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干什么事，睡不着的我也只好跟他搭话，‘老牛，你觉得困么？’

‘困啊，但是还睡不着呢，是不是刚才吃得太多导致现在睡不着了？’老牛的回答有些不明所以，‘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刚说着不困的我，接着就打了个哈欠，‘好像有点，但不仅仅是因为吃的太多，也有点累过劲了。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老牛把脸转到了我这边，‘这个正常，第一次透支体力的时候都这样吧，不过估计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说道明天早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天早上你能起得来么？我听领导的意思不是让你去看水然后报水去？这个你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上个闹铃就是了。’老牛毫不在意，‘原来在部队的时候，第一次跑完越野五公里的时候，也是累的不行，晚上接着紧急集合。第二天轮班的时候还是要照样起床的，该站岗站岗，没有任何影响。’

也许是因为躺下聊天的这阵子身体的机能恢复过来了，此时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你没问题就行，我这个困意来了，先睡了，你也别熬了，明天估计还得一天才能弄完。’

也不知后面老牛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就跟昏迷了一样，意识随着眼睛闭起来就一起消失了，等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以大亮。旁边的床上已经没了老牛的影子，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有八点半多了。

稍微的醒了醒神，穿好衣服到院子当中，才发现老孙似乎是还没起来。而老牛他则是坐在屋子门前的台阶上，抽着烟。见我出来，老牛才站起身来，‘醒了，咱先做饭吧，这一个小时在这里干坐着我实在是憋坏了，所有人都睡着觉，让我干什么也不方便，只能在这里干坐着。’

我转身回到屋子里，拿出昨天并没有吃完的泡面，拿锅煮了两碗，一人吃了一碗之后，就在这八仙桌上跟老牛大眼瞪小眼了。直到老牛说，‘看来上午够呛能来人了，我还是看看你mp3上的小说吧。’

我把mp3递给他，这两天实在是很久没看了，也是因为倒不出时间来仔细的看这个小说。而张所长此时也从屋里面出来了，脸上的颜色明显是休息不足的感觉，‘你俩吃饭了么？要是没吃就一起，吃饭了我就出去转悠转悠。’

这情况有点尴尬，‘我以为您还得在休息一阵子呢，毕竟昨天熬的太晚了，我和老牛都吃过饭了。不过还有泡面，要不给你下一碗？’

张所长摇摇头，‘年龄大了，睡不那么踏实也睡不那么多了。到点就醒了，你俩吃了我就不吃了，等中午了。不过估计领导们来也得到中午下午的了，上午看这个样子恐怕是来不到了。’

老牛此时从把注意力小说中挪开，‘张所长，我今天早上用手机报的水，应该是没报错。不过没有表格我也不知道记在哪，所以就先记到自己手机上了。’

张所长点点头，‘你先记着就行，等老孙醒了你去他那个屋找座机，下面有表，填上就行。如果你要是报错了，估计科室里面早就给我打电话问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昨晚熬的过晚，所以其他的活就全都放下了，只等着领导们来这里，一起去先把闸修好。

但并没有像张所长预计的那个样子，梁队长带着局长和常委还有小杨，上午就到了，虽然也快到了中午十一点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辆轻型货车，上面拉着一大卷的钢丝绳，就犹如被放大的线轴一样。只不过这个线轴此时是躺在车斗里的。

轻型货车停在院子里，梁队长却直接来到我们这里，‘老张，你去拿几根撬棍去，咱们准备把钢丝绳先卸下来。’

这话说得张所长都有些发蒙，‘卸下来？没吊车怎么卸，用人工就这么几个人哪弄的动？’

‘让钢丝绳这个轴滚下来就行啊。’梁队长有些奇怪，‘难不成你还指望着用人抬下来么？别逗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先找个稳定的地方，滚下来以后，领导们估计也快到了，在局里的时候比我们晚出发了十分钟吧。到时候人多再把轴竖起来就能用了。’

张所长有些微恼，‘你这个样还不如直接找个吊车呢，万一一会儿不趁手根本就竖不起这个轴怎么办，不还是得找吊车。’

‘这个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计划是钱工定的。’梁队长也是一脸无奈，‘你以为我不知道竖不起来就白搭了，可领导们的计划都订好了，现在咱俩改谁给钱呢。抓紧先把钢丝绳卸下来最重要了。’

张所长也只能无奈的去找撬棍了，不过老牛这时候看了看外面却说道，‘这个送货的就不怕把车弄坏了，这么重的东西万一不平，砸到车上不就完蛋了。’

‘管他这么多呢，他既然敢送货又不准备别的，看来是有办法的。’梁队长撇撇嘴，‘没让他送货的去雇一个吊车就算不错了，现在网购都包邮了，买这么个大件还不管卸货就已经可以了。’

听梁队长这么说，我和老牛都笑了，确实也是这么个情况，现在网购都包邮何况是买这么个大宗货物了。而张所长从自己屋子里面拿出了两根崭新的钢筋做成的撬棍，‘就这两根，两边再找人推吧，现在那个送货车停的那个位置就可以卸货了，小牛你俩也去帮忙。’

来到外面，老牛灵活的翻身上车，而车上小杨和局长已经在上面了，而常委则是去找了几块砖头，垫在了车的下面。梁队长先把撬棍递上去，人也跟着上了车，而这时候送货的师傅看了看车下垫着的砖头，‘你们可把劲用匀称了，别偏了就砸着我的车了。’

第五十四章 众志成城？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车侧面垫着的砖块，‘师傅这个砖块干什么用的？这个钢丝绳的滚轴不会直接滚下来么？这样怎么也会擦着你的车吧。’

‘这不是有砖头隔着了。’师傅一脸的淡定，‘只要不是砸下来的那个力量直接落在车上，稍微缓冲一下挤一下都是正常的，也不会损坏，之前一般都是这么弄的，所以也就很熟悉了。就是砖看那个样子不太结实，所以最好你们是在准备两块，等车开走以后好完全撑住。’

毕竟这司机师傅肯定是有经验者，所以我也只能听他讲的这话，去找几块砖头，等钢丝绳稳定的时候两头用砖头固定住，避免发生横滚或者偏移。

司机师傅看梁队长几人都已经站好位置，准备发力的时候，赶紧摆摆手阻止道，‘先别着急，你们四个人能推得动么？如果推不动一晃荡很危险，最好是多上几个人，找个能站稳借上力的地方，一起发力一次性推下来，否则你们人没事车栏板也受不了。’

梁队长毕竟也是经常干各种工程的维修队人员，听司机师傅这么说了也是直接想明白了利害关系，仔细寻找了一下才说道，‘一会儿老张和小白你俩上花墙子站着，师傅你把车尽量挪到那边花墙子附近，这样才稳当。’

司机师傅点点头，‘这个好说，不过你们在车上可扶稳了，我这车拉这么重的东西肯定动起来会比较费力，所以启动的速度也可能比较快，所以一定扶稳，如果觉得不安全就先下车。’

除了老牛，其他人都从车上跳了下来，也是为了减轻车辆的负担。只见这轻型货车冒出了阵阵黑烟，车才算是动了起来，虽然做了几次微调，但想要完全的靠近是有些困难了，毕竟整车还是太重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司机师傅还是把车靠近了花墙子，然后停车熄火从车上下来了，‘你们可以弄了，记住，没掉下来之前千万别送劲，万一这么重的钢丝绳回滚，你们几个人可挡不住。’

梁队长点点头，让我们一字排开，戴好劳保手套，‘诸位，我喊一二三咱们就一起推，记住刚才司机老师说的话，别松劲，当然也注意别用力太猛跟着一起下去，这个东西只要到了边上它自己的自重就能掉下去。做好准备了。’

最后这五个字带着的气势很足，而站在花墙子上面的所有人也是齐齐回答，随着一二三的口号，调整好呼吸，众人一起发力，向前猛推。

这捆钢丝绳的长度大概是五百米，所以重量也有个两三吨的样子，但毕竟是一个圆滚的状态，所以六个人推也是比较容易的推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整卷的钢丝绳算是稳稳的落地了。

正如司机师傅说的那样，因为砖头的存在，这卷钢丝绳并没有向车这边滚过来，不过砖头却也已经变成了几半。钢丝绳落地的地方更是有一个坑。张所长看了看下落的位置，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下可是跑不掉了，钢丝绳正好掉在了下水道里面，这边是肯定出不来了。’

看着下陷的地面，所有的人都带着无奈的笑，不过轻型货车的司机师傅却是上了车，‘货已经送到了，你们这也算是收到货了，我们就等着你们去结账了。先走了，还有别的事情。’

梁队长点点头，‘先走吧，结账的时候是联系你送货的那个人去，你应该也有他的电话，到时候找不到就电话联系吧。’

司机师傅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你们这个单位是跑不掉的，我又有什么担心的，跟你们合作我们这样的企业很放心。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随着话音，车后又是喷出一股黑延后，车就直接出门走了。还没等我准备起身去关上大门的时候，冯师傅开的那辆车已经进了大门。

这次车上丁科长和钱工都下了车，看倒在地上的那卷钢丝绳有些头疼，‘这个怎么就躺下了？这不是没办法抽出绳来了。’

梁队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才说道，‘这我们这些人也是费劲了。基本上再少人就弄不动了，一会儿想办法一起弄起来吧，我的意见是找个能插到这个滚筒里面的树，然后我们能凑上手的一起用力推，同时滚轴上面也拴一个绳子，向我们推的那个方向共同用力，这样准能让这卷钢丝绳竖起来啊，如果不行就只能找机械了。’

丁科长笑了笑，‘没问题，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办不成这个事情么，众志成城，何况我们只是竖一个钢丝绳卷。’说完话还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了车上。而冯师傅也是从车上下来准备上手。

梁队长却有些不急不慢，‘先不忙弄这个啊领导，你们先进屋倒上水喝一口喘口气，我们先去把电焊机弄好，刚发完力我们也跟不上劲啊。’

丁科长人虽然年轻，但听梁队长的话就明白了意思，看了一眼手表，‘那上午咱就先不弄这些了，先吃饭去。昨天晚上你们就受累了，要不是马工出了点意外，肯定你们还能轻松点，今天中午算是补偿你们了。’

梁队长笑了笑就去冯师傅他们车上摆弄电焊机了。丁科长看到我俩以后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钢丝绳卷，‘你俩把这个外包装先拆下来吧，看看这个绳的质量怎么样。我昨天联系的这家，规格可能跟原来的钢丝绳有些差别，但拉断力是绝对够了。’

既然领导发话，我和老牛自然是不能闲着，去屋里拿出菜刀来，然后对那个包装纸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屠宰。等新钢丝绳露出真面貌的时候，我都有些惊讶了。是因为这个新钢丝绳的颜色实在是太美了，那种金属光泽带着油润的感觉，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贵金属一样。这样的金属光芒让我和老牛都被闪瞎了眼，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这种炎热的天气下面，这种均匀油滑的感觉让人看着很舒服。

第五十五章 众志成城！

虽然肉眼看比原有的钢丝绳细一些，但就这个卖相也比原有的钢丝绳好看的多。看昨天拆下的旧钢丝绳，全身乌漆墨黑，除了油污连钢丝绳的缝隙都看不出来了，也就是昨天在地面上拖拽之后还能看到一些金属的样子，其他的都成为了油污储存库。

虽然新的钢丝绳上面也是布满了油脂，但那颜色就让人感觉舒服，且每一根钢丝绳的钢丝都是那么整齐而闪耀，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就那么舒服。

丁科长走过来看了看，转头问了一句，‘钱工，这个不会太细了吧，我虽然拿公式算了一下，这个粗细是绝对超标准的，但跟原来的比较好像还是细了一些啊。’

钱工看了看新的钢丝绳，点点头，‘这个钢丝绳绝对没问题啊，只是原来的同事们过于保守了，为了能够用足够长的时间，可是维护保养的再仔细也是不如原厂出来的啊。现在我们换的这个能够保证正常的使用，至于锈蚀以我们现在所里的保养能力来说是根本避免不了的，所以这样的就够用了。’

丁科长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那确实是，能用就行，坏了我们就更新是了。那我们先去镇上，那个老张和老孙你俩跟我们车走吧，一会儿让小牛和小白坐那个皮卡，省得怪挤。’

老孙摇摇头，‘领导你们先去吧，我们坐这个皮卡车斗里面就行了。’

估计丁科长也知道后面坐三个人太挤了，听老孙说了丁科长也就没有紧着让，‘那我们先去定菜，你们洗洗手洗洗脸的也跟上来吧。今天又有点闷热啊，可千万别下雨。’

钱工琢磨了一下，‘这个说下雨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会儿找个地方买点雨衣吧，万一真下起来也不能停工就这么放弃干活啊。’

所有人都期盼着阴郁的天空不要降雨，即使是能穿雨衣，这样的天气下穿着雨衣也并不怎么舒服。

领导的车已经开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的就借着水该洗洗汗水和热度，梁队长看了看我们三人，‘老孙一会儿你坐车里面吧，外面让俩年轻的晒着吧。吃完饭之后的活才是真正难做的。’

小杨已经把车斗上所有的工具都搬到了车下，才发动车然后开始洗手。这时候梁队长和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为了等人就先抽起了烟。

午饭仍然是简单的工作餐，午饭快结束时，丁科长才说道，‘这次我们的抢修任务，一定要抓紧干完，今天最起码能够保证所有闸门能够正常起闭才行，如果达不到我们是不能收工的。所以就需要在座的各位精诚配合了，昨天钱工说完工以后会犒赏大家，我在这里也是一样，汛情结束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庆功和好好的休息。’

梁队长却有些无奈，‘即使是修完这里，别的地方恐怕还得去，虽然那边并不是主要的排水通道，也没有这么大的过境流量，可闸门的钢丝绳也出现了断裂，所以我们还得从这里带好足够的材料，再赶到那边去修理。不过经过这次的修理，也掌握了足够的经验，这样去下个地方干这个维修的活就简单多了。这次也是没有准备，导致了昨天的情况。’

丁科长摆摆手，‘梁队长这是妄自菲薄了，如果没有你这样经验老到的人指挥着，恐怕这个闸修起来是更难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能把绳完全拆除并且找到好的安装方式，这就是很厉害了。我们先回去吧，张所长不行把那边的院子打开，中午先休息一下，避过这阵高温，反正安装这件事梁队长也准备好了计划了。’

梁队长摇摇头，‘后勤保障跟上就行啊，昨天的绿豆汤今天再跟上，另外热水什么的也得跟上，别的就不用担心了，心里有事中午也睡不踏实，还不如抓紧干完，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钱工听了这话也是跟着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外面在豪华也不如自己家里睡得踏实啊。那咱们回去就接着干，昨天小白你负责的后勤今天依旧由你负责，有事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就去帮忙，没事就在屋子里把后勤负责好，跟昨天一样就行。’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听着钱工跟所有人都交代了应该做的事情，之后就乘上车回所里了。

路上的时候，我问老牛，‘你说这次干的这个活，也确实是应证了众志成城这句话啊，那么重的钢丝绳卷，竟然真的能够推下去。’

老牛看了看我，‘这就是我们的国家啊，虽然有些东西依旧不完善，可我们经历过的所有灾难，其实处理的都是最好的，像最近这两年才发生的汶川大地震，我们都让这自然灾害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众志成城不仅仅是一句空话，更是现实。像我们这几个人都能做到这么多，更别说中国十三亿人口在一起的努力了。’

聊到这种话题，其实我也是颇有感触，就从我生活的城市来看，这一切的发展都太快了，记得小时候每个河沟里面要不就是干的，有水也是又黑又臭。而现在，每个河边都是风景如画，水清天蓝。而一栋栋的高楼大厦建设的飞快，儿时还各处都是平房的城区现在也都是一栋栋的高楼平地而起，虽然房子的价格也比原来贵得多，但不得不说住宅环境却变得好多了。

而原来家门口的那条下雨就泥泞的路，现在也变成了光洁的大马路，原有路两边的平房也变成了现在装修风格不同的各式门面房。路两边的人行道也是那种平整的硬化地面了。

时代的变化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眼里都变得那么真实，不得不说现在的国家发展的迅速。

等回到所里的时候，我其实都有些沉醉于过去的回忆了，但那朱红色的大门还是让我的回忆迅速回到了现实，赶紧跳下车去开门了。而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还有很多的变化需要在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手中完成。

第五十六章 翻转-截取

回到办公区，每个人都按照钱工的安排开始忙活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在屋里面准备烧水和熬绿豆汤时，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纯净水没有了，赶紧跑到张所长那里问，‘张所长，纯净水没了怎么办？’

张所长看所有人都在忙碌，也知道现在回城里拉纯净水是不现实的，也就只能指了指最东边的屋子，‘东边那个屋子里面有个小水泵，那口井的水还比较好喝，比院子里的这个好一些，你去用水桶上那个屋子里提水吧，口味有变化我会跟领导们说这件事的。’

井水其实我也是喝过的，不过我们这个地区的井水不算太好喝的位置，并且是高氟地区，地下水长期饮用就会造成氟斑牙。尤其是很小的时候姥姥家还在农村，那边的水实在是喝不习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所以对于张所长的建议，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抵触。不过现在的情况在这里摆着，也就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把烧水壶灌满插上电之后，也许是外面所有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完成，钱工在外面喊道，‘所有人都集合了，到了把中午吃饭的力量用出来的时候了。’

出门以后，发现那个卷钢丝绳的滚筒中间的眼实在是太小，找不到合适的木材来弄，所以用了一根钢撬棍插在眼里面，而横着用了一根木檩条来作为我们发力的主要支撑。

每个人都拿过劳保手套带好，钱工前所未有的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同时发力，毕竟两三吨的东西即使是抬起半边也需要配合，如果配合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伤害，所以你们一定要听我的口号，同时用力。来，现在先把檩条拿起来。’

这根檩条不是主梁，所以并没有那么粗，可自重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很轻松的拿起来的重量。但由我们七八人都上手以后，这个檩条的重量就犹如不存在，而我们看到了丁科长他也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对面，不由有些紧张，‘领导也亲自上手么？’

丁科长无所谓的展开笑容，‘这有什么的，这个活是在这里每个同志都不能逃避的任务，多一个人还能多一份力量。现在我也不是什么领导，而是你们之间的一份子。听钱工指挥。’

‘都准备好了么？’钱工此时的声音格外有力量，‘来吗，屏息用力。’

檩条与撬棍的接触位置，发出了受力的咔嚓声，而每个人抱着檩条的手，也都开始了用力。‘来，一二三，起。’钱工这个口号喊得不疾不徐，而整个钢丝绳卷也真的慢慢的抬起一端，但手里的重量也跟着重起来。

但此时我们也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杠杆原理虽然能让重量变轻，可需要抬升的距离也变长了，而我们现在发力的位置却处于最尴尬的中段。但钱工根本没受到这个困难的影响，‘来，小牛、小白和小杨，咱们四个人准备上肩膀，其他人保持住力度啊。’

此时都是一种基本全力的状态，每个动作都很缓慢且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而檩条也终于上了我们的肩膀，但身体却变成了半屈膝状态，钱工，‘来都准备上肩发力啊，别送劲，一二三，加力。’

伴随着钱工有力的口号，与从车上把这个钢丝绳卷卸下来时差不多的沉闷落地声发出之后，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在这里什么也没干的缓冲了三十秒，之后是钱工率先鼓起掌来，‘各位，齐心协力一举成功，离不开各位的发力，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准备把绳拖拽出来，量一根与原有长度差不多的钢丝绳。老梁这个事你们维修队开始弄，小牛你跟着去拖拽钢丝绳。一定要对准昨天拆卸下来那根的钢丝绳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老牛点点头，但也没什么行动，只是率先坐到了花墙子上面拿出烟来，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以后才摇着头说道，‘刚才我以为我的锁骨会断，没想到还真的过来了。’

钱工听他说了这话，哈哈笑起来了，‘你这体格子，要能把锁骨压断，那恐怕我们还真的是没办法把这个钢丝绳翻过来了。晚上散工早咱们就去好好的喝一顿。’

我还想在外面看他们闲聊些什么东西，但屋子里面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鸣笛声让我想起了还在烧水。

炮灰屋子里，灌暖瓶之前我先自己尝了一点点，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井水的味道跟纯净水差不了很多，还带一点微微的甜味。

再打开锅里熬着的绿豆汤，就能看出区别来了，这一锅汤的颜色不如纯净水熬煮的那种清澈，但味道上面确实是没什么特大的差别。

得到这样结果的我也就没有丝毫的顾虑，用水舀子再灌一壶插上电就继续烧起水来。弄完这一些活，出门看外面干活的进度。此时已经忙完了最需要人手的活，丁科长也就不插手这些工作了，找了个房子的阴影处，看着干活的众人。

而钱工则去了外面老牛所在的位置，看看钢丝绳头是不是对齐了。等确定好了以后，钱工对着梁队长说，‘开焊吧，没问题了，水准备好。’

对于现在的场景我是有些奇怪的，只好问身边站着的张所长，‘电焊不是焊接钢材用的，这用电焊还能把钢材电焊成两截么？’

张所长很确定的说道，‘当然能了，虽然具体原理我不太清楚，但焊接这个能接在一起就能融成两截。’

正聊着，眼前的电焊工作就开始了。与那种焊接过程不一样，这个熔断的过程中，电焊条和焊枪是一直放在钢丝绳上的，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电火花，那钢丝绳肉眼可见的慢慢熔断。

等彻底断裂成两根之后，梁队长停了手但钢丝绳顶上的油似乎是燃烧了起来，而老牛正好在旁边，用水缸里的水直接浇在了燃烧的钢丝绳上。除了火灭掉以外，还产生了那种犹如淬火的声音。

第五十七章 果断下河

等再次对比完成新钢丝绳与旧钢丝绳的长度，确认相同以后，钱工说道，‘咱们几个把绳拖到桥那边去，梁队长你继续切段下一根。拖钢丝绳的时候注意刚才电焊的位置，别烫伤。’

这话估计不说也没人会去触摸那个地方，毕竟都看见升腾而起的白烟和发出的吱吱声。这时候我估计着也到了我该帮忙动手的时候了，不过刚才这一阵子该烧的开水也弄完了，算是后勤工作也完了。便直接准备好出去帮忙了。

拖拽钢丝绳这件事，人越多其实是越简单的，昨天虽然晚上可以用车拖拽，是因为路上并没有其他的车辆和行人，毕竟到了午夜十二点左右，路上有人的可能性在乡村道路上基本不存在。

但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路上行人虽然也不算多，但这个钢丝绳毕竟是太长了，万一有过路的行人和车辆被碰到也是一个责任事故，所以还是采用更安全的人工拖拽更好。

安装的准备工作配合的很好，所以材料的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但安装的这个工作却成了一个麻烦的事情。毕竟需要从滑轮组的下面将钢丝绳完全放入槽里面，才能进行安装。

虽然现在的水势比昨天要小得多，也浅了很多。可河里的水还是有一定的流速，并且水里面还有些杂物随着上游的水流而来。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头痛，只有局长他看了看河面的水，肯定的说道，‘我下河吧，毕竟就我的水性比较好，并且也比较了解这个活该怎么干，能够好好的配合，就是桥上面给我弄个绳子拽住，万一累了我也能休息一下。’

这样的提议让我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毕竟这一个选择确实是有些危险，虽然现在已经是过了小暑节气，可因为降雨，气温下降了。并且因为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太阳，加之河底的凉水因为流动都翻腾起来了，所以河水会变得很凉。而局长的年龄也不小了。

这问题我清楚，丁科长更清楚，‘局长你能行么，现在水里太凉了吧。别冻感冒了或者得点别的病。’

局长爽朗一笑，‘丁科长，钱工你俩晚上给我弄点高度酒，我内服外用的绝对就把这个寒气祛除了，所以领导们也不用担心。再说也泡不了多长的时间，我相信这伙计们的工作能力和速度。’

钱工望着奔涌的河水，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好吧，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这样了，老张你回去拿最粗的绳子去，一会儿把绳子拴在腰上系好，这样真出危险我们绝对能给你拽上来’

局长点点头，‘那我就去热热身去，一会儿你们准备好了就叫我，我就下水。’说完毫不在乎的从就去河边了。

梁队长看计划确定，也就上了机架桥，却也嘱咐我们，‘这个往下送钢丝绳的时候，一定要看好局长的位置，千万别碰着他，另外上面的人也一定拽好了钢丝绳，千万别产生滑脱。’

这是关系到人身安全的叮嘱，所以每个人都很郑重。而钱工在工程桥上，看了看丁科长，‘这下面的活由你掌握，我去上面看着，无论干的快慢，安全是第一位的。’

丁科长点点头，看了看我和老牛，‘小白你的水要是弄好了，就送到机架桥上吧。小牛你和小杨俩人可以先把钢丝绳向下送一点了。’

等我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送到了机架桥上，局长的身影已经从河边转到了河里。而张所长和丁科长共同拿着那根安全绳，让局长游过来之后就能迅速的系在身上。

顺流而下还算是轻松一点，所以抓安全绳和系牢之后，局长就抓住了已经放下的钢丝绳头，对上面的我们喊道，‘准备送就行了，我已经准备好穿绳了。’

机架桥上面我看也插不上手，而下面的人手倒是有点捉襟见肘。放下补给的我就接着从机架桥上跑到了工程桥上，帮着老牛和杨师傅俩人稳定钢丝绳。要说第一根怎么也算是比较简单的，因为这一头怎么也是需要吊到机架桥上的，所以用从机架桥上垂下来的粗麻绳用一个特殊的绳结系好钢丝绳的头部，就转身远离了闸门，‘等我游开你们再弄，别松脱了砸着我。’

而张所长和丁科长拉着的安全绳，此时也就用上了劲，‘局长你不用游泳了，把身体你交给绳子，我们会拽紧你的，尽量节省体力，毕竟还要往返很多次。’

局长抬起头看了看桥上，哈哈一笑，‘不用担心，现在这个水我勉强能够到河底，所以一会儿靠边点我站一会儿就行。’

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明显还能看出局长在水里面还是被水流冲的来回摇晃。这让我们对于局长的体力都有些担心。而机架桥上的人则也是明白则一切，让我们跟上面拽绳的要配合好。

把钢丝绳头解开从桥上的定滑轮上穿过去之后，下放基本上就由我和老牛掌控速度了，而机架桥上的钱工则是也能从上方看到我们下放的进度，来决定是否停止。

而局长则是又一次游了过去，然后把钢丝绳套在了滑轮的槽里面，然后在把钢丝绳系好，再游回来等着上提。

这样的机械过程弄了很久，直到钢丝绳的两头都拉到了桥上，也可以固定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其实还是干错了方式。因为钢丝绳在人力之下根本不可能完全的在卷扬机上面缠绕，只能先固定住两端，然后用机器卷起来才能达到最好的紧张度。

这样一会儿再用卷扬机上提闸门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让钢丝绳松脱出滑轮组。可局长不在下面弄也不行，所以也不算是太错，只能先做固定之后在把另一根挂上之后再考虑其他的问题。不过丁科长似乎已经在机架桥上和下面的钱工商量起来到底该怎么办了。

而局长在即使是在河水里面泡着也看出了其中的症结，直接冲上面喊道，‘这个先不着急商量怎么弄，现在先把另一根也接上才是正确的，那个你们上面直接用个绳子把钢丝绳在下面就拴好第一头，这样我也能省点劲啊。’

第五十八章 时机刚好

局长的一席话让我们茅塞顿开，刚才就有些浪费时间了，第一根安装完成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要变暗的感觉，其实时间也就是五点多左右，可今天的天气阴郁的比昨天还严重，还刮起了风，气温降低了许多。

趁着还有光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加紧进行安装作业，虽然计划性变得比刚才要强得多，可每个人的体力却因为这段时间工作剧烈下降，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所有的钢丝绳才算是完全用卡扣锁住，不过似乎是并没有完全锁止的状态。

弄完这一切，钱工先对着河里的局长喊道，‘局长你稍微的等会儿啊，我们先紧绳，一会儿绳紧的差不多了，我们停车你去看看有没有脱槽，如果没脱槽的话，你就准备上岸就行了，剩下的活就算是收尾了，到时候咱们先去吃饭去。’

局长在河里面泡了这一下午，疲劳是肯定的，加之河里面水的气味并不是那么好，总带着一股腥气，所以局长也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略微的一点头。就抓着绳子，似乎是补充自己的体力。

卷扬机发出了声音，那噪音即使是我们站在工程桥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正常运行了有三十秒，河里面传来了盖过卷扬机噪声的声音，‘停，绳吃上劲了。’

然而因为机架桥的阻隔似乎上面并没有听到，所以我也对着机架桥上喊道，‘停车，下面出问题了。’

启闭机的运行立刻停止了，而钱工则是第一个趴在启闭机观察孔处对着下面喊道，‘局长，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绳吃上力了，估计是钢丝绳自己缠绕起来了。’局长奋力的向着闸板游过去，嘴里面解释着现在的情况，‘现在我得解开这个结，你们稍微的松一点钢丝绳，我好用力。’

然而即使是知道了症结，并且也按照局长的说法进行了卷扬机的操作，可这个钢丝绳自己扭起来的力道，在陆地上面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在水里操作这个了。何况还是泡在水里一天体力都有所透支的局长了。看着在水里面吃力扭动的局长，我们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紧靠**的力量很难完成这一操作，局长也只能想了一个办法，‘你们稍微的提一点，要不然这个钢丝绳还是要打结。我顺着上提的力度，在稍微弄一下。’

虽然这个建议是可行的，但里面却自有它的危险性，万一有操作上的失误，很有可能就会被挤伤手。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局长所说的办法进行尝试。

按照局长的指示，配合着老孙在机架桥上的细微操作，终于算是解决了打结的问题。但这个闸门是由两根绳组成的，虽然左边的这根可能是完成了，但右边的那一根似乎又出现了松脱打结的情况。所以局长只能在里面来回的游动调整。

这个最终调整的过程，竟然要比安装所用的时间还要长的多。等所有的钢丝绳吃力而不是靠着挂耳上的固定绳吃力，众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这次的抢修也算是正式的完成了。

弄完这一切的瞬间，钱工就对着丁科长说道，‘赶紧让局长上岸，这最后的过程你们的安全绳千万注意，万一局长真的脱力了，你们可要用劲拉。局长一会儿上岸去屋里面洗洗就躺会儿吧，等我们做完紧固工作，咱们就出发。’

局长的疲态在弄完活之后就显露无疑，没等别人说就已经向着河边游过去了。安全绳也是在局长能够站稳之后自己就解下来了，其实这一根绳虽然并不华丽，但起到的作用却是别的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看着局长那疲惫的背影，我们这些人即使是疲劳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这个紧固过程就很快了，半小时以后，我们就把这些工程方面的事完成了。只剩下那些线材工具以及设备还没弄，但钱工却说道，‘走着，先去吃饭去，吃完了之后我们再收尾。’

晚餐的时间，显得很正式，虽然每个人都疲惫，但也是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算是了却了入汛期以来最严重的一件事情。所以身体疲惫精神却变得兴奋起来。

局长如自己说的那话，等有了一个菜就开始喝酒了，上来一杯酒灌进肚子里，哈出酒气，‘这才是舒服了，今天下午这半天虽然不热，但也是不轻省的活计，不过喝过这杯酒，所有的疲劳都没了。’

上了年纪的人对于酒的需求似乎是比其他的东西都重要，而我和老牛虽然也是拿着啤酒喝，但对于这东西却喝不出舒服的感觉，只能说是灌。喝完酒也只能觉得不舒服和眩晕。

但看到桌上的其他人都喝的很尽兴，我们也不好扫兴，只好是陪着喝。酒足饭饱后，钱工说道，‘我们回去把所有的东西和设备都撤下来，明天就不往这边来了，回去之后休息一阵子再说别处的事情，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虽然晚餐时间都喝了酒，可不论是梁队长还是局长常委，根本都看不出带酒的样子，上了机架桥以后每个人的手脚都相当利索，到了基本上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而小杨已经把车开到了桥头堡门口，院子里面的电焊机和其他设备也都已经装在了车上。而由冯师傅开的车则是也是开到了小杨的车后，钱工摇下玻璃，‘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装完车回去就行了。’

梁队长听到了，对着钱工笑了笑，‘你们先回去吧，别的事情也没什么了，都是些简单的活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领导们明天科室里的工作也少不了，不像我们这么自由啊。’

钱工点点头，车子便开走了，而搬运的工作有我和老牛帮忙也很快的完成了。而梁队长几人上车以后，跟我们点头示意之后，也是由小杨开车就走了。我和老牛在锁上门以后，天空中那豆大的雨点就滴了下来，让我和老牛抓紧跑回了宿舍里面。心中不由感叹，连老天爷都是这么帮忙，时机刚刚好。

第五十九章 撒网捕鱼

张所长吃完晚饭回来之后就没有出自己的屋子，而老孙我们也是没让他在忙活这些零碎事，主要让他把电的问题弄好了。

张所长的疲劳实际上我们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这次抢修工程里面，张所长是年龄最大的人，却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照顾，虽然重体力活没干，可也没有任何一个时间脱离了工程现场。加上心里面也是特别挂记工程中出现的所有事情，自然是精神和**双疲劳。

今晚不论疲劳与否，但心里面的那种压迫感总算是消失了。加之与身体确实是疲劳了，两天的连夜体力工作让我万分疲劳。昨天还有些的精力消失殆尽，加之心里没有其他的事情，头沾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清晨，天刚亮的时间，我就被一阵打门的声音惊醒了。大门处那么厚的大铁门竟然能够发出如擂鼓般的声音，让我颇感意外。不过夏天的好处就在这里了，穿衣服很简单。所以我能够快速的穿好衣服出去将大门打开。

不过看着大门外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从来没见过他在这里上班或者是干其他的事情，不禁有些奇怪，‘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

那人带着一脸的堆笑，‘这位小兄弟，帮个忙可行？我们在河里面捕鱼，但是网子被挂住了，希望你们能够把闸门稍微关闭一会儿，我们把网子捞上来你们在打开好么？’

这个问题明显超过了我能回答的范围，‘那你需要稍微等等了，我们得问一下领导才行。’

说完话我把门关好以后，才重新回到了屋里面，此时老牛也已经醒了过来，而张所长也是在八仙桌边上坐着，抽着烟问道，‘怎么了？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些犹豫，才回答道，‘有用网捕鱼的人，渔网被挂住了，所以想要稍微关闭一点闸门，好把网子捞上来。咱们能办么？’

张所长不屑的笑了笑，‘这不是瞎扯呢么，谁能随便鼓捣那个闸门，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那个破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前两天干了多长时间才弄好这个闸门。’

‘那恐怕也不能就这样在屋里躲着。’老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肯定的回答，‘估计等一会儿他还得在敲门，这不就麻烦了。’

张所长点点头，‘小牛你说的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咱们就一起出去看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顺便得解释一下，省的其他人也来找，影响我们的日常工作。’

虽然说是出门看看，但现在既没吃饭也没洗漱的状态是不行的。不过好像老孙也听到了大门那边的声音，来到了办公室这边，‘怎么了？我听着好像是有人敲大门啊。’

张所长点点头，‘老孙你来的正好，外面好像是有捕鱼的人，把网子挂住了，又害怕想稍微的落落闸，你先去看看情况，我们这边吃完饭就过去。’

老孙点点头，‘好的，我先出去打发他们去，但有人来把渔网挂住，就说明了捕鱼的不少啊，恐怕鱼也不少。张所长你不也会用撒网的方式么，我听说你好像没事还撒过鱼呢。’

张所长点点头，‘原来在别的地方撒过鱼啊，那边离着海近一点，很多时候赶上水流合适的时候，能撒到很多海里的鲈鱼，那鱼还是很美味的，一会儿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出鱼不错的话，我也去撒一网看看。’

‘好咧，我去转悠转悠看看。’老孙眉开眼笑，‘就等着您撒上鱼我们跟着改善伙食了。’说完老孙就直接出门去了。

用撒渔网的方式捕鱼的技巧，我也就是在电视机上面看过，真实的场面是什么样子还真的没见识过，既然张所长能做到，我和老牛也变得兴奋起来了。

饭后，并没见到老孙回来，估计是外面挺热闹的，这让张所长也有些好奇了。明显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兴奋的感觉。但张所长也并不着急直接去河边，而是从自己的屋子里面拿出了一挂巨大的网，与电视上面演的也差不多，只不过看上去很崭新就是了。

张所长把网子展开，仔细的翻看了一个遍，看网子没有破损的地方。才把网子重新拢好，看着有些好奇疑惑的我们，笑了笑的跟我们说，‘这个网子看上去网眼有点大是吧，其实本身就是为了捕大鱼用的，捕小鱼还不如用地笼更简单。这个放水的阶段，有些鱼需要洄游产卵的季节，所以一般会顶着水流向上游来，也很有可能会存在大鱼。如果捕到鱼，咱们中午的伙食又能有大改善。小白拿着水桶，小牛你拿着网，咱们去河边转转。’

出了所里，就能看到门前的路，但平时人烟稀少的路面上，今天却别的格外热闹，四五辆车在道路两边停着，而河两边传来了比水声还要嘈杂的声音。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闸下的护坡两岸，每一个岸边已经有了四五人，人手一个渔网，向着河里面撒着。

虽然是撒渔网，但明显就能看出技术的高低，有些人的**撒出去在空中自然伸展开来，展成一整片圆润的薄片落入水中，等待一点点时间，在水里面还要等待一阵子才开始收网，虽然也不是每一网都有鱼，可这些人就一点也看不出急切的样子，在岸边好以整暇，收拾着自己的渔网。

但更多的人则是抡圆了膀子，把网向天空中一抛，运气好能稍微打开一点，落入水中以后立刻就开始收网，但收上来也是毫无东西。运气差了连网都打不开，直接一个蛋就掉进水了，赶上不巧就直接挂在那个地方，拽都拽不上来。也就只能冒着水流去摘下来。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收获全无的情况下越发向着河里面走去。

张所长看了这个情况，目光寻找着老孙，嘴里面却满是无奈，‘这些人啊，也真的不怕危险了，这么湍急的水流还敢往水里面走。老孙也不知道去哪看了啊，小白你去转转看看，先得让这些人安全才行。’

第六十章 冲突

我听从张所长的安排，顺着工程桥转悠了一圈，才在河对岸找到老孙的身影，此时他似乎正在和相熟的人聊着什么。我也没下去，直接在桥上叫了他，‘孙师傅，张所长找你，在河对岸呢。’

老孙听见了我的呼叫，直接跟那个人打了个招呼就从河边跑过来了，‘张所长有什么事？也准备撒渔网了？’

我摇摇头，在前面走着，‘不是，张所长的意思是先让那些在河里面的人先上岸，怕万一发生点危险就不好了。’

老孙一听这话，语气里面也带上了无奈，‘这个话说的，如果那么容易，我还站着聊天么。现在人们是看见有捕到鱼的人，都想着自己也能弄到的，也就都向着河里面走了，毕竟现在的水流也不是那么急了。’

相较于刚刚提闸时，现在的水流也确实是没有那么湍急和狂暴了，但河面上还是能够掀起一阵阵的涡旋和波浪。并且因为这么长时间的放水加之下游的围堰阻挡，其实河里面的水很深。加之原有的水草都被淹没了，看着安全的河面其实危险重重。

不过当肉眼可见的利益十分容易的获取，所有的人都会冒一定的风险去获取利益，而忽视其蕴含的风险。

四人汇合之后，张所长先顾及南岸的这些人，下到河边对着那个正在河里面摘网的人喊道，‘上岸边来吧，一个网才能值多少钱，这个河水现在真要被暗流卷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浮上来。’

而这个正在拉网的人正是早上来所里找人的那个人，一听这话把网向河里一丢，就冲了过来，用手指着张所长的脸，‘你在这里咒我是吧，别以为你们是在这边上班的就能指手画脚，三百块钱说扔就扔么，现在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是关闸还是闪一边去。’

老牛见这个人有些激动，赶紧拦在张所长的身前，并且挡开了这个人的手臂。没想到这一下子可算是惹上他了，‘怎么，还想动手么，这河也不是你们家的，动手赶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牛一脸不屑的看着这黝黑的大叔，稍微的捏了捏拳头，‘动手，你也不看看你这个样值得我动手么，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老牛就被张所长一把拽到了一边去了。

而老孙也是快步上前来说道，‘你愿怎么弄你的网跟我们没关系，但是我们是肯定不会给你落闸的，你自己就别想这么多了。这河边我们是挡不住任何人来，但你们愿不愿意上来我们可以说，毕竟你们这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老牛虽然被拽到了一边，但嘴里却还是顺着老孙的话往下说了，‘你自己要寻死谁也关不了，但千万别死河里，泡……’这话说出来我都忙不迭的堵住了老牛的嘴。

这大叔听了这话更加不依不饶，‘这就是你们的素质吗，今天我非得要个说法了，别以为你们就能随意的走。’说完还从裤子里拿出手机，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的样子。

张所长在后面把老牛拉到了一边，脸上严肃的说道，‘小牛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就算他自己真的有错我们也没办法教育人啊，毕竟我们没有什么执法权，也不能胡乱执法，做到提醒义务就行了。你说那话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一会儿过去道个歉，咱就弄咱自己的鱼，别理这些人。’

而我在另一边，跟着老孙劝慰这个大叔，‘你的网被挂住了，确实是有些损失，但这个损失也不是我们造成的，对我们发火也没用。而这个闸更是不能动，闸这个字是怎么写的，一个门和一个甲，放在我们这里就是守卫河面的大门装甲，这关系到上游和下游两边的土地作物安全，为了你这三百块的渔网，我们能让别的土地受淹么？如果你愿意承担这个淹没土地的赔偿，那么我自作主张的可以给你落这个闸。’

这种半真半假的话一说，大叔也是有些发毛，但嘴里面还是硬气的回应，‘你这是瞎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淹了别人的地么。再说了我是为了网的问题么，主要是你们的话说的太难听了。我们老百姓还是随便谁都能骂的么，又不是在你们的地盘上干活。’

老孙却笑了，‘这虽然不算是我们的地盘，但也是我们的管理范围，你在这里出危险好像我们工作没做到位一样，所以我们也不能看你有危险。还有站河里的那些人，你们还不上岸么？’最后的一句话，老孙用了很足的中气，整个的河岸两边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有些自觉的人听见了话就开始向着河岸上靠近了，但还是有些人似乎是对自己的水性很自信，依旧我行我素。面对这样的情况，这个跟我们较劲的中年大叔也是有些泄劲，‘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办法。为了把网拽上来我也只能弄坏它了。’

‘这你随意了。’我转身就走，‘你自己的财产怎么处理我们怎么建议，结果不好不就成了我们的问题了。’

虽然话说的都不好听，但事实就是这样，每个人总会为了一点点利益总会忽视掉最重要的东西。并且在其他人为了保护你生命的时候，而让这个利益消失，会让利益发掘人感觉到异常的愤怒，会认为是保护者让这个利益消失，转而把利益的得失转嫁到保护者的身上。

道理虽然简单，但每个人都会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所以自然会有很多的人为了这些东西失去更加宝贵的东西。

等我和老孙来到张所长和老牛的身边时，看老牛那一脸的不耐烦和张所长有些发黑的脸色，我就知道老牛这个牛脾气又来了。其实也并不是老牛的处理方式有明显的错误，只是这个方法用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合适，且并不能达到应该要做的目的。

张所长估计也是在讲这个问题，但老牛却是不能很好的接受。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第六十一章 贪心

我还是比较了解老牛的，虽然这两年的部队生活也让老牛磨掉了一些尖锐。可自身内部那种倔强的性格和直来直去的处事方式是老牛改变不了的。所以看张所长说不通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拉着老牛向一边走去，顺便跟张所长说道，‘张所长你跟老牛俩人在这里捕鱼吧，我跟老牛聊一聊天去，如果时间不长的话我就和他去找你们去。’

张所长皱着眉的看了老牛一眼，见他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的意思，也就只能把目光转向我，‘那小白就交给你了，我跟老孙在这里看一阵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办公室了，晚上再来弄，现在上机架桥的话太招眼了。你俩也别在外面呆太久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就拉着老牛转身走了。等走了一段时间，老牛先说话了，‘怎么我保护张所长还有错了？还有那些捕鱼的也是，自己不要命非要在别人的眼前，这事我看着就心烦。’

我拍了拍老牛的肩膀，‘这不正常么，谁看见撒网就能获得大量的鱼，也是想着自己能够多弄一些啊，这鱼即使是吃不了看着也舒服，且还可以卖掉换成钱。即使是钱不多也是钱啊。’

‘那张所长他是什么意思？’老牛似乎是更气愤张所长的行为，毕竟自己的行为也是出于一种好意，‘怎么对面骂我们要动手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白白受着？’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是个人，你的做法绝对没有错，谁也不是泥人。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谁也不会让人白白欺负。可现在我们并不是代表我们个人，而是代表了闸管所，代表了局里。虽然现在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但我们说白了还是为人民服务的机构，你现在这样做，恰恰在明面上违反了这句话。并且也不能达到最终让他们上岸的目的，所以以后多想想。就算是他们的行为有错误，我们也只能够劝导，做到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张所长不也是为了保护你，别让你那么冲动，产生一些肢体冲突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毕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在这里上班，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背锅的不是我们么。’

来到了新河这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桥墩坐下，老牛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也算冷静下来了，只是手里的烟是停不下来，‘小白，你说这样的情况咱们还在这里上班上个什么劲呢？就为了那么一点工资？那里还挣不来那点钱么，咱们干这个活也不算是多么省力省心啊。’

我看了看老牛，知道他倔劲又上来了，‘现在也比你在家闲着强吧，毕竟你退伍以后也不是没遇到什么其他的好机会么。这边按你老爷子的意思，虽然条件差点，但胜在稳定和安全啊，你在外面做临时工虽然收入差不多少，但那个很有可能今天做完明天就不让你做了。现在这不是你老爷子能给你找的他认为最好的机会了么。我们干着这边的活，顺便寻找更好的机会就是了。’

老牛吸完手上的那颗烟，把烟把弹的远远的，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你说的确实是没错了。那我就先干着，但这个地方的工作我感觉还真的不太适合我，虽然都叫做所，但我更喜欢派出所那种工作氛围。不过像你说的那个样，得找到更好的机会，光在家啃老我也不愿意。找个机会我会做出选择的。’

相对于老河那边的汹涌河水，新河这边就显得平静许多，有风吹过的时候，才能吹拂起轻微波浪。看着这平静的水面，我心里面却并不像河水那样平静，老牛所萌生的退意其实在我心里也存在着，但与老牛不同的是，我并没有看清我该做什么事情。

学校里面还有一年的学需要去上，而毕业以后是从事相关专业的事情还是干其他的事，其实心里有点没底。毕竟说学业问题，本身自己就不是那么喜欢学习，所以专业课水平并不是那么优秀，而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对于技术要求会比较高。但做别的事情其实也并不了解其他行业中需要的东西就有点发愁。

也许老牛在这里上班，抱着在一起玩一起工作的心态，还能够比较有信心继续做，可老牛要是真的去干别的，我对自己在这里工作的信念还真不是那么足。不过现在老牛既然说不走了，心态也就放松了许多，‘老牛你这个选择绝对没错啊，再说了你转业分配不是还没下来了，等分配下来你那工作肯定比这个强啊。’

老牛却摇摇头，‘反正也是过渡期，我也不太急，去别处也是上班，在这里也是上班，有工资就行了。你放心吧，我最起码能陪你过完这个暑假。’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摇头笑道，‘恐怕你就是不想在这里上班了，你家老爷子也不同意吧，算了，正如你说的一样，在哪上班不是上班，先干着吧。’

正当我俩打算再聊会儿的时候，张所长却打来了电话，‘聊完了么？没事的话就回来吧，闸门还得再提高一些，上游的水马上就要来了，这次雨导致的汛情比预估当中要大，所以必须加紧。’

张所长既然已经用正事跟我们说了，自然也不能在这里闲着了，不过既然已经维修完成，自然就不用那么费力的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提闸只要注意不会出现过度就行了。

正常提闸的时间也很快，只是随着闸门的提高，在下游捕鱼的那些人不得不远离了河边，自然的力量还是叫人害怕。

连续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下，张所长疲劳了，我们也不轻省。等回到办公室之后，张所长看着我们的脸色，‘你俩明天早上回去休息两天吧，看你们的样子也累坏了，并且这阵子放水河里面也不能洗澡了，你们也该回家好好的洗洗去了。’

第六十二章 传授经验

老牛对于张所长的提议倒是有些意见，‘现在的时间也没什么事情了，我想现在就回去一趟，等明天或者后天我再回来，再让小白回去，这样万一闸上有点什么事情也不用张所长你来回跑了不是。’

张所长可能是没什么意见，但转头还是看向我，‘小白你觉得可以么？其实明天小牛不回来你走也就行了，这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主要是今天晚上我想试试手，光老孙一个人可能不太方便。’

我能看出老牛他似乎是有些急不可耐需要做的事情，但张所长的需求也不能忽视，只能点点头说道，‘好吧，那让老牛他先回，我倒是不急于这一天就回去，毕竟也不差这二十四小时。’主要是我也想看看晚上张所长到底是怎样捕鱼的。

张所长看我并没有什么不满，便对老牛说道，‘那小牛你就回去，不过到家让你老爷子给我来个电话，如果晚上九点之前没有电话的话，我就给你老爷子打电话了啊。’这一举措估计是上次下雨时老牛失踪的那几天担心导致的，所以现在张所长提前就打好了预防针。

老牛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点点头，‘那张所长我就先回去了，等回来的时候给你拿瓶子好酒喝。’说完也没见老牛收拾什么东西就直接从办公室里走了。

张所长打发完老牛，便起身上自己屋里走去，‘小白你也休息休息吧，今天咱们什么也别干了，晚餐的时候随便弄一点吃的就行，天一擦黑咱就去捕鱼。到时候你就准备着往回拿鱼吧。’

张所长那种带着强烈自信的语气，真的是让我特别的好奇，虽然下午看到捕鱼的人特别多，但张所长的技术到底怎么样我是没有见过的。不过在这样的单位走过那么多地方的人，没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恐怕也撑不到现在这个时间。

时间过得还是挺快，因为我又沉浸在了小说的时间里面，等看表六点多的时候做了一点点饭，便叫着张所长一起吃饭。看着张所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也感觉到一点点欣慰，毕竟这些饭做得还算合口味就已经不错了。

等我收拾完碗筷后，张所长却拿出手机看了看，‘稍微再等一段时间吧，毕竟现在天色还有亮光，被人看见以后我们做的这个事情也并不算太好。尤其是上午我们还跟那边捕鱼的那些人发生过冲突。’

听张所长这么一说，我就估计着我们去的地方应该是别人去不了的地方。但心里面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这个捕鱼还需要挑地方么？

看着我有些困惑的面色，张所长拿出烟盒，准备拉开话匣子，‘小白，你知道这个鱼怎么撒网才能捕的更多么？’

我想着上午其他捕鱼人的样子，大致的猜测，‘应该是撒网撒的好就行了吧，只要撒的远，网面张开的程度够大，应该就能捕到更多的鱼。’

张所长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果然你们年轻人还是没见过这样捕鱼的方法吧，那我现在就仔细的跟你说说。其实捕鱼是门大学问，不论是用钓鱼竿还是用鱼叉，甚至是各种渔网，都需要经验和技巧。今天我先给你讲讲撒网的技巧，首先我们这里是河流而不是别人家的鱼池或者湖泊之类的死水面，并且鱼的密度也并没有那么高，所以第一步就需要寻找鱼群所在的位置。’

‘鱼群的位置怎么判断呢？’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很好奇的，‘难道是靠眼睛就能看到的？那我肯定是白费了。’虽然我带着眼镜，可视力还是不好，看水面里面除了大片的东西，例如水草类。其他的细节根本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

张所长笑了笑，‘这个就是你有点天真了，看水里的东西除了静物可能还好看清一点，其他的东西靠人眼也不是那么好看清的，并且鱼身上都带有保护色，基本上会很类似与水面的色彩，加之游动的速度极快，所以基本上也看不清什么。所以我们判断鱼群的位置，就要从水流的方向去确定了。尤其是现在像我们这个闸口一样的地方，因为水流湍急并不是那么好过去的，所以总会有一些鱼在水流迟缓的地方进行蓄力然后冲过水流。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机架桥上的原因。’

听张所长这么说，我也大概明白了是为什么要去机架桥上撒渔网了，河水在岸边的流速受到岸边阻挡肯定要比河中心强一些，而河中心因为水会深一些，加之受到下游消力坎的阻挡，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个回旋的涡流，所以鱼群会在这里休息，捕鱼的机会就会更多些。

看我一脸了然，张所长就继续说道，‘这个经验，是需要自己去撒网常常观察才能发现的东西。而下面就是技巧方面的事情了，比如撒网的技巧，这个网也不是说撒出去就变成一大片就好，虽然离近了水面是这样的。但在机架桥上撒网就另有一套方法了，毕竟我们距离水面有很高的高度差，所以需要掌握渔网张开的高度，才能够确保渔网入水时网面的张开程度最大。这就要给渔网施加一个旋转的力量，才能靠着往下的铅块把渔网抖开。’

经过张所长这一番教导，我也大概的明白了捕鱼的原理，不由的对于那一片巨大的渔网产生了兴趣。而张所长却摇摇头，‘今天就由我去撒两网就行了，等你以后有机会，自己去渔具商店买一张网。买最便宜的就行，主要是拿来练手用，找到撒网的手感，再找一张适合自己的渔网才好。我的这张网跟了我不短的时间了，别人可能连抡都抡不开。网子自身虽然很坚韧，但却经不起石头的摩擦和硬拽，所以今天你和老孙就不用上手了。’

张所长这么说，估计也是心疼自己的渔网，毕竟这个网和河边上的人用的明显不是一个材质的。一般人用的那个网子，不管是什么颜色，但线材一般都是类似于风筝线那样的线材编制的。而张所长这个网明显线要细的多，但网下的沉子却要比其他人的网子大很多。

第六十三章 夜捕

‘张所长我看你的渔网好像跟其他在河边撒鱼的人用的不一样啊’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张所长，‘你这个网比他们的好么？’

张所长摇摇头，‘也不能说好或者不好，我的这个渔网是新材料的，就是用鱼线编制而成的，好处是入水下沉快，并且网兜会大一些。但缺点确实也挺明显的，容易坏且价格很高，我这个网两年前买的，当时买的时候快500元。这种渔网其实是更适合在平整的水面或池塘里用。而他们用的那个是尼龙线的，虽然会吃水，也就入水慢。捕鱼有困难，但却耐造，不太容易破。价格也比较便宜，更适合在河里或者是这种水体环境复杂的地方使用。’

张所长这么说了，我也想起上午想要把渔网捞出来的人才花了300元，物价上涨的情况下才300元，那么过去恐怕也就只有张所长购买的网价格的一半。

等了一个多小时，张所长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小白你去叫老孙吧，让他拿着钥匙。我去拿个手电筒，你捎着个水桶好装网装鱼。’

听了张所长的安排，我拿着我们钓鱼用的那个桶，之后就去东边屋子里叫了老孙。三人出门，两把手电一只水桶，还有水桶里面的网，就这么走向了河边。此时无论是闸上还是闸下，这个水位明显比之前看到的高多了。而路两边的车不但没有减少的意思，反而还又多了两辆。看着号牌明显是临省过来的车，我不禁有些好奇这里的鱼有这么多值当的开着车这么老远的距离到这里来撒网捕鱼么。

但河边上的人确实要比下午少了一些，那些熟面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外地的人，大部分人都在岸边的护坡上坐着休息，看来是收获不足，但体力下降不得不休息一下，顺便等待鱼群的蓄积。而那些新来的人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焦急了，更像是有经验的人，带着头灯，保持着自有的节奏，一网一网的试探撒鱼。但看那种并不忙碌的姿势，就知道收获不佳。

张所长看到了河两边的情况，转身问老孙，‘这里这些人有你熟悉的人么？’

老孙摇摇头，‘这么黑的天能看见什么东西，咱上去就行啊，到时候进了桥头堡直接把门锁好，除了能看见手电筒的光，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所长看了一阵子，也是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一会儿锁好门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虽然张所长这么说了，我总感觉张所长心里面似乎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就我的认为，张所长即使是没在这里这么撒过鱼，在原来其他的地方也肯定是干过这样的活，否则那经验是怎么来的。

有手电筒灯光的桥头堡内，依旧向我们抢修时的充满了黑暗，可熟悉了以后只是觉得楼梯稍微有些别扭以外，其他的东西和情绪就不存在了。

上到机架桥上，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比下面要凉快些的感觉。但张所长和老孙确实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即使是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也能很容易的摸到机架桥上。等到了河的中间，张所长示意我们把手电关了。就独自一人趴在机架桥护栏上，观察着河里水面的情况。

这个机架桥的护栏是分两面的，正面靠近工程桥的上游，是用两米高的铁网和铁栅栏组成的防盗防护网。而靠近下游河面的栏杆，则是原来很常见的混凝土制桥栏杆，高度约一米，当年建造的时候可能也是为了美观和节约成本。

所以张所长才能够趴在桥栏杆上看着河面。等了又五分钟后，张所长从桶里面拿出了渔网，像其他人一样开始整理渔网，左手抓着渔网的网面，而右手则抓着绳子，在胳膊上缠绕了几圈，寻找合适的姿势了。这时老孙却捡起了渔网后面的挂绳尾部，在桥栏杆上系了一个扣，估计是为了防止脱手让网被冲走吧。

等张所长把网子都理顺手，才对我说，‘打开手电筒向着河里面照，我会指挥你手电灯光的位置，一会儿我就准能把网扔到灯光里面。’

跟随张所长的指挥，我发现灯光下面是一个漩涡回流水流最缓和的位置。而张所长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开始活动着腰部。

准备活动的时间并不长，张所长就把渔网抛了出去。此时我才能在离的很近的地方对撒网的动作和细节进行些许观察。网下面的铅坠，如同慢动作脱膛的子弹，一个个有秩序同轨迹的从手中飞出去。如张所长所说的一般，渔网被加了一个旋转的力度，在空中时并没有张开的那么大，但随着在空中的飞行，将渔网慢慢的拉开成一张平铺的渔网。随着轻微的声响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而张所长在渔网沉没以后也并没急着收网，而是让渔网顺着水流流动，而不去施加其他的力。但也可以看到，这挂网的绳是那么的紧绷和抖动，似乎是活过来一般。

张所长根据手中绳子抖动的判断，开始慢慢的回收手里的线，‘这次收获不小，网里面有货。小白，老牛帮忙向上拽就行了。’

听了这话我也顾不得手里的手电筒，直接放在桥面上就开始拉绳子。刚开始还觉得很轻松的手，在看到水面的网时，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而再向上拉拽一点后，就能看到网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物在拍打水面。等网被完全拽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网兜里面有些银色的鱼肚在网兜里面挣扎。

虽然机架桥离着水面很远，但看到收获的我和老孙，觉得这个渔网的重量根本不算什么。三下五除二，就直接把网子拉到了机架桥的桥面上。

这次的收获还确实是不小，里面有一尾小臂长的鱼，张所长看了看，‘这个鱼还行，撅嘴鲢，味道算是不错。’除了这个以外，还有那么两三条稍微小一点的鱼。

麻利的把鱼装进水桶，张所长再次开始收拾自己的渔网。但下面的其他捕鱼人也都不是瞎子，似乎是看见了我们的收获，正在议论着什么。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张所长的动作，依旧是熟练的整理这渔网。又接连撒了两网，可就是没有见到其他的鱼。

第六十四章 逆流

夜捕的收获虽然并不算丰富，但相较于在河边的人也算是比较轻易的收获很多，这就使得其他人眼红起来，我们虽然算是很快的从机架桥上下来了，可还是有两人堵住了门口。

两人拿着渔网，一脸堆笑的说道，‘这位领导，我们也上去撒网鱼可以吗？你看你们都有收获了，我们也想凑个热闹。’

本以为张所长会犹豫，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张所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地方是随便上去捕鱼用的么，上面那么多机电设备，且不说我们会不会有损失，你们万一受个伤，我们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话一说，两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你们这是以权谋私，让我们上去，你们就算是奉献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否则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这些人气势汹汹，我也是有点怵，手里拿着门锁正不知该怎么办，而张所长这时候却很是不屑的摆摆手，‘去吧，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吃不了兜着走的。小白，锁好门走了。’

而老孙则是站在了两人的身前，‘别在这里瞎逛，你们都注意着点，别没事找事。这都是单位上班的人，你们在这是为了娱乐，就别追求太多了。’

两人还是愤愤不平，但知道今天也是肯定上不去了，自然悻悻的走掉了。而我也是锁好了们跟着一起回到了所里面。不过这次收获的鱼张所长却没要，而是直接转手送给了老孙，‘你回去炖炖吃吧，这鱼味道挺好的。’

老孙高兴的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脸上又变得正式，‘那个明天早上我家里有点事，可能先过不来了。早上报水的事张所长你弄还是让小白弄？’

张所长无所谓的笑了笑，‘小白和小牛都来了这么久了，没问题了。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到时候也能跟着监督去。’

老孙听张所长这么说了，也就转身出门，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就回家了。而张所长让我去把大门关好，回来直接睡觉。明天早上报水的任务交给我了，七点半左右就要报过去。

既然张所长都那么说了，我也就做好了准备，睡觉前先把闹铃上好。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却突然感觉到那种孤寂的安静其实是有点让人厌恶的。虽然没有了老牛他那粗重的喘气声，可夏日的蝉鸣以及房后河流里激流拍打的声音在这个仅有一人的房间里面，突然变大了起来。

虽然随着降雨温度低了很多，但这还是夏天最热的时间。正如张所长让我们回去的意思，身上也确实是需要更换一身衣服，好好洗去身上的污垢。经过这两天的抢修，明显能够闻到自己身上那种带着**的酸臭味。而身上那种黏腻感也不是靠凉水就能够洗净的。

看着小说，也并不清楚时间到了何时，只是手中的mp3直接砸中了自己的脸，我才放下手中的设备，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把我吵醒。想着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也就只能抓紧穿衣起身，出门后随意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就跑着出门去转了一圈。

老河这边的水位确实是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高度，那河滩地上种植的树木有些都因为这两天的浸泡而歪倒了一定程度。但这也算是比较正常的情况，看清楚上下游的水位，便转身去新河那边观察水位。

然而到了新河，这骇人的景象让我一时有点发蒙。水流已经没过了闸门的顶部，从上面倾泻而下犹如人造瀑布一般。而这个水面的平静程度也确实是让人感觉像是看着一副不真实的图画一般。

景色的骇人还算是比较轻的，可怕的是这个水是从下游倾泻至上游的。如果没有闸门的存在，也许现在就是一副河水倒流的景象。这样的情况让我一脸懵逼，只能拿出手机先拍一段视频，然后记下水位，拿着手机就跑回去询问张所长的意思。

跑回所里的时候，张所长看着一脸紧张的我还有些奇怪，‘怎么了，水位又高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没接到再次提闸的事情。’

我思索了一下才找到了一个很好表达现状的词语，‘张所长，新河那边河水倒流了。’

虽然表情上张所长有点紧张，看了看时间，语气还是透着足够的稳定，‘不用慌，时间快到了，先把水报上，之后再想办法。’

‘怎么报？’面对这情况我也有些懵，问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张所长叹了口气，‘如实报告啊，这个还用考虑么。现在河里面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还能造假么。’

虽然张所长说的没错，但我估计报水位的时候领导们总会吃惊的询问。果然在电话打通以后，接线的人员问道，‘怎么你们这个新河闸下水位会比闸上高呢？这个不是看错了吧。’

既然张所长已经发了话，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情况怎么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但能看到的水位就是这样，绝对没错。’

电话那头听了这语气，也只能接受了这个数据，挂断了电话。而我完成工作之后也就转而向着办公室走回去了。还没等进门就听见了张所长的电话响了起来，估计是上面的领导来询问情况了。

而张所长则是很确定的回答了疑问，‘这个也是有可能的，首先是新河那边要比老河的河底高程低80cm，再加上下游还有大桥修建工地残留的挡水围堰，导致下游水位快速升高。水不能向下去，自然就会向着新河这边的低洼地势上流动。’

大概是这样的结论领导们也相信了，所以张所长也没有再说其他的问题，只是听着电话里面的安排。

电话挂断以后，张所长才是有些发愁的抬起眼，‘走吧，咱俩一起去新河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

既然张所长都发话了，自然我也就不能闲着了，再次来到了新河这边观看那一副奇特景象。当然看时间久了，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意思。毕竟那水流并不像是野外瀑布有那么多的阻挡，会产生各式各样的水花。

第六十五章 无可奈何

看着这样的景象，张所长的脸上带起了无奈的感觉，‘倒流这个情况对于整个水闸建筑物工程有一定的影响。长期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主体工程受损。’

我有些不明白，‘水闸就是防止水流冲击同时控制上下游水位的么，这样的情况还会让建筑物受影响么？’

张所长点点头，‘整个水闸建筑物的设计，从开始时就是为了正面的冲击和阻力做准备的，而现在下游水位比上游高，就会让整个工程建筑物的受力面变样，这样的情况不太会长期出现，长时间是绝对会产生危险的，但这次汛情的时间不会太长。过去以后，受力变回原有情况，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张所长说的话让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其实换到过去用兵打仗的时代也是一样，重盾兵可以完全阻挡前面的箭矢和冲击，可一旦背后被打击，恐怕再重的盾也只能成为自己的负累。

所以现在整个水闸除了承担自重，还要承担一个额外的设计外力量，所以说安全隐患确实是存在。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把闸门提开，让上下游的水位平齐，这样力量就均衡多了。’

张所长听了我的建议，笑着对我说，‘这也只能算是个想法了，首先这样的汛期私自操作就是违规的。其次在放水的时候，这个力量会比正常的阻挡大很多，所以现在我们也只能等这次的汛情完全过去在听领导的安排，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注意观察的同时耐心的等。’

张所长说完话，转头就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小白你要是没事就回家休息一阵子吧，可以多休息两天。’

张所长说的话让我突然间又想起了身上的不适感，赶紧也就跟着张所长一起向所里的方向走。到了大门口，张所长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向着老河那边去了。

我也想跟着过去看看，但张所长却摆手道，‘你回家去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在拖延一阵子恐怕你中午饭都赶不上吃了，也不用陪我转了。我去老河那边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张所长都已经发话了，而我也确实是思归心切，便进了屋子简单的把脏衣服收起来，装到包里拿回家。从所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公交车过来，所以我也决定去老河那边看看具体有什么情况。

老河这边的水位是很高，但水流的感觉却变得平缓下来，应该是因为水位差变小了。不过河岸两边的人倒是没有任何减少的趋势，反而因为到了白天人更多了。

虽然捕鱼的人变多了，但收获也就是类似于昨天的程度。更多的人则是处于观望状态。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撒网这件事看似举重若轻。其实每张渔网的重量都至少五六斤，重的有十多斤的。

撒个一两网，可能体力还算可以支持，但要是持续性的撒个一两个小时，那可真的是对体力的严峻考验。不过也还是有很多新来的人在尝试向河里面撒网捕鱼。

看了有十分钟，通向镇口的公交车就来到了肉眼可见的位置，准备好足够的零钱，就坐上车子准备去倒车了。然而晃悠在闷热的车厢当中，脑中却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其他的念头，这来回也太不方便了，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新的出行方式。

回家的路加上等待的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才回到那熟悉的环境里，提着自己的包裹，看着街上的行人，那一闪而过的飒爽身影让我突然间想到了骑自行车上下班。

虽然还没有挣到第一月的工资，可路上已经随处可见的山地车和公路赛车让我觉得心痒难耐，抓紧提着包回到了家。跟父母商量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正巧的是，父母现在都在家里，而对于我的计划，父母也算是比较支持。父亲笑着说，‘你既然觉得没问题，那就买一辆自行车吧，虽然有一辆还在学校里面，但现在的新车确实要比原来的车骑起来轻省。’

说旧自行车，其实还是在初中的时候买过一辆变速山地车，那辆车子当时大约花了400块，母亲半个月的工资。虽然骑行起来不是很差，但总感觉速度好像骑不快一样。并且骑行时感觉是特别的沉重，不过却也伴随我走过了十多年的日子。

毕业前考虑把车卖掉，但找了一个修车店，仅仅能卖30块。但在我实训的这个暑假里，因为有外地的同学在，他们需要用一个交通该工具而家里恰巧也没有地方可以放，所以就送给了同学。

第二天的一早就去了卖车的店里，自行车市场也不是凤凰金鹿永久三个品牌占据整个市场的时代了。虽然品牌的力量依旧强大，但新品牌的诞生也是代表了新时代的到来。

在我们当地，当时比较热门的牌子是捷安特，虽然并不属于国际大牌，但自行车的质量经别人介绍也确实不错，所以先去了这个门店。

就自行车的价格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波动，虽然数字上去了，但大概其还是需要半个月工资才能买一辆一般的。而好一些的就需要一个月左右的工资。

经过销售人员的介绍，本想选择公路赛车的我转而选择了一辆山地车，因为公路赛车对于路面的要求比较高，万一骑行较快且路面有坑的情况下，很容易把车的轮毂弄坏。而更换轮毂又是一笔很大的消费。

选好了自行车，试着骑行了一下，果然感觉跟原来的自行车是不一样的，车身虽然并不算轻便，但骑行起来却是很容易把速度提升起来。

而销售人员也是很热情的通知，‘请您骑行一个月之后过来，我们将为您进行一次免费的车身整体紧固和调整，希望您能及时来我们这里。’

我记下了应该做的事情，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

第六十六章 骑行

在城市当中骑行，要注意其他车辆才足够安全，速度自然也就不能骑得那么快，而这时路边经过的一队骑行者，穿戴的装备显得那么专业。而身上如带风一般的感觉也让我不自觉的想要加入他们。

毕竟回家的路程并不算很长，骑行到家门口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与这些骑行者分离开来。

而母亲今天休班，看我骑着新自行车回来，车子的样子又是那么闪耀，面上也是带着笑容，‘怎么样，新的自行车骑了一圈，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这车子骑起来就是轻快，很容易就能骑到20迈，骑这个车子感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单位了，比坐车什么的方便多了。’自行车上也是带着，速度里程表的，是让我感觉感觉很新奇的，特意找了一个下坡的地方试了一下，不用太费力就能骑行到30迈。

妈妈听了这话也就笑了，转身便上楼去了，不过从楼道中还是传来了妈妈的声音，‘你在家能呆几天？走的时候得带好水，路上这么远的路，买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关心，但我也能明白这里面包含的爱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词汇能够描述的。所以跟着上楼去，便直接回答了，‘这个能休息两天吧，具体的张所长也没说，我打算是后天去。’

母亲正在屋里忙活着晚餐的事情，听到了话也是点点头，便重新专注到菜肴上面了。

这两天的时间，我又来回的转悠了很久，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同时找了一个比较大又正好能够卡住的水瓶，虽然本身车子自带的有一个水壶，但总感觉那个容量不太够的样子。毕竟现在这个月份马上就来到八月份了，是最闷热的时间，生怕补水不及时弄个中暑就麻烦了。

山地车本身因为减震的关系，实际上是不太适合安装购物篮的，所以我的座驾也就没有安装那种东西，然而后衣架上的夹子弹簧极为紧绷，所以也能够很好的固定住需要带的东西。

而我需要带的东西其实也并不算多，除了换洗的衣服也就是随身的那些东西了，所有的这些物品，都可以装在一个包里面，在后衣架夹好。这第一次的骑行上班就开始了征途。

夏天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有些闷热但却没什么风，天上的云彩却能够很好的阻挡炙热的阳光。这样在骑行起来的时候，就会有凉爽的风带走身上的炎热感。

从熟悉的城里出去之后，就发现了道路两边很多美丽的景色，这是在车上根本感受不到美景。郁郁葱葱的法桐在灼热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翠绿，路边绿化带的低矮灌木形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图画。

一般我的活动范围不会过了漳卫河，而现在过河后，发现这边与城里的环境确实是差了很多。路两边的绿植更多，而建筑群也以高楼居多，而并不像城里那样还有很多的多层建筑为主，偶尔某些地方还有些平房。

这边作为经济开发区已经存在了很久了，但大型商超和医院却并不如城里方便，还有学校的问题也是这边一直都存在的问题。不过经济开发区的发展也是很快的。前两年开全运会的时候，学校去看圣火传递两边的楼群还有很多的未完工建筑，邀上几个同学一起去楼上观看圣火传递的全貌。而现在也都完工并有人居住了。

而曾经在路边横亘着的一条并不算是宽阔的臭水河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开发区人们主要的活动中心，一个巨大的绿化公园。

而越向着单位的方向走，路边的建筑和商铺也就变得越来越少，而行人车辆也是变的更加稀疏。当目光能够看到另一条名为减河的河流时，我决定让自己休息一下。

虽然并不是很累，但乘着河边的风，喝着甘洌的水，看着河里那清澈的水流和河边的景色，心不自觉的静了下来。而那个离着公路不远的闸时，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自豪感和亲切感。

休息了一阵子，因为喝水而稍微渗出的汗水，都让身体变得舒服起来了。再次骑上坐骑，一骑绝尘。

随着进入省道，路面突然变得狭窄了，路两边也变成了一排排的绿化树，而路上的车辆速度也变得快多了。

还有一点不好的，是因为路面上铺洒的石子多起来了，让整个路面显得有些坑洼。也许是为了机动车在上面的防滑，但对于骑行者来说，阻力变大了，且颠簸感也变得更强了。

不过选择这辆山地车让我对于自己的选择感觉明智，毕竟公路赛车在这种路面上，可能效果会更差一些。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骑行了一个小时左右，而眼前就能够看到边营镇了，从车不常走的小路口进去，感觉要比直接走进的多。当到达所里的时候，整整骑行了100分钟。虽然时间很长，但身体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疲劳感。

此时张所长和老牛正在院子里面除草，见我骑着自行车来到这，张所长有些夸赞的点点头，‘小白可以啊，这现在都能骑着自行车来了，看来对于自己的体力有自信啊。’

而老牛则是一脸的吃惊，‘小白你是疯了？这么远骑自行车来，你这不累么？’

把车停在院子里，把行李放置好，又喘息了一阵子，我才有功夫回答，‘倒是不轻省，可我觉得这样来挺方便的，比等车什么的强多了，并且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累。’

老牛有些不信的摇摇头，‘那肯定是你还没休息过来，等你休息好了身体上准是各处里疼痛。干活你现在也干不成了吧。’

张所长倒是对于这个干活的事不太急，‘小白要是累了就先上屋里面休息休息，反正活也不多，我和小牛基本上两人就能干完了。’

对于张所长的照顾，我也算是心知肚明，便对着老牛点头感谢，‘那可就辛苦老牛你了，等明天我能够休息好，再帮你把活重新干完。’

老牛笑道，‘行了吧，你好好歇着吧，闸上就这点事情，还不是那么急的事情，所以就交给我好了。你就别担心这些事情了。’

第六十七章 被闹事

既然要休息，那自然也就不犹豫什么其他的事情，直接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虽然这时间还是上午，但这也并不太影响我睡眠的感觉。

然而在床上并没有躺多久，就被外面的一阵嘈杂惊醒，赶忙穿鞋出门，发现门口有四五个老太太正在大声喊叫着，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而张所长这时早已放下手中的活，转而来到了这些人的身边，而老牛也是正在收拾工具。我自然也不能站这里杵着，赶紧来到了张所长身边。

来到跟前，才大概听明白，因为下游水位过高导致下游土地被淹，这样的情况持续时间已经有几天了，再泡下去恐怕玉米要绝产。

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想要讨要个说法和补偿。

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张所长气定神闲，‘众位都不要紧张，首先我们这边已经接到了通知，这两天水位就会下降，届时就可以让你们随意排水了。现在下游水位过高主要原因是因为下游围堰撤除不及时导致的，如果大家想要响应的补偿，我可以带领大家过去协商。’

听说有解决办法，这些人的情绪也就没有那么激愤了，但还是对于补偿问题有些疑问，不过声音也就都缓和下来了。一个看上去比较精明的老太太作为代表，‘那现在就带我们去，这现在如果能够让水位下降就算了，下不去我们必须要求全额补偿。’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所长一脸的无奈，‘这个事情你们跟我说是没有用的，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诉求，那么我就带你们去那边，但具体的赔偿情况我是不能保证的，如果你们觉得不能接受，也不要再来找我们，毕竟这个事情我们也没办法解决。’

‘那咱们赶紧去，这人们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过来找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解决的差不多。’带头的老太太带着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今天出不来一个结果，我们是绝对不同意就这么算了的。’

张所长见这些人也是有些无理取闹，也不是那么舒缓了，‘你们也别急，就是去我也只能给你们指个地方，具体也只有你们自己谈。再一个你们就是全村的老百姓一起去，最多也就是见你们几个代表，所以你们最好选择好，然后自己想办法去那边。’

‘我们今天就得在你这个地方谈了，到时候我们去哪找？找不到你们已经推卸责任了就不管了。’领头的老太太似乎很明白这些事情，就是不同意自己去那边，‘要不你带着我们这些人一起去，要不你把那边的负责人找来，咱就借着你这个地方来谈谈具体的问题。’

张所长摸出一颗烟吸了一口，递给我一个眼色，‘我去联系一下，你们在这等会儿吧。’说完就吐着烟向着办公室走了。

而我也明白张所长的意思，便跟老牛在门口一站，‘你们愿意等会儿，就在这等会儿，不愿等就过阵子再过来解决问题。但是你们不能进办公室里面，毕竟里面东西比较多，万一丢点东西谁也说不清，所以也请你们见谅。’

虽然几个老太太的声音依旧不减，可也并没有真的向着所里面硬闯，毕竟我和老牛的块头都在这摆着，自然也不是摆设。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张所长才从屋里面走出来，一脸严肃，‘刚才给你们申请了，这个事情我能做到的也就是给你们联系一下，现在你们去大桥上找何经理，有人会带你们去的。’

而领头的老太太当时就不同意了，‘刚才说了你得带着我们去，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我觉得你们识字怎么也比我识的多，怎么就听不懂人说的话呢？’

张所长对于这种粗口当时就不干了，‘你说的那是人话么，还怪别人听不懂。我跟你们说，我们闸上的那地不比你们多，受灾程度不比你们强得多，现在我还没找他们去呢，你们愿意去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没有牵扯。’

看着大门口的几人还是不愿意散去，张所长直接摆手说道，‘你们自己愿在这门口呆着就呆着，反正我把解决方法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你们愿意去找就去，不愿意在我们这里门口呆着是一点用都没有。小白，老牛，把门关好了。’

等张所长转身走后，我给门口的老太太们带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便把门关好销死。

门外传来了一阵叫门的声音，但张所长既然已经说完了别的话，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只能也跟着回到屋子里面。

张所长正坐在八仙桌前面一根根的抽烟，而老牛坐下也是问话了，‘张所长，咱还接着干活么？’

张所长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表，‘活就先不干了，小白你先歇着吧，小牛你也休息会儿就行，一会儿等门口的人走的差不多，你再出去买饭吧。’

老牛自然也是点点头，等待着门外的声音削减。

不过外面的这些老太太们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决心，要静坐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来阻拦了我们，喊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就渐渐消失了。

不过这一切我都不太在意，声音消失了，自然就能好好的休息了。而张所长也是回到自己屋子里面，估计是又开始看自己的书籍了。而老牛他倒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在外面的办公室里面来回转悠。

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就迷糊了过去。等在清醒过来之后，便是中午老牛又叫我吃饭的事情了。而今天中午，老孙他也过来了这边，并且拿了一只烧鸡和一

瓶酒。

张所长也从屋里面出来，看着老孙手里提着的东西，也并没有说避讳的话，‘老孙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这样，我还不知道你现在遇到的问题么，肯定想办法给你解决了这个问题啊。’

老孙笑了笑，‘这个事我是很明白的，可是现在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我听说村里的人们已经有解决的了。现在我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家里人看着那一地的粮食被泡了，心疼啊。’

第六十八章 善后~维护

张所长示意老孙先坐下，借着我们已经做好的几个菜，‘那今天咱们都算是兄弟们，就在一起喝个酒，即算是对小白小牛他俩的工作总结，也算是给老孙你一个交待。’

听张所长的话，我和老牛也就赶紧坐在八仙桌边上，先打开了酒瓶给张所长和老孙一人倒了一杯，转头看老牛，他已经拿了两瓶啤酒。

而张所长看着我们准备完这一切，才端起酒杯说道，‘首先先说说我们闸下遇到的漫水情况，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我说过了也就不赘述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随着太阳出来而水却并没有完全排空，这样暴晒的积水会让玉米秸秆被高温水烫伤，导致死亡。据领导的说法，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就能对闸门进行调整，可以延长排水时间，降低闸下水位了。所以老孙你现在也不用着急，如果能落闸的时候，我肯定让你第一时间去装水泵排水。’

老孙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就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干净，‘那大桥上的人对这次事情得负责吧，这件事就靠张所长你了。现在这情况有一半的天灾咱得认定，但大桥的责任不能规避啊。’

张所长也是跟着喝了一口，‘放心，兄弟们的利益肯定不能亏啊，确实他们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件事我肯定会即使跟进的。现在说说小白和老牛这将近两个月的工作成绩。’

老牛却端起了酒杯先给张所长和老孙敬了一杯酒，打断了张所长的话，‘张所长，咱先喝口酒。对于工作的事情，其实我和小白都知道还有很多的不足，毕竟我们都每太干过这些活，加上自主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所以有很多工作都没做好。’

一顿自我批判，似乎是打乱了张所长的思路，也就只能先把酒喝掉，然后吃了两口菜缓了缓才继续说道，‘看来老牛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你俩确实是有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些情况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们二人一个是退伍兵，一个还是学生，这两个地方的管理都相对较严格且不主张自主性。所以你们二人的自主能动性还是差了一点。但在抢修工程期间，你俩干的活还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希望以后再接再厉，同时加强自己主动干活的眼力。’

虽然表面点头认同，可心里面对于这话却很是不屑，毕竟这些活在这里摆着，但有很多是多余外干的私活，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其实做了也只能白受累。这种事情我和老牛都是心照不宣。

不过张所长大概对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也就并没有强迫性的说更多，转而转移到这两天的撒网收获和最近几天村子里面的见闻。

不过此时我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而这个暑假应该是我渡过的最漫长且最辛苦的一个暑假了。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是迫不及待的等待放假，但今天我却产生了一个迫不及待回学校的想法，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改变。

大概算是酒足饭饱的时段，餐桌上也只剩下了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聊了。这时候张所长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小牛你身体挺灵活的是吧，这可正好，等明天咱们就要做岁修工程了，下午我先去跟老孙备料，你和小白看家。我们需要把各个闸上的防护网和涵洞处的顶子重新刷漆防锈。’

老孙点点头，‘咱俩骑我那个三轮去么？那得稍微的等等，我得加点油去了。来回这一路恐怕油不够。’

‘能到镇上就行啊。’张所长无所谓的说道，‘到镇上去加油站加就行，这个也算是工程内款项，交通费么。’

然而老孙却想的更多，‘来回的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并且一次买全是最好的，要不然来回买东西太费事了，你最好列个单子，然后一次买全，别忘下什么东西。’

张所长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中午先睡觉吧，等你睡醒了我也就完全弄好了这些事情了。’

老孙也就不再矫情，直接去东边的屋子里睡觉了。既然领导让看家，那我和老牛也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转而专心在屋里面消磨时间。因为我上午迷瞪了一阵子，所以现在睡意也不足，倒是老牛显得有些没精神，可一看有新小说可以看，就强瞪着眼睛看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并不算快，但备料的速度却很快，也许是中午正热的时候，张所长就和老孙买了东西回来了。除了防锈漆和松节油以外，刷油漆的滚刷和毛刷也有不少，而劳保手套也是少不了的东西。但最重要的却是腻子刀和钢丝刷，这两样看上去跟刷油漆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工具。

我拿起了一支钢丝刷，问道，‘张所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刷漆不是用毛刷就可以了么？’

张所长点点头，‘刷漆确实是用毛刷的，但刷漆之前我们需要先用这些东西进行除锈，否则即使是刷上了油漆，因为内部有空隙，从而无法达到真正的防锈作用。说起来的话，除锈要比刷漆还要重要。这腻子刀也是干这个用的，一会儿气温下降以后，我们就先一起去涵洞处把锈除干净。’

除锈这种事情，其实在家里面也会接触到，毕竟偶尔有些铁锅长期不用就会产生一层铁锈，这时候用钢丝球刷一下就掉了。而手里的钢丝刷一般只会在杀鱼的地方才会看到，那边用这个东西除去鱼身上的鳞片。

既然张所长买了这样的工具，估计这些东西是很好用的，所以我们也就抱着学习的态度，准备着工作。

约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用手推车推着除锈的工具，而老牛则和老孙两人扛着梯子，就向着涵洞处出发了。

二里路走着过去，大约十分钟才能走到，更何况还得扛着梯子，并且还不能用很舒服的姿势，毕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太多了，路面有很窄，有时候有些车会开的很快，所以我们必须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才能考虑其他的问题。

第六十九章 除锈刷漆

来到涵洞处，才发现整个这里其实是一个分体式的设计。主机架桥上面有三个螺杆式启闭机，现在关闭的很严。而上面的顶棚则是钢板做成的尖顶，已经可以看到上面的斑斑锈迹。

而上机架桥的建筑物是由后期重新盖起的一个有楼顶的楼梯，但两个建筑物之间有一个宽约50cm的间隙，从上面看下去恐高症根本很难迈过去。不过我们几人倒是很有默契的都先上了机架桥。

但这个机架桥的空间其实要比老河上的机架桥小得多。而顶棚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沾水的地方，但上面的铁锈混合着曾经刷过的防锈油漆，给人一种密密麻麻的不快感。密集恐惧症绝对不能用眼盯着看，不过我们必须用工具把这些东西清除干净。

张所长拿着钢丝刷和腻子刀都试了一下除锈的效果，然后把手里的腻子刀递给我，‘小白你自己现在这里除着铁锈点，我和老孙给小牛扶着梯子，让他上房顶去把铁锈稍微除掉，然后把油漆重新刷完。这样明天就不用在扛着梯子来回走了，这也算是工作的难点。’

我表示明白的点点头，但是对于要上的房顶还是很好奇的。因为这个楼梯的顶棚离着石质地面距离至少有五米多的落差，而我们拿着的四米梯子是根本够不到顶棚的。所以我打算看看到底怎么能够上去。

四米的竹制梯子，以基本垂直的高度竖在门口，借着门口的台阶才能勉强的够到顶棚。这样的斜度对于我来说，是根本不敢想象的那种情况，但老牛他把工具装好，很轻松的就上了梯子，一次走两个格子，三五步就上了顶棚。虽然看上去并不吃力，可老孙很用心的扶着梯子也是很关键的。

在老牛上了房顶之后，老孙放松了对梯子的掌控，转而让张所长扶着。而老孙则是从车上拿下了一个水桶，现在里面倒了半桶的油漆，然后拿出了两瓶松节油，倒在油漆里面，用一根木棍进行充分搅拌。

不过我在机架桥里面也能感觉到老牛那巨大的块头正在头顶上慢慢来回移动，震动的下面都开始慢慢掉渣。

我在这也不能闲着，自然是一下下的进行着除锈的工作，不过上顶面的除锈真的挺困难，虽然举手就能够到的高度，可因为必须要抬着头才能够进行这个步骤，所以只能闭眼屏息才能够完成一次完整的动作。

并没有工作多长时间，门口处的张所长就叫我了，‘小白你先出来一下，这个活可能得交给你做了。’

听见召唤的我赶紧放下手中的腻子刀来到了门口，同时狠狠的抓了两下头发，掉落出了很多的油漆碎渣。这感觉简直是太不好了。

张所长指了指梯子，‘你一个手提着油漆桶，一个手扶着梯子给小牛把油漆送到上面去，这个活能干么？如果干不了就咱俩扶着梯子。’

我先试了试手里的油漆桶的重量，点了点头，‘我先试试吧，这个并不算困难。’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恐高症，但当我迈上梯子的第一步时，不知道是腿上的力量不足，还是这个梯子的抖动，让我感觉浑身都颤抖起来。

而手里的油漆在迈上梯子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重若千斤，让提着装油漆桶的手变得都动起来。

好不容易把水桶递给了老牛，从梯子上慢慢下来以后身上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要说今天这个天气还真的不算太热，而现在也差不多有五六点的样子，正常情况下不至于这样的。

看了我的样子，张所长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一会儿你还是扶着梯子吧，估计再让你上一回你就得眩晕在这里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还真的是有恐高症。这让我又想起了上高中的时候，仔细观察趴在墙上的一只苍蝇，看着远处的地面，无来由的发出了一阵恶寒，大概也就是恐高症作祟了。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明了需要的事情，那我自然也就不去逞强了，既然暂时也用不到我去扶着梯子，那我也只能转而进入机架桥内部做着除锈工作。偶尔掉落的油漆渣滓，会进到喘气的鼻子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是之前从未体会到的。

直到太阳西斜，我们才准备收工，而除锈工作比上顶棚还要困难，所以也只完成了一半左右。而老牛他干完这一下午，倒是把顶棚刷漆的事情完全搞定了。

因为老牛完成了最困难的工作，所以张所长决定现在就收工，明天在继续这机架桥的除锈刷漆工作。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牛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具体是什么内容就不清楚了，但电话打完却让老牛着急着回到城里去。

张所长看了看他急切的样子，有些不解，‘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这个点你想回去也没有公交车了，不好办啊，工地那边要开工但今天还没人来，你也没车可坐啊。’

老牛似乎是不太想说出到底是为什么要回家，可现在的状况却也是自己解决不来的问题，只能有些不情愿的解释，‘这个从部队上回来的考试马上要报名，然后进行分配了，这我得抓紧回去看看到底需要什么东西。’这个考试大概是复员兵分配工作的必要步骤，也是很重要的。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了解了，但也有些无奈的看着外面已经全黑的天色，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有我的自行车，但这个时间骑自行车回去有几点不可行，一个是省道上面的重型车辆太多而照明不足，再一个也是因为工作了一天的时间，害怕老牛的体力跟不上。

然而老牛大概也是打算骑自行车回去，毕竟是很急切的事情，所以把目光转向了我，正当我打算开口的时候，老孙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这里倒是有个出租车的电话，不过不是非正式的出租车，肯定是没发票什么的。你如果想坐的话，可以给这个电话打一下。’

第七十章 安排

老牛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直接从出大门外面等着出租车来接了。

而我们在屋里面就聊了这个出租车的事情，其实这个也算是副业，一家人在新河桥头那边有几间房子，主要是经营一家修车铺子，当然在这里不仅仅是能修汽车，还有很多农机或者是其他技术活，其实是都可以干的。而这个出租车就是副业而已。主要看事情不忙的时候由家里的儿媳妇负责，晚上才会换人。当然主要是为了方便自己买配件，顺便帮帮邻里乡亲。

晚餐结束，稍微的烧了点热水洗了洗头，但身上不舒服还是很难解决的，毕竟没有淋浴或泡澡的地方，这个身上的那些大颗粒杂质还是很难靠毛巾擦除。

躺在床上却不像前两天那样容易睡着了，虽然早就知道老牛他会去考民政局组织的考试，然后找一个好单位去上班，因为那边都是正式编制，工资也比这里高得多。但身边突然间要少了一个熟悉的人，觉得有些不适。

转到第二天之后，除锈刷漆的工作进度变得更慢了，虽然有施工难度加大的因素在，可也是因为少了一个人的因素。

涵洞这边的顶棚整整做了一整天的除锈，才算是完成全部的工作，而第二天更是用了一上午才刷完油漆。

闭起除锈，刷漆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因为油漆和松节油的比例掌握不好的话，用滚刷会甩出很多的油漆点，而这些油漆点就会滴在头发上和衣服上。虽然身上穿着的是旧衣服可以不在意，但头发上粘的这些油漆却是不能不在意，实在是因为头发上既不舒服，又不好看。

不过下午的时间，张所长也是明白现在的状态，便让老孙骑着电动车载着自己，而让我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找了个澡堂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浴池里面是单人单间单盆，这样在里面好好的洗了个澡，才算是把这两天的匹配和污渍完全洗净。

但躺在澡盆里面，脑子里面却并不是那么清净，因为暑假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时间，但这边还没有跟张所长好好的聊聊这个请假的事情。所以心里面也是有些担心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解决时间上的冲突。

连思考带洗浴，等洗完从澡堂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多，当然在这个季节，天还很亮。而张所长和老孙则是在门口等待了一阵子了，看我从澡堂里面出来，张所长让我先向回骑着车子，他和老孙要去镇上转转，买点必要的东西回去。

来的时候跟着电动车其实也并不吃力，毕竟车子比较轻，加之体力充沛，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打算跟着张所长一起去在镇上转悠一圈，可被张所长直接拒绝了，‘你也累了，别跟着我们在镇上转悠了，这个镇子看着不大，但转悠过来的距离也是不短。’

虽然来时觉得分外轻松，可回去的时候，却感受到了风力的作用，加上洗澡其实也会耗费很多的体力，所以也深深的认识到了张所长对于我体力判断的准确度。

等骑着车子回到所里的路上，经过老河闸时，看着河里面的水流和人流都变少了很多，而曾经被水淹没的河滩地，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情况，偶尔有少量的积水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等待的时间不长，老孙便骑着电动车带着张所长回到了闸上，车里面还装着一些毛刷和滚刷。其实这第二次购买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现在的毛刷和滚刷的质量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没使用几次就已经有两把毛刷完全损坏，而滚刷也是因为无法附着过多的油漆而被废弃。

因为思考的事情有点多，所以我的脸上带着一种忧愁的感觉，那紧皱的眉头让张所长看出了一些问题。

等回到了所里，张所长看着我有些心神不宁，不由也是有些困惑的问道，‘怎么了小白，有什么困惑的事情么？看你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见张所长问了，我也只能思考了一下措辞，‘这不是暑假就要结束了，我想着还得去学校里把剩下的学业完成，又怕耽误单位里的事情，这不是正犹豫着该跟你怎么说呢。’

听到答案，张所长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了，‘这个事啊，值得你这么忧愁么，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你开学了就该上课上课，等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再来就行，有必须要你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听着张所长这么痛快的回答，我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单位里的工作也确实是不少，并且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如果我和老牛都离开，这里又只剩下老孙和张所长两人了，‘那个张所长，这边老牛他也回不来，我再走了人是不是有点安排不过来啊。’

张所长无所谓的摇摇头，‘这有什么的，毕竟我和老孙俩人配合了这么久，也不是从春天直接工作到了现在么，没什么问题，并且西边院子的改造工程看天气的话，应该是就快重新开始了，到时候我们这边也会有局里的人过来帮忙，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是，那些人还能不帮一把了。安安心心的上课去吧。当然，不能因为快要去学校了，单位的工作就不好好干了，这个刷漆的工作你在这里一定要干好。’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这话，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情，不过对于老牛的去向还是有些疑问，‘按说就是参加考试完成了也有一个试卷评判的时间吧，这个老牛不可能现在就走吧。’

张所长点点头，‘这个话你倒是没说错，我问过小牛他父亲了，这个考试是明天也就是26号进行，而考试得两天，考完试的话小牛才会回来。甭管那个时候咱这个工程干到什么程度，你等小牛来的那天，就回去准备准备吧，剩下的活虽然看着比较多，但实际上却从施工难度上说都比较容易了。’

第七十一章 排水准备

转过天来，正如张所长所说，虽然老河机架桥上面的面积比涵洞大得多，可实际上需要施工的面积却小得多。首先外面是一整个平面组成的大面，而内里虽然有些撑柱和横梁，可也还是以平面为主，加之网子上面的除锈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擦戗，而是用敲打就行。只有横梁和撑柱需要用腻子刀好好的除锈，所以施工速度就比之前要快得多。

一整天的时间，我们这些人完成了正面的除锈刷漆，而内里的除锈也已经完成了，对于这种情况，张所长还是很肯定我们的工作成绩的。所以晚上我们又是买了几个硬菜，稍微的喝了一点。

这几天的天气也算是给力，既不是那么热，也没有那么大的太阳，不过这个季节的热度依然不能小觑，所以我们还是尽量选择必看中午的高温时间尽量休息。而伙食水平也是比平常要好得多。

当然自从买了自行车以后，提升伙食水平也变得容易了，不必要只在村子里面看小卖部有什么了。

河里的水到现在算是终于退下去了，在今天晚上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孙说了话，‘那个明天我可能就不跟着干这个活了，虽然河里面的水算是降下去了，但地里面现在还有半米的水，我得用水泵把水排出去啊。’

张所长此时已经是饭后一支烟了，听了老孙的话，张所长琢磨了一下，‘你明天把水泵安装上让它抽着吧，我们去新河那边干活，这样你也能看得见，再说也不求干多少，明天主要去除锈去。’

老孙听了这话，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想明白了这里边的事情，也就点点头，‘还是张所长你的脑子好啊，要不然怎么是你当所长呢，那我就听你的。小白你今晚早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去安水泵的时候还得靠你帮忙给合闸。’

听了这话我有些尴尬，‘合哪个闸啊？我还不清楚啊，今晚上你教教我。’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这样也好，老孙你教教他到底是配电盘上的哪个闸盒，也省的你自己两头跑，同时还能够让他们锻炼独立性。’

对于这个问题老孙倒是很坦诚，‘到不是说不想教，只不过今年肯定要搬到新的办公区里面去，这边这一套配电设备就要被舍弃了，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的配电室里面其实安全配置着实有点差，乱弄的话容易出危险。’

‘你把那些复杂的都合上，只要弄一步就行的那样最好了。’张所长思考了一个比较简单可行的策略，‘反正我们这边也没有负荷，自然是没什么危险的，合一个闸盒的事情小白肯定没问题啊。’

老孙点点头，拿上绝缘手套，再把手电筒递给我，‘咱俩上配电室，我先摆弄一下子，等明天需要你的时候我去叫你。’

在配电室弄了很久，才把东西弄完，弄完之后，老孙指着一个跟桥头堡上一样大的空气开关，‘明天我先去甩线安泵，安装好了就给你打电话，你合闸就行了。既然这样了，明天我就不用那么早叫你了，不过也得早睡，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啊，你这个体力不咋样啊。’

被老孙这么一说，其实我才感觉到，这两年的身体确实是不如高中时期了，体重上就比高中至少要高了十多公斤，且早上起床的时间也要比高中的时候晚的多，整体来说身上的体力要差很多。

所以对于老孙的提示我也是略微一笑，‘孙师傅你说的没错，自从上了技校以后，管理下来了，自己锻炼的**就比原来低多了，所以慢慢体力就跟不上了。不过我看咱们所里的工作还是挺锻炼人的，所以以后好好干的话，就自然而然的能够变好很多。’

‘你说这话是真没错。’老孙领着我一起向办公室那边走，顺便聊起了自己，‘你看看我这个体力，绝对比你强得多，这也都是干活干出来的。等你在这里干上一年多，准比在城里要强得多。那明天早上我过来叫你，咱俩一起把活干完。’

回到办公室，张所长看只有我一人进来了，有些担心的问道，‘老孙跟你说的那些事你弄明白了么？这个配电盘可不是随便能摸的啊。你要是弄不明白，明天你就早起等着，让老孙再教你一遍。’

我自信的点点头，‘没问题了，虽然配电盘屋里面比较黑，但那个空气开关还是比较明显的，也参与过提闸的人，对于这个问题还是能够很好的解决的。’

看我回答的确定，张所长也就放下心来，‘那你明天跟老孙好好配合，帮他把水排好，这样也算是解决了我的一个心病，到时候老孙他的这个补偿就不用我们所里面自己在负责一块，只要跟桥上的那些人商量就好了。’

既然张所长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不由的想问，‘那个老百姓们闹事，最后解决问题了么？人家工地上没怪咱们多事吧。’

张所长耸耸肩，‘这个事摊到谁的身上都有点头沉，不过何经理办事还是很实在的，既然发生了问题，自然是不能够随意的拖沓，具体是怎么解决的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也每一户都给了点补偿吧，但肯定不多就是了。’

‘老百姓们要是不愿意的话，会不会再来上咱们这里闹事？’我其实还是蛮担心这些东西的，毕竟这属于群众的事情，不是随意就能搪塞过去的，‘万一再来闹事怎么办好。’

张所长点燃了烟，‘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今年无论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找就有点无理取闹啊。行了，去睡觉吧，明天早上你好好帮着老孙点。’

张所长说完就抽着烟回了自己的屋里，我也大概明白了这些事情后，也回到屋里直接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果然如老孙所说的，直接从小门进了屋子里，机啊哦行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左右，而天色也算是大亮了。

跟着老孙去推着水泵向新河那边，准备就算是完成了。

第七十二章 奇特的排水方式

不过这个小推车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不算多，除了必备的螺丝刀和钳子以外，就只有水泵和电缆了。而我只拿了一把铁锹，这让我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水管，按正常来说弄一点水管其实也就够用了。

来到地边，沿着新河闸的下游石质护坡向下游方向走，可以看到一个水簸箕正有一些水流向着外面流水，不过流水的流量确实不怎么大，而地里面的水有多深还真的有点看不清。

而老孙把小推车放好以后，就挽起裤腿从我的手中拿过铁锹，在水簸箕的附近开始挖坑。而这个时候我看到老孙站在水里面，水面没过了老孙的小腿处，大约有40cm的样子。

而老孙用铁锹挖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是用了那么四五铁锹就挖了一个深坑，上到岸边把水泵放在坑里面，这坑里面的水完全没过了水泵的顶端。而老孙又摆弄了一下水泵的方位，把水泵的出水口对准了水簸箕的方向，然后示意我，‘你现在把电线顺直，头的部位顺到桥下，你就上桥上等着我就行了。’

我按照老孙的指示开始把线顺直，其实这个工作并不复杂，因为在开始盘绕的时候，其实整个线是特别规则的一种模式形成的，所以只要一只手拿好线卷，另一只手稍微扶一下就行了。

而老孙则是在水泵附近鼓捣着那个电线的接头，这个接头其实是接电线最重要的部分，如果线头接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过热的情况，这样会让线头熔断，甚至发生其他的危险。

不过作为所里的老电工，老孙的手法和速度都是很快的，等我把线顺直以后，老孙那边的线头也是完成了接驳。我上了机架桥上面的引桥，等待着下面老孙把线头甩上来。

整套工序都是那么的顺利和方便，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姿势，这让我不得不佩服老孙的经验。

弄完之后，老孙就上了引桥，拿着钥匙打开了门，进里面，开始在闸上的空气开关处进行连接，而我就在这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线头的接法。只见老孙先把毛躁的电线头拧成一股，后弯了一个圆圈，后压在空气开关下面的固定点上，紧紧的固定住，这个水泵是三相异步电动机驱动的，所以需要接三根线，而这三根线每一根的步骤都是一样的。

老孙在接线的时候也仔细的跟我说明了这样操作的原因，‘线头一定要压紧，尤其是在这个空气开关的地方，万一接不好有可能会发生电弧，这样是很危险的情况。我们这里的空气开关上因为灭弧装置有些老化，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个电弧出现。还有就是如果线头压不紧的时候，也跟线头一样会发热，而这里发热的话可能会让整个空气开关发生过热甚至燃烧，这样就极为危险了。咱们所里第一要务就是安全，万事安全第一，所以这些关于安全的东西绝对不能含糊。你现在回所里去合上配电盘上的空气开关吧，然后你给我打电话，之后一切都听电话里安排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老孙的话，便走着回到了所里的配电室，看到了昨天老孙明确指给我的那个空气开关，合上之后立刻给老孙打了电话，‘孙师傅，我已经合上空气开关了。’

从老孙那边的手机处传来了咔哒的一声轻响，之后老孙语气轻松的说道，‘没什么事了，你要是没事愿意来看看，就过来看看吧，这边排水已经开始了。’

说完老孙便挂断了电话，而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也就是刚到六点的样子，升起的太阳已经把早上的凉气祛除，而现在的气温应该说是正合适的温度。算是很不错很舒适的感觉。

估计着张所长醒过来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决定去看看没有水管的水泵到底是怎么排水的。

来到水簸箕那里，就看到了比刚才大得多的水流顺着水簸箕流下，而老孙则站在护坡上看着流出的水，似乎是充满了忧愁的感觉。

我来到水簸箕边上，便发现了其实没有水管这种东西，水泵的作用依然很强，虽然并没有形成一个喷泉样子的水流，可那激流的样子也比自己流淌的速度快多了。

老孙看我过来了，脸上的忧愁微微散去，‘还算是运气不错，没有来回的倒替线头，一次就算准了，水泵正转了。不过这次水什么时候能够排完，就真的不好说了，这次损失真的是不小了。’

我也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虽然地里面的地面肯定是不够平整的，但高度差也不会差的很多，因为差得多了浇地是没办法浇的，这个只要是经常种地的人都明白。而整个地的面积大约有十五六亩的样子，里面都有40cm的水，那么这个地里存着的水大约有四千吨水，虽然地里面能够吸收一定的水量，而这边水簸箕的排水也在进行，但看这个流量的话，前期可能还能快一点，后面肯定是达不到这个程度了。即使是不眠不休的排水估计也得用两三天的样子。

面对这样一个情况，这个地里面的玉米能不能保住，真的是不好说了，万一绝产的话，光投入也是极大的，连肥料带种子，至少也得用五六千块。而现在的玉米还不算成熟，根本也卖不出去。

不过这些东西我也没法去评判到底是谁对谁错，甚至补偿的方式到底该找谁去要也说不清楚，现在心里面想的就是把该做的活干完，所以直接跟老孙说道，‘孙师傅，你还在这里盯着么？回所里吃点早上饭吧，一会儿还得干活呢，张所长都安排好了。’

老孙看了看地里面的水，穿好了鞋子，挥了挥手，‘一起走吧，这个水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能够排完水的，只能把所里的活先干完了，公事要紧啊，何况还能吃点好的。’

第七十三章 返校

回到所里面，张所长倒是已经醒了过来并且换好了干活的衣服，而饭也是做成了，看我和老孙进来，赶紧招呼道，‘先来吃点饭，一会儿咱就上闸上去，干个差不多的时间，咱们就早回来，中午的时候老孙你忙你的，中午来吃饭就行。’

我和老孙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坐下吃饭了。吃完饭的之后，就开始了除锈作业，整个工程期间，干的并不如前两天顺利，因为老孙并不能把全部的注意力留在这个工程上，而是随时注意着地里的动向，也是怕水位降低导致水泵冷却不良，最后损坏。

而到了下午的时间，老牛竟然出现在了机架桥上。看着老牛那一脸的疲惫，我不禁想要调笑他几句，‘怎么，这是上战场了？脸色这么差，打得不好？’

老牛无奈的耸耸肩，‘这个比打仗可痛苦多了，主要是费脑子啊，弄得那些破题实在都太难，勉强的答上来就算可以了，反正卷子上没留空，也就可以了，对不对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倒是你，开学返校回去也全是考试了吧，这个可比我的难多了，毕竟你是大专啊。’

对于老牛说的话，我其实也是有感受的，在学校里的考试，虽然并不像高中一样那么严格，可知识面实在是太深了，还有英语这个难关实在是让我不知道熬掉多少头发，还是补考了好几回才勉强度过。

而返校以后似乎还有专业技能考试，这个是国家组织的考试，即严格又有难度，是我们毕业之前最重要的一个大考试，而辅导员们对于这个考试也是特别的重视，让我们不得不心慌慌起来。

想想这些，我对于调笑老牛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你考试考的怎么样？能选择心仪的工作么？’

老牛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不论是成绩还是最后的挑选，估计得到年底才有信了，而这段时间，也只能先呆一阵子。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事，这些事的拖沓也是有目共睹的。’

对于这种事情，我倒是有些细微的了解，但具体的情况还真的不清楚，但每年退伍的军人那么多，这个退伍再分配的事情，也确实是一个很复杂的情况。

张所长也是看到了老牛，便跟我说道，‘小白你回去收拾收拾吧，小牛你在这里干这个除锈的活，让小白回去准备准备，毕竟也该回去收拾收拾去学校的那些东西了。’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话，我也就不在犹豫这些，转而跟老牛说道，‘那么你自己在这里先干着吧，我回去收拾东西了，等有时间回德州的话，咱俩再聚吧。’

老牛从我手中接过钢丝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还能在学校里呆多长时间么，这一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也是笑着跟老牛挥了挥手，表示了解，但心里面想着的事情，也是即将离开的校园。虽然这个学校并没有承载太多的回忆，毕竟也是外地的同学比较多，而喜好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但这也是我住过的第一个宿舍，拥有的第一批舍友，比原来的同学们更加亲密的关系。

脑子里想着事情，收拾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快了，等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时，发现张所长和老牛已经回来了，不由的有些奇怪，‘今天这么早就完成了工作了？’

老牛耸耸肩，‘不仅仅是这个问题，村里来了几个大妈，去找孙师傅聊什么事情去了，而张所长不便于参与，才带着我回来了，怎么这次淹水还挺严重的吗？话说现在不是有保险么。’

现在对于种地的保障确实是要比原来多得多，并且还有很多国家垂直补贴可以获得，所以现在这个种地也算是比较容易有收获的生产模式。国家很重视第一产业的发展。所以原来那些不愿意种的土地现在也渐渐的都有人开始种植了。

稍微的聊了聊，我决定还是准备骑车走人，毕竟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如果不抓紧时间骑自行车，恐怕回到家中午饭都赶不上了。

骑上自行车的感觉，突然间就发现了与来时的不同，那天来时是阴天并且是早上气温较低的时候，而现在却是一个温度极高的正午，且太阳的热度直接照射在皮肤上的感觉也是让体温升高的很快。

这次的骑行就根本没有什么观赏景致的心情了，好处是没什么风，可以让我蹬自行车蹬的比较轻松，但我还是能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汗湿透，然后又重新被太阳晒干的感觉，这种感觉绝对算不上舒服。

不过好在是我带了足够的饮用水，这一路的骑行也并不是太过于累，只是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了。不过父亲母亲都在家里等着我，这午饭做的也是相当丰盛。

虽然张所长让我回来休整休整，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毕竟所有的教材都会在学校里发，而教辅材料更是用不到了，而文具类的东西我更是从上了大专之后就除了考试没在用过。大部分的写字都变成了从键盘上打字。并且在学校机房的时候，偶尔就会摸出word开始写我的第一部小说，那部最早叫做《爱上吸血鬼》的小说。

后来发起点的时候因为重名，才改为了《重生燃心》。当然这都是后话，这次返校前实在是没有太多需要准备的东西，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打扮自己，买些合适的衣服。

也许在上大学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返校是一个非常不爽的事情，但自从来到了大学阶段的学校，确实很希望能在学校里面多呆一阵子，毕竟这个环境里的朋友特别多。

一个暑假结束，回到了宿舍里的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不知为何心里面竟然生出了一种感动。这个暑假虽然时间跟原来是一样长的两个月，但过程确实要比原来来的丰富和精彩。

第七十四章 同学话聊

回到宿舍里面，同寝室的舍友却已经早早的都在屋里了，见我进来，都是热情的招呼道，‘回来了小白，这暑假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找地方上班了啊，毕竟整个现在我们都处于这个阶段了，你说能干什么。’我倒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转而问到了他们的近况，‘你们都干什么了？我记得小牧是不是留在了学校里面做什么工作了？’

叫小牧的同学在暑假的时候选择了留在学校里进行定岗实训，而学校内有一个打印社，这里的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所以我对于留在学校里的收获也是很好奇的。

‘后悔啊，在这里实习还不如回家找一个别的工作来的方便呢。’小牧有些无奈的说道，‘有时候会有学院里的老师过来打印东西，而自己还不能忘了登记这些事情，上班也不能脱岗。也没有可以替班的人，只能由我自己盯一整天的时间。’

对于小牧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可能还有些嗤之以鼻，但自从我在这个暑假里面工作的经历，对他有了同情，‘这个还算是正常吧，毕竟可能去别处更加辛苦，不过你回去以后还会从事同专业的事情么？’

小牧思考了一阵子，无奈的摇摇头，‘毕业以后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呢，我得考虑看看了。春哥，你打算回老家么？’

春哥和小牧是同乡，还有老黑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城市的，不过就是县域不同罢了。而春哥是属于那种比较靠近城市中心的，而小牧和老黑则更偏于县城附近的感觉，但在外地只要是乡音差不多，自然是亲近的多。

春哥在上铺上躺着，听小牧问道，也就自然而然的想了想，‘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家里好像是给安排好了吧，像小白不是就去了工作地么，我那边估计也差不多吧，不过就是没那么着急罢了，等机会。老黑你回去以后干什么去？要不咱三个人一起攒一摊事业做做？’

老黑此时正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研究着什么东西，看那个样子好像是设计的什么东西。听了春哥的话，头都没抬起来，只是嘴里的回答却很有条理，‘回家再说吧，虽然咱俩家里离得不算远，可来回也是四五十里地呢，再说回去想干什么还没定好呢，不如等等再说。不过我倒是想找个项目做一做的，但不想离家太远了。小白你是不换工作了么？’

老黑说的这话，其实我自己心中都含糊，但还是回答道，‘先做着吧，具体看时间有空闲再做别的也可以啊，不过没有好机会的话就先混着日子吧，也比什么不干在家啃老强多了。’

在我上铺的是大成子，虽然身高比我还高，并且也很粗壮，但我们都习惯叫他橙子，而他听到这个称呼总是会跟我们着急，不过两年都过来了，谁也不在乎了，依旧如故就是了。而大成子也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此时在上铺躺着的橙子看我们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根本也不当回事，‘这个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反正是想好了，无论干什么先去跟着别人一起出去闯荡一番，去大城市万一能闯出一番名堂，扎下根来，就留在大城市里面生活。闯不出什么门道来，再回家老老实实种地吧，反正我们村子里的甜瓜也是一个很盈利的产业，但是农活总是繁重一些。’

橙子说的话别人懂不懂我不知道，但我确实会感同身受，‘哎，你这想法很好啊，但自己去恐怕很难吧，毕竟什么也不知道，去了不是纯被坑？’

橙子从床上起身，人在上铺上头都要碰到房顶的高度了，此时光着膀子的他肚子上露着一个巨大的刀疤，看上去有些狰狞，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年轻人对于自己的生活不注意最完美的展示。

我们学校的对面时本市里一家不错的海鲜酒楼，为了节省开支，经常会雇佣我们学校里面的一些学生作为临时工，进行工作。做餐馆服务员，肯定是比较疲劳，可福利就是经常能够喝到一些桌子上剩下的酒根和剩下的美食，如果不在意的话，可以免费享受饕餮盛宴。

而橙子他就在上一年去参加了这个酒店，做了一个服务员，毕竟如橙子自己所说，家里面都是干农活的人，收入就算是不错，自然也不如挣工资的人来的轻松。所以橙子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同时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条件，就去做了这个服务员。

橙子做服务员的工资有多少，我们也知道个大概，一个月基本工资不超过一千块，一般时间是下午两点工作到晚上十点钟，当然这样会缺一定的课程，并且晚上基本上赶不上回宿舍的时间，虽然规定是十点钟，但客人不一定十点就能吃完饭，在收拾一下桌子还不知道会到几点钟呢。

不过这个都是比较小的问题，年轻能够规避很多的问题，但他这个人比较好喝酒，而桌子上那时候剩的好酒还很多，而菜也会有些海鲜类的留在桌子上。这让橙子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的饭会吃很多的冷掉的海鲜，而早上就会去吃饭（因为晚上熬夜起不来）。

大约工作了三个多月，橙子有天跟我聊到，‘小白，你说我肚子有些痛，但是却并没有闹肚子是怎么回事？这有点难受啊。’

橙子问我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我跟着家里的人那阵子经常看养生节目，而张悟本那时候最火热的时候，虽然最后他曝光了造假的情况，可别的养生节目也是如火如荼。不过里面确实会有些医学常识在里面，所以我大概也能根据情况判断一些简单的病症。

我根据他说的情况，大致判断了一下，‘你这个情况应该是胃里面有点问题吧，如果是肠子的问题就不是这个效果了，肠道问题一般会在排便上有异常的，当然胃部出现异常也能从排便上看出来，这个你得注意了。周末的时候可以去医院看看。’

第七十五章 疾病之急

橙子他虽然听进了这话，但似乎脑子里还是有些含糊，大概也是心疼去医院还得花钱，所以也有些含糊其辞。似乎是因为并不算太痛所以有些忽视，‘算了吧，我去医务室买点药吃吃吧，毕竟周末去上班会有更多的提成。’

对于橙子说的话我也不可置否，毕竟周末去饭点的人会更多这绝对是正常的情况。所以也就没再关注他的情况了。

虽然我们会被要求天天住宿，可周末的时候因为我是家在本市的人，所以会回家住，然而就在某个周六的晚上，橙子的病终于是发作了。大概橙子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舒适，所以这天晚上他回到了宿舍里面住着。

我在周日晚上回到宿舍里的时候，老黑紧张兮兮的过来跟我讲述了这件事，‘小白，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出了大事了。’

虽然老黑这么说，我还是没往橙子身上想，还以为是学校当中又出了什么打群架的事情，毕竟这个学校经常发生这些事情，有人还在学校里面杀过人，这个是全校通告的，‘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情么？是不是打架又出人命了？你们看见具体的情况了么？’

小牧摇摇头，‘可不是这个情况，比这个可恐怖的多，就发生在了咱们宿舍里面，橙子被拉到医院去急救了，经过诊断是急性胃出血，而之前他晚上吃的那个香肠还在那里放着呢。’说着还给我指了指放在床头处的那一根有如女生小臂粗细，一扎长的火腿肠。而现在还剩了大约三分之一长度的样子。

对于这个情况，我还是真的有些震惊，‘不是吧，胃出血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么？这个怎么去的医院？’

‘急救车呗，还能怎么去？急救车刚来的时候楼下的宿管还不愿意开门呢。’老黑一脸的不屑，主要也是宿管大爷他确实偶尔有些过于的烦人，有一些情况也不懂得通融一下，‘这次好了，看着宿管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不过去了医院里面，医生说了，再晚去十分钟橙子的小命就没了，彻底成了烂橙子。’

‘有这么严重？我看前几天他还是挺正常的啊。’对于老黑说的话，我有些不相信毕竟周五的时候还是挺精神的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来着。

‘你是没在这里住，要不然能吓死你。’春哥从床上抬起头来，看起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样子，有很重的黑眼圈，‘大半夜快一点的时候，小牧和老黑都睡了，我在下铺上玩着游戏，橙子在那边打着呼噜。突然间就发出了剧烈的惨嚎，而那大长腿哦直接快把自己头上上铺的床板踢飞了，还喊着快叫120。把他送到医院里以后，我再也没有睡意了，直到早上才微微有些发困，睡了一上午才算把睡眠补过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看着橙子睡得床铺一团凌乱，而那个上铺上面的床板已经移了位。也大概能够想象那种疼痛出现的多么突然和多么剧烈。

第二天的中午，回到宿舍不久，辅导员就来到了我们这里，询问了我们情况。而小牧又把昨天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辅导员听了听，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的父母倒是来了，前天晚上倒是多亏了你们了。这两天要是赶上没课的时候，你们就去医院看看他吧，省得他寂寞，这次估计他也受到了惩罚了。’

其实辅导员对于我们还是很了解的，对于橙子去兼职的事情其实很反对的，因为我们这里去打工的话需要过一条极为宽阔的马路，而做服务员这件事虽然合法，但酗酒这件事是谁也清楚的，尤其是有一回橙子喝多了，被教导主任碰到了，这件事让橙子丢了他的班长职位，而行为也变得更为不羁起来。

既然说好了这件事，正好下午也没有课，一个宿舍的人全部都去了宿舍南边的医院里面，探望橙子。也亏得这个医院离着学院够近，才能够让橙子得到最快的急救。

来到病房里面，橙子正在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聊着什么，见我们进来，橙子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似乎是也不太敢做太大的动作，只是介绍到，‘这个是我叔叔，我爸爸出去买东西了。这次可多亏了你们了，要没有你们，恐怕不知道我今后还能不能睁眼了。’

‘还疼么？’我看着他身上插着管子，估计是排出多与胃液用的，‘这次你可是受罪了啊。’

橙子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这就是命啊，这次我得养一阵子了，以后估计也就跟酒水告别了。’

而橙子的叔叔也是及时的教训到，一脸的严厉，‘你小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想着喝酒的事了，我看你是照着作死的节奏去了。’不过转过头面对我们就转为和颜悦色了，‘这次可多亏你们几个同学了，要不然大成子的命就丢了。’

不过橙子似乎还想着自己的钱，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搞笑，‘哎，干了大半年的工资，这么两天就全部进医院里的，真实亏死了。’

见他这样，我忍不住调笑他，‘你这可不亏啊，虽然钱是花了不少，可酒水没少进肚子啊，都是好酒，喝上几瓶就比你住院的钱多，所以你就知足吧，喝了半年的好酒呢。可能你回自己家了以后半年都喝不上一回。’

整个病房的气氛略微的活跃了起来，而看着橙子他的气色还算是不错，我们决定就此告辞，也不打扰他休息了。

这场病让橙子在医院里面躺了半个月，又在家休养了有两个月。不过可能是因为迷信的关系，他从正对着门口的下铺搬到了我在门后的上铺上。说来我们的宿舍其实也算是比较方便的，正对着楼梯口，而晚上开门出去也能看到楼梯外的窗户。所以夏天的时候我们屋子里的窗户和门打开以后，空气对流会很凉快。

第七十六章 命之脆弱

看着在上铺上橙子身上的刀疤，我不禁提醒道，‘去哪都无所谓了，不过你出门在外安全是第一位的，挣钱多少放在一边，最起码不能让父母担心，这也属于一种孝心吧。’

‘没事啊，哪有那么多的危险，只要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别的不都是小事么。’橙子丝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我是打定主意去外面闯荡一番，无关于成功不成功的事情，只是想长点经验，毕竟我老是生活在这些小地方，没见识监视大城市的繁华，在世上白活这一辈子。’

‘凡事还是安全第一吧。’我想到了之前的例子，不由的提醒道，‘在咱们这个学校里面每年还得死那么一两个人呢，你在外面意外随时都有可能来到身边。’

当这话说出来之后，橙子也是思考了一番，可老黑却也是同时开口了，‘可不呗，你想想那个学弟，那么快就没了、’

说道了那个学弟，是比我们低一级的32班的，不过我们两个班都是由同一个辅导员带的，所以经常会拿来相互比较。而在他出事的前两天，我们正好在一起参加了当时举办的校内cs大赛，虽然水平都不怎么样，可起鼓相当也就比的不相上下，所以互相之间火药味就比较浓。

然而没过了两天，辅导员就在班会上跟我们聊起了这个学弟出事故的情况。大约是晚上十点多下了晚自习，这个学弟一帮人去过马路去给同学过生日。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路上行驶而来的渣土车，这个学弟就被渣土车挂到了，直接命丧当场。

虽然肇事者最后还是找到了，但最终一条刚刚成年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而因为这件事，晚上查宿舍就变得更紧了。

当然这个学校里面发生的命案却不仅仅这么一条，像第一个学期刚刚入学的时间不长，一个学生就在周末的时候去了西边的漳卫河岔河里面游泳去，最终在河里丢了命。这个事情据说学生家长还来学校里面顶着花圈闹事，但最终令人惋惜的还有一条命。

还有那个被通报因打架斗殴而而死亡的学生，这毁掉了两个幸福的家庭，也确实是令人扼腕。

而记忆中比较深刻的是我们隔壁班的那个同学，要比那个出人命的兄弟跟我们更熟，毕竟是隔壁班级，并且经常在一起凑场打篮球。这个人我们一般叫他海哥。

而那天晚上海哥出去通宵上网，被一辆三无摩托车撞倒，而三无摩托车也是直接逃逸了。这件事情我们也是班会上重点讲的，发生在学弟事件之后的事情。想想这些事情，不得不感叹生命的脆弱。

不过宿舍内的话题自然是不能够一直这么沉重，每个人又重新进入到了思考人生思考未来的阶段里。

并且这个时间也是研究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的时间段，所以我们就一直研究着这些东西，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不同的创意和不同的论文。所以也不能在这方面交流的太多。

而正是开学的时间，我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课程需要学了，每一节课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需要的论文和毕业设计素材。而此时的网络也因为需要正常的查询功能，所以机房内的网络就通通敞开着。

时间的流逝在这段时间真的是飞快，而有些同学已经开始进行毕业前的岗位选择了，而学校当中对于面试技巧和需要注意的要点也进行了一步步的培训了。不过有些人大概是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的出路，所以这个学期就没有回到学校里来，只等着考试来临的时候再回来参加考试。

而我们宿舍里的每个人，除了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以外，也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像春哥忙着谈恋爱，而老黑也是忙着和班内的女友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一起打工，一起吃饭，小日子过得美哉。而小牧则是专心的在打印部里工作着，同时也在考虑着其他的工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大的假期，国庆假期。而我觉得这几天的假期也似乎是应该去单位看一看。当然也需要在家休息两天缓缓脑子和身体，才能够获得更好的状态。

回到所里面，除了老牛自己在院子里坐着抽着烟发呆，别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我有些疑惑，‘老牛，张所长和老孙呢？’

也许是并没有考虑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来，老牛被吓了一跳，‘我去，这个放着假的时候你来这干什么？不在家好好待着。’

听老牛问这个话，我不禁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你都在这里奋斗着呢，我就不能来了。’

老牛露着一脸的无奈，‘你以为我想来么，这不是今天过来拿东西么，结果还得等着工地上的车安排好才能走，我这不是正无聊呢么，张所长现在西边院子里的工地上盯着呢。县局施工队的人也在那边了，估计他们又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情了吧，我是跟着局里的车一起来的，不过他们也让我等等，说今天至少得开完例会才能够走。’

对于老牛说的其他事情，我都不算太关心，只是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就已经分配好工作了？不是还得等很久才能分配完成么？怎么这么急。’

‘你先去跟张所长见面去吧，等没什么事在回来咱俩细致的聊聊。’老牛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臭，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自行车放好，之后就走着去了西边的院子里面看看张所长在干什么。

虽然在所里面上了两个月的班，但西边的办公区域我还是头一次进这个大门，因为这边在汛期的时候，工程处于停滞阶段，所以平时都关着大门，而我们一天天的也不太关注对面的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就没进去过。但远远的从道路上能够看到一长排的房子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七十七章 崭新的办公区

然而当我进入到这个院子里面的时候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还有一定的积水存在。这个坑的边界基本上快要到了新河那边的的河边了。而坑上面就是一个狭长的由，水泥浇筑而成马路直通西侧、

而院子的最北边就是能在路外面看到的那一排房子了，而站在大门口看，这个房子就比后面好看多了，朱瓦青壁，前出厦由大红色的柱子支撑着，显得特别喜庆敞亮。而侧面的墙壁则是用涂料刷成了淡淡黄色，显得很柔和。

窗明门净的一间间屋子相连，构成了这一长排的房子，大致一数竟然又十四间房子。而西侧再看去的话就是两间比正房还要高大的偏房。不过现在院子里还有很多的人在施工，正在水泥道路两边铺着花砖路面，红黄相间还是很美的，当然在东侧和西侧以及正对房子的地方留下了一片土地，用路沿石隔开。

而我根本也就没看到张所长所在的位置，只能问了问路边的工人师傅，‘师傅你好，张所长现在在哪边呢？’

师傅看我身上穿的比较学生装，跟这里有点格格不入，不由的疑惑道，‘你是哪位？找这里的所长有什么事情么？’

面对这样的质疑我也只能笑了笑，‘我是这里的职工，来这里主要是看看张所长有没有事，学校里刚刚放假，过来看看罢了。如果有事的话，让领导安排一下好趁着放假做一做啊。’

这么说完，工人师傅才一脸了解的样子，指了指房间，‘那边那个开着门的房间，你们的张所长就在里面呢。’

接受到工人师傅的指引，有了明确的方向就好找多了，这一排的屋子里也就有那么两三间开着门，所以我从窗户里面挨个的看去，在中间的开门房间看到了张所长和老孙在屋子里坐着。

两人从屋子里面看到了外面的我，也是有些吃惊的。待我进屋之后，张所长问道，‘怎么放着假的时候往所里来了？上学上的挺累的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我也只能笑了笑，‘老是在家呆着也是没什么事情啊，毕竟放假的时间这么长，就想过来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干么，如果有事的话多个人也能多个力量吧。’

张所长笑起来了，而老孙则也是一脸的笑意，‘那你算是白来了，现在我和张所长也是在这里看门的人了，根本没什么别的活可干。你在这也没什么事，今天怎么来的？要是不急就等着跟小牛一起坐公家车走吧。’

我有些好奇，‘老牛他今天跟着车来干什么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转到这个话题上，老孙和张所长脸上都有些消沉。张所长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但并没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含混不清，‘具体什么情况你还是自己问小牛吧，我只是听说他不想在这干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小牛没跟我说，小牛他父亲也没跟我说，而科室里的领导更是没跟我说。’

对于张所长所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是有些无奈的，虽然老牛他肯定是要从这里离开的，但这个时间就走，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马上就要更换更好的环境了，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还真的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急于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选择了跟张所长和老孙告别，‘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直接回家了，也还不用等公车了，毕竟我是骑自行车来的，所以就骑自行车先回去了。至于老牛那边我会问问的。’

回到东边院子，老牛在院子里面骑着我的自行车来回的尝试，见我过来了，也就从自行车上下来，‘别说这自行车还真的不难骑行，等我有闲钱了也自己弄一辆去。你跟张所长见面了？’

我点点头表示见过面了，而老牛脸上的高兴也变成了一脸的微微发怒，‘那是不是张所长他跟你说我坏话了？这老家伙肯定是没安好心。’

对于老牛这样的表现，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也有一个多月没来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不由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所长他把你怎么了？你至于这样愤怒。’

‘他竟然让我去掏粪坑，你说这不是糟践我吗，我当时不同意他还想跟我爸告状去，说我不听他的，还想揍他。’老牛越说越是出离的愤怒，手里捏着的烟都弯了，‘我来上班也不是什么活都干的啊，就是在部队上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啊，这个事我是忍不了。所以我决定走了，不在这里了，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活能轮到我的头上呢。’

对于老牛说的这话，我也是能够深刻理解的，虽然我们是能够接受干一些没干过的活，但从内心里也接受不了的活，不论是老牛还是我都不可能去干，也许是因为我运气好没赶上，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呢。

但我也对于我的未来和老牛的未来都有疑惑，‘那老牛你的工作不是还没着落么？现在就回家的话，不是还得赋闲好久？就在家呆着了？那恐怕你妈妈也得把你唠叨坏了。’

老牛面对这个问题却好像是胸有成竹，‘反正都是临时工，我也想的差不多了，这马上也快过年了，我决定去车站派出所帮一阵忙，稍微的过渡一下，估计那边考试的成绩下来以后很快就能分配工作，到时候到岗位就比这个强多了。’

老牛已经做好了选择，而我却有些迷茫了，虽然当时来所里上班的时候也并不是以为有老牛在，可老牛走了以后那种不可言说的寂寞感却萦绕在我的心头，但我知道今天并不是适合聊这个事情的时间，便对老牛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阵子吧，还有很多行李要拿，可别忘了什么东西，等你回德州了咱俩在好好的抽时间坐坐。这所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骑车子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第七十八章 老牛离去之时

骑行在回家去的道路上，心里面却在思考着老牛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要按照正常来说其实这个选择也不算是正确或者错误，虽然收入差不多，但基层民警们的生活也并不比我们轻松很多，当然过年期间缺人也确实还是比较明显的，毕竟车站在过年期间人流量会增大，而那些犯罪分子也会趁着过年期间最后收获一笔，所以需要人也是正常的。

老牛他的体质也是比较适合去派出所，可是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保障性会差一些，毕竟这边还有个合同可以签，而派出所是连合同也没有的。当然对于老牛来说，这个事情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他在哪里也是临时过渡阶段，其他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对于老牛的选择，我也不能说的太多，毕竟只是一个同学的关系且只是一种选择罢了。只能等他确定了以后在给他庆祝一下了。

回到家后的国庆假期，也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橙子却没有再次回来，据说是跟着同学一起去深圳那边打工了。而春哥也是结束了自己把妹生涯，开始关注着自己的毕业设计了。小牧则也是完成了自己的实训报告，转而转移重心去看毕业论文了。而老黑则是依然那么专业的忙活着自己的那些事，让我们都看不懂到底在忙什么，但看他的专心程度我们认为他应该是会我们宿舍里面男生从事这个相关专业工作的第一人。

毕业的时间渐渐临近，除了毕业前的考试和论文，人们都为了即将到来的毕业季，感受着自己喜欢想要的记忆。

有些同学们会忙着去自习室里面去汲取更多的知识，或者是为了找到自己可以陪伴一生另一半而去自习室里面泡着。也有些同学借着没什么课程的时间，开始在城市当中转一转，领略一下生活了两年多的城市里面的景色与美食。

当然还有一些同学已经开始了参加工作或者是找工作的大军，也有些像我一样的人已经在工作岗位上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活跃在适应的工作岗位上。

但即将分离的情愫还是会萦绕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毕业季，这些熟悉的面孔即将天各一方，也许穷极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一面，自然而然的就会有无尽的伤怀萦绕在心中。

也许是为了纪念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到了照毕业照的那一天，班里的所有人都到了，在广场上面拍好了队，露出了自认为最佳的表情，印成了那一副最美的画面。

当收到那副毕业照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踏上了返乡的火车。而我们宿舍里，橙子是继续回到了深圳忙着做他的金融生意。而小牧却不知为何的选择了在江南摸索了起来，并没有像老黑和春哥一样回到家乡。

分离总是来得那么简单，而分离的那一刻，无论是什么感觉，都会把这些记忆埋在心中。

除了学校当中的分离，老牛那边也似乎是确定了离开，这也是我在一家烧烤店里跟见面时才知道的。他身着一身警服，招呼我坐在了他的对面，脸上的笑意要比在所里的时候多得多。

离别的酒喝起来总是那么苦涩，即使是短暂的离别，也让人觉得那酒是那么难以下咽，不过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还要满怀祝福的对着对面的人道出祝福。祝福未来都能够拥有自己喜欢和自己希望的未来。

人生当中的每个阶段都只是一个阶段，这些记忆虽然会丢失，但绝不会完全遗忘。伴随着记忆流淌的感情不会停滞。

分离是短暂的，面对着未知的未来，都要努力地进行求索。努力的面对现在遇到的问题，努力的面对未知的未来去积攒能够得到的经验。过去的东西都将成为历史，而新的生活仍将继续。命运的车轮不会停止，而整个社会的发展总是越来越好。

虽然身边的朋友离去了很多，但我心中曾经的迷茫消去很多。虽然依旧看不清未来，可对于自己现在的工作，我感受到了满足和幸福，这也就够了。

旧的阶段即将结束，而新的阶段即将开始，而从所里传来的第一个新的东西，是所里面即将迎来的新同事和新办公区。

新同事的到来是早晚的事情，但新的办公区搬家，却要急迫的很。不过我这天正好是收拾完宿舍里残余的所有东西，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张所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最近是不是要放暑假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来所里一趟，我给你安排一些事情。’

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我还是很听话的选择了第二天就骑着自行车，拉着宿舍里用的铺盖卷，向所里去了。

等到了所里的时候，老办公区大门敞开着，而我和老牛曾经住过的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无论是床铺还是被褥都在这间屋子里面消失干净。

这让我有些奇怪，不过张所长和老孙也并没在这个院子里面，让我只能打电话联系了张所长，‘张所长，我来到了所里了。不过没看到人啊。另外屋里的被褥和床铺都没了啊。’

其实我自己的被褥也并不算太多，因为夏天的时间只带了一床被子和一张床单，夏天天热的时候只盖着被罩，而冷了就盖被子了。而床铺都是公家提供的，据说是从局里面自备的招待所里退休的床铺，因为前段时间的改制而让这些有盈利项目全部停止变为了办公室。

而这次带着宿舍里用的被褥就是为了让自己床上铺的东西变得更厚实一些好舒服一点。

张所长听我的电话，直接就说道，‘你直接向新办公区这边来吧，你的床已经给你挪过来了，虽然这个新办公区还没有正式交付给我们使用，但基本工程已经完成了，所以需要你在晚上这个院子里面看家了。但是白天你还是去旧办公区里面去上班。现在你先来这边看看你的床铺位置吧，如果不好的话你自己调整一下。’

（第一卷出入水门甲结束，新的篇章即将展开，有更多的人出现，有更多的事情发生，希望继续关注。）

第七十九章 新气象

推着自行车来到新办公区，完工以后的办公区里面比国庆节时期的样子要漂亮的多，首先留下的那些裸露土地已经种植了很多的绿化作物，虽然现在冬天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但想象来年春天的绿色就让人感觉心情很好、

而曾经狭长而通透直对大门的水泥路，则是由一个巨大的影壁墙阻隔开来，显得院子里面的格局变得好一些了。

而南边的大坑已经休整完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池，而水池周围有一圈完整的路，加上一圈垂柳，更像是一个配备完整的鱼池。而坡上与坡下的隔断，则是一个水泥花栅栏，造型倒是看上去很美。

整个院落比刚刚看到的时候显得更有规划了，或者用简单的话说，这个更像一个院子了。而基础设施基本上也比较完整了。

不过现在找张所长倒是方便了很多，因为整个一排的房子就只有一间房子是开着门的，所以我也就毫不犹豫的来到了这屋子的门口。

支好了自行车，我才发现这个屋子跟国庆节的张所长所在的屋子是一间。而屋子里面是崭新的白墙和白瓷砖，虽然有些晃眼，但不得不说显得很整洁。

而房顶的吸顶灯则是最简洁的白色圆形吸顶灯，东西两边的墙上各靠着一张床，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铺着被褥的自己的床铺。而张所长则是坐在对面的床铺上抽着烟。

看我进来，张所长招呼道，‘进来看看，你觉得这个床铺安排的怎么样？如果没意见的话，你就看看自己其他的东西是不是都全了，如果还有什么不在的东西，就去老办公区里面原来的屋子里找找，以后那个屋子就会作为临时仓库用了，所以现在不找的话，恐怕以后也难以找到了。’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是有点担心，但仔细的一思考，基本上所有的东西我都是随身携带的，而剩下的最多也就是一些工作鞋工作裤之类的东西了，别的东西而在床上都一起搬过来了。

所以我就直接回答道，‘我除了一双干活的脏鞋和工作裤以外，别的东西都是随身带的。不过这次毕业以后我带了宿舍里用的被褥，准备铺在床上当褥子，好睡的软和点。以后这个屋子还有别人来么？’

张所长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暂时这个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住了，但好像是过阵子有些人会来，但具体来几个还真的是不清楚。一切都还没有确定，所以现在你就先打着自己在这里的谱就行了。至于你捎来的被褥还是很好的，因为冬天这边并没有什么取暖的措施，用炉子也怕你中毒，所以冬天铺厚一点能够暖和很多。’

说没有取暖的时候，我还是真的有些担心，现在虽然并不算冷，但真到了冬天的时候，我们这边的气温还算是比较低的。

都说东北的冬天冷，但架不住东北那边的取暖设施完善，且屋子的保温性能都会比较好。并且冷也就是比较类似于干冷的感觉。

而我们这边的冷属于那种刮风刺骨寒，只要一起风就会让人身上的热度完全消失。而不刮风的天气就是那种很沉闷的雾霾天气，虽然不像是有风天气那么寒冷，可却更让人感觉不舒服。

不过在家里住的时候，最早是由局内的锅炉房进行供暖，后来有了热力公司集体供暖，都是很暖和的感觉。所以减少出门的次数也是冬天的一大选择。

所以当所里说没有供暖的时候，我还是真的有些楞，‘没有供暖晚上肯定很冷吧，这个能熬得住么？我还真的没尝试过。’不过看靠着北墙的边上还是有一排暖气管和暖气片的，心里面也是有些奇怪。

张所长对于这个问题也是有些无奈，‘这个没什么办法了，毕竟我们这里的人太少了，到了冬天我得回家去照顾我的母亲去，所以所里的事情就由老孙和你俩人先处理着。当然年内的时候也有可能会有新人过来帮忙，那个时候你们倒替着来就好了。我在这里暂时也不会回去，到快过年的时候我才会早走一阵子吧。当然你也可以买个小太阳之类的东西先用着。这整个的暖气片因为没有隔断，只烧一间屋的话恐怕那个炉子就太大了，有点浪费。’

既然张所长已经解释了这个情况，那我也只能接受没有取暖的现状，仔细考虑到，反正也只是晚上睡觉的时间，白天还是会去旧办公区那边值班，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现状。

张所长看我也没有其他的问题，就站起身来掐灭了烟，‘那你就在这里收拾收拾自己的被褥吧，等你收拾完毕，去东边开个会，咱们就基本确定下这些事情了。’

说完话张所长也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转身就屋里面走出了。不过手里面是又拿出了一颗烟点燃抽了起来。

对于张所长这样的抽烟量，也能明白这样的老烟枪是多么离不开烟。也许可以不吃饭，但绝对不能不抽烟。不过就这几个月的接触来说，张所长还没有达到极致的那种感觉。

收拾完自己的床铺，把自己的蚊帐重新装起来，看着洁净的屋子，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尤其是前后窗户都是敞亮的大窗户，让整个屋子都是那么明亮，感觉就与老办公区不一样。

然而现在这个感觉在以后的两个月，我算是深深的了解了这个前后窗户都大的缺陷。但现在先按下不表。

收拾完自己我就又走着去了旧办公区里面，不过既然是离开院子，自然要把大门关闭。这个大门还是手动的单滑轨大门，黑色的油漆涂刷而成的，整个大门的美观程度比老的办公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在门鼻上面我看到了一把巨大的铁将军，但因为没有钥匙也只能就等于虚掩状态下把门关上了。

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在老办公区那边没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在新办公区里面探索一圈。毕竟这边的院子范围实在是让人觉得特别的好奇。

第八十章 探索新区域

回到最熟悉的办公室内，张所长和老孙正坐在八仙桌边上，而看门外停着的电动车大概也能猜出来老孙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此时张所长和老孙正在聊着什么，从我进门的时候听到的话语判断，大概是当时因为围堰撤离不及时而导致下游土地被淹的情况了。因为老河下游的河底高程比较高，所以水就相对来说退得快很多，所以大部分百姓的土地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有略微的减产。

但老孙的地在新河下游，而闸底高程比较低的地方导致土地里面的水比较难排且退水慢了很多，所以老孙种植的所里的土地，就减产严重。但似乎是商议的赔偿结果并不是很足够，所以现在老孙正在找张所长研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见我进来了，话题也就从刚才的问题转移到我的身上。老孙笑着问道，‘以后就要一个人在那个大院子里睡觉了，害怕么？’

对于老孙说的这话我只能无奈说道，‘只要没有什么外人的话，其他的东西是没什么可害怕的。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才可怕。’

张所长听了这话直接点点头，‘不愧是受社会主义教育的人，知道唯物辩证主义啊。不害怕就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可以回那边院子熟悉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缺陷的地方。如果有缺陷回来汇报，这个是那边的大门钥匙。每天早上过来报个到，有活的话就叫你。’

张所长安排的事情听明白以后，我表示挺明白了，但还是对以后的生活有些疑惑，‘我是只去那边晚上睡觉么？还是说平时都要在那边，光过来吃饭和早上过来报道？’

‘你就晚上过去睡觉就行，白天的时候还是主要在这个院子里面。’张所长肯定的说道，‘毕竟那边还没有完全交付给我们使用，现在我们只是代替管理，好像是县局的施工队伍有其他的急活而我们这里现在也是验收期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是代管。’

听张所长这么说了，我也就明白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这个院子里面不空人就算好了。所以张所长说完我也就准备着去新办公区探索一番了。张所长也是点点头，‘中午的时候你在这边吃完饭再过去吧，不过中午只有你自己在这里吃饭了，我和老孙得去忙活点事情。’

我点点头，‘那我先把那边院子的大门锁好，再过来，毕竟自行车还在那边别让人骑走了。’

出了门看了一下时间，也不算太晚，便打算上午直接把探索的计划完成，最起码要把坑上面的这些地方都转一遍大致了解一下到底都是做什么用的。

进门以后，北侧的花池被分成了五块，由四块对称的方形花池包围着中间的一个圆形花池。而花池的一边有一个巨大的深坑，上面已经有了几块盖板，不过从敞开的口子里面能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罐子在里面，似乎是没有正常使用。

而房后还有一排雨淋路，为了透气而准备的。而我选择了更好走的前出厦下面。这下面是由两级台阶提升的平面，上面铺装的是类似于水磨石的瓷砖。我房间东边的五间房子里面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其他东西，从窗户里面去看，基本上除了我的屋子里有了摆设以外，剩下的屋子很少有床，都是很空旷的。

而最东头的两间好像是套间，因为这两间连接的墙上有一个小木头门。但除了门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而过了我要居住的那间房子，是一个有两间房子大小的屋子，之后又是一个套间，而套间后面又是一个两间的房间。最后还有两间房子就跟之前的其他房间的格局不一样了。

挨着那个两间房的屋子里面，已经有用水泥砖块垒砌了一个台子，这个台子的高度还真的不低。而门口还有一个水池，可以大概推测这个房间应该是厨房。而最西边的这间屋子则是更加明显了，首先最外面是一个很小的隔间。而里面还有两个隔间，在门上面分别写了一个男和一个女。而，门口还有一个洗手池在这里，这也就是洗手间了。

而再向西边就是一整片的方形地块了，这个地块的面积跟房子东边的那块绿化区的面积差不很多，但现在完全是裸露的黄土，估计是要进行种植的区域。

而从土地上走过去，来到偏房那边，就看不出这两间到底实干什么的了，因为里面还是空空如也，只不过两间偏房的格局也是有差别的。靠北的这个偏房里面是一个很高的房顶，能看到铺房顶的苇箔。

而南边的这个房子就不太一样了，首先是在南侧有一个隔断，而隔断另一边有什么就看不到了。这个房子两个门都是那种门脸常用的卷帘门。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不用暴力也根本打不开。

而再向北就是那个巨大的影壁墙了，但影壁墙后面竟然还修建了一个旱厕，虽然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但对于这种东西，我又想起了老牛的事情，不由的有些反感。而旱厕的正面还有一个小门，这西边已经是一堵墙隔断了。但顺着坑的外面看，西边应该还有很大的一片空地。

转了这一圈，看了看时间也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为了不耽误张所长和老孙的事情，我就决定推着自行车锁上大门之后来到了老办公区里。

回到了老办公区里面，张所长和老孙似乎是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件事情，两人都穿的十分精神，是在平时所里根本见不到的情况。

而张所长见我回来了，却好像是也不急着走，转而问我，‘中午你在这里看家，现在还需要买东西么？如果需要的话，那趁着现在抓紧先去，等你买回来我和老孙就好叫车准备走了。’

我看了看屋里面的桌子上还有面条，便摇摇头说道，‘我有面条就行了，这个吃面条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不用再麻烦的去村里买东西了，张所长和孙师傅你俩准备好走就行了，不用管我了。’

第八十一章 午休·再探

现在对于我个人来说，虽然时间也算是到了饭点且骑了一路的自行车，还真的不算太饿。但张所长似乎是有些担心我的体力跟不上，也还是关怀到，‘现在也不算晚，你不用吃点干的管饱么？’

我略微沉吟，‘这个应该管饱吧，我觉得在家吃那个凉面也是挺饱的。’

看我到没有那么在意他们去吃好吃的东西，张所长也就宽了心，‘那小白这次可辛苦你了，等我俩回来以后你就可以去那边休息休息了。等晚上过来吃饭就行。’

说完张所长和老孙就离开了所里面，而我却有些无聊了，因为最近在学校也没有下载什么，光忙着毕业设计了。而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做，只能打开电视看起来，顺便做饭。

而那个时间恰好有一个电视台在播闯关东，才让我明白了闯关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戏演的也确实是不错了，适合沉下心来仔细看。当然如果是在家的话，我可能不会选择这么一个电视剧来看。

不过既然是无线信号，也就不能有那么多选择的空间了，自然是只能看一看也只当缓解自己的孤独感。

吃饱饭以后，盯着电视看了很久的节目，还有其中穿插的劣质广告，把看电视当做是消磨时间的手段也是很困难的。

好在张所长和老孙并没有去很久，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些许的酒意。但看老孙脸上那并不算是太高兴的脸色，我大概能够猜测到结果并不是那么好。但看张所长脸上的表情似乎这个事情也已经成为了一个确定的结果了。

但两人回来以后并没有交流什么，而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似乎不适合现在问，也就跟张所长说了一声，‘你们回来了我就先去对面的新院子里了，这边要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吧，就不用来回跑了，虽然路不远但是院子大啊。’

张所长露出一个笑容，但还是能看出脸色当中带着一种不快，‘你去吧，这边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别忘了晚上过来吃饭就行了。’

我点点头就直接从老办公区走出去了，而过了马路之后就进入院子里，把院子的大门先锁住了，虽然这边的路上人流并不算特别多，但来来往往的车辆也不是很少，虽然我是没有打算午休，可去这个大院子里面整个转一遍，用肉眼也不可能照顾全部的地方，所以还是锁上大门更加安全。

沿着水泥花栅栏一直走，中间有一个缺口，修建了楼梯可以去下面看看鱼池的情况。不过不知为何，这个斜坡的坡度总感觉有点大。所以走上去的时候总有一种眩晕感和不适感。

而整个坡上已经用红色的花砖铺好了，而为了让坡体能有自然植被保护，这些花砖都是留有很多空洞的。而斜坡上除了这些东西以外，也留下了很多的水簸箕，为了防止水流对坡体的破坏。

不过这种设计的劣势在我下到路面上就能看出来了，因为没个水簸箕都通向了鱼池里面，所以不可避免的路面就被分割开来，虽然并不影响走路，可想到以后万一要用手推车或者其他东西来运输，这个东西还是挺麻烦的。

而绕着鱼池边向着南边走去，有很大的一片空地，不过现在这个季节上面并没有什么植被，所以能够看到一个建议的涵洞在最南边，好像是可以连接着新河水面的。不过现在却已经用砖石封闭起来了，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总体来说绕过这一圈，其实整个院子里面的高低差还是很多的。而从上面还能看到西边的大片土地，但因为中间隔着一堵墙，估计是别地地方，也就没有了探索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身体已经开始躺在床上休息了，但脑子里却思索着这么大的地面，明年的活准少不了，这不由的让我有些头痛和迷茫今后的日子。

不过想那么多未来的东西也没什么用，虽然办公区上面的院子里面吗已经种植了一些绿化树种，但无论是鱼池还是周围其他基本上都是一片光秃秃，这种情况下仅仅依靠所里的三个人来弄恐怕是不现实的。并且张所长也说过现在我们仅仅是代管，并没有正式交接，也就代表了之后肯定会有更好的改变。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包含的东西，心里面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自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也并不算太早了，太阳都已经西斜了。虽然这已经进入了十一月的天会变得异常的短，可现在这个阳光判断大约也得四点多了，虽然张所长说会等着我去吃晚饭，但没有什其他的事情的话，所里的习惯都是黑天前吃完饭。

想到这个习惯我也就稍微的醒了醒神，就直接去了老办公区里。而进了办公室里面才看到，老孙和张所长还在商量着什么东西，不过明显两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见我进来了，老孙也就咽下了想说的话，转而换了一个话题，‘明年开春了还要种植什么东西么？要是有准备的话，一些需要越冬的秧苗现在可就要种植了。而院子里的大白菜也快能收获了。’

说了大白菜的事情，我才看到现在院子里面种植的都是一些白菜。也就是这些白菜才让我明白了这种作物是怎么生长的。首先要等待白菜生长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要把外面的白菜叶子用草绳或者塑料绳捆扎起来，然后继续让白菜生长，这样白菜才能够长成完整的一颗。

不过据老孙说，这个白菜也是分品种的，生长期也有长短，生长期短的白菜就会比较脆，适合凉拌炒制。而生长期长些的就更适合炖煮，味道会更浓郁也更烂糊。并且还有些种子会产生不长心的状态，这个就是因为某些种子的问题了。种子的选取在科学种植上是很重要的。

第八十二章 种植技巧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可以采收的季节，但我看着菜地里的白菜有些还是个头很小，跟外面卖的那些白菜完全不太像，就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便问道老孙，‘这白菜有些长得那么小，是种子的问题么？’

老孙笑着解释道，‘这个就不能完全怪种子的问题了，种子不行的话，可能会有些长不出来的，但只要生长到一定程度而没长心的，就是土地的问题了，还是地里缺少肥料啊。’

对于这种高深的农业科学，我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但因为母亲是化肥厂员工，所以对于这个化肥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是不是要用一些化肥呢？是不是用尿素。’

老孙点点头，‘可以用尿素，但也可以用磷酸二铵，主要是得看白菜的涨势到底如何，在选择用什么肥料，同时用多少水。其实使用化肥的多少还是次要的，更加重要的是需要注意水肥平衡，哪种东西多了也是白费力气。’

这么一说之后，我对于种地就更头大了，不过张所长似乎是对于我的聊天有了其他的理解，‘怎么，也想种地了？那明年有的是机会，新办公区的院子西边，那一片都是可以种植的土地，到时候想种植的话，就分给你一块自己种植吧。这个兴趣挺好的。’

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因为今年夏天干农活的经历和老牛离开的理由，让我对于这个种植的兴趣是完全消失了，但张所长这么热情的说了这话，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先应付下来，‘这个种植还是有点太难了，我还是得跟着孙师傅好好的学习才能自己种植啊，明年再看情况吧。’

张所长也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便直接继续了刚才的话题，‘那老孙你说说现在还能种植什么作物就行了，大蒜现在能种么？别的作物好像也不需要越冬了吧。’

老孙琢磨了一下，便直接说道，‘明年要是想继续种植大葱的话，那么现在就应该开始开始撒种了，这样明年葱栽子才能长出来。还有一些绿叶菜现在种植也可以了，不过现在的地里还有那么多白菜呢，你要是不处理了，没有地可种植啊。’

张所长似乎是对于这些白菜的处置还是有疑惑，大概也是分清了主次，于是做出了决定，‘那么先找个地块把葱栽子种上，等明年还是得种植那么一两沟大葱的，其他的绿叶菜那个时候也不是特别缺，就不种植了，要是想吃就买点也行。这些白菜现在还暂时不能刨下来啊。’

老孙大概也是知道这些白菜的用处，便也就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道，‘种子你可要买些好的，这边镇上是买不到很好的葱种子的，到时候葱白的长度就要差很多了，所以建议你去城里种子公司买那个章丘大葱的种子去，那个葱才能长得够高。’

章丘大葱的名字我也是听说过的，毕竟家里有个亲戚老家就是章丘的，而偶尔路过的时候会看到很多盒装的章丘大葱，那个葱白的长度基本都有一米半左右，加上葱叶的高度，基本上都能超过人的高度。

而章丘大葱的味道也确实是与其他大葱不一样的，章丘大葱的葱臭味并没有那么强烈，而辛辣感觉也比其他大葱要小些，入口会有一种微微的甜味。据说全聚德烤鸭里面搭配的葱丝必须是章丘大葱的葱白处最好的那一部分，切成均匀的细丝，才能够获得这个最好的口感。

虽然吃过，但对于种植的要点我还是真的不太了解，并且对于钢材张所长说的一两沟这个量词着实是有些迷茫，‘葱为什么还要按沟种植？这个是一种新的量词么？’

老孙考虑了一阵子要跟我怎么具体解释这件工作的时候，张所长就已经准备好了词汇，‘这个种植大葱的葱白为什么能那么长，其实也并不仅仅是品种的问题，还有就是种植方式的不同了。他们会在种植的时候挖足够深的沟渠，再把葱栽子种植到沟底，这样随着葱的生长向上培土，最后才能够获得这么长的葱白，否则仅仅依靠自然的力量，葱只会长成巨大的葱叶，而没有白。’

‘葱栽子是什么东西？’对于这个名词我也有些糊涂，‘是小葱么？我看一到了春天以后市场上卖的小葱还是很多的。’

老孙摇摇头，‘虽然就是小葱，但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小葱它并没有带着根部在售卖，而葱栽子就是葱的秧苗，这个自然需要带着根系才能继续生长啊，否则哪里来的大葱呢。’

经过这个解释我才明白了所有的流程，不由对于这个科学种植的知识感觉到更加高深了，毕竟这是非农业专业的学生很难接触到的知识面，初中高中的生物知识根本就不会教授这么多知识。

当然学校中的知识也并不是没有，因为课本上的知识都是原理，而不了解原理紧靠着摸着头猛干，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科学技术进步的。实践理论相结合才能够获得最大最快的发展。

聊了这么一阵子，张所长看了看时间，对我说道，‘你去地里面看看，找一颗不大的白菜拿回来我们晚上炖煮一下吃了就行，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晚上还是真的不太想吃什么东西。’

这话说完我还真的有些犹豫了，因为外面地里的白菜数量确实是有点多了，怎么才能选择一个合适大小的白菜我是没有经验，‘这个还是让孙师傅去挑一个吧，毕竟我要是弄错了，可有点不太好吧，毕竟这些白菜还有别的用途不是么。我要是弄错了，别耽误了正事。’

张所长听了这话也只能微微的笑了一下，倒是老孙很是无所谓的摇摇头，‘院子里面这么多白菜呢，就是弄错一颗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不愿弄我就去弄去，不过弄回来之后的炖煮就交给你了。’说完老孙就毫不犹豫的出门去了。

第八十三章 鲜美的味道

而出门没多久的老孙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颗并不算太大的的白菜回来了，不过这颗白菜在我看来并不能算作是白菜。因为这颗菜整体都是绿色的，虽然有点白色的菜帮子，但还是绿叶更多一些，如果非要找一种类似的蔬菜则更像是生菜的样子。

看着我对这颗白菜的样子有所犹豫，张所长倒是毫不在意，‘别看这个菜的样子不济，但我跟你说，这个味道绝对跟你原来吃过的白菜不是一个味道，这白菜的味道绝对是另外一种鲜美。并且也不用特意的摘除外面的叶子，只要把土洗干净，就可以直接下锅炖煮了。’

虽然张所长这么说了，我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个菜的味道，不过这个事情竟然张所长已经解释了，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我也是没尝过的，所以决定尝试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毕竟在这一年的暑假里面，上半个暑假是经常与长豆角为伍，而下半个暑假则是转变成了常吃茄子的日子。尤其是两种作物都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两种主菜除了茄子炖豆角就是豆角炖茄子。虽然这并不是那种纯粹的蔬菜，但吃的我和老牛都是面带菜色。

但对于所里土地上自己生长的蔬菜，我们是很放心的，因为这些蔬菜并不会打农药，而化肥类的东西，则是因为需要额外花钱，而本身收成就足够自己吃的情况，所以也就不会使用。

所以我把菜根切下之后，就简单的在外面的水缸里面舀了一点水，冲洗了两遍就拿回了屋子切好备用。

炖煮的方式很平常，可在烹制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味道的不同，在家里的白菜并不会有那么大的味道，而更会体现一些辅料的味道。而这颗白菜在炒制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菜香味，让人有一种不同的嗅觉体验。

并不需要过多的调料做成的这一锅炖白菜，上桌以后弥漫的香味是从未体验过的，搭配着稀饭，尝一口菜，绝对是带着土地芬芳的菜。

这白菜刷新了我对于白菜的认知，从来没尝过这种味道的白菜，能带着自身的气味直到熟透，渗入辅料和调料的味道后，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蔬菜鲜。

虽然是不算大的一棵菜，但一整颗加上豆腐粉条，也是炖了一大盆，但就我们三人，就完全吃光了这一大盆的白菜炖粉条。这还是里面没加肉，如果加上些肉的话恐怕能把盆子吃掉。

张所长和老孙看我吃的这么香，也都是笑了起来，算是扫除了这一天的阴霾。这个时候张所长想了想，‘这个品种的白菜其实还并不算是最适合炖煮的那种白菜，还有一种天津绿，炖煮起来才是最好吃的那种。这个白菜炖煮出来多少会有一些纤维，而天津绿那个品种是很烂糊的，并且自身的甜味也会比这个白菜要大得多。而带的土腥味则会比这一种少很多。等明天你过来的时候，我给你指示一下位置，等明天中午你自己刨一颗尝尝。’

听张所长这么说了，我大概也明白了明天中午估计是还要出门去办事，但这些事情我也没什么可以提供的建议和意见，只能表示明白以后，就准备出去了。不过张所长这时候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是，临进入自己房间时又退了出来叫了我一声，‘那个小白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吧，等吃完饭我们把炉子支上，省的变天的时候安装就有点晚了。顺便过两天你回去的时候，带着电褥子来吧。’

虽然现在的季节还不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间，但就像之前说过的一样，没有太阳了以后，一刮风就会有一种刺骨的寒冷进入体内。不过我已经养成了早早穿上够厚的衣服，所以也并不会感觉到特别的寒冷。

但现在的天气，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能够感觉到足够的凉意，这让我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比城里的感觉要冷一些，但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大概就明白了，这周围实在是过于空旷了，导致了各处的风吹得更猛。

带上了衣服上的帽子，稍微的缩了缩肩膀，才没有让这凛冽的寒风把刚才吃饱饭的体温散失很多。

而回到新办公区内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屋子的温度比刚才老办公区的办公室还要冷。也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做饭的原因，也没有人常住，所以屋子里是比外面要冷一些的。

不想那么多事情，却突然发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我决定直接上床睡觉。然而被窝里面的冰凉温度让我真的是很难忍受，不过现在也不能不躺下，只能让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而此时漆黑的屋子里和被窝里的寒冷感觉让人从内到外的都变得寒冷了。

过了很久才重新恢复了温暖的感觉，而人也是慢慢的从精神紧绷的状态转为放松。疲倦感也就随之而来了。毕竟今天也是从家中骑自行车来到了这边。自然而然要感受到一些疲劳感。

然而到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几点钟，而被子外面的温度让我连手都懒得伸出去，但为了看时间也是不得不用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机。而随着动作伸展开，那随着缝隙进来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冷战，赶紧重新缩回到被窝里面，直到温度恢复。

随着看时间，我才发觉了，现在的时间还算是比较早，只有六点多钟，但之所以清醒过来的原因是因为体内压力的升高，这让我感觉到很尴尬。

面对这种情况我也只能选择穿好衣服然后下床出门。可从身边椅子上抽下来的衣服用手摸都觉得冰凉，更别说是穿在身上了。所以我也只能选择稍微忍一忍，把这些衣服用体温稍微温暖一下（也可以当做是让体温适应一下衣物的寒冷）。

等稍微适应了之后，我也就穿衣起床，之后直接去了洗手间。但不得不说的一点是，这个厕所离着办公室和宿舍实在是太远了。所以也有点过于的不方便了。不过好在旱厕里面在这个季节里并没有什么蚊虫和苍蝇，不然会感觉到更加的不舒服。

第八十四章 合理建议

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之后，我决定再回床上躺一会儿，因为我并不能够确定现在老办公区里面是不是已经开了门，还有一点是我得大致的思考一下万一内急以后该怎么办。

除了这个内急的问题以外，还有就是晚上睡觉的温度其实也并不是足够的高，翻身所做的动作就会让自己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所以睡觉醒来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硬。

这些问题都要想办法跟张所长商量一下然后尽量解决，否则这最基本的生活问题就很严重，毕竟现在的时间才是十一月份的下旬，真正入冬还有很久的时间，而现在河里面还是流淌的很畅快。

从屋里面出来，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剧烈的风，所以也并不是特别的冷，毕竟现在已经有七点多钟了，太阳升起来虽然不能提供多少热度，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一些温暖。

老办公区的侧门倒是早早的打开了，不过院子里面却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来到办公室，才看到张所长正在八仙桌前面坐着抽烟。见我从那边来了，便问道，‘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空虚寂寞冷？这也没什么了，等你在适应一阵子就会好多了，这是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得来的。’

对于居住条件，其实我觉得现在的这种情况也还算足够了，可张所长既然说了空虚寂寞冷，我也就只能继续这个话题，‘冷确实是够冷了，可现在这个温度就挺冷的，以后再拖下去，恐怕被子都已经不顶用了。’不过还是没想到能有这么时髦的话从张所长嘴里说出来。

张所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便打开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然后从更东边的一间屋子里给我抱出了一床棉被，一床崭新的棉被，‘把这个被子给你用，你到时候把它盖在自己被子的上面，这样就能好的多了。再加上用电褥子好好的捂上一阵，一晚上也不会冷啊。’

我把这崭新的被子接过来，闻到了上面还带着的清新棉花味，不由的有些感叹，‘这个是新被子吧，张所长你自己不用吗？这边就是点炉子恐怕也没有那么热吧。’

张所长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个是工地上给我置办的被子，每个工地值班人员都有的，但我也用不上，自己床上本身就有两床了，你就用这个被子吧，那边的新房子总归还是有点潮湿的，所以屋子里的温度会感觉更冷一些。所以你也不要过于的在意这些外物，毕竟还是身体重要啊。’

明白了张所长对我的照顾，我也不太好意思在推辞很多，只好先把被子抱回自己的屋子里面，叠放整齐之后才再次回到东边的老办公区内。此时张所长似乎正在地里面忙活着什么事情，但我也不了解，只能在一边看着，插不上手。

不过张所长忙活的时间也不算长，见我过来了也就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边抽烟边走回了办公室，我也只好跟着进去了，打算跟张所长聊聊这个内急的问题。

而张所长大概是很会察言观色，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接触的人足够多，所以会很容易的看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代表了什么心境。所以看我那一脸的忧愁就知道我有什么问题，便直接先问了，‘小白，看你这个样子是有事情问啊，直接问就行，不用含糊，能给你解决的问题肯定给你解决了。’

我思考了一下如何委婉的回答这个问题，想好了措辞，‘晚上内急有点太不方便了，洗手间都太远了，并且我看那边虽然有水管，但自来水似乎还没有接通啊？洗漱还是得来这边院子才行么？’

张所长挠了挠头，‘自来水这个问题吧，可能要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才能继续进行安装，毕竟现在就是装上了可能也不能用，冬天没有取暖的话，水管里有水一冻就破了。不过内急的事情倒是比较好解决的，今年夏天刷漆用的油漆桶，还有一些，你可以找一个合适大小的应急，还有提手还是很好用的。’

对于张所长的这个建议，虽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但感觉上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也仅仅是应急使用，如果不急的话还不如直接去外面解决问题来的方便。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影壁墙后面还修了一个厕所呢？我看屋子里面不是有一个了。’

张所长有点无奈，‘这个跟你刚才的问题是配套的，首先来说没有自来水的话，这个冲水就不可能进行，那屋子里面的冲水式马桶就没办法用，只能先修建一个旱厕应急了，也许真的修好了以后，旱厕就会弃用，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没法确定的事情，还都需要领导的安排啊。’

想想也确实是现实情况，也就不考虑那么多的问题了，只能临时先用着，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生活质量问题，而并不会影响生存。转念又回到了张所长刚才做的事情上，‘那个张所长你在做什么呢？我看刚才你用的那个工具没见过啊。’

实际上这个农具之前也在仓库当中见过，但因为从未拿出用过也就从未追究这个东西的用处。但张所长现在拿出来用，就有点好奇这个农具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张所长看看放在门口的农具，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个工具是搂钩，目的是为了种植的种子足够整齐，其实种菜的时候应用不大。但过去种麦子或者种豆子用人工的时候，都是这个东西来种植的，钩子后面的圆圈可以用一个长漏斗插到里面。前面的人拉钩子，后面的人向里面撒种子并用脚踩实土地，这样配合着种植就能够很快的完成。并且种植出来能够达到最好的密度。不过现在因为播种机的出现，很少有人会用这个东西去种植了，毕竟有时候种子掌握不好容易让苗过于集中或者过于稀疏。但种种葱栽子还是很好的，这样明年开春起苗的时候也会比较简单。’

第八十五章 笔记本电脑

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日常的日子里总是要比平时难熬许多，毕竟现在地里的杂草也不生长了，而其他农作物也只剩下收获了，所以整个所里面的生活日子都变得闲散了起来。

张所长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回去闸上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出现，而老孙则是忙着采摘他的辣椒，进行产品分级。

辣椒的种植倒是很高产，并且收益也很高。这种朝天椒的亩产干椒可以达到六七百斤的样子，每斤收购价都有将近四块钱左右。但人工却要比种粮食麻烦的多，首先种植的时候就得进行移栽，这就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而收获以后更是麻烦，首先要进行晾干，而这个采收的季节在我们这里还并不算是完全不下雨的季节，并且秧苗还要占很大的地方，需要进行翻面。

尤其是到了最后一步收购的阶段，因为收购的要求很高，不能有青色辣椒的存在，而上面的辣椒蒂也不能留存太长，而潮湿度也不能过高，所以收获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出去帮忙择一下辣椒。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确实是烦闷，所以我萌生了一个买一台电脑的想法，然而这想法一出现，我就越发的止不住对于电脑的期盼了。

所以这次回到家，我看了看我这几个月的工资，有差不多4000的样子，虽然自行车的钱还没有还给家里，但这个也确实是早就有想法的东西我实在是抑制不住，回到家里就会上网去看看笔记本电脑的价格。

其实选择笔记本电脑的意愿之所以这么强烈，也是因为这个来回带着比较方便，并且也合适我自己去用。在网上观察了很久，当时又推荐了老黑买的神舟，也想考虑一台配置价格比较合适的神舟笔记本。虽然网上风评不高，但从老黑使用的情况来看，也是不错的。

但也许是天意，我家附近刚刚开了一个电脑城，而神舟那边合适我手头钱数的笔记本又没货，所以我打算去转一下新开的这家电脑城。

然而时间不久，我就发现了acer的展台，而桌面上摆着的那个笔记本，一眼就看上去不错。虽然旁边的惠普和戴尔也有很多，可我自己真的是不太愿意选择，毕竟价格有点高且配置不太适合游戏（这应该是买电脑的主要意图），而神舟这里并没有展台，所以我看了价格和样子才选择了在acer这里看一看。

虽然价格合适的电脑配置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高，可一番讨价还价下来，加之这里大概是为了吸引人气，所以最后卖4599的笔记本最后用了4000拿下。虽然用光了我的所有积蓄，但看着这一台笔记本，我心里还是真的有点高兴的。

因为这台电脑是我用自己工资置办的第一台大件设备，也是价格最高的设备，所以我觉得，这个电脑怎么看都那么好看。

单位里面连有线电视也没有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在家安装好足够多的游戏和下载足够多的电影电视剧，而那个时候最火的《武林外传》也是毫不犹豫的下了一整部。

等我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回到所里的时候，张所长似乎是因为家里要准备过年的事宜，提前跟领导们说明了情况以后，就先回老家过年了。张所长的老家是邻省的人，虽然看似是出省了，可实际上的距离也并不算太远。

而老孙依然还在所里面住着，不过他家里的人也是经常会过来这边，似乎也是在准备着过年的事宜，大概是因为老孙需要在所里过年了，毕竟张所长和我都不可能留在这里过年。

而老孙大概在所里过年的次数也不少，毕竟原来他父亲也是所里的所长，而那个时候的人员更加匮乏，这也是为什么老孙能在所里做临时工的原因。不过老孙生活其实也挺困难的，因为所里的临时工收入一直很微薄，所以老孙除了要兼顾自家的口粮地以外，还要去外面兼顾一些零工才能维持自家的生活。

而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一是因为所里的工资比较稳定且并没有太多的活可以去做，基层工作琐碎占时间，但并不需要太多的体力或者脑力就能够完成。另一个就是因为这地方毕竟是事业单位，也许转正的机会就在前方，而一旦转正，就能拥有一个可观的退休工资，自然是要比在农村生活一辈子强得多，也比出门打工要更有持续性。

张所长虽然已经不在所里的，但也是安排好了我上班和休班的日子，这次带着笔记本电脑来，只要再待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去准备过年的事情了，而过完年则是正常到初八上班就行了。

对于张所长这样的安排，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在上学的时候，其实也是占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来到工作岗位，所以现在多上一些来补偿我觉得是很不错的选择。

老孙忙着置办年货的同时，老孙女儿也在忙着各处赶集，毕竟年前这个阶段，是人们购买力最强的时候，打工的人从南方带着钱回来，而购买东西的地方自然是集市比价方便，当然真挣到钱的人可能会选择县城或者是城里去购买更多更好的物资。

不过我还是一直在忙着我自己的事情，在老办公区的办公室里面，玩着单机游戏看着电影消磨时间，而到了晚上就会自己回去新办公区的屋子里面去睡觉。而带来的电褥子和上面多盖的一床被子，让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舒适很多。

但为了安全，我睡觉的时候是不会开着电褥子睡觉的，有天外面的温度实在是太冷，我尝试一下之后就再也不打算开着睡觉了。那早上起床之后的嘴里面的干涩感觉实在是让人崩溃。

有两床被子的厚度，虽然在家的时候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沉重感，但温度的保持也跟这个厚度相关，真的是相当温暖了。

当然，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确实是一种十分煎熬的时段，因为电褥子这个东西的功率，确实是太低了，虽然盖着被子能让被褥温暖，但屋子里面的温度实在是不敢恭维。

第八十六章 年味（一）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而这一周时间的生活，确实是能够感受到越发浓厚的年味。虽然所里周围并没有太多的村民，但出门巡视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变得多起来了。

而每个人的交通工具上面，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年货。米面粮油，烟酒糖茶，都是现在很不错的货品。当然现在市场上，蔬菜的种类也变得多起来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存白菜的样子。

而每到入冬之前，开着拖拉机来卖白菜的人都会停到小区大门口，而小区内的人就会问价购买，每家每户都会买很多的白菜，一般这个时候家里都会推着小推车，一次买上二三十颗才基本上能够过这么一个冬天。

在上小学的时候，白菜土豆是冬天必须准备的蔬菜，还有成捆的大葱都要购买，这些东西在楼上的阳台上，经常会摆满整个阳台。因为我家里爷爷家不远，所以那时候记得很清楚的是，有对门两套房子的家里，东边那一套是爷爷奶奶常居住的屋子。而西边这一套到了冬天，暖气就会关到一个比较小的程度，然后把白菜土豆和大葱，以及很多的粉条。码放在一个卧室和阳台当中，每天都会在这边拿上一些菜，就这么一天天的吃着白菜过冬。

但也仅仅就十年的样子，现在就很少会看到有囤白菜的人了，而市场也并不像原来那个样子，一进了腊月就没有多少卖菜的人了。市场上即使是到了年二十九，也还是会有一些人在摆摊，虽然价格会比平常贵一些。

但在边营镇这里，我重新又体味了一把什么是年味。腊八节就有人开始放鞭炮，虽然并没有那么密集，可零零星星的声音还是提醒着年的来到。而路上行人的增多，主要会体现到大集上面。平时骑自行车的时候，都会走那条赶集的大街，因为那是出镇最近的道路。

而从我来的那天，这条街上就已经布满了摊位，而买东西的人们也是让整个街上的行人必须按照节奏来走，稍有停顿可能就是一阵拥堵。

而骑自行车的我在这路上竟然走了将近半小时，这也不得不说人有多么多。村民们碰见相熟的人，总会在集上聊一聊一年的近况。尤其是出门打工一年的人，回来碰到儿时的同伴，都会聊上很久，然后约上时间喝一顿酒。

这个集市上的热闹劲，我觉得在城里是很难见到了。但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值班一周之后回家的路上，来到镇上，即使是街口就已经水泄不通了。顺着赶集的人群慢慢移动，看到了老孙家的摊位，才明白这现在的人购买力确实是强了。即使是老孙一家三口齐上阵，可能也比不上购买东西询问的人多，这一家人忙活的热火朝天，真的是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努力工作的幸福感。

而现在的集市上，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只要是完成了一笔价钱合适的交易，那种洋溢着的笑容就给人一种别样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笑，跟着幸福。

尤其是集市上的小孩子，也变得多了起来，而带孩子来的一家人，明显会因为孩子的一颦一笑而跟随着自己的心理波动。而过年期间这些跟孩子有关的新衣新鞋则会特别的紧俏。现在的童衣童鞋，款式也比我们小时候多得多，所以选择起来也比过去容易的多，只要价格能接受，总能选择到孩子最喜欢的新衣。厚薄兼顾，款式皆可。

想想我儿时过年的时候，虽然也会有很多新衣服可以买，可购买的地点必须去城里的几家大商店才能看到。并且颜色款式更加单一，且价格也比现在的衣服要贵得多。而更多的时间则会收到家人亲戚手织的毛衣或者是亲手缝制的棉袄。不过那个时候却很不喜欢那样的东西，尤其是手织的毛衣毛裤，通常就是穿几年不够长了也会接续一块。而亲手缝制的棉袄里面，则会为了防止孩子们受冻放入很多棉花，就会让人显得很臃肿，并且还不太适合活动。

现在家里人不太会再做这些东西来给孩子们了，因为外面可以买到的东西远远要好于自己动手的纺织品的卖相。可那种舒适感和温暖感，确实是很难再体会到的一种温度了。

各式各样的适龄儿童玩具，也是这个集市上比平常多得多。而这些儿童玩具现在只要是孩子看中的，家长们一般都会给买。而有亲兄弟姐妹的家庭，则会买更多件以防发生孩子争抢的事情。玩具的品种也是多种多样，有很多的玩具即使是我这样年龄的人都看不出该怎么玩，可孩子们买到手之后却很容易玩的很溜，并且沉浸在里面。

想象自己儿时的玩具，其实更多的东西都就地取材。最早的玻璃球和拍画，可能还需要一定的零花钱去购买，而后期更多的时候会选择用大人喝过的啤酒瓶盖和汽水瓶盖，砸平以后互相砸，也是一种充满乐趣的行为。

而更后期的时候，会选择带有收集性质的卡片在里面进行收集。而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小浣熊，里面拥有的水浒传系列现在可能还存在于某个柜子的角落里。后来的小当家则是因为里面的卡片更好收集，所以转战为隋唐英雄传的收集，虽然那里面只有程咬金，比较熟悉。但那些卡片上刻画的人物和卡片背后的小故事，确实是特别的吸引人。而同学之间聊的话题也是关于这些卡片的。

不论谁的儿时，大概都是纯真的，即使这种东西根本不符合其所附带的价值，可孩子们还是会趋之若鹜，就是为了跟身边的朋友们获得同样的话题感吧。不过那种纯真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的速度是那样的迅速，等嫣然回首时，根本找不回一丝一毫的属于过去的那些东西了。

从镇子骑行出去之后，却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失去了，但有些东西的含义却比原来还要重。

第八十七章 年味（二）

虽然回去的路程和路线都没有变化，但从路上的车辆来看，就有很多与平时不同的样子。那些满载货物的大货车变得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私家车辆，虽然这边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多的豪车，可每家每户总会准备那么一辆车，即使是仅仅过年的时候会用，似乎是也足够了。

而越向着城里的方向，其实就能发现越多的过年气息，已经开始有人打扫着门脸的卫生，而有些门脸却已经关门歇业，看上面贴着的告示大概是为了避免火车票买不到，错峰回家了。

当然城里的样子也跟镇上差不多，每个市场里的人都在忙活着储备过年的菜品，当然城里更多的是购买一些鱼类，冷冻海鲜类，以及一些耐储存的蔬菜。而过年年夜饭的选择，就需要看情况再准备了。

有些新鲜菜会等待一阵子再购买，而现在可以准备的就是炸货的食材，比如炸丸子，炸肉，炸排骨。当然我们这里必备的炸货，就是炸藕合。即使是我家的三口之家，也会稍微炸制一些，等过年期间烩菜食用。

而每到过年的时候，我还记得那时候家里一大家人，会聚在一起用一天的时间，进行炸货的准备，姑姑们会在案板上搓着麻花，而父亲和伯父则会分工进行藕的切片和调制馅料。

而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虽然依然会聚会，可选择更多的是去饭点里面，点上菜，聚上一聚。而就在屋里各自忙活的事情，也是很久没有见过的场景了。但脑子当中却根本忘不了当年的那些场景，热闹而温馨。

骑行回家之后，父母已经在家里了，不过似乎是打算买点什么菜，看我骑自行车累了，也就没有叫我，两人出门去买东西了。

而我则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子，就上网找了一些东西，为了准备过年以后值班的枯燥。

过年，过年，虽说是年年都得准备忙活，可是当干上之后，就发现也没有太多的活计需要忙活。回家的这几天，首先是每天清洗一下床单被褥。然后是窗帘也会摘下来清洗。这些工作都会交给洗衣机来完成，而这过程当中，就会擦玻璃，扫墙。

虽说是扫墙，可有吸尘器的情况下，也很快就能完成整间屋子的清扫。当然也是因为现在的房子多多少少都会进行装修，自然而然的就比原来要干净的多。也是因为窗户扇的设计和材料都在升级，而密封性也就变得更好了，自然灰尘什么的，就会比原来少很多。而蜘蛛网什么的，因为杀虫剂的存在，基本上在屋里也很难见到这些东西了。

当然准备完卫生的问题，最主要考虑的就是吃这一方面了。但这几年过年的吃食，就我家来说，准备的就很简单，什么大鱼大肉的，基本不准备。而干粮这种东西，基本上也不会买特别多，因为原来过年期间并没有卖馒头的存在。但现在过年期间大超市就会营业，虽然营业的时间并不会像平时那么长，可购买一些干粮类的东西就很容易。

并且过年期间会吃的干粮其实也并不会很多，虽然馒头在平时是主要的主食，可过年期间，有另外一道主食代替了这样朴实无华的大馒头，这主食就是饺子。

包饺子这件事，在过年期间是最常做的事情。在准备完其它的东西以后，包饺子就成为了日常。而每年过年之前，家里总会去买上一袋五十斤的面来准备过年。这样过年期间即使是买不到什么主食，也可以用面粉来制作一些简单的面食。而包饺子，则是家里人都没什么事情的，就会制作的美食。

关于包饺子这件事，其实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聊天同时配合工作的最好体现。而从包饺子这项活动上来看，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成长。

由最初的只能吃饺子，到慢慢的可以站在案板边上玩着手里的面团，再到可以简单的参与到制作饺子的过程当中，最后会完成切馅料，调馅料，擀皮，包制，和面等一系列的步骤。

而这些就跟成长的过程一样啊，从易到难，从无知到懵懂，从懵懂到了解，从了解到深入。过年既是一种团聚的环境，也是一年到头一家人的互相关心。更是一家人感情的积淀。

想想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会有那么多的节日，进行团聚，这些既是文化传承，也是家庭教育的升级，所以国内把原有的传统节日也进行了放假的操作，其实也是为了人们能够团聚的机会更多，更是为了这些传统文化的传承。而去掉糟粕的传统文化，就是中国传承这么多年的精华所在。

而传承，不仅仅应该存在于文字之间，更应该存在于每个人的日常行为当中。有人觉得过年的年味比原来淡了，其实并不是年味淡了，而是日常的生活当中，这些传统的味道变浓了，从而相对的变成了年味淡了的感觉。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这种年味淡了的感觉还将日益的增加，可传统文化的传承，是不会变的，只是方式方法的转变罢了。

而这是工作的第一年，随着年的来到，其实一家人在一起聊的天也变得多起来了。而互相关心的话语，也因为自己有了同理感，所以说起来也不会那么难以张口了。

虽说过年期间的事情比较多，而假期也比较长，可因为这些事情分摊开来，所以觉得这个年过的太快了。等我收到张所长的电话的时候，觉得上次骑自行车回来的时候才刚刚的到家，而现在就要回去，实在是觉得有些夸张了。

不过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传来的信息却让我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小白，你明天跟着我们先往所里去，我们会用车接着你，就是先聚个餐，到什么时候上班我在通知你，明天先不用准备太多，可能当天就回来了。今天是新人报道的时候，也是过年之后我们全体人员的聚会，所以都过来参加一下比较好。’

接到电话之后，不知为何我的心情确实是有些震动了。

第八十八章 新人

接到电话以后，我还是决定先收拾一下自己需要带的东西，毕竟过年了，去所里和城里不太一样。在我回家过年之前，老孙就跟我说了，正月十五之前，镇上可能都没有卖馒头的，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一些吃食，以防去所里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不过张所长既然说当天来回，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家里面也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干粮。而现在虽然是有可以买的东西，可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张所长的电话，‘一会儿就到小区大门口，你这出来等着吧，穿厚点，今天感觉有点冷啊。’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话，我自然是不能怠慢，‘嗯，好的，不过车里能坐开这些人么？’据年前的信息来说，这次应该是两个人会来，而张所长和司机还要坐，这样即使是到了所里，可能也装不下老孙了，这让我有些担心。

不过张所长似乎是很了解我的想法，直接说道，‘这次我们直接先去所里面，安排他俩住处，毕竟这次就直接把被窝先拉过去了，以后也不好要车了，自然是先安排住处。不过老孙就先直接去镇上找地方吃饭。毕竟现在这个时节，不好好的找找可能镇上的餐馆都不会开门，所以我们去餐馆集合。’

也许是计算好了时间，当我到达大门口的时候，局里的车也是已经到位了，还是我坐的那一辆车，但不同的是，现在的司机换成了小杨，大概是因为过年期间其他老师傅都不愿意出车去。毕竟现在还是刚刚过完年的阶段，在局里刚刚上班的时候，总要跟相熟的人拜拜年表示礼仪。

并且刚刚过完年的阶段，可能有些人也是回老家以后来回奔波的很疲劳。而还有些人则是因为过年期间的酒场太多了，导致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自己的身体，以免出现更多的身体问题。

但总归来说，刚过完年的这几天，总会有那么一种精神不济的感觉。这个现在有个专用的名词就是假期综合征，不仅仅是过年，每个节日之后总会有那么一种感觉。

就算是能够很清楚的了解这些情况，可还是需要时间调整，再加上过年这样的大节日，自然是需要那么一两天才能进入工作状态。

不过我看小杨师傅的脸上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疲劳和抱怨，并且人还带着那种很精神的状态，而副驾驶坐着的是张所长，看我出来摇下了玻璃，招呼道，‘上车吧，这车后座可能稍微有点挤，忍一忍就好了，现在过年期间也没有那么多车，自然路上会顺利一些。’

上车之前我观察了一下，与我去所里的时候一样，车斗里装载着被褥。而后座上有两个人在聊着什么，但看到张所长招呼了我，连忙的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让我先上了车。而两人则是尽量的向中间靠了一下，给我留出了足够的位置。

车门关好以后，先互相道一句过年好，小杨师傅就开车起步了。而张所长回过头，看着两个新人。而这时候也是拉开了话匣子，‘小白，二周，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小白，他父亲是施工处的白经理。夏天的时候来到咱们所里，也算是基本了解了咱们所里的情况，所以有什么事情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先问小白或者老孙，我要是不在那，这你们就得好好的配合。’

这么已介绍，我也先是对着两位点头致意。而张所长则是转过头来看着我，向我介绍到，‘这两位原来都是局里打印社的员工，因为新局长过来以后，取消了所有的对外经营项目，所以他俩人也稚嫩先安排到我们那边去，也是为了补充我们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为了帮两个人解决一下工作问题。总体来说算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关系。’

张所长说完以后，两个人也是分别介绍了一下自己。坐在中间座位的这个人，先说到，‘你好小白，我叫周水寿，你可以叫我大周。’说来也巧，现在坐在后座的我们三个，都带着眼镜。而大周这个人的身材是属于那种相对瘦高的形象，虽然没有我的皮肤白，可也算是比较白净。相对来说更有一身的书卷气。

而大周说完以后，坐在另一侧的比较胖的人说话了，‘你好小白，我叫周布木，一般别人都叫我小周，希望以后合作愉快。’小周脸上也是带着一副眼镜，要说身材的话也只能是相对偏胖，跟张所长的身材差不多，就是身高稍微矮一点。比起大周来说，小周看上去更加朴实。

简单的介绍了以后，车上的环境就变得有些安静了。小杨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多话的人，只是专注于开车。但张所长就不是这样了，跟着二周聊起天来，大概是张所长也跟两人有一定的接触。

不过我偶尔也能插上一些话，毕竟在技校学的专业，跟两人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联系，所以当说到一些专业性话题的时候，偶尔也能插言两句。

果然如张所长说的一样，现在道路上的车要比平时少得多，所以一路也是相当顺利，出了城以后连红绿灯都没有了，车就会开的比平时快很多。

所以也就半小时左右，我们就来到了所里，不过这次我们就没有停靠到老办公区那边，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了新办公区的大门里面，停在了我房间的旁边。

张所长似乎是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安排两人的住宿问题，直接打开了我屋子旁边的门，‘大周小周，你俩就先暂时安排在这个屋里住吧，到开了春如果没有需要居住的工地，我们就会把整个办公区域都从老院子挪过来，值班室和固定电话就在你们西边小白睡得这个屋子里，到过完年的时候，我会想个合理的值班表的，到时候你们轮流起来也就不算太紧吧了。’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而大周和小周的脸上现在自然也看不出有什么意见，所以现在最需要的事情就是把被褥安排好。

第八十九章 安置

两人也仅仅是把被褥卷先放在了各自的床上，然后就不考虑其他的东西，转身就出了门。大周直接也没有转悠的意思，直接就跟张所长说道，‘那咱们就先去集合去吧，别让那个孙大哥等急了，在所里的这些事情，先不着急弄，反正我们正式过来的时候，会抽出时间来专门弄卫生的，所以张所长也不用担心了。这些东西我们上这么多年班了还能不了解么。’

张所长抬了抬眉毛，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而也就上车了。而小周则是招呼我，‘走着小白，先上车吧，中午这也是重头戏了，开工酒啊，到时候可指着你照顾我们哥俩了啊。’

对于这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报以微笑，‘好的小周哥，你和大周哥先上车吧，我走着去大门口那边锁门去，我们还按照来的时候那么坐就行了。’

人上期之后，车就开动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先去大门口处等待着。车一出大门就停了下来，而我也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把大门关闭。这种单排轮的大门，其实还是有点轻松的，所以猛地一用力就能够完全关闭。而锁好铁将军之后，我就再次挤上了那个皮卡车狭窄的后座。

在村路和镇上的速度也并没有来时那么快，毕竟张所长还是得一边打电话问路，一边给小杨指路，生怕走错了绕远。与年前镇上街上全是人的景象不同，这个时间，大概是过年期间最清闲的一段时间，大部分人也就忙着跟朋友们聚会，而其他的事情现在都不是该忙的时候。

当然也有些勤奋的买卖商人开始了崭新一年的工作，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在过年的期间好好的享受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以及消费上一年攒了一年的工钱，给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质量带来巨大的提升。

在镇上并没有绕很久，毕竟整个镇子就那么大，即使是全部的路线全都走一遍，也就是那样的一个区域。

不过这次我们来的饭馆却是之前从未来过的点，而老孙此时正在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我们乘坐的皮卡车就跟我们招手了。

下车以后依旧是相互的互道过年好的阶段，不过我们也并没在外面呆很久，毕竟现在这个季节依旧是很冷的季节，而我们的身上其实因为习惯了家中的取暖温度。也并没有穿那么厚，穿那么多。

为了防止冻感冒，我们就直接先进到这个叫做鑫满仓的餐馆里面。不得不说这个餐馆的地面虽然比不上昌海，但胜在大厅比昌海要大得多，并且因为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大厅，就显得很敞亮。

不过与我们预想中的不同，这个大厅当中也并没有多么温暖的样子，比户外的温度也高不了多少。但大厅里面的人还算是不少的，有些桌上的人似乎已经吃了一阵子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的时间其实也并没有很晚的样子，也就是刚刚中午十二点的情况。这也不得不说是过年期间了，人们的时间比较宽裕。

不过这屋子里的温度实在是让人感觉不舒服，而这时候忙完的老板娘出来了，看到老孙，赶紧招呼道，‘你们上楼去吧，这边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空调也早就打开了，现在就上菜么？’

老孙点点头，‘抓紧上菜吧，这都几点了，还不上菜打算让我们吃到晚上去么？一会儿给多拿两壶热水，这也好喝点热酒，暖暖身子啊，你们这温度，让人呆不住。’

对于老孙的话，老板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领着我们去了楼上的单间里面。正如老板娘所说，这个屋子里面比外面的温度好多了，看来是早早的开了空调。

而老板娘刚才手上就已经提着茶壶和一暖瓶水上来了，直接说道，‘先坐吧，这边现成的菜五分钟就能上，不过你们点的炒菜就慢点了，毕竟没什么服务员和帮厨的，自然是不能很快弄完了。’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先把过年菜弄上来，我们能喝酒就行了，至于其他菜就不用很急着上，主要是得新鲜，得热乎。’

‘喝什么酒，我一会儿好给拿上来啊。’老板娘有点着急，‘这楼下还那么多人等着呢，我也不能光在楼上等着啊。’

老孙看了看张所长和我们，见没拿着自备的酒水，也就直接说道，‘弄那个《偃师特曲》，听说特曲比大曲贵不了多少，味道可是强多了啊。’

老板娘看了看我们六个人，便直接说道，‘那拿四瓶够么？不够就先弄一整箱。’

张所长赶紧摆手，‘你就拿四瓶吧，偃师这酒不都是习惯一斤多一瓶么，喝不了这么多，这都刚过完年的状态。’

‘喝不了不要紧啊，可以再拿下楼退啊。’老板娘倒是很豪气，‘这个酒只要是没开封，直接拿回前台退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张所长的回话就把单间门一关，直接下楼去了。

人们都落座了，我也就忙着摆弄茶壶给各位同事们倒好，不过好处是这个壶里面竟然已经装好了茶叶，能够让喝到嘴里的水不那么涩口。这也是我们这个地区不好的情况，井水的味道有时候很难下咽。

而餐馆老板娘看上去就很利索，先是弄上了一盆炖鸡，然后又是一个炖排骨。之后就把四瓶酒端了上来。

这时候大周就起身开始准备着热酒了，顺便还在研究瓶身，嘴里念叨着，‘《偃师特曲》没听说过这个酒啊，酒质怎么样？’

‘当地酒，即使是在高档也就是那么个情况。’张所长看大周跟相面一样的看那个酒瓶子，就有点不耐烦，‘你抓紧烫上酒吧，这个可别烫破了酒瓶子。给那个热水里面稍微滴上一点白酒，一般来说就不会破了。’

大周听了张所长的话也就赶紧摆弄着把酒瓶盖打开以后，滴入几滴白酒，然后稍微受热均匀之后就把瓶子放入乘热水的小桶里面。

第九十章 接风·开年酒

由于小杨并不喝酒，所以我们桌上这一瓶酒刚刚好是够分五杯的，而这个瓶子上写的是600ml，所有就能判断这一杯二两半左右。

而正如老板娘所说的，首先过年期间也并没有那么多的蔬菜可以选择，所以大部分的菜其实是跟过年期间吃的菜差不多的。不过餐馆里面做的，可能会更加讲究器皿以及菜的外形。当然乡镇饭馆跟家里的菜也差不了太多罢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分量问题了。

而此时桌上已经有了四个盆菜，张所长看了每个人的杯子里面都倒了酒，也就可以开始进行酒局了，‘今天呢，是正月初八，虽然在农村可能这还属于年中，但我们这边呢，要符合国家政策，现在呢就正式开始上班了。所以呢，我们先共同的预祝头一年的工作顺利，大家举杯共饮一口。’

张所长说完呢，就率先饮了一口酒，之后就赶紧招呼着吃菜。不过我是没什么心情吃菜了，只要把嘴里的酒味压住就可以了，心里面则是思考着接下来张所长还要说的话。

果然并没有多久，张所长大概也是仅仅吃了一口排骨，便继续举杯，‘这个第二口呢，我们就要欢迎新同志的到来了。老孙你还没见过两人吧，那正好我也趁这个机会给你介绍一下。这二位都姓周，在局里上班的时候被称为二周，是打印部的精英。这次到我们这里来呢，也是给我们增加了很强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提升我们工人队伍里面的知识层面的。’

老孙笑了笑，对着两人说道，‘这个涨知识层面我是能看出来的，你看小白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有文化的，现在二周他俩都带着眼镜，这个更像是有文化的人，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肯定也是更有文化底蕴的人。’

小周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直接抿了一口酒。而大周似乎是比较健谈，借着这个话头说道，‘这个事情吧，也不一定了。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知识有没有我们是清楚了，但是能不能用得上还得多靠老孙大哥照顾了。当然我们如果明白的事情，就绝对不含糊的相互帮助。’

说完话，大周也是毫不含糊的喝了一口酒，不过就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大周的杯子里，并没有如他表现的那么豪气，酒液液面下降的并不算多。

张所长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从这个话里面听出了一丝的不和谐，但嘴上却并不说那种话，‘来，为了欢迎新人，共同的喝一口。’

话虽是那么说，但刚才喝过的人也就不说了，所以也就剩下我和张所长，赶紧跟上了这一口。这时候大概也能随意的连吃带喝了，毕竟主要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完了，可以稍微的放心了。

但张所长似乎是还有话说，在所有人都吃完菜以后，张所长再次端起酒杯，‘这第一杯酒呢，我们喝几口啊？现在已经喝了两口。’

小周笑着说道，‘这您说了算吧，您既是老大哥，又是我们的领导，自然要紧跟领导的步伐了。是吧，大周。’

大周也是高举酒杯，连连点头。但老孙似乎是受了刚才的影响，情绪不高，但也是跟着举起了杯子。

张所长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喝七口吧，所谓七上八下么，我们希望新的一年里面，每个人都能天天向上。’这次也不等别人说话，张所长就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吃菜。

虽然话是说出口了，可每个人在忙的事情是不一样的，大周和小周正在悄悄的聊着什么，而老孙自己则忙着面前的那块鱼肉。而小杨师傅则是安心的吃着菜，完全忽视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而我则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吃点桌上的菜，顺便帮各位同仁倒些水。

正常进行的情况，终于来到了头一杯的最后一口，我看了一看我杯子里的酒，其实还是有小半杯的，正如我自己清楚的习惯，不是很适合一点点的抿。所以我是打算最后一口多喝一点，以减轻白酒对于嘴的刺激。

而张所长似乎也不愿意等的太久了，再次举起酒杯，‘来，这是我们头一杯的最后一口，为了获得最好的祝福，也为了今年的顺利，大家把杯中酒喝完，就随意喝了啊。’

小周响应的很是积极，看张所长喝完，也是仰头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了。而老孙则是不声不响的喝完了被子里的酒，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思考着什么事情。但大周似乎是有些含糊，盯着杯子里的酒液，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到了这个程度了么？这杯子里剩的有点多，要不然我在等一口。’

张所长略微有些不悦，正想说话的时候小周先说了话，‘你哪来那么多毛病，这么一杯酒喝了以后还能怎么样么。头一杯酒就别含糊了，一会儿要是喝不了那么多，还能硬灌你么，快点的。’

大周面色上为难，但看小周已经说了，也就不犹豫，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面，相对来说量确实是不小。

而张所长看了看大周的面色，也是叹了口气，‘你这个也是自己剩下的酒啊，谁也没多给你，一会儿你要是喝不来，就少喝点。’

大周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这点酒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时候口大了喝着有点呛。平时喝酒倒也没那么多了，但也是喝一点的，所以这些酒到没什么事情，再说一会儿也不开车，坐车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咱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尽兴啊。’

既然大周自己都已经说了，张所长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别的东西了，转而是给了我一个眼色，‘小白，给倒上酒吧。’

这第二瓶在刚才就已经热好了，第一瓶因为有些仓促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热。而第二瓶的热酒的时间就比较长了，所以温度也还高一些。

而就是第一杯的时间，每个人从刚进屋子时的寒冷变成了每个人都有些许的面色潮红，穿得厚的人额头上也能看到微微冒汗。

第九十一章 轮班制

过年期间，酒席上面总是离不开关于过年的事情，而进入了自由喝酒的阶段，自然是都会闲聊一些话题，这些话题的随意性就很强。

边聊边吃的情况下，时间过得飞快，而这桌上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小杨了，这个状态下没什么事情，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的刷一刷新闻什么的。

而拿上楼的四瓶酒确实是有点多，最终也只喝完三瓶的样子，毕竟我的酒量是只能喝两杯的。而大周不清楚能喝多少，但喝完两杯以后也开始表现的有些醉。而小周倒是又和张所长和老孙连着喝了不少，酒席快结束了的时候，张所长示意共同举杯，‘来，今天在座的各位我相信是宾主尽欢，所以我们也就不多喝了，毕竟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所以今天就这样，我们杯中酒饮尽，将来就是一个屋檐下的同事和兄弟了。所以以后工作上面的事情，精诚团结。私下的感情更是要亲如兄弟。这样我们才能配合好，同事之间不要存在什么小团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最后的一句话听着那么像广告的样子，但别的事情也说的很正确。喝完酒之后，小杨抓紧去楼下热车了。而张所长和老孙正拿着剩下的酒结账，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在大厅一边等着。而二周则是还在屋子里面并没有出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大厅里的温度比较低罢了。

时间并不长，张所长和老孙便结完账出了门，而此时二周才从楼上的单间下来。来到车边，老孙正骑着电动车等着，而张所长也是在车外等着二周过来，等人都到齐，张所长才说道，‘那个老孙，这今明两天你还是在所里面先盯一阵子，等后天小白你先来。这样行么？’

对于张所长的安排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也就直接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么？后天我骑自行车来。’

张所长点点头，转而对着老孙说道，‘那你就先回到所里去吧，我们也先回城里了。这几天千万别含糊，毕竟过完年了，领导们也很有可能会来这边转转，顺便会说一下新年目标。当然我也会跟着领导一起来，但所里面千万别空岗。’

老孙已经骑着电动车，慢慢的开始走了，‘这你放心啊，我们一家人家都在那边了，还能空岗么，所里的事情你放心，肯定给你弄得妥妥的。’

看老孙已经向着所里的方向走了，张所长也就不再犹豫其它的事情，直接说道，‘上车吧，我们先回去，等有事的话，我们再电话联系。’

上了车之后，车就稳稳的开了起来，然而这一路的距离还是太远了，所以也不可能沉默一路。

但率先说话的是大周，‘那个张所长，下次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车了，那我们应该怎么来这边上班呢？如果骑摩托车等用自己的交通工具，那么我们能有一些交通补助吗？’

虽说我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的，但既然大周说了，我也是很好奇关于补助费的问题，毕竟这些钱也算是其他的收入，现在的工资确实是不算高。

从后视镜当中，我是正好能看到张所长的脸的，只见他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有些不善，‘你以为你还是在局里上班呢？上我们这里来是因公出差，交通问题都是自己解决。至于补助费这方面，该发给你们的，绝对会发给你们。’

大周听了这话，明显也能感觉到不快，但面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笑着说道，‘我也只是问问，这个钱既然所里没有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如果要有的话，我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么。毕竟小周家也离着城里有点远，这也是为了帮小周解决一些交通问题么。’

张所长听了这话倒是问了问，‘小周你住在哪？坐公交不方便么？’

小周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是真的没什么办法，家里没钱，只能在当时买房的时候就买了一个当时最便宜的房子，所以就很靠北，基本上，马上就要到临省的地界了。’

张所长一听这话，也大概知道了这个距离，也是有些无奈，‘所里的情况就是那样，根本不可能支持更多的补助费了，而局里也从来没有关于这些钱的拨款，所以我们也只能自己克服，自己解决了。’

从这件事上，我算是大致了解了张所长这个人，他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严肃又很朴实的普通人，但其实内心的善恶观很正确，但也很聪明的能够化解大部分的问题。首先把即将要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尽量避免，而避免不了的事情也会用脑子选择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对于大周和小周两人说的话，其实就代表了对于两种情况的两种不同处理方法。虽然看上去陈述的结果是一样的，可其中的话语所表达的意义就不同。当然大周和小周虽然是很熟悉的两人，并且也会经常被并称在一起，可两个人的性格还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事情我在之后的相处当中更深入的了解了。

不过现在在行驶的车辆上，这几句话并不能完全填补所有的车程，所以张所长根据刚才的想法，思考了一阵子，似乎是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大周和小周，你俩先暂时安排在一个班上班，所以你俩可以商量一个集合点，然后大周不是有摩托车么，俩人一起骑摩托车过来就行了。具体的事情你俩还得自己商议，我就不参与了。另外你俩自己决定每个班大约值多长时间比较合适。’

可以看出小周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正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大周先说了话，‘这个事情全看张所长安排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怨言么，这件事还是很简单可以安排的。无论多长时间都行啊。’

大概大周还想说点什么，但张所长确实是有些了解大周的性格，直接就把话说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你的意思，你们就三天一倒班吧，正好是不长也不短的时间。’

第九十二章 过年第一事

既然张所长已经确定了上班的时间，那大周就是想说什么，也根本没有机会了，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排班计划，在车上也就不聊这些事情了，而是转而问了其他的细节。

但张所长似乎是并不愿意在车上多谈很多，直接打断了大周的话头，‘等你和小周接班的时候，小白你先在所里多等一阵子，我们在一起开一个会，说明一下今年的工作计划。到时候大周你要是有问题，就在会上直接提出来，我们共同讨论，这个时候问也不一定能做数的。’

张所长这话一说，以大周的眼力，就瞬间明白了张所长想表达的事情，直接就停止了话头，转而跟我和小周聊起来了，‘那个小白，你这个计算机学的也算是不错了，那你怎么不干跟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呢。我觉得这个广告方面还是挺赚钱的啊。’

我耸耸肩，‘学艺不精吧，并且虽然我对计算机还算是了解，可是对于色彩和空间感掌握的太差了，以及物与物之间的比例，都不太掌握，所以也就放弃了这一块的工作，我们这个专业还是很考验艺术天赋的，恰巧我对于这方面的天赋就比较差。’

大周并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相反小周却笑着说道，‘小白你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其实这样也好也不好吧，虽然你可能有些适应不了那些同专业的工作，但现在你等于是荒废了这几年的学业啊，有点浪费时间。’

我倒是有些无所谓，‘浪费不浪费的吧，这些都是次要的，谁让机会赶得不好呢，所以也就这样吧，再找点适合自己的其他事情做一下，我觉得应该也可以了。’

话说道这种情况，好像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小周转而说道另一个话题，‘听说张所长还是挺爱好玩乐的，这到时候人凑齐了还是能稍微的玩玩乐乐的。’

话题转到了张所长身上，也丝毫没有什么不能聊的，‘这个现在如果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凑一手，但你们这个工资这么少，光玩的话，恐怕也供不上你们玩几天的，所以还是少玩多干事情吧。过两天之后事情准不少，毕竟西边院子还有一大片的荒地在那等着呢，外面还有院墙也没圈好，自然也需要人去做，最起码所里的人得看一阵子。不过要是干完了这么多活以后你还有兴趣玩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

二周听了这话都在一边笑了，一路聊天时间算是过得很快。而车也已经到了局门口，小杨这时候问道，‘那个你们是在这里下车，还是跟我去机械队那边去下车？’

二周赶紧说道，‘我们需要下车，骑来的自行车和摩托车还在局里放着呢，这还得靠这个东西回去啊。’

张所长也是直接说道，‘我也得下车，正好去局里看看情况去，过完年了还没去科里跟领导们拜个年，顺便转转看看今年有什么计划么。’

既然三人都下车了，而我也跟小杨要去的地方不顺路，自然是跟着三人一起下了车。等车开走之后，四人便各自拿出自己的交通工具，向着家的方向回去了。二周各自汽车自己的摩托车和自行车，直接沿着路向北去了。而张所长也是没说什么就进了局里。

既然没事找我，我也乐得清闲，直接游荡着回了家。

父亲今天倒是在家，因为刚过春节的原因占一部分，而冬天不能施工的情况也要占一部分，毕竟水泥在零下的情况会影响自身强度。所以现在的父亲算是每一年都比较轻松的时候，不过还是需要去单位里面签到打卡。

看我这就到家了，父亲也是有些奇怪，‘怎么没让你留在所里么？那现在还是老孙在那值班呢？’

我点点头，‘是的，老孙还是在那盯着班呢，不过我就不一样了，张所长安排我先去所里，后天早上先过去。之后就按照三天一个班的轮流办法去值班了。不过好像有事的时候也还是灵活掌握的。’

父亲听了这话，也是微微点头，‘这样安排也算是不错了，你们所里面也确实是应该拿出一个章程来了，老是随机安排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不好。现在甭管是怎么安排的，也算是有假期，有工作的时间限制了，这样对谁都好。’

虽然其他的话我是没太听明白，但父亲的有一句话我是听到了，‘也确实是不错，这样也能有一个固定的假期了，而不是有事才能回城的时候了，挺好，继续加油继续努力。’

父亲对于我的态度还是很肯定的，但也没有说更多的别的，只是话头一转，就转到了别的话题上面，不过这个话题确实是让人头痛，‘那个，你表哥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我是打算安排你们先见一见的。不过让你们直接见面有点仓促，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先拿着电话发个短信自己约一下。既然是过年期间了，也算是假期比较多的时候了。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抓紧联系。’

曾经我以为相亲这个话题离我还很远，毕竟前两年的时候，还在学校里面学习，对于这些话题还是不那么热衷的。在学校里听着谁谁谁回家相亲的时候还有些嘲笑对方。但没想到今天也终于轮到了我的身上。

不过此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其他的想法，可也不好直接拒绝，转而直接说道，‘那好吧，先有个电话号码我们可以现在手机上用短信qq的先聊着，如果不合适就不见了，合适的话就见见也是没什么的。不过这几天恐怕是没时间了，毕竟我还得去所里上班，所以怎么也得等回来以后了。’

父亲虽然说是安排了那么一个，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着急的话语，见我答应了下来，也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语，而是从手机通讯录里面找到了一个手机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你自己把手机号记好了，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第九十三章 人情往来

刚刚过完年的几天，在家的时间总是觉得过得特别快，因为过年期间留下的娱乐项目确实是比较多的。

而第一次去所里的时间不知不觉得就已经到了，收拾好行装和一些食材，我就带着去了所里面。这个所里面大概会有些剩余的白菜，所以我带的是一些比较常吃的面条和喜欢吃的西红柿，这样即使是没有其他菜，也能做个西红柿汤面吃一吃。

再二周去所里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他俩带了一个电锅，所以我是打算自己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起伙，虽然可能会让被褥上沾染一些味道，可也能够稍微的提升一下自己屋里的温度，这样也能让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舒服一点。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做能够起到的作用也不算大罢了，因为屋子里安装的窗户不知道是因为面积太大了，还是质量有些次。总之窗户是有些漏风的，在晚上的时间，外面可能会刮点小风，而屋里面就会传出类似于哭嚎的风声。

为了保证温度，我也只能选择把后窗户的窗帘完全关闭，然后再把夏天用的一个破竹凉席放在窗口边上，以便能够稍微的阻挡一些风进入屋子里。有一定的作用，但也不那么明显就是了。

其实农村一般在过冬之前就会把密封不严的窗户用塑料布遮挡起来，这样就能减少很多的风从窗户内灌入，自然稍微的进行取暖就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屋内温度。

而老办公区这些设备还是很全的，所以在过冬的时候，都会用屋里面的小炉子烧一些大砟子。有时候大砟子的温度能够让这个铁做的小路子烧的通红，自然温度也是不算低。但对于偌大的办公室来说，也就是只能够让屋子里面勉强不冻手罢了。

而到了宿舍这边，因为没有取暖而又透风，所以也只能想尽办法，减少冷风灌入就是最好的了，最多也就是电褥子会早开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就能比较暖。可一旦外面的风比较大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身上暖而脸冷的感觉了。

刚刚过完年的阶段，说是有可能会有领导来这边，也确实是让张所长说中了，农历正月初十，丁科长和马工，钱工作为科里的领导，都是一起来到了所里，慰问了一番，同时确定了没什么隐患的情况，就直接离开了。而这天张所长也是跟着领导的车一起过来了，但领导们走的时候却并没有让张所长一起走。

大约张所长也是不想走的，只是想搭一个顺风车的样子，但嘴里面却是忍不住调笑，‘你们这领导不说让我跟着你们转转看看的么，我跟别的所里的老伙计也有一年多没见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一起转转了。’

丁科长虽然是科长，但因为年龄比较年轻，虽然在工作的时候能够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复才好。但钱工应该是很有经验了，直接笑着说道，‘你这块头在车上，后排怪挤的，本来我是没打算来的让你陪着领导们去，现在我都在这里了，也不好不捎你来，但再坐很久的车，三个人在后排上面挤，丁科长不难受你这年龄也受不了啊。我们还不得为你考虑考虑。’

张所长听了这话，哈哈笑了起来，‘我也就是开玩笑，谁不知道领导们都是为了我们好，一切为我们着想。那路上可开的慢点，别那么急着赶路。’

开车的冯师傅进屋去倒水了，一出门听到张所长这么说，却也是开起玩笑来，‘那可还行，上午这一圈的路程在这摆着呢，快慢的事你能定准了，还不是得看肚子里。肚子要是能承受，就开慢点。饿了还不赶紧找地方吃饭去，愣着挨饿么。’

说吃饭的事情，张所长倒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也太早了啊，留你们吃饭恐怕上午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了。’

丁科长也是眼角带笑，‘这我们就不留这里了，刚吃完早点的时间还不长，就考虑吃中午饭我们也未免太酒囊饭袋了。既然所里老办公区里面和新办公区里面都没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去下一站了，这两天所里可还是别放松警惕，毕竟放鞭炮的还是不少，别失火就行了。’

张所长点点头，‘领导们放心吧，这些事情肯定是最注意的。’

领导们的车开走后，张所长就跟我说道，‘那个小白你在这里盯着吧，我跟村里的书记还有段长他们有约，年前没有好好的聚会一次，年后也要聚会见个面聊聊天的。’

老孙今天家里好像是有亲戚上门，虽然并不算是特别近的亲戚，但农村就是这样，人际来往并不是很频繁，只有借着过年期间农闲地闲的时候，进行人情往来，基本上年前年后家家户户待客的都很多。

而张所长说的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我们这个单位的总部并不在这边，而在城里。那地方关系的相处就很重要了，所以走动走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估计老孙回来肯定会问，也就问张所长的意思，‘孙师傅家里去待客了，一会儿他要是回来的话，我还用告诉他你来所里的事情么？’

张所长拿出烟点燃抽了一口，又思考了一阵子才说道，‘算了吧，我去聚会聊天，中午可能就直接回城里了，这估计也就跟老孙见不上面了。他要是问你的话你就跟他说，他要是不问你，你也就当我没来过就行了。’

说完话，张所长倒是没有直接走，而是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面。等出来的时候又提了两瓶酒，‘我先去了，你在这盯着点吧。’

我表示明白，看着张所长慢慢的走出大门口，我也就转身回了办公室里面，又重新给炉子里面多填了一些大砟子。

等我再次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时候，思考了一下刚才张所长交待的事情，却突然间想起了一丝丝的不和谐感，但因为并不知道全貌，所以也并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 打囤

当然，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其实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如同俗话说道，破鞋还有三根钉，秦桧还有俩朋友呢，你也不能说跟秦桧交朋友就完全失去人性了。

而我感觉到的那种不和谐感，在老孙来到所里问我张所长是不是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也只能按照张所长的指示说道，‘张所长来所里了，但是中午段长和你村的书记可能是邀请了张所长聚会，下午就直接又回城里了。’

老孙的脸上当时就有些变色，‘这张所长有点不靠谱啊，怎么来所里了也不知道跟自己的兄弟们先说一声。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还能亏待了他。’

我也只能呵呵一笑，‘这个张所长大概是因为早就约好了吧，否则也不可能跟着领导的车一起来啊。早晚他得来，到时候咱们再聚也是一样的么，再说二周来的时候我们不是也算聚会了么。’

老孙看了看我，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别的事情，加之中午待客的时候喝酒了，所以脸色依然不好看，只是对我也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事情，转身就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屋躺一会儿去，中午待客喝的有点多。’

这样过年期间的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的就过去了。而值班果然如张所长所安排的一样，我在这里待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二周骑着一辆摩托就来了。一进屋里面，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估计是被外面的冷风吹得。

尤其是大周，顾不上干别的，直接先拽了个凳子坐到了炉子边上，‘今天这个温度，天气预报的倒是不算冷，可骑摩托车这一路身上穿的再厚也冻透了。不过这屋里有这么一个小炉子也并不算是太暖啊，只有在炉子边上还能觉出一点温度啊。’

其实我在办公室里面也是穿着外套，一件衣服也不能脱的，这个大概与这次买的煤有关系，虽然是大砟子，可里面掺杂了太多的煤矸石，虽然也能燃烧，但总是有一种不旺的感觉。

面对大周的质疑，也不能说太多的问题，只好随便应付一下，‘这个估计跟烧的方式有关系吧，我可能是不太会烧，所以弄得这个并不算太热了。毕竟之前在家里根本也没用过这些东西。’

这话确实不是假话，虽然我家里儿时也住过一阵子平房，可家里用的取暖方式最多也就是烧蜂窝煤。这样直接烧煤的炉子还是第一次用，确实是不太明白到底是炉子的问题还是煤的问题。总是很难有很热的时候。

大周听我这么说，也是有些奇怪，掀开了炉子上封着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燃烧状态，也是有些奇怪，‘看着这个燃烧的也可以啊，怎么就感觉没温度一样呢。小周，你说这个是怎么个情况？’

小周也是看了看炉子里的燃烧状态，又看了看地上散着的煤，笃定地说，‘这个煤有问题，石头太多了，热度自然上不来，这个也没其他办法吧。’

对于小周的眼力，我有些不信，但小周既然是说了，那么自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种事情既然确定了原因，却没有解决的办法，也是最让人尴尬的地方了。不过二周既然来了，我也就没有在所里待下去的必要了，‘你俩到这里了，我就先回去了。骑自行车肯定是没有你俩这么冷咯。’

大周和小周俩人都笑了，但也就稍微一告别，待我拿好东西之后就直接的出了门，而两人也是在院子里面直接关好了大门。

正如预测的那样，即使是再冷的天，骑自行车这一路就会冒出一身热汗。时间就那么不知不觉的就过完了正月十五，彻底与这个年告别了。而正常上班的节奏现在还是很快的，最起码我觉得一瞬间就过了好久。

张所长在过完正月十五也是正式的回到了所里上班，当然张所长在不在也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值班。

这一天的晚上，突然地一阵鞭炮声让我有些愣神，而此时也算是刚刚吃完晚饭，时间还不晚，正在跟张所长聊天的时间。

这让我有些奇怪，毕竟年已经过完了，这个时间放鞭炮的意义是什么呢。这只能让我问身边的张所长，‘张所长，今天晚上这是放的什么鞭炮呢？今天是什么节日么。’

张所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也是有些奇怪，大概的说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看时间推断的话，应该是打囤的时间。’

因为这个读音的奇怪，我有些不解，‘打盹？’

张所长摇摇头，‘打囤，首先来说的是囤，咱们院里就有几个。那个可以装粮食，是一种粮食储存工具，其实材料很简单，主要是把粮食围起来，不散落就行了。而打囤则是一种对于来年好收成的美好期待，在地面画一个囤，里面放上不同的东西，代表不同的囤。期待着收获的粮食可以把囤撑爆，当然具体的东西可能更复杂，但目的都是为了来年能够收获更多的收入，更多的幸福。’

这让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作用是有点类似于灶王爷，祈求的是来年的幸福生活，不过这种祈求方式更加直接一些，而灶王爷则包含更多的意义。

但总体来说这些仪式都是来自于农耕文明的文化传承，毕竟农耕这种事情除了技术以外，还有很多自然因素，谁都希望能够风调雨顺，减少劳动的付出还能获得更好的收益。

也是代表了每个人都期望的美好生活，这样的仪式，其实或多或少，都算是一种愿景，代表了人们追求的梦想。

其实我并不反对搞这些活动，因为人们有能力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反应的就是我们整个社会的良好状态，反映的是整个社会里所有人都有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状态。而人们口口相传传承下来的这些东西，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也是人们乐见其成的。

第九十五章 咸水井

开春的时间算是事情比较多的时候，当然刚刚过完年的时候还是没有太多的事情，因为这个地面还没有到化冻的时候，地面还弄不动，自然是不能有什么农活可以干。

当然有些春天要做的活，必须要前期做准备了，比如绿化种植。西边院子里局里做的规划，应该是打算在西边院子种植大量树木，所以关于浇水的问题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而经过商议以后，大概是打算在西院先打两眼井，以解除浇水不利的情况，毕竟完全靠鱼池里的水，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西边院落的东西长度过于狭长了，从办公区的西墙到所里的西边界距离有将近两百米，而鱼池到地里面还有个一百米。

所以前期准备工作现在就需要开始了，这个张所长在其中也是进行了很多的合理建议。但最终的选择还是用了打井的方案，毕竟这是利用现有设备成本最低的一种方案。而现在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还有院内的饮水问题以及树苗的运输及电路的链接。

首先要解决的是饮用水的问题，因为再去东边办公区里面来回提水也是不现实的，而西边办公区里面的自来水系统已经装好了，只需要把水泵和压力罐链接。

接水管的事情，原以为是很简单的情况，然而当我发现水井的位置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崩溃了。

这个水井的位置，存在于院落东侧绿化带的中心圆圈处的正下方，而想要靠近水井，是根本无法直接走过去的。需要从压力罐坑当中钻一个两三米长的地道。而这个地道还有一个很不便的地方，就是过于狭窄，一个人在里面只能蹲着行走且根本不能转身。

其实这个水井留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西边办公区原有地基是很低洼的地方，据老孙说，这个院子原本的高度跟鱼池的上口处高度差不多的，而08年因为一个清淤工程，就需要占地放置洪淤。而当时西边办公区的西边还是一片良田，而正好所里的办公区新建也提上了日程。

为了解决地势低洼问题，同时有土地可以搁置老河清淤产生的淤泥，所以决定两个工程同时进行，而那口水井大概是先进行钻探的。而地基就在西边用了大量的好土将办公区域的地基抬升。

整个办公区域是整体抬升了有三米左右，土方量大约是一万七千方土。而西边院子挖土所剩下的坑则由清淤产生的淤泥填补到同样高度。才形成了现在这个西院整个院落的情况。所以工程很大，但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来上班，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过光看这个数据就能想象当时的工程的宏大景象。

但遗留的问题总归是会产生一些情况，接续这个水井的后续工作，造成的麻烦也是当时未考虑到的。

经过了马工钱工和我与二周的合力，以及老孙的电力接续。经过一整天的功夫，到下午，自来水终于是从水管当中哗哗流淌了。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口水井里面的水，太咸了，无法入口，一时间不论是所里的员工，还是丁科长等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正在众人都发愁该怎么办的时候，众人也是纷纷想解决办法，有说把水泵提高一点，让水层变换一下。也有说是因为水井长时间不用，导致里面存的积水时间太久了，冲一冲试试。还有说安一个净水滤芯（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净水器，反渗透之类的都是需要很大型的机器。）

然而几种方法都做了尝试，却还是没有解决掉这个问题。

正在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孙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方法，‘如果那个大井要是用不了的话，那就用当年我在这里打的那口小沙管井吧。当时盖房的时候这边院子里的饮用水都是这一口小井里面的。’

张所长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很肯定的说道，‘嗯，那口井里的水确实是不错的，最起码不咸。不过老孙你还能找到位置在哪了吗？现在地面都用砖铺起来了。’

老孙皱着眉琢磨了一阵子，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大概的位置是能找到的，但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只能把那位置附近的花砖起开，才有可能找到水井的位置了。’

这事张所长不太好做主，只能转头看向丁科长那边。这件事情其实也有多种选择，就是不用这个饮水，那么也可以选择购买桶装纯净水饮用，而这个咸水井里面的水，就可以日常生活使用。但肯定要多出一笔额外的支出。

丁科长思考了一阵子，就直接决定了，‘那还是老孙去找找你的井去吧，毕竟靠纯净水的日子不是长久之计。短时间凑合还可以，长期用的话我们无所谓你们自己就嫌麻烦了。不过弄归弄，该破坏的地方就破坏，不过复原的时候一定要弄得板正，水井上面最好修一个池子，别弄得不伦不类的让院子里难看。’

说完了计划，张所长也就明白了接下来该干的活了，此时天色已晚，张所长也就说道，‘既然情况已经确定了，我们也就不做再多的挽留了，明天领导们就先不用来了，我们找到水井以后就先挖沟，就这些事情也得做很久的时间了，等需要技术的时候领导们再来吧。’

丁科长看了看钱工，钱工也是皱了皱眉，才点点头，‘好吧，你们就自己先干着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几天局里的事情也确实是有点多。不过别以为我们没在这里就能随意的干了，等我们再来的时候看你们干的不达标，也是得返工的。’

张所长拍拍胸部，‘放心吧，现在我们这里算是兵强马壮，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干领导安排的任务，绝对不糊弄事情。并且这也是关系到我们个人的生活条件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马马虎虎的干啊。’

第九十六章 自来水不自来

这几天需要干活，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一起吃饭干活。而厨房则是已经完好的搬到了新办公区的厨房里面了。转天开始，等吃完早饭的功夫，老孙就已经来到了新办公区里。

而张所长看老孙来了，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先安排我们到，‘先找井的位置，撬杠洋镐的，去仓库里拿出来。’

拿这些东西是有原因的，因为整个办公区域上的花砖地面都是有垫层的，所以现在如果不用这些破拆工具是根本无法把花砖和地面分离开来的。工具拿来，小推车也推到旁边，好把拆下来的废料直接装车。

老孙倒是没着急下工具，还是根据屋子与地面的相对位置，找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在手心里面哈了两口气，然后转头对张所长说道，‘我可砸了，这个位置我觉得差不很多，但也不能完全保证啊。’

张所长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想到这个井还能再次用上呢，本身就是打算填埋的。砸吧，这个地面铺装还剩了一些这个花砖，应该是够用了。’

老孙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抡起洋镐，对准了花砖的缝隙，一镐就撬动了地面，而镐头也是很准确的插入到缝隙当中，剩下的活就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多的技术行了，只要撬起这个跟地面链接的砖块就行了。

但撬起两块砖之后，老孙有些迷茫，‘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啊，怎么还没看见井的位置呢。’

张所长心里的施工计划已经想好了，自然也是不担心这些小问题，直接说道，‘接着撬就是了，反正我们也得向着那个压力罐池子的方向把这些砖都撬起来，要不然也没办法挖沟啊，至少横向宽度也得有两块才行，否则铁锹都下不去。所以不用担心会会坏。’

老孙听了这话，也就不犹豫了，不过还是按照自己认准的方向开始刨挖，果然在向着东边撬出了四五块砖的时候，老孙手里的洋镐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这让老孙很笃定的放下了洋镐，指了指下面，‘水井就在这个板子下面了，那我接着顺着方向开始撬砖，你们看看就可以准备挖沟了。’

虽然老孙是那么说的，可是想要进行挖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老孙虽然撬起可花砖，可下面的垫层和砖块已经分离了。而想要挖沟还得用工具把垫层破坏掉。

不过整个所里就那么一把洋镐，这让我和二周有点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张所长不愧是面对了很多次这样的问题，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去拿大锤去，这个用大锤也一样，反正垫层也没有用了，用大锤可能更好用一些。’

其实这也应该是张所长的经验，毕竟张所长在职业生涯当中走了很多地方的所，而上一个所还是因为完全完成了所内的建设工作，因为这边的工作需要才来到这边的。

所以工作经验在这样的时候就能起到极大的作用。所以按照安排，我和小周去仓库里拿出了大锤，而这时候老孙已经基本上撬完了花砖，正在鼓捣着水井上的盖板。

我们把大锤拿出来之后，大周先上了手，‘那个我先来抡几锤，一会儿累了咱们交替着来。’

大周这样表现，我和小周也是乐得清闲，看着大周开始抡起大锤。本以为垫层会很坚硬，因为这个垫层的上面看上去很平整，给人一种很坚硬的感觉。但没想到的是，一锤下去，就碎掉了一大块的垫层。

而大周虽然看上去比较瘦弱，也显得特别有书卷气，可力气还是真不小，刚刚抡完一锤，连调整呼吸的时间都没用，直接又抡起一锤，继续砸击着地面的垫层。

但大周仅仅抡了十多锤，终于是放下了大锤，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活还真的不容易干，还真的挺累的，你俩替我一下子。’

十多锤的砸击其实就已经向着东边前进了有四五米的距离，主要是因为垫层确实不算坚实。

不过小周此时并没有太闲着，等大周砸完了之后，就拿着铁锹，开始清理上面的垫层碎片。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就不能再让小周去弄这个了，只有过去接过大周手里的大锤。

因为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而刚才去拿大锤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大锤的重量，而从没有抡过这东西的我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其实抡锤的动作，我刚才看大周就已经学会了一些，还有一些是跟当年传奇上的祖玛学了一些。

不过当自己真的抡上大锤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个大锤能够释放的力量绝对不仅仅是锤子自身的重量。它还带着一个人以腿带腰，以腰带肩的全部力量。抡下一锤就能感受到这种力量的输出感，也让我在脑子当中想到了为什么武侠小说里面力量大的人一般都选择用锤子作为武器的原因。

大锤砸击到垫层的时候，那种震动随着土地都能让自己的脚感觉到震动，当然这肯定不是因为土地的震动，而是因为花砖下面的垫层传递的震荡波罢了。之所以能够这么清楚的说出感觉，是因为我的手上对于这种反震感来的更加强烈。

不过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力量真的不够，还是因为用力的方法不够科学，只抡了五六锤，就觉得胸口里的气息有些跟不上用的感觉了。

猛的深呼吸两口，再次抡锤，却得到了一个更加吃惊的情况，刚刚一锤就能破损的垫层，竟然纹丝未动。

这让我不禁有些吃惊，调整了一下自己，再次抡锤。这次我明显的用上了比之前都大得多的力量，然而，面前的这一块垫层还是丝毫没有破碎的意思。

正当我再想用力抡锤的时候，老孙却喊住了我，‘那个地方就先别砸了，明显能够看出那块太厚了，先砸砸更前面的地方，一会儿再回头弄这边。’

而大周也是从一边走了过来，示意他继续来。而我也确实是需要歇一会儿，便从善如流，将大锤递给了大周。

第九十七章 接通

大周确实也是按照老孙说的方式，并没有按照刚才所说的方式，而是向前走了一点，再次抡锤。而果然如老孙所说的一样，前面的地方也与之前一砸就破的地方一样了。

不过体力的下降还是很明显的，大周现在也是抡一锤就要回一口气，然后再次抡第二锤，再次抡了五六锤之后，大周似乎是有些累了，正当我想去接手的时候，在一边刚把废料推走的小周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怎么了，这就虚了，这个体力欠练啊，交给我来吧，大周你先休息会儿，小白你来把垫层出到车上。’

说完之后，小周倒是毫不犹豫，现在手心吹了两口气，就拿起大锤直接开抡。小周的力量从这个动作上面就能看出，比大周大得多，每一捶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沉稳。

随着三人的轮流倒替，这一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这个垫层的破碎。而老孙这一上午则是把井口完好的弄了出来。

下午的时间，张所长先拉起了一条线，然后示意我们，‘你们四个人一人弄一段看是挖土吧，这个沟没必要挖的很宽，但一定要挖的足够深，至少也要有半米的深度，这样才不至于在冬天的酷寒下，让这个水管上冻。我一会儿联系个车，然后去镇上买点料去，如果你们能挖完的话，咱们明天争取就能吃上自来水。’

张所长既然是安排完成，我们也就不犹豫了，每个人都找了趁手的铁锹，开始沿着张所长拉好的线绳进行挖掘。而张所长也是过了一阵子就坐着大门口的车走了。而我看那辆车大概就知道是谁的车辆了。

挖掘的速度其实也算不慢，虽然表层的土地还没有完全的化冻变松软，但除了表层以外，下面的底层就仅仅是那种压实的硬度了。

偶尔赶上不太好弄的土层，我们也有洋镐可以用一用，所以为了施工速度，就变成了老孙拿洋镐来搞定这些难搞的土层。而我们三人则是积极挖土。

这一下午，五十米的距离也就完全达到了标准的深度。而此时日头还算比较高。不过张所长也还未归，于是也只能打电话给张所长他，‘张所长，我们这边的沟挖完了，您的材料买完了么？’

张所长似乎是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能够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呼吸声，‘你们干的够快的，我这五分钟以后回所里，你们稍微等会儿吧。’

张所长回来的时候连五分钟也没用，还是跟着走时乘坐的是一辆车，然后从车上拿下了六七根有一寸粗的水管子。剩下的还有很多的管件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

既然看见了也不能让张所长一个人自己拿，也就快速的跑过去从张所长的手里接过了那些水管。这些pvc材质的水管，其实并不算重，只是因为管子的长度大概是出厂就那么长，所以也不可截断再重新弄。最近这两年还是很流行这种材质的水管子的，配合上专用胶水，用起来比原来的铁管方便多了。

但是好像有新闻说了这个材质并不太适合与作为水管用，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另外最近也开始流行了一种新的材质，也就是ppr热熔水管，不过那种东西需要相应的设备，这个我们这里就不太好操作了。

总而言之，现在最优先的就是能用上水，至于其他的问题会出现，也不再我们现在的考虑范围内了。

接续水管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得多，只需要抹上足够的专用胶水，之后就可以直接的进行连接了。只是最后与压力罐接通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小麻烦，毕竟需要变径，口径不一样的情况还是有点麻烦的。

天有一丝丝擦黑，如果去河边就能看到了河里面那个“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景象了。而我们接续水管的工作也是顺利完成了。为了庆祝一下，所里的所有人都去了外面的餐馆里面要了几个菜小聚了一下。

而自来水能不能正式的用上，还得等到明天才行，因为胶水粘接的地方还需要时间让胶水彻底凝固，才能够达到足够的强度，以防止抽水的巨大压力损坏水管的连接处。

而张所长也是在晚上的时候，通知了领导这个情况，大概希望明天领导们能够来到所里来指导一下，看看我们这边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好的问题。

等第二天的时候，丁科长和钱工马工一起来到所里的，还有维修队里的人也是跟着一起来到了所里。不过这次维修队来我们这边并不是有什么需要维护的东西，而是因为西边院子为了浇水而准备打井，而维修队是来这边准备接上电路和调试相应水泵而来的。

不过现在维修队来这边也是顺便看看这边这个压力罐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存在。

总之又经过了一上午的调试和试运行，终于水管当中流出了自来水。在自来水流出的那一刻，油然而生的一股幸福感充满了我的心里面。在所里终于不用靠着合闸开电在水井里面抽水喝了。虽然这里依然是用水井作为水源，可这种打开水管就能用水的感觉，真的是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感。

虽然刚刚开水管的时候，是浑浊又异常的水。这些异物是来自于水管，压力罐和沉积在井底的水导致的。等过一阵子就能够拥有清澈的水了。

自来水对于饮用方面，其实改善的方面并没有那么大，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自来水，所里就能够安装一个太阳能，那样就能在夏天的时候简单的洗上一个热水澡了。这件事才是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这几天的忙碌，也算是得到了最终也是最希望的成果，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开心的微笑。而此时工作的中心也要转到了西边院子里面打井的工作了。这个关系到即将到来的植树节，以及后续的种树情况。据说领导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面对这一次的植树节。

第九十八章 植树节（一）

就在这些紧张的准备过后，植树节也马上就要来了，这阵子所里上下都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毕竟西边院子的面积也确实是够大，不下功夫恐怕是很难种完这一切的。

不过领导们似乎也是早早就思考了这个问题，在植树节的前夕，领导们特地来到了所里跟我们交代了一下，‘明天我们树苗会早早的就到这里，所以你们得早起开门，之后你们就不用过于的在意其他的问题，我们已经把工具拉来了，明天的时候，局里所有的党员都会来这里参加植树活动。这既是一种极好的党员活动，又是为你们解决这个西院种植困难的一个方式。正好你们仓库当中也已经盘好了大锅头，所以明天就是展现这个锅头的用处了。’

张所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头疼的问道，‘明天么？那菜和调料什么的谁买。还有就是大约多少人，好准备主食啊。要是明天用锅头的话，今天就得好好打磨一下，毕竟盘好了以后还没有仔细的用过，连收拾都没有收拾。’

丁科长无奈的耸耸肩，‘这个酒完全看你们自己的安排了，毕竟这些事情不可能全靠我们鼓捣啊。当然如果明天要是没时间弄树苗的话，那就不用管了，他们应该是自带了装卸工人。’

张所长看这情况也就知道了这个决定是无法改变的，自然也就是直接点头答应了。丁科长也没着急走，而是看了所有的前期准备都差不多，在本子上面一一对照了之后，才决定了回城，‘那个张所长，明天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毕竟也算是一个整体的局党委活动，所以明天中午的饭菜绝对不能含糊了，材料的话，我们应该会比其他人早到，所以材料的问题就不用管了。不过明天你们可把那个屋子弄干净了，别弄得乱七八糟的，显得不卫生。’

张所长并没有说话，也仅仅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这个话。但等丁科长走后，张所长才开始叹息，‘这次又是一次吃力不讨好的活哦，明天做饭估计是要吃些大菜了。估计更大的领导们也会过来看看了。对了，明天大周你负责掌勺，小白你跟着烧火，其他人该帮忙帮忙，但是种树的事情绝对不插手，也就最多是帮忙搞后勤工作。再一个就是明天的水一定要保证足量，可以去店里面买一些桶装纯净水，烧一下。’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张所长的意思，只是买水的事情还是得需要一个方法。毕竟仅仅靠着自行车或者其他的方式，恐怕也弄不回多少。所以我骑着自行车，而大周和小周两人推着手推车，就向着村里面去买水了。

来回大约用了三十分钟，总共推了三桶，加上我自行车后面拖了一桶，所以总共是四桶纯净水。这些大概能少七八暖瓶的样子，这些水对于只做一天的人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晚上的时间总是在睡眠当中过得很快，所以等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门外响起的车喇叭声音才把我们吵醒。手脚最利索的还是大周，我刚穿好衣服的阶段，才出门就看见大周披着一个外套就去大门门口那边开门了。

虽然植树节的所在的三月份，已经算是春天了。可是我们这里的温度，在这种早上的时间，还是那种非常寒冷的个位数温度。不过等到中午以后，气温又会升到二十多度。如果穿得厚又在阳光下，还是会有一种冒汗的感觉。

等所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的时候，树苗也已经完全的从车上卸载下来，而丁科长这一行人也是来到了所里。而这时间太阳才刚刚升起没有多久，也就是说领导们到局里的时间应该是比正常的上班时间要早得多。

但丁科长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马工把中午要做的材料从车上拿下来。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哪能让马工真的动手，赶紧在马工打开后备箱的时候上去一人拿了一样就向着厨房里面去了。

当时拿的时候比较着急，还没注意到底准备做什么菜。等我们看到面前摆着的这一大块猪肉的时候，也是有些吃惊。这块猪肉的重量，少说也得有三十斤的重量，毕竟以大周的体力都能看出他有一些吃力的样子。

而装土豆的袋子则分为了三袋子，一袋子里面有个十多斤的样子。而大葱也是一整捆的从车上弄了下来。剩下的还有鲜红的干辣椒和少量的八角花椒之类的调料。

而马工则是直接就进了屋子说道，‘你们也别含糊了，直接就开始准备清理土豆皮吧，这些前期需要的工作在这个屋子里都可以进行准备了。也别太关注外面的事情了，只要留一个人给准备着烧水就行了。’

看着这么多的东西，我托着下巴，指了指这些东西，‘这些材料都要放到锅里么？中午有那么多的人吃饭么？’

马工点点头，‘虽然没有发动所有的党员过来你们这里吃饭，但今天中午的人也至少是有大约四十人的规模，所以你说这些材料是不是得都放进锅里。也别考虑别的了，只要是干净卫生就行，至于味道有差距也没什么，毕竟我们都不是专业的么。’

听了这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而老孙则是率先说道，‘那我去屋里烧水，张所长你不去外面等着，万一领导们来了，你也能够正好接触一下吧，再说你认识的人也多，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所长看了看桌上着实多的土豆和肉，正想着说让老孙在这帮忙，而自己去烧水就行了。可这时大周就先抢话了，‘也是那么个事，张所长你不能不在外面等着领导们啊，毕竟这个事情也不仅仅是科室或者河道处里的事情，万一有些局领导来了，我们一个人也不出面是不是显得太不重视了。再说这里的活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多，稍微的弄弄就行了。’

第九十九章 植树节（二）

大约是九点半左右的时间，我们在厨房忙活着的三人，已经将一半的土豆皮削的差不多了，而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一辆大巴车，进了我们的院子里。

要说大巴车的话，其实我们这个院子里是很难进来的，主要是因为大门口的路比较窄，且当时大门的设计也并不是让这样特大特长的车向院子里来而设计的。所以刚才大概就听到了车在外面来回调整的发动机轰鸣声。

车一停稳，门便打开了，我们这边也并不能够分心看太多的事情，但从车的角度来说，这个车能做五十人是没有问题的。而刚才大概的一看，应该车上也坐的比较拥挤的样子。

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不过只觉得车门一开，外面的声音立刻嘈杂起来，是各种拿工具，工具之间碰撞的声音，以及互相之间的说话声。

不过从我上班以来，到现在这个阶段，还从未在这边听到这么嘈杂的声音了，这不由得让我感觉到了真正的人气是一种什么感觉。

削好的土豆都放在一个充满冷水的大盆当中，为了防止土豆氧化发黑。这个盆子快赶上在偏房里面的大锅头大了，这些土豆在盆里面也占了不少的位置。而大周则是已经放弃了削皮的任务，转而开始对已经削好皮的土豆进行切块了。

当然主角猪肉也是很好的待在一个盆子里，由冷水泡着，为了干净的同时，也是为了拔出多余的血水，让猪肉自身的腥臭味道减轻一些。

等我们处理完土豆和猪肉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样子。虽然有些疲劳和乏力，但看着两大盆切成基本差不多方块的食材，也是感觉到了中午食物的美味。

现在有的中年人老说，还是过去的大锅菜好吃，所以现在也很流行一些农家院，农家饭之类的餐馆。但事实上可能也吃不到过去的味道了。一个是因为每个人自身平时所吃的食物油水要比过去大得多，而不仅仅是靠着吃大锅菜过日子了。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那种大锅菜做法现在也很难复制了。

毕竟过去能吃上大锅菜的时候，都是在各种喜事上面，等吃席的人吃饱之后的剩菜，会重新回锅，之后在大锅当中炖煮一锅大锅菜。

首先这样的才因为前期的炖煮和盐分凉透以后的渗透，本身的味道就比刚刚做出来的新鲜食材味道要好得多。

另外烹制时间也是很关键的，在席上的菜品本身烹制的时间就不算短了，而再次回锅炖煮，最起码要有一次开锅的时间才能算熟透吧。可菜多的情况下，用木柴烧熟这些食材的时间就很长。所以长时间的烹煮的味道也让这个大锅菜的味道变得不一样了。

这些菜品还有一点就是各式菜品之内的味道互相混合之后才会获得更好的混合味，而不是单一品种食材能够带来的单一味道。以及各个菜品当中的盐分叠加也会让菜的味道变得更加咸香，并且深入骨髓。

可现在无论是外面的农家院饭馆，还是我们现在烹制的大锅菜，都是新作的。就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我们就是全力的烹制，在锅里的时间也不可能超过一个多小时的炖煮。而在外面的饭店，从吃上饭到结束，再磨叽也就是最多两个小时，自然风味也不可能呈现出原本的味道。

当然想要在日常做菜的时候做出相应的味道，也是可以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重油重盐重调料，这样的味道才能够勉强跟过去的大锅菜做出差不多的味道。

当然健康不健康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烧火这件事，因为曾经烧过，所以很快的就上手，开始热锅烧柴。不过为了更好的让菜成熟，钱工还是购买了一个鼓风机以防火力不足而让所有的党员们吃不上饭。

种树这件事情，虽然看似是比较轻松的活，但其实不论是填坑还是挖坑，都是一个重体力劳动，加之我们需要种植的数量确实太大了。所以中午的伙食代表了下午所有党员同志们的力量。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没力量。

烹制大锅菜的时间，就能看出大周的做饭功底了。自从大周来了之后，我们这里的伙食基本上就不用我做了，而基本都是大周进行烹制，而我则是经常进行凉菜调制。总之这样配合着来，厨房里的伙食比原来好得多。

但大锅菜如果跟平时的小炒一样的话，现在大周也不用那么焦头烂额了，因为我们这里并没有合适与做大锅菜的其他工具，锅够大但是锅铲类的东西还是太小了，就是这些肉的翻炒，就让大周觉得手酸。

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不耽误吃饭，我和大周也就进行了轮流的翻炒，这样才让手能够勉强的不那么累。不过等土豆放进去之后，这个翻炒的动作都没办法进行了，因为这个锅铲够不到锅底下。这让我和大周都有点愣神。

但小周虽然不是做饭最好的那一个，此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把水桶当中的水舀子递给了大周，‘用这个翻炒吧，如果要是不吃力的话，那就加上水再翻。总之现在只要不糊锅，味道就绝对差不了。’

大周很虚心的接受了这个意见，先稍微的试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拨不动，也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开水倒进了锅里，直到土豆的缝隙当中能够看见水的存在。之后也顾不上翻或者不翻了，均匀的用盐袋子撒上了一层盐。而这个一斤装的盐用了一袋，才在那微微沸腾的锅里面能够尝到一点点的咸味。

不过大周却不太敢再放盐了，毕竟之前做饭也从来没有这么用过盐。转过头来问我，‘小白你过来尝尝这个味道，还需要再放些盐么？’

我用锅铲稍微的尝了一点点汤，汤里面自由一点点的咸味。但也许是盐还没有化开的原因，所以我也不敢判定，只能跟大周说道，‘你搅和搅和然后再炖煮一阵子再尝，如果味道还是这样，那就加点盐。如果味道跟平时做菜的时候差不多了，那就再放点酱油调调色吧。’

第一百章 植树节（三）

大周也是听取了我的意见，开始搅动整个锅里的材料，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猪肉的香气也渐渐的弥漫开来。而我们的偏房后面装着一个排风扇，恰巧就是这些人种树的地方。

隔着一道墙，都能听到墙后面传来的咽口水声音和议论声，‘这香味，太香了，这人们正饿着呢，让我们闻这个味道，不是犯罪么，再这样我们罢工了。你这是考验我们的决心啊。’

这样类似的笑话，外面此起彼伏。而正当我们在意的时候，张所长从门里进来了，看了看锅里的那一大锅菜，有些皱眉，‘外面闻着味道倒是不错，不过这个屋子里面看这个菜，颜色有点太白了吧，快赶上小白的那个肤色了。’

让谁也能听出这是张所长所讲的笑话，但锅里的颜色也确实是偏淡。虽然肉上面的颜色还算是比较好看的，但大部分的颜色应该是都被肉吸进去了，所以现在的土豆上和菜汤里面的颜色都是那种有点发白的样子。

但大周则是一点不急，只是拿锅铲先尝了一点汤，之后拿起了一瓶老抽，倒入锅里面，‘这得稍微的尝尝味道，万一太咸了，就没办法吃了。但现在可能还是得稍微的加点颜色和咸度。’

张所长平时虽然也是会做饭的，但他自己似乎是不太喜欢自己一个人吃饭，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的时间，那么张所长肯定是自己出去凑场。而自从所里人多起来了，也是不太愿意在做饭吃了。

既然会做饭那大概是也明白大周说的意思，也就没再关注这个大锅菜的问题了，而是转而让老孙和小周去收拾碗了。毕竟党委的人就来了四十多，加上所里的人和科里的人，就要至少有五十个碗左右。

作为我们所里，吃饭的人本身就没有那么多，自然是只能想别的办法来克服这个问题了。不过丁科长也算是全面人，早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局里的伙房里面借出了五十个碗，虽然都是最粗糙的那种瓷碗，但也比没有强。

现在就让老孙和小周在水池子边上仔细的刷一下这些碗，毕竟还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用过这些碗了，有的碗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大周对于锅里的土豆炖肉已经完成了调色的任务，便对我说道，‘先把火撤了吧，这个光靠炉膛里的余温也够了，再加火的话，恐怕土豆都要炖成土豆泥了。你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啊。’

根据大周这么说，我也向炉膛里面看去，这个任务看来是无法完成了。因为在刚才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继续添柴火了。现在所有的木柴全部已经变成了烧红的火炭，而火焰却已经完全消失了。可在转眼看向锅里的时候，这个里面还是咕嘟咕嘟的冒着沸腾的泡泡。

看这个情况我也有些无奈，‘火是撤不掉了，锅也端不起来，只能等着把土豆炖烂了。’不过大周交给我的第二个任务，我还是欣然接受了，直接拿起锅铲稍微的舀了一点汤，吹凉之后尝了尝。

这个味道，确实是与家中炖煮的那种味道不太一样，肉的鲜香味很好的释放了出来，而腥味却要比家中炖肉的感觉轻得多。毕竟这里也没有很多其他的调料，能做出这种味道我觉得就可以了。但也不能说是完美，便跟大周说道，‘可能还是得加点盐，这个汤里的味道虽然比较鲜了，可是咸度总感觉差一些，毕竟这个是汤里的味道啊，要是进到肉里和菜里面的话，恐怕就有些差了。’说完我也不能光说，直接舀起一块土豆，插起一小点，放在嘴里尝了尝，果然是没什么咸味的。

而剩下的那一点，大周也是接了过去，尝了一尝也跟着点了点头，‘确实是盐度差强人意，可是再放多少呢，我怕放多了咸的太厉害了，再入不了口。’

我琢磨了一下，便说道，‘把那袋子盐都放进去吧，觉得咸的话可以倒上一点热水降低盐度，但太淡的话，这些种树的人都是重体力劳动了，吃不饱下午真的是受不了的。’

大周仔细的考虑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也就不再犹豫，把袋子里的盐全部放进去了。等盐刚刚搅匀的时候，外面就又是一阵嘈杂，大概是所有人都准备开饭了，毕竟现在的时间也到了十二点了。

而丁科长则是亲自来到厨房过问，‘怎么样，大锅菜炖煮好了么？外面的领导们可都已经饿了。’

大周再次用锅铲搅动了一下大锅内的食材，然后乘了一点点，尝了一口，便对着丁科长点点头，‘成了，可以开饭了。’

丁科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叫站在外面的张所长，‘老张，叫你的人端着碗过来，乘好了就端走给领导们送过去。主食都在厨房里放着呢，跟领导们交代一下。’

张所长也是不含糊，直接把这件事安排好了，一会儿老孙和小周就一人端了一个托盘，上面平着码放着两排总共八个碗。

这时候大周一边乘一边叹息，‘这个大锅菜缺点东西啊，要是有香油和香菜就好了。’

‘香菜就算了吧，毕竟有人不喜欢吃。’我也是在旁边听到了这话，跟着点头，‘不过香油确实是提味，有点香油明显能让这个菜的格调再上一层楼。’

毕竟是第一次进行这个大锅菜的制作，所以有这些细节上的问题也是难以避免的，下次提出相应的意见就可以了。

等我们给每个领导都乘完菜的时候，外面有的领导已经拿着碗来到了厨房里面。这领导是谁我是不认识了，但看来是认识大周，对着大周连连竖大拇指，‘不错啊大周，这个味道弄得真的是很好了。再给我来一碗，要是能配上一碗炸辣椒油，那就更是绝配了。’

大周也只是对这领导微笑，接过碗来就又盛了一碗。但是锅里面的菜还是有剩余不少，绝对还能够几人回碗和我们所里的所有人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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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了，二十万的书写里程，也算是正式上架了，还算是不错的体验。以后基本要保持稳定更新的，最起码要拿一个全勤奖吧。

第一零一章 植树节（四）

但除了刚才过来的领导以外，剩下的都没有再次过来，而我们在厨房里面也是每人都拿了一个碗，自己盛了一碗。

等我们自己吃的时候，也就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就没有人再次来续碗了。这个菜的整体味道确实是有些偏咸了。而刚才过来续碗的这位领导大概是口味比较重，自然是愿意吃这样的菜。

当然菜咸了也有咸了的好处，这样吃馒头就不太费力。而配合上馒头一起吃的话，还是很不错的味道，尤其是沾上一点菜汤的泡馍，那就是最美味的午餐了。

等我们吃饱了之后，领导们似乎是打算继续干活，毕竟现在正处于哪种不冷不热的状态，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床铺可供休息，而完成的数量也比完全完工要差得多，所以有些领导们决定就直接继续去植树。

当然作为活动组织方的丁科长还是直接建议到，‘咱们在这个地方先坐着休息休息，刚刚吃饱饭就去干重体力活对身体不好。不过领导们要是想围着院子转转看看，那也可以溜达溜达。当然上大巴车上去休息一下也行，咱们下午的时间也不短。’

虽然丁科长的想法是好的，这时候却有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领导突然发话了，‘你们可能是比较清闲了，我们这下午还在市里有一个会呢，相信这里的人也不是全都有时间，所以现在能够抓紧干一点，不耽误会议为前提才是最好的。毕竟也不是咱们局里自己的事情，市里的会不容缺席啊。’

丁科长有些吃惊，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其他领导。果然要开会的领导们也确实是不少，当然也还是有一些普通科员没什么事情，但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一辆大巴车来的，如果要回去肯定就得一起回去。

这让丁科长琢磨了一下，问了问身边的马工，‘咱们这次活动的素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工看了看手里的数码相机，微微的点点头，‘可以了，这些也差不多足够了。’

这话让丁科长满意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个刚才说话的领导说道，‘那个魏局长，既然下午领导们都有会，不如现在就先回去吧，下午我们科室里的人配合所里的人，能种多少种多少，如果还是完成不了的话，那明天我再让处里的党员同志们一起来这边劳动一下。’

刚才被称为魏局长的这位，看了看身边的人，嘴里的声音并不算大，‘这个蒋处长，那可就要麻烦你们河道处了，毕竟你也知道这是个比较重要的会议。’

蒋处长是我们处里的处长，而丁科长是属于蒋处长下面正管的人员。既然是丁科长提出的建议，蒋处长也是思量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这个主意不错，毕竟你们都要开会，我们这边办公室里的事情也不算太少，咱们这里也没有一个可以给领导们足够的休息空间，那就先这样吧。这里的树经过了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基本算是完成了大半了。’

魏局长摇摇头，‘这话说的就有些让人脸红了，我们这个实干能力可真的是差远了。尤其是对于你们这个土，我们也确实是服气了。这些洪水淤积的泥土，虽然营养成分可能会比较高，但是干了以后是真的弄不动啊。’

蒋处长对于这个情况也是有些无奈，‘这个没办法啊，毕竟院落抬升地基已经把好土用掉了不少，自然是没有土可以给这边院子用了，不过相信几年以后这边的土地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成好的土地，我们现在也是正在慢慢的改造么。为了后人能够拥有这些好的土地和环境么。那领导们，我们上车先回去吧，也别在这里晒着了。这样回了城里还能休息一阵子，下午开会的时候也能好好听啊。’

魏局长点点头，然后对着正在忙活着各种事情的人喊道，‘走了，咱们先回城里了，上午都辛苦了，等有机会一定给大家表彰。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自己用的工具都拿回来，放在仓库里，别让小丁科长难做。’

魏局长的话还是很有用的，有些刚刚把工具拿回来的人就先行上车，而没拿工具的人也是去西边的地里面把工具拿了回来。放在院子里也就直接上了车。

等大巴车从所里离开的时候，丁科长才看了看我们这些人，只得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张所长说道，‘你看看让谁在这里刷完收拾，剩下的人休息一会儿都跟着去种树去吧。今天可算是辛苦你们了。’

张所长此时也顾不上说话，只是拿出一颗烟，吸了一口。等吸完这一整颗的时候才说道，‘那就开始吧，小白你留下在这里把碗刷干净了，装箱。刷好了以后也别闲着了，过来帮忙吧。’

虽然这是一个植树节，但我跟这些锅碗瓢盆勺的还是打了大半天的交道。等我刷完所有的碗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钟。只能去屋里面喝了点水，然后去西边的地里看看植树的情况。

来到西边院里面，这边的样子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因为整个地块还是有些偏狭长的，而现在不论是丁科长带领的科室人员，还是我们张所长带领着所里的人。都已经快要到达一半的位置了。

而一个很长的水管正在潺潺冒水，由小周提着水管跟在后面给每一个棵树的坑里面浇上水。

虽然这个季节还是很寒冷的时间，但每个人都已经脱掉了厚实的外套，像钱工这样强壮的人更是只穿了一个衬衣，用铁锹的身姿是那么的动人，而额头上竟然能够看到有一丝丝汗水了。

而整体的视觉效果，其实也是特别的漂亮，头一天已经打好了灰线和点位，而今天的种植都是在点位上开挖的树坑。

现在再看栽好的树木，那真的是横看竖看都成排，间距也是那么的正好。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缺憾，有些树苗并不是那么直，所以会带一些微微的瑕疵。不过现在也能想象到，这些树木长成之后的样子。

第一零二章 植树节（五）

张所长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我过来，赶紧招手让我过去，‘小白你过来替我一会儿，我得回去休息休息了，这一整天，岁数是不饶人了。’

张所长其实干的也算是比较简单的活，主要就是负责去树苗堆那边去拿树苗，然后再过来扶着树，好进行填埋。

相对于挖树坑的活，这个活就算是比较轻松的了，毕竟看钱工和大周小周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土有多么的难挖。相对于当时挖水管沟的时候，还要吃力得多。当然也不排除因为干了一下午的时间，体力下降的原因。

而钱工和丁科长是一组，而马工则是和冯师傅一组，这样的安排下，相对来说张所长的任务就比较重了，毕竟要负责两个人的活。

之后我们又做了不到两个小时，天色就算快要黑下来了。毕竟这个季节的天还是比较短。而太阳稍微一落，这个温度就下降了很多。

丁科长在黑天之前，及时的结束了工作。而后回到了办公区以后，便给张所长打了电话，电话里面说的话，无非就是明天的事情还是要听电话安排，另外还有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抓紧从东边的老办公区搬到新办公区里。毕竟这边的办公区算是已经完全休整好了。

但今天，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情，毕竟这些东西早一天晚一天都不是特别要紧。并且今天是真的都有点累了，虽然看似是没有多少重体力活，可时间在这里摆着，即使是站着，恐怕也累了。更何况还要干活。

而晚餐的时间，更是没有什么精神吃饭，就算是简单的把菜热了热，然后吃下去，也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最重要的是张所长现在的状态特别不好，看着我们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次的事可能是有点麻烦了。以后有什么后果，也就默默承受就好了。’

大周抬起头来想说点什么，但看张所长那种无奈的表情，也就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此时的饭桌上，不但大家都没有食欲，连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张所长并没有起得那么早，在我们做熟饭之后，张所长才来到厨房吃饭。这是张所长基本没有过的情况，毕竟张所长年龄也是大了，睡眠也比较浅，并且张所长多年早起干活的习惯也已经养成了，所以这件事也是有些难碰到。

这时候就能看出年龄的差距了。虽然昨天我的干的活属于那种最轻的，但今天还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疲劳。大周和小周的精力还算不错，可身上的动作都是带着一种疲劳的感觉。而张所长更是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明显的休息不足。

不过丁科长他们也是来的很早，我们这边还没完全吃完早饭，丁科长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所里。

丁科长来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把中午的大锅菜材料拿了出来，不过今天大概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材料也就少了很多，‘今天中午谁做饭的话，一个人弄吧，咱们尽量让人多一点，昨天的进度还是慢了点，所以今天我们让咱们处里没有其他事情的党员们也过来帮咱们种树，争取一天时间就完成这个工作。而今天蒋处长将会来我们这里指导，所以一定要重视起来，保质保量的完成。’

这次大巴车是没有一起来了，但总共加上丁科长的乘坐的车，一共是三辆车，而下来的很多人都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很多人都是同龄人。所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今天干活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现在的大学生，即使是能干活，也不是那么能干体力劳动的，何况没有相应的经验，干这地里面的农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技巧在我一个暑假的时间也仅仅是初有皮毛。

不过做饭的事情，还是交给了大周，因为昨天做的菜虽然是有些咸，可其他的口味也绝对是一点也不差的。

当然今天就可以不选择用大锅去做这些饭了，毕竟大锅菜要想做的话，至少得要两人才能做的熟，否则来回烧火和添柴的功夫，可能菜就会出问题，并且火力不足也是很影响口味的。

这也是为什么过去的时候做饭的厨师班烧火的师傅也是很重要的，毕竟这是做熟食物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但今天的人数，不到二十个人的话，那还是可以选择用平常的锅在煤气灶上进行饭菜的炒制，这样也更容易掌握，也不容易浪费。

伙食的问题交给了大周，而剩下的人则是全部选择了去西边院子种树。不过张所长可能是真的累了，跟丁科长说了什么，张所长就回了东边的老办公区去休息了。

我个人有点不太愿意和陌生人配合，毕竟有点宅属性的我交流能力有些差，所以我选择了去跟老孙和小周一组，继续着昨天的活。这样选择的原因是已经有了经验，自然干起来会比较顺手，同时这个活也算是规模上来之后比较重要的。

所有的横竖斜对成直线就需要我们这些扶树的人去调整了，毕竟这个由白灰撒成的点，都会在掘土之后被掩埋，所以正中心的点位肯定是无法判断的那么准确，只能用人眼去补正。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有一点点的困难，虽然眼上戴着眼镜，但这个眼镜也是两三年前配的眼镜了。虽然正常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但看远处的能力着实是不太强，加之立体视觉可能是有偏差，所以在找直线或者地面找平的时候，总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对齐。

不过小周和老孙还是很愿意指导我，会帮忙看一下位置，同时还会趁这个机会去休息一下。

虽然我们还能够抽空休息着，但不得不说我们这三人算是这些植树的人里面手脚比较快的，这一上午的时间，从八点开始，到十一点半结束之后，我们三人是一起种植了有快二百棵树苗。

当然身体的疲劳程度也是跟这个数量成正比的，这就要比昨天做的那些活还要累了。

第一零三章 植树节（六）

而干的最快的还是钱工和马工那一组，这俩人都是从部队回来的，底子好体力强，也有足够的经验应付这个活，两人在一起总共种植了有二百多棵。而丁科长和冯师傅两人则是没有参加到植树的活动中，俩人一人拿一根水管，负责着为这些树木浇水的工作。

而十一点半的时候，就说结束上午的工作，也是丁科长的意思，毕竟丁科长昨天也是干了一整天的人，也许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么一直干，只负责了后勤工作，可昨天就我看到的，换铁锹把就有那么四五回。何况还有些领导们，虽然他们是没什么架子，并且干活也干的很是卖力。可丁科长总要多关注他们一下，并且为了整体效果的确定也是需要来回的跑找到相应的问题并解决。

其实丁科长也是大学毕业的毕业生，但这种实干能力和统筹能力确实是足够强，这些活即使不是亲自去做，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何况丁科长还要去实干，不得不说这个工作的能力确实是很强。

当然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来说，这样才是标杆，这样才是榜样，虽然放在全国，全省，全市甚至全区，都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件，但在我们的处里面，这样的事情也绝对是一大标杆。

不过也许是丁科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已经成为了日常。但每个人都是正常人，自然也会疲劳，所以要提前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并且我们这些干活的人，也是真的累了。

中午午饭的时间，大周做的菜依然飘香，并且今天的调料也备齐了，大概是早上大周和丁科长提前交流了之后，在购买馒头的时候顺道购买了一些调料。

这就让这次的饭菜变得更加可口，而味道也是变得更加富有层次感。经过了一上午的劳动，不论是我们所里的人，还是处里面的党员们，都很感谢中午的这一顿饭，它为我们提供了足够的能量，也让我们填饱了肚子。

等吃完饭之后，没有人不说大周这个菜做的好吃的。而大周那一上午的忙碌也算是没白费。

等中午的时候，还是要稍微的休息一会儿，而好在我们的屋子也算是够多，还有些人可以在车上稍微的凑合一下，而大周就直接来到了我的屋子里，跟我说到，‘其实做饭就是希望别人能够吃的开心就好了，这就让我满足的很，下午看来我也得去那边种树咯。’

听了这话我也明白大周是说自己累了，但还是笑着提醒他，‘还是早点干完比较好啊，毕竟在这里待了时间可不短了，家里嫂子不等的心急么，这个你也得明白，今天干完了明天就不用干了，要不然明天中午这个做饭的事情还是得落到你身上。不过好在基本上也快弄完了，毕竟昨天加上今天已经种了将近快三千棵树了吧，也就剩下不到一千左右的树，下午怎么弄弄也弄完了。’

然而大周似乎是并不乐观，‘这个事情还不好说吧，毕竟南边的那个土坡可能还需要护坡植物，这样裸露着土地要是下一场大雨，不全冲成沟了。’

‘领导怎么安排咱就怎么干呗。’我躺在床上也是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也不是别人能做主的啊，咱们都是干活的命。’

听了这话，大周也是跟着笑起来了，‘也是那么个事情，那你休息吧，我也回屋躺一会儿去。’

下午一点半，工作又正式的开始了。这个植树节的成果，终于在下午四点钟，算是完整的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个横竖成行的树干，看上去就那么的整齐。不过整个院子还是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在办公区的院子里面，因为有这个巨大的影壁墙，来西边院的话，还得经过一个很小的门，显得不通透。这样的结果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最起码视觉感官上就显得格局很小。

不过经过这一天的劳作，所有的大学生党员们，一个个的都是有些怨声载道，毕竟从出生到现在大概也是最累的一天了吧。

当然这些也仅仅是话语的抱怨罢了，当每个人站在小门口回望整个院子的时候，那眼神当中还是带着一种满足感，这样的光芒很美。

这些大学生们先坐车回去了，毕竟下面要说的事情他们就是听了也肯定是无法插言的，还不如早早回城里之后，早点回家早休息。

当然第二天也是周末了，这个时间早点回去也是有好处的。

而留下的丁科长和马工钱工，都是来商讨南边边坡的问题的。而张所长在中午的时候，也是提前就被知会了，所以下午的时间，虽然没有过来干什么活，可是也是及时的过来负责烧开水等后勤工作了，所以开会的时候张所长也是很积极的提出问题和方案。

在坡上种草是肯定要种的，但是具体种植什么草，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就不好判断了。

丁科长的倾向是种植一些比较容易活的草，而钱工则是觉得还是要有一些经济收入，当然投入也不能很大，毕竟整个所里的额外收入现在还没有见到，种植一些作物的情况下，还是能为所里面提供一些额外的经费。

最终经过半小时的讨论，最终决定是种植苜蓿。而西边院子的上半区，也是会种植一定的东西的，这是在植完树后，领导们商议特地留出来的自留地。现在已经是打算在上面种上地瓜，准备冬天的时候来收地瓜的。

这些东西的后期管理，现在暂时商议的是让我们管理。可看着这么大的地块，我们就知道这个任务还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当然丁科长也是说这是暂时的计划，毕竟这些东西在蒋处长中午来的时候，也是特意交代了，必须要进行一个详细而细致的规划，让整个区域看起来既整齐划一，又有一个能够成为循环经济的模式来经营，让整个所里面变得活泛起来。

当然这些计划的策划，肯定是需要领导们的群策群力，而执行者，就是我们所里的这些职工了。

第一零四章 春来到

虽然在总是在过年附近，就会立春，可我们这里的冬天，还是很强力的拒绝着春天的到来。但春天的到来也是有些猝不及防的，并且短暂的春天也是我们这里的特性之一。

而标志性的春天，就是挂着微微暖意的大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当然这个季节，却也是最舒服的季节了。除了风大，就没有其他的褒贬之处了。张所长家里的老母亲似乎是身体有点问题，所以张所长抓紧回家去处理了。

而所里面也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人在这里进行轮流的值班了，不过丁科长他们倒是经常性的会过来这里，安排在所里的人，帮忙进行树的浇水。

这个浇水的活，即使是让丁科长这一车人，两台水泵，也要干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够完成的差不多。

而期间也算是完成了苜蓿的种植工作，这个工作也算是比较简单的活了，正好春天土地已经化冻，表面比较松散的情况下，均匀的撒上种子之后，然后在均匀的喷上一些水，就算是种植完毕了。

不过种植这些东西，总归是会有些意外存在的，虽然我们看着这些植物都是不会说话不会动，但里面蕴含的科学知识却很重要。这个经验，也是在今年的夏天我们深刻的认识到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谈。

日常的工作总是让人感觉时间过的那么快，而我们的前出厦下面，突然间却多出了一个建筑物，两只燕子经过了几天的辛勤，终于垒砌了一个燕窝。等成型的时候，我还是被这种精巧的建筑物给震惊了。

那由燕子叼来每一块泥，从外观上看都是那么整齐，一块块的干燥后，大小都一样。而这个筑巢的过程，其实对于我们人来说可能是很简单的，可对于那小小的燕子来说，两只燕子至少需要飞行来回上千次，虽然赶巧可能离着水比较近，可能还飞的近一点，但离水面远的地方，这个燕窝垒起来就要飞行更远的距离。

而做好的窝，其实也并不一定就特别安全，但在老人们的嘴里面，燕子愿意在家中的房梁上做窝，代表了一家人是善良的，最起码能够爱护弱者。

而存在于我们前出厦下面的燕窝，其位置选择的虽然并不是有人住的屋子，可位置却恰好在一个立柱之上，这让我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燕子的选择很聪明，知道这个立柱这里算是最稳定也是最安全最避风的位置。

除了这最代表春天的美丽生物以外，外面的环境也开始转变了，河里的水已经重新变为了流动的状态，而风泛起的波纹虽然不如颐和园的景致一样，那么有魅力，却也带着自己的风味，杨树叶刷刷作响，配合着整个河里的波纹，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和弦。

相比于冬天时那种让人避而不及的寒风，春天的风则显得更加夸张，从声势上就远远超过了冬天，但没有了那种低温的感觉，只能带来听觉上的刺激。

但偶尔的大风也是有一种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屋门经常性的会被大风吹开，猛烈的活动让门忽悠一下就直接开到了最大，这样的情况让我们本身就饱受摧残的大门，受到了更致命的打击。

春天来到的时间不长，有些常开的门，就已经很难严丝合缝的关闭了。而更严重的门就连关闭都不敢了，毕竟用蛮力关可能比较容易，可开的时候屋子里要是没人配合，那这个门打开就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稍不注意就得翻窗出入。

虽然这种情况出现了，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能拿主意的张所长还在家照顾老母亲，而我们这些人也不好直接去找丁科长汇报，只能勉强着度过春天，毕竟这个季节了，也无所谓刮点风了。

等所有有关于植树节的活动完成以后，我们的日常工作又开始转变了，闲着的地都由老孙指导着我们，开始进行蔬菜的种植。当然第一步还是掘地，这个活虽然是驾轻就熟，可体力上的缺陷也不是半年就能完全补充回来的，所以我还是整个所里干的最慢的那一个。

而大葱的移栽也是开始进行了，这一排沟挖的，比当时埋水管的沟还要深的多，毕竟这代表了大葱葱白的长度，自然有动力去把这个种葱的沟挖的又宽又深。当然这中间，我们还会进行一些其他的活动，比如把张所长的床从东边的办公区挪到他的屋子里。

这个活虽然用时不长，但确实是每个人都需要用尽全力的活。这也不得不说过去的工艺确实是实在，这个床板和床面都是由实木打造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木头，可架不住这个床的个头确实是大啊。从感官上来说，这个床大约是那种两米宽两米二长规格的。

这样的规格，从东边出来还算是比较简单，因为门和大厅都算是比较大的，能够顺利的调整方向。

而来到新办公区这边，就有些麻烦了，门都是那种标准门，加之屋里面也并不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宽度就只有36米的房间，就是进屋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好处是我们这些人也就是我的力量稍弱一些，而大部分人都算是力量比较足的壮年时期。所以即使是高矮左右挪动，这个床在四个人一起用力的情况下，就没有那么夸张的沉重感了。当然要想一个人对于这个床挪动，那只能是在地面推着平移。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张所长的床挪到了屋子里，老孙的意思是就这样了，毕竟这个活是张所长给老孙打的电话，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自然也就是乐得清闲，继续在没事的时候进行一些简单的农耕活动。

日子就回归了那种日常农耕，累了就休息的状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时，偶尔还会在院子里面转转，看看地上有没有冒出来的野菜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当然，每个人的爱好也确实是不相同的，可一旦人到齐了，却总愿意凑凑人打两局扑克来缓解一下晚上的无聊。虽然都是简单的规则，可玩起来的时候，却总有一种网上玩游戏体会不到的感觉。

第一零五章 短暂的春天

植树完成以后大约有半个多月，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过去了，张所长也算是才从老家回来了，而看他那疲惫的神态和增加的抽烟频率，大概就能明白，这次状况似乎是不太好。不过想想张所长都已经快要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他母亲怎么也得有个八十多岁的样子了。这个年龄的老人家得个感冒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们也就大概明白了张所长现在的心情。

但春天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天气多变，并且风大。而这就是这个季节里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毕竟我是骑自行车来回上下班的，一旦碰上顶风天，那真的是醉仙欲死。

更可怕的是突如其来的骤雨，会让人措手不及，虽然这个时候的流量还是很贵的，但还是特意会包一个五元的流量包，用浏览器打开天气预报看一下。就是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降雨，一般也会选择在家或者在单位多呆一天而不是冒雨出发。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春天我也至少被雨淋过两回，但好处是都是那种春雨如丝的小雨，这样的雨还是可以接受的，也会让骑自行车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唯一的缺点就是回家得洗一遍衣服。

而张所长自从回到了所里之后，就没有再从所里离开了，除了关注着树木的生长以外，似乎也经常思考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经常性的心不在焉的思考什么。

张所长这个人其实还是比较惜苗的人，没什么事情，除了去河里面钓鱼，就是来地里面转转，看看菜苗长得怎么样，看看种植的树木有没有发芽。

当然最后这一个问题是我们所里的所有人都担心的问题，毕竟这个种树，用了太多的人力，太多的精力。

而有一天，我正在值班的时候，村里书记的车又一次直接开进了我们的院子里面，当然这个时间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领导在这里工作，所以也就无所谓了。而张所长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上了车，开车走了。

等大约有半小时的时间，张所长就又回到了院子里面，不过车里下来的就不仅仅是张所长一人了，随着下车的还有一个妇人。

这妇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年龄与张所长相仿，但面上的面相确实是给人一种很面善的感觉。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并不像是从城里来的人，颜色很素，款式也很简单。

正当我有些奇怪这是谁的时候，张所长却直接上我的屋子里来了，‘来，出来跟你大娘见个面。’

听了这称呼我才明白，这个妇人是张所长的妻子，而刚才没看清的时候，就有点眼熟的身影，此时出了门才发现，原来就是居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这让我有些吃惊，但还是打了个招呼，‘大娘您好啊，怎么有时间来所里看看了。’

而张夫人看到我，也是一脸高兴的样子，‘这不是小白么，原来你在这上班了，还以为你去了外地呢。’

面对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呵呵一笑，‘这不也算是外地么，不过能来回倒班也是挺不错的。大娘你是在这里住下么？’

张夫人点点头，‘得住一阵子了，这不是你们张所长他母亲病了么，这边又离不开人吗，只能让我来这里，然后把老太太也接来，让老太太换个环境的同时，也能照顾的舒服点。顺便我也过来帮你们把厨房理顺了，到时候等你们自己在这里的时候，也不至于过的太随意。’

关于厨房的理顺，其实还确实很需要一个人来稍微的收拾一下，虽然大周做饭不错，可对于归置东西，我们都做的不够仔细，只能做到勉强能看的情况。

张夫人跟我聊了一阵子，问了问时间，也就转身去厨房里面忙活了。而我看了看张所长，‘这次得住很久吧，是慢病么？’

张所长正抽着烟，也是有些忧愁，‘这个不好说了，不过暖和的时候，都会在这里住着，万一天冷了以后，再搬回去吧，这边这个取暖，着实是不能指望。还是家里的集体供暖热啊。’

面对这种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早已经设计好的房间和取暖，仅凭所里的资金和人力，恐怕是没办法弄好了。

当然自己取暖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设计的问题，但现在这样的问题也很难得到合理解决。当然现在才春天刚刚变暖，就考虑这问题，可能也有些太早了。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个春天，就这么过去了，在这庸庸碌碌的农活中，就这么过去了。等回过神来考虑的时候，这个春天留给我的记忆，只有寥寥无几的春雨，和那些繁琐的农活以及那些树木的浇灌。

这些苗木除了前几批种植的毛白杨和柳树以外，后期还补种了一些果树，虽然数量不多，但品种也是很丰富。但果树的管理，就要比正常的绿化树种麻烦的多，这样的活计对于我们这些没有任何专业技术的人来说，真的是格外的头疼。

而春天种的树，不知为何，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存活率，虽然用了很多的人力精力去管理，可最终的成活率还是没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样子，这还是头一年，要知道树苗的存活还是要看第二年春天的发芽，才能够确定这棵树算是真正的活下来了，今年成活只代表了树苗不错。

果树苗倒是如预想当中，成活率不低，种的这些果树，有个近一百棵的数量，却仅有两三棵没有出芽。但如同绿化树一样，这些树在今年出芽，也仅仅代表今年树苗买的比较好，而不是说真正的成活了。

对此，蒋处长特意去农业局找了一个同学，来所里指导到底应该怎么修剪，才能够在明年获得更好的存活率。

当然能不能存活也是需要看运气和天气了，能做到的管理，应该算是都做到了。这具体的成绩只能等待来年春天再次验证了。

而忙碌的春天虽然从节气上还没有到，可气温却算是正式进入了夏天。让人觉得难熬的夏天。

第一零六章 第一次相亲

现在是二零一一年的五月份，刚刚过了五一的假期，然而我却是在所里一直值着班，虽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都在假期里，只要保证日常工作不出错，就算是很好的完成了工作。

而大周和小周，似乎是都有了假期计划，毕竟家里的孩子们好不容易赶上一个假期，自然是要带着孩子出去玩玩。毕竟自从来了所里面，能在家陪孩子的时间也就变得少多了。

不过最近似乎是正在商量一个更加合适的值班计划，毕竟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可能不太在乎是礼拜一休班还是礼拜天休班。但大周和小周却需要一个共同的假期好能够陪着家人。

不过等五一假期结束回到家的时候，这一天父亲正好在家，虽然还在忙着各自手里的事情，但父亲的嘴里面还是顺嘴说了一句话，‘你表哥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电台主播，你愿意见一下么？’

这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相亲么？见见也行吧，不过可以先聊聊。’

随着高中同学们的婚礼都参加了几次，而我却还没有真正的好好谈过一回恋爱，这不由得让我自己都有些急了。可在所里面上班，那地方连能接触到的人都还不多。所以父亲一提这话，我也就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不过现在的相亲，大概也不是那种特别正式的，更像是《摇一摇》一样，只是给一个见面机会，然后两人大概的了解一下吧。这样的相亲更像是一种机会，而能不能够成，还是要看两人自己的感官吧。

当然，现在的相亲形势大概都是这样的，其实还是很尴尬的一种情况。而我在这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充分的了解到了这种尴尬。

还记得《爱情公寓》里面曾小贤说过的，电台无美女定理，要相对来说网上的那些美女，确实要差很多。但在众多的普通人当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与其他人的不同。

然而这现在毕竟是工作日，下午的时间选择在了屈臣氏见面，也是很差的一中选择了。但是没有聊得太多，就因为她需要上班而结束了这简单的一切。

而心中产生的感觉，不知为何，却也是隐隐的期待起第二次的见面了。而没事是会拿出手机，用手机上的qq，开始聊上一些东西。

第二次的见面，比想象中要来的快得多，在那天的中午，我选择了一家牛排店，然后听着她主播的节目，随着那悠扬的音乐声，等待着见面时刻的到来。

这家牛排店，离电台的距离并不算远，节目结束之后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就可以从窗口看到了对方。

当然也许是选择的方式太过于做作，总之，第二次的见面，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美好，虽然聊了很多，但话语里面疏离感，大概让我猜到了结局。当然，跟我自己没有再做过多的努力也是有关系的，不过这个时间的我，还是对于自己拥有着强烈的自信。

所以对于结果，虽然早有预料，但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这次相亲虽然结果并没有那么好，可也是对于相亲有了认识，一个好的开端。

家里人对于这一切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这些事情都是要看缘分的，一次不行，自然还有下一次。然而就是这种观念，让我走入了那种如轮回般的深渊。

然而，最近的一切似乎是都因为这件事而变得不顺起来，去单位的路开始准备扩宽了，进行了全封闭的施工，为了这件事情，我们上班只能选择绕路了，为了这个绕路的事情，父亲则是专门的作为向导，开着车带着我转了一圈，才把路弄明白。

其实这个扩宽，跟响应要建成运营的高铁站有很大的关系，这个高铁站附近的路，都不算太宽，于是进行扩建工作就势在必行，也属于是高铁附近建设的配套工程，但这就让我们上班的路变得困难起来。

头几次走的时候，因为路虽然封闭施工了，但还没有完全的对路面进行破坏，所以从某些地方把自行车弄过去以后就能够顺利的骑行了。可之后路面和道路两边的便道全部的进行破拆，进行地基的重新压实。连原来路边的防洪沟都已经全部填平了，这种土地覆盖的地面，实在是没有办法走了，只能选择绕路。

绕路选择的就是高铁站东边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但那时绕路还是比较容易的就能绕过去，之后就能来到一条新修但未修通的公路上面。

这条公路上面大概是还未验收，所以道路两边都由高高的土堆堵住，不过附近的村民还是用自己的双腿走出了一条便道，虽然不能走车，但走个人和自行车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条路就成了平时我们上下班常走的路了，而告诉我这条路的父亲，之所以对这附近这么熟，都是因为附近有一个小扬水站，父亲在这施工过一段时间。

对于高铁站，其实个人的想法，还是很支持的，因为这段时间动车组已经在普通铁路上运行了很久了，那种高速的感觉比平常普通的车确实是要快得多。这也确实是改变每个人生活的一个伟大工程。

但配套的公路修筑，我就觉得有些影响我个人，虽然长久以往，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交通环境，但这条省道应该是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已经修筑过一次路面了，之后换成的大颗粒石子柏油路，着实是让我骑自行车的手颠的麻了几次。并且还有些担心因为石子的滑动而人仰车翻。

这次彻底封闭修路，更是让我有些厌烦，但随之而来却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因为这次修路绕路之后，我不得不从老孙的村子里面穿村而过。而新路线的新风景，也让人的心情和感受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祸福相依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没有这次修路的情况，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去走这样的一条新路线，而不得不做出的改变才让我体会到了新路线的美丽和新路线的新奇。

第一零七章 骤雨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明显的变得更加炎热了，之前再学校里面能够享受到的良好环境，现在也不复存在。再高的温度也只有一台小电扇加上一杯热茶来消暑了。

喝着三块钱一两的花茶，早晚还是会在地里面忙活着那些农活，而中午暑热的时候，就会在屋子里面忙一些自己的事情，也算是消磨时间。而我选择了开始写我的第一部小说，长篇小说。

当我写完头一个十万字的时候，那种心情确实是有一种成就感，但单位没有网络的情况下，而我在家中也不太愿意为了这些事情，而专门的拿出自己的电脑来好好的投个稿什么的，只想着全篇写完在考虑之后的事情。

当然，写小说这种选择，也是因为偶尔没得游戏可玩的时候，才会选择的一种消遣一样。按照自己脑中的构造，我开始构思着小说，写着自己想写的东西。

虽然没有书友来催更，却也终于体会到了卡文硬憋的难受感觉，虽然没投过稿，可看网络小说里面的描述也大概能够知道每一章大约是要写4000字的。

所以按照差不多的字数，开始了恣意妄为的写作之路。

这一切都在不影响自己工作的前提下完成，并且回家以后还是会考虑更多别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写下很多的好东西，只想着把自己做梦的时候那些经典的情节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

但开始写的时候才明白，一个个情节想要串联起来，确实是有点困难。

而骑自行车的路上因为有很多的时间，那个时候的选择就是拿着mp3听着歌，脑子里面却想着各式各样的情节要素。虽然路程不短，可这样瞎想着，时间过得也是飞快。

但六月天，总是会有意外的惊喜来到我们身边，那激烈的炸雷，耀眼的闪电是这个季节的常客。但却没有想歌里面那样能够让我们产生一丝的爱意，反而经常会被从梦中惊醒。

然而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某次回家的路上了。虽然是哪一天已经记不住了，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上午天气晴好，虽然有点热但还是有徐徐微风。等下午交班的时候，天气虽然是依然闷热，可空气当中吹拂的风已经停止了。

等上了新修的马路之后，我才发现了西边的天色不是特别好。但想着带了雨披的我一点也不慌，安安心心的骑着车继续向家走。

而西侧的天空，那颜色可是越来越黑，但黑云的边上因为太阳的照耀，竟然显现出一丝红色的边缘。我抱着侥幸的心理，依旧奋力向前，毕竟那块云的样子看上去还有很远。

而快要到达老马甲河之上的一座桥时，路边的一个哥们叫住了我，‘兄弟我问一下，前面的路能去德州么？’

这个哥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普通的衣物，跟我差不多性质吧，总之从服装上来看就不是那种专业的骑行者，而骑的车看上去要比我的车好很多。但车上却并没有装载任何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没有带雨具。

但他问的这个问题，我认为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便直接说道，‘前面过了个大土堆，然后走到走不动的时候，向右转进村，之后再看见路口，就算是上大路了，那个路是东大街，你应该认识了吧。’

这个兄弟点点头，表示了解，但却挂着一脸的忧愁，‘你说这个天气是不是要下雨啊，这个天要是没有雨具是不是得淋得透湿？这可怎么办？’

我也无奈的耸耸肩，‘这个天气可说不准，虽然天气预报说的没有雨，可看那个云彩就一种带着雨的样子，这都不好说了，不过你要是没带雨具的话可以稍微避一避。毕竟这个雨要是下来，可能时间也不会很长，避过那一阵就好多了。’

因为这边是新修的公路，虽然路面已经完全铺好了，可路两边的配套设施却没有弄完，现在路边上还是挖的有深深的沟。还有的地方码放着很多水泥管子，这些管子都有个一米的直径。

我便指了指路边的水泥管，‘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钻管子里面等等吧，正好我也穿上雨披，省的一会儿下起雨了。’

其实现在的天气已经明显的带着下雨的样子了，因为我身边已经开始刮起了凉风，这种季节的凉风虽然不可能像冬天那种感觉，可穿着半袖的情况下，还是能感觉到久违的畅爽。并且风向也很合适，并不算是完全的逆风。

等我穿好了雨披，刚才的那个伙计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有些害怕，但我还是不愿意呆在这里，毕竟早一点回家，就能避免万一雨势变长久，能少挨点淋。

跟这个路人告别，我就继续西行。雨如预计当中，淋了下来。然而没有预计到的是，这个雨势，真的是太大了。所谓的瓢泼大雨，也就是这种情况了，并且还没什么风。

仅仅五分钟以后，这路面上就有了一层的积水，雨滴在积水里面泛起了很多泡泡，也能反映现在的雨势有多么大。

虽然我身着雨披，头发虽然没湿透，上半身也还算干。可下半身却已经可以养鱼了。

这些事还算是可以比较轻松面对的问题，当我来到土堆的时候，这才是最严峻的考验。

土堆这种东西是临时堆筑起来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压实度，而临时的便道也因为这骤雨的冲刷而看不出样子来。

土堆的两边，有很多的人在观望，当然也有人在土堆上来回的走动了，可看着经过土堆以后的车上和人上都沾满了泥，我也是有些犹豫了。毕竟那上面的泥看上去又湿又滑，且因为土堆很陡峭，高度也很高，旁边还是一条过去留下的防洪沟，现在里面已经有了不少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突然觉得身上的体温有些降低，生怕自己有什么问题，也就决定忽视这些泥水的问题，开始翻越这个土堆。

这个土堆在前几次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那时候没下雨，很干。虽然坡度很陡峭，可上去也并不算太难。但今天，我算是遇到了路上最大的困难，也正是这个困难，让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一零八章 驾校

翻过土堆之后，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水洼，尽量把鞋上的泥和车轮上卡住的泥冲洗掉，才再次上路。

而上路之后，也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去学一个驾驶证。

回到家后，父亲正好也在家，看到我的情况，大概也是跟我思考的一样的问题，便直接说道，‘等过两天没事的时候，去驾校学车吧。考出驾驶证来买个车来回也比这个情况好吧。早就让你学了你不学，现在知道了吧。’

虽然父亲的嘴上说的不好听，可是那天父亲专门带我去了驾校，给我找了一个好教练，让我好好学，争取今年把驾驶证考出来。

我个人对于驾驶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的，或者说连兴趣都没有，可能是在过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坐车的感觉，坐过很多次以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很特殊的差别。

虽然那个时候的大街上还都是满目的天津大发，并且跑的频率也不多，可那些感觉远远不如自己骑自行车来的舒适。

但这次父亲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报上名之后还严肃的跟我说到，‘现在你还不学的话，这个驾驶证可就是越来越严格了，这个事情不能含糊了。’

驾校的改革似乎是在前两年就开始了，而据说最早的时候，驾驶证是交警队追着人发证的，然而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买车从望尘莫及到天天各地办车展，发展之迅速，就跟梦境一样。

想想满街都是天津大发的时代，犹如昨天一般，而现在再看，打出租车都不愿意做那种最次的羚羊了。

而公交车的变化则是更大一些，从最早公交车线路少，车速慢的时代，到现在公交车都带空调了，这个转变的时间大概也就有十年左右。而原来的公交车我是没做过了，因为家里离着学校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两个街区，直到后来去了学院里面，才偶尔因为变天坐一两回公交车，但高峰期的公交车，真的是有点挤啊。（当然，城市小了就是没有那么多人，直到有一次我去了北京坐地铁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挤地铁。）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驾校好好的学了一阵子，当然理论知识发了个本子就从来没打开看过，直接去电脑上找了个模拟题，然后挨个的做了一个遍，之后去考试就毫无压力的完成了科目一。

正当我暗自庆幸开车也没什么难的时候，现实的打击确实是让我不能忽视这个开车的困难了。

也不知是我自己对于学校的厌恶，还是因为对于驾驶真的不太合适，总之第一天上车的时候，那真的是魔音灌耳啊。

当然也跟我自己没太注意听有关系，在驾校的时候，理论知识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导致了我最开始的时候很难进入状态。

最简单的驾驶技能就是绕桩，而头一个桩子就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树上，让教练好一顿数落（没经验者可以自己去网上搜视频看看驾校教练的视频）。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的就掌握了技巧。而脚底下也是有了响应的技术，能够比较容易的掌握了。

驾校当中，其实跟普通的学校也差别不大，都是有着自己的教程的，而赶巧的是我们车上加上教练也就仅仅只有三个人。而此时的教练似乎是比较着急让学员们抓紧进行考试，因为在今年年底，所有的科目二和科目三考试就完全改变考试模式了。

在不耽误上班的情况之下，我还是紧跟着教练的步伐，慢慢的学习着。然而教练似乎是不打算让我们就这么沉浸在场地里面，在上第四次课的时候，教练就提前跟我们说道，‘下午，咱们就不在场地里了，这次我们稍微跑个长途，也算是锻炼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从驾校出来的时候还是由教练开着车，毕竟这边几年前可能还算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可近两年人却突然也变多了起来，尤其是车辆什么的，更是有些小拥堵的情况。

不过我们出门的这个时间算不上是高峰时间，所以路上的车还是没有那么多的。但教练大概也是因为担心出什么危险，在城区路段还是由教练开着车，到了出城了就换了人。

我还是决定由同车的兄弟先开，这个老兄是部队退伍的，大概是为了什么结婚吧，同时也是为了驾考改革之前拿出证来，抓紧开始考试了。

现在的驾校里面，学员比平时要多得多，也是因为如此。据说是过了今年，驾考就会进行一**改，所以无论是教练还是学员，都想趁着这个经验纯熟的时候考完，好拿到驾驶证。

其实驾考改革也算是正确的，因为随着车辆的增多，路面上交通事故的发生率也增加了。并且这个改革还是因为很多从驾校里面出来的学员，对于现实应用的一中考量。

毕竟在路边停车的时候，谁也不可能再去找几根杆子，竖在路边上然后再停车，所以改革的目的就变成了以实用性为目的。取消了很多平时可能用不太到的单边桥和限速门。

当然没有完全用不上的驾驶技巧，只是因为现在中国的道路越修越好，像过去那种路面环境较差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多见了。所以某些科目的考试就变得比原来要差很多。

这种考试改革也算是顺应现状的一种调整，也算是一种真正的好政策。这种改革正在国内悄然盛行起来，也说明了国家正在改变，正在转型，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一种道路。

而这种改变，虽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得见，都能摸得到，却也是每个人都能从生活中实实在在体验到的。

政策照进现实，而现实反馈政策，更能说明我国正处在一个良好的改革风气当中，而这种良性的改革让国家变得富强，让生活在国家的人幸福感提升更多。

然而驾校的学习，才刚刚开始。而上路开车的感觉，也确实是不太一样的，原有的那种不太喜欢开车的感觉，也是变成了另外一种别样的情感。

第一零九章 挂科

在驾校的学习，还是很会结合实际进行操练的，所以在驾校当中，即使是偶尔有些小失误，但也无伤大雅了。其实就现在我的驾驶技术来说，可能开车上路的话，也是能开了。

然而时间转移，科目二的考试就要来了，不知道为何，心里的紧张感却突然之间爆棚了起来，虽然我们考试的地方，依旧是在同一个家校内，只是场地略有不同。

可那种没来由的紧张感觉，确实是让人有些难受，所以在最近的练习当中，失误的机会似乎也比原来大得多。

这种改变让教练也看出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怯场了？这考试又不难，跟平常你练习的所有东西都一样，再说那个场地你天天也能看见，咱们晚上的时候还能去里面练习几次，怎么到现在反而更乱了呢。’

对于教练的这种疑问，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紧迫感，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已经产生了这种压力，不知为何就产生了退意，便跟教练说道，‘要不就等下一次再考吧，我觉得还是有点难度啊。’

‘先考考试试吧，以你的训练水平，比很多学员都强多了。’教练如是对我说道，‘你这个水平只要不乱，绝对没问题啊，放心大胆的考。再说到周六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模拟考试的，如果那个时候你表现不行的话，你想考也考不了啊。主要是最好抓紧考试，毕竟马上就要改新了。’

既然教练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问题，只能自己调节心情，等待着周六的模拟考试成绩。

感觉时间转瞬就来到了周六，与平常在驾校里面看到的不同，这回不光是场地有变化，就连教练车也变成了其他的。而场地里等待模拟考试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说平时训练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可能见到这么多人同时在场的情况。

找到了与我同车的那个兄弟，我问道，‘你感觉能过么？这考试困难么？’

同车的兵哥哥，不愧是从部队出来的，自然是不太在乎这些事情，‘这有什么的，即使是在困难的情况我们也面对过，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驾驶证考试，我对自己有自信。’

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我就知道这兄弟绝对能够很顺利的通过这一系列的考试的。

模拟考试，身边的教练和驾驶的车辆都不熟悉，可能对于老司机来说什么车都差不多，都是那种一脚离合一脚油门就能开走。可对于我们这些新手来说，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不是那么熟练，那细微的差别就让我们得到明显的反馈。

模拟考试的时候，坡道起步离着边上有点远以外，剩下的科目还是很容易就完全通过了。

得到了模拟考试教官的肯定之后，回到自己的教练车上，又得到了教练的肯定以后，心里面的压力似乎随之就消失了。转而还有些期待真正考试的到来。

然而，等到考试的那一天，那种紧张感却慢慢的越来越多。等到考试开始前的备考阶段，才感觉到真正的压迫感。

虽然考试仍然在经常去的驾校里面，可备考的感觉和平时去驾校练车总感觉不太一样。

而这一天的天空，透着一种闷热感。阴阴的天气也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考场里面，似乎是因为设备的问题导致了整个考试场地，只能有很少的人进行考试。所以考试的进度非常慢。而整个备考厅里的人却特别多，却一点也不见减少，让心里面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考试从七点钟开始，而等我考试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两点钟，就在这么一个小屋子里面，一直等待着。

进入考场以后，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沌，对于之前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已经消失了。当然练的最多的倒库移库，还是很轻松的完成了下来，侧方位停车也是很轻松的过了，可到了坡道起步，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就不及格了。

而已经习惯了有教练在旁边指导着错在哪里的我，面对那冰凉的电子音，本身就混沌的脑子彻底乱了，脚底下也找不到应有的油离结合节奏了。在第二次的侧方位，惨遭淘汰。

当然，对于这次不及格的原因，我也是很明白，所以积极的联系了教练之后，就这样等着交补考费以后再次考试了。

对于这次挂掉的科目二，虽然有很多的客观原因，但事实上却是自己的不熟练，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地方，就等待着下次考试就好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倒库和剩下的科目还是分开来的，倒库通过了以后下次补考的时候可以不用补考倒库这个科目。

当然在当时，还是给自己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也就这样轻松的忽略了这个挂科的痛苦。

但我的教练还是很诧异的，语气里面带着不舒服的把后续所有需要的手续告诉我，就挂断了电话，估计也是因为我没通过考试而影响到了教练的收入吧。

不过那时候我既然没考过，也就没多想，继续着我自己的节奏，骑自行车上班，干着工作。偶尔真的有极端天气的话，选择坐公交车也是可以的。但随着修路工程的开始，公交车也不通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在闹天的时候选择一条远但是好走的路去绕路了。

总体还是很平稳的过着平稳的日子，天气也越发的热起来，终于也算是到了主汛期，所里面的工作才算是繁忙起来。当然，这忙里偷闲的时候也是不少。而不论是我还是大周和小周，都能够很好的适应这边的工作了。

不过大周和小周似乎是也不太习惯在一个班的时候在这里盯着，所以后来小周和我在一起值班了，而大周这根老孙一个班了。这样万一两人都有事的时候也能够自己调节一下。

有些时候脑子里面就是不能随便乱想，很有可能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会随着自己的遐想，而变成了现实。这平静而有节奏的生活，终于被我这恶意的遐想，给打破了。

第一一零章 用电困惑

张所长因为自己母亲身体的原因，把母亲接到了所里来疗养，可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这里的气温还是有些太热了，而没有空调这样的取暖设备和洗衣机之类的生活机械，让老太太和张夫人都过的有些不舒心。

而老太太的病情加重，也让张所长有些无奈，只能在汛期的时候跟丁科长告了假，打算再把老母亲接回家，伺候一阵子再来所里。

但事情就是那么巧，张所长回家两天以后，我和小周就看到了丁科长来到了所里，看张所长不在还有些疑惑，‘怎么张所长不在所里么？这今天正打算让他看着把变压器挪过来呢。’

其实变压器的迁移和配电室的迁移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把配电盘和发电机已经连接完毕了，都已经装备到了新办公区的偏房配电室当中了。

而同时进行的还有变压器线杆的架设，两根杆子以及上面的配套装备都已经安装完毕了。

但变压器的迁移却因为某些问题，可能是并没有完全达成共识，所以导致这个变压器的迁移一直没有进行。

这今天丁科长突然来到这里，我和小周也不知道该怎样，也没有接到张所长的通知，也就只能让丁科长指挥着那些人随意干了。

整个迁移工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需要从10kv的高压线上进行操作，所以断电是势在必行的。可即使是这样，这个变压器的迁移，也从上午一直干到了快要黑天。

而变压器和配电盘链接以后，就没有后续的工作了。而这个时候办公区内的照明用电还没有进行接续，这些施工人员就不管了。而丁科长在上午看着这些工人开始干活了，也就去其他地方忙活别的事情了。

这一下子我和小周都有点郁闷了，只有先去找老孙来看看，即使是临时的用电，也得先用上啊。

等老孙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情况也是很生气的，毕竟这个活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有些过了，既然弄了不通电就走了，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老孙虽然生气，但心里大概是了解这里面的问题的，一边接电的时候一边就跟我们说道，‘其实这个事情，也不能完全怪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咱们这附近供电所的人。本来所里跟这个供电所里面应该是已经商量好了具体的施工方案和价格，但上面并没有审批下来这个计划。所以上面又通过自己门路找了一下，重新做了个计划，但这个最后的施工方还是这些人，大概是价格上有出入或者是合同上的施工标准并没有下面的照明这方面的施工，所以这些人才不管的。’

面对这样公对公的问题，我和小周还有老孙都是没有办法参与其中的。可这一次，老孙只是临时给我们的办公区内接好了电路，就直接回家了。当接完电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这个八月天里面，天完全黑下来时间也快到了八点钟了。

第二天清晨，张所长却突然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让我有些惶恐，‘张所长，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来了？’当我接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也就是早上四点多，这个时间一般是没人打电话的。

张所长语气里面虽然有些焦急，但却还是一个疑问句，‘怎么昨天咱们所里也没有人给接照明电路么？还是说人家给接好了。’

刚刚睡醒的我也没什么思考的余地，直接就说道，‘当时供电所的没给接低压照明电路啊，后来是老孙来所里给接上的，要不然现在还是没电的情况呢。’

‘那河务段上是不是没有电？’张所长继续问道，‘昨天晚上家里有事，段长给我打电话，我也是没太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张所长的这个问题，我还是真的不清楚，‘这不知道了，没听孙师傅说别的事啊，变电所那边的工人也没给我们交代什么，昨天早上是丁科长来了以后让变电所的人开始挪变压器的。张所长你家里的事还没忙完呢？’

‘这两天我就回所里。’张所长似乎也知道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但还是交代了一些事情，‘这两天别管谁上所里去，只要不是咱局里的领导，任何人都不能上咱们的配电室去。’

我表示听明白了也就结束了这次的通话，却想到了这里面包含的事情。因为原本河务段办公区的照明用电也是从我们这边暂时借用的一个变压器，共同用电，而我们这边则是会在电费出来的时候，把发票分割开来进行报账。

但因为这次的变压器迁移，这些低压线路的改造，在这里面也牵扯一些费用问题，估计是还没有商量妥当，所以也就无奈的维持现状了。但有一点不好的是，张所长他现在并没有在所里，而这些问题的商讨自然就无法进行。

在这个时间内，也就造成了河务段内并没有电可以用。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个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事情。

现在整个国内的平原地区，没有电的地方应该是很少了，毕竟这种能源的应用范围太广了，同时还清洁又方便。所以用电的问题，其实是很需要解决的。然而张所长还需要时间才能回来所里，也让这个问题等于是被搁置了下来，这就为之后的情况埋下了伏笔。

果然如张所长预料的一样，中午正常上班的时间，段长就来到了所里，看到了我就问，‘老张他还没回来呢？就是没回来他也应该打个电话问问给我们安排一下吧，接个电线有那么困难么。’

面对段长的疑问，我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这个事情我们还真的是没办法解决，毕竟张所长现在不在所里，也没给我们交待这个电的事情，要不您再给张所长打个电话问问吧，这事你来问我们我们也接不了啊。’

段长也明白这个情况，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解决不了，那老孙没在这边么？让老孙来就能解决了啊。’

第一一一章 纠纷（1）

面对段长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接，毕竟老孙也是职工之一，我又不可能安排老孙干什么活，‘那段长你自己联系一下老孙吧，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我们张所长不在这里我们也不好说话吧。’

段长在这个边营镇河务段干的时间也很长了，其实跟老孙的关系应该是很近的，并且老孙估计在段长这里就要叫小孙了。毕竟段长也可以算是老孙父亲的同事了。所以提议段长去找老孙还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段长的心情似乎很差，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话我就等着老张的安排了，你们都不能安排我一个外人凭什么安排呢。我先回去了，到你们张所长回来的时候在说。’

说完段长也就直接走了，但我看段长这个状态和这个心情，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办得不是很好。不过也不能说谁有明显的错误，只能说是协调没做好，导致的这种情况罢了。

但情况发生了之后，还是尽量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最好的，不能解决的话，总归是一个问题摆在这里，不能妥善的解决，还是很影响兄弟单位间的团结的。

但这件事，我和小周在这里也只能算是白白头疼，根本没有别的用办法，只有等着张所长解决完自己的家事，才能再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和小周其实也有不同的看法，小周认为家事还是更重要的。毕竟对于一个单位来说，即使张所长是现在直接负责人，可这上面还有其他的领导能够参与到这个事中间来。但关于家事，张所长才是自己家的一家之主，如果这个一家之主不能做决断，那么家里恐怕就会出一些问题，那家事也就没其他人负责了。

但我认为，这件事情，其实跟张所长自己也是有很大关系的，我并不否认小周说的话。但这件事成现在这个状态，绝对是张所长的应对不积极导致的问题，如果能够积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也不至于到现在的这个情况。

但这也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这个问题最终的解决方案，以及张所长和段长的态度所蕴含在其内部的问题，这都是我和小周根本想不到的。一切的方案都等着张所长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张所长并没有像电话中说的那样，到后天才能回来，而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所里，不过也根本就没站脚就去了河务段办公区，找段长了。

不过到张所长再次回来，也并没有看到老孙向院子里来的动作，而张所长似乎是也没打算让老孙来弄这些东西，而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沉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面。

然而这天晚上，老孙也是过来了，可也是直接去了张所长的屋子里面，不知道在聊什么。但从老孙晚上并没在所里面吃饭，我就知道这个事情谈的并不算顺利。

第二天的清晨，村书记便带着一个陌生的人来到了所里，也未作很久的停留，就直接去了配电室当中。

其实本身我是没打算去看的，可张所长却在那边让我把钳子拿过去，我也就顺便过去看了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免到时候真的有情况被领导们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张所长和村书记的交谈，我大概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是一个电工，这个电工是边营镇上的一个驻村电工，要说专业性，肯定是比不上变电所的。可大概也应该是一个有证的电工，大概河务段上也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大概弄了一上午的时间，电路是终于已经接好了，虽然还是有点临时的意思，可还是外挂了一支电表。这是之前从未有的情况，毕竟张所长和段长的关系我认为还是非常亲近的，现在这样弄的话，可能有点过度操作的意思。

但张所长的决定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改变的，也就只能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操作了。

等弄完线路，却也是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而张所长自然是和村书记以及电工去镇上吃饭了。

而这个时间老孙却也是来到了所里，看张所长不在，也就问我，‘张所长人呢？’

我摊开手，‘这个时间肯定是去吃饭了啊，但是去了哪边吃饭就不知道了。没听说是具体去哪边吃饭了。’

老孙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带着愤怒的嘟哝道，‘这饭吃的倒是勤，可咱所里的电就不管了，这饭也吃得下去。我不能停了电啊，现在我去把电接好先用着，要不然东边老办公区里面不就成了黑灯瞎火了。’

抱着帮忙的心态，我也就拿着一些能用到的工具，给老孙帮忙，而老孙则是现在房山上鼓捣了一阵子，之后就去了配电盘上鼓捣了一阵子。之后也没说别的，而是放好了所有的工具，就离开所里。

最后我问老孙在这里吃饭么，老孙都没有回答，直接就走了。

张所长回来的时候脸上是一脸的满意，看来是已经把这些问题彻底的解决了，也算是圆满了，所以心情放松下来了。

不过我还是在这个时间跟他提了一下老孙的事情，‘张所长，孙师傅中午来的时候，把东边院子里的电路也自己接好了，这个事情跟你说一声，你心里好有个数。’

听了这话张所长的眉头稍微一皱，有些略微的不满，‘这老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这么弄别弄坏了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我也是笑了笑，‘孙师傅也是老电工了，不应该出什么问题吧，无非就是换了一个新的配电盘，电盘上不动别的，光接个线头的问题孙师傅还能给弄错了？’

然而，有时候这个人的嘴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没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段长那熟悉的嗓音，只是那声音带着的情绪可是那种异常愤怒的声音，‘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让不让我们用电？如果不让用你抓紧说，我们跟局里说，自己安变压器。’

张所长有些不明就里，但也不能让段长在外面等着，只能起身出去把段长从外面请进了会议室那里。

进了屋的段长还是一脸的愤怒，跟平时的段长明显不是一个状态，这让我也有点吃惊。但现在的状态也明显不是我说话的时候，所以也就只能等着张所长去询问了。

第一一二章 纠纷（2）

张所长也是对于段长的怒火有些不明白，便赶紧问道，‘你这时怎么个情况？有什么事值得这么着急的，咱这不都是公事么。’

段长一听这话，就火了，声音也跟着变得更大了起来，‘这时候你跟我说公事了，当时在电话里面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先等了你两天。这期间你们这个院子里面的灯一直都晃眼，我们院里可是黑灯瞎火的过了不短的时日。今天你说要把电通上，电是通上了，可怎么电器全烧毁了呢？你这活是怎么干的，要是老孙弄的吧，你就把老孙给我找来我找他负责。’

这话说完，不光是张所长懵了，连我都跟着有点懵，按正常来说，有证的电工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工作失误啊，可现在这个情况却出现了，这让谁都始料不及。而张所长现在估计也是一脑袋官司，根本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就只能随意的应付道，‘这个事你得容我问问吧，我这还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跟老孙没什么关系，我这是专门为了你们好，在镇上找了个电工来给你们接的这个线，现在出现这个问题我也得先问问电工那边吧。’

段长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摔门走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能够听到嘴里面似乎是嘟哝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有点口吐芬芳的意思。

张所长虽然年龄是不小了，可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直接就在屋里拍起桌子就想跟着对骂起来。

这让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道，‘那个张所长，没必要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面对这个问题要先把问题解决，咱得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要不让孙师傅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问题。’

但张所长明显还是处于愤怒当中，嘴里面碎碎念道，‘这家伙一点面子也不给，平时跟他一起喝酒玩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的倒是叫的好听，现在这翻脸了以后骂的也是难听的。’

看这个情况我知道张所长也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郁卒，也就从张所长的办公室里面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觉了。

不过小周在报水的时候，过来我这个屋子里（因为座机在我这个屋里面，为了防止没人接电话的情况出现，所以让我和大周俩人在一间屋里面）报水。报完水位之后，也没有着急走，而是问我，‘今天到底怎么个情况，我看段长他可是有些过于愤怒了。你跟他们呆的时间长，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小周的问题，我也只能摇摇头，‘这我自己还没梳理明白呢，怎么告诉你呢，不过还是跟那个用电有关系的，毕竟上阵子咱们这里不是正常用电但段上不是没电么，所以大概是因为这个问题，段长有点不高兴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是真的没摸清。’

小周听了我的答案，呵呵一笑，‘那就最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旁观者吧，毕竟这个问题，咱也掺和不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即就一挑眉，‘这个事虽然现在并不是很严重，可我就怕发展的越来越过，这就有些麻烦了。到时候真要出些大问题，咱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小周向外走了，顺便笑着摆手，‘这不是有小白你在这里呢，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们讲讲，如果不愿意讲，领导问你就做发言人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跟我们没有任何的直接责任关系，没必要这么紧张啦。’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从门口那边转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而下午的时间，老孙和村书记倒是分别来到了所里，但都没有在大办公室内，而是在张所长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面，聊了一阵子。跟老孙聊的时间到不是很长，但跟村书记聊的时间就很足。

但到了晚饭的时间，村书记才自己开着车回了村里面，而张所长则是心不在焉的来到了厨房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似乎还是想着什么事，但嘴里面却一句话也没有。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中午，村书记再次开车带着那个电工来到了所里，拉上了张所长，不过张所长似乎是考虑了什么事，便让我和小周都跟着一起去了。再次来到了昌海酒店，此时河务段上的所有职工，也已经在那个单间里面坐着等着了。而段长的脸色在今天倒是比昨天的时候好多了。

菜上到了一定的程度，张所长便示意我们，‘咱们先喝着，今天这个事情呢，本身也确实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所以带着我们所里的兵，即算是给段上的所有职工们道歉，也算是咱们同僚这么久的一次聚会。毕竟我们所里的新人来了，咱们还没有以完全的形势聚会过呢。共同喝一杯。’

酒喝完以后，段长看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话虽然说的不错，但你们这些人也不齐啊，不是还有一个么？’

张所长赶紧摆摆手，‘可不是还缺一个的问题，我们还有俩人没过来呢，一个是周水寿，这今天不是他的班，所以也没过来。另一个是老孙，这你应该熟悉啊，可老孙今天家里有事，就没过来。’

‘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啊，地里又没活。’段长笑着问道，‘老孙这个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办，除了在你们所里上班，就跟平常的庄户人家没甚区别。待客了？那也没听他说起来啊。’

张所长的脸上似乎是有些尴尬，但也知道现在不能说什么其他的问题，直接就说道，‘反正是跟我请假了，我这不是光顾着咱们这两家的公事了。反正最近也用不到他，就让他该忙什么满什么去吧。’

段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重新把话题转回到了这个用电的问题上，‘今天老张你是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了？我看今天这不是书记也在，还有这位仁兄应该就是你找的电工了吧。’

电工微微的点点头，表示没错以后，便开口解释道，‘这个昨天的线路，我接的时候绝对是没有错的，我听说你们那里的电出现了烧电器的问题，我也是很奇怪的，毕竟无论是配电盘还是线路都是全新的，这个事情应该不属于硬件方面的问题。’

第一一三章 纠纷（3）

段长虽然不是个电工，但在基层工作这么长时间的经验，也大概明白电工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人为造成的事故？或者是这个根本就不能算是事故，而是一个故意的行为。’

正当电工准备回答的时候，单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老孙。

段长也是有些惊讶，但惊讶的不是老孙的突然出现，而是老孙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小孙，这个点了你吃饭了么？怎么上这里来了，我听老张说你今天有事啊。’

‘这不是有人请客么。’老孙呵呵一笑，但也没客气什么，直接就在门口的座位上坐下了，‘但我听说你在这里了，这不是正好顺道过来敬杯酒么，咱爷们们也好久没聚会了，我那边的事也正好散场了。’

‘既然这样，酒倒上一杯酒。’段长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你也确实是该跟我喝一杯，要不然我还没找你的事呢。’

老孙也是没犹豫什么，端起杯子就敬了一杯酒。但此时无论是村书记还是电工的脸上，都有着明显的尴尬。而张所长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跟着喝酒的时候，给村书记递了一个眼色。

而村书记也是很好的接收到了这个信号，‘那咱们也都别闲着了，接着喝酒吧。’

经过村书记的活跃，整个酒桌上也就没说什么其他的话，转而都变成了家长里短的话语了。而张所长也只能是随意的跟着喝酒，尽量的避免说话。

最终酒席结束的时候，除了每个人都喝的不错以外，并没有任何谈话上的进展。不过看似有矛盾的段长和张所长倒是变得和谐了很多，临走的时候俩人还在一起说了一阵子悄悄话。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的收尾了，可事实远远不能和想象中发生的事情一样，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更何况本身这件事情就有一点奇怪，如果现在就这样结束，那么这个结局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平静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张所长这期间虽然是跟平时的生活状态差不多，但我们都知道，这个张所长最近就没去河务段那边过，估计是心里面还有火气。可最近跟村书记在一起的时间倒是比原来多的多。

挺平静的一天中午，段长又一次来到了我们所里，这次表情也是不怎么好，但似乎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必须过来了，那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从段长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张所长似乎是跟段长内心还憋着一股子气，虽然脸上是那种比较客气的表情，可一看段长的脸色，立马就换了一个很标准的公式脸，‘今天是什么风把段长给吹过来了，怎么能劳您大驾亲自过来我们这里办事呢。’

‘电费的事，我过来看看电表。’段长的话里面也没有个好声音，‘你也别指望我来干什么事，把电费给你我就走，这个公事咱不能不办啊。’

张所长一听这话，反而不急了，‘走，咱上屋里聊聊，小白，给拿壶开水来，给段长沏上一杯茶。’

‘我没时间跟你这里磨蹭，这段上还有那么多事呢。’即使是张所长这样的态度，段长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反而语气更为紧迫，‘你以为谁都稀罕喝你那个破茶叶呢。赶紧看看电表上的数字，把钱给你完事了。’

‘你说交钱就交钱，我管你这个呢。’张所长的眼睛微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张所长真正生气的表情，‘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变电所自己交钱去，我没工夫管你这个事。’

说完张所长也就不再理段长，直接就会自己屋子里，把门一关，让我们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而段长也不是那吃气的人，直接甩脸也从大门口走了。

又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吃过饭的时间，这个时候也正好是没什么事情的阶段，毕竟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一般干活都挑在吃早饭之前抓紧干完，否则热的厉害干的效率也比正常的时间低得多。

这个时间张所长平时的时候一般是去外面转悠一下，巡视巡视有什么问题，顺便去村里面或者是段上找人聊聊天什么的。总之是不太会在所里呆着的。

但今天张所长却突然间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脸上怒气冲冲，‘小白，你叫上小周，跟我走着，去段上把他们干活的工程给我停了去。’

这话一说，让我头都有点大了，虽然这次施工的单位是暂时居住在我们新办公区的偏房里面的，跟修我们院子的施工队是一个项目经理，这项目经理倒是也在我们这边住。可给他们停工，真的是师出无名。

因为现在这个施工队干的是他们院墙的整修工作，虽然人可能有一些在我们这边站着，可怎么说也是干的自己的活。

不过张所长说完也没等我的回答，就已经直接向着西边过去了。这我也只能够穿好鞋子，出门叫了小周一声。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就跟着张所长一起去西边修院墙的工地上了。

而这一次，我算是头一次见识到了张所长那健步如飞的速度，毕竟平时很少能够见到张所长会这么全力的行走，如果我不小跑起来，就以我腿的长度，都有点跟不上的节奏。

远远地就能看到院墙整修的工地正干的热火朝天，而工地项目经理也远远地就看见了我们张所长，赶紧就过来打招呼，‘怎么张所长今天过来这边看看？这个工程不是你们那边的活，也不用这么热情的帮忙监工吧。’

‘把手里的活给我停他，别干了。’张所长的声音尤为的严厉，这算是我第一次听到了张所长这样的声音，‘你们在我们这地头上干活，征得我们同意了么？这就随便干。’

‘这不是打昨天就开始干了么，我记得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项目经理显得有些惊讶，‘这个事就算是你没听我说，我记得段长也应该给你打电话知会你了吧，再说这时候什么时候才刚干，有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停工吧。’

‘让你停工就停工，哪那么多废话。’张所长俩眼一瞪，让项目经理也有些憷头，‘我这个事是对事不对人，你们停工有什么事情都好说，如果出了问题我可不能承担责任。’

第一一四章 混乱

虽然项目经理还没有发话，但这些工人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看张所长那个架势，也知道现在也不是继续干活的时候，也就静静的站在那边，看着张所长和项目经理的对话。

不过这时候在河务段内办公室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段长也直接从办公室里面直接出来了，这次段长的态度就更差了，从院子里面就直接指着张所长的鼻子骂上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停我们的工，咱别管这个神经病，接着干就是了。’

‘你们在我们的地头上干活，没经过领导同意，怎么就不能给你们停工了呢？’张所长听了段长的粗鄙之语，反而更不急了，‘这工程是你们的不假，但你们干工程别在我们的土地上，别用我们土地里的土。’

也许有人会诧异，为什么砌墙还会用土，其实在我们这边砌墙都不是纯粹的砖混结构，这个队伍并没有很合适的施工机械，基本上都是简单的人工工作，这样混合水泥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不论是段上办公区院墙整修，还是我们这边周边的院墙，都是由泥砌墙，然后水泥勾缝。这样做首先是成本较低，其次是施工简单，不会特别受环境的影响。

但和泥这件事，就是需要用土，而用土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就地掘土然后混上水，搅匀就行了。

曾经闲聊的时候，我也问过这个施工的项目经理，这人还是很愿意开玩笑的，也比较好说话。所以我一问以后，就跟我说明情况，‘如果有搅拌机的话，谁也愿意用水泥砂浆，那么弄更省力，还干净。可不是条件不允许么，自然是找最省力的方式了，要不然指着人工和水泥，那这个工程得多干半年。质量还不一定能保证跟现在这个状况一样好。’

当然，张所长说的这个话，其实也是有事实根据的，毕竟这边土地上确实是已经有很多地方也挖了几个坑，正在浇水和泥。

但段长却俩眼一瞪，直接从大门里面向外面走，同时嘴里面还接着骂道，‘你扯什么淡，墙头外面两米也是我们的地，我们在自己的地上掘土。你管的倒是宽，还真以为你们是市局就能随意瞎弄了。’

一句话被堵住了，张所长却根本不在意，反而继续说道，‘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犟，但你们这个排水可不能往我们地里面排水了吧，就因为你们的地基高，就能随便排水了？只要你不向我们地里面排水，你随便弄。’

所谓的排水，便是墙下面留着的水阳沟，一般来说这边的院子为了防止院落有积水，可能不会修很多的排水沟，但墙边上都会留下一些排水的孔，让积水从这边流出去。

而河务段的办公区那边，也确实是在墙下面留了几个排水的水阳沟，并且要比平常的大得多。

但这个时候段长也是丝毫不降低声音，‘这是在我们的地头上的，这个水也是在我们的地里面流，你管呢。’

‘向我们院里排水就不行，你这个算是排污口。’张所长这话总让人觉得有理有据，‘把污水往我们院里排，这不就等于我们任你们随意泼脏水么。’

此时段长已经从院里走出来了，而张所长也已经迎了上去，两人之间的矛盾看似是一触即发。而段长丝毫不认，‘行，你这么说，我们可担不起，但你不能让我们停工，我们把墙砌好了，我亲自把这个阳沟给你堵死行了吧。你也别拿这个话说事，你****。’

‘去你****，别说话随时带粗口，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张所长对于这样的粗鄙之语，也是有些愤怒，也忍不住带出了粗口，‘你这这样说话是真的少教。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你们停工不停工的跟我没关系，但现在我得把我们的工具全部拿走。’

因为施工队伍住的地方算是我们的仓库，而他们为了方便，也是直接从我们这边拿了工具，就直接用了。

其实在一个院子里面住着，也是经常在一起搭伙的，关系自然不错，也就不太在乎用那么几个铁锹，一辆小推车了。

但这次张所长对于段长的某些行为特别在意，多少的也有一点借题发挥的意思，所以也就直接说了这话。

但段长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并且两人的脾气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之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经常性的聊天吃饭啊。

所以段长听到了张所长的话，也是毫不犹豫，‘不就几个破工具吗，以为谁买不起呢，咱自己也有。’

张所长一看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能叫我，‘小白，上院里把咱的工具全拿回来，让他们愿怎么弄怎么弄吧，不是公家事么，也不差那么一点点的钱，咱跟这人没法交流，太嚣张。’

既然张所长说了，而项目经理和那些工人也都是一脸的无奈，我也只好听话，去河务段的院子里面推放置的小推车和正在使用着的铁锹。

然而当我进了院子里面，刚推起小推车的时候，外面突然升起一阵嘈杂，等我抬眼一看，正是段长猛锤了张所长一拳，而张所长也是还击了一下。

可因为地面的不平整（旧院墙拆除的废料）导致了张所长被绊倒在了碎砖堆上。而这时段长也是好不犹豫，直接骑上了张所长的身上。

而张所长顺手摸其手边的一块半头砖，就要照着段长的头上砸过去。不过此时因为冲突已经发生，周围无论是小周还是段上的职工，都想着尽力的减少可能出现的伤害。

一阵混乱之后，段长和张所长才被众人拉开。而张所长的脸上则是一脸的痛苦，‘坏了，这身上可能是骨折了。’

一听这话，谁也没心思顾及其他的问题了，直接打了110，五分钟以后，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这里。

从车里下来的是跟我们相熟的镇上的一个民警，一看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俩人这是弄的怎么一回事呢？这谁打架也不应该轮在你俩的身上啊。’

张所长此时也无心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是捂着胸口，气息都有点跟不上，‘先送我去医院吧，我这里可能是受伤了。’

第一一五章 伤情

听到张所长这么说，民警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那就先上医院吧，段长，你的笔录到什么时候做？要不你一会儿也去医院，要不你就自己去一趟镇上的派出所。反正这个事吧，你最好是联系一下你们的官，问问具体怎么办。’

因为刚才的混乱，现在这里大部分的人还是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只有段长点点头表示清楚了，然后也没管别的事情，就直接的转身上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而车上，除了张所长以外，段上的会计也跟着一起去了，准备垫付医药费。而小周也是跟着上车一起去了医院，万一需要人照顾也能帮把手。

而我则是有些无奈的推着工具，转而回了办公区里面，因为刚才的时候可能会有领导过来这边，处理这件事的后续。所以我留在所里也是等着给领导们指路，顺便看着院子里面的安全。

也就有个半小时左右，那辆熟悉的皮卡车就已经开进了院子里面，从车上下来的是钱工，下车就问到，‘老张他人呢？怎么弄成这样了？’

‘现在去了镇上的医院吧，小周他在那边陪着呢。’我赶紧回答自己知道的东西，‘这发生的太突然了，本来俩人还在那边聊天呢，突然就动起手来了。这个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根本没想到，否则也不可能看着他们真的动手啊。主要是也没想到这些老同志也那么火爆。’

‘那段长怎么样了？’钱工了解了，便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没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还没出声音，钱工就一脸鄙视，‘真丢人，这个事弄成这样别人没咋地自己弄了个伤，真的是无奈。一会儿蒋处长可能会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让蒋处长直接去医院吧。’

等到快要黑天，小周才被钱工的车送回到所里，下车的时候小周也是一脸的无奈，等钱工的车开出去之后，才走过来跟我说到，‘这次可好了，肋条裂了一根，现在回城里去大医院里面了。你说张所长他一时冲动吧，还让我跟着吃瓜落，钱工还把我数落一顿。’

听了这话我也是跟着笑了笑，‘走吧，回屋里吃点菜喝点去。这个事情咱还是真的算背锅了，不过张所长恐怕这阵子都回不到所里来了，这张所长也挺受罪啊。咱们么，最多也就是挨几句训，张所长恐怕就更难过了。蒋处长来了么？我听钱工说，蒋处长不是也要来么。’

小周点点头，‘蒋处长确实是来了，但好像也是来追责的吧，具体什么情况咱还真不清楚，但当时蒋处长问话的时候，张所长是一句话也没说啊。后来派出所的人倒是又来了几次，但也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算了，估计这件事还是内部解决的问题。’

‘那段长人呢？’其实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无论是内部解决还是走司法程序，两个当事人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河务段上除了会计先去了，段长就没去么？’

小周摇摇头，‘就是需要去今天肯定也去不了吧，毕竟这件事情，才刚刚发生，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好。再者那么多领导都去了，万一要是那个话没说好，恐怕事情就变得更难解决了。但这个事情恐怕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估计这次张所长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这次的坎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个事情关键还是看领导的态度，如果领导们要是能够很硬气的非要追责，那这次段长的伤人罪是定住了。如果领导只是想快速的息事宁人的话，那恐怕张所长就要吃一定的亏了。’

然而这个沉重的话题实在是不适合随意谈论，也就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之上。等第二天早上，钱工便用车拉着大周也来到了所里，‘这个老张得在医院治疗一周左右，但你们这个所里可不能随意的停止工作啊，最起码日常的工作绝对不能停滞，之前张所长安排的活尽快做。没安排的事情也不要乱做，保证正常的日常工作就行了。’

钱工说完了，我们所里的人员也是完全明白了这次特意把大周一起带来的意思，估计是省的我们私下议论其他的问题，转而直接宣布这件事的结果了。

不过面对住院一个星期的结果，我们也有些吃惊，毕竟都没认为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只是摔了一下，其他肢体接触应该都没有发生很多，但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住院一周，实在是伤的有些重了。

但从这个信息当中也能看到的好处，那就是伤的并不算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周就能出院说明问题不是很大。

但估计张所长要痛苦很久了，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了，如果年轻的话可能这种伤很快就能完全好起来。但以张所长这个年龄，恐怕即使是不严重，也至少是得休养两三个月才能变得完好吧。

这一周，所里的事情还是那么有条不紊，我们四人在所里，轮流值班，该干的事情一件也不少做，就这样很好的过渡了这一阵子的生活。

而张所长虽然是在医院当中住了一周的时间，可刚刚出院以后，也没有回家，就直接来了所里，手上还打着绷带，并且跟着来的还有镇卫生院的一个护士，是专门过来给张所长打点滴的，好像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消炎处理，以免那些内部的伤口出现感染。

而张夫人也自然是跟着一起来到了所里，不过这次确是跟着照顾张所长了，并且张夫人偶尔会说的话，也是带着满满的抱怨，似乎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

而据小周后来说道，当时段长之所以会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完全是因为张所长在我进去收工具的时候跟段长说了一句话，‘别看你现在叫得欢，早晚让你回家呆着去。’

而段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示弱的人，自然就直接挥拳就上了。

来到所里以后，除了输液的时段，张所长倒是依旧很正常的在所里遛弯。但偶尔也能看出他的痛苦，大概是真的偶尔会发出疼痛感吧。

第一一六章 多重痛苦

天气最炎热的七八月份算是刚刚过去，可现在这个气温也是依旧炎热，虽然还未算进入真正的秋天，可现在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提今年秋老虎强大的论调。不过我们所里这边的气温，肯定是要比城市里面低得多，所以晚间也能感觉到一些秋天的凉意。

而自张所长受伤，也已经过了有半月的时间，挂水已经停了。可痛苦依旧持续，张所长的左手根本抬不起来，一抬手就很痛。而后背的痛让张所长更加难过，连平躺着睡觉都困难。

现在张所长的状态可以说是相当的憔悴，因为挂水的原因，是不允许和酒的，而疼痛的感觉让张所长本身就少的睡眠入睡变得更加困难。

这是因为张所长的左肩似乎是稍微有一点扭伤，而右后背的肋骨上面因为摔倒而产生了一点点骨裂。这就让张所长处于一个躺不下的姿势，平躺后背痛。右侧卧肋骨痛，左侧卧肩膀痛。

在刚刚从医院出来的那几天，因为止痛剂的效果消失，而为了睡觉，张所长只能趴在桌子上，枕着右小臂睡觉。这种姿势下，经过半个月后还能够有一个十足的精神，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现在张所长是一脸的萎靡，没事就会在自己的写字台上趴着休息，以补充晚上休息不足的精力。所以我们所里的其他人除了吃饭，都不会经常去打扰张所长的休息。

但这一天张所长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说道，‘也许，我该回家休息，提前退休了。接班的人大概是已经定好了，但还没有正式宣布。’

这话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张所长这心情现在是特别糟糕的，抬起头来看张所长的表情，果然是张所长的表情比刚刚受伤的时候还要痛苦。

所以我也只能劝慰，顺便问道，‘为什么你这就要回去了？按说你现在没犯什么错啊，难不成上次的事情还成了张所长你背锅了？’

张所长久违的拿出了烟，点燃抽了一口。说久违是因为张所长的左胳膊并不是很舒服，所以点烟很麻烦，因为痛苦，张所长自然减少了抽烟的频率。

抽完一颗烟，张所长才敞开了话匣子，‘这个也是没办法，谁让我老是说身体不行了呢，想当时在郭巧闸，我也是搞完了建设，就被人相中了建设完成的成果，让我去了其他地方。这次也是这样，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建设的不错，而是要转变的管理模式。以后我们这里可能是中心管理站，一旦编制批下来之后，这个地方就会有一个科级领导的岗位，所以要来接班的也是相中了这个问题。当然我也不会那么快就走，但因为这次受伤，也实在是不适合干很多的体力活了，所以这些活计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尤其是大周和小周，你俩要多干，担负起老大哥的责任来。’

大周应得很快，‘这张所长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们要是干不好的话，也白活将近四十年了不是。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休养生息，别落下什么病根，以后的生活不还长着呢。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这话说出来，张所长的脸上并没有变得更好看，但也是无奈的叹息到，‘这个事我当然也知道，但我的心里面接受不了，毕竟这也是我工作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地方变了，可这些工作的程序没变。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很难改了。’

听张所长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也变得不舒服起来，大概这也是因为习惯了吧。

但张所长此时改变了话题，转而看向了我，‘小白，最近你也该准备一下了，可能到九月份有一个学习班，需要所里派职工去学习，我琢磨着大周小周俩人家里面都离不开他俩，就你先去吧。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让他俩去。当然具体的时间你听钱工通知吧，可心里面也有个谱，毕竟时间也快到了。’

听说外出学习，我还是有点诧异的，毕竟刚刚从学校毕业，对于学校的环境还没有那么多的怀念感觉，‘张所长，这样好么，按说俩周哥也应该有机会去学习的，如果有需要的话，应该更适合他俩去啊。’

还没等我说，小周就摆手笑道，‘还是你去吧，我们这些人离开学校都已经很多年了，就是学也不如你学得快了，还是你先去吧，最起码你年轻，比我们接受新东西的速度要快得多。’

大周点点头表示同意，‘就是啊，再说你去学习了，真的有用的东西你也能够分析出来，然后讲给我们听，让我们去的话，很有可能当时学会了，回来就忘了。’

虽然两人都在说自己的问题，但我很明白这是对我的照顾，所以也就点点头，‘那好吧，如果真的能学到有用的知识，那回来一定跟大家分享。’

看着我们和谐的样子，张所长也是点点头，然后转而看向大周，‘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早，但今年过年的时间，就交给大周你负责了，往年都是老孙在这里盯着，但今年，因为这个电的问题，我对老孙是充满了不信任，所以今年冬天就靠大周你了。我这等年前快冷的时候就告假回家，所以汛期倒是不用担心。’

这次俩人就没说什么别的，但从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对这样的安排不是很合适。但迫于现在的形式和情况，张所长也知道这件事不适合让张所长费太多的心。并且冬天的所里面，事情也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的变化。

安排完这些工作，张所长那很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精神似乎都消失殆尽了。转而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沉闷的气氛，让这个中午饭的时间，美味也变得索然无味了。每个在餐桌上的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张所长虽然是要提前回去，可因为年龄不到规定的年龄，是想退休也退不了的。

而大周和小周则是想着今年的冬天到底该怎么过，毕竟去年的时候冬天的末尾也是在所里呆了一阵子，而那种冰凉的温度，也是让人根本呆不住的感觉。虽然夏天最闷热的时候，这里也是很难坚持，可到了冬天，那种刺骨寒冷是连躲都躲不开的。

第一一七章 外出学习

时间总是以它自己的节奏向前前进，而人们想抓也抓不住。而张所长所说的学习机会，也终于来到了我的头上。

这天正好是我在家的时间，钱工实时给我打了电话，‘小白是么？大后天咱们就出发去省技师学院去学习了，你是打算自己去，还是跟着咱们科里的人带队一起去？要是想跟着一起去的话，你就来科里一趟，把火车票钱先交上。如果是打算自己去，那你在九月一号到就行了。进了学校里面应该是很容易找到报名点的。当然这次学习是自费的，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现在也跟我说。’

我思考了一阵子，觉得既然是个机会，也不能浪费。看了看说的地址，便决定了，‘钱工，我还是自己去吧，这个学校离我的老家不远了，正好可以让我爸妈顺道回老家一次。’

钱工听到了我的决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既然你定好了我们就不操心你的火车票问题了。那你自己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钱工便挂了电话。而我看了短信通知，发现还需要交学费，也就准备了一张银行卡，准备好了所有的行李之类的东西，剩下的就准备直接去学校附近购买就是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来到了报道的日子。而这之前我也是提前跟父母商量好了具体的计划，父母欣然同意了。

开着自家的车，总共历时四个小时，我就看到了这个学校的大门口。这个路线我算是比较熟悉，因为这个路线之前回老家的时候会经常走，所以一点也不算迷茫。

看着这个规模庞大的校门，我真的觉得这个学校的规模比我们的学校要大得多，还没进门我就决定要围着校园转上一大圈，仔细看看校园周边的风光。

老家附近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并不一样，这边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可以说只要有路的地方，就要上下坡，虽然不算陡峭，可还是让我这个长期在平原生活的孩子感受到了爬山的感觉。

正如钱工所说，报名的地方很好找，由于我们出门的时间比较早，来到学校这边，报名处才刚刚开始有人忙活起来。

不过当报名开始的时候，接收报名的老师问我，‘你是那个地方让你来的？怎么给你安排宿舍？’

当时就直接报了一下现在所居住的城市，然而却忽视了，这个城市所包含的其他县域。而外地的教师也肯定是不了解我们那边的环境，便说道，‘那就给你安排到三楼的宿舍，那边现在都是那边的。’

我以为会碰到相熟的人，可到了宿舍里看见两个陌生人，也不吃惊，只是询问道，‘两位，是哪里人？我是市局那边的基层工作人员’

这个宿舍已有的两人，一个年龄稍长一些，但看上去也就跟小周的年龄差不多。而另一个则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此时年长的人回答道，‘我们是xx县县水务局的，咱们这都是过来学习的。’

虽然知道这个县城，但离我上班的地方也还有很远的距离，可既然教师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东西，也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这里住下去了。

通过交流，我发现两人还是相当好交流的两个人，算是不错的人。而经过打听，我知道了我们局里的人还没有到这里来报名，自然也就没跟他们联系。不过带队的这个人，到算是认识。

这伙计姓郭，从接触的几次来看，这个小郭还是个实在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情世故方面有点不懂事，虽然年龄比较大，但从为人处世方面来说的感觉，还不如我更明白这些。

他家里的父母还是比较给力，造成了他的这种性格。不过因为他家里人跟我们的领导们关系比较好，加之也是退伍的军人，所以科里的人也是有意识的经常让他出来锻炼一下，多处理一些人情世故的情况。

而这一次算是委以重任，毕竟学员的数量并不算少，并且也是远离家中四百公里的情况，如果能够及时的处理这些学员们发生的大事小情，这个处理事件的能力也能算得上是不错了。

因为头一天是报名的时间，所以也并没有安排什么课程，转而是让大家互相熟悉的一个时间。

相对于曾经学生时代的我，现在的我对于这些新环境也不是那么抵触的感觉了。所以也愿意各个宿舍转一圈，之后就是在宿舍里面聊天打牌了。

下午的时间，郭哥倒是带着这些人来到了学校里面，住在了我隔壁的宿舍，不过大概是还有别的事情，也就直接去了外面。

来的时候老师倒是提前交待给我们一些比较重要的规定，虽然我们已经不是正式的学生，可某些硬性的规定是不能违反的，毕竟住的也是学生的宿舍，等学生们正式回来上课的时候也要一起来进行学习。

其中有一点就是晚上会把宿舍进行封闭，这个一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二也是为了学校方面方便管理。

然而这头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这个时间，所有的同学都很早的休息了。加之此时学生们正在放假，学校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在，整个宿舍楼就显得特别的安静。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样子，安静的宿舍楼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冽的玻璃破碎声。

等我们第二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却发现了完好的宿舍楼大门玻璃，不知道被谁打破了一块。昨天听到的玻璃破碎声，就是这里发出的。

这个事情直到最后我才知道是郭哥干的。

而第一天的学习，都是熟悉的自我介绍阶段。不过这次这个培训班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基本上全省的水利人都来到了这边进行这次的学习，这是我有些想不到的地方。

而下午我们就来到了学校的大会议室，进行了一个讲座的培训学习，主要讲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些河道拦河闸运行状况的讲述。

虽然整个会议室算是座无虚席，但这样的讲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冗长且乏味。只有一点引起我注意的地方就是说到了我们下游拦河闸的地方。

第一一八章 重归校园

这个讲座并没有完全听完，就趁着主讲人正在更换的时候，我们离场去了其他地方。而马路对面正好是一家网吧的情况下，我与同屋的年轻伙计小徐，直接去了对面上网。

学校周边总不缺乏的除了网吧，就是小吃店了。在晚上的时间，也没兴趣再回食堂里面吃些什么东西，就直接在外面吃了一点回去继续上网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上网消磨时间，是因为时间过得比较快，而并没有什么专门要去投入精神的东西来提供给我。

当然，网络能够提供给我们的知识量，也是原来的多倍，所以在正规的用途上，也是比非网络时代我们获取知识的渠道要快的多。

赶在熄灯关门之前，我和小徐回到了宿舍当中。经过两天的相处，附近宿舍的人基本上都相处的很熟悉了，毕竟我们算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自然在外地也能抱团在一起娱乐。

所以现在整层宿舍楼里面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凑那么一桌两桌的人打扑克娱乐。

总之，每个人在这里，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娱乐方式。也能很好的融入进这个大环境当中来。

当然郭哥除外，而连带着，我们这边的人，都不太和其他宿舍的人进行交流，更显得像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小集体。不过我倒是乐得这样，毕竟郭哥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过于的不着调。

在学校当中，总归是与当时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不太一样了。虽然脱岗培训我们的身份也重新变为了学生，可这种学习的感觉，以及同学之间的感觉，确实是找不回原来在学校的感觉了。

而这种改变出现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身边的人改变了，而是因为自己也改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很难用过去的那种纯真目光去看待周围发生的事情了，转而会多去想想这件事发生背后的原因，以及发生这件事的后果。

虽然我们这个脱岗培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算是一整个学期的时间吧。所以又很多课程都是没有的，只有一些比较有用的专业课程开课。

而我们比较愿意去上的课，主要有两门，一门是可以解除真正设备的水利测量学，另一门则是跟水利关系不大的法律课。

水利测量学的课程，基本上是没有在教室内部进行学习的次数，都是我们去外面，由辅导员带着几个靠得住的学生，然后扛着镜子来各处测量。而我们也是拥有实际操作的机会的。

之前其实在单位上，也见过这些水准仪之类的东西，可是因为没见过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自然也就不明白原理。而经过这个教员的教学，明白了原理之后，一切都感觉变得简单了起来。

当然这些测量工具是比较基础也比较老旧的，后来我们接触的什么全站仪啊，什么gps测量啊，要比这些设备来的先进得多，也更容易操作得多。但后来我们才知道，其实这些设备都是相辅相成的，绝对不会用一种设备就完全能够昨晚所有的测量情况。

而法律课我们之所以愿意去听，是因为这个法律教师，这个语言生动，并且很会结合实际例子。而最早讲的东西就是更改时间不长的《新婚姻法》。

大概也是看我们的年龄都在结婚的年龄上，所以对于婚姻法的很多解释都能够用生动的案例进行讲解，而整个课堂上的轻松气氛也是我们这些人喜闻乐见的一种课堂。

当然其他的课程也是不错，可就不能像之前的课程一样，学得那么起劲了。时间不长，学校的学生们也算是正式的回归校园，这个时间一到，整个校园内的气氛都变得不同了。

最起码去食堂和小卖部的时候，就能够看到平时不怎么有人的食堂当中现在算是人满为患了。

而夜间去打水的人也是激增，让我们不得不错峰去打水。

学习的日子，虽然琐碎又枯燥，但偶尔的放松也让这个在学校的日子里变得很快。而入学时定下的目标，也在一个周末宿舍俩人都不在的时候，完成了这个目标。

学校的周围，风景还算不错，最北边的边界是一条国道，上面的大车很多。所以没有完全逛完，而从一个院墙的破口处重新回到了学院里面。

整个学院的地势是北高南低的，在学校外面的公路上向北走的时候，还并未感觉到地势有多么的陡峭，而从院墙破口进入学院的时候，才感觉到这个地势的落差实在是有点多。

站在高点向下看去的时候，整个学院的所有建筑都能一眼望尽。而四层高的楼从高点看过去的时候，落差也有个十多米。

不过学院北边很多的土地，都还是处于闲置的阶段，这个阶段还是处于建设期。但主要的建筑物应该是符合学校规模的，所以现在修建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景观。

相比于平原地区的景观构筑，丘陵地带的风景构筑还是比较容易的，所谓有水就是景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沿着山坡向下走，施工的工程车辆有条不紊的施工。当然相对于平原地区的施工机械化程度，这边的计划程度稍微低了一点，有很多危险的活，机械很难进行操作，不得不用人工进行工作。

来到工地的边上，那尘土飞扬的感觉，让人避而不及。但那些已经施工完成的地方可以看出这个景观的精致程度还是很高的。并且根据工地的施工进度，这个景观的规模也是很大的一片，如果建成的话，肯定为学校增光不少。

但从这个建设进度来看，我们毕业的时候可能也看不到完工的景象了。当然这些也不是我特别关注的地方。

虽然学院的范围要比我走过的地方大得多，但是有建筑物的地方我应该是都已经看了个遍。而学院周边的附属建设应该还是处于一个建设阶段，学院对面还都是平房，而除了大门对面以外，别的地方还是一片荒地。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匹配这个学校的规模，最起码这个周边消费的能力还是有很大潜力的。

第一一九章 接触

在学校的生活还是过得很快，在学校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近的生活过得还是很正常且规律的。

本以为和郭哥等人就不会见面了，但某一天的下午，突然接到了郭哥的电话，‘是小白么？晚上没事吧。’

毕竟我们是一个班的人，我们上课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而晚上的时间也确实是没什么事情，毕竟我们并不像是学生一般需要上晚自习，所以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除了打牌就是去对面的网吧上网吃饭。

所以郭哥既然问了，我也就直接毫无顾虑的回答道，‘没事啊，怎么，郭哥你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喜得一千金，所以打算晚上咱们聚聚啊。’郭哥显得很是开心，‘来学校之后咱们也没见面，借着这个机会见个面呗。’

听了这话我觉得有些头痛，又要多一笔计划外支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感觉头痛，回绝又不好意思，不回的话，其实也就是见过面的同事关系。不过既然是对方邀请了，我也就答应了，‘那好吧，你说地方，到晚上我去找你去吧。这个附近打车走就是了。’

‘你跟小杨一起去吧，这边毕竟是很偏僻的地方，打车很难，到时候你还有老王加上小杨，三人一辆车。’郭哥倒是安排的不错，估计也是因为这属于是自己的事情，办不好很难看，‘这个事情你就别犟了，这么安排你放心好了。到五点半你去你隔壁宿舍集合就是了，然后咱们一起出门。’

既然郭哥都已经说好了所有的事情，我也就不在想其他的事情，转而是问了屋里的小徐，‘你晚上有事么？在宿舍呆着吗？’

小徐摇摇头，‘不在这里呆着，晚上打算去对面网吧通宵一下子，怎么，有兴趣一起去？’

我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那个就再说吧，我看晚上要是结束的早，我就去对面找你去，到晚上也好做个伴了。’

小徐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也就稍微的洗了一把脸，就去了隔壁的宿舍。虽说两边是都有宿舍的地方，但我还是直接就向右边走过去了，因为左边的房间是其他人居住的地方，这边是经常打扑克的地方。

来到这边，跟老王和小朱打了个招呼。我跟老王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为这是我们所里下游的一个小所里面的职工，还是当地村里的村主任。人很实在也粗犷。

但跟小朱就不算熟了，大概只知道是局里某个司机的孩子。如果说郭哥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那么跟小朱接触的几次，我总感觉小朱更加直白，有的时候让人弄不明白小朱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此时见面了，就在屋里面稍微的聊了一阵子，虽然我们在课堂上也经常会聊天，但课余时间以外，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活动空间的。

而此时聊的时间不长，维修队的小杨就已经来到了屋里，看见我热情的笑了笑，‘怎么样，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聚聚了，不过就是这个事还得花个钱，有点难受。’

说花钱这件事，我也是无奈，但也只能笑着说道，‘这个不都是正常的么，这次谁记账？先把红包给了，省的一会儿要是喝多了，忘了这个事就丢人了。’

老王恰好的伸出手，‘先给我吧，小郭说是让我先记着，谁让咱还顶着一个会计的名呢。’

我也就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老王，‘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既然你们知道地方也就别在这里耗着了。’

老王小杨都是点点头，而小朱则是直愣愣的看了我一下，忽然喊了一句，‘全军出击。’

这话一说，整个屋里的人都是无奈一笑，也并没说什么，就直接向外面走去了。本身安排的好像是只有那么三个人一起走，现在就变成了四个人一起了。不过好在我和小杨小朱都算是比较瘦的人，而老王坐在前面就可以了。这样的安排之下，我们也算是刚好能够坐出租车坐下。

在路边等了一阵子，才等到了一辆出租车，相对于城里的出租车密度，这边的出租车确实是少了很多。不过这个学校还是很有规模的，所以在城里到这边，有两辆公交车，分别通向市中心和县域里。

当然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基本已经到了停运的时间，并且因为人多，坐公交车也并不一定会省多少钱。所以打出租车还是最合适的方法，就这样我第一次的去了县域里面。

山城重庆我是没去过了，但看那些旅游攻略，也大概能算是云旅游的好去处了，毕竟那边是一个有山有水有美食的好地方。而我老家附近，最多也就是有些低矮的山了。

但跟我现居地的城市不同，这边的城市，很像是一座迷宫城，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丘陵的原因，为了保证路面的尽量平整，这边很少有那种正南正北的路线，而路边的建筑也是沿路而建。

所有的街边建筑，看上去都差不多，并且因为这附近的矿区，显得城市当中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车从学校开到城边，大约用了十分钟。而从城边开到饭店门口，又至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也不得不说这边的堵车程度也是不轻。

到了饭店，安心坐下，还未吃饱喝足，郭哥突然对我说道，‘那个小白，你先带着小李回去，时间不早了，她怕宿舍关门进不去，就不好了。’

小李是我们这个队伍当中唯一的女性，也许是不太愿意参与这样的场合但因为郭哥的邀请不得不参加，又或者是因为学院的规定和舍友们的原因，毕竟要是回去晚了，即使是宿舍大门不关，这个宿舍舍友也可能把屋门关闭。

既然郭哥要求了，并且也很合理，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饮尽杯中的酒并最后再祝贺郭哥一次，便起身先行和小李离席，‘那郭哥恭喜你啦，我就先撤了，有时间下次再聚。’

郭哥点点头表示了解，也是跟着喝干了眼前的酒，‘路上注意安全，把小李可送到宿舍楼下，你先走吧。’

第一二零章 通宵宿醉

出了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一晚上的酒席，让我的头脑多少的有些昏沉。尤其是见了风之后，那种昏沉感更加强烈了。不过出门打车，这样的动作还是没有丝毫的难度。

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学校内，我也是严格按照郭哥的要求，把小李送到了宿舍楼下，看着他进了宿舍楼的大门，才转身向自己的宿舍里走去。

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正看到小徐从宿舍楼里走出来，有些惊讶，‘你不是去上网么？怎么这个点还没去呢？’

跟小徐在一起的还有我们那里的一个同事，不过他属于的单位与我们隶属不同，当然也并不隶属于县局，算是一个更加独立一些的单位。但从属关系上来说，也能算是我们市局的人。经过这阵子的聊天，我了解到他姓田，所以一般都叫他小田。

小徐和小田一起出来，看见我之后又也是有些奇怪，小徐问道，‘我们这个时间出门正好上机的时候是通宵计费，早去还得多花钱。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你们不是去喝喜酒了吗，能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安排其他的活动么。’

我摇摇头，‘这不是有女生吗，提前先把女同学送回来，之后的活动到底有没有我也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咱们还是去上网，这个通宵估计也睡不好了。’

通宵上网的经历，这应该是第一次，首先我这个人对于网游没有那么大的痴迷性，抱着能玩就玩不能玩就不玩的心态，自然也是没什么可通宵的必要。

不过这个时候《lol》是正在火热的时期，虽然也有很久没玩这个游戏了，但随意玩一玩还是可以的，并且这个游戏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耗时很长。

因为喝过酒我总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需要多喝水，但上网总归是没有那么方便的热水可以随意喝，所以我选择了一桶大桶的冰红茶抱着喝。喝了几口以后，总感觉酒劲小多了，跟着玩游戏的手速也变得快多了。

就这样没有定性的随意玩了很久，大约到了三点多，那困意突然袭来的时候，也确实是十分迅速的。而此时我脑子里面想的事情，却是初高中时期那些趴在桌子上的同学们到底是怎么睡的。现在我才明白过来，这个通宵是真的困，而困意上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身边是什么环境，哪怕有再大的噪音，姿势再难受，那也是能够睡过去的。

等醒过来的时候，早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通宵的时间已经结束，这时候系统会自动关机，想要继续的话，就要重新登录一下，重新计费。

当然经过一夜的奋战，谁也没心思去继续续费了。而我的酒劲感觉上应该是渡过了。

不过我还是忽视了这个酒的劲道，虽然在这边喝的酒大部分都是低度的白酒（31°的酒也就这边比较流行）可我在从网吧下来的时候，还是涌上了一阵难受的感觉，然后吐出了很多的液体，之后才感觉轻松多了。

这可让小徐和小田担心了一下，‘你这什么情况，喝的这么多么？别从山上摔下去啊。’

毕竟是丘陵地带，这边的所有东西大部分都是靠山的。而我们所在的网吧其实沿街的部分并不算大，里面最多有个十多台机器的样子，可爬上一段台阶之后，就能看到网吧的主体了。

这个网吧的主体更像是一个大车间的样子，在山上面比下面至少要高四五米的样子，不过还有一个门可以出去，那边就是一条山路了。从山上走的话，好处是不会再被网吧内那污浊的空气污染，当然也有坏处那就是路不太平。

上了一个通宵的网，也没有心情再去上什么课了，直接就回到宿舍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正以为能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去吃点饭的时候，郭哥的电话却彻底把我吵醒了，‘喂，小白，你干什么呢？昨天有好好的把小李送回宿舍里面么。你别直接把人放大门口就走了。我昨天回来看你也没在宿舍里啊。’

‘现在正睡觉呢，昨天晚上我看着小李进宿舍楼的。’我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送完小李我就出去外面上网通宵了，这时候刚睡了一会儿，郭哥你有事么？’

郭哥沉闷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倒是玩得挺开心的，我这怎么没事，咱们上学校里来，我们这一些人都聚会了，你不跟过来聚会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见了面了，还想躲一阵子。’

听郭哥这个语气我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是我得请个客了，便随口答应道，‘没问题啊，那咱上县里面找个地方去吧，你说呢？’

郭哥大概是早就盘算好了该怎么弄，并且之前应该是弄过不少回了，‘上县城里面来回太麻烦了，现在外面也有点凉了，不如你下午跟着小杨，你俩坐公交车去县里面买点羊肉片，买点菜，到我这屋里来涮一锅。我这里有酒精锅，之前用了几次还是挺好用的。到晚上叫着小杨，老王和小朱，咱们五个人好好的整一整。’

听郭哥安排的这一套，我就知道他早就有打算在自己的屋里搞这个东西了。不过随着越来越靠近冬天，这个涮火锅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最起码吃着热乎并且也不算难吃，无论里面的菜和肉是什么，主要的调料味道会吃的比较足。

毕竟跟郭哥他们才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更长久，所以还是聚一聚会好一些，‘那好吧，我就跟小杨一起去吧。不过现在才上午，咱等晚上的时候再弄吧，毕竟晚上的时间还长一点，并且明天就是休息日了，这样多喝点也不碍事，不耽误上课的时间。’

‘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等下午吧，具体什么时候你来找小杨。’看来我说的建议郭哥很赞同，‘那我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俩买菜就行了。’

挂断电话，想要再翻个身继续睡的情况，可这个困意随着刚才的电话都飘走了，让我真心是有些难受，决定出去找个地方吃点饭。或者是在屋里泡一点面吃，不过怕这个泡面的味道影响了屋里的人。

第一二一章 聚餐

稍微的吃了点东西，又玩了一阵手机，看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多，我决定去找小杨，这时候出发买点东西回来，应该算是正合适，毕竟某些菜还需要收拾收拾。加上路上的时间，也要担心公交车的时间，别太晚了以后公交车停运之后又要多一笔开销。

与其用这个钱来回打车，还不如直接把钱花在别的地方。就是多买点菜吃也是好的。

给小杨打电话之后，就在楼道内碰面了，出门坐公交车，这时候的车上没有几个人。而明亮的阳光照耀之下，让我也有了闲情逸致来观看周边的风景。

不得不说的是，丘陵地带的山，虽然不够险峻，可也构成了一幅别样的风景，而进入县域当中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到由铁路分割开来的区域。铁路的另一边就很荒凉，而度过铁路桥下之后，就是繁华的城市。

坐着公交车到了终点站，才下车。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才算做是城市中心，只能靠肉眼看比较繁华的地方，才决定下车。

而只有这个公交车站的附近才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方，当然一般情况下来说，这些地方不是汽车站附近，就是火车站附近，这附近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可能会有坑人的店。所以就是要买东西，也要找一个相对来说离车站比较远的地方，比较大的商店。

沿着路向一个方向走，大约走了三个路口之后，我和小杨是终于发现了一个我们本省流行的连锁超市，这才放心的走进去了。

不过两个男人转悠一圈之后，也不会选择什么太多的菜，加之想到是在宿舍当中进行涮锅，既没有方便的切菜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很好洗菜的地方，所以也就选择了一些比较干净的容易收拾的菜。加上那么四五斤猪肉片，外带还有一瓶酒，就这样向回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向回走，也不太害怕走迷糊了，万一要是真走错了，那我们也就打算直接打车回去。而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恐怕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向这里面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们为了看到更多不一样的城市，选择了在这周围好好的转悠了一圈。这边的城市其实跟家里的城市也没有很大的区别，跟大城市里的繁华和热闹相比，这边的城市节奏就要慢得多。

整个城市在这个时间，能见到的人都显得那么柔和。而做买卖的人也并不是那么热情，而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跟身边的人聊着这最近的见闻。不过这个口音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有些听不懂说的是什么话。

不过运气不错的是，我和小杨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来时乘坐的公交车站，等了五分钟以后，回程的公交车就开了过来，上车投币，找了个座位就又一次回去了。

感觉并没有逛多长时间，可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都有些变黑了，仅仅西边的天上还省下了一点点的红霞。

而降低的气温也提醒了我们，这个季节已经到了寒冷的时候。而我们过来的时候，这边的天气还像是夏天一样酷热。

心中不由得微微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就已经爬到了楼上郭哥的宿舍门口。开门进去，老王和小朱已经在屋里坐在床边上了。而郭哥则是忙着找锅和酒精炉。

看我们回来，手里提着的这些东西，郭哥脸上是笑开了花，但嘴里面还是说道，‘买这么些东西吃得了么，你这不是浪费么，还买酒啦。我这也准备好了，不过这些酒也不多，咱们也准能喝完。’

说着，把开水注入到锅中，然后把酒精块点燃，把买的汤料加入锅中，盖好盖子，就开始准备喝酒用的东西了。当然调料碗也是少不了的，这一切都由小朱和老王完成。

等锅开了以后，把肉片下满一锅，再盖上盖子准备煮一阵子，毕竟这个酒精锅的火力，定然是比不上那些用电或者用碳的锅火力来的足。

而郭哥这时候那个急脾气上来了，‘咱先喝着，这个肉早晚也能熟，不碍事。’

好在我也是了解郭哥的脾气，自然是除了这些东西还是准备了花生米和小咸菜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防止肉不熟的时候没有事情可做。

晚餐的前半段，每个人都是很高兴的。可渐渐，这个酒局因为一壶开水突然间就变了味道。

此时每人大约都喝了两大杯白酒了，当然小杨平时因为需要经常开车，可能酒量没那么好，也就没喝那么多。而剩下我们四人都是平均分配的，除了头一瓶由我买的那瓶酒是一斤装的，剩下的那些都是一斤二两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包装，这个酒一瓶也就只能倒三杯多一点。虽然酒的量不小，可我们并不限速，只是边喝边聊的状态。这就造成了我们这个聚餐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从天刚擦黑到现在已经有八点多，大约也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了。

这样就会产生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开水的消耗比较严重。这时候，郭哥虽然面色上看不出跟刚开始有什么区别，可从话里面也能听出带酒了。

在没水的时候，郭哥就跟小朱说道，‘你去打壶水去吧，咱这里没水了，一会儿烧干锅了吃不上了。’

然而小朱这个人，平时脑子就不灵通，现在喝了酒就更犟起来了，‘我~我凭什么管你这个，你自己弄去吧，我反正是也不吃也不喝了。’

郭哥一听这话，顿时就火起来了，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坐起来，过去拉住了小朱的脖领子，‘你再说一遍！你这话说的是怎么个意思？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么？’

小杨一看这个情况，就赶紧上手去拉住了郭哥，‘郭，你想干什么，又准备犯浑是吧，下回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陪你喝这个酒了。’

而老王倒是如老僧入定，跟看不见一样，接着吃着碗里的菜。而小朱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爆发了，‘你算什么玩意吗，凭什么让我给你干这干那的。’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情的源头到底在哪里。

第一二二章 潮

只见郭哥抓着小朱的领子，就这样来回拽小朱，让小朱的后背猛烈的撞击到身后的上下高低床。而床又再次撞击到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而这个声音，我并不是头一次听到了，打牌的时候，经常会传来这样的声音，不过那个时候我是没想到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原以为是某些人没事锻炼身体产生的噪音，但今天我见到这一副景象，实在是让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过去拉住郭哥。

不过郭哥不愧是从部队退伍的军人，就是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是特别的强悍，即使是我和小杨拉着他，也有点拽不住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老王，则是一脸阴沉的喊道，‘小郭，你又冒潮是吧，我跟你说，你这样让钱工知道了回去可得好好收拾你。小朱你还在这里带着干什么，还不回自己屋里去。’

小朱倒是很听老王的话，加之小朱也是被打的痛了，也就从这间屋里跑出去了。临了还被郭哥抬起脚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过小朱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真伤了心，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哥才走。

等小朱走了以后，郭哥也是没有地方可以发泄自己的愤怒，又踹了两脚床，才算缓过劲来，重新坐下。并且招呼我们，‘来，接着喝，别管那个傻小子。咱接着喝，把酒全喝完。’

然而现在谁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情，也就渐渐的散场了。而小杨因为和郭哥住在一个屋子里，所以就开始收拾这些餐具。而我也不能就这样就走掉，也是尽量帮忙弄干净以后，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不过还有剩下的菜，而这个时候郭哥依旧看不出有什么懊悔的感觉，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扯着大舌头说道，‘小白今天你弄得不错，等明天，咱们接着喝，我去弄点别的菜，再弄些肉，绝对比今天丰盛。’

因为酒劲，也没什么兴趣再跟同屋的人聊天，直接躺在了床上。然而还没等我要睡过去，隔壁的屋子里面，突然又传来了床撞墙的声音，而这次连带着还有老王的怒吼和小朱的哭嚎。

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了，上涌的酒劲让我的头都是晕乎乎的。不过好在这样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停住了。

而我也随着声音的消散，渐渐地困意上涌。不过今天小徐倒是在屋里，听着那巨大的声音，问我，‘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竟然弄成现在这样，这还是同事么。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不是得受惩戒。’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我还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这个状态，你又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当没听见吧。’

带着心里的不舒服，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为何，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晚上却一夜无梦，等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坐在桌子边的小徐，看我睁开眼，微微笑道，‘你这个呼噜打的，真的是够响亮。’

面对这话，我有些不好意思，‘哎，这个跟喝酒有很大关系，当然平时偶尔也会打呼噜了，不过喝过酒之后肯定会打得很响。’

小徐耸耸肩，‘这个都知道，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昨天晚上你睡了以后，这周围的环境也算是变的更糟糕了，那呜咽声和叫骂声持续了小半夜。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次可算是闹得比较大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含糊的说道，‘有可能是因为压抑的过久了吧，又喝了些酒，发泄一下就好了。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情况吧。’

小徐挑挑眉，‘你这个正常在我们看来还真的是有点不正常，正常人谁这样啊。看来你也是不好开口啊，不过这一层楼的人估计都已经习惯了。’

我也只能无奈的应声，对于这种习惯，还是没有的最好了。

早上饭已经赶不及了，所以在床上躺了会儿，就转移到小徐身边看他玩电脑。当然我也在顺便玩玩手机。

到了中午，正准备出门和小徐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郭哥打来的，就赶紧接起电话，‘郭哥怎么个情况？这正准备去吃早午饭呢，有什么事？’

‘吃什么饭啊，来我屋接着整。’此时郭哥的嘴里面酒意还未完全散尽，‘这周围学校食堂有什么好吃的，外面那些店也不干净，还不如过来自己弄点吃，方便又干净。’、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头大，‘这才中午就开整？早点了吧，晚上再说不行么？再说了昨晚上的那些东西还没完全消化了。’其实主要是指的昨天晚上喝的酒还没有完全消化掉。

‘你别整这个啊，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去你们宿舍拽你去了。’郭哥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再说了，又不是光你一个人那样，咱这些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并且晚上喝明天就上课了，你觉得带着酒劲上课好么？抓紧时间，我这可有点饿了，还想多吃点肉呢。’

对于郭哥这个出口的话必然会实现的情况，我也是有所了解，为了减少他这个莽劲，我决定过去，‘那稍微一等吧，我这早上还没洗脸呢。等我洗洗就过去。’

郭哥这就满意的放下了电话，而我也只能跟小徐抱歉的说道，‘那今天中午你就自己吃吧，我还得上那个屋去。’

小徐倒是一脸的同情，‘你可少喝点吧，你看昨天你喝的那个样子，最近这个酒可是有点勤了。’

对于小徐的关心，我表示虚心接受。出了门我倒是没有直接去郭哥的那间屋，而是转而去了我们隔壁的屋，看看小朱怎么样了。

然而屋里除了老王在，就没有其他人了，我有些疑惑，‘小朱呢？怎么没见人，昨天没事吧。’

老王此时正斜靠在床上，见我进来也是一脸的无奈，‘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后，小郭又上这屋来了，专门追过来又要揍小朱，我拉着他，他嘴里还碎碎念。这小朱也是脾气上来了，今天直接去火车站扯车票回家了。’

对于小朱的果决，我也是有些吃惊，但这样的事情都发生了，再说别的也是多余，只能白白的叹一口气。

第一二三章 午饭和晚饭

不过郭哥的邀请既然已经发出了，自然是不能在这里呆着了，就转而问，‘老王大哥，郭哥给你打电话了么？是不是中午准备继续喝啊。’

老王也是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喝法看来是在家没人陪着喝啊，好不容易出来没人管了，就放飞自我了。我还是真不想去，你怎么打算的？’

我也有些挠头，‘这个事不去不好吧，毕竟郭哥也是属于带队的人啊，我们这些人来培训，郭哥就是名义上的领队，就是吃个饭的事情，该捧场捧场吧。谁让咱们跟着一起来了呢。’

老王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就碰上了小郭这样的人呢，这也太潮了。走吧，省的等小郭一会儿又过来犯潮。’

来到了郭哥的屋子里面，此时炉子倒是已经生好了火，锅里面似乎是已经煮着什么东西了。而此时小杨则是还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正在休息，看见我们进来，才笑了笑说道，‘今天中午来这里，准备好好的吃一顿吧，我这可是受够了这个味了。昨天一天都没散尽的肉片味和调料味。下回说什么也不能在屋里吃了，等今天吃完我们就得把宿舍晾上两天去去味。’

这残余气味的问题，一直都是涮肉的弊端，昨天我们涮煮的是猪肉片还算是味道小的，如果要是涮羊肉片的话，那个味道就更加难以忍受了。这也是正常情况，有很多的腥膻都随着沸腾的水蒸气挥发到空气当中，当空气中的湿度和温度都比较高的时候，这些东西的味道还没显现。等冷下来之后，这些带着腥膻气味的物质就会附着在周围的环境当中，弥散着味道。

这样的腥膻味就会被凸显出来，不够通风的情况下，这种味道能够持续很久。毕竟还特别的突出，进入人的鼻腔。

所以当小杨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深有同感，正打算说两句玩笑话的时候，郭哥却劫断了我的话，‘你怎么这么多事呢，再说了，这是肉味，怎么能浪费呢。再说现在这个气温这么低，这么冷的情况下，怎么能开窗放气呢，冻个感冒也受不了啊。我这在屋里吃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屋里也有个热乎气不是么。’

面对郭哥这样的歪理邪说，我也着实是无语。看小杨那样一脸无奈，我也只能耸耸肩膀表示理解。

坐在昨天坐的位置上，面前的纸杯里面已经充满了液体，而郭哥这时候也是掀起锅盖，锅里面果然是已经煮了一锅东西了。

看着沸腾的火锅，郭哥畅快一笑，然后端起酒杯，‘来，先喝一口，肉也正合适的时候，第一口酒代表着咱们这个丰盛的午餐开始了。也代表了咱们自给自足的小日子就要过起来了。以后每次周末，咱们都可以来这么一次，岂不美哉。做东的事情，咱们轮流来，也用不了多少钱，可却能吃个痛快啊。’

然而这话说出来，除了郭哥自己的脸上带着一种特别的笑意，小杨和老王的脸上都不算好看。而我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两人的脸色不好看，毕竟喝酒这种事情，如果爱好喝酒，那就不能太在乎菜。而这样连吃带喝的，像我们挣得那些工资，肯定是一个月都撑不下来。

更何况像小杨和老王他俩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就随意的吃喝。所以两人都没有响应这个话题。

不过郭哥似乎是也不在意这些问题，而是继续关注着锅里的肉菜和杯子里的酒。席间，除了多了那么两盒肉以外，我们吃喝的就是昨天剩下的那些东西，坐在桌上的每个人都明白。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时间过得飞快，喝完已有的两瓶酒之后，郭哥大概是没喝够，便对我说道，‘小朱这个人，竟然跑回家去了，那又有什么用。但今天，咱这里的酒少了，就没有跑腿的人了。那没办法了，小白就麻烦你跑一趟了，你也不能让你杨哥和老王大哥去跑吧。’

话说完，郭哥就从兜里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我，‘街对面的小卖部里就有这个咱们喝的酒，加上在买上两块酒精块。’

然而坐在那里的老王却说道，‘别让小白去了，这些酒就不少了，昨天刚喝完，今天再喝那么多么。’

然而郭哥却斜了一眼老王，‘我这不是没喝够么，又没让你去跑腿，你要是不想喝了，就坐在这里吃菜聊天还不行？老王大哥’

最后这一个拉长的声音，让老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叹了口气接着坐下了。

而今天小杨则是坐在那里没怎么喝酒也没怎么动，当然郭哥也不太强求他，毕竟也知道小杨的酒量，也就让他坐在这里主要是吃菜。

既然郭哥说了，看这个样子也是很难拒绝的，所以我决定直接出门去。不过在出门的路上，我决定走的慢一点，这样等回去的时候，也能少喝点酒。

在外面转悠了半小时，才回到了屋里，在进屋之前，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多，这让我着实是有些惊讶了。虽然在外面逛的时间也不短，可这个时间也确实是不早了，中午吃饭从十二点不到就开始了，到现在竟然吃了快四个小时。

回到郭哥的宿舍里，几人还是借着那些剩下的菜，正在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酒，看我回来，郭哥那迷蒙的醉眼竟然又发出了亮光，‘就等你这个酒精块了，这锅里的菜都快凉了。酒也来了，一人再弄一杯。’

说完，郭哥也不等别人，直接就亲自拧开酒瓶子，然后给我和老王以及自己都又倒上了一杯。

当然这也才算是第二大杯，昨天剩下的那一瓶酒根本不够倒很多的，也就是我们聊天的时间要超过了喝酒吃菜的时间。不过好在是休息日，自然这样的事情也是无伤大雅。

等酒杯都倒满以后，郭哥便带着我们继续慢慢喝。而这一杯酒我们又喝了将近两个小时，等这一杯喝完的时候，透过阳台的窗户都能看到外面的天都变黑了。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六点多了。

第一二四章 训斥·撒酒疯

郭哥此时的酒意已经比昨天还要强烈了，然而此时应该是还没有难受的感觉，所以郭哥正准备再倒上一杯酒。

而老王倒是没有到那个酒醉的程度，正在和郭哥推让着，示意自己已经不能喝了。

然而跟一个已经醉酒的人说这些有道理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所以郭哥正开始准备强硬的倒上一杯酒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郭哥只能放下酒瓶子，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接听电话。然而一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郭哥的脸色就有些发白，赶忙接听了电话。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不小心打开了手机的免提声。而郭哥则是谨小慎微的回答道，‘钱工，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来？我这正吃着饭呢。’那声音生怕被钱工听出带着酒劲。

而钱工的声音带着出离的愤怒，‘最近在外面玩的挺滋润的，忘了东南西北是怎么回事了是吧？你这几天在学校里干什么了？总以为在外地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了？’

一连串的激烈疑问，让郭哥的脸色急速变化，‘怎么能呢。我这在学校里面挺安生的，也就是头一天的时候把宿舍楼大门的玻璃打破了，其他的事情真的什么都没干。’

‘真是长本事了，还有打破玻璃这事呢。’钱工大概是不清楚这件事，声音里面带着一点点的吃惊，不过转而又变得更加严厉，‘你少在这里避重就轻，我问你的是小朱的事，你最好是有个态度，不然的话明天你给我滚回来，别在外面给我丢人。’

郭哥抹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个，我也是为了照顾小朱么，谁让他有的时候不灵呢。我这不也是为了锻炼他。等回去了，我跟他道歉不就行了么。’

电话那头的钱工沉默了一阵子，转而平静下来了，‘你明天就扯火车票回来，晚上到我家里来，如果明天晚上我见不到你的人，后天早上我就上学校收拾你去。你听明白了么？’

郭哥脸色更难看了，‘这还没学完习呢，我这也才回学校不就，来回跑的次数太多了。’

钱工的话却不容置疑，‘我看你是学不来什么好东西了，赶紧回来吧，别给我惹事丢人了，你以为天高皇帝远的就没人能管你了，老老实实的给我回来最好，不然的话，你自己知道后果。’

说完也不等郭哥再说什么，钱工就把电话挂断了。而放下电话的郭哥则是一脸的愣神，坐了五分钟以后才缓过劲来，‘这小朱真能惹事，气死我了。来咱们接着喝酒。’

然而老王却是笃定的摇摇头，‘不行了，不能喝了，我难受了。你要是想喝就自己喝吧。’

‘你别整事，这正不舒服呢。’郭哥俩牛眼一瞪，‘你这量我还不知道么，这点酒就能喝多了，开玩笑呢。’

老王摇摇头，‘这不是开玩笑，昨天晚上就喝了那么多，今天又喝了一下午，我是真受不了了，你要是愿意就自己喝点吧。’

然而郭哥还是固执的给老王的杯子里倒满了白酒，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白酒，‘你就当陪我喝不行么，我这想喝点，刚才那个电话让我心情不好，只想喝点酒发泄一下。’

说着，郭哥拿起杯子端着，一副敬酒的样子。然而老王大概是真的不舒服了，‘你敬酒我也不喝了，你也别说哥哥我不给你面子，这个谁难受谁知道。’

郭哥盯着老王看了一阵子，突然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这还不行么，我就让你陪着我喝一点，你也不用喝完，我这一杯就算敬你。’

然而回答郭哥的是老王决绝的起身，老王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回身回自己的宿舍里去了。

看着敞开的屋门，郭哥也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搭错了，把手里的纸杯往地上一扔，然后把面前的碗直接扔到了楼道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脆响让对面宿舍的人起身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然而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郭哥直接把滚烫的锅端起来，也扔到了楼道当中。之后嘴里面也开始叫骂，‘****，老子准备了这么多就让你们陪着喝个酒你就装起来了，老子花钱还买个不痛快，以后谁也别想喝这个酒了，真不识抬举。’

之后也不知道郭哥哪里来的那个力气，自己一个人抬着那个桌子就出了门，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楼道当中。弄得楼道里面一片狼藉，而这期间发出的声音以及郭哥的叫骂声，让周边宿舍里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边。

等做完了这一切，郭哥看着我们，对我们大声喊道，‘都给我滚蛋，别让我堵心，真扯淡。’

说完也就不管不顾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上了头。

这样的结果，让我和小杨都有点懵了。不过此时我还是真的不能走，因为这个桌子里面装的是小杨的东西，包括学校当中发的书籍。如果没有书籍的话，恐怕小杨也是不太想要这些桌子里的东西了，但考试的时候还得从书上看到该怎么写答案，所以这些书还是必须要找回来的。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有些不欢而散，可小杨毕竟和郭哥住在一个屋里面，所以还是很直接的提出了很多的要求。而在被子里呆了一阵子的郭哥似乎是也琢磨明白了，竟然出奇的稳定了下来，并且坐在桌子边上老老实实的喝水了。

我回到屋里以后，心里面想着的却还是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过更多的担心是怕郭哥和老王之间生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等第二天一早，去教室当中就没有看见郭哥的身影。估计是真如钱工所说的，直接扯了火车票回家去了。

而随着郭哥的回家，这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的跟原来一样了。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在学校当中发生的事情，竟然越发的不平静起来。而此时安逸的生活，似乎是预示着即将爆发的冲突将更加猛烈。而造成的结果也将影响更大。

第一二五章 暴力

我们学习的日子一直保持着平静，每天那么三点一线的生活让我都有些失去耐心，恨不得这个学生时期抓紧过去。郭哥和小朱并没有在家里住很久，大约一周之后，两人都返回了学校当中。

虽然人是回来了，但小朱和郭哥之间明显能够看到一些裂隙。而老王则也是跟自己的同屋小朱站在了一条阵线之上。这就让我和小杨有些尴尬，我还好一点，毕竟我是住在其他屋子里的。而小杨则是天天都要夹在中间，负责维护这个小团队内的和谐。

不过随着郭哥回家又回来，自然也是变得沉稳了很多。虽然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小朱已经不理他了，可现在郭哥也没心情指挥别人了，整个人都变得稳定起来了。

正当我以为这为期一个学期的学习即将结束的时候，负责我们的主辅导员却突然给我们发短信召集了我们，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来到划定给我们的自习室里面，这间教室里面能坐五六十人，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把这间平时人不多的教室都给占满了。

而辅导员则是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按正常来说我也不该管得那么宽了，毕竟你们都不能算是学生了。可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让学校都震惊了，最后的结果也是非常的不妙。昨天有几名咱们这里的学生，晚上出去县城里面游玩，与当地的社会人员发生了冲突，导致了那一批的三名学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虽然最后都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产生的影响请大家思考一下。’

说完辅导员就在讲台上站着，似乎是等待着我们商议的结果。而我们所有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有些吃惊的，并且也是有些害怕的。但对于辅导员的意思，我们还没有听明白。

讲台下的骚动噪声持续了五分钟，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而辅导员看我们都不说话了，才继续讲到，‘既然你们都明白了事情的后果，我也在这里要说一下。首先你们都是外地来的，有各市各地的人，虽然你们可能不算是单位里的精英，可你们多多少少都是你们家庭当中的一员。试想你们在外地的随意放纵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那么最终受伤害的是你们的家庭。而对于行凶者来说，这种损害可能没有你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多。即使是能够受到公平的处理，而来回奔波的路程也是你们自己需要承担的部分，所以这种事情出现以后吃亏的永远是你们。’

辅导员说到这里，稍微的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道，‘每个地方都有这样或者那样阴暗面，而你们在自己当地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不惧怕这样的阴暗面的，甚至能够压住这些阴暗面。可这里毕竟离你们家太远了，鞭长莫及这个词不是现在才有的。所以以后我希望大家都能够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以后夜间出门的时候最好跟我报备一下，这样在你晚上不能回来的时候我们校方也好心里有数。当然最佳的方面还是你们晚上的时候遵守校规，不要晚上做夜不归宿的事情，这周边的危险太多了，又紧邻国道，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做到不夜不归宿，即使做不到的情况下，也要做到给我报备一下，发一个短信才一毛钱，但万一你有危险的时候，校方就能通过这个短信及时的找到你。’

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我们也明白，都是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着想。并且也清楚我们这样的人其实不太好管理，毕竟都是在单位里面上过班的人了，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活规律，有些人好喝酒，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上学就停止喝酒的习惯。所以要尽量的让校方知道人的去向，最起码也要保证校方自身不负担什么额外的责任。

话说完以后，辅导员并没有让我们在这里强制逗留很久，而是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道，‘都散了吧，别耽误上课就行。’

本以为这里面并不会有什么相熟的人牵扯其中，以为是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发生的事情。然而当我晚上回到宿舍，看到头上裹着纱布的小田，才知道原来受伤的三人就是经常在一起打牌的隔壁宿舍的人。这个发现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

嘘寒问暖自然是少不了，然而看着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感觉，不由的也是有些惊奇。

这里面小田的伤势比较重，头上被砍刀砍了一刀，缝了好几针，而那件带血的裤子，还在晾台上晾着。而另外两个兄弟的身上伤得也不轻，一个人手腕上绑着石膏，是被对方骑摩托车撞了一下。而另一个兄弟则是脚有点不利索，好像是扭了一下。

然而这几人被我们嘘寒问暖之后，竟然都还带着一些自豪感，尤其是小田，更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不是当时他们跑得快，我也得给他们开个瓢。可惜对方骑着摩托车来太快了，打完就走了，不过对面那些人也有一个挺惨，骑摩托车被我扔的酒瓶子砸了一下，摔在那里了。他们可能也是喝了不少酒，摩托车都扶不起来。摔了一脸血也顾不得擦，打完人就光想着跑了。要不是警察过来拉偏架，他们也讨不了好。’

对于小田他们三人这种亢奋的状态，我忽然觉得辅导员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毫无到底，毕竟我们这些人还是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对于这些恶势力，不能做到趋利避害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吃亏的。

并且我们都是外地人，维权的道路就会比本地人维权来的麻烦的多。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外地的时候低调处事也是保证自身安全的一**宝。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仅仅算是一个小小的波澜，除了给我们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经验以外，还有当事人的血。虽然这些事情在我们的记忆当中可能是简单的一笔，但这些东西在他们当事人身上留下的绝对都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第一二六章 暂时结业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其中的波折，也算是在这三个月当中的点缀。气温已经降得很低，而时间基本上已经过去，终于就要来到了最后的考试，期末考试。

像这样的学习班期末考试的意义其实也只是通告我们，学期结束了，快要放假了。不过考试的意义虽然没有那么重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然而与我想象的有所区别，这次的考试还是跟原来的考试有些区别的，还是要考很多操作的，实际操作的考试很严格，不是随便糊弄就能糊弄过去的。

经过了一天的考试，毕业就这么来临了，然而相对于真正在学校当中的毕业来说，我们这边的毕业季就略显平淡。考完试后，就是各奔东西，每个人都着急回家了，因为马上就要来到过年的时间了。

并且这也并不算是真正的毕业，后期还有很久的在岗学习，才能够领取毕业证，获得毕业的资格。

并且因为只有三个月的相聚，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的离别感言，而且以后遇到的机会也很多，毕竟都是一个系统之内的同事。

不过，学校就是这样，人多的时候这个环境是那么的热闹，那么的充满人气。周围都是热情洋溢的笑脸，相互追逐的闹腾。处处都能让人感受到真正的青春气息，然而一到放假，这整个学校当中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变得萧条起来。

这些建筑物似乎也在一瞬间就变得老旧，而校园当中的那些绿植也显得失去了营养，失去了应有的力量。

学校期间最值得记忆的还是一次大雨和一次大雪，刚刚来到学校的时候，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也让我们看到了那属于山地的雨势，是多么的巨大。即使是一阵骤雨，那在有坡道的公路上形成的那种带着波纹的水流，即使是雨停了，用脚踩进去，还是有一种很强的冲击力的。而这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在山区野营的时候绝对不能选择河道或者低洼的位置。

而那一场雪，确实是本年度的第一场雪。在周边的冬青上，落下了一些白色，而地面之上却还不能存贮积雪的时候，这场雪不但净化了空气，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冬天的气息，感受到了即将结束的培训期。

这么多的感受，其实也源于我稍微在学校当中多呆了一晚的原因，主要也是正好要顺道回老家一趟，也就是可以在等等了，反正学校里面也是允许可以多住一天的。

在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安静的校区，心里面突然沉静了下来。这周边的环境并不能像在家的时候，站到楼上就能看到很远。

然而就是在这样封闭的情况下，我却突然思考了一下我的现状，我的未来。心里面却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选择改变一下自己呢？是不是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就与现在一样，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而这个环境却看不到全貌。这样的情况下，自身不动的话，根本也看不到更多的景色，就如同学校后面的那个景观，不爬到后山，肯定是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想到的。第二天早上，就直接回老家了，这一瞬间的思考，也就直接抛之脑后了。

回到老家之后，家乡的景色依旧还是那样熟悉。山村的生活节奏总是那样稳定，而有着自己的节奏。

其实这边的生活并不如平原那边轻松，毕竟仅仅说种地的话，丘陵地区的土地想要养活整个村子的人，需要走的路就要多得多。而这些山区农民的辛苦，我是后期才真真的了解到了。

但就这次回家，主要还是回味家乡的景色和家乡的味道。原来回老家的时候，都是一大家人一起过来，然后每一家亲戚都转一个遍，有可能人都认不全，就又要向自己家走了。

而这次来就有比较轻松的选择了，毕竟来的只有我的父母，选择也就是自由的多，时间也是比较充裕，能够趁着假期好好的转一转。

不过也只是并没有走那么多的地方，但因为工作，也不能逗留太久，一天的时间，只在一处地方呆了几天，之后又踏上了归途。

不过跟前几次来的时候，还是有了区别，毕竟这次看习惯了周围的山地，走习惯了周围的山路，也有时间自己去各个地方转一下，看看四处的风景。

不得不说，山沟中的即使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建筑，也能够形成自成一派的景色，那些用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那些用石头摆放起来的田边护坡，那些河沟当中养殖的各色鱼类，以及河面上漂浮着的几只杂毛鸭子。都构成了那种所谓的田园风光。

像陶渊明所写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这个地方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不是周围属于一个村落，而并不是乡野孤宅，那应该就能完美的还原古诗里的景色了。

不过在这里最让人震撼的并不仅仅是大自然造就的完美景色，还有那些大国建筑，在这里我也是确确实实的见到了。那高耸入云的撑柱，抬起头来都有一种眩晕感直击头颅。

这条高速公路，在修建之前，南北通道都是由一条危险的盘山公路支撑的，而这条高速公路的建成让南北连接变得更加方便，大宗货物不仅仅依靠铁路来运输了。

而这样的基础建设，在需要的地方，我国的建设能力和建设速度，那都是整个世界都要仰视的。即使是我能接触到的小地方，这样的大国重器都随处可见，让人不得不感叹我们国家的基础建设能力，已经到达了世界顶尖。

以小见大，才是最明显的表现，这些基建工程，是来自于关注民生的体现，是民生需求的最终表现。是市场经济和调控结合的最优表现。这些东西才是我们切切实实能够感受到的东西。

当然也许对于我的年龄，这些感触也并不是那么的深，但对于父辈的人来说，他们才是能够体会我国发展最快的阶段。当然就我的年龄其实也体会很深。

感触归感触，生活是生活，正当我打算回归工作的时候，张所长却直接跟我说到，‘过完年早去，年前就不用你管了。’

第一二七章 惊

过年的时间，依旧如前几年一样，在这个过年的氛围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来到了应该去上班的正月初七了，因为驾驶证还没有考下来，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去所里。

不过过年期间父亲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所以父亲决定开车去送我，然后再回城里。

坐着自己家的车，就行驶在了那条已经完全修好的新公路上。也不得不说这个路修的速度实在是有点快，并且还有一点，这个公路扩宽的幅度也确实是比较大的，大概是为了长远规划而准备这样的设计吧。

原有的双向两车道加两边应急车道的省道标准公路，直接修成了双向八车道宽公路，而两边还有设计好的非机动车道和人行道。而在非机动车道和主路中间的还有着绿化带作为间隔。

当然，除了扩宽了道路以外，还修了很多的南北向新公路，有些路还在施工中。但从围挡的空隙当中也能看到围挡里面建设的公路还算是特别宽阔的，虽然不如现在走的主路宽，也基本上都超过了双向四车道的宽度。

而这周边很多沿街的村落房屋也被直接拆除，转而都转移到社区当中去，住上了楼房。而这些大概都跟政策规定的合村并建有关系。

当然也有一些还未拆除的房屋，应该是当时还未做好拆除的准备，但原本处于村子当中比较靠近中心的房子，现在却变成了沿街房，不得不说借着这个机会也让自己的房屋价值升值不少。

现在的季节还算是我们这里最冷的阶段，这种时候周围光秃秃的土地上面没有一丝的绿色，而除了主路已经铺装完毕以外，其他的地方还处于建设改造阶段，很多路上以及路边的设施还没有完全完成。但主路已经能够通行的情况下，还是让我上班的路程变得方便得多。

这一路之上，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不仅仅是因为环境的改变，还有就是因为这三个月没有走这一条路了，变化的有些大，让我很难适应。当然熟悉也是因为这周围大部分的厂家和标志性村落都没有改变。

而转回到熟悉的省道上面，路口这里也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一家新的铝材市场就要建成了。当然这个铝材市场的建设，估计也跟这边修起来的路有关系。因为这边路口紧挨着的就是新修成的东外环，而东外环链接的就是北外环，那边有一条新修通的链接两省的一条高速公路。而连接线也算是四通八达的那么一条线，这样的公路网让这个地方走大宗货物的话就比较方便。

不过回到边营镇这边，周围就熟悉很多了，当然也不能说这边就没有任何的改变，在镇子的东南角，已经开始了新社区的修建，而现在的土建速度，还是相当迅速的，大概明年夏天就能看到完全建好的社区了吧。

但也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社区门前的这条东西路路况确实是有点差，要是好好的修一修，才有可能增加外面的人来购买一些多余房产的可能性。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看镇政府是不是能够做出这样的决断，有改善镇上环境的计划，如果没有的话，那一切都是白谈。

一切如常的来到了办公区大门口，本以为会吃一个闭门羹的我，很吃惊的是，这个大门竟然四敞大开，并没有处于关闭的状态，让我吃惊大周和小周竟然比我来的还早。要知道我出门的时间并不算晚，也就是七点半的样子，而因为路面加宽后，行车更通畅了。过年期间这些大货车也没有那么多上路跑的，所以这个路上也就是用了半小时左右，所以现在到所里也就刚刚八点多的样子。

然而等我从车上下来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哪个屋里面也没有人在，整个院子里面都没有别的人。

正当我以为为了取暖所有人都去老办公区里面取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和谐的情况，大门口那边总感觉那么别扭。

直到我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原来不是大门四敞大开，而是大门的门扇消失了，不见了。

既然连门扇都没有了，自然就不可能关着了，这实在是让我吃惊不小。然而正打算给张所长打电话询问一下的时候，大门口却进来一辆车，直接就开进了院子里。

而从车上下来的就是丁科长，看见我们一家人在这里，也是微笑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互相之间聊的很开心。

不过既然丁科长已经来了，我父亲母亲也就没有久留，而是坐车就直接走了。而这时候丁科长才问我，‘所里就你一个人在么？其他人是还没到还是就没安排过来？’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还是转而跟丁科长说道，‘丁科长，你就不觉得有哪里别扭么？’

丁科长有些奇怪的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所有的场景，皱着眉说道，‘虽然没看出来到底是哪里别扭，但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和谐感觉。但却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而同车而来的钱工也是走过来，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小白你就别卖关子了，既然看出来了，那就直接说吧。这所里就这些东西，难不成还是丢什么东西了。’

说道丢东西这件事，我还真的没寻思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但现在我也只能先给领导们答疑解惑，‘别的东西丢没丢我还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我们院子里的大门丢了这件事有目共睹。’

这话一说完，丁科长和钱工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直接把视线转向了大门，那转头的速度让我生怕这两位领导闪着脖子。

丁科长愣了一阵子才说道，‘这什么情况，我得打个电话跟张所长问问，小白你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么？’

我摇摇头解释道，‘这个事情吧，我还真的不知道，因为年前不是去学校培训了。等我考完试回来的时候，问张所长还用去所里么，张所长说让我年后抓紧过来，年前就不用管了。不过这个过年期间的值班不是大周小周就是老孙在这里的，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张所长是怎么安排的。’

第一二八章 乱

丁科长也是知道这些培训的事情的，所以赶紧打电话给张所长询问这些事情。然而我也没有在这里听电话的意思，只是抓紧时间去各个屋子里面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的情况。

好在所有个人的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太贵重的物品，剩下那些杂七麻八的被褥之类的东西，倒是没有一件丢失的东西。然而当我来到厨房的时候，却发现厨房里少了很多的东西，比如一口新的电压力锅，还有煤气罐和煤气灶也都是随之丢失。

这种情况出现以后，我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好在最值钱的冰柜并没有丢失。但没丢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冰柜不好，而是冰柜这种东西一个人不好弄，否则丢失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好在仓库和配电室都有相应的锁具锁住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的可用的东西的。

检视完所有的房屋，我便来到钱工身边汇报到，‘厨房里面丢了煤气灶煤气罐和一个电压力锅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没丢。’

丁科长此时也是联系完了张所长，但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张所长并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而钱工正在跟丁科长说等大周和小周来到所里就知道了。然而我的话一出口，钱工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厨房的东西丢了？这是谁偷的这东西呢，这些东西能丢，也是真的扯淡了。’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不出答案的，所以只有等待着大周和小周来到这里，才能解释这些事情的答案。

时间并不长，大约是丁科长在来所里的时候，提前也跟张所长通气了。而张所长也肯定是让大周和小周一起来到这里的。不过先来到所里是老孙，一见到丁科长，老孙就笑着说道，‘丁科长来了，怎么来这边看看情况么？’

丁科长点点头，随即问道，‘这个大门是丢了么？你在这村里住着，也不知道过来看看么？’

‘哪能啊，我肯定得过来看看啊。’老孙赶紧否决到，‘这个当时是年前有一辆大车调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咱们院子大门给撞到了，我当时就给张所长打电话了，毕竟张所长也不让我管这边院子的事，所以大周和小周俩人来了以后才处理这个大门的事情的。’

丁科长皱皱眉，随即也是一脸的无奈，毕竟这个不和谐的感觉，其实从张所长住院之后，所里发生的事情丁科长是历历在目。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完全是说不出其他的问题的，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毕竟张所长要退居二线的心在过年之前就已经发出来了。可人事变动并不是想变就变的，还得等待真正接班的人到岗才能离岗。

当然这一切的问题，丁科长对于张所长的不作为也是十分的愤怒，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张所长你还没退休，就算是有伤病，也不能完全把所里的事情弃之不顾，这是完全不负责任的。

不过张所长毕竟是没在现场，这件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能在改变什么，只能等待着大周小周具体的情况解释和以后解决问题的方案和预想了。

而大周小周虽然没有来的如我们这么早，却也是在九点多的时候就到了所里。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以后，等车停稳，丁科长就直接质问道，‘那大门的门扇去哪里了？怎么过年期间也没有安装上，就这么四敞大开的过了一个年么？’

大周小周听了这话，两人都是一脸震惊，‘不是，大门哪能丢了呢，那天张所长给我们打电话来之后，我俩抓紧就骑着摩托车来了，可是两个人根本也扶不起来这个大门，而再给张所长打电话这就是他的意思，就先把大门放在了配电室当中了。’

听了这话丁科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但现在发生了这种情况，也就转身对老孙说，‘现在你们所里的人都到齐了，我看着你们把大门安装好。’

既然丁科长已经说了，我们就抓紧按照丁科长的指示，马上去弄大门的事情了。不过这时候钱工却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们这个厨房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情况？怎么丢的知道么？你俩过年期间就没有值班的么？’

这话一说，大周小周的脸色都白了，可大周还是很镇定的说道，‘这个我们虽然不清楚，可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在把大门弄到配电室里以后，就跟张所长说了，张所长意思是随意，他不管。这么一说，我们俩人也就回家了，毕竟我们那一家人也是得指望着我这个一家之主的。大过年的谁也没心思这单位会发生这么多事，按说老孙离着这么近，也应该多关注这边点，东西丢了也不能怪我们啊。’

钱工一脸的愤怒，‘你们要是说这个的话，那以后我们也不管你们这些事情了，你们吃不上热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去，把大门弄上去我们就走了。’

我们四人在这里鼓捣这个大门的安装，却发现大门上还是缺少了一些东西，上面的固定滑轮组似乎是因为碰撞导致了变形，现在这种情况想要完好的使用，还是需要把这个滑轮进行修理。

终于忙了一上午之后，这个大门虽然没有恢复原貌，克也算是能够正常的开启关闭了。

然而正如钱工所说的那话，看我们安好了大门，钱工也就叫上了丁科长，坐着车就走了。走之前并没有说任何其他的话，而剩下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了。

大周看了一眼小周之后，又转而看向我，‘那小白你先在这里盯几天，我和小周俩人先回去，等三天以后咱们再交班吧。’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张所长的安排，大概也是这样想的，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可以啊，咱们还是按照之前排班的那种值班方式来回交接班吧，这样也算是比较合理了。’

大周小周表示同意，便让摩托车点火，让车热一会儿，之后又聊了一下过年期间的事情，顺便还询问了我上学时候发生的那些趣事。

大概是摩托车已经热好了，两人也就热情的挥手再见，骑着摩托车踏上了回城的路。

第一二九章 传言

等两人走了以后，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就是随意的凑合凑合，吃饱了午饭。

然而到了下午三点多，丁科长和钱工的车又去而复返，下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崭新的煤气灶和煤气罐。

不过钱工看只有我一个人在所里，也就是那么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着丁科长说道，‘我的预测一点偏差也没有，晚上咱们年后的聚餐，这个事情丁科长你看。’

丁科长也是一撇嘴，‘这个事我也不打算头疼了，谁来谁头疼吧，我就不操心了。钱工你放心，这说好的事情肯定不会变。’

两人说完话，也是没有打算多呆。而钱工临走之前拍拍我的肩膀，‘小白你自己就多吃点亏吧，但肯定吃亏不是坏处。有人觉得自己沾光了，但其实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钱工说的这话意有所指，但这个意思具体是什么的，我还真的不愿意多去想，毕竟去计较这些事情，心里面自然而然就会胡乱臆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会占用自己应该做正确事情的时间，占用自己思考正确事情的脑子。

不过对于钱工那种嘴上严厉可实际很关心基层的人，心里面还是有一些欢喜的。

这三天，不可能一直呆在所里面靠着存储的东西填饱肚子，过于单调的食品实在是让人难以下咽，所以我决定去村里面转转买点东西。

村子里面犹如去年一样，街上并没有很多的人在街上转悠。不过据老孙说，最近这些农村的饭店也开始学习城里，过年有的就不休息了，虽然菜色并不如平时新鲜，可也是有很多人去饭店吃饭了。

这也是因为享受服务还是比较方便的，在家就是准备的十分妥当，最后收拾这锅碗瓢盆的就是一种很重的活。一次两次的招待自家的亲戚，可能还是不会有太多的怨言，并且还有人可能会很喜欢照顾自己家的亲戚。

但时间长了，喝闲酒的次数多了，谁都会有一定的怨言。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家庭内部的和谐共处，还是出去吃更方便，且不会有太多的家庭因素干扰，更容易处感情。

并且随着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人的钱包也是鼓起来了，自然不会在意花那么一两百块。而在家弄东西的成本也不一定比外面低多少，还要不算人工的情况下。

不过街上还是残留着很明显的年节气氛，红色的鞭炮纸在胡同里面还是铺满了一层。而残余的积雪被堆成了一个个的雪堆，虽然会有一些发黑，可也显示了那瑞雪兆丰年的余韵。

正当我在感叹这些事情的时候，村头上的一个人却叫住了我，这个村头上的村民，具体住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了，但这位是个搞电焊的手艺人，并且手艺非常不错。

之所以知道他手艺不错，是因为在外面有很多开大车的人会专门过来找他焊接车上的一些部件，并且有很多人都是跑了很多路才来到这里的，并且也很满意这人的手艺，不过这家人好像是外乡人，与本村的村姓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单独一家兄弟们姓马。

而此时马师傅专门叫住了我，问道，‘小伙子，过年期间你们这所里是没人的么？’

我有些惊讶，‘不可能啊，这所里年年过年期间都是有排班的，怎么可能会没人？你们有事去所里找人没找到么？’

马师傅摇摇头，‘没去找人，但是看河里的水我们猜测的，今年冬天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水，这上面都有五米多高的水位了。我在这生活那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水呢。差一点点就要到我房子的地面上了。’

马师傅的工棚，就在河边上，并且这边的河滩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水坑，一般情况下都是干涸状态，但自从我来上班以后，也不知是因为雨水格外大，还是调水抗旱的原因，老河与涵洞这边的水位经常性增高。

而这个水位增高之后，河水就会漫上二滩，而这边这个水坑也就会因为河水进入而注满。

但就从这个水坑底部的落差到这个房子的地基来说，至少是有三米的落差，如果真的有马师傅说的那么高的话，那么这个闸上水位至少有五米多。这是一零年发大水加上下游的围堰都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过，所以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水势确实是有点吓人。

然而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能随意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与我们所里有很大责任的。所以我也只能说道，‘那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那一阵子正好没人在而上游又放水了吧。谁还不敢上点事情啊，这毕竟也是过年之前了，家里的事情总需要有人料理。’

马师傅倒是很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当然知道这些了，毕竟又没有什么损害到我们的情况出现，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毕竟这不太正常的样子。难不成还真的是气候急剧变化了，让我们这里马上就要转变成水田了？’

对于马师傅的想象力，我毫不厚道的笑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我去外地学习了好几个月，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之前是有两个新人来，可能也是弄不太明白这些事情，所以产生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肯定跟天气没有关系，毕竟冬天这么大的液态水，即使是下雪也是积雪形态的，不可能有这么多液体水出现的。’

看我这么认真的解释，马师傅也是咧开嘴笑了，‘中午跟我去坐坐么？你这个同志不孬，还知道给我们这些人答疑解惑，我以为单位里的人都是高墙大院的，根本连话都不会说呢。’

对于马师傅这样的话，我赶紧摆手拒绝，‘坐坐就算了，但我们本身就是服务行业，本身我们在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更多人民能够享受到水利事业的照拂，能够让老百姓种地更加风调雨顺一些，靠人为的力量让水为人们更好的服务。所以我们能够回答的问题，肯定是会为你们好好的回答，当然有些我们也不了解的事情，也就无法解答了。’

马师傅也不是那种执拗的人，也就挥挥手示意让我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我也就告别了马师傅，去村子里的小卖部买东西了。

第一百三十章 扑朔迷离

然而一来到村子里面，连小卖部的老板娘也问我这今年是出了什么问题么，这河里的水实在是太多了，让人害怕。

我只能一边挑需要的东西，一边解释这里面的情况。不过这随着解释的增多，我的好奇心也随着越来越高。但大周和小周都没在的情况下，也没有人能够给我答疑解惑。

这三天的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终于小周是一个人来到了所里来接班了。一开始小周还经常和大周一起骑摩托车来的，可后来也是觉得有些不方便，便转而也是骑自行车来上班了。这样的情况下，万一赶上有事的时候也可以更加灵活机动一些。

不过现在的天气即使是这样的运动，每个人的身体也是浑身寒冷的状态，所以我赶紧让小周先进屋里暖和一下。

既然小周来了，我也能够趁着此时，好好的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了，‘木哥（因为两个人都姓周，而为了区别两人在一起时叫错的尴尬，所以大周一般我都叫做周哥，而小周叫做木哥），过年之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村里人都说，年前你俩都没人在这里呢？这要是让局里的人知道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小周摘下了厚重的防寒装备，吸了吸鼻子之后才说道，‘这个冬天我和大周还真没少在这里盯着，可谁知道年前这几天，上面却突然放水了。而我值班的那几天还没事呢，等我再次来所里的时候，那水都没过涵洞处桥头堡的两级台阶了，这让我给水情科抓紧打了个电话，老河的大闸提起来之后，半天就放下去了。就是大周他也没来的那几天，出了这么个事。不过局里面应该是不会追究什么问题，否则我过年后就肯定来不了这里了。’

仔细想了想小周说的话，也确实很有道理。我也就不再关注这个问题，反而是又问了另一个疑惑，‘那大门是怎么个情况？按正常来说大门倒了你和大周还有老孙三个人也能修好啊，不至于大门一直开着这么好几天吧。’

此时小周正在给冻僵的手上哈着气，以让自己的手暖和过来。听我这么一问，来回搓动的双手都停下了，过了一阵子才说道，‘这个事情，我都弄不明白，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你走了以后，张所长和老孙就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了。虽然两个人都在所里的时候，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而私下里张所长和我俩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说老孙的坏话。而老孙偶尔来跟我们喝酒的时候，也会说张所长的坏话。总之俩人之间的矛盾有点深了，我和大周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他们这样互相拆台。你知道为什么张所长为什么今年过冬的事情都交给我和大周了么？’

突然这么大的信息量让我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当小周问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反问了，‘这是为什么？我还真的不清楚，总不可能是因为老孙不愿意干吧。’

小周摆了摆手，示意让我给倒一杯热水，等热水捧到手里以后小周才继续说道，‘年前报账的时候，张所长突然发现自己的发票丢了一打，而这些发票是报账的必要凭证。然而除了老孙谁也没去过他的那间屋，这就让张所长怀疑了老孙一下。加之之前换变压器段长跟我们这边的那次冲突，张所长也怀疑是老孙在背后挑唆的。所以张所长才让我和大周负责今年冬天的值班的。’

我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怀疑实在是有些过于臆测了吧，毕竟这些事情都没有证据啊，随便想不是把人完全想坏了么？’

小周摇摇头，然后讳莫如深的说道，‘这件事情，还是张所长有一次喝酒喝得不少，才跟我们说的，否则之前我们也是不信的。这老孙有这样的动机，也是因为思考着他自己的一切，毕竟他父亲能够当上这里的所长，当时也是以临时工的身份接过来的，后来不也是签合同变成了正式职工了。而老孙想的也是这个事情，所以老孙才一直有心思多跳张所长几个错，让张所长从这个所里走。而现在我和大周也是刚来，没资历。你虽然是有点资历，可毕竟还是年轻。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有一定的可能性能够获得所长的这个位置。所以这才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貌似有道理的话只是让我变得更加迷糊，毕竟这些事情也都是一种可能性，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做的这么绝么？还有就是那转正的机会，现在我认为是更加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了，如果能够转正的话，那像我们这样的人机会绝对比老孙他机会大得多。

一通聊天下来，我不但没有弄明白想明白的事情，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迷糊了，但小周似乎是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我也就跟小周打了个招呼，转而说道，‘那木哥，我先回家了，到接班的时候我再来。’

而小周还没有完全缓解身上的冷意，毕竟现在我们的屋子里面也只有一个电热取暖器，这样的东西加上四处漏风的窗户，根本不能让屋子里变得多么暖和，所以我也没让小周起身，便自己蹬自行车回家了。

而这一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这里面所隐藏的事实真相。然而越想越迷糊的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事情。毕竟就算是老孙有这样的想法了，可张所长也不应该用这样那样的手段来对付老孙，反而放着应该做的工作不去处理。

而老孙的反制手段有时候也是那么的明显，反而让人觉得这些事并不是老孙做的一样，可那里面的事实却又是让所有的情况都指向了老孙。并且冬天的这些行为，也让老孙成为了这些事实的唯一可能做这些事情的目标。

总之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并且还这么扑朔迷离的情况下，我还是真的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小说里面写的情节。活生生的弄成了一部悬疑大剧也是让我有些发蒙。

第一三一章 离职确定

我的生活态度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了，毕竟所有的东西在这些内部的恩怨纠葛都消失了之后，事情的真相自然就会水落石出。所以我就放弃了去思考这些事情的心情，转而专注于回家去休息。

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的又过了有半个月，气温略微已经有点回升，而这一天，张所长却是有些一反常态的让我们聚集到所里，据说是要开一个会。

不过这个时间也算是选择的比较正好，因为我和小周都在所里，而大周也即将接班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我和小周在所里多呆一天的问题，所以我们也就好好的在所里等着张所长和大周的到来。

不过根据这个冬天的事实来说，张所长此时来所里的意义确实不大，此时地面还没有解冻，所有的农耕活动是都不能进行的。而其他的事情其实也并不需要张所长自己亲自来解决这些事情。

这种疑问随着张所长和大周的到来变得更加的明显，因为张所长是坐着大周的摩托车来到这边的。但正常的情况下，张所长一般是不会选择坐摩托车来所里上班的，哪怕是让村里的书记去公交终点站接他，也不会选择坐摩托车来，因为空间并不大并且这个时间坐摩托车来太冷了。

张所长的表情也是完美的体现了这次坐摩托车的弊端，这脸上煞白，而嘴唇都有点发紫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先让张所长去我们的屋子里做一阵子，因为这是唯一一间有点热乎气的房间。其他的屋子里面，也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张所长的年龄也确实是大了，进了屋也还是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这个屋里面也太冷了，这一冬天不好过吧。’唇齿之间还带着哆嗦的感觉，连声音都是抖动的。

大周此时也专注于取暖，并无暇顾及张所长的疑问。但小周却是很直接的回答，‘那是啊，这一个冬天我和大周可是没少花心思和时间在这里取暖，可惜还是得靠着这个小白带来的小太阳才行。’

张所长看看正在发热的小太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东西最好别用，一个是不安全，再一个咱们这个电也是用不起啊，毕竟这个电费用超了就没法报销了，这是上面的规定，一年咱们这个所里面就3000度电。’

小周听了这话就不愿意了，‘那您的这个意思是我们冬天就得靠火力扛着？那您怎么不在这里盯着呢？冬天你倒是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我们凭什么就得在这里挨饿受冻的。你要是这么说，明年你可千万别指望我了，我怕冻死。’

小周这话一说完，张所长的脸就变得更白了，大概是也想着急。可转而话头就变得低沉了，‘明年冬天我就是想指挥你们也指挥不了了，已经确定了，我要回局里找个地方上班了，而这个所里面，就要来新所长了。新所长倒是巧，跟我是本家，但也是很年轻的，比较起来可能跟大周差不多岁数。’

听了这话，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小周也熄火了，倒是大周还面色如常，大概是这一路上也就听习惯张所长所说的话语了，也就不觉得吃惊了。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消息还是有点让人意外的，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张所长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偶尔潮湿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隐隐作痛。而段长那边也是停职检查了一段时间，据说是过年以后就会继续回来上班。

但张所长和段长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为了防止事态再次升级，自然是有一方要做退让的。而看现在这个情况，大概是张所长做了这个退让的选择。

而此时张所长那一脸的不愉快，就让我觉得我猜测的情况与事实差不多。但我还是问道，‘张所长，这个跟段长他有关系么？是不是县局那边的压力？’

张所长摇摇头，‘是我自己选择这样做的，毕竟就跟刚才小周说的一样，我也是受够了所里这破败的条件，还是回城里享受自己的生活比较好，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我向往的。熬不两年我也该退休了，能拿个退休金，在哪里上班都一样。而我也不在乎能不能搞好这些了，年岁大了，工作能力打不到了，自然就要学会看事，主动让位。’

虽然张所长说的很是果断，但就我的眼色，还是看出了张所长眼神里面带着的那种言不由衷和不甘心。仔细考虑一下张所长自己说自己的光辉一生，我都觉得有些替张所长鸣不平。

但现实就是这样，事情也已经确定，并且张所长自己虽然也有不甘心，可他自己也是产生了退缩的意思，要不然不可能把隐退的事情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张所长大概是已经暖和过来了，从裤兜里面摸出了自己长抽的烟，点燃却并没有吸，‘今天来，就是为了跟大家说一声这件事情，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虽然具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领导还没有交待。但你们和我心里总要有个数，同时还得有表示，我的意思是中午咱们聚一聚。’

面对张所长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这个时间，去聚会，还是以那样的名义，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可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够完美的拒绝。

而大周似乎是很习惯于这种情况，很干脆的就说道，‘张所长，咱还是别聚会了，现在一切都还是没确定的事情，除非是真正的公示了，才能确定这件事是确有其事，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着急，一切都确定了，咱们再聚也可以啊。再说了，您退休了又不是去外地，到退了休您也依旧是我们的老领导，您说是吧张所长。’

这一番话一说，能够看出张所长还是很受用的。而在屋里面呆了不久，大概是已经完全暖和过来了，大周便说道，‘张所长，我送你去坐公交车回去吧，咱们这里也太冷了。顺便也该交接班走了，毕竟小周和小白俩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要是以后有事情的话，还是可以电话联系，我们这个来回都算是方便的，只要早通知绝对就能及时到达。’

第一三二章 交接

张所长不犹豫，直接就离开了所里，而因为我认为所里不能没人在这里，所以就让小周先走一步，毕竟小周的自行车也是那种普通的自行车，平时偶尔会一起骑行，也并不是能骑那么快的车，所以为了让他能赶上吃午饭，我也就让小周先行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大周也回到了所里，看我还在，便问道，‘中午在这里一起吃饭么？’

我看时间才十一点左右，也就摇摇头，‘算了吧，回家了。’

这次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什么时间，张所长就要卸任，而卸任之后接班的新张所长，到底是什么脾气性格的人，我也是不清楚的。不免也就有些担心，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还是有些担心变化会很大。

还有担心的一点，就是老孙的问题，毕竟当时小周所说的那些话，虽然并无实际的证据，可也是有一定根据的，自然也就引起了我的遐想。

本以为张所长卸任的时间，还需要很久才能到达，但令人意外的是，仅仅过了一个月，张所长就让我们又一次的全体到岗了。

而这次，张所长是跟着钱工和丁科长一起来的。而这一天，来的人还有很多，比如马工，还有科里的会计。

等我来到所里的时候，因为路程的关系，我来的算是比较晚的，而大周小周倒是都在所里。而老孙也是早早的来到了所里，似乎是等着什么。

而之前一直在闲聊的领导们和张所长，见我也已经到了所里，突然就转变了刚才轻松地态度，而韩会计也是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和一张表格。而这些东西也递给了新张所长一份。

看韩会计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丁科长也就直接发话了，‘既然是都准备好了，那么咱们就先看看这些固定资产是不是齐全好吧。’

老张所长点点头，然后转头对我说，‘你去拿钥匙，咱们先从配电室和仓库开始对比。之后去东边的院子里看看。’

我表示明白便拿着已有的钥匙盘，开始逐个屋子查看表格上所有的东西。而从这件事上我也看出了新张所长是很注重细节的一个人，每一件表格上的物品都进行了详细的对比和标注。

而这些固定资产的检查，最终却出了一点点纰漏，似乎是某一台报废发电机与表格上对不上数了。而这一点，老张所长也是没办法解释，想问我，那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虽然我在所里已经参加了两年的工作，可具体事宜其实还是没有参与过多少的。虽然挂着名字为保管的职务，但事实上所有的工具类和其他东西，都是所里的职工都可以接触到的，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干自己的活，不可能因为我不在正常工作就不进行了。

最终，这件事情，虽然让丁科长和韩会计落了口实，可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一顿埋怨，之后也就直接过去了。

而最终还是到了中午的重头戏，交接的聚餐，而这次的人数，也算是比较多的一次聚餐了。所以选择的地方也是可以坐下这么多人的比较大的地方，所以选择了一个我们从未来过的幸福酒店。

这个幸福酒店是这个镇上最大最豪华的酒店，是一个既有餐饮服务又有住宿的综合性酒店，而位置也是在最靠近省道的镇子边。

之所以之前不来这边，一边是因为这里离所里比较远，对于交通不便的我们来说实在是有点麻烦，又没有车接车送。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边的价格也相对来说贵一点。

选择了这里最大的包间，我们这一行人才算是全部都能坐下。不过这边毕竟是最大的酒店，自然服务什么的就要比其他的饭点来的全面的多，单间里面也有专门的服务员，基本上也是有求必应。

当然这边也经常承接婚宴，而为了这个婚宴的问题，酒店里面专门准备了一个大客车，负责接送宾客，也算是准备的很全面了。

不过今天我们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情来关注这里的装饰服务，而是专注于今天要进行的话题。

大概是早就已经安排好要吃的菜，所以来到包间直接坐好以后，也并没有什么点菜的环节就直接开始了话题。

丁科长首先说话，‘今天呢，既然叫所里的所有人都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咱们这边，老张因为身体的情况不佳，主动卸任我们边营闸的所长职位，以后的安排我们会上报以后，看老张的身体情况，另行安排。’

说完这话，丁科长就示意老张所长自己说话。

而老张所长似乎是已经准备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很镇定的说道，‘这次卸任呢，可能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吃惊，但我自己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也是让我有些无奈的地方。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既然不能达到组织的要求，我便主动卸任，寻求更好的岗位发挥自己的余热。而即将接我班的人是我们的张松林，原来我们单位的优秀同志，主动提出下基层历练，我希望大家能够像支持我一样的支持他。’

然而老张所长说的话似乎是有点多，让丁科长的脸色有些差。但丁科长还是继续说道，‘刚才老张说的话没错，也是帮我介绍了一下以后咱们边营闸的新所长，下面我们让我们的张所长来说一下以后的计划和想法吧。’

而新张所长似乎是并没有准备这些讲话的环节，脸上有些尴尬和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具体的情况因为我还没有做过多的了解，所以也不好解释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既然我选择了来基层，就是要做出一些成绩的。所以希望各位兄弟们能够好好的支持我，让咱们共同创造更好的明天。’

这话说完还是引起了丁科长率先响起的掌声，而我们自然也是跟着响应。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新张所长的，但就我个人，我觉得新张所长还是很有想法的，并且也是真的想要做出一些事业的。否则也不会选择下基层，毕竟在哪里的办公室，条件也要好于基层的办公室里面，而科室里的人数，也让工作变得比基层容易的多。

第一三三章 宴席

话大概是已经说完了，而上菜的时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合适，刚刚讲完话，菜就开始上。那么我们自然也是进行了吃喝的节奏，但这一次的氛围让我总是感觉不舒服。

因为这人走茶凉的感觉实在是来的太快了，老张所长也只剩下跟我们喝酒的机会，而大周小周却频繁的向着新张所长开始频频举杯，跟老张所长确实是只存在于面子上的互动了。

而老孙则是更加的明显，根本连老张所长都不搭理，而仅仅是说着自己的事情，以及跟丁科长说着当时老张所长在这里的时候说的一些承诺，承诺给自己的利益。

但老张所长似乎是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的发生，自然也是毫不在乎，主要还是跟丁科长以及钱工马工仔细的聊天，同时也跟张松林所长聊的很开心。

而张松林所长确实还是有能力，虽然有时候说的话不是那么有文学性，可确实很直白，也很在乎所里的这些事情。会很仔细的咨询老张所长很多经验，同时也会询问我们现在所里面存在的一些问题。

虽然得到的解答都是一些很流于表面的情况，但张松林所长还是很快的接受了这些明面上的情况，到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些不错的意见和建议。

当然因为席间的酒算是没少喝，而两位张所长和领导们，都是很开心的样子，自然是没有把这些建议记录下来。

而回程的时候，我却和丁科长以及两位张所长坐在了一辆车上。在这个车上，老张所长说了很多在酒席上没有说到的话，‘松林啊，刚才在那个人多的环境下，我又很多话都没说。其实你来所里，我是很欢迎的，可你来了以后，还是要小心，老孙这个人看似忠厚，实际上不怎么样。而大周和小周俩人，大周的贼心眼是特别多的，小周倒是还不错，但俩人凑一起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难受，我建议你最好把俩人拆开用。丁科长，至于那个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松林你也别管这件事，老孙他要是有意见就让他来找我。’

然而没人响应老张所长的话，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但此时的司机冯师傅还是接着话说下去了，‘老张说的没错，我也是在咱们边营闸上干过一段时间的，这个老孙没什么好心眼。按正常来说他家老爷子还是很踏实也很有能力的一个人，怎么就培养出了这么一个人呢。’

丁科长摇摇头示意冯师傅不要再继续说了，转而把话题放到了我的身上，‘小白，过年那阵子我就跟你说过，以后多担待。现在我还要再多说一句，这个所里面，别老听别人瞎说什么，就瞎胡闹。以后你就听王松林所长的，别人的话，他们愿怎么说怎么说。保持你自己的本心。’

听丁科长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有些懵了，也根本就不明白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还是回答了，‘这个请领导们放心，虽然我可能做不到面面俱到，但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好。无论是谁在所里做所长，也无论有什么困难，尽量克服。’

听了这话，不论是丁科长还是张松林所长，都是报以一个微笑。而老张所长则是直接肯定的说道，‘小白这个孩子算是我们所里唯一一个比较听话的，也算是机灵吧，但有的时候又太实在，所以还是得靠松林你多带带他。别的人么，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你的工作方法和工作能力了。用得好的话，这所里的人力也算是比其他所里面强得多，自然也就更容易出成绩。’

张松林倒是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点点头。而这一路上的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也没有那么多可聊的事情，而每个人的想法也是不太一样的。

到了所里，领导们和新老张所长都没有在所里呆很久，我大概在车上的时候听了一下，好像是下午还有个会，等张松林再来的时候，丁科长还是会带着他来的，并且还会安排一些事情。

顺便还会让张松林所长看看所里还缺少什么东西，清点一下列个表到时候可以一起采购过来。这也算是张松林所长主动下基层的一点点福利。而老张所长这算是正式的从边营闸离开了。

所里又剩下了我们四个人在这里了。而老孙看我们一下，眼神里面带着疑惑的问道，‘这个张松林你们认识么？我怎么之前没大听说过这个人呢。’

大周什么也没说就回自己屋里面了，这是准备准备收拾好就回家了，毕竟现在也算是正好就该交班的时间了，而大周从来是不犹豫这些的，因为他家里面还做着生意，需要回去帮忙照看。

而小周倒是很愿意说这些逸闻，‘据说这张松林实在河道科里面上班的，不过似乎是一个大玩家，有一个称号叫做铁人松呢，就是说的他，据说是经常性的各处凑场。’

老孙有些皱眉，‘这样的人下来干什么？在办公室接着玩不更好，下来受这个罪呢，现在刚来还看不出什么，以后更不行了。’

小周倒是耸了耸肩膀，‘这个事情吧，就不好说了，一个人一个想法，张松林他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了。可像我们这样的人，那是逼不得已的，不下来上班就连班都没得上了，你说我是下来还是来这里上班好？咱又不跟大周似的，他有自己的买卖还好一点，咱不行啊，没这点工资家里人可能就吃不上饭了。’说完脸上的自嘲感凸显而出。

老孙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很无奈的，只能拍了拍小周的肩膀，‘小周啊，这就是命，咱们没那么好的命，就得认命。然后在既定的命运里面活的滋润就行了，想太多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能徒增悲伤。’

听了老孙的话，我也跟着思考了一下，总觉得老孙这种看法实在是过于消极了，可这话又很难反驳，毕竟有时候现实就是那样，你努力了很多，却根本得不到回报，有时候还会招来一身的埋怨。

第一三四章 新官到任

张松林所长比想象中的来的要快得多，本以为还需要在局里开个会什么的，怎么也得过两天才能来到所里的。

但出乎我的意料，转过天来，张所长就自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看我有些惊讶，便笑了笑说道，‘昨天跟着领导们得把公事那一套干完了，顺便还得说一些场面话，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咱们这里真正需要的东西，到下回跟领导来的时候，可以一次性的买好，然后一次性的拉过来，省的来回跑了。’

听张所长这么说，我也大概明白了，毕竟就算是有福利，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做，才能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东西。而如果交给领导们去采购的话，那么采购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如自己购买的那么得心应手。

所以这也是张所长对于自己工作的负责，也是对整个所里负责任。既然是这样的情况，我也就从屋里面拿出钥匙盘，准备随时开门让张所长仔细的调研。而因为我的那个保管身份，所以现在这两边的院子里，所有的钥匙都在我的屋子里。而为了方便，还有一些常用的工具也暂时堆放在我房间的一角。

而张所长也是想要仔细的转转看看，毕竟昨天的时候光注意表格上的那些东西了，这些表格上的固定资产是不能有差池的，对不上的话，最终要负责任的。所以其他东西张所长也并没有太过于的关注。

看我拿着钥匙了，张所长便示意先从我们居住的屋子开始查看。而我也就从最东头的第一间屋子，开始介绍，‘这前三间屋子，是给领导准备的休息室，这里面的床铺还有衣柜里面装的都是为领导来偶尔中午的时候有个休息的地方，所准备的。从最东边数，第一间和第二间是相连的，是个套间，这第二间是单人床，为司机准备的，第一间就是为最大的领导准备的。而第三间则是咱们蒋处长自己给自己留的。’

看了看明显不同于其他房间的家具，张所长有些皱眉，但还是点点头表示，‘那好办，以后这三间屋子谁也别拿着钥匙了，这个钥匙盘应该是还有备份吧？一会儿把那个备份的钥匙盘给我，而你们这个屋子里，留下的钥匙只剩下其他房间的就行。第四间屋子是干什么的？’

我带着张所长转到了第四间，而看着我开门的那个姿势，张所长也是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发问。而我则继续说道，‘这第四间也是临时休息室，为了是除了领导之外的人准备的，毕竟哪个领导来了也不可能只自己一个人一辆车来啊，这时为了随行人员准备的。而第五间第六间则是我们的宿舍了，我现在自己一间，固定电话也在我的屋子里，在第六间屋子。而第五间则是大周和小周的宿舍。’

宿舍上一般都是插着钥匙的，因为屋子安装的是室外门，自然是从外面没有钥匙打不开的那种防盗门，为了防止钥匙忘在屋里面而产生打不开门的情况，我们一般都会选择把钥匙插在门上。

而张所长这时候有些奇怪的问道，‘我看这个门上的颜色怎么都是这个样子的？看着就不新，还有些重喷过漆的样子？并且我看你开门的这个样子，似乎是不太好开啊？是仅仅就这几个门这样，还是说每个门都这样？’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我知道的事情，‘这个门安装的比较早，可以说是盖好了房子就安装上了门。而因为这个门是朝外开的，春天的时候这边风特别大，很容易就把门吹开，那猛烈的一呼扇，门就都有些变形。而盖房的时候时间还是很长的，基本上每间屋子都住过人，自然每个门都变形了。再加上收工的时候可能是领导们觉得这个门显得太破旧了，重新喷了一遍油漆，之后又没有完全的晾干，所以开关门就很费力。最早开这个门的时候，都是爬窗户进去，按着把手然后两个人才能撞开的。’

解释完了之后，我还专门带着张所长来到了我的宿舍门口，给他展示了一下已经变形的合页处的情况。因为我这个屋子毕竟常用，且经常有人，所以就造就了这个门经常修缮却也还是不能很好地开启关闭。

春天这个季节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大风把门吹开，而那种剧烈的扇动，让门与合页的连接处，向外拽的变形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选择尽量用人顶一下门，然后用锤子将门边尽量的复原，才能让门变得好开一点。

而张所长看了看这个门，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门质量本身就不咋地，估计也不值什么钱。我看看尽量让领导给换吧，但这门满打满算也没用多久吧？估计想换也换不了，只能先暂时忍了。你接着往后说吧。’

看张所长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也只能接着介绍，‘第七间和第八间，虽然是有两个门，但这是一个房间，是作为会议室用的，不过还没有开过会，但是从咱们局里面退役的这个会议桌倒是弄过来了，就是有点大是了。’

说完我就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展示了一下这个会议桌。会议桌基本上占据了整个房间，每个边也就仅能放置下一个坐位的位置了。而这里面还有一组沙发是当时最早购买的，让整间屋子里面除了桌椅板凳，就是沙发了，很满。

而张所长看了看，也是有些皱眉，‘这会议桌东西方向实在是太长了，应该是能拆卸的吧，那应该拆下一块来，这样看着还能顺眼一点。另外这个沙发也不应该放在这里。太满了。’

对张所长说的这一切我深有同感，但也不能说什么别的，‘这一切不都是看您的意愿，如果你觉得不好看，那就改造吧。至于什么该扔什么该换，都是你决定的事情，我们也就是帮你搬搬抬抬的。’

张所长示意继续介绍，就没再关注这个会议室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最近不太可能会用会议室开会。毕竟昨天来的时候，这个会议室就没开门，否则昨天就提意见了。毕竟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实用了。

第一三五章 规划

我便接着拿着钥匙继续说道，‘这个隔壁呢，就是所长的办公室和宿舍了，也跟最东头的第一间和第二间一样，是一个套间，原来老张在这的时候，靠着会议室的这一间是他的宿舍，而更靠西的那一间作为办公室用。这大概也是因为跟老院的结构一样，所以才这样的。’

打开这间屋子，张所长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毕竟这可能是张所长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居住和办公的房间，如果这个房间弄不舒服的话，那么是关乎自己的体验的。

看了看这个布局，张所长有些烦躁的摇摇头，‘这个设计是什么情况，老张他这么弄完全没有理由啊。以后领导来不是就先能看到宿舍这屋子里了。还有这个铁皮是什么情况？’

在西边的屋子里的铁皮，其实也是有情况的，那是我来所里头一年的冬天，晚上几点我就不清楚了，但那天晚上我还是被砸玻璃的声音惊醒了，而老张所长的屋子，受到了重点的打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老张所长自己心里有数，所以这个窗户上面就安装了那么一块铁皮，作为自己的保护。

稍微的跟张所长解释了一下，他也就明白了这块铁皮的安装的原由，有些嫌恶的摇头，‘自己搞的事情，让这个环境变得太差了，等过两天我买完东西，咱们所里的所有人都聚一下，咱们好好的鼓捣鼓捣这些东西，我也回家琢磨琢磨到底该怎么弄一下。还有几间屋子是干什么的？’

我也就先过去开门了，等张所长也跟过来的时候才说道，‘这间也是个大房间，是准备做招待用的餐厅，不过没人能做饭，所以这个餐厅还没用过，当然领导们肯定是有计划的，否则也不可能买这么一个餐桌的。’

餐厅里面已经有了一些设施，一个两米直径的餐桌加上十二把椅子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而同时购买的桌子还有一个一米五的，不过那个是给其他所里购买的。

看着干净整洁的餐厅，张所长唯一有一点满意的房间就是这个干净整洁的餐厅了，‘这个房间以后是可以利用一下的，不过做饭的人是个问题，这个也是要想想的。’

而我也直接就走到了下一间房间，‘这就是厨房了，因为丢过东西，所以一些电器类的东西比较缺乏，其他的东西也就这样了。还有另一间就是洗澡间和厕所，不过厕所一直没有用过，可能是这个冲水马桶有问题。洗澡倒是可以的，但得注意一下热水有时候不稳定。’

听了这话，张所长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为什么热水不稳定呢？是太阳能自身的问题？这个太阳能应该是新采购的吧？’

我只能耸耸肩，表示很无奈，‘这个太阳能倒是新的，不过品牌不咋样，管子买来的时候就爆过一根。当然这个也不是主要的不稳定因素，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冷水是我们自己用压力罐的井水，所以这个压力会有波动，导致热水和冷水的混合不太均匀，可能一会儿热一会儿凉。不过也能凑合用了，我用的时候都是热水尽量开小一点，然后让冷水也小一点，这样整体来说即使是有压力波动，这个水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差距，还能忍受。’

张所长听了这个消息，着实无奈的一扶额，‘算了，既然你们都研究出一定的应对方式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了，但这个稳定的自来水还是一个主要考虑的问题。小白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吗？’

挺张所长这么问了，我也就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到底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如果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应该算是还行了吧。但最近这个固定电话老是不通，这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给联通那边打电话，似乎是咱们这院子里自己的线路问题，还有外面线路的问题，似乎在费用上面有一个牵扯，导致没人管了。当然能有网络是最好的。另外就是有线电视的问题吧，现在我们这边用的还是天线，收不了几个电视台。我是不太在乎，但大周小周俩人在这里就有些无聊了。’

张所长从自己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了需要的网络和有线电视。然后才继续说道，‘去其他的地方转转。’

我便拿着钥匙来到了仓库和配电室里。不过现在这里面还是比较杂乱的，有很多曾经留下来的配件，散乱地堆放在配电室里，还有很多局里面退役的三屉桌和写字台也堆放的很高。而仓库里面就比较空，毕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放在仓库里面锁起来。

而跟仓库同一间的大锅头，似乎也是引起了张所长的注意，‘这里还盘的有锅头啊，是怎么打算的？’

我一边关仓库的卷帘门，一边说道，‘这个是跟蒋处长有关系吧，他似乎是很喜欢吃大锅做的饭，所以一切都因为蒋处长的话准备的，我记得种树的时候，蒋处长亲自过来说的，要吃贴饼子熬小鱼。’

看张所长也是拿着小本子记录了这件事，我也就是无奈的笑了笑，毕竟蒋处长没什么事情的话，基本上是没来过这里的。

等张所长记完，才会继续说道，‘咱去东边院子里看看，或者是南边的那个小房子里看看也行。’

我琢磨了一下措辞，‘南边就没什么必要去看了，那边屋子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是领导为了看鱼池的人准备的。你要是想转转不如看西边院子里的树更好，或者是咱就直接去东边院子里的东西。’

站在窗户边上的张所长扶了一下窗户上的防盗窗，然而这一下子差点闪到张所长的腰，这让张所长真的是大吃一惊，‘这个防盗窗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软和啊？说道防盗窗沃现在才又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每个窗户上都有这么一个防盗窗倒是无伤大雅，可这质量也太掉价了。’

对于张所长的这个疑问，我也是无法解答，‘这个是老张他联系的，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是这个镇上的产品都是这个质量可能有有点不负责任，但肯定还是一分钱一分货吧。’

第一三六章 整理（一）

张所长也是仔细的拽了拽这些窗户上的防盗网，摇摇头说道，‘这些东西等我过来搬家的时候，就全部拆除。最起码前面的东西防盗网需要全部拆掉。西边院子的树，暂时先不考虑了，毕竟现在考虑这个也太早了，节气还没到。先去东边院看看吧，看完了之后回来我问问你鱼池的事情。’

说完张所长就在前面走，但我在后面跟着也大概明白张所长想问什么东西，也就自说自话，‘这个鱼池的使用，恐怕科里都决定不了使用归属权，只有建议的权利。而这鱼池的使用都是蒋处长亲自规定的东西。所以张所长你要是想使用的话，最好是去问问丁科长，别到时候费了一顿力，弄个白受累。’

张所长听了这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我也是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表示。

东边的老办公区里面，剩下的东西并不算多，但也跟仓库里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这个屋子里面，东西特别杂乱。并且还有很多老孙的私人物品摆放的满满当当。比如去年秋天收获的玉米，似乎因为价格并不合适，还堆放在屋子里面。

不过最近老孙似乎是也没有心情在这里鼓捣这个院子，毕竟他女儿的婚事，似乎是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占用了很多老孙的精力，当然一切都在计划当中，而老孙多方面的兼顾着，也算是对于自己的时间规划的比较合理。

而张所长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对于老孙不在院子里，也是没什么意见。但看着东边院落里面的这些杂物，以及乱糟糟的样子，是让张所长着实的有些厌烦，‘这边这个院子得想要能看得过眼，还得仔细的鼓捣一下了。这活就有点大了。’

而南房的状态，似乎比我刚来的那一年差多了，原来还能勉强算是房子的地方，今年最东边的这间房顶已经彻底漏了，上面的苇箔已经洒落了房子的地面，而瓦片也因为从上面掉落而摔得破碎。

这三间南房另外两间到还能算的上可以用，不过房屋的状态不进行修缮的话，恐怕也要出一些问题。但张所长只是看了看，稍微的记录了一下这个房子的状态，也就示意我从东边院子离开。

回到了新办公区这边，张所长也没有去安排给自己的屋子，而是暂时来到了我的宿舍里面，看了看安装好的座机和现在屋子里的摆放，有些皱眉的说道，‘你这个屋子也有点乱啊，怎么还有这么多工具在屋子里呢？不知道收拾收拾放在仓库里么。’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吧，也是为了方便，毕竟这院子里的活还是不少的，而我这间屋子也就我自己在这住，也不放什么其他的东西。空间自然也足够。加上院子里面的活基本上都是在东半部的，来回去仓库里面拿东西，都觉得比较费事，所以也就这样了。我觉得也就这样吧，毕竟用起来方便。’

张所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就坐在了我的桌子边上，又拿出本子来写了很多的东西。这写东西的时候顺便就问我，‘你们这个值班表是怎么排的？觉得合理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就没有过多的考虑，‘还行吧，现在基本上是一人三天，两个班来回倒，我跟老孙算在一个班里面，而大周小周一个班，他俩就一起骑摩托车来。接着这样也行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调整。’

张所长听了也是点点头，‘你这么说了也行吧，我在研究看看，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那你们最近是哪一天交接班？到时候你在这里多呆一天没问题吧？’

我先点点头表示了确定，‘没问题啊，家里倒是也没什么事情。最近的交接班应该是后天了吧，后天他俩应该是就能来了。’

张所长确定了时间以后，便把本子收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跟着领导们采购一些需要的东西，你把大周和小周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让他俩早来一阵子。哦，还有老孙的电话也给我吧。’

我从手机的通讯录里面查到了号码，便把手机递给了张所长，省的中间因为读音的问题而产生什么差错。毕竟张所长他不算是本市人，有一定的口音在，而我虽然一般都说普通话，可从学校回来以后，总是带了那么一些舍友们的口音，有些不正宗。

张所长记好了电话号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穿戴好了自己的保暖装备和安全装备，就骑着摩托车直接向着城里的方向骑走了。

等待了一天，果然第二天一早，大周小周就早早的骑着摩托车来了，不过这也是相对于平时，一般正常情况下，都是十点多才到。而今天能够九点到也算是比较早了。当然领导们也还没有到这里，毕竟早上上班的时间，现在是冬季时刻表，所以会有些偏晚。

但也就半个小时之后，小杨开的那一辆车，就已经好好的开到了我们院子里面，车里面跟着来的是老张所长，似乎是今天来收拾自己的行李。而车上同时拉着的还有张松林所长的行李和采购的东西。

而另一位跟着来的就是钱工，这次来的原因，我就不清楚了。而老孙也是卡着点的来到了这边。

这个时候张松林所长先开始卸货，毕竟屋子还没有完全清理好，所以张松林所长先选择把所有购买的和自己的行李就先放在了会议室里，这样离着也比较近，好搬动。

而老张所长则是在自己的屋里，开始收拾自己床铺被褥，和自己常用的办公用品。不过收拾的时候，我们却都没有给老张所长帮忙，因为张松林所长已经让我们一起去东边院子里，开始整理东边院子。别的东西可以暂时延迟，但这个办公室里面的所有东西，今天必须收拾利索。而西边新办公区配电室里面有些杂乱堆放的桌椅板凳，能用的上的就摆在需要的屋子里面，而用不上的则全部搬到老办公区的办公室里面，让配电室做它该做的事情。

第一三七章 整理（二）

而收拾这些东西花费的时间绝对不算少，而来的又晚，所以这一下子就用了很久的时间。等弄完全部的搬运工作，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而老张所长似乎是等着这个时间，到现在也才收拾完。

而钱工大概是在屋子里面也跟老张所长聊了一些事情，估计是以后的安排吧。两人聊得应该还算不错，不论是老张所长还是钱工的脸上都带着一些笑意。

既然已经到了饭点，自然也不能在这里继续做着闲聊。所以一行人又出发去了镇上吃饭。吃饭的时间倒是没有聊什么，但中途来的村书记，却让整个桌上的气氛有了变化。

虽然我也跟着老张所长和村书记吃过几回饭，但个人的感觉这个书记干事情的方式有些独，且方法也不是很好，有些拿人的意思。但感觉上来说，这个人不是那种很大气的人，并且嘴里的话也不是那么准成，有时候也乐得看笑话。

但这次来了以后，虽然村书记和钱工以及老张所长都是特别熟的，但在餐桌上，有些自来熟的感觉让张松林所长的脸色特别难受，似乎是很不屑与这样的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从村书记来到桌上，到饭桌结束，张松林所长都没有跟村书记说一句话，而上了车之后，连老张所长的话，都不愿意接了。

而回到了所里，钱工便对小杨说道，‘你先带着老张回城里吧，一会儿丁科长来这边，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你这就先走吧。但如果累的话，就歇一会儿也行。’

小杨倒是没说什么别的，而是直接就上了车，‘这倒是没什么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也送老张回去之后也能去队里看看。’

老张所长也是比较乐意回去，毕竟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只是徒增伤悲的时间了。

而张松林所长似乎是正打算接着收拾，主要是调整一下自己的房间，即使晚上不能回去，也能够住下的情况。而第一道难关就是这个床，但钱工似乎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便对张所长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干活，找个床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丁科长来了我们得安排个事情。之后你再继续就好了。’

张所长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稍微的等待一阵子，可屋子里面还没有可以躺的地方，也就直接坐在了我屋子的办公桌边上。

好在并没有等待多久，冯师傅开的车就带着丁科长来到了所里。之后钱工就叫了张所长和老孙去了旁边的会议室里。

而张所长在进屋之前，还是跟我们安排了一些事情，‘你们先去打扫一下配电室里的卫生吧，我这个屋子等我听完领导怎么安排再开始鼓捣一下。本来打算好好收拾一下的，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把床先搬一下，以后我自己来再自己收拾吧。’

说完张所长和老孙就进了屋里面，商量了什么事情。而我和大周小周就去了配电室开始打扫卫生，并整理了一些杂物，收拾到了隔壁的仓库里面，找了个小盒子把这些东西都放好了，也许以后有些东西能够用得上。

而刚刚打扫完卫生，张所长便也来到了配电室里，看着干净起来的配电室，张所长点点头表示，‘还不错，就先这样吧，以后我们慢慢的收拾，争取做得更好。咱们到时候也拿个优秀。’

而老孙却并没有跟着张所长一起过来，这不禁让我有些疑惑，‘老孙怎么没来？’

张所长本来还算是高兴的心情，听了这个问话也是有些无奈，‘丁科长和钱工安排给老孙一个活，要把西边院子现在这些残破的院墙重新修筑起来，重新修好了以后，似乎是有别的想法。不过具体的事情却没让我掺和，好像是担心我在里面有什么牵扯。’

听了这话以后，我也是有些厌烦，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现在这样弄代表了还是在观察张所长的人品，这真是把人架在火上烤。

但张所长自己似乎是并不太在意这些，直接就说道，‘咱接着干咱们应该干的事情，这些活，领导们怎么安排是他们的事情，跟我也没有太大的牵扯。帮我把我的屋子调整一下？也许我今天就要在这睡觉了。’

别的屋子大概收拾一下子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所以我和大周小周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就上了张所长屋里帮忙去抬床抬桌子了。

这个原本剩下的这张床铺，其重量实在是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加之长度宽度和屋门又特别的正好，这就不能让人随心所欲的合力搬动这张双人床。不过也好在是分体的，如果是一体的，恐怕就得把床拆成板子才能搬动了。

而就是这样，我们也是办了一半休息一下才能继续搬动另一半。等床完全安置好了以后，剩下的东西突然觉得都是那么的轻松就可以搬走的东西，自然也是放送了不少。而这时候老孙也是从会议室结束了谈话，看来是已经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

这样人手增加的情况下，所有的搬动和摆放工作就很快的完成了。而这时候钱工也是过来了，‘松林，看来是收拾完了自己的屋子了，我有个事安排你一下，你上会议室来。’

既然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也就各自回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休息一下，之后我就准备回家了。

而张所长没有跟领导们聊得太久，就直接从会议室出来，到我的屋子里面搬东西了，看我还没有走的意思，便说道，‘早点回去吧，这既然是已经交接班了，自然是回去就行了。我这把这些行李抱回去也就跟着车走了。你要是骑自行车也早点回去就好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也就不再犹豫，喝足了水，把行李装好，就直接出发了。但我不知道下次回来上班，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安排在等着我，毕竟这就如同是百废待兴的所里面，肯定得有一个极好的规划和不错的想法，才能让这里最多的资源利用好。

不论是前面的这个鱼池，还是西边院子种植的树木，都是一种很不错的额外收益，但主要还是考虑管理和经营才有出路。

第一三八章 又一次相亲

然而这些所里的事情根本也就没来得及让我去想很多，家里面就又安排了一次相亲活动，虽然之前也有几次相亲，可那种自由式的相亲活动，基本上我都会在用短信和qq聊天的阶段上，就结束相亲的情况。毕竟我这个人可能是不太会聊天的样子。

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反而更像是古代相亲的样子，由专门的介绍人会在那里给两个人介绍一番，这就让我觉得有些抵触，但拗不过家人早就定好的事情，我也就只能够硬着头皮去参加一次。

既然是相亲，那么自然是不能够随意而自然的去见面了，而饬自己这种事情，我是真心的不在行，因为上班的这个地方，也并没有过于硬性的规定，说必须要穿工装之类的。这就让我养成了一个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习惯。

但这次的相亲是一个长辈很亲密的朋友，拿到年轻人身上说，那就叫做闺蜜。长辈的闺蜜介绍的，自然是不能够含糊，毕竟你去见面不仅仅要通过对面女孩的眼光，还要在媒人的眼下表现出当时亲戚介绍的那种状态来。

说白了就是要演一下，但这种全靠演技的活，我心里就有些抵触，加上底子就不怎么样，也没什么演技，总是不够妥当的感觉。

不过所谓人配衣装马配鞍，狗配铃铛跑得欢。无论是什么人，自然是打扮一下就要比不打扮强得多。

去了相亲的地点，是一个学校里的办公室，而长辈的闺蜜是一个教师，很健谈又很会说道理，而我也为了表示尊重，自然是早早的到了这里。而长辈的闺蜜似乎也是比较喜欢我这样守时的人，示意我先去办公室做一下。

当然这个学校就是那种比较开放的全日制学校了，所以有些外人进来也并不会引起什么目光，估计也就是平常的路人甲，所有的人也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跟介绍人聊了一阵子，似乎也是过了约定的时间，介绍人也有些在意，便示意我在这里坐着，自己去了隔壁的屋子，不知道是干了什么。而我则是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好，想掏出手机来看看却也觉得有些不礼貌。自然也就只能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任那时间慢慢流逝。

不过这次也并未让我等待的太久，也就有五分钟的时间，门再次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这让我直接就站起身来，把头转向了门口。

先进门的是介绍人，而介绍人身后跟着的就是一个落落大方颜值身高都处于上游的女孩子。一身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和里面的粉红色手织围巾衬托出整个人那种不一样的气质。下身的紧身牛仔裤则是完美的展示出了腿的长度。而脸上被外面的风带出了一丝红色，并无多少妆容装点的脸上是那么的美丽。

本身跟介绍人聊天时还未出现的紧张感，突然间从心底里面冒了出来。而女孩子倒是毫不认生，似乎是很熟悉这边的环境，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那么落落大方的坐下了。而介绍人也是示意我自己坐下，别再站着。

见我们二人都已经稳稳的坐好，介绍人也就开始介绍起来。对于对方女孩子的介绍，是那么多又那么完整，一整段的人生经历和现在参加的工作，都是那么优秀。

而到我这里，就那么两句话，大致的一说，之后介绍人似乎都已经编不出那么完美的故事了，也就示意，‘小白，你自己讲两句吧，虽然你亲戚跟我说了几句，但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你自己介绍。’

然而刚刚我跟介绍人瞎聊天时候的词语，现在似乎是一句都组织不出来了，只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嗯，我在咱们本市的水利局的基层单位工作，平时呢，也不能经常的回来。上学么，也没有出过本市，所以可能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并不算多。’

之后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也就转头看向了介绍人。而介绍人既然是介绍人，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自然是明白我目光中带着的意思，也就直接说道，‘那既然两人都有些了解了，那互相交换个电话号码，之后你们年轻人么，用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对方吧。今天就到这里，我也不是在这里讲课的，但还是能看你们俩人都有些不自在。去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接触一下吧。’

然而人总要有个自知之明，当我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那一种惆怅的解脱感，也就大概能够明白，这一次，这一春，似乎还是开不出什么花来。

当然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自然而然还是要确定一下的，借着机会要了电话号码，还是在短信当中得到了确切的回答。

当然抱着交朋友和养眼来说，这次的经历也算是不错。但我终于明白了，对于自身的管理还是很重要的，即使是有一些并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可自我放纵之后，终究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最终的结果就是自我放逐。而只有加强自我管理，才能让自己得到提升，最终离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能够更进一步。

回到家里，大概的说了一下这些事情，父母也倒是表示了理解，毕竟这种事情确实是强求不得。不如用更好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继而改变辨认对自己的看法。

事情的发生总是那样，正如周杰伦的歌里面唱的那样，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而走的也是像开了疾跑闪现大招的伊芙琳，一瞬间就消失在眼前不见了。只剩下了一片黑白。

虽然又是一次失败，但正常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三天的时间也足够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及自己的心情，重新来到所里以后还是能够好好的工作，工作之余的娱乐活动也让我很快的把这件事情和这个人都忘记了。除了那手机里面留着的电话号码。

然而回到所里面，等着我的却是一个更加严苛更加麻烦的事情。中间的波折也是让我彻底的认识到了，有的时候不能随意的包揽太多的东西，否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就会成为一个突破口，让自己陷入一个难堪的境地。

第一三九章 院墙整修

来到了所里以后，大周似乎是有事情，先行回去了，不过摩托车却留在了这里，以方便小周回去，而大周似乎是选择了去坐公交车。

当然这个公交车其实也说不上很方便，但也是唯一一条算是通往我们这边的公交线路了，而这周围的人去城里也都会选择这班车。这就造成了这条线在放假的时间段还是非常挤的。

我曾经也是因为天气原因做过那么几回，路修通了以后这边附近的黑出租也是多了起来，但却十分方便我们这些人，下了车直接再画上十多块就能到所里。比直接坐出租车从家上单位实惠多了。

而小周在走之前，还是递给了我一个本子，‘这个本子是钱工留下来的，为的是记录一下咱们这个院墙整修所用的红砖数量，到时候你可记录一下，最后作为报账的依据，之前几天的已经记录在了本子上面了。一般来说正常是一天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你盯着点吧，现在在咱们院子南边正干着活呢。’

我接过了本子，还是很上心的把这个事情记住了，同时跟小周道别，‘行，我知道这件事了。你回家的时候路上不要骑那么快，风也比较大，也算是挺冷的。’

小周点点头，也没带什么东西，就直接骑上摩托车，走了。而过了一阵子老孙来到了院子里，看大周和小周都走了，便叫我过去，‘砖又来了，小白你去过去点点数吧，大致看看就行，别少太多就行了，到时候你给打个条子。’

我有些奇怪，‘打条子？打什么条子？’

‘收条啊。’老孙看我不太明白，便直接说道，‘这个打一个条子，证明咱们这边收到了这些砖。钱工并没让我负责料的问题，所以这个料的收条，得由所里的人给出一个，到时候钱工也好直接验收。’

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却指不出来，也就只能去南边的院墙外面把拉来的砖点一点数目。而我看到外面摆着的都是一些旧砖，就有些奇怪了，‘怎么都是些旧砖？没用新砖么？’

老孙笑了笑，‘领导说用什么砖咱就用什么砖呗，这些东西又不是我定的，咱只负责把这些砖排成一排，之后成了墙倒不了就行了。剩下的我也不操心，只关注工程质量。’

老孙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就这么听而任之，也就干好我自己的事情，也就不能要求太多了。毕竟都是为了交差，也不能太过于含糊，而拉砖的这些人，大致也能给出一个差不多的数据，而我也就选择大致的点点数，肯定要精确到百块，剩下的多少多点少点的，也就没太在意，按照对方给出的数据签收了。

而这三天也就是兼顾了一下这些事情，真正的事情还是在办公区域内，做好值班的工作。而院墙的修筑工作也是完成了南面，不过中间还是出了一些问题，因为这个放砖的地方，是别人的土地里面，虽然这仅仅是种植树木的土地，可这个地的承包人，还是来所里来讨要一个说法，不过看对方也没有那么强硬的姿态，而所里也没有一个真正负责这件事的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张所长也是来到了所里，稍微的安排了一下各式各样的工作，但关于这个院墙修筑的工作，却是一点也没插手。

关于这个情况，在某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询问了一下张所长，‘张所长，这个院墙你不参与管理一下么？我看这次好像是跟村里面有些冲突啊。’

张所长默默咀嚼着饭菜，等吃完嘴里的饭，才解释道，‘这个我才不管呢，之前安排活的时候，只跟老孙说，让我去参与管理，却没有任何的说法，我就不能参与了。当时我就跟钱工和丁科长直接说了，因为周围的地方关系还没有走动，同时这个所里的工作还没有完全了解，就先不接这些与工程有关系的管理了。现在先主动研究所里的活，等所里的具体规划拿出来之后，能够理顺地方关系的时候，在参与这些工程也是可以的。’

听了张所长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其实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一个只有责任却没有利益的交易当中，这么一说之后，我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是进入了这个套路里面，但现在既然是已经接手了，收条上面也已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真的出问题了，也是躲不开这个责任了。

但既然责任已经背到了身上，自然就不能含含糊糊的随便弄弄了，自然是对于这件事情更加注意了。同时避免遇到更多责任。

跟张所长聊完，我也是把这些情况跟张所长说道，‘那最近有可能出问题啊，毕竟现在已经有了一丝丝摩擦，咱们在这里上班，万一真产生冲突了，自然也是躲不开这些事情的。张所长你不想一个好的应对策略，到时候早晚还得让咱们难受。’

张所长有些无语，只能发狠的咬了一口馒头，‘这有什么办法呢，我这现在自己还摸不着门了，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事情不发生就思考的太多，纯粹是给自己找毛病。’

对于张所长的这种态度，我却觉得跟我很相似，也就随即点点头，表示支持张所长的选择。不过张所长这个时候却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老孙他们村的村干部似乎是要进行换届了，这件事才是最近比较重要的事情，毕竟换届了以后，这个附近村里面的关系都需要走一走，否则以后这个工作不好开展啊。’

地方关系一直是基层交流比较重要的一点，如果处理不好这个地方关系，所有的动作基本上是寸步难行。所以张所长的工作重心也确实是没有选择错误，这我也是应该跟着支持的。

而这个地方关系处理的重要性，在我下一个班的时候，一个例子完美的展示在了我的脸前，让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措手不及。而造成的后果，也确实是让我有些有苦说不出。

第一四零章 抢

南墙的修复工作完成，并不代表这个院墙的修理工作全部完成，还有西边院子里面的北墙也是要加高和修补。

南墙的修补，多多少少还算是比较简单的，毕竟无论是压土地，还是压路，都不算是正路。基本上只跟个人牵扯。而北墙就很麻烦了，因为墙内的院子里面，是没有修路的，所以不能走车。那么车只能在墙外面走，而墙外的道路，是属于王家沟村子自己村民集资修建的这么一条路。

而在刚刚开始修路的时候，王家沟的村主任就来到了所里，跟张所长说了几句，但张所长似乎是没有跟这个村主任说什么，也没有进行很好的交待，只是向丁科长和钱工汇报了这件事情。就告诉村主任等领导们来了这边在解决就是了。

钱工大概是打算跟原来的村支书商量，但似乎是因为即将换届的关系，这件事情让他的权力大幅下降，也有可能仅仅是借口，总之他也是无法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这样的情况让钱工和丁科长都有些头疼，但嘴上却丝毫不示弱，‘这么个破村子里面的村主任，还能怎么地，走走他们的路还能出什么问题，这几年走我们的桥我们都没说什么，真的是，好说好商量的就不行。’

然而，这一次，王家沟的村主任大概是认为自己占着理，所以到了下午，一辆装载机直接就堵在了修墙的工地上面，直接就停工了。而夹在中间的老孙看这情况，也不能说什么话，直接就找到了丁科长和钱工，去了工地上。

而我们所里的职工，也就我和张所长在所里，所以钱工叫了我们过去，但张所长似乎是并没有打算去凑这个事情，示意与自己毫无关系，这样的情况下钱工便叫着我，一起去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丁科长已经先行一步，跟着老孙去了工地上交涉。

然而这个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危险，丁科长与对面商讨，似乎是商讨的条件并不能让双方都满意。而对面开来的装载机也不是摆设，既然商量无果，村主任大手一挥，直接示意装载机把已经摞起来的砖垛推倒，之后一辆拖拉机就开了过来，而装载机铲斗里的砖混着土，就直接装上了车斗里。

而丁科长毕竟也是一个年轻人，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看着我们的国家资产就这样被抢夺，肯定是不愿意让这些村民直接拉走，既然用话语已经不能阻止，自然是直接上手，就要上手拉拽已经启动的拖拉机。

当然这个拖拉机也不是那种大马力的，装了这些砖块加上那些土以后，竟然有些开不动的感觉，就这样拖拉机还真让丁科长给拉停了。然而村里开拖拉机的大哥似乎是有动手的意思，既然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畏惧，赶紧上去拉开冲突的双方。

最终，拖拉机还是开走了，而钱工也是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装载机又挖了一铲砖块，也就直接开走了。而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丁科长气的不轻，回到了办公区，什么话都没说，叫着钱工和冯师傅就直接走了。

而张所长则是在这个屋里面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说出一番话来，‘这次的事情，最终还是局里面要亏一些东西，但这个事情，总要有背锅的人。我看老孙这次准是跑不脱，得背上锅。’

吃着饭的我，稍微一挑眉，琢磨了一下话里面的意思，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以老孙的能力来说，这样的哑巴亏不吃也得吃，谁让这是他们村里的人来的呢，只是没想到，王家沟这边的村民这么不讲理。’

然而张所长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摇摇头说道，‘事实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背后如果没人组织的话，你让哪个老百姓来也不可能敢做这样的事情，而这背后跟这个村书记不无关系，毕竟他才是这个村里面的第一负责人。而他要是不知道，这些人肯定也不能做这些事情。当然这个事情也跟老张退休以及即将到来的换届有很大的关系。’

对于张所长这最后一句话，我有些不理解，便及时发问，‘这个换届我大概还能明白，可能是觉得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再努力一下。但这个跟老张所长退休有什么关系呢？’

张所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村里人愿意做这个书记，不都是为了有事的时候能给自己和家人行个方便，所以看待这种人情关系是相当重的，然而我来了之后，一直想走动一下这些附近的关系，都被丁科长和钱工给拒绝了，那意思是尽量不跟他们牵扯这些人情关系。然而这种不牵扯人情的情况下，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村里人有错么？我觉得也没错，毕竟这个村里人集资修的路，当时无论是你所里还是局里都没有拿钱，现在你想坐享其成，又没有人情关系。人村里人又不欠你的，凭什么就让你走这个路呢？但从局里的方向考虑，丁科长这种处理方式也没有错，毕竟没有人情关系才是管理的最佳手段，就像企业里面一样，赏罚分明，制度明确。这样管理就很方便。’

经过张所长这么一解释，我终于也算是明白了不少。其实这次的事件，跟老张所长退休还真的关系不小，毕竟原有的关系处理代理人，都是老张所长处理的，而既然是人情关系，自然是对人不对事。现在这样的状态，也算是正常的。毕竟这个村书记，其实也确实是有些过于的贪婪和随性。

再联系到现在我们单位内部的表态一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自然引起村中人的反感也是正常的。虽然这不能代表整个村子所有村民的意见，但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反映了一些村民的想法。毕竟在村民与我们单位的交锋当中，村民也属于弱势群体的一方，所以行为上的不克制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对于罪魁祸首，我突然间又想起了原来老张所长跟我讲的第一次与王家沟村书记见面的事情了。那次的事情也并不算是特别的和谐。

第一四一章 困难重重

据原来老张所长讲述，第一次刚来到边营闸的所里的时候，其实科室里面也是不支持私下里靠转款来联系这些人情关系，但老张所长也不是头一次在所里面当所长了，自然了解地方关系处理的困难性。好在那时段长应该和老张所长早早接上头了。

在段长的联系之下，老张所长私自选择了在河务段办公区和村支书见面。而那个时候，好像还被甩了一番脸，据说坐在主位之上那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状态，让老张所长也是极为恼怒。

然而酒桌上面说话，肯定还是要凭借酒量的，而老张所长自然是久经战阵，这样的情况也是没少面对，所以对于村书记这样的攻势，完好的抵抗了下来，同时还能完好的做出反击。

据说就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特别的不错，最起码要比一般的酒肉朋友强得多。当然也跟我们院里的工程不无关系，而村支书在里面捞到的机会也不少，自然是有机会干不少的活。而干活自然是能够挣钱的，否则谁也不会去干的。

言而总之，那个时候机会也确实是多，自然能够维护关系的机会也比较多。可现在的状态，对于张松林所长来说，确实是很困难的。

这是干工作，谁也不是来做慈善的，不可能拿着自己的钱去贴补这些事情，所以现在这个事情解决，还得需要一个契机，但这个契机在哪里，就我和张所长而言，都是看不清的。

不过因为这次被抢的情况，自然是不能继续开工了，而这个情况下，其实老孙还是很急的，毕竟这些工人今天跟着干活，第二天如果没有活了，那就代表了没有收入了，自然而然是不可能在这里干等着。

也许是老孙在中间跟钱工说了什么，第二天早上，钱工和丁科长一起来到了所里，叫着张所长在他办公室里面说了很久的话。也许是真正的说通了什么，三人才一起坐车从所里走了。

而老孙在丁科长来了之后，也是跟着来到了所里，在我的屋子里面坐着，等待着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

其实老孙也并不是非要一个处理的结果，而是抓紧复工，虽然现在这个时节，还不算农忙的时候，可如果要是赶上天旱，加之河里的水不够的话，那就应该去抓紧上水泵浇水了。

而这样的时候一旦到了，自然而然的这些跟着干活的人也就不愿意再继续干了。毕竟一年到头，还是自己的这点口粮地比较重要。如果能够舍去这些口粮地，那么这些人也不会留在村里干这样的零活了。出门去南方打工，挣得工资比这个多不少，虽然累一些，可收入才是第一，而家里的口粮地对外承包出去，还能多挣一点钱。

当然这个商谈的结果，比想象中快得多，到了十点多，丁科长和钱工便拉着张所长回到了所里，而钱工过来跟老孙说道，‘抓紧看看工人们还在么，在的话抓紧复工，同时让那些拉砖的车也抓紧给送，我们这个活也是拖不起。’

老孙赶紧出门去召集自己干活的那些工人了，而过了中午以后，老孙的工程队也算是重新复工，开始了这下午半天的工作。不过可以看出长干活的小工似乎是没有来，只能临时换了几个年龄更大些的人。

但钱工和丁科长却也并未离开所里，似乎是晚上还有什么事情，所以还在所里等着，这期间也顺便看了看老孙他们干的活。而钱工还是特意的去盯着看了一阵子。

而到了下午四点多，天色还算是亮堂。虽然还没有暖和起来，可现在的季节也算是春天了。可天色还是昼短夜长，所以这个时间段，天色也稍微变得昏暗起来，加之这个时候河边上总是容易起雾，就显得整个天色虽然是亮，可总觉得有些冷的感觉。

而钱工和丁科长这时候也是从工地那边走过来了，到了张所长的屋子里面，之后三人便一同乘车出门去了。而老孙也在干完活之后，来到了所里，一看只剩下我在这里值班了，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次的活干的真是憋屈，早知道还不如不接这次的活。我感觉这次干活，又得跟上次我该咱们这个办公室的时候一样了，弄个白干活。’

对于老孙说的这件事情，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也仅仅是片面的了解。据老张所长当时讲的是，本身这个工程虽然是咱们这边的，可施工方属于县里面的桥涵队。

但县局桥涵队在这里干活，也不可能全部都是自己的人去干，所以当时的工程还是需要外包的。当时就老张所长和桥涵队队长交流的结果，已经大概能够确定了这个盖房的事情交由老孙负责。

但老孙似乎是跟张所长交流的少了，自己去桥涵队队长那里去找了一下，示意自己愿意做这个活，价格低一点也无所谓。

而桥涵队队长自然是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能省下钱来不还是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么，便欣然同意了。而价格自然是比当时老张所长和桥涵队队长谈的数字要少不少。

当时的价格是以每间房子盖成以后的价格进行计算的，而老孙和桥涵队队长商谈的价格比老张所长谈的价格，每间房子低了400块。

这样价格之下，让老孙没少费功夫，因为虽然我们这边的房子规格还是按照略高于民房的标准进行建设的，可前出厦加上顶柱，这些东西都是现浇的。而这个现浇的混凝土圆柱子更是让老孙和他的队伍没少挠头。毕竟这些人没有那样专业的技术和设备。

不过高手在民间这句话绝对是没错的。既然这些人有干建筑的经验，自然就琢磨出来到底要怎么来做这件事情。他们购买了与柱子差不多粗细的塑料下水管道，从中间纵向的一分为二，等浇筑的时候，先合并起来。等水泥凝固拆下来就基本上是一根圆珠子了。而中间不可避免的存在气泡，而这个也只能通过后期补充，之后进行打磨，才弄成了柱子。

不过这样就造成了原本的人工成本超预算的情况，自然是有些白受累的情况了。

第一四二章 局势

而这次修墙的工程，其实对于老孙来说，本身如果没发生其他事情的话，绝对是有的挣的，毕竟这个工程无论是料还是工，都是老孙组织的。这里面总归会有一些差价，能够让老孙尝到一些甜头，而领导们肯定也有照顾的意思，毕竟老孙也是这个所里的老人了。

但这次的事情一出，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买单，这就会导致一些不可预估的情况出现，那么老孙能不能像当时预算一样的摆平这些事情，还真的是有些扑朔迷离了。

然而老孙来这里大概也就是想看看还有什么变化没有，大概老孙自己也琢磨明白了，生怕再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自己跟这个村书记的关系本身就不好，如果再被恶意的套上一些问题，这真的就让老孙又陷入了一种难堪的境地。

然而等到晚上八点的时间，张所长一行人还没有回到所里，我也就跟老孙说道，‘算了，别等了，等明天的情况吧，也许领导们晚上喝完酒就直接回城里了。无论结果怎么样，这领导们最近肯定得给一个完整的答复，否则他们自己也不可能安心坐在办公室里面啊。’

老孙有心还在这里等一阵子，可毕竟也是干了半天的活，而自己的习惯也并不是那种能够熬夜的人，自然是也就准备回家了。

然而我这里也就没打算关上大门，毕竟没有一个通知就直接回去城里也是有些不太现实的，所以我还是敞开着大门等待着领导们回来。

然而到了晚上十点，门口才有车的喇叭声，让我抓紧出门去把大门打开，让车进来了。

而车直接就开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口，之后张所长从车上下来了，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喝的不少。而丁科长和钱工就没有从车上下来，只是摇下车窗玻璃对着我说道，‘扶着你们张所长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这个表现有点抢眼，不过也是真没少喝。’

而张所长晃晃悠悠的还想跟领导道别，但车已经启动，直接就离开了大门口，一瞬之后连车灯的亮光都没有了。这样的情况下，我把大门锁好了之后，就回来看张所长的情况，并顺便把走廊里的灯打开了。在这并不算亮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张所长站着都有些困难。

而张所长在丁科长和钱工走了以后，并没有回自己屋子里面的意思，而是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不过因为喝酒以后的舌头都大了，我也听不出到底是什么话，只能先帮张所长弄好热水，之后把被褥铺好，给准备好起夜用的夜壶，才准备把张所长扶进屋里面。

而此时张所长已经站在院子里面对着下水道井盖开始大吐特吐了，这样的情况让我也不能放任不管，赶紧去拿了凉水，示意张所长漱漱口。

别看张所长似乎是喝的都迷糊了，然而这些自然的意识还是有的，接过凉水漱了漱口才接着说道，‘这真的是太欺负人了，村里这帮玩意没一个好东西，三个村的支书轮流灌我。但谁让咱是求人的呢，怎么也不能认怂啊，今天你是没去，要不然还是能看见我大杀四方的。’

然而说完这话之后，又有要呕吐的意思，便再次俯下身子，对准了下水道的井口。不过应该是因为胃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了，自然是吐出什么东西来了。而我也就只能帮忙拍了拍后背。

过了有五分钟以后，张所长勉强的直起身子，那脸色透着一股不舒服的样子，可那眼里那种光芒让我以为张所长并没有喝酒。那眸子里的坚毅，让我有些惊讶，那种不服输，不服气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经过刚才的一阵子干呕，张所长似乎是觉得自己舒服了一点。我也就扶着他上屋子里面去休息，扶到床边上跟张所长指了指身边的桶，‘这个晚上要是难受的话，就别下床了，在床边上对着水桶吐吧，桌子上的水差不多凉了，你可以试试喝几口，难受也别出去了。毕竟现在外面还是有点冷的。’

也不知道张所长是不是听进去了，之听到张所长对我说道，‘别管我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自己还能解决这些问题。外面那些呕吐物，明天你可稍微的打扫打扫，别弄得院子显得太脏了。别的不用管了。’

虽然有些不放心张所长的状态，可我看现在张所长自己也已经爬到了床上去，自然而然是把门关好以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宿舍里面，好好的睡觉了。

然而这一夜，偶尔的朦胧当中还是能够听到张所长传来的呕吐声。这种程度的醉酒，也着实是有些吓人了，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第二天的早上，我醒了以后就慢慢的用铁锹加上土，掺和了一下，再重新清理干净下水道的井口，最后是一桶净水冲洗了一下，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而老孙也是来到了所里，大概是想要看看情况。不过从外面也看不出张所长是不是回到了所里，也就问我，‘张所长回来了么？听说昨天晚上又去喝酒了，并且张所长也没少喝啊。’

我耸耸肩表示。‘张所长倒是回来了，但这个时间恐怕是起不来了，毕竟昨天基本上算是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就能起来也算是挺厉害了。昨天看那个样子好像是没少喝酒。’

老孙这也就明白了，也是呵呵一笑，‘你要这么说我就懂了，不过能够跟这些村支书们喝一阵子，也算是挺厉害了，这些人哪个酒量也不小。而丁科长肯定是不太掺和这酒桌上的事情的，钱工也算是比较能喝，可昨天对面的人肯定是比较多的。行吧，那我先去干活了，到张所长醒了，你跟我说一声，我过来问问。你给我打电话吧。’

老孙说完也就转身去了西边，而我收拾完这一切，也是先给自己做了点饭吃。等吃饱了以后，看院子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叫醒张所长，让他自己休息恢复自己的身体。

等到中午快十一点，张所长才来到了我的屋里面，那一脸发黄的颜色就知道昨天晚上休息的也并不算太好。我也就问道，‘张所长要吃点什么吗？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现在一定挺饿的吧。’

第一四三章 结算

张所长摇了摇手，‘太难受了，不吃了，先给我来点热水，我得缓缓劲。这昨天喝了差不多二斤白酒，也是头一次喝这么多，没想到还真的战斗下来了。’

听了这个数量，我也是有些惊讶，先给张所长的杯子里倒满了热水，嘴里面也是说道，‘喝的这么多啊，那张所长你这个酒量可以啊。不过昨天晚上我看你的状态也是够差的，以后这么多酒也能避免就避免吧。’

张所长无奈的摇摇头，‘怎么也得跟这些人打交道啊，不可能总是避而不见的，但以后肯定是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了。毕竟这次也算是求人家办事，自然姿态要放低一点，之后见面基本上都是正常交流，谁也不可能在跟他们这样弄了。’

‘那我给老孙打个电话？’我想到了老孙给我的交待，便问道张所长，‘既然昨天晚上谈的不错，那么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接过了，这样的情况下，让老孙吃一个定心丸呗。’

张所长喝了几口热水之后，才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我就不跟老孙说了，毕竟我也交待不着，我昨天去只是为了维护咱们所里和周围村里的和谐关系的。他的这个工程，还是需要由丁科长和钱工对他进行交待。我既然从一开始没有掺和，那么之后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掺和。喝完这杯水我就回家了，这次我得回家好好的修养修养，等天暖和了，咱们这所里还有不少的活该做呢。’

既然这是张所长的意思，那我也不能违背，而该怎么跟老孙说这话，也是基本上都已经想好了。而张所长正如自己说的那样，直接喝完了水，就直接骑上摩托车回家了。

而老孙在中午散工之后，也是再一次的来到了所里，正想推门进入张所长的办公室，看着敞开的窗帘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人在屋里，便又来到了我的屋子，‘那个张所长人呢？怎么没在办公室里。’

我解释道，‘张所长回城里了，昨天喝的太多，回家休养去了。他说这个工程的事情吧，暂时还不归他处理，所以你得等着钱工或者是丁科长来跟你说明白了。不过既然现在没人来闹事，而钱工也没有说什么别的，你就接着干吧。’

老孙听了这话，也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有些郁闷的走了。但丁科长和钱工在这一天一直也没有再来过，而转过天来我已经该交班了，也就再没有关注这件事的意思。

不过似乎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一顿酒，彻底解决了这些潜藏的隐患，自然而然是没有其他的问题出现了。就这样，工程也算是顺利结束了。而老孙想要的结果，估计钱工和丁科长都没有解释过。但老孙自然是没有必要追求这样的解释，毕竟工程已经完好的完成了。

正当我以为这个工程修筑已经完美的完成时，之后的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这里面还把我牵扯在其中了。

这也是比较平常的一天，正在值班的我被敲门声吓了一跳，但还是赶紧过去开门。门口的这个人虽然不认识，但似乎是有点眼熟。可现在却带着一脸无奈的可怜相来跟我说道，‘那个小白同志，来抽颗烟吧。’

我并不吸烟，也就赶紧摆摆手，‘不会抽烟，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就是了，如果能够帮上你，又不违反规定的话，肯定是给你解决相应的问题。’

这人赶紧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一张纸，说这是一张纸都有些侮辱纸的意思，最多也就能算是一片纸片，可上面写着的内容，确实是很有用的东西。因为那上面写着的是有我签字的收条，而此时他就直接说道，‘这个条子当时是你签的字，你当时签收了，也签字了。但现在我们去要钱去，这个条子专门被挑出来了，说是作假的条子。’

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白条子，上面确实是有我的签字，而送砖的人的名字也是当时很熟悉的名字，要说造假，那个签字应该是假不了，可我也觉得这么一张小纸片上填的数字和人名，总觉得没有见过的样子。

但这张纸上的数目也并不是说超越平时的数字，基本上拉砖的拖拉机一车就能拉这么个数目，你让它多装它也拉不动，并且也放不下更多数目的砖。而要是造假的话，恐怕就不会用这么一千两千的数字来造假了。毕竟旧砖的价格在这里摆着，就是两千块也就仅仅值不到200块钱。

所以我也就说道，‘这个条子应该是不假，但我又不负责给钱，你跟我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吧。再者你来找我我也不可能给你这个钱啊，这都是工程款，我这样的人肯定是经手不到。’

这个送砖的人摇摇头，直接表示，‘不用你出这个钱，也不用说别的话，我的意思是让你给你们的领导打个电话，证明一下这个条子并不是我们造假的，剩下的事情肯定就不用你管了。’

虽然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应该由我去解决，但这些钱毕竟代表了一个人一天的劳务费用，加上成本可能还更贵，所以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说道，‘那你有领导的电话么？我这里虽然在这上班，但是他们的电话我还是真的没有。’

然而送砖的这个人，似乎并不仅仅是来找过我的，应该也不是第一次给领导们打电话了，直接就把电话号码从手机当中拨通了，直接把手机递给了我。

等待着电话的接通，我心里面也在默默的思考着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而电话接通以后，另一头传来的是钱工的声音。这件事情的解释并不困难，而我思考的则是这里面具体的情况，但领导们的意思也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自然是就这么不了了之。而我也仅仅是把事实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进行深度的要钱的话语，这件事情，还是让老孙负责更正确。

但电话挂断以后，我大概也想明白为什么要专门扣除一车砖块的钱，毕竟当时王家沟村的装载机拉走了大约有这么一整垛的砖块，数量与这些也差不多少。

第一四四章 惨淡

修墙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具体最后是怎么结账的，到底这一车砖块的钱有没有结算，我到最后都不清楚了。

只是因为这件事，我对于丁科长和钱工的看法略微有些改变，虽然当时确实是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使得砖块产生了一定的损耗，可这个责任不能最后让这些为我们服务的人承担。如果最后把责任都压倒了最底层的身上，那么这以后谁还会愿意为我们来进行服务呢。作为一个单位，虽然用的国家资产也是不容亵渎。可这些损耗最终产生的费用，不能由一个普通人去承担，这些钱，也许还不如酒席上的一瓶酒值钱，可这却是这一个劳动者付出了一天的劳动才获得的收入。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自然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之中到底有什么问题。而随着天气的变化，气温渐渐回升，周围的绿色植物也开始返青了。

于是我们的工作重心便转移到了西边院落里面的绿植维护上面。但出现了一个残酷的情况，那就是西边院子里面打的井，似乎是都已经抽不出水来了，这就产生了一个极大的问题，整体浇水的话，这些水管子并不能够浇灌所有的苗木。而这里的土地因为是洪水淤积产生的，土地在缺水以后极为板结，而不浇水的情况下，紧靠雨水是很难浇透土地的。

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考虑购买一个好的水泵，然后多买一些水管子，再进行浇灌。

然而，这一个春天三个月，水泵和其他东西的购买，前一个月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我们看着干涸的土地，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有些已经发芽的树木，因为强烈的干燥风，而让这些嫩芽重新抽回去了。

最终等这一套东西重新购买完毕之后，即使是花三天的时间给所有的苗木重新浇灌一遍，那大部分的苗木还是有一些再也没有发芽。尤其是那些果树，虽然去年也进行了修剪和管理，可今年却也没有发起青苗来。

等蒋处长有一天重新来到所里的时候，看到西边院子这样的情况，让蒋处长非常愤怒，严厉的问责了丁科长和钱工。而最终我们也是受到了强烈的批评。可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于浇灌的问题。

之所以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有些重在低洼处的柳树，离着水特别的近，然而也没有发芽，这就让人产生了一个疑问。

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之前第一批种植的大柳树，似乎也是有一定的病虫害，基本上所有的柳树都有树皮脱落的情况，轻一点的只有小部分脱落。而严重的基本上都是半边的树皮脱落下来。

而一时之间，我们这边总带着一种低迷的气息。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时间的低迷也代表不了什么事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更加令人期待但却有些不那么开心的事情即将到来。

院子里面的鱼池似乎是在蒋处长的运营之下，有人愿意来接手这个鱼池的承包了。一时之间我们都为了分割两块地面而做了很多的准备，比如在下鱼池的阶梯上安装了一个门。

而鱼池下面的看护用房也开始了整修，同时还有动力电接过去，因为鱼池里面的增氧机和凉水机，都需要三相动力电接驳。

而我们的领导似乎是对于西边院子的情况有所反对，毕竟虽然名为我们的院子，可去西边就只有我们院落里面影壁墙后面的这么一个小门能够通过，去西边院子里面。原来好处是因为周围的院墙还没有完全的修复，所以有很多的缺口能够去西边院子。但现在院墙已经修补完毕，自然是不能够就这样随意的搁置在这里了。

当时是由老张所长在修建院子的时候专门在镇上找的人，给看的风水才修建的这么一个影壁墙。

然而这个影壁墙除了给我们自己去西边院子添麻烦以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积极向上的作用，也并未给我们避免太多的祸事。

所以由丁科长向蒋处长汇报之后，决定我们这个院子的格局进行大的变化。首先是南边会新弄一个大门，为了是让承包鱼池的人有一个单独独立的空间进行自主经营。

另外就是隔断在鱼池与西边院子的墙上面要修一个门，这边必须要好好的整理一下。现在因为没有大型机械有路可以进去西边院子进行工作，所以这也是为了一些机械能够进院子而做的准备。而影壁墙暂时还是保留了下来，毕竟当时做这个东西还是花了不少的钱。

一切的活动都在向着为了把整个院子变得更好而活动。但这里面张所长却并没有做多少的建议和意见，大概也与张所长还没有弄懂这些事情有关系吧。

但我们第一个要面对的事情就是承包鱼池的人与我们的共同相处关系。而这个人，也并不算是我们完全陌生的人，是一个开车的司机，姓陆。

这个人的性格，个人感觉是比较随和又随性的这么一个人，但有一个比较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偶尔会吹个牛，所以我们一般也不以师傅之名称呼他，而都叫他老陆。而张所长他们作为同龄人，则给他起了一个诨名，叫做陆大吹。但老陆对于这个诨名毫不在意，所以一般同龄人都叫他为大吹。

虽然张所长跟陆大吹两人算不上是特别的熟络，可毕竟也都是在局里面上班的，自然而然见面的机会就很多。所以在陆大吹头一次来所里看基础建设的时候，就跟张所长坐在了一起，好好的聊了一阵子。

两个人在一起聊的起劲，但事实上却都是初来乍到，对于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进行了一个长期的讨论。

当然张所长对于陆大吹来我们这里承包鱼塘，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鱼池这个巨大的范围和水面，一些管理维护的活，可以算是完全的交于陆大吹了。而忧愁的却是，本身来所里就是看这个鱼池似乎能够带来一定的收益，正想免费利用挣个钱的时候，陆大吹却甘愿付出那一年五千元的承包费用，来这里试水鱼塘的情况。大概也是因为最近已经开始传言公车改革试点的情况。

第一四五章 鱼池基础建设

当然陆大吹这个人，因为家庭负担也不轻快，虽然离婚了，可孩子还是跟着自己的，以自己纯工资收入，似乎是有些不足。所以他经常性的会去试水很多的项目，即使是在婚姻存续的期间，也经常做这样那样的投资。

而这样的情况也许算是他离婚的原因，但这一切都存在于流言当中，自然是不能全信。毕竟感情这种事情，算是两个人的事情。外人的传言肯定不是事实的真相。

但陆大吹试水的项目也确实是不少，而这次来所里面试水养鱼，也算是一种新的尝试。

而我们这里能够提供的东西，除了电以外，剩下的东西也就都交于陆大吹他自己去负责了。

而陆大吹似乎也是有朋友做类似的东西，所以购买用具的门路还是有的。基础建设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当然也没有很多设施需要建设，除了安装一个增氧机一个凉水机以外，再加上一个电子投料机，剩下的就是必备的生活用品了。

这一切的东西，都是由陆大吹自己准备的。而看鱼池的人选，陆大吹似乎是早已定好，毕竟自己还有工作要做，还有一些自己的兼职也需要兼顾。

所以他选择让自己的老爷子来这里看管鱼池，而自己则是去跑跟鱼池有关系的事情了。比如鱼苗和饲料的问题。

而鱼池里面的建设，最开始还是打算弄一个围网来进行两种鱼的阻隔，一边是大鱼，另一边就是小鱼苗。

然而虽然有门路，却没有相应的技术人员来给陆大吹做这些东西，所以一切按照预想当中的基础建设，实际上是并没有达到相应要求的。

而张所长在所里面，也是只能继续考虑这我们自己的这些事情，毕竟就算是把鱼池那边的管理任务交出去了，可我们自己的办公区院落，加上西边院子的那些树的浇水除草工作，也是比较繁重。

不过好在现在有一种东西叫做百草枯，所以除草的问题也并不是那么的困难。而更重要的是我们院落里面的绿化植被，以及菜园和需要种植的粮食作物，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毕竟西边院子里面还有一块不小的闲置土地，而这个土地上当时是蒋处长钦定的说留给领导们种植蔬菜用的。

然而每个领导都那么忙碌，虽然话语上可能是说要种，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种植。而到了五月份左右，丁科长也算是着急了，只能跟蒋处长商量一下，最终决定由我们负责，给领导们种植一些地瓜。

而张所长看着院子里的这些绿植生长不旺，还有菜地也是长得枯黄，也是跟领导们好好的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用挖掘机把所有的土地进行深翻。而深翻之前也是购买了很多的鸡粪，进行铺洒深翻。

而领导们对于这样主动的干活，自然是十分的满意。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干这个活也没少费时间。

等时间来到六月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气突然间变得异常起来，往年这个时候还是非常炎热又干燥的时候，今年却突然间变得凉爽又湿润，最近的雨也是频繁起来。特别是那种骤雨，着实是增多了不少。

有可能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闷热难耐，到晚上就是一场透雨。但这样的骤雨就会有一种伴生的东西出现，那就是雷电。

所以这阵子，丁科长专门给我们开了一个会议，因为也算是进入了汛期，自然要注意一下水情的变化。同时因为最近经常出现的强对流天气，一定要注意防雷。

整个所里的人对于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的上心，努力的排查这周围有可能存在的风险。而老孙作为老电工，自然是早早的就看出一些问题。比如最近我们安装的监控，因为避雷设施似乎是没有安装到位的样子，自然要进行避雷设备的安装，以避免雷击的发生。

而鱼池经过前期的鱼苗投放和最近的运营，已经进入了一种持续发展的情况。但不得不说，虽然有门路，又有一定的人指点。可没有相关的技术和技能，就会产生一种不好的情况。就像是创业没有提前做市场调研一样，很有可能是投入大于产出。

而陆大吹就面对了一个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这一切，鱼和鱼苗的投放明显超过了鱼池的承载能力。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的出现，鱼群氧气明显不足。

而当时在接三相动力电的时候，是安装了电表的，当时的意思是，虽然是承包了，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但所有的成本都需要陆大吹一个人承担。而陆大吹的老爷子，就属于那种日子过得极为紧吧的人，毕竟从一开始家庭条件就受限制，两口子从农村去城里以后，也只能承包了一段公路，扫大街。

这样的情况就让老爷子他对于用电这方面有些过于节省，毕竟没有相应的技术，觉得这一切用不用都是可以的。

这就造成了投放的鱼出现死亡的情况，而老爷子也很稀罕这些东西，虽然死鱼似乎已经发了，才浮在水面之上。而老爷子还是当做好东西，把这些鱼经常摆放在我们能上来的这个入口门口。

这死鱼的情况，自从气温升高之后，一直是持续不断。这样的情况我和张所长以及大周小周都看在眼里，并且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些东西都是陆大吹自己投资来的，还没见收益一天天的就这么损失，谁也觉得可惜。

然而更大的噩耗还在后面，领导干部似乎是要进行换届了。而最近蒋处长的身体似乎也是出了一些问题，而从别处调来的副处长已经正式的接手工作了，只是还没有正式的公示这些事情。

而有一天喝酒，张所长和老孙在一起，似乎是没少喝，之后才谈起为什么张所长愿意从办公室里面来到基层。但一切的一切，似乎与自己的想法差别很大，这中间的落差，让张所长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

而条件的艰苦也是让张所长有些难以接受，心里面还是有些后悔的。而老孙的想法一直也没有改变过，自然是规劝张所长离开。

第一四六章 险情

可张所长虽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但干部调整正在眼前了，如果现在不坚持，机会到来的时候，只能吃哑巴亏，所以张所长也是并未回答老孙的问题，而是专心的吃着菜。

老孙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放弃了这一个话题，而饭桌之上的闲聊基本上都差不多。

而进入了六月份之后，雨水却跟往年不同，突然间就便多了起来。而持续的降水让我们偶尔上下班都变得困难。不过这个困难也仅仅是在我们上下班的路上了。

之所以把六月份也划为主汛期，自然是因为实际情况所做的考量。这样的情况，其实最头疼的是农民，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北方的麦收季节，这个季节没有一个晴好天气的话，麦子的采收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不过好在这样的疾风骤雨也并非是那种大面积存在的，一过性的降水即使是看上去雨势极大，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了。这种局部多雨的情况也仅仅是让麦收变得稍微困难一点，而雨势也仅仅是比平常年份偏多一点，并不算是特别大的灾害。

而我们这边依然是正常的值班，正常的进行工作，每天必要的维护都是按照汛期执行的。不过偏多的降水还是让我们的老河里面有很多的存储水量，自然是要开闸放水的。

张所长对于这件事特别看重，毕竟这是第一年来到一线进行了防汛工作，原来在防汛指挥部的时候，防汛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时期。现在自然格外的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张所长在这里进行了长期的盯守值班。

不过好在还不算是有太多麻烦的事情，只是提闸的阶段，并没有特别严重的汛情或者是洪峰出现。

然而某一天的晚上，那一阵惊雷把我彻底惊醒，剧烈的声响让人根本无法入眠，而即使是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外面那剧烈的闪光。

这种剧烈的活动，在每年六七月份的时候都是比较常见的，但这一次的雷电活动，着实是有些过于的强烈了。那电光的持续性，让漆黑的夜都有种白天的感觉了。而接连不断的巨大雷击声音，也是让我有些担忧。

毕竟这个闪电和雷声的间隔，还是能够辨别出雷击的大概位置和距离。毕竟光比声音快，默认看见光以后计时，一秒钟就是340米远。

然而这阵子的雷击，基本上间隔很少超过一秒，有时候眼睛看见电光，之后就是一声剧烈的炸响，让我们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危险。

不过就如平时的强对流天气出现的时候一样，这阵子狂风骤雨加雷击，也就持续了有十分钟左右。而我看了一下我们这里的照明电是不是受到什么影响，就稍微的起床开了一下灯。灯还是能够照常亮起，我也就放心的继续睡下了。

而第二天一大清早，张所长就来到了我的屋子里面，脸上带着一些担忧，‘小白，昨天这个雷击够强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要是出点什么电路危险，恐怕也挺麻烦的啊。’

我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毕竟现在提着闸呢，万一让落闸或者是提闸的，这边电路要是不通，就很麻烦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个照明电在这里摆着了，如果电真的出了问题，那么这个照明电也没电了啊。’

‘你也别这么笃定了，咱俩去各处先转转，看看有什么问题么。’张所长脸上的担忧挥之不去，有些严肃的对我说道，‘拿着钥匙，先去各个闸上看一下。然后配电室看一下。’

我表示同意，便拿着钥匙跟着张所长一起出了门。然而想要按照计划转一下，却完全的被在这里的老陆打断了。因为老陆早早的来到了那个小门处，似乎是有些疑惑，‘张所长，怎么我们那里又没电了呢？是不是你们又想给我们停电？我们的电费可是正常按时交的。’

因为陆大吹当时承包鱼池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说过了，这些水电费是自理的。水是陆大吹自己打了一个小管井，仅仅够饮用水的。而电表是当时安装过了，自然是按照数目进行收费。而价格也就是跟我们的价格一样的。

而这个电表的事情，当时老孙就说过是一个隐患，但毕竟还是供电比较重要，所以当时无论是科里的领导们，还是张所长，都是为了抓紧支持陆大吹把这件事情先干起来。

然而，既然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个电费偶尔的拖欠就成了一个问题，所以丁科长在被拖欠了几次之后，决定直接停电。当然这个事情因为陆大吹的活动关系，加上自身的功力，彻底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停电的意思了。

但陆大吹的父亲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这个问题，所以这次一停电之后，首先就来找我们了。

张所长知道我们这里并没有停电的情况出现，自然也是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雷击而导致了鱼池那边内部的电路出现什么问题，决定先去排查一下鱼池那边的电路。

而我自然也就是准备先去配电室看一看是不是配电盘出了什么问题，也有可能是跳闸的情况。所以我和张所长两个人分头行动。

然而当我来到配电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那个配电盘似乎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可又看不出特别的异常。

直到我走过去配电柜旁边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简直是让我惊呆了。连开门的动作都没有勇气做出来，就跑出去叫张所长去了。

而张所长也是在鱼池里面逛了一圈，看有没有因为昨天的大风吹倒的树。而这个时间段也是刚刚从南边的房子出来，来到了靠西边的南北岸边了。

我赶紧站在花墙边上，对着张所长招手，‘张所长你上来看看吧，这配电室里面出问题了。’

张所长听见这话，明显看到他的脸上变得焦急。刚刚那一脸的忧愁也更加剧烈了。而等跑回了配电室之后，我才慎而又慎的拉开了配电柜的门，让张所长看里面的惨状。

第一四七章 消失的电表

整个配电柜的内部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黑色，而靠近鱼池电表的附近，已经因为燃烧而变得焦黑，并且有融化的现象。而那种配电柜完全漆黑的状态，让人感觉这是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故一样。

而偶尔在这些漆黑当中窜出的电弧，让张所长也有些愣神。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张所长和我都有些懵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我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情况，也是有些愣神，但想着我们的照明电路还没事，应该只是这里的问题，自然是缓冲的比较快，用手戳了戳张所长，‘是不是现叫老孙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咱们这边也抓紧跟领导们汇报，看看到底应该怎么弄这个东西。’

张所长听了这话，就先摸出手机来给老孙打了电话，‘老孙，你来所里一趟，所里这边的电路出了点问题，你过来看看咱们自己能解决么。’

而接到电话的老孙，速度也是很快，只用了五分钟，就从家里来到了所里。然而当他看见这个配电柜的情况时，也是有些惊讶，但转而就问到，‘这是谁开的门？也不怕电着么。’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是我开的，怎么，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么？’

整个配电柜现在的状况，仔细看看也确实是凄惨，这里面的每一个配件虽然没有被燃烧过的痕迹，可那种漆黑的状态就犹如刚从煤矿里面出来一样，上面的黑色粉尘特别多。

而偶尔能够看到的电弧，似乎也预示着这个配电柜还是带电的。而我们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觉得凄惨罢了。

而老孙不愧是最熟悉电的人，指了指燃烧最严重的地方，‘这里的线头已经烧毁了，自然是起不到绝缘的作用，而经过你俩说咱们所里的照明还没有问题，那么这个线头就是带电的。现在虽然是没有接触到配电柜外壳上面，可毕竟这是动力电，电压比民用高不少。你这没触电算是运气不错。’

而张所长则是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面看着什么配件都没少啊，什么东西燃烧了之后产生了这么多的黑色粉尘呢？我看就这么点线皮子还成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吧？’

老孙惊讶的瞪大了眼，指了指燃烧的地方，‘张所长你没看出来么？这么大哥东西没了，你就没发现？这原来可是有东西的。’

张所长有些奇怪，‘这里原来有东西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老孙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道，‘这里原来还有电表呢，去鱼池的电表，直接就没了。昨天打雷的时候，看来是老陆那里有什么地方招雷了，强烈的电穿回我们配电柜这里，这个电表承受了最大的电压，一瞬间就被击破成为了粉末。这才让咱们这个配电柜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否则就是一般的雷击，也不至于这么严重的情况出现，因为咱们这里也是有相应的避雷设备的。’

说完老孙还特意的指了指上面的防雷器，这个是在配电盘安装的时候特意安装的，就是为了防止雷击对我们的生产设备和财产造成损害。

而张所长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么说还是得怪这块电表安装在这里，要是电表不安装在配电柜里面，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问题了？’

老孙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之后也是对于这个配电柜现在的状况有些挠头，‘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这里自己修理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这柜子里面的所有配件都没有肉眼上的损坏，可内部是不是有问题，咱们也判断不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领导们汇报，之后就听领导们的安排吧。’

找到了原因的张所长就一点也不慌张了，直接就拿起电话给丁科长拨通了电话。等电话正式接通以后，张所长也是气定神闲的说道，‘丁科长，咱们所里这个配电柜因为昨天的雷击出现了一些问题，是不是派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要不然先把照片拍下来，之后给你们大致的看看？嗯，好的，我这就拍好照然后回局里汇报。’

说完张所长也就快速的进行了照片的拍摄，然后就直接骑着摩托车回了局里去。而我们也就不再这里等待着领导们，而是转而按照计划去各个地方查看有没有别的问题出现了。

而领导们大概是从图片上面大致的看到了情况，确实是不那么简单的问题，自然也是紧急的来到了我们所里。而同时来的还有维修队的这些人，而这里面还有一个并不算是队里的人，只是因为自学了很多的电路知识，所以特地让他来队里帮忙。而他也是别的所里的所长，姓曹。

而我们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一般也叫他曹工。而曹工一看配电柜的惨状，也是先问，‘这个柜子门是谁开的？这现在也没断电，有点危险的，毕竟这些烧黑的灰，只要是里面含有碳，这就是导电的，这还真的是挺危险的。’

张所长上午骑摩托车回去，下午就又骑着摩托车回来了。看曹工的疑问，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怎么暂时解决提闸落闸的问题。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含糊，要是提不起闸来，还是很不好的。咱们这里绝对不能含糊。’

曹工也是点点头，仔细的看了看我们这里能用的的东西，跟梁队长说道，‘梁队长，咱们不行就用这个远程控制柜作为临时的配电柜使用，而这个柜子，一会儿拆下来之后，你们所里的员工稍微的擦一擦，回去我在买些部件，重新装一个新的柜子给所里送来。到时候装好了再重新换过来。’

梁队长对于曹工的建议，也是点头确认了，‘行，就按照你说的方法弄吧，咱们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恢复日常和其他的正常用电。以及能够及时的提落闸门，暂时这个发电机也可以不用接。临时先用着。’

张所长自然是有些不太了解这些电路的问题，既然曹工和梁队长都已经这么解释这么说了，自然而然也就从善如流，跟着同意了。而拆卸和清洗的工作，是我们所里的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勉强弄得一个差不多。

第一四八章 应急送电

不过赶在黑天之前弄完了这些东西，我们这些人也就合力把这个空柜子装在了车上，之后又好好的让梁队长和曹工给我们讲解了一下这个新的配电柜的使用方法。

其实说这个临时使用的配电柜，并不是真正的专用配电柜，而是我们为了准备远程操作而设计的远程控制柜。虽然里面的设备都差不多，但使用起来却又很大的区别，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自动控制系统，如果没有负荷的话，会自动断电。

而这种东西恰恰跟我们的操作规程相违背，因为我们的操作规程就是线路上面不能有负荷进行配电设备的操作。但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东西基本上跟原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而弄走的旧配电柜，其实使用的时间也并不算长，自然而然不可能就这样更换成为全新的柜子。这一点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状况跟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差不多，虽然我们住的屋子并没有漏，但河里面的水位确实是一直在升高。这就让我们对闸门进行操作的次数增加很多，而因为这个远程控制柜的机制，自然就让我们增加了很多的操作难度，基本上需要三个人加上对讲机，才能够算是良好的进行提闸落闸的动作作业。

这样的情况下，基本上张所长和老孙都要在这里长期的盯守，白天的时间绝对不能缺少人值班。而为了能够保证每个班都有两个人值班的情况，又防止值班的时候因为临时有事而不能及时的进行交接班，我们选择了交替值班的方式，来让所里保证不会出现断人的情况。

就这样的情况下，却也还是遇到了提不起闸的情况。这也是在发生配电柜内电表消失事件之后的半个月，这一天的晚上又是发生了剧烈的强对流天气。狂风暴雨出现之后，让我们整个所里的人都有所担心，毕竟这一次的情况也确实是跟之前的那一场雷电暴雨规模差不了很多。

而之前因为一阵阵的大风而让我们这里出现了很多的危险，这鱼池周围种植的大柳树，因为有很多生病的树，当时并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但这一阵七八级的大风还是让真正有病的树木现出了原形，直接就被风吹断了，树头大部分都倒向了鱼池里面。

而提不起闸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大风，有多么的强力我们并不是那么清楚，但问供电所里为什么没有电的时候，供电所的回答让我们都有些吃惊。县域里的特高压输电线路竟然被风刮断了。

而恰巧的是，凌晨停的电，下午的时候就要让大闸提起来。这件事让所长也是有一阵挠头。只能原原本本的汇报了我们这里没有电的原因。而电话的那头也是质疑我们为什么不用发电机的时候，张所长也是回答这发电机和线路的问题，让电话另一头的领导也是有些无奈，只能告诉我们，让我们找丁科长，一定要把闸提起来，最近似乎是出现了很大的水患，要积极的进行应对了，如果汛情严重的话，很有可能会进行二十四小时的值班报水。当然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提闸落闸的事情就变得极为严重了。

而情况出现了以后，我们自然是不能够含糊这样的危险情况，自然是及时的把我们所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丁科长。而下午的时间，维修队的梁队长就带着队里的人来到了所里，准备给我们进行应急的供电。而这一阵子维修队里也是四处进行这样的临时性供电，对于这一套路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

而现在维修队常用的那辆皮卡车，已经不再装载其他的工具，一个柴油发电机，加上一捆电缆，就基本占用了所有的装载空间。

但这一次却似乎是出现了不可预知的情况，似乎是发电机的发电功率不足，这就导致了即使是连接了发电机，也不能够让启闭机运行起来。一时之间无论是所里的人还是维修队里的人都有些懵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梁队长也只能选择拿出手机给丁科长打去了电话，意思是让上游地区先行控制一下水位。而这里现在是暂时没有办法进行提闸落闸了，现在回去抓紧完成那个还未完成的配电柜安装，明天过来把常用电源和备用电源都接通，之后在进行提闸落闸的操作。

而丁科长在听了这个建议之后也是只能无奈的同意了，但同时又让梁队长带着人们去上游的水利枢纽进行应急供电。最近因为这异常的降雨，导致了周围的城市也进入了一种紧张的汛情当中，这样的情况让上游的河水也变得多了起来，不得不对这些多余的河水进行分流泄洪，以避免造成更大的财产损失。

而接了通知的梁队长，也顾不上休息和吃饭的事情，跟我们直接道别，一车人就直接又开向了上游的水利枢纽。

也不得不说，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单位，在动起来之后才能释放出这么多的能量，如果是企业运作，首先要考虑成本，盈利。而我们事业单位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服务老百姓，造福一方水土。

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会有些疲敝，甚至某些部门里面的编制有些过于冗余。可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这些自然灾害出现的时候有人可以直接来到一线，进行专业的除险和维护。而日常情况下如果不做这么多的准备，那没有相关知识的人进行操作只能徒增危险。

而天候正常的时间，还是要超过异常天气的时间，毕竟既然叫做异常极端天气，自然不是时时都会出现的天候。

而我们的配电柜，在第二天的清早，就早早的送到了所里，剩下的只有常用电源的连接和常备电源的连接。之后出线接好，就算是完成了这一项工作。就是这样的工作，也用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才算是做的完好。而那黄豆大的汗水，我也算是真正的见到了，在接线干活的梁队长身上，那个汗水在这个天气下，仅仅五分钟就出现了。

而配电柜完全安装完毕之后，启动发电机，闸门的起闭工作才算是正式的运行成功，而任务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第一四九章 灾害情况

然而这种闷热的感觉，往往就代表了即将到来的雨水，而之前地里面还未排空的水，这一次又是被雨水浇灌的成为了水田。而此时已经是八月份了，这样的情况让种玉米的农户基本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而每家每户都开始了积极的农田排涝。但这次的雨水实在是超过了往年的情况，之前一次这么大的雨水应该推算到九八年了。

而通过报纸，我们也了解到了，这次的雨水情况到底有多么的严重，有两个县的农田基本上因为这次的雨水排出不及时，而导致了基本绝产的情况出现。而我市的其他县域，也是需要进行积极的排水排涝，否则也有可能会出现绝产。而现在减产是一定的。

这样的情况出现，由局长亲自在防汛指挥部盯守，而我们也是二十四小时进行报水，每小时报水一次，而水量的掌握则是交予所里自己进行调节，目的就是为了及时的进行水位的控制。提闸和落闸都在我们所里面自行调节，只要不低于相应排量的水位，也不高于警戒水位，全力的进行排涝作业。

我们这里并不算是最关键的位置，因为这里算是河流的中段，虽然有相应的排涝防洪任务，可水位的变化偶尔也会由局里进行统一的调配控制。这样也不至于出现太多的情况。

而最严苛的地方，应该是两市交界的首闸，那里才是进入我们这里的第一道关口，自然是最为重要的位置。

然而就是这个最关键的位置，在最严苛的第二天时间，竟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误。水位的上报与实际的情况竟然出现了较大的差距。上游的水位让控制在四米到四米半之间，然而局长巡视的时候，这边河里的水位只剩下了三米半。

这样的情况被局长发现之后，没有什么二话，界首闸的所长直接回家反省，当时就由科里的人员去这边盯守了。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是那么严重的情况，毕竟仅仅只是一米的水。就让一个人直接回家了，实在是有点过于严肃紧张。可事实上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因为这次的灾害涉及的面积实在是有些过于广阔了，而一个点的水位和流量保持的不够好，那么就会影响到整条河流里面的整体水位，最终会影响到排水的流量大小，有可能就会造成某些地方的排涝不及时，最终影响粮食收入。

这样的情况下，虽然损失已经产生，可我们这单位存在的意义就是尽量的避免这样的灾害发生，如果避免不掉，那么也要降低灾害的程度，而不是因为一个地方的失误导致整片区域的灾害加重。

所以对于这位所长的处理结果，虽然我们所里的所有职工都是有些惊讶的，但却也不能不理解这样的处理结果。这样的情况虽然有距离过远的客观原因存在，但实际上还是一个确确实实的责任事故罢了。

缺乏责任心造成的结果，就是这样的错误需要更多的人付出更多的劳动来消除这个失误造成的后果。

之所以我们能以同理心来看待这个情况的出现，是因为我们院子里面产生的问题，也是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鱼池里面有些还算完好的树木，也因为长时间的水泡导致了地面松软，加之剧烈的风吹，让树倒伏在了鱼池当中。

当然鱼池里面的电视是再也没有通过信号，毕竟陆大吹的父亲也是见识了雷击的厉害，自然是不会再把电视天线竖的那么高了。所以老爷子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是又弄来了不少乌鸡，开始散养。而倒下的树木倒是及时的补充了这些营养不良的鸡和鱼的食物。

而张所长把这个问题看在了眼里，想要制止陆大吹他父亲的这种行为，然而既然能够教育出陆大吹这样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拖延的得心应手，见面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就是根本不付诸行动，依然任凭鸡在草地上吃草。

而这些草皮是当时绿化公司专门进行种植的三叶草绿化草皮，也就有半个月，这个草皮也就是完全的吃秃了。但养的鸡还是真的没怎么见有什么巨大的生长势头，只能看出这鸡苗还是瘦的若不经风。

不过这些过程发生的时间我们也根本顾不上老爷子的所有行为了，因为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也就是偶尔过去处理倒下的树木，才会跟老爷子见个面聊上几句。

而这次灾害造成的最严重的影响，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因为小周受到了这次报水失误的影响，造成了一个离别的结果。

而这件事之所以这么严重的原因，是因为界首闸的所长刚刚被劝退回家一周的时间。当然这件事其实可能也不仅仅是小周一个人的问题，但最后的后果却是小周一个人承担了。

具体的情况，其实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配合失误。这出事的头一天的晚上，是两个小时需要报一次水位的情况。而这一天小周还在家里有事情，并没有赶过来。而大周倒是在所里值班，但更之前的一天大周已经被这个二十四小时报水两个小时一次熬得不轻，所以我们早早的就让大周休息去了。

而之后的值班则是由我和所长共同完成的，我跟所长也已经商量好了，我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值班，而所长在里屋里面睡觉，到点了叫他去看水。不过到了深夜两点以后，我也是在是不愿意去叫张所长了，毕竟这个时间算是人睡得最深最沉的时间了。

而在我睡觉之前就已经跟大周约好了，早上六点钟的报水位任务，就交给他了。而我也是熬夜熬到了凌晨四点，那种疲劳感，让我感觉到为什么有人会选择通宵上网呢，这根本也睁不开眼来对电脑进行操作了。

而四点钟的水位报完之后，我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进行补眠。而张所长也是在头一天就交代了大周，等小周来了之后，大周就可以直接回家休息了。

第一五零章 失误

这个交待我是清楚的，但四点钟的时候才睡觉的我，也根本就感觉不出什么事白天什么是黑夜了。就好像倒时差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而等我清醒的时候，却是因为一阵争吵的声音，把我吵醒的。隔壁激烈的争吵声，让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摸起了手机，看看时间。而大周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太清楚，只觉得头脑还没有恢复过来。

而拿手机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而张所长这时候也是推门进来，看我还是睡眼朦胧的便问了一句，‘你刚才一直在睡觉么？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摇摇头表示根本不清楚，‘刚刚才醒过来，还是被争吵声给吵醒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张所长摇摇头，‘你要是困的话，就继续睡吧，没什么大事。当然你要是睡不着了，就抓紧起床，一会儿报水的事情，可能还是得你去盯一阵子。’

睡了这么久的我，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好吧，我这就起床。电话还在你那个屋里面呢？’

张所长摇摇头，‘在隔壁屋子呢，你去那边屋子里看看吧。’说完就直接走了。

因为我们这里固话线路老化，老是修理不好，所以我们选择更换了一个移动座机。这样才算是保证了我们电话的畅通。而这样值班的情况下，也是比较方便的能够随时随地的把电话挪到自己宿舍里面。而省的来回开门出屋。

听了张所长的话之后，我也算是彻底清醒了，穿好了衣服之后，就直接来到了隔壁小周的屋子里。

而来到这间屋子里以后，我发现小周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似乎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这让我有些疑惑刚才的争吵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只靠猜测恐怕是踩不到了，也就只能出声发问到，‘木哥，刚才怎么了？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张所长吵起来了？’

小周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刚才两点钟的时候，报水有点小误差，但张所长特别小题大做，说这个事情我做的太差了，要是不想干就回家。我当时就怒了，凭什么说回家就回家，他说了算么，就跟他顶了两句。没什么事，这不过是一个小失误，我就不信他还能抓着不放了。’

听小周这么说，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似乎不是这么好收场了，毕竟一周之前出的事情，就是所长也得回家去呆着，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上面不知道的话，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严重了，毕竟这不是被当场发现出现这样的失误，只要后期调整好之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还是需要问问张所长是不是有必要上报。

然而等我来到张所长的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张所长正在打着电话，似乎是正在跟领导说着什么。

这样的情况已发生，自然再说什么都是已经晚了，我也只能静静的等张所长打完电话之后，再进行询问。

然而这一次的电话时间，真的是尤为漫长。我这之间的时间，已经跑到了闸上看了看水位，并且叫着老孙把这个闸门都进行了起闭工作。再回到张所长的办公室的时候，张所长才打完电话，然而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白，帮小周收拾收拾东西，这次小周该走了。’

虽然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但我总认为这个结果不会来的这么快，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刚刚发生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不好的结果，我也不禁有些诧异，‘张所长，这不在考虑考虑了？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大的问题吧。’

而此时张所长的语气异常的严肃，‘这个事情没有什么辩驳的余地，前几天界首闸的所长被劝退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才几天，小周就办了这么一个事情。’

‘咱这不是上面不知道么。’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有些想为小周说说情，毕竟跟小周在一起的机会不少，前阵子偶尔还会一起骑自行车来回上下班，所以也算是比较能够聊得来。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时，这所里要是少一个人，那剩下的活就会均摊开，自然就会增加一份疲劳感，‘张所长也没必要直接跟上面汇报这件事情吧，毕竟这个也算是一个意外，小周他也是刚刚从家里来。有可能大周走的时候没有跟小周说清楚，所以小周不了解这个灵活掌握的重要性。’

张所长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做的那么过么，都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一个屋檐下睡觉的人，自然是不能毫无感情。可是这一次你以为我不说，上面就不知道了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小周报水有失误的么？是上面接受报水电话的人给打手机过来，说让你控制在三米五到四米之间的水位，怎么连着两次四个小时还都是报水报四米二。我这才知道这件事，而去河里面一看，这水位才三米八。’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能肯定的明白，大周在走的时候并没有跟小周好好的交代到底应该是怎么报水怎么提闸落闸。而我因为昨天晚上的熬夜，也让这个通知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这样的一个配合失误，最终尝到苦果的是小周，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所以我还是想在努力的说一下，‘张所长，这你跟领导好好的说说不就过去了，这不是因为小周刚刚接班么，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这个情况，让他接着在这里吧。’

我说完这话，就看到张所长的脸色明显变得愤怒起来，当时就脸色不善的说道，‘我倒是想给他说个好话呢，刚才接了电话之后我寻思着过去问问小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倒好，直接就质问我了，问我哪里来的那么多嗦事，我最后就跟他说，这件事能让他回家，他更叫嚣了，说我算老几。这我就得让他看看到底我算老几。’

张松林所长的年龄，其实跟小周的年纪差不多，这样的情况下，也许是原来的老张所长在这里，可能这件事不至于发展成这个样子。

第一五一章 离开

张所长再和丁科长汇报了之后，似乎是接到了什么通知，之后的一切，需要张所长回去处理了。而小周似乎是也接到了上面领导的电话了，自然也是需要回局里讲述一下事实。

所里剩下了我和老孙，而这时老孙却似乎是琢磨出了一些问题，也是因为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这个值班的事情，也不能含糊。这期间两个小时老孙回家的话再回来就有点奔波了，所以留在了所里，在我屋子里跟我聊着天。

此时所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老孙悄咪咪的跟我说到，‘别看这次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但小周丢不了工作，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罢了。但松林他这次恐怕在领导的眼里会落一个工作太过认真的印象，这样对于以后有不好的影响。’

老孙这么说，让我有些意外，‘孙师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小周为什么丢不了工作？不是界首闸的那个所长都算是丢工作了。还有张所长为什么会有不好的影响？’

老孙讳莫如深的一笑，‘小周的亲戚是咱们局里的一个领导，而这次的事情要说是错误也是错误，可要说没事也就那样，并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问题。所以作为丁科长来说，肯定要劝导一下张所长，让他平息怒火，过去就过去了。这样对于丁科长，对于小周，对于张所长和对于那位领导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皆大欢喜的局面。可你跟咱们张所长又不是头一天公事了，他有的时候倔脾气上来之后，谁也劝不住啊。你想想今年春天说给树浇水的时候，丁科长的意思是让咱们拿水桶提水浇树。咱们当时都明白这是扯淡，可也就是心里面说说罢了。但张所长可是直接就跟丁科长顶着干了。这说好听了是魄力，可不好听的话，这也就是牛脾气上来了。这次估计结果也跟那一次差不多，上次丁科长就对张所长又怨气，这次这个事情一出，如果张所长继续顶着弄，那对于丁科长来说就有些难以接受了。另外丁科长为了给领导面子，换个其他地方上班也是一样的，咱们这些所里，哪个地方都是缺少人的，所以换个地方上班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听了老孙这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现状和张所长的脾气，也是有所认同的。当然这件事情也绝对不是没有转圜余地的，可现在这么看下来，结果似乎真的就是确定了一样。这不禁让我对于未来会怎样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但看着老孙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未来，我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以后张所长要是有吃不开的情况出现，那咱们所里面不会被穿小鞋吧，是不是以后会被鸡蛋里面挑骨头？’

老孙又是神秘一笑，斜靠在床上，随意的说道，‘这个有什么可担心的，首先来说这些领导们就是穿小鞋也不可能给咱们穿，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是落一个白干活的境地，能怎么样呢。再一个方面，咱们这个干部该换届调整了，丁科长还会不会在咱们这个科室里面都不一定了。而新来的科长肯定是有新的工作方法的，这样的情况之下，能有什么困难的。再说咱们这里也有咱们自己天然的优势，首先来说离着城里比较近，其次咱们这里也算是新盖的房子，自然这两年会比较受到领导的关注，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更好起来。’

老孙也不愧是所里的老职工，仅仅靠着一些简单的线索，就能把这一整个故事给穿起来，得到一个比较完整又符合逻辑的答案。一时之间我都有点想让时间走的快一点，好看到真正的结果是不是与老孙说的一样。

一天的时间，即使是再慢，也总会过去，而第二天来的时候，小周是跟着科里的车一起来的，看着他装被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酸。因为这次走的时候，是那么的孤独萧瑟，抱着大包的被子，总感觉是那么的吃力。而装好了车以后，小周只是跟我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以后我就去别的地方上班了，也不能再接着陪你骑自行车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可千万别忘了。’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远去的车辆挥了挥手。而这次来的的司机，是一个新来的人，据说是当兵复原的人，在局里开车，代替小杨的工作。而小杨则是回到了维修队作为一名干活的工程人员了。

而恰巧的是，这个新来的人竟然也姓杨，而且好像当时去培训的时候，也参加了一个短期培训班，算是还有一面之缘。这时算是杨哥与我们所里的第一次接触，以后让我没想到的事情竟然真的就出现了。

三天的值班，从紧张的二十四小时渐渐转变为比较普通的一天四次，下午加报一次，晚上再加报一次，就行了。而等大周再次来到所里之后，似乎这两天在家也没有休息的太好，因为小周已经从这里离开了，自然要去劝慰询问一下。估计也已经得到了相应的答案。

不过大周来了以后的第一件事，还是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能让张所长把小周从咱们所里给弄走了呢？这也太反常了。’

此时张所长也是因为渐渐退去的水，而准备在家里呆上几天，毕竟现在所里的事情不是很多了，可家里的孩子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自然是应该在家陪陪孩子。

所以大周也只能是过来问我，毕竟他和老孙两个人有一点相看两生厌的感觉。可能是老孙比较讨厌大周这种说话留三分的人，而大周则是讨厌老孙那种老是背地里面做一些不好勾当的人。

我也是只能耐着性子的大概讲了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小周离开的这里，大周听了以后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事情，张所长有些过于较真了，根本是没必要的事情。他也是光说别人怎么不说说自己呢。’

对于大周的这种看法，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愿意怎么理解是他的事情，但事实是怎么样的谁都清楚。

第一五二章 捕鱼奇观

这种正常的人事变动，其实也算是正常的情况，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去缅怀的。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的是，不能只沉浸于过去。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更加剧烈的人事变动就在后面，只是跟我们的关系却也是不小。但这件事情之前，我们竟然在所里见到了已经半年没见过的老张所长，这让我和张松林所长都有些惊讶。

而老张所长来到所里的意思，竟然是想要上闸上去撒网抓鱼。而这次跟着一起来的，是科里的吕师傅。吕师傅原来也是在维修队的，可是后来因为干活的辛苦，才换了一个地方，在科室里面开车了。

而这次跟着来，其实还是顶着维修队的名字来的，毕竟老张所长从所里走了以后，彻底养好伤也不能在家里呆着，所以就把他安排在了维修队，负责一些维护保养的观察。毕竟老张所长的经验丰富，知道有些维护保养应该做的，可以通关观察看出来。

而这次出来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观察我们这里是不是在汛期之后需要进行维护保养。不过是顺路想要在这里抓点鱼，毕竟这次下雨，也算是比较好捉鱼的时机。

而张松林所长也是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这里的老所长，也比较熟悉，自然而然的也就同意了老张所长的要求。毕竟张松林所长也是听说过之前老张所长撒网捕鱼的事情，现在也自然是想要见一见这个景象。

既然是自己的内部职工，虽然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引起一定不好的后果，可觉得也并没有什么，也就让老张所长上了机架桥。

这个时间段还是处于一个放水排涝的阶段，只不过已经渡过了流量最大的阶段，自然也是保持了一个稳定的流量进行排涝，这样既不会对下游造成太大的影响，也不会让上游的水存续太长时间。而且还可以保留一些水作为秋收之后的灌溉用水。

不过七月份的尾巴（是狮子座），也算是农闲期，河岸的两边还是有不少捕鱼的人。因为要求的闸门配置是两孔半米，所以现在正好是打开了靠近河边的两孔闸门，这样的情况下，中间的回流一般情况下就根本凑不上边，而在河边撒网捕鱼的人还确实很多，但却收获有限。

然而，当机架桥上老张所长的渔网撒下去，再提上来的时候，河岸两边传来的惊呼声，就好像是偶像明星来到现场的感觉。就连我们站在将近十米高的机架桥上也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发出惊呼也确实算是正常的，毕竟这一网里面的鱼实在是太多了，之前能见到这样场景的地方，只有在电视上用渔网在鱼池里面捞鱼的时候见过。为了向上拽网，在这里的大周和张松林所长以及吕师傅，都上手拉这个渔网才算是拉上来。这让我们准备的小型水桶成为了笑话。

为了装鱼，张松林所长让我去所里面拿我们那个储水的大水桶，这个大水桶一般都是为了防止停电而准备的一个桶。而等我拿着水桶回来的时候，老张所长已经再一次的把第二网鱼从河面里面拽了上来，而这一网依旧如上一网一样。

而老张所长在捕完这一网鱼之后，也是停下了手，看着眼前的鱼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今年河道网箱养鱼的和河岸边鱼池养鱼的人，损失惨重啊。这些大鱼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这个老张所长说的事情，其实我们也大概能够看出来，毕竟河道里面能够自然生长到四五斤的大鱼，基本上都被钓光了。即使是没这样的东西，最近的地笼和迷糊阵，已经让河道内的自然鱼类基本上不太有生活的空间。

而我们没事的时候去钓鱼时，能够钓上一斤多的鱼就算是不错了，但现在用渔网网的鱼，既然鲤鱼单条能够达到四五斤，也就很不错了。加上很多比巴掌还大的鲫鱼，实在是让人有些惊讶，同时也感慨道这样的损失。

这之后副作用也是显现出来了，有很多河边上的人似乎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收获变得眼红，似乎是想上机架桥去捕鱼。

我们自然是不能够让其他人随意上桥的，但这样的阻拦却让其他人有些不理解，我们也只能说这是我们内部的职工了。但这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这些人打消了上机架桥的心思。

不过既然机架桥的上面上不去，这些人也开始想一些其他的方法想要去河中间撒渔网了。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前面的工程桥爬到桥墩上面，之后可以越过闸板就可以有一个大约两平米左右的位置，可以站立。但这样的地方总让人感觉那么的危险。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是我们考虑的了，而张松林所长也是邀请老张所长中午去吃饭，而这个中间，老张所长给丁科长和钱工打了电话，示意来拿鱼。

但到了下午丁科长和钱工来到所里，先说的事情就是让闸墩上的那些人，先下来。而等我们来到闸上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完全是超越了之前所见的所有场景。路两边的车辆已经从闸上排到了我们所的门口附近，而看车牌大部分都是外省跑了五六十里路来这里的人。

而现在的河岸两边，已经是布满了人，现在想要撒网都要看别人在收网的时候才能进行动作，否则很容易用胳膊把别人打到。

而中间的桥墩上面，确实是有两个人在上面，不过收获也确实是不少，一个个装化肥的袋子，正在源源不断的递回到工程桥上。

这让我们赶紧过去，用话语把这些站在闸墩上的人劝离。但看这些恋恋不舍的人，我们就知道这个事情绝对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劝阻时间，否则我们走了，这些人肯定还会冒着风险再爬过去。

然而正当我们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抬着一条鱼就向着自己的车边跑，这个鱼的大小实在是让我有些吃惊了，因为两个人抬着，鱼头和鱼尾都还露在两个人的胳膊外面。就这个大小来说，这个鱼至少有得有十多斤将近二十斤的样子。这样的鱼实在是让我们也有些惊讶了。

第一五三章 捕鱼引发的意外（一）

捕鱼的人这么多，随着大鱼收获的越来越多，自然也是让这在周边的人还有现在在这里的人都开始了更加积极的捕鱼。与一零年的夏天相比，不遑多让。毕竟今年因为下游没有了围堰的阻挡，水流能够更快速的流淌下去，自然而然，就有跟多干松的土地供人们站立，也就吸引了更多的人在河边上进行捕鱼。

老张所长头一天上机架桥捕鱼之后，因为丁科长的严正制止，并且狠狠的责备了老张所长一阵子，让老张所长也是有些下不来台，自然也不好意思在提出去别的地方捕鱼的想法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用车，自然而然的就不能去其他的地方晃悠了，毕竟别的地方离着城里也太远了。

而到了第二天以后，老河这边放水的情况也算是越发的平稳起来，而捕鱼的人却变得越发火热起来。

这个工程桥的两头，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鱼市场，大包小包的鱼清晨就上称卖掉了。而河边上撒鱼的人，也是越发的众多。

有的人撒网可能就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口舌之需，为了填饱肚子，而选择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能量，这样的人一般拥有相匹配的技术和相匹配的需求，一般得到了足够多的鱼，也就会回家选择休息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去做。毕竟我们这附近随着发展，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工厂在这里建厂，毕竟这里是县域里面划定的经济开发区，自然而然就职的机会就很多。

愿意干活有技术的情况下，找个工作一点也不困难，并且离家也很近。而没有技术有体力的人，也有很多的装卸工作可以做。而就是既不愿意付出体力也没有什么技术的人，也可以选择看门，来补充自己农闲时的收入。

这样选择的人，才算是正经途径获取收入的。而现在这些河边上夜以继日的撒网捕鱼的人，其实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收入了，不过这样的方式，总归是有一种投机的心思在里面，不但风险大，而且收入还不稳定。

这个风险在哪里，一开始我还是没有看明白，直到老孙来到所里，示意我们稍微的落一下闸，我才明白过来。

老孙来所里的时间，基本上算是**点钟，但这个时间一般情况下老孙都会选择去镇上赶集买菜回来，再来所里逛一下。

今天这个时间来到所里，也是让我有些意外，但老孙却没有顾得上和我说什么话，而是直接就去了张所长的屋子里。等老孙从张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张所长却也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小白准备去和老孙落闸去，我跟上面稍微的汇报一下，等反馈的结果回来，你们就抓紧去。’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急，但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自然也是不能含糊这件事，便拿好了钥匙打开了配电室的门，随时做好了准备。

不过张所长向上汇报再得到反馈的时间，也是需要一阵子的，所以我便问老孙，‘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还能让张所长说落闸的事情呢？除了上一阵子以外，现在不是不允许我们私自动闸门了么？’

老孙这时候就带着一些无奈的笑容，直接说道，‘这个事情谁也得关闸门啊，上游昨天晚上淹死一个人，我们村里的。昨天晚上坐着简易的橡皮圈，下粘网的时候很久没回来，等他家里人发现的时候河面上只剩下一个橡皮圈了。’

老孙说的那种橡皮圈，其实我也见过，说白了就是为了解放双手能够做一些事情，找那种废旧的大型内胎，充足了气，之后在轮胎上面用绳子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做一个能够撑柱人的横断，就成了单人用的船。

这种东西平时河里水比较多的时候，都是用这种东西在河里面拦河下网的时候用的。经常会在河里面看见用这种东西下网的人。但知道它危险还是因为我们院子里的鱼池。

在鱼池进行基础建设的时候，因为要下一个分界网，所以陆大吹不知从哪借了一个这东西，让自己的兄弟去鱼池里面下网了。

这个东西虽然能让人在水里面浮起来并且还能解放出双手可以劳作，但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整体重心偏高，一旦没有掌握使用方法，就很容易翻过来。而这个陆大吹的兄弟就不幸的翻过来了。

人从上面向下翻比较容易，但是想要翻回来就太难了，毕竟大头朝下的时候，又在水里面不能呼吸，自然也是比较紧张，且无法着力。如果不是这个兄弟的水性着实不错，而我们这里的水当时也确实是足够深。知道翻过来是不可能，只能向下深潜，挣脱了橡皮圈，才算是完好无损的上了岸。

但上岸之后的人，也是再也不愿意尝试用这个东西去下网了，这也是为什么陆大吹的鱼池里面分界网也没有弄好的原因。

所里老孙村里的村民乘坐橡皮圈下网被淹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死者为大，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不能含糊。

不过这样的事情在向上汇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程序要走，加上这件事也确实需要确认一下，自然而然的要很久的时间。

等我和老孙接到了同意的命令时，时间已经是中午快要十二点的时间了。而我和老孙也是不含糊，没管几点就直接去了闸上进行落闸的作业了。

虽然已经是临近中午，可河边的人一点也不见减少的意思。而整个河边所产生的效应让我们这附近的村里的小卖部可是红火了一把。当然边营镇上面的饭馆也是收入增加不少。

因为人并不少，所以落闸也变得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还有很多的人在闸板上弄了一些网子，是为了阻拦那些想要鲤鱼跃龙门的鱼，跳出来就落在了网子里面，再也没有其他逃脱的可能了。

而闸墩上面也是又有人上去了，这也得让他们下来，才能进行落闸，毕竟不知道在运行的时候会不会出危险，一定要保证安全才行。

第一五四章 捕鱼引发的意外（二）

做好了所有的前期准备，我和老孙便开始进行落闸，但落闸完成的一瞬间，等启闭机的声音一消失，我就被机架桥下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的我赶紧去看。

闸下的河面上确实是出了事情，但这跟人无关，而是鱼。因为闸门关闭之后，水面突然静止，而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河里的鱼就开始猛烈的蹦跳起来，那些大个头的鱼明显是肉眼可见的多。

但无论这些鱼跳起来是为了什么，可这一举动让河岸边上的人看到，那就是**裸的诱惑。

这样的情况让闸下河边捕鱼的人陷入了更加疯狂地热抢当中。虽然水流已经平息，可是水深还是很足够的，但已经有一些自认为胆大并且水性好的人水进去河中间撒网了。

这样的情况让我和老孙都有些意外，但现在就是用言语去喊他们，他们也是自动屏蔽了其他外界的噪音，专心于捕鱼的动作上面。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回所里等待着再次提闸了。

毕竟老孙也得抓紧回村里说一下情况，让人抓紧时间打捞尸体才行。而我和张所长也是吃完中饭就在所里等着了。然而到了下午两点半左右，老孙就从村里又重新回来了。

回来的老孙带着一脸的无奈，跟张所长摇摇头，‘咱还是去提闸吧，这一晚上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看来是打算过几天在看看情况了，今天是没戏了，那附近都已经捞遍了。’

等提闸的时候，又是没少费功夫，而这一次提闸我们所里的人是全员出动，毕竟整个河岸两边的人还是有点多的，这样的情况下人多一点才能够看到全部的情况，避免发生一些可以规避的危险。

而为了让河道里面的人离开，我们还是在机架桥上等了约半小时，之后才让人基本上离开了河道的范围，闸门才算是顺利的提开了、

不过因为这大约两个多小时的闸门关闭，上游的水位还是涨了一些的。这样就让下游的水势变得汹涌起来，加上闸下有消力坎的存在，一瞬间那种淤泥翻腾的感觉，让这些撒鱼的人暂时退却了。

看见这样的情况，我们的人也是放心的离开了河边。不过张所长在回去的时候还是说了，‘等一会儿没事的时候经常的来河边转一转，虽然责任并不算是我们的全部责任，但关注一下还是应该的。及时的救援遇险的人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所里的人都同意了这个意见，毕竟河里面已经出现了危险，自然是不能忽视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打算避过最热的这段时间再去巡视一下，毕竟这个时间是中午最热的时间段。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午睡醒了就能度过很久的一段炎热期。在院子里面转了转，发现张所长和老孙都不在屋子里，而大周倒是还在，不过还在睡觉就是了。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正常，毕竟炎热的夏天，晚上的时间神经衰弱的人恐怕很难睡好。中午来补眠就好多了。

既然张所长和老孙都没在院子里，我就猜测到张所长和老孙应该是去河边上巡视了。所以我也跟着去看看河边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经过了中午的开关闸门，当时中午可能有很多人因为那个黑色的水而退却了。所以有很多的外地车，大概是觉得应该休息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时机，而大概是因为天气确实炎热，并且收获也不如之前的时候那么多，所以河边上的人少了很多。不过却多了很多的生面孔，而这些新来的人明显是撒网不太在行。

而张所长和老孙正站在路边的阴凉地里面，看着下面那些撒网的人。而有一个人明显是特别的让人瞩目，因为这个人站在河边的样子，就很吸引人的目光。

其他的人站在河边，不是在撒网就是在收网，要不然就是在岸边找凉快的地方休息。但这位兄弟跟身边的人正在说着什么话，并且那摇摇晃晃的身形就让人看着有些担心。

这个担心维持的时间并不算太久，这个兄弟就已经开始了作的节奏，竟然拿了一个渔网，尝试了几次之后就直接把网扔到了河里面。

然而随着渔网一起下河的是这位兄弟的身体，而此时站在我们这个位置，才能看出他的脸上是一脸的潮红，明显是喝的不少。而入水以后的姿势更是让人觉得这个兄弟的酒喝的肯定是有些太多了，虽然在河边上也是有一定的水流，可这样的水流正常人肯定即使是倒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就站起来。

但他却被水流冲了，被身边的人挡住之后才慢慢的起身站起来。而河边上刚才站在这个兄弟身边的人就离开了这个位置，但这位兄弟似乎是还不甘心，并且刚才也没喝到多少水，所以过了一会儿，这兄弟竟然是又拿起了渔网。

果然如出一辙的是，随着渔网的甩出，身体又一次跟着渔网下了水，但这一次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而跟着他一起的人似乎想要去拉他，但也因为喝了不少酒，不太敢去水边做什么。

所以，这人的身体就随着水流向下游走，而随着波浪起伏的身体几次想要起身，却似乎是因为酒的作用而更想要躺下。而随着水流的波浪，这次没少喝水，而这样的水流把这个人冲出了至少五十米，再向下的话，恐怕不知道会随着水流被冲到哪里，而能不能够活着，也是不好说的。

但在这个石头护坡的最末端，还是有一个人在这里撒网的。而看到被冲过来的人，还是果断的伸出了援手，才算是解救了这个被冲走的人。

而除了这个人以外，没有任何人伸出手来帮一把，包括跟他一起来的伙伴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知道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位被水冲走的人，竟然是镇上学校里的一名老师，而作为一名老师有这样的不听劝和酒品，自然而然不会受到更多人的欢迎。可能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样的人更像是一个社会上的渣滓，这样的人为人师表是不够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更加彻底的了解了水火无情的这句话。

第一五五章 捕鱼引发的血案（三）

在这一次之后，这位为人师表的老师还是吃到了足够的苦头（或者说是喝足了足够的河水），就在岸边休息了一阵子才算是离开了河边的位置，看这个湿漉漉的样子，就觉得这次的经历应该能够给他留下一个足够的回忆。

这一段的时间观察，确定了其他人都是那种比较稳定的情况，我们也就回去了办公区域，到了晚上，张所长也选择了回家休息一下。

而因为值班强度的下降，我也是在黑天之前就选择了骑车回家，毕竟现在也要开始正常的值守了。加上又老孙常在，我们可以比较灵活的掌握现在的值班进度。而真的有情况出现的时候，我们也能够及时灵活的顶上去。

不过随着前阵子的强对流天气的结束，我们这里的稳定排水工作已经基本趋于正常的状态。而河里面那种捕鱼的火热场面，倒是并没有随着水势减少而降低，只是现在附近的人居多，而那些远处来的人则变得少了很多。

然而等我休息几天回到所里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个噩耗，一个人的生命又失去在了河边上。

而这件事情还是老孙在巡视的时候听到其他人说的，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特别的意外，照老人们那种封建迷信的话来说，这叫做龙王的愤怒。

而老孙见了我以后就跟我详细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一个附近村的村民网了一条大鱼，人比较兴奋，在向护坡上走的时候，不幸踩中了清理渔网倒出来的胶泥坨上面。而光脚的村民因为脚下一滑，加之拿着渔网，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做出有力的保护，头直接撞在了石头护坡上。

据当时在附近撒网的其他人说，人当时就开瓢了。等救护车来了以后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蹊跷了，但是也不得不感叹生命的脆弱。

但同时这种情况的出现也让我们所里有所警醒，虽然这次没有人来我们这里追责，并且我们这里也有相应的警示标志和警示牌。可巡视不利还是让我们没有第一时间的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失职的地方的。

这一次的排水排涝时间，基本上持续了一个月，而到了后期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人再继续捕鱼了。因为随着季节的变换，鱼的游动方式产生了变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捕鱼了。

而我们也就渐渐地放松下来，转而把工作重心重新挪回到院子里面来。不过偶尔没事的时候还是会谈论一下这个汛期发生的事情。

但这一个月里面除了这些事情以外，还有一件比较重要事情，那就是王家沟的村书记正式换届了。不过换的也并不是别人，而是原来村书记的亲哥哥。但据老孙说，这个哥俩也是矛盾重重，有非常大的成见，而两个人的处事方法也是绝对不一样的。

虽然老孙属于是外地迁进来的人，可这一家人也是从他老爷子那一辈就早早的来了这边扎根了，自然也是跟本村的人非常熟悉，而老孙一家人虽然是外姓，首先一家人就比较团结，再一个也是因为在这里工作的原因，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是比平常的庄户人家要强得多，毕竟见得多。

所以对于这个新任的村支书，其实老孙也是相当了解并且也算是关系不错。就老孙自己讲述，其实这个新任的村支书王德彪比他弟弟王德奎要强得多，也算是一个有头脑又有能力的人。

那时候我们所南边的哪个国营造纸厂还是非常红火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技术原因，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在排出的污水当中，还是含有大量的浆纸成分。而王德彪则是早早的看到了这里面的可以创收的地方，雇佣了一些人在河里面专门打捞这些废旧的浆纸，之后也是找到了路子，出售以后赚取高额的钱财。

然而随着造纸厂这种重污染企业的产能下降和收益降低，王德彪很快的转向了当时还不算红火的房地产市场，购买了响应的机械，参与到了房地产行业当中，后来自身也是拥有了多处的房产，可以算得上是发家致富的能手。

当然这一切也是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但也不得不说王德彪这个人的头脑和眼光也是非常的毒辣，能够一眼看出最容易获得收益的地方。

而她弟弟王德奎则是差得很多，虽然也拥有同样的天时地利人和，可他的目光就要短浅的多，只选择了最基础的进料方面进行垄断。

当时的造纸大部分都是粮食作物秸秆的，而王德奎只是选择垄断秸秆的市场，外人不允许来这里送秸秆，否则就是一车秸秆被点燃的后果。

虽然垄断了市场，但这种原材料方面还是要受到造纸厂之内的人的价格控制，并且收益要比成品低得多。而且付出的东西却丝毫不见减少。最终在他哥哥王德彪投入到房地产行业之后，王德奎也是选择了相似的工程方面，不过却更加注重垄断行业，只注重于自身附近的这些东西，主要是负责土建工程。

总而言之，虽然王德奎看上去也确实是比村里人混的好得多，却落了一个不怎么样的骂名，主要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点棺材下面伸手死要钱的意思。让整个村子里的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老孙这次透露出了一点，虽然两个人互相的成见很深，可这次王德彪回来接手这个村支书的意思，其实就是为了保住王德奎。毕竟王德奎在任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的总有那么一些不干净的地方。而王德彪这次来接手，就是为了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消失，即使是消失不掉，也不能成为别人威胁自己弟弟的把柄。王德彪在任的情况下，虽然王德奎也不一定能够捞到好处，但最起码不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就是了。

而王家沟这个村子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大，虽然也以姓王的居多，可这里面还是分为了两大家族。而这两个家族之间，可能五百年前能算是一家，但现在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绝对不小。

第一五六章 即将破冰

对于村子里面这些平常的逸闻，我表现出了足够的兴趣。而老孙似乎是也找到了足够的谈资，聊起来也是没什么隐瞒的东西。

王德彪和王德奎这一支脉，和王德奎上一任的村支书王鹤群所在的两大支脉，再早之前可能关系也没有那么僵硬。但王德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常想要当这个村支书，所以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将当时还算是当打之年的王鹤群从村支书的位置上面，赶了下来。

而又用了一些贿选的手段，王德奎压过了所有的竞选者，成为了王家沟的村支书。当然，这个仅仅靠贿选也肯定不能够当选这个村支书的，只是王德彪王德奎一家人这个支脉也确实是比较大，加之附近另一个村子里，他的舅舅也是当时的村书记。而王德奎虽然没王德彪挣的钱多，可也是比一般人的收入高得多，自然也能有一定的资金来做一些事情。

所以王德奎在王家沟当上了村支书，一干就是十年。如果不是近几年其他人的收入都上来了，而王德奎觉得自己的收入不如在外面自己干活的收益来得多，恐怕这一次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这个村支书的位置。

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村支书也也确实是不如之前容易做了，毕竟本身的工资就不怎么高，如果不想办法带头致富，那就只能从老百姓的嘴里面扣除一些口粮来了。

而老孙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一次需要去开贫困证明上学，去村委会扣章，而王德奎就是不给扣，最后还是送了点东西，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全部是从老孙的方向了解的，具体是不是这个样子，我也没有求证的地方了，只能当一个故事听一听了。

但张所长这时候却思考了不一样的东西，琢磨了很久才说道，‘现在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了，咱们可以约上你们村加上旁边那些跟我们有牵扯的村支书，坐一坐也算是缓和一下关系。毕竟因为上次的事情，这个关系有点紧张。但我们毕竟是邻里，保证睦邻友好才是最重要的。’

老孙点点头就答应下来了，表示回村子以后要是遇见王德彪的话，就问问。而张所长也就早早的让老孙回了自己的家，抓紧落实这件事情了。

其实张所长做的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有些势在必行了，毕竟现在整个院子的整体规划还是一个初期建设后的改造中，有很多东西还没有完全的顺过劲来，最简单的问题就是西边院子里的这一大片地，蒋处长的意思是很好的利用起来，但也不能太过于的浪费资金。

可这造成的后果就是我们这里的人手基本不够，毕竟现在仅仅是我们自己的这个办公区院子里面，就基本上占用了我们所里的所有人工，才勉强的让这个院子里面的绿植能够成活。而西边院子里的那一大片树木，因为管理不善，那些树苗基本上都处于一种自生自灭的状态。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是有些无能为力。但最近上面的领导似乎是无心顾及我们这里的这些事了。因为最近出了下面这些基层干部的调整以外，我们局里面似乎也要进行干部调整了。而这一段时间，蒋处长似乎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工作失误，导致了让我们现在的这个局长有些反感蒋处长。而蒋处长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身体出了一点点的小问题，住进了医院。

而趁着这个机会，局长就让蒋处长好好的病休，而处里面的各项事务，都交给了即将继任的金主任。虽然金主任可以负责这些事情了，但刚刚来到这边的他，首先要做的是摸清所有的情况，才能展开相应的工作。而我们这边作为基层，即使想要摸清楚也根本暂时轮不到我们这里来，毕竟这些科室里面的人可能还没认全，怎么可能顾及到最细枝末节的部分呢。

而这一次的干部调整，范围很广。而张所长也是很关心这次的干部调整，毕竟这一次也有可能让自己调整到位。毕竟所谓的中心站管理模式，在其他地方已经正式运行起来了，而我们这里正巧也就是中心站之一。所以很有可能跟这一次调整也有相关性。

所以张所长很注意每一个风声，而在这里很难办成这样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需要经常在城里带着，打探各式各样的消息。而汛期虽然还未结束，可这一次的灾情算是完好的度过了，所以所里面的工作重心也就转变到了管理上面，而不是运行上面了。

但这一次的干部调整，影响最大的却并不是我们这里，而是下面陆大吹的鱼池。虽然蒋处长正处于病休阶段，可当时合同还是签过的，但怎么约定这个收益与分成就不清楚了。但想要实施这种成果，恐怕有些难度了。

而陆大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跟科里面商量的结果并不好，所以陆大吹竟然决定了开始自主的对外经营。

曾经陆大吹还没有自主经营的时候，其实我们局里面也有些领导来这里进行周末的休闲活动来着。而我们的厨房和餐厅也是终于用上了。

而陆大吹这样的举动，宣告了我们这边的领导和个人不可能跑这么远来这里进行钓鱼的娱乐了，毕竟这些都是需要收费的。而陆大吹的鱼池里面，说实话基础建设是真的不怎么样，不但没有一个稳定的钓台，连一个像样的可以靠近人钓鱼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有一些柳树存在树荫，可其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没有的，这就让处于炎热夏季的人们不太会选择这样的地方。

而陆大吹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张所长和老孙都好好的劝过他，‘大吹啊，你得想明白了，虽然上一阵子鱼苗投入的时候死了不少，而来钓鱼的领导们也没有多少，让你没有多少收入，可你要是自主经营了，到时候这个承包费你就不好赖账了，加上咱们的局领导们也不可能给你捧场了，这也损失了不少的客源，你得想明白啊。’

第一五七章 恶（一）

这一个多雨的夏季，其实陆大吹并没有怎么来到这个鱼池里面，所以也并不了解，这自己的老父亲到底是受了多少罪。

首先陆老爷子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盯着，无论是吃喝拉撒，除了自己，就剩下了陪着他的一条瘦狗。那条狗让我们看了都觉得心酸，这炎热的夏天，狗身上去年冬天的厚重绒毛还没有褪干净。个头虽然不小，但除了一层皮以外，根本看不出有肉的迹象。

而陆老爷子的老伴则是在家看陆大吹的儿子，自己的孙子。

而陆老爷子自己的生活也是相当的凑合，有一次他说包饺子，意思是让我们过去一起吃，而我们虽然不想让老爷子的一片苦心浪费，可也没有想去吃的意思。但既然陆老爷子邀请了，我们自然是要过去帮忙的。

然而当看到陆老爷子包饺子的时候，那个案板上除了面团，根本看不到薄面的时候，都是有些奇怪。而张所长直接问道，‘怎么，陆老爷子，你这饺子包的够有实力的，连薄面都不用啊，这面和的可是真有水平。’

然而话音刚落，面剂子就粘在了面板上面，这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不过陆老爷子似乎是根本不在意，从房屋的角落里面，那个堆放鱼饲料的角落里面，找了一个开着口的袋子，直接抓了一把鱼饲料，撒在了案板上面。

整个屋子里面都静下来了，毕竟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但陆老爷子的脸上确实是一点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依旧努力的压着剂子。

而我们也只能上手，帮陆老爷子包完了饺子，虽然陆老爷子挽留我们，可我们看到了制作过程，加上本身这个饺子的数量其实也并不算多，自然也不能让陆老爷子好不容易打牙祭的一餐吃不饱啊。

而随着鱼苗的投放之后，虽然鱼池属于在我们的院子里面，可这个东南角的地方有一个去村里的路，这个路的下坡和我们这个院墙的角，形成一个比较简单的能够攀爬的角度，这里的墙头看上去的话也仅仅只有一米多高。基本上是个成年人都很容易攀爬进来。

而在没有开始运营的时候，某一天的晚上就发现了有人在鱼池里面偷鱼。而当陆老爷子听到狗叫声音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拽着渔网翻墙头跑掉了。

在这以后，陆老爷子似乎就不大在屋子里面睡觉了，犹记得有一天晚上，因为又刮了一天的大风，我和张所长准备去鱼池里面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树倒下来的情况。

然而当我们来到南边的时候，看屋子里面并没有人在，有些奇怪。而这个时候的水簸箕里面，突然间一团什么东西活动了一下。在那个昏暗的手电筒灯光下面，把我和张所长吓了一跳。而当我们看清以后，才发现原来是陆老爷子躺在那里，裹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我不禁问道，‘陆老爷子，你怎么在外面躺着呢？晚上要下雨怎么办？再一个蚊子不咬得慌么？’

陆老爷子可能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此时露出的憨厚的笑容，也是让我们心里一震，‘老皮老肉的怕什么蚊子啊，但屋里面还是太热了，还是在外面睡着舒服。’

虽然陆老爷子这么说，可他身上裹着的军大衣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而张所长也是觉得有些心酸，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而当陆大吹决定来自主运营的时候，来到办公区这边找张所长吃饭。而张所长在这个时候，也是打算好好的劝劝陆大吹，‘你自己又不可能盯在这里，而你让你老爷子自己在这里，到时候要是来的人多，看得过来么？到时候要是知道只有这么一个老爷子自己在这里，你这个管理可怎么办。’

虽然陆大吹也是喝了一些酒，可现在明显也没到那个醉酒的地步，可脸上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还真的是有点愁人，‘这个能有多少事情，到时候我也装上几个监控，然后再让我的伙计们来这里钓上一回鱼，准没人敢在这里随意胡闹了。松林哥，你信不信。’

陆大吹为了补充自己并不算充足的收入，晚上的时候偶尔会在派出所里面帮忙做一些事情，一般就是开车简单的巡逻一下。毕竟他也有这个技术，这样早上去科室里面上班的时候，一般精神就不太足，出车的任务也就很少接受。

而自从这个鱼池承包了之后，陆大吹对于其它位置的出车任务更是不接了，但偶尔去局里的时候，还是会开上属于自己开的那辆公车，来到我们所里看看。这样的情况让领导知道了以后，直接就收掉了他的车钥匙。

而这也是为什么夏天的时候陆大吹就没有经常过来的原因，当然现在这个形式有所转变，非常在乎公车私用的问题。而我们局里的车，虽然有一些跟私家车差不多的样子，但大部分的车还是带着特殊标识的，很容易认出来。所以一方面领导是防止陆大吹出现什么不好的问题，一方面也是很反对陆大吹这样的行为。

而这一次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了一辆车来的。当然也是为了布置一下经营的问题，稍微的再改善一下条件。

然而这个安全的问题，却依然是无法根本解决，也只能起到一个威慑作用。张所长虽然也是明白他所谓的那些兄弟们也就是这些派出所的人，虽然是都穿着警服。可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即使是穿着警服，但那些有胆子干这个事情的人，恐怕早就摸清楚了附近的派出所里面的人是谁，自然不可能害怕这样天高皇帝远的派出所人员。

但看踌躇满志的陆大吹，张所长知道说得再多，陆大吹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否则也不可能落得现在这个状态。也就只能放任他自己去操作这些事情了，而在晚餐陆大吹走了之后也是跟我们交待，‘以后多转悠着点，虽然说陆大吹他是自主承包的鱼池，损失还是盈利都与我们无关，可毕竟是在一个院子里面，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能太过于放任那些野蛮的情况出现。’

第一五八章 恶（二）

张所长是交待了这样的问题，我们在这里值班也就是心里有数了，而对于陆老爷子的同情也是让我们有心想要帮一下忙。

当然陆老爷子也有一套自己的处世之道，而嘴上的话也是跟的很快，有时候虽然同情他但却不太愿意跟他打太多的交到，毕竟一个老头，总有自己的那么一套习惯，自然而然有时候就聊不到一起去。

就这样平淡的过渡到了真正营业的那一天了，而陆大吹可能是选择了一个好时间，并没有特意的去挑选一个周六周日的时间，而是一个周三的时候。

来到了所里，在鱼池的下口处，弄了一些鞭炮和礼炮，放了一阵子。而墙上也是挂上了一个巨大的牌子，指示了一下鱼池正门所在的位置。

虽然不是休息日，可这一通响动还是让周围村子里的不少闲人，聚拢了过来吗，不过上午的时段，还是观望的多，进来的少。

而鱼池里面也是分了两拨人，一拨人在忙着安装监控，这全方位的监控摄像头，基本上笼罩了整个鱼池周边。而另一拨人则是陆大吹所谓的兄弟们了，而他们来了之后也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是连玩带闹的。

弄了一大上午，中午又是吃了一顿饭之后，下午才离开。而陆大吹也随着一起走了。

鱼池里面有只剩下了陆老爷子一个人在这里值守，而这时候，那些上午观望的人，就有一些来打探情况的人来了。

而陆大吹定的经营政策是按照鱼称重进行钓鱼经营的，一般来说养鱼池里面都是这么经营的，价格可能比在市场上卖的鱼还要贵。而这样的经营方式，鱼一般都比较好钓，因为喂鱼的饵料会投放的比较少，这样鱼就比较容易吃食。而另一种方式就是计时收费，这样的养鱼池一般鱼的密度就不大，且投喂较多，一般鱼都会吃的比较饱。因为鱼的密度较小，也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设备投资，同时收入比较稳定。而鱼也会相对来说比较难钓，更类似于野外水域的钓鱼方式。

一听说是按照重量称重收费的钓鱼，很多人就从河边上转战到这里钓鱼了。人倒是非常多，但一般人都是来享受那种钓鱼压杆子的感觉来了，就是钓上来了，也会重新摘下鱼钩，重新再次钓鱼。

这一天下来，可能收入不超过几十块钱，还不算成本和陆老爷子在鱼池周边转悠的路程。

但这个鱼池的人气还算是积累起来了，毕竟村里面人人口口相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到了周末的时候，那种热烈的场面实在是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夏天的那种热烈。

但恶行也就随之而来了，毕竟只有陆老爷子一个人在这里值守，而鱼池周围却有四面，虽然东墙是特别的高，还有一个大坡而北墙连接着的是我们的院子，这两个地方不能进行偷鱼。但南墙和西墙都比较低矮，虽然西墙也是我们那边的绿化区域，可南墙的范围也是足够长。

这鱼池的一周我曾经用自行车大概的测量了一下，应该是有三百米左右，这就让陆老爷子有些顾不过来了，而那种恶行我们就是看到了，也有些鞭长莫及。

主要也是因为这次吸引的钓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四周的人就南边和西面有人，而这么宽阔的区域基本上是能靠到鱼池边上的人就有人在钓鱼。而钓到鱼之后，趁陆老爷子不注意，就把钓上来的鱼直接扔到了墙头外面，尤其是南墙下面的那些人，有些肆无忌惮。

而当陆老爷子把注意力挪到南墙这边的时候，西墙这边的人也开始了扔鱼的活动。而肆无忌惮的程度已经到了即使是在陆老爷子的眼底下，语言呵斥着，也是当着面就把鱼扔出了墙头之外。

当陆老爷子质问的时候，钓鱼的人还是振振有词的反驳，睁眼说瞎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周六一天，到底损失了多少鱼，我还是真的不太清楚了，但基本上墙头上的“飞鱼”基本上没有断过。

而晚上的时间，大概是陆老爷子和陆大吹交流过了这一天的情况，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陆老爷子也选择了紧闭大门，有人喊门也选择直接解释，不再继续营业了。

而轰轰烈烈的经营，也就仅仅只有这么三四天的功夫，就重新归于了平静。而我们也乐于见到陆老爷子回归自己那种平时的生活，虽然辛苦，但却并没有这么多琐碎的问题出现。

并且现在陆老爷子也并不是完全不经营，这院子里的乌鸡虽然个头不大，但已经开始可以下蛋了，这个乌鸡蛋和笨鸡蛋的生意还是让陆老爷子收入不少。

而陆老爷子虽然依旧过得艰苦，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大概也是看明白了这里面别的事情，有时候嘴里面经常念叨着一些不好的话语，而其说的话，其实就是对于领导们的不满意。

这大概是因为当时领导给陆大吹的承诺还是比较不错的，但随着干部调整的临近。鱼池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似乎谁也不愿意浪费心力来管理这些问题，而当时的承诺，估计也要等到调整完毕之后才能够真正的确定是否能够延续下去。

这样不和谐的声音，不仅仅出现在陆老爷子的嘴里面，最近大周似乎也是有着诸多的不满意。而老孙似乎对于大周亦有不少的意见，一时之间整个所里面的流言四起，让每个人都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但最终搞事情的人，正是大周，这件事情一出现之后，对于他整个人的看法都有所变化。而也让张所长对于大周产生了非常多的不信任和反感，但大周自己不但不知道自身的错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传说着所里的坏处。

而这样的大周，似乎也能算的上一种恶，只不过这种毫不掩饰的恶，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不舒服。也让我在大周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次。毕竟不能以恶制恶，只能让恶离自身远一点。而具体的事情，说起来真的是难以启齿。

第一五九章 恶（三）

在小周离开我们所里之后，大周的情绪似乎就受到了影响，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过激言行，但重新排班之后，他与老孙就被安排在了一个班次里面。而我则和张所长在一个班次里面。

但老孙这个人的习惯，这二三十年下来，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式，自然而然是不可能在这么几天之内就转变过来。而大周因为自家的生意，有时候也不可能来的那么及时，想让老孙顶班的时候，老孙才不搭理那个茬，依旧是我行我素。

这就让两个人之间是相看两生厌，自然而然的让他们那一个班次里面出现了接班不及时，或者是交班未到时间就没人的情况。

大概大周也跟张所长反应过，但张所长现在也是无心料理这样的人际关系问题，自然让大周自己解决。

这样的情况下，大周越发的觉得自己过的困难。然而事实上却是，一周也只上那么三天时间，却让大周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公平。

既然值班的问题上，大周是躲不开了，那么对于创收的问题，大周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院子里面没有什么有收益的东西，但河里面却有着收益的存在。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也绝对不是现在才有的，而自从汛期放水的时候，那河里面收获大量的鱼，也是让大周看在了眼里。所以大周决定对于这个河里的鱼动些心思。

可捕鱼这种事情，你没有响应撒网的技术和看水流的经验，基本上是不可能有收获的。因为这里是河流，而不是养鱼池，那些鱼不会在那里傻傻的呆着让你捕捞去。

但看着渐渐就要褪去的水，大周也是焦急了起来，毕竟鱼离不开水，等水完全褪去以后，就是想捕鱼恐怕也很难再捕捞到了。

不过大周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就在屋里憋着的人，而动了心思之后的大周，也是万分急迫的寻找捕鱼的方式。

然而这似乎是正中了那些捉鱼人的下怀，而附近的贾洼村，里面有一个专门捕鱼售卖的贾宇，也是看大周经常在河边转悠，也知道他是所里的人，便主动联系上了大周，‘哥，抽烟么？’

大周倒是不太客气，直接接过烟来就抽起来了，‘怎么哥们也在河边转悠？有什么事情么？’

贾宇一看已经能够聊天了，自己也点燃了一颗烟接着说道，‘最近日子不好过啊，这不是打算看看，哥你有路子吗。’

大周有些奇怪的看了贾宇一眼，‘什么路子？我又变不出鱼来。而院子里的鱼池现在也不归我们管。’

贾宇赶紧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还得担责，违法的事情让咱干咱也不敢啊，偷人家的鱼那不是违法么。’其实这个鱼贾宇还真的没少偷，但话里面自然是不能说了。

大周挠了挠头，‘那河就在这里了，你还想要什么路子，鱼的方位也不是我能掌控的。要是我能找机会，早去河里面捉鱼了。’

贾宇这个人，经常混迹于河边的人，自然是一句话就听明白了大周话里面的意思，两个眼珠子一转悠，便贴在大周的耳边悄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换个地方，上我家边吃边聊。’

大周一听这话，正巧现在也是正在头疼怎么弄鱼的情况下，知道贾宇的能力，也是打算看看贾宇有什么方法，便跟着贾宇去了他家里面。

然而大周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勾当，都让老孙看在了眼里，并且等大周回来，老孙去了贾洼村一打听，就知道了具体的事情。让老孙心里面也是有了数，准备弄一个人赃俱获。

而贾宇和大周两人聚在一起之后，简直是相见恨晚，两杯酒下肚以后，贾宇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周哥，我的意思呢，其实也没要求别的事情，咱们这个河里面，想要捕鱼，就得有水流。而现在关闸了以后，这个水流急不够大了，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现在产卵期已经过了，这些鱼就准备去河的下游游动了。现在闸门关闭了以后，上游洄游上去的鱼也下不来，水面也太宽还没有水流，自然是不好捕捉。所以我的意思是，趁着谁都不会在河边的这么个时间，咱神不知鬼不觉的稍微提一点点闸门，让这个闸门有一定的水流就行了，咱这样才能够比较容易的靠着渔网捕鱼。’

现在虽然是九月份了，水闸下游也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水了，而上游的水其实是为了存续下来，保证秋收之后的灌溉用水。并且其实这个时间还没有出汛期，就是出了汛期之后，这个私自动闸门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大周在这个问题上面还是稍微的含糊了一下，毕竟这样违规的操作，被领导知道了以后，也是一个污点在身上。但大周这样的一个思考状，却让贾宇的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大周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够的诱惑才行，‘周哥，我知道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弄的。这样吧，咱们一起上去以后，捕到多少鱼，这一次只要你跟着出力，咱们三七开，你七我三。’

听到贾宇这么说，大周心里的那一点点顾虑，也随着这个诱惑而逐渐远去，‘没问题，贾兄弟，这个咱能占你的便宜么，这晚上都吃你一顿了，再说弄多了我也弄不走，所以咱就随意的分分就行，我也就弄几个大的回去给孩子补补脑就算了。’

贾宇也是哈哈一笑，‘周哥，你这话说的就远了不是，你来咱们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看出你是个实在人，没想到你还是又实在还顾家，这是在是让兄弟自愧不如，放心吧，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你吃亏啊，到时候你要是弄不回城里，我开我的摩托车给你送回去。’

两个人还是在桌上连吃带喝的相互客气，可最后的时候还是要约定一下最终的时间，毕竟不论是贾宇还是大周都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一桌子酒菜而来的。然而耍这样的小聪明，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大周这样的一个外人来村子里面办事情，估计没有多久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第一六零章 恶（四）

两个人中午的时间过去以后，也就直接分道扬镳了，而大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百爪挠心，毕竟这件事情代表着自己是否能在单位找到可以捞油水的手段。如果可行的话，以后可以多多合作，这样也能让自己的收入变得多不少，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而大周和贾宇约定的时间，是晚上的一点钟，因为这个时间段，村子里的人一般都已经早早休息了，过路的车辆则在这个时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了。而起早来河里面捕鱼的人这个时间也还不会过来，所以算是比较好的时间。

大周早早的给手机上面设定好了晚上的闹钟，就借着酒劲，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准备晚上好好的收获大量的鱼了。然而大周不明白的是，汛期出现大量的鱼，与泛滥的水不无关系。但现在这个情况下，河里面的鱼量，正常来讲也不会有多少，这也是为什么贾宇愿意送出七成的鱼。

贾宇也知道，仅靠撒网来捕鱼，是不可能再有防洪时的那种盛景了，但对于贾宇来说，现在放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他下游的地笼里面有水流的情况下，才能让鱼更多的进入这个地笼里面。因为鱼也要休息，如果有水流的情况下，自然是会找水流平缓的地方。而地笼一般都是选择顺流而下的水流最平缓的位置了。

但这些话，贾宇有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跟大周说了，而且贾宇其实连力气都不太想付出，所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套路。

而整个村里面其实也都知道了大周来到了贾宇家里喝酒的事情，同村有一些也是喜好捕鱼的人，也就抓紧像贾宇打探一些情况。刚开始的时候贾宇还拿捏着话语，到后面也就直接选择了吐露实情，‘晚上我已经跟人说好了，给咱开闸放水，你看咱这个力度，就问你们服气不服气。’

周围的人都是十分的捧场，纷纷都说贾宇的好话，但心里面其实已经暗暗骂上了。而老孙也是毫不费力的就通过自己村里的村民听说了这话，而且还是王家沟的人主动问上了老孙，‘怎么，今天晚上要提闸了？这时间提闸为什么还挑那么晚的时间呢？’

老孙连考虑都没考虑的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有提闸的事情，该做准备的就做准备，我反正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既然有信息了，自然会提闸的。’

打电话的人听了老孙的话，也是心中有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真的去准备了一番。而老孙则也是拨通了张所长的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松林，我跟你说个事，我听说今天晚上可能有些人要私自动闸门了，这个事情你可心里有个数啊。’

接电话以后的张所长都有些懵了，‘这谁说的消息？私自动闸门可还能行。你看见了？’

老孙赶紧说道，‘不是已经动了，是要动闸门，这个时间是凌晨一点钟，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肯定是能制止就制止，制止不了也得让大周心里有点数，这一阵子他这个做的有点过分了。’

张所长听了这话以后，赶紧说道，‘这个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你在给我打电话我还能记住，现在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要是上心了，就是影响内部的安定团结，所以现在你也别再说太多的话了，我只看结果。’

老孙也是心领神会了张所长的意思，‘那好吧，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弄的妥帖。’

张所长也就是什么都没说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而老孙似乎也是想了个办法，就跟刚才那个捕鱼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晚上要是提闸了，就给我打给电话说一声，我也去凑一个热闹。’

等到了晚上的时间，大周好好的睡饱了一个午觉，又好好的吃了一个晚饭之后，就坐在屋子里面看电视，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周围两三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而到了凌晨一点，大周便准时的从院子里面出来，来到了桥头堡跟前，而贾宇也是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见大周过来了，贾宇赶紧招招手，‘走吧，咱们上去吧，你稍微的提起一点来就可以了。’

然而贾宇却没有说，这周围已经有六七个人都在这里等着他提闸了。而自己手里面准备的渔网，虽然也算是渔网，但绝对不是机架桥上能用的。

原来老张所长准备的渔网，一般都是在桥上面向下撒渔网的，所以栓渔网的绳子至少有个十米的燕子。而一般农户家里面，谁也没有上桥的能力，自然而然不会让渔网上面的绳子有那么长，这样及比较省劲，又容易收拾。但上了机架桥以后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绳子长度不够，渔网根本落不到底，甚至连水面都贴不到。

而贾宇这也是找了一个绳子最短的渔网来的，这样等大周看到了情况，估计也就不会太在乎撒渔网的问题了，而自己也就能够专注的去鼓捣自己的地笼了。

启闭机在这个充满蝉鸣的夜里面，也是发出了巨大的噪音，而这个噪音就算是告诉了在周围的所有人，已经提闸了。

而王家沟的捕鱼人还是很信守承诺的给老孙打去了电话，‘你别说，这个消息还是传的真准。已经提闸了，你来凑热闹么？’

老孙在电话里面也并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就跟他说，‘你快去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一会儿就去凑热闹了。’

作为一个捕鱼人，现在确实也需要抓紧忙活准备一下，毕竟自己早已布下的地笼，如果不能够及时的挪动，那么这个地笼很有可能就会让激烈的水流给冲翻，甚至冲跑。而翻个的地笼再想打理，就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而老孙因为早有准备，也就从晚上就直接没在家里面睡觉，而是在老办公区的值班室里面睡得觉，所以接到电话以后就直接从老办公区里面出来了。然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还没有锁上的西边办公区大门，也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先把办公区的大门用锁锁上了。

第一六一章 锁

而之后他也是拿下了锁在自己大门上的门锁，就这样来到了桥头堡上，确认了机架桥上贾宇和大周都在上面，也就试了试桥头堡的门，看看锁没锁。而大周果然也不是那种上桥头堡就锁门的人，毕竟大门都没锁上。

而老孙则也就拿下了桥头堡的原来的门锁，而是用老办公区的门锁，锁在了桥头堡的门上面，之后也就再也不关注大周和贾宇的行为，自己回值班室睡觉去了。

而另一方面，在机架桥上的大周，在等着提完闸之后，就等着贾宇给用渔网捕鱼了。

然而正如贾宇计算的一样，这一张渔网撒出去以后根本也碰不到水面之上，便有些尴尬的说道，‘周哥，这个情况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要不然咱们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明天换一张渔网，咱晚上再来操作啊。一会儿我下去之后给你看着点，咱把闸门再关死就行了。’

大周心里面也是有些奇怪，毕竟这贾宇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了，这个机架桥有多么高还不知道么。并且让大周毫无收获的就这样白费力气，大周自己也觉得不甘心，‘现在不是还早么，你要不回家去拿一张长一点的，我在这里等着你，再说这个闸门现在也落不下去。你抓紧去抓紧回来，咱们趁着没上人之前鼓捣完这些事情。’

然而大周却没有看到，现在桥下面的河岸边上，已经满是捕鱼人在河边忙活着了。每个人都是带着头灯，抓紧忙活着自己地笼里面的事情。

而贾宇此时虽然也不想去弄渔网，可为了以后继续的合作，也只能说到，‘那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一阵子，我去家里拿一张网。’

然而等贾宇下到桥头堡的大门口处，却发现了紧紧锁着的大门，这让贾宇有些皱眉，心中暗想，‘难不成这姓周的已经早早的防备我了，怕我跑了，这人也够奸诈的。’

但面上，贾宇还是保持了一个笑脸，重新走回桥上，‘周哥，这是怎么个意思？让我回家怎么不给开门啊？再说咱们在上面，你就是怕别人上来咱们看着他上来也没有用啊。’

这一通话说的让大周有些愣住了，此时才明白过来，‘桥头堡的门我没锁啊，这是谁看见没关门好心顺手给关上并锁上了么？’

贾宇一听这话就笑了，‘好心不好心的我是不知道，但要让我自己来这里，我连门都打不开，你们这个门锁设计的这么隐蔽，不是那么好弄的，谁没事给你锁这个东西啊。那咱先下去把门打开，你一会儿带着门锁，省的再发生什么被锁上门的尴尬情况出现，到时候我回来的时候也能够直接上来，就不用你开门了。’

大周也是有些奇怪这次出现的情况，但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既不明白贾宇的想法，也不明白到底是谁锁的门。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是下午睡得再多，这个时间脑子也是一种疲倦的状态了。

但大周心心念念的鱼，是总也忘不了的，于是便说道，‘那我去开门，咱们下桥下去撒鱼网捕鱼也可以啊。’

然而贾宇却说道，‘这个是不可能了，因为咱们提起来的这个闸门是边上的，水流太急，根本不可能有鱼在这里面，你本来是说在机架桥上撒网的，我才让你提起这一孔的，要是在岸边撒鱼，还是提中间的闸门最合适，你还是好好的等一阵子，我拿回渔网来，就能捕鱼了。’

大周也只能跟着贾宇下去开门，而贾宇因为经常捕鱼，这一套该有的装备也是很齐全，头顶上带着头灯，给大周照亮。

然而让大周觉得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钥匙盘上面的所有钥匙，竟然都打不开桥头堡上的门锁了，这让大周也意识到了，绝对是有人故意要让自己难堪才这么做的。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嘴上也就骂了出来，‘这***准是有人要鼓捣我，弄个别的锁把门锁上了，这现在可不好出去了。’

贾宇听说了这个事情也是有些惊呆，但随即便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能跟自己有关系。不过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今天这个捕鱼没有收获的情况会让大周遗忘，他的注意力也会转移到这个把门锁上的人。

所以贾宇赶紧说道，‘那你肯定知道是谁锁的门了，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给开门。要不然咱不能在这里困着啊，而别的地方出去也是不太可能了，周围都太高了。’

大周也是掏出手机来，给老孙打电话，电话响了一轮没人接，到第二轮的时候才听见老孙那种睡意十足还带着愤怒的声音，‘大周你有病吧，这**几点钟了，你打电话过来？你这是想糟践谁啊。’

大周本身就有火气，一听老孙这话里面说的那么难听，也是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你把门锁了是什么意思？虽然平时咱俩可能有些理念不合，但现在你不能这么弄我啊，给我来把门打开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老孙那边反而倒是偃旗息鼓了，声音里面还透着一丝茫然，‘开什么锁？西边办公区的大门钥匙都在你们那里呢，我又没有钥匙。别的地方我也没有钥匙啊，给你开哪个门？’

大周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慢慢的说道，‘孙哥，这次算我的错，行了么，你把大门给我打开吧，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明天我请你喝酒还不行？’

然而老孙似乎是根本没听，电话那头也根本没有传来回音，却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而等了两分钟以后，大周才确定了这件事肯定是老孙做的，而现在老孙也是不打算妥协了，大周也就直接挂断了自己的电话，眼里面透着一股狠辣，‘贾宇，这次老孙真的是够狠，你现在想办法吧，只要能出去，任何办法都行，剩下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而咱们的合作，看来是暂时也成不了了。现在你可以想办法了，如果你想不出来，那到了白天，我也管不了你的事情。’

第一六二章 打不开的锁

贾宇这个人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小心思，说白了就是有些奸诈的意思。但这个时候脑子够聪明的人也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先要躲过去才能考虑以后，现在是有心人针对这件事情了，一旦闹大了，自己恐怕也脱不了身。所以贾宇也就动了心思，看了看那个并不算大的挂锁，直接就说道，‘不就是出门么，现在两个办法，要不然把门砸坏，要不然把锁砸坏。不过这个事情还是你做决定，剩下的事情我顶多也就是出力。’

大周冲着黑暗翻了一个白眼，之后才说道，‘砸锁头吧，换一个能花几个钱，要是砸门成本不是太高了。这个事情误不了出什么问题都得我承担，自然是动静越小越好啊。’

贾宇也就不多说，赶紧掏出电话来给自己相熟的捕鱼人拨通，‘牛头，你给我拿个锤子来，我现在在大闸上桥头堡里呢，你给送到这里来。’

说完话似乎贾宇也没有听对面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毕竟现在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贾宇现在也不禁有些后悔，要是真拿了一张够长的网，现在这个等待的时间还能够上去撒上两网鱼，而现在就只能在这里等待了。

不过这个被称为牛头的人，还算是贾宇比较靠谱的哥们之一，很快就拿着锤子，来到了桥头堡这里，不过因为没看到人，还是给贾宇打了一个电话，‘宇哥，你在哪了？我到了大闸桥头堡这里了，不过没看见你的人啊。’

‘看见门了么，从门里那个小口子里把锤子递进来。’贾宇没有什么好语气，‘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才来，干什么去了。’

锤子递了进来，但牛头似乎还是没琢磨明白，依旧拿着手机问道，‘宇哥你要是想把锤子扔了也没必要这样啊，给我也行啊。’

‘老子就在门里边，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贾宇当即怒了，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大门，发出了剧烈的声响，‘一会儿给我看着点，外面要是有人就给我赶走了。’

在外面的牛头被那一声响动吓了一跳，也就赶紧挂了电话，不敢再大声的说些什么，只是牢牢的记住了贾宇的话，不敢再出什么声音。

牛头本以为在外面值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一瞬间在这寂静的夜里面响起来的巨大打铁声，让牛头浑身一激灵。

不过这个声音倒是没有持续多久，也就只有那么两三声，就已经停止了下来，之后就是贾宇和大周从桥头堡走了出来。贾宇赶紧搂住了牛头的肩膀，大周也听不清到底耳语的什么。

等一会儿之后，牛头就头也不回的会村子里面了。而贾宇则是对大周说道，‘你上去吧，我在下面给你看着点，咱先把闸门关了，至于之后有什么事情，可全靠你自己了。但是兄弟我是绝对忘不了你的帮助，有时间随时来找我，我给你我的手机号。’

大周拿出自己的手机，存好了贾宇的号码，便上到了机架桥上面，操作了一番之后，也没有再复核一下，也就直接跟贾宇道别回去了。

可事实上却是，贾宇根本就没有让这个闸门完好的恢复原状，在闸门的下面还是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现在这个闸下因为刚刚提升的闸门，水位比较高，还是看不出什么水流来的。

这一夜，对于大周来说，是有些难熬且难受的，因为心里面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涌了上来，连进院子的大门，都得用爬的方式，这让大周对于老孙的怨念变得无比至深，心里面光思量着应该怎么跟老孙好好的斗一下，让老孙吃不了兜着走，找回自己这一夜丢了的大面子。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自己的错误在哪里，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情已经是坐实了大周有错的情况。

而第二天到了上午的时间，老孙才给张所长打去了电话，‘松林啊，昨天我可是看见大周他晚上偷偷提闸了，这个事情你看看是不是得来解决一下啊？毕竟这还是汛期，而看见的人也不是我一个人。’

电话另一头的张所长还是迟疑了一阵子，才慢慢说道，‘老孙啊，你等我去了以后再仔细的说这个问题吧，我现在是没办法给你这个答复的，不过我对于这件事心里有数了，我好好的记住了。’

老孙也就明白了张所长的意思，知道最近这些时间并没有精力来看大周的事情，并且领导们也没有什么时间顾及这些事情，所以也只能先看大周自己的表现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所长却反而说了一句话，‘老孙啊，你们村里面的村支书选举应该是完全确定了吧？那你抓紧去问问这周围村里的村支书们，最近有时间么，我们好抓紧接触接触，好开展以后的工作啊。’

老孙倒是毫不迟疑的就回答道，‘现在倒是已经确定更换完了，王德彪已经伤人了，不过最近他还是忙着鼓捣小麦直补的事情，恐怕还没时间吧。不过上两天我倒遇见他一次，看他的意思到不是那么忙，我在去找找他问问吧。主要就是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别我这边约好了，你那里来不了，就有些尴尬了。毕竟是咱请人家。’

张所长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回答道，‘这个周六吧，周一到周五的时间毕竟是工作日，吃吃喝喝的毕竟不太好，休息日了，总归还是要好一点的。’

老孙还是再度确认了一下张所长的意思，‘你可确定好了啊，那我就去问了，问完之后我就给你回电话。’

然而张所长又思考了一下才再次问道，‘周六那天是谁值班？要是大周的话就在延迟一下，要是小白的话，就订周六吧。’

老孙掐指一算，肯定的说道，‘周六是小白的班了，今天周四了，明天就该交接班了。一般大周都愿意在周末回去，装着跟家人团聚去，实际上还不知道是干什么去呢。她对象一个卖银的，能有多忙。’

这一句话让张所长吃惊不小，‘卖**，你别开玩笑了，他家里不是卖软件的么，怎么又改卖**了？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啊。’

第一六三章 心锁

老孙一听张所长这个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这个词语，‘不是那个字，是金银的银，卖银首饰的。当然为什么转行我就不知道了，也是听小白说的，不过小白说的那一套我也不懂，只是大概因为原来的那个东西不景气，所以才换成了现在这个行业，毕竟卖贵金属还是一种稳定的不动产吧，这个里面的盈利不小，本钱更是不小，说明大周这家里也趁个钱，可还老是在所里面装穷。’

‘哦，吓我一跳，我以为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呢。’张所长听明白了以后才松下了一口气，‘他要是真的违法乱纪了，咱们这里肯定要早早的划清界限。现在这个情况么，还是稳定最重要。那你去确定一下时间吧，我等你电话，之后得上科里去一趟。’

老孙表示了同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接回了村里面。而大周这边，却似乎是一直没有琢磨透昨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舒心，等到十一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张所长打了电话，‘松林哥，忙么？’

对于接到大周的电话，张所长还是有些惊诧的，但也是稳定的回答道，‘还行吧，没什么事情，不过在等一个电话，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抓紧说，我怕耽误了电话的事情。’

大周思量了一下，就直接说道，‘咱们这里这个值班安排的有问题吧，现在虽然名义上是我和老孙一个班，可他经常不来，老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有事情也离不开所里，这你得让老孙盯上啊。’

张所长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反感，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这个事情你自己看着安排啊，你俩一个班我还能指挥他去找你么，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你俩就自己调节吧，只要不耽误正事，你就是三天不去我也不可能说什么啊。但你俩要是都不在所里的话，影响了正常工作以后，你俩都离不了承担责任。’

大周一听这话，也就顺着说下去了，‘我倒是想让老孙帮我顶一阵子的，可给他打电话他有时候都不接电话，这样的情况我能咋办？另外昨天更过分，他竟然把机架桥上的门锁换了。’

‘有这事么？那我一会儿得问问老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所长对于这一个情况也是有些惊讶，‘至于你说的头一件事情，这种事情就类似于你家里两口子打架了，我还能帮着你去解决问题么，顶多也就是过去劝劝，这主要还在你俩自己调节的问题不是么。行了，如果还是这样的事情也就别多说了，我得等电话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去了所里再说也不迟。’

说完，也就不给大周在继续说什么的机会，挂断了电话。而被突然打断话语的大周，心里面的一股无名火，也就直接升起，把手机向床上猛的一扔，似乎是想发泄一下怒火。但这样的行为也根本是无济于事。

但大周却越想越觉得生气，随即就变得更加愤怒了，把老孙和张所长都记恨在了心里面。

不过也不得不说大周的年龄也确实是没白活，加上这么多年的经营生涯，也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等我来接班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大周像是做了什么事情一样，一脸的平静。

交接班也没什么可说的事情，如果没有闸门变动和大量的水位变动，一般来说也就是相互问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更像是打招呼一样的行为。

所以也如平常一样，我直接就问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没出什么事情吧，我来的时候看老河那边是提闸了么？怎么闸下还有水流呢？’

其实这也算是正常的问话，毕竟那个水流算是肉眼可见的。可这一下子却让大周的心思紧绷了起来，以为我也知道了那个事情，便有些含糊的说道，‘这个闸门没人动过啊，是不是橡胶止水坏了，这个是不是得跟张所长说说，让局里的人来修一下啊。’

我并未做他想，只是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回答道，‘这恐怕不是吧，毕竟橡胶止水损坏的话，也是从闸门两侧漏啊，而现在老河那边却是明显从下面漏的，之前还没有这样的情况呢，这回是不是提闸了又落闸的时候闸门有些不平衡了，没落到底部啊。’

大周这两天光琢磨着应该怎么解决老孙和张所长的问题了，对于闸上出现的情况也根本就没了解，但现在我这么说了，大周也只能认同，‘是么，那咱俩去那边吧，把闸门关好了我再走，省的你一个人弄也弄不利索。’

我倒是没做什么其他的想法，当即也就同意了，来到闸上，跟大周把闸门提了提又落了一下，这个问题就已经彻底解决了。不过等大周要走的时候，才说道，‘大门上面的锁坏了，你跟张所长说一声，之后买一个锁吧。’

我估计张所长也是知道这件事了，也就没再说什么，让大周就直接回家去了。不过时间不长，老孙便来到了所里，看我来了以后，也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周跟你说了没有？你可得注意一点啊。’

我有些奇怪，‘大周没说什么事情啊，就是说了一句大门的锁坏了啊，这有什么，下雨下的淋坏了也是正常的。’

老孙看我的表情和从我说的话语上面，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用鄙视的眼光看了大周的床铺一眼，‘我就知道大周他不敢跟别人说他作的那个乱子，这次要是让领导知道，他也得跟小周一样去别的地方。’

听了这话我觉得有些可怕，便皱了皱眉说道，‘大周又怎么了？按现在的情况，大周不可能犯当时小周的问题啊，怎么可能让他去别的地方呢？就是张所长现在恐怕也不愿意让他走吧，毕竟所里的人太少了。而他又不像是老张所长一样，能够在这里顶得住，这现在不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么。’

老孙直接一个白眼翻给了我，‘这怪谁，怪松林他自己，谁让他当时那么冲动的让小周走了，如果当时不冲动的话，或者让大周走。现在所里的情况比大周在这里强多了，毕竟小周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也挺倔强，可这个人他不奸诈，也算勤劳。大周就不行了。’

第一六四章 关系破冰

不过大周似乎是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而是直接就说道，‘明天的时候，张所长可能会来所里面，到时候你可烧上几壶开水，可能周边的村支书都会来所里坐坐聚聚，到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

一般来说我在这里是不太会出现没有开水的情况的，因为个人也是比较喜好喝点热茶，这样还真的是解暑降温。不过大周就不太一样了，首先说他这个人属于那种生活上很在意的人，对于网上传的隔夜水不能喝的事情，大周就很在意。其次还有一点也是大周平时也不太喝水，所以一般也不会准备太多的开水在暖瓶里面，这样的情况交接班的时候经常出现。而有一次领导突然来的时候，也是出现了没有水喝的情况，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略显尴尬是肯定的。

大概也是因为张所长和老孙都觉得跟村支书聚会的话，还是很重要的场合，万一要是弄得不够好，恐怕会影响一些后续的问题，所以特别的重视才来嘱咐我一下。所以我也很上心的把这件事记住了，‘好的，我记住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么？’

老孙挠了挠头，‘别的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毕竟主要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聊聊以后的问题，无论是吃饭之前还是吃饭以后都不会在咱们这里聊很久，甚至有可能都不往咱这里来。那你值班吧，我去赶集买点东西去。’

老孙说完也就不再驻足，直接就骑着电动车走了。而我知道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情，自然还是按照自己的安排做着值班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张所长果然是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不过除了他自己以外，剩下也没有其他的人再来到所里。只有快到中午的时候，老孙来到了所里，却并没有跟我说什么，而是直接进了张所长办公室，之后俩人便骑着摩托车直接走了。张所长走之前倒是跟我说到，‘中午你自己买点东西吃，下午我还回来。’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跟着出去，从大门口目送着张所长二人去了县城的方向。不过这一餐的时间，确实是有些长的，因为等我中午的水位汇报完成之后，张所长和老孙也没见回来。

等回来的时候，张所长和老孙两人是走着进院子的。两个人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但看张所长和老孙的脸上，都洋溢着十分高兴的表情，也就代表了这次中午的聚餐应该是相谈甚欢。但看两人的身上充斥着酒气，我就知道这次也是没少喝酒。

于是我给张所长的办公室提了一壶水之后，也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一会儿老孙去东边办公区休息以后也休息一下。虽然现在也是九月份，也可以算作是秋天了，可这个季节的气温还是那么闷热，仿佛是因为七八月份的热度没有给足，要从这个九月份找补回来。

不过正当我准备看看老孙走没走的时候，老孙却已经来到了我的屋子里面，躺在了另一张床上（我的屋子里虽然没有别人，但还是准备了一张床的，只不过上面只是简单的有一个床单罢了）。

老孙非常兴奋的跟我说，‘你知道么，今天中午松林刚开始还是有点打怵他们，但等两杯酒下肚以后，这个主动权完全就掌握在了松林的手里，这一下子以后即使是再有难为我们的情况，也不至于像之前一样了。我这也终于不用两头作难了。’

看着老孙的脸色，我估计现在老孙说的是真实的话，随即也就问道，‘那还真的挺不错，最起码以后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和不好的事情了。这之后我们这边也就能够好好的顾及咱们办公区院子里面的发展了。’

老孙此时的状态，应该是非常兴奋的，但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就变了，‘外患是解除了，内忧依旧严重啊，这现在这个院子里的人，还是人心不齐，这样的情况下，想发展还真的挺难的。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松林的工作能力了。还有咱这里怎么也是单位，你说发展就发展也得看上面的意思了，不过看这次干部调整完成之后，可能会有发展，毕竟大官都换了，工作方式肯定会有一个转变的。’

不可置否的我，也只能继续听着兴奋的老孙把话题转移到了今天中午的饭局上面。但聊到了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跟张所长是怎么回来的，我看你俩这个状态，好像也不太适合骑摩托车了吧。’

老孙点点头，‘摩托车放在县城的饭店门口了，松林是打算睡醒了之后，下午的时间再打一个出租车去骑摩托，之后再骑着摩托车回家的。不过能不能按计划来，就看松林能不能醒了。’

‘醒了也暂时先别走了，这个事情又不是那么的急。’我对老孙说道，‘这一下午的时间有点短啊，就这么回去，也是有些不安全吧。’

老孙此时似乎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兴奋劲已经过去，而困意也是涌了上来，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摆摆手说道，‘这个松林他绝对有自己的分寸，不过小白你等他走的时候，也顺便看一下，别真的还没缓过劲来就让他走，在所里睡一晚上也掉不了什么东西。我不行了，上东边睡一觉去。’

说完老孙也就不在这里呆着了，推开门就走了。而我则是跟着老孙一起来到了大门口，看着他进了院子才把自己院子里的大门关闭，也就把我们这边的办公室大门锁好之后，才回到屋子里，准备睡一会儿。

但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因为思考之后的未来，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总是没有睡意，只好坐起来稍微在电脑和手机上消磨一下时间。不过想想之后就能拥有的发展，以及以后随着领导换届之后所带来的新的政策和新的工作方式，未来可期这个成语，似乎放在这里就十分的合适。当然对于老孙所说的内部问题，我认为这也算是不上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外交都搞好了，何况内部这么一点点的小矛盾呢。

第一六五章 孤守

然而这次的领导换届，虽然风声传来的很早，可结果却迟迟并没有公布出来，这就让决策工作方面似乎是有些停滞了。不过决策停滞了却不代表自然规律会停止下来等待着决策出来之后再动。

所以我们这个所里面进入了这个季节之后，劳动强度突然上升了一个级别，因为院子里的草过于厚实，为了防止冬天草干了以后，会产生相应的火灾隐患，我们这里就开始了夜以继日的除草工作，而这个时段我们也鼓励让陆老爷子让他的散养鸡过来我们西边院子里吃草吃虫子，这样也能稍稍的将第一下我们的劳动强度。不过鸡的活动也仅仅限于有限的范围之内罢了，但这也能为我们解决不小的一块地区，毕竟这个鸡虽然不如人大，但数量比我们多，且天天的需要觅食，总要比人干的快。

当然我们这里也依旧是采用了百草枯这种东西，毕竟用人工弄这些东西还是太麻烦了。

不过这期间，我们还是看到了陆老爷子自己时时忙碌的身形，虽然现在的鱼池里面也不对外营业，也不对内部开放了，可老爷子还是安装了一个门铃，专门招待那些来买乌鸡蛋的人。而附近十村八店的人，也是打探到了这里的乌鸡蛋，来了一看环境，即使是要价极高，也很愿意购买给自己家里的孩子或者是有孩子的孕妇。

但自从陆大吹的车钥匙被领导收回之后，陆大吹就再也没有来到这里，陆老爷子距离上一次跟家里人团聚，至少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但陆老爷子似乎还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踏实肯干。只是从自身的生活方面，陆老爷子的生活似乎四越来越差了。

之前还能看到陆老爷子出门去买点东西，包个饺子，自从那次经营鱼池被偷掉那么多鱼之后，陆老爷子似乎连门都不出了。当然陆老爷子自己种植的也有一些蔬菜，但主食方面还是需要买一些的，可现在陆老爷子似乎只是靠着挂面扛着了，买上一袋子五斤的挂面，能吃十多天的样子。

但陆老爷子的脸上，除了比刚刚来的时候更黑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天天的定点投喂也是准时操作，不过随着天气渐渐转凉之后，这个鱼池里面的充氧机和凉水机似乎就再也没有开过。

而晚上的时间，陆老爷子的屋子也基本上处于一种黑灯瞎火的状态，也不知道到底陆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孤守这里有这么大半年的时间的。

不过陆老爷子见了我们之后，还是乐呵呵的，不过稍微一问他过得怎么样的时候，陆老爷子便愁容满面，‘过得日子还算不错了，毕竟每天都有吃有喝的，怎么不行。收入按正常来说，肯定也比原来高的多，可有句话我还是深信不疑的，那就是家有百万带毛的不算，这个搞养殖业毕竟还是要看老天爷的，保不准来一场鸡瘟，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这些活物都是不算收入的。’

陆老爷子有时候说的这个话，也确实是有些道理的，毕竟这些养殖的活物，其目的就是为了鲜活的时候成为人的食物，等死了以后，恐怕就没有人会选择吃了。

但对于艰苦的条件来所，陆老爷子的这份执着还是真的让我们挺佩服的，毕竟现在这个状态，时间才是最考验人的东西，毕竟现在一个人在这里，既得不到家人的照顾，也看不到自己喜爱的小孙子的情况，这样的感情考验，让陆老爷子也是十分的惆怅，不过每天晚上陆老爷子也肯定会打个电话听一听家里人的声音，才能睡得踏实。

时间如同流水，并不是想让他停滞就能停滞下来的。而渐渐地玉米的采收季节也到了。之后回家的路上还是能够看到满地的金黄，所代表的是金灿灿的收获。然而今年因为暴雨，某些地方的减产还是很严重的。这种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情况，在每一处地方都上演着。

可不得不说的是，农田保险的存在，让这些农户们能够保证一定的收益，而不是说种完了地之后获得的却是还要借债去买第二年的粮食种子。

虽然现在借债也是比较容易的，农村都有贷款证，可以有一些保障性的低息贷款，可这个贷款证也是让有些人利用了之后，就变得无足轻重了，甚至有人还背上了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债务，而一些老赖们，却依旧过得滋润。

视线转回到陆老爷子这里，此时我们单位内部虽然还没有完全公示完毕领导们的调整，可大部分的领导们已经开始转岗去新的岗位工作了。而丁科长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工作已经完全交接给了即将要来的董主任。

董主任原来是其实也并不算是我们单位的人，他属于水利局管理的一个下辖独立单位里面作为一把手。虽然是一把手，但级别也就是正科级，而管理我们的闸涵科也是一个正规的科室，自然也可以这样安排的。但对于董主任来说的话，其实是并没有那么好的。

不过董主任倒是丝毫不在意，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家庭的眷恋和关注就增加了，而对于事业的打拼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了，所以来到我们这里也就并不觉得有什么落差。

但工作的交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这些繁杂的事情，集中到科室当中的时候，才是最多最繁杂的。而科室的作用就是把这些繁杂的问题总结成为一个集合的问题面，让上面的领导进行更好的决策，同时也要把这些决策重新的分开让每个闸管所去更好的执行以达到决策要求。

所以这里面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去对接处理，而最重要的财务问题只能在科室当中进行处理，所以我们这里的问题，暂时还没有解决。

但陆大吹和陆老爷子却已经是得到了结果，这个当时丁科长和蒋处长的承诺，现在是暂时兑现不了。

而这样的情况出现之后，陆老爷子也是彻底的对于领导们失去了希望，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开始享尽一切办法为自己增加收入做努力。

第一六六章 有心插柳

这一天我正在院子里面扫着因为风刮进来的落叶，虽然正午的时候气温还是那样的居高不下，可早晚也开始变凉了。院子后面种植的杨树，此时已经开始落叶，北风一起，正好这些落叶就已经落在了我们的院子当中。

不过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了陆老爷子正在鱼池的岸边上插着什么东西，抱着休息一下的想法，我跟陆老爷子搭上了话，‘陆老爷子，你干什么呢？这又忙活什么呢，当心涨水给你淹了。’

其实鱼池里面的水位，刚刚挖出来的时候，是随着外面的河流涨落会跟着上涨下落的。可自从鱼养上之后，加之今年几次大雨把岸边也冲了个七七八八，就连建设的水簸箕都因为地基塌陷而损毁了不少。

但因为这个雨季塌陷，鱼池当中的水位似乎也并不是像之前那个样子，能够随意涨落了，而是变成了这些水有多少，就持续多少的样子了。但此时我们还没有观察出这个问题，所以还是担心鱼池会不会突然涨水，让陆老爷子的辛苦完全白费。

但陆老爷子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但话语上却是很自信的说到，‘柳树没有那么娇贵的，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这特意种植的，还能不好好长，那就太对不起我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柳树怎么种植？你这我看也没用种子，也没用其他的东西，怎么能让柳树生出更多柳树呢？’

只见陆老爷子伸出自己黝黑而粗糙的手掌，手掌里面躺着几根并不算长的树枝，树枝的一边是有一个斜口的，‘这个是用扦插法种植的，用今年的新树枝，切成小段，之后插在土里就可以了。来年总有一些环境适宜的柳树会发芽，长大了以后就是成材的柳树了。’

看着陆老爷子手里面那个还不足二十厘米的小树枝，我有些好奇，这么一点点的小树枝就能长成大树，‘这么一点就够用了么？我怎么感觉好像还差一点的样子？’

陆老爷子却摇摇头，‘这个也不是越长越好，虽然长了以后蕴含的养分也多，可自身需要的水分也就越多，条件不合适的话，这个柳树条子也不好存活。所以这个都是看条件的。’

虽然曾经在生物书上面也是看到过关于扦插的知识，但像这个样子这么详细的了解还是真的没有的。

但这时候陆老爷子又继续说到，‘其实更重要的是数量，毕竟这样的法子也是靠着数量来保证存活率，真正能活多少还是未知的。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毕竟这个鱼就夏天死的那些，就损失了不少，要是再不找一个别的方法创收，这一年我这个累就算是白受了，而我儿这五千块地钱却还依然是得缴纳的。’

这话说的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错，可这个地方的土地也并不是承包土地，自然还是要跟领导说一声现在的近况。所以我把陆老爷子在鱼池边上种柳树苗的事情直接告诉了张所长。

而张所长在接到电话之后，也是非常的惊讶，‘陆老爷子种了多少了？你去抓紧制止他，别让他种了，顺便点点数。我得去跟领导汇报一下这件事情。’

之所以张所长这么急切的原因，也是因为张所长听到了以后这个鱼池使用的方式，首先来说科里的领导就要换届，且不说还会不会包给陆大吹，就是是否向外承包也是一个问题。

虽然陆大吹也属于局内的职工，可这一切的承包行为，最终还是要恢复原貌的，万一这些柳树种植之后真的长大了，又没有相应的进行处理，那么最终这些柳树的处理就会成为一个大麻烦。这件事也不是因为说是陆老爷子开的头，之前也是有类似的事情的。

在西边院子还没有开发的时候，老孙的老爷子还在所里上班的时候，这个西边办公区还整体是一个大坑的时候，为了能让所里的收入增加，老孙的父亲就让自己的五个儿子各自经营一块地面，以补贴家用。而老孙作为老大，算是接了班。剩下的几个兄弟，都有自己的生意，老二倒是最出息，已经自己在村子附近开了一个不小的工厂。

老三老四倒也是混的可以，纷纷离开了家里，自己去外地闯荡了。只有老小，是家里混日子混的最差的，也就仅仅指望着土地里的收入，不过后来慢慢的也是跟着村里有本事的人，干一些运输工作了。

但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个西边办公区在修建起来以后，西南角上就有几棵树，是由老孙的小弟种植的，而最终为了让院里面去除所有的外来植被和外来物品，这几棵树最终还是给予了赔偿。

树木不同于粮食作物或者经济作物，这些草本生的东西长得再好也是一年就完成任务。但木本植物就不是这样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只会越长越大，产生的经济效益也是越来越高的。

所以树木的种植和采伐，其实是比较重要的，毕竟这个树长在土地上就能产生效益，而砍了很有可能就无法获得当时预估的经济收益。自然而然的不能让陆老爷子种植这些树木，到时候真的要结算，这个土地的后续要是还需要花钱，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在得到了指示之后，我也就下到鱼池当中，找到了还在浴池边上插树枝的陆老爷子，‘陆老爷子，今天就别再继续种了，我们这边的领导似乎是不太愿意你种这个东西，所以现在先停手吧，等以后领导们说了，让你种你再种。’

陆老爷子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是停下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更加难看了，‘这还让不让人在这里干了，当时来的时候是怎么说怎么好，怎么自从干上了以后，这是干什么也不行了呢？’

对于陆老爷子这种愤怒的感觉，其实我觉得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陆老爷子付出了多少，都是能够看得见的，如果是一个家庭来说，这个真的是够多了。可对于单位来说，这些东西做的还是远远不够的。

第一六七章 波澜起伏

虽然陆老爷子对于这些事情十分的不高兴，但既然领导不愿意让做这样的事，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把手里的树枝插完就不在继续了。

而张所长在我打完电话之后的一小时，就来到了所里，刚来也顾不上说什么，就直接去鱼池里面，绕着鱼池转了一大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到底种植了多少柳树枝子。

等转完一圈之后，也并没有上来，而是去了陆老爷子居住的地方，似乎是跟陆老爷子要聊一些什么。不过聊的时间也不长，张所长便打着电话回来了。而根据张所长所说的话，大概能够判断出，这是再跟陆大吹打电话。

我在张所长的办公室里等待着张所长打完电话之后，才问道，‘领导是怎么说的？是真的不打算让陆大吹继续承包了？’

张所长看了我一眼，见我的脸上求知欲旺盛，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具体的细则应该是陆大吹和丁科长订的，但签字的是蒋处长和陆大吹。现在蒋处长彻底的退居二线，金主任来了之后自然是要推翻这些东西了。而我们局里的大局长是欧局长，欧局长来了以后，就十分反感对外经营的事情，毕竟局里面的经费年年都不缺，每年还要把没花掉的钱还给财政局。而经营的收入入账也很麻烦，所以这个局里的招待所什么的不都取消了么。而金主任还是很了解欧局长的这些想法的，自然是不打算对外承包的。’

听张所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现在陆大吹的处境是多么的糟糕，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自然而然是肯定要撤走这个鱼池里的对外经营权。可先期投入的钱，陆大吹可以说是一分钱也没收回来，这样的情况让陆大吹现在也绝对是十分难受的情况，进退维谷说的也就是陆大吹的处境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是琢磨了一下才问道，‘那现在咱们局里肯定得多少的有个政策出来给陆大吹他吧，要不然陆大吹他能愿意么？’

张所长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据说丁科长已经去其他科室了，虽然局内还未完全公示确定，可日常工作已经进行了交接了。而我们这里董主任也是正式的接班上任了。但董主任对于这件事，也是正在和金主任商量，并且其他的工作也不少。而之前持支持态度的钱工，似乎还在忙自己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现在根本没有定论。不过我今天去找董主任的时候，董主任对于陆老爷子种植这些东西是坚决反对的，所以我才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程度。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陆大吹离开咱们这里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其实这长达半年的合作，也并不算是那么的开心，因为陆大吹除了春天的时候来的比较勤以外，到了夏季直到现在也没怎么来过，而这里只有陆老爷子在这里，说什么事情有时候也很难执行。可我看张所长的脸上却并没有多么的开心，不禁我也有些奇怪，‘张所长我看你不怎么开心啊，可鱼池回来了以后咱们不是就能用上了么。’

张所长摇摇头，‘这个鱼池在我没来这里干所长的时候，所有人跟我说和我自己看的话，都算是一个很好的收益点，甚至是一个比其他所好的地方。可自从我亲自干上之后，我就知道这个鱼池，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用一用的话是可以盈利的，但你看陆大吹干的这个鱼池就知道了，外人来怕丢，光靠自己人最后这个钱也不好回收。但我们一旦接手，这个鱼池里面所有的活，就离不开我们这里的人来做了。现在我们这个院子里的活就不少了，之后再加上这么一块，这个活的量确实不小。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西边院子，这个西边院子里面到底是个怎么个规划，也还没有做出来，但万一真的应用起来，我们这里的活又将增加，你说我为什么发愁呢。’

经张所长这么一讲，我大概一思考也是想出了之后的这些活要是落在我们这里，确实是有些繁重，毕竟原来陆老爷子在这里干活，首先是没有要求干到什么程度，其次也是多了一个长期二十四小时人，干的再少也是一个人工。

而等我们接手的时候，这个管理肯定要比现在这个强度高得多，再一个就是这个活也确实是比较多。毕竟西边院子今年的这个成果绝对是很差的，如果不是今年的干部调整，这西边院子的管理差，肯定会成为一个问题。

经过这样一想，我的脸色也变得差起来了。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事情丝毫不用考虑太多，总有办法能够干好的。

而张所长也是没有在这里呆很久，因为要回去汇报一下现在所里这个鱼池里面的情况以及现在安排好的事情。

不过在走之前，张所长还是交代了我一间事情，‘小白你这几天可要盯住了，要是陆老爷子还是种植一些树苗或者别的什么树，都要及时汇报。而大周来的话你也跟他交代一下，千万别含糊，这最后的阶段，出点麻烦少不了要让我们吃瓜落。’

我点点头表示清楚了，张所长也就骑着摩托车回去了。而我也是很上心的经常关注着鱼池里面。不过就如同风起之后的鱼池里面，波涛汹涌的让岸边的一切都有些不稳定。

某些时候陆老爷子对于一些不公平的事情非常反感，但对于我们这里真的交代的事情，陆老爷子还是执行的很好的，也不会说太多的问题。所以也并不是太过于担心陆老爷子对于鱼池里面在做什么东西。

而大周来接班的时候，也是知道了这件事，看大周的眉头一皱，我就知道大周似乎是有想法了。不过大周现在却跟我聊起了别的事情，‘小白，你说我买一个什么车比较好？’

这让我有些惊讶，‘周哥你要买车么？这上下班骑摩托车不是挺方便的，怎么就想着要买车了呢？’

大周无奈的叹息一下，‘今年这个雨水这么多，来回上下班下雨太不好了，而家里面偶尔下雨的时候孩子也是不愿意挨淋了，家里也有点闲钱，不花不是亏了。’

第一六八章 车

听了大周这么一说，我哈哈一笑，‘这个是嫂子愿意给你花这个钱了吧，那你得看你有多少钱，顺便还是得对比对比，现在的车是一个价位一个样子，如果你想买个好车，还是得多转转。’

大周琢磨了一下才说道，‘你帮我上网看看，三四万能买个什么车？能开么？最多预算五万吧。’

听了大周这么一说，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了他，‘这个看你的这个需求的话，可以看看买个面包车，也可以买个小轿车。面包车的话就随意的转转吧，看看哪里有优惠就在哪里买，开发区这边4s店还是很多的，不过面包车都差不了很多。小车的话可以考虑乐风、qq之类的车，这样的车虽然小，但都比较省油，家里用的话，三个人就够了。但有人更多的情况，就买面包车吧。当然面包车最好的还是五菱荣光。’

大周点点头，‘行吧，你还是帮我在网上看看大概还有那些车，我下次回家以后也是转转去。’

看来大周对于车可能是非常想买，我也就点点头表示，‘好吧，我回去看看四万左右的车吧，不过估计还是有很多选择的，毕竟现在的国产车有些也很不错，但个人觉得还是看你自己的需求吧，可能更适合于面包车。’

聊完这点事情，我突然也想起了我自己的驾驶证，虽然考试已经考过了两次，可因为集中力不够，还是挂掉了，这让驾校教练也是很无奈的跟我说了，等过一年再说吧，手下压得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张所长的驾驶证最近也是忙着考试，似乎是很快就能拿到的样子，不过张所长却暂时就没有考虑买车，毕竟骑摩托车还是要方便一点，毕竟这边的路虽然是修通了，但也是多了很多的南北路口。摩托车么，可以看情况过去，但汽车么，因为有监控，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汽车这种东西，我个人从学驾驶证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但随着上几次因为大雨而延误的交接班，让我也觉得，这个驾驶证应该更加专注的学一学，毕竟这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次回家我还是主动地给教练打了个电话，而教练倒也是比较轻松的回答道，‘你这个情况吧，还得多多练习，这一车人满了，等我带出这些人来，你再来就是了。到时候我电话联系你，你也不用等很久。’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之后，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从上次的考试到现在，也确实是过去了不短的时间。转而也就想起了大周的事情，上网给大周看了看车的价格。不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即使是花三四万，车型的选择也是特别的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国产车，可这个价格来说，其实选择性也比原来多的多了。

所以转而我也选择了看一看其他价位的车，也不得不说，这几年的发展也确实是越来越快。而从车辆的选择上来说，也确实是越发的多。想我小学时期，满大街的还都是面包的时代。而转到初中就能看到不少的桑塔纳捷达在路上跑了，但偶尔见到的宝马奔驰，还都是万分的惊讶这是什么车。再到高中的时候，街上已经是帕萨特主打，而出租车也都升级成为了轿车。而私家车也是变得多了起来，而各式各样的品牌都快认不过来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奥迪似乎已经成了标配，而宝马奔驰更是基本上每条街都能看到，更多的豪车也出现在了视野当中。可也就只能引起一时的视线，谁也不太会在这些车上瞩目太久。

不过偶尔急加速传来的轰鸣声，还是能让吸引一下人们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上寂静的时间也越来越推后。

不过车辆的增多其实也是造成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城里的路并不能再次加宽，而车却比原来多得多。这就造成了早晚高峰和天气突变的时候，停车场是空的，而路面上是停车场的局面。

当然相比于大城市来说，我们这里的早晚高峰也并不会持续那么久就是了。偶尔赶上一阵子也只能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并且作为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来说，早晚高峰什么的也仅仅就算是一种风景罢了。

生活和工作就在这种暂时的平静下，来到了十月份，经过一个长假之后，张所长还是来到了所里，当时叫着我和老孙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开了一个小会，‘首先要说一点，干部调整呢，是已经公示确定了，丁科长以后就不是我们这里的领导了，但也没有离开我们处里，只是换了一个科室作为了正科长。而级别也是相应的做了提升，不过呢也跟我们关系不大。而另一个就是金主任已经来到我们这里正式的接任了处长的职务，不过叫主任处长都是可以的。而我们这里的科长则也是确定了下来，由董主任接任。但以后我们也可以继续叫董主任，叫董科长也没错就是了。副科长暂时空缺，等待下一次了。’

张所长说了这么多，就停止了之后的话语，但这让我有些奇怪了，毕竟这件事跟我们这里的关系并不算大，就我的认知里面，只要是来到我们所里的，其实都可以算是领导，就不是领导，也是带着考评的心来的。可更重要的事情张所长似乎是没说，这样我不禁问道，‘那咱们这里张所长你是不是也正式的提升了，以后咱们这里就是中心站了？’

张所长听了这话，眉头是深深的皱了一下，叹了口气才说道，‘这个中心站的事情，虽然已经报了运行计划，但似乎是现需要试运行，而现在试运行还没有正式开始呢，所以这个中心站的计划也就暂时没有在这次调整中进行。而明年就要在咱们这里和其他的地方进行一下试运行。所以明年的工作，我们要做的更细致，争取让试运行得到领导的肯定。’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而老孙这边似乎是更重视其他的事情，转而就继续问道，‘张所长，那这个陆大吹承包鱼池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定准了，是不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陆大吹不会在继续干了。’

张所长摆摆手，‘这个暂时还确定不了，因为董主任还是刚刚来到我们这里，办公室和人员的交接是完成了，但这些基层单位的事情，因为还没有出来看看具体的情况，也很难判断具体的决定。’

第一六九章 尘埃落定

听了张所长这么说以后，我也是大致明白了现在的这些情况，可从张所长所说的事情当中，我也是了解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董主任应该是会来各个闸管所转转看看，来进行一些实地调研，‘那张所长，我们是不是需要准备准备，是不是最近董主任会来我们这里转转看看，顺便给我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呢。’

张所长看了我一下，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董主任要来的？不过也确实是，董主任最近有来这里的意思，虽然还没确定到底是什么时间过来，但大体的时间也基本上定准了，这个国庆节假期结束了，就准备开始在所有的所里面转一圈。不过因为路线和时间安排以及与局里的安排是否冲突，都是需要考虑的，所以让我们先行收拾收拾。这几天哪一天过来，就当天通知。’

既然张所长这么说了，我就知道应该进行大整理了。而老孙却是有些不满意的问了问，‘大周人呢？这样的时候大周不过来吗。’

张所长无奈的一耸肩，‘我倒是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今天应该休班的情况，有了别的安排了，就不过来了，明天再来干活。咱也不能光等着这么一个人啊，万一明天董主任就过来了，这个责任也不光是他的，主要还是在咱们自己身上啊。’

老孙撇撇嘴，非常不屑的说道，‘大周这人，就是这么不着调，咱们都这么照顾他了，心里没点数，还老是想着这些杂七麻八的事情。这个现在还行啊，以后要是活多了，他要是再这么弄，非得找他个事。’

张所长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这确实是无奈的现实，只能转而把话题放在了具体要做什么事情上面，‘行了，也别说那么多了。咱们现在还是着眼咱们自己的活上面吧，首先就是院子里面的卫生问题，这个周围的绿化带，需要好好的整理一番，杂草需要清除，而绿植则是该修剪的修剪一下。西边院子里面，当时打的百草枯管用了么？如果不行的话，至少要保证没有多少的大草，别让院子里面显得很荒芜。地瓜的采收如果要是到时候了，就准备准备，收一下到时候我送到科里去。’

老孙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地瓜采收是还早一点，需要等等。至于西边院子里的草，这个路台子上面的那些是没有问题了。但树地里面领导没让打，我也就没打，里面的草确实是不少了。想弄的话，这几天的时间恐怕是不太够了。毕竟咱们这里的人不够，其他的活倒是没什么问题、’

张所长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才确定的说道，‘现在西边院子里的情况先不用管，主要是先把咱们办公区域里面的绿化带和绿植弄好。而其他的东西暂时先不考虑。西边院子的情况我去转一下，顺便交代一下鱼池的问题，老孙你带着小白先做我说的这些事情。’

我和老孙点点头，就起身去仓库里面拿工具去了。而张所长也是不在坐在屋里，而是直接出门拿着钥匙去了西边院子。因为西边院子有一个小门，那上面还是挂着锁的。

而我和老孙在院子里一人拿了一把锄头，是工具和手齐上阵。在种植的三叶草里面，有一些高出草皮高度的杂草，就用手拔掉。而有些没有草皮的地方，锄头上手就开始满地的除草。

院子很大，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算是整理完毕的样子。不过这些活也算是不少了，毕竟院子的面积在这里摆着。但好在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虽然天气偶尔还是会很热，但偶尔吹来的习习凉风还是让人感觉很舒适。

而平时就做除草的事情，也确实是让现在做的事轻松得多，如果是从春天就积攒下来，那现在这个草皮的样子基本上是不能看了。

而张所长也是转完了一整圈之后，再跟鱼池里的陆老爷子聊了一些事情，就回来跟我们一起做活了。等弄完的时候，张所长也是觉得有些疲劳。

之所以觉得疲劳，其实也算是正常的，因为张所长在办公室是经常性的伏案工作，虽然平时也经常性的打篮球，可体力总归不是那么充足，并且打篮球引起的损伤也是很明显的。

所以中午的时候，张所长特意交代了让弄几个好菜，中午好好吃一顿，下午就不急着干活了，等稍微凉快一点再干，毕竟中午的时候还是能够体味到秋老虎的滋味。

下午的时间则干的相对比较轻松，毕竟只是收拾一下屋子内的卫生，加之整理一下仓库里的杂乱。完成的倒是很快，但时间确实是没少用，毕竟这些事情虽然不是很费体力，可响应的细致性却要比除草来的多。

不过大致的整理了一下之后，整体来说院子里和屋子里面都呈现出了一种新的状态，环境也变得好起来了。

而晚上的时间，端着一杯花茶，看看周围的风景，以及那影影绰绰的灯光，想象着灯火阑珊的城里，加之还有虫鸣之声，总觉得一天的活干下来，成果越是有的。而疲劳感也并非有想象中那么强烈。

而此时张所长也从屋里出来，拿着小板凳坐了下来，不由的感叹道，‘这一入了夜，还是外面的温度舒适，屋里面总感觉有一种热气。也还是外面的环境好啊，城里这个时候还是那烟熏火燎的时候呢。要是我在城里，估计不知道又跟谁在一起，喝啤酒吃烤串了。’

我看着天上那些星星，以及特别明亮的月亮，听着张所长说的话，也是跟着聊，‘夜景是要比城里看起来好一些，气温也确实是比城里清新凉爽一些，节奏也是比城里慢得多。可真正能够适应下来的人，也挺能耐得住寂寞的。张所长说句题外话，你不觉得下来之后后悔么？当时为什么要选择来到所里当所长呢？我觉得在城里上班，最起码比较容易顾家吧，上下班也方便啊，来到这里家里面的事情不就有些顾不上了。’

第一七零章 原由

张所长此时也是望着远方，听我这么问，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才有些困难的说道，‘这个事情，既是形势逼人，也是人选择了机遇吧。为什么有些人去选择算命，其实也就是迷茫的时候想给自己找一个答案。而我选择下基层，其实也是选择命运的一种吧。’

那语气中带着的无奈是我也能听的出来的，可也根本不明白张所长的处境，所以也就只能静静地听张所长继续说下去。

张所长也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继续的说道。‘之前坐办公室的时候，虽然天天都是稳定的生活，基本上三点一线。其实最早的时候我也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可后来在办公室里坐着，领导都换了不少了。但我还是在那一方办公桌旁边坐着，有时候没什么需要干的时候，经常性的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呆，因为也看不到之后的一切，想要的变化，想要的波折，都没有。而身边除了领导调整以外，旁边新来的大学生们也是越来越多，而有些复杂的工作我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时候，那些新来的大学生却能基于自己的学识，很快的把问题解决完。偶尔一次两次的让别人帮忙，还可以厚颜无耻的接受，可时间长了，心里总感觉有落差。’

对于张所长的这种想法，其实我也蛮理解的，这就好像小时候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一样，老是被拿来作比较，就会让自己产生一种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了的感觉。但我们这样的单位里面，其实也并不是特别需要工作能力的地方，基本上只要是可以保持学习的情况下，并不会有那么多的变化。所以我还是有些奇怪，‘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吧，可这也不能成为您下来的理由啊。毕竟有很多事情资历经验比理论知识重要的多。这就是张所长你拥有的财富啊。’

然而张所长却无奈的摇摇头，‘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机会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在加上年轻人其实也是需要晋升机会的，我占在这个位置上，虽然能够提供一些帮助，可也不是万分紧要的。而下基层来，我能够发挥出我的作用，而单位也给了我这么一个晋升的机会，互有所需的情况下，我觉得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自然也就选择了下基层。而事实上来说，虽然我还没有看到相应的保证，可总归要比在办公室科里坐着的机会大得多。’

经过张所长这么一说之后，我也才大概明白了张所长为什么会选择来到我们这里。虽然基层的条件相对于办公室来说，可能要差一些，对于家庭的照顾也要少一些。可过于稳定的生活对于一个想要提升家庭生活质量的人来说，还是有些不足的。而在办公室当中的激烈竞争，让张所长选择找一个更好的机会，而以自己的能力来说，也只有选择来到基层，才有更大的晋升空间。

虽然事实是这个样子，但就心情来说，肯定是糟糕的，毕竟踌躇满志的想要得到一些东西，还未获得，就需要先付出足够多。但情况就是这样，没有谁是能够不付出就获得足够回报的。

但对于一个人的心情来说，应该是十分不舒服的，这种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无论是谁，可能都会觉得有些头疼。

但张所长还是能够很好的适应现在的一切，这让我也觉得有些佩服，‘你从办公室下来，不觉得条件变差了么，现在连空调都用不到，夏天闷热冬天冷的。这有很大的落差吧。’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个物质条件其实我是并不算特别在意的，因为在儿时的时候，家里的条件也并不是那么好，也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家里的活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接手了，所以对于体力劳动和物质条件，我是都不太在乎的，毕竟既然选择了，就要接受一切随之而来的结果。一切不足的地方，靠努力改变吧。’

对于张所长的过去，我还是真的不了解，但看着张所长的样子，并不像是经常干活的样子，‘我还真的没听说过你讲你的过去，但现在你这么一说的话，我觉得也可以理解你的这种选择。毕竟从下向上怎么也是很难的，谁也想要站的更高。’

张所长听了这话倒是笑了笑，‘小白你说的这个话也是没错了，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也并不是像之前有那么多的要求和需求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冲劲了。但让我就那么直接混到退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就张所长的这种心态，我还是真的有些佩服的，因为这样的情况，不是谁都会做这样的选择的，毕竟更多的人可能会选择一个安稳的生活。当然机会有了而自己又准备好了的时候，再向前走一步也是很好的。可这种冒险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愿意做。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不豁出去赌一把的话，恐怕张所长可能也只能在自己的老家经营着一些技术性的小买卖，然后收获一些并不算丰厚的收入，仅仅勉强养家糊口的样子。

而如果不选择来到我们这个边营闸里面，那恐怕张所长这一生也会慢慢的就在办公室里面坐到退休，之后慢慢的被所有的人遗忘。

所以我对张所长竖了一个大拇指，‘张所长你的这个心态，我是真的感觉很厉害。但这个选择的风险还是比较大的，毕竟在这里，我们的机会就比原来小得多。’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表示很明白这些，‘这个没办法了，有的时候就要富贵险中求一下。并且还有一点，我还是有职称在的，即使是不能获得副科的职位，也可以按照职称走工资的。’

虽然张所长说的很轻松，但事实上却差距很大，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多的还有对于家庭和对于其他东西的区别罢了，最重要的就是位置的不同的。原来在科室里面，跟领导的接触总归还是要比在我们这里高得多，在基层见个领导就很难，除非是主动去找。

第一七一章 调研（一）

闲聊的时间过得飞快，而晚上的时候也是正式的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说第二天中午就要来我们这里进行实地调研。所以为了准备这件事，张所长就让我早早的休息去了。而大周那边，张所长也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他，想让他今天晚上这个时间就过来。就他自己的意思来说，明天一大早赶过来，也安全一些，也比较快，路上没有那么多的其他车辆。

张所长想了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就让他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一定要到。而大周也是答应的很快，但能不能来，不光我和张所长心里没谱，恐怕大周自己心里都没谱。

这一夜，虽然躺下的时间并不算晚，可在床上躺着却不那么容易入睡，一个是因为张所长所说的那些话，让我思考了很多。而另一点则是因为第二天的调研，从来没有经历过调研的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做错的事情。

辗转反侧之后，终于也是睡过去了，不过这一夜的梦很多，梦到了很多学生时代的事情，以及还有考试的事情。而第二天的时候，因为这些梦，睡得总感觉不那么踏实，所以早上起来的时间，总感觉精神不够充足。

而大周来的也确实是比较早，八点之前果然就到了，而此时我和张所长也是刚刚吃完早饭，而老孙也是卡着八点钟来到了院子里面。

看着已经到齐的众人，张所长也是直接就说道，‘昨天呢，我们的院落和仓库，都已经整理清洁完毕了，今天我们就着重的打扫一下室内的卫生，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这些窗户需要擦一个遍。’

听了这话以后，我们也并没有犹豫的地方，全面的分工合作，像大周比较仔细，所以最后的一道用报纸擦玻璃剩余水分的工作就交给了大周。而我因为身高较高且比较年轻，上半部分的玻璃则是交给我的。而张所长和老孙则负责搬动踩着的桌子和下面的玻璃擦洗。

虽然我们这每一间屋子都有两扇窗户，但我们四个人的分工下，还是在九点半就已经完成了前窗户的全部的工作。本来后窗户也是想擦一下的，可马工已经打电话来说从局里出门了。我们自然也就不能在顾得上擦玻璃的事情了，而是转而把会议室的桌子椅子弄好。

之后就是一阵等待了，毕竟从局里到我们这里的距离不算近。不过等待的时间也并不长，大约也就有十多分钟的样子，由冯师傅和吕师傅开的两辆车就同时已经开进了院子里。

有些熟悉的面孔从车上下来，像钱工马工，还有别的科室的一些人，之前都有一些机会见过面，而唯一一个没见过的人，应该就是新来的领导董主任了。

董主任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稳稳当当的感觉，身高虽然不算太高，但偶尔透过眼镜射出的目光，却有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的感觉。这种目光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期的训导主任，一时之间，这个心理面就更有些发毛了。

不过随着所有人都落座以后，我才发现其实也并没有我们的位置可以坐，所里面最多也就只有一个张所长可以坐下。这样的情况下，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来，而张所长也是嘱咐好了我们，让我们三人都在旁边的值班室里面坐好，万一有事情的时候可以直接过去。

在会议室坐着的时间并不算长，稍稍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会议室当中的人便非常快速的从办公室当中出去了，而张所长在走之前对值班室里的窗户招了招手，我们也就不再犹豫的直接跟着一行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行人先是去了西边的院子里，而在这个院子的口这里一过，董主任就以非常厌烦的口气说道，‘这么一个影壁墙，后面还弄个厕所，摆明了就是不打算让人去西边院子里面啊。你自己都不愿意去了，这外面的老百姓想要强占的话，也是有理由的。松林啊，等找个时间，把这个影壁墙和厕所都拆了，把这边的这个院墙打通了，这样咱们这个院子里的格局才算是够大么。现在这么一弄显得憋屈，咱又不是没有土地，这为什么还要这么憋屈着自己呢。’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在董主任身边的钱工却发话了，‘这个影壁墙不是挺好的么，当时也没少花钱，这拆了金主任愿意么？再说把这个旱厕拆了，这所里上班的人也就没有厕所可以用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西边院子里面，看着满地的荒草和涨势不怎么旺盛又稀疏的杨树苗，董主任也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先问了刚才的旱厕问题，‘怎么这个就没办法上厕所了呢？我听刚才松林说，最西头的房间不是洗手间么，怎么就不能用么？经常打扫就好了，再一个旱厕这也不卫生啊。并且离着办公区域也不近，这要是赶上个急病，根本来不及啊。’

张所长这时候才接着说道，‘这个最西边屋子里的旱厕问题，似乎是冲不下去，而且还有一点，咱们这里这个自来水似乎也不太行，还是用的井水，怕水压不够冲不干净，自然也就一直没有用这个洗手间。还因为这个井水的问题，洗澡都是一个问题，水压不稳定啊。’

董主任大手一挥，‘这叫问题么，不能用咱就修理，修到能用。但旱厕和影壁墙，绝对不能留，否则你看西边院子这么一大片土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等影壁墙拆除以后，我会跟金主任好好的谈一谈，看看合理的规划一下，别弄得跟现在一样乱七八糟的。怎么也得修的跟花园差不多，这样领导来了也能走走不是。’

钱工这个时候倒是又提出了相悖的意见，‘这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所里这些人自己的不作为，你看看这满地的草，但凡要是勤快一点，也不至于长成这个样子，这些树但凡浇上一些水，也不至于死这么多，现在才活了几棵树。’

张所长听了这话也有些无语，毕竟这样的情况跟钱工说的这些也不无关系，可现实在这里摆着，这不是说靠勤快就能完全解决的事情。

第一七二章 调研（二）

不过董主任也并不是干纯文职工作上来的，在一个地方负责全局的统筹，自然也是了解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把全部的事情都算到我们头上，‘这件事情虽然跟他们所里有不小的关系，但到这样的程度也说明了我们上层跟基层的交流不畅。所以呢，这个问题我们暂且先不急，毕竟就是要种树，现在这个季节也是不允许的。这些东西咱们回去之后再进行详细的开会讨论。’

既然董主任都已经这么说了，钱工也只能偃旗息鼓。而董主任也根本没有去更西边转悠的意思，也就是用目光鸟瞰了一下整个院子的大概容貌，也就示意众人回去。

之后就是去鱼池当中转悠一圈，而特别关注的问题就是当时张所长汇报的那个关于陆老爷子种植的那些柳树。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些树枝虽然还没有成阴凉，可现在已经有一些树枝上面，冒出了一些树叶。这样的情况就让董主任有些头疼，转而问道身边的钱工，‘当时签合同的时候，你们就没把这个合同里面设定好相应的东西么，现在种的这些柳树，真要是长大了，咱到时候用自己的地，把人赶走的时候不等于白给人家钱么。’

钱工一时间也有些含糊，‘当时虽然草拟了一份合同，但真正签字的时候，我和丁科长都没看见到底是什么内容，就让陆大吹他拿着合同去找蒋处长签字去了。之后签完字我们也就没有复核更多内容，只看了一下签字就归档了。’

董主任听了这话，也是没有再继续多说别的，但就我从其身旁看，董主任的表情也是极为不好，可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多说的。

而到了陆老爷子的小屋里面，就看门口的那个样子，董主任就没有进去的心情，而陆老爷子的眼色也是很快，早早的在遮阳棚这里等着董主任的到来。董主任刚刚接手，也是例行的问候了几句话，‘老爷子在这里过的怎么样啊，这一年干下来收获不少吧。’

但陆老爷子也是不含糊，没有说什么隐晦客气的话，直接就把答案矗到了脸上，‘过得好，妻离子散算好的话那就挺好的。收获，除了一池子没人要的鱼以外，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这话一说出口，跟着来调研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脸色。这张所长还是赶紧说道，‘陆老爷子净开玩笑，你这个也只能说是先期投资有些大罢了，收获来说也不小啊，怎么地这些鱼每一条买回来不得长个一二斤，这有什么亏损的。再说鲜活的水库鱼还能没人要了。’

陆老爷子对于张所长说的这些话，本来还想反驳几句，但似乎也是考虑明白这里面的轻重，转而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打哈哈了。

但董主任也没有笑的心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直接抬脚走向了回去的路了。既然董主任已经开始走路了，那剩下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了，自然一行人都是想着办公区里面走回去。不过张所长还是落在了后面，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但这话的内容我没听到了，毕竟我要拿着钥匙在前面看董主任要去哪里，拿着钥匙开门。

等其他的地方都转悠完了，剩下的就是办公区域的这些房子了，而这次董主任是每一间房子都打开了门看看里面的情况和装饰。不过看我开门的那个方式，董主任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开个门好像还用多大的力气一样？这个事情不是很简单的么？’

这问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只有把目光转向早已跟上来的张所长。从张所长的眼色当众我读懂了随意的意思，便照实说道，‘当时这些门弄来以后可能是喷过油漆，所以干了以后有的地方有黏连，有的地方可能比原厂的缝隙要小了，所以有点变形，就不那么好开了。’

这话说完，董主任的目光就转向了钱工，‘老钱这个门还是你在这盯得工地吧，怎么当时门弄成这个样子还让他装上了呢？’

钱工一脸的冤枉，‘这个事情吧，就有点说来话长了。首先当时我们在这里盯工地的时候，这门基本上是跟着房子盖好了就安装上了。当时我和老张俩人一起去县城里面转悠了一天才找到这家最便宜的门，咱也没办法，毕竟当时蒋处长说这个房子的规格都不要太高，略高于民房就行，可这个门弄普通的木头门怕不安全，而只能考虑防盗门，可防盗门问了问价格，只有这一家里的防盗门价格还算是低一点的，那也将近一千块一扇了。可谁知道这两年发展得这么快，现在别的所里盖得都是楼了。’

董主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个门必须得换啊，不然这么好的条件就全糟蹋了，到时候要是真的有领导来这里居住的话，中途想上厕所打不开门不就笑话了。松林，你在这里也上了一阵子班了，这两天转转，看看一切需要改善的方面，列一个表格出来，等下周一的时候去我办公室里，给我看看，我抓紧找人来修理。’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明白，钱工则悄悄的贴在董主任耳边，说着什么。但董主任听了一会儿就直接说道，‘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自己跟金主任商量的。倒是老钱你可以也提一提其他所里面有什么该换该修而我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负责补充一下，毕竟你比较熟悉这一块。’

钱工也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等董主任来到了餐厅的时候，看着这餐厅当中的大餐桌，也是很高兴，‘这餐厅还是我比较满意的地方，但是咱们有做饭的人么？如果有做饭的人，到时候来尝尝手艺啊。’

张所长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大周自己说，大周赶紧摆手，‘我这个手艺可能不怎么样，家常菜还是可以的，但想吃大菜的话，手艺就拿不出手了。这领导们要是来，我恐怕难以胜任。’

董主任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的。你到时候先试试。’

第一七三章 如山父爱

而今年冬天似乎要比以往冷的早了一些，往年在这个十一月份的时候虽然已经变凉了，可今年的冬天，总感觉都要有一种上冻的感觉。

虽然张所长说是不在关注鱼池里的一切，可我们已经有三四天没看到陆老爷子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点慌，赶上我在这里值班的时候，张所长叫着我去了鱼池里的监管房。

然而当我们来到屋子里面的时候，陆老爷子还是在炕上躺着，而炕上也并没有什么像样的被褥，只有一身当时夏天铺在身子下面的军大衣。而看我和张所长来到了屋里，陆老爷子也没有下炕的意思，‘张所长，我就不下炕了，这炕上还有点热乎气，我下去以后就怕没热气了。还得去外面捡柴火。’

这话说的我和张所长都有些心酸，首先这个屋子里面是里外两间房子，除了外间屋里的角落里面有那么剩下的几袋子鱼饲料以外，家徒四壁说的可能就是这个屋子里的景象。

曾经雷击之前，这屋子里面还有一台电视机在卧室里面，可现在这屋子里只有放电视的桌子，上面放着电锅，其他的东西就没有了。

并且在这间屋子里面，最可怕的是那个玻璃破碎了一块，虽然没有后窗户，可寒风还是从这个破损的窗户里面灌了进来。

张所长有些疑问的说道，‘你这个玻璃怎么不给你儿子打电话换一块啊，这样也能稍微的靠着炕的热度让屋子里面暖一点啊。’

陆老爷子一脸的无奈，‘儿子最近没有什么时间来这边，家里的事情不少，单位似乎也比较忙，所以就这样凑合着吧，反正下午捡点柴火捂上炕，就能睡得挺舒服的。只是这个天气太异常了，要不然怎么也能抗住，等儿子忙完这一阵子，就可以拿被子来了。’

张所长想了一下，才说道，‘小白你去库里面拿剩下的那一块塑料布去，先用塑料布给陆老爷子把窗户封上。老爷子你也多活动活动，趁着中午头暖和的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也比在床上捂着舒服。’

陆老爷子也是点点头，‘好的吧，正好也能顺道拾些柴火，但晚上也不敢多烧，毕竟烧多了太热了，晚上睡不着。’

虽然陆老爷子在强颜欢笑，但我和张所长都能看得出陆老爷子内心里面的坚持，也许这样的条件是过于艰苦了，可陆老爷子还是全心全力的用自己的每一分力量为自己的儿子帮忙。

也许这样的举动并不能让陆大吹感受很深，但所谓的父爱如山就是这样吧，每一个做父亲的人，都想要让自己的下一代获得最好的东西。

有诗云‘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父爱就如同这诗句一样，有些人觉得感受不到父爱，是因为这一份父爱实在是太过于博大，而他又一直存在着，虽然有可能离得太远，可你处于这份爱当中，就会渐渐的失去对于山的意识。

可当山真的消失了，当旷野上那凌冽的寒风就会直接吹拂到身体的时候，山依旧会是那一座山，为你遮风。

稍微的给陆老爷子收拾收拾窗户，但感觉还是不怎么好，因为塑料布虽然能挡风，可透光性也是比玻璃差远了。当然，因为这个监管房其实也属于是一个北房，南面是没有窗户的。

这样的情况下，面朝鱼池其实是有一种又湿又冷的感觉。陆老爷子的年龄也确实是不小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有点不舒服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张所长虽然是没有呆很久，但回到办公区还是给陆大吹打了一个电话，说明白了现在鱼池里的情况，但却没有做任何的建议，因为决策还是要靠陆大吹自己来做决定。

而我在回办公区的途中，也是从一个现象当中看到了现在这里的气温是多么的寒冷。陆老爷子养的乌鸡，虽然都是一些不算大的鸡苗，可经过半年的养殖也都是羽翼丰满。可就在这样的气温之下，这些乌鸡在鸡棚当中还是要紧紧的靠在一起取暖。就是这样也是集聚，还有的乌鸡在那里打哆嗦。

就浑身羽毛的乌鸡都这样，何况是还只有那么单薄衣服的陆老爷子，这让我们都为陆老爷子感觉到悲惨，毕竟现在的气温也不是闹着玩的。

到了下午的时间，陆老爷子一般不太会来到我们的院子里，但这天下午陆老爷子还是很特意的来到了院子口的小门跟前，从远处叫我们，‘谢谢张所长了，这我儿子给我打电话问我了，他说给我弄一些厚衣服厚被子来，这样我也能熬得住了。’

张所长也是走过去，稍稍的笑了笑，‘这有什么的，主要是看你在这里受罪，我们觉得你实在是太辛苦了，这样的情况不能不让你儿子知道啊。他就是在忙，也得该关心你关心你啊。现在这个天气这么冷，不是闹着玩的。’

陆老爷子罕见的有些感动，眼圈里面有点泛红，之所以说陆老爷子是感动而不是被风吹的眼红，是因为陆老爷子说的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真正的温暖是什么。这次真的谢谢张所长你了，之后不论有什么结果，我是不恨你的。’

听陆老爷子这么说，张所长根本无法说什么其他的话，因为这种事情就是现实，陆老爷子是为了挣钱才来受这个罪的，只是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而恰巧陆大吹的运气不是很好，就恰巧赶上了这么一个领导换届的时机，不然承包这个鱼池绝对是一项名利双收的举动。

而张所长自己对于已知的结果也是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能力，就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看着陆老爷子和陆大吹在这里受罪。而张所长自己毕竟也是一个听领导安排的职工罢了。

而最终陆大吹能够得到多少的回报，肯定是要看陆大吹在领导面前能够拉下多少脸面来了。毕竟这样的承包并不仅仅是那种签合同之后就承包的情况，这里面牵扯着很多的事情。而陆大吹这次就必须要做一个取舍了。

第一七四章 取舍

这个承包之后的损失赔偿多寡，肯定要看陆大吹自己能够拉下多少面子来。如果陆大吹舍不得跟领导之间的良好关系，那么这个赔偿必不会很多。因为领导之所以能够让你陆大吹来承包这个鱼池，其目的就是为了在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时候，需要让承包鱼池的人自己离开。

如果是外人承包的养鱼池，那么在合同约定的条件达不到的情况下，即使仅仅是一个口头协议，这在结算的时候也必定会让这些承包人要上一大笔的赔偿金。

而陆大吹来承包，就能够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毕竟这陆大吹属于是自己人，总不可能拉下脸面来非要那个赔偿金吧。

所以说陆大吹想要一个合理的赔偿金，自然是需要拉下脸面才能谈这种事情。但这之间的度也很不好掌握，否则以后见面都困难。

当然陆大吹这个人来说，还是很有拼搏精神的人，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估计陆大吹也可能会不计后果的直接去弄吧。

当然这一切也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而所长也是私下交代给我和大周，看陆老爷子要是又有两天没出来，就直接去鱼池里面看看，别陆老爷子真的在鱼池里面冻坏了，这样这所里上班的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们当然也是明白张所长的苦心，但这份心情却根本没有机会传达了，因为陆大吹在张所长给他打电话的第二天，就已经驱车来到了所里。从车上一下来，在屋子里面稍微待了一会儿，就直接出来了，从车上抱下来不少的被褥，之后也没在鱼池里面多呆，直接就开车又走了。

但没过多久，陆老爷子自己就从鱼池下面上来到我们办公区里。但看只有我一个人在，也就有些无奈的对我说道，‘有兴趣买几只乌鸡么？’

这话说的我都有些懵了，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乌鸡不是正下蛋的时候了，我觉得唯一挣钱的乌鸡蛋，怎么不想弄了么？’

陆老爷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儿子说了，看我在这里太受罪了，不想包这个鱼池了，毕竟光靠这么几个乌鸡蛋，挣的钱还不如在城里扫大街来得多，那个多少还能顾得上家，并且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着累还要承受一些多余外的责任。’

对于这个结果，我倒是不怎么吃惊，因为这早就是既定的结果了，只是没想到，陆大吹能够这么果断这么迅速的就做出了这个决定，‘这也就是说，陆哥不打算干了，可之前投资的本钱你们家里还没收回来吧？就这么舍弃了么？’

陆老爷子一天天，‘这哪能舍弃本钱呢，儿子的意思是去找领导要去，我倒是劝他不要那么激动，可我觉得他也不可能听我的话。希望能把本钱找回来吧，否则就等于扔了七八万呢。’

对于陆老爷子说的这个数字，我还真的是有些吃惊的，但随即就想到有关乌鸡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就不能随意处理这些乌鸡了吧，估计领导怎么也是心里有数的。你要是对外卖的话，这肯定不如直接卖给自己人合适啊。’

陆老爷子很干脆的摆摆手，‘不是这么回事了，无论最后怎么算，可咱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之前也没有给所里的人带来任何的福利，现在要走之前，怎么也得让大家吃个自己地里长得东西吧。’

陆老爷子这话说的倒是像那么一回事，可事实上却是我们自己花钱，还得搭着他的人情，这样的情况下，也就果断的回答道，‘不用了，陆老爷子你家里还有孩子呢，给自己孩子捎回去两只吃吃吧，最多也就是让我们领导吃个。我们这些人，也不能吃这么高端的东西。’

其实之前也是对陆老爷子卖的东西的价格有所了解的，毕竟有些对公经营的意思，这个价格也是有些过于高昂。就最多的乌鸡蛋来说，这一枚的价格是三块。因为乌鸡也没有对外卖过，所以这个价格到底有多少，还真的不好说。

这样的情况就会出现一个很尴尬的事情，首先陆老爷子他肯定是不会白白把乌鸡送给我们，而这个价格要是给我们比较低的价格，那对于陆老爷子来说，就算是一个很大的人情。如果价格过于高了，那我也接受不了。所以直接拒绝了还是比较好的。

而陆老爷子倒是没有强求的意思，而来到这里说话传达消息的意味更加强烈一些。等说完话之后，陆老爷子也就向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了。看着有些蹒跚的陆老爷子，我突然觉得这半年多时间的辛苦，恐怕要比之前受的苦都要多。毕竟刚刚来的时候，陆老爷子还是那么精气十足，走路生风。虽然人有些黝黑，可脸色却显得十分健康。可现在再看陆老爷子他的样子，真的是有些憔悴了。

没过几天之后，张所长也是来到了所里，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个时候来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我看到了之前送我来所里的那一辆皮卡车，不过司机已经换成了杨哥，而据说小杨现在也是在维修队里面只是跟着干活了，有活就出来，没活就正常上班。

不过杨哥开的车，也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太久，而是拉着张所长就去了鱼池那边。虽然办公区和鱼池这边是有连接的路，可要想走车的话，还是需要绕一圈子，从院墙外面过去。

等车到了鱼池里面的时候，我才知道车上陆大吹也在，跟着张所长和杨哥以及陆老爷子四人，就开始进鸡棚里面开始抓鸡。忙活了大约两个小时，这数百只鸡才算是全部抓完。

而抓完鸡之后，杨哥拿出一个罩网，把车斗整个罩起来之后，就和张所长一起上车走了。不过陆大吹倒是没跟着走，而是从鱼池的这边上到了办公区里面，跟我打招呼，‘小白，在这值班呢？中午等他们回来之后，咱们中午好好的喝一场，绝对不醉不归。’

我有些迷糊，‘这怎么了，发财了？不过发财也不能这么花啊，所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这个得学会理财啊。’

第一七五章 陆大吹离开

然而陆大吹却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吧，这些乌鸡处理了以后，我基本上也就不太可能再往这里来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也没有那么多了，并且咱们也算是共事时间不短了，并且这大半年时间呢，你们所里的人也是对我老爷子照顾有加。但我却只有刚刚来的时候跟咱们这些人聚了聚，这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今天中午就算是我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吧。’

对于陆大吹的心情，其实我也能够理解，毕竟这里面还是掺杂着很多感情的，而陆大吹也想向着了解情况的人发泄一下，自然也就是我们这些人最合适了。但我肯定是不能做这个主的，自然也就说道，‘那陆哥你得请张所长啊，我们这些人都是听张所长的，张所长说不去我们也不能够强硬的去啊。’

陆大吹也就点点头不在说别的了，可自然也不能够回自己那个又冷又破的小屋里了，我也只能去别的屋子里搬了两把椅子，让陆老爷子和陆大吹在我的屋子里坐一会儿，等着张所长和小杨回来。

而大约又过了两小时，都已经到了中午一点钟了，陆大吹和陆老爷子两人都有点望眼欲穿的意思。而我也是有些饿了，可这两人还没吃，我也不好意思去自己做点饭吃。而招待两人咱也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

而杨哥拉着张所长回来的时候，车斗上面已经装了整齐划一的塑料袋，里面大概装的就是已经屠宰好的乌鸡了。而此时张所长已经买了一些现成的熟食，和不少的包子，叫我拿到厨房切一下。

这一下让陆大吹的面子上似乎是有些过不去，有些急切的问道，‘张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我这想请请你还请不动了？’

张所长倒是游刃有余，对于陆大吹的质问好不在意的说道，‘这都几点了，咱再去外面吃，吃的是晚上饭还是中午饭？正好屠宰的时候我和小杨也插不上手，这不是正好去别处弄了点熟食。然后弄完了顺道买了一些包子，当做主食。咱们这不就是图这么一个意思么，正好我也算是给你送送行。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咱可以回城里以后再吃么。’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陆大吹也找不到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能有些愤愤的说道，‘那咱们可说好了，等回城里我一定得请你吃一顿。那今天我也就谢谢你送我了。’

聊了这么一段时间，我的菜也已经切好了，而里面还有一包紫菜和几个鸡蛋，就已经煮成了一锅汤。不过为了防止变冷，我也没有称出来，顺便还把买来的包子放在了笼屉上面一起保持温度。

而餐厅里面的熟食类，好歹算是八个菜了，而且量都不算小。等我弄完了这些菜，看着还未开动的众人，也就抓紧坐下了。

见人到齐，张所长便直接说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席吧，不过今天中午就不喝太多的酒了，毕竟下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陆老爷子想多喝点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陆老爷子却摆摆手，‘不行了，喝不来太多，都喝差不多就行了。’

大概是因为下午真的有什么事情，所以不论是张所长还是陆大吹都喝的不多，一人一杯白酒，就这样喝到了结束。而陆老爷子也仅仅是喝了两杯白酒，也就表示喝够了。而杨哥因为开车，更是滴酒未沾。

桌面上的话题，倒是根本跟鱼池的事情一点也不挨着，反而说的更多的事情，不是张所长的发展，就是陆大吹以后的规划。而陆老爷子偶尔也会插言说说自己的经验和见解。

中午这顿饭持续的时间比较短暂，而吃完饭之后更是没有做太多的逗留，就直接四人上车，再次回到鱼池里面。

而这一次去鱼池里面就是为了把陆老爷子和陆大吹自己拿来的东西，好好的收拾收拾，正式而直接的离开了所里。

之后陆大吹到底是怎么解决这个成本的问题，我们整个所里面都无从知晓了。但老孙大概是从其他的渠道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好像是基本上全部赔偿了陆大吹的投资成本。而这个鱼池里面的鱼也就没有进行清算，就这样保持着鱼池的原貌，重新交付回我们的手里面了。

鱼池交还之后，所里的每一个人，心思都变得不一样了。这在平时的谈话当中，都能明明白白的听出来。、

张所长是一只在发愁明年开春之后，这些活到底应该怎么干。毕竟本身就繁重的工作，就直接增加了将近两倍的面积，还包括别的问题。比如这个鱼池里面的鱼养殖，还有鱼池的经营。防止鱼池里面的鱼类丢失之类的事情也算是很重要的。

而老孙则是渐渐的询问这个鱼池的承包问题，毕竟老孙其实也是比较了解这里面的利润，所以也是在琢磨这里面的道道。不过对于这高昂的承包费，还有就是这周围的治安环境也确实是不大好。这一点老孙是更明白的。

而这两件事，我都是有相对应考虑的，只不过承包方面顾虑比老孙更多。而干活方面，也确实很头疼，毕竟这个干活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但平均分配之后，这干活的问题就不可避免了。

而大周这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真的快要过年了，这天正好是交接班的时间，而张所长又正好在所里的时候。大周便来到了张所长的办公室里面，似乎是聊了什么。

但等大周回到屋子里的那个愤愤不平，让我有些奇怪，没有忍住好奇心，直接就问，‘周哥，这是怎么了？不高兴？’

大周一脸愤愤的坐在了床边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我看鱼池已经交回给咱们自己了，按我的意思，是不是捕捞几条，分一分作为年货，这样也算是福利不是。干了一年了什么也捞不到岂不是显得咱们这里太不怎么地了。’

大周这话一说完，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吧，毕竟里面还有公家花钱买的鱼呢，领导们都没说分，咱们能分么？’

第一七六章 贪婪之意

大周则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的，也就咱们张所长拿这个鱼池当回事，在单位眼里谁还拿这个当回事。当时我在打印部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没有数的，就连发补助费都是随意填的。有一次脑子睡迷糊了，二月份填了三十天的补助，不也就那样过来了。’

大周丝毫不在乎的心态，让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周小周没有留在变成了自主经营的打印部里继续干，变成了基层单位的人。这样的不在乎，可能某些大单位是不在乎的，但真的去一个打印社里面干活，每一张纸都是从老板自己的盈利里面拿出来的。

单位里面可能不太在乎这样的蝇头小利，可轮到个人身上的时候，谁也遭不住拿着工资还要做蛀虫的人。

并且大周做的也并不是那么聪明，毫无漏洞的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低估每个人的心思了。

当然，就大周自己的角度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毕竟过年了，多少的有点东西也是代表了对于职工工作的肯定。但这种事情，肯定是轮不到我们这里的人能够决定的。

并且说是快过年了，但仔细的算一下到过年还至少有那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就讨论是不是发福利，也着实是太早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跟大周肯定是说不通的，也就转而跟大周聊到了别的话题上，‘周哥，车考虑的怎么样了？这时候还不买车么？打算过了年再买么。要是过完年再买的话，可就借不上劲了。’

大周点点头，‘是准备买车了，都已经看好了车，不过因为银行的钱还没有到期呢，所以这一阵子也就没有提车。但肯定是过年前就提出来，过年也好开车能够回老家。’

我倒是笑了笑说道，‘这个越早提车越早享受啊，毕竟现在这个天气，你骑摩托车还是太冷了，有个车再怎么样也不冻腿了吧。’

大周对于这件事，还是非常的认同，‘也确实是这样子，前几年骑摩托车可能是也没骑这么远吧，没什么感觉。但这几次骑摩托车，冻的腿疼。可能跟年龄也有关系了。’

对于大周说的这句话，我其实也能了解得到，毕竟大周的年龄比不上老孙，可跟张所长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加之之前的锻炼不够，且保护措施做得不够得当，自然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我也是告诫大周，‘以后骑摩托车裤子穿厚一点，再买一个好一点的护膝，这样还能好点吧。’

大周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呆太久，毕竟今天已经是交接班的时候了，待久了也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时间渐渐推移，鱼池当中也已经上冻，而且又经过了一场巨大的雪，而已经进入了一月份的时间，其实是我们这里最冷的时候，这个时候张所长还是专门的来到了所里，而这一天正好也算是交接班的时间，让我们共同的来做一个活。

其实我们还是有些不明白的，为什么鱼池上冻了之后，为什么还要把雪扫除掉。

其实张所长自己也是不甚了解，只是听董主任说，‘这阵子可是下雪了，你得去鱼池里面，把这个鱼池上面的雪扫出来，最起码能够透光，这样鱼池里的绿植才能够进行光合作用，释放氧气。这样才能够保证鱼类的存活。’

既然有领导的教导，我们自然也是不敢含糊，全部人员上冰，然后把雪扫出了一条条能够透光的通道，而其他的雪也正好堆放起来，这样也算是最省力的方法了。

经过扫除之后的样子，张所长也是比较满意的看着冰面，才放心的回到了办公区里面，并且好好的交代了一句，‘这个鱼池，里面的鱼呢，已经正式的还给了公家。而这个鱼池的管理权，就等于是交给我们了。但我们只有管理权，没有相应的经营权和使用权。’

这话一说其实大家都是一脸的迷茫，老孙更是直接问了，‘什么叫只有管理权？管理还不能用么？’

张所长只能换了一个措辞，‘其实就是我们只有维护鱼池周边环境，鱼池内鱼的存活这样的事情。而想要靠这鱼池挣钱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得更简单一点，我们只有干活的份，而这个鱼池里面不论是鱼还是其他的东西，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这话一说，让我和老孙都低下了头，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白白干活的事情，总是干着没有什么动力，但又不得不去做。最重要的是，张所长当时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为了现实。

而大周的脸色则是变得更加难看了，不过此时大周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这里一言不发的坐着。

但此时谁也没心情去管大周做什么，只是想着开春之后到底会怎么样，毕竟现在头沉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西边院子的管理因为没有跟上，在年终总结会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专门的问题。而现在又增加了这个鱼池的问题，这就让人觉得非常头大。

事在人为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没有人的情况下，想要干好也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去逃避了，只有想办法解决即将面对的问题。

并且现在最头疼的绝对不是我和老孙这样的人，而是张所长。毕竟张所长才是真正的第一责任人，如果做不好的话，最先要受到问责的肯定是张所长，而不会是我们这些人。

张所长讲完了这些，也就直接回家去了，而老孙也是没什么事情，就直接回自己的老办公区去了。毕竟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情。而我又开始准备回家了，毕竟交接班的时间，不是来就是走。不过也是渐渐地临近了过年，这一年即将已经过去了，而新的一年又将来到。但不知为何，这个年末总是那么不平静。

而这种不平静到底缘自何方，我实在是摸不清楚，但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

第一七七章 贪婪之想

却说大周在值班的时候，越想越不舒服。毕竟鱼池都已经交付给我们自己管理了，可鱼却一条也吃不到，这让人觉得很泄气。

当然大周也是比较闲，毕竟电视没有什么台可以看，自从卫星锅被封禁的越来越厉害，现在只有一些偏远地区的电视台可以看了，这就让人觉得很无聊。所以大周便没事开始瞎琢磨起来。

然而也不知道是哪一根弦突然波动了大周的心思，让大周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不太常用的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听了，而大周没等对面说话就直接问道，‘贾宇啊，最近忙什么呢？有时间咱俩坐坐啊。’

现在是中午的时间，正常来说这个时间也算是大部分人的午休时间，可贾宇却十分的清醒，直接就回答了，‘这不是周哥么，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那要不就晚上坐坐，去哪个地方你说。’

大周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才很直接的说道，‘来所里吧，别的地方实在是有些招眼，晚上你买上两个菜，我弄两个菜，咱们就坐下喝点，顺便我问你个事情。’

贾宇倒是很痛快，没什么犹豫的就说道，‘好吧，这个好说，那晚上早晚的你可都等着我啊，我这现在在外面呢，等我回去肯定好好的准备。’

大周放下电话之后，这心里才算是舒坦了一点，才踏踏实实的躺在了床上，就这样盖好了被子，睡着了。

等大周清醒的时候，也并不算太晚，但大周还是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去镇上买了点简单的菜，之后弄回所里就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支好了桌子，就等着贾宇来了。

而贾宇也确实是来的很早，这个季节，天还未擦黑，就已经来到了所里。而大周看贾宇来到了院子里，也就急急忙忙的去把大门锁好了。之后就把贾宇让进了屋子里。

而贾宇看见屋子里已经摆好的酒菜，笑了笑说道，‘周哥这是真的着急啊，这么早就已经摆好了，不过还好我弄得菜比较硬，否则咱们这个晚上光靠着花生米豆腐皮，喝酒也变得没味了。’

大周确实是没弄什么菜，只买了花生米和豆腐皮，就那么简单的一弄，酒也没准备什么好酒。但脸色上却是根本没什么愧疚，‘咱哥们儿，喝酒不主要是为了谈事情么，要是真想喝好酒吃好菜，咱就去镇上了，在自己这里，主要是为了说话方便。’

这么秘密的行动，让贾宇也已经重视起来了，不过贾宇虽然那么说，其实买的菜也不怎么样，一只真空的烧鸡，加上那么几个鸡爪，也就凑合了那么四个菜。不过大周和贾宇的心思却都不在酒菜上了，贾宇是很急切地在乎大周又要带给他什么消息，其实贾宇现在也不在意提闸所带来的那点收益了。

毕竟随着洪水退去，这个河里面的鱼也没有那么多了。而贾宇现在已经开始使用电子捕鱼器，起五更开着车拉着船去各个河沟池子里面捕鱼了。虽然疲劳，但两天干一次也算是可以维持生活了。

但这样的日子就如同上班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闲着的时间，凌晨去电鱼，而剩下的时间就要用车拉到大桥边上去卖。

之所以不去市场卖，是因为在桥边上只要有兴趣的，都知道这个鱼是野生鱼，自然是能够获取一个比较高的价格，而且还可以掺杂一些从别的鱼池里面购买一些半死不活的鱼苗，当做野生鱼卖。

毕竟用电子捕鱼器捕的鱼，都是那种半死的状态，有些大点的鱼，可能在水里面待一阵子还能缓回来，但小一些的鱼，能缓过来也基本失去了正常的生活能力。但在卖鱼的水池里面，看着还是能够游动的，显得十分新鲜。

不过用电子捕鱼器最终受害的却不是这些卖掉的鱼，而是那些被电击之后的漏网之鱼，这些鱼一般都是鱼苗，连电子捕鱼器的渔网都捞不起来，但在水里面也不能继续存活了，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河里面的生态就已经被破坏了。首先这些繁殖迅速的鱼因为下一代并不能够好好的存活，数量定然锐减。而渐渐这些靠着吃小鱼为生的鱼也会因为这些小鱼越来越少，而饿死。而这些死掉的鱼则会渐渐的腐烂发臭而使得水域富营养化，产生大量水藻，从而影响水质。进而可能会产生更多的影响。

不过这些问题肯定不是贾宇会想的，他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样能让中午吃饭的时候餐桌上面多一点肉，酒变得好一点，而不是仅仅喝那种五元一斤的散酒。

而大周虽然是着急把贾宇请来了，可却很懂得怎么样获得最大的收益，转而却不着急跟贾宇聊了，而是把两杯酒倒满，自己先品上了。

这样悠闲的姿态看的贾宇心里面冒火，但脸色上却不能有任何的不满意，反而还让自己赔笑到，‘周哥，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有事发愁，既然是找兄弟来了，兄弟自然是全心全意的给你把问题解决了。’

大周反而更加沉得住气了，不在意的示意贾宇坐下，‘你先坐，这个事情先不急，兄弟你最近混的怎么样啊？我看你买的这个菜，恐怕最近有点困难。来，别发愁，机会早晚会出现的，到时候抓住机会肯定能让自己变得更舒服。来，哥敬你一杯。’

贾宇听了这话，心里面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心说，‘没想到还有这么虚头巴脑的人，连我都比你实在一百倍。’

但贾宇的面子上却不能有任何的难看，反而变得更加高兴，‘哪能让哥哥敬我酒呢，要敬也是我敬酒啊。实不相瞒，大冬天的，这么冷谁愿意早起去水边上弄那个鱼，然后再跑老远在外面冻着卖鱼呢。我也想找个机会发财啊，可不跟哥哥你一样，有那么多路子，那么多机会让我发财，咱不还是得挣这个受累的钱。今天来也是想让哥哥给咱指一条明路，好让兄弟咱过一个好年啊。’

然而大周也是摆摆手，‘谁不是混日子，要是真的有本事还能在这么个破地方，守着个鱼池却连鱼都吃不上呢。’

第一七八章 贪婪之计

不过就这么一句话，却让贾宇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大周的意图。这样其实就让潜在的形势变得均衡了起来，这样贾宇也不急了，反而坐下拿起了一个鸡爪，边啃边说，‘守着鱼池吃不到鱼能怎么样呢？自己浴池里面养的鱼该卡嗓子还是卡嗓子。还不如买的舒心呢，毕竟买回来人都给宰好了。’

大周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似乎是说多了，但心里却丝毫不慌张，毕竟大周知道自己才是掌握真正主动权的人，‘有时候还是捕的鱼好吃啊，主要是自己捕鱼他不花钱啊。白捞不是最好的么，这样鱼吃起来虽然有可能卡嗓子，但是不卡手啊。’

这话说完，大周和贾宇都笑了。其实贾宇也明白，这个事情如果没有大周在，也不是不能做，但那种行为就属于是盗窃。但有大周在，自己只能算是干活索取劳动报酬了。

而大周之所以笑，是因为贾宇的聪明，这样的话也不用说太多的话，也不用太过于说的很明白，‘咱就先喝酒吧，别管其他的了，等喝的差不多咱在仔细聊。’

贾宇倒是毫不含糊，直接说道，‘这个喝不上劲，哥哥你先等一阵子，我再去弄几个菜，咱得喝的痛快才行啊。’

说完，也并没在意大周的阻拦，就直接想出门去买菜，但走到大门口看到大门锁着，也就无奈的走回来了，‘周哥，麻烦给开个门吧，我再去弄几个菜去。’

然而大周却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轻轻的说道，‘咱俩人能吃的完么，还不如省下钱了，等完事之后，咱好好的去喝一顿。’

贾宇暗暗嗤鼻，心说，‘你倒是贪，这想弄几条鱼就吃一顿，我都没你这么贪。但为了这些鱼，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面上就笑了笑，‘那好吧，周哥还是真的考虑我的心情，那咱们就先这么凑合一晚上，等完了事，咱们再来一顿。’

大周则是睁开了眼，根本不聊这个事情，‘贾宇，你这个酒可差了一口，赶紧喝着。’

贾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喝上了酒，而连菜带酒的就都喝起来，聊的话题也根本不再说关于任何鱼池的话题了。

而一瓶酒喝完之后，菜也变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大周似乎是打算把话题转移到正经问题上了，‘兄弟，以你的经验，现在你说咱院子里前面的这个鱼池，鱼好捉么？’

贾宇想都不想的直接说道，‘好抓，什么东西都不用，一根长杆子加上一片网，只要在踩一踩冰面，准有不少收获，再说今年你们这里投资的鱼苗可真不少，这样更容易获得了。这些养殖的鱼比河里的鱼傻多了，很容易抓的。’

听贾宇这么说完，大周也就放心多了，又从橱子里面拿出了一瓶酒，‘兄弟多喝一点，晚上就靠你受累了。咱这酒管够，但活可得干好啊。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

看大周还要倒酒，贾宇赶紧摆手，‘周哥，你要是想让我出力，那就不能再灌我了，我这个酒量虽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晚上要上冰干活，自然是不能够再喝酒了。这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注意掉进冰窟窿里，这上不来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那就不是人吃鱼，成了鱼吃人了。’

既然贾宇主动拒绝，大周也就不再推让，把酒重新放进橱子里面，回到桌子前问道，‘还用准备什么东西么？要不然咱们就开始干活？’

贾宇倒是毫不急切，稳坐钓鱼台的状态，跟大周说道，‘这个你急什么，鱼它在鱼池里面又跑不掉，咱们现在就弄我是不敢的，毕竟怎么也是个盗窃，被别人看见了到时候解释不清楚，你不也跟着难受么。所以咱还是跟上次一样，等到快凌晨的时候。现在你就踏踏实实的睡觉，我也会去眯瞪一会儿，等晚上睡醒了，我到你大门口处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贾宇也就靠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这让大周也明白了，贾宇绝对不会做那种犯傻的事情，心里面也是更高看了一眼贾宇这个人。所以大周也就起身，‘走吧，我送你出去。’

贾宇也是毫不留恋，就这么起身，跟着大周来到了大门口。等出了大门之后，贾宇才转过身来说道，‘晚上手机声音调大一点，要是听不见我可不在外面挨冻，你自己看着办。’

其实贾宇这么说，就是为了给大周压力，毕竟现在最急的是大周，而不是他贾宇。贾宇对于这样意外的收获，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有意。这种事就好像是大街上捡钱一样，你看见了可以选择捡起来，但你也可以选择捡起来还给失主。贾宇现在就是那个有选择的人，但大周不是。

大周如果不选择和贾宇合作，那这个鱼想要捕捉，就需要其他的方法。但方法是什么，就需要大周再费很多脑子，甚至还要在花些钱。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样再拖延下去，也许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而跟贾宇合作，虽然可能会付出一些更多的报酬和精力，但明显比再找其他人可靠的多。

所以在送出贾宇以后，虽说是可以睡觉，但大周的脑子里面，就如同沸腾一般，产生了各式各样的想法，根本也睡不着。

可随着夜渐渐加深，大周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被贾宇放鸽子，到时候再生出什么其他的问题，就更麻烦了。一时之间，大周变得躺也躺不住，直接就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再打开灯。一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另一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机上面。

然而大周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到了凌晨两点钟，大周都有些熬不住的时候，电话铃声终于是响了起来。这一下子让有些迷糊的大周清醒了过来，赶紧接听了电话，‘贾宇，你到了？’

可惜电话另一头的贾宇明显还是那么迷迷瞪瞪的状态，只是含糊的说道，‘我只是先打一个电话看看你睡醒了么，既然你醒了我这就出门，五分钟以后到，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可在大门口等着我。’

第一七九章 贪婪之行

大周一想也就明白了这贾宇的行为，是对自己不放心，却从未想过贾宇其实是有心想要捉弄一下大周。

不过挂断了电话之后，大周还是抓紧起身去开大门了。但一月份的凌晨两点钟，这个温度绝对是能让人冻的一激灵的时间。毕竟我们这边不像是东北，不论是取暖还是保暖，都做的很到位。

所以，开完大门之后，大周也就抓紧跑回了屋里面，而不是真的像贾宇说的一样，在大门口等着贾宇。

而贾宇也并不是真的会在意这些事的人，等来到了所里，也就直接奔着大周开着灯的屋子里，直接开门进去了。

但看着大周裹在被子里面冻的瑟瑟发抖，贾宇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了，‘你这至于么，不就是稍微冷点么，你这屋子里面已经够暖了，还裹成这样。一会儿让你上冰面拉网，你能拉得动么。’

这话说的，让大周都有些不可思议，直接就坐起来了，‘我还得跟着拉网么？你之前怎么没说。’

贾宇笑的更开心了，‘难不成按周哥你的意思，我还得再找一个人来，那到时候分鱼，你不可能让人白干活吧，所以我为了你考虑，自然也就一个人带着一片网来了。’

大周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也就释怀了，赶紧起身，‘那就别闲着了，早点弄，我看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弄，毕竟还得破冰，再穿网，也得费不少时间吧。’

贾宇点点头说道，‘这没错了，毕竟这个东西是需要出力的，周哥咱这里有洋镐或者大锤吧，要没有我还得回去拿。’

大周翻了个白眼，‘你这连工具都不拿，还想捉鱼，我也真的是服气。我去拿工具，顺便把大门锁好，你先上冰吧。’说完也就打算推着贾宇出门。

然而贾宇却赖在屋里，‘你锁门什么的我去冰面上干什么，那么冷也干不了什么活。你顺便再找一根够长够硬的长杆子，要不然咱们这个网也不好弄啊。’

这话一说让大周也有些皱眉，但看贾宇根本没有动的意思，也就点点头说道，‘那你先在这屋里等会，我去找工具去，等弄完了我在进屋来叫你。’

大周说完便出了屋，心里却是产生了一点后悔，找贾宇来实在是让人心烦。心里面这么想着，脚底下的步子也都跟着变大了起来。

等找完了贾宇所需要的工具，大周把工具放在了鱼池门口，才进屋回去找贾宇。而贾宇倒是不认床，此时已经躺在了大周的床上，竟然睡着了。这让大周有些心头火起。

大周这个人其实是有一些小洁癖的，刚刚开始时倒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周的洁癖也是显露的出来。有些时候条件达不到，大周也就不那么严格，但自己的床铺，他是十分反感我们所里的其他人去动的。

所以看见贾宇躺在自己床上，大周也就毫不客气的过去拍了他一下，‘你倒是挺会挑地方的，这别人的床也随便躺，是不是弟妹不在家的时候也去趟别人的床啊。’

贾宇虽然是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深，被这么一拍肯定是清醒了，但听到了大周这么说，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赶紧赔笑，‘周哥，这我错了，我这不是等的太无聊。再加上这个时间实在是有些困了，就靠在你的床上迷糊了一会儿。走吧，咱们去鱼池。一会儿凿冰的时候我主力还不行么。’

听了这话，大周的脸色才算是有些好转，但心里面却还是暗暗定下了，这以后绝对不继续和贾宇在一块混这些事情了，太糟心。以后就是不弄鱼了，也不跟贾宇在一起了。

两人很快来到了鱼池边上，但大周此时心里却突然打起了鼓，毕竟这个鱼池的水不浅，现在就是结了冰，也不清楚能不能够承受人的重量，何况是在上面干活呢。

但贾宇倒是毫不犹豫，直接就跳到了冰面上，转过头看大周还没有动作，也就大致明白了，‘周哥，这个别担心，现在这个冰怎么也有半米厚了，肯定是不会掉下去的。不信你把洋镐递给我，我给你跳两下。’

大周把洋镐递了过去，贾宇接过以后便真的跳了两下，落在冰面上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反应。这大周才放心的来到了冰面之上，跟着贾宇上了冰面。

贾宇也是挑选了一个中间偏东的部位，开始用洋镐凿冰。虽然如贾宇说的一样，这个鱼池里的冰面确实是有大约半米的厚度。可在凿冰的时候，那个震动还是让大周有些心慌。

不过当第一个冰窟窿凿好了以后，大周也是放下了心，转而用铁锹把水里面的浮冰铲到了一边，而贾宇则是看着杆子的长度，去了下一个点继续凿冰。

两人总共凿了四个孔，从东边向西边是一字排开。之后贾宇便开始捣鼓渔网，穿好之后，把杆子伸进了水里面，让大周在另一边接住杆子，再把渔网抽出来。循环了此次，网也算是布好了。

渔网的两头，贾宇固定好之后，就示意大周在冰面上制造一些动静，‘咱俩在冰面上来回的走，用铁锹和洋镐砸冰面，等半个小时我们就收网。今天晚上就这一网吧。’

大周没有什么异议，由渔网的一线作为中心线，两人一人一边，开始敲击加走路。

半小时之后，贾宇来到了渔网的一边，同时示意大周去另一边抓好了渔网。等大周把渔网拿好，贾宇就把另一边的固定装置撤掉了。

随着固定装置的撤出，大周的手里面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沉重感。而贾宇也从另一边快速的跑向大周的这边。

两人一起抓住渔网之后，贾宇便喊道，‘咱俩一起拉啊，我喊一二，一起用力。’

大周倒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别喊吧，现在外面应该有人活动了，被听到了不太好。’

然而贾宇选择了无视大周的担心，当然声音也没有那么大，还是喊着稳定的口号。

而随着渔网的拉出，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有些发直，毕竟这个收获无论是大周还是贾宇，都是不敢想象的。出鱼的量实在是太大了。

第一八零章 贪婪之胆

这个渔网是多片渔网连接起来的，属于那种网眼比较粗的粘网。而仅仅拉出第一片粘网的时候，这上面就有七八条鱼粘在了上面。拉在冰面上之后还有着很强的活力。

而每一条鱼都基本上有三四斤的样子，并且是鲤鱼草鱼都有，这让大周和贾宇都比较兴奋，拉渔网的手都变得有劲起来了。

等所有的渔网全部拉起，这冰面上的鱼和渔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山。而贾宇则是示意到，‘现在摘鱼吧，这鱼池里面玩意还真不少。’

大周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当看到这么多鱼的时候也是有些惊慌了，‘再多这个也不能随便弄了，现在咱们凿的这个冰窟窿，这两天要是冻不上的话，就有可能被别人发现。不过好在小白倒是没有那么多事，也不那么敏锐。’

贾宇的手倒是一直没闲着，忙着在渔网上把鱼拿下来，‘现在这个温度，别说两天了，就是两小时也能冻上一层了。但你得把你铲上来的那些碎冰回填回去，要不然那么一堆堆的碎冰，很容易就被看出来的。’

大周一听这话赶忙去拿着铁锹把凿来的碎冰往冰窟窿里面填，但正如贾宇说的，现在这个温度，不用很久就会重新结上一层的冰。所以大周只能用洋镐重新凿开冰面，再把碎冰填回去。

不过碎冰也因为带着水上的冰面，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冻结在了一起，集结在冰面之上。这让大周又一次拿起了洋镐，尽量的把冰面凿平，再把碎冰填进冰窟窿。

但手工修复这个问题，总归是不如自然形成的冰面平滑。而鼓捣完这一切，贾宇那边已经摘下了不少鱼，而这时候贾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编织袋子，就开始装鱼。

这一幕让大周有些愣神，有些奇怪的问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不收拾了？’

贾宇摇摇头，‘这都几点了，我还在这里晃悠，一会儿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咱俩都说不清楚。这渔网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我先撤了。’说完也不等大周回答别的话，就直接背起所有的鱼，直接去了上面，也根本不等大周去开门，直接就从大门上面翻走了。

那灵活的身手看的大周都有些发毛，但现在大周也根本没心思关注贾宇的行动。毕竟这冰面上的狼藉还等着大周收拾。

而现在大周只能找一个最方便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见大周用力气把渔网拉拽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力气把渔网拖拽到了厨房里面，之后的一切都在厨房当中操作起来。

主要是大周也是比较担心鱼在外面，可能会产生变质的问题，加上现在的时间也确实是不早了，虽然天还没到亮起来的时候，可这个时间外面也有行人开始走动了，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大周也是有点担心。

大周也不在乎渔网是否完整，而现在也终于是困意上涌，还要勉强自己把鱼从渔网上摘下来，之后再把鱼直接扔到冰柜当中。

而剩下的鱼，也确实是不少，再填满了有半个冰柜的情况下，大周把剩下的鱼摘下来，就放在了一个袋子里面，打算是直接找时间回家一趟，拿回家去。等弄完这一切，渔网已经不成样子，但大周自己也已经累得不轻了。可大周还是觉得庆幸，因为现在才刚刚天亮，这就之后再有什么事情也没太有所谓了。

大周也就不打算再干什么别的了，把袋子隔好，再次把装在袋子里的鱼塞到了冰柜里面。而残破的渔网，这让大周再次跑远了一趟，去了鱼池南边的监管房，把渔网放在了监管房的后面。

之后，大周就去转了一圈看了看水位，之后时间也基本上可以报水了。报完水位之后，大周也就直接大门一关，躺在床上就睡了。也许是因为脑子里面没有了其他的事情，即使是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大周还是直接就睡着了。

但大周却忽视了，这里面存在的危险。估计大周也是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了。

但这里面存在着一种可能性，毕竟这些鱼存在单位的冰柜里面，还是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并且随着冷冻的持续，鱼在变硬之后，也很有可能无法从冰柜当中拿的出来。

可大周一夜没睡就导致了脑子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想着能把活干完，之后能把鱼完好新鲜的拿回家，就可以了。

但不得不说这种胆魄，是让大周吃了一个狠狠的亏，这充分说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义。

而在这件事里面真正受益的人，可能就是贾宇了。毕竟白白获得了不少的鱼，让贾宇可以不用付出很多的力气就获得了很多的收益，而过年的时间就让贾宇舒舒服服的。

大周如果有预知能力的话，也许就不会选择这样的行为了。但大周也仅仅是一般人，现在睡觉才是大周最想做的事情。

这一个白天，大周除了报水位以外，就是睡觉。等大周觉得可以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变黑了。这时候大周就决定了回家先拿回去一些鱼，毕竟拿回去很多，家里面也放不下。

但来到厨房之后，大周才发现了，无论是已经装在袋子里面的鱼，还是在袋子外面的鱼，都已经结结实实的冻结在了冰柜里面。这让大周有些无奈，只能给自己家里面打了个电话，‘媳妇，咱家里面的冰箱能放下多少东西？’

大周的对象接到电话都有些懵，‘怎么了？放不下多少东西吧，这冰箱里面东西还算是不少的。’

大周有些皱眉，‘我这在单位放了一些鱼，要不你看看冰箱里面有什么没用的，扔了吧，我弄不少的草鱼鲤鱼。’

大周媳妇直接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回来弄，都是你买的东西，我知道什么该扔什么不该扔。’说完也没等大周在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大周有些无奈。

这样的情况大周也不太敢拿鱼回去，只能打算今天晚上先回去一次，看看具体能够装多少的东西。

然而大周就是回到了家里，这冰箱里面也根本装不下多少东西。但大周媳妇却很生气的问道，‘你弄的鱼呢，怎么不知道弄几条回来先。’

第一八一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着自己媳妇这么生硬的语气，大周也是有些心头火起，‘我知道冰箱里面放不下，弄回来怎么放，坏了不跟扔了一样吗。那样还不如不弄，再说我这还骑着摩托车呢，那么多鱼怎么弄。’

大周媳妇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是为了买车才弄鱼回来的，我跟你说，这个车年前你是别想了。鱼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我和孩子反正也不爱吃，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这一下子轮到大周有些慌张了，赶紧把声音变柔和，用手拉住了自己媳妇‘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呢，咱不都是说好了，这过年回家不是开自己的车回家么，现在这么弄，我们过年回老家怎么办？’

然而大周媳妇直接把大周的手甩开，‘你爱怎么弄怎么弄，我跟你说，我怎么回自己家也不用你操心，但你还是操心怎么回你自己家吧，能回你就回，回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大周用了一晚上才把自己媳妇的情绪哄好，但买车的事情，却是彻底黄了。而大周也只能无奈的吃下这个苦果，第二天一早，就骑着摩托车，重新回到了所里，主要是不能耽误报水位的时间。

然而等大周回来的时候，这个冰柜里面的鱼除了变得更加坚硬以外，根本没有一件事让大周觉得顺心的事情。而现在的大周也只能把冰柜的电断掉，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行，毕竟明天就是交接班的时间，如果冰柜断电而我又没看到的话，这个鱼会不会坏掉还是一个未知数，并且明天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把鱼拿走，这样肯定会有疑问。但如果不断电的话，下次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但大周想着我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而冰柜可能都不会打开来看，也就放心的把冰柜重新盖好，就等着下次来所里的时候，把鱼化冻，然后全部想办法弄走。弄走的时候先给自己的老家弄去一些，在给自己家里留几条就行，剩下一些都给自己丈母娘家里就好了。

想着这样的结果，大周越想越觉得可行。连着一晚上的睡眠都变得好起来了。毕竟昨天白天睡了一白天，而晚上因为赌气其实睡得不怎么样。所以这一晚的优质睡眠还是让大周精神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而交接班的时候，我确实是也没有看出大周有什么异常的状态，而且也正如大周预料的一样，我根本没有什么想要打开冰箱的想法。毕竟一个人吃饭的状态，还是比较凑合的。

但大周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张所长。张所长虽说家里面事情比较多，也不会经常性的没事在这里盯得很紧，毕竟到了冬天，孩子也是放了寒假，而家里面对象还要上班，自然看孩子做饭的事情就落到了张所长的身上。并且张所长的母亲也并不在我们这边，而是在老家。

所以张所长这家里面也就只有三口人，自然而然的要让孩子吃饱穿暖。而这样张所长和自己对象就要进行一个合理的安排。

但凡是总有个意外，而这一天张所长也是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如果不是张所长进到了我的屋里面，我根本都没寻思张所长能够来。

不过既然来到了所里，张所长也不是在办公室里面坐得住的人，先是配电室和仓库转悠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被盗的行为。而之后就是所有常打开的屋子转了一个遍，来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毕竟我们这里也产生过一次被盗的情况，所以张所长还是十分重视这些问题的。不过张所长也考虑到了外面比较冷，也就没有叫我去跟着。

但转悠了一圈之后，张所长却匆忙的来到了我屋里，有些疑问的语气问道，‘冰柜里面的鱼是你的么？’

这问题真的是让我一脸懵，‘鱼？什么鱼。’

张所长一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跟我没有关系，便叫我一起去厨房里面，‘跟着我去厨房看看你就知道了。’

而当我看到冰柜里面的鱼，也是有些吃惊。毕竟这个量也确实是不小，而且还都全须全引的。我也有些奇怪这些鱼的来源，‘这个不会是老孙家里的鱼吧，毕竟有时候老孙会把吃不了的干粮之类的放在我们这边的冰柜里。我们这边的冰柜也是空间比较大么。’

张所长一听这话，也是有些疑惑，‘是么，那我给老孙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但总感觉这些鱼跟老孙没关系。毕竟太多了，而老孙就是爱吃鱼也不应该买这么多然后放在咱们这里，干粮类的可能放一阵子没什么问题，鱼肯定是要趁着新鲜吃的’

等张所长给老孙打完电话，确认了跟老孙没什么关系，这张所长也是做了一个决定，‘等明天的时候，你把冰柜里的鱼，全部都拿走。今天我就先把冰柜的电停了。’

说完了张所长便挂了电话，同时转过头来问我，‘小白，你要拿两条么？你要是不拿鱼就全都给老孙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就不要了，不过这个鱼到底是谁弄的呢？在哪弄得这么多还放在这里。’

张所长一脸鄙视的样子，有些愤愤的嘟哝道，‘这个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一看这个手笔就是大周弄的。并且另一个人肯定是贾洼村的贾宇。不过大周之所以没把鱼弄走，肯定也是因为这些鱼冻的太硬了，根本拿不走了，才让它呆在冰柜里的。’

面对张所长这样的说法，我也是有些奇怪，‘这有可能么，大周应该不至于这么贪婪吧。并且这要是让领导们知道了，大周他能有好处么？’

张所长倒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太低估大周的心思了，大周这个人其实很重利益，也许是他家庭的原因。这件事我就不打算跟领导汇报了，但我会记着，万一过年以后他还是这样不老实，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帐给他记好了，希望他不会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对于张所长的这种处理方式，我仔细的思考了以后，也是大概能够明白，张所长的想法。毕竟现在所里的人还是太少了，如果大周走了，自然又少了一个劳动力来干明年这所里暴增的活。

第一八二章 假期

老孙果然如约的把鱼拿走了，而张所长却是当天转悠完所有的地方，已经完全确定了鱼是大周伙同贾宇弄得，渔网和杆子都被张所长看到了。但张所长也没有动。

而鱼，张所长也是没有拿一条，这是为什么也就让我有些奇怪的点，但仔细想想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吧。毕竟老孙是无所谓，但张所长还是想着要做中心站的站长的。

而等我再来接大周班的时候，大周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事情，但他肯定是知道冰柜里的鱼没有了。而从他并不想走的情况，我就知道他还是想问问情况的，于是就率先说道，‘上次值班的时候看冰柜里面那么多鱼，也不知道是谁的，正好也快过年了，张所长就让老孙拿回去作为年货了。而正好他老爷子也是比较爱吃鱼。’

这大周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这让老孙全拿走了？张所长怎么也不知道打电话让我们也分一点呢，我当时还想跟他说从鱼池里面弄点，现在我看这个状态是对我有意见，连鱼都不分给我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谁也没分，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鱼的来路正不正，万一吃坏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就让老孙都拿走了，让他自己处理去了。毕竟老孙这个人不在意这不是么。’

大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但跟我是没什么说的了。收拾收拾自己的行李，也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过年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待在家里过年成了一种很无趣的事情，不如趁着假期开着车四处去转转。不过过年期间，如果不是什么热门的旅游景点，人流也确实是比平常要少得多。

但自驾游的好处就在这里，去哪里如果没有好的景色，可以选择直接离开。并且我们一家人也并没有选择那些太远的地方，而是直接在周围的城市里面转了转。

但不得不说，这样出去之后，我自己学驾驶证的热情也是渐渐提高了。而恰巧的是，过完年后，驾校里面也是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练车考试。

也许是因为真的有了兴趣，亦或者是因为之前练得东西已经在脑子里面形成了潜意识。总之这一次在驾校里面练车的感觉，要比之前好得多，就连练习的结果也好多了。

这让我也无比的期盼考试的到来，而教练也是很快让我参加了模拟之后，就开始报名考科目二了。这一次的考试，就算是比较惊险了。其实第一次进行倒库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种特别紧绷的状态。可当不及格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心里面的一切都消失了。

抱着随便考一下的心态，这个考试还算是很轻松的过去了。而考过的心情，也确实是特别的舒服。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周围的天气都变好了。

而随着科目二考完之后，科目三的练习和考试还需要过一段时间再进行。而这期间短暂的假期结束，我们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的工作当中，只是还没有进入院子里面土地松开的时候，所以我们这里整体还是保证值班就可以的状态。

但过年期间，这个相亲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一次的相亲，却让我留下了很深的记忆，也是代表了我的新生活的开始。当然这一切在刚刚接到相亲通知的时候，都不是可以记得住的。

不过因为刚刚考过科目二的情况，让我的心情也是变得极为不错，所以很欣喜的接受了这个相亲的提议，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这一天晚上就准备去相亲去了。

这次还是上次在学校里面给我介绍的介绍人，而这一次，介绍人更加专注一些，因为这个介绍的是他的一个学生。可以说这个学生是很入介绍人的眼睛的，觉得很好的一个人，才给我介绍。

而至于有多么好，我虽然还未见过即将见面的对象，可我却从介绍人的嘴里面，基本上全部听到了。这个学生虽然家里是农村的人，可确实是非常的勤奋好学的人。

而早期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这个要见面的对象，并没有上很高的学历，而是学了技术。当从学校里面毕业了之后，就去了学院推荐的单位，做了一个一线工人。不过因为有相应的技术和文凭，很快就升职了，成为了一个监管员。

工作渐渐就要比一线工人轻松一些，而她也就选择了进行自学和考试。这现在正在学习本科的知识。再过三年，在学校里就要毕业，拿到了本科毕业证。

虽然介绍人讲的很是详细，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犹如听故事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感。当然对于农村出身，我确实是根本不在乎。毕竟出身能够决定什么。我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在城里面安逸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最后的工作还是回到了农村里面。

而家里面往回倒，其实还不如这边的农民过得好，那大山当中交通不便是最大的弊端。

而相对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我听说的事情，还是我在单位里面看到的事实。都说明了农村其实发展的越来越好，虽然依旧存在一些闭塞的问题，可在农村，自成一派的生活节奏，其实也让人感觉很舒服。只要是能够融入到这个环境当中，舒适度并不比城市当中差。

而学历，在我看来其实是一个更没有用的东西，所谓知识改变命运，并不是成绩改变命运。而这次要见面的对象，只从介绍人的描述当中，我就觉得特别合适。而且这种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也让人真的佩服。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一次最起码要让自己死皮赖脸一些，这么好的女孩子没人来疼爱，这社会里的关爱也太少了。

而这时候介绍人却问我，‘听完了这些，你觉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么？如果有不足或者是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暂时不给你介绍。等以后再找也是可以的。这种事情千万别有勉强的心态。’

第一八三章 初见

在这样的一个晚冬，室内倒是温暖，可怎么也没有那种春天的气息，而坐在藤制沙发上的我，是那么的庆幸，这一次来到了这间办公室，遇到了当时的那个她。

从她第一次来到那间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之前过的春天都是假的，而她来到了这里，才让我第一次体味到了什么叫做春天。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长款的绿色羽绒服，用来阻挡冬末的寒冷。虽然她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如同电视当中出现的骨感美女，也不像是大幂幂或者是迪丽热巴这样的高挑出众。但那种微微圆润的身材却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合适。

而此时圆圆的脸上带着一抹紧张的微笑，两腮上的微红，却恰恰衬托着那一丝可爱的感觉。

而被介绍人引入屋内，介绍人还是向着她说了很多，介绍了一下我的基本情况。而我也只能坐在这里保持着僵硬的微笑，毕竟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她，也是保持着静静的姿势，仔细的聆听着。

我十分的怀疑她来这里是听老师上课的，但那种眼神，却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入神。这我也不禁有些感叹，这种杂七麻八的事情能够这么专注这么认真的听，说明她确实是很在意学习的人。

等介绍人说完了这一切，便率先起身说道，‘你们两个先自己互相接触一下，一会儿出去一起吃个饭，对面有一个不错的饭店，味道还是不错的。你俩在这里自己聊吧，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小白你把门直接带上就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这样的气氛下面，没有一点声音，还确实是有点尴尬的。而可以看出她也是十分的尴尬和紧张的，手里面拿着一本大概是上课时用的书吧。但我看那个封皮还是比较熟悉的，这是一本高中语文。

为了打破这个安静的空气，我指了指那本正在被翻动的书，‘语文不错是吧，看来你不喜欢数学。’

她被我这突然的话语问的一懵，转而顺着我的手指看到自己手里翻得书，才微微笑道，‘这个，随便拿的，刚刚正在这里面学习，顺便就拿回来了，等去单位宿舍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晚上了，要是光线不好，就不要看了。’我随口就说道，‘这个书籍不会发光，看上去会比较费眼睛。’

她摆摆手说道，‘今天还好啦，我这是休班，而正常上班的人还得上到很晚才回宿舍，所以我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够看看书，毕竟回去就睡觉等她们回来以后，还是要醒过来的，不如看会儿书消磨消磨时间，等她们回来以后再一起睡觉。’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也是，住宿舍就是有这么一点点不好。毕竟很多人一起，就是有些麻烦的。’

她点点头，但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而我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挂钟，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在这个办公室里面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直接说道，‘那我请你吃个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时间也不早了。’

她也是点点头，表示了同意，我便先站起身来，‘那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给把门关好。’

她也是点点头，表示了同意，便起身出了这间屋子。而从身边经过时，那带来的一阵风，也让人觉得那么舒适。

为了不让她等待太久，我就直接把门关上，然后示意到，‘我们走吧，你这次是怎么过来的？’

她指了指外面，‘骑电动车来的，这个方便，来回打车虽然舒适，可我们那边有点偏僻，我就不太愿意去坐出租车。’

我也点点头说道，‘那正好，一会儿我送你一起就好了，正好我也是骑电动车来的。’

然而她却赶忙摆摆手，‘不用了，太冷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这次我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先带着她来到了那家介绍人推荐的馆子。进屋以后，发现这件饭馆也确实是有些不同，不论是装潢还是餐桌椅，都是那种比较偏中式仿古的。

而整个餐厅的环境，也属于是那种比较雅致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嘈杂，大厅当中即使是有那么几桌人，也都比较轻声细语，偶尔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开怀大笑。

而菜品和厨房则更是新颖，点餐区是已经做好的菜用保鲜膜罩好，下面是明码标价和做法及用料。可以说了解做饭的人，看到这个东西，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制作的，并且这个颜色能不能够吸引人，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当然还有一些时令蔬菜就没有这样了，而是新鲜的时令菜摆在外面，想怎么制作都可以选择，例如清炒，或者辣炒。

而厨房更是有一扇巨大透明的玻璃笼罩，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厨房里面的制作过程，不过厨房里的噪音却是隔绝的很干净。总体来说环境十分雅致，而菜色看上去也都很美味。

先让她坐下之后，我就点了一荤两素，外加主食，就回到了桌边。不过也许是突然有些脑抽，就问道，‘要喝点酒么？’

她，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要吧，你平时喜欢喝么？我是从来都不喝的。’

我也只能呵呵一笑，‘开个玩笑了，不过你需要喝什么吗？这地方瓶装饮料还是不少的。’

她还是摆摆手，‘不用了，喝水就好了，我不太喜欢喝这些甜甜的东西。’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记住了这件事，转而给她倒上了一杯有茶叶的水。不过饭馆里面的茶叶，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茶叶就是了。

吃饱之后，我决定送她回去。然而她却十分的拒绝，‘不用了，外面太冷了，你这穿的也不太厚，别跟着去了。’

我不由她说这个，‘我要是不把你送回去，也太不男人了吧，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冷夜独自回那么远的地方，我也不放心啊。再说你老师好好的交代给我了。’

她也不在强硬的拒绝我，只是问我，‘你带手套了么？把我的手套给你吧。’

这么善良的人让我措手不及，但我也只能笑道，‘我恐怕是戴不上你的手套了，咱俩的手不在一个级别吧。’

第一八四章 送回

然而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把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了我。这让我没有办法拒绝她的好意，只能够直接把手套向手上比划了一下。果然也就只能伸进两个手指头罢了。

但这还是引起了她的惊呼，‘为什么咱俩的手差这么多，你的手也太大了。’

我呵呵一笑。对她说道，‘你就别担心我了，看你穿的也不怎么厚，骑电动车一定比我更冷了。你还是把手套带好吧。’说完，我就把手套递了回去。而她也是带好了手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等穿戴好了一切，她骑好了电动车，‘咱走吧，我在前面，你跟着我就好了。’说完便骑着电动车开始走了。

而我跟着她，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而这一路渐渐向北，对于我来说，周围的环境也是渐渐变得陌生起来。虽然我是在这个城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可对于这个城市的边边角角，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了解。

而跟着她走，我觉得就这么跟着也太过于无聊了点，便问道，‘你平时回家吗？家离这里也挺远的吧。’

也许是并没有料到我的问话，并且自己一个人走可能走这条路走的太多了，突然间有人问话，还是被吓了一跳，连车都跟着抖动了一下。但随即应该是想明白了，便点点头说道，‘是啊，在我们那个厂里面上班，基本上也没有一个很长的假期，不过过年期间还是会回去的。其他的时候如果订单比较忙，那就很难放假了。但不太忙的时候还好吧。’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似乎是没有询问过她在哪里上班，具体干的是什么样的活，‘你这个单位是叫什么名字？你在里面现在负责什么呢？’

也许是对于这些东西特别的熟悉，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们那边是景来服装厂，是景色纺织集团的子公司，一般会做一些代工的活，当然我们自己也有着响应的品牌的。我负责是质量的审核，但还不算是质量检查，只能算是巡检吧。最后出厂之前，还是有一道检查的，而我们属于第一道，发现有一定的问题就及时返工。而不至于这个工人出现问题之后，其他的成品还要查看。’

虽然我并不了解这个纺织工业的具体情况，但经过她的介绍，我也大概明白了她负责的是什么工作，并且也对她的单位有所了解，‘平时挺累的吧，像你们这样的工作是不是需要经常性的巡视，一直不能歇着吧。’

她摇摇头，‘还好吧，比真正的一线工人要好得多，毕竟我们不需要亲自上手的，而一线缝纫工，需要非常专注的盯在缝纫机和布料之间的线材上，万一出一点差错，就可能需要拆很多的线。而对于计件工资的一线工人来说，这等于收入的降低。而缝纫工们的收入也并不算太高，相对于我们来说，就要好的多了，最起码不太会受到质量不好而影响收入。’

我啊了一声表示了解，但随着也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毕竟没有很深入了解的我，此时也想不出到底该聊些什么。而看我不说话了，她也是不在说什么。

不过聊完了之后，离着她的单位也不算太远了。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才算是到了目的地。而在她厂区的大门口，她停了下来，‘我到了，今天晚上谢谢你了。留个电话号码吧，到时候短信或者电话联系。’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并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而她存储好了以后，也是给我回拨了过来，听到铃声响了，她便点点头说道，‘那你到家以后可给我发个短信哦，不然我担心的一夜都睡不着，你可要负责的。’

我再次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你先进去吧，我这看你进去以后，我再走。’

而她也是不愿意让我在外面冻着了，也就直接骑着车进了厂区。而我看到她的背影进到厂区里面，也就放心的骑着车向回走了。

而从我回程的过程中，我却感觉到了这一路的路程并不算短，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地方也确实是足够偏僻，就是在主要的马路上，也都没有相应的路灯。这样的情况下，我突然感觉到她也是够大胆的。

毕竟这边连我都没有来过，而周围也确实没有像样的居民区，只有几个工厂在附近。而距离城里的路程，等我回到家，用百度地图拉了一下，才看到有大约十公里的样子。

而这样的一条路，她为了学习，不知道要走多少个来回。也不知道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危险。

当然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发短信跟她说一声，安全到家了。并且借这个机会还是好好地跟她要了qq，并且说了下次见。

而她似乎也是很欣然的应约，根本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这就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脑子也就渐渐的跟着活泛起来了。

可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了，就连玩这种事情，都是很匮乏的。

期间父亲看我很高兴的样子，倒是直接说道，‘那个厂挺远的么？是不是就在原来老火葬场的对面。’

这问话让我都有些懵，‘老火葬场是哪里？不知道，但她们厂子对面确实是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父亲笃定的点点头，‘那就没有错了，就是老火葬场附近，确实是离着城里不近。以后你要是有在一起的想法自己一定要多多的去跑，毕竟在厂里面，不是那么容易出门的。再加上距离那么远，你这里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对于父亲说的话，我还是牢牢地记住了，并且心里面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就愿意做这件事情。

不过除了保持qq的联系，最近似乎她们单位的订单比较多，而我这里也是需要时间来练习科目三的考试，自然而然的，就要占用更多的时间。而我们两人也就只能通过网络来连接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然而，正当我以为我能够全心全意的把精力放在这份感情当中的时候，单位里面却突然变得不消停起来，用风起云涌来说也并不为过。

第一八五章 告发

这是过正月十五之后的第二次交接班，然而应该在所里的大周却并没在所里面待着，而只有老孙一个人在这里。这不禁让我个有些奇怪，‘孙师傅怎么是你在这里呢？周哥他人呢？’

老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道，‘这不是今天过年的时候，排班排的不是很好，大周就有意见。而这个过完年之后，大周可能是有事情，给张所长请假，但张所长似乎是没有批给他，这让大周恼羞成怒。所以把张所长给告了。’

这话说完我都有些惊讶，毕竟告了张所长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夸张，毕竟张所长需要负责跟局里对接一些工作，这偶尔在家里面不过来进行值班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大周选择的理由也是有些搞笑，他自己就值班的事情来说，也是经常地拖欠。

‘这大周是怎么搞的？我觉得他也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吧。’我有些奇怪的问老孙，毕竟这件事情有些过于的匪夷所思了，‘这么做对于大周他有什么好处吗？还是说大周想靠着这件事获得什么东西？’

老孙倒是无奈的耸耸肩膀，‘这个你别问我，我哪知道这个能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大周有多么能，直接编了一条打油诗一样的短信，发给了咱们的金主任。这短信一发出去，咱们董主任就直接一个电话先把张所长叫到局里去了。而之后张所长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所里盯着，大周这件事得让他回去自己去科室里面解释。’

一听大周发短信的这人，我就知道这次大周这个事情绝对是办错了。首先来说，大周无论是多么有文采，也不能够掩盖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而这些错误的存在，可是确确实实都有证据被抓了现行的。而张所长那边就没有那么大的过错，毕竟这个值班的问题，并不是张所长自身的问题。而是因为工作原因。

另一点做的不好的事情，就是大周他找到了金主任，这样做看似是找对人了，其实却恰恰让自己进入了一个错误的位置。大周他越级了，这件事也是一个绝对的错误。

这里也许有人会质疑我，越级怎么能是错误呢，这是正确解决问题的快捷方式，并且能够获得最大的力度支持。

对于外部矛盾解决，可能这样的手段是十分合适的，可这是内部问题。这样的越级，就已经直接把张所长放在了对立面，就是一个非对即错的局面。而对于董主任来说，则是大周对于董主任工作能力的不信任。而对于金主任来说，这件事会被无形的进行放大，进而考虑其他的问题。可发现并没有其他问题的时候，就会觉得大周这个人办事过于不靠谱，过于浮夸。

所以大周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虽然也有可能达到他想要的最终目的，可大周之后的动作，就会被领导们格外的关注。而所谓的前程，最起码在这个单位里面是博取不到了。

脑子里面想了这么多，我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在这里受苦的就剩下咱俩了，孙师傅。大周这次留下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老孙可能是也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可毕竟年长我很多的他可能会想的更多，‘我看未必吧，毕竟咱们这里还是缺几个人，如果真就咱们三个人在这里，肯定是有些人手不足。不过一旦有人来，大周肯定会先走，但肯定也辞退不了。我们这边的工作，除非是主动请辞，否则一般领导也不太会得罪人，最多是换一个地方罢了。’

听老孙这么一说，我不得不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孙师傅看得透啊，只是这还有点考验张所长的心态啊。另外大周办的那些事情，这个时候会不会发酵出来？’

老孙摇摇手，‘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不懂的做人留一线，这些人也是当不了领导的，毕竟有很多的时候，都不是那么黑白分明的。而这种中间问题，如果没有一个包容的心，看不下去。那么你也就不需要去看的更多了。’

不得不说老孙说的这个话，真的是特别的有哲理，我也不知道老孙到底是从哪里得到了这么多的感想，但就我了解的来说，也确实是这样子罢了。而更多的东西以及真正是不是这样，我也是不能了解的。

这件事的结果，并没有让人等太久，等我交班的时候，大周竟然开着车带着张所长一起来了。

虽然经过老孙的讲述，我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但看着张所长和大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一起下车，我还真的是有些接受不能。

而张所长看见我之后，也是跟我说到，‘小白你有事就先回去吧，这一阵子我们可能会做一些接待工作，到时候有可能需要你也跟着过来一起弄饭。到时候你能来么？’

我想了一下，才点点头，‘单位要是有事的话，就随时都能来吧，不过肯定是不能来那么及时的，毕竟骑自行车就得需要一定时间。’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这个到时候再看吧，如果不需要太多人，就不用你过来了。这个到时候还是电话联系吧，你现在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去了。’

跟张所长说了一声，我也就回了自己屋子里面收拾东西。而大周则也是也在我的屋子里面。不过既然大周没说那件事，我也就闭口不谈，转而说道大周开来的车上，‘周哥这是买车了，不过这个颜色怎么选了个这么艳丽的。’

周哥开来的车是一个绿色的面包车，牌子倒是比较老的昌河，这个车子应该是比较不错的。并且也是比较省油的车。而大周则是无奈的说道，‘这个不是正好库存的邮政定制车，比其他的车便宜一万块，除了颜色有些差距以外，别的都是一样的。所以也就是这个颜色了。’

对于大周能够找到这样的车，我也是很佩服大周的耐性。毕竟能够找到这么一辆车，也是需要很大的功夫。不过相对来说还是能够省下钱，才是最重要的。颜色这种事情，对于代步工具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第一八六章 约会

等回了家之后，我还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她，想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聚一聚。而她倒是很快的回复了我的消息，‘我这边订单刚刚弄完，晚上倒是没什么事情了，可我的电动车被同事骑走了，不方便出去啊。’

这消息发过来之后，我也就没有再继续打字，而是直接给她打去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听了，而我也就直接说道，‘你现在是休息时间吧，那就可以了，交通工具的问题你就不要担心了。’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被我这突然的话吓到了，隔了一阵子才说道，‘你这么一通说，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晚上到了以后就给我打电话，然后等我一会儿我就出去了。’

我在电话里面肯定地回答道，‘好的，这阵子是不是挺忙的，那累的也不轻吧。’

这个时间她似乎是还在班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先不跟你聊啦，晚上见面再说，一会儿领导过来了。’

然而她也没有立刻挂掉电话，而是听到我嗯了一声，才挂断了电话。而我确定了晚上的约会，也就开始琢磨到底要去哪里才好。

不过想那么多也是有些没用，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在一起。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也就决定了随缘吧。毕竟城里这么多可以选择的地方，只要有想到什么，就能找得到。

这么想着，我还是决定以恢复我的体力为主。毕竟这刚刚从单位回来，这个骑自行车的体力还有些不足。而因为没有驾驶证的我，也就只能选择用自行车把她接到城里来玩。

一天的时间还是很快的，而经过了一整天的休息，我的体力已经是相当的自信了。不过在晚上的时候，我还是问了一下，几点下班。而得到回复之后，我提前了半小时就出门了。

跟晚上不太一样，傍晚的这条街，还是能够看到很多的沿街店铺。而离得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大的居民区。这种规模的居民区，在城里，还是比较难找到的。

但过了一条街，就看到了那个属于老火葬场的场地，这一大片的荒地，也确实是比较大，而周围都已经是建筑林立，只有这么一片地方，是荒芜一片。就连在这土地里面种植农作物的人都没有。这其实是十分少见的，要知道在我们这里的其他土地上，只要是闲置的土地，都会有人或多或少的种植一些农作物。而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现在却只有一地的荒草，也是比较少见的。

虽然提前半小时出门，但这个路程并没有花掉半小时的时间，所以我还是等在厂子门口，等待下班之后再给她打电话。

而无论是平时，还是现在，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而今天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时间过得更慢。

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我还是稍微推迟了一下才给她拨通了电话，而电话另一边，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不过电话里面传来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甜蜜，不过也带着一丝喘息声，‘喂？我刚刚下班，正在回宿舍，你这就到了吗？今天可是还挺冷的。’

我赶紧说道，‘你不要走那么快，慢一点走就好了，我这里穿的很厚，你不要担心，不要着急。那你先挂了电话吧，我在外面等你。’

而她也是不再聊天，大概是为了抓紧回宿舍里面，直接就挂断了电话。而我也放下手机好好的找了个地方，看着大门的里面。

而这个服装厂里面，本地的工人并不算多，即使是下班的时间，也并没有很多的人出厂。不过一般从厂里面出来的人都是有人接的。

而过了有十五分钟，她那一抹俏丽的身影就从大门边闪现了出来。因为今天的温度也确实是比较冷，所以她还是穿着那身头一次见面的绿色长款羽绒服。下身则是黑色打底裤配雪地靴。

也许是刚刚跑了几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粉红，显得更加俏皮可爱，‘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有没有冷啊？’

我微笑着摇摇头，‘我说了，我穿的很厚，倒是你出来穿的够厚么？毕竟还有很远的路要坐着的。’

她也是笑了笑，‘我也一样啦，毕竟还是暖和最重要。不过你今天怎么换自行车了？我记得上次你还是骑电动车的。’

我先骑上了自行车，然后示意她坐上来，等她坐稳之后，才说道，‘电动车是我妈上下班骑的，上次是我妈妈正好在家，所以电动车在家我才能骑的。而这次我妈妈去上班了，所以我也只能骑这个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上下班都骑这个的，有三十公里呢。你可以扶着我，毕竟自行车的后座，也比较窄。可能骑起来也会比较晃的。’

而她也是并不那么羞涩，用双手扶住了我的腰侧，‘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就好好的蹬车吧，只是我有些重哦。’

向着城里骑车，所谓的重其实根本没有感觉，‘你说你有点重，我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难不成是你吓唬我？’

然而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回城的时间，并不算太久，而我选择了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冰吧。当然今天的温度并不算高，所以选择一些热饮加甜点还是不错的。

然而我却忽视了，这个地方是一个冰吧，所有名字长得像甜点的东西，只有冰激凌。而在这个温度的时候上来的冰激凌，让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不过她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话，这让我的尴尬感就没有那么多了。而随着聊天的深入，空气当中的温度也渐渐变得更加热起来了。这时候我突然间觉得点两个冰激凌也不是什么坏事。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来的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变的浓烈也是那么短暂。而时间在这种状态下，却感觉过得那么快。感觉只有等她从大门出来的时间长度，拿出手机来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

听到了这个时间，她也是有点担心，‘我们走吧，明天有时间的话再出来。晚上宿舍里面的其他人要是睡了，再打扰她们就不好了。’

第一八七章 甜

然而，我这个时间看着她那粉嫩的面庞和那樱红色的唇，心里面却突然升起了一团火。也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而那骤然瞪大的灵动双眼，才让我明白，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有些唐突，只能离开，然后露出一脸的憨像，‘真甜。’

听了这话的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可你不怎么甜，不过也还好啦。那走吧，我都给你补充糖分了。’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抓紧起身，以用来掩饰刚才的唐突。等出门骑上车之后，我才发现她的脸上其实比刚才更加粉嫩。不由的盯着看了起来。而她也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看什么呢？怎么都出神了。’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微笑，‘看美的东西，这实在是太美了，所以出神了。’

然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脸的嫌弃，‘虽然你看的是美丽的东西，但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上去那么猥琐呢？是不是想什么事情了。’

对于她的这种说法，我也只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办法啊，谁让我离这个美丽这么近呢，这不得不让人心痒难耐啊。上车吧，我的公主。’

只是没想到，这个称呼还是让她有些惊讶，可随即她便说道，‘虽然公主谁都想做，可有的时候不允许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但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否则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公主妈妈的厉害哦。’

在自行车上快乐的互动，时间过得飞快，而却总觉着回去的路程竟然是这么的短。然而到了工厂的大门口，我缓缓的停下车，等她站稳以后我也从车上下来，把车停稳，‘坐了这一路，屁股有些疼吧，我给你揉揉？’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用手拍掉了我伸过去的手，‘在这地方别这样，让保安大叔看见了多么尴尬。再说了吗，你蹬自行车的都不疼，我坐车怎么会痛，不要想着那么多邪恶的事情。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我还想回去洗洗头呢。’

从她的话里面，我知道她也并不拒绝这样的话，只是有些害羞罢了。而这时候我捉住了她残留在帽子外面的一丝发尾，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这头发上面除了你的香味，又没有其他的味道，为什么还要洗呢？这么长的头发，吹干也需要很久吧，这样不会耽误休息么？’

因为我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而这样的距离，其实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能够感觉到这空间当中的气温有所升高，我便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想吃糖，要不然没力气离开你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么？’她语气带着娇嗔，‘吃那么多你也不怕得糖尿病，那就一下哦。’

听到了允许的话，我也就不再犹豫，在她的唇上稍微的点了一下，正准备离开，这种柔软甜蜜的感觉实在是让我舍不得离开，所以我还是决定了把这个吻延长。

等两人都有些缺氧，吻才结束。而脸颊通红的她还是带着喘息的微微嗔道，‘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坏啊。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不是说了就一下么。’

这个时候就不是讲理的时间了，‘那谁让我醉了呢，沉醉在你的美丽里面了，起不来了。’说完伸手还是拉住了她的手。

然而她的手在这个冬末的夜风当中，变得冰凉，我有些心疼，便把衣服敞开，把她的手放在了我温暖的胸口上，‘这天气还是太冷了，你看你的手，都变得这么冷了。’

然而她也更加靠近我，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我的头，‘你也知道啊，那你还傻乎乎的把外套敞开，万一吹冷风感冒了，明天不就见不到你了么。所以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再见咯。到家给我电话，我先回宿舍了。’

说完话，她也就趁我不注意，把手抽走了，然后快速跑进了大门口里面。而之后却是站在大门口里面对我挥手。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只能骑上车，然后对她挥挥手。为了让她抓紧回去，我也就不再留恋的直接走了。

可等我骑车离开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她似乎是还再看着我的这个方向，这让我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快回宿舍，别在大门口那里待着了。明天你要是感冒了，我不是也见不到你的面了么。’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没走的？’

我笑着说道，‘我有千里眼顺风耳，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眼睛里呢。所以你以后要注意，不要做什么不安全的动作啊，我可是都能看得见的。’

然而她却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听你这鬼话骗我。你要真是千里眼，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做鬼脸了么。好好骑你的自行车，别掉在路边的沟里了。不过我听你的，我回去啦。’

接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那一抹靓影从厂子的大门口闪进了厂区之内。而我也是骑着车子，向着回家的路骑回去。

不得不说，一个人和两个人就是有区别，虽然重量降低了，可腿上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蹬起车子也是觉得那么沉重。不过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太在乎速度。而慢慢的骑行还能看看夜景。

也不得不说我们这个城市，规模不大且没什么夜生活。当然这个地方也确实是比较偏僻，又不是什么主干道。所以除了我这一人一骑，路面上也没有其他的车辆了。

而这就让我可以放心的看看天上的夜景，然而这种乍暖还寒的时候，天空中总是有一种雾气蒙蒙的感觉，基本上什么也看不到。而这样的雾霾天气，想想之前，虽然也有，但却并没哟那么频繁，那么的严重。

尤其是城里的雾气可能还算好一点，到了我们单位那里，那个雾气有时候都会让人觉得处于仙境当中。

记得过年之前，有一早上起来，推开门的时候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等我向前走两步，看到门口支撑着前出厦的柱子，我才知道眼前这个竟然是真实的景色。

第一八八章 巡堤

曾经我在学校里面最不理解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情侣之间能够拿着手机一聊天就是聊一两个小时。现在却也亲身体会到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两个人一旦相爱之后，哪怕就是短信里面那不足几十个字的情况，都会让人感觉到舒服。何况是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呢。

而见面之后相处的时间太短，也是我觉得有些痛苦的事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也是渐渐的转暖了。而所里面在土地没有彻底化冻的前提下，这阵子应该算是最为轻松的时段。

但我们这里，也已经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很多的活要做，首先说是西边院子里，因为前期种植的树木，应该需要全部的进行移栽，然后对于整个院子进行重新规划。而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在进行当中了。

首先就是那些树木的移栽工作，这次就不由我们这些非专业的人员进行操作了，而是由专门的绿化公司进行树木的移栽和重新种植。而这之中还需要留下一些路基，也是由这些人一并完成。而我们就等他们完全完工之后，会给这个路基上面铺上一层新的面包砖路。就做成一个类似于公园样子的路。

而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最近上面要加强河道巡查的力度，以免发生一些偷偷施工而不向我们市局那里汇报的情况。而这样的违规施工，是违法的行为。而之前有监督不到位的地方，所以让我们来补充这个力量。一般来说是一周巡查一次。而因为我们这里的轮班制度，就让张所长决定每周巡查一次，具体哪一天都可以。而巡查的人员则是轮流进行的。

然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开车的杨哥从局里开车的活，不让做了，而这次就安排到了我们这里。

对于这件事，其实我是觉得十分奇怪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安排的。就像我们说张所长一样，如果没有奔头的话，谁也不会主动选择来基层单位的。毕竟有在上面坐办公室的机会，其实还是要比在基层好的多。

但被强行派遣下来的，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而也许在之前还有可能有这样的情况，但现在，这是很不正常的。

对于我的疑问，张所长倒是好好的给我解答了一下，‘之前杨拥军，是退伍军人转业安置的。当时定下的岗位就是在我们这的基层工作，而他在进行了一阵子活动之后，才有机会去局里面开车。本来干的是很好的，也没有什么差错。可坏就坏在有一个跟他同一批来的人。两人资历相同，但对方却在基层工作。在知道了杨拥军在局里开车的时候，也想获得同样的机会。而索取未果的情况下，就把杨拥军告了。这领导们也没有办法，只有让他重新回到基层。只是之前的时候，是在我们上游的闸管所理面上班的。当时是想让他接替所长的位置的，但因为他选择了回去开车。现在已经有人接替了所长的位置。而现在的所长是一个临时工，他一个转业回来的正式工，不能在临时工手下干活啊。而之前接替所长的人也不能再临时撤换啊。所以就安排在了我们这里。’

听了这话之后，我突然觉得有时候这个命运真的是很捉弄人的，虽说机会总会给有准备的人，可当两个等量的机会同时出现的时候，你根本也不知道到底那个机会会让你变得更好。而选择的错误会让一个人失去所有之前的努力。以及为此机会付出的时间和精力。

有时候人就会因为这一个个的打击，而变得消沉，变得懈怠。而机会却还会出现，只是你失去了再次抓住机会的勇气。这才是现实最可怕的一点。

有时候，坚持的意志，远远要比机会和准备重要的多。有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有时候你看到了墙头就不再走，往往也会找不到正确的路，甚至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迷茫就是这么产生的，而破除迷茫，坚持做该坚持的事情，才是我们不断向前的动力。

虽然确定了杨哥肯定会来我们这里，但现在因为正处于用电低谷期，所以维修队需要对各个闸管所比较老旧的电路进行大范围的更换。而因为杨哥也是开车的人，加上也比较踏实肯干。所以被梁队长叫过去帮忙了。

因为没有正式的来我们这里报到，所以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巡堤的任务做好。而张所长在这个时候，也是把大周安排在了最后面的时间，就是为了防止领导作出决策之后，出现一些人员调节的问题。

不过大周似乎是没有看出对他的特意针对，反而还很感谢张所长，因为最近的气温都比较冷。而等我们这些人轮流一个遍之后，天气应该就能暖和起来了。

而第一次的巡线，其实是我们共同一起去的，而这次去，张所长给了大周五十元的汽油钱，让他开着车拉着我们转了一整圈，同时也在这个时间里面，记录了一下河道内外已经存在的建筑物。

巡线的距离，每一个闸管所的距离都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的样子，而来回就是五十公里的距离。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些发憷，毕竟现在巡线这件事，要做的话，只能用自行车来进行巡线。而我还真的没有骑过这么远的距离。

但仔细一想其实也没有多么恐怖。毕竟真正的骑行者，骑行一整天的距离一般都是一百五十公里左右，而我这经常骑车的感觉。其实五十公里也没有多么远，也就是等于直接打一个来回。想想当时头一次骑自行车来所里，也就是休息了一次，就直接回去了。

这么想明白了之后，我也就放心了。毕竟第一次骑车那时候还不太掌握技巧，而当时腿部的肌肉也根本还没有锻炼出来。而现在我则是上下班骑了一年多的自行车，这腿部的力量就和第一次不是一个概念了。

除了对于自己体力的自信感，而我对于巡堤任务不太担心的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这一路上，我并不是寂寞的。虽然两个人并不能面对面，可声音传递，也是的我能够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地前行。

第一**章 互动

巡堤的任务，我是主动要求做第一个来巡查的人的。毕竟这个早转完了，就能踏踏实实的休息一段时间。而如果不去巡堤的话，就还需要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而我是那种心里面存不住事情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事，我会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这种从未见过，从未计划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在学车考科目二考试的时候，不能很快的通过。首先我可能记不住那么多复杂的点位，也不够仔细。而不能掌握的时候，那种紧张感也是让人觉得特别崩溃。

但当时的感觉跟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毕竟当时自己一个人，无论是有苦有甜，都需要自己去慢慢的化解。而现在却有了一个人能够好好的分享这一切，可以共同品尝甜蜜，也可以共同分担痛苦。

而下一个交接班的时候，我还是选了一天比较温暖的时间，整理好需要的东西，就出发了。

本来是想通电话的，可头一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时间段不是很方便，毕竟这个点是有正式工作的，而她的领导也会经常过来巡视转悠。被抓到以后少不了要扣工资的。

不过她知道了我要骑车骑很远的距离，还是跟我做好了约定，‘你路上看着点车，我要是不太忙的话，就给你打电话，也省得你路上无聊了。’

得到她的约定，我的心里就觉得舒服的多，耳机带好一边，就这么放着音乐骑车出发了。

然而在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此时我才发现到，原来这河岸两边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毕竟上次是乘车出来的，过快的车速其实是让我们根本无法仔细观察沿路的风景，只能记住那些必要的节点。

而此时选择用自行车来行进，因为速度的下降，和自身能够掌控自身的感觉，就有更多的精力可以看更多的东西。而这样的非主路面，路两边的风景，其实就要比主路上面好得多。因为这里更多的风景是由每家每户自己的创意得来的，而并不是像主路上面需要有一个整齐划一的效果。

而这样的创意，虽然从某些层面来说，也确实脏乱差的代表。但只要是有心收拾过，这个感觉就不太一样。

当然这一路之上，我更需要注意的是，那些记录的违建是不是有增加或者规模扩大的情况，以及有些已经整改的东西，是不是已经落实到位了。当然这些东西在本身就没什么建筑的河道内部，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见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其实审美疲劳也渐渐的来了。而体力也从巅峰期下降到了那种平稳期。

骑自行车最怕的，其实就是风，我个人感觉有微风的话还算好，可一旦风大起来，无论是顺风、侧风还是顶风，其实都不太舒适。顺风是骑车最轻松的时候，但却是炎热夏季的时候最难散热的时间，因为顺风会让自己的身体周围很难形成有效的空气流动，虽然骑行起来比较轻松，可热起来以后，连散热都需要停下来或者是骑得比风速还要快，才能感觉到舒适。这种高频率的运动，确实是让人觉得不舒适。

而顶风则不用多说，感受一下车速加风速的感觉，有时候吹的人都不想向前走。而降低姿态才能够稍微的缓和一下风的吹拂。

而唯一还算好的就是侧风了，因为侧风并不会影响骑行的速度，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热。可唯一的缺点就是风太大的话不太容易掌握平衡。

不过今天应该是顺风，并且风力还不算太大，这样也不需要担心回程的时候会因为风而回程困难。

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这让我稍微的减慢了车速，然后接听了电话。而为了方便，我还是用耳机进行的通话。

而电话那一头，她的声音也并不算太大，‘你这是已经出门了么？你这身边这么大的噪音？快超过我们厂里面的噪音了。’

‘噪音是有点大，毕竟我在骑自行车啊，你就稍微庆幸一下我这身边没有车吧。不然过车要是按喇叭的话，这可能就更吵了。’对于噪音我也是有些无奈，毕竟这个耳机的麦克风似乎并不太好，‘我这用手机直接接听的话，恐怕中午就回不到单位里了，这不是主要赶路么。’

‘你倒是不喘气啊，体力还不错么。’她的关注重点迅速改变了，‘我这里可是偷偷的给你打电话的，看你也没什么问题，那就先不聊了，等你没事的时候再聊吧，这我有时候听不清你说的什么。对了，最近我交代你唱的歌你学会了么？’

她跟我倒是有很多的共同爱好，而喜欢的偶像也恰巧都一样。之前去过一次ktv，我们两人选择的歌曲，有很多重复的。而最主要的就是林俊杰的歌曲。

不过随着我来到了单位里面，并没有太多的听很多的新歌，所以她便叫我来听很多的新歌，并且唱给她听。

虽然最近的专辑里面，林俊杰选择了很多之前给别人写的歌重新灌装了一张新专辑。

但有很多的歌，其实也不太适合情侣，所以她让我好好练一下《当你》《一眼万年》。

而这两首歌，其实唱起来还真的有点难度的，毕竟这个林俊杰的歌曲，其实唱起来都是那么的难，并且调子也是不好掌握。但架不住我之前一路而来，都是随着这两首歌，不断的跟着哼唱起来的。

而现在她说了，我自然也不含糊，虽然没有了伴奏，但我还是找到了那些歌的节奏，带着情感的唱了起来，‘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却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之所以只选择副歌，是因为这个副歌还算是能够体现我现在。而前面的哪些词，其实并不算太好。

当然她也是知道这些，赶紧打断了我，‘算了啊，别唱了，这个歌听多了，其实也很伤感的，不要唱了。你还是唱那《一眼万年》吧。’

既然她都说了，我也就没在继续，反而很快的转移了，‘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

唱了那么几句，她又一次的打断了我，‘先别唱了，我们领导来了，不能欣赏了。’

第一九零章 保证书

‘好吧，那我回去之后再当面给你唱。’我也是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处境，‘那你挂电话吧。’

电话就直接挂断了，而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却让我有点怅然若失。不过电话切断之后，音乐又跟着重新播放了出来。而这时候正好也就随机到了那一曲《一眼万年》。

而在林俊杰的歌声之下，我突然觉得，这真的很像我。也许只是我们对视了那么一次，之后的一切都想交付给她。而她的一切，我也想时时关注。

不过现在，却总有一些限制，而我希望我能够支撑得住，能够打破这些所有的限制，让我和她能够相伴万年。即使是不能够天天在一起，最起码相互之间有个信念在一起，这样也就够了。

而随着脑子里面的想法，路程似乎都变得短起来了。到了折返点，我看了一下时间，只用了八十分钟左右。而回程即使是稍微有些小顶风，最多一个半小时也就回到所里了。

而这时候我正打算喘口气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想也没想的就接听了起来，‘怎么了？你怎么又打过来了。’

电话另一头的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呢？万一要是别人呢。’

我呵呵一笑，‘这个时间，一般人都忙着上班啊，谁还会闲的没事给我打电话呢。我又不是什么领导，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自然比较闲。爸妈这个时间没什么事的话也不太会给我打电话，就算是他二老，我这么问也没事。不过我感觉还是你会比较挂念我。’

‘切，你倒是挺自作多情的。’她有些不屑我这么一套分析，‘我只是觉得现在听听歌也挺不错的，所以还是来找你听歌罢了。别的你也别多想啊。现在领导去忙别的了，我也有一点时间了。’

我在这边翻了个白眼，但也就是知道她看不见，才翻的，‘我以为你是关心我呢，没想到你还是想听歌啊。那你稍等吧，我这马上就要回程了，等我骑上自行车给你唱。’

‘嗯嗯，没问题。’预期当中透露出了她的期待。

而这一次，我选择了从头开始唱，其实这歌，也并不算是太难。因为我也比较习惯于接受这些。当然唱的好不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约四五分钟，一曲唱完，我觉得气都有些不匀了。毕竟快速的骑自行车还得唱歌，还是有些影响呼吸的。

不过她的话却让我很是受用，‘唱的好好哦，等你回来你当面唱给我听吧。现在外面是起风了么？我觉得噪音好大。’

‘不是，是因为回程稍微有些顶风。’我有些无奈，这天气让人有些难受，因为回去的时间，风确实感觉加强了一些，从树叶的动作上面就能看出这一点来，‘并且风也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点。’

‘那你找个地方买点水喝啊，这一路太远了，你别累着啊。’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个问题的，‘恐怕那边买东西好买么？’

‘这个基本上跟荒地里面差不多，河边上哪来的那么多卖东西的。’我对于这样的情况很了解，‘不过这你也不要担心，我带了足够的水，甚至还带了两块糖，万一要是有点无力，就吃一块糖了。’

‘你准备的东西倒是挺全，想的比我还要全面呢。’她也是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细心呢？’

对于她的惊讶，我也只能稍微一笑，‘呵呵，只能说你自己太粗心了吧，不过我觉得你也做得够好了，毕竟你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占据你过多的精力。而我可能稍微清闲，所以能够想的更多。对了，等我回去以后，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啊。’

‘什么手艺？’有些疑惑的她问道，‘你还有手艺啊。’

我确定地说道，‘那肯定是有一定的手艺啊，要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不会做饭吃，不就饿死了。’

‘好啊。’她欣然接受了，‘正好我吃食堂都吃烦了。不过你可别拿一些黑暗料理来吓唬我啊，我接受不了。’

对于她这样的担心，我直接就说道，‘那不可能啊，就是有黑暗料理我自己全吃了。不过就怕到时候你吃的把碗都吃下去。’

‘我吃相有那么难看呢？’然而女孩子的脑回路就是跟我门不一样，‘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嫌弃我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解释道，‘这怎么可能呢，肯定不会嫌弃你啊，你那么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嫌弃你的。’

然而她似乎还是有些担心，‘你这个空口无凭，你给我写一个保证书，要三千字的，具体内容你自己想，下次你回来要是没带，就不要见我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真的是觉得头大，但仔细想了想，其实百万字的小说，也能写得完，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三千字保证书，便特意把拍胸口的声音从麦克风里面传了过去，‘听到我拍胸口的声音了么，这绝对没问题的，到时候你看完以后，就找一找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是了。’

电话另一头的她，听了我的保证，似乎是觉得我也有些傻，便轻轻的问道，‘你知道写的这些代表了什么吧，别写的字还跟嘴上说的不一样，但做不到就没有用了。我是不是有些幼稚了？’

我只能接着劝导，‘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都是白纸黑字了，我还能食言而肥么。放心吧，只要是我敢写下来的，肯定会做得到。做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去写。’

电话另一头的她这才是相信了一样，声音重新甜蜜了起来，‘那小白哥哥，就看你写的咯。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我们领导又转回来了，等晚上再电联吧。’

我嗯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而我却已经有了别的事情可以占着脑子，自然而然的可以让骑车的时间变得更短暂。

等我骑自行车回到所里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基本上构思好了一个完整的构架，具体该怎么写，该怎么做，都已经想好了。当然文笔渣字又丑，却是让我最为忧愁的一件事。不过既然决定了要写，我也就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第一九一章 未来

一上午的时间巡堤的任务完成了，而剩下的文件，很简单的就填完了。然而所谓的保证书，就有点头疼了。虽然这样的东西，其实写一个也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毕竟上学的时候都写过很多。

可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之前学校里面写的保证书，都是犯了错误之后保证不再犯的，可现在这样干写，还是有点没有头绪。不过我倒是从不为这样的事情忧愁，既然不能够写出来，那我觉得还是可以通过电话问问。

下午的时间，我都没有选择去打电话，因为这样的事情，不要影响工作为准，虽然我这里并不是那么紧张的，可她却不一样。

就这样到了晚上，我吃完了晚饭，看这个时间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也应该回宿舍了。所以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喂，你这在忙吗？’

电话那边的宿舍里面似乎正在聊天，所以还是有点嘈杂的声音，所以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声音就安静多了，‘没什么事情，在屋里面聊天啦。不过太吵了，所以我到阳台上来了。’

听她这么说，我赶紧制止到，‘你要是去阳台的话，你就回宿舍继续聊天吧，我也没什么事。但绝对不能让你在阳台上待着啊，这现在还那么冷，阳台上又没有暖气。’

‘没事，我穿的挺厚的，再说也不太想跟她们聊天了。’她却不在乎的说道，‘我觉得你肯定是有事情，要不然这个时间一般你是不会在这里给我打电话的，最多也就是发qq。’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说道，‘那我还是发qq跟你说吧，现在我觉得电话里面我有点说不出口，所以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床上，一边跟你宿舍里的闺蜜们聊天，顺便来回复我就好。我给你打电话，听到你的声音就行了，这样我也能想到你的样子。就够了，不能让你挨冻，你先回自己屋里面，要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她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好吧好吧，不过你可别觉得我回复的慢哦，打字肯定没有说话快，真不知道为什么你打电话还这么羞涩。我觉得咱俩见面的时候你挺放得开的。’

我叹了一口气，‘你是真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么？那你就在阳台上冻着吧，我不挂电话，也不管你了啊。不过我这里可是相当暖和呢，真舒服。’

‘喂！你怎么这么让我想抽你呢。算了，我回屋啦。’她微微带着娇嗔，有点可爱的生气道，‘那一会儿qq聊吧，等明天上班的时候，不忙我就给你打电话的。呼~真的有点冷啊。’

然而并没有等我说什么，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而我也就只能拿出我那个x2-00，打开了java版本的qq，发起了消息，‘你还知道冷啊，我也知道你在宿舍里面要是暖和的话，肯定不会穿那么厚了，毕竟在宿舍里面，虽然不能像是在家里面那么舒服，可也要达到基本舒服的感觉吧。自然不可能穿的那么厚。’

随着正在输入的字符闪动，过了一阵子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不过这个字却让我觉得有些暖，‘人家不是想要听听你的声音么，顺便也可以让聊天不这么费劲，我讨厌打字。’

虽然说了讨厌打字，可这一段话还是打了过来，不过我早也知道她这个习惯，便直接转入了正题，‘你觉得保证书的内容里面，主要应该保证哪一方面呢？’

这次回复倒是很快，‘方方面面，每一个方面都不能缺少。并且最重要的是签名按手印。’

看到她回复我的字，我却突然笑了。有时候随便遐想这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而她的想象力还真的是丰富。既然是这样的情况下，那我也就对这个保证书该写什么已经有了完好的计算。

所以qq这边，我也就回复到，‘好的，你既然给了使用说明，这个保证书我绝对给你写的好好的。拿出我的全部文笔实力，给你写一个好的保证书。’

她直接用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告诉我她现在很开心。

而我也就转而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写保证书上面，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惯问题还是因为其他的问题，总之在晚上，我总觉得脑子要比在白天的时候好用很多。

但这时qq却又响了起来，我也就拿起来看了看，‘你要不还是别写了。随意一点吧，我突然间觉得，这样显得我好没有自信哦。算啦，你也不要费脑子费眼费笔尖了。’

而这时候我就直接回复到，‘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如果你觉得我写的不好，还是可以重写的，另外一点，就是你不想看，也可以当做是小学生作文看一看，消磨消磨时间么。就算你真的不想看了，我也想写一写我们未来能做到的，我们未来可以期待的东西。’

而她过了一阵子才回复到，‘好吧好吧，那你就慢慢写，用心写。我也会用心看的。不过别熬夜啊，反正我也不急。’

我回复了一个笑脸，‘好的，我不会熬夜的，只是现在躺下也睡不着了，你要是想睡觉的话，就直接睡吧。’

她的生活习惯一直规律而良好，一般来说十点之前就会睡觉了，而这也是我了解的。这个时间确实也到了点，所以我就劝她睡觉了。

而她也是不拒绝，直接回了一个晚安的表情。

我也就专注在这保证书上面，思考着以后我有能力做到的事情，所有的想法啊，都在这么几页薄薄的纸片上记录了下来，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洋洋洒洒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字，只觉得写起来很舒服。如果高中时能够觉得写字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我也许成绩还能更好一点点。但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写字有多么困难，多么不舒服。

但因为用纸，并不算是什么好纸，加之为了加速，字写的有些小。所以一眼看上去之后，显得有些杂乱，如果想要看清楚的话，还是需要仔细的看一看。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但再誊抄一边，又觉得实在是有些累。不过仔细一想，能看懂大概的意思就好了，有些事，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第一九二章 影壁墙拆除

有时候突然间产生的意识，第二天，就会出现一个相同的事情。比如这个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想法，刚刚产生，第二天的一早，我就听到了张所长给我打来了电话，‘小白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吧？如果没事情的话，我们所里的所有人，自己干一点活。’

对于张所长说的这件事，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大碍，便直接说道，‘家里没什么事情，不过咱们这里还要做挺长时间的么？’

张所长电话那一边确定地说道，‘是的，至少有半个月的计划吧，当然也并不一定非要天天在这里，毕竟时间也确实是有点长的。但干活的时候，最好是一次性干完最好啊，不然成本上去了，我们自己也是少挣钱不是吗。’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大概明白了，所以也就痛快的回答道，‘没有问题，这个我可以的，最起码能顶得住。’

张所长在电话那一头也就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打电话，光找个老师来给咱们指导着，剩下的就是咱们所里的所有人一起上手了。具体的安排，等我去所里以后具体通知吧。’

我表示了同意，电话就挂断了。而这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拨通了电话，而电话那头也并没有响起来，就切断了电话。而我也就明白了，这时候她不太方便。便等着她的电话，而我自己则是接着做我上班应该做的事情。

而大约过了半小时的时间，她的电话才接通，语气里面却带着焦急，‘喂？又怎么了。今天订单突然增加了一批紧急的，所以我们这里特别忙。这现在我也是找了一个来洗手间的功夫，才给你打电话的。’

我也只好抓紧说道，‘这个其实咱俩还真的差不多，我这里也是突然间有了一个工程，可能有阵子不能回家去了，所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这几天可能咱们只能电话联系了。’

电话那头的她语气急速低落，‘这样啊，我以为你能有什么惊喜给我呢。那好吧，你也忙，注意别累着。先挂了，我这得回去了。’

听她这匆忙的语气，我就知道今天白天是没什么可以聊天的机会了。不过转而我也可以想着干活该准备什么，是不是需要回家一趟拿点东西什么的。

可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便安心在所里等待着张所长来了安排具体应该干什么活。

而第二天的一早，张所长就跟着大周的车，一起来到了所里，而老孙这时候也像是早就接到了命令一般，跟着车来到了所里。

而我们也就是来到了张所长的外间屋，等待着张所长具体的安排。而张所长是去了屋里面，先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时间并不长，张所长便从屋里先出来了，首先说道，‘这两天前期，我们是要先做拆除任务，首先是西边这个院墙和影壁墙，都要拆除。这个事情，老孙你去找一个挖掘机，和愿意来拿旧砖的人。争取上午拆完。而大周你跟我咱俩去买白灰，下午咱基本上把白灰撒开。而明天早上老孙叫旋耕犁来，把白灰旋到土里面。明天早上，老孙你盯着旋耕犁，我和大周去转转面包砖的问题。’

老孙和大周都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而我就有些疑惑，我需要干什么，‘张所长，那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张所长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在这里呢，就不用做太多的复杂事情，主要是负责后勤工作就行了，我们早中晚的饭，都由你做。等老师来了以后，我们也是一起吃，一天的伙食费到时候是固定的。我会先给你，到时候你该买肉买肉，该炖鸡炖鸡。最起码一天得有一顿肉菜，最好是中午。具体的，就看你自己安排了。不过因为你自己的活比较轻松，所以干完活以后发的补助费，就没有那么多了。’

张所长说的这些事情，我都能够明白，并且也理解这些问题，便点点头说道，‘好的，没有问题，我尽量给弄的好好地。别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么？’

‘先暂定这样。’张所长摇摇头，并不能够确定的说，‘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要是人手不足，你到时候也是得顶上去的。但只要是用你了，自然而然是跟着一起发正常补助费的。这些看情况随时调整。’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并且也就知道了该怎么做。而张所长这时候也是不在闲着，示意老孙抓紧去找拆影壁墙的人。而张所长和大周也是直接开车出去去找卖石灰和卖花砖的地方了。

虽然我们这里的人并不算多，可是当真的动起来的时候，这个工作效率还是真的挺高的。而拆墙的人很快就来了，不过却没有找到愿意来拉旧砖的人。

这主要是因为用挖掘机来拆，很难有整块的砖块。并且因为影壁墙上面贴的有瓷砖，这些东西也是很费力的，所以没有人愿意来。

而这问题跟张所长一说，张所长便跟老孙说，让他开着他自己的车，来所里拉这些建筑垃圾，之后这些砖块全部堆放到院子最西南角的地方去。

那边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建筑垃圾堆放点，之前休整院落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建筑垃圾在那里堆放了。而清理的工作，当时大概就已经打算那里是对方建筑垃圾的地方了，所以也没有进行清运。

而现在我们也就正好能够用得上这个建筑垃圾堆放点了，而老孙也是明白了具体的安排，便让挖掘机先去把西边院子的墙拆除，然后弄出一个可以走车的路。

之后的一切，都是机械的工作了。也不得不说，这现在是机械化程度高了，如果是更早的时候，用人工，这个影壁墙就是想要拆除，也需要费一番功夫。毕竟这个影壁墙的规模，实在是太大了。有个五米见方的影壁墙，这样的规模，人工拆除，就很麻烦且很危险。

而张所长和大周回来，却基本上已经到了中午，不过张所长早已经安排好了，我也就早早的做好了中午饭，等着人们来吃饭。

第一九三章 前期准备

而看着中午已经炖了一只鸡，张所长有些惆怅的说道，‘这个前期还没有费体力的时候，没必要弄这么丰盛，咱们现在是吃饱就行。不过我们这个活进程还是挺快的，所以也倒是无所谓了。老孙，咱们镇上有没有批发白条鸡的，咱可以多买点，这样价格还低一点吧。毕竟咱们有冰柜。’

老孙有些皱眉，但还是说道，‘是有批发白条鸡的，可早买好了，这个还能新鲜么？还是现吃现买吧。’

既然老孙提了意见，张所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接着说道，‘好吧，那现吃现卖吧。以后咱们吃午饭得定点，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开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到一点钟咱们就开工。这个没问题吧？’

全部的人倒是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那张所长就继续说道，‘今天就先不用这样了，毕竟还要等石灰送过来，才能干活。弄完该休息休息，我还得去接个人，到时候大周跟我去一趟吧。’

大周倒是没什么反对的点点头，但话语里面还是说的比较真诚，‘那没什么问题，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算吧。’

张所长点点头，‘没有错，这阵子用你的车，最后都会在里面加上钱的，但这个也是最后结算，没什么问题吧。’

大周点点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而张所长也就转到了老孙这里，‘这个旋耕犁找好了？另外咱们还得找个大老师，来负责铺砖。不过最好别找外人，找个自己人，干活多少的，也没什么怨言。’

老孙点点头，直接说道，‘这个没问题，现在不是农忙，旋耕犁比较好找。人我让我小叔子来吧，正好这阵子他也没什么活，来我们这里倒是没事。我下午就抓紧联系。’

张所长也就点点头说道，‘这次这个活，算是我们来了以后要做的一个比较大的工程，如果做的不够好，那以后恐怕就赶不上这样的活了，那收入自然就会低一些。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致，把这个工程做好，我们也不要求多少夸奖，但至少别犯错误。’

在这个屋里的人，除了张所长的其他人，都表示没问题。这样之后，中午饭，就成了一个聊天的时间，而随意聊了聊之后，为了避免下午的时间过累，张所长示意我们去休息。

下午两点左右，张所长叫着大周开车去了其他的地方。而老孙则是也回到了村里，去找自己的小叔子和旋耕犁去了。

而我在所里面进行值班，一个是准备这万一上面有任务打电话来，别没有人接听。而另一个方面就是准备万一石灰送过来，没人在院子里面。送货的人是自然不可能等很久的时间的。

犹如计划当中一样，石灰是在只有我自己的时候送来的。而我也就直接给张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到底要把石灰堆放在哪里。

问好了地点，我也就让送货的师傅把成袋的石灰放在了张所长指定的位置。而等石灰堆好的时候，张所长已经回来了。看着堆放起来的石灰，张所长点了点头，‘还是弄得不错的。’

而送货的师傅也是点点头，之后就直接说道，‘那个钱现在是不是支付一下。’

张所长一拍脑门，‘这个你跟你们老板说说吧，我这里可能还要用一些。下回再要的时候再跟你一起结账吧。’

送货的师傅倒也是不太强求，只是说道，‘这个你得跟老板自己说，你有电话的话就给他打一个吧。我这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直接开着送货的拖拉机，走了。而张所长此时才呼出一口气，‘还好是比较好说话，要不然没提钱还是得出去取钱去。这一下子，可以等到后面有事的时候一起去还账了。’

而这时候，我看到了，车上除了大周，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而此时他正从车上卸下行李。

而张所长这时候也是叫我过去，‘你拿着钥匙盘，给打开第四间那个屋子，然后把钥匙留下就行了。这个是我连襟，也是我找来的大老师，到晚上的时候，弄几个菜咱再好好认识一下。’

对于后面的话，我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抓紧拿着钥匙盘去开门，顺便还帮着把张所长连襟的行李也搬了过去。

而张所长的连襟面相上倒是很和蔼的样子，不过从胳膊上也能看出是经常干活的，那肌肉也就只有老孙能够相比。而手上的老茧则更是显示了，这个干活的频率也绝对不低。

而我们这所有人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张所长给每个人一人发了一副手套，之后自己去仓库里面拿出一把铁锹，跟我们喊道，‘来两个人推着小推车运送石灰，一个人负责拆带子。剩下的人负责把成堆的石灰撒均匀。我们争取早弄完，弄完以后咱们就直接去镇上吃饭去。’

虽然张所长说晚饭的事情，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特别的。可对于我来说，也是缓解了不小的压力，自然也是推起小推车，就直接去了白灰那边。

这种带包装的石灰，虽然看起来包裹不是很大，但重量却并不算轻。所以推车的任务，我还是交还给了老孙。而只负责向车上装石灰，然后推到点位之后就把石灰从车上扔下来。

而张所长他们三个人，则是开始撒石灰了。而跟预计的不一样的是，这个撒石灰的任务就是一个人负责一袋子了。

但撒石灰的任务，就有一点不太好，就是有点脏。而刚开始撒了门口的这一部分，张所长也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就示意大周和他的连襟直接先去西边，自西向东的来撒，这样我们用车推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脏了。

而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张所长也是跟我们说了，让我们先向西边推。

这样的安排老孙和我，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不论是从那边，这些路程都是要走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到了下午四点的时间，维修队的梁队长却拉着一个打地基的磕头机来到了所里。而我们这里已经弄了一个差不多。当然，正如张所长估计的，石灰确实是差了一点。

张所长看到了梁队长，笑着说道，‘不至于这么着急吧，明天再送过来也行啊。’

第一九四章 撒灰

梁队长倒是一脸的无奈，‘你这不是着急么，并且我们明天也有别的事情，到时候拉着机器来回跑有点远。而回来再送给你们，又有点折腾，不能让小杨这么麻烦啊。’

张所长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这也不是让你们多跑了一次么，晚上在这一起吃饭吧。’

梁队长想了想，转头问了问开车的杨哥，‘小杨，你有事情么？要不然晚上就在这里吃，让张所长破费一下。’

杨哥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晚上我有个战友的局，还是回去吧，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怎么也得跟张所长聚聚。’

毕竟杨哥名义上面已经是我们所里的人了，所以张所长也就没有强求，‘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呃时候一起聚。那机器也不太急用，你先帮我们弄到仓库里面放着吧。之后教会我们怎么接电，我们也好买相应的线材去啊。’

梁队长点点头，让杨哥把车开到了仓库门口，之后我们所里的人基本上是全部上手，又用了杆子，才算是把这个磕头机从车上弄了下拉，这也让我们了解了，怪不得这么小的一个东西，能够在砸地基的时候有不错的效果。

而张所长让老孙去跟着梁队长学习如何让机器动起来。而我们则是继续干着撒白灰的活。

不过并没有多久，梁队长和老孙就来找张所长了，‘张所长，这老孙已经会用这个机器了，只要是机器不坏的话，这个机器就能正常运作了。不过线你们可得要自己买了，你这里的地方太长太大了。’

张所长点点头，‘这些吧必要的投资还是需要的，但要是为了干活再买个机器，成本就太高了。而你们那里正好有，我也就跟领导说了，用上了。不过这次也是谢谢你梁队长了，还专门跑这么老远给送机器来。’

梁队长笑了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坐上车就走了。而我们这里已有的石灰，都已经撒开了。而张所长也是不再弄这些事情，看了看时间做了决定，‘我们走吧，去吃饭去。’

这个时候，每个人也就开始洗干净自身的污渍，最起码也要让吃饭的时候自己吃了不生病。

因为现在大周已经有了车，所以张所长也没有再选择去昌海酒店，而是听了老孙的意见，找了一家更实惠的饭店。

而我还记得第一次吃饭的鑫鑫饭店，已经从那个平房小院子里，挪到了镇子最北边的一栋新楼房上。然而随着搬去楼上，环境也变好了，可生意还是一落千丈，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要说有关于风水，可事实上，原本的地方也开了一个新饭店，可依旧也是不温不火。

而我们这次却并没有去镇上，而是走了新修通的大宽公路，走了不远，有一家民居里面开的饭店。

而这个饭店里面，环境比当时的鑫鑫还要差得多。连一个像样的装修和单间都没有，只有一个比较大的房间，算是门脸。而门脸后门也是正常的三间大北房，不过里面除了柱子，墙却已经打通了。

这三间大北房里面，在西头是摆放了一张大圆桌。而剩下的都是那种坐四个人正合适的长方形桌子。凳子也是那种比较简易的圆形钢筋凳。

样子虽然不济，可生意却很不错，现在除了那张大圆桌上面，也就只有靠着门的这一个方桌上没有人了。毕竟天气还是不暖和，所以没有人愿意坐在风口上面吹冷风。

而我们一行人虽然也只有五人，可也不愿意在这里吹风，也就直接坐到了里面的那个圆桌上面。

而老板娘倒是因为看见生面孔，很快的走了过来，‘你们好啊，要吃点什么东西啊？人是已经来齐了，还是说差不少人呢？’

张所长说道，‘我们这人就这些，不过也不愿意坐在门口，太冷。你这里有什么特色么，给我们推荐一下。’

‘你这说话的语气一看就是领导。’老板娘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这里手工丸子，炒鸡，烧鱼都做的不错。其他的炒菜随便点吧，都差不多。今天的排骨很新鲜，要不然来一份？’

因为中午吃过了我炖的鸡，所以对于鸡，张所长是彻底没了兴趣，‘那就炖个排骨，来个丸子。瓦块鱼能做么？来个瓦块鱼。炒菜，来个土豆丝，来个水煮花生米。再来一个豆腐皮就先这样。’

老板娘记得很快，回答的也是很迅速，‘瓦块鱼可能做不了，我们这里做的整个的烧鱼不错，你们弄一条么？’

张所长看了看老孙，毕竟老孙比较长来，可能还比较熟悉这些菜到底好吃不好吃。而老孙接收到了颜色，直接说道，‘不要整个的鱼，你们这里做的有点腥。做不了瓦块鱼，那就做一个红烧带鱼吧。’

老板娘记好了这些菜，点了点头。同时又问道，‘那要什么酒水么？’

张所长摇摇头，‘我们这个自带的有，你给弄几个酒杯，加上烫酒的东西，再来壶开水就行了。’

老板娘听完了，也就不再犹豫的出去，弄这些需要的东西了。而手脚麻利的老板娘，很快把我们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等菜上了两个，张所长便让我倒上已经热好的酒，开始说道，‘今天呢，也算是我们所里开始这个工程的第一步，也就是开工酒了。在这里呢，我首先要介绍一下我的连襟，也是我们的大老师，刘国栋。大家共同的敬我们大老师一杯，也好让他给咱们好好的把关，让咱们这个活干的完美。’

张所长的连襟，赶紧摆摆手，‘敬酒就不必了，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松林，完成他想做的事情，顺便也是来挣挣钱。当然如果没有松林在这里，我也不可能往这里来，毕竟离家那么远。不过我既然来了，那就肯定给松林把活干的好好的，不能让他失望，辜负他的嘱托。当然咱们在一起，我希望是能够配合顺利，一切向好。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还是主要听你们张所长的安排。剩下的全在酒里面了，大家共同喝一杯。’

第一九五章 地基

晚上的酒席，因为张所长和刘国栋，比较熟悉，加之刘国栋他人很幽默风趣，大概也是因为刘国栋在外面干活干的比较多。所以见识也确实是比较广。

所以晚上的时间，也算是宾主尽欢。不过大周因为要开车，一点酒也没喝，但聊起来也是很不错。

因为喝了酒，所以晚上在办公室也没有再多聊什么，也就各回各屋，直接睡觉了。而第二天，早上张所长和大周就直接出去买电线了。而剩下的我们三人，则是把这个磕头机，弄到了土地上。

不过昨天还觉得挺轻松的机器，变成三个人搬运，就有一种非常重的感觉。所以我们三人也是想了办法，才把这个磕头机弄到了土地上面。

而这时候张所长和大周就已经买了电线回来了。而为了稳定，张所长买的是那种比较细的电缆线。相比于普通电线来说，这样的电缆肯定要更好一些，毕竟电缆外面的橡胶会比正常的线好很多，在地面上拖拽也不容易把线的绝缘层磨坏，造成危险。

当然，电缆的价格，也肯定要比电线高得多。不过我们这里肯定是安全第一，成本和盈利都是次要的。

而等老孙把电源接好之后，机器开关一开，就已经运行起来了。而这个机器用电动机驱动，虽然是三相异步电动机，可有一个倒顺开关在，安装就很方便。

但这个机器弄来也仅仅是尝试一下是否好用，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而正说着，一个大型的旋耕犁就开进了院子里。

不过车上下来的人，却是很熟悉的贾宇，看他从车上下来，我也有些奇怪，‘怎么，不去捕鱼卖钱，改开车了？’

贾宇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你这话说的，还能逛指望着河里那点鱼么。再一个说，这个旋耕犁也是为了村里百姓服务，顺便咱也挣个辛苦钱。不比捕鱼强多了。’

张所长此时也是过来，跟贾宇说明了一下需要干的活，贾宇点点头说道，‘先说好了，咱们活可以干，但是钱可能得多花点。首先你这个路因为调不过头来，所以得来回多走一遍。其次你这是生地，有点硬，万一里面有石头什么的，伤刀片啊。’

张所长对于这些要求，也没有什么含糊，直接就说道，‘那咱就先定好了价格，别之后在产生什么问题，这你觉得行不行？要是不行，咱也别说了，我还是再找一个别人来。’

贾宇对于挣钱的事情，肯定也是不能含糊，既然张所长都已经说出了意思，那贾宇自然是不能白跑一趟，‘八十一亩地，看你这个路，应该一趟旋耕犁就能旋完，那只要知道长度，就能知道面积，最后算面积吧。’

张所长对于这个价格，也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贾宇说的问题都是事实，所以也不能忽略，‘没问题，那你就开始干吧，上午你先旋一遍，之后下午我们先浇水，浇完水之后你再过来旋一遍。现在的活也不算忙是吧。’

贾宇思考了一下，才跟着点了点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个事情没什么问题。’说完贾宇也就上了拖拉机，进入了正常的作业环境。

旋耕犁的速度也确实是不低，然而我们还是在后面跟着，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头之类的，一定要捡起来，这样在下次进行混合的时候，才不会再因为这些存在于土里面的石头，而产生混合不均匀的问题。

计划需要旋耕犁混合很久，但实际上时间也就用了一个小时左右，之后，便是接上水管子，开始给这个混合好的灰土进行浇水，不过这个浇水的任务，是由张所长和刘国栋两个人亲自完成。

毕竟这个灰土里面混合多少水，也是需要一个很专业的比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然而撒完水之后，这个还是需要进行一定的晾干才行，毕竟不够干燥，第二次灰土混合就很难混合均匀。

张所长看了看已经浇完水的地，有些带着感叹的说道，‘这个还是多用一点效果好啊，按照正常配比，这个效果可能达不到现在这样的情况。老孙，你给贾宇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早上再来吧，我看还需要再干一点，之后再拌合一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老孙点点头，没有任何意见的打电话去了。而我则是骑着自行车，去准备晚餐了。一般来说上午去买些东西，下午就不用买了。可现在因为人比较多，所以估算不足，只能再跑一趟。

而张所长也是为了蔬菜和肉类的新鲜，也是让我报完水位，就去镇上买些菜，基本上天天都不要重样才是最好的。

这样的要求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其他的事情，就不归我负责了。不过早晚的饭，还是需要花一些心思的。

但最近因为没什么事情，看电视上的美食节目，虽然不能完全还原那种做法和味道。但还是学会了一些烹饪的手法，让我做饭的味道能够有些提升。

并且再加上一些现成的熟食，实际上天天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而价格方面，张所长在单独叫我过去之后问了问。变很放心的让我继续按照这个标准来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贾宇来的就很早，而灰土的干燥速度，要比正常的土快得多，并且硬度也上升的很快。这次因为里面大部分的砖块都被弄干净了，自然而然比昨天下午的时候顺利得多。

等旋耕犁弄完之后，天色才是刚刚亮起。而今天，面包砖也开始送货了。一时之间，这样的人气还有点让我接受不了。要知道原本所里面基本上是没有能看到这么热火朝天景象的时间。

可现在，真的让我觉得，这样的发展，真的是太快了。

毕竟从之前的时候，这个所里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发展。而自从我来了之后，这个发展的速度简直是肉眼可见。所谓一天一个变化也差不多了。

地基的铺设，从这个时间，也算是正式进入了夯实的阶段。而这个阶段里面，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步了，地基可以说是决定路面平整度的最重要的一点。

第一九六章 夯实基础

而路面基础的夯实，其实也是很有讲究的，首先这个户外的路面地基，肯定不会是绝对平整的，而是有一定弧度的表面，这样可以防止下雨的时候，影响到整个路面地基的稳定性，可以及时排除多余的水分。

这样地基就不会因为某些处理不够得当的坑洼，而导致存水，最后让地基产生一些问题，从而影响路面的平整度。

伴随着砰砰砰的磕头机砸地声，这些被旋耕犁松过的土地，正在慢慢的夯实。不过张所长也是很了解地基的关键性，所以对于地基的要求也是很高。当然先进行的头一次夯实，没有那么的高要求，因为浮土也确实是不太好进行精准的定位。

而当第一遍的地基夯实之后，第二遍就非常仔细的进行这个地基的夯实了。首先要做的是对于路面的定位。路面定位也是为了让路和旁边土地产生一个高低差，这样再有高低差的情况下，路基遭受水泡的可能就降低了极多，这样也就让路基的稳定性强得多。

另外的一点，就是为了切出路边的花边时，能够获得一个足够直的边线。所以这个事情都是由张所长和刘国栋亲自操作的。

即使是现在没有进行路面的施工，可经过基本的拉线和灰线，就能够看出以后将要修出的路大概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首先要说的是，某些东西还是成规模，才显得好看，如果这个花砖铺成的路只有十米八米，那么拉出线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可因为我们这个院子里，就要修的东西向主路，就已经确定了大概有二百米的样子。这条主路要连接到办公区院子里的水泥路面边上。而南北向似乎还要修一条延伸至坡边的路，也至少有五十米长。

而这时候站在原有影壁墙的位置，就能够看到一个设计上面就很大的格局。而想象着这个工程就是施工，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夯实地基的第二遍，就已经能够看出一个中间凸起而两边较低的弧面路基面。相比于之前的那种混沌感，这现在就显得很有条理。如果不是有要求的话，这个路也能比村里面修路弄得地基要好得多了。

但张所长还是仔仔细细的从一头看了看这个路面的平整度，之后又是用铁锹这边铲下一块，扔到另一边。而又从另一个地方铲下一块，再直接抛到路边。而这种精细的程度，在我眼里面可以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而整体效果大概都差不多的时候，这又开始了第三次的地基夯实。

其实这样的路面，本身是不打算走重型车辆的，最多也就是走一个三轮摩托车的重量。可张所长做事的精益求精，还是让我们这里的施工质量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提升。

当然这也跟张所长想要做出成绩，从而更加努力有很大的关系。毕竟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而我们张所长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带头人。

由这个夯实地基的效果，我们能够看出，张所长做事的态度是认真细致，同时也很重视真正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只注重于表面功夫。

否则这个土地可以说整平了以后，就可以直接进行面包砖的铺设了。至于出现什么问题，完全可以进行后期的二次修缮。

而第三遍的地基夯实，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完成的事情，毕竟只对于单点的砸击，会让旁边的土地变得不平整，所以这第三次，虽然并不像是上几次那么费时间，却也是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砸击了过去。

终于，从开始到结束，这个地基用了两整天才算是完全完成。而铺砖之前，还是需要一些沙子来进行地面的找平。

而为了加快施工速度，让老孙找的他小叔子，也是在这天早上，来到了所里。然而干上之后，却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开头从哪里来。

所谓万事开头难，就是这样的情况。而我们这个铺路的开头，其实是更加的重要，因为这牵扯着这边这个新的绿化区域与我们这个老办公区的串联。如果开头与办公区里面的路并不能形成正直或者平行，那这个路就很难看了。

而为了对正这个路，开头就很重要，毕竟只有开好了头，才能够保证后面的路是直的。

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也只能选择把两边的边界拉线继续加长，拉到水泥路边做一个打点。

而为了保证南北路能够跟这个主要的东西路保持垂直，加之还要考虑有落差的边坡。这个南北路的拉线找好，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当然这里面也是因为有一些其他的问题而导致的状况，那就是老孙的小叔子和张所长的连襟刘国栋两个人，有时候意见是相左的。虽然刘国栋这个人很好说话，但对于干活这方面，还是有着自己的施工习惯。可还是以张所长他为主的，所有的意见都是两个人商量而来的。刘国栋有技术，张所长有计划。

但老孙的小叔子来了之后，自主性就比较强，老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施工，所以配合就比较困难。

开头以后，因为要对面包砖进行交错，这样安装才比较稳固。但却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有半块的砖，需要切割。而老孙的小叔子却觉得太麻烦，意思是把这个面包砖顺着东西向摆，这样即使是需要半块的砖，也不用那么多。可张所长就很不愿意，因为觉得效果不好。

而刘国栋也是很同意这个观点，毕竟来这里是为了挣钱，具体怎么干，还是要看领导的。而张所长这里则是需要效果，而不在乎成本。所以这个事情，就牵扯了很多的时间。

而最后还是选择了用横向铺装，这样一人负责一半的路面。而小工则是负责递砖和运砖，这样弄下来，速度还是很快的。

但到了吃饭的时间，老孙的小叔子则毫不客气的要酒喝。当然这个张所长不可能不提供。然而喝完酒之后，这老孙的小叔子还要休息休息。这让张所长觉得很不舒服。毕竟你来这里是挣钱的，不是来歇着的。一天天的工资开着，还有这么多的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

第一九七章 铺装路面

这样的做法，别说我们这里的人，就连老孙自己都看不过去了，直接就跟他说道，‘你要是不想干，让张所长给你发了今天的工资，你明天就别来了。这弄的是什么事？’

大概老孙的小叔子也是比较怕老孙，所以赶紧摆手说道，‘行行行，咱还是听领导的不就行了么。只是下午我有点事，这不是又不好说，才想歇一会儿干完了再回来干。’

张所长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下午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明天再接着来也行啊。其实这个也没必要的事情，咱只要把活干好了，钱准不少发。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干。’

老孙的小叔子赶紧点头，‘这个地方条件这么好，肯定不能撇下啊。放心，下午我忙完了，就到这里来看看，到时候再干。’

然而张所长却摆摆手说道，‘你可千万别来了，该忙什么忙什么。你说你干这么小半天的活，我给你算一上午的工资吧，你肯定觉得不合适。而我要是给你算一天的工资，我自己觉得亏了公家钱。所以，你还是别过来了，我给你发半天工钱，也好算账。这样没问题吧、’

老孙的小叔子脸色有点僵硬，但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一切按领导的意思。那我明天再过来。’

说完倒也是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骑车走了。当然这一切我们也确实是没什么。毕竟这个铺路面的事情，不是砌墙，稍微有点瑕疵可以重新铺装。所以只要有人定准了线，其实我们也能上手的。

所以张所长也是信任我们和刘国栋，所以才让老孙的小叔子走了。当然，也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老孙的小叔子从个性上来说不太讨喜，可干活的速度确实不错。至于质量，我们都还没上过手，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

当然，速度慢下来了，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累。而我没事的时候也是跟着运运砖，做一些小工，也算是缓解压力。

当然，下午的时间，因为现在并不是什么炎热的夏季，吃完饭后喝点水，也就重新投入铺路的工作当中。

真正上手了以后，我们才发现差距，看似简单的面包砖铺装，还是很费功夫的。本以为直接放在那里就行，可随便放置的结果就是既不平整，也不对缝。而就是用手里的橡胶小锤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顺手。

然而这个铺装还不能含糊大意，稍微不注意歪了一点，可能这一排看不出。再走上两排，就能看出明显的歪斜，也就只能重新来来。

而所里的这几个人，除了大周算是比较认真仔细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上手也是弄一个不整齐，所以这个铺装的任务，就交给了大周。

而有刘国栋的带领之下，大周也是能够跟得上速度，质量只要是由刘国栋和张所长两人共同关注着，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速度上面，大周毕竟是刚刚上手，这个速度跟不上，是非常正常的。

但经过一段时间，这样的铺装工作，大周也是很快的上手了。速度也就慢慢提升了上来。不过还是存在一样的小问题，那就是体力的问题。毕竟我们这些人，并不是经常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之前的工作还好一些，毕竟不需要付出那么多的体力，以机械活作为主要的工作。

而现在，且不说别的，就是这个长期趴在地面上的姿势，就不是那么顺手的。而且这个与小工的配合性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有时候面包砖从砖堆挪到面前总是需要一定的距离，如果放在远处，手够不到。放在身侧位置也不好，毕竟用不了多少，就要向前挪动身体。而放在面前，就更不好了，因为前面还要用沙子铺一层找平的垫层，如果弄上面包砖，找平就变麻烦。

所以大周的体力是真的跟不上，只能由张所长和大周两个人轮换着，这才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疲劳。

不过，这个施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头一天，因为边界和开头的问题浪费了不少时间以外，真正铺装的速度，也还是很不错的，仅仅用了一天，也至少铺成了三十米左右。

但张所长对于这个进度，很是不满意的摇摇头，‘这个工程拖得时间有点长了啊。本身以为主体工程四五天就能完的，现在这么拖下去，恐怕弄不完了。这有点耽误国栋你的行程啊。’

刘国栋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负面想法，只是说道，‘这个应该也用不了那么久了，毕竟头一天刚上手，谁都不熟悉。进度慢也是正常的。但明天不是那位兄弟还来么，我俩人一起干，加上你在前面负责沙子。让大周兄弟给弄砖，这样弄下来，绝对比今天快得多。至于我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这早点晚点的，肯定能赶得上。’

张所长大概也是仔细的想了想，而刘国栋他说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所以张所长也没有那么担心了，‘你说的倒也没错，明天的速度肯定要比今天快一些，可还有很多收尾工作要做，并且我看领导的意思，还是要种树的，这路需要在种树之前弄完，影响了种树的进度，就不好了。’

一旁的老孙却说道，‘剩下的活也不多了吧，也就是弄一个路沿子，再加上填填缝。这些活基本上一天就完成。而我们这里剩下的路程，也就还二百米，就是干的再慢，四天也完工了。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重要，那就是缺掉的那些半块的砖，还得进行填补。’

老孙一说这话，张所长赶紧拍了拍脑袋，‘孙大哥多亏了你提醒了这么一句，要不然这件事还真的忘了，不过刚才也试了，这种混凝土面包砖，用瓦刀是根本切不开的。’

老孙无奈的耸耸肩，‘这个是肯定的啊，这种东西用瓦刀能切开，那不就没人用了么，这个面包砖的强度够强，才会用的比较多。切这个东西得用无齿锯，才能切得开。这个国栋兄弟也应该知道啊，那无齿锯切瓷砖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切出来也是好看又完整。’

第一九八章 切割

刘国栋也是点点头，但随即便有些发愁，‘这个用无齿锯是没错了，可是就咱们这里这么一点点活，就置办一个工具，有点浪费啊。’

张所长却毫不犹豫的说道，‘老孙大哥，你说现在还有卖这个无齿锯的店营业么？如果有的话，咱现在让大周带着去买，明天早上一早开工就能用上了。只是怕这个时间太晚了，店都关门了。’

老孙倒是很有自信的说道，‘到九点以后可能街上这些卖五金的就关门了，可现在去，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不咱现在就走，或者明天早上早起，也可以买。’

张所长直接跟大周说道，‘咱现在就走吧，国栋，你和小白在这里先吃着，我们半小时以后准回来。’

说完三人开车就直接走了，留下我和刘国栋在屋里面坐着。虽然张所长说是让我们吃，可现在吃，就有点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不过为了缓解无聊，刘国栋还是跟我聊起了张所长，‘松林这个人啊，他就是有些直脾气，同时还有些倔。有时候想起个事情来，想做了，谁也拦不住。即使是这个事情谁都知道做好了不容易，他也非要尝试一番。并且有时候要是做起事情来，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这时候身边人的感受可能就有些不好。所以，你们应该多多的体谅。毕竟他不论是做什么事情，出发点肯定是因为有人安排了事情，而松林他又想把事情做好。’

听刘国栋这么说，我也是笑了笑，‘刘大哥你说这话吧，其实我是比较能够体会的，毕竟已经上了这么久的班了，在张所长手下干活，也是了解张所长的一些工作方法。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谁也不可能完全撇下自己的生活，去做工作。并且张所长也属于刚刚上手这边的基层工作，没有人来教授到底应该怎么做这些工作，而张所长就只能蒙着头自己干，这现在可能也是刚刚摸到了方法，之前没摸到方法的时候，其实干的更难受，今年我觉得张所长的工作方法提升了很多了。’

刘国栋也是笑了笑说道，‘是啊，想当初我们干工作的时候，都是从学徒干起的，而松林他是直接上手就当大老师的节奏，自然刚刚开始摸不着门也是正常的。可松林他就有一点好，脑子聪明又肯学，所以能够适应的这么快。当然这也离不开你们所里的这些人对他的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他也学不来这么快，也不可能适应的这么好。’

聊了约有半小时，张所长三人便开着车又回来了。而回来以后，那买的东西是现在车里放着，并没有拿下来。

晚饭吃完，张所长采取了刚买来的无齿锯，尝试着自己安装一下。

然而现在的电动工具，无论是说明书还是配套工具，都是相当的全。所以安装起来，并不算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插上电之后，无齿锯就正常的运转了起来。这张所长才算是舒展开了从晚饭时间就已经有些紧皱的眉头，‘这样就能放心的睡个觉了，剩下就都是干活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干活的时间又开始了，而这个无齿锯，也算是正式的投入使用了。然而当那种巨大的噪音出现的时候，没有接触过这样工具的我们，实在是有些吃惊。

而当切割正式开始的时候，那噪音就变得更大了，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产生了巨大的粉尘。在这样的春天里面，真的是有些漫天飞舞的样子。

而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以后，这个切砖的任务必须要有一个人做，而这个活先是刘国栋演示了一下，发现是非常简单的。虽然噪音和粉尘让这个工作看上去很恐怖且声势浩大，但真的上手以后，其实发现也没有那么困难。

而因为前两天搬砖，我的手上还是磨出了一个泡，所以今天我也不太想做这种纯体力活了，所以现在我想上手试一试。

当然这个无齿锯的高转速，加上那旋转之后的破空声，还是让我倍加小心，但刀刃接触到面包砖的一瞬间，还稍微是有点阻力的。而刀刃切进去之后，原本坚硬的面包砖就如同是热刀切在黄油上一样，自动的沿着缝隙就向前走去。

而切完一面之后，再次翻过来切另一面，就更加简单。

切完一块之后我表示没什么问题，张所长也就放心的让我做这件事情了，‘你还是要做饭的，所以这个切砖的任务也不用特别着急，干到十点左右就可以休息了，中间累了也是不需要那么急着干，该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然而之后却也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虽然切一块砖不算太累，可切多了以后，手上受到无齿锯的那种高频小幅度震动影响，竟然有些麻麻的感觉。

而且，因为那巨大的噪音和随风飘散的粉尘，我觉得呼吸都成问题。更别提干了一阵活之后耳朵里面都只剩下嗡嗡声的不适感。

面对这样的问题，刘国栋倒是比较有经验，找了一台风扇，然后让风扇对着外面吹，这样风扇就会把大部分的粉尘吹到其他的地方。而噪音的问题，我也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用卫生纸卷成小纸卷，然后塞入耳朵。

虽然耳朵边上有两条长长的白色带子显得很可笑，可作用确实是很有用的一种措施，最起码弄完之后，停下机器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能够听到那多余的嗡嗡声了。

到了十点钟，我还是果断的停下了手里的活，洗去身上的粉尘和脏污，准备去买饭了。

而这个时候，张所长就让大周过来做这件事情了，而铺路的那边，因为改用三轮摩托车搬运了，所以干起活来就不需要那么多人了，由老孙一个人也基本上能够完成递砖的活。

而路沿石，也在今天上午是终于完成了，将路沿石已经全部安放完毕。而正像是刘国栋说的一样，今天的速度确实要比昨天快得多。这一上午的时间还未结束，就已经修出去了大约二十多米。

这样的情况就是张所长自己也有些没有预料到，但看到这样的结果也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干的越快，才能节省开支。

第一九九章 酒·人

为此中午的时间，张所长还是特意让老孙的小叔子喝了点酒。本来按照张所长的意思，是都喝一点的。但我实在是害怕，怕那个无齿锯伤着自己，也就直接拒绝了。而老孙则是因为感冒吃了头孢，而没喝。刘国栋本身酒量不大好，加之干活的主力就是他，所以刘国栋意思让张所长陪着老孙的小叔子两人喝一点，不耽误事情就行。

但张所长看这个情况，也就让老孙的小叔子自己喝，喝多少自己倒。

老孙的小叔子倒是不认生，喝了一杯以后就又倒了半杯，嘴里的话也是变得多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现在，外面干活，比咱们这里轻松得多，工资还高。可惜老子还真不愿意伺候他们，找我去了，还嫌弃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哪来那么多的穷毛病。’

虽然这话说得是没什么毛病，从老孙的小叔子的角度出发，也确实可能是这样的现实。但现在这个场合，谁听了都不那么舒服。不过刘国栋对于这样的人还是见识的还是比较多，也就聊了起来，‘你说这话恐怕就不对了，如果真的不费劲，那肯定吃技术，如果技术不达标，怎么来的那么多的钱呢？当然咱的活也确实是不差劲。可肯定是没达到人家的要求啊，要不然咱还真不伺候他们。’

老孙的小叔子猛嘬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才说道，‘现在外面干活确实是事情多，弄个方形的路沿石，非得分那一面，放反了也不行。地面铺花砖，非得对上花，花纹没对好，接起来重新弄。这不是多余外的费功夫么。你说踩在脚底的路，谁还管它上面长几朵花啊，这种人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这老孙的小叔子还真的是说对了，一般来说需要走铺花砖路的人，都是吃饱了以后遛弯的人。

然而老孙的小叔子却根本不能理解这些问题，他永远只活在自己生活的圈子当中，以为每一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天天是干完活就吃饭，吃饭的时候喝点小酒，吃饱喝足就睡觉。

也需要老孙的小叔子并不是没有业余时间去接触更多的东西，可在他看来，有时间去学习接触一些别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在家睡一觉休息休息或者是喝点酒来的自在。抱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却鄙视着周围的一切，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

这些话，是刘国栋在晚上吃完饭后，没事聊天的时候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刘国栋为什么能够这么分析一个人，但事实上来说，还真的有那样的感觉。

而这一天的工程，终究是没有像张所长预计的那样，完成的那么好，毕竟下午的时候，老孙的小叔子因为喝了酒之后，自以为是的能力更上一个新高度。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听的感觉。这次让他回去休息，他还非要干活。这个活干的还是真的达不到标准。

然而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张所长却不能容忍，干了一阵子之后，张所长让他直接去做中间小路的铺装了。而主路，则是让大周重新上手了。

这个中间小路倒是提前就有安排好的，本身的设计就是一个不足一米宽的小路，是为了防止过于长的主路看起来太过于狭长，而进行的一种分割。

这小路除了地基做好了以外，剩下的什么也没哟。而张所长就让老孙的小叔子自己处理一切，毕竟也是比较短又窄，即使是出现一点点的瑕疵，调整和修复都容易一些。

虽然老孙的小叔子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服不忿，可安排了活也不能不做，所以老孙的小叔子还是自己在一边鼓捣着这个辅路。而与主路上面，三四个人忙活着的火热景象有所差别。

然而老孙的小叔子似乎也不太反感这样的工作方式，并且自己一人干活之后，弄得这个小路也是十分的整齐，让张所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就今天这一整天的进度来说其实也算是比较不错了。按照这个正常的进度来说，这个周末，应该就能完工了。

不过随着这种持续而高强度的工作，其实每个人的疲劳度都在上升，可能工作效率有所下降，并且大周似乎是家里面有什么事情，这中途决定回去一次。而张所长思考了一下，也是决定让大周回去，第二天早上再回来。

这样安排也是因为，如果大周不在这里，那么又要少一人的情况下，这个工程进度肯定要拖慢。而刘国栋还是有一个别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可能要耽误事。

不过刘国栋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说道，‘现在这个大周干活也能独当一面了，我们就是干得慢一点，就算最后剩一个小尾巴，松林你带着这些人也能完成了。并且这些半块的砖也弄得不少了，可以说这个活剩下的没有什么太多有技术难度的活了，就算是我走了，你们这个活也绝对干的不差。咱这地基打得劳，剩下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被刘国栋这么一说，张所长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了，对于大周回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反对了。

而确定了之后，我也是回到了我自己的屋子里面，而手机上的消息，让我有些兴奋了。因为这么久也没有联系的她，终于是给我发消息了。

而我也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消息，上面写着的字让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这几天真的好忙啊，才有时间给你发消息聊一聊。你那里怎么样了？活干完了吗？’

发消息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多，大概是刚刚下班的时间。而那时我正在做晚饭的情况下，估计是因为巨大的噪音而让我没有听到。而因为聊天和商量事情的缘故，我之前也没有看手机。

而现在的时间却已经来到了九点多，正常来说，她已经睡了。而我则是纠结了一阵子，才决定发个消息问一下，‘你睡了么？我这之前一直在忙着做饭，也没有时间看手机。刚刚看你的信息来了，我有些着急。我想你了。’

本以为消息会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也许到第二天才会被看到。但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却吓了我一跳。

第二百章 话聊

然而看到了电话号码以后，是她打来的电话，‘你觉得我不想你么？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声音依旧熟悉，可却带着一种沉闷的感觉，让我有些奇怪。

‘你感冒了？还是说太累了，怎么有些有气无力的？’我也就直接问道，‘要是累了就早休息，我这现在活还是没干完，白天想打电话恐怕你也听不到，但晚上我是随时可以接电话的。不论你什么时间打过来，我绝对都会接听的。’

她倒是赶紧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没感冒啦，只是因为这阵子加班加的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有些太累了。宿舍里的别人都睡啦，我怕吵她们了，所以蒙在被子里面给你打电话了。刚才你可说了哦，那下次我打电话你可不能不接，否则你回来我可要……’

然而她也没说出什么一二三来，就把话咽了回去。但我知道，她是不舍得说，所以我主动自己说，‘那我要是没接你电话，听你随意安排一次，好不好。’

‘真的吗？’她听我这么说了，倒是很迫切的说道，‘那我可记住了，等两点钟肯定给你打一个，你要是没接，我可要提一个不合理要求咯。’

我呵呵一笑，‘你要是那个时候能醒过来，我也肯定能醒啊。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明天再聊吧，听你现在的声音我都觉得难受。’

她似乎是真的憋得难受，便说道，‘那好吧，我就挂电话了，明天你可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哦，紧急订单没有了，估计正常上下班了。你别忘了，那我挂电话了。在被子里面都给我捂得出汗了。’

在我的轻笑声中，电话挂断了。而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心情却突然间变得不一样了。想着这样那样的负能量，在这一瞬间就都消失了。转而能够想象很多的甜美。

虽然仅仅是一个电话，但第二天来了以后，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并且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然，干活还是那样干的，就如同与前一天一样。只是老孙的小叔子，在没喝酒的情况下，还是很会干活的，他和刘国栋两个人配合起来，还真的是很有样子。而这样的情况下，才能看出熟练工与非熟练工的区别。

而中午的时间，张所长也就没再提喝酒的事情。而老孙的小叔子大概也是听了老孙说了什么。所以中午的时间显得很安静，而下午干活的时候也是很卖力。倒是老孙，在中午的时候如闲聊一般的说道，‘等国栋有事走了，我这小叔子在这里也能顶下来，咱们这个活绝对能干的完美啊，再说了咱也是不着急，如果弄得不行，咱就拆了重新弄呢。’

张所长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聊了聊现在的工况，‘现在还是抓紧赶工期，干完了工期才是最好的，当然有意外的话，再看情况的。’

到了下午的时间，速度依旧保持，而这个时间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面包砖的供应似乎是出现了问题。倒不是说厂里面生产不出来，只是因为最近附近好像是有一个比较大的工程，导致了运输方面没有人来拉这些面包砖，这就没人给送了。

如果想要货的话，可以自己开车去拉，对面管装，但回来的卸货就得交给自己了。

而这样的情况下，张所长还是有些着急，只能让老孙开着他的农用车去拉，否则我们这个院子里面，到了明天就根本处于一种无活可干的情况。

这种情况出现，才是让人最无奈的，所以院子里面还是让剩下的人保持着原本该做的事情，而老孙则是自己开着车去厂里面拉面包砖。不过好处是，这个厂倒是离着我们这里并不算太远。

至于最终的费用问题，肯定会是最终协商出一个合适的结果的。而运送的问题，第二天就能够解决，也就是说，只要能弄回来足够明天上午使用的砖块，就可以保证工程进度的持续。

当然，等面包砖拉回来的时候，为了节省力气，我们想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我们并不像是运送砖块的人，把砖摞起来，弄成一个个的砖垛。而是直接开着车向着即将要铺装的路两边，把砖块直接放置在路的两边。

这样既能够让明天干活的时候，小工不那么累，也能够让今天我们这些负责向车下卸砖块的人那么累。

可就是这样，晚上吃完饭后，我也没有了再跟张所长他们聊天的力气，洗漱完成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了休息。

不过躺在了床上，精神却突然间的变好了，因为可以跟她聊天了。而为了避免一些尴尬的情况出现，我还是先选择了用qq发一个消息问一问，‘你今天上班怎么样？累吗？’

而她也是回复的很快，‘今天正常班吧，倒是还好，不过稍微等等再跟你聊天吧，宿舍里的闺蜜们说要出去买点水果，我们打算一起去。等我回来我给你发消息吧。’

这样的信息我看到了也不能说什么，‘那你路上可注意安全啊，毕竟你们那边还是太偏僻了，并且周围也是有点黑的。’

‘没事，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一个人出去。’她发了一个小连过来，‘不过要是我一个人，这个时间我还真的不太敢出厂区大门，毕竟这个附近也确实是不太安全，路灯设施都不太好，加之周围的工厂也比较多，确实是有些不好的情况。不过人多就没什么事情啦，并且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并不算太远，也就一条街的距离吧。’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可现在在单位的我也有些力不从心，而这时候我不禁有些痛恨，为什么没有在大学的时候没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学一个驾驶证，这样真的有事情，来回会更快一些。

但现在我显得我过于担心，‘路上还是看着车点吧，毕竟现在有些人，喝了酒开车，不看着点，实在是危险，人我倒是不担心，毕竟你们人多。人多还能害怕人少么。那回宿舍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啊。’

第二零一章 有你真好

回来的消息只有一个嗯字，让我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想着什么，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不知不觉的竟然就这么直接睡着了。

而等我清醒的时候，是被我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而电话号码正是她打来的，‘喂？怎么了。’我带着刚刚睡醒的那种朦胧感，问了一下、

而电话那头的她，刚刚还挺兴奋的声音，听到我这样的疲劳，转而就变得有些担忧，‘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疲劳？是生病了么？’

听她的问话，让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问她的话，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你说咱俩这身体看起来像是那么弱的么？稍微有点变化就问身体的问题。我没什么事，只是吃饱了以后有点累，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这你的电话打过来，我才刚刚醒，所以听着可能有点有气无力的混沌感。’

她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我给你发的qq你都没回呢，那你要睡觉么？你要睡的话，我就不跟你聊了，转而我要吃一些晚上买的好吃的了。’

‘没事了，刚刚迷糊这一阵子很有用。’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并不长，‘你们这来回的脚程够快的，这才十多分钟就打来回了？’

‘出门就是为了买东西的，买完了不抓紧回来在外面逛什么。’她很不屑的说道，‘再说外面那么黑，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夜景，为什么要在外面白白挨冻。不过今天倒是运气不错，卖水果的那里有很新鲜的香蕉，是我最喜欢的水果。’

想到了香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就向着香蕉的颜色靠拢了，‘你们买香蕉是喜欢硬一点的么？’

‘那肯定是软的更好啊。’她似乎是没有听出来里面的潜台词，‘又软又糯又香甜的才好吃啊，硬的香蕉有什么可吃的，那是不熟。’

‘不熟才能持久的保存不是么？’我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香蕉恐怕不会只卖那么一根两根的，买一大把，你们宿舍人再多一天两天也吃不完。放黑了不就不好了。’

‘不会，一屋子人分分，一人没几根，晚上吃最好了。’她倒是对于香蕉很是喜爱，‘这晚上可以代餐，比较容易消化还不太容易长胖。并且，春天了，有点干，容易上火，吃点香蕉，也能泻火。并且香蕉皮用来擦皮鞋还是很好用的，这样用可以省下鞋油钱。’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她是真的喜欢香蕉这样的水果，毕竟这么了解香蕉的效果，还能说出这么多香蕉的用处，也是特别喜欢的人才能做到的。

‘嗯，那还不错吧，春天到了，多吃点水果没坏处。’我也很肯定她的这种做法，‘吃点水果会让自己觉得舒服，就很好了。那你和你的舍友们慢慢边吃边聊吧，我还是真的有点累了，先睡。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这个时间你就睡了么？’她感觉很奇怪，‘平时你不是都要到十点以后了么？怎么今天却这么反常，这才不到九点钟啊。’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有些无奈，‘这个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周公跟我这么亲密，老是想找我聊聊。’说完，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她带着一点点怨气的问道，‘你欠我的手艺似乎还没弄来呢。另外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我在这里都觉得好烦啊。’

我想了想，才回答道，‘大概三天左右就能回去了，当然也不是那么确定了，毕竟这个铺路的工程进度，还是要看天气的，万一赶上闹天，就不好说具体的情况了。但正常来说，再有三天主体肯定是完了，剩下那些收尾的活，我在不在的就无所谓了。到时跟领导说声，我就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也是有些无奈，只能有些气息不足的说道，‘那好吧，你回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那天咱俩可要好好的玩玩。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跟她们聊一会儿，我也就睡了。’

我嗯了一声，便等她挂断电话，然而电话却一直在接听的状态，我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你不觉得你欠我点什么吗？’她有一丝薄怒的反问道，‘这时候了你不应该说点什么？’

我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什么，‘晚安了，宝贝，我爱你。’

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而恋爱中的女生绝对变脸比孩子还要快得多，她大概是听到了想听的话，语气里面带着兴奋的样子，‘不够，不够。这样吧，咱们几天没见了，你一天说五次。现在有一周了。为了好听，你说六十六遍吧。’

这一大段的算术让我有点懵，‘怎么个情况，一天五遍怎么一周就到了六十六遍了？’

‘看来你是很不情愿了？’她的薄怒又冒了出来，‘那算了，以后我也不想听了。’

我赶紧说道，‘我爱你宝贝。我爱你宝贝。我爱你宝贝……’六十六遍说完之后，我觉得我的嘴都有点瓢了，但好在没有在说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这样最起码态度不算太差，不是敷衍了事。

而她似乎也是满足了，不过我也没打算放过她，‘那你不跟我说一下么？我好歹也说了这么多遍了，你难道没有这个意思？’

她在电话那头，倒是没有犹豫的说道，‘我也爱你，这总行了吧，看在你表现不错的情况下，我就不在多要求你了，抓紧睡觉吧。’

虽然她仅仅说了一遍，但我却觉得心里很舒服，很踏实。因为这算是她第一次跟我说我爱你。虽然从行动上，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她也爱我，可这样的仪式感，似乎在这样的时间异常的重要。

所以当她真的说了以后，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的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谢谢，谢谢。有你真好。’

而这话似乎也触动了她的心，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起来，‘我也一样，自从有了你以后，我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有你真好。希望，身边能够一直有你在。’

第二零二章 施工日常

这一夜，睡得尤为安稳，同时心里面的舒适感，也实在是无法说得明白。但心里面同样出来的，还有一种急迫感，深深的想要这里的工作抓紧完成。

而第二天的一早，我醒来的确实是格外的早，所以早早的把早饭做熟了，张所长他们先吃完饭再干活。虽然之前也是这样的，不过一般来说早上起来，总归会稍微的因为做饭的问题而拖延一阵子，而今天却做得相当不错。

而张所长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之前从来都没有硬性要求过早上这一顿饭的时间，不过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天亮了就吃，吃饱了饭休息一会儿就开工。而今天，这个饭做得格外正好，天刚刚亮起来，饭就熟了。

‘怎么今天这么积极？’张所长有些奇怪的问我，‘并且今天这个早点也是比平时丰盛了，怎么个情况？’

我稍微一笑，‘这正好早起了，就早早的弄一下吧，毕竟醒了以后不起床，有点不舒服。平时醒不了归醒不了。这个时间比较充足，自然是做的全一点，之前时间不足，也就弄个差不多吧。’

张所长倒也是没在继续问，而是说道了干活的事情，‘你大概的算一下，这个半块的砖，切割的数量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切多了，就有些浪费了，咱们这里整块的砖虽然数量多，但是切割开了，就没用其他用处了。整块的砖，还能做其他的用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可随后就产生了一个疑问，‘那怎么大致的估算一下到底需要多少块呢？用数的太麻烦了吧。’

刘国栋倒是直接说道，‘这个不用数，直接算就行，一块砖是十公分宽，而一组砖需要切割一整块砖的半块。也就是二十公分需要切开一块砖，也就是一米五块。而整体有多么长，松林当时干活之前是测量了，你说说大概多少米，然后然后乘以五就行了。’

对于刘国栋这样的方法，我和张所长都觉得他的脑子是真的快，而张所长则是去自己的屋里面拿了记录的数据来，‘东西长大约是一百八十米，南北长五十五米。二百三十五米，也就是切大约一千二就够了。’

听到四位数的切割数，我还是有点震惊的，只能无奈的说道，‘我这一天也就是能切割二三百块的样子吧，上午能切一百左右，下午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能有一百五左右的样子。’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个没事，你现在也切了不少了，剩下的应该也应该能配合着工期，完成了。就算差一点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和刘国栋可以上上手，这样不就快多了么。’

这么一说，我最起码也就放心了。而所有的工作都是按部就班的干起来了。而经过这几天的熟悉，其实工程速度也比之前要快得多。当然老孙的小叔子还是有点没谱，这今天又因为家里有个红白喜事，就没过来干活。

而这样的情况，张所长已经可以完美的忽视了老孙的小叔子不在的情况。由大周接替老孙的小叔子的工作，而老孙则是会变得忙一些。需要给两个人递砖块，而张所长则是负责来回的用手推车运送砖块去路的另一边。

而整个节奏起来了之后，工作的进度也确实快起来了，照这样的情况，三天弄完真的是绰绰有余。今天就已经可以把这个东西向的主路完全弄完，而明后两天则是可以把这个南北向的路铺完。

而到了晚上，这又是顺利的一天完成，而张所长则是跟我们说道，‘这几天能够顺利的干成现在这个样子，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尤其是大周，这几天干活可是主力。而今天也没外人了，晚上咱们可以稍微的喝一点酒，毕竟这几天也都受累了。而小白做的这个菜呢，今天也算是丰盛，所以呢，咱们呢，就是要做到吃饱喝足。来，我先敬大家一杯，以感谢大家对我的大力支持。’

所有的人都是回敬一杯，晚上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乐。而我则是因为心里挂记着她，也就没有喝多少，借着不胜酒力的理由，直接回宿舍里面躺着去了。而张所长也是没有什么意见，转而继续和其他人喝酒。

而我也并不是没有喝酒，所以头还是有点晕的，但会屋子里把门关好以后，就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而她倒是没让我等，铃声刚刚响起，就已经接听了电话，‘怎么直接就打电话了？我以为你得先发qq呢。’

‘怎么，还有我不能听的话么？’我借着这点酒劲，打算跟她说点冷笑话，‘你这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这我知道了可得回去打屁股。’

而她倒是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听着我的语气和这种有一丝含混的声音，便问道，‘你是喝酒了吗？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喝多了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慌张啊，以后你喝多了不会打我吧？’

她的疑问让我明白了其实女孩子还是会比较担心这些事情的，便赶紧说道，‘你放心，我打谁也不会打你啊。没喝多的情况下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如果真喝多了就躺下了，那时候还不是任你摆弄。’

然而她的担心却丝毫没有消失，‘那万一以后我们吵架了，或者是我无理取闹了，你不会打我吧？’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么多的暴力，但我还是劝慰道，‘你看我的样子也不是那么暴力的人啊，再说了，我就是真的有些不满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我想动手的时候，可以打游戏啊。’

然而她却根本没有放松的意思，‘不行，你这么说我也是不放心的，你把这个事情加到保证书里面，然后上面签名，按手印。这样才行的。’

听着她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很高兴的回答，‘宝贝，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怎样都可以的，别说是写一个保证书了，就是让你给我纹个身都没有问题。等保证书我再加上这一点，绝对给你重点标注。’

她这才放心的笑了，‘正好你打电话来了，那就把今日份的话先说了吧，别等了。’

第二零三章 完工

这施工的日子，虽然疲劳，但因为有她的存在，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然而这一次的工程似乎也因为某些问题，异常的顺利。要知道前两年的时候，我们这里出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真的是不少。

而这次能够这么顺利的施工，让张所长真的是喜笑颜开，‘这次干的很顺利，并且质量就我自己来看，还是非常不错的，希望能够得到领导的表扬吧。’

然而老孙却说了一点，让张所长的兴奋感下降了不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这里干的再好，在热火朝天，这个事情还是得领导说啊。咱们这里白受累的活做的还少么？’

张所长嘬了一下牙龈，‘董主任可和丁科长不太一样的，毕竟董主任是当过一把手的，这个大局观和气量肯定要比丁科长这年轻人好得多。丁科长虽然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做的也不错，可毕竟是年轻，有时候还是太认真了。董主任就不一样了，肯定了解这里面的难度。’

既然张所长都已经这么说了，老孙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卸力的时候，‘那是，咱们这个活干的这么漂亮了，领导们肯定也不会在这里挑咱们的毛病，只是这院子里面太大了，这个鱼池现在就是一个大问题啊。’

张所长倒是手一摆，‘干一件事说一件事，现在先看这个路吧。明天绝对把尾收好，这个活就算是完工了。而剩下还有很多别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这今年是没有可以闲着的时候了。’

老孙也就直接干活去了，而我这时候则是问道，‘张所长，之后还有什么活要我们干么？不可能干一年才能弄完吧。’

张所长一摊手，‘已经提上日程的活肯定是取消不了了，像是这路修好了，肯定会有领导来这里转转看看，到时候肯定得安排招待的事情啊。还有这个路修好了，周围不种植一点绿化景观，光秃秃的有什么意思。另外董主任安排的换门和改水路的问题，这个虽然不一定让我们做，可我们也得有人看着点吧。总体来说今年肯定不会像去年那样，那么平淡了。当然，老天爷的事情咱们决定不了，不发大水才是最好的。’

听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是大概的想了想这里面的事情，也确实是不太清闲。不过这样也算是不错吧，毕竟有事可做，总比在屋子里呆坐着强多了。最起码干起活来，总能够让自己舒服一些。

所以我也就用手上的无齿锯，来告诉张所长我的态度。当然随着无齿锯的开动，所有人都是那种避之不及的状态，毕竟这个东西还是太脏了，而因为风扇的存在，可以说除了我自己这里还能够稍微站一下，下风处基本上都是白茫茫一片。

不过随着几天的熟练，干这个活的效率也是显著的提高了，毕竟这虽然有一点点的技术，可实际上还是一个机械劳动的活，比铺砖什么的简单多了。

正如预计当中的一样，又过了两天的施工，这个活算是完全弄完了，而收尾的工作也只剩下撒上沙子来填一下那些本不算大的缝隙。

这种面包砖相对于原来的红砖，边边角角要更加的整齐一些，加之也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形砖，所以这样铺成的路，缝隙要比红砖路小得多，而沙子在上面也并没有能够填进去多少。

但不得不说，用扫帚稍微的扫一下之后，因为施工而残留的那些细沙泥土之类的东西，倒是完全的扫除干净了。

而完工之后我们所里的所有人都站在了路的最东边向西看去，找一找可能存在的弯折或者瑕疵。然而就是这么多的眼睛，也都看着这路铺起来还是真的笔直。而也不太存在什么肉眼可见的坑陷。

老孙此时也是有感而发，‘要是能够下一场雨，这个活就真的漂亮了。’

而张所长却也听进去了，直接就说道，‘不下雨也没关系啊，咱这里不是有水泵么，接上水管，给它冲一冲不就行了？’

老孙赶紧制止，‘松林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个下雨以后和人为的冲击能一样么。下雨是滋润这些砖块，顺便让它们自然膨胀一些，能够让缝隙变得更好更自然。你这用水冲的话，缝隙里的沙子不全冲出来了，那不等于白干。咱就是求雨也不希望它下的过于密集啊，最好是刚湿地皮的那种。’

经老孙这么一说，张所长也就放弃了想要浇水的冲动，而是转而说道，‘现在，咱们这个活算是圆满完成了。但是呢，钱还不能现在就发放，毕竟领导们还没有过来验收，所以钱也只是给了一些料钱。就这我还是自己垫了一部分后期这些砖块的钱。当然，就我自己来说，咱们这个活干的是很漂亮了，不过最终好不好还是要看领导说了。但今晚上呢，咱们还是要庆祝一下，圆满完工。’

我和老孙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高兴的，但大周却有些发愁，‘这个活完了，咱们也算是能够回家了，可是值班怎么办？我想回去歇几天呢。’

大周这话一说，我也觉得这是个问题，毕竟这个事情也比较重要，就算所里面什么也没有，也不能没有人啊。

而张所长却有些奇怪，‘该谁上班谁上班啊，我在干活之前不就交代给你了么？值班是值班的事，干活是干活的事情，没人强求你在这里的。你不会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吧？’

大周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大概是没办法白白休息了，便说道，‘那我今天晚上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行吧，这回去洗洗澡换换衣服。毕竟也太脏太累了。’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的说道，‘这个你自己掌握吧，你什么时候值班你也应该了解啊，我也就不多说了。晚上你不在这里吃么？’

大周倒是很果断的说道，‘不在这里了，我这早点回去，还能多休息会儿。小白明天你等我来了再走好吧。’

对于大周这样的要求，我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好吧，不过你可早点来，我这还得骑自行车呢。晚了中午到家都吃不上中午饭。’

大周点点头，便开着车走了。

第二零四章 小别如热恋

大周虽然偶尔还是有些不靠谱的时候，但这个刚刚干完活还没发钱的时期，似乎是让大周比较老实，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还是早早的开车来到了所里。而张所长昨天晚上因为完工酒喝的很高兴，再加上也没有跟着大周一起走，所以今天也还是在所里的。

我这就去了张所长屋里，跟他说了一声，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城里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干活的用的体力太多，回城的路上总觉得有些无力。并且因为骑自行车的时间太长，最近在路上的精力也有些不集中。

在一个路口的时候，差点撞上路上的安全岛，才让我有些清醒过来。

不过一路之上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里面，而今天家里却没有人，大概是父母都去上班了。不过这也不影响我休息，所以我好好的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就出门去逛街了。

毕竟答应她的事情，尝尝我的手艺的事情，还没有去做，所以我觉得现在也是应该先买一些原料。

也不得不说现在的物资确实是丰富了，平常只有在五月份才会产出的草莓，现在在街上就已经有很多在售卖了。虽然价格也确实是不低，可买上几颗就够的我，找了一家水果店，挑了那么四五样就买了回去。

我是打算做一个比较简单的自制水果沙拉，毕竟晚上她还是要减肥的，经常会选择不吃饭，而我自然也不能让她的减肥大业变糟糕，所以还是选择这样负担比较轻的水果比较好。

加上自制的酸奶酱，比外面的沙拉酱要好的多。毕竟沙拉酱这种东西，可以说基本上都是油和糖，而酸奶虽然也含有一定的乳脂，可要比沙拉酱强多了。而味道上面也是丝毫不差于沙拉酱。里面在加上一些蜂蜜，就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想法产生了，就剩下操作了。为了保证水果的新鲜，加上一些独特的口感，我还特意买了一盒蛋卷，为了增加一些脆脆的感觉。

这种水果沙拉，确实是操作比较简单，清洗之后去皮，之后就是切成差不多的块状，放在容器中，也并不需要过多的摆盘。毕竟最后酸奶向上面一浇，所有的形状就全部消失了。

而除了蛋卷摆在酸奶上面，还有一些自己手剥的干果仁，加在一起，现在看上去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

把容器用袋子扎好，防止倾覆。袋子里面再放上一个餐叉，就可以找地方吃了。

当然她拿回宿舍吃，就可能有点少了，毕竟这个容器的大小是受限制的，谁也不可能弄个桶装这种东西。

虽然这东西弄起来并不复杂，可时间的消耗确实是不少，我看了一下时间，大约用了有一小时，才算是弄得比较利索。

首先来说我做的比较早，所以也不太担心这个时间的问题，她下班也总要到时间才能出来。这是工厂工作的制度。

当然我还是提前给她发了一个消息，‘今天几点能下班，我回来了，你说好时间我好算一算时间，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

过了一阵子才得到回复，‘你怎么不打电话来啊？我这刚刚看见，厂里面太吵了，根本听不到这个消息提示音。你打电话来我怎么也能听到。还是正常时间来吧，这阵子没什么事情，只是正常订单走货。’

我给她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这过一会儿就能见面了，有事情还不如见面说，就不想打电话了，再说你就是不回复，我也不会怪你。到时间我还是会到你的大门口那里，再给你打电话就行了。’

而她这次就回复的很快，‘好吧，那你稍微的晚一点吧，我打算洗个头，你晚来半小时吧。’

‘好的。’我也就不打算再从这里乱聊什么了，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这样等待的时间还是有些慢的，所以我还是去电脑跟前，玩了一阵子。直到母亲回来，才停下。

而跟母亲说了晚上不在家吃饭了，我也还是帮着把晚上的晚餐弄完。而这时候时间才是刚刚好的时间。我说了一声，便直接下楼骑自行车走了。

而这一路上，我也并没有骑的那么快，这也是因为我出门比较早的缘故。加之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带着的水果沙拉，因为以山地车都不太会安装车篮子。我也只能把这个袋子挂在车子手柄上。也不太想因为颠簸而让水果沙拉变得面目全非。所以也骑的比较慢和小心，平时都不会注意的坑洼，今天也会格外注意躲一下。

而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比约好地时间早到了十分钟。而此时厂区大门虽然敞开了，可也并没有多少人向外走，毕竟这个时间可能像她这个岗位的人算是下班了，而真正的一线工人，现在应该是处理那些做的有瑕疵的修补工作。

而这样的工厂里面，即使是在熟练的缝纫工，也会因为偶尔的失误，而让衣物产生瑕疵甚至是报废。

这次我倒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因为约好了的时间，她也绝对不会忘。而我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而当她的影子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么久没见，她依然还是那样的美，甚至之前可能没发现的美，现在因为这时间的沉淀，越发的变得更容易发现了。

而本身有些沉闷的她出了门就一眼看到了我，那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让我觉得心都要化了。而她也是赶紧跑了过来，有些幽怨的问道，‘你怎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啊，我以为你还没有到呢，心里还有点失望，没想到你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惊喜么？’我问道，‘这样不是更好么，让你没什么准备的看见我，才能看出你的想法啊。’

‘怎么？你还打算考验考验我？’她皱了皱鼻子，让我伸出手刮了一下。而这个动作可能是让她不舒服，连眉毛的皱起来了，‘你手好像有点粗糙啊，这阵子干活干多了？’

对于这一点，我也无奈，‘没办法，这个手干完活，加上现在天气干燥，自然是有点粗糙的。不过这不是问题，养一阵子也就回来了。喏，你要的东西，我可都带来了。’

第二零五章 植物园

她似乎是想不起来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了，‘什么东西你都带来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想要什么了？见到你我就觉得很好了。’

我抿了一下嘴唇，才说道，‘既然忘了，那就暂时先不用看了，咱就先走着，找个地方坐坐，吃点东西再顺便看一下吧。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她想了一阵子，我看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地说道，‘先上车吧，之后再想去哪里好了。’

她倒是也不犹豫，就坐上了我的自行车。

其实有的时候我还是挺佩服我这个自行车的质量的，毕竟经常性的驮着我来回的跑那么老远，我本身也不算太轻了。而现在还要再带一个人来回城里的距离也是不近，并且频率还很高。

而骑着车渐渐接近城里了，她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用手轻轻的戳了戳我，‘去那个植物园看看吧，我听他们说，那里面还是很不错的，也足够安静，并且最近郁金香似乎是开了，可以去看看，我还没看过了。’

既然她已经提出了位置，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正好也是比较顺路的，所以我也就向着植物园里面骑。

当然植物园相对其他的地方，其实也是比较近的，虽然一直听说里面也挺不错的，可我老认为那个地方是收费的。所以一次也没去过。

但这次我到了这里之后，才终于看到了，其实这里就是一个开放式的公园。不过公园里面外面的人，都不算少。而也能听到一些音乐声，从空中飘飘荡荡而来。

而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直接对我伸出了手，‘把东西给我吧，现在到地方了。’

我正好觉得手边的这个袋子有些沉，便直接递给了她，‘喏，给你的，一会儿我放好了车子，咱俩找个地方坐下，你慢慢吃。’

她倒是听话的接了过去，可还是有点惊讶，‘这是什么东西，有点重啊。’

我已经快速的把锁锁好了，同时从她手里把袋子接过来了，‘这个是给你吃的啊，我不是答应过你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么。’

顿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脸的期待，但我还是制止她，‘别急啊，我们找个地方再吃吧，不过在外面吃，有点冷吧？要不去对面找个店吃饭？吃完我们再溜溜弯。’

她倒是摇摇头，‘算了吧，你去那里面不点东西，我觉得有点不好，所以还是在外面吃吧。我就稍微尝一点，要是太凉了，我就带回宿舍里吃去。咱先转转，找个人比较少的位置，咱坐一下。’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牵着她的手，在这个植物园里面逛了起来。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个里面也确实是够大，但每个地方都有人在这个时间遛弯锻炼。

我们俩人转了大半圈，才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就选择在这里坐下了。并且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个位置，周围有一片开的很好的郁金香。

其实我在这种环境当中看到郁金香，也算是第一次。之前在电视上看，就觉得十分艳丽，而在现实当中看过去，这个郁金香更是有魅力。

郁金香是红色黄色都有，叫做郁金香，也就确实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而此时在这个环境下，大概是有些人比较反感这样浓郁的香气，所以并没有很多人在这里坐着了。

其实我也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味，但她似乎是很喜欢，所以在这个位置上，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就坐下了。

而我也是先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叉子递给了她。等把盖子揭开的时候，实际上我是有点失望的。毕竟因为来回的颠簸，里面所有的形状都变得不一样了。而这个蛋卷应该是吸收了不少酸奶中的水汽，已经变得软踏踏的。而果仁也是找不到踪影了。

但样子看不清楚了，里面的内容还是真材实料的，所以我还是递给了她，‘你尝尝吧，虽然样子因为颠簸不好看了，可味道应该还行吧。’

她倒是毫不在意的把容器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之后，随意的叉起一块，放在了嘴里，可这时间虽然不说特别冷，却也不是特别暖。所以她还是被这凉了一下，‘嘶~有点凉啊，不过味道真的好好哦，不光有果香，还有奶香。你这里面放了什么？’

看着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比较喜欢，‘里面就是各种水果切好了，之后放上酸奶就好了。不过为了中和一下这酸奶过于酸的味道，我用了一点点蜂蜜，能够提升一些甜度。’

她这才恍然道，‘原来是蜂蜜啊，我说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这蜂蜜的味道在这里面很重，却让水果显得很新鲜，带着花香。不过这个里面成本够高的，又是草莓又是蜂蜜的。’

‘只要你喜欢，成本什么的你就不要考虑了吧？’听她说的这话我就觉得有些难受，这过的日子也太辛苦了，‘这以后是咱俩承担这些支出了，你也不必要太过于担心这个成本的问题。你只要说你需要什么就好了，其他的别担心。’

然而她也是很快的摇摇头，‘我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了，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看你能买什么了，这都是你的心意，我会牢牢记住的。’

她这么说了，我就有点头疼，毕竟非命题这样的选择就比较多，自然也是比较困难的。但既然她不挑毛病，那我自然也要开动脑筋，多多想想该弄些什么。

而在这个郁金香香气当中做了十分钟，她大概是每样水果都吃了一块之后，就决定收起来等拿回去再吃。毕竟这个时间太凉了，吃了以后浑身都不舒服。

而这样的情况下，我则是把这些东西都给她装好，重新装回袋子当中，‘要吃就今天晚上吃光了，就算现在天气比较凉，可回到宿舍之后放一夜，还是有可能会坏掉的，所以回去能吃多少吃多少，分一分也可以的。但绝对不要吃隔夜的，扔了也没什么。’

她点点头，挽住我的手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都说我们女生比较能念叨能墨迹的，没想到你念叨起来也挺烦的。’

第二零六章 夜游

这话说的，让我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她那柔软的脸颊，‘你呀，这不是为你好么，怎么还嫌我唠叨呢？那以后我要是念叨的更多，你会不会真心烦了？’

她摇摇我的手，‘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听不出你对我的关心呢，走吧我们绕着这个植物园里面转转吧，虽然还没有看过全景，可我觉得这里的风景就很美。’

虽然这个大晚上的，周围的照明并不是那么充足，可影影绰绰当中，却更添一分美感，加之空气当中传来的真真花草香气，虽然周围人很多，可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们二人则是随着人流，慢慢的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跟着人流的方向，慢慢的走着。虽然这个位置也是经常走过的，可也算是第一次来植物园里面，所以跟着人们的脚步才不会走到一些比较尴尬的地方。

而植物园的一角，有一个堆放起来的土山，虽然叫做山，可实际的高度也就有三层楼的高度，而上下坡的位置都已经铺好了路。但因为有一个高度差，且上来也不是那么舒服，所以鲜有人会走这条路。

但我们二人就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了，决定走上去看看到底好看不好看。

与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大概是因为这个土山太过于低矮了，加上这山上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植被，所以显得冷冷清清。

而她似乎是觉得这里够幽静，便说道，‘在这里歇一阵子吧，这里挺好的，最起码安静。’

平心而论这地方真的不算什么太好的地方，但她说了，我也就没什么意见的坐下了。

当然这就要我先坐下，之后再让她坐在我的腿上，一个是现在的地面上比较凉，再一个这里也是土地，我怕蹭脏了她的衣服，她还要回去自己洗。

而她倒也是没什么拒绝的，毕竟也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便坐在我的腿上，然后靠在我的胸口处，‘你真的有点暖和啊，为什么我就觉得这么冷呢。’

我叹了一口气，‘你这个身板能跟我比么，再加上你穿的也不够厚。我在单位已经习惯了出门穿的比较厚，这样才不会有冷的感觉。这样即使是热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热了可以脱外套么。而冷了在找衣服穿就有点麻烦了。再加上我也活动了这么久，自然是暖和了。你要不披上我的外套吧。’

她摇摇头，只是往我胸口里面挤了挤，‘不用了，我只是那么一说，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冷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环境比较黑，所以心里面觉得比较冷吧。没事，你要是脱下来，刚刚运动出汗了，我怕你感冒。’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我还是把我的外套扣子解开，然后用外套把她裹住，然后再环抱住她，‘这个样就没事了，你我都暖和，我还能感受到你的温度呢。’

接着那并不算明亮的满月光，我看到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脸颊微红的看着我的脸。而展露的这个笑颜，让我忍不住亲了一下。

她则是嗔道，‘又想耍流氓是不是，你这心思怎么老是这么黄呢？’

‘对别人那叫耍流氓，对自己老婆，这叫表达爱意。’我倒是厚颜无耻的直接说道，‘你这还不让我亲吻一下美丽的东西了，那我到时候亲别人你不是更不愿意了。’

‘你敢？你要是敢亲除我之外的人，我把你嘴给你撕了。’每个女人捍卫自己主权的时候，似乎都是这么的暴力猛烈。

然而她这么突然一说却吓了我一跳。这实在是有些恐怖，‘不至于吧，再说我亲亲我家里人，还能怎么样呢。’

‘家人当然不算啦。’也许是她自己也觉得刚刚有些过于冲动，所以现在捂住了自己的脸，用小声说道，‘但你不要老是想着别人啊，否则我真的不客气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搂住她轻轻的摇了摇，‘跟你开玩笑罢了，你这个还当真了。那补偿你，我再亲你一下好不好。’

她赶紧摇了摇头，‘不要，这样我不是更吃亏了。’

我觉得她现在脑子可能有些迷糊，便糊弄道，‘那你要觉得吃亏，你亲我。’

她还真的亲了我一下，‘嗯，你说的没错，这样我就不吃亏了，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看她这一脸的兴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而看着天空中的满月说道，‘今天天气真的不错，这一轮满月虽然被这一丝雾气遮住了全部的光亮，却又不像真正晴天的时候，那么刺眼。你觉得呢。’

她也顺着我的视线看了天上的月亮，也是有些感叹的说道，‘哇~今天月亮真的好美啊，我还没抬头看呢，你说这个月亮为什么这么圆呢？却又不露出全部的月光呢。’

她说出这样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也太常识性了，直接回答就有些尴尬了，‘大概是因为咱俩在一起，老天也想看的清清楚楚，却又不好意思看的太清楚，怕月亮上的嫦娥羡慕我们，再重新跳回来。’

她这时候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你是不是跟猪八戒一样，也看上嫦娥了？’

这个思维跳跃的，让我都有些想笑，‘嫦娥么，只是在故事当中存在的，就是现实当中真的有嫦娥在，我也不可能看她一眼。毕竟身边有比嫦娥美丽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看一个嫦娥呢。你这一路都没看月亮么？那你看什么去了。’

她露出了一丝坏笑，直接就说道，‘我看傻子了，有个傻子长得不怎么样吧，个头还不小，还经常露出一丝傻里傻气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便盯着看了一阵子，却突然发觉，这个傻子有时候还蛮可爱啊。’

这让我不禁又伸出手来，这次两只手都掐住了她那粉嫩软弹的脸颊，并且还装作恶狠狠的扭了扭她的脸。

不过她现在手也没占着，直接就拨开了我的手，装着恼怒的样子引我发笑，‘你，你把我的脸都捏肿了，你得让我捏回来。’

我倒是一摊手，‘你要是想捏就捏咯，只是我怕你捏不到，自己还要吃亏。’

第二零七章 招待（一）

我们俩人在这个山包上面，笑闹了一阵子。她拿出手机一看时间，都感觉到有些吃惊，‘哇，怎么这么晚了，这下子回宿舍恐怕别人都睡觉了，这可真的是有些糟糕。’

我只能先伸着手让她扶着站起来，之后我再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土，然后搂住她的肩膀，‘走吧，那就别在这里待着了，我们回程。’

她也是点点头，但也没按照来时的路走，‘我们还是简单的转一圈吧，毕竟没转完，我都觉得有些缺憾。’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随她的意思。但现在这个姿势她好像有点不舒服，便让我把手放下来，之后便挽住了我的臂弯。之后我们两人在沿着另一条路，向着植物园外面走去。

不过因为我们两个人走的都比较急，所以看似不小的植物园，五分钟就重新走回了出入口。

开锁以后我把袋子挂在了车把上，‘走吧，我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出发了。’

而她则是坐在自行车的后车架上，我们就开始骑自行车向回走了。这一路之上，两人之间的聊天倒是不少。

而回到厂区门口的时候，我把袋子递给她，‘回去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倒掉，明天晚上我在给你做一份就是了。顺便再把空碗拿回去。我表现的这么良好，你不给我给奖励么？’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十分狡黠的笑了一下，‘刚才你以为我真的是觉得我还你了么，那就是奖励啦，再见了。’

说完，就真的如春风一般，直接走了。这让我在厂区大门外有点无奈，最终笑了笑，就骑着车回家了。

这几天的休假，虽然每天晚上都需要来回城里和她所在的厂区。但所谓甘之如饴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了，这距离有时候真的不是问题。

然而就是这样，我也觉得休假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然而没有什么办法的，毕竟还得去上班。

当然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多的不好，毕竟现在的通信技术已经这么方便了，通过电话联系就好了。

但这次我来到单位以后，却发现，整个所里的人，今天是格外的齐整。张所长看我来了以后，也没让我闲着，‘小白你累么？不算累的话就跟着老孙一起打扫打扫院子里面。院子扫干净了以后，就稍微的收拾收拾屋子里面。’

这让我有些奇怪，虽然我们这里也是定期打扫卫生，交接班的时候更是重视卫生这一方面，可像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卫生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发现。于是我推着小推车，拿着扫帚簸箕，来到了老孙身边，‘孙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人挺齐整的，中午有事情？’

老孙点点头，‘这不是西边院子里的路面正式完工了，董主任叫着科室里的人来看看，这个工程质量怎么样，顺便打算做个规划，看看这个院子里面的树到底是怎么个种植法，并且后期管理也是一个问题。所以领导们的意思是今天过来看看。顺便中午在这里吃饭，看看手艺，如果手艺可以的话，这里作为一个中转点，会让领导们巡视的时候中途有一个休息的点，而不是还要去外面找地方吃饭，还得不到休息。’

这样的情况，我倒是不算意外，毕竟当时这房子修的这么多的意思，就是为了干这个的，‘那今天中午谁上手做饭？大周么。’

老孙耸耸肩，‘这个不知道了，张所长他也没有交代给我，只是两个人开车去买了不少的菜，这不是正在那里鼓捣菜呢。不过我听张所长的意思，是雇一个人。现在大概也找好了人吧，否则不可能在这个院子里呆这么久。’

这我倒是不可置否，毕竟这个厨师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厨师，再好的环境和再好的条件，也是白扯。

打扫院子的时间并不算长，而剩下打扫屋子里面，也不算复杂。只是长期不开的房间里面，这些众多的虫子尸体还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我跟老孙还是分工不错，老孙负责把这些虫子尸体扫除。而我则是在扫除之后用拖把拖一遍。之后屋子里面则是敞着门窗，散去屋子里面那种有些发霉的味道。

这全部的房子打扫完毕，时间也是来到了中午十点左右，而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中年人来到了院子里面，但看着我和老孙的面孔有些皱眉，‘这是大闸对吧？你们这里是找了厨师吗？’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老孙倒是点点头，直接就说道，‘做饭去最西头数第二间的地方，那个屋里有人，具体的情况问屋里的人。’

这中年人倒是没什么犹豫，直接就去了那边。

之后张所长便从屋里出来了，叫着我和老孙，‘来，咱们把餐具洗一洗，之后在餐厅把这些餐具摆好了。’

餐具是张所长来的时候就早早已经置办好的，可是前几年并没有多少人来这里，所以这餐具基本上还是全新的。

而刷洗餐具和摆放餐具的工作，其实就算不上多么困难的事情了，毕竟这些餐具比价新，只需要把上面的尘土冲刷抹除就好了。

而摆放这些东西，其实更加简单，毕竟都是去过饭店的，跟饭店里面的摆放方式类似就好了。而这些餐具也是买的比较全套，什么东西都有。等我们摆好之后，张所长过来看了一眼，有些困惑的摇摇头，‘桌子挺大的，怎么显得这么挤呢。’

我指了指桌子上已经摆好的餐具，‘这些东西太多样化了，有些东西没什么用，但摆在桌上却也是占用了空间，也许摆一套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摆的太多了，就显得太杂乱。这样就显得整个桌子过于挤了。’

张所长仔细的看了看，也是确定的点点头，‘确实是，像那些筷子托勺子托和烟灰缸之类的，没必要弄那么多了。另外桌子上面的杯子也是太多了，酒杯和茶杯的，有点麻烦。这样先把那些托拿走，水杯先撤下来，这样就应该好多了。’

我点点头就去干了，不过嘴上却说道，‘这套数够么？中午多少人吃饭确定了么？’

第二零八章 招待（二）

张所长先是愣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昨天我到是问了，但昨天还没确定呢，马工倒是说确定了以后给我打电话的，估计也是太忙忘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你先把这些该撤下来的撤下来就是了。’

我这边已经在忙着撤这些桌子上的酒杯了，而张所长买的是那种高脚杯，还是比较好拿的，可以一只手掌握多个，如果是比较传统的酒杯，误不了还得多跑几趟。

而我刚把这些洗好的酒杯放在储物柜当中，张所长便来了餐厅当中，‘再拿下来四套吧，中午就是八个人。’

因为这个桌子是两米的大圆桌，当时配套而来的椅子就是十二把，所以餐具也是按照十二套准备的，而没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只有重新弄一弄了。

不过相对来说，八人要比十二人好摆的多，因为这样对角摆就比较整齐了。并且也因为餐具没有那么多，所以就显得很空。

这边餐具摆完之后，领导们的车就到了，而这次来了果然是两辆车，加上司机总共是来了八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就觉得这个餐具的数字摆的不太对，毕竟不可能光让领导们自己去那个桌上吃，就算不都上桌，可总要有张所长的位置和有个给倒水的吧。

这种情况出现，但也不是特别危机，毕竟领导们还要去西边院子来验收一下工程干的到底怎么样。而张所长则是要陪同过去，这样就给了我和老孙时间，抓紧去了餐厅又加了两套餐具。

而弄完之后，大周却过来叫我，‘小白，你要是忙完了，过来厨房帮一下忙，这边还有事没弄完。’

我这也就不再犹豫，毕竟餐厅里面倒是没什么事情了，而老孙则是再次的看看餐具的问题，稍微的摆弄了一下。便回自己的宿舍里等着了。

毕竟厨房里面的事情，除了包饺子以外，并不是人越多越好的，所以我觉得也没什么错误了。

而现在的厨房当中，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有些小问题还没有解决。比如剥蒜或者是剥葱这样的事情，之所以叫我过来，是因为找来的厨师已经开始做饭了。而大周则是要帮着厨师准备传递材料和上菜的事情。

不过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厨房里面的灶具其实跟饭店里面的火力大相径庭，这就让这个厨师有些挠头。但大概也是听了张所长所说的安排，所以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炖菜，或者是一些早早出锅的凉菜。这样就不太会受到火力的影响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厨师也倒是能够理解，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趁手，可依旧能够发挥很高的实力。只是帮忙的大周，没事的时候，也经常看看厨师的手艺，有学两手的意思。

但常在厨房当中的人，手都是比较快的，所以等到菜出过，大周也没看明白多少。而我也是完成了剥蒜的任务，也就离开了厨房。然后跟着张所长那边去看看。

毕竟这个菜还是热一点才能够保持风味，而什么时候上菜，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需要提前问好。

而领导们大概也是看完了活，正从西边院子向着办公区里面走，而张所长则是跟在后面，脸色上却并不是特别好看。

但这时候我也不能迎着过去，显得有多么大的事情一样，只能等着领导过来，再跟张所长交谈。

不过董主任却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就直接问我了，‘小白，这个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也就直接回答了，‘菜倒是都弄得差不多了，凉菜已经上桌了，热菜想出锅马上装盘就行了。只是怕菜凉了才没出锅，现在上菜么？’

董主任点点头，‘既然弄好了，那就别再让厨房里的人麻烦了，上菜吧，吃完饭再开会也是可以的。’

说完便招呼着车上一起来的人，先去了洗手间。而张所长这时候才跟着过来，让我有机会问道，‘张所长怎么看着脸色不好？咱们这个活干的让领导不满意了？’

张所长无奈的点点头，‘首先说咱们这个砖路铺的不够平，弧度太明显了。还有就是花色太过于简单了，毕竟咱们这里除了一个花边以外，没做什么别的东西，这么长看过去以后，好像是有点单调了。其实做之前领导也没说这个要求，所以就有点无奈。’

对于张所长的无奈，我倒是也能体会得到，毕竟当时没安排全面，之后做的不全面，也确实是挺无奈的。但事情就是这样，作为员工，你也没有一个可以辩驳的机会，没做好就是没做好。

而张所长大概也是深深明白这一点，虽然郁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张所长似乎也是想起了餐桌上的事情，有些着急的问道，‘咱们这个餐桌上面加餐具了么？刚才忘了算咱们这里的人了。’

我点点头说道，‘刚才我想到了，也就多放了两套，一会儿你怎么也得坐下，让大周过去倒个水啥的吧，正好再加两人。’

张所长点点头，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不错，很聪明。你不上桌去么？跟领导们见个面啥的、’

我摇摇头，‘算了吧，服务这种事情我还是不太适应，万一做不好，再留下什么坏印象。我这还是在这里等着上菜吧。’

张所长也是不强求，便去了厨房叫着大周，一起去了餐厅里面，开始给领导们准备倒水。而张所长这时候又出来对我小声说道，‘抓紧再去烧几壶热水，怕不太够。你要是没时间，就让老孙大哥烧。’

我点点头表示通知老孙，毕竟厨房里面离不开人，让老孙抓紧烧开水。老孙也很快的去做了。

而这个时候却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喝的水还是井水，而领导们似乎是不太适应这个味道。

这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等我上菜的时候，董主任才问道，‘咱们这里喝的水是什么水啊？是自来水么？’

我有点疑惑的看了张所长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也就直接说道，‘是井水，这个院子前面不是有一个井，但是味道还不错，我们一直都是用这个水的。所有的用水都是从那个井里面的。’

第二零九章 招待（三）

董主任点了点头，转而就问了身边的钱工，‘咱们这个附近不是离着县城开发区挺近的，周围这么多的厂区，没有自来水么？’

钱工有些困惑的摇摇头，‘这个还真的不清楚，毕竟之前这边还是挺荒芜的，就连那边那个很大造纸厂都是用的井水，咱们这边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联系。’

董主任点点头表示明白，‘回去我去局里面找个县局的电话问问，最好是能把这个饮用水的问题解决了，毕竟井水味道还能饮用，但总觉得卫生条件不大好。毕竟现在这个污染在这里摆着的。有些东西实在是眼睛看不见，但身体的危害是实打实的。’

钱工跟着点点头，‘这话说得确实是没错，毕竟现在有些无良化工厂，把污染水直接打到了地下水层。这附近的工厂又这么多，也确实是不好说的。’

不过我看也没我什么事情了，便从餐厅当中离开了。具体的问题像我这种干活的人，估计也只有建议权。

中午的时间，吃饭聊天的时间确实是不算短的，大约到了中午两点以后，张所长才来到了我的房间，‘老孙大哥，你和小白去把餐厅收拾一下吧，我得跟董主任他们开个会。’

其实这个事情不是要说的，毕竟我和老孙都已经做好了刷完擦桌子的准备了，可因为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屋子里等一会儿的。

厨师做完饭，就吃了简餐之后就直接走了。大概是钱张所长已经提前给了大周，否则厨师不拿钱就走，那可能是不太现实的。

收拾残局反而觉得比之前要麻烦一些，因为有些剩菜不适合随意浪费，我们这里的伙食还是吃自己的钱的，有时候吃些剩菜，更能算是改善一下生活。

这些剩菜分类装好，放入冰柜里面，等晚餐的时候加热一下就能吃了。

剩下刷盘子的活，其实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毕竟现在的气温不怎么高，虽然使用井水，可这个天气水还是有些冰冷刺骨。

而这样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刷完了碗，并把一切都打扫完成。而整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归于了原位。

而张所长开完会之后，送走了领导再来厨房里面看了看，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钟。

张所长看收拾的不错，便对大周说道，‘咱俩回城里吧，你这个也算是多上了一天。’

而大周倒是没什么怨言，并且中午跟领导们在一个桌子上面聊天大概是聊的比较愉快，‘这个没事，毕竟领导们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最近这几天没别的事情了？’

张所长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了，看董主任的意思，是打算回去安排一下，然后把咱们这里的点开出去。但这个事情还是得看金主任的决定了，所以以后总归是会有领导过来的。但现在我们这里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基础建设弄好。首先说是这些门肯定要换完。其次洗手间的问题又一次点明了。’

老孙倒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我抓紧去找人，下午就能来人，一天左右就能弄完。’

然而张所长却摇摇头，‘这个事情就是我要说的，董主任已经找好了人，可能这两天就要过来做这个基建，我们这里的大门和水管之类，以及洗手间的改造，都交给了要来的人。所以我们尽量配合就好了。’

这么一说，我是没什么反应，但老孙却稍微拉下了脸，‘这单位当中的活，咱们是没得干了。’

张所长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膀，‘这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咱们也不能省心，毕竟这是咱们自己用的最多，肯定要弄得比较舒服才行。否则难受的还是咱们自己。行了，到时候等我们电话吧，大周，咱们先回去。’

大周就先去屋子里收拾了一下，之后就直接把车开了过来。而等两人都走了，老孙才说道，‘董主任这个人啊，这让我们这个活不太好干啊。这张所长估计又得有阵子，忙了。’

我也是不可置否，毕竟有时候干活虽然是累，可能够干活的时候，也代表了能够有多余的收入。对于我和老孙这样的人来说，多点收入才比较好的。

但董主任大概是不太信任我们这里的事情，或者是有其他的考虑，总之，这活赶不上了，也就只能做做值班的事情了。

但这样，我就可以重新把重心放回她的身上，毕竟还是自己的事情才比较重要。

日常的日子就是过得比较快的，还没等到交接班的时间，张所长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这让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张所长怎么今天过来了？自己骑摩托车来不是有点冷么？’

张所长也是无奈，‘我也不愿意来啊，但这不是来搞基建的人来了么。我得过来盯着配合一下啊，并且得让这个按得符合咱们自己的心意啊。’

张所长这么说，我也就了解了，其实这也算是对自己负责。毕竟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长的，不顺遂我们自己的使用习惯。而张所长大概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来到了所里，来盯着看。

而来干活的人，先来的是带头的人。但张所长看到，还是很熟络的打了个招呼，‘这不是章剑么，怎么，这次董主任让你过来么？那这个活可肯定能够干好了。’

章剑倒是很正式的握了握手，‘别，松林，咱这也是为了公事，不过领导信任咱，咱不得不办，我这先过来看看活。工人随后就到，这个门我得要个参数才行。’

张所长很肯定的说道，‘这是一定的，毕竟这个门的参数还是很重要的，万一弄错了，这个门要是漏风什么的，就很不好了。那洗手间还用看看么？’

‘这些门都得打开。’章剑对于工程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含糊的意思，‘这样才能获得最准确的数据。洗手间那边我倒是不急着弄。另外还有这个户外的水池子，是要坐到花池里面去么？另外还有什么要干的，我先记录一下，万一有干不了的，好抓紧找别人。’

张所长想了想说道，‘这个洗澡的水，似乎是有点不太稳定，需要更换一下水路么？’

第二一零章 参数测量

章剑听了就直接说道，‘这个没问题啊，但主要是得看这个问题出在哪里，是水压的问题还是压力罐的问题。咱这里我听说使用的井水啊，这个能够开水管就用也很不错了，想调整的话，这个我得去问问董主任有没有这个心思了，到时候换一个新的电子压力控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一听这话，张所长赶紧摇摇头说道，‘算了吧，那就这样用吧，保不齐过一阵子附近的自来水就引过来了，到时候也用不到这些东西了。换个电子的我估计也不少钱，水质却没变化，还不如直接等自来水呢，哪怕花更多的钱，还是水厂出来的水比较好啊。’

章剑倒也是无所谓，‘这个不都是董主任说了算么，我跟他提一句，他愿意不愿意的就再说了。但真要是同意了，这不是咱们两边都有好处么。’

而张所长大概是想了什么事，也就不再说这方面的问题了，而是转而闲聊起来，等着工人来测量门的尺寸。

过了有半小时左右，两人从院子里面已经聊回了屋里，又一辆面包车才开了过来，这车上有两个人，下来之后就开始拿出盒尺，对着门开始测量。

这让我看见了，有些奇怪，赶紧问道，‘你们这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话不说就来院子里面？’

俩工人都被说的有点懵，那个开车过来的人问道，‘这不是大闸么？我们听章工说，这里有个活要干啊，这不是先过来量量尺寸？’

我皱皱眉，‘这地方是没错，可你们干活就不知道问问，接个头在干么？直接就弄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开车的人点点头说道，‘我这不是没看见人么，就直接先干上了，毕竟我们是做买卖的，先干完了，才能有钱吃饭不是。那你知道章工在哪呢？’

我给他指了指张所长所在的屋里面，‘你们章工和我们这里的领导都在这里了，你去见个面，也别缺了少了的，到时候你不是害的多跑一趟么。’

开车的人笑着点点头，‘你这说的没错，我这赶紧去问问，问好了弄完了，好赶紧下料，之后出货也能快一点啊。’

对于这一些事情，就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只有等着张所长的安排，而张所长见到了工人以后，就叫着我，跟着工人，一起进行一个参数的记录，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底，防止真的出现问题的时候对不上。

这个测量的时间，并不是那么长，毕竟这些专业的工人，很熟悉这些测量的方法和记录，两个人的配合也是十分的娴熟。

而剩下的活，就是洗手间里面的问题了，首先女厕当中的坐便器要拆除，换一个。另外就是已经安装的蹲便器，因为冲水的问题，冲不干净，这也需要调整。

而张所长的意思是用延时阀接在水管上使用，毕竟原有的蹲便器，就是用水箱的，效果太差了。而张所长在外面看到的的延时阀，压力都很大感觉就很好用。

而这时候章剑却摇摇头说道，‘你这个用延时阀的话，必须要有二次加压，没有二次加压还不如这个水流大呢。还是用水箱吧，这个压力不行是因为你这个水箱的问题。我给你弄几个好的，你看看是不是好用。’

既然章剑都这么说了，张所长也是无奈的点头同意了。而这前期的测量和看活就算是完成了。

而等章剑和工人们都走了以后，张所长才叫着我说道，‘咱们这个活准干不出什么好样子来，到时候我肯定是亲自盯着的，你们就在这里值好班，章剑和他的工人要是来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来。’

张所长说完这些，就示意我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他自己则是回了办公室里面，开始记录一些东西。

而我也就回了屋子里面，而张所长在屋里面坐的时间也不长，大概是记完了东西，便来到了我的屋里面跟我说道，‘我先回去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跟领导进行一些交流，这里你值班就行。如果有事你就听电话，没事好好值班，该干的活干完就行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张所长就骑上摩托车走了。而我发现，从今年开始，张所长对于自己的保暖就做的比较多了。而去年的时候，张所长骑摩托车的时候还是只穿着裤子的。而现在用的确是加厚加长的护膝，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改变了。

虽然来的时间也就一年多，但张所长相对于刚来的时候，改变还是蛮大的。就这个责任心，就比刚来的时候要重得多。而对于全局的掌控，也是要比刚刚来的时候强得多。

一个人的成长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这样快速。就张所长自己说，自己没有能力，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当有压力的问题来的时候，你想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你的能力就自然而然的锻炼出来了。

而一味的逃避，你除了磨掉了自己的自信，根本没有任何的收获。长此以往下去，你的能力即使是有，恐怕也没有机会去施展了。

对于张所长所说的话，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却总觉得限制比较多。毕竟压力过大，有时候超出了一个人的承受极限，那这个人崩溃了，还有什么能力可言呢？而我们又去哪里找这种适合自己的压力呢，这都是让人思考的问题。

洗手间和外面的水池，干这个活的工人转过天救过来了。但来的这个工人，我看就干不到那种想要的级别。首先衣服穿得倒是很白净，不像干脏活累活的穿一个工作服，这样的人谈生意倒是很不错。先给张所长打电话汇报了情况，然后这个工人便直接进了屋子里面问道，‘这个水池子是不是要重新弄，那水管的开关在哪里？我先关上。’

我这就带着他直接来到了装水管的井这里，‘从这里下去就行了，这里面有一个压力罐，有个水阀关上就行了。或者你把房后的那个闸盒断路，这样水泵就没有电了，你放放水就行了。但也是在压力罐的下面放水，别的地方怕是放不干净。’

第二一一章 能力

这个来的工人倒是很感谢的说道，‘好的好的，谢谢你了。这地方怎么下去弄呢？’

我示意他两个人把控制井上面的盖子弄开，他也是很配合的弄了一下。但这一整块的楼板，重量还是比较大的。因为我们常摆弄，还是比较熟悉要用多大的力气。但这个工人就不一样了，头一次弄，有点忽视这个这个重量，头一次发力差一点闪到腰，‘稍等稍等，这玩意也太沉了。我调整一下姿势。’

等他调整好，稍微一搬，这工人便长舒了一口气，‘稍等吧，我得喘一会儿。这个井怎么下去？这我自己去弄就好了，你告诉我怎么下去就行了，别的不用管了。’

我无奈的说道，‘这旁边不是有个破梯子么，放下去就行了，下面可能因为上两天的雨，有些积水，这个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具体的情况还是得等我们的领导来了再说了。’

看着他那一脸的难受，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干这样的活，总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当然也许城里即使是漏水了，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泥。但这就是农村，没有泥，怎么叫地呢。

张所长过了大约四十分钟才过来，而此时所里面的活，也刚刚拆掉了旧的水池。而这个来的工人，现在应该叫做工头。他不知道从哪里雇佣了两个老头，在这里拆东西或者是挖坑什么的，省的自己做了。

而张所长则是直接找到了年轻工头，‘章工跟你说了么？我们这里打算延长一下水管，弄到西边的屋子里去，这个活你知道了么？’

年轻工头有点困惑，‘这个我没听章工说啊，他说让我来先弄这个外面的水池，让水池子坐到花池子里面，不在外面撅着了，难看。再有就是弄弄洗手间的坐便器和蹲便器，我这料都买来了啊。别的活早上我来的时候还没交代呢。’

张所长示意他，‘你给章工打个电话问问，这有些事情，是今天上午刚刚确定的，另外这个室外的水池子，下水道才是重头戏，内外之类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这年轻工头就有些无奈，只能掏出电话来，给章剑打电话去了。而雇来的两个老头，则是依旧在这里挖着水管的头，准备重新接一下。

而打完电话的年轻工头，回到了这里跟张所长说道，‘刚才我给章工打电话了，他的意思是不改了，好像是跟自来水什么的有关系。说具体的事情，让你去问董主任。’

这就让张所长剩下了一脸懵，赶紧掏出手机给董主任打电话，‘董主任，咱们这里的水管，不去向西边延长了么？那这个大锅头和伙房可就用不上了，再次混着用也没办法了。’

董主任说了什么，我是没听到，但张所长的意思我是了解到了。因为这个厨房只有一间，而我们这里因为招待的问题，急需要一个别的厨房，来进行分开。毕竟公私混用，不是很好。

而董主任大概说了什么，我倒是能够稍微的猜出来，因为张所长又说道，‘那行吧，不过最近别有太多的招待任务，那我们就买一些桶装水来负责招待的问题吧。’

这估计是年轻工头说过的自来水的问题，可能用上自来水之后，这个水路在进行大改比较好，毕竟现在就弄完的话，这后期还是要进行一个重新接的情况，所以就取消了这个计划。

张所长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是特别的意外，毕竟这个活现在是由外人来做的，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利益的多寡。而自己来干这些活，多多少少都有收入的。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足与外人道了，毕竟这些收入的问题，其实是我们选择工作的主要目标，都是为了那些收入么。

这个活就这么确定下来了，而具体干活的过程，我们也没有看那么仔细，毕竟这些东西我们就是看了，其实也差不多是那么回事。这工作毕竟不算是什么很复杂很难的工作，即使是盯着仔细看，这个活不会做它就是做不好。而不盯着它会做，做出来的就是比较好看。

然而正当我们这么想的时候，这个事情还是来了。这个下水道的事情是张所长特意说过的。而东边的户外水池，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弄好了整体的形状，但这时候的下水管，我们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竟然还是我们原来用的那一根。

而之所以要该这个下水道的愿意，就是因为管子太细，秋天落上树叶，很容易堵塞。想换一个的原因，就是避免在外面涮拖把的时候不需要老是去通这个下水道。而现在既然把我们原本的普通软管又装了回去，这让张所长非常的愤怒，找到了年轻工头，‘我早上不是跟你说了么，让你换一个粗的下水管，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年轻工头挠了挠头，‘这个我看着也不算细了，就直接用上了，毕竟下水管子不都是差不多的这种么，再换能换成什么样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管子，只要够粗才行。’张所长明显带着很不舒服的语气说道，‘不光这边这个得改，那边那个也要拆了重新弄，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不跟你交流了，我找章工说这个事情。’

然而年轻工头也是有脾气的，直接甩了个脸，‘你爱怎么找，怎么找。但是今天，我干成这样也达到要求了，行不行的，你跟章工去商量吧，我是不参与了。走了，这个下水道就这么开着吧。’

说完之后，年轻工头也就不再这里待着了，也不说什么话，直接开车走了。

这样的情况让张所长实在是有些愤怒，但这个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只是享受这个服务的人，既不是付钱的，也不是带头的。只有给章工打电话过去说明现在的情况，‘章工，你找的这人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听要求呢？’

章剑有些奇怪的说道，‘不能够吧，我之前早就跟小伙子说好了啊，说过去之后让他听你的安排啊，怎么了？’

‘我说让他换管子，他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了。’张所长有些愤愤的说道。

第二一二章 配合

章剑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不应该吧，明天我过去看看，毕竟这些东西不能含糊，董主任还是很重视这些事情的，不能含糊啊。’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张所长也就知道，没什么可以说的了，‘行吧，章工你自己看着弄吧，但你得能让我们用的过去才行，别换了一阵子，还是不能用，这就很难受了。’

打完电话，张所长也不等章剑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之后也是直接骑摩托车又一次回城里去了。

但今天回去，明天估计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个工程本身是放心的，但现在这么弄的就显得很不放心了。

然而我的猜想却没有实现，第二天的时候，来的只有干活的工人和章剑，张所长竟然没有过来。而章剑倒是跟我见过面，所以很热情的过来找我，‘小白在这值班了，这个昨天没干完的活，今天该干什么了？这个我听松林说，有些活要返工的，你清楚么？’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讲什么，只能说道，‘这个最好章工还是给张所长电话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重新弄应该是外面这个水池的下水管，下水管弄得还是我们原来自己的那一个，太细了，不好用。想换一个粗一点的。’

章剑听了以后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我说道，‘好的好的，这件事我了解了了，别的事情似乎还是按照董主任的安排来就行了吧？’

我耸耸肩膀，‘这个你问我，我肯定是没办法回答啊，你先干着吧，我估计张所长也快要到了。’

章剑也就不再跟我聊别的，而是转而去指挥工人和昨天的年轻工头一起去干活了。

而我预想张所长的到来，却是直接已经到了吃过中午饭之后了，下午三点多，张所长才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当然这个时间来，其实也算是比较好的，最起码这个时间段来说，还是比较暖的，比早上来要好得多。

但张所长来了也没去跟章剑见面，而是直接来到了我的屋子里，问道，‘章工今天过来，问我的事情了么？我这今天就没打算来，要不是董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我就等他干完再来了。’

我想了想，‘章工应该没说有关你什么事情，只是来了以后问活的事情，但我跟章工说这具体的事情得问你。但昨天让他换下水道的事情还是跟他说了。’

张所长点点头，‘你这个说的没什么错，看来他也是知道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不好跟我打电话，所以让董主任来找我。章剑这人也算真的有头脑，不过咱也不能太过于的生硬，毕竟章剑和董主任的私交关系相当不错。’

我却不甚了解，不由得产生了好奇心，‘这两人有私交么？怪不得董主任指明了让章工过来，但俩人是什么样的私交呢？看来关系也算是挺亲进的啊。’

张所长却摆了摆手，‘这可不是那么回事，章剑只是原来在董主任当一把手的时候，给董主任做过不少的事情，也都干的很不错了。这应该是属于配合的比较好，所以这次董主任还是让章工过来干咱们这里的活。但事实上其实这个活干的也不怎么样，只是原来董主任因为所在的单位比较大，可能这些小活没人愿意做。而现在这些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张所长说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比较正常的。用现实来类比的话，就是当一个碗里面，如果汤比较多的时候，是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的，然而当你换一个小碗乘出来，可能这个汤水里面的所有东西还是看不出。但每一种材料的好坏，却能给展示到清清楚楚。

而我们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小碗，原本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这里就没有那么多水分可以遮挡，自然是好坏都能展示的清清楚楚。但这样的情况，估计是章剑也不了解的，所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角度不一样，看的东西也不一样，所以我们是很在意这些事情的。毕竟我们才是喝汤的人。无论碗大碗小，这个汤的品质必须要能够下口才行。

最终放心不下的还是张所长自己，就直接去了干活的地方看了看。然而到了洗手间里一看，就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首先是这个洗手间的坐便器处，因为是有一个台子的，这个昨天是交流过的，因为拆除可能需要太多的人工，并且因为地下的下水道问题，拆除变得很是麻烦。所以张所长的意思是让他垫高一点，之后重新铺上同样的花砖，就行了。

但这次去了以后发现，地面的花砖有几块是原来颜色的，而有几块却是新的。这就显得地面有些严重的色差。这让张所长直接找到了章剑，‘章工，你这活干的不大行吧，虽然我说换一样颜色或者差不多颜色的，但你这个花花绿绿的弄的怎么也不行吧。要是买不到原有颜色的砖，你上面的台子用一种，也好啊。’

章剑来到了洗手间来看，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我还真的没注意，当时买料的时候，颜色差距有点，但数量可能是没算好，加之咱们这个不好弄，所以没全部拆下这些瓷砖来，而有一些拆下来了，没损坏的又重新用上了，要不然数量可能不够。’

‘这个数量够不够的，你不够去买啊，用原本的这个东西能行么。’张所长又是有些着急，‘章工，别的不说，你觉得这个活你自己能看的过眼去么？更别说领导了。’

章剑倒是很优雅的笑了笑，‘这个你不用说我也得让他返工啊，这玩意实在是不行。但下面这些东西敞着，有些不好看，这先勉强的挡一下，等明天来干活的时候准给你弄得没问题了。’

这话让张所长有了一丝警惕，‘你这个里面用的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看的么？还这么弄。这个我也就不说了，但你这个必须得改一个颜色。’

章剑点点头说道，‘这个张所长你就放心好吧，我这怎么也得给你一个交代，也得给董主任一个交代啊。’

第二一三章 问题

张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就离开了洗手间里面，而章剑也是没在这里多逗留，也是跟着出去了。

当然章剑是直接去看工人干活了，现在这正在外面返工弄这个水池子。而张所长则是示意我去他的屋子里。

等到了屋子里，张所长才说道，‘明天章剑肯定会让他们的工人去干洗手间的活，到时候你偷偷的看看，他里面到底用的是什么东西，具体的给我打电话说明。’

这要求其实也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也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张所长却并没准备走，而是等着今天下午的活完工。

而室外的水池子，经过这个下午，算是彻底的重新修复了。而完工之后，工头还是特意来交代了一下这个水泥池子的问题，‘这个水泥池子现在磨好了，下水管也换新的了。这明天就能用了，但是水流别太大，能把水泥表面冲坏了。但也不能太干了，防止它裂开。明天最好是能够稍微的滋润一下。’

张所长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顺便问道，‘那明天你们是来弄蹲便器来吧，我看你们换的这个水箱也不怎么好用啊。刚刚稍微试了一下，水流也不算太大，跟原来差不多啊。’

这年轻工头倒是很坦诚的说道，‘这些事情，都是章工负责的采买，具体的情况你需要问章工，但我们这边也还是没有完全弄好，也许还需要一个调试才能够达到最佳的效果，现在还是差了一点。’

张所长听了这个，有些头疼，‘那你们今天就收工了？’

年轻工头点点头，‘是的，到时间了，明天我们再来。’

说完年轻工头也是没再多呆，直接就出去收拾自己的工具了。而张所长趁这时候章剑还没走，再次找到了他，‘刚才忘了问你，这个水箱换了以后，也没见水流大很多啊。这是怎么回事？’

章剑倒是有些诧异，‘这不应该吧，这可是市面上最好的水箱了，可能是没调整好，等明天他们彻底铺装完成之后，我再让他们给你好好调试一下。毕竟这东西有时候很吃气密性等等的问题。’

说完章剑也是不在进行解释，转而也是去开自己的车了。不过临走之前还是问了一句，‘张所长，你这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开车拉着你一起走，明天再一起来啊。’

张所长摇摇头说道，‘我这所里面还有点别的事情，你这就先回去吧，我忙完了再走。’

章剑这种明显的客套，谁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张所长也根本就没搭理他这个茬。而是在章剑开着车走了之后，才骑摩托车准备走，‘小白，明天这个洗手间的事一定要重视起来。别的也基本上没什么活了，你做好值班就行。’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张所长也就发动了自己的摩托车，准备走了。而我则是开玩笑的说道，‘张所长你这个摩托车来到这里还真的是出力了啊。’

没想到张所长还真的跟我聊起来这件事了，‘那可不是，之前在城里上班的时候，这摩托车一个月也不一定用一回。现在可好了，一天一趟。这之前摩托车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这两年跑的里程多。’

我仔细的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转而又想起去年的时候张所长已经考出了驾驶证，‘张所长你这不攒个钱，买辆车吧。这个摩托车骑起来还是不行啊，膝盖又不舒服，还害怕天气骤变。多少有个五六万，买个捷达之类的车，又抗造又省油的，家里人一起出去不也方便么。’

张所长想了想，随即又无奈的说道，‘最近是没有钱想这个事情，最近想换个房子，原来房子太小了。车的事情，只能暂时延后了。不过也不一定吧。倒是小白你，我不是听着你最近也在考试么，怎么驾驶证还没考出来吗？’

这让我有些汗颜，‘这不是科目二挂的次数太多了，加上现在的驾考改革，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不过前阵子科目二过了。科目三正练着呢，但最近似乎是驾校里面人比较多，经常性的晚上练。我这个眼镜度数有点低，晚上有时候看不清楚。教练打算是让我哪天换个眼镜，然后白天模拟一下，再去考试。不过这个排号还是有不短的时间。’

张所长也是为我感到可惜，‘你这个当时头一次考过了，现在我估计都能跟着你的车来回了。现在这还得等着，我考虑一下买车的事情吧，现在所里大周都买车了，我这也是有些心动。’

稍微的闲聊了一阵子，张所长趁着天色还亮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就走了。而我则是锁好了大门，回屋继续值班了。

第二天一早，干活的工人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年轻工头也是跟着赶上了。而我便很自然的去了洗手间里面，去解决自己的问题，顺便看一下张所长交代的问题。

我去看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因为这个瓷砖已经完好的全部揭开了，里面是没有一丝水泥的干沙子。而这些沙子也是从我们院子里直接推过来的，用的当时铺完路剩下那些。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沙子都没有过筛，里面还有一些颗粒很大的石子混在里面。

但工人们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把蹲便器放好之后，就开始重新把瓷砖往平面上铺装。

而当我进了男厕里，发现小便斗在挪位置的时候，似乎是因为一些碰撞，而产生了损坏。本来是有两个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完好，另一个可能损坏的更严重，不知道被丢弃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的情况下，让我出了洗手间之后，就直接给张所长打了电话，‘张所长，那个瓷砖下面现在铺装的都是直接用沙子垫上之后直接铺上的。而且咱们这里原有的两个小便斗，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还是有点瑕疵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电话另一头的张所长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章工现在在所里么？在的话我就抓紧过去。’

我，‘章工没在，今天是那个年轻工头带着人来的。你打个电话给章工吧，然后你俩一起来不就行了么。’

第二一四章 解释

张所长在电话另一头确定了章剑的情况，就急急忙忙挂断了电话。之后的事情是怎样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张所长和章剑两人都没在所里，想要答疑解惑都很困难。

而在我打完电话之后的半小时左右，章剑便开着车来到了所里，进来之后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直接就过来问我，‘你们张所长在不在？我这有事得问问他。’

看他这个样子，我感觉张所长和他交流的并不怎么顺利。而张所长估计也是去找了董主任。之后这个意见从董主任那边反馈到了章剑这里，才让章剑有所生气。

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张所长这应该在路上了吧，具体的我是不太清楚的。早上的时候，我给张所长打电话，他应该快到了。’

章剑点燃了一颗烟，猛吸了一口，‘行吧，那我去他屋里等着，你给我开一下门。’

对于章剑的这个要求，我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还真不行，他的屋里钥匙自己装着呢，而他的屋门也算是唯一能够关好的门吧。要不你在隔壁会议室做一阵子，我给你提壶开水，喝一会儿。’

章剑一听这话，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我摆摆手，‘那就算了吧，我还不如去看工人们干的活怎么样了呢。不过一会儿要是张所长来了，你可让他来洗手间找我，我就在那里盯着了。’

我表示肯定之后，章剑便直接走去了洗手间里面。然而对于他这样的选择，我还真的是不太能够理解。毕竟你去了也不是去干活的。而这个洗手间就是用的次数再少，它还是有一定的味道的，这样的环境有什么可待的。

而张所长倒是没让章剑等待太久，大约是半小时之后，张所长又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所里。

等张所长收拾完自己的行头，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章剑就自己从洗手间里面出来了，带着不满情绪的说道，‘张所啊，你这个来的可真不怎么正点。这个要是上班是不是算迟到？’

张所长却也是笑着回答道，‘这个吧，真的不好界定，毕竟你都能工作时间各处干活，怎么我迟到一下子还算什么大问题？’

被硬堵了回去，章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现在似乎是也没有逗闷子的心情了，直接就说道，‘这个工程的问题，你跟董主任说了？你这不懂，我这是用的干铺法，当然下面基本上都是沙子了。并且你这个瓷砖面，用水泥砂浆，这也沾不住啊。’

此时张所长反而是心平气和下来，缓缓地说道，‘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法归什么法，但没有水泥的干铺我还是真的头一次听。我跟董主任也是实话实说，这个具体的解释，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个。我们反正也就是最终的使用者，这个无论是钱的问题，还是活的问题，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哪来的那么多屁事。’章剑大概是被张所长的这个态度激怒了，直接提高了音量喊了起来，‘到时候你能用就行了呗，还这么多的毛病。外面的水管子我就有点烦你啊，现在你又弄这一套。你现在什么也别管了，最后的事情都由我和董主任商量。’

张所长一摊双手，‘我本来也是没多说什么啊，只是如实汇报了现在的施工情况，难道这个还有错了？章工，这个问题也不是我说，这种事情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自己，所以我劝你，还是该咋弄咋弄吧。’

章剑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似乎是连话都不想说了，之后也没在所里面多呆，直接开车走了。

而张所长这时候却找到了我，跟我说到，‘我去看了一下洗手间里的小便斗，这个确实是坏了一个，在房后面扔着呢。而屋里那个也确实破损了一点，我看好像是拆卸的时候拆坏了。这个他们确实是没买新的，你能确定么？’

对于张所长的问题，我也不敢打包票，‘这个不知道，反正刚来的时候，那小便斗我是没看见从车上卸下来。而且如果是换了新的，这旧的也应该有两个啊。现在就看到一个破的，这估计也是没买新的吧。’

张所长听了以后也是跟着点点头，‘这个倒是没错。章工这些东西早晚还得换新的，但是现在小白你和我都不能说的太多了，毕竟最后还是董主任来确定这些事情，所以好坏的问题，我们也不要多言，让董主任自己看就是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张所长的意思，毕竟现在说的这些我也能够深深的理解。毕竟这个章剑是董主任叫来干活的，如果我们挑出太多的毛病，那就相当于对于董主任有不满意的地方。

而董主任自己也不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这些活干的好坏，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董主任自己挑毛病，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这就是像是买东西的人，对于商品的评论一样，好坏的问题，即使是不明说，心里面自然也是记住了。

张所长说完这些，也就去了自己的屋里面，似乎是又在记录着什么东西。而我也是在屋里面，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这个基建工程，到底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是不知道了，毕竟换班之后，我也不知道所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结果却是，我们用的这些东西，其实跟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善，所有的东西与原本存在的，并没有多么大的差距。当然并不算室外门，这个室外门的更换，让我们这个院子里面的改变良多。可以说整个院子的样子都因为更换的新门而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些门安装时，需要用泡沫胶进行膨胀紧固。之后，都是需要外沿的密封胶密封，这样能够保证泡沫胶的强度不会受到风化问题而产生性质不稳定的情况。而这些安装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了省功夫还是为了省料。密封胶只对外侧进行了涂抹，而室内则是没有任何的处理，有些地方竟然还露着一些处理不佳的墙壁。

当然，这个室外门的更换，虽然也并不是那么的称心如意，只是这种事情不说也就罢了。相对于洗手间的改建，这些门的瑕疵，就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了。

第二一五章 送她回家

不过所里的这些事情，既然是已经既定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糟心，但也不能改变其结果，所以我也就没在上面进行过多的关注。而回到家里以后，这个心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又可以见到好几天没见的她。

而这次休班的时间，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时间，正好赶在一个周末的时间，之前我就跟她说了，打算叫她一起去玩。但有一晚上说了好久没回家，我就决定送她回去。

但她回家的路实在是太远了，所以我也只有可能把她送到公交车转运站，这还是需要倒一次公交车的状态。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回来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厂区接她，而买东西的事情，我也就跟她说了，不用着急买，可以来了以后再逛逛，再买一些有用的东西。

而我也是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早一点出来，这样还能稍微的节省一些时间。我已经很熟悉我要到厂区的时间，跟她说好了时间，也不用等待太久。

所以到了厂区之后，她的手里面并没有提很多的东西，只有两个简单的袋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而今天她也是对于自己打扮的非常好，有平时都没有的美丽。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这不是回自己家么，怎么还打扮的这么倩丽。’

她先把手里面的袋子递给了我，包则是自己背好。才斜着看我一眼，‘一看你就是在家呆的太久了，你要知道家里人还是很担心我的，经常不回家，肯定不能把那些负能量的东西带回去啊，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让自己变得美美的。’

虽然不太理解她这个理论的根源，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好像没错啊，那你怎么还拿了两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个啊，一个袋子是给你的，厂里面订单的尾货么，当做发福利吧。里面是一些很好的毛巾。’她倒是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袋子里的东西，只是说给我的还是让我有些惊讶。而另一个袋子里的东西她也是说道，‘这边这个袋子是我带回去给我爸爸的，毕竟我们厂里面做的裤子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我找了两条尺寸合适的裤子，带回去给爸爸穿。本来是想给你拿两条，但又不清楚你的尺码，怕拿了不合适，就给你拿了几条毛巾。’

对于她的这种心思，我还真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就已经为我想到这么多了，实在是让我有些吃惊，‘我还没有送你什么礼物呢，你这想的也太全面了，没必要想那么多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啊，谢谢你的心意。’

她却娇俏一笑，‘你这说什么谢谢啊，以后对我好一点不就行了么。走吧，我想到家还能吃上午饭的，也不能老让家里人等着我啊。’

我点点头，便开始了起步。相对于平时来说，我觉得今天骑车的感觉，要比平时还要轻松，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而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踏青的好天气，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春风，只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适。而身后的人传来的温度，也是那么的温热而稳定。这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舒适惬意。

这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好听的声音，‘今天如果要是我不回家的话，你打算带我去哪里玩呢？我有点期待了怎么办？’

然而这个问题还真的让我有点挠头，‘这~我还真的没想好，本来也是随意的逛逛，然后找个地方吃饭，再找个地方消磨消磨时间，最后结束回去不就行了。我还真的不了解该去做什么。’

而她的声音则是稍稍的幽怨起来，‘那这么说我还就放心了，得亏你能让我回家，要不然我觉得好烦的。你，快点蹬，万一赶不上公交车，那我让你骑自行车把我送回去。’

‘好啊，这有啥，只要你不怕晚且管饭的话。’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只是说出话以后我却有点犹豫，毕竟什么也没买的空着手，怎么也不是一回事吧。

然而她却被我的话吓到了，以为我真的会去，赶紧说道，‘别了，大不了多等一班就是了。这次不急的，下次有机会吧。那个你也别太放松，我还是想去买点东西的。’

我脚下丝毫不慢，嘴上也是没打算停止，‘虽然我的速度不慢，但到地方还得需要很久的一阵子，你就不想聊点什么吗？刚才我可听出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郁闷的事情了。’

她带着惊讶的生意从背后传来，‘你怎么听出来的，我好像没说过什么特别明显的话吧。’

‘刚刚我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你确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从她的话里面，我听出了事实，虽然不想逼问她，但也不愿意她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些问题，‘你跟我说说就是了，这有什么的，困难么？再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虽然我可能比不过诸葛亮，但比臭皮匠强那么一点，多我一个帮你想想该怎么解决，之后不就好多了么。’

她似乎是思考了一阵子，才用不怎么高兴的声音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我实在是不愿在今天想这些糟心的事情，等我回家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再跟你聊这些事情吧。’

她这么说了之后，我也不好在继续逼她了，毕竟这个说法也没错，并且刚见面的时候她就说了，不想带这些负能量的东西回去，我也就自然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但这样聊天似乎还是影响到了她的情绪，在我背后都有些沉默了。而我也只能换个话题，让她从这个回忆当中解脱出来，‘那你今天回去跟家里人说了么？要是不提前说一声的话，中午你回去不还是吃的不好。’

她这才从刚才的氛围当中解脱出来，‘这我当然要说一声了，毕竟不仅仅是吃饭的问题啊，我有时间也没回家了，自然是要提前让父亲帮忙收拾一下啊。要不然被褥什么的都那么潮，我怎么睡觉啊。当然爸爸也肯定会等着我，给我做一个大餐的。’

第二一六章 短暂分别

听她说大餐的这个语气，我就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身材了。当然喜欢吃是没错的，并且还很重要。而我也是喜欢她这一点，这样才能吃得开。

从厂区出来到公交站这里，大约是半小时的时间，而我把自行车放在旁边，时间不长就有我们要坐的车来到了公交站上。

而这时候我的公交卡就派上了用场，刷了两下卡，就上车后面走。但有一点尴尬的是，这整个车厢当中的人虽然不多，但就是那么正正好好的没有一个座位，这样的情况，就有点尴尬了。

这样我只能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一只手扶稳了栏杆，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揽住她，防止她感受到过多的颠簸。而她却有点不好意思，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不用这样啦，我有点不好意思，我靠着柱子，在扶着你的胳膊就好了。’

我也就不可置否的同意了，在门口两边的柱子边，我扶住头顶的扶手，另一之后则是半环抱着她，这样就算是有什么情况，也比一根单薄的柱子要好的多。而她也是抱着我的一直手。

但看到我的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皱眉，‘怎么你的手现在是这样的，又粗糙又爆皮的。摸起来手感一点也不好。’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也有些无奈，主要还是上次招待的时候，刷完碰了凉水，之后又是一吹风，本身春天就容易爆皮的我，现在满手更是即将脱落的表皮，所以看起来还是有点恐怖的。

并且拇指的地方，更是裂了一个口子，这个疼痛感，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不过在她面前我倒是没说这些，‘前阵子刷碗刷的，碰完凉水也没抹油，现在手就成这样了，你这经常在宿舍里面洗衣服，是不是手也会这样啊。我看你的手怎么这么光滑呢？’

她很是自信的笑了笑，‘首先是我自己的皮肤好，其次我每次洗完衣服都会抹点护手霜的。说道护手霜，我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有护手霜啊，你要抹一点吗？这样的手我拉着都觉得不舒服。’

我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而她则是从包里面翻找了一下，才找到了那只很崭新的护手霜。

这时候我才看到她的包里面，还是比较朴素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化妆品，只是一些简单的防护用化妆品，以及洗面奶什么的。这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名牌。

因为我的一只手抓着护栏，不方便互相搓，所以她便先在我的手上抹了一点，之后用她的手帮我润开。

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公交车里面的空气都开始变热了。即使是这种没有空调的公交车。

这个公交车的线路是很长的，但我们俩人在车上，也并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就已经到了公交车的终点站了。

这个终点站是她要倒车回家的始发站，虽然我想跟着她一起坐车回去，但看了一眼自己蓬头垢面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这个时候，却是那么正好的时间点，刚刚从我们坐着的这一班车下来，而她要坐的车，就要出发了。这让她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跑过去，上了车。而我这才感受到了手上的东西，也是跟了上去。

当然，作为始发站的车，虽然会有几个人，但明显是有着座位的，她则是挑着一个靠窗的座位，而恰巧我也来到了公交车的这个座位下面。

这让我伸手正好能够够到这个车的窗户，轻轻的敲了一下，然后晃了晃手里面的袋子。

她这才缓过神来，打开了公交车的窗子，‘呼，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乘车，总以为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身上挂着呢，忘记了还在你手里的袋子了。’

我笑着摇摇头，‘这个么，恐怕以后也得少让你自己一个人坐车了，你这个状态就是让人把东西拿走了，恐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吧。’

她顿时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局促的样子透着一股可爱，‘谁说的，平时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注意的，只是这次因为车辆快开了，加上还有一个人，就想不到了好吗。你把东西给我吧，车子要开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路上qq聊吧。’

我举起手把袋子递给了她，之后就指了指手机。

而此时车子已经缓缓的开动了起来，她也是把窗子关好了，毕竟这个时间还是乍暖还寒的时节。但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是看到了我的手势，跟我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表示再见。

而我也是找到了自己要坐的回程公交车，但这个车还是得有一段时间才到发车时间的。并且车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人，大概是因为这个时间段马上就要到了中午的时间了。这个时间了，所有的人都着急回家。

我有心等一班车，但问了公交司机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说这班车是十分钟以后发车的。而下一班车要发车的话，在这一班的半小时之后。而路上运行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四十分钟的样子。

这现在已经到了快要十一点的样子，而等下一班在到家，就总归感觉有些晚了。没有办法，只能上车找了一根栏杆，靠住之后，便掏出手机，打开了qq。

当然，因为流量包的关系，我平时是不太经常开着流量的，这样聊聊qq什么的，算是基本上够用的样子。而她则是早早的已经发过来消息了，这个时间我才能看到。

‘你的车上有座吗，我觉得这个时间应该还是比较宽松的吧。’文字后面还配了一个吐舌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难受。

我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你以为谁都向你那么好运，坐公交车就有座。我这车虽然不像罐头，但也是比较挤的。我现在靠着前门站着呢。’

她倒是回复的很快，‘哦，这么凄惨，宝宝不哭，那你可扶稳了。’字里面透着的关心我倒是很能理解，但最后面的这个微笑的表情，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一股**裸的嘲讽。

但这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转换一个话题，‘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啊。你这回家的话，公交车肯定不直达门口吧，这个你可算好了时间，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哦。’

第二一七章 聊人生（一）

她的手速也是很快，‘我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好吧，那就先不聊了，你那车要是没有坐，我也就不在这时候跟你聊了，等我回来吧。到时候我要是需要你接的话，我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别的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头一次回家。’

她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的把手机重新放回了裤兜里面。而车这时候也是正好缓缓地开动起来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快，我还是真的不能理解。而回程的路程是一样远的，但总感觉时间过得那么慢，这让我在这个公交车上面觉得有些焦躁起来。

不过好在，因为路程比较长，上车的人没有几个，但下车的人确实不少，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我就有座了。

而坐下之后，我还是想掏出手机来跟她聊聊天，‘我有座了，咱俩可以聊一阵子了。你还没跟我聊完当时你小时候想的事情呢。’

然而qq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直到我下车，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而我想打电话的时候，却仔细想了一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个时间，既不是下车的时间，也不是什么节点时间，可能她正在用手机或者是迷瞪着。

毕竟这么长的车程里面，其实有些疲劳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我根据估算的时间，打算在她下车之前在给她打电话。

时间一到，我就准时的打电话过去了。而电话还是响了两声，才接了起来，里面传来的有些迷糊的声音，‘喂？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给我打电话过来了，你已经到家了？’这声音让我知道她刚刚睡醒。

‘这就是你回家时的状态么？睡一路啊，这得亏不是什么长途车，要不然这个情况，很危险的。’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马上就到站了，稍微的收拾一下，别落下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掉了虽然不可惜，可是也影响心情。’

她沉默了一会儿，话筒当中能够听到一丝丝的杂音。之后才传来她惊诧的声音，‘你给我手机装定位了？你怎么知道我快到家了，再说我好像也没告诉你我家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快到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跟我说了，大概要坐一个小时的车，我是算着时间的，但你要是说的时间不对，我也没什么办法。好在这个时间你还是预计的比较准的，所以我才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的。主要也是刚才我给你发qq你没回复，我就估计着你可能睡着了，给你打个电话试试呗。’

她似乎是知道自己有点尴尬，声音里面带着害羞，‘这个不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了，那先不说了，我这醒醒神就准备下车了，到我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聊吧。’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直接嗯了一声。电话就被切断了。

大概这次回家也确实是有很久了，可能她也很期待。虽然我不太有这样的感觉，可也大概能够以同理心思考她的想法。

而这个周末，却突然让我感觉到了无聊。中途给她发过消息，却都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复。

虽然有一点点无聊，但我还是想了一些之后的事情，平心静气下来之后，静静的想一下。

这时候我却突然间明白了，老话说的小别胜新婚到底是怎么来的。因为两个人分开之后，在静下来之后，才能够想到有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个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想一想的话，却很有必要的。

消息的回复，已经到了周日的下午，‘你没什么事情吧？你来接我吧，我这已经从中转站坐上车了，你到上次咱俩第一次坐车的地方接我就好了。而我还要去一下其他地方，这你没有问题的吧。’

我回复到，‘好的，那大约半小时之后我就去吧，这个之后去哪里，你随意指挥。’

她倒是很开心的回复了一个憨笑，‘那谢谢你了，我去的地方离着公交站没多么远的。那里是我哥的房子，现在我嫂子正怀孕了，家里给我哥拿了些东西，这让我给捎回来。’

我，‘没问题，这个都是无所谓的，只是你的东西多么？要是不多的话，我就去接你，要是比较多，你还是打车吧，要不然你拿那么多东西太沉了。’

她倒是回复的很快，‘没什么的，就是一些不算重的旧衣服罢了。这阵子家里有点忙，所以这些东西让我捎过来。不然的话我妈妈会直接过来的。’

这么一说，我就很确定的说道，‘好的好的，这个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一会儿就去那边等你。不过今天这个样子，看来是没什么可以聊天的时间了，那就等下回再说吧。’

她发了一个疑惑，‘你有什么想聊的吗？这两天在家，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再加上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就没有跟你聊天。’

我给她发了一个笑脸，‘没关系了，这么久没回家了，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很多的话要说。这个时间，你不跟我聊天才比较正常的，如果要是专注于跟我聊天，我会觉得你在自己家里面过的不幸福。’

她倒是沉默了一阵子，才继续发过来，‘你还真的是有点懂人心啊，但这么体谅我真的好么，不怕把我惯坏了？’

我给她发了一句，‘不怕，自己的老婆自己不惯还留着给别人惯坏么。’

她沉默了很久，正当我以为她不打算聊天的时候，她给我回复了，‘我觉得很开心，并且真的觉得，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运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回复，只是给她打了几个字，‘我也一样。’

发完之前的几个字，我接着给她打了几个字，‘先不聊了吧，我怕我赶不到站了，到时候车上聊。’

她直接就回了一个ok，我也就不在看手机了。而是下楼推车，直接骑车去了当时两人一起上车的公交站台。

自行车在城里面行驶，也是需要遵守交通规则的，毕竟整个城市当中的车辆行人还是太多了，秩序的破坏只会让整个交通环境变得恶劣，而不会变得更快。

第二一八章 聊人生（二）

当然出门的时间还是比较合适的，并且这个要去的公交站，其实是离我家很近的。但我还是决定早点出来比较好，毕竟车总归是比人力要快要稳定的。

而到了公交站之后，我就觉得心里面放松多了，在公交站这里，拿出手机，一边看着小说，一边看着路边的公交车。

但是这个时间段，路面上的车无论是私家车，还是公交车，都处于一段比较多的时段。这个晚高峰，在我们这些个小城市，高峰期是真的高峰，但时间确确实实比较短，也就有那么多半个小时比较拥堵，之前之后都是比较顺畅的。

而此时的公交站台上，下车的人也是一脸的神色匆匆，毕竟这个时间，也算是工作一天之后，一家团聚的时间，每个人都想着早一点回家，就能早一点团聚。

而她乘坐的班次的公交车，在我的眼前已经路过了两班，这就我的估计，再有公交车过来，她就应该已经到了。

如我预测的一样，下一班的公交车来了以后，她果然是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而正如她说的那样，虽然拿着很大的一包东西，可看上去就知道很轻松。

而她也是下了车就直接看到了我，直接跑了两步来到了我的身边，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路上实在是太堵车了，本来能快一点，可这么堵车的情况下，实在是有点慢了。’

我摇摇头，‘这个不能怪你了，毕竟交通情况就这样的。要一起吃个饭么？这现在时间不早了。’

她摇摇头，‘不了，我哥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等我吃饭，我这要抓紧去，不能老是让她们等着我啊。’

我点点头，‘那好吧，上车，我们走。’

本来我是想把包放在把上面的，但这个包确实是有点大的，放车把这里，就有点影响到车的转向。为了安全，我还是让她自己一只手抱着，一只手抱着我。这样才比较安全一点。

车子正要起步，我却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边？好像还没跟我说呢。’

‘去火车站西边，那边有一个小区的。’她说了一下小区的名字，我是一点也不清楚该怎么去。

所以我还是让她按照方向给我指路，在路口说向那边转，就向那边走。而这一路，也会穿插着聊天。

不过就没有聊那些话题，而是闲聊到，‘明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弄，虽然回家了吃的不错，但是在这里也要吃的更好，不能显得自己过得很困难一样的。’

她在后座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想吃点干果了，毕竟在单位，吃不到什么有油水的东西，大鱼大肉的又有些过于油腻了，想吃些素油，上次你弄得那些东西，我就很喜欢。’

有需求，就比没有需求好的多，最起码我可以按照目标去购买相应的东西。并且也可以不用考虑的太多，只选择优劣就好了。当然我明白，这也是她喜欢我的一种表现，愿意来要求我，让我变得更好。

‘没问题，肯定选择最好的给你。’我在座位上面稍微的点了点头，‘我们还有多远要到啊？’

她大概是看了看周围的场景，才回答我，‘这个，还有多远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感觉快到了，过了一个高架桥之后，那边就是那个小区的位置了。’

这么一说的话，我大概也就知道了还有多远，虽然这个路并不算是太直，可那个高架桥已经是在目光可见的范围之内了，这也就有个一公里左右的样子就能到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抓紧时间聊一下我这两天想过的事情。

‘今天晚上本来没事的话，我是想问问你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即使是想好了，我还是沉吟了一下，‘或者说的更简单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咱俩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她倒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你怎么想的这么多，我都没想那么多的事情，先着眼现在吧，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好的。’

我想了想，才说道，‘我主要是想了想，你好像是过的不太开心，所以担心你是不是在工作上面有什么考虑的。或者是有什么对我想要提的要求，这才想问问的。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能随意改变的。’

她倒是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她的要求，‘我说让你回德州上班你能做得到么？现在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有些不放心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恐怕暂时是做不到了，毕竟之后单位的什么情况，我恐怕是无力改变了。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肯定要回来啊。但这个事情，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切，还拽上文辞了。’她很是不屑的在后面掐了我一下，‘这就是我说的未来，你和我都不确定未来会怎样，那就先着眼眼前不更好么，毕竟也不是想到就能做到，做到就能做好的事情，我们共同努力，共同改变就是了。最起码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这么想的，当然我对自己的未来也是有规划的。等我本科考出来之后，我打算换个工作试试。’

她说的这一点，我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可从她的话里面，我就知道她现在在厂里面，上班绝对不够开心就是了。但看她这个字里行间，我估计是她也不太想让这些小事情影响我的心情，我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别的地方，‘你都有自己的规划了，我最近倒也是想了不少的东西，只是这一切，也仅仅是一个不成熟的计划。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创业呢？’

这个话题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倒是没想过啦，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其实创业也很不错了，现在我在厂里面虽然收入还算是稳定，可有时候确实是有些不太顺心，并且在单位里面么，受的制约太多了，所以换个工作也是不错的。但现在暂时还是不想换的。’

这让我有些意外，‘为什么现在不太想换？难道厂里面还欠薪或者是有其他的问题么？’

第二一九章 谈理想（一）

她那高涨的情绪变得低落下来，‘本来不太想跟你聊这个的，毕竟有些不舒服，可是我总觉得我能憋得住的。可现在看来，我这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了一些烦躁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对你影响这么大。’我听她这低落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是你们领导的问题，还是你们宿舍里的问题？’

‘两者兼有吧，既是工作上有了一些问题，又有宿舍里的问题。’然而话题却戛然而止了，因为这短短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哥家的小区这边，‘就是这个小区了，你下次记好了位置，这样我就能够放心了。’

这边我确实是不太常来，一个是因为离家里比较远，再一个也是因为这边的环境加之比较偏僻，没什么可以转悠的地方，所以我是没有向这边来过。但这附近其实也并不是不熟悉，毕竟现在这个城市公路网四通八达，从什么地方大概是都能到这边来。而找到了这个目的地之后，我还是可以再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路。

而小区在马路的对面，我正要拐弯的时候，她却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就到这里吧，我自己过去，到了这里，也就没多远了。你回去吧，你还没吃饭，早点回去吃点饭吧。’

我仔细的想了想，大概也是明白，‘是不是还觉得我跟你家里人见面不太合适，这个吧，我倒是没什么的。这路上车有点多，所以我送你过去吧。’

她有些恼怒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自信呢，别逗了，你走吧，过个马路我还不会过了。想的倒是不少，明天再聊吧。我这先回去咯，拜拜。’

说完之后，正好路面的车辆都没有了，她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马路对面，到了安全的地方，看到了我还在那里，对我摆了摆手，就走回了她哥的小区里面。而看她进去了，我也就转头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骑回去了。

这个路线，我还是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毕竟方向是不会认错，只要按照自己的方向走，自然是不会害怕走迷路，最多也就是重新再走原路返回罢了。

不过，现在的交通网，也确实是四通八达，我找到了一条人少并且更近的路，回到了家里。而qq则是响了起来，这让我直接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

‘到家了么？到家了就吃点饭早休息，先晚安咯。我这不方便聊天，明天再聊。’她提前就跟我说了晚安，大概是在她哥家里真的需要忙一些事情吧，所以我也发了一个ok，也就没在聊太多。

毕竟第二天就能见面了，所以我也没想太多的事情。按照自己在家的状态，就直接休息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明天早上她上班的问题，便给她发了一个qq消息，毕竟这个qq还是可回可不回的，也比较隐秘，‘你明天早上上班怎么办，需要我去送你么？’

只是过了很久，大约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她才给我回复了消息，‘刚刚看到，这正准备睡觉啦。明天早上就不用你了，我们厂有班车可以坐，正好是在这小区的附近，就不用你来回跑啦。晚上的坚果可别忘记了，我觉得我最近得需要补补脑了，老是忘事。’

她这么说，我就知道肯定是忘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又忘记什么了，这要是可以买的话，明天我买给你也是可以的啊。’

她回复的倒是很快，‘我在这里聊天不太方便的，所以明天再聊吧。东西的事情，就暂时不用你担心了。这些不是需要买的东西，你也睡吧，不早了。’

就这话说的，我就大概确定了，这个东西大概是从家里面带来的东西，但可能是没有装在包里面，所以就算是忘在了家里。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真的帮不上忙，‘那好吧，那咱俩一起睡呗。梦里见。’

她也回复了一个晚安的表情，我也就关闭了手机，直接睡觉。

真如聊天信息中说的那个样子，梦中我还是真的见到了她，这样的一夜，过的真的是很快的。

第二天的白天，我还是出门逛了逛，去了干果店，买了一些现在流行的干果。但不得不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只有瓜子的干果店里面，现在有些干果我都不认识了。

有什么夏威夷果、碧根果、巴旦木。而原本的话聊贵族，核桃开心果之类的东西，现在也是很多了。价格虽然不便宜，但相对于多年前的工资水平，这些东西的价格，其实是比原来要便宜的得多。

这就是市场经济的魅力，毕竟这样活跃的市场，才让这些物资变得渐渐丰富起来，并且让这个价格保持一个比较稳定的情况。而种植这些经济作物的人，还有中间环节的人，其实收入都比原来的多得多。

买回了不少的干果，回到家之后，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纸盒，之后这些干果，我选择把壳都剥开。毕竟这些干果的壳，其实剥开是非常麻烦的，像是夏威夷果，壳非常厚，并且很硬。即使是有相应的工具在手，没有一定的力量，也是很难打开的。

而核桃这样的东西，也是自然不用多说。虽然现在的核桃都是所谓的纸皮核桃，但不用些专业的夹子，恐怕也根本打不开。

而为了防止她在宿舍里丢失了工具之后，找不到相应的办法，我觉得还是打开这些坚果比较好。

而顺便我也是买了一些水果，水果沙拉也是顺便做了一个。这一天的时间，其实也是过的很快很充实的。

而到了晚上，我看了时间之后，就直接出发，向着厂区前进了。

如果真的她没有时间的话，她早就给我打电话说了，毕竟就算是比较忙的时段，我和她还是会用手机稍微的聊上两句的。

到了厂区大门口，我才给她打了电话，‘我到了，你在宿舍里了？’

她声音里面透着一股疲劳感，‘啊，你这就到了啊，我以为你还得等一阵子才能来这里呢。怎么也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这你还得等一会儿，我才能出去的。’

我笑了笑，‘没关系了，我这又没事，卡着你下班的点出来的。’

第二二零章 谈理想（二）

‘那你等会吧，一会儿见面再聊。’她好像是强提了一把精神，才跟我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大约是二十分钟之后，我看到了她的身影，但今天的她脸色上就透着一丝疲劳，这让我不禁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感觉你这么累呢？’

她走近了我，摇摇头说道，‘没办法啊，昨天在我哥那里，没睡太好，床太小了，并且不太习惯。而今天中午又没睡着，所以现在有点困啦。我们走吧，找地方去。’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先把小盒子递给了她，‘先吃点干果提提神吧，这个吃一点挺有用的，也很有味道。’

她却有些失望，‘就这么一点点吗？太少了吧，你这买的还是真的合适啊。’

我笑了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确实是不少了。够你吃一阵子的，但你可千万别一次吃完哦。’

她半信半疑的打开了这个盒子，看到里面是已经剥好的干果仁，有些惊讶，‘这你都剥好了啊，你这一天都干这个了？’

‘这哪用一天的时间啊，买完了下午就弄完了，先给你弄了一盒。等你吃完再给你弄一盒也没事。’我对她透着无尽的温柔，想要让她缓解这些疲劳，‘我们还是去植物园里面吧，我觉得那边环境挺好的，一会儿你再吃点水果。’

她也是点点头，便坐上了车后座，‘走吧，我们出发。’这个语气就比刚才的活力强得多了。

她的这样子让我觉得心情也好了起来，骑自行车的腿部也变得有力起来。当然，这个路程还是在这里摆着，而我也不能真的骑得很快，路上还是有很多的人，所以还是要注意安全。

到了植物园里面，今天就要比上次来的好一点，首先是因为今天的时间好像是早了一点。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天的时间也是渐渐变长。虽然这个时间天色也是黑了下来，但现在的天还是有一丝丝的亮光在西边的天上。

而气温却也是比前几天稍微上升了一些，当然，随着气温的上升，其实植物园里面遛弯锻炼的人也变得多起来了。

不过因为植物园足够大，我和她在公园里稍微转了转，还是找到了一个并没有什么人的角落里。这里正好有一个长条椅，而我则是把这个水果沙拉递给了她，让她稍微的吃一点。

而这时候边吃边聊，还是很不错的时间段，所以我打算跟她聊聊，‘现在你能跟我聊聊这个周末为什么觉得不舒服啦。’

她刚刚叉起一块苹果，听到我问，也就没有吃掉苹果，而是转而想了想问题，叉着苹果的叉子，慢悠悠的晃荡，‘其实现在这么想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满啦。主要是上回周末下班的时候，因为工作的问题，领导凶了我一下，然后周五晚上又加了个班。而同时回到了宿舍里面，舍友们又聊了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道了你的身上。我觉得聊的不是很开心。’

‘聊我了？这具体聊什么了，还能让你不开心起来。’对于私房夜话，我本身就很有兴趣，何况这个话题还跟我有关，‘是她们说我太优秀了，还是说嫉妒你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玩笑，也激不起她的情绪，声音也一直都不高，‘她们说，你这样的人肯定是特别的怂，又特别没本事的。我当时就反驳她们拉，问她们凭什么这么说，又没有见过你。而她们说了，只是做饭来讨好对方的男人，别的方面肯定是特别差的。当时我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可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你的好，我是了解的。所以我有些烦她们了，加之，每个月么，总有那么几天。’

她前面说的话，还是让我稍微的考虑了一下，而之后这一方面，让我稍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每月有那么几天？哪几天？’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虽然有些不信，但看着我懵懵的表情，大概也是知道我没想到那个方面，也就更直接的说道，‘就是每个月每个女性都会有的日子，来亲戚了。’

她说的这样直白，我才明白过来，转而看她坐在这个冰凉的椅子上，有些担心，‘这我知道了，可这几天就过去了吗？你也不早说一下，我就不给你做这个凉的东西了，毕竟这几天不是有些怕凉的。你现在还好么？’

她赶紧抱紧了手里的碗，同时抓紧摇摇头，‘没有你说的那么娇贵了，只是情绪会有一些小波动罢了。还有时候会忘事，比如周日的时候，忘记了拿东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过了就好了，像今天我就没有什么问题。而这时候想事情也能想的很清楚，你就是你，即使是真的如她们说的那样，我也要让咱俩人共同进步，最后让她们看看，到底什么样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听着她的这种豪言壮语，我的心里面也是突然有些发酸，毕竟这么有底气的说出这样的话，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强大的内心。就连我可能也只是想想，不会说的这么肯定，因为这背后的辛苦，恐怕是真的要付出很多的。

‘不必要那么辛苦，我们之间的幸福，她们体会不到。’我缓缓的说道，‘幸福，是给能体会的人准备的，在不一样的环境当中，所谓的幸福也并不一样。比如沙漠当中的人，看见绿洲就是幸福。远行的人，看见家中的味道，就会体味到幸福。而我们之间，其实见到了对方就是一种幸福，而这些外在的东西，其实只是为了延长这种感觉的存在，你觉得呢。’

她用叉子无心的搅动了一下碗里的东西，似乎是思考着什么。等过了一阵子，她才叉起了一块最喜欢的香蕉，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等香蕉完全吃完之后，她才慢慢的说道，‘确实是这样的，喜欢就是喜欢，就像是这根香蕉，即使是它裹满了酸奶，也依旧会露出最终的本来味道。而我对你，也是这样吧，即使是你过的再差，也依旧还是你，这就足够了。谢谢你啊，跟你聊一阵子这些事情，我真的觉得很舒服。’

第二二一章 谈理想（三）

虽然她是这么说了，但我的心里面，却突然给自己打了一个问号，自己能做到相应的努力，对得起她的付出么？这个问题，是突然就出现在我的心里的，却在我心里面挥之不去。

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毕竟她还在身边，所以我也就是放空了一瞬间，才说道，‘那我可得让我这根老香蕉保持青春，省的变质。’

她明显是被我这个说法逗乐了，也是开玩笑的说道，‘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可比香蕉差远咯。’

我用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脸颊，装着恶狠狠的说道，‘我比香蕉差在哪了？竟然说我比不上香蕉。’

她用手举起了叉子，对准了我的手，‘你松手啊，不松手我扎你咯。你老是捏我的脸，把我的脸都捏胖了。至于你哪里比不上香蕉，当然是这个甜度咯，你还不够甜。’

两人稍微闹了一阵子，东西倒是吃了没几口。但时间却已经过了不少。而看她的精神不佳，我也就直接给她说道，‘不想吃就先回去早睡吧，这个时间也不早了，你昨天又没睡好。这几天我又该上班去了，又只能打电话了啊。’

然而她却并没有那么无奈，就开始收拾手里的东西，嘴里面也是说道，‘这阵子吗，你该去就去，我可能得去我哥家里帮忙去，毕竟嫂子离生孩子很近了，家里边还没忙完，所以我得去帮忙。所以晚上就不能聊了，但上班的时候，没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收拾完了东西，我们就顺着路向外走，而路上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你以后不是打算自己去做点什么事情么，想去做什么呢？’

她倒是又想了想才说，‘先上车吧，我们在路上再聊这个事情。’

我没什么意见，开了自行车之后，就让她坐上了，之后就骑了起来，向着厂区的方向，然而她却突然制止了我，‘你去哪啊？我们好像走错了啊，我要去我哥家那里的。’

我赶紧停下了车，有些惊讶的说道，‘今天就去么？那现在这个时间了，你还能帮什么忙啊？你要是没事的话，这个点还是回宿舍吧，毕竟在宿舍习惯了还能休息休息。’

她想了想，在看了一眼手机，也就说道，‘现在是九点多了啊，要是到我哥那里是不是要到十点钟了？’

我算了算，‘差不多吧，没到十点钟也差不多了，在这里去你哥那里比去厂区还要远一些。’

她在身后叹了一口气，‘那就去厂里吧，毕竟我也没跟我哥说要去，回宿舍也没什么的，但那个宿舍里，真的是有点烦了。’

这我才明白过来，恐怕事情并不仅仅是一次聊天的问题，‘怎么了，宿舍里面还是有问题的？我觉得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升起自己出去干的想法。’

她过了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你啦，这宿舍里面，越来越像是市场一样，每个人都特别自私，每个人都考虑自己的问题。这阵子我不是老跟你出来，有时候晚上也是去学校里学习，总回去比较晚。她们这些人，就开始了，说我打扰了她们的休息啦，或者是说我忙人啦。总之经常是这一套，就让我很烦。’

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的想到，毕竟我也是住在宿舍里一阵子的，整个宿舍当中其实要维护一个和谐，有时候还是挺难的。男生所在的宿舍里面，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因为相同的爱好比较好找。

但女生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自然而然有很多的事情。并且有时候那话说出来，还是比较伤人的。并且都会比较直击。不会像男生们一样，会思量一下话语的问题。

都是心思敏感的女性，住在宿舍当中，自然而然会考虑一些杂七麻八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够说对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这样只会让这个宿舍里的矛盾更加深化。而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哎，这个也没办法吧，住宿舍么，就是这样的，总有一些人还是按照在自己家的生活。你只有学会包容和释放，才能够让自己在宿舍里面过的更舒服。不想看的事情当看不见就好了。’

她在我身后也是肯定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这么大度的人很少的，只是因为这几天的缘故吗。过了几天又没事了。至于释放么，如果我那天真的忍不住了，肯定会对你释放的。毕竟对别人释放也是不好的。’

我笑了笑，‘这没问题啊，你要是觉得自己有想释放的恶意情绪，随时向我来就好了。我基本上都能免疫化解了。我只是担心你老是自己憋着，把自己憋得难受，这让我也跟着难受了。’

她在后面轻轻的锤了我的后背，‘好哒，现在我就释放一下，狠狠的锤锤你。’

感受着如同后背按摩的力度，这个真的是让我哭笑不得。但就是这样，她也并没有捶几下，转而开始聊刚才的话题，‘你说以后我要是真的不在这个厂里面做了，我到底要干什么好呢？我又想考一个会计证，又想自己做点事情。只是一直也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好，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我想了想才回答，‘这种事情么，首先咱俩在一起，肯定要一起面对的，那么就不太需要先考虑生活的问题，毕竟我在这里还是有一份收入的。虽然可能会过的稍微苦一点点。可这个基本生活是能够保障的。而你就要考虑你想做的，或者是你曾经想做的。’

她竟然在后座上面真的想了起来，而我也没有在这个时间打扰她。自行车在夜晚的灯海当中穿梭，过了两个路口之后，她才说道，‘如果是我要做的话，有投资就做一个服装设计师，没什么投资的话，就做一个工作室吧，给人化妆什么的。总体来说就是为了让别人变得更美。这大概是我最初的选择和初衷吧，否则我也不可能选择一个服装设计专业来学习。只是最后来到这个工厂里面，没有发挥作用就是了。最起码跟我想的不一样。’

第二二二章 谈理想（四）

她这么说完之后，我竟然完全理解了她的想法。大概每个女孩子有一个变美的心，只是她想的更多，想的不仅仅是让自己变得更美，而是要让更多的人变得更美。

这种奉献的精神让她选择了服装设计，只是现实却对于这个专业有着极大的限制，而她这样一个从农村上来的孩子，既没有资金去实现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脉去推广自己。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这样一个服装厂里面，却要做着机械工作。根本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

宿舍里的问题也仅仅就是一些小问题罢了，而真正的问题却是自己的梦想。一个有梦想的人，只要是有了条件之后，自然是更愿意去追逐自己的梦想，而不仅仅是停留在现在的安逸当中。

这就好像是一只鸟儿，当它破壳而出的时候，就是为了飞翔。即使是折断了翅膀，无法飞翔。也不会阻断它飞翔的心。

看她这个样子，我却突然想到了我自己的身上。其实从小到大，我可能是过的比较顺利，并且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追求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突然觉得得过且过挺好的。有事的时候做事，没事的时候消磨时间。

从来就没有想过的未来，从来就没有过的梦想，却让我觉得自惭形秽。这个时候连话都有些说不出。

然而这个状态似乎是让她误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有些不好？有些嫌弃我了？’

我赶紧说道，‘并不是，我只是听你说完之后，感觉自己真的有些没用了。也许在大多数眼里面，你说的这些职业都不是特别好，但在我看来，其实一个有梦想并去努力，要比上着一个稳定的工作却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的人，要美丽的多，也要更完美的多。而这个人说的就是我，这未来的一切我都没有想过，所以我觉得你真的是又美丽又有力量。这种心灵里面的力量真的是让我有些羞愧。毕竟你一个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想法，而我却这样得过且过的，有些无语罢了。’

她这时候却有点羞涩的说道，‘这仅仅也是想法罢了，随便想象的事情，谁知道具体能怎么样呢。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暂时先不进行这些事情的考虑，因为这边上班，保障还是比较好的。如果生孩子的话，有产假不说还有一万多的保险的。’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这个话题却让我知道了，她也是考虑了我们在一起以后的日子的。而并不仅仅是考虑自己的计划，而这样的想法这的是让我很是感动，‘你想的倒是长远，但这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主要还是看你自己了，你要是上班度日如年的话，不能只为了那点工资而让自己过得这么难受吧，钱总会有的，但自己的快乐可不一定能用钱买的回来。’

她倒是无所谓的说道，‘以我这强大的心脏，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了，就是一些小事情，只要我大度一些吗，就没有任何问题的。倒是你，上班下班的路这么远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当然有机会的话就回来是最好的，没有机会的话，等等也没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而聊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回程的一路，总是过得很快。而这个时间就已经到了厂区的大门口了。只是今天来到这里，却不知为何，让我产生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而她局势这么敏感，感受到了这一切之后，却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毕竟你明天还要上班的。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到了单位给我发消息，我要是没事就给你打电话。等下次你回来，我们出去好好玩。’

我点点头，但这一次，我却并没有走的那么快，而是转过身抱住了她，‘真的想一直能够抱着你，就这样天荒地老。到底是因为什么，上天才给了我一次见到你并拥有的机会呢。’

‘那肯定是你上辈子做了不少的好事，现在才能遇到我这样的人。’她倒是没想说什么太过于正式的话，还是接着开玩笑般的说道，‘不过就你这份幸运，别人肯定也是拥有不了的。所以希望你好好珍惜啊。’

看着她那熟悉而美丽的脸庞，我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但在这一瞬间我想到的却是，怪不得在这个厂区周边，很多一对对的人都在这附近恋恋不舍的温存着。而这附近的不安全，也是源于这种抑制不住的感情吧。

但这种时间了，我也不愿再跟她温存太久，毕竟这个宿舍里面已经有了意见，不论这种意见的来源在什么心境下，事实也并没有改变，这晚归的事实，‘先回宿舍吧，别让你的舍友又用这件事来说你。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承受这些，但现在却有些无奈。’

她展颜一笑，‘放心好了，我才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呢，我是有知识有素质的中国新青年，怎么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呢，那再见了。’

挥手道别，我突然觉得，这三天的时间真的是过的很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星斗，却根本找不到想要去的方向，这是我现在最深的感触。

现在的我就如同游荡在星河当中的小船，虽然周围的光芒已经为我指出了一条条的星光大道，每条路都是那么星光熠熠，可低头看向自己的船，却是哪一条路都开不上去了。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情况更加忧伤，而也许在外人眼里，这不发光的我，谁也看不到就是了。只有慢慢沉没在星海当中，沉寂消亡，无声无息。

一度消沉的我却突然想到了她，也许她也有阴暗的一面，可在我的眼中，她却是那么的闪亮。而我虽然不会发光，但在她的光芒照耀下，似乎是也能够反射出犹如月亮一般的光芒。这对于我来说，是不是就足够了呢？也许够了，也许不够，但这一切的答案，并不在我身上，而是看她能不能够继续照亮我。

第二二三章 绿化

脑子乱糟糟的一夜，倒是改变不了现实的任何东西，除了睡觉没睡好，上班路上非常困以外，其他的东西依旧还是这个样子。

当然，周围的绿化工作，似乎是已经慢慢地开始了，有些原本种植的绿植似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掉的，现在正在进行重新的补充种植。而那些生机不错的绿植，现在这个季节，确实是带着一丝的春意。

而等我到了所里的时候，这里也开始了绿化种植的重新整理。而大概是金主任早就已经安排好的，过去本就存留不多的树种，现在已经移栽到了其他的地方，而现在更新的这些树，则是有了更好的规划和更加科学的种植管理。

这个树是由专业的绿化公司来负责种植的，第一年这些树，是由绿化公司的人负责维护和包活的，到了第二年，这些树才会计算成活率，之后才会把管理权移交给我们。

这是我来了之后，张所长特意交代给我的事情，而之所以这样交待，是因为这个春天，绿化公司会有一部分的专业人员在这里进行观察养护，因为也没有什么可以安排住的地方，只能让他们在配电室住着。而里面的工具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另一间仓库当中了。

当然，某些工作还是需要我们进行配合的，比如这个新种植的树，还需要大量的浇水，以保证树木的存活，而这里就需要用水泵和水管，进行浇灌。当然，现在刚刚开始种植的这个阶段，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只是现在提前已经告知了我们，要我们配合一下。

但对于我们来说，更严重的问题却是现在根本没想到的，虽然外面的河面已经趋于解冻了，可院子里面的表面在上次我回城的时候还冻结的比较结实。而现在却也是有一点点化冻了。

而这些即将化冻冰面，因为失去了光泽度，却掩盖了不少的东西。而我们所里的人，对此还是全然不知的。只是在去年冬天下雪之后在冰面上扫过雪，而现在冰面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而现在，正是绿化树木刚刚种植的时候，相对于我们自己种植的那些树苗，这专业的绿化公司对于这个苗木的种植，确实是不太一样。首先机械化就比我们这里要高一些，从绿化公司来的人，并不算太多，只有那么一个负责技术的人，和两三个负责做体力活的工人。

毕竟今天还只是在挖树坑，而来这里挖树坑的除了这几个人以外，就是一台挖掘机。而对于树坑的要求，这个公司就要求的比较严格，这个负责技术的绿化公司的员工，会在挖掘机挖完树坑之后，就用一个卷尺对这个树坑进行测量，如果要是不太合适尺寸的情况，会让这几个工人在这里重新用铁锹对于这个不合格的树坑进行重新挖掘。

而就我们认为比较奢侈的机械活，其实在他们看来，却更加省钱更加有效率。我跟张所长在院子里聊这件事的时候，却也是打破了我的认知，‘张所长，你说他们这挖个树坑就用机械干活了，这成本够高的，要是用人工的话，不是更好一点么。’

张所长却摇摇头，‘可不是这么回事，现在这个机械可能每小时要二百或者三百，是一个人一天工钱的四五倍的样子，看似是很贵。但事实上，却要比人工省钱的多，首先说现在的土地虽然有解冻的迹象了，可我们这里的土地，去年你也种过树，那土质是非常硬的。用人工的话，这一个树坑的挖掘，可能就需要大半个小时，就是雇佣五六个人来弄这个树坑，恐怕这个进度，也没有机械快，且没有机械干得好。毕竟我们这里的土地面积较大，不是只种植那么一棵两棵的树木，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能用机械代替的话，无论是效率还是金钱都会节省下来。但到了种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些树木要是用人工的话，到底需要多少人才能完成。然后再用价格对比一下，你就知道其中的差距了。’

没有看到现实的我，还是沉浸在用人工和用机械的烦恼当中。而这个挖掘机在西边的院子里面，就是挖树坑的活，也是整整的做了两天的时间。这让我们也不得不想起了去年的时候，我们种植的那些树，到底是怎么种的，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有些恐怖。

当然，这个树坑的大小，也是绝对不能对比的，这些用挖掘机挖的树坑，有些大的，都是一米见方的，而小一些的，也是七十公分见方的树坑。

而相比之下我们去年种树时挖的树坑，就差距明显，毕竟人用铁锹掘坑，再大也就是四十公分见方到极限了。

而还有一些就不是树坑了，而是挖掘机隔一段用铲斗将图挖起来之后，又重新填回了坑里面，这种操作就让我有些困惑了。只能找到那个负责技术的绿化公司员工问一下，‘这个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挖出来以后还要重新再填回去呢？这样做不是浪费时间么？’

这员工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干活的，对于这种问题，回答的相当流利，‘这个是为了让土送一些，因为这边种植的都是一些树苗，没有那么大的树木，到时候这些树苗还是需要人工种植的，如果纯人工挖坑的话，这个周边的土不够松，根系就不容易生长。而如果留下这一铲斗的土在外面的话，让人工回填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所以现在这个树坑先用挖掘机挖一个足够松的土地，之后再用人工挖出合适的坑，回填也变得方便了。’

不得不说经过讲解之后，这才让我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识，也不得不说，经验这种东西是真的很重要，毕竟没有经验的话，恐怕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来这么种植树木。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事情，是就这么了四五个人，加上这么一台挖掘机的存在，竟然比我们当时那么多人来干活还要快，并且这个活干的还是更漂亮，更优秀。这也不得不让我感叹，机械化的普及对于农业来说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第二二四章 可观的种树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等真的种树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个种树也是一件尤为壮观的事情。

当第三天开始的时候，清晨六点钟，座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而这个陌生的号码却让我有些茫然，但也不能任由这个电话一直响，所以就接听了电话，‘喂？请问哪里，这里是边营闸。’

‘兄弟，我是绿化公司的赵总，给开一下大门，今天树来了，这准备抓紧种上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但这话说得，让我抓紧起床准备开门。

天刚刚开始发白，大门口处却聚集了不少的人，只是人人都骑着自己的交通工具，或者是三两人搭乘一辆车共同等在大门口。这让我有些奇怪，树苗在那里。而刚才给我打电话的赵总又在哪里。

不过这么多人等在门口，我也只能先把大门打开再问道，‘咱们是来干什么活的？是来种树的吗？’

得到了满场一致的回答，我就让这些人把交通工具停在一起，避免停一会儿影响树苗的运送。

而此时院子里在这里干活的和技术员，也是早早起来，开始安排这些人进入自己应该去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赶紧去问技术员，‘你们这个树苗是挺多的吧，那恐怕面包砖路是不能上去的。’

技术员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上去呢？我看这个路应该是铺的不错啊，不能上重车么？’

这让我没办法解释，‘这个是领导交代的，我也没什么办法，要不然你让赵总跟领导联系一下，要不然我这里不好交代啊。’

技术员倒是很了解我的心情，‘那张所长在这里没？在这里我去问问他，不行让赵总再去联系你们领导去。’

张所长倒是在所里了，可按照他的习惯，这个时间恐怕还没醒，所以我跟技术员说道，‘你先让你这个送树苗的车，停在水泥路上，等一会儿看张所长的安排吧。’

技术员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便去了张所长的屋里面，这个时间果然张所长还是在睡觉的，不过大概是因为嘈杂的生意，也已经醒过来了，毕竟我们这里的门虽然是更换了，但窗户还是比较差的，隔音不怎么好。

所以听到我的招呼，张所长也是很快就起来了，但还是有些疲倦的问我，‘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窝指了指西边院子，‘他们种树的，今天要开始种了，可拉树苗的车，恐怕要走咱的面包砖路。我记得领导说这个路还没完全验收，这时候要是压出问题，咱不得跟领导说一声么？’

张所长挠了挠头，随后才说道，‘这个事我也得跟领导汇报一下啊，你先别让他们的车上去，顺便让那个负责的来一趟，我问问大概是多么重的车上去。毕竟咱自己修的路，我还是有自信让一定重量的车上去的。’

我点点头就抓紧去找技术员了。而这个时候，技术员正在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聊着天，看我过来以后，技术员介绍到，‘这就是我们的赵总，有什么情况和需求，你跟赵总说吧。’

既然赵总来了，我便跟赵总说道，‘这个你要不先跟我们张所长见个面，毕竟这个路，我们刚刚修好，重车上去怕把这个路面压坏了。这个事情具体的还得你们两人交流。’

赵总到很痛快的答应了，‘这个没问题，不过我们人都来了，不能闲着啊，所以你先给接上泵，我们先把小树种一种，大树的事情，我去跟你们张所长商量一下，毕竟这些大树，必须要用吊车才能种植，而我今天也没让大树送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施工办法，毕竟这个事，都需要考虑进去的。’

赵总说完，我便指了指张所长所在的屋，这才放下心。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有些吃惊的，首先就是这些工人，至少有三四十名的样子。而每个人竟然在树苗都还没有运送到的时候，就能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处理着昨天挖掘机已经挖松的土地，这样挖出一个个的树坑来，每个人都轻松，而也很容易达到相应的标准。

而过了一阵子，赵总还是来到了这边的院子里，脸色有些无奈的说道，‘小白，这个南边的路，能过车么？好调头么？’

对于赵总的这个问题，虽然我是不太理解其目的，但他这么问了，我也是直接回答了，‘南边的路倒是够宽的，一辆车只要不是很大的，还是可以过得，当然车过不了限宽墩，那这个路尽量别走了，要不然就得很注意才好走。调头倒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可以借着院子里面，只要能走这个路的车，一般都能调头。’

赵总有点不放心，‘你带我过去看看吧，我看看路，要不行就得靠人工在院子里面转运了，虽然树苗是咱的，可这个送货的车不是咱自己的，有点麻烦。’

我带着赵总去了南边的小路，平心而论，这个路其实正常的车都不会走，毕竟实在是有点窄，加之这个路面还要下一个大坡，如果车技一般的话，可能会剐蹭。

而赵总看这个路也是皱紧了眉头，‘这路，恐怕还不如用人工转运方便呢，算了吧，我还是等等给你们董主任打电话吧，这个活不能拖啊。’

我也跟着点点头，只是有些疑问，‘你们这个浇水，水从哪里弄？鱼池这边好像还没化开吧。’

赵总摇摇头，‘这个不能等啊，等稍微种上几棵树，就该开始浇灌了，如果冰不化，那就只能凿开一个窟窿弄水了，这不是个小事情。’

虽然这倒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我还是想到了鱼池里面的鱼，‘这件事你也跟张所长说说吧，毕竟里面还有不少鱼呢。’

赵总倒是有些惊讶，‘你们这个水里面还养了鱼啊，那你们不给凿上几个窟窿，这鱼不都憋死了，这种情况下，今年化了冻，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呢。还有你们西边院子里坡下面也应该种点东西啊，要不然就把这两个坑鼓捣一下，现在是存水不存水的，看上去没什么用。’

第二二五章 鱼池惨案

赵总说的这个话，我也就当做闲聊，这么听了一次，之后也就各忙各的了。不过对于西边院子，下面确实是有两个坑，现在下大雨的话，里面能存一些水，而长时间不下雨的话，这个水坑就会干涸。但里面却生长着不少的芦苇，其实也并不怎么好看。

而这个事情，我倒是回去以后当闲聊一般的跟张所长提了一次。但张所长对于这件事，却是很不赞同，‘现在咱们前面这个鱼池还没弄利索呢，哪有功夫去鼓捣西边院子里面的事情。这现在我最头疼的是这个鱼池里面的杂草应该怎么弄。用人工的话，可能太费力了。但要用什么机械，还真的不太好弄。毕竟这鱼池周遭还有种植的三叶草。’

这个问题我也是跟着一起思考了，却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驾校学车的时候，那边绿化公司用的那种机械，‘张所长，我在驾校里面看见有那种人背着前面有个跟风扇叶一样的割草机，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我觉得却比较适合咱们这里使用，也能缓解不少人工的压力吧。毕竟这三叶草上面也不能用百草枯啊，否则不都白种了。’

张所长想了想之后，却也是觉得可行，‘嗯，你说的那种东西，我在路边上也见过有些人用，先回去看看去，如果合适的话，跟董主任商量一下，如果同意的话，咱就置办一个，最起码咱得保证效果第一位。’

种树的第一天，速度确实是不慢，当然这个种植的树木之间的间距以及行距，都是经过精细测量的。而种植出来的树木，就连某些不太直的树木，都尽量的朝向了一边倾斜。相对于当时我们自己种植的那些树，这些树木种植出来更加好看一些。

而这里的树苗种植，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时间控制，如果没有相应的工作能力的话，这个树苗是绝对不会运送过来的。而采挖也是在自己的苗圃里面，限时限量采挖。

而浇水的时候，其实鱼池里面的冰面已经没有想象当中的结实了。而经过工人稍微一砸，冰面就掉下一大块，而产生了很大的一块水面。而砸开之后的冰面处，就出现了很多喘气的鱼，密密麻麻的鱼嘴露在外面，好像随意伸手就能够到鱼一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鱼渐渐地沉下了水底，而随之而来浮上来的，却是一些已经翻肚的鱼。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这安水泵的技术员直接就来找我们了，‘你们这个鱼池里面的鱼好像死了一些，是不是进行打捞一下，看这样的死了不短时间了，有些都发了。你们不打捞一下，这个水泵都没办法安装。’

虽然不太关注这个水泵的问题，但鱼池里面死鱼的问题，还是得跟张所长说一声。

当张所长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去了已经凿开的冰面处。而这里现在水面上只漂浮着这么两三条的样子，但张所长的脸色却十分难看的说道，‘这个鱼池里面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鱼，现在都在冰面底下了，这现在就已经有了这么两三条了，所有的冰化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死多少。小白你跟着我去那网，我得打电话给董主任汇报去了。’

我点点头跟着张所长去拿网，这个长柄的网子，还是去年为了领导们来购买的，不过还真没有用几次，但今年却算是正式的用上了。

捞完已经飘起来的鱼，水泵放在了水里，而种树的人是没事了。但我们这里，张所长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鱼池的问题，真的是挺麻烦的，按照董主任的意思，保证没死的鱼存活，这些已经死了的鱼，就得全部捞出来，可现在还没有完全化冻，真的是没有办法。’

我无奈的点点头，‘那就等等吧，这几天温度升的很快，外面的河马上就开了，咱们这里边也快了吧。’

张所长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那就只能这样了，看天的事情，不等待是根本没戏。你是不是该交接班了？’

我点点头，‘是的，明天交接班，但这里种树还用我在这里么？’

张所长摇摇头，‘我在这里盯着就行了，你该怎么上班怎么上班，不过上次说过的杨拥军，这几天可能就会来报道了，到时候没准是什么时候来。而到他来的时候，你也一起来吧，给杨拥军接风。’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这一天的时间，也就算是过去了。但真正的结果，我们只能等待时间来给我们答案了。

而回到家之后，我跟她依旧是那种相处的模式，不过因为最近她需要去她哥那里帮忙，而我也就只能够在路上跟她聊聊，不会在外面拖得很久。

而又三天之后，等我再来到所里，西边院子的树已经是基本种好了。只剩下周围还有一圈大树，是直接成景观的。而今天，恰巧是种树的时间。

而大周见我来了，便是满满的吐槽，‘小白啊，你可算是来了，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光捞鱼了。这现在冰还没化完，就已经捞出去了大概有五六十条鱼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

说道一半的话突然咽了回去，我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是挺可惜的，只是这些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了，就是捞起来之后也没办法吃了，只能埋起来当肥料了。’

大周也是点点头，‘这几天光挖大坑就挖了好几个，你看鱼池周围的这些新土，底下都是挖的坑，埋的鱼。’

我却有些奇怪，‘这些鱼怎么不弄到西边院子里面，那边的地方还大一点吧，这虽然原来可能是一个个的树坑，可这么弄也不好看啊。’

大周无奈地说道，‘这是张所长安排的，我能怎么办。据张所长的意思，这西边院子的树，今年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毕竟这个树万一要是因为咱们的原因死了，到时候说不清楚。所以今年咱尽量不去那边，只不过到了明年，就不好说了。’

这问题我倒是没想过，只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周哥，你这不回去了？不趁着早，回家。’

第二二六章 杨哥来

大周摇摇头说道，‘这张所长没跟你说么，今天是给杨拥军接风的时候，顺便董主任和钱工也跟着一起来，看看这些树种植的怎么样，以及鱼池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我这才恍然，原来今天是给杨哥接风的日子，但张所长大概也是知道今天交接班，所以选择了今天，倒是这个树的问题，应该是赶巧了。不过这个时候我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另一件张所长早就透露过但是却一直没发生的事情。

看了看还是一脸兴奋的大周，我就知道，他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亦或者是知道了却也很高兴。毕竟我们这里这个班，大周可能也是不太愿意上，可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员配置就是这样，想轮流也轮流不开。

而这次的事情，也许对于大周来说，并不算是一个不好的事情。当然一切的结果，还要看最终董主任的安排。

但既然没人说这件事，我也就不在起这个头，转而去关注西边院子种大树的活了。

相较于前几天来说，今天的人反而是更少了，首先树坑早已经挖好了，只剩下这些种植了。

而赵总大概也是跟董主任早早的协商好了这些问题，所以这些大树都是用吊车吊起来，之后就靠人来稍微调整一下。这样就只有技术员外加当时带来的两个工人，就已经足够弄这些活。

也不得不说的一点是，用机械干这个活，比用人工强得多，首先是这个速度就要快得多，大约五分钟就能种上一棵。而吊车因为可以伸长吊臂，所以这吊车固定好之后，都不太需要挪动位置，可以说就是一个系绳子加上填土的活。

等董主任和钱工以及杨拥军来到所里的时候，这些大树就已经完全种植完毕了，这种效率，是人工根本比不了的。而且种植的效果也是人工无法媲美的，因为吊车这种悬垂的方式，能够让树达到一种自然垂直的状态，而人工就无法做到。所以这些树木，种植完毕之后，只要是点对准了，那都是相当的垂直于地面，偶尔不垂直的，只能说是地面不平。

这个时间虽然是已经临近中午的时间，可董主任还是带着我们所有的人来西边院子看了看。

只不过刚刚来到这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让张所长把赵总叫了过来，‘赵总啊，你说你弄的这个树，别处基本上都是基本一样长，一样粗的树，只有门口这个长出一米多，你不觉得难看么？’

赵总当时也是笑了，‘这个还真的是没什么办法，毕竟当时卸车的时候，这个树这么粗的情况，也没有进行仔细的对比，就卸下来了，这不是抓紧种，怕受损，也就没注意这一点，其实长一阵子，树头长起来了，就没什么事了。不过你要是觉得难看，我现在就让人把它锯断就行啊、’

董主任有些惊奇，‘这都种上了，你这再用锯还好弄么？用梯子的话，就说一声啊。’

赵总摇摇头，却并没有解释，而是对技术员一挥手。只见这技术员把手锯挂在腰间，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树边上。然后那灵活的身手实在是惊呆了我们这些人。

只见这技术员也是什么也没用，这三米高的大树，也并不怎么费劲，就爬上了树冠。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姿势以后，技术员问道，‘在这个地方锯行么？’说着把手锯放在了一个主枝上。

赵总向远处走了走，仔细的看了看才喊道，‘再向下一点点，这还是有点高，放到那个树杈上就行了。’

技术员照做了，用手锯的方式也是很熟练，这有碗口粗细的主枝，竟然两分钟就锯完了。而之后下来的方式，更是潇洒，稍微在树上下来一点，离地大约两米的位置就直接跳到了地面上。

这技术员整个上树到下树的过程，犹如一只灵巧的猿猴一般，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笨拙的样子。而这让我们都感觉到了惊讶。

而张所长更是夸赞道，‘这小伙子，也太灵活了，这个上树下树的动作，就够灵活又有力的。’

赵总倒是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不过这几年在外面跑业务多了，这些技术就跟不上了，再一个年龄也是越发的跟不上了，虽然干别的活没事，但登高这样的事情，都有点困难了。’

赵总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笑了，因为赵总戴个眼镜，有些文质彬彬的样子，这样的人总也看不出会有这样的技术。

而中午的时间，赵总倒是有意邀请我们一起吃饭，董主任想了想，便拒绝了，毕竟我们这里自己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而跟赵总吃饭的时间总是有机会的。而赵总也是明白，便约定了晚上城里的饭局，就这么回去准备了。

而技术员则是依旧在这里自己开火，准备着后期的浇水维护工作。今年的春天因为算是比较干旱，所以这个浇水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加之地面太大了，所以这个工作很麻烦。

当然这都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中午的时间，我们还是去了比较习惯的昌海，开始了对杨拥军杨哥的接风。

跟杨哥接触过几次，觉得这个人比较好说话，却偶尔有一种谨小慎微的感觉。并且听着话语也并不像是我们当地的人。

而今天中午我们才了解到，原来他是在我们这附近当兵的，因为家不在这边，所以也算是在这里落了户。但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奋斗的话，就要比在家奋斗难的多了。

这就好像是古代打仗的地利一般，一个陌生的地域，如果没有详细的地图，就如同两眼一抹黑。稍不注意就可能中了陷阱，全军覆没。而现在这样的就业虽然不如古代打仗那么残酷，却也是稍不注意就容易深陷泥潭，而在外地没人帮衬，就很难脱身。

所以也不得不说，这杨哥的能力和韧性都是够强的，毕竟这算是一个人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但我们也顾虑到之后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家事应该会比较多，所以这个值班的强度能不能跟上，也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二七章 大周走

当然这些问题，其实也就是之后的小问题罢了，毕竟这些事情，在我们这里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种配合。而董主任也是并不很在意这些事情，而是特意的点到了一点，‘今天呢，是小杨来你们这里报道的日子，你们边营闸，又加强了一份有生力量。所以希望以后你们能够干的更好。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内部团结，众志成城这事不用我说了。而如果内部混乱的话，也是有一句话可说，那就是最坚固的堡垒也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所以团结是第一位的。’

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是端起杯子，表示欢迎杨哥的到来。

等说完这一句之后，董主任看了看钱工，而钱工大概是也明白了董主任的意思，开始说另一件事情，‘咱们这个边营闸呢，因为小杨同志的到来，实力已经增强不少。而大周呢，因为工作需要的问题，将进行调整，其实这次也并不是绝对的调任，而是相当于对换。以后，大周将会去原来小杨所在的所里面，去进行工作了。’

大周本来还笑意盈然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憋了一阵子才说道，‘我觉得咱们边营闸挺好的，董主任，钱工。这个我没有调岗的意思啊，在这里干活挺好的。’

董主任笑着说道，‘这个事情吧，其实都是工作需要，你去那边，也是能够发挥能量的，并且那边可能是更加适合你去工作。当时你也是提过咱们边营闸这边的工作相对繁重一些，而那边呢，工作就轻松多了，因为那边的地面没有这么大。并且所长也在那住着，你这也不是可以多照顾一下家里面。’

大周也知道这件事无法改变，只能无奈的点头，‘既然是领导安排，那我自然是服从的，只是我也不认识路，这个报道的事情，应该怎么去呢？’

董主任倒是没有藏着掖着，‘一会儿吃完饭，先回边营闸一趟，回去之后，张所长他们下来，你收拾收拾所有的行李，咱们就一起去报道。当然，今天也就算是正式的去上班了，我们把你送到之后，所有的安排就看那边所长了。’

大周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我们说到，‘本以为是我们的大家庭又要壮大一番，但今天的情况下，没想到就要离别，那我还是敬咱们大家一杯离别酒吧，以后好相聚。’

大周端着的是一杯茶水，因为他是开车来的，而董主任和钱工都没有参与，而杨哥因为要开车也没喝。这剩下的就只有我和张所长以及老孙了，我倒是没什么犹豫，稍微喝了一点。而老孙则是一脸不情愿，说了一句，‘这个酒喝着上头啊，我就不喝了。’

整个桌上的气氛因为这话而稍微变得有些尴尬，而张所长这时候则是出来说道，‘老孙，你这话说的，上头就不喝了么。这毕竟是给大周送行，怎么能连一杯酒都不喝呢，这有什么事，也是杯酒泯恩仇，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这个不也是一份感情么。’

说完，张所长作为所长，也是浅浅的喝了一口。但这让大周十分不满意，‘张所长，你这喝这么少，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啊，要不然怎么也不多喝呢？’

这整个酒桌上面，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董主任和钱工只能是装作没听见的夹菜。而杨哥因为不了解情况，自然是不能说什么话，也是跟着董主任和钱工俩人聊一些别的话题。

而我们这里也只能是尴尬的堆着笑，看着张所长和大周。而张所长则是笑着摇摇头，反将一军，‘看来你是没有打算和我以后喝酒的想法了，这今天酒喝尽了，那以后是不喝了。’

这一下子，大周反而是觉得尴尬了，只能自己笑一下，‘哪能啊，只是这不是赶到这里了，不趁着机会多喝点。’

张所长也是无所谓的笑道，‘想喝下回都喝酒的时候喝啊，现在你喝个水，我们这喝白酒的，跟你猛喝不显得我跟多么馋酒一样么。’

这么尴尬的情况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化解了，虽然谁都知道这几个人关系不好了，可最起码没有产生冲突，这就是不错了。

午饭吃完的时间，回到所里，我们这边依旧是按照我们自己的工作，在继续着工作。当然这之前还是帮着大周收拾一下他的行李，当然大周在这里的行李，其实也并不算是太多，也就那么一两件换洗衣服，就剩下毛巾肥皂了。

也不得不说大周的日子是过的真的仔细，首先说大周在这里只有一块洗衣皂，洗澡的话，也是用这么一块洗衣皂。就连偶尔洗头的时候，也是用一下这个洗衣皂。

但大周倒是觉得无所谓，并且用的很舒服。这其实是让人觉得有些吃惊的，但大周却丝毫不在乎。

而这个收拾的时间倒是不长，张所长就跟着一起出来之后，送走了董主任和大周，之后只剩下了我们所里的三个人。脸色上却是有些严峻，‘我们这里鱼池里的死鱼情况，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老孙大哥，咱有什么好办法么？’

老孙想了想，之后才说道，‘这个首先得等冰块全部化了才行，之后看看是什么情况吧，不行就找一个船来弄弄吧，毕竟现在这个冰块是没法上人的，但有冰的话也没办法划船啊。’

张所长一听这话，也是有些无奈，‘这个还得等么？之前我跟董主任商量了，是因为比较急的，害怕因为这个死鱼影响水质，导致鱼死的更多，这就不好了，所以想抓紧弄一下。’

然而老孙却摇摇头，‘张所长，你这就想得太多了，毕竟现在这个水温并没有那么高，即使是发了，也是因为泡的时间太长了，并不是说变质了。这个等水化了之后，再弄也没事的，只是别让这些鱼泡的太久就行了。’

张所长有些半信半疑，但现在的状态，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现在这个水里面的冰块，也确实是站不了人。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可能划船去打捞，毕竟村里的船，都是那种比较简易的铁皮船，不可能有什么操作。

第二二八章 春风

关于鱼池的事情，只有等待时间了。但现在这个季节，其实是有几场大风，这个温度就会回升的很快，也许今天还穿着棉衣，明天就要穿半袖了。

但今年，我们对于春天的风已经没有那么的抵触了。因为门已经换过，新换的室外门，由于是向内的开的，只要关好了之后，就不会有风的问题。

而之前是向外的门，由于开关不利的问题，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如果不用锁锁住门，即使是挤得非常紧，一阵风就会把大门刮开。而如果想锁住的话，就怕在外面的时候，这个门就打不开了。这进门就没有办法了。

而以往的春天，这个风是我们最讨厌的问题，但今年，我们却希望这春风刮得狠一点。这样才能早早的把鱼池里面的冰完全融化。之后才能看鱼池里面到底有多少的死鱼。

而现在我们的每天日常，就是拿着一把铁锹，之后就是鱼池这里转一圈，找到能够到的死鱼，捞起来，埋葬在树边。

这个冰在我的班，并没有融化掉。而杨哥也是在我们接风之后，第二天就用自己的交通工具来了一次。这次他是借了一辆车来的，毕竟这个行李拉来，还是比较多的。

而这一天，张所长也是安排了一下杨哥的住宿问题，然后是安排了一下要上的班，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是吃了一个简单的饭，才提了一下吃饭的问题，‘小杨，咱们这里是自己吃自己的，所以咱们这个伙食费交一下吧，然后你和小白两个人常值班，到时候吃饭的时候，一块算一下。到时候记录准了就行，你觉得一次交多少比较好？我认为吧，咱们这里是每个人都是上十五天班的，所以咱们这个一天就按照每个人十块钱的标准，一个月一百五吧。当然吃不了的话，也就接着延续到下个月就是了。’

杨哥倒是很随和的点点头，‘这个按照你张所长说的办就是了，我们这个工资，差这么一点半点的，也没什么关系。咱们这个是几个人吃饭啊？’

张所长指了指在屋里的我们三人，‘就咱们三人吃饭，老孙他是这附近的，吃饭的话是回自己家吃的。’

杨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而这时候张所长就看向了我，‘这个伙食费的问题，你没有意见吧？’

我的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啊，之前咱们这个因为大周的问题，伙食费问题是一直没解决。现在这么吃饭，我觉得挺好的。咱们这里自己也有些菜，自然也是花不了多少钱。’

张所长这才想起来，稍微一拍脑门，‘这个事情也是没错的，咱们这里可以种一些菜，当然谁愿意种谁就种吧，我们这里都不太懂，小杨你懂么？’

杨哥有些迟疑，‘原来在部队的话，还是肯定是种植过的，但有些细节还是不太懂，毕竟部队上人还是比较多的。不过咱们肯定是共同努力，共同加油吧。’

张所长点点头，我也跟着点点头，‘共同努力打造吧。’

这么一个小会开完了，张所长是让杨哥直接回去了，毕竟这也不是真正该上班的时候了。等到交接班的时候，张所长还是一直在所里盯着，毕竟植树的这里，还一直在浇着地。当然，今天算是彻底完成了第一次的任务，这些绿化公司的人已经完成了第一次的任务。而之后再来的话，就是看天气了，如果没有下雨的话，也许半个月之后还是会来的。

但张所长的担心却并没有完全消失，因为这几天的春风，其实已经提升了不少的温度，外面的河里面，所有的冰已经全部融化了，只有一些阴面的冰还没有化掉。

而我们鱼池当中的周边早就已经有了融化的部分，只是中间这巨大的冰盖，融化的速度却不怎么快。尤其是南部，因为有池边的阻挡，并没有那么高的温度。这个速度就要比这北边的向阳面化的快。

并且因为鱼池里面是一个死水面，所以升温并不如想象中快速。这其实是让张所长非常焦急的。

但交接班，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的进度来进行的。随着春风，我骑着自行车准备回程了。而杨哥倒是问我了，‘你这个来回上下班就是骑自行车么？这不累吗？’

我点点头，‘还好吧，买一个好的山地车来骑行，并没有多么累了，就是有点怕闹天怕刮风吧，你这不是有车么，还有什么担心的？’

杨哥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车是我一个战友的，最近他倒是没有用车，但我不可能一直开这个啊，所以我也想考虑一下怎么用交通工具。咱这里骑电动车能到么？’

我有些不确定，‘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毕竟没骑电动车骑过这么远，不过新电动车新电瓶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吧。但我这骑自行车也当是锻炼身体了，不过可以坐一下公交车，那边公交车离咱们这里还有八公里吧。而从城里坐的话，咱们局门口附近就能坐。’

然而杨哥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再说吧，如果我要是去局里的话，还行，但在家的话，离那边还是有点远的。所以不考虑，不过自行车电动车的都可以考虑吧，下回可以试一试。’

我也是点点头，‘电动车别骑得那么快，用电会少一点，正常来说只要不是很老的电动车，应该是都能到吧，毕竟没那么远的距离。’

杨哥也是跟着点点头，也就完成了我和杨哥的第一次交接班。而之后的很久，都是我们的交接班。

而回家的路上，伴随着今天并不算是激烈的春风，我却突然觉得气温上升了，温暖起来了。而这才是春天的感觉，但我们这里的春天是真的很短暂的，这种舒适又怡人的气温，可能持续不了很久，就会进入那种干热的世界。

但对于我来说，或者说是我们所里的人来说，其实回升的温度还有一点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裸露和种草以及种菜的土地里面，杂草生长的速度将会加快。虽然一般这个时节长得都是所谓的野菜，但在我们眼里面，所有的非种植作物，其实都算是杂草的。

第二二九章 短暂的春天

春季，这个季节，其实是很美好的一个季节，如果从浪漫的角度来看，其实一年四季之中，春季总有能够制造浪漫的东西。从春寒料峭只是就有的梅花，到春末时节的漫天杨絮，都勾画出了一笔笔的浪漫景色。都能成为小情侣之间对于美的一种感叹。

当然对于人来说，春季也是一个难熬的季节，因为春季开始，刚刚经历了一个冬天的脆弱呼吸道，就会因为这些花粉，杨絮甚至是飞扬的尘土，造成一个更加惨烈的打击。尤其是过敏体质的人，对于春季的感受，恐怕只是想让这个季节消失。

但无论这个季节的长短与否，在我们这里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季节，农户要抓紧忙着向小麦里面浇灌返青水，而并不算丰沛的雨水，是根本无法达到要求的。而我们这里的调水抗旱任务，其实也是很严峻的。

所以每次到了上班的时间，都要很注意电话的接听，因为这就牵扯到调水任务的顺利执行。

但这一个春天，除了正常的任务以外，还多了一点让我们糟心的事情，那就是这个鱼池。因为这个鱼池的交接，实际上是属于公有的资产，而里面拥有的鱼也是公有的，这就让我们根本没办法进行利用。

而还有一点是，这春天的死鱼，还是多多少少的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捞鱼的时候，是我在家的这几天。而这几天的温度上升的确实是很快，快的已经让我穿上了长袖t恤。而不再是像前几天一样，需要穿好几层了。

而捞鱼的工作，则是由杨哥和老孙两人主力完成，张所长则是在岸上边挖坑，就这件事，足足是干了一整天。而冰完全化冻的时候，据说正片水面上是白花花一片的状态。而这件事还是给董主任通知了一下，而就张所长自己说，董主任还是对我们的工作，表示了一定的批评。

不过这也仅仅就是批评罢了，毕竟这件事，还是经验的问题，再一个也是没有估计到相应的后果会有这么严重。当然还有另一点，那就是这样的死鱼水平，到底是死了多少，其实还是不太清楚的，毕竟这个鱼池的水面还是太大了，具体有多少存活，水不完全抽干，谁也不能确定。

不过据张所长咨询了专家之后，这个情况的出现其实也并不能算完全是我们的问题，首先从去年陆大吹投放鱼苗的时候，就存在了一个容量过大的问题，毕竟当时陆大吹想的是及时的进行钓鱼，然后及时的进行盈利，赚一些快钱。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才造成了这样的问题，而正常的养殖，其实这个鱼池里面，首先是分割，其次就是分批打捞，这样鱼池里才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这种事情就不足与外人道了，只能是让我们背上一个经验不足的帽子结束这些问题。

随着自然淘汰，这个鱼池里的生态似乎是变得好起来了。就我来接班的时候看，这个鱼池的样子，是春风吹拂碧波荡，一副平和的景象。但鱼的问题解决了，并不代表着这个鱼池的管理就要下降，里面所拥有的植被，以及一些其他的设施，因为一年的自然冲刷，都处于一个不怎么好的状态。

因为这个鱼池的建设，其实并没有用多少的投资，所以鱼池周边的这个边坡，实际是用泥浆泵冲刷之后的自然状态，并没有进行夯实。而就是鱼池周边，其实整体也算是简单的用装载机压了几圈之后，就铺设了一圈花砖而成的。

这鱼池周边的一圈柳树，其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虽然这些柳树不知为何都有一种生病的状态，但这也保障了鱼池里面的边坡不至于完全的滑动到鱼池当中。

但边坡上的水簸箕，确实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结构完整的就不算太多了，尤其是泡在水面之下的，就因为这个风吹的波浪，基本上全部都被冲毁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之后，其实董主任也是非常的恼怒又无奈，毕竟之前干活的人是县局里的人，现在去找响应的关系人，可能都不太容易找到了。而找老张所长的话，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这时候董主任只能问张所长现在的解决办法。张所长也是思考了很久，却久久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

所以为了这件事，我们在交接班的这天，还是专门开了一个会。

而张所长，主要先做一个工作的分配，毕竟你现在的草还没有开始长，但以后总归是要稍微的分一分的。毕竟现在活多了，不可能只靠集中起来之后，猛干那么几天，仅仅靠这样的工作，还是很难有相应的效果，且很累。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平时日常保持，真的有异常天气出现的时候，这个我们在考虑别的办法。

而聊完了这些，张所长就把话题转回了这个鱼池边坡的问题上，‘现在这个边坡的问题，因为水位下降，大家也都能看得见，这个水簸箕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成了完全的砖头碎块。董主任的意思是让修复，但又要少花钱，这个大家觉得有什么办法么？’

对于修复这件事，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要不然找个挖掘机，稍微的用挖掘机修复一下边坡，然后夯实一下，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吧。再说机械活，这个效率应该也挺高的，就像他们种树的一样。’

张所长却摇摇头说道，‘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种树的他们之所以用机械，是因为规模比较大，并且造价比较高，毕竟要包活，所以这个也算是最科学的方法。但我们这里，只是为了效果，大概是金主任甚至是局长他们想要过来看看我们收回的鱼池大概能够达到什么效果，有什么样的利用。这就让我们不可能有很多的钱来修复。’

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老孙却是静静的听了一阵子，才慢慢的开口，‘咱们这个效果是不是不需要持续很久就行？让这个鱼池看上去不错就行了吧。’

张所长点点头，‘是，就是一个验收的过程，应急之法，之后产生了什么问题，就再说了，但这次回收，大概是因为陆大吹从局里要了不少钱，所以局里比较重视。’

第二三零章 应急

老孙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首先我们都能看得到，那就是其实这个水面上部的这些边坡设施还是不错的，但因为水位的下降，导致了下部损坏的部分露出了水面之外，显得很难看。所以，现在我们最好又最快的办法，那就是从河里面抽水，把鱼池里面的水位抬升，让水挡住这些损坏的部分，让这个完好的部分保留。’

这话一说，我们剩下的三人都有些惊讶了，毕竟这样的办法，我们都没有想到，都是想着应该怎么把这个损坏修复。而老孙的办法，却是让这些损坏的东西先挡住，等过去之后再说。

也不得不说老孙这种智慧也确实是挺强的，这个办法确实是解决了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虽然是那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可解决了问题的方法，也算是好方法了。所以张所长听完就同意了，‘抓紧弄抽水的事情，这几天可能就要来检查了，我们弄完了，也得跟董主任说一声，让他过来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

然而老孙却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你也知道，这个水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到相应水位的，晚上得有人看着啊，另外咱们这个水带子，实际上穿过去也是很难的，毕竟墙外面还是一条路，现在有一些机械还是从后面走的，到时候来回过车，还是影响咱这里的。’

张所长想了想，看了看我们全在，做了一个决定，‘我们负责白天，晚上的事情就交给老孙你了，如果这次活钱多的话，我们三人用一半，你自己占一半。钱少的话就都给你发个夜间补助费。’

老孙大概就是想这件事了，也是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而张所长则是去忙着跟董主任汇报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我们则是等待结果，一旦真的要干，马上每个人就能干上自己该干的活。

而过了时间不长，张所长就确定了，‘走，安水泵去。’

我们这里，因为这个西边院子需要进行浇灌，当时是购买了一个全新的六寸管径的潜水泵，这个流量才能让西边院子这么大的情况下，很快的浇完全部的地。虽然大水漫灌的情况下，这些水可能是有些浪费，但我们这种阶梯式的土地结构，其实也不是那么浪费。

而这次我们就正好用上了这个新的水泵，而过路的方法，我们也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挖一个跟管子一般粗的沟，让水带子躺在沟里面，这样即使是过车，只要不是很重的话，这个一般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虽然想象当中这个活并不算费力，但真的干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中存在的困难，首先是这些水管子，与水泵连接的这一块，是一个浸塑的橡胶水带，这个重量让一个人弄实在是有些费力，而两个人弄的话，又有些无从下手。

而其他的水管子，虽然不沉，可因为是软管，所以中间的连接部，其实都是靠自身摩擦力连接的。而这个新水泵的压力，确实是比较大的，所以一开水泵，这些接头的部位，有很多都被直接冲开了。

让水泵向院里面正常的输水，我们这四个人，也是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并且体力也是急速放电了。

所以中午的时间，张所长还是决定吃现成的饭，而亲自去了镇上购买。我们这院子里倒是不敢断人了，毕竟那个水泵还在河里扔着呢，虽然这个吃饭的时间不会很长，且河边也并没有多少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注意一下。

就是饭买回来了，我们也是时刻注意着出水口的动向，一旦有断流的情况，就即时骑着自行车去那边看一看。但回回断流的问题，都不是水泵的问题。而是这些水带子的问题。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我们也只能停下水泵，去重新把水管子接好，再次弄一下。

到了下午的时间，这个水管子似乎是听话了很多，或者是接水管的地方，插了那么一根树枝的作用，总之这个水管子是没在产生开口的问题。

可好景不长，到了傍晚，这个水又断流了，这让我们又一次赶到了河边，而这时候却并没有出现脱落的情况，最终才看到，是路上的水带子，不知道为何裂了一个大口子，水都从这个大口子，流走了。

不得不说是老孙应付这些活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把这块破损的地方剪断，重新连接上，之后再开，就没有漏水的问题了。

而弄完了这一切，老孙看了看刚才破口的水带子，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刚才看来是过什么车，刮开了一个口子，这么大的水压，把这个口子越攻越大，最终还是不向院子里面流了，毕竟进院子还是得稍微有一个小爬坡。’

这话一说，让张所长觉得有些头痛，‘都弄成这样了，还能被刮破，这不是麻烦了，难不成再买一块钢板去，这也太不合适了。’

老孙也无奈，‘这个路我们村里面还是有些人或者小型农机会走，毕竟要比大路上稍微近一些，并且除了口这一点，别的地方也不算难走。而我们房后面的这个路，实际上因为缺乏修缮，也尽是些大坑，所以有些人更愿意走这边。虽然不宽，可这个路没坑啊。’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所长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没办法，只能在这附近坐着，提醒着过往的人了。倒是晚上，老孙大哥你这没问题吧。’

老孙点点头，‘这个你放心吧，晚上这边基本上没人，并且我晚上虽然睡得早，可也不算睡得那么沉，真的有水声，我肯定醒了。’

张所长却有些奇怪，‘你打算睡到外面？’

老孙点点头，‘这个不在外面睡，还去院子里面么，都差不多了，在哪睡也就是那么回事。反正也是迷瞪一下，大不了明天继续补觉呢。’

然而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要不然晚上就停了吧，你这个睡觉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毕竟现在晚上还是挺冷的，加上外面也没有个能躺人的地方啊。明天再弄也行啊。’

第二三一章 送水

然而老孙却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必要了，你要是这么弄，明天早上起来再重新铺水带子什么的，比熬一夜还要累。我这熬一夜就过去了，就这个水量，明天这个时间差不多就完事了。’

张所长还是有些担心，但看老孙这样信誓旦旦，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不过最后还是提了一点，‘要是真的出现跑水的情况，你别自己一个人鼓捣啊，到时候打电话，咱们一起弄。’

老孙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而这一晚上，却真的没有出现什么事情。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老孙倒是早早给张所长打来了电话。之后张所长叫着我们就一起去了水泵那边。

相对于昨天的时候，今天这个鱼池里的水面真的是提升了不少。现在虽不能说这个水面就完全足够应付了，可离着完成，就从时间方面来说，也应该是一白天就能完成了。

而到了水泵边上的时候，老孙正靠着河边的树打盹，但听到了脚步声之后，还是醒了过来，但那一脸的疲劳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老孙伸了个懒腰才说道，‘那今天白天就能弄完的话，晚上我再过来，一起收拾回去。至于具体能调多少水，也就这一白天了，如果多的话，早点撤。如果少的话那也就维持那个样子就行了，这一白天的水量，只要鱼池漏的不是很快，一个月都不会有很明显的水位下降。’

张所长点点头，‘这个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这些水也不少了，总不可能是完全达到那么高的水平面，有一点瑕疵之类的，都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就是弄好了，如果不是当天过来，这个水面总会下降和蒸发，这样也会让这些损坏漏出来。但总体来说，不像之前看上去那么狼藉就行了。倒是老孙，晚上你不用管了，也累了一晚上了，早点回去歇歇。我们这里晚上就撤了水泵了，你也就不用管了。’

老孙也不矫情，自己就回了所里，之后骑着自己的电动车走了。而张所长这时候就说道，‘咱们三个人，轮流看着这个水泵吧，一个是别跑了水，再一个就是看着河里的水位点，万一要是过低了，就抓紧打电话，一起调整调整。一个人看一个小时吧，也别太久了，太累太无聊。谁先看？’

我主动的说到，‘我先来吧，至于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事情，这个再说吧，万一要是麻烦比较多，就少盯一阵子。但正常的送水，咱们没必要换那么勤的，毕竟也没什么事情，也不热，就是带着水就行了。我先回去拿一杯水，一会儿就过来。’

张所长点点头，‘你和小杨先回去，我在这里顶一会儿，一会儿你回来我就回去。’

等拿了水杯回到水泵边上的时候，张所长也早早看见了我，顺带着跟着一起过来了，‘你在这里盯着点吧，我先回去了，不过要是一会儿出问题，记得打电话。’

张所长嘱咐完以后才顺着输水的管子，走回了院子里面，为了观察这一套管线是不是有问题，特意从墙上翻了过去。

而张所长走后，我也是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位置，就坐了下来，拿出手机跟她发消息闲聊，如果她忙的没时间回，我也就顺道看看小说打发时间。

也不得不说现在这个季节的温度确实是怡人，在树荫当中，偶尔的阳光带来了丝丝暖意，而刚要觉得有些热的时候，却又有着习习凉风吹来，这样的感觉也不得不说是很不错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输水带已经习惯了整个水系统的压力，就这么两个小时过去，却没有任何问题出现，大概昨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问题吧。而我正在用小说消磨时间的时候，杨哥却直接来到了我身边，‘小白，回去歇歇吧，在这里也待烦了吧。’

我稍微的笑了笑，‘还行吧，手机上有小说可以看，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不过就是咱这里连网也没有，所以小说还要提前下载好，不然就很麻烦，也确实是很无聊。’

杨哥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没有网倒是小事，但回去屋子里面也是没什么娱乐项目，确实是有些难熬的，不过也好吧，可以有时间静下心来看看书，看看报纸的。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顶一阵子。’

我也是不矫情，就直接从大路上返回了屋子里，忙着自己的事情。

这轮流的时间，还是很快就渡过了，中午的时间，还是由张所长亲自去镇上买了些快餐，之后吃饱了，继续着下午的盯守。

然而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正准备去接替张所长，张所长却打来了电话，‘让小杨也跟着一起来吧，我看着这个水位差不多了，效果可以了，推着小推车，好方便收拾。’

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叫着在隔壁的杨哥，就拿着该拿的东西，先去配电室断电了。而杨哥也是很明白该怎么做，见我已经弄好了电的问题，他自己便去推了小推车，拿了工具就先出门了。

拆卸的时间，其实要比安装还要费力一些，因为安装的时候，水带里面并没有水。而拆卸的时候，这些水，就成了一个问题，需要先把这些水倒出去，才能够把输水带卷起，之后才能够搬运。

别看是三点钟停的电，但干完所有的活，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才弄完。

而且体力方面，也是基本全面放电了，所以晚上的饭也只能是简单的吃那么一顿。买了些现成的熟食，就这样简单的吃饱睡觉了。

两天一夜，整个鱼池当中就变了一个样子，只是风景变得更美，而波光也因为水位的提升而变得更加稳定，更加温柔，即使是在偶尔猛烈的春风之下，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波涛汹涌，反而是更加沉稳。

而这却突然让我体会到了，其实无论是水还是人，只有提升自己的体量，才能够降低外界的影响。而自身不够强大，总归是会受到外界影响更大一些，这样的就更容易随波逐流。这样的情况，人也更容易变得沉沦。

第二三二章 吃的问题

这个鱼池的修缮弄完之后，张所长及时的汇报了我们这里的情况，而我因为是应该头一天之前就交班回家，多上了一天，所以第二天一早我是早早的回去了，不过张所长在我走之前，还是跟我说了一下，‘昨天跟领导汇报了一下，领导们可能这几天会来审核一下，所以这个吃饭的问题，还是要考虑一下，你能行么？’

我有些惊讶，但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要是做大菜的话，我怕我这不太稳定，简单的倒是可以做啊。’

张所长琢磨了一下，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你先回去吧，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不过这次可能是不用你，但你也得跟着学学，最起码下次能稍微的弄一伙。’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便骑车回家了。不过并没有如想象当中的那样，领导这两天就来了。直到我再次来交班，这个领导也是没有计划要来。毕竟金主任如果要来的话，这之前肯定要通知一下，然后稍微的全面打扫一下，这种很突然的访问一般是没有的。

而上班的这三天，其实我也是担心，万一领导要来，其实还是要准备蛮多的事情的，尤其是这个饮用水的问题。

但这三天，又是那么平静的度过了，让我觉得有些心慌，毕竟这几天过去，其实鱼池里面的水，已经有一定的下降了。

然而然而这样的担心，就没有什么用处，毕竟领导的选择，是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决定的。

但我们这个准备，日常维护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除了吃饭的问题，其实别的东西也不是那么担心。

向鱼池输水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有十几天的时间，这一天正好是我在值班的第二天，张所长就提前打了电话，‘小白你在所里了吧，明天中午领导们要来，今天我就过去，你稍微的准备一下，我买着一些菜，明天你再去镇上买一些。’

张所长这么安排到了，我就决定开始准备收拾，毕竟这么大的院子，活还是不少的。

晚上的时候，张所长骑着摩托车来了，而这次摩托车后面还带着杨哥。让我感觉到，这次张所长还是真的很重视这件事情。毕竟也算是比较大的官，自然平时来的比较少，就要让我们领导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张所长停好了车，之后就拿下了一些比较重要而新鲜的肉菜，对我说道，‘抓紧去把这些东西放到冰柜里面。明天早上一早，再去镇上买些青菜就行了。’

我和杨哥赶紧人手几样，一次就全部从摩托车上卸了下来，之后就弄到了厨房的冰柜里面。

其实镇上也有很多的地方能够买到这些荤菜，只是张所长觉得这边的东西一个是假货有点多，再一个就是品质不太好，虽然价格可能要比城里便宜一些，但实际上就品相来说，要差很多。

而我们这里既然是要做菜，就不能像外面的饭店一样追求利润，追求卖相，最重要的还是内里的品质（当然外在的卖相，就我们附近能找到的厨师，其实基本上也是达不到的）。

所以这就只能在材料上面下功夫了，毕竟肉这样的东西，在品质上面有很大的差距，比如这个羊肉的品种，就会决定这个羊肉的味道。像我们这里，绵羊肉是一般不会有自己来选择，毕竟这个绵羊肉，可能是因为需要售卖羊毛，养殖时间比较长。加之水草并不是特别良好，所以味道一般是非常膻，而肉质也是比较柴一些。

而相对来说，山羊肉则会好很多，毕竟山羊不需要养殖太长的时间，只要是个头不错了，就可以直接弄到市场上去卖掉了。

而像是内蒙古大草原之上的羊，大部分都是绵羊为主，但那边的羊应该是因为吃的草喝的水都比较不错，虽然也是会带有一定的腥膻气味，可味道却也是鲜美无比。

但就我们当地来说，这附近的鸡是非常不错的，因为这边养鸡的历史比较久，加之随着人们口味的变化，实际上，肉食鸡渐渐地从餐桌上淘汰掉，转而回到了吃笨鸡的口味上。

这些肉菜，都是张所长精挑细选的从他熟悉的店里面购买的，首先是保证了新鲜和品质，而剩下的调味方面，则是要交给厨师去处理了。当然这些好材料就简单的烹制来说，一般味道是差不了的。

而张所长这一来之后，就又忙着给镇上的饭点打电话了，毕竟有些镇上的饭店不算红火，与其是在店里面呆着，不如出来给别人干活挣得多。

原本联系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但这一次我们找到了一家刚刚开张又实惠的店，这个老板并不算太忙，所以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倒是欣然答应了，毕竟价格也确实是不算低，而仅仅是中午做那么一顿饭的功夫。

找好了厨师的问题，剩下的事情其实就轻松的多了，剩下的就是开始整理整个院落的卫生。不过有了几次的经验之后，我们决定先把所有的屋全部打扫一边，这样打扫完之后，门关上就不会有太脏的情况出现了。

而如果先打扫外面的话，这一晚上如果真的刮点风什么的，去年的残枝败柳，很有可能就会重新布满整个办公区。

打扫卫生这件事情，并不算是什么特别累的活，只是需要仔细认真，才能不留下一下卫生死角。

并且打扫卫生最忌讳的就是不仔细，那一点点的死角，就好像是一张干净白纸上面的黑色点点一样，特别的显眼。这也会让这劳作的工作全部化为无用功。

就我们来说，虽然手下速度不慢，可聊天的时候，我还是想了很多，‘咱们这里，光打扫这个屋子里面恐怕还是不行的，主要是现在我们的面太大了，绿色的东西虽然有了一点，可花却已经全部败光了。鱼池里面上次抽的水，现在又下去了有一米多，这样子也恐怕是遮不住什么东西了，张所长，你说这怎么办？’

张所长正忙碌着用报纸擦掉玻璃上的水痕，听我这么说了，也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早就跟董主任说了，可金主任一直没时间，也没有办法，现在什么样就这样吧。’

第二三三章 市场

虽然张所长嘴上说的是没有那么在乎这件事，可这一下午的时间，我们还是仔仔细细的把能收拾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一遍。就连配电室和仓库都是重新的打扫归置了一下，只是因为仓库的大小并不是能够完全摆开所有的东西，否则其他屋子的杂物恐怕都要堆在这间屋里面了。

而张所长在晚上的时候，也是早早的说道，‘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咱们这个院子里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打扫干净之后，基本上领导就会来了。’

我们都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件事也确实是现实，我们这里，院子这么大，虽然西边院子里面暂时不用考虑，毕竟是还在建设期间。但鱼池却也是正式交到了我们手里，现在鱼池里面的样子，虽然时间上并不长，可按照现在的样子来说，确实是有点破败。

但这些东西确实是我们这里的人鼓捣不了的，所以只能打扫一下所有的环境卫生，把那些柳树上掉下来的树枝之类的东西，全部弄干净。

第二天一早，天色是刚刚亮起来，这我们就已经起床，开始劳作。虽然平时对于办公区打扫也是很频繁的。可这仔细打扫下来，发现这里面其实也是有很多的死角平时是没有照顾到的。比如种植的小龙柏，因为已经旺盛的生长了几年了，这枝叶已经遮挡了一些区域。在这些小龙柏的下面，有很多的落叶，这就让我么又扫了一阵子。

张所长则是早早的骑着车去了镇上，淘换最新鲜的蔬菜去了。

而其他明面的地方，我们是基本上都已经弄得干干净净，就连这么大的鱼池，上面铺设的花砖路，都扫的干干净净。而周围去年剩下的那些杂草，我们也是尽量的让它们消失了。

而剩下的黑灰，则是扫除加上填埋，算是基本上弄干净了。

这个活干完之后，也到了十点钟左右，而这时候马工也是给打电话过来了，说领导们已经开始出门，问我们这边准备怎么样了。

张所长仔细的看了看身边的一切，才确切的说道，‘我们这基本上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领导们来了。’

别的也未作过多的交流，而剩下的事情，则是张所长去联系厨师的事情，让厨师过来早早准备。

而厨师却也是在电话里说了，已经基本上快要到了，毕竟厨师也是很了解厨房里面的事情，知道要早早过来准备一下。

而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则是全员进了厨房，开始清洗蔬菜。而昨天买的那些肉，则是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已经是完全清洗干净之后，用凉水拔除血水的阶段。

厨师果然如他所说，来的很快。来到了院子里面，先是找到了张所长，询问了张所长这些菜的具体做法。而张所长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头晕，直接就说道，‘怎么好吃怎么做，你看看还有什么缺少的必要调料么？最好是用现有的这些调料，做到最好的味道。’

厨师审视了灶台边上的这些的东西，之后点点头说道，‘这些基本上够了，不过看买的这些东西，看来是不太愿意吃辣啊，那就做的清淡一些了。不过这个油可能是不太够。’

张所长听到是油，看了看还有小半桶的油，翻了个白眼说道，‘做的偏家常一些吧，不宜弄得太过于油腻了，这领导们现在都注重健康。’

厨师一听这个，也就是点点头，‘那就没问题了，那我开始干了？’

张所长倒是问道，‘你这里需要一个帮厨的么？我们这里现在可能还能帮一帮，一会儿开会去就没人能帮你了。’

厨师摇头，‘没必要，我自己一个人搞定了，就是现在先做这些炖菜是么？你这里没有个高压锅的话，最好能有一些别的过或者炉子的，要不然炖不开，怕一会儿上桌的时候就凉下来了。’

张所长指了指台子上面的电锅，‘除了这个煤气灶以外，剩下的就是这个电锅能用了，别的也没锅可用了。不过你可以先做熟了，之后用盆啊碗啊乘出来，上桌之前再热一下就行了。’

厨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不过那样可能味道稍微会下降一些，这个没问题吧。’

见张所长点点头，厨师也就没什么心情再跟张所长聊天了，转而专注于菜品的搭配之上。有些不太会变色的蔬菜，就已经开始切出形状，开始装盘配菜了。

其实真正的厨师们，一般都是一个厨师班底，自己会带几个信得过的切墩和配菜的人。

而只有厨艺不精的厨师，才会自己全活，弄完所有的东西。但只有这样的人，其实才比较适合生存与这边的市场，毕竟一个厨师班就是工资的问题，也要有个两三万的样子，这么大的一个镇子，能有一两个正式的酒店，做红白喜事，估计市场就已经饱和了。所以更多的还是需要这些全能的人士，做一些实惠的菜品。

而镇上的生意人，实际上也算是不少，并且这些人也并不能算是那种城市当中的老板，可以坐在办公室里面做决策数钱就行了，他们这样的乡镇企业家，是要自己踏踏实实的干下去的。

而到了休息的时间，也更愿意吃点好的，这才造就了镇上小饭店数不胜数的局面。

但这样的局面之下，其实也露出了一个比较大的问题，那就是同质化严重，而只靠价格战来竞争，恐怕并不是竞争的正确道路。而推陈出新的代价，恐怕也有些困难。

总体来说，小市场的经营，其实比大市场要难得多。

毕竟大市场里面，可能流失百分之五十的市场份额，也依旧能让一个企业生存下去。但在这小市场里面，百分之五十很有可能就是创业失败的契机。毕竟当你的盈利还不如出去打工挣得多，且受的累更大，那还有什么可以继续的理由呢？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餐馆的厨师愿意来我们这里，因为他在这里只需要忙一桌子菜的时间，也不需要花什么成本，就能够挣到足够的钱。而在店里呆着，且不说能不能够挣得与来这里一样的钱，就是辛苦也要加倍。

第二三四章 走基层（一）

安排完了厨房的事情，张所长便从厨房里面出来了。而我们此时也并没有进自己的屋子，毕竟不想让早已收拾好的屋子，变得凌乱。并且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着春日的暖阳，其实是一件很舒服惬意的事情。

而张所长也是来到了这边，坐到了我们身边，‘今天就是验证我们之前工作成果的时候了，也许我们这里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大改变，但这个就是一种认可，给人动力啊。’

张所长这样的看法，其实我们都有同感，毕竟我们这单位，不像是企业，以创造多少价值来衡量贡献。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就创造者无形的价值，就像是这个水利设施一样。

这些水利设施的价值，有时候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的明显，就比如全面干旱的时候，其实河里面也不可能因为有水闸的存在，就会让水多起来。但它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一种无形作用，在水多的时候，可以让水稳定的保持一个流量，能够保证让地下水得到恢复，也能保障整个流域之内不至于产生全面的洪涝。而当水不算太多的时候，也能够通过合理的调配，让整个流域当中，都能够获得一定量的生存用水，而不是说上游全部用完了，下游就没得用了。

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而每一个水利设施的存在，其实都是这样的道理，也许它的成果拿出参数来，并不是那么的可观。可看不见的滋润，是不可预见也不可计算的。

而我们这些在基层水利设施上班的人，其实也是一种无形价值创造者，有人会问，你在这里上班干什么啊。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别忙的事情要做。但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保障这个水利设施的每一项设备，都能在需要的时候正常的运行，具体说干什么事情，那就有些太繁杂了。

也许基层并不仅仅是我们这里，大部分的基层单位职工，他们负责的工作就是那样的没有存在感，我们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些在身边的人。而当他们真的消失了，才会发现，原来这些基层单位是那么的不可或缺。

坐在门口聊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领导们的车就从大门口开了进来。当然打头的是董主任的车，这是为了提醒我们一下。

而我们看到车的一瞬间，也是迅速的起身。之后的一辆车，明显要比前面的这辆车好一些，之后下来的金主任，我们见过几次，但这么近距离还握手的机会，之前还是真的没有的，毕竟之前都是来去匆匆。

等和我们一一握手之后，金主任示意去转一转整个的院子。

这样，张所长就在最前面抓紧去了，我们所里的人，则是跟在最后面，听着前面的讲话。不过金主任来到了这里只是看，却并没有说什么太多的东西。

等所有的地方都转了过来之后，金主任示意我们所有的人全部都进会议室。而这个大会议室，这时候也有些满了。毕竟这两间屋子也并不是那么大的房间，而光是局里的人不算司机就有十多个，加上我们四人。所以这个房间就会显得比较挤。就连椅子也是先从餐厅搬过来的，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搬回去才够用。

而等所有人都做好之后，坐在正坐的金主任才开始讲话，‘这一次呢，是我正式上任以来的第一次走基层，虽然之前呢，可能跟各位基层员工也有过接触，但真正以负责人的身份来走访，这是第一次。咱们这个水利基层，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分布广单位多，所以有时候管理起来就很麻烦，向我们这次出来，就算是路线设计的再好，想要把所有的单位转过来，也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这还是在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万一局里面要是有什么重要会议，这一天的时间基本上是不可能出来了。毕竟路程在这里摆着，咱们这里离着城里相对较近，还好些，像比较远的地方，我们就是走高速，还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而有些比较偏远的小闸管所，更是连路都没有修通，这样的情况，让我们这些领导参与管理，有时候会有一些无法看到考虑到的问题。所以这次我来的基本目的，一是为了帮大家发现一些切实的问题，同时也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解决一些切实的问题。’

话说的差不多，掌声便响了起来，别人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了，但我确实是真心的为这件事鼓掌。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亲眼见到，那是不可能想到办法解决的。即使是不能解决全部的问题，但从实际出发的这个原则，就让我们的心比较暖。

这样的领导也许成绩并不算特别好，因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看更多而事情，而成为文件的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多。而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就会有些成绩不能得到正常的反馈。

不过金主任却伸手示意安静，之后继续说道，‘今天来到咱们这个边营闸，其实我看了一下，作为一个新修的闸管所，其实并不是那么理想，首先说这个格局并不是那么合理。当然在这里的松林，还有老孙，小杨和小白，能看到他们的努力。这么大的院子里，并没有荒废太多。但现在我们的土地利用呢，还是处于一种比较基础的水平之下，所以想一个合理的土地利用方式，以及现有资源的利用方式，是一个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另外，咱们这个闸管所，其实主要还是水利设施的安全运行，可我看这个工事，设备陈旧的问题比较严重，当然时间决定一切，这从七十年代就已经建成的闸，现在能够保持这样的样子，也算是一代代水利人的努力。并且随着我们的发展越来越好，咱们这个办公条件正在稳步提升。但这不是终点，我们要打造更好更完美的办公环境，更先进的科学管理，也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大问题呢，我是看的差不多了，现在我看咱们这里的其他人，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就可以提一下了，先从董主任开始吧。’

第二三五章 走基层（二）

这一突然的点名，董主任却也是一点也不慌张，稍微清清嗓子就开始说道，‘我跟金主任呢，基本上都算是来到咱们这里时间不长的人，但相对于金主任来说，我跟咱们这些基层站所的人，接触的更多更广泛。就我工作的经验来说，其实基层就是两点，勤快和踏实。其实咱们这里呢，并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体力活，只要勤快和踏实，咱们这里的活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像咱们边营闸呢，算是比较特殊的地方，首先说是这个院子地面太大，可能相对来说就有些缺人。还一个就是咱们这里呢，是一个新的办公区，虽然建设的已经很好了，但肯定还是有一些考虑不周全的地方。这个松林呢，你有什么需要，今天当着金主任的面，就可以提出来，只要合理，我们全力支持。’

张所长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讲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显得有些局促，但还是翻开了自己的工作笔记，找了几点比较重要的事情开始说，‘首先，我认为，除了之前已有的工作，现在咱们这个鱼池，现在的管理，是比较重点的任务。可能会占用比较多的人工，另外就是西边院子，还有很多的闲置土地，也需要进行利用，这个也是需要考虑的。这是办公区内部的问题，另外就是办公区外面的事情，咱们这个机电设备，有些需要维护的地方。首先是这个桥头堡上应该装一系列的照明电路，够日常作用就行了。另一个就是咱们这个涵洞，从桥头堡上机架桥上，中间有一个缝隙，虽然并不算宽，可来回的次数多了，还是有安全隐患的。’

等张所长说完，金主任率先鼓了鼓掌，这让身边的人都跟着鼓掌，掌声持续一阵，停歇之后金主任才说道，‘咱们松林不愧是从上面下基层的人，这个工作能力就是不一样，每一件事都能有条理的说明，也对咱们所里的所有情况都进行了了解。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为了我们领导分担了不少的工作压力的，而我们以后是要推广这样的管理方式的。在所里上班，最起码要了解，自己切实需要什么，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以后能够有什么样的发展，这都是一个咱们这里基层站所里面都要了解的。但干工作么，自然是不能只看优点，还是要发现问题的。比如我在这次来了之后，还是发现了咱们这里的一些问题。’

说道问题，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了，毕竟这才是我们最需要注意的事情。然而金主任却并没有自己说，而是转而对董主任说道，‘董主任，你作为比较了解这里的领导，你先说说这里的问题吧。’

董主任点点头，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其实咱们这个所里的问题，确实是不小的，首先来说，就是咱们这里工作的懈怠，不论是从这些空白的土地，还是那些已有的树木，都存在着问题。旧的树木因为管理不佳，生长的都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刚刚进门的那一点，那些死掉的树，无论是什么原因，应该及时的进行替换或者是清除。而西边这里的这个绿化用地，就是有些过于杂乱无章了，显得有些难看。种菜我是不反对的，但是你们这个菜地，最起码弄得板正，看着舒服，否则这个菜地，我是不太愿意让你们弄的，毕竟这个办公区里面弄，不弄好一点，那还不如不弄。第二点，就是这周边的环境，有问题了，应该抓紧修补一下，就跟说的这个花墙子下沉一样，你不想点措施解决，让它继续沉降。而花墙子上面的装饰，有些脱落的，就那么躺在地上。稍微弄点水泥，修复一下也不是什么大活。要有责任心，对于这些细节的问题，处理到位。’

董主任说完之后，整个会议室里面安静的可怕。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金主任才开口，‘董主任说的这些问题，是很切实的问题，咱们在这里上班呢，就是要抓细节，抓仔细。当然，只要干得好，自然就会有回报，谁也不可能说干了活白干。全体会议就到这里了，松林你在这里等会，我们单独聊聊。’

张所长刚起身，听到金主任这么说，也就重新坐了下来，但其他的人则是都静静的退场，去找地方休息了。

而我则是抓紧去厨房看看，菜怎么样了，毕竟这个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加之开会又开了这么久，自然而然是已经到了饭点了。

厨房里面，厨师现在正坐在一边，似乎是等着什么，这让我有些惊讶，直接问道，‘你菜弄得怎么样了？这基本上已经开完会了，可能一会儿就上菜了。’

厨师倒是不疾不徐，‘这个炖菜都行了，只要上菜，就稍微的热一下出锅就行。至于炒菜也都准备好了，上锅一会儿就行。炒菜就是想炒现在也不能弄，一会儿凉了没法吃了。而且，也没有锅做了。’

听厨师这么说了，我就知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了，毕竟一个厨师还是在手底下有安排的，所以也就放心的去外面，等张所长安排看看什么时候上菜了。

而张所长在会议室里面待的也不久，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就出来了。不过一出门也是快速的向着厨房这边跑过来了，大概也是担心菜的问题。

而我赶紧说道，‘厨房里面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热热上菜了。厨师说可以上了。’

张所长这才停下脚步，‘都准备好了？那就先准备端菜，乘出来就行了，我去问问领导们上不上，让上抓紧上。你去把小杨和老孙叫来。’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去找了杨哥和老孙，一起在厨房这边等着了。而且这时候也已经让厨师开始处理这些已经做好的菜。

正如厨师说的那个样子，出菜还是非常快的。而张所长过了一阵子又过来了，叫到了杨哥，‘小杨一会儿你也跟着上桌，师傅把菜量稍微分配一下，给司机老师们单独弄一些。当然也不用弄出太多来，三四个人的，就行了。’

第二三六章 内部小会

厨师正有些发愁这些装不下的菜应该怎么解决的时候，张所长就这么安排了，确实是解决了问题。而我则是问道，‘张所长，司机们在哪吃饭？吃什么？’

张所长想了想，‘在我屋子里的茶几上吧。吃饭吃馒头就行啊，他们也就光是吃饭的事情，也不用弄太多的菜，主要还是餐厅里面比较主要，有多的菜就给他们送去，不够分量的话，也没必要上。’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在这里等着给厨师上菜了。

吃饭的时间，其实也是一个聊天的时间，不过有金主任在这里，相对来说餐桌上就没有那么轻松的气氛，参与的话题也就是与工作有关系的，并没有那么轻松的气氛。

这样的情况下，吃饭就比较快，基本上只到了一点钟，就已经结束了午餐。而这时候所有的司机老师都已经准备好了，大概是明白了要出发。

中午的时间，所有的人就已经出发了，而送走了领导之后我们的工作就来了，这些收拾刷碗的工作，就需要先做一下。而这时间，厨师是早早的做完所有菜，就已经回去了，大概是还想看看这个时间能不能赶回去再做那么一两份生意。

收拾完之后，大约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钟，这个时间，张所长看我们已经完全收拾完了，便召集我们去他的屋子，‘来我屋里面，咱们开个会。’

正好是所有人都忙完的时间，离着张所长的屋子里也是比较近，便都是聚集到了张所长的屋里面。

看人到齐之后，张所长先让我们都坐好，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本子，‘今天呢，金主任和董主任一起来咱们所里，开会的时候大家也听到了，其实这次来首先是为了帮咱们解决问题，其次也是来看看咱们工作的问题。当时之所以让我自己留下，也是因为，有些事情，其实不太适合明面上说。现在我给大家说一下，在这之前，还有什么疑问么？’

老孙就直接开口问道，‘咱们这里没什么大问题吧，毕竟现在干的这个活，基本上都到极限了，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

张所长摇摇头，‘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咱们这几个人在这里摆着了，这么多的活，就是再勤快也不行啊。所以，现在金主任和董主任的意思吧，其实并不是说咱们干的不行，只是希望咱们能够干得更好。另外一点，就是咱们这个鱼池。’

老孙顿时就来了兴趣，‘能交给个人用了？那这个还是真的不错的。’而杨哥也是有些跃跃欲试，只是却没有张开这个口。

然而张所长的表情就能看出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个真的是恰恰相反，原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承包的机会，现在金主任特别交代了，这个鱼池，就是咱们自己单位的，可以投入，但所有的东西，都是咱们所里的，并不属于个人。’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老孙的心里，顿时也没有什么心思再说话了。而杨哥的表情也是有些沉闷。而张所长这时候则是继续说道，‘这个鱼池存在，我们这里就算是一个点，以后局里有什么户外拓展之类的业务，我们这里也是一个可以选择的点。所以这其中的机会也并不算少。’

老孙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也行了，毕竟能跟领导见面的机会多起来了，只是我们这里可以忙一点了。但所长你觉得是忙一点好还是闲一点好？’

张所长摸了摸头，有些迟疑的说道，‘都可以吧，闲一点，自己的时间就多一点，可以顾及一下自己家里的事情。但忙起来之后，最起码的不说，能够吃点好的吧，毕竟要是不忙，吃自己的也是吃，还是不舍得吃好的。总归还是吃公家的比较好吧，总比咱自己吃得好。小杨你觉得呢。’

杨哥耸了耸肩，‘这当然还是忙一点好了，毕竟只有领导们来了，才能看见我们到底干了什么东西，而不是现在干了什么，都是臆测。我不怕忙一点累一点，只是想要多多的干出一些成绩来哦。’

张所长转而又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忙一点也没什么，只是咱们这里现在还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吃饭的地方和材料都有了，但却缺一个有好手艺的厨师，这个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虽然现在我也能稍微的炖炖鸡炖炖排骨之类的。但既然是鱼池，这个鱼才是最主要的吧，但我还是真的不太能做鱼，所以这个事情也是张所长你得想的。’

张所长听了这话，恍然道，‘小白你要是不提这件事，我差点忘了这个事情，过几天之后，我们这里就要来一个厨师了。当然这个厨师做得好不好，大家就不要议论了，但也要把他当做是咱们自己的人，到时候有活什么的，这个事情都要去互相帮忙。这是董主任在会议室单独跟我说的第二件事。’

老孙有些疑惑，‘是别的所里的人？还是说是外面的人？’

张所长叹了口气，‘是某个领导的亲戚，做饭还可以，主要是在村里做大锅菜的，这不是因为咱这里有大锅头么，领导也想尝尝正宗的大锅菜，也算是能够拿得出手吧。而正好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帮得上咱，就让他过来帮忙，其他的事情，咱先不考虑，主要是考虑怎么样弄得最好。’

一听这话，老孙也就没了什么疑惑，只是接着说道，‘其实大锅菜这种东西，没什么差别的，只要是有手艺，都能做。’

张所长却摇摇头，‘老孙大哥，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大锅菜，原来村里摆大席的时候，都是土灶大锅菜做的。那个时候做的蒸碗，就特别的好吃。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那个做的黄焖鸡是真的好吃。肉烂味鲜，脱骨留香。可是现在基本上都看不见了。’

老孙笑了笑，‘现在坐席都吃大饭店了，讲究的是那种精细化，摆盘，颜色之类的。原来那菜，现在放桌上显得不够档次了。并且现在人们吃肉吃的比较频繁了，口味也变了。不过你要是想吃，哪天赶着有事的时候，你随个份子钱，就去呗，这周围的村里，还是有那样的大席的。’

第二三七章 新

吃大席这样的事情，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怀，就我有记忆的时候，大部分的喜事都是在饭店当中了。

转过天来，我就准备着回家了，这次回家，其实还是有别的事情的，因为这正好又到了周末的时间，也许她有时间的话，上次答应她的出游计划，就可以实现了。

等我到家之后，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然而她却没有接听，而是直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回来，‘我这在医院里呢，不太方便接电话，你回来了？要不然咱俩就qq聊吧。’

她一说在医院，就让我骤然担心起来了，直接回了短信，‘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就去医院了。’

而再等着回复的时候，就是qq了，‘不是啦，我哪有那么娇弱，只是我嫂子这里不是要生了么，基本上快到预产期了，就直接来医院里面待产了。省的到时候真的有问题怕来不及，再加上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专业知识，所以还是来医院比较放心了。’

她这么说，我才安心下来，虽然计划又要延后了，但这个事情却特别让人高兴，‘这不是挺好的么，你们这个家庭又有了新的生命，代表了新的活力和新的希望啊，真的不错。需要帮忙么？我家里毕竟还是在德州的时间长一点，可以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医院啊。’

她回了一个笑脸，‘不用啦，我哥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这几天我就不能跟你见面了，放假之后我也是晚上得来医院帮忙，照顾我嫂子。这放假的这两天更是得长顶一下。跟我妈妈来回道题一下。’

我飞快的打下了一行字，‘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更加重要了，不过你也得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啊。现在这个气温还是不稳定，来回的路上穿厚一点。别你在感冒了，就让你家里人担心你。再一个也别太累了，到时候累着了，我不也心疼么。’

她却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我有你说的那么傻么，这个我还能不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行了不聊了，我嫂子要睡觉了，我怕吵着她，等没事我给你发消息。你刚回来，也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我给她发了一个ok，也就放下心来，躺在床上。但心里却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想想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就是这么快速，如果不是相互有了解，也许这个新生命，别人都感知不到。而其中的艰辛，却并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能够度过的。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这十个月里面，一个母亲需要面对的事情有多少，恐怕就连这个孩子的父亲都不能完全明白。

偶尔的阵痛，全身的浮肿，孕吐这样的孕期反应以及社交圈的遗失。这都是对于一个母亲的压力，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在折磨着一个女性。

尤其是第一次做母亲的女性，心里压力会更大。虽然随着现代医学科技的进步，整个分娩过程已经不像是古代的时候，犹如过鬼门关，但那种疼痛，还不是无法避免的。

加之各种的意外情况，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最终来说，女性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然而这个时间却存在了一个巨大的矛盾点，那就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这每一个人的生活压力都在提高。而在医院里高昂的开销，则是让每一个男人都需要进行全面的努力，才能得到与之相应的收入。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伴女性。

这样的矛盾，也许在一些家庭比较富足的人眼里并不算是什么问题，毕竟家庭可以帮你分担很多压力。但对于单独在外打拼的小家庭，恐怕这个就是一个很困难的阶段了。

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时间竟然就这么流逝了。而这时候家里人也已经回来了。而我在家又开始做饭，忙一些事情。

然而这个qq就没有再次响起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疲劳了，而医院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而这个时间我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小寂寞。只能用网上的那些小说，来排解这些寂寞的时间。

而到了上班的时间，单位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而张所长也在城里没有过来，这样我也就依旧维持着日常的工作，让时间就这么推进了。但我总觉得这一周，过的是那么漫长，那么平淡。

但这样安静而平稳的日子里，其实最适合的是干完正事以后无聊的遐想。从她的嫂子会给她生一个侄子还是侄女，到她这几天到底忙些什么。以及她的家里人，是不是有地方安顿。

而想着这些事情，渐渐地又转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到了那个时间，我和她在一起了，会生一个什么样的小宝贝，而当时这个小宝宝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未来又应该有个什么样的规划。总而言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而又美丽的。想象这些事情，确实能够让时间走快一点，并且心里面的味道也是甜滋滋的。

然而就在我准备交班的头一天晚上，这qq却突然间响了起来，是她的头像再闪动，点进去一看，这个疑问让我有些懵，‘你做饭还不错是吧？知道怎么炖鲫鱼汤吗？’

我给她发了一个困惑的表情，‘做鲫鱼汤干什么用？是直接吃还是说有别的用处？’

她却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喂，这个还用问么，当然是下奶用的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我吸了一口气，才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平常炖鱼的话，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可是这个属于药膳吧，具体的怎么弄我还真的不清楚。孩子这就出世了？’

她在电话里面的声音比较着急，大概是家里有人催她，‘是啊，前天就生下来了，这不是我们刚刚回到家，准备安心坐月子了么，不过因为还没有奶，所以这不是打算做点鲫鱼汤试试。你就说说平常的做法就好了，我问了，除了一些花椒大料之类的，大概也没什么太多需要注意的事项。’

第二三八章 鲫鱼汤

她说了大概的办法，我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用点葱姜去腥吧，是不是也不能用太多油？稍微放点油让锅里不糊锅就行了，然后葱姜放进去，稍微干煸一下，之后加冷水，鱼清洗干净，放在锅里炖煮就行了。尽量不要翻炒，保证鱼的完整，这样汤里面也不会有刺。小火炖半小时吧，这个就没必要着急了。’

‘等等，你这说的也太快了，我记不住。’她似乎是更加急切了，让我说的慢一点，‘你一步一步的跟我说，先弄什么？’

我叹息了一声，‘先把葱姜切段，这期间不要切着手啊。炉子也不要开火，等一会儿弄完再说。那个鱼你看看洗好了么，如果没洗好的话，先把鱼洗干净。别留下一些血沫，到时候鱼汤不好看。’

她应该是戴着耳机的，从听筒里面能够听到她切菜的声音。而声音停歇之后，她就问我，‘鱼洗干净了，葱姜也已经洗好了。之后该做什么了？’

‘先准备好凉水吧。’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做好一切准备，省的一会儿开火之后手忙脚乱，‘你看要做多少汤，放一个两倍的水就行了。准备好水放在灶台附近，别一会儿上锅了来回跑。准备好了就可以开火了。’

水流声在听筒里面传来，一会儿之后她便说道，‘我开火了，下面要准备什么了？’

我不疾不徐，‘等锅热了，放一点油，之后就把葱姜放进去煸香之后，把鱼放进去，之后加入凉水，等开锅了转小火就行了。’

她这次应该是挺清楚了，‘好吧，我记住了，那我先挂电话了，毕竟一会儿之后要开油烟机，有点吵，听不清楚了。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了，我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做饭这件事情，如果经常做的话，可能还会比较容易，做起来也比较熟练。但无论是生疏还是熟悉，这个做饭的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专注度，毕竟锅在火上烧着，稍一不注意，很有可能就会发生一个不好的结果。

正当我准备在这里歇一会儿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一看是她的号码，我也没有犹豫就接听了。而里面传来的是她有些焦急的声音，‘这个汤里面放盐么？是现在开锅的时候放，还是是出锅之前放，还是出锅之后放？’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正常来说这个鱼，比较好入味，所以出锅之前放一点就行了，再配上一些香菜，非常不错。不过这都是一般人吃的，这个孕妇要怎么吃，还是最好问一问，你家里没别人了？’

听我说完，她明显是放松了下来，才缓缓地说道，‘我哥还没回来呢，我爸妈则是去医院那东西了，毕竟还有些行李什么的。’

我一听这话，有些奇怪，‘你们退病房之后，行李没有一起拿回来么？这不是都过了好几天了，医院里面还能给你们留着么？’

她静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那两天白天也是上班的，可能我爸妈也是为了买些东西吧，毕竟来城里的时间也不长，可能需要熟悉一下周围有什么卖东西的地方。主要是老两口也在这里待了一白天了，可能也想出去溜溜。而且父亲可能又要回去了，可能是打算买点东西吧。’

她这么一说的话，我就能够理解了，虽然她家来城里也是通公交车的，可是平时没什么事情的话，一般不会选择来城里。毕竟这个来回的时间在这里摆着，没什么特别必要的事情，来回城里，地里的活可能就要耽误不少。

而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来了，去逛逛，买些平时买不到的东西，其实也是正常的。

既然是这个样子，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你注意着点吧，一个是别干锅，再一个就是别烫着自己，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那我挂了啊。’

‘别啊，这么长时间没聊了，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想我？’她制止了我挂电话的行为，借着这个油烟机的声音掩盖，似乎是打算跟我聊一阵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一个电话呢？’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在医院里面吗，也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我怕打电话你又不方便，再加上我也不知道你忙不忙吧，在什么地方，所以也就没打电话了。不过我看你现在是没什么事情，那现在就聊呗。你这几天累么？’

她似乎是放松了下来，连声音里面都带着一种倦怠感，‘你说我累不累，我一般都是一下班，就骑着电动车去医院或者是我哥那里，有时候还要两头跑几趟，白天还是早起去上班，你说我能不累么。也没人体谅我，真的生气。’

我无奈的轻笑一声，‘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么，等你忙完了，我随你安排，你想去哪咱就去哪。但现在你不是还得该忙什么忙什么，要不然我感觉你爸妈也不同意啊。’

她对于我说的话倒是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这么干活，我爸妈还说我又懒又不会看事，一天天的就知道杵着。你说我是那样的人么，再说了，这也不是别人，这不是我哥和我嫂子么，我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呢。’

听她这怨气颇重的语气，我就笑了，‘哎，现在都是孩子为重啊，隔辈疼么，他老两口肯定也是不轻松了，毕竟年龄在这里了。加上喜悦的感情，自然平时会比较激动，有时候自然是考虑的不周全。所以现在你要学会忍，否则一家人都不受控制了，那不就是快要乱套了么。’

‘切，你也数落我，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她并不是特别高兴，用撇嘴的声音说道，‘真不知道找你这样的男朋友有什么好的，好听的话，不会说，平时想找你了，还找不到人。哎，我的命咋这么苦。算了不聊了，我去洗尿戒子去。这个鱼汤要炖多久啊？’

我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到，‘怎么也得半小时吧，你去忙别的吧，我估计到二十分钟我再给你打个电话，你不用接了，就去看看鱼汤怎么样了。’

第二三九章 细节决定成败

‘嗯，你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她听了这话，有些高兴，‘没想到你意外的还有那么一丝丝用处，那你可别忘了啊。我去了。’

‘你现在看一下锅里的水啊。’我赶紧提醒她，‘现在锅里的水要是比较多的话还行，要是水少，火调的小一些，也别在加水了。这要是再加水，就没味道也没有用了。另外你觉得水多水少的，给我说一下，别水少了，我提醒你晚了再干锅了。’

听到了一阵锅盖碰锅的声音，她才说道，‘没事，锅里的水还不少，我把火调小一点，半小时应该是没事的。’

我在电话里面跟她说道，‘那好吧，我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给你打电话，剩下的你自己掌握吧。’

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而我特意看了看挂钟，确认了一下时间，之后就躺在床上继续看小说了。不得不说看小说这种事情，打发时间还是非常快又非常满足的事情。

而墙上的挂钟正好走了二十分钟，我便打了电话过去。确定了她是主动挂断的电话。我才放心的重新投入到小说的剧情当中。

然而就有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看是她的号码我马上就接听了，‘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打电话来了？’

‘葱姜好像是回奶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她的声音里面带着悲伤和无奈，同时有那么一丝丝质问，‘这鱼汤里面放了葱姜，就不能用了。’

对于她的疑问，我也没什么办法，‘我跟你说过了，你最好是问问你家里人，我又没伺候过月子，怎么知道孕妇到底应该喝什么，用什么调料呢。只是我觉得连葱姜都不放的话，那不就成了白煮鱼水了。多腥气啊。不过这也没什么的，你嫂子不能喝，你爸妈还不能吃了，就当给大人做的。给你嫂子重新弄一个别的汤就是了。’

她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是明白了这个事情，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刚才我爸妈出去买了几个猪蹄子，本来是考虑以后用的，现在这个就得用上了。我倒也是没有那么在意这些的，只是觉得费了一阵力气还不讨好，真的是有些浪费感情。’

我笑了笑，‘感情你这么付出就是为了回报么。’

‘当然不是了。’她赶紧说道，‘这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么，也不应该说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罢了。’

我想了想才跟她说道，‘其实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吧，有时候付出就是无法得到回报，甚至连反馈都没有。更有甚者，会得到不好的结果。就比如农夫与蛇一样。可什么是家人，就是做了这些付出之后，即使是没得到什么也能甘之如饴，这就是一家人。当然你说不舒服也是正常的，也许之前一家人都是围着你转的，可自从你嫂子生了孩子，所有的注意力就有所转移，这样情况下，可能心里有一种落差感也是正常的。不过不要在意，毕竟孩子是最重要的，现在新出生的孩子那么脆弱，你好意思和这个小不点争么？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呢么。’

此时她倒是轻松下来了，语气里面也不是那么焦急了，‘我当然明白这些啦，只是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来吧。再说你说的也没错，我还有你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那这个猪蹄汤怎么做你会么？’

这个话问了，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可以添加的东西了，便直接说道，‘猪蹄直接扔到水里煮就是了。别的东西都不能用，也只能就这样了。但这个你还是得问问你家里，是不是这么做，要不然在弄坏了，你家小宝贝可就吃不上奶了。’

她听了这话也是笑了，‘好吧，我去问问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管了，太麻烦了。’

‘你可要问仔细了，这还种事情其实就是细节决定成败的。’我趁她挂电话之前，跟她交代道，‘其实你说做鱼里面能放多少葱姜呢，那又能够释放出多少有效成分呢。但有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一个心理作用罢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心病。’

这话说出来，她那边静了一阵子，之后才说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好好的问问吧。’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也已经不早了，想想那种情况，我突然觉得她可能也是挺难熬的吧。毕竟工作了一天，到了晚上还不能休息，体力和心情应该都会变得不怎么样，再挨一通数落，肯定是更难受了。

不过估计忙完了之后，她就不会再忙其他的事情了。这么想着，我也就去洗洗准备睡了。

然而关掉灯躺在床上，正看小说准备入睡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看又是她的号码，我也没有犹豫就接听了。而电话那头的她声音很小很压抑，‘你睡了么？’

我有些奇怪她的状态，‘我要是睡了怎么接电话，不过你现在怎么了？声音有些闷啊，这个时间你还没睡么？’

她声音没有变化，但情绪却产生了一定的变化，‘没有什么事情啦，现在在这里，我跟我爸妈在一个屋里的，不过我自己再一个小床上面。现在爸妈已经睡了，我想跟你聊聊么，所以在被子里面跟你聊聊天罢了。’

对于她的这种要求，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她的这个状态实在是让我觉得她很难受，‘聊天我是不反对了，可是现在你这个状态，我有些心疼你，不憋得慌么。’

‘我也不聊很久，我就想问问你，如果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之后，你也会像我哥一样么？’她的情绪似乎是有些烦躁，问的很生硬，‘是不是男人都是白天在外面跑一大天，之后回到家里看看孩子，之后就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她描述的这种事情，可能是是她真的看到了。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说的太绝对，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从一个方向就一概而论的。所以我说道，‘分人分情况吧，毕竟可能你哥需要多干些活，累也是正常的。’

第二四零章 压力与动力

然而她却似乎并不理解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自己忙起来呢？也没什么收入的增加，也没见到什么实质性的收益，怎么就忙了一天呢？’

对于她的这个疑惑，其实我也是挺难考虑的，‘这我还真的不清楚你哥是做什么的，不过像是销售这样职业，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就是拥有的机会再多，也并不一定能够转化成实际的成果。再多的销售手段，也改变不了一个没钱买东西的人。’

她静静听着，听我说完之后却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哥是销售行业的，我好像是没给你说过吧。’

听到她这么说了，我觉得也是挺诧异的，没想到随便说说也能蒙准，‘随便说说吧，只是我觉得你说的这种情况，销售行业比较像。但事实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压力吧。这对于你哥来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其实有压力又有动力的话，自然而然会让自己的体力下降，所以愿意休息休息。而像我们这样的工作，肯定就不会那样了，更多的会侧重一下家里的事情。毕竟家里还是比较重要，而单位里面的事情相对来说是比较程式化的。可以尽早的解决。’

她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才舒了一口气，‘我也就是有些郁闷，有些烦躁，今天我哥把我气死了，什么也不管，还嫌这嫌那的。’

隔着电话的我，都想摸摸她的头，‘哎，这个就没什么办法了，毕竟家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时候就是释放自己本性的地方。我从网上看到，每个人都要带个面具才能出门，这个是没办法避免的，因为无论怎样，一个社会里面的社交能力，最重要的就是要消除差异，寻找共性，才能进行交流。而这种差异的抹除，实际上就是一种无形的面具，让你不得不选择这种戴面具的方式，来应对这些不一样的差异，保证有共性的前提下进行一些交流。’

她有些嫌弃的说道，‘你说了这么一大通，还不是再给自己找理由。算了吧，不聊了，明天白天的时候再说，现在我睡觉了。不踏实的问题已经渡过了，现在困意上来了，晚安咯。’

说完，也没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把手机搁在一边，关上台灯慢慢闭上眼睛。

不过这时候辗转反侧的就是我了，毕竟这个话题，其实转回到我自己的身上，反而是有更多的问题存在。

因为像是她哥哥这样的工作，努力虽然未必能够获得真正的回报，但一旦是有机会了，自然而然就会一瞬间获得之前努力的所有回报。

而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就像我跟她说的一样，非常程式化，制度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空间。而这些本职工作能够做好，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但当我真的面对到一个需要钱的时候，这个钱从哪里来，我根本就没有一点思路。虽然写小说这样的事情，算是一种可以持续的兴趣，但在这个时候写这样的小说，文笔差，剧情松散，是根本没人看的。

而无论是理想还是梦想，都需要有现实的基础，来给铺垫。只有吃饱穿暖以后，才能有能力去追逐自己的理想梦想。

可说换一份工作，我却突然间觉得自己这种懒惰，这种懈怠感，让我很看不起自己。

就在这种感觉当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清醒的时候，却是一夜无梦，就直接过去了。

而第二天的白天，家里人又都去上班了，而我自己在家里，却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脑子里的遐想仍然是挥之不去。难道我也是要靠着父母来过日子么？

仔细的一想，我却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对，但这样的生活，我突然发现是那么的适合我，坐享其成，却乐于见到如此。

不过这种愧疚与无奈的心情，并没有持续痕迹，当我沉浸到了小说当中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殆尽，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小说的剧情当中。

而她的电话，在十点左右给我打了过来，‘你在家干什么呢？晚上你来接我吧，我们正好聊一聊啊。’

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却很是高兴，因为这么久没见了，我确实是有点想她了，‘我在家没什么事啊。晚上去接你没问题。你还是直接去你哥那里么？’

她却说道，‘今天不去了，我跟我哥说了，今天先不过去了，回宿舍睡一下，顺便我也休息休息，这昨天晚上洗了一晚上尿布，真的是难受。那晚上你不带我去玩么？’

我没有任何意见的答应了，‘这个没问题啊，只要你说你想做什么，我肯定能找到地方。’

然而她却是非常不信的说道，‘你这个天天在家呆着的人，我是不信你能找到什么好地方。到晚上再说吧，我这里还有点忙，晚上再聊。’

电话挂断了，我也只能继续看点别的东西。而快到了中午的时间，我也是决定去买点菜，好中午去做一下。

这一天的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而到了下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又睡了一觉，睡醒之后，这就马上到晚上了。而我趁着时间合适，还是收拾了收拾，就直接骑车出门了。

晚上的时间，果然如她预料的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而我们则是在外面先聊了一下最近的近况，之后时间又过的差不多，向回骑车了。

而在路上的时候，她却突然说到了另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更进一步了？’

我想了想，‘我倒是想，但还是看你吧，毕竟最近你不是挺忙的，家里事情也多，外面事情也多。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觉得下个周末我调一下班，咱们可以一起来我家一趟啊，毕竟我爸妈倒是早就说了这件事了，只是我考虑你可能还没有那个意思，便没说这件事。’

‘你这个人有时候挺迟钝的。’她有些生气的捏了一下我的腰部，‘这种事情你要是不提，我能好意思说我去你家一趟吧。’

第二四一章 约定

她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驳斥她什么的，‘好吧，这个是我的问题，可能也是我没有做好准备吧，那你下个周末有时间么？那天正好我妈也休班，要不然不太能够忙活完。’

她想了想，‘这不是还有好久了么，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毕竟我还得看看具体是怎么排班的，有时候不是想休息就能休息的，你也知道，工厂里，都是女工，可能有些事情就会很麻烦。’

她这么说了，我也就点点头好的，‘嗯，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我会先跟家里说一声，到时候有时间的话，就能随时安排好。’

她不在言语了，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这个春季的晚风。到了厂区门口，她下了车，跟我说到，‘那就在这里吧，明天我还是接着坐班车回去吧，你就不用过来了。’

我想了想，才说道，‘你在你哥家要是待烦了，晚上出来溜溜弯，我去找你也行啊。’

她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上一天班真的挺累的，到我哥那里还是得再干活，干完活也不知道几点了，到时候还不如直接躺在床上歇歇呢。早点躺下，事情还能少一些。’

看他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讨论的，‘这个也没办法吧，不过最多也就是头一个月比较麻烦，之后就能好多了。到时候你嫂子也能操持一些家务了，你和你家里人就轻松多了。’

她倒是鲜少见到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就没办法说了，我总觉得我嫂子生了孩子之后，这个杂七麻八的事情多起来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另外就是钱的问题，这个钱还是真的需要花很多的。我哥恐怕还是得去借一点。’

我想了想，才说道，‘那我借你点吧，什么时候还都无所谓了，这些东西都是小事情。主要是不想你这么操心。’

她摇摇头说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个程度我肯定是会跟你说的，但现在我哥都没跟我开过口，我也了解我哥，要是我主动提的话，他肯定会嫌弃我。就是我爸说钱的事，我哥都不会接受。钱的事情就再说吧，不过我又想吃睡过了，这阵子已经很久没吃了。’

我指了指车子，‘那现在去转一转，我记得你说过附近有卖水果的，我带你去吧，这样你想吃什么应该随意买，我请个客。’

她想了想，也就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自行车上面，‘走吧，沿着路向西边一直走吧。’

果然骑车骑了不是很远，就过了一个路口，就有了一个不小的小区。而小区边上很明显的地方就有一个卖水果的店。虽然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但这个水果店还是灯火通明。

车子停好之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进到了店里面，这个时间，也许是因为即将要上夜班的人出来了。所以这个店里面人还是比较多的，而我则是直接从身边拽下来几个塑料袋，等待着她挑水果。

但她并没有选择太多样式的水果，而是直接选择了一把香蕉，又拿了几个苹果，就点头示意我可以结账了。

我带着她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这个太少了吧，你在家的时候可能并不能够有时间去买，不如多买点，明天也可以拿回家吃啊。今天晚上也可以多补充一点。’

她摇摇头，‘这边的水果有点贵的，少买一点吧。明天回家的话，其实家里水果不少的，我嫂子有时候会吃一口，但大部分还是我和我哥吃了的。至于她想吃什么，我还是去市场现买就好了。’

称斤结账之后，并没有花几个钱的。袋子装好之后，我还是把这个水果挂在了车把上面，再带着她回到了厂区门口。

但因为这么一段时间，时间已经更晚了，厂区的大门都已经完全关闭了。而下车之后，我也是下车把水果递给她，‘这厂区门关了怎么办？需要叫门么？’

她指了指窗口，‘你帮我敲一下吧，今天看门的大叔我还是比较熟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回宿舍可能会有点麻烦，只是我希望这几天别加班就是了，要不然赶不上班车来回很麻烦的。’

我轻轻地敲了敲窗户，成功的吸引了门岗里面的看门大叔。本来大叔看到我还是一脸的严厉，但随即就看到了我身边的她，脸上的表情便软化了下来，打开了窗户，‘怎么，今天在外面玩的太晚了，现在才回来？’

她笑了笑，‘并没有啦，只是又去买了水果，才有点晚了。刚才回来的时候从大门口经过，大门还是开着的，去了那边转了一圈，回来您就关上了大门。给你来两个苹果吃吃吧。’

说完她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两个苹果放在了窗台上，而此时大门已经缓缓打开。这电动的大门就是很方便，一个电钮就能进行开关。虽然有些质量不好的，经常会有一定的小问题出现，但相对于正常使用的方便性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次要了。

看门的大叔倒是笑了笑，直接收起了这两个苹果，‘下次家里给我捎来东西的时候，我在给你点，我看你还是很喜欢我家做的那个地瓜干啊。’

听到地瓜干的名字，她的脸色都笑起来了，‘等有的时候我一定要一点，还是你们那里自己做的好吃，现在外面卖的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味道。那我先回去了，您忙吧。’

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她也就进了厂区里面，而看门的大叔见她进去之后，也就重新把大门关上了。

我们两人隔着大门，互相的挥了挥手，也就算是告别了。

不过回家的路上，我却感觉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晚上也感受不到什么凉意了，也许再过一阵子，这个夜晚就不用担心凉不凉了，而是转而要担心有没有蚊子了。

而时间，并不会因为我的担忧而变慢。而天气和其他生物的生物钟，也并不会因为人的想法而改变。一旦气温上升了，这些小虫子，就已经开始出来了。而到了温度之后，就会越来越多。

但随着气温的升高，其实还有一点也发生了变化，那就是可能下雨的天气就已经增多了。并且这种变温激烈的天气之下，也许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有可能是一阵骤雨。

第二四二章 厨师来了

她还是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了，而我也是休完了该休的班，转而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但路上骑车骑了一半的时间，张所长就打来了电话，‘你现在到什么地方了？能早点赶到所里么？要不然我就骑摩托车拉着你。’

我看了看附近，‘我快到高铁高架桥下面了，这个已经走了一半多路程了，估计很快就能到了。怎么，中午有事么？’

张所长在电话那边确定了我的想法，‘中午董主任要过来吃饭，顺便把厨师给咱送过去，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到所里了。所以你去了之后先帮帮忙，看看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先买一些必要的东西，你去了以后，在那里刷刷盘子什么的。我已经跟小杨说了，让他问问厨师需要什么东西，抓紧去镇上买。你到了所里，他才好出门啊。’

我想了想，便表示没问题，‘好的，我这就抓紧去，估计四十分钟准到了。这个您放心吧。’

张所长听我明白了意思，也就没多说，挂断了电话大概是准备去买菜了。毕竟这个买菜的事，也是很重要的。

虽说要快一点到所里面，可我还是该走走该停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附近的车也已经多起来了，并且配套的红绿灯什么的，都已经安装完毕了，这样安全性算是好多了。

不到四十分钟，我就已经到了所里。而到了以后，我就去了杨哥的屋里面，此时杨哥和一个看上去并不算年轻的老头在屋里面聊着什么。见我进来了，杨哥给我介绍到，‘这是咱们这里以后的厨师，叫梅师傅，是咱们这附近的梅镇的人。虽说是附近，但实际上距离咱们这里也跟去城里差不多远了。所以现在就让他跟着我在一个屋里。’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这个你安排就是了，梅师傅，那咱是先准备准备？还是等一会儿再去厨房？’

梅师傅倒是笑了笑，那个笑容里面带着一股子憨厚老实，‘不用着急吧，咱们这个菜还没到了，稍微的等等吧，等菜来了再收拾收拾。至于要买的东西，小杨你现在去吧，这不是这个小白也来了么。’

杨哥也是点点头，转而对我说道，‘那你跟着梅师傅在所里等等吧，我去镇上买东西。不过咱这里什么地方卖的东西比较全？我一趟买完了就回来了，不想在镇上瞎逛。’

我想了想，便直接说道，‘那个在镇上的工商所附近，有一家货比较全的大超市，东西就算是比较全的。像是调味料什么的，基本上都能买全。一些用的工具什么的，也能买到。’

杨哥点点头，也就出门去了。而杨哥出门的交通工具，其实也是一辆自行车。这也是受我影响。不过杨哥会分情况来选择是骑自行车还是骑电动车。如果天气糟糕的话，他就会选择电动车，这样来回还比较轻松。而天气不错，没什么风的时候，就会选择自行车。总之是相对灵活的。

最近就属于那种比较合适的天气，所以杨哥是骑着自行车的。

而我在所里其实也算是休息，毕竟刚刚一路骑自行车来，你说一点也不累，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提了两个暖壶，然后问道，‘梅师傅，喝点水么，平时喜欢喝茶么？’

梅师傅赶紧摇摇头，‘不了不了，我喝点白开水就行。平时不大有机会喝水的，不是忙活厨房的事情，就是忙活其他的事情。相对来说，喝酒比喝水强。’

听梅师傅说的话，我有些感兴趣的问道，‘梅师傅这是挺喜欢喝的？平时挺能喝的吗？’

梅师傅笑了笑，‘也说不上是能喝还是不能喝，但是我除了早上，都得稍微的来点酒，要不然浑身不舒服。不过要真去大席上喝点酒，还真喝不了多少。前两天刚去喝了一次，喝着喝着脚底下就没劲了。差点是闹了笑话。’

听梅师傅这说法，我觉得梅师傅这个人还是真的挺实在的，即使是刚刚见面，也不会说藏着掖着，有时候还很有自嘲的精神。

跟着梅师傅聊了有半小时左右，杨哥便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而我也就叫着梅师傅一起来到了厨房里面，去忙活一些事情。毕竟刚刚买回来的这些调料以及其他东西，都得稍微的摆一摆，好用的时候比较趁手。

而厨房里面，也是需要稍微的打扫一下卫生。虽然我们在这里厨房用的次数并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大鱼大肉。可日常的做饭产生的油烟水汽，以及一些窗外刮来的灰尘，还是让整个的厨房里面显得不是那么干净。

打扫卫生的过程中，张所长就已经买着菜来到了所里。不过相对于上次的分量，这次就要少的多了。

看着数量不少但是分量不多的菜，我问张所长，‘中午人不多么？’

张所长点点头，‘也就是咱么科里面的几位领导，也是为了跟咱们见个面，也是为了把梅师傅介绍给咱们么。顺便也有尝尝梅师傅手艺的意思。不过今天就不用大锅头了，这些小炒，梅师傅没什么问题吧。’

梅师傅点点头，‘这个您放心吧，我这个做什么菜都还凑合。’

张所长听梅师傅这么说，也就基本放心，‘那咱就争取开一个好头，头一次让领导们吃个高高兴兴。’

而老孙大概也是接到了张所长的通知，也是来到了厨房里面，开始帮忙鼓捣这些菜品。

然而看梅师傅这个切菜的手法，我就看出了与当时花钱找来的厨师有区别的技术。首先这个菜刀的运用，其实并没有那么娴熟。另一个就是切出来的成品，相对来说都比较的粗犷。

但仔细想了想以后也就释然了，毕竟这个厨师是经常做大锅菜的，大锅菜这种东西，做出来肯定是不与这样的家常小炒一样，并没有那么好的卖相，而更加注重的是味道。

想明白了这些，我也就重新把注意力投回了洗菜择菜上。而杨哥因为在部队里面，偶尔也会去帮厨，自然现在也是按照梅师傅的指示，开始进行一些简单的改刀处理。

而此时梅师傅则是准备开始制作这些已经稍作处理的肉类了。

第二四三章 梅师傅

不过对于肉类的制作，梅师傅的做法就属于那种比较家常的做法，并不是犹如饭店里一样，会进行炸制过油之类的做法。当然就连焯水也不做，而是直接先用水煮，撇去血沫。之后做法就是用酱油调色，等炖煮一段时间之后，试一试肉的成熟度，再进行直接调味。

调味之后，稍微加热开锅，就可以准备装盆上桌了。装菜的盆下面放香油，而乘出之后，将香菜切碎放在菜上面，这一种菜就算是做成了。

当然，这次购买的也就只有排骨和鸡，所以这两种菜的做法，都是一样的。看上去颜色还是那种比较油亮的，只是味道，没吃在最里面，是无法判断的。

而张所长看了这样的菜，也是有些皱眉，毕竟这个菜的卖相，说实话并不是那么的好看。毕竟酱油的颜色，是那种比较黑的，即使是再怎么调整，那种颜色是不会变的。

而相对于炒糖色的炖肉，这种肉相对来说会显得比较暗沉。

因为厨房锅的原因，所以这个炖菜又是先做出来称在一边备用，而香菜什么的，也并没有放进去，这是为了防止串味。毕竟香菜这种味道就是那种清新的香气。如果泡在热汤当中时间过长，香菜的味道就会消失，转而只剩下香菜本身作为蔬菜的那种苦涩味道。

而弄完了炖菜，剩下的炒菜，其实就更加的简单而家常了。放底油，炝锅，爆炒，调味。无论是什么菜，都是这么一个步骤，而颜色也是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配菜和颜色，酱油的色和味道都比较重。

不管卖相和味道怎么样，这个速度，确实是我们做不来的，而这种熟练度，也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不常做饭的人做得到的。

而这时候，董主任带着科室里的钱工马工还有一别的科员，一起来到了所里。而这次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直接让我们所里的所有人，一起上了桌。开始了边吃边聊的过程。

既然是来尝菜的，自然是所有的热菜凉菜都尝了一遍之后，董主任才说道，‘今天过来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就是为了来给咱们所里的人，介绍一下咱们的梅师傅。不过我看你们之间的配合，应该是已经接触了很久了吧，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主要是说说让梅师傅来的原因。一呢，是因为咱们这里，确实是人比较少，而梅师傅过来呢，也确实是因为咱们这里的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呢，平时的时候，我希望梅师傅也能够参与到咱们所里的日常工作里来。当然正常的工作是没什么事情，主要是咱们院落里面这些土地的利用，以及维护。’

梅师傅点点头表示，‘这个没问题，一切都听领导安排，要是领导让我在这里待着吃闲饭，我还是真的接受不了呢。这能忙一点的话，实际上我是更加开心的。’

董主任看梅师傅的态度，也是点点头表示道，‘这只是其一，其二还有一点那就是，梅师傅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听安排的，所以以后呢，还是有张所长来进行管理。至于具体的吃住工资问题，都有张所长来安排管理。这个具体的事情，到时候松林，来我办公室里，咱们具体细谈。当然数目，我们应该是提前商量好了，这个梅师傅你没有意见吧。’

梅师傅点点头表示道，‘这个工资我外甥倒是跟我说了，要是不同意我今天可能就不过来了。之后我来到这里之后，我觉得咱们这个工作环境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我会努力干下去的。这张所长兄弟，以后就靠你照顾了啊。’

张所长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没问题啊，咱们这个肯定是共同努力吧，这种事情肯定是越来越好的。以后好好配合，晚上的时候咱们在细聊。’

张所长说完了这件事情，董主任便直接接上了话，‘当然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事情还是为了做饭。不能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了做饭的事情。’

而这时候钱工也是开了口，‘梅师傅这个菜做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但是颜色吧，有些差点。希望以后能够继续提升，争取让这个菜看上去就美味，这样才能让别人来到咱们这里一看，就是一大亮点。’

梅师傅笑着点点头，‘这个请领导们放心吧，一定会努力改进的，不过我这个是大锅菜做习惯了，这样的精细菜自然是有一定的差距，请诸位领导放心，既然咱来了，自然不能够干的马马虎虎，一定要让咱们这里更上一层楼。’

等梅师傅说完，桌上的人都笑了，毕竟像梅师傅这样的人，现在真的不多见了。毕竟梅师傅的年纪在这里摆着了，在座的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过梅师傅的年纪。可梅师傅还是能够虚心的接受这些人的说法，也是很和善了。

饭后，收拾的活依旧是由我们一起整理，不过梅师傅却已经早早的说道，‘这个刷碗的活就别管了，都交给我了，你们收拾过来，我刷干净，之后你们摆放好就行了，我刚来，怕弄不清楚怎么摆。’

所里人对于梅师傅的感官，都有了一个比较高的评价。毕竟又勤快，有好脾气的这么一个人，能够在一起共事，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等梅师傅刷完碗之后，便回了自己屋里面躺下了。而之前早早收拾完之后，张所长和杨哥都回城里去了。毕竟张所长有事而杨哥正好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所以这样的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梅师傅回了自己的屋里面，我也不好去打扰了，毕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这个时间也许是需要午睡的。所以我关闭了大门之后，也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忙活着应该做的事情了。

不过在屋里面休息的时间不长，张所长便打来了电话，‘小白现在在所里了吧？在的话，下午跟着梅师傅一起把咱们的厨房大扫除一下，不说弄得非常新，最起码把那些油污和蜘蛛网擦掉。’

第二四四章 大扫除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这种事情也属于正常要求，并且还有梅师傅帮衬着，所以我便答应了下来，‘是急着弄么？还是说慢慢来就行？’

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最好是快点弄完啊，毕竟什么时候再来人谁也说不清。尽量是越早弄完越好啊，具体的情况都没准啊。现在梅师傅干什么呢？我给他打个电话，你配合他干活。’

我表示明白之后，张所长便挂断了电话。不过张所长虽说是比较急，但我的心里其实也是没有那么急的，毕竟这个打扫卫生的事情，其实就这么一间屋子里，稍微打扫一下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意思，虽然油烟可能会比较多，可餐洗净洗衣粉的，稍微一弄，其实也是挺方便的。

所以我还是在屋里，等着梅师傅醒了之后，再打算看看梅师傅到底是打算怎么弄。

而梅师傅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三点多，醒过来之后就来到了我的屋里，‘你们张所长给你打电话了么？我听说要给厨房打扫一下卫生，咱俩一起去啊。咱这里有现成的热水么？’

我想了想之后才说道，‘那边有电锅，现烧现用吧。厨房里面也有餐洗净，还需要用点什么东西么？’

梅师傅摇摇头，‘先拿两块抹布试试吧，如果弄不干净，就用钢丝球了。不过我中午刷碗的时候，好像是没看见有钢丝球啊。’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咱这里没有随时去买啊，这些东西都是小事，主要是为了弄干净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梅师傅想了想，‘那小白你去买点吧，我在这里烧点水先试试，钢丝球以后怎么以后也得用。’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便直接去了村里买钢丝球了。而梅师傅也是直接去了厨房里面，开始收拾。

有自行车的情况下，实际上去买东西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而在这期间我除了钢丝球以外，还是买了一点餐洗净。毕竟这个屋子里要用多少，还不是很清楚。

而来到了厨房的时候，梅师傅已经开始了打扫的工作，而先开始的是这些桌面和灶台上比较干净的地方，这些地方虽然有些油污，但并没有那么重，所以稍微的用热水加餐洗净就能擦干净了。

不过就是这么十分钟的时间，基本上桌面上和灶台上面都已经收拾干净了。而现在，梅师傅在屋子里面已经开始擦这个冰柜了。虽然这个冰柜的四周并不是特别的污浊，但上顶面还是跟桌面差不多，有一层比较薄的油泥。

但梅师傅对于这些东西的处理，经验比较丰富，用热水加餐洗净稍微的泡一泡，之后稍微用抹布一擦，就已经光洁如新了。

而看我回来之后，梅师傅笑了笑，‘这个水我已经调好了，剩下的就是你看看要擦什么东西了，像是油烟机上面和灶具上面，这个油污都是比较重的，用点原液先抹一抹，之后再用钢丝球蹭一下试试吧。’

我看梅师傅这个身高，便主动的说到，‘这个油烟机交给我吧，我这个身高弄这个还是比较方便的。但灶台就交给你了。’

梅师傅点点头，‘没问题，小白，你弄吧，我把这别处都弄干净了，就弄这个灶具。’

也不得不说，梅师傅的方法还是比较好用的，当然也跟我们厨房的这个油烟并没有那么重的因素在。但也不得不说，经验取得了很大的作用，否则让我自己弄，我还是真的头疼这件事。

用了大约两小时，我跟梅师傅就已经弄完了所有的卫生，而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下来了。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晚上要喝点么？要不然我去买点菜，然后喝点剩下的酒吧。’

梅师傅笑了笑，‘那是最好了，当然要是没有的话也没什么的，下次我回去之后，稍微捎来一点酒也行。但现在没弄来也是只能喝点你们这里的酒了。’

我点点头，‘那我先去买点菜，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会儿吧。’

我去买菜的时候，还是给张所长打了一个电话，‘梅师傅晚上想喝点，给他拿点什么酒喝？’

张所长有点愣，过了一阵子才说道，‘你在村里给买那么一两瓶吧，咱们那里没有酒啊。下次我去了再说这件事吧，这次你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买别的东西了么？’

我对张所长说道，‘是的，买了一些清洁用品，我都记住了，到时候你来了再说吧。’

张所长也是在电话那头说道，‘那你先记着吧，最近这几天凡是关于厨房里买的东西，都记在一起，等我去了一起说。那个厨房打扫好了么？’

我对张所长肯定的说道，‘这个打扫的基本是完成了，卫生情况现在是绝对是没问题的，不过具体还有什么不行的，你来了再看吧，反正现在一眼看过去，应该是比今天中午的时候强得多。’

张所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行吧，最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人，打扫完了以后，这个最起码领导来了以后看上去不会那么惨。不过你现在怎么还去买菜呢，中午不是有剩菜么。’

我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剩菜不是都冻住了么，再说剩的肉还是比较多了，所以也没想吃，寻思着等下回人多的时候在一起吃的。’

张所长笑了笑，‘你们随便吃吧，这个剩菜放时间长了，也就没办法吃了，所以该吃就吃。也别想那么多。’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我也就不在强求，‘那好吧，那我就去买点干粮，准备明天早上吃。那张所长你不用管了，我跟梅师傅随便吃点吧。’

张所长没说什么，也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在村里的铺子里，买了两瓶比较便宜的酒，就回去了。

梅师傅在厨房里，又开始忙活着刷盘子。不过这个盘子并不是中午用过的，而是之前没用到的盘子，但是因为长久没用过，所以有点脏，而现在梅师傅拿了出啦，稍微的清理一下。

看我回来之后并没有买什么菜，梅师傅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晚上不吃菜了？’

我耸耸肩膀，‘张所长说这些剩菜就交给咱吃吧，那咱就弄个简单的吧。’

第二四五章 简单的欢迎

梅师傅听到我说张所长让吃剩菜了，也就不再矫情什么，从冰柜里面拿出来中午剩下的东西，选了那么简单的几样，就开始进行加热了。

而加热剩菜还是很快的，那一份炖鸡加上两个炒菜，我赶紧制止到，‘梅师傅，行了，咱们这个够吃了就行了，不用弄那么丰盛。’

梅师傅大概也是没打算弄更多的菜，弄完之后便把火关好，然后笑了笑对我说道，‘那先吃着吧，一会儿要是不够的话，再拿点别的吃吧。’

我点点头，‘这些咱们也吃不了啊，不过酒我是没给买好的，所以您就凑合喝一点吧。’

梅师傅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一直带着笑，‘没事，我这个好喝酒的人，不会讲究酒是不是好，毕竟要是讲究这个，咱也没有这个财力啊。都行吧，我这喝酒是酒和菜都不讲究的，就是有点花生米，咱也能喝上二两啊。’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陪着梅师傅，稍微的喝了一点。而梅师傅二两酒下肚之后，话匣子也是拉开了，‘小白啊，其实你也不明白，张所长他们还是有点担忧我这个活干的怎么样。其实咱这水平，咱自己能不了解么。但既然让咱来了，咱肯定把咱自己的能量发挥到最大。’

我对着梅师傅笑了笑，‘刚来肯定是都需要适应的，我们需要适应您，您也需要适应一下我们这里的环境。不过梅师傅为什么愿意往我们这里来呢？’

梅师傅无奈的摇摇头，‘原本我是经常在外面打工的，毕竟无论是去那里去，其实收入都比咱们这里高。在外面一天基本上都是一百五吧，不过就是回家不方便，但家里人都需要照顾，正好也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咱不是就这么来了么。虽然挣得少，但好歹能稍微管上一些家里的事。我这个条件也不是很好，你家大婶子也没有劳动能力，这家里只能指着我一个人。不过后来慢慢的就好起来了，家里面也没那么多事了，自然对钱也就没有那么高的需求了。不过还是得挣钱啊。’

对于梅师傅的说法，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家里大婶子是身体不好么？另外来这里还是可以啊，毕竟离着家里近，有事也能照顾的上啊。’

梅师傅点点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选择过来上班的原因，毕竟也确实是咱们这里比较轻松一点。我老梅，来这里讨一碗饭，大家不嫌弃，我觉得就知足了。毕竟咱这个技术也就这样。’

我无奈的摇摇头，‘梅师傅你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你来了，就是给我们增加了很大的实力。毕竟你来了，不光是能够为我们保障做饭的事情。就像是今天干这个卫生一样，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有您的话，咱们这个活才算是干的更快。之后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让您一起参与的，您来了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

梅师傅没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大口酒，‘小白你说的这话，咱是了解的，放心，只要不嫌弃我，咱绝对全心全意的干好。’

我也是笑了笑，‘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表明了欢迎的意思，但是这个晚上，我代表我个人十分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以后咱们能够合作愉快。’

梅师傅笑了起来，又是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谢谢你，小兄弟。以后合作愉快。’

晚上的时间，又闲聊了很多的事情，毕竟晚上的时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算是聊了很久。

通过聊天，其实我也大概了解了梅师傅的家庭。对于刚刚梅师傅说的那个话，也确实是没错的。

梅师傅家里呢，实际上就是普通的农村家庭，而家里的老婆，则是很早就得了一种不容易治愈的疾病类风湿关节炎。而这样的病，让这个家庭所有的收入压力，都到了梅师傅的身上。而家里的其他人还比较小，虽然能帮上忙照顾，但花销的问题，还是需要梅师傅全力以赴。就是这样生活也很困难。

不过随着两个女儿的长大和成家，让家庭的压力小多了。而这样的情况下，梅师傅才能让自己稍微闲下来一点点。

当然，家里的亲戚们，也是对于梅师傅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梅师傅也是很感激的。不过梅师傅还是自己努力的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比如现在选择来我们这里，虽然是一个家里亲戚的介绍，可事实上，梅师傅自己的实力，也还是有的，最起码比我们所里的其他人强得多。但可能有一点不太好的，就是相对于真正的厨师，梅师傅的厨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相对于味道和卖相来说，我们这里应该更注重的是健康和卫生。所以相对于真正的厨师来说，梅师傅可能是更加适合我们的。毕竟梅师傅除了做饭之外，还有很多的其他事情可以帮忙。毕竟我们这里的土地利用，可能还不够到位，而有梅师傅这样更加专业的人，也许土地方面会弄得更好。

所以在这个聊天的时候，我还是跟梅师傅说了这些，‘梅师傅，你在这里也不需要妄自菲薄，虽然您的厨艺可能有些人会挑刺。但您来了以后对我们是一个全面的提升，而不仅仅是那么一个做饭的功能。毕竟我们这里缺少的不仅仅是一个专职的厨师，而更需要的是一个综合的人才，一个老师能够教我们一些东西。您来了以后，我们是相当欢迎的。’

梅师傅笑了笑，‘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谢你了，谢谢你对于我的肯定。’

晚上的时间，梅师傅稍微喝了一点酒之后，更加善聊了，从这个时候开始聊起了之前在外面打工的事情，‘其实在外面，干活的时候也是不错的，毕竟那边是管吃管住的。虽然条件不算好，但我觉得并不是很碍事的。毕竟当时花钱的时候比较多，只有选择一些挣钱多的活，才能支持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所以当时我们在天津那边干那个下水道井的时候，算是我干过的最好的活。虽然那里面的空间小，并且也比较考验技术，可最终一天干那么一个就行。干着很有盼头。’

第二四六章 简单的娱乐

吃完饭之后，梅师傅收拾完所有的碗筷，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不过我看到这个时间还是挺早的，而相对来说，杨哥的那间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娱乐可以做，便主动的去了梅师傅和杨哥的屋子里。

而梅师傅正在收拾自己的被褥，看见我来了，也是很高兴的问道，‘怎么，过来我这里继续聊一会儿？’

我笑着点点头，‘也不仅仅是为了聊天了，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的。平时在外面没事，没跟着别人学点什么娱乐项目？比如打扑克这样的事情。’

梅师傅一听这话，倒是很有兴趣的说道，‘当然是学过一些东西的，不过咱们俩人玩恐怕是没什么意思吧。’

一听这个，我就知道梅师傅也并不像老孙一样，是那种纯粹的庄户人家。老孙相对来说，不太会在意这些花钱取乐的事情，相对来说更在乎是吃好喝好，然后就是有挣钱的机会就挣一些。但却不太会选择远行来去挣更多的钱，相对来说更在意的是家里的这些事情。

而像是梅师傅这样的人，则更像是商人，为了生计而不得不背井离乡，去获取更多的资源，以让自己的一家人生活质量变得更好。不过出门在外，总归是不跟家里面一样，在家里可能是互相适应的一种状态。而在外面，则是一种必须去适应环境的生活状态。

如果不能够适应环境的话，那么被淘汰的自然是你自己，而你很难去改变大多数人的生活。

而梅师傅应该就是那种适应能力很强的人，虽然可能并不会像真正的商人们，拥有特别好的决断力，但适应外部这些杂乱的环境适应的很快。就从梅师傅会选择打牌，就知道梅师傅还是能够花心思去适应周围的环境的。

我从屋里拿出一副扑克牌，问道，‘梅师傅会玩什么类型的扑克牌？是随意打还是玩比较流行的？’

梅师傅笑了笑，‘不会那么多，就仅仅只会打百分，小白你会么？’

我点点头，‘这没问题啊，随意来吧，不过玩的不怎样就是了。’

梅师傅也是笑了笑，‘我也不是那么会玩，这个就随意出吧。咱们又不来钱的，消磨时间。’

两个人玩一玩，为了防止直接猜透对方手里有什么牌，我们会特意的留下一些底牌谁也不看，就这么直接盲打，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一定的意思。

当然打牌这种事情，其实要说再分出精力聊天，恐怕也很困难了。而梅师傅虽说自己玩的不太好，可实际玩下来，却是赢多输少。

不过玩了一阵子之后，梅师傅却明显是露出了困倦的神态，我便说道，‘咱们今天就这样吧，我看梅师傅你这也是困了啊。’

梅师傅笑了笑，‘这个还真的是有点困了，原来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外面，这个时间基本上都睡了。后来跟着去了几个别的地方，才稍微的晚一点了。原来睡得更早一些。’

这却让我也来了兴趣，‘怎么，梅师傅还去过别的地方呢？’

梅师傅点点头，‘不光是在咱们所里，别的所里我也是去过，在我家东南，还有一个离着不远的所，正好是连闸带闸管所都进行了大的维修，总共是有那么一年多的时间吧。在那上班呢上的，我才明白了很多咱们这边的事情，要不然猛然间让我来这里上班，我还是真的有点发憷。但现在是大概了解了一些领导的口味和办事风格，让我心里也有底了。’

梅师傅的这种经验，其实也算是比较重要的。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一种事情，就算是适应能力再强的人，其实也是无法避免一种恐惧感，一种突然来到陌生环境下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的存在，是大脑对于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于环境判断的准确度，这种恐惧感就会消失。

而梅师傅之所以来到了这里以后就能够很快的上手，并且做出了一大桌的美食，其实也是源于这种恐惧感的消失。如果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厨房当中，面对陌生人来进行烹饪，在自身技术并没有特别的保障之下，这种害怕做的不好的心情就会蔓延开来。而梅师傅的好处是，虽然环境是陌生的，但面对的人，都是熟悉的，基本上口味都是比价确定的。

这样的情况下就会给梅师傅提供一种自信感，让梅师傅的技术能够得到百分之百的发挥。

当然，一个人能够发挥到百分之百的时候，那种水平肯定是不会差的。毕竟一个人的全力以赴，是不可小觑的。

看着梅师傅那种坚定而和善的眼神，不禁让我想要继续问一些其他的话题，‘梅师傅在这之前，除了干建筑以外，还做什么别的事情么？我看梅师傅这个体格比较瘦小，干建筑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松吧。’

梅师傅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咱这个一开始干的时候，也是被逼着干的，一开始光指着自己家的那些口粮地，慢慢的这些口粮地收入也不够吃喝了，自然得想办法寻钱啊。好在村里有个爷们儿，愿意带着我各处里去干活的，管吃管住的同时，还能有一定的收入，这只要是农闲的时候，我就跟着这个爷们儿去周边的各个乡镇去干活。最早的时候，干的是那种最简单的拆房的活。’

一听梅师傅这么一说，我有些惊讶，‘梅师傅竟然是拆房出身的？那你还能干那些下水道井，也是挺有技术的啊。’

梅师傅笑着摇摇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拆房这个活，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不是说随便用大锤随便砸就行的，毕竟过去拆房不都是为了翻修么，一般来说，这些旧砖旧瓦，都是需要保持完整的，才能够让主家认可，最后算工钱的时候，还能多给一点。’

听梅师傅这么说，我还是真的感兴趣了，‘有这么多讲究么，这个拆房子不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拆成破的，然后再用新砖重新砌起来么？如果是用旧砖旧瓦吗，那还有什么翻新的必要么？’

第二四七章 拆房翻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梅师傅这么认真的跟我讲话，‘这你就懂了吧，首先说，翻新这个房子，有时候也不仅仅就是为了让这些东西变得全新，有更多的时候是为了维护，比如最早的时候房子地基没打好，下雨什么的导致地基下陷了。或者是刚刚盖房子的时候，因为钱的问题，可能没有盖那么好，自然是想要拆了重新弄一下。就算是主家全部的料都要用全新的，我们这些拆卸的，也要尽量的把这些砖块瓦块檩条之类的东西，全部弄得完好。毕竟这些东西拆下来之后，还是全部可以变成现钱的。’

梅师傅这么说，我才大概能够明白，毕竟过去的时候，挣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年到头靠着种地的收入，恐怕也攒不下几个钱。而过去的时候，打工也并不是像现在这么方便，并且交通和通讯的不便利，也是让人们接触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对于这些旧的东西也是很在意的。并且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可以反复利用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下，肯定就牵扯一个问题，所以我也不再犹豫，直接就问，‘梅师傅，那像你干这个拆房子的活，是不是需要爬高？那不是挺危险的。’

这时候梅师傅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危险肯定是危险啊，头一次上墙头的时候，我的腿肚子也是哆嗦的。但干了几次之后，就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度，在墙头上也是能够干不少活了。不过要说危险的话，其实有很大的程度都是自己作的。’

这让我有些不解，‘怎么还是自己作的呢？这不是都属于安全问题么，没有相应的安全保障，怎么能够随便干呢？’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这个事情吧，我就给你讲一个真正的事吧。当时，我才去干这个活不久，当时我那爷们儿，也是我们的工头，一个班子么，手下怎么也得有那么五六个人，要不然拆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干完的。回回工头都会告诉我们，下午要是上墙的话，中午一定不要喝酒，要是身上不舒服，可以少喝一点点啤酒。但白酒是坚决不能喝的。可是有个我们村的梅老二，也是属于那种酒晕子，对于自己的酒量那是相当自信了，平时天天喝。不过梅老二呢，倒是一般不去上房干活，但工钱自然也是低一些。这一天中午也是喝完了，要跟我一起上房的人，家里突然就有事走了。而工头也是有些头疼，毕竟这是下梁的关键时期，如果房梁弄不下来的话，那就不能继续下午的其他工作了。’

我听了以后，也是大概的猜到了结果，但还是不忍心打断梅师傅讲故事的心情，‘那后来呢？你们是都放假了？还是说继续干了？’

梅师傅又是喝了一口水，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事情吧，本来按照工头的意思，是回村里再找一个人的。毕竟收工的话，可能主家不愿意。毕竟谁也是不愿意自己有家的情况下，还跑到外面住去。但工头正准备走的时候，这个梅老二却非要显能。说自己要上房。’

工头虽然没看见梅老二喝没喝酒，但却很了解他的脾气性格，皱皱眉就直接说道，‘梅老二，你这中午又没少喝，你上去干什么去，你差这十块钱还是想要登高望远去？回家自己弄吧，你这老老实实的在地上干你的活吧。’

梅老二却也是上了精神，‘我这为你考虑吧，你现在弄这一套，我可卷你了啊。我这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中午才喝了半斤白酒，还能把我怎么样么？我上房和走平地不是一样啊。再者说了，你现在这个时候上哪找人去？咱们这一队人，除了我，谁还能上房，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多要你工钱，晚上你摆一桌就行了。’

梅老二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就顺着梯子直接上了房顶，然后还特意从那檩条上面，走了过去。走过去之后对着下面喊，‘怎么样，我这身手没问题吧，你这还不相信我。来，上来抓紧把梁拆下来，弄完了还有别的事情呢。’

工头看梅老二这个样子，毕竟也已经上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

讲完这一大段，我却突然觉得，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毕竟这个叫做梅老二的人，竟然能从这个窄窄的檩条上走到了对面，就说明这个大脑小脑都是没有受到酒精麻醉的，所以也不应该会有什么危险出现。但梅师傅讲了这么多，我也不好催促，只能摆了一个认真听的表情。

而梅师傅大概也是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梅老二和工头的关系，比我和工头近多了。所以出事的时候，其实工头的心情也是相当的难受。虽然看着梅老二他并没有什么喝醉的迹象，就是向檩条上面系绳子的时候都没什么事情。可那么一低头搬这个檩条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大头朝下就栽下去了。当他栽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人们都吓了一跳。虽然这梅老二当时还是有意识的，可等急救车拉到医院里以后，就知道这人不行了。’

虽然没有看到真正的画面，可看梅师傅现在这一脸沉痛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件事绝对很严重，‘那梅老二人最后怎么样了？工头又怎么样了？’

梅师傅无奈的摇摇头，‘梅老二腰摔坏了，虽然没瘫在床上，可养好了病之后，也是什么也干不了了，天天的就在家里待着。偶尔出来也就是买点东西什么的。因为也是好多年前了，所以梅老二所有的医疗费用付清了之后，工头又给了梅老二五万块钱，算是完结了这件事情。五万块，可能现在看不算是什么大钱，可当时盖一个院子，连工带料也就是两万。’

对于这个赔偿的金额，刚开始一听，我觉得不怎么多，可相比之下，我却发现，这个赔偿也确实是不算少了。但赔偿再多，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体缺陷，毕竟谁也不知道最近这些年，发展的速度竟然有这么快。

第二四八章 技术的练就

梅师傅讲完这个故事，我的感觉也确实是挺不好的，其实有时候意外就是这样的，也许你觉得没有任何危险，就可以随意的进行这些带有风险的动作。然而等意外出现的时候，这个结果无论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责任方，甚至是旁观者，都不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这件事的发生。

随着话题渐渐沉重，我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转换话题，‘那梅师傅你是怎么从拆房慢慢的到干建筑了呢？好像有些差距啊。’

梅师傅这时候却笑了，‘要是不从拆房开始干，恐怕我以后还赶不上这种活。毕竟从拆房的这个阶段，我见识了各式各样的房子大概是怎么个结构，怎么相互用力支撑着房子不会倒。虽然盖房的细节，并没有那么清楚，可这个结构方面我是理解了。慢慢的在跟着工头出去先干一些力工的活，慢慢的学习一些细节的处理。有机会的话，就进行实践。慢慢的我也是能够干一些了。不过咱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所以那个活还是不够精细，自己不要好的话，还能随便干干。但要是追求细节的话，我可能就做不了那么好了。不过也没什么了，毕竟也算是有人带着，干的好坏的，还是有工头给盯着。’

虽然梅师傅说的是很纯粹又很质朴，但我从梅师傅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很优秀的品质，那就是热爱学习的品质。这样的品质，是让人进步的最好品质。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永远不过时，也永远是真理。

问完了这些，我倒是转而对于梅师傅的厨艺更加感兴趣了，‘那按照梅师傅你自己说的这些，平时应该是挺忙的，那你这厨艺是怎么来的呢？’

梅师傅对于厨艺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是当时留下来的技术吧，毕竟吃大锅饭的时候，比较愿意凑合这些事情。耳濡目染的，渐渐的就能弄一些简单的东西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身体不好，我也就拾起来这门做饭的手艺，慢慢的越做越熟练了。至于说是什么厨艺，其实我觉得我这也就是瞎做。跟正儿八经的厨师比，咱这就是庄户人家饭。根本都算不上是厨师。’

我却肯定的对梅师傅说道，‘你这个绝对不是一般的水平了，可以说是很不错了。只是可能不太适合现在这些人的审美了，毕竟现在人们下饭店的次数多了，就讲究色香味俱全了。现在这里面还不知道加多少的东西呢，反而不如你这样的老办法，做出来的美味又健康。’

然而梅师傅却也是点点头，‘现在其实我是不太了解这些所谓的健康养生之类的东西了，比如什么不能吃肥肉啊，要把肥肉的油炼出来。低油低盐，什么的。盐少了，能做菜么，这个对于我来说不在知识范围内。至于说油少放一点，这个事情吧，我也是不怎么同意的，毕竟像我们这种干体力活的，就指望着吃一些油来保证自己一天的能量的。至于说不健康，这个事情只能说是你们这些城里人活动的少，我还真的希望能够多吃一点油，这样才香啊。’

对于梅师傅的说法，我大概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种事情，只有亲自体验了，才有机会说出感受来。大概是真的干体力活之后，才能理解大概有多么需要补充这些脂肪，来提供一整天干下来的能量。而口味重也大概跟这些体力活有关系，毕竟只有盐分足够，才能够让毅力和力量跟得上。

但是，现在毕竟面对的是不同的群体，大部分的人都是坐着的时间比站着的时间多，自然而然的，能够去运动的时间也是没有那么多的。毕竟即使是跑到健身房进行所谓的科学健身，其实运动量也与真正做体力活的人差得多。毕竟运动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说靠燃烧多少卡路里来界定。

当然像是重体力劳动，虽然也并不一定会有多么健康的情况，毕竟整个身体都负担了很大的负荷，所以经常干体力活虽然看上去很健康，可真的疾病到来的时候，也许一瞬间，人的生命就会消逝。

但现在，我也不能跟梅师傅说这些，‘这个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吧，然后再根据领导们的意思慢慢改就是了。毕竟咱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领导们吃的高兴，吃的舒服。但还是要保证你最原生态的手艺才行，今天我吃了你做的这些炖菜，味道就非常好。’

聊了这一阵子，时间也是不早了，所以我也就跟梅师傅说道，‘你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看你这个样，我感觉你是挺困了吧，早点休息，明天再聊。’

梅师傅点点头，‘渐渐的我倒是能熬一阵子了，不过还是有点困的，毕竟习惯还是不好改啊，在加上在家的时候还是经常会早睡早起，所以也算是习惯了。’

没有再聊，我也是回了自己屋里，就准备睡觉了。但我的习惯来说，这个时间睡觉还是有点困难的。但也是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跟她稍微的聊了聊。而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还在家里面帮着她哥她嫂子忙着什么事情吧。所以发出去的消息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回应。

然而躺在床上，却听到了从旁边屋里面传来的鼾声。虽然我也知道我们这个屋子的隔音并不算是太好的，但能够听到隔壁传来的鼾声还是让我感觉到，这个梅师傅的打鼾还是挺厉害的。

虽然梅师傅的身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估计是因为经常喝酒，所以导致的打鼾吧。不过虽然能够听到一定的声音，但这样的声音，其实也并不会影响睡眠的程度。

而到了晚上之后，她还是回了我的消息，但却没有多聊很多，毕竟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很晚了，明天她还是要上班早早的去赶班车的，并且忙了一晚上也是挺累的了。

不过只要有她的消息，我就感觉很安心，晚上才能够睡得很安稳。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四九章 勤劳

第二天的一早，我就听到了一阵子扫院子的声音，让我从睡梦当中慢慢清醒过来。而首先去拿手机，看一看时间，才刚刚有六点钟。而此时，外面的天色可以说是刚刚有点亮。

但这个时间，我也并不会担心有外人进来。毕竟不会有人大早上起来翻过大门就来到这里给别人扫院子。稍微的缓了缓起床的那种迷茫，起床穿衣之后，稍微洗了一把脸，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一开门，就看到了梅师傅那并不算高大的身材，拿着一把扫帚，正在院子里面扫着树叶。虽然现在是春天，可随着春风的吹拂，去年冬天剩下的枯叶，会被吹到院子里面，在那些犄角旮旯里面，堆积起来。

而梅师傅也是趁着没有风，抓紧扫着院子里面刮进来的树叶，此时已经是扫出了很多的枯叶，堆成了一堆堆的树叶堆。

而看见我醒了，梅师傅还是带着习惯的笑脸，问我，‘现在吃饭么？要是吃饭我就抓紧弄，要是不着急，我就先把院子扫干净。’

我摇摇头，‘这个吃饭不着急，现在还是太早了，不着急吃饭，我跟你一起弄，咱俩弄完了再一起吃就行了。’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继续拿着大扫帚开始了打扫。而我也是推了小推车，以及拿了一个小扫帚和簸箕，把所有的树叶堆，扫在了小推车里面。不过弄了几堆之后，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对于整个院子的树叶来说，这个小推车的车斗实在是有点小了。

不过梅师傅还是比较有经验的，直接就说道，‘你找个火机，把车斗里的树叶点燃，之后就可以趁着火还没有灭的时候，随时向里面填树叶，这样灰烬就站用不了多少空间了，自然你也不用费太大的力气，来解决这树叶的问题了。毕竟你把树叶推到别的地方，也许刮起大风的时候，还会吹回到院子里面。’

梅师傅的方法应该是比较不错，所以我还是按照梅师傅的意思，开始点燃火焰，烧着这堆树叶。

不过赶巧的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孙竟然来到了所里，先是跟梅师傅打了个招呼，后来看到我正在干的活，赶紧制止到，‘你这个在这里面点火，不怕把小推车的轮子烤坏了吗。毕竟底下是橡胶的，你稍微的放点垃圾什么的，烧烧还行，时间长了，整个车子热起来了，这个轮子别烧坏了。’

梅师傅听老孙这么说，也是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小白，你别往车斗里面添枯树叶了，这个剩下的这些，我们找个地方推走吧。孙师傅说的也确实是没错。咱还是为了保证这些工具的使用，你在这里看着火吧，等一会儿烧完了，在想办法把这些树叶弄到哪里去。’

我按照梅师傅和老孙的指示，看着车斗里面的树叶子，等完全熄灭之后，才把剩下的树叶堆又装了一些。

而老孙则是提供了一个地方，‘你把这些树叶推到大门对面的那个沟里面就行了，到时候弄得差不多，一把火全部烧掉就是了，反正那边还是有不少枯草的，一起烧干净还显得好看。只要弄完之后，再来一场透雨，就完全没问题了。’

弄了大约有那么一个小时的时间，院子里面算是基本打扫干净了。而老孙来这里，也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么，他要去赶集，要是有需要的东西，可以帮忙捎回来。

而看我们没什么需要，老孙也是早早的去集市里面买东西了。而最近的时间，因为她女儿也已经结婚了，所以赶集的活，就已经不做了。而老孙则是给找了一个附近很近便的工作，进行了朝九晚五的工作。

干完活之后，梅师傅就问我，‘早上打算吃什么饭啊？’

我想了想，其实这个所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而早点这种东西，在附近村里面，也没有卖的。只能吃点简单的面条或者是吃一些馒头咸菜之类的。所以我选择了比较简单的，‘吃点面条吧，咱们这里也有咸菜，切一点咸菜吃点白煮面条就可以了。’

梅师傅点点头，‘没问题，五分钟之后你来厨房吃饭就行了。’

我却摇摇头，‘现在回屋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我跟着你一起吧。’

梅师傅也没再要求什么别的事情，也就一起来到了厨房。不过因为我们是吃自己的伙食费么，所以为了省钱，基本上都是用电解决做饭的问题。

而梅师傅做饭，则是很简单的一种方式，接上一锅凉水，就开始烧水了。而烧水的过程，梅师傅也不闲着，就开始切咸菜了。我们这里常吃的咸菜，就是那种最简单的盐水芥菜疙瘩。白色的咸菜切出来，就直接装在了盘子里面，直接上了桌。而我则是坐在旁边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个咸菜不泡一下么？这么直接吃不是太咸了？’

梅师傅笑了笑，‘咸菜不咸还吃什么意思呢，咸一点，少吃啊。’

梅师傅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也是啊，但以后领导们要是需要咸菜的话，还是得提前切出来，之后用凉水泡一泡的。梅师傅喜欢吃辣么？要是喜欢的话，咱们这个咸菜上可以弄点辣椒油浇一下，还能保证这个咸菜的脆度。’

梅师傅点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还是能吃辣的，毕竟也是去过南方打工，那边的菜是又辣又甜。’

而这个时间，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而此时梅师傅就开始把面条下进了锅里面。不过相对于我做，梅师傅选择是把正常的挂面掰成两半之后，再下到锅里。而相对于这个面条的量来说，并不是很多。

梅师傅的面条煮的比较久，而煮出来之后，面条就很是软烂，不过却并没有变成面汤，这个火候的掌握，却也是很娴熟。

而乘面条的时候，梅师傅又交给了我一个很特殊的常识，‘小白，你知道咱做的这个面，应该怎么盛出来么？’

看我一脸的困惑，梅师傅笑了笑说道，‘吃面条，慢下勺。这个面条，如果你用勺子着急的乘，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乘出很多的汤水。而只有慢慢的放进去，在慢慢的拿出来，才能够有很多的面条进到勺子里。’

第二五零章 勤劳与收获

梅师傅不光用嘴说，而手上也是给我演示了一下。梅师傅慢慢的用勺子，盛出了一碗面条递给了我。之后让我亲自上手尝试一下，果然，如果是很着急的用勺子搅动，也很难把面条盛到碗里来。而只有慢慢的放进勺子，在慢慢提出来，才能用勺子盛满。

而这样掰成两半之后，用筷子盛面条，也是很难。毕竟很短的面条是很难盛出来。

早餐吃的还是比较简单的，然而吃饭的时候，还是要稍微的聊了聊。而梅师傅看着外面这么多的土地，有些奇怪的问道，‘咱们这里这么多的土地，是不用的么？’

我摇摇头说道，‘这个事情吧，也不能说是用或者是不用，毕竟我们这里没什么人会种地，而老孙则是更加注重自己家的土地。我们这里种地的人，就没有了。不过可能领导们也不让种植粮食作物吧。我们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土地，还是要看领导们的意思。之前也是种植过一些作物，但收成都不怎么样，有点入不敷出的意思。’

梅师傅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这样的啊，那我种点菜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咱们够自己吃就行了，这样也能省一些伙食费啊，剩下的菜还能往家里弄一点，改善一下生活。’

我有些无奈，‘这个事情你给张所长说一声问问吧，这个我们自己弄一顿，别费力不讨好就是了。’

梅师傅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这件事。不过梅师傅是闲不住的人，既然是已经来了这里，就开始干别的事情。比如，鱼池周围去年冬天剩下的一些干草，显得整个院子非常的荒凉，外加不好看。

而梅师傅则是拿着火机，去把这些干草烧掉，虽然会有些发黑，但也比那支棱着的干草强得多了。

而这样的情况，我也就回到了屋里面，烧点开水的同时，注意着电话的动向。毕竟这个春天，还算是比较干旱，有时候会对送水的水量要求比较严格。

这个可能也是当时修河道的问题，如果送水量过大的话，下游的低洼地，会被水淹没。而水少了，这个河道可能都滋润不过来，下游的水库想要蓄水就很难了。

而不得不说负责这个调水的领导，无论是经验还是参数了解，都是非常的清楚，工作能力很强，对于这个调水的任务，调整得非常好。

但对于我们这些基层工作的人来说，有时候就会很麻烦，因为关注的比较多，就需要我们去进行频繁的操作闸门。

但这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所以说的很多了，其实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过我也并没有在屋里面待的很久，因为张所长又从城里来到了所里，但没看到梅师傅的身影，有些奇怪的问道，‘梅师傅人呢？今天我还打算给他接个风呢，怎么人就不见了。’

我指了指鱼池里面，‘梅师傅去忙活鱼池里面的杂草了，还是打算重点地，收点粮食什么的。我感觉梅师傅是那种闲不住的人，也就让他随意干了。今天早上六点钟，梅师傅就早早的起来把院子扫干净了。’

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张所长也是点了点头，‘这个弄得确实是不错，不过有这么一个勤快的人，还真的是让我们这里的环境改观不少啊。’

对于张所长这样中肯的评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种事情，其实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毕竟无论怎么说，能够主动地参与到这些日常的工作当中，其实梅师傅也算是真的融入进了这个新的环境当中。

不过张所长看了看时间，跟我说道，‘抓紧去把梅师傅叫回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你去买点菜，中午稍微做点菜，叫着老孙，咱们四个人小小的聚会一回，也算是咱们内部的欢迎会。’

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我也就抓紧骑着车子去鱼池里面找梅师傅。我们的办公区域虽然没有直接能够骑自行车下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步行的阶梯。但是可以通过西边院子，有一个坡道，可以下去。正好可以来到鱼池的最南边，也算是这个比较方便的地方。

来到鱼池南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梅师傅基本上已经点燃了所有的枯草，虽然剩下的只剩下了一地的灰烬，可也要比当时那种支棱着的枯草要好看得多。主要是这些东西，可能下完雨之后，就会重新变成养料，恢复土地的肥力。

我在这个门口这里叫了梅师傅一声，‘梅师傅，张所长来所里了，这不是正好你也可以跟他见个面了，商量一些事情了。而中午的时候，张所长的意思是给你稍微接个风。’

梅师傅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看到了我，才笑了笑，‘是么，张所长来了啊，那我抓紧回去跟他谈谈，毕竟这个事情，如果不谈的话，时间就要过了。现在这个气温就已经慢慢的回升了。’

梅师傅说的这件事，确实是一个事实，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温度已经越来越温暖了。现在中午的时间站在外面的阳光之下，已经有一种炎热的感觉了。但阴凉的地方和某些房子里面还是有些冷的。另外晚上的时间，也是还有一些微凉。可也是那种舒服的情况，不至于到冷的程度了。

梅师傅选择的是走鱼池里面的路，因为这个路程就比从西边院子绕过去要进的多。而我还是骑着车，从原路返回。只是上坡的情况下，即使是加速很快，坡顶的坡度也是有点过于高了，这个也只能下车来推。

并且随着去年的经验，我也知道了，只要是长草之后，这个路就不太适合骑自行车了，因为里面有很多的蒺藜，会把车子的轮胎扎破，很麻烦。

回到了张所长的办公室里，梅师傅已经坐在了屋里，跟张所长聊着以后要做的事情，‘张所长啊，按说咱们这个土地这么多，是不是想办法种点菜啊。我看厨房前面的这块地方，还算是很不错了。水也方便，收拾也比较近。’

第二五一章 酒品如人品（一）

张所长听了前面的话，还是很高兴的，但说到位置的时候，赶紧制止了梅师傅的话，‘这个种菜的事情我是肯定欢迎的，既能够节省咱们自己的伙食费，也能够让咱们自己吃一个放心的菜。但你说的这个位置不行，咱们这个办公区域的土地里面，都是那种绿化用地，种菜的话，领导们是不同意的。我们有很多的别的地方可以用的。’

梅师傅对于这个说法，还是有些疑问的，‘那不能在院子里面种，上哪里种呢？我是真的想种植一点，到时候回家的时候，也能捎回去一些给家里人吃吃。’

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咱们这个地比较适合的，有偏房后面的高台子，再加上鱼池南边的那些土地，都能种植的。’

梅师傅想了想，才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不过那边浇水不是很方便，种菜有点麻烦，那到时候种植的时候再说吧。’

张所长到也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把话题转到了中午吃饭的问题，‘梅师傅中午我代表我们所里的人给你接个风啊，上次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有领导在，也没喝酒，所以咱们吃点饭，中午稍微喝一点。我看梅师傅还是挺能喝酒的啊。’

梅师傅赶紧摆摆手，‘能不能喝的，不好说，但是爱喝，平时要是不喝点，身上不是那么舒服，并且我这个喝酒，还是真的不讲究酒是好是差，有辣味就行。啤酒也是能喝点，但跟那些真的能喝的，还是差的远。我门村那些能喝啤酒的，那度量，咱是不服不行。’

对于喝酒的这个事情，张所长也是很有发言权的，‘那是，喝啤酒这种事情，我也不太会喝，但真正能喝的人，那是真能喝。想当初我刚上班的那几年，那时候喝啤酒的人都是喝成捆的啤酒的。一捆啤酒是十二瓶，一般来说三四个人喝酒，那些喝啤酒的就是一人一捆。’

梅师傅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肚子里面是到底怎么盛下这么多酒的，那时候喝酒还讲究不能上厕所的，不喝完不离桌。那也都是基本上喝一个七八瓶。’

聊了一会儿，我便直接出去买菜去了，买一些现成的菜，回来之后也是由我简单的烹制了一下，弄了那么四个菜，就直接上桌吃饭了。而老孙则是半小时之前来到了所里，也是跟梅师傅和张所长在办公室里聊了起来。

而张所长也是从屋里面特意的拿出了两个剩下的酒根，跟梅师傅说道，‘上次你跟小白俩人，我就没让他拿酒。今天了，算是给你接风，自然是喝点好酒，虽然都是剩下的，但都是很好的。’

梅师傅点点头表示了解，‘这个咱明白，这种事情都是随意的喝喝，就是拿了好酒，可能我也喝不出好来。不过张所长，晚上我是打算回家一趟，明天早上我就再回来。主要是为了把家里打的酒，拿来。咱吃饭一起花钱，喝酒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张所长想了想便点点头，‘如果明天早上你能按时来的话，那么晚上你就回去吧，不过你这个酒还喝那么精细么。专门回家拿去。’

梅师傅点点头，‘家里打的散酒，倒不是说多么贵，但是味道确实是特别醇香，那是自己烧的酒，我基本上都喝那一种五块一斤的，很带劲。’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等你拿来之后，我一定得尝尝。菜来了，咱们先喝一口吧。首先头一口，是为了欢迎梅师傅来到咱们这里，刚来的梅师傅就为咱们这里带来了改变。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说完，张所长是先喝了一口，而梅师傅也是跟着喝了一口。喝完酒之后，梅师傅有些感叹的说道，‘这个张所长说的话也是有些言重了，既然我老梅来到了所里，肯定就是讨一碗饭吃的。既然是讨饭，咱肯定是不能够随意的在这里混，让大家都明白，咱老梅来到这里，就是来干活的，而不是来吃闲饭的。张所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要是我老梅自己来了什么也不干，光靠着厨师的名字，咱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工资。’

张所长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梅师傅有时候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有些太低了，让别人根本也没办法接话，毕竟有些事情，虽然话是那么说，可事实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的。

如果是真的讨饭的，那恐怕想来也来不了，毕竟这个后面还有领导的影子。但梅师傅这个性格，虽然有时候话说的很实在，却缺乏了一定的艺术。

所以张所长依旧还是把这个话题转移了，转而又说道喝酒上面了，‘看刚才梅师傅喝酒的架势，就知道能喝不少。不过平时是不是不太用大杯子喝啊，我看刚才那头一口可真的不小。’

梅师傅点点头，‘在家也是用大杯子喝酒的，只不过自己一个人喝么，也不讲究什么菜，不讲究，所以用大杯喝，也就随意的喝了。一般来说也不定喝多少，喝的比较慢，喝急了就不行。不过要是坐席的话，一般我们那里都是用小酒盅喝酒，那个东西，虽然看着不大，喝起来还是真的醉人。’

张所长对于这个事情，也是深有同感，‘之前我们这里也是用小杯子喝的，一杯一两的小杯子。但那么喝经常喝着喝着就没数了，自然慢慢的就喝多了。’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那是，你们这里喝那个一两的还算好点，我们那边喝的是那种七钱的酒盅，还带着酒壶的。一般都是一口一个还得喝干净，前面还能关注别人是不是喝干了。喝到后面谁也不知道谁喝不喝了，也就记不住喝了多少了。人会喝的，酒盅得嘬，并且还得嘬的响。咱这个就是光喝酒，所以回回经常性的喝多。’

面对梅师傅所说的这种情况，梅师傅也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就我个人认为，所谓酒品如人品，这种事情偷奸耍滑，那自然人品也是不怎么样。所以以后要是有私人场合的话，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找的。喝酒我也是那种直来直去的。’

第二五二章 酒品如人品（二）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这样才叫喝酒，不过么，坐席没办法，毕竟大席上面，说是坐坐，实际上恐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想法，还人情的居多。’

而老孙这时候也是开口了，‘嗯，坐大席么，肯定有些熟人，但最主要的还是还人情。其实坐席的时候，有些怪人就能够明显的看出来了。我记得那是我们村的人，当年她结婚的时候，人家给随了二十块钱。到现在快有二十年了，人家摆席的时候，她也随了二十块钱。这个事上桌的时候别人还问她呢，怎么就随二十块钱礼钱，她倒是振振有词的说道，当年他家也就给我随了二十块钱，现在我还回来还不行么。这样的事，你说到底是谁丢人呢。’

张所长听了这事也是皱了皱眉，‘当年二十块钱就不少了，现在二十块钱，买只鸡也比这个多了。’

这样的话一说，所有的人都笑了，因为这话说得还真的是事实。原本的二十块钱，也许当年能买十多斤的猪肉。但现在，恐怕一斤排骨也买不到了。

可不考虑这些，只想要按照数字来还，其实还真的是有些差距的。

而这个时候，梅师傅突然间想起来之前的事情，‘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之前吃流水席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桌子上有个鸡就很好了。但谁都知道，桌上什么菜都能吃，只有那个鸡头是绝对不能动的。’

这让我有些奇怪，‘鸡头为什么不能吃呢？是因为不健康，还是说鸡头象征了什么？’

梅师傅笑了笑，‘跟这些都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这个鸡头需要循环着用。当年的物资并不是那么丰富，摆席的情况下，也是很在意这些。那一大桌的菜，有时候为了做着方便，都是一大锅一大锅的做。而鸡可能每桌上面都分不了一整只。而为了表示这个桌上的鸡是整只的，每一碗鸡块，都要有一个鸡头。而为了主家这个面子，所以都不会吃。’

老孙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不光是这个事情，还记得过去的祭品，都是轮回着用，谁也不会去吃，直到最后，这个祭品的全部都坏了，扔掉了，也就算是结束了。那个时候条件不行吧，反而这些穷讲究更多。’

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我还是真的挺纳闷的，毕竟当时那个物资不算丰富的时代，吃点肉都不容易，然而却还要花一大部分钱为那些虚无的东西去置办一批祭品。而这些祭品做完了一家的使命，就会转移到另一家。这个讲究是因为大家都说，做过祭品的东西，都是积了阴德的，所以对于家里的孩子好。

然而那个时候，人们的风险分享精神都比较强，自然而然是都想把好的留给别人，所以这些东西，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腐化变质，最终没人会吃，只能丢弃。

然而能不能够带来真正的收益，这种东西是根本看不到的。相反来说安慰自己心理的作用更大吧。

张所长大概也是了解这一块，也是跟着聊了起来，‘这个事情吧，还真的是分时候分地域，也许梅师傅那个年代可能比较讲究这一些。而我们那边虽然也是拜祭品，可摆完了之后，都是自己家吃掉的。毕竟都是好东西，不吃不是浪费么。一年的时间，我们就指望着过年的这几天打打牙祭了。那个时候也是跟着喝酒，不过那个时候的酒，还是真的特别好，别看价格也不高，但都是纯粮食酒。哪和现在一样，都是酒精勾兑的。’

老孙也是深有同感，‘那个时候喝酒，十块二十块的酒就是很好了，现在十块钱的酒，哪能喝啊，那种酒精勾兑的味道实在是太明显了。喝完之后准头疼。’

聊了一阵子，酒也是没闲着。头一杯就喝完了，而第二杯倒上，每个人都有了酒意。不过张所长还是说了一点事，‘咱们自己人喝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要是上桌的话，都是讲究行酒令说酒词的。’

梅师傅也是相当同意张所长的说法，有些口齿打结的说道，‘那可是，这个原来喝酒的时候，都是相当讲究这些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喝酒的人变了，喝酒的意义也不一样了。像当时喝酒不是红白喜事哪有时间来喝这些闲酒啊，自然这席间的人也是许久不见的情况，酒席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比较和打探罢了，自然有人就会用那种特殊的词汇，来明嘲暗讽。’

对于梅师傅说的这种话，其实我是真的没见过的。当然也可以想象到，再早的时候，喝酒可能更像是一种娱乐方式，而不仅仅是现在的一种社交模式。就犹如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选择去网吧上网一样，而过去的人们，也是愿意聚集三五名好友，坐在桌上。弄两三个小菜，小酌几杯酒。之后都是人们谈天说地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我们这里的人相对都趋于内敛，也许没有那二三两酒的时候，有些话老是愿意斟酌几番再出口，聊起天来自然是有些顾虑。但酒入喉一线，入腹则是一片。喝上几杯之后，全身心都有可能放下那些控制，放下那些拘束，才能畅所欲言。而这席间，虽然可能充斥着污言碎语，但更多的却是每一个人对于自己，对于整个社会的期盼。

而酒过三巡之后，也许听的再多，吐得再多。都也是如梦中一般，一觉醒来，之前的事情全部忘光，只剩下能够激励人心的那些东西，留在了人们的心里，让人们是既高兴，又有些许的甜蜜。

而我们这一桌，在这个桌子上相聚，也算是一种很大的缘分，虽然不说来自五湖四海，也算是各地而来。在一起合作开心，就能提现到现在我们坐着的桌子上面。如果不太好的话，也许桌上并不会聊得很多，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而只有在酒桌上能够聊的下去，才代表了这一桌之上的人，有共同的语言和共同的话题在。这样慢慢的配合下去，才能团结一致，力向一处。当然这之中肯定需要时间进行磨合。

第二五三章 磨合

中午的时间，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而稍稍一不注意，就已经到了下午。而我们对于梅师傅的简单接风宴，也就是结束了。

虽然菜并不算丰富，可酒每个人还是真的没少喝，一人有个半斤左右。可能对于张所长、老孙和梅师傅这样常喝酒的人，这点酒算不得什么。可我是真的有一种眩晕感，伴随着我的一举一动。

张所长大概也是有一定的酒意了，喝完之后也是回自己屋子里面睡觉去了。而老孙也是选择了骑车回去睡觉了。梅师傅则是收拾完了东西，才来到我的屋里面，‘咱再打会儿牌去吧？你困么？’

我虽然是有点点的眩晕，但这个时间的我，其实没有中午午睡的习惯，而梅师傅既然是提出来了，我也是没什么意见，‘走着，咱玩一会儿去。要不要叫着张所长一起来啊？’

梅师傅摇了摇头，‘刚才我过去问他了，他可能是有点困了，并且也打算下午的时候回家去，所以也就不打算来了。要不然肯定是得叫着张所长一起啊。多一个人肯定要比两个人在一起玩有意思啊。’

这件事梅师傅说的绝对是没有错的，扑克牌这种东西，虽然是规则非常多，像在我们国内比较大众的斗地主，这各式各样的模式也是多的数不胜数。而更多的大模式更是数不胜数，有追求技术算牌的桥牌，也有一些更加简单的排火车这样的。就连电脑上，windows系统自带的纸牌游戏，也有那么三四种。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模式，其实都是适应人数的选择，来进行一些游戏的模式区别。可不得不说的事情，那就是人数越多，娱乐性越强。

其实相对于游戏本身的娱乐来说，其内部蕴含的交流，更加重要。这代表的是坐在这个桌子上面的人，能够为了一个共同的事务，获得快乐感。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更能够拉近在座的人的距离。

我和梅师傅，再玩了一阵子之后，张所长也是来到了梅师傅这间屋子里，看我们两人连说带笑的，张所长有些惊讶，‘你们俩人还能玩的这么高兴，真的挺厉害啊。’

我笑了笑，‘嗯，这个游戏的模式么，随便几个人都能玩，并且还不像是别的模式一样，靠先打完牌结束游戏，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并且跟梅师傅聊聊天，也是挺有意思的，毕竟梅师傅这个走南闯北的经验也是挺丰富的。’

张所长点点头，‘你能陪着梅师傅玩就行啊，梅师傅你现在准备走么？路上可注意点安全。要是你打算种菜的话，我说的这些地方都可以。当然除了种菜，你觉得想种点什么都行，主要是让咱们这里别长太多的杂草。去年的情况，估计你也是看出来了，咱们这里的地方比较多，但是这个草也是长得比较多啊。’

梅师傅点点头，‘这个地里面的事情，现在虽然是有点绿色了，但还是没有到真正的草多的时候，到时候再看。至于这个种菜的事情，张所长你就别操心了，我肯定给你弄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张所长点点头，‘那好吧，看你早上干的这个活，我就知道梅师傅你绝对是足够勤快的，如果不是咱们这里是单位的话，我也是很希望你能够多多益善的种菜的。毕竟这个单位里面，更追求的是视觉效果。’

梅师傅也是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倒是没什么错，就好像在城里，那些摆摊的人一样，虽然这些摆摊的可能会方便一些人，但事实上却是，方便了一小部分人，却让整个城市的的环境变差了。咱肯定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的，你也跟我交代了，这些地方我大概也都清楚了。你放心吧。’

张所长也是放心了，便说道，‘那梅师傅你要是打算回去的话，现在就往回走吧，早点回去天还亮一点吧，要是再晚了，道上就黑了。这个对于你来说不太方便。毕竟路程也不近，你还是骑得电动车。’

梅师傅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小白你晚上在这里吃什么？要不然晚上我吃完饭再回去吧。’

我赶忙摆摆手，‘梅师傅，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了，毕竟咱也是自己吃自己得到钱，在这里和在家吃的，都是属于自己的钱。我这晚上习惯凑合，所以你还是回家吃点好的吧，别管我了。还是路上注意安全吧，这个时间走，还不用太着急。如果再晚了，路上也是看不清楚了。毕竟这个路虽然是修好了，但照明什么的，根本没有。’

梅师傅看我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那好吧，我就准备准备往回走。等到了家以后，我给张所长你打个电话没问题吧。’

张所长点了点头，‘正想跟你说这个事情，毕竟一路不近，又是你自己一个人走，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算是报个平安吧，这样我们也都放心。那我先走了，梅师傅你收拾好了也就走吧。’

说完张所长便出了门，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而梅师傅和我则是一起出门，对着他摆了摆手，就算是告别了。

等张所长走了之后，我也就准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而梅师傅则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了，大概正准备推电动车。这让我赶紧过去帮忙从台阶上面推下去。

虽然这个房子到地面只有那么两阶台阶，可推电动车还是有点费劲的。而两个人搬，就会轻松很多。

而梅师傅也是笑着点点头对我表示感谢，‘小白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自己在这里没事吧？’

我笑着点点头，‘我自己在这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问题，梅师傅你放心，路上慢慢骑。明天早上你几点到这里？来所里吃饭么？’

梅师傅想了想，‘明天早上我大约七点多到吧，不会很早的。吃饭的事，你自己吃自己的吧，我吃了饭再来。那我走了，等我到家给张所长打完电话，我也会给你打一个。’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路上注意安全，慢点走。’

梅师傅也就骑着电动车向回走了，而我也是跟着梅师傅一起向着大门口走去了，等梅师傅出门，我也就关闭大门，结束一天的工作。

第二五四章 许久未见的她

回到了屋子里面，我却想了想别的事情，开始忙一些别的事情，然而两小时之后，梅师傅真的给我打了电话来，‘小白啊，我这到家了，你放心吧？’

虽然梅师傅说的很安静，但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怎么梅师傅家里这么嘈杂么？’

我这么一问，梅师傅从电话里面笑了，‘你可别提了，等我去了我再跟你细聊这件事，现在你放心吧，我在我亲戚这里了。’

梅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再问了，但估计现在应该是又喝上酒了，所以我决定也就不打扰他了，‘那梅师傅你好好的跟亲戚聊一聊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晚上要是喝多了可别向家里走了，不安全。’

梅师傅顿了一顿，‘没问题，你放心吧。’

接到了梅师傅的电话，其实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而这个时候，突然又有点百聊无赖了。而天色已经黑下来的时间，我觉得她也应该是到了她哥家，便给她发了一个消息，‘怎么样，在忙着么？’

她并没有及时的回复我，这让我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的电脑上面。玩个游戏什么的，其实有时候时间还是真的过得挺快的。

想想当时刚来的时候，虽然房子变得好一些了，但其他的娱乐项目，还是自己准备的这些东西，比如这个电视，依旧还是只能用那个小天线，收看那么几个台。本来是打算购买一个卫星锅的，可有一个旧的，用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东西很麻烦，并且受天气影响很大。稍微刮风下雨之后，基本上就等于是不能用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电视台大部分都被锁住了。

所以让我们购买这个卫星锅的热情完全消退了，毕竟这个东西的价格并不算便宜，并且还用不了很长时间。并且政策好像也不允许使用这种东西，也许是自己家里用还行，但是一个单位里面用，总归是有些不太好的。

但自己购买的这个电脑，里面可以装不少的游戏，加之还可以选择下载一些喜欢的电影电视剧之类的，所以消磨时间还是很不错的。比如六七年前的《武林外传》大概是已经看了十多遍，而才大概的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情景喜剧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头几次看的时候，可能只会注意哪些地方是搞笑的，而随着越来越深入的看这些东西，反而能够看出里面的内涵和其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然，作为消磨时间的东西，其实也很不错的。

而晚上的时间，其实玩游戏总感觉那么不舒服，所以看个电影嗑个瓜子还是更适合消磨时间的方式。

而大约看了那么一集《武林外传》，手机上的qq响了起来，我就知道她回复我了，而我则是看了看时间之后，才看了看消息，‘刚才在给嫂子做饭了，现在又刚刚洗完尿戒子。你在忙什么呢？’

我回到，‘没忙什么啊，你这个怎么老是洗尿戒子啊，用纸尿裤不行么？虽然现在水方便，可是也太凉了。’

她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又加了一个擦汗的表情，‘这个纸尿裤不行的，虽然吸水性不错，可是透气性太差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用用还凑合，真要是平时用，我爸妈怕孩子长湿疹。至于水的问题，你倒是不用太担心了，首先说是晚上一起洗，所以也就是一大盆的事情。另外就是现在太阳能里面也是有热水的，所以洗洗尿戒子啥的还是没事的。不过真的挺累的，也不知道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尿这么多粑粑。天天晚上一大盆，还是真的有点烦的。’

我在看着显示屏，稍微的笑了笑，但发的信息却不能露出这种意思，‘这个你辛苦了，这个周末你有时间么？要不然一起去玩呗，省的老是在家里面呆着，怪累的。’

她倒是很快的回复了，‘周末我倒是有时间了，不过你上次说的事情没忘了吧？这个事情吧，这个周末还是正合适的。’

我想了想之后才回复，‘我得稍微问问我妈了，如果有时间的话，还行，如果没时间的话，那就再说了。你是这个双休日都可以的么？’

她回了一个肯定的表情，我也就毫不犹豫的给家里打了电话。等确定了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给她发了消息，‘周日吧，周六我妈还是不休班的，周日的时候那天正好休班，身体也休息好了。到时候我去哪边接你？’

她估计是又忙着干别的去了，过了一阵子才回信息，‘那到时候你就还是来我哥这边接我吧，中午去么？是不是要买点东西？’

我想了想才说道，‘东西什么的，不方便买的话就别买了，毕竟我妈有时候没事也会去买很多。至于时间还是中午去吧，这样下午咱俩还能出去玩玩，消磨消磨时间也省得你老是在你哥那里干活还挨熊。’

她想了想，便直接说道，‘那我空着手去显得怪不好的，还是买点水果吧，具体的到时候再说。我还有点自己的衣服要洗一洗，到时候洗完了就上床睡觉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先提前晚安啦，一会儿上床我也就不跟你聊啦。’

我发了一个ok，‘没问题，你早点休息吧，我看你这阵子忙的可是不轻，你父母是不是没在你哥这里，家里的事情还是需要忙一些的吧。’

她却并没有回复我，大概是真的去忙着洗自己的衣服了。毕竟随着天气渐渐转暖，也许一些厚的羽绒服是需要正式的搁在箱子里面，等待着来年再看了。

而我也是看了看时间，估计着她真的是洗羽绒服，毕竟洗别的东西恐怕也不需要这么久，并且以她的性格，这些东西都是不用就一定要收拾好的，没有随手乱丢的习惯。

不过这么弄有时候也会有一点点尴尬，那就是万一出现天气反复的时候，她可能会因为没什么厚衣服而只能选择多穿几件。有时候就硬抗了，当然，春秋时节气温反复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这也不能改变她的习惯。

第二五五章 确定

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她还是给我回了消息，‘我去洗羽绒服了，这个羽绒服清洗和晾干都挺麻烦的。但穿了一个冬天了，怎么也不想就这样直接收回柜子里面。你睡了么？’

我赶紧回复，‘没有呢，这不是想看看你干什么呢，顺便还想问问到时候几点去接你，不过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说吧，毕竟现在这个时间太晚了，明天你还是要上班的。’

她回复了一个，‘好的。’也就再没有了回音。

就我的估计，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特别困了，只是发完了消息也就睡着了。可能最近的时候，她也比平时睡得晚得多，可今天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最晚的时候了。

为了不打扰她，我也就把qq关掉之后，直接躺下睡觉了。但躺在床上的时候，明显想的却是之后的事情。

那心中的甜蜜感，不知为何就油然而生了。想想做梦都能笑醒的感觉，大概就说的是现在的我。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按照预定的时间给梅师傅打开了门，而梅师傅也是跟预定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所里。这一天的时间，突然间觉得时间过的很快。毕竟原来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总归是有那么一些无聊，时间也总感觉过得有些慢。但自从梅师傅来了之后，兜兜转转一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而梅师傅来了以后，则是趁着凉快，稍微翻了翻地，之后是打算种植一些常吃的蔬菜了。不过翻地这件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加之现在气温还不是那么稳定，地温也还没有升高，所以梅师傅并不着急。

而到了晚上之后，我正跟梅师傅打牌的时候，她的消息就响了起来，我赶紧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昨天晚上洗完衣服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就没给你回消息。昨天我就是晾晒羽绒服的时候，还是我哥中途起来喂听见孩子哭了之后才叫我起来的。’

我赶紧回复了一句，‘没关系，昨天那个时间我一看也估计你可能是迷迷瞪瞪的早就睡着了，所以才没再给你发消息。看今天这个时间，你也是刚刚吃完饭吧？’

发消息倒是发的很快，但这个时间，梅师傅却是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让我有些过意不去，‘那个梅师傅，我这发个消息，您是打算先休息还是再玩一会儿？要是不嫌我出牌慢的话，咱就玩一会儿。’

梅师傅笑了笑，一副很懂的样子，‘这个好说，我本身出牌也不会很快的，不耽误玩，只要不耽误你发消息咱就玩。毕竟我也没什么事。’

既然梅师傅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犹豫，一边出牌，一边关注着手机上的qq。

而她这时候回复了一条，‘我这是刚刚在做饭，最近这个天气不太稳定，好像是孩子有点不舒服，嫂子这里也是想陪孩子，但嫂子自己又感冒了。这不是我哥开车，我抱着孩子，去医院刚刚回来。倒是没什么大事，但现在的孩子还是太小了，只能多喝水。’

看她发的这个消息，我觉得有些担心起来，‘那这不是挺辛苦的，那你和你哥先抓紧吃点饭吧，周日没什么事情吧？’

她倒是回的很快，‘这不是刚刚我在做饭么，煮点面条跟我哥对付一下吧，反正也有中午的菜，拌一下挺好吃的。周日你不用担心了，我哥放假，我妈也可能会过来，我也早就说好了，肯定没问题。不过孩子有点不舒服，还是得有老人们来照顾一下，我虽然是想照顾，但我哥还是真的不愿意让我上手。所以中午去你家吃完饭，我也就不跟你去玩了，抓紧回家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也省的真玩的很久，晚上又要回家挨熊。’

看了一眼，我也就直接回复到，‘那你抓紧弄点饭，跟你哥一起吃饱了，早点休息吧。昨天你睡得那么晚，今天还不早点睡。到周日我去接你，见面再聊也行啊。’

她回复了一个ok，但字里行间里面却透着一股无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直接睡觉呢，今天这么跑了一晚上，怎么就能直接睡觉呢，该做的活可是一点也没少，今天可能还得到十一点多。那我就不跟你在这聊了。到时候见面再聊吧。’

我想了想，便直接回到，‘那见面聊，一会儿剩菜可要热一下，别变质了，你跟你哥吃坏了肚子，不就更麻烦了。所以别嫌麻烦，把菜热透。’

她回复了一个嗯，大概就去忙别的事情了。而我估计着暂时她也不会给我发什么消息了，也就专注于打牌了。

而到了九点左右，梅师傅也是到了习惯的睡觉时间，‘小白，咱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玩，今天就这样吧。’

我点点头，‘好的梅师傅。不过今天晚上你这个酒可是没喝多少啊。怎么，觉得自己的酒喝的不舒服么？还是说没人陪着喝，有点喝不进去？’

梅师傅倒是笑着摇摇头，‘可不是这么回事，平时哪能经常喝那么多，酒这种东西，得细水长流，要是老跟牛饮一样，那这个酒喝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直接喝水了。晚上你不是也尝了一点酒么，觉得这个酒怎么样呢？’

我是稍微的喝了一点点，但我喝这些酒类的东西，是根本不能产生任何的喜欢，可以说，就如梅师傅说的一样，这个酒就好像是灌到肚子里一样，又辣又苦的，实在是拼不出到底是好喝还是难喝。

不过相对于来说，梅师傅带来的酒和平时喝的瓶装酒有一定的差距，这个酒里面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所以这件事还是得问一下梅师傅，‘味道的好坏我是说不出话来了，可是这个酒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似乎是有点酸又有点苦的那种味道，这时为什么啊？’

梅师傅笑着说道，‘有这个味才是正确的，这个是酒曲的味道，有这种味道才能说明，这个酒是粮食酒啊。你像现在别的酒里面，除了一股子酒精味，就是那种辣味，一喝就感觉是酒精勾兑的一样。我这个酒可是不一样，这个酒是我们附近那里自己烧的酒，纯粮酒啊。’

第二五六章 酒水

对于梅师傅这样的说法，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毕竟之前喝酒的次数真的不多，一般喝酒也都是和瓶装酒，这些酒大部分都是那种味道。可梅师傅说了这么多，再加上喝了这么多年酒，让我自然而然的相信了这个，‘是么，那这个酒不便宜吧？’

梅师傅摇摇头，‘不算贵，要是真的挺贵的，这天天喝哪受得了，毕竟咱才挣几个钱啊，家里还有老伴呢，不能光顾自己啊。不过他那里卖的有贵的，但是咱不舍得买就是了。这个酒就是平时常喝的，五块一斤。’

一听说这个价格，我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现在做酒的粮食价格，都已经到了一块多一斤了，这酒才五块钱，实在有些过于便宜了。

当然现在也有一些瓶装酒，实际上跟这个差不多钱，可想象一下那种酒就不太敢沾。

梅师傅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小白，这个你放心就行，这酒绝对是纯粮食的酒。所谓酒水酒水，其实大部分都是水，你想想这里面水占了那么多，就算是贵，能有多少粮食的成分呢。再加上那些好酒都是卖高价的，只是我们喝的这种，可能还不知道是过了几遍水的呢。’

梅师傅这么一说，我大概也是明白了过来，毕竟这种东西也确实是会蒸馏好几次，也许现在这些酒可能是比较差的，而真正的好酒，大概也卖的挺贵的。这样一平均下来，其实也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这个酒的口感还是不太好，而且估计喝多了也会上头。但这种低价的酒，就是为了像梅师傅这样的人，准备的。他们是已经有酒瘾了，如果不喝酒的话，戒断症状可能让这些人会变得更加难受。

而既然没有那么高的收入，而自己喝酒的情况下，既然连吃在嘴里的饭菜都已经不太讲究了，更何况是这酒水呢。

就犹如那笑话一般，一酒鬼晚上想要喝酒，买了酒回家，发现家里停电了。黑灯瞎火的，他仅仅记着家里还有一只真空的鸡爪。就从冰箱里面摸了起来。而转身开酒的时候，把鸡爪放在了茶几上面。等打开酒之后再从桌子上摸起来的，却是一根铁钉。而这一酒鬼，就借着这根铁钉的味道，喝光了了晚上的酒。喝完酒后还感叹道，‘今天的鸡爪，味道比平时持久得多啊。下次得看看是从哪个牌子，多买点。’

其实就酒水这种问题，好酒与平常的酒，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只有足够专业的人，才能够品尝的出来。并且这种品酒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喝的太多。但无论是好酒还是普通酒，还有梅师傅常喝的这种便宜酒，其实最早都是餐桌上的一种调剂罢了。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酒的作用就不太一样了。好酒，就是一种酒局地位的支撑，并不在乎的是酒的价格，酒的品质，而更加注重的是酒的品牌作用，酒的大众认同感。是用来提升整个酒局格调的。

而普通的瓶装酒，则是朋友聚会，饭桌之上不至于所有人都低头吃菜的一种调剂品。也许在刚刚开始喝的时候，还可能会在意这个酒是不是好酒，品评一下这个酒的味道性价比等等。但酒过三巡之后，这些东西，全都抛至九霄云外，只剩下一桌人天南海北的聊天。

这种酒，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打开心房的敲门砖，让人能够吐尽所有的欢乐和哀愁。等酒醒之后，就能得到一个全新的自己。而也能让朋友了解到一个全新的自己。

而廉价酒的存在，其目的，反而更加单纯，就是为了满足这些真正好酒之人的口腹之欲。这种酒水并不会用一些豪华的包装哗众取宠，也并不会用一些华丽的词藻来宣传自己的口味。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就是这样的酒。

因为这种酒，可能就是价格相同，两个酒坊可能就因为取水的井不一样，酿造出来的味道就有很大的差别。但无论是差距多大，总会有人去购买，因为这才代表了自己家乡的味道，才代表了那种最适应自己口腔的那种味道。

这种味道，也许并不仅仅反应在口腔之上。当劳作了一整天的人回到自己的房子里，不论这个房子是豪华或者是破旧，只要能够遮风避雨，这就是家。而家里人给端上那么一道简单的青菜，在倒上那么一杯酒。吃一口菜，抿一口酒，这一天的疲乏，便随着这不怎么适口的味道，冲到了其他地方。

一杯酒饮尽之后，踏踏实实的睡上一晚。第二天清晨，又是精神百倍的怀着美好的希望，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酒水，蕴含的不仅仅酒精，其实内里面带着的却是一种情怀，一种味道，一种感情。就如三国当中的英雄惜英雄，曹操与刘备，也是用青梅煮酒，才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才有了后来的三国。

是想当年如果并无此事，曹操直接暗中动手杀掉刘备，也许这个乱世，可能并不会持续很久。亦或许，整个时代又会来到一个新时代。

但过去的事情，都成为了故事，酒也就成了蕴含其中的一种象征。

想了一大通的酒水，却发现梅师傅正看着我放空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这小白你是想什么呢，一脸的高深莫测。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个酒是真的离不开了。当时闺女们，也是劝我戒酒，说对身体不好。但我当时就说了，要是戒我的酒，那趁早连饭一起戒掉算了。没有酒吃饭我都吃不下，还提什么别的事情。那这次我捎来的酒，就是姑娘亲自给买来的。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太在意这些事情。毕竟喝酒伤身，也得说是喝的太多。像我这样的，不喝恐怕会更难受。’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如果真的有了酒瘾之后，不能戒断的太快，因为你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已经适应了这种酒精度数的环境，以及根据这个调整的身体机能。一旦突然戒断的话，可能会让身体的功能出现紊乱，更危险。有些因为喝酒而产生的肝癌，其实到最后的时候，大夫也会让他们继续饮酒。毕竟这个人要是不饮酒，也许一天都撑不过去。’

第二五七章 携手回家·准备

聊了一阵子之后，告别了梅师傅，我也是回了自己的屋里面，就这么睡觉了。转过天来，杨哥便来所里交班了。

交班之后的这一天正好是个周六，所以我也不太急着回家，毕竟回去之后，也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毕竟母亲今天是上班的，而父亲则是因为工地，又出差了。

不过两人都已经算好了时间，明天中午的时间也是确实的空闲了出来。这一路之上，我还是按照我自己平时的节奏，骑着车，慢慢的回了回了家里。但一路之上，脑子里面却并没有多少关注在路上。

之前有时候还会选择用mp3放点音乐带着耳机听一听，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再跟着唱一唱。可随着更新跟不上潮流之后，而mp3里面的歌也都听得厌烦的时候，还不如摘下耳机听听风声，

并且脑子里面也是跟着风声，飘向了远方。而大概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来回骑车，加之最近游玩的游戏，脑子里面不知道形成了多少的想法。

然而这也导致了我写的头一本小说，总感觉是一天天的再向外挤牙膏，总觉得不写完是跟个问题一样，但写完了再回去看，却又发现，这写的是什么狗屁东西。

但另一方面，却又不舍得放弃当时耕耘的东西，毕竟之前的某些情节，也是根据自己心中所想而写出来的，总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成果一样，根本不能够完全放下。但想在路上想一些精彩的情节，却又是那么的困难，只能放飞想法，才能够获得比较好的消磨时间的感觉。

而这个路程，随着渐渐的靠近城里的时候，这个路上的人也是多了起来，这就让人不得不集中精力，来关注身边的人和身边的车。

到家了以后，果然是没人在家，那我也就只能是习惯一般的打开电脑，搜索一些喜欢的东西，进行下载和转存，到时候好用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不过这时候，我还是发了个消息问她，‘在家忙着呢？你家的孩子怎么样了？还有你嫂子身体怎么样了？’

大概是她正在忙，也并没有回复我。而我也就只能简单的弄一弄，先吃饭。而到了下午，应该是正常吃完饭的时间，她才回复了我，‘上午没在家，也就没看手机，你要是有事应该给我发短信或者是打电话的，这个qq什么的，毕竟快到月底了，流量不太多了，也就没开。我嫂子这里倒是什么事情，还是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坐月子，照顾孩子。孩子也没什么事，上午在家多喝了几次水，而没有喝那么多奶粉，今天看起来就好多了。我还那样吧，在我哥这里，肯定是能帮忙就帮忙啊。’

看她一通发这么多字，我就知道她也是很无奈的选择，毕竟这个时间，估计她嫂子和孩子都需要睡觉了，而她自然也不太合适去打电话，毕竟这些人睡觉都太轻了。

我想了想，才回到，‘等你嫂子坐完月子，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你这阵子确实是有点辛苦，单位那边没再出什么问题吧，这样还能让自己轻松点啊。’

她倒是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单位里还好吧，毕竟里面有一个远房亲戚在这里帮忙，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是会稍微的照顾我一些，不会卡得那么严。自然是上下班准点，这阵子其实行业整体有些下滑，所以厂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订单了。你这几天怎么样了？现在在家里了？’

我回到，‘我这里还那样子吧，不过最近来了一个厨师，所以吃饭的事情多少的有所解决了。总体来说比之前好多了，最起码多了一个人在，不那么无聊了。’

她发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们那里不是没有几个人么，还配备一个厨师？这厨师不成了专门伺候你的了？’

我给她发了一个摇头的表情，‘这个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这厨师存在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有领导的时候，给做上那么一桌子菜，最起码菜色得足够丰富。像我们自己吃饭，谁给谁做，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那你困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晚上我估计你妈妈要是来的话，恐怕更没时间聊了，就等到明天见面再聊吧。’

她很快的回了一个ok，‘你不跟我说，我也想直接睡觉了，毕竟昨天又到了十点多才睡着，现在整个屋里正好安静，正适合补觉。那明天见面再聊吧，你明天过来的时候，也不用进小区里面了，在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吧。’

我回了个好的，也就没再打扰她，这时候既然她选择睡一觉，我也不在电脑跟前坐着了，而是躺在床上，看了一阵子小说。

不过看小说这种事情，如果真的看到喜欢的小说，其实更难入睡。等我从小说的剧情当中脱出的时候，是我妈正好下班回来。

这个时间，我便问了问，晚上要吃什么，确定好了之后，就去购买食材。而晚饭基本做好的时候，父亲也是正好回到了家里。

晚上的时间，一家人还是聊了聊关于明天的事情。父亲问道，‘中午在家里吃没问题吧？要不行就出去吃饭，这不叫事情的。’

我摇摇头表示，‘跟她说好了，在家吃饭，这个没问题。就是中午我会去接她，我明天先做几个肉菜，之后的炒菜等我走了以后再做也可以了。’

妈妈点点头，‘这个没问题了，到时候你就不用管了。那你快到家的时候打一个电话回来，家里也好稍微的准备一下。’

我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这一晚上也就基本确定了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便跟着妈妈一起去早市买菜。虽然早市离着我家的位置有些远，但之所以来这边是因为这里的菜是又便宜又新鲜。而且能够选择的样式也是足够多。

虽然在早市上转了很久，也购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但时间却并不算是很晚，因为这个早市，既然叫做早市，肯定不会持续很久。这里的早市只持续到八点钟，城管就会过来清场。

当然这样虽然看上去对于在这里的摊贩并不算太好，但总体环境还是更加重要，并且随着市场的繁荣，其实有更多的摊贩选择在早市摆完之后，直接选择转战去别的地方。

等回到家里之后，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开始做这些比较费火的肉菜。而之后有些需要处理的菜品，都是爸妈在一起忙活。而我则是在这里开始开火做菜。

自从在单位做过几次之后，其实这个味道的掌控慢慢的变得娴熟。

第二五八章 携手回家·初见

做了几个需要用火的肉菜，把这些菜都弄熟了之后，特别的装盘放在一边，而像是在单位里一样，这些肉菜会多放一点点水，之后等她来了以后，所有的炒菜炒完，再把这些菜稍微的热一下收一下汁。等一会儿她要是来的话，这个肉菜才是热乎的。

当然还是有些海鲜的，不过海鲜海鲜，讲究的是新鲜以及海里面的味道，为了还原这种味道，其实并不需要过大的火力来烹制。只需要用一个瞬间的高温，来杀死大部分的细菌，就能获取到最美味最原生态的海鲜了。

当然，吃海鲜选择蘸芥末或者是姜汁，也是为了杀死那些剩余的细菌来保证身体的健康，同时还会因为这些蘸料而提升蒸个海鲜的口感，变得更加适应口味。但相对来说，我是更喜欢吃一些肉食，而不太喜欢海鲜类。虽然海鲜的味道确实是鲜美，但不如吃肉能够享受到那种大快朵颐的感觉。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喜好的口味，所以在这种时候，准备的总是非常全面，菜的样式总是准备的比较多，而分量相对来说就弄得小一点。

弄完了菜之后，大致的看了一下时间，我便稍微的洗了洗手，顺便打理一下自己的情况，之后拿出这时候常穿的外套，便对父母说道，‘我去接她了，大约半小时就能回来吧，这个也别拖得太晚了，到时候提前做出来也没什么的。’

我妈点点头，‘这家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的把她带来就是了。’

我也就出门骑车去了，准备去接她。但这一路上并不如同预计的那样，有那么近，大约骑行了三十分钟，才到了她小区的门口，这让我有些始料未及，正想掏出电话给她拨打的时候，却发现了她的身影已经等在了那里。

大概心有灵犀就是这样的，在我看见她的一瞬间，她抬起头也看到了我，赶紧走了两步来到了我这里，‘你来的有点晚啊，我就先出来了，不过刚到门口正想打电话问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在眼前了，这实在是太有缘了啊。’

我也是笑了笑，‘我也一样啊，正打算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你。你说周围也并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我一眼就看见你了呢？’

她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随即也就没再聊更多，而是直接坐在了后座上，‘抓紧走吧，现在时间可是不早了，要是吃饭的时候再聊一会儿，还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妈妈休息呢。走吧，边走边说。’

我也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赶紧骑上车，向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了。这上了路，她突然间长舒了一口气，在我背后仅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跟我说道，‘哎，这几天，可是把我给折腾的不轻，伺候小的还得伺候大的。并且最近嫂子刚生完孩子，突然间让我感觉到，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不是这样的，现在，真的让我无语。’

我有些不明白，‘你受累我还是能够理解的，但你跟你嫂子是怎么个情况，突然之间，怎么会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她咋舌道，‘我怎么知道呢，这次孩子生病，又是埋怨我喂孩子喂得不好了，又是让孩子受风了。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让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我上一件事还没做完呢，她那边有召唤我了，跟叫魂似的，两分钟不搭理她，非得来一回。我也真的是受够了。我记得嫂子生孩子之前，还是挺和善也挺内敛的，生完孩子了，成这样了。尤其是今天上午，可是让我生了气。我妈不是昨天来的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影响到她了，一大早上起来，就跟我哥说这些事情，真的是让我气够呛，偏偏还不能说她什么，你说就是再怎么不好，也不能说长辈的不是吧、’

对于她的这种态度，我倒是没有完全肯定，‘这种事情还是得分情况的，像现在这个时候，长辈们做什么事情，肯定是为了你哥你嫂子好的。但以后的教育方面，这就不能随意的按照老人的心思来了，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和过去可不一样了。’

她倒是没对我说的话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你说的这个我懂，但我只是就是论事，你说我妈晚上睡觉，就算中途起夜一下，还能影响到她，也是真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主要是我觉得她太矫情了，哪来的那么多的事情。’

我对于这件事情倒是再一个旁观的角度上做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吧，首先是你嫂子刚生完孩子，内分泌肯定是还没有调理到最好的阶段，要不然为什么让人坐月子呢。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不舒服，睡不着的情况也是正常。即使是能睡着，肯定也会因为孩子或者别的动静而产生极大地应激反应。毕竟孩子才是母亲的心头肉啊，可能这时候睡觉就会比较轻。这综合原因吧，就可能让你嫂子有些不舒服，到了早上起来了，自然也不想憋着，就跟你哥说道说道呗。毕竟跟别人说，就更不合适了。’

她听完了之后也就不再说话了，而我也是专注于路面上的行人和路况，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情绪竟然低落了下来。

而骑车的时间，总归还是挺快的，毕竟随着时间越发的靠近中午的时间，路上的行人也是渐渐的减少了许多。而通过了人流最密集的几个路口之后，离着我家也是不算远了，‘坐自行车觉得累么？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有什么感觉么？’

刚才在后座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骤然听到我的声音，似乎是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要到了么，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能不能稍微在路边停一下，我想看看我的状态还好么。’

听着她有些惊慌的语气，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些想笑，‘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何必这么紧张呢。’

她不屑与我计较这些，‘第一次见面肯定是紧张的，我就不信你跟我父母见面之后会一点也不紧张。’

第二五九章 携手回家·午餐

我仔细的想了想可能会发生的事，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好吧，要说紧张的话，我可能会更加紧张，不过这在大马路上的，怪不好的，一会儿到了楼下，我再给你看看不就行了。’

她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我的手，似乎是收紧了一些。

而转过一个弯，进入了一个大门，就到了小区之内。看着这些并不算新的小区，她有些感叹的说道，‘这个位置真的不错，离着各个地方，是那么的好又那么的方便。不过房子好像是有些旧了，到时候你还是要生活在这里的吗？’

我点点头，‘这小区里面有两套房子，算是正在对面吧，所以到时候如果没什么必要的情况下，不考虑更换。’

她赶紧说道，‘我可没说什么的，你不用太在意，其实这里真的挺好的，这么安静，里面还这么整洁。’

如约定的一般，到了楼下之后，我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却也没着急上楼，而是根据刚才说的事情，看了看她的样子。此时的她跟平时不太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显得非常的沉稳。

而她则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才问我，‘怎么样，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我点点头，‘今天的你可跟平时不太一样啊，这么一弄，显得你特别的大气，我觉得今天的你非常漂亮。’

她微微羞涩，‘你这么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头一次见面么，肯定要稍微的打扮一下，最起码留下一个好印象吧。不过你喜欢就好了，我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我摇摇头，‘你现在就已经足够好了，咱们走吧。’

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走吧，你在前面。’说着，还从我的手上接过了刚才路上买的水果，我们俩人一人两袋的提着。

而进了家门之后，这个爸妈也是表现出了非常大的热情，特意在这天之前给她买了一双很舒服的拖鞋。把她先是迎进了客厅里面，准备聊一阵子。不过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小房子，是当时很早的房子，户型相对来说不是很合理，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分区不太合理。所以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让我的床也就只能安在沙发上。

不过考虑到了这一点，这个沙发其实还是可以折叠的，没人的时候其实跟一个单人床也没什么区别。而折叠起来之后，这个就是一个带扶手的沙发。

父母跟她稍微的聊了一阵子，大概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我觉得她也是有些尴尬，便直接说道，‘先吃饭吧，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吃完饭想聊一会儿再聊也可以的。’

父亲点点头，‘好吧，上桌吧。’

四人围坐在方桌之上，这个桌子上现在已经被菜摆满了，剩下的位置也只能放下筷子，饭碗和杯子。

父亲问她，‘想要喝点什么吗？’

她赶紧摇摇头，‘我喝点水就可以了，别的东西喝不来。’

父亲就直接跟我说道，‘那就喝点果汁吧，正好也是买了一点。’

中午吃的是米饭，所以我给她夹了一个特制的可乐鸡翅，‘尝尝味道吧，这个是我特制的，你觉得好吃么。’

她看了看碗里的鸡翅，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个颜色倒是非常好，你自己做的？’

我点点头，‘这桌上的肉菜都是我做的，剩下的都是我妈妈的手艺了，你觉得好吃的话，我以后可以常给你做啊。’

她尝了一口之后，点点头说道，‘还行吧，就是味道有些甜了。偶尔吃还好吧，吃多了总觉得有些腻，并且总感觉中间有些腥气啊。’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那你看看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她摇摇头，‘我自己来吧，能够到。’

中午饭的时间，除了这样的互相夹菜，就是一些正常的聊天罢了，不过我感觉，她和我爸妈的互动，要比我还多。看起来就知道了，她还是很受我父母的欢迎的。

一顿午饭吃的还是挺快的，吃完饭，她赶紧想要收拾碗筷，让我赶紧拦住了她，‘头一次来就干活，以后就躲不开了，今天就算了吧。你去坐下配我爸妈聊会儿天，我一会儿就弄好了。’说完把她手里的碗筷拿了过来，让她去客厅里面坐下了。

而等我刷完碗筷，时间也是来到了中午一点钟。而刷碗的时间，她却一点也不人生，跟我爸妈聊的很好。

我看了看时间，对她说道，‘你是不是要回去还有事情？咱现在走吧，我送她回去。’

她也是很有意识的点点头，‘那叔叔阿姨，我就先回去了，等下次没事的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父母也是赶紧站起身来，‘好好，欢迎你下次再来，那小白，可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回去啊，路上别着急，慢一点。’

我点点头，便在她身后护送着她，看她换好鞋便一起离开了家里。但下楼的时候，我发现没拿钥匙，便对她说道，‘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上拿钥匙啊。’

她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去外面，你去吧，我在院子里面等着你。’

说完，她便目送我上楼。等我上楼了以后，她便直接向着大门口那边走去了。而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送到么。’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拿钥匙，怎么办，我肯定把她送回去啊，你俩也睡会儿吧。’说完我也就拿着钥匙，便再次离开了家。

等我拿好了钥匙，再次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院子里的秋千旁边了，而此时她也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坐在那里轻轻地摇晃着。

淡淡的春风加上那摇曳的身影，总感觉是一副绝美的景色，加之旁边还有红色叶子盛开着的李子花，就显得那么有春天的气息。

我把车子放在一边，来到了她身边的这个秋千上，坐在那里，‘怎么这么快就坐在这里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我有些紧张啊，所以抓紧跑过来放松一下，其实小时候的时候总想要找个秋千荡一下，觉得这种东西真的是特别有意思的一种娱乐模式，可秋千却不好找。’

第二六零章 携手回家·感受

我笑了笑，‘是啊，过去这种东西都是在公园里面才有的，而不像是现在，仅仅是小区里面的体育设施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荡秋千总感觉有些头晕。而之前初中的时候，在秋千上能够玩一个小时。’

她把身子向后仰，让这个秋千荡的幅度更大一些，‘荡秋千么，就是要这种晕晕乎乎又有节奏的感觉，这可以让人觉得自己在梦中一般，看着天空中的蓝色和那一丝丝的白云，总有一种飞翔的感觉。这种自由的感觉，别的东西都体会不到。你过来推我一下好么？’

听到她说，我也就起身，过去轻轻地推了两下，‘这个力度可以么？我怕把你推出去啊。’

虽然这么推一下，要刚才她自己荡得高一些，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你中午吃的不少啊，为什么力气这么小呢，用点劲啊。’

她这么说了，我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稍微加大了一点力气，‘这个用力太大了，不安全啊。想要体验飞的感觉，就得自己飞，要不然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要是会荡，还用你说么。算了，不玩了，走吧。总觉得电视剧上面那个荡秋千是那么的浪漫，怎么在你这里就这么无趣呢。’

她这么说，正想停下，而我也是兴起了恶作剧的想法，稍微的抱住她晃了一下，让她吓了一跳，‘喂，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我也是在她耳边说道，‘这不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力量么，省的你说我没力气。’

她看到我眼中的关心，也就放缓了语气，‘那走吧，一会儿我觉得人该多起来了。’

我点点头，先上了车子，然后示意到，‘来吧，极速快车准备出发。’

听了这个名字，她捂着嘴笑起来了，‘你起的这个名字，这么幼稚，以后可怎么办。’不过身体却很诚实的坐在了车子上面。

而在她坐稳之后，我也是直接骑车出发。而为了让她抱紧我，我还是稍微故意的晃了两下。

这又引起了她的轻声惊呼，等上了主路之后，才稳定了下来。

这时候我问了她，‘中午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局促的感觉么？’

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局促感吧，并且觉得你父母还是挺好相处的，并且也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我觉得挺舒服的，并且希望以后能够一直相处下去。最起码我觉得比现在在我哥家里舒服。’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哥你嫂子这不是特殊情况么，等孩子大了以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不过你觉得舒服就行了。’

她听完我说的话，就沉默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才用比较低落声音说道，‘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这样的一个阶段？那到时候我也变成这个样子之后，你不会厌烦我吧？说实话我是有些害怕我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变成那个我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我用尽量能够达到的甜蜜声音跟她说道，‘这个你不要担心了，首先我肯定不会嫌弃你，其次你也不用担心我父母会为难你什么。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那就是孩子，如果你觉得真的那么不好，那也可以选择不要，毕竟我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忘记你，不会嫌弃你的。’

她听了这话，似乎是觉得好多了，‘有你的话，我总感觉现在是面对什么困难，都能努力前行的。不过我要是做什么决定，你可一定要支持我，而不是有别的原因而选择别的事情。’

我虽然是骑着自行车，但还是点点头说道，‘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好了。’

之后的一路之上，便是静静的享受沿途的风景。不过我却感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周围的气温，越发的升高了，渐渐已经有了一丝夏天的气味了。

到了她家的小区里面，她这次却并没有阻止我进去，而是让我把她送到了楼下。到了楼下之后，她有些不舍的说道，‘那我上楼了，这阵子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我觉得最近可能也没有什么闲着的时间了。’

我点点头，再次安慰她，‘稍微忍耐一阵子吧，估计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了，这个事情就能够过去了，到时候你又能回归平常的节奏了。’

她点点头，然后又对我挥挥手，‘你先走吧，我看你走了以后，我就上楼。’

看她的样子我不走她也不会上去了，所以我便调转车子，直接回头看着她的身影，向着小区外面骑车。

而骑着车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却是一种责任感。一种让我真正的心有所属的感觉。

这种感觉，虽然说是一种小小的压力，却也是一种动力，一种需要全心全意努力的动力。

这这种动力的根源，就是为了能够让她畅快的笑，能够让她不在思考这些不好的东西。让她不会因为生活的压力而去奔波思考。

但我也不太会选择让我的另一半去做一个全职太太，全职妈妈。因为一个稳定的工作，更像是一个稳定的社交圈子，能够让她不至于脱离整个社会，能够跟得上整个社会的脚步，而不是被社会的潮流淘汰，最终庸庸碌碌的过完这一生，而在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些与我的点点滴滴。

一个人的生活，应该是多姿多彩的，即使是两个人在一起特别幸福，也不能剥夺另一方的求知欲，只有这样，才能共同进步，才算是最好的。

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规划。当然她是怎么想的，我还是真的不清楚。毕竟这件事，我们还是没有考虑到，也没有交流到的问题。

而我到家了之后，还是给她发了一个安全到家的消息。毕竟她有时候还是会担心我的，所以我不论是上下班，还是送她回家来回，都会发一个消息给她，虽然她不一定会当时就回复，但还是会在之后的聊天时，说道这件事情。这样的事情让我们两个人都很放心。

第二六一章 卫生责任

然而到家之后，父母还是跟我聊了一些她的事情，但总归来说的意思，还是想要让我先去见见面，之后两家人见见，定下日程就可以了。

这件事我倒是毫不在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把这事抛在脑后。而之后的休息日，我是真的休息了一番。转天就重新启程，去单位里上班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看似不久之前，天气还是有些寒意，而这几日，天气却已经热得要穿夏装了。

所以骑车也成为了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当然也并不是说有特别抵触这个骑自行车，只是感觉这一路之上，不知道要出多少汗，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来到所里的时候，人却是比较齐，张所长也是在所里早早的等着了。这让我有些奇怪，‘又要来人参观了么？这天气现在慢慢热起来了，怎么领导们还是愿意往咱们这边来啊。’

张所长摇摇头，‘可能以后会有人来，但今天是没有人来的。今天人全了，主要也是为了分一下我们的活，毕竟现在有一个很显著的问题，那就是咱们这里的鱼池里面，因为已经交还给我们自己来管理了。这个就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这里需要干的活要比较多了，所以我是打算划分一下责任区，让大家能够增加一下积极性。这个现在大家有意见么？’

我们想了想，都表示道没有问题。而杨哥更是直接说道，‘这个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咱们这些活肯定是做到又快又好啊，毕竟咱们这里是一个集体，只有把集体的力量发挥到最大，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这样才能让领导们看的舒心。’

张所长看我们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了，也就直接说道，‘那我的这个决定，大家也没什么意见了，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了。首先是咱们这个鱼池周围，这个面积是非常大的，但因为并不是那么显眼的工作，所以呢，我们也就保证不要有高于小腿的草就可以了，这个呢，我暂时认为我和小白两个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到具体问题出现的时候，我们再看具体的情况。小白你觉得怎么样？’

张所长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也就直接肯定到，‘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是有时间，我就会去鱼池里面转悠一遭，看见高草就拔掉。’

张所长对于我的表态标示很好，转而便安排其他的事情了，‘而剩下的就是办公区里面了，虽然梅师傅来了，但领导跟我说的意思是，梅师傅尽量不参加咱们所里的事物。当然，种地的这件事，我是问过领导，然后领导首肯的。而这个种植出来的蔬菜，我们都可以吃，甚至捎回家一些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些耕作土地的事情，就交给梅师傅你处理了。当然，如果活多的时候，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我们所里的人，随时都归你用。’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张所长你交代的那些地方，我都看了，菜长得好不好咱不能保证，但这个草肯定是不会让它起来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梅师傅说完，张所长也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老孙和杨哥的身上，‘剩下的就是咱们院子里的绿化区域了，这里面按照领导的要求，是不能有任何杂草存在的。根据这个要求，我觉得你俩人在一块弄，应该是比较可行的。所以我对于你们俩的要求自然也会比其他地方高一点，你俩觉得有问题么？’

杨哥倒是很开心，‘这个你放心好了，咱们这里的绿化带里面，我和孙大哥一定给弄得干干净净的。只要别的地方别出现大的问题，我肯定保证院子里不会受批评。’

张所长对于杨哥的表态也是很高兴，但转头看向老孙的时候，却发现他并不是很积极，‘怎么，孙大哥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老孙赶紧摇摇头，‘我哪能有什么意见呢，只是你也知道，我这家里不是事情比较多么，所以我可能顶不上啊，不如让我跟你在一起干这个鱼池的活，真要有事的时候，集中猛干，平时的时候，就不要经常在这里弄这些东西了。’

张所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杨哥，‘拥军，这个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就让小白跟你一组，弄院子里的这些。’

杨哥自信的点点头，‘没问题，这个我跟谁都一样，这些小活，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干个差不多，只要有个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顶过一阵子，我就没什么问题。’

张所长又把目光看向我，我也赶紧说道，‘这个没有问题，既然孙师傅愿意做这个累一点的活，那我还是要感谢一下孙师傅的。’

张所长也就点点头，‘那孙大哥，鱼池里面的活，就是咱俩人的了。虽然要求不那么严，但咱俩也不能太过于懈怠。这个绿化杂草铲除任务呢，算是大致的安排完了，那么下面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说的事情，现在也可以稍微的提议一些，我们看看是不是有必要性。’

杨哥倒是没经过多少考虑就说道，‘张所长，我是这么认为的啊，现在你看我们交接班的时候，是不是要稍微的打扫一下院落卫生，毕竟早上交班的时候，实际上也过了正常上班的时间了，万一领导们要是来，而这个卫生没有打扫，总不能由下个班的人来背锅吧。’

张所长点点头，‘拥军你说的这个事情还确实是很有必要的，咱们之所以分区搞卫生，也是为了划分一个责任，自然也是为了保证整个所里面都能够获得一个好的环境，同时避免有什么人会无缘由的受到责怪，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很好的提议，那从下次开始，咱们就开始执行这个计划。院落卫生首先比较重要的几点，一个是咱们办公区这前面的落叶，一定要及时清除，而砖缝当中长出来的草，也要及时清除。再一个就是这个咱们前出厦下面的这个瓷砖蒲城的路，一定要保证拖一遍。这个不光要交接班弄，日常也要做好维护。其他的就不做硬性要求了，这些随机应变。’

第二六二章 天气

这一个小会议，决定了之后不少的工作，而开完会之后，张所长特意叫我过去，‘小白，你看好了，这个地里面现在已经有一些草出现了，虽然有很多本身是原本的绿化草皮，但现在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保障的是，不能有很碍眼的大草，偶尔有一些小草是没什么关系的。另外还要注意一点的是，这个原本的草皮尽量不要破坏，所以我的建议是尽量用手拔的方式，来做这个事情。’

我点点头，‘这个尽量吧，毕竟我这个身高，弄这个东西，实在是有些麻烦，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咱配备一个机械不行么？用人工总归是有点费时费力的吧。’

张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有个机械么，可这个跟领导说了以后，他们并不支持我们这么弄啊，所以我们只能这么做了。’

看张所长这么无奈，我也只能认命的说道，‘那好吧，我尽量干吧，不过张所长，你似乎是还忘记了一块地方啊。西边院子下面的那两个坑，就不管了么？’

张所长点点头，‘这个事，我们今年先不操心了，据说整个西边院子里，都没有什么规划，这一批种植的树，只有存活的差不多了，明年验收之后，我们在考虑恐怕也来得及。但不得不说的是，现在就前面这个鱼池里面，我就已经很头疼了。你说我们这个鱼池里面，就是用机械的话，能用什么样的呢？’

我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吧，似乎是有那种背在背上的一个小机器，前面一个长柄，头上是跟风扇差不多的东西，能够把草砍断，那种机器还是可以的吧，这样也不会受什么地形限制，也能够省力很多，最起码比这个用镰刀或者用手拔强多了。这现在才五月份左右，虽然天气有点热了，可最近还是比较旱，草长得不怎么快。真到了那七八月份，又下雨又闷热的天气，那才是最恐怖的时候。下完雨，一两天进不去地，等能进去地里面的时候，这个草已经到膝盖高了。到时候就是用镰刀，这个草想要砍完，没有一周是别想了。并且你前面的草砍完了，后面的草很有可能这几天又长起来了。这个不是咱们这几个人就能解决的妥当的。’

张所长听了我的话，也是陷入了沉思。而我知道这时候说别的也没什么用了，也就直接说道，‘那张所长，我西安回自己屋里了，毕竟交接班了，我去问问杨哥有什么事情么。’

张所长点点头，也没跟我说话。我也就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然而屋里我却看到了杨哥的床铺竟然搬到了我的对面，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杨哥，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还搬家了。’

杨哥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本来我也不想搬啊，可是梅师傅这晚上这个呼噜我实在是受不了，晚上是真睡不着，所以我也就搬到这边来了，毕竟别的屋子也不是那种能睡觉的宿舍了，只能到你这里来了。’

这个事情，梅师傅在一旁也是乐起来了，‘这个我还真控制不住，所以头一晚上就跟小杨子说了，可惜小杨头一夜说没问题，结果那一夜他恐怕是真的没睡着。’

我也是笑了，‘梅师傅这个也不能怪别人，你这个呼噜也确实是有一手啊，这个动静，有时候我在隔壁的时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别说跟你在一个屋了。不过有时候可能也是比较分床啊，要不然大婶子怎么受的呢。’

梅师傅笑了，没说什么。而在一边坐着的老孙却说道，‘这就叫习惯成自然，可能没有这个呼噜，反而更睡不好了，梅师傅你说是吧。’

梅师傅笑着点点头，也是没说什么。而杨哥这边大概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看了看我，‘小白你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杨哥也跟我一样，上班的时间不长之后，就买了一个新的变速山地车，来回上班。不过偶尔也会骑自家的电动车来，这一路上别骑那么快，这个电瓶还是不耽误用的。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这种属于非机动车类的交通工具，速度都不会很快，我看了看时间便说道，‘杨哥你抓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再待在这里，中午恐怕嫂子给你做的中午饭就吃不上了。有什么是的话，还是电话联系吧，反正只要张所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这里一般是没什么事情。’

杨哥点点头，也就拿着行李先行一步了。而这时候老孙却感叹道，‘你和小杨还是年轻啊，现在这个气温了，你俩还能骑自行车来回的也不嫌热，真的挺厉害的。’

我也是笑着说道，‘怎么不热啊，刚来到所里的那一阵子，也是热的不愿动弹，但缓一阵子就好点了。不过天热了还真的是不愿意骑车啊。坐公交的话，也是可以的。’

最近因为路修通了之后，公交站的改建，周围的村子里面，又兴起了一个看车子的行业。当然之前也是有的，不过因为让路的原因，原本的那些，房子都没了。而现在又是新的户家，开始存车的这个业务了。

老孙也是点点头，‘确实是，坐公交车也可，好像小白你还挺方便的吧？’

我点点头，‘到咱们这个存车处的公交车，基本上算是正好经过我家门口，所以还是很方便的。我倒是可以选择偶尔坐公交车，来缓解一下疲劳。不过杨哥就不行了。话说这几天是不是热的有点异常了，怎么感觉去年的时候没有这么热呢？’

老孙还没说话，梅师傅就已经先说了，‘这时候热不是正常的么，再不热起来，地里的麦子还怎么熟透，这个时候热才是正常热，并且也没有到那个最热的时候。真正热的时候，就是收麦子的那一阵子，恨不能把人都给晒化了。这孙师傅应该也深有同感，不光是我自己的感觉了。’

老孙也是点点头，‘这个时候也确实是该热了，不过这个河里面没有水，有点麻烦，浇不上地，上不上肥料，收成麻烦啊。’

第二六三章 水肥

梅师傅也是很无奈的说道，‘这一水浇不浇的吧，毕竟开春的时候浇了一水了，这一水不那么重要，等过一阵子要是再没水的话，怎么用井水也得浇一遍。到时候我得跟张所长请假，回家浇地去。’

老孙也是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也就看天吧，如果也不下雨也不弄的话，我就得去浇一遍。最后那一水我觉得上不上倒是无所谓了。要是没事我也回家去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你跟张所长说一声吧，我估计张所长可能也要走了。’

正如我预料的一般，我跟梅师傅在这里坐的时间不长，张所长也就来到我的屋里面，跟我们说道，‘小白，梅师傅，我这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你俩先玩着吧。有事的话，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我和梅师傅都是站起来，把张所长送出门。而之后我也是把大门掩到一个只能过人的程度，便回到屋子里，跟梅师傅又是打起了牌。

而梅师傅大概最近也是种完了一些菜，似乎是没什么事情了，所以对于我的提议也是欣然同意。

而打牌的过程中，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疑惑，也就顺便问道，‘去年的时候，我看孙师傅种地的时候，越是刚刚下完雨，为什么还要再去浇一遍地呢？不是刚刚下完雨么？’

梅师傅头也不抬的就说，‘这样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雨下的太小了，导致整个地没有浇透，而借着土地水分比较丰富的时候，浇地会比较快就能浇过来一遍。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下雨之前这个肥料上的不足，这种情况出现的话，就更麻烦了，必须抓紧趁着地没干之前，先撒上化肥，然后把地浇透，把这个雨水压下去才行。否则整个土地的肥力都会因为这个雨水而进入一个更深的土层，而粮食作物的根系吸收不到相应的肥料，自然是长势不佳，最终影响收成。’

一通肥料水的问题，让我有些懵，‘怎么上肥料和水有什么关系么？不是现在都用化肥了？怎么也得兑水么？’

梅师傅舔了舔手指，方便把手里的扑克牌搓开，‘这个不是兑水，而是水肥平衡，水大了，肥料自然就少，那作物就长不好。而反过来说，水小了，肥料上多了，也是容易把苗烧死，这个很看经验的。不过总体来说，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浇的越多越好。’

经过梅师傅这一番讲解，我也是大致了解了不少的东西，在一边看牌的情况下，随即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为什么不宜浇井水呢？这个河水和井水还有区别么？’

梅师傅点点头，‘那当然了，因为井水属于**，这种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话，尽量不要选择浇地。当然，你看那些作物的苗都已经干旱的干尖了，自然也是不想用也得用了，否则减产和绝产，那是两个概念啊。’

对于梅师傅的这个解释，我是有点不信的，毕竟所谓的阴阳之类的，它也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去耗费人力物力来解释这些情况，自然是让一些有心之人去利用。可事实上来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只是现在跟梅师傅在这里聊这些，似乎也是没什么效果。

所以我还是把注意力专注于手里的牌，正琢磨着应该怎么才能赢梅师傅的时候，梅师傅却说话了，‘其实这个事情吧，也并不仅仅是你不信，我这也是听村里老人们那么念叨的，世世代代传下来，慢慢的人们也就认同了这一点了。不过事实上肯定不是这么个道理就对了，之前我可能有时候还听信一些老人们的说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仅仅关注的就是家里的这些人也就足够了。只有相信科学，才能让家里人变好，而不是说上香拜佛就能解决什么问题。’

对于梅师傅这样的一发言，算是彻底打乱了我的思路，随意的出牌就导致了失败。而打完这一把的时候，我才定了定神，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梅师傅这么个年龄了，还能相信科学也是不容易啊，毕竟老思想老文化的，恐怕都在你心里扎根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让你愿意相信这些新东西了呢？’

牌洗好码好之后，梅师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事情，其实也并不能说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一些胡吹的东西，可真的见识过了那些科学的东西，我才是明白了，只有科学才能解决一些问题。就如我老伴的病一样，之前让那些土大夫，老神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到时候，依旧是该疼疼该下不来床还是下不来床。这几年，直到去了大医院，仔细的看了看，才让老伴的身体有所好转。’

想象了一下梅师傅所说的情景，其实我觉得也是真的很真实。其实首先来说，像梅师傅这样的人，这个年纪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读什么书，有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上，自然消息也是闭塞，只能偏听偏信。

但随着生活压力的减小，加之这今年的社会大环境变化，整个医疗条件的迅速提升，其实也是让一些所谓的疑难杂症得到了治疗。可不得不说的一件事，那就是基层的医疗条件还是差得多，就如我们乡镇上的医院一样，大病没人去，小病没人去，整个镇上的医院，基本上大夫护士的，比病人还要多一些。

但梅师傅肯定也是去过这样的医院的，也许并不是大夫的技术不行，而是大夫根本就没见过也没参与过相应的病例，自然不可能给出正确的诊断。而更自然不可能给出正确的方法了。

而一些土法之所以看上去有用，是因为这些土法能够快速的消解当时发病时的症状，但真正的病因，其实也并不一定能够正确的判断。

但有些土方法，也确实是神奇，这一点，我是亲眼见到的，这种神奇的情况，不得不说也是不好解释的。但这个事情，我觉得梅师傅应该接触的更多，不禁有些想要跟梅师傅聊一聊这个话题。

第二六四章 土法（一）

这时候我打算先问问梅师傅的老伴是个什么情况，‘梅师傅，您老伴到底是什么病？现在应该是确诊了吧？那是怎么治疗的呢？’

梅师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之前一到阴天下雨的，老伴浑身的关节就疼痛，也下不来床，而到了炕上烧起热炕，就能稍微好一点。这就一直跟那些赤脚医生都那么说，结果他们也就按照风湿治疗。虽然那些膏药什么的，可能用上就稍微能够缓解，但却从来没去了根。这不是前几年，闺女都嫁出去了，我这里因为出去打工也挣了点钱，才带着老伴去了省会看了看。结果人家一查，是类风湿性关节炎。’

一听说是类风湿，我也就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治好。虽然风湿和类风湿看上去只差一个字，但差距可是大多了。风湿一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门类，并且治疗一般都是调养止痛。

但类风湿性关节炎就不太一样了，这个病的主要问题，其实是自身的免疫系统以及外部的病毒感染所导致的，虽然也可以用止痛和调养的方法来改善病况，可事实上却无法从根本来解决这些问题。

我也大概的了解了梅师傅老伴的情况，也就说道，‘那这个事情还真的是不能怪那些赤脚医生，毕竟这些东西，没有相应的设备和血样，恐怕仅靠中医理论也很难判断，毕竟症状都太像了。’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表示，‘这个咱之前可不懂呢，只有到了大医院里，人家跟咱讲清楚了，才能够真正的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也不说土法是不是真的不行，毕竟有一次，我也是真的体会到了，这个土方法还是挺有用的。’

梅师傅能够主动的说，我还是很乐意听一听的，‘怎么，梅师傅自己也是用过土方法么？真的管用么？’

梅师傅点点头，‘我们邻村，有一家治疗吊斜风的，那个偏方，有人说管用，有人说不管用。但我认为，真正严重了，确实也就不管用了。但早期的时候，用这个偏方，非常的有用。’

对于梅师傅的说法，我有些不信，‘面瘫不好治吧，用什么偏方能够直接治好么？’

梅师傅笑了笑，‘你听我跟你说啊，这是前几年的一个冬天了，我坐在门口喝棒子面粥，喝着喝着我老伴突然对我说道，你嘴角怎么回事，有点漏粥了，这么埋汰。我当时还真的没什么感觉，但喝完了之后，我去照了照镜子，发现嘴角确实是有点歪了，这让我吓了一跳。不过我老伴跟我说了这家人，我也就抓紧骑着电动车去了。去了以后，就是一贴膏药，贴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去照了镜子就没事了。不过还是按照人家说的，又去贴了一贴，说是为了防止复发，这个就没事了。这不是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么。当然我之所以说也不一定真的特别管用，就是因为我们村里还有一个人，他可能是比较严重了，都已经到了流口水的境地了。贴了三贴也没用。这个有偏方的人家就说了，你这个去医院做手术，这个我这里是治不了了。所以这种东西吧，还是随缘并且还得早发现早治疗，不然也是白搭。’

梅师傅这么一讲，我也是仔细的盯着梅师傅看了看，发现也确实是看不出有什么口歪眼斜的症状，‘哦，那这么说你这个还真的是挺有运气的，发现的早，要不然现在也严重的口角歪斜了。这在你身上亲自发生的，还真的是挺不可思议的。不过这些偏方，看来想猜也挺难的，毕竟这么一弄，都是成品了，黑乎乎的一大滩，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梅师傅听了这话，微微的摇摇头，‘小白你这话说的，这是当然了，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吃饭的手艺，如果传出去了，这个吃饭的手艺就没有了，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你看云南白药，不也是国家保密配方么，这种东西吧，只有保持相应的神秘感，才能有相应的作用吧。’

梅师傅这么一说，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安慰剂效应，讲的就是说这个药其实并不是什么特效药，只是给人一种心理的暗示，让人自动调用体内免疫和调整。这种效应的存在，可能也是某些中药特别热门的情况。

当然也并不是说这些花花草草的没有任何作用，只是缺少一个科学的大数据进行测试和对照，总体来说是不够科学的，而不是说没有用的，比如青蒿素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按照中药的祖方进行筛选而发现的。

但中医药现在就存在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过于驳杂，并且存量庞大。并且因为某些偏方的独有性和保密性，其实那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往往不能够得到足够多的病例样本来进行治疗，最终也无法验证这个偏方的作用是否真的对于这种病症有特殊的效果。

当然，也有很多打着中医幌子进行诈骗的人，比如这几年出现的张悟本，靠着一手绿豆，一手茄子，就不知道忽悠了多少的人，蜂拥去找张老师求教。

这就说明了中医的另一个弊端，那就是语焉不详。无论是对于一个病人的病症判断，还是对于这些中药的药理作用，大部分的中医都不会进行一个详细的指明，而是一种大致的说法。就连中医药的熬制，都是一种大概的说法。

我记得那时候中医最简单的说法就是，这一包药熬一锅，三碗水煮一碗，早上喝掉。这种并没有任何数据表述的制作方法，其实也让人很难感受到科学，毕竟碗多么大，每个人家不一样，而熬煮多长的时间，也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这样的情况，其实就是一种伪科学的存在。但在中医药里面，却似乎是已经成为了正常的情况。

并且最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些伪科学，有时候却能够发挥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而这些东西也确实是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知道是不是具体有用的，就像是梅师傅的亲身体验一样，我也深有感触。

第二六五章 土法（二）

跟梅师傅聊着，我也开始讲述我经历过的故事，‘有时候这些东西真的是摸不着头脑。我还记得前几年大概是我还上高中的时期，我的奶奶因为一次脑血栓，腿脚变得不灵便起来。某一夜的时候，自己下床不慎摔伤了盆骨。去医院以后，发现是骨头裂了。这让我们一家人都有些头疼。’

梅师傅听着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老人们就怕腿脚不灵便了，一旦腿脚出现问题，这个人的活动量就急剧减小，而身上的疾病也就慢慢的愈发严重。尤其是摔着腿部，这个就会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那就是愈合困难。而且我看你奶奶摔得这个位置，就更麻烦了，这个位置是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舒服的位置啊。’

我点点头说道，‘那阵子全家人都因为这件事有些发愁，毕竟看着奶奶一天天的睡也睡不踏实，吃也吃不好的，都是挺难受。去了医院说要开刀打钢钉，爷爷是说什么也没同意。不过当时表叔大概是听到了附近有一家能够接骨的偏方，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父亲和我表叔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我直接去了这边。这个地方到是不算难找，再一个国道的边上，不过看房子，不是什么正规的医院诊所。但看着院子外面停着的车，就知道这地方也确实是一个很火热的地方。’

梅师傅也是点点头，‘有时候偏方打出名气之后，全国各地的人，都会奔着这里来，这个接骨的活，其实也是很难的。而真的有一个好的效果的话，其实也是有很多人会去的，毕竟这个骨头，不仅仅是老年人，还有些年轻人或者小孩的，也会骨折什么的，大部分人都怕落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我也是跟着点点头，‘那确实是，去了里面之后才发现这个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首先先弄一大堆的辅料，这个辅料需要砸成泥状。两种树皮是一样一斤，剩下的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总之光是这个辅料，就让我们从中午弄到了快要黑天。并且就是这些辅料的价格，在当时也可以说是一个天价。而这些泥砸好之后，拿到那个负责的大夫那里，他又用掏耳勺在一个小药瓶里面添加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到这个辅料里面，就交待我们，回去敷贴到骨折处以及附近，贴十二小时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揭下来就能好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回去以后就用上了药。到了第二天之后，奶奶就能够重新站起来了，不过还是因为脑血栓后遗症，这个走路还是不灵便，但相对于要面对这个骨折的痛苦，这个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一边打牌，一边听着我讲完了这个故事，梅师傅也是点点头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是很神奇的，但你说是什么东西起作用了，这谁都不知道，毕竟你说的那些东西，有很多都是日常可以用到的，但咱根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东西在接骨的这方面起到了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那一掏耳勺的黑色粉末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总之，这种神秘感实在是太惊奇。’

我对于梅师傅所说的感觉也是深有同感，毕竟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神秘了，并且又这么有效果，着实是神奇了。

随着这么长时间的聊天，其实我跟梅师傅没有什么分歧，对于秘方偏方的看法，其实都是神奇并且带着观望的，毕竟这里面会有什么副作用，没有经过验证是没办法确定的，除非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还是去正规医院才是正途。

毕竟无论是什么房子，需要足够的病例去验证，而这种眼见的效果，也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有效果，而有可能是是特例病情。

现代科学的基础就是唯物辩证主义，那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一切也就是当做故事听一听罢了的事情，毕竟人体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有机结合体，简单的解决了一个问题，而不考虑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这个是不可行的行为。

这就好比是，为了解决身体上的燥热，就跳进了河水里一样。也许你的燥热是解除了，但你的生命也跟着那未知的河水一起流走了。

不过梅师傅却也是有一个自己的观点，‘这些个偏方，在之前的时候，也是救过不少人的命，可最终能够留下多少来，真的不得而知，就像你说的这个接骨秘方，还有我说的那个治疗吊斜风的偏方一样，这些东西还是不是最一开始流传下来的方子，现在都不清楚了，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方子是不是管用了。’

梅师傅所说的事情，我大概也是了解到了，其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些老中医或者是故人传下来的有用的药方，因为传承的不确定性，或者是遗失，导致了之前能够治好的病现在却很难治愈了。

不过还有一点，我也想到了，‘梅师傅，你说现在这些药材的药效，是不是也要比过去低得多了，甚至有些可能会因为现在的污染物而导致了成分的改变。’

梅师傅稍微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问题发愁，还是因为琢磨怎么把手里的牌出干净而发愁。只过了一会儿，梅师傅拽出手中的一张牌之后，才肯定的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就看现在的水质污染和空气污染吧，现在自己种植的粮食自己都不敢吃，更何况是这些东西了。中药讲究年份，一般来说年份越高越好，可那是在之前的时候，现在都是人工养殖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得不说梅师傅的见解，毕竟现在无论是什么作物，只要是在农田里面能长出来又能卖一个好价钱的东西，总有人愿意尝试种植，慢慢的，就会让这些药物的药用价值都产生变化。毕竟，卖的时候是称重卖的，而为了多卖钱，总体来说还是重量越多越好。这里面就不得不有一种顾虑，那就是化学农药和化学肥料对于药物自身作用的影响。

另外就像梅师傅所说的污染物，其实也是一个因素。首先说，原本在过去的时候，并不会有这么多的重金属污染物，也并不存在很多的大型化工厂，虽然工业革命过后的时间到现在并不长，可污染物的量，却绝对远远超越之前。这既是人口迅速增加的因素，也是因为人们需求增加的因素。但这种深远影响的后果，现在还看不出。

第二六六章 污染与治理（一）

既然已经聊到了这里，我正好也就问道，‘梅师傅你觉得现在的污染比原来强了么？是不是最近也有一种体会了？’

梅师傅摇摇头，‘我们这样的人哪来的什么体会，只是感觉上来说确实是不怎么舒服罢了。原来去某些不干净的地方，顶多也就是有些臭味，那是上地用的肥料，咱自然也都了解。可现在再去那些处理垃圾的村子里面，那种臭味都闻不到了，不是烧胶皮的味道，就是那种烧塑料袋的味道，过道还凑合，真待的时间长了，总有一种头晕的感觉。你说这个味道都这么剧烈，就算是味道刮散了，那这些有害的东西可分接不了，最终不还是回到人身体来么。’

对于梅师傅的这种见地，我还是有些惊讶的，‘梅师傅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其实我早先也觉得无所谓的吧，怎么还能回自己的身体里呢？’

梅师傅摇了摇手指，‘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阴阳啊，那就是古人们早就看出来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且还是一个循环，这就跟日出日落是一样的，太阳落山了，它不是没了，只是你看不见了。而转过天来之后，太阳照常升起。而这些有害物质，最开始可能有些刺激性气味，随着时间能够消散，但无论怎样，它的本质没有变，它还是有害物质。无论是落在水里面，还是落在土里面，最终还是通过食物或者是饮水进入人体。’

对于梅师傅的这么一番解释，我真的有种拍手叫好的感觉，这个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懂，日出日落天天见。但我们有时候就想不到这么多，也许是因为脑子里面想的杂事太多，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亦或者就是没向那个方向去想。

但梅师傅就是这样细心的人，虽然可能因为家庭的问题，并没有像我们这样受过这么多的学校教育，但也不能够说梅师傅这样的人他就不热爱学习，只不过学习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而我们通常会把学习看的过于狭隘，这就导致了，现在的学校教育和社会接轨越发困难起来。因为我们学校对于一个人的学习能力的判断，比较直观的就是成绩这种数据。虽然说现在越来越注重综合素质教育，可最终的量化，还是要靠考试来解决。而各个用人企业和单位，最终的门槛也是从文凭起步。

当然，这种方式其实也并不是错误的，因为这是当下环境之下，我们能够做到的最节省人力物力，又能够快速的对于一个人做出判断的一种方式。

如果像古代一样，私塾式教育，那基本上是很难在现代社会成型的，毕竟无论是从教师的考核方面，还是说从学生的社会适应能力判断，这都是不合适的。

当然，现在也是有一些岗位，是为了给那些有学习能力但却不愿意学习书面知识的人准备的。只是，随着时代的推移，随着网络世界的发展迅速，这种社会地位的攀比，成为了这些岗位的一大弊端。

不过反过来看梅师傅，他就拥有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虽然有时候有些过于新的东西，梅师傅他也是接受不了，但一旦对于提升自己生活质量的东西，梅师傅都很愿意去接触并尽量的学会。

但不得不说的一点事，随着人年龄的增长，这个学习能力就是下降的，毕竟不论是脑子还是肢体，都因为年龄的上升，自然是下降很多。但反之上升的就是经验的成长。

这种东西从梅师傅的一举一动上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梅师傅这样瘦弱的小身板，在干活的时候，无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是比我们强得多的。这也就是所谓的经验。

其实经验并不能够改变一件事物的本质，就如扫地这件事，无论你的经验是多还是少，只要你有一个扫把，那这些东西早晚都能够扫干净。而有经验的人就会用一个最短的路径，最省力的方式，把地扫干净，还能节省时间。而无经验的胡乱扫，却也是能够扫完的，只是耗费更多的时间和体力罢了。

但经验的存在，却并不会改变的一点，那就是你自身的衰退和增长，以及面前需要解决问题的本质。所以有时候，经验其实也并不是完全可信的。

就如同小时候的孩子一样，发现头顶的糖罐自己是如何也打不开的，只能等着父母去给打开，然后吃一块糖。等你成长十年之后，如果还保持这样的经验，那么你可能永远也就吃不上这糖了。而学习的作用，就是剔除旧有的无用经验，而掌握一些崭新有用的好经验。

所以一个会学习的人，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其他的方面，都能够拥有一个好的境遇。不过学习能力这种东西，就属于是一种天赋，这个东西就很难改变。但除了天赋的东西以外，其实环境更加重要了。

但这并不在我和梅师傅聊天的范围当中，所以我还是把话题转回到污染上，‘梅师傅说的这话也确实是这样，虽然这几年城市里的环境改变的还算是不错了，而下边农村里面其实也改善了很多了，不过总归来说，还是力度不够大。前阵子的冬天里，你看看那个雾霾，实在是有些过于浓厚了，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梅师傅点点头，‘你说的这话倒是没错，这几年的雾也确实是多起来了，不过过去的时候也是有雾的，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浓厚罢了。这阵子一起雾之后，确实是不好喘气，还有时候会带着各式各样的异味，冬天烧火的那个味道最明显了，不过有时候附近要有厂子的话，那个味道就更大了。但主要还是煤球燃烧不充分的那种味道，以及那些为了点火方便而燃烧的塑料袋那种味道。’

梅师傅说道厂子，我却突然想到了那边的造纸厂，有些无奈的翻个白眼，‘起雾的天气，都是因为没什么风，所以扩散变差导致的，这样无论是户家烧什么东西，所有的味道都沉在这个村子里面了，自然是比较有味。不过你等过阵子就知道了，咱们这里就是不起雾，这个味道也是非常大的。’

第二六七章 污染与治理（二）

梅师傅却直接就说了，‘你说的是这段时间飘散着的那种味道么？有点臭又有点犯恶心的味道？这个味道确实是有点受不了，晚上的时候要是不喝点酒的话，闻着这个味还真的有点难以入睡呢。’

我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梅师傅你看窗户外面的那个大烟囱了么，那里原来是县里的造纸厂。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之后，厂区里面应该是转包给了不少的人，据说那边现在是有三家厂子在做着生意。不过厂子都比较小，相当于是三无吧。那边有一个做农药的，一个做塑料颗粒的，还有一个是做喷漆的。’

梅师傅一听这三家干的这个活，就知道味道好不到那里去，‘我说呢，这个味道是这么刺鼻有这么持久，你说这个县里也不管么？’

我无奈的耸耸肩，‘不是不管，而是不知道吧，毕竟这个位置，虽说不能算鸟不拉屎，但也是很偏僻了，并且一个破败的厂区，都知道已经倒闭了，谁没事还往这边来转转么。而另外新建的那些厂子，都不是什么重污染环境的企业，不是食品厂就是制衣厂的，自然也没什么必要来。还有些就完全是属于仓库性质的，加上商砼站，基本上做好该做的就行。那这里就属于是监管漏洞吧，可惜县城么，地方大，但人也并不见得有多少，自然是正常的。’

梅师傅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现在都这样吧，不上个媒体什么的，估计也没人重视。咱接着打牌，别想这些糟心事了。’

我也是笑了笑，转而更加注意手里的扑克牌，不过嘴上却说道，‘这个事情吧，最近似乎是改变了很多，毕竟***上来了之后，对于环保的要求也是提高了很多。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污染容易治理难啊，这个是其他国家总结过的经验。像英国，早先气候就不行，工业革命了之后，整个伦敦城差点成死城。这最终不也是完全拆除了那些污染企业，才让这个环境变得重新能够生活么。而我们国家的环境治理，其实是任重而道远的一件事。毕竟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之前破坏的，想要修复也需要极大的努力。而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力量，其实真的很强大，前几年我们这里会有的沙尘暴，现在彻底治理了吧，这种事情，只要想做，我们这么强大的国家随时都可以做。’

梅师傅听完倒是点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每一项天灾，我们都应对的好好的。这也不得不说，我们这个国家的韧性。以及那些默默奉献的人。’

梅师傅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人定胜天的这句话，毕竟一个国家，拥有这么多的人，即使是每个人愿意付出那么一点点的力量，这些天灾都是比较好解决的。但同样拥有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这么多的人，产生的**，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因为人的活动，必然会对于自然环境产生破坏，而维持一个破坏与创造的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这个破坏真的到了不可逆的程度，也许整个文明社会的崩塌，近在眼前。当然这些跟梅师傅说，未免有些过于抽象了。

而这时候我想起了另一件事，还是挺有意思的，‘梅师傅，那时候搞计划生育的时候，你们那里是不是也有那种标语，像少生孩子多养猪的那种。’

梅师傅点点头，‘那个可不是么，当年计划生育刚开始的时候，推行也是很麻烦的，毕竟这个有很多老百姓，都是指望着生儿子养老呢。但家里全是闺女的时候，这种情况在当时，我们都认为这一家子无后了。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偷着生，但到了现在就出现了很多问题，那就是上户口上学的，都成了一个大问题。所以现在人们也大概了解了这一块了。不过那个时候的标语确实是那样的，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很多相似的，都是跟这个有关就是了。’

梅师傅应该是亲自经历了这种事情，所以比较了解这些，但像我这个年龄，其实就没有了解到这个政策在实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结果是什么样的，我们却深有体会。

当时在那种大环境下，这个政策的实施，其实也是一种权宜之计吧。

毕竟如果不进行有计划的生育，那人口的数量生长，是一种阶梯式的快速上升。而在那个刚刚过去的艰苦年代，人们刚刚走出国门，大概才了解到了其实过多的人对于整个国家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最重要的是自然环境的承载力与劳动力是无法正常匹配的情况下，其实无论是对于新生儿，还是已经生活了多年的人，都是不公平的。

大概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计划生育这个政策就这么确定了，当年可能没有想到之后的后果。但对于当时的环境来说，这也是一种刻不容缓的举动了。

对于自然环境来说，人类的索取是必要的，但这种必要的情况下，合理的利用自然，才是最好的方式，这也是最近一直讲的可持续发展。竭泽而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梅师傅你现在觉得这个计划生育怎么样？’看梅师傅对于这个政策的态度有所不明，我不禁有些想知道，梅师傅的想法，‘过去和现在你想法有改变么？’

梅师傅仔细的想了想，才慢慢的说到，‘刚刚开始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肯定是有抵触的，小白你可能是没在村里面真正的生活过，别看村子里面的人关系都不算远，就是这样，这个舌头根才嚼的厉害，所以当时我刚见到这个政策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是非常的反对的。毕竟背后的这个压力，实在是有点让人厌烦。’

我从梅师傅的这个话里面，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当然梅师傅所说的现象，其实我在这里上了两年班之后，也是大概有所了解。毕竟有时候，在基层，闲暇的时间较多而娱乐较少的事实不容改变。所以茶余饭后的娱乐，其实也就是跟相熟的人聊聊天罢了。

第二六八章 计划生育

我对于梅师傅的想法和处理也是十分好奇，毕竟从梅师傅的语气上来说，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故事，‘那梅师傅现在觉得这个怎么样了呢？之前到底是怎么个事情我想听听。’

梅师傅先是讲了现在的感受，‘现在感觉其实也好了，毕竟自己家的闺女，找到什么样的男人，我自己肯定要把把关，在加上闺女也确实是很孝顺，当年即使是过的不算好，我这个小家还是能让两个闺女挺有归属感的。所以对于儿子，我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对于计划生育这件事，其实现在想想也挺好的，毕竟如果真的有儿子了，也许现在的日子会更难，到时候挨埋怨的可能也更大。’

对于梅师傅这样豁达的想法，我也是点点头，‘梅师傅这么想其实就很正确的，毕竟现在男女都差不多，毕竟现在的交通能力，跟古代那个年代不一样了，过去因为交通不便，加之生产力低下，过去可能有五十里路出去，再回家就很难了。加上传统文化导致，所以闺女可能回家的机会不太容易。但现在因为一些糟粕的剔除，加上交通的发展，其实就是闺女，也能够很好的照顾家里的人，可能因为女孩子更加感性一些，所以更懂得感恩，照顾的还会更好。’

梅师傅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但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白你说的这个是事实，现在我自身的体验跟你讲的一样，其实我这两个闺女对我对我老伴那都是相当好的。不过在当年刚刚有孩子的时候，其实这心里也是难熬的。过去的时候，那我在村里带着，我的一个大哥，梅士赣没事经常就来我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孩子不行，老伴不行的。当时我为什么选择出去干活而不是留在村子里面，其实跟他有很大关系。梅士赣之所以会来我家里说说道道，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俩儿子，他自己觉得自己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了，在这里这个那个了。那时候老伴就身体不好，让梅士赣没事来说的，身体不好心情也变差了。现在结果呢，我就拉不下那个脸皮去说道他去。’

梅士赣这样的人，其实也反映了很多的农村人的正常生活，农忙的时候忙农活，闲下来之后就造人，小人造出来，就开始稍微养活孩子，接着忙农活。但农闲的时候，却也不愿意做更多的事情来改变收入，孩子大了之后，教会了自己所有的手艺，就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闲暇。等孩子再大一点，也就完全舍下地里的农活，等着孩子伺候吃喝。

到不是说这样的生活不可取，只是这样的选择，未免是过于懒惰的一种表现。虽然活没少做，但这个活其实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付出的交换。但除了自己的生存以外，其余的东西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最终受到反馈的，不死别人，正是像梅士赣这样的人他自己。

但对于梅士赣这个人的结果，我还是很乐意梅师傅给我多讲一点，‘那现在梅士赣生活也挺好吧，毕竟两个儿子在身边，肯定是过上了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梅师傅嗤之以鼻，‘切，他现在，混的还不如我呢。俩儿倒是有，但现在没有在身边伺候的，大儿子去了县城，开了一家饭店。基本上除了过年以外，天天忙得跟头咕噜，根本没时间回来。而二儿子就更远了，直接跑南方打工去了，两三年回不来一次，上一年我倒是见过一次，看那个样子混的也不怎么样。当时说我住的房子不行，全村都盖了砖瓦房子了，就我还住着土坯房。这咱承认，谁让咱没钱呢。过去那时候，孩子也小，老伴也有病。为了给老伴治这个病，我可以说是，只要地里没事就出去跑跑，干点活。虽然累点，但现在两个闺女都拉扯大了，老伴的病虽然没有完全治愈，可也算是可以了。你再看梅士赣，现在是还住着那个砖瓦房，可房顶子漏了半年，愣是没人管，最后还是村里看不下去了，才给他出钱修的。原来老嫌弃我各处各道里捡柴火，说家里有钱烧煤气，烧煤了，谁用这个柴火，不耐烧，还脏。结果呢，现在不也是天天起来之后，各处各道里面去捡柴火去。’

对于梅师傅讲述的这个事情，我有些惊讶了，‘两个孩子都不管他么？这种事情不应该这样啊，毕竟房子漏了最起码得知道，然后抽时间抓紧补补。而这个放着半年，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然而梅师傅却有些不屑的摇摇头，‘这个东西就不能说了，毕竟我们作为兄弟们，就算当年梅士赣他作的再不行，可也是我大哥啊，我能什么也不管么。抱着帮忙的心思，去找他的时候，他反而还是那么无所谓的说，不用我么多管闲事啊，马上他儿子就回来给翻修了。结果呢，是到了雨季之前，他的房子才因为村里害怕下雨给他冲坏了，才让老少爷们儿给他修的。等给他翻修完了，也是多少的有点认清现实了。当然，咱从一个做亲戚的角度说，其实他那俩儿其实也没什么错，首先结婚的时候，你给一分钱也没给儿媳妇，现在指望人家给你贴多少钱来帮你。要我说，这些也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对于梅师傅这最后的看法，我觉得还是有点问题的，‘这个孝顺不孝顺，不能看你自己家长为自己提供了多少，不能说因为某些小事情就较真啊，否则吃亏的不还是自己。有时候时间才是证明一切的最好良药，现在做的事情你觉得正确了，其实也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梅师傅这倒是跟着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啊，只是我有点看不上梅士赣，所以可能对他的某些做法也是看不上吧。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孝顺这件事是不分男女也不分好坏的，老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这个绝对没有错误。所以我也不认为计划生育这个有什么不好的了，毕竟这就是顺势而来的这么一个政策罢了。’

第二六九章 水煮黄豆

梅师傅对于这些善意的话，总是能够接受的很快，这也是梅师傅自身的优点之一。经过这阵子的了解，其实梅师傅是一个非常善良有非常爱笑的这么一个人。属于是那种乐天派，还不太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却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而梅师傅他也是十分的善良，但却总有一点不能改变，那就是比较过日子，过得非常的节约。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这里说缴纳伙食费的时候，梅师傅也是二话没说的缴了。其实就是梅师傅不缴纳，可能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毕竟梅师傅属于是临时援助，如果梅师傅这样较真，说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我们也根本说不出什么。

但梅师傅还是义无反顾的直接缴纳了，并且还很大度的跟我们说道，‘既然在一个屋檐下住着，自然就吃一锅饭，这个既不分什么亲疏远近，也不分什么味道好坏，至于钱的问题，总归是该花就得花。’

当然梅师傅对于自己，还是真的非常节省。就说这个玩牌这件事，我们每一次都跟梅师傅开玩笑一般的说，稍微带点钱吧，到时候谁输了买点菜喝一壶。但梅师傅总是拒绝道，‘玩玩还行，玩钱是说什么也肯定不会沾的。这个东西不在钱多钱少，主要是有钱就算赌博，而赌博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好的。因为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盘，最后因为这个，总会是熬成愁。而最终谁也没有得到什么，反而会影响到自己干正经事情的脑子。毕竟只要是牵扯到了利益，人的精力总会投入相当的多，这就让自己的精力和集中都会转移到赌博上面。像咱们可能自制力强一点，还好。有些自制力差的，就会陷入这里面。’

就这个中午的打牌的阶段中，我突然间想到了之前梅师傅所说的话，不禁又想跟梅师傅聊聊这个，‘梅师傅，今天就咱俩了，咱也来的不大，就玩一个凉菜的怎么样啊？输了的话，我给你买五块钱的花生米，赢了的话我在伙食费里面给你买五块钱的花生米。’

就是这样看起来左右都不亏的行为，梅师傅还是果断的拒绝了我的邀请，‘咱就玩玩吧，别弄什么彩头了。要不然我也干不好活，光记挂着这个花生米的事情了。你还想玩么，不想玩了我就去做饭，时间也不早了。’

看梅师傅这么正式，我也不好在继续说这个事情，只是问道，‘还用在买点菜么，中午这个菜够么？’

梅师傅想了想，‘这个没什么问题，菜算是不少了，你也别出去了，我去做一点，到时候你就等着就行了。’

对于梅师傅的说法，我从来不做反对，不过就是梅师傅去厨房里面，我也不太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面闲着，毕竟跟梅师傅去厨房里，即使是帮不上忙，也能够跟梅师傅聊聊天，解决一下做饭时的寂寞。

并且跟着梅师傅在厨房里面，还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窍门，这是我感受非常深的，比如煮面条这件事和盛面条这件事，就算是感触颇深。虽然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改变的东西，却多了不少。

而今天，厨房里梅师傅又是早早的泡上了一把黄豆，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弄得时候。中午，梅师傅就给我展示了水煮黄豆的味道。

当然面对这么黄澄澄的这么一小盘子黄豆，我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梅师傅，这个黄豆水煮了以后好吃么？我之前从来没吃过这个，总感觉味道不是很好啊。’

梅师傅露出一个笑容，‘这个你尝尝就知道了，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卖相不好，并且我做的可能数量也不多，但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我经常吃的下酒菜。’

水煮黄豆的制作，并不算复杂，第一件事就是要进行泡豆子。就梅师傅制作的方式，我感觉大约泡六个小时应该是差不多。而就我的感觉，黄豆榨油我是没见过，但其他的制作方式，似乎是都需要一个泡制的过程。像做豆浆什么的，泡豆子的时间会更长。而发豆芽，也是用水泡黄豆或者绿豆而生出来的。

就这样一看，其实黄豆这种东西，在我们国家里，发展出了众多的吃法，有炒黄豆，水煮黄豆，做豆浆豆腐，生豆芽。并且现在还可以制作大豆蛋白肉（人造肉），可以说是主食副食两相宜，并且味道上来说都算是不错。、

而更有一点，那就是对于曾经贫穷的我们国家来说，其实黄豆这种东西，为当年的人提供了很多的蛋白质来源，才能让当时的人熬过最困难的时期。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烹煮，这锅里面的黄豆，也算是正式的成熟了。而烹制的方式，我也是全程见到了，非常的简单。把泡豆子的水沥干，倒入锅中，开火烧煮。等水开之后，放入一点切成大块的葱姜，在加入几粒花椒，加入适量的盐。再次盖上盖子，煮大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关火焖一阵子。等一阵子，冒着热气的黄豆，稍微的凉了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拿着筷子夹了一粒黄豆，放到嘴里面，这稍微嚼一下，感觉味道非常熟悉，有点类似于煮毛豆的那个味道，但要比毛豆稍微干一点，香味却要比毛豆香一些。这让我有些意外，‘这个味道不是跟毛豆差不多么，味道还行，但是口感更像是水煮花生米。确实是挺适合下酒的。’

梅师傅一听我这么一说，便笑了起来，‘毛豆就是黄豆嫩的时候，那时候豆荚和豆子都没长实，所以吃起来才比较嫩，水分也大。之所以有人会卖毛豆，就是因为这个毛豆的价格卖起来要比黄豆贵多了，并且产量也不低。但缺点也有，那就是采摘比较困难。所以人工成本会高一些。’

这话一说，还让我真的挺吃惊的，毕竟这件事之前我还是从来都不知道的，一般来说，吃烧烤必点的花毛一体，里面的毛豆竟然就是黄豆，这让我真的有些惊讶了，赶紧又夹了一颗豆子尝了尝。确实是味道一样，而且味道更好。

第二七零章 下酒菜

而梅师傅又做了一个炒菜，然后又切了一盘子小咸菜，之后又用干辣椒炸了一小碗辣椒油。而馒头就已经在这个时候重新热好了，而从这里，我又学了一点，那就是馒头放在冷冻室里面储存，虽然重新热透会费火，但馒头的口感基本能够回复到刚刚蒸出来的感觉。

而之前家里的馒头一般也不会存太久，放在冰箱的冷藏室，但时间长了以后再怎么热，也是不太好吃的样子。当然最好还是现买现吃，但我们这里因为位置的原因，所以一般都会选择去多买一点，至少要保证足够一天吃的量，否则很有可能早上的时候就没有吃的了。

准备完成的一顿午饭，梅师傅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酒桶，又拿了一个二两半的杯子，先给自己倒上一杯。之后便说道，‘来，午饭的阶段，咱们就简单的吃饱吧，我看小白你平时也不喝酒，我也就不再让你了啊。’

梅师傅说的确实是不错，虽然我可能会喝一点酒，但平时说让我吃饭的时候跟着顿顿喝，我是真的有点受不了。所以梅师傅这自己也就只能自斟自饮了，只有张所长来了或者人更多的时候，也许才有人陪着梅师傅喝一点。

当然梅师傅自己其实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陪着喝酒，毕竟也是经常在外面干活的人，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而且，我喝不喝酒的，也并不耽误跟梅师傅聊天，‘梅师傅在家的时候，下酒经常就靠这水煮黄豆么？可是我听说这黄豆比较通气啊，是不是有时候会不舒服？’

梅师傅摇摇头数，‘黄豆确实是通气，但相对于干炒的黄豆来说，水煮的黄豆就好多了，并且不要吃那么多的豆子，下酒么，有点味道就行了。你不可能把这个黄豆当菜吃啊，经常吃人肯定是受不了的。也就是要个味道吧，剩下的吃饭还是得吃菜的。’

现在这个季节，绿叶蔬菜正是新鲜上市的时候，其实现在可以选择的蔬菜种类很多，但有一点不好的是，这些绿叶菜的味道，其实都带有一点点的苦涩。并且这些绿叶蔬菜能够售卖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周，时间再长了，不是蔫吧了，就是长得过于老了。

而当这些露地里面的大批量绿叶菜生长期过了之后，或者是绿叶菜还未完全长成的时候，主要的蔬菜来源还是靠土豆和白菜的。

另外就是一些类似于西葫芦这样的菜了，而夏季的茄子辣椒西红柿，这个时间段即使是有，也是储藏的或者是大棚里的。虽然蔬菜大棚里面的蔬菜品质和卖相看上去更好，但总是给人一种带有化学的味道，而不像是真正土里面生长的菜。

梅师傅大概也是这种看法的，亦或者是因为这些反季节蔬菜的价格比较贵，所以一般梅师傅不招待的时候，也不会选择做这样的菜，而是尽量让我买一些应季蔬菜，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还是白菜土豆更加适合口味。

也不得不说的是，梅师傅对于这个大锅菜的掌握，确实是非常独到，首先是味道非常的纯粹而又鲜美，里面并不会有太多的肉，却能够吃出非常多的肉香味，却并不油腻。加上一些辣椒油，就非常的下饭了。

而梅师傅在喝酒的时候，虽然仅仅是一个人在自斟自饮，但也是非常有喝酒的仪式感，绝对不会一边喝酒一边吃饭。无论自己想要喝多少，这个一定要吃着菜把酒喝完了。

因为我喝酒的时候，偶尔会在最后的时候，连吃饭带酒一起解决掉，要是没人注意的话，这个酒也就不喝了。所以我就特别好奇梅师傅为什么这么执着，‘梅师傅你喝酒为什么不吃饭呢？跟着饭一起喝酒不好么？还是说有什么讲究么？’

梅师傅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如果喝酒的时候吃饭，那这个嘴里面的酒味，就会消散的很快，有时候喝酒的味道也会变了。这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呢。光弄个晕晕乎乎么？别人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了，但我肯定是不会跟饭一起喝酒的。’

梅师傅这么讲，我也大概有点感受，毕竟我们这里常吃的馒头，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非常容易吸收液体，而酒这种味道浓厚的液体，其实就是完全咽下去之后，这个嘴里面的味道也是很重的，而不用有味道的东西压一下，吃一口馒头，那整个味道有一种让人想要反胃的感觉。酒不是酒味，饭也不是饭味。

再一结合梅师傅的性格，我也就大概明白，梅师傅是不想浪费酒的美味，也不想让入口的粮食变成无味难咽的东西。这个年代虽然没人会选择真的吃土了，可之所以吃这些精细粮食，大概就是为了追求口感和更加快速的饱腹感。

虽然午餐的时间并不会太久，但跟梅师傅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是那么有意思，北京梅师傅虽然不太擅长聊这些网络上的东西，但有时候听听他老是会反反复复的讲述自己的那些经历，也是非常的有意思的。

并且我也非常喜欢根据现有的东西来打听之前的那些老故事，这个时间想到了这个白菜，便问道，‘过去的时候，梅师傅家里一到冬天也会存下一些白菜什么的么？还是在菜地里面现弄现吃？’

梅师傅摇摇头，‘哪能现弄现吃啊，那白菜不全冻坏了，到时候还怎么吃呢。农村原来一般大小的，总会有那么一个菜窖的，并且家里人勤快的话，总会是自己种植一些白菜，总归来说足够一个冬天吃的就行了。主要需要买的就是大葱和一些调料之类的。不过再早的时候，调料基本上就靠盐，而葱姜蒜什么的，基本上也不会买得到，都是白菜直接煮，偶尔放点油渣，主要是靠那点猪油提味了。那个时候除了过年，基本上别的时候也根本见不到猪肉的影子啊。去供销社，都是挑着那个肥肉要，要是给切一块瘦肉，还不知道得跟供销社的员工牵扯多久呢。’

对于供销社这个名词，我实在是有些陌生，不禁有些好奇，‘供销社是跟现在的超市一样么？什么东西都有么？’

第二七一章 供销社·细粮

梅师傅赶紧摇摇头，‘可不是那样的，那个时候供销社，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有随便挑，而是有什么你就买什么是了。并且也不是随便就能买的，你得有粮证才能买规定份额的东西。’

这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画面，‘那要是没有自己相中的东西，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能强买强卖了，我知道这个供销社是国营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摊开手，‘当然不会强买强卖了，但有些东西你不买，后面的人就买走了，根本也不给你挑的机会。就像是我刚才说的猪肉一样，要是不早早的去排队，之后就是有票有证，也什么买不到了，因为供销社里面的东西都卖空了。而那个时候比较稀缺的，一个是细粮，一个就是火柴洋油。这些细粮，得一个月一个月的攒，到了过年之前，大概能够攒出那么够包几顿饺子的白面。而洋油洋火这些东西，就是买了平时也不会用，都是攒着，到需要的时候再用。当然那是我小时候了，到之后就好多了，不过顿顿吃白面馒头，我有闺女的时候还不行呢。’

虽然梅师傅所说的，我是从未体会到，并且也能感受到那种生活的艰辛。但从梅师傅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悲伤，这让我有些好奇，‘那梅师傅你对于过去受的苦，不感到不公平么？’

梅师傅把口杯里面的最后一口酒喝光之后，才摇摇头说道，‘没时间去想过去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偶尔想起了，也都过去了。现在的日子那么好，我还想过的更好，想之前那些事情有什么用？再返回去过那些日子去？那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现在我更愿意想想以后会怎样，之前的苦，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给小白你讲讲，也就是跟讲故事一样了。可惜我老梅也不是那种能够带情绪的人，不然早跟着出去讲故事了。’

经梅师傅这么一说，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事情，之前的快乐还可以多想想，这样在自己郁闷的时候也可以排解一下。而老是想过去的事情，忆苦思甜这种事情，虽然偶尔可以做做，但经常做就没什么必要了，毕竟这样只会让你觉得现在的生活过得不怎么样。

当然，如果过去犯过错，可以把错误记在心里，作为一个鞭策，不要走同样的路，就很正确了，这如果记不住的话，那最终肯定还会因为同样的错误重新陷入那危机。

但梅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因为运气不佳罢了。谁能够想到一个人就无缘无故的得了一个不好治的病呢。

但梅师傅就从来不做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即使是喝了酒之后，也只是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反而能够更加勤奋的干活。并且脸上带着的笑意却永远也不会消失。

当然，梅师傅也不是说工作机器，一般来说他的习惯，如果没有很急切的事情，中午吃完饭肯定会稍微的休息一下，大概也是在外面干活养成的习惯。

这里我们要大致的说一下，其实想梅师傅这样外出打工的人，一般不会选择很长的工期，一般都是过完年暖和了出去干一阵子，之后回来收完麦子再出去干一阵子，再回家来收玉米。

剩下的农闲时间，除非去南方，否则北方的工程，一般就会因为低温，而结束工程。毕竟零度以下产生冻结的可能性，这个水泥的凝固就会出现问题，所以冬天一般来说这些工程都会停止。

这样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出去打工的话，天气一般都会处于气温比较高的阶段，这样的情况下，一般正常的工地，都会中午休息一段时间来避开最高温的时期。

而中午的午休时间，因为早上开工会比较早，而晚上收工又比较晚，加之一上午的重体力劳动，这会让人体自然而然的产生一个疲乏感，所以一般来说都会休息一下。

而梅师傅出门打工绝对不是一日半时，所以这种习惯留下来也是正常的。但真让梅师傅去熬夜的话，恐怕梅师傅也能稍微的熬一下。

不过梅师傅也是有所感叹的说道，‘当年的供销社，那是多么的红火啊，想要去供销社里面上班，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且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供销社是一个好事情，毕竟有个亲戚在供销社里面，虽然不能从数量和价格上面做文章，但最起码能够保障有钱能够买到足够的东西。但没想到的是，随着改革开放的开始，供销社就这么慢慢的消亡了，现在说起供销社来，谁还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虽然梅师傅这么说了，但我也有些奇怪，‘那时候细粮这么少么？为什么不是自己种植自己磨面呢？’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当时因为自然环境不行，加上用水也不是现在这样，随意的用水泵向河里一放，就行了。并且就是耕地什么的，也不是像现在一样，有什么旋耕犁，都是用人工一点点的掘。而收麦子的时候也是用人工收割，而且因为当时没有那么多的化学肥料，自然肥力也没有那么大，产量自然是没有那么高了。并且早先也不种植小麦，毕竟小麦太吃水了，而种植高粱玉米的，都比较抗旱一些。并且产量也比小麦高得多。’

梅师傅这么一说，我也大概是有些明白，毕竟过去虽然经过多年上河工对于兴修水利有了很大的建设成果，但是机电设备还是极度缺乏的。所以过去耕作困难的前提下，首先要做的是让更多的人先吃饱，之后在想吃好的事情。

‘梅师傅，那你应该是特别珍惜这些细粮吧？’我仔细想了想关于梅师傅的处境，也就直接问道，‘那是不是除了过年，平时主要都是吃窝头的？我个人感觉现在的窝头比馒头好吃啊。’

梅师傅笑着摇摇头，‘当时确实是基本每顿都吃窝头，但那个时候的窝头和现在的窝头可不一样，现在这个窝头，大部分都是小米面和豆面，里面基本上不含什么玉米面。而过去那个基本上除了玉米面，还得掺杂一些高粱面或者是地瓜面。那味道和口感跟现在这些可不一样了。’

第二七二章 粗粮细做

梅师傅这么一讲，我还真的有些不太明白，毕竟这个窝头是什么材料做的，从成品上来看还真的分不出，‘有那么大差别么，虽然窝头这个东西，吃的时候吃多了，也是有些噎人，但我总感觉这窝头也是越嚼越香。’

梅师傅摆了摆手，‘小白，这你就不懂了，这样吧，晚上我给你好好讲讲，现在，我们收拾收拾先回去，我得先睡一觉啊，有点困了。’

这么一说，我的心还真让梅师傅给勾住了，但看梅师傅的样子，我知道再强迫梅师傅继续讲下去，这也是不够礼貌的，所以也就点点头，帮着梅师傅收拾完了餐桌，就一起回了宿舍里面。

而梅师傅如之前说的一样，直接回了屋里，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之所以知道梅师傅睡着了，是因为他的鼾声已经隔着墙直接传了过来。

知道无法得到答案的我，也就只能是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同时心里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这样才能让梅师傅快点告诉我关于窝头的答案。

不过时间就是那样的一个流逝速度，并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改变。当然偶尔注意力过于集中的话，其实会有些忘记时间的流动就是了。

而梅师傅中午休息的时间并不算长，到了大约三点钟，就又去了地里忙活，就算地里面没什么活，也要转一圈，看看土怎么样，顺便再除除草之类的。

地里面的活弄完之后，就是院子里面的卫生。这个卫生弄完之后，就又到了厨房里忙活一阵子，把厨房里面该弄干净的地方全部弄干净了。而梅师傅也是什么都没说，就又继续准备晚上的晚饭。

相对于中午，晚上的饭相对来说就更加简单一些，有中午的剩菜，加上那些黄豆，梅师傅也就没有制作过多的主食，这也是因为我个人的愿意。

随着工作之后，虽然要来回骑自行车上下班，但体重却是一直直线上升的。这让我不明所以，只能在晚上选择少吃一些，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收效不佳就是了。

但这也不耽误我晚上陪着梅师傅聊天的时候，而梅师傅也是稳稳当当的弄完了菜，又倒上了一杯酒。

而看着我这种期待的眼神，梅师傅也就大概想到了中午的事情，却是更不着急的抿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水煮黄豆，才继续说道，‘怎么，就这么期待我的答疑解惑么，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我赶紧点点头，也是用水稍微的对梅师傅表示了一下，‘不要急，先吃喝，再说。’

看着言不由衷的我，梅师傅也是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现在的窝头为什么越嚼越香么？那是因为现在的窝头里面添加了一定的豆面。豆面这种东西，如果放的比较少，这个豆子的香气就能体现出来，就像是咱们吃的这个水煮黄豆一样，有一种特殊的香甜气息。但豆面这种东西放多了，有的时候就会有点发苦。并且现在的窝头面调配，实际上是一个配方，什么东西的多少，是一个很严格的。如果放的不合适，那味道也会变差。’

经过梅师傅这么一讲，我才仔细的思量了一下熟悉的窝头味道，确实是窝头里面的味道更像是干炒黄豆的味道。不过疑惑还是没有完全解释清楚，‘那为什么说现在这个窝头的口感比之前的好吃呢？’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现在的窝头，基本上主材料都是小米面的，小米面和玉米面，虽然都是黄色的，但小米面本身就要比玉米面细腻得多，毕竟从单体种子的大小就能看出来。过去的玉米面跟现在也是有差距的，现在有脱皮的机器，能够把玉米粒外面的硬皮脱掉。而过去就没那么先进的东西，所以纤维就很粗。这样的玉米面做出来的窝头，小白你自己想象能好吃么。’

我大概的想象了一下，毕竟其实儿时还是吃过那种比较粗的玉米面的，那个时候家里会经常熬一些玉米面粥，而有一些粗一点的玉米面，虽然香味会稍微足一点，但喝的时候口感确实是有些拉嗓子。这种玉米面粥还是有水分的，都有些拉嗓子，更何况是蒸出来的窝头了。

这么想了，我也就有些明了的点点头，‘那确实是有点难啊，不过那个时候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么？供销社里没有什么可以换的别的粮食么？’

梅师傅摇摇头，‘城里的供销社是什么样子，咱没见过，但农村的供销社里面，基本上都是生活的必需品，像粮食这样的东西，那时候种地需要的东西基本上已经没有别的机会让我们换别的了。有时候困难的时候，配给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地里种的这些呢。’

过去的困难时期，具体有多么困难，我也只能从梅师傅的只言片语当中大概的分析了，但无论是多么的困难，这老一辈的人，也是慢慢的熬过来了，并且奋斗出了更加美好的现在，以及还能继续打造的美好明天。就如同梅师傅这个年龄的人，依旧还能够付出自己的能量，来打造我们这里的环境。

想了想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梅师傅，这个粗粮细作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梅师傅点点头，‘粗粮细作吧，其实咱们这个把玉米磨成面这种就算是一种了。毕竟相对于直接啃玉米来说，做成玉米面更容易吃了下去。这种做法就算是比较好了。再细致的话，就是把玉米面的吃法增多，比如贴饼子，蒸窝头，甚至做菜团子，都是让粗粮细作的方法吧。毕竟无论是什么做法，其目的都是为了这些主食能够更加下嘴，最终能够让自己吃饱，才有力气干活么。’

这么一说，我也就是大概的明白了粗粮细作的目的，毕竟粗粮之所以叫做粗粮，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富含一些纤维素，口感吃起来就会有一点粗糙，下咽有一定的困难。而经过不同制作方法制作之后的粗粮，味道可能不会变得更好，但却能够让餐桌上变得多姿多彩。

第二七三章 日渐炎热

对于粗粮的话题，聊了一段时间也就没有继续聊了，毕竟梅师傅自己还是一方面，而相对来说年龄差不多的老孙，其实也很了解这些东西了。所以我是打算哪天再跟老孙聊聊。

而梅师傅这边，晚餐的时间，其实基本上就是陪着梅师傅喝酒聊天的时间，聊完之后，晚上依旧是跟梅师傅打牌外加跟她聊天的时间。

而转过天来，梅师傅似乎是地里面的事情多起来了，早早的起床就去忙活地里面的活了。而我则是接替了梅师傅做饭的事情，给梅师傅准备好早饭，就去地里面找梅师傅了。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个气温也是越来越高了，到了八点钟，就能感受到一定的热度，而太阳的光线，也是非常热了，这个时候穿一个长袖t，也是有一种稍微有点热的感觉，而到了中午这种感觉可能会更强。

而在鱼池南边的地里面找到梅师傅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梅师傅身上已经有了一层的汗，看到我之后，稍微带着歉意的说到，‘小白你这是饿了吧，我这干活干的，没看时间，我这就回去做饭。’

我赶紧说到，‘我已经做好了，咱抓紧回去吃就行了。等以后你要是忙起来了，我也就帮你做饭就行，这你不用担心了。’

梅师傅露出了笑容，‘那就谢谢你了。’

说完梅师傅也就跟着我一起回去了。而吃完早饭，梅师傅又是回到了南边的地里面。

而我也就忙着院子里面的活，而这渐渐的也就成为了一种日常。

而交接班之后，我还是维持着日常的生活。回家了之后，看她有时间就跟她见个面，而在家，也是研究一些更多的美食节目，为了让她能够补充一下这阵子的疲劳。

但无论是怎么样的感觉，时间的流逝不会结束，而渐渐地，气温的上升速度，已经有点出乎人的意料了。毕竟现在才刚刚到六月份，而气温却已经是完全在外面待不住了。而且就是穿半袖，也有一种被炙烤的感觉。

而院子外面的麦子，也渐渐地有些发黄，虽然就我的认知之下，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但无论是老孙，还是梅师傅，两个都说，这个时候是最热的时间了。

尤其是老孙，似乎是对于过去的夏日印象太深，用一种苦大仇深的语气说道，‘小白你是肯定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梅师傅应该经历非常多。那个时候，收麦子，时间又长，天气又热。那时候一人一个畦，拿着镰刀向前割。’

梅师傅点点头，‘在生产队的时候，确实是这样，那时候畦子都长，这个天割麦子，汗是一片片的流，而麦子地却根本也不见少。并且那个时候的生产队，谁也不会照顾谁，年龄大小都是一起干，一直向前齐推，即使是那些年龄大一点的，干的快一点，也是多多休息一阵子，再继续干，而不是说帮忙。所以那个时候干活真的是憷头。’

老孙也是点点头说道，‘没错啊，这个活就是这样，没办法。还有就是农闲的时候上河工，那更是累啊。那时候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和热情。’

根据梅师傅和老孙的描述，我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画面感，但就天气这个问题来说，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这太阳的热度。之前不论是儿时还是上学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时间段，都在屋子里面。所以没有完全体验到这样的热度。

但我转念一想其实也不太一样，毕竟自从上学的时间，那么一间教室里面，只有那么几台吊扇，而屋子里面却要挤下五六十人，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那种燥热，也不知道是那时候年纪太小，调节能力太强，还是说现在自己的身体变差了，已经受不了这种温度了。

而在我们这里聊了一阵子之后，老孙也是离开了，转而又去了东边院子里面，整理着自己在东边院子里面种植的一些作物。

毕竟我们这里的土地还是比较多的，而原本的老办公区，现在基本上都交给老孙来进行打理。而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别的人也不会去东边院子里，不过东边院子里面也不可能完全闲着。

我们这边的一些破旧家具，以及一些没什么用处却不能随便丢弃的杂物，都堆放到了当年我睡觉的那个屋子。而剩下的其他屋子，则是由老孙稍微的打理一下，里面会放置一些他需要用的东西。

而在老孙离开了屋子里的时候，梅师傅也不愿意在屋里坐着了，而是又去地里面忙活了。气温升高之后，我们这里的活也是渐渐多起来了，这土地里面的草实在是生长的有些迅速。

但相对来说，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梅师傅种植的蔬菜，也已经生长出来了，这些蔬菜的长势旺盛，都带着一副翠绿的颜色，十分好看。当然，大部分的蔬菜现在还是一种成长期，并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了。但看梅师傅一天天的忙着各处里除草，这些土地里面肯定能够有不错的收成。

不过相对于我们这里来说，可能别的地方，并不会有这么好的情况，虽然河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水，但今年整个春天却没有什么有效的降水，这让一些不沿河的土地里面，也只能采取打井的方式，才能让粮食作物保证生长。

不过我们这里却已经开始发展小农水了，由国家出资，进行机井的建设和安装，以及一些小型沟渠的安排，都是经过科学设计和安排的。这样的工程就像是当年的村村通公路一样，绝对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工程。

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天气它不太会管老百姓的需要还是不需要，也许在该下雨的时候，它是异常晴朗。但转而需要太阳提供足量的光芒的时候，这个大雨又会不期而遇。这真的是让人感觉十分头疼又难受。

而就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时间，麦收季还是随着时间，悄悄到来了，而这个时间，被老孙和梅师傅乘坐是三夏大忙。而据说，三夏大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时节。所以梅师傅早早的也是忙完了所里的活，便早早告假，回家收麦子去了。

第二七四章 三夏大忙

所谓的三夏大忙，其实指的是夏收、夏种、夏管的简称。这算是一年的第一次农忙，这阶段并不算太久，大约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要做完这三件事情。而这阶段干热，多风，气候不稳。

虽然现在机械化程度已经可以算是比较高了，但这种高温之下，还是需要时间去等待着联合收割机的采收，而自己家的运输机械要在地头上随时等待着，否则这联合收割机是不太会等的。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一个村子里面，可能就那么两三台机器工作，而聚集在一起的地块，联合收割机都是轮流收割的。

但在后面排号的人，他们是不愿意多多等待的。因为在高温的情况下，如果这个麦子的采收不及时，万一赶上一阵疾风骤雨，那这些麦子就有可能会成片倒伏。而这时候这种普通的联合收割机就无法采收了，只能等待特殊机器或者是人工采收。而这些倒伏的麦子如果采收不及时，则可能会就地就在土里面生芽，最终造成减产。

可有时候，天气就是这么不凑巧，也许你在收获的时候，那天气让人受不了，但麦子刚刚摊到地面上，这下午就起了凉风，而晚上就有可能携风带雨的来那么一阵子雨。

而老孙今年，就遭遇了这个情况，采收的时候，那一天白天，是真的很热。而我则是看着他收获了一车一车的麦粒，开始在我们这个办公区院子里面准备晾晒。

其实老孙前几年都会在院子里面晒麦子，而我们也都是习惯于老孙晒麦子忙一阵子，毕竟都了解老孙的收入不高，在不让他搞点副业，怎么能够养活一家人呢，并且院子里面也是足够大，而老孙愿意在院子里面晒，也是因为这里关上大门之后，比较安全又不太会牵扯到别的人家。而且老孙晒麦子，也不会太久，一般来说如果日头不错，晒那么一天就好了。

并且相对于那些在公路上晒麦子的人来说，这里还不太会影响到其他人，所以领导们和张所长都不太会管老孙这件事。

但我们这里的土地因为并不跟村子里面相连，所以麦子的收割，不是赶早就是晚一些。否则联合收割机是不会专门向这边偏远的地块来的，毕竟在村子里面，收割就能连上，并且还有一点优势，那就是村里的土地都比较方正，收割起来会比较方便。

而像老孙种植的这点地方，就没有那么好了，毕竟处于河岔的位置，周围肯定不是那么方正，联合收割机就是来了以后，也觉得非常难收割。所以相对于村子里的口粮地，老孙这块地就不是经常有人过来抢着收了。

一般来说，这块地都是别的土地里面没什么活了，这收割机才会跑过来赚这个钱，毕竟所谓苍蝇也是肉，这有钱不赚是傻子。

而这次，老孙收获这地里面的麦子时，白天的天气可以说是相当的晴朗又干燥，并且还带着那么一阵阵的风，这样也能够方便老孙去扬场。而之前跟老孙交流的时候，其实老孙也感觉这个天气非常好。

老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天气正好啊，今天下午收完了，明天晒一天，入库还是卖了就都行了。’

我仔细的想了想，头一年来的时候，老孙当年还是有粮食囤的，那里面也是堆放的慢慢的小麦，不过因为储存的原因，似乎有很多的麦子都发霉了。所以我直接就建议到，‘还是直接卖了吧，毕竟这个东西要是储存，有可能会有损耗啊，并且还挺费劲的。’

老孙皱了皱眉，‘这个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但这个时候因为收粮食的价格太低了，所以我想存一存。但正像你说的，这个损耗存在，所以有时候这个东西还是挺不好说的。’

这个阶段，梅师傅还是在家忙着什么，毕竟三夏大忙不光是收获，还有种植和管理，而这阵子张所长大概也是跟领导们提过这件事，所以最近领导们也不太会出来巡视。

毕竟现在的路上，也确实是不太好跑，除了大公路以外，这些偏远的小路上，各处都是收麦子晒麦子的人。

然而当老孙收完第一车的麦子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多。我出来一看天，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间竟然已经吹起了凉风，这就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因为白天的热度和现在这个温度的反差，很有可能会下一阵子雨。

而远远地天边之上，已经能够看到有那么一团团的云彩。而此时老孙却根本没时间关注这一点。而老孙的一家人全家齐上阵，老孙正在来回的运输收获的麦子，而家里的女儿和女婿以及老伴，都在忙着把车上卸下来的麦粒摊平。

而到了天色黑下来，老孙的麦子才算是完全收获完毕。而摊平的活，也是干了很久的时间，到了晚上大约八点，才算是完全摊平了。但此时，老孙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这天气，不太稳定啊。’

而我则是刚刚在屋里面看完了天气预报，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出来，‘晚上有可能下雨啊，但也就是雷阵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也可能咱们这里也不会下。’

老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不下雨吧，不然真要是下起来，又得废不少力气把麦子堆起来，再盖上，祈求别下雨吧。’

说完，老孙这一家人还是一起开车回家了。

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了窗户外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就赶紧出去看了看。果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雨滴，虽然地面上还没有湿，但雨势却有一些增大的趋势。

而这时候，老孙的电话也是很快的打了过来，‘小白啊，把大门打开吧，一会儿我们去盖一盖麦子去。’

我赶紧回答道，‘没问题，我这就去，你们来吧。’

也就是五分钟之后，老孙一家又重新开着车来到了所里。而此时为了照明，车的灯光也不关闭，借着光亮，开始堆麦粒。

看着渐渐增大的雨势，我也是赶紧出去帮忙堆。

第二七五章 损耗

雨，仍然在无情的下着，但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为了麦子少泡上一点水，努力的堆麦子粒。终于到了十一点钟，才算是完全盖好了。这大块的塑料布，应该说是每一家人都有的。

而盖完了麦子之后，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有点湿，虽说报的是雷阵雨，但其实雨势却并没有那么大。老孙也是跟我说了一声，‘谢谢你了小白啊，等忙完了，请你吃饭吧。’

我笑了笑，‘这个忙完了再说吧，毕竟这个时间在这里，你这里还有不少的活要干啊，毕竟你的地里还得耕和种吧，也得用一段时间。’

毕竟老孙除了所里河边的这些地以外，还有自己家里的口粮地的，家里的地应该是早早的处理完了，但种肯定是没到时候，毕竟没有闲时间，就种植只是白白浪费种子。

而现在的玉米种跟麦子不太一样，麦子种可以用上一年收获的麦粒子，经过挑选之后种植，而玉米种，现在都会选择一些杂交种子，这样的种子二代就基本上不会长什么东西的。

所以一般种植玉米都会挑选一个完全合适的机会，这样才不会浪费价格比较贵的杂交种子。

而经过了一小时左右的工作盖起来的麦子，其实是没有做错的，这个雨虽说预报的是雷阵雨，但雨还是下了一夜。

但第二天早上，太阳依旧高高挂起，而老孙的老伴和闺女，早早的来到了所里，开始揭开罩着的塑料布，重新把这个麦粒摊开。

这么着急的把这个麦子摊开，我还是抓紧问了问老孙的老伴，‘婶子，为什么这么着急把这个塑料布揭开么？’

婶子一边把麦子扬开，一边跟我聊到，‘这个肯定得抓紧弄出来啊，现在温度这么高，如果不揭开的话，借着这个水温，这个麦子肯定就发芽了。到时候这一年的麦收就等于是白干了。这抓紧摊开，还不知道能保留多少完好的麦子。早知道好不如直接卖掉这些呢，虽然价格便宜，但现在的麦子重量还是比较重的，其实也不一定亏多少，这昨天晚上浪费的这个时间，实在是有些亏了。’

我看只有两名女将在这里干活，不禁对于老孙的去向有所疑惑，‘那孙师傅呢？怎么光你和姐过来了？’

老孙的老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不是下了一晚上的雨，趁着现在的机会，抓紧把玉米种上，就省事了。所以老孙和女婿都一起去干这个活了。’

这让我有些恍然道，毕竟这个时间，还是需要抓紧弄，否则过时间了或者是雨水干了之后，到时候又要费力浇地了。

像我们这里种地，既不能像东北那样大片成规模机械化，也没有南方那种良好的水肥环境，种地的收成和收入，其实并不算是十分丰富的。如果不借着天时，可能多多付出的体力，也并不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说趁着下雨把地种好，也算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可以解放一部分人工。

而这种情况就是和时间赛跑了，自然是一家人齐上阵。而相对于老孙他们家来说，其实也算是人员比较齐整了，毕竟老孙一家人已经在这里扎下根来。而老孙的亲兄弟，也有发展的很不错的人。所以老孙也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女婿不用在受什么太大的累，跟着去帮忙就是了，家里的活老孙自己也能顾得上。当然老孙的女婿，其实也有想要出门打工的意味。

但近几年呢，可能是一家老小都准备要孩子，所以女婿也不能离得太远。

像这附近别的村子里面，其实已经很少能够见到很年轻的人在家里上班干活了，基本上不是老人带着小孩在家看孩子，就是那些没什么力气的妇女在家里了附近的厂里上班，顺便照顾一下家庭了。

这大概也是现在广大农村家庭的一个写照吧，虽然我们这里附近也有很多的工厂慢慢的建立起来了，但用工却十分困难。因为有相应技术的人不愿意来，而没有相应技术的人，再进行培训有十分困难且耗时，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工不缺但是缺少技术工人的一种场面。

并且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这附近的工资，依旧无法跟南方的工厂相比，就算是最普通的力工，其实外出打工也成了一种不错的选择，毕竟在外面挣钱可能挣得更多还没有这么累。

不过即使是只有老孙的老伴和女儿在这里，这一大堆的麦子还是很快的就摊开了。而之后的晾晒和翻面工作，以为昨天淋过的雨，做的更加仔细了。当然，如果需要贮藏的话，这些麦粒的水分也是需要弄得非常干，才有可能贮存很久，否则这麦子可能是过不了第二个夏天的。

不过这些麦粒真的干的非常迅速。头一天刚刚采收下来的时候，麦粒还是可以直接放进嘴里嚼着吃的，那种清甜的气味，是吃馒头无法体味到的一种气味。但到了摊开麦子的中午，想去拿起麦粒再吃一口的时候，这个麦子已经干的咬不动了。

不过就老孙的老伴说，这个麦子距离完全晒干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就现在这个天气来说，这个麦子还要再晒这么一白天，大概才能到那种收购干麦子的含水率。

现在收粮食的贩子，设备都是非常齐的，含水率的测定，只要稍微的用粮食埋起来，就能测出麦粒当中的大致含水率，只要含水率不达标，自然收购的价格也不会一样。

而干麦子与刚刚采收的新鲜麦子，价格是不太一样的，只要含水率不达标的话，那么收购麦子的价格也只会按照新鲜麦子的价格收购。这大概也是这些收购粮食贩子的一种生存之道吧。毕竟这走村串乡的，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恐怕连车上的油钱都收不回来。

并且相对来说一个县域内的粮食收购价，基本上都是相对稳定的，由这些粮食收购贩自己制定。这也是经过详细计算的，毕竟现在也不是过去，谁也不是没有个农机来送粮食，国家的保护收购价也是在那里摆着，自然不可能差距太大。而收购的价格太高，还是有可能会因为价格的因素导致自己收入降低的，这些人大概也是早早的联系好了价格，在一个县域当中，有一个基本固定的价格，既能够让这些农户不算白受累，也能够让自己不算白受累。

第二七六章 雨季来临

也许是为了缓解春天的干渴，到了夏天之后，气温升高不说，就连雨水也跟着凑起热闹来。

虽然这种雨相对来说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很长，但对于我来说，却有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就是来回的路上，总会有那么不注意的时候，就会被这突然而来的骤雨淋一下。更悲剧的是，即使带着雨具，可能也会因为突然而来的雨而来不及穿着。而等着停下自行车来想要去穿好雨披的时候，这雨又有一种要停下的感觉。

这样的天气下，其实我宁愿选择稍微淋湿一点，也不会去提前穿雨披骑行，毕竟穿雨披一个是有点热，还有点兜风。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有点影响视线的同时，还有点影响转向安全。

而相对来说我骑车的速度会比较快，万一观察不到周围的危险的时候，其实对于自己的人身安全是无法保障的。

除了我以外，我们所里所有的人都是深受其害了，尤其是张所长，对于这个多雨的雨季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厌恶。毕竟我和杨哥，还算是比较轻松一点，毕竟来回的时候是比较固定的时间。并且真要是下大雨的话，稍微的互换一下工作日，就能够很好的避过雨。而张所长却是没什么准点，有时候早上骑摩托车来了，中午没吃饭就要抓紧回去。

而这种情况下再来那么一阵雨，让张所长实在是过于厌烦。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张所长也是决定买车了。毕竟现在就是连身为临时工的老孙都已经有了自家的私家车，何况张所长这么一个正式职工还有职称。

所以张所长这阵子聊天的时候，一直也是比较关注车这一方面，这一天过来之后，‘小白，你说我有个五六万，买个什么车好呢？’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含糊，‘这个还真的不好说啊，毕竟这个价格，有些微妙啊，这个买国产车吧，也不算是特别合适，也没很好的，买合资车就只能买紧凑型了。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去转转，毕竟这个车吧，即使是价格相同，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相比于当时大周买车的时候，现在我有时候也会去了解一些东西，所以相对于当时对于车还是了解了很多。相对于当时只看好车名车的时间，现在对于一些七八万的车也是有所了解。并且在驾校的时候，也是驾校教练们探讨。

而当时正好，我们车上的教练是也打算买一辆车，当时他有两种备选，一个是大众的老款捷达，驾校里面大部分还是用的这一款，相对来说又耐造，动力性也是非常不错，缺点当然是外观不怎么时尚，有些过于方正。价格当时大约是六万左右。

而另一种的话，就是当时的长城腾翼c30，据说也是不错，价格比捷达能便宜一万左右。当然，这都是最低配置的车，要加配置的话，肯定是会更贵一些。

所以当张所长说五六万的时候，我也就推荐了捷达，‘选捷达吧，你看看价格应该还算是合适，当然选新捷达也行，但最好买16l的，14l可能动力不是很够的。国产车吧，我觉得也还可以考虑，当然这个价格就能买个不错的了。更便宜的话可以选吉利远景。’

张所长一听国产车，就有些皱眉，‘国产车就算了吧，不想买，大众的话除了捷达就没别的可选择了么？我总感觉捷达不是很好看。’

我笑了笑，‘新捷达的话还行吧，比之前的老捷达强多了，差不多的还有polo吧，那个车感觉稍微小一点了，不过就是一家三口人，用的话很足够了。但可能不如捷达省油就是了。’

当年的捷达，一说就是省油王，动力强，所以市场保有率非常高。并且二手车市场上也有很多便宜的捷达售卖，即使是十多年的车，可能噪音会大一点，但车子的行驶和动力以及其他的问题都不太多。

当然，这也是对于一般人的代步工具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说路上跑的捷达正在慢慢减少，相对来说正在增多的则是像帕萨特这样的车子。但对于我们选择代步工具来说，还是要从经济性考虑。

张所长也是大致的想了想，才点点头说道，‘也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我回城区各个4s店转转吧，毕竟你也说了不看不知道。’

我也是跟着点点头，不过随即却是好奇了张所长买车的原由，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既不算是年节，也不算是什么优惠期，似乎并不是买车的好时机，‘张所长怎么想起买车来了？这个时候价格也不优惠，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搞活动的年节的，这时候买合适么？’

张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驾驶证上一年就学出来了么，本身当时有买车的念头，但仔细一想买新车怕剐蹭，再修车什么的有点担心吧。而买二手车呢，又没有一个懂行的人给指点，怕挨坑，所以也没有买二手车。这么一直琢磨，一直就拖到现在了么。可是上次我回家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来了那一阵子大雨，可把我淋坏了。回家以后媳妇一看我的状态也是挺差的，当时也可能是心疼了，所以就说让我最近考虑考虑买个车开吧。不过既然要买了，肯定就不能考虑二手车了，毕竟开回家去，也不好看么。’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最近的雨太多了，又要来回，肯定是不方便，可以说这属于是硬需求。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张所长的选择不错，‘那是应该买了，当然我的建议是多转转，多对比一下。毕竟现在的车实在是太多了，也许能够碰上别的有眼缘的车，那不就更好了。’

张所长点点头，‘那个就再看情况吧，毕竟这些事情肯定是要多多的挑选一番，毕竟价格在这里摆着了，不是那么一千两千的无所谓。不过大众的车是不是保值更好一些？’

我倒是点点头，‘大众相对来说是保值一些吧，比国产车日产车都强得多，但咱们这个车，就别考虑保值了，毕竟就是再保值，也不可能比买的时候值钱。一倒手就不值钱了。’

第二七七章 七夕将近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还没见到张所长的车是什么样子，而最近这阵子张所长似乎是越发的对于车更着迷，基本上天天的拿着手机也要用流量上网，去看看卖车网站。

不过我看张所长似乎是对于大众情有独钟，但现在不搞活动，在我们这里买车的价格，加上还要缴纳的税和费用，可能按照张所长的预算来说，应该是有些差距的。

当然这也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毕竟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个她。这几天偶尔去翻了翻手机里的日历，准备看看什么时候能够凉快下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个日子。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七夕节是中国自己的情人节，随着年年外国情人节重视的人越来越多，这七夕节的热度也在慢慢提升。

而传说中，七夕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个故事的版本可能细节上有一定的出入。这个爱情故事总体来说是传说大概是天上的织女下凡来到人间，看上了人间的一个牛郎，两人生活了一阵子，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缘故。等王母发现的时候，织女已经有了孩子。王母大怒，将织女带回了仙界。但牛郎却不惧这些，一心想要上天找回织女。这时牛郎儿时养的青牛说话了，说可以带着牛郎去天界，但之后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去解决了。

到了天上，牛郎果然见到了织女，但随即便被王母发现，之后王母便划下一道天河，原本是不准两人再次相见的。但此时青牛跟王母说了什么，而织女大概也是跟王母说了什么，让王母被感动了，这才准许七月初七这一天，由喜鹊架桥，让牛郎织女相见。

这样的一个爱情故事，其实大概现实中是无法实现了，首先银河系的宽度想要跨越，别说是喜鹊了，就是把地球上所有的喜鹊数量算上，然后用这些数量的地球连接起来，恐怕两颗星星也见不了面。

但这也并不能够阻挡人们对于美好爱情的向往和对于天体星空的崇拜。所以七夕节这样的一个节日，渐渐地正在慢慢走入每个人的潜意识当中。当然随着传统文化的复兴，其实我们国内对于这些传统节日也是越发的重视起来了，像是清明端午这样的节日，已经开始有国家法定节假日了。

所以像是七夕节这样的节日，虽然并没有假期，却并不妨碍商家对于这个中国情人节的宣传，让人们的购买力提升，能够拥有购买的**。

但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正的情况是很欢迎这样的节日的，毕竟这给了两个人可以随意玩乐随意消费的理由。这一个个的节日，其实是两个人感情升温的好机会，也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

而节日给这个意义增加了一个很好的仪式感。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其实面对渐渐来临的七夕节，其实我也是有些发愁，到底应该做点什么，才能够让她满意的同时，还能够拥有足够的浪漫感觉，同时还能拥有一些生活气息。

有人可能觉得生活气息和浪漫是不兼容的两种气氛，毕竟平时的生活就是生活气氛，而浪漫则是另外一种感觉。

可事实上，脱离生活的浪漫那不叫浪漫，最多也就算是浪漫故事。而真正的浪漫就是在这种生活气息当中，时时刻刻能够找到的浪漫，才是真正的浪漫。

如果用一种东西相比的话，那就好比是漫天飞舞的肥皂泡，虽然一时非常绚烂，但随着肥皂泡飘散，这种浪漫也就没有了任何存在的痕迹。而贴近生活的浪漫，则更像是一份种植在土地里的花朵，虽然可能这个种子刚刚撒下去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而到了花发芽破土的那瞬间，就能够体味到一定的满足感。而到了花朵绽放的那一瞬间，可能那种满足感就能够到达极限。

这时候有人会说，那花朵肯定会枯萎，是不是浪漫也就随之死亡了呢？我认为愿意为这份浪漫续期的话，就可以继续再种上一朵花，虽然花的颜色花的意义可能都不一样，但这份浪漫存在的延续，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达到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修炼爱情。

而我大致的想了想，之前似乎还没有送过她一回花，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这话，但我知道，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而她不说，大概也是因为她不想让我觉得难堪罢了。

这也许就是情商的高低问题吧，相对于来说，我就不是那么容易想到这么多的细节。

但既然是七夕了，我突然想到还是手制烛光晚餐不错。想法有了，前期的准备就要抓紧开始了。毕竟需要买的东西还不少，比如烘托气氛的蜡烛和小夜灯，都是需要准备的，而这些东西，我在城市当中的各个百货市场，转悠了一整天，算是买齐了。正好顺道看到的彩灯，也是稍微的买了一串，准备用胶带缠好，稍微的做一个造型，到时候再配合一些花瓣做一个造型，其实也很不错了。

当然具体的装饰工作，还没有开始进行，毕竟位置也很重要，为了这种气氛能够达到最合适，我还是选择在自己家不常住的房子里面，稍微的收拾一下，就准备在这边弄了。毕竟还是自己的地方收拾起来比较方便。

不过长时间不住人的房子，肯定也需要打扫一下卫生。而打扫卫生又用了小半天。而之后我又想了想是不是需要一点别的东西，特意在街上转了转，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外加那么一把玫瑰。

从这个花店街，就能看出即将到来的七夕，是多么的火热，整个街上的花店，都在忙着打理运送而来的大批量玫瑰，而打理玫瑰其实也是一件不算简单的事情，需要把那些不太完美的花瓣全部摘除，而多余的枝叶也就剪掉了。而落在地上的花瓣，可是入了我的眼睛，跟老板稍微一聊，老板很豪气的给找了个塑料袋，装了满满的一大袋子。这收获的一袋花瓣，也让我有了一个更多的想法，不禁也是十分欢喜。

第二七八章 七夕来临

无论是怎样的日子，这种非周末非法定节假日的时间，她总还是要在单位上班的，但我早早的跟她说好，说晚上要稍微的给她一个惊喜，之后就开始忙一些应该准备的东西。

而虽然这边的东西都是比较全的，毕竟刚刚搬走不久，但因为很久都没用过了，所以还是不打算在这边开火做饭。而是在自己家做好，用容器弄过来。毕竟也没打算弄太多太油腻的热菜，毕竟晚上了，还是凉菜为主吧，毕竟现在的温度也算是比较热的。

当然菜品还是不太急着做，卫生打扫好了，稍微布置一下才是最重要的。按照最早的设想，开始布置客厅。

原来的老房子，一般来说空间格局都是比较小的，所以一般都会选择挂一副山水画或者是挂一面大镜子来增加整个房间的空间感。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一面大镜子确实是在我生活在这里的十几年时间，让我觉得我们家的这个房子是真的不算小。

而有一次我去楼下邻居家串门的时候，才发现了真正这个房子的大小，其实是非常的憋屈的。

当然，此时这个镜子也是派上了用场，因为它提供了一个光滑的平面，让胶带比较好粘贴，而那些花瓣，则也是让我早早准备好，一片片的先粘贴在胶带上面，之后尽量的粘贴成一个心形的框。而里面则是用英文粘一个i love you，虽然看上去有些歪扭，但勉强也是弄成功了。

之后多余的花瓣，也并不会浪费，先是在房顶的吊扇上面，每个扇叶之上，稍微的放上一点，之后再剩下的那些花瓣，则是均匀的洒在地面和沙发之上。

不得不说的是，玫瑰花瓣虽然并不像花一样有那样诱人的魅惑香气，但自身也是蕴含一种味道，让人感受到一种清新。

之后彩灯夜灯稍微的摆弄了一下，放在合适的位置，房间就静待夜晚的到来了。

不过提前我还是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找了几首轻松的钢琴曲，放在另一间屋子里，让它循环播放着。

房间里的布置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晚上的菜品了。稍微的做了几只翅中，还依旧是比较熟练的可乐鸡翅。剩下的则是老醋木耳和水果沙拉。这样的几个菜，应该就足够晚上吃的了，也不会太过于浪费。

虽然从菜上面来说，肯定不如去外面吃牛排什么的更有格调，但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心意更加重要，并且这一系列的摆弄，恐怕去外面也很难实现。

但仔细一想，其实她跟我在一起，真的没怎么去过好的地方，也没怎么去过大商场买东西。一般来说，我们俩人在一起，都是选择在比较安静的地方，稍微的聊一聊，而到了夏天，蚊子太多的时候，才会去一个室内的环境，稍微的点一些东西，但主要还是聊天。

手上的活一直没有停，但脑子里面想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想想过去与她的一切，以及现在跟她的聊天。幸福的烦恼就油然而生，毕竟一个女孩子，总要有自己的需求，虽然她不说，但慢慢的总会展现出来。

而最近能够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次数增多了，似乎是想说什么事情，但似乎是正在斟酌应该怎么说出来，但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着她偶尔有些难过的时候，把她抱得更紧，让她有些安全感。

而今天这个准备的东西，虽然不算太过于豪华，但大概也能代表我的心意了，她能不能感受到，也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但我做到最好也就够了。

弄完之后，我就再次回家做菜去了，虽然这种菜肯定是现做现吃更好吃一点，但这条件不方便，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弄完了那么三样菜之后，时间也基本上正好到了该去取预定的花和蛋糕了。不得不说的是，无论是花还是蛋糕，都比较符合我的心意。而相比之下我自制的这些菜品，就不是那么好了。

但无论怎样，这个节日的仪式感，也算是弄好了。而把这些东西都放置在应该放置的地方，在仔细的看了一遍屋里的所有东西，是不是真的合适，大致看过去没什么瑕疵，也就可以了。

确认好了之后，我也就不再犹豫，接着骑上自行车，去接她了。而今天的时间，因为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我已经提前跟她说了，这个不要提前出来。在外面等很久，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等我到了以后，我会给她打个电话。

但其实也并不算是太晚，并不会比平时她下班的时间晚很多，但我也不愿她在外面，毕竟现在外面的气温还是太过于热情了。

这种热情，不太适合每个人去接受，可能在宿舍当中，也并不会凉快多少，但不至于受到太阳的炙烤。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这时的阳光也并不是很弱的。

这让我思考了一下，为什么这七夕并不如西方情人节火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节日的天气，其实是正处于一个全国上下比较热又比较多雨的季节。如果仅仅是比较热，还能够让人承受一下，但这种飘忽不定的雨才是最不好说的。

虽然有一部分情侣可以用车来躲避这一切，可不能避免的是在路上的时间会更多。而像我这样的情侣，则是需要承受这一切在外面弄这些。如果感情不到的话，恐怕也不太愿意鼓捣这些东西，毕竟还是太累了。

而214的时候，就好多了，毕竟这日子可能会有些冷，但穿厚一点就能解决了。有时候还会下上一点雪，自带一种浪漫气氛，这样去逛逛街什么的，也算是很不错的选择。

而七夕的话，这么热的天气，出门也不方便，也不放假的情况下，不如直接在网上选一些不错的小东西作为礼品了。也不得不说现在的网购其实为人们节省了很多的时间，也节省了很多必须出门理由。

而给她打电话之后，时间不长她又从厂里面跑出来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点疲劳。这阵子虽然不用经常的去她哥那里了，可厂里面的事情，似乎也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

第二七九章 七夕夜（一）

看到我以后，她也是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你来了，今天这么热，你还要跑来，非要过什么节日。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听着明显有些言不由衷，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身后的座子，‘上车吧，别想那么多了，晚上就好好享受是了。不过按照说法，其实七夕就是要晚上才过的，毕竟白天的时间，根本也看不到牛郎和织女啊。’

她听了之后也是笑了笑，‘这日子这天气，让人白天出来活动活动，也不是那么合适，就算是古人们，也不是傻，自然会找一些比较合适的时间。晚上去哪？去外面么？’

我摇摇头，‘去我家里，我家的另一所房子里，也许是咱俩就要住的那间房子里。现在里面还没装修吧，所以一切的东西都有些陈旧罢了，到时候肯定要稍微的装修一下。主要是自己家里面好装饰一下，让你能看到我的心意吧。’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会是铺满了满地的花瓣吧？’

这话一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毕竟有时候不能怪女朋友瞎想，主要是她们想的实在是有点准，但我也不能露出什么心虚的样子，直接说道，‘这个还是得由你亲自看了，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是由我亲自布置的就是了。’

她在身后搂紧了我的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也许这个时间，她也是充满期待的，但这让我确实是有些燥热和担心起来，害怕不能满足她的这份期待。

而这一路之上，天色渐渐变暗，等到家的时候，也正好进入了那种适合吃烛光晚餐的时间。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打开锁开门的时间，不知为何就说了一句，‘欢迎回家。’

走之前我已经把夜灯和彩灯都打开了，夜灯那种昏黄的光线和彩灯那种时明时暗的光，让周围并不能够看的很清楚。所以此时的屋子里面，满地的花瓣还是呈现出了一种暗红色，反而要比那种鲜艳玫瑰花显得更加的厚重，而这种玫瑰花瓣不新鲜的感觉，也基本上遮蔽了不少。

虽然没有看向她，但从身后还是传来了一声惊叹，而我牵起她的手，把她引入到餐桌上，让她坐下之后。才看向她。

而此时顺着她双颊流下的眼泪，让我有些惊慌，赶紧用手帮她轻轻拂去，‘怎么了，哭什么？’

她虽然有些哽咽，但还是笑着说道，‘我~我只是有点激动罢了，虽然有想到一些，但没想到真的能有这个样子，所以我有些吃惊又有些感动。刚才进门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在做梦，然而当你的手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现实。因为你的手实在是有点粗糙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可能是干活干的吧，虽然干活不算多，可手上的皮肤，还是变得粗糙起来了。这大概也是跟用力方式不对有很大关系的。也没必要太感动，只要你能了解我的心意就好了。’

她点点头，看着这周围的布置，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则是点燃蜡烛，顺便又把在保温桶里的可乐鸡翅弄出来。再把另外两碗凉菜打开之后，拿出两只杯子，倒上准备好的饮品，才看向她，‘准备好了，先开始吃吧。’

她点点头，有点沉默的慢慢吃，不过吃完一口之后，她还是问道，‘为什么还有钢琴的声音，这挺舒服的啊。这些东西都是你弄的吗？’

我看着她，她的眼里面还是带着一种疑惑和不可置信，我只能轻轻地拥着她，‘这个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只要是你喜欢就够了，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们经常弄就是了。这些东西不算费力。’

她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但随即便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这真的是让我无法忘怀。但以后不要这么麻烦，只要你一直对我好就行了。’

我点点头，也就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她，‘这阵子看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就是跟你聊天，好像也是有点提不起精神，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她正在吃一个水果，听到我说话之后赶紧晃了晃手里的叉子，似乎是因为吃的太急，有点噎住了。这让我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急，慢慢聊，咱们这一晚上的时间呢。’

她缓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道，‘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最近单位里面事情有点多，我有时候做的不少却依旧是那个背锅的人，有点难受罢了。只是有今晚，我觉得这些事情算什么呢，都是一些小事罢了。不过还真有个大事我想仔细问问你。’

这么认真的眼神，这么正式的语气，很少能够从她的身上见到，这样让我有些紧张，但还是说道，‘你问吧，有什么事情？这个语气我是有点慌张了，但你直接说就是了。’

她酝酿了一下，才沉着的说道，‘你是不是还差点事情，是不是应该说一点什么甜言蜜语的。这么浪漫的气氛，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这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爱你，今天的你真美。’

‘就这样么？’她的脸上明显是带着期待，‘你不觉得还得在说点什么吗？’

我这时候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随即却摇摇头说道，‘今天虽然浪漫，但我总想弄一个更好的时间，并且你想要的东西，我没给你准备，但你放心，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并且绝对比今天更好更完美。’

她听完我说的话，稍稍的带了一点失落，但随即却又是露出一个笑容，‘也对啊，你说的没有错，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我为什么不期待以后更美好的东西呢，不过既然是这样，今天晚上，那你想要什么呢？我好感谢你，让你更加努力啊。’

我拥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你说呢，你想做点什么就做吧。’

她用眸子斜了我一下，然后就又一次吻住了我。相对于刚刚开始的浅尝辄止，这一次，吻得更加深沉。而这一夜，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

第二八零章 七夕夜（二）

两人在一起真的到了那种程度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甜蜜话语从心中嘴里面直接蹦出来，而亲密的举动也是那样的顺其自然。然而时间却不会管你这个气氛是好还是差，它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步调。

等我们从这种热烈的气氛当中渐渐离开的时候，看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多。

这么一说之后，她有些惊讶，有有些慌张，‘都这么晚了，这你送我回去有点麻烦了啊。我自己打车走吧，你家里有花瓶么？’

我想了想，‘有一个花瓶，不过不太干净，一会儿洗洗吧，你这回去来得及么？对了，还有个设置没有弄呢。’

说完，我就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制的花瓣雨，然而这个吊扇转速没有想象中启动的那么快，而花瓣也并不像是纸片一样轻，有点沉重的直接落下来了。

但即使是这种犹如一团红色飞下来的花瓣雨，她也依旧发出了一种赞叹，‘这你弄得真的挺好的。现在咱俩抓紧弄弄卫生吧，要不然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你自己也不好收拾。’

说完，她主动地把大灯打开，然后拿起了笤帚开始扫地上的花瓣。不过说实话，花瓣确实不少。而我赶紧制止到，‘你别管了，明天早上我再来弄吧，剩下的你都不需要管了，时间不早了，再回不去。’

但她的执着还是一直在扫着地，而我也是配合着她打扫干净之后，再把餐具刷干净，她才洗了洗手之后，才准备走。

而时间这时候还真的是不早了，我有些担心的说道，‘要不然还是别回去了，去外面找个酒店，明天早上再回去上班就是了。’

她赶紧摇摇头，‘别了别了，我还没试过夜不归宿呢，这个就算了吧。我打车回去没事的，那你把花瓶给我，我这就走了，你这附近打车也挺方便的。’

我找到了放在冰箱顶上的那个长久不用的花瓶，然后给她刷干净之后，又用了一个干净的干布擦了一下，才递给她，‘这个给你吧，不过这个鲜花的话，不太好保存的。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回来给你买。’

她赶紧摇摇头，‘平时就算了吧，毕竟这个花挺贵的，又不当吃不当喝的，过节的时候有就好了，并且你买的这么一大束太多了，下次买那么一朵就好了。’

看她这么认真的说这种话，我真的鼻子有点发酸，毕竟这种考虑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即使是送到脸上的好处，虽然自己很喜欢，但也要克制自己。这样的生活方式，让我觉得非常的不容易，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见到了这些美好的东西，却还能克制自己想法，这对于自己的生活规划是十分仔细的。

屋子里的灯全部关闭，屋子里的东西也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了，锁好了屋子的门，再送她上了出租车，我才慢慢的向着家里走去。

而时间不早，父母早已睡下，我也就抓紧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却并没有休息。因为我还在担心她有没有到。

不过走之前跟她约好了，只要她到了厂区里面，就给我打个电话过来。而我也是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估算着大致的时间。

与预计的时间差了五分钟左右，她的电话打了过来，而电话还没有想，只是屏幕亮起来我就接听了。而她则是很快的说道‘你还没睡呢？我这已经到了啊，你也睡觉吧，我稍微的洗洗也睡了。’

我点点头，‘时间不早了，不要收拾太多，洗洗睡吧，毕竟时间不早了。’

她虽然嗯了一声，但明显还是余韵未消，‘当我回到宿舍里，看着花瓶里面的花，总还是有一种跟做梦一样的感觉，生怕我睡着之后醒过来，这一切又都消失了。’

我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当做做梦好了，等梦醒了，我在给你一个更好的，更像是做梦的环境，让你每天做梦都能笑醒。’

她在电话里面笑了一声，‘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睡睡觉，要不然白天怎么能有精神呢，不过说什么这次也是谢谢你了，也许今天晚上，我真的会笑醒。’

听她这么说，我也想要调笑几句，‘那你笑的时候小点声，别把你宿舍的人吓着，到时候以为你发病了，把你送医院去。’

‘去你的吧。’她佯装生气的语气透着一种可爱，‘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敢联想呢。我睡了，不聊了。’

说完话，电话挂断的相当快速，估计是怕自己说出什么过于热情的话，亦或者是真的怕被我在调笑两句，更害羞了。当然也可能是真的困了，毕竟这个时间已经比她平时睡觉的时间晚了很多。

而我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困意就涌了上来，直接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而过了这一夜之后，我总感觉到，更想跟她在一起了，同时经常想象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

但现实却根本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的，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尤其是像天气这样的事情，自从七夕之夜过了，天气虽然有那么一点凉意了，可总体来说却还是一种炎热的感觉，并且随着最近雨水的增多，总感觉气温那么闷热。

今年总体来说，虽然雨水不少，但都属于是一种疾风骤雨的状态，没有一个很持续的雨水，所以整体来说闷热潮湿，并且温度也不低。

这样的天气虽然说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出不去门，可即将要来的极端天气，却让我真的脱不开身了。

因为，即将有一个比较强烈的台风即将从我们这里登录，虽然之前的台风也有从我们这里登录的次数，但这一次的台风，似乎是格外的强劲，影响范围也特别大。现在这个台风的外围已经开始影响一部分的南方城市，造成的影响也是不容小觑的，而我们这边就更要做好应对了。毕竟台风的影响到底有多强，谁也不是特别清楚，而这时候积极地做好预防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已经要求我们去所里做所有的预防和预警措施了。

第二八一章 预防台风

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骑自行车去所里，而是跟着张所长一起，由他开车去的所里。而张所长大概是思量考虑对比了很久，才选择了这一款银灰色的大众polo。

本身标配应该是七万左右就能拿下的，但4s店说了，这个标配版没有了，只能买配置更高一点的，贵一万块。才能现场提车。

而做好准备的张所长也只能是咬牙，买了这么一辆车，毕竟再等很久的话，张所长觉得自己的心理可能又会产生变化，所以多花这么一点钱，也是值得的。

不过买了车之后，就及时的应用上了，如果是之前，也许我们集合起来也需要自己一个个的用自己的交通工具一起去。而现在，我跟杨哥已经都在张所长的车上了。

不过张所长虽然是买了车，偶尔自己开开还可以，但现在因为比较着急，所以让比较熟练的杨哥来开车。

杨哥的驾驶证时间其实也不算很长，毕竟在部队的时候，就是有驾驶证，可能不是汽车兵也很难摸到车辆。而军队里面考的驾驶证，回来换证就行了。所以刚来单位的时候，其实杨哥的车技也不算太好。

但作为司机长跑了几次，慢慢的也就熟练起来了。现在在我们所里来说，这个驾驶技术最好的肯定就是杨哥了。而剩下张所长本子刚学出来，其实来回上下班呢倒是没问题，但不能着急开。我和老孙没有证，但老孙这么多年在村里开过的拖拉机也不少了，其实也能稍微的开一开。而我驾校都没毕业，虽然会开，但上路总是成问题。

不过杨哥开车属于是那种比较稳定的，并且还是那种又快又稳的境界。毕竟这也是领导们所需要的。

所以我们到所里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基本早上八点集合之后，八点四十就到了所里。但今天的气温，确实是不怎么低，大概是台风来之前，所有的热气都挤压了过来。并且这种潮湿的感觉，也是让人不想做过多的活动。

可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少，首先就是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发电机的电瓶需要检测一下，看看是不是电量足够，能不能够正常的启动发电机，然后发电机进行正常的工作。

毕竟台风要是登陆，最先影响的并不是雨水，而是风。所以这个电力的备用，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准备，而且一整套的线路排查。并且还得看看每一个卷扬机是不是能够正常的工作。线路有没有老化严重的问题，需要一点点的排查，并且也需要十分注意，毕竟这个风不确定有多么大。

但以往看新闻的经验来说，台风的那种风力，一般都是有十几级，海浪能赶上五层楼高。所以有很多的东西都需要做好提前准备。

弄完了这一切，一上午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但这时候，上面领导来电话让把河道预排空，防止暴雨侵袭，上游水位猛增造成农田渍涝，或者是上游水位过高堤坝决口或者没顶。

而提闸这件事，虽然不用人工，却也是一件很费时间的活，毕竟这次预排，是要将所有的主干流全部预排，所以所有的闸门要全部提起来，进行大半天的排空之后，再把闸门关闭，好对各处的降水不同进行合理的调配。

而为了及时掌握河道内的水位情况，规定的次数也从一日两次变为两小时一次。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代表了，这即将到来的台风，如果弃之不顾的话，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而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在这种灾害发生的情况下，防灾减灾。

让大灾变小，小灾变无。这里面，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小视的。比如最早的天气预测，到通讯电力保障，外加更多的科学统筹，才能保障从城市到农村，面对这样的自然灾害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

我们虽然是最基层，但也是最重要的环节，这些科学统筹之后的执行，都是由我们完成的，而我们的执行能力则代表了最终结果的好坏。所谓决策做得再好执行不到位也等于是空谈，所以这次也是对于我们执行力的考验了。

当然，对于电话打来之后，我们全部的人都执行的很快，按照操作规程，一步步的完成要求。

而剩下的闸门动作，我们都是紧紧按照上面的指示来行动。

不过弄完之后，等待着的时间，确实让人十分焦躁。毕竟这种天气的闷热感，加上那种在手机上没事刷新的天气预报正报告越来越近的台风路线，让我们的心里就是坐在办公室里也没什么安心的想法。

但好处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随着台风的越发临近，这个气温正在慢慢的降低，并且那种闷热正在被一阵阵的风驱散。并且这种阵阵的风，正有变成持续风的情况。

而到了晚上，上面来电话让重新把闸门完全关闭，来准备即将出现的疾风骤雨。有些所里面可能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头疼，因为我们干流上的这些所，其实所有的机电设备其实都是趋于老化的，所以在进行动作的时候，可能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

但我们这里，暂时不太需要这样的担心，因为前几年发水出现的的问题，让我们整体进行了一个修理，滑轮组和钢丝绳，都是全部更换的全新的，所以这些操作，还算是蛮安全的。

但到了夜间，总归有些视线不良的情况，毕竟夜间操作，仅仅是靠着手电筒的灯光来看我们所有的操作。

作为操作员，我的工作还算是比较简单，做好了防护绝缘，操作就听指令好了。而在机架桥下边的观察者，才是比较重要的。因为我们会比较担心，怕落闸时钢丝绳过松，从而导致下次使用的时候，会产生一定的危险操作。

不过老孙在这里上班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就是经验也能够很好的判断这些事情。而现在在下面观察的人也是比较多。所以还是完好的将所有的闸门完全关闭之后，就回屋准备睡觉了。

现在基本上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而还没开始下雨的前提下，今天的值班也算是完成了，毕竟这一大天河里面就没什么变化。

第二八二章 台风来了

这一晚，虽然人比较全，但因为做的事情比较多，基本上算是沾床就睡了。这一晚上睡觉，因为气温下降，也算是比较踏实。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才发现了天色已经变得非常不一样了。

这天虽然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亮色，但黑色的云，也是运动的非常激烈。这些视觉上的冲击，就让人觉得这种天气有一种玄幻小说的感觉。也怪不得古人会说有龙的存在，毕竟这个阴影光线配合起来，加上偶尔远处的闪电，确实是偶尔会感觉有一种云中有什么生物一样游走的感觉。

当然，除了这视觉冲击以外，这风也是有些激烈了，虽然现在的雨不算太大，如果没有风，还算是可以接受的情况，但现在这个风带着雨，就是打伞都不方便。更何况打伞也不能把腿下面的雨完全挡住。

不过好处是，现在穿短裤，只是肉上潮湿，风一吹比较冷罢了。

而报完水位之后，所有的人早上简单的吃点饭，就集合在张所长的小办公室里面，看着外面的风雨，等着局里的调令。

毕竟这个大风天，我们这里的座机似乎是有点问题，只能依靠手机来接受这些信息。而这个也跟上面说了，所以上面也是理解这个问题，只是让我们张所长保证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且及时接听。

但携风带雨的天，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变化，大概也是因为我们这里离着海边还是太远了。毕竟登陆的方向都是在东南边，距离也很远。可这种台风余波的影响，还是有些吓人。

就这么保证要求的水位上报之外，倒是并没哟什么别的事情，毕竟下雨的降水量再大，汇聚到河里面也需要一个时间。

不过也毕竟是台风天，这个降水不像是平时那种阵性降水，虽然雨势不是那么大，却有一种江南风光的连绵阴雨，而涉及的降水区域也是比较广，所以河里面的水位还是有一种慢慢上升的感觉。

虽然我们这里并没有有线电视，而卫星锅也因为雨水的关系，根本收不到什么。但现在的网络和手机渐渐方便起来，所以也能从这些移动设备上，看到真正台风登陆的地方，那些灾害造成的影响。

这种随台风而来的暴雨，在城市里面形成了不小的内涝，并且周围的河道里面，也是已经积满了水。骤然的降雨让这些河道当中也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的水，只能是等待时间让水慢慢流走。

然后在城市里面，用抽水机进行抽水，转运到低洼地段。

不过这些新闻对于我们来说，只能让心里觉得更加恐慌，毕竟如果真的也能到这种程度的话，其实我们也是丝毫无能为力的。毕竟到了那种程度，谁也很难改变这个进程。就如同九八年的洪水一样，没有众志成城的信念，也不能解决那种情况。

不过忧心没什么用，只能做到我们应该做的全部，对于水位做到最准确的汇报，最及时的汇报。同时关注雨情，关注上面的所有决策及时进行执行。

而为了应对这些可能出现的问题，其实汛期之前的防汛物资，可以说是全部都能用上了，雨衣和手电都拿了出来。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大概一闹台风，出门的人都已经在家里避风了，所以路上除非是有急事，否则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会在路上奔波了，这样即使是在路上走，我们也不会因为车辆而出现什么危险。

当然这也不能耽误我们观察这一切，可周围携风带雨的这种情况，实在是睁眼都困难。而风声也会掩盖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并且穿着雨衣，视野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我们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情况，就真的待在屋里面，什么也不做。可以说我们还要比要求的巡视次数还要多一些，毕竟真的出现什么危险的时候，也能够及时劝阻，进行施救。

不过台风天气还是让有常识的人，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了。否则这个时段要是提开闸门，让河里有水流的情况，撒网捕鱼的人就会很多，即使是天上下雨，这些人也是乐此不疲。

可现在的天气，他们大概也是明白，不是那种随意玩的时段，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才是上策。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雨势并没有特别的加强，可风却在渐渐的加大。尤其是看我们院子中间的前几年种植的这颗大柳树，就知道风有多大。这两年的生长，树已经粗了一大圈，但这时候还是能看出来那柳树主干都有一种要折断的感觉。而树头更是像那种儿童乐园里面的充气跳舞小人一样，漫天飞舞。

有时候单身久了吧，看什么都觉得妖娆起来，就像在台风天中的柳树，都有一种美女头发被风吹的舞动一般。只是如果没有偶尔掉下来的树枝，也许会能够增加更多的趣味。

现在，我们更担心的是这柳树万一真的被风吹倒了，到台风过去以后应该怎么办的事情。

这时候待在屋里，其实就是想做别的也很难。虽然天气很适合睡觉，可从窗户缝中吹出来的风，发出了巨大的呜呜声。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窗户密封不太好，但无论怎样，在这种巨大的噪音中，即使是想睡觉，也很难入眠就是了。

不过好在还有一点，那就是因为梅师傅来了，所里的人多起来了，所以能够聊天的话题也多起来了，这样也不至于在这种没什么事的时候无聊。

但也不得不说的是，梅师傅在这种天气里，其实也是蛮能聊的，毕竟梅师傅在外面打工的次数不少，去的地方也确实是多。

虽然只是打工，但偶尔也会有因为天气原因停工的时候，这时候去转转什么的，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虽然梅师傅的话语里充满了朴实无华，可越是这样的情况下，越讲就越发让人觉得很真实，也很现实。当然有些明显是笑话的话，我们也能很好的分辨，并且及时的配合气氛。这样一天下来，也没什么过于紧急的问题，也没有什么过于无聊的时间。让我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错觉。

第二八三章 台风过后

到了夜间，不知是什么时候，风竟然已经停了下来，而雨也不像是之前那么大了。而此时上面也是来了通知，虽然依旧保持这种两小时一次的报水制度，可台风强度已经降低，基本上风灾如果没出现的话，这个台风的风是不会影响了。但后续的降雨持续时间，还并不能够完全确定何时消散。另外，其他县市区也是有降雨比较集中的区域，所以这个排涝工作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及时的听从调令，按照调令来执行闸门的起闭动作。

这一晚上，也并没哟什么太明显的水位变动了，但我们还是分好了时间，上半夜归谁，下半夜归谁。穿插着进行观察报水的工作，也不算是太累了。并且随着气温的下降，其实睡眠质量比之前那种炎热的天气还要舒适踏实一些。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天气虽然没有放晴，可雨也算是完全停歇了。而这个时候，我们报水的任务，依旧还是两小时。而这两小时的时间，我们也不能闲着，毕竟我们需要开始对整个院子的损失进行判定，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个院子里面，需要整个转一遍之后，才能大致判断有什么问题没有。

首先是鱼池及周边。而这时候梅师傅也是早早的就起床了，穿着雨靴在地里面，开始进行排水的工作。虽然看似雨势不大，但实际上总降水量也有100mm以上了，加之之前的雨也并不算少，地里面的水其实也已经趋于饱和。如果不及时的将土地里面的水排出去的话，现在地里面种植的这些秧苗，大概都会因为根系的呼吸作用消失，而导致根系死亡，最终整个植株会完全枯萎。

现在也并不算是气温极低的时候，其实要说的话，现在应该算是茄子正在旺盛生长期的时段，这时候如果把秧苗涝死，那才是最大的损失。而梅师傅正是知道这个事情，才早早的起来弄菜地里面的排水。

不过鱼池里面的排水就不如其他地方了，毕竟这附近就算是比较低洼的地方了，想要排水就不会有太高的流速，还得时长自己去挖沟。

张所长也是看了看菜地的情况，同时又看了看大汗淋漓的梅师傅，有些担心的冲着梅师傅喊道，‘梅师傅，千万别累着了，稍微干干就行了，这茄子也吃了不少了，把自己累病了不值得。’

梅师傅咧开嘴笑了笑，‘没事啊，这干活干的挺热乎的，再加上锻炼身体，没什么问题，一会儿所里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先弄弄菜地，剩下的活我也会跟着一起干的。’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正想走的时候，突然是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问道，‘梅师傅你起得早，有没有各处里看一下，这次下雨冲的怎么样了。’

梅师傅指了指西边院子，‘这鱼池里面算是没什么事情，毕竟这些坡什么的，都已经被前几年的雨水充实了。而且你们这个坡上面做的这个排水系统，也让坡面上不会有太大的水流。倒是西边院子里面，从这也能看见那个大坑啊。’

顺着，梅师傅手指的方向，我们看向西边院子，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坑，隐约还能看到坑边上还在流着水。

看到那个巨大的坑，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愣了一下，而张所长的脸色更是一下子变差了很多，‘抓紧先过去挡挡水，别让这个坑更大了。’

其实西边院子自从张所长来了之后，这个院子里面一直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原本是都从这个坡边留下的那么一条路，在上面自然冲出了那么一行雨淋沟。而去年刚刚用灰土加固了一下那边，这水自然又找了别的出路。所以这个坑，就这么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而等我们转了一圈从另一边上到最接近坑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现在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个坑的问题，因为无论是从上面还是从下面，这因为下雨而变得松软的土，是根本站不住人的。而更加可怕的一点是，现在整个树林子里面的水，还在从这个口子里面向外流动。然而不把这些水排空的话，我们想垫这个坑，都没地方找土去。

而现在这个坑的大小，也至少有个需要七八立方米的土才能完全填平的样子。而除了这一个以外，不远处目光所及的地方，还是有这么一个坑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让张所长不禁抽气道，‘嘶，怎么弄成这样了，上几年下雨也没变成这样啊，这不麻烦了。’

老孙看了看之后倒是直接说道，‘当时他们弄这个绿化之前，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个地里面肯定要弄个排水的，毕竟不弄排水的话，这里面地面这么大，又有这么大的一个坡在这里，这水不从这坡上走，别处也去不了啊。现在倒是好了，我认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排水弄好了最省力，用机械弄好排水，之后就弄一下这个坡的整平，一步到位还省钱。’

张所长琢磨了一下，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花钱的事咱自己做不了主啊，我只能跟上面汇报一下吧。不过这段时间，咱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

老孙看了看这个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只能先把水排光了，再做打算吧。毕竟这些水不拍空了，你也不可能指望着这些水从这个土里面渗下去，毕竟这土现在还是属于洪淤，这个树刚种上，不可能改变太多的土质。就先这么流着吧，等水干了，咱们在想办法稍微挡挡水，防止再下大雨，再冲的更大就行了吧。’

张所长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也不能说出别的话，只能点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就等等看吧，我先回去跟领导大致汇报一下这个问题，你们先去别处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我们点点头，一起回了屋子里，我跟杨哥老孙三人拿着钥匙去了闸上，看看这些机电设备有没有受到风的影响。但就我的认知里面，这点风，连瓦片都没有被刮走，这个启闭机的罩子，肯定是安安稳稳的，毕竟那个重量，我们是深有认知。

第二八四章 灾后影响

两边的机架桥都转了一圈之后，仔细的观察了每一处，并没有发现什么肉眼可见的危险，这机架桥上算是完全排除了危险的情况。

而河里面，水确实是涨了不少，而我们回去之后，张所长也是有些无奈的示意到，‘去把闸门提开吧，刚刚通知的，弄4x05就行了，其他的依旧不变。弄完了向上汇报。’

这样的情况，我们也都习惯，操作完成就回去把这个事情回报到了局里面。而剩下的时间，就像是老孙说的那样，我们也只能等待，之后才能想办法解决这个冲出来的大坑。

不过既然是要关注这些东西，所以我们还是隔一段时间，就去看一下，正好两小时需要报一次水，所以也就顺道去看看地里面的水是不是降下去了。

而过了半天之后，张所长大概是得到了回应，也就告诉了我，‘不用去西边跑了，领导们的意思是这些水彻底过去之后，会过来看看这个坑的情况，如果真的需要用机械的话，那就做出一个工程来，把排水也弄好。’

听了这话，我也就放心的只负责去看水位了。不过这次台风影响的地方确实是多，所以这个水位一直算是在高位运行，并且持续的时间也是非常的久。

不过随着水位渐渐的稳定下来，这报水位的工作也渐渐的减少了下来，只在下午六点钟加报一次就可以了。

看形势渐渐恢复正常，张所长便决定恢复到原本的值班方式上去，毕竟现在人都在这里坐着，也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张所长便直接说道，‘咱们还是按照正常的值班走，老孙大哥也没必要在这里盯着了，只是听好电话，等电话来了，什么命令咱们就直接执行，别拖拉就行了。今天该谁的班就谁留下，其余就该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看向杨哥，‘这个到时间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张所长你也回去么？’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孩子在家我都有点担心了，回去看看去，如果真的有事，也给我打个电话。’

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座机的修复还是蛮快的，没等我们报修，这个电话线就重新修复通了。这也是为什么张所长能够放心的离开的原因，毕竟张所长不用在担心联系不到我们所里的问题了。

而闸门的变动，最近也是不太做了，毕竟现在是所有的闸门都进行了悬空，大概也是因为总流量已经控制好了，都可以在河道当中完美的流走，所以也就不用我们这些中间的闸进行水位的调控了。

不过，水位的监控还是需要时时注意的，毕竟这个水位在这里摆着呢，上下都有三米多的样子，这么汹涌的水势，虽然闸门并没有挡住水，可上下游还是有水位差的，加之水的流速也确实是快，所以冲刷闸墩的声音也还是不小。并且这样的水流之下，还是有人愿意尝试去河里面捕鱼。

不过今年的收获，明显是不如上一次，毕竟刚刚经历过上一年的洪水，恐怕就是在河道里养鱼的这些人，也不太可能直接就这么缓过劲来，能够重新投入一笔收入，买一些新的鱼苗。见识到风险的他们，大概也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而这样的水流，保持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才算是完全降下去。而上面也是通知了，解除警戒模式，重新回归到汛期值班的制度之下。

而闸门，也是在这一天，重新完全关闭了。虽然河道里面的水还是不少的，但大概是因为保证秋灌的储存水，所以留下了一部分水。

这些储备的水，其实也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如果从现在到秋收不会再下雨的情况下，那到了秋天之后，这一河槽里的水，也不会坚持很久。如果没有补给水源的话，那么河里面可能会干底断流。

毕竟我刚来的那一年，其实这个河里面就没什么水。

但无论是怎样，这次的台风，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虽然我所处的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因为这些风，导致了很多的大棚被吹坏。还有一些玉米也是因为大风出现了倒伏的情况。

这种倒伏出现了之后，就玉米来说，其实是最尴尬的季节，毕竟现在处于要收获但却还没有长玉米粒的阶段，可以说倒伏了之后，重新种植已经不行。而过于早的种植小麦，也不是很好的选择，因为小麦过早种植，可能会在冬天之前拔节，那这小麦就无法越冬，最终第二年也是绝收的情况。

对于大多数的农户来说，土地闲置，就代表了自己亏损了，而这一季种植的玉米已经亏损的前提下，再让土地闲着，是一种非常不舒服的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更多的农户会选择套种，尤其是一些种植棉花的农户，会选择在冬季棉花间种植一些绿叶菜，等棉花生长起来之前，将这些菜全部收获。

这样既能够保证棉花有足够的水肥，也能让自己获取一定的绿叶蔬菜。

并且，虽然现在是都有农业保险的前提下，可以减轻一部分损失，但这即将收获的粮食，在这些种粮户眼里，真的是让人心疼。

但这样的损失，确实是我们在天灾当中无法避免的，毕竟有些地过于低洼，并且周围没有一个可以排水的地方。

现在的农户们，为了种植更多的土地，有时候地边上的防洪沟，也是填埋起来，进行种植。毕竟相对于这几年来说，之前的一二十年，我们这里都是相对干旱，所以防洪沟的作用在农户眼中，似乎只是占着土地面积的大坑。

并且现在的防洪沟，自身之间都很难互通，更何况是跟河水互通了，所以就出现了一旦真的出现灾害的情况下，整个农田就会被淹的情况。

所以有时候天灾造成的一部分灾害，也有**的原因在，并且这个**，也并不是别人造成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填埋了一个不起眼的水沟，让自己的土地再次受到损失。因果循环虽然说起来是玄学，但玄学研究明白，其实都是科学。

第二八五章 灾后恢复

随着台风过后的时间，已经过了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因为没有什么很持续有效的降雨，所以地里面基本上都已经干透了。而这时候不仅仅是我们这里，大约整个县域里面，受到台风影响的土地，基本上都已经可以进行修复了。虽然复种还不能开始，但这样的情况，应该进行耕地作业了。

现在就进行耕作，也是为了这些倒下的玉米和玉米秸秆，连水分带养分的，能够更快的回到土里面。而不会白白流失太多，毕竟经过了一个夏季的生长，这玉米自身蕴含的养分也确实是不少，但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些秸秆还是要进行熟化。否则这些营养，作物也很难吸收。

而趁着此时土地水分较多，并且温度较高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让秸秆粉碎之后，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氧化熟化。

但看着这些颜色还算翠绿的玉米被直接打碎到地里面，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实打实的损失产生了，即使是再用什么方式，也仅仅是一种补救了，损失却怎么也回不来了。

而我们自己这里，其实老孙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种植的地都没有出现全面的倒伏情况，所以老孙只是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倒伏严重的玉米砍掉，减少养分浪费，剩下的还能等到成熟再说了。

而梅师傅在院子里种植的菜，因为梅师傅的排水及时，所以也并不是说完全死掉了，虽然上阵子也是有些枯黄的迹象，但梅师傅跟张所长要了点钱，买了一些化肥，每一棵作物都上了一些，苗基本上就缓过来了。

而这一天，科室里的领导也是来了我们这里，观察一下被水冲出来的大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受台风影响，不仅仅是我们这里出现了这样的险情，各个地方可以说都有或多或少的险情出现，所以领导们需要各个所里面，全部转一圈，然后做一个详细的计划，来进行修复工作。

当领导们看到了我们这里冲的坑，也是有些奇怪，而特别是钱工，直接就提出了一点，‘这个坑能冲成这么大，肯定是你们没及时发现问题，发现问题稍微的用土挡上一个土墙，就不会让这个浪窝变成一个这么大的坑。这要是小一点，你们几个人用小车推几车土，就填上了。现在可好，你们这样怎么弄。’

然而董主任却对于钱工的这种说法不很赞同，所以还没等张所长解释，董主任就直接说道，‘这个事情，虽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怪所里的人，毕竟前阵子两小时报一次水，加上这么多提闸落闸的任务，加之还一直下雨这院子这边，谁有时间过来还看看是什么情况。当然了，如果能够及时发现，并且是能够阻挡是最好的，做不到我们也不能怪这些人，毕竟也都辛苦了。小马，你去拍几张照片。松林你顺便测量一下，看看有多少的土方量，回去我们好统一做一个计划。’

张所长这个时间才有机会说话，‘关于咱这个浪窝的问题，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没及时发现的问题，主要是现在这里这个坡顶上没有一个良好的排水系统导致的，这一次的雨，也确实是急了一点，所以土地吸水已经进入饱和了。董主任，你看北边的这些地了，那边倒是还好吧，毕竟周围都没有可以走水的地方，所以也就都存住了，现在算是刚刚渗干净。可当时那存的水，基本上已经马上到路上了，至少有三四十公分的水。也就是咱这个路做的质量不错，要不然也可能得冲走形了。南边这地水也没少，可也没排水的情况下，自然是在薄弱的地方，又冲出这么一个大坑来，当时之所以没挡住，就是为了怕从这边流不走的水，再从别处冲出一个浪窝来，那不是更不好了。’

董主任点点头，也就没再说别的什么，但心里大概是有数了。而钱工的脸色则是不算太好，可也明白，张所长说的这个也确实是事实，所以也就直接没再说什么，而是站在一边看别处了。

等做完记录之后，董主任一行人也是没有多留，毕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看看情况，毕竟这么一个自然灾害之后，其实问题也算是不少。有些地方的老房子以及一些移动板房，都因为此次的大风而受到了损害。

而董主任一行人走后，张所长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钱工，还这样没事瞎指挥呢，马上调整就该走了，还食不知味呢。既然董主任看完了，这个修复，就等钱批下来再说怎么干吧，继续做好值班，有情况及时打电话来。我这家里，得考虑孩子上学了，现在有点麻烦，还得要房产证原件，复印件之类的。现在孩子上学怎么那么多事呢。’

听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就笑着说道，‘这个正常吧，毕竟都希望孩子上个好学校，如果不卡一下，恐怕这些所谓的名校就挤破头了，而那些不太好的学校，就没人去了。义务教育的目的是为了让每个学生都有学上，所以这种事情肯定是得用一个方式来进行筛选。’

张所长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是让家长们白白的跑腿么，我先回去了，你们值好班吧。’

我点点头，张所长也就起身抬腿上车了。

但也不得不说的是，随着张所长自己开车的时间增长，这个技术也是越发的娴熟了。并且张所长这车已经自己开回老家去了，张所长老家离我们这里，其实也不算近，大约有那么一百多公里，能够自己开车回去，又开车回来，这路程就说明这个车技也是可以了。

而我倒也是开始准备考科目三了，但路考最近的难度，要比之前的路考难多了，之前可以说能开能停就行。但现在增加了很多的加速减速，外加一些路口的问题。所以练车的难度也增加了，但我也无比的盼望这驾驶证能够早早学出来，大概之后也不用太担心买车的问题，我爸总是催我抓紧学出来，毕竟现在上下班也是个问题。

第二八六章 摔破的

但我想的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而是还要其他的想法，毕竟只有学出本来才能开车，而开车之后大概才能去她家方便一点。而现在她一直不提的这件事，我也是从之前的没心没肺，到渐渐的产生了一种迷茫和疑惑。

但这个问题，我从来也没问过她，但最近却让我有些敏感的是，之前她偶尔还会说回家的事情，可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一般就不太会说她家的事情了。这让我越发的疑惑，可又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问题。但我总感觉应该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聊聊，最起码了解一下她的顾虑在哪里。

毕竟看着她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觉得即使不是这个问题，最起码也要帮她排解一下吧。

等交班的这一天之后，我早早的就交接完工作，也没跟杨哥多聊，直接就骑车回家了。虽然有想坐公交车偷懒的心思，但想到回家还是得用我这自行车去接她，也就稍微的忍了忍，之后骑着车就那么直接向着家里骑行了。

到家之后，还是给她发了个消息，问了问她是不是有事。她倒是回的很快，‘晚上没什么事情，去找个地坐一下吧，今天我觉得还挺舒服的，不算太热。’

我顺手也就看了看天气预报，虽然白天的时间是那种比较晴朗的天气，但到了晚上，似乎是有一定可能的雷阵雨天气，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雷阵雨这种东西，下在哪里都有可能，‘嗯，晚上还行吧，毕竟这时间了，中午头是不太行，但落太阳之后就凉快了吧，就算是热，咱找个有空调的地方转转。’

她也就欣然同意，‘好的，你这三天在单位有事么？回来不会太累吧。’

我给她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又好久没见了，就是累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动力足啊。你在单位这几天怎么样了？’

她过了一阵子才回到，‘厂里刚刚忙完一批大订单，还好吧。我哥那边周末我刚去过了，所以也没什么事情。’

拿着手机的手，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也就只能发过去一句话，‘你忙吧，晚上见。’

她也就回了一个嗯，大概是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这个人，就不能太闲着，一旦人闲下来之后，脑子里面总是抑制不住想什么东西。

这一个白天的时间，还是非常难熬的。为了避免瞎想，我还是打开电脑，找了找自己喜欢的电视剧，看了一整天。

而终于到了晚上，我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跟我妈妈说了一声，也就出门了。而妈妈也是没说什么，示意我路上慢点。

然而在家里面感受不到的气温，在我出门以后，却发现了，外面似乎是已经起了凉风，比较凉爽了。但这种时候起风，其实并不是一种好事情，毕竟白天的时候，早晨温度还好，但中午那种干热无风的天气，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曾经我有一个同学说过，热气上升，无雨就风。这时当时他地理老师交给他的一个简单的口诀。其实这种干燥无风的天气，就是热气上升天气，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如果不下雨，也一定会起大风。

但就同学说了以后，我到了上班的时间，经历过几次，确实是非常准，有很多次都是下起了不小的阵雨。

而今天这个天气，更像是下雨的天气，毕竟现在凉风已经刮起来了，而星月都已经在云后了，这种天气的话，还是说不准的。

如果按照之前的习惯，这种天气可能我会选择给她打电话聊一阵子，之后也就不出门了。但今天，这种情况下，加之白天脑子里面杂乱八遭的想了一大通，让我根本也就接受不了这种煎熬。所以我还是推出了自行车，就直接骑上车，奔着她所在的地方去了。

这一路上，骑得还是格外的快的，这个时间虽然车多，但这边没什么人，大部分都是工厂。并且这附近还有很多是外资或者南方老板的工厂，其实并没有很多人上下班，更多的则是住宿舍的人多。

到了她厂区以后，给她打了电话以后她很快的出来了，但还是带着忧心的说道，‘这个天气不会下雨吧，要是下雨怎么办？’

我摇摇头，‘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个阵雨，怎么可能就那么背，淋着咱们呢。咱也不去太远的地方了，直接就走吧。真要是下雨的话，咱就就近找地方避雨不就行了。’

她大概也有什么话想说吧，所以对于我的提议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反正是你骑车，你到哪里停我就哪里下吧。’

我点点头，‘坐稳了，出发。’

虽然话是那么说的，但随着风渐渐增大，并且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水汽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有些惊慌的，毕竟这个地方，附近并没有什么很方便的地方，虽然不至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这些店相对来说就会比较差了。

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让我加速蹬车，然而越不想来什么，它偏偏就来了什么。豆大的雨滴开始从天上滴落，而这时候她从后座上有点后知后觉，‘是不是下雨了，我总觉得有雨滴滴在身上了。’

我点点头，‘是有点开始了，不过应该不会下的很大吧，这我们快一点，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你别骑那么快，安全第一。’车子的晃动幅度有些加大，让她有些担心，‘稍微淋湿一点没什么事情的。’

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人迎面而来，而这时候的车速也确实是不慢，即使是我尽全力捏刹车，却也不能避免的发生了一个巨大的碰撞。

当碰撞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念了那么一句粗口。

但不知为何，这一瞬之间，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那一瞬间周围都是一片的黑暗，而当我第一瞬间有反应的时候，却是去寻找她的位置。但此时她似乎也在担心我，正想过来拉我的时候，被撞的那个人则是过来扶我。

此时我才感受到，这种浑身存在的疼痛感，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哪里痛，但总感觉全身上下有一种用不上力的感觉。

而天上的雨，则不太会管这些东西，依旧如瓢泼一般下了下来。

第二八七章 疑惑的

而此时的她扶起了地上的车，撑在了一边，才跟着被撞的人一起把我从地面上拉了起来，‘你没事吧，怎么就直接躺在地上了？刚才我让你骑得慢一点吧，你现在这样咋弄。’

我深呼吸了两次之后，才跟被撞的人说道，‘你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被撞的应该是一个比较运动不错的小伙子，虽然是被撞的一方，但看上去还是中气十足，‘没什么大事，你怎么样？’

我赶紧挥挥手，‘那你赶紧走吧，下雨了。’

被撞的人看我似乎是没什么大问题，也就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她还是陪在我身边，问道，‘你这没事吧，看你这个状态不像很好的样子啊。’

我努力的展露一个笑颜，‘没事，咱走吧，别让你淋湿了。’

她看了我全身上下的样子，摇摇头说道，‘还是由我骑车吧，看你这个状态恐怕也骑不了车了。’

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情的，再说你能带的动我么。’

她点点头，就骑上车子，，‘上车吧，别等了，要不然一会儿雨可能会更大了。’

身上确实不是很舒服，所以我也就不再僵持，毕竟如果待得时间更长，那雨会不会变大，我是不知道，但肯定会淋的更湿。

虽然她是那么说的，但明显还是能够看出，她骑得还是非常费力的。可却依旧没有打算停下来，直到找到一家能够稍微坐坐的店，才停下车，但从车上下来，还是很费力的，毕竟这个车我骑合适，对她来说有点高，她下了车就跑进了店里。而我则是早早下来给她扶好车子，等她下来以后，锁好车子，才跟着一起进去了。

点了两碗热粥之后，我端过去之后，才坐下准备聊聊。

她大概是刚刚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擦掉了一些水，可依旧还是不能让头发完全变干。看我过来之后，她带着一丝愠怒的说道，‘刚才在外面我不想说，现在我想问问你，刚才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问我有没有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事情，就可以毫不关心。’

对于这件事，我也不太想辩解什么，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其实现在我是没什么太多记忆，能够回想起发生事情的瞬间。

并且她这么说了，大概也是既害怕又有些疼痛的吧，所以我这时候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你现在还好么？蹬了这么长时间的自行车，有没有挺累的感觉？’

‘我要是不这么问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直接关心我了。’她不知为何，有些恼怒的说道，‘那之后咱俩的事，你也不打算问一问了？还是说你就想一直这么拖下去了？可能对于你来说无所谓，但对于我来说，我等不了的。’

虽然我也想说点什么，可她一直这样目光烁烁的盯着我，我知道现在不能说些别的了，只能正色道，‘那你说说你现在在担心什么吧，虽然我之前没说，那只是因为我不想让咱俩之间的气氛变成这样，变成这种互相怀疑的感觉。我也一直都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有事，并且这件事跟我有关系。你为我考虑，觉得不应该跟我说这些事情，可我也不是神仙，也不是心理专家，你有什么问题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她似乎是被我的突变有点吓到了，但此时她似乎也并不想就这样算了，反而说道，‘这你自己都看不出来，还需要我去跟你说清楚才行么？那要是这样，我建议咱们之间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最起码这段时间都不要见面了。分开一段时间，不要互相联系，等你我之间想明白了之后，再说吧。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刚才也摔得不轻，别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现在也不算太晚。’

说完，她也没有等我，而是起身拿着包便走了，而我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管。跟着一起出了门之后，她却回过头来摆了摆手说道，‘别送了，你有时间不如好好想一想，记住，好好想。’

说完，她便上了路边等客人的出租车，而车没有停，就直接开走了。望着那出租车的尾灯，不知为何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在我心里，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一场更大的雨，让我从这种似梦非梦当中醒来。可天不遂人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而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回家，转身又是回了餐厅里面，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而眼前的粥，还散发着丝丝的热气，一缕缕的飘散在了空中，我就这么一直盯着粥里面的热气飘散，直到一丝丝的热气都看不到。

端起面前的粥碗，这一碗白米粥，我仰着脖子全部倒进了肚子里面，先冷后热的感觉，在喉咙中涌动，然而此时的我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转而端起了对面的那一碗，像刚才一样，既没有搅动，也没有做别的动作，依然一口饮尽。

两碗粥喝完，我不禁嘲笑了自己一下，‘这饭桶，喝粥跟河水没什么区别，除了吃，还有什么能做到的。’

又坐了一阵子，让因为喝粥出现在身上的汗，在屋子里面散的干净之后，才慢慢起身，看了看店里面的挂钟，到了九点多。我也就不再继续坐着，而是起身准备骑车回家。

天空中，又有一丝丝雨飘落而下。而我却并没有打算用什么雨具，而是直接把车锁打开，骑上车向着家的方向骑去。相对于刚才的骤雨，现在的雨水更像是轻盈的雨丝，滴落在身上和脸上，只能带来丝丝清凉，却并不会感觉潮湿。

而这并不算远的回家路，我还是骑了很久，到十点钟才到家。这也是因为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我都会十点多才能到家，而回来太早的话，我担心母亲会疑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在路上很长的时间，我还是想了很多，却依旧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即使是到了家，跟母亲说了一声之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也有些辗转反侧。

第二八八章 想要的

这一晚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我是不太清楚的，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却发现了，我昨天似乎是没有说出应该说的话，而今天，我觉得我要说明白这些，最起码才能知道问题是什么，再去寻找答案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不过直接问，可能跟昨天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今天我还是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问题。

要说她喜欢了别人，这我是不信的，毕竟在这么一个基本上全是女工的工厂，她又不是那种爱玩的人，很难接触的别的人。当然这么自信也是不好的，因为除了她自己，也许她哥还有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那么我差在哪里，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很难想的。想想我跟她聊天的话，大概也就能够知道当时跟她说过什么，也就能够逆推出，大概还有什么没说过，也就知道她或者她的家里，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仔细想了想，大概也就是工作和工资以及未来的设想没说过了，别的东西，大概都讲过吧。至于车和房的事情，我倒也是从来没提过，但这种事情我一直认为我自己说是没有必要的。毕竟这些东西，作为一些大件，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一个上午才想明白这些事，而家里没人的情况下，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然而她接听了就直接问道，‘你想好了？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是钱的问题吧，你是在担心这个么？我现在是挣的钱不多，可我会努力去做，做一些别的事情，毕竟闲着的时间比较长，我认为我能做到的。’

然而她沉默了一阵子，才继续说道，‘这个你不要跟我说，毕竟我爸妈还不是这么想的，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还是晚上见面聊吧，我仔细的跟你说说，你想想，想好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我叹息了一下，‘好吧，晚上见。’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她坐在了昨天所在的位置，连座位都没换过，而今天，依旧是两碗热粥。不是说我过于贴近生活，而是因为她是这么要求的，说晚上要少吃减肥。

今天，还是我把她接到这里来的，最近我们一直在这家快餐店来。今天的她，表情倒是比前几天轻松了很多，等我坐稳之后，她便开了口，‘我之所以想要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想了咱们俩的以后，所以我想跟你仔细的聊一聊这些事情。如果你不能换个工作，多挣一点钱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跟我爸说很多的事情，让他接受你。’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你说吧，我换工作这件事，我得找一个合适的啊，毕竟没有合适的随便换，我觉得不太合适。就好像当时我对你说的一样，如果你喜欢别的事情可以做，但现在我觉得我挺喜欢也挺适应这份职业的。’

她看我这样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想逼你，但现实不得不让我逼你了。你知道我家里是农村的，我爸我妈在家，还一直在忙活着种植大棚，一天天的忙很多的事情，我都有些担心。毕竟大棚要种植好很麻烦，很累的。我爸都这么努力，你能安心的在家里待着么？还是说你能去帮我爸干活去？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爸的身体，还是有一定的缺陷的，所以这个活干的也是非常辛苦。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不能够多挣点钱，那你最起码得去帮忙干点活吧。这我都跟你说了，你觉得你自己能做到么。’

听了她这么说了以后，我才了解到原来她现在的压力是这么大。毕竟相对于其他的农村女孩子来说，她的年龄是不小了。相对来说这个年纪有很多的农村女孩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而她的父母作为这种纯朴勤劳的农民来说，自然而然的不可能了解到这个保险等等杂七麻八的事情，实打实拿到手的工资才是硬性指标，或者是硬性的劳动力才最重要。

毕竟我在单位上班这么久，对于农村的生活其实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毕竟农村这边，有时候对于这个好生活的计算很难说到底是怎么计算的，有些人天天不上班，却依旧能够吃香喝辣，天天各处瞎逛，却也觉得自己挺幸福。而更有甚者，可能觉得天天喝那么一口酒，就算是不错的日子。

而还有一些人，就恰恰相反，虽然努力的去工作，努力挣钱，可却觉得生活压力非常大，做着很多其他的事情。就像是梅师傅这样的人，算是一个典型。

当然这种人应该算是比较多的，而更有甚者，我觉得就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了。就最简单的来说，有点不够大众化吧。这个就算是我了解以后，也很难理解的一种行为。

这是在我上班的地方，有这么一个老头，要在城市里面见到，我大概会认为这么一个老头，肯定是一个拾荒者。

这个老头，冬天还算是比较正常，长发长须厚衣服，拄着跟粗木棒。虽然不算是太干净，但只是有一种感觉这老头就是这种习惯，比较过日子，不习惯于打扫自己的卫生。

但到了夏天之后，再看这个老头，却发现他的外表还是那个样子，长须长发。头上戴帽子，还是拄着那根粗木棒。可上半身因为天热了，就完全光着，下半身也是穿一个短裤。

之所以会这么关注他，是因为一头的白色长须长发，加上身上光着的人，非常吸引目光。而且这个老头还挺喜欢聊天，加之基本天天在外面呆着，所以基本天天能够看到他。

本以为就是一个没什么人管的孤寡老人，但经过老孙的解释，我才真的吃惊了。

这个老头也是属于一个水利人，退休以后一个月也能有四千左右的工资，并且儿子儿媳妇也是很孝顺的，可这老头却并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天天的在外面游荡，也不回家吃饭，就在外面翻垃圾捡着吃。

头一次老孙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真不太相信他在垃圾箱里捡垃圾吃。但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了老头在垃圾箱里面翻垃圾，我才是彻底的懵了。

第二**章 所谓的幸福

这老爷子虽然是一副有点邋遢的样子，可对于水利事业的责任心却特别强，有时候会专门转悠到我们这里来，这时候也能聊上几句。

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但聊起天来，这老头却也挺说的。

‘大爷你这个头发胡子这么多，不热么。’在桥头上又一次看到了这老头的时候，我问了他，‘你这不洗洗，身上舒服么？’

虽然大爷的走的不快，可也算得上是耳聪目明，并且从胡子和头发上来看，基本全白的情况，估计年龄也不小了。而大爷的回答也算是中气十足，‘这么弄自在啊，我倒是也想收拾收拾，可惜镇上那些小丫头们都嫌脏。我还不愿意让她们给鼓捣呢，弄得那个样子那么难看。’

看着老爷子这种态度，我总觉得这样就不聊了实在是跟缺点什么一样，‘大爷，那你家里就不管你么，这到时候回家怎么上床睡觉呢。’

老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老伴没了，还上谁的床啊，儿子儿媳妇都不错，咱自己在家，谁也管不着了。这想干啥干啥多自在啊，但我还是想念我老伴给我打理的一切。’

气氛突然悲痛，我也有些尴尬了，不知不觉得就说了一个不该说的话题，正准备结束的时候，老爷子却开口了，‘你们这里，这个闸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我有些奇怪，‘大爷怎么看出来的？这要是有毛病的话应该能显现出来啊。’

‘这不是上两天我去下面捕鱼么，感觉跟前阵子不一样了。’老爷子指了指河的下游，‘前阵子我去河下面捡鱼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所有的东西都挺平静的，我还捡了不少的鱼呢。可前天我下去的时候，来到中间那一段，突然感觉各处里抖动起来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因为水太凉了抖动，过一阵子我才发觉，不是这么一回事，是地面或者是桥墩子晃悠。’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随即也就上了桥面看了看。可也看不出老爷子说的那种现象，‘应该没什么事吧，可能是因为上下游这个水位差的有点多，加上闸门这个止水有点漏，所以才有点共振吧。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倒是万分郑重，‘我看着可能不是这么个情况，因为我当时捡鱼的时候，看了看闸门那边，好像是有个轮子从槽里面脱出来了。当时我一看，赶紧向岸上走啊，生怕那闸门挡不住水，呼啦一下子水全部都下来。我这老命也就交待了。’

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也只能跟着笑了笑，但事实上却并没有担心，因为这个闸门的结构，其实就按照老爷子的眼神，应该也是看不完全的。这个闸门之上至少有那么三四对限位轮，即使是真的有那么一个损坏了，也不会直接出现像老爷子说的那样的问题。不过老爷子这种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事了一辈子水利工作，大概也是见过水突然一下子冲出来的危险，自然是有些担心。

老爷子的这份心能理解，可他的这种生活态度我是真的接受不了，看着他拄着棍子，一步步的离开了桥边，又去其他地方捡拾一些东西，我却有些不可理解。毕竟自己的下一代不嫌弃这老人，而老人却偏偏要过着如同孤寡老人的生活。也许是因为老爷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这样却根本不能融入自己的家庭，这样的生活对于老爷子自己来说，也许就很幸福，可在我们眼里，却感觉那么悲凉。

幸福在每个人的心里面，定义都有所不同，这让我又想起了之前有节目街头采访的时候，问人们幸福不幸福。

就这样的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因为幸福这种感情在我看来不可能是一个持久恒定的值，举例来说，我今天中午吃到了我想吃很久的一道菜，我突然感觉很幸福。但吃到嘴里的时候味道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这幸福感就下降了。这样一种不恒定的答案，去用一个判断题来进行询问，自然是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脑子里面想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不能避免的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幸福，到底要怎么判断和界定。而她想要的所谓的幸福，肯定要建立在她父母的幸福之上，但怎样能够让她父母觉得幸福，却又是一个问题。

她大概也知道我需要一段时间考虑这些问题，所以也没插言说什么，只是在静静的喝着面前的白米粥。而我想了想才说道，‘那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帮着干活啊，毕竟我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也是要做不少活的。’

她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知道你能干，可我怕你干不好。并且我也不想让你做这些事情，毕竟干这种体力活，并不是那么舒服的。你能干多少放在一边，到时候光是招待你还来不及呢，哪能让你干多少活。你去了不完全是添负担吗。所以我希望你要不然换个工作，要不然想办法回来吧，这样最起码我也能说咱俩能一直陪在一起啊。’

她这么说了，让我感觉到万分的无奈，‘容我再想想好么，最起码想想办法吧，我总不能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你啊。’

此时的她却低下了头，‘我帮不了你很久了，你也知道，撒谎是没有用的，毕竟你之前已经说了，而我也就跟我爸妈说了，这种收入是肯定不行的。我最多也就给你拖延到年后吧，如果年后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我也只能无奈的去接受别的相亲了。’

她这样的说法让我十分难受，可现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久久无语。我抬头看了看店里的挂钟，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之后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如果这个答复你不满意的话，那就再说吧。但最起码最近，请不要让我远离你，我还想给你一些最美妙的回忆。’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出这句话的真假，盯着看了一阵子之后，她郑重的点点头，‘好吧，无论结果是怎样的，我们都为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即使不能相守，也能相望与这尘世中。’

第二九零章 人才市场

天空中那丝丝的云，加上时而袭来的凉风，喘气都感觉变得舒适了起来。而路上穿着半袖服装的人，也渐渐的变少了起来。路边的树叶，也渐渐有一丝发黄的意味。

这种种的迹象都说明了，这个季节来到了那收获的季节，秋季。

然而，古代文人多悲秋，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季节里面，也多有分离。像叶离开了树，瓜离开了秧。而更多的还有就是即将来临的严冬，人们出门的次数就会变少。

大概也是因为古代，取暖不便，交通不便，即使是江南附近，温度虽高却也不能保证时时暖和。这样，人们相聚的机会变少，并且这一个冬天对于一些独立的书生来说，很有可能会熬不过去，来年无法再见，只能徒增悲伤。

但现代了，其实就算是有悲伤，也并非是因为季节，反而更像是借景消愁。而现在骑自行车在路上骑行的我，就更能体现这一切。

虽然气温降下来了，可骑自行车的我，反而没有前阵子有力，在路上骑着车，看着周围飘落的叶子，心里面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从没有过的念头，一阵阵的侵袭而来，到不是说我有多么的在乎这份工作，可这里面蕴含的一切，却是很难就这么直接展现在人的面前的。

也许是过于自私的我，无法放弃自身的舒适，去选择一份能够在大众眼里看起来更加体面收入更高的工作，但也不得不说的是，单位的名声，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上心了，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但也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人才市场，要比过去活跃得多。

仍然记得原来我们城市里的人才市场，虽然也有人去转转，但一般都是那种人力招聘会的时候才会有很多人聚集，但现在的时间，是常常都有人在人才市场附近转悠。而人才招聘会的时候，更是会把周围堵得水泄不通。

当然也不否认的是，我有记忆的招聘会与现在这个时间，整个城市当中的车多了不止十倍，而路的宽度却没有改变过，说拥堵与人才招聘有关，但也绝对不能全算作是人才招聘会的关系。

当然，人才招聘会也确实是越来越红火。可以说是用工单位也多起来了，而真正想要找一个更好工作的人却也是多起来了。看着那一个个招聘的板子，我却发现了，看的人多，问的人少。这大概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招工对于技术的要求很重要，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工作经验，尤其是管理岗位，都需要一个全日制本科同时还有相应工作经验的人。

这其实也大致可以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子，首先直接招聘应届大学生，从这个学生的身份转型到这边，还需要一个过程。而拥有了工作经验，就能够直接拿来即用，虽然可能岗位会有差别，但管理的方式不会有很多的区别。

用别的东西来进行类比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有说明书并且很详细的智能电饭锅和一个没说明书的旧式电饭锅一样，虽然是都能煮饭，但能不能煮出可口的米饭，旧式电饭锅不论是锅还是自己用的米和水，都需要自己进行一个费心的调配。而智能电饭锅，按照说明书放入水和米，一切就能按照自己想要的东西出现。这虽然就仅仅是一本简单的说明书，可却能够解决使用者的大麻烦。

而工作经验虽然不能说是向说明书一般完全展示出来，可这种工作经验就代表了这是一个曾经看过说明书的人，只要能够找到对应的功能，那么很快的进入工作岗位，发挥力量。

除了工作经验以外，剩下的更多则是技术工人的需求，甚至一些经验丰富的熟练技术工人，拥有相应的技能证的话，整个工资待遇福利，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的数字。

这样的数字，除了当年上学的时候，在那些招聘海员的广告上看过，剩下能看到的地方，估计也只有在那些网络小说上，三流配角跟这个工资差不多了。

可能在大城市，八千左右的月薪，不算什么，可在我们这里，基本上能够顶的上大部分人两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真正能够符合要求的其实也不算太多了，毕竟能够达到这样的技术工人，可能在大城市里工作，还能拿到多余这个数字一倍的工作，所以这个牌子也就像是一个展板一样，一直在这里矗立着，跟一个广告一般，既没有人询问，也没有人来应聘。

虽说这里是人才市场，但可以看到的是，还是一些壮劳力比较多，或者是一些年龄偏大但是有技术的人在这里寻找着一些合适的工作。而年轻的人，在这个市场上很难看到身影。

这也算是正常吧，毕竟现在一到毕业季，这些大学生根本不用去劳务市场转转，真正有能力的就会直接被挑选走了。而一些没有被挑中的，大概也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城市再找发展的道路。

这也就是小城市的弊端，没有一个可以吸引人才驻留的方法，差距只能越来越大。不过就我的观察，我们这里越来越重视人才的发展和培养了，越来越多的人才也愿意留下为我们这座不算大的城市发展，提供一份力量。

作为第三者，我观察的似乎还是很到位的，可转到我的身上，我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一个我能或者我适合做的职业，让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颓废的感觉。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在学校里好好的掌握专业知识，而不是在学校只为了考证而一天天的发愁。

只要有技术，其实证件只是一个次要的东西，而相反来说，只有证件没有技术，那即使是能够靠着证书一时间来得到工作，却也根本不能在这个职业当中很好的发展。最终还是要看自己的技术和自己的能力，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和自己的发展。

从人才招聘会开始，我都是一直在寻找着一份我能做的工作，可直到结束的时间，我才发现，这人才市场我已经转了五六圈，却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第二九一章 秋

人才招聘会结束，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尽，但我坐在街边的公交站台边上，看着还有些嘈杂的人流，看着那些或喜悦或悲伤的人们，心里面却突然变得无语起来。

这些喜悦的人，大概是找到了一个合适又稳定，适应自己家庭需要的工作，这样发自内心的喜悦，实在是有些让人羡慕。但为了这份工作付出的努力，和放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

而那些悲伤的人，大概不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悲伤，因为就像我这样的人，即使是这么渣滓，也不太会为了一份工作而悲伤。因为这并不值得悲伤，只有继续努力，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的。

但他们的悲伤源自哪里，可能性就比较多了，比如这工作找不到了，自己家里的儿女可能就不能买上一支崭新的铅笔，吃一顿丰盛的午饭，亦或者是自己生病的父母，就因为医药费不足而停药。这样大概才是会让人悲伤的，并且这种悲伤无法轻易抹去，又无法轻易跟别人讲述。

如果要总结，大概来说是自己的无力更让自己悲伤罢了。

而我虽然不像这些人，有那么大的悲伤，可这种无力感，却深深的笼罩在我的身上。

看着身边经过的车辆，我的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个其他的想法，那就是我选择的到底有没有错，也许是不是应该放手才最好？虽然我需要她，但并不代表了她也需要我。

这种念头就如同眼前飘落的黄叶，从树上掉落之后就不会再长回树上。这想法一出现，就不能再次收回，让我不去想这些事情。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个问题，就如同这秋季的落叶一样，一层层的堆积在了脑中，无法驱散。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还是骑着车回到了家中，拨通了她的电话，‘你现在忙么？忙什么呢。’

‘上班啊，上班时间还能忙什么。’她有些困惑的问道，似乎觉得我这时候这个话问的很奇怪，‘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听着她有一丝焦急的声音，我突然间觉得张不开口了，‘嗯，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想给你打个电话罢了，我挂了。’

也许现在的她，应该充满了疑惑，但因为手中的工作，估计也不太会想什么，可上完班之后，她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来的。所以我还是抓紧给她发了个消息，避免她担心，‘没什么事，只是这么久没联系了，有点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罢了。晚上出来么？’

她过了一阵子才回到，‘不了吧，我这得去我哥那里，再说你想不出来什么，咱们还是别见面了。消息也少发吧，你有时间发消息打电话，不如做点什么事情。’

虽然她说的这话看上去很绝情，但我从她说这话时的语气也是听出来了，她也很难过，只是不这么说，不这么逼我的话，恐怕我是永远也无法从这里离开。

我拿着手机，过了很久才发了一句，‘可我怕我忍不住想你，这要怎么办呢？’

她回了一句，‘那就再说好了。’

这让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发一句，‘那你忙吧，我真的想你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看着静下来的手机，心却也慢慢的静了下来，那脑子里堆积的想法，也就无所谓好或者坏了。

既然没有联系，我也就按照我自己上班的流程，过着自己的日子，干着自己该做的工作。

秋天到了，这个拔草的任务明显是清闲了一些，想想夏天土里面长草的速度，那可真的是恐怖。

虽然今年的夏末，算是来了一阵台风，有些草也因为这么大的雨被涝死了。但野草就是野草，如白居易的古诗里面写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现在长着的草，还是在地面上布满了绿色。

而想想夏季，那草不管的话，都能长到一米多高，也是让我头一次看到了真正有养分的情况下，这些草的生命力。

要知道在城市当中，首先裸露的土地越来越少，其次是能够日晒一整个白天的裸露土地也是很少了。加之城市里面人确实是比较多了，这个情况下，能够看到一颗比较高的草，就很难。

最容易看到的地方也就是在绿化带当中，顽强生长的那么一两颗草。而我们这里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城市里的草代表的是坚韧，那我们这里就能代表草的旺盛。

即使是有梅师傅这么勤劳的人，没用过除草剂的地上，那野草的生长速度实在是让人吃惊。

天热的时间，头一天刚刚能够看到草芽，转过天来那草的叶子就完全舒展开了。等到交接班的这一天，草的叶子都已经有一种老草的黑色。

到了现在这个比较凉爽的秋天，草的生长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了，但转而是开始长草籽，那作为草的本体，其实生长速度就慢多了。

但这时候我们也就开始整理这些多余的草，毕竟这些剩下的杂草，真要是到了冬天枯黄了，可能会产生火灾隐患，所以现在我们要把草清理个差不多，才能让冬天安全很多。

而为了避免这个问题，张所长还是自己花了钱，购买了一台我所说的割草机，才知道这个东西其实全名其实是割灌机，功能很全，既能够割草，也能够割一些小灌木，搭配不同样式的头，甚至还能够作为一个抽水机使用。

虽然只有一台机器可以供我们使用，可我们按照休息人不休机器的方式干了整整两天，无论是鱼池内，还是周围的杂草，可以说是完全清除干净了。

看着干完的成果，无论是张所长还是其他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成就感。尤其是看到完成后效果的张所长，有些感叹的说道，‘虽然我们这个机器不是公家的，但这个机器的效率就是要比人强得多。今年大概就是这样子了，明年的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不得不说，今年的活干得漂亮。尤其是梅师傅，为我们付出了很多的劳动力，这是我没想到的，晚上的时候，肯定要特别的感谢一下梅师傅对于我们的付出。小白，这晚上的事就交给你了。’

第二九二章 国庆假期

秋天，总是那么的短暂且快速。毕竟随着气温的降低，时间并不像是夏天那样难熬，反而总让人感觉过的很迅速。加之现在也是一个收获季节，总有很多事情要忙碌，所以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忙完了地里面的草之后，我们就回归到了自己的节奏当中，当然梅师傅也依旧算是我们这里最勤劳的一个人，毕竟，他自己种植的这些东西，其实也算是有了收获，虽然付出了不少劳动，而收获也是成正比的。

这中间，其实梅师傅不仅仅要照顾地里面的事，有很多次领导过来吃饭，也都是梅师傅一手操持，而我们负责帮忙才弄得稳妥。

但随着温度渐渐降低，其实对于菜品的需求也是渐渐转变了，从原来的炒菜凉菜多到现在的炖菜变多了。并且有几次，为了要好，还特意的买了羊肉，涮过几次火锅。

不过设备就比较简陋了，是那种用酒精加热的火锅。这种火锅的好处是比较简单轻便，能够随时拿出来用，不吃火锅的时候，桌子上也能干干净净，更像是一个餐桌，但也不得不说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加热慢，添加燃料不太方便并且对燃料要求比较高。最起码在我们这里买不到的，所以燃料用完了之后，有一次就特别尴尬。

最后去镇上买的医用酒精，才勉强解决了那一次，可之后想要用，却费了很大的力气，因为这个医用酒精里面，必须要有一个配比，里面的酒精燃烧了，就剩下水在装酒精的容器里面了，弄干就非常费力。

并且酒精炉还有一点不太好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炉子是有明火的，毕竟吃饭的时候，饮酒可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以张所长看到这个酒精炉子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可惜的是，没人在乎这一点。

不过也不得不说的是，我上班的这几年，从旧办公区搬到新办公区，可以说条件是越来越好了，自来水经过上次的修复，已经可以进行正常的洗澡了。而随着绿色植物的生长，院子里面和鱼池里面的景象，都是越发的更像是自然风光了。虽然鱼池里面的基础建设因为这些降雨而变得不好看起来，可这种坡道和各式绿植，更像是自然生长的东西，而并非是人造建筑。

西边院子里面种植的这些树，其实也算是长势不错，跟管理也是有很大的关系，这一年之中大概是打了两次农药来防治病虫害，再加上一些肥料的应用，都对于这些树的生长有很大的加持。

而今年，种植的最大的树算是都长出了树头，而那些小一点的树木，成活率也基本上在百分之九十左右。而还有一树苗，今年看样子也都是成活了。但钱工来了之后却说得很明白，‘这些树，头一年成活不能算活，明年春天能发出芽，才算是真正的活了。另外这树地里面的草，是不是也得清理一下，不然正赶巧了，过年烟花炮竹的，真点燃了这些荒草，最后把树烧了，这谁也承担不起。’

这个事情让张所长倒是宁记在心，钱工走了就打电话通知绿化公司的赵总，‘赵总你好啊，咱们这个树地里面的草领导的意思是清理一下，怕万一失火了，影响这个树的生长。真要出了问题，是不是谁都不愿意也不能承担这个损失啊。’

赵总倒是看的很透彻，‘这个领导说的很对啊，但我从这边找人再过去，干上几天再回来，就这来回的成本，也不少啊，不如这个钱我给你打过去，张所长您帮我找些人，干妥当不就行了么。你先算算大致要多少钱，我这给你打过去。’

具体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了，但张所长也很快找到了人，开始做这个除草的事情。但毕竟是到了国庆假期的阶段了，这个草虽然是不大生长了，但这个坚韧的程度也是要比夏天强得多。

因为考虑到这些草的量，工作的难度，所以人工的数量确实是没少用，毕竟面积在这里摆着，加之草也确实是比较厚。

大约在附近的村里面找了大约二十多个人，虽然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这些人体力虽然比不上年轻人，但对于这样的活，这个经验丰富。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在村里找不到年轻人，就是找到了也用不起。毕竟现在外出打工的工资太高了，而年轻的人老想着跟外面挣一样的工资还得少受累，所以一般像我们这里做这样割草等简单的活，一般都找一些老头老太太，速度也慢不了多少，工资方面却要低很多，并且这些老人们还很知足。

割完正片树林里的草，整整用了两天。主要也是因为地里面的草样式太多了，有一些藤蔓类的草，即使是用镰刀也很难割断，只能卷成一个卷，连带着其他的草，一起堆放在角落等待完全干透再想办法处理。

这个国庆假期，就这样过去了一半。不过对于我们这正常的上班来说，其实也是无所谓了。因为我们这里倒班，除了过年的时间以外，其实别的时间都是正常进行倒班的。

不过放假的时间，总归是有一些人没什么事情，所以我交班的这一天，张所长也并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准备晚上有领导带着朋友过来。

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算是习惯了，毕竟随着我们这里的建设越来越完备，领导们也是越来越愿意来我们这里参观，顺便聊聊。不过一般赶到饭点又没什么事情的情况下，都会留在这里吃饭。

毕竟现在有梅师傅在这里，其实弄一弄都还是可以的。加之有这些酒精锅，虽然慢，但依然还是不耽误吃涮羊肉的。而相对于在外面吃涮羊肉，在自己这里吃，能够保证羊肉的纯正。而不像是外面，虽然写的是涮羊肉，但不知道是什么肉经过冷冻加工之后切片而成的。

而就我们城市里面，还有一家很红火的涮羊肉店，早先都以为是很纯正的羊肉。可有一次，不知被什么地方的记者曝光了，这家店里面用的竟然是一些狐狸肉和貂肉，加工切片成的肉片。

第二九三章 更换的餐桌

所以，我们这里做菜做饭，无论是炖菜炒菜，还是涮肉，都会保证货真价实。而不像是外面做的那种花里胡哨，会弄一些雕花或者摆盘之类的。我们这里做菜，讲究的就是货真价实。

不过这次国庆假期间的招待，张所长到是没有让我留下来，而是赶上谁在这里值班，就谁在这里帮忙就好了。大概是因为这次又不打算吃什么炖菜炒菜了。而是又简单的吃涮肉了。

对于这些事情，我是不太愿意在这里的，但老孙还是很愿意掺和一下，毕竟无论是做什么，肯定会多少的剩下一些。相对于别的炖菜来说，这个涮肉的剩菜，都是没什么人动过的，自然也不太会存在一些卫生问题，所以老孙也更愿意来帮忙，也是为了完事之后，能够吃到一些。

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我是不知道了，但三天以后我从家回来之后，我却发现了，餐厅的桌子上，似乎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可由于我的观察力没那么专注，再加之没有注意原本有什么，或者说是现在少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可以找一下知情人询问，而最简单的就是询问梅师傅，毕竟梅师傅虽然不在桌上，可是梅师傅绝对会参与每一件事。

所以我来到了梅师傅的地边上，看着梅师傅勤劳的身影，直接就问到，‘梅师傅现在还忙着呢，我看咱们这个餐厅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梅师傅正蹲在地里面拔着草，看到是我以后也是站起身来，冲我呵呵一笑，‘小白你这刚来啊，你说餐厅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上回涮肉的时候可出了一个大事。’

梅师傅这种语气，让我有些吃惊，转而就有些遐想了，‘出什么事了？烫着人了？’

梅师傅摇摇头，‘差一点啊，你是不知道了，那一晚上，把所有人都吓坏了，饭吃到一半，就直接都走了。’

梅师傅这种大喘气，让我有些难受，但我知道这件事可能不是那么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释完毕的，所以我赶紧制止了梅师傅继续的意思，‘梅师傅，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好讲讲，你现在还是忙活你拔草的这个事情吧。’

梅师傅也不矫情，听我这么说，也就点点头，‘好的，等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好好讲讲。’

我也是应了一声，‘没问题，中午我给加一个花生米吃。’

梅师傅一听这话，就乐了起来，但也不继续说什么，而是继续蹲下身子，弄着地里面的杂草。

上午的时间，总是让人感觉那么短暂，再加上要交班的时间和路上的时间，其实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中午，我如约的用自己的钱给梅师傅买了一盘花生米，而梅师傅则也是不客气的弄了一个大锅菜，一人盛了一碗之后，就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开始吃饭。

而梅师傅一两酒下肚之后，也才开始讲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上次涮锅的时候，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来，不过按张所长的安排，其实还是准备了很多的肉和菜。并且晚上的时候，人还没到就早早的已经点上火准备好了。不过等人到了，咱们领导一介绍，后来张所长跟我一说，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县里的干部，这次正好是放假的时间，过来叙叙旧。’

虽然梅师傅对于县长可能比较重视，但自我感觉，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差别。所谓一级一个水平，可能梅师傅如果一直在村里，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在村里面见一个县长。可我们这里，局长跟县长就是一个级别的，虽然不说经常见，可也是不算陌生。

而这也就是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而到了更大的城市里，也许跟县长同级别的人会更多。不过我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毕竟一县之长也是要负责很多的事情的，所以这次如果出点什么事情，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哦，这后来怎么了吗？’

梅师傅吃了两粒花生米，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这个前面是什么事也没有，一直都挺正常的。但到了后期，大概是**点钟的样子吧，可能是有个人喝多了，碰到了桌子上的杯子。你也知道咱们这里用的是高脚杯啊，稍微一碰，酒就洒出来了。好巧不巧的是，这个酒可能有那么一些蹦到了涮肉的酒精炉子上，这一下，呼就烧起来了。’

即使是就梅师傅这样的描述，我也大致能够想象出当时的场景，毕竟那一杯酒，也是二两多，洒在桌面上，肯定是非常迅速的变成一大片。

当然这跟我们桌子上面铺的一次性桌布有关系，一开始铺的也算是一个台布，但随着使用总是感觉有些脏污，所以在上面又盖了一层一次性桌布，这种薄膜，不吸水，轻便，一般小饭店都会用。我们这里为了卫生，也是这么弄了。

可这个一次性桌布的坏处此时就体现出来了。如果是普通台布的话，可能这个桌子上的酒液不会蔓延太大的面积。可现在因为这个一次性桌布不太吸水，所以，这二两酒算是完全铺开了一个很大的面积，而燃烧起来也就是一种火势很旺的感觉。

这时候我才大致明白了，桌子上面到底少了什么，是少了那一块原本盖在桌上的红色台布，大概也是因为巨大的火焰而烧坏了吧。

想了想这样的场景，我才问道，‘那最后是怎么扑灭的火呢？那火势应该不算小吧？’

梅师傅又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着火了，能不喊么，在外面的我们听见了，拿着拖把啥的，进去一顿拍，算是灭火了，可桌子上也算是一片狼藉了，所以，也就在这样半惊慌半尴尬的环境里结束了。但最后桌子上面，剩下的这些东西，都不太完好了。不过好像这次之后，张所长说领导马上把咱们这个桌子换了，换到别处去，咱们这里换一个带电炉子的桌子。这样最起码不会出现危险，而这个桌子也会让别处去使用，不会浪费。但最近估计因为这个桌子的原因，也不太会有人来我们这里吃饭了，我也算是能清闲一阵子了。’

第二九四章 天气转冷

这个桌子的更换，可以说是很快的就完成了，而安装和调试，都是由我们局里自己的维修队进行的。为了这个桌子上的电磁炉能够成功运行，还是专门拉了一根专线来使用的。而随着天气渐凉，其实这个炉子和桌子的安装还是很及时的。毕竟在休息日的时候，这种招待正在渐渐变多。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这里来说，其实也并不算是抵触或者欢迎，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自然是有招待任务的时候，就努力地忙完，做到最好。而没事的时候，我们也是忙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有太多的期待。

不过随着天气转冷，实际上我们也要做一些冬天之前需要做的事情，都要弄一下了。首先是关于工程的事情，毕竟年年要用的防冻把，还是要布置一下。今年这个活也是提前跟老孙说了，让他早早的留出了一些，之后就直接捆绑完成扔到了闸门前面，算是完成了工作。

而更多的工作，却还在院子里面等着我们。首先说最重要的就是面前这个鱼池的问题。去年春天鱼池里面的惨况还历历在目，今年一定要想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所里的人，包括梅师傅都坐在了张所长的办公室里面。张所长有些发愁的摇摇头说道，‘咱们这个鱼池，现在已经在咱们自己手里了，虽然说经营这一方面，没什么收入。但整个鱼池里面，还是残留了很多的鱼，为了保证这个鱼池里面鱼的存活，是不是得想一个办法，来解决一下上冻之后这个缺氧的问题。’

老孙倒是先说话了，‘这个不弄应该也行了，去年主要是陆大吹他投放的鱼太多了，超过了咱们这个鱼池的容量，才让春天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死鱼。但今年剩下的这些鱼，一个是比较健康了，再一个也是比较少了，氧气肯定是足够用了，大不了就是冬天真冻的时间长了，上去凿一个洞子就是了。’

张所长挠了挠头，‘你这么说是还行了，但这个事情跟领导你不能解释啊，万一真的又像是今年春天一样，怎么弄。这个责任咱们自己不能承担啊，但咱们做一个什么措施，这个鱼再次死亡或者说是一条没死，这就是咱们努力过后的结果了，即使是真的有问题，也只能说是措施选的不对，这就没什么办法。’

梅师傅这时候发话了，‘要不然你就跟所里闸上弄得那个一样，弄点玉米秸秆捆好了，防冻不就行了，从那个地方进去的氧气，也不少了。’

张所长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了我们，‘小白小杨，你俩有什么想法么，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咱们这里就是说的不好也没什么事情。’

我耸耸肩膀表示没什么办法，而杨哥则是想了一下才稳妥的说道，‘那咱就把能做的全做上，防冻把和凿冰都用上。’

不过杨哥这么一说，却也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要不然咱就把增氧机安装上，然后冬天经常开着，是不是能行。’

张所长先是愣了一下，但仔细一想之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方法，‘小白你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但这个得用多少电，可能鱼池里面的所有鱼也不一定能赶上这么一年的电费。领导们肯定是不能支持啊，但想法是好的，毕竟有这个增氧机一搅和，可能水里面也不会上冻。’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也是明白了这里面不可行的地方，毕竟增氧机是需要用电的，并且作为一个三相电电机，这个功率肯定低不了，毕竟用三相电的目的就是为了有足够的功率来让动作产生足够的作用，所以用的电也确实是不少。

虽然我们这里是公家单位，但这样赔本也不赚吆喝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毕竟这些事情，都是要考虑一个效益效率的。做这种无所谓且无必要的行为，肯定是不行的。

张所长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决定用杨哥的方法来进行鱼池的防冻。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又是另一个问题迎面而来，‘鱼池咱们说完了，但剩下的事情还有不少，比如咱们这个自来水的问题，虽然说水泵是不太会冻住，但屋里和屋外的这些水管，咱也不能耽误用的情况下，怎么才能保证正常使用呢？’、

依旧还是老孙说话，‘这个只能加保温材料来解决啊，如果保温材料都挡不住的严寒，那别的法也没什么用。或者说咱常用的这一根水管裸露着，到时候冻瓷实了，用火烧一下，否则用也不方便。’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张所长也是有些挠头，‘去年冬天咱们这里的水管子就换过一次了，这今年不能又换一次啊，这个事情是得想一个好办法解决了，要不然这么弄麻烦的还是我们自己。当时埋水管之前应该弄几个能放水的地方，把水管里面的水放干净了，也就没事了。现在没预留这些东西，这冬天又有点麻烦了。’

张所长这么说了，其实我们上一年的冬天也是深有体会，毕竟年年冬天的温度都是差不太多的，而上一年，除了我们常用的这根水管以外，因为没有取暖的关系，别的屋子里，其实也是没有水的。不过好处有一点，压力罐所在的位置还是比较深的，自然而然不会上冻，一开水泵就有水还是让人比较放心的。也不会因为缺水而出现什么问题。

张所长想了想只有，也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是弄两块保温材料去吧，毕竟就算不好用，也得有这么个东西，不然领导看我们什么也不做，水管子冻破了还是得说我们。至于水管子真的冻住了，那就还是用开水烫一下吧。如果连烫都烫不开，那就只能从水泵这个接头这里弄水了。总之冬天的时候别让自己缺水就行了。’

既然张所长都已经说了，交代的事情也必须去完成，但具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其实谁也不太清楚，毕竟离着冬天还算是有一点日子，而看现在的气温，就觉得冬天其实也没有多冷。

第二九五章 初冬

随着气温的渐渐降低，以及秋收秋种的完全完成，我们这里的工作其实也比之前要轻松了很多，因为现在的调水任务，基本上不太需要考虑别的问题，在上冻之前，给我们下游的水库蓄足够的水量之后，基本上会在冬天之前结束这个蓄水。

但蓄水这种事情，有时候上游水量比较多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今年经过了一阵台风，算是各个地方的水都比较充裕，所以今年进了初冬之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到了这个季节，别的事情就相对来说少了很多，而梅师傅也是基本上忙完了地里所有能干的活，该收获的收获了，该种植越冬来年在收获的也已经种植完毕，剩下的都需要交给时间了。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毕竟砍下来的杂草还在角落里面堆放着，这些草如果不进行焚烧的话，还是存在一个产生火灾的危险，所以我和梅师傅以及杨哥这两个班，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出来找一部分杂草，点燃烧一下。

就按照梅师傅自己的习惯来说，他是很赞成这个烧草的活动的，‘这个枯草烧掉之后，才能够让草籽也烧掉一部分，这样来年的草才会少一些，虽然绝迹是不可能的，但也能大幅度的减少。’

关于这些草的事情，我还真的想要看梅师傅的说法，毕竟梅师傅这个人干什么活，都是那样精细的人。像今年复耕的时候，梅师傅掘地是特比的仔细，用铁锹掘出一锹土，就在土里面把里面残存的草根都找出来。

当时我就觉得梅师傅这个举动非常的不一样，‘为什么这个草根还要弄出来，直接埋到里面不行么？’

其实这个草根跟普通的草根还是有区别的，毕竟长得就不一样，并且看上去还十分粗壮还饱含水分。但我却不认识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草的根部。而梅师傅这时候一边把草根全部捡拾出来，一边跟我解释道这个草为什么要捡拾出来，‘这个是水草的根，这种草根就是剩一小段，到明年的时候还是会长成一大颗草的。这时候你不弄出来，等明年种上东西之后，这个草就治不干净了，所以现在没事的时候多费一点力，到来年能够轻松很多啊。’

对于梅师傅这么明确的解释，我也是有些佩服的，‘哦，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这个也挺费力吧，毕竟一铲铲的掘土还得蹲下捡。’

梅师傅却一点也不怕麻烦的解释道，‘只有提前做好预防工作，咱们这里比较贫瘠的土地才能长出相应的收成来，要是土地肥沃了，谁也不愿意弄这些东西啊。毕竟土肥了以后，这里面生长的虫子外加那些菌，就能够完全消化掉这些草根之类的东西。而我们这边就不行了，土里面虽然也有虫子，但菌太少了，很难让这些东西腐烂。’

听着梅师傅这么高深的评价，我也有些无话可说，毕竟这也是事实。毕竟我们这边，经过了多少年的耕种，确实是让这个土地的肥力下降很多。而这样就导致了作物生长速度不快，反而草因为根系庞大，所以生长的比农作物要快一些。

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不过最近这阵子，梅师傅也不太会管地里面的事情了，反而也是稍微的有点闲下来了。

按照梅师傅的说法所谓小雪封地，大雪封河，虽然现在还没到这个节气当中，但这个季节了，地里面的事情已经忙完了。

虽然现在还不到那种屋里需要取暖的地步，可温度也确实是下降了，屋里面现在不穿一个羽绒服，坐着都有一种坐不住的感觉。

不过在外面阳光晴好的时候，稍微活动一下还能见一点汗水，并且现在除了早晚以外，中午的温度也算不上多么冷。

但也不得不说的是，在我们这边，人流建筑物稀少的地方，确实是要比城里冷一些，在城里现在还是能够觉得温暖的时候，我们这里取暖只能靠晒太阳了。

当然晒太阳这件事，其实在农村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现在交通方便，出去打工的会比较多。按照过去的时候，交通不便，一到农闲时，其实各家各户的老爷们就不太会在家里待着了，找一些朝阳的墙头，稍微蹲一阵子，之后就是闲聊了。

当然，农村人聊天，也有自己聊天的风格，比如男同志相对聊的就是收入。像是粮食的收购价格是哪个村比哪个村子贵了，今年收玉米又多花了多少钱了，哪修水泵的修的好了。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话题也会变，就现在来说，哪里的工资高了，哪里的活轻省了，可能会聊的更多。

而女性朋友们，相对来说就更会聊一些家长里短，比如谁家媳妇的老头子在外面怎么样了，李寡妇又和谁好上了。

并且现在有一些媳妇，是当年从外地来的，这些人现在也很好的融入进来了，不过却更容易在这种墙头话聊里面成为话题。

因为这些外来的媳妇，都是比较能吃苦又勤劳的，但也有一点就是脾气都会比较生硬，掌控力更强一些。所以在这村里，有些特立独行的话就会成为一种话题。

虽然一个村里的人，说远了应该都有点沾亲带故的意思，可真的反目成仇的其实也不少，也许起始的原由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能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但就因为各自出现了矛盾而不肯退让，最终矛盾会激化到老死不相往来。

但也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农村这里的村落社交范围会比较小，但相对来说，这种家庭观念会更重一些，就算是比较远的亲戚之间，只要没什么利益冲突，都会老远的就打个招呼，嘘寒问暖一番。

尤其是赶集的时候，这集市的成交量可能除了必需品以外，都不会太多，但真有亲戚推荐的话，这个销售量可能会成倍的增长。而且聊天的时间，往往会多余购买的时间。这也算是另外的一种集会了，只不过这样的机会，也是隔几日才会有的，但能接触的人会更多。

第二九六章 圣诞节

随着冬季越发的深入，白天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了，而这样就让人感觉一天天的过的比平时快得多。

尤其是梅师傅不太忙地里的活之后，我们所里值班的时间，可以说是过的越来越快了，毕竟梅师傅这个农闲的日子，大概也是这么一个节奏。而这段时间，因为快要过年了，所以逢集的时候，我总会劝梅师傅去集上转转，买点东西。虽然年货买还是太早，但新衣服新鞋的，就可以考虑转转看看了。

总体来说，时间过得飞快，而不知不觉就到了圣诞节这么一个日子了。圣诞节之所以叫圣诞节，是当年圣子耶稣降生的日子，但具体是不是这么一个日子，其实都是一种后期神话的编制罢了。但无论是否有这么一个圣子耶稣，也无论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纪念节日，实际上其目的都是基督教传教的手段之一。

但目光转到现代，其实一些非宗教信仰者，也能乐在其中的接受这样的节日，那只能说是这个节日以及其蕴含的文化非常有意义。最起码无论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接受。

虽然是一个西方传统节日，但就如外国人渐渐也开始接受农历新年一样，我们对于圣诞节，那也是有些乐此不疲，平安夜要吃苹果，过了圣诞夜要送礼物。但无论是享受节日的人，还是享受节日的商家，都能在这个节日当中拥有节日的气氛。

本来我也是想凑一凑这个热闹，跟她在一起享受一下所谓圣诞节的气氛，但上班的时间决定了我根本没有时间享受这个气氛。而最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渐渐的多了起来，因为我跟她聊了很多，而她渐渐的也就接受了我的说法。

而我跟她是这么说的，‘虽然你觉得咱们因为某些原因不可能一直在一起，但既然能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留下一些更多更美好的回忆呢，毕竟整个人生苦短，生离死别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不能老是沉浸在离别的痛苦当中，而是要享受更多的美好，这样在分别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这种离别而感到痛苦。因为获得的已经足够多了，虽不能天长地久，但也是曾经拥有。’

我和她之间，虽然一直在一起，但总能感觉出那种距离感，不过我既然能说教，就自然能够理解。只想把最好的给她就够了。

而圣诞节既然是不能在一起了，就只能考虑别的时间了，而来上班之前，就已经给了她圣诞礼物。

虽说是圣诞节，但在我们这里完全见不到所谓的圣诞节气氛，每个人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丝的改变。而相对于这里的平静，其实在二十四日晚上，整个城市当中的气氛就会变得不同。

记得去年我在家没事的时候，趁着平安夜出来转了转，整个大街上，一对对的情侣都在这个时间出来。而路边上卖苹果和卖小配饰的摊贩，都会在广场上自发的弄成一整排的摊位。

当然，有些年纪稍大，一看就有独立经济能力的情侣是会选择买一些东西，当然不仅仅限于在这些地摊上。而更年轻的小情侣们，则是会在地摊边上转一转，聊一聊品评一番之后便转身离开。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侣们，这种各式各样的节日存在，只是为了更多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再度升温罢了。

有专家说过，爱情的保鲜期也就是半年到一年之间，过了期爱情就会消失。但爱情会重新产生，这就是经营爱情的目的，既不会让爱情过期，也不会让爱情过多产生过于腻味的感觉。

而这种节日的存在，其实就是恋爱双方很好的一种选择，让两人之间重新相爱，重新获得在一起的爱意。而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爱情，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毕竟除了爱情，整个人生当中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当然，圣诞节这样的日子，其实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里面认知度是越发升高了，这其实不仅仅说是一个节日的文化能够引起多少的共鸣，而更代表的是一种人们消费水平的升高和消费能力的提高。

就像过去的时候，就是想过这样那样的节日，恐怕也没有多余的金钱和精力去过，毕竟年年还需要为了吃饭而奔波。攒上一年的收入，也得为了过年的那几天，过的好好的，用来祈求来年过的更加风调雨顺。

而随着消费能力的增强，人们正在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生活质量越来越高，而这各式各样的节日，其实也是让人表达情绪的时间。否则按照我国国人的含蓄习惯来说，可能这种情绪的表达就变得更加困难。

不过既然在单位上班，就不能想那么多关于这个节日的事情了，只能安心在工作岗位上，偶尔的想象一下那种节日气氛下，幸福的时光了。

当然手上也没有去停歇，趁她没事就跟她聊一阵子，而另外一边则是跟梅师傅没事闲聊。

虽然是跟梅师傅闲聊，可以梅师傅的见地，随便聊一些话题，就能让我受益匪浅。可能说这些直白的话并不能够直接带来什么收益，但这些生活经验活用到自己的身上，结合自己的实例，其实都是非常有用的。

不过梅师傅最近也是不清闲，不但要忙着给自己家里大女儿操持一下做老豆腐的生意，还要给在城里做拉面的小女儿去送一些调料。

其实这个调料什么地方都能买的到，但在物流上直接拿货的话，价格可能要更加低廉一些，但因为物流不可能跟快递一样，直接送货上门，所以梅师傅就充当了这个中间的转运商。

而为了转运方便，梅师傅也是放弃了自己的二轮小电动车，而是专门买了一辆烧油的循环档三轮摩托车。一方面是为了来回的送货方便，一方面在三轮车上面安装一个棚子之后，梅师傅来回也就不会受天气的影响了。当然这不得不说的是，这几年来，梅师傅自己的日子经过自己的努力，是越过越好了，从梅师傅最近的心情上来看，也是能够看出来，毕竟最近我推荐他改喝瓶装的老村长了，虽然那个酒也不怎么好，但梅师傅也能够欣然接受。

第二九七章 跨年

尤其是当梅师傅从酒里面喝出来一个电锅的时候，梅师傅就连喝酒这件事也变得更有信心起来。不会像刚刚来的时候，酒还是有些珍惜着喝，现在基本上也能够畅快的饮酒了。

然而，什么也阻挡不了时间的流逝，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实梅师傅所说的话，都已经应验了，小雪封地虽然不明显，毕竟没事的时候谁也不会拿着铁锹上地里面戳着玩，但到了大雪节气，河面真的是完全封冻了。当然能不能上人另说，但封冻就是封冻，这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不过我关注的点却不在这里了，因为元旦马上就要到了，而我则是想好了，要跟她一起跨年，让我们之间拥有一个回忆，虽然不讲究形势有多么的好，但那种说不清楚的执念，却让我做了这个决定。

而她也是确确实实的确定了下来，接受了我的这个决定，当然她的心理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清楚了。

而跨年的这一天，虽然没有做过多的准备，可我还是稍微的装扮了一下自己，然后骑着车去接她。

而她还是穿着上一年的那件绿色羽绒服，在见到她的那一个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刚刚见面时的那个她，那一份悸动，在我心中突然又冒了出来。

当然跟去年不一样的是，她坐我自行车的姿势已经是非常熟练，非常习惯。而不像是刚刚坐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丝害羞和一丝担忧。

并且这次她也没有问我要去哪里，而我也没有说要去哪里，总之两人就如同心照不宣一样，选择了沉默。

而等到了之后，我却发现了，我的决策似乎是又一次的出现了问题，虽然选择的位置并没有错，按照预想当中的东西应该也都会有，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气温也确实是够冷的。

而这样的情况之下，也不得不说的是，她依旧没说什么，反而脸上则是露出了期待，‘选在这个地方，是有什么准备么？’

我有些歉意的说道，‘毕竟跨年了么，这附近即算是比较高，又算是比较空旷的地方。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这个温度太低了，要等到晚上实在是太久了，所以，有点抱歉。’

她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关系，今天的温度还行吧，加上我穿的比较厚，我大概也是猜到了你会选择在外面，所以专门准备了一些暖宝宝，要是冷了受不了的话，我会跟你说的。但你觉得冷么？我看你穿的比较少啊。’

我也是摇摇头，随意的说道，‘你就穿这么一个羽绒服都不嫌冷，我更无所谓了，你看我这么粗，还看不出来么。’

她听到我说的话，也是展颜一笑。

但现在这个情况，我知道在外面站着实在是有些过于愚蠢了，可去什么地方坐着，我也有些疑惑。

最终还是选择去这附近的冷饮店坐一会儿，这算是我们独立见面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而初次的尴尬还是历历在目，但现在我却不太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而到了座位上，她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会儿你送我去我哥那里吧，毕竟现在也算是放假了，我现在回厂里也不太好了。’

我点点头，但还是有点疑惑的，‘你去你哥那里，是不是也太晚了，这孩子不会吵着么？’

她摇摇头，‘我有钥匙，最近我嫂子带着孩子回老家了，毕竟嫂子那边老家也想看看孩子，所以说现在就我哥自己在家了，我爸妈让我在这里顺便也照顾一下我哥就好了。’

我点点头，‘那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可能是真的是有点晚了，没事吧。’

她确定地说道，‘没什么事了，毕竟就我哥自己在家。’

之后，我们就聊了聊互相的近况，而这时候她却说了说之后的想法，‘我可能等不到之后咱俩在一起生完孩子，再换工作了，我已经打算好，先把文凭弄完，之后就找个地方开家店。我有个小姐妹正在弄化妆这一块，我也是打算学学，然后就跟着去弄这个了，你觉得我的决策怎么样？’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才给她一个肯定的回应，‘如果这个东西是你想做的，并且现在这个单位里面，你确实是不愿意呆了，那就换个地方试试吧。虽然刚刚开始的时候，会非常困难，但自己做，做好了之后，肯定是很舒服的。这个话怎么说呢，就跟小时候家长劝我们学习一样，可能会苦一阵子，但哭过了以后，就能获得更好的未来。’

她听了我的话，也是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准备去做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确实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了。也许是原来我自己过的太过于依附家庭了，现在我想做一些真正的自己了。’

我给她倒了一杯这家店里的花草茶，这个花草茶的颜色很好看，有点粉粉的，但味道却有点怪异，是那种微微酸涩的味道，‘其实你做法没有错，就像是我们喝的这个花草茶，我们可以看到，里面的花草都是那种干干的，没有在自己习惯的环境当中，它就是这样干干的没什么颜色，也没什么味道。可当这些干干的花草进入到热水当中，既能够发挥出自己独特的味道，也能够展现出最美的色彩。’说完之后，我还晃了晃面前的杯子，让这种粉色花草茶转了一圈。

她的目光也是转移到了我手中的这个茶杯，也是笑了一下，‘你这个理念总是这样，但事实上却总是做不到，算了，不多聊这个了。说多了，你又很难受。’

我只能端起茶杯喝了以后这个花草茶，平心而论，这个味道真的不太适合男性。但此时喝到嘴里以后，这种又酸又涩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舒适。

在这晚上，她也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反而聊了很多自己的未来的想法。

不过这样聊天的时间，其实还是很能消耗时间的。而外面的人，渐渐的变少了。不过年轻人却渐渐的变多了，我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跟她说道，‘咱们出去找个位置吧。’

第二九八章 跨年之后

从温暖的室内走到屋外，我感受到冷空气，就回身给她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外面有点冷，戴好你的帽子围巾。’

这个时间，已经到了不早的时间，而外面要比刚刚出来的时候，冷了更多。不过大概也是了解今天这个日子，所以这个广场上的灯，依旧还是亮着的，而年轻人们也是三五成群的站在这里。

而这种情况下，我们找了一个相对高一点的位置。我给她擦干净了身边的位置，‘坐么？’

她摇摇头，‘太冷了，别坐了，站一会儿吧。也快跨年了吧。’

我看了看，先坐下，然后拍了拍大腿上，‘那你坐在我腿上吧，站着还是风太大了。’

她看了看我，也没推辞，就坐在了腿上。而这期间，我轻轻地搂住她，为她稍微挡挡风。

虽然现在没说什么，但这样静静的呆着，时间也是静静的流逝。而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周围从安静也变得渐渐嘈杂起来。

而我也是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咱也站起来准备倒数吧。’

她直接站起来看着天边的月亮，‘今天这个月亮还是挺不错的。’

‘这就是天公作美吧，要不然阴天谁还会出来。’我也是跟着看了看月亮，‘这个季节，还是要一点气氛的。’

跨年之前的时间，还是慢慢的盯着手机里的时间，相对于电视电影那种高喊，我们两人还是选择了静静的看着时间，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静静的倒数。

而这一年过去之后，我轻轻地吻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新年快乐。’

她也并没有什么反抗，也是在我耳边说了，‘新年快乐，并且希望你一直快乐。’

送她回去的路上，还是很熟悉的这些景色，但心境就不太一样了。毕竟这是新的一年，这还是新的时间，也许是新的开始。

到了楼下，习惯性的道别，就转身骑车回家。

到了家里，习惯性的发了消息，也就准备睡觉了。毕竟这时间也有点晚了，所以我也没打算再看什么，本以为她已经睡下了，可没想到的是，她很快的给我回了一条信息，‘你是真的不打算想办法了么？难道就想这样过去么？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我想了想才说道，‘如果我不打算改变，那你要怎么说呢？’

看着手机久久没有响动，我也就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

转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清晨，而这时候我拿起手机，看到那闪动着的qq头像，也基本上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打开一看，却是她发送的一句话，‘晚上再见一面吧，我们必须要聊聊了。’

看她这么说，我也知道要聊的大致是什么样子了，但心里既不想做出改变，却也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象着对方能够改变。

不过这一切，都在见面的时候，产生了些许的变化，因为她的脸上是一脸的悲伤，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急剧的愧疚感，‘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摆出这么一幅表情，我有点承受不了。’

然而，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别的举动，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这股悲伤全部咽下去，‘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情吗？你知道我做了多少的努力么？你就不能稍微的改变一下么，不用太多，只要那么一点点，只要有你那么一点点努力地迹象，我也能说出什么来。可现在，我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劝服我家里的人。男人毕竟是主外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主外呢。’

她说了这么一番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坚定的想法，‘虽然我可能说的比较好听，但我这个人，不太像是那种习惯于去拼搏的人，而更像是那种在某些基础上慢慢发展的，曾经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如果你真的决定了之后，并且确定这件事你确实能做好才行。而我也是这么一样的，现在我没有任何的经验，怎么能做什么事情呢，我倒是有些东西在做着，可这种东西能不能够换成钱，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你在做什么呢？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你要早跟我说过，肯定我也不会这样。’

我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我说我写网络小说，你父亲母亲就能觉得我有本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够把这本小说变成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这种网络文化，虽然已经发展了很多年，可跟主流还差了很多。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这个文笔，有时候我自己翻出来都觉得不怎么样，虽然我想要变得更好，但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猜不到。’

她愣了一下，才说道，‘你这也不能算是正事吧，实打实的东西才好吧，这种东西怎么能算是一种事情呢？顶多算是一种兴趣吧。’

面对她这样的说法，我也是不可置否，‘我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觉得，这种事情，纠结没有用。所以，如果可以，就继续吧，如果不行，那我也应该退场了，最起码不能耽误你的幸福不是。’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大概是因为我突然说出的话而震惊，也可能是因为我说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努力。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很久，看的我都有些毛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出这话来特别伤你的心。’

她盯着我的眼里突然间沁出了泪水，‘你说呢，你这么说不就代表，你放弃了，你不喜欢我了。’

我用手轻轻地擦去她的泪水，‘别哭，只是我自己的决定，这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自知，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那我也不能成为你追求幸福的绊脚石。当然，我自认为的幸福，你给我了，我拥有了，我觉得就足够了。但我唯一觉得没做好的，就是给你的不够。这才是让我最心疼也是最难受的地方，而我看到你现在的泪水，我现在觉得更加难过了。当然，我绝对没有你想过的那种不爱你的想法，只是因为我看到你幸福，我才能感受到幸福。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你也要好好的。’

第二九九章 分别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哽咽着，‘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你就不能做出一点点改变，一点点的牺牲？’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我好像不能，因为我不舍，所以我难得。我舍不得周围的一切，但我可以舍弃我自己的东西，就例如我的幸福，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幸福就强迫你舍弃你的幸福，所以，分开吧。但记住，我还在看着你，看着你一天天的幸福，也就是我获得的幸福。’

她在我的怀里，说不出任何的话。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抱着，我不知道她会想什么，但这一瞬间，我却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这种不自信的感觉，终于还是让我自己收获到了一种感觉。

一种舍得之间的关系，有舍必有得，舍弃了自己的一小部分，有时候能让别人获得更多的幸福，这种事情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其实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选择罢了。只能说是对于自己的权宜之计罢了。

大概是她的心情也调整好了，此时也没有那么多可说的东西，‘那明天见面，把该交换的东西换回来就好了。’

我点点头，‘那好吧，明天我去接你么？’

她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明天我要去学校学习，所以咱们学校门口见面吧，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表示明白，‘好的，那我送你回去吧，也许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送你了。’

然而她这个时候也是很决绝的，‘就算了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明天也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骑电动车的。’

此时我也不想无谓的争辩，‘好吧，那路上注意安全。’

她用手擦了擦眼睛，‘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面对突然而来的疑问，我却并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不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

她抿起了嘴唇，‘我到了会给你发消息的。我走了。’

看着她渐渐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然后突然就湿润了，这让我知道了，有时候，可以蒙蔽自己的头脑，但自己的心永远无法蒙蔽，虽然这一时之间，纠结是必须存在的，但我自认为为她好的选择已经做出来了，就不能去选择后悔。

但晚上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消息，一个是报平安，另一个也算是看了之后让我恍然大悟的信息，‘我安全到了，不用担心。但我有点担心你，你这个人就是那种既没有什么本事却还要守着自尊的那种人。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就是看透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这件事，我不在乎，因为跟你在一起，你的其他方面让我感觉到很舒服。但这只是我的感受，不包括别人的感受。如果以后你仍然是这个样子，我很担心。我希望你能改变，虽然你以后不属于我，可你能改变之后，我也会觉得很安心。这算是我最后想跟你说的话吧，明天见。’

看着这样的评价，我说不出任何的话。仔细的想一下，其实确实是这样，也许这就是用词比较好的说那种小小的自尊，但其实就是矫情和自私，过于自我所导致的。

如果能为她考虑一下，并且稍稍的做出一点改变，可能无论开始和结束都会变得不一样。可这种自我的意识，却让这一切都变得糟糕，甚至无法挽回。因为所谓的自尊，我可能连挽回的想法都没产生，只等着明天的到来。

而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如约的来到了她所在的学校门口，给她拨通了电话。而电话里，她说明白了，也就没再继续多聊。

当见面之后，她对我说道，‘这附近人太多了，你不介意一起走走吧。’

我点点头，‘这个当然不介意了，就算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是好朋友。就算不是好朋友，也算是朋友。就算连朋友也不是，我最起码也要发挥一下绅士风度么。’

她笑了笑，‘平时到不见你话这么多，这个时候了，话倒多起来了。走吧，别絮叨了。’

沿着熟悉的路，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位置，她停下了车，而我也就跟着停下，放好车子，站在路边了。

而她先掏出来的，就是那两封保证书，‘这个我可能也用不上了，所以就还给你吧。’

我看了看那两张薄薄的纸，明显能够看出，保存的非常用心的同时，这保证书也被翻看了不少次。每个折痕都是那么整齐，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毛边。

看着这两张纸，我接过来之后，缓缓地撕破了纸张，‘如果我们能够走到最后的话，也许老了的时候，这还是非常不错的回忆。但现在，这两张纸，就好像是废纸，毫无意义。’

而她看见了，也是没话可说，又拿出了我送她的圣诞礼物，‘这个我还没用过，你拿回去吧，送给别人。’

我摇摇头，‘既然是给你的，就拿着吧。你给我我也就直接扔了。想留作纪念自己爱情的信物，也可以留下。不想留下的话，就直接拿去变现吧，还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她看了看我，见我那种决绝的意思，也就把东西收了回去。此时却也没有什么能够互相传递的东西了。

不过，她却没有分别的意思，‘我看别人分手的时候，不是哭哭啼啼就是闹闹哄哄。可咱俩之间，为什么就这样分别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彼此不爱么，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听了她这种问题，我仔细的想了想，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也许是因为我们太爱了，而不想互相之间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从而让这份美好回忆蒙尘罢了。举例来说，我们之间就像是那天边的彩虹，虽然牵手在一起，也十分绚烂美丽，即使是条件不足以让我们重新闪耀，却也不想让这个彩虹因为我们两个自己而消失，毕竟这是两端的我们牵手才有的美丽景色。’

她想了想，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彩虹毕竟短暂，即使再过美丽，再想回忆，却不如一场透雨来的更加实际。那我们就这样散了？’

第三零零章 考前练习

‘有缘再见吧。’我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祝你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看着我，露出了一个从见面以来最美的微笑，‘我会变得更好更强大，有缘再见。’说完，她也就不再犹豫，直接骑着电动车，向着厂区的方向走了。

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心里怎样想，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相对于昨日，今日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也许这样的结束，对她是一个更好的开始，这也就足够了。

不过第二天，我却要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驾驶证科目三考试就要来了。而这段时间，因为带我的教练白天还要带新人，所以晚上就要加紧练习了。

所以这段时间上，其实我比原来变得更加忙碌起来，毕竟这个考试其实还是很紧迫的，并且距离我考科目二的时间总是有些就远了，所以也是有些担心这个熟练度的问题。

不过当我到驾校的时候，教练就示意我们直接上车，到了发车时间，肯定是直接就上车出发，并不在驾校里面进行联系，这让我更加紧张了。

不过既然是驾校，自然一辆车上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而我坐在后座，教练身边副驾驶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大叔，比教练年纪还大一些，自然是不太会纠结聊天的问题，直接就问道，‘教练，我们这就直接去外面上道了么？不在院子里转转了？’

教练一边开着车，另一边则是用一个十分无奈的声音说道，‘科目二还没晃荡够么？再说了，科目三就是路考了，你在院子里干什么玩意，到时候考出驾驶证来也光在院子里面转悠么？’

大叔被说了一顿，却也是毫不恼怒，‘这不是第一次上道，有点慌张么，万一出点问题，害怕啊。’

教练这时候倒是惊讶起来了，‘你当时没跟着我出去跑长途么？这不可能吧，一般我们都会让你们上车之后先尝试一次长途，再跑院子里的科目二的。我觉得也没拉下你啊，再说我们之前也是练过科目三的，虽然之前的考试都相对简单，而现在复杂一点，不过说白了还是在路上正常开就是了。到时候我们会细节的告诉你的，这城里车多的地方我先开，开到外面就交给你们。慢慢一步步的来。’

也不得不说的是，教练这个车技确实是又快又稳。但我们考试的地方却是越来越偏远了。这次我们已经来到了高铁站附近，这让我有些惊讶了，‘教练，我们练车都要跑这么远么？那考试也要来这边么？’

教练点点头，‘一会儿我们去练车，就是在考场附近的，如果考场要是不考试，我们就跟着练练，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到这附近来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晚上来的原因。考试的时候，我们是不能在考场上逗留的，会成为影响其他考生的障碍。所以一般来说，凌晨和晚上还行，到了正午，我们就要离开。不过呢，因为考场上练车的人也比较多，所以一定要戒躁戒躁，并且听我的指挥选择线路。这样才能保证你们每个人都练足够的时间，并且有足够的熟练度。’

教练说完这个以后，就在路边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停下了车，看了看副驾驶的大叔，‘你来吧，一会儿听我说。’

而换了人之后，我们就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同，毕竟这个车开起来，确实是需要很多的经验，而作为我们这些连驾驶证都没拿到的新手，开起车来自然就会有很多的失误。这最惨的莫过于坐车的。

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开的相对慢很多，刚刚起步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顿挫，但开起来之后，就感觉平稳得多。

晚上这个视线不良，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周围有些陌生，可渐渐的，周围的景象却熟悉起来了。可就是想不起来，这附近到底是哪里。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这一晚上练习完成，我都没有想起来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直到按照回去的路线逆推，我才想到了，这是我上班时坐公交车的终点站附近，而这个地方的离着驾校还至少有个十多公里的路程。

仍然记得老牛那时候说自己考驾照的时候是在高速公路旁边的一条路上考试，现在却去到了那边，这之间的距离着实是差了不少。

这大概也是因为，城市规模的扩大以及城市周围路面上的车在增多，否则也不太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

毕竟即使是有教练跟着，这个考试车上也是新手，真的出现一些与其他车辆的接触，新手可能很难判断去怎么做。

而现在的科目三考试，就一个老司机而言，可能都会觉得有些难度，因为有很多细节的问题需要注意，稍不注意就是一个不及格。

而对于新手而言，本身就需要注意很多的细节，脑子可能就比较难关注到周围的情况，而且新手的驾驶视野总是不足。所以自然会选择一些比较偏僻的路段来进行考试，尽量的排除外界因素的干扰。

这个科目三的练习，是一个熟能生巧的事情，而我们这一车三人，就过年前的这几天集中练习，却也并未达到教练心中那种能够考试的地步。并且随着高校的寒假时间，教练也是提前跟我们交流了，‘咱们这里毕竟有寒假班要带大学生，所以你们呢，我只能到年后在考虑集训一段时间再考试了，这个希望大家能够谅解一下。你们呢，现在的练习虽然大部分的东西都能够记住了，可距离真正能够考试，我认为还有一段距离。回家了以后，虽然不能摸车了，但可以没事就在脑子里面回忆回忆，回忆回忆各种操作，各种规程。我希望年后回来，咱们考试都能有一个顺顺利利的结果。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咱们年后见。’

我们都喜欢了教练练车时的那种咆哮，偶尔这个样子到弄得我们互相之间很尴尬，也是互相到了一声祝福，便结束了年前的最后一次练习。

然而，过年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我也不能就这么闲着，看着自家的车，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三零一章 加练

其实要说过年的这段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其他事情，只要是基本都弄完这些习惯的事情，到了一段时间之后其实也就没什么事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家并不算是什么大家族，没什么太多的亲戚。要不然恐怕也是需要挺忙碌的。

而就老孙和梅师傅一说，过年的时候，其实走村访友的人，还是非常多的，毕竟村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加之附近邻村也有很多。像是老孙和梅师傅这样的人，人缘都算是非常不错，所以一到过年，就需要忙活很久。亲戚之间的互相拜访了，加之还有很多亲戚来拜访自己，所以这一个年里面，基本上不是在自家，吃吃喝喝，就是在别人家吃吃喝喝。

其实也不是说，过年就是为了吃吃喝喝。在过年的期间，其实就是给这些在外的人一个回家的理由，坐在一起，在这个气氛当中，聊聊一年的近况罢了。互相之间的小细节，体现的是温暖的人情。

而张所长，在今年买了车以后，也会在过年之前，早早的返回自己的老家，去准备年货，或者走亲访友。

而我们家，到了大年初一的下午，却没什么事了。而相对来说我们不太会选择守夜，所以下午的时间，因为闲了下来，所以我做出了跟我父亲商量一下的决定，‘爸，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咱不如去外面，你开着车出去，我想去练练车。’

父亲看着我，也没犹豫什么就直接说道，‘那就走吧，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出去打发一下时间。’

开车出门，我指示着路线，很快的就来到了考试的路边。不过这一路之上，我也觉得，我们这里好像是空城一样，基本在路上很难看到车。

当然这也是分时间，上午的时间，我们家门口的路，那基本上相当于临时停车场，所有的车基本上都处于半停滞状态。不过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最晚也就是到中午十一点，就会基本消失，之后的一切，就会恢复一种比较冷清的状态，街上也很难看到人们的身影。仔细想想大概也是正常的，毕竟大年三十怎么也要遵守守夜的规矩，第二天一早还要各处早起去拜年。这种情况让人下午再去转悠转悠，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我们家一般不守夜，所以下午出门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当然路上的冷清也是相对的，偶尔还是会看到一两辆可能有事或者是需要去比较远地方的车辆，在路上疾驰而过。

顺顺利利的到达了考试路段，我也就更换了位置，开上了车。相对于城里当中能够偶尔看到的车，这边是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车辆。甚至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并且这边的路因为修的比较晚，其实宽度也要比城市当中宽得多。

平时跟着驾校练习的时候，整个路上驾校车辆能够连成一排，但今天这个时间，这么宽阔的路上只有我开的这么一辆车，心里反而会有些发慌。

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开车也并不算是特别困难的事，只是自己家的车，肯定不能像在驾校中一样，随意的加速。毕竟驾校里面的车辆，都拥有副驾驶的辅助刹车，如果不安全了，教练自然会特意的帮忙停下。

当然在驾校的时候，教练坐在车上，基本已经不会再踩刹车了，而是会更多的督导我们一些细节，路面状况让我们自己关注。

但完全交给自己以后，其实心里面也多少的有些紧张。不过在考场里面转了三圈之后，我觉得这一切也没啥问题，毕竟这个车只要掌握了感觉之后，其实开车也是没什么大问题。

练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和父亲才回到了家里，父亲说了一句，‘练成这样还考不了试么，现在这个要求还真的有点高。’

我笑了笑，‘这个也不能怪驾校吧，毕竟过年期间有很多寒假班的人，这些人最起码得带出来之后，才能再找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毕竟驾校么，利益为先。’

父亲叹了口气，‘早考出来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吧，也许这个……’

我赶忙打断了我爸的话，‘算了吧，人各有命，追求不一样，再说这个有什么用呢。’父亲后面的话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关于我和她的问题，所以我也就没想再听下去。

父亲也就摇摇头，却也是不说话了。

晚上母亲回来的时候，又稍微的包了点饺子，这一年也算是过去了。

过年这六七天，依旧如前几年差不多，没什么变化。而到了上班的起始，也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开始做，不过梅师傅也是早早的就来了所里，而张所长也是早早来了跟我们所有人小聚了一下。

不过杨哥就没过来，一个是因为他家离着比较远，也是因为回家的次数不是很多，所以，张所长也是让他在家多待几天。

年后的小聚，其实也就是对于过年期间见闻的商谈罢了，并且也有一种对于来年工作展望的意思。

聊着聊着，却突然就说道了西边院子里的树地了。张所长一脸无奈的说道，‘年前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个树地里面，就要交给我们来管理了，外加下面的那两个坑，也是需要处理一下了，所以呢，今天这个时间，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有人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么。’

我和老孙都趋于沉默，老孙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种地的事情，其实还是不太想要参与进去，毕竟一没有经验二没有体力的，这种情况，怎么能够胜任这种事情。

这个院子里面的活，其实总是有一个道理，那就是弄好了，这是本分，而弄不好，就是责任。这样的情况下，我是没有自信去鼓捣这些东西。

老孙也是闭口不谈这些问题，大概也是思考了里面所包含的问题，所以缄口不言。不过看老孙的表情，也能大致看出他正在思考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老孙大致也是有那种想干活的心思，不过现在正想着怎么利益最大化。

第三零二章 驾照到手

不过这个时候，梅师傅却突然说话了，‘张所长，我看咱们西边这个院子的地里面，虽然有些地方长草挺多的，但也算是挺平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弄上一块地，种一些玉米，压住草的同时，也能稍微收获一点。到时候收获了，咱们分分。’

张所长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地说道，‘这个你如果能干多少就干多少，除了树行子里面，其他的地方随意种植。收获全是你一个人的，但别让草长得太高了就行。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样，种植无所谓，但是别长草。’

梅师傅看张所长这种表情，也就知道这件事没什么问题，从而还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而这时张所长借着这个话题看向了老孙，‘老孙大哥你不种植一块地么？这个咱们所里肯定是能支持的都支持，收入算你自己的，你不考虑考虑。’

老孙挠了挠头，‘还是算了吧，我就不掺和了，毕竟人梅师傅弄了一块了，万一对比一下子，谁的好谁的不好，这不是有点掉面子么，所以我也不鼓捣这些了，张所长你看着弄弄就行了，干活咱不怕，就是别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行。’

听老孙这么说了，张所长也就不好再安排更多的事情了，‘那行吧，等着长草的时候，咱们一起干，到时候还是想办法分片来做。不过咱们这里的这个活是越来越繁重了，所以今年一定要干的比之前更好，更加努力才行。’

说完，张所长端起杯子，表示了一下，而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一四年的工作安排，这一次的聚会也算是完美的落幕了。

不过在这种刚刚过完年的时段，天气寒冷是一个问题，这就导致了河里面其实也并不会放水过来，也不会向下有放水，防止出现危险。这样我们就会清闲一些。而到了寒假彻底结束的正月二十左右，教练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小白，晚上来驾校练车，如果你们这一车练得不错，马上就给你们安排考试了。到时候考完科目三，很快就能顺利地拿出驾驶证来。’

我听了这话，表示出强烈的自信，‘这教练你放心好了，绝对不能跟科目二一样那么差。’

教练听了我说的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而我也是早早的准备好，就去了驾校里面。

等到了考试区域练车的时候，稍微的开了一圈，教练竟然什么话也没挑出来，‘还行吧，熟练度有所提升，希望考试的时候不慌张就行了。放平心态，有些人考试还不如你呢。’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到了三月底的时候，考试如期而至。而考试的前一晚，教练还是特意按照考试的模式给我们集训了一回，看到我们模拟的感觉，教练再次说了一遍，‘保持这个状态就行，千万别慌张，你们在我车上学了这么久，按照正常水平发挥，肯定不会出现问题。’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去的时候，我还是很放心的去考试了。七点钟到了以后，据说八点之前出去的都是要考夜考模式的，不过对于夜考和正常的考试，其实差别也不大，也就多了一步灯光考试。

我算是八点之后第一批上车的人，没等多久就上车了。而我在这个车上，选择了一个比较中间的位置参与考试，毕竟第一个考试心理有些没底，而坐到最后的话，万一有什么不及格的情况，怕影响考官心情。

果然如我预测的一样，头一个伙计乍一上车是有些紧张的，绕车一周也没做，直线行驶的时候换挡似乎是有问题，让车顿挫感很严重。

不过到了最后，这个兄弟在一次不及格之后，还是很轻松的过去了。这让我有了信心，毕竟我的操作熟练度应该是比他高得多，这让我增加了很多的自信。加之有了前两个人的错误提示，我也是十分注意这些细节。

做好了一切之后，圆满的考完了科目三，拿到了合格的成绩之后，我也是很兴奋的直接回家去了。

剩下的科目四考试，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但相比于实操，这种理论知识考试也算是比较简单的，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相对于科目一考试，实际上科目四考试的难度要更高，虽然问题数量少了，但考试时间缩短且能错的题更少了，所以要更加仔细更加注意些。

当然我考科目四还是跟科目一一样，早早的做上一些模拟题，之后就去驾校里面留下合格的成绩，就等着考试了。

而弄完之后，考试很快，大约两周之后就被安排了考试，而考完科目四合格，并且宣誓之后，就能够拿到那本期盼已久的驾驶证了。

虽然这个本子看上去并不是有多少神奇的东西，可里面蕴含的信息也确实不少。拿到驾照之后，不论是我还是我父亲，都非常的高兴，父亲当时就说道，‘最近看看有什么想买的车，仔细的研究一下，研究好了咱就去买一辆，省的上下班这么费力了。’

听父亲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想买一辆二手车先练练手，出了问题什么的也不心疼。不过父亲却反对了这个，‘买什么二手车啊，价格放在一边，还不知道安全不安全的，出点毛病还得经常修，到时候弄回来再倒手就麻烦，不如买个新车，到时候都是你自己的。’

我想了想，也就没再着急考虑这件事，‘那爸爸你帮忙看看吧，我是无所谓了，只要省油并且动力性还行，就这样吧。’

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买车又不是为了比赛，也不是为了炫耀，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买车的目的就是为了代步。那么付出最小代价的代步工具，就是我想要的车。

而父亲大概也是了解这些，就说道，‘你在网上大致的看看吧，等看完了有特别想要的咱就去转转，如果没什么想要的车，我就看看我同事他们到底哪个车开着比较好，毕竟他们常跑工地，里程也比较多，自然是更了解那些车更合适。但肯定不会买一辆很贵的车就是了。’

第三零三章 车

父亲说的这些话，其实也算是我想的，毕竟第一辆车，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如果以后有需要，或者是自己的经济能力提升了，那自然是可以更换的。

不过说买车之后，其实没事会开着父亲的车一起出门，并且有父亲指导一些东西，我觉得要比在驾校当中学习的多很多。毕竟教学性和实用性总归是有差距的。

在驾校里面，目的是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大家首先学会让车行驶，然后是让车安全的行驶，最后是让车安全的停下，避免危险，也就是这些了。

而跟父亲在一起，其实就会学到很多实用性的驾驶技巧，这些技巧，并不是必要性的，但确实能让用车更加经济，使用也更加方便。

就如刹车的技巧，像在驾校里面，走的时候就踩油门，停的时候就踩刹车，也不会进行预判。但父亲就会说提前松开油门，让车子处于一种无动力的滑行，既能够省油，也能够在刹车的时候获得一种更舒适的感觉。

而且像是安全方面，预判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式，比如判断其他车辆的走向，路口的非机动车走向。

当然安全第一是必须的，而这种最优选择的经验传授，是由这种发生情况时的及时纠正来的最快。否则光看文字或者视频，还是很难能够体会的那么清楚。

但无论怎样，一个新手上路的时候，真的在车流里面穿梭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真的有些慌张的。毕竟就算是教的再多，练的再多，总有跟实际情况不同的。

大约就这样开了一个月之后，其实我还是发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那就是现在的眼镜不能适应晚上的光线，虽然原本的情况下，这个眼镜都是够用的。但到了晚上开车，就明显发觉这个视野问题差的有点多，所以才去抓紧配了一个度数更高的新眼镜。

平时佩戴的话，有时候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开车的视野是非常重要的，不光要判断前面的距离，左右后都是要非常重要的，而这时候眼镜如果度数不够的话，对事物的判断就会出现偏差，最终会让驾驶员需要更多而的精力去关注前方而忽视周围的问题。

这样也让我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考驾驶证的时候，当时会有那么严格的体检。尤其是对于视力的要求，更是容不得一点瑕疵。其他的测试倒是没那么重要，不过每一项测试也都有自己的用处，是驾驶必要的。

比如踩踏力度，手握力度。

我犹记得当时刚去体检的时候，有残疾人也是可以去参加驾驶证体检的，虽然可能跟正常的驾驶证和可以开的车不一样，但这也能够说明我们国家，对于每一个人，都不存在歧视，只要你愿意努力，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够获得相应的认可。

大约一个月之后，父亲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这阵子我打听了一下，又转了转，看了一下，有款车挺适合的，反正你也就是上下班用车，别的时候到时候都可以开。’

我接到了电话还是有些惊讶的，但随即也就说，‘好的，我回去一起去看看吧。’

心中多少还带着一点小期待，毕竟这是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大件，所以我也是很期待到底能有一个什么样的车。

本来考出驾照来以后，其实在网上也是看了不少的车辆，不少的问题，不过网上看图片参数，和实际看车，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并且实际的驾驶体验，不亲自上车操作，也是根本体味不到的。

当然，买车的时候，其实也不一定能够试驾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款车。这也是当时这些大众车辆销售的一种手段。

比如同款车辆会选择试驾手动档，来提升整个车辆的动力性体感。到不是说这个自动挡的动力会差很多，只是手动档和自动挡的动力输出方式不一样。手动档可以拥有一个线性的动力输出，猛踩油门就能体验到一个强烈的加速。

而自动挡的动力是经过电脑控制然后自动匹配的，如果发动机的动力性确实不足的话，那就会有一种动力不足的感觉。

这种营销手段，在销售行业肯定早已经摸透了，所以现在很多的车有差评，大概也与这种华而不实的宣传手段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车这种东西不同于一般的消耗品，这作为一个大件，每个家庭都会在意每一个细节，所以当宣传和实际不符，而且又得不到妥善解决的时候，这辆车的风评就会下降很多。

而到了我自己买车的这个阶段，其实我也没有做很多的挑选，一气呵成就已经把车拿到手，第二天去挂牌，也算是比较顺利的弄完。

而弄完这一切之后，我开车上下班，却没有了什么实际感觉了，总感觉之前骑自行车上下班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总觉得有车之后，这个陪着我两三年的自行车，就想要仍的远远的。

不过我确实也没有把这个自行车骑回去，而是放在了单位里面，作为备用交通工具，和去村里以及报水巡视时使用的代步工具。毕竟来回动车，肯定都免不了一个成本。而用自行车进行短程的代步，既能够节能减排，也更加方便一些。

但有时候不得不说的是，上下班的路上，如果赶上早晚高峰，即使是我们这里这个小城市，都会有一种各处走不动的感觉。更加可怕的是，天气有些变化的时候，那路面上的车还要比平时更多。

人人都知道如此的情况，但却依旧会选择用车出行，而不是选择跟没有车的时候，骑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加上一个雨披或者雨伞。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毕竟原来开车是又快又舒适的一种体验。可随着交通压力的增长，快和舒适似乎是和开车越来越远了。而且随着车辆的增多，化石燃料的压力也是渐渐增加，而污染物的排放也是越来越多。这各式各样的问题越来越多，可还是有更多而人选择买车，进入有车一族。

而有时候车更是成为了谈恋爱甚至结婚的一个条件，就让人很费解。

第三零四章 割草

不过这一切，还来不及让我仔细思考，单位里的事情却是渐渐增多，让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么多的杂事。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无论是院子里面，还是西边院子里的草已经开始疯长。尤其是西边院子里面的这个草，生长的实在是有些迅速。毕竟因为是第二年的春天，为了防止有些树生长的不好，春天的时候浇了两边透水。而这两遍水，虽然是保证了树的存活，但也让这些平时不太见水的野草，也是受到了足够的滋润。

到了这个六月初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多的草有膝盖那么高了。这样的情况让张所长看了以后就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干着我们交接班的这一天，用割灌机开始了大片的除草。

三个人轮流进行除草，但就是西边院子这个树地里面，也需要干很久。不过这时候梅师傅又开始了他勤劳的一点。虽然种植的春玉米已经正在需要管理的时候，可梅师傅还是主动地过来，先做这些除草的事情。

用了两整个白天的时间，才算是达到了一种还算可以的效果。虽然我们都不是第一次用这个割灌机进行割草，可因为工作的时间长，加之从去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整个手因为这个割灌机割草和机器自身产生的震动，有一种很奇怪的麻痹感觉。

虽然平均下来，每个人工作的时间也并不算是太长，可经过两天的连续高强度割草，总感觉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种透支的感觉。

不过体力是体力，心情是心情。别人是什么感觉，我是不清楚了，可当我自己用上这个割草机的时候，看着眼前一片片倒下的草，总有一种很奇特的舒适感。之前因为她离开的原因，而导致糟糕的心情，正在因为这个割草机的工作和自己的努力，正在慢慢的消弭。

虽然不能说是爱上了这项工作，可最起码并不算是厌烦。而这时候张所长也是对于这个草的问题，提出了一个要求，‘别处的草，咱们呢，暂时先不做考虑，如果真的生长到一种看不下去的程度，咱们这些人，集中半天也就能够完全弄完这些。但西边院子里这些草不大能行，为了避免以后还像这两天一样，让每个人都过来盯着，浪费时间的同时，也达不到最高效率。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实行分片管理，每个人弄一片。像咱们这么割草，这个草肯定生长的也不会太慢。咱们呢，也就保证地里面的草别过脚腕的高度就行。大家觉得我的这个决定怎么样，有意见或者建议，都可以直接提出来的。’

我们几人都没什么意见，只是对于如何分区有些疑问。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这个事情呢，我会转转，下次交接班的时候稍微的等一等，到时候我会看看情况安排好就是了。’

既然张所长已经这么有主意的安排好了，我们这些干活的人，也就没再发表更多的意见，只是等待着安排好之后，草生长到一定程度进行割草作业。

这时候没参加会议的梅师傅，却也是忙着自己地里面的除草和除虫作业。根本是暂时无暇顾及我们这里，毕竟梅师傅虽然也算是我们的一员，可自己当时打下的包票，自然也要完全弄好。

而我这段时间，不干活的时候，也会选择在电脑上割草。也许有人会不太明白电脑上怎么割草，是不是跟欢乐农场一样的游戏。

其实还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一种无双类型的游戏，这种游戏大多数来说，玩家需要操控一个英雄，通过不断地击杀敌人，来转变整个战场上的走势，从而转变整个战局，最终获得战役的胜利。

当然比较经典的却是《真三国无双》这款，虽然三国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历史时期，但却被日本的游戏公司，做出了多种多样的游戏。

在三国时期发生的事情，都会带着战争的气息，并且还是一种混乱。

我们看《三国演义》这样的名著，都能够知道，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东汉末年，因为宦官和外戚之间的互相倾轧，皇权偏移。外加自然灾害严重，民不聊生。

无论这个时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时代，但无非就是两点罢了，一个是因为权力纷争，另一个就是百姓生存堪忧，才导致了这个乱世。

从最早的那种因为自然灾害而产生的一些宗教性质的农民起义军，到为了镇压起义军而找到的外部强悍势力，到渐渐的每个人都想拥兵自重，割据自己的势力。其实也就代表了天下大事。

所谓一百个人能看出一百个三国，其实也就是因为三国时期，出现的英雄太多。而每个人都能够在这本小说当中，找到与自己处境相同的英雄，为了避免自己也犯下同样的错误，或者是如何从这些经验中找到困局的出路，都是这本小说的魅力。

我虽然是没看过原著的人，可玩了这么多的《真三国无双》却也有了一些看法。不过最早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抵触这些东西的，毕竟一些中国英雄们，讲着日文在战场上冲杀，总感觉那么不舒服。

最一开始的时候接触，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在这种杀敌的情绪中，释放出很多不良的情绪。毕竟跟她分开之后，心里的郁结需要排解，所以我选择了这种割草游戏。

但随着游戏的深入，这一场场的战役了解下来，我却看出了很多与原本别人嘴里说的三国不一样的东西。

就说是三国时期出现最早的邪教黄巾教，也许最早的时候也仅仅就是那么一小波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的如此迅速，如果没有现实的原因，恐怕这个邪教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播开来并且受到大多数百姓的拥护和支持。

而东汉朝廷内部的混乱，其实也算是早早的就埋下了祸根，这种如同循环式的外戚与内侍的争斗，其实不是从汉灵帝这一代才开始的，而是早就有的传统。也不知是老刘家的基因出了问题，还是如宫斗剧一般，互相算计。

第三零五章 乱想三国（一）

外戚与宦官之间的斗争，其实从东汉的第三位皇帝那里，就已经有了先兆。虽然，之后有些皇帝也算是做出了一番事业，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些皇帝的年龄确实是比较短。大部分就三四十岁就驾崩了。

而外戚，大概就是说皇帝的奶奶家的兄弟们，因为自己家里的女子是太后，可以嚣张跋扈，随意祸乱朝政。

到了东汉后期，就成了一个死循环，皇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不得不请求自己娘家的亲戚，来帮忙解决不稳定的问题。但随着皇帝的年龄增长，不愿意做傀儡的心情就会膨胀。

可皇帝平时能够接触到的人，除了自己母亲以及母亲的家人，可以说就是这些身边的宦官了。这种循环往复，到了汉灵帝这一代，应该算是到达了一种极限。而恰巧这老刘家出了一个刘焉，提出了州牧制，让原本整个的汉朝政治体系崩塌了。

随着政治体系的崩塌，百姓们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方式方法，这让他们不得不造反求生存。而原本政治体系内的这些人，为了保存自己的政治地位，或者说为了保存自己的政治目标，也不得不去镇压这些暴乱的民众。但东汉朝廷的力量，已经在这连年的外戚与宦官的斗争中，还有这个州牧制度所压制的情况下，力量明显不足。

而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借助一些更加强力的力量，董卓。董卓在这之前，一直与外部民族进行长期的作战，手下的兵强马壮，战术素养也是很高。董卓，也是一个拥有野心的人，长期的艰苦作战，其实心里大概也是非常期望一种安定祥和的享受。

然而董卓来到首都的时候，还未等有什么平定黄巾教的作为，黄巾教自己就已经土崩瓦解了。虽然残留的势力依然不小，可当时朝廷也无心去处理这些残余势力。

而当时杀猪的大将军何进，还有另一股心头大患，那就是朝内的十常侍。之前十常侍就有拥立皇帝的想法，而被何进识破并破除。此时正好董卓也是刚刚立下了功劳，而何进大将军看董卓可用，便想借着董卓的手，除掉所有的十常侍，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何进的想法却被对方发现，提前就取了这位杀猪的外戚大将军的命。而此时董卓也已经靠着自己的战术能力，平定了所谓的十常侍，以及一些地方军阀的势力。何进的死，让董卓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而此时受十常侍之乱而流落的汉少帝和更年少的刘协，恰巧被人发现了，带到了董卓的面前，而董卓一看少帝比较呆，而刘协则显得十分机灵，便兴起了废帝重立的心。

当然董卓怎么想也就怎么做了，这样他自己是十分得意，可也给了其他人剿灭他的理由。

最终割据纷争，也就从这个时间，渐渐的开始了。人心开始乱了，就不会像之前一样，那么容易就恢复到那种平和。从公元一八四年的混乱开始，到真正大一统的隋朝，已经过去了约有四百年。

虽然这其中，也并非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但时间不长并且政局并不稳定，所以也应该算是十分混乱的四百年。

然而这乱世这么长久，为什么只有东汉末年和三国时期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甚至做出了多种多样的作品。

个人认为，《三国演义》绝对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文化作品，他极大地传播了三国文化，里面的每一个人物，塑造的都是那么有声有色。

而日本的三国文化，据考证好像就是由《三国演义》衍生出来的那么一本书，最终发展而来的。

但无论怎样，其实一开始我开始接触《真三国无双》是为了排解自己，可随着游戏时长的增加，我却看到了与历史当中不太一样的人物。比如这个满嘴仁义道德却丝毫不顾自己家其他成员的刘备；刚愎自用却又小肚鸡肠的孙策；一身理想却又被人误解的曹操；以及德才兼备却又怀才不遇的司马懿。

你在这游戏当中，可以看到无人能挡的吕布，却也能够看到英雄末路的吕布，同样的一个人，差距之大让人难以想象。

你也可以看到，即使是一个小人物，却也能做出让一个势力倾覆的举动。而即使是史上那些为数不多的名将，做出错误决定后的下场，也不会特别完好。

在这个乱世当中，每个人都想着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自己最大的理想。然而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大大小小的战斗，却是人命如草芥的一种写照。

每个人为了更好地活着，只能无奈的去剥夺别人活着的希望，无论是将相王侯，还是平民百姓，谁也摆脱不了这个乱世当中的迷茫。一个长期的理想很容易被打破，那就不得不着眼眼前，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而有人提出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举措，无论这个过程是什么样子，总有人前赴后继的去实施这个举措，哪怕这个举措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残酷，都会有人愿意付出一切。

就像是当时的汉献帝，最年轻的时候，在董卓和曹操的手下，也是不满于这种曹操对于自己的压制，所以写下了衣带诏，让当时在都城的保皇派，一起实施杀死曹操的计划。最终除了刘备，剩下接到衣带诏的人全死了。

然而作为汉献帝的刘协，不明白的是，如果没有曹操，你汉献帝刘协，可能早就不是汉献帝了，最明显的就是所谓四世三公家族的袁家人，袁术仅仅是有了那么一块传国玉玺，就敢妄自称帝。每个人都有了不臣之心的天下，互相利用的前提下，能够找到这么一个权臣，才是能让自己完全解放出来的最好方式。试想一下，你的亲戚们都拥兵自重，去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皇权除了名字，又有何意义。远不如高枕无忧吃喝不愁来的快意。

而这种无意义的挣扎和折腾，恰恰才是乱世的开端。试想一下，如果衣带诏成功，曹操死在了这里，难道你汉献帝就能重新掌权，重新拿回汉室荣光么，这是不可能的。

第三零六章 乱想三国（二）

三国时代已经成了这样，人人都想着自己怎样能够活到明天，怎样能够按照今天的样子活到明天，整个朝廷，如果不是靠人格魅力支撑，那就要靠神学来支撑。而所谓的皇帝虚名，只是那些能在乎虚名的人，才会在乎的事情。一句高喊的口号，不如一碗救命的稀粥。

而真正三分天下的原因，不是因为刘备曹操孙权这三个人有多么的优秀，只是因为这三人在这个乱世当中，有着相对稳定的思想和相对稳定的目标。曹操一直所标榜的，大概就是那种法治严明赏罚分明的体系，而之所以很多人都反对他，是因为他更像是战国时期的商鞅，触及了很多当时古代贵族的利益，不过曹操他有实力也有魄力，还有人格魅力以及一个庞大的家族，能够支持自己家能够有足够的话语权，让这些想要说反对话语的人闭嘴。

而刘备则是另一种方式，他选择的是给当时那个时代的人，画一个饼，画一个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大饼，并且是当时这个时代最缺少的东西，安全和美，吃饱喝足的田园景象。最开始的时候，刘备可能也是这么做的，愿意带着三十万平民南迁，寻找更好的生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备渐渐也就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做法必须有根基，而本身作为一个贫苦阶级的刘备，不得不做上了巧取豪夺的事情。而偏居一隅其实也是蜀汉的生存之道，只是后期的蜀汉还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而孙吴这个国家，之所以能建国，大概也跟环境有关系，毕竟过去那个年代，跟现在的江南不一样，也许经常阴雨，道路难走且闷热。本身要说战斗力，可能离开主场之后的阵地战也不是特别强，可孙家能立国，完全是因为孙权对于南方大氏族的联系，得到了这些大氏族的支持，才让他们孙吴拥有了立国之本。这也是为什么孙权称帝最晚。毕竟孙权首先大名义不正，而地理位置也是非原本的中原正统。本来南方大氏族也是早早就打算推孙权为皇帝，可孙权自己却犹豫。

在《真三国无双》里，三人的个性也是非常鲜明的，曹操是杀伐果断的，而刘备则是仁义慈悲，而孙权则是这种家庭观念极为浓厚的人。

而相对于其他的霸主，这三个人鲜明果断的性格和行事方式，才是让天下三分的重要因素。

当然游戏里面为了增加更多的可玩性，以及这种割草的爽快性，其实更多的会突出个人，而忽略一些脸谱不太鲜明的角色。

但这里我想说的主要是从游戏里面看到的两个人物，一个是被人称作扶不起的阿斗，但却在位四十多年的蜀汉皇帝刘禅。而另一位，则是完成统一基调的司马昭。

这两个人既然都留下了一句谚语，说明了其实人们对于这两人，还是有着误解的。毕竟每个人都是双面性的，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用一句话来说明这一个人的历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得到的谚语，都是有潜在原因的。

我们先来说刘禅。刘禅是刘备的嫡长子，幼时命运不佳。不过最后还是由刘备授予帝位，并且还留下了对于诸葛亮的督导。

无论刘备本人怎么样，但不得不佩服的是，刘备看人的眼光是非常准的，从最早的关羽张飞赵云，到后期的诸葛亮黄忠魏延，就人来说，刘备是都看清楚了，并且还不太会受到当时的风气影响。

当时早期入仕当官，都是需要名仕推荐，即使没有推荐，也至少有个评价，才能入当权者的眼睛。

而刘备就不太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即使是诸葛亮说魏延脑后有反骨，日后必反。可刘备还是对于魏延委以重任。

但刘备死后的蜀汉，虽然精英众多，可依旧不能改变的问题是没有了核心的人员，却也不得不按照当时刘备留下的愿望，去做着北伐的大业，希望早晚能够有一天恢复汉朝的光辉。

然而不得不说的一点，那就是人才教育储备的差距，让整个蜀汉和曹魏差距越来越大。毕竟曹魏的地理位置，其核心一直是处于原本汉朝的权利中心地区，虽然这可能发生过暴乱，但总体来说基层教育机构就要比远离权利中心的益州。这也是为什么刘备非常重视荆州的安全，因为当时除了曹操袁绍所在的中原一带，荆州也是一个非常发达经常出名仕的这么一个地方。

可最终荆州还是丢掉了，并且一同丢掉的还有自己两位义兄弟的性命。有人说刘备不太重视这张飞的性命，张飞死了之后刘备只说了几个字。而关羽死了之后却要发兵。并且张飞死前却也待在一个并不算中心的偏僻位置。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来说，刘备对于关羽和张飞的信任绝非普通程度。才让两人去分别镇守边防，关羽和张飞两人，无论历史上是怎样的，但张飞好酒这件事是绝对不会错的。就像是郭嘉一样，因为喝花酒早早的葬送自己年轻的性命。而喝酒这件事，虽然过去的酒水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酒有那么高的酒精度，可喝酒的量也是跟我们现在天天喝软饮料的感觉一样。

喝酒误事这样的情况，在张飞年轻的时候也并不是没做过，并且刘备被迫南迁也并非没有张飞丢失城池的关系。

虽然张飞最后所在的位置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节点，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支援，并且也是用于威慑有打汉中主意的人。当时的名将，气势往往超越其他。毕竟名将的作用也是为了从气势上压制对方，真正像游戏里面进人堆，然后大杀四方那估计也是找死。

刘备当时并不是不重视张飞之死，只是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夺回荆州。毕竟荆州这个地方的重要性，如我之前说的一样，是除了中原部分的另一大士族集团。

当然也并不是说平民里面就真的没有人才，可是这种教育平均值才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仅仅依靠那么一两个政策来提高国力和靠着一个士族集团来提升，不是一个量级的比较。

第三零七章 乱想三国（三）

但即使是这样恶劣的条件之下，刘禅所领导的后蜀汉时期，总共发动了大大小小的八次北伐之多，虽然说多次北伐有拖垮国力的嫌疑，但这就是蜀汉建国所承受的。

如果不进行北伐，那么刘备集团最早提出的复兴汉室计划，就是一纸空谈，那么由这一纸空谈所引起之后的连锁反应，就是整个蜀汉集团的彻底崩溃。

但也不得不说，刘禅无论是崇信谁，或者是支持谁，但总归来说，一个国家不可能由姜维或者是某些权臣所完全掌握的，就连汉献帝那种境遇之下，还能发动衣带诏刺杀曹操，更不用说是还有这么多忠心之臣支持的刘禅了。

虽然刘禅的举措可能在那个乱世当中，并不是特别的合适，那种不抵抗的态度也让人诟病。可无论怎样，我个人认为，这也跟刘禅本人的儿时经历有关。虽然有几次深陷险境都是有赵云将军救出来的，但最终进行教育的人，还是由刘备所挑选的老师进行教导的。

无论刘备自身的形象是怎样的，但受这种仁德形象跟来的文人，其内心当中大多数都应该是深受孔孟之道，儒家思想所影响的，讲究的就是仁义道德。

而仁义道德，可能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与曹操这种残酷的法家学说有很大的区别，可构筑的最终愿景，却要比这个曹操所展现的更加完美和谐。

还记得《真三国无双》里，当曹操赢了赤壁之战统一三国之后，曹操还是像汉献帝效忠，并且说了，乱臣贼子全部剿灭，请皇帝示下这样的话。而汉献帝也是微笑的说道，‘朕有你在，高枕无忧。’

不过回想这一路而来，曹操所击败的所有敌人，都算是被完全剿灭，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悔改的机会。

而相反来说，刘备这边的最终结局就要好得多，每个人都安静祥和的生活着，坐着玩耍的事情。

但这也仅仅是游戏中发生的一种模式罢了，现实却是，三分天下之后，最终由司马家篡班夺权，借着曹魏的国力，一举统一整个中国。

而在邓艾进入成都的时候，刘禅直接选择了开城投降。这也是为什么刘禅被人称为扶不起的阿斗。

但选择开城投降真的是错误的么，我个人认为，也并不是绝对错误的。首先刘禅因为儿时命运多舛，所以立为太子之后，估计想要出城也很困难。这大致也是为何后期会崇信黄皓的原因。

毕竟只能接触到这些人，而谁能经常陪着打发时间，那么自己见不到的情况下，自然也就只能够听身边近侍的话了。

刚刚还说道，刘禅无论从什么时候，都是学习儒家思想出身的人。远在边疆的战士，刘禅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是正常的，所以刘禅不会去在意这些人。而首都却不一样，刘禅如果有心思微服出巡，或者巡游狩猎，那这个城市当中的人，肯定会有些面熟甚至是有感情的人在这里。

而一旦刘禅选择抵抗到底誓死不投降，虽然可能等得到姜维率领大军回援，但这个城市当中的人，不知道要死多少。即使邓艾率领的人并不多，即使是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这个城市依旧抵挡不住。

因为四川这个地方，个人认为更多的是依靠天险来据守外敌，与其说是靠城池，不如说是靠地形。这也是为什么诸葛亮儿子和孙子，短兵相接之后，就城破人亡。毕竟年年北伐，作为主动攻击的一方，后方城池的坚固程度有待商榷，也许王城帝都是没什么事情，但城外的百姓怎么办。他们是因为刘备的仁德扎根于此，难道还要因为这仁德葬身于此么。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姜维与钟会的正面战场，事实上也并不能说是这么快就结束的战斗，即使是击退钟会，还能残留多少战力在此，也不清楚。而钟会会不会继续追击，那是一定的，而这沿途之上还会有多少士兵葬身，也不可知。

刘禅这个人对于国破家亡这种事情真的不愤怒么，我看也未必如此。其实在《真三国无双》里面，刘禅这个人物刻画的非常细腻。这个人有着柔柔弱弱的身子，经常穿着一身毛皮披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而眼睛里面总是带着那种温柔的笑意，但眼底却带着那种一直被压抑着的火焰。

刘禅的第一任皇后，是张飞的女儿，无论历史上是怎么描写的，但这个女人在游戏里面，却时时刻刻举着一支半身盾，大概也能明白，这其实更像是一个禁卫，而并非一位妻子。而且，作为年龄差不多的两人，作为妻子的人却还要经常性的督导刘禅的武功练习。

我们把这个皇室身份拿开之后，其实你可以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景象。有三位义兄弟，身下儿女成群。而刘禅作为最年长却因为幼时的惊吓疾病而导致身体不佳，但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愿意带着他一起玩。尤其是三叔家的小妹妹，虽然年龄稍小，但却总是阳光活泼，充满活力。

也许刘禅早早就倾心于她，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也肯定有羡慕的人，那就是关羽所收的样子关平，关平作为样子，自然在家庭里面倍加努力，可能早早就能帮得上父亲的忙了。

而作为张飞女儿，虽然身为女儿身，可能也想为自己父亲分忧。但过去的年代，女儿身总是不如男儿更加受欢迎。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飞女儿的心跌落谷底。

首先是樊城战败，东吴背叛。自己的二叔和父亲身故，而同时身亡的还有自己仰慕的大哥关平。此时这种情况下，作为张飞家最大的长女，刘备为了照顾她，才特意的将刘禅与她许配在一起，也是为了保证张飞家人的地位。当然这种东西里面内涵的东西肯定是更多的，但对于刘禅，也许这个决定非常不错，但对于刚刚失去父亲的敬哀皇后，就不一定如此了。所以游戏里，这个叫张星彩的女子冷静而坚定，对于刘禅的保护和教育则是更加的全面到位。

第三零八章 乱想三国（四）

然而刘禅是不是真的喜欢这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刘禅是甘之如饴并且会故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来让张星彩保护。可当刘禅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对于自己的无力有着深深愤恨，那种想要变强的压抑情绪，都在努力的释放着。然而当张星彩出现的时候，刘禅也会非常迅速的转变回原本的样子。

这里面其实还体现了一点，即使刘禅没有强大的武力，但从智商和情商上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之所以刻苦训练之后，依然还保持原本的病弱，是因为两点，一个是刘禅本人对于张星彩的保护。将门女子，在小说里面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说法，像是杨家将里面的穆桂英。而既然是小说里的人物，自然都有一种差不多的气势。

但刘禅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加之之前留下责任感，让张星彩自己为了完成保护刘禅的使命，也不能出门去参加这残酷的战争，这样的选择不失为一种责任感的体现。

刘禅之所以显得不堪，是因为无论是刘备个人，还是后期的诸葛亮辅政时期，这两位都过于拥有自己的执政方式以及掌控能力，刘禅本人就是想实践自己的想法，也很难去实施。加之即使是丞相死后，整个国家内部其实也是激起了一些波澜。

姜维这个人，虽然实战经验丰富，战略战法够强，可自然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情商不太够。否则也不可能让诸葛亮用一点反间计就招降了他。

当然当时的曹魏集团内部，也是有些混乱。可姜维但凡受一个人喜欢，也不至于被逼的那么惨。最终不得不投降。

而即使是归降了蜀汉，还一直不能理解刘禅的政策，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是越发强烈。

而刘禅的高情商在此时也就又一次体现出来了，你不尊重我，没有关系，那你自己远远地去屯田，我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你怎么骂我说我，我也就不在乎了。

尤其是刘禅投降之后，姜维还想连同钟会造反的时候，就更能体现出刘禅的情商了。毕竟都是忠臣良将，连自己想要效忠的国家都没有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献出自己的生命了。

毕竟整个蜀国的国力，刘禅心里绝对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投降的决定。无论是曹魏还是其他，只要投降，这个国家的国民，这个国家的根基就不会受到影响，如果真的统一了，整个汉民族无论是谁当家做主，都是可以的。如果不能统一，并且暴政连连，那这留存的力量也能成为反抗的星火。与其拼死抵抗，造成一个较大的损失，让南蛮这边入侵，不如将这地方留给汉人自己管理。

虽然刘禅丢失了自己祖辈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但我认为，像刘禅这种做法才是最正确的，蜀汉的灭亡，不是因为管理或者国力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人才储备以及地理环境所导致的。而刘禅直接开城投降之后，最重要的是，人留了下来，只有有人，才会有所谓的经济政治文化，以及传承。而人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刘禅这样的远见，以及刘禅这样的洒脱，才是最终刘禅良好结局的一种体现，也不得不说是刘禅自己在乱世当中的一种处世之道。

犹记得在游戏当中，刘禅他投降之后，在司马昭的招待之下，宴会上奏响了蜀国的音乐，顿时这些从蜀国投降的将领纷纷垂泪，或者愤恨。但视线转向刘禅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表情，温和阳光且带着浅笑。留下了那句乐不思蜀的成语。

刘备和刘禅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仁德文化，无论最终的结果是否是好的，但刘禅的放弃对于整个汉民族再次统一做出了贡献。而作为另一个由汉族人统治的统一王朝建立的奠基者，司马昭的人生，其实也并不像传说当中的那个样子，非常的阴险龌龊。相对来说，刘禅如果是受到时势和教育影响，才不得不选择开城投降，最终落了一个乐不思蜀的结局。而司马昭就也是因为时势造就了局面，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应付即将到来的危险。

相对于只传了两代的蜀汉皇帝，曹魏这里的皇帝似乎就短命的多，仅仅司马懿一人，就熬死了熬死了两位皇帝，又亲自将曹芳拉下马，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人。

司马懿这样的一个人，长寿且精明，在真正值得辅佐的人手下，发挥着足够的热度。然而曹魏一直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任人唯亲。当时夏侯就是因为娶了清河公主，没有任何能力的他就一路升迁，成为镇守一方之将。

而到了明帝驾崩之后，曹芳七岁登基，却只是一个养子的身份。而大将军曹爽作为曾经曹真的儿子，似乎还集成了一些东西，然而当曹芳登基之后，似乎人心膨胀，自然而然的排挤另一位托孤大臣司马懿。

曹芳作为一个孩子，我们暂且不提，但曹爽可以说是许昌地界里面，有名的人物，无论之前是怎样的克己复礼，可听信小人谗言，外加用人不当且战局多次失利的情况下，曹爽依旧我行我素。

虽然曹操可能没对司马懿说过篡权的话语，可司马懿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的，当年跟诸葛亮对一个旗鼓相当，并不是说司马懿真的比诸葛亮差多少，而是因为司马懿深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只有存在外部压力，内部的那些小人才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曹爽此人，大概真的跟他父亲很相似，虽然拥有雄才大略，却战略目光却略显不足，虽然小说里面写的曹真非常不堪。可当年曹真做大将军的时候，蜀汉和孙吴的势力都是非常强大的。而到了曹爽这个时代，无论是蜀汉还是孙吴，都因为当年的夷陵之战，没有缓过劲来。

此时诸葛亮已死，曹爽大将军听从小人谗言，打算靠着进攻蜀国取得一定的政绩，而司马懿的劝谏依旧不能阻止曹爽的举动，结果被蜀汉大将军费前占山岭堵路，后截断退路游击。

经过一番苦战之后，才得以撤退。而粮草牛马则是损失殆尽，兵力也损失不少。但安全撤退这里少不了当时的征蜀将军司马昭的计策。

第三零九章 乱想三国（五）

而曹爽软禁郭太后的举动，以及之后吃穿用度自比皇帝，纵容手下挥霍无度，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全部都要按照曹爽的安排进行。

而这一切，都在司马家人的眼中看着，虽然司马懿受到排挤在家称病不出，可司马懿一直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让曹爽名正言顺的下台。

再积累了足够的怨言之后，司马懿趁着曹爽祭拜祖先的时候，发动了正始之变，先劝慰曹爽交出兵权，之后诛杀曹爽三族。

无论是怎样的一番斗争，但曹魏集团内部曹姓的将军，就此断档，就连夏侯渊的儿子，看到如此情况，也是早早的投降蜀汉。要知道离夏侯霸父亲死于定军山，在黄忠手下折戟时，也就过去了不到三十年。曾经励志复仇的夏侯霸看到曹魏内部的情况，都不得不害怕司马家族及其势力。可想而知的是，整个曹家势力所掌握曹魏多大的权利，也就能够很清楚的看明白，虽然名曹魏，但事实上已经是由司马家掌控一切了。

不过这一切，司马昭这个人，应该只算是个看客，但司马懿身上的杰出军事才能，司马昭继承的很好。所以对于曹爽的风格，其实司马昭也是十分厌烦的，毕竟当时大将军曹爽伐蜀，而司马昭就是征蜀将军，这一次失败的伐蜀计划，让司马昭也是看在眼里。

而曹在位的时候，兴起了一种奢侈之风，而司马昭却免除当地苛捐杂税，这让司马昭执政地的百姓非常高兴。也不得不说的是，司马昭在前期的时候，脑子灵活且对百姓很好。

而伐蜀时期的司马昭，算是整个曹魏集团当中，战术比较明确的一人，同时却也并没有太多的野心去做一些什么事，只是为了保障自己的战友和自己的百姓能够安定。

而司马懿死后，由其兄长司马师掌管曹魏军政大权之时，其实司马昭也是很尊敬其兄长。其实司马昭和刘禅的性格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但司马昭这个人有些随遇而安的意思，但碰到事情的时候却又冷静的可怕，相对于司马师那种军纪严明不苟言笑，司马昭倒是能够比较乐天的处事，但也能够快速的做出决断且眼光毒辣。

并且司马昭有一玩伴也是非常有头脑的，那就是之后的贾充。不过年龄相仿的两人在之前，应该算是很不错的玩伴。

而与他们同龄的人，也不得不说还有一位，那就是诸葛诞。诸葛诞与东吴的诸葛瑾以及蜀汉的诸葛亮，算是同族，不过就从称号上，也能大致的判断这人的差距。《世说新语》：诸葛兄弟三人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诸葛亮），吴得其虎（诸葛瑾），魏得其狗（诸葛诞）。

当然，诸葛瑾的后人其实也不咋样，不过诸葛诞，则更是不行。首先战略眼光不行，其次临场指挥也不太行，而且识人的能力也不怎么样。

要知道魏蜀吴三国，无论战争胜负，曹魏的国力一直算是最强的。而司马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西方防御着蜀汉的数次北伐，基本上有来有回但也不算消耗过大。而诸葛诞则是一直倾向于东南方的孙吴方向。

也不得不说的是，虽然曹魏的大将军曹爽被诛，可总有忠心与曹魏的人，想要起兵造反，来营救魏国幼年皇帝曹芳。这就好像是当年其他人做的差不多，都想要借着一些理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最终祸乱的不是别人，而是本国的百姓，本国的士兵。

先有太尉王凌计划起兵推翻司马懿，却又另立皇帝曹彪为魏国皇帝，这个心思到底是什么样，大概谁都能看明白。毕竟无论是曹芳还是曹爽，以及司马懿都是魏帝曹留下的遗诏，这些从过去来说，才是正统。然而王凌的行为更像是之前的董卓。可惜事情败露，被司马懿讨伐。

而诸葛诞就在这个王凌被讨伐的阶段，被司马懿任命为镇东将军，登上了这个与名声匹配的舞台。转年而来，诸葛诞看东吴有筑城动作，以为是吴国要进攻，自然提议趁对方落足未稳，开始进攻东吴。

此时司马昭为监军，诸葛诞则是万分不服，毕竟这么一个玩世不恭之人，既然能够高于自己的地位，实在是心有不忿。司马昭虽为监军，可前有父亲司马懿总揽大权，调度所有，现有司马师掌控全局，司马昭认为这种全面占优的战事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也就未多做参与。

然而战局在冬天急转直下，就因为浮桥断裂，互相踩踏淹水，死亡数万人。三路大军伐吴，算是大败而归。

此战司马师将责任揽至自身，而司马昭也因身为监军而削去侯爵爵位。兄弟二人私下聊天，司马昭充满不解，司马师却说道，‘如果此时我不罚你，又怎能让其他人服从于法律，只有法纪严明，曹魏才不会垮，曹魏这种体制才不会出问题。’

司马昭更为不解，‘为什么我们不能取而代之呢，现在的曹魏还剩下了什么，奢靡之风，造反生事？’

司马师摇摇头道，‘我们毕竟身为魏国臣子，就要有为臣子的想法，即使是这个曹魏要倒了，这个法制不能倒。只有这样，这个社会才不会崩塌，相信我们的子民才会得到幸福，而我们想要守护的人才能得到幸福。’

司马昭还是不能释怀，为什么现场指挥官的指挥不当，最终责任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司马昭有一个好妻子，王元姬。王元姬十五岁嫁给司马昭，在此之前，朝中都说如果王元姬身为男儿身，自然是国家栋梁。可惜身为女儿身。

而王元姬则是劝慰道，‘兄长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只有自身做到了，之后执法的时候，才能够让更多而人信服我国的律法，最终形成遵守律法的习惯，没有法治的国家，终究会产生混乱。而只有法制得当，国家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邦。而这一点，只有先从我们自己出发，才能让其他人信服。’

第三一零章 乱想三国（六）

王元姬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其祖父为当时魏国司徒王朗。而其父则是经学家王肃。作为一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王元姬更有着独到的识人眼光。即使是仅仅见了几面，对于钟会这个人，就已经做出了足够的判断。早早就确定了，钟会这个人，一旦受到了足够的重视，有了足够的力量就一定会反叛。

并且司马师之所以身故之后把权利移交给了司马昭而不是其他兄弟，不光因为司马昭是此时最大的长子，更是因为司马昭身后的王元姬。

过去的年代，可能女子的话语权并没有那么大，但枕边风的力量也并不小。而有一个好夫人，可以说是司马昭能够快速的接替整个政权并且快速的适应整个时代，为统一全国奠定的基础，少不了王元姬在背后的支持和一定的出谋划策。

虽然女人不能随意决策这些东西，但也能够为丈夫做出的决策想一些具体的细节。相比于之后祸国的贾南风，王元姬绝对是一个乱世女性的表率。

而司马昭这个人，在三国后期，留下了弑主的名声，而曹髦更是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事实上，无论是曹芳还是曹髦，其实都有像当年汉献帝一样的举动，打算推翻权臣，自己登基成就大统。而就本人来讲，曹芳个人算是比较差的，也没什么主见，虽然谋反但大致也跟身边的人有关系。

但曹髦这个人就不太一样，大概司马家选择曹髦也是因为曹髦这个人比较聪明，能够看清时势。然而聪明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次数会更多，毕竟曹髦觉得自己才是曹魏正统，应该有人支持自己。

然而曹髦不知道的是，曹家人也是篡了汉献帝的权，现在这个时代，谁让百姓过得好，才是能统治整个国家的人。而曹髦看不清这一点，就导致了曹髦自己最后的结果是身死车中。

而这一切的执行者，便是儿时玩伴贾充。贾充这个人，既然作为儿时玩伴，自然是了解司马昭的习惯和司马昭的心思，知道司马昭他就算是废帝，也不会这么直接了当，还要纠结很久，又要组织禅让。

但在这样的一个乱世之下，做这样的举动无疑就会浪费一定的人力财力物力，与其是这样子，不如直接选择弑君。当然，这个让司马昭背负了这么多年的误解，也是一种无奈。

司马家族的人，从一开始就想篡权的话，是绝对不会选择最强大的曹魏来进行的，毕竟越弱小的家族，才越好控制。而当时曹魏正值鼎盛，曹丕曹都是值得辅佐的明君。所以司马家族才会选择去出世辅佐，准备一通河山。之后会怎样，可以再做考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曹魏的统治者越发昏庸无能。对于统一的事情也是越发的不上心，司马家族的人看着本来都能过上幸福生活的人民们，在持续的战火当中，生存越发困难。而统治阶级却越发铺张浪费，苛捐杂税日益严重，这才让司马家族不得不担起这个重担，架空曹魏皇帝的权利。而废帝，弑君，其实也就是为了自己在处理乱局之时，能够减少这些有可能乱起来的局势，减少自己后方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不过无论是司马懿，还是司马师和司马昭，在当时那个年代，都是有抱负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某些时候，这些事情做起来，可能让人觉得是不符合当时那种道德标准的。

毕竟当时汉末，当官的第一步，是由百姓推举孝廉，之后才有可能被人注意，才能入朝做官。可随着乱世的开始，这种人才制度已经变得可有可无，而只能选择从自己的家族当中选择比较聪明的人，来进行人才筛选。但一般能够接收推举的，就只有士族。士族一般就是指的大家族，也就是说这一个大家族的亲戚当中掌握一地或者一朝的力量。但既然是亲戚，自然是有感情的，也就会产生一定的问题。

这就是士族力量和皇权的冲突，早先在三国末年的时候，皇权还能用宦官来制衡，到了曹魏时期，整个朝廷实际上已经是士族之间的博弈战场，曹家登基之后，也是一直打压其他士族。

不过司马家作为一个大家族，其实也还是可以与差价分庭抗礼的。只是早先曹操，曹丕和曹，都对于司马家有重用，自然也是比较重视司马家族的力量。而司马家也需要借助曹家的威望，来对自己进行武装。

统一天下这种事情，其实在那个乱世当中，应该是都有存在的。最早的两家联合，可以说是很容易看到希望的。可随着曹家皇帝的越发昏庸，司马家也是渐渐地不愿意再看到这些人徒劳的增加人民的伤亡了。

当然，这也跟蜀汉和孙吴的实力下降有很大的原因。毕竟占据中原的曹魏，集中了大部分大士族的力量。虽然这些力量在曹魏可能被打压了一部分，但士族的潜力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相对来说，无论是蜀汉还是孙吴，这手里掌握的士族，就要少得多。自然发展潜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弱的多。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两国原住民其实并不算多，毕竟这个时代当中，还有很多少数民族占山为王，自然而然汉族人就会比较少的迁移到这边，除非是有大型的灾难或者瘟疫逃难而来。

而就算是因为自然灾害和瘟疫死掉不少人，可中原地区毕竟还是当年的中心，人口什么的肯定也要比其他地方多。

而当时汉朝周围的游牧民族，其实也并不算少，并且还经常会帮助中原地区进行一部分战争，但他们有着反复无常的性格，以及战意不坚定的情况出现。并且还时时想要惦记中原地区的繁华昌盛。

这种时期在东汉王朝这么混乱的后期，也是死死的压制住了周边游牧民族。直到西晋第二代，八王之乱后，国力下降，才让这些游牧民族有机会入主中原，造成之后的乱世。

第三一一章 乱想三国（七）

这种体验，是在我游玩了很久《真三国无双》之后，才有兴趣去了解的东西。毕竟相对于比较干燥的文字和剧情限定的电视剧来说。游戏的节奏会快很多。虽然早期的游戏里面，也仅仅是重视这种游戏体验，而并不是特别重视三国文化的传递。

但随着游戏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东西也是展现在了眼前。而每一场大大小小的战役，都能体现出计谋在乱世的应用。而一些本该发光的英雄，也是死在了计谋之下。就如同典韦，是当时与吕布正面交战也并不会输太多的这么一个英雄，却因为曹操的冒进而早早的死在了宛城。而之后贾诩却依旧在这个曹魏活到了八十多岁。我们在这场战斗里面，可以看到典韦的忠诚，即使是再大火和数倍的敌人面前，典韦依旧为曹操争取了足够的逃亡时间。

而合肥之战里的张辽，则又是另一种勇敢。当时刘备军正引兵定军山，一旦定军山失守，那汉中必将失去，最终会导致一个情况，那就是蜀汉进可攻直驱长安，退可守汉中天险。这让曹操只得派遣大军去守卫驰援夏侯渊。最终夏侯渊还是身死定军山，可之后却让张大放异彩。但孙吴这时候也是接到了联合的请求，一起出兵，以挟制曹魏。所以合肥守军并不算太多，而且当时李典和乐进还是对投降的张辽保持着警惕。对于张辽的开城迎击有着怀疑，而更想要弃城退守，等曹操回来再进行反攻。张辽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和武力，仅用自身八百兵，竟然杀到了总指挥的孙权账下。这让张辽留下了‘张辽止啼’的名声。而不得不说的是，这场战斗，也是以弱胜强的绝对典范。毕竟孙权十万大军，而此时整个合肥城里面可能也就不到万人。如果是赤壁之战是谋略的集合，那合肥之战就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完美体现。

而樊城之战，我认为是要比夷陵之战还要重要的一场战斗。却也是彻底奠定三国格局的一场战斗，也是英雄迟暮的展示以及利益为先的乱世处事原则。而这场战斗当中，也算是陨落了极多的名将。像是现在的武财神关羽，在此战役输掉之后，败走麦城，而死于潘璋手下的马忠手里。

而吕蒙也在战役当中病逝，而庞德则是拒不投降而被斩首。于禁虽然战败被俘虏之后，虽然没有跟这些名将一样及时死亡，但最后却算是死得最惨的人。关羽死后不久，曹操也是一起死了。

而樊城之战，也是为之后孙吴和蜀汉的决裂找了一个理由，并且引发了之后的夷陵之战，从而奠定了天下三分的结构。

而如果樊城之战结果有变化，可能蜀汉真的能够统一三国。

当然关羽对于这种水淹七军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那种负罪感，但对于战术来说，也确实将这个战略目标达到了。毕竟樊城这个地方，地势低洼，城小兵少。

当时曹仁的手下都说趁关羽并未围困时撤退。只有满宠当时主张虽水淹但洪水并不会持续太久，退走黄河以南就没有我们的地方了，而只有据城而守，之后才有可能反攻。而曹仁也是确定如此，樊城就这样坚守住了，也为后期的战争提供了一个机会。

而此时曹操也是觉得关羽的威胁有些过大，所以准备带汉献帝迁都。然而此时司马懿却献计让曹操联系孙权，答应让汉献帝把江南给孙权作为封地。而其实荆州其实也算是让孙吴无法北进的一大关卡。所以双方算是一拍即合。

而此时关羽自己也是犯了轻敌的错误，首先说是后方因为吕蒙病退，加之前方的军队也是不足，所以在吕蒙病退之后，就将江陵的大部分士兵调到了襄阳。

然而吕蒙虽然装病退回，换陆逊作为都督。可事实上，吕蒙却绕后找到了对关羽不满的糜芳和傅士仁。最终因为吕蒙的游说，叛变之后截断了关羽想要撤退的后路。

而之后的一切让关羽无路可退，只能败走麦城，最终身亡。

当关羽被俘虏的英雄迟暮，吕蒙因病那种鞠躬尽瘁，展现出来的时候，我们才能发现，这种忠诚与背叛，在乱世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到底忠诚是忠诚与谁，背叛又背叛与谁，这是一个很混乱的事情。

毕竟最早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汉臣，然而曹操作为丞相，却也不能让每个人都信服。其实就代表了混乱一旦产生，人心就已经乱了，想要再恢复到那种安静平淡的情况下，需要的时间就太久了。

这一个三国两晋南北朝的时代，持续了四百年。而这个乱世，却也是人才辈出的时代。都说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然而真正的英雄，应该是没有乱世也能显现出来的。

当然也不得不说的是，和平时代，总有很多人才，会被这种平稳埋没。现代的人才筛选，总归要比过去好得多。毕竟过去路太远，车太慢，自然也是很难让每一个人享受到教育，也很难让每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能被皇帝看到。而在过去的时代，皇帝不认可，别人说的再好，也不会被社会大众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曹操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孙权手下的人，在赤壁之战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要选择投降。而刘备称帝，也是在曹丕称帝之后。这就是过去对于天子的认可，对于皇权的认可。

所以当皇权崩塌之后，人人称帝，却人人都没有皇权。这也是为什么乱世持续这么久。也不得不说的是，司马昭彻底崩塌了皇权的神圣，而刘禅彻底崩塌的是誓死抵抗的心。

虽然解释了这么多，而事实是，这两个人，最终也算是让这个乱世持续更久的人。当然，乱世从开始，结束就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结束。天时地利都没掌握的情况下，整个乱世也就这么慢慢的展开，而真的乱起来之后，整合这一切，也都变得困难了。

而想想，于禁在曹魏之所以能够作为外姓假节钺，也说明了于禁对于制度法制是十分遵守的，这是乱世最需要的一种东西。而于禁死也是因为投降之后被羞辱而死。这也是因为执法这件事，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在自己身上将法制执行到底，已死卫道，那么这之前的一切都是笑话。

第三一二章 乱想三国（八）

聊了这么多，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三国演义》在明朝成书，是不是暗示了什么事情。

毕竟当年的明朝末年，也是由阉党和东林党两派互相倾轧，让明朝末年也是政局动荡。但真正明朝灭亡的原因，却是因为阉党彻底灭亡，而东林党一家独大导致的。

相比于三国时期，其实也差不多，真正乱起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外戚势力和宦官集团的双双暴毙，导致了士族集团一家独大。

其实现实大致就是这样，一旦某些东西形成了一家独大或者是垄断的时候，这个影响其实是一个连锁反应。虽然刚刚开始可能是一个万人大繁华。可等铸造垄断的一代人消失之后，这手下的人就会觊觎这个垄断带来的利益和魅力。而冲突也就从这里开始。

而说回《三国演义》这本小说，罗贯中写的时候大概是元末明初，这个年代罗贯中是怎么想的，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元末与东汉末年的类似。毕竟元末时期，元朝的统治阶级虽然统治范围很大，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元朝并没有经历几次很大的战役，就这么直接消失了一般。

而农民起义也是因为自然灾害和瘟疫，导致了整个的社会动荡。

而相对于三国时期，其实整个国家的生产力要强得多。所以当混乱结束之后，整个国家其实平静的很快，毕竟生产力的提升，让整个社会里面对于恢复生产生活的速度会变快。

而后期由毛宗岗整理这个《三国演义》的时候，整个社会又处于了明末清初的朝代更迭时代。在这样的乱世当中，其实每一个文化作品的意义，大概都是为了提醒整个社会，让整个社会不要进入当时的那种混乱当中。

毕竟无论是元朝还是明朝，实际上不仅仅是内忧，外患依然严重，像元朝其实末期受到波斯的压制，虽然并没有直接性的入侵，可这个波斯教也是传入很多。而明末清初，除了明朝内部的问题，以及比较强的后金以外。倭寇一直是一个问题。

当然也不得不说的事情，是因为儒家思想在中国持续的时间，比三国时期要长得多。尤其是宋朝对与儒家学说的推崇，其实也是让北宋变南宋的原因之一。所以到了明清时期，其实儒家文化可以说深入到了每一个百姓的心里面。如果不是到了一个活不下去的程度，混乱其实是很难产生。

并不是说儒家思想不好，而是每一种思想，都有它的局限性。毕竟整个社会的变化，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国家，随着世界探索的加速，国家间的接触变得越来越大。

而儒家思想对于外界的压力抵抗，有点不足。毕竟这种仁义礼仪信，你可以跟对方讲，可对方不一定会听。但相对来说，儒家思想对于统治阶级是一个很好的学说，毕竟它可以让整个社会的每一个阶级都相对的变的仁慈一些，所以这个学说，经过很多年的演变，也应该是有很大的转变了。

但无论是什么思想，什么学说，最终也改变不了的事，也就是天灾和**。这些文学作品也是改变不了天灾的产生，可却可以减少**的发生。而相对于高冷的《论语》，《三国演义》可能会更加容易让老百姓来接受这些问题。

毕竟过去的娱乐方式，这种说书摊子，可能是大多数底层劳动者能够选择的方式。

而这样的宣传，也会渐渐的让人感觉到能够表达一些什么东西。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这是一部名著，一部名著所承载的东西，实际上不仅仅是剧情，更是当年的文化，以及对于时事反应。还有一些细节的东西，更能体现出过去与现在的生产力区别。

当然，从《三国志》到《三国演义》的转变，其实也有很多人被修改了很多，跟历史上有着较大的差别。而到《真三国无双》这样的转变则算是更大的改变了状态。人物更加脸谱化，也增加了更多的现代感情进去。

这也是为什么，随着游戏的更新，女将的数量也是持续增多。虽然同性之间可能也会有一些兄弟之情，上下级感情等等存在。但在乱世当中，这些感情会因为某些东西变得十分脆弱。而异性之间的关系，则是在这种古代儒家思想为主的情况下，没有描写的很详细的。这给了现在的人一些创作的空间。

当然我认为女性的作用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是一样重要的。像是过去的女性，也是会对于很多情况起着很大的作用，比如过去的太后们。像正始之变里的郭太后，以及八王之乱之前，司马衷死后的贾太后，那都是在这个乱世当中改变一个时代的女人。

但在乱世里面，有时候女人的命运也是相当的悲惨，从最早汉献帝家里的伏皇后，到刘备的糜夫人，比较有名的孙尚香。都是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或成为了政治当中的筹码，或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但无论是怎样，乱世才是出现这样情况最大的问题，而并不是其他的东西。虽然到了和平时期，有很多人依旧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可事实上却是这是她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而在乱世当中，选择的权利已经消失殆尽，更不要说是改变命运努力做什么了。

无论历史上，事实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从《三国志》到《真三国无双》展现给我们的，其实就是一种过去的故事。里面有很多人犯了很多的错误，只有深入的了解这些错误产生的开始，以及错误发生时，应该做的选择。在这些历史和文化作品中，已经体现了很多。

而这种文化作品里面，其实也算是为我们自己的生活提供了一种读书就能避免犯错误的途径，以小见大的方式还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纸上谈兵这种事情，总归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如果不能与实际相结合，学习再多的东西，也仅仅是一种无用的文字罢了。当然，无论是读书还是玩游戏，无脑的参与最终只是徒劳的消费时间。

第三一三章 安稳的时间

割草的游戏和割草的工作，算是这一年比较主要的工作。除了这些以外，这一年算是比较比较平静的一年。今年算是风调雨顺的一年，该下雨的时间，下雨并不算太多。而比较干旱的时间，也算是正常的天气，这种干旱的时间，调水任务总要比防汛来的轻松一些。

但无论是怎样的天气，防汛的时间和防汛的事情，都是不能缺少的，毕竟即使是以现在的技术，这个天气预报也并不是特别的准确。而长期的天气预报只能算是一个趋势，更不能确定到底会怎样。

不过就是割草的这一件事，也确实是让我们感觉到很大的压力。毕竟即使是有了割灌机，也还是需要人工背负，来进行工作的。

而杂草的生长，是天气越闷热，生长速度越快。而这种时候，干活也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事情。毕竟就算是趁早晚天气不那么热的时间来做，这个闷热的季节也是稍微一活动也就一身汗的时间。

不过自从梅师傅来了以后，一个勤快人在一起做，这个活就是多，也会轻松很多。毕竟梅师傅可能是习惯于早睡早起，天刚刚见到亮光的时间，梅师傅就能够起床来做活了。

其实我们对于梅师傅都有一些过意不去，毕竟梅师傅来，是来做厨师的。而在梅师傅做厨师的时间，其实厨师的活并没有做多少。反倒是院子里面的这些农活，干的是井井有条。

不过今年梅师傅的过于勤劳，也是让我们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事情让我们实在是有些担心。

时间来到了收麦子的时间，这一年，张所长也是很清楚这个季节的忙碌，毕竟这个算是一年到头庄户人家唯一会忙的两个大日子之一。其他的东西都是自家自己的事情吧。

尤其是梅师傅这个人，对于这个地，非常的珍惜，非常的爱护地里面的一切作物。而收麦子的情况下，需要及时的种植玉米，断档之后，再进行补种的话，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张所长还是很明白这件事，让梅师傅回去好好的弄好地里的活再回来。当然这正常来说，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弄完，才能弄利索。

不过，张所长虽然说让梅师傅弄完再回来就行，但领导们的意思是我们无法推测的，梅师傅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张所长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意思是第二天晚上来我们这里吃饭。

这么一弄，张所长也只能给梅师傅打电话过去，意思是让梅师傅回来，等做完饭休息一晚再回去忙地里面的事情。

梅师傅倒是答应的很快，说晚上肯定会回来。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就放心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之所以非要让梅师傅回来，其实也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梅师傅是顶着一个高工资的临时工，也许平时去忙点别的事情，我们自己人也就没什么所谓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但领导们要是来吃饭的话，这个事情有人会觉得梅师傅在这里不干什么活，还要挣这个高工资，会很不好看。

单位里面的事情，总归不是如自己家里面那么单纯。毕竟钱都是由财政拨款来的，自然不能够随便随意支配，也不能随意的浪费。

而张所长联系好了梅师傅，也就直接回去购买第二天需要的食材了。自从张所长买了车以后，其实对于这个来回购买食材的事情，已经能够做的不错了。而做饭的事情，其实有我在这里稍微的弄一弄，也算是能够稍微的做一些东西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张所长买了菜来到了所里，就直接开始收拾准备着，另一边等着梅师傅到来，来操持一些菜品。

不过到了下午四点钟，梅师傅竟然还没到，这不禁让张所长有些奇怪，给梅师傅打了电话，却并没有人接听。

等了半小时以后，梅师傅却给张所长打回了电话，‘张所长，你能来这边接我一下么，我这在路上走不了了。’

这让张所长有些疑惑，‘怎么回事？是没有油了吗，那我给你送点汽油去，你这个别急就是了。’

梅师傅沉吟了一阵子才说道，‘我这开车困了，撞在路边的树上把摩托车的轮子撞坏了，走不动了，这就没办法了，要不然我也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这话一说，让听到电话的人都吓了一跳。张所长赶紧说道，‘你等会儿吧，你人现在这个路上呢吧，我们马上就到。’

说完，张所长就已经开始安排援助梅师傅的方案。虽然张所长有车了，但梅师傅的摩托车加一个挡风的棚子，用轿车是根本不可能弄回来的，只有让老孙开着自己的摩托车，把梅师傅的车弄回来。

而梅师傅的人可以跟着车一起回来，先回来弄菜。

我则是先在所里面，把能弄的菜先弄个差不多，别耽误晚上的招待工作。毕竟还不知道梅师傅的位置距离这里还有多么远。

安排好了一切，每个人都按照自己需要做的东西，开始忙碌起来。张所长和老孙出门去接梅师傅了，而我就在厨房里面开始忙碌着能做的比较费火的菜。

基本上菜品还是那一些，跟梅师傅学习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做饭的方式也大致学了一个差不多。

不过一个人忙活这些事情，确实是有些麻烦，毕竟整个厨房的布局，并不像是真正饭店的厨房，也不像是家里的厨房那么简单。

不过梅师傅也算是来的比较快，不到五点的时间，梅师傅就被张所长接了回来。而梅师傅也是没换什么东西，就直接进了厨房，带上套袖，穿上围裙就准备开始干活了。

不过需要梅师傅做的事情也并没有太多了，毕竟我在这里忙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时候也就只剩下人来以后的炒菜，所以我也可以在这个时候问问梅师傅的情况了。

不过梅师傅还是看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东西，再看看这些已经做成的成品，笑着对我说道，‘小白你这个把我干的活都忙个差不多了，我这来了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干啊。这次可是要谢谢你了，要不然晚上这顿饭可能会让领导们耽误吃饭的事情了。’

第三一四章 勤劳与疲劳

对于梅师傅的说法，我也只能摇摇头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毕竟咱们不都是互相帮忙么，吃一个锅做的饭，不要说那么多外道话。倒是梅师傅你，怎么就从路上来不了呢？’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办法呢，领导们要吃饭，我这也着急。可地里面也不能放着不管啊，毕竟已经浇上地了，要是停下等我再回去重新安装水泵，重新倒水带子的功夫，可能这些地早就浇完了。所以昨天接了个电话，我是熬了一夜，今天中午直接把地全部浇完了，剩下的活我不回去，女婿也能干完了。毕竟种地这个事都是机械，联系好机械，到时候看着点就行了。’

梅师傅这么说，让我有些惊讶，‘一晚上就浇完了，这也太快了。你这也没睡会儿？能不困吗。’

梅师傅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是无所谓了，毕竟你梅师傅我还是要干完活么，本来打算是中午睡一会儿再来的，但没想到收拾完了就到了中午一点了，这我寻思睡醒了再来就晚点了，也就直接开车来了。那寻思在车上开着开着，就直接撞到路边上去了。也得亏是有树挡着了，要不然掉到路下面去，上来都费劲。’

虽然情况是很危险的，但梅师傅这一脸笑意让我感觉到这个危险还真的挺严重的。不过打算说两句的时候，领导们却到了。聊天的话题也就戛然而止，专注于做菜了。

等领导走了以后，我们才准备再吃一点，毕竟桌子上的剩菜还有不少，加之本身我们也是习惯于等领导们吃完在这个桌上吃点，吃完收拾干净结束这一次的工作。

但今天在桌上，这个表情就明显有些凝重。张所长看了看梅师傅之后，才说道，‘今天呢，咱们得着重说一下梅师傅来咱们这里的这个情况。首先说，是因为梅师傅过度疲劳，而导致的操作失误，之后，就直接撞在了路边树上。这个情况，要说危险，其实也很危险的。’

这时候梅师傅倒是笑了笑说道，‘张所长，没事啊，这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来到咱所里了。加上小白在这里，咱晚上的事情也算是顺利解决了。一切安好也就别聊这个话题了，怪沉重的。’

然而张所长却皱着眉说道，‘梅师傅，你可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个事情也并不算是小事情，你这一次是撞在路边的小树上了，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是你睡着了之后，车把向左边偏移了，那边可都是车啊。加上这个路刚刚修通，上面也没什么监控，车速也快。是真的很危险的。就算是一样向右偏移，这个路边要是没有这棵树呢，你可能就直接顺着坡到地里了。这么一个坡，就是光人自己掉下去，还得磕破点皮呢。你在车里面这么一逛荡，不知道会怎样。所以说梅师傅你也不能含糊，下回要是真的困了，该休息休息，怎么能这么着急呢，咱们这就是晚上的事情。’

梅师傅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熬夜了，要不熬夜的话，没什么事，毕竟也习惯性的来咱们所里，这个路上都很熟悉了，不跟之前一样了。’

张所长无奈的有些摇摇头，‘你要是早说熬夜了，我肯定不会让你过来了，我寻思你是接到电话以后，在家休息了，才让你直接过来的。现在这样你差点出危险，我也是很担心。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一定别有侥幸，该休息休息，一个电话的事情，谁还能说些什么。’

梅师傅点点头表示清楚了，但话题却转不过这个问题。这时候老孙则是问道，‘你知道自己有事，怎么不让自己女婿干这个活呢，这活又不是多困难的事情，浇地还能出什么大问题么。’

梅师傅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是没想过，但你说咱要是真让他干多了，他肯定也是心有埋怨。并且还有一点，要是让他浇地的话，地里面准被那个水流冲一个乱七八糟，到时候还得再整地，更浪费时间，我这既然有这个时间又有这个精力，何必让他又埋怨又干不好的呢，还不如我自己抓紧干完了算了。’

老孙有些皱眉，‘这个不行啊，年轻人不干活让你老人们干活，他也是真的能做得出来，这要是我，早烦了。’

梅师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小两口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我这个老头子还在乎那么多么，他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不能说什么。现在的孩子，其实能做到这一步也不孬了。现在生活态度不一样了，像是我女婿，天天喝酒都喝原瓶。我说咱这里有散酒你不喝，光喝原瓶，到时候来个人什么的，你喝什么呢？人家倒是来了一句，喝完了再买。你说这话让我怎么说呢。’

老孙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不是上门女婿么，还这样弄，你也不教育，这以后怎么养你老？’

梅师傅倒是耸耸肩膀，‘这就是上门女婿，也不能随便用啊，还是咱自己挣下钱来，到老了也有的花就是了。别想那么多，指望小辈来照顾咱，我是没那个想法，能干咱就干，干不动了咱就省着花。到干不动的时候还能活几年，反正该攒下的我都已经攒下了，该给两个孩子的我也都给完了，之后想要什么，自己挣去吧。’

老孙对于梅师傅的想法，也是没什么话可说，毕竟一个人一个生活态度，而梅师傅说的也确实是没有错。毕竟指望别人，就是照顾，肯定也不会跟自己的钱一样，花着舒坦。

不过老孙就不是这么想的，毕竟自己招上门女婿的意义，就是为了家里能有个男的把活顶起来，如果这些农活都不愿意干，那以后干什么恐怕也不是那么顺当。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其实选择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不论是梅师傅还是老孙，两个人都属于那种比较勤劳又有收入的人。两个人也比较实在，对于自己家人还是同事，都能够很好的照顾心情和照顾感情。所以结果必定会不差。可新闻里面也是有很多的话，现在还流行一句养老防儿，这些都是一种个别现象罢了。

第三一五章 养老

然而聊到这个话题之上，梅师傅其实和老孙都算是比较有共同话题的，虽然两个人现在都还算是身强体壮，但从年龄来说却已经步入了中年的后期了。就算是体力能够跟得上，精力也能跟得上。但年龄的增长却是不能不承认的。

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体力的下降可能是梯度下降。这老孙就深有感触，‘养老这个事情，不能含糊，咱看着现在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干着也挺有劲的。可有时候这个体力说不行了就真的不行了，你就说今年，我就感觉着这个体力明显不行了，去年弄那个化肥袋子还觉得挺轻松的，现在弄这个化肥袋子就觉得弄不动了。’

梅师傅也是叹了口气，‘那活我是早就干不了了，干脆完全交给他们干就完了，化肥种子的，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啥也不管了。到时候要是不长粮食，我就找这个播种的。不过也都是一个村的，真要是出问题了，一个村可能都好不了。’

然而老孙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么找人的话，还能挣着钱么，这个东西毕竟利润就这么大，你找人种，赶上天不好了，不是连本钱都挣不回来。家里有孩子你不让孩子们帮忙，弄弄就算了，这个还花钱让外人弄。’

梅师傅一脸不愿的说道，‘你让他干他愿意干么，现在这孩子，出去挣完钱，够花的就不愿意多干一点，咱也不是说不能干，就这样吧。孩子们自己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这能干点不多干也不行啊。’

关于这件事，老孙虽然持有不同意见，但跟梅师傅也没什么可以直接说的话，毕竟一家人有一家人的生活态度，这种感情因素夹杂在其中的情况下，其实也很难判断这种情况。

老孙家是上门女婿，虽然对女婿也是非常不错，可真有活的时候，老孙也是让女婿尽量来帮忙。不过最近女婿也是打算出门去打工去，而不是在家里呆着。毕竟出门去打工，无论是工资还是其他方面，都会比在家高一些，也会相对自由一些。

按照正常来说，一般别的家庭找了上门女婿之后，可能不太会让女婿出门去打工，毕竟女婿找上门来，就是为了让女婿在家多帮家里一些。但老孙就算是很开明的，只要是小两口过得好，这家里的活又能干完，女婿出门以后不去作，能挣回钱来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而老孙的女婿也算是很有本事，出门去干装修了，也算是能挣不少钱，虽然辛苦一点，但也不会耽误自己在家的问题。

梅师傅家里也是上门女婿，相对来说，就不是这样了，虽然也是跟着出去打工，不过也不会那么积极主动地去找什么活，而是有活就干，没活就算了。

本身因为梅师傅自己比较勤快，所以也不太指望自己的女婿干多少。当然，同样来说，小两口自己过得好，那梅师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总归来说，自己也是心里面有些不怎么开心的。

毕竟这些东西代表的是一种态度，如果现在这时候就已经有一种不耐烦的态度了，等以后也不能够确定到底会怎样。

不过，梅师傅大概也是不太担心这些，毕竟自家女儿的性格，梅师傅自己还是十分了解的。

而老孙家里的女儿也是这样，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也看明白这些东西。并且在这里，我们也是见过几次面的，对于这件事，其实还是很放心的。两个家庭里面，总归来说都是那种比较让人放心的。即使是出现什么问题，也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不孝。

而相对于现实当中的这些事情，其实有时候看所谓的民生新闻，就会觉得，这种人情，真的是显示的太为真实了。

像是城里的双职工，因为接班的问题从而无法赡养老人了，像是兄弟姐妹因为一些财产的分配导致的互相不来往之后，对于老人也是顺带不管不问了。相对来说，大部分不赡养老人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某些财产的分配，以及老人与孩子之间的交流不畅导致的。

而到了农村，这种事情就会更加凸显一些。因为农村毕竟能够攒下的财富算是更少的。虽然土地和宅基地都是由集体分配的，可盖房子这个材料和人工钱，都是需要一定的资金的。

如果是真的只靠种地生存，那么盖房子的钱从哪里出呢。而农村的老人有时候也会有些分配上的问题，比如大儿子年龄比较大，但是结婚偏晚，自己在外面打工攒下了钱，之后在自己的宅基地上盖起房子了。但结婚的彩礼钱等等，需要一个数目，家里拿不出来，可能也还是需要孩子自己借账去弄这个婚礼。

等自己的二儿子结婚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条件转好，而且二儿子也没出去挣钱之类的，帮着家里干活干得多，这时候家里帮着盖了一栋房子，而结婚的彩礼钱还让老大帮忙出。

如果老大真的非常有本事，这种事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毕竟钱在男人手里的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但老大家一旦成了家，家里还没有帮衬太多，等自己本家要是跟着要，儿媳妇总会有一些意见的。而且一个家庭如果真的能出一个人才的话，那么其他的家庭成员，应该也不会有太差的出路，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只有都是靠着辛苦钱打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而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都会有一定的冲突，尤其是儿媳妇之间。

最终矛盾产生之后，老人们也没有一个可以妥善解决的方法，而到了最后，总归吃亏的却是老人们自己，这才是让人觉得最头痛的一件事。毕竟两个兄弟之间出现矛盾，没有及时的调节之后，交流就变得不可能，最后就会落一个谁也不管的下场。毕竟谁都担心自己去老的家，互相碰面在一起，就会产生一定的矛盾，最后就会越发不愿意见面了，连老人的面也不愿意见了。

这样的结果，老人承担不起，虽然这与自己的处理也有一定关系，但养老防儿这种事，最好不要越来越多。

第三一六章 交流

然而真的出现这样不孝顺的情况了，其实要找找原因的话，说这个问题到底应该怪谁，或者怪什么事情。我认为最简单的一点，那就是交流不畅的问题。

我们这个国家里面，人们总是偏含蓄内敛一点的，在交流的时候，就会因为这样的情况，其实一家人之间的交流，总会透着那么一种困难。

尤其是父母辈和子女辈的交流，其实是一种很难的事情，因为两辈人，首先年龄上的差距，加上生活的时代与社交圈子的不同，就会产生所谓的代沟。当然如果父母辈和子女辈能够在一个年龄之上，也许两个人就会非常相似。

但父母辈和子女辈之间，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可能产生一种很顺畅的交流。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这种差距正在慢慢减小，可是因为之前交流不畅的问题，可能会导致一些隔阂变得很深。

然而这个隔阂会在父母辈逝去的那一瞬间，变得毫无力量，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人死之后，那些子女们会哭的那么悲伤。

有人说这是做给外人看的，专门演出来的。但我要说，其实这就是交流不畅所导致的深深的后悔。而这种后悔，一旦产生了，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所以与其去后悔，不如早早的去交流。

即使是这种交流非常吃力，可能有时候还会有一种非常气愤的感觉，毕竟三观不同还是挺明显的。但我觉得这种时候不要多说什么了，毕竟就像是成长一样，总有一些成长的烦恼。

而交流这事情，何况还是跟自己家里人，怎么就不能够心平气和的放低姿态，好好地交流一番。有些人在外面的时候，这个话也是非常多的，可回了家以后，这个家还不如个旅馆。

就是去旅馆也得跟服务员说句话吧，这回了家一句话没有，才是矛盾的开端。毕竟父母辈的人对你的关心，没有一个及时的回应，到最后谁的耐心也会消失殆尽。

隔阂只要开始了，就会慢慢的变大，最终变成一道天堑。

当然这种情况不能只怪一方的，隔阂这种东西，总归是不能只有一方面的问题。这样的情况通常来说都是两方面的。交流也是两方在一起的才算是交流。

说完子女辈的问题，我们再说父母辈的问题。也许是受到孔孟之道的影响比较深，所以一般来说，家里面的家长，都会端着家长的身份。也可能是因为是一些家长的爱比较深沉，加之本身就不太会表达自己，最终让自己跟孩子渐行渐远也是有的。

不过这种事情，我只想说，珍惜当下，毕竟时间都去哪了，你自己都不知道，问别人谁知道呢。只有珍惜每一刻的时间，做到不后悔就好了。

后悔这种情绪在我看来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情绪，不论是跟自己家人在一起，还是跟别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犯了错误又后悔了。

这样的想法其实是要不得的，人是要有一个判断力的，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情是错误的，即使是有再大的利益诱惑，你也要抵制住，否则滑入这个错误的深渊，就真的爬不上来了。

毕竟现在那种明显的会丧命的坑，会让人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恐惧感，所以规避起来就很容易。而现在的坑，往往都是看上去很美好，可当你想退出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路已经消失了。最终迷失在这些看上去美好的东西里面，然而你失去了所有的生存资源之后，你才发现这些灯红酒绿，其实都是浮华，往往还不如一些地瓜土豆玉米来的实在。

而如何避免这样的坑，其实最简单的就是通过交流来掌握这些坑的存在，尽量远离这个坑的周围。

交流能力的重要性，其实在现代社会当中是绝对不可或缺的。像现在什么都讲究一个社交圈子，其实这个圈子的作用，真的有那么大么。这还是看你个人，如果你的社交能力足够强，那么在这个圈子当中，你能够获取的资源，是你想不到的。

一个圈子的显性资源，如果你没有社交能力的话，这个显性资源你都获得不到。最简单的显性资源，就是这些人，如果你能够有足够的社交能力，那么这个圈子当中的人，其实隐形当中都是你的客户群体。而经过交流之后你才能够发现，这个圈子当中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而你能够提供相应的物品或者是服务，那这个显性资源你就算是挖掘到位了。

而圈子当中的隐性资源其实会更多，那就是圈子当中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其他圈子。如果你的社交能力更强，那就有可能通过这个人，进入到这个人的其他圈子当中，最终融入拓展成为自己的社交圈子。

当你的圈子够多，你并不需要控制，只需要提供相应的需要，这些圈子的人，自然而然的会向你慢慢靠拢，这最后的结果也不用我多说，只要有这个能力的，看到这里也就明白了。

当然有人会问，如果没有社交能力，在这个社会里就不能生存了么？其实也并非如此，因为生存能力和生活能力不是一个概念，社交能力属于一种生活能力，而不是生存必备的能力。

对于生存来说，其实最简单的就是摄入能量和避险。像是贝爷的节目，其实体现的就是一个人极限的生存能力。

但这种能力我们看看当做茶余饭后的休闲还好，真的要学，太难了。毕竟这是一个人在极限条件下的生存能力大考验。

而现代社会，既然是社会，就像是一个分工合作的大型机械，每个人只要做到自己分内的事情，这个生存的难度就会下降很多。而这个情况之下，在这个大型机械当中，那就让自己获得更好的体验，这也就是生活能力的作用。

这就好似是在一个机械当中，作为一个零件能够更好的保养自己，才能够让整个机械工作的更好，也能让自己作为零件过早的损坏，也就是生活能力的作用，所以这样的能力对于每个人都是有益的。当然生活能力也是多种多样的。

第三一七章 中秋

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中秋节，其实中秋节就代表了这一年基本上过了一大半的时间了，并且还是从农历开始算。要算公历的话，其实这一年基本上已经到了四分之三的时间，这一大半的时间即将过去了。

当然，相对于上半年来说，下半年的时间假期会比较多，节日也算是比较多的时间。但对于我们来说，其实除了过年期间，这些假日其实也就是看看罢了，我们这个都是按照排班来的，不会去在意这些节日。

但梅师傅作为一个不排班的人，我们还是让梅师傅回家过节了。

不过在中秋节之前的几天，我们还是跟梅师傅聊了很多，‘今年过节，家里的人都会回来过节么？’

梅师傅稍微摇摇头，‘二闺女应该不会回来，这不是过年的时候，在城里的买卖还得做，毕竟这时候做生意，可能会更好一些，毕竟过节了，回来的人会比较多。不过大姑娘在家操持一桌，也算是团聚了。到过年再聚其实也挺好的。’

‘那回去不弄几块月饼吃。’老孙好像是带着笑意，‘梅师傅你爱吃甜么？’

梅师傅一听这话便笑了，‘咱们这岁数，喝点酒行，吃甜食算了吧。不过家里有孩子，还是得买点给孩子吃的。’

听到给孩子吃，我还是有些郑重的说道，‘给孩子买点，就买好一点的，现在这便宜的月饼，有些不太好吃，馅料也不太安全。’

梅师傅点点头，‘我打算去城里转一圈看看，毕竟二闺女那不能团聚，咱也得过去看看，谁让咱没那么多事情做呢。在城里买点好的给带回去，同时也给买些东西带过去。’

梅师傅的生活还是细致，即使是看上去挺复杂的事情，梅师傅也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当然要说梅师傅有没有缺点，也肯定是有的，有时候这个事情的主次是有点分不清楚，有时候就会让我们这里的事情有些麻烦。

当然梅师傅的脾气，也并没有那么大，所以即使是犯了错误，谁说两句也就没什么大事。并且梅师傅的勤劳，让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中秋节，其实不论是我们还是梅师傅，应该来说都算是过的不错，毕竟能够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聊聊天，就算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而平时，我们需要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让自己忙碌起来。而到了节日，这个理由则变成了想尽办法团聚。

虽然我在中秋节的这几天，并没有回家团聚，不过在单位也有在单位的好处，因为这边并没有城市当中的那么多光，所以到了夜晚之后，抬头仰望天空，就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美感。

而像是过去赏月的这样的活动，其实也算是比较有时间可以看一看。虽然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八月十五的晚上，看看天上的月亮，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事情。

这几天运气也算是非常不错的，天气非常晴朗，能够看到一轮明亮的月。这时候我会拿出我开车的眼镜，坐在前出厦的台阶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月亮，感受着外面凉爽的空气，看着闪烁的星斗，找一找熟悉的星座。

不知道过去的人们在中秋节晚上赏月的时候，需要做些什么，但想必这个节日应该是分外热闹的，一家老小把该忙的事情全部弄完，回到家中，并不讲究什么酒菜，看着自家的孩子，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其他的，都讲述一下自己做的事情，这种情况下，还是非常惬意的。

伴随着明亮的月光，其实也大致要为了下半年的生计而开始考虑很多。毕竟到了冬季之前，其实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古代的冬季，和现在的冬季并不一样，尤其是北方这边的气温，过冬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毕竟随着天气渐冷，木炭的重要性与日俱增。而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樵夫也是一种工作。

而取暖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要有一个大致的计划，普通的农户家里，也要留够足够的柴火。而大户人家里面，这些东西更是需要准备充足。而且准备完成的前提之下，还要注意相应的防火措施。

而中秋节，大致就是这些工作的一个汇总，以及下半年工作的情况的展望。如果有些做得不够的地方，也许家里的长辈还会过来说一说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以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来讲讲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中秋节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这种日子里面，团聚是第一位，剩下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交流。

一家人之间的交流，在节日当中得到了放大，这既是一种交流，也是一种传承。我们一般都很重视文化的传承，而这样传统节日的延续，其实更多的就是文化传承的一种表现罢了。

像是我们一直传承的饮食文化，以及伴生的餐桌文化，都是十分重要的一种底蕴。尊重传统，才能让我们在过去的基础上，寻找更好的方法，过上更好的生活。

传承的目的，其实大致就在于此了，如果人类社会，每一个新出生的人，都要从零开始适应这个社会，那么这个社会的进步，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人类渐渐地发明了语言，又渐渐地发明了文字。

语言让我们能够更方便的交流，而文字则能让我们更好的了解过去的一切，这让社会的进步才会慢慢的加快。因为我们人类正在借助前人的经验，向着自己所想的东西，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过这种传承，有的是有益的，而有的就是一些糟粕。所以人们都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才是传承的最好方式。

文化通过文字或者言传身教的形式流传下来，有很多的东西之所以能够一直流传至今，也是因为其适应现在的环境，否则不用等人们去批判，这些东西就会直接消散于尘世之间了。无论是文化方面，还是其他的问题，其实都是差不多的，首先你得让大部分接受了，才能得到传承和发扬，任何人接受不了，那么这些东西你就是强推，恐怕也很难让人去消化吸收。

第三一八章 教育

相对于前两天的中秋节，其实到了国庆期间，这个季节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虽然树上面还有不少的树叶，但多数的良田里面，已经没有了绿色。而这段时间在我们这里，应该属于是草正在渐渐转黄但还未完全变黄的时期。而树叶也是从夏天的那种翠绿，渐渐转变为枯黄的节奏。

这个转变有可能会非常快，也许就是一夜的大风，整个树冠上面的叶子，可能就会全部掉光，之后想要看到绿色，就只能看看周围良田里面种植的麦苗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最发愁的就是村里面放羊的这些散户，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放羊的地方了，麦苗还没长好，地里面长得草已经非常老了，即使是羊，也不太愿意去吃了。

而像是秸秆还田的情况下，地里面连玉米秸秆都没得吃，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增加放羊的时间，让羊来寻找更多的吃的，

并且这段时间里面，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羊也需要做越冬的准备，这时候反而需要更多的营养，来贴补冬天。

这种国庆放假时间，实际上就不会像之前那样有那么多人来我们这里度假了。反而是更多的人选择出门去转转。也并不是说消费能力有多么大的提升，只是因为国内的景点，经过经营和发展变得越发美丽越发壮观了。

而这种假期当中，选择一些冷门的旅游路线，其实性价比非常的高。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种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像一些景区里面，其实有很多过度开发的情况出现，完全失去了景点原本所蕴含的东西。

过去有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个话其实放在现在也是一样有用的，只是因为我们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足的情况，其实行万里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个路上了。

毕竟现在的这个生活节奏跟过去可不太一样了，虽然过去朝代更迭很快，可能三百年就更换一个朝代，但整个节奏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提升，就连总人口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自从进入十九世纪，这个朝代虽然并没有更迭几次，但这个时代的变化却跨度非常大。从最早的工业革命，到之后的电气化，再到之后的信息化革命，这整个时间没有三百年，就完成了。

这么大的节奏之下，其实整个社会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生活节奏，还是生产力的提升，都是一种飞跃式的上升。

所以现在读万卷书，总归要比行万里路要快一点。这是因为现在的书籍，跟过去的书籍不太一样，像过去考验的是一个非常综合性的一种考试，涉猎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科举这件事，过程长涉猎广，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却是是有些困难。

而现代的考试其实相比来说就没有那么驳杂了，知识面也是比较综合一些，然后找到优势项目单独发展。从难度上来说应该要比过去低一些，但从这个知识的获取度上来说，可能要比过去少很多。

如果对比一下的话，过去的学者，更像是综合性学者，对于大部分的事情都有能力处理的不错。比如就说过去最让人诟病的东林党，虽然带兵打仗可能也没什么经验，并且管理不行。但是并不代表东林党这些人就不能带兵打仗。而在内政方面，这些学者更加有优势一些。

而现在的学者则更像是一个专项学者，一般一个学者要研究什么东西，就专门的从兴趣开始，渐渐的越发专注。就比如现在研究历史的学者，看了再多的战法，恐怕也无法指挥一场战斗，更别提是战争了。

不过这也并不能算是有错误，因为过去的战争和现代的战争也是不一样的，而只有像现在这样的专项研究，我们的科学科技才能够不断地向前发展。记得曾经有节目说过，科学领域算是一个圈，而一个人能研究的算是一个尖。

如果这个尖能够达到圈边，就算是这个领域里的顶尖人物。稍稍的突破原有的圈，那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成果，是一个突破性的研究。而现代科学研究，能够达到这个圈子的边缘的人就已经不算太多了。

而如果再像古代一样，涉猎全局，在进行分项研究，虽然也会有突破，但这个突破总归是要慢得多。毕竟方式不一样，即使是过去的圈子比现在少多了，这个速度也是差远了。

毕竟如果教育方式早能转变为现代教育方式的话，也许这个社会会变得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生产力决定的，如果过去种地的生产力，能有现在的样子，那科学也会发展的很快。过去的时候，一年到头的耕种，才能够一家人的吃喝，而适合耕种的土地也是有限的。毕竟过去的农田水利就算是再发达也不会跟现代这样。所以种植的生产力受地理条件和天气条件的影响太大了。这也是为什么过去真的连年产生自然灾害，就会产生农民起义。

因为自然灾害之后，种植的粮食都不够自己吃的，更别提是交税和交地租了。这样的情况下，朝廷的税收一般不会减免，甚至会因为贪污而征收更多的税款，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农民到了活不了的程度，就会产生农民起义。

当然，随着时代发展，农民起义的次数也在减少的原因，也是因为整个农业技术的提升以及一些农业设备的提升。

另外随着游牧民族的入侵，其实带来的畜牧业发展，也是让中原地区的人们解决了很多只能靠天吃饭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经验，何尝不是一种教育与融合而产生的后果呢。如果没有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也许这些大批量的畜牧业养殖发展，可能还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当然，这样的融合一般是比较暴力和血腥的，里面一般蕴含的都是战争与杀戮。之后才有这种文化的强制融合，但融合之后的情况，总会是比之前好得多。所谓一加一等于二的概念，在这里体现的很淋漓尽致。

第三一九章 战争与和平

战争这种事情的发生，其实往往都是在与资源分配不均匀而导致的，像是我国最早的乱世，其实开始于春秋战国时期。而这种乱世产生的原因，最早大概是因为神学与王权的冲突。

毕竟在奴隶社会的时期，神权要大与王权，而这种神权的话语权，却往往掌握在中央，而不是掌握在周边真正掌握有力量的人。可神权这种东西，往往就会产生一种不公平的事情，这让人们慢慢的学会挑战神权，最终对于神权失去恐惧的时候，这就是推翻神权的时候。

而之后这个乱世的结束，其实是因为有一个至高权力的转移，从原本的神权转移到了至高无上的王权上。而这种王权是建立在力量和法制之上的综合体制，也就从奴隶社会转变到了封建社会。

而封建王朝当中，最大的乱世，产生于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其实最早的原因，就是因为皇权崩塌而导致的情况，最后的乱世，实际上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皇权核心，有足够的力量能够统治全国，得到全国上下的承认。而过去的矛盾主体，也就是士族和皇权的冲突，在这个乱世被放大了很多，所有觉得自己有力量的士族，都能够践踏王权的权威，自然这个乱世是持久而又混乱的。

直到隋唐时期，这个皇权的核心，才被重新确定。而这个皇权的确定，其实先通过力量获得的，而之后的统治，则是经过神学法律以及文化共同编织起来的一个后封建社会。

这个社会当中，人才筛选变得比过去要合理，教育会被更加看重，而一些文化传承也是更加重视。加之一个合理的律法以及合理的分权方式，让王权与士族的冲突变小了。而又成了王权与相权的纷争。

而直到封建社会彻底崩塌，这个王权与相权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来解决。最终无论是君主立宪制还是完全的自由民主，这个皇权就被完全消弭于无形。才有了现在的民权社会。

而从封建社会到现代社会之间，这中间产生的战争，就是一个世界范围当中地大型战争。其实也是因为互相之间的权利倾轧，资源纷争有关系，而最终这些文化经过一些战争的洗礼和强制融合之后，已经形成了一种比较稳定的现代社会结构。

战争的产生，就是这种打破这种不合理方式的最直接手段，不论战争的背后蕴含着什么东西，其实目的就是为了一种强制的进步和强制的融合。

不能说在战争当中，每种东西都有进步，但战争确实能够快速的促进一些东西的转变。比如现代武器的转变，这种热兵器的发展，其实也是因为当年蒙古铁骑基本上踩过了整个亚欧大陆，让热武器被整个世界认识。而之后这些热武器的发展，在一战二战期间，得到了迅速的研究发展。

这就是因为随着战争的深入，人们都在想着如何结束这场战斗。从最开始的想要灭绝所有敌人，到渐渐地转变为，如何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这一步步的思想转变，产生了非常多的需求。战争的初期，人们都希望自己的手里面能够拥有消灭所有敌人的强大武器。而到了后期，人们也会想着在这些强大武器当中，如何让自己活下来。

而随着这种需求的出现，一些药品得以迅速发展，而一些防护品也是迅速出现了。

然而战争的结束，往往不会与这些武器的产生与消亡有很大的关系，一般来说战争的结束，代表了战争双方某一方的资源耗尽了。

没有资源的情况下，即使是再想要战争，也没有了战争的资本。而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了解的。

这样之后，战争的结束也就成了一种正常情况。

虽然战争会产生巨大的伤痕，可这个伤痕的愈合，带来的也是新生。带来的是新活力。

这种伤痕就好像是我们身上生长的一块瘤子，虽然切掉这个瘤子可能也需要切掉很多旁边的正常组织，可当这个瘤子切掉之后，这些完好的正常组织为了填补这个空缺，会更加努力的让这个伤痕愈合，产生更多的新东西。

对于消亡的过去来说，这是悲伤并且痛苦的，但是对于正常的组织来说，这种有活力的生长，才是更能让人喜欢的一种感觉。

但战争，总归是不好的，因为战争留下的影响，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消弭的。就算是完全消弭了，这个与曾经的正常状态也绝对是不一样的。

战争带来的融合，和正常交流产生的融合，其实都会产生一些改变。只不过就像是一种疾病能用外科手术和内科方式治愈，战争的强制融合，就更像是外科手术，损失大但却能够完全解决这个病灶。而正常的通过和平的方式进行交流融合，其实就像是一种内科治疗一般，通过药物渐渐改变这个病灶。见效并不是那么明显，却是一种损害小一些的方式。当然这种方式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那就是一旦不对症的用药，就很难产生效果甚至产生反效果。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出现，谁也不希望战争的出现，因为这种硬融合，涉及的面实在是太广阔了。并且文化的融合，有时候就真的是好的么，这也是一个很让人怀疑的问题。

因为就算是两个文化融合在一起算是一加一等于二，可这个二和两个一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这样的情况下，融合在一起到底是谁获得了想要的东西，就很难界定明白。而当人们后悔的时候，却很难在找回当年的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了。

即使是有了一些线索，也只能根据二的样子，来推理过去一的样子了。

所以，和平的融合才算是最好也最合适的方式，毕竟这种融合是大家自己选择却也都能够完全接受的方式。而不是像战争那样强制推销过来的东西。

这就好像是市场经济一样，什么东西需要的人多，自然就会出现，而什么东西不太被需要，自然就会被市场淘汰掉。无论是经济文化的传承，其实也是这个样子，如果有大部分人能够接受，自然就会传承下来。

第三二零章 冬季安全

不知不觉，就在这种环境之下，初冬时间。相对于前几年的冬季，这一年的冬季，反而又增加了很多的东西。而第一件事，那就是安全的越冬。

整个冬季像是院子里面，因为增加了很多的树木，所以这个防火就变得至关重要了，毕竟整个环境当中，因为杂草和落叶的关系，实际上这个产生火灾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虽然刚刚入冬的时候，这个枯草还是含有很多水分的，可能不太容易升起火焰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枯草经过冬天的干裂寒冷的风吹拂一阵子，到了中午将霜雪晒干之后的时间段，这种枯草算是最容易点燃的一种情况。

而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首先我们要准备一些防火的沙堆，以避免真的发生小型火灾的时候，因为土地上冻而导致无法从土地里面铲出足够量的土来掩埋火焰。

这样的情况下，用一些含水量较少的干沙子放在边上，即使是上冻之后，也不至于那么坚硬。

而且就计划当中来说，明年这个西边院子里面，需要进行一个整体的再次升级，因为西边院子里，用了挖掘机将这两个比较小的坑进行了一个重新的整理，而为了体现整理后的效果，这个周边也要进行一个简单的道路修筑。

而因为上面的道路也没有完全修筑完成一整个圈子，这次也要用同样的面包砖将这个路完全形成闭合状态，而顺带手将下面这个池子周围用一些就砖块铺成一个半米左右的便道，省的以后会下雨导致整个院子里面没有路可以走。

这种便道虽然不会修的非常好，可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方便的路线。毕竟之前走这种土路的时候，一旦下雨，就是发现了问题也根本没有办法去解决这种问题。

可这个由红砖铺成的便道要是铺好了，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不过这个东西冬天肯定是不会做的，因为这个事情还是比较多的，毕竟既然要修路，首先来说地基一定要弄好，其次就是排水的问题。这两项弄好了之后，才有可能考虑别的。

这个冬天这两件事是都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来做了，只能推迟到明年开春再来弄了。

除了我们自己院子里面的问题，其实今年还是增加了外面的巡视情况。今年冬季大概是增加了送水的任务，所以我们这里的水位要比往年高得多，加上有水流的情况，所以这个河面的封冻，即使是能够封冻起来，也很难形成那么坚固的冰层，能够让这个人上去稳定的进行操作。

也许往年的时候，人们上冰凿洞捕鱼，都是可以实现的。但随着这两年的温室效应越来越强，其实整个冬天的温度正在慢慢的回升。即使是向我们这么偏僻的沿河地带，也会觉得一年比一年温暖一点。

仍然记得头一年来上班的时候，那时候出门都需要穿一个军大衣来进行防风抗寒冷。可随着近几年的温度升高，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个外面的温度正在上升，渐渐偶尔太阳好的时候，在外面连羽绒服都不需要穿着了。

也许实际的气温并不像是体感的那么夸张，毕竟这个人有一个调节能力。但气温的上升也是从天气预报上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样的气温上升虽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明显，可是这样的情况需要注意的是，冰层的厚度可能就会下降很多。这样就要求我们也需要注意一下，万一有上冰的人，进行及时的提醒和警告。

当然警告管用的话，可能年年河里面就不会有淹死的人了。水火无情这种事情虽然说得很可怕，可总还是有人不能明白水火无情到底是怎样的无情。

尤其是冬季上冰，往往要比夏天还要危险一些。冬天人一般都会是穿着的比较厚，像是羽绒服这样的衣服还能够成为一个增加浮力的东西。但能上冰的人，大部分人可能会穿着更多棉衣。这种棉花吸水之后的重量，即使是水性再好，恐怕也很难浮起来。

并且因为冬天这个水温极低，会让人的体温快速下降，之后肌肉失去力量，最终会导致整个身体机能出现一个大问题。

并且对于施救的人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冰层作为一个整体的时候，强度可能还算是很大的。可随着破碎之后，整个冰面，就会成为一个无法借力的破碎体。而想要借力施救的时候，往往会连施救人都一起带入水中。

所以也没有要求我们去进行施救，而是先要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来保证其他人的人身安全。

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情况，其实第一位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即使是去施救，可最终因为没有相应的技术从而伤害到自己和被救者，其实才是更加不好的。

但是相应知识的掌握也是应该进行了解，毕竟无论是施救方式还是急救方式，在关键的时刻，都是能够救人一命的。

其实急救知识算是比较简单的，步骤也并不复杂，只是因为做不到位的情况下，其实反而会产生二次伤害。并且非专业人士也很难去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适用这种施救方式，以及施救之前的准备是否到位，这都是需要进行判断的。

这样的判断和前期准备，是需要一个足够熟练的经验才能够进行施救的，而对于一个猛然间上手的人来说，即使是掌握了这种技术，恐怕也很难完全做到位，做到施救的作用。

所以与其是施救，不如是提前提醒，避免危险来的更加重要。

有人总是说，河边上的警示标志，其实就是一种免责条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我认为这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当人失去恐惧之后，你就是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他，让他去避免危险，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忽视了危险。这样的情况下，你的阻拦很有可能还会让他觉得非常反感。

就好像是前几年醉酒捕鱼的人一样，如果不是他自己喝了足够的水，恐怕他自己也不会上岸来休息。

第三二一章 年前的准备

入冬以后，其实离着过年的时间就已经是越来越近了，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往年我们都应该算是比较闲的时候。不上班的时间，甚至可以在家里帮忙忙着家里的活计了。

不过今年梅师傅来到了这里，似乎是想要做点表示，在加上张所长也是打算过年期间拿出一点我们所里的特色。而我们这里的农产品到时让领导们收到了不少。而过年期间既然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毕竟农产品不能算是梅师傅自己的成果。

所以梅师傅打算借用我们这里的大锅头，蒸制一些纯手工纯碱大馒头。毕竟现在市场上售卖的馒头，大部分都是用酵母发起来的。并且大部分的也都是用机器直接挤出来的。

记得有一次去镇上的馒头房采购大量的馒头，去了馒头房里面，看到了馒头制作的过程，突然发现现在的机械化程度也确实很高了，并且效率也是非常的高。

首先说，和面都是用和面机，用合适的水和面的比例加入机器当中，剩下的就是等待机器的搅拌完成了。等面团从机器当中弄出来，只需要稍稍的糅合在一起，之后就是发面的时间。

发到正好的面团，经过压面机压制几遍之后，就进入了醒面的步骤。

醒到一定程度，这个面就可以用压面机压上几遍，保证韧性之后，就可以重新糅合，之后放入馒头机。经过机器的挤压成团，馒头就算是基本成型了。

有些不圆的情况，稍微的揉圆一下，就可以进行蒸制了。

过程虽然说起来简单，并且看上去也没有多少需要人工的地方。但这里面蕴含的经验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水和面的配比；发面醒面的时间；蒸制的时间。这些东西都是一个长久的经验延续下来的。

这种馒头的口感虽然能够保持长久不变，可却缺乏过去手工馒头的那种韧性和口感，就连麦子的香甜气息因为面发的比较暄软，可能都很难从馒头当中尝到那种味道了。

所以梅师傅选择做纯碱的大馒头，而张所长也是非常支持的，让我们去镇上特意给采购了一大袋子的面，先尝尝味道看看卖相，如果弄得不错的话，这种老式铁锅大馒头也能算是一个特点。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个铁锅的利用，其实在我们这里一直是有些不到位的。毕竟这个老式大锅头，虽然看上去很不错，也很干净卫生，可是总归是存在一个问题，刷锅不干净。也许再过去的时候，刷锅刷不干净还是一个优势，毕竟这些油水可以通过积攒，让菜的味道变好。可随着生活条件的变好，人们从追求油水的情况，变为了追求健康。

这种不干净的情况，虽然并不说吃了以后就会致病，但总会给人造成一个心理负担。并且大锅头做的菜，其实总会有因为锅刷不干净而导致的一种串味的感觉。尤其是炖锅鱼在炖其他的东西，总会感觉锅里面有一种鱼腥味。

也许习惯于鱼腥味的人可能能够接受，可对于不能吃鱼的人来说，这个东西简直是致命的异味。

为了避免这个大锅头产生浪费，才专门弄了两个笼扇，加上还有一个蒸签子馒头的箅子，就已经做好准备开始蒸制了。

不过梅师傅可能是近几年在外打工的时间比较多了，这个蒸馒头的手艺似乎是有些下降了。并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最早需要的老面和面肥，暂时都是没有的。

为这个，梅师傅专门跑回家一趟，拿来了老面和面肥，才开始准备蒸馒头。不过就像刚才说的，梅师傅可能已经很久没有蒸过馒头了，所以发面的水和面以及老面的比例，都成为了一个迷茫的事情。

毕竟第一锅是一个实验期，所以张所长也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是说要蒸熟馒头的同时，掌握好这些东西的配比。

而梅师傅也是认真仔细的跟自己的家里询问了这一切，才开始尝试第一次。

和预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因为面和的太软了，也可能是因为发酵的时间不足，等馒头开锅的时候，其实锅里面的馒头，都长成了饼子的形状。

虽然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好看，可吃起来的口感，确实是要比外面卖的有韧性多了。

梅师傅又经过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实验，都没有成功蒸出漂亮的馒头，这一袋子五十斤的面粉却也是见底了。而我们自己这过年的这些馒头，恐怕要吃到年后也吃不完了。

这样的情况，不论是梅师傅还是张所长，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情况下，梅师傅只能去请教了比较熟识的老师，才找到了蒸好馒头的方式。这样之后，梅师傅算是蒸出来第一锅又漂亮有完好的馒头。

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弄出什么花色馒头，但也是带着我们最质朴最努力的情况下，弄出来的新鲜馒头。

领导们会不会喜欢，就不知道了。但这种东西，过年期间应该是少不了的。仍记得多年前，儿时过年之前都会储备大量的馒头，准备过年之后到正月十五之前，吃这个早晚饭的时候的主食。

可随着近几年，总感觉储备馒头和吃馒头的次数，都减少了。而过年的这几天，也总感觉过得很快。

就是刚刚上班的那几年，村里的小卖部还是要到初八才开门。而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到初五了，虽然送货的这个时间还不会来送，可就是年前储备的东西，也有不少。今年过年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门了，也许会更早一些。毕竟现在农村这里，只有过年期间的时候，人才会比较多。

而过完年，外出打工的人就会很快的出门，去寻找新的打工机会。所以这个过年的期间内，应该算是整个村里面购买力最强的时间了。

所以小卖店为了生存，也不得不选择去早一点开门，能让这些带着钱回来的打工者，有地方消费。虽然村子里面不会卖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可过年期间能卖些逗孩子们玩的东西，可能也就算是达到了想要的目的了。毕竟过年也是为了团聚，为了在一起联络感情。

第三二二章 新开始

二零一五年的二月二十五日，是这一年春节之后的头一个工作日，如往常一样，能来的人，都回来所里聚一聚。除了家比较远的杨哥以外，无论是梅师傅还是老孙，加上我和张所长，都一起来到了所里。

而聚集起来之后，张所长也就开始安排这一年的工作了，‘今年呢，我们的工作可能会比较多，不过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要经过回暖之后才能开始做的事情。但现在大致说一下计划，我们也大致有一个了解就好了。’

说完，张所长拿出了本子，看了看今年的工作计划，‘首先需要的事情呢，有这么比较重要的几点，最先要做的事情呢，是咱们这个各个闸上的石头护坡，今年需要对缝隙进行一个补充了。毕竟这个工程属于是正常的岁修维护工程，所以这个事情是最急着要做的事情。毕竟水少的时候做缝隙，才能看到最多的缝隙，并且也不用担心会泡水的情况出现。所以呢这个工程是没有零下的温度，就要抓紧做的，否则春天浇麦子的时候，准会放下水来为老百姓浇地做准备。’

这时候老孙却提出了一个疑问，‘今年咱们这个水一直也没下去啊，这么多水怎么就能确定到时候就能下去呢，这个水量攒的有点高的，现在我们就是做，也就只能做到三米以上的。主要是做缝这个活，水多的时候做，到检查的时候水少了，水面之下就会露出一些来，这就很麻烦了。’

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尽量找水少的时候弄吧，我看南边的河里面好像一直是水比较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孙摇摇头，‘这个还是真的不太清楚的问题，不过这个事情呢，肯定跟县里面有关系，具体是什么事，没打听。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打听打听。’

张所长赶紧摆摆手，‘算了吧，没必要的事情，他们要是真有需求，肯定会跟我们通气的。那咱们这个还是尽量找水少的时候弄，弄完之后什么样子，能达到标准就行了。’

老孙也就不再多说这个问题了，毕竟解决方法其实也不是自己一方面能够解决的，所以还是按照自然情况做到最好就行了。

这些事情，虽然梅师傅坐在屋里，却一句话也不插言，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而张所长则是开始说之后的问题，‘这个活弄完了，咱们这个院子里的建设，就要开始了。这个活呢，我是琢磨着，咱们自己的人开始弄。我在叫我舅子来干坡上面的活，而下面这个红砖便道的话，我琢磨着是咱们自己做一下。到时候梅师傅和老孙咱们一起都上手，抓紧弄完抓紧完事。’

这时候梅师傅有些困惑的问道，‘我也插手么？你们这个领导不会说什么吧。’

张所长笑了笑，‘这个事情只要你干上了，我肯定不能让领导们说什么啊，还有一点？’

梅师傅赶紧摆摆手，‘只要没有人有意见，咱就肯定使劲干，挣钱的活谁不愿意干啊。那孙师傅，张所长，小白，今年又多谢照顾了。’

张所长对于梅师傅这种谦逊的太多，也是习惯了，只是笑着说道，‘主要的事情我都已经说完了，那么时间也快到中午了，咱们晚上开一辆车找个地方吃个饭吧，也算是这一年的开工酒。’

没人有什么意见，不过去的路上，张所长还是让我开着车去，毕竟他们几人还是像要稍微的喝一点酒的，为了安全，让我开着车去县城那边找地方。

到县城的距离还是挺近的，很快就到了地方。虽然刚刚的过完年，可大小饭店基本上都已经开门了。

但像是我们这样吃饭，一般不会选择在这些大饭店吃饭，找一个环境还算干净的小饭店，讲究的是实惠。比起味道和花色，更在乎的是材料和价格。

相比于县城里面的人气，镇上还是有点差距，毕竟镇上的人口还是少，就是真的开店，可能也没有人来。而开门就要备料，备料的成本收不回来就不会选择开店。

不过随着人们挣钱的机会越来越多，其实就是在村里面，也渐渐的有人选择在外面吃年夜饭了。就算是大年三十要肯定在家，那之后的日子要是有亲戚来的话，选择在外面还是方便一些。

四个人，在这个干净的小餐馆里面点了四个菜，拿出捎来的两瓶酒，这开年的酒，就算是开始了。

一年开始的时候，习惯性的都要问一下过年期间的见闻。毕竟过年回家，每个人不跟平常一样，能够接触到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见闻就会比正常工作日的时候要多得多。

梅师傅算是见闻比较广的，因为梅师傅相熟的那些人，还是会出门去打工，回来在一起喝酒，就会聊一些外面的见闻。而相对于我们这里的小城市，大城市里面能够见到的东西才是最多的。

而梅师傅听得多了，也是能讲述一些这边见不到的东西。而老孙则是说了说自己家的情况，自己的小外孙就要上托儿所了。

张所长则是讲了讲回村之后的那些情况，毕竟自己老家的那些人，有很多都是很久没见，现在又再次联系上的。

毕竟之前几年，张所长没有车，可能回家的次数也有限。等到了家之后因为交通不便利，可能出门的次数也不多。

而现在因为有了车之后，可能会去村里的其他地方转转，看看那些不常走动的亲戚。而这中间，就可能看到一些曾经熟悉的人，自然也就会接上感情，交换联系方式。

随着微信的普及，其实这个联系也比原来方便的多，毕竟这个软件让每个人联系起来都觉得很方便，也比电话要省钱，自然也就愿意联系。

不过张所长无论怎样，还是离家比较远的，每年过年，都要去感谢一下邻里乡亲照顾自己的母亲。

而张所长也不是不愿意把老母亲接到自己家里来，只是因为老太太自己觉得在城里谁也不认识，下楼也不方便，自然就不太愿意待着。而在村里，都是熟悉的人，生活的会更加自在一些。

第三二三章 熟悉

其实这种熟悉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种自然而然的舒适感，让人感觉很舒服，也很习惯。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种所谓家的味道，现在有很多的餐馆，都会用家的味道，来吸引客户。虽然有些在外的人可能会选择去尝试一下，寻找家乡的味道。

可事实上，作为家乡的地域太广了，而这种味道也太多了。如果家乡没有那种很有特色的味道，那也是很难寻找到想要的那种味道的。这就会导致一种很难的情况，就是众口难调。

而真正能属于家的味道的东西，其实就是那种属于家的熟悉感。即使那种味道并不算是特别美味，也并不是特别的有艺术。可这种最少熏陶十多年的味道，一进入嘴里面的时候，那种熟悉感就油然而生。

这种东西可能在你天天吃的时间，并不会产生什么感觉，甚至有些食之无味的感觉。可当你吃习惯了外面的所有口味，甚至觉得都差不多的时候，这种家的味道一出现，那种熟悉感就会油然而生。

如果叫家的味道的餐馆里面，也能吃到这种熟悉感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会选择去几次。

不过去几次也就是有限的时间，毕竟我说过，经常去的话，这种熟悉感又会让里面的味道变得很平淡。如果天天吃反而会让人觉得寡淡。

这样的店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能够改变味道，甚至连调味料都不太能改变，家的味道就是这种细节。虽然在家里吃，不会在乎这种细节，但在饭馆里，因为是接受服务，有很多人可能就会对这些细节非常挑剔。

所以，熟悉感既能够让人觉得舒适，却也能在产生细微差别时感觉到巨大的差距。

就比如厨房里的事情，一个厨师要是用习惯这个厨房调味品的摆放方式，可能连料盒里面的东西都不用去看，就能够直接取出适量的调味料，做出味道最合适的菜品。

然而将这个调料盒的顺序稍微的更换一下，可能就会让厨师困惑很久，并且很难调整过来。这就是熟悉感所带来的负面。一旦整个节奏都适应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节奏的时候，想要调整也就变得非常困难。

而熟悉这种感觉，体验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毕竟人在幼年期的时候，生活的环境相对稳定，即使是家庭会有很多波折，那么自己身边总会有一个熟悉的人。

而这个人自带的那种自我熟悉感，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周边的人。自然周围的人也会跟着熟悉这些东西。

当然熟悉这种感觉，偶尔也会给人一种错误的判断。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从事高空危险工作的人，经常在高空当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有时候会在危险的地方大幅发力。一个人刚刚接触高空危险工作的时候，心里面还会产生很大的恐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已经熟悉这种高空的感觉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让恐惧感消失。但危险并不会因为你已经熟悉了这一切，就完全消失了。当在高空当中一脚踏空，迎来的往往是危险，甚至是致命。

这种东西也许还不是那么明显，可还有另一种行为绝对是跟熟悉感有关系的。酒驾绝对也是一种熟悉感引起危险行为。

当然，第一次酒驾的原因，往往跟熟悉感没有完全的相关性，可也脱离不了这个熟悉的原因，习惯于饮酒。而饮酒之后的一切，其实基本上都脱离了自己的理性。

然而，一旦没有出现危险或者是其他的问题，到了第二次，酒驾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情况，因为酒驾人员认为自己是已经熟悉了酒后驾驶的感觉。这种熟悉感给自己提升的自信是非常高的。

加上酒的力量，酒驾就会渐渐成为习惯。直到出致命危险，或者是被法律惩处，这种熟悉感才会崩塌。这就是熟悉感带来的坏结果。

还有一些熟悉感，会让大脑的判断失误，比如战争时期，一些士兵会在受到剧烈创伤而导致截肢的时候，也许因为剧烈震荡而导致大脑的昏迷。等待清醒之后，就会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被截取的肢体还会存在。这种情况，被定义为幻肢现象。

产生的幻肢，其实也跟自己的熟悉有关系，当大脑感知的信号与平时类似的时候，其实大脑就会默认为这个已经消失的东西就依旧存在着。

当然，当一个人真的能够通过多种方式确认自己肢体已经消失的时候，那种袭来的后悔和恐惧感，其实也是大脑的一种规避风险的方式罢了。这个问题是非常深奥的，没有过多的研究其实也不能说的太多。

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大脑的运算能力都是非常强，只是每个人的开发程度不同，而且还有一点是因为这个大脑如果全力运行的话，也许身体的机能会有些跟不上，所以大脑会选择降低计算的程度，从而降低身体的负担。

而这种会熟悉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种降低计算能力而做出的一种优化方式，当熟悉了以后，这个指挥和计算的问题就交给了肌肉神经自己去处理这个问题。而大脑则是再去发现新的东西并指挥其他的地方去适应这些东西。

熟悉也是为了更好地让大脑分配能力，能够让自己去做更多的事情。其实就像是码字这样的事情，可能一个刚刚开始接触电脑的人，需要看着键盘上的字母，一个个的按键，一个个的打字。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肌肉渐渐地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自然而然就会直接让这个文字跃然屏幕上。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真的有培训输入法的机构的话，一般都会先教会人们标准指法，这样的标准指法，如果形成肌肉记忆的话，这个打字是最有效率的一种方式。

不过说实话，那样的标准指法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人的，毕竟人的五个手指不一般长的情况下，要放在同一个直线之上，总会让人觉得别扭。

这个就要看每个人的习惯而决定了，毕竟标准这种东西，可能对于部件合适，对于每个人来说，就是不合理的事情了。

第三二四章 标准化

晚饭到了后期，张所长却聊起了标准化，是最近我们这里在渐渐推行的一种办公方式，虽然这个制度之前一直就有，可这个标准化办公的问题，总归还是一个问题。基层单位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首先就是办公设备的不足，虽然每年都有响应的办公经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物价飞涨的情况下，办公经费却根本没有涨过。在我上班之前的办公经费去了哪里，我是不太清楚。但我上班之后的办公经费，大部分都用到了院落里面的设备更换和维修上面了，自然没有响应的办公设备了。

当然领导们也是考虑了这个问题，做了一个详细的量化规则表格，从一月份开始，交接班制度以及卫生情况的处理，都有一个具体的量化标准和分数了。不过看到了量化标准之后，我们所里却是有些怨声载道。

对于办公文件和其他制度我们倒是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有些高兴，毕竟之前没有量化的时候，可能有时候分不清到底需要做什么活。可随着量化标准的推出，我们知道了每天应该做多少的事情，虽然有些困难，可这个东西给了我们一个量化的标准，让我们不再盲目。

让我们产生最大的厌烦情绪的，是这个院落卫生的选项。这个选项在这个量化标准当中，占比还是比较大的。可是每一个所里面都是一样的标准，但我们这个院子的面积，每个所里的院子大小差别很大。

像是比较老旧的院子，就好像是我刚刚来上班的老办公区里面，除去种植区的大小。除了房子基本上只有那么一条路，没有其他任何的多余部分。而我们这里要算的话，地面算是非常大的。要是都算办公区的话，恐怕这个卫生是打扫不干净了。

这天天打扫卫生，别的活还有时间可以做么，这就是所有人最头疼的问题。同时对于标准化这个问题，都有了一种抵触的情绪。

其实除了标准化办公以外，这个标准化的东西太多了。可标准化是不是真的好，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标准化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就能够非常方便的进行管理。

但就像我刚刚提过的那一点，一个工具的零件，是越标准越好的。可对于一个人来说，标准化真的是好的么？如果在流水线上面工作的人，可能做得越标准，对于下一个部分的人来说，就会越轻松。可人类社会不是一个流水线，这个社会需要创新，需要更多的新东西，否则这个社会最终就会像是一个流水线一样，只能够生产出一种东西。最终整个社会的崩塌，也就即将来临。

标准化这种事情，还是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一直在发展改革的过程当中，总要做一些尝试，各种各样的尝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验证这个尝试的成功和失败。

这种标准化的管理，其实也是在尝试阶段，至于具体能不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就要看这个结果是不是真的不错了。

但是有些尝试，其实是绝对不能做的，比如最简单的就是这种标准化教育，虽然我们国家一直推行的是应试化教育，可每个地方的题以及每个地方的教育方式，都是经过一些老师和学生们共同研究出来的教育方式。这也就是教育的区别化，最终产生的人才也是各种各样的，也能够在各种各样的领域当中发光发热。

但是最近，却已经开始有一种标准化教育的趋势，除了考试成绩的量化，还有很多的东西也渐渐的开始量化了。比如家庭教育的量化，以及作业的量化，都成为了标准化的前奏。

也许对于老师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上面的管理方式，都是要求量化处理的，只能是一步一步量化出来，最终获得一个标准化的最终结果。

有些优秀的老师可能也是想要发挥自己的优势，进行一个独创性的教育，可无论是学校领导和学生家长，可能都会反对这样的行为，毕竟创新虽然不难，可谁也不愿做这个创新当中的小白鼠。

万一这个创新是失败的，自己家的孩子就成了淘汰者，那最后谁负责这个情况呢，就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这种创新与保证成绩之间的问题，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情况。而在同一个基础之上的情况下，这样的研究，不太会有人愿意去做了。毕竟随着我们同样年纪的一代人，做了家长之后，既追求自己的个性，却又想明白了很多问题，不想让自己家的孩子成为一个落后的人。

这就是标准化管理带来的蝴蝶效应，也许真的形成一个问题，需要很久的时间，可当这个问题真的凸显之后，这个问题就已经没有了解决的方式了。

这就好比是做零件，已经成型的零件再想给它改变一个形状，需要的时间和力量，要比用一块铁去锻造一个新零件更费力。

零件可以弃之不用，而人不行。但标准化教育之后，获得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类似的。而这个市场当中需要的人才是多种多样的，这就会造成的，需要的人才找不到，而大量的人才，因为没有可以工作的地方，而成为浪费的人才。只能去选择做其他的事情。

可人才浪费了之后，就会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之前不浪费这个时间去学这样的标准化学业，而是更换一个方式去选择一个更自由的学业，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呢？

可现在渐渐地，我们的教育连这种选择的机会都即将失去，这不仅仅是教育的失败，更是社会的失败。

学校里面的教育，虽然能够对这些未成年人或者未踏出学校的人，提供一个良好的保护，可这种保护，既是一种好事，是不是也是一种过度保护呢？而标准化的东西，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呢？这都是需要思考的问题。毕竟这个标准化之下的社会，制定标准的人，并不是一个，这种标准的转换也是很快的。那为什么不用一个更加自由的情况，来让每个人都能够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第三二五章 夜间

在酒桌上面不喝酒，就是这样，如果善于言辞的人，可能还能够掺在这些喝酒之人的聊天当中，去聊一些有的没的。可不善言辞的话，就只能在酒桌上面放空自己，用这种遐想来消磨时间下去。

这一晚聊的东西还是不少的，但能听进去的却不多。毕竟随着酒席的深入，其实进入了那种微醺的状态之下，说的更多的都是自己才能听懂的话，更多的是自己平时不太敢说的心里话，更多的是自己想去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更多的是自己看到的好事但自己却做不到的事情。

酒精这东西，就是会麻痹人的神经，渐渐的让人放下理智，之后的一切，就会属于一种无理智行为。

而这种无理智行为，其实对于一个清醒的人来说，看上去，有时候就有些很难插进去的感觉。

而有些人会觉得喝了酒之后的感觉，说出来的话都是那种很交心的话。会拉近人们之间的感情。但其实这个人的表现，与喝多少酒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一个人习惯于带着面具生活的时候，他可能会在酒桌上脱光了衣服，但最终的那一层面具也摘不下来。

毕竟那张面具就好像是自己原生的皮肤一样，根本就无法脱下了。

酒精会让人的神经麻痹，但不会让人的神经快速死亡，所以理智虽然会掉线，但绝不会远去。这种理智会在问题触碰到底线的时候将人拉回来。

夜间的酒席结束，一车人从车上慢慢的向回走。

虽然我的驾照已经拿出了不少时间了，可晚上开车的机会还是少，所以晚上我也不敢开得很快，加之车上的人也都喝了酒，万一晃悠晃悠晕了，就更不好了。

这样也就在车上能够聊的更多了，毕竟在饭馆里面，还是有外人在的，而在自己的车上面，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有外人会听到什么了。

这时候，梅师傅又聊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今年大闺女做了一阵子老豆腐，走村穿乡的也没什么好收获，又打算改变思路，弄别的东西了，现在准备赶集去卖爆米花去。而二闺女倒是一直还不错了，看着在城里做拉面还是非常不错的。’

张所长则是笑了笑说道，‘这个肯定是有差别的，毕竟市场决定了一切，在村里面就算是全部人都买，也就是有限的那么几户。而城里的话毕竟市场在这里了，如果位置选得好，环境又不错的话，有很多过路的人就会选择尝试一下。而如果味道不错的话，也许这些人就会来再次尝试。虽然成本高一点，但收入也会更多一些，市场活力决定收入吧。’

梅师傅坐在张所长身边，听张所长这么说了，也是稍微琢磨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这个没办法，有人出去打拼，有人就要在家了，相比于二闺女来说，大闺女的个性更适合在家里。大闺女老实一些，就是赶集去，也不太适合在那里喊什么，反而是更适合人来主动询问。二闺女就好多了，比较外向一点。当然这个情况主要还是看女婿的，二女婿比较勤快，也能顶事，虽然文化也是不高，但比较勤奋了。可大女婿就不大行了，有些懒还有点不过日子，让他出门除了跟别人喝酒，也干不了啥。’

张所长不知道该说啥了，这时候老孙就说话了，‘你这个必须得让你女婿在家，最起码得有个人帮着看着才行。要不然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有些人他懒了，就会想着办法的去弄钱，早晚会弄到你身上的。你得让他习惯于干活挣钱，咱不指望他能够照顾咱多少，最起码到最后的时候不至于麻烦咱们自己。’

梅师傅点点头，‘现在让他跟着我那时候跟着的工头，一起干活去了，看着他现在干的也是不错，加上过年的时候我去工头那里问过了。说干的也挺踏实的，所以我放心就行，加上大闺女也是自己支了一滩事情，我觉得现在我这里干着也不错，所以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张所长听了这话，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而老孙听梅师傅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所里以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就准备睡觉了。

不过相对于梅师傅来说，其实这个时间点，并不算太晚，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段来说，我睡觉还是有点难受的。所以我打算还是稍微的玩一会儿，再睡。

然而张所长过了不长的时间就过来我的屋子里，有些皱眉的说道，‘小白你现在能做一桌菜了么？’

我对于张所长的问话有些疑惑，‘应该问题不大吧，但现在有梅师傅在，我要做么？’

张所长摇摇头，‘不太清楚梅师傅还能做多长时间了，领导们的意思是打算就这样让梅师傅走了。毕竟形势跟之前不一样了，这个财务措施比之前紧了。这个梅师傅的工资就不好处理了，但这刚刚过完年，还不知道该怎么样，也没时间处理，不过梅师傅无论对于咱们来说是什么样的地位，肯定是要走的。所以以后的吃饭虽然不会那么频繁了，可还是得有个人弄一下的。’

听到张所长这么说了，我才知道刚才在车上，张所长为什么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意思了。毕竟这件事没确定的时候，说出来会有些伤士气了，可看现在张所长的这个状态，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但张所长现在来问，一个是考虑想要把这个信息告诉我，另一个就是考虑之后的问题。虽然因为财务改革了，可能不会有那么多人来吃饭了。可有时候领导们出来巡视，吃个工作餐还是需要的。所以张所长也是这么考虑，自然会关心一下这个问题。

所以我想了想之后才说道，‘现在这个情况，应该问题不大，吃工作餐差不多了。但真要是做多么精细肯定是没戏。’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没事的，你看梅师傅做到那个程度也就行了，别的还想要求多么高么。毕竟咱们这里都不是专业的，配合着弄个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用太担心，都会帮你弄的。’

第三二六章 新的春天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这一年的春天，跟之前的春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刚刚过完年之后，所有的工作虽然安排的差不多了，可真正要开始干还需要很多时间。

无论是农活还是其他的活，其实对于这个气温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像刚刚过完年的这个气温，这个气温虽然偶尔能够感觉到温暖了，但对于地温来说，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升起来的。

而刚刚过完年，张所长还是回家去忙活了一些事情，毕竟刚刚过完年，虽然老家可能忙完了，但单位里的同事，还是要联络一下感情。

而梅师傅倒是安安稳稳的在单位里面扎下去了，虽然没有大活可以干，可去年剩下的一些野草，让梅师傅还是选择去烧一烧。

按照梅师傅的说法，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错误，因为这些老草有一些是带着草种子的，虽然烧完这一片草的话，并不会阻止下一片草的生长。可这样能让草种子经过燃烧减少一部分，草就不会长那么多。

当然也是因为梅师傅这个人不太会闲着，可能在家的时候也会选择休息，可只要是在工作地，他就会选择做一些事情，不太会在屋子里闲着。

而这一个月冬天，我还是见识到了梅师傅的另一个习惯。并且这习惯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某一天早上，可能是头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又喝了点酒，所以到了早上八点钟，梅师傅还没有起床。这让我有些担心，毕竟梅师傅的年纪也算是不年轻了，加之昨天喝了不少酒。

所以我还是打开门直接进去了，可这时候梅师傅还在睡觉，并且这睡觉的情况让我有些惊讶。

不过梅师傅也是睡得比较轻，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直接醒了过来。看见是我，也就没太在意，而是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小白你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我点点头，‘这不是看你这个时间还没起床，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但现在看你这个睡觉的方式，我还是真的有些惊讶的。’

梅师傅睡觉的时候，这个被子从中间折成两半的，这样一侧露着半边的身体，另一侧才在被子当中裹着的。而这个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取暖的设备，只有床上有一床电褥子。而梅师傅睡觉也是基本上等于裸睡的状态，所以露在外面这半边的身子等于是一点布料也没有。

这让我有些惊讶，‘梅师傅你不觉得冷么？这样还露着半边的身体？这屋里这个温度你受得了么？开着电褥子呢？’

梅师傅笑着说道，‘这个还真的不觉得冷，有时候还觉得热呢，但电褥子我是真不敢开，我是真的见过开电褥子出事的。’

电褥子的危险性，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新闻上每到冬天，都会播出一些关于取暖不注意而导致的危险。但梅师傅说亲眼见过，我还是有些惊讶的，‘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梅师傅皱了皱眉，似乎是想了想当时的情况，‘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并不算太熟了，但也算住的不远。只不过现在这家里只有这一个腿脚不方便老头子了，虽然他的儿子出门去打工了，家里这些事情交给了这个老头子的一个外甥。不过也就是管吃就算了，毕竟还有自己家的事情。所以老头处于一种基本上没人管的状态，取暖自然用电还是比较方便。’

这个我也是大概能够理解的，毕竟一个老头子在家，腿脚又不方便，自然不可能出门去捡柴火去。而让农村人去买柴火烧，这更是不太可能了。不过现在有电方便，自然是用电更舒服。

但一个老头经常在床上躺着，自然还是用这个电褥子又省电还暖和。

但电褥子这种东西，是有使用寿命的，无论是否还能发热，都应该到年限就更换。可对于农村人来说，一个是不一定舍得，再一个也可能不了解这些问题的情况。

而梅师傅则是继续说道，‘那天早上可能是他外甥去送饭，叫了一阵子门没回应，等翻了墙进去，才看到屋里的情况。那个真的是太惨了，炕上面全部烧光了，烧的漆黑，只剩下了一个脚丫子还在一边，剩下的全都烧没了。当时人们都感觉到吃惊，毕竟一个老头子能烧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都以为闹鬼了呢。’

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在网上的自燃现象，跟这个说法就很相像，不过后来有人科普到，是因为这个体内的油随着不剧烈燃烧的情况下融化，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油灯一样的情况，才会烧的非常干净，而不是那种有尸体的情况。

毕竟在大火当中，其实大部分死亡的人，可能更多是被烟气熏死的而不是直接燃烧致死，所以人们对于燃烧的人体并不是非常了解。又不可能直接用人体去做实验，只能用相似的动物尸体来进行试验。才得出了结果。

不过我也是有些困惑的，毕竟一个人如果真的疼痛了，就不会有什么挣扎的情况么？能够那么安详的就走了么？这也是有些让人感到疑惑的问题，‘那梅师傅就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来么？’

梅师傅摇摇头，‘人没了谁还敢仔细看啊，毕竟这老头子又不是不认识，前几天还看见了，这一天就没了，让人感觉不解。不过那个屋子里面，跟烧着了差不多，满屋子都是漆黑的。不过别的东西倒是没烧什么，只是炕上烧了个漆黑。自打那以后，我就基本上不睡着之后用电褥子了，顶多也就是像咱们这里有点冷的情况下，热乎热乎被窝。’

梅师傅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是有所感触的，首先来说这个电褥子，如果真的是开着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感觉非常的干，全身心的透着那种干燥。而且这个电褥子也确实是不安全，我用的电褥子，就烧坏过一个。不过运气还算不错，并没有燃烧起来。可这个电褥子也是给褥子上面烧出了一个洞，一个类似于由跟卷烟烧的一样的那么一个洞。自打那以后，我也是对于这个东西有些害怕了。

第三二七章 新人来了

过完年的工作倒是还没有开展多少，但一个好消息却已经到了眼前，那就是我们这里要有一个新人来上班了。

这跟杨哥是一样的，退役军人。不过年龄比我还要小一点，并且是一线消防的队员。不过这只是从张所长的嘴里面说的，这个人我们还没有见到，毕竟才是刚刚过完年的时间，可能人的思想还在那个假期当中，转换还是不及时的。

不过领导们既然是要进行人事安排的话，自然是会进行的非常快的。毕竟如果不早早安排好的话，等人真的来报道了，你不能让这个人在单位里面空岗瞎转啊，自然是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来了就直接到岗就好了。

而我们所里的人既然是听到了这个话，自然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毕竟人来了之后，肯定要稍稍的接一下风，顺便互相介绍一下，这都是惯例了。

这个时间并没有让我们等的太久，到了三月初，张所长就给我打电话说道，‘小白，最近什么时候交接班？你看看日子，到时候那一天只要是正常的工作日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所里，到时候我也带着新人一起来见个面报个到。’

我想了想才说道，‘后天交接班吧，但这个你跟杨哥说一声吧，有时候他有事可能会提前一晚上回来，把事情交给老孙的，万一要杨哥要有事呢。’

张所长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你记着有这个事情就行，到那天早去一会儿。’

虽然自从买了车之后，我都会走得比较早好避免拥堵，但还是跟张所长肯定的说道，‘没问题，我会早去一点的。’

张所长听完我的答话，也就挂断了电话。

而到了后天的时候，我也是比较早的就出门了，到了所里，才刚刚八点钟。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梅师傅的身影了，估计是早早的又去地里面干活了。

而老孙倒也是早早的来到了所里了，而杨哥也是现在在外面跟着站在院子里面，打扫着落叶。到了春天就是有这个不好的地方，就算是院子里面扫的再干净，外面的树叶也没人扫的，到时候一刮风，又会让满院子都是树叶子。

而我们也会把这些树叶子选择焚烧掉。但最近环保部门已经有条文出现了，虽然还没有那么大的力度，但这个树叶子的焚烧，渐渐有禁止的趋势了。

最近的环保政策，正在渐渐地收紧，从最早的禁止焚烧秸秆，到现在的渐渐禁止私人用煤取暖，环保渐渐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我到了之后，也是跟着老孙和杨哥两人，开始打扫卫生和收拾餐厅厨房的卫生。毕竟梅师傅在的话，在自己这里吃饭还是味道不错还干净卫生，并且价格合适的多。这种感情的行为，现在都属于是个人行为，自然还是以性价比为主。

院子刚刚打扫完，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张所长就直接开着车来了，把食材送进了厨房，然后跟我说道，‘帮梅师傅处理一下食材，不过也不用太急，中午的时候就小高一个人自己开车来，没有太多的人，所以我们也不用弄太多的菜。’

听张所长这么说，我也就心里有数了，‘那我给梅师傅打个电话，梅师傅可能又不知道去哪边地里面忙了。’

张所长赶紧摆摆手，‘你先在这里弄吧，我去地里转一圈，看看地里面到底怎么样了，顺便把梅师傅叫回来，你在这里先弄着能弄的菜。’

我点点头也就开始弄这些菜，毕竟之前还要择菜，也是挺麻烦的。所以我先提前弄一下，等梅师傅来了以后，就能够直接处理一些东西，直接开火了。

我这边在弄了大约十分钟之后，梅师傅才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白让你先忙活了，辛苦啦。’说着就要插手开始干。

不过梅师傅现在的身上有些脏的样子，大概是刚刚还在烧野草的时候，我也就跟梅师傅说道，‘先不着急，反正时间还早，你先去洗洗换个衣服吧。我现在这里收拾着。’

梅师傅也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是点点头说道，‘还是小白你想的周全，刚才张所长那么一说我有点急了，也没看现在是几点。’

说完，梅师傅也还是那么急匆匆的去自己的屋子洗手洗脸换衣服了。

十分钟之后，梅师傅换了一身非常干净的衣服，也穿上了围裙，戴上了套袖和帽子，已经完全换成了做饭的装扮。

即使是像梅师傅这样瘦小的人，现在这个季节，也是穿的非常厚的。这其实有一个问题，就是用水的时候，都是有些发憷的。去年的时候，因为用凉水刷碗，手上头一次裂了一个大口子。这让我十分惊讶，也难受了很久。

这还是去年没刷多少碗的情况下，手上都会裂一个口子，而今年就会让我觉得非常担心这件事。

不过为了防止这些事，一个是梅师傅也会烧一些热水来刷碗，而另一个就是买了一些橡胶手套，来隔绝这个凉水。

虽然橡胶手套不能够隔绝温度，刷碗的时候依然会觉得很凉，但能够不用沾水的时候，即使是被风吹到，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手裂情况了。

等中午大约十一点左右，这些肉菜都已经弄完了，而炒菜也已经准备好了。凉菜则是早早的拌好，等着装盘了。

而这时候院子里也能听到车的声音，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开进来之后，我估计着应该是新来的小高了。

虽然小高看起来并不算有太高的身高，可这个身材明显能够看出来，是真正锻炼过的人，虽然可能在家里待了一年，身材稍稍有些发胖，可那种力量感与我们这些没有当过兵的人是不一样的。

而来了之后，张所长也是从自己的屋子里，把小高迎了进去，似乎是打算说些什么。

而杨哥看到新人来了，也跟着一起去了小办公室里，而老孙则是没看见人影。

大约五分钟之后，老孙也是来到了厨房里面，‘梅师傅，你自己准备准备，一会儿菜熟了之后，就开始上菜就行了。小白你跟着来，张所长的意思是先认识认识。’

第三二八章 消防员小高

到了张所长的屋子里，小高看到我和老孙，本来坐着的身子还是站起来，稍微点了个头示意一下。老孙则是赶紧说道，‘坐下吧，以后都一直公事了。张所长来给介绍一下吧。’

张所长点点头，让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便对着小高一次介绍每个人，而小高在张所长介绍完每个人，就对着这个人点点头。等所有人都介绍完之后，张所长才介绍到，‘这是小高，从部队退役的人，之前好像我听说小高是消防退役的，再多的事情也就没听说过。那小高你自己介绍一下吧。’

小高点点头也就直接说道，‘我就说一下吧，我叫高平，是去年刚刚退伍的消防兵。这个工作么，杨哥应该也是知道的，退伍头一年闲了一阵子，这今年过完年就安排到这里，我也就很快的到岗了。不过在家这一年，也是稍微的有些懈怠了，但我希望我能够很快的进入工作状态。’

也许是小高还想要说什么，但张所长也就是点点头制止了这个话题，‘小高说道这时候就行了，咱去边吃边聊了。不过中午的时间，不喝酒了，咱们就更能把重心放在说话上面了。’

小高也没什么意见，而张所长就示意我先去看看菜。此时桌子上面肉菜和凉菜都已经上了，而听到抽油烟机的声音，估计是现在正在做炒菜。

我回屋点点头，所有的人也就都去了餐厅。而我则是又去了厨房帮着梅师傅看看需要什么。

这时候梅师傅正在炒菜，不过也没有那么多菜需要做，毕竟只是吃饭的话，可能也不需要那么多的才，有肉菜和凉菜的存在，这个炒菜都是比较素净的那种菜品了。

帮着把菜端上去，让梅师傅稍微的洗洗手然后脱下厨师装备，就让梅师傅上桌，也跟着一起吃饭，顺便认识一下。

到了饭桌之上，聊着聊着也就对于这个消防员的生涯感觉到非常的好奇，毕竟新闻上也是经常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而现在这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刚刚退役的消防员，自然想要打探一下。

小高听了问题，也是笑了笑直接说道，‘却是挺辛苦的吧，毕竟天天都要出任务，虽然一个支队是好几个班的，赶上哪个班值班，哪个班出任务的。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基本上天天都算是比较忙的。我这倒是没去过几次大的任务，但一零年的时候差一点去了青海那边救灾。而听之前的老兵们说，当时去汶川救灾的时候，那是真的辛苦，并且刚刚进去的时候，其实还是非常担心的，毕竟一地的残骸，还伴随着经常性的余震，有时候结构不稳定的地方，有时候可能救援去，一个小队的人进入之后，也有会失足被埋的。’

听着小高这么讲述，总感觉要比在电视上看的那种画面还要有画面感。毕竟在电视上上面的画面，虽然真实，但有时候总感觉会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而经过这种话语的描述，这样的自然灾害造成的危险到底是什么样子，反而能够更方便的想一想。

而此时杨哥也是对于这些话题很感兴趣，‘那你们赶上交通事故的时候，也去救援的话，是不是也挺危险的？’

小高摇摇头，‘那倒是不至于吧，我们比较重大紧急的任务，其实更多的还是这些交通事故。去现场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是要进行破拆的，毕竟除了救援的任务，还有更重要的是清障任务。有些车辆挤在一起的时候，就需要破拆之后，解除安全隐患再用吊车进行吊装。不过说实话，出那种任务，有时候觉得实在是太惨了。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是两辆大车追尾事故。我就看到那个驾驶室里面两团红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还是按照上面长官的指令，开始干活。等弄完了之后，领导们才说，那是人体。自打听见那话，又想了想还依靠在上面进行破拆的时候，我当时真的是好几顿饭吃不下去。可慢慢的经历了更多之后，我也就能够适应了这些东西了。毕竟见得多了再畏首畏尾的，就会耽误更多的事情。所以一定要果断，保障财产生命安全。’

这时候老孙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桌上的气氛，也就揶揄起了身边的杨哥，‘小杨你不也是当兵的么，这些东西你没见过么？还问人小高。这个兵当得不合格啊。’

杨哥平时也倒是不太着急，但对于这件事似乎是十分在乎的，‘老孙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的性质不一样的，我是边防部队，虽然不会参与这样的一线营救，但我们也是很重要的。那时候我是在海岛上驻守的，后期才转回到内地的边防农场里做出纳的，之前在边防的时候也是非常辛苦的。’

而小高也是肯定杨哥的说法，‘是，孙师傅，我们负责的东西不一样，向我们就是保障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而像是杨哥这样的人，他们是保障国家安全的人，虽然现在我们处于的环境是一种比较安全的环境当中，可真要有战争或者冲突的话，杨哥他们那里可是第一线的。并且就是杨哥退伍了，真要是发生战争，这杨哥还是要随时应征入伍的。我们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虽然也会进入的。’

老孙听了这话，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哎，咱这个没当过兵也没有当兵的亲戚，还真的不了解这些东西。不过你们都辛苦，我们也要好好做保障么。’

不过经过老孙这么一调侃之后，整个饭桌的气氛确实是轻松了。

而此时梅师傅却说了，‘小高和小杨都是兵，我们都是民，所谓军民鱼水一家亲，但我们也应该感谢这些人，毕竟我们现在这么安全，都是由这些人守护的，虽然现在你们退役了，但你们的功劳不会退役，也不会褪色。’

我对于梅师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到真的很惊讶。毕竟以梅师傅的生活能够说出这个话，真的是相当大度的。而张所长也是点点头说道，‘可惜不能喝酒，要不然一定要为了这个话喝一杯。’

第三二九章 边防小杨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我还是顺便也问道了杨哥，‘那杨哥刚刚开始当兵的时候，在边防也是相当艰苦的吧。从来没听说过杨哥讲这些事情啊。’

杨哥想了想，‘也还好吧，就是有些枯燥吧，闹天的时候还是有点可怕的，别的东西就没什么了。并且当年在那里，海鲜没少吃。’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个话题还是非常吸引人的，‘海鲜是自己捞的么？还是有专门的人捞了送过去。’

杨哥笑了笑，‘一般我们也就是站岗，有炊事员负责这些事情，当然海岛上没几个人，有时候过路的渔船停靠一下，会稍微的送点东西。毕竟我们那里也是个地理标志吧，所以有时候渔船会过来避风或者是找不到地方的时候都会稍微停靠一下，我们也是尽量提供帮助吧，不过肯定不会让他进来单位里面。但赶上刮台风的时候，才是最吓人的时候，那种大风实在是让人打怵。夹杂着暴雨，有时候各处都要做好防风防水的准备。当然台风主要是防风，小岛上面不太会有存水的地方，下完雨基本上都流回海里了。但狂风大浪的，没人会出门就是了。不过台风过后，这岸上有不少海鲜可以直接捡着吃，像是螃蟹什么的，都是挑大个的捡，鲍鱼海参的，不好吃也就不捡了。’

我有些惊奇的，‘海参是不好吃，没什么味道，但鲍鱼这个东西应该味道还不错啊，挺鲜的啊。’

杨哥摇摇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鲍鱼虽然好吃，但是有点脏，并且容易上火。我就记得我那一个战友，那天用个泡面的碗，捡了慢慢一碗回来煮了就吃，结果第二天，上火上的连撒尿都撒不出来，憋的浑身难受。所以一般我们都挑着样的吃，那时候吃海鲜还不如吃个方便面来的美味。可现在在别处吃海鲜，再也吃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听杨哥这略微有些惆怅的感情，我却突然觉得这个东西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离别之后，即使是味道能够差不多，可与当时的环境与气氛转变了，就感觉味道也不一样了。

而这也是为什么部队退伍的人员，即使是不在一个部队，却也能够有一个很好的关系，因为他们都是从一个环境当中成长了不短地时间。而虽然所属的部队是不一样的，可部队当中的生活模式却是差别不太大的。

就如同老乡见老乡一般，其实都是在一个环境当中生活的很久，虽然可能在家的时候连见面都没有见过，可说着差不多的口音，有着差不多的口味，就能够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而部队其实也可以锻造差不多的环境，比如在工作之余的娱乐，比如出现任务的果断性等等。并且部队当中的伙食，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口味，因为无论是天南海北的人都会有去当兵的人，而这个部队当中的伙食，则是慢慢的适应每个地方的口味。

而作为边防兵的杨哥，可能物资就会更加匮乏一些，毕竟这个小岛上面，自己种植基本上不太可能，淡水是非常宝贵的，而海水是根本不能种植东西的。而有时候赶上天气糟糕，可能连补给都没有，只能用一些紧急的口粮来应急。这个时候方便面什么的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像是大一点的海岛，可能还有一些调剂，毕竟有一些居民会在岛上生活。而像是杨哥所在的这个岛，虽然叫做岛，没有什么基础设施的情况下，只有这么一个边防站，就相对来说会枯燥很多。

毕竟就是后来换防到了附近的部队里面，这个也是经历了很久的驻守，坚持了很久的孤寂。

如果说像小高这样的士兵代表了士兵们的勇敢，那么像杨哥这样的人就代表了士兵们的坚韧。

有人会说，这消防和边防不是一个系统里的。但我确认为，这都是中国人民的守护神，无论是什么系统，无论从事什么岗位，他们都在默默的付出自己的青春，来为了国家或者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做出最强力的保障，虽然我们并不常见到他们，但见到的时候就是在最危急的时候。

虽然退役了，但仍然能从杨哥和小高的身上看到不一样的风采，无论从行动上面还是从言谈举止上面，都是有着军人特有的东西。

相对来说小高可能受到的历练更大一些，但是因为可能是在部队上面待得时间并没有那么长，还是更加活跃一些。而像是杨哥，因为在部队当中的时间非常的长，可以说是至今的三分之一的人生都是在部队当中生活的，所以在这里，保留了很多部队上有的东西，办事严谨作风正派。

随即我就想到了杨哥后半段的日子，‘到了后期，你换防回来之后，觉得怎么样呢？比之前在海岛上好了还是更差了？’

杨哥稍微的想了想，‘说不上来吧，部队里面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是换了岗位了，但该有的规章制度都是不会变的，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差别。就算是换了地方，也没有改变这个生活方式。刚退伍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落差更大一些，现在也适应的差不多了，就是收入比当兵的时候少的太多了。’

对于杨哥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只能笑了笑说道，‘这个你跟部队不一样啊，毕竟部队的薪资标准是全军上下一样的，但我们这个单位就不行了，地方财政决定了工资收入的问题啊。就好像是企业的话，则是企业效益决定工资收入的，如果效益比较好，挣得可能会更多，而如果是企业效益不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这能怎么办呢。’

杨哥笑着摇摇头，‘这个咱能不理解么，只不过就是觉得有落差罢了，却也不能想的太多，该努力还是要努力的。小高你说呢。’

小高也是点点头，‘这个杨哥你说的没错，无论我们在什么地方，干的是什么工作，一样也不影响我们的工作积极性和工作方式的，所以以后肯定能够把这个活干的稳稳当当的。’

第三三零章 排班

张所长很是高兴地点点头，‘咱们所里又增加了有生力量，以后这个活肯定是干的更加轻松了，人多了也可以排一个不错的班了，以后小杨和小高你俩一起。小白你和老孙你俩在一起，这样咱上班的时长还是那个样子不做改变。有事的情况下，在进行联系，及时到岗就行了。’

所有人都表示了解，而这个时候张所长又说道，‘下午的时候，带小高去各个闸上了解一下咱们这里的业务，应该做什么，大致需要怎么判断水位情况，都会及时的说明的。梅师傅到时候还是在院子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说到梅师傅了，咱们这里呢，因为没有负责伙食的费用，所以呢还是自己吃自己的钱。因为梅师傅呢在这里盯得时间长，基本上一个月不会回去，咱让他交200元，剩下的咱们一人150元。吃完了就就交，也不管是什么时间或者日子的。能明白么？’

小高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没问题，都是小事。’

饭后的时间，按照当时的说法，就拿着钥匙出门了，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来，各个河上面都转了一遭，跟小高解释的清清楚楚。毕竟也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也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

大约下午两点多，我们所有人有聚集到了张所长的小办公室里面。张所长也是看了看之后才说道，‘小高你都明白了咱这里日常需要必须做的事情了吧？’

小高点点头，‘我都了解了，咱们这个排班呢，是怎么来的？我该什么时候值班呢？’

张所长说道，‘三天以后了，这个具体的值班表，在你杨哥的屋里有一张，至于床铺，你看看跟梅师傅在一起没事吧。梅师傅晚上有点打呼噜。’

小高点了点头，‘好吧，应该问题不大，我睡觉应该算是比较沉的。’

张所长安排好了这一切，也就算是安排好了小高的到岗，工作也就算是结束了，工作也算是交接完毕，其他人也就该休班的休班了。

进入值班的时间里，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毕竟这个季节里面，土地仍然没有化冻。不过刚刚开年，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毕竟一年开始，总会有一些会议，大致的对于这一年的工作进行一个规划，而一些新的政策也要在这个时候进行推广。

所以年后的时间，虽然并不算太长，可也是最不稳定的一段时间了。

但这种不稳定，总体来说都是那种越变越好的情况，虽然有时候会感觉某些细节上有些麻烦，但慢慢也就能够感受到这些东西带来的好处。

冲破旧有的习惯，开创新的模式，才能够获得更好的体验和更好的未来。虽然改变习惯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非常别扭。

不过到了春天的时间，随着温度的升高，也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渐渐增添的暖意，以及可以看到绿色，都是越发美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忙碌也开始了。毕竟这个时间在这里摆着，自然不会管你是愿意做还是不愿意做，时间的推移和四季的变化是无法阻止的。这个绿色植物的生长渐渐就越发加速起来了。

当然刚刚到初春，我们需要做的是让它们生长的更加健壮和更加快速。所以开春之后，河里面不上冻了，就开始浇水就行了。

相比往年，其实今年的活更多一些，首先是这个西边的树地里面，需要全部浇灌一遍，虽然这个浇水的问题，是不能够含糊的。好在我们有一个足够大的水泵，可以安装之后全力浇灌。

但就是这么大的水泵加上用沟灌法浇地，也还是完全用了两天才弄完。这还是树地里面打好了畦背，如果没有这之前的畦背，估计会更加的困难。

还说前两年为了浇树，给树行子当中种植的东西，可以说年年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收成，而到了这一年，其实树叶已经遮蔽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不着阳的情况下，其实已经没什么可以生长的作物了。所以今年的树行子当中就没有种植任何的东西，只是梅师傅去年冬天的时候因为这个蒜非常贵，所以种植了一部分。不过今年还看不出到底能长成什么样子，所以一并也是顺道浇灌了一下。

这个生发的季节里面，其实最为头痛的是野草与作物的共同生长。像是庄稼类的还好一点，毕竟这个东西生长的速度要比草快一点。而趁着庄稼还没生长的阶段，用灭草剂打一遍，这个草生长的速度就要比庄稼差得多了。

但是树地里面就不是那个样子了，一棵树从开春发芽到长成茂密的一片树荫，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里面，这个草应该说是能生长两茬。这么两茬草，加上浇灌的水，生长起来之后能有半米高。

而这就需要我们在之前就做好准备，浇水之后晾干了，就要准备着草长起来就除掉。春天的草与夏天的草不太一样，开春生长的这些草，一般都会被称之为野菜，虽然有些东西的味道也确实是可以，但见的多了之后就会感觉这些与野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了这些贴地皮的野菜以外，剩下的就是那种相对较高的草了，这种草如果不管的话，长到两米也是很轻松的。这样的草生长一段时间虽然植株会比较大，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处理的，因为根部没有那么大，拔出容易。

最难解决的东西，大约来说就是野枸杞。因为野枸杞的根非常的长，而茎则是细而坚韧。用割草机基本上是没办法处理的，而用手拔出也是非常的困难。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生长旺盛，只要有一块根部留在土里面，第二年依旧还是一棵新的枸杞，而茎部也是沾到土上面就会生长，如果没注意留下了根部，第二年依旧会生长。而且还有一点是，这个茎部的皮和茎容易脱落，有时候用手拔出的话，会经常把皮拽掉，导致无法拔出。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些野枸杞的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跟种植的枸杞比起来说，稍微的有点小，但味道确实是特别的甜蜜。

不过最近这几年也是不太敢吃这种东西了，毕竟为了杀死这些草，百草枯没少用。

第三三一章 自来水来水

今年春天，大概是借着周围厂区的便利性，亦或者是赶上不错的时间。我们这里终于要通自来水了。与之前自己的自来水不一样，这次就是纯粹的来自水厂的自来水了。

这样的情况无论是对于我，还是所里的其他人都是一个好事情。因为之前喝井水的时候，渐渐的就能感觉到地下水的质量正在发生改变。慢慢的能够感受到水里面有了一股子怪味。

即使是经过一道滤芯的过滤，这个味道还是不能够完全祛除。这就让人从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即使是真的烧开了之后，加上茶叶也是勉强能入嘴的感觉。不过这种压抑感让每天的饮水量都有所下降。

当然喝习惯了之后可能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只是心里面总感觉不舒服。并且即使是水质没有问题，比较硬的水质，也是让人觉得非常不好，并且井水总归是会有一些杂质存在的。这是不能避免的问题，并且太阳能也是非常的不适应这样的水质。喷头会经常性的堵塞，而且堵塞的东西并不是水垢，而是一种绿色的水藻，总体来说就是很神奇的杂质。

不过安装自来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最先开始的应该是测量定位。因为我们这个水管子要穿过来，需要从河底下穿过才行，而现在这种数控的穿管机，是非常准确又快速的。不过一定要进行提前的定位。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效率还是非常快的，因为自来水业务也属于水务局管理，而这次自来水的顶管，县局的河务段办公区里面也需要自来水，可能这次的自来水工程，算是县水务局牵头，而我们局里和县局的资金各自分摊一部分。

具体的情况，就不是我们这些小兵们能够知道的事情了，只是好好的干活，该帮忙的帮忙就是了。

这个自来水管的安装速度，也确实是有点出乎意料。我们交接班，我回家休息的这几天，那根水管子就已经直接矗立在院子里面了。

不过让我有些想不通的是，那个水管子矗立的地方并不算是一个很合适的位置，在那里放着就感觉非常不舒服。这让我不禁在接班的时候问了一句杨哥，‘杨哥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就孤零零的撅着那么一个水龙头啊，不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么？’

杨哥无奈的耸耸肩膀，‘自来水公司的人说了，他们的业务就做到了这里，至于之后院内的问题，就要自己考虑了。我听张所长的意思是，已经跟上面汇报了，好像要跟河务段上面一起弄这个水管子，他们也要单独接上一趟水管，安装一个水表，到时候好划分这个水费的问题啊。’

关于这个水费的问题，其实我们这里是有一个提前的摆在眼前的。之前就是因为电表的问题，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情况。

当时因为河务段也并没有独立的变压器，所以电表总数都是由两家分摊的。开始关系和谐的时候，哪家多点哪家少点的还是有点无所谓，毕竟最终都是走财政支出的。可随着两边的关系恶化，导致这个电费也是慢慢变得有些麻烦起来。最终在张所长来了之后，重新安装了独立的电表，这个电表是由国家电网远程抄表的，最终这个电表成了新的户头。

而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问题，一开始安装就是已经做好了计划，等待安装了。

不过安装自来水到入户，还是一个非常费时的时间，并且我们这个因为有一个大的改造计划，所以这个水龙头支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就是先临时为我们提供一个用水的保障。之后的东西都是由自己单位内部负责的。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我们也就开始尝试接水饮用了，毕竟这个水是自来水厂出产的标准自来水，自然要比井水安全一些。

可打开水管子的时候，看到的却并不是清澈的水，而是泥浆。

这让我有些惊讶，而杨哥倒是直接说道，‘这个安装自来水的地方说了，因为顶管过来的，肯定是有一些土在管子里面的，所以这是正常现象的，需要放一阵子水才行的，之前放过一阵子了，看着清亮多了，现在又来了，你再放一会儿吧。’

听杨哥这么解释，我都觉得有些无奈，只能任由着个自来水在地面上流淌。不过也不算是浪费，因为这附近种植了树木和绿化草皮，虽然用这个成本有点高，但也算是为灌溉加了一把力。

大约放了五分钟之后，清水才流出来，拿着水桶接了一桶之后，仔细看了看水桶里面，还是有一种悬浊液的感觉，不过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等着稍微晾一下之后，桶下面有一层的黄土，而上面的水就可以舀出来吃了。

而舀出来的水，只要不使劲搅和的话，这个水是比井水吃起来好得多。当然像是老孙和梅师傅这样的人就觉得不是很好，因为这种自来水里面有一种味道，是那种消毒水的味道，作为不太常喝这种水的人来说，这个味道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我们在城里一直都是喝这样的水，自然也就没有太多感叹了。单也说不出有多么好喝的感觉。

也可能是因为我个人的愿意，我对于水质的挑拣不是那么大。可能小时候对于地下水的接受程度还不是特别高，可自从来了单位，其实大部分的水喝起来，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是别人喝着有差别，我觉得也没有太多的反应。

而随着河流的开挖和修缮，以及黄河水的引入，其实渐渐我们这里的地下水水质也在发生着改变。可能对于地下饮用水还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最主要的是种植方面，盐碱地要比之前少多了。而过去影响种植的盐碱地减少，也让粮食产量逐年上升。这也让农户们其实可以选择种植的作物更多了，自然收入增加也就不再成为一句口号，而是一种更加现实的目标了。只要自己有技术和项目，老天爷和土地爷已经不会成为阻挡了。

第三三二章 室内外水路

而随着水利的发展，即使是靠海的盐碱地多，虽然不适宜发展农业，可居民的饮用水也通过修筑各种水路设施来改变这个情况。尤其是各种水渠的修筑，这种影响是非常大的。

毕竟这种操作虽然是耗资巨大，可结果却是一种从无到有的程度，个人认为还是不错的。毕竟之前如果不修这样的水渠的话，可能这整个城市到乡村，都没有一个稳定的饮用水源，更别提浇灌用水了。随着水渠外加这个大中小型水库的修建，其实每个城市都能够获取足够的水源了。

这其实就是一种进步，并且是一种影响长远的进步，如果没有这些水利设施的话，可能连喝的水都不能保证，自然生活条件也是降低了很多。而水利设施的兴修，对于百姓的生活提升是一种影响深远而持久的。并且这种发展是在源头水源不断的情况下，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情况。

而管道供水，其实是现代水利的一种快速发展的表现，相对于明渠的供水，管道供水虽然可能存在着施工难度大，供水量小的问题。可优势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水质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而且水量供应稳定。城市当中的供水都是由管道供水提供的。

而我们这里也是充分的享受了便利之后，之后院子内部的水管子，就要靠我们自己解决了。不过我们还是找了一个非常不错的老师带着我们一起来干这个活，管子和管子的铺设链接，都是由老师负责。而我们则是挖沟开槽这些粗活来干。

为了不耽误人家老师别的活，我们挖沟的工作就要早早的做起来了。第一件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要找到这个通过穿管机通过来的管道的头。

这里要挖一个够大够深的沟才能够为之后安装水表和配套的变径做足够的准备和足够的空间。

而之后的沟渠，还是按照之前的标准，做到半米以上。虽然不算是太困难的问题，不过这个东西还是需要一个技巧的。毕竟我们不是挖过一次的沟了，在这个房后的沟，至少开挖了三四次了。头一次是原本的水井管子，而之后又埋了一趟电缆作为地线。这些工程都是从刚刚从老办公区搬到新办公区的时候做的。这样这个线材的维护可能会更加简单一点。

当时是那么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线路在用了两年之后，突然间出现了问题，之前还没有发现，只是一直几个月以来的电费有些超标，却一直也找不到问题。有一次给绿化树浇水的时候，地面突然发生了爆炸，之后才知道可能是地埋的线缆出现了问题。

等断电以后把电缆从地下刨出来之后，就看到电缆上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把绝缘层啃坏了。这之后我们用电到换线，又用了很久的时间。而线也改造成了明线。

而这一次开挖，熟练度要比之前就高得多了，而且也不像之前开挖的时候需要担心碰到下面的什么东西，只要力量够大就行了。

而随着气温的升高，地层下面虽然还有一层的冻土，但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这个土层算是比较松弛了。

不过还是有一段沟渠需要重新开挖，毕竟这个伙房早就说打算分开，这个水管自然是要重新安装一下，而我们的仓库那边，进行了少许的改造，这个装修之前已经弄完了，虽然没有接水，可其他的东西已经是一应俱全了。而我们也是在没有领导招待的时候，就会在原有的厨房吃饭，只有有人的时候，有些材料放在厨房，我们才会去新厨房。

这次自来水接通之后，下水道也要做一个准备，只能在屋后面挖一个下水道出来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还需要一个储水的化肥池，否则这些刷锅刷碗之类的污水四处横流，也是非常影响观感的。并且也是影响卫生的，其实这也是现代城市建设之后，才产生的一个问题。

最早下水道这种东西应该是从西方出现的，大概是工业革命之后的英国，因为楼房的出现，加之城市当中过于密集的人口产生的大量的污水，通过明渠排放实在是有些不够达标且不够卫生的情况出现。并且还容易滋生病菌。所以才发明了不露天的下水道，用于安全卫生的排放污水。

这样也确实是能够提升整个城市当中居民的生活质量，并且减少病菌的滋生，减少大规模传染病的发生。这也都是通过血的教训得来的经验。

所以我们既然要弄，就要把所有的设施弄得一应俱全，最起码也要让我们自己过得舒服。

这个院子里的水路改造，用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才算弄完。毕竟有了供水之后，这个取暖又成了另一个问题。毕竟如果屋子里面有供水而没有供暖的话，可能这个水管子就是接通了，也会被冻坏了。

但暂时这个取暖还是有解决不了的情况出现，所以张所长也就想了一个暂时的办法，那就是到了冬季将所有的水管全部排空的方式，来使用这个自来水，这样在地面之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冻结的地方了，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我们原本放置压力罐的那个井也就变成了一个排水的设施，阀门的设置和安排已经弄得完好。

而当我们从新厨房里面拧开水管就能有清亮的自来水流出来的时候，那种心里面的成就感和舒适感就别提多么满足了。虽然这里面我们做的并不多，可经过了这么多年喝井水的感觉，这种提升跨度有些大。

而原本的井，也并没有废弃，因为浇地的时候偶尔还要使用这个井，毕竟院子里面的绿化树还是比较多的。所以这些事情不能含糊。

真要是赶上一个旱季，虽然不会存在断水的情况了，可这个种植的作物也是受不了的。就算是院子里面仅仅是绿化树种，也不能够缺了水分。

种植方面，其实老孙也算是一个种植的行家，而另一个行家就是梅师傅。当然两人的理念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从开始接触这个活的时候，可能两个人的家庭环境就不一样，所以对于这个事情的处理方式也是不同的。

第三三三章 争论

梅师傅的主张和老孙的主张，终于在水管子接好之后，又准备收拾一些菜地的时候，这个争执算是爆发出来了。

而尤其是这一年种植的玉米，也能看出来梅师傅和老孙的区别。

老孙家里随着女儿出嫁之后，渐渐的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加上陪嫁过来的一个拖拉机，所以老孙配了一个播种机，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地里面可以种植的方便一些，并且播种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肥料也能随着一起给种子上足够的底肥。另一个是农忙的时候也可以去帮着别人种种地，可以赚点收入。虽然这两年一直有说给老孙这样的临时工签合同缴纳劳动保险的政策，不过落实可能需要时间。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不努力的挣点钱，恐怕养家都是有点困难的。但因为老孙其实干过的活还算是挺多的，自己也有这个技术的情况下，其实也不太会在意地里面的些许损失。虽然在大面积出现问题的时候，也是会心疼。但少许的损失，老孙还是不会太在意的。

而梅师傅就恰恰相反，也许是因为过苦日子过习惯了，对于整个地里面的事情，干的都是特别的在意。我们这里的土地足够多，而梅师傅也是很细心的照顾每一块的土地。

无论是树地里面应该做的活，还是自己用多余精力开发的每一块土地，都是不遗余力的照顾。有时候就会觉得梅师傅这个活干的，实在是有些过于疲劳了。到了忙的时候，梅师傅一般会选择早上能看见的时候就出去干活，而到了晚上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收活。

而中午习惯的午睡，也会选择不睡，而是直接去接着干活。夏季最热的时候，梅师傅顶多会避开正午的时间，之后就出门劳作。

而种玉米的时候，我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地块是能用播种机进行播种的，可梅师傅还是拉着自己家里人一起，跟着用人工的方式，买了一两袋单粒播种的种子，人工刨坑种植了。

因为种植的是春玉米，所以相对来说会成熟的比较早一些，而这时候周边会有一些喜鹊来吃成熟的玉米粒来填饱肚子。这个梅师傅为了防止这样的问题，就会趁着早晚的时候去转一圈，看玉米粒露出来的地方，就会直接用塑料袋盖起来系上。好在塑料袋都是买东西一起带回来的，否则光这些塑料袋也有不少了。

这算是一天清晨，梅师傅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准备去地里面收拾自己种植的作物。有几年种植的东西其实收成还算是挺不错的，因为闲着的地面比较多。所以种植的数量也是不少的。

但梅师傅还是趴在地面上，一棵棵的拔着草，而正好老孙也是经过了这里，就那么问了一句，‘梅师傅又这么勤劳的干着活呢，至于这么拼命么？’

一般来说梅师傅都是会笑笑也就算了，而这一天却回答了这个问题，‘所谓人勤地不懒，我要是不勤快点，种植的这些东西怎么能够收获呢。毕竟我多费点力气，就能多收获点玩意，这为什么我不多弄一会儿呢，闲着的我也没别的事情要做。你看我从来也没有耽误咱们所里的事吧。’

老孙倒是笑了笑说道，‘这个梅师傅的勤劳咱必须得承认，可这个事情吧，有时候不是只靠勤劳就能收获的年代了，过去一年下来，能收获多少玩意，可那时候啥也没有啊。现在有机械了，还是用机械比较好，收获也多。你要是像过去的时候连收带晒的，一个夏天得忙大半个月吧，秋天更是这样了。现在连种带收的也就三四天完事了，改用机械还得用机械。再说了，咱们这个地里面也没力量，光这么弄也是白瞎啊。’

梅师傅摇摇头，‘你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我要是不管的话，这个地里的草到那个连阴天闷热的天，很有可能就把我种植的这些东西全都吃了。这还是没上肥料呢，要是上肥料更不行了。但咱能让他不长，何必要让这些野草长高了再除去呢，还是省着肥料让作物多长点也行啊。’

老孙却有些反对这个理念，‘你这个得上肥料啊，光靠着拔草，这个能长多么大。只有庄稼长大了，才能把阳光完全遮蔽住，之后让这个草也就没有生长的空间了，现在没有力量，再长也不旺盛，到时候草还是反过来把庄稼作物的吃了。’

梅师傅赶紧摆手，‘你非得等那个草长到那个时候再弄么，早弄就没事了，弄完了没事就把土弄开，别让这土上面长什么东西，就行了。这样还能保证土里的水分，到时候也不用经常性的去拔什么草了。什么草也长不出来。’

老孙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这个梅师傅你还是真的想多了，草还能靠这种法治没了么，这你天天的只要是有一天早上没弄，可能第二天那个草就二十公分了。现在这个季节温度还没上来呢，等以后再热一热的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你就能保证这么长的时间里，家里也没事，你二闺女那里也没事吗。何况中间还收麦子呢。’

梅师傅这时候也笑了，‘到收麦子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长起来了，就不用担心草的问题了，不光是草的问题，那时候庄稼也就防防虫子就行了，能省下不少的功夫。提前弄总比之后弄好多了。提前弄出来，这些草不会吃掉土里面的养分，你之后甭管是打百草枯还是其他的灭草剂，草都已经长出来了，自然是不会保存这个地里面的养分了。所以还是早弄好啊，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化肥力量的给这些草吃了。’

梅师傅这么说了，老孙也不想再驳斥他，毕竟这个理论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错误，只是这样做活的话，实在是有些太累了，不符合现在的市场了。现在仅仅靠着种地来生活，恐怕就是弄得再好，也不如粮贩子稍微调那么一分钱来的钱多，更何况现在的粮食产量上来了，收购价格也有国家保护价格了，可仍然不能避免的是贩子们从中牟利。

第三三四章 牟利

关于贩子牟利的事情，其实也并不一定是坏事情。当然首先我们要说，之所以牟利，还是因为让自己去送粮食收粮食的，很不方便。

首先收粮食的季节来说，一个县域里面，这个土里面的粮食作物基本上都是在这个阶段当中收获的，而一个县域的农户有多少人，那就没办法计算了。但无论是大县城还是小县城，十万户以上的常住农村人口是肯定有的。在三天的时间把十万户农户的粮食全部收上来，并且结算清楚。且不说这个量，就是光算人的流动，也要一天三万多人，就算是划分到每个镇上，一般来说一天也要结算三千人以上，就算是二十四小时来工作，一小时也要做一百多。这明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此时，粮食贩子就应运而生。毕竟这个是以一个村为单位进行收获的，一个粮食贩子可以收购一到两个村的粮食，而送货的时间也是可以由粮食站决定，这样等于是对接的非常方便，农户可以减少奔波，而粮站也可以减少工作量。

而除了粮食贩子以外，剩下的更多的贩子，其实也算是应运而生，却并不让人感激。并且不让人感觉舒服。

比如票贩子和号贩子，这些人之所以让人厌烦的原因，无非是两条，一是截断了正常渠道之下的购买方式，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而另一种则是因为牟取暴利的手段太过于简单粗暴。这种东西就好像是过去垄断的大型企业一样，并不能为人们提供方便的同时，还让人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且还有一点是，无论票贩子还是号贩子做的这个事情，都是在人们最着急最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出来进行垄断。是想不论是回家还是去医院，没什么事情的人一般不会特别急。但票贩子和号贩子就是利用了你不买不行的心理，从中让人感觉非常不适。

但这种问题还是完全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这是因为供求关系的不平衡导致的，人们都希望自己的疾病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自然去大医院里面治疗会更加安全一些。因为这样的大医院面对的相同病例可能会更多，那么治愈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而同样的铁路运输，在国内这是长途旅行价格最低又最方便快捷的一种方式了。虽然可能在火车上面，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人口密度大，环境不佳，运行时间特别长等等的情况，可对于外出远行规程的人来说，这个算是安全又稳定的一种交通方式。

而之所以产生票贩子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运力不足的情况，虽然现在高铁的修建非常多了，但更多的人还是愿意选择花更多的时间来坐这个普通的车。因为这种普通车的价格确实是便宜。应对的人群不一样。

而在这个漫长的路途当中，之所以票贩子会选择提前购买，也是因为能够更加舒适的乘车，都想要一个座位或者是床位。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票贩子也不一定能够把手里的票全部卖出去，可就是卖不掉也可以选择拿出一部分钱进行改签和退票，但即使是退掉一部分，靠着倒卖高价票，也足够挣出钱来。

但这些座位或者是床位，就已经浪费掉了，而真正需要的人却得不到相应的座位。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然，随着安检和实名制的渐渐推行，其实能够靠着倒买倒卖赚钱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供需还是有些不平衡，但是可以选择的交通工具也是越来越多了，而不仅仅是像过去一样，没有这一趟火车，就回不了家了。

时代在发展，交通的速度也在发展，慢慢城市是越来越大，而城市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而医疗方面的技术也是在慢慢的向前发展，总会有一天，这种供需平衡会发生改变，最终会让这些靠着这些东西生存的人慢慢的消失于世间。

关于倒卖这种事，在过去的时候叫做投机倒把。现在虽然不存在这样的说法了，可投机的人比投资的人多多了。因为投机会更容易牟取暴利，虽然风险极大，但收益也极大。而投资相对来说风险也并不小，可收益却要比投机来的慢。

投机主义最看重的其实就是噱头，而现在的人们往往陷入了噱头当中，很难看清本质。毕竟噱头这种东西看上去既美丽又美好，并且还容易获得，当噱头如同沙尘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人们也很难看清真相是什么，然而等风头过去，再看周围却往往是一场空。而相比来说那种实实在在的东西，因为并没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感官上没有那么冲击，可事实上这些东西就是摆在这里的东西，不会产生什么改变。

这也就是实业和投机的区别了。虽然做实业的也不一定都实实在在的，可搞投机的，肯定不会实实在在的弄。就好像是这阵子流行的共享单车，虽然打着共享经济的旗号，但实际上却做的是融资在发展的生意。类似的还有滴滴打车这样的软件，虽然有很多的东西已经发展起来了，可最终能够得到什么，现在谁也看不出，只有风头过去了，补贴消退了，才能看到真正的实质。

能够真的得到便利的，其实是在这种发展大潮当中最后留下的宝贵财富，是为社会带来的发展。站在潮头的人能够收获到最丰富的东西，而最后享受到这个发展带来的财富的人，其实是老百姓。

虽然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总会有些混乱，各种牟利手段都会出现，可最终的结果，往往都是好的。只不过这个发展的代价，总会有人承受，这是不能避免的问题。

有时候这个代价会由市场承担，而更多而的情况，却是由这某一家企业来承担这个成本，最终资不抵债而导致整个企业的崩塌。

有时候投机牟利也并不是坏事，因为一般来说的投机商人，都是需要找一些从未开发过的东西来进行炒作，万一开拓了新的市场，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第三三五章 开拓创新

但最近的趋势其实是有些变化的，像最早马云他们这些创业者，使用的是从无到有的创业以及炒作和补贴。就算是最终补贴渐渐减少，而一些假货问题也依旧存在，可最终随着时代的发展，那些弄假货的人，最终还是被市场淘汰了。而网购渐渐成为了一种新的购物方式。虽然网购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弊端，像是不能亲自体验而只能够靠观感来选择，让人觉得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当然实体店的优势，还是网店无法取代的，所以实体店和网店算是二分购物的天下。但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没有马云，也许也会有购物平台，可这个平台却是由外国控制的，这就会让人觉得非常不适，也许网购平台就不会发展的这么快了。而由网购平台带动的物流行业，其实也是越发不错了。

这样的开拓创新，其实我们应该欢迎，应该鼓励。虽然有人说马云聚集了多少的财富，是十足的资本家。其实这些钱也并不是马云自己强硬的收取的，而是资金自己流向了那边，因为每个人都看到了这里面蕴含的潜力和收益。

然而最近这样的投机却越变越少了，大部分人又开始炒作一些供需关系产生的差价，比如蒜你狠姜你军，某年的白菜大涨价。都是因为一时的供需关系而导致的价格大幅波动。这样的波动其实没有任何意义，虽然某些资金聚拢在了某个人的手里，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更多失败者，以及市场上的供应不稳定。这样的情况还造成了大量的资源浪费。

最近兴修冷库倒成了一个热门行业，因为大部分可以进行冷藏储存的东西，都是可以冷藏储存来操作市场价格的。然而不能改变的一个问题却是市场的波动往往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毕竟一个物品的价格如果真的贵了，有些人会想其他的办法来让自己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

炒作的物品是旧的，而炒作的手法也是旧的，这样的情况应该想办法解决了。毕竟这样的市场波动，最终承受损失的是整个市场，而不是老百姓或者是农户一方。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单位这附近的地瓜生产合作社，随着两年的炒作失败之后，所有人还是重新种植回了原本的粮食作物。这种局部的退步，就是因为炒作垄断而导致的问题。

这种失败的炒作最终导致的，就是这个地瓜市场完全崩塌，最终连卖都卖不掉了，而最终生产者因为不如普通的粮食作物省心，最终不会选择种植了。

像是类似的行业，还有玛咖等等。做操作的商家，最终是没什么损失的，而损失最大的人，除了种植户，就是购买者。

现在需要的是开拓创新，即使这个东西是一个实现起来非常困难的，却又不切实际的东西，也好过在市场当中随意搅动市场稳定来的好。一些新东西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切合实际，但也仅仅是不适合现在的实际，而不一定不切合以后的实际，随着发展，一些超前的东西，我们是可以想想办法支持的。

创新，不一定非要马上就要有成果，虽然市场不能接受，但放弃之后这个属于自己的成果，也就完全消失了。

就如我自己创作的小说，虽然这本小说看得人并不算多，并且可能看上去枯燥乏味，但最终会不会有人从中找到一些合适的东西呢，我不清楚。但我不会因为没有人看就放弃，虽然这本书现在没有市场，可最终会不会有市场，是由市场决定的。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没有价值，那也就是一部不被市场承认的作品，它依旧是一个作品。而不是说经过炒作之后什么也没有的东西。而现在应该让原创更多一些，才能让人们明白，创造往往要比抄袭来的更好。

之所以抄袭越来越多，也是因为应试教育的存在，毕竟在学校里面，抄袭获得的成绩往往要比自己刻苦努力学习来的快，还来得容易。而惩罚却是基本没有的，这样成为习惯之后，抄袭也就成为了一种正统。反而原创的人会被人成为傻子。

这就好像是在试卷上面写下一些荒诞话语的学生们，受到了老师和学生们的冷嘲热讽之后，自然就不会再继续选择继续创作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而会选择一些别的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最终定型的习惯，想要改变，可能一生也改不了了。

有人会用离经叛道来说这样的话，但我要说的是，如果一个社会什么事情都要用一个经来界定的时候，那么这个社会已经成为了一个稳定的社会，没有机会的社会，没有发展的社会。最终被淘汰的社会，也就是这样的社会。

规则是必须要存在的，但这个规则的灵活程度，也是要存在的，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想到这个规则的漏洞，找到相应的利益，最终让这个规则由市场，由接受规则的人来变得更加完美，而不是通过一些政客的扯皮，来让这个政策变为现实。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虽然谁也不愿做这个羊，可是没有这些羊，这个羊圈的漏洞也没人会发现，那这个羊圈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创新就是这样，总要走很多弯路，总要受很多创伤。就拿人来说，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总会因为周围的环境受到一些伤害，但如果因为这个创伤而裹足不前，对于人来说，不是退步就是静止，那么离死亡也差不多了。是想如果自己存在的位置能够保证暂时保证自己的生存，那么以后呢，就算自己消耗不完这些资源，可以后自己的后代或者说其他的人呢，局部地区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只有不断探索，才能获得更多。

对于社会来说，一个社会担心创伤，担心损害的话，那么这个社会就进入了停滞，进入了一种死气沉沉的状态。社会已经不能承担这种损伤了，那么在这个社会当中的人，只能更多的攫取社会的剩余资源，谁也不会顾其他人的想法，其他人的生活，最终只能等待社会的完全崩塌才会建立新的秩序。

第三三六章 梅师傅离开

梅师傅和老孙的争执，维持的并不算久，毕竟梅师傅自己还要勤劳的负责很多的事情，而老孙也不是闲着没事就闲聊的人，毕竟作为一家之主，还是有很多的事要做。

我也没在关注梅师傅到底会不会对于这件事产生什么情绪，毕竟这样的争论在我看来其实都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两个人从最早的生活环境就不一样。

其实老孙最早的时候，老家那边的环境也是不怎么样的，因为我曾经说过，当年这里也属于是黄泛区，之后无论是怎么样一个故道，形成了现在的黄河之后。留下的黄泛区盐碱地，其实让家乡周围种地都变成了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为了保证居民能够吃饱，也就只能选择种植高粱玉米这样的农作物来填饱肚子。而老孙老家附近就是靠着高粱面窝头来过生活的。

而据老孙自己说，小时候是真的吃够了这些高粱面。就老孙自己的描述，这高粱面热的时候对于小孩来说，就太烫了。而等稍微一凉了，就会非常硬，能硬到什么程度呢。咬一口之后，窝头上面能够留下一层白茬，咀嚼非常困难，最终真的是非常难以填饱肚子。毕竟吃着太费劲，对于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那个时候虽然说主要的粮食作物不是玉米就是这样的甜高粱，这样的作物抗盐碱的能力还算可以，而小麦基本上别想着靠这样的土地进行种植。毕竟当时就是井水里面，盐碱度也是非常高，浇灌作物不但不能促进生长，反而会让这个作物枯萎。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这附近种地都是靠天吃饭的比较多。

而就老孙的描述，当时就算是吃玉米面的饼子或者是窝头，也要比高粱面的强得多，因为玉米面主食就算是再粗糙，它总归一种蓬松松软的状态。而高粱面可能会稍微的细一点，可最终这个硬度让人难以下口咀嚼，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毕竟什么东西都是需要经过咀嚼才能咽下肚子，之后才能经过消化转化为能量。

虽然玉米面制作的主食，难以下咽，总归还是能咽下去的。而这种高粱面，对于当时的孩童来说，连咽都咽不下去，实在是有些过于难过。

可能梅师傅儿时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相对来说梅师傅就从来不太会说这样的事情。因为梅师傅属于那种敢打敢拼的人，跟我讲过很多出去的事情，比如最早赶着牛车去大约一百五十里之外的地方灌装啤酒，再赶着车弄回来为乡里乡亲们解渴。

还有梅师傅结婚的时候，为了置办大席上需要购买的大鲤鱼，专门自己一个人赶了一天的路来到城里，在两毛钱一晚的大车店通铺上睡一晚之后，第二天去市场上买最鲜活的大鲤鱼，再赶着牛车重新回家。

相对于老孙比较顾家的人，因为他家的老爷子一直就算是上班的职工，虽然一开始可能也是临时工的身份，可那个年代如果干得好的话，转正也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梅师傅可能就属于那种老人分家比较早或者是老人去世比较早的人，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持打拼，加上自己家属的身体原因，这样的情况就导致了梅师傅早早就愿意出门打拼，并且对于一切收获都来得很珍惜。

而对于我们这里的这份工作，其实梅师傅也是看的比较重要，毕竟这里虽然可能偶尔会比较累，但大多数时候要比出去工地上面轻松一些，并且还能够获得一个稳定的工资收入，和自己努力获得的种地收入。回家这种事情也不算是困难的事情。加之这里可以作为一个中转站，可以去自己原来因为路途遥远而看不到的二闺女女婿那里。

然而一切都是那么不可预兆，虽然前阵子张所长跟我说过这件事，但当说梅师傅离开的时候，其实我还是一时有些模糊的。

‘梅师傅不是干的挺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让梅师傅在这里干了呢？’我有些疑惑的问张所长，‘这个工资按正常说也不算太高吧，怎么就非要让梅师傅走呢？梅师傅走了以后的招待任务怎么办？’

张所长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让梅师傅走啊，毕竟梅师傅他为我们所里做的贡献绝对不小啊，可这个跟财务有关系，毕竟最近财务政策正在收紧，这个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至于以后的招待任务，也不会像这两年一样，那么频繁了，毕竟招待任务可能会走一些更加正规的手续来了。到时候有个一次两次的，就交给你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我觉得心里面还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毕竟相处了两年的时间，虽然不算是朝夕相处，可这个时间还是在这里，从陌生到熟悉，之后到了解，梅师傅这样的人，就是非常的实在又勤劳的人。

然而在送别的这一晚，梅师傅却也没什么意见，自打知道了消息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全部都已经收拾妥当了。而梅师傅还要亲子操持一番，准备晚上的饭菜，让张所长劝着拉到了屋里面，坐着喝水去了。

晚上的时间，由我弄了几个简单的菜加上一些熟食。晚上稍微喝了一点酒，梅师傅反而也没有什么怨言或者是一些反对。但脸上还是能够看出那么一丝无奈的笑容。

晚上吃完酒之后，梅师傅就要骑着自己的三轮摩托车回家，张所长又是劝导道，‘梅师傅你这着什么急啊，虽然领导让你回去了，但咱们自己这个关系是不会变的，你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走我们也放心啊。’

梅师傅摇摇头说道，‘没事啊，我这点酒还能怎么样么，放心好了。等到了家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了。咱既然不能让领导欣赏咱的活，也就不说太多了，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反正我老梅是什么活都能干，只要是挣钱的事情，绝对我是感谢您的。’

看梅师傅的表情，张所长也知道不能再挽留了，也就点点头说道，‘路上慢着点。’

第三三七章 又一年的夏季

短暂的春季，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再次验证了。整个春天，也就下了一场并不算明显的雨。然而随着气温的升高，虽然还没有到节气上真正的夏天，但这个午夜蛙鸣声，已经可以算作夏天的征兆了。

而就从气温上来说，虽然凌晨和夜晚的温度还算是凉快，可到了正午的时间，已经能够感受到太阳的灼热温度了。而这样的温度，已经需要一些纳凉的设备来进行降温了。

用电风扇降温，效果虽然不好，可储存好清晨的凉气，加上风扇的吹拂，也算是可以很凉爽的度过这个中午。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度过，这个气温是愈发升高。

而之前说要做的工程，也因为这个气温的因素，准备延迟到夏天之后再做了，主要也是因为，随着气温的升高，其实别的活也开始大量的用工了，而我们这里的这个活毕竟不算太急，自然是可以稍微的拖一拖。

当然，我们自己可以做的抹缝的工程，还是早早的做完了。毕竟这个工程还是并不算太复杂的一个工程。而有老孙在这里，毕竟也算是一个老泥瓦匠了，不用担心这些活。

大约总共用了四五天的时间，这些所有的缝隙就已经基本完全修复了，而剩下一些实在不合适的缝隙，也就这样省略了，如果以后能有水位再低的时候，可以抓紧时间再进行修复。

而今年夏天，我们还是赶上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被人在市长热线145举报了。虽然并不算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可因为市长热线需要一个及时的回复。所以我们用了一个非常迅速的方式将这个被举报的事情迅速的修复。

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主要是因为我们新河这边的工程桥一端，因为长期的车行，形成了两个车压的坑。因为我们偶尔也会走，这里也确实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这个工程桥在前几年就已经被确定为了危桥了，所以为了防止大型车辆行驶，两边设置了两个限宽墩。但这里也算是一个主干路线，虽然修了新的路，可是因为有些远，所以附近比较熟悉路况的人还是会走这边。本来如果开的足够小心的话，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赶巧某些人可能是让车辆拖底了，于是打了电话让我们抓紧修复。

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能拒绝，可平时车流量也不小，只能等待晚上十点之后，再想办法去修复这个坑。

而为了想办法修复，还是让我专门咨询了我父亲大概需要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个水泥快速凝结。

而现代工业对于这种问题大概是非常轻松的能够解决，是有一种专门的混凝土早强剂存在的。并且价格也不贵。

而当天晚上施工的时候，因为需要照明却又没有一个合适的临时灯具，所以张所长选择把自己的汽车车灯打开照明，从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钟，确定了水泥的强度已经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才准备把车开回去休息去。

本来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事情，但张所长却发现车打不着火了，虽然车灯还是亮的，但点火却已经成为了不可能。这最后也只能让我们推着车回去，然后张所长给车充上电，第二天才算是没事了。

这时候我们也就发现了，其实现在的汽车要比之前娇贵的多，因为过去的车都是化油器喷油的，虽然冬天的时候可能也会有需要热车等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出现电瓶没有电的时候，其实也可以选择在一个坡上面靠着车轮的带动，将发动机带动，最终达到点燃车辆的情况。可现在的电喷车辆，如果没有电的话，电脑会无法控制车辆的喷油，最终就是车辆的速度能够达到，也根本无法达到点火的目的，最终只能选择充电或者是用备用电瓶。

当然科技的发展不会越来越退步，这只是在极端状态下才会出现的问题，一般来说在一个不错的维修点里面，电瓶是否需要更换，都是会检测的。而只要不是长时间的闲置这个车辆，那么这个电瓶一般来说都不会出现亏电的状况。这样也就不会因为电瓶亏电而导致车辆无法启动。

而电脑控制的喷油系统，其实能够为了节约化石燃料有很大的帮助。

主要的工程都在这个夏天之前都做完了，那么夏天的事情，大部分来说主要就是要处理院子里的杂草，以及维护院子周围的设施。

毕竟我们这个院落的高低差还是比较明显的，有时候会因为下雨在坡上冲出很多的沟壑，甚至是浪窝之类的东西，都需要及时的垫平和修复。

而我们西边院子的花砖路的道路基础也是需要及时进行修复的，毕竟水往低处流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而这个排水系统有时候也会因为地势的沉降而改变。所以也需要经常的对于这周边进行修复。

相对于梅师傅在的时候，我们要负责的事情似乎是多起来的，但我认为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常态，而之前梅师傅只是因为他的勤劳代替我们做了这些事情。

不过对于这样的日常工作，其实从最开始刚来的那段时间的抵触，到现在的习惯甚至是熟练。对于现在要求的这些事情，都能够很好的完成这份工作了，并且还能当做是锻炼身体来工作。

而到了这一年，我在单位写的第一部小说也是在网上更新，只是因为单位没有网络，而导致更新不稳定，加之剧情不怎样，也就没有一个签约的机会，最终也就是让我放弃了这个投稿的希望，把已经写完的内容全部上传到了网站上，之后就放弃了正在写的第二本小说。而电脑也就成了一个消磨业余时间的游戏机了，彻底与其他的事情无缘了。

当然因为需要做的事情比较多了，所以其实电脑的利用率，也要比之前低多了。不过正午的炎热时间，其实在屋里面避暑才是最好的选择，而这样也不能够说电脑就是完全无用的。

这个夏季就这样悄悄的来到，并且带着炎热笼罩了整个大地。

第三三八章 取暖准备

虽然已经来到了夏天，可这个时间大概是因为大部分用户都不会想这个取暖的问题，所以我们这个所里准备想办法把取暖的问题解决了。毕竟冬天的温度实在是有点低，而且随着自来水解决了这个问题，自然取暖也要达到一个问题才能有正常使用的体验。

不过这个换季的时间，我是真的见到了这个换季的威力，因为这个天气实在是太过于多变了。上午的时间，每个人都还稍微一活动就出汗的温度，而在这里干活的工人更是大汗百流。

可等到下午快要收活的时间，西边却突然间出现了一大团黑色的云彩，并且伴随着风，吹拂而来的凉气实在是让人感觉到一种舒适的感觉。这让我抓紧打开了窗户，让凉风把屋内的热气带走。

然而这个天色要比想象的黑的要快，而干活的工人也是抓紧收拾工具，等把工具装车以后，云彩的颜色已经变得跟午夜一样，只是从西边有一丝夕阳的颜色透过云边照了进来，让这些黑云染上了那么一丝红色，好像就要滴血一样。而这个风势也是突然间增大了，种在院子中间的柳树就如同那种公园门口摆放的充气娃娃一般，开始随风舞蹈起来。

然而就在工人们的面包车启动的时间，骤雨就这么降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瞬间就将干燥的地面打湿，让我也是抓紧跑回屋子把刚打开的窗户完全关闭了。

而这个骤雨有多么大，是让在院子里面想要开走的车停下等待这个骤雨过去。而此时院子里面的柳树也是舞动的更加剧烈了，这棵有约一抱粗的柳树都有一种要连根拔起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没下过雨，土壤比较结实，并且有一个主根已经扎进了水泥地里面，这棵大树恐怕真有被刮倒的风险。

但这样的疾风骤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五分钟之后，风雨就已经回归比较正常的状态了，工人们开的面包车也就启动开出了院子。而又过了十分钟雨势减小，大约半小时，这个雨算是完全停止了。

但这个初夏的季节，无论是气温还是湿度，都没有那么高的情况下，刚刚下完雨的清凉让人感觉到又是一个能够好好休息的夜晚。

不过这些却也并没有影响到应该做的事情，比如修复暖气的事情，因为这个暖气的修复其实还是挺费力的。

因为前几年大周使用的时候，导致了有一些暖气片冻破了，之前一直也没有修复过，而今年大致是有打算修复一下。那就需要每一组的暖气都要拆下来，进行检测，看看有没有漏水漏气的情况出现。

而更换则是把完好的暖气片重新组装一下，让这个暖气片组最终都增大一些，可以缺少几组暖气片。缺少的暖气片组，则是再想办法去购买。

不过赶巧的是，董主任家里似乎是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而家里的暖气片组也是想要更换一下。所以这些旧的暖气片组也是非常不错，而董主任当时就决定将这些旧的暖气片组奉献出来，毕竟卖到回收站也卖不了多少钱，而在这里利用上的话，还是能为职工们提供福利的。

半个月的时间以后，这个暖气片才算是完全的修缮完毕。不过就这些修暖气的工人说，这个暖气片组算是修复完毕了，可是整个热水管道因为比较老旧，也是需要更换的，否则取暖的时候很有可能因为长久不用而导致管道接头附近出现损坏，最终导致漏水。

不过因为这个工程没在预算当中，并且取暖炉以及取暖煤的使用还是需要一个很麻烦的过程，所以也就先暂时把工程做成这样就好了。毕竟还有很多其他的闸管所里面也要去做冬天取暖的修复工作。毕竟这都是属于科室里面负责的工作，自然是需要很大精力的一个活动，而不可能只注重那么一个人一处地方的工作。

这个管道的问题也就搁置下来了，并且我们这里的取暖炉，其实也存在一个问题，随着清洁燃煤的推广，原本的采暖炉已经不能使用了，而更换一个采暖炉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所以也要考虑这一方面的情况。现在按照已有的情况来说，其实也是有改革方案的，首先来说是这个炉子勉强使用，当炉膛真的烧坏了或者说出现其他的问题再进行更换，或者是用小型的电采暖器，然后每间屋都进行装置，但使用的时候是用哪一间开哪一间房子，亦或者是更换一个大的电取暖炉，才用专门的线路，每种方法都有利弊，但这些东西都是领导需要考虑的。

不过我们私下还是考虑了一下，当做一种闲聊的话题，来把这三种方式都分析了一下。首先说凑合用取暖炉的这件事，并不一定能够加热，并且来回的填煤球也是一个大问题，毕竟宿舍离着这个路子所在的厨房有一段距离，能不能热还是一个大问题。而用小型取暖器的问题，也是可以使用的，但这里面存在一个弊端就是这个房子内部的入户线其实并不算是太粗，怕使用过多的时候，线路出现老化的问题，最终产生损坏甚至发生火灾。而更换一个大型的采暖器，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只是这个效果加上这个管道的问题，都是需要仔细研究的问题，但这个选择应该算是比较安全又最简单的方式了。

既然是闲聊，没人会当真就是了，只是这个季节虽然开工开得早，可事实上距离取暖的季节，还真的有间隔很长的时间。但所谓未雨绸缪就是这样的事情，不能等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再去修复这个房顶漏水的地方，也不可能到了最冷的时间再去修复这个取暖器，那样就是修好了，能用的时间也是不够多了。

当然具体的结果，与我们闲聊的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取暖这种事情，总归来说我们是接受领导们的服务来的，而具体应该怎么服务，我们也不可能有很多的话语权，只需要被动的接受就好了。不过领导们的想法肯定要比我们这样的人更全面。

第三三九章 干热风

渐渐又来到了一年的麦收季，然而与前几年的多雨不同，今年这个麦收季总感觉是非常的干燥，并且还让人有一种非常炎热的感觉。

往年的时候，虽然这个季节又是炎热的，可到了夜间总会有一些降雨，能够凉爽一些，即使是打雷多一点，也不会太影响休息。

这几天到了晚上也确实是不算特别闷热，可这个温度的感觉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感觉。一出门总会感觉这个身上好像是有一种烤肉的味道，并且这个烧烤还非常的均匀，并不是像那种单面的煎烤。

最近的气温从天气预报上来说就能够看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当然体感却并没有那么炎热，因为有一阵阵的风吹过来，虽然是一种热乎的风，就好像天气自带吹风机一般。可总归不是感觉不舒服。

而这一天正好在家看到了天气预报，我才掌握了这么一个新的名词，那就是干热风。干热风顾名思义，就是气温非常高，空气湿度低，却又有风的天气。这样的天气，也许短时间在户外，还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真的时间久了以后，就能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中暑。

不过相对于真正夏季的后期那种闷热无雨的天气来说，这个干热风的天气还算好一点，因为只要做好足够的水分补充，这个就不会出现过高的体温，导致中暑现象的出现。因为干热风必须要有的一点就是风，有风的天气才能叫做干热风，这样人只要补充足够的水分，就能够出汗，新陈代谢也会比较快。但容易让人疲劳也是确实存在的情况。当然我们这里干活的话，可能就不会选择这样的天气出来做活，即使是不得不干的活，也需要选择一个清晨或者是傍晚的时间再来做。

毕竟我们这里的活，不是那种必须马上要做完的事情，而这个时间，最忙的其实是农户。因为干热风出现之后，不仅仅是人体能够感受到这个高温，农作物也是能够感知到这样的高温天气。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农作物的新陈代谢也会加快，无论是地面，还是说农作物植株本身，水分蒸发的都是非常快的。这墒情会急速变差，作物本身蒸发迅速的情况下，土壤里面也无法补充相应的水分，就会产生枯萎的情况。

而这个时间虽然是快收麦子的时间了，却也是最重要的灌浆期，如果灌浆期麦子因为热干风死亡之后，灌浆变差的麦子就会减产很多。

而这期间浇水的话，其实也要掌握好量，否则也会引起减产的问题。总之来说，种地这件事，并不是一件随意弄就能弄好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每一种都需要有一个合理的措施来规避风险和损失，而这种劳动其实对于人体也是一种很难熬的事情。如果不管就是减产或者绝产，但如果要进行管理的话，一般来说这些活都是非常耗体力的。

本来在了解之前，我以为这样干热的天，对于麦子的生长还是有好处的，毕竟春天的时候，老孙还是挺期待温度上升的，因为这个麦子没有相应的温度，生长还是非常慢，并且不太容易高产的。

但今天老孙来了以后，我恭喜了一下老孙，他却有些无奈的说道，‘小白啊，这个天气可不是能让麦子成熟的天气，这个温度要是持续的太久的话，这麦子可能就死了，到时候麦子灌浆不足，收成肯定就少了。希望到后天之前就能降温下来，要不然就得想办法早晚的浇点水了。’

对于老孙这个说法，我才了解到，原来不是说一直干热就是好事情，毕竟无论是人还是植物，水都是生命之源，高温导致的水分流失，对于植物也是致命的。

当然主要还是影响农作物比较大，毕竟农作物这样的植株比较小，自身蕴含的水分也是比较少，并且与自然环境生长的野草不同，现在的粮食作物都是那种经过杂交而产生的变异植物，所以对于环境的要求比较高也是正常的。

而随着当年的水利设施兴修之后，其实对于我们这整个华北平原来说，种植农作物的难度确实是要比这个过去少多了。并且随着机械设备的越发增多，农机的设计也是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对于自然环境的要求也是越来越低了。

但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来说，有时候这个农业科技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的意思。毕竟植物也是一种生命，但植物既不能够说话，也不能够出声。当植株表现出衰败的时候，基本上挽回也就成了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了。

而从前几年开始的和村并居措施，其实就是一种根本上改革土地利用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的好坏，到现在已经初见成效了。不过按照预想的方式来说，其实这种和村并居的事情，应该说是一个好政策。

因为农业科技虽然发展了，但并不是每一个百姓都能够很好的接受这样的知识，而拥有相应知识的人才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情况下，把土地大规模的集中在一起，保证耕地质量的前提之下，才能够让土地能够更快更好的获得更高的收益。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农村人应该消失了，而农民将转变为一个职业。

当然，这样的好政策应该有相应的好监管来让政策好好地实施。但现在有些地方的合村并建，大量的良好耕地因为一些违规的操作变成了建筑用地。而我们国家现在的农业用地其实已经到达了一个红线，如果继续缩减耕地的数量，那么每个人的口粮将会进入一个会被外国控制的阶段。

而正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了解这些事情，所以土地的随意利用，随意更改使用方式，才变成了一种常态化。

毕竟现在人们对于利益的追求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化，而这个耕地种植农作物提供的短时间收益肯定要比房地产之类的少得多。毕竟高科技农业要想真的发展，是一个高成本持续性的投资，相比于一次性投资见收益的行业，自然是看起来要难一点。

第三四零章 夏季过去

收麦子大约那么三四天的时间，很快的就已经过去了，而之后的日子，相对来说平稳的多。今年是没有大的雨水，也不算是特别的干旱。而我们这里的调水任务，就相对来说简单得多。

而除草的任务，却已经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不过自从小高来了以后，我们这边这个除草的事情，其实也算是变得轻松了一些，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并且还是一份非常强大的有生力量。

而随着这几年对于割灌机的应用，其实人们已经熟悉了这个机器的操作了，这样效率就比之前要快得多。并且因为西边院子坡下面的修缮，藕已经种植上了。而周围的路基其实前阵子也已经弄好了，毕竟弄路基这个活，早就有了计划。虽然铺路需要一个老师指导着，可路基的问题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经验了，只要能够弄得相对平，加上掺杂一些别的物质保证路基质量，就可以准备铺设了。

而这个铺设基本上都可以用机械完成，所以趁着麦子收完玉米种完的时间，一些农机已经闲下来的时间，来完成这个路基的铺设。

而掺杂灰土的功夫，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将石灰撒匀之后，就可以用旋耕机直接混杂在一起，就可以等待铺设路面了。

路基弄完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但即使是掺杂了石灰的土地里面，还是有一些很顽强的野草生长起来了。为了避免这些野草碍事，我们还是动用了百草枯这样的东西。

不过最近却一直有一种百草枯即将停产的消息流出，价格也是越发上涨了。

其实近两年关于百草枯中毒的时间也是时有发生，这种东西最主要的问题是没什么特效药可以治愈，治疗困难并且后遗症巨大。

当然大部分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因为某些事情想不开，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中毒比较严重。而这个百草枯的腐蚀性实在是太强了，毕竟我们用的时候也是要非常小心，一不注意让原液沾到手指甲上面的时候，这个手指甲都会因为烧灼而产生变形。更不要说是饮用到肚子里的时候，会对于食道胃肠道这些器官的灼烧会有多么严重，都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百草枯这种灭草剂也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喝下去才会中毒，有时候吸入大量的雾气，或者是因为皮肤大量的接触，都有可能导致百草枯中毒。虽然这样的方式不会灼烧到自己内部的器官，但这种毒性一般来说都是直接进入血液当中的情况下，更加难以治愈并且难以将所有的毒素拔除。

现在购买的百草枯瓶子上面，都会标注到，一旦出现饮用中毒的情况，请及时送往医院。但这种中毒病情漫长难以治愈，希望妥善处置剩余的瓶子和余下的药业，不要随意丢弃。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事想不开的时候，可能就会选择用死亡来逃避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而在农村最容易接触到的，也是从心里面认为最容易死亡的方式，大概就是吞服农药这种方式了。

但我需要提醒大家一下，无论是什么样的农药，或者是过量药物中毒，其实都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才能让肌体脑组织完全死亡。然而最早到来的却是消化道的剧烈疼痛，以及强烈的眩晕感。然而这种疼痛可能会保持半小时至一小时，才会出现之后的症状。

而在之后的过程当中，万一获救，那么这种难受的感觉，是真的让人很想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却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农药这种东西了。

不要觉得自杀这种事情非常容易，如同小沈阳说的那话，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无论哪种方式都会非常痛苦，只是没有任何的方式能够反馈给这个世界来表达这份痛苦了。

我们就来反向思考一下，我们手上用刀或者是其他的东西划一个小口子，那种疼痛以及愈合时的难受感觉，都是那么的明显，更不用说是能够致命的方式了。

另外还是要说一点，一个人既然有面对死亡的勇气，那么生活就要比死去还要难么？我认为这不太可能。

出现这种情况，个人认为大多数应该是属于突然发生的精神疾病，而在我们国家里面，其实这个潜在的精神疾病患者以及有潜在心理疾病风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这种情况往往表现的与正常人不会有太多的区别，但我们国家的心理疏导这方面的建设，还是差了点，加上大部分普通人对于这方面的了解不够多，所以等到真的出现问题的时候，往往都是难以挽回的情况。

夏天这个温度，会让人变得焦躁，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脾气会暴躁一些。但这样的情况我认为是一种释放，一种排解心理压力的方式。因为气温升高之后，无论是血液循环还是新陈代谢都进入了一个高速的情况下，这样的情绪排解，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毕竟精神疾病的源头，大致就是来自于这些有形或者无形的压力，而这种压力的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也许就会成为压断自己精神堡垒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成为一种疾病。

然而成为疾病之后，不能得到抚平和治愈的情况下，这个创伤也有可能会自己愈合。但因为生活的环境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大部分的伤口只能够越来越深，最后导致这个疾病压垮身体，最终生命到达尽头。

所以，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的关注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春夏秋冬，也许仅仅就是那么一句简单的合适的交流，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夏天，就这样在蝉鸣和火热当中，渐渐走向了尾声，然而在这么一个夏末的时间里，人人都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老天却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人们觉得如果天道酬勤的话，那么天地不仁也确实存在。

即将收获的玉米因为一场强烈的降雨，伴随着冰雹和狂风，将所有的即将收获的玉米全部损坏了，这一个镇子上基本上都受到了灾害的影响。

虽然这件事我没有亲自体验，可当时的朋友圈里面看到的东西，也是让人觉得实在是太困难了。而这个时候不仅是水火无情的问题，就连风也都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这种情况下造成的损失，虽然只存在于局部，但局部的人也实在是有些过于凄惨了。

第三四一章 环路铺设准备

不过这一切对于我们正常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从春天就计划的花砖路的铺设，就已经进入了准备施工期。

既然已经准备了路基方面的事情，那么最后做的也就是备料的问题了，而这个路的铺设也就是两三种料需要准备，一个就是足够的细沙，再一个就是两种砖块要准备好。

像是普通的红砖，还是比较容易获得的，因为不论是用旧砖还是新砖，因为生产户比较多，所以比较容易获取。

不过最近因为土地改革的问题，取土已经成了一个问题，所以红砖的产量也是下降了非常多，加上烧制需要一个很大的场地，并且需要燃煤，所以这个东西随着环保政策的收紧，其实红砖的产量也在降低。

当然红砖的需求量其实也比之前少多了，因为现在城市当中的高楼都是直接使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建造了，一些非承重墙，红砖的使用也是减少了，转而使用更加轻质的砌块和纯混凝土模板进行建造。但整体来说一个楼的总质量还是需要做一个非常准的测量的，所以也不是随意用的。

城市里面的建筑物使用红砖的数量变少了，但农村毕竟还是一个主体，虽然有些地方也用了砌块做墙面，但砌块这种东西却有强度不高的这么一个弊端，所以即使是有使用的，也是思想比较超前的人会用。而更多的还是会选择一种红砖盖房。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人们的工资越来越高，选择翻盖房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我们找一些完好平整的旧砖块，就能够将这个坡下藕池修的不错。毕竟只是一个不算宽的便道。只要足够平整，平铺在地面上就可以了。毕竟落了地之后，这个砖块的颜色和样子，下上几次雨，就会变成一个样子。

当然砖地也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损风化之后，这个红砖地面会有破损。并且过于潮湿的环境下，很容易生长一些苔藓，下雨的时候会有一种非常滑的情况出现。

而现在的面包砖就要好得多，虽然重量大一些，但这种混凝土的砖块能够阻挡一定的潮气，也不会生长什么苔藓之类的东西，加上上面可以喷上各式各样的色彩，不论是搭配造型还是做净面铺设，都显得更加明亮整齐一些。毕竟这面包砖是由模具制作的，边角都非常规整。

而红砖的话，因为烧结的温度，或者是土质的问题，或多或少的都会产生一些不平整的情况。

当然，这些备料的功夫，因为也不是第一次进行铺设了，所以面标砖的铺设，只需要进行一个大致的计算，算出总共需要多少块砖，加上上次的破损率，就能算出一个非常正确的数字来。

当然面包砖这个东西一般不太会破损，毕竟就算是想要弄成两半，还要用无齿锯切割，强度都很大了。

当然铺路的这个活，还是需要一个大老师带着，最好还能配上两个熟练工。所以张所长就又想起了梅师傅。

而联系了大半年没见的梅师傅，梅师傅也是很高兴的应允了，不过毕竟这边张所长还没联系好大老师，所以暂时未定时间，而是让梅师傅稍微准备着，到时候可以直接随打电话，那么一天就集合到所里来。而张所长则是又准备叫了自己的连襟来这里，盯上一阵子，不过最近他连襟好像是自己的手里面有些活，暂时过不来，只能再稍微等等。

不过张所长也有着自己的担忧，因为现在进入了十月末了，虽然气温还算不低，可今年有了几次强对流天气出现，总给人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而这样的天气下，万一降到零度之下，虽然并不影响铺路，可还是有别的活需要用水泥抹面，这个就对于气温有要求了。

一旦水泥还没有干燥的情况下，一旦上冻，就会影响混凝土的质量，虽然当时看不出来，但之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所以张所长还是跟自己连襟确定了时间，之后又计算了一下，准备让梅师傅先过来，我们现有的人，开始先做着不困难的事情，最后比较重要的树林环路和最后的水簸箕抹面就由自己连襟来。

想好了干活的顺序之后，就跟老孙一起去联系材料，看什么时候能够把料送来，等料来的那一天，就开始直接干活。

就光是联系各种砖块的时间，也是用了一大天的时间。而张所长跟梅师傅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间了。

到了晚饭结束的时间，张所长特意来到我的屋子里，问我，‘小白你这阵子时间充裕么？如果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在这里盯一阵子，到时候你还是做之前的事情，切砖做饭。你觉得有时间的话，就顶一阵子，最多半个月就完事了。要是不行，我就再想办法。’

我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家里面有父亲母亲在，其实也不需要我做太多的事情。所以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了，‘这个没什么问题，只要跟之前一样，能挣个钱就行了。不过什么时候开始干？我打算回去收拾一下，拿几件衣服什么的。’

张所长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你什么时候交接班？等你回家休息再回来的时候，咱们就开始干。小高和小杨他们我就不强求了，但你在这里，我肯定不能亏待你。’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明天我就该回去了，到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张所长你看看应该没问题吧。要是怕晚的话，我早来一天也没什么的。’

张所长摇摇头，‘不用那么早啊，咱们这里就是想做也得等材料都进来啊，现在面包砖厂里面因为产能不够，暂时不能够发货。而这个旧砖的联系，也暂时失败了，因为最近附近并没有一个拆迁的地方，所以这个旧砖的来源暂时还没找落，之前的也都订出去了。但那个送砖块的也说了，给我们盯着，两三天之内联系好。所以到时候你来是正好的时间，那时候估计红砖正好送来。’

第三四二章 环路铺设开始

既然张所长都已经计算好了时间，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表示明白该怎么做了以后，也就准备着明天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就是了。

但张所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没转身就又说道，‘小白你那里有钱是吧，先去城里的活禽市场上批发一些杂交鸡，到时候我们自己炖一炖吃，比在镇上村里买的白条鸡还要干净卫生一些，味道也好些吧。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可以一并买了，还能便宜点吧。到时候你打个条，我给你算钱就是了。’

张所长这么说了，我也就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行，这个你放心吧，买十个怎么样？其他的调料我看着准备，菜什么的还是现买吧，还新鲜点。’

张所长点点头，‘行，弄十个吧，中间穿插着弄点别的吃。当然开工酒和完工酒的时候，也是需要别的东西的，这个也交个你弄，到时候弄得好一点就行。具体花多少钱，你先垫着，没钱了我可以先给你一些。最后一块结算，但是记好了每一笔钱。’

张所长说的这些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张所长也就离开了屋里面，去休息了。

等我带着这些食材休假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有一些材料摆在院子里了。当然大部分的红砖还是直接从南边的小路上过去，直接放在了坡下藕池的周边。不过这几天又下了一场雨，所以明显能够看出之前制作的路基，还是有些松的样子。

虽然雨下的不大，但这个泥泞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一点。

等我把大批量购买的食材放入冰箱的时候，却又看到张所长已经过来了，‘都买完了？我打算是明天早上正式开工，晚上的开工酒你可准备一下，到时候梅师傅也过来，老孙也过来。小高和小杨俩人都有事，我也就早早的打发他俩走了，到下次他俩再来的时候，可能才会加入我们这个工程里面，到时候你计算好了主食的量，别买少了。’

张所长这个话一说，其实还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因为这就代表了最近这几天只有四个人吃饭，而三天以后会有六个人吃饭，这主食的量就要把握的很准确了。而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张所长他连襟的问题，‘张所长你连襟什么时候来呢？到时候也不能忘了他啊。’

张所长想了想才说道，‘前两天给他打电话，得到下周一才能过来，我的意思是让他周末晚上就来，这样第二天一早才能干活啊。他也算是勉强答应了。不过那个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到时候来肯定是吃完饭了，那时候也就随着咱们该吃什么吃什么就是了。’

既然张所长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点点头，‘好的，我明白这个事情了，到时候按照情况随时调节就是了。’

张所长也就点点头走了。

果然到了下午，有半年多没见的梅师傅就骑着三轮摩托来到了所里，而安排好梅师傅的住处，看梅师傅自己带着行李来的，就知道大概也是早早就说好了这件事。

而晚上的时间，互相问问近况，发现其实梅师傅也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不在我们这里上班了，可也是在村子里面各处里要进行很多的活，其实也算是充实，并且收入也算不低。

而这时候我才大致了解了，原来当时梅师傅走不仅仅是一个财务问题，这里面牵扯着一个更多的事情。

最主要的就是今年，所有的临时工都签了合同，然后缴纳了劳动保险，并且涨了工资。而领导们也是担心梅师傅也有这样的想法，跟着一起签了合同之后，也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工人。

这样虽然对于梅师傅是一件好事，可对于管理者来说，却并不算是好事情，因为梅师傅自己的工资明显是要高于其他人的，本来不签合同的情况下，还能算作是外面来的临时厨师，做一个差别化待遇。但签了合同之后，身份相同的情况下，薪资待遇却不一样，很容易产生一个矛盾。毕竟这是不公平的事情。

所以梅师傅因为形势，不得不离开了。平心而论，这个事情其实也并不是说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为了一个整体大环境的和谐，不得不有人做出牺牲。

但形势怎么样，却也不能改变梅师傅自己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毕竟相处了两年的时间，这份感情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抹消的。所以这次，算是特意找了梅师傅过来，仅仅是为了干这个活而来，相当于雇佣的工人。而不是像原来一样，由科室领导牵头，让梅师傅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分工明确的开始干了，梅师傅和老孙是负责铺设路面的，张所长作为整体统筹，顺便也帮梅师傅和老孙两个人看着线之类的活。而剩下的我们，杨哥负责给递砖，顺便整理地基不平的地方。

而我和小高则是一人一辆车，一个负责运送细沙，一个负责调配砖块的装卸。而之前为了给树林子打药防虫购买的一个两轮板车，打药的时候倒是没用上，这时候却算是出了大力，能装非常多的砖块，要比普通的小车有效率的多。

当然这也是因为刚刚开工的缘故，需要调配的比较多，并且需要调整的东西也比较多，等干的顺手了，我就转而去负责伙食的问题了。而张所长也是早早就已经交代给我了，并不需要我去做太多关于这个铺路的活，只要做好足够的后勤保障之后，再来帮忙就行了。

且说铺砖的速度，为了达到最佳，一开始老孙和梅师傅是挤在一起的，但后来发现这样效率不高，也就让梅师傅和老孙开始一人一边进行铺设。而这个拉线也就是需要重新拉一根，才能保证路的直线。

而不忙的时间，都是由小高负责来回的运送，而杨哥则是开始在路边刨沟，准备给这个路边上一溜路沿石做准备。而路沿石也不会像坡顶的那些路，修的那么完好，直接用红砖平着铺成就可以了。目的也是为了防止路两边的泥土漫上路面，让这个路变得不好走。当然本身在计划外的活，可能会让工作量变大。但张所长就是这么追求完美。

第三四三章 坡顶环路排水

虽然这个计划是做的非常完善的，可整个区域的面积和长度实在是太长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六个人做了五天的时间，才算是把这个红砖路面完全铺设完毕，这还没有算上路沿石的铺设，现在只是路面刨出了沟，还没有铺砖块和进行路沿石固定的填埋，这些活大概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当然这个活现在是次要的了，因为张所长的连襟已经来了，而且这些面包砖也是终于到货了，可以进行坡顶环路的铺装了的铺装了。

虽然人是多了一个，但这个活的速度却并没有增加多少，因为这个整平的事情，要比之前麻烦的多。像是藕池周边的这个环路，如果是有些不平的地方，可以稍微的将就一下就过去了，基本平就可以。而坡顶上面的这个路线，因为走的人可能会比较多，这就不得不看一下路面的平整程度了。

虽然之前已经进行了路基的基本整平和灰土拌和，但因为下了几次雨，其实这个坑洼不平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而我在面包砖块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上了之前的活，开始切割砖块。这次的路长度要比之前也差不多少，所以需要的半块砖也是一点也不少的。

但相对于下面的红砖藕池环路的铺设来说，这个坡顶环路的铺设要不顺利一些，主要是张所长和他连襟两个人对于砖路的铺设并没有达成一个共识，虽然领导们说过，这边修的这个路，可以不像是之前铺设的那么高规格，可张所长自己却看不过眼去。

主要是仅仅拉一边的线，就出现了偏移的情况，只能返工重新弄了。当然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个坡边的排水还是要整体弄一下的，否则真赶上下大雨了，这个路可能也保不住。

但这阵子的气温也不知道为什么，低温已经降低至了个位数，虽然也并不算冷，可张所长却越发担心起来。加之之前的返工了一段，其实工程还是要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点，但整体还是按照预算当中的时间完成了。

不过之后弄这个水簸箕，其实也算是一个非常费劲的事情，因为这个坡是有一定长度的，所以这个水簸箕的数量也是比较多的。加上为了一个统一的风格，所以还是准备和院子里面弄个差不多的，中间也是用台阶修起来。

当然其他的水簸箕也是需要一个很不错的方式才能够修缮完毕，而这里可以看到的是一个坡度非常大却又却不怎么紧实的土坡。坡上面的草首先要清除干净，之后用红砖堆砌一个水簸箕的底部，这都是需要非常平整的。所以在这个坡上干活，也是非常的费时费力，最起码我觉得在这里站着都困难，更何况是做活了。

但距离预算的时间，其实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毕竟就算是把之前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就是**天的时间，而这个水簸箕干完的话，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两天就能完事了，一天一个工人就能做一个，而我们这里能干的除了张所长的连襟以外，梅师傅也可以做一做，虽然精细程度上面还是有差距，不过这样的东西只要保证不会出现裂缝之类的问题就行。

而老孙虽然也是一个熟练地泥瓦匠，但老孙要负责的则是这个调和水泥砂浆比例的重要任务，其实里面的技术含量以及付出的体力都是不低于梅师傅和张所长连襟两人的。

毕竟水泥砂浆的好坏，并且水泥砂浆比例也都是非常重要的，为了能够达到相应的效果，这个比例都是需要调和的很好。

而稍微凝固之后，上面再刮一层素灰就能达到一个非常好的视觉效果，最起码从这种还未完全凝固的状态下看已经完成的这个水簸箕外观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效果呈现在眼前了。

然而，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这阵子看天气预报，就发现了这阵子的天气，似乎要来一阵很强烈的西伯利亚冷空气。气温很有可能会降至零度以下。

当时我已经提前跟张所长的连襟说了这个问题，而他却是毫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早晚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上冻是不要紧的，只要是完全凝固之前不会持续的上冻，就没什么事情，毕竟就算早晚冷一点，可中午日晒还是充足的，没什么关系的。’

不仅仅是大老师自己这么说，老孙和梅师傅也是一样的态度。只有张所长抱有持续性的怀疑。

其实我对于这个零度之下为什么不能干活也是有一定疑问的。毕竟这个事情其实所有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的情况下，我还是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听别人说的话了，不在操那么多的闲心。

然而话是那么说，并且这两天的温度也确实是非常的温暖，所以这件事情也算是直接放在脑后，开始做最大的这一份工程，这个坡顶到坡底下的台阶修筑工作。

而这一次，让我又见到了两种从未见过的新工具，阴阳角抹子。这个东西在室内抹面和楼梯水泥修筑上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工具，只有用这样的东西，才能让角线看上去更加垂直，效果也更加好看。

修楼梯这件事情，看似并不算困难，但应该说是我们这里技术含量最高的这么一个活了，因为它需要的是一种非常精准的测量，加上尺杆子的完美比量，以及侧面线条的正确抹齐，和整个拉线的方式，应该说是最困难的地方。而这里当然要由张所长的连襟亲自上手来处理，至于其他人，梅师傅则是在下面的平台上开始抹这个平台。其实这个平台也是早早就打好了底子，之后又用红砖在上面铺了一层。

而之前使用的水泥砂浆就在这上面进行调制，这样之后也不会耽误使用，现在施工也并不算麻烦。在别处干这个活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周边。而这些砖块上面调和水泥砂浆，现在再继续使用抹面的话，比较容易找平并且可以用新的水泥砂浆掩盖下去。

第三四四章 急速冷冻

不过就这个台阶的修筑，还是有些超出预料的麻烦，因为相对于平地面上的干活，这个坡道上面干活就是需要付出更多的体力和更多的精力，就连找平这件事，也是非常的困难。

并且因为这个坡道虽然是一个比较老的坡（毕竟已经有四五年的自然沉降），可因为并没有用机械夯实过，所以这个夯实基础也是非常的费力了，毕竟张所长对于这件事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对于地基也是考量的很重。

这就导致了整个时间其实是有点推迟的，而完工的这一天，水泥还没有完全凝固的情况下，天气却阴沉了下来，并且起了风。

因为天气预报的报道，所以张所长对于这个情况真的是万分担心的，‘这鬼天气，不至于真的像预报一样直接降温到零下的温度吧。’

所有人都不认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天气预报这种东西的温度跟体感和实际温度，总是有很大的差距，就像是最近几天，这个温度虽然看上去没到零下，并且中午还有十多度的样子，可就算是穿的很多，在外面站着还是有一种很冷的感觉。

然而再次降温，也不会有太冷的体感，大概身体的感觉到了一个程度之后，也就可以承受并且接受这个温度了。也就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了。

这就好像是初夏就会觉得热，穿半袖衣服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可到了夏季就算是再热，也就是那种感觉了。

这大概就是人的体温调节能力。但水泥是没有调节能力的，只要到了上冻的温度，就会影响到水泥本身的质量。

但天气的变化真的是让人想象不到，到了夜晚的时间，风突然间变大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这个气温的下降还是有一种让人吃惊的感觉。

即使时穿着冬天的棉服，还依旧能够感受到丝丝的凉气，随着风的吹拂，都能够感受到如刀一般的风，虽然不像是深冬那种刺骨的寒冷，但脸上的皮肤也是切实的体会到了这种寒冷的温度。

或许说，只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感觉非常的寒冷，这让在单位的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害怕，赶紧去了昨天刚刚抹好的台阶那边。

张所长的连襟一看这个情况，就有点无奈的说道，‘这个可能出问题了，不过现在找点补救措施吧，烧一些树叶吧，毕竟这里落叶这么多，稍微的烧一烧增增温，凝固的快一点。但也不能烧的太多，这样可能会让水泥爆开。’

张所长皱了皱眉，‘那该烧多少呢？这个东西也太难界定了吧。’

张所长连襟看了一下，指了指存留在台阶上的落叶，‘就烧这些就好了，也不用想太多了。无论能不能行，也就是这样了，现在咱们这个活也就剩下收尾的事情了，到明年开春看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就直接用，不行的话，明年春天我免费过来给你补充不就行了么。’

张所长看了看眼前的一切，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个活就算是结束了，今年也就这样了。那梅师傅你中午咱们吃完饭也可以回家了，当然如果梅师傅你有事的话，现在走也行了。’

梅师傅点点头，‘我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咱这里的活不是完全完成了，我有点不放心，在看看还有什么可干的活就是了。’

张所长突然间想了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还没给你结账了，忘了这件事了。’

然而梅师傅却赶紧摆摆手，‘咱爷们儿是在乎这个事情的人么，再加上咱们也不是头一次共事了，我了解你的为人啊，有你就给我，没有等有了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拿就是了，反正也不远。’

张所长一听这话还真的是笑了起来，‘梅师傅你真的是太实在了，我这也是忙忘了这件事情，一会儿去我办公室给你算钱。小杨小高小白，你三个人看看该谁值班了，不值班的可以回去了。值班的有事情给我说一声，也可以回去一趟，明天抓紧回来就是了。一会儿看完值班表也在我办公室里集合吧，没什么事情的情况下，这个活算是完成了。不过钱的问题呢，咱们不像梅师傅这样，这么着急的就会发下来，但是我会抓紧去整理一下财务，然后把钱尽快的报销取来，咱们肯定是今年阳历年之前就把钱发到手。还有老孙大哥，你这个钱呢，你要是着急用呢，我就先自己垫钱发给你，不急的话，也是到时候一起发。’

老孙摇摇头，‘不急啊，这个又不年不节的，肯定不用那么急啊。’

杨哥作为我们三人里面年龄比较大的人，也是代表说话，‘嗯，我们也不急的，毕竟最近也没有用钱的时间，就算是要用钱，这个工资也够了啊。这个报账的事情，也不用过于着急，弄完就行了。’

张所长点点头，‘行吧，那既然已经确定了咱们这个钱的事情，那就说一下现在值班的事情，现在确定了时间吧？’

我点点头说道，‘确定了，是我值班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在这里接着值班就行了。正好两天以后就又该接班了，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乱调的话容易弄乱了，还是继续按照值班表来吧。’

张所长看了看我，也就点点头说道，‘那你就辛苦一点多盯一阵子吧，我把我连襟送回去，顺便也就回家看看去，本身你要是不在这里，我可能也就是再跟我连襟在这里住一天就是了。’

我稍微笑了笑，‘这个也没啥的，毕竟也就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情，多这么两天也没什么事，毕竟家里现在也用不着我。中午完工酒都在这里么？’

张所长还没说话，小高就赶紧说了，‘我中午可能有个事，得提前回去一下，本来是昨天一看做到那个程度了以为能完，也就提前答应了别人。’

杨哥也是表述了自己想提前回去的意思，这让张所长看了看，‘就五个人，看看剩的什么菜可以弄的，今天全部弄上就是了，这算是正式完工。不够的话就再去弄几个菜，反正得够五个人吃的。’

第三四五章 环保

干完活之后的日子，气温再也没有回升起来的意思，而今年我们依旧是早早的放空了水管子里面的水，然后只用一个地下的水龙头负责饮用水的问题。取暖最终在今年还是延续了上一年的方式，依旧保持了小电暖气局部取暖的措施。

而刚入冬天，这个温度的时候，其实还用不上取暖器，因为我们这里的房子大概是早就想好，要打造一个冬暖夏凉的屋子。所以墙都是三七墙，而且前出厦也是能够遮挡足够的阳光，却在冬天的时候能够有足够的日晒。

只是我们这里的窗户还稍微的有些透风，否则会更加温暖就是了。当然穿的足够厚，加上有足够的被子，其实晚上还是非常舒适的。

并且随着上班的时间增长，其实对于盖厚被子，已经早早就习惯了。从刚搬到这新办公区，需要盖两床被子上面还要加一身军大衣，到之后盖两床被子还要开电褥子，到现在两床被子直接睡，也就是那样了。

习惯成自然这种事情，真的是需要时间验证之后才能深深的了解到。当然这两年的条件改善也是看在眼里的，之前的冬天，都要靠着自己来取暖，并且用电量方面还要控制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从之前的管理方式渐渐转变的越发迅速，而最近的改革浪潮，算是一波接着一波。尤其是自从****上来之后，这个改革的步调确实是迈的非常大，但对于老百姓来说，却也是过的越来越好。

当然有一些人对于新的政策也是接受不了，觉得麻烦。可无论是什么政策，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就比如环保这个问题，随着这几年的发展，其实我们就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整个环境变得越发不好起来，尤其是到了冬天，这边的气候加上污染物，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天气随着近几年的气候问题，其实是越发严重起来，有好几次起床了以后，打开门一看，都不知道自己是睡醒了还是在梦中。各处都是白茫茫一大片，就连院子里面的那棵大柳树都有一点影影绰绰的样子，更别提是其他的东西了。

虽然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可是偶尔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味道，却让人觉得喘气竟然也是一种困难的事情，更主要的是，影响交通。

虽然刚刚这几年，也有政策向着环保方面倾斜了，可我总觉得力度还是不够大，执行还是不太彻底。

当然这也有一些现实原因罢了，因为有些地方，还是靠着这些污染企业来支撑一个地方的财政支出的，而随着财政方面的缩紧，其实地方财政似乎是更加吃紧一些。

亦或者是这些污染企业，算作是一些地方领导自己的政绩表现，所以也不得不保留这些污染企业。

也不得不说的是，因为这些污染企业的收益确实是比较高的。这大概是世界上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哪个国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上面拥有太多的污染物，所以这种高污染出产的产品，产量本身就不足，总有一些地方需要，自然价格就会比较高。

这就是供需情况导致的问题，其实就算是整个世界上的环保政策变得更加严苛，依旧会有一些地方生产这些东西的，因为市场需求决定一切，只要有需求，就会有生产力。

这也是为什么有走私的情况出现，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和税收就非常多了。只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市场需求的情况下，追逐更多的利益。

大概近几年流行的网络代购，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代购通过一定的渠道，可以获得免税店里面的优惠价格，同时还能避免税收的情况，无形当中就减少了花费。

这就是市场需求造成的，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东西如果不交税的话，便宜的价格就是在税收上来的，可还是因为每个人想要买到又便宜又好的东西，才会让这个代购出现。

但无论是购买者还是代购者，其实获取的都是应该由国家收取的那一部分税款，而并不是真正价格上的优惠。因为一个物品的价值，基本上都是确定的，不存在炒作的情况下，基本上物价是稳定的，加上按照自己国家需要收取的税款，才会获得最终的销售价格。

而像是重污染企业产品，在国外的价格之所以会很高，除了进口的关税以外，还有一点也是因为这些国家将这个污染治理的成本算到了商品价格当中。

而我们国家因为经济起步晚发展快，早期的时候因为追求经济增速和快速发展，才会忽视掉这么多的无形资产所附加的价格。

而最早我们国家的人力资源优势随着发展，也渐渐的没有那么大了，而这些无形资产的消耗，需要恢复则需要投入更大的成本才能完全治理。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从最早的可持续发展，到现在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才是发展思路的改变。

也是我们国家正在改革的一种真实写照。

但无论是历史上还是近代，这个改革都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事情，轻者是抄家灭族。重者就是亡国为奴。这也是因为一些人的利益被触及了，导致他们想要靠着之前的手段重新获得自己之前比较容易获得的利益。

但不得不说的是，改革就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让整个国家重新起步，之后大踏步的向前。就好像是一个人的脚下长了一个鸡眼一样，如果你不把这块肉切割下去之后，那么影响是更加深远的。而如果是自己身体里面长了一个肿瘤，发现了却听而任之，任由其随意发展，最终倒下的不会是别人，就是自己。

而国家也是一样，发现了问题，可以通过政策调整的，就要及时调整。而如果政策都无法调整的东西，就要及时的切割下去，并且还要当心不会有其他的东西进入到这个创口里面，从而影响到其他的方面。有时候就是这样，早下决心可能还有办法治疗，而病入膏肓之后，即使是有方法治疗，治愈之后也不可能恢复正常了。

第三四六章 癌症

当然之所以有这么多的看法，大概也是因为跟我看了一部科普漫画有关系，当一个人体变成一个世界的时候，身体里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疾病，而对于每一个细胞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无论是细菌还是病毒，都会对身体产生一个非常大的影响，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割伤，对于细胞们来说也是毁天灭地的影响。

这虽然是一部科普漫画，但也不得不说的是，蕴含了非常多的东西。而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癌症。

其实癌症这种东西就类似与人类当中的畸形一样，他们从最开始的时候是正常的细胞，可因为某些基因或者是其他的因素刺激，产生的一些新的细胞。一般来说癌细胞在身体比较强壮的时候，也会出现，但因为自身的免疫系统足够强大，加上免疫机制的问题，某些位置的细胞即使是癌变也会很快的清除掉。

但有些免疫器官当中产生的癌细胞，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最早的时间，这个癌细胞出现的时候，跟正常细胞的差别不大，但因为这种细胞为了对抗免疫，其实也是需要更多的的能量来维持自己。而自己的身体不能识别的情况下，最终癌细胞的分裂和生长是非常迅速的。

因为癌细胞自身个体就比较大，分裂的速度和需求的营养也是非常的多，所以这种情况下，当大脑能够感受到异常，并且给予反馈的时候的时候，可能这个癌症已经发展到一个很深层的情况下了。

主要就是因为癌细胞出现的时候，本身的遗传因素是按照正常的，但作为异常细胞存在的情况下，是不接受正常的代谢指令，只在乎自己的生存的这么一种细胞，自然是发展的极快，却不能为整个身体做出任何贡献。

最终形成肿瘤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些细胞自身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而自身免疫系统也受到了足够的影响而形成的肿块，就是肿瘤。

而癌细胞就是这样的东西，无论是人体自身还是药品，都不能很好的区分癌细胞与正常细胞的区别，所以一旦人得了癌症之后，就很难完全治愈，并且很容易产生死亡的情况。

因为一个器官的正常细胞数量是有限的，而分裂次数也是有限的，但这个癌细胞就不一样了，首先它可以在身体当中自身就掠夺更多的资源和能量，让自己分裂的更快，其次分裂的速度也要比正常的细胞快很多。

当然你说癌细胞有没有可能完全清除呢，估计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癌细胞和正常细胞的区别并不大，所以说抗癌食品什么的，也没必要过于迷信。更重要的还是心情以及增加自身的抵抗力，只有自身的抵抗力高了，才有可能让免疫系统抑制住癌细胞的分裂，虽然不能完全治愈，可癌细胞的数量被控制住，正常的身体机能还能够使用的情况下，其实就不会让癌症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相反来说，一旦自己的情绪低落，体质下降，最终免疫系统无法遏制这个癌细胞的生成，并且会让其他的器官也产生一些变异，最终就是癌症全身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这个精神的力量，比想象当中的强得多，就好像现在有很多的新药品，对照的都是安慰剂，其实安慰剂这并不是一种可以针对治疗的药品，但安慰剂却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接受了有效治疗。最终能够让自身的免疫系统从产生一种自身的免疫，让自己的身体变好。

这其实也就算是精神治疗罢了，其实现在在国内，这些治疗手段都差不多，可为什么效果没有国外好一些呢，我大致认为其实跟国外的宗教以及医疗手段也不一样。毕竟去了国外之后，仅凭你自己，很难判断医生到底说的是什么，而相对于这种传说，就要比国内多得多。比如美国医疗技术第一，等等。

这就在无形当中给人一种暗示，暗示这个医疗技术真的是比国内强得多，可以治愈自己的病，自然就让病人会产生一种希望，配合着更加先进的药物治疗，这个病就会治愈更多。

当然话分两头，也不得不承认的问题是，这个国内的医药技术毕竟起步要比国外晚得多，所以这个情况之下，虽然外科技术上面可能发展的近似，但内科的药理化学方面肯定也是要比国外差一些，虽然一些拥有配方的，全世界都能生产的药品可能都差不多，可一些尖端的新产品，也是非常有效果的。

当然，国外的药品为什么那么有效的？其实也跟他们长时间的实验有关系，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因为我国的人口基数大，要比国外测试一种新药更加方便。可这就跟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关系了，虽然能够接受开膛破肚去处理一些问题，可随便的进行试药，却还是不愿意的。就算是愿意了，也很难提供足够的场地。还有一个问题也很难杜绝，那就是餐饮问题。因为国人的自律性不是很强，而一人一护的可能性基本上也不存在。而监控这些变量就成为了一个很困难的事情，而孝道往往在这个时候尤为凸显，老人有什么需求的时候，一般都不太会拒绝这方面的事情。

而相对与国外来说，如果真的确定成为一个试药的人，那么应该是有严格的配餐制度。每天的饮食活动都是定时定量的，这样的控制变量法，在国内就很难实现。

当然，医疗技术的进步不可能仅仅靠着这么一个举措就会有这么大的提升，可技术的先进程度，其实国内外已经差不多了，而相对来说服务也会更加周到一些，而不像去国外有那么多冗余的手续之类的，有些疾病的治疗，其实国内技术更加完备，而治疗手段国内也更多。

比如外科手术方面，这个国内的技术还是非常强大的，因为可以实践的病例非常多，所以一般来说只要有做外科手术条件的医院，里面的外科大夫大部分都有外科手术的经验，这样的经验下，技术自然是比较高的。

第三四七章 元旦

冬天的时间，大概是因为白天变短了，导致总感觉时间也变快了，总感觉没多长时间，时间就已经推移到了二零一六年了。

而这个元旦假期，虽然梅师傅不在这里上班了，可我们还是想要跟传统一样的，稍微吃个饭去。

于是就像选择一家比较实惠的饭店，来解决这个问题，但不得不说的是，镇上的饭店经过一轮更新换代，有些原本常去的饭店都倒闭了，而又有一些新的饭店开张了。但唯有那么两家，越来越红火的地方，一个就是镇上最大规模的幸福酒店，这家店虽然价格要比其他店家贵一点，可镇上基本上都会选择在这里进行红白喜事，一个是味道确实不错，在一个也是环境好。

而另一家就是昌海饭店了，虽然昌海从外面看，基本上已经将空间扩展到了极致，可后面的院子里也是别有洞天的，毕竟农村的土地价格还是便宜的，虽然并没有相应的保障，但作为闲置土地，其实购买起来也并不会花多少钱。

而昌海的后面现在就建成了一个很长的平房，其实就相当于是这个别的酒店里的大厅的作用，看这个样子里面大概能够摆下三十桌左右的饭局。

不过我们并不会选择在这里坐，因为没有婚丧嫁娶这样的宴席时，其实就是前面的地方，也足够坐下了。

当然我们也已经习惯性的提前预约好，然后直接坐到约定好的单间里面了。菜也是提前就点好的东西，毕竟这里什么菜好吃，基本上都已经确定完毕了。

因为我们这里总共就这么五个人，所以还是由我开着车，到了地方，而喝酒的事情也就跟我不再沾边了。

不过老孙和张所长是肯定要喝一点白酒的，而杨哥和小高两个人，似乎是更习惯与和啤酒。当然杨哥的酒量是不太好的，而小高还算是可以。但无论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在我们这种事上面，都是不会强求与非要喝多少酒的。

每个人都对于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所以也就按照自己的节奏喝着酒，主要还是聊天的事情，毕竟一年下来虽然看似并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可算算每家人自己接触到的事情，或者是切实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坐在桌上聊一聊。

相对来说，其实一五年无论是我们这里，还是其他的地方，都算是比较平静的，就连奥运会和世界杯这样的体育赛事，在这一年也是没有，所以也就没人会关注到这一点。

但说到奥运会的话，其实下一年的巴西奥运会反而是让人更加关注一些，也不知道巴西为什么想要办这么一个赛事，总体来说，这个无论是安保还是场馆建设，对于一个国家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

就像是我们国家的场馆，奥运会利用完了之后，再次利用的效率与成本投入和维护成本，基本上都是相互抵消的。这样的大型活动虽然可以做，但是效果总归来说，除了提升国际地位来说，别的也并不是很有用。

而巴西奥运会我们这里之所以关注，大概是因为我们国家里面有非常多的投资者参与了这些奥运场馆的建设工作，在建设阶段就对于这个安保问题有很大的意见，所以媒体也对于这件事很是关注。

但也不得不说的是，我国的基础建设能力，绝对是世界顶尖级别的，有很多的国际上都难以克服的问题，我们国家一个个的解除了，并且安全的建设了很多的基础建设设施，并且研发了很多适合各种状况当中需要的大型机械。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可以看出来，之所以说巴西的奥运场馆之所以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也是因为产生一种强烈的对比，让我们拥有一个明确的意识，能够意识到国家之间的差距。

当然，我们国家也不是不存在问题，但这些问题都是发展和改革当中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并且这些问题正在一个个的妥善解决着。

改革就是要这样，既要合理的面对过去存在的旧有问题，找到妥善的解决方法，又要在新问题出现的时候，有一个合理的措施来缓冲问题所带来的影响。没有一项改革是可以一帆风顺的改革完成的，也没有一种措施是可以不经过任何考验就说是一个好措施的。

出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出现问题不能够及时妥善的去解决，去处理掉问题并且消弭掉相应的影响。但是某些国家不去处理自己国内的事情，而是用一些手段来搅乱别国，同时在一旁指手画脚，吸引国民的注意力，把国内的问题转移、搁置、边缘化才是最可悲的一种方法。

因为问题不会因为边缘化之后，就能够解决了。这就好比是人给关节打的封闭针一样，虽然你感知不到封闭针处因为疾病而导致的疼痛和痛苦了，可事实上，你的疾病却并没哟因为封闭针而痊愈。

而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解决。可之所以要进行这种边缘化处理，是因为人们有更加需要去做的事情，需要有更多别的问题去解决，只能暂时的去放弃处理这个问题，来解决更加重要的问题。

仍然记得政治课本上，讲的首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问题，但有时候次要矛盾也会升级为主要矛盾，而主要矛盾有时候也会降低到次级矛盾。这种情况的转变，只有把握足够好的时机，才能够掌握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最终才能够让自己处于安全的位置。

而我们聊天的情况，虽然我可能描写的是一个格局很大的画面，但其实来说，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自然不会想那么多的问题，只是感兴趣的问题就稍微聊一下，不感兴趣的问题也就一句话带过了。其实聊天不就是这样的事情，聊完了也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单纯是为了饭桌上面不那么乏味，也可以汲取一些想要的东西。

而之所以我有时候写的会比较深，大概也是因为业余时间比较丰富，所以导致了遐想的时间比较多。

第三四八章 取暖

一般来说，过了元旦之后，就已经进入了农历新年的等待期了，虽然工作依旧维持在日常工作之上，可不得不说的是，到了冬天，我们这个系统当中，能够做的事情也是变少了，而更多的则是日常的报水。

当然除了这件事，其实更多的也就是我们自己生活的问题了，毕竟自己不考虑自己的冷暖，别人就是想关心你也做不到。毕竟你自己都感知不到更不要提别人了。

这又体现出了交流的重要性，毕竟这也是一种交流，哪怕是单方面的倾诉，也比单独一个人自己憋着瞎弄好得多，毕竟所谓的社会性动物，都是要通过交流，来获得帮助或者说是共同完成同样的目标。

当然这也不得不说的是，因为社会生物的个体一般都是偏弱的，除了突然因为异变而产生的人类以外，社会性生物一般都处于生物链的中低端。而像是狮虎豹这样的顶级猎食者，它们的身体素质，要比社会性动物强得多。而且个体生存能力也要比人类强一些。

虽然像是狮子也是有成群出现的，可相对来说，狮子的社会性存在是为了生存的更加省力。

这种社会性出现的目的，其初衷都是为了在社会中的个体可以生存的更加简单，而每个个体按照自己的分工进行工作，就会让整个社会里的每一个个体生活的更加轻松。

但社会性一旦出现以后，不可避免的就是出现阶级，从狮子的社会当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强壮雄狮作为狮群首领出现，它的作用在狮群当中是非常重要的，虽然这个捕猎劳动，雄狮一般只做威慑。可当另一只雄狮出现，或者是另一群狮子出现在自己的捕猎领地当中的时候，雄狮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这样我们也就大概能够确定，最早的时候，一个小社会当中的首领，大概都是能者多劳，看能力来决定社会阶层的。

而到了我们人类时期，因为智慧的突飞猛进，发现人类族群和人类社会的维系，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新生命。而能够让新生命降生的女性，则成为了社会当中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也就是最早母系社会的来源，生育权在那个时候是非常重要的权利。

而随着社会的面渐渐扩大之后，人们发明了各式各样的工具，而在自然社会当中获取能量似乎也变得简单起来了，而拥有良好体力的男性往往要比只能生孩子的女性更加重要一些，因为只有有足够多的体力良好的人，整个社会当中才能够获取到整个社会每个个体都能生存的猎物。

而为了让这些人能够力向一处使，神学渐渐兴起。毕竟当时的人类接触整个社会的经验只能从言传身教当中学到，而没有文字的叙述，每一场自然灾害都是那么的可怕。

这时候神学才降临下来，就是为了控制整个的社会，整个的族群能够有一个统一的领导。

而这也就推进到了奴隶社会。

无论是怎样的社会，都离不开的事情，那就是交流，因为无论是神学，还是现在的文学，以及现代人们的会话技术，其实都是为了更好地相互交流。

为了交流，我们创造了图画，创造了文字，创造了录音机，创造了视频。这些东西无论是哪一样，其实生产创造的目的，都是为了能够让人更好地交流。无论交流的渠道是哪一种，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通过交流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而我们也是通过了一番交流和思考之后，才获得了现在的取暖措施。毕竟之前有取暖器，可取暖的效果不好，所以今年重新采购了两个取暖器，让屋里面达到更好的温度。

整体的取暖虽然可以解决，但通过哪一种方式去取暖，才是我们现今考虑最多的问题。毕竟靠着燃烧清洁煤的方式，虽然是现在最快最方便的解决方式，但这个清洁煤依然存在这运输和产能上面的问题。

而用集体供暖应该说是最方便的一种方式了，可惜附近并没有一个合适的热力公司能够供暖，所以这个计划也被排除在外了。

而现在有的还有天然气取暖和电取暖的两种情况，毕竟这两个取暖方式都是可以直接现用现弄的。可今年因为取暖季的问题考虑的有些晚了，所以只能采取过去的局部取暖方式了。

毕竟这不属于是自家的供暖问题，解决起来就是有些麻烦的。随着财政政策的收紧，其实有些地方用钱这方面，也是跟之前有了一定的差别。

这个东西也跟局部和大面有关系。简单的来说，如果财政能给拨下一百万，那么分散到所有的所里面，每个所里面也就是五万左右的经费，还要分大小。

可这一百万如果只打造一个点或者是两个标准亮点，那么能够得到的效果绝对要比这个五万全面弄要好的多。最起码从视觉上来说，这种东西就能有很大的差距。

而无论是什么事情，其实观感作为第一个刺激大脑感知的感觉，就算是非常重要的，当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这个样子已经印证在了脑子里面，即使是后面有一些小的瑕疵，可能也会觉得这叫瑕不掩玉。瑕不掩玉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个瑕疵是在玉上面，如果在一张白纸上面，有了瑕疵可能就会成为人们关注的点，而忽略掉这张白纸本身。

所以这个财政资金上面，我们虽然某些东西已经放宽了很多的事情，比如电量限制。之前我们这里还执行着很久之前的电量电费控制办法，因为过去为了防止过度用电进行私人活动，设置了电量上限。

可随着时代的发展，用电器增多的情况下，电量却没有及时性的上调增加。这个政策一直持续到了二零一三年，才算是完全放开了电量方面的使用要求。

但也不是说这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某个月的电费过度超标，其实还是会对于这个电费的问题质询所长的。所以张所长还是很在意这个屋子里面电暖气的温度的。

不过因为窗户密封不好，其实屋子里就是有这个取暖器存在，整个屋子里的温度跟自己家里面还是有差距。

第三四九章 年结

今年过年放假的时间，依旧还是按照着过去的安排放假，会有一个提前的时间放假出来，来干活。

然而跟前几年不太一样的是，对于过年，我总会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压力。因为一旦放假之后，总会有一些事情，来找上门来。

其实大多数跟我年龄差不多的人，应该都会面对的事情，那就是相亲。从上次跟她分手之后，其实相亲的次数有点多，虽然不至于说天天歇班了就去相亲，可基本上只要不谈对象的时候，就总会有介绍新的。

当然也不排除我个人的问题了，毕竟相亲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很多时候都是非常尴尬的。大概是对于对方来说，都是有些尴尬的吧。无论是怎样的方式，都需要去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进行一些无止境的尬聊吧。

当然，如果要是善于言辞的人，可能对于这样的事情都不算是什么事情。可对于我来说，面对着陌生人无所谓的尬聊，就有点困难。

主要来说的一点，其实就是很难界定坐在对面的异性，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怎样的身份来对待。如果说是当做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其实我对于陌生人，还是比较能聊的上来的，有问题就问，该怎么说怎么说，也就比较轻松的问答如流吧。

可毕竟是一个相亲的对象，如果觉得不错的话，自然还要进行一些深入交流。这样就会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的保留。可这种情况下，总感觉聊天就非常的困难，毕竟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聊这样的天，就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别扭。不知道该聊什么好。

这大概也跟我做的这份工作有一定的关系，毕竟相对于来说，工作的地点没有网络的情况下，对于这些同龄人之间比较流行的东西是非常的不了解的。毕竟在单位能够接触到的人比较少，年龄也比较偏大，跟同龄人交流的机会也并不多。

而交流这种事情，总是需要有一方主动地去打开一个话题。而我在这一方面，因为缺少相应的话题，所以也很难打开一个都能聊的来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就会聊的非常吃力。

再加上相亲接触到的这些女孩子，大部分都是那些门当户对的，可能生活的条件也差不多。但总体来说，却大部分都是那些比较腼腆内向的。自然而然的也不会那么主动地聊一些事情。

也不得不说的是，有时候交流有困难，也就不得不把目光转向更表象的一些东西，像是家里的情况了，现在的工作了等这些很客观的条件上面。

这个情况下，就很难产生那种所谓的情愫。可随着家里面经常聊这些事情，大概也会让自己感觉，自己的年龄是不是真的老了或者说是真的找不到那最合适的人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其实每一次相亲，都是抱着一种交朋友的心态去，可去了以后总会想得比较多，自然也就觉得会有一种很疲劳的感觉。

跟自己也有关系的一点是，自己这里工作的收入，毕竟也不高，加之自己有一种不思进取的态度，而又不是像学校里面那么纯粹的感情，所以能够看上的，对方看不上我，而能看上我的，我总觉得有些看不上，自然态度就会比较敷衍，这样的情况下就让这份感情很难升温。

大概也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加，同时接触的人比较多的情况下，慢慢的还是感觉到，对于爱情的期待，总是降温了。

所以到了今年过年的时间，压力还是有些大的，虽然家里人不会过于的说这件事情，但话里话外却总带着这样的话题。

当然，有些问题上面，也确实是有着不一样的价值观，大概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所以对于这个人生观价值观是不一样的。

然而为了能够更好的交流，有时候我在家里也是会关注一些恋爱指南，或者说是星座血型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到底准不准，我还是真的不清楚，但有些东西来说，还真的挺准的。也不得不说的是，处女座的人，这种感觉确实是有点不太一样，她们所纠结的事情，似乎是有点过于多了。

倒不是说有偏见，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交流的来，就不会在乎这些小问题。但我接触过的这么一个人来说，她纠结的事情，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不能闲着，作为一个老师，却各式各样的辅导班上班却又不能挣钱少。

我跟她商量过自己开一家，她又在乎孩子太吵闹，还担心自己被举报。可天天给别人打工，钱少了不行，钱多了却又担心诈骗。可没有活又担心自己太清闲。

总之一天纠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跟着她的节奏走，估计整个社会都会纠结起来。可你要是去安慰她的时候，她根本也听不进去，非常的固执己见，却也沉寂于自己的世界里面，不太相信外面的人，却又不满于周围的一切。想要自己改变这一切，但又觉得整个世界充满了敌意，所有的人都在跟她作对。

即使是自己最爱的家人，也觉得反对自己的意思。

但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这个到底是家庭还是什么环境影响了这一切，还是说受教育的程度影响了这一切，总之来说，其实都是整个大环境导致的吧。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是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尤其是作为一段感情来说，所以也只能成为了一段自己参与过的故事。但也算是这段日子里面生活的缩影，总是从不了解到了解，之后就有或多或少的问题。无论是我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都是这样的情况。

但渐渐地似乎我也习惯了这样的行为，这样的情况，渐渐地连自己的担心都没有了。这种状态，偶尔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自己也会有些担心，但随着进入到日常的生活。这种忧虑，这种情况都会慢慢的消失。只是在偶尔没什么事情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凉凉的寂寞感就尤为突出。而到了年节的时候，真的成为了一个结罢了。

第三五零章 春意和春季

要说季节，其实过完年基本上就算是春季了，可真正有春意的时间，还要早得多，实际上的季节和意义上的季节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春节虽然叫春节，但无论从气温上面，还是从实际的感觉上来说，都跟春天没有一丝关系。

但当时创作这个节日的意义，就是为了祈求春天快点到来的意思吧。毕竟春季是万物生发的季节，而这个漫长的冬季如果没有一个活动的话，对于过去的人来说，恐怕一个冬天有些过于难熬。

而从春节期间做的仪式来说，即使是现在这个情况下，还依旧能够看出曾经的一些东西，比如祭灶王爷，打囤，大概都是为了祈求来年收成能够更好，天气风调雨顺而来的。

并且对于古代人来说，可能这个节日的意义也是为了漫长冬季需要摄取热量而做的准备吧。古代的中原地区也就是相对来说的黄河流域附近，这些位置虽然并不算寒冷，但冬季的活动如果不取暖的话，就要选择靠着大量的食物，来获取能量，从而熬过冬天。

而到了春季之后，种植应该就开始了。过去的种植方式应该算是比较原始的状态，种植收货之后，烧掉秸秆作为肥料，之后种植作物。

加上水利设施的贫乏，其实更多而应该是一种靠天吃饭的局面。

无论是奴隶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神学的地位依旧很高，而这过年间的仪式，算是为了来年收成祈求的最重要的一段仪式时间。而这个节日叫做春节大概也就是为了祈求春季早些到来，才能够获得更好的种植作物的时间，获得更多的粮食收成。同时为了避免徭役，也是祈求来年的安全。

所以说，春季无论是在过去的时候，还是在现在的时候，都是一个带着特殊意义的季节。一般来说春天是一些花开的时间，可能代表的就是所有美丽的事情绽放的季节。

所以一般来说，春天也会代表一些事情，比如春天的动物们，都处于一种情绪当中，而这种情绪当中，或多或少的都能够影响到周围的人。所以古代的诗人们，赋予了这个季节一种别样的气氛。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春天的情人节会让人更加在意的情况，春意盎然这种事情，不仅仅会在春天发生。

有时候人们就会用这种东西来表达有关爱情的东西，毕竟美好的爱情就好像是春天的花朵，虽然不像夏天的花那么灿烂，却也带着自己的美丽。

那种一朵并不灿烂的花朵，成片出现的时候，给人带来的美丽感觉，确实是让人非常震撼，而传来的幽香也并不像是夏天的花朵那么激烈。

可这种美丽的感觉，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既不会过于的激烈，却也让人流连忘返。这就是春天的魅力，却也是春意所代表的那种意境。

当然这种情况下，春意就是一种意境，这种东西在情侣当中出现的时候，其实才是最佳的一种感觉。

每个季节的意义，虽然并不像气象学中那么冷冰冰的一组数据，反而更像是诗人赋予了很多的意义，更像是仅仅存在于诗当中的一种释义。

当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其实人们可能也是更加希望能够拥有一个温暖的春季，毕竟秦岭淮河一线的北侧，都是这样寒冷与温暖交替的气候。而寒冷的气候，温暖才是最重要的一种希望。而春天来了，带来的就是简单地温暖。

但无论春天有什么样的意义，对于我们所里来说，这个春季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季节。因为春季无论是每块田地里面需要浇灌的返青水，还是说我们院子里面自己需要准备浇灌树林发芽水，都是需要从河道里面进行调配的。

而这个科学合理的水位调配，实际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但我们这里在近几年来说，其实改变还是有点大的，因为前几年的干部调整，到今年算是彻底的完成了交接工作。

原本以为是交接不顺利而产生的混乱，到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出是不是因为有这个原因了。

但也不得不说的一件事，那就是，负责水情的这个科长升官走了，而之后接替的这位领导，能力是不如之前。首先就是对于各个所里面的基础情况就不算了解，这两年有时候水大的时候就经常上到河的二滩，而没有水的时候，河里面除了淤泥什么也看不见。

当然也不得不说的是，虽然我们这里的水利工程和水利设施，虽然办公院落和其他部分都有改造，但真正的水利设施，其实都是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建造而成的，仅仅靠着日常维护，这些设备已经运行了四十多年，却依然不会产生太大的泄漏，至于危险更是没出现过。

所以这个河水还是能够按照计划当中进行调配，只是从局部地区来说，种地的时候又要出现抢水的情况了。

不过像是我们院子里面种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要是水里面不上冻了，就可以开始浇灌，即使是把水浇在地里的时候，一晚上再次上冻，也不太担心树会受到损伤。

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的是，随着树的生长，整个树林里面的杂草数量，也要比之前少了很多了。

因为树头都已经生长起来了，而树叶则是茂密起来了，基本地面上已经见不到阳光了。而植物没有阳光，即使是有水分能够发芽，却也因为没有足够的光合作用，从而不可能生长的非常旺盛。

而随着树木的生长，根系也已经完全铺散开来，土壤中的水分其实也基本上都被树木给吸收走了。既没有水分也没有养分的情况下，一些植株比较大的草就没有了生存空间。

不过，草的生命力也是不可轻视的，仔细想想，就是房子顶上，偶尔在砖缝里面还能看到顽强生长的一些野草，就更不要说是这些土壤上面了。但有这么一层细密的草叶，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一种风景，总比光秃秃的黄土要好看得多。而这种草叶带来的绿色，反而更能象征着生机。

春季就这么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第三五一章 稳定

今年的春天和往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还更加顺利一些，因为鱼池里面已经是一种很不错的状态了，虽然并不像刚刚修缮起来的时候，那么漂亮。可现在基本上所有的结构都已经稳定住了，不太会出现之前那样子的问题。

而鱼池里面也基本上已经稳定住了，这几年，不论是因为钓鱼，还是因为自然死亡，鱼池里面的鱼就我们自己认为，已经是基本不存在了。而鱼池也因为这几年的塌陷沉降，变了一个样子。

到了夏天之后，我们基本上都会选择去鱼池里面游游泳，避避暑降降温。虽然最早的时候我还不算是会游泳，可在鱼池里面，也算是把游泳学会了。但这几年鱼池底部的变化也确实是不小。

虽然最早的时候，鱼池里面是非常的深，即使是努力下潜，也就勉勉强强能够摸到水底。而那个时候的水底下面，是非常坚硬的一层土层。游泳的时候碰到头还会觉得非常痛。

但过了两年，水位虽然不随着河里面的水位上涨下落了。可水量也是减少了一回。而那时候再去鱼池里面，水仅仅只有胸口深了，但鱼池底部的淤泥却有小腿那么深。

而这两年，我们更不会选择去鱼池里面游泳了，因为水变得比之前更少了，所以也不想选择去游泳了。

而今年一开春，张所长就问了我们，‘咱们这个鱼池里面今年还弄点水进来么？我看着鱼池里面好像跟上两年不太一样了。之前的时候，鱼池里面基本上外面河里面涨水，咱们这个鱼池里面也能跟着涨水，等外面河水少了，咱们这个鱼池里面漏水也是漏的非常快的。但从去年开始好像没有这个现象了啊，到现在这个水还是这么少。’

杨哥站起身来看了看眼前的鱼池，点点头说道，‘确实是的，不过调不调水不还是看您的意思么，您只要安排活，我们还能不做了么。’

张所长看了看杨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孙却发话了，‘我觉得是没什么必要啊，首先说这个鱼池里面现在也能看出来没多少鱼了，前两年咱怎么说还有人来光顾一下，去年下半年，基本上就没人来了。因为也钓不上鱼，所以也就没人喜欢了。那咱们这个活白干，还看不出好来。’

张所长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干活了还看不出好来呢？我觉得水多了自然也能吧这些底下的破砖烂瓦块遮蔽一下吧。’

老孙摇摇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现在虽然说是不大涨水了，可这个水调进来，咱们都是得用水泵的吧，撇开咱们这个人工不算，这个电费可也是花了的，这个数字咱们也改变不了，也调整不了的。虽然现在这个鱼池的水位，水是不太向下降了，可真等到水多了，这个水的体积大了，重量重了，那水位下降的可就快了。你说咱们这个领导要是这阵子来，你说说这活也还凑合。可最近又没有这个意思，过上一个月，再来看跟没往里抽水一样，咱这干了，你说领导能说咱好么。’

经过老孙这么一说，张所长还真的陷入了沉思，因为老孙说的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一个空谈。在之前的二零一三年，其实就干过这么一回。当时因为鱼池刚刚修缮出来的第二年，但甭管是因为地基问题还是其他的问题，那一片狼藉惨的可怜。

当时多上水的目的就是为了遮住，这些惨状。可领导们比预计的晚来了三天，那时候水位降了多少，我们清清楚楚。

本来是水位快要到了鱼池顶部，就三天的时间，生生落下去了一半的水，这种情况我们是亲眼目睹的。

虽然前几年来说，这个水位的变化受外界的影响越来越小。可正如老孙说的那件事，现在总体来说是水少，万一水多了以后，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这个建议也就暂时性的搁置在了这边，而刚刚开春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考虑需要种植一些什么东西。可现实却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够种植的东西。首先说，因为，梅师傅走了以后，我们这里除了老孙懂一些种地的知识以外，剩下的，我们都是瞎弄。

而就是老孙，其实也就是种植这些粮食还不错，像是菜，老孙的种植技术也是比较粗犷的。

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这里的土地虽然比较多，但真正适合种植的土地却没有多少。首先说是路很多，另一点很重要的是，取水不是那么方便的事情。

像之前在老办公区种植的时候，浇水只需要一步，基本上都能解决的差不多。而现在，如果去比较远的地方浇水，不论是电还是水管子，都是一个非常费时费力的工作。

而现在比较适合浇灌种植的土地上，因为又种植了很多的绿化树种，也没有一个非常合适种植的机会了。

这春天唯一能做的两件事情，都没有一个非常好的选择，这个春季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只能够全部倾心在河道事物上面。

不过也确实是要说一点，虽然去年冬天说是没什么问题的水簸箕面，还真的是如预想当中的面全部都掉下来了。

这个事情，在去年结算的时候，董主任就已经明确的说道，‘这个活干的晚点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吧，也没办法，毕竟赶上了。开春如果真的面脱层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但其实能想的办法也没有太多，等开春以后将脱层的部分分离掉，重新抹了一层，也就直接过去了。

当然从颜色方面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所以为了更加好看，其实跟重新完全抹一遍也没有太大的差距。

当然这件事情总归来说还是要比完全翻新来的简单的，毕竟地基已经打好了。而为了避免像是鱼池里面制作的水簸箕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们这里的地基和边坡都是经过挖掘机重新修复压实的。

虽然这个压实度也就是一般，但要比完全没压过的，也要强得多。

这个压实和不压实，确实是两个概念的情况。

第三五二章 压实

压实这种事情，其实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事情。简单的来说，同样都是土，捏在手里的时候，就有不一样的状态。

像是干土，直接捏的话，是成不了团的，反而会从手指缝当中流走。而稍微加一点水之后，这些土就会成为一个土团，而再加多一些水，这些泥巴就会成为一滩拿不起来的烂泥。

但无论怎么样，压实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种事情。

最早的时候，压实其实仅仅是一种局部的情况，因为地面上承载的东西重量并不算是太大，所以也不用太在意这个地基的承载力。

而打地基也就最多是用一个夯加上木柱将地基砸实也就可以了，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口的增多，也不得不选择将建筑加高。

而根据建筑力学，可能上层建筑越高，下面的建筑就需要一个更深的地基，也就是为了保证建筑的的平衡。

但土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含水量非常大的话，就好像是一块烂泥。我们就可以用一种模拟来证明这种东西，找一盆合适的土，干土和潮湿的土，以及含水更多的土，它的横向承载力是完全不同的。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通过压实，也很难改变整个地层的承载力，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楼倒倒的情况。

而我们这边，西边院子的边坡虽然都是当时清淤清出来的洪淤。可因为当时使用的泥浆泵堆积起来的，所以随着降水作用，整个土层是非常的稳固的。并且这种土质也算是沉积层，所以算是比较稳定的。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垫层垫起来之后，反而更容易从这个新土上面重新出现冲击的坑。

可鱼池里面，还真的存在这么一块不稳定的土地。这块地是怎么来的，现在在所里的人只有老孙大致知道这个情况了。

据老孙来说，整个新办公区是非常低洼的。而当时零八年有一次很大规模的清淤工程，将这个院子作为了淤泥的堆积场。

那个时候并没有对于老办公区的办公院落有一个升级改造的想法，但却一直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当时那一块地，也是因为比较低洼，所以用垫土的方式抬升了一定的地基高度。

也不得不说的是，过去的那个年代，能够担得起责任的老同志，文化水平相对较低，但都有着自己的土法。而当时那个地基的建设，为了减少人工的使用，原来的老所长使用的是一种围堰水压法。

这种方式按照现在的科学力学来说，应该是绝对不能算是一种安全的奠定地基的方式，可当时那种人力不足，机械也不算丰富的年代，打夯能够打好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可这个方式在别的人眼里看来，算是相当的科学。首先是先把需要垫土的地方进行土层的垫高。大约比周围垫高了一米左右的时候，在这个土堆边上开始进行围堰。

围堰合拢以后，就开始想围堰内部浇水，在确保没有泄露的情况下，将围堰继续加高，而水也是继续加高。大约有了半米高的水之后，便不再蓄水。等蓄水完成之后，便不再处理这个围堰和里面的水。等待水分完全的蒸发和渗透干净之后，这个围堰平在周围，之后这个地基上，建起了老办公区的房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地基的安全度是不是真的合适，但在我上班以后，当时盖新办公区的时候，拿出这个问题来讲了。

其实老办公区的房子也并不算是特别旧，大概是千禧年修建的。到我们上班的时候，也就是十多年的样子。

可因为地基的问题，才修建了新办公区里面。当然新办公区的地基，其实造价就非常高了。因为当时这个新办公区的地势，和老办公区类似。为了提高地基的高度，特意从西侧的院子里面将里面的土全部垫高到这个院子里，一方面也是为了清淤能够有料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他地方取土是非常不方便的。

而剩下的地方，则都是用淤泥重新垫高，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前几年第一次种树的时候，树不易成活的原因。而鱼池里面的西北角残余的这么一块淤积滑落体，大概也是因为当时残留的洪淤或者说是这附近比较低洼残存的淤泥比较多。亦或者是这附近有一个地下水脉。

但这些都没有考虑过，只是在刚刚开始弄着个鱼池环路的地基时，为了压实，特意用装载机在上面循环转悠，也许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压实了。而这附近，就是用装载机压，也一直没有压平的意思。反而有越压越塌陷的状态。

到了最后的时候，就连装载机都基本上没有办法从里面行走了。最后还是用挖掘机从这里重新整平之后，才铺装的花砖。

可这块地方，到了今年的时候，竟然出现了更大的问题，在花砖路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很深的裂缝，最起码从缝隙顶端向下看，是看不到裂缝的底部的。所以对于这一点淤积地点，一直算是比较头疼的。

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研究，集思广益以后我们却发现了，如果不是用大型机械鼓捣的话，根本就没有一个方式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妥善处理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块淤积体完全清除掉，之后更换成新土之后，才能完全改变现状吧。

可因为我们这里的维护费用，以及现在对于鱼池的利用率，都让人觉得，这个计划是基本无望了，并且没有出现更大的问题，也就听而任之的让这个裂缝继续存在着了。

但除了这里以外，剩下的地方土质因为水分能够及时排出，都是非常坚实的。所以我们这个水簸箕经过挖掘机基本的压实之后，强度应该就算足够了。剩下的只要解决出现大量的水从某一处土地上集中流出的问题，就算是能够完全解决这个边坡出现塌陷的问题。

所以这个水簸箕的修建，虽然是非常的麻烦，可还是要重新修缮完毕，并且修缮的完美一些，不能像是鱼池周边的水簸箕，让水基本上都从水簸箕两边溜走了，让这个水簸箕自己被冲刷损坏。

第三五三章 由春入夏

春天的时间，就是那么短暂，尤其是偶尔还会来的倒春寒，让人觉得到底啥是春天非常的难以界定。可真的感受到春意的时间，那种温暖舒适的时间却并不算长。

早春风大寒冷，晚春风大日晒，加上春困，总感觉春天，那么快就过去了。直接过渡到了夏季。

春夏之交，夏天的感觉就明显的多，当然要比真正的盛夏温度差得多，但到了中午的时候，人们也不得不选择避暑。在户外的时间，总会让人觉得是那么的难熬。

而到了初夏的时间，其实我们这里的气温就会升到一个极限，但这时候反而并不会如盛夏时节的那么炎热。因为湿度在这个时间还没有那么高。但气温的高度确实是比较热的。

但早晚的时间，还是能够感受到凉意。

其实这个季节也算是过的比较快，而气温的升高我们也不太担心，真的要是在屋里面都呆不住的时候，就要去有空调的屋里面避暑了。

毕竟相对于花电费这件事，中暑反而会更加的不好。不光会让人觉得难受乏力，即使是吃药品，也很难迅速的缓解中暑带来的症状。

不过初夏时节，其实不干重体力劳动的话，并且非要赶在正午的时间去干这样的活，在我们这里中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节气上面有暑字的节气只有三个，大致也就只有这三个时段，才可能会遇到可能中暑的情况吧。

但有时候中暑似乎也很容易，犹记得当年高中军训的时间，头一天去站军姿，那个时候正是八月份，虽然教官给我们选择了一些不太晒的阴凉地区，可气温还是不算太低，站一会儿就会出不少的汗。

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到，人要是真的到了那个眩晕的时候，就真的毫无控制的倒下去了。并不是说像是电视剧当中软绵绵的瘫软下去，就是那么直挺挺的歪到了，想要控制也根本无法阻止倒下去的悲剧。

当时那个年纪，还会感觉到一种嘲笑和羡慕，嘲笑的是这个人怎么这么脆弱，其他看上去比他瘦弱的人都没事，这自己就先倒下了。

可现在看来，这种中暑的眩晕感袭来之后，真的是无法改变无法抵抗的一件事，毕竟这生理作用，是理智无法阻止的。

同理还有闹肚子，抽筋这样的动作，都是人体自己无法阻挡无法抵消的，如果抵挡了这些问题，可能就会产生更大的后果。

闹肚子这种事，其实代表的是一种毒素刺激肠道的反应，肠道自然要将毒素完全排出，否则这些毒素吸收到人体内部的以后，就会产生更大的影响，甚至影响整个身体的机能。

当然这是人体自然能够识别的东西，才能够做出相应的反应。但随着科学的发展，其实有很多的东西身体不能识别，也就不能形成相应的应激反应，最终也就只能由身体吸收之后，产生的影响就只能由机体自行代偿了。

当然真正进行夏天的感觉，其实就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感觉，那就是气候会突然变得闷起来。这个夏季有可能会因为一场雨，也有可能会因为一阵连阴的天气，从那种高温清爽的感觉而直接到达这种闷热潮湿的情况下。

因为温度适宜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总会觉得春季那么迅速的就过去了，转而就进入了炎热的夏季，一个需要靠着空调续命的季节。

当然，空调这种机械，在之前的没有的那个年代里，其实整个环境的温度，也并没有那么高的情况出现。尤其是城市当中，因为这个热岛效应，才产生了一个城市当中高于周边温度的情况。

而现在，还有一些国家其实是不允许安装空调的。在这些国家里面的人们认为，空调的使用会影响周围的环境，会让这种高温的情况越发的恶化。最终会让整个国家的环境变成一个更差的情况。

如果说整个世界里面，都没有空调这种东西存在的话，那可能这样的政策还真的是行之有效的。可现在这个世界当中，没有一个国家因为其他国家的环境问题，而改变自己的生产生活方针，毕竟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速，总归是需要一定的损失。无论是对于自己国家的影响，还是对于其他国家的影响，都受到整个大气环境的影响。

虽然高空中过的风更大，却也并不能改变一件事就是。这些污染物，这些温室气体也并没有消散，只是因为风的吹拂而去了其他的地方。一旦风停了，这些污染物就会重新落回地面上。

只是因为整个世界上面某些人或者某些国家，为了垄断某些资源，保证自己的地位，一方面大肆的宣扬其他国家的不作为。

这样的情况，其实不论是对于某个人，还是某个国家，双重标准的感觉都是非常不佳的。但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存在与一种双重标准之下，对于自己，这种标准跟没有一样，可对于外人，就必须要达到这种标准才可以。就是一种双重标准的存在。

然而说道环境问题上，其实是由不得双重标准存在的，因为只有有计划地排放，有计划的对这些污染物进行尽量无害化的处理，这整个星球的环境才能够变得更好。

大概也有些人对于环保问题嗤之以鼻，认为就是那么一个小举措能有多么大的反应。并且我们这个地球仍然没有开发的区域有太多了，只要以后科技进步，即使是现在以后的环境被破坏殆尽，整个世界依旧还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去生存。

但这种说辞仅仅是一种借口，一种可以肆意破坏掠夺的借口。整个环境真的出现不可逆的情况，那么这个环境的破坏就会进入一种特别迅速的崩塌。就比如生物多样性，一种生物一旦消失，生物链断了，整个自然环境当中这一整条的生物链就会慢慢的失去作用，最终整条生物链就会消失。

也许这一条生物链并没有影响到人类的生存，可导致的后果却是并不那么容易显现的。

就像是当年我们国家的灭四害行动一样，麻雀没了，蝗灾就来了。蝗灾来了，粮食就没了。但这之间，有一个过程。

第三五四章 可持续发展（一）

整个自然环境当中，所有的生命都是靠着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存在着的，每种生命看似毫无关系，甚至相互捕食的情况下，一旦某一种物种消失了，那么很有可能另一种动物很快也会消失掉。

而我们国家在早早的时间，就已经定下了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来延续我们国家的发展，并且一直也在持续发展当中。但这当中付出的努力，实在是有些巨大了。

就比如北京附近的沙漠治理，其实就用了很大的功夫。本身沙漠的治理有很多的方式，像其他的国家，让沙漠任意发展，毕竟那些国家并没有那么多的人，需要那么多的粮食土地来为自己的国民填饱肚子。而我们国家这边，其实粮食的缺口还是蛮大的，只是因为最近我们国家发展的足够好，加之经济发展也确实是不错。这样进口了大量的粮食，才保证了国内的粮食充足。

但一个国家人口的基数这么大，自己不能保证足量的粮食供给，其实在国际地位上面是很受影响的。

并且口粮问题一旦受制于人的时候，整个国内的环境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国家为了保证足够的耕地数量，选择了一个更为稳妥投资更大但却效果更好的方式来治理沙漠。

首先治理沙漠的方式实际上有很多，在土地沙漠化之前，最早的时候是因为所有的植被和水源消失的原因才让土地荒废，最终变成沙漠。

但沙漠的扩展和移动，却是另一个方式，因为沙子这种东西属于非常松散的一种结构，在足够的风力之下，整个沙丘都有可能因为风的影响而快速移动。

而为了遏制这种移动，其实直接用一些围网围住这个沙漠，就可以直接的遏制住整个沙丘的移动。但不得不说的问题是，这种方式虽然能够遏制沙漠的移动，却并不能阻止沙漠的生成，可以说这是一种最为原始的方式。

而沙漠之所以成为沙漠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地表植被的消失。当然这是一种恶性循环所产生的后果吧。首先是因为本身土壤的水土保持能力不佳，加上不当放牧之类的人类活动，让这些植被本身就脆弱的生存系统，变得更加难以生存。只要植被消失之后，水土流失会更加严重，自然也就更加难以保存这个植被的生长。久而久之，在风化作用下，土壤变成了沙漠。

而重新在沙漠里面种植草皮，也能够保证整个沙漠的生物多样性，又能够恢复沙漠原本的情况。用草皮加围网固定，能够让沙漠更加稳固。同时在正常的情况下，能够保证草皮的生长的情况下，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方式。

但草本植物的缺点也存在，那就是大多数的草本植物都是一年生的植物，即使是有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它的繁殖和繁衍也是受到一定的限制，而改善土地的速度也是比较慢的。加上大部分的沙漠植株本身都是比较小的，虽然能够遏制整体沙丘的移动，但对于扬沙这种事情，似乎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国家选择了投入最高，最费时间最费精力的方式，那就是在沙漠里面直接种树。种植一些大树。

虽然种树需要的人工更多，投入更大，管理也更加困难。可一旦真的种植成活之后，这种木本植物的生命力要比草本强一些，并且因为植株高大，也能够阻挡一定的风和扬沙，再加上只要基础建设跟上的话，其实树也算是比较好养活的。

而一旦种活了这些树，这个树带来的生态效应就要比草皮来的大得多，并且改善土壤的速度也要比这个草皮来的快的多。

因为木本植物的植株比较大，每年的落叶就重新成为养分落在土地里面，慢慢的就能让这个土地变成有营养的土地，加上慢慢浇灌的水源，整个树木慢慢就像一个源头一样，影响周围的土地，渐渐把沙漠变成绿洲。

这只是我们国家可持续发展的一种手段之一，而还有很多举措，其实也已经走在了世界之前。比如我们现在的公共交通，基本山已经能够实现新能源全覆盖，即使不是完全的新能源，混合动力已经成为了我国汽车的发展趋势。

而且还有更加可怕的一点是，我们国家对于新能源的发展，可以说是全力以赴，虽然现在我们的新能源正处于起步阶段，可有时候就是这样，发展看似容易，但突破往往需要那么一个契机才有可能成功。

现在的科学领域，已经涉猎的足够广泛了，而我们即使是要填补这个圈子，就需要很大的精力，而要在这个科学领域当中作为一个顶尖的人士，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转而突破这个已有的限制，就非常的困难。

突破不是随意的空想，而是建立在原有的基础之上，重新加一个新的东西。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都知道上海有东方明珠，可在东方明珠塔上面我要加一个东西，也不是说随意就能加上的。

就算是加一张贴纸，你也需要从楼下坐电梯到楼顶，之后爬到那个塔尖上，够到东方明珠的尖，才能够贴上贴纸。这中间的安全保护，体力付出，都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

而做学问也是一样，即使是之前的基础打得再牢，可真正迈出未知的那一步还是那么的困难。

而我们国家本身就在科学方面起步较晚，即使是真的起步了，这个发展的速度也比国外快了。但我们一直是在追逐的那一方，虽然能够看到对方的后背，可真要超越，还是困难。

相比于这些高精尖的发展，我们国家的可持续发展做的更多的，反而是从基础改造来的。从最早的小钢铁厂消失，到小的热电厂消失，再到一些高排污企业的消失，都是因为我们国家要走这种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小的钢铁厂，炼钢高炉，也并不是不能生产钢铁。可首先说我们国家的钢铁产能确实是足够用了，另外对于钢铁的需求也从数量转变为了质量。像是一些不可再生的东西，我们国家的发展思路就是要节省。

第三五五章 可持续发展（二）

就是从教材的改编上面，我们也是改变了原有的思路。我记得初高中阶段，课本上还是说我们国家地大物博，可当时教师就跟我们说了，虽然总量算是丰富，但人均数量较少，这些不可再生的资源对于我们国家来说都是相当的吃紧。像是各种矿石以及矿石制品，都是一些不可再生的资源。而为了让这些资源能够支持我们国家更久，用两个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是进口外国原材料来进行我国资源不足的补充，而另一个就是淘汰落后产能企业，虽然会有一部分人丢失自己的工作，但大致来说，国家都会给予妥善的安置。同时还能淘汰掉一些滥竽充数之人。

产能落后到底是怎么一个概念，我们国家应该是进行了一个详细的研究之后做了一个硬性的参数，然后按照参数一刀切除所有不合格的企业。在这个阶段中，应该是有一个过渡期，如果有能力提升产能或者进行产业升级，那么国家会给予一部分的补助，而不能完成的企业应该就是破产保护处理。

做这样的处理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产能落后的这个概念，其实就是因为设备陈旧，造成更多的资源浪费，却不能生产足够量的产品，这就是所谓的浪费。

而这种浪费既然是能够避免，那为什么不去避免呢。除了这些钢厂以外，还有热力发电公司也是因为如此而直接淘汰掉了，也是因为燃煤消耗过多，但却不能够有相应的发电量出现，被淘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也代表了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并且现在我们将这个政策变得更加细化，从最早的宽泛，到现在的更加细致的制度上面去了。

比如环保问题，一个地方如果出现了重度污染，那就要进行限行限产。而农村取暖的问题，也要向着清洁化进行改造。各种工业需要进行产能改造升级，如果环保不达标的话，就要限产甚至停产。

这些举措，都在向我们展示着我们想要改变环境的决心，也不得不说的是这样的举措是非常好的。

虽然对于生活在今天的我们来说，这样的制度可能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生活。可用这样的举措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还能够继续自由的呼吸，仍然能够看到湛蓝的天空，仍然能够听见虫鸣鸟叫，也依然能够看到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

而不是说只能生活在一个罩子里面，只能靠视觉来感知一切。

如果以后我们的后代只能生活在罩子里面，或者说是只能用防毒面具防化服才能出门的情况下，那么人类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或者说生存的意义还是我们人类本来追求的一切么。

我们无法通过一切自有感知来接触这个世界了，那怎么能够说明我们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无论是我们淘汰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淘汰了我们，谁也不希望看到这个样子。

而可持续发展这件事情，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让我们人类能够延续的更久的一种选择罢了。可总有些自私的人，会为了自身的利益枉顾这一切，对于这些人，我只想说一件事情，现在人类如果想要自我灭亡，你也依旧活不下来。现在世界上存在的核武器，对于摧毁这个世界来说非常容易。

但摧毁世界并不代表着能够摧毁星球，这个星球在人类消失之后，慢慢的会重新恢复生机，只是地球上面曾经存在过的人，会不会记录在历史长河当中，我觉得就很难。

因为人无论是个体还是总体，在我们这个历史长河中来说，存在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并且人类自身的脆弱性，也不得不说。

要知道，恐龙这个物种的个体强大性，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就是恐龙这样的物种，在地球上生存了一亿八千万年，留下的信息也就是全世界博物馆里面的这些化石。当然也许地下，埋藏的还会存在，可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人类灭绝，到再次出现智慧生物的时间，可能需要太久的时间，而人类能够留下的痕迹，着实是太少了。

毕竟人类在这个地球上存在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十万年，就算生活了一千万年，可也要比恐龙存在的那个年代少得多。

如果人类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那所有的行为我认为都不过分，可作为一个在地球上面生存的物种，我们的生活条件生活质量是上去了，可生存的空间却在日益减小，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所以一个稳定的可持续的发展，才是既能提高我们生活质量，又能提高我们生存时间的方式，才是对我们更应该选择一个合适的方式。所以无论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其他人，我们都应该去适应这种可持续发展的节奏。

只要是发展和改革，总归是避免不了这个阵痛期，有些地方的经济受到了遏制，有些地方的情况受到了影响。可这种东西慢慢的就会消弭与无形，最重要的一点是，长远持久的发展才能让更多的人体会到更好的优势，这样的情况下，慢慢所有的人都接受到好处的时候，自然也就没人会抵制这样的问题了。

也就成为了一种常态化的发展，最终能够得到的就是一种进步。

可能我们从我们国家看不到近几年的改变，可我们可以看一看我们的邻国印度，那边现在连厕所还没太有，最终产生的疾病和相应的问题，也都会反馈到自己的国民身上，而最终影响严重的话，才会辐射到其他的国家里面。

但改革却异常麻烦，因为这与教义不符，在印度，宗教的势力是大过政府的，因为他们的政府首脑也是受宗教影响的。可宗教也不能决定人们的生活习惯，渐渐人们感觉不便的时候，就会自己改变这种行为。

只不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归是需要非常人的勇气，才能够改变这一切的现状。整个世界无论是我们国家，还是其他国家，都在努力改变，努力变得更好就是了。

第三五六章 洪水

日子还是正常的一天天的过去，这日子里面，其实基本上都是日常状况，根本不会出现太多的麻烦。从开春之后到现在，已经是除草除了两回了。因为今年春天我们还是照常浇灌了发芽水，但今年的春天比往年的还要短，气温生长的很快，虽然树叶也是快速的生长了起来，可还是让野草繁殖了两批，生长的非常迅速。

但这事情就算是再难弄，也就是那么两三天就可以弄完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这个七月份的时间，实际上地里面的活反而轻松了起来，因为树的树头已经能够完全遮蔽整个地表了，地表上的植物也很难再次的生存。

不过进入夏天，尤其是盛夏之后，总感觉今年的天气过于反常了，虽然春天下了两次雨，降雨量也算是有效降水，可入夏之后，这个强对流天气就没出现过几次。

想到刚来的那几年，尤其是二零一三年的时候，那个强对流天气的强度实在是让人害怕。

先不说刮多大的风，就是那个电闪雷鸣，就非常的吓人，即使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也会被雷声惊醒。由此可见这个雷是多么的响了。

但到了二零一六年，这个状况却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即使是春夏之交的雨，也是如春雨一样，先是酝酿一个白天，到了晚上才完全降下来，第二天一早就能再次看到一个美丽的雨后阳光。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到了七月十九号，虽然我在单位这边值班，可还是看到了一场大型的降雨。

这次降雨其实还是发动给我们一些预警的信息的，不过像是我们这里，似乎跟平时的降雨没什么区别的，只是持续了一天一夜，也就直接过去了。可更严重的，却是河北的邢台地区。

虽然经过了科学的调水减水的措施，可因为这个瞬时降水量还是太大了，一日的降水量达到了200毫米以上的情况下，低洼地带以及水库当中，都是一种非常严酷的情况。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用非常迅速冷静的指挥措施来进行一些防汛抗旱的措施，也依旧无法避免这个灾害的发生了。

到了二零一六年的七月二十四日，因为这场洪水当中死亡的人数，大概有约五十人，而受灾人口有一百多万，紧急转移安置近十万人，房屋损坏数万间。

从受灾人口和死亡人口来说，有些转移不及时的人可能受到了致命的损伤，可这个受灾面积当中，这么强烈的天灾发生，只有这些人口的死亡，虽然应该悲伤，可也只能说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毕竟水火无情，虽然有一些判断失误的地方，可这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北方地区的洪涝灾害，实在是太少发生了。

像上一次发生类似水准的水灾，是在九六年的八月份，那个时候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上小学的时间，那天正好在姑姑家一起跟表哥们聚会。而姑姑当时看了一些天色，就摇摇头说道，‘这次这个雨，看来是小不了了。天亮一亮，地下一丈，这个天色，估计今天晚上是停不了了。’

经过姑姑这么一说，我也是跟着上了窗台，对于那个时候的景象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整个城市的天空，基本上跟黑夜没有太大的区别，可那个时间却仅仅只有三点钟左右。而西方的天空中，就好像是黑布里面破了一个洞一样，有一个极大亮光，却并不如太阳那样，能够让亮光辐射到整个天空。更像是一个探照灯一般。

而等我们吃完饭要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来到了八点钟，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们也只好打车回家。

而这个雨真的是太大了，出租车即使是把雨刷开到最大，也很难看清楚前面的道路。但好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人了，所以车开的很快。而经过一段低洼路段的时候，总感觉车好像是在行船一样，掀起了极大的浪花。

而那一次的降水，对于我们这个城市来说，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即使是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也是完全被水覆盖了。而之后其他的东西，更是影响不小。尤其是像姑姑家那边，算是我们城市这里最低洼的位置。而这附近还有着我们城市当中所有银行的金库存在，当年的金库进水到底影响了多少，我们不是很清楚，但只知道那次影响不小。毕竟刚刚小学毕业的我对于有多大的影响还真的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有好几天我都没有出门就是了。

而邢台这次的洪水，就降雨量来说也是要超越当年的降水量的，虽然对于我们这里的影响没有这么大，但自从这件事一出。我们就全部人员全体待岗了。

因为邢台算是我们这边的上游，所有的洪水都要从我们这附近过境，虽然我们所在的这个河不是一个主要的过境流域，但这样的情况谁也不能摆脱出去。就是光紧张的排涝工作，我们这里持续了一周。

而上游的水利枢纽，更是因为开闸放水，而吸引了非常多的人来捕鱼，水利枢纽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这里危险地多。然而也不知道那些捕鱼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完全不惧这些危险，依旧还要撑船去河里面捕鱼。

这些情况在我们当地的新闻里面，持续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最终还是有人付出了翻船的代价，才让人有所收敛。

而我们城边上的那条主要排涝河流，之前已经修建成了沿河风景区，这次也是受到了极为严峻的考验。尤其是在这里下游的拦河闸，也是在这次灾情当中受到了相当的考验。

毕竟相对于我们这边，城里因为要为风景区里面蓄水，这个拦河闸动的次数更少，而这次紧急的应用，没有出现任何的危险和任何的情况，也是非常值得赞扬的。

而我们这边的河上，也是为了那边的大水分摊了不少的流量，不过回家的时候看那个曾经的风景区，那个河面的宽阔程度，是我第一次见到的，也不禁让我看到了到底这次的洪水是有多么大的量，而受灾程度是多么的严重。

形成这样的洪水，首先来说，肯定是天灾，但天灾的影响这么大，也肯定少不了**，虽然调度还算及时，救援也还算是及时。可其他的方面，还是需要一个自查自纠的过程，而经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看到了当时的公告，才大致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灾难。

第三五七章 自纠自查

经过这次的灾情，在灾情过去之后，邢台市也是对于整个灾情进行了一个问题的汇总。大致是有以下三点问题非常的突出。

首先来说，是因为短时间的降水量着实是超过了预想当中的量，毕竟从以往的气象资料推断，就算是降水也不应该出现这么大量这么多的降水，毕竟二十四小时降水能够到达一个二百毫米以上的概念，其实大多数的北方人都没见过。想想一三年的时候，那种持续两天一夜的感觉上的强降水，也就只有平均一百多的样子。而这次整个邢台范围出现了两百毫米，也是确实够大。

而第二点就是应急处置能力明显不足，毕竟这整个城市当中，距离上次的大洪灾，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样子。虽然二十年的时间并不算长，并且可能有些领导们二十年依旧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工作岗位。可这二十年，算是我们国家发展最迅速的二十年，所以对于这个灾情没有一个合理的预判也是正常的。而即使是预判到了，这个水量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因为上游有两个水库都在这次降水过程当中，出现了过度蓄水的状况，而水库直接泄洪是通过溢流泄洪的方式进行的，这就导致了当洪水出现的时候，流量会急速增大。

也许有人会疑问这个问题，但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大概可以算是水的表面张力导致的。我们在桌面上滴上一滴水的时候，这个水滴是呈现一个拱形的，而我们向这个水滴持续供水的时候，如果能够保持水滴的形态，那么这个水滴会增大。而这个水滴的形状一旦破坏了，水就会从这个破坏点直接迅速涌出。

而水库出现这个问题，也跟这个有一定的关系。而且因为是溢流放水，自然是一种不可控的状态。导致了整个下游的村落受到了极大地影响。

其实也跟城市的发展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这个城市里面的发展迅速，而发生洪水的这个七里河，下游的部分因为城市建设和一些违章的建筑，导致整个河道下游基本上呈现一个迅速收窄的情况，通水能力不足。而导致整个河道里的水漫过了堤坝，导致村庄进水。

而还有一点，也是产生这么严重损失的很重要因素，就是灾情统计核实上报不及时不准确，导致了下游村庄并没有及时收到通知，这就导致了灾情的加重。我仍然记得这个新闻上播报的画面，那种景象是非常凄惨恐怖的。

在洪灾褪去以后，记者去了受灾的村子里面进行排查，而当时洪水过境留下的水渍，依然还能在这些受灾房屋当中看得清清楚楚。水渍基本上已经到达了屋顶的部分，虽然没有完全没顶的情况出现。可如果不能够及时知道情况的话，在屋子里面的老人，基本上没有什么逃生的可能性。

但随着灾难的过去，可以说无论是邢台各地的领导都积极的进行了自查自纠，并且对于问题没有互相推诿，主动承担责任。并且对于后续的救援援助都做的非常不错了。

可这仅仅是发生在邢台附近的个别案例，却对于我们产生了一个极大的警醒，毕竟我们属于下游流域。试想一下，如果是集中降水偏移那么两三百公里，也许我们这里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们这里能不能够及时的化解这样的灾情，也确实是一个问题。

毕竟随着时代发展，不可避免的一些河道都会出现收窄收紧的情况，加上我们这里因为经常要向全市各地输送黄河水，淤积的情况都是比较严重的情况。其他地方的淤积，我是没有确确实实的亲眼确认过。但我们自己这里的淤积情况，是水位低的时候能够确确实实看到的。

要知道我们这里的清淤工作，实在零八年的时候刚刚进行过一次的，可这时候再来看，河中心的淤泥至少要有那么二十公分的样子，而河道两边的淤泥则能有差不多半米的样子。

这还是经过一三年排涝以后的冲刷，才形成的样子，要不然可能会淤积的更多一些。

这些问题，到我们这里，也是及时的自查自纠，并且及时的上报给了上面的情况。至于其他的问题，也是非常迅速的弄完了这一切。

而上层领导也是非常重视这一情况，正好也是因为邢台的洪水，让我们这里能够发现问题并及时用资金来解决问题。所以应急工程就这样直接批复下来，开始紧急的招投标，并且要马上开始施工的样子。

这也不得不说是，我们国家在***的领导之下，能够有足够快速的反应。毕竟这个灾情是不会等着人去处理完所有的问题，才会出现的。只有未雨绸缪，才能够避免这一切的损失和这一切的问题，才能够让河道周边的老百姓，享受到河道带来的便捷，而不是修河所带来的危险。

而我们知道这一切的时间，大约是八月份。从八月份大致就已经听说了，这个河道清淤的工程，但具体的细节还不了解，毕竟招投标才刚刚开始的情况下，自然是有一个时间和有一个过程来确定这一切。

但对于我们所里来说，其实代表的是需要进行整理才能够让工程指挥部进驻能够有足够的地方和足够的条件。

自从这件事有了消息之后，董主任就非常的重视，立马开始着手解决一些之前没有解决的问题。毕竟这个工程如果要开始的话，大致需要到冬天才能够解决，而之前的测量加迁占也需要一个工作时间，才能够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但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取暖问题，一直是一个大问题。

毕竟就算是过完春节，也有一段非常寒冷的时间，而这个时间肯定就要进行施工了，毕竟这样的清淤工程肯定要在汛期之前将主体的清淤工作完成，而剩下的收尾工作也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最佳的方案肯定是汛期之前全部完成最佳。

所以我们这里的取暖和安置工作，即使是现在工程还没有落实，也需要开始做了。

第三五八章 入驻前准备（一）

最先要解决的问题，肯定是取暖的问题，而之前暖气片是已经修好了的，可总归有些地方还是不那么完美，加上采暖炉的问题，至今还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弊端。

而到工程指挥部来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能靠着小型的电取暖来度过冬天，且不说是不是足够暖和，就是这个场面也显得不好看。

而经过领导们的商量，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质量好的电采暖炉，带动所有的暖气片才是最合适的一种方式，毕竟这之后的年份里面，还是要进行一个采暖的，这么弄算是一次性解决了全部的问题。

经过了一次测量和计算之后，应该是购买了一个最合理的电采暖炉，价格几何是不太清楚了，但就这个功率，也确实是吓了我们一跳。

四十千瓦的采暖炉，三挡功率调节，最低十五千瓦，如果是自己家里用的话，这个功率简直是不敢想象的高。

虽然这个东西能够自动关闭以节能，可这个东西只要用起来的话，肯定是电费非常高的样子。

其实取暖这个问题，其实是一种非常麻烦的事情，毕竟除了集体供暖这样的方式来说，剩下的东西对于个人用户来说，费用都是非常高的。但集体供暖也存在一个覆盖面的问题，毕竟集体供暖的管道并不是从一开始就铺设完毕的。而后期重新铺装，是一个非常费力费资源的事情。

因为现在的热力管道无论是需要穿过马路，还是要穿过河道，都需要破开路面。毕竟只有路下面没有一些重要的建筑地基。

但现在的马路上面，如果要破开路面就修热力管道的话，整个交通的运行就非常的费力，加上现在城市当中其实有些偏远地区的房子里面空置率很高，如果要铺设热力管道过去，却并没有人使用的情况下，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浪费。毕竟一个城市当中，如果不能够有足够的供热量，那么这个浪费的程度也是很高的。

这就是集体供暖的一点小弊端，对于一些空置率较高的地方来说，很有可能就会产生费尽人力物力铺设的管道成为一个没有用的管道。

可个人用户如果选择使用其他的方式进行取暖的话，其实整个成本就要比集体供暖稍微高一些了。

其实我们这个城市里，在我小的时候，除了一些单位的职工宿舍以外（现在叫做房改房）基本上到了冬天都是要靠着煤球炉子度过一个冬天的。

如果不够暖和，也只能够选择自己给窗户上安装塑料布之类的方式来解决。当然这又带来了一个问题就是一氧化碳中毒（煤气中毒）的情况出现。这样来说，其实效果不好，还非常的不安全。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现在选择的东西就多多了，除了清洁煤采暖炉，还有燃气采暖炉和电采暖炉可以选择。

仍然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正好是就是新楼旧楼改造的过程，那个时候的最后一个冬天，因为学校里面有寒假存在，所以教学楼里面因为改造不让再用燃煤锅炉，所以算是早早的涌上了燃气锅炉的地方。

其实与燃煤锅炉相比，燃气锅炉也并不差太多，不过头一年的暖气，总归是会有很多的问题，有些崩裂的情况也是很多的。

但现在更多的还要燃气壁炉用于自己家的取暖，据说点燃以后大约五分钟屋子里就会热起来，但用气量也确实是不少，加上阶梯气价的实施，事实上也算是一种比较不错的方式。当然与集体供暖存在同样的问题就是燃气管道的铺设问题，不过相对于热力管道，燃气管道的重要性和利用率就要比热力管道多得多。毕竟燃气管道可以做饭可以烧水的，很方便。而现在没有燃气的情况下，才是最难受的情况。

而电采暖炉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要求了，因为现在的地方，基本上只要是居民聚集区，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里面，都已经通电了。而电路的改造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费力，只要变压器足够，并且线路足够扩容的情况下，其实电采暖炉就可以直接用。

但电采暖炉我们还没有用，不过只看额定功率，大致的计算一下就知道，这个取暖季的时间费用绝对不低了。

但优势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安装便捷，应用方便。只要电路不存在问题的情况下，其实用这种东西是非常方便的。当然用电安全问题也是很重要的，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国内的用电紧张情况，因为我国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大了，要用电的话虽然足够清洁环保，可发电量和用电量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并且总电网的负荷还是有点过大了。不用看冬天，看夏天用空调的时候就能够大致的知道情况。

而说到我们这里，其实最适合我们的还是用电取暖炉比较合适。因为我们的房间比较狭长，并且房间数量很多，虽然保暖措施做得不错，可还是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功率的采暖才行。

并且还有一点是需要一个稳定的采暖来保证冬季室内的用水。毕竟工程指挥部会有很多的人在这里长期的从事工作，而工作就要吃饭洗澡，这些事情都是需要考虑的。

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采暖需要循环。而我们房间的和采暖炉的距离，大约有一百米左右，所以循环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去年给我们修暖气片的师傅，今年还是由他来安装和调试这个电采暖炉，并且循环水问题和管路问题也是经过了一个仔细的探讨。看了一下这个主管路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今年这个主管路也得换了，不换的话，恐怕撑不过取暖季去，张所长你是咋打算的？’

张所长耸耸肩膀，‘这个事情你不能跟我说啊，董主任让你弄啥你就弄啥，有问题的话你跟董主任说啊，我这做主弄了，可我不能做主给你钱啊，所以说你觉得怎么弄呢。’

既然张所长这么说了，师傅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把炉子安装好之后，再把线路弄好，之后弄几个排气阀，也就算是完成了这个管路。

第三五九章 入驻前准备（二）

而管路完全闭合以后，师傅还是非常负责任的进行了打压测试，虽然设备并不算复杂，但只要压力升高了，就证明了没有漏气的情况能够正常的使用了。而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新接的几组暖气，给洗澡间和洗手间都算是供暖了，这样的情况下，冬天也不用担心屋子里面的水管被冻结之后，产生破损了。

弄完了这一切，师傅便收拾收拾东西，带着自己的工人们回去了，而之前说换管路的事情，张所长跟董主任提了一句，董主任也仅仅是考虑考虑便直接结束了这一次的通话，大概也让我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个决定。

当然，这仅仅是开始罢了。毕竟到了今年，我们这个房子也算是建成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虽然之前的一切都算还可以，可毕竟是平房，风吹日晒的，总有一些陈旧的感觉，为了让指挥部能够显现出对于工程的足够重视，房子也要多少的重新翻修一下，最起码内部的这些装饰等于重新弄了一遍。

所谓民以食为天，这种情况下，其实更加重要的是厨房的东西，毕竟以后变成指挥部以后，就不仅仅是我们这里的几个人吃饭了，所以我们原本的厨房用具，其实是根本不够用的。

当然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因为在工程指挥部离开以后，也许有我们可以用得到的东西。

而工程指挥部的这些改造升级，其实最终的受益者，还是我们更多一些。毕竟这个指挥部不会在这里居住太长的时间，工程结束之后，指挥部就会撤销，而人员也就会进行重新调整了。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能因为哪个指挥部的时间长短，来决定指挥部的规格，一般来说，基本上都是要对于指挥部进行一部分改造，这也是监管费用的作用之一。

毕竟都知道基层单位的维护经费不足，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其实都算是一种变相的照顾罢了。

既然是照顾，那么自然也要考量到内部人员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大概的情况都是可以解决的。所以董主任第一时间找到了张所长，‘现在已经弄好的这些咱就不提了，松林你觉得咱们这个所里还需要些什么东西，直接提就是了，我去跟张主任商量。’

看时间来说，现在应该是正在十月份左右的时间，工程计划书刚刚出来，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实施细则。可行性研究报告已经上报，但具体的负责人，应该是早早的已经定好，就选择了张主任来我们这里负责这个清淤工程的工程管理处负责人。

毕竟一个工地要开始的话，首先从迁占任务上就有不小的压力。尤其是像这种清淤工程，因为涉及的河道长度长，面积大，有些不合规的种植土地，可以直接清理掉。但因为要占用道路和一般的耕地，所以这个清理工作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自然而然的要有一个领导来负责这件事情，并且考虑这件事情。

当然迁占的工作，肯定是具体的事情具体负责的，一般来说都会交给涉及地区的当地镇政府。而镇政府具体是怎么运营的，我们正常来说就是最终完成以后去对接一下。

而这就是工程指挥部负责人的重要性，之后的一切，则是更加的重要，比如关注工程进度，及时向上级部门汇报施工进度，关注施工质量。等等这一切的工作，就是我们工程指挥部的主要工作。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毕竟从一开始来，就并不算是正式的职工，自然也跟这些工作挨不上边，而张主任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就已经明确的说道，‘咱们所里的人呢，主要还是负责后勤工作，这主要也是因为来回的交通不便利，并且工作的安排呢，也早已经定好。虽然你们算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人，可待遇是一样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就大致了解了需要做的事情，而张所长也是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一些事情，‘这次的后勤工作呢，咱们是跟着钱工手下一起来工作的，所以钱工安排咱们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剩下的主要工作还是咱们的日常工作，这一点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改变的。只是因为我们这里清淤工作的话，清淤的河道里面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水。但另一边送水的河道里面，任务还是不能终止的。说到这个问题，之后维修队回来我们这里对闸门进行一个止水的封闭任务，以减少河道内的水流渗漏，影响下游清淤工程，到时候能帮忙就帮一下忙。’

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只有张所长和老孙才经历过的事情，虽然我上班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可事实上来说，这样的事情经历的还是太少了。而老孙在这个地方上班有三十多年了，而张所长来到距离也有二十年的样子了，这样的工地应该是游刃有余。

而我和杨哥以及小高，只能够认真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说是封闭这个闸门的缝隙，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活，现在我们这里的河下面没有多少水了，而只要把土工布塞到闸门的缝隙之间，其实就算完成了要求。

毕竟土工布这种东西，从最早做出来就是防渗用的，像是公路的垫层下面，以及水库下面的防渗，最早都是用这种东西来的。

而用了土工布之后的缝隙，虽然没水看不出会不会渗漏，可这种情况下，看上去应该就是非常的严密结实的样子。毕竟随着年代的推移这种橡胶止水的更换远不如直接用土工布来的更严实更划算。

但就在这种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其实还是有很多的情况的，但这个我们影响的都不算太大，毕竟整个工程是非常浩大的一个工程，在我们这里没有丝毫影响的时候，前期的工作已经是开展的非常顺利了。而迁占工程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快速进程。

而我们院子里面，也是在不停的添置很多的东西，比如床铺。因为人可能是比较多，所以添置了很多的床铺来进行人员安置。

第三六零章 入驻前准备（三）

就在这样偶尔一次的运送过程当中，时间也是慢慢的向前走着，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十月一这个时间，又过了十一月份。

床铺安置完成以后，一些杂七麻八的事情就已经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但因为是头一次的工程指挥部进场，所以这一次，我们要求更换的窗户竟然真的给更换了，这让张所长都有些吃惊，‘这个换窗户的活可是一个大工程啊，这种情况可不是一般的情况。’

对于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挺吃惊的，毕竟更换窗户这个价格，算是非常高的，家里刚刚更换完现在新材质的塑钢窗户，确实是非常不错，因为现在的窗户大部分都是双层玻璃，隔音还保温。

而我们单位这里，最早安装的是这种铝合金的窗户，虽然相对来说也并不是那种很老的木制窗户或者说是那种老式的铁质推拉窗户。

仔细想想，这几年就是窗户的变化也是非常多的，这些年我还算是都有了解。因为爷爷的房子就算是比较老的，大约有印象的时候，就是用这种铁质单层玻璃的推拉窗户了，这种窗户的每一个玻璃片，其实还是比较小的，但是因为整个窗户扇并不算小，所以说采光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窗户框和窗户，本身有点类似于木制窗户的感觉，只不过封玻璃的是腻子而不是鞋钉，所以要经常关注一下，稍不注意可能就因为一个剧烈震动让玻璃掉落了。

而大约是上小学的时期，那个时候大概是非常流行这种推拉的铝合金窗户，也是非常的不错，所以那个时候单位统一给我爷爷所在的老干部楼上面更换成了铝合金窗户外加铝合金防盗窗。

铝合金窗户这种感觉呢，在刚刚接触到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新奇。因为之前开窗户的时候都是需要打开钩锁，然后推开窗户，而有时候刮大风的话，很容易让窗户猛烈撞击窗户框。就有可能引起玻璃破碎的情况，换玻璃还算是小事情，主要是住楼房玻璃破碎对于楼下的邻居是一个影响。

而铝合金窗户就没有这样的危险，直接拉开以后，就是一个透气性很好的窗户，而关闭也就直接关上就可以了。刚刚用上的时候，总感觉是非常的安全非常的好用。

但铝合金窗户也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以后就发现的非常明显。首先是因为铝合金窗户如果窗户扇比较大的话，自重比就较大，但是在滑轨上的小滑轮质量不是很好，用了一阵子之后，滑轮损坏窗户就十分难以开关。会产生很大的噪音。

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这个纱窗的问题，如果不是完全开启或者是完全关闭窗户的情况下，这个纱窗有一个非常大的缝隙，很容易进蚊子或者是进苍蝇。在某些情况下就让人觉得非常不合适。

但这些东西流行的时间还是非常长的，大约是到了我上大学的时间，才开始流行这种塑钢的双层玻璃窗户。

但这种双层玻璃的窗户，其实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的，就是造价偏高，并且如果大批量生产，还是非常需要时间的。所以现在来说，基本上都是铝合金窗户和塑钢窗户都有的情况存在。当然塑钢的窗户优势已经渐渐体现出来，无论是在冬季还是夏季，都能够起到保温的作用，这样就能节能一些。并且双层玻璃窗户密封更好，隔音也更好。

而之前刚刚来到所里的时候，在老办公区里面，还是用的木制窗户。大概是因为农村这边比较潮湿，后窗户是非常窄而前窗户虽然比较大，可窗户扇也是一般较小。

这大概是为了防止外面的潮气进入屋子里面，也可能会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这就没有进行过深究。但在这里居住的时候，其实基本上是没有开过窗户的样子。

这次更换的窗户就是直接更换的塑钢平开双层玻璃窗，而之前用的就是铝合金窗，因为之前的窗户密封实在太差，在即将面对的冬天来说，这个马上要到的季节实在是非常考验这个密封性的，否则屋里就是取暖，也是非常冷的。

而更换了这个窗户之后，就是没有这种大型的电取暖炉，也能够让屋子里暖和了很多。但窗户制作的时间还真的是挺长的，因为我们这里的量也确实是比较大的。

而剩下的东西就是需要准备的一些设备了，这些东西的配置完成，据说是要等到工地完全入住之后，才能够将这些办公设备弄好。

而剩下的东西大致是都在工程指挥部入住之前准备就好了，当然现在工程指挥部还要一段时间才会进来，因为马上到十二月份了，好像就要到了准备过年的时间，其实这个时间开工的可能性并不是非常大的，因为这个时间，马上就要过年，人工很难找到，加上河里面可能又上冻的可能性，增加是施工难度，所以真正大面积施工的时候，可能要到明年开春但并不会那么暖和的时候才开始干活。

当然这个都是由局党委进行工作计划的制定，具体的实施细则则是由张主任进行规划。而钱工则是全权负责这个后勤工作。

而张所长则是负责我们这边的工作安排，当然主要是向着钱工负责，毕竟我们这边还是要做这些后勤的。

但无论是怎样的工作，其实这样的情况下，都是需要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来的，毕竟这个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论我们干什么活，其实最主要的事情还是我们这个所里的工作。

过年的时间，因为早就有这样的预兆，所以在过年之前，就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准备来年开春以后的工程方面。

而我们所里的所有人，也是早早的准备好了这一切的问题，有着长期奋战的决心。

而这边的工程，也确实是，刚刚过完年的时间，正月十五以后，只要能够找到足够的工人，施工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这个过程的进展真的是十分的迅速。也是让我看到了我们国家的施工能力和施工速度。

第三六一章 清淤工程开始

河道内部干活，其实第一件事情都是要进行围堰挡水，即使是我们这里已经做了防漏处理，可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漏水，而清淤必须要保证一定程度的干爽，机械才能上的去，这样才能够干的好。

而这个围堰的活，干的也不是很费劲，毕竟现在有挖掘机，只要能够找到料场，能够找到干土，也就无所谓是怎么弄这个事情了。

当然为了速度，这次干这个活还是两边一起进行，之后合拢在一起的。

这是我们老河这边的工程，其实新河的话，那边清淤会到更上游的位置，所以这个情况下，围堰我们是看不到了。

不过经过这次的工程，我才仔细看了看下游的情况，实话实说，这个清淤工程也确实是应该做了。毕竟之前我说的是老河的上游部分，那个位置的淤积如果说就比较严重的话，那么这个下游，可以说是更加的严重。

这种淤积能够有多么的严重呢，大概描述一下的话，就是可以走水的这么一个河道里面，真正走水的水路只有那么一米多宽的样子，与其说是河，更像是一条小水沟。

而水面到两边淤积体的高度差，至少有半米的样子。而这些淤积和二滩上的粮食作物，其实距离也不算太远了。而其实堤防上面离着二滩的距离，也真的不算太远了。

如果真的是像邢台那边的大水的话，还真的不好判断这条河里面能不能够达到设计时的要求。

而随着围堰的完成，清淤工作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但这个时候我们却接到了一个非常诧异的决定，前面的鱼池需要当做淤泥堆积处完全垫平，跟我们的办公区里的地面弄到持平。

不仅仅是这边，还有西边院子的藕池里面，也是要完全垫平。

这种决定不能更改，但在我们的心里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张所长，对于这种事情着实是有些无奈，‘去年才把藕池以及周边弄好，刚刚种上藕，还没见收成呢，就这样埋起来了。这周围修的路啊，费了那么大功夫，也是直接就埋起来了。’

而此时张主任正好也是来到了我们的屋子里。工程指挥部的原因，我们为了倒房子出来，现在完全都集中在了张所长的办公室里面，而床铺完全摆放不开的情况下，我们用了当时上学时才会用的上下床。

而张主任就这样直接来到了我们这里，面露微笑的对着张所长说道，‘松林啊，鱼池那个房子你找人抓紧拆掉吧，不找人拆掉的话，也就用挖掘机直接推平了。另外鱼池里面有没有鱼的放一边，还是要稍微的抽干了水看一看的，如果没有，填平了机械也比较好进去，如果有的话，咱们还能分一分不是。’

既然张主任已经这么安排了，张所长也只能去让我跟着一起弄这件事，当然我们也只是直接把水泵弄出来，剩下的一切都是由施工方进行操作的。而鱼池里的监管房，也让老孙找人抓紧来拆了。毕竟这些旧砖旧瓦的，都还是可以变现的。尤其是瓦，这种东西现在不是很好买了，如果想要全新的，还得去定制。

而原本坡下面修筑的路，也是让老孙找人看看有愿意弄的吗，愿意弄就弄一些，不愿要的话，也就埋在下面是了。

不过相对于房子上的砖块，地面上这些砖，还真的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是捡太困难了，毕竟整个路的宽度不算宽，而距离却不短，这需要用车来回倒，所以这个拆房的人一看，也就摇摇头走了。

这一切的时间，从安排到拆完房子完全运走，也就是只用了一整天，而鱼池里面的水还在持续的向外抽，虽然还是看不到底部，可那水中的一个个黑影子让我们都有些吃惊。

仅看影子就能发现这些剩下的鱼大约有那么一二十斤的样子，而数量也至少有个七八十条的样子。这还仅仅是现在这个水抽的并不算太干，仅仅能看见影子的情况，真的要再抽干一些，还不太清楚能有多少的鱼。

我们之所以吃惊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个鱼的数量和质量。因为就我们个人认为，这个鱼无论是被偷窃的次数，还是来钓鱼的次数，都不太会有鱼存在了。毕竟就是钓鱼老手来我们这个鱼池里面钓鱼，一天也钓不上一条鱼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认为这个鱼池里面只剩下一些小鱼了。

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景象，还是让我们感觉到了一种喜悦，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奈。毕竟这个鱼池，我们管理了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因为工程需要，就这么直接抽干清塘了，实在是有些难受。

而里面的鱼虽然没有倾注我们完完全全的感情，却也是我们一点一滴的劳动心血在里面的。

但现在，这些鱼却成了工程管理处的收获，实在是有些让人烦躁的感觉。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我们也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了。

而做完鱼池里面的事情，施工也就开始了。而为了让这个清淤工程能够顺利的进行，我们南边这个院墙直接是用挖掘机推倒了，之后从这些有高低差的路上修了一个非常平的道路，好让情理上来的淤泥能够有地方堆放。

而之前已经开始的清淤工程，其实已经有大量的淤泥，堆放到了原来老孙种植的那一块院子外面的洼地上面了。而这样的活只要一开始干起来，可以说这个场面真的是如火如荼，场面是即迅速又快捷。

但是，只要是施工方面的问题，总归是要跟所在地有所牵扯，毕竟道路土地的问题，都是一些很重要的问题。而清淤工程这种事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扬尘和环保问题。

而这都是施工过程当中需要面对和需要解决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整个工程管理处里面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而相对来说的话，我们这些做后勤的人，工作就要少得多了，毕竟后勤么，也就是管理吃喝的事情，喝水这种事情吧，一人一个电壶该咋弄咋弄。吃饭，我们可是专门找到了一个厨师。

第三六二章 后勤工作

要说这个厨师是多么的专业，我们的感觉应该也是非常的专业了。这个厨师姓孔，原本一直是在局机关食堂里面做菜的。可是因为财政制度收紧的缘故，这样的员工食堂也只能对外承包出去了。

而既然已经承包给了外人，那么孔师傅为了避免成为这种职业厨师，加上局机关也是照顾这么多年的老职工，便让孔师傅跟着一起来工程指挥部里，负责伙食的问题。

而我们作为非专业人士，自然是只能够在一旁打下手了。但所谓专业就是专业，之前几次做这个大锅菜之类地东西，还觉得比较一般，因为并不算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这种大锅菜的味道也确实再怎么弄也就是那个样子。

当然，我们也不能说是毫无概念，毕竟就是这个下调料的手法也是让我震惊了一下。这次指挥部，吃饭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人左右，那么，大锅菜的量，也基本上要比二十人份多一点。

毕竟万一有人疲劳吃的多一点，这个不够就是个问题了，但稍微的余下一点，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且不说盐要放多少，这个大概是个定式，有人吃咸有人不吃咸的，调出底味来就可以了。但这个鸡精却是慢慢的大半勺。

首先说这个勺不是一般吃饭的勺子（可能也有人叫做调羹），这个是手抖食堂打饭大妈所用的那种勺子。我们用这种勺子盛大锅菜，也基本上就是一勺子一碗。可以想象一下这个鸡精的量，也就跟我们平时吃的饭差不多。而味精大致也要放鸡精一半的量。

虽然要平均到二十个人的身上，但看着这样的调料量，整个嘴里面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味道。在家里做菜恐怕是不太敢这么弄的。

除了这个调料以外，油也确实是格外的大，基本上做一次菜至少用个一斤多油，即使是在那个八十公分直径的大锅里面，也明显能够看出有一定分量的油，还真的是让人觉得非常油腻。并且这仅仅还是素油，还不算是肉里面的油水。

但看着从工地上奔波一天的其他人回到了这边的时候，吃的也是非常香甜，纷纷夸赞的时候，我们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但到了工程中期，因为要有工作餐的准备，加上中间也要进行或是改善，所以这个不可能顿顿都是大锅菜的情况下，我们后勤才算是稍微的忙一忙。

大锅菜这种只吃饭的事情，还算是比较好解决的，毕竟大部分的人吃完饭之后就把自己的碗刷干净放在一边了。

但吃桌餐就不一样了，因为有很多的种类，即使是伙食改善，也要准备很多的东西。这就让我们要跟着刷盘子刷碗了，用之前要稍微冲一下，用完了以后也要稍微的好好的把盘子刷干净。

这也让我们大致明白了，为什么饭店里面多数都用一些毕竟平的白盘子，一个是显得菜量会比较大，再一个就是显得干净整洁，而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因为这种比较平的盘子好刷。

像是造型好看的盘子，虽然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又有一种独特的造型，可事实上来说，盛菜的量并没有多大。如果都是那样的盘子，虽然头一眼看上去会非常的舒服，但知道实际情况之后会有一种欺骗感觉，最终也就是会让人的心理产生一种不快感。这可能会影响到之后的生意。

而这种朴实无华的白色瓷平盘子，虽然朴实无华，但真的是要进行雕花或者是造型，那么这个盘子就不会喧宾夺主。而更能体现出的，却是厨师的手艺。并且干净整洁的外形，也让这样的盘子端上桌的时候不会受到其他东西的影响，反而更注重与菜品。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没有其他的花色，所以这种盘子的尺寸就会在桌子上面展现的淋漓尽致，小号的盘子，这上面的菜品就会让人觉得精致。而大号的盘子就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豪爽的感觉，怎么装都觉得这个菜非常的实惠。

但对于我们来说，用别的东西越多，花纹越多，那么这个残留的油脂就可能越难清理掉。

因为这些炒菜的油实在是太多了。先不说是别的油，就是这个明油，开饭之前就要先提前准备一桶（超市卖的5l的油，一般我们这边工地上不太会用差的，因为补助标准高）。

将一桶花生油烧热之后，先乘出一大半备用，有两个装油的坛子，一个是装炸鱼的废油的，因为炸完鱼之后的油，再干别的，总会有一种非常不佳的味道。而另一个坛子里面就是装这些熟油的地方了，因为这个熟油，还有别的用处。

而之后锅里剩下的这些油，掌握到一个合适的温度之后，就要做一些事情了，先将这些切好造型的蔬菜，放入油锅当中油炸一下。当然按照孔师傅的说法，这个手法叫做滑，稍微的将蔬菜滑一下之后，能够拥有比较不错的口感，锁住蔬菜内的水分，保持爽脆的口感还能让蔬菜变熟。这样才能保证这些蔬菜一下锅之后翻炒一下就能出锅而不会产生夹生的情况，菜里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菜汤。

基本上所有的蔬菜类，除了像西红柿这样的菜，以及其他的凉拌菜，基本上所有的菜都需要在锅里面稍微的炸制一下，才能够保证其独特的风味。但这样弄完之后，可以想象这种菜里面拥有多少的油。

如果有需要炸的酥肉之类的（除了炸鱼），就会在滑完蔬菜的油锅里面，进行炸制，这时候油温和油的成熟度算是都比较适合炸制食品了，也比较适合给炸制的食品着色。

总之看了孔师傅的做饭方式，我也是大致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沟油卖的这么火了，毕竟这个用油的量实在是太大了。像我们这个二十多个人的工地上面，基本上两天一个5l左右的油桶就要用干净，就不用说是饭店了。二十多个人一桌都有可能，人要是多的话，这个油的用量就更大了。

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其实我们这些菜上桌的时候，并不算是什么太过豪华好看的菜品。

第三六三章 口味

其实成品出来之后跟家常菜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我们对于这种做法，也是跟孔师傅多少的交流了一下，‘这些菜不能用水焯熟了再炒么，用油滑总感觉这么不好呢。’

孔师傅看了看正在帮忙洗菜的我，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菜里面的水分如果不弄干净了，就是不好吃，毕竟有些菜的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而把这个菜里面的水分用油逼出去之后，就不会有这样的异味了，基本上所有的菜，就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吃起来也就不会有什么反感，也就不会挑食了。’

对于孔师傅的这种说法，我还真的是不敢苟同了，也许这就是饭店厨师的做饭方式吧，仔细想想，人们看菜谱，然后炒菜，炒出来的味道，也会不尽相同，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吃菜的人不一样。但厨师不行，如果两个桌上的菜，味道不同，就会产生一个非常不好的感觉。所以饭店的厨师做饭都是相当程式化的，这也是为什么慢慢的出现了炒菜机器人的关系。因为像是孔师傅这样的厨师，做出来的菜，也就比机器人做的菜有一定的提升，毕竟人能够控火么，而机器人不行。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这个饭菜的味道，都是主要靠着调料的味道来承载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厨师都这个样子，高端的厨师跟营养搭配是永远分不开的，所以渐渐地也会有一种自我发挥的功效。一些独创的手法，能够带来独创的味道。

但像是这样高端的大厨，一般来说就不会做这样的桌餐了，而是做一些比较高端的定制菜，这些菜其实吃上去真的好吃么？肯定是要打一个问号的，这些菜就是再好吃，天天吃也会觉得不适口。而新菜品的目的是获得新的口感，如果真的好吃的话，估计已经推广到了全国各地了。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虽然厨师们的程式化严重，但不得不说的是，只有一个足够程式化，对自己质量把关足够严格的厨师，才能够让这个饭店拥有足够稳定的客源，足够稳定的餐饮质量。

毕竟开饭店的老板不一定做过厨师，而厨房里面的事情，如果不懂的话，只注重成本，最终的结果就是人走茶凉。

饭店里面的东西，注重的就是一个稳定的口味，头一次吃，觉得味道非常不错，第二次去味道就变了，那么第三次，我是不会选择再去的。而像是某些地方，其实更多的则是一种服务质量，一种品牌意识，才能持久。而做品牌的话，势必就要更加工业化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中式的快餐很难找到一个全国都合适的品牌，这是因为中餐的复杂程度比较高，工业化困难。而这导致的一个问题，就是原料很难控制，就算控制住了调料的质量，可所用到的蔬菜以及肉类的品质，却不能完全监控的到，导致质量参差不齐的情况下，最终无论是加盟者还是这个品牌的经营者，都无法竖立这个品牌的好榜样，最终就倒闭了。

当然，中式快餐里面还是有一种比较稳定的，那就是火锅。火锅这种东西的工艺，比较简单，加之半成品都可以用冷链运输，对于下游的加盟商也有一个足够的控制。而品牌的力量也能很好的反馈回加盟商的头上，这种良性循环，慢慢的就会变好一些。

而像是我们国家里面，现在就已经拥有了这么几个不错的火锅品牌。而另一种大概能够推广开的就是烤鱼这种食品了。

总而言之，想要将中式快餐推广开来，最重要的两点，一个是烹制手法要简单，火候控制要简单，配菜要简单。除了核心的调料控制住，核心的原材料控制住，剩下的东西，都是要有一种普适性，才能够将这种快餐推广开来。

但这种推广又有一种非常尴尬的情况出现，那就是一旦技术过于简单，很有可能就会被破解，最终从其他的方面进行竞争，最终导致恶性竞争，整个行业的崩坏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说到工业化，这个是有一个非常矛盾的点的，就比如这个菜品的口味，如果经过工业化改革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很多的口味就都会消失，最终的结果就是能够选择的越来越少。这是谁也不能够接受的。

可像是真正好吃的口味，却不能推广的时候，这些口味的存在也是仅仅存在与一个小空间当中的，这样的情况下，也许随着封闭的空间，这个口味也会慢慢的消失掉，最终和工业化的结果也是一样。

而中式的餐饮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些独特创新的口味，因为没有普适性，虽然可能非常美味，却推广困难。而有些工业化的口味，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却没有别的选择。

就以小见大来说，油炸臭豆腐这种东西，很难找到一个很合适的味道，那种本来靠着发酵获得的臭味到底怎么才能达到一种普适性又能有足够的产量呢，现代人想到了一个方式，就是用粪水浸泡，能够快速获得这种所谓的正宗的油炸臭豆腐味道。

虽然人们可能会觉得非常恶心，可这就是事实，因为靠着发酵，很难获得一个稳定的臭味。我们都是知道发酵这种事情，首先是拥有菌群，其次是恒温恒湿。而发臭的这种菌在不同的地方，可能不存在相同的菌种，就很难在自然环境当中获得一个稳定的味道。

而这个时候就想到了这种恶心的方式，来大批量的制作臭豆腐。虽然恶心，但是效果好，加上这些卖臭豆腐的人，就是知道吃臭豆腐的人不会在乎这样的问题，才会肆无忌惮的制作。利益为先的情况下，产能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还有一点也就是，正宗的臭豆腐到底是什么味道，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清楚，毕竟正宗的臭豆腐产量不可能有这种水浸泡的产量大，自然也就传不出来制作方式，而那种味道也就不如这样的东西感觉味道正宗了。

而决定我们自己嘴里什么口味是正宗，其实就在于第一口吃到的味道。

第三六四章 第一口

也许有人会不太清楚，到底第一口对于这个食物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其实最早的时候，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在新闻上大致知道的。

那个时候大概是因为某些医院里面，负责给新生儿喂奶的都是护士，而这个第一口奶，本来是应该由家属提供的，但当地的医院和经销商挂钩，将某个品牌的奶粉作为第一口奶粉喂给婴儿。

之后造成的后果，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因为婴儿一降生之后尝到的第一口奶是什么味道的时候，之后对于这个奶的味道就相对来说比较固定，如果更换奶粉，就有可能产生不喝的情况。最为严重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连母乳都不会去喝。这样就导致了孩子很有可能会营养不良。

最终，国家出台了政策，制止了这种行为，也就导致了某些不法商贩的想法得到了阻断。

试想一个婴儿都能够对于第一口进入嘴里的东西进行一个味道的判断，更何况是成年人呢。

第一口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说明了，任何东西的第一感觉，是最重要的一种感觉。虽然可能在以后的时间里面，会发生让这种感觉改观的情况，但如果不是被强迫改变这样的感官，那么第一次的认知就很难被推翻。

这也是为什么，在外国人眼里面，松花蛋是一种非常难吃的食品。如果第一次尝试一种黑褐色的鸭蛋，带着腥味和石灰的味道，一口咽下去之后，认谁也不会好好地咀嚼之后，再咽下去。

松花蛋这样的东西，给人带来的无论是感官和口感，都是外国人没有接受过的一种感觉。因为国外的人只吃蒸蛋或者是煎蛋，颜色也都是白色的。可松花蛋这样的东西，就突破了外国人对于蛋的认知。而松花蛋这种东西如果直接一口气吞下去的话，其实那个味道真的是难以言表。就连我这样非常喜欢吃松花蛋的人，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更不要提别的人了。

另外还有一些受到误解的食品，其实也是因为使用方法不对，才导致了这种误解。就比如鲱鱼罐头，这个东西人们都觉得是天下第一奇臭无比的食品，直接吃的话又咸又腥气还特别的臭。可事实上这种东西的吃法有点类似于我们国家的臭豆腐和虾酱的混合吃法。

就如一个从来没吃过虾酱的人，第一次打开罐子，然后直接用勺子挖出一点直接吞咽的话，恐怕那个味道也是不容易接受的，可经过炒制之后，就能发挥出自己的独特鲜味和香味了。

所以，第一口的味道，代表了一种能吃的东西在一个人的心里面的定性，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餐馆，更新换代那么快，很有可能开上一年就会换一个牌子，重新开始。其实就是这样，第一口的味道决定了你喜欢不喜欢，而下次去吃的时候，如果能够保持风味还好，但一旦有细微的变差，那么这个感官就会急剧下降，最终就会导致饭店客户人流量的下降。而对于现在的饭店来说，人流的多少代表了一种宣传。一看人不少的情况下，自然就会有新客户过去尝试一下是不是好吃，但没有人的情况下，没有尝试过的店就不太会选择去吃了。

然而我们从吃上面，可以看到的还有一点，那就是，现在有很多的饭店，其实都是注重这些东西的，注重的是第一印象和第一气氛。但经营起来，很难持续下去，毕竟注重第一感觉的人，往往会在店里面找新鲜感，这种新鲜感就好像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乍一看非常吸引眼球，但当你想要深究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一旦低于预期的时候，这个东西往往会比正常的东西反响还要差得多。

这种情况下，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其他方法可以解决，但却也是事实，毕竟同样的东西，如果一个东西花里胡哨的，而另一个只表现出普通的状态，人们的目光自然会被这些扎眼的东西吸引到。而只有能够吸引人们目光的东西，拥有足够影响力的东西，才有能够继续发展的潜力。

而到了发展期之后，其实就有一种路线选择上的问题，是搂了钱就走，搞投机，还是说苦心经营这一样，让自己慢慢发展，这种选择就很困难。

当然不得不说的问题就是，这种情况下，有很多时候利益的诱惑总会比其他的东西来的更加重要一些，这就导致了，现在的行业更新很快，却总会产生非常多的纠纷。

这也是因为人们过度重视第一口，导致了后面的第二口和第三口总是吃不好，而现在的新东西新行业这么多，这就导致了没有人有耐心等待去吃第二口第三口的改变，就直接去别的地方吃第一口去了。

而为了促进客源，这些老的店也只能开拓创新，去尝试一些没尝试过的新鲜东西，而尝试成功的总在少数，失败之后的东西，却是让整个品牌整个企业的信誉都会下滑的一个状态。

创新是把双刃剑，这件事情不是说着玩的，我们再说回来就是，一个顶级大厨也可以进行创新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名望，可能并不会因为一时的失手而产生太大的影响。毕竟烹饪这种东西，只要是食材足够新鲜，食材足够特殊，简单的烹饪这个食材就能够得到很好的反响，因为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新的第一口，是一种新的尝试，即使是这种尝试的体验并不算好，也许下一次就没有机会吃到这样的东西了。

而一些小型饭店里的主厨，他们没有尝试新东西的机会，因为这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整个饭店的名望下降，最终导致的是丢掉工作，丢掉一切。如果没有生活的压力，这种创新，就没有任何事情。但生活的压力，不允许这些东西。

这也就返回说道我们孔师傅身上，其实相对于别人，孔师傅创新的机会更多，毕竟相对于这个饭店，单位的食堂毕竟都是自己单位的人，就算是偶尔有一些变化，也并不会影响太多的收入。可孔师傅却没有想到这些东西。

第三六五章 孔师傅的创新

然而孔师傅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这一天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所以食材都是早备下的，然而当制作的时候才发现，食材已经有变质的情况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菜的数量有点不够了。这样的情况下，其实真的是有点难受了。

而孔师傅却稍微想了想，就拿出了几个陈馒头，切成了长条之后，将馒头炸制金黄，然后就乘出备用了。让我们都有些纳闷的是，这样炸出来的馒头虽然看上去颜色非常不错，可馒头毕竟是馒头，能作为一个菜么。

不过孔师傅可是不慌不忙的开始烧锅做油，相对于炒菜来说，这次的炉子里面火要小得多。而油温稍微升高之后，白糖就投入锅中，之后依旧是小火慢熬，然而到了锅里的白糖稍微的冒泡的时候，火力调大，将馒头条放入锅中，稍微翻炒两下之后，就放在了一边准备晾凉之后，再备用。

等待晾凉之后，这些馒头经过一个精细的摆盘，就这么准备上桌了。

这让我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一个什么菜，‘孔师傅这做的是个什么菜呢？没见过这样的菜啊。’

孔师傅稍微的擦了擦手才说道，‘这个叫做琉璃馒头，这不是桌上菜不够了么，凑个数量吧，毕竟这个东西就是凑数用的。正好小白你来尝尝味道，觉得咋样给个评价。’

馒头中间的部分，比较长又比较匀实的部分都上桌了，但馒头的边边角角还是在这里的案板上放着。所以我也就拿起一块来尝了尝。

就味道而言，是真的不错的味道，油腻又甜蜜，更像是那种点心一样的东西，而不像是一个菜品。就说外面的这层琉璃来说，大概是因为糖比较少，所以糖壳子比较薄，但甜味却不低。而馒头里面的油很多，趁着热的时候，还是味道很不错的。

但真的没有一个多吃的**，因为油大糖多的这种东西，在晚上的时候，吃也不敢多吃。但也不得不说的事情，这个东西如果是早一点的时代，真的是一种好东西。因为既可以挡饿，又能够让这个味蕾得到一种甜蜜的满足。

而这种满足感，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了一种甜蜜的负担，毕竟这个东西对于大鱼大肉已经吃习惯的人来说，可能偶尔尝一口还行，但是要多吃几口的话，就觉得自己有非常大的罪恶感。

这一块馒头到底需要多少的运动才能减下去，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所以面对孔师傅的问话，我想了想才说道，‘其实吧，这个菜的味道是真的不错的，非常的解酒。可今天晚上估计会剩下不少，毕竟这些领导们都在意自己的健康。这个菜对于领导们来说过于油了，但我还是真的很喜欢吃的。’

孔师傅笑了笑，‘凑数的事情吧，其实也没必要那么纠结了，但要是喝酒的话，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弄个这个菜吃的，因为吃了这个以后，喝酒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的。’

我对于孔师傅的这个理论，还是真的有些同意的，因为这个一定的油脂先吸入胃肠道之后，能够阻止一些油腻的东西吸入胃肠道。这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当然这也仅仅是有限的程度，酒量这种事情，其实更多的是在于自己身体的适应能力，如果有足够的适应能力了，这个酒就能多喝一些。但正常来说，没有适应能力的话，是吃什么东西也解决不了这个酒意的。

但不得不说的事情，从孔师傅的身上，我看到了饭店菜的做法，也知道了为什么饭店里的菜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吃。

其实就食材上的选择来说，饭店的食材肯定是不如我们自己购买的这些东西又好又新鲜，可味道上就要比家常的味道好一些，就是因为佐料的量比较大，油也比较大，火候的处理也是比较到位。

而我们家常菜的这个火候，其实是很难达到这种饭店的那种程度的。毕竟家常的灶具，为了减少油烟，总会降低很多的瞬时能量。

而饭店的灶具，即使是使用同样的燃气，也会用鼓风机加大这个路子的能量。这种灶具的差别就造就了这种口感的差距，因为只有足够的瞬时能量，才能让这个食材自身封闭住自身的所有味道，并且食材内部产生足够的孔隙之后，才能够让这个食材变得好吃。

尤其是某些经典的菜品，家常做法和饭店做法就有很大的差距。

当然油也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毕竟这个油也是封闭食材本身味道的很重要的一个介质，另外也是保持国内温度的一种介质，如果没有油的话，整个锅里面，食材放入以后就会有一个温度差，这样即使是灶具能量再高，锅里面的温度也会下降非常迅速。

而这样剧烈的温度变化，其实会让食材产生一些不一样的变化，最终会影响到这个菜品的味道，以及菜品的颜色。

这同样又说一点，其实锅的材质，还是由铁锅最好。一个是因为铁锅导热性好，并且铁锅的性质相对稳定，并不会因为一些高温或者盐或者是酸产生一些不稳定的化学性质变化。

铁锅的不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非常的不好保养，如果是像饭店这样的地方，天天都要用，并且天天的都要用油来滋润铁锅，那么这个铁锅还是非常的好用的。但最怕的用过那么一两次之后，就把铁锅放在一边弃之不用了。这样的铁锅就会非常容易产生锈蚀，并且铁锈还会非常的多又非常的厚。

因为用过的铁锅是粘过水和粘过油以及其他的调料的。所以会比刚刚买来的铁锅更容易锈蚀。

一旦锈蚀之后，清理起来就非常的费力，并且还会影响这个做菜时成品的菜色。毕竟铁锈的颜色就是那种红褐色的，如果是一些红烧的菜品还算好一点，最多也就是菜品上面看上去会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但如果是做一些清汤或者是无色的菜品的的时候，这些铁锈就会成为致命的瑕疵，最终可能让这个菜品完全浪费掉。当然了，我们这里一定会非常注意这个问题。

第三六六章 工程进度

然而我们做后勤工作的，毕竟差不多就是那么多的事情，可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其实也算是不少的，比如这个工程进度，其实我们也大致能够知道到一个什么程度了。

这完全是因为我们能够看到面前的这个鱼池被填埋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了。

施工的速度来说，还是非常的快速的，尤其是前期的时候，因为整个地面比较大，洼地比较空，加上车上装载的淤泥会比较稀，倒入坑中的时候基本上直接就会自然摊开到池子底部。

这总共三个池子，想要填满也是要用一段时间的，可没想到的是，大约只过了四天左右，这三个池子就已经不能够装了。首先是因为这个池子里面的淤泥，大概也是因为抱团了，所以有了一个空档。

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保证施工速度，其实是很快就有一种措施，那就是用机械将这个淤泥进行调整。

这样的情况下运输车辆才会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一种流畅的施工，不用等待就能够将货物卸下来。

当然有时候也是会出现一些问题，因为这个淤泥算是水和土的高度结合的一种东西，这样的情况下，同样体积的情况下重量非常大。

而一般来说运输这些淤泥的车辆，都是自卸车辆。这就存在着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那就是自卸不能歪，否则就容易产生一种很危险的状况。

因为自卸车大部分都是由这个主液压杆进行抬升的，这个液压杆虽然对于垂直的力能有非常的支撑，但受到侧向的力就会非常的脆弱。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尾部有一个过大的斜度，主液压杆可能就会损坏。

但因为是自卸车辆，这个淤泥总归有时候会撒出一些，并且为了能够倒入更深的地方，有时候指挥不到位的时候，车就可能会陷入淤泥当中，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直接倾泻的话怕损坏车辆，只能够再进行调整。

但对于满载的车辆来说，其实调整位置也是非常困难的。首先是因为淤泥因为含水量比较大，其实是非常滑的。第二点也是因为这个车辆如果陷入地下的话，虽然说这个坑不会很大，但事实上这个也算是一个很大坡度的坡了，在没有速度的情况下也是很难上来的。另外其实淤泥的重量太大，其实大部分的车辆承载力都在一个极限的情况下，很难上来。

所以有时候也能看到一些运输的车辆出现不好的情况，但工地上面的机械比较多，自然早晚都会有解决方式的。毕竟车出不来，可以用挖掘机进行推拉，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进行小幅度强制卸货，之后再进行移动。

但机械这种东西，也需要日常的保养和维护，但总归有些机械还是缺乏维护的，导致这个车辆的使用有时候会产生故障。

这我们也是见过几回的，但大部分的情况，都不会影响施工进度，毕竟工程的总量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耽误工程进度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耽误汛期防汛的情况出现。

而工地上的所有人也是基本上处于以后一种连轴转的情况，让这个工程基本上能够保证在汛期大雨季节来临之前干完。所以干活的时候，基本上不会考虑天气原因，除非是因为太大的雨让这个路没办法走，否则不论是下雨还是刮风，都要很快的进行工作。

而相对来说，其实还是下雨的天气比较好，因为下雨可以让这个扬尘降低很多，不会因为现在环保的政策问题而让这个工程停工。而即使晴朗的天气里面，其实工地上面也是要进行即使的洒水降尘工作。

环保政策的收紧其实对于工程进度的影响并不算太大，反而对于施工环境来说，却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改善，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算是非常不错的。

不过有时候我们除了做饭打杂这样的工作，偶尔也要做一些正式的事情，比如领导们来参观工程进度的时候，一些大型的展示板，因为没有合适的车辆进行转运的话，就只能够用人工抬着去工地现场展示。

而相对来说，现场离指挥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这个工程的展示过程，其实还是有很多的次数的，因为这里毕竟是因为邢台洪水而衍生出来的这么一个应急清淤工程，这样的工程，无论是省厅还是防总，都比较重视，也算是市政府的一个重点工程，所以市里领导和省领导都会经常过来参观工程进度，观察工程质量。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偶尔去现场的机会也会很多。

其实施工之前的时候，我们也是拿这些牌子去过现场。而选择的现场展示点呢，是上两年刚刚修好的那个公路桥（也就是前两年发大水的时候淹没施工设备的那个大桥）。

距离不算太近的情况下，其实我们后勤人员抬这个展示板还是非常费力的。虽然这个展板并不算太沉重，抓握也不算太困难，可因为展示板比较轻又不透气的情况下，沿着河边走就会非常费力。

都知道春天的风大，而河边这样的地方因为没有阻挡，风力会更大一些，而河堤两岸的路也是修缮的非常平整，我们自然也不可能让这个展板占太多的道路，毕竟要考虑我们自己的安全。

而这样就导致了我们抬这个展板还是非常费力的，主要是非常的需要对抗这个春天的大风。而就是到了现场之后，我们也不会去领导跟前，而是在这抓着展板，防止展板被风吹翻。

等领导们参观视察完毕之后，我们还要抬着牌子回去，虽然在一个工地上，共事的时间也有差不多两个月了，一路之上可以聊不少的事情，但这个情况下总归还是会感觉有些疲劳的。

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工作，其实都算是份内的事情，虽然偶尔会体力上会疲劳一点，但感觉却要比之前在值班的时候更加充实一些，也没有那么抵触这样的疲劳和劳累了。

不过从过完年之后，到现在也有两个月的时间，气温也已经升高了，施工进度却也是基本上到了一半多了，所里的人都盼望着能够多干一阵子。

第三六七章 矛盾（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施工方依旧有条不紊的干着应该做的事情，而我们管理处内部，却似乎是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的矛盾一样。这种矛盾源自于哪里，谁也看不清楚，但却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其实最早工地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算是有了矛盾的头，大致也是因为取暖的问题了。因为当时虽然已经过完年以后了，可气温还是经常在零下徘徊。而相对于城市当中的热岛效应和温度足够高的集体供暖，其实农村这边的气温要比城市当中低很多。因为建筑比较稀疏，加上我们这里的房子前后都有河流存在，虽然是河面已经完全封冻了，可这个温度低湿度高是不能改变的情况。

我们这里因为是用的电采暖炉，我们过年之前就已经使用上了。因为没有分开这个电采暖炉的各个暖气片，所以一开暖气，每个屋子就都要取暖了。

并且因为屋里的水要进行保温，所以也没保温层，只能让暖气工作着。但当第一个月用完的时候，这个嚣张的电费数字，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因为第一个月的时候，我们使用的是最高档的功率，加热的出水温度是65摄氏度。电费竟然马上就要破万。而我们大致算了一下这个电费和额定功率的对比，其实也差不多的样子。

毕竟是四十千瓦时的功率，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工作，即使是到了温度和不到温度之间的去见一半一半，也有十二小时需要用四十千瓦时，也就是说，一天是四百八十度电的用量。而一个月三十天，这一个月的用电量就是一万四千度电左右。虽然我们这里是民用电价格，可算下来，也基本上有八千块的样子，这仅仅是取暖炉的电费，取暖炉上面还有两个循环泵的电费是没算上的。加上其他东西的电费，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价格。并且这还是理想情况下，毕竟保温没有那么好的情况下，工作时间还有可能更高。

而领导来了之后，也是进行了一番操作，毕竟这个电费太高了，其实取暖效果也并没有那么好。所以领导们修改了这个取暖炉的参数，降功率的同时降低水温。这样的情况下，却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取暖炉功率降低了，而我们用的屋子又比较多，所以这个水温也并不能够很好的提高，所以这个采暖炉会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电费也并没低到哪里去。

而等工地的其他人入住的时候，其实这个问题就凸显了出来。我们的房间离着采暖炉比较近的情况下，温度还稍微的高一点，加上人多，其实也算是比较暖和的。

但是越向东边的房间里面，因为离着采暖炉越远，所以温度也就是越低的，加上这个主管路当时安装的时候存在缺陷，其实就有循环不畅的情况出现，而水则是在近路直接就转回去了，导致东边的房间暖气片是一点也没有温度，只能听到循环泵嗡嗡循环的声音。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却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取舍问题。因为我们在西边又加了一间临时板房作为临时洗手间用，毕竟担心人多起来洗手间不够用的问题出现，所以这个情况下才增加的这么一个洗手间。

虽然是临时的洗手间，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洗手间里面也是设施很全，并且都是全新的冲水式蹲便器。这就导致了这个屋子里面也必须进行取暖，否则这些水管管路可能就会出现问题。

这样的情况下，就要有一个取舍，必须关闭一定房间的暖气片，才有可能让这个水完全循环到最东头的那间屋子里。可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因为现在基本上每间屋子每天都要使用，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就导致了住在东边屋子里的人产生了一些不满的情绪，加之有些时候真的有事的情况下，还存在更多的问题，就是吃。

因为我们这里最近提高了出差补助，而伙食补助也就响应的提高了，但伙食却并没有很大的改观。这就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更加不好的问题。当然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都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感觉上并不算太好就是了。

当然这个问题，随着怨言的增大，也是有所改善了，毕竟吃喝拉撒这种事情如果还能产生矛盾的话，那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其实也不能说是这些工地上上班的人要求太高，毕竟这个伙食费在这里摆着，一个人一天五十块，虽然下饭店可能还不行，但就是平常的吃喝，顿顿吃肉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而我们这里却顿顿吃炖白菜，没有怨言也是有些夸张的。

并且还有一点也是要说明的，就是这个猪肉呢，其实并不是我们自己这里购买的，而是县局里面自有的第三产业养殖场里面自己养殖的猪，经过屠宰之后送过来的肉。

这个肉相对于市场上的肉来说，真的是味道要好得多，只是有一点很让人无法接受，那就是肉的肥膘有点太多了。可以说是看不出来有多少的瘦肉，基本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如果真的尝试过的话，这个肉的味道应该才是真正的肉味，但因为这个肉呢，带着骨头，而因为要准备招待的事情，所以要把排骨留下，准备给招待的时候使用。

因为自己进行分割，并没有那么专业的刀具，用菜刀剔骨的话，会让排骨上的肉残留的非常多，而留下的肉上面的瘦肉非常的少。加上肉又比较厚实，所以基本上看上去都是一整块肥肥的肉。

现在的人，对于肥肉的需求真的是要比过去少多了，加上平时吃的就比较油腻，这个猪肉看上去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可只有用嘴亲口尝过才知道，这个肉的味道是真的香。

如果得到一种不错的烹制的话，这个猪肉的味道，是有一种独特的香气的，而并不像是市场上卖的那种肉，吃上去会有一种非常肥腻的感觉。不过做大锅菜的时候放进去的肉，因为没有经过一个炼制，所以吃上去就有点腻。

第三六八章 矛盾（二）

因为现在人们有点接收不了这些肥腻的肉了，所以这也成为了矛盾点之一。毕竟钱工作为司务长，掌管着伙食的采购，而对于钱工来说，自然是能省则省。既然有肉的情况下，钱工也不愿意再去买别的肉用了。

可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了本来就因为工作劳累了一天的人，会因为菜不可口而减少吃饭的量，而抱怨的声音也就从每个人的嘴里传来。有些比较成熟的人，可能还会私下说一些事情，但现在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不会在意那么多，有些事就会非常直白的表达出来。

可对于钱工来说，却也毫无办法，因为这也确实是事实。所以这个矛盾过了一阵子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弭了。

可之后却又产生了一些别的问题，这样的问题确实是连我们都无法想象的一种问题。当然这个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还真的不算清楚，可当矛盾发生的时候，整个指挥部里面的人，都有些吃惊的。

事情是在某个周末，这因为是一个周六的时间，张主任大概是有一些关系，也在这个县城里面工作，正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稍微的招待一下。但这个时候钱工却因为有事，在周五的晚上就直接离开了。

但张主任似乎是并不知道钱工离开，到了周六晚上，还是打算依旧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进行工作。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了很多的问题，首先是相应的酒杯并没有合适的，因为这些酒杯类的东西，除了常用的那一些以外，剩下的这些都在钱工的屋子里面保存着。而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调料和干菜，还有一些冻品食材，也在钱工屋子里面储存着。

这个事情大概也是因为张主任和钱工两人没有互相通气，互相协调好的原因吧，所以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孔师傅去找张主任，‘张主任，晚上咱们这里有几个人啊？我光听说了有人来，所以没走。但咱们这里可没有菜了，现在可以出去买，但这个菜钱怎么办？’

张主任有些奇怪的说道，‘这钱工没在么？让钱工去组织这些事情就行了，你跟钱工说一声就好了，晚上大约十个人左右。’

面对这样的说法，孔师傅也是一脸的无奈，‘这钱工昨天晚上就回去了，说今天是周六，自己有事也就没在这里。我以为是张主任你知道这个事情呢，可一想也，没留下伙食费，我也有些纳闷了。’

张主任一听这话，也是有些惊讶的说道，‘这钱工什么情况，昨天我明明给他说了，这怎么就直接回去了呢，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了么。’

这一晚上，最后弄得是非常草率，也非常的凑合。但自从这次开始，两个人的矛盾似乎就有些升级了。虽然面上不会有很大的冲突，但最终这些事情却有些尴尬的感觉。

毕竟看上去两人没什么事，但配合起来却总感觉又有一种隔阂的感觉。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仅仅是一次两次了。就比如张主任对于这个伙食限定了一个标准，但钱工却非常的不在乎这样的事情。

而有两次需要加油的时候，钱工去报账，似乎是受到了张主任的阻挠，还有一些费用审核的非常严格，让钱工非常的别扭。

就在这磕磕绊绊之间，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寒冷的季节，渐渐地又开始炎热起来了。温度由低转高，而空调的使用量也就上去了。因为这个空调的问题，又掀起来一阵不好的浪潮。

这个大概也是因为冬天的时候，这个取暖炉加上桌上的电磁炉火锅使用的次数不少，所以这个电费有一点超标的意思。

所以到了炎热的时间，钱工把其他屋子里面的遥控器全部收走了，而只给每个屋子里面配备了几台风扇的情况下，这就让每个人都有些反感。不过因为钱工和张主任两个人互相之间的微小摩擦，两个人有点互不交流的感觉。

虽然在吃饭的时候，领导们还有其他人都要在这个一张桌子上面吃饭，可到了最后的时候，饭桌上只有一些闲聊的事情了，根本没有一件牵扯工作方面的事情会在饭桌上聊了。

而之前的时候，偶尔还会在饭桌上面聊一些话题，顺便还能说得很清楚。

不过随着天气的转热，同时施工进度也算是渐渐进入了尾声。指挥部里面的人也就变得少起来了。毕竟有很多掌管文件的人，需要弄好需要的文件，拿回局里进行开会报告。

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下，吃饭的人也减少了，自然而然的伙食又回归了那种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持续的大锅菜或者是孔师傅自制的梅菜扣肉蒸碗了。

这个蒸碗存在，其实也是因为那些大块的肥肉没有人喜欢吃，也没有人去吃，所以为了避免浪费，钱工让孔师傅想了个办法，去弄一弄，让这个肉尽量别那么油腻的情况下，想办法吃光。

加上这次的工地里面，其实采购的炊事机械还是比较全面的，蒸车这样的设备都存在。

当然这个蒸车买之前预想的还是非常好的，可弄到工地上使用的时候，却发现了这个蒸车的弊端。

蒸车呢，其实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工具，它拥有着自动上水的功能，能保证这个机械里面有足够的蒸汽的同时，不会因为这个水量变少而烧坏加热棒。但不知道是设置问题，还是因为这个东西本身的功率就没有那么大，导致了其实这个东西开锅是有点慢的。

而要说按照额定功率，其实也并不算小的一个机械了，这是一个六千瓦的蒸车，有三根加热棒。但孔师傅刚刚看到的时候，发现只有两根加热棒工作，以为是出现了损坏的问题，所以及时的通知了钱工，让他过来看看，准备找找售后或者是更换一下配件。

但买好了备件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蒸车就是两根加热棒有接电，剩下的那一根是没有接通电源的，这就让人觉得非常匪夷所思了。

不过知道了并不是损坏的情况出现，这个蒸车的使用率，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高了，只能热一热馒头了。

第三六九章 矛盾（三）

孔师傅对于这件事情，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可有几次还是真的耽误了事情。有时候中午会有领导来吃饭，而吃饱饭之后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参观考察的情况下。中午这个时间的饭就会比较紧张。

尤其是为了增加花样，这个蒸米饭热馒头都需要一起弄。可最终却导致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因为火力的问题，米饭没蒸熟，而馒头也没热好。最终领导虽然没说什么，可我们自己对于这件事还是非常的在意。

但无论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最终的目标都是顺利解决然后快速度过。

不过真正的矛盾原因，到了工地要结束的时间，张所长才趁着局里的人都离开的时候，才说道这个问题，‘知道为什么钱工不太待见张主任么？’

老孙率先的摇摇头，‘不知道，咱只是在这个工地上才跟张主任见面，哪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呢。不过看钱工这个状态，我觉得不是之前就有矛盾吧。’

张所长摇摇头说道，‘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的问题，咱们这个工地驻扎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老孙想了想才说道，‘记得啊，一开始不是董主任安排装修的问题么，后来张主任来了以后看了看，还训斥了董主任一顿呢。’

张所长点点头，‘没错啊，当时张主任说的很明白，工地上的事情你们这些科室里的人跟着插什么手呢。弄得董主任面子有些难看，而后来不是张主任叫人来把后期的这些活全部干完了么。这里面就牵扯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钱的问题。’

小高这时候有些疑惑，‘可是这东西不都是需要报账的么，怎么最后这个价格还会出现问题么？’

张所长摇摇头说道，‘上两天我见着这个工程的造价表了，可能价格确实是有点虚高。其实这个事情本来是应该有钱工签字的，但钱工一看这些价格有点超乎市场价格了，加上咱们也是看见了，这个灯的质量，也确实是不怎么样。所以钱工直接就没给签字。这不是之后张主任让我给签了个字，代表着这些东西都有就是了。’

听了这话，我们都有点无奈的摇摇头，而这时候张所长则是接着说道，‘钱工可不是第一次来工地了，之前有很多的工地都是由钱工负责的，所以对于这里面的事情相当门清了。据说今年的这个监管费也是降低了不少，其实这个钱也是捉襟见肘。据说上几天连给车加油的钱都没有了，这个就有点过分了。’

其实我们这里监管费用还是不低的，因为总共的工程造价价格是超亿元的，按照监管费预算来说，应该是预算了工程总量的百分之五出来的。

可随着财政政策的收紧，这次的预算比之前的监管费预算低了一半，只有百分之二点五的样子。而最后似乎是超过了当时的工程预算，而钱工自然是不会拿自己的钱向着公家事里面垫资，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

也不得不说，是因为刚刚开始建设的时候，可能因为估算的价格和预算的价格差距较大，导致了这一情况的出现。这也能够大致看出来为什么钱工和张主任两个人有些许冲突。

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职权有一定的冲突，加之财产分配的有些不匀，而互相之间有点越权的行为，却又没有做好相互配合，导致了这个工地上的气氛有些别扭。

但配合的不好，也并不是我们这些搞后勤的人可以置喙的，所以也就把这些事情习惯性的放在了一边，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工作也就是了。只是气氛有些微妙的情况下，其实整个工作环境也是不那么好的。

当然两个人有没有正面冲突，我是没有见过了。但据张所长说，我轮休回家的时候，钱工似乎借着酒劲说了一些话。据说看上去两个人都有些醉意，但就饮酒的量来说，两个人明显都没有到那个醉酒的意思。

可当时的呃场面，据说是钱工跟张主任拍桌子了，然后说了一些带着粗口的污言碎语，里面带着的意思大致是说张主任管的太宽，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利索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有点过于吃饱撑的了。而张主任坐在桌上，一脸阴沉却也丝毫没有什么话能够说得出口，让人觉得非常难受。

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也算是到了工程的后期了，马上整个工地距离完工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少了。大部分的工地管理处的职员已经不在这里了长期值班了，而是回到科室里面整备这些最终需要的文件资料了。

毕竟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而整理文件这个事情，需要的是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精力，考虑到我们这里的条件确实不怎么样，所以张主任也是能够理解的，并且随着工地进入尾声，其实张主任自己的事情也是增多了。

毕竟这个施工方忙的是工程，而监管方忙的就是这些参数数据文件这些东西了。而还有第三方的监理部门，则是要负责工程质量与设计要求之间是否存在重大差错。

施工期，施工方是最忙的地方，而施工刚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就是我们这里的监管处最忙的时间了。因为最早的设计要求和设计方针在拿出一个详细计划之后，施工方才能够按照施工要求来进行施工。

而结束的时候，我们这个监管处需要对工程进行验收，验收合格之后才有后期结算费用的这一套手续。

所以说是开工和结束比较忙碌，剩下的时间相对来说还要好一点，毕竟处于施工期的时候，其实大部分的事情还是有施工方自行进行调整比较好。毕竟只有施工方才比较了解这一切，而我们监管处只需要掌握施工进度之后，对于施工方的工程进度起到督促，对于施工质量进行一个观测就可以了。

工程进入尾声的时间，正好是麦收季节，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工程圆满的结束了，可这个敏感的季节却让人感觉非常麻烦的一个季节，因为这个季节需要进行下一季的种植了。

第三七零章 矛盾（四）

本因为内部矛盾消弭之后，工程进行当中也挺顺利的，就这样结束的工地，却迎来了一个很大的考验。那就是这个村民土地种植的翻修。

首先来说，主体的清淤工程应该算是已经彻底完成了，可还是有一些地方处理的并不是特别到位，需要进行调整和修正的情况下，时间已经到了这个需要种植夏季作物的时候了，毕竟夏季作物，种植的时间，要比冬季作物考究一点。如果不能够及时种植上，很有可能就会影响到收成。当然种早了也是不行的，因为这个玉米种早了，里面会生虫子，非常难以预防。

但我们这里考虑的却不是这样的问题，因为现在还存在着另一种情况。

事情发生的时候，这天正好是周末的时间，大概是因为村子里的年轻人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忙，所以这一天来的话，可能会有很多年轻人能够跟着一起来，而年轻人大概也比较懂得怎么说话，所以这一天早上，早早的就一起来到了所里。

不过我们这里是已经产生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一般不太开着大门的，尤其是非工作日的时候。因为这里已经是工程指挥部了，而不仅仅是我们当时的闸管所了。所以我们就要更加注意一些安全问题。当然其实也没什么安全可言，毕竟南边的院墙已经全部扒开了，虽然大多数的地方都是这个刚刚挖上来的淤泥，但总归还是有路能到院子里面的。

当然我们也了解这个问题，所以关着大门的意思呢，只是代表了我们管理处现在处于休息的时间。但我们这里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当早晨我打开门准备出门去转一圈的时候，被眼前出现的这些人惊住了。

因为平时很少大门口会有这么多人一起过来，看上去大约有三十人左右的样子，而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有些焦急和生气的样子。这让我有些慌张，但还是问了问，‘咱们这是有什么事情么，怎么一大早就来到这里了？’

领头的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妇女，直接火气就很冲的说到，‘这我们就是来问问，这个地还让不让我们种了，不让种这个补偿怎么个算法。’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诧异，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给出了答案，‘这个东西我现在给不了你们答案，领导们都不在，今天周六算是放假了。这个事情我给不了你们反馈，要不你们就等周一再来，要不就稍微等会儿我只能打个电话汇报上去了，但能不能反馈我也不能保证了。’

这妇女也是一脸的不耐烦，‘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个态度呢，就不能把我们让到院里面去，我们想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无奈的笑了，‘这个事情倒也不是说不能把你们让到院子里面去，可这个院子里面根本也没别人，我在院子外面给不了你们答案，进到院子里面也给不了答案啊，所以我建议是周一再来，毕竟我也没办法直接联系到直管领导，这只能等反馈。再说了，这个点也没到正常的工作时间，打电话也显得怪不好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周一一次都来了，准能全部解决问题。’

这时候这个妇女似乎是还想再说两句，但后面的一个大哥跟后面说到，‘既然这样，我们就周一再来，但是周一如果还解决不了的话，我们可就不会在这么客气了。这个也不是说我们非要种植这个地，只是你要是不给补偿，又不给弄弄这个土地的话，我们是真没办法种植。而再托一阵子，这个种粮食就过季了，到时候明年没收成我们再来找你们就不认账了。’

我点点头，‘放心，周一的时候，到了工作时间你们来就行，肯定能让你们见到一个说话算话的负责人。我虽然也是在这里上班的，但我说的话可是啥用也没有，所以大家也没必要着急。’

听了这话，大家大概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的了，就真的骑上各自的交通工具，准备各回各家了。不过刚才那个妇女还是没走，直接跟我聊了起来，‘小兄弟，我也不是说非得要钱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要求，只是你们弄得这个事情确实是不大行。当时给我们承诺的时候，说是恢复原貌。可现在咱就不说车压的这个硬度问题了，毕竟现在有旋耕机了，我们也不太在乎这个问题。找平啥的我们也不奢求了，毕竟这个地慢慢能调过来。但从车上掉下来的淤泥，那么一大块我们就是想弄都弄不动，咱庄户人家谁也不可能家家户户准备一台挖掘机在家里啊，现在我们主要是要求把地里面的大块土弄走，省的你们这个工地真的走了我们自己找机械。种粮食那个钱一年下来还不够这个机械要价高呢。’

对于这个妇女提出的这些东西，我也是能够理解，毕竟淤泥这个东西，水多的时候粘稠，水少了就非常坚硬。这跟构成淤泥的土质有关系，彻底的冻结然后化冻之后，这个淤泥才有可能稍微的松一些。

而现在这个刚刚开挖上来的淤泥，对于一般的老百姓来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铲斗大小的淤泥从车上滚落到地里面，确实是没什么太大的办法来弄。毕竟这个东西如果能够成为一个整体的话，就会非常的坚硬，用普通的农具来处理这个，一般来说可能一两个人也弄不利索。

当然相对来说，这个东西如果有少量存在的话，可能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个长期耕种的土地里面，土壤肥力缺失，如果能够掺杂一些这样的淤泥，这个肥力会有一个提升。

但这个前提是需要弄好，并且还要分布均匀。这就好像是上土杂肥一样也要撒匀和，如果不匀，只能占用一块好地方。

对于这样的诉求，我也是跟这个妇女说了一句，‘这个正常的诉求，还是很容易达成的，毕竟你们这也不是什么额外的工作。也算是非常正常的要求，而我们这里的机械，也算是比较合适干这个活，所以不用过于担心这个问题。’

第三七一章 矛盾（五）

妇女还是一脸的担忧，‘我们也知道这些，主要是担心你们不管了，不守承诺。再一个也是担心你们突然间撤离了，我们找人也找不到了。就让你们所里自己弄，恐怕你们也不愿意。’

对于妇女这样的考虑，我还是真的有些感谢的，毕竟如果工地真的突然撤掉，这些问题最终也是需要我们去解决的，所以我还是给了这位妇女一个解答，‘这个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了，因为这个工地要撤的话，基本上要处理完所有的事情。虽然现在咱们这个附近看不见机械了，大概也是因为机械去了其他地方吧，咱们这附近的活算是基本上完成了。但你也不要担心他们不回来，因为闸下还有挡水的围堰呢，这个围堰如果不撤掉的话，他们怎么也要来处理的。周一中午左右别赶上饭点过来，领导们应该是都在的’

妇女得到了这样的解答，也算是放心了，直接骑上自己的电动车，转身就回了村里了。

这个周末，果然也没有其他人再过来找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了，毕竟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并且我这里大致也算是给了个解答，人们也就不担心突然间找不到人的情况了。

而到了周一的时候，领导们大致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来到了所里，而我也是提前跟张所长交流了这个问题，所以张所长和张主任以及其他的人，大致是都有了一个准备。

这个事情其实就跟我说的差不多，并不算是太麻烦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个机械怎么也要等全部的工程完毕之后，把这个挡水的围堰拆除，要不然这个河道里面也算是没有完全恢复原有状态，这是不符合合同规定的。

而这件事情从张主任这里来说的话，应该是比较方便的，因为张主任作为监管方的实际第一责任人，对于施工方提这样的合理要求应该是比较轻松的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但张主任自己的意思，我们还是真的不太清楚，毕竟张所长也不能去提前问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是说出了问题的所在就算是尽到了责任。

而到了下午的时间，果然如同预计一般的，来了不少的人，直接进院子里面来找这个问题了。

而此时工地上张主任还在，而其他的人则是又去工地上转现场了。而屋子里人比较多的地方，就是我们这边了。

这些人一进院子里面，我们就看见了，而张所长也是抓紧出去迎接了一下，仔细的问了问具体的问题情况。而我则是也跟着出去了。

与周六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所有的人大致都是一样的诉求，这让张所长稍微的有些犯难，稍微的想了想才说道，‘咱们这里的人太多了，一会儿都进去说的话，可能很难很轻松的说明白所有的问题，所以咱们呢最好通过代表来表述这个问题。’

代表很快的选出来了，正是当时周六的时候跟我搭话的那个妇女。要说这个妇女其实在村里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只是没想到头脑会这么清晰就是了。

而张所长也就带着这个妇女去了张主任的办公室里面，让张主任跟这个代表聊发生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

而张所长送进去之后，也就回来了，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就是一些河滩地么，至于还这么在乎这些问题么。’

而这时候我才了解到，其实并不仅仅是那个土地的问题，还牵扯着一个道路的问题。

问题土地呢，其实就是在我们这个老河处下游北岸处有那么一片土地。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划定的，总之呢，沿着下游新河老河交汇处，有那么一块还是属于村中的口粮地。

而这个口粮地靠近我们水闸这边的地方，原本算是河滩荒地的位置，慢慢的有人也就自己自发的种植上了粮食。这也倒是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这次的河道清淤工作，让原本就不怎么宽的便道完全被压没了。

这个便道虽然不能够走车，可也不能完全没有，因为这是那些种植口粮地向外运输的必经之路。而这个路的存在，如果压没了之后，难免原本属于路的地方会变成种植的地，到时候自己的口粮地种植的粮食以及机械的进入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毕竟这块土地上算是一个封闭的三角洲情况，如果没有这个便道的情况下，那么这些机械就完全没办法走了。

而今天来所里找这个问题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拥有口粮地的人。因为那些原本没有口粮地自行开发荒地的人，自然是不太会在意这些的。如果明年这个便道真的是能够耕种了，那么绝对不会犹豫变成这个耕种的地。

其实要说起来，这个问题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毕竟两方人，只要有一方人稍微的让步一下，把这个便道留出来，之后一起好好种植就是了。

可农村里面的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总是拎不清的感觉。可能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的时候，全村老少也是可以一起动手的。但门前扫雪种地的这种事，却是一点也不能够让出来。

我仍记得最早刚来的时候打菜畦子，老孙一看我和老牛干的这个活，就摇摇头说道，‘这个你们俩人要是上村里去种地，肯定不行啊，这么大的畦子背，到时候两边的人肯定不愿意，再弄窄一些吧。’

那个时候我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可现在在回想过去，突然觉得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每家每户都是寸土必争的，这个土地如果不能够合理利用，打那么大的畦子背，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如果是向两边延伸，肯定会进入到别人的土地里面，所以这种事情就根本不能放松。

而说到这里，再响应的想一想这些人来所里找这个便道的问题，也是一点也不存在什么无理取闹的情况。只要是种地，都想多种植一点，到时候稍微的一收获，也要比之前没种的时候要好得多。

原本存在的便道是一个界限，而现在这个界限背打破了，如果不恢复，势必会产生冲突。

第三七二章 工程收尾（一）

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很容易的解决了，毕竟就像我说的一样，这个围堰肯定是要拆除的，最终这个机械肯定要从这些人的地边走过去，自然而然的要求会很快地完成。毕竟对于一台机械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特别费力的问题。

而随着围堰的拆除，基本上代表了主体工程的全部完工。而整个河道内部的长度加在一起大约有八十公里的样子，施工的时间仅仅是五个月，就将这八十公里的清淤工程完全干完了。

而这个工程的情况，以及工程的进度，基本上是按照设计要求完成的，只不过因为验收和整理文件资料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最终完全撤离的时算是八月份之后才完全清理完成了。

而再所里上班的我们，其实最后的这两个月也算是相对轻松一些了，毕竟整个工程指挥部的人，要比原来少了，吃饭的人减少了，后勤工作自然就相对轻松起来了。就是孔师傅偶尔也会因为家里有事不过来了，这样也就又得让我们负责简单的弄点饭。

相对于之前前中期来说，后期的这些事情总归让人感觉稍微的轻松了一些，也就不会在意那么多的事情了。而我们的施工补助，还是按照原有的标准一直好好的执行的。

然而工程进入尾声了，所有的矛盾也就算是完满的解决个差不多，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却又成为了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眼前的这片存放淤泥的料场，就是我们自己原本的鱼池，可看着眼前基本上到达办公区域的土层，我们还真的有些无可奈何了。毕竟原本这片鱼池的面积就算是不小了，可真要是算起来的话，现在抬升起来的这个平台的面积更大。

因为原本的鱼池的位置，是做成了一个反金字塔形的，所以现在把土全部堆起来的时候，整个面积看上去就比之前大了不少。不过因为淤泥的堆积加上其他的东西，其实现在还是并不算是特别平整的一个状态，而这个状态之下，施工方离开之前还是鼓捣了一阵子，大致整平了。

毕竟这里最后要通过环保验收的，而这种裸露的土地实际上是并不太好的，可能会产生扬尘之类的情况。

这个抬升起来的土台子，大致整平之后，之后的整理完全交付回我们单位内部解决了。毕竟这个新弄出来的土地，实际上还是需要一个很合理的规划设计，才能够不至于让这块土地浪费闲置下来。

单这件事情就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不仅仅是我们所里头疼，就连董主任也跟着头疼起来。

因为原本的鱼池，无论是好是坏，最起码这个算是一个鱼池，也就能算是我们所里的一个亮点工程。可现在这个土台子堆起来了，最终整平了，也就是一块种植耕地。

而就我们的种植经验来说，种植经济作物的收益非常低下，可能也是跟管理经验有关系，并且更大的问题是没有相关的种植技术和种植知识，导致了最后经常性的白白扔钱。

而现在的财政政策，不可能让我们在这个已经堆起来的土堆上面重新开挖一个池子。而这整平的土地上，大致是考虑先少量的从西边院子移栽一些树过来，毕竟我们这里的树苗当时种植的比较密集，当时考虑的就是其他地方使用的话，可以从我们这里移栽而节省苗木的成本。

但移栽也不可能移栽非常多，毕竟西边院子里面已经成材的树木移栽的话，很有可能导致这些成材的树木死亡，而原本的院子景观以及建成的环路价值就要失去很多。所以移栽是少量的。

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就是树行之中的闲置土地处理问题，毕竟即使是种上树了，这个树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长成材了，完全将草压住。就我们种植西边院子的经验来说，这个树要想把草完全遮蔽死亡，至少要三年左右才行。这还是当时移栽了很多的大树。如果只靠着这个小树苗的话，恐怕是三年也解决不了的。

当时董主任其实是非常反对将这个淤积放入鱼池里面的。毕竟建成的时间不长，虽然效果一般，但毕竟作为鱼池还是能看的。可现在弄成这个土台子又要重新建设，实在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这个整体效果要求的话，最起码不能长草，所以要想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草的问题才行。就这些荒草就是一大弊端。

其实这带来的弊端不仅仅是这么小的问题，还有更深层的隐患存在于我们所里。因为原本我们的下水系统，是直接通过下水管路向着鱼池排放的。这个下雨或者是其他的问题都不用过于担心，毕竟可以有地方排水。

而现在因为鱼池被填埋了，这个下水管出口自然是也不能存在了。而这个问题我们也跟董主任说了，不过却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方法，因为随着环境保护政策的进一步细化，对于水污染的治理，现在最重要的一个政策推行出来的，就是这个河长制。

什么制度呢，我们倒是不太关心，因为并不属于我们的执行范围之内，而我们大概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工作吧。但这个排污的问题却成了问题，首先相应政策不能向河道里面排污，而院子里面的池子又被填埋了。现在存在的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点。

生活污水我们倒是不特别担心，因为我们有一个足够大足够深的化粪池。可这个化粪池毕竟是容量有限，所以我们担心的问题主要存在与，万一真的下大雨，会不会出现化粪池满溢的情况，甚至是出现污水倒流进入屋内的情况。

虽然我们的地势比较高，但不得不说的是院子整个平面太大了，万一真的出现骤雨，恐怕流水的位置就会成为一个问题。

最终再没有一个把排水问题妥善解决的情况下，这个整平工作还是开始了，毕竟这个也算是验收的重要步骤，如果没有整平恢复原貌的话，可能这个工程的验收就会有一定的困难。

这时候董主任也就只能在意这个整平的质量了，毕竟工程很大。

第三七三章 工程收尾（二）

工程的收尾工作，并不能拖延的太久，毕竟这个工程只要是没有结束，费用就会一直持续支出，谁也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问题而让这工程拖延下去。所以一切都在很紧张的情况下，找到一个算是妥善的方式，进行处理了。

比如这个抬升起来的平台，只能是按照当时的想法，把它变成一个绿化树木种植地了。而这个地既然是要种树，自然不能就这么直接弄出来，变成一大片，而是要进行一个分割，留出一定的道路来。一个是为了美观，另一个也是为了种植起来浇地稍微的方便一些。

而这个就需要一个装载机，留出足够的路基来。经过一天的精修整平之后，整个地面看上去是真的平了，并且这也不仅仅是装载机的功劳，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台修路用的整平机，先进行了整平，然后将一部分多余的土作为了路基重新铺装起来了。

整平结束之后，这个工程就算是圆满的结束了，而之后的维护管理其实才是最为困难的问题。这一切都要落在我们头上，可现在领导们却没有一个准确的计划来完成这些事情。

当然了，种树这种事情，现在开始弄也是太早了，所以这个问题还是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而我们所里最近的这段时间，其实是一直在研究这个明年的问题。因为就是种树，也是今年冬天基本上完全解决，明年春天即使是不用管理这些树木，可剩下的这些树行当中的裸露土地的草，绝对不是由种树的人来管理的。

而移栽的事情，其实大致也有了眉目，还是上次的赵总做技术支持和监督，我们主要是协助。当然这个现在就知道是赵总也是因为赵总需要提前过来看一下现状。毕竟这个土地的面积有多少，大致算一下需要多少的人工多少的工钱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什么事情都离不开钱，而公家的钱自然是现有一个计划，一个报价才有可能继续去做的。而赵总这工程刚刚弄完就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提前进行一个预算和一个前期工程的准备。

不过赵总跟我们么，倒是聊的很不错，毕竟已经配合了很多次了，‘张所长啊，这次你们这个地界可大了，这以后发展准不错啊，我先提前恭喜了。’

张所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还真不咋样，领导们怎么商量的我们都不知道，想要干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所里的人又少了，怎么也有点困难啊，毕竟这个活多了，可人少了的事情搁谁身上都有些无奈。’

其实说离开的人，也不是别人，是小高走了。因为小高有更高的志向，也可能是因为小高的家里人不太愿意小高老是在外面呆着，于是找了找人，让小高去局里开车了。

有些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办办不成的事情，可能换个人就很轻松的弄成了。什么叫求之不得，不求得之，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事情。一旦对于一件事产生了执念，那么这件事情可能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是万分困难。而没有那么大的执念的时候，可能就很容易办成了。

小高本人对于我们这里的工作还是非常的喜欢的，只是因为在我们这里上班需要呆的时间比较长。像我这样没有成家的人，可能还好一点。而真的有家有室的，这样的情况下就非常的难办，因为家人在一起最需要的是陪伴。

而小高之所以很顺利的去开车了，就是因为这次的工程。因为涉及的区域太长了，而这个区域分成了三部分。科室里面缺少一个司机，所以才让小高顶替一下。

而工程完截止后，小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一个司机，这种事情其实我们都是要恭喜的，毕竟这也算是解决了小高最需求的事情。虽然作为司机可能也要经常性的来回奔波，可总要比在这里好一些。

但小高走了以后，其实我们这里的人手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尤其是还有这么的活要做。毕竟不是说我们这里有工程，别的东西就不需要管了。因为这个工程方面的问题，我们是不太需要操心的，可院子里面的其他问题，还是由我们处理的。

当然，到了今年的夏天，其实因为树已经生长的比较茂密了，所以这个杂草的问题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了。但即将面对的更大面积的草，成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隐患。

如果没有问题，干工作干什么呢。我们这样的工作就是为了寻找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存在的，如果没有这样事情的话，我们根本也没必要在这里值班了。毕竟按照现在的科技，弄个远程操作系统很简单也很方便，只要网络通畅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虽然建设成本可能会高一点，但维护成本就能够降低不少。毕竟是减少了人工的用量。

因为我们这里的水闸工程，都是七十年代的时候一起修建而成的，这样的情况导致了大部分的水闸都能够使用可却明显有些超期服役，不同程度的存在一定的病险情况。这些水闸工程的出险加固系列工程，在我去水利技师学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一个计划进行这样的一个系列工程了。

这样的系列工程其实已经开始了，并且已经建成了几处，其实之前的时候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还是参观过一处已经建成的新型水闸。

当然也许是因为河道的宽度是不同的，而水闸的规程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感觉就确实是不一样。首先从这种水利工程建筑的高度上来说，就比我们那里有气势的多。因为我们这里算是一个河岔，所以河道有收窄的意思。

而我所参观的的这个新闸建成的位置，是一个很宽的河道，并且因为闸门的规格也不同，所看上去也是显得非常宽的。

但这件事情也是给我提了一个醒，因为我们整个地区里面修建的水闸，基本上都是同一时期修建而成的，其他的地方可能因为是比较要紧比较关键的地方，可能会先修建一下，而我们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主要的水利调度点，可能修建的就会晚一点。但无论是早是晚，这个工程都要进行的，都是要将这些旧有的水闸拆除重建的，这样的情况，其实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虽然时代都是在进步的，但旧有的东西也不能存在也是一种非常麻烦的事情。

第三七四章 参观教研学习（一）

国庆假期结束的时间，我们就突然间接到了一个上面来的通知，下周的时间就要在新建成的闸管所里面进行为期一天的教学学习参观。

虽然都是处以同一河道的水闸，但这边这个水闸因为险情严重的情况下，真的是抓紧弄完，防止出现危险为主。

因为就是我们下游的水闸，所以之前的时候，因为有巡线的任务时，这个所就是终点站，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而过去的时候，其实这里的水闸跟我们那里就不太一样的，因为这个地方本身没有修河堤的路的时候，是非常偏僻没有一个很顺的道路能够去的。但我们巡线的时间，其实这个河道一侧的岸顶公路就已经修通了。并且随着近几年运输业的繁荣，到了夜间，这条路上的大型运输车辆还是非常多的。

而这个所修建成功之后，我们还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巡线任务属于是执行了一年就已经结束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效果不好并且职能有重复，毕竟县局设置的河务段才是真正管理这个河道内以及河道两旁的事情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简政放权的执行，这样的重复性的任务，就这样消失了。并且随着河务段的升级，业务也有所转变了。

毕竟随着河长制的推行，最先影响到的就是我们这些一线部门。毕竟这是一个内部执行的政策，而相对对于推送至外界，对内的政策推送，还是非常迅速的。而外界的人，总要有一个接受的时间。

而我们这次去学习的目的，其实也跟这个有关系。

学习的问题，大概已经给我们大致的推送过来了，首先是安全方面的问题，一个是消防安全，一个是工程安全（主要是指工程设备安全），还有用电安全这么几个方面的问题。而除了这些安全问题，就是最近的政策学习了。

因为汛期已经结束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季的时间，正好也算是不那么忙的时间，也是这些问题即将发生的时间，所以提前预防提前教育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种事情我们也是非常能够理解的，因为有些知识其实我就是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也没有完全的掌握理论知识。相应的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不是一个概念。因为理论和实践总归是有区别的。

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话，这个知识等于是白学的。但只有实践没有知识的话，这个实践其实就是莽撞的瞎弄，并不是真正的安全的操作方式。

所以这次的安全学习，其实我是非常欢迎的，因为这可以填补我们之前没有的东西，这些知识的补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事情。

所以所里的所有人其实还是非常期待这个学习的过程和结果的。

为了准备学习的一切，我们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学习的时间，提前一天再所里集合。穿上统一的服饰，准备去学习。虽然是统一的活动，但因为各个所里离着都比较远，所以这次的学习是选取了一个比较中间点的所，让周围属于这个地区的一起过去。

除了自行交通这种事情，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毕竟不算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所以我们早早的出发，去了下游的所。

虽然这条路，我们可以算是非常熟悉的一条路了。但因为是刚刚完成清淤工程的河道里面，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陌生感。并且这两年随着新农村建设的深入，其实村子里面建设社区的地方是越来越多了。

而我们这里的一个社区，还曾经接待过总理，所以说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非常的鼓励和欢迎的。

而即将到达下游所的时候，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新建起来的水闸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首先说相对于原本存在的这个水闸，新水闸的建成其实从规模上就要大一些。因为这个启闭机室由原来的敞开露天式变成了现在的全封闭式。加上刚刚修建完成，其实外墙涂刷和设施都是崭新的状态，加上机架桥也要比原来高，加上路边的树叶因为清淤去除了不少，所以新的机架桥显得非常显眼。

相比于过去单薄的露天机架桥，这种封闭式机架桥不知怎么就给人一种敦实的感觉。而再向前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路边新修建而成的三层办公小楼。而路的另一边则是新修建的工程桥。

相对于过去的工程生产桥，新修的工程桥无论是从宽度上还是平整度上，都要比之前好的多。

因为之前的桥有很多都是用桥面板价桥墩拼接而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桥上的缝隙都变多了起来，平整度也有所下降。但现在修建而成的桥，虽然也是有伸缩缝存在的，但一眼看过去之后，就感觉非常的平整整洁。

而新的办公区和新的办公楼，是我们最先能够观察到的地方。一进院子，就能感觉到跟过去的不同。

在这个水闸要翻修的时候，我有一次也是有幸来过一回的。因为当时要来这里接一个人，去我们那里干活，所以有幸看了看院子里面的情况。

当时的院子和现在是在同一个位置上的，并不是所有闸管所都像我们那里拥有那么多的土地，所以这个情况下，只能在原址进行翻盖。但也不得不说的是，院子的面积好像感觉比原来大一些了。

可事实上却并没有改变。原本的房子是盖在原本的院子的中间部分，而现在却贴到了院子的最北端，这样的情况下，其实这个院子就显得大得多了。加上本身院落的合理规划以后，原本杂乱的花草绿化以及种植的蔬菜，都进行了分区，就显得院子里面非常的规矩。

这样的规整也能让这个院子看上去更加的开阔一些。

但更吸引我们目光的是这个院子里面新建成的这个办公楼，虽然只是一栋普通的三层小楼，可这个外观设计就要比我们原来的平房看上去好的多了。这大概所说的就是所谓的大气上档次吧。虽然整个大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感觉却好多了。

第三七五章 参观教研学习（二）

我们到这里的路程，应该算是最近的一个，所以我们也就是第一个到了这里的所。而此时下游所里的全部职工也是早早的来到了所里，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

别看我们离得近，也是要提前出门一下，先不说别的问题，就是到了以后万一有其他的事情也是可以帮忙的。毕竟虽然不常见面，但实际上也算是同事，这样的时候，如果能帮忙还是要多少的帮忙一下的。当然这些事情吧，就是我们张所长自己的一份心意，毕竟能不能够帮上忙不仅仅是看我们的热心的，还要看这个所长是不是准备的足够充分了。

而到了院子里面的时候，其实主要的目光还是在研究这个办公楼上面了。因为这个办公楼修建，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羡慕的。

我们那里的改造是最早的，当时上层领导的要求，这个办公区的标准是略高于民房的。所以盖成平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随着这两年的经济增长，各个支出的项目也是在慢慢增多的。

毕竟随着时代的转变，各种材料的价格和人工的价格都在飞速上涨。想想我们之前一二年一三年的时候雇人来院子里面干活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五十块一个人工。并且那是实实在在的干那么一整天的农活的。

而到了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七十了。并且人们还都有一种不太愿意干的情况出现。因为我们这里的活相对于外面的公路绿化上来说，要稍微的累一些。所以这个价格如果不提升一点，老百姓们总是觉得有点吃亏。

毕竟去公路上面做绿化也是一天那些钱，还不会催的那么紧。而在我们这里干活，催得紧还得干得多。

所以现在的人工费用增长，基本上都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了，自然相应的材料费用也是增长很多。按比例这个预算投资额度也就增加上来了。钱充足了，自然可以干的事情也就多起来了，盖楼什么的也就不算是什么困难的问题了。

所以改造这种事情，有时候是真的要看机会的，改造的早了，虽然当时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事情，但到了后期会怎样，就让人无法预知了。

而下游所里的这一切设施，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单位，而不仅仅是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院子。

我们那里要是不挂牌的话，其实除了当地村里的人以外，外地来钓鱼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我们那里是干什么的地方，还以为是一个住宅区或者是公园呢。因为建筑的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就能够说出这里是一个单位。

但进入下游闸管所里面来看的时候，明显就能感觉到这里的建筑物就是一个单位的办公楼，有着非常严肃的装饰。窗明几净的状态，加上两扇透亮的玻璃门，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地方能够达到的状态和装饰。

而两层主建筑加上一个上层的阁楼，明显就不是一种住宅会有的状态。而进入楼里面之后，跟这里的所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整个楼上楼下的转了一遍。整栋楼上面，一层有住宿的地方都在房屋的两边，都有向阳的窗户可以打开。而剩下的地方都是一些办公室资料室的地方。如果有需要的话，把床搬进去之后就当住宅使用了。

二层跟一层的构造差不多，只不过有一间稍微大一点的屋子算是小会议室的样子，有平时两间房的样子吧。而房子的两头也是这种可以朝阳的狭长小屋，可以当做住宿的地方，只不过所里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所以基本上还是空置的状态。只有那个已经布置好的房间，大概是今天能够确定开会的地方。

而三楼上面是一个整个的大空间，如果要算的话，可以算是一个有顶子的小广场，但我估计这个地方大概是一个大会议室，为了就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人比较多的时候开会可以有地方去。而平常职工运动休闲也可以在这个屋子里面。

只是因为今天的这个天气，有点过于阴冷，而这个房间因为是上顶，所以要比别的屋子冷很多，所以才导致了现在在二楼开会的情况。

从楼上看院子里面的状态，就能发现一种绿化的设计感。这是在平房里面无法观察到的一种景观。当然住楼房也不一定有多么大的好处，因为楼房的配套设施就要比平房好很多的。如果配套不好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住平房方便呢。

最明显的其实就是农村盖的二层楼，有些楼上是住宅，楼下是沿街门市的二层楼，在农村其实并不算受欢迎。这个就是因为配套设施不行，因为没有相应的自来水供应的话，这个楼上的居住就非常的费力。想想就连饮用水都要从楼下提到楼上，就不愿意上楼去了。而楼下的大厅，其实在冬天如果没有一个相应功率的取暖设备，这个冬天就太冷了。这不仅仅是温度的问题，更是一种体感，这么空旷的地方，加上温度不佳，也是非常冷的。

不过要说，毕竟是公家单位的地方，这些配套设施还是做的比较不错的，就算是没有合适的自来水，也能用自动水泵好好的用。

而装修也是非常的高端，所以感觉就是非常不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所里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到达了这里。也许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所以不认识的人居多。而像是老孙和张所长还能够跟这些人打个招呼有说有笑的，显得非常亲近。

而相对来说杨哥和我就比较近似，虽然也认识一些比较常见的人，但更多的人还是说陌生的面孔。

到了九点半左右，我们的领导就来到了这里。这次除了董主任和马工以外，就是有一个新来的党高官，给我们专门讲课来了。

之前我们这里的党高官一直是由金主任兼任的，但随着这个深化落实基层领导干部的时间，这个书记也就是来到了我们这里，给我们这个人并不算多的单位做了党高官。

最重要的是，这个党高官之前可以说是一个精英党员，来我们这里算是左迁了。

第三七六章 参观教研学习（三）

然而党的教育就是这样，所谓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党高官原本是市委市政府里的精英，却专门派驻到我们这里来搞这个党政工作，实际上我们从上到下都是非常欢迎的。

这对于基层的深化改革教育来说，都是有着显著的提升的，毕竟原本的时候虽然也是能够从一些其他的渠道获得最新最近的政策。但这样的系统教育，我们是完全没有接受过的。

所以对于第一堂也是最早的这一堂课，我还是非常的期待的。因为听说了这个新来的书记的能力，所以非常期待着一切能够教育我们多少的东西。

而等领导们来了以后先是进行了调试，而之后董主任和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我们学员在屋子里面准备听课了。

而上来是书记的自我介绍，也不得不说，受教育多的人，就是温文尔雅，‘各位同事们，我叫齐爱国。到咱们这个单位来呢，算是初来乍到，可能对于咱们各个同事的名字我还是还没完全记住，但我相信我会在今后的合作当中，将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

说完就是一个热烈的掌声来欢迎我们的齐书记，等持续了一阵子之后，齐书记就开始进行讲课，‘首先呢，我觉得先要大致的跟大家多少的聊一聊我的切身感受，然后再开始讲课。因为我之前是一直在咱们这个市委市政府里面进行这个党政教育工作的。在那边吧，对于这个政策的理解和执行，都是非常的到位的。而因为工作需要呢，我是来到了这里继续从事咱们这个教育工作。但说实话，刚来的时候，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差距，但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咱们这个单位是属于一线部门，而负责人需要负责的事情就非常多了，咱们办公室里面的人，可能还会定时定点的去进行学习。但咱们这个基层单位也是一个涉及面很广的，并且经过我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发现咱们这个教育确实是有些照顾不到基层，所以这次组织这个计划，就是有目的对咱们之前缺乏的只是进行一个补充教学，进行一个集中式的教育。’

齐书记一番话说下来，我们的反应都是比较热情的，毕竟这个话说的是非常到位的，并且说的也是深入人心。

一直以来我们国家的基层一直都有这样的情况，那就是教育和学习都是比较匮乏的，这是因为基层单位一般来说底子薄基础差，加上涉及的面实在是太过于广阔，待教育人员太多了，所以一直力度有些跟不上也是能够理解的。

当然现在在改革的阶段当中，一些像我这样的有过学习经历的人，正在慢慢的注入基层单位的第一线。而我们曾经接受过的教育对于新政策的理解，还是比较快捷也比较方便了。而订阅的报纸和定时收看新闻联播也能让我们汲取到最新的政策大致走向。

不过有时候我们也有很多的疑惑和疑问，却不知道找谁去答疑解惑。但这次齐书记的教学课程，就让我们能够非常简单的理解这些新政策到底是对于哪一方面影响最深远。同时也能让我们了解这个政策在生活当中能够对我们产生怎样的影响。

而随着齐书记深入浅出的教学，我们对于最近这段时间的新政策已经能够有一个非常深刻的了解了。而等这个课程讲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了。而这个时间的流逝速度让我们觉得真的有些夸张，主要是这个教学让我们学习的实在是太过于专注。而齐书记的讲解和分析也是真的特别的到位。

正在意犹未尽的时候，董主任进来笑了笑说道，‘咱们上午还有一堂消防安全课程，不过老师呢在路上稍微的有点堵，所以建议大家安安静静的等一等，交流一下刚刚学习到的东西，如果有什么不理解的事情，可以来隔壁，齐书记会为大家深入分析这些问题。’

虽然董主任是这么说了，但我们大部分也就是停留在自己交流的阶段上，毕竟跟齐书记交流的话，就要对整个的政策有一个很深刻的了解才行了，就好像是我们做的工作一样，只有自己发现了问题，才能去想办法解决。但现在来看我们好像是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而大约是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董主任再一次来到了屋子里面，‘咱们这个讲消防安全的老师已经到了，稍微的准备一下咱们就上课了啊。当然这个事情我要说一点，消防安全不仅仅是咱们单位这边的事情，更是咱们个人的问题。’

得到了教室里面所有人的响应之后，董主任便把老师叫进屋子，便准备开始上课。

这次的老师呢，是一个专业的消防安全员，因为并不是我们单位内部的人，所以这次来也是老师自行前来的。而相对来说，老师也是准备的非常充分。讲课的课件呢，也是非常的专业。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教育，我们大致了解到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其实消防安全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其实最重要的是两点，一个是预防，另一个就是消防设施的完备。

其实预防这种事情相对来说才是最主要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下，首先要消除火灾隐患。其实火灾造成的最大伤害不是火焰烧伤，更多的则是烟熏导致的窒息或者是中毒导致的死亡。

火灾隐患这种事情呢，首先要确定常用火源点周边是不是有易燃物，这样的情况才能保证把火灾控制在刚刚起步的阶段。相对来说，个人的家庭里面和一般的单位里面，火灾隐患都是比较少的。不过随着用电器的增多，电气火在家庭当中发生的概率会非常高了。

首先最主要的是劣质的用电器会成为一些火源，而另外很重要的就是这些用电器可能会接近于一些比较易燃的物品，比如这个床边的台灯，一些劣质充电器，劣质电褥子，都是可能产生火源的东西，而这些很有可能会让整个家里付之一炬。所以有时候这些用电器还是要买好的。

第三七七章 参观教研学习（四）

大致经过讲解以后，其实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这个火灾其实就像是传染病一样，首先是远离火源，切段传播途径，最后是找到合适的灭火工具。相对于传染病，就是远离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最后是合适用药。

这三种东西可以说是只要能够截断一点，这个火灾的程度就不会那么严重。容易发生火灾的重灾区，一般都在小型的ktv里面居多，主要是因为这些地方环境昏暗，装修多用易燃的软包，而且逃生通道偏少，并且排风不畅。并且因为这些地方抽烟的人比较多，烟雾报警传感一般也没有，消防设施落后。

除了这样的情况以外，其实很多的老式住宅小区也是火灾发生的重灾区，这样的旧小区，存在的隐患主要在于电路的老化，消防设施的配备不全，以及消防通道的闭塞。一般的老住宅小区院落相对较小，户型也是相对较小，人口比较集中。加上老住宅小区老年人比较多，可能出现忘记关火等这样那样的危险情况。而因为小区格局的问题，导致了消防车不能及时到达，扑救不及时就会导致危险的发生。

水火无情就是这么讲的，谁也知道发生火灾是不好的，可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够酿成大祸。现在随着楼房的越来越高，家用电器的越来越多，加上气候条件的变化越来越大，其实有很多的情况下这种意外都是不可预知的。

有可能没有拔下插座的电视机会自燃，之后引燃了装修好的影视墙，之后大火蔓延开来。

就我们亲身的经验，火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危险了，像是易燃物真的多了，可能就自己堆在那里就有可能燃烧，或者是因为堆放的时间过长，之后有一个烟头就引燃了这一切，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就像我们冬天的时候堆积的落叶堆，不知为何就那么烧尽了，这样的情况下让我们也都是非常的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现在院子里的树还是比较少的，如果树多了，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个过热的烟气让树死亡。

所以这个防火知识给我们讲了以后，还是有很多人购买了相应的消防设施。其实现在除了灭火器以外，还有一些新的消防器材，看上去也是非常不错的。

比如高楼逃生器，固定在窗户上就能很简单的从高楼上速降到楼下还很安全，这样也避免了逃生失败会导致的二次伤害问题。

还有消防一次性防毒面具，这个东西戴上之后就可以很轻松的避免吸入因燃烧产生的烟气，能够让逃生的时候多一分的保障。

像更多的消防设备，其实我们都是没见过的，但事实上，每一种设备都有着它的作用。当然了，这各种各样的设备存在的情况下，也是提高我们自己在火灾当中的生存能力，最好的方式其实还是避免火灾的发生，防患于未燃。

消防课程结束了，就是到了午餐的时间，去外面的饭点有一个餐馆，味道还算是可以，而吃完中午饭之后的课程，就算是更加重要的问题了。党政学习让我们学习的是政策，而消防学习让我们学习的是避免危险，这两项虽然与生活工作相关性不小，但却也不能改变的是之后要学的事情。

如果按照大学里面的教学来说，之前学习的就是必修课，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必须学习的课程，那么下面要讲的就是专业课，这个是与我们工作息息相关的课程教授。

先学的是电气设备这一套，电气设备的话，首先要区分低压线路和高压线路，这个在我们工作当中接触的就非常多了。不过这时候老师却交给我们一个窍门，那就是如何分辨这个高压线路的电压等级。因为经常能够看到一些非常高耸的高压电输送塔，偶尔在新闻上还能看到，离着老远的情况下，高压电就将人给击穿了。

高压电线上面，与线杆的连接处，都有着绝缘瓷瓶，而这个瓷瓶存在的意义就是绝缘，避免过高的电压直接通过电线杆传送到别的地方，减少浪费的同时也是为了减少触电的危险。

这个一个瓷瓶一般来说就代表了10kv以上的高压电，多一个就是多10kv了，这样就能大致的判断这个高压线杆上面的电压大概是多少的。经过判断以后，我们就知道应该离着这个电线有多么远了。

这让我们想起了曾经穿河而过高压线下面，都有着警示标语，线下严禁钓鱼。并且还真的有人因为这个高压电线顺着鱼竿鱼线把人电死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个用电安全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当然高压电路我们也一般是接触不到的，这些高压电路一般都是属于变电所的，也就是属于国家电网之下的这么一个个网点管理的，所以我们更关注的是日常的用电。

果然之后讲的就是我们经常用到的电路了，这种中高压电路，一般常用的就是单相电和三相电。单相电一般的电压是二百二十伏左右，而三相电正常来说应该是在三百八十伏左右。

这两种电的用途是不一样的，二百二十伏的电，一般照明用电，家用电器用电都是这个电压的。这种电应该是我国使用人数最多的，一般单相电呢，有两根线组成，一根火线一根零线。而三百八十伏的三相电呢，一般是三根火线一根零线。这样的电机一般会应用到比较大功率的用电器上，才能够保证供电能量的大功率输出。

而用电安全不论是二百二十伏还是三百八十伏，都要做好绝缘工作，因为这个电是看不见摸得着的，并且因为触电之后会导致肌肉痉挛，根本用不上力气，所以需要注意的地方有非常多。

另外还有的就是跟刚才的消防安全有关的用电知识，不要超负荷使用电路电器，使用合格的用电器和开关电路。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注意的非常重要的问题，不能够忽略，因为触电之后，很快就会造成人的死亡，即使是没因为触电死亡，也会产生不可逆损害。

第三七八章 参观教研学习（五）

跟火灾安全其实是差不多的，用电安全也要有相应的设备支持以及相应的安全防护设备，才能够保证安全的应用。

而这次的讲师呢，并不是说从外面随便请来的老师，是在我们这里向社会购买五项服务的专门的代理维护公司，这个公司主要有两方面维护为主，一个是电气设备，另一个就是机械设备。而这次给我们讲课的这个讲师，就是负责维护我们电气设备的经理。

既然已经工作了大半年，自然是在我们这里找到了足够的隐患和足够的风险。并且针对了这些问题进行了剖析，讲解了如何避免危险的方法。

趋势其实预防触电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带好绝缘设备，像是有绝缘手套，绝缘靴这样的工具，都必须佩带齐全之后再进行操作。而有些地方条件允许的话，可以用绝缘地胶进行铺设。

另外一个就是防尘，因为粉尘也会成为导电的载体。这种事情简单的来说虽然不太容易实现，但粉尘爆炸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下，只能说粉尘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才会有导电的情况存在。当然人们都认为空气也是绝缘的，而水是导电的，其实这个往往都是一种常识错误。

空气确实绝缘，但一定是纯粹的空气。而水也是一样，纯粹的水也是绝缘的，但一般很难取得纯粹的水。

而说到触电，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危险，应该说是可以看到的颇多，因为新闻上经常会有这样的新闻出现，某些人因为想不开自杀，往往都会选择爬上高压电输送塔，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一股青烟消散了，可有些电压不是那么高电线，触电之后爆发出的火光电弧，真的是让人心惊胆战。

而我有印象的发生在我们附近的一件事，是一个吊车工人。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一我父亲经常带我去单位，所以我接触吊车的机会比较多。而另一个则是因为我对于这个吊车工人的父母比较熟悉，老爷子是经常在闸下撒网捕鱼的。而老太太则是在村子里面干环卫的工作，基本上天天在外面转。

记得那时老孙跟我讲述的时候，这个开吊车的小伙子刚刚给我们干完安装线杆的活，这也算是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了。

据说那天也是出去干吊装的活了，可干着干着听外面喊碰到了高压线上面，可在车里并没有能够看到这个情况，并且当时坐在车里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危险，所以下车以后看到情况了，就想上车重新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危险却发生了。

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根据描述当时人就已经不行了，到了一种直接冒烟的程度了。而这时候其实也大致能够判断为什么会这样了，因为这个电跟水实际上是差不多的，电阻高的地方电就不会通过。

虽然吊车已经触碰到了高压线，并且有可能产生了电弧，但这个电弧应该是一个瞬时的放电，就是让整个吊车都带电的那么一个感应电压。而之后吊车无论是轮子还是支撑臂下面（垫枕木）都不能够让电导入地中，所以吊车上面并没有流通的电流，自然在车上坐着也没事。可当人要回到吊车上的时候，自然要靠着一个抓握力才能够稳定的上去，这就导致了人体与地面产生了一个通路。毕竟是高压电，普通的鞋子和手套都不能阻止这种问题，自然电流击穿了人体，一瞬间人可能就没了。

当然这个也跟自己的安全意识有关系，很多的高压线杆上面都会用醒目的大字写着高压危险三米放电，严禁在高压线路下进行工作。既然明明知道是高压线下面的工作还要去做，这也只能说明是自己的安全生产知识太差。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命的脆弱展示的淋漓尽致。

所以在这堂课上，我可以说是听得尤为认真，笔记也是做得不少。很多的东西都是非常实际又非常有用的东西。就比如高压线掉落时产生的跨步电压，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出现，两腿并拢着跳走要比迈步走安全得多。开配电柜门的时候，如果没有相应的绝缘设备，可以先用手背试探触碰，而不是直接去抓握，这样才能够最大程度的避免触电的危险。因为触电之后的肌肉痉挛是肌肉向内自然收缩，如果抓握的话，就有可能导致手无法松脱，最终出现更大的危险。

当然，配备足够的安全工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毕竟现在不是古代了，连安全保障都没有的活，是怎么看出进步的呢。

而最后一堂课则是机械设备的讲解了，但机械设备如果详细介绍的话，会非常的难以学习，所以主要是讲述一下这些设备的使用方式。当然了，因为这里是新修的水闸，所以有一套非常新颖的远程控制设备，而使用的全部都是自动化的控制设备。

先是学习了控制设备的使用方式，相比于原本的使用方式，因为现在的电路都是常备电源了，所以只需要在电脑上面输入数字之后，就能够很轻松的起闭闸门了。

当然这个远程控制如果不能使用了，机架桥顶上还有可以手动操作的操作台，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操作就变得容易了。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当我们到了机架桥的顶上，仔细一看这些装潢布局，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差距，且不说别的，就是这个机架桥顶上的装饰，让人感觉并不像是机架桥，而像是放了设备的工厂，内部干净整洁，也没有那么多凌乱的线材，都是非常干净整洁的。

而钢丝绳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是带有金属光泽的油润颜色，而不像是我们那里使用的钢丝绳，上面拥有那么多的机油。

也不得不说的是，新的东西就是好一些。而且因为机架桥上面封闭的很严密，里面就不会显得那么脏，而且机架桥上面因为窗户有很多，所以采光也非常好，也没有什么气闷的感觉，总之一切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合适。这样的情况让我也盼望着我们那能够早早改造完毕。

第三七九章 学习总结

为期一天的学习，就这么结束了，总体来说是收获颇丰，但这种收获在什么地方显现出来，就要用一个文件来表达清楚了。

之前随着改革，我们单位对于基层的文件检查，也渐渐成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了。要知道之前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的，只有水情表是比较重视的一种文件，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但随着对于办公效率和办公质量的越发严格，这些文件的要求也是数量质量齐抓紧。毕竟按照领导的说法，这些都是落实到地实际发生的文献资料，对于以后来说有很大的帮助，对于以后可以拥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参考资料。

而这种文献资料的存在，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非常重要的参考，对于以后的计划规划，是很有帮助的。

所以我们对于这些工作记录，值班记录以及维护记录都是做的非常准确的，而这次的学习心得，其实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这个学习心得既可以让领导们知道这次学习的成果如何，也能够让领导们知道这个学习以后我们获得的提升，而更重要的就是这个设施的提升。这是一个双向的学习，既是让我们自己提高安全意识，也是让单位提升这些安全设施的好机会。

学习总结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无论是之前上学写作文，还是后来瞎写小说，对于码字这种事情，我是一点也不觉得枯燥麻烦的。

可对于老孙来说，这件事情就算是很麻烦的一种事情了。因为这个东西是需要手写的，虽然我也很久没有提笔写字了，但在高中写了那么久的作业，写这种东西没什么困难的。

可老孙就不行了，先不说这个学习环境学习氛围，就说当时那个时代，不干活是不行的，那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学习写字的时间，偶尔能写写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不错了。

而就我们这些兄弟单位来说，像是老孙这个水平的人居多，所以也就只能由他们大致说一说然后我们代写一下了，毕竟这个东西虽然不是硬指标，可也存在一个人无我有的想法，所以还是好好的弄了一下。

其实学习心得这种东西写起来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的，因为写的就是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获得的东西以及一些疑问，并且这种东西不要求什么字数，写出想写的就行了。

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写完这一切，这次的学习就算是圆满结束了，不过回想一下，其实组织这样的学习还是真的挺有必要的，因为原本弄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靠着原有的经验来进行操作，有些是很危险的行为，但之前却毫不知情。现在经过学习之后，才明白了之前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

不过近两年设备的提升也算是比较多了，从之前我们还需要打开卷扬机主机进行提落闸，到后来安装了分机控制柜，到之后早晚会有的远程控制系统，这种危险正在慢慢减少，虽然维护成本增高了，但安全第一是不变的原则。

其实触动最深的还是这些电气安全的问题，因为电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看不见，能摸到却不能摸的这么一种东西。而电气隐患实际上还是非常多的，加上时间的老化，其实有时候还是非常危险的，只是赶巧了没有遇到危险就是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个电褥子取暖，也是非常危险，之前习惯的是下午早早开启电褥子捂着被子，晚上睡觉前关闭，就能够获得一个非常温暖的被窝。但这一天晚上我稍微的摸了一下，里面是非常冰凉的感觉，让我有些奇怪，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工作的灯还是一直亮的。

这让我疑惑的全部看了看，才看到电褥子下面有了一个烧焦的小洞，大概是因为这里弯折过渡，导致了这个线可能烧断了，之后烧着了这么一个小洞。

这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大概是因为这个东西有自动的熔断机制，所以没有产生更大的危险。但这让我有些后怕的是，万一这个电褥子真的让被子褥子烧起来而屋里又没有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了。

不过之后我大致看了看这个旧电褥子的问题，大致整个绝缘层都因为高温而变酥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东西本身的质量太差了，导致了现在这个问题，当然我长期使用高温档可能也是一个问题。而之后我用电褥子的话，就仅仅会用低温档来使用了。

当然这些问题都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危险没有发生，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就非常的困难了。

我们要面对未知的未来，自然要努力地接受一切没有接受过的东西，然后尽可能的避免可能遇到的危险。毕竟有些危险还是可以避免的，但有些时候必须冒险的时候还是要进行冒险的。

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非常难以取舍的问题，因为有些冒险的举动，成功率就是百分之五十，而如果不去冒险的话，这个成功率就是百分之零。可这个举动一旦成功，很有可能就会改变一生的轨迹。可失败了之后就可能也是会失去自己的下半生，甚至是一辈子。

所以取舍就很难。

但我们要避免的就是这种做了以后百分之百没有收益的事情，这样的东西就叫做危险，就叫做隐患。

学习，就是能够提升人们的知识面的，没有没有用的知识，只有用不到的知识，而我们学习到的这些东西，就是能够用的非常好的东西，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我们觉得学习还是很有必要的。能够增加的这些知识无论是适用的还是不适用的，都能够从这些知识里面学到东西，最终发展的知识能够反馈给我们自己的生活，增加我们自己的阅历。

而学习完成之后，这个季节也算是来到了一种寒冷的季节了，虽然还没有到那种千里冰封的季节，可一到了这种温度的时候，人就开始期盼一种东西，那就是雪了。

而这个雪，相对于小时候，现在的期盼程度要低得多了。

第三八零章 雪

降雪其实是一种降水天气，只不过因为降雪的感觉和降雨不一样，所以总让人感觉到下雪和下雨不是一种天气。无论是什么时候下雨，总会让人感觉是那种潮湿黏腻的感觉。但到了冬季，这种降雨变成了降雪之后，就会让人感觉到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瑞雪兆丰年这句话就代表了人们对于雪的接受度，记得小时候一下雪，就非常的喜欢这个降雪的感觉，无论天冷还是天暖，都要出去踩一踩雪，或者是捏一捏雪球。有的时候还想拿起雪球啃一口，尝尝这个味道是不是跟想象中的棉花糖一个味道。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雪这种东西就有一种抵触了，虽然还是愿意找干净的雪捏一捏，踩一踩，享受那种嘎吱嘎吱的感觉。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个雪下来以后，这个消音的作用就非常好了。周围原本存在的噪音，基本上在雪后就会消失不少，显得整个环境里面相当静谧。下完雪以后还有很多的好处，比如空气会感觉不那么干燥，并且还能稍微的抑制一下病菌的传播。而因为下雪可以降尘，所以空气质量也会好很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发挥人们对于自然的想象力，堆放一个雪人，就是展现每个人的不同想法的开始，虽然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最重要的还是由雪带来的这种意境，这种冬天的意境。如果一个冬天都没有下一场雪的话，总感觉没有冬天一样。尤其是过年，这个雪能够营造出更多的氛围，而没下雪就感觉跟平时差不多的样子。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其实对于雪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下雪以后最影响的就是出行，现在随着城市越来越大，交通问题越发成为一个问题。像是大城市还有一些立体的公共交通，城市大一点，也大不过交通出行的方便程度。

但像我们这小城就不一样了，虽然人与车也没有大城市那么多，可路依然是那么窄，车却比以前多了十多倍，赶上闹个异常天气，人人都不想在雪天中挨淋，也就都开车出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路上真的是犹如停车场，让人感觉不舒服。

再加上就是想玩雪，也没有那种合适的场地给我们游玩的情况下，下雪就让人越发的感觉不舒服，并且这个情况下，开车出门的事故率大增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温室效应的问题还是这两年的气温异常，总之下雪以后总也找不到那种白茫茫一片的感觉了。街上的融雪剂撒过之后，各处的雪就好像是烂泥一样，带着地面的土层，直接黑乎乎的一路。弄得车上路边都是这种脏兮兮的感觉。

并且就是撒了融雪剂，偶尔有些地方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导致温度偏低，这就导致了更严重的情况，路上有贼冰。相对于整片的雪或者是冰，这些贼冰就非常危险。因为大部分正常路面上的摩擦力大了，而贼冰摩擦力小的情况下，就好像是刹车不平衡一样，会导致车辆的失控，最终产生的影响绝对是很大的。

所以这个下雪之后，总是让人感觉不适宜出门的样子，小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家里玩在家里休息，但到了现在，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出门上路去走，这就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快。

其实真的是雪改变了么？我觉得也未必，真正改变的东西其实就是每个人的心境不同了，每个人的年龄阅历的增加，渐渐就会忽视掉之前那些心心念念的东西，转而去追求更多的东西。

但有时候努力不够的话，接触到了却得不到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更多的美好。而这种时候就是所谓的要知道自己的材料。其实有的时候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不要太高，定一个理想不要发飘，定一个梦想是做梦天天都能梦到的就足够了。如果这些未来的想法太多的话，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毕竟这些都是需要用脑子去想的，而与其有时间去想这些杂七麻八的事情，不如直接去行动。

而定的目标只是一种准绳，如果一天的时间做了八小时还没有完成目标，那么就要选择加紧努力一下完成，之后再想想到底是目标定的有点高了还是自己哪里努力地不到位。

而所谓的理想就是把这个目标延长到一百天，并且天天都能达标，就算是一个很好地事情，那么你的理想也就算是初步达成了，自然下一个一百天又可以有一个新的理想了。

而梦想么，不是说梦里面肯定会梦到的东西，而是说你天天晚上入睡之前的那种迷离状态，可以遐想一下，而你天天都会想到的东西，就算是梦想了。无论是你想变美还是说想要变得健康，都是一种很好地梦想。

人应该有梦想，但不应该天天幻想。就好像今天刚刚在网吧吃了一份五块钱的麻辣烫，感觉很爽了，然后上了二十四小时的网，出门发现口袋里没钱了，就想着明天我要有一百万，可以天天吃麻辣烫。

可你的努力方向与这一百万没什么关系，当然天天做梦吃麻辣烫也不算什么事情，只是现实给你一天挣一百万的机会，不会有那么多，所以这种事情还是真的很难完成的。

只有脚踏实地，才能够有收获，才能够前进，就像是淘宝和腾讯的成功，其实也并不是因为之前没有同样的东西，只是因为人们需要的同时又不太想那么麻烦的去学习一些操作。

所以淘宝和腾讯的qq就出现了，但当时最早的时候它们满足的就是一般人最基本的需求，一个是我在网吧里面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而另一个就是我在网吧里面可以用比较低的资费来满足我的业余时间的交友和娱乐时间。

要知道之前还有录像厅这样的东西存在，这个录像厅当时也是一种娱乐休闲好去处，可随着时代的发展，却慢慢消失了，这是因为什么呢，其实就是因为时代发展，有更多更便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了，自然人们也就不会选择这种费时却没好处的方式来进行娱乐休闲了。

第三八一章 时光如水（一）

当我裹着羽绒服从屋里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来到了2018年，回头看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的时间。再想想过去的时间，突然感觉时间的流逝真的是迅速。

自从有记忆的时间，到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快要三十年了。而这些年，我经历了我们国家很多的大事件，像是九七年香港回归，九八年大洪水，九九年的澳门回归，二零零一年申奥成功，到而二零零三年全民抗击**，再到又一次的禽流感大爆发，汶川大地震之后奥运会圆满举行，辽宁舰下水服役，这些都是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

这一幕幕的情况，我们见识到了一个个感动，一个个群体的无私奉献，一个个可以铭记的时刻，都让我们记忆犹新。

就像是九八年的洪水，就是所谓众志成城的完美展现，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解放军的无私奉献。而奥运会的举办，就代表了我们国家整体的经济实力和基建能力的一种完美展现，这些奥运场馆的建筑和设计，给整个世界带来的是一个完美的展现。

也许是从这一年，我们国家的基建能力提升的特别迅速，而经济增长也是来到了一个高速发展期。因为之前我们国家虽然是能够保证gdp百分之八的增长，但事实上来说，之前的基数太低了。虽然这几年增长比例有所放缓，可增长的数据绝对要比之前的几年高得多。

仍能够回忆抗击**的时候，整个北京有那么一个小汤山，里面基本上是全封闭的状态，而无论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都要随时随地的面对死神的侵袭，可这些人没有一个离开，没有一个逃离，最终我们这个国家机器控制住了这个病情，并且在以后的几次大面积疫情当中，都有了良好的应急机制，也是完美的避免了这些疫情程度的扩大。

仍然记得h1n1的时候，那时我正在宿舍里面住宿，而为了避免传染源的出现，天天晚上辅导员都会来宿舍里面观察每个人的的体温，一旦有异常的情况下，应该及时的进行隔离治疗。

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那么严重的恶性传染病，基本上都控制在了一定区域内，经过治疗之后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能够痊愈出院。

而辽宁舰下海的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是非常期待的，虽然这艘航空母舰是一艘二手舰船，可能够将舰船修复下水，就代表了我们拥有重新建造重新安装修复的能力，拥有基本核心的能力。

要知道之前我们虽然能够造船，但对于这个航母的制造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并不是特别了解航母和其他传统舰船的区别。毕竟船和车不太一样，这个航母要在海上航行，先不说会不会面对地方的打击，就是这些恶劣的天气就需要一个很好地应对。而这里面固定舰载机，整体的后勤保障，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而我们没有相应的经验，只靠着一些信息或者图纸，是很难建造成功的，就不得不去学习这些问题，不得不去购买这样的二手舰船来学习经验。

航母存在的意义，其实就是代表了现代军事力量的一种体现，一种战略战术的演练。如果没有这种东西，就没有办法了解到航母的作战能力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只有自己拥有了航母，才能演练这一切的情况。

虽然我们的国防工业还是在一种起步阶段，可大国重器的建造，不仅仅是国力的体现，更是对于反制这些进攻手段的真实演练。

军事力量并不代表国家力量的强弱，但也是能够体现出国家力量的一种形式。而我们国家在各个领域，都在慢慢努力，慢慢的改变着世界对于国家的看法，而我们国家的影响力在世界上面正在慢慢提升。

这对于我们的生活，也是一种非常大的改变。还记得小时候能够吃到的零食就是那么几样，就是水果也是简单的几种，比如香蕉苹果梨。而慢慢的我们知道了荔枝是什么，一些南方的水果也不仅仅是存在于电视机中的状态了。

但现在想一想，自己家楼下种植的那棵葡萄树，已经成为了一棵老树了，虽然年年还能结出不少的果实，可这棵树大概在我有记忆之前就已经是非常大的一棵了。

年年在葡萄架下面，过年都会在葡萄架上挂上一挂鞭炮，代表着年节的到来。可以说这个葡萄树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代表了我们为了丰富自己生活而做出的努力。

想想那时候每家每户都会种植一些能够结果又比较好管理的树种，像是无花果石榴，还有就是葡萄树了。

当然更多的还有香椿树，因为这个香椿的味道可以给春天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也让吃了一个冬天白菜土豆的餐桌做出一定的改变。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些选择其实都是那个时代无奈的选择。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东西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虽然年年到了春天都能够有一些选择的机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这个蔬菜的选择是越来越多，加上对于营养知识的认识，人们对于香椿这种东西也没有那么依赖了。

想想小时候，那时候春天夏天的餐桌上面，基本上都有那么一小盘子的香椿芽咸菜，那时候非常不愿意吃这种东西，因为杆子感觉非常的老，会专门拿着香椿芽只吃叶子。

但这种味道其实还是有记忆的，即使是仅仅用盐腌制的味道，就是一种独特的鲜味，而不仅仅是寡淡的盐味。

而现在，我们能够吃到的咸菜，种类已经是没有办法计算的了，只有你想吃的东西，都可以制成腌制食品。但随着医疗水平的提升，其实人们腌制食品的需求已经变低了。

毕竟随着种植技术的水平，这个蔬菜的品种增多了，随时都能吃到一些新鲜的多样的蔬菜，也就不用再靠着腌制食品来提升这个餐桌的味道了。当然，每个地方应该还是会有一种自己当地独特的一种腌制食品，代表着自己当地的老味道。

第三八二章 时光如水（二）

而最能够体现出时间的改变的，大概就是在大街上面男男女女的穿上不一样的衣服，从最早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感觉，到了我们这个时间已经开始追求品牌了，再到现在追求的是奢侈品。

过去可以选择的并不多，海魂衫军装之类的都是当时人们追求的一种时尚，但随着到我们这个年纪，衣服材质的增多，衣服也不是想之前一样单一的色彩了。而各种各样的衣服样式也在增多的情况下，其实也不得不说是一批批有理想的人付出的努力。

服装设计师和造型师两种职业，这最早选择的时候，大概都是带着想要让自己变美的心情才会去学习从事的这么一种职业。而就是这样一批批的人才，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服装。

如果说大国重器是给外面的人展示国家力量的方式，那么这衣食住行就是我们国家带给我们实实在在的改变了。

而从我有记忆的时间，到现在来说，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可这个变化确实是很多了。回忆小时候，一直是爷爷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各处转，或者是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各处转，总之是很少有机动车。

后来也是流行了一段时间的摩托车，那个时候50cc排量的铃木木兰好像是我们这里比较多的车，并且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小车，虽然速度不快，但也要比自行车行驶的路线远多了。

当时爷爷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东边河上的那几座桥，犹记得那时候的桥还都是上了河堤之后，桥又重新降下去了，要过河的话需要上两个坡下两个坡。当然那个时候，爷爷就已经不年轻了，自然不可能蹬着三轮过河。并且那个时间河的另一边基本上都是菜园果园的样子，没什么建筑物。

而等我自己有能力过河的时候，爷爷却已经去了，而这个时间，河东边的经济开发区已经比城里还要发达了，不仅有足够大的商超综合体，还有林立的高楼，大量的写字楼。

如果仅仅靠想象，这些真的是非常难以想象的，但现实它就是这个样子的，根本无法辩驳。

人变了，建筑物也变了，但不变的是这个城市的底蕴，以及这个城市当中所蕴含的文化，虽然有一些新的文化融合到了我们这个城市当中，但这个小城市依旧按照它自己的节奏在向前走着。

而时间沉淀下来的那些东西，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发展而改变。就像是我们的单位一样，这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水利文化，不会因为设备发展而改变，不会因为人事变动而改变。这就是所谓的传承。

而时间如水，传承如沙，水带走的永远是那些不值得沉下来的东西，那些浮沫最终会随着水流而流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而真正沉淀下来的东西，才是那些值得留下来，值得去用精力重新淘出来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甜蜜的，这里面也有伤痛，也有失落，也有无奈。然而我们却不能完全逃避开这些泛起的回忆，否则只能够让自己越发沉沦，无法自拔。

只有正视这些伤痛，正视这些问题才能够让这些牵绊自己的问题变成自己前进的动力和指向，避免被同样的问题困扰。

想想过去，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是我从来没有正视过的问题，然而现在想一想，却依旧很难改变。话是容易说，但真的有时候很难改变这一切。

就像当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其实我都是印象深刻的。爷爷去世的时候还好，当时我仍然记得那是上初中的阶段。之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爷爷是不抽烟，偶尔家里聚会的时候才会喝点酒，每个周末都会聚会一次。而当奶奶去世之后，爷爷翻出来过去常用的木制烟斗，天天抽着烟。爷爷常在的那个屋子里面，那种味道真的是非常冲。

而初中的时候大概都是有那么一点青春期叛逆吧，我也不会经常过去爷爷那边了。等爷爷去世的那天，我还记得很清楚。是过年的阶段，因为爷爷是老干部，所以有公费医疗的情况下，基本上年年都会去住院输液来治疗一下身上的这些沉疴。

这一年到了冬天，爷爷也是靠着天天吸一小时的氧气来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但无论是多么难受，爷爷还是会抽上一袋烟，一袋关东烟。

但过年期间，本来是打算过完年之后就去医院里面再住院一阵子的，可过年的期间，明显就看出爷爷的状态就非常不好了。没有办法，只能在初二的中午吃完饭之后，就送到了医院里面。而进了医院以后，就没有再出来。

但在爷爷死去的最后一个晚上，情况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中午我从学校里回来的时候，我妈跟我说了，爷爷的身体状况已经转好了，估计再治疗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没有进家门，就看到了爷爷家灯火通明的情况，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为父亲和爷爷都是一个单位的职工，所以要的房子也是在一个院子里面的，为的就是互相照顾方便一些。而恰巧的是，这个房子算是正对面的一种房间了。之前还小的时候，都是靠着隔窗喊一声就过去了。

那时候大概喊同学们一起来院子里玩都是这样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话普及了，也就没有人愿意再扯着嗓子喊了。毕竟一个院子里面的都是内线电话，所以也不会在用嗓子来喊了。

而我到了家里以后，母亲的脸上带着一脸悲伤的跟我说，爷爷去世了。

当时我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觉得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说对于这个结果已经有了预见，亦或者是直接懵了的情况下，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去了学校请好假，之后这几天，就那么平静。

可现在再想想，当时到底是怎么一种感情，大概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吧，总感觉以后再也见不到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无奈，却又为自己做的不够多而感到失望吧。

第三八三章 时光如水（三）

但这件事情也让我想明白了，有时候应该要让自己努力一点，最起码要努力的活着，不要让父母担心的太多。能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的时间并不算多，珍惜这些时间，也就足够了。

有人觉得我这样的人有些太过于死气沉沉，毕竟这个社会还是去大城市才有更多的发展。但其实我觉得我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能够陪在父母身边，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做一些事情就好了。也不必要为我担心那么多，也不需要想那么多的事情。

而我自己也需要在可以的情况下稍微努力一点，做到足够好也就可以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小市民心态，也就是最底层的人。但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真的不愿意成为所谓那些金字塔尖上的人，毕竟成为金字塔尖上的人，注定寂寞。而像我们这样的底层，虽然压力大，但好在有人陪伴，乐得自在。

当然了，可能时代在改变，意识形态也在改变，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今天的想法也许很符合现在的情况，但之后就会改变特别多的，也许这想法就不流行了。就好像是当年流行的下海一样，其实现在更加流行的是创业，跟下海是一样的情况，但说法变了，做法也变了。

之前的下海，其实是倒买倒卖，说白了就像是今天的物流一样，只是因为当时无论是信息还是交通，都是不方便的情况下，自然是有着很大的利润。可随着时代的转变，网络和物流业的发展，现在再去下海就很难跟得上这样的时代了。

当然现在下海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像过去那样没有资本的瞎弄是很难像之前的时代一样发家致富了。当然维持生计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像之前那种时代那样的操作已经很难实现了。

这也就是时间的力量，我们可以期待时间带来的改变，但又不能够呆在原地不动，让时间把我们淘汰。这就是我们的压力吧，虽然生存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生活就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

因为生活的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养老、教育、医疗、社交，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都是需要参与的事情，这就是生活的节奏，这就是生活的需要。无论过去生活困难，还是现在生活条件变好，这些事情都是一直需要考虑的事情。只是偏重点不一样罢了。

像过去的人们对于养老的问题，都是多生育养老。所谓的养儿防老么，就是这种说法。而教育方面，都是有能力就上学，没有能力也要学一门手艺来养活自己。医疗方面则是由赤脚医生来治疗，虽然不一定能够治疗好所有的疾病，但其目的是为了不丧失劳动能力的治疗，并且是减少花钱的数量来治疗的方式。而社交，即使是在困难，都要进行的一种活动，这个过去生活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就靠着互相以物易物的感情交流来维系这个社交系统。

而到了现在这些行为虽然有转变了，但依旧不改变的还是这些内核。毕竟生活需要这样的调剂。如果仅仅为了生存，可能不需要这么多的东西，吃饱穿暖也就能够生存了。

如果说时间如水的话，其实也不得不说生命在时间的长河里面，是真的脆弱，尤其是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存在，文明刚刚诞生五千年左右。可在地球这个漫长的生命当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何况是一个人的个体生命时长了。

人类生存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创造的东西却是改变整个星球面貌的一种感觉，在这如水的时光当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我记得有一个节目演过，其实人类消亡之后，我们留下的这些建筑，大概只要三百年就基本上消失殆尽了。

时间如水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真实的一种感觉。毕竟我们是干水利工作的，对于水是非常了解的，这个流水的阻挡，即使是挡住了表面，也挡不住地下的水流。只能提升水流的利用率（就好比现在国家兴建的这些水利工程，比如三峡这样的，将水利能变为电能甚至其他能量）。

而时间也是一样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的流逝，不可阻挡。只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时间的利用效率提升（比如在公共交通上面看手机或者是其他事情，亦或者是同时做一些事情）。

但谁也不能改变时间的流逝，亦不能改变时间的流速，就像是静静的流水，有时候看着非常静谧，但事实上却是不停的流逝。

当我们回头想要看看时间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抓不住过去的一切，无论过去做的是对是错，这过去的都是故事，没有改变也没有挽回的可能性了。

而另一点说时间如水，其实也是说明时间和水的重要性也是一样的。我们都说水是生命之源，这是没有错的，没有任何的生物能够离开水，小到微小的细菌，大到海里的鲸鱼，这地球上面只要是有生命的物种，都是离不开水的。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水流失了以后，人就会消亡。

而反过来说，这个时间也是一样的，虽然人们接触不到时间，但这个人的寿命就决定了不能不在乎时间的存在，一旦时间白白流失，最后能够得到的只有失落。因为时间找不回来，而流失水也找不回来，所以时间如水也是很正确的。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下，如水的时间都是非常珍贵的，人最珍贵的青春其实最短暂的时间，而在青春没有做足够的事情的时候，之后想要找回这个宝贵的青春是很难的。因为青春是一个人拥有最多的活力的年纪，之后就是想要再次努力，也有太多的牵绊，太多其他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不论你能不能够看到这段话，但我希望青年人们能够让自己的青春绽放出独特的光彩而不是浪费在一些虚妄的事情上面。甚至有很多的人，竟然在青春年少的时间，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我万万想不通的事情。

第三八四章 生命与死亡（一）

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人能够有一个独特的体验，对于这种事情，人们有很多的说法。有人说死亡仅仅是灵魂的升华，**的死亡。但现在并没有一个证据能够证明这个灵魂的存在，这也许仅仅是一种臆想罢了。

而也有人说，人在死亡之前，能够看到这一生的经过，一生的过往，一生的对错。但因为没有人死了以后又重新活过来，所以这也仅仅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和美好的故事罢了。

死后的世界，无论是佛教，基督教，还是我们这边的道教，都有一种相应的描述，大部分的描述都是说，生前要多做善事，死后才能够的到救赎，下辈子才能够拥有好东西好事情。

但我认为，及时行乐才是正确的方式。当然这种及时行乐的感觉，是建立在足够善良的基础之上的，如果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这种快乐永远不会持久，永远不算是真正的快乐。我们都知道的，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你的基础是由痛苦建造的，那么你所谓的快乐其实核心也就是痛苦，那么早晚当你体会不到快乐的时候，最终获得的就只有痛苦。

而及时行乐的概念，就好像是我说的小目标一样，你连自己第二天要做什么都不能够预知到，怎么能够确定这个下辈子是什么样子的呢。就算是真的有下辈子，并且你下辈子能够获得一切，那么这辈子的苦也不是白吃的。其实也就等于是苦乐各一半罢了。而下辈子的时候你就只享受乐趣了，那么最终再下一辈子不还是要吃苦一辈子。这种五五分成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在确定的一辈子里面享受完，非要放到这种虚妄的下辈子里面去享受呢。

所以说人活着的时候，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是所有的人都反对了，自然也不能打消自己的梦想，一旦自己放弃了，那这个梦想就真的只能在梦里见了。尤其是青春的时间，人拥有最多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只要做的事情不后悔，自然会结出良好的果实。

短暂的青春当中，好好的快乐，好好的享受自己的一切，才是最值得的青春。

然而，有的时候真的是有所谓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存在的，在我们国家里面，学生总是有一种保护存在，但这种保护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之前我是不清楚的，但现在我在心里打一个问号。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在我国执行了也有快三十年的时间了，中间修订过两次。未成年人有很多权利受到法律保护，可却不能改变的问题就是这个校园暴力。

当然也许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学生太多了，所以总会有那么一些特殊的学生，愿意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趣。当然我们也不能说这些人就是绝对的错误，因为出现这样问题的原因，大部分还是出于自身家庭的原因。我们不能因为这些孩子做出的过度的行为而就说这个孩子是不行的。

这也许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存在的意义，不能因为大人的问题就葬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

但校园暴力的存在，却是一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因为校园暴力这种事情非常难以监控，又非常难以制止，并且后劲很大。有时候一次性告诉老师或者是家长的情况下，并不能够阻止之后的校园暴力。毕竟在学校里面，这个是非常封闭的情况，却也有很多无监控区域。

这些地方，就是校园暴力的高发期。其实最多的年龄，应该是中学时期，因为这个中学正处于青春期的年纪，体内的激素水平改变以及环境的剧烈改变，可能会让学生的个性发生改变，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了有些学生在受到暴力行为的时候，会因为某些情况而越发的自闭，越发的想不开。

而因为网络的普及，其实对于死亡这种事情的非常规解释变得越来越多，前阵子甚至有专门蛊惑年轻人去自杀的****存在。一些成年人利用青春期的叛逆和情绪转变，来蛊惑人们做游戏，以达到自己牟利的目的。

但也不得不说，青春期这样的时间段，是最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的年纪，而校园暴力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时期，产生的一种非正常状态罢了。就像我之前写到的一样，其实你不能因为施暴者使用了暴力，就说这个孩子是不行的。这个孩子的暴力行径是从自己周围环境汲取到的。如果这个家庭环境能够改变的话，校园暴力才会消失。而因为校园暴力消逝的生命，也才能够完全的避免。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的想法其实是有些纯粹的，一个人就连死都不害怕了，还害怕活着么。但有时候心理出现问题的时候，就会让这个心理伤口越发扩大，最终周围人发现不了的情况下。死亡可能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这算是一走了之的最终方式。

人们在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选择逃避，就好像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下意识会选择躲避而不是选择迎接问题。

也许能够看到问题全貌的时候还可以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还可以向其他人求助。但看不到问题的时候，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了，最终只有靠着自我调节的情况下，来解决这一切的问题。而调节失败的话，可能就会导致一些其他的情况。

有的时候钻牛角尖就是这个意思，但心理问题就是这样的情况，看不见摸不到，只能通过一些行为来进行专业的判断。但我们国家里面，一个是缺少相应的医生和辅导员，另一个就是家庭里面很少有具备心理问题前期判断能力的家长。并且有的家庭对于孩子的引导其实从一开始就做的不够了。

过去古话说的好，所谓三岁看老，其实大概就是因为人们已经总结出了这种经验，三岁的时候是人格成形期，但这个时间一般普通的家庭很难有时间来对孩子进行一个合理的引导合理的教育，往往就是言传身教。所以这种情况下就会有些长歪的。

第三八五章 生命与死亡（二）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子，生而不养是很正常的情况。这你说是家长的问题么，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家长的原因，因为生活的压力在成年人身边也是很重的。但你说是社会的原因么，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生活的压力完全算是自己一手造就的。

有时候生命不仅仅是创造出来，还要精心的雕琢。就好像是我们在山中寻得美玉一块，如果只是把这块玉推向市场，那么这个玉的价值就是这么一块石头的价格了。但如果经过大师的雕琢之后，这块玉就会叠加到大师的手笔，而在进行一定的宣传之后，这个玉的价值就会成倍的翻起来。

而人也是一样的，作为家长的人，不能因为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之后孩子没有创造出应有的成绩，就进行一些比较和诋毁。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是让孩子逐渐失去一个自信心的过程。但就像是我说的玉一样，你没有经过雕琢，自然不可能和雕琢过的玉获得一样的价值。就是雕琢过的玉还分出自谁的手，如果你的手艺不佳很有可能会把玉雕刻坏，这样还沾沾自喜的人，认为自己的手艺也可以拿得出手的时候，被别人的一顿嘲讽反而丢了面子的人大有人在。

孩子也是这样，你既要给她一定的标准，又要给她一个相应的准绳，却也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在取得成绩的时候给予相应的鼓励，而再犯错误的时候也要给予相应的惩罚。这样才算是一种合理的方式。

但很多的很难找到这个平衡点，就导致了很难处理的问题，那就是管得太多会让孩子失去自我，失去创造能力。而管的太少，就很有可能让孩子进入一种歧途，容易走上犯罪道路。

毕竟不提倡暴力的前提下，其实暴力还是能够获得一种快感的。这样的感觉如果享受过一次之后，在没人制止的情况下，暴力会越发的膨胀起来。

相对于国内来说，国外的暴力行为更加严重，像是美国这样的自由国家，经常性的会发生枪击事件的原因，也就是因为暴力的种子已经根深蒂固。虽然在美国买枪持枪也是需要严格的审核和证件的。而这些售卖枪支的商贩则只会看证件之后售卖枪支。

这里面未必就不存在一些非法的交易，而之后所产生的后果，是一些手无寸铁之人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在国内虽然也有这样的暴力存在，但其原因也是因为管控不当罢了。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并不是说挨打的人就没有错误，可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并不是学生们自己就能解决的问题。

而教务管理的问题，又不允许体罚学生的情况下，其实学生们根本没有一个犯错误的意识，无论是写检查还是说其他惩罚都不足以压制这种暴力的种子和暴力的情绪。这样的事情需要改变的方面就太多了。

而暴力造成的阴影，其实对于一个未成年人来说，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这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可能会产生一种厌学的情绪。

而厌学的情况下，其实缺乏一种合理的疏导，甚至是强迫重新去学校的一种情况下，最终导致的是对于家庭环境的反感，最终导致的就是厌世情绪。这样的情况也并不是少见的问题。在某些管理严格的学校当中，其实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常见的。

因为这个严格的管理，其实也是给予学生的一种压力。并且因为学校的管理并不是单向的严格管理，而是教师和学习环境的双重压力。整个学校里面都因为这个标准而不存在热情的人情关系，而就是激烈的竞争，一旦成绩不行，就连跟不上都是一种非常差的表现。

这样的压力下面，有些学生就会选择自我结束。其实自我结束这种事情真的不算困难，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监控视频，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在老师的眼皮下面，一个孩子就这样飞奔到窗户边上，纵身一跃就跳下去了。

虽然结果是怎样的，我是不太清楚，但对于一个人来说，这也许就是自己人生的终结。

看网上的评论，说这监控视频里是一楼。我到希望这是一楼，因为一楼的情况下，即使是再危险，也就是最多扭伤个脚腕或者是弄个骨折。但从二层以上的情况下，这个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人就是这么的脆弱，高空坠落造成的伤害就是这样的。

我仍然记得前两年去体检的时候，因为体检项目有胸透项目，在x光室门口排队的时间，我仍然记得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一边排队的时候。其实看那个样子并不算是太高的位置，因为这个身上没有一个明显的骨折存在，但这个人的意识明显就模糊了，嘴里面老是念叨着我完了，全完了的词语。

五六米的高度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但死亡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到来，这如果不做提前的预防的话，那么基本上是无法阻挡的。

一个人的求生**有多么强烈，大概有些人是见过的，网上经常有这样的段子，说一个母亲为了救孩子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将汽车抬起一角。而我们国家里面，汶川地震的那一年，一个个的生命奇迹也不是没有人记住。

可相对来说，一个人求生的**有多么强，那么当这个人想死的时候，求死的**也是一样的强烈。其实最简单的一种情况，那就是癌症患者。我不太清楚这个癌症到了末期到底有多么强烈，但靠着杜冷丁来止痛活着的人，是很难熬过去的。也许这种疼痛就会让人特别想要死去。而这也是是癌症为什么一般到了晚期之后很多人熬不过来就是死了。

其实很多人不是死于癌症本身，而是死于对于癌症的恐惧，对于疼痛的抵触让自己失去了求生欲，自然身体内部的细胞抵抗力下降了，也就导致整个人死亡的速度是非常快速的。

生命和死亡，就是这样的感觉，即像是一个轮回，又像是一个必然，谁也躲不开的必然。

第三八六章 新的一年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二零一八年，这一年刚过完年，就又有一个工地进驻进来了。其实本来是不应该在这里的，但因为董主任的热情邀请，所以这个工程指挥部有一次入驻了我们这里。

当然这一次，我们跟之前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个工程的性质并不是我们内部的工程，所以我们也就跟房东一样的，提供一个住宿的地方，并且跟着吃饭就是了。

今年开春的时候，去年清淤上来的淤泥已经完全固定住了，加上过冬之前进行了一次深翻，又进行了一次整平之后，这个土地的管理最终还是落在了我们的头上，这个情况让我们有些难受了，但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的。

开始大致的想法是打算是先进行一个种植，种植一些春玉米来解决夏季生长最严重的问题，因为第二年还是有其他的规划或者是其他的问题存在，这个我们只能种植一季农作物。

而且开春，这个地的一周已经种植了从西边院子移栽过来的树木，这些树木因为本身是我们自己的树苗，只是因为土地上没有合适的绿植，显得跟荒废了一样，所以打算是种植一些树木。不过今年董主任和上层的领导们并没有协调一个非常好的计划，所以这个管理还是给我们的，毕竟这些移植过来的树木也是我们自己需要管理的。

这件事情实际上在我们内部是非常难过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个土地就老孙的经验来说，是非常难以种植的。首先是因为整个地块并没有经过一个合适的处理整平什么的也是大致平整的感觉，所以种植这种事情是比较难以种植的。

因为无论是种植粮食作物还是经济作物，浇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毕竟我们这里并不是南方，靠着下雨就能够解决水的问题。赶上干旱的年景，这个地至少要浇好几遍。

从开春开始，张所长就积极的跟董主任一直在商量土地的利用和方法。其实按照正常来说，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交给老孙自己来处理这个土地，毕竟整个所里面只有老孙经验丰富且有这个精力和设备来进行种植。

可老孙却不愿意种植这块土地，老孙提出了两点要求，一个是要求种子钱，在一个就是要求地面重新整平一下。

面对这样的要求，张所长也只能去找董主任汇报，并且其实张所长心里面也是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得，总想着这么大的土地让老孙一个人种植，最后的收益肯定不小。

而董主任大概也是这么想我们的问题的，所以对于老孙的要求也是完完全全的驳回了。并且跟张所长直接说明白了情况，那就是这个地种与不种，是你们个人的问题，但我们作为领导要求的就是一个效果，春天夏天的，都是无所谓种植什么的，长成什么样子也是无所谓的，但到了冬天不能够有满地的荒草，否则这个草地失火，最终种植的这些树被烧死了，你们也要负责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有些无奈了。

而张所长先是问了问老孙种植玉米的时间，而老孙倒是直接就说，‘这种种植玉米的时间没有那么考究的，毕竟咱们这里只是一年种植一季的作物。而之所以原本这个地里面这么忙着鼓捣，是因为需要倒地方种植下一季的作物，只种植一季的话，不用考虑那么多的问题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以后，张所长决定回家算计一下，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么最终就是所里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一起种植种植这一片地，最后的结果无论是这样的，都进行均分就是了。

但我们大概都估计着，种地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已经完全的确定下来了，当然这个土地的应用也是为了保障种植的这些树能够存活下来。

大约一周以后，我开着车带着张所长一起从家里向着所里去的时候，张所长有些无奈的跟我说道，‘咱们这个地，到时候一起种吧，毕竟如果不种植的话，咱们这个地里面光除草也不少钱，种地的话，多少的也会有些收入。’

我想了想，才有些无奈的说，‘这个咱们自己种的话，是不是得投资一下，这个投资怎么办？咱们自己出资还是领导负责一部分？’

张所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咱们自己出钱了，我前两天跟董主任好好的商量了一下子，结果董主任非常反感这些钱的事情，跟我说了，种地怎么也亏不了，自己不愿意种叫外人来种都得抢了，但咱们这是为了防止出现这些事情，才选择让咱们自己管理的。所以这个事情还是要自己弄吧，我到时候跟老孙商量一下看看，大致需要花多少钱，然后咱们均分一下，先把前期投资弄上。具体什么时候种呢，都听老孙的安排吧。’

听张所长这么说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基本上是已经确定了。当然，我们这里的工地入住跟这个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还是挺高兴有工地来的，因为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下，我们这个伙食费用就能节省不少。并且有很多的事情也能接生下来。

不过这次来的厨师，因为不是一个工地的情况下，所以厨师也不一样。这次来的厨师是肖师傅，跟肖师傅交流了一阵子，我觉得肖师傅非常的有意思。

去年的工程结束以后，在春天就出现了暖气总管道损坏的情况，所以我们这里更换了全部的主管道，由原本的热熔管道又更换为铁管子了。并且这个暖气片控制也由原本的那种分割式变为了独立式，也就是说冬天哪一间屋子里面有人，就开哪一间的暖气片就是了。但这样的结构下，不得不说的是造假要比之前高多了，但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即使是没有人的屋子里面，这个温度也不会差特别多。因为这个暖气的管子也能够散发出足够的热量，到时候就不用担心因为屋子里面的温度过低而导致暖气片冻裂的情况了。而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暖气片冻坏的情况，所以这个样还是非常好的。

第三八七章 肖师傅（一）

说到肖师傅的情况，其实肖师傅来的时候要比工地上的其他人都来的早很多的。这个时候还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而肖师傅就早早的认了门之后，就已经安排到了这里，找了一个住处之后，就准备要在这里进行一阵子整理。

不得不说这种决定还是让我挺吃惊的，首先说是因为这个地方气温还是非常低的，并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个路程还是挺远的，而肖师傅是自己骑着电动车来的。而工地上的一切还没有到开工的时候。但肖师傅是先过来，有一周的时间把厨房里的东西整理完毕。

而这里的厨房其实也是有很多的东西值得一用，并且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比如这个笼屉，这个灶具，都是需要重新整理一番的。不过去年因为工地的原因而拆除的灶台因为我们自己要用，所以这个灶台重新安装上了。

但肖师傅并不像是孔师傅有那么多的事情，肖师傅并不是像孔师傅一样在单位里上班的人，而是一直在四处打工来维持生计的，有的时候去饭点里面，有的时候去学校食堂，总之去的地方很多，相对来说见识也就非常广泛。可以聊的事情如果真的聊起来的话还是真的见识很广。

并且对于厨房的环境并没有那么挑剔，什么样的灶具都能用得到。

对于肖师傅来说不能少的是厨房的菜墩子和菜刀，其他的东西都不算太过于挑剔。

并且还有一点，肖师傅比孔师傅勤快的多，并且还非常的在意卫生问题，84消毒液也是常备的。而水桶更是好几个一起用。

当然对于我们这里的条件，肖师傅还是吐槽满满，‘当时说你们这里的条件好，但我看了看，也就这么回事，各处里面也是挺别扭的啊。开始的时候还说你们这里完全独立，现在看起来还真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对于肖师傅的说法，我也是有些无奈，毕竟南边这个院墙拆除之后，只使用了简单的铁丝网进行了一个隔断。并且丢失了几片，也挡不住真的想进来的人，其实去年冬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放羊的人专门进来放羊了，因为在冬天的时候，外面只有一些麦苗可以吃了，而我们院子里面多少还是有一些草可以吃的，加上也没什么人管，这些人有时候就肆无忌惮了。

其实我们本身也是没打算管的，因为这些放羊的人能把这些草吃一吃的话，我们这边多少的还能够减少一些劳动力，否则早晚也是我们自己除草的事情。

不过肖师傅说的这个话，确实是个现实，首先是因为这个灶的问题，因为我们自己使用的就是一个家用液化石油气灶，虽然液化石油气罐还是去年工地剩下的这个液化石油气罐子，是那种超大型的罐子，这样用起来才不至于稍微一用就没有气了。当然这一罐子气体也是确实多，因为农村都是称斤卖液化石油气的，这一罐子连气体带罐子大概有二百多斤。而用完之后（没有足够压力的情况下，并不是完全用光）也有一百三十斤。

但就是这样的重量的气体，在上个工地的时候，用这一大罐子液化石油气大约是一个半月就用完了一罐子。但工地离开之后剩下的这罐子气体，我们用了半年多，然后这个工地上又用了一个月，才算是把这一罐液化石油气用完了。

当然肖师傅来了以后，其实招待的次数也确实是少得多。按照肖师傅自己的经验来说，都觉得这个工程指挥部有些沉寂，不如原来伺候的好。

虽然这次的工程指挥部并没有要求我们去帮忙做什么，但跟肖师傅聊得不错，所以一直都会主动的过去稍微帮忙弄弄。不搞招待的前提下，肖师傅做大锅菜就游刃有余的多。

并且做饭的方式也是跟之前不一样的。就比如做这个白菜豆腐肉的大锅菜，肖师傅是先要把切好的白菜过一遍水，在进行炖煮。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不禁问道，‘肖师傅为什么这个白菜还要过水呢？这样白菜不就失去营养了。’

肖师傅摇摇头，‘小白啊你可能是不了解这个问题，我这在多个学校食堂干了很多年了，当年虽然也是科班出身，可慢慢的就要适应食堂的这种感觉了，毕竟食堂讲究的是味道和健康，对于其他的颜色之类的都是次要的。基本上做大锅菜都是需要用这个热水过一下蔬菜比较好，因为这个蔬菜有一些并不是特别干净，并且有很多的汁水是有一种生涩味道的，过一遍热水就能够让这些东西去掉一部分，同时还能够避免这个菜里面的泥土或者是一些脏东西洗下去一些了虽然还是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但也算是去去心病吧。’

看肖师傅的脸上有那么一丝沉痛的感觉，不禁让我有些奇怪，‘怎么肖师傅还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么？我怎么看你欲言又止的。’

肖师傅叹了一口气，‘主要是现在的食堂，真的是让人待不下去，小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吃食堂的孩子们，是什么样的孩子呢？就是经常吃这种大锅菜的学生们。’

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这个应该是家庭条件比较差的人才会选择吃食堂吧，当然有些学校管制的比较严，可能不允许出校门，那就不得不吃食堂了，但那种食堂的感觉相对来说就非常的干净卫生质量很不错了吧。像是咱们这里的学校，我看这个食堂都一般情况，不怎么好。’

肖师傅点点头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咱们这边的食堂，承包费用可能是挺高的，可这个菜品的价格肯定是不能够特别贵，自然而然的就不会用特别好的材料。这咱作为一个厨师，咱也能够了解，毕竟都是打工的，我也不是干了一年两年的人了，自然能够了解里面的利益。可咱也不能太坑人了，光追逐利益不顾学生们的生命安全啊。咱不是说，味道啥的可以放在一边，只要是能吃就行。可现在有些食堂老板弄得这个材料真的是让人觉得难受。那个土豆的芽子那么老长了，也是用机器稍微的卷一卷也就算是成型了，就直接下锅做了。都知道土豆生芽了不能吃，你也不能装看不见啊。’

第三八八章 肖师傅（二）

对于肖师傅说的这事情，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就像是肖师傅说的这个样子，一般会选择吃食堂的菜的学生，如果不是没有选择的话，这一般都不会去吃。如果学校管理严格的话，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对于食堂的管理也是严格的。但有些学校管理并没有那么严，还有食堂的存在就是为了一些家庭并不算太好的人准备的了。学校食堂的目的就是为了物美价廉了，可也不能为了利益，一味的从食材的成本上进行控制。

当然这个里面也存在着一些利益挂钩，毕竟这个吃学校食堂盈利的人不仅仅是这个承包食堂的人，还有一些人也要吃这里面的油水，而劳动成本不能降低的情况下，自然也就只能从学生嘴里面扣油水了。

可肖师傅就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这些长芽土豆其实要说比正常的土豆便宜很多，可这个东西毕竟是会吃出问题来的。就算是要盈利也不能以别人的健康作为代价。

所以肖师傅后来就不做食堂的事情了，而是转而打打零工之类的，不干这些食堂的活了。当然像是肖师傅这样的人如果不在乎工资的话，其实也是相当多的人要抢着用了。毕竟肖师傅这个技术在这里摆着了，加上这个肖师傅的勤劳，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但肖师傅却不愿意做这样的活，一个是因为饭店里面的活实在是有点累，再一个也是因为去了以后只能打下手，不能自己操持一摊子事情，被人呼来喝去的，不太舒服。而肖师傅就在这个工程指挥部里面或者是一些快餐里面干活。

而干快餐，肖师傅还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这个炖牛肉。就肖师傅炖的这个牛肉的味道，我吃了一下跟外面卖的牛肉面的味道是一样的。而据肖师傅说，这是在永和豆浆里面学来的方子。像是永和豆浆这样的快餐店，这些调料的要求都是非常严格的，就像我说的，机械化配置，每一个步骤都要称重之后才能加入。而这个味道也是恒定的。

这样做的好处是味道恒定，但缺点也就是味道容易吃的俗套，一直是一个味道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厌烦。还有一点就是比较容易丢失这个秘方，导致容易被偷学而导致竞争增加。就像是肖师傅，就学到了这个牛肉面的制作，后来做牛肉就是这么一个味道了。

其实从身材上来说，肖师傅就要比孔师傅更像是一个厨师。孔师傅属于那种比较白净穿的比较整洁的人，干活不干活的都穿的很板正，身材也是那种比较瘦的身材，并且还专门做一个发型。而孔师傅就不一样了也许平时可能也会穿的比较板正。但干活的时候，就专门的会有那么一套衣服用来干活。而身材也是那种比较强壮，并且有肚子的人。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肖师傅不注重发型，直接就是简单地平头。

而跟肖师傅刚刚接触的这段时间，我就知道，无论肖师傅手艺是怎样的，这个人属于是一个爱吃之人。刚来的时候做的这个菜的味道，稍微有点偏咸，大概也跟这个换盐有关系，毕竟每一种盐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头一次用新的盐，可能会因为盐的咸度不同，而导致味道的变化。刚刚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菜还是包子馅，都是非常咸的。但自从我跟肖师傅某一天晚上单独吃饭的时候聊起来，稍微一说这个问题，肖师傅也就明白了这些。第二天的菜就非常正常，非常香甜了。

肖师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太用这些调味料。这种调味料并不是说香料，而是像鸡精味精这样的东西。肖师傅讲究的是百菜百味，并且做菜讲究的是火候，而不是调味料。

最早的时候，肖师傅就是一个爱吃爱喝的人，基本上如果人不多的时候，中午晚上都要多少的喝点，并且还非常的能喝。而吃饭这种事情，也是非常的讲究。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原因，肖师傅才会从事这样的餐饮行业吧。毕竟肖师傅小时候的时候，其实是一种物资比较匮乏的时代，但就是在这样的时代里面，做餐饮才能体现出独特的优势。

毕竟做菜就有一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所以肖师傅进入了这个行业里面。而且据肖师傅说，我们这里最早最出名的包子，就是一个叫做又一春的包子铺，这家包子铺学艺是在天津狗不理学来的技术，据说这家的大老师，当时刚来这边的时候，那个包子包出来确实是一种艺术。

而那个时候肖师傅大概还是比较小的时候，家里又离那个地方比较近，所以一下课就能够顺路过去。而那个热包子刚刚出笼时候的味道，真的是特别的香甜，而肖师傅跟这个大老师又比较熟悉，所以经常会在这里买包子吃。

所以肖师傅对于这个蒸包子也是非常熟练，在工地上的时候，包包子都是由肖师傅一人负责揪剂子调制馅料。而我最多也就是过去帮忙擀皮，别的都插不上手。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跟肖师傅两人也能弄得比较利索。

这里一般来说没有招待的情况下，晚上都是我和肖师傅两个人在这里呆着，一般到了晚上的话，我为了控制自己的体重，经常会选择不吃那么多的饭。而肖师傅则是不行，晚上总要吃点喝点才行。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愿意让肖师傅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吃喝喝，毕竟一个人吃饭总是感觉郁闷，所以我就愿意跟肖师傅聊一些事情。而肖师傅作为一个我们这里的老本地人，对于我们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还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对于这个吃喝，那是最为了解的事情。而通过肖师傅我也大致的了解了很多我们城市的过去。

因为我们这个城市当中，属于铁路穿城而过的城市，而最早的城市核心，其实就是按照铁路附近为核心的，所以像是我们居住的位置，在过去的时候，其实这边都相当于是工业区，并不是主要的城市中心。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核心转变很快。

第三**章 肖师傅（三）

城市中心的转移，让过去的那些繁华，渐渐地都归于沉寂，这件事情其实是非常的让人无奈的事情。而行业也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潮起潮落。但潮起潮落的是企业，而不会变的是自己的手艺。

就像是我之前说的这个又一春包子，虽然当时在德州人的心目当中，这个包子就是味道最好并且最为优秀的食品店铺，可到了现在，这个包子无论是从味道上面，还是说这个价格上面，都已经没有了优势，也许只有一些老的城里人，才会专门抽时间去吃一点包子。

而像是肖师傅最早上班的地方，是供销社旗下的这么一家饮食服务公司，当时也是城里唯一一家能够做婚宴的店铺。当然那个年代，也不太流行在外面吃饭，即使是做婚宴也是在家里面摆流水席吃饭。

当然这个也是当时那个时代的产物，毕竟物资匮乏的年代，谁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来进行像是现在这样的大型宴席。

而就是那样的年代，这个饮食服务公司也是非常的红火的，因为那个时候即使是流水席，也需要一个掌勺的大师傅，而这时候饮食服务公司就会让人去家里面给做饭。其实跟现在村里面做大席的人也差不多，只不过当时饮食服务公司是属于国营的，而那个时候不允许私人干买卖的时候，不得不这样弄。

可随着时代的改变，饮食服务公司的优势从什么时候消失了，也就是在这个私营的饭店开始起步的时候。因为私营饭店最起码有服务人员，就肖师傅说，最早开的那家饭店就是我们现在最大最豪华的这家饭店的前身，名字都没改。

而之前最红火的这个饮食服务公司，则改制之后就不温不火的成为了一段历史。这个饭店的大厨，却并没有失去自己的工作，反而因为自己的一道奶汤鲫鱼，之后成为了一级厨师，去了大城市做厨师了。

而肖师傅从饮食服务公司离开之后，就开始了颠沛流离各处打工的日子，不过好在肖师傅的技术也过关，并且对于朋友之间的友情也是非常的在意。所以肖师傅一直是做着跟餐饮有关的职业，但我估计肖师傅也是做过这个创业的，但感觉肖师傅并不是那种非常适合运营的人，所以现在一直在外面给别人打工就是了。

当然肖师傅自己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日子的，毕竟这样的生活，可以没事照顾一下自己家里面养的小狗。这几个小狗也是跟着上次工程指挥部，走了以后没要的小狗，肖师傅带回去了。

主要也是因为肖师傅的工作关系，所以肖师傅非常适合养狗。在这里的时候，到了周末没人的时候，也是会捎回去收集了一周的剩菜剩饭带回家里给狗狗吃。

但就看肖师傅这个电动车经常来回奔波，其实也是付出了不少。说起之前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多。而我最感兴趣的一点还是对于肖师傅做的这些饭菜的问题。

比如肖师傅最近拿出来的一道经典菜品，梅菜扣肉。但因为梅菜这种东西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味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的，所以我们本地的大厨改良了这个做法。

虽然腌肉的调料盒蒸制的时间应该是与真正的梅菜扣肉差不多，但实际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首先不放梅菜就是最典型的区别，但名字的声音却没有变，就是没菜扣肉。

其实就说这个菜品的味道，是一种没有尝试过的味道。虽然也是蒸制的肉食，但相对于我们这里常吃的米粉肉来说，口感却更加清爽。本来以为这个没菜扣肉因为没有米粉和其他的配菜，可能会比较油腻，但恰恰相反的是，这个肉非常的清爽且肉味很香。

相对来说，米粉肉这种口感是软糯咸香的话，这个没菜扣肉就是咸香适口。因为没菜扣肉的肉片会比较薄，加上一种适当的处理（具体的处理方式没见到，但应该是稍微炖煮之后再切片），肉的味道就是非常适口的。

相对于孔师傅，肖师傅这个菜品做的是非常的简单，并没有那么多的油，也并不会有那么多的调味料。但肖师傅做的这些菜，就是肖师傅自己说的那个味道，百菜百味。

其实相对来说我还是非常喜欢肖师傅的这种方式的，因为众口难调的情况下，这个味道的掌握，与其像是工业化一样做同样的调料味道，不如这个百菜百味来的合适。

当然这样可能就会导致一种风评不同的情况出现，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味道有时候可能不太恒定。就像是肖师傅刚刚来到我们这里做的菜都偏咸一样。虽然盐的量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但这个咸味却有很大的区别，这样就导致了味道上的差距。

这大概就是一个厨师自有的手感，因为厨房司务长的不同，导致了整个采购渠道的不同，也就让这些调味料有了细微的差别。像是盐这种东西可能就是一个厂家一个味道，更不用说是其他的调味品了。

就像是孔师傅一样，我们对于肖师傅的包容也是非常广的，所以对于这样的问题，根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当时本来说的是打算让我给做大锅菜的，但还是担心有人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招待问题，所以这个东西还是让肖师傅来了。

毕竟从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明显能够看出这个工程造价方面的财政紧缩了，所以减少一些开支，就能让人们吃好一点。

但就像是出去买东西一样，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都应该明白，所以为了更好地吃饱喝足，所以我觉得还是不掺和这件事为好，一个是咱自己的手艺咱自己心里面有数，再一个也是因为这个活其实也并不算是特别轻松的活。

而之所以肖师傅再次来到了这里，也是因为这个能够支付的工资，也确实是不算太多。毕竟让张所长去问了，如果在外面找一个能够盯起来的一个厨师，大约每月至少要五千块，而肖师傅这里应该还是没有那么高的工资的。而肖师傅也是想要稍微涨一点的，不过为了感情也就算了。

第三九零章 大逮捕

也许是肖师傅对于朋友会比较健谈，也可能是因为喝完酒之后这个人的话就是会比较多一些，所以跟肖师傅有很多的可以聊的事情，其中几件事可以拿出来聊一聊。

当然说的最多的事情，其实还是他的一个邻居，一个还不错的朋友。牵扯的就还有相应于当时一个时代的产物，那就是大逮捕。

大逮捕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就是严打。但当时那个年代，因为是刚刚结束文革这个特殊时期，所以这些词语都是一种非常严酷的事情。当然相对于来说，这种行为也是因为当时那个时代的产物。

一九八三年八月二十五日，**中央发出《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提出从一九八三年起，在三年内组织三个战役。从一九八三年八月上旬开始到一九八四年七月，各地公安机关迅速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第一战役。

之后一直到二零零一年，基本每年都组织相应的严打战役。但我们这里执行大概是一九九几年了，据说我们这里已经开始流行vcd的时代，不过那个时候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这个vcd的价格还是高不可攀的，而这个时候，他的这个邻居就因为这件事情被大逮捕行动抓捕归案，最终执行死刑。

肖师傅跟这个邻居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的，但有时候也是深深的厌恶这个邻居。因为那个时代人们的工资收入普遍不高，但交通工具那个时候大部分还是流行摩托车和自行车的时代。而一辆自行车在当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入，并且当时还是有专门的二手自行车市场的。

而肖师傅的这个邻居的名字没有听他提起过，但有个称号好像叫做老瘪。其实那个时代么，就是这个样子的，犹记得肖师傅讲过他上学时期的故事，老师问，你为什么不学习啊，肖师傅还想起来已过去的话语，受到了文革余毒侵袭导致的不想学习。

这个余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是没有见过，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年代是个怎样的概念。但对于肖师傅的讲述，我也是大概能够了解一些的。大部分的人没有接触过学习，自然对于学习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这样就导致了学校里面其实分层还是很明显的，接受过教育的人，会对于学习这件事情非常上心，知道学习不易。而没学过习的家庭，还是残留在文革时代，靠着打砸抢来混日子的心态，一直慢慢的过日子。

文革刚刚结束的日子里，其实治安还是真的挺混乱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革余毒。当然这事情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只是时代造就了这么一批人。而老瘪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情况，所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这么一手偷鸡摸狗的行为。

而整个街道上面其实对于老瘪这种行为，也都是非常了解，一般来说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及时去找老瘪的话，还是能够及时找回来的。而老瘪也不会多说什么，直接就还回去。

都是一个胡同里面的人，自然还能理解他这点癖好，也就这样听而任之了。而老瘪大概也是学聪明了，自然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这个习惯，慢慢的也就越弄越大。

可以说市面上流行什么东西，这个老瘪这里准是最先到手把玩一下子。

但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管理比较松散的那几年的时候，老瘪也是被抓起来几次。但从监狱里面出来，到街道上面报个到之后，因为没有相应的手艺又做回了老本行，并且越做越大还变本加厉起来。

并且在监狱里面，学到了一些更先进的知识。知道偷东西的话，需要偷这种带发票的东西，这样更好销赃一些。而没有发票的东西，老瘪都不愿意插手去偷了。

并且老瘪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那种所谓的江湖义气的，不过不做打砸抢这样的活，胆子就比较小是了。这个感情在哪里展现的比较明确呢，就是自己偷一些东西的时候，如果这个东西成色确实不错，而自己家里的亲戚那里确实没有的时候，就会送到自己亲戚家里面。

可违法犯罪的行为就是这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这些事情就会被法律惩处。而老瘪最后会落一个死刑的原因，其实也跟他各处给自己亲戚送东西的有关系。

当时被捕之后，应该是有警察询问曾经的销赃和窝藏赃物的地方。老瘪自己胆子又小，估计是所有的东西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以为会跟之前一样，交待清楚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结果也不一样了，所有接受过老瘪馈赠的亲属们，家里面的所有东西，只要是拿不出手续活着收据的东西，都被判断为赃物。而肖师傅用了一个比较形象的词语，就是抄家了。

当然要我说呢，虽然这个词不是很合适，却也可以说是很像的情况。但按照法律来说却也不算错。首先说，既然犯罪嫌疑人交代了这些问题，也就有相应的佐证，才能够判断这个犯罪嫌疑人说的对不对。而去了这些地方，肯定要确定这些东西哪一件是贼赃。而到那个时候并不是买什么东西都有发票这种东西存在的。而你提供不出相应的证据来，自然也就会被确定为这个赃物，用于提升罪犯的犯罪金额。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老瘪因为盗窃罪就会死刑的问题，首先是累犯，其次是数额特别巨大，加上并没有得到受害方的谅解。而且主要是老瘪家的亲戚也付不起律师费用和法院里面的这些各种费用了。毕竟有老瘪这样的人，只能说明这个家庭也确实是不怎么富裕就是了。

而最后老瘪也就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领到了人生的最后一份礼物，一颗金属弹头。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恐怕也并不是老瘪一个人造成的后果，而且有一些无奈的行为，最终都加在了老瘪的身上。而没有人来照顾老瘪的事情，也是老瘪自己的悲哀。毕竟犯罪的问题不容辩驳，只能说老瘪是没赶上一个好家庭，也没赶上一个好时代。

第三九一章 牛肉拉面

有时候跟肖师傅聊天，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我们的年龄差距很大，生活的时代也不同，但是兴趣爱好也是差不多的问题。而聊天也是天南地北，我也能够跟着胡扯几句。而肖师傅则也是很愿意跟我争论几句，就好像是对于老瘪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当时就跟肖师傅说了，其实这件事情虽然是老瘪的主要问题，但也并不能够完全怪老瘪自己一个人，但凡是有一个人能够真心地在他走向错误道路的时候能够及时的板正了，像是老瘪这样的人也绝对不是那么一事无成的人。

毕竟盗窃这种事情，不是随意就能够干得了的事情。就像是我们看《武林外传》里面的盗圣白玉汤说的，这个盗窃并不像是强盗或者是其他的情况，是一种技术活，需要有足够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并且要有足够的侦查和反侦察意识。真正的盗窃犯，会让这个盗窃变为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而改邪归正的盗圣白玉汤，也是发挥出了自己的特质。

当然老瘪是没到那个程度，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么一个结果上面。可如果老瘪能够在这个盗窃上升到犯罪水平的时候及时的制止，并且发现老瘪的才气，也许老瘪就会成为一个人才，这样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其实能够成为一个很不错的经纪人。

但一切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但是，人的选择就是这样，一旦做了选择，就要为了这个结果付出相应的代价。

聊过老瘪的话题之后，我跟肖师傅俩人更是上升到了无话不谈的阶段了，而这时候，还是以聊吃的东西为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聊到了这个牛肉拉面上面了。

其实这个牛肉拉面对于我来说，吃的次数还是真的不怎么多的情况下，我对于牛肉拉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到了后来之后，我家附近开了一家兰州牛肉拉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本身的那些牛肉拉面都是不正宗的。

现在的兰州牛肉拉面，虽然也不一定是当时最正宗的那种西北风味了，可这个兰州牛肉拉面最起码还有着自己的特色，有着自己的标准，所谓“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一清（汤清）、二白（萝卜白）、三红（辣椒油红）、四绿（香菜、蒜苗绿）、五黄（面条黄亮）。

可我们这边的拉面，除了面条是拉制而成的以外，其他的东西跟这些都没有什么瓜葛。仍然记得第一次吃拉面的时候，看到这个明黄色的汤汁，稍微一尝试，跟平时吃的其他面条味道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当时我更喜欢吃朝鲜面一些，所以对比来说，这个牛肉拉面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主要是看不到什么牛肉的影子。所以也就不太喜欢这种东西了。

而对于肖师傅来说，可能这就是经常吃的早点。按照肖师傅的讲述，那个时候只要是上下班顺路的话，就经常性的去吃一碗，不吃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跟习惯了一样。

而且据说有一家店，是这种非常红火的一家店，价格比别处便宜一块钱，肉也多。

对于这样的说法，其实我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个面的价格是差不多的，而主要的差距就在这个肉上面了。

之前也许还不是特别了解这些问题，可最近的新闻演的特别多，让我大致也是知道了，这个牛肉的价格低了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这个越洋冷冻储备肉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恐怕不作相应行业的人应该是不了解的，但国外人不吃牛头这却是谁都知道的问题，外国人对于肉食的需求非常高，但也只食用这些分割好的肉类。而牛头作为一些下脚料，其实应该是废品处理掉的。大概在最早的时候，这些东西也是作为分割之后的肥料重新回到地里面的。但随着我国对于低价肉质品的需求，加上刚刚改革开放之后的大市场，所以这些冷冻肉品，其实有很大的部分都流入了国内。

而这时候做的牛肉拉面，大致都是这样的牛头肉做出来的。因为不论是牛肉拉面还是当时流行的一种压板牛肉，其实都是这种碎肉进行拼接之后做成的一种熟食。

不过过去人们对于这个食品安全的重视程度其实并没有那么高的，也没有那么多的食品安全意识。像是过去流行的很多东西，现在都很难见到了。比如过去的水煮麻辣串，油炸麻辣串之类的，渐渐地都消失了。

而压板牛肉其实也是随着消失的一种熟食，当时刚刚出现的时候，其实偶尔还是挺喜欢吃的。因为这个压板牛肉的制作，就是牛碎肉和一些炖煮牛肉的胶原（也可能是人造胶）倒入模具当中，之后制作而成的一种熟食。经过调制之后，这个味道既能够满足人们对于肉的需求，价格又比较低廉。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下，其实这个牛肉拉面如果价格低了，肯定是在原料上面有所降低，否则这个成本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进行价格战对于谁都没有好处。

并且对于这种不正宗的鸡汤牛肉拉面，现在是越发的反感了，因为这个拉面要用大量的碱，加上古法里面含有的一些有害物质，其实是让这个拉面本身变得并不是那么受我欢迎了。

而北方对于面食的喜好来说，其实这个面食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随着生活条件的转变，这个食物的种类正在剧烈的改变。而且现在对于饮食的需求，已经从原来的追求量，吃饱为主变成了现在的追求综合营养，追求健康的饮食方式转变。

最终这些不符合营养健康美味的食物，最终就会被淘汰。与其说这些食品是败给了市场，不如说是败给了自己，因为市场的反应并不会有那么快，只有你自己不知道经营不懂得变通的情况下，市场开始排斥你的时候你自己坚持不住了，也就是你离着失败不远的时候了。

肖师傅因为我的影响，对于这些便宜的牛肉拉面也是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了。并且肖师傅最近对于健康也是很看重了。

第三九二章 南方与北方（一）

这个健康生活的改变，肖师傅是从南方学来的，并且肖师傅之所以能顶起来一桌宴席的时候，也是从南方学艺回来，才开始自己弄的。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奔波，其实肖师傅对于很多的南北融合有着自己的看法。就比如这个川菜，其实肖师傅就有着非常高的发言权。

就拿最经典的这个鱼香肉丝来说，最传统的其实应该是用笋丝肉丝胡萝卜丝来进行炒制的。并且既然是鱼香肉丝，那肯定是要用肉丝作为主材料。但现在的主材料却成为了土豆丝，这让肖师傅觉得非常难以接受，这个为了追求利润，也不能这么太糊弄人。

当然这些情况，咱们大概也能理解，毕竟有很多传统工艺，是因为过去不了解科学的配方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也就能够理解一些传统工艺的坏处了。就像是最近几年流行的自己用花生榨油，其实也并不一定会比外面卖的这大桶的花生油好到哪里去。因为有些花生是陈化的花生，里面存在大量的黄曲霉，感染到了榨油机器上面，就会导致这个黄曲霉感染到这些优质花生的上面，最终这些个人榨的花生油也就变成了不合格的花生油了。

相对于北方人常使用的这些花生油和豆油，其实南方人更多的使用菜籽油和猪油。其实要说健康程度来说，只要是过多的油就并不算好。可南方人尤其是四川人，对于油的需求真的是特别大。尤其是我们可以看最经典的四川火锅里面，这个红油就非常足，而到了重庆，这边更是油脂丰富。

当然了，这样的老城市都有着自己的底蕴，所以这些饮食习惯都有着自己的传承，既然这个城市并没有因为吃的问题而整个城市灭绝，我们就不应该拿饮食作为问题来说。现在电视上面的养生节目，其实真的没必要看，因为地域差异的问题，每个地方的饮食传承下来，都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只有相互配合，才能够得到最健康的生活方式。

而南方人对于油脂的热爱，到底有多么强烈，这个肖师傅非常有话语权。因为我们这边最早来干建筑行业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四川那边远道而来为我们创造新城市的人。

而这些四川工人到底有多能干，据说是早晨起来之后，就背着需要的模板直接上到工作点，一干就是到了晚上，直接下来。而工地上的食堂么，就是那种大锅菜来的，不论怎么样，其实成本都很低的，虽然扣除的伙食费并不算少，但这个成本估计与这个伙食费是持平的。

那个时间应该离着现在也很久远了，但据说这个工地上面，要吃饭的话，必须要有肉，不怕肉肥，越肥越好。那种厚厚的大肥肉片子，就不太配菜，加上大量的辣椒，一个工人就要吃一大盆。

天天的蔬菜要求其实并没有那么高了，但这个肉食是一定要有的，有时候改变的话，也就用几条白鲢，稍微蹲一大锅。总之对于伙食的要求，这些人是比我们本地的工人要求要高很多的。但干活的能力也是要比我们本地工人强得多的。

所以南方人在当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即使是现在，南方人在我们这边驻扎下来的也有很多的人。

而南方工人留给我们的印象，就是细节做得非常好，并且也干得非常迅速，不过拘泥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多的。

这是肖师傅亲口讲的事情，就是南方工人过来铺地板砖，肯定是八小时必然收工，当然答应说几天干完，也就是几天干完，却绝对不会加班。只要是到时间了，无论活干成什么样子，都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但大部分的工人都能够做到工料配合。

其实南方人确实是活的精致，就像是蔬菜，南方人也是讲究这种新鲜和柔嫩。一般像是我们这边菜市场上面售卖的这种大棵菜，在南方都是一种不嫩的表现。基本上都是只要菜心的部分，而这些比较老的菜，就会直接弃之不用。

当然南方的农家，也是会养殖一些禽类，这种生长期比较长的禽类煲汤是最好的。而这个南方其实更重视菜原本的味道，这些调料就非常节省。就比如这个最简单的葱花来说，在南方也是非常少用。一棵葱可能需要三四天才会用完。

而到了我们这边，有时候这个大葱就是一种蔬菜的存在。像是鲁菜里面的葱烧海参，更是一种辅料。

这大概也跟地理位置有关系，因为南方这边无论是蔬菜还是粮食，都是生长的比较快速的，这样的情况下就会让这个物资相对丰富一些。而我们国家在江南地区生活的时间也是足够长了，已经适应了所谓南方这种潮湿的天气，并且找到了合适的排解方式。

这样就产生了强烈的南北差异，南方的蔬菜因为生长迅速，可能今天种子撒下去，一周之后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自然要挑着嫩的使用，等这一季蔬菜不能吃了，另一块地上的菜就又可以吃了。而我们北方因为气温和湿度的问题，可能生长很慢，自然种植什么东西都是种植一季就收获一季，自然是希望植株越大越好了。

而这样因为地域气候差异而影响区别，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在当地生活的人的骨子里面。

这之所以轻视调料，是因为这些鲜嫩的蔬菜，其实并不用太多的调味料，就自有一种特殊的鲜味，加上菜本身非常鲜嫩，吃到嘴里面并不会有我们这边非常老需要费力咀嚼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太会在乎这个味道的差别。而米饭这种东西虽然属于粗粮，但摄入足够的蔬菜的话，其实对于这个主食的摄入也就会变少。

而北方人因为对于粮食对于土地的眷恋非常深，尤其是我们这边经常遭灾的情况下，自然无论是粮食还是蔬菜都希望以量取胜。自然就需要一些调料来仔细的调整这个味道，让这些菜在嘴里面咀嚼的时候能够获得比较好的口感和味道。尤其是在过去交通并不便利的时候，其实辣椒并不是很多的年代，我们就用本地特有的辣味食品来提升食欲。

第三九三章 北方与南方（二）

对于北方和南方的差异，其实我们也都能够理解，这不仅仅是地里原因，更是因为人文原因。其实相对来说，南方这边的环境要比北方安定的多，北方有很多的地方，都是经过多次的战争洗礼，而南方就相对来说要好的多。因为比较平稳的地缘情况，让南方的书卷气息比较重一些，加上与外界交流方便，所以南方一直是走在我们国家前面的感觉。

当然北方也有北方的好处，如果说南方是中西文化结合的集散地，那我们就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保留地。南方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近代，甚至是现代，都是主要的国际交通运输枢纽。这里的自然环境造就的天然优势，毕竟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对于大宗商品的运输，主要还是要靠着水路运输，来获得最优质的速度和价格。

而在古代，海路运输虽然是非常的危险，却也要比陆地运输快速的多。我们国家就有路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两条路线，而欧洲在工业革命之前的生产力大幅增长也是因为大航海时代的来临，才让这个国家的生产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最终让整个产生了一个变革。

交易这种行为，最早的时候就是由以物易物转变而来的，而以物易物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社会分工明确之后所进行的一种社会性劳动力整合再分配，这种分配是来自于每个人的需求，是一种自发性的行为。而这种自发性的行为对于整个社会的发展才是最容易展现出来的。毕竟整个人类社会的人口基数在这里展现的清清楚楚。如果是一种强迫性的劳动，这个劳动的积极性肯定是不如自己的自发的进行劳动来的更有效率。

而随着海运的流行，这种远洋船只的建造，让整个世界都改变了。而南方作为优良港口的聚集地，更是拥有这么一种天然的优势，加上当时对于国外的人来说，其实南方的港口也算是离着欧洲最近的这么一些港口了。当然最近的也是最合适的应该就是现在的香港，而香港这边的发展大概是在十九世纪飞速发展起来的。不过，因为当时香港大概人口也是比较少的，并且因为离着大陆内部还是太远了，交通也并不是很方便，所以之后就有了上海这么一个新的港口，这里可以说是连接南北方的最佳位置。

当然，这样的地理位置优势，也就造就了南方城市对于西方文化的接受度更早并且更广阔一些，而最早我国推翻封建主义的革命也是从南方开始的。虽然最后有一些东西变了味道，但这也是民主主义最早的发源地。

所谓交易，其实应该是交流易物，这首先是要进行一个交流，才能够获得之后的合理的易物环节。而这样的交流肯定是要带着自己的文化的，所以南方对于西方文化接受的比较早，自然也是接受度比较高。当然一些南方人还是尊崇着自己应该有的传统，并且还非常重视这个血缘亲情。并且当年走出去的一些人，现在也已经回头来寻根问祖。

但返回来说，其实真正的文化本源还是留在了北方，毕竟无论是十三朝古都的长安，还是说之后的元明清时代的北京，都是代表了中华文化的传承底蕴，即使是因为一些情况，这些城市经常易主，但文化这种东西就是相互影响的，虽然外来的文化影响了传统文化，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也在影响着外国的人。

就比如现在的春节，其实在国外的影响也是渐渐越发增大起来，还有一些像是烧纸钱这样的活动，也是渐渐地让整个世界的祭祀文化渐渐地转变了。

当然了，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我们还是不提倡的，不过为了寻求一种心理安慰，具体的是什么形式，也就是一种说法罢了。

而北方的传统其实因为连年的战乱，流失的也是比较严重的，所以现在我们对于传统文化的研究和传统文化的发扬，都是在循序渐进的研究着。

像是作为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之所以现在有相应的红学的原因，就是因为其书中描写的这些细节能够大致的还原出来。最终也就能够通过这种还原，来验证现在流传下来的这种历史资料是不是真实。

而历史资料的还原，也就代表了我们文化传承的研究成果，如果没有这样的验证，那么基本上这个成果也是很难确定是否真实。只有经过验证的结果，才能够确定这个结果的真伪，才能够证明之前我们传承的一系列文化并不是错误。

当然这一切的研究其实都是代表了国家的经济能力的提升，因为有一句老话说的很真实，那就是穷讲究，其实如果没有相应的经济实力而进行一种判断，确实就是这个词语描述的一样是穷讲究了。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件事情要是去做，最基础的东西往往都是经济，只有经济足够好，发展足够快，才有可能去追求文化建设，才有可能去追求政治地位。而反过来说，文化底蕴和政治地位又能够带来不一样的经济发展，这就是相辅相成的人类社会。

而北方与南方越来越大的差距，其实也是受着外部条件的影响，有人说性格不同其实我认为都是比较主观的原因，其真正客观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经济基础的不同，所导致的这个情况罢了。

毕竟改革春风吹满地的时候，这个风也是从东南沿海吹来的，先收到春风的地方，总是要先走那么一步，而等着后来接受到春风的地方，即使是想要起步，也比之前的地方慢了那么一步，所以这个差距正在慢慢扩展。

当然我不认为这种情况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情况，因为这个求同存异说的就是这样，在整个社会有一个主要目标，力向一处使的同时，也欢迎更多的更好的方式来向着同一个方向用力，而不是所有的人都用一个方法来使用力气，这样的效率是不够高的。

第三九四章 药酒

这也是当时***同志为什么提出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改革方针，这样才能够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以推动整个社会向前前进。所以火车全凭车头带，虽然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这个样的情况了，可这说的是一个现象，也是一个现实。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带头人，那么大部分的人还是一种裹足不前的情况。

只有有见识有胆魄的人，带着人们走起来之后，才能够看到这个未来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而我们也应该有着相应的包容心，来看待过去领头人对于某些事情的判断失误，就像是最早在抗日时期，我们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起因，不也是因为领头人的决策失误所导致的。但只有正视这些错误，并且认知到错误的危害，并且及时的改正错误，才能够重新找到新的方向前进。

而我跟肖师傅聊着聊着，这个话题也就偏移了，却也只能算是一种聊天话题的偏转，并不会对其他的人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这也就是所谓人微言轻。

聊着天的过程，销售方法偶尔也会喝的醉眼朦胧，但对于肖师傅的酒水，其实我是不太敢于恭维的。当然肖师傅对于这个养生，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像是肖师傅喝的酒，就不是平常的散酒，而是自己有一个大的泡酒罐子，不过这里面也并不像是那些外面泡药酒的人，里面放一些蜥蜴海马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些树叶或者是果子之类的东西。

而这些经过东西经过酒水的浸泡，就会让酒液呈现出一种其他的颜色，比如偶尔放些山楂，酒液里面就会呈现一种红色。而泡一些桑树叶，则是会让这个酒液形成一种黄绿色的感觉。

但在肖师傅的酒坛子里面，基本上是万物皆可泡的样子，不论是水果，还是花生米，甚至是一些其他的东西。当然肖师傅还是有一个自己的方子，只是这个方子仅从外观上面来判断，就很难。

而且肖师傅还有一点，就是很喜欢蒲公英这种东西。但最近到我们这里来是一直找不到好的蒲公英。大概不是因为环境不合适，就是因为这附近都已经被挖光了。当然了这样的情况在之前可能是并不存在的情况，所以肖师傅有些懊恼，‘你们这边连这个草都不长，别的东西也是长不好啊。之前我在别处的时候，那个蒲公英稍微转一圈，就能够看到成片的蒲公英，到时候这个蒲公英叶子我会给他们当做是包子馅。而我则是要这个蒲公英的根部，到时候泡水喝真的是非常管用。’

我大致了解了一些蒲公英茶的效果，这个大概是一种带有除湿利尿作用的植物，在根部里面有效成分更多一些，而叶片当中则是有一种丰富的营养物质就是了。当然真正实际的作用还是需要进行一个大数据的测试才能够得到很准确的结果。

不过作为一种野菜来食用，其实也不用讲究那么多就是了，毕竟相对于普通的蔬菜，野菜因为植株比较小，所以相同重量之下的营养成分总归是要稍微的多一点的。但味道也是相对会比较重一些。

而肖师傅倒是非常喜欢这种东西，所以会骑着电动车专门出去转一圈去寻找这些东西。

不过随着人们对于这些野菜越发的重视起来，其实一些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的野菜都不是特别好寻找了。而像是一些普通的野菜，反而并不像之前受欢迎了。

像是这个榆钱，作为曾经的春季时令野菜之一，现在很少会看到有人去榆树上面撸榆钱吃了。

大概是因为榆钱这种东西没什么味道，所以喜欢的人也是渐渐地减少了。当然有些受欢迎的野菜，其实现在还是抢手，比如槐花。主要是因为城市当中的这些槐树可能因为尾气等污染，导致大部分都不太会选择城市周围的这些野菜。毕竟现在人们都了解了尾气或者是污染的严重性，也很在乎这些重金属污染的严重性。

所以一般都会去城边上寻找这些东西，就需要奔波很久，但有些人还是十分珍惜这些东西的。

槐花这种东西的味道其实是一种非常的鲜味，如果说香椿是代表春天的鲜味，而这个槐花就代表的是初夏的香味。这个味道是一种独特的香气，是带有特殊感觉的香气。

也许突然吃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大概会感觉这种味道十分怪异。但随着多次尝试之后，确实是能够提升这个食材味道的一种香气。

毕竟吃这样的野菜，一般都会搭配粗粮食用。大概过去吃的时候也是为了增加粗粮的口感的同时，增加整个粮食的量。物资匮乏的年代，其实就是连这种粗粮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人人吃饱。

真正艰苦的时候，据说这个土地里面就会颗粒无收，而这时候避免人们出现逃荒这样的情况出现，一般都会从其他地区调运一些物资来为人们填饱肚子。

据说有一年冬天的补给物资，竟然是一车皮的甜菜头作为粮食。

甜菜头是北方的一种榨糖作物，南方大多数都是蔗糖的情况，北方的糖大部分都是由这种甜菜头糖作为甜味调料。虽然在俄罗斯，这个红菜汤应该是一种非常主流的菜。但作为主食来说，感觉就非常腻又非常怪异的味道。因为这个甜菜既然是一种榨糖的食材，味道肯定是非常甜的，在没有其他东西的情况下，这个味道就非常难以接受。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肚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的时候，还需要咀嚼一种甜味的东西，并且还要吞咽下去，就是一种非常难吞咽的东西。

但这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都是因为自己土地里面并没有生长出足够的粮食而导致的问题。为了能够填饱肚子，保证自己的生存，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食物来填饱肚子的行为。

毕竟物资的匮乏，绝不仅仅是因为某一个人的问题，这样的大环境导致了这样的问题，也就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了。

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稳定的国家，可能连甜菜都吃不到。这就会导致大规模的逃荒。

第三九五章 偷工减料

肖师傅喝醉了之后，又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说到了之前那个年代，造假人的无良，到底能够到一种什么程度。

那是过去的时候，油漆厂家生产了一大批油漆出厂了，不过这一批油漆的去处，却并不是很明白。但当时我们当地的企业因为没什么竞争力，所以只会走一些被压价很多的大批量订单。并且因为本身产能的问题，其实这个油漆厂生产的这些油漆，卖相极差。

而肖师傅有一个不错的同学，就在这个油漆厂里面上班，但因为工资有些发不出来，所以也是在外面偶尔打一些零工来维持生计。

这一次，就从一个工头手里面接到了一个栏杆刷油漆防锈的工作。之所以找这样的老工人来做，也是因为这些人比较了解油漆的性质，自然也就能够做的更好一些。因为这些油漆是从国外进口来的油漆，价格高昂，必须用到最好。

而肖师傅的这个同学，就接了活去做了。而当他拿到这个油漆桶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眼熟的感觉。等刷完一桶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个桶外面是之后粘贴的东西。而将这层标志弄下去之后，就能看到，这油漆其实就是我们当地自己生产的油漆。但就因为去外面转悠了一圈，价格竟然翻了好几番。

这件事被拿出来当做谈资的时候，其实肖师傅是记忆犹新，到现在也就依然非常愤慨这样的事情。

但是我对于这种事情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反应了，毕竟这个其实也并不能够怪别人，毕竟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人们还没有这种意识，只是知道国外的东西好像就是好一些，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国外的资源来到我们这样的小城市里面。

造假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因为造假是一种暴利风险又低的行为。而最近我们看到更多的反而不是造假，而是一些瞎造。比如一些乳饮料根本没有含有一点点乳制品，都是用香精加上色素加水调制而成的东西。而包装上面为了好看，一般来说会选择一些大品牌进行仿造。

像是什么“大个核桃”，亦或者是品牌改变一下，都是非常细微的字体改变，但仔细观看铭牌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区别。不过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人仔细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价格便宜，拿得出手就行了。

这样的东西在农村市场上面还是有很多的需求的，当然随着经济的增长，这些仿冒品越来越少了，更多的企业为了创造自己的品牌，也是在质量上面进行了一个提升，也有了自己的品牌意识。

最明显的一个品牌，就是马大姐。当年马大姐这个牌子也是靠着仿冒其他品牌的包装来进行销售的。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品牌渐渐地也是靠着提升自身质量，成为了一个并不算差的糖果品牌了。

有时候食品就是这个样子，原本的品牌固守陈规，而新的品牌正在不断创新不断改变，慢慢的一些老的品牌就会因为销路不畅或者是其他运营成本等问题导致自己的食品厂出现问题。最终在市场上，人们慢慢的也就忘记了这些品牌。等这些老的食品厂想要翻身进行发展的时候，却已经落在了别人的身后。

当然，食品这种东西，最基础的是食品安全。虽然看上去这个东西并不会对于自己的销售有着太大的影响。可食品安全这种东西，你一直做好，它并不会带来什么影响，但有一次没有做好，可能就是整个品牌的消亡。像是某些品牌的奶粉，某些品牌的月饼。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是少数。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品牌都不是那么容易经营起来的，但一个品牌的结束确实就在一夜之间。

每年的三一五之夜，都是这些偷工减料的企业的终结之地。当然也并不是说这么一个大企业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一个品牌当中如果对于下游厂商并不能够进行一个很好地监管，就非常难受了，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些问题而终结厂家。

当然有一些厂家可能经过一阵子不错的运营，有重新的回到了大家的视线当中，但这中间的曲折也是非常的难过的。

当然，偷工减料这种事情自然是非常的让人反感，但这种事情就好像是潜规则一般，成为了行业当中的黑标准。

而肖师傅也是非常痛恨这样的事情，从肖师傅这里我了解了很多的这个东西，就比如这个猪头肉。

猪头肉这种东西可能是在国外并不是会吃的东西，但在国内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下酒菜，并且在农村还是非常受欢迎的。不过猪头肉么，在最早的时候也是没什么人吃的，因为这个猪头肉也是要用肉票来买的。但当时猪肉不仅仅是要当做肉用，还要当油用。

所以当时猪头肉一般是没人要的，毕竟里面骨头还占着分量。当然就说这个猪头肉好吃不好吃呢，其实如果做好的话味道应该是相当好的，并且猪皮里面并不是有太多的油，所以味道吃起来也会很香并且很滑嫩。

可现在的猪头肉（一般来说是连着内脏一套的猪下水一起卖的，但统称为猪头肉）在外面熏制的熟食都是提前做好的，这样做的好处是比较方便，但是坏处也非常明显，那就是用料参差不齐。

并且做猪肉制品，最缺不了的就是盐，基本上一斤肉八两盐是差不多的，才能够让这个水煮肉的香味完全发挥出来。

而且现在的人们为了节省这个炖肉的时间，所以说现在这个炖肉都是需要添加一些东西才能够增加肉的软烂弹牙的感觉。

而肖师傅作为一个厨师，大概是打探到了这个秘方，可知道了以后，肖师傅再也不选择在外面购买这些猪头肉食用了。

因为这些猪头肉里面添加的，是硝。硝这种东西，做黑色火药里面的一种成分，而这样的东西炖肉的时候加一点，这个肉就会烂的非常快，并且还能够让这个肉变得不会那么散，会显得非常紧致，同时还有一种软烂的感觉，却不会太烂的感觉，增加很多的口感。

第三九六章 食品添加剂

其实有时就觉得这些事情是那么的可怕，因为这个硝石如果能够添加到食物里面，那其实说明这个黑火药也是可以吃的。但这么一想就觉得非常可笑。所以这种违法的添加剂，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制止，也是一个问题。

而我们反过来说，其实食品添加剂现在已经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成为了一种不可或缺的东西了。除了新鲜的蔬菜以外，剩下的东西，就没有一种是不添加的。当然合理的添加食品添加剂是能够增加食品的口感的。可现在人们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这样的合理的添加成为了一种笑话。

现在的火锅店里面，除了红油以外，用的汤底很少是所谓的现熬锅底了。大部分的清汤锅都是用白色素加骨粉制成的。

也并不是说现熬的锅底不好，只是对比起来，这样配置的锅底看上去会显得更加清亮一些，显得会更加洁白清爽。而如果真的熬制的话，我是有相应的经验的。不论是用菌汤还是用其他的东西，不能避免的就是烫头上的沫。这个沫的成分应该有一些是脏东西，而有些是营养成分的析出。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沫子从感官上来说，这个沫子就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好像是脏东西一样。而用色素和骨粉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因为这个并不需要熬煮，只需要将水烧开之后，加入添加剂搅拌就好了，并不需要其他的工序了。操作简单，效果良好的情况下，饭店也是选择这种了。

而对于顾客来说，在没有点明的情况下，大部分还是靠着视觉感官来判断这个东西的好坏。

可我们连视错觉都分辨不出，更何况去判断一个是否良好的汤呢。

一切都是经验，让我们分辨不出这些东西来。

大概第一个开始用添加剂进行制作的人，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个商品只要是生产出来了，自然不可能是没有用的东西，也不可能是一些有害的东西。

但有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严格控制用量的，而进入了这些个体户手里面，首先说他们并不一定会懂这些东西的成分，而用量，大致也是猜测着用就是了。这样就导致了某些东西的过量使用，最终影响的还是消费者的身体。从而反馈给市场上面的消息，就是食品添加剂都是有害的。

这样的一个恶性循环就这么直接产生了，而我们也不能做出什么太多的改变，只能慢慢的认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但合理的利用食品添加剂，能够改善食品的口感，增加食品的风味，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坏处。某些天然的食品添加剂，还能让食品本身增加自己不含的营养。

这一切都是需要科学配比的，而不仅仅是蒙着头随便用的。而这种随意添加食品添加剂的做法，其实就是一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表现。

因为自己的技术原因，或者是成本原因导致自身产品的风味不足，只有靠着大量添加食品添加剂来达到同样的效果，这才让现在的人们谈添加剂色变。

但就像我说的这个样子，有很多的天然添加剂，其实也是能够有着很好地效果。就比如在面里面添加一些有颜色的蔬菜汁水果汁，让这个面呈现出多种多样的颜色，无论是做成面条还是做成饺子皮，都能够提升人们的视觉感受。不过这些天然蔬菜汁就会有一种其他的味道在里面，这就是劣势，这就是弊端。

而如果是用其他的天然色素的话，就比如说辣椒红，人们就会觉得这是一种垃圾食品，因为添加了色素。

而我们再返回来说辣椒红这种东西，其实大部分的口红还有红颜色的化妆品里面，以及一些需要红色素的食品成品里面，其实有很多都是这样的纯天然辣椒红。

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可以天天嘴上沾着口红吃喝，却不能够接受这些食品里面添加这些东西，也不得不说人心就是这么难以捉摸。

真正有错误的不是食品添加剂，而是使用食品添加剂的人。滥用食品添加剂的这些人老是想要从餐饮方面牟取暴利，才导致了现在的食品添加剂是成为了一个非常难以界定的问题。

当然，有人会说，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搞原生态，搞自然的味道呢。这其实也跟物资供给方面有很大的关系，就像我们之前说，地里面颗粒无收的时候，只能用这个甜菜头来充当果腹的粮食。那可想而知，在当时吃到一些其他东西是多么的困难，自然吃到最原生态的味道，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味道，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随着物资渐渐丰富起来，人们的口味也在渐渐地转变，为了寻求对于口腔的新刺激，这个食品添加剂的出现也就符合了这个标准。毕竟一种材质的味道，是基本恒定的，如果不添加一些味道的话，没有什么转变的情况下，这个味道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改变，这就导致了嘴里面越来越乏味，自然是会觉得味道越来越差。

而想要改变口味的两种方式，一个是更换食材本身的味道，这种东西是在是有些太困难了。只有增加食物多样性，大概才能够改变这个情况。而现在一些进口食品外加一些新培育的农作物，倒是起到了这个作用。但总归来说这里面还是有一个问题，一个是新品种的培育时间过长，另一个就是收益的消费者太少，毕竟一个新品需要得到整个市场的认可，需要一个时间，需要一个运营。这就导致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达成。

而相对于前一个，给原本存在的食材添加一个新的味道，似乎就更加容易一些。特别是人们知道想要什么味道的时候，反向的制作出这种味道，相对来说要简单的多。

所以是有需求才会有存在的这么一种关系，而食品添加剂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才被创作出来的这么一种物质罢了。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既然被创作出来，就都属于是一种商品，而这种商品的存在就是为了销售，自然会有价格。

第三九七章 添加

现在对于食品添加剂到底有多么抵触了呢，就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有些人认为只要是经过添加的东西，就不再是纯天然的，自然吃了以后就会对人产生危害。

虽然某些东西过量摄入之后，就会有一定不良的反应，但要我说一点，人就是喝多了水，甚至是过度的喘气、过度的吸氧都会产生一种不好的情况，更不用说是吃一些什么东西了。

这样的事情不能够一概而论，只有全面的了解以后才能下判断。就好像是人们最早抵触方便面的原因，没营养是一个方面，而更多的方面是因为方便面里面含有防腐剂。

所以人们对于这个防腐剂的抵触，就让人们对于方便面有着更大的抵触了。可事实上，合理的添加防腐剂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原因，反而还会因为减少摄入食品**产生的毒素。

就好比这个黄曲霉素，一般有很多的粮食里面储存不当就会生出黄曲霉，而分泌的毒素就连煮制都无法消除的黄曲霉素，添加了防腐剂以后，就能解决黄曲霉本身滋生的问题，解决掉这个很大的问题。

但因为人们的认识没有那么高，加上现在所谓的养生专家实在是太多了，今天这个专家这么一个理论，明天换一个专家又是一个理论。这就让人们的理解能力变差了。

加上随着这个时代的自媒体越来越多，而有些自媒体完全就是为了牟取利益而生的，可宣传手段确实是铺天盖地。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这现在各种各样的宣传，让人们根本很难了解到，自己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随着小视频的出现，让人们的碎片化阅读变得越来越多，当然这种东西出现的原因也是因为人们的时间越来越少，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而导致的问题。

其实这个生活节奏的加快，也是必然的，这是跟随生产力变革而产生的一种原因罢了。因为整个生产力的提升，就代表了这个效率的提升，而这个效率的提升，就代表了一个时间单位当中整个社会分工当中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而我们知道一个社会当中，都是有着严格的地位等级制度，而想要获得更高的低位，想要拥有更高的收获，就需要之前付出更多的努力。

而随着整个社会生产力的提高，社会最底层的人事也不得不接受这种生活节奏，从而被动的提高这个生活节奏。因为一个人对于社会的贡献必须要达到一个最基本的程度，才能获得相应的劳动成果。

我们把这个问题最简单化，你首先要拥有一个足够跟外界交易的资本，才有可能成为一个社会内部的人。一旦你没有任何的资源，那么这个社会就会将你自动的剔除。

像是我们的市场经济体系，其实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人们说，一个企业倒闭了，是因为别的市场恶性竞争导致的，或者说是因为等等其他的外部原因导致了这个企业的倒闭破产。

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是因为整个企业当中，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跟自己阶层内说得上话的这么一个人选了，也没有一个相应可以投放到市场上面并且能够拿得出手的这么一个产品了。亦或者是自己已经没有资本生产出可以拿到市场上的产品了。

所以说，企业破产倒闭往往都是败给了自己。

而这我们又要说回添加了，所谓画蛇添足，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添加，往往是为了在原有的基础上面增加一些东西。有时候这种添加是一种好事，而有时候这种添加就好像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样子，画蛇添足就是典型的情况。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添加，自然是一种由少到多的一个过程。大部分的东西都有一个使用的量，而无止境的添加其实并没有非常的好处，有的时候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就拿做饭时最简单的盐来说，这个盐没有是不行的，但是一旦在一个合适的程度上面再进行添加，就会让整个菜失去原本的味道。而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种非常难以界定的平衡。

以小见大，这个添加就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事情，却又是一种必须去做的事。一座城市必须要每年添加一点新气象，一个家庭年要添加一些好气氛，这些看上去都是很小的事情，却能够改变很多。

但过度的添加有时候就是不好的，比如帮人带话的时候非要增加一些自己的理解在里面，这就是非常不好的习惯，因为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词语或者一个字，就有可能完全改变整句话的意思，所以传话就要原话传话，否则也不要去传话。

当然了，像是城市当中也没有必要去过度的添加这个新的东西，这会让整个城市当中的各种压力增大。而家庭当中虽然要增加一些幸福的事情，但过于幸福的情况下，就容易出现一些并不算太好的事情，毕竟乐极生悲的事不在少数。

说白了，添加就是一种保持原有基础上的增加，在保证基础的前提之下，这个添加是不是有，并不一定那么重要，所谓锦上添花易做，雪中送炭困难，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做锦上添花的事情，是因为这一块布已经生产出来了，这种从无到有已经有了，而再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基础了。所以一切的基础最重要，而添加这种事情，都是基础做牢固之后再来想的事情。

我们说回肖师傅，如果肖师傅没有这个手艺的话，那么你让他来做饭这种事情，是根本不能成立的。而正因为肖师傅有这样的手艺，加上我们之间熟络的感情，自然就可以让肖师傅来承担这一份的责任。

而肖师傅作为一个厨师，虽然不会聊这么多关于这个的事情，可对于做饭这件事情，肖师傅是真的有很多要聊的东西，但对于这些事，我又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才能跟肖师傅成为一个忘年交一样的性质。

而作为一个厨师，最难的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是巧妇难为无火之炊，没有火的话，就没有烹饪的任何关系了。

第三九八章 灶（一）

火焰，在远古时代，只算是一个灾难，而随着人们会使用火焰，算是人们从那种茹毛饮血的动物，成为了一种高等种族的开端。

而火的应用，才算是改变了我们整个人类文明进程的全部，就像是最早对于火焰的应用，是用火焰将肉类烤熟，增加了人类的寿命。而之后文明的发展，也少不了对于火焰的应用。像是蒸汽机的发明，其实也是因为火焰加热水产生蒸汽之后成为动力的一种表现。而像是现代我们使用的热兵器，都是一种火的不同表现形式罢了。

其他的用法我们暂且不提，我们就说这个火焰一开始的用途，加热煮熟食物。这些是我们对于火焰应用的最佳表现，而我们控火的方式，其实就是通过这个灶来展现的清清楚楚。

灶，就是我们对于火焰掌控的伟大发明。最早在远古时代，人们是不会使用灶这种东西的，最多也就是使用一些外面自然环境下的火焰，成为一个个的篝火堆，最终留下了一堆堆的痕迹。而在这个时代当中，无论是烹饪器材还是炉灶，其实都是最原始的状态。

而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对于这个火焰的应用就不仅仅是存在于把肉烤熟就行了，还要烤制出一种味道。而为了维持这种味道，就自然呈现出了一种道具，那就是锅。

而为了能够在火焰上面固定住锅，灶这种东西就出现了，而随着文明的进一步发展，灶这种东西，成为了每家每户都必备的东西。这也是人们对于美味食品的研究。代表了人们从吃饱到吃好的追求。

从古代的灶具上面，我们应该看到了古人的智慧已经到达了一种高度当中，因为人们已经知道了燃烧必须的几大要素，可燃物与氧气或空气进行的快速放热和发光的氧化反应就是燃烧。

所以过去的灶都是有着一个风箱孔，一个烟囱，而还有一个双层空间的灶坑。这样才能让火焰能够应用的得心应手。

而肖师傅作为一个厨师，对于这个灶也是了解深刻，甚至对于我们近代使用的这些灶具都能够如数家珍。

毕竟肖师傅最早是从饮食服务公司出来的，这个地方就算是自己吃饭，也不可能是仅仅使用小灶的，所以最早的时代大部分都是用大灶开始做饭的。而这个大灶当时的燃料，大多数都是大砟块的灶具。

而炒菜分为文火和武火，这种火焰在过去的掌控，其实就是一种非常麻烦非常严苛的一种问题，完全取决于这个风的使用。而在这样的大灶上面炒菜，肯定要注意手速，否则稍不注意可能连火力都降不下来。

但这种大砟子灶具，可能在我们这个城市里面并没有用多么久，主要是因为不方便的同时，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非常脏。

我们在这里上班的时候用过这个烧煤的取暖炉，相对于烧煤球来说，这个烧煤就有一点不好处，那就是一开一关的，会产生很大的粉尘问题，虽然这个粉尘看上去并不算是太过于严重，可时间稍微一长，就能够看出地面上有着一层的粉尘。当然，过去我们可以选择的东西也确实是不多。

在过去那个年代，其实住户家里面用的，除了这个煤球炉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来做饭了。当时似乎是流行一种煤油炉子，但那种炉子据说要比煤球炉危险，煤油炉使用的燃料是可燃液体煤油，如不慎将煤油炉碰翻遇明火就会起火；使用时没有熄火就向炉内加油，油蒸汽遇高热或火焰也会起火；煤油中掺入了汽油或用汽油代替煤油做燃料，汽油迅速气化，与空气混合后，形成爆炸性的混合物，在点火使用时，就有发生爆炸燃烧的危险。

总而言之，因为当时炉子虽然是不算什么稀罕物件，但是煤油的获取却成了限制煤油炉使用的一种诟病。加上并不算安全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味道存在，所以这个煤油炉并没有推广开来。或者说是推广开来之后就因为时代的推动而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

而再往后来，大概就开始流行这种使用液化石油气的灶具了，而随着这个液化石油气灶的产生，最终导致的就是这个顺带的排风系统也开始发生了改变。

过去只用煤球炉做饭的情况下，其实基本并不需要一些强力的排风工具，加上当时每家每户也没有多少油水，自然只要能够保证屋子里面的空气新鲜，就可以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灶具的添加，还是说这个油水的增多，让这个排风扇已经无力负担整个屋子里面对于油烟的排放了。所以抽油烟机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当然液化石油气到底有没有什么缺点呢，相对来说这种东西就比较安全也比较方便了，并且瞬时燃烧的能量也是非常足够的。但不方便的地方也就存在于更换上面。

现在用液化石油气也是同样使用一些罐子来承装这些压力巨大的气体。而对于经常使用的罐子来说，免不了就会出现老化破损的情况，加上当时的液化石油气好像是还存在一些杂质的问题，就导致了煤气灶也是比过去少了很多。但现在在外面的夜市上面，一些需要加热的食品大部分还是会用液化石油气灶具来进行加热。这是因为一些小罐的出现，里面虽然承装不了多少气体，但对于一个夜市的时间来说也基本足够，加上携带方便，火力充足还卫生，渐渐地也就取代了过去的煤球炉。

而现在随着管道的铺设技术越发提升之后，天然气渐渐地成为了一种用户主要燃气，并且天然气渐渐地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比如洗澡加热，屋内取暖，甚至是作为一种燃料驱动汽车。

而电网的改造增强，以及用电器的改变，也是让这个电驱动的灶具渐渐增多起来。而不像是之前仅仅用那么一根电阻丝加上几个绝缘瓷圈隔断的电炉子那么简单了。而选择也是越来越多元化了，而不仅仅像过去一样，只能选择用煤球炉子来烹制食物。

第三九九章 灶（二）

当然，这之前的情况大部分都是城里的状况，而现在的广大农村，则仍然有大量的土灶大锅头来进行烹制食品的工作。

其实这种土灶也是有很多的改变，而跟随改变的还有一些相应的仪式感。像是过去的时候，这种土灶都是盘在院子里面的简单构造物。在小年这一天，将这个土灶随着灶王爷一起祭祀送入空中，转而重新盘一个新的灶具。

但具体祭灶的流程，肯定要比这个复杂一些，但我们家乡这边的老传统，都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中国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而我们国家的每个传统又不太一样，这才导致了风俗的区别。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其实这个祭灶的仪式都是为了来年风调雨顺的美好愿景。也是对于今年美好生活的一种总结罢了。

但无论是土灶还是已经盘好的砖石大灶，在农村燃烧的大部分都是木柴或者是一些树叶之类的。而为了获得一种比较好的火焰，其实良好的木柴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偶尔做一些不太考验火候的菜，用树叶秸秆之类的也是可以完成的。

像是熬煮稀饭之类的，在这样的土灶当中，随意的使用就可以了，因为这种事情只需要有温度就可以了。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人们也越发不愿意用这样的锅头土灶了，一个原因是因为比较脏，这个烟尘灰土的，都是有些不干净的，而无论是用电还是用气，火力足还干净。就仅仅只有油烟的问题，而不会出现其他的烟尘脏污。当然了，有时候还是会选择烧柴火，比如做馒头之类的。因为农村的柴火不分年龄，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捡回去。毕竟除了耕地都是林地的农村，弄一些树枝之类的并不算费劲。

这里要说的是一点经验，如果树林种植的太密集，那么靠近树木下端不见阳光的树枝，会自己枯萎，到干透的时候风一吹就会掉下来。

这大概是树木自身的新陈代谢，所以在农村获取这样的材料还是非常简单的，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些。而相对于煤气或者是电力，这些成本算是最低的。而农村的家庭主妇一般来说如果没有工作，就是时间比较多，自然要忙活操持这些东西来的比较方便。

而相对来说这个粉尘等污染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毕竟这就是一直秉承的过日子的感觉。

并且有些地方到了冬天为了取暖，其实灶坑和家里的土炕都是连着的，夏天虽然会阻断这个热气进入土炕，但到了冬天可以说是取暖做饭两相宜，所以对于这个土灶，在平房里面使用是真的非常有好处又有作用的。

因为这个平房接地气，所以可能会导致这个潮湿的程度会比较高，所以在夏天的时候，稍微的烧一烧炕其实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可能温度高一点，但潮湿度降低的话，其实会有一种相对干爽的感觉。

到了冬天更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了，因为这个平房的屋子里面相对来说都会有一点漏风，所以有这个暖炕的话，晚上的睡眠可以好得多了。

当然了这些东西都是一种传承罢了，其实用替代的方式也不是不可以的，但这些东西才是传承，才是我国饮食文化的传承。

当然，最终接触这些灶具最多的人，最多的地方还是这个在饭店或者食堂的厨房当中最多。

在这个饭店的厨房，其实变革也是非常大的。就按照肖师傅的介绍，最早的时候，一直使用的就是砟子灶。而砟子灶过去之后，大概就是煤气灶和天然气灶。当然了，这些灶具其实都是有着不一样的效果，但大致来说，这个煤气灶和天然气灶的作用，其实就是比较好控制火焰的存在，毕竟这个煤气灶还是天然气灶，都是以为开关比较方便，火力大小比较容易控制，而对于菜品质量也是比较有保证的。不过这两种灶具，成本相对偏高一些，可能一些大饭店会选择这样的灶。而小一些的饭点，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的替代品。

而电锅或者是环保油的灶具，就应运而生了。我们就以食堂为例，这个食堂做饭的话，需要用非常多的能量，因为学生太多了，而这么一大锅菜出来，大约是七十人份的菜品。而炒上好几个菜，才能够增加食堂的食品多样性，也足够靴们们选择食用。

这样的分量，如果是家用的煤气灶，恐怕也要很多的燃气费用，更不用说是学校食堂的大锅了。无论是什么样的锅，什么样的灶，其实本质还是要加热食物为主要目的，而做熟这些菜品需要的热量，是恒定的。那么需要用到的燃气数量也是基本恒定的，这需要考虑气温等条件来判断，但大致来说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食堂会选择用其他的燃料来进行烹制食品也是可以想象的，毕竟学校食堂本身的利润率就在这里摆着，如果不在这些方面考虑降低成本，那么就要从食材上面扣除成本的问题了，这些都是一样的事情，所以与其让这个食材成本下降，不如让燃料成本下降来的更好。

其实环保油这种东西，到底是一种什么材料配制而成的，现在有很多的说法，但是安全性还是需要考虑的，毕竟本身来说虽然环保油热值高，但事实上也存在着非常大的危险，这种燃料还是存在着易燃易爆的风险，所以这个事情就只能够两方面的来看。

而电灶，尤其是做大锅菜的电灶，实际上本身的使用感受是非常差的。因为用电发热的原理，现在主流的就两种，一个是通过可控电阻，让电通过之后发出热量。这样的东西发热基本上都是靠一个线圈来发热，缺点是局部温度高，且不好降温。还有像是电磁炉或者微波炉，这样的东西都是通过高速形变产生这种热量，来让温度升高的。这让发热也是局部高热，并且会比较挑这个锅的材质，一旦材质不正确，就很难达到应有的效果。而大量的蔬菜进行烹制，最怕的就是局部的高热，而之所以使用铁锅，也是因为导热均匀。

第四零零章 炊具

如果说灶具是为了控制火焰而结合了现代能源以及现代发明而出现的一种厨房用具的话，那么锅这种东西就是为了食材处理而出现的厨房用具。

其实一间厨房里面的用具，无论是炉灶，还是说这些锅碗瓢勺，其实都是从这个过去人们的智慧当中总结出来的精华所在。

从最早的远古人时期，文明的开始，就是我们会使用陶土来进行烧制，制作陶罐，后来在陶罐上面绘制画作。

但这个陶罐最早做出来的的目的，其实就是一种餐饮器具，这各式各样的器具起到了各式各样的作用。像是细长脖子的罐子，大致就是为了储存运输水源而生产的罐子，只有有了这样的罐子，人们才不必为了生活用水而局限在河流的附近，能够远离河流去开发更远的地方。

而到了后来，人们发现了金属，渐渐地也就发明了更多的烹煮器具，像是鼎这种东西，其实最早就是为了烹煮大型肉食而制作的东西。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这些鼎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移动的情况下，其实这种东西渐渐地就有一点向着礼器发展了，不算使用性道具了。

与之相关的还有斧钺这样的东西，从最早发明的时候，也是一种重量巨大的兵器，但这种兵器与之相配合的手柄以及大小都渐渐地找不到合适的配比，所以这种斧钺也渐渐的成为了一种礼器，成为了一种身份地位的彰显。

礼器这种东西存在的目的，其实很纯粹，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身份的表现。在封建社会里面，礼器的意义往往大于其本身实际的价值，大于其本身的实用性。

但作为厨房里使用的炊具，则越发的向着实用性发展了。尤其是一些看上去朴实无华的东西，却越发的让人感觉到，普通人的智慧在实际的发展。

就像是石臼，最早的时候就是一块大石上面的凹陷，加上一块简单的石头，将一些视频砸成粉碎状，以获得一种比较细腻的食品。而随着使用时间的增长，这个凹陷会越来越大，而能够舂的东西则越发的增多，渐渐地人们就明白了这个可以先直接将石头凿成这个凹陷。慢慢的为了移动方便，就发明了各种大小的石臼以及配合使用的捶石。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石臼都已经不能满足于生产生活了，自然也就有更多的材质更多的方式来进行这种食材的加工了。

而像是这种演化，其实并不仅仅是石臼，还有最早的石刀，以及现在重新流行回来的石锅，都是过去古人的一种智慧罢了。

厨房器具的发展，才最能够代表人们对于食品烹饪的最高**的改变，是人们对于第一生存要素的改良**，改变了这个厨房。

是想如果没有这样的**，可能人们还是一直维持着用火烤肉喝生水的阶段。只有人从吃生肉的**渐渐地变为吃熟肉，这都是一个个的契机改变了人类。像是最早吃烤肉的人，大概是因为森林大火之后去灰烬当中找寻食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烧焦的尸体，由于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食用，只能把这个东西拿回去食用了。

而当这些烧焦的尸体拿回去之后，却发现焦糊的层下面的肉味道要比生肉好吃的多。自然人们就开始考虑如果烹制这种制作成熟的肉了。而且这种肉还不容易变质，这更让人们有了生火烤肉的想法了。

而随着人们对于火焰的研究，人们渐渐的也不在仅仅局限于吃烤肉的阶段了，并且人这个群体对于老年人，也是有着独特的照顾，而到了年纪的老年人对于咀嚼这种事情总是缺乏能力，而只喝水又显得非常无用，所以人们发明了锅，当然过去这个锅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大概更像是鼎一样的东西，下面有脚可以支起一片空间，让火有着足够的空间燃烧。

并且古代对于火焰的管制实际上也是非常严格的，不可能随意的挪动火源，所以这个锅上面一定要有手柄，好方便这个做熟饭菜之后挪动锅子。而之后的锅具发展，应该是进入了一个高速阶段，否则也不可能有我们现在这么多种类的锅具展现在面前了。

不过化繁为简这种事情，其实人们做的也很多，现在有很多西餐，都是那种非常明显的展示，一个铁板，下面有持续的加热，之后基本上都能够做出很不错的整套美食，也就不再需要这么多锅来解决厨房问题了。

当然，汤类的东西依旧还是需要一个锅来解决，并且还是需要一个比较大又深的锅子来进行烹制。

如果说各种锅是厨房对于食品进行烹制，为了获得更好味道的一种发展，那么这个其他的厨房用具也是有着自己的意义的，像是锅铲，大概最早出现之前也是因为锅出现了之后，人们却不知道怎样避免焦糊的产生，从开始用木棍进行搅拌，到之后用一些其他的器具进行搅拌，最终这些东西，发展成为了现在的锅铲。

当然我们现在使用的锅铲也有木制的，这是因为锅也在发生改变，为了配合锅的材质而改变的材质。

总而言之，厨房里面这一方天地，虽然都不算是太大的东西，却也能够展现出人类的智慧。

这厨房当中的一方天地，每一个物件，都是经过了人们几千年的文明发展，菜发展而成的这种饮食文化。

而这种饮食文化的传承又能够促进我们人类发展的脚步，也许一些科学发明就是因为自己想要吃什么东西却得不到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进行研究了。

就像是现在种植的大棚一样，不就是为了在其他的季节吃上新鲜的食材而准备的。这样的情况并不算是什么少见的情况。

这食材的需求就是厨房的延伸，而厨房的魅力不仅仅只有吃这一项，更有其他美好的愿景在里面。

而厨房最早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吃的健康，而不再是跟之前一样，吃的乱七八糟，靠着捡拾物品来生存了，这就是文明的开始，也是文明的起源。

第四零一章 餐具

厨房里面，一般来说，都是拥有一整套的炊具，还有一整套的餐具的。当然如果房间够大的话，餐具应该是在餐厅里面摆放着，而厨房当中只有炊具。

不过餐具，其实也是跟厨房息息相关的产品，而相对来说，餐具的发展要比炊具多的多。

最早的餐具，大部分都是由陶土烧制而成的，而器型倒是像今天差不多，基本上算是所有的餐具器型都具备了，并且炊具也是一样，基本上确定了现代的用具的器型。炊器类的鼎、罐、甑、鬲。鬲逐代替鼎而成重要炊器。饮器类的觚、爵，食器类的豆、簋、三足盘，盛器类的瓮、盆、大口尊缸，都是古代陶器的器型。

而现在虽然没有了那么多的器具，但基本上来说也就是化繁为简了，因为古代的器具大部分来说都是要遵循礼制的。而之后的战国时期，所谓的礼乐崩坏就是指的礼制完全失去了制约作用，人人都想要更豪华的餐饮器具。

当然这些事情，其实也是餐饮器具所代表的一种传承而已，之后随着整个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其实这种拘泥的礼乐制度反而会压抑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发展。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国家在古代文明里面，也算是物资丰富的国家。

只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时代的改变，而封闭了自己，才让我们国家落后了那么一步。

这也许就是命运的齿轮，我们不能去怪时代。但这个餐具的制作，其实在我们国家才是最讲究的一种国家。

像是这些瓷器，其实最早也是从陶器演变而来的，只不过为了多姿多彩的颜色，用了不同的温度不同的釉质，才让这个瓷器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种精美绝伦的样子。

当然现代工业制作的瓷器，可能跟古代的瓷器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毕竟我们国家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混乱，这个瓷器的制作工艺可能消失了不少。

但无论怎样，从那种博物馆中存在的厚重感觉，这些瓷器都是古代工人智慧的结晶，保留到现代之后，才能够拥有这样的景象。

但最初想要制作这种东西的原因，大概也跟吃有关系。虽然瓷器的诞生并没有太久的时间，但这些瓷器的发现，也是一种智慧的结晶。

毕竟陶器虽然也不错，但受制于土质和温度的原因，这个陶器的表面总归是不那么光滑。这就让使用之后有一种难以清洗的感觉，所以人们也是在研究可以清洗干净的餐具。

金属餐具诞生了一阵子，却因为一些原因而消失了，大概也是跟这个金属餐具过热而导致的。虽然炊具可以用金属制品，但餐具用金属，总好像会让味道产生一定的改变。

所以瓷器应运而生，并且器型多种多样。

但餐具无论是什么材质，基本上的目的都是为了那么几点，一个是为了食物的干净卫生，这是最重要的点。而之后其实就是为了美观了。

之所以中餐会有这么多的菜系，这么精美的刀工，都是为了餐饮的美观。当然这也跟我们这个国家的生产力有关系，像是欧洲之所以没有诞生这样的饮食文化，也是跟这个物资有关系的。

虽然现在大多数的人追捧西式文化的优雅，但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国家的餐饮文化，真的要是追求起来，才是真正优雅的。

只是因为我们国家经历过了一些困难的时代，而追求那种高雅的资本消失了，才导致了有时候我们会感觉有些过于急切的样子。

而西式餐点之所以受到追捧的原因也是因为近代西式教育的关系罢了。

不过从餐具上我们就能看出，其实在西方使用的餐具，无论是仿造还是说其他的方式制造，瓷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高雅大方洁白无瑕的感觉。

虽然有些有色的瓷器也受到追捧，但最早的白瓷才是瓷器发展的起始。

不过无论是什么材质的餐具，其实目的都是为了干净卫生的把食物吃到嘴里面。而干净卫生之后，可以追求的又是什么呢，就是这种菜品的雅致了。

而之前的大户人家为了显示自己的厨艺，都会在一定的时间进行一个厨艺比拼，彰显自己家厨师的手艺来展现自己的地位。这也是因为商业在古代不受重视可却能够聚拢大量财力而导致的问题。

毕竟这些大户商家，有着足够的资金却不知道做什么好，毕竟地位不是随意能够提升的，只能靠着自己的一些闲散比斗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了。士农工商这样的排位，并不能够决定这个实际的地位。当然也不可否认的是，过去的农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农户，而是地主。

所以相对来说，这些地主的资产也是相当丰富，即使是不做生意，也拥有足够的粮食。

而士族则是大家族的传承，他们拥有着自己的一套基础传承体系，外部人想要进入是非常困难的。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大士族会成为皇权的威胁。

所以商人，因为没有很多的固定资产，可和平年代的商人聚敛了大量的银钱却根本不能够获取更多的资产，所以也就只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上进行花销了。这也是为什么江南风光一直这么受到乾隆皇帝的欢迎。因为这个江南无论是什么年代，都相对和平，自然不论是建筑还是饮食，都要比北方精细一些。

而这种精细，就体现在了餐具，炊具，甚至是烹饪技术的区别上面。而肖师傅在现代去南方学艺打工的时候，其实也是深深的了解到了南方的那种韵味，那种快节奏的生活。

而餐具的不同，更是展现了人们处事方式的不同。所谓效率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区别。南方人更注重效率的提升，而不是说工作的时间多久。

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就如同餐具材质现在都已经有了那种塑胶仿瓷一样的东西，甚至外卖餐盒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的主要餐具，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的改变了。

塑料，虽然有危害，可人们却可以用后即丢。瓷器，就算是再廉价，却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第四零二章 时代改变

其实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就体现出了不一样的生活态度，虽然塑料餐具看上去不够好，但让人享受的食品却并不会改变太多，这就是生活态度的一种变化。这对于肖师傅来说，深有体会。

因为肖师傅在城里工作的时候，也是伺候过南方的领导，他们对于饮食对于生活节奏的细节，也让我从肖师傅的讲述当中学到了不少。

这个时代，其实南方有很多电子厂，也是因为我们这边的人工相对来说价格低廉，有很多的厂子都会到我们这里来开工厂。

然而避免不了的，就是这工厂里需要去吃饭。而这个食堂就非常不一样了，因为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首先要照顾员工们吃饭，另一个还要开个小灶，要给领导们吃。

而肖师傅在这里，可以说发挥出了自己很多的能力。就肖师傅自己说，刚刚开始做的时候，这里的伙食非常好，一般来说五块钱就能吃的很好。基本上顿顿有肉，这样的情况就非常的好了。

当然这个肉肯定不是自己家用的这种肉了，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肉，都算是肉类了，也还不错。

肖师傅工作的地点，老板是一个四川老板，这个老板开始的时候还是非常在意这个伙食的标准的，而之后就改变了一些，肖师傅也就辞职不干了。但刚刚开始的时候，每一顿都要求有肉是其次，晚上还会允许跟着一起跟老板单独做两个菜一起吃饭。

当然了，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食材进行制作，最终做成一个又一个的菜肴完成的。偶尔肖师傅要做一些非常多的东西，比如这个猪头肉，都是买着新鲜的猪头，然后处理好了之后将猪头做熟。

猪头肉一般都有一种比较油腻的感觉，所以这个味道一般来说都是用糖加上其他东西来熏制一下，让这个味道变得好一点才行。并且猪头肉要的就是这种颜色红亮，图的就是一个好彩头。

之前在古代的时候，这个猪头其实就是一种祭祀用品，而这个祭祀用品就要有一个很好地装点。但这样的猪头一般都是白水煮过之后就成了的样子，而这种肉的味道肯定是油腻而无味的。

但熏制过后的猪头肉，首先是因为这个猪肉进行过煮制，所以不会出现什么嚼不烂的情况。而之后的熏制，就是为了这个猪肉的味道了，首先能够增加一定的甜味，其次是能够增加很多的特殊焦香味道。当然为了肉的味道，自身加盐还是少不了的。

而肖师傅制作的猪头肉肯定不是这么制作的，因为直接弄的话，这个猪头肉的分量肯定是不够的。毕竟一个单位的人肯定不少，所以就要进行二次的烹制。

不过这些也都算是单独的菜肴罢了，肖师傅基本上都能够满足这个单位食堂的工作。

其实有的时候工作的好坏就在这里，厨师这个职业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好职业，虽然看上去收入很高并且闲暇的时间比较多。可职业病也是接踵而至，像是腰椎方面的问题，还有手臂肩膀的问题，以及因为油烟产生的肺部的问题，都是非常严重的。

并且厨师的社交时间非常少，毕竟做菜的时间不可能是跟其他人的时间相同，可以说一般人的业余时间就是厨师的工作时间。所以只有在轮休的情况下才能够社交。否则这一方厨房其实跟社交孤岛没什么区别。

毕竟在厨房里面，无论是噪音还是环境，都不是一个适合于聊天的环境。这也是为什么肖师傅属于一个健谈的人，毕竟闲暇的时间了，如果不聊天，实在是不知道能做什么事情。

厨房就是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都开始流行这种敞开式的透明厨房了，让整个厨房环境里面其实都已经能够拥有一个很好地环境，夏天还能使用空调甚至是其他的东西，让整个厨房里面的环境变好很多。当然这个厨房当中的温度，即使是有空调存在，这个温度也绝对不是随意能够承受的温度。

因为无论冬夏，如果这个厨房真的使用大灶爆炒的话，这个温度上升的程度，是在是太高了，这个灶具到底能有多热，我大致是体会了一下。

当时是帮忙弄锅，这个锅的手柄上，都是一种根本不能碰温度。更不用说是这个周围环境的温度了。虽然这个灶具现在是已经用了节能技术，其实让这个温度散失的幅度减少很多。

可无论是炒菜还是刷锅甚至是出菜，都是会散热的。加上厨房里面用电的电气也是非常的多，这些东西的散热也是非常重要的。

毕竟随着电气化时代的到来，原本都需要火力来进行操作的东西，渐渐地都转变成为用电了。毕竟用电的话，首先来说不用太担心出现什么太多的危险。无论是烤箱还是冰箱甚至是蒸箱，都是能够定时控温并且都有一定的防护性能。

这样从安全性上就要比这个用火安全的多，虽然最早我们都是靠着火焰来进行食物的制作，但这种用火制作的食物，都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水火无情不是说着玩的，万一失火的话，可能焚毁的就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厨房这一方天地里面了。

而在安全和方便性来说，这个用电完全要比火焰要安全方便又卫生的。

当然这一切的东西，都是一种不一样的制作方式，无论是什么样的制作方式，这个烹制食物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一定非要追求这样活着那样的味道。

其实随着时代的改变，这个关于味道与时代的不同，其实我们大致都能够看得很清楚。当然这个味道从过去到现在，也是在改变很多。并且过去物资并不是非常丰富的时代，人们愿意花时间来等待一种美味的诞生。

从食材最开始的阶段，就可以去让这种食物的美味从开始的时候就保证到最美味。当然这种顶级食材存在的情况，其实也仅仅是少数人才能够吃得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对于一些顶级食材来说，价格高的让普通人觉得这不像是一种食物的价格。

第四零三章 顶级食材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食材才算是顶级食材呢，大致来说首先需要一个非常久的培育时间才算是顶级食材吧。当然这种顶级食材绝对不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去界定。但只有经过时间滋养的食材，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好食材。

当然现代营养学其实对于口味的研究，以及营养的研究都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精细的程度了。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食材，只要保证足够的多样性，其实这个营养成分是差不太多的。

但普通食材和顶级食材的口味，其实差别还是很大的。这是一种享受，并不仅仅是营养摄入的意义。

毕竟这个味道，在物资匮乏的时代，可能没有人会在乎，因为人们都要为了吃饱而活着，不在乎这个味道到底是怎样的。当然，过去之所以物资匮乏，都是因为这个当时的生产力以及生产时间的问题，所以当时的顶级食材，其实现在都已经变得大众化了。

但一种顶级食材一旦大众化以后，其实味道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因为这个产量上来的原因，一个是生产规模的扩大，再一个就是生产速度的增加。所以这种食材来说，缩短生产时间的后果，基本上就是风味变差。

因为很多食材都是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够得到足够的风味。因为这些有效的美味成分，其实是因为这个时间而来的。就像是这个味道物质，其实都是需要一个时间的积淀，才能够得到足够的味道。

虽然现在已经研究好了味道物质的存在，就像是现在的鸡精或者是味精，其实都是一种味道物质的制作。

不过相对来说就是不一样的氨基酸才有足够的味道，就是这种复合的美味。像是中餐其实对于味道来说，是最为重视的一种，所以有的时候对于香料和调料的应用有些过重。

当然这也是中国人对于味道的一种考证。而现在对于顶级食材的定义，其实大部分来说，就是不用任何调料就能够得到足够味道的食材，就算是顶级食材。比如说神户牛肉，这种牛肉不需要过多的调味料，其自身经过炙烤就能够得到很不错的美味。

当然神户牛肉在我们国家里面，基本上吃不到真的，因为神户牛本身就非常少，加上生长很慢，培育时间很长，根本不可能供应到全世界，只有一小部分地方能够接收到这种美味就是了。

所以顶级食材并不仅仅靠着价格就能够判断是不是够好，准确的说，一种顶级食材应该是有价无市的，这才能够是顶级食材。但凡是能够进行大规模高速培养的这种食材，应该都算是比较普通的食材。

可能刚刚出现的时候，这种食材因为认知度比较低，加上种植量（养殖量）比较少的缘故，等人们认可到的时候，一时间供应不上的时候，这个东西可能在一时之间推高一定的价格。

但随着种植（养殖）的数量增加以后，这个市场产量饱和以后，这些食材就会返璞归真。而最终被大市场认可之后，这些食材才能够流传甚多。

按照食物来说，其实整个烹饪界都认可的食谱，在我们国家大概满汉全席最能够代表这个烹饪食物的顶尖水准。而满汉全席里面的菜，基本上汇聚了所有能够吃到的食材了。

而我们从相声里面的报菜名，就能够大致的知道这个菜品的数量以及涉及的种类。其实这里面的顶级食材，像是鹿肉类，斑鸠以及骆驼，其实都是当时比较稀少的东西，但因为现在大部分人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味道，所以这些顶级食材也并没有进入到寻常老百姓的家中，自然味道上面也并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

就拿鹿来说，虽然现在也有很多的人进行养殖，可这个鹿肉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基本上没有见过的，即使是鹿茸鹿血被多次肯定以后，这个鹿肉依旧没有推广开的原因，是因为鹿养殖困难，且味道不出彩，就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当然，古代人其实也并没有像现在一样的丰富食材，像是海鲜类，还有很多进口的食材，在过去基本上都是见不到的。不过因为食材数量的变多，物资的丰富程度，其实对于食材的褒贬不一就已经开始出现了。

这代表的是交流交易的繁盛，其实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交流交易的过程中，让很多人都互相了解了一些不一样的经济文化政治。渐渐地人们也就能够接受这些众多的口味还改变了。

其实顶级食材的改变，代表了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融合，代表了整个世界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无论顶级食材还是普通食材甚至是廉价食材，都不能改变人们对于美味的追求。

食材本身的味道，现在依然是主要的味道，而调料的味道，则是为了激发这种味道的存在。而现在有些情况下的本末倒置，成为了一种时尚。就比如说很多的川菜，其实能算是吃什么食材么，主要就是这种辣味已经掩盖了一切，根本不能够得到味道的本身。

而其实辣味这种味道并不是原本我们舌头能够感知的味道，而是一种刺激感。但因为这个刺激作用在整个口腔的范围当中，所以人们对于辣味的喜好要比其他的味道都要重的多，特别是真的喜欢辣味的人，可能真的很难改变对于味道的需求了。

但辣味其实也是降低食材之间区别的一种东西，如果这个食材真的够辣了，那么整个味道的改变，其实也是食材改变不了的。这种过度的刺激，让人根本感觉不出到底什么是味道。

可过度的吃辣，其实并不是太好，虽然这并不会让一种食物的营养发生改变，可这种辣味的刺激，会让这个口腔渐渐失去对于味道的体验，渐渐地也就会因为摄入过多的食物，产生一种对于身体不好的影响。

其实所谓盐乃百味之祖，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盐来提升辣味的味道，那么这个盐的味道，其实根本不能确定到底是由多少的份量的盐来提升的。

当然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我们摄取食物的第一目的。

第四零四章 城市管理

这个工地持续的时间，其实也并不算是很长，基本上到天气还没有大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结束了这个工地。虽然我跟肖师傅聊的很开心，可最终我们两人的分别，就是这么的无声无息。这个是让我唯一有点怅然若失的点，虽然我跟肖师傅的年龄差了很多，可对于这个话题，却有着聊不尽的感觉。当然这个话题为什么能够有这么多可聊的点，大致也是跟这个性格有关系吧。

其实我更善于倾听，而肖师傅则更善于讲述一些。虽然肖师傅有时候因为酒意，讲述的也是并不那么清楚，不过我也大致能够理解肖师傅所说的意思。因为肖师傅对于这个生活的态度，其实是非常积极的，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丝的偏激，可对于大多数的问题，看法都是积极向上的。

就像是对于城管来说，大部分自己摆摊的人，其实都有些抵触城管。当然城管在个别人的影响下，其实，也确实是做的不到位。像是我们这个城市里面，就有着那么一些不怎么合理的城管存在，所有的执法基本上都是靠着暴力来进行的。没有一个合理合法的手续，一点也不人性化。

当然了这些东西的存在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可能对于领导来说，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手下干活的人，就要做到足够好，自然就相对来说有一种差距。

当然，随着时代的推移，这样的暴力行为就被制止了，而当事人则是也被绳之以法了。

而之后城管执法也是越发的合理合法人性化了，这也是一种管理水平的上升，并不能够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肖师傅确实是对于这个看法不一样，他当时就提出了一个话，那就是这些人也确实是欠管理。

肖师傅大概也是跟着一起摆过摊，他当时看着乱糟糟的街道，就说的很明白，‘一家家的买卖都越摆越靠着街中间了，到时候道路堵塞了以后，谁也不往这边这个路上走了，也就彻底拉到了，谁也做不成买卖了，也就都不干了。’

对于这种情况，其实我也是有所了解，毕竟这个事情并不是一天两天的情况，有很多的摆摊人，买卖人，为了能够获得更加醒目的一种状态，自然会将摊位摆放的越发靠近路边，这样有时候想要购买的人，可能停下自行车就能够直接购买到想要的东西，而不用再挪动车子。这种想法的出发点，大概也是好的，因为目的就是为了购买者能够足够方便。

可这种行为，其实让周围的摊位也感觉这样的方式是正确的，慢慢的就会都这样去做，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主干道路上面会有一种拥堵的感觉，而随着人们被堵塞的时间越来越长，自然行走也就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来走了。

并且随着越发的靠近道路中间，人们的感觉并不是方便，而是一种强买强卖的感觉，这就会让人感觉是真的不怎么好的感受。

而其实城管的存在，就是应该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去的时候，那些城管都是采取一种强制的手段，进行强制没收甚至是其他的行为来强制驱离。而这种暴力手段其实对于整个社会，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会给人一种以暴制暴是可以解决问题的，这样对立的情绪出现之后，就会让整个社会越发混乱。

不过随着法治社会的推进，人们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也是越发的清楚。当然随着执法手段的日益正常化，日益精细化，渐渐地相互监管的能力增强之后，这个城市执法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执法地点。

毕竟城市管理建设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一日之功就能收拾完成的，不过现在对于占道经营这事情，其实还是要非常注意的，毕竟这一个城市当中的交通设施，如果都不能很方便的进行行驶，那么这个城市管理肯定是有一定差距的。毕竟这个公路修建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为了方便交通，而不仅仅是为了方便摆摊的人。

所以城管执法过程，只要有法可依，就要使用适当的手段去进行执法，而不仅仅是靠着罚款或者是一些简单的暴力行为来进行不合法的经营。

当然整个环境当中，总会有些人，以不懂法为由而进行违法活动，但这种活动，又不至于有太多的危害，这样的情况，应该进行一种合理的疏导和指挥，并且提供相应的便利条件是最好的行为。

其实最简单的一点，就像是北方人一到了夏天必须要吃的西瓜，而我们这边还是有很多自己种植西瓜之后进城里来卖西瓜的人。

如果使用的是强制驱离甚至一些其他的行为来制止这种卖西瓜的行为，那很有可能造成这个瓜农一年的收成降低甚至是没有收入。而济南市一直就做的很好，推出了西瓜地图，首先给这些卖西瓜的农户或者是商贩来规定这么一个位置，然后用一定的方式张贴西瓜地图，告知群众周围的西瓜售卖点。这样就能够让农户卖西瓜不用走街串巷，而买西瓜的住家户，也不用过于担心西瓜买不好的问题了。

即算是真的买到了不合适的西瓜，也可以回去寻找商贩，而过去的走街串巷卖西瓜，先不说会不会占道经营，就说这个西瓜真的不熟或者是不新鲜，这个都没有地方去找这个瓜农去哪了。这样的措施就让整个西瓜产业因为这样的坏名声而导致一个地区的西瓜产业变差。

这也算是一种倒逼瓜农提升西瓜品质的手段，可以说这样的管理方式，既能够让瓜农进城之后不至于收入变低，还不用各处寻找地方去卖西瓜。而城市里的人，也能够获得一个品质优良的西瓜，而不用担心太多的劣质瓜或者是其他的问题。

所以说，城市管理这种事情，就是要进行一个好的方式方法整合，才能够获得最好的效果，这个西瓜地图的方案，其实就算是一个不错的成果之一，当然因地制宜的制定管理方式才是最合理的方式。也不能出现生搬硬套的情况。

第四零五章 管理

管理，是一种学问，无论是城市管理还是人们对于自己的管理，都是一种非常奇妙又拥有非常多内涵的学问和知识。虽然这些学问并不是每个人的都那么容易掌握的，但有时候总结归纳起来，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问题罢了。

简单的来说，其实管理就是一种矛盾的合理化解方式，这就算是管理学。最简单的方式来说，如何管理自身的健康，自身的体重。人们也都知道是，管住嘴，迈开腿。

可这就是一种矛盾，首先说，人必须要摄入一定的能量，而这种能量的摄入其实有时候会非常难以注意到这一点。还有很多的食品拥有着一些隐形的卡路里摄入。这就说明其实管住嘴是非常难以控制的问题。而迈开腿这件事情其实有要反之来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迈开腿。

本身有些人身体上有一些关节疾病的同时，你还让他迈开腿的情况，只能让他的健康越发变差。所以这种事情，就需要因人而异的来判断到底是需要一种怎样的自身健康管理，而这个就需要配合的是医院里面的科学检查了。

这仅仅是管理的一种表现，但不得不说的是，以我们国内的水平来说，这个管理还真的是不算特别好，当然这样也并不说是谁有错误，只是因为我们国家这是一个人口基数非常大的国家。而人口多了以后的问题其实就是因为需求不同，所以很难有一个统一的管理方式来进行一种方便的管理。

毕竟人多了以后，需要的管理方式不同这是必定的，而一种强制推销的管理方式，最终的结果大部分都是不好的。因为这种一刀切的方式，总会有一部分人难以接受这样的方式。

可管理的目的就是为了消弭这些不一样的声音，让整个社会都变得更加和谐稳定。而有时候为了管理方便，也不得不选择一个一刀切的方式来解决。毕竟这个情况在这里。

其实最近这几年最典型的应该就是这个合村并建的问题。其实我们国家在推行了一阵子之后，也是看到了这里面存在的问题，所以现在的政策跟刚刚推行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区别。

刚刚推行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考虑当地的情况，基本上有钱的情况下，就强制性的进行拆迁，然后补偿之后重新进行土地的整合分配。

但有时候这个土地在回收以后重新利用的话，很难成为刚刚和村并居的时候要求的那个样子，土地重新变为耕地性质的土地。有些地方操作的问题，是把这些土地变成了居住用房。虽然有的地方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补偿力度比较大，所以拆迁以后的重新分配还是比较合适的。

可随着市场的调整，这整个房地产市场的降温，让这些房子的价格真的是很难上涨。其实就像是我说的那个样子，如果有这相应的配套设施的话，住楼房肯定要比平房稍微的舒服一点。但在农村，这个配套设施有的时候是很难达到这相应的标准的。

最简单的来说，这个医院问题，其实乡镇上的卫生院，都存在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基本上没什么人去看病。这也不能怪卫生院，因为无论是收费还是服务，其实卫生院都是不差的。但乡镇卫生院差就差在这个医疗设备和医疗经验上面，其他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区别的。

并且随着《新农村合作医疗》的普及，其实这个在基层卫生院看病要更加的省钱并且方便。可乡镇卫生院为什么经常性没人看病，就是因为在农村其实有很多的村级医疗所，这些医疗所的人可以说是都能够上门服务，只要一个电话，可能就马上到家了。而相对于去医院来说，这个还是上门服务来的更加方便更加舒适一些。而村里的卫生所的医疗水平和镇上也差不了特别多，这就导致了简单的疾病一般人不会选择去医院看病。

而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大家就会选择直接去县城或者是相对大一些的医院来看病。这也是为什么大医院价格很高却也是人满为患的原因，毕竟作为一个大医院来说，它可能对于相同病例的诊疗有着足够的经验，足够的临床病例以及足够多的治愈病例。而就算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大医院的综合判断能力也要比镇医院强得多。

所以这就导致了如果真的出现比较严重的疾病，也不会选择乡镇卫生院来治疗，生怕一耽误疾病的严重程度会再次增加。不过有时候人们因为无知，可能会扩大某些疾病的严重程度也就是了。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是挺正常的情况，但实际上这也算是一种管理失当的情况。一个是对于自身判断不足导致的就医管理不算是那么合理，而另一个有时候也是一些大医院的医疗物资的管理不善。

当然我们也不能说这个问题就一定是错误的，毕竟这个医疗改革还是在渐渐地推进当中，自然是有一些问题还是没有考虑的相对周全。但这些也是跟管理有关系的。

毕竟管理学，其研究的目的就是在这一个领域当中，解决面对的一个又一个问题。而学习只能够学习我们已经解决过的这些问题，并且按照一定的方法总结出一个类似的方式，这种方式就是现在我们学习到的管理学的课程。

但随着时代的改变，虽然之前的这些知识依旧可以解决之前旧有的问题，但随社会发展而产生的新问题，却没有一个相对应的管理方式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偶尔还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其实就是管理不到位的一种表现罢了。而这样的问题，随着人们的工作，只能去自己总结相应的问题应该如何相应的去解决。而这种方法因为很难成为一种范本，也就很难推广开。

当然了，与其学习各式各样的管理方式，不如去根据这些之前的管理方式，结合着自身的问题，来用脑子仔细的考虑一下，想一想问题的合适的解决方法，而不是生搬硬套的学习一些现成的管理技巧，生硬的应用到自身。

第四零六章 因地制宜

因地制宜这种话，说起来好像就是一个成语，但是大多数情况来说，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标准。这个事情其实就好像是孔子提过的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的学术差不多。

可孔子当时的出发点，是按照自己生活的时代，自己所身处的那个时代那个文化背景之下能说出的话，而有时候这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方式，并不会有一个特别好的结果，这一点从宋朝可以说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展示。从北宋到南宋的过渡正是因为当时领导者对于时事的判断不够，选择了重儒学而轻兵法的这么一种文化传承制度，而随着这政策，还出现了像是朱熹这样的大学家对于论语以及其他儒家学说的及时整编。

但无论是怎样的编辑，其实也都是为了统治者能够更合适的管理自身内部的这些问题。可儒家学说自然有着一定的弊端，而恰巧在宋朝时期，我们国家的外部少数民族问题，还是一种比较严重的问题。这才导致了宋朝战乱情况比较严重，即使是对于某些情况选择割地和称臣的选择，却也依旧不能改变北方地区的混乱情况。

其实战事不利也导致了国内的不稳定，让北方在没有一个天堑进行守卫的情况下，这个北宋整个国家灭亡的情况。

这其实也不能说怪当时的统治者，更不能怪孔子的儒家学说，只是因为当时的统治者做了一个并不算是合适的选择，从而导致了这样的问题出现。其实就是因为做出这个选择的统治者并没有考虑因地制宜的重要性。

而为什么因地制宜还有因材施教这种事情非常难以做到的原因，就是在于这个受教人和这个管理的地界进行判断，是非常困难的。

这就好比是对于一个人的判断，就算是一个心理专家，想要了解一个人，也需要一个非常久的过程，并且你也不能确定这之后的外部环境影响对于这一个人是否有着其他的影响。

仅仅一个人就是这样的问题，更不用说是整个一片地域的问题了。关于这样的情况，我们有一个总结，那就是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是说，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未来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差别。有些小事可以糊涂，有些小事如经系统放大，则对一个组织、一个国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就不能糊涂。

“蝴蝶效应”的初始就是混沌的，在不准确或者说是不精确中产生的，所以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

蝴蝶效应是混沌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它是指对初始条件敏感性的一种依赖现象：输入端微小的差别会迅速放大到输出端，蝴蝶效应在经济生活中比比皆是。

所以有时候对于这些事情进行一个非常规的判断，是没有效果且没有效率的。就过去孔子生活的时代，这种事情应该来说算是比较合适的。

在古代的时候，能够学习的人，其实是非常少的一个群体，这样的一个群体，是并不需要为了生存而付出大量时间的人。其实也就是基本处于社会顶端的少部分人来接受教育。而过去也并没有那么多的知识来学习理解，自然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判断这个学生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教育。

而之后孔子的学生也是能够了解到这些的事情，但再向后之后，随着儒家学说教授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事情可能就有些越发的困难起来，最终也就让这个学说变化的越来越多。而相应产生的像是墨家学说等这样的理论学说也是越来越多。

当时战国时代的百家争鸣，其实就是因为当时每个国家都有可以适应自己的学术，而整个国家也有一些人希望接收到不一样的想法，所以当时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可随着这些年代的时间推移，也可能是因为统治者对于这种统治的要求，这样杂七麻八的学说，基本上都被完全消弭掉甚至是融合到了其他的东西里面，总之，都是为了自己的统治来增加和删减的东西。

其实我们现在了解到了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过去统治阶级为了获得相应的支持，来获得相应的知识。毕竟这个世界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传承罢了。真正的真相已经湮没在时间当中了。

但无论是怎么样的方法，这也是一种管理方式罢了。而现在因地制宜的方式，就是因为我们这个时代因为有了大量的人口，所以不能够像是之前的样子采用哪种因材施教的方式，才选择了现在这种应试教育以及一系列的管理方式来进行整个社会的推进。

当然这样的选择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错误，因为整个情况下都是因为这个自适应性的存在。因为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其实都能够有一种自适应性，来适应这些周围的东西。

就像是我们反向来看蝴蝶效应来说，我们根本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那么我们开始的选择也没有必要做到那么多的东西。

而这种因地制宜的情况，就是最适合的一种方式，虽然有一些人可能会有一些不合适，不舒适。但这也是自适应性没有完全应用足够的象征。毕竟人类的自适应性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有时候很难调整自己也是因为自适应性罢了。

可我们也不能够因为拥有这种自适应性，就把因地制宜和因材施教这样的事情完全的放弃掉。因为如果能够进行这样的选择，才是教育和管理的最佳方式，而这样的最佳方式才是最有效率的选择，而靠着自适应性去解决问题，总归效率低下并且还有可能产生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们更应该做的，是调查研究之后按照仔唯物辩证主义研究得到的结果，来判断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个合适的结果。

最终来进行这种管理方式确定的人，其实要担负很重要的责任，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确实是一件事实。所以偶尔这种因地制宜的事情却根本推算不出真正需要什么，这个需求就已经过去了。而真正的市场刚性需求，则很难调整过来。

第四零七章 自适应

其实有的时候，人们也很难理解何谓自适应性，因为自适应性这事情吧，其实有时候就在无形当中展现的淋漓极致了。这种自适应性存在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人类的本性而已。

我们人类的进化历程，就让我们的适应性有所不同，像是最早使用火焰的时候，其实也是突破了作为体内兽性的一种存在。压制住了对于火焰的恐惧，让这个火焰能够慢慢的被利用起来。

我们假使第一个是用火焰的人类，他是偶然发现火焰并没有那么可怕的情况下，那么之后其他人是如何发现这样情况的呢。这就是一种群体自适应性。当一个同类的生物同样的使用了一种东西，就会让其他的人感觉到这个东西是安全的，所以也就能够继续的传播这样的信息，最终让全人类都用上了火焰。

这种自适应性有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时候也会产生一定的问题，从奴隶时代到封建时代的转移，其实就是因为这些自适应性过于宽泛，人们都感觉到了这种物资配置不平等的感觉。

可后来之所以转移到封建社会，是因为统治阶级也是了解到了，不能让人们无止境的去用自适应性来接触一些。所以建立了王权神权相等的结构，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存在。

而神权之所以没有完全废除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王权需要一个压抑其他人自适应性的一种说辞，而又不会太过于影响自己施政的这么一种权利。在奴隶制社会当中，神权却是统治阶级使用的权利，所以这样的改变确实是不一样的。

可能过去的事情我们看不太清楚，但就拿我们现在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这个青春期叛逆的原因，就在于这种自适应性的存在。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到了青春期，就会有一种自身的冲动，这大致是因为体内激素水平改变而影响的情况。

但这种冲动导致的后果却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而这种行为的选择其实就是自适应的一种表现。其实人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都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一个集体。这个集体的大小与对错无关，只是人们会愿意去选择一个更适合自己的集体去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行为就会导致一些并不算太好的情况出现，就比如欧洲曾经有着一千多年统治的拜占庭帝国，其实这个帝国之所以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宗教集团对于其他集团的压制。而因为人们的自适应性，这个宗教集团的意识形态让整个国家内部并不会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的出现，那就是如果你不能够适应宗教的管理，那么你就是异教徒，自然要拿命来解决这个问题。而当你适应了这个宗教管理下的生活，那么你对于宗教所带来的就不会有任何的反驳。

这样的自适应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们很难去判断，因为出发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当时拜占庭帝国存在的时候，最终若大的帝国犹如一夜之间垮掉了，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帝国内部的管理出现了混乱，说的话和事实严重不符，加上外敌入侵，才导致了整个帝国的崩塌。

可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算是以外，因为在帝国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了，只能靠着少数人的意志活着，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战斗力了。

而之后来自西亚的奥斯曼帝国，是不会在乎这种问题的出现的，所以拜占庭帝国就这样消失了。

当然具体的情况肯定不简简单单的是这么一个事情，一个帝国的消亡绝对不会因为某一种因素就完全结束掉。但我要说的就是在这个国家当中发生的事情，其实就算是一种将自适应性完全控制住的表现。

控制自适应性有其好处，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人自身的发展能力将会被压抑到最低限度，因为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人来鉴别这个事情是否是对应我们集体的这种自适应发展，只能够直接进行强制的管制，一刀切的将好处和坏处全部切掉。就好像是人体内部得癌症一样，好坏全部切除。

而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整个社会的发展性被限制制约的非常严重，根本没有什么可能来发展这个社会。一旦这个社会被外部的威胁入侵，抵抗的能力几乎为零。因为这样的社会自适应不能够接受这样的急速变化，如同潜意识里面的潜移默化一般，不可能会有太多的情况来进行抵抗。

现代来说，这种自适应性的压制并不算强烈，但因为这样的原因，其实也是出现了很多的不同的小团体，这样会导致的问题就是在同一个环境当中的分歧越来越严重，最终造成的冲突也是越来越多。而与此同时带来的是这些小自适应团体内部其实更容易被外部攻破，从而形成一股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力量。

这又是一种很难控制的问题，如果控制的严格了，那么这个结果也是不好，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跟古代不一样了，过去的时候，能够沟通几个大陆的人，只有阿拉伯商人。而现在可能只需要两三天就能绕地球一周，这样的效率和过去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这样的高速发展下，需要这样的自适应之力，来应对这样的高速发展。

而这样的国际形势下，也不允许有很多的精力去管理这么多的事情，只能够进行一些调整，确定一个大的框架，让这个社会进行自我增长。

这一点是我们国家做的非常棒的一点，所以我们国家一直是在高速发展的道路上，一直不断前进，没有停下脚步。不过这样的发展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高速的发展，因为当时迈开发展脚步的时候，是多头并进。而当时我们国家百废待兴，也是需要这样的举措来进行这样的工作。

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国家已经进入了一个发展的门槛，要从原来的追求量变成追求质的过程，所以这个转型期，还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第四零八章 刚性需求（一）

当然处于这个阶段当中，其实转型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国家的发展目标，让整个国家能够进入一个重新向上的阶段。这就好比是登山一样，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并不一定是为了登顶，所以力量可以稍微的分散一点，也是为了找到正确而简单的路线来登顶。

可上山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后，如果走的是自己的路，那么可能连回头找原路返回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想要找到更加正确的道路，就只能努力去登顶，然后努力去找到新的道路。而这时候，就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先登顶之后再去找到以后发展的道路，自然也就不能浪费那么多的体力跟刚刚登山时一样了。

而我们国家的状态其实也是这个样子了，现在我们已经到达了一个地位了，如果想要反身回去找之前的路，恐怕会出现更大的问题，只能够用尽力量去向上攀登。毕竟我们国家走的是其他国家从未走过的道路，所以这样的尝试既是一种新鲜的尝试，又是一种大胆的突破。而这个时间，我们国家要做的事情就是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力量，要力向一处，向着更高的地方前进。

这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是一个目标，但又是一个阻力。因为国家并不能够像人一样，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想法。一个国家机器，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当时齐头并进的这些人，现在谁也不愿意再掉头重来。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奋斗的是辛苦的。这样的情况，易地而处，谁也是这么一种想法。就比如说我写的小说，如果真的被直接封禁了，我也会觉得莫名其妙，觉得非常不满。可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也不能改变的是整个社会前进的脚步，而我做的这件事情成为了整个社会的绊脚石，那我就应该被阻止，应该被封禁，这是正常的。

而现在国内有很多的行业其实就是这样的，虽然每一份产业都是白手起家不辞辛苦的干起来的，可有时候，这些落后产能的东西，真的是既浪费资源又不能产出足够的商品。

其实这就跟需求有关系了，因为人总是有一些刚性需求是不能避免的问题，而这些刚性需求，一定要满足的话，就是要奋斗而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错误，并且也是推动人类进步的一种动力。

人们想要奢侈的生活，就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劳动力，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虽然刚性需求叫做刚性需求，但也是可以增加的。就最简单的来说，一开始人们没吃过熟食，那么刚刚开始吃熟食，并不算是刚性需求。可吃过熟食之后的人类，对于生食就不是那么接受了，自然这个吃熟食也就成了一种新的刚需。

而这种奢侈生活，渐渐地也成为了走在社会前端的人的一种刚性需求了。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人们的刚性需求，从古代到现代，都是一样的。只是这种需求随着社会生产力的进步，也是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分化了。

但无论分化成什么样子，这些是刚性需求确实是不会变的。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再高，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觉。虽然现在可以选择不出门，但其实这运筹帷幄的能力也是需要其他的人或者其他的范围来帮着一起弄，所以出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所谓刚性需求水涨船高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笑话。就拿最不算刚性需求的出行来说，其实我们国家这些年的改变也是相当的多。从最早满街自行车的时代，到现在满街奥迪的时代，且不说这个价格到底翻了多少。但是这个速度的比较就相差了太多。

这仅仅是私人交通，其实变化更多的是公共交通。像我们的教材里面还是有那种煤气包公交车存在的，据说当年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情况，也是说明了当时我们国家的自然资源是极其匮乏的。

而现在我们不论是新能源公交车，还是说燃油公交车，这样的情况都不仅仅之前的样子，我们只受到环境的制约，而不像之前是想用而没有用的东西了。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些空运和海运，都已经发展到了一种很强的能力当中。

可改变最大的，还是铁路运输吧。曾经最早的铁路运输，其实大部分都是从国外入侵时留下来的。但随着时代的改变，现在我们国家的高速铁路网，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世界领先的地位。而这个铁路运输的运力，还是不足以满足我们国家的全部刚需。

但无论是速度还是运力，我们国家的发展也是变得非常强大了。只是速度上来以后，人们对于远行的要求越来越多，所以这个运力一直是不足的。但不论怎么说，其实运力的增加代表了这个时代发展的速度，也代表了一个社会交流的速度。

而不仅仅是这些需求，像是吃和住，其实也是上涨了很多。当然了我们现在有一个指数，这就是cpi。其实这个cpi指数对于整个国家的民生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cpi就是代表了我们每一个人对于自身的刚性需求需要多少的资产来进行一个消费。但这个指数其实也是算不上完全有用的。

因为我们国家衣食住行这些方面，主要是在于住房问题。因为我们国家对于住房的需求是真的很高，每个人都想要拥有自己的房子，但因为这个价格而不得不望而却步的情况。

如果不算住宅问题的话，我们国家的cpi其实是真的不算太高的，因为整个市场还是非常不错的，物价基本稳定，并且供应充足。

可住房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有的时候是十分重要的一种情况，因为这个所有的相应的福利，都是跟房子有一点关系的。无论是教育与医疗，其实最基础的就是户口问题。

而落户就要有一个稳定的住址，这就导致了房子的作用。其实最难的就是离开自己的家乡去外地自己打拼出一个自己稳定的家庭稳定的事业。但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是为了刚性需求罢了。

第四零九章 刚性需求（二）

如果说衣食住行这样的刚性需求是必须的，那么还有一些刚性需求其实就并不仅仅是这样的情况了。就像我刚刚说的这个背井离乡的原因，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做出这样的选择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个背井离乡的事情，是非常困难的。

即使是亲缘再淡漠，也不可能记不住丝毫的感情。而人都是感性动物，也许一时间可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选择，但大多数的情况下，其实这个感情还是能够主导一个人的选择。

而被逼无奈选择背井离乡的人，往往都是因为生活生计的问题。现在这个社会，如果能够在家周围获得一个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往往都不会选择去背井离乡讨生活。但有些地方的土地，不能说颗粒无收，但也算不上收获颇丰。而再这样的地方生存，一年年的不能有什么太大的指望，指望着土地里长出金子。但地里的活不能放下，因为一旦放下，来年可能连自己都吃不饱。

这样的情况就催生了去外地打工的热潮，但最早的时候，这些打工者其实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当时那个时代物资匮乏，即使是出门打工，能够获得的收入也是相当微薄的一份。可就是这么微薄的收入，却也是一家人的经济来源，一家人的口粮必须。

这也是一种刚性需求，虽然看上去只有一个人负担了整个家庭的支出，但事实上来说，整个家庭其实也是有着相应的付出。虽然在外面打工困难，但是在家里面照顾一家老小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

其实这些事情如果没有体会的话，可能也不是说那么容易就能理解的，可我对于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有一种深切的体会。这也算是我家里的一个亲戚，并且要说也不算是太远的姑姑。

要说这个姑姑其实也是命运多舛，婚前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因为结婚之前的女性，应该都能算是女孩子。而只有经历的婚姻之后，才能由女孩子变为一个女人。而生了孩子之后，才能有女人变身成为母亲。

这样的角色转换，既是一种天分，也是一种需求罢了。可能有些人对于这些角色的扮演不称职，那也只能说明是身份转换出现了问题，而不能说是人有什么问题。这些我们暂且不表，转回到我姑姑的身上。

这是我们老家的亲戚，而我的故乡其实也算是山地当中，当然相对于名山大川来说，我们这里的丘陵可能也并不能算作是山，可道路的崎岖却也是不能不说的问题。就听我的父亲讲述这些事情，当年他们上学去，也要翻两座山，才能从家里到学校里面。而当时其他的道路去的话时间会更长。

那种景象我是不敢想象的，直到我回去之后，在山上来回了几次之后，我才知道，这个路程真的是非常的困难。所谓望山跑死马，就从视觉上来看，这个距离也是非常的远。

但好在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多久，因为爷爷是当兵的人，经常走南闯北的，也是明白这交通问题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才找到了一个平原地区，最终安家落户下来。可老家里的其他兄弟，就留在了山村里面。

而姑姑就是在这样的山村当中长大的。当年乾隆下江南之后留下了那么一句流传至今的话，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我们家乡也算得上是穷山恶水，可我的姑姑却跟刁民丝毫不沾边。

姑姑结婚以后时间并不算太长，家里就出了事故，丈夫去世了。这种事可能只用这么简单的文字，不能讲述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事实上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可以说是顶梁柱塌了。

可姑姑不一样，虽然作为一个妻子，其实有权利放弃自己夫家的老人，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然后重新组建一个家庭，来重新过一种新的生活。可姑姑并没有那么选择，她先是靠着自己瘦弱的肩膀，照顾好了自己家的老人，外加夫家的老人。而这样需要付出的，就是加倍的努力。

毕竟在农村生活不易，所以姑姑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农村的这些土产，弄到城里去卖。而当时交通不便利的情况下，这个也是非常费力的事情。而最早，姑姑是靠着一辆人力三轮车，来回奔波一百多里地，去进行一种销售。

要知道山村里面，当时能够生产的最多的就是两种东西，地瓜和花生，所以这些东西在山村里面算是比较便宜，可到了城里价格能够翻一番甚至是几番。所以姑姑就靠着这样的辛苦，来回的奔波在两地之间。

具体有多么辛苦呢，我是亲身经历过的。毕竟这些物资不可能靠着自己种植就能足够自己一家人的生计，所以姑姑也经常要去周围的集市上面去收购一些土产，然后再去贩卖。当然这几年随着条件的改变，这个人力车也变成了三轮农用车，可为了能够有更长的销售时间，这早出晚归是必须的。

而具体有多么早，我有幸感知了一次。某次想要让姑姑帮忙买一些东西，主要是作为向导来购买，可我们早晨五点起床之后准备去那个集上购买的时候，稍微打电话约定一下，姑姑却已经从集上买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出发去城里了。当然这也算是顺路的情况下，也就帮忙把该买的东西全部捎来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其实也并不算太早，毕竟这个时间在这里摆着，而有些人还是要彻夜未眠的干工作。

可我要说的是，干工作也有一个轮休的时间。而我的姑姑则别说是轮休了，就是家里的这些事，也完成不了。除了之前夫家的二老以外，还有自家的二老，外加上新成立家庭的二老。这么多的老人，虽然现在都还算是能够照顾过来，因为老人们都有自理能力。可这个生活的压力实打实的在这里摆着，所以想休息都得考虑一下是不是有时间，是不是有机会休息。要说，这照顾老人的事情也并不能算是刚性需求，可这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吧，所以这种辛苦，谁能够体会呢。

第四一零章 刚性需求（三）

姑姑的想法是什么样的，我是从来没有打探过的，毕竟一个长辈的事情，也就只能从长辈聊天的过程当中知道只言片语，听到这么一些过程罢了。也许这就是一种传承，一种情感罢了。身体上的劳累并不算是什么困难，什么疲劳。而这种忙碌，这种家人之间的团聚，才算是真正的幸福感。

其实要说人类真正的刚性需求是什么，这个幸福感绝对是一点，不过因为每个人对于幸福的界定都不一样，所以这个有的时候人们才会有千差万别的需求罢了。

但无论是怎么样，幸福感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生活的意义。但幸福感这种东西的存在其实是最不可强求的一种情况。这不仅仅是因为每个人对于幸福感的追求不一样。

因为幸福感这是一种感觉，而并不是一种具体的物品或者是具体的情况就能完全确定具体的幸福。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的金条就是幸福感，然后就一直抱着这么一根金条直至死亡，那么这个人自己可能是有幸福感的，但对于整个社会是怎么看的，其实这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是非常错误的一种选择。

可如果人不能获得幸福感的话，这个人活着的意义，其实是并不大的。因为我们追求一切的**的根源，其实也就是追求幸福感。

这个幸福感其实是一种感觉，就像是跟触觉甚至视觉一样的感觉，是由多巴胺或者是其他的激素来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一种感觉。而为了追求这种感觉，我们才需要用一些外部因素来刺激来获得这种感觉。

而为了获得这种感觉，我们才会去做各种各样的努力，用来获取这些能够刺激我们产生这样幸福感的资源。其实这也是一种动力罢了。

所以我们追求的幸福感，其实也并不是一种固定的东西，并且还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转变。毕竟人的追求会改变，也是因为幸福感改变的状态了。

我们不能说幸福感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毕竟整个幸福感刻意追求的东西还是很难的，这种感觉并不像是触觉或者是味觉这样，这么直观的一种体验。而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综合感觉。可以说幸福感是一种综合性的感觉，是一种大部分感官的集合体，又像是一种反向的刺激。有时候这种幸福感的获取可能会变得非常困难，可有时候幸福感看上去就是那么简单。

我们拿睡眠来说，其实这件事情是人们必须要做的事情，而有时候我们疲倦的时候，觉得有一个非常窄小但温暖的空间，就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清醒之后，就能够得到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会让人感觉到一种非常好的幸福感。可如果我们并不算疲倦，并且正在忙碌的时候，却只能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焦躁并且还非常的难以入眠。

即使是有着很大的压力强迫着我们躺在床上，这时候也是非常难以产生幸福感的。因为我们并不需要休息的同时，还有着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失眠的情况出现。

不过最早期的失眠可能是因为这样，但如果是习惯性的失眠，可能就不是这样了。对于一个失眠症的病人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环境，只要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那就是最美妙的环境，最美妙的事情，最幸福的感觉了。

睡眠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虽然有很多外国学者研究了，说人这一天只必要的睡眠是大约在五小时左右。可我们一天睡八小时其实是在浪费时间。但在我看来，人类养成的这种习惯，并不仅仅是因为人体的需求，还有着精神层面的需求。

虽然唯物辩证主义并不能够确定精神的存在，但我们也不能够忽视精神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没有相应的佐证来证明精神确实存在。

其实抛开这些不说，到底怎样的东西算是刚性需求，其实就我大致总结了一下，受到兽性支配的感觉或需求，就能够算是刚性需求。

当然在这里我要说一点，那就是兽性与人性。兽性并不说是什么禽兽不如的行为，而是指的我们人类作为一种高级生物的存在，其本能和潜意识主导的这些行为，这种先天行为我们可以叫作兽性。

如果再说的细一点，其实就是我们的天性。就比如吃，这种吃喝的问题，无论是人还是兽类，都是会做的事情。还有我们住房子，其实也是为了获得一些安全的生存环境。最早我们人类是穴居人时代，在洞穴当中首先就是因为有顶子，可以避免很多从天而降的天灾，避免一些无谓的伤亡。

而其实动物在正常的情况下，也是需要这样的庇护所的。但因为一些高等掠食者其实自身需要的能量比较多，所以不得不经常性的去寻找猎物。而一些小动物为了生存，则会去打洞穴。

我们的人类也是这样子选择的，这种出于安全性考虑的行为，其实就是一种兽性的体验。

而人性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个人感觉有两种特性，一个是通过言传身教学来的外来知识。而另一个就是能够很好很方便的让整个社会分工明确的行为，就是人性的体现。

其实人类何时出现人性，大致就是这种等级制度严密的建立起来的时候，才算是人性的出现。有人说锄强扶弱是我们最美的人性之光。但我认为，这种情况其实才是最原始的兽性。

这是一种本能，就比如我们刚刚生下孩子之后，就要面对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养育自己的孩子。而这种养育的过程当中，其实也会出现一些小的问题，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我们基本上都能够靠着自身的能动性，不太需要外人去约束管束这样的养育。

只不过随着生活条件的变好，菜出现了一些月嫂之类的活动。最终才让这样的兽性被压抑了很多。但无论怎样，其实这样的行为算不上是人性的体现，相反来说更像是兽性的发展罢了。而人性，有的时候就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美丽了。

第四一一章 人性与兽性

如果说兽性是先天的性格，那么人性就是后期教育所产生的影响了。但我们并不仅仅把这种教育的问题全部看成是学校的问题，而是从周遭环境到身边教育，甚至说到家长身边，都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影响。

而兽性与人性之间，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冲突的，并且还是互相影响的。人类的本源力量，其实就是来自于兽性的，像是传宗接代和母性的光辉，其实都是在于一种人体内兽性的美化后演化成为的人性。同时为了发扬这样的兽性，我们会专门讲一些故事，将一些动物之间的感情，来表达我们之间做这种行为的必要性。

但有的时候，我们也是会把某些兽性压抑住，用人性的框框将兽性压抑住。当然也并不是说压抑就是不好的。人性的大框架其实就是以人类前辈的经验进行的一种总结之后的简化语言。

过去老说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但对于人性的总结，有时候往往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们用最简单的一点来说，就是古人在古文方面，留下的这些语句和释义，其实都是现代人根据当时的情况进行推断之后的再加工。人性在现代社会的定义，其实也是经过了过去的沉淀之后进行一定的再加工而形成的一种界定。

当然，人性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界定有所不同的。最简单的来说，就是因为受到的外部环境影响不同。这种外部环境影响才是对于一个人的人性影响最大的。而这种人性总结成文字词语之后的东西，其实就是家风家训甚至是家规。可能现代的家庭因为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也并没有形成这样的文字流传。

但在古代，一个大家族，大士族，都会留下一些相应形成文字规定的家风家训。这就是一种传承下来的人性文化，而能不能够多做到，或者说是能不能够都领会到家训当中留下的这种意义，就很难来判断了。因为每个人对于这种家风家训家规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都知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所以这种仅仅只靠着几个词来的家风，能不能够让整个大家庭里面的人都领会到，是很难去判断也是很难去进行一种界定的。毕竟一个家庭里面，其实说白了有很多的事情不仅仅是靠着一种硬性规定就能来的。即使是家规做的再详细，也抵不过亲情之间的感情纠葛。

其实有时候，兽性是要比人性的优先级高得多。因为兽性是发自于本能的一种情况，而人性则是一种后天教育的框架。如果有些触及到底线的问题，那么这个框架的作用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有用，毕竟打破陈规的事情，有时候就是人被逼迫到了一个程度之后，才会出现的问题。

可以说人性的框架如果一旦被打破，这个人可能会对于其他的事情也会产生一种再教育再塑造。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是非常烦躁的一种情况。毕竟之前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一种非常不正确的选择，自然是让人很难调整过来。

当然了，这种教育也并不一定就是完全错误的，可人一旦产生了认知上的改变，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崩溃重铸的阶段。就用现在时下流行的词，其实就是毁三观。

这个三观，是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而三观的塑造就是外部环境影响的这么一个观念罢了，但这种观念并不是人一出生之后就知道的事情，而是后期自己体验以及教育之后产生的观念。这也是为什么教育的重要性这么高，所谓教书育人就是这么个意思，其实教书不仅仅把书本的知识教给学生，而是应该把做人的人性教授给每一个人。

其实现代我们的教育问题，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因为现在获取教育的渠道并不仅仅是只有学校一种了。家庭、网络、社会都是一种新的教育获取渠道。而现在我们也很难去监管到网络上到底有多少的不良信息，又有多少的好信息。并且也很难界定这个好信息与不良信息的区别。

所以对于人性的养成，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费力的事情。不像是过去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很好地交流，也没有很好地判断性，所以不用消耗那么多时间。

其实做一个人和兽性的释放，其实并没有什么冲突。仔细的讲一下，其实我们会把这个兽性用一个更好的词语，那就是天性。

而作为演员的第一课，其实就是天性释放。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弃掉所有之前学习到的三观，把一个人重新归零。

只有归零之后，才有可能在这个零上面附加更多的东西，而之后才能够让这个人做什么像什么。

而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有很多成名的偶像，很难有一种特别出色的演技，首先是因为这个偶像的人物塑造已经基本定型了，本身就已经附加了一种偶像的人性定义了，如果想要突破就要归零。但这种舍弃，可能会很难。

不过我们可以举个例子，那就是俞灏明，自从遭受了一场事故之后，之前的一切可以说是彻底归零重来了。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转型。

不过这样的重新归零，其实是一种被迫的选择，而主动的选择归零重建，可能才会获得更好的收获。

当然了，整个事情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绝对的，因为每一个选择其实都是跟自己的兽性有关系，就好像是社会性动物里面也分一种阶级，人类里面也是避免不了的阶层分级。

而再人类的阶级里面，这种分层还是比较不明显的。因为相对于兽类的分级，人类的阶层分级，随着社会的发展，正在渐渐地让这种阶级变得分明起来，但阶级之间的强制碾压，却变得少的多了。

我们以狼来看的话，站在阶级顶端的狼王，是享有很多的优先权，比如优先进食权和优先交配权。而现在阶级方面，首先说是不存在一种单独至高的权利阶层。而另一种还是说，强权并不能够让我们所有的人屈服，而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去生存，其实也就是取决于一种生存的方式，有些人愿意附着于高阶层，享受高端生活。而有些人会选择在底层奋斗起来。这种情况都是一种选择罢了，也不能说谁对谁错。

第四一二章 婚姻（一）

工地结束之后，其实又进入了一种纯粹的上班时间。不过我们上班的工作性质，其实闲着的时间也是比较久的。但到了年龄之后，其实也并不会有太多的闲暇时间。

因为这个年龄，休息下来都是要相亲或者是跟相亲的对象谈一下的时间，不过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说现在这个时代变了，相亲这种事情，总归是不算成功。

不过随着相亲次数的增多，其实对于自己的选择也是有非常大的影响。可能这就是因为我自己的个性了，所以我选择一个并不算时正确的道路，来面对这个婚姻的事情。

网上的段子说的好，你相亲有什么要求么？

是人，是异性就行了。

但随着相亲的增多，就会发现，有时候这种事情反而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任务，而并不是与异**流的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大致人们都非常反感相亲这种活动，其实相亲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有那么几个前提条件，一个是介绍人肯定对于双方都比较熟，而另一个情况就是双方其实都对于这个恋爱不是特别的敏感。否则也不会走到相亲的这一个步骤上面去。

而见面之后，有很多的情况下，其实都是一种条件的咨询，条件的互换，聊起天来就不会那么顺畅，总会让人感觉时间在这个地方流速是那么的慢，总想着能够快速的过去才是最好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总归是非常难以避免的。对于我来说，这种相亲的行为其实更像是一种满足家人需求的感觉。

而再这一年里面，我总算是相亲到了一个还算是可以接受的人。首先这个人是比较开朗的，最起码能够稍微的聊一些共同的话题，其次大概也是因为生活环境比较类似的情况下，共同的兴趣爱好也是比较类似。

加上我在单位这边其实也没什么机会能够跟别的女性相识，慢慢的也就有一种还算可以的想法了。

不过轮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定的不同的，毕竟家里人急，是可以理解的，但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想法，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总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其实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就不像是之前那么多了，毕竟一个是比之前的年龄大了很多，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并不仅仅是像是之前一样可以毫不负责任的随意进行下去了。

之前那段情感，也算是过去了五六年的时间，其实过去之后总归是响了一些事情。也许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这总就会去比较一些事情，然而却总感觉找不回来那种感觉了。

不过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毕竟新找的这个对象，不会有太多的要求，而在一起的时候，也可以享受一些温存。而两个人共同的爱好也就是吃，那么借着机会，有时间就在家里鼓捣点吃。没什么时间了，就出去吃。

吃吃聊聊的感觉，对于我个人来说，还是非常适应的。而再去单位的时候，其实也有了不一样的改变，最起码心里面多了一个挂念的人。

但总体来说却也不用那么担心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地也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渐渐地准备起来，要结婚了。

其实在我的理解里面，婚姻和爱情是不一样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去相亲的原因。因为婚姻，是两个家庭重新创立一个新家庭的事情，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就能够随意说说，在一起舒服就行的。

可人就是这样，婚姻这样的事情，并不简简单单的是一场游戏或者是一场爱情，而是要相守一辈子的事情。而这中间会遇到什么，我是猜测不透的。所以对于婚姻这种事情，其实就是两眼一抹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个婚姻的事实。而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些情况。毕竟一段婚姻既然要开始，总归是慢慢的要归于平淡，所以我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脑子来进行这件事情的操持。

但不得不说的是，结婚这些事情，准备起来确实还是非常麻烦又非常烦躁的，毕竟有很多的步骤，不做是不行的，这就好像是一种礼法一种规程一样，如果做不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现。而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家里人跟着我一起忙活了不少的事情。

婚礼在这么一个并不算太炎热的初夏，进行了之后，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进行一场蜜月旅行。我可能请假还比较方便一点，加上相应的倒班之类的，还是能够休息一阵。但对象却并不行，因为她在一家保险公司里面上班，这里面休息就非常的困难，所以我们也就只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加上结婚的时间，所以还是有些紧张的。

而预定这个旅游的事情，也就是那么几天就完成了，基本上预定了去泰国的一周游。

而对于这个仓促的行程，其实对象家的预定还是有些紧凑的，毕竟这个仓促的形成，其实也怪不得别人，毕竟这个旅行社跟团游就是这样，几日开团都是规定好的，所以我们也只能够就这样仓促的安排了，结束婚礼就出发了。

其实当时决定出发去国外，也是因为重视这一段婚姻，毕竟结了婚之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时间，这样充裕的资金，就都不好说了。毕竟结婚过日子的时候，就不像是自己在家那么自由了，需要什么东西都是要考虑的，而这个资金来源也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工资了，如果消耗的过多，那么就会出现很多的隐忧。不过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既然是有机会玩，就要及时行乐，及时的感受异域风情。

不过跟团游的缺点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交通方面肯定是那种比较晚的，这样的航班价格才比较低，加上去机场还有一个很远的路程，所以有很多的情况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不过因为有着第一次的兴奋感，其实我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困倦，有多么的疲劳。

第四一三章 婚姻（二）

作为一个没太出过远门的我来说，其实其他的交通工具，还真的都享受过了，当然有时候是主动的，有时候就是被动的。像是最早的时候，其实第一次出远门，跟我表哥有很大的关系。当然也跟我自己有关系，因为那个时候是初中毕业的时间了，可以说是学业结束又开始的一个阶段。而这中间的假期因为没什么事情，加上我也并不长出门，所以姑姑决定带着我出门转转（并非是家乡的姑姑，而是我父亲的亲姐，也就是我亲姑姑），看看在外出当兵的哥哥。

这算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了，而当时背负的事情不仅仅是去看望哥哥的事情，当时也是为了让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外面的风景。所以我也就跟随同行了。当时还没有高铁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坐着最快的双层火车出行，大概用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目的地。而这也仅仅是中转站。

而到了目的地也并没有休息很久，而是直接转而坐船，接着跨海过去。这样应该说是路线最近的一个路程了。

这一次应该说是陆路铁路海路都经历过的这么一次旅程，也算是让我了解到了这个路程当中的艰辛曲折。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其实睡觉还是非常不踏实的，有的时候有一定的噪音，会让我心神不宁的。

这旅程当中，其实偶尔看看沿途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不论是坐火车还是坐其他的陆路运输，如果有这个闲暇的时光，可以看一看不一样的景象。但海运就不一样了，除了出港的时候，能够看到海港的景象以外，之后就是千篇一律的海天一色了。而作为一个方向感不算是很好地人来说，到了海上真的有一种全然无望的感觉。

不过因为行程安排的缘故，其实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是非常的合适，因为白天坐火车无论怎样都能够有一个比较舒适的环境，精力也比较充足可以快速的消磨时间。而到了中转地，直到晚上之后，都能够选择一个海运。因为海运的速度还是比较慢的，所以经过了一个晚上正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而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也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补充。而海运的感觉，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这种大型的船其实跟陆地上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气较好，并没有太多的颠簸。

当然现在我还是希望能够找一艘更大的游轮乘坐一下，感受一下游轮的平稳以及游轮上的感觉。这个大概还是从香港电影里面看到的感觉。

但天空中的感觉，还是真的没有体验过的。毕竟人们都说天空中是最自由的，能够体验一种像飞鸟一样的感觉。可这一次的乘机体验，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大概也是因为我们这里是北方地区，所以这个气流并不是非常平稳，所以快速拉升的时候，还是能有一种非常不适应的失重抖动感。

不过上了天之后，就稳定的多，但因为是夜间航班，所以整个感觉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东西。可基本上在飞机上面，服务还是非常到位的，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颠簸。

航空飞行应该说是非人力影响下，最安全的一种交通出行方式了，因为这个设备的管理维护，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种行为，而只要是机械电子都不出问题的话，这个也确实是安全。

对于我这样并没有什么反应的人来说，其实也并不算是很难受的体验，只要不去想那么多，也并不会有什么太糟糕的想法。毕竟航空运作，成本高，但收益也不低，没人会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加上高端的电子设备，齐全的导航系统，让飞行变得不是那么困难。

飞行的时间不算太短，但也不算太长，只需要五个小时就能够到达曼谷的素万那普国际机场。

由于没有去过其他的国际机场，加上我们这边又不是什么大城市，到了这里的时候，突然发觉这个机场真的是，规模有点大。而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其实有一个很好地寓意，那就是黄金大地，其实也能够理解到，这个国际机场的建成，就是欢迎整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参观旅游的。

不过好在是跟团旅游，所以也没有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不过这也让我们见识到了，国内的旅游者其实还真的挺多的。并且机场内部其实虽然够大，但因为是夜间，所以也看不出有什么太多的区别，毕竟建筑内部，除了文字不同以外，其实大多数的空间，都是这种封闭的空间。

而周围都是一些外国人也就是了，不过其实我们在这个空间当中才算是外国人，但这个素万那普国际机场里面，其实这个时间段，有很多的中国人在大厅里面等着。虽然我们来的城市可能不一样，说的语音也可能也不一样，但我们都知道，这说的是中文，我们都来自中国。

到了这里以后，其实还是有国内的导游带领我们去酒店里面的。不过泰国的酒店好像是没有经过国际星级酒店的评定的，但就环境来说，因为我们选择的是一种比较高价的团，所以这个酒店当中的设施和环境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到了酒店的时间，大约是午夜两点钟，虽然在飞机上面能够稍微的休息一下，但这种疲劳的感觉，还是非常难受的。而能有一张床铺稍微的躺一下，也是真的舒服。

当然旅行社的旅游路线安排，其实都是有着详细的规划的，所以第二天的八点钟，还是要早早的起床，来到该去的景点，参观应该参观的景点。

泰国，无论是怎样说，这里一直都是一个佛教国家，加上还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所以国家里面的文化底蕴是最深的。而因为我们选择的线路其实并不是那种海岛游，而是城市景点游，所以就有不同的感受。泰国可以说是在东南亚旅游的第一选择了，这里既能够体验到足够的东南亚风光，又能够了解到这个东南亚的文化和饮食，所以还是能够体验到非常不同的感觉的。毕竟我们国家的文化和这里截然不同，而这一切都要从旅游当中慢慢体验。

第四一四章 婚姻（三）

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泰国，俨然已经是一个旅游为主的国家了，整个国家当中，关于旅游的事情有非常的多。就连皇室住着的大皇宫，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景点。而从这里也能够看出，泰国这个国家其实一直是一种佛教国家，皇室住宅和佛寺基本上是连着的。

这里的佛寺供奉着整个国家的玉佛，也象征着当年泰国的一场胜利，一场为了自由而战的胜利。而从那个时候泰国就一直保存着他们自有的生活方式，那就是自由。并且整个国家当中都是保持着一种稳定的环境，整个国家并不会有太多的争执。虽然这一切都与宗教有关，但更多的还是跟整个国家的环境气氛有关系。

都知道泰国独有的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国家的传承罢了，大概也跟当年的战争有关系。毕竟就是现在的泰国，也一直是以服务业为主的国家。不过我们去的时候，其实泰国国内的环境并不是非常稳定的环境，因为当时正处于皇室继承人更迭的阶段，加上中国人在国外其实并不是有那么高的优待，除了被当做移动的钱包以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对待。

当然了这种情况，其实对于我们旅游者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影响，尤其是跟团游的这种。毕竟一个国家的形象，绝对不能因为某些问题就变差。不过国外，主要的影响还是夜生活为主，可白天的景色其实主要也是文化背景。

泰国主要就是众多的佛寺和寺院了，跟着旅行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这种比较合乎规定的地点，里面的内容也是比较正常的。不过这个佛教，跟我们国内是不一样的。我们国内流行的是大乘佛教，而泰国则是小乘佛教，其实里面摆的佛和我们国内的佛是不一样的。但这也不影响很多国外的信徒来这里参拜，但可能这些佛在国内的佛教里，其实都是一些邪神。

但我们作为社会主义新青年，对于这些宗教之类的东西，是从来没什么兴趣的，顶多也就是看一看就是了，享受一下不一样的风光和不一样的文化就是了。但不得不说的是，旅游点附近的商家，可能没有明显的英文标示，但绝对有大量的中文标示来吸引游客。

当然泰国能够吸引游客的原因，其实也是源自于免税店以及免税购买物品的价格。有很多的物品经过汇率的换算之后，价格非常合适。但更多的情况，其实是提供了一个渠道罢了。

当然，跟团旅游，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不可避免的是，有很多的大巴车行程。而我倒是很庆幸一点，那就是这导游在国外，可以讲很多的奇闻趣事，也有很多的故事可以听。而听着故事，看着国外的城市，我也不得不感叹，其实泰国留下了很多的东西，能够看到西方经济实力在之前的强大。那种遍布的立交桥以及轻轨，以及这高架桥上面留下的痕迹，都说明了这座城市的古老，稳定的古老，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古老。

另外还能看出整个国家的游刃有余，虽然不是很清楚是因为宗教的原因还是因为国家的福利真的是太好了，总之整个国家当中的节奏都是很慢的，尤其是上了洲际高速公路之后，那种感觉更是让人感觉到了当地的一种慢节奏。

慢节奏倒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方面，只是有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一种非常不一样的东西。这个高速上面，大巴车的速度大约也就会开到七十公里左右，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国家比较小，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不过到了早晚高峰的时候，路上也确实是堵车。

而在大巴车上看到的城市风光，其实就并没有那么好了。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个国家，会有一个非常诡异的规定，那就是屋内或者车内，都要保持一个二十二摄氏度的温度。

仍记得刚刚到了地方的时候，大巴车的这个温度竟然比飞机上还要冷一些，这也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不过据说这好像是国王为了国民留下的福利，自然国民都要支持这样的行为了。

而说起来，这个国家里面的福利措施也确实是比较高的，免费的医疗和免费的教育，外加永久产权的房屋，都是一种跟其他国家不一样的景象。当然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好事，其实也很难说。其实我们的邻居也是免费医疗的国家，可依旧不能改变的是整个国家的医疗技术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突出的点。

当然，泰国不太一样，毕竟这个国家有着自己的独特文化，而这种文化也使得整个国家的外科手术水平要比一般的国家技术高端一些。不过据导游介绍，其实这种文化的而形成，跟生活所迫没什么关系。更像是一种文化传承而导致的习惯一样。并且也没有人歧视做过手术的人，这些人更像是一种艺人的状态。

当然在首都里面，这些东西都是比较隐晦的存在，而出了城市之后，可能就变得更加明显一些，明显看出那些豪华的建筑物都是一些场馆，专门为了这些提供一些秀场的地方。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显繁华，也是说明了这个国家对于这样的文化很是在乎。当然了，整个国家形成这样的文化，与战争的关系不可能不密切。大概整个国家的宗教氛围也是奠定了这样的基础吧。

曼谷这个城市之所以发展的极快，也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优良的港口，加上优良的地理位置，所以整个国家是发展的又迅速又早，所以也算是一个国际大都市。但就格局来说，其实跟国内的北京比较，这个城市的格局，明显感觉是那种有点局促的格局。

当然来到这个国家，就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国家的文化底蕴，以及渊源流长的宗教历史。不过整体来说，整个国家里面，白天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和谐又非常的稳定，就从高速公路上来说，所有的车辆并不会给其他人有很大的影响，就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第四一五章 婚姻（四）

这个国家，作为国际大都市，其实最经典的一点，就是整个国家，很容易找到其他国家的来客，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国家依然能够保持住自己的文化和宗教底蕴，也不得不说是非常有实力也有底蕴的。

而我们不得不说的另一点是，当年中国有王朝的时代，那个时候是真的国力强盛，从泰国的大皇宫玉佛寺里面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当年国内赏赐的瓷器，即使是经过了大风大浪变得粉碎，也被牢牢地粘在了路边的柱子上，作为一种工艺品鉴赏。而还有很多为了保证船舱稳定的压舱石，竟然也被隆重的铺到了皇宫的地面，作为阅兵式的广场展示在这里。

这样其实也就能够大致的判断，当时暹罗进贡了不少东西，而还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一些石头。

当然了，这个东西也不能这么绝对，毕竟也有可能是相对的交易来说，但无论怎样判断，其实不论是进贡还是交易，也不得不承认是中国过去的国力。

当然要说，东南亚的风貌，绝对有着自己的特色，并且还有着自己的风味食品。就当时导游的一句话，点明了很多的事情。

当时导游说的话很重要，‘来这边主要是买一些特产，吃一些风味。来这边要是看名山大川，那你还不如在国内看，国外的风景有一定的特色以外，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常让人记忆犹新的风景，所以来这里，就是要敞开的消费，吃饱喝足，才是最终的目的。’

可能在国外，有些海域的水质是真的不错，但大多数的地方其实都是没什么太多的风景，基本上有很多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并且开发的地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

东南亚的风光看过之后，确实是要尝一些东南亚美食。东南亚主要的肉食以鸡肉为主，有一些海鲜牛排之类的食品也是非常不错的。当然还有一些酒店拥有的烤乳猪，也是非常的美妙的。可能僧侣有着自己的教条，但这个国家的人大部分都是信徒，可有这样的食品不可能是只针对外国人的，但鸡肉为主的食谱，大概也是有一定的特色。

既然是东南亚地区，气候一般都是常年常温还高热高湿度，不过我们蜜月的时间运气不错，并没有赶上下雨。不过就体感来说，其实这外面的温度要比我们这边的夏天还要低一点，毕竟曼谷也算是港口，靠着海的城市虽然潮湿闷热，可从体感上来说，还要比家里面舒适一点。

不过潮湿闷热的天气就决定了这边的饮食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一种偏辣的食物，并且因为一定的原因，还是偏甜辣的口味。这样的情况下，就能够让整个身体排出一定的湿气，还能因为足够的糖分和蛋白质而不会导致人体过多的营养素流失。

一个地区的口味和食性是由气候和产物决定的，而泰国这个国家里面，除了偏甜偏辣以外，其实更多的特色是一种香料的味道，拥有独有的lemon grass 及galanga香草烹调食物。

而这种味道如果习惯之后，可能会觉得非常不错，但如果不习惯的话，总让人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当然，如果不是跟团旅行的话，其实在这些地方还是能够很舒适的生活着。

在酒店起床之后，就可以看到海边，找一处阳伞，吹着海风喝一杯咖啡是很惬意的生活，但跟团旅行，就是非常困难的一种选择了，毕竟这个时间在这里是有限制的自然而然的要保证一定的速度，也就是填饱肚子为主就好了。

在泰国，我吃的最多的就是炸鸡了，但泰国有很多的特色食品是我稍微尝试一下是在接受不了的味道。不过像是冬阴功还有一些米粉类的食物，其实才是泰国最有特色的东西，不过可能大多数的国人（尤其是北方人）可能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泰国其实有很多的华人在这里掌控这经济，比如正大集团，就是由华人建立的食品集团，到后期发展的更多更大。而相比来说，泰国作为君主立宪制国家，其王室也是最有钱的王室。

毕竟泰国的服务业，可以说从二十世纪初叶就开始发展，到了二战时期得到了极大的推动，而到了**十年代更是发展快速。随着进入二十一世纪，因为我们国家的快速发展，去泰国旅游的人越发的增多，而正是这个时候，我们了解了很多的关于皇室的东西。

推动泰国经济最多的皇帝应该就是拉玛八世皇帝了，他让泰国的很多特色产品成为了旅游必备的东西。就比如泰国原产的宝石以及周边国家的翡翠，因为泰国的交通方便，让这些东西都成为了很多人们喜欢的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不可再生资源，所以这个国家正在发展更多可持续发展的东西，比如国立蛇毒研究中心，就是专门研究蛇毒以及蛇毒制品的这么一个中心。而这些研究过后的蛇毒，有些成为了一些很有特色的泰国药品，有的则成为了一些化妆品。

而更为重要的，则是乳胶行业。最早的乳胶产地其实就是泰国，而现在国内也有一些企业在生产相应的乳胶床垫和乳胶枕，但与原产发明的泰国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而这个乳胶和蛇，其实也是泰国的特产，或者说是低纬度地区的特产。这也是我了解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车内和酒店内都要把空调的温度降低的原因，也有跟着防止蛇虫鼠蚁的关系。

而蛇虫鼠蚁可能在北方地区还算是比较少见的，但在这里，无论是蚂蚁的毒性还是个头以及数量，都要比北方多得多。

而这边还有一种特殊的红蚂蚁，据说人被咬之后，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感觉。这也是当地防虫药物比较多的原因之一吧。毕竟只有拥有足够的药品，才不至于被这些蚊虫叮咬，继而产生疾病。

而蛇这种东西，在泰国，甚至是让很多胶农丧命的源泉，因为这件事情，当地还流传着一种故事。

第四一六章 婚姻（五）

乳胶这种东西的采收，只能在凌晨至天未亮的阶段才能够采集，之后经过加工才能产出这种既有支撑性又柔软的这么一种乳胶床品。

而乳胶床品的发明者，是美国人，可因为当时泰国作为美国的军事基地之一，衍生出了很多的特色服务和特色产品。

就拿乳胶来说，当时拉玛八世作为皇帝的时候，一直推行这种产品。而当拉玛八世去乳胶产地视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当地的农户有很多的残疾人。这让拉玛八世十分不解，毕竟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异常了，通常都是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残疾人。

所以拉玛八世直接就问了一个残疾的农户，问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农民有些无奈的答道，‘八世皇啊，我们真心感谢你，为我们创造了这么多的财富。但我们也是十分痛恨你，让我们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其实具体的情况就是因为凌晨采集乳胶的缘故，因为乳胶如果经过高温之后就会凝固，乳胶制品也就无法制作了。不过后来应该是建立了蛇毒研究中心，之后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当然这种故事，是不是真的，都是一种考量。但无论是不是真的，泰国的这种态度，让他们的经济和旅游服务业得到了非常好的发展。而整个国家的这种经济发展，也反哺回了国内的经济。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可以看出泰国这个国家的经济也是跟周边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这里的正经泰国老百姓，其实生活也并不怎么特别好就是了，贫富差距应该是比较明显。从曼谷的街道坐上大巴车，就能够从路边的建筑上看得清清楚楚。而因为其特有的文化底蕴，可以感觉除了曼谷，之外的地方应该都是那种比较原始的。进入内陆之后就能够看出其中有很多的热带树种，而相对于国内的土地耕种水平来说，这里的农田好像并没有那么多耕种的迹象（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这旅游线路周围都是靠着旅游服务业生存的，自然不会选择耕种）。

当然，来到这边，旅游当中必须要吃的除了特色的熟食以外，这里各种各样的水果也是应该尽情享用一下。而这里拥有专门的水果自助餐，应该说是国内暂时还没流行开的一种吃法，但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方式真的也算是经营的一种特色。

而还有更重要的一些东西，也就是骑乘大象也算是特色之一。还有一些海上的运动，其实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不过要说在国内应该也是有这样的东西，但湛蓝的海水还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如果喜欢海景的话，去普吉岛的线路应该是更好的。而我们这样，则更多的是文化和饮食游。当然真正的东南亚风光，现在还是有清迈线可以选择的。毕竟清迈这边曾经应该是金三角地区之一，不过随着禁毒工作的开展，这边似乎也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这个服务业上面。

我们周边的国家，而这种服务的源头，大概都跟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关系，毕竟当时无论是美国还是其他的国家，都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了局部的冲突。而日本***的侵略也让东南亚地区饱受战争洗礼。但不论怎样，东南亚的雨林里面实在是有些考验战斗的能力。基本上哪个国家来了也要在这里陷入一个战争的泥潭，然而战斗的目标都看不到，就陷入到了雨林的恐怖当中。

但现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战争的痕迹留下来，也许这里的气温高，自然的新陈代谢能力也要强很多。

而说到相应的气候，就有相应的物种存在，比如鳄鱼。当然鳄鱼这种生物在国内也是存在的，但基本上自然水域已经很难见到的了。而现在在泰国，鳄鱼制品却成为了一种特色。当然其相应的皮都是存在有很多的，就比如当地的象皮，鳄鱼皮，其实都是特色产品之一。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看上去价格很美，可向国内捎带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东西，因为在国内，鳄鱼和象都是国家保护动物，这相应的制品可能都进不了海关的。

当然这些东西，我个人是不很喜欢的。不过我对象也是有考虑的意向，只是经过一番挑选，却并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年龄的关系，其实我们对于这些东西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与其选择一个皮质优良的皮包，不如选择一个拥有品牌的包。这种泰国原产的包，其实都没什么品牌存在。

相比来说我们可以拿国内的旅游点销售的东西比较，也就明白这里售卖的东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情况。

当然，也不是没有真正的好东西，出国旅游的好处，就是可以逛一些免税商店，看一些免税商品。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其实外国人来国内以后，也是有着相应的优待的。而之所以免税，是因为我们消费了，从其他的消费品和享受的服务当中，我们缴纳了相应的税款，而在免税店这里，享受相应的减税服务，其实就是为了退还一部分我们没有享受到的福利而退还的税款罢了。

毕竟我们都知道，缴纳税款就有相应的权利，可我们没享受到同样的权利，自然也就不应该缴纳当地的税款。

所以免税店的一些商品，其实是相对便宜的，尤其是一些国际奢侈品，大牌化妆品等等，在这里享受免税的同时，就相应的价格降低很多。当时导游是有相应推荐的，不过这里面的推荐就是一种纯粹的推荐了，毕竟整个价格都是非常合适。

因为有汇率的问题，在泰国消费就是按照相应的泰铢除以五，基本上就能够够获得相应的价格。当然随着汇率的变动，这个价格也是有所波动的，但整体来说，现在海外代购之所以这么火的原因，首先在于有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其次就可以说，是有很多的汇率水分存在了。当然如果无利可图，谁也不会弄这样的东西来经营，所以也算是一种盈利手段罢了。

第四一七章 婚姻（六）

都说跟团旅游会非常的疲劳，这一点我是不太相信的，可等我从机场坐上回程的车的时候，也确实感受到了一种非常疲倦的感觉。相对于刚刚去的时候能够拥有的很多的体力，这回程之后的体力以及购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实在是有些累。

加上往返的航班因为价格原因，都是这种凌晨阶段的飞机，所以就让人感觉非常的疲劳。

而稍微的休息了一阵子，就要重新回归到了这个工作的状态，也就重新进入这种日常的状态了。

然而，将所有的东西统统理顺，正要进入正轨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却突然产生了一定一定的不和谐，而就是这样的不和谐，却导致了整个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戛然而止的状态，让我感觉一脸懵。

没想到我也干了一个时髦，玩了一回闪离。这一切仿佛都是一个玩笑，这一年多的时间仿佛都浪费在了无止境的空谈当中。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面产生了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

婚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我也算是体验了一把，虽然这个体验卡的时间是有点短的，但这个事情，也让我总结出了很多的经验。这时候再去看一些鸡汤文，无论是毒鸡汤还是鸡汤，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心灵鸡汤这种东西，流行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可能已经不可考了，但我印象当中，这种心灵鸡汤大概在我上初中的时间就有了。当时还以为这是一种什么食谱，也就从来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些杂七麻八的东西。

而相对于我们男生来说，其实女生就有很多人愿意看这些东西。不过初中时期的小女生，可能研究星座血型配对的更多。而现在我再回头去看，就能够发现，其实如果真的要去看心灵鸡汤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大概最早的鸡汤文，其实也是从国外流传过来的，可随着我们国家内部对于鸡汤文的理解，越来越多的人挂着感情专家的名字，开始对着别的人的生活指手画脚。而指手画脚还不够的情况下，就开始写这样的鸡汤文。

其实既然鸡汤文叫**汤，就说明了这个东西本身并不是有太多营养太多美味的东西，更多的是一种对于需要的人的一种慰藉罢了。我们知道，鸡汤类的东西，其实更多的都是为了虚弱的人能够稍微的补充一些能量而准备的。

同样来说，鸡汤文的存在也是为了这样的存在，也就是说，要对症。可现在更多的人则是没什么事情就对号入座了，最终的结果是根本没有什么踏实的感受，让自己的心灵越发的被鸡汤的油污污染的越发油腻起来。

也许用鸡汤文不能够表述的太过于明显，那我们再说的更简单一点，那就是网络小说时代，你看了几本玄幻小说，就说明你自己会修仙了么？恐怕连自己写一本子同样规模又同样受欢迎的小说都难。

而鸡汤文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东西，如果不能跟作者有着相同的境遇，那么这个鸡汤文的存在，其实只能是让一个人跟看了一部比较真实的小说一样，真的能让自己强大起来么？其实也不一定能，只能给自己的心里面构筑一道墙，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而不是真的能够避免这个危险的存在。

这样的做法有两点不好的地方，一个是危险和伤痛依然存在，只是选择性的忽视了，如果有契机的话，这个东西还是会爆发出来，并且会爆发的更加凶猛。这种方式可以说就像是堰塞湖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而另一点坏处，其实就是更加明显的，就是你的心墙建筑起来之后，就会遮蔽你发现美的目光，最终只能追求一种切实的东西了。

就像是我经历了婚姻，我才明白了很多，这些不是小说电视剧能够弥补的一种状态。是只有亲身体会了之后，才能够了解的一种状态。

所以当婚姻结束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自己，并且还拖累了另外的一个人，成为了已婚人。

之后当那个小本本拿到手之后，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失败的婚姻并不意味着失败的人生，只是因为一定的原因。这种原因只要去探寻，就准能够找到真正的原因。而我经过分析之后，就发现了我自己的人生态度出现了问题。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婚姻意味着什么，我是不清楚的。而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很多的事情，很多的成长。但也意味着，其实我坑了一个人就是了。

婚姻和爱情不同，爱情就是两个人的问题，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了。婚姻一直都是两个家庭的问题，而这样冲突就多起来了，公婆与媳妇的关系，岳父母与女婿的关系，公婆与岳父母之间的关系，都是系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的。所以这种压力要比之前重得多。

而到了我这里，其实主要还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在结婚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的那么多，对于婚姻的态度，也就是一种随遇而安的随缘状态。可婚姻的开始，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两个人自己的原因，还要考虑家庭的缘故。时间并没有让她问出那些想问的话，也没有让我说出想做的事情，之后就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就是因为这种情况，最终导致了婚姻的消亡。

不过从这次失败当中，我也终于明白了，其实真正能够让两人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证书，也不是什么金钱，更不是什么亲情。最重要的，求同存异。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能够保持一定的新鲜感，才能够让两人之间，一直有一种想要互相了解的情况，而有时候这种不期而遇的小惊喜，则更多的是一种能够增加两人之间亲密度的关系。

首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求同，并不是说年龄合适就一定相同，而求同就代表了两个人之间，是有共同点的，只有拥有共同点，才会有之后更多的共同兴趣，共同奋斗的目标，以及共同在一起继续努力的方向。这也就是所谓的求同。

第四一八章 婚姻（七）

说完了求同，其实还有存异这一项。当然了，存异应该说男女之间都是存在不一样的地方的，这就是性别之间的区别，想法也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当然异性之间的想法肯定是有区别的，不过只有有区别，才能够吸引对方来探寻你的未知面。

求同是为了能够交流，其实真的到了相亲的这段，门当户对有时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只有门当户对之后，才能够有差不多的生活环境，自然才能有更多的相同的想法，也才能够聊到一起。

其实在学校里面，谈一场恋爱才是最容易的，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有着最大的相同点，共同的职业。而这种职业当中，稍微有一定的的差异，只要能够吸引到对方的关注点，也就能够很容易的谈下去。因为作为同学来说，周围的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其实有再大的差距也就是那么个样子。

但求同存异就是这样的事情，有共同的话题，共同的语言，才能在一起聊。而只有一定的神秘感，才能让别人对你有一定的兴趣，做不一样的事情，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所以整个生活也是这个样子，不能过于的一成不变。这样的一成不变，才是摧毁整个生活的源头。

并且这种变化，不仅仅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而是两个人都能体会到的变化，体会到的不一样，才能让这个生活保持新鲜感，保持一个稳定向上的生活。

这是爱情的基石，也是婚姻的前奏。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这句话也并不算是错误，因为爱情这种东西，肯定是仅仅存在与两个人之间的一种感情。而随着婚姻的开始，两个人的世界将变得越来越少，即使是能够保持两人的世界，自然也就是代表了缺失其他的东西。

而这就是非常不好的一种生活状态了，毕竟婚姻代表了一种新的开始，无论这个家庭观是怎样的观念，但维系一个家庭要比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多，而有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微小误会就会变成一个裂痕，这种裂痕的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成为破碎的开始。

这个破碎的爱情，可能很难重新回归到正常的阶段，但也许这之间，还会产生新的东西，能够重新连接整个爱情，整个家庭。

而这就是要说门当户对的这一点了，如果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那么对于未来的追求可能就不尽相同，之后的目标可能也就会定的不一样。那么当一个人完成了一个既定的目标，对于对方来说可能是一种不可理解的一种东西，自然这就是一种误会。

我们简单的用一个例子来讲一下，就比如男性在外面天天喝酒，给公司签到了一个大合同。我们不说这个收益是多少，但在家里面看到的结果，就是这个男性是天天喝醉，天天醉倒。这样的一个情况，对于这位男性代表的是什么，可能男性有一个自己的规划，一个想法。但对于女性来说，就是天天晚上到家之后，跟捡了一部尸体一样。

而我们再反向说一下，如果女性也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合同，天天喝醉，同样对于女性来说，女性跟男性也有一样的规划，那么这个结果会是一样的结果么，这都是不好说了。

虽然我们现在是说男女平等，但有的时候，这种东西连法律都不能规定的。就像我们说回人性与兽性一样，这个兽性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难以压抑的一种感觉。

就拿我去旅游的泰国来说，这既然是一个佛教国家，本身早就用宪法界定了这个国家禁止一夫多妻制度。但现在上任的十世皇帝，却重新开启了这个一夫多妻制度。这也是因为一个皇帝，所以称为了一个让人关注的点。可在泰国国内，已经成为了一种都清楚的潜规则。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就是兽性超过了人性的点。而所谓的男女平等，虽然能够给这个人性画一个框框，但这种兽性的压制，是连法律都不能压制住的情况，所以女性总归还是天生有劣势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于婚姻的两个人来说，就并不存在谁高谁低的问题，所以这就是一种纯粹的感情问题。

当然，作为爱情的坟墓，婚姻里面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因为生活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一对夫妻（尤其是我们国家内的夫妻）的生活和职业压力都是有点大的。

但我们国家的人就拥有一定的特质，勤劳勇敢。基本上都会对于职业有一个比较拼的态度。而加上我们国家对于女性的平等非常的重视，虽然在生孩子事前，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会比较在乎这个怀孕生孩子的事情，所以会有一定的歧视，之后，就没有任何的歧视存在了。完全就是要看每个人的能力。

当然了，婚姻绝对不仅仅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也不仅仅是一种感情的维系，这是一种很综合的化学反应。要知道感情不仅仅是只有爱情，还有很多的感情，比如亲情。

是想两个陌生人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相守，就是这样各种感情的一步步升华，才让一个个的家庭能够拥有足够的幸福。

其实有的时候，感情就是有非常不一样的感觉。而爱情的坟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像是自然规律一样，如果没有一个牺牲的东西，就很难产生一些新的东西。

自然界的生物链，分为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而感情也是这样需要一个链条，才能够产生一种非常合适的持续性情感。而如果只怀念与之前的感情，那么这个感情能够维系多久，都是不能估算的。

有研究说爱情的保鲜期是半年到两年，之后这个爱情就会死亡。但这份爱情如果不死亡的话，其实新情绪也不可能产生出来。而毕竟就像是整个种植环境一样，这个不清楚之前留下的东西，那么这个新感情无论是位置还是养分，都是不足够与生长而出的。所以我们不要缅怀太多的就感情，而是要努力创造新的感情。

而这也就是经过一场失败后我的总结。

第四一九章 重归

其实要说对于这场失败婚姻的总结之后，有没有一丝感伤，有没有一丝犹豫，其实都是非常明确的事情。虽然我对于这份感情并没有付出百分百，存在着绝对的过错，但感情就是这样，不可能说消耗了大约一年时间，获得的婚姻，就这么白白流走。

其实整体来说，我还是想过很多的事情，虽然说起来有很多的道理，但事实上跟用话语去讲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同的。可真的要说去挽回，我却也突然没有了感情。这件事情其实从最早大概就是我自己的问题，说是浪费了时间浪费了感情，也完全不能埋怨是对方的过错。毕竟如果我能够在婚前就直接正视了感情，正视了婚姻的意义，恐怕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而我前妻她也就不会成为我的前妻，也依然还能算作是一个少女。

但有这样的觉悟也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去努力挽回了，毕竟有的时候，分开的意义远远要比在一起好得多。既然彼此还能够在见面的时候谈论这些事，不至于到那种相看两生厌的状态，就算是还好了。

为了让她寻找真正的爱情，我就是不舍，就是不愿，也就放弃吧。这样让两个人都能够踏踏实实的寻找自己的新生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却说回归单身的日子，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好，虽然这样的选择也是让人觉得非常差，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这些情绪以及其他的生活态度，都看得更开了。

有时候跟朋友出去聚会，之前放不开的感觉，也基本上都没有了。而有时候觉得不想说的话，却也是都可以无所谓的脱口而出了，大概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向明巴之后，其实也真的不太在乎这些事情了。

再仔细回头想想，其实觉得跟结婚之前有什么区别么，我觉得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的，毕竟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而结婚之前，其实我对于前妻的关心也并不是像大多数的情侣一样，关心那么多，消费那么多的样子。而离婚之后，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了，毕竟只要到了这一步，再回头说感情就已经多了。

但有过和没有过，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无论之前我的定位是什么样的，但现在我的定位都是一个已婚人士了，自然聊的说的话题都是不一样的区间了。即使是回归到单身的位置上，跟之前的感觉总归是完全不同的了。

当然，现在的我也是不会太过于在意这些问题的，毕竟现在能做的事情，除了事业，也没什么好做的事情了。

然而，要说事业，我却突然觉得，在这里做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可以向上发展的地步了，毕竟整个单位的步调都是比较稳定的，虽然我们单位里面也是进行了几轮的干部调整，可对于我们这样的基层单位来说，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影响。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我们这边的鱼池被填埋之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需要领导来担心的事情了，这样的单位中其实第一要务还是要注意稳定和安全。

不过要说，今年的事情其实还是不少的，因为这个新垫起来的这个院子，实际上还是有许多的东西需要考虑的，毕竟这个院子里面都是新垫起来的土地，而野外的土地，都是肯定会长草的。

何谓漫野地，就是这样的土地了，如果不是清淤完成的时候，这个时间属于是比较寒冷的，那么转过年来开春就已经是满地的草了。

但为了把这块土地能够合适的利用上，这个土地也是经过了很多的处理。完成的整平和分块工作之后，也是进行了一次深翻和一次秸秆还田，把上面的草都打到了地里面去了，这样既能够增加土壤的蓬松度，也能让土壤经过冬天，可以稍微的进行一种自然的分解。

不过这样的情况，可能很难适应种植这种事情。而刚刚开春之前，由绿化公司的赵总找人把我们西边院子里面的树移植了一些出来。

这西边院子的树经过了六七年的时间，生长的已经是相当茂密了，而这次的迁移一个是为了这些新垫起来的土地周边有一个明确的边界，美化整个大院落的景观。同时还能够让原本西边院子的树木得到足够的生长空间，可以生长的更加茂盛。

想想我们为了西边院子美化的工程，也是经过了三四年的努力。为了不影响树木的生长，我们连除草剂都不太敢用在树林子当中，生怕影响树木的生长。毕竟这种法桐，树皮是年年脱落的这种感觉，总担心树皮太薄导致药液影响树木的生长。毕竟这些化学药品的作用方式，每一种都是不一样的。

早先刚刚种植的那几年，除草这件事情就基本上占用了我们全部的工作时间，就算是拥有割灌机这样的机械，这种情况以及这么大的面积，都让我们非常难以工作。毕竟地里面长什么草我们是不能影响的，而有的时候生长的拉拉秧，真的是非常让人头疼的植物。

这样的植物根本就不是这种割灌机能够切割的，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机械，肯定有一个转动部，一旦这个草叶没有被割断的情况下，就会进入到这个转动部的轴体当中，就会影响整个机器的转动。像是拉拉秧这样的植物，因为本身比较坚韧，就非常容易缠在轴上。

而割灌机这种东西还是通过一个转速带动坚韧的塑料韧性绳子，从而产生的一种切割力。这就导致了，这个草如果被切断了之后，就会成为一种比较小的块，而且会四处飞舞，一旦崩入眼中，就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即使是带着护目镜，也并不能够完全阻挡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不愿意操作的事情，因为如果不下雨的情况下，用这个机器，就会出现非常大的扬尘，而不知道何时得上的鼻炎，让我在这样的飞尘当中，非常的难过，喘气都变得困难。即使是带着口罩，也不能阻挡这种粉尘。

第四二零章 虫灾

除草的季节，就是那种非常炎热的季节了，而且我们都学过的古诗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虽然我们不是除禾苗的杂草，但除草的这种事情，一定是在最炎热的时候，除草最为有用。毕竟趁着清凉干活的话，其实这些被搅碎的草，有些品种，还是可以再次生长出来的，这就让人感觉非常的无奈。

不过随着树木的生长，这些草渐渐地就没有那么好的长势了，主要还是树头生长起来之后，完全将这些地面能够接受的阳光遮蔽起来了。加上下雨的时候，其实大部分的水还是会被汇集到树木的根部，周围则是一种非常干的状态。

既没有阳光也没有水的情况下，草就很难生长了，这我们从去年就已经感触很深了。毕竟整个树林当中，从去年这个除草任务就下降了很多，频次也下降了很多，但这个树林当中的效果，也是好了很多。

不过草消失了以后，又有了另外的情况，那就是这个树林子里面生了很多的虫子。虽然不像是美国白蛾这样的生物入侵这样的虫子，可这个虫子存在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感觉非常难受。

闹虫灾的时候正好是清淤工程指挥部在这里的时候，当时这里的虫灾有多么严重，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些虫子，让整个工程指挥部的人，都不太愿意去西边院子里面，因为只要在树林子里面一走，这个衣服上总会有一些小虫子，当然这个虫子虽然是不算太恶心，可有的时候太多了，就会让这个衣服上有的时候会变得很脏，所以人们都不愿意去西边院子里面运动锻炼了。

当然，之前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一次虫灾了，当时发生的时候，应该是二零一六年的冬天，其实那个时间，树叶都快要开始落叶了，但有一次去观察树木的时候，突然间发现了最西边的树木突然间全部秃了，而旁边的树木也是变成了花叶，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吃惊。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只能及时的告知所长，而所长看到之后，也就直接不含糊，汇报了之后就直接就抓紧解决这件事情。

而要说有时候，我们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告知领导以后，一个是购买打药机，另一个就是购买相应的药品。为了买到对症的药品，专门拿着生病的树叶树枝，拿到植物医院当中，购买了相应的药品来进行虫子的防治。

之后的这几年，基本上每一年都会进行专门的虫子防治，而工程指挥部在这里的时候，这一年这个虫子尤为强力。

不过像是这样的东西，使用化学防治，就非常的方便快速，基本上只要是直接打上一遍农药之后，就能够解决大量的虫子，虽然不能完全的清除虫子，但也能够解决个差不多。

其实要说法国梧桐，这个本身并不是原产于法国的梧桐树，而是三球悬铃木。三球悬铃木的叶子似梧桐，误以为是梧桐，而“法国梧桐”也并非产在法国。17世纪，在英国的牛津，人们用一球悬铃木（又叫美国梧桐）和三球悬铃木（又叫法国梧桐）作亲本，杂交成二球悬铃木，取名“英国梧桐”。因为是杂交，没有原产地，在欧洲广泛栽培后，法国人把它带到上海，栽在霞飞路（今淮海中路一带作为行道树）。人们就叫它“法国梧桐”，人云亦云，把它当作梧桐树了。

这种东西的定名，其实也说明了众口铄金的力量，而到了现在，其实人们也并不在乎这个树木的名字是什么，只要是这个树能够吸尘绿化并且好看，就算是一种非常好的树木了。

而说起虫害，其实河边上最多的这种虫子，还是让人厌烦的椿象，当然说学名可能有些人都不太了解，但臭大姐，臭屁虫，放屁虫，屎屁虫都是各个地方能够了解的这么一种虫子。

这样的虫子种类繁多，可最让人感到厌烦的还是这个虫子无论怎么处理，只要是弄出来的体液，都会带有一种非常难闻的挥发性的臭味，让人觉得非常难受。尤其是跟人体接触之后，产生的气味是及难以消除，又难以接受。

而这种虫子在河边上，就非常的多，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一到深秋初冬的季节，这个虫子就出现在了太阳能够晒到的地方，并且还会寻找缝隙钻入，寻找地方越冬。但能不能够越冬成功，估计是很少有的。

但这种虫子总会去找温暖的地方，之前密封不严的时候，总会担心在床单被褥当中有这么一只半只的虫子，之后影响到我的睡眠。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上班之后，这个昆虫恐惧症是越发的严重了，看见这玩意的时候，总觉得浑身难受。当然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虫子，跟身体接触以后总是有一种非常烦躁的感觉。

不过因为漫野地里面，各式各样的昆虫确实是多，所以就我个人来说，还是尽量减少在外面走动的机会。尤其是上两年介绍过的蜱虫，以及各种蜂类，都是有相当的毒性的，所以在外面尽量要靠着硬地走。

西边院子的树木，今年开春的移栽也是用了不少的功夫，但也不得不说的是，这日子里的人工价格是越来越高了，即使是七十向上的老头子，也要七八十块一天，而能干的妇女们，就价格也是高起来了。至于其他的工人，则是想找也不那么容易了，毕竟年轻人出去打工或者干其他的事情，挣的钱会更多。

而相对于我们来说，农村里的人，真的有本事的，往往会拼上年轻的时期，攒下足够的第一桶金，再考虑之后的事情。而之前在南方打工是一个好去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本地的工资水涨船高之后，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留在家里干活了。

其实这种情况下，提供给每个人的选择更多了，而人们的收入越来越高，对于之后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变化的。当然对于工作这种事情来说，其实人们是不了解，工资和风险也是成正比的，一般来说工资越高的地方，风险和辛苦程度也就越高罢了。

第四二一章 春耕

说回我们这里，春天的移栽工作干得如火如荼。可之后的维护，却成了一个大问题，因为这个维护保养的工作，赵总就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做，而董主任也是在琢磨应该怎么弄。可时间是不等人的，到了时间之后，不能不想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就会导致树木死亡。

不过大致有了一个处理方式的意向，而这个意向一出现，就让我们感觉十分的头大。大致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管理，毕竟除了周边种植了树木以外，剩下的土地还是非常多的。

所以按照领导的意思就是种植一季粮食作物，然后用这个粮食的收益来抵消相应的管理成本，这样既不会产生大量的杂草，也不会产生因为浇不上水而产生的树木死亡。

虽然领导们的计划是非常不错的，可真正实施起来，我和张所长已经从上下班的路上商量过了很多次了。这主要还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相应的种植经验，加上这个土地的问题，总感觉不是那么保准。

毕竟我们能够种植的时间可能只有这么一季的粮食，而到了冬春季的时候，我们的地就不能够再次种植了，因为这个土地可能有着别的规划，而今年之所以没有规划大概跟预算有着很大的关系，当时没有做这里管理的规划，自然也就是没有可以用于种植管理的钱。自然也就只能够让我们来处理这些问题了。

对于种地的这种事情，我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对于我来说，还是非常抵触的，毕竟这个种地不是那么好种植的，能不能够回本还是一个问题。

但到了临种植的时间，我们就已经不能够拖延了，在张所长问完领导之后，确定了不能更改的计划，我们也就只能想办法种植了。毕竟这样的情况，再拖延下去，就真成了自己想办法解决草的问题了。

而想办法种植的话，其实还是要用老孙来。要说老孙这两年其实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之前的时候，应该是签了一份劳动合同，这个合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劳动保险的问题，毕竟当年的政策就是禁止临时工存在了，所以老孙也算是赶上了一个好政策，之后又有了几轮连续的工资上涨。

而老孙自己也是努力的创收，用了一个女婿弄来的拖拉机头，之后买了一个播种机，每年到了麦收之后，就要忙碌一阵子，给各个地方进行一阵子的播种作业，也能稍微的挣点钱。

而老孙家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宽松，最近听说老孙是有想法想买个联合收割机，因为现在的农机有着高额的补贴，价格是非常的合适。而如果真的有了收割机之后，这个干上两年差不多就能回本了。

这个联合收割机的收入确实是不低，首先说是因为收割这种事情都是按照亩数来收钱的，而相对的油耗和维护成本都没有那么高，其实就是一个机手的工资钱。

但老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家里人没有可以开车的人手，毕竟女婿现在回东北老家跟自己的义兄弟们干装修的活了，这个技术是在我们这里学的，但回了老家之后干活似乎比较容易，市场比较大，挣的钱也不少。而老孙家里除了自己以外，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开车了。可自己家地里面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去干，也没有别人能给干了，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

所以老孙决定放弃买车的计划了。但就是播种机这个事情，其实收益也算是不少的。

而这次我们这里种地，也就是就着老孙有这个机器，加上我们这里有人，自然也就是买上足够的化肥，然后就准备种地了。

一切准备就绪，购买了相应的良种和化肥，毕竟是头一次种植，这个肥料上的数量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多的。

我们一般管这个地叫做生地，这种生地里面，能够生产出的粮食数量，并不是很保准。这是老孙自己的经验估算的。而张所长毕竟家里也是农村的，大概也是从别的渠道打探了一下，说这个玉米的种植就是产量再差，也要有个亩产三百斤左右的，怎么弄弄也比这个直接管理有收益。

所以我们也就集资准备开始种地了，毕竟这个种地的事情，前期的投入还是不少的，像是购买良种化肥，还有这个农药，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有人可能觉得种植无公害才是最好的，但实际上来说，现在的我国农村，可能已经很难达到所谓的无公害种植了。因为无公害对于土地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要求的是土地里面一两年之内不能拥有这种化学物质残留，加上不能使用化学肥料和化学药物，才能达到相应的种植目的。

而如果真的全部采用这种种植方式，现在我们国家的蔬菜粮食价格至少要翻两三倍的样子才能够达到相应的要求。

因为我说过现在我们国家的人工成本也是上升了，最低等的力工基本上也要百元一天。而真的要达到这种程度，人工成本的价格就至少要提升四到五倍，所以这个价格上升两三倍也是正常的情况。所以按照现在来看的价格，还是很难达到这样的物价消费水平的。

只有大片土地上使用大规模机械化，外加生物防治，才能够达到这样的无公害食品的程度。但现在广大的农民阶层，是很难让我们到这个程度的。不过国家的政策正在慢慢的向着这个方向转变。

大农场大农村的计划正在慢慢的进行，而合理的土地流转政策，就是这个计划开始的第一部分，也是第一步骤。只有在有资本的人手中掌握足够的土地，这个计划才有可能慢慢实施。

而我们说回我们的种植方式，其实就是最为基础的种植方式，按照方法来说，其实我们现在的种植方式就是那种最落后的种植方式了。毕竟我们这里有树的情况下，其实大型机械都很难运转起来，不过这样也是让我们找到了比较合适的老机械，进行了这样的一个工作，种植玉米的第一步播种算是完美的进行完成了。

第四二二章 天公不作美

而种植完成的第二步，就是浇水了。虽然我们种植方面没有天然的优势，但这个浇地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一个活，一个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应的水泵，而另一个就是我们有着老孙以及老孙从村里面找到的有经验的种植户。他们提前在浇地的时候，构筑了一个合适的简易土水渠，让我们这个浇地能够轻松很多。

但问题，还是在这一个步骤上面出现了，并且是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地面不平。

其实我在最早的时候也对于这个问题有着一个疑惑，那就是地面的平整度真的对于这个种植有这么大的影响么，是不是老孙为了避免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而说出的托辞。

毕竟也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对于老孙这个喜欢说托辞的事情也是比较了解的。之前的时候，因为在单位上班的收入比较低，老孙也是想着办法的去增加自己的收入，有时候单位这边的事情可能就会顾不上。可有时候你说真的不干的话，这个直接的冲突对谁也没有好处，所以有时候就会说一个非常夸张的话，然后让这个活转到别人手里。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大致也是知道他说什么样的话是一个托辞。

可现在的眼前的情况，让我不得不佩服老孙的先见之明。其实本来张所长有意是让老孙自己种植这前面的土地的。但老孙早在头一年就说好不打算种植了，一个是看到了这个土质确实是不行，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个土地的整平确实是不够好。

其实这件事情把，也不能怪整平的问题，毕竟整个土地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比较软的状态，毕竟这些地都是由淤泥构筑堆放起来的，本身的含水量就比较高。如果不是通过一层层的干土搅拌，可能这个土堆都堆放不到这么高的程度。

毕竟当时鱼池的边与上沿的高度差也有着三四米左右的高度差，这样的高度如果仅仅靠着这个淤泥，是根本不可能堆放起来的。当然后来也有一些相对干的泥来，毕竟下游的河道，其实还是有很多的淤积但却并没有很多水浸泡的地段，所以还是有些土可以的。

不过这样的土质，因为都是淤泥，所以种植的感觉其实是非常不好的，容易板结并且感觉盐碱非常严重的样子，因为这个土层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样子，总给人感觉像是白色荒漠一般，没有一种黄土的样子。

这次浇水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不平整，而即使是经过那种深翻犁的犁地，这个土地的渗水性也是非常的差。这个可以用铁锹试探的非常明显，上面这一层是经过旋耕犁和深翻犁共同翻过的暄软泥土层，而下面就是坚硬的地面。对于我们种植粮食作物来说，可能这个深度也就够用了。

可这样出现地面不平的情况下，就发现有些地方根本是用水浇不到地方。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无奈的选择用一些简单的方式来进行少量的浇水，保证它能够出苗也就好了。

浇地的时间，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其实就按照我的意思来说，是不打算浇水的，因为看着天气预报来说，这几天就会有一场阵雨，不知道会下多大，等下完雨如果水量不够的话，再浇一点也是可以的。

但老孙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个不行啊，如果不种还行，毕竟没种上，不浇地也就不浇地了。现在种上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分的话，这个玉米种子要是出不来，这么高的气温，这个种子就会直接粉碎成粉末，就再也生长不出相应的苗了。所以还是得浇一下的。’

既然作为技术骨干的老孙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忙着浇地。

但就在最后剩下两畦土地的时候，天上却慢慢的飘下了雨丝。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有打算撤回水泵的意思，可又担心下不大。但这样的担心也就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雨丝已经变成了雨点，虽然还不算是太密集，可这个雨点已经不小了。

等我们收回水泵的时候，整个地面已经被雨下湿了。

由于这次浇地的时间，是我正好要回家的时间，所以这个具体的情况，我是没有仔细的观察的。不过就看这个雨持续的时间，我就知道，这次真的是有点麻烦了，雨势不小的情况下，持续的时间也是不短。

而具体有多么麻烦，我是从家里回到了单位的时候，看到清清楚楚。

之前的时候因为没有这么高的地势，所以也看不见曾经的鱼池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可自从垫高之后，这片土地一进大门口就能够看到里面有什么。

之前的时候，冬天的感觉像是前面多了一片荒漠，白花花的。

而这次降雨之后，看到的这个景象让人感觉，好像是看到了分成四块的土地变成了小型的鱼池一样，风一吹还能够看到一层的波光。

这样的情况让我们感觉到非常的不妙，只能够又使用水泵将水重新抽出去。以免让玉米种子被完全泡烂了，导致颗粒无收。

可即使是这样，等水稍微干了之后，用铁锹稍微的刨出曾经有种子的地方，也是万分无奈的结果，第一次播种的这些种子，只要是浇过的土地基本上都不可能长了，只有重新播种。

而重新播种就代表了我们需要二次投入资金来进行重复的工作，这是我们最不能接受的点。但既然是种植了，就不能够考虑这些问题了。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梅师傅说的一句话，所谓庄家不收年年种，这个不能因为地里面不长，就放弃了种植，这就等于之前的投入完全失败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反正我们也已经思考好了，这个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了，自然还是要让地里面有收成的，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没有这些农作物，这个土地里面的草会长多少，是在是有些难以预测。

毕竟就是清淤完成之后的阶段，还长了不少，更何况今年是一个整年的生长。而我们种地的初衷也是为了将草治理好，所以也就只能再次投入，再次播种一下了。

第四二三章 耕牛

也就是现在有机器可以用，让这个重新补种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困难，否则就是最简单的种植，其实也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

毕竟过去没有拖拉机的情况下，有的时候是用耕牛来进行耕作的。可我们这边因为土地和水的问题，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大面积的种植这些东西，加上随着养牛的成本越发增高，加上养牛需要的空间和检疫等等的问题，现在已经很少能够看到自己家里养牛的人家了。

记得刚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老孙的家里还是养过一头大黄牛的。这个牛出没出力我是不知道了，只是到了夏天的时候，会招很多的苍蝇，并且总归会有一定的味道，还要天天的喂牛吃草喝水吃料。一天连玉米面带水的，就得有一桶子，否则牛也没什么力气。

但牛这种生物，说不上是什么原因，虽然体量很大，但牛这种生物算是非常的温顺，即使是看见陌生的人，也并不会做出太多的攻击和亲密举动。我是尝试过跟牛稍微的接触一下，也许是因为牛比较怕人，所以即使是跟牛接触，也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不过相对于其他的动物来说，牛这种动物的情绪还是展现的非常明确的，关于耕牛的故事，我听了不是一边。有的时候，这个牛要是要被屠宰的话，只要是有一定的意向，这个牛有时候就会流出大滴的眼泪。

而更多的还有一点，牛算是非常通人性的。我们都知道牛是会用一个鼻环，来拴着防止牛逃脱。其实要说的话，这个牛鼻环对于牛来说，可以说是一种微不足道的疼痛。

也许有人说，没感受过不能讲这些东西，但我要说的是，如果牛鼻环可以控制住牛的话，那么这个人打的耳洞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动了？

但事实上来说，打耳洞的人不在少数，无论是男女都有，但这个而动上面带的耳环耳钉的，还经常有可能会被抢劫。而没有说被耳钉被抢劫了之后，这个人就不行了的。

这种疼痛只代表了一种警醒，一种交流的语言，而不是说一种致命的威胁和一种必须要遵守的指令，毕竟一根细细的绳子加上一个小小的环，根本不可能造成多么大的危害。

而我看到的解释，也是说过，如果真的把牛这种生物逼到了一个地步，这个鼻环撕裂也是也是很轻易的事情。虽然这种行为要比壁虎断尾要费点力气，可真的到了一种程度的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平时的时候，其实对于牛来说，也是有很多的时候拥有相当的困难，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牛，总会是任劳任怨。

牛在人类的心目当中，其实地位还是很高的，像是印度更是把牛当做是神物。而再我们国家，有很多的城市里面，都有那么一直拓荒牛，而这也是代表了我们要从牛的身上学习很多的开拓进取勤劳奋斗的精神。

而我们要说回来，其实在没有机械的年代，每个地方的耕牛才是最重要的农产物资。到了现在的南方，还有很多的地区都靠着耕牛来耕地。

而之所以南方的耕牛要比北方消失的慢，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南方的田地多为水田，并且有很多的山地丘陵地区，因为梯田并不适合这样的机械进行耕种，所以才让这个耕牛依旧能够存在一定的地位。加上南方的耕牛有很多都是水牛，要比北方的黄牛更有力量一些，所以才导致了北方地区鲜少见到的耕牛在南方地区基本上还是有很多的情况。

其实正常来说，这个用牛要比用机械来的更加环保一些，但最近似乎是有研究，由于牛的存在，才让这个温室气体产生的量比较大。因为这一头牛要吃掉的草料非常多，然后再牛的胃部会产生大量的甲烷，这就会导致这个甲烷变成大量的温室气体，从牛的体内排出，最终导致整个地球的环境变差。

无论这个研究是否正确，可牛这种生物的存在，并不是什么过错。虽然温室气体的排放量可能会更大一些，但其产生的其他有害物质应该是更少一些的，加上其生产的牛粪更是一种非常好的肥料。

从生物角度上来说，用牛的效率虽然低，却更加有益与整个生物链的存续。因地制宜的选择耕种的方式才是最好的方法。

毕竟古代人这么多年下来，其实用牛耕的时代要比其他的东西耕种土地的时代长的多。人们驯化野兽的意义也就在于能够帮助我们解放劳动力，同时还能够获取相应的收获。

即使是牛不能够耕地了，这个牛肉依然可以成为给人们提供优质蛋白质的一种食品。而牛奶更是我们现在不可或缺的一种营养品，对于很多没有母乳的吃的婴幼儿来说，这个牛奶制成的复方婴幼儿奶粉，就是他们的母乳。

并且有很多地方，对于牛都形成了一种文化，像是西班牙的斗牛和奔牛节，我们国家的斗牛。尤其是在印度，对于牛的崇拜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巅峰的状态。牛既是繁殖后代的象征，又是人类维持生存的基本保证。所以对于牛的崇拜，在印度是最高的。

印度不允许对牛进行屠宰，只能够作为提供奶源，黄油以及牛粪作为燃料的情况下对于牛的合理使用。无论是北美还是南美都有靠着饲养牛为主的国家，可牛存栏量最大的地方，就是印度。

虽然牛在印度的数量很多，但生活却非常的惬意，既不用担心被屠宰，也不用担心被圈养。只有一些比较老不能自行觅食的牛会被养护起来，剩下的牛基本上比人类的生存条件还要高很多。

所以说牛，既是一种畜牧业的良种，也是一种可以替代劳动力的生物，更是一种带着文化特色的物种。而这样的牛对于我们来说，虽然已经渐行渐远，可我们不能忘记的是，牛生是勤劳的，死是美味的，某些种类的斗牛，还能够拥有一往无前的精神。这样无私奉献的物种，值得我们去钦佩，值得我们去学习。

第四二四章 间苗

机械化的推进，让我们国家的牛从原来的主要劳动力，变成了现在的主要食品，地位虽然更迭了，但其在我们人类社会的作用，确实是一点也没有减少的意思。

而说回我们自己种植的土地上，因为重新补过了苗，重新补过的苗都已经生长出了一些很嫩的苗。

可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因为当时下雨前浇地的问题，剩下的两畦玉米地里面，因为并没有浇地，所以并没有出现涝灾，也就导致了这里重新补种的苗过于密集，这样生长起来之后，会影响整个地块的产量。

所以现在需要的是间苗这样的活动，其实间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只有拥有足够的空间，这个粮食作物才能够拥有足够的空气流通，也就才能够吸收足够的二氧化碳作为光合作用的基础，才能够产生足够量的肥料。也因为足够的空间，才能够让每一颗秧苗享受到足够的光照。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播种机播种的方式进行玉米地的耕种的话，其实过去的玉米都是需要间苗的。这是因为为了保证足够的出苗率，不会因为种子的问题导致缺苗的状态，过去的玉米种子都是要播种两粒的。而等芽子生长到了一定的程度，将生长较弱的玉米苗拔出，才能够获得一整片长势良好的玉米地。其实过去用牛耕时代种植玉米，这种播种方式也就导致了过去的玉米绝对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整齐划一，收割也就变得非常困难。

过去收玉米的步骤，大概分为三步，第一步是掰玉米棒子，然后晾晒到一定的程度进行脱粒。第二步是砍倒玉米秸秆作为燃料或者青贮饲料。最后一步是用一种锄头将玉米秸秆埋在地下的部分刨出来，为了下一季的种植做好准备。

而现在，基本上都是用联合收割机进行收割了。而秸秆这种东西，也就成为了一种绿肥，由秸秆还田机器直接埋入地下。

当然，现在的玉米联合收割机，可能是因为技术原因，其实损耗浪费还是非常多的。有些小一点的玉米棒会被直接搅碎，而有些小的则会被遗落在地里面。有些情况下，会产生卡住作业部的情况，如果不停机处理，也是非常危险的情况，经常有人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命丧收割机。

但无论是这样的收货方式，这个种植阶段，一定要做好管理方面的问题。像是我们种植的这个玉米，其实既不能算是春玉米，也不能算是正常季节的玉米。这主要是因为我们跟领导们协商的时候，耽误了一定的时间，不过也是为了第一轮的草生长起来之后，用旋耕犁进行一遍除草后，可以减少一遍除草剂的使用。而种植的稍微晚一点，也能够避免一些虫子的滋生。有些虫子就专门在春玉米生长的阶段，侵蚀整个玉米秸秆，导致玉米减产。

而这种虫子还非常难以用普通的方式消除，似乎只能用一种含有药物的烟熏方式，才能够将这种害虫完全清除。

而我们种植如果等到夏玉米种植的时候再继续种植的话，就感觉有点晚了，毕竟这个草如果不挡住的话，到夏季再种植恐怕草长高了还要花钱整理。

所以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准备不长草而来的，所以为了这些东西，都是做好了应对的，这个间苗的事情，也就有我们自己解决了。其实本身我们在干活的时候，也是找人过来干一些重体力的活的，毕竟这个农活不是靠着体力就可以完全胜任的，还需要一定的技巧来着。

而间苗这种活动呢，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虽然试验田里面可能苗间距离和行间距离都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但到了露地里面就不会有那么严格的讲究了，因为就是种植的再好，田间管理的水平跟不上的话，整个地里的产量也并不会因为这个植株的密集或者稀疏程度有着很大的区别。

当然间苗这种活动，自然还是要看一个大趋势的，不过这个活还是真的不好干。首先说这个气温是真的不低了。虽然还处于一个春夏之交的季节，可这个季节当中，正午的时间还是非常的热，加上需要低着头向前进。整个距离大约有一百多米的样子，虽然刚刚开始做的时候，可能还算好。

可干一阵子这个间苗的活，就会因为头脑充血加上这个炎热的气温，产生一种激烈的眩晕感。总之当这两畦玉米地弄完之后，谁的身上都是出了一身的汗，体力的消耗都算是一种小问题了。

但干完了活之后，其实也就放松了很多。因为地里面的草和水的问题，都暂时不需要考虑了，这样的事情就让人很放心。毕竟整个地里面的事情还是有些多的。

不过既然是用播种机进行播种，这个播种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首先是用播种机进行播种的话，这个种子的行距是基本上固定的，而株距则是大差不差，因为这是跟转速有关系的。而填埋的深度也基本上是最适合出芽的深度。

而第二种好处就是化肥肥力损失不大，因为这个化肥也是跟着这个种子一起播种到土层当中的，所以不会出现跟浇水上肥一样的情况，出现肥力不均匀的问题。

通过这次降雨以后的补种和排水，我们知道这个地里面不能缺少一个排水系统，没有排水的话，这个地涝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可这个边坡的冲毁就是单位的问题了。所以张所长在这次降雨以后，就抓紧联系了董主任，打算解决这个排水的问题。

其实有高低差的排水，并不算是太麻烦，无非就是在地面上流淌的时间较多，而还有一点更加重要的是，这次降水也看出了整个淤泥的透气性，是真的很差，即使是经过了几次的深翻和旋耕，都不能够解决这个土地的板结问题。

现在如果浇透地的情况下，用铁锹也只能挖下去那么三十公分的样子，而等着土地干了之后，可以说就是走上去的感觉跟硬地没什么区别，非常的整体性，如果没有机械的话，这个土地的耕种，估计是非常费力的事情。

第四二五章 生长期

经过间苗之后的玉米，虽然不能说是长势喜人，但生长的速度也基本上是跟正常的玉米没什么太多的差别。但我们暂时还是顾及不到这个长势的问题，毕竟现在排水才是一个大问题，但这些事情，都需要跟科室里面汇报情况，然后做一个计划，之后才能够有资金划拨过来，之后才能够干工程。

其实也不是说不能够自己垫资干工程，但有时候这些事情，真的垫资了，会让领导们感觉，这里面有多大的油水可以捞。自然会在价格上有一个博弈。而把这个亏损的钱补回来，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其他的事情才能补回来，所以渐渐的公事也就没人再自己垫资来做了。

这种事情其实也怨不得责任心还是其他的问题上面，毕竟事实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是费力不讨好，还要在经济上亏损一些，自然而然的，渐渐也就没什么人去主动的做事情了。

像是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在清淤工程指挥部在我们这里工作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个工程属于是突发性工程，并不是从年初开始就做预算出来的工程，所以到工程审批结束，可以确定开工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份下旬马上就要十一月份了。

而工期还是非常紧张的情况下，虽然没打算年前就入住，可这个屋子需要做的事情，就非常的多，比如要整体刮大白，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不是说入住就能弄好的事情。所以董主任把这个活外加暖气的问题，都提前做好了。

然而张主任来了之后，就非常的不满意。

其实这样的事情，不是费力不讨好的，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毕竟这个事情不做也算不上错误，做了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可同事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出现一些想不到的裂痕，这会让自己的工作环境变差。

而经历过的事情，就会了解到，其实这样的事情，尽量是不想让它发生的，毕竟自己的工作环境，就算是去找别人解决，也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可以解释的问题。

我上班有七八年的时间，也是慢慢的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并且琢磨了很多事情，才得出了这样的总结。也许这样的总结并不是特别好，也并不是所有的单位都是这个样的。但对于我自己来说，却也是明白了不少的事情。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地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案了，我也并不打算种植的。无论别人是怎么说怎么做的，对于这样的大面积地块种地，其实我算是两眼一抹黑的。虽然看老孙也是种植了这么多年的土地了，可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有一天自己会种上地，所以也一直没有研究关于种地的问题。所以这次让种地的时候，其实我真的是有点抵触的。

但抵触归抵触，工作就是工作。而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自然找到了一个好的方法，也就别再埋怨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毕竟我们种植的这个土地，也不是其他人的地，有收入的话最好，没有收入也能够让整个地里面的草削减很多，也是等于少废了很多的力。加上现在的玉米苗，其实生长的势头也算是不错，所以我们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地里面到底有怎样的一个收成。

可所谓的天公不作美，它是真的一点也不给力。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是年景不好，还是就该着我们受这个损失，从春夏之交的季节开始，这个雨水就像是打开了开关，经常性的下个不停。

而这个排水还是没来得及做，毕竟领导们也在思考到底需不需要做这样的一个排水。

排水系统就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事情，如果没有下这么大的雨，其实排水系统除了让浇地变得困难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

但这次我们做这个排水系统的必要性，是真的展现的一览无余了。因为南边的地头上，冲出了一个巨大的浪窝。

这应该是第二次的较强降雨了，之所以说是较强降雨，是因为这个还算不上是一个大范围的广度降雨，否则我们这个河里面的水也应该迅速的上涨。可就是这样的降雨，还是让土地上面出现了一个坑，这就是迫在眉睫的需要处理的问题了。

当时我们下完雨之后，就去巡视坡边了。而我发现的时候，这个浪窝里面，还是有着一个流水和塌陷的状态。而因为这个旋耕犁的翻地，就是想要拍照取证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整个土地过于松软，想要移动脚步都需要一个非常注意的动作幅度。

不过随着这个移动通讯技术的增强，加上微信这样的软件的普及，让整个工作汇报的流程比之前简单的多。像是之前要看这个具体情况是个什么样子的时候，还需要来实地进行多次的考察和观测。无论大小的工程都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安排，一个流程。

可现在，一些比较小的工程，就可以比较简单的处理了，只需要用手机拍摄一段视频和照片，就能够汇报工程大致的状况。而之后的施工进度也可以通过视频和照片完全展示给领导们。

所以在这次的土地上出现了坑之后，这个排水系统的工程，就很快地审批下来了。这也是因为如果只垫起已经冲毁的边坡，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因为水往低处流是不能改变的，这上面这么大片的土地，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排水通道的情况下，还是会从边坡上自己找通道流走。这就会让修整好的边坡重新损坏。

这样的浪费，不如一次性的解决这个问题，修一个排水系统可以让这个问题出现的概率减少很多。虽然并不一定能够完全解除危险，但也是能够解除一定的风险。毕竟水能够通过管道流走不少，就会减少这个水的压力，自然会降低边坡冲毁的风险。

这也是我们对于堰塞湖处理的一种方式，只是有些地方的堰塞湖首先就塞的不够紧实，再一个就是上游流量过大，会出现危险。

第四二六章 收成（一）

排水工程大约是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并且还把边坡的修整也完成了。这不仅仅算是完成的非常快，质量还非常的不做。而之后下了几次雨，基本上都算是没有形成一个农田渍涝的情况。

不过因为土地不够平整的原因，导致了这个土地还是有着高低不平的情况存在的，一些地方的水因为低洼而无法排出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毕竟这个低洼处能够存储的水并不算少，但无论是用抽水机还是用挖掘的方式，都很难将这些水排出，也就只能放任自己蒸发了。

但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上面种植的农作物来说，就是一个致命打击。因为这样的蒸，是最影响整个农作物生长的一种模式。这也是为什么夏天正午的时间不太让大水漫灌的原因之一。一个是因为这个大水漫灌会让土地温度降低很多，尤其是春秋天的时候，这样的大水漫灌会让本来就不高的地温降低非常多。而到了夏季虽然地温不会下降的太多，可这个蒸发的热气会让本身比较脆弱的叶片受到一定的损伤。

而这算是田间管理的一种方式，毕竟这种东西不是一个单一因素，而是由多种因素结合起来而产生的这么一种问题。毕竟非专业就是非专业，相对于试验田来说，我们这里的土地受到了外部影响太多了，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的查看具体的情况。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明显可以看出这个低洼地区的玉米生长不如高地上面生长的好，也就不能做再多的事情了，只能够等待成长的结果了。

而大约生长了一个月之后，这个草还是比预计当中的生长的快速了一些，所以这个东西也只能够用一遍除草剂了。而近几年大概是因为百草枯中毒事件太多了，导致死亡的人数也过于多了，最近的农药店里面已经没有售卖百草枯液体的这种地方了，而是转而生产了一种类似于凝胶一样的百草枯，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因为成为凝胶状了，肯定是不那么容易大量的饮用了，也不至于吸收的那么快。

虽然百草枯的价格上去了，但使用的量还是比较大的。这个百草枯是一种叶绿素破坏剂，如果注意喷施的话，基本上所有的草都能够完全消除，并且效果比较迅速。而其他的除草剂也是可以使用，但一个是见效比较慢，再一个有可能因为喷施的方法不对或者喷施的量不足，导致这个草还有可能重新缓过来，这也就说为什么这个百草枯更加受欢迎的原因。

但从安全性以及长远的性能上来说，其实还是用其他的复配除草剂比较好，因为这个百草枯在某些地方使用，并不是非常的合适，这个百草枯的原理，是叶绿素破坏剂，而化学药品为了防止污染严重，都要有一个钝化机制，像是常用的菊酯类杀虫剂，都是在自然环境当中，一段时间就会钝化消失的。而百草枯也是遇到土壤就会钝化的这么一种化学药品。

但这个土壤得有相对应的土壤种类，在我家乡这边的山区，有很多的地方都是拥有沙壤土的地区，这样的土层使用了百草枯之后，并不会出现钝化反应，也就会影响这片地上的农作物生长，就是一种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其他复配的灭草剂，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用处，只是作用的方式不同。像是百草枯之所以速度比较快，是因为它使用了之后，草叶一旦吸收，内部的叶绿素就会被破坏，时间不长叶子就会变黄，这样就会让人感觉这个草是死掉了一样。可事实上，这个草的根部还是存活的，如果有机会，还是会重新生长出来的。

而复配的灭草剂，是通过一种更加复杂的理化反应，让这个草内部的液体和盐分运输出现问题，最终让草从根部到种子再到叶片全部死亡。这样的过程当中，很有可能会因为外部影响而终止这个破坏，所以效果不是特别好。特别是比较大植株的草，在一场雨之后，可能就会终止这个药物的作用。

但整体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因为整个地里面有很多的草，而根系作用非常大。所以整个地里面草根如果比较多的话，也可以影响一些新草生长的速度。

毕竟所有的草生长都需要土壤和阳光，而根系过于密集又不腐烂的情况下，土壤里面的营养物质会跟不上。这样就会导致本身同一品种的草，因为需要的营养物质相同，导致本身生长不良。

而即使是使用了灭草剂不能完全消除地里面的杂草，也会因为这个灭草剂而破坏草本身的繁殖系统。最终导致这个草不能完全繁育。但这仅仅代表，原来生于此片土地的草，会消失殆尽，并不代表着外来的草种被风刮来。

所以有时候感觉灭草剂效果不好也不能仅仅因为一次两次的用药量不合适。而就确定这一种灭草剂的效果不好。并且玉米地现在已经有了专用的灭草剂。各种灭草剂，即使稍微喷施在玉米苗上，也不会太过于影响玉米本身的生长。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我们应该更加轻松的去看待这个问题。

这次生长的草我们使用的就是百草枯，外加一些菊酯杀虫药。这样既可以防止病虫害的发生，也可以让地里面的草重新枯黄，防止生长。当然这样的情况，可能还要持续一次到两次。毕竟草的生长在这个季节，因为高温高湿，生长的速度会非常快。

所以我们喷射杀虫剂和灭草剂的次数，至少要在两次以上。这样又是一个非常大的成本。而又说百草枯这种东西价格的增长，真的是有点迅猛。前几年购买百草枯的时候，价格仅仅只有几元钱，而容量也是将近一升。现在的价格则是，二十元每五百毫升。

并且变成凝胶体以后，百草枯的效果，也要比原来差了很多，这个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们有点儿不太清楚。可以确实的知道，每亩地使用灭草剂的价格。比原来高了不止一倍。而这样我们更加期盼能够有一个好收成。

第四二七章 收成（二）

这才是头一次除草剂的喷施。看这个情况，可能还要浇一次地，喷一次药。就看现在的生长势头，以及以往种植的经验，老孙感觉这次生长的情况不是很好。也许有可能会损失颇多。

当然这只是一个估计，具体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要看以后的天气和具体的情况，但无论是一种怎样的情况，其实这都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状态。毕竟我们就拿一个人来说，如果先天不足还能用后天补齐，而这个补充一般都是靠着嘴来的进食的。

并且现在没有一个竞争的情况下，其实还不会看出有太多的问题。而过去孩子多的时候，都是一种抢着吃的状况。

而这些粮食作物其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但它们之间抢夺的更加激烈就是了，毕竟地里面的养分就是这么多，无论是长草还是这个玉米苗之间互相抢夺的养分，就会造成，强的苗是越来越强，而弱的苗则是越来越弱。

而现在就已经形成了这种情况了，有些因为下雨而产生渍涝的地区，那里的苗基本上都是一种非常弱小的状态。而真正长势良好的地方，只有一些边边沿沿的地方，还算是有一个正常的长势，剩下的这些都跟没娘的孩子一样，生长不佳。不过这些问题，也不能够阻挡应该做的活。

虽然我们是自己投资的这么一个事情，可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解决地里面生长的大量杂草。

其实这个杂草的问题，一直都是困扰我们这里的大问题。因为我们这个地方跟其他的水闸还是有着不同的情况的。因为我们院子的裸露土地算是最多的地方，院子也是比较大。虽然进行了区域的分割，但也不能避免我们需要管理这里所有的地方。

而这样就导致了我们对于杂草的生长是非常的抵触的，可只要是裸露的土地，就会生长很多的杂草，这也是我们不可避免的问题。但是随着我上班的时间，到搬过来的时间，以及之后工作的这五六年时间，这个院子里整体的情况时变化的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结构性的。

只是因为一些小的原因，导致了我们这里原有的计划全部改变了，也是无法避免的问题，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说太多的问题。

可与杂草的战争，我们是一直做着努力的斗争的。从最早还允许烧荒的时候，我们会让它生长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到了冬季干透了一次性的点燃这些杂草。到之后因为环保的问题，我们采取了割草机割草，再配合除草剂一起喷施的方式，治理杂草，都是不能不说的问题。

但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一直缺乏一个足够的资源而导致现在的情况。毕竟我们这里上班的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就是天天的劳作，也很难达到那种可以彻底清除杂草的程度。

而今年，我对于杂草的痛恨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即使是过去在城里遇到之后感觉不错的牵牛花，现在我也是深恶痛绝。毕竟这种东西的生长，会导致我们作物生长的养分越来越少。

但以后会有怎样的规划，我们在所里的这些人，都是不清楚的。因为我们这里，说到底还是一个单位，而一个单位的运作，还是要看领导的安排，按部就班的进行，否则就像我之前说的，吃力不讨好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有时候我们也必须去做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才能够保证正常工作的进行。就像是现在我们做的这个种地，其实如果不种地的话，光除草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而现在我们连除草顺带着种植一些农作物，也算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工作，增加一种乐趣罢了。

其实最近这几年，虽然是财政政策收紧了，可是该花的钱确实要比之前预算的多了。像是我们的岁修工程，也已经增加了一倍多的预算。而像是一些卫生服务以及各个设施的维护，则由原本我们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变成了由专业的代理维护公司用专项资金进行维护了。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活是越来越好做了，毕竟整个的工作环境在这里摆着，还是干的不错的。但可能对于张所长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虽然预算上涨了，可因为资金的分流，导致了我们其实能够支配的资金更少了。而有些必须要做却不能花自己钱做的事情，以后是越来越难做了。

当然要说整个环境下面，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就是了，毕竟有些事情正在渐渐的减少。但总体来说，还是工作越来越难开展就是了。毕竟这个社会的大环境就是这样的，不能说有些事说不做就不做了。

经过了九十天左右的生长，我们这个玉米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其实整个收获的多少，并不是可以估算的一种状态。有些地方生长的还算是非常不错的，正如之前预料的这一切，低洼处的玉米基本上只有一根细细的秸秆，上面连一个棒槌都没有。

其实最早的时候，为什么放心的种植这个玉米，也是因为老孙说附近有这个相应的饲料厂，会收购这个带着棒槌的玉米秸秆，作为青储饲料，直接收购。但到了这个季节，老孙去问的时候，却又突然没有这样的事情了，这就让我们面对一个非常难受的情况。

因为明显有很多的地方长势不够好，自然这个收成不可能比良田里面收获的多，可是相对来说，投入却一点也不少，并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下一季粮食并没有种植的计划，这样的情况下，就只有这一季节的收成来抵消成本。以及之前没花销的资金退回来。

而用联合收割机收获之后，为了避免这个联合收割机的价格再次花钱，只有让这个收粮食的直接过来收获算钱。

现在的粮食收购贩子，也并不仅仅是跟之前一样的，只收那种比较干的玉米粒。现在这样的鲜玉米棒子也是可以收购的。不过价格真的是差一些的。但这样对于我们这里来说是最舒服的选择。

第四二八章 变化

其实到了二零一八年了，有很多变化都发生了。首先说是环保政策越来越严了。其实还有镇上的民营经济越来越差了，因为有很多的东西都是需要环保政策才能够做的事情。

这个镇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这种木皮加工的生意，最早的时候可能每家每户只要有条件，都会做。

一个是因为做这个成本不算太高，但是收益却颇为可观，另一个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并不算有技术含量的产业，基本上都是机械为主。

而木皮加工出来，品相好的就做成了三合板之类的大面状态，而品相不好的则会切割成小条，然后重新拼接起来，成为轻质的木头。

这种产业之所以比较红火也是因为临县有家具的加工市场，加上这个木皮的使用，其实还是一个非常广泛的用途。除了不能做承重部分的材料以外，剩下的这个木皮都可以做，并且做出来的还能够拥有本身的木纹，同时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面。

并且过去的时候因为家庭的收入问题，其实家具的价格必须有一个比较低的成本，才能保证足够的销量。而这样才让这个木皮家具成为了一种流行的时尚。

因为这个木皮的家具首先第一点就是非常的轻便，而第二点则是材料比较容易获取并且能够拥有足够大的面积，而不用像是木头板一样，必须要一个胸径才能够获得足够大的板材。

所以在那个时代，只要是家里有点资金，再有足够大的地方，外加能招到足够的人手，就可以完全的开这么一个木皮的加工厂。

老孙还曾经在我们现在这个新办公区的老院子里面干过这样的活，只是因为路不行，加上当时干的人实在是太多，这个活又非常的累。所以老孙只做了一个不赚不赔也就是停止了，把机器卖掉的价格等于这几年的收入。

当然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加工行业，把这个木头的利用已经达到了比较高的阶段，加上不太挑原材料，也带动了农户们种植树木的热情。

毕竟速生杨树这种树木，生长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三年就算成树，五年就能够成材。这样的生长速度外加管理方便，让种植速生杨的人们越来越多。其实种树并不需要一个非常好的土质。也并不需要一个非常广阔的地面。除了种植粮食的口粮地以外，剩下的地边界都可以种植速生杨。

而拥有足够的市场，也让速生杨的种植得到了一个很大的种植激情，这个镇子的周边村落大部分都是靠着速生杨以及速生杨产生的木皮而生活着。

可是随着环保政策的收紧，这些木皮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一些小的企业因为环保不达标而难以为继。而一些大厂家达到了相应的环保要求，却因为成本本上升而用工缩减。

但我们不能以局部地区看全面领域。因为环保这个大政策是对于整个国家，利国利民的大事。有些生产，会因为环保政策而受到一定的影响。这也是为了我们的今后我们的下一代而做的准备。

是说除了这些镇上的变化以外，我们的兄弟单位也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河务段段长退休了。而原本河务段的会计变成了现在的段长，单位的名称也发生了改变，原来的河务段变成了水文站。

段长退休的时候，我们所里的张所长和老孙，都趁着退休的这个阶段，给段长好好的送个行。当时我也跟着去了，不过我是负责开车的人，并没有参与到晚的退休宴席。段长这个人其实也是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

这几年的水利改革其实力度还是很大的。而河务段改变成为水文站，其基本的工作会没什么变化。但工作覆盖的面儿就更广了。不过上一阵子为了解决退伍军人的工作问题。河务段里面新增了二十人左右，这还仅仅是我们这里呢处的河务段。其他的其他的镇子和五段可能也有其他的人安排进去，毕竟退伍的军人太多了。而有一些保障确实没有做到位的情况下，这些人的安置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其实也是时代发展太快的原因。让这些退伍军人的工作失去了很多。过去退伍军人可以选择的企业，有很多都因为竞争和效益的问题倒闭了。其实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过去所有的企业都是国营，而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相应的厂。像是烟厂，皮鞋厂，化肥厂等等很多的企业。原本在每个地区都是拥有非常多的，基本上当时的厂子就是为了保障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需求。

可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市场化经济的推行。让这些缺乏竞争力的厂子渐渐失去了活力。有很多没有竞争力的厂子就倒闭了。而有竞争力的厂子则是越做越大发展的很快，上市融资都很容易。

两极分化的情况下，一些选择了曾经的好厂子的人，因为效益的问题，而被迫失去了工作，只有那么下岗一条路。但作为部队退伍的人，当时退伍的时候应该有相应的政策保障，最起码要保障其基本生活。

市场化经济改变了很多人，也让一部分人富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其实就是当时改革开放的目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先富的人，带动整个国家的生产力。而现在我们国家的发展，也离不开这些人的努力。虽然他们努力的很多，可以获得了相应的财富和地位。

而部队退伍人员，他们是不应该被社会淘汰的人。所以这次保障活动才有这些人的加入。这种活动既是为了，保障军人当兵时受的苦受的累，都有相应的回报。发展的迅速就是应该淘汰这些跟不上脚步的人，跟不上脚步的企业。只有这样，社会的进步才会向着一个方向发展，一个方向共同努力。

现在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中国梦，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了让整个中国的人都能够富起来，进入小康社会。

每一个人都为这件事正在努力的付出着。而每一个行动都紧跟着政策走，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第四二九章 代理维护

随着财政政策的收紧，我们局里内部的改变也是非常大的。其实就说这个代理维护公司，他们就因为有着专业的技术，有着专业的团队，有着专业的工作步骤，才代替了我们原本的工作。

那你维护公司的存在，其实就是从二零一八年开始的，公司应该是时间比较久了。但为了我们服务，是刚刚开始的工作。

其实代理维护以及保洁公司，这些事情最早的时候都是由我们自己负责的，那种情况并没有一个合理的手续合理的制度合理的方式，来进行工作制度的评比，确认工作的完成度。

而把这种事情交给公司来处理，主要就是手续比较齐全，并且不存在以权谋私的行为。而这样的行为其初衷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以权谋私。也是为了缩减财政制度的最终目的。

用我们国家的三公消费还是一个比较高的程度，只有将三公消费降低，才能更多的财政收入投入到其他方面。比如我们国家的基础建设，又比如我们国家的国防力量，这样才不会造成很多的浪费。

其实就我个人而言，还是非常欢迎这样的制度的。毕竟这样的制度可以做到减少浪费。原来我们自己干的时候，有些技术性的工作，我们自己是无法独立完成的。还是需要外人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简单了很多，只要汇报相应的问题。就会有专业的人员前来解决。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样就会少负担很多的额外责任。比如设备的损坏和设备的维护，我们都应该转为一个文字性工作。而不再像是原来的切身实地的干活。

当然代维公司的活儿其实也不算太少，还是说我们这里的工作特性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呢，那就是工作地点分散。其实大多数的时间，代理维护公司都消耗在了路程上面。真正要做的工作也并不是很多。

但有专业知识就是要比没有专业知识好的多，就像我们原有的配电设备。这些专业认识一来就可以看到相应的隐患，同时还能够提供非常专业的后期维护保养。

我们这里也是在这个时候更新了很多的机电设备，像是相应的配电系统，以及相应的配电柜线路改造，还有相应的保护措施。

其实农村电路之所以隐患颇多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布线的方式以及线材本身的质量问题，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因为这个线材与相应的用电器不匹配而导致的问题。

并且线头的位置，也可能因为绝缘性不够而导致了这个漏电保护器的误触，就会形成一些很大的问题。还有就是农村房屋的潮湿度，也确实是比较高，放水做的不够好，就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电路漏电情况。

房屋内部的线路，改造已经变得相当困难，但配电盘内部的线路，还是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触电的危险。比如相应的灭弧装置，会尽量的减少电弧出现的可能。

这个电弧的威力确实是很大，大到只要出现电弧，就有可能发生火灾。毕竟现在的断路器，大部分都是塑料制成的，虽然质量好的会用阻燃塑料。可还是要担心一些假冒伪劣产品，所产生的危险。

毕竟电气火灾正成为我们国家火灾的主力，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要做到尽量的避免这些问题。

代维公司的存在，就是用专业的知识将隐患将至最低。但谁也不能够避免出现危险的可能。所以一切的东西都要做到最好，安全这根线绝对不能随意触碰。

当然代理维护工作，其实也是一个非常难做的事情，如果不出问题，这个巡视工作也是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够昨晚。我们整个地区所拥有的管理站所，大小加起来有三十多个。而这之间的路程，至少有四五百公里的样子。并且有的地方的公路还并不能够算是真正的公路，还有很多的乡村公路要走。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这个路程就需要非常久的时间了。

有时候，我们自己做这些维护的工作也并不是非常费力非常麻烦的事情，可因为手续的原因，就存在这个手续不全的情况。而财政政策的收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手续来监管下面财政花销的多少。

当然，这样或者那样的行为都不能改变的事情就是，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单位、团体。甚至是看到整个社会里面，离不开的就是资源，这个资源所说的不仅仅是自然资源，还有更多其他的。

那个人来说，一个人首先要保证自己的生存，在古代的时候因为各个社会各个氏族当中的生产力并不是那么高，所以可交易的东西也比较少，自然也就诞生了农耕文明。

而到了现在，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其从事的各种工作的基础就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就要追求生活的质量了。这里面就牵扯到了一些其他的资源。

比如人脉资源，就是参与社交活动的必要资源之一，还有像是创意资源，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资源，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都是由这种资源堆砌而成。当然，最基础的就是人力资源。

不过各式各样的资源以及各式各样的产品让以物易物变成了不可能，自然代表资源的东西，就成了一种共同都能认知的东西，也就是现在我们手中的流通货币了。虽然流通货币并不能够购买所有的资源，但总归会有相应的渠道来获得相应的资源。

这时候我才能够理解，这个货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其实说的简单点，货币就是交易之间的媒介，如果没有这个媒介的话，交易的难度就会增加。但这个媒介的本身是没有那么大的价值的。

换个更容易的理解，这个钱就是物流业，没有物流的时候，你依旧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但你需要自己去寻找这个东西。而当你需要的东西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这个物流业也是无能为力的。但作为一个个体，其实你并不需要一个物流公司。而纸币的意义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用做交易的话，这个纸币以及存在银行里的钱，都是无用的。

第四三零章 人事变动

我们这个种地最后的收成，经过最终的核算结算之后，平均每人亏损一千。面对这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是告诉了领导们，我们这个工作如果再继续这样做的话，恐怕是干不下去了。

其实今年让我们种这个地，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罢了，所有的人在没参与的情况下，都觉得今年种地这件事只赚不赔。可事实却证明了这个结果。却再也没有可以用的说辞，来解决问题了。

不过领导们其实也是拿不准主意的，因为最近我们局里面的人事变动也是比较频繁的。最早我们刚刚上班的时候，那个局长干到了基本快要退休的年纪，就直接去了市政府里面任职了。当时调离的时候大致是一四年左右，而后继人这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之后，就进行了一系列的调研和学习，虽然并没有影响大的工作计划，可这两年半确实是没有开展任何的新工作。

可到了二零一七年的春天，我们这里的领导又一次进行了调整。本来也应该是进行一定的调查研究的，但我们这里工程数量确实是越来越多了。所以领导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调研这些事情。

当然了，整体来说我们这里的变化并不算大。毕竟基层单位的人事活跃度，还是降低了很多，本身人数就比较少，如果变动的勤了，恐怕工作都很难开展。

毕竟就算是基层内部的调动，也是一种非常麻烦的事情，每个基层单位虽然都隶属于相同的科室，可事实上却有一个更加麻烦的事情，那就是每个基层站点的基本情况都是不一样的，这就导致了即使是一个对调，有的时候也不可能像电脑的鼠标一样，即插即用。

当然也并不是全部的东西都是这么一个状况，有些适应能力比较强，并且技术要求没有那么高的地方，其实也还是可以的。但随着新的闸管所越来越多，其实有些东西还是真的需要一定的技术，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可以闷着头猛干了。

远程操作已经渐渐成为了一种新风尚，虽然有些地方并不一定是人工智能更好做一些，但解放人们的劳动力，已经成为了人类社会的一个共同目标了。

虽然有很多的论调，都认为人工智能是一种灾难，如果这种人工智能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许人类就离灭亡不远了。但我们之所以发展人工智能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有更多的高智能生命来探索这些未知的地方而避免人类的伤亡。

而人们之所以避免这样的发展，其实也是因为一种人类优先的原则而研究的。毕竟人工智能如果真的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会快速的突破人类的想象能力，从而成为一种高于人类的极强智能。

虽然这都是一种假想，可没有一个论据的话，这个假想也是不可能存在的。我们就说现在的科幻电影，也就大致能够验证这样的说法了。有人说这是凭空想象的，但在我看来，这都是有着潜意识记忆的一种想象罢了，如果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人们的认知都很难确定这是什么东西，更不要说是凭空想象了。

像是人们对于外星人的判断，还是从眼口鼻来对于外星人有一个设定。并且总感觉外星人都是直立行走的。

可真正的外星人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毕竟人们的认知还是从现在人类已知世界当中进行一个延伸性的探索，像是引力波或者是其他的东西，都是一点点的研究着，但不得不说人类现在的发展是没有空想出来的东西。

也许对于历史的判断，会有一些空想，因为没有相应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所以也就只能按照现有史料的记载，然后按照逻辑来推断大致是个什么情况。这也是为什么对于一些墓葬的考察会这么的重视。

这样的东西都代表了相应的佐证，如果没有证据的东西，都是空谈罢了。而只有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样才能成为真正可以确定的情况，才能够判断真正的正确和错误。

就说回我们这里的人事变动，其实也都是有根据的变动，也许一个人做某些事情并没有什么错误，可相对来说有人更加适合这个位置的时候，你的离开代表了一种推让，却代表了整个单位更加向好的发展。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是好还是差，就话分两头而讲了。

基层的人事变动，最主要的方式就是退休了。因为有些地方其实已经有出现工人难以为继的情况了。这也是因为基层自身的条件太差了，并不是说单位建设的不行，只是一个这种管理模式之下，就牵扯着一些资源分配的问题了。

首先说就是这个路程的问题，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了。因为本身我们这里的编制都是在城里的市局里面，那么基本上有编制的人，他的家庭他的社交圈子都是在这个城里为主的。让他们抛家舍业的来基层建设，总归是有些亏的。

而来回跑的话，这基本上是不现实的，我曾经也说过，有些远的地方，距离城里的距离至少有一百多公里，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天天来回跑？而如果是采用一种轮班制，如果没有一个相同权利的人负责的话，其实这个所里面等于是放空状态的。

总体来说，这也是资源配置的不平衡导致这样的问题，但总归是有解决的反方案存在的，所以我也不太担心这些事情。因为我们这个国家，有很多人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来创造更好的明天。在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很明确的例子，那就是张所长。

张所长就是为了建设更好的一切，而来到了这里建设我们整个所。其实这样的人，并不仅仅只有张所长这一个人。慢慢的会有更多的人会选择来这里，当然，这个会有相应的附加才对。

但我们选择来基层，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外部的条件，而也是因为一次选择，从而之后适应了这一切，也就是真的觉得基层有基层的好处。

第四三一章 版权（一）

因为自由时间比较多，所以我也是经常的会去看一些小说，来打发时间。而自从重归单身之后，总感觉有一种不明的失落感，又想着大概应该怎么去做点什么事情，消磨一下自己无聊的时间。毕竟不可能光拿着手机瞎玩。

所以我删除了手机里面的所有游戏，只剩下一些常用的软件和视频软件。而电脑上面也是基本上没有什么想要玩的游戏，有一些也是基本上全部删除了。而这样的闲暇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当然偶尔找一些之前没有看过的小说类型，也是为了能够看到更多的。当然有一些小说改编的作品也是吸引了我看其他类型的小说的心。

但是看小说这种事情，就会牵扯到版权的问题。关于这件事情，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选择。

我们国家对于这个著作权的保护，在二零一零年才开始有《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2010修正)。而之前的时候，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个在网络上面随意的搜索下载。而这个时间是网络小说刚刚兴起的时代。

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面，当时有很多的租书店。再早一点的时候，大多数的租书店里面都是一些日本漫画或者是杂志类的居多。当时还有很多的街机厅存在，玩一些《恐龙快打》这样的游戏，技术好的话基本上一块钱玩一下午都没什么问题。而当时还有相应的水果机，如果技术不好但运气不错的话，一块钱也差不多消磨一下午的时间。

同一时代的流行还有一些电脑房，虽然那个时候的电脑基本上都是天价，可还是有人趋之若鹜的去玩一些当时流行的单机游戏。像是《红色警戒》《金庸群侠传》和《仙剑奇侠传》都是当时风靡的游戏。

不过现在我们才大致的知道，其实这些游戏里面很少有正版游戏的存在，大多数使用的都是一些盗版软件。

想想我们电脑用的操作系统，从win7还大多数都是盗版的系统。到了现在最新的win10，跟着电脑一起预装来的系统才是正版。

过去的时候流行的东西其实并不如现在这么丰富，但只要是流行的东西，其实都是一种全民皆可知道的东西。最起码在那个时代我们的社交圈当中，可以聊的东西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分歧。

还记得当时第一个所谓的网游应该就是一个聊天室类的《江湖》。而后来陈天桥买来了韩国的《热血传奇》在国内代理的版权，最终让网络游戏越发增多起来。

从那个网游时代的开始，其实人们对于游戏版权的意识就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因为当时可以下载的网游虽然游玩要缴纳费用，但下载是免费的。

可当时的单机游戏，如果没有破解的话，都是需要花一个在那个时代我们看起来非常贵的价格来购买的。

游戏方面的版权是从什么时候重视起来的，最简单的就是《steam》平台火起来的时候。虽然这里面的游戏质量也是参差不齐，有很多独立游戏人制作的游戏还非常的烂。可更多的好游戏和更多的人投入到了游戏制作的行业当中，而不仅仅是说由原本的公司掌控着所有的游戏制作。

这也让国内的一些游戏网页，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市场。而游戏的版权到了现在，应该说是减少了很多的盗版现象存在。

而小说方面，却推行的非常缓慢，即使是现在，我们依旧能够看到很多的盗版网站，随意的进行小说的阅读。

当然，下载的端口可能是因为政策法律监管，已经变得隐晦了一点，但要是想下载，还是有特别多的渠道可以去使用。不过有时候对于这个版权的问题，其实我还是有一定的疑惑的。

不过这些法律的问题，其实真的要找，是根本不能避免的问题。

但盗版这种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其实是一个非常矛盾的问题。也许有些人不太理解这个问题，觉得盗版就应该彻底封杀。

但我认为这种事，其实也是要分两面来看。像是某些地方直接剽窃创意，然后安装到自己身上的这种行为，好像是更加让人烦躁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还有一点屡见不鲜的感觉，就像是论文剽窃这样的事情，还有学问造假这样的事情，其实都是一种非常让人感觉不舒服的。

可这样的行为现在基本上成了一种共识，人们谁也不愿意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就像是这个毕业论文，驳杂冗长。并且又不命题随意在专业知识当中进行选择就可以进行一个论述。而最终的目的却仅仅是为了毕业而存在的东西。

如果说这个论文可以带着成果一起存在，像是一个使用说明书一样的东西还好。但现在毕业对于成果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只有在研究生进行项目研究之后，才有可能会有独创性的成果存在。而大学的时期，并不会做这么多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毕业论文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教授明白大学生在学校四年学习的知识掌握程度么？可这样的成绩做出来之后，对于毕业之后的发展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毕业论文的答辩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最起码能够锻炼一个人在面试的时候进行的一种对话方式。

可不得不说的一种事情，就是面试这样的无参数主观判断，其实还是要看更多的隐含的东西的。

这也是为什么毕业论文剽窃成风的原因，毕竟一个大学生对于毕业之后的去向都不明朗，都处在迷茫的时期，这个毕业论文就成了一种应付学校的东西。既然是一种应付，谁也不会去上心。

不过这样的剽窃影响还算是比较小，毕竟这个论文就是到了这个创意转市场化的阶段，也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运营过程。除非这个创业真的是非常好，否则也并不会影响太多的人。

但对于原创作者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大的伤害，因为浪费了时间精力，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的人，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获得，这就是最让人烦躁的一点。

第四三二章 版权（二）

这样的剽窃对于个人来说，还是影响很大的。可对于某些作家来说，其实盗版的问题反而是一种宣传。就拿我自己来说，因为本身作品的质量比较差，加上算是新人没有什么名气。所以阅读量和订阅量都比较低。

对于一些新人作家来说，这样的盗版网络小说平台。会给大众提供一个免费阅的机会。也就让一些名气不算太大的但文笔出众的小说，可以展现在大众面前。可以更多人认识这个作家的机会。也可以让真正的好作品更多的曝光率。

我们就拿游戏来说，《仙剑奇侠传》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盗版数量，根本成不了神作。据分析连正版的盗版的数量加在一起，《仙剑奇侠传》共卖出了大约一亿份。

如果只有正版渠道的话，这款游戏的发售可能仅有一百万左右。一百万和一亿的影响力，绝对不是一个概念。而神作之所以是神作，一个是因为他品质确实是好。另一个就是，它的影响力足够大。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盗版软体，那么这个《仙剑奇侠传》也不可能有被翻拍成电视剧的可能性，而电视剧的影响力让这个游戏再度火热起来。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情况。

而这就是盗版渠道和正版渠道的区别，正版渠道是跟作者和作品本身有联系的，这里面出版社和作者以及经销者，都有着利润的提成。而盗版则不太一样，它们的成本要低得多。盗版制作商只需要找到源文件，然后进行修改。之后放在自己或者其他人网站上，就可以谋取相应的利润。自然在价格上就一个优势。甚至可以进行免费的传播。

网站靠着这些资源，来进行网站本身自身的一个盈利。之后只需要跟盗版作者，进行一个合理的分成，就可以拥有稳定的客户源。而收入也相对稳定。因为网页的制作者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源自于网页的广告收入以及外部链接收入。只要拥有足够的点击率。贴片广告的收入就能够获得。当然最早这样的网页收入其实也并不算高。有很多的盗版，甚至需要制作者自费购买本身的源文件。

就像是现在的字幕组和汉化组一样，有些国外的游戏因为本身没有官方的中文。但本身游戏的品质非常高，有些汉化组的初衷，就是为了让这些游戏能够被广大的中国玩家所接受所宣传。只不过因为一些无良商家的窃取和贩卖。让这些作品蒙上了盗版的影子。

现在对于盗版的制裁。主要源自于有一些原创作品，翻拍之后或者是重写之后，牟取暴利的一种行为。一些免费的分享手段，并不会受到制裁。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原创作者来说是一种激励，而不是一种压迫。

因为只有有原创的动力进行创造之后，一些优秀的作品经过分享，才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到，这个作品的优良之处。而这一年，我们国家的短视频软件，呈现井喷一样的爆发，也是源于原创精神的鼓励和支持。虽然经过发展以后一些低俗暴力的，都被排除在外了。可真正需要原创的东西，还是受到了真正的鼓励。

尤其是现在用这种短视频软件做精准扶贫的农产品销售渠道的，非常值得鼓励。虽然这样的短视频看起来有些平淡，和里面的内容却是，非常的有意义。因为本身扶贫所销售的农产品质量有保证。你购买了就代表了你扶贫了。这样的销售模式，让他们过的更好。也是避免了一些交通不便的农村，农产品被一些商贩垄断，最终炒作价格。而商品得不到良好的销售，最终利益却被商人谋取。

最终贫穷的人还依然贫穷，确富足的那些没有付出劳动力，只进行一种暗箱操作的人。

这样的短视频软件的优势，就在于这个短视频的分享方便，制作简单。其实对于这些原创作者来说，被分享的短视频，其目的也是一种宣传自己的手段。而之后的东西，就是另外的一种办法了。

所以我们就说这个盗版，尤其是盗版的网络小说，如果没有这些盗版小说的存在，也许我们现在的文化作品市场不会有这么丰富的成果，而如果不是有这些盗版小说，像是我们这样的人也不会想到去做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网络小说的渠道要远远高于纸质书籍，所以网络小说才会受欢迎，才会被重视。

我个人是不反对盗版的，因为相同关键字的情况下，曝光率越高，获得的关注才会越多，自然才能让这些文字被更多的人看到阅读到。如果本身的质量真的好的话，才会有更多的阅读。

但对于网站来说，我希望这些盗版商能够稍微收敛一点，因为本身作为起点来说，他们的运营成本也是相当的高，如果都去看盗版而不看正版的情况下，这样本身公司的运营就变得困难，最终谁来为我们这些原创作者提供一个稳定的创作激励，一个稳定的收入来维持我们的生活。而没有这样的平台之后，你们这些盗版网站又从哪里得到这些原创的素材来吸引一些新用户加入。

当然对于这些阅读者来说，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去支持正版阅读，只有这样，你喜欢的作者才会收到激励，收到反馈，最终才能够创作出更多让人喜欢的作品。同时也能够接收到很多不足的地方，应该怎么处理这些不足的方式。

其实每一个阅读者在写评论的时候，也代表了他们融入到了这个书籍之中，是一种再创新。

其实在这样的再创新过程中，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提升。所以我也奉劝一些键盘侠，如果跃然电脑屏幕上的只有一堆星号的时候，那估计最终你离着星号也不算太远了。因为你满脑子里面除了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其他的实质，虽然你可能一时舒心，但最终当你拿下面具的时候，你将一无所有，因为这个社会不会允许你做出这样的暴力行为，也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的攻击他人。

第四三三章 写作（一）

最早的时候，开始写作的动力其实也是源于在学校的时间，闲暇的时间太多，而专业知识不感兴趣的时候，但在课堂上又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打算开始我自己的写作。

当然这个念头大致是从高中时期就已经开始了。其实本身我不属于那种喜欢学习的人，但喜欢上阅读的时间，大致是从初中开始的。最早看的是《哈利波特与凤凰社》。当然那个时候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正版还是盗版，只是感觉那么大的一本书，真的是非常的厚重。当然这一切还要感谢我的同桌，他的家里不太会控制这一块，所以我也有幸看上了这么一本书。

后来还有整套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是让我看完了一遍，为了能够快速的看完，还是在某些课程上面偷偷看，被老师发现了一次。

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于这些小说有了热爱。后来看小说虽然经常蹭，可最终在学校对面的书店开业以后，也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小说的怀抱。

当然偶尔也会有书荒，一个是因为这个书店的小说，更新总归不会那么快，总要榨干价值没人看了才会更新。而另一个则是租书么，上本没看完下本就没办法借。

有的时候一些比较热门的书，就会被其他人借走，自然也不可能看的到。有的时候真的没有书可以看的时候，也就只能够在课堂当中耗着了。不过在那些时候，也只能够翻出语文课本，来看看里面写的那些故事了。

而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某年暑假结束以后，我们要去学校里面看延伸影片，这也是我们语文老师对于我们的一种照顾，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接触学习。

像是当时学课文《巴黎圣母院》的时候，老师也是专门带我们去多媒体教室花了一个连堂的时间让我们看完了这个电影。

而后来又学习《席方平》的时候，也是专门的挑出时间来看电影。当时正是武林外传热播的时间，而当时看到老白还演过这样的一个角色，也是非常的吃惊非常的感叹。

不过这个电影好像在电视上演的不多，一个是因为这个阴曹地府，鬼灵精怪之类的东西不太适合主旋律。另一个就是这个电影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压抑的。

最早的时候，虽然我对于看小说这件事非常热衷，但却非常抵触看课本的这种行为，大概也是跟青春期的逆反有关系。所以当时课本真的是一碰也不想碰。而看过两部电影之后，我突然也对于这个语文课本有了兴趣，也想要看看语文课本内部的内容了。

之后对于阅读这件事，我更加痴迷了。有些书是真的看不懂，但只要是感兴趣了，总会去翻一翻。像是历史课本了，虽然当时对于三国时期有兴趣，不过在历史书上，往往都是一笔带过的这么一个小过程。

但慢慢历史长河当中，能够记住的人太多了，所以对于东汉末年这么一段乱世，真的是记录的不多。毕竟相对于一些统一王朝，三国这段时间是太短了也太乱了。如果没有这么一本《三国演义》在的话，恐怕三国的历史不会被人们熟知。就好像是其他的乱世王朝一样。

有时候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其实并不是特别被主流文学界认可。主要还是因为小说一般都会选择一些比较直白的行文方式，让阅读者比较容易的读到文章本身的意思。但在文学方面都是要讲意境的，这么直白的行文方式会让人感觉这个文章本身的意境不够，没有美感。

但意境这种东西，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所以经过时间流逝之后，反而是这种更加直白的东西更容易流传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四大名著都是小说。也是因为这样的文章更容易被大众接受，也就更容易流传下来。

当然，每个时代与每个时代都不一样，像是现代的我们，其实随着网络越来越发达，网络小说的市场正在下降。与刚刚开始时的热度有很大的差距。

这也是因为随着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而年轻人对于生活质量的提升更加在意，而不像是我们当时娱乐项目比较少的时代了。

当然，一本小说的质量本身真的足够高的话，那么也不需要担心这个小说制作出来的电视剧或者电影不好。只有一些东西，因为本身就是一些资本运作的产物，才会出现一些粗制滥造的情况。

当然这个小说本身是不是有问题，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毕竟在网络小说时代，但凡是有影响力的小说，都是有着广大的读者基础的。而这些喜欢看网络小说的人，自然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也就是说对于小说构筑的世界是非常认可的情况下，其实很难发现这本小说的瑕疵。

当然在网络小说流行的今天，其实瑕疵这种事情是不能完全避免的。毕竟现在我们都是要靠着一个稳定的更新和稳定的字数来写的。有些作者在写的时候，因为更新的数量特别大，总会产生一定的记忆混乱，而翻看之前的稿件总会消耗一些时间，所以瑕疵是多少都会有一些的。

但瑕不掩玉就是这么来的，如果是文章真的漂亮，那么一个真正的读者就不会在乎这样的瑕疵。

当然，就说快速的生活节奏，加上特别长的篇幅，其实也代表了传统小说的落幕。大部分的网络小说阅读时间都过长还是一个非常限制人们阅读的问题，是想，一本如果节奏比较慢，就会让人打消看下去的力量。而节奏快又精彩连连，人们又担心这个小说看不完晚上睡不着觉。

就在这样矛盾的情况下，其实网络小说的变革已经渐渐的来临了。当然了，现在也是有不一样的小说模式存在了。

不过这样的小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模式进行选择的，但一种普适性的做法，其实就是增加这个小说的参与度的同时，还要有一个比较好的体系才能够做到真正的让每个读者都融入进来。

第四三四章 写作（二）

从读书到写作的过程，其实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我也是经历过之后，才能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

其实读书，无论是什么样的书籍，都是要进行一个脑补的，因为这样才会有画面感，也才更加容易融入进这个小说内部的世界，之后才能够获得跟角色一样的同理心。

但这样的画面感，虽然能够有着自己的发散性，可等着真的将这些带有自己创意的画面感变成一个有条理的故事，再变成一个文字重新写出来，这样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一个过程。

而我创作第一本小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当然当时也是有一个闭门造车的情况，毕竟那个时间，我们单位里没有网络，而当时写小说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多的想法。真的是只把睡不着觉时的瞎想串联起来，有些过度也是非常生硬的一种创作方式。

而文笔也不丰富的情况下，其实有的时候是真的非常尴尬。而发上网之后的结果，也让我停止了写作第二部小说的念头。而这本书也就存在电脑当中，任由它太监的状态了。

而这次的婚姻问题，其实也是刺激到了我，但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太多本事的我，仔细的想想，还是想到了自己的爱好。而当时因为玩游戏而消磨的时间，也就在这个时候准备着开始创作的感觉。

但也许是因为过了这么几年，心态有了变化，回去翻看的时候。总觉得写的这个东西是漏洞百出还非常的没有条理性。总感觉是一种悲哀，毕竟一个人物的创造，却没有一个性格存在。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决定稍微改一改，让它看起来能看之后，准备重新上传这本小说。不过当时正好有着这么一个征文活动，而我的心思也就突然间改变了。因为我也想把我的故事留下，虽然不能成为一个出彩的东西，却能够成为一本自己翻开之后能够看到过去的书籍。

也算是为自己而写的一本书，同时也算是为了纪念我经历过的这么一个时代而纪念。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当中生活，对于我一个最普通的人来说，是一个怎样的生活状态，是一个怎样的生活态度。

同时也是对于自己的一个自我总结罢了，毕竟人生已经过去了很久，而奋斗过的日子却并不多。也许这一生都会一直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当中，那么等自己年纪上去了，可能连回忆都变得困难的时候，也就再也听不到这么多的故事了。

但未知的事情还有太多，我们不应该跟着想的太多，这样只会浪费时间。不忘初心，脚踏实地的前进，才是最有用的方式。

当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其实也跟创作的时间有关系，毕竟创作这种事情，无论是写的好还是写的不好，都需要用一个非常集中的精神来投入。而之后的一切，就交给读者去审定。

可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整个人的状态就会变得忙碌起来。而闲暇的时间比较少，就会让人不会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会更加专注一些。当然这样的专注状态，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一种感觉。这样的专注感觉，其实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时间的流逝。

而这种流逝却是非常有意义的，最近我是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而不像是之前的样子，在手机或者是电脑上面，找一个喜欢的网游，消耗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想不起这一天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

当然最能够肯定我成绩的，还是这个收入。虽然最终我只获得了保障性收入，可即使是这个样子，我也是非常感激的。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保障性收入，可能我还是会依旧写下去，但能不能有这么大的动力，就是一个问题了。

但有了这样的保障，也就加深了我对于写作的动力和本身的兴趣。其实这样的保障性，就是保障了人们对于原创的动力。保证了这个行业当中能够拥有足够的活力，也保证了人们的娱乐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枯燥。

收入的多寡，并不代表了每个人原创的东西不好，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并没有让大众接受罢了。而且还有很多的东西，其实从大众的眼光当中就是一种不受欢迎的状态。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对于网络小说的偏见罢了，人们都认为这个网络小说只有娱乐性，而没有其蕴含的文化性。就像是古代人们对于小说这种文学方式的抵制一样。

一种新兴的文化要变成主流文化，需要一个非常久的时间。就从竞技体育来说，一项运动被大众认可都需要很久的时间。且不说古代足球的发源地到底在哪里。但现在足球的发源地，对于这个游戏变成竞技比赛的过程，至少经历了四五百年了。

而现在的网络小说，其实也处在一个转型的时期，虽然我们作为网络小说作者，正在这个改革当中受到了冲击，也需要进行改变就是了。

不过相对于其他的改革，这个写作改革是真的困难，因为一个人对于人物的塑造和文笔风格基本上是在当自己的文字受到肯定之后就会确定的。当然这种文笔文风的塑造，可能就和作者本身的性格有关系。也就是说可能从娘胎当中就带出来这样的感觉了。当然后天的教育和家庭环境也会影响这一切。总之这样的东西其实就跟人的性格一样，是很难改变的。

而对于读者来说，其实阅读习惯也是跟着作者一起，被培养成了同一种口味了。而这种转型，自然也会影响到读者的阅读习惯，也许有些人失去了自己本身的阅读口味之后，就会把这个阅读变成一种次要习惯，之后也就可能不会再选择阅了。

当然，转型无论是谁，可能都要有适应的过程，自然也就有相应的淘汰者。可所有的行业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必须要适应当前的生产力和社会大环境。一旦有被淘汰的情况，其实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产品不能够适应整个市场和整个大环境了，所以也不能怪有一些无奈的淘汰者最终出局。

第四三五章 写作（三）

对于被淘汰出局的人，虽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可心里面还是抱着非常惋惜的心态。因为一个作者在创造一个人物的时候，肯定是倾注了心血的。可能就因为某些方面，让这个角色变成了一个永不见天日的角色，真的为了角色惋惜，也为了作者惋惜。

时代就是这样子，你必须要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去适应你。有些人的家庭可能是比较优渥，自然可以有一个适应自己的环境。但当你的家人没有给你支撑起一个能够适应你的空间的时候，你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埋怨自己的父母，亦或者是去埋怨这个社会？

有人会拿国外的环境去跟国内比较，说这个那个的，但我要说的是，你一辈子没有那个命享受那样的国家。如果你一出生就留在了国外，那还可以。但之后加入的，再好也不过是个二等公民。虽然名字也叫做公民，可你永远也融入不到那个社会当中。

其实这就好像是一个群体，如果你没有为了这个群体做出足够的贡献，那么这个群体凭什么给你这样的权利让你去享受。而你只有做了足够的贡献之后，才能够受到这个群体的认可呢？或者说为什么这个群体因为你付出了努力就一定要给你认可呢，难道不能选择一个无理的借口，将你的付出全部抹杀不是更好的么。

这些事情，在一个个的贪污犯身上都展现的淋漓尽致了。大部分的人都是被榨取了身上所有的剩余价值之后，被抛弃回来。

当然，也有一些在国外的人，就没选择回到国内，其实也怪不得这些人，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其实外国才是自己的家，让他们回来寻根的意义，其实真的不是很大。

有能力的人，大部分回来的目的就是看上了中国这片市场。也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国家这么一大片的市场，实际上还是处于一种未完全开发的状态下，自然也潜力巨大。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就像是之前我说过的扶贫一样，你在这里给多少钱，不如在这里投资建设工厂，无论是想要获得自己的商品，还是想要攫取这个市场的价值。对于这个资本接受的国家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有好处的事情。

但也要说的是，自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之后，这一系列的政策都让我们这个国家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期。

当然这样的快速发展，总归会有一定的隐患，就好像是我们快速跑步，短程可能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时间长了，总会有一点问题出现。甚至连猝死都有发生在这种激烈的运动当中。

这还是人体已经进化了几十万年的身体，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何况是一个社会当中。有这么多的形形色色的人存在的一个社会，发展快速的情况下，自然会有一些问题出现。而现在我们就处于这个给自身找问题的阶段，自然步幅降低了。

不论是现在我们现在的国家，还是现在的这个网络写手界，其实都处在这么一个转型的阶段当中。整个脚步放慢之后，开始寻找一些问题的时候，这些问题总会被放大。

再拿人体来说，人在高速奔跑的时候，脸上是不是长了个青春痘，可能都不会在在意这些问题。可当人们在镜子跟前寻找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脸上的这个痘痘是真的大，浓水是真的多。

并不是说这个痘痘因为关注而变大了，而是我们之前选择性忽视的东西，现在拿过来看，就会觉得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问题。

而现在的网络，会经常性的成为这种大问题的温床。其实然而某一天你拿着手机刷微博的时候，可能就会成为问题当中那些个冷漠的人。

其实是整个社会的温度下降了么？不是。主要还是因为生活节奏的加快，让我们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生活上。从而就会忽视很多周围的事情。

毕竟我们习惯于捧着手机，是因为有很多跟生活有关的事情，都会在手机上发送，吃我们可以用手机点外卖，用我们可以在手机上逛淘宝，而就连工作和孩子，现在的一切活动都从手机上能够得知的清清楚楚。这样的情况下，难道不捧着手机经常关注一下，还要看路边上的人有什么状态么？

还有这么多强大的生活压力，其实也不支持人们来关注这些事情，最简单的一说，就是要签到签退。而早上上班的路程上，基本上都是估算着时间来的，否则也不能够很轻松的早起。

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允许人们用时间来关注这么多的事情。否则就有可能会因为这样的情况而丢掉一个月的全勤奖，还有可能会扣掉不少的工资。

而这样的情况下，就代表了自己的生活质量下降。难道一个人真的要为了自己的脸面而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么？这样的情况并不简简单单是这样的情况。

当然整个环境当中，我们需要一些温暖，一些热爱。这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这个脸面，或者是满足什么需求，只是一种人类社会体现出来的温度。没有这样的温度，这个社会虽然有活力，但却有一种不够油润的感觉，也许在平时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可一旦真的出现外部威胁的时候，也是很容易崩坏的。

而作为一个原创作者，我们更应该鼓励这样的事情。毕竟是这个社会的情况允许我们能够创作这样的小说，这样的作品存在，那我们更应该反馈给这个社会一个温暖的温度。让这个温度能够传播的更远。

虽然网络小说的热度下降了，但也只是因为同样的竞争变多了，而显现出的样子。我相信网络小说这个行业依旧可以焕发出自己应该有的力量。因为文字的力量，是我们国家传承了五千年的一种文化，虽然这样的方块字在电脑当中也都是一串串的数据，但真正的文化，不在乎这种承载方式，不在乎这种传达方式，只在乎这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能够流传下去。

这样的情况，让我们充满了决心。而这种写作下去的决心越多，才能够让这个社会当中变得越发美好起来。

第四三六章 包装（一）

网络小说，如果在大学里面，作为一个学科的话，我认为这应该是属于传媒专业的一种分支，一个学科。

毕竟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区别，就是受众广泛且传播方便。而且里面的内容更加流行且更加易懂。并且更加容易获得所谓的阅读快感。也更容易融入到小说内容当中。

当然，网络小说也有着短板，之前说过的是篇幅太长，再一个还有大部分的内容，都是类型重复。虽然可能在细节上，每本小说都有着不同的感觉。可看完全本之后，机能能够知道这些网络小说大多数都是拥有着一种同样模式的书本。

这样的书看多了之后，就会让人的思维变窄。相信古代的小说，也并不仅仅之有四大名著，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从明朝开始到现在，仅仅留下了这么四本算是名著的小说。

当然还有一些小说，是通过说书人的口中，重新整合出来的。这也是匠人精神的一种。毕竟没有这些说书人的言传身教，可能有很多的小说也会流失。

别看现在这个社会当中的传播方式比过去多了，可真正能够流传到之后的东西，绝对不是这样的明星文化。反而是这种更能被大众接受的文化，会更加受到追捧。

因为明星文化带来的只有一种受众比较小的情况，虽然可能会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包装盒，但这个盒子一旦被戳破之后，往往人们就会因为这个内容物不真实而变得失望。这最终导致的是，这个装点在包装盒上的彩带也会被人忘记的一干二净。

即使是这个人一直的形象都是积极向上的，可人总归是有自己的兽性存在的，这样的压抑，持续不了太久。这就会导致偶尔的放纵，最终也会被社会大众发现，从而一蹶不振。

其实最近人人都想做明星，觉得明星可以有一定的特权，有着自己想要的一切。但事实上，正如我说的，其实明星就是这样的一个包装盒，看着华丽无双，实际上也只能够被限定在这么一个小盒子当中，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想做却也必须要做的时候，是最让人难过的。而最害怕的是这个盒子破了一个小口子，即使是再进行美化，这个盒子上也有一个补丁。等再次出现一个破损的时候，原本的这个口子也会被揭开。

而等口子粘不住的时候，这个盒子也就是彻底破损，露出原本的样子。如果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还算不错，那么也许有人还会买账。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犯错误的机会了，因为再破损的，就只有自己本身了。可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污浊不堪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就会被丢弃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面。这时候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文化，其实本身传递的，都是为了人们的快乐而来的。当然有一些负能量的东西存在，也是一些为了热度而产生的炒作方式罢了。

对于明星来说，正面还是负面都不是特别要紧，只要是不牵扯底线，不牵扯粉丝的心，偶尔的一些负面消息，只会让关注度提升。就好像是一个美丽的盒子，其实最怕的不是说上面沾染了一点点的瑕疵，一点点的灰尘。而最担心的是从主要的橱窗上面被撤下。

这样的情况才是让这些盒子最担心的，所以为了能够吸引关注度，不论是给自己洒点水还是沾点灰尘，甚至是掉在地上都不是特别的要紧。主要是谁都想做这个最醒目的盒子。因为只有这个样，才能够得到足够的关注度，从而就算是这个盒子上没有贴什么东西，也会被人视若珍宝。

但明星以及明星承载的文化就是这样的情况，为什么天价片酬被抵制，为什么粗制滥造越来越多。就是因为现在的娱乐业经营就好像是天天看盒子。而这些盒子本身的东西，有一些确实是不够格，盒子上因为贴了太多的标签，又不太敢随意的行动，生怕自己的标签掉了。这样也就越发的放不开自己，何来演技之说。

天价片酬这件事情，其实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并不是说这个盒子就有什么有这个价值，只是这个盒子承载着这个价格，一旦给不到这个价格，就好像让曾经的橱窗最醒目的位置蒙尘了。这样的情况下，橱窗自然也会把这个盒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这样的相互影响，才让这个天价片酬越来越高。可事实上来说，也是因为市场越来越大，人们希望的是由关注度提升自己，而不是用质量。毕竟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没人会在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反而是这个盒子越漂亮，人们也想要让这个盒子成为自己的，就越发的想拿这个盒子当做自己的谈资，也就愿意为了这个盒子去花钱。

然而我们再说回来的话，其实为什么直播平台这几年越来越多，越来越火的原因，也是这个样子。

有些人本身没有买盒子的能力，可也想要有一个谈资。而相对于摆在橱窗里的那些盒子。这个挂在淘宝上的图片似乎是更加容易被人关注，也更容易了解，最终美化的能力也比较容易，所以直播行业也就成为现在更加火热的平台了。盒子还是盒子，只是这些盒子包装的更精美，但内容却更加糟糕就是了。

毕竟这些盒子本身面对的受众不同，为什么有些人挪用公款也要去直播平台打赏的原因，就在于这个平台的反馈直接，你的打赏也许可以得到那样的以身相许的承诺。可盒子就是盒子，不在你手里掌控着，自然后面也有人掌控，否则是谁给贴的标签。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红火的直播，这些人之所以不红，不是因为本身有什么不好看，而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套盒子而导致的行为。只有盒子，才能够比较容易的包装，这个就好像是流水线一样，不需要用太多的心思来弄。而如果不套盒子的话，虽然有些工艺品是精美，但可塑性不强，并且万一真的出现了瑕疵，修补的空间也没有那么大。

第四三七章 包装（二）

易碎品如果本身关注不多还好，但作为投资人也是担心，万一被碰坏了，投资还没有盈利，就代表自己亏了。

我们都知道，一个物品的装饰物，其实投资并不算低。越是廉价的东西，装饰起来实际上是越麻烦的，毕竟要衬托出其格调。

就像是十字绣这样的东西，我们要裱起来的话，可能比买这个十字绣还要贵。但这个相框的存在，就让这个十字绣从一副简单的毛线织物变成了一个能挂在墙上的东西。

所以投资人做生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钱变得更多，就像是一些老板为了投资娱乐圈，会专门的用一个团体的方式来打造，之所以选择用一个团体来打造的原因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不论是你喜欢萝卜还是喜欢青菜，这个团体里面都有。而之后如果这个团体当中某个人火了，则会让这个团体解散之后，专门打造某一个人。

这样的方式，是风险最低且获利最多的方式，因为这个团体当中，如果都不怎么样的情况下，还能够矬子里面拔将军。而如果里面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好材料，稍微靠着同行衬托一下，就会显得比较优秀。还是用火锅来说，如果锅里面你喜欢的材料都已经吃干净了，刚刚放进去的东西还没有熟，这时候旁边有那么一块熟了的肉，你会不会尝一口呢？

而团体就是这样的模式，即使是一锅烂炖，也可以专门为了某种材料上色提味，让它凸显出不一样的感觉。那么最终这一锅烂炖当中你最喜欢的东西，就会从你喜欢的变成这个锅里面最美味的东西。

而我们再返回说这个单独的菜品，我记得这阵子在这个网络上看过国宴里面似乎是有一道开水白菜，本身朴实无华的情况下，浇上高汤之后能够拥有一个不错的形状。主要是这个过程，成为了一种非常美丽非常舒展的姿态。

可我要说就算是这个白菜是特供，这个姿态是艺术，这个高汤是精华。但最终的东西还是白菜。

而这也就是一种包装，只不过这样的包装，更加优美，更加有特色罢了。而展现的也是我们中华饮食文化对于美感的追求，突出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更加凸显的是包装者的精巧心思。

所以真正想要做好包装的话，不能用一个明星。因为主材会破坏人们对于这个包装能力的肯定。

这也是为什么韩国的娱乐业这么受人追捧的原因，因为早在**十年代，韩国人就可以把一些白菜整成珍珠，之后拿出来展示给世界了。

而对于韩国娱乐业的肯定，其实也是对于韩国包装能力的肯定。

可我为什么说包装行业并不能够持久的原因，其实还是与包装内的本质有关系。就好像是我们前几年流行过的天价月饼一样，其带着含义的包装让整个物品大过了其本质。而其本质的保质期又比较短，说白了也就只有中秋节一天的时间，而这样的包装变得没有意义起来。

而人也是这样，一个明星的黄金保鲜期，其实也就是三到五年的时间。因为人们对于话题的讨论，所产生的代沟的时间也就是三到五年。除非这个明星能够有一个比较广的受众，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都喜欢，那不用包装也是能够获得足够的关注度。

而现在的明星么，本身就是为了适应这种高速发展的生活节奏，自然也是讲究这种快速化学反应，能够在黄金期跟这个粉丝打成一片，之后有资本之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行为，其背后的目的，都是有资本运作的。而之所以现在每个人的梦想都成为了做明星，就是因为他们的收入颇丰，却有着非常惬意的生活。

可真正的艰辛，只有做明星的人自己才清楚。

没有什么人能够什么也不做就白白获得高额的收入，只是努力的方向不同罢了，有些人是努力的付出体力换取收入，而有些人则是努力用脑力换取报酬。而作为明星，这个盒子就是他们必须要维护好的。

万变不离其宗的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如果什么也没做就获得了全部，那是因为有人替你营造了这么一个空间，而之前付出的努力，已经足够多。

我们不能忘记，现在拥有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多的选择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为我们打下了基础。就像是说这个盒子的问题，现在谁都可以努力的对于这个盒子进行包装，是因为谁都知道，这个盒子只要打扮好了，如果我不想出手，这个盒子永远是我的。

可在过去的时候，你怎么就能够确定这个盒子不会被人抢走？就像是网络上流行的普京说的话一样，你用匕首去换盒子了，而邻居第二天拿着匕首抢你的盒子的时候，你跟他说，这个盒子是我用匕首换的，他就会松手把盒子还给你么？而这个让他松手的人，在我们国家，都是默默无闻一直努力当中的。

他们有些人，会在你生病的时候，一个电话就会过来帮你解决病痛。而有些人，则会在你家里发生危险的时候，一个电话就会直接把你从危险当中救出。而有些人则会在你受到自然灾害的时候，就提前去解救你。

我们国家，拥有着这么一个广大的群体。也许我们的工作是保障国家的安全运行，而他们的工作就是保障我们的安全运行。

这样的行为，我们怎么能够随意的放弃对他们的热爱呢。

在二零一八年，我虽然经历了一些失败，可也让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却让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让我知道了到底应该做什么事情。虽然我们都是平凡的人，但我们也应该有着澎湃的动力，来应对这些冲击，来应对这些不平。即使是不能够感动其他人，自己感动自己也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从事的每一份工作，都是这样的。可能有些工作看不到那么多的实际意义以及实际成绩，但其隐含的效益却并不是像包装盒一样，那么直白，那么美丽就是了。

第四三八章 落叶困局（一）

经过了一年的工作，虽然有一定的缺失，却也有一定的所得。毕竟这个工作当中，如果计较的太多，只能够让自己过得太累。

不过，随着一个难熬的夏季就这么过去之后，秋天的短暂也是让我见识的清清楚楚，总感觉稍微的过了几天舒适的日子，就要重新开始穿上棉裤了。不过这样的气温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我们这边的温度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温度的差距，其实也还算无所谓，毕竟可以靠着穿衣服弥补的事情还叫做问题么。

但今年我们还是真的遇见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随着气温的降低是接踵而至。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担心的是这个地里面的草应该怎么办。不过经过收割时候，总感觉这地里面的草其实也就不算是太危险的事情，毕竟只要注意一点，经常转悠一下，也就不用过于担心失火的问题了。

这主要也是因为南边的地里面，虽然地里还剩了很多玉米秸秆剩下的那些剩下的根部，加上也比较潮湿，虽然草可能会比较干，但这个问题无论是我们还是赵总，都不太担心。

虽然今年的移栽工作是由赵总管理的，但后期种上玉米之后我们的管理，其实也是帮助了这些树木的生长。

而之后修筑的排水工程，其实也对于这个树木有着很大的保护工作。不过到了冬天，其实也能够看出经过移栽之后大致死亡了多少的树。这个活着的树和死了的树明显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这几年经过老孙的介绍，我大致也了解了，我们这边种植的树木，虽然看不到树根到底有多么大的覆盖范围。但这个树头是能够看到的，基本上树头的大小与根部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只要是不移栽的情况下，其实根系的大小应该是没有那么大影响。只是移栽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

而之所以说是树挪死人挪活这句话来的，就是因为根系的原因。其实树挪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在移栽的时候，即使是十分在意的情况下，也会损伤大量的毛细根。而吸收水分的主要根系，就是这些毛细根。

当然之所以移栽大树的时候将大部分的树枝全部清除的情况下，也要将大部分的根系除去的原因，一个是因为这个根系的重新复活是非常困难的，另一个就是这些根系其实并不储存多少的水分，但生长的时候还是要消耗这个水分。

所以在移栽会尽量的让这个树木尽量变成杆子，虽然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可能会比较费时间，但成活率是比较高的。

但我们这里面对的问题，总感觉要比这个严重的多了。因为我们西边院子的树，经过了这么好几年的生长，其实已经是非常大的树了。而今年大概是年景不错，也可能是因为飞防比较及时，所以今年的树叶真的是非常的茂密。

但这个落叶的数量，从刚刚进入秋天开始落的时候，就感觉成了一个问题，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即使是树上的树叶只落了那么一点的时候，整个地面就已经落了一层，而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下，就非常的难以估计了。

这可让张所长有些难受的，毕竟这个树叶想要清理和之前可有很大的区别了。之前有鱼池情况下，其实很简单的就能够用一种转移的方式将这个树叶放进鱼池里面，而里面有鱼的情况下，其实有很多树叶都算是被吃掉了。

而自从清淤将鱼池填埋之后，一个是因为院落的高低差也少了不少，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个空间比较少了，所以这个环境当中，树叶的数量给了人一个错觉。当然了这个树越长越大也是树叶增多的原因。去年的时候其实就是用一个坡度来避免树叶各处乱飞。

但今年，因为去年的树叶还没有弄干净，今年还有又产生了新的树叶，自然就显得特别的多。

但从去年开始，这个就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毕竟环保上面对于这个烧荒和用火都是非常的严格了。所以这个情况下，这个树叶从去年的时候就成了一个非常难受的问题，今年问题更加严重了。

这样的情况下，张所长只能想办法去联系这个装垃圾的车辆，来运送到这个垃圾焚烧发电厂处理这么大量的树叶了。可现在就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首先是这个运输毕竟是跨区的，本县域内并没有相应的焚烧发电站。而跨区调运这个情况下，就需要非常大的运力，且不说能不能够产生相应的效率，就是这个转运工作就成了一个大问题。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够静观其变，等待所有的树叶全部掉光了之后，再考虑这个树叶的转运工作。

否则一遍遍的弄，反而是更加费时费力的。当然这件事情跟领导也是有一个交代的，不过具体拥有多少的树叶，其实我们也根本算不到。

天气在一天天的转冷，但树叶却并没掉多少。看这个状况的话，估计全部掉光要等上冻的时候，然后刮一场大风才能够看到所有的树叶全部掉光的情况出现了。

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一点不好的情况，那就是我们毕竟是沿河的位置，这个潮湿的气息要比其他的地方强得多。之前有鱼池的时候，天天早上起来这个车玻璃上面的霜雪，就影响着我们开车出行的方式。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构，这个树叶就成了我们的一个大问题。而为了这件事情，张所长特意从自己的关系那里找了两个环卫的朋友，准备到时候借用两台车，准备完全清运干净这些树叶。

当然我们也不能闲着了，虽然树叶是不停的向下掉落，可我们忙完了屋子里的事情，就可以一人拿一个耙子，然后把树叶弄成堆。之后无论是怎么处理，最起码都能有一个比较方便的转运模式。

虽然这些树叶平铺起来的时候，并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真的堆成一大堆的时间，就能够发现，这里面这个树叶的量真的是有点大的。堆起来一大堆不说，真的要是失火了，恐怕连灭火都非常困难。

之前的时候也是烧过树叶，也是为了稍微的取取暖。

第四三九章 落叶困局（二）

当然这也是前两年的时候烧的，当时树叶没有这么多的同时，还牵扯着防止被风吹到院子里面，打扫困难。所以提前烧掉，养分也能够留在土里面。

就是那时候烧光的叶子，也能够有一个非常温暖的温度，一小堆产生的热量就不算太少。而这种树叶并不像是玉米秸秆还有杂草一样，只有简单的叶子部分，还有一些树叶的杆，也已经产生了木制部分，燃烧以后会留下一些没有烧干净的东西。

所以现在这些树叶就是能烧，也要非常的注意了，说白了，今年的天气是真的反常。上半年的时候那个雨非常频繁不说，雨势还是超出往年。经过气象台的雨情测算，上半年应该比平常的年份降水量多了有三倍不止。

虽然对于年年种地的人来说，真的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可我们这里因为并不是连续的种植，也就是早了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而到了下半年之后，即使是再汛期当中，这个雨水也是一滴没下。虽然也并不影响种地的事情，可是这个雨水稀少就代表了天干物燥，这种情况完全要比前几年危险的多。

前几年的时候，雨水比较正常的情况下，地面就会比较潮湿，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火灾风险。可今年，从八月下旬到十一月份都没有一个有效降水，自然就会有很多的火灾风险。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够想方法来解决这么大堆的树叶。刚刚跟领导汇报了一下这个转运的思路，却让董主任非常生气。毕竟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是牵扯机械，就肯定要花钱的。而这么一个树叶子的事情还要花钱，这让领导们怎么想。

如果能够联系当地的环卫，还可以考虑。但如果是联系城里的环卫的话，那这个事情是真的不能做的。毕竟这个中间的路程就有三十公里，且不说其他的情况了。

既然这个方案被否决了，我们就只能够另寻它法。但张所长已经联系好的车辆，还是在我们整理好的时候来了一次。毕竟这个是提前联系好的，也并不是说有什么很大的问题，毕竟约好的事情，不能随意的安排出问题。

这已经是进入了十一月的中旬，树上基本上没有多少的树叶了。而为了方便转运车辆的使用，我们就提前把这些树叶全部转移到了已经铺好的面包砖路。这样车比较好运做，同时也不会碰到这个树木，影响生长。

可来了两辆大型的垃圾清理转运车辆，弄走的树叶总量却不到十分之一。这也真的是让张所长有些佩服这个董主任的先见之明。毕竟这两辆车跨区来清运，还算是人情关系可以解决的。这要是有这么多的车辆的话，这个车辆的运输怎么可能直接用人情关系来弄呢。

而弄些树叶子就要花费不少的钱，还不如再想别的办法弄弄，也比用车强。毕竟用车跨区调运产生的污染物，比燃烧都要多。更何况还产生了极大地浪费。

但想一个合理又可靠的方式，却让我们挠破了头皮。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活，首先就说这个体积，就知道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处理的事情。虽然树叶整体来说非常的蓬松，可用机械压缩之后，能够承装四吨封闭式垃圾清运车，也只能运走十分之一的情况下。这样大小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去弄这个树叶应该怎么去清理了。

经过这几年的工作，其实我们也是了解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机械工程效率大于人工工程。而化学方式效率大于机械工程。

就像是除草一样，如果仅仅用人工拔草的话，那么肯定不如用机械的效率更高，并且即使是买了机械的钱也要比多雇佣人工省钱，效率还要高。而用灭草剂除草的话，则效率要比用机械还快。价格还要低。

在前期的整理和院内转运方面，我们已经花掉了不少的资金，而让董主任非常不满情况下，我们肯定是不能得到更多的资金投入了。

这最终我们也只能够选择找比较空旷的地方，不影响其他树木的情况下，选择堆放在这里。之后稍微的喷淋了一些水，靠着这样的地温，让这个树叶成为了一个整体。期待着时间能够让这个树叶变成腐烂的肥料。

而为了防止火势蔓延，我们专门用秸秆还田的机器，在周围将这个周围都变成了黄土，让周围没有草可以让火势蔓延开来。

剩下的也就只能够交给时间来看具体的情况了。

而这个事情忙完了，时间马上就要来到了这个二零一九年了。时间过得是挺快的，但情况却并不如想象当中那么乐观。

到了学生们放寒假的时间，某天晚上突然发现西边院子里面火光冲天。这让在这里值班的我吓了一跳，赶紧起床看了看。

虽然西边院子与我们这里还是有一个隔断的花墙子的，但这个花墙子并不能够阻挡视线。尤其是在漆黑的夜里面，那燃烧的火焰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火焰的亮度和白天这个太阳的照明，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在风的吹拂之下，那火焰的摇曳也能够产生一个亮度差。

而当我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树叶堆不知道被什么人点燃了。那冲天的火苗，让我感觉异常的危险。也不知道是火借助了风的势力，还是说这个高温自己形成了风，总之离得很远都能够感受到那种炙烤的温度。

借着这个火光，我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人的痕迹。而此时我才有心情拿出手机来，看一看这个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段，是一个非常尴尬的时间段。算凌晨的话，真的是有点早，才凌晨两点钟。

这让我不禁有些奇怪，到底是谁有这么闲的时间，专门离着老远过来这里放一把火。可仔细的想想，又不觉得奇怪了。毕竟是学生放假的时间了，可能会有一些没什么事情的又没有家长管的孩子，好奇来这边瞎玩，也是正常的情况。

不过既然火着起来了，我也只能够等着火焰燃烧殆尽之后，清除可能二次燃烧的风险，再回去睡了。

第四四零章 不可预知

第二天一早，完成了日常工作之后，我就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张所长。这一天晚上，其实临睡之前，我还在琢磨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这个燃烧树叶的事情，是一种违法的行为，可这个树叶已经燃烧起来之后，我看这个燃烧的情况，别说是扑救了，就连靠边都不是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能够过去的。

而打电话给119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虽然燃烧产生了一定的危害，但之前我们做的防火带，还是起到了足够关键的作用，燃烧的只有这一大堆的树叶，别的东西没有一个燃烧的迹象。

这个事情跟张所长汇报了一下之后，张所长倒是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指示，只是让我去西边院子拍一个照片，发到他的微信上面，看看具体的情况。

我表示没有问题，也就直接过去拍照了。其实不得不说微信的普及让这个工作变得方便了很多，有很多的实际情况其实都可以通过照片和视频的方式，经过网络传导到办公室里面，而不用再像之前一样，还要专门跑现场获得相应的资料和相应的情况。

当然，要确定一个大型施工的时候，还是需要弄一个详细的参数和详细的报告的。但像是某些小事情，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也是降低了很多的支出。

而等我发了图片过去之后，张所长给我打回了电话，‘没事，就这样吧，咱本身已经做到了该做的了，谁还能天天的盯着这么一堆破树叶子。没烧了其他的财产就行。只是如果有环保的来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去解释。别的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听到了张所长这么说之后，我也就表示明白，电话便挂断了。这一整天，其实对于这个环保的关注，我还是真的挺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整天，都没有人来院子里面。

虽然这阵子也是没什么人会来所里的办公区来，像是有人来，也就是为了接一点自来水，供自己饮用。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最近也不允许了，毕竟这个自来水也是花钱买的。原本的时间，村里面没通自来水，还可以理解为地下水不好喝，所以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是一种帮助。

可随着自来水在附近的村里都已经接通了，自然也就是不能够让他们过来接水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张所长来到了所里，这让我有点诧异。因为张所长在过年之前的时候，总是会有比较多的事情，加上自己家孩子事情也是多，所以我以为张所长不会过来的。

但今天张所长还是过来了，让我有些奇怪，以为这个着火的事情，成为了一个问题。

但张所长来了以后却摇摇头，‘这个跟你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我回来拉电脑了。毕竟这个电脑是给孩子准备的，这不是孩子放假了，也不考虑那么多了。’

张所长这么说我才放心下来，不过看这个时间，我却还是得问一句，‘晚上在这里吃饭么？这时间可不早了。’

张所长点点头，‘明天早上我再回去，你给老孙打个电话让他一起过来吃，这也是快过年了，咱们这个简单的坐坐，聊聊天吧。’

我点点头也就去给老孙打电话了，到了晚上到了桌上聊天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家长里短的稍微聊一聊就是了。

不过老孙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就说道，‘最近村里可是出了一个大事，我们村有人死在水库里了。’

这话一说，我和张所长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张所长有些奇怪，‘这个怎么了？你亲戚么？’

老孙摇摇头，‘不是，只不过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这不是到了放假的时间了，从外面放假回来了。前阵子晚上在村里喝酒，喝着喝着可能是高兴了，可能是有人说了水库里面有多少的鱼，哪一条都那么大，这才跟着去了。结果去了以后就他掉冰窟窿里了。我这个问问是看看你俩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么。’

老孙说的水库，虽然我们不工作，但我们都知道，这是我们城里供水最主要的这么一个水库。虽然在我们这里算得上是大型水库。可按照规格来说，最多算是一个中型水库。

可即使是中型水库，这个水深也不是一般的深度，毕竟我们都属于一个单位的人，所以也有幸去看了看，里面即使是枯水期，中心的水深也有个二三十米深度。而冬天了，虽然不算是丰水期，可也算不上是枯水期，毕竟一个冬天的用水都要从这个水库里面使用，所以蓄水量并不小。

再加上人们冬天穿的衣服是比较厚实吸水性比较好的，且不说水性的问题，就是这个吸满水的衣服重量就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再加上冬天天气冷，水也更冷。所以人可能掉进去之后，很快就会失去温度，最终肌肉僵硬。

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喝了酒以后去的，就是有能力，恐怕也很难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再加上冰窟窿实际上只要一扑腾就会远离，很难找到上来的空间，所以溺亡的情况也是很多的。

这也是为什么冬天像是我们这些地方，其实是非常反对人们上冰去玩耍的。且不说这几年的气候变暖，就是不变暖这个冰层的厚度也远远达不到很坚实的程度。

当然，出现这样的问题，绝对是**大于天灾的，毕竟整个过程当中，谁带着去的，就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这样的情况，我们是都不太了解的，虽然按照这个老孙的想法，都是一个单位的，而且还住在一个城市当中，可能遇见的机会会比较多。可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我们在城市里面，反而更难打听到这样的事情。

也是因为人太多了，根本没人会去注意这么多的事情，也就导致了这个事情，其实传播的速度还没有在村里更快。

毕竟有些事情，人们都是出于一种缄默的状态才更好的，无论是出于尊重死者的态度，还是因为社会影响的问题，其实打探这样的事情根本也不算话题。

第四四一章 测量

这个树叶弄完之后，突然有一天就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测量一下图上各个点的位置。这让我有些懵，只能打电话给张所长过去询问这个到底是什么问题。

而张所长倒是有谱了，‘你看看能配合就配合，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安排就好。当然有更多的要求的话，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诧异，‘怎么个情况？这个测量要干什么活呢？’

‘之前我记得领导们应该聊过吧。’张所长对于我的问话也是有些惊讶，‘不是说过这几年就要修这两个旧水闸了么。’

张所长这么一说，我的记忆很快地回来了。其实之前很久的时候，领导们只要是一来开会，就会说一说这个事情，那就是我们这个水闸的除险加固情况。因为这个并不是单独我们这里一个水闸修的。像是下游水闸的更新，都是跟我们这里一样的系列工程。

只是具体要先修哪个后修哪个都是有计划的，但这次的测量，并不是由我们的内部进行的测量。这个设计方，是属于省级单位的。所以对于对方的要求，也就是尽量的进行配合。

当然这个情况下，我还是带着他们去了该去的点位了。当然，他们给了我一张图纸，说需要由其他人拿走，顺便放在我们这里。

到了地方，这个省里的测量员，笑着问我，‘兄弟，你们这里能给安排个休息的地方么？我们过完年可能要有一些工人来专门测量地下的地层情况，要有几个工人和两台机械来住一阵子的。’

测量员这么说了，我也琢磨了一下，才说道，‘这个我得问问具体的情况，但我是没办法给你说这个事情的，毕竟还得问我们的所长。’

测量员也是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个我是明白的，只要是有地方的话，就能够搭帐篷就行。明年这个工程要是做的话，你们觉得好干活么？’

我笑了笑，‘基层的情况都差不多吧，活没什么难干的，唯一就是这个迁占的问题。你也不是看不到，这周围都是老百姓的东西，到时候碰上一点不就是个问题么。当然了，只要不跟老百姓有牵扯，其他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观测员也是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些。毕竟所有的基层，都是这么一个情况，没有什么区别的。

都能理解的情况下，之后的工程只能看实际的情况来做实际的事情。

交代完了这一切，带着观测员将所有的点位都经过了设备的测量。拿到了数据之后，就直接结束了这次会面。

但对于我来说，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想法。当然，这也是让我决定写这本小说的决定性原因。如果这个水闸不修的话，可能我还不会想到这一点。可一旦我们这些水闸都修复以后，这代表了一个时代的产物，就要完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

我们这里的水闸，都是在一九七零年修建的，当时那个时代，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了解到当时是一个怎样的环境。而这样的建筑物，也代表了那个时代的生产力。以及那个时代的拼搏精神。

我们从这个时代能够感知到那个时代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可我们还是希望留下一些精神，因为这代表了一个年代，代表了一代人开拓进取的时间。

而我经过了这个长的时间，也对于这个有了感情。毕竟工作了七八年的工作，也已经了解了一些有关于那个时代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够记住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但我们正在一步步的回忆这个时代，一步步的找到属于那个时代的热情。当年有那么大的困难，我们国家的人，依旧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走到了世界的前列。

而现在我们的经济虽然好了，可我们所处的环境也是不怎么完美，想要发展还需要一个时代。我们要找回的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的热情，那种永不止步前进的热情。

困难的时期谁都会遇到，但真正会一蹶不振的原因，往往是自己躺下了，而不是被直接推倒。

每个时代都有值得记忆的东西，虽然我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但是我可以看到属于那个时代的产物，听到属于那个时代的故事。正确与否我已经无从判断，只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记住属于那个时代的东西。

当然，旧的东西总会损坏，而损坏之后建设新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必然。毕竟整个环境之下，都是这么一个情况。

我们并不是说喜新厌旧，只是因为旧东西达不到使用的要求了。而强硬的使用下去，就会出现比置办新东西更加危险的情况。所以才要建设新的东西。

当然，新建和翻修，都是要考虑原本基础以及地质情况的。而这些工程，从设计层面，就要严格把关，采集到的真正全面的数据和全面的土层。

所以这个设计院的人，会专门提前过来搞地质钻探。虽然场地上面有限制，但整体来说，既然是常干工程的人，自然是很熟练的应对这一块。

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们也是尽我们最大的能力进行辅助了。像是居住方面，就已经提升的非常不错的了。

不过一切都是需要过完年之后再进行安排，其实像是他们对于我们的交涉，也没有太多的用处。因为这个交涉方面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说我们能够做主的事情。张所长也是这样的，虽然顶着所长的称谓，可却并不能够决定所有的事情。

有人觉得这个所长做着没什么事情，毕竟同样是所长，看派出所所长的权力就相当的大。但我要说的是，一个是因为本身从事的行业不一样，那么能够管辖的范围不同，而派出所自然跟人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自然也就是会有相应的感觉。可你说让派出所所长没有报案的情况下随意的抓人恐怕也是不行的。

而我们这里也是一样，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们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的，并且做得都非常的好。但就像是没有调配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做太多的事情。

第四四二章 新一年

过年期间，依旧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感觉。不过要说区别也是越来越多了，现在到了过年期间，也基本上看不到歇业的商家了。可能只有大年三十和初一这两天店铺关门的比较多。到了初二之后，大部分的商铺都开始开门销售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假期的感觉了，而不是说非要在过年的感觉了。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高速免费其实也促进了一些旅游地点的发展，今年过年期间，完成了该做的事情，我们也出门去在省内转了一大圈。到了海边转了转，看了看那些比较有名的景点之后，也就返回了。

而过年期间的免费高速，要比其他节日压力要小得多。但到了旅游城市里面，能看出过年的意味，却看不到多少过年的讲究。年的意义正在淡化，节的意义更加突出。

其实这也是一种好事情，虽然过年一直是我们国家的一种传统，但这种传统明显不太适合现在的环境，所以慢慢改变这个节日的氛围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一年到头的时间，如果这个时间还要限制人们的消费，那么一年到头的努力是否也有点无意义呢。

这一点，渐渐的已经从大城市转移到了我们这些小城里面。甚至连广大农村都已经开始知道了这一点。

在我上班的这里，我看到过年的时候，人们的想法也已经改变了很多。虽然还是有很多传统的仪式，可改变也是非常多的。像是这个贡品，原本都是要亲力亲为的制作的。

可是今年的时候，我看到了有很多的成品炸鱼和烧鸡，都摆在这里售卖。而村里面的老年人也是有很多购买人。

而我就问了一个经常来所里面干活的老人，‘买这个炸鱼，安全么？味道好吃么？’

老人呵呵一笑道，‘本身就不在乎好吃不好吃的问题，我们买回去就是当贡品用的。外面做的这个东西是炸的又完整，颜色又好看，为什么不买这样的东西，自己动手又浪费不说，还不一定能做出人家这个样子。买回去好看就行了，味道怎么样就不讲究了。真的自己吃的东西，还是要自己做的。’

老人说的这话，确实是一个事实情况。且不说这个烧鸡了，就是这个炸鱼，其实自己在家里弄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个油温很难掌握，并且家里面用的锅，也很难将一条鱼完整的放进去。并且稍一不注意就会让鱼炸糊了，亦或者是油温不够把鱼皮炸掉了。

而就说这个挂面糊了，挂的多了，则看不出鱼的形状。面糊弄少了，则让这个鱼比较容易变形，最终不能够保持这么过年的期间的形状。还害怕油温控制不好上面有水的话，油会喷出来。各处里喷的油比较脏比较难清洗是小事情，主要是烫着人就非常麻烦了。

而外面卖的这个，甭管是作坊制作的，还是说是由大食品厂制作的，首先从形状上来说，就看上去那么完美，不论是鱼头还是鱼尾，都那么金黄的样子。就连鱼鳞方面，感觉都有那么一个层次感。重要的是鱼的形状非常完整，也非常好看。

而用贡品的情况下，其实主要还是讲究一个赏心悦目，摆在家里的财神面前或者是祭坛面前，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感觉是增添了一幅美景。

就像老人说的那个样子，谁还在意这个东西的味道呢，毕竟谁也不会挑一个时间再去把摆了好几天的鱼重新吃掉了。毕竟现在每家每户一到了过年，恐怕冰箱冰柜的都满了。新鲜的都不能及时吃光，别说这些沉东西了。

并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东西的价格，确实是不怎么贵，三十五十的钱，现在在农村生活的老头眼里都不算是钱了。毕竟出门打工一天至少七八十，这个半天的工钱就能够解决问题，何必还要费劲自己去弄这些东西呢。

平时的日常生活，也不会这么铺张浪费。可过年的时间，也就是一年一次的消费，自然全家人都是为了一个好的感觉，怎么省力怎么轻松怎么来了。

毕竟原本如果要是过年操持的话，恐怕也就都由家里的女主人进行操持一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事情也就不得不有一个转变了。毕竟在家里的老人们，年龄越来越大，而家里面的孩子也是成长的越来越好。慢慢的自己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少，也就都想要越来越幸福的去干活，而不是像之前一样，需要事事自己亲力亲为了。

其实有的时候你说这样的事情叫做幸福么？就我个人认为，也算是幸福，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用再去担心有些东西制作的好或者不好，只要踏踏实实的挣钱，就准有花钱的好地方。

这样情况不算是幸福，那么什么样子的才算是幸福呢。

其实有的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去担心我的需求会不会因为我的举动而导致这个需求无法实现，就算是幸福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今天早上想要吃豆腐脑，那我只要出门去，就能够买到豆腐脑吃。而不必要担心去晚了，就没有的吃。

幸福未必就有说的那么大的问题，非得要世界和平才能够拥有幸福之类的。其实幸福就是需要什么的时候，就能够得到什么，也就是幸福了。没钱的时候，我们用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钱，这种幸福感就不少。而生病的感觉想要健康，等治愈的时候，这种幸福感也是非常强的。

而有的时候还会出现的问题，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也跟这个有关系。当这个需求成为了日常的时候，我们幸福感会下降到一个大脑忽视的程度。但这个日常的东西一旦消失不见之后，我们才会感受到那种拥有的幸福感，以及失去的懊悔感。

这两种感情夹杂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失去的话，会是多么好的一种感觉。可人们真的拥有的时候，并不是说人们不关注这一切，而是真的想不到这种幸福感。这就是我们的大脑。

第四四三章 选择性忽略

其实我们的大脑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器官，这个大脑有时候会忽略的东西非常的多。就比如我们的鼻子，其实我们并不是看不到鼻子的存在，只是我们的大脑会选择性的忽略掉鼻子的样子，然后呈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

而这种除了先天性的东西，像是某些后天的东西，我们也会选择性的忽略掉。就比如近视的人佩戴的眼镜，无论这个眼镜的镜框大小，等我们适应了以后，这个镜框也不太会影响我们的视觉感知。

孔子曾经曰过，“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也！”

这个话的意思，大致是说我们亲眼看到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可一旦心里面产生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感觉之后，就很难去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判断一件事情了。而这样的情况下，要真正的去通过某些事情去了解某些人，是真的困难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情况，我们处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事情就是不一样的。而之后我们大脑的判断也是不同的。并且大脑还会选择性的忽视很多的东西，这也就让我们很容易忽视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还经常出现的拐卖孩子的事件，其实有时候就是选择性的忽视了孩子的存在。毕竟跟孩子在一起已经过了很多时间，而有时候孩子的调皮玩闹还会让我们感觉非常的烦躁，这就让我们的大脑，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一个还需要照顾的孩子。

往往有时候就是那么半个小时的忙碌，甚至是有计划地特别干扰你的注意力，孩子就有可能没了。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事情。毕竟一个新生命的生长，需要多少的照顾，是不可预知的。有可能会因为这个偶尔的疏忽大意，而让孩子失去关注的时候，有些可能是孩子自己选择的，而有些就是强制性的。

虽然我们国家正在努力的让这种事情不在发生，可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利润可以操作的，自然而然就有人会铤而走险。

一般这些人都是一些没什么能力却又不愿意吃苦的人，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主要还是牵扯到其中的利益。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件事情不仅仅在野生动物的身上存在，在人身上也是存在的。

毕竟只要是有需求，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在贩卖者手里面，这就是一种商品，这样的情况，而只要成功过一次，这样的贩卖就会不停的出现。因为其中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而之前的时候风险却并没有那么大。

只要是卖出去之后，想要找回来，就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了。这又要说回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了，我们国家的面积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却是人口最多的国家。而人口多就代表了这个国家的户口比较多。面积大而户口多的情况下，做这种细致的排查真的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事情。

所以我们要强迫自己去关注这些忽视的东西，不要等失去之后才后悔，那时候就是悔之晚矣了。

当然，现在对于这样的行为，有些会被界定成为强迫症。毕竟按照大脑的结构来说，选择性忽视的东西其实主要就是为了降低人体和大脑本身的负荷罢了。我们就从一种学习行为上来说，就能够很明显的看到这个情况。

这种行为就是开车，当我们初学开车的时候，手脚可能都是僵硬的，都不知道该怎样的去踩踏板，还有怎样的处理方向。可随着这些动作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一样的行动的时候，这些动作的幅度就已经成了一个潜意识的操作了。而大脑就不会做这样的行为了，而是转而去关注其他的点了。

而开车的时间再长一点，有时候之前不敢做的事情，也敢于尝试了，就是因为大脑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些东西。尤其是成功过的事情，不论这个事情的对错，大脑慢慢都会忽视掉。

就比如这个酒驾来说，只要尝试过之后，没出事的情况下，就会一直持续一直去做。

其实这样的原因，就是大脑会忽视一定量的危险，来让我们做一些冒险的事情。这种东西都是对比性出现的，就比如说是极限运动的运动员，如果不能够忽视其危险的话，那么也就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自然也就无法做出这样多重的极限动作和极限操作。

其实选择性忽视，是一件非常难以控制的选择。其实牵扯到选择方面的事情，我们总会陷入到一种迷茫当中，这也是因为选择的结果是不确定性的。面对这种未知的时候，人类会停滞也是正常的选择。

可为什么当做过一次之后，我们的选择往往就会比较确定了，这也就是忽视的结果。我们拥有了成功的经验之后，自然就会按照既定的成功方式来继续处理这个选择的方向。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发生危险的愿意，毕竟我们都是以经验而进行生存的，但有时候细微的差别就会导致这个经验与现实的偏差，从而导致身体的反应跟不上变化而出现危险。

这也是极限运动出现危险的人这么多的原因，毕竟所谓的极限运动就是在这种不可预知当中做出最快速的反应而产生的运动。一般人无法完成的运动。

而这些运动的风险并不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长期的训练让这些运动员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些运动当中的危险，同时锻炼自己的肌肉和身体，能够面对一些突发状况而做出相应的反应。

不论是什么样的极限运动，只要是人类本能当中不具备的能力，都需要进行大量的练习才能够避免出现相应的危险。这当中本能的反应要比这个大脑的反应来的更加重要，大脑的作用主要是忽视可能遇到的危险，让自己的身体进入到一个潜意识的状态当中。而剩下的，基本上都交给了身体本身的反应来进行一个适应的动作。

就说伞兵这样的兵种，他们的每一跳，都是带着风险的，但经过多次的联系，这种熟练度才是伞兵最重要的指标。

第四四四章 经验和熟练度

其实熟练度，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积累。熟练度和经验并不是同样的一种东西，因为经验存在更像是一种脑反应，由大脑控制着身体产生的这种东西，就是经验。我们就拿开车来说，这个判断路上的情况以及路上的标志和路线的选择，都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常在公路上面行车，这样的经验必须要经过很多实际判断才能够增长。

而熟练度则是指的开车时这个踏板、档位、油门的位置掌握，都是由下意识的一种判断而来的，算作是熟练度。我们刚刚去驾校学车的时候，这个经验和熟练度可能都是为零的，这样的学生算是最好教育的一种学生。这就好比是一张白纸上重新画图的事情，而驾校的教练都是熟练地画工，能够很轻松的画出同样的画作。

但有些人的熟练度就可能会有一点，因为在农村的时候，总是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农机，而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有些人就已经有了一些熟练度。

但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最难教的学生。因为熟练度是处于潜意识的一种反应，想要改正非常难。

而农机和汽车的驾驶感觉，其实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加上力度和反馈都不太一样，所以去学车的时候就会有很大的反差。

当然，这些学生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那就是他们拥有驾驶的经验，会判断这个车速车距以及车身的位置，这样的情况下，像是路考这样的考试就会比较简单的。但相反来说场地考试就会花更多的功夫去学习。

这也大致就是经验和熟练度的区别了。

但熟练度和经验对于一个人的判断，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影响的。像是经验这种东西，我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吃亏是福。那么这个福到底从何而来，其实就是从我们上涨的经验上来说的。一个人如果掉同一个坑里两回，那绝对是有问题的。而我们所谓的吃亏是福，也就是说我们掌握了这个坑的位置，下回不会再掉进同一个坑里面了。而更加重要的一点，我们吃亏的这一点，其实是已经不能改变了。就换句话说，我们掉进了坑里，在坑里面带着埋怨自己怎么掉到坑里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有想办法爬出坑，重新再来，才是正确的事情。

所以吃亏是福这句话，也就成了一种劝人的话了。而这个吃亏，就是让我们的经验成长的一部分，也就是我们能够主动的判断，这里有一个坑存在，不要再次踏入坑里面就好了。

而熟练度，就相对来说有一些不一样的情况了。我们还是拿掉坑里这件事来说，第一次掉进坑里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摔一个灰头土脸，还非常的狼狈。但我们如果掉坑里掉上几次的话，基本上从有下坠趋势的那一个瞬间，就能够由本能生出一种反应，控制我们的身体。虽然我们还是掉进了坑里，但很有可能就毫发无损的站在坑底。这也就是熟练度的一种体现。

熟练度和经验，其实都是宝贵的财富，只不过熟练度和经验的获取方式，一个是主动的，另一个则是被动一些的。毕竟经验可以靠着自己从其他的方面来获取，像是读书或者是交谈学习，都能够让我们掌握一定的经验。而我们之所以要研究历史的原因，也是为了从历史当中汲取经验，然后让整个社会不至于像之前的那些社会一样，因为某些错误而分崩离析直接崩溃。

而熟练度这种事情，就相对来说被动的多，因为要掌握熟练度的话，就是需要一个机械性的训练，让这个意识变为潜意识，才能够掌握这种东西。对于熟练度要求比较高的职业，其实各种技术工人都是需要熟练度的。而这种熟练度是如何来的，就是从多次重复干同一样工作的时候，获得的肌肉记忆。

而相对来说，管理人员，则更需要经验的加持。只有有经验的管理者，才会发现手下管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存在。只有有了遇到相关问题的经验，才能够找到合理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有时候去人才市场看看情况，基本上都是需要一个工作经验或者是允许培训的这么一个要求。其实这样的情况，也并不是什么特殊要求，因为一个公司对于自己的公司发展目标是有计划的。而需要的人才也是定向的，你如果有工作经验的情况下，就可以直接安排你去需要的岗位上。如果没有经验，进行培训之后也会给你安排到需求的岗位上。但无论怎样，这个岗位上面不可能有一个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任何熟练度的人去负责。

也许会有一些公司会招一些新人，来上班。但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人才储备，在工作当中去培训，在工作当中去发掘一个人的能力和一个人适合的事情。

这也是职场一般都是从打杂做起，因为没有一个其他的事情你是可以做的。即使是你拥有足够多的书本经验，也需要一个时间来锻炼岗位的熟练度。这样熟练度和经验都能够达到预期的情况下，才会让你真正的负责一个工作。

当然，经验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会欺骗我们，是因为我们接受的经验就是错误的。而有的时候这个对错的判断完全需要我们自己去掌握，才能够得到适合自己的经验。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变得越来越实际。其实这就是经验的积累，而让人们做出的最优选择。如果没有做这样的选择，也许自己的生活就会变成一团乱麻。

往往有时候毁三观会成为一种新的风尚，毕竟老是沉浸在旧的经验中，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的。我们要更新我们的经验，用我们的熟练度来完成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这样才是最适合一个人在一个社会生存的发展道路。

这大概也是所谓的工匠精神，因为只有拥有不同的熟练度，才能够让这个社会在需要这个熟练度的时候大放异彩。没有不需要的熟练度，只有暂时沉寂下来的熟练度。

第四四五章 地质钻探

过完年之后的日子，刚刚开始上班，我们就要忙着安排这个钻探队进入我们这里的居住问题。

这个事情之前的时候倒是大致安排了一下，但工人真正要进场的时候，张所长还是亲自过来安排这些人住下了。

这次安排他们居住的，还是老办公区的院子里面。其实经过上次清淤工程之后，虽然其他的东西没什么变化，但院子里面还是翻修了一次。因为这里是施工方居住的地方，所以这里也是有相当的车辆停车的。而为了停车方便，这个院子重新铺装了一层地砖。

而之所以让钻探队住在院子外面搭帐篷的原因，其实主要还是牵扯院子内部的安全问题。毕竟这边还算是我们的仓库，里面还有很多的物资在屋子里面放着。而为了防止这些东西丢失，我们只能选择让钻探队居住在院子里面搭帐篷了。

毕竟这也是我们领导们的安排，再加上其实他们也经常在野外施工，相应的设备都是比较全的。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存在什么好不好的问题。

并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是，其实这个队伍只要是出门干活，就肯定是要挣钱的，但对于我们只能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就是了。这也是出于同一系统内的照顾。

本来我以为这个地质钻探并不算是什么费力的事情，但看着设备和过来的工人数量，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们用的设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实之前院子里面打井的时候，有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但像是这么复杂的，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相对来说，这些人的经验应该是相当丰富的。所以这样的设备应该是最适应于这种工程使用的。

不当然，我们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只看着这个拖拉机的柴油机，带动着钻杆，向下钻探还不知道有多少米，之后还要加水什么的。

等弄完之后取出来的泥土砂石，都呈现出一个整个的柱形。弄完之后可能还要进行一个观测记录。总之还是一个非常繁杂的过程。当然这个过程当中，只要是常干，应该来说不算是什么困难。但也有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那就是冬天的气温还是太低了。

虽然过完年后从节气上来说是进入了春天，可这个气温还是非常低的，这就导致了整个拖拉机上用的柴油机有时候非常难以启动。即使是有两台车来负责这件事的工作，可依然还是非常难以快速的完成这个工程。

可能这也是比较出乎意料的一点，但整个工程队在这里还是干了很久。当然期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不过跟我们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但这样的工程一做，其实有心思的人，大致就了解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了。毕竟这可以代表了，我们这个水闸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毕竟甭管是测量还是其他的问题，只要是有干活的人，就代表了后续肯定有大型的工程。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有人就会专门跑到院子里来询问，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只能以无可奉告来回复。毕竟这些事情首先是有没有都没有确定，更不要说是确定之后也并不是我们自己能宣传的事情，所以无可奉告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是挺好用的。

不过在我们的心里面，其实大致也是有了一个概念了，毕竟这种事要是做的话，开始的会很快。毕竟相对于私营企业的工程，我们这里的资金充足，加上工程招投标之类的都是经常做的事情，只要做好了，就能够非常快速的弄完这一切，进入施工阶段。

要说钻探的速度，也算是比较正常的进行。只是到了河道内部的钻探，就成了一个问题。毕竟要钻眼的话，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平台才行。并且还得承受得住这个机械的重量。虽然这个钻机和拖拉机都属于那种比较小型的，这样可以方便去各处弄这个钻探。

虽然到了冬春之交的这个季节，我们这里的水并不算是丰沛。可河道里面总归是储存了一些水，自然也不可能让这个机械在河水里泡着施工。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们决定用大量的水桶制作一个漂浮的工作平台，用于这个钻探使用。而为了稳定性，这个浮台的大小也并不能很小，毕竟还需要工作人员一起进入这个平台上面进行施工，加上稳定的需求，平台不会太小。

而这个材料的购买，却是有老孙负责联系的。毕竟在东边的老办公区里面，老孙还有着自己的一些东西，一些养殖的动物。加上钻探队也经过了解，知道了老孙是当地的人，也就让老苏给指明一个道路。

当然钻探队本身是想买一些旧水桶来进行搭建的。但回收物，怎么可能有那么正好就会有足够的供应呢。去废品回收站里面寻找了一番之后，确定了并没有足够的需要。也只能让老孙带着购买全新的水桶，外加大量的竹竿和绳子。

等平台拼装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这个全貌。让人感觉有些意外的是，水桶的用量要比想象中的多。因为这个水桶是竖直直立然后用绳子捆扎成为一个整体的。其实感觉平躺着用也可以正常的使用，但可能是担心这个水桶的盖子密封不够，导致进水的话，再进行调整会比较麻烦。但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不得不说的问题就是重心偏高，导致上平台的时候会有一定的危险。

当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其实向水桶当中注入一定的水，就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稳定效果，但这样做的话，水量的计算就要非常的准，毕竟水量不合适的话，可能平台上面就会有水进入。

而这样的情况明显不是工人们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们钻探队选择的方式是先上人去压住远端，然后近端车辆和岸边人员用绳子进行配合，之后再进行一个平稳的上车。

这样的方式虽然是比较麻烦，可只要是上去了，也就没有什么难度了。也不得不说的一点是，从去年到今年的这个时段，我们这里依旧没有一个有效降水，这样方便了不少。

第四四六章 异常

进入春天之后，春灌就成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我们这边倒是还算比较不错，河里面还有一定可以供浇灌的水，可如果不抢水浇灌的话，估计这个河槽里面的水，也浇灌不了多少的土地。

经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这个设计院请来的钻探队，是完成了总计二十四个眼的钻探工作。

之后撤离的时候，我们也就看着我们仓库当中的东西，经过核实之后，没有一个缺损也就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发现了很多不同，那就是往年换季的时候，多少会有的降水，今年是一点也没有。而河里面正如我说的一样，河槽里面的这些水，并不能够支持很久的浇灌。特别是南边的河里面，因为这边负责的浇灌区比较多，专门有一个泵站负责向远处供水。

只要是这个泵站一开，这个水量基本上是每天晚上就要降二十公分左右。而这个水总共储存的也就是只有两米多。

只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这边的水基本上离着干涸就不远了。最起码泵站是抽不了水了。

而今年我们这里的土地，正如我之前说的一样，因为上一年我们已经种地亏损了，而冬天的时候也没有交付给我们使用。所以今年春天如果再让我们处理的话，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不过董主任既然已经这么安排我们了，自然是有一个计划和想法的。这就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到的问题了。

而果然如董主任说的一样，这个土地还是真的利用起来了。刚一开春，赵总就找到了我们，‘张所长啊，我今年又来了。不过今年我可得多多的叨扰你们了，毕竟这个今年董主任说让我给管理管理这个土地，我也为了稍微的挣个钱，就这么过来了。’

而张所长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赵总要来，也是点点头表示欢迎，‘这个我们得感谢你啊，还说什么客气话么。赵总你来了之后，为我们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啊。不过你们要是种树的话，可能得抓紧浇水了，看这个样子河里的水可不多了。’

赵总倒是有些无所谓的说，‘这个没问题，我们这个种树又不是干别的，有点水就行，又不进行大水漫灌，这些足够了。那我这两天就准备上人了，张所长还得麻烦你给我们找个旋耕犁，把这个草旋耕一遍，就行了。’

对于赵总的要求，张所长也是没什么意见，也就直接去让老孙找车去了。毕竟这个东西只是帮个忙的事情，而我们之间配合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所以对于这样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其实单位当中的配合，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只要不牵扯钱的问题，都是比较轻松的问题。

而之后的事情，就犹如一个既定的流程一般，很快地就完成了耕地的事情。而剩下的种植，要比起那几年还要火热。毕竟之前的时候，就算是地不少，也并不是说那么急着种植的。

因为方式赵总给我们种植，等于是给我们购买的货物做一个售后。这个种植就算是售后服务，就好像家里面买家电的免费安装一样。角度不同，自然干活的感觉也就不一样。

而我们这里这次种树，却成了完全相反的状况。这个土地的所有者是我们，而赵总只是过来种树育苗的。让这个树在我们这里生长几年之后，就能够让树长得非常旺盛的一个概念。

具体里面是有什么细节，我们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件事其实在上一年我们种植玉米的时候，赵总过来之后，就有这个意向。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跟开玩笑一般的说，‘赵总要是想种地的话，这个地只要你跟董主任说明白了，总会让你种植的。不过这个事情，我们是做不了主的。’

而赵总大概是心里有了计划，只不过当时并没有说，但这个事情，还是已经记在心里了。

所以今年赵总带着一大车的树苗，就来这里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拓荒种树运动。当然种的树还都是一些能够成材的树。一些不错的白蜡树。

这种树的好处其实挺多的，首先是不太容易招虫子，再一个绿化和成材之后，都有相应的用处。所以说这个白蜡树，算是比较不错的一种经济绿化树种。其实上两年的时候，赵总这个绿化公司应该是没少挣钱。毕竟前两年我们这边的基建工程非常多。

而基建工程完工之后，都要配合着相应的绿化工程，而赵总自然是尝到了政策的甜头，感受到了政策的春风，结出了硕果累累。

所以现在赵总愿意过来投入一定的精力来做这件事情，毕竟这个绿化事业，永远不会停止。这既是一个城市的风貌，也是一个空气净化的工具。亚马逊雨林之所以被称为地球之肺，也就是因为这个雨林里面的植被，基本上可以消耗掉所有的有害物质。

而种植绿色植物的好处，不仅仅只有这一点。对于保持水土方面更是有着其重要性。

当然最近的异常天气，也不能否认是因为这个绿色植被越来越少温室气体越来越多而造成的。

不过气候变化真正的原因其实绝对不是单独的因素造成的，是一个综合因素造成的复杂后果。但最近这个异常的天气，其实也是真的有些过于影响生产了。

毕竟从去年八月份之后，到已经开河很久的三月份下旬，天上除了飘过几个雨丝几点雪花以外，真的就没有一个有效的降水了。这样的情况下，让人觉得今年是尤为干燥。

这样的异常，对于我们的工作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已经种好并且浇灌完成的树也并不算是什么焦躁的问题。可老百姓对于这个种植的需求，让这个返青水的浇灌需要一个及时的处理。

尤其是河附近的村落，其实基本上都是想要来问问具体的情况的。毕竟这个种地，还都是希望浇一些阳水，而不是浇井里面的水。

这个大概也跟水温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井里面的水温度比较恒定，对于农作物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好的影响。

第四四七章 干旱（一）

其实面对干旱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于这个干旱情况的避免，已经是能够做到一个非常不错的响应和对抗了。

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像是我们周边沿河非常近的土地，总会没有那么足的储备。其实这件事也并不仅仅是我们的问题，这个气象干旱真要发展起来的话，其实各个地方都很难找到水。

就说同一个纬度方向上面，其实基本上农作物的耕种时期，以及农作物的浇灌时期基本上都在一个时间段当中。而就我们的国家来说，河流基本上都是自西向东流淌的这么个河流状况。而这就需要一个对于河流地表水有一个合理的有规划的使用方式。

而就是这样，像我们国内的两个主要河流长江和黄河上面，都有相应的管理局，来负责水量的调配和规划。以避免上游有水下游没水的情况出现。

其实随着一个科学调配情况出现，有几年出现的情况现在已经是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经过一个仔细的统筹规划之后得到的结果，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只有科学用水，才能够让更多的土地得到利用。其实现代的农业技术的发展，也就是为了让水的利用率增多，让同样量的水能够浇灌更多的植物而不至于被直接蒸发浪费掉。

当然一个地区的水量调配，其实基本上就是限制流量而来的。因为水流量的计算，是渠首闸做的最主要的事情，虽然这样的事情有些枯燥乏味，可这就是日常工作，是保证水能够按照计算标准来进行调配的基础。

当然，就算是不算年景，赶上干旱的时候，即使是调配的数量并不变（因为黄河主要的水源还是冰雪融水，每年的流量基本固定），可干旱的时候这个水还是不够用的。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水经过干旱的河床，有很多的水在河床当中渗入了。并且干旱的天气，蒸发量肯定要比往常要高得多，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

而今年这一年算是比较干旱的一年，我上班的这些年都没有这样严苛的情况出现。往年都是一直防汛排涝。而今年还是头一次为了抗旱而做准备。

其实相对于排涝工作，抗旱这件事跟我们所里的关系还真的不大。毕竟河里面没有水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可能凭空把水变出来。

可一旦到了浇地的季节，就会出现有人要求提闸放点水过来的要求。可到了河里面真的一点水也没有的时候，这些等着浇地的村民也会过来询问，‘咱们这个河里面还不来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既然这么问了，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还真的不清楚，毕竟上游下游的这个情况，我们是不知道的，只能等上面有通知的时候，按照指示操作罢了。’

看着村民们失落的脸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而这时候村民还是无奈的说道，‘你这个不能给稍微的提提水闸，我看南边的河里面是多少的有点水的，给放下来一点我们也能多少的浇浇地。’

对于村民这样的要求，我还是严词拒绝了，‘这个事情吧，并不能够随意的提落闸门的。毕竟这个水不是你们一个村两个村的问题，现在各处里都缺，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但领导们肯定知道这里的事情，所以肯定会努力的调集水源的。’

村民知道了这件事不可阻挡，但嘴里面还是碎碎念，‘你说说咱们这个附近，就因为靠着河比较近，也都没有打井的地方，谁也都不在意这个水井了。前几年都没事，就今年特殊的干旱，这么下去，这地快不能种了。’

面对这样的说法，我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回到院子里，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更急切，那就是赵总也开始担心水的问题了。

虽然刚种树的时候，虽然是没打算完全浇透，但为了方便和以后的浇水，还是用水渠法来了一个大水漫灌，将所有的土地全部漫灌了一遍。虽然赵总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打算浇透的，但浇过水之后看了一下土质，才决定浇透这个地。

主要是因为稍微的一测试，菜看到土层下面除了上面这层翻过的土地以外，剩下的都是非常硬的土，连铁锹都挖不动。这样树怎么能够扎根下来呢。

所以浇透一点还能够稍微的让这个土壤松一点，方便扎根。

但除了那一次以外，到了五月份的时间，也是下过那么一两次雨，但不能算是有效降水，顶多能够起到降尘的作用，这样的情况下，让赵总只能再浇一遍。因为春天发芽的树，有一些已经又有抽回去的迹象了。

所以打算是再浇一次水，可河里面两边都已经有干涸的迹象。像是北边的这条河里面，已经能够看到皴裂的河底。偶尔有一些捕鱼人踩出来的脚窝里面，还稍微的有一点水，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经干透。

而南边的河里面稍微好一点，这也是因为南边的河高程比较低，属于凹一点的地方，自然也稍微的能存一些水。不过也是能够看到河底下的泥了，只是因为这个地下水位还比较高的情况下，才不会像是北边的河里面一样，出现完全干透的景象。

但这样的情况，想要再大水漫灌着浇地，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了。但赵总还是让自己雇佣的两个工人，给他慢慢的浇地。最早的时候那一次浇地晚上是通宵浇地的，但因为晚上视线不好，加上管子的路程比较长，所以在接头处断开两次，而效率低下，所以赵总决定晚上不浇地，只白天浇地。

当然那一晚上其实也是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原因，应该是三月份左右，本身已经非常暖和的天气，却早早的在手机的天气预报上面看到了有冷空气要来。本身白天干活恨不能扒光了干，到了晚上的突然降温，让两个工人也是受了不少苦。本身工人的年纪就不小了，赵总也是担心晚上干活出现什么问题，所以也就改到了白天做事。

第四四八章 干旱（二）

而这一次浇地的时间，也要比以往费力的多。平时大致用两个白天就能差不多浇完地，而这一次已经浇了三天，却依旧不能完成浇地。

这主要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因为这个土地距离上次浇水的时间太长了，而这个土地的干燥程度太高了，所以导致这个水需要渗透的地方太多。而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水量本身不足，而导致抽水机根本供不上使用。

不过用了四五天赵总还是想尽了办法将这个所有的树都浇完了，经过这次浇地以后，才发现这个树其实状况要比没浇之前好的多。天气干燥之后，风也变得火热起来，虽然还没有到那个热干风的季节，可看这个树叶，都觉得这日子头有点难熬了。每棵树都给人一种没人疼爱的感觉，树叶子都是蔫蔫的。

但自从浇过水之后，这个样子也就产生了一种变化。首先是树叶子都支撑起来了。而过几天之后就能看到某些树已经冒出了新芽。

但整体来说可能是因为土质的关系，总之生长的状态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完美。但这样的情况下，整个生长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好，可能需要一定的加强管理，才能让这个树木明年能够保证存活。

不过相应的来说，因为这里的草比较多，其实这些草也会消耗大量的水分，但赵总却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让这些草消失。毕竟这个树刚刚种上，如果用灭草剂的话，怕影响树木的生长，但不用灭草剂的话，这一地的草消耗了不少的养分和水分。

但今年的干旱其实让这个草叶生长的不是特别旺盛，要赶上前几年，这个草多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够长得跟树差不多高，而现在因为干旱，其实大部分的草还算比较低矮。

但无论怎样解释这一切，其实基本上也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难熬的阶段了，毕竟这样的时候生长都不够旺盛的情况下，这个存活算是很难了。

其实植物对于一年四季的感知，是非常准确的，而它们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而表达这种生存情况的，基本上可以在叶子当中看的清清楚楚。

叶片的状态基本上说明了树本身的状态。而今年春天种植的这一批树木，本身的质量非常好，只是可能因为这个土壤不够透气，又因为在河里面刚刚弄上来，晒得太少，导致了这个树木生长不良也是正常的。

但挪树这种事情，其实对于树木来说，总归就像是一种大伤病，如果不能够很好地愈合这个伤口，那么这个树可能就会死亡。即使是能够愈合，也属于元气大伤的那种状态，需要一个很好地补充，才能够让树变为原本的生长状态。

为什么越大的树越难移栽，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根系的问题，真正负责吸收水分的根系是毛细根，而这些根部在将树挖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损伤殆尽。而树要靠着这个树干内部自己储存的这些水分养分让这个根系重新生长出来，才能够吸收土壤当中的水分和养分。

另外只要是细胞，都有呼吸作用，所以这个土壤必须要有的一种属性，也就是得让这个土壤有着足够的透气性。只有拥有足够的透气性，才能让根系的细胞吸收到氧气。为什么不提倡大水漫灌？其实也跟这个排气性有关系。如果土壤渗水性比较好，这种土壤还可以进行大水漫灌。但透气性比较差的话，水就会将空气阻隔。而根系吸收不到氧气的情况下，就会慢慢的死亡，最终导致整个作物无法吸收水分而死亡。

当然移栽植物，之所以要把多余的枝干清除掉很多，是因为最终需要催生的就是根部。而只有根部催生完成剩下的枝叶生长才不会成为问题。如果剩余枝叶比较多。这个树枝剩下的枝叶虽然会生产一定的养分，但因为没有水分的供给，所以大量的养分会让树水分养分不平衡烧死，而整棵树死亡。

而本身小树枝也需要非常多的水分供给，这个树干当中根本无法存储这么多的营养，而新生的根部也根本不足以支持这样的消耗，才会导致移栽树木的失败。

所以现在的移栽树木，一个是注意时间，一般都选择在冬天来开始种植移栽树木，这样因为树木本身的新陈代谢比较低，所以不会消耗的太多，再加上冬季气温没有那么高，移栽的运输过程中，也并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水分流失，这样的情况下，才比较容易让树木移栽成活。

另一点就是注意这个移栽的方式，如果保证成活率为主的话，一般都会选择带土台一起转运。但这样的树运输麻烦，而量大的话一般都是将树基本上弄成一个棍子再进行运输。

当然了，这个情况下，还是有一些树会死亡。有的树是因为本身就不太适合移栽的树种，也有一些是因为个体本身生长较差，或者是带着疾病，导致的死亡。而还有的是因为并不能够适应水土而导致的死亡。

任何生命的消失，都不是一种单一元素而导致的死亡，这样的情况。而这次的干旱，虽然进行了一次漫灌，可还是有些本身生长状态不是很好的树种出现了死亡。让赵总心疼不已。

而我们其实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效果不好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也是会出现一个难以预估的损失，这样的情况时谁也不愿遇到的事情。

所以赵总也是询问了相应的专家之后，开始对于这些树木开始抢救。而此时旱情依旧持续。

虽然从日历上看，可能过完年有三四个月没什么有效降水，还不算太长，可要看到去年的情况，就会发现这个旱情实在是有点严重了。

自从去年夏季，到现在基本上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一个有效的持续性降水，这样的干旱也是比较严重的。

不过这些事情呢，并不是最严重的时期，并且现在有着合理的引水调水制度，让河里面再需要的时候也能拥有一定的灌溉水源，也不需要像过去一样只能靠天吃饭，而小农水的投资，也让灌溉不那么困难了。

第四四九章 干旱（三）

其实干旱的情况再过去的时候并不少见，虽然对于我个人来说，是并没有什么体验罢了。

但在这里帮赵总干活的两个工人，可是这附近的老村民了，甚至还有人做过村长。就那个时候来说，过去干旱的情况还更加严重。

那时候还有生产队的时候，就有过非常干旱的时间。但当时人们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应对手段，主要还是一种靠天吃饭的手段。

而遇到旱情却又赶上种玉米的播种季节怎么办？不能够就这么闲置这土地，如果不种的话，肯定就是颗粒无收。而种上一点，或多或少看运气就会有一定的收获。这样的情况下，人们选择的是把土用锄头打成粉末状，恨不能随风一吹就会吹起一层土的状态下，把玉米粒种进去。

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一年都不下雨的话，可能是真的一点收成也没有，但只要是下一场雨，第二天去地里面，就能够看到一层的玉米苗茁壮生长而出。

其实最早我对于这种一夜产生变化的说辞，是真的不太相信的，尤其是工作之前，对于什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样的事情是嗤之以鼻的。

但自从我开始上班之后，我才对于这个植物有着一定的了解了。梨树我们院子里面是没种植，但院子里面还是有一些观赏树种的。在春天的时候，只要这个树还是正常生存的状态，只要温度合适，也许头一天晚上看着还是那种光秃秃的树棍子。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能够看到满树开的都是漂亮的花朵。

尤其是像榆叶梅这样的花，先开花后长叶子，非常漂亮，也有这种效果出现。真的是尤为美丽。尤其是整片种植的时候，也是一种尤为壮观的景色。

当然绿化树种和这种经济树种，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作用的树种。像是经济树种，一般来说都是为了成材或者是生长果子来进行一种销售，以经济效益为主的树种。而绿化树种，虽然也有一些可以成材的树木，但其主要目的还是观赏性为主，要求的比较整齐划一或者是成片之后有一种特殊观赏作用的树木。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树种，其实对于这个空气都是有着相应的净化作用的。不过我们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其实跟传统当中有一定的差别。

像是我们都习惯的晨练，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的一种习惯。可能在古代的时候，早晨晨练会因为空气比较湿润，且气温清凉，算是一些文人墨客的好习惯罢了。顺便还能体现出晨练之人的勤勉，所以才比较推崇。

而现在我们处在的环境当中，就不太适合晨练。首先是因为这个我们人口要比古代人口多了不知道多少，而相应的资源产出，都需要消耗一定量的氧气。而随着光合作用在晚上停止，而呼吸作用却一直持续的绿色植物，其实让这个早晨的空气会比下午的空气要差很多。

第二点也是因为，现在我们的空气当中，有了很多过去不曾拥有的污染物质。而在早晨的时候，这个污染物会因为太阳光消失导致流动性变差，而沉降到比较靠近地面的空气层当中。这样我们在早上起来之后就会吸入一些比较多的污染物。就比如最近这几年越发严重的雾霾，都是早上严重而正午时刻最轻。而且高发与冬季的原因，就是因为日照时间的下降，让这个地温下降了，从而导致整个上升气流不足，从而让这个污染物沉积比较严重。加上一定的水汽，就产生了雾霾。

其实就上一年来说，我们这里因为比较干旱，加上一定的治理，雾霾要比上一年轻得多。严重的大雾基本上没出现过。想想前两年的时候，那种团雾加上雾霾的共同作用，能够让这个路面的能见度基本上保证仅仅只有五十米的情况基本上一周一次，还有很久的持续时间。

上几年我们的天气就相对比较湿润，而到了我们单位附近，因为沿河的问题，雾气更是严重。

但只要是稍微干燥一点的天气里面，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雾霾。其实雾霾的形成不仅仅在于污染物的问题，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气象形成的静稳天气而导致的污染物扩散不良。当然限制污染物的排放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把雾霾天气，归咎于污染物的排放。是一件狭隘的事情。

事实上人类的行动，肯定要伴随着环境的破坏。因为人类的生存需要资源。而这种资源，都是源自于大自然，或者是源自于大自然资源的改造物。而自然资源的使用，自然要伴随着地表的破坏。而地表植被的破坏，就会伴随着尘土飞扬。浮尘，依旧是我们空气污染物中的首要污染物。只不过浮尘的大小，以及浮尘的成分，决定了这个浮尘对于人体的损害。

干旱的天气，虽然能够避免很多的水汽包裹着污染物，产生雾霾天气。但却能够加速地面上各种浮尘的产生和漂浮。这种东西有些会扩散到高空，之后到了海上再降落到海里面。而有一些则是在大气层当中循环。

不过总归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不会消失的。我们举一个比较简单的例子，像是我们的汽车轮胎一直在磨损，而我们的路面也一直在磨损。如果不是路面和轮胎摩擦产生的灰尘扩散到了空气当中，那么理论上来说我们的路面会越来越厚。可事实上，我们的路面是越来越薄，而我们的汽车轮胎也是越来越薄。这两种东西产生的尘埃，。有一些会扩散到空气当中，有一些则成为了路边的尘土。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路边的绿化树，上面的尘土总是那么的灰，而不像是其他地方上面盖的是黄土的颜色。而我们种植绿化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光合作用，也是为了让这些绿色植物吸附尘埃。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北方要在冬天的时候，派出很多的洒水车，在公路上面撒水。要知道冬季，北方的路面如果有水的话都是会结冰的。而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要让洒水车去公路上洒水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降低路面的尘埃产生，防止因为空气扩散不利，导致的空气变差。让产生的这些微尘，直接随着随水流固定到路边，形成灰土团，而不是随着空气随着风四处飘散。

第四五零章 干旱（四）

随着干旱的持续，我们整个城市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紧急的状态。毕竟这场干旱已经持续了太久，已经干旱到河床里面都长草的感觉了。

持续的干旱焦虑的不仅是农民，就连供水公司都开始紧张起来了。虽然我们这里有着一个很大型的水库。而其中的水也够很多城市使用一个月到两个月。周围还有应急供水，可以供水库使用。可就是这样的状况，持续性的无有效降水。造成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就比如产生相应的虫灾，也许是因为这种干旱少雨的天气更适合虫卵的繁殖和增殖，让虫子的数量越来越多。所产生的损害不仅仅会影响到农作物，就连种植的草坪都开始有发展虫灾的危险。

我们这里都是没有产生这样的问题。但是其他的兄弟单位里面就已经有产生虫灾的地方。工作群里边董主任专门提示了这个问题，可还是有一些严重的地方。整片草皮都有被虫子吃光的情况。这大概也跟当时种植的草皮密度过大有关。

我们这里种植的草皮相对来说，因为管理并不是特别得当，浇水数量比较少。所以草皮自身的密度相对来说比较稀疏。加上西边绿化树木，经常用药。所以虫子的源头比较少。

而有些地方的草皮因为管理比较好，浇的水比较多。就让草皮密度比较大，在一起的草皮过于厚密。发现虫子的时候，整个草皮里面虫子的数量已经比较多。而用喷雾器喷施农药的话，因为草皮厚度比较大，农药很难从表层渗入到深层。这样就导致了虫子很难吃到沾有农药的草叶。最终难以达到效果。

当然你不能说因为管理的好而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就追究管理者的责任。毕竟因为干旱而产生的虫灾。是不可预知的。而因为草叶比较厚实，遮挡住了虫灾刚刚发生时的状况。

这有点儿类似于人生病，可能有一些体质比较差的人，生病的初期就会感到一种不适感。从而及时就医，而避免疾病带来的危险。而有些体质强壮的人，则会因为疾病并没有那么强的难受感。误认为疾病并不严重，而拖延了病症最好的救治时期。

其实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像是突然猝死的人，其实有一些人的体质就非常优秀。只是因为某些时候，因为一些突发疾病而死亡。有些人因为忽视了日常体检带来的威胁，依然满不在乎的继续平时的习惯。也可能产生如此的后果。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得病的。这样的或者那样的疾病，不是我们想避免就能避免了。不能因为生了病而怪病人的管理不当，有些时候一种习惯对于某个器官会比较好，但可能会影响另一种器官的使用。这样的情况没有相关的知识是无法得到正确的判断的。所以拥有这样的结果，也不能思虑的太多。正确及时地面对病情，配合医生的治疗才是最正确的方案。

而我们说草皮发生了虫灾，也就是这样的情况。本身我们做的每一个行动都是为了让草皮生长的更好，只是这种促进让虫子也生长的更好了，这就是无法想象的一种不良后果。

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要想办法积极应对，而不是怨天尤人。

而因为干旱的持续，我们这个城市当中的缺水已经到了一个极限。而为了缓解这种情况，我们局特意从上面要来了一些特批指标，只为了缓解我们这里的旱情。

为了缓解旱情，黄河河务局特意像我们市供水两亿立方米，只为了缓解我们整个地区的旱情。不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以后，其实就出现了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这个河流也是分上游和下游的。而这个水流的速度也是从上游到下游流淌下来的。

可新闻一播出之后，就已经有村民迫不及待的过来询问这个水的问题，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只能笑着说道，‘这个你还是盯着河里的水来的更加实际一点。我们可能还不如你们看见的早呢。’

但这次的旱情，其实也是特别的强力，据气象统计来说，这次的旱情是在有气象记录以来一九五一年之后最厉害的一次旱情。所以这两亿立方米的水，其实对于我们整个城市当中来说，还是有一点杯水车薪的意思。

但随着日子进入了七月份以后，其实也有着一定的阵雨的意思。而按照正常的防汛时间来说，其实已经到了主汛期，可河里面的水还是有限的那么一点。而大部分的人基本上也已经想办法完成了换季浇灌，基本上苗出来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水量需求了。

剩下浇水的数量，也就影响着这个产量的多少了，而不太影响这个出苗的问题了。

这次旱情基本上也就算是成功渡过了，而天气也渐渐的向着正常发展了。

而干旱造成的影响，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严重，毕竟现在的水利设施增加的数量很多。而小型农村水利设施的兴修，也让这个农村浇灌土地变得不再那么吃紧。

其实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就是，大部分的老百姓，如果有选择的话，还是不太愿意使用井水来进行浇灌的。即使是靠天吃饭，也不愿意用井水来进行浇灌。这个主要还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地下水有些物质过于多，会影响一定程度的作物成长。或者是这个井水里面的矿物质会影响化肥的作用。

如果不是没有选择的话，只要是有河水或者是湾水这样的地表水，哪怕是有一定的污染物，都会选择这样的水而不是使用地下水。

当然这也跟种植习惯有关系，毕竟我们能够接触到的人，都是居住在河边的种植户，跟那些远离河流的农田不太一样。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种植方式和种植习惯，也并不是说没有河水的地方，就长不出粮食来。这都是一种偏见罢了，其实还是说明了一种见识不足的问题而导致的认知偏差。

可种植习惯不能轻易改变，因为这附近的良种和肥料甚至还有药物，都是比较适应于当地水土的，更改会产生不好的后果。

第四五一章 良种

其实要说良种的作用，应该是现在粮食产量越来越高的主要原因。像是袁隆平院士研究的杂交水稻，亩产越来越高。而海水稻更是让这个盐碱地种植粮食，成为了一种可能性。

良种的研究，其实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吃饱饭，让更多的人吃上足够的粮食。而良种的研究，也就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举动。

而现在我们这里，小麦的种子还并没有一个特别优秀的杂交种子，一般都是选择直接用去年收获的小麦，经过机器的筛选，挑出比较优秀，籽粒饱满的麦粒，作为下一年的种子。

而种植玉米，则是只能选择这杂交种子来进行种植了。因为这个杂交种子留存之后复种，可能是因为这个种子本身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杂交之后为了产量的上升而付出的代价。

当年鱼池还存在的时候，老孙在那边闲置的土地上种植过一定的二代种子（就是杂交种子生产玉米，留下的籽粒）。生产出来的玉米，本身秸秆也比较细，而玉米棒也是比较短小。玉米棒子上面的单独玉米粒，也比这种杂交种子产出的要小不少。

其实这样的情况，应该就是杂交产生的问题所在，虽然杂交的玉米从其他的方面都要比未杂交过的优良很多，但肯定会损失一定的东西。就像是骡子，这种生物是由马和驴杂交而来的新物种，就骡子本身来说，它即拥有着马匹的力量，又拥有驴的耐力。这样的综合能力，让骡子要比马和驴本身都要受欢迎。

在那个兽力代替人力为主的时代当中，其实这个骡子产生出来之后，解决了很多兽力不足的情况。但骡子本身的缺陷，确实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骡子丧失了能够孕育下一代的能力。

其实这也就是杂交所付出的代价而已，这种代价不仅仅会存在于动物的身上，植物身上也会存在很多这样的问题。当然这种缺陷在什么地方会体现的清清楚楚，也是并不能够预知的，只有经过控制变量法测试之后，才能够明白这个杂交之后的产物会造成什么样的缺陷。

当然，杂交依旧是让农作物增产增收的最好方式。但也不能因为杂交种子的优良，而就忽视了初代种子的留存工作。毕竟只有保证拥有足够的物种多样性，才能够在现今这些种植的种类出现问题的时候，能够通过原本的这些品种重新杂交而产生新的品种。

杂交品种虽然拥有足够的种植性价比和足够的收获。但对于品种多样性却有着并不算好的影响。因为现在人们都在乎这个品种的效益而不是这种作物所承载的意义，所以一旦品种种植效益下降，那么这个品种就很有可能快速消失。

而现在在市场上，除了杂交玉米以外，有很多的杂交作物。而这些杂交物种无论是从产量上，还是口味上，都要比早先更好。但这是存在于一种杂交作物秧苗种子能够保证供应，一旦这些东西供应不足的时候，这个种植出现问题，就有可能出现一种青黄不接的状况。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容易出现。

能够影响到农作物生长环境剧烈变化的灾害，就现阶段来说大部分灾害都是有预警。像是大面积泛滥的洪水或者是引起倒灌的海水，亦或者是火山爆发引起的火山灰覆盖，这样的情况都是可以预兆的。

但无论怎么的情况，良种的储备是一种国家战略资源，这种储备都由国家进行一种储备。而我们国家就有着专门的良种储备库，负责这样的种子安全。

然而随着杂交品种的增多，相应的产生了一个问题也就是食品安全的问题。有些人觉得这个杂交品种的增多，也是现在疾病增多的主要原因。可事实上来说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生活习惯的改变而产生的问题。

我们要知道杂交和转基因食品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转基因食品都是从实验室里面进行一个测试，找到基因组序列之后，发现基因组所代表的意义，进行某些方面的加强或者是剔除。

就比如现在的大豆，已经研究透了基因序列之后，可以让大豆的出油率增加而蛋白含量减少。并且能够达到防病抗旱的要求。这也是因为从基因组上改变了大豆的的本身。与其说这是大豆，不如说这是一种基于大豆而创造出的新品种。

而杂交则相对来说安全了很多，杂交品种基本上是在这个自然的条件下，由同种属的物种进行一个自然交互，或者是一种人工方式下的强制交互，而产生的子代。

在自然条件下，杂交也是有可能产生的。只是这种过程不可控，而结果的测定也不一定准确，因为这不能够通过结果来判断这个品种的增收抗病不是由其他方面影响而完成的。

所以杂交作物的选种育种都是在特定的地点进行特定的培育，最后产生的种子就是这个我们使用的杂交种子。

而现在我们一般都能看到的是一个品牌的良种，后面都带着一个数字，来组成一个良种的完整品牌。而其也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的。像是前面的汉字，所代表的是农业科研院所的名称缩写。而后面的数字则是代表了杂交多少代之后的子代是现在所使用的种子。

杂交品种的选择，现在基本上是从产量和口味上进行筛选的。而其实主要能够提升的东西是产量为主。因为口味这种东西，还是很看当地的水土情况的。口味的好坏基本上取决于水土而并非品种。

就拿大米来说，这个大米的味道，主要取决于生长期和水土环境。像是东北的五常稻花香，为何会有不同的味道，主要还是因为黑土地和生长时间比较长。如果换个地方种植同样品种的大米，可能也并没有那么优秀的口味和口感。

大米的品种好像没那么多分化，除了粳米就是籼米，这两种米的口感和软糯度以及香味都是有所区别的，但真正的细微口味，还是由地域水土为主。

第四五二章 台风‘利奇马’

‘七月份的尾巴，那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那是狮子座。’曾经曾哥因为一首《狮子座》火了一把，却又因为‘狮子座’火了一把，不过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烧坏了，烧心了。

触犯法律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是不正确的。法律的威严不容触碰。更何况，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不仅仅没有起到表率作用，还公然亵渎安检人员的共同流程。如果你是为了炒作，那这次你炒的这个菜有点太硬，没人享受的了。如果是确实是实际行动，那么就应该注意将这件事作为一个反面典型，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当然，对于这个时间来说，其实更加重要的事情，第九号台风要来了。这个台风有着一个类似于糕点的名字，‘利奇马’。偶尔不知道还以为是萨其马。

名字听起来很不错，但自从这个台风生成之后，强度就越来越高，而那个诡异的路线也让人觉得异常害怕。

当然这个阶段，我们这里的旱情绝对是非常严重的。虽然夏季的时候，有一波两亿立方米的紧急调水来缓解旱情，可杯水车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举例子来说，大水漫灌需要五厘米的水深才能浇透土地。那么一亩地大致需要三十三立方米的水才能浇透。

而我们这里整个干旱地区的面积，大约是在亩，这些水根本不太够。而更有一点，那就是这仅仅是我们这一个城市当中当中的旱情，其他的城市也是干旱少雨的。

这时候网上就有一种邪恶的论调，说我们这里都急需这场台风来解渴。这个真的是一种无知者的瞎谈。台风这样的自然灾害，无论能够带来多少降水，最主要的影响其实还是大风天。而这种骤然的阵性降雨，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好，会让这个土壤达到一种饱和吸水度，最终还是达不到浇灌的目的。

而对于河流和水利工程来说，猛然上涨的水可能会影响更多的安全。不论是怎样的生产生活，安全第一总归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不安全的一切行为，我们都是不期盼的。

虽然单位里并没有说这件事的时候，可台风‘利奇马’刚刚生成一个预测路线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可能会来到的暴雨和狂风。虽然这个台风的路线并不一定会有那么准确。可就看这个预测路线，就是偏移，也不可能避开我们这个省了。

而就是台风的影响力，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路线，即使是周边影响，那个降雨也绝对不少。毕竟二零一三年夏季也有过一次台风过境。虽然当时是沿海转了两圈，可我们这里依旧影响巨大。

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也就开始注意这一点了。而到了八月九日台风‘利奇马’正式从浙江温岭登录，登录时的级别为超强台风。

这个台风的级别应该是这几年来登录我国最强的台风，中心风力有十八级。而从这时开始，我们这里就已经有开始降雨。但真正重要的是，这个台风的路线基本已经测定完成，基本上确定要从我省内部穿过。

而这种情况出现之后，也就导致了我们这里开始积极的应对有关于台风的应对工作。当然，作为还在主汛期的我们，其实需要去增加的工作并不是太多。首先重要的一点是，是值班的增强。

平时汛期在考虑汛情的基础上，会对于值班制度有一个增强，而这次在台风来临之前，我们就提前加强了这个汛期值班的强度。

而第二点就是做好防风应急工作，台风毕竟是一种风，虽然携风带雨的情况最多，可主要还是一个风的影响。所以我们进行了一定的加固，对于那些可能被风吹掉而影响他人安全的东西，进行了摘除。

而为了避免台风带来的骤然降雨，我们还专门进行了一次河道内部的预排空，倒出河道内部的容量，让降雨有处可排而不至于是出现容量过大超警戒水位之后可能带来的危险。

而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问题，我们还是进行了一次预先演练，目的是在夜间出现紧急情况时，我们能不能够做到及时的应对，正确的执行命令。这次预先演练为了之后台风来临的良好应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八月十一日，台风外围开始影响我省全境。降水开始洋洋洒洒的落下。但相对于春天偶尔发生的那种骤然的暴雨，这次台风外围带来的雨水更像是那种绵绵细雨，虽然有雨水落下，但并非是那种非常激烈的雨。

这样的雨势其实让在这里值班的我们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这个雨水如果不是特激烈的话，这个雨水会被土壤吸收很多。因为我们这里的旱情还是严重，这土壤的承载力会比较大。

而这样的情况，就不会有太多的地表径流出现，而河里面的水位也就不会上涨很快，更多的则是保持在土壤当中。

但随着台风的靠近，这个风雨都有加强的意思。尤其是这个风势，简直是有点把人吹跑的意思。门前的大柳树，在风的吹拂之下，犹如舞蹈一般。

虽然看上去不错，可这个舞蹈如果跳上那么一天一夜，就会给人一种非常劳累非常可怕的感觉。毕竟一整天的时间，持续的时间也是太长了。这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和从未见过的样子。在我的印象当中，从小到现在有快二十多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过这样风大雨大的时间。

并且这个雨跟我们平时下的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我们这边，下雨基本上都是雨滴状，雨滴会比较大。真要是持续降雨的话，会有一种水滴滴在池塘里的感觉，会泛起很多泡泡。

而由台风‘利奇马’带来的雨水，则更像是雨丝。雨滴比较小却非常细密，加上有非常大的风，其实也让人感觉这个雨势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大。

可实际降水量看下来，台风‘利奇马’也带来了平均一百毫米以上的降水了。如果不是提前排空了河道，并且有着合理的调度和调配，这个雨水会有多大的威胁还仍未可知。

第四五三章 灾后统计

台风以及周边的影响，大约持续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风雨皆未停歇。因为这个风雨的存在，我们一直处于一个紧张的状态。而这样的紧张状态，其实也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进入汛期之后，我们都是保持这样的高频高效的值班制度。

而台风过境之后，因为我们该做的事情做的还算是不错，各个地方都没什么大的损害。台风灾害之后，基本上汛期也算是快要完成了。

毕竟主汛期在我们这里的定义就是六月份到九月份。而出了汛期之后我们也依然还是做该做的事情，所以也不太需要担心这种天气的反复。

就像是台风的这种天气，其实影响面还是非常大的。这就会导致一个省的范围内，总有可能某些地方出现一点问题。

而上一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而出现的天价香菜，其实跟寿光那边受到洪灾有很大关系（当然并不仅仅是这一个原因）。而今年，台风中心登陆的位置，基本上又是在这个潍坊附近。虽然已经是二次登陆了，可这个带来的风雨依旧不算小，而产生了城市内涝的情况。

当然城市内涝出现，一般都是因为这个骤然的降水无法排空，而导致的问题。这次出现的城市内涝，也是因为多处支流降水汇入了主河道，而导致了河道流量激增。

其实河流在开挖之初，其设计流量基本上就是有设定好的。像是‘六一雨型’和‘六三雨型’，都是表示在那个年份出现的降水量，产生的流量和降水量而应对产生的这样的河道。

但设计之初和后期的清淤管理方面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这个附近对于黄河水的需求较大，所以淤积相对严重。这就导致了实际流量与设计流量相对不同。

而骤然的降雨以及支流降水的大量汇入，导致这河道水流溢满之后，就有可能出现堤坝没顶的情况。

而河道一旦没顶了，就会发生一定的危险，导致溃坝或者是更加严重的问题。

而这次的城市内涝就是由于这样的情况而导致的溃坝，最终导致河水灌入城区，产生了一定的危险。

当然，地势低洼是出现这次洪水情况的最主要原因。再加上这个大面积的骤然降水以及这个河道内部的问题，都是导致这次城市内涝的问题。

其实在台风来临之前，省级水利部门就派出巡视组，专门巡视可能存在的问题和隐患。在我们这里巡视的时候，是基本上每个地方都转了一圈。而每个问题的发现都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计划和现实总归是有差距的。说的迷信一点，就是这些算命先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意外就没了。更何况是我们做的计划呢。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毕竟能够影响结果的外部因素，着实太多。就拿人做比较，一个人正常生活偶尔还会闹肚子，原因是什么都很难确定。计划当中的事情，如果能够按部就班的完成，那基本上都能够得到想要的效果。

但一个计划不宜定的过于洪伟，因为一个伟大的事情，需要的过程就很长。而过程长代表了需要的时间就很长。在这么长的时间当中，如果不牵扯其他的人和事，可能还有比较少的变化。而牵扯人和事越多，会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多。而按计划完成一件事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而像是出现灾害的原因，除了这些天灾以外，少部分的情况还是因为人们对于灾害的认识不足。毕竟我们北方地区，能够遇到的台风基本上得用个十几年才能见到一次。你说有预见性是很难的，只能按照相应的应急预案，来进行安排。

就说遇到台风之后，行进路线到底在哪是不登陆很难确定的。可如果因为在笼罩范围之内就提前做更多的预防，这样造成的损失可能会更大。所以，具体应该怎么做，都是需要及时的反应和及时的反馈的。

当发现问题的时间能够及时的给到相关单位，而相关单位能够及时回复，给出相应的响应，拿出相应的对策，合理的解决面对的问题，基本上就能够避免大部分问题的发生。最终出现问题的时候，也不要急着追责。解决问题是第一位的。

某些问题的发生总是不能避免的，毕竟面对于大自然，人类个体的实力还是太过于弱小了。当出现问题之后，如何避免该问题所带来的影响以及应对其相应的后果，也就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受到的损失能弥补的需要弥补，不能弥补的可以进行一个相应的恢复。就比如九寨沟景区连着几次的地震，虽然有些地区改变了。可只要是核心的景区景色不变，稍微的恢复就已经能够让景区重新开放了。

对于一些**，我们需要做到的是彻查到底。而对于天灾，某些情况下，能够及时做到将危险降到最低，也就算是做到了极致。

而这次的台风，像我们这，虽然降水量不低。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受到多么大的损失，完全都是因为上层领导的决策得当，下方一线人员的执行到位，让可能出现的灾祸基本上消弭于无形。

而发生内涝的潍坊某县，也是积极的处理已经出现的城市内涝，先将内涝水排放至土地当中解决内涝问题。等周边河流排涝结束之后，再将农田内的积水排放至河道内部。

这样的方案，应该说是非常好非常合适的一种选择了。而今年的灾害，也是自然避免了像前几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局地的原因而进行炒作所导致某种东西价格飞涨的情况出现了。

其实作为同一个地区的寿光，这次的灾害肯定也不轻松。像是上次寿光地区受到的灾害，从文字和图片上很难判断这个灾情到底有多么严重。而当时我家里有亲戚出门寻找良种去，顺路到了寿光地区。

且不说这个灾情怎样，就是这个道路，也基本上处于一种没有办法走车的状况。也就别说地里面还会有什么样的损失了。

毕竟蔬菜种植不比其他，现在的大棚种植无论是从质量上还是从产量上，都要比露地种植好的多。可投资相对来说也要高的多。真要是出现损失了，自然也很难恢复。

第四五四章 中秋节（一）

台风之后的日子里面，又变得平静了起来。虽然这次台风过境是从省内横穿而过，可在我们这里，也并没有产生特别大的危害。按照日常的这些操作，基本上能够完全适应台风之后的这些处理。

而进入八月份之后，其实人们就开始琢磨着中秋节需要准备的东西了。年年中秋，都有着不同的意味。但最重要的食品，还是月饼。

无论是老式的五仁月饼，还是现在流行的榴莲月饼。其实也就是月饼本身的更新换代。又想起《武林外传》当中厨子李大嘴对于月饼的革新，却弄了一大堆四不像出来。

其实月饼所附加的意义，要远远大于这个月饼本身的意义。馅料造型的改变，完全是因为月饼师傅们为了吸引客户而做的努力而已。就连‘哈根达斯’都想在中国的传统节日当中，靠着自己的影响力，来中国这个伟大市场当中，分那么一杯羹出来，更何况是现在这些国内的企业呢。

到了中秋节，给人一个团聚的理由，给人一个休息的理由罢了。毕竟就像是弹簧，一直压着很快也就疲劳了。而稍微释放一下，重新压上才能拥有更好的效率。

而人也是一样的，一直在这个压力当中，效率并不会多么高，可有的时候在状况中，很难自己脱出来。而这些节假日，就是给人一种强制改变状况的机会。平时加班的人能够休息一下，而平时做生意不忙碌的人，则是给个机会增加一下销量。

虽然人们感觉着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淡，其实也是因为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庆祝节日的方式也是越来越多。庆祝方式的增多让节日的意义变得更加多元化，自然也就不会像之前一样，只是吃吃喝喝了。那随之而来的也就是更多的选择带来的分歧。

有人会选择在节假日出游，其实这种选择看似很好，却有着诸多的无奈。毕竟出门在外，很多的服务都要受制于人。而有时候的矛盾就会增加，最终导致的是心情并不一定美丽。而现代人有很多人出门之前先做攻略，看游记，游网红景点。这样大众化的选择会加剧这种矛盾。因为人多了之后，服务业提供的服务有限，而自然就会产生一个服务不周到的情况。

而旅游这种事情，虽然我们的目的是旅游，可事实上却是享受旅游目的地的服务。有些是来自于当地风景的感官服务，这些是不可取代的。而有些则是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服务，可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不公平的服务。

其实矛盾主要还是源自于这个供需不平衡。想要接受服务的人多，而成本不可能降低的情况下，为了进行竞争，自然是有更多的服务选择降低价格而不是提升服务质量。

这样的情况就导致了现在国内旅游热点线路人气爆炸，某些原本在游记上非常美丽的地方，也因为服务不到位而导致了整个景区的景色都有所破坏。

但因为网络的原因，导致了服务的自发宣传程度就比整个旅游景点的服务承载力高的多。承载力过度，往往都是一个破坏性的损坏，还有可能导致整个景点评价断崖式下跌，最终会导致的是整个景区以及景区周边的经营环境完全变差甚至是消失。

旅游这种事情和这种行为，往往是有一种热度的存在的。而这种热度其实是在网络是带被放大了。才会导致现在热门景点人满为患，一出门旅游只看人而看不到景色。

这种热度在过去的时候，其实也是存在的。像是当时学校里面流行的约会圣地，或者是都市怪谈了，其实都是一种流传在小群体当中的热度体验。这样的热度因为本身的群体比较小，而流传能力又比较低下，所以即使是拥有相应的旅游热点和文化，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以及拥有那么多的影响范围。

而现在的情况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因为网络环境上面，这一个群体哪怕是再怪异，都会有一个相对来说不小的人口基数作为比较，那么这个群体哪怕只是一个万分之一，就在我们国家内，也有着十几万以上的人口。

这样的情况就会导致某个话题成为热点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让热点变得非常受到关注。而我们国家里面的节假日基本上都是比较集中的，那么选择去玩的人就会相对集中，自然景点人口爆满。

这种矛盾并不是一时半时可以转变的，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国内的人，一个是时间并没有那么充分，另一个自然也是因为这个人们的生活态度不同。每个人都拥有着发现美的眼光，却因为生活的压力而失去了发现美的时间。只能从网络上看一些美丽的景色，而等有了时间，自然想去看看真实的场景。

但如果真的给我们一个非常闲暇的时间，可能我们真的缺乏这样的探索精神。有一些并没有去过的景点，没有走过的路，如果不是作为目的地的话，我们可能不会选择去行走这样的路线。

这不仅仅是探索精神的问题，更是一个存在于每个人心中不一样的感受。因为我们都明白的是，这个景点的景色一般来说是不会变的，但呈现在每个人心中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图片上面可以修改很多的滤镜，但现实当中，大脑也会自动的给景色上一个滤镜。

所以节假日的时候，因为心情的原因，其实景点的风评就会有一个非常不同的变化，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感觉。但其实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景色跟非节假日或者是这个旅游日有什么区别，而是因为心境的不同而导致了体验的不同。

其实做服务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对于服务的体验是一种非常综合的体验。如果能够有一种不错的体验性，那还可以对于服务有一种非常好的评价，对于服务当中的瑕疵也就能够忽视一部分。而如果服务的体验非常差，那么这个瑕疵将会成为整个体验当中的最主要感受。等接受完服务的时候，就会让这个服务在自己内心当中的评价变得很低，最终也就导致了整个心情的不美好和不美丽。

第四五五章 中秋节（二）

中秋节，其含义之前聊过。可到了现在，我们对于中秋节的理解，基本上也就只剩下了这种休息日，成为了一个最为主流的选择。而其他的意义，正在因为我们面对的生活压力而慢慢淡化。

尤其是对于在外打拼的人来说，放假回家成为了一个非常难受的选择。如果说在外地成立了自己的家庭，还算好一点。但如果没成立家庭，自然而然的要被家里人逼婚成家。

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一个人如果自己过日子，在其他人看来是非常困难的。然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毕竟人是一个社会性生物。虽然去外面打拼，同事和同伴也非常多。可这样的情况，总是一种比较脆弱的人际关系。而家人这样的血缘关系，才是一种最牢固的人际关系。而家人想通过一种亲情关系，让这个人机关系变得稳固。这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但对于被迫的一方来说，这样的感觉是非常不舒服的。之前大致说过，其实相亲的好处与坏处。可实际上相处下来，还是真的要看一个人的社交能力的。如果交流能力比较强的话，还是可以避免尴尬的。但一般来说要靠着相亲找对象的人，一般都是社交困难的。

当然也不一定全部是这样的情况，不过大部分的情况下，应该都是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压力，可能是在职业当中都不能够感受到的，毕竟无论是同事间的关系，还是上下级关系，都能因为职业的改变而改变。但这个血缘关系，是很难改变的，而这样的压力也是逃避不了的。

这样的压力也会让节日带来的这种意义，变得平淡起来。而稍微有一点理由的话，可能就不会选择回家了。

可家的感觉，是其他关系无法取代的一种关系，这样的情感和这样的感情都是其他关系无法取代的。

从我们所里，其实我们也看的清清楚楚。就说我们的张所长，其实对于自己的孩子，就是拥有着一种非常的感情。我们这个年代，独生子女和双职工基本上都是多数。而张所长家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本身张所长自己也是在农村出来的，对于下一代有着很深的执念。

而张所长为了自己孩子的学习，特意学习了孟母三迁，为了孩子的学习，真的是费劲了心思。不过孩子自己的选择就和这个背道而驰了，并且因为张所长来到了这里上班，对于这个孩子的管理也就下降了一个水平。毕竟原本在局里上班的时候，基本上天天晚上都能够在家里呆着，看着孩子。

而随着来到所里以后，就算是非汛期，也会有很多的事情。时常的情况就是张所长不能够回家里面陪着孩子。其实就算是我们这里离着城里不远，可事实上，这个距离也是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并且交通工具必定是需要选择一辆机动车才能够达到我们这里。

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了，如果有事的情况下，张所长一把不会选择回家去。毕竟这个路上来回的路程和成本，都是要自己负担的。而当时孟母三迁的情况，其实也让这个经济状况变得很差。

这也还是赶上了房价涨价的浪潮之前，才算是没有赔钱。否则这个经济状况可能会变得更差。如果真的是房价上面亏损一点，可能连借的钱都还不上。而房价上涨之后的结果，让这个张所长能够轻松的只还贷款就好多了。

但这也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因为孩子缺少的还是一个陪伴，而不是一个环境的改变。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张所长的孩子进入了青春期叛逆，而这个时间我们这里正好是工程指挥部的时间，这就导致了整个孩子有点疏于管教的意思。

而学习成绩一直下滑之后，让张所长自己也是感受到了相当的危机感。而解决这场危机的选择，张所长其实也是迟疑了很久的。因为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选择是不一样的。

现在如果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家里的话，可能这个转移就需要一个非常果断的选择才行。毕竟这个工作如果要转移重心的话，这边的工作就要放弃。可放弃的话，其实是很难选择的一种事情。因为就是回去的话，这边的事情以及办公室里的事情，都是需要一个重新安排的。

可维持原状的话，可能对于自己的孩子来说，未来都没有了。现在我们这个时代，对于学历的要求，可能在孩子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当我们工作了一段的时间，并且感受了很多社会上的感觉之后，其实就已经感受到了学历的作用。

当然学历是之一，而更多的是知识的汲取。在学校里面，这个学习才是最容易也是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最有时间学习的阶段。当我们进入社会之后，其实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也有很多的东西需要接触，可时间却变少了很多。

毕竟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无论是学习效率还是学习时间，都不是足够的。毕竟学习和工作都是需要使用时间使用精力来进行的。但所谓的左右互搏还非常难的，只有专心于一件事情，才能够做好该做的所有事情。

但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就是张所长的选择了。如果张所长真的选择了家庭，那么我们这里必然是要换所长的。当然从最早的时候，其实也就大致知道了，应该由谁来接任这个所长的位置。

不过在一个月之前，又来了一个人，让这个安排，似乎是生出了一些可能性，有可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并且当时这个新人来的时候，其实我们也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经过了解之后，我们才知道，他也是退伍的军人，只不过因为家里的原因，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那么远的地方上班，才调到我们这里来，算是一种照顾，也方便他照顾家里。

从年龄上来说，新来的人比我大一点，而姓池则是一个我们这里不算太多见的姓氏，可我一般都叫他池哥。虽然平时的时候，这样的人员调动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可这个时间节点在这里，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确定了。

第四五六章 回归家庭

池哥的到来，倒是给我们这里带来了新气象。毕竟一个新生力量的加入，外加池哥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军人，其作风和我这样的老百姓，是不一样的，非常的勤快而板正。

而张所长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这个意向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互相配合的问题了。像是这个岗位的调整和确定，都是要张所长和其他人进行一个相互之间的配合的。毕竟这个岗位的安排，不是那么容易确定的。

可到了中秋节之前，张所长大致是已经协调好了一切，亦或者是董主任已经想好了对于张所长的安排方式。所以在张所长的诉求提出之后，时间不长，这个事情也就正式落地了。而这个时间，正好是中秋节之前。

虽然张所长的意向从很早之前就有了，但和董主任聊过之后的时间，其实还并不算太长。而从有信息要走到已经确定要走，仅仅就那么一周的时间。而确定了之后，董主任专门来到了我们这里，给我们开了一个简单的说明会。

而开会的这一天，我们都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这种感觉总让人觉得非常的难以接受。可要说结果，确实是非常好的结果，这就让人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个也是一种短暂的分别。

虽然我们仍然在一个单位当中，但事实上，这个基层与机关之间的差距，张所长应该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之所以张所长选择了回去，也是因为曾经能够拥有的东西，现在看上去又有一些遥不可及了。

毕竟主动左迁的人，基本上都是一种非常规的选择，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气过高，不能够适应相应的环境，就是因为这个环境的逼迫，不得不选择下基层。而张所长大概就属于是第一种人，在办公室坐久了，看着周围的人一**的都变成了年轻的大学生，而自己依旧还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呆着。既然自己的抱负在办公室当中不能实现，那么转回头来试试换个地方。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也许换个地方能够施展自己的能力，也就能够得到相应的肯定。可现实却给了张所长狠狠一击，毕竟这个时间，也算是来了七八年，功夫也是没少出，时间也是没少用，精力也是没少耽误。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依旧如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种现状让张所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没有奔头，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未来的看法也是越发的有所改变了。算起来都是混日子的话，那还不如回去混日子，可以获得更好的条件，家里的事情也方便很多。

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所长无奈的选择了回去办公室。毕竟前进的方向有很多，而人总归会有一阵的迷茫。可拨开迷雾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想要走的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如果不一步步的向前走，总容易拉了跨。

而董主任来我们这里的意思，其实大致也就是一个说明会的意思，并不包含着其他的意义。

看着我们面色上面，都有着一种无奈的意义，董主任大致也就知道了现在我们的情况，也就没有多说太多，而是直接就说道，‘咱们这里我看着也是知道了张所长的意向，而我们呢也正好牵扯这个调整问题。可这件事情，我觉得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还是需要一个正式的说明以及正式的安排的。首先是咱们的这个张松林张所长，正式的卸任这个所长的职务，回办公室去上班了。毕竟当时张松林下来的时候，也是主动要求来基层的。而现在既然松林因为一些问题，主动的要求和我们进行了一个谈话之后，有打算回办公室的意思。本来还是一个比较困难的事情，但我们这里呢，决定就是一个内部的小调整，所以呢，今天开始张所长就正式卸任这个边营闸运行管理所的所长。不过呢，人也没去别的单位，还是在咱们这个科室里面，具体负责的工作呢，还是要以后再进行协商。可咱们所里的事情呢，还是要维持运行，所以经过领导们的商议，决定让池小兵负责咱们这里的日常工作。’

前面的话因为都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也没有什么过于吃惊的。可最后的这个宣布，让我们这里的人都有些吃惊了。因为我们都认为，张所长走了之后，估计就是杨哥接任了。毕竟杨哥在这里上班的时间也有个五六年的时间了，也干的非常不错，也比较熟悉这个周围的情况。让杨哥来接任所长是更好的选择，可董主任却让池哥来接任，这我个人是有点惊讶的。

可看着杨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倒是池哥还有些经验的情况，我又有点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董主任也没打算让我们困惑太久，接着也就解释道，‘既然来说明会了，就要给大家讲个明明白白。其实让池小兵来接任这个所长的位置，是经过了我们领导和张所长以及杨拥军经过商讨研究后的结论。本身我们都是想让小杨来接任这个所长的位置的，可小杨在谈话的时候，表明了自己的困难。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能随意的让这里处于一个无领导状态，而小池在部队的时候，也是一个负责人，所以我们决定让小池来负责咱们这里的日常事务，由小杨进行辅助。问题呢，大致就这样说明完成了。具体的事情，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在会上，我们可以尽情发言。’

董主任说完之后，杨哥是率先发言，‘首先是先要恭喜咱们这个张所长回归局里上班。之后我想说的就是，感谢领导对我的照顾，以后呢，肯定要全力的辅助咱们这个池所长干好咱们的日常工作，当然更重要的是，跟着领导们的脚步，好好的把咱们这个边营闸经营的更好更出彩。而咱们这里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让咱们这里，能够处理每一件事，都不会有任何的困难，任何的阻力出现。这也算是我的表态吧。’

第四五七章 会议

杨哥说完话之后，董主任点了点头，就把目光转向了已经接任这个所长位置的池小兵。池小兵看了看对面的董主任，也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才说道，‘感谢领导们的信任，虽然之前听说张所长要走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奇怪的。毕竟咱们这里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差错，而上一阵子我们抗击台风的时候，做的也是非常不错的。可现在就要分开了，有些惋惜。但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董主任说让我接任的这个情况。虽然在部队当中，我是干过一阵子这个领导的，可咱们这里的情况，和部队当中是不同的，并且我也来到咱们这里不长时间，对于这些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我是真的不甚了解。但作为部队转业人员的一份子，我不能面对困难就后退，所以既然领导信任我的能力，那我就一定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和百分百的热情，让咱们这里的事情焕然一新，变得更加有活力。’

池哥说完之后，董主任自然是率先鼓起掌来，‘小池这一番话，说的好。本身领导的信任，其实仅仅是一方面，而更多的则是因为咱们小池的这种态度。有小池这样的工作态度，何愁我们这里发展不好。老孙和小白，你俩也讲讲之后的工作和想法。’

老孙坐在我多么身边，看了我一眼之后，我也就明白了老孙的意思是我先说，‘这个董主任你放心好了，对于我来说，哪个领导在这里，我们都是要全力辅佐的。毕竟这个工作，我都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无论是池哥还是杨哥，咱一定还是全力支持。’

董主任对于我说的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转到老孙那里，老孙也就直接说道，‘这个我也没有任何问题，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咱们这个边营闸变得更好更和谐，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么。我作为咱们所里面经历最多也是最广的人，肯定是不能够拖后腿的。’

看老孙说完，董主任也就点点头说，‘行，咱们这里的人，也算是都表态了。而我看着大家的积极性依旧保持的很好，希望大家能够言行一致就行了。至于咱们这里的工作，还是要一步步的向前走，这些事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不是说靠着一时的热度就能胜任的。松林啊，你以后的事情呢，咱们也还是听领导的安排，但现在你就准备收拾收拾，等过了中秋节之后，抓紧报道考勤吧。’

张所长点点头，‘好的，我这就收拾收拾。只是领导们能够这么快的安排我，还是真的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给领导们添麻烦了。’

董主任这时候才算是笑了笑，‘松林你说这话就多了，其实让你回去也并不一定就是彻底的跟这里断了来往了。而这个地方的工作，因为这个弄得比较快也比较紧张，所以有些事情也是比较麻烦的，所以咱们这个工作的交接呢，还是慢慢弄。而小池也是没事往科室里来就是了，咱们这个张所长一直在咱们科里干。而有什么问题，小池你也是抓紧过来问张所长也行，问我也可以的。当然了，今年的事情大部分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弄那么多的问题了。’

池哥也是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也就看向了张所长，‘以后可能就要多多麻烦您了，这里的事，我还是要向你多多请教的。’

然而张所长也是笑了笑，‘当地的这些事情与其你来问我，不如你问问老孙大哥，这作为在这里一直生活着的人，没有任何的问题能够让老孙迷糊。当然有些对外的事情，或者咱们局里的事情，你还是来问我和董主任比较好。’

会议聊了一阵子之后，也就变成了一个聊天的过程。而中午在这里吃工作餐的时候，其实聊天的氛围会更加轻松一些，毕竟在吃饭的时候，聊天的感觉是更加轻松更加无所谓的一种状态。

当然，话题也会转换的更加轻松一些，而不是这么正式的问题。期间我也就大致问了一下杨哥，是真的跟他谈过还是说池哥就直接这么安排下来的。杨哥表示是真的谈过的，不过因为自己家里的事太多，加上所里的事情有点过于多过于繁杂了，而自己实在是抽不出这么多的时间，所以让池哥接任这个所长的事情，也算是自己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结果，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吃完饭之后，董主任便因为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去了其他的地方。而张所长则是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所里的人也就都过去帮帮忙就是了。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有很多的，毕竟张所长在这里上班的时间也是很久了，自然有着一件件的行李。其实都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进行生活的物资。可收拾收拾，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张所长却突然停下了手，对我说道，‘小白啊，其实你觉得我是真心想走的么？’

面对张所长的问话，我有些奇怪，‘这个不是张所长你想走的么？而是被强迫的吗？可我觉得如果是强迫的话，应该不至于吧，毕竟这几年你干的还是非常好的啊。’

张所长摇摇头，‘不是那种强迫，但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吧。这现在的形式，让我不得不选择回去。财政政策越来越紧，让我们这里的可支配资金越来越少，而报账的手续却越来越麻烦。还有很多的家事，让我不得不选择这么一个方式，离开咱们边营闸。’

对于张所长说的这些事情，其实我都是了解的，但政策方面的事情，其实都是正常的。毕竟政策的改革，是为了整个社会的更好发展。但对于张所长来说，可能就有些困难也是正常的事情。而离开的原因，其实之前一起开车来的路上，就有聊过很多的关于回去的事情。

除了孩子以外，似乎跟职位职称也是有关系的，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张所长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打听那么多就是了。但总体来说，其实就是张所长自己的心气没有那么高了。毕竟刚刚下来的时候，其目的主要是为了升职。

第四五八章 现状

可升职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牵扯的问题太多，自然结果也就没想象当中那么好了。

其实张所长的这个选择，是一个多重原因而导致的，像是孩子的问题和家庭的问题，成为了一个影响张所长选择的第一要务。从农村来的，对于这个传宗接代的事情，是格外的重视。再加上这个孩子本身就是有点不思上进的人，比较愿意玩网游。

这种事情要说找原因的话，其实也不能怪网游的问题，只能怪还是家庭里面的教育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当然，张所长应该是了解这些问题的，只是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这样的情况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只能让张所长放弃掉以后的可能（升职），去追求那个现在的必须（孩子教育）了。

不过张所长肯定是有一定的后悔，因为自己追求的事情，没有办成。却浪费了最重要的一段时间，让孩子的学业荒废了很多。如果再等一阵子，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可能自己的职位会成功。但孩子这边却并不能拖延了，再拖延可能连未来都没有了，怎么能够这样呢。

现在张所长就是回去之后，也尽量的要将自己的东西做到最好，剩下的事情也就是看孩子自己了。

当然了，张所长自己也是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我也没办法跟张所长说什么，只能劝慰道，‘每个路都有自己最终的结果吧，当时可能一时之间并没有想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说让自己想明白，不迷茫了，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所长也是点点头，重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虽然工作的时间也仅仅只有几年的时间，但在这个办公室当中剩下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一车也装不下的。但这样的情况，却也并不算是什么困难。毕竟我们这里，杨哥也是要准备交班回去。

这样就让杨哥帮着装了一车，才把行李全部拉回去了。而这次的分别，其实也并不算是什么分别，只是张所长换了一个岗位。

而池所长也是因为家里有事，也直接回家去了。不过之前跟我交代了一点，那就是值班要值好，等下次交接班，自己理顺了以后，就要给我们开一个小会，来讲讲之后的工作。

这样的要求，也是一种正常的要求，毕竟这个池所长也是需要了解一些我们的想法和领导的想法，才能够有自己的想法，开展之后的工作。

不过池所长其实也来了一段的时间了，对于池所长这个人的了解，只用这几天还是有些困难的。就这段时间的接触来说，其实池所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毕竟作为部队转业回来的人，这个个性和工作能力都是有一种特色的。

只是有时候，地方和部队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不过这些事情的处理，都是要交给时间来检验的。最终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都是需要时间检验的。毕竟张所长做的这些，在过程当中，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可在张所长走了以后，仔细的看一看做了多少成绩，就能够罗列出很多了。

这些成绩在人在的时候，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显眼，可等人走后就能整理出一大本的素材。当然这一部分是因为干的工作确实多，可另一部分实际上就是时间的问题了，因为工作的时间在工作时并不明显。可工作结束之后，去总结的时间，是需要将之前全部的工作结合到一起，自然会有一种显现出来的特别多。

这样的现象，不仅仅会在家中出现，也会在日常生活中出现。就是大脑当中的主动忽略。我们都习以为常的事情，往往就会被忽略掉它的存在。而当我们拿出时间来总结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之前做的事情竟然是这么复杂的事情。而且这么多年的时间干下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又有何种的意义在里面。

就像是当年的高中时期，每个人应该都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我们这里是高考大省，当时也没有那么多减负，所以基本上晚上就是不加班，也是一个七小时左右的睡眠。而漫长的白天课堂课程，让人觉得看个课本都是一个欣慰的事情，也就觉得非常好了。

而想想那三年，能够记住的事情，仅仅也就是有限的知识和少量的事情。剩下的也就是三年的疲劳。可这种疲劳感，现在却真的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了，只剩下那些时间节点还在。

可是要想想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搜索一下自己的记忆，即使是仅仅记得的时间节点，也就是这么个事情。就会觉得也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值得回忆。

只是我们想不想回忆的问题，也有我们有没有时间回忆的问题。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其实花一段时间，对于之前做一个总结，也是非常有用处的。这样可以让我们知道很多曾经的对与错，知道自己的问题。当然有时候人发现自己的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可偶尔抽出时间找上三五知己，聊一点对于过去的总结，让大家来说一下，其实也是非常好的选择。

而今后的发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其实我也是有些好奇和值得琢磨的，毕竟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工作方法是完全不同的。要说能够完完全全的配合好，其实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了。毕竟有的时候，想要做成一件事，并不仅仅如想的那么简单。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突然之间，到了晚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失眠了。其实无论是张所长还是池所长，对于以后的工作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担心。只是犹如半梦半醒之间，却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一个如同故事又如同现实一般的梦境。而仔细的想想这个梦境的由来，却又觉得是那么的真实。

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是不清楚的，毕竟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也太迅速。我们这里作为基础设施，到底以后会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这也不是说不可以设想到的。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讲一下这个故事。

第四五九章 灾情（一）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而整个办公室当中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发出警报声的屏幕上。

‘发生了什么情况？’作为办公室负责人的黄晓问道。

这里的警报一般来说都不会响起来，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二十二世纪的今天，河流的存在都成为了一种景观，一种作为环境保护而存在的湿地环境，而不再是过去一样作为主要的水流运输通道了。当然，一些地表降水，还是要储存在河流当中，一供自然环境当中的其他生物使用和生存。

而人们使用的水，则是通过管道，从水源地和海水当种经过淡化之后处理出来的水为主。而生活污水则是经过管道直接进入处理厂以后，能够确定为饮用水级别之后，重新排放到自然水域当中，之后靠着自然净化力和自然循环程度，在环境当中自然净化以补充水源地水源。有些则是直接排放到海洋当中，有些营养物质则更能成为海洋生物的营养。

当然现在的自然水体当中，自然也是对于降雨有一个预警机制。而通过河流随时调整河道内的水位，来避免这个河里面缺水或者是发生洪水。同时还可以利用河水落差来进行一个发电。

而设立这个办公室的意义，其实就是为了当某些地方人工智能预警不及时或者是因为维护不当而导致的损坏，好及时找人来维修维护的这么一个办公室。其主要的目的还是监控和协调，协调水利局的人们来施工维修。

现在的水利局和原本的水利局也是有所不同，虽然依旧属于地方的一个行政单位，可其设置的目的更多的在意维护人工智能设备和记录水利情况并形成档案。而每个站点，依旧如同之前一样，有人负责看护维护，避免设备被认为或者是自然情况下的破坏。

虽然这样的立项可能会比较麻烦，可为了节省成本，下面的这种观测站，是一个综合的站点。既可以执行水利系统的安装维护调试，也可以进行观测动物生存生长。总之相比于过去的单一智能，基层站点的工作则变得更加复杂，却也能够负责更多的事情，而周边的百姓则能够更加方便的获得一个统一的反馈和指导，来进行土地的耕种。

而此时办公室里面响起的警报声，则代表了某个节点当中，因为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水位高点，或者是出现一个矛盾点，让人工智能无法自助调控的这么一个状况，才会响起的警报声。

虽然这个办公室只是负责一个地区之内的这么一个观测警报，可想要用一个人就知道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出现在什么地方，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才会在政府机关当中，有这么一个专门的办公室，其目的就是负责控制水利水文灾害的这么一个部门。

而负责人有这样的问题，其实也并不算什么，而下面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之后，递过去了一个平板电脑，‘这个大概是因为上游的水量有些大了，持续的降雨量比预计的多，而下游的排空做的不是很及时，这个河流里虽然有支流，但似乎是因为某些问题，支流并没有开启水闸，让这个人工智能不能成功进行工作了。’

这样的情况让黄晓有点头疼，毕竟这算是自己刚刚接手的工作，而这个工作的重要性确是不言而喻的。毕竟只要是出现了危险，可能受到影响的人就是一个城市当中的人，自然不能含糊大意。

而人工智能就是秉承着这样的一个操作，无论是对于上游还是对于下游，都有着一个整体的判断，不论是上游还是下游，都不能产生过大的流量和过高的水位。自然就会因为这个降雨产生一定的死循环操作，这时候就会发出报警，而让人介入操作。

而一般来说正常的情况，都是可以经过操作而很简单的数据改动，而让这个事情快速的过去，让很多的水排入大海或者是由水泵抽入废水管道排出。可这次因为降水是持续的时间长，面积又大。因为传感器的问题，这个测定的量和实际的降雨量，出现了很大的偏差。这样的情况下，让人工智能对于这个判断就出现了矛盾，自然报警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只有让这个不能启动的支流闸门，提起来之后，将这个水放出去一部分，才能让险情解除。而这个情况，黄晓只能够联系当地的水利局来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当电话联系到了这个当地的水利局的时候，对面也是有些奇怪，接电话的是胡局长，‘这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我们这边的维护都是到位的，这个记录应该已经实时上传到了服务器上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现在的维护也绝对不像是之前的毫无记录这样的处理了，当然有很多的维护都是这个机械处理的。而大部分的东西也不太用维护处理了。一些纳米机器人，就可以完全的处理日常的生锈或者是泄露问题，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跟测算的完全相同。而降雨量的测定也是这样，基本上来说都是非常准确的，这个气象问题都像是直接用传感器接入云层的。如果有必要的话，不考虑成本问题的话，是可以改变天气现象的。

但这样改变的天象的话，其实会引起的连锁反应，是人们不愿意承担的，即使是经过人工智能的测算，也很难获得真正准确的结果。所以现在一般都是只测定而不改变，让自然环境变得更加自然。

但这次的情况，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所以黄晓也是直接问道，‘胡局长，你看看问题是怎么回事，我把这个定位发给你，你去实地探访一下，看看具体是一个怎么个情况，再做决定。最好是在十小时内解决问题，否则这个上游和下游的流量将到达一个无法处理的程度。’

胡局长对于这个要求虽然有点抵触，毕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话，就是这个距离，也是一个问题，而人工智能都不能发现的问题，肯定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问题。但既然是上级部门发的命令，也不得不去解决。

第四六零章 灾情（二）

不过胡局长作为这里的负责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多少要比黄晓了解的多一些。所以当黄晓发来这个点位的时候，胡局长第一时间又把电话打回去了，‘黄主任，你发的这个点虽然是有河道存在的，但多年前因为河道淤积严重，也就直接废弃了，由一个旧的水利工事负责阻挡流水，成为河道的一部分了。这些数据我们都已经提交上去了，难道是系统识别错误了么？’

黄晓在电话这头，也是有些疑惑，赶紧让系统工程师查询。经过查询之后，系统工程师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登记的河道是已经废弃的，但由于水闸并没有拆除，所以让这个人工智能识别出现了问题。现在修正是不可能了，只能等这次之后修正，再想办法了。毕竟这个水利工事在这里，可能河道淤积严重，但里面还是有一个容水量的，所以这个情况还是得想办法控制一个水量来向这边放水。’

黄晓皱了皱眉，出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不能随意的操作之后就直接让这些水向里面放，毕竟这个资料整理的时候已经是上一年的事情了，今年产生了什么变化还不好说。虽然黄晓没从事过基层工作，可书上说过的，基层变化非常大，随着技术的上升，这个耕地和住房的管理虽然严格了，可对于可耕种土地的利用，人们是越来越重视了。毕竟这个无公害生产的作物，更为受欢迎。价格方面也是更加的高一些。

如果这个河道当中确定废弃之后，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喜欢种植的，因为河道内部的地势比较低洼，经过一定的调整之后，就因为地下水位的关系，能够有一种上面干燥而下面湿润的感觉。而经过研究的抗涝型作物就能够很好地生长。

虽然弄比较多的土地可能会比较疲劳，但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加上人工智能的辅助，让一些农场主人和周围的村民都希望是能够有土地就种植。毕竟在人工智能的提示之下，种植要比之前容易的多。而土壤的改造也要比之前容易的多。

虽然现在市面上有众多的营养液，可以直接提供人体所需要的所有营养，但口腹之欲这种东西，总归还是存在的，这种本能让人们去饲养牲畜，种植作物。而这样的时代，其实种植业反而更算是一种热门产业。而过去相对火热的房地产，却因为人口和资源的问题，反而变得不那么火热了。

虽然法律规定，即使是废弃河道，二十年以内也是不允许开发任何建筑物的。不用担心在河道里面存在有什么阻挡水路的建筑物，可万一有些地方已经建成了种植基地之后，其实损失也是蛮大的。这样的情况只能去实地调查一番再做决定，但这个水是一定要放的，否则上游下游的水都是非常难以处理的。

这种大范围的降水，最害怕的就是预测失误，一旦这个预测的不准确，整个的参数调整就需要有大麻烦，虽然最靠近大海的这部分已经是全流量排放了。可受到潮汐影响，排水并没有那么迅速。

综合原因导致了这次的危险，让黄晓有些犹豫，只能先跟胡局长说，‘这个不能犹豫，你先去现场看看情况。我这边也联系一下上级，看看具体有没有什么好措施么，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向这个支流里面紧急排水了。’

虽然没看到具体的情况，可从黄晓的语气当中，胡局长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便回答道，‘我去联系一下当地观测站，看看那里还有没有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局里的维护组也会带着维护机械去看看的。’

听到了肯定的答复，黄晓也就是跟着点点头，‘好的，到了实地或者是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以后，再次联系我就是了。这件事可别拖延了，时间不等人。’

胡局长听了之后，也就不再拖延，直接给观察站拨打了电话。同时也找人去组织车辆了。而地图标点上的站点，其实是不算是太偏僻。现在公路立体化非常高了，可也有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为了恢复自然生态环境，就直接让自然接管了。

也有一些地方是直接变为了可耕地，当然这些都是根据存在的地形来决定的。而地图上这个点，其实还算是离着居住区比较近的地方，所以黄晓的担心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担心。毕竟有人的地方，受到影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开始的是官方的回答，‘你好，这里是观察站三十五号，请问有什么需求或者是需要帮助的事情么？我们会为您转接到最能帮你解决问题的地方。’

这种人工智能转接的电话，是现在最为流行的。一般来说，去行政部门有事情做，只需要拨打电话，就可以得到一个最为明确和准确的判断和回答。很多时候，基本上都能避免这个问题需要跑很多次。

胡局长对于这个人工智能的问话，肯定是给了一个最准确的问题，‘我要问这边有一个废弃河道的相关问题，你给我转接到观察站负责水利的人那边。’

人工智能肯定的回答，‘没问题，正在为您转接。’

里面响起了一阵和谐的音乐声，过了一阵子才有人接听，只不过电话那头的语气就不如人工智能那么和谐了，‘谁啊，没事找我们干什么，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介入不了。保修的话找我们也没用，不如直接给局里打电话。’

电话这一头的胡局长有些无奈的挑挑眉，‘我是水利局的胡局长，我想问一下，这个河道里面的情况以及你这观察站附近有没有一个废弃水闸的问题。不过你这个工作态度有点问题吧？’

电话那一头的人立刻换了一个声线，声音里面透着恐慌和抱歉，‘是胡局长啊，我还以为是那些打骚扰电话的呢。态度不好您见谅，主要是最近老是有人询问关于这个水闸的问题，我也有点烦躁了。毕竟之前也没那么多业务量，所以一时间有些调整不好，您一定别忘心里去。’

第四六一章 废弃水闸（一）

其实对于这个工作态度，胡局长也是多有领教，但心中基本上也是可以理解。一般在这里工作的人，别的单位可能还会有相应的实验课题和实验内容，而水利部门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一般只需要去看看相应的设备没什么肉眼可见的大问题，各种传感器没有损坏缺损也就行了。

想要搞研究的话，基本上因为观察站没有什么太多的人，连研究小组都组不起来。而相对来说水利系统的这些事情，研究起来非常麻烦又非常考究。一个人完成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在这里，一般都不会有太多的成绩，只是一些年轻人过来混一个工作经验的地方罢了。而想要做成绩，基本上还是需要去其他的地方。

所以很多的初入职的人，来到了这里，一般都会觉得比较枯燥。毕竟观察站虽然有很多的人，可并不是一个单位里面的人，学习的学科也不一样的话，很难聊在一起。

当然业余时间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但工作时间了，这里的枯燥程度，其实胡局长也是比较了解的，毕竟当时过来的时候，也是在基层体验学习过一周。所以胡局长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而是直接说道，‘这以后注意就是了，我们做服务的，任何一个人打过电话来也都是有问题的，能解决解决，不能解决的也要有一个好态度么。把这个你了解的废弃水闸情况，跟我全部说一说。’

听胡局长这么说，对面的值班员也就放心下来，但对于最后的问题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废弃水闸和废弃河道，现在咱们这里是一点记录也没有了。毕竟这个废弃了之后，系统将资料上传到云端就连检索选项都没了。’

胡局长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你们巡查的时候就没有亲自巡查过么？这个应该在巡查路线当中的，连一个肉眼观测你都没有么？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报告你的名字和工号，你这要记过的。’

听胡局长有些生气了，值班员也只能有些无奈的报告，‘我叫刘畅，工号是e6。可是胡局长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的，这废弃水闸虽然在巡查路线当中，可因为传感器都拆掉了，剩下的工事也基本上等待报废队伍来强制报废了，只是因为年限和设定都没有到期，才让这个工程搁置下来了。要不然这里早就拆掉成为了一段河堤了。我们观测的时候，也就是看看漏水不漏水，就一眼过去了。’

胡局长对于这样的回答，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的。毕竟现在人们在巡查的时候，就算是用车，也得有相应的设备才能够巡查。像是纯肉眼观测都变少了，一般都是用摄像头直接拍摄之后，通过人工智能比对，没有错误就行了。要不然这么多站点这么多传感器，巡查这么一个线路下来，恐怕连一周都很难转一圈。

所以胡局长也就放缓了语气，却同时问道，‘咱们这里就没有一个了解情况的职工了么？最起码也得大致知道一点情况吧。或者说是有一个大致的情况来给我们判断做参考啊。’

刘畅这么听到了，也就从实时水位记录上面弄出一个数据说到，‘现在这个废弃水闸的干流河道上面，是超警戒水位的，并且还有慢慢上涨的趋势。但距离可能出现危险的警报水位，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如果降雨依旧按照预测当中的量和持续期继续的话，这个有一定的可能性超过堤坝高度，可能产生溃坝的危险。’

面对这样的解答，胡局长真的是有点愤怒了，毕竟经过人工智能分析过后的结果，已经在系统当中展现的非常明确了。可这刘畅还是复述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主观判断，就让人这实在是还不如当时的政策，让水利观察站完全撤销，由外部的公司进行巡查管理。现在这些年轻人，一点实际能力也没有。

所以胡局长也是直接命令道，‘你现在就去这个废弃水闸上，看看具体的情况，然后给我把视频发回来。弄完了之后，去附近的居住区打听，到底有没有了解这个具体情况的人在。找到之后，立刻的给我回话，然后带着人立刻去废弃水闸上。我这又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如果你在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够解决我说的这些问题，咱们以后就不必再见面了。’

说完，胡局长便切段了通讯。而电话这一头在值班室的刘畅，听着嘟嘟响的电话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话机放好。然后拿起自己的水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激烈的水花伴随着一声闷响，溅湿了刘畅的脸和上衣。也让刘畅清醒了一点，赶紧出门去，开上巡查车，就去了废弃水闸的现场处。

而到了地方之后，刘畅才头一次感觉到，这个主河道当中的水流是这么的激烈。汹涌的水势夹杂着一些泡沫，向前不断的奔腾而去。虽然这条河并不算是特别宽的河流，可此时展现在眼前的这个河流，却让他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虽然刘畅经常在这个路上开车，并且偶尔还要停下来看一眼河里面。可最近的时间，因为跟站上的几个人，喜欢上了一款游戏，玩的入迷。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巡查一直都基本上全部由人工智能完成，而自己的眼很少在自己的移动设备上离开。

可真的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刘畅还真的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条河里面，水一直都是清澈而潺潺流动着的。而现在这种带着泡沫的浑浊水流，是刘畅第一次见到的景象。而这个景象出现的原因，竟然是现在天上还依旧持续着的降水。

这个绵绵的细雨拍在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潮湿和寒冷的感觉，毕竟这还是夏季。可现在刘畅却觉得身上的血液突然有冻结的迹象，虽然这个水流距离现在站立的水坝顶端，还有一段的距离。可自己经常运动的河道内滩，现在已经成为了河水流淌的地方，根本看不出曾经那些精美的装饰。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这绵绵细雨。

第四六二章 废弃水闸（二）

这次的降水到底持续了多久，刘畅自己的脑子里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刚刚开始下雨的时候，自己还念叨了一番。说出门的时候各处这么潮湿，不方便下去了。

当然，现在的传感器的水密性不用考验，只是人们使用的这些设备，还是需要防水的。毕竟有些时候为了降低成本，也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一些设备并没有那么高的防水性。可相应的防水袋子，却已经非常优秀了，所以也不必担心。只是刘畅自己嫌弃麻烦罢了。

而这次出来，刘畅却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毕竟胡局长已经亲自发话了，刘畅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架设好摄像头之后，刘畅才开始把目光转移到身后的这个建筑上面。要说这个建筑物，虽然是经过维护的。可明显能够看出这个建筑物的年头。

这个水闸之所以废弃，一个原因是因为这边的这个河道，并不是属于主要的耕作区了，那么需水量也没有那么大了。而另一个就是因为这个水利工程建筑实在是过于老旧了。

处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工程，经过了多次的修缮之后，才维持了现在的样子。当时为了安全，在外面附加了一层碳纤维外骨骼，才让这个工程能够安全运行到现在。但除了主体工程，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一种损坏的迹象。即使是没有完全损坏，也是这种风华严重的状态。而上面的机器倒是不错，因为有纳米机器的日常维护，其实保护金属这一方面还是非常优秀的。

但这个建筑物对比与现在的新式建筑，还是显得有那样的年代感。主要是设计感觉更像是那种二十一世纪的建筑风格，整个设计都是那么的厚重。而现在因为碳纤维技术的提高，加上碳纤维获取简单，整个建筑物基本上都是这种漆黑的颜色了。

当然现在也有一些可以着色的碳纤维出现了，自然建筑物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只有亚光黑色了。

可这个建筑物的修缮，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间了，而这里安装的碳纤维外骨骼，已经蒙上了不少尘土的样子。而碳纤维的闸门，倒是依旧坚挺，只是上面也是寄生了一些绿色的水藻，反而给这个闸门增添了一些生机。

而闸门依旧如更换之后的设计标准，一点水也没向下游渗漏。这样的情况，让刘畅觉得这个工程实在是有些严密。虽然废弃是在今年才开始的，可之前的几年，也很久没有运行过了。最起码的是，刘畅来了之后就从来没见过这个水闸动过。

将实时视频发送给了在车里的胡局长之后，又按照胡局长的安排调整了几个位置之后，胡局长肯定了刘畅的工作，‘你要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工作态度，谁还能说你什么吗。以后要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现在你先去找人，我们先去水闸上面研究一下，看看操作方式。’

刘畅得到了指示，也就照办了。其实这样的连绵阴雨，总有一种让人提不起精神的感觉来。但现在看着这个河道里面的汹涌水势，自然也是不能放松心中的弦，抓紧忙活起来。

可真收拾好了之后，刘畅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上是轻松还是说难受的感觉。只能算是很纠结，因为这个要找人的话，跟大海捞针差不多。毕竟这个水闸的操作员，大概在两年前就退休了。

可真要找人的话，说从附近的居住区开始找，还是很难找到的。毕竟当年的水闸操作员，也跟现在的观察员差不多，都是从各个地方来的这么个人，是不是居住在附近，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刘畅也只能找找现在的站长来询问一下是不是有这么个人。虽然这个站长的工作并不仅仅在水利方面，可所有的人事，作为站长应该是有所保留的。

‘李站长，我想问一下，之前我们水利方面的水闸操作员，您还有印象么？’刘畅有些忐忑的拨通了李站长的电话，其实李站长这个人还是有些怪异的，可能也是因为在基层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有些郁闷的。但面对正事的时候，这个李站长还是非常的严苛的。

通讯另一头的李站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站上最后的那个水闸操作员，是十年前就退休了。别的站上可能还有，咱们这个附近因为没有水闸了，所以这个水闸操作员的指标也就撤掉了。你不是水利巡查么，怎么这个也不知道么？毕竟这也是你们单位的人啊。’

刘畅被李站长说的有些脸红，虽然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算长，可这些情况应该在来的时候也有说明会，只不过那时候都没在意就是了。现在被李站长这么一说，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这个也是我的问题，当时没关注这一块，现在这不是咨询您了么。’

李站长沉吟了一阵子，才说道，‘你去这个附近的居住区里找人问问吧，我这里是查不到信息了。毕竟公务系统么，只要退休手续办完了之后，单位当中的一切就会转移到社会保障系统里面。系统为了清除冗余，节省资源，我们这里也就不存在这样的信息了。但当时白老在这里的时候，跟周围的人混的都挺不错的，估计周围还有些人能知道白老的信息。’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信息，但得到了一个线索之后，刘畅也是兴奋了许多，毕竟只要有了线索，也要比大海捞针简单的多。

开车按照导航来到了这附近的居住区，有大约三分钟左右的车程。虽然距离不远，但这个居住区里面和刚才的河道上有一个不一样的景象。

广场上升起了挡雨棚，在棚子下面，老头和老太太明显分成了两拨。老头们一般都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打牌或者是下下棋。而老太太们则是明显的活跃了很多，愿意扭动扭动身体，做着电视上流行的广场舞或者是健身舞。但明显的好处是，没有那么大的音乐噪音了。

居住区里面没有年轻人的身影，毕竟这属于工作时间，估计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第四六三章 居住区（一）

现在的居住区里面，都是高楼林立，而为了解决这个出行的问题，电梯的运行方式都改变了，变成了这种整体循环多梯度式的。就有点类似于原本过去的这种自动扶梯，只不过扶梯是台阶，而这个是两层楼一台的乘坐厢。亦或者可以用摩天轮的运行方式来看。

而因为楼层变高了，自然土地的利用率也就起来了。而更多的老旧建筑拆除之后，会选择填海造地的形式，来建造更多的建筑物。沿海地区的新陆地，前几年一般都是建筑成为广场或者绿地。只有等这个建筑垃圾沉寂的稳定了，才会在外面附着一层外骨骼，之后才能够再次利用起来。

注重生态是现在最重要的课题，而科技的发展却也并不会改变人们对于周围的探索精神。但这跟刘畅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刘畅要做的是找人，如果这个人真的去外太空移民了，那早就不可能联系的上了。

而刘畅来到广场上之后，却又陷入了两难。虽然李站长说白老跟当地的人关系不错，可到底是跟老头们关系不错还是跟老太太们关系不错，这就未曾可知了。虽然在观测站上，还能够跟同事们聊几句。可跟陌生人打交道，刘畅总感觉有些别扭，但现在已经要求到这个阶段了，刘畅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广场上走去。

来到一桌麻将的边上，四个老头的脸色都有些不同。看着桌子前面的积分器，刘畅就知道，这些老头基本上是属于三归一的状态。而手气占上风的这老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其他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就是了。

当然这个积分的多寡，其实与钱都不挂钩，这些积分其实是一种专门的娱乐分值，由社区统一管理，到年节的时候，积分可以兑换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小玩意就是了，什么大米白面之类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而老头老太太的拿积分当赌注也就是图一乐呵罢了。

当然在社区当中，人们只要是不惹事，天天都有一个固定的积分入账，就好像是社区提供的保障一样，最终什么也不做的老同志，也能在年终的时候领一些东西。而相对于玩来说，参与某些集体活动的时候，获得的积分会更多。所以拿积分来进行比赛，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困难的。毕竟这个是有交易上限的，超过上限是无法转移的。所以这些玩牌玩麻将的，都习惯于拿积分来赌博。

就是连着一周输了个上限，估计也就是少兑换一把牙刷的事情。谁还会在意这点分呢。只是玩游戏不带点彩头，总感觉没那么也有意思，而这个积分输赢的时候，数字的变动确实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现在的积分制度，都是显示在人们的身份识别卡上面的，相对于过去的身份证，功能更多更全面。而社区积分实时显示就是其中之一的功能，剩下的功能在现在这个场景上，是用不到的。

而刘畅也就走向了这个积分最高的老头这里，轻轻的问道，‘大爷，我想问你个事啊，你能不能稍微停一下？’

然而这个大爷连回应都没有，让刘畅以为大爷耳背呢。虽然现在的技术对于这样的疾病治疗，已经变得非常简单。但会不会选择治疗，就是个人自己的选择了。毕竟享受一种众人皆烦我独静的感觉，可能是某些人自己习惯的，这个也不能强制人们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

所以刘畅又提高了声音，‘大爷我想问你个事，你能不能听一下啊。’这样的音量，其他的三个老头都抬眼瞥了他一下，让刘畅觉得是不是声音有点太大了。而面前的大爷依旧没有搭理他，还是在看着手里的麻将，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这让刘畅更加郁闷，只能再提高了嗓门，‘大爷~~ni……’

“您”字还没有彻底的发出声音，这个字就被大爷直接怼了回去，‘小伙子，我不聋，有什么事你直接问就是了，别老是大爷大爷的。至于停手，这忙着什么呢，还能耽误老伙计们。你有事问就是了。’

这回答让刘畅感觉有点憋闷，但还是直接问道，‘那大爷您认识咱们这个附近水闸上的操作员吗，一位姓白的老先生。’

‘姓白的么？这个附近好像没有这个姓啊。’大爷一边注意这手里的牌，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想了一阵子才说道，‘话说啥叫操作员呢？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职务的。我总人们说，什么工程师啊，会计师啊之类的。’

这话说的让刘畅有些尴尬，毕竟职称是职称，工种是工种。这里面的事情不一样，但这时候刘畅也只能换一个说法，‘咱这附近不是有个旧水闸么，这个水闸当时有负责人么？这个负责人您知道联系方式么？’

也许是刘畅这么说，老头才明白了，亦或者是老头有别的想法，总之这时候老头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老倔他现在是不在这边了，但你去社区办公室那个前台问问就是了，那里有老倔的信息。注意别说是姓白或者是别的名字，就问老倔。’

面对这个外号一般的称呼，刘畅有点尴尬。可既然是老者这么说的，刘畅自然也不能驳斥什么，‘谢谢您了，祝您老身体健康，财源滚滚。’

老头露出一个微笑之后，就挥挥手示意让刘畅闪开，‘行，别多说这俏皮话，挡了我的财气我跟你急。’

旁边的另一个微胖老者，听了这话则是鄙视的看着这老头，‘你这老杂毛，人孩子跟你好说好话的，你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该你没财气了。’

‘滚蛋，你扯这个是不是输不起。’积分最多的老头蹦了起来，‘输不起就算了，别玩。跟我搞这个花头。’

刘畅一看自己这话惹了祸，赶紧赔罪，‘大爷大爷，我错了，你别生气啊，犯不上为了打牌而生气，这不是伤身么，我这先去了，您好好玩。都别急啊，慢慢打。千万别为了打牌这样的事情生气，玩就是玩。’

老头撇了他一眼，连话都没说也就直接挥挥手赶他走了。

第四六四章 居住区（二）

刘畅看到手势之后，二话不说也就奔着高楼去了，其他的也是根本来不及管，省的事办不成还惹一身骚。

而此时胡局长突然间又来了电话，‘小刘你找到人了么？我们来到水闸上了。门倒是打开了，可这个里面的操作系统我们是一点也看不明白，你得抓紧找人来看。有消息了么？如果有身份信息的话，我给你联系社会保障局也是可以的。’

刘畅看着胡局长这么急，却也不敢撒谎，‘刚刚有那么一点点消息，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是需要再了解，只是有了一个线索，连人名都没有准确的，这我还是问了李站长才得到的答案。’

胡局长有些无奈，心道这小子连事情都弄不利索，问个全名，又有履历，非常容易查。可为了不让年轻人失去信心，也只能说，‘咱们双管齐下吧，你在周围寻找线索。我去联系你们李站长看看。你这边有消息了，及时的联系我就是了。’

亏得这个只是个语音通讯，要不然刘畅这翻白眼的动作被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其实这种事情刘畅是不太敢问的，毕竟作为一个在李站长手下干活的人，问那么详细就显得有些嗦。而胡局长问了，反而没什么事情，因为这是胡局长正常的业务。

当然刘畅也不敢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线索，万一要是胡局长那边找不到人，最终还是得来向自己这边问的。所以刘畅抓紧去社区服务办公室找人了。

现在的社区里，都有这么一个办公室，主要是为了处理一些跨社区的业务。毕竟人无论是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总归不可能只在这么一个圈子里面。并且这个办公室还负责物业等相关的业务，属于一个综合办公的地方。当然这里的业务涵盖也是比较多的。

而刘畅来到了这个社区的办公室，基本上与观察站内部的装修装饰差不多的情况，让刘畅觉得有些熟悉。毕竟现在的办公地的设计和建筑，基本上都是按照一个风格来的，这样会让来办事的人有一种熟悉感，而寻找前台也会相应的方便一些。

所以刘畅也就是直接来到前台这里，坐在前台的是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姨，所以刘畅也就直接喊道，‘大姨，我过来询问一下老倔的电话或者是住址，请问具体要去哪里问问？’

这个大姨缓缓的抬起头，一脸的惊异，‘找老倔？这人难不成还有亲戚么？不然就他那个倔劲，谁还能找他呢？’

刘畅的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这个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啊。如果真的关系好的话，恐怕不会连名字都记不住，更不会连找他的人都没有。但刘畅不太在乎那么多，直接就答道，‘这个我是水利局的人，这不是有业务方面的事情，想要找老j……白先生了解一下。’

‘老倔姓白么？’这大姨又是诧异了一下，‘说实话他在这干了很久，但却根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姓什么的。也或许是因为叫习惯了，反而记不住他姓什么了。你进门左转去档案室，有历史资料的查询处，查询老倔就能够找到电话号码。至于具体住在哪里，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好像老倔是居住在上级城市里的，这个你还得亲自问他。但电话打通了你们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电话，否则以后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半个字。’

对于大姨的这种态度，刘畅还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些关怀，但这个具体的情况时什么样子的，现在刘畅也不敢确定了。只能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赶紧去档案室的方向走了。

不过还没转过转角的时候，大姨却突然叫住了刘畅，‘小伙子，刚才也忘了问你了，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可能跟水闸无关的事情，你跟他说他也不会搭理你的。’

刘畅挠了挠头，也只能略微的解释道，‘咱们这边不是有一个废弃水闸么，最近主干流上面因为降雨的原因，让这个水位有些高。所以想找一个了解的人，稍微的控制一下闸门，稍微的提提水闸，往支流里面放一点。’

大姨一听这话，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事你还真得找到老倔，别人是都摆弄不了他家老爷子弄的那一套东西。要不是有他老爷子留下的那些玩意，估计老倔也干不这么长的时间。但这个事情估计你就是找到老倔了，老倔恐怕也不能给你办，这个人非常坚持自己的原则。’

刘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说，‘谢谢大姨提醒了，只是这个情况不容拖延了。毕竟时间不等人，要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呢。’

说完刘畅，也就不管那么多，直接去了档案室，找到了老倔的电话号码。这个记录上面的就是标记的老倔。而刘畅尝试着找了一下本社区你姓白的人，发现并没有一家符合这个搜索条件。这就让刘畅觉得，找老倔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打电话之前，刘畅还是先联系了一下在水闸上的胡局长，‘胡局长我拿到了白老的电话号码了。您那边联系到了么？’

胡局长这边其实是有点一筹莫展的，联系了李站长之后，李站长直接就说这个信息系统全部删除了，自己也没有记这个信息。而这个白老也是退休很久了，之前一直没有报废，却也没有使用的水闸，只是因为不需要而不用了。

而胡局长想问问还有别人懂么，李站长更是不屑的说道，‘当时撤编也是你们说的，我说留一个位置给白老的传人，你们局里当时的批复是水闸即将报废，这个附近也没有其他水闸了，撤编是节省财政，消除冗余的好机会。这个为了结构性的完整，将这个编制撤了。我是没有义务给你保存这个的，你们不去自己局里面翻翻档案什么的，来找我实在是有点没用了吧。’

胡局长也是有些气结，李站长的级别还不如自己高，竟然说的这么难听。正想拿出身份来说两句的时候，通讯却直接切断了。这让胡局长更愤怒了，正想拨回去的时候，刘畅打来了通讯。

第四六五章 老倔（一）

胡局长看到是刘畅的通讯，在心里面也没报多大期望，就接听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话语，让胡局长精神一震，‘这么快么，那你打电话联系一下这白老，问问在什么地方。如果远的话，你就去接他过来。’

刘畅知道这件事就得落在自己身上，也就表示同意，‘我先尝试一下吧，不过从社区里听到白老的风评好像是不怎么样，所以这个胡局长得做好准备。’

胡局长刚想拿出身份压人，却突然想起来，退休之后的一切都不在这个自己局里了，也只能无奈的说道，‘你讲道理说事实，我不信我们的队伍里面还能有这种罔顾他人性命的人存在。这是国家的财产和资源，怎么能够随意浪费？’

听着胡局长这么说，刘畅无奈的撇撇嘴。但这个通讯上，刘畅还是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没问题，我尽量努力找到白老。’

切断了与胡局长的通讯之后，刘畅就拨通了自己拿到的通讯号码。与想象中不同的是，通讯马上就接听了。这让刘畅有些惊讶，毕竟一些老人们，不太会把通讯系统装在身上。坐在一起玩玩比看着通讯系统好的多，这样才有实际的体验感。

而这个老倔能够快速的接听，就说明反应还是挺迅速的，这让刘畅赶紧说，‘您好，是白老先生么？我是水利观察站的职工，有事情想问问您。能先见个面么？’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反应了一阵子才回答道，‘找白老先生？你打错了。这没有老先生。’

刘畅虽然预想到会有阻碍，但没想到刚开始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但为了解决问题，刘畅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那我找老倔这个号码准没有错了吧，请问您就是老倔本人么？’

电话那一头又是沉寂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那没错，不过这话肯定是从边营社区传出来的吧，那边又有什么事情了么？’

对于这个边营社区的名字，其实刘畅都不太清楚，现在都是标点导航，很少有记录地名的人了。毕竟所有的数据在人工智能的系统里面，还是数字更容易记录。而各种名称只会浪费掉本身的储存资源，并没有实际意义。所以刘畅直接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因为我也没记住名字。但这个地方确实是个社区，而这个社区附近，有这么一个废弃水闸。现在干流里面水有点大，只能够用这个废弃水闸之下的这个河道储存一定量的水。具体的情况希望您能到现场来指导一下，看看如何解决这个险情。’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依旧很沉稳，‘这指导我可指导不了，如果能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去看看，如果说有人瞎指挥，那我就不管了。’

面对老倔的这种要求，刘畅有些犹豫了，先用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老倔这您也知道，我也是个打工的。这个事情我解决不了，我不能忽悠你。毕竟这个现场指挥的负责人，不是我。但如果你的条件不改变，我也只能打电话询问。但您要知道的是，这个时间不等人，万一真的没顶了，这个影响可就大了啊。’

然而老倔是真的发挥出他这个称呼的特性了，‘找一个能说了算的给我通话，注意我说的是全局都说了算的。找不到也别找我了，想动闸门找别人。但我提前说一句，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这个闸门要是漏了，你想堵可堵不住。’

老倔这话说完，就直接切断了通讯。让刘畅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的最后一句话，也让刘畅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能理解。但想要打回去答疑解惑的时候，却只有人工智能提示的拒接了。

这让刘畅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胡局长，‘胡局长，我联系到了这个白老，但白老的要求我没办法满足，所以这才给您打电话过去了。但是我估计您可能也解决不了，因为他说要一个能够全局说了算的人，才能够动这个闸门。’

胡局长有些不信，‘怎么这人还能够不顾危机，就这么随意的么，感情淹不到他自己家。你把号给我，这个老东西我得亲自联系他。’

刘畅把号码发过去以后，也就不再关心胡局长的事情了。只是一时之间却有些迷茫了，到底之后应该去做什么。想了一阵子之后，刘畅还是决定去水闸那里看看。毕竟无论怎样，这个结果都会在水闸这里出现。而现在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走到社区的广场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声音让刘畅停住了脚步，‘怎么样，找到老倔的联系方式，也联系到了老倔了？’

刘畅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打牌怕他挡财运的那个老头。此时牌局已经散场，但老头还在这里坐着，似乎是专门等着刘畅过来的样子。

看这个情况，刘畅觉得从这个人身上也能了解到很多老倔的信息，便转身回去做到了老头对面，‘大爷，您这一问从何而来？总感觉这个问题有些怪异啊。’

然而老头却皱起了眉，‘先来后到不明白么？我先问的问题你就不知道先回答我一下？’

‘联系到了，但被拒绝了。’刘畅倒是回答的很利索，‘现在该你了。’

老头呵呵一笑，‘小子倒是够油滑的，也罢，没年轻人愿意听我唠叨一番了，今天不容易，我也就给你唠叨唠叨。’

刘畅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正准备，看老头的表情就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老头这时候说到，‘就这么干聊么？你不准备点花生瓜子香茗的，我怎么给你聊，白费唾沫么？’

‘好的，您真是大爷。’刘畅有些无奈，只能再次跑到社区里面去，买了些花生瓜子茶叶。又在社区办公室借了两个茶杯和一暖壶水，到老头跟前泡好了，‘大爷，这样准备的还好么？话说咱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我姓孙，叫我老孙就是了。’这老头看着眼前的东西，倒是没有再挑拣什么，而是直接开始聊起来了。

第四六六章 老倔（二）

胡局长从刘畅这里拿到号码之后，也就直接把通讯打通了。但胡局长也很诧异，这人能够这么快的接通通讯。这反应速度也是够快的。

而胡局长还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就先出声了，‘你能说了算全局的问题么。如果不能，请别浪费口舌。’

这话噎的胡局长愣了一下，之后正儿八经才说道，‘我是咱们这个地区的水利局局长，你觉得我说的算是不算？’

没想到对面这个老头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声，‘平时你跟我说你说了算，我也就认了。但现在这个问题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想好了再说。我现在要去的话，肯定要给你们找一个明确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但你们如果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自然我也就不会浪费这个口舌。而还有一点我要说的，你愿不愿听？’

胡局长没觉得这些事情有这么麻烦，但还是耐心的说道，‘当然愿意听了，您的经验是我们都不具备的，所以你给我们指导一下，我们自然受益匪浅。’

‘指导就别提了。’通讯里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根本不带任何的感情，‘你们要动这个废弃的闸门，首先是上游的水位还要降低。否则这一切都是无用功。而我知道现在也不能改变天气，在预计的状况下，流量还要增大。可现在的问题是下游排放也变慢了，所以只能想办法暂时降低这个干流的水位。但现在弄这个闸门是治标不治本，并且很有可能会让这个年久失修的堤坝破损。到时候就不是可能损失，而是必然会有损失了。并且这附近地势低洼，且没什么能够阻挡水源的地方，真要是发生了溃坝，估计淹没整个市区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事情，胡局长一直都没有考虑过，可进过白老的这么一说，却让胡局长惊出一身汗来。这个地势低洼是必然的，这也是河道和水闸废弃的原因，因为这个河道当中的蓄水量并不算太大，而与其让河道当中承担灌溉用水的责任，不如直接用管道来的合适。所以才废弃了这个河道和水闸。

而这个河道内部的维护，已经很久都没有做了，毕竟废弃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的。而现在外面这个河道内部的水位这么高，到时候真的敞开闸门的话，这个冲击力就不小。就算是前期不会出现危险，后期这个河堤也可能会出现情况。真的溃坝了，这个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有应急防护，到时候损失也是难以估计的。这让胡局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问道，‘那白老您说该怎么办呢？’

‘叫我老倔。’一直沉稳的声音竟然因为一个称呼而变得有些愤怒，‘怎么办我现在跟你说有用么，让能够负责整个河道的人给我打电话，我跟他细细聊这个问题。’

面对这样的情况，胡局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够虚心起来，‘那还行老~倔先生明示，我怎么跟上面的人说，才能说明白这个情况。之后才有可能让你们对接啊。’

老倔在通讯里面沉吟了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唉~你跟上面说，现在开这个水闸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问题。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这个水闸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之后可能想关都关不掉了。而能够带来的只有灾祸。’

听着老倔的说辞，胡局长一下就把握住了重点，‘您的意思是，这个闸门有可能关闭不了么？那确实是危险。’

现在的新式水闸，因为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一个起闭，所以都是液压式的启闭方式。这样虽然速度没有那么快并且维护成本不低，可节省了劳动力。并且液压式的不会受到太多的外部因素干扰，可以在流量大的时候进行常规的起闭工作。这样比较适合于人工智能操作。

而这个老式的水闸，因为设计的时间比较早，并且使用的年限比较长。没有进行一个整体的改造而是一直持续的外骨骼改造，让这个闸门的运行方式还是比较老旧的那种卷扬机配钢丝绳的方式。这种闸门虽然有好处，但坏处也非常明显，就是流量大的时候，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只能靠着闸门自重进行关闭。过大的流量会让这个闸门出现一定的阻力，很难落到地。

而这个支流其本身并不是通往海边的一个支流，与其说是支流，不如说是水渠。而自从末端的水库迁移改变了运行方式之后，这个支流的作用就只剩下沿途灌溉了。

而随着灌溉系统的升级，这个河道的存在意义似乎也有些变化了。而之后相应的维护都变得少多了。如果不是现在的监控系统强大了，这个在过去的时候，可能连河道的土都被挖没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老倔说的这个事情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因为没有一个详细的数据让人很难信服。可这个数据的收集就非常困难了，因为一旦宣布废弃之后，这里的传感器就会逐步回收，最终原始数据都会删除。虽然现在这里不至于连原始数据都消失，但想要找到一个真实的数据现在已经很难了。而这样的情况，让胡局长也不敢大意，只能说，‘那老倔，你说一下位置，我先派人去接你。我联系一下上级。’

而老倔倒是回复的很干脆，‘等你找到人，让他亲自联系我之后。如果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么我自然会到现场。如果得不到好的方式，也别打算有什么好办法强制来弄。因为这个后果如果我不仔细的讲明白，你们也不会了解的那么清楚的。’说完通讯就被切断了。

但胡局长却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合理，毕竟这个做出动作之后，是谁都不能用简单的计算完成的后果。而这样的结果不是胡局长这样的人能够承担的，所以这个情况在这里摆着，也只能去联系领导。

而胡局长想了一下，似乎也只有黄晓比较合适。便把通讯拨了过去，‘黄主任，我们找到了一个比较熟悉情况的人，可这个情况并不是如同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第四六七章 老倔的由来（一）

无论老倔到底是个怎么要求，刘畅是真的不想知道了。因为在社区广场上，和老孙聊的开心的人，无疑不是别人，正是刘畅。

刚开始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其实刘畅心里面还是有点烦躁，毕竟一个老头还这么多要求，可谁让自己又无事还好奇呢。

可等着老孙一扯开话匣子，刘畅就被吸引了。首先老孙讲的就是这个水闸的曾经，以及当时发生的趣事，就让刘畅有点挪不开精力。这时候刘畅十分庆幸买了瓜子和茶叶。且不说这个听故事的时候手里头太闲容易觉得烦，而稍微有点瓜子也不至于摆弄手机来分担精力。

而老孙讲完了之后，也是通过这个喝茶和嗑瓜子的动作，让刘畅消化消化。此时刘畅专门又拿着暖瓶去社区打水，前台的大姨看见了却一点也不觉得新鲜，‘哟，又上套了一个啊，这老孙可有阵子没这么唠叨了。小伙子觉得咋样？’

刘畅先把水打好，省的烫着自己。之后才跟大姨搭了个腔，‘我觉得孙大爷讲的这个故事很有意思，这过去也比现在不差多少么。该有的都有了，还有更多的人文乐趣。现在除了上下班和锻炼身体，一般都不出现在户外了。虽然在家也能体验所有，但还是没有亲身经历来的舒适。’

大姨乐了，‘小伙子，找到了真正的好东西了，我跟你说就老孙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听听也就得了，别真的当真了。’

刘畅露出一个笑容之后，也就直接转向了广场上。而此时老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蒲扇，正摇晃着扇子。

其实要说这个天气，虽然有些阴雨连绵的，可毕竟是八月份的天气，聊着聊着虽然不觉得。可真的在外面久呆，身上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就让人觉得不舒服，不清爽。

喝点热茶出点汗还多少的能够舒服一些，再配上一把蒲扇，那感觉真的是让人有一种体会不到的舒爽感觉。

有人说吹空调不好么？其实空调这种东西，是一种恒温工具，会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季节。但一年四季的感觉分开之后，才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感受到时间的珍贵。

等刘畅把水放下之后，老孙睁开了眼睛，‘你知道老倔为什么叫做老倔么？毕竟从你这里知道他姓白之前，这个社区里面只要见过他的人，都叫他老倔。’

刘畅有些不可置信，‘这不能够吧，毕竟一个人的称呼，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称呼，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呢？没必要这样做吧。’

老孙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叫老倔而老倔叫做老倔。这个人虽然平时非常随和，也非常的好说话。可一旦触及底线的问题，你就是说破大天，老倔也绝对不会理你这茬。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职位，但估计在他那你也没得着什么好处。而这也是现在人老了，过去的时候管你天王老子，真惹着他了也是吃闭门羹。’

听了这话，刘畅不禁有些好奇了，‘这玩意上级来有任务，都是大官，能不听么？毕竟这个都是上级领导，动辄丢工作的事情，怎么能随意给人闭门羹呢？’

老孙思考了一下，猛的扇了两下扇子，才继续说道，‘这个也跟老倔拒绝升级这一套啥智能系统有关系。当时的局长专门过来做他的工作，可老倔当时两句话就把局长顶回去了。具体的话我是没听到了，但当时据说老倔就说了两点，一个是你不发工资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但你不发工资我也就没必要听你的了，到时候你们玩不转我也不管。另一个就是老倔对于人工智能绝对的不信任，升级这么一套东西钱不少花，事情也办不了多少。毕竟过去的时候，没人工智能也是照样安全运行好些年，怎么非得就换这么个机器来管理人的事情呢。’

刘畅从这话里面，也开始了思考。其实有时候确实是这样，虽然人工智能比较方便，也比较简单，可用人的意义在哪里呢？就像是自己的工作，天天的人工智能的提醒之后，开着车出门转一圈就是了。可自己在这里做了什么呢，车也是人工智能开的，拍摄对比也是人工智能完成的。可自己还是要在这里跟着转，这其中的意义何在。

而老孙却没管他的意思，而是直接继续说道，‘要说这个老倔其实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其实老倔虽然是在这里穷乡僻壤里面工作的。却也是一个高能力人才，好像还是什么撰稿人。当时村里推进全人工智能管理的时候，老倔是第一个出来抵制的。当时他说的话就很有理有据，说并不是为了拒绝先进，而是拒绝成为人工智能的奴隶。让人失去成为人的意义，现在仔细看看，有些地方的纯人工智能状态下，人还叫人么？而我们现在在这里坐着，虽然称不上绝对的舒服，可这样的感觉，不就是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么。如果到时候都是由人工智能制定一切的时候，我们跟机器里的零件有什么区别呢。虽然我是不能够理解像他那么多的东西，但所谓机器里的零件，谁也不愿意做的。’

老孙的这话让刘畅也是瞬间明白过来了，人工智能虽然能够带来好处，但就像是老孙转述的老倔的话一样。一旦真的变成纯人工智能之后，虽然劳动力的需求减少了。可人本身存在的意义也一样减少了，是由人工智能操作你，什么时候该工作，什么时候该休息。

刘畅也是点点头表示理解，‘要说老倔这个人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说的这个话在理。不过科技改变生活这一点没有错误，否则现在像大爷您这样的人，可能也不能这么健康了。’

然而老孙却摇摇头，‘这种事情把，就得分两头来看。虽然科技进步会让某些事情变好，像是疾病会远离我们，像是我们能够更加健康的吃东西喝东西。但就像是我们现在喝的茶一样，如果天天喝茶要给你定时，天天吃饭要给你定量，那是不是这个人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那么大了呢。’

第四六八章 老倔的由来（二）

刘畅想不太明白这些东西，有些时候讲究好死不如赖活着，又有时候觉得这样定时定量的生活，虽然能够做到，却又觉得并没有乐趣。毕竟一个人有共性是正常的，而有个性也是正常的。

但在人工智能的管理之下，这种最优就会变为标准。最终就会导致人类的个性慢慢消失，最终只剩下共性。

而老倔看透的这一点，其实也是现在人工智能基本上只存在于计算和记录方面的原因。虽然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威胁，可最终人们还是战胜了这种诱惑，重新回归了正常。

当然，合理的利用人工智能还是能给人们带来很多的便利，节省很多的枯燥计算劳动。

而这时候刘畅却觉得有点问题没有弄明白，‘孙大爷，这个你说的应该是领导们的认为啊，可这个事情跟你们这个社区有什么关系呢？好像你们没有叫他老倔的意思啊。’

刚才还情绪稳定的老孙，一听这话差点蹦起来，‘我主要是想要美化他一下的，你这小伙子听不明白吗？那我就给你絮叨絮叨当时老倔做的这些倔事。’

看老孙这种表情，刘畅就知道这个称呼绝对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您说说我听听，也让我感受一下您的愤怒从何而来。’

老孙猛的扇了两下蒲扇，又灌下一口茶。最后长舒了一口气才平缓下激动地心情，‘那时候这个水库还没拆，这个河道里还有水，虽然大部分的土地都收回到企业里面成为一个个的专营农场，当然人们也从原本的粗放式耕种变成了这种很合理的精耕细作的方式。收入也比原来多得多，可闲暇的时间，总归是还想要在地里面种植一点自己吃的菜。也就自己找些边边角角大型机械不方便使用的地方，稍微的开垦一些土地，然后种植一点蔬菜吃吃。当然菜地在河滩上也就是了，毕竟这样弄好浇地啊。’

刘畅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法律规定上面，这个河道内部的土地是不允许耕种的。可长草也长草，种点菜啥的只要不建设什么棚子之类的，都问题不大。毕竟都是低矮的绿色植物么。’

老孙给刘畅竖了个大拇指，‘这才像是人话，你知道当时老倔是怎么弄的。只要他看见之后，谁布上种子他就去地里面用个耙子给弄出来。偶尔就是剩下那么一两个活着的，他也非得拔下来。你说拔下来就拔下来呗，吃了咱也就当时你喜欢吃。他全扔河里去了。你找他理论吧，他这货连话都没有，就一句，违法了。之后在说什么甚至再次着急，也就是那么一句，你动手打我啊。’

虽然不知道现场当时是什么样子，而老倔这个人长的是个什么样子。但这种行为就让刘畅觉得十分想笑，这种行为的意义真的大么。就像是自己说的那样，都是一些低矮的绿色植物罢了，真的有必要那么较真？所以刘畅倒是跟着笑了起来，‘要这么说叫老倔也真的没委屈了他。’

然而老孙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事实上还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之前不熟，大部分人都不了解。可后来，熟了以后在水闸的工程桥上面见面的时候，闲聊才知道，其实种菜到不是有什么不好，只是浇水的时候，可能会影响到堤防的基础。当然这种影响看似不明显，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行为的影响就会增强。’

刘畅仔细的想了想之前学过的一切，好像对于这件事并没有提过，估计也是河道中种菜的比较少，问题并不典型。亦或者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发生过实际的案例，所以没有进行过分析。

但就老倔的这种行为来说，其实也并不算是什么违规，却总有一种小题大做的意思。就刘畅个人来说，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干这样的事情。

不过看着老孙的样子，刘畅觉得老倔这个词这么深入人心，也不仅仅是这么一回事，不禁又问道，‘这个也不是全部社区甚至连档案都记录成为老倔的一个理由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有些单薄。’

老孙又是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但发生那个事情之后，老倔这个人就不仅仅局限于我们这里了。那件事也让我们记住了他。’

听老孙这么沉重，刘畅就知道这件事果然不简单，‘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还真的有点好奇。但这个事情从您的表情上面就能看出这个事情不简单。’

老孙点点头，‘这个也还得说是之前的某一年了，那个时候老倔刚刚从大学回来，也是他父亲让他过来的。经过考试之后，老倔也是以正式在编职工的身份来到了这里。顶了他父亲的活，负责这里的事情。当然他父亲也没有退休，就继续干这件事了，算是辅助老倔。当然老倔的父亲也是一个挺好的人，比老倔来说，老倔的父亲更加亲和也更加好说话一点。但对于老倔的行为，老倔的父亲也从来不参与很多。因为他父亲有一个很经典的理论，就是你学的东西没人多，也就别掺和那么多。当然在生活上的能力，老倔照着他父亲就差远了，所以他父亲在这里基本上只负责生活起居的问题吧。’

对于老倔父子俩的关系，刘畅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但还是没有了解到老倔本身的特质，‘老倔父亲的事情估计您也知道的不清楚了，还是重点说说老倔这个人就是了。’

老孙叹了口气，‘你还是真的着急，也罢，我就给你讲讲当时的事情。当年是人工智能综合管理系统试运行的第一年。当时我们社区刚刚建成，但经过回收宅基地形成大部分农田因为达不到使用标准，而让当时我们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打算用这些地白白耕种一季。毕竟这个种植一季白白获得的收入也并不少，主要是土地非常多。有种植意向的人，纷纷投入到了这个行业当中。前期的种植都是非常顺利的。那个小刘，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啊？’

戛然而止的话题让刘畅有些懵。

第四六九章 老倔的由来（三）

但刘畅看了看时间，也确实是到了中午的时间，只是因为这个阴雨连绵的天气，让时间的流逝并不是那么明显罢了。而这阵子的雨势又有点增大的趋势，让刘畅觉得这天气真的是没完没了，‘那孙大爷，您说地方吧。这附近我也没来过，找个您习惯又常吃的地方。’

老孙这次倒是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直接起身就这么悠悠逛逛的向着社区里面走去了。这个时间也算是饭点了。虽然有很多的家庭是选择自炊，可有些失去劳动能力的人，又没人照顾的人，则是由社区专门的食堂，来负责饮食。当然一些更加困难的家庭会直接进入养老院。

总之来说，现在的福利系统是非常健全的。但在社区当中，可选择的食物种类也是非常多的，因为有很多人有能力选择一些非营养配菜来追求自己的味道。现在的食品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人们随身携带的人工智能食品安全筛查器，可以判别出很多的不安全因素。当然，你是不是会选择继续使用，没人会介入。

而老孙带着刘畅来到的，就是一家看上去并不算大可很亮堂的馆子，来继续这个聊天的话题。而这个地方虽然并不算是非常豪华的样子，而里面主要制作的就是一些家常小炒和卤味。

卤味都是当天新鲜的材料配合上老卤慢炖，味道入味三分。小炒则基本上都是这种直接炒制的新鲜蔬菜。配合着卤味食用，别有一番风味。

这样的店面不大，但在这里吃的话，卤味会被切的非常规矩，非常整洁。分量不大的同时价格也非常的合理。而小炒则是以清淡为主，要的就是偶尔感觉油腻的情况下，吃了以后解油腻，或者是为了拥有这种卤味所没有的清脆口感而来的。

刘畅进入屋子里面，就被这种香气弥漫的卤味吸引到了，‘这个卤味似乎很好啊，真的很香。’

老孙却并没有什么话，而是直接在前台说，‘给我来两个卤猪蹄，半斤卤猪肉，六个卤鸡爪。剩下的来个呛土豆丝，再来一壶酒。五十的就行，给烫一下。’

交代完这一切，老孙便找了个窗边的位置上坐好了。而刘畅刚想坐下的时候，老孙却瞪了他一眼，‘你坐下干什么，一会儿菜就弄好了，你赶紧端上来，顺便看看自己想吃什么样蘸料自己弄。我是只吃原味的，但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味道，就自己弄点。’

虽然刘畅知道老孙的主要目的是让自己端菜，可还是对于这蘸料有些好奇。毕竟有的蘸料是带有独门秘方的，味道非常不一般。所以刘畅也就欣然的过去端菜了，‘那个孙大爷有什么推荐的蘸料么？我这头一次哪懂得哪种好吃。’

老孙有些无奈的说，‘喜欢吃辣弄红的，不喜欢吃辣弄黑的。’

刘畅心里记住，便去了调料台。其实这个放置蘸料的地方，有好几种配菜，像是蒜泥和香菜都是有的。但料汁就两种，一种是红色的，但这个从气味上来说就有一种香辣的味道。上面虽然看似是油，可用勺子稍微淘一下就知道，仅仅是为了提香用的这么一层油。

而黑色的这种，味道更像是一种发酵的味道，即像是醋也像是酱油。这个季节里吃点辣虽然会出一身汗，但祛除身体里的湿气还是非常好的。所以刘畅选择了这个红色的蘸料，又添加了一些香菜蒜末，装了一小碗。带着已经切好的卤菜，就这么拿到了桌上。

然而老孙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先把酒弄来么？光有菜干吃怎么能够吃出卤味的味道。’

刘畅一看出菜口，果然那里早早的竖着个酒壶，上面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已经烫好了。这让刘畅感觉这里面这个速度真的快速。不过刘畅也是抓紧把老孙要的菜端上去了，才坐到对面，准备听老孙讲故事。

然而老孙却看了看刘畅，‘不拿杯子？你就这么干听？’

刘畅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你自己喝吧，我是不跟你喝了，我还得开车。’

然而老孙却鄙视的看了刘畅一眼，‘你别扯了，现在开车都是人工智能了。你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专门还配备一个有驾驶证的司机。这个都是开玩笑呢，我敢说，就你现在这个表情就说明了你连驾驶证也没有。’

刘畅一脸尴尬，只能又跑了一趟拿了俩杯子之后，回到了桌上。专门给老孙先倒了一杯，‘先给您倒上，准陪您喝高兴了。’

老孙这才露出个笑容，先咂摸了一口，才说道，‘还是这个酒有味道，现在这瓶装酒虽然好看，但还是这种散装的味道好。’

刘畅也是跟着抿了一口，这里的小酒杯其实一口喝尽也是可以的，但为了品尝味道，还是小口一点比较好。经过品尝之后，刘畅也认为这个确实味道不错。毕竟瓶装酒的味道没有这种散装的醇厚。当然可能也跟这个烫过有关系，总之喝下去之后非常舒服，让人身上这种黏腻不通透的感觉瞬间轻松了很多。

而此时刘畅也就提出来了，‘饭也吃上了，酒也品上了，咱还是开始吧。’

老孙饮尽了杯中酒，才开始讲到，‘这个事情呢，其实也算是比较久远了。大约有十年左右了？总之这个时间是很早了，那个时候社区正在建设当中，而我们也就在原本的房子里面居住着。不过当时有件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那就是改造河道的问题。毕竟当时人工智能系统正在铺开，河道上和河道内部都在施工当中。而这个时候为了让这个河道比较方便，也就在前面挡了一个围堰，之后河道下游就开始全面施工了。那个时候我也是跟着参与了一手，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是记忆犹新。’

刘畅赶紧又倒上了一杯酒，‘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能让您记忆犹新？而这个事情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按照我跟您老的接触，这一般的事情您老肯定不放在心上啊。’

老孙清了清嗓子，又抿了一口酒，‘你就听我慢慢道来吧。’

第四七零章 老倔的由来（四）

老孙陷入了回忆当中，‘那时候干工程的时候，因为工程进度的问题，其实人们都比较着急。毕竟这个布线和设置传感器的任务，还是比较繁重的。但那一阵子的天气不是很好，再加上河道里虽然用了围堰，可这个淤泥还是特别多，并且非常粘稠。所以无论是机械还是人工，工作的都非常困难。不过我们这里算是支线，而主线也就是干流上的人工智能系统已经早早的布置完成了。本来我们以为这个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时候，老倔却突然来到了工地上面，阻止我们施工并且禁止我们在河道当中的工棚休息。’

刘畅还是真的有些奇怪的，‘这个没必要吧，毕竟这个工程指挥部都在的地方，不可能在很有风险的地方施工吧。这个配合应该是非常好的。’

老孙点点头，‘当时我们作为工人，肯定没有那么多的相关知识，只是负责一些比较简单的活。而大多数的活更是由机械完成的。但这个时候，老孙为了阻止我们的施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东西，利用了人工智能的漏洞，将所有的施工机械全部逼停了。当时整个工地上的工程师都愣了，全部都不知道具体除出了什么问题。但出了情况之后，也只能想解决方式，一方面是准备恢复人工智能的施工。另一方面则是找到了老倔，问问老倔到底是个怎么意思。你知道老倔当时是怎么说的么？’

刘畅摇摇头，‘不知道啊，我自己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个老倔的思想，其实有时候老倔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无意义的。可能其背后有着一定的潜藏意义，但这个事情肯定没有施工这样的事情大啊。’

老孙点点头，‘光看这个行为确实是这样的，而当时老倔也是这么做的。他只说了一句，让整个工地上的人都炸了锅。纷纷要讨伐他的意思。老倔当时说，这个人工智能机械可以扔在这里，但这个人必须要全部撤出河道。否则也根本不可能复工。你就是找谁，这个系统的问题你们也是解决不了。当时的工地领导，直接就找了当时我们这里的县长和水利局局长。可这些人来找，都没有劝服老倔。就这么样，二十四小时过去了。老倔自己主动的来到了这个施工方的指挥部里面说，现在全人工智能也是能完成这个工作的，你们所有人撤出工地。物资你们自己看着办。只要撤出完毕，我就恢复这个人工智能的操作。’

这让刘畅更加不能理解了，‘为什么非要把人工撤出来呢，难道停工就不能全停工么？’

老孙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能够全停工的话，谁还搭理老倔这个茬。既然老倔自己提出来了。施工方乐得清闲，正好还能节约人工成本。不过这可让我们非常的不满啊，毕竟这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啊，在外面找工作的话，还有可能出现效益不好的情况呢，在这里干活收入虽然比较少，但非常稳定。’

刘畅点点头表示明白，毕竟由国家投资的项目，都是基础建设类的，资金一般都比较充裕。虽然不一定每一项都会盈利，都有意义。但这个建设的越多，自然管理水平就会上升。所以在这里干活的人，应该说是最清闲稳定的工作，‘这个肯定愤恨吧，毕竟影响了自己的收入，可后面呢。’

老孙夹起了一块猪蹄，放在嘴里嚼着，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才说道，‘当时我们专门去观察站堵着老倔，他出来以后就照着他骂一顿，连去社区里面的小卖部买东西都不卖给他。可老倔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忍辱负重的，经历了一个星期之后。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给我把酒倒满。’

刘畅对于老孙的这个断句，也是服气了，赶紧倒了一杯酒，‘我手慢了，您别停啊，这正精彩呢。我还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孙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杯子往这个桌上使劲一顿。还没等老孙说话，刘畅先把酒倒满了。让老孙的万丈豪情就熄灭了一半，但还是接着说道，‘就着一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几天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事情，虽然那时候那个降雨并不像是现在这样的持续和汹涌。但河里面似乎是因为传感器的问题或者是参数设置的问题。这个干流里面的水是越来越多，而这个时候，就这个废旧水闸，既然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己动起来了。并且动的有多厉害，是基本上全部提起了水面。而这个挡着的围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就直接没顶了。而那阵子我因为没事，又操起了打渔的营生，目睹了这一切的我，真的是惊呆了。’

刘畅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不敢相信。虽然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全面操作系统是刚刚铺开的时候，可这个人工智能技术却已经是相当成熟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刘畅都有些不可置信，‘不能吧，就算是人工智能再差，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

老孙有些无奈的说道，‘当时我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当时放下我的渔网，就直接跑到了工地附近。然而到了那里的时候，我真的是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如果不是当时老倔非要这么弄，估计我们已经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地方。而且这次出现的问题，不仅仅会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因为这个时间正是凌晨时刻，而此时在工棚当中的负责人出来之后，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眼前的绝景，却也是抓紧去了水闸上面，寻思看看是谁的问题。结果水闸上连人都没有，而老倔在观察站里面也是抓紧骑车出来了。说实话，对于老倔一直骑自行车的行为我们现在也都不理解。’

刘畅却觉得这种事情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种感觉好像是奇幻的感觉，谁知道老倔为什么这么坚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是说是老倔提前安排好的一切，总之一切都是跟秘密一样的事情，‘这个事情总感觉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啊，这么不真实。’

第四七一章 老倔的由来（五）

老孙此时却不说话了，反而专注于面前的菜上面，啃了两个鸡爪之后，脸上却是一脸的悲伤，‘这就是大多数人的反应。然而老倔却从来不解释什么，只是上去操作了一番，把人工智能的系统剥离掉之后，切断了网络用电动机操作了一番，把闸门重新降下去之后才没有出现更多的问题。而之后的一切，就不是我们老百姓知道的了。可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情，引咎辞职了。虽然当时他老爷子并不是观察站站长，只是站上的一名普通员工，但这件事还是影响到了老倔一家。而老倔自己本身要辞职的时候，却也因为这次的功劳而被这个工程指挥部表彰，之后被确定为优秀员工之后，就没了下文。’

刘畅却从这个故事当中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毕竟这个事情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这样一笔带过了。而事实上来说，如果没有老倔在的话，可能产生的事情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问题，而是人命事故了。当然要说老倔也不能说没有错误，毕竟这件事情要是说清楚了，肯定会避免这些人工智能机械的损失。毕竟那个时候虽然技术和材料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台阶了，可在这个自然力量的冲击下，自然还是会有损失。但这件事却并不能够算到老倔的头上，‘孙大爷也觉得有些愤愤不平么？这件事情不算是小事啊，而老倔就这么放弃了？’

老孙的眼里面竟然渗出了泪光，‘我们也都去找过老倔，跟他说应该说明白这件事情的原委。但他却说这个事情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只要没出人命，就不叫大事，自然也就算可以了。至于以后的发展，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件事发生之后，自然会有聪明人想明白这一切，让这件事不会再次发生。之后无论是谁劝他，他也不再提这件事了，谁提还跟谁急。这样我们才都叫他老倔来着。’

刘畅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要喝一口酒的时候，却发现酒壶空了。刘畅只能提起酒壶再去前台打了一壶酒，却发现前台已经又放着一壶已经温好的酒，却并没有看到人。这让刘畅有点纳闷，只能问道，‘老板，这壶酒是我们的么？’

在后面的厨房里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年轻了，‘年轻人，好好听听老孙讲这件事吧，我们虽然不求这件事能够传扬出去。但希望人们别忘了老倔，别忘了老倔这种精神就是了。’

刘畅点点头，表示理解，便提着酒壶回去了。而此时的老孙看着刘畅，指了指面前的酒杯，‘倒上，咱俩先喝几个再聊。’

刘畅也正有此意，连吃带喝的聊了几句别的。

等这一壶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刘畅都觉得有点迷糊了，老孙那边却突然间有点眼冒金光的意思了，‘你知道么，当时我跟老倔两人的关系并不算远，毕竟我父亲和老倔的父亲算是同事。而当时我们也算是跟老倔一起玩到大的人。就我个人来说，对于他对于我来说有着救命的恩情。可我们却不能理解他，我当时也是非常羞愧的跟他道歉去了。可是你知道么，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是第一次见他那个样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刘畅虽然有点迷糊，但好奇心却依旧不低，‘不是吧，老倔这种人还会哭？看他的个性不至于啊。他不像是会为了职业而哭的人吧。毕竟他连那些机械都敢于黑掉，更别说是其他的事情了。’

老孙却摇摇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老倔虽然不会为了职业甚至是单位里面的事情而担忧。但这次他哭的原因是因为他父亲，因为他父亲说过，死可以，但是死在水闸上才是死得其所。而出了事之后，当时有领导来找他们谈话了，说这件事情必须得有咱们这里的人来承担，而不可能是由人工智能来承担。所以老倔的父亲便承担了这个责任。而之后因为老倔本身发现的人工智能漏洞以及其他的问题，而褒奖了他。这样功过相抵才让老倔并没有调动。但据说当时领导的意思是，反正这里只能留一个，姓白的你自己看着办。老倔他爹当时就说了，我这一老头子了，还在乎这个。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签字办手续了。’

对于老倔的父亲，刘畅有了一个认识，但对于这个选择刘畅却不理解，‘按照正常来说，老倔的父亲应该也了解老倔的每一个选择啊，这个时候跟领导们说明白不就好了么。’

然而老孙却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你想说就能说的，就像是现在，你说人工智能会毁灭世界，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么？’

对于老孙的这个问题，刘畅有点懵逼。毕竟这件事如果人工智能刚刚推行的时候，可能有人会觉得人工智能是阴谋论亦或者是其他的行为。可到了人工智能技术这么成熟的今天，谁说这话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但人们也知道了人工智能的弊端，所以是有限的使用人工智能。可在老倔的那个时代，人工智能是最为火热最为高端的时代，如果说这样的话，总感觉是一种对于高端人才的亵渎。没有实际例证的时候，说是没有用的。只有现实的实际例子，才能证明这一切的真伪。

所以刘畅也就渐渐明白了，老倔以及老倔父亲当时的选择是多么的无奈，‘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老倔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了？’

老孙无奈的点点头，‘其实不仅仅是这样，最终老倔还是选择了退休，虽然是年龄到了，可正常来说这个年龄还可以主动蓄岗位的。可老倔到了年龄以后就退休了。距离那次事情也就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而这个水闸的废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但作为在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来说，人人都记着当时老倔给我们的好处，可当时我们也想叫他老白的时候，他却反对了。说还是叫老倔亲切。’

第四七二章 老倔现身（一）

刘畅和老孙在小店里面喝酒喝得是热火朝天，而在这个废弃水闸上，人们的心里却也是越来越焦躁。主要还是因为联系的不顺利，因为没有原因的联系黄主任之后，因为说不出合理的原因，让黄主任好一顿训斥，‘你胡局长自己没有一个判断能力么，提不起来就给我把闸门凿开。碳纤维的这种东西，当时都留有易损点，很简单的就能弄破。这个水闸反正也是废弃的，留下也没用。损坏水闸之后，只要这次险情过去立刻拆除建筑堤坝。’

胡局长有些无奈，毕竟只是用语言很难解释清楚这个水闸强制开启以后会造成的情况，但也不能够就这么看着这个干流的水位越来越高。随着上游的排水加大，下游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的。但人工智能只在这一段报警了，说明了其他的地方并不算是特别危险。可上游继续增大的排水量，确实让这一段出现了危险，这就非常的难以解决。所以胡局长只能耐心的解释道，‘这个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而拆除闸门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确实是最危险的解决方法。我希望您能够亲自跟老倔先生通话，然后让他为您找一个最为合适最为方便的解决方法，不就行了么。’

黄晓有些微微愤怒，‘你可以让他联系我，但我不会找这样的人联系的，哪怕他之前做过再多的事情，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事情就是要排水减压，解除警报。’

‘您看来是能够承担之后所产生的所有后果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黄晓的通讯机当中响了起来，让黄晓觉得有些惊讶。但随即的话让黄晓更加惊讶，；‘那么你就拆闸门吧，我觉得你们应该能够很轻松的拆除，但后果将是十里泽国，这个将由您黄大主任承担。’

黄晓并不像是胡局长拥有那么多的相关经验的人，虽然自己也是从事的水利方面的知识学习，可实际经验却并没有那么详细。黄晓本身主要就是负责这个数据的整理和转送，然后由专业的水利工程师进行分析之后，给出结果重新录入进入人工智能系统。可毕竟作为负责人，黄晓也经历过几次时间，‘你这个老头不要危言耸听，这种事情没有相应的参数，我是不相信的。你拿出相应的参数和方案，我就信你。’

在通讯的这一头，老倔也是来了自己的倔劲，‘那您自便，我就给您一个参数，您自己算算吧。这个下游的河道容量是五百万立方米的极限容量。’

老倔说完了话之后，这个通讯又恢复到了胡局长这边，‘刚才通讯突然间断了，黄主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这让黄晓有些惊讶，因为现在的通讯加密技术，不是一般人能能够破译的。可老倔能够接入到这个通讯里面，证明老倔绝对拥有着一定的能力，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容量让黄晓有些担心。毕竟这个上游干流上的每秒流量太大了，这种杯水车薪到底能不能够解决问题，是最让黄晓担心的。

所以黄晓让办公室的人开始工作起来，‘把这个闸口的容量定在六百万立方米，看看能够坚持多少时间。’

经过一点时间的计算，办公室的操作员立刻报告了结果，‘如果在可控流量的情况下，估计能够解除两个小时的危险。但因为这个河道约有四十多公里的长度，其沿途会不会发生危险因为废弃而无法测算。所以并不是绝对结果。’

这让黄晓是没有想到的，虽然知道持续的时间可能不会特别长，可这样的结果也实在是太短了。因为就预测的降雨时间，也不可能在两小时停止。而这就说明了，这个情况不可能只因为这么一个水闸的提落就能解决。

但黄晓还是有些不死心，毕竟人工智能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情况，‘这个计划能够解决困难的可能性是多少？’

‘据推算大约拥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成功几率。’操作员操作的很快，人工智能计算的速度更是不用说，‘人工智能考虑可溃坝之后能够产生的容量，毕竟周围是有一个方圆十多公里的低洼林地的。这个林地里面的并没有会损失的东西出现。所以人工智能推断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

黄晓有些皱眉，‘林地十公里？这个不可能吧，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林地而没有标注的，湿地公园里面也有人存在。最主要的是，万一渡不过去会怎么样？’

操作员看了看屏幕，有些犹豫的说道，‘那可能导致咱们这个城市出现30~50厘米的积水。还要看这个降雨量是否会增加，是否会持续。’

黄晓赶紧摇头，‘我们这里的城市离着这个废弃水闸都这么远了，影响到我们城市里面了，那周围不成了一片泽国了。这计划简直是扯淡。给我拨通胡局长的通讯。我跟这个老倔先生要通话。’

而此时废弃水闸边上，老倔却已经站在了桥头上，看着干流上越发汹涌的水势，无奈的摇头。而一边的胡局长和相关人员，却不知道这么一个干巴老头，为什么要站在这么一个地方。并且这种姿势也并不算是非常安全，而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头并没有穿着一个合适的防水服装。

因此，胡局长亲自过去询问，‘老先生，您在这里站着不安全，并且这个风雨这么大，您不穿一个防水服，是不是会生病呢。’

老倔回了头，‘你们马上就要有人找我了，所以我就来了。至于防水服，我觉得还是接触一下这个大自然的雨水比较好。穿这个东西怎么能够感受到真正的自然力量是什么样的。’

胡局长顿时惊讶道，‘您就是老倔么？那您这个出现的可真的及时，是不是要准备动这个闸门了。毕竟这个水闸的操作样式，我们所有人都没见过。’

老倔有些不屑的瞥了胡局长一眼，‘是不是现在连插座都不用了，就一点电都不懂了。人工智能虽然好，但自己的能动性不能丢。我就是在这里等通讯的，一会儿准到。’

第四七三章 老倔现身（二）

如同计算好的一样，老倔的话音刚落，胡局长的通讯机就响了起来。胡局长一脸惊讶的接通，正准备说的时候，老倔却一把夺过了通讯机，‘现在黄大主任能够跟我好好的聊聊了？’

黄晓听到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先是诧异了一下，以为又穿线了。但既然已经联系到了老倔，黄晓也就不在意这些事情，是谁主动的问题了，‘那老先生的计划是什么样的呢？’

‘你倒是够直接果断的，不愧是年轻人啊。’老倔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在胡局长的眼里，这个笑容是这么的冷漠，‘那我跟你说，你可记好了。’

黄晓也是跟着笑道，‘愿闻其详。’

老倔清了清嗓子，‘黄主任，你听好了。无论是这个事情你能不能够办到，我也只能这么跟你说明白，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首先是城市所有排水井全部强制排出至排污管道当中，绝对不能让这个城市当中的降水为河道增加负担。第二点所有上游的支路水闸全部关闭，降低干流水位。而上游支流警戒水位提高五十厘米。有紧急排水口的地方，可以开启紧急排水，让一定的农田或者是林地进水，但水位控制在二十厘米以下。另外一点就非常重要了，那就是所有支流堤防巡查力度加强。如果传感器不能检测的情况下，要用一定的人工增加巡查次数。二十四小时之后恢复原有参数就行了。如果降水天气持续的话，根据干流水位来回调整。但如果降水量增加五毫米以上，我们也只能选择在废弃水闸这里提开闸门，但这二十四小时我希望能够疏散周边群众。’

黄晓对于通讯当中的所有参数，都做了实时展现，而操作员也就录入到操作系统当中进行模拟测算。最终的结果是，这个是现今百分之百可行的情况。四十八小时之后，天文大潮将结束。之后末端的排水将结束困难期，而城市排水这个管道压力可能会增加。有局部的轻微风险出现管道崩裂的情况。

面对这样的情况，黄晓连想都不敢想的，毕竟有些土地会被淹没之后，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尤其是耕地可能会产生一个需要解决的成本，但现在黄晓也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其实在出现险情的时候，黄晓就已经将这个险情上报到专业部门进行分析了。但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对面一直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只说按照人工智能测算进行操作。但当这个方案出现之后，黄晓真的对于这个人工智能第一次产生了质疑。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现在着急说的，‘老倔先生，这次的计划我先记录一下。如果真的按照您的计划实施了又能够成功渡过，并没有影响到其他的地方的话，那我一定跟您庆功。可现在我先要做的是联系上级部门，所以您和胡局长请在这里静待结果。如果真的需要您进行操作了，希望您尽全力。’

老倔在通讯这边表示，‘没有问题，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执行。半小时能够执行完毕之后，这个危险应该不会有太大。但拖延的久了就不好计算了，不过我要说的是，黄主任您把已经做好的模拟结果发过去，如果上级领导通过了，直接按照模拟结果进行操作就行了。估计半小时也用不到’

黄晓在通讯这一头，赶紧按照老倔所说的这一切操作了。而通讯的另一头，老倔则是把通讯机递给了胡局长，‘胡局长，您应该有我的通讯号码，我先去附近会会老友。您关注着点，如果这个水位上涨到八米的时候，请强制破拆掉一个闸门。另外人口的疏散也开始做了，但高地希望你们给安排好。’

胡局长点点头，‘放心吧，老倔先生的能力我们都见识到了。但您不去我们这里的休息室休息么？这样还方便一点吧。万一真的做了破拆，这个水闸可能就无法修复了。’

老倔摇摇头，摸了摸桥头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的上面，被风雨腐蚀的不算光滑了，上面的字也不清楚了。可老倔的眼里露出了少有的感情，‘算了吧，我累了。别人怎么想我，我也不在乎了。而它，也该结束它的使命了。它已经屹立八十年，够了。’

看着老倔这脸上的表情和嘴里说的话，胡局长不知道为什么，看向这个建筑物的时候，也有了一种感情。虽然这个经过碳纤维外骨骼加固的建筑看上去依旧稳定，可上面这种并不鲜亮的外观和偶尔从接缝当中露出的原有建筑，都说明了它的年龄。所以胡局长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可以从其他的地方修河堤，绕过这里。把这里建成博物馆。’

老倔难得的笑了起来，但随即还是摇摇头，‘这样的建筑物太多了，没什么特色。如果留下所有的，那还有价值。但剩下这么一个水闸，它太孤独了。跟新式的水闸一比，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作为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还是去掉吧。胡局长也没必要费力了，我去会老友了。随时给我消息。’

老倔说完，也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部自行车，虽然这个时代还是有自行车存在的。但与其说作为交通工具来用，更多的是健身器械的作用。而再老倔这里，明显能够看到这个破自行车的样子，就是一个代步工具。虽然维护的很好，可这些易磨损的地方，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里面更换的新零件和旧零件的混合，也是说明了修缮的次数。

虽然老倔的年龄看上去并不年轻了，可在这风雨当中，老倔灵活的上了自行车，就这样按照自己的节奏，蹬着车子离开了。而这个废弃水闸上，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大部分的人也就进入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处，设立了报警点之后，就去休息了。

可只有胡局长还在外面，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水闸的每一处不同。可经过仔细的观察，却根本看不出这里为什么能够坚持八十年的原因。要知道与其同期的水闸，基本上都是拆除又新建了。

第四七四章 老友相见（一）

而却说刘畅这边，两壶酒喝光之后，头都晕了。可老孙似乎是刚刚进入状态，正一脸鄙视的看着刘畅，‘小刘啊，就你这酒量，也就是现在基层互相不走动了。这要赶上过去，你早上医院了。’

刘畅作为一个正经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虽然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联谊，可里面的饮料已经不太带有酒精了。即使是有微量的酒精，这个酒精的含量也是非常低的。而这次老孙带着饮用的白酒，度数是多少刘畅都不清楚。加上刚刚喝的时候，其实这个酒真的喝起来非常舒服。

刚刚入口的时候，虽然会有一种辛辣的感觉，但却并没有呛鼻子的气息。入口也没有那么多杂味，也并不算是苦涩。入喉则是犹如一道火舌，缓缓流向胃部。慢慢这种热度传遍全身，虽然也会头晕。但这种眩晕感却并没有伴随着任何的不适感。

可刘畅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吧，这个白酒还是第一次喝，陪你老人家喝点我也真的是晕了。您就自斟自饮一点吧，我可赔不了您。’

老孙竟然真的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之后，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不懂酒精的美妙了。喝软饮酸酸甜甜的，不适合我们国家的人。因为我们国家的人吃的淀粉类食物太多了，再摄入过多的糖分，对于营养的吸收是不全面的。但主要喝酒这种事情，还是跟朋友们在一起享受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最有意义。可惜啊可惜，没人能够理解这个事情了。酒虽好，酒友难寻啊。’

‘这还用你寻么，我自己就找来了。’一个声音带着愉悦的传来，让刘畅都觉得这话接的实在是有点太快太熟练，正想看看是什么人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过来。

而坐在刘畅对面的老孙则是一脸惊讶，‘老倔你来了啊？在家呆不住还是怎么了？来了也不知道先来找我。小刘，赶紧给你倔大爷让个座。’

刘畅赶紧起身，让出了靠着走道的座位向里面坐了一个位置。而老倔也就直接坐下了，‘叫倔大爷你也想得出来，都大爷了还是带着姓氏比较好。但小刘还是叫我老倔就行了。有段日子没听人这么叫了，还怪亲切。我倒是想直接来找你，可如果直接来找你的话，估计现在你已经泡在水里了。所以我还是先去解决问题。’

老孙亲自去前台又拿了一个新酒盅，给老倔倒了一杯，‘先喝点润润嗓子，听你这个不沾酒水的声音我都觉着别扭。在家被管的不轻吧。’

老倔摇摇头，‘我要是被管的不轻，我就不骑自行车了。这天气，骑自行车多受罪。再说了，既然来了肯定得陪你喝高兴了。趁着能喝点抓紧喝点吧。老了去养老院了谁还管你喝酒的事情。’

老孙有些不屑，‘我才不去呢，那地方没啥意思，还是在外面自由。跟村里的几个老伙计打打牌还能论论输赢，去养老院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老倔已经一口闷掉了眼前的酒，咂摸咂摸嘴，‘还是这个味，这店还是老板娘主厨呢？’

老孙摇摇头，‘她大姑娘接班了，但老手艺没变。再说我又是vip，这个习惯她肯定能记住。口味肯定变不了，只是酒的价格又上涨了。可惜还是没工资长得快啊。’

‘比工资长得快你还喝，我可不信你舍得。’老倔又夹起一块鸡爪放在嘴里咀嚼着，有些含混的说道，‘你这抠门，原来的时候连肉都舍不得吃。今天我看你这个状态，肯定是小刘请客。’

‘老倔你快拉倒吧。’老孙一脸的不屑，‘我退了休之后就不会再那样了，有退休金还不用干活，省下干什么。’

刘畅正想说话，老倔却跟着老孙的话一起说出来了，并且一个字都不带差的，‘但是，我教导了小刘这么多东西，他不该交点学费么。我猜你就是这一句。’

这话一出口，不光刘畅愣了，连老孙自己都愣了，‘老倔你这么了解我的么？我记得咱们接触虽然频繁，但不至于这么亲密，能让你这么了解我。’

老倔一脸鄙视，‘你这货回回喝多了都是这一个词，这次虽然没喝多，但跟年轻人一起，你什么时候拿过钱。你不连吃带拿都觉得亏。’

刘畅赶紧举手，‘孙大爷已经拿了，您太了解他了。白大爷，虽然咱俩之前没见过面，但以后您就是我亲大爷，说的话太痛快了。不过刚才我给您播过通讯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老倔笑了笑，‘虽然没见过你的人，但当时我一看到你坐在这里，我就估计你是那个小刘。毕竟是你找的我的通讯号码，而之后能够遇见老孙还聊的这么开心的人，估计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这让刘畅本身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迷糊了，‘怎么会呢？我觉得孙大爷挺能聊的，并且也挺有条理的。’

老倔笑着摇摇头，‘那是因为你第一次见到老孙啊，其实老孙这个人没什么见识又非常抠门，同时还有一点就是脾气还特臭。基本上在这区里面，谁也不愿意跟他多交流，最多也就是打个牌凑手还行。别的事情，别的活动基本上都不太会找老孙。’

老孙脸一板，‘你这什么意思，请你喝酒你还来揭老底了啊。’

老倔才不搭理他这一套，‘这酒又不是你请客，我得对得起人出的酒钱啊。小刘你说是不是？’

刘畅点点头，‘这样请个客喝个酒的，花钱也花的舒服。不像是孙大爷，一点也不实在的。不过老倔，这次这个事情你是因为我的通讯知道的还是提前就预知了？’

老倔又跟老孙碰了碰杯，喝干了之后，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老孙是怎么给你讲的。但实际上，没有任何的东西是可以预知的。但有些东西是可以经过计算而得到一个结果的。我们将问题的最严重的结果提前代入的话，就能得到一个相应的参数。而根据现状进行一个猜测就能够知道结果了。当然人工智能也能做到这样的选择，可它们没有这样的情感。’

第四七五章 老友相见（二）

对于老倔的这种说法，刘畅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老倔能够找到这个人工智能的漏洞，来进行一种阻止。其实这种计算能力应该算是一种天赋，但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能力。可老倔的这种能力有点超乎想象，在拥有计算能力的同时，还拥有这个主观的判断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老倔能够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

而人工智能之所以会拥有这各式各样的问题，其最主要的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工智能不能够做出相应的判断，只能够进行计算。或者说是不能够进行一个取舍。毕竟一种行动总归是有正面与反面的，而人工智能不存在有一种权衡利弊的能力，所以也就会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动。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人工智能都是由人工干预的，而不是纯人工智能的系统了。一些决策还是要由人来负责这个问题，而其多种多样的结果选择出一个最合理的，才是人能够做到最好的一点。

而所谓的预知能力，其实也源自于老倔自己的计算能力上，让老倔能够算明白当这个情况到达最糟糕程度的时候，需要做什么决断。而剩下的则是需要一个非常细致的数据和观察才能得到结论，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而老倔可能做过的计算还有很多，只是成功的次数并没有那么多，却更受关注而已。这也是为什么老倔在之前的时候，还要阻止种菜的原因吧。

刘畅虽然晕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又倒了一杯酒，‘白大爷，我是真的敬佩您。这杯酒算是我敬您的。’

刘畅正要仰头灌下去，老倔却眼疾手快的夺下了杯子，之后去前台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刘畅，‘小伙子，想喝酒得先练练喝水，拿水跟我喝我也一样高兴。酒就别喝了，喝多了再吐出来难看不说还浪费。’

也就是整个店里只有这么一桌人还坐在这里吃吃喝喝，一般买卤味的都会弄回家吃。而真正喝酒的人也一般不会选择大白天的喝酒喧闹。可就是这样，还是让坐在对面的老孙笑的前仰后合，‘老倔你这个嘴啊，不认识你的人真想揍你。就不知道用个好一点的方法说两句，换个方式听的人也舒服，结果也好听，可你非不改。’

刘畅也确实是被憋的脸通红，拿着矿泉水瓶子狂饮。而老倔则是把刚才刘畅倒在杯子的酒倒回了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之后才说道，‘何必呢，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非要弯弯绕绕的猜谜语？万一听不明白误会了，还不如直接告诉对方呢。小刘，喝完两瓶水，不晕了照样陪你喝。但喝酒不喝点水，你真以为是喝饮料呢。’

刘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倔就是为了让刘畅多喝点水来缓解一下不适感，之后整个感觉就会好得多。

说来也怪，刘畅喝完一瓶水之后，这种眩晕感下降的非常明显。但喝凉水总感觉会有一种涨肚子的感觉，第二瓶水总是不那么容易下咽。而老倔则是斜眼看他，‘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个猴急的，你就不能等会儿，说会儿话聊聊天，散散这股子凉气再喝。现在这孩子越来越不明白道理了。’

经过老倔这么一解释，刘畅的脸更红了，却也明白了。老倔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格，这也是为什么老倔不讨喜的原因之一。而老倔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问题，努力的向前走着。而这样一个人，拥有这么大的才能，往往不应该就被困在这个基层，一干就是一辈子。可到底是什么促成了老倔在这里一直做下去的原因，刘畅真的有点好奇了。

‘白大爷，既然您说聊聊天，我也就问您个问题了。’刘畅既然想了，也就不再犹豫，直接问道，‘您是靠着什么才在这基层的水闸上干了这么久呢？按照你的能力，去其他岗位能够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啊。’

端着酒杯的手停顿在了空中，老倔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是纠结还是无奈，让在座的人谁都看不明白。

半晌，老倔还是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虽然我知道我的能力可以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一些，也有可能改变更多的事情。但人，终究逃脱不开的一件事，就是感情。就像刚才我说的人工智能一样，他们不会产生感情，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取舍。可人不行，人在做选择的时候，感情因素占据了很大的一方面。人们总会在牵扯感情的时候做出一个并非完美的选择，而我，对于感情来说，看的比其他的都重要。否则我也不会经常过来找老孙，找他还得专门过来请他喝酒。’

然而老孙的脸上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戏谑，有些郑重的说道，‘那可不，虽然你说我没见识又没学问，那是因为我不屑于与其他人交流，跟你在一起聊聊天才是我最希望的事情。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然而老倔却瞥了他一眼，‘你除了把我这臭脾气学去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学到。’

老孙挠挠头，赶紧灌了一口酒掩饰尴尬之后才又回击，‘你这货，要不是咱兴趣相投，你在这社区里面就得让人给你打出去。’

然而老孙的话音刚落，店铺里面老板娘的声音就传出来了，‘你快得了吧，没人把你打出去就不孬。倔叔叔，以后来了别人我不管，但到我这里酒水管够啊。’

老倔也是笑起来了，‘就冲你这话，下次我准上你这里来。味道没变，继续坚持啊。’

‘好嘞，倔叔叔，您放心吧。’刘畅这才看到一直在厨房忙活着的老板娘的样子，虽然年龄有个四十多岁的样子，可在老倔这里却显得那么年轻和有朝气。脸上带着的笑意也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可以演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刘畅突然生出了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这种和谐温馨而又平淡的日子，没什么利益纷争的情况下，是这么的舒适惬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在其中。

然而，现实却并不能够给人们这么多的时间来享受这种甜美。一种很微小的警报声，让刘畅都感觉心惊。而老倔的脸上更是变了颜色，‘这酒算是喝不心静了，老孙让小刘陪你一会儿，我得去看看哪个环节没做对。’

第四七六章 开闸（一）

不仅仅是老倔疑惑，就连在现场的胡局长，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有些奇怪。因为按照人工智能的测算，计划实施之后水位就会有一个显著的降低。可现在水位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有所升高。这让胡局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因为当时老倔走的时候留下了话，说到达八米的时候再给拨通讯，所以现在胡局长有些急，却也觉得毫无办法。

而坐在办公室当中的黄晓，其实也是摸不着头脑的。计划和模拟结果报上去之后，上面专门负责的人看过模拟结果之后直接就批准了计划并开始实行。可现在这个结果跟模拟的结论恰恰相反，这让水利专家和黄晓都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当现场和办公室都有所疑问的时候，老倔已经慢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水闸上，看着眼前的水面，若有所思。

而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水位已经还有五公分到达老倔所说的水位时，老倔的电话却已经打进来了，‘胡局长，现在的分流闸口，都有清障功能吧，现在估计是分流闸口下面的种植户为了防止自己受到损失，把闸口悄悄堵住了。’

胡局长有些不敢信，‘不能把，这种事情都是违法行为，谁现在敢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这些分流闸口的口上都有传感器，被堵住了肯定有反应的。’

‘下游不能堵上游还不能堵？’老倔的声音传来，带着笃定，‘一般在上游都是主要河道，在这些常年不动的分流闸口上，扔一些废物垃圾的，被水覆盖在下面也看不出来。而因为我们确定的流量并不算大，所以才会产生现在这种结果。因为分流闸口的排水没到位，而其他主要支流的水闸都进行了封闭。但这种调整都是比较微量的，所以水位并没有那么大的降低。反而因为排水方式的改变而让这个水位有所上升。清障功能开启之后，也不能贸然增加闸门高度，所以水位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这里的河道，已经做好准备了，只是不知道疏散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胡局长有些犹豫，毕竟自己也不了解这些工作的真实情况，‘那您稍等等，我去核实一下联系您。’

老倔没有说什么，也就直接说道，‘有劳了，我等胡局长您的消息。’

能在老倔的耳朵里听到您这个字，胡局长以为是幻听了。但这样的情况下，胡局长却不能深究，切断了电话就开始核实各项疏散数据。而因为现在的人工智能系统，核实的速度也非常快。

当胡局长确定了所有可能涉及的人员均已经全部撤离到安全地带的时候，胡局长给老倔打了回去，‘人员已经全部撤离到了安全区域。’

老倔思考了一下，‘再把这附近的警戒范围扩大一些吧，毕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同时让堤防抢修机器人待机，万一出现危险及时修补。如果能让那个废弃水库重新拥有一定的库容的话，应该会更安全一点。’

对于老倔的这几点提议，胡局长示意记录员全部记录清楚，之后有询问到，‘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么？’

‘我现在就在水闸上等着了，随时观察着水位的情况。’老倔只是简单的说明，‘一会儿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保持通讯畅通就行了。如果出现什么异动的话，也不要过于惊讶就是了。’

胡局长对于这异动有所关注，‘会发生什么情况么？已经产生了这么大的危险么？’

电话那头的老倔倒是很反常的声音里面带着情感，‘那倒没有，只是老伙计们很久没见了，有些地方可能要鼓捣鼓捣，发出点声音什么的，也算是正常。不要大惊小怪就是了。’

胡局长问道，‘需要派两个人过去帮帮忙吗？’

老倔直接拒绝了，‘都没碰过这些东西，甚至有些人连见都没见过，万一受伤，徒增麻烦。我自己就能弄好，你放心吧，只要到了水位，我会启动闸门的。’

胡局长这才放心，随即把刚才记录的事情全部抄录给了在办公室当中的黄晓。而黄晓看到记录，也及时向上汇报才避免了这个计划的不可行而导致计划的改变。

其实临时改变计划这种事，越来越少了。虽然全人工智能的时代已经过去，但这个人工智能进行的计划，只要通过模拟之后，再按照事实操作，基本上都能够达到模拟效果。偶尔会有设备的损失，也就是因为机械故障的原因。所以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信任度也是越来越高。可真的修正计划的话，其实人工智能处理起来很麻烦。因为原有计划的执行程度所带来的后果计算，和新计划的计算，都是需要进行数据的重新收集整理的。而这样的计算量非常大，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也非常困难。

而计划的顺利进行可以说让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而此时在酒馆里面，老孙却从刘畅这里刚刚知道这些问题。顿时一脸惊讶，‘我就知道这老小子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不过他是不是疯了，他自己不知道这个水闸还能不能动了。’

虽然刘畅有些不明白老孙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奇怪的问道，‘这水闸还有什么能动不能动的问题么？就算没维护，这个水闸也不至于提不起来吧。’

老孙看着一脸懵懂的刘畅，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以为这个水闸的废弃是谁提出来的？就是老倔自己。老倔当时自己提出来让水闸废弃，因为用途不够，加上本身的维护加固工作，实在是不能做了。如果想要使用就要推到重建，只是因为计划没有被审批，加之这个水闸确实是没有作用了，才被废弃掉的。’

对于从老孙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情，刘畅真的疑惑了。从刚才的聊天当中，刘畅知道老倔是一个珍惜情感的人。而从跟老孙的闲聊里面，刘畅知道了老倔其实对于这个水闸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可却又是他亲自废弃了这个水闸。而现在从老孙的嘴里面，刘畅感觉，老倔想要让这个水闸真正的损坏掉。这就让刘畅非常好奇，问道，‘孙大爷，要不要去看看？’

第四七七章 开闸（二）

老孙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反应多少的有点慢了，‘看什么？不在这里好好呆着，陪我喝酒啊。’

看着老孙这个样子，刘畅也是无奈，‘还说您多能喝呢，我看也就是这样啊。咱去水闸上看看情况不好么？也比在这里坐着强吧。’

‘怎么去？走着去么？’老孙这时候反应过来也就不能让这刘畅了，‘你觉得这个路程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小子是开车来的，喝酒不开车你心里没数？’

对于老孙说的话，刘畅也是想明白了一点，这个路程刘畅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刘畅是直接从水闸上来到的这边，了解这个地方到水闸上有多远。而现在外面下着雨，虽然自己可能穿着这种防雨的衣服不太要紧。可老孙不行，首先说老孙的年龄不小了。而路上这个雨势加上距离，也确实是成为了一个问题。而现在自己是肯定不能开车的，可作为一个观察员，刘畅根本也指挥不了别人。

不过这时候，这家店里的老板娘却说话了，‘如果不怕麻烦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们，但我还得回来。不过真的水闸上有什么异动的话，我希望能给我拍个视频回来，留作纪念。’

刘畅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孙大爷，一起去么？’

‘管酒就去。不管酒还是算了吧。’老孙却突然间怅然起来，‘清醒的时候见不得老倔那种认真。’

刘畅想了想，‘一起去吧，如果真的到了你说的那种程度，回来我肯定管酒。’

‘那就行，我跟着去。’老孙离开起身，就要往外走。

刘畅赶紧拦住他，‘老板娘，一会儿您把车开这边来把，我把钥匙给您，顺便还有中午的酒钱。’

老板娘赶紧摆摆手，‘钱是不用出的，老孙不是说了么，他是vip，自然有充值，已经扣完了。’

这话让老孙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手倒是快。听着我的交代再扣啊。’却也并没有说把钱退回来的事情。

而老板娘则是拿着车钥匙出门了，去把车开回来。而老孙则是又转移到了靠门口的座位上，看着外面的雨，嘴里面唠唠叨叨的，‘就是老天爷最无情，可谁也不能怪老天爷什么。雨啊，你不停，有人的心就要停咯。’

刘畅对于老孙的这一番念叨，并不是特别理解，但看着老孙这样的表情。刘畅很有自知之明的什么也没问。有的时候这种人生感慨，不是那么容易说明白的事情。

车一会儿就到了，老孙比刘畅的速度还快，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刘畅也只能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了。

坐上车，还没等操作导航，老板娘就先开车起步了。这让刘畅有点慌，‘这个不设置导航能找到路么？’

虽然现在的乡村路网并没有那么复杂，可刘畅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导航的话，出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平时在家出门去超市都开着导航，想买什么直接能到货架跟前。当然在网上直接买也可以，只是有服务费让刘畅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优越，再加上也可以当做运动，所以就不太会选择网购。

但导航的作用，对于刘畅个人来说，是完全离不开的。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离自己的观察站不远，但刘畅从来都没有脱离导航之后，随意的开车转转。可看着眼前的老板娘，无论是车技还是认路，都是那么的熟稔。

刘畅有些好奇，‘您认识路？不是说距离不近的？还有老板娘您这个车技也是可以啊。’

老板娘稍微的笑了笑，‘虽然现在社区离着那个水闸有很远的距离了，但在之前的时候，我们村子就在这个水闸的边上。而我这个车技是之前为母亲买材料的时候练就的。当时为了能够买到新鲜材料，都是凌晨两三点就出门。这附近又没有城里那么多的路灯，所以说这附近的路我闭着眼都能找到是从哪到哪。’

对于老板娘的这种洒脱，刘畅还真的有点佩服，毕竟这个事情，其实也可以理解。刘畅之所以不喜欢基层，就是因为这周围太黑了。随着社区集中化，为了保证动物的生存环境，一些乡村公路上到了晚上就没有灯。而野生动物也是比较多就是了。所以夜晚的时候，还是有点危险的。

这也是为什么刘畅不大在晚上出来的愿意，而想想老板娘很早就要出门，不禁为老板娘的大胆也是感到佩服。

虽然说距离不近，可事实上开车十分钟左右，就能够远远地看到这个水闸的建筑物了。

而到了水闸上的时候，各种移动休息处倒是弄好了。但此时在屋里的人是一个也没有。

虽然天上下着雨，可人们还都是出来了似乎在看着水闸上的什么。而老孙一看这个场景，就有些无奈的撇嘴，‘老倔有摆弄他的那些玩意了。’

刘畅有点不明白，‘开闸还需要弄什么东西么？我记得就是最老的水闸起闭机不也是用电就行了？’

老孙有些无奈的摇头，‘你看见电从哪里来了？你以为什么地方都能给你弄无线输电站呢。本身这里是有电线的，但是因为影响观瞻的同时，有线输电的线路影响某些机械的运作，就直接被拆除了。而这里就成了没电的孤岛，可仅仅用人力也是不现实的。化石燃料又那么贵，所以老倔自己弄了一套机械设备，可以用水闸上的某个小孔，来带动机械传动，通过一个变速箱，来进行提闸。而相应的水位也拥有相应的档位。可这一套系统每次都需要进行一个调试，并且这么久没用了，估计也不好用了。’

废弃水闸上面传出来的响动并不算小，而老倔似乎是正在用锤子敲打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是由碳纤维结构传出的声音。而更像是钢铁发出的声音。现在虽然还有很多东西依旧由钢铁制作，可大部分的物质都换成了又轻便制作又廉价的碳纤维了。

但能够在这样的地方见到钢制物，刘畅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钢制物在水利工程的应用上面越来越少了，有些建筑主体可以用以外，剩下的地方用碳纤维才是最优秀的。

第四七八章 开闸（三）

随着咚咚的闷响声音，整个水闸上面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着变化。虽然在外面用眼睛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出声音，哗哗作响。

而这个敲击声的节奏倒是比较稳定的，一般来说是持续十多次，就停顿一会儿。总共有这么十组左右的声音，周围就又变得安静了许多。只是一种哗啦啦流水的声音，让人觉得好像是雨水变大的感觉，却又看不出有这样的情况。

这时候胡局长的通讯响了起来，‘准备都完成了，胡局长这个疏散过程做的怎么样了？’

胡局长确定的回答，‘疏散已经全部完成，警戒区域完全确定。其他地区的排水因为清障结束也已经正常。水库经过紧急抢修已经能够有一定容量，河道堤防巡查机器人也已经开始运作。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要等待应急水位，就可以开闸了。’

就刘畅来说，一点也不明白胡局长为什么会这么配合老倔。其实除了这一次以外，刘畅和胡局长还见过一次。并且是非常重要的一次见面，那就是面试考场。其实胡局长可能都不记得刘畅这个人了，但刘畅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胡局长面对自己的答辩，一脸不屑，‘这还大学生呢？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你这也就只能去基层做观测员。’

这一句话就决定了刘畅的命运，虽然刘畅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出了学校之后，学习的环境就再也不会像是学校当中那么简单纯粹了。不过刘畅渐渐找到了出路，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刘畅却并不想走了。

虽然老倔没有再次现身，而巨大的噪音也没有再次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在外面等待着，等待着什么发生一样。

刘畅也是这么想的，想要尽量的靠近，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有一个身影更早的迈步向前去了，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只是远远的围观。这人影就是老孙。

说来也奇怪，老孙也没打伞也没穿什么防水衣，就是这样漫步出去了。让刘畅赶紧从车里举着一把雨伞出来，‘大爷，这是干什么啊，让自己得个病的舒服么？’

然而老孙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一直走到工程桥上面，才停下了脚步，却喊了起来，‘老倔，你又要摆弄你那一套了，老老实实的让它走就算了，别想太多了。该咋样咋样吧，已经无力回天了。’

机架桥上面并没有什么回应，只是过了一阵子，桥头堡的门口才出现了老倔的影子，‘怎么一来就瞎咋呼，多大的人了还改不了自己的习惯。当心哪天喊喊血管崩了，落个残疾。’

老孙赶紧走进了桥头堡，‘你这老小子就不知道盼我点好，我这不也是过来劝劝你么，别老是那么纠结，让自己难受改变不了什么东西。’

老倔倒是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一成不变的。虽然刚刚离开的不可避免，不如好好的送人一程。’

看着老倔的笑容，老孙却有些伤感了，‘你啊，从来不把真实感情展现在表面。这地方你也工作了几十年了，一点点的改进，一点点的改变。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基本上都走过了，每个零件基本上也都摸过了，你说你不伤感我都不信。可真的要亲自动手么？你舍得么。’

老倔看了看天上的云，‘如果不出这次的问题的话，我是不舍得。毕竟这里有着我们一家人在这里的痕迹。可这次已经出现了现在的情况，自然也就需要有人奉献。那些年轻的士兵们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我还在乎这么一个本身就已经破败不堪的建筑物么？’

老孙也知道只要是老倔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回来，只能说道，‘你能想开就行，我是劝不动你。但是酒的事情你可别忘了，还是老地方。弄完我等你。’

老倔点点头，‘行，那你就别在这里呆着了，赶紧走吧。一会儿不知道会怎样呢。说实话这里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可能在这个堤防上也并不安全。但回到社区去，避难处应该是开启了。希望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

老孙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向外走。而刘畅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白大爷，您要注意安全，我这陪孙大爷去了。’

老倔点点头表示随意，便从桥头堡又回到机架桥上面了。而刘畅也是带着孙大爷去找了一个临时的休息室。准备休息休息，之后再考虑其他的问题。

不过仅仅过了有十分钟左右，这个水闸的闸门，突然间有一种渐渐移动的趋势，让一直在外面等着的人，突然间都来了精神。

虽然做水利部门的，多多少少的都看过开闸放水的情景，可真正亲眼见到一个没有外部能源的水闸，能够借助自然力来开闸放水，这真的是有些奇特的情况。不过估计也只能在这样没什么太多水的小河里面实现了。

而这个机构实际上也并不算是特别复杂的一种机制，首先是由一个叶轮作为动力部，利用闸上闸下的水位差推动叶轮，让叶轮产生的动力经过变速箱带动机器，最终让闸门起闭。

而最开始的起闭，则是由水闸上有一个相应的小孔来进行初始动力的。而为了避免这个孔洞漏水，其实老倔也是没少费功夫，才弄完了现在这一大套的机构。虽然看上去很复杂，维护起来也非常麻烦。可这样的情况也要比给这个老水闸重新通电要省钱多了。

并且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这个水闸已经这么多年没用，这一套机构还是能够非常正常并且灵活的运作起来。

而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机构因为水流的问题，可能并没有那么快的启动速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个闸门启动了一段时间之后，闸板底部的水会让这个叶轮转速迅速上升。而老倔也在这里盯着每一个部分的操作。

而为了避免水的回流影响这个叶轮的转动，这些动作一定要保证基本同步。

第四七九章 洪流（一）

刚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上下游的水位差是最大的，所以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淤积的泥土让这个水刚刚开始的时候，是浑浊而激烈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闸门越来越高，自然水的流量也是渐渐变大了。而看着下游的河道当中，那些生长的杂草就直接被摧枯拉朽的清除干净，还有些就直接被水淹没了。

而看着滚滚洪流向下游流去，水闸的动作即使是有声音，也完全被这个巨大的水流声给掩盖了。

而老倔的身影，也从桥头堡上出现。而这次老倔倒是没有像之前，不与人交流就直接走了，而是在这里呆呆的看向冲往下游的洪流。

胡局长走了过来，‘老倔，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么，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如果降雨不能够按照预测停止，估计也要强制干预了。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如果这次不弄的话，我们的损失是无法预估的。’

老倔看了看天色，摇摇头说道，‘这个应该不用担心，就这个天色来说以及测定的新数据都是由全新的传感器加上气象气球测定的。就算是有一定的误差，这个误差也不会特别大了，而只要没有外部干扰的情况下，雨应该在明天早上就会停。而剩下的，我们就只要等待这些水排饭干净就是了。只是，排放完成之后，这个河道当中和这个水库当中的水，还是需要从主河道排向大海了。剩余的残留，就让它自然蒸发吧。’

胡局长点点头，不过却有些疑惑道，‘这个反向排水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反向排水的这个力是与正向排水正好相反的。这个建筑物又这么老了，能够承受这样的力么？’

老倔抬着头看了看在阴雨天气下，依旧散发着光泽的碳纤维外骨骼，‘应该没问题吧，只是经过这一次，这个水闸必须拆毁了。毕竟这次如果真的逆流，这个地基应该也承受不住下一次的高水位运行了。即使是作为挡板，这个地基也不够吃力。所以拆除并且快速的构筑堤防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应该需要做准备了。’

‘需要这么快么？’胡局长有点不解，‘建设新的堤防需要进行勘测抵制，外加材料之类的很麻烦。有这个临时阻挡一下堤防倒是能够很快地建筑起来。但现在这样的排水重要时期，也不能为了这个事情专门阻挡河道阻拦水的流动。’

老倔点点头，‘这个我只是提议，当然地质勘测什么的，毕竟这个水闸附近的地质勘测器一直在工作。虽然并没有网络向外发送数据，紧急报警也没有出现过，可把这个地质勘测器弄出来，里面的数据就能成为很好地参考。当然，这些事情就与我无关了，我只是提个建议，胡局长。’

胡局长倒是摇摇头，‘老倔，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个建议都是非常中肯的。如果没有您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话，恐怕损失会比现在大得多吧。毕竟不按照你的计划，这个下游的水库库容和河道库容有限，可上游的总流量和下游的总流量是不对等的。所以到时候这里就像是一个破漏斗上的窟窿，这些超量的水都会从这个缺口处流出来。’

老倔倒是少有的露出了笑容，让人觉得老倔这张脸不是那么的僵硬，‘确实啊，只不过胡局长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证明你也一样能够想到同样的方式。人们不是有了人工智能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因为人工智能帮我们思考了很多而让我们变得懒惰起来，不愿意动脑子思考了。其实要是好好的想一想，我们都能想出相应的解决方法。只是方法的优劣，就不是我们能够判断的了。’

胡局长想了想，突然觉得其实老倔说的也没有错。虽然人工智能的存在解决了很多的运算方面的问题。但创造性上，还是由人来完成的。虽然现在的新鲜东西已经比当年的科学大爆炸时期要慢得多，可总还是有人在不断的进行思索，不断地进行创新。这种创新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生存之路。而正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着，社会还是能够在不断的前进，而不是停滞不前。

其实就像是老倔在这个废弃水闸上做的一样，虽然看似并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可对于这一座废弃水闸来说，代表了它又能够重新焕发活力的新生命。如果没有这样的装置，也许这个废弃水闸早早就要拆除了。而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装置，才让这个水闸重新动了起来，有了自己本身的作用。

这样的创新，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是紧跟着时代的脚步，找到市场需求的东西，就能够做出一份成绩。只是因为人们因为周围环境提供的便利，而渐渐地让人感觉创新的意义正在减小。

这也是为什么人会分出等级，并不是因为这个社会主动把你划分到低等级里面，只是因为你的懒惰让你自动的选择进入了这个低等级。

胡局长渐渐地感觉到，其实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有时候也过得有些理所当然了。虽然上面的事情和下面的事情总是忙得焦头烂额，而闲暇时光的时候总是想要陪着家人享受这种难得的清闲。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动力也就是越来越低了。像是黄晓这样的人，都已经做到主任的位置了。而自己还是要被呼来喝去。

可这种事情，也是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选择了一条陪伴家人的路。这个结果自己应该接受。可今天听了老倔的话，胡局长却有点醒悟的意思。

不过老倔这时候犹如自言自语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但有时候人也不要过于纠结是否前进的问题，无论是鸡头还是凤尾，都是需要整体健康，才能够有所选择不是么。每个人选择的道路，却也并不代表了一切。就算是凤尾，只要做到最极限，也是整个凤凰尾翎上最闪耀的一根。胡局长，你觉得我这个鸡头做的怎么样？’

第四八零章 洪流（二）

随着下游水流的增长，这个排水的噪音也比刚刚开始的时候小了很多。所有的人在闸门提起的那一刻，又回到了临时居住点进行工作。

而雨中只剩下了胡局长和老倔，两人聊的话题，却是这么的偏移。

胡局长对于老倔的问题，却有些含糊，‘这个问题问我，我还真的不是特别好回答。老倔，你做的事情我都不是很了解，很难去评论你。’

老倔点点头，‘是啊，做了这么多，最后不传播。人也就这样过去了，有时候事情也是这样。当你纠结的时候，就好像是那个乱毛线团，理不开头绪。’

胡局长有些不明就里，‘老倔你这个话我有点不明白，难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其他人看的么？’

然而老倔却不说这个话题了，‘老了，稍微一入夜，这种夏天也让人觉得冷了。不舒服，借胡局长您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可以么。’

胡局长赶紧走到前面，‘您跟我来。’

不过胡局长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倔的年龄其实也不小了，现在也有快八十岁左右了。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提升了，可人的衰老还是不能阻止。特别像是老倔这样的人，活动量虽然不小，可其本身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加之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所以老倔自身的底子并不算好，这几年退休之后，不知道怎么样，只是给人的感觉，老倔要比这个年龄还要老一些。

胡局长带着老倔来到了自己的专用休息室，现在弄这个临时休息室就非常简单。主要也是因为模块化建筑可以非常方便的运输和建设，毕竟是临时的，只要选好位置，就可以搭建起来。里面搭配上发电机，虽然不可能比房子舒服，但好在还是非常舒适的。

本来胡局长的意思是让老倔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可老倔却坐在了这个椅子上，‘真的以为我是想休息了？虽然年龄上来了，但还不至于这么不济事。只是老在外面站着，您不觉得没什么意义么。’

胡局长这时却有些不解了，‘按照我的理解，您好像是非常在意这些工作的人啊，可为什么现在会休息呢？’

这话一说让老倔笑了，‘胡局长，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就这么坐着，那个水也是能排完的。而你就是看着，这个水也不会加速或者减速。’

胡局长却有些奇怪，‘可当时刚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说有很多的危险发生么，现在这些危险的问题可以避免了么？’

老倔摇摇头，‘危险的发生还是随时都有可能的，可我们已经把危险的风险降到最低的同时，所有的检测修复工作，都已经准备完成了。现在，把一切问题都交给时间。刚才你不是跟我聊了么，我仔细的想了想，其实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但保证到问心无愧，也就算是不错的方式了。’

胡局长被老倔说的有些迷茫了，‘问心无愧好像都比较容易做到吧，有时候一个杀人狂魔疯狂杀人的时候，他应该也是问心无愧的。这似乎有点太没有底线了。’

老倔思考了一下，跟着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个也确实是我想的简单了，毕竟我只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去了解这个问题的。胡局长这么一说，我也就明白其实还是我狭隘了。但从我自身出发，我做的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在这里待久一点，看看这一座建筑物。可随着时代的发展，我知道这终究只是一种想法罢了，并没有那么多情况可以让这件事情完美的完成。’

胡局长却说道，‘可能这个跟您的工作方式有一定的关系，主要还是您忽视了人为什么是一个社会性动物的原因，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吧。但您的努力没白费，如果没有您的努力，这个水闸可能已经早就拆除了，而这次的事情也就不会出现了。’

老倔却摇摇头说道，‘这个事情还是另说吧。其实如果这个水闸早早废弃的话，可能也不会出现今天的问题。毕竟人工智能的计算在数据错误的基础上开始的，而只有把技术参数确定完整了之后，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这次的问题，其实主要就是这个水闸没有完全拆除的原因。’

胡局长吸了一口气，这次出现的问题，都不能找到原因到底在哪里。其实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是在于如何度过这样的危险，根本还没有到追责的阶段。可老倔现在就说出了问题的根源，让胡局长觉得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追责成为了一个问题。

可老倔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接着如同自言自语一样，‘责任到底是谁的，要我说根本无法确定，主要还是信息同步没做好罢了。毕竟信息的采集都不在一个地方，而事情这么多，部门之间的配合还一直再一个初级阶段。这样总归会有一定的问题出现。而现在我们进行的改革就是对于信息收集采集的合并以及分析，让各个部门能够很容易的协调起来。在改革的过程中，总归会有一定的错误出现，所以这个也不能怪太多的人。毕竟每个人都是兢兢业业的，只要没有互相制约，就不应该出现追责的问题。’

胡局长点点头，‘您的意思我会上报上去的，希望上面的领导也有你这样的想法。当然，您如果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我也会汇报一下，尽量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老倔摇摇头，‘时代在发展，但我真的没什么需要的东西了。毕竟我已经不能做出足够的贡献。只是我希望能够让人们记住，不管时代是什么样子，自然的力量依旧不可阻挡。而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整个社会变得越来越好。’

胡局长点点头，‘像是您这样的想法的人真的是不那么多了。不过老倔您退休之后，一直在做什么呢？看您的身体，一直还是这么健壮。’

老倔叹了口气，‘你觉得这里为什么出现了情况，却还能够直接将闸门起闭呢，我退休以后虽然不在站上住着了，可有时候还是会骑着自行车，来到这边稍微的维护一下，之后再骑自行车回去就是了。’

第四八一章 顺利排水（一）

胡局长这才了解到，其实老倔虽然退休了，但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就胡局长的了解，其实老倔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是很近。可老倔还是骑着自行车来这边维护，然而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当然胡局长很快也能了解到，其实这些话说的是否是正确的。首先说，肯定是有人维护这个废弃水闸的，毕竟无论是机械结构还是人工智能的系统，都是需要进行维护的。否则也不可能良好运行。

而老倔看上去衰老，可能与这个长期的日晒也是有关系的，当然更多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本身就是这样子。但无论怎么说，这个老倔自身的习惯还是非常不一般的。

当然作为胡局长来说，自然认为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毕竟这个持续的时间长，路程远，还没有任何的相关收入。虽然老倔说是锻炼身体，可事实上还有更多更合适的方式来锻炼身体，选择这一种方式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毕竟经常骑自行车的话，下半身的负担也是非常大的。不过像是老倔也不可能完全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所以胡局长还是问了问，‘不论怎么说您也是辛苦了，但这维护您做了这么久，基本上多久维护一次呢？’

老倔很确定的说道，‘一周一次吧，基本上维护的频率是固定的。这样固定的维护基本上天气无异常的情况下我都会维持。当然如果天气变差，我就不出门了。就当做是锻炼远足了，其实我个人觉得还是挺自在的。’

两个人闲聊了这么一阵子之后，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胡局长过去打开了门，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胡局长，经过我们的监测，主干流内的流量稳定，水位有一定的下降。废弃水闸下支流内部情况经过巡视机器人巡查，河堤基本稳定，并未出现风险。而水库这边入库口已经见到入水，经过测定可以储存的库容，大约能够支持一天半的输入。警戒区已经制定完成，并未发现警戒区内有生命体征存在。胡局长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胡局长看了一眼老倔，老倔叹了口气，‘水库入水保持大约一天就行了，不要给这个废弃水库的地方太大的信心。一天半的入库水量，万一出现溃坝，这个水量不是现在制定的警戒区能够阻挡的。警戒区周围的挡水也加紧施工，真的出现溃坝的情况，不至于让这么大流量的水涌入城市里面。当然河道的堤防一旦出现溃坝风险的时候，我把爆破点发过去，让这个水不至于四处乱流。’

胡局长听完之后，又点点头继续说道，‘严密观测每一个地方，一旦出现风险的时候，立刻汇报，我们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回去保证值班就行了。’

小伙子听完之后，将受到的点位像老倔确认，之后又回去了。而胡局长则是问道，‘要一起吃点饭么？时间不早了，看起来天都要黑了。’

老倔点点头，‘胡局长该吃饭吃饭吧，我去看看老伙计走了么，要是没走我再找他喝两盅。观测一下干流的流量一旦干流流量有所下降的话，这个水闸就到了关闭的时候了。’

胡局长点点头，‘观测的事情您就交给我，有情况我还是第一个联系您。不过这个落闸好像没有提闸省事吧？看这个样子机构的动力的获取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是还有重力么，重力能加上这个水流的一定动能，就足够了。’老倔倒是不太担心，露出了一副淡定的表情，‘我先去了，胡局长。检测和汇报的任务就交给您了。’

胡局长送走老倔之后，也就坐在办公室当中开始进行这个时间段内的情况总结说明。因为有同步的数据支持，所以汇报其实也并不算麻烦。

而此时黄晓的监控室里面，其实远远要忙于现场。因为黄晓负责统筹规划的情况下，其实对于这个数据的观察和抄录要非常及时。同时这个说明文件的总结也是要写的非常快。

但一切的情况都向着好的情况转动，天文大潮的结束，代表了河口的排水能力正在增加，而上游的降水量正在减小，也缓解了上游的排涝压力。当然，一切都不能忽视，毕竟这个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而随着各处里的损失性防洪，其实这个洪峰出现的可能性已经被削减了。

正如老倔说的那样，这个水闸以及其配套的设施，就像是漏斗上的漏洞。如果不能够堵住这个漏洞，早晚多余的流量都会从这个漏洞当中流出来。所以现在最严密关注的就是这个废弃水闸以及废弃河道和废弃水库的情况。基本上能够用得上的无人巡查机器人，都已经排出去了。而定点传感器更是非常的多。

但这时候来说，剩下的都交给了时间。而老倔还真的是找到了老孙，两人就这样溜达着回了社区里面。两人喝了一阵子，却没有聊什么事情。而老倔现在也没有一丝担心的意思。喝完之后在社区找了个旅馆，就这么休息了。

而现场这里，刘畅回来之后，也是在观察组里面找了个位置，随时观察着数据的变化。入夜之后也就开始轮流值班的意思了。

其实现在的值班要比过去轻松得多，毕竟在现场原本设备不算太好的时候，都是由人工观测的。而数据的上传也只能通过电话来进行，而现在基本上设好了警戒值之后，只要注意一点，观察一下不是异常数据就行了。

但好像就进入了稳定期一样，这个水流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变化，一直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流量当中。可刘畅总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离着结束不远了。否则这次的灾害也维持的太长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稳定的过去了，而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老倔也没有现身。胡局长也没有安排什么特意的事情，毕竟这里的情况似乎已经是很安定的一种状态。

但这个时间，却马上要到了水库入水的限定值了。

第四八二章 顺利排水（二）

虽然可以通过关闭入库闸门来限制入库水量，可这个河道内部能够储存的水量也是有限的。而不关闭这个废弃水闸的话，以现在这个流量，即使是没有发生溃坝风险，这下游的河堤也很有可能会很快没顶。

正当胡局长有些犹豫的时候，老倔却来到了这里，什么也没说的就上去操作水闸了。

而相对于提闸，落闸似乎更加简单一些。因为防止闸门意外跌落。都是由相应的锁止机构，只要到达位置。锁住机构就能够安全的将闸门固定住。而相应的来说，只要是没有锁止机构，除非是非常大的水位差，基本上都能依靠闸门自身的重量来进行闸门的起闭。

当然这是过去的看法，现在因为碳纤维闸门的出现，本身就没有那么大的自重。虽然这个闸门的疏水性也要比原本的钢制闸门强一些，可毕竟现在在高位运行，没有动力仅仅只靠着自重恐怕是很困难的。

而老倔也是早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切，变速箱的设计里面专门设计了下降的档位，虽然仅仅是一个齿轮，但这就增加了很多很多的麻烦。但这个变速箱依旧还是那么容易操作并且稳定。

不过因为下降的情况，这个水流在关闭的时候还是会差一点。所以这最后的时候还是需要一点人工力的介入。

这一点老倔倒是提前跟胡局长有所交代，所以在闸门关闭的时候，胡局长看老倔上去之后，也就叫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起上去了。当然胡局长也是亲自跟着上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也好及时处理。

其实胡局长第一次上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观看。毕竟一般来说，现在网络出现问题的话，也会在这个桥头堡里面有一个内部系统进行一个电动的操作。而没有看到控制柜的情况下，胡局长也没有上去看具体的情况。毕竟机电设备的维护和保养，其实跟胡局长这边负责的并不是一个系统，所以胡局长也没有上去看。可这次，胡局长也是有幸去看一看这个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上去之后的第一感觉是比较黑，毕竟就是有窗户扇，主体还是由这个碳纤维外骨骼组成。本身这天气也没有太多的亮光，所以就更显得这里面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了。

而因为风化的原因，其实这个原本的钢混结构只剩下了一些主要承重部位还算是存在，剩下的外装大概是老倔已经清理干净了。

而脚下踩着的也是完全的碳纤维地面，有些地方固定在下面的柱子上。虽然都明白这种材质的强度，可想想在这么薄的碳纤维材料上进行行走，心里面总归是有些紧张。

而此时老倔正在桥的另一头，不知道观察着什么东西。但看上去应该主要是在关注这个闸门落下的程度。有些裸露在外的齿轮机构，正在转动着。

看到其他人上来，老倔也是从另一头走到了中间的一个储物柜附近，这个储物柜看上去倒是比较新。但因为这里大概是没人打扫卫生，所以这个柜子上也有一层尘土。

老倔从这个柜子里面拿出了几个手柄，‘还需要等一会儿才行，虽然这边提起的闸门并不是很高，可这个水位还是有些不太容易分断水流的。所以现在还是靠着这个水先来运转一阵子。’

胡局长点点头，也觉得这上面好像是除了齿轮之间咔嚓咔嚓的摩擦声，似乎是有些安静的。虽然之前胡局长不太负责这一块的问题，可偶尔为了查看原因的时候，也是去过其他地方的。

其他地方无论采取什么动力来进行驱动，总归能够听到很多的噪音，像是电流和电动机之间做功产生的噪音，以及比这里更大的摩擦声，都让胡局长觉得很吵。

而这个废弃水闸上面，声音反而更加清净，除了这个齿轮之间的声音，就剩下了外面能够听到的水流声音。这让胡局长觉得是不是应该推行一下这个设备，既能够节省电力成本，又能够降低噪音污染。

然而就在老倔把这个摇把拿出来递给众人的时候，就说了，‘这个设备并不是能够适合所有地方使用的。弄出这个设备是我用了大约三年的时间设计改造之后，又经过了两年调整之后才获得的现在这样的效果。就如同现在一样，偶尔还是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如果要推行的话，每个地方都有着不同的机构和叶轮，是需要很费时费力研究的设置。所以能通电的地方还是通电就是了，通不了电的地方也尽量通电更划算。’

老倔说的这件事，其实也是事实。因为现在这个河道存在的地方，基本上都有着电力发射塔，有线供电和无线供电，都是很容易实现的东西。毕竟只要是有河道的地方，自然是有电力需求的。

而这里没通电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比较偏僻却也没有需求用电和用水的地方，才导致了供电的意义并不大。所以老倔才想了这样的方法。而现在的新施工，一般都是选择直接进行配套设施的全部建设，根本也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想到这里，胡局长也就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想的太过与宽泛，毕竟好政策好资源，也要因地制宜的利用，才能够发挥最大的效果。而现在这个设备的问题，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老倔在这里花了心思，才创造出了这么一个设备。也许去了别的地方，不需要的时候，老倔也不会想这样的东西。

经过了一段时间，可以用肉眼看出，上面的机械设备里面的齿轮越转越慢。而老倔有些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了，小伙子们，该出力了。我先说一下，虽然这个东西不会太费力，不会太重。可持续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有点颤抖的说道，‘需要转几圈啊？还很久么？’

老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几圈？我是没算过。但你看到刚才这个齿轮的转速了，估计还需要按照那个转速转两分钟才能够达到底部。’老倔的手指向了一个非常小的齿轮上。

第四八三章 关闭（一）

听到这样的话，周围的年轻人都是一片哗然。不过看见胡局长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认命，准备转动，可却不知道摇柄要插在哪里。

老倔也是看出了这些人的窘迫，拿过一个手柄，打开了整个启闭机的一边，有一个突出的六棱金属棍子。而摇柄的另一端有个缺口正好能够被这个棍子插入。而老倔放进去之后，又稍微调整了一下，才说道，‘试试吧，顺时针转动，逆时针转不动。会有些吵，不过并不算重，大约跟转一个普通的圈差不多。有人觉得轻，跟我说。有人觉得重，你还是换人来吧。’

刘畅也是有幸来到了这个机架桥上面，既然老倔说了，刘畅就主动上手来试试。顺时针转动的时候，刘畅稍微感觉了一下，有一种阻力在但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转起来很轻松。

所以刘畅笑着说道，‘一点也不困难，这个两分钟就搞定真的是轻松。’

然而老倔毫不犹豫的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我说的是刚才按照那个齿轮的刚才那个转速，来确定时间。你自己看着那个齿轮的转速去算吧。’

刘畅手上不停，目光却是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刘畅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因为这个齿轮的速度比之前的速度要差了不止两倍，如果说刚才像是机械在转动的话，那现在明显看出来就是一个人在转动。这样的速度不仅仅让刘畅觉得慢，就连在一边看着的胡局长都觉得有点过慢了，‘老倔，能不能稍微再快一点啊。’

老倔来到变速箱这边，稍微的拨动了一下杆子。咔嚓一声之后，刘畅觉得手里的摇柄明显重了一个级别，刚才转动很轻松的话，现在则多少的感觉有点压手的意思。不过却也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这让刘畅赶紧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个齿轮。这个转速的提升并没有那么明显，但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转速的话，十分钟的转动差不多就能结束这个落闸。

老倔这时候问道，‘觉得怎么样？还要加一下吗？’

刘畅转了几圈之后，点点头说，‘加一点吧，这个力度我觉得还是有点轻，勉强压手。’

老倔也就再次操作了一声，咔哒一声之后。刘畅觉得这个手里的摇柄大约有个五公斤左右的样子了，‘这行了，我觉得这样正好。’

老倔点点头，看了一眼之后说道，‘大约七分钟之后，你这个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人，来试一试自己能够承受的力度。’

经过老倔的安排，基本上在五分钟到十二分钟左右，就都能够完成任务了。当然那是在持续一个频率之下。基本上大部分的人转上两分钟之后就觉得膀子酸了。而这个防逆转机构的咔哒声，也是此起彼伏的感觉，并不是那么齐整。

大部分人从一开始的一只手轻松，到换一只手再转。之后不行了又换一只手，最终两只手一起上。最终大约半小时之后，才算是全部达到关闭的状态。

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件事情完成了之后，加上数据的调整，正常来说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危险的情况了。而剩下的事情就是静待排水完成之后，各处里的残余水量排出了。排涝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风险了。

这样的情况就代表了，所有人都可以稍微的休息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但在现场的每个人，在办公室的每个观察员，其实都有着深深的疲劳。

虽然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相应的精力来应对。可当事情结束的时候，那种疲劳感涌上了每个人的心里，并慢慢的展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

胡局长跟老倔确认了一下，确认没问题之后，便露出一个笑容，‘这几天辛苦大家了，一会儿临时观察点撤离，大家还是按照原有的值班计划，继续值班任务就行了。’

在桥上的小伙子都兴奋起来了，欢呼着从桥上下去了。而这桥上面只剩下了胡局长和老倔，此时胡局长才有些忧虑的说道，‘到排涝的时候，这个水闸提起来还行，可落下的时候不会只能用人工来了吧。’

老倔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这个胡局长就别操心了，反正这个水闸的拆除也已经提上了日程，我就为了这件事做一个最后的贡献就是了。’

胡局长虽然来得时间不久，但大致也了解老倔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这样的情况由老倔亲自说出来，胡局长也能理解老倔的心情，不禁也是有些伤感了，‘您老亲自让它自毁么？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伤您的心了。我说了这里可以重新整修以后当做一个纪念馆来建设也是可以的。’

老倔摇摇头，‘不用了，我亲手送它走就行了。并且我觉得它贡献了最后的一份力量，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所有使命，没有在最后的时候掉链子，我就感觉到很庆幸了。以后让它做再多的事情也做不了，不如就把废料作为地基的垫料吧。’

胡局长盯着老倔看了很久，按照自己的经验，确定老倔没有口是心非。这让胡局长也确定了老倔的意向，点点头说，‘好吧，那就由你决定了。排涝的时间你能够确定么？还是说到时通知你？’

老倔摇摇头，‘不用了，我到时候随时会来转转看看情况。到合适的时候，我会用这个装置提闸的。只是水库当中的那些水，胡局长研究一下，是通过河道输送回来，还是说等它自然干涸。’

胡局长想了想之后，才说道，‘这个最好是能够直接输送回来最好。虽然肯定会残余一些水，但也比现在这水库里的水安全。放掉很多，剩下的也不会那么危险了。不过既然您已经决定将这个废弃水闸拆除，那么我也会把这个水库的完全拆除恢复生态工作提上日程。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一定的程度，可现在还是需要进行一个堤防拆除。’

第四八四章 关闭（二）

老倔点点头，‘这些我都明白，但工程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懂也不想管了，所以胡局长也没必要跟我说了。不过到时候排涝的时候，我肯定要跟你说一声的，毕竟这个有可能影像人工智能的操作，所以这件事还得靠胡局长操心了。至于排涝会遇到的问题，有些情况不得不改变一定的方式，毕竟下游的高程和上游的高程差距还是有不小的，所以剩余的水绝对不会太少。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开辟出其他的排涝路线，否则这附近的渍涝还是会比较严重的。’

胡局长记录了一下，‘这些问题我都会向上反馈的，当然有些地方的渍涝，有些地区本身就不可避免，而那里种植的植物基本上也是抗渍涝的品种，所以也不必担心，只是这附近还是需要进行一个调整和改造。毕竟这里的规划还未完全确定，但这些事情都是后期的问题了，老倔您也不用担心了。’

老倔点点头，然后伸出手示意胡局长，‘胡局长先走，我再确认一下有什么问题之后再下去。之后您等我的通讯，剩下的您也不用管了。只是材料的问题，就靠胡局长您总结了，不过我希望的是不要提我的名字。’

胡局长虽然有些费解，但看老倔脸上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劝不了。也就告知同意，便下去了。

而老倔把刚才的摇柄全部收起来之后，才迈着步子离开。至于闭锁门之类的事情，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首先说这上面并不存在有什么贵重物品的存在，而其余的东西都是有着特定编号的，如果被发现是要按照破坏基础设施罪定罪的。而这个进入的大门，未成年人是绝对开不开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些为了做极限运动的人，在这个外墙上面进行一些游戏。各种各样的警示标语已经弄好了，阻挡不住脚步也怨不得别人了。

等老倔准备离开的时候，周围的人正在拆解这个临时休息点。现将设备进行搬出，之后就是一个拆解的过程了。

其实拆解要比过去还要简单，有一个锁定扣，只要将锁定扣解锁后，整个墙面的板子就会变成类似于网子的东西，直接塌缩下来，变成很小的一个整体。而这样的结构渐渐的流行起来，有很多愿意远足出行的人，都拥有这样结构的房子。毕竟旅行的时候，这种东西比帐篷之类的方便不说，还比较坚固。

当然缺点也并不是没有，那就是相对来说造价偏高，并且实际占用空间也不小。对于建设点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展开空间的话，这个也是无法支撑起来的。

当然，为了这样的市场，所以才会生产了各种各样的定制版。当然，量产型的一般都是现在胡局长他们用的这个样子的。

拆解大约十分钟就完成了，而在这里值班的年轻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可疲惫之下的感觉，是一种喜悦的感觉。

其实老倔的心里也是喜悦的，因为老倔很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里这次发生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有着很多的风险。然而就这样平安渡过了，也算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同样也代表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所做的一切做出了成绩。虽然依旧产生了一定的损失，可这种损失是所有计划当中损失最小的一种，所以也算是正式的完成了相应的工作。

而收拾完准备撤离的人也都看到了老倔，虽然不了解全部的情况，可看着老倔的样子，每个人都挥手致意。

刘畅作为这一行人，比较了解老倔的人，此时才注意到老倔的样子，竟然是这样子。

虽然老倔的身高还算是不矮，可身上穿着的这一件类似于风衣的衣服，在风的吹拂当中，能够看出人非常的精瘦。这一身的衣服，不知道穿了有多么久。虽然看上去非常干净，可也能看出这件外套上岁月的痕迹。颜色发出了一种经常清洗而导致的褪色。可就是这样，这个衣服老倔似乎是穿的很仔细，上面并没有任何的补丁。

而老倔的脸上，明显能够看出那深深的周围。这岁月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可磨灭，可那双眼睛里面发出的光芒，依旧是那么的明亮，有着可以看透一切的那种光。

而看到招手的老倔，脸上露出的那一种笑容，与刘畅和其他人笑容都不同。那种笑容里面带着对于未来的希望和肯定，以及对于这些人的肯定。

互相致意之后，老倔不知道从哪又推出他的自行车。而从这飘逸的上车姿势上面，让人觉得老倔这个年龄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不论之后的排水需要怎样去做，但这次的事情算是完成的非常圆满。而这后续的安排，胡局长则是专门去了一次黄晓的办公室里面，专门去询问相应的办法。毕竟相对于简单的排涝方式来说，整体的生态影响以及评估最终还是要经过一个综合整理才能够确定具体的损失标准。而对于以后应对相应的情况出现，也会有一个良好的参照。

黄晓的办公室里面，其实忙的事情会更多。但胡局长过来，黄晓还是亲自接待了一番。当然其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询问现实情况，‘胡局长辛苦了，经过在现场七十二小时的奋战，风险算是排除的差不多了，但具体的情况我还是不太清楚，所以希望胡局长能够详细的说明一下。’

胡局长点点头，‘黄主任言重了，这也是我过来这边的目的。首先说呢，这次的任务每个人都出力不小，我是打算给他们安排一次轮休。这样的问题倒是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提前说一下，那就是这个险情过去之后所产生的次生灾害，以及这个废弃河道、废弃水闸、废弃水库的生态恢复计划，都是需要完全提上日程了，这件事我们可以不做，但必须要抓紧做。毕竟这里整个地区受到的影响，在下次同样等级的灾害出现的时候，可能完全不能承担。当然也可以进行一个堤防的重新调整以及重新改造，可这一切都需要相应的资金支持以及相应得生态设计规划问题。’

第四八五章 损失预估

黄晓在胡局长说的时候，也是飞快的记录着。等胡局长说完之后，黄晓点点头表示，‘胡局长说的这些事情，我已经列入了工作计划。如果审批足够快的话，应该能在水褪去的差不多的情况下，就开始进行恢复工作。现在我们最需要进行测定的就是损失的估算。这个作为在现场的胡局长，您有什么建议么？’

胡局长想了想，‘我们应该把废弃水闸流域内的所有损失排除在外，因为这个损失是系统性问题，所以不能算是我们处置不当而产生的损失。毕竟我们有着后续的专项整治计划，应该单独将这次的问题立项，将损失和后期整治都算作这个项目当中。至于其它地方的损失汇报，按照正常的损失来进行预估就行了。’

黄晓听完之后，稍微的思考了一下，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倒是可以，可这次的事情如果这样算的话，基本上完全没有损失。这就只能说明灾害的程度并不是非常高，可能不能够明显的讲明这个损失。’

胡局长却拿出了自己的工作平台，将这个地图放大到全国，‘这个事情咱们不能就局部问题来考虑，要将所有的问题全部整合在一起。实事求是的讲述这个降水的过程，灾害发生的前兆，预警的及时程度，灾害处理的及时程度以及灾害的处理方式全部写明。至于其他的问题，就比如像是老倔这样的个人以及废弃水闸的问题，则是尽量的消弭掉。我觉得个人英雄主义就没有必要说的太多或者太少了，毕竟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

黄晓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还是说道，‘这个不应该这么简单吧，毕竟这些事情我们都是有记录的。万一上面询问下来，这件事怎么解释？再说了，老倔个人能够同意这样的计划么？’

胡局长有些无奈了，‘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老倔说的，所以我才会这么说。至于上面的询问，我觉得询问是询问，书面材料是书面材料。无论怎么说，这个书面材料写出来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的实际情况而更改。毕竟文字材料只要没有大的差错，就不会有问题。’

黄晓点点头，‘那好吧，既然胡局长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担心什么了。这次的这个水文材料就交给你来写了，而其他的问题，我会统筹其他部门，由我自己负责整理之后，向上汇报后入档案。那么损失的问题就按照整个对策实施后的损失写了。’

胡局长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后，还是又一次提到了之后，‘黄主任我还是要说一下，虽然材料可以这么写。但这个后期的工程方面，您要注意并且抓紧。因为这个废弃水库当中的水，即使是通过这个逆向放水的方式，也不会有太多的水放出来，可能库区里面还会有一定的存水。我主要是担心因为没有了管理部门，这个水库可能会成为一个威胁人们生命安全的隐患。’

看黄晓有些不明白，胡局长只能说的更直白一些，‘毕竟库区里面水位还是很高的。加上这么多年的荒废，里面有出现过偷采砂石的情况，里面坑洼不平的底面，加上还有两米左右的水，很有可能中心就会很深。万一有人准备去里面捕鱼或者是游泳，不了解情况的人，可能会出现危险。’

黄晓这才明白，却突然有些惊慌，‘你说的这个事情可真的很严重，万一真的有人出危险，责任可能跟我们脱不了关系。可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我是真的两眼一摸黑，胡局长您有什么意见么？’

胡局长不太明白黄晓为什么这么惊慌，‘黄主任，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万里泽国我们都避免了，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问题呢。现在我是有两个计划的，一个就是通过逐级提水的方式将这个水通过废弃水闸排出。另一个就是等改造的时候想办法将这个水库的防渗层打穿，让它自然渗透干涸。第一个方案虽然会比较快一些，但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一个小数字。而第二个方案虽然会比较慢，但这个成本会比较低，并且并不算是额外支出，毕竟整个水库要是拆除的话，这个防渗层肯定要拆除掉才能恢复原本的自然情况。当然这个期间，为了防止有人误入产生危险，应该用巡防机器人在河堤上面进行一个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视驱离。这样才能够保证足够的安全。’

黄晓点点头，‘这个我得向上询问一下，毕竟想要拥有足够的巡防机器人，我们这里恐怕没有相应的权限。但我个人是认为第一种计划比较好的，虽然成本比较高，但现在因为相应的应急排水机械也是比较多的，速度也会很快。只要在河道当中建设一定量的土堰，多次应用也就可以很快地完成这件事，而巡防机器人也就能够回归原本岗位了。’

胡局长没什么意见，‘这一切都在黄主任的决断了，我就不参与了。不过这个问题以及这个建议，希望黄主任还是能够及时汇报。人命大过天，这件事不是小事。’

黄晓点点头，就把所有的计划和文件，弄到自己的工作端上面。之后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这个事情还是谢谢胡局长了，不过我也不能陪您太久了。’

胡局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事情黄主任言重了，工作的事情最重要，何况还是牵扯到人身和财产安全的问题。我就先回去了，我那边的文件也是等着我去签字整理。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通讯联系，之后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事情，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完胡局长便起身告辞，而黄晓脸上的笑容也是消失，露出了一脸的疲劳，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件事情总归是过去了，亏了有胡局长和老倔这样的人了。虽然文件里不能说，但我心里会记住的。’

之后黄晓便来到了办公室当中，开始按照胡局长的建议开始整理这个文件当中的细节，以及相应的后续工程的计划。这项工作看上去只是文字工作，可事实上却也是非常复杂和困难的一项工作。毕竟这是需要多部门统合的一件事，这从古至今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第四八六章 趋于平静

干流当中的水势，是越发的平静了。这是刘畅回家休息之后又回来之后的第一感受。虽然河里面的水位依旧在高位运行，河道二滩当中的景区依旧在河水当中浸泡着。可偶尔有些较高的景观灯，已经可以看到了。当然相对于洪水肆虐之前，这个景观灯的数量也要少了很多。

这些景观灯消失的原因，刘畅稍微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毕竟这么高的流速之下，里面夹杂的杂物和水流本身的力量，不是这种脆弱的景观灯能够抵抗的。而剩下的这些景观灯，估计能够使用的也基本上没有了。

自从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刘畅开车出来巡视的时候，每到观察点之后，总会下车看看周围有什么变化，河道内有什么变化。

虽然获得的不是详细的参数，可刘畅明白了亲自观察之后的意义，以及自己职业的意义。虽然自己职业并没有像是领导们一样的决策性，可这个职业也很重要的。除了在传感器提供相应的参数以外，还有很多的事情也是需要做的。

就像是现在自己亲自观察的这一切，其实就可以作为一种记录来向上反馈。像是这个景观灯的损坏，以及河道水位的流态，都不是一种可以用数据表达的感觉。虽然这种视觉数据并不能够作为人工智能的参数，可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样的话更容易被接受。

当然，巡查需要的时间是增加了，可刘畅觉得要比之前更加有动力了。因为找到了这个工作的意义，而不像是原本的时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除了原本的巡视段以外，还增加了一些。比如这个废弃水闸之下的河道内，以及废弃水库当中的水情和巡查机器人的情况。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某些机器人在巡查的时候虽然显示状态正常，可事实上是核心与检测系统发生了断路，没有异常报告而导致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一般来说不会特别多见，但这个巡查就是一种预防罢了。

当然，刘畅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看看这周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变化。虽然没有产生灾害性的问题，可这次排水还是有些影响周边的环境。并且因为长时间的阴雨，周围的树木之下，竟然又有些稀疏的长了些草。这些草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济，但也能看出其中的生命力。

但无论是这些杂草，还是路边的树木，经过了长时间的降水之后，太阳一出来，这些雨水就变成了生长的动力，让树木和草皮都生长的比原本要旺盛许多。就连这树叶上的绿色，都显得比平时鲜艳许多。

而水库周围的环境，其实也并没有收到这次降水的影响。这个废弃的水库，依旧能够发挥出自己蓄水的能力，而堤防没有一处有险情存在。这样的情况也让刘畅能够安心地在这附近转转。

而回到废弃水闸附近的时候，这个水闸依旧如刚刚看到的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水位却跟刚刚开始的时候有有逆转，下游的水反而比上游的水多了一些。这让刘畅不禁有些期盼这个水闸再次开启的时候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毕竟河水倒流的情况是很少见的，而能见到也是一种见识。

这个水还没来得及看，刘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刘畅赶紧过去打了个招呼，‘老倔，您怎么在这里了？’

‘我看看情况啊，我也不放心这边。’老倔看到了是刘畅，并没有什么太多特殊的反应，只是稍微露出一个笑容，‘又轮到你值班了？看这个样子估计你有得忙了。’

刘畅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回答道，‘轮流值班的问题，谁也说不上什么，这个都是正常该干的活，所以也没什么，忙不忙的问题。再说基本上都是由自己开车走，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老倔却笑了，‘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这边这个水闸又该动了，你在这值班估计又该让你过来盯现场了。’

刘畅听了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这个水闸要动了么？可是这件事情我还没听说有相关的信息啊，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我觉得这个干流里面的水还是挺多的的啊。是不是还得再等一阵子？’

老倔看了看干流里面，‘这个水是不少，但这个工程就马上需要做了，因为这个下游的高程和上游的高程是有差距的，这你应该了解。而你想要让水往高处流基本上不可能，所以只能借助工具进行提水。这样的情况下，下游马上就会开始建设挡水土堰。而基本上都是人工智能来进行工作，那么现场情况的汇报，肯定还是需要一个人来观测的。作为观察员，你说你能不干么。’

刘畅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这件事就是在局内都没有人说，竟然被老倔先说出来，也是让刘畅觉得有些不信，‘这个没听说过啊，要是有消息的话，应该先跟我们站长商量一下吧。毕竟我怎么也是观察站的人。’

老倔摇摇头，‘这个你还是真的理解错了。虽然你是在观察站上班，但观察站的站长相当于是这个观察站的一个经理加司务长，负责你们的日常生活和伙食，是为了你们做服务的。换种方式理解的话，你可以看成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公立旅馆。你们的隶属，还是属于本身单位负责的，工作也是由本单位负责的。你有看你们站长关心你出来干了多少么？’

就老倔这么解释，刘畅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站长从来不生气不发脾气。即使是干错了一些事情，站长也是什么话也不说的。反而是分管领导会专门到站上来专门说问题。

小问题的话，倒是直接从通讯上就解决了。但大问题从来都是领导亲自过来。不过像是胡局长这样职位的人，刘畅还是从上次发生危险的时候第一次见。但现在理解了这个机构的意义，刘畅觉得当时李站长没有配合的意思，也是正确的。

不过这个站的完全建立，应该也是非常靠后的时间才开始的，而老倔能够这么理解，这也让刘畅不理解，‘老倔，按正常来说，这个站建立之前，您就退休了吧。您是怎么理解的这么清楚的呢？’

老倔叹了口气，‘我跟你们李站长还是挺熟的。’

第四八七章 观察站站长（一）

刘畅还不知道老倔和李站长有着这种关系，正想仔细询问一下的时候，老倔却主动的回忆起来，‘当时李站长还没成站长的时候，其实也是我们局里的人。当时胡局长应该也仅仅是副局长，而李站长则是副科长。具体是什么科室，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但我觉得那个科室应该是事情比较复杂的一个科室。而当时李站长想要升升职，可却并没有任何的优势。’

干部的精英化和年轻化，一直都在持续实行中。像是刘畅这样的年轻人，其实都是有提干机会的。可刘畅划分到基层来之后，这个机会似乎是与自己渐行渐远了。现在刘畅开始研究自己这个岗位所存在的升职空间。

而李站长当时年龄也就不算年轻了，毕竟也就是不到十年的时间，而李站长一直在这个副科长的位置上呆着，主要也是因为工作复杂却并没有干出什么成绩了。

可李站长觉得自己在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直接找到了当时是分管这个科室的胡局长。

李站长跟胡局长大致提了这么几句之后，胡局长便直接制止了李站长继续下去的话头，‘李主任，您也不必要多说这些。您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绩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您也明白，我们这个科室总共就这么多，现在每个科长都在位置上干的挺好的，这不偏不倚的时候，怎么能够给你找个地方安排你呢。’

李站长有些烦闷，其实从小道消息里面，李站长听到了一个可以上升的机会已经出现。只是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一直没有公开过。可李站长觉得这是一个真正的机会，因为知道的人越少，竞争也就越少，自然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

所以李站长做出了决定，决定直接说明，‘胡局长，我也不怕得罪人，也没什么顾虑，与其继续在这里做下去，不如直接换个地方去做。我也听说了，似乎是有什么单位正在新建，需要一些人过去做领导，我也就奔着这个单位去的。’

胡局长听到李站长这么说，脸上少有的带着一丝忧虑，‘李主任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保密事件，可也根本还没有公布出去，最主要的一点是，这个地方并不隶属于我们这里，你要是想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这个单位倒确实是要新建，并且按你李主任的资历来说也倒是能胜任，只是这件事，可能并不算是特别好的肥差啊。’

听胡局长的这个意思，李站长就知道这里应该是有个岗位存在的，但这个岗位似乎有人竞争，所以不太方便的意思。所以李站长也是下定了决心，‘胡局长，这个您就说吧，有什么困难。您尊称我一声李主任是高抬我，实际上别人都叫我老李，也知道我这个能力肯定当负责人还是差点。但就是这样才有更高的可塑性，么，所以我希望胡局长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胡局长把手臂撑在桌子上，‘李主任，话不能这么说，你这经验是不可或缺的。不过既然你有这个意向的话，我也就跟领导们说一说，等公示之后，这个事情就是你的了。但我要说明一点，这个去了之后可能就回不来了，因为编制已经不是我们这里能够管辖的了。’

李站长点点头，‘胡局长放心，既然选择了，我就不会后悔。’

李站长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大约有半个月之后，胡局长的秘书专门过来找到了李站长，‘李主任，胡局长请您过去一趟，似乎是人事调整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

李站长顿时喜笑颜开，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胡局长办公室门前。进去之前还专门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打开了胡局长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当中除了胡局长以外，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但从胡局长的态度上来讲，这个人应该是位置更高的人。还没等李站长说话，胡局长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赶紧对着那个陌生人讲到，‘黄市长，这个就是我跟您说过的，主动要求去基层的李主任。李主任，这位是专门负责我们市内基层综合观察站建设及推进工作的黄市长。’

虽然市长这两个字让李站长恍惚了一下，但随即李站长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的两个字，基层。

李站长当时就想说些什么，可碍于市长在这里的原因，有些话还是憋住了。而黄市长这时候却站起身来，来到了李站长跟前，露出了一个非常热情的笑容，‘原来您就是主动要求去基层的李站长啊，这个是对于我的极大支持。虽然我们这个观察站是一个新成立的部门，但事实上也是一件事情非常多的综合站点。初期阶段，我们很需要像是李主任这样的人才。胡局长，希望能够尽快的落实李站长的工作，尽量在一周之内，我希望在市政府专项办公室见到李主任的报到材料。’

胡局长点点头，‘请黄市长放心，我会督促李主任抓紧完成工作的交接，尽快的进入新的岗位。具体的工作方式，李主任还是要跟着学习一番。当然李主任的学习能力，我们还是非常相信的。’

黄市长点点头，‘那你们内部的问题，我也就不参与了，只是我希望能够快一点进入这个工作状态当中。李主任以后合作愉快。’说完还伸出手。

李主任有些机械的跟黄市长握了握手，也就目送黄市长离开之后。才转头问道，‘胡局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基层单位是什么情况？’

胡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自己想要升职，也听到了这个渠道。虽然你离开了我们这个水利系统，可你等于是直接进入了市政府的班子里面。所谓宁为凤尾不为鸡头，这个也算是凤尾。可反过来说，你这个也是鸡头，因为到了观察站上，你就是一把手了，这个不也挺好的么。’

李站长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被点燃的炸药桶，可最终，李站长还是忍住了即将爆发的脾气。心平气和的说道，‘那我还是真的要谢谢胡局长，为我准备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试点？’

第四八八章 观察站站长（二）

胡局长摇摇头，‘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个部门是直接向上负责的。基本的职责倒是很确定，就是将所有非盈利性部门的基层单位整合到一起，在一个县域或者是一个多么大的范围之内，仅仅设置这么一个点。比如搞生物研究或者还有天文气象之类的，都在这个站内混居。当然站长并不需要负责这样的技术工作，而主要是负责这些人的管理和上班之类的事情。’

李站长琢磨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明白了，也就是为了这些年轻的技术人员做一个服务工作呗。’

胡局长赶紧摆摆手，‘这个我可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这些具体的情况你都需要去培训的时候了解。等把你手上的工作交代给要接班的人，你就可以去报道了。之后的培训应该是统一的，毕竟这是一个全国上下都在实行的政策，可能李主任你还是比较早的这一批呢。以后你就是带徒弟的老人了。’

李站长笑了笑，‘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交接工作，等我交接完成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那个箱子带着我自己的东西走了？’

胡局长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也得给你送送行，算是恭喜你下，好歹也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了。’

李站长点点头，‘那我再过来跟胡局长商量，这个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先去找科长汇报工作。’

说完，也不等胡局长再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这里。而到了没人的地方，李站长狠狠的锤击了周遭的墙壁，嘴里面轻声念叨着，‘这个套设的是真精准，行啊。我是服气，早晚我会弄出点东西来，让你老胡也哑口无言。’

工作的交接，比想象中轻松的多。毕竟李站长虽然当时叫做李主任，可实际上什么也不负责任，所以这个工作很快地交接完毕。而之后李站长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装好箱子，就准备离开了。

而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李站长顺利的拿到了相应的职位和职务，同时在家休整了一周之后，就开始进入了培训期。

这次的培训其实并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主要是管理学和相应的职责说明。虽然胡局长说的很好，可事实上来说就如李站长自己理解的那个样子，就是负责这个站上人员的吃住以及值班安排。专业知识跟自己是一点关系没有的。

而除了站长以外，剩下的每个单位还会配一个负责副站长，来进行专业知识的收集整理。但副站长可以不到岗，在原单位与新观察站的信息进行整理收集。

完成之后，就要安排位置了。这个已经确定的观察站位置，基本上都是在原有的建筑物进行修缮和整理之后重新利用起来的。

相对来说这些位置都会是比较偏僻的，可好处是相对来说前期资金比较充裕，毕竟还是一个新单位，要有吸引人的地方。否则哪有人才来这样的地方呢。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李站长开始尽量的找到一些相熟的人，选择了一个离着家里面最近的位置。就这样，李站长走马上任了。

到岗的第一件事，李站长就是分清各种区域，然后打扫卫生。各种设备的采购以及办公室职能的区分，都是李站长一点点的整理出来了。

弄完这一切之后，李站长第一个找到了黄市长，‘我的站点已经整理完毕，所有的单位都可以入驻了。’

黄市长笑着拍了拍李站长的肩膀，‘我就说你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十分强的，只是因为没有碰上好领导所以没有发挥出你的才能罢了。’

李站长摇摇头，‘黄市长可不能这么抬举我，过去只是迷茫。现在找准了方向，自然是能够快速的进入工作状态。’

黄市长肯定的点点头，‘行，李站长，这件事我记住了。这两天我会带着这些还未弄明白的同事们，过去参观一下你的工作成果。如果真的弄好了，我们就让各个单位派人过去。’

李站长颔首，便直接从黄市长的办公室退出去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站上，找人收拾该收拾的东西。同时准备着即将开伙的厨房，准备一些可以提前购买的材料。

其实李站长想的也是很明白，既然已经说明白自己要负责的事情，那么这个地方就应该像是半个家庭一样，能够吃的好住的安心。剩下得管理层面的事情，就好做很多。毕竟人都是感性动物，如果没有相应的感情，很难强制性的去做一些事情。

当然，感情这种事情也是一种双刃剑，有感情的时候也很难去做一些非常过激的惩罚性手段就很难实施。但李站长现在想的和过去想的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过去李站长一直想着的事情是领导怎么交代，怎么按照领导的意思把活干好。而现在自己作为领导的时候，却突然间觉得，还是应该让工作环境变得最好，不用担心在这里工作有什么多余外的事情，才是最好的事情，这样效率才比较高。

毕竟人在专注做一件事和分心做好几件事的时候，效率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当这好几件事情都完全压在一个人的身上，都在催促的时候，这个事情反而更难以完成，或者说完成的很好。

所以李站长也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已经成了现在这样的工作，就不如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好。即使是做不到的问题，也尽量不让站上的其他人插手，这样在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能够拥有足够的效率。而至于有没有那么多工作，就不是自己要操心的问题了。

黄市长如约而来，毕竟这件事对于黄市长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能够早早的完成安排，也能够凸显出黄市长自己的能力。这不论是对于李站长还是对于黄市长，都是一个很好地机会。

经过老倔这么久的讲述，刘畅才大致明白了这里面的故事。也许这个事情本身还有更多的版本和更多的情况，但老倔说的这些事情，绝对都是存在和发生过的事情。

同时这也让刘畅明白了，为什么李站长对于在站上的人只要求上班不迟到不早退，按照值班表上班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基本上说了就都会去办。

第四**章 逆向排水（一）

聊了很多之后，老倔却突然看向了另一边的路上。之所以会被吸引目光，完全是因为这机械的声音和规模都很大。

与此同时，刘畅的通讯也响了起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来的电话，‘小刘，你现在去废弃水闸附近看看，是不是有机械已经到位工作了，如果到了加强巡视频度。注意围堰的施工进度，一旦围堰建成抽水开始，给我消息。’

顾不上老倔看着自己的戏谑延伸，刘畅赶紧回答，‘我正在废弃水闸附近巡视。施工机械刚能从这里看到，还没去河堤上面，现在需要有个记录么？’

这领导对于刘畅能够在现场还是有些惊讶的，但随即也知道是一个好机会，‘你做一个全景视频拍过来，这也算是施工机械进场的一个记录。如果这次的排水能够成为一个范例的话，你的这个视频也能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材料。’

刘畅应答了一声，也就切断通讯准备开始拍摄。其实心里面感觉就好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从自己领导的态度上来看，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要成为邀功的一个筹码。可事实上这个领导基本上是什么也没做，前期的时候都是胡局长亲自过来盯这个事情的。而后期的巡视都是刘畅和倒班的这个巡查员两个人做的。

且不说这个功劳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就这种态度就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不过身后的老倔倒是开始说话了，‘努力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现在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现在的原始视频都有自己独特的加密手段，虽然每个设备都能够播放修改，但这个原始视频的原始密码代表了谁的设备，才是谁拍摄的。翻拍之类的手段，在现在基本上都是用肉眼就能看出的，你还担心什么。至于你们领导想要抢夺你的成绩，这最多也就是帮你向上递交一下。这个事情你也不能否认你们领导做的成绩。’

经过老倔这么一说，刘畅也才明白过来，这件事确实是这样的。既然是自己做的成绩，别人就是想要抢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后期的制作合并之类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经过老倔这么一说之后，刘畅觉得自己的动力高多了，对于这个拍摄的精度也是非常高了。还专门设置了一下拍摄的参数，让这个拍摄看上去非常高大上。

其实刘畅自己也算一个拍摄爱好者，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选择了在这边上班。刚刚来上班的时候也会拍摄一些东西发到业余的摄影爱好者网站上面。不过随着对于周边的景致越发熟悉之后，总感觉没什么可以拍摄的东西了。

而自从上次跟老倔以及老孙喝过酒聊过天之后，刘畅又重新开始拍摄了。不过这次拍摄的东西往往是更加难以寻找的细节，所以有很多的样片都存在设备里面，真正上传的作品少了，可好评却多了。

这次的视频可能只能在内部流传，但刘畅还是拿出了专业的业余摄影家姿势，完完整整的将这机械入场的视频完完整整的拍摄下来了。

等人工智能机械过去之后，刘畅正准备跟老倔道别，准备去看看这些机械的工作点是不是合适。刚刚工作计划已经发送过来了，刘畅去确定一下相关性。而这时却看到老倔竟然看着这一队过去的机械出神了，不禁好奇道，‘老倔，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

老倔这才缓过神来，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回回看到这样成规模的东西，就能想到小时候对于人工智能的喜爱。当时人工智能根本没有这么普及，我也根本没有这么了解这些东西，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要学习这样的东西。而父亲也是专门让我去学习了一番。可这一直都是作为课余爱好进行学习的。本来我一直以为我会学习这些东西，并跟人工智能打一辈子交道，谁知道父亲却偷偷的改了我的志愿。让我学习了水利。’

刘畅不知道老倔还有这样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只能有些无奈的劝慰道，‘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这个干什么，这个工作您也做了一辈子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虽然您没做成人工智能，但在这个行业当中，您绝对是状元级别的。所以我认为您不必伤怀。’

老倔听了这话倒是笑起来了，‘你从哪看出我伤怀了。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成片的机械都是由程序驱动而不是由人操作的，感觉很壮观。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了。毕竟都干了一辈子了，我觉得我的工作也很伟大，这就足够了。并不是所有的职业都那么受人追捧，可也不能忽视这样的职业起到的作用。’

听老倔这么说，刘畅点点头，就道别了，‘我还得跟着去看看这些机械的点位是不是有偏差和错误，先走了。正像是您说的一样，这边可能要提闸了，希望还能够看到您的身影。’

老倔这时候笑着摇摇头，‘这次提闸，估计需要别的方法了，我会跟胡局长说的，不然只靠人力，恐怕是有点困难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准备回去了。’

两人道别，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而不久刘畅就到了现场，确定了坐标并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刘畅把这些记录的文件全部发送给了自己的领导，并且拨通了通信，‘领导，我这里的信息全部核实完毕，没有任何问题。相应的视频文件也已经发送过去了，请您复核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回站上吃饭，吃完饭下午再过来巡视一下。’

领导接收了文件之后，也是同意了刘畅的看法，‘你按照你的计划来就行了，总之别太放松对于这里的监控，毕竟这边还属于是警戒区。观察的频度高一点，不会有什么错误。废弃水闸那边有什么异常么？’

刘畅看了看记录，‘肉眼观测没有异常，智能扫描没有异常。干流水位有所下降，但流速依旧不低。其他细节都在文件当中了。’

领导看了看刘畅发过去的文件，就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切断了通讯。而刘畅确定切断了通讯以后，才撇了撇嘴表达对领导的不屑一顾。

第四九零章 逆向排水（二）

刘畅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这个事情，也就转而回了观察站上，准备去吃饭。而一进门之后，正好遇到了刚刚采购完成的李站长。

也许之前的时候，刘畅还觉得李站长有点严苛，所以有时候会专门躲着李站长。但跟老倔聊完之后，刘畅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李站长中午好啊，今天又做什么菜了？’

李站长还是习惯性的板着脸，但语气里还是能够听过那种愉悦的感觉，‘小刘回来了，去吃吧，今天中午红烧牛肉。我记得你好像爱吃青椒豆腐皮，也有。’

刘畅心中有点惊讶，虽然从来没跟李站长好好的聊过，可李站长还是知道自己爱吃的菜，‘李站长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青椒豆腐皮的？’

李站长嘴角微微一牵，‘你们在这里的人，我还不知道谁爱吃什么。多吃点，才不至于疲劳。我听说小刘你那边要忙了，想吃什么提前说出来，我让厨房给做。我也好准备食材。’

刘畅点点头，‘这就很好了，不用再特意弄什么了。李站长我先吃饭去了，您吃了么？没吃一起去吃点。’

李站长点点头，‘吃过了，你去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从厨房转身回办公楼里面了。

刘畅未做其他想法，也就去吃饭了。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刘畅便再次去了现场。

也不得不说现在的人工智能机械的工作效率是真的很高，第一道围堰的样子已经基本成型。

而为了避免影响周围的生态，就连取土都是从上游河底取出底泥进行阻挡。而这种技术现在用在填海造陆上会比较多，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种造陆的行为被禁止了。但在河里面建造这么一个围堰还是简单的多。

就一顿饭的时间，围堰已经建成了一个，而施工机器已经开始转移到第二段的围堰处，开始施工了。不过抽水还没有开始，可能是因为怕围堰强度不够而导致一些危险的发生，要静置一段时间，等合适之后进行二次压实，才会进行抽水作业。

当然也有可能是准备一次性解决问题，等所有的围堰全部挡好之后用大型机械开始抽水作业。

现在也已经有一些洒水车从身后的堤防之上直接去水库那边抽水，这些水可以作为街道清洁用水。虽然有些也可以用循环水，但这也是为了缓解压力而提前做的准备罢了。

毕竟降雨过后，有些老管道虽然进行了封闭，防止因为强排水而导致污水上涌。可因为本身地势低洼的问题，还是存储了一定量的脏东西，这些东西正好由这些清扫机器人去清理。而水库里面的水则是正好适合清洁用。

当然，来到这边的一般都是算是储水量大但机体不算太大的机器，毕竟这个河堤上面的道路宽度有限，加上施工占用一定的路，所以很大的机体是很难通过的。

这些安排都是经过了详细计算而得到的结果。所以也算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进行完所有的测定和复核之后，刘畅把数据上传回去，也就算是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了。不过顺路来到废弃水闸的时候，却看到这附近又有一些人过来了。这让刘畅有点好奇，把车停好之后，就过去看看到底在做什么。

离着庭院，刘畅就看到了在一边指挥的胡局长，似乎是正在搬运一些小型的机械。这些还是由人来进行搬运的，虽然也可以用人工智能去做，可成本明显还是由人来更为合适。

毕竟这个小机器看着非常精巧，也很轻便，但作用是什么。从外观上就很难看出来。

正当刘畅纳闷的时候，胡局长似乎是看见了刘畅，大概也是因为有印象，也就叫住了他，‘是小刘是么？正好你也过来把最后这一个搬到桥上去就行了。’

虽然不太情愿干这样的多余的活，可既然胡局长已经说了，刘畅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就走过去搬了最后一台机器。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个机器看上去不大，重量却不算小。而刘畅上到桥上之后才发现，桥上的人还是真的不算太少。而人们却已经开始组装这个机器了。

这个机器有一个接口，外面可以安装上一个带有凹槽的轮子，在轮上安装一个皮带之后，另一端则是安装在了启闭机上面。这个手动端跟之前也不一样了，之前是用摇柄进行摇动的。而现在则是换了一个更大的轮盘，用皮带套住之后，就可以驱动了。

而这个小型机器，并不是说每一台都对应一个启闭机，而是只用了那么两三台的样子。可能起闭正常之后重新拆卸安装也会比较方便一些。

老倔自然也在机架桥上面，看着人们弄这个机器，不过目光相对集中在这个新搬上来的机器上面。

刘畅其实也不太懂这样的机器到底是一个什么原理存在的，但放下机器之后，也就来到老倔身边，‘老倔，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看的这么入神。’

老倔咂咂嘴，‘你也太看不起我老倔这人了，虽然咱年龄是大，但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还是有的。就算是不会用，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柴油机。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柴油机已经这么小了。’

刘畅也没想到老倔真的知道，还想显摆一下，但现在反而成了自己尴尬了。毕竟为什么柴油机会变得这么小，刘畅是真的不清楚。当然在刘畅的印象当中，柴油机一直都是这么个个头的。虽然这种东西并不常见，可在站上还是有准备那么两台的。

这也是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这个柴油机还会被那些搞生物研究的带走，用于发电。

装配的过程还是很快速的，弄完了之后胡局长便过来问道，‘需要试验一下么？这个机器能不能够完好的动作还不清楚，但之前在其他地方用应该是都没有问题的。’

老倔倒是直接说道，‘这个肯定要测试一下的。不过闸门暂时就别动了，我可以让这个附近的启闭机空转一下，但转速别太高就是了。过高的转速我怕这个变速箱里面的油散热不良影响性能。’

胡局长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一般来说这样的机器没有固定的话，肯定是带不动很重的东西的。’

第四九一章 逆向排水（三）

‘所以我才说让带一下空转机器吧，转速别超两千转比较安全。’老倔解释道，‘用机器的话，我就用这个扭力最大的档位，大约比空挡也重不了多少，运行的话吗，只要靠着机器自身的重量外加一个人踩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只要是三角带能够给一定的动力，就行了。’

不过胡局长这时候却抱着怀疑的态度，‘那你这水闸上原本带着的那套机构会不会成为影响的斥力？这个你要确定好，最好是能够完全分离开。这样也能有一个不错的效果。当然了，这些还是你最了解了。’

然而老倔这次却少见的说了几句，‘我这就把机构的动力完全分离开，至于有没有作用，我们就不管了。今天正好人多，回收工作也可以开始了。’

胡局长罕见的皱了皱眉，‘这个回收还真的不用急，毕竟还是先把水排完之后再说吧。到时候回收的话，整个碳纤维的基板也要回收。那剩下的情况你觉得这个建筑还能存在么。所以就等这件事完成之后一步步的来吧，先做排水的事情。’

老倔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基板的回收恐怕是不能考虑了，毕竟这些基板时间也很久了，材料本身回收的意义没有那么大了。虽然你看上去这个水闸还很坚实，但事实上无论是基板还是内里的核心，都没有回收的价值了。当然如果想要回收的话，附加建筑的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用的。’

所谓附加设备，其实就是机架桥上面覆盖的这个顶棚以及外墙。这些都是后来装上的，并且这样的位置受力和腐蚀都没有那么强，还是可以使用的。而在水里面的这些东西，就不一定了。虽然这里面很久没有特别多的水了，可干流还是需要送水的，所以材料很有可能已经出现疲劳。

胡局长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我是了解的，只是能不能回收我们不是专业的人员，说了不算的。现在的回收机制这么严苛，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的废弃建筑物不都是这样么，能回收的尽量回收，避免对于生态产生多余的影响。’

老倔点点头表示明白，而这时候负责测试机器的技术员已经准备好了，从自己的终端上点击了两点，机器便开始怠速转动了。技术员看了看相应的参数，问道，‘胡局长，备用柴油机已经准备完毕，状态正常，是否进行带动测试？’

胡局长看了老倔一眼，老倔也是点点头，胡局长便说道，‘开始测试。’

现在的这种柴油机，不光个体小，整个噪音也小很多。新材料的应用让这个机器动力性和节能性都有了大大的提升。而操作转速也是变得简单起来。变速器很快就将这个轮子带动起来。

而柴油机上的小轮子通过皮带带动启闭机上的主动轮，速度正如预测当中一样，飞快的运行起来。两千转每分钟的速度，让这个起闭机的变速箱里面发出了一阵异常的响动。胡局长赶紧制止了继续的加速，而老倔倒是一脸的淡定。

这让胡局长觉得有些问题，‘老倔，你不是说没什么问题么，怎么这个还会发出异响的？’

老倔笑了笑，‘这个里面的油脂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保存，肯定是有些变质的，再说只有一个轮子空转的话，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一定的液体涡旋，也就会有些气泡产生，自然就会产生一定的噪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即使是有什么损坏，只要能够及时的提起足够的高度，就够了不是么。’

胡局长看着老倔一脸淡然，却有些担心。但现在这种情况寻找其他的方式已经变得不太可行，所以只能继续做下去，‘那好吧，只要是能够提升起来，再出其他的问题再想其他的办法吧。不过明天这些围堰可能就建设好了，按照水泵的水量来说，最多下午的时间就需要提闸了。明天下午我们都过来好吧？’

老倔点点头，‘我一个退休的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放心好了，倒是胡局长不用那么担心，这个水闸再次提升起来还是很容易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建议，那就是晚上的时候希望能留个人，毕竟下游的水位要是上来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对于这个水闸的地基以及受压有没有影响，万一出现偏移，我们就要抓紧弄而不能等待了。’

胡局长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叫过了刘畅，‘小刘你回去站上，带观测设备过来，设好预警值。将这个预警值设置的小一点，真的出现了偏移之后，立刻就联系老倔。这个柴油机的操作码我也发给你，到时候你用你的设备操作。’

刘畅点点头，‘胡局长放心，我这就去弄。’

胡局长点点头，又转头看向老倔，‘老倔您看看这个柴油机的设置，以及其他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么？如果没有需要调整的东西，我就带着人回去了。明天早上看看情况，就准备开始排水了。’

老倔摇摇头，‘这个都没问题了。也算是准备万全了。也不用太担心，我晚上也在这里睡吧，到时候小刘过来了，跟我在这个桥头堡里面睡一觉吧。就不用再带什么临时房了。’

刘畅本身还有点发愁这件事，毕竟一人用的临时居住点，现在正好都生物研究所的人拿出去做研究了。自己回去也很难找到合适的。而太大的又不方便。现在老倔说这件事，刘畅也就欣然接受了。虽然临时房有很多的好处，可实际上来说，还是有着隔音差的缺点。

在桥头堡里面，虽然可能有点潮湿，但这里毕竟是永久性建筑，这个地面和墙壁都坚实很多，‘那我去弄两个方便气垫，晚上咱俩一人一个就行了。这里面还需要其他的东西么，像是空气清新剂和空调之类的。’

老倔看了看刘畅，‘这个你做主，我是一个在草窝里面都能凑合一晚上的人，有个顶棚对于我来说就很好了。你看看需要什么，你自己弄过来就是了。不过设备什么的，你可别忘了。这个位移监测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东西都是很次要的。就是晚上的伙食夜宵啥的，也别忘了。’说完，老倔还很隐晦的用手势比了一个酒的姿势。

第四九二章 逆向排水（四）

刘畅开车回到站上，也就直接奔仓库去了。这些装备类的都是在仓库里面放着的，拿到相应的设备之后就要去向李站长报备，就能拿去用了。当然这之前先要在仓库找到设备才行。

当然观察站上面不可能有很大型的设备，但位移监测还是有的。而刘畅就找到了一个最新式的，拿出来之后找到标签。先试着跟自己的终端适配，适配成功之后才把这个放在一边。

之后去仓库里面寻找的就是一次性的充气垫了，这种易耗品倒是非常的多。这样的一次性充气垫，使用也是非常方便的。只要确定地面没有过于尖锐的东西，就可以展开平放。之后在里面稍微加水，稍微等待一会儿，气体就会让这个气垫充满。而如果觉得气体膨胀过度，还有减压阀可以稍微释放气体。

用完之后也不用担心处理的问题，这样的新式材料只需要割开完全放气，之后尽量压缩后，丢入可回收物垃圾桶就可以了。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刘畅拿了四个一次性的充气垫，以防真的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影响晚上的休息。拿好了东西，刘畅突然又想起老倔暗自比划的那个姿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时候再次出去买，有点耽误时间，也不知道哪一种好。所以刘畅决定跟李站长要点。

而到了李站长的办公室，李站长似乎是正在处理什么文件，见刘畅过来以后，李站长就问，‘小刘来了，有什么事么？’

刘畅点点头，‘我来借点设备，顺便拿两个一次性气垫和空气清新剂啥的。这不是废弃水闸要监控，晚上跟老倔在一起值个班。’

李站长点点头表示明白，‘设备拿来我登记一下，刚刚适配自检了么？弄好了拿走就行了。’

刘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李站长，设备这些东西都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我想在您这里弄点别的东西，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李站长手一挥，‘随意弄，我这边只要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的，说想要点什么。’

刘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老倔么，想喝点酒，我出去买怕买不到合适的酒。如果能顺便给捎带两个下酒菜和晚餐是最好的了。’

李站长稍微愣了一下，却也没什么犹豫，从自己的办公桌下面拿出了一瓶酒。这瓶酒没什么标志，只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瓶子，装着清澈的酒液。而瓶塞却也是那种红酒用的软木塞。

李站长看了看瓶子，递给了刘畅，‘你俩人喝这一瓶应该也够了。他应该是不会觉得这个不好，如果老倔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回来跟我说，我打电话弄他。菜的话你去厨房拿就行，我记得有一次性方便火锅，还有花生米。多拿几个火锅，你俩人绝对吃饱喝足。水的话也可以在厨房弄点瓶装水带着，再带着发电机烧水也可以的。’

刘畅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那谢谢李站长关心了，我去仓库找找相应的设备，拿上来借一下。至于其他的东西，我都直接装车了啊。’

李站长没有什么意见，示意刘畅自便。而刘畅也就先把弄好的设备带到车上放好，之后就去仓库里面找了找相应的东西。而后拿着设备来办公室登记好了之后，也就再次跑了一趟。算是弄全了所有的东西。

而厨房里面刘畅看还有泡面，也顺道拿了两桶。

开车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胡局长的车向这边走了。打了个照面的情况下，刘畅只有鸣笛示意一下，也就这么错身过去了。

回到废弃水闸上，桥头堡里面果然只剩下了老倔一个人。而此时老倔正坐在上楼的台阶上，似乎是正在打瞌睡。不过刘畅一进入这个桥头堡里面，老倔就清醒了过来，‘东西都弄好了么？我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应该弄得不错。’

刘畅还是有些惊讶老倔的判断，但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先把吃喝用的东西拿出来了。之后又开始鼓捣这个气垫了。

而老倔则是先看到了刘畅放在地上的那瓶酒上，看了一眼就知道出处，‘小刘厉害了，敢从老李的手里弄酒喝了。这次我可是有口福，老李一般不把好酒拿出来给外人喝，都是自己品的。’

刘畅看老倔脸上的兴奋感觉，忍不住揶揄他，‘你怎么知道这是好酒？有可能是李站长专门弄得散酒糊弄你们这些人的。你没尝就能看出来这个酒好不好了？’

老倔笑了笑，‘小刘啊，你还是不了解老李这个人的。老李别的东西可以含含糊糊。但这个吃喝上，老李从来都不会含糊。这跟老李早先从事的工作有关系，同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这种瓶子只有老李自己喝的酒才会这样。虽然这个酒也是老李自己打的散酒后又灌装的。可这个酒的价格，绝对不比市场上的其他酒低多少，就品质来说，跟市场上的茅五剑差不多。’

这话说出来，刘畅都有点懵，茅五剑是个什么级别，就算是刘畅不喝酒，也明白其中的含义。而李站长拿出来的这个酒，竟然能跟这些酒相比，实在是有些过于出乎意料了。

但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刘畅是真的不懂。虽然只听名字觉得很高大上，但刘畅却根本分辨不出好坏。自从上次跟老孙喝了以后，回家之后偶尔也会陪自己老爷子喝上那么一点。自家老爷子喝的酒也是散酒，就味道来说，刘畅觉得还不如在那个卤味店里面打的味道好喝。

问了问价格之后，刘畅又来这边问了问这个酒的价格。后来自家老爷子喝完之后就会让自己在这边打酒了。

所以对于老倔的评价，刘畅认为应该假不了，也生起了想要喝一杯的念头。而老倔大概也是看明白了这个意思，‘先去把位移监测传感器安装好，弄完了晚上随意弄了。所有的娱乐都要在正事完成之后再去做，这样才有效率不说，还能够工作娱乐两不误。’

刘畅点点头，但却有些无奈的说道，‘传感器我是拿来了，但老倔你说安装在什么位置最为安全稳定又能够及时检测呢？’

老倔直接指了指外面，‘出去，桥墩上面。你能够碰到的最顶部每个桥墩上安装一个传感器就行了。’

第四九三章 逆向排水（五）

按照老倔的指示，刘畅把所有的传感器全部安装到位，却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只能回来问老倔，‘老倔，传感器我设置好了。只是基点还没有，不太清楚基点设在哪里合适。’

这次老倔倒是没有含糊，站起身来直接就带着刘畅去了一个桩子，‘看到这里的这个桩子了，这里是地理标志基准点。拿这里作为基准点就行了，只有这个基准点是准确的。但你的传感器距离能够感应到这里么？不能的话在桥头堡上面设置一个中间点。桥头堡也是比较稳定的一个指示，但因为高程不准，所以不适合做基准点。’

刘畅了然，在自己的工作端测试了一阵子之后，确定了基准点的位置之后，随之也就确认了其他点位的位置。确定没问题之后，刘畅点点头，‘没问题了。工作就算是完成了，时间也不早。咱们是不是开始整点？’

老倔看了看天色，此时虽然太阳已经落下大部分，可还是有一定的亮光，便说道，‘先弄弄这个照明和电路再说吧，吃你着急么？’

刘畅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便忙着鼓捣这些东西。柴油机从机架桥上搬下一台来，之后再去拿其他的用电器之后。回来一看，老倔已经让这个桥头堡里面亮起来了。

其实原本的时候，这个桥头堡里面也是有照明电路的。可因为供电取消了，这些电路却也并没有拆除掉。只是把动力线路回收了，这些照明线路和设备还一直存在着。加上改建的时候，这个通风系统做的比较完善，所以整个桥头堡里面的线路和设备以及墙壁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损坏和风化，将线头接好之后整个桥头堡也就亮堂起来。

这个桥头堡因为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上机架桥和相应的配电设备所在的地方。设备拆走之后空间还是非常大的，加上有通风系统的维持，这个桥头堡里面反而要比外面凉爽一些。

加上前阵子的降雨将大量的热度带走了，所以现在在这个地方还是非常凉爽舒适的。当然为了避免柴油机的热度让这个桥头堡里面的气温升高，老倔还是把这个机器弄到了外面。

转速稳定之后的，这个发电机发出的电也是相当稳定的，所以在这里一点也不会感觉到远离城市的感觉。所有的准备都弄完之后，天也是完全黑下来了。这时候老倔把桥头堡的门关闭，‘现在再进行吃喝的才是正途。晚上的时间这么长，不用吃喝打发一下时间，靠着睡觉过去不觉得困难么。这个发电机里面的油，能运行多久你知道么？’

刘畅看了看终端，确定的说道，‘这个机器里面的还能燃烧三个小时吧，就算没油了，我也还带着了，所以不用担心。咱们开始吧。’

老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刘畅拿来的这些东西，有些无奈的说道，‘东西准备的倒是挺丰盛，酒怎么喝呢？’

经过老倔这么一说，刘畅才发觉了这个问题。虽然自己带着喝水的杯子了，可这个东西喝酒明显不合适。可当时刘畅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有酒就行了，自己也不一定喝。可经过老倔这么宣传，刘畅真的想喝一点。可没有杯子的情况下，刘畅也有些犯难了。

但老倔也不犹豫，直接把酒的瓶塞拔下来，‘没杯子对瓶子喝吧，你弄个泡面碗，把泡面放一边，或者加到这个自热火锅里面也行。碗装酒。’

对于老倔的这个安排，刘畅还是有些佩服的。稍微准备了一下，就已经在泡面碗里面倒了一些。刘畅看了看有大约三分之一瓶，也就制止了老倔，‘够了，这些酒我估计喝了就得晕。剩下的都是您的了。’

跟老倔在一起喝过一回，就知道老倔这个人不会硬劝酒，所以刘畅也很放心。而老倔就这么拿着瓶子喝了一口，咂咂嘴之后，意犹未尽，‘还是老李的酒香，可惜到现在我也没套出来他是从哪弄的这个酒。’

刘畅端起泡面碗，也是稍微的抿了一口。但说实话，因为是头一次用这么大的碗喝，所以这头一口就喝的大了。

但与自家的散酒不同，这个酒就是喝的很急，也不会有特别呛的感觉。入口时就感觉一种非常香的味道弥漫在口中，而进入喉咙之后，这个酒反而更加热烈起来。还没有到胃部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全身都热乎起来，紧跟着就是一种让人舒爽的感觉弥漫全身。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刘畅没有喝过茅台之类的酒，毕竟自己虽然会喝，但又不特别爱好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花钱给自己买酒，送礼的话也都是给别人了。

但这次李站长的这个酒，无论是什么样，最终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刘畅暗自下决定，‘老倔，我去找李站长套这个酒的出处，到时候我也得买点给我家老爷子喝喝。’

老倔此时倒是笑了，拿着瓶子狠狠的嘬了一口之后，微微的打了一个酒嗝，‘您真想知道的话，老李是肯定会高速你的。我是从来没有真心的向他打听过，怕他知道了以后，让我请他喝。他这个人对于孩子们倒是很照顾，可对于我们这些老人们，可是扣得紧。当时一说就是，老家伙们都快退休了还来蹭酒喝，快点走吧。’

从老倔说着话的时候，刘畅就知道，这个话跟开玩笑一般的。毕竟真的反感的话，就绝对不会请人喝酒了。

这一餐的时间，老倔和刘畅聊了很多的事情，除了这个废弃水闸以外的很多事情。而最终的结果是，刘畅喝着喝着有有点困了，便直接睡下了。

而老倔就着花生米，把所有的酒喝完之后，熄灯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刘畅总觉得这一晚的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可却睡得非常踏实。

而等刘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间了。这一夜无梦的感觉，让刘畅觉得真的是舒适的无以言表。可起身看老倔，却发现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第四九四章 逆向排水（六）

等刘畅清醒的从桥头堡出去的时候，老倔已经站在桥边的护栏上，看着眼前依旧在流淌的河水。而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一夜的时间，这个河里面的水竟然突然降低了很多。原本看不见的风景区，现在已经展示在了刘畅的眼前了。

但也不得不说的是，因为这次的水，其实这风景区的感觉是非常差的。原本铺着砖石的路，基本上都被一层黄泥覆盖了。就连这些种植的低矮绿化树种，都已经变了一个颜色。

当然这些问题倒是不严重，毕竟挨着河道，能够取到干净的水，冲刷一下就会干净。

更大的问题是有些树木因为长期的浸泡，发生了歪斜的情况，甚至有些不耐涝的树种已经出现了枯萎的情况。这样的树一般来说就需要重新移栽，但又不能破坏周围的树木，需要的功夫就很大。

此时刘畅的终端上，来了任务。是胡局长亲自发过来的任务，意思是去看看你围堰是不是弄完了，能不能够达到强度了。如果到了的话，这个抽水作业的机器人就要派去了。

刘畅看到自己终端机上的情况，立刻就找到了老倔说了一声，‘我去下游看看情况，如果可行的话，就准备抽水了。’

老倔点点头，示意刘畅该忙忙自己的事情去。老倔自己则是转身去了机架桥上面，似乎打算看看机架桥上面的其他装置是否有问题。

但刘畅却丝毫没有在意，毕竟任务还是比较重要的。巡视起来的话，其实还是比较方便的。毕竟有着相应的设备，只要把设备插到土里面，就能够测定这个含水量是不是达标了，以及土质是不是达标了，都是可以测定完成的。

而刘畅测定的就是这个最后建筑完成的围堰，毕竟这个围堰要是没问题了，其他的围堰因为比这个围堰建成早，自然问题不是特别大了。

当然一切都要以数据为准，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够进行主观臆测。经过测试之后，除了最靠近干流的这道围堰还欠缺一点强度以外，剩下的强度都已经达标了。而这个围堰毕竟不会承载太大的水量，自然也不必是过于担心强度的问题。

测量完每一个围堰的数据之后，刘畅便把这些数据打包制表之后，直接发到了胡局长的终端上面。弄完这些之后，时间也已经来到了中午的时间。可早上还没吃饭的刘畅，现在觉得有点饥肠辘辘。

可转念一想，老倔也还没吃饭的样子，便转回废弃水闸，看看老倔是不是要一起跟着去站上吃一点。

到了桥头堡以后，刘畅看老倔依旧坐在那个一次性气垫上面，只能出声问道，‘老倔，你早上也没吃饭吧，要不然跟我去站上吃点饭？’

老倔摇摇头，‘不用了，你观测的怎么样了？抽水开始了么？’

刘畅只能先说情况，‘老倔您这么操心这个干什么，先得自己填饱肚子不是么。这些事胡局长自然会安排妥当的。’

老倔却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去吃吧，我既然选择来，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能够不停胡局长的安排，自然也就没必要接受胡局长的照顾。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工作方式来吧。毕竟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刘畅有点听不明白，但知道老倔的脾气之后，也就无奈的转头，准备回去吃饭。但这时候老倔却又出声了，‘发电机的操作系统你给我发一份过来，万一你来不了的情况下，我也能稍微的操作一下这些机器。’

刘畅也没做其他想法，毕竟从心里面觉得老倔应该不会做什么反常的特殊事情，毕竟这个时间，下游还没有多少水。而上游的干流水位倒是撤的很快，现在基本上已经只剩下了一米多的样子。河底的滩涂已经露出了很多，这时候排水就不困难了。

其实现在就是提起闸门来，这个水也可以顺畅的排出，所以刘畅并没有犹豫，就把自己终端上的操作系统发给了老倔。之后便开车会观察站准备吃点好吃的饭菜。

但此时的水闸上，老倔已经准备开始运行闸门了。毕竟老倔非常了解现在这个废弃水闸的状况，这个水闸单向排水还是可以的。一旦要是有很大的逆向压力，这个水闸很有可能就会倾倒的情况。

毕竟这个下游的地基冲刷，也是因为衬砌层腐蚀之后，变得非常脆弱的地基状态。虽然地质状态依旧稳定，可地基的材料早已经不能支撑这个水闸自身的重量了。

而之所以能够支撑这么多年，除了外骨骼的作用以外，这个水闸的设计结构以及加固的结构都是非常重要的。

此时老倔操作水闸的时候，其实也暗自感叹现在的技术。其实过去的时候，备用的设备远远要比现在多，可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时间，并没有特别多。所以说这种移动式的设备使用起来的是势在必行的。

其实在过去就有这种使用计划来进行运行，只不过运行过程当中，弊端也是不少。所以政策一直在调整过程当中，毕竟这个改革，是一个不断试探不断改变的过程。而现在这个运行策略，在这十多年当中，效果是非常好的。但对于老倔来说，跟自己的时代已经完全脱离了。

而看着机架桥上经过了多次维护甚至大修过的机器，老倔突然觉得，回收总归是那么不合适。

所以老倔在心中定下来一个计划，具体的实施方案还没完全确定，但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雏形。

不过现在计划还为时尚早，第一件事还是要把这个眼前的问题解决之后，再考虑其他的问题。

而这个备用的柴油机，使用起来也确实是很方便，只要通过终端上面的软件，就能够远程连接到这个柴油机上面。之后只需要点击一键启动，机器就能启动，而转速的控制还是非常稳定的，甚至能够让这个动力输出进行切段或者不切断。

而老倔选择了一个最适合的转速，看着转动起来的启闭机，老倔决定稍微加速一点。毕竟这个速度提升闸门还是太慢了。

第四九五章 逆向排水（七）

转速升高之后，整个启闭机都发出了抗议一般。其实主要还是这个变速箱发出了最大的噪音。其他的部件，只是因为年久失修，突然之间运作的这么快，总归是有些铁锈摩擦发出运行不畅一般的艰涩声音。

这个情况老倔早有预料，只是嘴里面喃喃道，‘最后的最后了，你可别掉链子啊。虽然对你来说负担有点大，可如果不快一点的话，真的来水了，还不知道会怎样。’

老倔的想法其实对谁也没说过，而之前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这个淤积严重为什么没清淤，也是因为这个平衡的原因。这个淤积体可以看做是一个整体，可以起到少许的支撑作用。虽然这个支撑作用并不算强，可主要也是因为这个支流处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水会过来。

其实这次降雨出现之后，老倔就早早的来到了这边，担心这个水闸会出现问题。跟人一样，这些建筑物也是随着时间增加，越来越脆弱的。也许在正常的时候，面对一些灾害还没什么问题，可这个废弃的工程，吃力都是非常危险的。

虽然经过设备的检测，设备认为这个建筑还是可以进行操作的。可事实上，这个碳纤维外骨骼给了设备一个很大的欺骗性。加上原本水泥骨架的参数，其实跟现在的参数是不一样的，所以才造成了这种误差。

而之前老倔之所以经常在这周围转悠，也是为了用眼睛确认现在这里的情况。从刚刚开始的时候，其实老倔就看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

虽然这个裂痕非常微小，可老倔再另一个角度看，就发现了这个裂痕的状态不是一个自然状态，而是受到外力影响而产生的问题。只是因为这个碳纤维外骨骼阻挡了人们的视野，也阻挡了设备的探测，没有让人引起重视。

这个情况，其实也是老倔有意隐瞒，毕竟如果真的建筑出现问题的话，胡局长肯定是不会让人上来操作。毕竟危险程度已经到了随时可能会垮塌的程度，真的要是有人在的情况下，这个负责人是无法逃脱责任的。

而那样造成的影响，就要比现在严重的多。毕竟当时检测到这个废弃水闸的时候，如果不在这里想办法的话，很有可能就要决定在其他的地方破拆水坝，将影响降到最低。

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决定，这附近真的是万里泽国，并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城市当中也会进入大量的洪水，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现在看到的程度。

而作为坚守岗位的自己和废弃水闸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老倔隐瞒了这个水闸现有的情况，强行运行。而今天早上的时候，老倔早早的起床去看其实就是看那个裂缝有没有扩张的情况出现。

而事实上来说，这个裂缝要比刚刚发现的时候扩张了一些，只是因为碳纤维外骨骼固定的原因，而没有产生更大的危险罢了。

其实在水闸上面进行操作的话，完全都是靠着这个碳纤维外骨骼在支撑这个建筑物。

这个建筑物的内里已经腐朽到了一定的程度，而脆弱的结构其实也已经不能够承受太多的重量了。如果用简单的话来形容这个水闸的状态，其实这个水闸正倚着这个碳纤维外骨骼形成的拐杖上面，真要是拆除的话，这个建筑物可能直接就会倒塌下来。

而这个情况现在没人发现，可下午真的要让人上来提升水闸的话，可能这个建筑物真的会出现危险。现在老倔知道踩哪里能够维持平衡，而下午人多的话，万一形成共振，就会产生极大的危险。

所以老倔一个人在这里快速的操作，就是为了能够在下午人来之前，能够完全结束这个提闸的过程。

但老倔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虽然这个柴油机器并不算太重，进行了一半闸门的提升之后，老倔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间没有力气了。

这让老倔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你这老家伙，还不如老伙计呢。你这老伙计的岁数都比你大，照样还能一直挺立。再看看你自己这个熊样，怎么就萎靡不振了。’

其实老倔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老倔在知道水闸废弃之后，就直接选择了退休。早先自己查体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心脏出了问题。而当时医生就告诉他了，不能过于疲劳，也不能饮酒不能吸烟。

吸烟的习惯老倔倒是很快的戒断了，可喝酒这件事，如果一个人憋着，还能忍得住，这要是上了酒桌之后，老倔是说什么也忍不了的。

而突然失去力气的原因，其实倒不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自己体内的能量不够了。而现在的医疗设备，为了避免更大的问题，会强制性的注入一种药物，降低肌肉痉挛的可能。降低心脏骤停的同时，也会让身上的肌肉陷入无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老倔只能停止了所有的柴油机动作，就这么径直坐在了启闭机旁边，靠着休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静谧了下来。所有的设备都变得安静，亦或者是因为一种细密的噪音而导致了一种静谧的感觉。

这种细密的噪音，源自于正在缓缓向外释放热量的柴油机以及变速箱。还有一些金属互相咬合而产生的挤压声。

虽然这样的声音非常轻微，可伴随着自己的呼吸声，其他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之后，这样的声音就显得非常明显。

当然老倔的听觉其实也没有这么灵敏了，只是因为自身的状态，让自己的大脑脑补出了这样的声音。以及这种静谧感。

然而放空自己以后，老倔却突然间听到了一种细碎的声音，这一下让老倔非常的担心，可身体却不允许自己移动。这样的情况，老倔只能够尽力支撑起手臂，用残余的力量拨通了最后拨打的一个号码，‘刘畅，通知胡局长，水闸可能马上出现危险，拉起警戒线，别让人过来。通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正在吃饭的刘畅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第四九六章 风险（一）

所以刘畅还是问了问，‘老倔，怎么了？突然间这么急迫。’

老倔深吸了一口气，才仔细的说道，‘我在机架桥上面，现在听到了细碎的崩坏声。可能整个桥都处于一种正在损坏的状态。所以不要让人来了，拉起警戒线。’

刘畅听着老倔这么紧迫的声音，就知道不是一个玩笑。可当时观测的数据并没有说明现在的状况，所以刘畅赶紧说道，‘老倔，当时设备扫描并没有这样的问题，为什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老倔只能解释，‘这个跟碳纤维外骨骼有关系，外骨骼遮蔽了内部存在的问题，导致不用肉眼仔细看的话，是根本不知道现实情况。当然这个也是因为这里的特殊情况而导致的。我早就看到了，只是因为避免影响整个大局的计划，所以才隐藏了这问题。但现在这个情况似乎更严重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先避免出现问题。避免出现最糟糕的结果而，先进行警戒线的设置。之后再说其他的问题。’

刘畅也不敢含糊，也没做其他想法，便直接联系了胡局长，‘胡局长，废弃水闸出问题了。老倔现在在水闸上，好像是听到了细碎的粉碎声，说让设置一下警戒线。’

胡局长到是不疑惑，直接先问，‘有出现位移的参数么？把参数发过来。如果有超标的位移参数，我才能设置警戒线，否则不是空穴来风么。’

刘畅赶紧看了看现在的参数，并没有发生过大的偏移，但也确实是产生了很细微的位移。可刘畅还是把这个数据发过去之后才说道，‘胡局长，就老倔说这个参数不足以体现现在的情况，毕竟整个外骨骼成为了一个独立结构支撑这整个建筑物。一旦失去平衡之后带来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胡局长在通讯那头沉吟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参数才说道，‘警戒线我会通知上面，然后设置完成的。你现在离着最近，去看看具体的情况。当然老倔说了什么你也完全听从就是了。但你先去寻找老倔所说的点位，找到之后用探测器仔细勘探裂缝情况，再进行评估，如果不行的话，只能强制破拆掉了。’

刘畅了解了情况，好在是已经吃了两口饭，便赶紧拿起桌上的鸡蛋，就这样开车出发了。

到了现场之后，刘畅还是先联系了老倔，‘你人在哪里呢，我到了水闸这里，没看到你的人啊。’

老倔此时在桥上已经缓和了很多，毕竟这种药品的作用就是一个急速减缓肌肉痉挛的药物。效果快速但持续时间并没有那么长，毕竟持续时间久的话，可能会造成其他的问题。但副作用就是四肢无力会持续一段时间。所以在通讯过来的时候，老倔的声音倒是没了什么问题，‘刘畅，记住机架桥尽量别上来，交通桥的话倒是可以站，因为是后修的。这个损坏点在第六闸门的左边后闸墩上，你可以用长焦镜头看一看。这个裂缝应该是比较明显的。’

刘畅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拿着自己的终端机去看了看老倔所说的位置。只有拿到详细准确的数据之后，才能保证这个废弃水闸能够得到最妥善的处置。

而刘畅到了老倔所说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裂缝，虽然说触目惊心有些夸张，但这个裂缝还是真的很明显。虽然有碳纤维外骨骼阻挡视线，可这个风险竟然用设备扫描不到也是真的让人觉得费解。

为了找到问题，刘畅翻了一下历史记录，发现这个裂缝在历史记录当中一点也没有。但大概也跟自己之前去景点有关系。这边这个水闸附带的工程交通桥，并不算宽阔，所以不太适合停车在上面。所以刘畅一般都是选择在桥头或者桥尾选择用长焦镜头扫描。

这样的选择就很难看到现在这个后闸墩上的损伤，因为前面的视野阻挡还是很明显的。而透视更主要的是看整个桥体的内部金属结构是否有问题，很显然，现在就这样的情况，也金属也不一定产生断裂。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地基偏移而导致的问题，结构没有硬性损伤也是正常的。可金属疲劳出现之后，能够产生的危险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看到危险的情况之后，刘畅把这个照片以及局地扫描的结果发送给了胡局长。结果刚刚同步，胡局长的通讯就过来了，‘这么大的裂缝，绝对不是头一天就出现的，你这么多次的巡查，一次都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么。对裂缝走势的扫描分析呢，再做一个。实时传送。’

人工智能已经给出了相应的模拟裂隙走势图，只要按照方向进行扫描就行了，而刘畅现在真的一句话说不出，犹如机械一般的扫描着裂隙的走势。走了两条危险较小的走势之后，全部不吻合的情况下，只剩下了最危险的结果了。可刘畅却说不出有什么感受。

而胡局长那边也是沉住气，才对刘畅安排到，‘水闸闸门有破坏点，先尝试把闸门破拆掉，别阻挡排水，这个事情危险不小，你可要做好准备。警戒范围我已经发布了。交通桥上也不安全，但这件事你一定要抓紧做，因为下游的排水已经开始了。我现在去停止，也有一定流量的水过来了。’

刘畅机械般的走到了第一闸门处，看着已经抬升起来的闸门，嘴里突然泛起了一层苦涩，‘胡局长，闸门已经起闭了四个，应该足够应付下游来的水量了，只是可能有些压力偏移，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胡局长那边沉默了许久，才有些沉重的问道，‘老倔是怎么有柴油机操作系统的？你不知道这个系统是绝密的么。’

刘畅无话可说，只能静静听着，然而胡局长除了那么一句之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检测频率加强，尤其是裂缝处的情况一定要更及时的观看。剩下的就是你要陪着老倔了，别的事情就不用你去担心了。’

刘畅却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倔还在机架桥上，没下来。具体为什么不知道，但还没下来。’

第四九七章 风险（二）

胡局长却已经切断了通讯，不在跟刘畅交谈。而刘畅举着终端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可想了想之后，还是拨通了老倔的通讯，‘老倔，我上去陪你吧，现在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经过测定之后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危险了，我上去陪陪你吧。’

老倔在通讯那头，发出了一阵声音不算大的笑声，‘傻孩子，你说我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会阻止你上来么。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啊，可没办法，心脏药物让我动弹不得，不然我也早跑的远远地了。现在为了保证建筑物不会收到更大的冲击，只能尽量的避免外力冲击。’

刘畅听了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马上下游的排水就要来了，虽然胡局长说去停止了，可这个水还是已经过来了一定的流量。这个外力冲击是避免不了。’

通讯那一头没了声音，这让刘畅以为有了什么问题，正想出声问问的时候，老倔却说道，‘别让下游排水停止，流量保持在一百左右就行，如果流量小了反而会导致这个水闸上下游的受力不平衡。所以一定要保证一定的流量，在这个过程当中，你联系一下胡局长，看看有没有回收公司，用直升机吊装住整个顶棚，之后就是坍塌也可以拥有一定的可回收材料。一会儿如果我的身体好转的话，我会尽量下去。等排水完成之后，我就会想个办法让这个水闸尽量的反向坍塌在下游的滩涂当中，同时切断闸门的连接，让这个闸门尽量的保持基板完整。’

刘畅不知道老倔的身体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但在网上稍微搜一搜，就知道这个药物的副作用还是非常大的。虽然看上去并不明显，可有时候突然之间的失去力量，很容易碰伤自己。当然一般情况下佩戴这样的自动注射系统的，都会有一个警报装置，会提前预警，让人有一个可靠点的时间。可老倔现在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及时的离开，否则现在应该在桥头堡里面而不是机架桥上面。

不过现在刘畅也真的不太敢上去，毕竟现在这个桥墩的裂缝，代表的是整个地基出现了问题，而导致的撕扯裂痕。而真的有一个外力的影响之后，很有可能会导致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这个不稳定结构的崩坏，从而导致整个建筑物的崩塌。

经过一定的计算还是有安全点的，但现在刘畅也不敢大意。只能按照老倔的意思汇报给了胡局长，之后开始扫描每一根闸墩的状态和地基状态。

经过仔细的扫描之后，刘畅发现情况远远要比老倔说得严重的多。毕竟肉眼可见的东西远远要比参照扫描看到的东西少得多。而经过扫描之后刘畅看到的是更大的问题，尤其是地基的状况，已经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眼前。

在建设之初深埋的桩子，与桥墩的连接部分，因为时间太久的风化从而导致断开。而碳纤维外骨骼加装的位置，固定的部分其实是闸墩而并非是这个地基下部。虽然有一定的部分接触在了地面之上，可因为水流的冲击，现在基本上等于是裸露在地面。

而这个建筑物之所以能够支撑，一个是因为水闸两边与地面的连接处还有一个足够的支撑力。而另一个就是因为这个碳纤维外骨骼支撑的作用，加上当时建筑设计的平衡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才能够稳定的在这里。

举个直白的例子来说，现在这个水闸的样子，就好比是一个放在水上的不倒翁一样，如果能够保持平衡的话，那么这个不倒翁自身的结构还能够保证自己的直立。可一旦真的收到外力冲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让这个不倒翁失去平衡，这样风化的上部结构就有可能会出现一个严重的损坏。

刘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所有采集到的资料一步步的发送到上面，给胡局长看这个问题。

大约半小时之后，胡局长也已经到了现场。看着手里的资料和眼前的情况，胡局长也是一脸的愁容，‘小刘，老倔他还没下来呢？’

刘畅点点头，‘老倔应该是心脏不太好，被注射了这个肌肉抗痉挛药物，现在还没有从药效当中缓过劲来。但我看了网上的说法，这个副作用最多也就是六小时左右就会完全消退，可能过阵子老倔就没什么问题了。’

胡局长算是听到了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呼，只要人没事，就算其他的问题再大也不成问题。我看你刚才发过来的材料，这个抽水不能停，还要维持一个不低的流量，这也是老倔说的么？’

刘畅点点头，‘这个是老倔跟我说的事情，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计算出的这个流量和情况的，只是您也知道现在这个废弃水闸的情况了。我们要怎么办？’

胡局长抬头看了看这个黑漆漆的水闸，又看了看河道当中已经过来的水，正在向着干流当中流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只希望老倔所说的一切都能成功了。而回收的事情是没戏了，我联系了上面，得到的答复是如果有危险可以不进行回收，毕竟无风险之后回收也可以的，现在进行老倔所说的那种方案，风险太大了，所以还是选择放弃这个方案。只能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打算。所以现在我们就得保证老倔能够安全下来，之后发生什么也就都是等一个结果了。’

刘畅听到这样的说法，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毕竟这个回收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问题，而这样的情况，只能把问题交给时间。

聊完之后，却突然没有了什么话题，只剩下了这种哗哗作响的流水声，能够代表着时间依旧在流逝。

而刘畅还是不放心，开始扫描人工智能标注的危险点。这些点位一旦出现损坏的话，就代表了这个建筑物真的是跟这个地面完全分离开，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那么在这个水位下面，倾覆就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情况。而胡局长带来的人，又开始进行临时休息处，只不过这次人们脸上更加急迫起来。

第四九八章 风险（三）

老倔的通讯突然在刘畅的终端机上面响了起来，而刘畅赶紧接听了，‘小刘，叫人在工程桥上面等着，我把柴油机抛出去，你们尽量兜住，别让机器损坏了。’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胡局长在旁边却似乎是听明白了，‘老倔，别管那些机器了，这不是你的风格。你现在第一要务就是下来避险。剩下的那几个机器，能比你的命还值钱？’

老倔却在通讯里面笑了，‘人啊，不知道为什么到老了就爱财了。这个你们放心好了，我已经找到了相应的安全点，这个小机器又不重。’

胡局长吸了一口气之后，用最大的声音喊。这个声音恐怕不用通讯器在桥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老倔，你就不能在这时候不发倔？你以为你还是三十岁年轻人了，毫不在意。快下来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担心你呢。’

老倔在通讯里面说道，‘这都是国家财产，这样做不好吧。毕竟我现在有能力，还是不想就这么浪费啊。人才值得保存，而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做出最后的贡献，其他的都是次要了。’

胡局长大概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保证自己的安全下，你抛吧。我找人用篷布接着。’

从机架桥到交通桥的落差，有个差不多十米的样子。一个人是肯定无法接住这个柴油机的，所以胡局长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人，四人一组就准备去接这个柴油机了。

老倔在通讯当中说出了相应的窗口，之后人们便在下面等着。而就着这个落差，老倔果然把这个柴油机抛出来了。而这个下落的时间也足够人们反应，所以这水闸上拿上去的四台机器，都完好的抛出来，也全部都完好的接住了。

而老倔还有心情在上面夸赞道，‘接的漂亮啊。我忙完我的事情之后，就会下去了，不用急。’

说完之后，通讯就切断了。而谁也不知道老倔忙了什么。

十分钟之后，老倔又拨通了通讯，‘交通桥上面不要站人了，我已经把这个顶棚的固定装置完全解除了。这一会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所以请大家都去警戒区之外。’

说完之后，通讯又一次切断了。可胡局长随着这个通讯的声音，也是越发的感觉着不舒服。毕竟胡局长大致也是才出了老倔要做什么事情，可这个事情做起来风险太大了。

同时胡局长还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这个流量要保持在一百。并不是因为这个平衡的原因，而是因为一百的流量，更加好计算这个时间。

这让胡局长更觉得气愤，恨不能去把老倔从机架桥上拽下来。可现在谁也不敢随意的去上面随意的走动。毕竟现在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个建筑物的平衡正在巧妙的维持着，不知道是老倔的计算还是纯属的运气。但这个平衡一旦打破的话，建筑物的崩塌就在瞬间。因为这个钢混结构的建筑物，已经淘汰了很久，所以很少有人明白这个钢混结构的建筑物到底有多么高的强度。

明白这一切的胡局长，已经开始安排善后的事宜了，‘现在严密监控警戒区域，驱离所有生命体，警戒安全区域扩大五十米。’

命令出来之后，自然有人去忙该忙的事情了。而老倔却依旧在上面不知在忙活什么事情。而胡局长也知道劝不动老倔，也就按照相应的应急预案，开始进行操作。

整个机关运转起来的时候，其力量绝对是非常可怕的一种事情，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水闸，现在出现问题，并不是说不能解决，而是如何在代价最小的解决问题，才是现在追求的最佳结果。

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有很多种，有些方式看起来很好，可实际上影响却很大。而这也是为什么胡局长没有采取其他的方式来进行操作。

排水是势在必行，因为这附近的土地规划已经完成，因为地势较高的原因，这附近将形成一片工业建筑区，加上干流的治理能够达到局部通航，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交通非常方便。所以才会一点点的谋求发展和合作。

当然计划是计划，实际是实际，因为没有相应资本的操作，所以这附近的发展并不算太快。主要也是因为重工业生产更加集中化，市场蛋糕逐步稳定，没有新产业加入的情况下，很难去开拓新的产业。

不过土地的进一步整理，也是在政府的工作计划当中的，只是资金的问题让这里一直搁置。而当这个水闸确定废弃的时候，其实代表的是已经确定的土地新规划开始实行了。

但计划正在准备阶段，这场降雨的到来让一切又只能重新开始，而之后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这个计划的时间一再推移。其实说到最差情况的时候，是谁都不愿意遇到的，因为一旦无法回收的话，这些碳纤维材料，就会成为一种破坏地质情况的材料。

但现在老倔做的这些事情，其实就是在可控的情况下，将损失降低的最佳方案。只不过这样的选择对于老倔个人来说，风险太大了。

可这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吧，而老倔选择的就是这种以国家利益为先的选择，所以谁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

此时在桥上的老倔，其实状况并不算太好。毕竟早上虽然吃了一点东西，可现在这样的体力活动加上药物反应，让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十分疲劳的感觉下。现在如果不是在机架桥上，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做，老倔只想要找一个干净床铺，好好的躺下睡一觉。

可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所以老倔也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而将柴油机扔下去，顶棚分离，也仅仅是第一步而已。剩下的事情，老倔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现在，老倔已经着手开始分离已经落在底部的两孔闸门上了。

分离的过程并不算顺利，虽然这两孔闸门并没有什么受力的情况，可闸门起闭装置的分离螺丝，因为时间过久，很难拆下来。不过老倔倒也是不急。

第四九九章 风险（四）

毕竟这个流量和排水的计算，让老倔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有四小时左右。但水流一旦结束之后，这个平衡被破坏之后，出现什么问题就等于是完全不可预测的事情了。

这时候老倔决定去下面补充一些能量，在上来处理这些问题。毕竟现在的体力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做一些体力活动了，自然也就不能处理现在这个状况了。

可老倔也明白，自己如果下去了，再次上来又是需要费不少心思才行。毕竟安全第一是一直有的理念。但老倔有着自己的想法，一会儿下去之后，肯定不能自己一个人上来，毕竟那样做效率太低了。所以老倔已经准备好了万全的方式，保证自己能够上来。

如果真的不能上来的话，老倔也已经想好了办法，让这水闸能够尽量的进行回收，最终不至于在结束的时候被称为建筑垃圾。

建筑垃圾这种东西的存在，已经有很久的时间了。随着建筑物的升级改造，建筑垃圾的产生一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想出了一些方式来进行建筑垃圾的改造升级。

不过就现在来说最方便的方式还是采取粉碎之后的挖坑深埋，才是比较方便的处理方式。处理过后的垃圾堆放坑，重新盖上土之后，就会成为全新的土地。

当然这样处理的建筑垃圾，还是要经过一定的无害化处理之后，才能够达到最优的结果。

并且这些填埋点的选择，也要非常的考究，不能随意的挖坑填埋。

而经过时间的推移，这些建筑垃圾就会渐渐地被土壤同化。所以人们也不必担心最终没有地方可以去种植。

当然建筑垃圾的精细化分类也是很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水闸要拆除的话，这个回收要做好的原因。

老倔想了想之后，还是在机架桥上面标注了很多的点位。这些点位就是现在相对来说的安全点。基本上在这个点位上进行一定的活动是没有问题的。但点位之外就不好说了，就很有可能影响结构的稳定性，最终导致直接崩塌。

而这样的情况是老倔也不愿意见到的，所以老倔慎之又慎的标注了这些点位，只要是有风险的点，就完全舍弃。

经过标注之后，这个机架桥上面其实并没有多少可以工作的地方，而行走也要小心。

就这样的情况，老倔还是从机架桥上下来了。而在桥头堡门口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畅。

此时刘畅的眼睛里面竟然有一丝发红的样子，这让老倔也有点过意不去，但还是笑着拍了拍他，‘小刘这跟你没什么关系的，这些事情早就该发生了。能够撑到最后，我就觉得很庆幸了。’

然而刘畅吸了吸鼻子之后才说道，‘这些不都是次要的么，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什么事情也比不过生命安全重要啊。’

老倔却摇摇头说道，‘咱们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谁的命都重要的情况下，那我做这件事是为了更多人的命，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刘畅知道也说不过老倔，便一把拉住了老倔，‘别管那么多事情了，我先带你去站上吃点饭。’

老倔挥挥手，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却并没有完成这个动作。刘畅的手抓得很紧，老倔也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去吃饭，但没必要去站上了。情况瞬息万变，不能这么随意的离开。在这里没有能吃的东西么，我补充些能量就行了。之后我是打算上去弄完分离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工作了。放心，上面的安全点还是非常多的，不会有危险。’

然而刘畅就是没有放手的意思，这让老倔也是有些无奈，‘你这快赶上我了，以后你就叫小倔算了。这样吧，我跟胡局长见个面，跟他说说计划，如果他也不同意，我就不上去了。但胡局长同意的话，我就再次上去，同时还要带着你跟我一起上去。’

刘畅这才放开手，‘行，我肯定相信胡局长的专业性，你能忽悠我但是你忽悠不了胡局长。只要胡局长允许你上去，我就同意并跟着你一起上去。’

看着刘畅认真的样子，老倔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能点点头，‘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我这体力跟不上，一会儿估计又要扎针了。’

这话一出让刘畅又是一阵念叨，‘你说你身体不好，还顾着喝酒，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酒了，今天恐怕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危险。’

两人直接来到了胡局长的办公室当中，而胡局长看到了老倔下来，不知为何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然而老倔的下一句话，让胡局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倔进屋直接就说，‘我还是得去机架桥上面操作一番，希望胡局长能够答应。’

胡局长也是走过去一把拉住了老倔，‘你疯了么，那上面有多么危险你肯定清清楚楚。还用我提醒你么？你是打算让我也跟着背个锅就行了，还是说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回家吃饭去？’

老倔笑着摇摇头，‘都不是啊，我是有着自己的计划的，你听我跟你细细的说完，你再做决定。我在机架桥上面已经标记好了安全点，在这个碳纤维外骨骼支撑下，这些点位的安全性甚至比平地还要安全得多。而我上去的目的，主要也是为了分离剩下的闸门。上去之后只是需要切断连接部，之后锁止机构就不用动了，在下面遥控也能够让这个闸门与机架桥分离的非常彻底。这样即使是真的完全坍塌下来，回收的难度也会降低非常多，所以我也是提一个非常好的建议罢了。当然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还是要在这个废弃水闸外面做点什么，这样能够保证最小损失的情况下，我才能安心啊。’

胡局长听完之后，果然进入了思考。而刘畅这时候却拿着一些食品刚刚过来。然而看胡局长的这个状态，刘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胡局长，您这不会是被老倔这个人说动了吧，这个危险的情况下，你能让一个老人独自上去么？’

第五零零章 分离

胡局长仔细的想了想，才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个事情就交给您了。刘畅，你也跟着上去出力，一定要听指挥。’

老倔却制止，‘一个人上去就行了，毕竟风险还是不小的。再者小刘也还年轻，万一出现问题，不是让国家人才损失了么。要不这样，胡局长你跟我一起上去，虽然你身处的位置够高，但这个年龄也是最大的，就算是入了土，也活过半百不算夭折了。’

这话说完，胡局长脸都黑成煤了，‘你就损吧老倔，我是服气你了。你快自己去吧，安全和体力都保证好啊。有事情的话抓紧联系，肯定是有能配合你的一定配合你。’

老倔一拍手，‘还确实是有点事情要麻烦您，给我找一个加力电动工具。上面的螺丝锈蚀的厉害，有些拆不动。刚才我已经滴了机油在上面，现在只要有工具的话，就能够完好的卸下螺丝了。之后这个分离工作基本上就能完成了。还有我想跟胡局长确定一点，这个水是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够排放的差不多？’

胡局长倒是很快地询问了一下之后，肯定的回答了这几个问题，‘电动工具我问了一下，一会儿给你拿过来。至于这个排水的问题，可能要比想象当中快一些，毕竟当时排进去的流量，到现在这个时间总是有些渗漏的部分，加上有些地势的水还是无法全部排空，所以预计在一个半小时内就会完全无法抽取水来向上输送了。所以这个流量下可能能够持续的时间也就是在五十到一百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足够么？’

老倔清清嗓，‘这个时间比估算的要短啊，那也没关系，时间足够了。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有电动工具，半小时就能完成分离工作，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待内部材料自行崩塌了。’

胡局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不能把问题放在不可控的时间上面，最好能够加速崩塌。等水排完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也能用炸药爆破。我已经申请了一定量的炸药，只要是能够快速的清除障碍，回收都是可以放在第二点考虑的问题。’

老倔拿过了快速营养液，喝了一口之后。似乎是因为味道不太适口，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问题让老倔觉得棘手。总之老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没必要吧。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岂不是得不偿失？最好还是自然崩塌来的方便，并且我这样做已经能够做到最大程度的回收了。’

胡局长这时候却坚定地摇摇头，‘无论是你安排的是什么方案，下午三点钟排水一定会结束。而天黑之前，这个建筑物将不能再以矗立的姿态存在着。’

老倔抹了抹嘴角上并没有残留的营养液，叹了一口气，‘交给我了，没必要用什么炸药。炸药炸了之后，这个交通桥恐怕也要受到影响，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愿见到。我有办法让它提前垮塌。不过到时候那个景象可能看上去会比较可悲就是了。’

对于这个话，谁也没有在意。而电动工具送到了之后，老倔也是补充完足够的能量，又拿了一瓶水把自己携带的药品吃了之后，才重新上桥。而在上桥之前，刘畅还是拦住了老倔，‘为什么非要一个人上去呢？你也是说了，安全点已经标注了，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危险。我跟你上去不是还能照应一下。’

老倔却拍了拍刘畅的肩膀，‘小刘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这一切的结果都是经过计算得来的。然而有些偶然事件不可能作为条件去计算的，这就有可能造成一个很不好的结果，所以我认为也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些问题。你也不必要担心，只要是不出现在我计算之外的情况，这上面还是很安全的。而我也会尽量不做超出计算范围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你现在有些自责，有些担心。可事实上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即使是早就看到了那一条裂缝，这件事也不会改变其结果。我的目的一直很清楚，那就是让这个水闸能够保证最后的作用。就像是战士在最后的时候也希望马革裹尸而不是当叛徒，像是这样的水利工事也是一样的，它们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与大自然进行争斗，而最终的结果，也不希望输在自然的手里。’

老倔说的这么波澜壮阔的感觉，让刘畅觉得自己也有些热血沸腾了。当然这样的问题其实也并不值得庆祝，只是作为一个已经既定的结果，能够有一个好的仪式感也未尝不可。

就这样，刘畅自己也就留在了这里，看着老倔蹒跚而坚毅的背影，却突然间感觉到这个背影如同这个机架桥一般，看似坚挺可事实却已经老去的事实。

不知为何，刘畅的鼻子有点酸涩，但在这里还有其他人观看的情况下，刘畅选择了回到临时休息处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待老倔完成最后的步骤，剩下就是最华丽的退场。

而老倔上了机架桥之后，并没有那么急切的直接去拆分部件，而是特意的来到每一台启闭机上，如同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抚摸着启闭机。而从一头摸过一个遍之后，老倔如同在道别一般，念叨着，‘老伙计们，自然不给你们一个能够新生的机会，但你们埋在这里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到最后时刻，陪伴着你们的，是我。也许过不几年，我可能就会来下面陪着你们了。你们先行一步，我为你们奏响一个最后的乐章，让这周围的人都听听，你们最后的绝唱。’

说完之后，老倔拿起手中的电动工具，开始一步步的拆分闸门与启闭机的连接点。如同刚才跟胡局长说的一样，只要有了工具，加上刚刚已经使用的机油润滑，拆卸并不算费力。而这样还能减少很多的多余发力，只需要下盘稳固，就没有任何问题。

拆卸完所有的螺丝，其实还是需要很多的时间。可正如老倔预计的时间一样，半小时之后，所有的拆卸都已经完成，只剩下了最后的锁止机构在已经提起的闸门上了。

第五零一章 绝响（一）

而这个锁止机构的拆除，老倔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因为一旦拆除之后，闸门就会滑落。而现在还未排完水的情况下，基本上就代表了这个排水失败了。而之后这个水闸无论是崩溃还是矗立，都不能够让这个水排出的非常方便了。

所以让这个闸门与水闸本体分离的方式，还有一个外部干预的手段。这是老倔早就想好的方式。这机架桥上算是完成了所有工作，不过老倔还是稍微的用绳子操作了一番，到时候好把这个顶棚从机架桥上直接分离开。就老倔的想法，是接着水闸闸门下落的重力，带动绳子反向发力，把顶棚甩出去，预测落点是在下游，要比坍塌点远一点的位置。这样河里面还残留的地下水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当然计划是这样，事实能不能够达到目标，还都是一个未知数。弄完这一切之后，老倔看了一眼这机架桥上熟悉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之后，轻轻倒出两字，‘再见。’

而仿佛是回答一般，整个水闸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是某个地方的结构有所损坏一样。但在老倔耳朵里面，这就是一种回应。

当然这声刺耳的摩擦不仅仅是老倔听到了，所有在警戒区之外准备的人，都听到了这声摩擦声。纷纷出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而刘畅则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生怕老倔会受到什么伤害。

而看到老倔的身影从桥头堡出来的时候，刘畅就放心了很多，赶紧跑过去问道，‘老倔，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声巨响？’

老倔回头看了看机架桥，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只是这水闸在庆祝自己马上就要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发出的声音罢了。一会儿虽然用不到炸药，但还是得需要一个远程武器来进行一个冲击，才能让我的计划实施完成。’

刘畅皱了皱眉，‘远程武器？长矛行么？’

老倔笑了笑，‘长矛算远程武器，你这小伙子一看玩游戏就玩的少，长矛最多算是长柄武器。现在我至少需要一支十字弩，如果有枪的话就更好了。这个射程要至少一百米以上，才能保证安全。’

刘畅一听这个要求就觉得有些困难，毕竟枪支管制现在是越来越严格了，非专业人士很难弄到这样的枪械。而老倔提出这样的要求，估计现在在这里的人都达不到要求，毕竟就是这个射程里的射击精度都很难达到。

所以刘畅有点挠头的说道，‘这个很难吧，毕竟专业人员很少了，要是叫胡局长调人的话，恐怕需要很久的时间。’

然而老倔却似乎是早就有了目标一样，直接说道，‘这个一点也不费力，你们站上就有这样的人。’

刘畅不明就里，‘我们站上有这样的人？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老倔笑着摇摇头，‘这个还用仔细想么，我直接就跟你说答案。你们生物观察点上面肯定有兽医，现在的兽医手里面都有注射麻醉剂的气枪。而这样的力量换上别的弹药，就足够达到我需要的要求了。虽然可能需要多次发射，但这个没有压力也不怕被打扰。也不用担心因为射击惊扰到动物而对动物造成损伤。所以我相信这样的射击精度还是存在的。’

经过老倔这么一说，刘畅真的是打心里面佩服老倔这个人。虽然年龄大了，并且已经退休多年的人，还是能够直接想到这一点。也不得说不说是老倔这个人的头脑灵活。而这个灵活程度其实也已经超越了很多的年轻人。

但经过老倔这么一说，刘畅也就抓紧跑去找胡局长报备之后，就准备回站上找人去。而老倔倒是不慌不忙的，踱步去了下游查看水位的情况和水闸裂缝的情况。

其实刚刚的摩擦声，老倔大致也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之前就已经有损坏的地方，而老倔下楼的时候，专门在一些比较薄弱的位置踩了几下。果然还是让碳纤维外骨骼形成的结构发生了偏移，刚才发出的噪音其实就是外骨骼之间结构的破坏而发出的摩擦声。

而看完现实的情况之后，又看了看流量的老倔。转身就回到了胡局长的临时办公室那边，‘小刘跟你说情况了吧，这个水看样子很快就会流干净啊。到水流干净之后就能够实施相应的计划了。’

胡局长倒是有点宠辱不惊了，‘这个你看着办，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人命是第一位的。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老倔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胡局长你都这么说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这个警戒区在扩大一些。尤其是这个下游的警戒区，更要扩大。而上游的这个交通桥，也有必要说一声，万一出现什么损伤的话，需要及时修缮。’

胡局长把要点通过终端全部记录之后，看老倔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奇怪，‘怎么，这此不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办么？’

老倔摇摇头，‘没有那么多事，只是刚才吃完之后，现在觉得有点困就是了。借你的办公室睡会儿。’

胡局长有些无奈，但还是指了指旁边的折叠床，‘你在这睡吧，好好睡一觉，等刘畅回来估计也得一个小时了。’

胡局长还没说完，老倔这边的鼾声就已经响起来了。而姿势也是保持着警惕的坐着，这让胡局长觉得老倔也真的还是老了，也确实是被折腾的够累了。

其实胡局长自己都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毕竟这个地方的意外情况真的是太多了，这让胡局长感觉这一个月快赶上一年的疲劳度了。可有时候就是这样既然选择了与自然对抗，就需要拿出足够的努力，否则自然带来的破坏就远远要超过没治理之前的状况。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对于天气，人们虽然有办法改变却并不去做改变的原因了。毕竟能够影响周围环境的因素太多了，都去干涉，这个天气很可能会紊乱。这样的影响就会更大。

第五零二章 绝响（二）

刘畅提前联系了李站长之后，回了站上就已经遇到了李站长和生物观察站的小张。作为一个兽医专业的人，一个女孩子却是这个站唯一的麻醉师，并且还负责远程狙击的工作。

从李站长这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刘畅都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汉子。然而到了站上，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刘畅都惊呆了，‘你好小张，我叫刘畅是水利观察员。不过平时好像没有见过你在站上值班啊。’

‘你好，我叫张婧，我家就住在附近的，加上平时真的有任务我才会去远程注射，所以平时并不让我在这里值班。在家里的时候，我也能够去学习进修一些新知识，加强我们基层的水平。’小张笑着说道，那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透着一种笑意。而这个笑意背后是一种习惯这种注视的感觉。

就从相貌上来说，与刘畅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大相径庭。张婧能算的上是一个美女，不过因为经常出门的原因，皮肤有些黑，却显得非常健康。虽然身材高挑却并没有那么臃肿的感觉，让人看上去都感觉有些心跳加速。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让刘畅都有种不敢对视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刘畅还是赶紧说道，‘我们这里有个需要，希望你能带着你的枪，过去帮个忙。具体的情况还是需要到现场才能知道的，不过我不太清楚的是，你们用的这个枪，能发射其他的弹药么？’

张婧扬了扬手里的箱子，这个箱子并不算太大。而张婧则是肯定的回答道，‘这个你放心好了，刚才李站长跟我说了个大概，我也准备好了。常规的弹药虽然不能用，但我们这个气动枪，现在的压力还是很高的，发射一些配套的钢珠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够达到相应的出力标准就是了。至于射击精度倒是不用太在意。曾经我学兽医之前，是在射击队拿过奖牌的。’

对于张婧的履历，刘畅是真的不想深究，怕知道的越多自己就越自卑。不过刘畅还是记着正事的，‘那就上车吧，车上我们再聊。’说完要伸手帮忙提箱子。

然而张婧摆摆手拒绝了，‘这个东西还是我自己拿就好了，这东西还是有点怕碰撞的，万一碰撞的严重，精度就可能会降低。到时候校准的话非常麻烦，而在我自己手里，即使是有碰撞了，我也能够自我校准一下。’

刘畅倒也是不再坚持那么多，而是过去帮忙把后门打开了。而张婧也不矫情，直接上车，把车门关闭。

上车之后，刘畅便专注于开车。只有上了路之后，刘畅才想着刚才的问题，‘张婧，你说你的能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选择下基层呢？这里条件多么艰苦。也不那么方便。’

张婧倒是没什么犹豫，‘只有在基层才能够直接接触到足够多的生物物种，才能真正的治疗这些小动物。而不是在实验室接触各式各样的标本。可能我和你不太一样，我自己是更希望能够亲手接触这些活生生的生物，并且希望能够让这些小动物能够在自然当中开心的生长。这就是我的梦想吧，而在办公室坐着签署文件，总不如亲自体验来的更好。翻过来我也想问你，那你为什么选择了基层呢？我听说你们的工作挺枯燥的。’

刘畅笑了笑，又显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本来也不想来基层的，可是面试的时候，领导就直接让我来了基层。而我这几年也沉沦了几年，在站上没事玩玩觉得也挺开心的。也就没考虑其他的事情，而之后我可能还会留在这边吧，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让我明白了这份工作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与其去其他的地方重新寻找工作的意义，不如直接在这里扎下去，好好的发掘工作中的精彩。’

张婧听了之后，也是没了声音。而路程并不长的距离，让这个时候结束话题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而到了地方之后，刘畅先找好了地方，之后也是像刚才一样拉开车门。而张婧下车的时候，还是报以微笑，‘谢谢你了。我们现在去哪？’

这话一说，让刘畅也觉得自己有些挠头。虽然到了这个地方，但具体该做什么事情，自己其实也是一窍不通。这样的情况，刘畅也只能直接联系老倔，‘老倔，你在哪里呀？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带着人看看。’

老倔那一头明显还是在刚刚睡醒的那个阶段当中，连舌头都还有些打结，‘嗯~你先来~胡局长这个临时办公室吧，我得稍微醒醒盹。’

面对这样的情况，刘畅只能有些无奈的转过头对着张婧笑道，‘这个知道情况的人可能刚刚睡醒，我们先过去找他吧。你这个枪重么？要是重的话先放在车上也行，一会儿我把车开过去。’

张婧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必要了，就这么几步路。之前去远处的那边湿地里面捕捉那只孤狼的时候，提着枪走四五公里也就那样。这两步路还叫路么。’

面对这样的情况，刘畅心里也只能是一个大写的佩服。现在自己也就只能起到一个引路的作用了。之后的一切都要交给老倔来处理了。

到了胡局长的办公室以后，老倔此时刚刚清醒，正在伸懒腰。看见刘畅带着人进来，老倔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说道，‘先把枪装好。我看看情况给你找一个合适的点位。’

张婧倒是不犹豫，直接把枪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开始组装起来。组装的过程当中，张婧有些犹豫的问道，‘是老倔对吧？’

老倔回头看了看，有些迟疑的点点头，‘是我，你是哪位？’

张婧一脸惊喜的说道，‘真的是你啊，我是小婧啊，你不认识我了？前阵子听说你到社区里去了，我正想找您，却又不知道您的行踪了。我估计着您应该在这里，没想到真的能够见到你。老倔，这次来是干什么了？’

老倔扯开嘴角，‘如你所见，让你来拿枪把水闸拆掉。’

第五零三章 绝响（三）

张婧的手上停滞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随即便释然了，‘也是啊，终于到了拆除的时候了。您老也终于能够歇歇了。’

刘畅对于两人的关系十分好奇，正想说话的时候，张婧却说道，‘枪我已经安装好了，您说要打什么地方吧。射击点位我自己找就是了。’

老倔点点头，便出门开始走，而张婧和刘畅则是跟着老倔一起出了门。而胡局长从别的屋子里面出来的时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总感觉是一个老父亲带着一双儿女一般的样子。

这次老倔也并没有再次上到机架桥上面，而是只在交通桥上面走到了桥的中段之后，指了指碳纤维外骨骼上面的一个有拳头大小的圆球说道，‘一会儿我们要去百米以外，把这个圆球用枪打破。这样应该会有一个连锁反应在。射击完成之后，我希望小婧你能够再次撤离的远一点。因为这个崩塌产生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万一有碎石或者是碳纤维基板崩坏的话，这个碎片威力相当巨大。’

老倔说明了之后，张婧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就来寻找合适的射击点位了，看着张婧矫健的身姿，刘畅颓然的摇摇头。

不过老倔却在身后拍了拍刘畅的肩膀，‘怎么，心动的感觉？’

刘畅倒是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是啊，有点心动。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老倔笑了笑，‘追女孩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别人帮你成功追到手，也不能帮你一辈子不是，想追的话，就努力去追。不尝试永远不成功，尝试了才有可能不是么。’

刘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老倔却拉住了他，‘你也不要这么猴急的样子，太不稳重。现在，先看看这一枪的效果如何吧。去办公室那边，把你的终端调到长焦对准那个点附近。’

两人来到了警戒区之外，用这个长焦对准了点位。而刘畅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远处的那一抹靓影上。

要说张婧的姿势，其实并不像是那么专业的狙击手，会采用一种俯卧的姿势。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点位的关系，张婧采用了一种蹲踞式的瞄准方式。这样的姿势对于上肢的力量要求很高，要知道新材料即使是轻便，也是有一定的重量的。而在这种重量之下，还能保持一个稳定支持，这就需要一定的力量，还是持续的力量才行。

瞄准的时间并没有特别长，而随着一声轻微的空爆声，钢珠的发射已经完成。而老倔是一直关注着长焦镜头下的水闸状态。一发钢珠击中之后，老倔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张婧高声喊道，‘这个力度还不行，至少还要发射两发。’

张婧并没有表示，但随之而来的空爆声就代表了张婧听到了老倔的话。连着发射的两发钢珠，跟安装了导航一样，依旧击中了目标。

而镜头当中的圆球，与基板上连接的短臂，就这样折断了。本身折断并不会有太大的声音出现，最起码在这附近根本听不到相应的声音。可现实却是，即使是离着百米远，也能听到一种响动。

老倔赶紧招手示意到，‘小婧，远离。已经结束，可以去休息了。’

张婧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个指示，站起身来却也没离开很远，而是向着老倔这边走来了。

而这段时间，水闸发生了不可言表的巨大变化。整个顶棚竟然真的被掀起来抛出去了一块距离。而这么大的物体被掀翻的那种感觉，其视觉冲击是真的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顶棚从上面落下的时候，激起了大量的水花和泥巴，还伴随着一声轰鸣声。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变化的开始。这个变化的速度虽然没有这么快速，但可以看到的是，周围的外骨骼都开始剥离。

然而这种剥离的方式，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壮观的感觉。整个外骨骼的剥落，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片片的剥离下来。在夕阳照耀下的黑色碎片，似乎染上了一层血色一般，让看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凄凉感。

这碳纤维外骨骼的崩塌，从势头上来说就显得非常壮观。但这种壮观却是建立在这个完全崩溃当中的。这样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东西，却又不舍移开眼睛。毕竟可能一生只能见到一次的景象，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见到了。

而随着剥落的碳纤维外骨骼越来越多，也似乎是因为刚刚闸门坠落和顶棚掀翻的力量，整个钢混结构的内部，也开始了崩溃。不过这个崩溃就要比碳纤维外骨骼快得多。本身只有那么一两道的裂缝，突然间就如同碎裂的玻璃一样，各处碎成了网状。

最早开始碎裂的就是发现裂缝的这个后闸墩，这就导致了启闭机重力的影响而让这个桥面也失去了支撑。巨大的喀嚓声，代表了机架桥的断裂。而之后产生的连锁反应就快速的多，让人猝不及防的是整个建筑突然间像是打开了开关，就如同水流一般像地面塌陷而去。

而因为这个塌陷和风化导致的问题，周围扬起了一朵蘑菇云样式的灰尘云层。看这个弥漫的速度，老倔一把拉住了在身边的张婧，‘小婧，快走。这个灰尘要弥漫到这边来了。’

张婧并没有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但这一拉拽加上眼前的这个情况和巨大噪音，都让她并没有听清老倔的意思，但也还是直接跟着老倔一起跑开了。

而刘畅看到了这个动作，也是丝毫不犹豫，跟着老倔就一起跑起来了。而老倔早就知道了这个问题，并没有跑得太远而是直接拉开了胡局长的休息室。就让三人进去了。进门之后，老倔还向外看了看在那里盯着看的胡局长，不禁出声提醒道，‘胡局长，还不进来准备吃土了？这个爱好也不是适合现在做的啊。’

胡局长听到老倔的声音，加上眼前的景象，也是着急忙慌的进入了自己的休息室。而进门之后老倔是及时的将门使劲的关闭，‘看看窗户有没有没关闭的，抓紧关紧。’

第五零四章 尾声

这个临时房应该是刚刚展开的，所以窗户封闭的还是比较严实的。而老倔说完话时间不久，就看到窗外弥漫过来的粉尘，气势并没有那么强烈了，但里面带着的细小微粒，还是在这个临时房上面造成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声响过去之后，外面就静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崩塌产生的噪音，让飞鸟走兽全部被惊走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从刚才的噪音到现在的安静这种反差感，让人觉得安静。

不过从窗户外面就能够看出，外面的灰尘基本上已经变干净。

到了这个状态之后，老倔似乎是完全放松了。而这个放松来了之后，身上的力量似乎是一下子都失去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而后面发生了什么，老倔都不知道了。

这一阵的疲劳，让老倔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之后的昏迷，似乎是为了休息，也是为了一种逃避。但在完全失去意识的之前，老倔却这么想到，‘这样的结果还是很好的。’

等老倔清醒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苍白。老倔缓了缓之后，意识才重新清醒过来。而等意识回来之后，老倔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身在医院了。而身边陪着的，正是刘畅。

而看到老倔清醒了之后，刘畅绷着的脸才有些松懈下来，‘老倔你可吓死人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这整整四十八小时了。现在马上又要天黑了，所以您女儿才回去，而我也是吃完饭才过来倒替一下。不过老倔，虽说你这个名不好听，但来看你的人还是真的不少。’

老倔对于这个问题倒是笑了笑，‘你这不是开玩笑呢，这外号就证明了我的人缘差不了啊。不过折腾这么多人，我也是有点过于不去。但我还是问个问题，拆完之后的水闸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可回收的部分不算少？’

刘畅带着一脸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的如同胡局长说的一样，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这个水闸的事情，您女儿您是一点也不关心的么？’

然而老倔却一脸的不屑，‘我关心那么多干什么，都快要做奶奶的人了，我再关心她，她还长不大么？相对来说，这个水闸拆除是不是伤人了，是不是有些难过，都是更需要关注的问题。你说说吧。’

刘畅只能无奈的说道，‘果然我还是输给李站长两百块钱，您跟李站长互相之间了解应该也不算太深啊，怎么李站长就这么了解你呢。那个水闸现在应该是完全看不出有相应的影子了。而胡局长本身是打算留下残骸让你看一下的，但李站长过去就直接制止了胡局长的想法。找李站长的意思说，您都累病了，就没必要操心这些事情了。真要是觉得您干得好的话，不如弄个十万二十万的奖金给您。当然胡局长是怎么考虑的我是不清楚了，总之现在水闸附近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挖的坑。当然正如您说的一样，这个水闸可回收的东西是真的不少，所以现在还在回收阶段了。’

老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李站长还是真的了解我的想法，但这些事情我倒觉得胡局长做的也行，但李站长做的也没错了。不过既然已经拥有了既定的结果了，自然而然也就不能多想了。而如果留着残骸的话，我可能还真的会马上爬起来看看。现在到了这个阶段了，我倒是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了。’

刘畅露出一个笑容，‘您老还是好好歇歇吧，您自己也说了，现在别的也没什么好挂心的了。’

老倔闭上了眼睛，‘我睡会儿，你也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既然醒了，就不会再次麻烦别的人了。’

刘畅嗯了一声，病房也就进入了寂静。而老倔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不知为什么，这么安静的环境反而睡不着了。

曾经有人说，人在死亡的时候，脑子里的回忆会想电影一般过一遍，但对于老倔来说，没有死亡的时间，这一生的记忆，竟然也在脑子里面好好的过了一遍。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一生，老倔突然觉得，这一生虽然见得东西不多，可也是精彩纷呈。就在这样的回忆当中，老倔睡了过去。

两月后

刘畅开着车在河道当中巡视着周围的环境，而自从这个附近建成了工业基地之后，其实路上的车要比原来多很多。这样检测任务也就变得更加困难起来了，毕竟除了这些观察点以外，这个检测水质的事情也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主要也是为了避免遇到工业废水渗漏的情况影响水质，其他的倒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毕竟现在为了环保，没人会把废水排入河道当中。

而巡查的路上，刘畅还是会选择在这个工业区的码头附近，停下车来仔细的看看现在的景致。毕竟这里，留下了壮观的回忆和壮观的景色。而每次到这里的时候，都能让刘畅想起来当时的情况。

不过今天，刘畅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便上前叫出了这个名字，‘老倔，您怎么在这呢？’

今天的老倔跟平时还是有很多的差别的，首先说身上的衣服变得干净整洁起来，而头上也专门带了一个帽子来了。而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老倔身边竟然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让刘畅有些奇怪。

而年轻人倒是先说话了，‘您好，我是工业区的负责人，王守业。这是我外公，之前听说他一直在这附近奋斗过。这不是正好赶上出院，我带着老爷子出来转转。’

对于老倔后代的身份，刘畅感觉到了惊讶，毕竟这么大的工业区，其负责人的力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上的。不过对于王守业的这种行为，刘畅还是给予了非常高的肯定，‘是啊，人老了，还是需要多出来转转。这样经常转转回忆回忆过去还能让自己的头脑变得灵活。’

刘畅说完之后，略微有些后悔，毕竟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同。但老倔却还是说道，‘这里的一切，即使是再过二十年，我也忘不了周围是什么样子。也许这周围变化再大，在我脑中还依旧是过去的样子。’

第五零五章 兵

服兵役，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在过去的乱世当中，当兵，却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事情。大概最初当兵的原因，除了那份坚不可摧的信仰以外，大概还有一些不得不说的原因。这些原因，有的是因为物质压迫，物资不足导致人们选择当兵避难。而还有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些内在的精神压迫，让人选择离开自己的家庭，去开创一个新天地。

而就我的了解，我的爷爷奶奶，两个人当兵的原因就不太一样。

爷爷家（也就是我的祖籍）在一个丘陵当中，相对于那种富含矿藏的矿山来说，家乡这边的山脉就非常的贫乏。可能偶有一些铁矿石，也是一些纯度极低的铁矿。这样的矿石没有人愿意采挖，还不够付出相应的人工钱。

虽然在爷爷还是少年的那个时代，还处于日本人的侵略下，可依旧没有人选择来挖这样的矿山。

这样的情况也就造就了一个问题，就是山地特别的贫瘠，基本上很难有相应的农作物生长。更有一点就是在这样的土地上，种植粮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爷爷的年龄能够参军的时候，就从山沟当中跑出来，参加了当时的八路军。

只不过那个时候解放战争已经到了后期，这样的情况从我两个长辈的名字上可以看出。一为宁，并没有那么多的寓意，只是因为孩子降生之时，正好赶上在宁夏的打仗。

又一为闽，其意义也是相同的，正好人在福建，也就如此取名了。也并不能够怪人并没有什么文采，毕竟山沟当中，能够受到的教育是基本没有的。人们基本上都为生存付出了所有的能量，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也没有条件学习。

即使是到了现代，这个山沟当中，依旧还是这样艰苦。这个我也是体验过，所以才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就说我父亲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还是需要翻越两道大山才能到家（还不是自己的家，只是一个亲戚家里面。再要回家还需要翻越一道山。）

到了后来爷爷选择了定居的城市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要求，只有一个要求就是选择一个交通方便的地方，可见也是深深感受到了这种交通不便的困苦。

相对于爷爷这样的出身来说，奶奶这边的出身就要好得多。在胶东沿海地区的家庭，算是当地比较富足的。毕竟当时那个时代能够上到高小毕业，也绝对是有着相应的家庭资本的。并且那边毕竟当时也算是德国租界地区，所以日本人也没有那么猖獗的行为（毕竟二战德意日是轴心国，作为少数的同盟，自然不能互相攻击）。

这样的安定富足，这样的大家闺秀出身的奶奶之所以选择去当兵从军，跟家里面的传统意识有着很大的关系。大概是因为要准备出嫁的原因，所以要准备缠足。而听闻了这个消息的奶奶也是依然跑出了家门，跟着部队一起走了。

而作战部队虽然会各处战斗，可爷爷和奶奶也算的是老乡，自然在部队里面就会接触的比较多，加上组织的介绍和安排，两个人成立了一个家庭。

这样的缘分，在我们国家应该是不少的。但我要说的是，当兵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并不是那么容易选择的一件事。如果不是被逼迫到一定的情况，谁也不太会选择当兵的这么一条路上。毕竟当时当兵虽然能够管饭，可最终还是要参加战斗的，而战争就会死伤。具体的情况我们是不能想象的，可我还记得小时候，跟爷爷玩耍看到爷爷身上的伤痕，当时还是问过具体是怎么弄的。

爷爷当时笑着对我说，‘那是狗咬的，当时美国鬼子的狼狗咬的。可是那时候我们的精神，就是被咬了也不能怎样，还是带着伤冲过阵地才行。所以这样的小伤不算什么。’

而还有没有更多的伤口，我是不知道了，只不过当时就觉得非常稀奇，还专门在爷爷的身上尝试咬一口，试一试能不能够咬出同样的伤口来。

也许是因为离着战争年代太过久远，亦或者是因为爷爷也不愿意回想起这一段的时间。但在那个年代的人，应该都是经历过了足够的艰辛，所以对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相当的珍惜。

而现在之所以会回味并且描写这么一段故事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契机。上班之后，经常在附近巡查的时候，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附近村里的村民。尤其是靠着河边的这个附近，因为取水方便，所以有很多人愿意耕种。而总有些种完地之后闲着或者说是疲劳休息的时间。

而就在这个时间当中，我才了解到了一个新故事，那就是我们这个水闸修建的时候，是由我爷爷作为负责人而修建的。而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之后，我才大致明白了这么一个故事到底是怎么来的。而再那个时代修建一个现在我上班地点的水闸是需要多久的时间，需要多少的人工以及还要多少的精力。以及这个水利工程使用了五十年，虽然已经成为危桥却依旧是周边村子的主要交通要道，到底需要怎样的一种精神才能够建设起来。

先要说明的一点，这总归是个故事，没有体验过那个年代的我，可能并不能很好地还原当年那个时代背景下的感觉。可在这个水闸即将拆除翻新的时代，我希望我不会因为某些情况忘记这个时代，忘记属于我们国家的这个时代，忘记有我亲人努力建设而产生的这样一个建筑物。

故事的开始，却与部队上面不无关系。因为当时爷爷所在的部队，专门是学习了相应的知识，之后才获得了相应的建设资质。虽然并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可依旧能够建成同样标准的建筑物，这样的情况，是非常难以想象的。而以小见大来说，世界七大奇迹的建设难度，自然也就可以进行相应的了解了。

而故事的开始，就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了。

第五零六章 复员

当接到命令的时候，白的心里是抵触的。虽然跟着部队东奔西走，可毕竟年龄到了，加上地方上也确实是需要人才。白本着自己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想法，就选择了当时交通相对发达的平原地区作为自己的以后安家点。

当然接到命令的时候，白还是征求了自己家的人，‘礼，你觉得我选择的这个地方怎么样？’

作为白的另一半，礼对于白的要求，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对，‘只要是你选择的，我都会跟着你一起走。咱们走过的地方也不是这么一个两个，这个事情我肯定是同意的。只是以您的水平，我觉得在这个地方是有点屈才了。’

白对于这个也是有些无奈，不过组织既然是安排了，自己自然是不能反对的。但当时在长沙工兵学院学习的工程学，在现在安排的预制厂，倒也不是说完全用不上。只是这些东西，可能需要重新学习一些新知识。但对于这样的行为，白倒也不是十分抵触。毕竟现在不学习的话，是跟不上时代的。作为一个从山区里面出来的孩子，白十分了解学习的作用。而自己的另一半礼也是

不过作为一个军官，即使是复员回来之后，也是有相应的官职的，所以这个预制场的厂长就在白的身上了。

不过这个预制厂的隶属，却是水利局下属的这么一个附加单位。而随着工作时间的推移，档案的调取终于是了解到了，白是拥有相应学历的。这个学历是进入和平年代之后，为了能够拥有相应的管理人才，而进行一种再教育。

这种教育都是比较有相对性的，更像是一种职业教育。（不过就作者我的认为，人只要是过了年龄之后，靠着书本学习就成为了一个非常没有效率的行为。书本当中的知识很难到一种拿来即用的情况，需要人理解完成这种知识在进行应用。在过去的那种时代当中，其实在没有基础教育的情况下，能够记住的东西反而更不如一边应用一边学习来的更加方便。）这样的教育对于现在情况倒是正好合适的。

所以到了预制厂里，白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很快。毕竟从部队当中来说，受到这样的教育还是非常多的，而当时的局势虽然已经明朗起来，可相对来说国内的矛盾还有很多。

当档案从部队转回地方的时候，被当地的水利局领导看到了才能。而这时候白已经在预制厂当中干了两年的时间。不过有着更好的机会，谁也不愿意在小地方呆着。并且白自己的内心希望，也是能够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更多的力量。不能在部队贡献力量了，自然也不能荒废在自己的能力和力量。

而到了水利局之后，正好就赶上了当时国家对于河道治理的计划。这个其实也是源于当时那个年代当中我们国家遭受的重创。要知道最早的时候，******到底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其实是让整个国家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

人在吃不饱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有能力去做劳动。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让整个国家的环境都变得非常困难。那个时代可能只有在部队当中能够拥有一个比较稳定的食物供应。而到了农村之后，可能连正常的食物都吃不到。

毕竟配给供应制度的存在，是当时的一种政策一种计划。而国家当时想的是更大的局面，能够解决更多问题而想的方法。

当时北方主要的主要粮食产区在于华北平原这片广大的地区。但这片平原其实也是遭到了多次的自然灾害或者是人工灾害。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当时的国民党政府为了阻止日本关东军与当时的南部侵华日军汇合，专门掘开了当时的黄河河堤，形成了一片黄泛区。而这片黄泛区在当时的战术战略上来说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可到了六十年代左右，这就成为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黄泛区的盐碱地让种植本身就变得困难。而形成的淤积带也让过去存在的河道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所以这个******的原因，既有天灾也有当时留下的历史遗留问题。

而当时那是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大部分的老百姓刚刚遭受了战争洗礼之后，人们都从那种战争的状态当中脱离出来。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想法，先开始的是维持生存。而当时的政策也是为了团结整个国家的力量，而让整个国家都进入到一种大生产的状态。

只不过因为执行的问题，而让这个问题变歪了。最终产生的后果，大概人们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

其实当时白的选择绝对不是一种错误，毕竟白的年轻时代，大致也明白了，没有交通的情况下，就代表了没有相应的交易和配给。而没有交易和配给的情况下，人们不得不选择最费力的方式去种植最贫瘠的土地。

山区的土地大部分都是沙壤土，基本上能够生长的只有玉米和谷子。还有一些花生等等的作物可以生长。只是当时并没有那么多的肥料让作物生长，加上水也只能靠着自然界赋予，基本上不存在人工浇灌的可能性。所以这个作物的产量，基本上只能足够来年的种子。

当时大概是流行一句话，‘庄稼不收年年种，碧水难入年年开。’其实这个话的意思，就代表了自然条件不能赋予我们全部的东西，而我们也不能放弃，完全仅仅靠着天上的赏赐，来过着我们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要年年进行播种，无论收成多少，这都是我们努力的成果。

但自然条件的严苛，也是限制我们能力的一大因素，也许在其他的地方，付出同样的努力能够收获相当多。而在山区之内，这样的情况就非常困难。

山区里面的主要食物都是煎饼，并且还是一种经过发酵酸煎饼。这样的煎饼大概是因为含有一定量的酸，所以消化起来会比较方便，比较容易提供大量的能量。

第五零七章 煎饼

煎饼这种东西，都是由粗粮制作的。山区里面把煎饼作为主食也是有着很大的原因的。

因为山区当中，适合种植的土地并没有那么多。正常来说，一个能够种植粮食作物的土地，仅仅靠着山村旁边的这点土地是完全不可能养活一个村子的人。所以人们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获得更多的粮食，也只能靠着走更远的路，去寻找更加优良的土地，来收获相应的粮食。

在那个时代，山区里面有手艺的人，才是过得比较好的。像是石匠这样的技术工种，基本上都不需要去耕种土地来进行生存。当然石匠的手艺一般在村子里面都是家庭式的代代相传而来的。所以一般来说，还是会有相应的人来种植土地。

而煎饼这种食物也就应运而生了。

煎饼的制作首先说是比较简单的，只要有灶坑，再有一块光洁的铁板甚至是石头板都能制作。当然专用的工具还是鏊子，而粗粮经过配比之后，放在这里经过醒制之后，就能够进行煎饼的制作了。

当然这种酸煎饼的出现，刚刚开始的时候，估计也是因为夏季的时候，早早起床在家醒制粗粮面糊的时候。因为一天的农忙，让这个面发酵了，而产生了酸味。而物资不丰富的情况下，这样的酸面也不可能选择丢弃，只能将这样发酸的粮食摊成煎饼。

可随着普通煎饼和酸煎饼的对比之后，人们发觉酸煎饼虽然味道有些酸涩，可却更加柔软细腻。加上消化起来并不会有那么多的烧心感觉，渐渐地人们也就会转而专门去食用酸煎饼了。

而我们说为什么山区里的人会选择煎饼作为食物，其实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以下几点。

第一煎饼的制作简单，相比于馒头和米饭这样的主食，煎饼的制作会比较的容易。从和面的时候，就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要有水有面，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烙制出相应的煎饼。

第二煎饼的储备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相对于馒头和米饭来说，煎饼本身的含

水量就要小很多，而这样的煎饼制备出来之后，就会比较容易储存而不会出现变质的情况。像是米饭和馒头这样的食物，在过去没有冰箱的时间可能在炎热的夏季只需要一个中午的时间就会完全变质而无法食用。

第三煎饼这种东西因为其本身足够薄又能够进行折叠，能够在身上携带比较大的量还不至于因为风沙而让煎饼本身沾上相应的脏污。这样食用起来，就会让人感官上觉得卫生一些。

因为山区干农活的时间，与平原地区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基本上要起个大早，之后就上山去干活。而因为来回的路程上实在是过于漫长，而浪费来回路上的能量，不如在地里面多干一点活。

而煎饼经过水泡之后，会胀大很多。而胀大了之后其实饱腹感就会强很多。这一天的主要能量，基本上都在这个煎饼提供了。而下午收工的时候，会比较早一点。因为要趁着有光亮的时候，回到家里把需要做的食物准备出来。毕竟山沟里面，太阳落山要比平原地区早很多也冷很多。

这样的情况下，早上弄好的粗粮面糊，就已经醒好。只要进行烙制就可以做熟了。而烙制完成的煎饼，可以一次性做完一周甚至是半月的口粮。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这样的酸煎饼大概放置一周也并不会出现什么变质的情况。而当时的山区当中，缺医少药的情况下，自然是对于食物的质量也是比较看重的。

配合煎饼使用的食物，其实还是比较多的，而为了补充没有的盐分，同时为了保障营养。到了后期咸鱼虾酱这样的东西，成为了配合食用的主要辅料。

可吃煎饼作为主食，总归还是有一定的问题。首先就是煎饼这样的食物，如果不泡水的话，干吃虽然口感会比较细腻而且有韧性的情况，可咀嚼费力，撕咬困难是煎饼的一大劣势。

（但煎饼制作的最大一种劣势，却是当时人们想不到的问题。煎饼本身是不能用新粮食制作的，具体的原因不太清楚，但根据经常制作煎饼的人来说，新粮食制作煎饼的话，首先说是不能成为一个整体。即使是能够做成煎饼，这个煎饼也是一种非常松散的感觉。不过就现代科学研究过，陈化粮里面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一定量的黄曲霉素，而这种毒素摄取到体内之后，很难拍出体外。）

白早早就发现自己家里的亲戚们，其实牙齿都有一种内扣的感觉。这个内扣的牙齿是因为人们在撕咬煎饼的时候，人体自然而发生的一种改变。这是肌肉力量的一种适应性罢了。

所以为了避免各种各样的已知问题，白才没有选择回到家乡，而是选择去一片新天地之中开创一个新的生活，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生活来改变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命运。

这也是从部队里面离开的时候，白自己选择的一条道路吧，毕竟从部队离开了也并不代表不能为这个社会创造价值，并且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地方也确实是需要一些人才来开展相应的工作。当年为了理想选择的从军，现在自然也能为了这份理想重新进行一种崭新的工作。

而礼虽然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可传统的意识还是保留在在自己的脑子，自己的身体当中。就如同自己的乡音一样，无论去哪里，无论走过多少地方，依旧不能改变的东西。

而这样的情况就让礼对于白的决定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对。

传统的教育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如果没有强制性的政策，是不可能从一个人的自身而改变的。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基本上不可能简单的改变的。所以等白被调入水利局的施工队伍作为队长的时候，没人会阻拦这样的选择。而这也让白自己的才华得到了非常完美的展示了。

当然，这也跟时代背景有关系。建国以后，政府对于海河流域的治理是非常的重视，而建国之后的最初几年，一直都在整个海河流域当中进行堤坝加固，扩大入海道等一些措施来进行治理。一九五七年编制完成了《海河流域规划草案》，但之后的几年，却发生了非常大的问题。

第五零八章 洪灾

一九六三年八月份，一次七日降雨量在两千多毫米的雨水袭击了整个海河流域。这样的波及范围以及降水量级别都是前所未有的，而也让政府真正的认识到了这个自然灾害的威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降雨区域分布广泛，有暴雨级别的降雨影响了**万平方公里，而自北向南的降雨锋线，让整个洪水涌入华北平原。而整个平原地区因为海河流域河道狭窄，使得加固的堤防被洪水没顶垮塌的，不计其数。这就导致了这次大洪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之前建设的水利工程已经发挥了相应的作用，可毕竟基础建设时间并不算太久远的情况下，加上漫过水坝的洪水过大，使得整个华北平原受到影响的地区过于广泛，仅仅河北地区有一百零四个县域受灾，严重地区积水甚至能到达三米以上。淹没农田五千三百多万亩，占播种面积的百分之七十六，其中绝收三千七百四十万亩，占播种面积的百分之七十一，造成粮食大量减产，估算减产粮食二十五亿公斤。灌区工程有百分之六十二被冲坏，大部分排水工程和灌渠被淤平，扬水站、变电站冲毁，一千四百万亩灌区不能发挥效益。

这样的一场大洪灾，不仅仅影响了华北平原的种植，还影响到了整个南北铁路的运输。据铁路部门统计，“六三八”暴雨洪水造成京广、石太、石德、津浦铁路相续中断，毁坏八百二十二处，冲毁铁路七十五公里，冲毁涵桥二百零九座，路基土方流失一百六十五万立方米。修复基本上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完成，这对于当时的国家来说，交通影响巨大。

而对于建国之后我们国家的生产力来说，这一场自然灾害对于财政支出以及相应的后续调拨资源产生了极大地影响。因为自然灾害而产生的饥荒，让人们饿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程度。

虽然白家里因为在工作的问题，配给方面并不存在问题。但真正的农户家里面，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们的食物都很难保证。毕竟当时的成年人就要保证家庭的劳动力，自然需要吃的多一些，而孩子们为了避免消耗过多的体力而食用更多的食物，只能选择一些土办法来进行抗饿。

像是白天，一般孩子们都会放在有阳光的墙头下面，就这么呆坐着，直至晚上。而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基本上只能吃到少量的食物，也并不足以果腹。只能保证最低的生存。

亦或者是选择另一个看起来可信的方式，一旦饿了，就倒立起来，让肠子里面的食物回流。但这样的行为能不能够起到作用，很难确定。

就是这样的一种环境，我们国家还是努力前行，扛过了这一重又一重的灾难。而因为这一次六三八大洪水之后，我们国家也是看明白了相应的情况，进行了分析之后，决定对于河道上游防洪能力强而下游防洪能力差的情况进行改善。一九六五年编制了《海河流域防洪规划》，随即根据规划安排，在各河中下游，大规模开挖或扩大了泄洪排涝河道。特别是扩大了入海通道。解决了河道泄洪能力上游大、下游小的矛盾。

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开始进行了一种用工方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上河工。上河工是利用人们在农闲时期的闲散劳动力，进行的一种工事活动。按照当时来说，人们吃饭和购买都是需要工分来进行换购的。上河工也是一种挣工分的方式。从六五年开始，以上游修建蓄水水库、中游疏通原有河道、下游扩宽入海通道的方针，综合治理整个海河流域各项水利工程的工作，就这么开始了。也就是这时，广大华北平原的农民在农闲时期都要上河工挣工分了。

在这个年代，上河工并不是一种非常轻松的工作。在完全靠着人工施工的情况下，这个河道内部的土方量并不算少。加上还需要将清除的土方完全运输到其他的地方甚至是堤防之上，这个高低差以及运输路程。都是由人工进行的。

上河工的时候场面也是非常大的，当时的工作方式应该是以生产队为单位，每个生产队拥有多么长的河道段，而这一个枯水季节，就要完成相应的工作。之后还要为春耕春播留下足够的蓄水时间和送水时间。

而一般的农闲时间，都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季，虽然河道当中的土质依旧是含水量充足，可依旧不能避免的是土壤的冻结。所以在真正的冬天之前，这个工程能够做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个工作量也就是一种非常大的情况。

（也许我们在现代对于河道清淤的工作会感觉比较简单，土方使用挖掘机或者是挖泥船甚至是泥浆泵这样的工具，就能够将土方从河道中转移至河道之外。而事实上即使是机械来负责这样的工作，这个工程依旧需要很久的时间和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在过去的生产力之下，这样的工程能够做成，不易于修筑京杭大运河。）

海河的整个流域面积是三十一点八万平方公里，这个流域面积的大小，是我们国家的百分之三点三的国土总面积。加之因为“六三八”大洪水的原因，人们对于洪水灾害的认识比之前深的多，还要开挖多条新河流。这样的工程量在全人工时代，基本上只要是拥有劳动力的人口全部成为了工人才能够完成的工程，其宏伟程度可见一斑。

当然，人工的辛苦程度以及当时的物资补给，都是相当匮乏的一种状态，尤其是当时人民子弟兵主要还是忙着保家卫国以及内部阶级敌人的斗争。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工程基本上都是属于有组织的自发性工作。毕竟这样的大洪水，我们国家可没有所谓的诺亚方舟来接我们。所以我们国家决定修缮整个海河流域，虽然当时这样的工作压力比较大，可对于农闲时期并没有什么事情的农民来说，这样的工作能够提供足够的食物，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工作了。

第五零九章 上河工（一）

当然，上河工这种行为，都是有相应的生产队进行分配整理的。但施工标准却是由水利局方面进行测定和上报的。

当然那个时候白还并未加入到水利局工作，所以这些事情并不清楚现场是怎么样的。但偶尔一次路过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却也是很壮观的情况。首先说是人比较壮观。这个河道的开挖在前期的时候还是非常困难的，那个时代人们的热情也是相当的高涨。在我党的领导之下，每个人在工作的时候都是充满热情的。虽然被某些人曲解了相应的政策方针，可人们的热情却依旧不减。

虽然整个国家的生产力在那个时代并没有发展的这么迅速，可基础建设确实是没少做，并且这些基础建设成功之后也为以后我们国家的快速发展有了巨大作用。

从一九六五年之后的三十多年来，时代发展一直在进行中，这几年海河流域的工程一直没有结束。这之中的时间变化也是非常的大。但对于白来说，一九六九年，是一个非常值得铭记的年份，因为这个年份应该算是白第一次接受大型工程的开端，也为了之后做了很好地铺垫。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在这种缺少大型机械的年代，建设这样的大型工程是一种别样的考验。

与之前在部队做的工程还不一样，毕竟工程兵在部队上面，进行工程的时候都是有着不错的食物配给的。无论粮食的质量是一种什么情况，这个补给依旧是充足而有保障的。

而到了地方之后，这个粮食的配给首先说就并不如部队上面那么充足，虽然配额依旧不低，可能不能够及时的运送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对于当地的农民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上河工虽然会累一点，但上河工的工分算是比其他工作工分高的多的一种。在生产队时候来说，工分就是每个人的命根子，没有工分，养家糊口就成了问题。

但作为一个工作的负责人，对于这些问题就不能够考虑的太多了。毕竟负责人在当时需要负责的主要就是工程质量的问题，以及施工方法和施工材料配比等等一系列的监察管理工作。（要按照现代来说，应该是属于监理方。工程甲方都是国家，乙方是生产队，而在这里的施工单位则负责这些技术指标。）

这几年附近已经开挖了一条相应的新河道，在排涝的同时，似乎也有灌溉的目的。不过当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在出现同样情况下，能够让洪水有地方可以排放，有地方可以蓄水。

当然这次工程的地点，其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连通各个蓄水点的水，能够进行科学的调度和管理水位，而不至于在同样降水量之下出现同样的灾情。

而整个河道内部，同时建设的水闸，至少有十多座。这还仅仅是这么一个地区建设的工程数量，也许其他地区也是同样会有这样的大生产行动。

工程的开始最先需要准备的东西，白都在农忙之前就开始想办法了。像是需要配给和计划的材料，应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运输过程也是早早准备中。平原地区的好处此时就显现的非常明白了，像是这些材料，只要有的话，就能够通过铁路再经过陆路运输很快的到达施工地点。

而在自己的家乡，这样的运输就非常的困难，虽然已经有了相应的公路修筑起来了，可相应的运输机械还缺少非常多，大部分靠着人工的情况下，这样的路对于运输大宗的货物，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当时在山区的建筑，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像是建筑物，都是由石头经过简单的打磨雕刻之后，进行一种结构上的互相罗织，让这个建筑物成为一个完整的建筑物。

相对于平原地区的土质地基来说，山区的地基相对来说会比较稳定，不会出现太多因为地下水位拨动而产生的地表沉降等问题。除非是因为采矿而产生的采空区以外，剩下的地区抵制都是相对稳定的。而建筑物也就不太担心地基的问题，这样的建筑建造起来之后，基本上只需要很少的外来材料（像是水泥）。基本上就地取材都能够完成一个民房的建筑。

而在平原地区，这样的建筑就肯定不行了，因为黄泛区的原因以及本身的地质土层原因，让这个土质非常容易因为水的问题而导致地基沉陷发生变化。所以第一步的施工方针，就是进行地基的建造和加固。

虽然海河流域在正常的年份里面，主要的水流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七月份至九月份，剩下的季节有可能出现断流的情况。可为了避免这样的问题，加上正好整理河道的情况，围堰也是可以先弄起来的。

而粮食的配给也是非常重要的，毕竟没有配给的情况下，人们吃不饱的情况也不可能拥有非常高的效率。

虽然粮食可能以粗粮为主，但当时能够吃上粗粮也算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毕竟六三年的自然灾害影响是非常深远的，而为了这个受灾地区能够保证大部分的存活，这国家也是费尽了心思，各处调拨了物资，才让人们能够保留下相应的劳动力。

要说那个年代的物资匮乏归匮乏，但人们的热情还是非常高的。毕竟要说结束全面战争才过去了二十年。而当时饱受战争洗礼的小孩子们，才长成主要的壮劳力。而当时的壮丁们，现在也是一些非常有经验的工人们。人们对于来之不易的和平，还是非常的在意，加上***的领导都是非常正确又非常行之有效的方针。

各种计划出现之后，人们都会跟着脚步一步步的去努力建设一个富强发达的新中国。而这样那样的努力，都是在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的。所以人们不在乎条件是否优良，肚子是否管饱。只要努力才有明天的意识，在每个人的心里扎下了根。所以当时人们对于安排的每一个活，都是非常努力又全心全意的干活的。

第五一零章 上河工（二）

上河工并不是从六九年才开始的第一年，这个工作在五几年就开始了。而到了现在，其实那时候的人们都已经适应并且掌握了相应的工作技巧。

就上河工这样的工作来说，人们在挖土的时候，都是尽量减少挥动铁锹的次数，让铁锹尽量插入土中。这样含水量比较大的土质，基本上从河道里面挖出来，都是能够成为一个整块的。

而小推车上面装载的泥土和淤积，基本上都要装到最满。而除了因为陷入泥土弄不懂的时候，这个装车的人和运送的人基本上是不会进行配合的。因为工分相同的情况下，谁帮别人做了，也就代表自己多干了一些工作。而工分却并不会因为这样多干的活而上涨一些。反过来说，运输的人也不会因为土装的少多跑了两趟而多挣一些工分。

虽然没有配合但是却干的有效率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工分责任块，是两个人在一起成为的小组要负责一个面积基本固定的土地大小。如果完成不了当天的工作，那么这个工分是发不到手里的。而如果干完了一块土地的话，还是可以再次干另一块土地的，这样的工分才会增长。实打实的工分挣到手里以后，才是人们的动力之一。毕竟为了下一代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只有挣了工分才有相应的出路。

虽然那个时候对于教师的打压是非常严重的，但一些基础的物资还是需要用工分去换的。如果没有工分，这一家老小很有可能都无法生活。

工分制度是以一个中年壮工一天的工作量为准的，一个工分为十个工分。如果能够超过这个标准，那么工分都会多一些。但基本上那样的标准制定的都是非常高的，加上需要吃饭等问题。所以基本上上河工一天能够挣到的工分大概是七分到八分。而妇女一般能在五分左右就是非常不错的。

虽然有些教师受到了一定的影响，需要上山下乡。但对于基础教育的重视，我们国家是一直没有放弃过的。而学生们下课之后，也可以选择去干活。一个孩子的工作能够到两到三分也算是不少了。

不过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还是参与到各式各样的工作当中，为的就是能够平时能够保证粮食果腹，在一年到头的时候，能够吃上那么一两顿精细的白面罢了。

而这样的工作当中，白只负责施工质量的程度，而并不关注这个生活。社员们的生活是很苦的。且不说吃到的食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是能够果腹的量，也算是很不错了。

不过那时候粮食基本上还是要从公社里出，所以真的困难的时候，吃饱也成了问题。而白作为施工队，虽然伙食可以另起炉灶，可这样的情况会产生的问题白还是考虑了。

为了保证工程质量，人们还是同吃同住同劳动。但看着普通社员的生活，白还是有些无奈。

虽然还没到数九寒天的季节，但这个时节气温已经降低，夜里的温度也是非常凉的。这些负责工程人还有一个简单的窝棚可以稍微挡一挡夜里的寒气湿气。而一般的工人，为了能够在第二天抓紧回来挣第二天的工分，都是在远离河边的滩地上挖一个浅坑，在坑中铺一些秸秆。就这么穿着衣服睡觉。

都知道这个时节的蚊虫虽然减少了一些，可也是最为让人厌恶的时间，因为这些蚊虫需要在完全变冷之前，将最终的繁殖任务进行完毕。所以会对人进行一种搏命般的吸血。

就是这样的环境，人们也避免去走很远的路返回家中，浪费这样往返的体力。毕竟能够食用的食物不多，如果不把从食物中摄取的能量完全的用在工作上，第二天的工作肯定要差很多。

而社员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努力抢攻，为的就是来年能够风调雨顺的渡过一个种植季节，以防来年又没有粮食吃。

衣食住行在现在人们看起来最需要的基础生活物资，在那个年代，都很难做到完美的保障。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最基本的。像是食物也是一些没有油水的基础粮食。盐水就是每个人能够配合下饭的唯一。住在堤防旁边，稍微靠着堤防挡挡风，每个人只有那么一席之地。人挤人人挨人，根本也别想有太过宽敞的空间。毕竟当时上河工，需要的人工并不是一万两万的情况，稍微有个工作，动辄十万八万的人是非常正常的。（如果不能想象人口的多少，就去鸟巢转转。鸟巢里面有九万一千个座位，那么多的人在一个环境当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大致就能想象到了。）

而真要是家里有事想要回家看看，脚程近一点的，可能三里五里的路，走着在当时那都不叫路程。十里八乡都是正常情况。而这样的回家路，都只能靠着脚走，更是没有交通工具。

衣食住行仅仅只是一方面，卫生条件更是一种问题。虽然会有专门的烧水做饭的厨房存在，可水土不服这样的事情在那个时间还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就是有医疗组存在，可能也仅仅有一些常备药物，暂时止住腹泻这样的情况。当时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厕所存在，所以也就只有在附近找一些比较隐蔽的土地进行解决。

这仅仅是基础条件，还有更多的困难也等着人们。但这样的困难，也是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来解决的。而更多的情况则是靠人们坚韧的意志来克服的。

众志成城这样的话，从古至今都是有相应成绩可参考的。如果说古代的万里长城等各种名胜古迹都是对于古代人意志和智慧的体现，那么现代的各种河道治理以及随之而来的上河工工作，就是展现现代人们意志和能力的展现场。而我们国家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抗击侵略的战争，战争结束后，人们依旧还保留着相应的热情和毅力。只不过敌对的方面从阶级敌人变为了大自然，自然我们依旧有着足够的决心来面对大自然的灾害和无情。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水闸的修建也就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第五一一章 材料准备

物资的调配是一件非常重要可非常困难的事情，过去调动这些物资，都是计划做好之后才能运输的。而这样的运输工作，这附近干活倒是比较简便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距离火车站比较近的情况下，运输这样的货物还简单点。

而到了陆路上，虽然已经拥有了一些机械的情况下，这样的小型工程（在全国范围内和规格上来说并不能够算是大型水闸，仅仅能够算是中型的水闸，同时期开工的水闸数量并不算少）并不能够使用这些机械来运输。

所以当时主要就是以牲畜力来进行运送的情况下，积攒出这么修建这么一个水闸的材料是非常困难的。而当时国家也是考虑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在设计上面，都是尽量减少使用材料，降低施工难度的设计方案来执行建设。

像是水闸的启闭方式，也采用了侧翻式闸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整个水利工程的建筑物高度，也就能够最大限度的节省相应的材料。

而采用固定卷扬式的启闭机，则是因为其结构简单，自重较小又运行可靠。并且后期的维护维修还是比较方便的。并且因为本身卷扬式启闭机与闸门的连接即拥有滑轮组能够保持稳定，有拥有钢丝绳本身的韧性能够获得一定的缓冲，不会造成硬性冲击。虽然其也拥有一定的缺陷，但总体来说优势还是比较多的。

当时大部分的水闸闸门都是采用这样的结构，启闭机除非在特殊条件下，否则大部分的中型水闸都是使用这种结构来进行建设。

这样既能够在建设之初节省最多的材料，达到最好的效果。又能够在后期维护运行的过程中，保持一种低维护成本高运行效率。

经过实践之后，这样的水利工程得到了推行。虽然在城市当中，知青下乡为下面的基层方面增加了不少的有生力量。可相对于偏远地区来说，华北平原这边的变动反而并不是特别大。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灾害发生地是这附近，同时还有一点也是因为这附近的人们对于党的支持和拥护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周边发达城市也并没有那么多。加上又是北方粮食主产区却又连年遭灾，所以才让人们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当然这一切的问题并不影响已经做好的计划，改变的只是人事变动。但这一切也不影响白对于施工的热情和自身学习的目的。

对于第一次负责这样的工程，其实白还是非常重视这之中的每一种细节的。毕竟这个时代的专精技术工人并不是那么的多，必须要一步步的进行培训，一步步的进行指导才能够保质保量的完成这项工作。

而另一方面，虽然白在预制厂工作了几年，对于这个混凝土倒是有了很高的理解。而这样的工作经验也让白在干这个工作的时候算是颇为得心应手。毕竟这个框架的主体，还是一个钢筋混凝土制作的主体。主要区别就在于，这个预制板的制作尺寸比较固定，而在现场进行加工的话，有两点不同。一个是因为这个现场施工的模具需要进行一个比较高的建筑。再一个也是现场的施工难度会比较高。

并且混凝土对于气温气候湿度的要求都是比较高的，而混凝土对于温度湿度都有着要求。主要也是因为混凝土这个凝结时间与气温湿度都有相关性。混凝土加水拌合之后，到开始凝结的初凝时间是需要按照分钟计算的。

初凝之前，水泥就要加入到模具当中，才能够达到施工的标准。这样才不会在混凝土当中产生过多的气泡而导致混凝土的强度不达标。

在完全人工的条件下，对于配合就需要很多的要求。而且因为不能怠工的原因，所以这些材料都要提前准备好。而水泥的保存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当时的矿渣水泥和硅酸盐水泥，对于标号的检测都是非常细致的。毕竟每个水泥厂都是国营。质量为先的前提下，才会去保障相应的生产质量。毕竟当时的计划经济，只要是按照计划生产，质量才是坚定这个工作是否完成的唯一标准。

所以保存这些国家财产就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样的水泥既不能够受潮，也不能够接触土壤中的水汽。所以保存这些材料是最主要的做的。

而为了堆放建设这个水闸的所有材料，白专门去了附近村里，找了一块并不太适合又没有人种植的土地，开辟出来之后作为料场。（当时的料场就是一块对方材料的土地，既不会用人来看守，也不会用院墙围起来。主要是保证好水泥的储存条件，剩下的其他问题都不用担心。像是被盗这样的事情是基本上不可能出现的。）

材料的运输在这么一个水利工程上面来说，真的是要求非常多，像是碎石沙子之类的骨料，以及一些相应的料石和木料之类的相应材料。还有就是打造钢混结构的模板，都是需要提前完全准备的。这样的材料都是在工程建设初期就已经完全按照配合调配过来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数量的问题。

等材料基本上弄完之后，地基的开挖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而前期工程测量时期的数据，对于施工开始阶段也是非常重要。所以在备料的阶段，白还要忙着处理这些数据。

就在准备的过程当中，一切都还算顺利的情况下，地基的开挖就已经成为了需要做的事情，而开挖的地基深度长度宽度都是有着相应要求的。而人工开挖是不太需要过于注意的，毕竟这个开挖的时间需要很久。可中间出现的地下水渗出之类的事情，都是非常麻烦的困难。这些困难只能靠着人工去克服，在当时并没有太多太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白都会第一时间在施工地点查看工程情况，一旦有问题的时候就会及时联系生产队长，对于某些社员的问题作出反应，并及时的进行修改。毕竟社员们对于上河工是比较熟悉的，但这种精细操作就不一定能够很熟悉的做到了。

第五一二章 夜谈

白天的时候，地基的开挖工作已经开始，但出现渗水的情况，让白有些头疼。不由的拿出自己常用的木制烟斗，又捏上一把烟叶，借着油灯的火，点燃了之后吸了起来。

过了晚餐的时间，看所有的人都已经休息，生产队长们就会来白这里询问明天的工作配额。以及今天工作的完成度，好对于工分进行发放。当然一个帐篷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进来，所以一般来说都是由公社书记一个个的进来询问。

而相熟的公社书记刘书记第一个进来，就闻到了这股子让人接受不了的烟味。虽然刘书记也抽烟，可相对来说刘书记还是更愿意抽这种用草纸卷起来的一头紧。那样的味道会比这个小一些，当然也跟烟叶的品种有很大关系，‘白，怎么又抽一袋，你这个烟劲有点大啊。’

‘正宗关东烟，味道正啊，要不要来一口？’白倒是挺客气，把烟斗递过去示意让刘书记抽一口，‘这不是因为渗水的问题有些头痛，社员们这个活这么干下去，不都得怨声载道了？这地基打不牢靠，还怎么谈以后的施工进度呢。’

刘书记倒是有些不在意，‘上河工又不是上了一年了，还能在乎这点事情。今天的饭菜白觉得怎么样？吃饱了么？没吃饱的话，伙房里面还有几个窝头，要不要再吃点？’

白摇摇头，‘这年头，还是别吃那么饱，吃的太多等于浪费了国家的粮食。每个人的配给都是固定的，说明吃这些就够了。我们还要把粮食储备下来，给部队留着，毕竟现在外面的阶级敌人还有很多。’

刘书记无奈的笑了笑，‘阶级敌人什么的，我是不懂了，但人还是要吃饱了才有劲干活不是么。今天这个施工进度怎么样，够标准么？’

白使劲吸了一口烟斗的，让烟斗上面的火保证在燃烧当中。在窝棚当中的油灯并不算太亮，受风的影响还会抖动两下。所以这个烟斗上面的光点反而显得更加明亮一些，‘这个事情怎么说呢，要说干的不错，那是睁眼说瞎话。但你要说这个干的不行，我觉得也太没人情味了。你们公社书记商量着来吧，我觉得按正常工分记就行。除了个别的几个人之外，剩下的人能看出来是尽了全力去干了。只是这个环境限制，加上今天这个天气实在是有点差，可以理解。’

刚刚进入农闲的季节，这种绵绵的降雨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到现在外面还是有些阴郁的天气，看不见月亮。如果能见到月亮的话，这个油灯白都不会点燃。毕竟煤油是现在紧缺的物资，能省下来也算是为国家减轻负担。

可天气不够好的时候，还是需要点灯的，要不然这漫野地里面，很难看见窝棚外面是谁。而外面的人也很难找到窝棚的位置。

刘书记掏出手里的洋火棍子，稍微拨了拨眼前的油灯，让油灯的燃烧变得稳定一点，‘那您觉得今天那几个城里来的生瓜蛋子怎么样？这几年所谓的知识青年下来了，锻炼几年有些人还是真的可以。但有部分人就是不安心现在的工作，老想着给生产队里面添麻烦。’

‘该开会整治就整治啊，刘书记也不是第一次弄这个基层工作了，这些事情还用跟我说这么多么？’白对于这些人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但也是一视同仁的对待，‘有几个人明显看着就是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还有几个明显是不会干。只不过我也不知道名字，所以明天刘书记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转一转，我顺路把这几个人告诉你是谁。’

刘书记一拍手，表示感谢，‘这个可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现在搞运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没几个典型拿出来说，是真的有点不好做。那明天我就看你的意思了。’

说完刘书记也就从窝棚里面离开了，不过出去之前刘书记还是笑了笑，‘少抽点烟，别把窝棚点着了，烧伤了自己。’

白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么潮湿的地方，能点燃我倒真想点燃点什么，好稍微的干燥一点。这种天气下，真让人感觉不舒服。’

并没有其他书记再次进来了。毕竟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所以在窝棚外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自己那边。

而白吸完这一袋烟，磕掉了烟灰之后。也就吹灭了油灯，准备躺下睡觉。

不过躺下之后，想要睡觉的心思却并没有那么强烈。毕竟渗出的水成了一个问题，如果不解决甚至放任这个水位上涨的话，可能对于后期的施工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整个建筑框架结构是钢筋混凝土结构，而预埋件也要靠着混凝土固定。这样的情况下，水就成了一个影响。毕竟老乡们穿的鞋，在这样的泥水当中工作，很容易就会被磨损。而光脚干活明显不是一个有效率的方式。思来想去，白还是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却也因为一天的疲劳就这样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色刚刚有了鱼肚白，白也就醒了过来。这一夜睡得不算太踏实，毕竟有事情压在心里，自然是不能够那么安心地睡眠，也是正常情况。

既然醒过来了，就一定要抓紧去工地上转一圈。毕竟在干活的时候因为人比较多，很难看见实际的工作效率。而趁着刚刚有亮光的情况去看，更能够看出施工的进度。

其实计划当中的时间还是比较宽松的，毕竟现在各项运动非常多，除了干活偶尔也要去学习，或者去村里面开会，这都是要做的。但工程越快的完成，才能够转战另一个战场。这是白心中的想法。

这种从战场上留下的习惯，让白很厌烦这种跟百姓打交道的工作，这些村里面的基层干部还算可以，觉悟都比较高，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人作为干部。但其他的百姓，刚刚从那种战乱当中解脱出来，有的时候还是很难理解相应的政策，所以还是一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干自己的活，这会让人非常困扰。而到了现场之后，白突然间生出了一个并不算聪明的办法。

第五一三章 排水

比白起的早的人，也是存在的。看着工地上零零散散已经开始开工的人，正在做着自己的责任段。像是这样的工人，基本上都是少数。毕竟还没开饭的情况下，早早的过来做事情，是一种非常无力的状态。也许是因为某些原因，让这些人提早出工。但这个并不在白的观察范围之内，毕竟工分的事情还是要看公社内部自己调节，白只负责的是工程进度。

而看着挖出来的地基坑已经有一定的的存水，白也只能想着自己要做的方式，却也只能转身回转，准备去申请抽水机了。

虽然没有电，但现在镇上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两台抽水机的，毕竟春耕春灌的时候，一些土地的高洼不平，还是需要用水泵进行浇灌的。只是相应的柴油配给，就得从项目部里面调度了。为了这件事情，白决定了今天就去县城一次，打个电话给局里，看看能从局里弄来是最好的，弄不到的话，也只能等申请了。

当然用手动也是可以的。只是用手摇泵的话，可能这个排水的时间就会增长，并且还会减少正常的工人运用。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使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围着工地看了看情况之后，白决定离开，毕竟开饭的时间到了。而过一阵子，这个主食可能就会凉了。粗粮这种东西，还是热一点才能吃出香味。凉了之后，就会让人觉得难以下咽且咀嚼费力。

去伙房的时候，刘书记是专门给队伍里的这些人留出了相应的食物。今天除了窝头以外，竟然还有一些萝卜咸菜可以吃，这让白感觉到，刘书记这今天是真的出了力，‘刘书记，这又是从哪弄来的萝卜咸菜？搞到这个东西可是不容易啊。’

刘书记却笑了笑，‘你说这个话，就有点偏颇了，我们村里这个萝卜可是产出大户，怎么吃个萝卜咸菜还成了不容易了。这个你放心，以后基本上天天能够供应。当然这个是特供你们的，这些干活的只能靠自己带的东西解决问题了。’

刘书记说完，端过两碗米汤。不过这个米汤是真的米汤，除了有点淡淡的米色以外，米粒是一粒也见不到。这让白不禁笑道，‘这个米汤也太粘稠了啊，怎么弄的。’

刘书记有些无奈，‘不这么弄，过两天就没米下锅了。这还是你们的配额也用上了。供销社这阵子都没东西。毕竟运力都让你们用了么，估计过两天就好多了。’

白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个窝头，就这样泡在饭汤当中吃。正准备吃的时候，白想起了正事，‘刘书记，咱们这个公社里的水泵，弄出两台来，柴油机要是有的话，也弄两台，配合着一起抽抽水，这样才能干活。’

这话一说，刘书记的脸上都犯了难，‘这个水泵我们这里倒是有，但没有能配合柴油机的水泵，话说这个水泵你们局里应该有啊，不能指望我们啊。’

白挠挠头，‘你先把这个水泵弄出来，找上一些人去弄排水。要不然这个活没办法往下干。我这没考虑到现实的难度，所以没准备这些。今天我回去跟着送料的车回去一趟，去解决这个问题。但送来估计又得弄好几天，所以这两天现在公社里面借用一些应应急。’

刘书记点点头，‘好吧，不过这个你也得给我留个文字说明，都是国家资产，随意动用肯定不行啊。这个属于计划外的事情，另外您要回去的话，昨天晚上说的那件事，得弄完。’

白点点头，便专心对付碗里面的窝头了。早上起来这样吃的话，还多少的能够增加一些饱腹感。而刘书记走后，其他的施工队员也是跟着过来，跟白汇报着情况，‘白队长，我看这个活上冻之前是不能弄了，咱们是不是抓紧把地基打好就撤回去。等过完年之后再考虑之后的问题。’

白又习惯性的拿出烟斗来，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洋火没了，只能这样干嘬了两下缓解一下自己的烟瘾，‘我们尽量往前赶啊，施工质量第一位，速度第二位。这么多队伍同时开工，这个工程的好坏一比不就出来了。你们真愿意做那个开会受批评的人么。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我们这里的材料运输是最方便的，如果干得慢了，这就是有问题的。有什么困难，尽量克服，只要不影响技术标准，我们这个工作就要努力干。’

既然队长都这么说话了，其他的队员也不能有不一样的想法，纷纷点头表示决心，也就都散了。而白说完之后，其实也是明白这其中到底有多么大的困难。但这些困难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遇到了。要是困难肯定是所有的队伍都比较困难的。所以这个事情白也不是特别的担忧。

当然，这一天该做的事情，在吃完饭之后，白还是一步步的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早上开始先把所有的人聚集起来背诵了一下***语录，之后便带着书记们转转工地，一方面也是指出相应的工作计划的同时，也隐晦的指出了某些出工不出力的人。

当然对于下乡知识青年里面，某些人还是要进行一定的表扬的。尤其是早先下乡的一些人，现在已经锻炼的既有理论又有能力的新社会栋梁了。

但对于表扬还是批评这样的事情，都是由公社负责的，这些事情都不归白管。白能够负责的就只有这个施工质量的评定。以及经过长久施工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工人的工作能力是不是达标，或者说是有没有尽全力。

其实上河工这样的事情，是一个非常需要配合的事情，有推车的地方用推车进行推动还算是比较轻松的。还有些地方是需要用扁担挑出来的，因为那些地方没有一个可以走动的路，可一挑土配一个掘土的人，效率太低。一般来说掘土的至少要供应十到二十个挑子。可以说是基本是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一旦休息了，整个队伍的效率就会受到影响。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当然这边还是用车的机会比较多。毕竟地势比较平缓。

第五一四章 使用水泵

等弄完这些事情，白专门找了两个人，跟着一起去公社里面去推水泵。同时也已经安排好了，去找一队人，去河道中央挖一条专门的抽水渠，让水都从这个抽水渠流走，排水则是直接经过下游围堰排放至下游河道当中。

虽然跟刘书记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可是到了镇上的公社，弄水泵出来还是费了不少的功夫。首先要看工作证明，证明确实是这边水闸修建队伍的人。有了证明之后还要打一个条子，证明这个水泵并没有作为私自使用。

之后还要把水泵和水泵用的管子全部记录在本子上，还要有一个归还日期。这一套手续下来之后，也已经是快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了。

弄完这一切，也就再次回到工地上面。这一片漫野地当中，只有工地这附近有了一丝烟火气。

对于这个伙房当中做的伙食，白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相对来说公社里面可能会对于这个伙房有一个比较高的要求，毕竟一个生产队的伙食是由自己生产队负责的。而粮食也就是由自己生产队付出，可毕竟因为土地质量的不同，加上水源与肥料的不同，让整个产量也有多寡。

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工地上面就必须由公社书记进行计划之后重新分配。保证每个人能够吃饱是最主要的的。而其他的问题相对来说就简单一些。

人们都明白，水利工程的修筑对于整个灌区来说都有好处，所以热情也是相当高涨。没人会特意的偷懒，只是有人因为自身原因而导致的问题。当然上河工这样的事情看似是一种只有体力劳动的活。可事实上，这也是需要相当的技术和经验的。

尤其是对于下乡的知识青年来说，没有经验的情况下，纯靠蛮力是很难完成工作的。手上磨出血泡，腿上因为寒冷潮湿生长一些疮都是正常的。而推车更是一种技术，没有经验只能让自己做的更费力。而缺少体力劳动的人，很难应对这样的工作。就是经常从事农活的社员们，也很难应付这样的工作，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行，更不用说是只是青年了。

当然随着干过几年之后，这个经验增长了，自然也就是不会像之前一样那样蛮干了。

但白也看出来了，这样的政策对于这些知识青年来说，并不能够算是一种非常好的选择。从下乡两三年之后的人身上就能够看出来，这些人的脸上依旧变得粗糙了，手上也长出了老茧。但眼睛里面那种光芒却消失了。

这些光芒在刚刚下乡的那些人眼里面还是有的，不过随着各种活干起来之后，以及各种的批斗会开完之后，这些人的眼里面，光芒正在消失。有些人可能还保持着足够的热情，但那种刚刚来的时候的意气风发，都被这种深深的疲劳所取代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罢了，想到郁闷时，也就摸出烟袋来，并不一定会点燃。但总要有这种味道熏陶一下。

在路上想着这些杂事，路程也就不显得非常远了。回到指挥部的专用伙房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回来休息了。而每个生产队自己的伙房都已经分发完了食物，每个人都或蹲或坐的在吃饭了。

而刘书记还是先靠了过来，看到已经弄来的水泵，不得不伸了个大拇指，‘这个事情你还真能办成也是不容易，年年春耕公社里面跑这个任务就非常困难，毕竟那个时间都春耕，谁用谁不用的都不行。虽然公社仓库里当时统一配备是足够的，可用起来总有个损坏，无法更新换代的情况下，自然是越用越少。你们能够借来也是面子够大的。’

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事情可不是我们面子大，修建这个水闸工程是为了你们整个灌区能够方便浇灌的同时能够改变土质。这个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好。还有这也是国家统一工程，你能说不干就不干了么。一切都要以国家为主，再说现在农闲时期怎么也好。只是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这个工程只要开始了，自然就不能在这个阶段没完成的情况下停止。今年的计划做出来了，这个地基基本上要弄完。如果上冻之前弄不完的话，这个明年开春可能就要耽误春耕，这件事情刘书记要明白，工期是不能耽误的。’

刘书记点点头，‘那是一定的啊，如果不按照计划完成的话，不仅你们解决不来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能接受啊。放心，地基一定在计划内完成，加班加点的也要弄完。’

白叹了口气，‘离着入冬不远了，这个季节的白天是越来越短了。天明的时间就这么长，你不可能让人摸黑干活。所以每个人不能光有热情，一定要干活干到标准才行。这就是个挖地基再加上打夯的活，都弄的这么费力，以后干主体工程的时候不是更加麻烦了。’

刘书记深以为然，‘白队长放心，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会放松对于任务的执行。这次开会我一定跟社员们交代清楚。’

白点点头，也就不再言语，专心的吃起饭来。从部队上面带来的习惯让白吃饭的速度依旧很快，无论是吃什么东西，速度依旧是第一位的事情。

吃完午饭之后，人们也就陆陆续续的开始工作了。毕竟白天变短之后，中午吃饭的时间就要加快，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工作，这样才能够按照计划完成一天的工作量。

而白需要考虑的就是这个水泵的问题，毕竟局里面是不是有相应的计划购买这个相应的排水设备，都还是不确定的。这个需要地区政府来确定计划之后才有可能去购买。而能不能买得到也是一个问题，毕竟计划中没有划拨过来的设备的话，就是地区政府做了计划，也没有可以生产的货品。

但这样的计划还是要去局里面看一看，万一有计划的话，公社的水泵还是尽早还回去比较好。万一这个设备在这期间要做维护，而没有及时维护导致明年春耕时损坏了，也是一个问题。

第五一五章 回城

白在饭后安排好所有的工作，也就准备跟着一起回城了。正好赶到这里的运货车刚刚卸车完毕，准备回去。白也就不犹豫，直接搭上车就准备回城了。

恰巧送货的也是比较熟悉的人，所以白上车之后也是非常的热情，‘怎么，今天就回去，这个工程干的不顺利？’

白有些无奈，‘这个谈不上顺利不顺利，毕竟是设备方面的缺失，这个困难估计每个地方都有。现在我得回去在组织里面提出这个情况，至于能不能够解决，就看情况了。’

车老板笑了笑，用鞭子抽了一下前面的牲口，谨防跑偏把车带到沟里面去，‘现在国家大力支持这一方面，算是国家重点工程，申请肯定容易。加上国家也是重视各个灌区当中的水利设施兴建，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时候没有想到能够遇到的问题，只能靠着人们的毅力做了。’

这一头老黄牛拉的车，虽然能够装载很多的货物，可事实上来说却也并没有多么快的速度。只是能够节省人力罢了。

而这些转运的人，其实也并不算是轻松的活。毕竟一个人一车货，一般都是中午吃完饭之后就带着干粮和空车赶回货场。把货物装车之后，需要用证明兑换牲口吃的草，兑换完毕让牛吃饱喝足之后，自己才能在车上休息。天气寒冷了室外呆不住人的时候，才会花上一点钱去住大车店这样的通铺。

虽然公社会给报销，但其实也是从自己的工分当中扣除掉住店的钱，所以大部分人都不舍得住店，能忍责任。

而第二天天不亮，就要重新想办法去打草作为回来路上的牲口的粮食，同时还要带上水。毕竟拉着货物的牛和空车的牛肯定是不一样的。之后出发能够赶得上晌午的饭点就算不错。吃过饭就要一人将车上的所有货品卸下来，再给牛吃饱喝足，重新空车上路。

这样的循环对于赶车的车老板来说，基本上已经成为了规律。毕竟不仅仅是有工程的时候需要这些人做，公社里面有事情也是这些人去跑的。一般来说两天一个来回是正常的，而牛要比人吃得多，所以得的配给也算是多。不过这些都是从公社里面记录这些问题也就是了。

没有货的牛，基本上在赶路的时候也算是比较快速。但从晌午吃过饭的时间到日头偏西，才算是刚刚到达边缘。由于白家里和货场并不是非常顺路，所以到了城边上，也就转而分开了。车老板倒是非常客气的问道，‘白队明天还要跟车回去么？’

白摆了摆手，‘不用了，明天还不知道需要跑多少地方，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明天你还是接着赶路吧，毕竟这个活不是一天两天就完成的。如果真的有水泵的话，可能我就直接找别人带着水泵一起去了。’

车老板也没歇息，直接一甩鞭子，就赶着牛车走了。而白也是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其实相对于货场来说，自己家进了城就不算太远了。毕竟自己家这边也是水利局给安排的宿舍，离着城边是非常的近。不过相对于城里面的繁华，这边出了这个房子和局机关以外，周围都是比较荒芜的漫野地就是了。

白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正在忙着晚上的伙食。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大闺女，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一家人的饭菜，而自己的老伴则是在忙着照顾着自己的小儿子，虽然孩子已经五岁了，可也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别人都没看到白进来，小儿子却是笑着叫了一声，‘爸爸。’

这一生爸爸让白的心里面瞬间暖了起来，毕竟常年在外打拼的自己，能够在家的机会并不多，而看见了小儿子之后还能认识。让白心里觉得面对什么样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而看见白进门之后，一家人都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礼更是招呼道，‘回来了，正好吃饭了，洗洗先吃饭。在外面辛苦了。’

白脱掉外套放在樟木箱子上，便直接去了淋浴间，用脸盆打了一些凉水，小闺女却也从外面提着暖瓶递给了白，‘爸爸，水太凉了，用热水吧。’

白笑着刮了一下小闺女的鼻子，稍微有些歉意的说道，‘爸爸忘了不该让你提着暖瓶的，再烫着你。先出去吧。’

小闺女听话的离开了淋浴间，而白借着这些热水，把身上也擦了擦。出去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了。

看着桌子上面比较充足的伙食，竟然还有两个精细的大馒头，白不禁摇摇头，‘咱们国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平时竟然能吃上白面馒头了。也真的是不枉费我们这些常年在外，常年在地方上面跑的人的努力。’

礼倒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国家越来越强，以后总有一天能天天吃上大馒头，天天吃上白菜炖豆腐的。到时候肉也能够保证足量了。不过今天这个馒头可不是给你吃的，孩子吃粗粮还是费力，弄点细粮还是好的。’

白点点头，拿起窝头来，‘还是窝头抗饿，吃细粮还吃不出味道来呢。’

晚饭的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但席间话并不算多，因为部队的作风并不提倡吃饭说话，而对于礼来说，食不言寝不语也是一种基础。

饭后无事，收拾完了所有之后，白专门叫来几个孩子。询问着孩子们的近况。而期间礼专门弄了一个茶缸子，冲了一壶茶。放在白的面前。

这缸子茶，也是白能够压抑住自己在家抽烟的一种方式。自从有了孩子之后，礼非常反对白抽烟的味道，而一家只有两口人的情况下，白自然是努力迁就了。到现在也是慢慢的养成了习惯，并不觉得有多么难熬了。

跟子女们聊了聊最近的近况，提出了几点问题后，又表扬了一番。之后也就让孩子们早先休息了。毕竟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这个时候的都要点上油灯或者洋蜡，所以为了节省，尽量早休息等第二天早起读书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而到了床上之后，礼倒是带着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工程进行的不顺利么？还是说不让你做了？’

第五一六章 跑手续

‘不让干是不可能了，你就觉得你家男人这么差么？’白对于这一点毫不犹豫的辩驳，但之后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气势了，‘主要是缺几台水泵，没有水泵的话，无法排水自然就不能打好地基，工程自然也就无法继续了。现在我这边先临时从公社里面借用了两台。我这明天就打算去局里面跟人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自主申请两台水泵。毕竟以后这个活并不算少，自然也缺少不了用品。只是水泵什么时候能够到位还不清楚，运气好的话机电局可能有货物，可以给我们调度两台使用，如果没有的话，这个恐怕就要等生产了。那估计今年就用不上了。’

礼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任何的参与，只是说道，‘明天跟领导跟组织好好汇报一番，剩下的事情国家会管的。再说了，就是没有水泵，你们这个水泵也算是直接用上了，让领导和组织给公社发个文件，不也一样么。’

白点点头，却也不在说什么了。毕竟白心里面有数，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为了避免礼操心，白还是直接吹灭油灯，‘直接睡觉吧，明天我跑完手续也就直接去工地了，就不回来了。’

礼倒是也没有说让白留下的话，只是说道，‘棉鞋我给你做好了，你去的时候带上。我看这个天气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估计马上就要降温了。睡觉吧。’

也不知道是家里的床软和，还是说这个环境舒适。白这一夜睡得很踏实。而到了第二天清早，白是被饭香味吸引而清醒的。这样的情况，让白缓了缓之后，才想到现在是在家。

看了看家里的挂钟，白确定了一下时间，也就抓紧起床准备吃饭。毕竟有时候还是要早早的去局里面找人，否则领导们可能也会去其他地方开会，这样的情况就等于今天白跑了。而这样的情况，白是万分不愿见到的。

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吃完饭之后，白也就说了一声也就再次出门了。而这次出门，白专门把新作的棉鞋揣在怀里。而脚上还是穿着旧的这双布鞋。

毕竟这个千层底也是夏天新作的，加上去工地也是穿不出好来，所以这新鞋带着也就好了。真要是冷了再换就好了。

抱着新鞋的白，来到机关的时候，发现今天机关里面人还是都在正常工作当中的。而白则是直接去了局组织里面，找到了地区水利局的局长。

而局长看到白的到来，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白队长，怎么突然间回来了？遇到了问题么？’

白看着局长这样的情况，就知道估计不是自己第一个来找了。但白还是直接说道需要解决的问题，‘地基渗水有点严重的，所以不得不用几台抽水机。现在在公社里面借了两个，但我觉得还是用咱们自己的比较好。万一给公社里用坏了，春耕的时候影响种植啊。’

局长倒是一点没有紧张，直接就说道，‘白队长啊，你这就多心了。都是国家的设备，既然用上了，也就别再次申请了。到时候统计的话，就会产生数据错误啊，有的用就先用着。真的用坏了，在回来替代就是了。’

虽然有所预料，但白还是据理力争，‘虽然都是国家的资产，但经过调度之后每个公社里面才能进行合理的应用，像是我们这种计划外的使用，会产生一种不好的连锁反应的。所以我才说要报一个计划，之后能不能调度来我们才能够有备无患。’

局长却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人们都在建设当中了，我现在回来之后，也是为了搞个活动。这现在没有人有时间去顾得上每个人应该怎么弄，所有人都是大生产，我们要搞好配套供应就是了。至于问题，谁都会遇到，还是主要靠克服吧。铁人王进喜这样的典型，我们也要创造出一批又一批，不能只看不学啊。’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说道，‘好吧，既然领导已经这么说了，我们就只能服从命令听指挥了。人是有的，热情也是有的，一定保质保量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了。’

局长点点头，表示了对白的肯定，‘就是啊，我们遇到困难应该就这样不畏艰难，努力奋进，总能够制造出相应的合格的水利工程建筑物的。咱们抗战都胜利这么多年了，国民党也跑到台湾龟缩不动了，还怕一点小小的渗水么。我们这么多中国人，靠着肩扛手挑的打赢了这些战争。现在面对小小的渗水，就要说失败了么。’

白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紧了紧自己怀里的棉鞋，感受到家里的温度之后，才对局长说道，‘请组织放心，我这就回去开会，传达一下组织的精神。’

局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眼前的文件，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才能搞好这次的大生产运动。

但白对于这样的行动，已经看过很多。虽然居住的远离城市中心，可经常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搞运动的人拿着大字报各处张贴。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只能揣好身上的棉鞋，向着工地的方向走去。虽然用脚走是一个非常困苦的过程，可出了城边，外面基本上都是土路，走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费鞋。只需要注意脚下不被绊倒就没有任何问题。

但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白想了想仓库里面的东西，决定反身回去，把能用的上的东西全部先借调出来，之后再去运输队找车运输这些设备。就比如之后需要用到的模板，以及后期要用的脚手架以及绞盘倒链之类的东西，都要提前做准备。毕竟现在不准备的话，之后再用可能库存里面也不够了。

但这件事还是需要先找到车辆，之后看看需要用到多少设施来决定用多少的运力。

所以白还是直接跑到了运输队，此时大车基本上已经都出发了，还剩下有那么一两辆汽车没有必须做的工作。司机则是在屋子里面等待领导安排。

而白则是直接找到调度部门，拿出工作证明递给运输公司的领导，‘我们工地上面需要运输一批设备。’

第五一七章 运设备

运输公司的人看了一下证明之后，倒是很愉快的配合，‘你们这个工程是地区政府的重点工程，相应的设备运输我们肯定配合。这个相应的设备我们倒是能给你运，只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汽车了。而你要去的地点没有公路啊，我们只能等明天给你调度一下大车，才能给你送过去。’

白心中叹气，但面上也不能做出什么不好的表情，只是说道，‘好吧，那明天请你让车辆直接到地区水利局南仓库去，那边相应的设备在。’

运输公司领导倒是没什么阻拦，只是按照程序说道，‘这个文件你看一下，签好字之后留下一个详单，我们按照你这个详单安排相应足够的运力过去。’

因为白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设备可以用，面对这样的情况，白也只能相应的说道，‘我得先去仓库看看，仓库里面有多少设备可以给我用我还不清楚。等我回来。’

领导倒是没说什么，直接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白也就拿起工作证明，直接出门奔仓库的方向去了。

仓库的位置离着运输队倒是不算太远，毕竟这些跨区调运来的设备，还是走铁路比较方便。而运输队为了运输方便也离火车站不远，基本上直线距离有那么四五华里的样子。

这四五华里的距离，白跑着过去大约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但对于从部队上面锻炼的体格并不算什么。

而在仓库值班的人，田革命倒是和白比较熟络。毕竟白也不是第一次干工程了，之前的工程有很多也是白带队的，而工程设备的借用，也都用的非常仔细。所以看到白来了之后，也是笑着问道，‘怎么，今天又来借设备了？调令带好了？’

白摇摇头，‘我今天是先来弄设备，文件啥的后期再补吧，毕竟最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地区对于海河流域治理工程的响应是多么的积极。基本上全民行动治理海河的情况下，这个设备肯定是不足的。所以我打算先借再补文件，等别人都干到同一阶段的时候，这个设备肯定不是那么足够的。’

田革命倒是没什么意见，‘把工作证明拿出来吧，设备什么的其实你不用担心，整个地区的活动，设备还能缺了我们的，一批新设备正在路上。你确定现在就要弄走那些旧的？’

白倒是毫不在意的说道，‘确定，新设备旧设备不一样用么。除了倒链需要上油以外，剩下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新的好用。’

其实白对于模板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这个新的模板都是木头的，相对于旧的模板，新模板总归会有一定处理不好的毛刺存在。这样经过振捣之后的混凝土，总归会留下一些在模板上。而与模板接触的面可能就不那么平滑，看上去会有点毛躁。

而旧模板只要是能够确定平直的情况下，毛刺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多，即使是还存在一点，也因为混凝土本身形成的一层壳，而比新的好用一些。

既然白作为施工方都不在乎这样的问题，仓库的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带着白就去了仓库里面。

整个仓库里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式的工具和设备，整齐划一的摆放方式，让人感觉非常舒服。而白也知道部队出身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这样也比较容易找到想要的东西。

仔细的想了想工程需要的所有设备，白指了指脚手架和拍子，以及模板和倒链，‘一样给我两组，之后给我开个详单，我去运输队那边找人来运。’

田革命人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便直接去开详单了，而白在这个仓库里面想要找到有没有一两台可以用的水泵，拿去增加排水量也是好的。

可能是因为这个仓库里面不存放这些东西，所以白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详单却也是列好了递给了白，‘你这在这里找什么东西呢，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国家资产，没有出库单你一样也弄不走。’

白无奈的摇摇头，‘我是想要几台水泵，可今天上午的时候去找了局长，却让局长说了两句没空给顶回来了。这不是看看你这里有没有相应的设备么。’

‘那些设备都在机械队呢，你上我这仓库里来找是不可能找到了。’田革命也是无奈，‘我们这是物资仓库，怎么会有那样的设备呢。现在局里也是响应中央政府，“斗、批、改”运动在全国展开。包括建立革命委员会、大批判、清理阶级队伍、整党、精简机构。但现在正在行动当中，自然是全力以赴的面对运动，这个工程自然不会那么在意。’

白叹了口气，却不跟田革命聊这些，‘那明天我不过来了，到时候你拿着条子和运输队确定设备数量吧，我得先去工地上了。这个昨天下午就从工地上出来了，今天再不赶回去，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田革命倒也是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没问题。而白也就转身出门跑着上运输队去了。

整个来回的时间仅仅用了半小时，白把详单递了过去。运输队的看了看详单之后，也就完全确定了需要的运力，‘这个没问题，我们也知道你们的位置，所以货物一定送到。’

白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我需要去帮忙交接么？还是你们直接去仓库就行了？’

运输队的人笑了笑，‘这个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接货的时候能够确认，取货是不用担心的。这个详单出具的公章存在，不用担心取不出来。’

白也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就麻烦你们了，虽然这个东西不是非常紧要，但不要丢失就是了。我这还有事情需要先去工地上，所以现在这个运输的工作我是不能亲自做了。’

在运输队长再三表明没有问题的时候，白也就出门准备向着工地走了。但看了看时间，到地方的时候怕是赶不上吃饭的时间了。只能再次回家去吃完饭，再准备去工地上。

到家的时候，还没到饭点，学生们还没放学回来，只剩下礼自己在家了。看到白回来，礼抓紧去弄饭了。

第五一八章 查看情况

而白则是示意别弄那么复杂，‘我本身是没想进门的，但到了工地以后就没的吃了，所以才在家准备吃点就走。给我拿两个窝头，再来碗热茶就行了。’

礼知道白的做风，也就不再忙活其他，而是从笸箩里面拿出五个窝头装了一碟，又拿出了咸菜再到了一碗热茶，‘别急着吃，有咸菜的。’

白还是习惯性的把这些冷的窝头泡在茶里面，等稍微热乎了之后，连着茶水和窝头一起进肚子。这样速度吃完之后，白确认了一下身上揣着的棉鞋，跟自己的妻子道别，‘礼，我这先行一步了，孩子们到家也就别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这阵子又要辛苦你了。’

礼带着一丝笑容，摇摇头说道，‘这个都是应该的，你在外工作，不也是为了保障我们一家老小能够吃饱么。你在外面好好的干，剩下家中的事情勿要操心。’

两人互相道别之后，白也就踏上了去往工地的路上。相对于其他的工地来说，这边虽然离家比较近，但来回的路程也只能靠着自己解决。像是昨天赶巧有回来的车，还算是比较省力。但如果没有顺路的车，就只能靠着自己的脚向工地所在的地方走去。

当然这个时代，基本上不通车的地方，交通也只能靠着脚走。就算是偏远的地区也是赶上有货车的时候，去公路边上等着车一起来回。反而更加不便。

不过对于这样的体力问题，对于白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毕竟过去急行军的时候，一天走这么三倍的距离也就是最为正常的情况，当时还背着正儿八经的作战装备。而现在只是揣着一双棉鞋，这个脚程更是不算费力。

走到工地得时候，整个工地上已经开始了下午如火如荼的工作当中。当然负责工作的人看到了白来了以后，都是热情的打了招呼。而只留下了一个比较会说话的王海潮，在这里留着说明这两天的工作情况，‘白队长，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都是按照指标完成了。水泵也已经安好并正常出水了，现在地基坑的施工基本上不受影响了。’

白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了解了。不过一会儿还是得看看具体的情况，来判断之后的工作方向。最近你们听电台广播，这个气象方面有什么变化么？’

王海潮摇摇头，‘广播上是说这阵子天气基本上维持正常吧，而降水降雪方面似乎是有一股冷空气要来，可能会带来一定的降水。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不会影响我们这里的工作。’

白确认了这些消息之后，也就点点头表示记住了，‘那你跟着我一起去工作地点看看有什么问题吧，最近运动是不是有点多了，生产队里面有什么问题么？’

王海潮叹了口气，‘除了刘书记公社的这些人热情非常高涨以外，其他公社的倒是基本上维持正常。只是今年宋书记那边似乎是因为口粮的问题，好像让社员们有些吃不饱的情况出现。这个粮食的问题可能还需要解决一下。’

白挑了挑眉毛，这个粮食的问题最近这几年应该有所解决了。虽然仍然不能保证非常足量的供应，可只要是生产队上各项工作搞得好的话，应该不至于吃饭都不足。但现在这个情况要是一直持续的话，很有可能影响施工进度。

白点点头表示了解到情况，‘晚上让宋书记过来一下，我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实在是没有存粮的话，我就去县城里面跑一趟，跟粮所借调一批粮食。这个吃不饱的情况是不能继续下去了。走吧，我们出发去看看活。’

王海潮也就点点头，随即说道，‘我还是去我负责的那一片地方看活去了，这人们干活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有时候干多了浪费。’

白点点头，两个人走了一段也就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到了工地上的时候，可以看到每个公社书记都是在一线指挥着每个生产队的队长维持着整个工作队伍的节奏，而每个生产队长也是亲自上一线，跟着一起工作。当然多数时间是为了帮助那些节奏不对的队伍调整节奏。

而相对于昨天来说，这个渗出的水确实是少了很多，可明显还是能够看出踩下去的脚窝里面，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水量。

这让白有些无奈，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时就能够快速的结束的事情。毕竟人力的水泵，首先说这个水量就有限，而整个渗出面在这里摆着，只靠着着两台水泵恐怕是很难将这些水排出的非常快。并且人力的水泵有一个缺陷，那就是随着节奏的变化，这个出水量会有一个改变。

想到这些的白还是决定去看看水泵那边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到了水泵附近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生产队的人在负责的事情，三个人轮流来进行水泵的使用，而剩下的队伍则是在继续向前扩宽这个集水区。但明显能够看出上游向下流水的渠道还是不通的，这样挖再大的集水坑也是一个白费力的活，所以白赶紧制止了这个工作，‘抽水的别停，下面干活的那些人，别光挖这个大坑了，去前面把排水道挖出来。这个光挖坑管什么用，你们又不是为了打井浇地来的。’

白中气十足的一喊，下面干活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一般中气足的人都是干领导的，自然是赶紧听话的转换干活的姿态了。

可这个排水渠挖起来，似乎也是有点难度的，所以白很明白的解释道，‘看着河道中心流水冲刷出来的河床，照着凹的地方继续深挖，挖下去一锹深就是了。也别都在这附近扎堆。土直接放在一边就行，一人分一百米，挖到那个人多的地方停止就行了。’

听了白的指挥，人们开始慢慢悠悠的移动，而离着坑近的人就已经开始挖了。这一锹锹的挖下去，其实也算是比较快的。毕竟相对于单纯的挖河来说，这样的工作稍微简单一点。而白看了看压水泵的这个人，直接说道，‘你们这个压水泵的人悠着点，找节奏别瞎用力。’

第五一九章 抽水难

白给这些负责抽水机的人，演示了一下抽水的节奏，看这些人能够找到节奏了之后。才看了看这个出水量。这个出水量的话排水还需要非常麻烦的时间。并且这个地基的基坑开挖之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一个渗水，就这样的情况很难进行一个地基的基坑开挖。而使用垫层法处理地基就有些麻烦也困难了，可就是有困难也不能停下工程的进度。毕竟这个工程的施工时间是有限制的，所以整个施工的进度是不能改变的，否则这个施工就会拖延工期，会影响到整个海河流域治理的工程进度。这样的情况是谁也不愿见到的，所以白思考着如何进行这样的工作。

这个事情值得思考和商议，毕竟这个施工方式是早就定好的，现在修改材料是不够的。而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这个渗水的问题。而不解决渗水的问题，这垫层法就不能实现。

所以白思考了以后，决定还是去县政府想想有没有解决方法，毕竟明天白天肯定要去一次县政府，自然要考虑相应的问题是不是会出现。一旦从县政府能够解决这个水泵的问题，那么垫层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既然已经想好了相应的办法，白也就不再发愁，毕竟没做的事情就考虑成败不是白的作风，也不是部队的作风。既然遇到了问题，就要强硬的面对，而不是畏首畏尾的考虑问题。

解决了这个抽水的问题之后，白围着整个工地都转了一圈之后，发现确实是基本上按照这个施工方案进行施工的，也就不再担心这些问题。

而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白也就直接返回了自己的窝棚，准备思考一下明天的待办事项，以及之后这个地基的方案有没有一种替代方案来解决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阵子之后，白也是想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这已经算是最后的方式了。

那就是等待上冻之后，再进行开挖，虽然会更加费力费工，但这样渗出水的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个差不多了。只需要保持随时抽水，加上周边上冻之后停止渗水，就基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再次进行垫层地基施工，就不会遇到太多的问题了。当然再进行打夯压实就会比较费力，但这种事情，终归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想到了办法之后，又把做好的棉鞋放在自己的枕着的茅草下面压好。看了看天上还有点亮，白突然想到，这个伙食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可以去转转。

此时这个时间，周围都是一片炊烟。伙房也是临时搭建在河边的，每个村做大锅饭的食堂换了个地方而已。当然为了食物的充足，每个公社一个食堂，而粮食是在公社里面自己提供的。也就专门有一个生产队负责这个柴火的采集，以及这个粮食的制作。

白先来到队里面的伙房这里，因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职工，所以伙食标准相对来说会好一点。当然材料并不会有特别多的差别，只是量上面不一样。今天这个样子，晚上似乎是有炒红薯面糊糊吃。

而公社书记们，一般也会从这个伙房凑个份子一起吃饭。毕竟这个粮食的提供者也是他们，所以这伙房里面算是条件最好伙食最充足的一处了。

离着这边最近的就是刘书记工作公社的伙房，毕竟这个工地所在地点，就是刘书记这个集体的管辖范围。这个伙房里面的条件就差一些，但柴火的供应以及粮食的供应应该是比较充足的，毕竟可以看到在角落里面有的这个粮食口袋，有个七八袋子的样子。就这一些粮食，应该够吃半个月左右了。

而这个粮食的筹集准备也是比较容易的，只是储备在粮仓里面就是了。

看着伙房里面制作的这个干粮，热气腾腾显得非常温暖。而闻着飘散出来的味道，白也是确定这个粮食是真的新鲜且味道香甜。

沿着河边一边走一边看，这个基本上制作的量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而到了宋书记公社的伙房边上，虽然看上去也跟其他的伙房没什么区别。可一进去，白就感受到了不同的感觉。

首先说这个伙房里面虽然也是热气升腾，可蒸干粮的笼扇就没有别的地方多，加上屋子里面也并没有储备的粮食，就显得非常空旷。加上这里面蒸制的干粮，并没有太浓厚的香气，就能猜出大概是陈粮。

但白也并没在这里逗留太久，因为在这里呆着也并没有什么用。跟伙房里面的人说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作用。还不如直接等晚饭的时间，去直接问宋书记。

就这么回到局里的伙房的时候，正好赶上散工的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感，可似乎是闻到了粮食的香气，人的脸上又洋溢出一种喜悦的感觉。

到了伙房的时候，这附近公社的书记和局里的职工们都已经过来了。每个人倒是都不急着吃，而是一直在聊着什么话题。这让白不禁有些好奇，‘这是聊什么呢？这么有意思都不吃饭了？’

刘书记现实端了炒面又拿了两个窝头坐到了白的身边，‘哪有什么事情啊，只是我听说好像是县里面又有人踩红线了，这不是找事么。不过听说有打算来我们这些地方来开会学习的，不是又得准备点什么。’

对于这样的事情，白向来是不做评论的，毕竟服从命令听指挥还是必须要做的，‘等来了的时候再说吧，你还打算作假么？学习就该学习，开会就该开会。现在眼前这个工程不比那些劳什子开会重要多了，他们要是敢耽误这些正事，我是不管那么多，非得告他们一下子。’

看着白这样的意志，刘书记竖起了大拇指。可随即脸上也是带着无奈，‘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掺和啊，可到春耕的时候，该学习的时候也是一样要学习，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清闲。不过工程的质量和速度自然是不能耽误，这个我们尽量配合你们就是了，这次社员们不去，我们得去批一下就是了。毕竟这些事情社员们去了也听不懂。’

第五二零章 粮食借调

不过到了这个时间，白还是想到了主要问题，‘刘书记，你把宋书记叫过来，我问问粮食这个情况。’

刘书记也没起身，而是叫道，‘宋书记，白队长问你点事。’

宋书记也是直接走了过来，白也就不等宋书记打招呼也就直接问了，‘宋书记，咱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我听说好像你们公社的社员有点吃不饱。’

宋书记对于白的疑问也是直接回答了，‘有两个生产队是种植棉花的，是浇水施肥管理都跟上了，可这个棉花还是招虫子了。加上粮食产量基本上维持正常状态，我们公社内部还是存在一定的缺口的。这还是老百姓们把余粮拿出来的情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估计明年的种子都没有了。’

白听了宋书记的话，也是明白这个情况，‘这个明天我去县城里面尽量找找粮食局的人，看看能不能够给稍微的划拨一些粮食出来。不过估计也是存粮了，但无论粮食怎样，都英嘎相应的够吃才行。没吃饱怎么有力气能够工作呢，而力气不够就无法达到标准，慢慢的连工作标准都达不到了，之后社员们工分更低了，这不是慢慢的成了恶性循环了。’

宋书记倒是一脸的无奈，‘我也知道是这个情况，可作为公社书记现在光是公社里面的这些事情都还完成不了。生产跟不上，咱们这边的活也放不下，另一方面也是要做。这么多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时间去找人调配粮食了。本来以为跟着咱们这边能吃上公粮呢，一看没有配额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拿出存粮来吃了。’

白点点头，‘既然有特殊情况，自然是要照顾一下的。这个事情你应该跟大家交流，出现问题不能让社员们承受。这个事情吧，我去县城那边跑跑看。如果解决不了，我希望别的公社能够在最大的程度上援助。’

刘书记在一边第一个表态，‘我们这边今年因为收成好，还出现了县级劳模这样的人，自然粮食产量也是比较高的。理应帮助一下。宋书记那边的棉花要是还有残余，拿棉花换也是可以的。’

对于棉花这种东西，现在人们还是需求比较高的。首先说棉花本身即使是没做成纱线棉线这样的产物，自身经过粗加工之后，也是可以作为填充物进行使用的。作为棉花主产区，棉籽在这边出了作为第二年的种植的种子以外，有些品相不好的棉籽榨成油，也是供应很多地区的。而榨油完成之后剩下的棉籽油渣压成的饼，掺和上一些粗粮就是很好地精饲料。如果管理得当，并且产收配合好，反而更受欢迎。

并且种植棉花对于土地的要求没有那么高，稍微有点盐碱的情况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不良反应。

但虫灾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要气候条件适宜棉铃虫的繁殖，这个棉花绝产的速度会非常快。而相应的农药供应却不算充足。

就白在这阵子的了解上来说，其实宋书记这个人能力就有所不足，虽然搞行动的能力很强，促进大生产时，宋书记的公社还是先进公社。但相应的条理性就不足，当上面的活动增多了之后，宋书记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应该先做哪个应该后做。

不过白对于这样的情况才是刚刚了解，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解决问题为最主要的方向，并且自己这边的水泵也是一个问题，所以白早已做好决定。

晚饭的时间，就要比午饭轻松一些了，只是担心过于严寒的情况下，会导致人们的身体出现问题。虽然过了农忙的季节，可偶尔挂起风来也是让人受不了的感觉了。

如果真的出现剧烈降温的情况下，可能就要让人们抱团取暖来解决晚上的问题了。当然希望冬天能够稍微的暖和一点，才算是比较适合施工的时间段了。

当然气温的问题也并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混凝土的活不做的话，剩下的也是一个人定胜天的信念支持的工作了。

到了夜间，白还是接着月亮的光芒，专门去了工地上，看看渗水的情况到底如何。也许是今年降水较多的原因，这个地下的渗水绝对要比正常时期强一些。看这个情况出现之后，无奈的白摇着头回了窝棚，之后点燃油灯又拿出烟袋来，狠狠的抽了一锅烟。

抽完之后，白才感觉到一种舒适的感觉。熄灭了油灯和烟斗之后，白也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之后，白率先去把所有的同事都叫到了一起，早晨起来就开了一个小会的样子。其实主要目的是说明了今天一天的工作情况，毕竟这个工作的进度不能降低，而根据现实情况调整工作的速度也是施工队长的一个主要责任。

因为渗水的原因，这个施工进度不算太快，这让白决定转变工作思路，让人们主要开挖的地区转移，主要开挖那些不太会受到渗水影响的地区。

虽然人工干的也不慢，但这个施工情况的影响还是蛮严重的。所以水泵的借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有将水排放到下围堰之下，并保持排水量比渗出量大的情况下，才能够保证施工的正常进行。现在仅仅是基础的清淤调土阶段，就已经有种无法继续下去的情况了，自然也不能拖延了。

白交代完今天的工作计划时，天边才有点鱼肚白的样子，而白也是抓进去了伙房，用了些开水泡了泡昨天的剩窝头。吃饱之后又专门喝了一碗开水。

工地上的其他人刚刚准备开始吃饭的时候，白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办这些需要做的事情了。虽然这个时间单位是不开门的，但早点行动之后，到地方的时间一比较早。这个距离还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到达。

虽然昨天已经奔波了一天，可只要是肚子里面粮食吃饱了，自然这个力量也就不缺。而沿着河堤走一段距离，就能够到达县城的主要道路上面。到县城的范围白只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但到了县城想要找到相应的单位，就需要一定的时间了。

第五二一章 寻找

县城是白第一次过来。虽然这个地方是经过一零四国道的一个交通枢纽，但因为离着地区中心太近了，一般来说不是步行的话基本上不太会在这附近停下。当然相应的汽车站还是存在的，毕竟每个地方都有长途出行的需求的。所以汽车站也是早早建立的。

白找到汽车站的时候，心里面基本上已经有数了。毕竟这里算是人员最为密集的区域，而找到人问路就会变得非常方便。

所以白也是不担心找不到路的问题，毕竟这个地标找到了，按照这里这个原点开始找，总归能够找到目的地和回去的路线的。

到了汽车站附近，白老远的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公安，也就过去敬了个礼问道，‘同志，请问这个县城里面的农机局和粮食局在什么地方。’

看着白标准的军姿以及这种姿态，这位公安看出白是一个退伍军人的样子，便也敬礼说道，‘同志您好，您去这两个地方是有什么需求么？如果有需求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白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说明白，并把自己的工作证明交过去之后，公安很点点头表示明白。便去了旁边的岗亭，似乎是跟里面的人申请什么事情。

过了阵子又走出来说道，‘我先送你去农机局那边吧，粮局在农机局向东边两个路口之后向南边去，就到了。’

说完公安便骑着一辆偏三过来了，白也不在客气，坐上车跟着就走了。沿途的标记白非常用心的记住了，毕竟回来的时候还是需要沿路返回的。如果记不住的话，还是得购买一份地图。

相对于农村道路来说，城市道路多少的有点复杂。农村道路基本上是能走就是路，这样只要认准了方向，就绝对不会走错路。而城市当中或多或少都有很多的房子，这些房子就会影响人们对于方向的认知。但对于标记物来说，却要比农村好认一些。

总体来说，认路这一方面对于白来说并不算是太困难。主要也是因为整个县城的范围太小了。就是所谓的农机局，其实也已经到了县城的边上，而并不是在县城的中间。

而到了农机局之后，有一个大门能够看到里面。里面则是一排排的平房，这里负责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像是农机的维修，以及农机操作手的培训，都是在这进行的。而到了地方之后，公安同志还是提醒道，‘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向左转，走两个路口基本上也就出城了。所以同志您看见城边的时候，就向南走就是了。相对来说粮食局还是比较明显的。’

白又敬了个礼表示感谢，便转身进到农机局大门口这里了。而门岗上的人倒是很尽职尽责，‘同志，来干什么？’

白先把工作证明地过去之后，之后解释了一下来意。门岗的人看了以后示意登记一下，‘我给你记录一下你就去第二排房子的办公室去问这个事情吧，现在应该是农闲时期，应该还是可以申请下来的。不过可能我们要派操作员过去的，你们必须要负责这个操作员的伙食。’

白点点头，‘一个人的伙食我们这边还是能够弄出来的，不过条件肯定艰苦点。或者我们学习了技术自己弄也可以。’

门岗无奈，‘我只能大致给你说一下情况，具体是什么样的，你还是得看领导的意思。同志我登记完成了，你去办公室问问吧。’

白也只能出门，就转到介绍的位置。办公室里面的人似乎是正在学习，看见白过来以后，一个人主动站起来问道，‘同志有什么业务么？’

白把工作证明递过去，之后就解释道，‘我想申请两台水泵，最好是用机器的水泵，人工的到也行，但是数量就得多一些了。’

这个工作人员看了看证件，就抵还回去，‘吴科长，这里有重点工程的人来申请机械。’

坐在最里面办公桌上的那个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带着笑容的走了过来，‘同志，你的需求再说一下。我给你看看。’

白又重新说了一遍。等说完之后看这个吴科长的脸上，就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那么顺利就能完成的，不禁直说，‘您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就直说，我们这边如果能够解决的话，是肯定会尽量给您解决的。困难肯定都有，但我们也能想办法解决不是。’

吴科长这才无奈的继续到，‘我们这边您也看出来了，这个设备倒是有，但今年的柴油配额都用完了。这个您最好是能去县政府给申请一些柴油的配额，我们才能派人和机器过去，没有柴油我们派过去也只能是看着。’

白点点头，‘这个不是问题，吴科长您给我开个配额数量的单子，我好去县政府开。顺便跟我说一下县政府的位置。’

吴科长看白这么痛快，也就直接拿过稿纸，写下了一封介绍信和相应的需求以及要去的地址。这么详细的一切全部都弄完之后，吴科长把纸递了过去，‘等您拿到相应的配额回来，人和机械第二天就能到位。’

白看了看屋子里的钟表，‘我希望能够尽快过去，其实晚上的时间过去是最好的，因为没有人的情况下，能够估算出相应的排水时间。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是把需要的东西全部弄来。’

吴科长看了看白，直接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和机械，等你把配额要来之后，人机一起走。’

白这才拿好介绍信，向着外面走去。

而出了门之后，白却有些犯难。是先去县政府还是先去粮局成了一个两难的选择，毕竟去粮食局的话，有可能还是需要县政府进行签字，没有签字也还是拿不到粮食。而如果先去县政府的话，这个粮局的事情就不确定了可能还要来回跑。

仔细想了想的白，还是决定先去粮局，如果真的需要县政府的安排，那么这再去县政府一起办完之后，也就能够解决问题了。

沿着公安指的路，白很快的就找到了粮局的所在地。其实粮局和农机局相比，都是差不多，只不过后面明显能够看到很多粮仓在摆着。

第五二二章 借粮

依旧是在门岗处出示工作证登记，按照门岗的指示，白也就去了办公室里面。这里面的人们也是在学习这相应的知识，并没有多少谈论。而白一进来，似乎是负责人就直接过来问道，‘同志有什么事情么？’

白说明了情况之后，粮局的人果然也如同农机局里的人一样，有些挠头，‘其实倒不是不能借，只是今年我们这个存粮还没有达到要求，这库里面的粮食还是要调走的。只是因为最近的时间运力不足还未调离罢了，你们要提前抽调最好是能让县政府里面的人说话解决问题，否则我们这里也无法做主给你们划拨这么多的粮食。’

面对这个问题，白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没错，便直接说道，‘好的，这个详细数量需要我填写么？顺便介绍信给我写一个吧。’

领导倒是没说什么，直接扯了一张条子递给了白。上面写的倒是非常详细，‘这个粮食的单人配额已经写好了，你只需要填写一下工人数量才行，等你填写完成之后，之后县政府里面只要签字了，我们也就能够给你发粮食了。当然这个运输工作，你们还是得自己跑。’

面对这个情况，白是突然觉得有点困难了。毕竟宋书记的公社里面人口到底有多少，是很难确定的。而且这个运输也不是自己能够完成的事情，这件事也就只能让宋书记自己跑了。当然这之前的一切，白应该要直接打探清楚所有的前提条件，让宋书记直接到地方就能弄好。而且让宋书记直接带着社员们直接来，到时候想办法把所有的粮食全部运回去。

拿好了条子之后，白也就直接奔着县政府去了。政府街的位置在这个县城的而正中心。而政府街应该算是除了国道以外最平整的一条路了。

虽然整个路面是由砖块铺砌的，可相对与周围都是土路的情况下，这个砖块路的平整度就让人觉得非常舒适了。

到了县政府的门口，这里的门岗明显更加好一点，而门口也有专门的站岗人员。白过去依旧按照正规流程进行，这边的手续明显是更加麻烦一点。当然指示也是更明确一些。

而知道了白的身份以后，县政府的人员专门给带到了接待室。过了一会儿一个分管工程额副县长过来接待了白的问题。

经过了解以后，这个副县长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把这些文件都签上字并且盖上了公章，‘这个重点工程我们应该早就关注跟进的。但因为很多的事情，没有时间过去，这段时间如果要是方便的话，我们想带人过去参观学习一下，不知道白队长觉得方便么，我们顺便还要宣传一下我们自己这些公社的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白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没有任何反对，‘咱们地方政府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对于宣传这样的好事情，我们都是非常喜欢的。这个粮食希望能够给我们联系一下直接送过去。’

副县长倒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那是一定的，这两件事都不需要你操心，明天我都给你全部解决掉。当然参观的事情还没有确定什么时候去，你们就按照你们自己的计划就行了。’

白确定了之后的流程，还是让副县长给开了一个信，这样之后就是没弄来之后，也能拿着信去这两个部门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走出县委大院的时候，白还在想着之后的问题，决定还是去农机局说一声，以免明天来不及。毕竟水泵的事情是与这个施工进度息息相关的，所以白还是去确认了一下能不能够解决。

不过到了农机局以后就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县委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这边已经紧锣密鼓的筹备这之后的工作了。

白对于这一天的工作成果算是非常的满意，毕竟这算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毕竟所有的问题都算是妥善解决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后勤方面已经完全解决了，之后就需要关注的是工程质量以及工程进度的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问题，都不在白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无论是开会学习，还是宣传这个工程，都是一些小问题，不会耽误整个工程的节奏。

想着这些问题，白又沿着路找到了汽车站，之后确认了方向向着工地那边走去了。毕竟这个工程本身就是为了造福整个灌区当中的老百姓的，宣传一下也是有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的。

毕竟整个灌区当中，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水闸建成之后就能完全解决所有的问题，整个流域当中为了能够获得更好的优势，自然来说就需要建设很多的配套设施。当然这些东西都需要相应的时间和资源了，但这是必要趋势。

而经过宣传过后，人们的劳动积极性才能被调动起来。这样也能满足整个国家的大力发展农业要求。

在一路之上，白怀揣着县里面拿出来的证明，思路也就转移到了这个工地上面的施工技术方面了。

这个垫层法地基还是施工难度比较低的，只要抽水机到位之后，就算是没有特别长的水管子，也不要紧，只要能够足量的排水，相应的地基坑就能够完成挖掘。这几天其实主要的目标已经转移到了这个挖掘基坑上面了。

如果不是因为渗出水量太大的话，，这个基坑的挖掘应该进度更快一些。挖掘基坑这样的活，手推车已经无法使用了毕竟这个坑的落差会慢慢增大，推车就会耽误整个工作的时间，所以是用阶梯式的挖掘，用担子挑着土去岸边堆砌。这也是为了筑起更高的堤防。

这些挖掘出来的软土，需要经过晾晒干燥之后，掺入石灰和砂子，成为三合土之后堆在原有的堤防之上，加高原有堤坝。为了压实还是要进行打夯作业的。这个打夯队伍也是整个工程上面一起配套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人用的多的原因。

回到工地，时间正好是下午开工的时间，刚刚吃完饭的人们正在陆陆续续的向着工地上走去。

第五二三章 工具到位（一）

其实从这个时间，才能够清楚的分辨，每个人对于这个工作的是否有热情。一些有积极性的人，一到了上工的时候虽然能够看出身上那种轻微的抖动带出来的疲劳感。但脸上却一直还是带着积极乐观的表情的。

而大部分的人来说，可能更趋向于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也并不会有什么厌烦的感觉，只能从脸上看出平静的疲劳感。

而有些少部分没什么激情又想要偷懒的人，这种人的脸上一眼就能够看出的是一种厌恶发愁的感觉。步子上也恨不能是走一步停一步，可又不能离开队伍太远让人看出异常来。可这样的举动其实也并不能够节省多少的力量。

还有一些人，明显就能够看出是刚刚下乡的知识青年，脸上带着愤愤不平，嘴唇上的颤抖代表了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心境。而伴随着走动身上各处都有的颤抖证明这个肌肉正在进入急剧的疲劳期。但脚下却依旧使劲跺着地，似乎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平，可力量不足却并不能够让这些人改变什么。

看完各型各色的人，白拿起了自己的烟斗。虽然没有烟雾，但白还是享受这种过程。

只有经历过战争，才了解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多么的平和。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灾荒，才能感谢现在入口的食粮。想想战争时期的样子，白就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是真的幸福。

能够喝上一口热水，吃上一口热乎饭却不用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需要快速转移进行急行军。下雨的时候有窝棚可以挡风挡雨，干什么活只要注意了明面上的工作安全之后，就不用担心身体健康会受到影响。也不必担心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枪，更不用担心可能随时会掉在身边的炮弹。

要算到二十年前，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这样安定的环境。虽然在之前的时候，行动有些偏移的情况出现。不过对于白来说，这个在全面改革的时代，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出现。

虽然也能感受到偶尔出现的问题，可白还是觉得，跟着跟着党走势绝对不会有错误的。既然安排了任务，虽然自己已经复员，可依旧要为整个社会的发展添砖加瓦。

想着这个，白还是去了伙房。伙房的人看了白的样子，赶紧拿出了几个窝头来，‘白队长，您是不是还没吃，这个窝头虽然有点凉了，但还是能吃的。’

白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这有什么不能吃的，给我弄碗水来。’

依旧还是将窝头泡在水里面，借着这个热乎劲，白吃下了三个窝头。便起身点头，‘谢了，我以为中午吃不上饭了呢。’

伙房做饭的人笑了笑，‘这个您说的就有点过了，咱做饭时按照配额来的，多了少了都不行啊。虽然不说每个人都足够，但最起码每个人的配额都能满足。这肯定得给您留着啊。’

白道谢之后，也就转身出去，准备上工地上转一圈看看今天的工作情况。毕竟有了好消息之后，白对于工作进度就能够有一个更加明确的判断了。当然如果没有水泵的话，其实也有相应的方式来解决这个渗水的问题，只是那样的话就更加麻烦。

正准备去工地的时候，运输队却带着货物来了。这样的情况白只能够先安排好货物的卸载地点，再进行一个设备的清点和交接。弄完这些事情让运输队能够完成任务之后离开。

而运输队对于白的处理结果也是非常开心，毕竟能够及时收货，，就能够及时的卸车。而早一点卸车之后，还能回去休息一阵子。等黑了天以后在走的情况，就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了。

卸车这时期也并不用这边的人来负责，毕竟这个运输都是自己进行装卸的。所有的物料在这个时候都是这样进行工作的。

但白还是去找了两三个人过来帮忙卸货，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什么处置不当的情况出现，对于模板和倒链有所损坏而产生问题。

而白则是去了工地上面查看这个工程的施工进度问题，第一件事就是去排水的地方看了看水泵的运作。

其实相对于其他地方的工作来说，这个压水泵可能是比较轻松的活了，但因为要达到最高的排水量，所以按压按压人力水泵的速率也是非常高的。如果有技巧的话，弄起来可能还稍微省力一些，但这样着急没有节奏的弄，水量虽然也可以，但总归是浪费体力。

但看着热情挥洒汗水的人，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叮嘱道，‘这个水泵注意保养，别用坏了。明天可能机泵就来了，到时候还给你们安排其他的事情。’

水泵排水作业看完了之后，又去看了看这个地基开挖的工地到底到了个什么程度。

相对于正常的清淤河工来说，这个开挖地基明显要更加辛苦一些，毕竟刚刚结束农忙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时间段还算是有点热气。可真要是在水里面，就已经能感受到凉意了。

渗水出现之后不仅仅是这个问题，还会影响人们干活的容易性。毕竟虽然叫做软土层，可仅仅代表的是承载力不足容易发生形变，其实就开挖来说，还是非常费力。加上有水影响视线，一会儿可能就成了一湾泥巴汤。

所以现在基本上是保证在中心开挖出一个较小的蓄水池，让渗出的水积蓄在池中而不是肆意乱流。之后在坑上面挡起一个土坝，找几个人向外提水，倒在土坝外面，然后让水流淌到这个下游的蓄水池当中。

这么复杂的工序，看似麻烦但实际上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不然就要让人趟着水摸索着干了。

现在这样逐层的提水，还是暂时能够解决问题的。再次向下开挖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渗水出现，到时候就要靠着水泵直接向外排水了。而这个土坝要挡的更高一些了。

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在白的脑子里面形成了一个有条理的计划，只要按照计划执行，这个工程绝对能够提前一段时间完成工作。当然这还是在耕种季节不用人的情况下完成的。

第五二四章 工具到位（二）

巡视完成又指点了几处位置，日头就已经偏西了。这个季节距离冬季还有一段距离，但天也并没有那么长的样子了。

毕竟农忙结束之后，这个季节已经算是初冬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午休息的时间会多远一些。毕竟白天的时间变短了。为了保持同样的工作时间，不得不减少中午的休息时间来进行同样量级的工作。

毕竟整个环境当中，现在就是在比较当中生活的。每个人都想着能够从干活的质量和数量上比过其他地方，最终能够赢得赞誉。

晚餐的时间，又在吃饭的地方集合了一下。白是打算说一下进展情况的，‘各位书记，今天呢，我在县城里面把所有的难点基本上解决的差不多了。像是宋书记村里的这个情况，我已经原原本本的反映给了县委。而县委对于你们这个情况表示了高度重视，所以粮食的事情是已经解决了。大家也就不用担心挨饿的情况出现了。我希望各位书记能够跟社员们好好的说明情况。’

刘书记第一个表态，‘这个放心，这是一件好事情，我肯定要宣传一下，让大家更有干劲。’

白点点头，之后继续说道，‘这个第二件事呢，大家应该也都看的很明白了，我门这附近的渗水情况着实是有些严重的。这样的情况严重影响了我们这里的施工进度，所以我从县城里面申请了一些机器水泵。那么这个安排排水的生产队呢，可以解除这个工作了。而这些手摇泵我的意思是留在这里以备出现问题的时候可以倒替。这个不知道刘书记意见如何？’

刘书记摇摇头，‘你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就是了，毕竟计划已经给出来了。来回改计划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维持原本的状态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刘书记的回答，白心里有数了，这时候才说道最后的一件事，‘之前你们都说这个县里面可能要派人来学习。这次我在县委里面问清楚了，是要来我们这里学习的。但什么时间来还未确定，毕竟最近的活动还是有点多的，如果不搞好活动，别的东西都是次要的。当然各位书记心里有数，让社员们保持一个充足的动力才行。’

各位书记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这时候一个施工队的职工却问了一个话题，‘咱们这里要干到什么时候呢？这个施工进度来说今年怎么也不可能完工的。’

白对于这个问题，还是很明确的解释道，‘这个事情呢，首先说我们不能看这个工作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而是看工作的进度到底如何。年前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这个地基的压实和基座一定要弄起来，这样才能保证明年春耕春灌的时候，不会对其他的地方有太大的影响。’

听了这个话之后，刘书记却问道，‘那按照白队长的推测来说，这个地基基座的工程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白从怀里面拿出了工作笔记。这个工作笔记其实白是一般不拿出来的。因为上面记了很多的数据和计划，老是拿出来怕丢了就很麻烦。

而这时候白专门的铅笔，从工作笔记上面记录又计算了一下才说道，‘按照这个工作计划来说，我认为小雪节气左右就能够完成这个工作。当然这也有一个前提就是排水能够顺利完成，之后按照土方量计算，一周的时间地基坑开挖应该能够完成。之后土的回填压实可能会慢一些，而之后我们还要进行打桩作业。总之桩子竖起来之后，就不用过于担心其他的问题了。而来年农闲的时候，我们就要进行这个主体建筑的浇筑施工了。所以今年一定要把桩子立起来，明年才好做。’

经过白的讲述，所有人都是明白了之后应该怎么去做这个工作了。毕竟心里有数了，自然也是要安排人去如何工作了。

讲完了这些，人们就开始聊其他的事情了，而这时候刘书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队长，我听说上面好像换人了？’

白看了一眼刘书记，‘这事情好想不是你要关注的问题吧，咱们这些人，第一要务是做好眼前的事情。你这是有什么想法么？’

刘书记赶紧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多吃点饭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是现在的状况。现在有这个闲心说闲话，也许第二天大字报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这也就是刘书记说的声音小，但凡有别人听见这件事就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白警告了刘书记之后，吃饱晚饭也就转身回了窝棚里面准备睡觉了。今天一天的行走也并不是让人那么的无法接受，但白还是习惯性的坐在床板上，用油灯点燃烟斗准备抽一袋烟。

抽烟这种习惯养成了之后，如果不抽就会觉得非常不舒适。当然刚刚进入部队的时候，白也是不抽烟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慢慢也养成了习惯。这也是因为在那个年代里面，如果没有这么一种能够刺激人口腔的东西。可能这个精神也无法集中起来。

而现在在这里吸烟，也是为了缓解嘴里面那种吃完粗粮之后的寡淡无味。新的玉米味道倒是非常的清甜，还带着一种香气。但现在就是足量的玉米面都是吃不上的，里面一般都会掺杂一些高粱面之类的东西。做出来的的口感虽然也不差，但吃完之后嘴里面总会有一种不太清亮的感觉。

而吸烟之后这种味道，就会让嘴里面感觉舒服一些，甚至连呼吸起来都会觉得舒服很多。

也许其他的时候，白并不会选择吸烟，但晚上入睡之前，是肯定要抽一袋烟的。虽然现在烟的获取渠道并不是那么容易，可这种东西只要弄了，就能够抽很久。

白也是找了几个老战友，从东北那边专门弄来的关东烟。相对于本地的烟叶来说，关东烟的烟叶味道会更呛口一些。而南方的烟叶则是更加清香一些，这大概也是因为烟草的生长时间不同以及土质的不同。

不过白是不关心这些事情，只要是烟叶，抽在嘴里面就会舒服很多。

第五二五章 工具到位（三）

又是一夜无梦的睡眠，早晨清醒的时候，天还是一片漆黑的状态。而白清醒过来的原因，并不是自然清醒的，而是有人早早的过来叫他起床了，‘白队，咱们这里来了一些送粮食和送水泵的人，说是找你过去确认一下。’

白稍微的干抹了两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刚刚睡醒的迷糊劲，让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除了窝棚被冷风一吹，瞬间也就清醒过来了。

到了料场那边，白一眼就看到了几辆大车拉着不同的货物来了。几大车的粮食让白觉得这个绝对是足够吃一段时间了。就算是这个工地上的人都吃，这些粮食至少也能吃一周的样子。

而水泵和机器是单独在一个大车装着的，上面除了设备，还有两个人也是穿着厚实的大衣，一人背了一个包，就是跟着来的机师。

而柴油则是又单独一辆车，外带两个大桶。

看着这丰富的物资，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送货的负责人似乎是见过白，一见白就招呼道，‘白队长是吧，你过来给打一个收条就行了。我这给你卸下货来就该忙别的去了。至于这两个机师，还是给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吧。当然也别限制两位机师的活动，有时候机师万一家里有点事的话，还是能回去了。当然这件事肯定要跟您报备的。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情了，您看看这次弄来的粮食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回去再跟县委里面说。’

白赶紧摆摆手示意，‘不用了，这些粮食就挺足量的了。感谢县委县政府对于我们这个工程的大力支持，到时候我会跟地委说明这个情况的。今年这个工作你们的支持起了很大的作用。还未请教贵姓？’

‘免贵姓杨。’杨同志倒是很爽快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可能您没注意我的存在，昨天我就在县委里面上班，正好跟您打了个照面。正好领导们让过来完成这个事情，所以我也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至于这个学习参观的事情，领导们应该是已经商量确定好了，在后天的时候过来。顺便给领导们准备点工作餐。’

白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让人把宋书记找来，让宋书记的人带着粮食去看看放在什么地方合适。毕竟这个配额还是按照宋书记那边有的。

但杨同志却直接制止了，‘虽然是按照宋庄他们那边的人口进行配合的，可是县委的意思是让这个粮食只能呆在指挥部里面供人们食用，如果多余了，我们可以弄回去。不能给宋庄的人留下的。所以希望白队长能够妥善的安排这些粮食的处置问题。’

这话说了之后，白也是大致明白了意思。虽然这么多的粮食都是按照宋书记的村庄人数配给的。可事实上来说，因为参观学习外加上各种调配工作，让这个粮食的问题都有地方解决。如果给了宋书记的话，粮食的调配就又成了一个问题。这样的情况其实让白不齿，可现实情况存在，让白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看了看堆料场这里，‘那就放在这边吧，我保证好工程进度的前提下会让人们都吃饱了的。’

杨同志满意的点点头，就指挥着运输队把这些粮食放在这里了。而白则是让把水泵都弄到工地上，柴油则是留在这里保存。这样的情况下，白决定晚上把窝棚搬到料场这附近，主要是防止这些柴油会发生问题。

不过白也考虑了一些相应的问题，既然这个水闸早晚都要建成，自然还是要有运营人员在这里留守的。而留守人员自然是不能够在这里住窝棚，所以这个附近要建设一个管理房是非常有必要的行为。

这么想着的白，又拿出了工作笔记，准备回城的时候跟局长说一下这个问题，之后该修建的东西一次性全部弄完。这里盖房子的话，土地也只能放在这个料场里面了。因为河堤几次加高，让这个料场附近的地势稍微有些低洼，但也不影响整个房屋的使用就是了。

在本子上面列出了相应的结果和计划之后，白把笔和本子都放好。仔细的看这个料场周边的情况。

其实确定了料场作为修建房子的地质之后，白还是在琢磨是不是能够建成房子。万一不审批的情况下，剩余的这些材料能不能够建成房子是白考虑的问题。

但只是思考了一阵子之后，白就又赶着去了下一个地方。因为还有水泵的安装位置没有交代清楚。

大车赶下去之后，并没有下到河床当中，毕竟里面过于湿润黏腻，万一车出不来还是一个大问题。而这就需要人去把这个水泵弄下来，已经有一台水泵安装到了这个之前手摇水泵的位置上，而另一台则是在刚刚卸车的过程中。

白看到之后，赶紧制止了向下卸载的过程，‘先不急着卸车，向上游拉一段，到那个基坑附近，之后把水泵卸在路边。等人全了我让人先挡起个小围堰来，之后把水泵放在围堰上面，这样抽基坑里面的水就方便一些了。’

运输队的人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也就拉着车向前走了。而在这的水泵操作员则问了，‘白队长，现在我这台水泵开机么？我看这个水也不少了？’

白点点头，‘开机啊，这个水这么多，也不是一时半时能够排完的，等另一台水泵安好了以后，你们两台水泵的出水量相同，自然就能供上了。到时候主要还是安排那一台机器的起闭，你这边灵活掌握就行。’

对于白的安排，操作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摇柄来，之后就摇起柴油机，让柴油机带动水泵进入工作状态了。

也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机器水泵的工作效率就是高。首先来说因为管子就比手摇水泵粗，加上转速也高的情况下，出水量自然是大得多。

当然这个蓄水坑里面存的水也是不少了。毕竟这个渗出水在基坑当中也是经过人淘出一些了。所以这个蓄水坑当中的水量一直在增长就是了。

而随着天色渐渐亮起来，工作的人们陆续来到工地上面，白也就开始安排人们先进行围堰的打造。

第五二六章 顺利进行

这阵子的配合，社员们对于白队长已经很熟悉了，既然是已经安排了工作，自然是要好好的跟着一起工作。毕竟这不是在公社里面干活，由公社书记对于工分完全评判。这里白的意见要占很大的一部分。

围堰挡了大约有四十公分就差不多够高度了，之后还要搭建一个平台，能够安置柴油机和水泵。为了稳定，白还专门叫了一队打夯的人过来把这个平台专门的夯实了。

而这时候机器的安装和运转才算是到位，在机器运转之前，白才交代这个操作员小贾，‘本身按说是不该让你在这里盯着的，可这个水泵的安全运行完全是你一个人负责的，所以我也就不安排人帮着你了。这个基坑当中的深度蓄水池，你应该能看到水位的多少，只要不抽干了导致水泵空转，咱们这个水泵就不停了。等你这个泵停止了以后，你跟这附近我们队里的人说一声，我们会记个时间，来计算渗水与抽水的比例。这样晚上的时候我们会看看是不是安排继续抽水。小贾同志这个没问题吧。’

小贾是个年轻人，虽然来到了这边可能有些远，但脸上还是热情洋溢，‘白队长请放心，国家的资产肯定不能损坏。这个我肯定配合您把工作完成好。’

看着小贾这样的热情，白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这台水泵附近。白离开了之后小贾也就开启了柴油机，进行了抽水作业。

而白还是要去其他的地方再看看有没有尚未安排好的地方，确定了没有问题，白才回到伙房去吃饭。

吃完饭的第一件事，白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小贾这台水泵附近。看着基坑蓄水池里面的水有明显的减少，白也就放心了。叫过旁边的人来说道，‘去找各个公社的书记，我们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基坑开挖上面。毕竟水泵在这里使用也是需要消耗资源的。留下我们向料场的道路，剩下的土方运输，尽量就近解决。基坑尽量在今天完成一半的挖掘，明天上午就分成两队人。一队人继续开挖基坑，另一队人就开始准备拌和回填土。’

施工队员听明白所要求的事情，也就抓紧去寻找在各个地方的公社书记了。因为开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所以这件事一说完，社员们的转移速度还是非常的快，很快就完成了相应的转移工作。

不过各个公社的责任区还要重新划定，加上运输路线的确定让人们又是耽误了一小会儿的功夫。

不过这样无伤大雅的情况，白早已计算进去。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当中进行。到了快晌午的时间，白也是先来到小贾这里，看了看基坑蓄水坑的情况，‘小贾同志，这个地方水如果就这么抽着，吃饭的时间应该抽不干吧？’

小贾倒是仔细的看了一眼蓄水坑里面的水，很肯定的说道，‘吃饭的功夫肯定是抽不干了，什么时候能抽干，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估计晚上怎么也得停下，不然真的抽干了谁也不知道。’

面对这个情况，白还真的是有些头痛，毕竟整个晚上渗出的水量不可小觑。如果停止抽水的话，那第二天早上这个水位还是降不下去，自然也就无法进行正常的施工。

这样也就成了一个死循环一般的情况。所以白思考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决定，‘看这个样子的话，估计下午不抽水的话，水位上涨的也不会很快。那么下午这个水泵停了，晚上到黑一点的时候再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起来的时候过来看看，应该是抽不干的。’

小贾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会是这样么，我总觉得这样做不管用呢。如果想要抽一整晚的话，要不然就扩大这个蓄水坑，再停泵晚上抽水。要不然就再挖深一点，这样渗出的水也会更快一些。这么弄我觉得才保险。’

白看了看情况，又仔细的想了想方法，便做出决定，‘坑挖大一点比较容易，但是深挖困难了。所以我觉得还是稍微阶梯式的扩大一点比较容易。’

小贾笑了笑，‘这个施工方面还是你经验比较丰富，我也只是一个建议罢了。那现在继续保持这样就行了？’

白点点头，‘我去那一位师傅那边一起看看，那位师傅贵姓？’

小贾有点不好意思，‘那是我爸爸。’

对于这样的情况，白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所以白也不大算问的太清楚，只是指了指下游的地方，‘那我先去了，这边你看好了就行。如果抽水水位有很大变化的时候，及时过来找我就是了。’

小贾表示明白之后，白也就转身去了下游的围堰处。到了围堰，白一眼也就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看着水的人，便直接叫到，‘老贾同志，抽水的情况怎么样？’

老贾看到是白过来，也就站起身来，指了指水线，‘这边水位刚才下降的挺快的，这阵子好像是平稳了，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了。’

老贾这么说，白其实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吃水的情况。毕竟这个水在土堰上留下痕迹还是非常容易的。虽然这个季节并不会有那么快的风干，可水拨动在这个土堰上冲击出来的土层还是很明显的。

看了看抽水的情况，白问了一句，‘咱们这个还需要什么帮助么，我看这个情况恐怕晚上不能一直开着机啊。’

老贾倒是比较实际，‘这个水量晚上不关估计也抽不完，面太大了。这个水面太大，水泵就是渗出量也是不小的，估计就两台水泵也不太够。’

白大致看了看这个情况，‘先试试吧，不行的话我跟杨负责人说一声让他再调用两台用用。’

老贾摇了摇头，‘这个你得去问杨同志了，我们只是负责机器的操作员。不过看实际情况应该是需要的，而据说你们的需要能满足的话就一定会满足。’

白对于这些事情，倒是并不在意，主要是能够完成相应的任务才是最好的。所以白也就准备去看看杨同志是不是没走，如果没走的话就抓紧商议一下这个问题。

第五二七章 加派

当然白也不能确定，毕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谁知道货物卸载之后，杨同志还会不会在这里留下。

等白到了堆料场的时候，发现这些物料都还没有卸载完毕。虽然料场是不小的，可因为其他的物料已经堆放的非常大一堆了。而已经搭好的防雨隔潮棚子，基本上已经被水泥占满了。如果粮食要保证质量的话，也得放在这个棚子里面。

这样卸载就很麻烦起来，只能一辆车一辆车的卸载。

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卸载完毕了，而杨则是在这里指挥着卸载这些粮食。

这也算是正好的时间内，白还是决定问问杨，‘杨同志你好，我问一下，咱们这里这个水泵还能再调用几台么？现在的排水量似乎还是不太足够的样子。’

杨听见白的话，便转过身来说道，‘这个事情我们尽量配合您的工作，不过具体的事情我还是得回去问问县里的领导才行。毕竟这个事情也并不是我能够做决定的，主要还是领导们的决策了。’

白也是点点头，‘这个事情我也了解，只是希望杨同志能够给我们尽量申请一些，如果能够申请下来是最好，不行的话我们也是只能想一些其他的方法来解决。’

杨点点头，‘我回去尽量跟领导们商量一下，能配合你们我也是觉得非常不错的。毕竟收益的是我们整个灌区当中的所有农户，所以应该配合你们的工作。回去我会跟领导说明的。’

白点点头，又看了看还有好几车的粮食，不禁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粮食要不弄到其他的地方去？毕竟这边放粮食可能有点不方便，到真正的工程开始的时候，可能就会影响其他地方的工作的。’

杨摇摇头，‘你们这个工程的审批不就是只有这么一块土地么？还能放到哪里去？放到其他村子里面还不如就这么放在外面稍微盖一下好呢。毕竟这个粮食的数量在这里。而不是这附近的粮食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所以我的建议还是就这么放在这个地方。’

对于杨这样的说法，白也只能认可。毕竟杨也是按照领导的意思来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强硬的继续工作。只能着手帮忙卸货，还能稍微的快那么一点。

其实白完全也是没有必要插手进去帮忙的，可为了这个活能够结束，让增派的水泵快速到位，白也就努力干起来。

相对于这些车老板来说，白干的也不慢，毕竟从部队上面多年锻炼的底子，搬弹药箱都非常轻松，更别说是这样的粮食了。

但就是这样的速度，弄完之后，太阳也基本上到了正南了。看这个情况，白边直接邀请到，‘杨同志，要不要在这里一起吃过再回去？’

杨同志点点头，‘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回去可能赶不上吃饭了，所以那就一起吃吧。不过干粮足够么？’

这件事情白倒是丝毫不担心，‘放心绝对足够，这个干粮为了保证够吃从早上起来之后就是一直在保持着火力蒸制的。毕竟人口太多了，即使是我们这个伙房没得吃，去其他伙房借一点，一会儿给他们送回去同样数量的就行了。’

对于这样的处理方式，杨似乎显得非常高兴，‘咱们这里的工作做得非常灵活吗，可要注意中间有没有跑冒滴漏的行为啊。这个事情也不是小事情。我们这个运输队的人可能也要吃一些，这个没问题吧。’

白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些细节我们肯定会注意的很清楚，杨同志还请放心。我们这边无论从工程质量还是这些生产生活安全方面，都是做的非常好的。跟我来吧。’

杨也就招呼所有的人一起过来了，跟着白一起来到了自己吃饭的伙房这里。

也许是因为一上午的劳作疲劳了，这些人吃的都是格外的香甜。就连杨也是这样。

白倒是没有这样急着吃饱，毕竟因为早上吃完饭离着现在并不算太久。虽然上午也是干了不少的力气活，可相对来说并没有那么严重的饥饿感。当然就是这样的情况也是要先吃饱才行。

毕竟没什么油水的伙食里面，能够提供能量的就是这些主食了。

而贾家父子也是跟着一起来到了这边的伙房，看见这边的杨算是打了个招呼便去领自己的伙食了。

而刘书记则是过来了，询问道，‘白队长，这位同志是？’

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杨同志，负责给咱们送水泵过来的。这货物刚刚卸载完毕，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一起吃点算是不错的选择。’

这让刘书记恍然，也就示意了一下赶紧离开了。而杨同志则是略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个刘书记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见了面，什么也不说就走了？这些人的成分都没问题吧。’

白对于杨的这个问题，只能笑了笑，‘杨同志，这个公社书记们，都是经过甄别才选出来的。又不是第一天才到了这个位置上面，怎么可能会在成分上面有问题呢。这可能是刘书记个人的脾气性格所导致的问题吧。’

杨仔细考虑了一番，才点点头表示信任。之后也是跟白稍微的聊了聊这个学习的问题，‘白队长，你们这个工作艰苦么？’

白看了看杨，想要确认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看不出眼神里面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的时候，白才字斟句酌的说道，‘这个艰苦说不上艰苦吧，虽然也很疲劳，可我们能够吃上足够的粮食，县委县政府又能给予我们足够的支持。我觉得是不辛苦。’

杨却皱了皱眉，‘这个不太行吧，来学习的时候，本身还想要打造个典型呢。现在这么说似乎是有点不太足够。能不能让这个艰苦程度再上升一个阶段呢，或者是局部更加困难一点也可以啊。’

白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倒也不是说不能。有些活机械不能工作，用人来干，自然就会辛苦很多。就比如说这个水泵负责的抽水问题，如果没有水泵的话，就得让社员们下水去用盆子舀水出来。这么冷的天气，是不是不太容易完成呢？这样能不能算是辛苦了？’

杨一拍手，‘这个主意非常好啊。’

第五二八章 艰苦奋斗

这话一出让白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不出其中的意义来了，‘杨同志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到学习参观的那一天，你们就专门在蓄水坑里面进行舀水作业，把水泵弄到其他地方去。’杨的眼里面泛起了精光，‘等那些只知道享福的人来了，就让他们也下去尝试一番。之后在给你划拨什么水泵之类的事情，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么。’

白挠了挠头，用手指甲掐住了并不存在的跳蚤，‘这个事情我也只能跟公社书记们商量一下，毕竟最终干活的还是社员们。’

‘要是需要社员们做主的话，这件事情白队长就别操心了。’杨倒是直接就说好了问题，‘明天我会带着水泵过来，顺便是来安排这个学习的前期准备工作。这中间的细节问题白就不用过问了。等我们学习完成之后，这个工地上面还是由你来安排负责。’

白对于这样的安排，觉得并不是很好，‘这个符合章程么？是不是给我拿个文件来，才好决定这些事情。’

‘明天我把县委的审批文件拿来给你看看。’杨的脸上是那种正色的表情，‘我跟你说你们这个工程是重点工程，而我们这次的学习工作是我们县委县政府的重点工作，找到你们这个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上制定好了一个全部的学习流程来。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要进入工作环境当中，进行切身的体验学习。而到了饭点就直接掺和到各个公社当中吃同样的食物。这让他们彻彻底底的了解到我们工作的辛苦程度。而之后则是要慢慢的让这些人学习到人们是多么的辛苦困难。以后的工作才能够做的更好。’

白面对这样的说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点点头，‘我全力配合杨同志的工作就是了。明天你怎么也得过来，自然是全凭您安排这个工作的方式。县里面的学习要多久您清楚么？’

杨看了看白，肯定的说到，‘一天之内完成还不行么，这县委里面还有那么多工作呢，不可能放下不管不是。白队长我建议您先看看还有什么需求么，有需求的话一并说出来，我好回县里面一并申请过来。为了达到最好的工作目的。’

白把手里的最后一点窝头吃掉，立刻站起身来，‘这个事情我立刻去落实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还有些东西我不知道适合不适合跟您申请这些东西。毕竟这些也应该算是配套工程的设施。’

杨倒是一点也不犹豫，‘有什么你该说就说，这个事情没什么犹豫的，有需求就要说，这样领导们才能了解到响应的需求，配合着响应你们需求来进行工作呢。’

白思考了一下才确定的说道，‘希望能给我们申请一些木工工具来，我们这里怎么也得建一个监管运行的单位，到时候相应的工人不能也睡在漫洼地里面啊。所以打算在这个堆料场里面找快地方盖栋房子。木料我们这里应该是足够了，所以只需要一些木工工具来进行一定的修改，打造出窗框门框之类的。如果能给做一些红砖来，那就更好了。’

虽然现在盖房子大部分还是用土坯房为主，但白想的是，门口窗口以及柱子用砖的话，稳固一些还施工方便。

但白似乎是更加大气一些，直接就说了，‘这个好说，需要多少的砖块我们尽量满足。毕竟你们这个也是单位驻地，不能太寒酸了。当然我们也有一点小要求，那就是相应我们县水利局的人也可以暂时居住一段时间。不知道这个是否可行？当然要是您同意的话，我也就给你们申请一个全砖的建筑，多弄几件屋子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杨是大包大揽下来了，可白还是得稍微的思量一下，毕竟地区水利局也不是没考虑这个问题，万一都安排了相应的计划，就有可能产生浪费，所以白并没有回答那么快，‘这个我得回地区水利局问问去，万一局里也有计划了，只是没跟我说，不就有浪费国家资产的嫌疑了。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回去问问。明天杨同志你也过来，我正好也就给你个确定的答复？杨同志觉得是否可行？’

对于白这样的说法，杨非常满意，‘不愧是白队长，这个工作干的滴水不漏。那我明天等你消息，如果要盖房子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芦苇什么的，你确定了我到时候给你一起申请下来。只是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才能调运完成，你们不急着弄吧？’

白点头，‘我们这个工作怎么也得明年农闲时期才能收尾。而这中间的话，我们自己的工人们就要干一些配套设施的建设。所以也不要太急着弄。毕竟农闲期我们主要还是要干这个主体工程才行。到人们农忙没有这么多工人的时候，我们才会用时间做配套的。’

这话让杨放心许多，毕竟杨自己也有着考虑。而聊了这么久也到了下午开工的时间了，为了不打扰正常工作。杨起身告辞，而运输队则是吃饱就已经启程了，只剩下一辆大车在这里等着杨。

看着杨离开，白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刘书记，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怎么回事？看你这个态度，是认识杨同志么？’

刘书记摇摇头，‘只是听说过杨同志这个人，似乎是风评不太好。虽然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但人并不是那么的和善。毕竟也算是我们的直属领导，怕说不好话真的出问题。像是跟你在一起，我偶尔满嘴跑火车，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跟他可能不行。毕竟杨同志直接对接的是县委啊。’

对于刘书记这样的想法，白也是有相应的理解在。毕竟自己的直属领导和负责人，就是要注意一点。人们都是从这样的斗争当中过来的，自然也了解这些情况。

白过去拍了拍刘书记的肩膀，‘那这个你得注意了，后天学习组就要来，明天杨就要到咱们这里，安排后续。你要是想表现一下，就得辛苦你们的社员，下水舀水去。我先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

第五二九章 监管房计划

刘书记对于说的这个事情，反而没那么在意了，‘这个事吧，倒是没那么严重了，咱们这里色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既然是领导安排的，自然要服从领导。白你们部队不是说过么，服从命令听指挥。我们现在也是一样的工作作风。’

对于刘书记这样的想法，白倒是放心下来，‘那就行，学习结束之后我们这个工程就要进入关键时期了。等下午我得回去问问别的事情，明天还是得看杨同志的安排。杨同志安排好之后，你们就按照他说的做就是了。但主体的工程进度还是不会变的。无非也就是速度快慢的问题了。除了学习的地方以外，剩下的人依旧还要保持原本的状态，甚至可能要干的更加积极。这个事情你跟其他公社书记说明白了。’

刘书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变转身到自自己公社负责的责任段去了。而白则是召集了自己的工人们，去安排下午要做的活了。弄完之后白打算跟运输队回去，明天再跟运输队回来。

虽然能够自己靠着脚走回来，但一个是过于耗费时间，再一个也是因为影响正常工作的情况存在。所以白还是决定跟着运输队来回。

而到了工地上，查看情况的时候，白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现在只是在开挖的阶段，但对于这个开挖面的平整度来说，白还是非常不认可的。这个平整度并不是说人工开挖有这个铁锹的印子问题。而主要是这个水平程度不同。

这可能也是因为本身水准的观测出现了问题，但对于白来说，这样的情况是不能接受的。不过白不会去找社员们的问题，而是先询问了自己手下的工人，‘这个下底面水平有差距，你们是看不出来么？’

这个工人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跟社员有关系，主要是下游是由刘书记他们的公社负责的，热情高涨的情况下，这个工作速度有些快。其他的公社都有点跟不上。差距也不大我们也没调整。’

对于刘书记公社社员的工作热情，白也只能叹了口气，‘我跟刘书记说，明天让他们公社的人上去调土。调土的人要注意点，成分的配比，取土的位置。这个事情我都会找到刘书记商量妥当的，毕竟这附近的土地都是属于刘书记公社的行政区划里面的，自然是应该跟刘书记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说完白也就奔着刘书记去了。把刘书记叫到了安静的这边，白跟他说明了现在的这个情况之后。刘书记倒是很大方热情的说道，‘这个该取土取土，毕竟这附近有很多的闲置土地都是可以取土的，用多少取多少就是了。’

白却很直接的说道，‘这个还是得让你安排啊，毕竟这还算是你们公社的土地。明天我就打算开始调土的工作，基本上你可以去界定所有的范围。这个事情你跟其他的书记们说明白了，我就只负责施工的质量问题了。’

刘书记也明白了白的意思，其目的就是为了工程完成之后，可用的耕地数量还是比较多的。虽然这个放置物料的地方因为重力因素，可能土地的耕种会变得非常麻烦。但其他的土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等工程完工之后，这个土地还是要还给公社里面的，自然也是有更多的耕地更好。

当然这个运行所的办公地点还是要留出来的，毕竟这是一项长期的运行工程，说不定要运行多么久的情况下，这个办公区域是必须要留出来的。

有些事情可以含糊，但更多的事情是不能含糊的，像是工程质量这种问题，绝对是种种之重。如果可能的话，这个基础都是按照运行百年进行设计的。

联系完了所有的事情，白也就决定准备回去。这主要也是因为能够早点回去的话，可能还不至于到下班的时间，这样的情况下就能够赶上明天早上早起过来送货的车。就能剩下一部分的脚力，同时也不会太过于耽误整个工作的情况。

并且明天能不能够送来这个水泵，其实白也是十分关心的。毕竟这个水泵的多寡对于施工进度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这个时间段是对于水泵需求比较高的时候，地基坑的垫层完垫好之后，对于水泵的需求也就没有那么高了。

所以今年地基完成之后，基本上是完成了主体工程的主要部分，剩下的活其实在农忙期是不用弄的，到时候白决定带着工人稍微的忙活一阵子，找个地方把监管房盖起来。基本上也就是按计划完成工作。

安排好下午的工作之后，白也就坐着车准备回程。今天正好又遇到了上次的那个车老板，而白不好意思每次都白坐车，于是把晚上的配给份额拿了回来。给了车老板，‘没什么好东西，老是做你的车也怪不好意思的，给你点粮食吧，牲口也可以吃一点。’

车老板摆摆手，‘白队长可别这么说，不嫌弃咱这牲口车又慢又破就好了。’说完车老板还是打算拒绝白的这个好意，但白还是执意把这个窝头塞到了车老板的口袋里面。

‘我这也是有个不情之请，明天我这不是还打算做你的车回来么。’白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不能光白坐车不是。’

车老板明白了白的意思，便问道，‘明天我去哪里等您过来？’

白直说道，‘一会儿我下车的地方吧，明天早上你还是在哪里等着就是了。倒是几点出门比较好？’

车老板倒是很直白，‘天明的时候，我就从货场出发。剩下的时间咱也不懂那么多，就靠您自己掌握了。’

白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人在这过晌的时间里面，坐着牛车慢慢向回走。不知道为什么，白却突然产生了困意。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疲劳还是因为这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感觉到舒适和安心，产生的这种困意。总体来说是让人非常舒服的一种感觉。

虽然道路并不是那么平齐，偶尔会有一阵阵的颠簸，可这种慢慢摇晃的感觉让白体会到了多年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这种安逸舒适只想让人睡一觉。

第五三零章 监管房计划（二）

等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眼前的景色的时候，发现已经动了熟悉的桥头了。白赶紧跟车老板说道，‘前面过了桥停车，明天还是在这个桥头见面就行了。’

车老板点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嘴里面却开起了白的玩笑，‘怎么白队长在这车上还能睡着，是觉得我这车好么？’

其实这种天气下，能够在户外睡觉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日头的阳光非常足，整个空气都透着一种干燥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还真的在这个牛车上面睡得非常踏实，‘嗯，你这个车还真的是让人有种睡得非常踏实的感觉。要不然我明天还能坐你的车。’

车老板也是笑了笑，‘明天天明我就从货场那边过来，您别来太早了。’

白稍微整理了一下，也就从车上下来了，‘这个你放心，绝对不让你等很久就是了。如果今天下午这个事情要是没办成，那明天我也得过来跟你说一声的。’

车老板点点头也就赶着牛车走了，而白看了看日头，也估计着今天这个事情应该是能够快速的完结，便直接向局里面去了。

到了局里依旧还是直奔局长办公室，今天的局长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事情，虽然依旧在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但从姿态上来说，就知道并不算是多么忙碌的一天。所以白也就放心了很多，敲门进去直接问道，‘局长，我今天过来问几个问题。’

局长似乎是听见有声音，才从本子里面的思考中脱离出来，看到是白，就直接露出了笑容，‘白队长啊，有什么问题了么？我记得前两天你来过一趟了，这次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了吗？’

白一摇头，‘不是的，水泵的问题倒是暂时解决了，昨天的时候我跑了一次县委，县委里面倒是对于这个工作特别支持，听说缺少水泵，就先调运了两台过去。可能排量不够还要再调两台。当然我去主要是去解决粮食的问题，因为那边有个公社里的粮食今年欠收了，所以为了保证工人的口粮，才上县委里面申请的粮食。’

本身白倒是想要问问题呢，可看局长的脸色慢慢变差，白也就没有继续向下说。而局长看白说完了，就开始说话了，‘白队长啊，这个事情办的欠妥当。这个工程毕竟也是我们局里负责的问题，怎么能够专门去县委里面找这些问题呢。虽然说这个水泵的问题我当时是没有给你解决，但当时不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么。怎么能够只顾得上你的事情呢。当然，白队长你能妥善解决问题是没错的，可是方式方法有待改进么。盲目冒进是不可取的，我们要一步步的慢慢来。’

然而等局长说完话，白当时就拍了桌子，‘局长你是心里没数？我们这个地基的活马上就要正式回填了。水不排完，基坑都没办法挖，更别说这个回填的问题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配套工程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找你借调两台水泵你说你有事。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还成我的问题了。那之后两件事我也提前跟你说好了，一个是后天县里的人要去工地学习参观，另一个就是这个监管房的材料，县里面说给顺便解决了。只不过就是要安排县水利局的人入驻。话我给你带到了，怎么解决你自己看着办。’

白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后面局长再叫白的名字，也没有阻拦这个白的脚步。直到白从二楼走到一楼，局长追了下来拉住了白，‘白队长你看你这个脾气，怎么能这样呢。我这并没有说你错的意思，咱先回去，坐下商量商量。’

白也确实是生气，毕竟在部队里面复员回来，可身上还是流淌着部队里面的热血。而部队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指挥，一旦有了一时的犹豫，那么结果是由无数人用命的代价换回来的。

果断的指挥，才能够干好工作，打好攻坚。只有果断的发出命令，才能够料敌先机，打赢每一场战斗。而白在工作上面也是这样的选择，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动作都是果断的行动，面对问题也是主动的思考解决。这也是白为什么能够这么快的适应工作的原因之一。

回到局长办公室里面，白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那局长你说咱这是商量什么呢，事情我都跟你说了，剩下的我也说了不算了不是。’

局长把桌子上的本子扣住，一只手用手指有节奏敲击着桌子，而另一只手则是拖着下巴在思考，‘白队长，这次我主要是因为上段时间的比较忙，活动催的比较紧也就忽视了这些需求。其实咱们也是有相应的装备的，本身你应该是可以直接去机械队那边申请的，只是我没跟你交代。不过既然你已经妥善的解决了，我也不能再否定你的选择了，只是以后再进行这种活动的时候，希望能够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我也是咱们这里的负责人，都是承担着相应的决策能力和责任的。县委的学习计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么？还有你说这个监管房的修建，这个事情我是之前没考虑过的。’

白对于局长的这个问题，倒是直接回答了，‘这个你如果不考虑，不如就让县里面负责这个建筑的材料计划。我过来问的意思也就是别重复计划之后浪费国家财产。材料和土地都是比较好解决的，只是你对于县局里面的人进驻我们这里是否有意见？如果有意见的话，那就只能让他们自己重新选址去。材料我们也就自己申报就是了。反正修建这个监管房也不是现在要修的，现在主要是修建主体工程，监管房要等明年农忙的时候我们工人自己来解决。’

听白这么一说，局长仔细一思考也就决定了白的安排，‘这个我们自己申报，毕竟不归一个单位管辖，怕这个合作的时候万一出现摩擦的话，还是需要解决。还是单独独立出来吧。那白你列个材料单子，明天给我。’

第五三一章 牛车畅聊

白直接就从本子上把单子撕给了局长，‘我早就列好了单子，只是考虑了咱们这里的问题，所以才没有直接把单子给县里的人。咱们这里修建的水闸应该是都要配备相应的监管房，所以这个标准局长你可以再进行一下研究，看看是标准再高一点还是再低一点。我这是民房标准，这个具体的你可以开大会商量一下。毕竟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这里要用，还有其他地方也要一起用的。’

局长接过详单来仔细的看了看，就把条子夹在了《语录》里面，‘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快确定，然后去审批材料的。材料肯定是提前给你准备上，这你不用担心。’

白又翻了一下自己的本子，‘那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这个学习的人来了，局长还要过去观摩指导一下么？’

局长摇摇头，‘咱们自己这边开会还开不完呢，哪有时间去那边观摩。这件事你妥善的安置好就是了，具体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配合。’

听局长这么说了以后，白也就不再犹豫，直接转身向着门外走了，‘明天我跟着送货的大车一起回去，所以就先回家了。局长你坐着，不用送。’

在家睡得这一夜，总归是要比在外面睡得踏实。但白还是跟礼说明白了，天明的时候就叫自己起来。

吃过早饭，白也就赶着去了汇合点。自己的居住地到那个汇合点，也有大约二十分钟的脚程。而货场到汇合点，可能需要更久一点，但白觉得早一点到，自己等会儿也不太要紧。

而到了汇合点的时候，白一眼就看见了那辆装着货物的大车上。而坐在车辕上面的车老板，正在路边割草。虽然现在的草还算是有些绿意，但因为生长期的原因，其实大部分的草都比较老了。可为了给牛补充水分的同时，也能给牛补充足够的能量，这个草料还是要储备很多。

看见白过去了，车老板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同时顺手把手里的草料递到了牛嘴边上，‘白队长来的这么早啊。’

白笑了笑，‘你这不是来的更早么，你接着割草就是了，没必要在意我。早晚到工地上就行。’

车老板示意白先上车，‘不用了，我早就割好了草，只是因为你这没来我打算多准备点就是了。现在您来了，我们就出发吧，这样到了也早不了。’

既然车老板都决定出发了，白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个车程还是由车老板自己掌握着。

等白坐稳当了，车老板也就解开了牛套绳，之后轻轻的一挥鞭子，车也就启动了。

相对于昨天来说，这个牛车的速度并没有降低多少，可平稳度却要高多了。毕竟货物不沉也有不少的分量，这样压住了车，也就不会随着路面的颠簸而上下颤抖了。

其实白对于现在的胶轮车，就感觉非常舒适了。过去在家的时候，有的车还是原本的木轮的，也并不太常用。只有一些行商会选择推车出来。而木轮的大车在山区基本是见不到。

毕竟摩擦力本身就要大一些的情况下，爬坡过坎的非常费力，反而不如用挑子来的省力。

而在平原地区，刚来的时候也是有一些旧的大车是木轮的，但因为保养困难并且称重能力并不强，现在都更换成为了整装的钢铁车轴加车轮。外加胶质轮胎了。

充气轮胎的作用，让这个大车的平稳性增加很多。而因为其摩擦力比较小，载货的能力也比原来强得多了。

不过相对于拖拉机那样的装备来说，现在牲口用大车也就只能在这样没什么路的地方拉一些小件物品了。而一些大件的转运，都是由汽车进行了。其实有些货物就比如钢筋来说，但到了最后还都是用汽车运输的。

不过现在的配给暂时还没有给到，不过这个计划应该是早早做好，生产也应该完成了，只剩下运输的过程了。

不过因为这个整体性的工程，会让运力多少的有些变化，所以这边的运输是暂时还没排到而已。而白这边倒也是不太急，毕竟主体工程才会用比较多的钢筋。而地基方面主要是这些垫料多，之后打进去的桩子也已经都弄来了。

主要以木制桩子为主，在隔绝空气的情况下，木制桩子的强度就足够了。加上用垫层法加强的地基。足够承载这个主体建筑的重量了。

这些东西都是提前计算过的，所以这个水利工程的施工只需要保证质量就能够完成这个工程能够顺利完成。

不过牛车的力量也是不能小觑，毕竟这个牛的力量也算是非常强并且非常持久。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公社里面，耕牛的数量是一个非常大的标准。

跟着大车一起赶往工地的路上，其实还是相当的平和。虽然路程并不算近，还要经过几个不小的村落。可路上的人们都是忙忙碌碌的忙着各自公社里面安排的事情。

人人都在忙活着，路虽然不算宽敞，但也没有互相干扰的情况出现。

各个地方都是在这个季节忙着上河工，而这个时间其实是正好赶到了上工的时间，才能看到一些人，否则在村里面除了小孩，大人是看不见的。

这一路之上，白跟车老板也并没有聊的太多，但还是要多少的关心一下车老板的生活，‘你跑这个大车的话，能够让一家人吃饱么？这个工分够么？’

车老板倒是很痛快的说道，‘还行吧，我和这个牛两个人跑一天能挣十五分，加上家里的老婆子，也能挑起家里的农活，就没什么大问题。基本上算是够吃吧。不过伺候牲口么，有时候就是挺麻烦的。’

白笑了笑，‘能够吃喝的就好了，这种事情慢慢的会越来越好，我们国家大力发展农业的情况下，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吃饱。到时候是细粮管够，肉类不愁的年代。而到时候你这个耕牛也肯定是解甲归田了。’

车老板笑了笑，‘有一段苦日子也是正常的，之前打仗都熬过来了，现在的日子一天天的变好，我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觉得非常好又非常高兴。’

第五三二章 学习队伍（一）

等白到了工地的时候，转而直接就到了工作状态了。这个车老板还是在等着卸货，而今天已经开始有人在这个料厂里面进行垫层土的拌和。其实这个垫层土的拌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垫层需要分为好几层分块，分不同的材料进行垫层换土。

最先进行的肯定是最底层的拌和，而白一眼就看出这个拌和的比例算是正确。

而至于普通黄土，这个在工程开始之前，已经做好了很多的准备。毕竟原本坑洼不平的土地，都要慢慢的进行整平，而这个整平工作，就去掉了很多的高地处的土层。

这些土层本身也是不太适合种植（因为地势偏高而导致水土流失严重），被取下来之后就堆放在料场当中作为储备了。

当然这个总量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还是需要去取土的。当然之后的问题就会更加复杂一些，但在建设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已经算在里面了。所以看着拌和的土，白也就放心的去建设的工地上面了。

毕竟工地基坑的开挖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基坑本身挖不好的话，弄垫层弄得再好也是一个次要的问题。

到了工地上面，可以看到基坑里面还是有非常多的人在开挖整个基坑。徐树池这个地方，似乎是因为排水量不太够，所以公社里的手摇泵又是拿出来进行抽水作业了。

当然白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可以预见的，毕竟随着越来越深的深度，这个地下水的渗出就会增加。而今年的降水算是基本正常的情况下，地下水的水位并不算低，这样的渗出量，如果再向下开挖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更多的渗出。但计划当中是没有那么深的，所以白也是比较放心这件事。

而今天需要准备的，就是迎接这个学习队伍了。虽然说不用白来担心这件事情，但白自己心里还是得按着自己的工作方式来的。毕竟作为负责人不出现是不可能的。而出现之后如何配合，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提前进行交流过后，才能够完了解事实的情况。所以白头一次没有沿着工地转一圈，而是主要去找刘书记人了。

毕竟做这个工作的主要还是在刘书记公社的社员身上，所以白还是准备看看杨是不是在刘书记这边商量事情。

找到了刘书记之后，白才知道，杨还没来。白是暂时轻松了一点。不过没来也有没来的不好处，毕竟这还是要随时关注着杨是不是会来，有点牵扯精力。

但犹豫一向不是白的工作方式，所以确认了杨还没到达的情况下，白决定再去基坑那边看看排水的情况。毕竟已经抽调出一半的人手去进行调土了。如果基坑完成不了，这个调土的事情就等于是做早了。这样的情况下可能还要让那些人回来作业。

基坑附近的人依旧很多，用挑子运土的人，这个节奏在远处看上去是非常的严谨的。每个生产队负责的位置是两排人，等走着走着就要变成一排。而变成一排的队伍渐渐与其他队伍也汇合在一起。

因为上河堤的路并没有那么宽，所以到了这里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队伍都汇集成了一排队伍，而整个队伍的节奏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变窄的道路而受到影响，依旧都是差不多的节奏。偶尔的时候就连担子上下颤动的节奏都会相同。

而回来的队伍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虽然卸掉土之后的重量应该是轻了很多，可因为上坡耗费的体力，在这个时候是为了恢复一下。所以整个队伍的节奏依旧差不多。

这也是人们多年以来总结的经验，有些跟不上节奏或者节奏太快的人，都不会在这个转运的队伍当中。那些节奏快的一般都会去做挖土的工作，这样才能让这个运输的速度不会因为装载而产生太大的变化。

而节奏慢一些、体力不足的人可能就会被安排去堆放点打夯。打夯也是一个需要配合的事情，不过只要是持夯把的人能够掌握节奏，这个事情基本上并不算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适合的工作，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上燃烧着自己的汗水。这就是伟大工程的开始。

等白到了基坑边上的时候，这如同阶梯般的边已经完修建完成。而这个深度上面，经过目测基本上是与这个调土的节奏能够吻合在一起的。

所以鼓励了一下所有的人，白便转回到堆放土的河堤上面去看看这个放土的节奏是不是足够。

其实现在对于放土这种事情已经有了非常充足的经验，自终点开始向回堆放，配合着打夯的队伍，将土质压实。堆放到起始点之后，就转移到其他段，这一段进行自行风干。如果还能够清理出更多的土的话，那么在向上叠加一层土。

当然除了上层以外，边坡也要进行培土。边坡的培土相应来说也差不多，只是打夯就变得困难一点了。

毕竟这个堤防是有一个坡度要求的，并不会那么的陡。这个技术要求都是交代给水利局进行管理的。

而相应的技术以及测量，都是由水文队进行测量测算的。

等白转完所有的工地准备回去看看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了杨冲着白在招手。毕竟杨对于这边的支持也是比较高的，所以白也是紧着跑了两步之后，来到了杨的身边，‘杨同志过来了，这个水泵的问题解决了？’

杨点点头，‘这次已经给你拉来了，只是水泵我放在料场了，也没让人跟来，到时候就都让老贾他俩人操作就行，已经拿到了托管文书，到时候我会直接交给老贾的。毕竟明天学习的队伍就要过来了，所以这个水泵现在先别用了，等明天学习队伍走了之后再安装也行。’

虽然白不太同意这些方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明天看不到水泵的话，今天不应该这么干啊。毕竟这一天渗水还不少呢。不如现在先安装上水泵，等明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把水泵撤下去，这样才不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

杨思考了一下，也就同意了白的方案。

第五三三章 学习队伍（二）

新加的两台水泵，部安排在了这个基坑的蓄水池里面，毕竟这个基坑因为底面高程比较低，水都已经蓄在这边了。所以这个机器水泵放在这边是比较合适的。而下游的排水，因为其面比较大，所以也有足够的蓄水余量，不用过于担心。

当然，整体的排水量增加了，所以这个下游围堰处的排水也是需要注意一点。而小贾因为年轻，还是在基坑这边负责这三台水泵。相对来说也不算是轻松的活。毕竟这个东西也是需要关注不能让这个机器温度过高，冷却缺水。

可同时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冬季的时候，这个柴油机的启动是非常困难的。这个柴油机毕竟是一种只靠压缩就产生燃烧动能的机器。而在气温较低的时候，因为压缩的力量达不到燃点的时候，这个机器就无法进行燃烧循环做功，自然就不能启动了。

这就是非常矛盾的一种选择，既不能让机器过热，也不能空置很久，否则再启动的时候就非常困难。

而一个人要照顾三台机器，也是比较困难的。毕竟这个冷却水，需要用干净的水来加注，而像是井水这样的水也是不行的。因为硬度较高的水会产生大量的水垢，会影响整个机器的冷却循环系统。

在贾家父子来的时候，就一人带了一个非常大的水桶，会提前在河里面舀出一些水静置一阵子，等水清澈之后，将干净的水放入另一个桶里面，而这个脏一点的桶重新涮洗干净之后，再舀水静置。

看水泵正常出水之后，也就放心的去一边跟杨说了昨天跟局长说好的事情，‘这个材料的事情，我昨天跟局里领导商量好了。这个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因为我们这边的水闸修建并不仅仅在你们这个县里面有这么一个。相应的水闸有不少是同时开工的。而这些水闸都要进行配套建设的。为了统一标准，我们将自己制定计划。’

杨对于这样的情况倒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唉，那以后还是我们自己去划拨一块土地建设吧。毕竟是兄弟单位，我相中了你们这个料场西边的这块地。这白队长不介意做个邻居吧。’

白笑了笑，‘这个事情还真的不是我说了算的，毕竟我是施工队伍，这里修建完成以后，运营肯定不是我的问题。到时候会和谁做邻居，就另外再说了。’

杨耸耸肩膀，表示并不在意。不过转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事，便转回身来说道，‘明天尽量早一点把水泵撤掉。让里面存上一些水，等舀水的时候也好有的用。另外就是咱们这里明天准备点忆苦思甜饭，这个事情比较重要。至于材料的话，如果没有就去跟那些运输队的人换点牛饲料来。’

白有些诧异，‘要做到那样么？是都吃还是专门准备一些就行？’

杨想了想，‘还是要保证社员们的体力的，就你们队伍里面的伙房弄这个忆苦思甜饭。剩下的还是照旧就是了。咱们这边量可以大一点，但一定要足够朴素。’

白叹了口气，‘这个我去跟伙房安排一下，总会弄好的。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杨仔细的想了想，‘明天让在河里面的人，都穿单衣。我们领导会专门带一些棉衣来，算是援助支持。’

‘穿单衣么，这个季节早上起来的温度人恐怕受不了吧。’白对于这个要求是真的有点反对，‘不会把人冻坏吧，这些社员也不容易啊。’

杨对于这个事情倒是笑了笑，‘这个白队长你放心，医疗组会跟着过来的，真要有问题的话，肯定是能够得到妥善治疗的。而这个舀水的事情，我去安排。当然白队长认为哪个公社能够承担这个责任？’

本来打算推荐刘书记公社的白，现在也有点含糊了，‘每个公社都是一样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这只能对工程质量进行一个判断，人事问题杨同志还是自己判断吧。’

说完之后白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聊这个话了，转身就走了。虽然也了解一个人就是一个工作方法，但白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工作方式的。

但时间也基本上到了这个午饭的时间了，所以白也不各处去了，而是直接来到了伙房里面，‘明天中午去村里面换点地瓜秧子谷糠麸子之类的，做一顿忆苦思甜饭。’

伙房的大师傅正在忙着揉面，听到这话之后，看了看锅里面肉好的玉米面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晚上和明天早上的玉米面都弄好了，这个不能浪费了吧。’

白很直接的说道，‘这个窝头蒸出来了可以直接拿到村里面换东西去，熟的干粮和生的粮食不都是主食么。这个蒸熟了也不是浪费了，还能让百姓们省点火力吧。’

伙房大师傅点点头，‘好吧，等我蒸熟这些我就去讨一些去。这可以开饭了白队长要先吃点么？’

白摆摆手，‘等人们都回来再说吧，现在就先吃，好像是多么饿一样。’

伙房的大师傅也就直接把精力放在了面上，而不再关注白的动作。而白则是来到这个收工的毕竟之路上，等着人们回来。

而过了一会儿，人们便陆陆续续的收工了。当然首先过来的还是杨，而后面就是负责水泵的贾家父子。而后面跟着的，就是陆陆续续的社员们了。

而等社员们部都回来之后，队伍最后面的才是公社书记们，也是为了确认之后的工作有没有完成不达标的情况。这代表了一个公社书记对于公社社员的了解程度和工分评价的精准度。

当然白也是等着所有的书记一起回来之后，才跟着一起去食堂吃饭，而此时杨已经在太阳地里面吃起来了。贾家父子似乎是也已经领好了干粮，只是并没有在这附近呆着，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吃饭的时间，都是相对安静的，除了咀嚼的声音，就是喝水的声音。等所有人吃完之后，也并没有聊什么，而是直接都找地方休息去了。要说今天的工作，其实也并不比平常累多少，而人们的精神却似乎是差了很多。

第五三四章 学习队伍（三）

到了下午，整个工地上面干活的人依旧如火如荼，可公社书记们却都被杨单独叫到了一起，似乎是说着什么。而没有人表示反对，却也没有人搭腔就是了。而作为施工队伍的队员们，负责着监管工作却总感觉这个工作进行的并不是那么顺利。

毕竟公社书记们除了监管的时候，偶尔还要上来喊着不一样的号子，让人们维持着一个节奏。而队员们虽然听得不少，可真的想要喊起来，却也是非常的困难。

这样就导致了，虽然看上去跟上午没有太多的差别，可节奏上面总是稍微的有一点小混乱。并没有上午那么有序。

而杨跟公社书记们，聊的时间并不算短。而等公社书记们回来的时候，杨却直接来到了白的身边，‘明天的细节我都跟公社书记们商量好了，早上的时候，白队长你就不要去其他的地方了，我带你去路口上一起迎接领导，显得咱们对于领导的尊重，之后详细介绍的时候，你也不用担心了。晚上能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么？’

白虽然不想应承这些事情，但居住地应该还是可以安排的，‘这样杨同志跟贾家父子一起住吧，如果不愿意一起住的话，可能只能去更远的地方了。’

杨对于这件事嘴上说的一点也不在乎，可白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几乎不可查看的厌恶。

可白还真的不愿意多管这些事情，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待人处事的方式也不同，但对于别人的方式横加指责，是没有意义的。只要是整体方向没有错误的话，白也不会在意杨到底是怎么处理问题的。

下午的时间，随着公社书记们的回归，整个工作的节奏又找了回来。而白在基坑附近看了看之后又去了调土的地方，两边的节奏应该算是正常的情况下，白觉得这个工作的节奏是没有问题的。

倒是排水这边，还是有了一定的情况，因为三台水泵一起抽水，这个蓄水坑里面的水算是可以见底了。而为了避免彻底抽干，小贾停了两台水泵。而白则是找了两个人，把这个水泵直接运到了料场里面。只是在料场里面，杨又制止了白的行为，‘水泵放在这里明天可能不太安，你最好是让刘书记来，找几个人运到村里的户家，放在个安静背角的地方。’

白也不质疑，只是说道，‘那刘书记还在工上，等散了工再安排吧。现在就先把水泵放在这里，还算是安一点。’

这个杨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又指了指这个堆放如山的物料，‘这个物料的量是部工程的量么？可真的不少啊。’

白看了看整个的物料堆，摇摇头说道，‘这个最多也就是一半的量，现在这个主要是地基工程的物料。而之后的主体工程后期还要运输。’

看了看白的说法，杨真心的赞叹了一句，‘这个工程规模是真大啊，这么多材料，才刚刚算作是一半的工程量。’

白对于这个赞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仅仅是一个局部地区的水闸，就觉得规模宏大，要知道这一个县城里面也不仅仅有这么一个水闸在修建的话，那杨应该发出怎样的感叹呢。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愿意拿着自己的无知去丈量世界，所以闹出笑话来也是正常的。白之所以不愿意评论这些东西的原因，就是因为白明白，自己虽然走过不少地方，但距离真正有知识的有见识的人，还是差距很大。

所以白也决定了自己一直要学习的决心，并且白也是一直坚持住了。

当然对于杨这种没见识的想法，白也不会评价，因为这个时间说什么话都要注意。正所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是这么个意思，真的赶上饥荒，地里面的树皮都会吃个精光，像是更早的清朝，还有“观音土”这样的食物。可在这样的灾荒年，还是有人会在灾区里面活下来。

而一旦说错话，可能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像是清朝时期的文字狱，并不在少数，有的时候只是带那么一个“明”字，就会被满门抄斩。

虽然现在绝不会出现那样惨无人道的情况，可一旦被打成“右派”，自己的政治前途基本上也就等于结束了。

而对于一些心高气傲之人，结束了政治生命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是没有区别的。一些人对于党的信仰和忠诚，是无以复加的。而在这样的波动当中，他们为了自己的信仰献出了生命。

下午的时候，虽然大部分的公社依旧按照施工计划在进行着相应的劳动。只是刘书记的公社里面，明显是干着一些不一样的工作。

这些人正在扩大这个蓄水坑的大小，这一个公社的人，并不算太少。而看刘书记这个指挥，白大概也能看出，明天应该是整个公社的所有社员，都会下水进行淘水。而空间不够大的话，恐怕淘水都伸不开胳膊腿。所以今天下午的时间才让人抓紧扩大这个蓄水坑。

只是因为没什么配合，所以这个挖出来的泥巴，也只能堆放在这个基坑里面，让白看的直皱眉。

这样的工作真的是只有一种表面工作的作用，毕竟土没有挖出去的话，跟没挖是一样的。虽然也算是把土挖松了之后，能够更轻松的转运，可这样明显浪费功夫的活，跟磨洋工也没区别。

（对于这里的磨洋工要解释一下，现代对于磨洋工的解释大多数是懈怠消极的意思。但当时对于洋工，是有不一样的说法的。就像是当时对于一些东西的称呼，像是洋火，洋油等。洋工也是可以泛指当年在外国侵略者剥削之下的用工。）

看了这样的情况，白内心里面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活动只能够徒增消耗和工作量，实际意义并没有那么大。

但因为之前的工作，白说不配合，恐怕也完了很多。既然县里面帮忙解决了这么多事，白也很难找理由说什么了。让白也坚定了一个决心，以后再出现问题绝对不会再去县里面跑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跟自己的局长好好商量，自己想出妥善的解决方案让局长去操作是正确方法。

第五三五章 学习队伍（四）

经过了杨两天的精心准备，学习队是真的要来了。而相对于前一天，今天白也被杨安排了不少的事情。早上早早的起来还没吃饭，就被杨拉着去了从县城到这边的必经之路上面。

今天正好是一个日月同辉的日子，也并不算是那么亮堂的天气，好在白是比较熟悉周边的路，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可杨就不能到这种程度了，虽然杨这两天在工地上没少跑。可这个路杨基本上都是跟着车来的，没怎么走过。

今天抹黑走，就被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绊了好几下。如果不是白及时的扶住他，还不知道会不会摔一个狗啃泥。当然这里估计也是杨心里比较急切的原因，毕竟杨也不知道具体领导们什么时候过来。

但这两天的忙碌和动脑子，都是为了今天的学习任务，杨急切一点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担心而导致影响的心情罢了，事情安排妥当以后，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妥的地方。

毕竟杨可以说是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弄得非常到位了，而所有的人如果按照安排来的话，是没有不好的情况出现的。但就所谓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这种即将要面对的未知，才是让人感觉最煎熬的。

当然白就没有这种感觉，毕竟这个学习的任务与自己的施工队伍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个工程质量方面也并不是由县委县政府的人来评定的。但白也想过，如果是海河综合治理指挥部的工程师过来巡视的话，白可能比杨还要紧张一些。

从黎明时分等到日头都已经到了树梢，远远地才看见公路上有一个队伍正在远远的过来。而前面是一辆大卡车，拉着一些物资还有一些人。这个货车上面的物资大概是之前杨说的防寒衣物之类的。

对于这些防寒物资，其实白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温度是越来越低了。无论是对于干活的工人，还是在这里指挥的人，晚上的时间都是一个难熬的时间了。

而有一定的御寒衣物，就能够让晚上的时间好过一点。不过就看这个物资的量，估计也就仅仅只够一个公社的社员们使用的。当然就是有这些御寒的衣物，其实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东西了。毕竟这个年代，棉花可是一种稀缺物资，毕竟粮食就是在这种种植量之下，也只有五千亿公斤左右，人均的粮食产量也并不算高。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还都处于为了吃饱而努力当中。加上还要有很多的棉花支持部队，作为战略储备。这样的情况，棉花的量就越发的少了。

能够有这么多的棉花支援，白觉得这县委的决策就已经非常好了。而随着卡车越来越近，后面跟着的队伍也展现在了眼前。这一队人的样子，明显就是“右派”，每个人的脸上都黯淡无光，手脚无力的同时，还要紧跟着步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让人觉得非常寒冷。

等队伍过来的时候，杨先迎接过去。而车停稳之后，站在车斗上的这些人，先让那些跟在车队后面走的人向前面来。有人就已经带领着这些人，沿着杨指的路像工地上面走去了。而跟在后面的人因为这一路的疾行，都非常的疲劳了。每个人的脸色虽然黢黑，可从黑色下面渗透出来的白色，也代表了这些人摄入的能量不足。

车停下之后，每个人的步伐都变得迟疑缓慢起来了。而从车上下来的人，有一个拿着匣子的人引起了白的注意。而还有一些拿着笔和本子的人，也是让白有些好奇。而从车副驾驶下来的，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冯副县长。

而杨是最先站到冯副县长的身边，似乎是在汇报着什么工作。而那些拿着相机和本子的人，也是一起围拢到了冯副县长的身边。

聊了一会儿之后，杨便对着白招手。白才走了过去，伸出手示意，‘您好，冯副县长。’

冯副县长是一个精瘦的人，年龄看上去并不算太年轻了，也许是过去的时候条件不错，现在这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的深。而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在听杨汇报的时候也是一直严肃的什么也没说。直到白过来之后，伸出手跟白握了握手，才扯出一个笑容，‘白队长啊，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这次特意来跟您学习学习这个先进的工作经验，希望白队长不吝赐教。’

白也是赶紧感谢，‘谢谢领导对我们这边的关心，我们这边在国家和组织的高度关注之下，也在当地百姓的支持下，把这个工作干到最好就是我所希望的。这次能够迎接冯副县长的学习队伍，我也是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流动。咱们这边的社员就对我们的工作支持颇多，而领导们还要亲自过来慰问，我们感激啊。先去茶炉边坐会儿喝点热水吧。’

对于白的话，冯副县长感觉到非常的满意，跟着身边的人说道，‘这个一定要如实记载，这就是我们的成绩。见报之后这就是最真实的反馈啊。那白队长，咱们去工地上面看看这个火热的工作环境吧。’

白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前面引路，也就率先走在前面了。而后面的人们，还是能够听到不是的商量声。在前面的白，其实并不敢走得很快。因为在打仗的时候，因为炮弹的原因，白一边的耳朵，听力是有一点差的。在正面的时候还不明显，在背后的时候就会出现偏差。

白也是担心万一走的很快，身后的人跟不上。虽然还有杨在，但这样的行为是不够礼貌的。

到了工地的范围，白就站在这边等着冯副县长过来。而冯副县长似乎是已经听完了杨的汇报，这时间也是走的脚下生风。等冯副县长过来之后，白便开始介绍到，‘这边就是我们这个工地的范围之中了，我们西边的这个场，就是我们工程的主要堆料场。这是刘书记他们公社里面原本的老晒场，只是因为村子整体的迁移之后，便废弃掉了。’

第五三六章 学习开始

冯副县长对于这样的介绍，也是点点头，而身边的这些人则是开始各自记录着，而拿着匣子的人，则是对着各处比划着，让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似乎是看出了白的疑惑，便走到白的身边悄悄的说道，‘这个是照相机，是专门为了记录图像用的。’

听了杨的解释之后，白反而是更加惊讶了。因为杨对于照相机还是认识的，只不过老式的照相机在照相馆里面，个体都是非常大的。根本无法想象现在手里面比半导体收音机还要小的匣子竟然是照相机。

而比量了非常久之后，这个拿着照相机的同志似乎是才找好了角度，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拍下了一张照片。

照完之后，冯副县长便示意白去工地里面。白便直接当起了向导，沿着河堤边坡下到了二滩里面，直接带着人们来到了围堰上面。而这个围堰附近因为宽度的问题，自然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上来了，并且因为人工排水的原因，人们也很难去到蓄水坑附近，只能稍微远一点的观看蓄水坑当中的情况了。

而在河道的对面，刚才提前走的那些人，已经在河对岸等着了。

但蓄水坑里面的景象，白真的是看了都要摇头的景象。刘书记站在队伍最靠近领导的这边，而之后的社员们，分成了两排的，有节奏的用手里的容器向着外面舀水。而整个舀水的节奏，却也是非常稳定的，部都在刘书记一个人身上掌握着。

刘书记喊一，前排的人就把水向外泼出去，而后排的人则是俯下身子，在坑里面蓄水。而刘书记喊二的时候，后排的人向外泼水，而前排的人要提前俯下身子。

人们站在淹没到膝盖的水里面的，其实离着外面的围堰高差有差不多将近五米的高差。就是力量足够的话，这个水也并不是那么听话的。所以站在前排的人总有一定的情况会被水淋到。而这个水混合着泥巴，让每个人身上都成为了泥水色了。

并且就是后排泼水的人，其实也很难把水完的泼到外面，毕竟这个落差有五米，加上要给人施展的空间，离着围堰的边距离大概有两米的样子。其实后排有很多的水都会重新流回蓄水池当中。而围堰上面也是变得泥泞不堪。

也许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每个人都光着上半身在干着这个活。而这个天气里面光着膀子干活，白是真的不敢想象。可就是这样的情况，刘书记这些人身上，竟然肉眼可见的有一层微微的白气出现。这大概是因为身上的热汗与外面的冷空气接触而产生的情况。

这种情况让白真的是对于刘书记有些佩服的。当然白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在这个蓄水坑里面的人，其实也就是公社里面少数的精英派了。这些人正处在壮年，而身上的肌肉也说明了这些人在公社里面干活的时候就是精英。

就这样站在河边看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冯副县长开始讲话了，‘各位记者们，为了国家的工程，我们的同志们在这样的天气当中，用自己的热情来抵消天气的寒冷，用自己的力量来抵御困难的工作条件。没有机械，就用人力也要完成整个工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而就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有这么多的人正在一直努力的工作，却有人还想要搞一些歪的邪的。我们对于这些人的惩治有错误么。今天这些人也要跟社员们一起尝试一下这样的工作，到底是有多么大的困难。大家欢迎么。’

周围的记者们纷纷跟着鼓掌，而白也是跟着鼓起掌来。

基坑里面的人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依旧按照节奏，向外泼水。而冯副县长则是靠近了一些，对着下面的刘书记喊道，‘同志，先休息休息吧，你们辛苦了。’

刘书记又喊了一轮，才将这个手里的工具放下，‘谢谢领导关心，我们还不累。’

冯副县长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但还是说道，‘你们的热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也要让这些后进分子接收一下先进的劳动教育。你们先上来指导一下他们，等他们干完之后，我们还要你们给评价一下他们这个劳动能力到底行不行呢。’

这刘书记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才有些不舍的将工具放在蓄水坑里面，每个人都借着稍微清澈的水，涮洗了一把，才从坑里面出去了。而之后对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听谁指挥，一点点的慢慢的沿着刘书记公社的人走的路向着这个泥水里面走去了。

每个人都没什么生气，但也是如同机械一般的拿起顺手的工具，就这么直接向外淘水了。

所有的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动作，水能不能够从坑里面淘出去，都没人在意。而每个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动作，根本也不在乎身边的人。

刚才整齐的工作景象，被拍成了照片。可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深深的厌恶，部都围到了冯副县长的身边，等待着下一次的安排。而冯副县长却先是对基坑蓄水坑里面的这些人说道，‘你们一定要抓紧干，你们不是自诩脑子好用么，我也不给你们设置太高的目标，也不限制你们的方法。但只要是水不抽干，这个饭你们也就别吃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听着下一步冯副县长有什么安排。但这个时候白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便走过去问道，‘冯副县长，这马上到中午的时候，午饭只能吃忆苦思甜饭了。正常的伙食我们这个指挥部没做，有没有问题？’

冯副县长脸上稍微有了一丝不自然，眼睛也看向了杨，似乎是带着疑问。而这时候还不等杨出口解释，白立刻就说道，‘如果冯副县长不介意与百姓们一起吃饭的话，那么其他公社的伙房依旧是正常的伙食。这个忆苦思甜饭，也算是我们单位内部的一个活动了，所以这个事情吧，冯副县长没必要跟着我们这里一起做这个活动。’

第五三七章 嘘寒问暖

对于冯副县长这样的话，真的是非常开心，‘虽然也很想跟着白队长一起接受一下这个活动，但今天既然来了，还是想要看一看我们县城里面自己的公社里面伙食怎么样，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来参与这样有意义的活动。但是这次的饭量大一些，我们希望这些人，也能够接受相应教育。’

白点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们这个活动肯定不能让想要接受教育的人接受不到教育，这个量肯定是足够的。下个环节我们要做点什么？’

冯副县长用手一指，‘让刚才那些在蓄水池里面干活的同志们，去咱们那个卡车那边，接受棉衣。’

白看了看杨，其潜台词是想知道谁去叫人。而杨看了白的眼色，似乎是误会了其中的意义，直接就说道，‘刚才的事情呢，可能跟我的安排不清晰有关系，算不得白队长的问题。白队长跟着冯副县长一起去那边领一套棉衣吧，其他的同志我去通知。’

说完杨也就跑着去通知那些人去了，而白却觉得杨这个话选择的时机不太好，明显能够从冯副县长的脸上看出不满意。

不过白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对于杨的选择，白不做评论。不过冯副县长却走过来问道，‘白队长，刚才那个事情没有你们的工人参与吧。如果有人参与的话，我有些过意不去。’

白摇摇头，‘这些细节都是由杨一个人操持的，我们队伍里的人，基本上也只能起一个配合作用，其他的事情都是由杨同志安排的。当然有些东西肯定不可能如同想象当中一样，执行的那么完美。’

冯副县长点点头，‘没有你们的人，我也就放心了。毕竟这个学习的任务，都是由县里面进行。万一你们有人因为这个事情出现了疾病，我们也是有责任的，但都是公社里的人呢，我也就没这么担心了。因为这个公社里面的人都是我们县下辖的人口，他们为了建设更好的，也是应该付出。’

虽然冯副县长说的有道理，可白还是觉得这种对待还是有所偏颇。但对于这些事情，白还是不能评论，‘付出总有回报不是么，虽然条件差一点，但这也是换来了一身新棉衣啊。’

不知为何，说道新棉衣的时候，冯副县长身后的人脸上总有那么一丝尴尬。这让白心里面多少的是有些奇怪的。

等白和冯副县长的队伍来到了大车这里的时候，刘书记已经率先过来了。此时的刘书记看上去还是跟平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件白色小褂，虽然因为比较陈旧的原因而微微发黄，但整齐的感觉还是让刘书记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又精神了一些。

可头上那正在慢慢变干的头发，发梢的地方已经能够看出一丝丝黄土的颜色，说明了刚才就是这个人站在最前排指挥着所有的人努力工作着。

而此时只有刘书记一个人过来，让冯副县长有些奇怪，‘这位同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了？不是说发新衣服每个人一件么。’

刘书记少有的正式，‘冯副县长，社员们听说发新衣服，都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染脏新衣服，所以正在茶水间外面稍微弄了一点热水，擦擦干净身上的污水。杨同志在那边正盯着他们，一会儿说都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带着他们过来。’

冯副县长知道了情况，也就不急着在问什么了，反而跟身边的记者们聊了起来，‘这个精神也是要好好的写一写，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精神，能够这么爱护国家的财产。这么寒冷的天还是在户外擦干净身上，才过来领取棉衣。’

这些人听着冯副县长说的话，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将刚才的讲话清清楚楚的记下来了。而白则是把视线挪到了车上的那些棉衣上面。

要说感官，这些新棉衣的样子，真的是非常不错。整齐划一的军绿色外皮，里面的絮的棉花看上去非常厚实，看着这个棉袄就觉得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

等白看了一阵子之后，一个拿着本子的小书记员过来了，‘白队长，别看了。这跟你没有关系。’

这话一说，白点点头也就转身稍微闪的远了一点。但在人目光之外，白的眉头还是皱了皱。这种感觉总归是给人一种非常不正常的感觉，毕竟棉衣现在这个季节谁都喜欢，而白去看一看都不太行的情况，估计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问题在。

这样的严防死守，让白更加好奇了。但因为没自己的份，所以白也只能好奇了。而又过了一阵子，一个队伍就这样走了过来。站在最前面的依旧是杨。

等杨把队伍安排好，一字排开之后，冯副县长站在车边上开始讲话了，‘各位同志，看到你们如此的艰苦奋斗，我们作为领导，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你们这么辛苦。可因为工作繁重，并不能够为你们分摊太多的工作，所以我们县委县政府决定给你们送一些御寒棉衣，让你们冬天的时候不至于这么难熬。’

社员们听了这话，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冯副县长一挥手，杨也就快速的攀上了卡车，打开了车斗后面的栏板。之后把车上的棉衣递给了在车下面的冯副县长。而冯副县长则是示意让刘书记带队过来。

而刘书记从冯副县长的手里面接过第一件衣服的时候，照相机咔嚓响了一声。

而之后的过程，就相对来说快多了。冯副县长闪开了车斗后面的位置，让社员们直接走到车后面，从杨的手里直接接过棉衣。

差不多一百件的棉衣，就这么发完了。而杨从车上跳下来之后，示意所有的社员们部穿上棉衣。之后人们分高低差站成了三排的样子，最前排中间站着冯副县长，左手边是白，右手边则是刘书记。

队伍站好之后，照片又是照了一张。

照完照片之后，冯副县长直接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抓紧去吃饭吧。我会去各个公社的食堂里面体验一下生活。白队长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也看看周围的伙食是不是跟你们有不小的差别。’

第五三八章 忆苦思甜饭（一）

白赶紧摆摆手，‘我们这个活动还没弄完呢冯副县长自便吧，我们自己的活动要弄好。’

白这么说了，冯副县长便带着人先走一步了。而刘书记公社的社员们，也是跟着冯副县长一起走了。而留在最后的刘书记叫住了白，‘怎么，你们那个伙房还真的忆苦思甜饭了？这活动我没听说过啊，中午我也得跟着吃糠咽菜么？’

‘你去你自己的公社伙房不就行了么。’白看着刘书记的脸，有些酸的说道，‘你说说你们，基本上都得了一件棉袄了，还上我们这里蹭饭。好意思么？’

听白这么一说，刘书记反而笑了，‘白队长，你自己摸摸这个衣服你在说话。’

‘你要不愿意要，你给’白看着刘书记这种得了便宜还卖惨的样子就生气，正想怼他的时候。手上的感觉却察觉出了异样，而话也就憋在了嘴里面。

刘书记反而扯开嘴角笑了，‘怎么，哑巴了？这个棉袄的皮，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虽然是帆布的，不软和归不软和，可最起码它耐磨啊。可你说这个里面絮的是什么东西，你恐怕都不知道。’

看着这么蓬松的棉衣，白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的温度。其实这真的让白有些奇怪，棉袄里面竟然不絮棉花。而又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达到一样的蓬松感，让白真的疑惑了，‘你说这个絮的是什么东西？除了棉花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达到这么蓬松的感觉呢？’

‘芦花，这都不知道么。’刘书记叹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保暖的性能，可蓬松的感觉却比棉花还要强。不过也不要紧了，就是光这个外皮，我们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而芦花有也比没有强多了不是。’

芦花，芦苇到了秋季之后开的花朵，要说起来还算是一种药材。只是现在没人会把这东西收集起来了。因为芦花实在是太多了，只要是到了秋天，生长芦苇的池塘和河沟边上，都是这种白花花的芦花。

这样的东西，要说完不保暖也是不可能的。可也是必须要填充到一定厚度的。如果棉花能够填充到跟芦花这种厚度的话，首先那个重量就让人觉得不舒适。而其温暖度，就真的是非常温暖了。反而芦花这样的东西，虽然也有一定的绒毛，可因为其本身纤维比较短，所以挡风的能力是非常差的。

在户外工作的时候，挡风的性能往往要比保温还要重要。在户外工作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就会出汗，而出汗之后如果不把风挡住的话，这个风会把随着汗水出来的体温迅速带走，就会消耗大量的热量。而重新升温就要用很多的食物来提供热量。

在这个粮食并不是那么丰沛的时代，吃饱喝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挡风性能好的衣服，能够很好保持体温的同时，还不会因为体温过高而导致一些问题。

但芦花这种填充材料，却拥有这恰恰相反的性质。可以阻隔一定的寒气与热气的交换，可一旦风变得凛冽起来，这个芦花的作用就越发的低微。

这也是因为本身自然选择的原因，在自然的条件下，如果自身不能很好的过滤掉风的影响，那么这个作为芦苇花朵的意义就并没有那么大了。花朵的目的就是为了产生种子，如果提前被风吹拂，那么这个种子就无法产生。

要说芦花和棉花的区别，其主要的因素就是获取难度。像是棉花这农作物，现在人人都吃不饱的时候，很少有人非常愿意去种植这种东西。毕竟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而穿着可以靠新三年旧三年扛过去的时候，棉花这种作物就显得不是那么有意义了。

而反过来说芦花的获得就容易的多，只要是有水有泥的地方，一年的时间，芦苇就会长满整个地方。虽然有房顶上的苇箔是需要芦苇制成，可这个年头，如果不是房子不能住的话，谁会用力气去修房子呢。

解决不了吃的问题，之后衍生的活动都无法进行。而现在的部力量，都在为人们吃饱而做着努力。

看着穿在刘书记身上鼓鼓囊囊的芦花棉衣，白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非常的糟糕。虽然太阳照样升起来了，可在云彩和雾霭的遮蔽之下，天地之间都是一层的灰色。这层灰色虽然并不会影响到人的反应，却在眼前拨不开也散不尽，有阳光洒下却也感受不到温暖。

跟着刘书记一起回到了伙房的时候，这一大锅的忆苦思甜饭，已经做成了。看上去的卖相还是非常不错的，黄的黄绿的绿。掺杂在一起要比这个窝头丰富多彩一些。

而看了这个样子的刘书记，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东西能好吃么？怎么看上去就那么难以下咽呢。’

‘又没让你吃，你哪来的这么多话。’白用手捅了刘书记一下，‘赶紧回去吧，保不齐冯副县长就在你们那个伙房里面吃饭呢。你不抓紧过去看看。’

刘书记却示意，‘别那么认真了，跟我上我那边吃吧。’

白摆摆手，‘别了，我还是去河上看看，那些人弄得怎么样了。要是弄完了，抓紧让他们过来吃饭。这东西要是凉了以后，恐怕就更难吃了。’

刘书记不可置否，也就转身回自己那边去了。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刘书记又特意转回来说道，‘如果这些东西吃不了的话，我能不能弄回去？’

白对于这个要求有些奇怪，‘这个弄回去干什么？喂牲口？’

‘你快别扯了，这么好的伙食。’刘书记把白拉到了一边，‘我拿回去给村里那些老人们吃点，他们干不了活，吃大锅饭的时候都赶不上口热乎的。现在基本上吃不饱了，别看就这个饭食，拿回去照样能吃的精光。’

对于这样的情况，白觉得有些难受，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方法，‘你去找冯副县长，跟冯副县长说说这个情况。一会儿等他们干活回来，如果吃不下去，就让你们公社的老人们一起来吃，吃的越香越好。而如果那些人吃干净了，我给你蒸窝头给那些老人。’

第五三九章 忆苦思甜饭（二）

对于白的这种要求，刘书记可能有点不明白，但对于自己社员好的事情，刘书记倒是从来也不吝啬，等白说完以后，也就回去组织人手了。

而白则是转去了蓄水池那边，准备看看那些人干到了什么样子了。

到了蓄水池之后，整个池子里的景象确实是变得不同了，人们不再是像刚刚开始那样胡乱泼水了，而是站成了一排，最终的人站在了围堰上面，向围堰外倒水。每个人互相传递着装水的容器。虽然水并不是装的很满，可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传递，重量太大的话这么久的时间恐怕都累的不行了。加上早上已经走了很远，又没有一个很好地补充，自然是要保证持续性。

虽然看上去效率不算很高，可却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完无序的样子了。这样有秩序的进行排水，虽然并不比刘书记他们的方式排水快，可应该算是最适合于这些人的方式了。

毕竟社员们的工作方式，是在自己的力量上面可以胜任的。而明显这些人是达不到社员们的力量的，选择这样的方式才能够发挥出一个最高的效率。

而且过大约十分钟左右，这个站在蓄水坑里面淘水的这个人就会更换一个。而刚才淘水的这个人，就会去一个比较中间段的位置，这中间段一般来说是可以晒到太阳又没有什么水的地方。这样大概才能让这些人的身体暖和回来。

整个节奏正在变化当中，每个人都能在这段时间稍微喘息一下。恢复一下本就不多的体力。

而就是这段时间的排水，虽然没有到达完排空的情况，可水位的下降还是非常明显的。就按照这个排水量来说，白从肉眼的感觉，这些人的速度并不比两台水泵的抽水量小。

看了看如此的情况之后，白决定还是去找找冯副县长，虽然冯副县长当时说的是排完水才能去吃，可这样的渗出量和这些人的排水量，虽然能够降低水位，但完排出的话，这一天恐怕也很困难。

白找到冯副县长的时候，冯副县长正在刘书记公社的伙房和周围的人聊着什么，但看表情来说，应该是非常轻松愉快地话题。

白并没有直接和冯副县长说话，而是叫了杨过来，跟杨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之后的计划。

而杨听完之后对于白的计划也是有些佩服的，‘这个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教育啊，还能让刘书记也算是帮着贫下中农摆脱吃不饱的境地。真的是一举两得的行为。这个事情我跟冯副县长说明白，会支持的。那就劳烦白队长跑一趟帮我通知一下那些人了。’

白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而杨则是立刻到了冯副县长身边耳语着什么话。而白看到杨跟冯副县长说话，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这个周围，再次去到蓄水池边上了。

到了蓄水池边上，白便直接说道，‘各位，吃饭的时间到了。沿着路去西边，就能看到吃饭的伙房了。’

在蓄水池里面的人，到这话之后纷纷把手里的工具放在了原地，也没再多做什么疑问，就直接按照白的指示方向走了。

而白则是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离开了河边。毕竟把谁剩在这里，也是自己的工作没做好，这也就是白的责任心。

而到了队伍的伙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些人正在排队准备吃饭。只是人们吃饭的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烈。毕竟这个伙食制作的材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虽然有一定的玉米面起到一个粘合作用，可剩下的这些绿了吧唧的东西，应该是胡萝卜缨子。而因为掺杂了不少谷糠，就显得制作出来的饼子并不是那么光滑。

而之所以没弄成窝头的形状，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这个材料立不住吧，不然用蒸笼弄饼子实在是太占地方了，利用率太低。

照着这个时间来说，如果不弄成饼子的形状，就很难蒸制成熟。本身熟了都很难以下咽的食物，如果在不熟的话，恐怕真的没人能够吃的下口。

而上午的这些人，其实就说这个活动量也消耗了不少的热量，加上在水里面泡着，热量散失的更快，正常来说应该会吃的更多。但就这个拿取的数量，基本上一个人也就拿了三个饼子的样子。饼子虽然也有一定的厚度，但总归还是要比这个窝头的轻一些。

一般社员经过一上午的劳动之后，吃我都一般都要四五个才能吃饱。而正常的配给一般只有三个窝头的量。而这些人吃这样的东西，反而吃的更少，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到正常的情况。

等这一批人拿了食物都静静的去了一边吃的时候，刘书记也带人从村里面过来了。有那么二三十个老头老太，相应来说都是比较干瘦腿脚也不太灵便的。此时这些人的脸上也是带着兴奋的光芒。

毕竟吃饱饭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劳动能力丧失，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苦。而家里的年轻人为了下一代已经倾尽了力，这些家里的老人自然也不愿意为孩子们添加太大的负担，自然是能少吃绝不多吃，能不吃绝对不吃。

可这些老者们偶尔也会出去，赶上有机会，就会有各种单位来进行这样的忆苦思甜活动，而为了让忆苦思甜饭看上去好吃，甚至带动别人吃的样本，就会专门找这么一个两个的老人，过去吃一顿饱饭。

而这次能够在自己家门口就吃上饱饭，人们都觉得非常不错，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出来凑个人场。

而冯副县长此时也已经是吃饱了，从刘书记公社伙房里来到工程队的伙房这边。但冯副县长和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都没有立即露脸，而是躲在远处看着这边的情况，毕竟情况未定之下，谁也不能说什么。

但白从这些过来的人脸上就已经看出了，这些老人们肯定来了之后就是要吃饱的。而剩下的这些食物，白一眼也就看出，就是这二三十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吃的完。毕竟当时计算的是很多人都吃的，可事实上，只有这些干活的人吃了，别的人都没吃的情况下，自然是还有很多。

第五四零章 忆苦思甜饭（三）

远远的就看着刘书记公社的老人们过来了，这些人却也一点也没有关注的意思。但就白的估测，这些人是不了解这些老人过来的意思。

而老人们来了以后，就先奔着白来了，‘白队长啊，感谢你的好心，让我们吃一顿饱饭。’

白则是摇摇手说道，‘这个跟我的关系不大，领导们有意忆苦思甜，但因为接受的人并不算多，而浪费粮食总归是可耻的，所以这些做熟的干粮，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的可以带走。’

‘真的么，那可太谢谢你了。’看山去年龄最大的老头子，一脸激动，恨不能热泪盈眶了，‘书记本身就待我们很好了，可因为本身条件实在是太差，我们这些人老觉得拖累着整个公社里，没想到是县里面还有人记挂着我们啊。’

冯副县长适时的出现在了这些老人的身边，‘县委里面肯定会记挂着你们，毕竟在这个土地上，也是你们奋斗过的土地，不可能因为你们年龄大了，就忘记你们曾经做过的一切。’

刚才的老者有些奇怪，转而问白，‘这位是？’

白笑着介绍到，‘这位可是你们县里的领导，冯副县长。这次的活动，就是由冯副县长组织的，而之所以想起你们来，也是因为坐在另一边的那些人，没吃掉这么多的食物。冯副县长见不得浪费，所以才让你们过来吃一顿饱饭。’

老者转而把目光转移到冯副县长的身上，脸上的神色依旧激动，‘冯副县长，唉呀妈呀，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呢。县长这次可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冯副县长啊。’

看着这么激动的老人，就连冯副县长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老同志，没必要这么激动，我们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吃饱喝足，让每一个人都能够获得足够的粮食，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国家的温暖。而不是生在我国却毫无归属感。先吃饱吧，别再让干粮凉了。’

老头又激动地握了握手，才转身去锅里面拿这些蒸熟的饼子。虽然这个饼子，并不是那么容易下咽，可这些人还是激动的吃着。还不住的说好吃。

其实真的好吃么，白刚才也是悄悄的尝了一口，味道虽然说不上有什么怪异的味道，只是咀嚼起来就非常的困难。虽然一咀嚼就成了碎块，但这些碎块却不够细碎光滑，根本咽不下去。而在进行咀嚼的话，就感觉这些碎块在嘴里面相互摩擦，而并不是变得更加细碎。

最终还是决定了，不能吃的太多，才能够吞咽到肚子里面。就是白这么跑了一天，已经感觉很饿的状态，也不是特别想吃这样的食物。但为了填饱肚子，白还是趁热的时候吃了三个饼。

而之前干活的那些人，就更不行了。虽然人人都是拿了三个，可每个人都是掰开成一点的一点的，一次只吃一点。脸上的表情虽然因为泥水的覆盖看不太清楚，但也是非常的难受的样子。

而此时老人们的表情就不太一样了，虽然吃起来比白还要慢，可眼里面的光芒正代表了他们非常高兴。而就是偶尔掉在地上的渣子，也会捡起来再塞到嘴里。直到白阻止了他们示意锅里面还有很多的时候，才让他们把重心重新放在锅里的这些粮食上面。

而冯副县长这时候指着干活的人，严肃的说道，‘你看看你们这个毛病，吃饭还挑挑拣拣。这是你们吃饱了撑的没事情做了。看来上午的劳动量还是不够，要不然你们也不至于跟现在这幅样子。这到了以后，怎么能够建设国家。不要觉得你们之前做的就非常多了，现在就能够坐吃山空。我们的国家还要再发展，你们这个状态是不行的。你们应该像这些老者们学习，学习这种艰苦条件下还能够拥有的顽强意志。’

而刚才那个老者听完冯副县长的话，赶紧摆摆手想说什么。只是这一下太急有点噎住了。白赶紧递过一碗水，之后又帮老者拍了拍后背之后，老者才缓过气来。

而缓过气来的老者赶紧说道，‘可别跟我们学习，我们这样光混吃等死的人，没什么值得学习的。这样的食物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算精致，但我们能吃饱就是最好的。刘书记之前也是待我们很好，只是给我们拿的口粮我们都不舍得吃，等刘书记走了之后，我们稍微吃一点也就送回伙房里面了。毕竟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如果吃不饱的话，怎么参加生产劳动。我只是希望孩子们能够吃饱喝足，不再继续受苦就好了，而我们活下去的动力，也就是希望能够看到更好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这老者说的话，白觉得真的是非常真实，生活正在发生改变，但改变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谁都有一种想要知道的想法。而不是说过了今天之后，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跟今天一样，甚至比今天过得更惨。

整个国家都在改变着，整个国家在一个个人的努力之下正在发生着改变。虽然这段时间，白也明显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太正常的感觉。可白相信，人们慢慢的会发现错误，最终会找到一个合适的道路。而白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正确的事情完的延续下去。不太舒服的事情，不能拒绝也不会做的那么果断就是了。

等人们都开始上工了，这些老者还是在吃着。而那些受教育的主体，则是被冯副县长和杨带着去村里的会场里面开会学习了。

学习的内容，白虽然没亲自参与但也大致能够知道是什么。而把这些老者交代给伙房里的大师傅，等吃饱之后就给老者们找个包袱或者面口袋把所有剩下的东西部带回去。让打柴的人把这些东西给他们送回去，剩下的事情，就还是要负责晚上的伙食。

安排完之后，白又准备去工地上面，不过这之前，白还是打算去村里面问问，水泵是不是能够安装了。

第五四一章 不吐不快（一）

学习的任务，终于在快要黑天的时候才完成。而来时的一队人，回去的时候还是那一队人。如果真的说要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步履更加蹒跚了。身上的力量也更加亏虚。

而送走了学习的队伍，白第一件事就是让贾家父子把水泵安装上。这一下午的时间，渗出的水更多了。这就导致了有些地方干活都需要趟着水干活了。不过每个社员基本上都了解今天发生的事情，出现一点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因为这个渗出的水量够多，所以一晚上都可以进行抽水作业了。但是为了避免意外，贾家父子还是在河边上找了个被风的地方就这么睡下了。

而白则是终于在晚饭的时候吃到了熟悉的食物，和熟悉的人聊天的机会也就在饭后重新来了。

刘书记又换回了自己的旧衣服，似乎是打算跟白聊点什么。不过人多眼杂的地方，白还是制止了刘书记的这种行为，‘一会儿陪我抽一袋烟吧，现在先这个样子。我也得跟我的人说点事情。’

刘书记印象当中，这是白第一次召集所有的队员，看这个样子就知道有些不一般的情况，所以刘书记适时的离得远了一点。

不过白要说的事情倒不是什么避人的话题，而是专门说了一下现在的工程问题，‘咱们这个工作，开挖阶段算是基本上结束了，明天我们就要进行垫层法打造地基了。我们要关注的是两点，一个是这个调土的队伍里面，一定要注意其调土的配比，以及本身土的干湿度。另一个就是咱们这个垫层法重新填土的时候，是一层一夯实，所以这个物料和垫层这边，要进行及时的串联。所以我决定让一小组专门做这个串联的事情，两边的情报一定要进行合理的联动。’

一组的组长点点头，‘白队长，放心，这个消息的传递我们一定做好。只是这里面需要一个计算也是我们来的么？’

白点点头，‘要的就是你们果断的估算两边的物料配比和用料量，差不多的前提下，一定要让调土的这边即使的更换上层配比。而填土队伍则是要在差不多的时候及时让这个打夯的人夯实地基。毕竟开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明天填料的组就由原本的打夯组过来进行。而运输组要多增加人，这样才能保证效率。这也是我放心让一组过来传递消息的原因。’

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白的意思，基本上看白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了，也就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准备回去休息了。而白在队员临走之前还是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提前跟各位书记通个气，别明天早上再进行一个慌张的调整，浪费时间不说还怠工。’

队员们听了也就抓紧行动，去找自己相应的公社书记们聊具体的施工项目去了。而白这时候才把刚才没吃完的饭，部吃下去。

而此时伙房的大师傅过来给白队长装了一碗热水，‘白队长，今天中午这个忆苦思甜饭做得怎么样？’

白对于这个问题没什么犹豫就直接回答了，‘味道非常好，就是有点咽不下去，否则我还能多吃点。’

大师傅笑了笑，‘能得个好吃就不错了，这我也是找了最新鲜的地瓜秧子了。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基本上这个地瓜都要准备刨出来了。所以地瓜秧子倒是不算稀罕物件了。’

白听说这件事，还是有些惊讶的，‘这附近还有种植地瓜的地方么？那是不是可以稍微的改善一下生活了？’

大师傅想了想，才说道，‘这个倒不一定能够改善生活把，毕竟这个地瓜的产量谁也不清楚，万一产量不足的话，地瓜还不够公粮，那是肯定改善不了啊。但如果产量不小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你说合适不合适，这周围本身都是沙壤土比较多，也就只能种植高粱地瓜这样的作物了。或者是种植一些棉花类的。剩下的东西都很难有一个非常高的产量的。’

白虽然已经在这里呆了一阵子了，但除了工地附近，周围的村子里面还真的是没怎么去过的。而大师傅不一样，偶尔需要去镇上采购一些必须的东西，还是要经过不少地方的，这样也能了解到周围的风土人情。白在心中期盼着，地瓜的产量能够高一点。这样白也能用自己的工资在附近换一些地瓜面回去，让自己家的伙食稍微的好一些。

跟大师傅聊了不久，白觉得似乎是应该抽一袋的时间了，便对大师傅道别，准备回到自己的窝棚里面。而窝棚门口，刘书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面还捏着一个卷烟正在抽着。

看见白过来之后，刘书记也没有掐灭烟的意思，而是直接钻进了白的窝棚里，掏出洋火把油灯点燃了。

而白也是随即就跟着进去了，‘你倒是不客气，非常熟练么。’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你也不是头一天来这里了，还不知道我么。’刘书记笑了笑，对于白的质疑也是明显能够听出是开玩笑，‘不开玩笑的说，今天这个事情是真的够恶心的。’

‘我倒是更愿意你这句话是在开玩笑。’白对于刘书记这样把自己不当外人，并不是那么高兴的事情，尤其是有时候刘书记太过于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如果真的物资足够的话，你觉得冯副县长他们愿意这么弄么。活动要搞，但没有相应的资源还要干的漂亮，你不这么干，就代表你没有成绩。那么最终的结果也就是你的能力有问题，再深究下去之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说完白还是直接掏出烟斗来，开始吸自己的烟斗。刚才刘书记抽烟带来的味道，让白的烟瘾直接被勾起来了。

大致是刘书记也听明白了白的意思，可话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刘书记就如同吸了一口烟之后不吐不快的感觉，‘可这样弄我总觉得不舒服，如果没有的话，我们都能理解，但弄这样的事情，是我们被糊弄了，还是领导们被糊弄了，我有点搞不清楚。如果以后都是这么弄的话，那不都是互相糊弄了么。’

第五四二章 不吐不快（二）

白又是吸了一口烟，之后语气非常严肃的突然直接问道，‘那你是觉得谁有问题呢？是冯副县长有问题，还是杨同志有问题？亦或者是其他的人有问题？还是说你质疑更多的问题？’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书记有点懵，不明白白的意思，‘没有质疑，我只是疑惑罢了。这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并没有质疑谁的意思。也更没有质疑其他的问题。’

‘那不就得了，如果你有证据，拿出证据来，这冯副县长他也不会说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白有些严肃的跟刘书记说明白，‘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也就不要臆测任何的事情。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思路的。如果冯副县长不过来给你们送棉衣，那么这个疑惑你们也就不会产生。我就说更简单的一点，如果冯副县长不送棉衣给你，你是能不下水了，还是能穿的更暖了？’

这话说完，让刘书记有些哑口无言。毕竟白说的没错，如果冯副县长或者杨不去做这件事，那么芦花棉衣也就不会出现。可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毕竟说回最开头，白不去找水泵的话，这个活依旧也是如同之前干的那个样子，就得靠着人，来进行排水。而大多数的人还是得泡在冰冷的水里面才能工作。

而现在水泵送来了，棉衣也送来了，自己还有不满意的地方，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看刘书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白也就放缓了语气，‘刘书记啊，你要明白的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完美，这都是正常的。什么事情不可能做的都像是机器一样那么严丝合缝那么完美。就像是排水这件事，你们就是节奏再稳定，也不可能像是水泵一样，不会漏水的同时还能持续的干一夜。而每个领导也不是神，总会有思虑不周的情况，或者是有心无力的情况。’

刘书记点了点头，‘我明白白队长的意思，其实只是当时没想明白罢了。就比如说领导们让我们去做一个活动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也会作难。就比如这个忆苦思甜饭，真要是赶上年景不好的时候，这也是好东西。我们根本拿不出相应的东西来，却要做这样的活动，能怎么办，只能弄点东西出来，可能比今天你们吃的这些东西还要差。’

白反而怅然起来，‘你能想明白了就最好，人只有在自己把问题想明白了之后，才能够想到以后应对同样问题的方式和方法。而只有这样，人们才能跨越一个一个的问题，最终创造更好的未来。可现在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才会产生一系列的问题，并产生一系列的影响。’

刘书记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这样啊，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是这样一直就这么过日子过来了。可真的回头想想，却也根本记不起我们是怎么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只觉得就是那么慢慢熬过来，根本没有主动想过应该怎么解决问题。’

‘都说火车跑的快，凭车头带。’白似乎是深沉了很多，不知道是怎么想到这样的话题，‘但在我看来，这个火车车头跑得快，后面的车厢也能一起向一个方向用力，才能让这个火车跑的更快。’

对于白这话题，刘书记是真的接不上了，‘白队长啊，你可别说这个了，我连火车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你说的这话我根本也不理解啊。’

白仔细的看着刘书记的脸，让刘书记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不过在白的心里面，却是想着另一个问题。其实人们的创造力一直还是存在的，但因为基本的生存条件限制，人们必须要先进行求生的选择，才有时间能够去想一些问题，去见一些没见过的东西。

而现在这样，天天干完活以后恨不能找个地方去躺着睡觉，没人有心思想别的，只想着怎么能够让第二天不这么疲劳，怎么能够在第二天的时候肚子里面能够更加舒服一些而不是空着肚子。就算是有些人能够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一些问题的时候，却也不能在短暂的时间根据想象而做的行动当中获得相应的效果。

想事情的时候，正好被刘书记打断了思考，‘白队长，就我们这样的人，想那些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农田里面浇水排水方便，旱涝保收高产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有些地方就是不行啊，像是地势低洼的，稍微下点雨就会涝，而地势高的地方就不那么存水。就是上很多肥料，可有时候还是弄不好。希望修了河之后我们这里能够不让农田里面经常受涝就行了，干旱一点我们可以在河里面挑水浇地啊。’

对于刘书记的想法，白倒是支持的，‘这修河修水闸的意义，不就是为了整个灌区里面的土地，都能成为好农田么。也让整个生产队里面的放水员有水可用，让该用水的时间有水用，该排水的时候能排干净。’

刘书记点点头，‘希望能够达到这个标准吧。咱们这个水闸的修建，明年真的能够修完么？’

白点点头，‘这个肯定是明年要修完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如果修不完的话，这就是我的问题了。按照计划进行，就能够完成相应的工作，不算太困难。但整个海河综合治理什么时候结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了。’

刘书记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个上河工还要有很久才能结束么？’

白点点头，却有些不明白，‘正常来说是的，结束上河工的工作还需要很久，但这个疑问你是从哪里来的？上河工不是挺好的么，能够让你们社员多挣工分的时间啊。要是没有河工的话，你们这些工人现在这个季节还能干什么活呢。’

刘书记叹了口气，‘倒也是不错了，可挣工分不也得有地方花不是么，现在物资这么紧缺，不如劳逸结合，到来年开春的时候能够休息的差不多，春天耕种季也能够拥有更多的力气，来年还能收成更好一点吧。’

第五四三章 严把质量关

‘这你可就说错了，刘书记啊。’白对于刘书记的理解有些反对，‘就是现在休息了，来年的时候该干不了的还是干不了。该不愿干的还是不愿干，懈怠的这些人，是永远也扳不过来的。这是他们从骨子里带着的东西，不是说靠着休息就能解决的问题。’

刘书记点点头，‘好吧，这个话我倒是相信。但真的是感觉有些累就是了。毕竟这个工作量在这里摆着，干了一段时间之后，总有一种疲劳的感觉。’

‘这话也就是在这里说说罢了。’白吸了一口烟之后，看着吐出的烟雾的在油灯的照耀下面也是黄色的光芒，‘在外面说这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再说你们公社的劳动热情都是你带出来的，你要是懈怠了，整个公社不是让你下台，就是整个公社都不行了。这就说明你肩膀的上的担子很重啊。’

刘书记有些无奈的摇头，但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转移话题说道，‘明天填土的工程就要开始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么？’

白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个肯定是有事情的，但有些细节上面的事情，就是说了，也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途，只有发生了之后进行改正才行。不过我要提前跟你说一点，我对于质量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如果达不到质量要求的话，我是绝对不允许的。质量肯定是第一位。我可以允许人们因为疲劳而干的慢一点，我不能允许的是质量上面有一点瑕疵。这个建筑物只要建起来，就是百年大计。所以在质量上面，一定要达到我们能做到的最高标准。’

看着白那种坚定而热烈的目光，刘书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白的这种目光，在刘书记的印象当中，似乎也有见过。但那个印象模模糊糊，让刘书记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只是这种目光能够带给人的力量，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白的目光也就重新放缓下来，‘也就是这一点需要注意，别的也就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了。当然，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说的，我尽量给你们弄齐了。’

刘书记稍微的想了想，也就摇摇头，‘没事了，聊的差不多了，我回去了。真要有什么需求的话，肯定是跟你说的。’

说完，刘书记撩开窝棚挡着的塑料布，也就闪身出去了。而白也是在刘书记出去之后，也就直接吹熄了灯油不算多的油灯。这个煤油在这边就是想买也不太好买。而用其他的油，就并不一定能够达到相应的亮度和燃烧时间了。当然，这段时间洋蜡已经渐渐多起来了，而煤油的供应，似乎渐渐就充足起来了。但这种东西总归是不太安的，所以也不允许每户人家储存太多的煤油。

而躺在床板上的白，又开始回想了一遍施工要求。这一个个的文字，如同已经刻印在了脑子里面一样，让白回忆起来并不算费力。这个垫层法地基的施工，其实白算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方式，算是一个本身要求不算太高的施工方式了。像是大型的水利工程上面，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施工。

而白现在施工的这个河段，本身是因为河流并不算太宽的河流，加上这个拦河闸使用的升卧式闸门的设计。这样的设计能够让整个水闸的建筑高度降低，自然整个建筑物的自重也就降低不少，对于地基的承载力要求也就降低了很多。在建造的时候，就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物料的使用。当然所有的物料使用量，都是经过仔细计算之后得出的结论。

但无论是怎样的情况，这个物料在回填的时候，夯实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最下层的碎石拌和沙子的排水层，这个夯实就算是比较困难的。毕竟本身排水层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上层水快速地排出，减少上层土质因为水而产生软土层，从而引起地基形变。

这个第一层的这些，用打夯的方式来夯实是不切实际的。而没有相应机械的情况下，只能在铺设第二层的时候进行一个夯实处理。

而白大致是琢磨了一个方式，那就是第一层先进行简单夯实。等达到用量标准之后，第二层的铺设先进行半层铺设，之后用木夯进行一个深层振捣夯实，这样就能够让整体夯实。之后把二层后半段铺设完成，第二层的后半段夯实更加重要了。要把第二层将物料完填入之后，夯实到标准高度，就算是第一层和第二层的标准基本上已经达到。

而第三层的灰土层，就相对来说简单一些。配比合适之后，灰土再进行夯实，整个地基也就算是完成了。之后的打桩工作，就更加考验一个配合度了。

施工计划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之后，白也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毕竟半梦半醒之间，完都是一串串的数字。

前期物料的运送，应该都已经结束了。后期物料的运输，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在还是零零碎碎的再进行着一些剩余物料的补充。毕竟预算当中的数量，是比整个要求要高一些的。毕竟还要计算一些损耗之类的问题，所以预算总会预留出一定的量，来供给周边配套工程和损耗问题。

每种材料正常情况下，都会有一定的的运输损耗，像是碎石沙子之类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因为装载车辆的密封不够好，产生一定的缺漏。而因为转运车辆众多，转运数量巨大，这个损耗如果不进行计算的话，很有可能最后缺失的物料就会影响整个施工的质量。

而质量是第一位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是自然不能出现的。所以物料这方面的问题，白倒是丝毫不担心。但质量能不能够达到相应的要求，白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人工振捣夯实这样的行为，总归还是要差一些。这就需要一定量的时间才能够达到要求了。

第二天的清晨，来到伙房之后，又是快速的吃完早饭，就等着社员们上工之后，能不能够适应现在的情况了。

第五四四章 粮食加工

不过在吃饭的时间，白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拉来的粮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白只是负责卸货了，但却并没有看到这个粮食到底是什么样的粮食。这让白突然有点担心，虽然总量不少，但这个粮食的质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白是一点底也没有。

毕竟经历过刘书记的芦花棉衣，白也突然间有些怀疑。

毕竟这个转运过程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趁着这个阶段，白还是先去了料场这边。一个是因为这个料场里面是装货调土的现场，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已经调好的碎石和砂子，可以进行直接装载。但总量上还是有差距。

而为了有些人为了追求速度，去专门弄这个还未调和的砂石料，白才特意让人提前调土。不过这个时候，白到了料场，就看到了一个生产队去了砂子山去砂子了。

这让白赶紧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这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过来挖这个的，这边的料堆你们又不是靠不上边。弄这个原砂，能弄得好配比么。’

带头的这个生产队的队长，还有点不情愿，‘那边那料堆不好装，反正这些玩意早晚都是要装的，怎么装不一样么。’

‘要是一样提前混成一堆干什么呢，直接让你们分着装不就行了，还费这个二茬劲干什么呢。’白瞪着这个生产队长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谁都没你聪明，在这里干活就行。我跟你说，想在这里省力，不如回家躺炕上去，在这里受这个罪干什么。你要是继续这么干，这个工分不能给你，还得倒扣你们一些。把安排好的工作干好，别没事耍自己的聪明。’

听到工分的事情，这几个人，也就只能转而回去一边了。不过白这时候也没心情去看粮食了，而是找到料场里面去找堆料场里面的人。然而转了一圈之后，才在一边找到了这个人。

这个料场里面应该是有二三十个负责的人，其他的人都在岗位上，只有他刚刚晃荡着从住宿的那边过来了。而到了这里白直接就拽住了他的脖领子，‘小黄，你干什么去了。’

小黄其实是因为昨天吃了那些忆苦思甜饭之后，似乎是胃里面不太舒服的原因，导致了晚上跑肚跑了几次。这就导致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有点晚，加上肚子里面还是不舒服。这才刚刚解决完问题又吃饱饭。

而刚来就被白抓住了脖领子，自然是吓了一跳，有点唯唯诺诺的说道，‘白~白队长，我闹肚子了刚从那边过来。’

听了这话，白也只能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说道，‘你下次要是身体不舒服，提前说。这回你不在这里，有几个生产队的就想专门偷工，去砂子山那边挖砂子去。一定要盯好了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足够的自觉性，完成应该做的工作。’

小黄听说了这个事情，才明白并不完是自己的问题，变舒了一口气说道，‘放心好了，白队长，我这是身体愿意。如果身体没问题，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出现。我这今天是特殊情况。’

白点点头，‘去盯着吧，但注意方式方法，都是配合着来的，不要有什么太过激烈的言辞。有什么问题记下来晚上的时候跟我说。’

小黄点点头，也就去了自己的岗位上面。而白也就正好的来到了堆料场的小棚子里面，也就顺道看看这个粮食的情况了。不过就一开始卸载的时候，白就大致想到了一定的问题，因为这个粮食的手感，就不是已经制成的面。

但打开粮食口袋的时候，白还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主要还是因为这个粮食还是太过于粗加工了，虽然是脱粒完成的粮食，但还是处于那种刚刚脱粒完成的状态，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加工。

这样的粮食是无法直接制成食物的，还要想办法用碾子压成糁子，才能够想办法制作。想要更加仔细的制作也是可以的，只是现在这个条件不允许。毕竟宋书记公社里的社员已经到了吃不饱的时间段了，要是再进行精细加工，时间和工都耽误不起，所以白决定去找宋书记，安排几个人把粮食弄出来，最起码让人们中午吃个饱饭。

然而在料场这边，白并没有看到宋书记的身影，所以也只能再跑到河边上去找宋书记人的存在。但人这么多的情况下，还是边问边找比较方便。但没找到宋书记的时候，是先找到了刘书记。

本来不想跟刘书记搭话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其实让刘书记来做也是一样的，‘刘书记，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得看看怎么弄合适。’

刘书记放下手里面的铁锹，跟着白来到一边，‘怎么了白队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大事情么？’

‘关于口粮的事情，你觉得重要还是不重要呢？’白用一种比较轻的声音说道，不过估计大部分人也听不到说了什么，毕竟这个工地跟之前不太一样了。现在整个基坑里面都是石子与砂子的混合物，用铁锹进行整平的时候，就会发出不小的声音。加上整个工地的人都非常多，所以今天的感觉就让人觉的非常的嘈杂，‘冯副县长送来的粮食你应该也知道吧，但这些粮食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今天我看了看，还是纯粮食，还没有脱皮粉碎。刘书记找几个人，弄弄粮食去？到时候弄出来一个生产队一天加半袋粮食，你和宋书记那边一天加一袋。’

刘书记对于这个事情，也是了然于心，但随即却想到了一个别的问题，‘这个粮食我可以帮你弄，但分的话除了宋书记公社以外，剩下的都是半袋甚至更少点吧。毕竟其他公社的粮食还都算够，你们这个粮食要是吃完了，不还是得弄新的？多的都放在你这个伙房里面把，到时候那个公社真要是断顿了，从你这里直接拿现成的救急，到时候再拿现成的干粮还回来就是了。’

对于刘书记这个建议，白也是很好的接受了，‘行吧，就按照刘书记你说的办吧，但粮食尽量给压细一点啊。’

第五四五章 展现速度

安排完这一切之后，白也就转而转工地上面的各种细节处理上面了。随着工作方式的改变，扁担似乎又不如小推车用起来方便了。毕竟扁担用起来装的少不说，两边担着的框子，也会漏出不少的东西。所以转而还是用好用的小车，推料进场。而倒入坑中之后，就地铁锹转运开始工作。

整个工作并不比之前简单多少，甚至还因为这个物料呈现颗粒状，而让这个工程变得困难起来。毕竟弄砂子石子混合物的时候，和铲这种湿软的泥土是完不同的。

但人们学习转换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把工作速度提升起来了。整个工地的节奏也就找到了正常的工作方式，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信息的连通以及速度的调整。

尤其是调土的这边，根据实际的情况，灵活的掌握这个调土和装载的人手。而因为打夯队伍也并没有开始打夯，所以这些打夯的人也过来进行转运工作。整个工程的速度，也并不比之前慢很多。

算起来的话可能比开挖还要快一些，毕竟回填的情况，只要物料保证充足，其他的人干起来也算是不困难。而随着底层垫层已经有一层可以走车的碎石砂子路的时候，小推车也就从坡上直接下来，把这个物料倒在更加需要的地方了。而不是只能靠边倒这些东西。

而因为粮食的增加，让各个公社里面都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动力，也不知是为了能够一直多吃，还是因为粮食增加了人们的体力。总之白已经感觉到了整个工地的速度要比之前的时候快速很多。

不过就白看来，这样的速度，应该算作是正常速度的开始，毕竟这个工程量在这里摆着，如果不能够加快速度的话，估计真的上冻之前，这个地基是铺设不好的。而真要是冰冻三尺的时候，什么人工活也是干不了的。

毕竟人工的力量在这里摆着，现在是还没有一点零下的气温，虽然人们感觉着寒冷，可离着真正要上冻的时间还有很久。

其实要说现在的这个季节，应该算是一个气温变化最大的时候，早上起来的时间，可能一阵风吹来，就让人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可真等着太阳出来以后，加上体力劳动，就会让人出一身汗水。

一般年龄稍微大一些的人，就会在这个时候穿一个非常厚的外套，而真要干一阵子活身上热起来了，也就把外套扔在一边，就靠着干活出汗发热了。而年轻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觉，就白看到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现在还是穿着半袖小褂，速度飞快。

当然这些人对于工作的热情也是最为高涨的，大概也是因为他们对于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也有着相当好的激情。

看着这些年轻人，白不由的想到了家里的孩子们，也许自己的孩子们，等过几年之后也跟这些人一样，也拥有这样的激情，也拥有各种各样的憧憬。那时候，这些憧憬就能够拥有足够的条件实现了。

这么想着，白的脚底下，也好像是有了一股气，让自己也有了不一样的力量和决心，能够在整个面积不小的工地上面，让所有的工程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其实这样的工作并不算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看似是没有跟在一线干活的工人一样，需要付出大量的体力来完成这项工作。可事实上来说，这样的工作并不比在一线的工人少干多少活。

从料场到工地的距离，是大约一里地的距离。而工地的一周，大约有三里左右的距离。虽然这个距离看起来并不算远，但白一上午就要来回十多次，查看料场的量和施工工地的量级比较。

毕竟在料场当中的物料，是所有本阶段的物料部堆放在一堆的。而同一阶段的同一材料，可能要使用多次。而这个高度基本平齐的情况下，这个体积和重量的计算就比较容易。虽然只是一个估算，但经过工地的体积复核之后，大致能够算出应用的量是不是足够了。

两天的工作，这个第一层的地基铺设，算是基本上完成了。与此同时，料场这边的调土队伍，已经从最下层的排水层变成了中层的垫层。这层垫层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隔绝大量的水从上层直接渗入，形成一个毛细层从而导致冰冻而产生膨胀。最终影响整个地基的稳定性。

而垫层过程的转换，也代表了对于配比的要求增高。砂与土的配比，要比碎石和砂的配比更加仔细一些。而为了避免这个配比不不均匀的问题出现，现在的工作方式已经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因为基坑当中的路基本上已经修好，所以为了能够更好地打夯，便是所有的运输队伍从四边想中间运输。由中部像四周运输的物料，在第一层铺完之后，就要进行一个整体的打夯。而为了避免耽误工程进度，这个打夯的深度要求并不高，但对于密集度来说，是非常高的。而打夯的队伍从料场那边一个个的抽调过来。等第一层中层垫层铺完的时候，打夯的队伍基本上也已经将这个土完夯实。而稍微等待将路面连接之后，又可以重新铺设第二层的中层垫层。

就是这样的一个工作顺序，也是因为其他的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的缘故，人员比较多，可以迅速的完成相应的工作而已。而抽水队伍在进行中层垫层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不太需要人们在这里了。

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水泵和贾家父子，就专门找了一个卸完货的人，把水泵和相应的设备部运输回去了。而贾家父子还是在白这里讨了相应的盖章和证明，也就回去了。

这之后就已经成了白自己和周围公社书记们一起配合工作的时间了，相对于之前的时候，白总感觉有一丝轻松。虽然贾家父子在这里，也并不会多说什么话，多提什么要求，可白还是觉得有这两个人在这里，这周围的环境总归不是那么平静。到了现在，白就觉得自在的多了。

而地基打夯的队伍，却突然之间，出现了一点问题。

第五四六章 打夯配合（一）

这是正常的一天晚上收工之后，本来不太会过来的宋书记，这次却突然间过来找了白。不过那扭捏的样子让白还是主动问了，‘宋书记今天过来是有事情么？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宋书记看了看离着不远的刘书记，见到刘书记没什么说的，也就直接说了，‘白队长，是这样的，我们公社里面也有几个能把夯的人，他们觉得干这个运输的工作耽误了自己的能力，也想去打夯。’

对于宋书记说的这个事情，白琢磨了一下就说道，‘如果有人能够配合的话，你们就派人去打夯是了，现在打夯的队伍虽然不缺人，但打夯的人还是越多越好啊。毕竟咱们这里的夯实现在还处于初级阶段，到了更上层的时候，可能需要的人会更多，所以你们先过去配合一下也是可以练习一下的。当然还是整体节奏比较重要。’

然而宋书记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我们公社里面因为过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跟着别人干的，即使是村子里面自己盖房子，也都是从外面找的打夯队。毕竟当时都是比较重视这个地里面的事情，所以也没留下石头夯。现在我的意思是，想跟别的队伍换换工种，我们的工具也可以给对面么。’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还是真的没想到的，‘这个你还是跟别的公社书记商量吧，虽然我能够安排你们干什么活，但是内部协调的事情，我还真的没办法解决了。毕竟相对于我来说，你们之间应该是更加熟悉吧。’

对于白的这个说法，宋书记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但之后宋书记还是直接说出了口，‘我们也不多要，两组夯就行，让刘书记给让出来吧。这不是白队长跟刘书记非常熟络么，我的意思是你以你的身份压制他一下，让他主动让给我们。’

听了宋书记的这个说法，白是真的笑了，且不说其他的问题。就这么个距离当中，刘书记就是不想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让人感觉非常尴尬就是了。不过刘书记似乎是并没有打算插嘴的意思，而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个事情吧，宋书记还是自己跟刘书记商量来比较好。我要是为你压人了，明天别的书记来找我又压你，你觉得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最好是不开这个头，你们自己协商这个岗位的具体人员。我只能负责岗位的数量分配。之前也不是有很多打夯的人，投入到了调土的工作了。’

宋书记皱皱眉头，‘真的不能改变么，如果不能改变的话，那我得让这几个人回家休息去了？这个不好吧。’

对于宋书记最后的这个话，白也是充分了解了其中的潜台词，就是说我们这个公社要有几个人没活可干了。而都干活的情况下，这几个人也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对于这样的话，白直接就说了，‘可以，你就跟他们说清楚就是了，想不想干自己看着办，现在就是这么安排的。有灵活机动的事情可以选择的时候，现在这样做就代表了你们是彻底放弃了现在挣工分的机会。我可以允许这些人觉得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但想回来就不一定能回来了。’

看见白说的这么硬气，宋书记的脸上露出了一幅不好的表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刘书记喊话了，‘老宋啊，早就跟你说了，别撺掇这些事情。现在你背后弄这些事情，等以后谁都没活干了，看看是埋怨你还是埋怨别人。你也不仔细想想，白队长给你们跑粮食来了，你们还不好好干。这以后谁会用你们呢。’

这时候白也大致了解了，其实主要还是宋书记的问题，宋书记大概是觉得把夯的人工分高一点，所以也打算让自己公社里的人收益一些，可因为没有相应的设备，才想出这样的方式来。

正当白想说话的时候，刘书记却率先说话了，‘你们公社里面的情况这周围谁不了解，这样吧，明天我给你让四把夯出来，你们自己组班子。但我要说一点，如果你们赶不上节奏的话，趁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跟不上节奏还不如没有。’

宋书记听到这话，也就赶紧点头了，‘这个放心吧，如果他们跟不上节奏，不用别人说，我自己就让他们回去推土去。主要是那几个人，觉得自己亏的慌，所以才有这么一说。本来我也是不愿来，但耐不住这几个人的软磨硬泡啊。’

白适时的说了一句话，‘也不能只为了速度不求质量，质量不达标的话，到了下午还是换回原本的岗位吧。’

宋书记点点头，‘这个也请白队长放心，绝对是保质保量的完成，如果完成不了，我让他们滚蛋。这个绝对不让你作难，我也就是找个方式，让他们别那么多事情就是了。’

宋书记说完以后，倒是没再说别的，而是直接就离开这个附近，大概是回去给自己的社员们说明白自己的争取的情况了。

而刘书记则是凑近了一些，问道，‘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也只是看不到老宋这个作难的样子，他们那个公社有几个难搞的刺头，当年都是靠着造反出来的。现在也还是抱着原本的心思，可时代转变了，造反没那么大声势了。而他们还是想着搞一点事情，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白点点头，‘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治治这些人呗，用最好用的重夯给他们，让他们去操作，要是真能跟上节奏，用谁不是用。至于工分的问题，跟别人一样就是了。但跟不上节奏，甚至是打乱节奏的话，你就别出头了，让那些打夯的工人们自己找他们。提前跟你们自己的社员说明白，如果达不到要求的速度和质量的话，所有人的工分部减半。’

刘书记笑着点点头，‘还是你这脑子好使啊，不愧是上过学当过兵的人。可惜了，我就没这个机会。要不然我也会去当兵去了。’

第五四七章 打夯配合（二）

白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工作，依旧也是建设国家。没有必要非要当兵才是建设国家，像是你们基层工作能够做好的话，才是国家变强的最好体现。所以刘书记，你好好努力就是了。’

刘书记笑了笑，‘回回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面，都是能够建设国家的好工作，但很多人都不能够了解这些情况，反而会怪罪你的问题。不过我对你还是真的服气的，以后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找我就是了。’

白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的，毕竟人们现在第一点还是在求生存的道路上，正在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而等求生的必须性消除之后，人们的想法才会活泛起来。’

刘书记摇摇头，‘白队长你说的这些现在我是不敢想啊，我现在就希望能够风调雨顺的渡过耕种季节，之后能够吃饱喝足也就可以了。’

‘行吧，其实这样的想法也是没什么错误的。’白倒是不会硬扭转刘书记的想法，毕竟就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成熟，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的想法成熟呢。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大致想了想整个工作的缓解，对于这个宋书记安排的这些人要求来说，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了。毕竟整个工作的节奏，就是有那么一个小时的停顿，也不太会影响到整个大局。只要不会出现突然变天的情况下，整个工作的进度就不会出现改变。

第二天一早，白也就早早的在基坑这边等着了。白是准备好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能干成什么样子，能够主动提出要求。

宋书记倒是没有跟着过来，因为这么四组夯也就是二十个人的样子，而这些人大概是由一个生产队队长带着的。宋书记之所以不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整个公社的主要责任段还是调土队伍那边，这边的情况，估计是放心让这个生产队队长带着了，亦或者是因为这个生产队长就是主要反对宋书记的主要人物。

其实就打夯队伍来说，整个队伍的节奏是非常重要的。打夯这个活，都是要有口号来掌握节奏的，而一种有节奏有气势的号子，就能让这整个组的人，打夯是力气足，干的又快。

同时因为这个喊号子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把夯的人能够找准一个点进行夯实，这样的夯实才更有效果，也更有用处。

而就从宋书记公社里面出来的这几个人，从表现的样子上面，就能够看出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团结的样子，不过从粗壮的上肢上来说，这个体力就非常充足。

等砸夯开始的时候，这个所谓的高下立见就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熟练的扶夯人，首先是木夯配合着其他人，能够抬起一个比较高的高度。而夯落下的时候，也会非常平直。不至于出现不平的情况，而让自己的力量反复扭动。

而宋书记公社当中的这几个人，先不说能不能把夯砸直的问题，就是这个夯抬起的高度，就明显是不达标的一个状态。而落下的时候，就从来就没在一个点上过。并且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干了一会儿，四角拽夯的人，力气就已经永不匀称了，有几次根本就拽不起来这个夯的情况。

不过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那么久的时间，主要也是这个号子喊得没有节奏，让旁边生产队的扶夯人拧了一下。当时这个人就急了，直接就来到了这个生产队队长这边，喊了一句，‘老宋，你这喊得是什么玩意，是没吃饭还是吃饭吃拧了拉不出来，力气没有不说，还一股子一股子的，干什么玩意。不会干别干，回家炕头上躺着去。’

要不是同一组打夯的人拉着，也许这个同志就上手了。然而宋队长反而是不服气了，‘我管你那么多呢，我们这是自己的节奏。你能跟着我走，也是因为你自己的节奏找不好罢了，说白了你还不如那个看家护院的狗呢，狗别人叫也没有跟着走的，你这一叫就跟着走了。’

这话一说，就好像是戳了马蜂窝。周围这好几生产队的队长就过来了，指着宋队长，‘你别张口就来这脏的，别以为你在自己村里是能瞎搞，到这里还瞎搞。这是你家炕头上，你在这里大嘴咧开就瞎扯淡。’

而刚才那个人，这是甩开周围的人，没有直接奔着宋队长过去，而是直接去旁边抄了个铁锹就要上手揍他。

而宋队长一看犯了众怒之后，也就直接带着自己的生产队员想跑。然而因为自己的节奏比较慢，其实现在正处于周围人的包围当中。

一时之间，宋队长也是慌了神，刚才打夯喊号子没有的力气，现在用出来了，‘杀人啦，有没有人管了。’

然而这样的行动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毕竟整个工地里面的人是极多的，本身没注意到宋队长的人，经过他的喊叫，也都围拢过来了。

而这样的情况出现以后，白就不能不管了，直接从那边喊道，‘围着干什么呢，赶紧干自己的活去，宋队长，还有刚才要动手的同志，你们俩往这边过来，别再说别的了。你俩，去找宋书记过来看看怎么解决问题。’

之后白也没怎样做，而是直接告诉了其他工人，让整个工作不要停滞，否则这整个工程的速度都会受到影响。想到这样的情况，白也是趁着宋书记没来之前，提前跟宋队长说了，‘宋队长啊，你也看见现在这个情况了，整个工程的速度都因为你的问题受到了影响，咱也不说你带来的其他人，就说你自己的问题，也不是个小问题吧。’

宋队长此时大致也是了解了形式，毕竟刚才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看自己的情况，而到了现在整个工程都稍微有所停滞。从混乱开始到重新开工，整个混乱的时间段，看似是不长。可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就会让人们产生一个不一样的想法，总有些好事的人，喜欢打听一下，这个节奏的混乱，是不可小觑的。

所以宋队长现在也不敢说太多别的问题，而是直接就说了，‘这个凭白队长安排了。’

第五四九章 惩罚（二）

这么一说之后，宋书记是真的犯了难。要是措施不得当的话，肯定是无法让白满意。就算是白能够勉强满意了，其他公社的书记恐怕也不同意。但要是惩罚的太过严重，恐怕是自己的小叔叔又不能同意了。毕竟现在人们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但要是活不下去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而白没有发言的意思，也让宋书记有些作难。毕竟没有一个参考的话，宋书记很怕是两头不落好，只能试探的说道，‘简单一点，我们公社里面开批斗大会，专门批这个宋队长的这个事情，大会连开三天，让宋队长好好的了解了解此次犯下的错误。’

白听了之后一挑眉，‘也就是说你们公社三天不上工了？你要是觉得可行的话，就按你说的来啊。’

听白这么一说，宋书记又是后背冒冷汗。虽然这个方案也不是不行，可因为开会三天不上工，那就代表了三天不挣工分。如果说是耕种季，反而也不要紧，毕竟耕种的时间，也总会有相对来说清闲一点的时间了。那时候人们反而是更愿意去开会，毕竟参加会议的人都能够吃大锅饭。

可现在这个时间，明显三天不上工是不行的。因为三天的工分，又加上临近过年呢，人们就指望着工分多一点，能够换一点白面，过年的时候好稍微的吃点饺子。

真要是休息三天，看似不多的工分，就可能成为过年吃不上饺子的原因之一。而这样的情况，就宋书记来说，自己是承担不起的，所以宋书记当时就很干脆的反悔了，‘那当然不行，一切还是以工程为主。但这个惩戒不能不做，那希望白队长能够稍微提点一下，有什么不影响工程进度又能够显示惩戒的方式么。’

宋书记这么一说，白也就跟着想了想，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方式呢。

其实白早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按照宋书记的工作方式来说，如果一开始说的话，宋书记也就完不当回事的执行了。而现在经过这么久的思量之后，估计宋书记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不过白却还是打算让宋书记在自己动动脑子，万一真的想出一个更好的方式，白也省的得罪这个人，‘我不说了么，宋队长停发本月工分，白干半个月的工还能休息半个月。其他人部扣发今天的工分，谁让他们看热闹了。别的方式暂时没想好，如果宋书记没想到好方式的话，晚上咱们在伙房这边吃饭的时候，我就跟别的书记说一声就是了。现在还是让所有的工人自己干自己的岗位活就是了。至于这个夯在这里闲着也不行啊，让宋队长找原本的人去换班。’

白说完之后，也不等宋书记再说什么，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而宋书记在原地站了以后一会儿，似乎是想了些什么。而这时候宋队长却看白走了，也就赶紧走过去拍了宋书记一下，‘大侄子，怎么样了？’

看着完没有了刚才畏缩的样子的宋队长，宋书记心里面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便也没好气的说道，‘赶紧，推你的车去吧，找到昨天这个夯是谁的，跟谁换班。’

听到这个安排，宋队长以为是就这样过去了。赶紧乐颠颠的跑着去找人了。而跟宋队长一个生产队的这些人，也是赶紧跟着宋队长一起跑着去找自己的活了。

而宋书记却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去看着自己的工作队伍了。毕竟现在已经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虽然评定每个社员的工分是由自己定的，可总工分的数量还是要由白队长说话的。这里现在已经不能再出岔子了。否则这个工作继续做下去的意义真的不大了。

而白则是依旧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节奏当中，今天明显要比前几天忙碌一些，一个是因为这个宋书记公社这边出的问题，另一个就是这个垫层终于要转移到最后的一层上面了，而这一层因为是灰土层，这个配比是更不能含糊的。

而灰土层上面的话就要打下桩子，最后就要由混凝土将最下层完封闭，之后就能够进行混凝土的浇筑了。

当然整个工程里面，估计今年就是到了这个灰土层垫完之后，估计就不会再做什么后续的工作了。因为到了气温降至零下以后，这个水泥里面的水分不能在凝固时间完排出，就会产生冻膨胀，来年之后就会影响质量。

所以这个混凝土的工作，基本上要到来年的时候，春夏之交的那个农闲季节（播种完成之后到这个收获季节当中的农闲季节，时间也不算短。）来进行这个混凝土的浇筑工作。

相对于现在来说，其实到那个时间影响工程的因素可能会更多一些。但这样的自然气候影响，也是短期的情况真正的浇筑工作，其实要比想象当中快得多。

如果可能的话在灰土层铺完之后，就要进行打桩的作业，这样速度还能够快一点。但也要看时间来说了，毕竟整个时节还要准备过年的事情，虽然现在过年不允许有各种封建迷信的存在了，可吃饺子这种事情，依旧还保留着。

毕竟一年到头，人们就盼望这个过年期间能够在这个时候吃一顿饺子来改善一下一年到头嘴里面的生活。而也只有这时候，能够在供销社买上点肥肉，炼成油渣之后，能让过年的味道里面多一丝香气。

所以这个准备年货的时间，是每个家庭都不能够缺少的时间。毕竟这个供应紧张的情况下，也许要在镇上供销社里面排四五天的队伍。一旦去晚了，也许就只剩下瘦肉还能买了。这是人们无法接受的情况。

时间是一个问题，而照着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也许今年的冬天会冷的比较早，虽然还不影响打桩，但却影响到准备年货的时间，所以这个就要看公社书记们愿意怎么弄了。这件事情白是真的做不了主的。而且自己手下的这些工人，也要早早的回家准备过年的事情了，所以时间确实是不能很晚的。

第五五零章 惩罚（三）

中午的散工以后，还没等白拿到干粮的时候，就被拽到了一边。等白看清眼前的人，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宋书记，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拽到一边来。我这还想吃点饭呢。’

然而宋书记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想到了一个好的处理方式，我打算罗列出几条罪名，然后让宋队长卸任消失，具体的问题，这您就不用管了。您只需要支持我的说法，我肯定把这件事办的利利索索。’

听到宋书记的这个说法，白的眉头真的是舒展不开。其实所谓的消失，基本上就是死了。这种时候就是承认罪行，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有完的闭上嘴，才永无翻案之日。弄成这样的私刑堂，其实并不算困难。并且家属们想要找回来的困难也是非常大的。因为所有的手续和证据都非常充足，而真实性又不容质疑的情况下，基本上确定之后，就只有一个结果。

所以白也是用询问的口气问道，‘你确定要这样么，要知道你这样做了虽然是能够帮别人完挡下责任，但之后的结果可就完无法更改。而你觉得你小叔他有这样的觉悟么？’

此时白拿出身份来说这个话，其意义就是告诉宋书记，这里面毕竟还是亲戚关系在这里摆着。这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

然而宋书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脸决绝的说道，‘我知道，但这个时候决不能够因小失大。并且这次的错误，也确实是不小，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让咱们这个工地上面的所有工人部都跟着受罪，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白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稍微缓一缓，‘这个事情中午的时间说还是太早了，等晚上吃完饭的时间，周围的人也多，看看大家的意见吧。直接就这么弄的话，总担心以后会有问题。’

宋书记看不懂白的意思，以为是白还是不满意这个处罚效果，也就再次说道，‘白队长，这样吧，我也自罚一个月工分行不行。别让这个事情太大了，也别跟别的公社书记说了，我觉得丢人。’

白看着宋书记的表情，就知道现在宋书记是真的着急了，所以白直接说道，‘放心，对于宋书记的想法，我已经确确实实的接受到了。但并没有这么严重的情况，所以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大。这种事情说大事情也算是大事情，但说是一件小事情也就是一个小事情了。这件事情我们晚上就找几个比较熟的书记，好好的来说一下这个事情。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为了让咱们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情都能够变得更好。’

宋书记听明白了白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白队长，咱们可不能让这件事情涉及面太广了，否则人们知道了之后，我们公社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还是以惩罚个人为主。’

白无奈的笑了笑，‘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惩罚谁，而主要的目的是通过这样的惩罚来让每个人明白，这件事情是错误的。晚上我会和大家商量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这个施工的进度，一旦我看大家有对于这件事有刨根问底的迹象，我便会提前采取措施吧。’

对于白这样的说法，宋书记虽然明白了字义，但却不能明白其深层的意义，但也是表示明白便回自己的公社那边准备吃饭了。

而白也是终于有时间可以来吃自己的中午饭了。不过最近的午饭大概是因为用之前送来的粮食制作的，虽然吃起来味道没什么变化，可因为处理的并不是特别到位，香气虽然会更加香一些，可口感上反而有些更加僵硬而粗犷的感觉了。

倒不是说好吃还是难吃的问题，只是口感上的变换，让人的嗓子，需要有一个适应的时间也就让人觉得下咽是变得困难了一些。当然这也就是白自己的感官来说。其他人反而吃的更加香甜了。

而看见这样的情况之后，白也就放心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味道真的香甜了，白也比平时多吃了一个窝头的量。

在这样的工作上面，因为没有油水，所以主食的消耗量是非常大的。这也是为什么伙房里面干活的人，也并不算是特别的省力。因为要供应这么多人吃饭，光这个主食的份量，一天就要一百多斤。而把这一百多斤的粮食做熟，也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完是由伙房里面的人完成的。这样的活动量算下来，自然也是不少的样子了。

没人会专门说谁干得多或者干的少的问题，毕竟所有的人在工作的时间，都是基本上一样的工作量，跟不上节奏就会让自己的工分变少。而具体的原因，谁也顾不上。

人们的竞争意识不强，有时间也会成为一种弊端。但白就存在有这种意识，虽然计划中的时间很充足，但白还是让每个人都加紧速度，完成这个工作。完成工作之后的结果，还是要好很多的。

而出现像是宋队长这样的人，虽然他一个人的影响并不算大，可宋队长最后这个影响，确实是影响了所有人的工作节奏，这样的情况是应该严格禁止的，否则之后还会出现同样的情况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工程当中最终都会沉浸在这种节奏里面。今天宋队长可能瞎弄一次，明天李队长可能又要搞点事情。这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相熟的书记们大概是都从别处听到了这件事，也知道白要对于这件事情有一个说法和要求，所以在伙房拿了饭之后，却并不着急吃饭，而是在等待白对于宋队长所引起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

但是白领完饭之后，却并没有急着来处理这件事，而是先去了自己的工友那边，聊了很多关于之后工作的计划以及今天工作当中出现的小问题。而计划的规定，也要看其他人的反馈，看看是不是能够按照计划完成相应的工作。而这一聊，时间就有半个小时了。让这些在这里等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干粮都凉了。

第五五一章 惩罚（四）

等白过来的时候，看着各位书记眼前的干粮都已经变凉了，而这些书记又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叫着伙房的大师傅，‘看看灶火还行么，给书记们的干粮在稍微热一下。’

大师傅很快过来了，‘灶火没问题，这个锅上面做着热水，毕竟晚上还是有打算喝点水的人准备着的。热一下干粮自然是没问题。我已经在锅上面加上笼屉了，各位书记自己把这个干粮放进去吧。’

宋书记有点愣，瞅了一眼刘书记，那眼里的意思就是让刘书记想点办法。

其实刘书记坐在这里，完只是因为宋书记专门把自己叫过来的。而叫过来还不让吃饭的情况，让刘书记觉得有点煎熬。但宋书记自己不说话，刘书记先说话好像不是特别合适。而现在既然是宋书记已经示意了，刘书记也只能说道，‘白队长，别忙活了，一会儿给上壶热水，我们泡着吃吃就好了。白队长，咱先坐下，我听您中午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想要商量一下么？’

见刘书记已经提了这件事，白也就知道这是宋书记已经授意过了，大概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坐下从刘书记的碗里面拿过一个窝头，掰下一块放在嘴里面慢慢嚼着，‘我叫各位书记来的意思呢，也没有什么太多别的意思，主要就是看看，能不能搞这样的惩罚措施。’

刘书记护住了自己的碗，表示道，‘你详细说说我们听听啊，但别着急吃，我们都等着你呢。’

白思量了一下措辞，就直接说道，‘我们应该都知道，现在做的这个工程是多么的重要，而这样的工程是不允许拖延的。所以我对于宋队长的处理意见呢，就是我们工地的永久停工，并且还要工地通报。以后呢，在公社里面的事情，我就不负责处理了。这个是宋书记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抢班夺权。而我们工地上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也只能停工。工分从即日起停发，回到公社里面的话，这个宋书记的处理就完由你自己判断了。’

宋书记听完这话都愣住了，本以为会有一个更严重的处罚，没想到只是开除出工地，不在工地干活，还是可以回到公社里面去做一些事情的。

但刘书记却不同意这个观点，‘这个太轻了吧，毕竟影响了整个工地的所有人，最主要的是让整个工地的人都不在状态，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开始打探这个问题。这极大的影响了工作的效率，而仅仅就这么一个结果，可能让其他人觉得会太轻了。’

白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了，虽然我不会对其他人的工分进行扣除，这样就属于无妄之灾了。但我要说的一点是，明天早上开工之前，我们会有一个简单的工作动员会。既是对这段时间工作的肯定，也是对于这次发生的事情进行的一个简单的汇报。而所有的事情我会在明天早上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以后谁要是在工程上面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整个工作的进度，我也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跟宋队长一个结果。停工回去。’

宋书记第一个支持这个选择，但刘书记却有些挠头的说道，‘那我们跟社员们怎么讲呢，就说以后禁止谈论这件事，还是说就这样尽量的忽视这件事情本身的影响呢？只讲惩罚，好像总让人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并且宋队长能够接受这个惩罚么？’

刘书记还没等再说什么，宋书记直接就接口说道，‘这个在座的各位请放心，我一定保证我小叔肯定不会再出现在咱们的工地上面了。早上开会的时候，我也愿意做一个自我批评。’

看宋书记已经这么决绝的说道，刘书记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既然白和宋书记都能够接受这么一个结果的话，我们作为外人，也没什么特别多好说的事情。只是宋书记你的执行力一定要到位，而明天白队长来讲这个事情的时候，这个一定要正式。’

对于刘书记提出的这个意见，白是没什么可以反对的。毕竟这样的程序才是正确的。而宋书记自然也是不会反对这样的要求，也是做了力的支持。

之后的晚餐，就要简单的多，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各个公社里的逸闻，亦或者是聊一聊工程上面谁干的好或者不好。

有时候在这样的聊天当中，也能够获得不少有用的东西，像是这个好的工作方式，好的施工方法，都有可能在这样的聊天当中，就这么迎刃而解。

其实不一样的想法，集合在一起经过合理化的计算之后，就能够成为一样样的新东西，一种种的新方法。而这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

所以白很喜欢这样的聊天，一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新东西，另一个也是因为可以收获一些乐趣。

而晚饭后刘书记又专门来到了白的窝棚这边，找到了白，‘白队长，今天这个事情好像有点太轻了。这样弄得话，恐怕人们对于这个工作的重视程度就没有那么高了。’

然而白却摇摇头说道，‘这个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首先说如果真的要在工地上面严惩的话，那么这个宋书记的工作就会让他们公社的人觉得，宋书记没什么威望，什么也解决不了。自然自己公社里公信力下降之后，以后的工作就都没办法开展了。万一要是真的由生产队找几个队长开个批斗会，让宋书记下台。就这个折腾的时间，就要比现在花费的时间多得多。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为了让工程能够快速的工作下去的同时，还能够让咱们这里的老百姓干着有劲。’

刘书记听完之后，大概也是认同了白的意见，‘那么第二点呢，光说第一点没有第二点么？’

白伸出一根手指，‘这第二点更重要的是，让大家自己想这个工作的优劣性，如果真的觉得工作不好的话，可以去看看宋队长的下场。而明天要开的说明会，也是为了这一点，能够让更多的人都了解到，不要犯错误，否则没有工分挣了。’

第五五二章 收音机

白和刘书记就在这个窝棚里面，达成了对于宋队长的惩罚措施，而之后又商量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

到了第二天一早，趁着上工之前，白让自己的工人们通知所有的公社书记，之后就在河道的二滩上面，将宋队长的事情完完的讲述明白之后，宣布了处理结果。

而这样的情况，虽然并没有产生什么一片哗然的效果，不过也充分的让大家都明白了问题的重要性，那就是这个年前的期间，挣工分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上河工修水闸了。如果不能够保质保量的完成工作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回到公社里面，也有一些零活可以挣一些工分，但这些工分就比较零散了，这对于过年前马上就要买东西的人们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而宋书记也是在会上面说明了这次事情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责任，之后也是做出了保证，保证之后的工作当中能够做到多少东西之后。这个工作也就继续开工了。

对于白的处理，其实有很多人不太明白，毕竟这样的情况其实让事情上纲上线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成绩，可白选择了大事化小，就不太符合现在的时代。

当然出发点不同的情况下，有这样的结论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白并没有对于这件事解释的太多，而是专注于这个第三层的灰土垫层进行一个仔细的关注。

灰土层在遇水之后，强度会得到一个很大的提升，但也要保证这个地基在稳定的情况下，能够让桩子承载住足够的力量。而白这两天也是专门回了局里一趟，专门借调了一台便携式晶体管收音机，来接收天气信息的变化。

其实白之所以这么关注天气的原因，也是因为天气如果晴好的话，温度没有零下的情况出现，白还是打算尽量将施工进度向前赶一赶。毕竟来年开春的时候，这个气温也是会产生一定的波动，而更大的原因在于春夏季节的雨势不确定，万一赶上连续降雨的话，对于这个工程进度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而只要气温合适的话，这个混凝土的强度就不会受到影响，自然人们也能干的比较快，但也要对凝结时间进行考虑。

水泥的凝结时间分为初凝时间和终凝时间，水泥从干状态加水拌合之后，到开始所需要的时间就是初凝时间。一般来说根据标号，气温等不同的情况，初凝时间也是不同的。而水泥拌合之后到完凝结的时间就是终凝时间。而我们国家内规定的初凝时间是不能低于四十五分钟，而终凝时间不能高于七百二十分钟。这样才能够拥有拌合之后的足够运输和施工时间。

但初凝到终凝的这段时间当中，也不能出现零下的情况，就会让水泥出现凝固障碍。因为水泥内部的水分无法部排出的同时，还会产生相应的水冷冻膨胀。这样就会导致本身就已经算是完脱去水分的水泥在内部因为水的冻膨胀而产生自身应力性的粉碎，导致强度出现问题。

而加上水泥还有一定的干缩效应，就会产生一种非常麻烦的后果。干缩是指混凝土在空气中硬化的过程当中，因为失去水分而导致体积有微小的收缩。干缩会使得混凝土产生拉应力而发生裂缝，应该尽量设法减小混凝土的干缩情况。

而减少干缩就应该保持充分的潮湿环境，这样能够让混凝土减少干缩防止裂缝，在北方地区一般来说都会用定时浇水的方式来让混凝土保持潮湿。但这样的情况就又会有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就是冰冻。

所以冬季北方一般不会做这样的混凝土工程，因为要防止干缩的同时，又要防止混凝土上冻。这样的情况算是非常的困难。

而白也了解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定要在上冻之前，干完这个地基层的工作，如果天气条件允许的话，白也是愿意让这个工作再向前推进一步，但如果天气条件不允许，那也只能是一种想法了。毕竟质量第一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虽然白对于天气预报是听得非常频繁的，但天气预报传来的信息并没有什么太好或者太坏的情况出现。这阵子的天气是一种比较平稳的趋势。但就白自己的体验来说，早上的露水是越来越严重了。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能算是一种好情况，因为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可能突然间袭来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就会让整个大地披上一层雪白。

当然出现那样的情况，天气预报应该能够很早的预测出来。而这样的预测时间，也能给白留下一个非常充足的停工时间。所以白只需要经常开着便携式晶体管收音机，听一听周围的天气情况，也就能够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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