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泼皮 - xp1024.com
《水浒大泼皮》


第1章 你皮,你全家都皮!

一觉醒来,mǎ kǎi愣住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是怀胎十月了吗?

还有自己的大腿、胳膊,对了,特别是胸口一撮厚厚的护胸毛。

“搞毛啊!”

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mǎ kǎi发现自己声音都变了。

不变的,还是他那口纯正的河南话。

“咦,弄啥嘞!

我咋这样了?”

看着自己浑身比猪还肥实的膘,mǎ kǎi欲哭无泪。

至于吗?

戒酒三年,好不容易大开杀戒一次,多喝了几杯,非要这样整自己吗?

看着身处的房间,哪儿是一个猪窝能够形容的?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整得我,我非一屁股坐死他!”

揉着两个人才能抱住的粗腰,mǎ kǎi从床上晃悠着起来了。

头还有点痛,口渴的要死,mǎ kǎi快受不了了。

“都谁在?

有活着的吗?

我数三下,没人出现,我可要发飙了啊!”

自己的脾气,跟自己喝酒的那几个都知道。

能说出这种话,那就铁定能够做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个声音响起道:“来,来了”

mǎ kǎi准备发飙,可当门外那人走进来的时候,mǎ kǎi都懵了。

“大爷,你谁啊?”

一个老头,也不知道谁给他画的妆,总之,比那些网上的化妆师要专业的多。

那头发,那皱纹,跟真的一样。

不过看面相,这老头自己不认识啊。

老头颤颤巍巍的看了眼mǎ kǎi,小心翼翼道:“牛二爷,老汉不曾怠慢过你,你可莫要再”

“等等!”

mǎ kǎi抬起手,五只胡萝卜大小的手指头,几乎挡住了老汉的整个脸。

“你叫我啥?”

老汉诧异道:“牛二爷啊!?”

mǎ kǎi冷笑一声,现在捉弄人都开始上纲上线了啊。

不经意的扫了眼门外,mǎ kǎi愣住了。

“这是”

鬼使神差般的走到门外,mǎ kǎi看着古朴的房间格式,还有一排排破草房傻了。

“乖乖,这么大阵仗!”

扭头,mǎ kǎi声音都发颤了。

“昨天,跟我一起过来的那几位呢?

这种地方,门票肯定老贵了,大爷,咱别闹了行不?”

这次轮到老汉傻了,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mǎ kǎi,老汉意外道:“牛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昨晚,就你一个人来到舍下,霸占了老汉的草铺,一觉睡到现在啊?”

喉咙越来越干了,mǎ kǎi已经预料到,绝对发生了不妙的事情。

扭头跑到外面,眼前的街道和行人,扑面而来满满的古风。

“这尼玛穿越了?”

拍了拍脑袋,mǎ kǎi看着四周的人群,心里苦笑不已。

穿越小说他看的不少,但是没人告诉他,太着迷小说也会穿越啊。

不过,随着他的仔细观察,一个小问题也被他看在眼底。

转身回到草房里,mǎ kǎi看着那老头,迫不及待道:“大爷,我,我是谁?”

老汉疑惑道:“以前,你是牛二爷,可现在”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的mǎ kǎi,很不像之前的牛二。

看了看自己的身材,mǎ kǎi瞬间就明白了。

并非长得不像,而是性格上不像了。

“牛二?

嘶,很熟悉的名字啊。

大爷,现在国家谁的一把额

谁的皇帝?”

老汉吓了一跳,身为贫民,枉自议论当今,那可是大不敬啊。

小心的看了眼门外,老汉低声道:“二爷啊,你可真是不知死。

这种事,也是你我能议论的?

你就放过老小儿吧!”

mǎ kǎi怔住了,他不傻,看这老头的状态,似乎对于自己的恐惧,是发自本能的啊。

想了想自己那个问题,mǎ kǎi也就释然了。

如果真的穿越到古代,身为达官贵人也还好说,可如果就是一介草民,枉自讨论当今圣上,被人传出去,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额,那换个问题。

我是牛二对吧,那我有没有什么事迹,或者说,做过什么能够名垂青史,或者是遗臭万年的事情也行。

有没有,说说?”

老汉想了很久,然后在mǎ kǎi抓狂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

这也就是说,mǎ kǎi如果真的穿越了,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这个结果,让他一个穿越户怎么安心?

别人穿越都是为官为宦,再不济,也是个地主家庭吧?

可自己呢?

看着涂四壁的家,貌似还是别人的。

“不是吧?

你再想想,就算是个浑号也行啊。”

听着mǎ kǎi的咆哮,老汉缩了缩脖子。

“泼、泼皮算不算?”

呆呆的看着老汉,mǎ kǎi的额头上落下三道黑线。

“你才皮,你全家都皮!

信不信我掐死你!”

mǎ kǎi真的急了,这么久了,他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很有可能,他是穿越户里,最失败的一个。

“是他们都叫你泼皮牛二,都说你是没毛大虫,可不关老小儿的事啊!”

看着mǎ kǎi的手伸了过来,老头急忙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嘴里瞬间把所有他知道的信息都吐了出来。

手在他脑袋前停了下来,猛然间,mǎ kǎi好像明白了。

“大虫、牛二?”

如果现在的皇帝是徽宗,那么很有可能,自己就是穿越到了北宋!

甚至,只是穿越到了水浒世界。

眼珠一转,mǎ kǎi冲进房间,一把拉住正打算钻狗洞离开的老汉。

“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老汉吓了一跳,不过脸上的表情,仿佛还有点理所应当的意思。

mǎ kǎi恍然,泼皮牛二在这里已经是恶名昭彰,这些人只有看到自己粗鲁不堪才会觉得正常。

一旦自己表现得好了,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想到这儿,mǎ kǎi伸手把老汉提到了草铺上。

“老家伙,我只问一遍,你要是再敢畏畏缩缩的不告诉我。

看到这拳头了吗?

它可不认得你!”

这一吓,老头瞬间精神了。

而且看待mǎ kǎi的眼神,也变得顺眼起来。

“我问你,殿帅府,可还是高俅高太尉?”

老汉点头,“是。”

“他那个干儿子,可是他原来的堂弟?”

老汉继续点头,“是。

只不过,前段时间听说高衙内被人给废了,而且连命根子都没了!”

“嘶!”

听完之后,mǎ kǎi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

林冲有了,大和尚鲁智深也有了。

这就可以肯定,是水浒没错了。

高衙内被废了,这就说明,林冲已经被发配。

现在的高俅那可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刚好,有个倒霉蛋撞上了高俅的枪口。

那就是杨志。

杨志因为丢了花石纲,回京找高俅复命,被高俅打进大牢。

多方运作之后,杨志虽然出狱,可穷的连房租都给不起。

无奈,他把自己家传的宝刀拿出来贱卖。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被他试刀的倒霉蛋出现了。

很巧的是,那个倒霉蛋,就是现在的mǎ kǎi。

一个很快就要被杨志一刀干掉的泼皮——牛二!

第2章 不好,他又开始耍泼了!

再三确认,自己来到的就是水浒世界。

水浒是水浒,至于正经不正经,那就看以后的发展了。

想到以后,mǎ kǎi就哭了。

很快,也许马上,也许三五天,自己就该用自己这两百多斤去检验杨志的刀。

杀人不见血,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老头在旁边伺候着,可看着mǎ kǎi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老头也不敢乱动了。

平日里没事儿,这主都还要找点事儿,更何况现在mǎ kǎi的反应不正常呢?

良久后,mǎ kǎi从地上站了起来。

结合自己看小说的经验,mǎ kǎi知道,坐以待毙其实并不是解决办法。

他要反抗,反抗自己倒霉蛋的命运。

仔细的想了想,如果这个世界就自己一个穿越者,那么可以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卜先知的金手指。

这或许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zuo bi qi,毕竟他也是看着水浒长大的新一代。

里面那些个人物,他多数都能记得。

偶尔一两个不怎么重要的,只要遇到,他觉得自己也能想起来。

还有一点,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世界的大体发展方向应该不会差太多。

如果真差了,那么自己也只能另想他法。

按照之前的发展轨迹来走,自己完全可以走在故事发展的最前端。

一旦自己把握好机会,在水浒世界混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问题是,他怎么面对杨志那把刀?

不去凑热闹?

这不行。

他如果不去,那杨志怎么办?

总会有人买他的刀,可如果不是自己,会不会影响冥冥之中的那些事儿?

去,一定要去。

只不过自己不能死,也不能让杨志把刀卖给别人。

更重要的是,杨志多猛啊,如果不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死忠,天理难容啊。

“嗯,杨志卖刀,卖了多少钱来着?”

皱着眉头想了想,mǎ kǎi扭头看着那老头。

“老大爷,一贯钱是多少?”

老汉傻傻的看着mǎ kǎi,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反手给了自己一嘴巴,mǎ kǎi改口道:“老家伙,给我拿一贯钱来。”

听到这句话,老汉先是一喜,然后哭了

如果mǎ kǎi能够读懂老汉的内心,肯定会感觉到五味俱全。

老汉喜,那是因为mǎ kǎi,或者说他眼中的牛二还算正常。

哭的是,一贯钱,那可是一贯钱啊!

要是没有,这没毛大虫岂不要活活吃了自己?

“大老家伙,哭了屁!

有话好好说,再哭我掐死你!”

没法安慰了,mǎ kǎi只能吓唬他。

果然,老汉很中意这套啊。

“二爷哎,你就放过我吧。

我这么大年纪了,平常拣柴卖两个子儿。

你这一开口就要一贯,我去哪儿给你弄啊。”

挠了挠头,其实mǎ kǎi也不知道,这年头的一贯钱到底是多少。

眼神一瞥,mǎ kǎi把老头的袖子拉了过去。

“哈,这不是钱吗?

两个铜板?

那一贯是多少?”

老汉眼泪汪汪的看着mǎ kǎi,特别是看着那两个铜板。

抬起手,他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个?”

老汉摇头,“一千枚是一贯,也就是一两纹银。

这两个铜板,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啊!”

说着,老汉又哭了。

mǎ kǎi惊住了,一千枚铜板才是一贯?

一贯才一两银子?

电视里,人家吃个饭也不过几个铜板吧?

而且他记得清楚,陆谦去刺杀林冲的时候,花钱吃饭请杀人,一顿饭大鱼大肉也不过一两银子不到啊。

“北宋朋友,消费真低!”

感叹了一句,mǎ kǎi顺手把铜板扔给了老汉。

“行行行,起来了,住口别再哭了!”

喊了一声,老汉瞬间止住了哭声。

收住自己的两个铜板,他的脸上又乐开花了。

可mǎ kǎi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差点死在原地。

“钱我也还你了,现在想办法给我一万贯,我有用。”

听到mǎ kǎi的话,那老汉淡定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往草铺上一趟,不说话了。

“嘿?

你个老小子,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mǎ kǎi心中忐忑,这老汉的反应,难道自己暴露了什么?

谁知道老汉轻蔑一笑,“牛二啊,你要是发疯,你就随便。

老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万贯金钱,如果有,还能让你牛二爷这样作践我?”

mǎ kǎi愣了一下,万贯,很多吗?

虽然这老头只有两个铜板,但是不至于这种反应吧。

诗里说的多好,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古代人追求的潇洒,不也这么铜臭味儿吗?

转念一想,mǎ kǎi也明白了。

这老头就两个铜板就是全部家产了,让他拿出来十万贯,多少是有点为难哈。

但是没钱咋办?

自己可是用来买命的啊。

猛然间,mǎ kǎi想到一个好办法。

众筹!

对了,人多好办事儿。

外面那条街,原本的牛二恐怕也没少折腾。

要是每人都拿出来一点,自己的钱也许能凑够。

想到这儿,mǎ kǎi一伸手把老汉提了起来。

“哎?

你干嘛?”

mǎ kǎi也不理他,从他袖子里拿出一个铜板,然后把老汉又扔在了草铺上。

“爷现在要去赚钱,你这个,算是入股了。”

老汉急了,那可是他半个家产啊。

“牛二,你”

“还有啊。”mǎ kǎi扭头瞪了他一眼,“以后我改名了,我叫mǎ kǎi。

记住了,我不再叫牛二了。”

说完,mǎ kǎi提着一个木盆,又拿了根棍子出去了。

老汉拍着大腿,“造孽啊,这牛二又耍泼了!”

大街上,mǎ kǎi一步三摇,四周的人看到他,没有一个不跑的。

“咳!”

清了清嗓子,mǎ kǎi扯着大嗓门儿道:“父老乡亲们,俺mǎ kǎi,原来的牛二,现在来要钱了!”

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大街上,人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效果,堪比后世的静街老虎。

微微一笑,mǎ kǎi也不在意。

既然是耍泼,那就要耍个痛快。

走到最近的一家门前,mǎ kǎi拿着棍子敲了敲门。

“开门,我数三下,再不开门,我可要拆门了啊。”

房门打开,里面两口子拿着棍棒虎视眈眈,其中那个男的,浑身发抖道:“牛二,你莫要欺人太甚!”

mǎ kǎi咧嘴一笑,说来也奇怪,原来的自己可没怎么办过这种浑事儿。

成了牛二,做起这种混账事儿,倒也有几分得心应手啊。

“少他娘的废话,今天,要么给钱,要么咱仨一起过。

有饭一起吃,有床一起睡!”

“啊!!!”

那男的都疯了,看着mǎ kǎi,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牛二又耍泼了!”

几分钟后,mǎ kǎi数着手上的几个铜板,笑呵呵的从那家走了出来。

“嘿,这样要钱,倒也来的快啊。”

扭头,他朝着里面还在嚎的男人道:“别他娘的鬼嚎了,这钱,算老子借你的。”

第3章 耍泼,筹钱!

半天下来,mǎ kǎi统计了一下自己的收获。

数了数,一千八百多个铜板。

折合下来,应该不到两贯钱。

“搞毛啊,这点钱够干嘛的?”

扭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街道,应该有几百户人家了吧?

“单单只靠这些穷人,啥时候能凑够万贯?

不行,不患寡而患不均。

穷人都折腾完了,也该去那些商铺转转了。”

把钱系在自己的腰里,mǎ kǎi朝着商业街去了。

哼着后世的小曲儿,mǎ kǎi继续一步三摇。

加上他那身肥肉,看起来还真像极了泼皮。

额,对了,他本来就是个泼皮无赖。

“大虫来了!”

远远的,桥头上有人看到了mǎ kǎi,一声呐喊,整个大街乱套了。

那些小商小贩,扛起自己的小买卖就跑。

跑不及的,干脆拖着能带走的,朝着角落里就藏。

更有甚者,路被挡住了,宁愿跳河游走,也不愿意面对mǎ kǎi。

“嘶,至于吗?”

mǎ kǎi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梨,随手擦了一下,直接就咬着吃了起来。

诺大的街道,中间愣是闪开了一条两三米宽的空隙。

也就是说,大街上的人,都躲开了。

如果这大虫过去了,今天的生意还能做,但是让所有人觉得恐怖的是,那大虫,竟然直接坐在了当街。

从旁边拿过来一把蒲扇,mǎ kǎi闪着自己的护胸毛,抬头看了眼天。

“有点热了啊,真怀念有空调的日子啊。”

扭头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正躲在饭馆儿的柱子后面朝这边张望。

“那谁,就你,过来!”

听到他的话,那人影转身就打算跑。

“啪!”

半个梨砸了过去,mǎ kǎi斜眉瞪眼道:“再跑?

再跑晚上去你家睡!”

听到这句恐吓,那人影笑呵呵的拐了回来。

“牛,牛二啊,咱俩也算是同宗,你可别糟践我。”

看了眼那三十多岁的男人,mǎ kǎi呸道:“瞧你那德行?

过来,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儿!”

“你能有什么好差事儿?”

嘴上骂着mǎ kǎi,那家伙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mǎ kǎi骂道:“你小子骂我啥来着?

去,挨家挨户的要钱,到中午要是凑不够十贯钱,小心你的狗头。”

说着,mǎ kǎi直接一脚踢在那家伙的屁股上。

当泼皮真好,随时能够吓唬这些人。

mǎ kǎi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中得以满满。

扭头看去,那家伙揉着屁股,但是却没动。

“嘶,是你小子飘了,还是觉得爷爷我拿不动刀了?”

那家伙笑道:“牛二别闹,按辈分,你得叫我叔。

你让我去要钱,十贯啊,我去哪儿要?

你咋不去抢?”

听到他的话,mǎ kǎi直接又抬手拧住他的耳朵。

“别跟我论辈分,我让你去,你就去。

老子抢得就是你,你要是不服,你比我泼啊?”

那人疼的哎呦直叫,竖起大拇指对准mǎ kǎi。

“你泼,你最泼,快松手吧!”

松开手,mǎ kǎi虽然心里很想骂回去,但是为了演好一个泼皮,还是没文化的泼皮,他忍了。

看着四周的商铺,mǎ kǎi寻思道:“你说的也没错哈,不如去抢。”

那家伙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都跪下了。

“牛二,你自己犯浑不打紧,可千万别拉我下水啊。”

mǎ kǎi那儿管他这个,站起身,对着四周大喊道:“都听到了啊,我本来就是想借点钱,但是他怂恿我去抢。

待会儿不管我抢了谁,你们都记住是他叫我去的。”

听到mǎ kǎi的话,那家伙眼睛一翻,整个人就打算晕过去。

一把将他拉住,mǎ kǎi嘿嘿笑道:“听到了吧?

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牛,就算你不帮我,到时候他们也只敢怪你。

还是乖乖的听话,这样我就罩着你。

咋样?”

那人急得直跺脚,“牛二啊牛二,你自己犯浑,非拉上我干啥?

我牛老三怎么就惹上你了呢?”

抬手就是一巴掌,mǎ kǎi骂道:“少放屁,老子以后改名叫mǎ kǎi,谁他娘个愿意跟你一个姓还是咋地?

去,要钱去,没有十贯,我就去抢!”

牛老三仰天痛哭,“造孽啊,造孽啊!”

哭归哭,但是他还是照办了。

毕竟,他惹不起mǎ kǎi,还惹不起其他人吗?

看着那家伙挨家挨户的去要钱,mǎ kǎi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扭头看着旁边的茶馆。

“嘿嘿嘿~”

站起身,mǎ kǎi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啪!”

茶馆关门了,mǎ kǎi走了过去,靠在门上也不着急。

“哎呀,这么热的天,你说要是茶馆万一着火了咋办?

就算不着火,一天到晚的没个客人,这也不好受啊。”

“吱~”

门开了,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呸,泼皮!”

mǎ kǎi看了一眼,只见是个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岁,脸上红扑扑的,正气鼓鼓的瞪着mǎ kǎi。

“呦,好俊俏的小妞啊。”

我可是泼皮,长这么水灵,你不是给我加菜吗?

满脸都是你懂的笑容,mǎ kǎi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牛二,你要是耍泼,我就报官,跟你拼了!”

里面一老汉,拿着菜刀瞪着mǎ kǎi。

这场面,要是以前,mǎ kǎi肯定犯憷。

但现在嘛,眼神一扫,mǎ kǎi找了个桌子坐了下去。

“紧张个屁,来碗水,老子喝完就走。”

那小丫头片子倔强的站在原地,但是那老者过来拉走了她,并且倒了碗水给mǎ kǎi。

端起茶碗,mǎ kǎi看了看这爷儿俩。

“呸,看什么看,今天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轻蔑一笑,mǎ kǎi往嘴里送了口水。

“噗~”

下一刻,茶碗扔了出去,mǎ kǎi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救命啊,有人下药了!”

那爷俩儿大眼瞪小眼,怎么都没想到mǎ kǎi会有这一招。

“快报官,我跟你打官司!”

扑腾~

老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小姑娘顿时吓得哭了出来。

如果mǎ kǎi一口咬定就是喝了他们的茶才出事儿的,那么就算打官司,你也打不赢这种泼皮啊。

“一贯钱,没有一贯我起不来啊!”

老者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哪儿是准备打官司的样子?

这就是讹人啊。

“不给,死都不给。”

小姑娘说出这句话,mǎ kǎi翻了个身,开始抽搐起来。

“给,快给!”

老者慌了,站起身,急忙去柜台那儿拿出一个罐子。

数了数,拿出百十个铜板走了过来。

“牛二啊,俺真的没那么多钱了,凑不出一贯啊。

要不,你去别处看看?”

一听这话,mǎ kǎi顿时翻身站了起来。

“蚊子再小也是肉,行了,我走了。”

说着,拿起那百十个铜板,笑呵呵的离开了茶馆。

身后,那爷儿俩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一天后,mǎ kǎi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铜钱,忍不住嘴角乐开了花。

钱能买来快乐吗?

还这能,虽然远没有十万贯,但是现在也有不少了。

“牛二,人我也都得罪了,现在,我该走了吧?”

牛老三还在旁边,mǎ kǎi一把拦住了他。

“别急,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办好了,咱俩两清;办不好,你再给我找五贯来。”

第4章 你的刀,我要了!

牛老三看着mǎ kǎi,气急败坏道:“我说牛二,你不能太过分了啊!”

mǎ kǎi嘿嘿一笑,“要么帮我办事,要么,给钱。

还有,我姓马!”

“我”牛老三瞪着眼,三秒后他低下头道:“先说好,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可不做。”

拍着他的肩膀,mǎ kǎi道:“跟着我,你就别想做好事儿!

去吧,看到桥头上有人卖刀,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

“卖刀?”牛老三愣了一下,“你要刀,哪儿买不来?

非要等桥头上有人卖

牛二,你要刀干啥?”

mǎ kǎi没好气道:“给你脸了是吧?

我姓马!

你管我干啥,杀人杀猪,干啥都行。

少废话,那人脸上有块胎记,给我盯紧了,要是误了事儿,小心我这双拳头!”

牛老三跌跌撞撞的跑出草屋,mǎ kǎi看着旁边的小老头,没好气道:“数完了吗?

有多少?”

小老头都笑疯了,一把搂住mǎ kǎi的大腿道:“牛二,发了,咱发了啊。

整整八贯,八贯啊!”

看着老汉的笑容,mǎ kǎi笑呵呵道:“你笑个屁,这都是我的钱!

对了,里面有你一个铜板。不过现在都是我的了。”

听完mǎ kǎi的话,那老汉顿时又变成了哭丧脸。

“去,给大爷烧点水,泡个脚,准备干大事儿!”

老汉低头出去了,mǎ kǎi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就会迷糊,一旦mǎ kǎi连说带骂的,这老头就开心了。

看来,一个人对别人的第一映像,实在是太重要了啊。

“不不不”

也就mǎ kǎi低头解裤腿的时候,老汉又跑了回来,嘴里不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人话!”

mǎ kǎi横眉竖眼,老汉瞬间捋直了舌头。

“不好了,乡亲们都过来了。

说要把钱要回去,要不然就报官。”

听到这个,mǎ kǎi瞬间就慌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牛二在这里积威已久,靠这幅皮囊,mǎ kǎi才走出第一步。

现在一旦遇到反抗,光凭这幅皮囊,似乎真的不够用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顾不上泡脚了,mǎ kǎi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旁边,老汉看着他,满脸的疑惑。

“老头,他们如果真的报官我咋办?”

老汉眼都花了,疑惑道:“你不是不怕官吗?

那大牢对你来说,不是就像回家一样吗?”

听到这句话,mǎ kǎi反应过来了。

太紧张了,差点露馅儿。

“啪!”

一巴掌拍在床上,mǎ kǎi骂道:“我他娘的用你提醒?

我是说,万一他们不报官咋办?

我还睡你这儿?”

老汉脸色瞬间又要哭了,mǎ kǎi一摆手。

“去去去,给老子打水洗脚。”

说完,mǎ kǎi拿了把菜刀放在床上,又把整理好的钱都放在显眼的地方。

不一会儿,老汉打来洗脚水。

只不过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跟着几十个乡里乡亲。

把脚放进水盆里,mǎ kǎi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爽!”

抬眼看了看门口挤着的人群,mǎ kǎi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都干嘛呢?

吃饱没事干,过来送钱啊?”

那些人面面相觑,有人壮着胆儿,喊道:“牛二,你太过分了,喊着借钱,却把俺们的血汗钱都抢走了。

俺们来,就是让你还钱的。”

没有理会他们的大呼小叫,mǎ kǎi指了指旁边,随意道:“钱啊,在哪儿呢。

谁要,就拿。”

说完也不在意,继续泡着脚。

那些人相互推搡,最终,只有一个人陪笑着往钱哪儿凑。

没等他伸手,mǎ kǎi把旁边放的菜刀拿了起来。

那人顿时吓住了,mǎ kǎi看着他,努嘴道:“哪儿,拿呗。”

“不,不要了。”

说着,那人犹豫着往后退。

mǎ kǎi站起身,提着菜刀继续道:“拿吧。

拿!”

说着,一刀劈在旁边的木头上。

那家伙吓了一跳,整个人双腿一软就瘫了。

其他人也不好受,直接退到了房间外。

“老子都说借钱了,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儿?

谁要是敢动这钱,老子不但不还,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囫囵回去!”

看mǎ kǎi真生气了,这些人一哄而散。

随手丢了菜刀,mǎ kǎi看了眼旁边垂头的老汉笑了。

“老家伙,还是你知趣儿。

来,先还你的钱。”

说着,mǎ kǎi随手扔过去一个铜板。

老汉接住后,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别急,咱可是有话在先,这段时间你要帮我个忙。

要不然,你的财产我一个都不给你留。”

刚说完,外面牛老三跑了回来。

“牛二,牛二!”

mǎ kǎi没好气道:“我姓马!”

牛老三气喘吁吁的,满脸都是笑容。

“我知道,牛二啊”

mǎ kǎi

“真神了,你咋知道会有个脸上带胎记的人来卖刀?”

听到他的话,mǎ kǎi一把拉住道:“你看到了?

人出现了?”

牛老三急忙点头,mǎ kǎi说的太准了,此时在牛老三心里,mǎ kǎi恐怕和神仙有的一比。

“拿着钱,快跟我走!”

说完,mǎ kǎi鞋都来不及穿,朝着桥头就跑了过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大汉站在桥头,满脸都是抑郁之色。

“卖、卖、卖刀的!”

原本mǎ kǎi身后还有人跟着,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钱要回来。

一看mǎ kǎi冲卖刀的跑了过去,那些人一哄而散。

桥头上,青面兽杨志扭头看了看mǎ kǎi,诧异道:“叫我吗?”

mǎ kǎi冲了过去,按着杨志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废话,不叫你叫谁。”

看了看四下,mǎ kǎi凑近他耳朵边道:“杨志是吧?

你的刀,我要了。”

杨志瞬间警觉了起来,他刚把稻草插在刀上,怎么就有人过来想买刀?

“壮士怎知我杨志?

而且,我这刀”

“哎呀知道了,砍铜断铁,刀口不卷;吹毛立断;杀人不见血。

好刀,的确是好刀。

你打算卖多少?”

杨志都傻了,自己家传的宝刀,怎么有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卖三贯。”

听完之后,mǎ kǎi直接转身把牛老三抱的钱都拿了过来。

“这儿有八贯,全给你。

刀是我的了,现在给你条明路,听我的,保证高太尉不再为难你。

要是不听,刀我不买了,而且我保证,只要我不买,这儿没人敢买。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卖了!”

不等mǎ kǎi缓口气,杨志痛快的说出这句话。

这次轮到mǎ kǎi傻了,这都不dài kǎo虑的吗?

后来他才想通,人到了穷途末路,有时候真的不能犹豫。

“好!”

mǎ kǎi拍着他的肩膀,“钱是你的了,我告诉你,现在马上出城,离开东京,去大名府投奔。

就说你落魄了,其他都别说。

咱俩再见面的时候,我还会再救你一次!”

此时mǎ kǎi的话无疑是神算,由不得杨志不信。

“好,我听先生的。”

杨志果然痛快,抱着一堆铜板就打算走。

mǎ kǎi一把拉住了他,“别急,我还有一个条件!”

第5章 暂避一劫

杨志扭头看着他,但是脸上,没有一丝怀疑的态度。

mǎ kǎi的出现让他惊为天人,得罪了高俅高太尉,他在东京城本来就待不下去了。

无奈,欠的房租没给,离开又不知道去哪儿。

更加难堪的是,他就算想离开,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再大的英雄,没有钱,你也是寸步难行。

卖家传宝刀,杨志也是走投无路了。

原本打算卖三贯钱,还了房租,其他的也够他活一段时间。

可不料,mǎ kǎi的出现,不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还给他指了条明路。

他不会怀疑mǎ kǎi的话,大名府他虽然不怎么熟悉,但是mǎ kǎi能说出他宝刀的特点,并且知道自己的窘态。

那就值得相信,更值得走一遭。

“好汉请说,但凡杨志能帮得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摆了摆手,mǎ kǎi不屑道:“用不上赴汤蹈火。

你的刀,我会给你留着,此行去了大名府,你只需说落魄,不说其他。

而且,等你在那边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记得”

顿了一下,mǎ kǎi压低了声音道:“给我送二十两银子救命!”

听到mǎ kǎi的话,杨志皱了皱眉。

“好汉如果用钱救命,那这点钱,杨志就不要了。”

说着,他把那八贯钱推了过来。

mǎ kǎi急了,这怎么是个死脑子,自己没说现在用啊。

“我现在不用,只需你发达之后再说。

废话别多说了,你赶紧走,晚了咱俩可都别想好过。”

杨志一想也是,东京毕竟是高俅的地盘,如果走的晚了,恐怕高俅的眼线就盯上他俩了。

“青山不改,敢问好汉大名!”

mǎ kǎi一抱拳,“mǎ kǎi!

你快走吧,记住了,谁都别多搭理!”

不由分说,直接把杨志的刀拿了过来,一把将他推走。

看着杨志的背影,mǎ kǎi长出一口气。

降临的第一个难关算是过了,只要杨志安然离开东京,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命了。

桥下,上百人看着mǎ kǎi,眼神希冀又带着愤怒。

“钱,没了!”

mǎ kǎi抱着刀,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哗~”

地下乱套了,眼睁睁的看着mǎ kǎi把他们的血汗钱给了别人,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哈哈!”

mǎ kǎi大笑着,抱着刀回到了那老汉的家里。

随手把口袋里剩余的几个铜板扔给老汉,mǎ kǎi关上了门。

“老头,我只说一遍,现在咱俩的命拴在一起了。

官司,我去顶,但是我交代你的事,你必须给我办好。

要不然,咱俩都别想活。”

老汉拿着钱,颤颤巍巍道:“牛二,你可别吓我,这钱”

mǎ kǎi冷然道:“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你知道刚刚卖刀的得罪了谁吗?

当今高太尉!”

此话一出,老汉瞬间坐在了地上。

得罪了高俅的人,mǎ kǎi却在帮他。

那要是查下来,谁都逃不了责任。

“这把刀,你放好了,到时候我还有用。

钱,说了是借你的,现在我加倍还给你。

到时候他们的钱,我都会还。

现在,我要去保命,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来,我保你没事!”

说完,mǎ kǎi一甩衣服,转身打开了房门。

外面,牛老三和那些要钱的都堵在门外。

一把拉住牛老三,mǎ kǎi道:“走,跟我去报官!”

一句话,牛老三都傻了。

mǎ kǎi的钱,有一部分是他去要的,现在报官,岂不是自投罗网。

“牛二,你这样不对啊!”

mǎ kǎi瞪眼道:“少废话,我,原来的牛二,现在的mǎ kǎi,抢了你们的血汗钱,是不是?”

牛老三愣住了,mǎ kǎi原来一直说的借,现在咋又变成抢了?

“是不是!”

mǎ kǎi手上的力道加紧了几分,牛老三顿时高呼道:“是,是是!”

“好,走报官去!”

说着,mǎ kǎi拉着牛老三,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上百人去了官府。

喊冤鼓响,当地的县太爷升坐高堂。

“什么事儿啊,这么多人?

咦,下面的不是牛二吗,你又打算讹谁?”

mǎ kǎi眼珠一转,看起来自己在县衙也算是老熟人了。

“大人,小的今天谁也不讹,是他们告我。”

县太爷一听,那太正常了。

自从他在这儿做了县令,平常除了应付上面那些位京官,其他的就是跟牛二扯皮。

在他心里,都把牛二和京官放在一个等级了。

“抢钱?

你又抢了谁啊。”

mǎ kǎi指了指外面的上百人,“就他们啊。”

县太爷差点气死,这不是扯淡吗?

一个人,抢了上百人?

“太爷,这不对啊。”

牛老三喊冤了,“牛二说的是借,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大伙儿!”

他还在努力,毕竟这里面他也吃着官司呢。

县太爷招了招手,外面走进来几个代表人。

“本官问你们,牛二到底是借的钱,还是抢你们的?”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抢的!”

mǎ kǎi站起身,一拍胸口道:“对,我抢的,我一个人抢的!”

牛老三愣住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混账!”

县太爷怒了,“牛二,你越来越混账了,做了这种事儿,竟然还敢自己喊出来?”

mǎ kǎi迫不及待了,兴奋道:“太爷,真的是我抢的。”

其他人都傻了,mǎ kǎi的反应,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来啊,重打二十,打入大牢!”

听到这个,mǎ kǎi安心了。

大不了屁股疼几天,只要能进大牢,自己的命就保住了。

mǎ kǎi顺利入狱,而东京殿帅府,高太尉此时正在暴怒。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救济杨志?”

老管家低头道:“听说,是个泼皮,抢了老百姓的钱,买了杨志的刀。”

“泼皮?”

高太尉愣住了,他也是泼皮出身,只不过现在的他,对于泼皮有种本能的抵触。

“那现在结果如何?”

老管家皱眉道:“听说,杨志已经离开了东京,而那个泼皮,也被街坊四邻告上县衙。”

听到这个结果,高俅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吩咐下去,那种泼皮,就别让他再出现了!”

一句话,mǎ kǎi的命运又迎来了一个转折点。

第6章 牛二必须死!

大牢里面,又是热闹的一天。

mǎ kǎi锁着枷走了进来,里面那些个犯人看到他,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而mǎ kǎi,趾高气昂,都不用正眼看他们。

“牛二,回来了?”

“嘿!

二哥,这有日子没见了啊。”

各种打招呼的都有,在mǎ kǎi身后,两个差人笑道:“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都说这大牢不是人待的地方,可你牛二到这儿怎么就跟回家了一样?”

mǎ kǎi冷笑道:“开玩笑呢?

这里面多好,人才又多,我超喜欢这里的。

外面?

除了有几个好看的小娘们儿,其他的没意思。”

不怪mǎ kǎi敢说这种话,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也没胆量跟官府的人扯皮。

但是刚刚在大堂上,说好的重打二十,当两个差人把mǎ kǎi架起来的时候,耳厢边就听到其中一个低声道:“二爷,放心,兄弟们有分寸。”

如果不是确定了自己是牛二,mǎ kǎi都以为自己是武松呢。

原来这牛二的泼和别人还不一样,别人的泼,你最多也就和普通百姓耍。

牛二不同,任你打,任你骂。

不过打完骂完你可要小心了,他罪不至死,关个几天也就放出去了。

一旦重获自由,打他的人可就惨了。

泼粪,骂街,耍横!

所有下三滥的手段,到了牛二手上,简直是得心应手。

那些官差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过。

最后,只能花钱给牛二赔礼道歉。

再有下次,谁还敢招惹他?

以至于,只要牛二出现在大堂上,没人愿意下手。

谁都不想惹上这种赖货。

“得嘞,您歇着。

老规矩,只要您不出这个大门儿,里面随便逛?”

两个差人说完,给mǎ kǎi下了枷,转身就离开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儿,mǎ kǎi不屑道:“狗屎玩意儿!

老子又回来了!”

“哈哈哈哈!”

整个牢房沸腾了,所有的犯人跟着mǎ kǎi欢呼不已。

伸手在半空中一抓,mǎ kǎi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说个事儿,兄弟们,在这里,谁说了算?”

大牢里不缺乏那些敢打敢杀的人,但是牛二在这里也算是赫赫有名。

听到他的话,众犯人起哄道:“当然是你牛二了!”

mǎ kǎi心中好笑,这才好,两世为人,这也是他第一次打官司坐牢。

常听说,这大牢里规矩众多,稍有不慎就可能挨打。

好在mǎ kǎi现在的体型也不是好惹的,少一事当然强过多一事。

在大牢里待了几天,mǎ kǎi也算混的滋润。

可就在第三天,牢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公差。

“牛二呢?

出来!”

闻言,所有的犯人都笑道:“二哥,这么快你就要离开了?

要不然商量一下,再待几天?”

mǎ kǎi笑骂道:“放屁,待着这里面,外面的小娘子不想死我了?”

说笑完,mǎ kǎi起身朝门口走去。

背对着众犯人,mǎ kǎi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不对,绝对不对!

首先,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去。

再有一点,刚刚叫他的那两个差人,他没见过。

而且连说话的口气都很重,似乎,不是县衙的人。

走到门口,mǎ kǎi看着两名差人道:“两位,有何指教?”

两人斜眼冷笑,直接把枷锁戴在了mǎ kǎi的脖子上。

“老爷有令,牛二欺凌四邻,日久成性。

今日,特发配牛二到孟州。

怎么着,上路吧?”

听到这儿,mǎ kǎi心里咯噔一下。

“不行,县老爷何时下的令,我怎么不知道?”

两个差人哪管他行不行,绳索捆绑,冷笑道:“谁告诉你是县老爷的命令?

到了这份儿上,由得你牛二愿不愿意?

带走!”

mǎ kǎi额头的汗留下来了,脑袋此时出奇的冷静。

他明白了,绝对是高俅吩咐了,要不然,谁还跟自己过不去?

“差爷,我要见县太爷!”

mǎ kǎi想要再挣扎一下,可到了这时候,什么都由不得他了。

两个差人手拿水火无情棍,直接一棒子就打了过来。

“你个泼皮,再敢废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mǎ kǎi沉默了,如果真的是高俅对自己出手,那事情就严重了。

此时此刻,mǎ kǎi深深地感觉到一股危机感。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如果是因为自己帮了杨志,高俅才迁怒于自己,那么,自己已然入狱,他应该放过自己才对。

思来想去,mǎ kǎi明白了。

他还是太小看了高俅,小看了他的狠毒!

天色昏沉,此时已经是傍晚了,mǎ kǎi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命不久矣!”

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个时间出了城,自己根本活不下去。

而且,自己此时更想不出一个能够化险为夷的办法。

一直到城门口,mǎ kǎi都没有看到有县衙的人出面。

特别是看到两个差人把棍子换成刀之后,他心里更加确定了。

“出了城,我就要被杀了!”

身上带着四十斤重的枷锁,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啊。

而且他敢肯定,只要自己一逃,这两人更加有借口下杀手。

忍!

mǎ kǎi只有这个办法,静观其变,看看这两人是否有可乘之机。

出了城门,天可就黑了。

mǎ kǎi试探道:“两位差爷,就算是去孟州,咱们上路的时辰也不对吧?

要么咱回去,找个地方喝两杯?

我做东!”

看着mǎ kǎi满脸的横肉,那两个差人冷笑道:“得了吧,你的钱,留着上路再花。

俺们兄弟俩,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mǎ kǎi看着他们点头陪笑,但是心里苦涩无比。

这两人的眼神虽然平静,但是却隐藏着凶狠。

杀心已起,由不得自己了。

越往前,mǎ kǎi心里越是抱怨。

怎么会这样?

和自己想象的剧本完全不对啊,成了牛二,难道就必须死?

躲过了杨志,却躲不过高俅。

往前,一片荒地,只有几棵老树孤零零的矗立着。

两个差人挤眉弄眼,扭头看着牛二道:“得嘞,走的累了,咱们歇一下。

不过嘛,我兄弟俩要是困了,免不得你小子钻了空子。

来吧,绑了好点。”

mǎ kǎi冷笑道:“这种鬼话,你们留着骗高俅吧。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杀老子,高俅给你们多少钱?”

闻言,两个差人哈哈大笑。

“都说这牛二是个没脑子的泼皮,今日一看,人言可畏啊。

实话告诉你,就是要杀你。

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mǎ kǎi仰天大笑,“放屁,你们两个不开眼的畜生。

老子世间走一遭,想怎样就怎样。

没有谁是老子不敢得罪的,最好别让我有机会,要不然,我要亲手结果了你们两条狗命!”

mǎ kǎi也拼了,最后时刻,他也放开了。

两个差人脸色阴沉,钢刀出鞘,声音犹如九幽寒风。

“你不会有机会的!”

寒光凛冽,对准了mǎ kǎi的脑袋。

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高处响起。

“这,可不一定!”

第7章 异性兄弟!

声音响起的很突兀,在这之前,谁都没注意到树上居然有人?

此时,钢刀已然临头,mǎ kǎi瞬间就要魂归天际了。

“咻~”

树上飞来一根树枝,瞬间穿透了那差人的手腕。

惨叫声响起,钢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树上落下来一道人影。

旦看背影,虎背熊腰,魁梧的一塌糊涂。

mǎ kǎi额头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流淌,开口道:“多劳壮士出手相助,只是我mǎ kǎi摊上了官司,惹了不该惹的人。

壮士今日救我,日后也护不了我mǎ kǎi。

还是,莫要招惹他们!”

听到他的话,那人影扭头,对着mǎ kǎi一拜到底。

“恩公,俺是杨志啊!”

什么?!

mǎ kǎi抬头看去,天色昏暗,可他依然能看的清楚。

那人不是杨志,还能是谁?

“杨志!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杨志转身看着那两个公差,冷笑道:“恩公莫急,待我先宰了这两个畜生!”

转身,杨志脚尖在地上一挑,钢刀落入手中,朝着那两人就劈了过去。

两个差人,其中一个已经受伤,另一个挥舞着钢刀和杨志来动手。

可就一个回个,他手上的钢刀就被蹦飞,下一刻,杨志手起刀落,瞬间来了个开膛破肚。

“啊!”

另一个捂着手腕转身就逃,事已至此,不管是杨志还是mǎ kǎi都知道,不能走了差人。

举起钢刀,杨志手臂一甩。

钢刀追上那差人,从后背没入,从前胸探出。

“呸,腌臜的东西!”

转身,杨志捡起地上的刀,一刀劈开了mǎ kǎi的枷锁。

“恩公,受苦了!”

说着,杨志再次一拜到底。

mǎ kǎi急忙伸手扶起他,感叹道:“杨志兄弟客气了,这次是我mǎ kǎi该谢你才对。”

两人客套完毕,mǎ kǎi这才问道:“我亲眼看着你出城去了,可你为什么还在附近?”

杨志叹了口气,这才把前因道明。

原来,离开东京城后,杨志原本也是打算直接去往大名府。

但是左思右想,他还是不怎么安心。

毕竟,这是在和高俅博弈,一个不好,可能就引来杀身之祸。

自己是逃出来了,可是帮助他的mǎ kǎi还在城中。

高俅眼线众多,再者心胸狭隘,搞不好会对mǎ kǎi出手。

想到这儿,杨志又折身回到了东京城。

等他过去看的时候,恰好看到mǎ kǎi和众人去官府自首。

他混在人群里,眼睁睁的看着mǎ kǎi入狱却也无能为力。

如果这样能保住mǎ kǎi一命,他也就放心了,可杨志能有今天,无非就是运气差了点。

可头脑还是很清晰的,果然,他在高俅府四周打探,高俅派人直接对mǎ kǎi动手了。

因此,得知消息的杨志提前上路,在城外等着mǎ kǎi。

这一来,就有了解救mǎ kǎi的事情。

听完之后,mǎ kǎi忍不住感叹一声。

“命,这都是命啊!

可我就是不服!”

抬头,mǎ kǎi看着天空,忍不住大笑道:“贼老天,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我就要证明给你看,你做不到!”

听到他的话,杨志点头道:“恩公说的是,想我杨志,将门之后,想不到如今却也落魄至此。”

mǎ kǎi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叫恩公我真的不敢承受,如果兄弟不嫌弃,咱俩”

说到这儿,mǎ kǎi猛然愣住了。

要说他是为了活命,利用了杨志。

可反过来想,如果不是他这样做,杨志也要经历牢狱之灾。

自己误打误撞间,算是保住了命,也帮了把杨志。

可要说两人的关系,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唐突了?

谁知,他的话没说完,杨志倒是接着说了出来。

“恩公,我愿同恩公结为异性兄弟!”

看着杨志满脸的兴奋,mǎ kǎi愣住了。

原来,有时候意气相投就这么简单?

可他也明白,如果这一个头磕下去,那可不是用嘴说说就算了。

“我”

mǎ kǎi微微沉吟,杨志急切道:“怎么,恩公难道不愿意?”

摇了摇头,mǎ kǎi转身看着东京城道:“想我mǎ kǎi,之前名为牛二,人送外号,没毛大虫。

是个专门欺凌四邻的泼皮恶霸,可你杨志不一样。

如果咱俩结为异性兄弟,传出去,你杨志的大名”

“兄长!”

没等mǎ kǎi说完,杨志直接跪了下去。

mǎ kǎi急忙去扶,可杨志纹丝不动。

“兄长这话可就高看杨志了,俺杨志看人不会错。

兄长虽然之前多少有点恶名,可对俺杨志,那是救命之恩!

今日,我杨志原同兄长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此话一出,mǎ kǎi心动了。

如果自己再推辞,那的确有点不合适了。

撩衣跪倒,mǎ kǎi激动道:“既然兄弟看得起我,那我mǎ kǎi,愿同兄弟结拜!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说罢,两人对着天地跪拜。

起身,mǎ kǎi拉着杨志,相顾无言,泪眼婆娑。

“兄弟,此间事了,你也该去大名府了。

记住了,到哪里之后,你暂时安身,日后大名府梁中书会有众任委托。

能推脱掉就推掉,如果实在推不掉,记得跟我联系!”

杨志愣住了,他还没去,mǎ kǎi就把他在哪里即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除了迷茫,杨志多数是震惊。

“兄长怎么会知道这些?”

mǎ kǎi微微一笑,说了句让人抓狂的话。

“天机不可泄露。”

得嘞,杨志也是个爽快人,mǎ kǎi不告诉他,绝对有自己的难处。

现在两人已经结为兄弟,他自然相信mǎ kǎi不会害他。

“那,兄长呢?

不跟我去大名府吗?”

mǎ kǎi摇了摇头,“我这人,空有满脸横肉,除了吓唬老百姓有一套,其他的,一无是处。

跟着你,非但没有好处,反而拖累与你。

不过别担心,我自有去处,兄弟不用担心。”

看mǎ kǎi执意不愿一同上路,杨志也只好作罢。

其实mǎ kǎi心里想的很简单,智劫生辰纲就快要开始了,自己如果不去布局,恐怕到时候杨志就危险了。

不过,既然来了水浒世界,mǎ kǎi也有必须结识的人。

此行,暂时离开东京,这一路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那些人都躲在那里,又都是什么性格,mǎ kǎi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要赶时间,赶在宋江动身前,先掌握住先机。

“那兄长,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看杨志还是不放心,mǎ kǎi笑了。

“我要去的,是清河县!”

第8章 十字坡下遇头陀

处理了地上的尸体,mǎ kǎi和杨志连夜上路。

杨志要去大名府,算是mǎ kǎi走的一步暗棋。

而他自己,要去清河县,会一会传说中的那位存在。

算算时间,这时候的武二应该还没离开清河县。

只要自己抓紧时间,应该不会错过。

两人急走了两天,都知道时间不等人。

押解mǎ kǎi的官差迟迟不归,高俅肯定会起疑心。

到时候,mǎ kǎi可就彻底暴露了。

所以在这之前,他要把后路准备好。

来到岔路口,杨志依依不舍道:“大哥,此行就要分离,杨志再次拜谢!”

不等杨志有所举动,mǎ kǎi急忙一把拉住了他。

“兄弟之间,这种客套还是算了吧。

今日就要分离,为兄有话,请兄弟牢记!”

杨志含泪点头,mǎ kǎi看着眼前的山林道:“当今天下,贼人当道。

天子看不见底下的疾苦,所以说,迟早会有大乱子发生。

到时候,也就是你我兄弟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只不过,为兄我担心你执迷不悟,一心只想保住祖上荣誉。

可我告诉你,如果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杨家先辈泉下有灵,恐怕也会欣喜异常。

所以”

转身,mǎ kǎi看着杨志,沉声道:“你可千万要审时度势!

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杨志若有所思,抬头,他看着mǎ kǎi点了点头。

“兄长的话,杨志记在心里。

而且杨志也知道,兄长对于未来有种独特的见解。

届时,还希望兄长提醒杨志!”

mǎ kǎi拉住他的手臂,“现在你我已经是兄弟,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我兄弟齐心,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杨志重重的点头,时间不早了,两人要分开上路,少不了凄凄惨惨的分别。

作别杨志,mǎ kǎi独自朝着清河县而去。

这下在路上,mǎ kǎi还真过了把旅游的瘾。

有官道,也有山路。

mǎ kǎi一路走来,不清楚了就找人问路。

凭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路上倒也没怎么吃亏。

只不过,两天后,第一个难题出现了。

没钱了

虽然路上可以找人施舍点,可好人总归有限。

路边有家茶馆,mǎ kǎi看着里面吃喝的人群,心里有点难受了。

“他娘的,别人穿越最起码吃喝不愁。

哪怕是个倒插门,好歹也是个小康户。

老子只能一路要饭,这要是传出去,哪儿还有好汉愿意跟我结交的?

好汉也都不缺钱啊!”

蹲在马路对面,mǎ kǎi心里不住地犯嘀咕。

实在是太累了,人家正经做买卖的,他也不好过去耍泼。

双腿一软,他直接躺在了地上。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以前不觉得衣服很硬啊?”

抖搂着自己的衣服,mǎ kǎi拔了根草塞进嘴里。

“啪嗒~”

几个铜板从衣袖里掉了出来,mǎ kǎi顿时吓了一跳。

“这怎么还有钱掉出来?

难不成老天爷可怜我,给我开了个金手指?”

再抖搂衣服,又是几个铜板掉了出来。

mǎ kǎi继续抖,不断的有铜板掉出来。

猛然间,mǎ kǎi明白了。

“哎,这傻弟弟啊!”

在之前和杨志一起赶路的时候,有一次mǎ kǎi的衣服不小心被树枝划烂。

凭他那几个胡萝卜大小的手指头,怎么做的了这种细活?

还是杨志帮他缝的衣服,虽然粗糙,倒也能穿。

身上的钱,绝对是杨志当时放进去的。

数了数,几十个铜板,还有二两银子。

都被杨志一个个的缝了上去,要不然放在一起叮当乱响,mǎ kǎi早就发现了。

这样算起来,杨志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了。

打发了店钱,恐怕杨志现在也只能风餐露宿了。

站起身,mǎ kǎi走进茶馆吃喝了一顿。

经过这个小插曲,mǎ kǎi更加觉得,水浒世界的好汉,那是真讲义气!

又行了几天,mǎ kǎi面对第二个问题出现了。

太累了!

一路游山玩水,但是习惯了有车出行的他,猛然间跋山涉水,早就瘦了一大圈了。

好在牛二的家底不错,mǎ kǎi折腾了快半个月,整个人看上去肚子小了一圈,人也黑了不少。

“大爷,往清河县怎么走?”

啃着馒头,mǎ kǎi在路边找了个砍柴的老人。

老人推了推斗笠,指着前面的大坡道:“翻过这道岭,再过去就是阳谷县,过了阳谷县,再往前就是清河县了。”

mǎ kǎi叹了口气,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看起来北宋的朋友不止消费低,就连出行都这么不方便。

看了看眼前的大坡,mǎ kǎi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

“娘的,这岭也太高了吧?”

扭头,他看着砍柴老人道:“大爷,敢问此地是何去处?”

砍柴老人笑了笑,背起柴走了。

“大柳树,十字坡!”

听到这个,mǎ kǎi猛然愣住了。

“十字坡?!”

扭头看着山腰上的两棵大柳树,mǎ kǎi犹豫了。

十字坡这两口子,那可不是善类。

各种版本的水浒中,对母夜叉的描写有黑有白。

但是mǎ kǎi知道,这十字坡真的不好过。

正在犹豫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施主,借问一下,前方是何去处?”

mǎ kǎi扭头,猛然看到身后那个人影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要不是心里算着武松还没出世,他差点就叫二哥了。

眼前,一个头陀背负着镔铁双刀,身高八尺,长得豹头环眼。

乍一看,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可仔细看,总觉得这人眼神底下透露着一股憨厚。

“这里”

mǎ kǎi愣了一下,话题一转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那头陀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念了声佛号。

“贫僧法号无名,见过施主了!”

无名?

mǎ kǎi笑了,这名字有点意思。

“那到底是有名还是无名?”

头陀认真解释道:“有名!”

“何名?”

头陀继续一本正经道:“无名!”

mǎ kǎi笑了,“那就是没名字?”

头陀傻了,“有名,无名。

哦不,贫僧无名。

啊,有名!

嘶~

施主等一下,我捋一捋。

师傅说我世间走一遭,图做他人嫁衣,是故无名也好,有名也罢。

因此,取名无名。”

mǎ kǎi笑疯了,拍着头陀的肩膀道:“那到底有没有名字?”

头陀一脸苦相,“施主莫问了,看来,我还要回去问问师傅去。”

说着转身就打算离开,mǎ kǎi一把拉住了他。

“头陀,你别急。

既然你师父之前都没说明白,你现在回去,问了也是白问啊。

这样吧,我是个算命先生,要不我给你取个名?”

头陀摇头,很明显,mǎ kǎi肥头大耳的样子,哪儿有半分的仙风道骨?

看他不信,mǎ kǎi认真道:“不信?

那我说,你要是踏上这十字坡,保证你有杀身之祸!

你信吗?”

第9章 是不是黑店!

杀身之祸?

听到这个,头陀僵硬的摇了摇头。

“不,不信。

师傅说,我为人本分,虽然有点本事,但是不让我仗势欺人。

还有,我又不会说话,怎么会得罪人,引来杀身之祸呢?”

mǎ kǎi摇了摇头,心里却在为这个头陀感到可惜。

“好好的一个汉子,咋就没了呢?”

听到他的话,头陀打了个哆嗦。

“施主莫要吓我,贫僧还活着呢。

再说了,生死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怕的,可对于我们佛门中人来说,生死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着,他伸手在脖子哪儿掏了起来。

mǎ kǎi以为他要掏钱,谁知道这头陀掏出来一串珠子。

仔细看,原来是一串人头形状的石头。

雕刻手法栩栩如生,看起来入木三分,让人不寒而栗。

“小头陀,你说你一个出家人,戴那么多人脑袋干嘛?”

头陀摇摇头,“师傅说”

“打住!”

mǎ kǎi受不了了,这家伙开口就是师傅说师傅说。

如果他不是出家人,恐怕就是我妈说我妈说了。

不过mǎ kǎi也想起来了,这头陀应该戴的有一百零八个人头穿成的佛珠。

而且他师傅说的对,头陀这一身行头,实际上就是来十字坡送装备的。

武松血溅鸳鸯楼后,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在孙二娘夫妇这里得了身头陀的装备。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家伙死了之后留下来的。

不过,这头陀看起来单纯的很,孙二娘怎么下得去手?

由此可见,这母夜叉真不是善类。

虽然后来菜园子说不害三种人,出家的行脚僧也在不杀的名单里。

但那个估计也是后来才列出的名单,要不然,这头陀也不会死了。

“废话不多说,如果你真的有杀身之祸,你说怎么办?”

头陀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念了声佛号。

“贫僧如果真的死了,那就说明施主算的对。”

mǎ kǎi愣住了,这就完了?

“喂,你不打算跟我赌点什么?”

头陀疑惑道:“小僧不是死了吗?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你让我跟施主赌什么?

再说了,我是出家人,不能赌。”

mǎ kǎi那个气啊,被一个傻大个给绕进去了,简直侮辱智商。

“别说废话,如果你有杀身之祸,我保你不死。

但是以后,你把你的口头禅改了。”

说着,mǎ kǎi嘿嘿一笑,“改成大哥说。”

头陀挠了挠头,“我没大哥啊。”

mǎ kǎi受不了了,一把拉住他就往坡上走。

没大哥?

还不能认吗!

大柳树,十字坡。

不知道是不是恶名昭彰的缘故,一来到大柳树下,mǎ kǎi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mǎ kǎi也想见识一下,这两口子到底有多凶残。

拉着头陀走进旁边的茶馆,mǎ kǎi低声道:“我给你看一下,记住了,我不让你喝,你什么都不准喝!”

头陀点了点头,他也是老实本分,要不然也不会被mǎ kǎi带过来。

“老板,来客人了!”

坐好之后,mǎ kǎi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从后厨哪儿传来一道声音。

“呦,哪儿来的客爷,这么大火气?

刚好本店有祖传降火茶,先来一杯?”

随着声音,门帘挑开,从后面走出一道身影。

只看了一眼,mǎ kǎi的眼神瞬间无处安放了。

不怪别人说,水浒三女将,二娘最不良。

看她的打扮,怪不得那么多人死在十字坡。

不是自己愿意的,是根本把持不住啊。

走出那女子,mǎ kǎi想不起来原文怎么说的。

在他看来,这女人天生三分媚骨,一摇一摆之间,风情流转。

那双眼睛秋波暗藏,随时可以让你神魂颠倒。

这还只是魅,要说身材,那更没的说。

该有的,她比谁都有。

该没有的,她也比谁都没有。

上身一件绿罗裙斜挂,无限风光若隐若现。

腰间一条丝带,在上下的丰满之间勾出一道完美曲线。

虽然是农家女打扮,但是也要比那些所谓的烟花女子更加诱人。

“客爷,吃点什么?”

手帕在mǎ kǎi面前甩了几下,后者才反应过来。

心里默念着少来这套,嘴上却忍不住留了几分客套。

“哈,没啥,过路的,随便上点小酒小菜。

不要酒!”

刚说完,他猛然想起来,在这里不能喝酒。

这大嗓门儿,瞬间吓了两人一跳。

孙二娘看了眼mǎ kǎi,嘴角含笑却不说话。

头陀在边上符合道:“对,还是施主想的周到。

不喝酒,师傅说不喝酒。”

mǎ kǎi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孙二娘,笑道:“沏点茶,然后拿两个馒头。”

孙二娘趴在桌子上,凑近几分道:“大爷,本店招牌是牛肉包子,您不来几个?”

mǎ kǎi额头冷汗直流,眼珠子对眼前的两坨白花花的美景视而不见。

“不,出家人不吃肉!”

头陀推了推他,“施主,我不吃可以,但是你可以吃啊?”

mǎ kǎi那个气啊,不说话会死吗?

看mǎ kǎi执意不吃,孙二娘翻了个白眼。

“小二,沏壶茶,用上好的茶。

再拿几个馒头,快点儿!”

说完,她一转身回后厨去了。

看她走了,mǎ kǎi抹着额头的汗水道:“听到了吗?

上好的茶叶,这恐怕就是暗语,估计要下药了。

你可千万别喝!”

头陀满脸单纯,“施主,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你眼神刚刚偷看了人家女施主,但人家也没怪你啊?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人家开黑店吧?”

mǎ kǎi一拍桌子,“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谁说开黑店了?”

头陀争辩道:“你说人家下药的啊?”

mǎ kǎi正打算解释,身后一个声音幽幽道:“哎呦,我们开店的,又没多收钱,怎么就成了黑店了?”

一扭头,孙二娘拿着馒头和茶壶放了过来。

幽怨的看了眼mǎ kǎi,整个身体贴了过去。

mǎ kǎi眼观鼻,鼻观心,学着头陀在心里念了声佛号。

头陀拿起茶壶,笑道:“就是,我就觉得,老板娘人好。

这茶,真香啊。”

说着倒了一碗就打算喝,mǎ kǎi急忙道:“别喝!”

站起身,他一把夺过来,怒声道:“我都说了,你有杀身之祸,你怎么不信呢?”

头陀皱了皱眉,看着mǎ kǎi道:“施主,你太敏感了。

我口渴,你给我喝一口呗。”

说着就打算伸手来抢茶碗,mǎ kǎi急了。

“你不信是吧?

好,今天老子非要让你看清楚!”

说着扭头看着满脸诧异的孙二娘,怒道:“我喝给你看,你到底是不是黑店!”

说着,一仰头,把茶碗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你满意了吧!”

第10章 智取孙二娘

mǎ kǎi脸上的横肉不住地跳动,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被头陀这么一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口气喝完碗里的茶水,mǎ kǎi往凳子上一坐,怒视孙二娘。

后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冷笑道:“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mǎ kǎi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扭头看,头陀正拿着茶壶,眼巴巴的看着一滴水都流不出的壶嘴。

扭头,他看着孙二娘笑了。

“什么意思?

我就觉得你家的茶好喝,而且,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怎么,以前来的客人没说过吗?”

孙二娘妩媚一笑,拍了拍手,从后厨哪儿走走出一人,捧着茶壶放在了桌子上。

“客爷说笑了,既然这位爷说我开黑店,那么,咱就一起喝点?”

不等mǎ kǎi说话,头陀急忙道:“这个最好,这个最好。”

扭头瞪了他一眼,mǎ kǎi看着孙二娘道:“二娘啊,要是你陪我喝,那喝这个就没劲儿了。

要喝,就喝酒啊。”

闻言,头陀道:“这个,小僧就不奉陪了。”

孙二娘眉头一挑,“好啊,客爷等着,我去拿酒。”

正打算起身,mǎ kǎi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入手处柔弱无骨,很难想象,就这双手,谁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别急,咱俩就在这儿喝,让头陀去拿酒。”

听到这个,孙二娘和头陀都傻了。

“这

多有不便吧?”

看孙二娘犹豫了,mǎ kǎi摇头道:“哎,哪儿有那么多不便?

你们开店的,难道还怕有人进你们后厨?”

说到这儿,mǎ kǎi身子伏了过去,看着孙二娘的眼。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看孙二娘的脸色变了,mǎ kǎi急忙道:“开玩笑,开玩笑。

头陀!”

正打算偷水喝的头陀急忙坐直了身体。

“啊?!”

mǎ kǎi扭头看着他,“你说得对,你不吃肉不喝酒,但是我可以啊。

这样吧,咱不为难老板娘,你去。”

扭头,mǎ kǎi笑着对孙二娘道:“让他去地窖里拿点肉出来,我给钱,这总行吧?”

听到这儿,孙二娘的脸色彻底变了。

如果只是去拿酒,后厨的小二们或许还能蒙混过关。

但是要下地窖,恐怕想瞒都瞒不住了。

“笑话!

客爷,你见过谁家开店的,允许你去后厨和地窖看的?

那要是饭菜出了问题,谁担当得起?”

mǎ kǎi不管那些,有头陀在这里,他心里就有底。

自己可以倒下,但是头陀不行。

要不然凭自己,肯定拿不下孙二娘。

更别说还有暗中虎视眈眈的菜园子张青了。

起身,mǎ kǎi拉着头陀就往后面走。

孙二娘急忙起身拦住他道:“哎哎哎?

怎么直接往后厨走啊?”

mǎ kǎi扭头看着头陀,“你去,我在这儿跟老板娘喝茶。”

头陀是个热心肠,看mǎ kǎi满脸真诚的笑容,他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心态。

朝着后厨就钻了过去,孙二娘一看,顿时急了。

“小头陀,你给我站住。”

说着,一把甩开mǎ kǎi就打算去拉头陀。

mǎ kǎi见状,扭头就朝着外面跑。

孙二娘一看,顿时傻了。

“你”

mǎ kǎi哈哈大笑,“二娘,酒咱就不喝了,我倒是对房梁上的肉很感兴趣啊!”

说着,跳了起来,一把扯掉了房梁上的幕布。

下一刻,三个人都傻了。

房梁上,一条风干的大腿挂在房梁上,虽然不是血淋淋的场景,但是依旧让mǎ kǎi的心跳停顿了片刻。

孙二娘也愣住了,她没想到,mǎ kǎi说的后厨和地窖居然都是幌子。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房梁上的秘密。

最吃惊的莫过于头陀了,看着房梁上悬挂的大腿,他整个人都傻了。

“阿,阿尼陀佛!

这简直是造孽啊!”

mǎ kǎi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看着头陀道:“现在你信了吧?

要不是我证明给你看,就凭你一个傻大个,以后这上面挂的就是你了!”

头陀低头默念了几声佛号,这才走到mǎ kǎi身边。

“小僧信了,原来,这世间还真有杀人卖肉的买卖!

施主说这里是黑店,小僧愚钝,现在才明白。”

拍了拍手,mǎ kǎi指着孙二娘。

“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二娘冷笑道:“原来客爷是有备而来啊。

既然现在你们都发现了,那就明说吧。

阁下,是官府的人?”

mǎ kǎi摇头,他现在恐怕也被官府通缉呢。

“那么,客爷是来砸店的?”

听到他的话,mǎ kǎi冷笑道:“开黑店谋财害命,难道就没有被发现的觉悟吗?”

此时,孙二娘反倒冷静了下来。

“觉悟?

老娘敢做这种事儿,早就有觉悟了。

但是,这跟你恐怕没关系了。

因为你根本走不出这个店!”

一拍手,从后厨里钻出来几个伙计,个个手拿剔骨刀,虎视眈眈的看着mǎ kǎi两人。

拍了拍手,mǎ kǎi笑了。

“既然这样,那今天我也为民除害了!”

一拍头陀,mǎ kǎi道:“你上!”

头陀也不废话,直接从背后抽出镔铁双刀。

孙二娘大喊道:“给我留下他们!”

说完,她一甩罗裙,朝着mǎ kǎi冲了过来。

剩下的几个伙计对上了头陀,mǎ kǎi见状,转身就跑。

开玩笑,自己耍泼可以,但是你要让他和一个母夜叉动手。

打输了丢人,打赢也不光彩啊。

孙二娘急得哇哇大叫,可mǎ kǎi就像个老鼠,滑溜的同时又特别能窜。

另一边,头陀大发神威。

mǎ kǎi瞥了一眼,真有种武二郎的既视感。

两把宝刀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小伙计撂倒了。

一扭头,头陀大喊道:“泼妇,看刀!”

孙二娘也不废话,从桌子底下抽出短刀就迎了上去。

可她一介女流,虽然有些个本事,怎敌的过自幼习武的头陀。

走不过三招,直接就把孙二娘的短刀蹦飞了出去。

反手一个擒拿,顿时按住了孙二娘。

mǎ kǎi拍着手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短刀,怒骂道:“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夜叉,要不是老子有防备,今天就别想过十字坡!”

说着,提刀朝孙二娘走了过去。

“壮士且慢!”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mǎ kǎi不用扭头也知道,绝对是菜园子张青回来了。

一把拉住孙二娘,mǎ kǎi笑着道:“看来,今天你夫妻二人要做个亡命鸳鸯了啊!”

第11章 你更像坏人

店外走进来一人,mǎ kǎi看到后,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哎?

他不是那个拣柴的老人嘛?”头陀道。

果然,进来的是那个在路上给mǎ kǎi指路的砍柴人。

等他摘下斗笠,mǎ kǎi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什么老人,就是一个略带沧桑的中年汉子。

“在下”

“菜园子张青?

想不到还是个乔装打扮的高手。”

mǎ kǎi冷笑,这两口子的爱好与众不同啊。

女的打理饭店图财害命,男的四处游荡,这是在打wài wéi吗?

张青叹了口气,苦笑道:“壮士误会了,我每天都是这个打扮,在外面打打柴,种种菜,倒也乐得清闲!”

mǎ kǎi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孙二娘,抬头又看着张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的事,跟你无关?”

张青抬头看了看房梁上挂的大腿,苦笑道:“壮士误会了,这个,是仇人之物。

平日里,我夫妻二人也只是本分的做买卖,偶尔有图财害命,这也只是误传。

壮士细想,如果每一个路过我十字坡大柳树店的客人都会惨遭毒手,那我夫妻,又怎么能在这儿活下去呢?”

听到这个,mǎ kǎi也愣住了。

是啊,这也是水浒一个bug。

如果这十字坡过路的客人都会被做成人肉包子,那么,消息又是从哪儿传出去的?

而且,既然沸沸扬扬的那么多人知道十字坡是黑店,官府怎么可能任由他们这样为非作歹的活下去?

要知道,水浒里面不缺乏那种替天行道之人。

关于十字坡的顺口溜,小孩子都知道,就没人来这里为民除害吗?

凭他孙二娘张青夫妇,除了méng hàn yào,手上功夫在真正的高手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看mǎ kǎi犹豫了,张青继续道:“壮士,请听我解释。

我张青之所以在这坡前观望,为的也是打探消息。

如果有好人经过,我自然会放信号,让我这浑家好生招待。

如果是恶人,那么,除了是不是也算替天行道?”

mǎ kǎi此时很纠结,他不是所谓的圣母婊。

在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正义,杀生害命这种事,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看开了。

而且他想要活下去,少不了和这种人打交道。

“当家的,别跟他解释。

这家伙一进门就带着几分寻衅,是他逼我出手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人!”

mǎ kǎi敲了她一下,“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你能咋滴?!”

现在你为鱼肉,还敢跟我顶嘴?

再说了,mǎ kǎi前身可是牛二,净做那些欺男霸女的坏事儿了。

说他不是好人,简直就是用肺在说话。

头陀站在mǎ kǎi身边,这次他学乖了,知道这不是他插嘴的时候,一切都交给mǎ kǎi来处理了。

看了看张青,mǎ kǎi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青拱手道:“我希望壮士放过浑家,咱们”

后话还没说出来,孙二娘就又开口了。

“当家的,别理他,大不了让他杀了我!”

mǎ kǎi冷笑道:“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只能满足你了!”

说着,mǎ kǎi抬起手,短刀立马就打算劈下来。

“且慢!”

张青吓坏了,看着mǎ kǎi,近乎恳求道:“壮士,请三思,你伤她一命,等于害了我夫妻二人啊!”

mǎ kǎi扭头,说了一句让张青绝望的话。

“关我屁事!”

说着,再次准备挥刀砍下。

张青见状,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头陀!”

mǎ kǎi反手摁住孙二娘,身后的头陀早就准备好了。

冲过去只一刀,恶狠狠的顶在张青腹部。

然后反手一拳就把张青打倒在地。

“拖过来!”

mǎ kǎi斜眉冷眼,“自顾都不暇,还有空管别人的生死?

就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也值得你这么护着?”

张青惨笑道:“人各有命,我张青这辈子,这条命都注定了。

谁让我一厢情愿,为了不让二娘枉杀无辜,我这才游荡在四周。

关键时刻,也能出来制止她。

但终究,她是我婆娘。

要死,我们一起死!”

mǎ kǎi点了点头,“真情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啊。

说的我都心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

手上的刀一转,mǎ kǎi指着张青道:“放过她,你替她死!”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抖搂出一些粉末倒进茶壶里。

“这里面是我独门毒药,你要是真的愿意替她去死,你就喝了它!”

说着,示意头陀放开张青。

反正孙二娘还在自己手里,有恃无恐,不怕他张青突然发难。

张青看了眼孙二娘,后者瞪着一双美目不住的摇头。

站起身,他失神落魄的走了过来,伸手拿住了茶壶。

“当家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你不要相信他!”

mǎ kǎi一把拉住她,怒道:“臭女人,都是你造成的,你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你平常图财害命,他张青也不会有今天。”

扭头,他看着张青怒道:“喝,一滴都不准留下!”

张青苦笑一声,抱起茶壶道:“二娘,算了吧。

今日我夫妻二人算是栽了。

再有来时,你我夫妻再见!”

说罢,一仰头,一壶的茶水顺着喉咙喝进了肚子里。

“啪”

茶壶摔碎,张青闭上眼,默默地等着死亡来临。

mǎ kǎi微微一笑,“很好,过一会儿,你就会感觉到腹中疼痛难忍。

到那时,你就会一命呜呼。”

张青点了点头,闭着眼道:“既然如此,那请壮士放了浑家!”

mǎ kǎi摇了摇头,“不看着你毒发身亡,我可不会掉以轻心。

放心,确定你死了,我才会放人。”

“你”

张青睁开眼,怒视着mǎ kǎi,可也无可奈何。

头陀凑近,低声道:“现在感觉,你才是坏人。”

mǎ kǎi瞪了他一眼,扭头看着张青笑了。

“我本来就是个泼皮,这种手段,我比他们不差多少。”

就在此时,张青眉头一皱,捂着肚子惨叫不止。

“当家的!”

孙二娘剧烈挣扎,mǎ kǎi反而压的更紧了。

“看看,这就是报应!

你丈夫能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赐!”

孙二娘哭了,被mǎ kǎi摁在桌子上,看着痛呼的张青,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淌。

“天杀的,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杀了!”

事到如今,孙二娘也拼了。

“我们夫妻,生同房,死同穴!

今日我们栽了,当家的,都是我害了你。”

说着,他看了眼mǎ kǎi,怒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个泼皮,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脑袋抬起,朝着旁边的桌子角砸了过去。

“嘭!”

只一下,鲜血顺着桌角流了下去。

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mǎ kǎi倒抽着冷气,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怒骂道:“你这个女人,玩儿真的啊!”

第12章 取名杀生

千钧一发之际,mǎ kǎi把自己的手垫在了桌角上。

孙二娘抱着必死之心撞了上去,只一下,mǎ kǎi的手顿时开了个大口子。

伸手松开孙二娘,mǎ kǎi指着那两口子道:“行了行了,放过你们了!”

头陀看了眼mǎ kǎi,低笑道:“她说的没错,恶人终有恶人磨。

你俩都不是好人,谁害了谁都一样。”

mǎ kǎi瞪了他一眼,骂道:“滚蛋!

要不是老子玩儿这一出,你小子的装备早就是他人嫁衣了!”

听到这个,头陀愣住了。

他才出世,师傅临行前看着他摇头叹息。

可他不谙世事,刚出来就遇到了mǎ kǎi。

的确,如果不是mǎ kǎi,他有可能就被这两口子给害了。

“那,他们怎么办?”

很明显,这两口子不是好人,头陀也不知道mǎ kǎi在干嘛。

看了眼张青,mǎ kǎi骂道:“给我起来,老子给你喝的巴豆粉,而且量又不大。

这几天你可以下火了。”

扭头,他看着也在发呆的孙二娘道:“看,看什么看,老子是个泼皮,但不是杀人放火的罪恶份子。

傻着干嘛,给我拿点药啊!”

地上,张青似乎也才反应过来。

肚子里虽然疼痛,但的确没那么严重。

而且,就像mǎ kǎi说的,他感觉自己需要去泄洪!

站起身,他急忙道:“哎呀,误会,都是误会。

浑家,快点起来给壮士拿药啊!”

说完,张青捂着肚子就跑出去了。

孙二娘也站了起来,虽然还没适应眼前的状况,但是当家的居然能跑能跳,那就说明没事了。

再说,刚刚mǎ kǎi救了她一命,现在,的确是该做点什么了。

不远处几个小伙计捂着伤口远远的看着,头陀下手有分寸,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

几分钟后,张青捂着肚子回来了。

看他的状态,待会儿估计还要再跑几圈。

孙二娘帮mǎ kǎi上了药,此时也已经包扎好了。

两口子相互对视,然后带着几个伙计给mǎ kǎi跪下了。

“多谢壮士今日手下留情!”

mǎ kǎi瞥了他二人一眼,不在意道:“就感谢手下留情?

张青啊张青,你也是七尺男儿。

平日里让你家这个美娘子抛头露面,你怎么想的?

怪不得你这里麻烦不断,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张青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们的生活习惯早就定了,一时之间也的确没发现什么不妥。

“还有你!”

一指孙二娘,mǎ kǎi气愤道:“一个妇道人家,故意穿的这么暴露,就算别人没歹意,也要被你拉出来火。

回去把衣服穿了再出来!”

话刚说完,张青起身捂着肚子就往外跑。

孙二娘满脸通红,转身回后面了。

看他两口子都离开了,mǎ kǎi的心跳骤然加快。

“还好老子定力足够。”

头陀凑近道:“不是你定力够,而是你怕死。”

mǎ kǎi扭头,敲着头陀的脑袋道:“你个榆木脑袋,别人不见你话多,到我这里你成喷子了?”

头陀满脸委屈,捂着脑袋道:“幸亏我有头发。”

说话间,张青夫妇都回来了。

这次mǎ kǎi拦住他们没让再跪,四人落座,相互道了来历。

mǎ kǎi有话直说,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人,那经不起打听。

干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倒也显得大气。

至于张青夫妇,身世可就悲惨了不少。

只不过,这些mǎ kǎi都已经知道,孙二娘的血海深仇,张青义无反顾的追求。

最后两人结为夫妻,在这十字坡守着孙家产业过日子。

仇人的尸体被悬挂在十字坡,再加上这两口子的宣传,时间一长,这层自我保护的谣言越传越邪乎。

也因此,两口子偶尔替天行道,最起码,他俩是这样认为的。

十字坡,大柳树的名声也因此传开了。

三人都说完了,终于轮到头陀。

不止是张青两口子好奇,mǎ kǎi也想知道,这头陀出身何处?

“小师傅武艺非凡,想来,毕竟是大寺庙出来的吧?”

张青给mǎ kǎi倒上酒,扭头看着头陀。

“我?”

头陀犹豫了一下,憨笑道:“我不是,我不知道父母,没有家乡。

从小在山上跟着师傅长大。

师傅说,我世间走一遭,图做他人嫁衣。

因此取名”

说到这儿,头陀扭头看到了翻白眼的mǎ kǎi。

“那个,我到底有名无名?”

mǎ kǎi哈哈大笑,张青夫妇自然不知道mǎ kǎi笑的是什么。

“头陀,你现在信我的话了吧?”

头陀摇头,“你不是算命先生。”

mǎ kǎi差点呛到,这小子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师父没给你剃度,你这三千烦恼丝恐怕影响了你的智商。”

说完这句话,mǎ kǎi敲着桌子道:“老是头陀头陀的叫也不顺口,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杀生和尚!”

听到这个,头陀立马站了起来。

“那怎么行?

我是头陀,不能叫和尚!”

闻言,mǎ kǎi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有张青夫妇笑了。

“好个憨厚的头陀!”

孙二娘一身农家打扮,起身给他倒了杯酒。

“我看啊,以后你就叫杀生。

头陀不是和尚,杀生也不害命啊!”

看三人都同意了,头陀摸了摸脑袋,憨笑道:“不害命还行,杀生就杀生吧。”

从此,杀生成了mǎ kǎi地贴身保镖。

这也算,mǎ kǎi给自己找了个命运相同的金手指。

而且这家伙的本事,恐怕不比梁山那些高手差。

客套完了,四人猛然间都沉默了下来。

“壮士,那以后”

mǎ kǎi看了看张青,叹了口气道:“世道不太平啊,你两口子最好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要不然迟早会吃亏。

而且今天要不是我,你两口子恐怕也不会流露这么多真情吧?

抓紧时间,趁着这份儿感情还在燃烧,回房造个小人儿。

那到时候,日子甜甜美美的,远离江湖事,多好。”

听到他的话,孙二娘满脸通红。

张青也学着杀生憨厚的笑了。

只有杀生,拿着酒碗道:“这不是茶,好辣!”

mǎ kǎi哈哈大笑,孙二娘给他倒了碗酒,想不到他真的喝了?

拿起桌子上的狗肉,mǎ kǎi摁着杀生道:“来来来,你喝酒了,赶紧用这个解酒,要不然你师父会知道的!

哥肯定不骗你,来!”

不由分说,把一大块狗肉塞进了杀生嘴里。

张青也跟着起哄,“哎呀,吃太多了,油腻。快用酒解油!”

杀生动弹不得,被两人一口酒一口肉的灌了起来。

夜幕降临,mǎ kǎi靠在床头思量着以后的事。

在他身边,杀生醉醺醺的躺在床上。

“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好难受,哥,我恐怕还要狗肉解酒。

给我解酒啊~”

说完,呼噜声响起,mǎ kǎi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好端端的一个头陀,愣是让自己改造成了酒肉不离口的俗人。

看起来,自己还真有改造水浒的天赋啊。

第13章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在十字坡休息了两天,mǎ kǎi执意要离开。

张青夫妇见状,也十分不舍的。

“大哥!

大哥这次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到这里。

我夫妻二人,就在这儿守着。

不管大哥走到哪里,只要累了,到这儿就是回家!”

张青是真舍不得,大男人很多时候情话是说不出口的。

要不是mǎ kǎi设局逼他,恐怕他也不会和孙二娘的感情升级。

这两天,mǎ kǎi几乎成了掌柜的,这两口子几乎是足不出屋。

恐怕真打算造个小人儿再出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mǎ kǎi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生活,如果能一辈子这样甜蜜下去,恐怕谁也不想刀口舔血。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路。

把谣言收了吧,以后改名,就叫龙门客栈。

生意做大了,我自然会来投靠你的。”

孙二娘拿着包袱走了过来,“大哥说的哪里话?

这间酒楼我说了算,当家的,这酒楼有大哥一份,你说是不是?”

张青急忙道:“对啊,这酒楼也是大哥的啊。”

mǎ kǎi苦笑,这两口子未免太热情了一点。

“行了,少给我吃开心丸儿。

要给,就全部给我。

我走了,杀生,少装点酒!”

扭头,mǎ kǎi冲着杀生吼了一声。

后者提着酒壶,一脸幽怨的跟张青夫妇告别。

看着mǎ kǎi两人的背影,孙二娘靠在张青怀里道:“当家的,你说大哥他是个什么人?”

张青搂着孙二娘,思索了片刻,最终苦笑道:“他性格乖张,手段也很脏,不得不说是个十足的泼皮。

不过,总体来说,是个好人吧?”

“好人?”

孙二娘诧异道:“好人哪里是泼皮?”

张青挑眉,“我纠结这个干嘛,最起码,大哥帮了我,我要抓紧时间造小人儿了!”

说完,在孙二娘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抱起朝着房间走去。

路上,mǎ kǎi骑着驴,当然是从张青哪儿牵出来的。

杀生在前面走着,背上背着酒葫芦。

“哥啊,咱去哪儿?”

正在想问题的mǎ kǎi愣了一下,看着杀生道:“清河县。”

杀生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条狗腿啃了起来。

mǎ kǎi笑骂道:“你小子现在不用劝,自己都知道吃了?”

杀生满嘴油腻道:“我想开了,师傅不给我剃度出家,估计也是想让我还俗。

而且我感觉酒劲儿不下,需要狗腿压一压。”

mǎ kǎi哈哈大笑,路上有这个家伙陪着,不说安危有了保证,而且也不用再那么乏味了。

翻山越岭的,mǎ kǎi终于看到了城镇。

“哥啊,前面是阳谷县,过了阳谷县就是清河县了。”

听着杀生的话,mǎ kǎi诧异道:“奇怪,咱们怎么没过景阳冈?”

杀生摸了摸脑袋,指着他们刚经过的山岗道:“那不就是景阳冈吗?

咱们刚下来啊。”

mǎ kǎi也纳闷儿了,“刚刚过去的就是景阳冈?

奇怪了,三碗不过岗呢?

大虫呢?”

杀生牵着驴道:“你不就是没毛大虫吗!”

mǎ kǎi那个气啊,这小子天生跟自己犯冲啊。

两人开始进城,之前mǎ kǎi先让杀生过去打探情况。

毕竟他也不知道,高俅会不会已经把他的通缉令挂在了阳谷县。

不过还好,mǎ kǎi此时还并没有得知自己被通缉的消息。

进了城,mǎ kǎi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喝问题。

钱也带了不少,在张青那里,mǎ kǎi也算变身小康户了。

点了两个小菜,mǎ kǎi自顾自的吃着喝着,旁边的杀生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小二,我的狗肉呢!”

mǎ kǎi笑了,差点没呛到。

一扭头,就听见窗外有人在喊了。

“来啊,来玩儿啊。”

mǎ kǎi瞥了一眼,已经是傍晚了,那些烟花女子也开始开门招揽生意了。

“哥,他们干嘛呢?”

杀生凑了过来,mǎ kǎi喝了口水道:“开门做生意啊。”

“哦?”

杀生来了兴趣,“也是卖饭的吗?有没有狗肉?”

mǎ kǎi笑了,“不但有狗肉,而且比狗肉更好吃。”

“真的!”

杀生跳了起来,这个大个子,当时就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mǎ kǎi示意他安静,低声道:“我给你钱,你过去买点肉。

你就说买肉,买点比狗肉更好吃的肉。”

杀生迫不及待的点头,“好,多买点,明天上路的时候吃。”

mǎ kǎi心里好笑,给了杀生几个铜板。

拿到钱,杀生也不等狗肉了,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mǎ kǎi忍住笑,躲在窗户后面看着。

杀生依旧是头陀打扮,一个出家人往妓院里钻,着实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但烟花女子可不管这些,只要你来消费,和尚他们也欢迎。

两个女人拉着杀生就钻到了花楼里,三分钟不到,一群女人在老鸨子的带领下就把杀生赶了出来。

“哪里来的傻大个,来花楼买狗肉?

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出家人,缺德的玩意儿!”

不少人看着杀生哈哈大笑,后者捂着头,灰溜溜的从那边跑了过来。

坐在mǎ kǎi面前,杀生低着头,也不要狗肉了,大口大口的吃着菜。

mǎ kǎi忍住笑,低声道:“肉,好吃吗?”

杀生抬起头都快哭了,“哥,你就是个混蛋!”

mǎ kǎi再也忍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

杀生委屈巴巴的,一个馒头被他两口就吃完了。

“我要走。”

站起身,杀生瞪着mǎ kǎi。

mǎ kǎi好奇道:“走?

你去哪儿?”

杀生看都不敢看外面,低着头道:“出城,我宁愿去面对大虫,也不想面对那些女施主。”

mǎ kǎi偷笑不已,“杀生啊杀生,难道你不知道吗?

下山的时候,你师父没告诉你吗?”

杀生疑惑道:“告诉什么?”

mǎ kǎi低声道:“女人,是老虎啊。”

杀生摇了摇头,mǎ kǎi无奈道:“行了,不逗你了。

房间准备好了,今晚还是咱俩睡一个房间,不会把你丢过去的。”

听到这个,杀生气鼓鼓的又坐了下去。

“你就是个泼皮!”

听着杀生的话,mǎ kǎi摊手道:“不止是你,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人,刚进门就喊道:“小二,来壶酒,再两个小菜,几个馒头!”

说完,坐在了mǎ kǎi不远处的桌子上。

看着他满包袱的膏药,还有随身带着的板凳,mǎ kǎi饶有兴趣道:“有点意思,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他?”

第14章 李忠的目的

看着那人,mǎ kǎi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桃花山落草啊,为什么会出现在阳谷县?

站起身,mǎ kǎi拿着酒壶走了过去。

李忠正在收拾着东西,没抬头,身边却坐了个人。

“唉?

壮士,这里有人了。”

mǎ kǎi没理他,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道:“我知道,但我就喜欢这个位置。”

李忠愣了一下,听口气,这不像是来交朋友的啊。

“打虎将李忠?

现在你也是一山之主,可出门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李忠诧异道:“你,你什么意思?

壮士,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mǎ kǎi摆了摆手,“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

说着,他给李忠也倒了杯酒,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想当初,在渭州的时候,你与史大郎和鲁提辖饮酒,听有人唱曲,鲁提辖想借钱周济他们父女,你掏了半天,也才掏出几个子儿。

现在,你李忠也算是家大业大了,怎么,今天请我吃顿饭,不会还那么小气吧?”

李忠整个脸皱成了一团,他在渭洲做的事,又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看着mǎ kǎi,他实在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别看了,我叫mǎ kǎi,原来是东京城的一个泼皮。”

听完mǎ kǎi自我介绍,李忠想了想,这才开口道:“哦?

我听闻鲁提辖在五台山出家,后来去了东京大相国寺。

难道,壮士就是在那里知道的我李忠?”

mǎ kǎi翻了翻白眼,这些人的想法就那么想当然?

没有说话,mǎ kǎi在等着他给自己回答。

李忠似乎才想起来mǎ kǎi的话,急忙道:“小二,再拿个碗,多拿两个馒头。”

mǎ kǎi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果然,这家伙依旧这么不大气。

摆了摆手,mǎ kǎi道:“来一桌好酒好菜,他请。”

听到mǎ kǎi的话,李忠皱眉道:“阁下,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也不过是路过此地,为何阁下要缠住我不放?”

mǎ kǎi瞥了他一眼,“我就想让你请我吃顿好的。

因为,你肯定有事儿求我。”

听到他的话,李忠捋着手腕儿道:“阁下这话说的过了吧?

你知道我要去干嘛,就必须求你?”

mǎ kǎi没理他,勾了勾手,正在啃狗肉的杀生坐了过来。

拍着杀生的肩膀,mǎ kǎi道:“看到了吗?

这可是桃花山大债主,有名的山大王。

等下你把他压去官府,可以换点银子卖狗肉吃。”

李忠顿时站了起来,满脸严肃道:“阁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mǎ kǎi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显,是不是,带你去官府就知道了。

李忠的拳头握了起来,面前这人未免太无赖了一点,拿住自己的来历,非要让自己花钱请他吃一顿好的?

而且,他要是真的把自己送到官府,那可怎么办?

伸手拉住了旁边的板凳,大不了干掉眼前这家伙,自己起来就跑。

可不等他拉住板凳,正在啃狗腿的杀生抬起了头。

乱糟糟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双眼,犀利的眼神透过缝隙盯着李忠的眼睛。

刹那间,李忠感觉像被一头猛兽盯住了。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整个人慢慢的坐了下去。

mǎ kǎi敲了敲桌子,看着杀生道:“吃你的肉。”

杀生扭头,委屈道:“哥,他想打你。”

李忠急忙摆手,“误会,怎么可能。

我”

mǎ kǎi无所谓道:“行了行了,想打我的人多了,他还排不上号。

李忠,我只问一遍,你不好好的待在桃花山,来这里干嘛?”

李忠的额头开始出汗了,小二拿来好酒好菜,mǎ kǎi一指李忠,后者急忙从膏药的底下拿出一片金叶子。

mǎ kǎi点点头,“这才对嘛,不要那么小气。

你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汉子,可为啥做事儿的时候那么小家子气?

当初你要是大方一点,鲁达也不会看不起你。

在桃花山,你要是大方一点,鲁达也不会从后山跑了。

到最后,还不是你落个不爽快的名声?”

李忠连连点头,mǎ kǎi对他的事情如数家珍,而且现在又有把柄落在mǎ kǎi手里。

打又打不过他身边那个头陀,跑?

估计mǎ kǎi一嗓子,街上的人能把他堵死。

到时候,生死更不被自己控制了。

“受教了,只是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找我李忠又有何贵干!”

mǎ kǎi摇了摇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忠无奈了,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话,mǎ kǎi顿时明白了。

此时,青州三山也都有了人,桃花山,他李忠和周通坐镇。

清风山有王英三人,而二龙山,现在还是金眼虎邓龙的地盘。

三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清风寨有神箭华荣。

虽然相安无事,但是总感觉是个威胁。

因此,李忠算是个有点心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小气,总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借花献佛了。

此行,是因为他知道邓龙和孙二娘夫妇交好,因此特意走一遭,想通过他们夫妇结交邓龙,然后达到同进退的目的。

明白他的目的后,mǎ kǎi顿时笑了。

“所以,更不能让你去了。”

听到mǎ kǎi的话,李忠顿时急了。

“为什么!”

站起身,李忠的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了。

但是杀生放下狗腿,李忠又坐了下去。

“哥,我要喝酒。”

mǎ kǎi直接推过去一坛子,杀生也不用碗,抱起坛子就喝了起来。

李忠诧异的看着他,很难想象,一个出家人酒肉不离口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冲击。

mǎ kǎi敲着桌子,心里却在思索着李忠的话。

青州三山实力错综复杂,可如果三山统一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mǎ kǎi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是仔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你需要,我倒是可以跟你走一趟!”

“你?”

李忠差点笑出来,“阁下虽然知道的不少,但你能代替十字坡张青夫妇?”

“张青?”杀生抬头看了看四周,“二娘也来了吗?

我要灌醉他!

要不是他灌我喝酒,我也不会破戒!

哥,你可别拦着我。”

说着,杀生还在四处寻找张青。

mǎ kǎi踢了他一脚,这才扭头看着李忠道:“我说能,就能。”

李忠愣住了,他不傻,杀生的反应虽然可笑,但也暴露了一个问题。

mǎ kǎi和张青夫妇,真的有可能很熟。

那么是不是说,他真的有可能帮自己这一把?

第15章 泼妇和泼皮

做人全靠耍泼,交友先靠忽悠。

这就是mǎ kǎi现在的做事标准,最起码,李忠就是这样被拿下的。

“那,壮士,哦不!”

李忠端起酒杯道:“马爷!

咱们,上路吧。”

“爷?”

杀生抬头,醉醺醺道:“哥,你不是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所以交朋友要以兄弟相称吗?

怎么,他叫你爷?

那我,不就是二爷了吗?”

mǎ kǎi无奈的挠了挠头,杀生哪儿都好,就是酒量不好。

把他的酒坛子拿了下来,mǎ kǎi把狗腿推了过去。

杀生委屈巴巴的啃了起来,李忠看的哈哈大笑。

“他说的没错,我交朋友,只用兄弟相称。

这样吧,咱们暂时先住下,事情急不来,邓龙这人我比你了解,要是不准备停当,恐怕白跑一趟。”

mǎ kǎi也很不爽,你叫爷就算了,再来个上路

看李忠的年纪,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晦气!

李忠点了点头,既然mǎ kǎi愿意帮他,这件事就有的商量。

两人把杀生送回房间,李忠自己也开了间房,三人各自安歇,一直到第二天上午。

看李忠还在准备他的膏药,mǎ kǎi无奈道:“算了吧,你那点家当还是不带的好。

现在乱势已经露出苗头,就算你打着买膏药的幌子,也掩饰不住你刺眼的光芒!”

闻言,李忠嘿嘿一笑。

“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刺眼,今日里听马大哥一说,俺这心里还挺别扭的。”

看着他的大光头,mǎ kǎi端着茶碗笑道:“没事,我说真的。”

最终,李忠还是放下了板凳。

膏药嘛,死活不愿意浪费。

而且很大方的主动出钱,给mǎ kǎi和杀生准备了

两天的烧饼。

mǎ kǎi无奈了,暗中给杀生钱,让他备足了自己想吃的狗腿和酒。

杀生为什么要跟着mǎ kǎi,刚离开十字坡的时候,他是被mǎ kǎi拐骗的。

但是到了后来,耿直的杀生自己说出了原因。

“跟着哥,最起码酒管够,狗肉管饱。”

mǎ kǎi也只说了一句狗肉不上桌,杀生到现在还在骂那些做菜的不知人间真美味。

出了阳谷县,mǎ kǎi还是没听说大虫的事儿,看起来,自己算是错过了看动物的季节。

再往前,又是几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日子。

路上,mǎ kǎi骑着驴,李忠为了掩护他的行踪,故意不骑马来。

mǎ kǎi是个胖子,杀生又是头陀的打扮,这阵势让mǎ kǎi有种恍惚的错觉。

头陀、光头、肥仔

要是再来个猴,完全是取经四人组啊!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坐在马上的,是自己这头‘猪’。

掐着身上的肥肉,mǎ kǎi也很无奈啊。

前世,数着他们家族谱找,三代都是瘦子。

谁曾想,来到水浒世界,他居然要经历减肥?

对,减肥。

不是为了美观,mǎ kǎi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躲避官府。

恐怕很多人都没想到吧?

减肥不止可以好看,关键时刻居然还能躲避官府!

只不过,现在mǎ kǎi的膘还很肥,减肥,他也才刚上路而已。

三人有说有笑,mǎ kǎi玲珑心,和李忠聊天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把三山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一遍。

既然打算拿下三山,那就要做到知己知彼。

这其中,邓龙mǎ kǎi觉得并不怎么样。

一个和尚,不好好烧香念佛,拿起了戒刀开始杀人放火。

这种人,想要找出软肋恐怕不难。

王英,一个好色之徒。

郑天寿,本事一般。

唯一让mǎ kǎi觉得有点难办的,可能就是锦毛虎燕顺了。

此人,牛马贩子出身,既然是商人,那么脑子绝对不会像王英一般发黄。

还有,燕顺才是清风山的第一当家人,不拿下他,恐怕,王英他们也不会好对付。

“哥,你这驴太不听话了。”

杀生正在驴后面使劲的推,别看驴个子不大,但是力气大。

但尽管如此,还是硬生生的被杀生推着往前走了。

李忠还在旁边加油,驴尾巴一甩,屎尿甩了李忠一脑袋。

杀生早早的躲开了,看着李忠哈哈大笑。

mǎ kǎi也笑了,只不过他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你燕顺不是看起来没软肋吗?

行,那我就打!

打到你软肋暴露为止!

包括李忠和周通等人在内,我来是为了收服,要真的不服?

杀生已经破了酒肉戒,再破杀戒,也无所谓了。

走了两天,三人终于看到了清河县。

“马大哥,这就是清河县了。”

驴背上,mǎ kǎi没说话,而是看着眼前发呆。

这个时候,武松不知道还在不在清河县?

算算时间,杨志卖刀到智劫生辰纲也不过几个月时间,而七星聚义,再到宋江杀妻也就是半年的时间。

综合来说,等宋江在柴进府上遇到武松的时候,应该是杨志卖刀一年后。

而当时,武松已经离家快两年。

想到这儿,mǎ kǎi叹了口气。

“失之交臂也!”

就算此时赶到沧州柴进府上,可怎么说?

武松,我要跟你交p友?

别说武松不信,恐怕还会送他两拳。

杀生和李忠看mǎ kǎi不说话了,也都不好打扰。

良久后,mǎ kǎi叹了口气。

“走吧,进城。”

二郎是看不见了,但是可以看看大郎啊。

阳谷县不比清河县,街道上明显冷清不少。

mǎ kǎi骑在驴上,正往前走,就听到一阵喧闹由远至近。

“小贱人,你给老娘站住!”

街上的行人都围了过去,杀生也踮起脚尖朝那边看。

“哥,有热闹看了啊。”

说着,拉着驴就往那边挤。

mǎ kǎi都无语了,你一个头陀,哪儿来的那么多八卦心理?

三人跟了过去,只见一妙龄女子正在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身后,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正带着几个家奴在后面追。

“看那,张大户家又有热闹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早有人把事情的原因说了出来。

mǎ kǎi眉头一挑,没想到错过了武二,却遇到了她?

从驴上跳了下来,mǎ kǎi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此时,那个少女已经被抓住,肥胖的中年妇女正抬手要打。

mǎ kǎi过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被你打花了可怎么办?”

肥胖的中年妇女一抬头,满脸的横肉跳动道:“哪儿来的野人?

我教训自家奴婢,关你甚事儿?”

mǎ kǎi微微一笑,手臂松开,那妇女的手顺势打下。

“啪”

场中安静了下来,妇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打在mǎ kǎi脸上的手,顿时懵了。

mǎ kǎi看了看四周,“都看到了吧?

她,打我。

啊”

夸张的惨叫一声,mǎ kǎi直接躺在了地上。

“救命啊,泼妇打人了!”

第16章 哥,有杀气!

眼前的一幕谁都没想到,特别是李忠。

在他心里,所谓的好汉,就算不是敢打敢杀,最起码也要铁骨铮铮吧?

张青虽然功夫不高,可面对死亡也能坦然啊。

mǎ kǎi身为张青的大哥,李忠一直以为他虽然浑了一点,可起码很有骨气吧?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李忠觉得丢人,真的。

伸手捂住了脸,他都想再踩一脚。

最淡定的,可能就是杀生了。

李忠看着他,只见杀生伸手从背包里掏出狗腿,啃了一口,终于开口了。

“不能走啊,这可不能走。”

听到这个,李忠彻底无奈了,看来,跟着什么人,只能学什么本事了。

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其他人则是掩嘴轻笑。

只有那妇人,呆滞的不知所措。

“成何体统?

这成何体统啊!”

mǎ kǎi躺在地上,四仰八叉道:“杀生,不准让她跑了,她跑了,你狗肉就没了。”

闻言,杀生顿时急了。

“不能走,赔狗肉!”

妇人那个气啊,她好歹也是清河大户人家,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怎么碰见这哥俩,她和狗肉成一个档次了?

“你到底想干嘛!”

怒视着mǎ kǎi,妇人几乎都崩溃了。

她也泼,但好歹要脸。

mǎ kǎi呢?

何止不要脸,简直泼的惊天动地啊。

“你看着办吧,我们路过此地,就因为劝你不要打人,你就把我打成这样。

要是闹到官府,你恐怕也不好说。”

mǎ kǎi翻了个身,伸手撑住脑袋道。

那妇人一扭头,看着家丁道:“气死我了,把他给我抬走,抬走!”

几个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打算过来拉mǎ kǎi。

杀生不愿意了,一手拿着狗肉,另一只手直接就把其中一人举了起来。

“干嘛?

谁敢动我的狗肉!”

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有人劝道:“算了吧,等会儿巡街的来了,你们都不好过。”

mǎ kǎi一翻白眼道:“来就来,让他们快点来。”

杀生两只眼睛瞪着,嘴里的油水喷了那家丁一脸。

“反了,反了!

在这清河县,居然还有人敢对我们张家动手?”

妇人跺着脚,整个人处于暴走边缘。

mǎ kǎi瞥了一眼,轻笑道:“怎么?

在这清河县,你张家就是王法了吗?

那这县太爷要是知道,你们张家”

听着mǎ kǎi的话,妇人头上的汗可就流了下来。

伸手指着mǎ kǎi,妇人终于做出让步了。

“你说,赔多少钱?”

mǎ kǎi伸出一只手,妇人尖叫道:“一两?

门儿都没有。”

mǎ kǎi一仰头,“冤枉啊,打人啦。

打死人啦,快来人啊。”

妇人的腿都软了,急忙道:“好好好,你别喊了,一两就一两。”

mǎ kǎi摇了摇头,“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妇人差点晕倒,心道出门没烧香,怎么碰见这种无赖?

“不可能!”

咬着牙,她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

mǎ kǎi点了点头,“行,再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一百两,要么,把她赔给我。”

说着,伸手指了指旁边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少女。

“这也不可能!”

妇人尖叫了起来,“你就是个无赖,泼皮!”

mǎ kǎi无所谓,这是正常操作,不用喊出来。

张家的家丁中,有个年纪大的在妇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妇人的脸色一阵变幻。

“好!”

咬着牙,她瞪着mǎ kǎi道:“你个瘪三,老娘记住你了。

人,老娘不要了,回去!”

“等等!”

mǎ kǎi伸手示意,“签个文书,口说无凭。”

妇人的脸在抖,一摆手,旁边有人拿来笔墨纸砚,有人写下文书,然后妇人摁了手印。

“走!”

文书甩在地上,妇人转身离去了。

mǎ kǎi轻蔑一笑,正打算去捡文书,一指手从旁边伸了出来,就要去抢。

“啪!”

mǎ kǎi直接就是一巴掌,扭头瞪着那少女道:“你想干嘛?

你现在,是爷的人!”

少女脸色冷漠,但是却也不敢再去拿文书了。

“杀生,把文书收了。

以后有人给你买狗肉了。”

杀生最大的愿望得到满足,美滋滋的捡起文书,也不顾手上地油腻,一把塞进了怀里。

mǎ kǎi起身,看着四周的人道:“散了散了,还有谁想掏钱的?”

一听这话,人群猛然散开。

李忠捂着脸躲在后面,实在没眼看mǎ kǎi。

也不在意李忠,mǎ kǎi扭头扫视一圈。

“杀生,她以后是你的仆人,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听到他的话,杀生笑着点头。

那少女看着mǎ kǎi,呸道:“泼皮!”

扭头看着体态魁梧的杀生,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mǎ kǎi心里冷笑,这种女人,希望不会让自己对她起杀心。

阴差阳错,自己也没想到会先遇见她?

收了她,mǎ kǎi也想知道,这个背负了千年骂名的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么

浪。

一扭头,正打算抬脚的mǎ kǎi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干!”

不远处,一个三寸钉,面容枯燥如树皮的汉子正挑着担子准备离开。

“喂,你你你你”

听到他的声音,那汉子先是一愣,但马上挑着担子就跑。

mǎ kǎi那个兴奋啊,抬脚就追。

杀生看mǎ kǎi动了,一把扯住少女就追了过去。

李忠那个汗啊,这家伙又想祸祸谁?

扭头看去,只见mǎ kǎi拦住了那人,满脸的激动啊。

就在李忠以为mǎ kǎi又要耍泼的时候,后者却恭敬的行了一礼。

“大哥,我买炊饼!”

武大吓了一跳,他在人群里看的清楚,mǎ kǎi在他心里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惹啊。

“壮士说笑了,这炊饼,我送你,送你。”

旁边,正在啃狗肉的杀生猛然愣住了。

一把拉住mǎ kǎi,杀生就把他摁在了怀里。

“你小子疯了?”

mǎ kǎi挣扎了出来,跳着骂。

杀生一改之前的憨厚,严肃道:“哥,有杀气!”

mǎ kǎi看了看四周,跳起来给了杀生一个板栗。

“你丫的真傻啊,没看你后面有人在瞪你啊?”

果不其然,杀生身后的少女,此时揉着手腕,恨不得生吃了他。

没理会发病的杀生,mǎ kǎi扭头看着武大道:“大哥别误会,我真的买饼。”

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加上李忠和那个少女,mǎ kǎi每人买了一堆,捧着炊饼傻笑。

“好吃,真好吃。”

杀生一口狗肉一口炊饼,似乎也忘记了杀气的事儿。

低头,他看着武大道:“大哥,你做的炊饼真香。”

武大原本还很紧张,可看到mǎ kǎi真的没恶意,又看到五大三粗的杀生,眼眶顿时红了。

“好吃就行,你要喜欢吃,哥还给你做!”

第17章 潘家有女初长成

看着武大的表情,mǎ kǎi猛然间沉默了。

他知道,也懂武大现在的心情。

杀生的外表,简直就是翻版的武二。

此时,武二外出躲避官司,从小相依为命的武大恐怕对兄弟也是思念至极。

要不然,他看到杀生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而mǎ kǎi呢?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又不是无亲无故,更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触景生情,是人都会有的。

扭头看着杀生,mǎ kǎi笑骂道:“臭小子,脑袋不咋滴,人缘不错啊。

这大哥都说了,干脆啊,你认他做哥多好?”

杀生一愣,挠头道:“我自幼无父无母,现在跟了哥,已经算是有根的人了,要是再认”

看他犹豫,武大的脸上多少露出一丝失望。

mǎ kǎi看着杀生,问道:“你觉得,这大哥怎么样?”

杀生仔细的看了看武大,眼睛带着几分疑惑道:“奇怪,我从没见过这大哥,可为什么哥你这么一说,我却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听到他的话,mǎ kǎi心里咯噔一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杀生的出现是为了成全武松。

如今杀生被自己所救,但好像还是没有切断他和武二之间的联系。

今天看到武大,他居然有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命运真的是奇妙如斯。

拍了他一巴掌,mǎ kǎi笑骂道:“臭小子,谁告诉你,哥只能有一个?

我是你哥,他也可以是你哥啊。

而且,我再叫他哥,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听到mǎ kǎi的话,武大愣住了。

“啊?

这万万使不得!”

不等他拒绝完,mǎ kǎi踢了杀生一脚,杀生顿时跪了下去。

“叫哥!”

杀生也不生气,憨厚一笑,顿时磕头道:“哥!”

武大虽然诧异,但是脸上的欢喜却隐藏不住。

“哎”

看他答应了,mǎ kǎi心里叹了口气。

这武大也是个可怜人,自己既然是来改变这个世界的,那么好人就不能没好报。

对着武大作了个揖,mǎ kǎi也叫道:“哥!”

武大不知所措了,杀生在他心里和兄弟的影子相仿。

认他,心里是开心的。

可是mǎ kǎi

武大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滚地的状态。

但是,李忠这次倒是淡定了。

mǎ kǎi的脸皮,他算领教了。

说讹人的时候,连李忠都想踩他两脚,说厚脸皮?

李忠往后退了退,希望不被mǎ kǎi给传染了。

事已至此,武大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起来,快起来!

这,实在没想到,今天出门会有这种事情。

啥也不说了,走,咱回家。”

说着扛起担子就准备走,mǎ kǎi看着杀生还在笑,直接踢了一脚道:“你愣着干嘛?

挑担子啊。”

杀生哈哈大笑,过去一只手把担子就提走了。

mǎ kǎi恍惚,心道凑齐了。

原来就他三人,mǎ kǎi还说凑不够取经的队伍。

现在倒好,武大瘦小枯干,杀生戴着头箍,挑着担子,身边跟着武大。

自己挺着大肚子跟着,身后的李忠牵着驴。

只不过,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朝武大家里去了,暗中,一道人影悄悄地藏了起来。

顺着巷子来到里面,武大指着角落的一间破房子道:“到了,走,进屋。”

说着打开门,把几人迎进里面。

看着简陋的房间,mǎ kǎi不禁诧异道:“大哥平常就住这种地方?”

他对武大的印象,应该是那种,家有娇妻,生意红火,还有两间临街大瓦房的状态。

现在看到武大这种住宅,因此心里不免有所疑惑。

武大笑道:“壮士不知啊,我武大长得瘦小枯干,有这炊饼的手艺,日子倒也能过。

可我那一奶同胞的兄弟可不是个安生的主。

他呀”

提起武松,武大的话就多了起来。

mǎ kǎi听着哈哈大笑,李忠也来了兴趣。

听说武二失手打死了人,李忠拍手道:“好个武二,就该这么做!”

mǎ kǎi看了他一眼,心道莽夫。

杀生也安静的听着,就在李忠拍手说好的时候,杀生猛然站了起来。

抬头,他看着房顶脸色严肃。

“喂,你干嘛呢?”

mǎ kǎi好奇了,这家伙自从见到武大之后就神神秘秘的。

难道说

mǎ kǎi不敢想了,轮回因果这种事儿,身为穿越者的他,根本不敢多猜。

“哥,上面有人。”

说完,杀生顺着楼梯往上跑,李忠抄起板凳就跟了过去。

mǎ kǎi没说话,脑袋却快速的转了起来。

身后,那少女伸手拉了拉mǎ kǎi。

“干嘛?”

mǎ kǎi皱眉,少女道:“刚刚,有人从窗户口过去了。”

“嘶~”

mǎ kǎi吓了一跳,见鬼了是吧?

大白天的,怎么会遇到这种怪事?

难道说对了!

mǎ kǎi心里有所猜测,武松失手打死人,这才跑出去的。

可后来听说,那人只是晕过去了,所以。

会不会是那人想要报复武松。

所以盯上了武大?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计较。

杀生和李忠回来了,两人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mǎ kǎi正打算说话,武大突然道:“这,几位是否有落脚点?

舍下虽然能住人,但是这姑娘”

不是他提醒,mǎ kǎi也都忘了这茬。

“没关系,她随便安排就行。”

听到mǎ kǎi的话,少女的脸上猛然露出一丝惊慌。

mǎ kǎi冷笑道:“收起你的表演,别人不知道你,我可不会被你骗了。”

小姑娘很懵,不知道mǎ kǎi什么意思。

坐在那儿,mǎ kǎi踌躇道:“你姓潘,但是之前的名字我很不喜欢。

这样吧,以后既然是我的人了,我就再给你取个名字。

就叫”

犹豫了一下,mǎ kǎi坏笑道:“就叫潘婷,就这样定了。”

杀生嘿嘿傻笑,毕竟,这是mǎ kǎi讹来给他买狗腿的。

最震惊的,就是潘婷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潘?”

mǎ kǎi没好气道:“地球人都知道。”

说完扭头,他看着房间里坐着的几位开始头疼了。

杀生本事可以,但是让他去搞情报?

恐怕会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至于李忠。

这家伙还在mǎ kǎi的观测阶段,想要指挥他不难,难的是判断他的情报。

武大?

算了吧,这是大神,只能供着。

“哥,你在想什么呢?”

mǎ kǎi叹了口气道:“如今,武二出去这么久了,不知道当初他打晕的那人现在怎样了。

我有心打探消息,可是,谁去呢?”

杀生摇了摇头,他有自知之明。

这种事儿,他玩儿不来。

李忠也没说话,很显然,他也没打算去。

武大看了看,站起身。

“我,我去吧?”

所有人都扭头,满脸诧异的看着潘婷。

第18章 衙门口来人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潘婷一个女孩子居然站了出来。

mǎ kǎi冷笑不已,杀生却看着mǎ kǎi道:“哥,她走了,谁给我买狗肉?”

他的意思mǎ kǎi也明白,杀生一个傻大个都看得出来,潘婷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但是

mǎ kǎi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你觉得,你去的了吗?”

潘婷急了,站起身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这位大哥说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清河县这么大,你比我了解吗?”

不可否认,潘婷说的没错,就因为她在这里熟悉,所以更不能让她去。

毕竟,这种祸害,留给自己不是更合适吗?

到时候,就看谁祸害谁了。

“要不,还是我去吧。”

武大开口了,“再怎么说,这是我自家的事儿。

让一个”

mǎ kǎi拦住了他,潘婷接着道:“你不能去,你虽然也熟悉,但是你去了肯定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这个,mǎ kǎi倒是同意。

武二的仇人,毕竟也是武大的仇人。

让他去了,对方就算真的有坑他的打算,也不可能告诉他。

思来想去,mǎ kǎi冷笑道:“你去,可以。

但是,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张家那个泼妇怎样?

遇到我之后又怎样?

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二心,我不介意把你抓回来,然后再送给张大户。

而且,我知道一种刑法,用木质驴,背上做点手脚,然后让女人骑上去,生不如死!

你要是有胆,类似的酷刑,我不介意送给张大户的妇人。”

听到他的话,别说潘婷了。

就连杀生都感觉跨下一凉,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

“哥,你太恶毒了。”

mǎ kǎi冷笑道:“我对你毒过吗?

毒不毒,要看对什么人了。”

杀生撇了撇嘴,mǎ kǎi可没少坑他。

至于李忠,眉头一挑,对mǎ kǎi的看法又多了几分。

咬着牙,潘婷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我现在出去,大哥,家里有不穿的旧衣服吗?”

武大起身拿了一套破旧的男装,潘婷胡乱的裹在身上。

“天黑之前,我会回来一趟。

消息,我会在明天上午再送过来。”

说罢,她转身出去了。

mǎ kǎi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冷淡,这个女人心计太重,一个不好,很有可能会被她坑了。

此时,张大户家中,他的夫人正在发飙。

“滚,滚出去!”

一堆下人带着破碎的碗筷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张大户站在门外,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进来,老娘就死给你看!”

听到这个,张大户苦笑一声,低着头走了进去。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个小贱人,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你看你生这么大气,出门”

说到这儿,张大户闭嘴了。

此时再提这件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还敢说?”

妇人走了过来,一把揪住张大户的耳朵,怒骂道:“要不是你垂涎小贱人的美色,老娘也不用追出去丢这么大人。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是和衙门口的张头是堂兄弟吗?

你快去找张头来,要不然,老娘就不活了!”

张大户不住的喊疼,妇人一松手,他扭头就跑。

“快去!”

这张大户也是怕老婆的主,看老婆实在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只好去找张头。

毕竟,他心里也不爽。

潘家的小丫头,那可是标准的美人坯子。

自己都还没得手,让别人一分钱不花抢走了,他心里肯定也不爽。

派管家找来张头,张大户那可是出门迎接啊。

“堂兄,你可算来了!”

衙门口张头,是张大户的堂兄,此人身高七尺,面相带着三分不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哎呀,我说你两口子干嘛,风风火火的,我这衙门口还有事儿呢!”

大堂里,张大户的妇人已经备好了酒菜,两人把张头请在上座,边吃边把和mǎ kǎi的事情说了一遍。

“堂兄,这件事您可千万帮一把,要不然,这”

张大户面带苦色,他也是心怀鬼胎,说不出口啊。

张头犹豫不决,张大户的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

“伯伯,你可千万帮一把啊,这关系到咱张家的声誉啊。”

摸着滚烫的银子,张头乐了。

“弟妹放心,我一听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行,你等我消息,只要他不出清河县,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站起身,还不忘把酒壶里的美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武大家中,几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聊天,李忠却心不在焉。

“马大哥,咱们的事儿”

mǎ kǎi自然知道,李忠恐怕是等不及了。

三山同盟一日不成,凭他和周通两人,也很难做出什么大事儿。

摆了摆手,mǎ kǎi道:“莫急,事也分先来后到,等我忙完眼前的事,自然随你赶赴青州。”

李忠张口欲言,但是却被mǎ kǎi拦住了。

武大看出来了,开口道:“几位兄弟,还要赶去青州做甚?”

mǎ kǎi笑道:“一点小事儿,见几个朋友。”

看mǎ kǎi不愿说,武大也不好多问。

天色渐晚,算着时间,潘婷也该回来了。

“咚咚”

砸门声响起,李忠喜道:“回来了!”

他肯定着急,早点回来,也就可以早点离开了。

正在打瞌睡的杀生睁开了眼,看着起身的李忠道:“别开门!”

李忠诧异道:“为什么?”

杀生看着mǎ kǎi,低声道:“哥,敲门声太大了。”

瞬间,mǎ kǎi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敲门声大,根本不是女孩子能够做出的力道。

相互对视一眼,mǎ kǎi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

杀生起来带着mǎ kǎi就往房顶去了,李忠看了看武大,这才打开房门。

一开门,瞬间钻进来几个公人。

武大急忙站了过来,看着带头那人道:“张头,这”

武二在家没少惹事,武大认得衙门口的人也说得过去。

张头扫视房间里,冷笑道:“武大,我听说你兄弟回来了?

案子还没完呢,要是回来了,你该告诉我才对。”

武大急忙道:“张头说笑了,那个畜生要是回来了,我肯定交给官府。”

张头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李忠道:“这位面生的很,莫非不是本地人?”

李忠急忙道:“官爷,我是青州来的,这武家兄弟是我远方表亲戚,对吧大哥?”

武大急忙点头,张头意味深长道:“远方亲戚?

哼,武大,你这远方亲戚应该不止一个吧?

白天,在街头讹了张大户丫鬟的两人在哪儿?”

武大愣了一下,正打算解释,张头一扭头看着李忠道:“不对,你既然是青州来的远方亲戚,那么,绝对是武二躲了过去,让你回来报信的!

左右,给我拿下!”

第19章 屁的好汉!

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房顶上,mǎ kǎi躲在矮矮的隔间里冷笑不止。

这些人绝对是冲自己来的,借口倒是找的挺及时。

武大急忙摆手道:“张头,误会,这是误会啊。

他,他真的是我远方表亲,是偶尔路过此地”

李忠急忙道:“对对,我是打把势,卖膏药的。

路过清河县,偶遇的大哥。”

张头冷笑道:“是吗?

这么巧?

白天那两个泼皮,讹了张大户,又跟着武大回来了。

你就这么巧,也刚好遇到。”

李忠有点紧张了,开口道:“是,是啊。

白天那两个泼皮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也是看热闹,在人群里看到大哥的。”

隔间里,mǎ kǎi翻了翻白眼。

李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违心。

他是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只不过现在刚好需要自己罢了。

就在张头犹豫的时候,房门被突然推开。

紧接着,潘婷冲了进来。

几个差人吓了一跳,顿时就把刀抽了出来。

“什么人!?”

潘婷靠在门上不敢乱动,身上围着的衣服顿时滑落。

“咦,这不是张大户家的丫头吗?

武大,你还敢说没见过?”

武大哑口无言,看着冒失的潘婷不知所措。

隔间里,mǎ kǎi那个气啊,这真是找的好时机。

“我”

潘婷看着眼前的刀,吓得说不出话来。

张头挥了挥手,几人把刀收了起来。

“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天那两个泼皮呢?”

隔间里,mǎ kǎi握紧了怀里的短刀。

潘婷如果说漏嘴,那么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缓了一会儿,潘婷终于开口了。

“走,走了”

“走了?!”

张头诧异道,“去哪儿了?”

潘婷继续道:“他们带我出了城,说要连夜赶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趁着他们被盘查的时候,我偷偷的躲了起来。

然后,我就跑了回来。”

张头听完,意味深长道:“哦~

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跑到武大这儿?”

一句话,所有人又紧张了起来。

mǎ kǎi已经不抱希望了,再这样问下去,潘婷绝对瞒不住。

“我”

潘婷说着,张头那双眼死死的盯住她。

“我,饿了”

三个字,瞬间化解了这场危机。

武大是卖炊饼的,整个清河县都知道他三寸钉,枯树皮。

来找他买炊饼的,大有人在。

武大急忙拿过来两个烧饼,潘婷拿着,转身想要离开。

“你去哪儿?”

张头扭头看着她,“既然那两个泼皮已经跑了,武二又没有消息,那你!”

说着,他一指潘婷。

“也该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了。”

说着,一把拉住潘婷就往外走。

“不,你不能这样。

我不回去,救我,快救我啊!”

武大伸了伸手,旁边的李忠却挡住了他。

潘婷都绝望了,张头说的地方,绝对是张大户家里。

再回到张大户家里,那个泼妇保证让自己生不如死啊。

“啪!”

一巴掌打在潘婷的脸上,她顿时傻了,嘴角有鲜血流下,她看着门口的李忠和武大,身不由己的被张头拖着离开了。

直到确定了没危险,mǎ kǎi才从隔间里下来。

武大急忙道:“这可怎么办?

这”

mǎ kǎi拦住了他,转身,他坐了下去,伸手揉着眉心沉默不语。

“一个女人罢了,她回去,这件事就算了。

不过就是可惜了她,没能带回消息。”

mǎ kǎi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不到所谓的好汉,也有这么冷血的一面。

“准备一下,连夜出城。”

李忠等的就是这句话,转身收拾着包裹,显得十分迫不及待。

“大哥!”

mǎ kǎi对着武大作揖道:“我们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连累了你。”

武大倒无所谓,“其实,我没关系。

官府没在我这儿找到人,而且,我跟这件事也没关系,他们没有证据,是不会为难我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mǎ kǎi不这么认为。

会不会为难他,要看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到底大不大了。

转身,他看着杀生和李忠道:“李忠,你现在去筹备马匹,明天早上,我要看到。

杀生,你现在去张大户家门口打探消息,我要知道,潘婷是否被带回了张大户家里。”

“好嘞!”

杀生才不管mǎ kǎi想干什么,总之,mǎ kǎi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李忠倒是愣住了,呆呆道:“不是,不是要出城吗?”

mǎ kǎi冷笑道:“是要出城,但是他们抢了老子的人,别他娘的想就这样算了。”

李忠急了,“马大哥,因为一个小女子,咱不能误了大事啊。”

mǎ kǎi扭头,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他娘的就是老子的大事!

我告诉你,该是我的,谁都别想抢。

不是老子的,老子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李忠,你小子也号称是好汉?

我呸!

一个为你解围的小女子,你都不在乎她的生死,还好意思声称好汉!”

说罢,一摆手离开了武大家中。

门外,杀生正握着刀,正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mǎ kǎi走了过来,疑惑道:“你小子在这儿发什么呆?”

杀生没有回头,低声道:“哥,暗中有人!”

一听这话,mǎ kǎi瞬间警惕了起来。

暗中有谁?

官府的差人,还是

武大和李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mǎ kǎi回头看了看,示意武大不要再送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扭过头,杀生长出一口气。

mǎ kǎi低声道:“怎么了?”

杀生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就在刚才,暗中的人好像离开了。”

这下,mǎ kǎi更疑惑了。

什么人会在暗中盯着他们,而且,为什么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有。

在白天的时候,潘婷也说,窗户口有人过去了。

而且在街上时,杀生也说有杀气。

难道,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

可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出手,是在忌惮杀生,还是

想不透,mǎ kǎi也不敢掉以轻心。

李忠低着头跟在后面,mǎ kǎi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只要等到天亮,自己也该秀一把了。

一夜,mǎ kǎi就在黑暗中度过了。

不是不想住在武大家里,既然潘婷都已经说自己离开了,再待在武大家里,会拖累他的。

杀生和李忠都不在身边,mǎ kǎi一夜未曾合眼。

他在想,暗中盯住自己的人,到底想干嘛?

眨眼间,天亮了,等到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时,mǎ kǎi抬脚朝着张府走去。

杀生也从暗中走了出来,两人径直来到张府门口。

两个门子过来拦住了他们,喝道:“干嘛的?”

mǎ kǎi冷笑道:“告诉你们张大户,老子来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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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闹张家

张府震动了。

在这清河县,从来都是张家问别人要账,这是第一次,有人来张府要人?

上上下下,张府十几口子都围了过来。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张大户个子不高,除了怕老婆,在其他人面前,从来都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mǎ kǎi双手抱在胸前冷笑,杀生也不吃狗肉了,也不喝酒了,低垂着双手,冷眼观瞧。

来到院子里,张大户一眼就看到了腆着肚子的mǎ kǎi。

斜眉冷眼,脸上带着几分跋扈,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甚人?!

竟敢来我张家要人?”

mǎ kǎi冷笑道:“少他娘的放屁,欠债还钱,都还是天经地义。

你家那丫头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着?

耍赖是吧?”

张大户一甩袖子,指着mǎ kǎi破口大骂。

“好你个瘪三,昨日在街上讹了我夫人,今天还敢上门要人?

你看我给不给你?!”

mǎ kǎi耸了耸肩,看了看四周道:“杀生,搬东西!”

一听这话,杀生转身就朝里面走。

张大户一看急了,“放肆,光天化日,强入民宅,老夫要报官!”

mǎ kǎi不屑道:“你报啊,你倒是快点报啊!”

说着,他早就看好了房间,带着杀生就往库房的方向去了。

张大户尖叫道:“反了,反了!

都愣着干嘛,给我拿下啊。”

七八个家丁见状,朝着两人就冲了过去。

杀生走在前面,mǎ kǎi跟着,四周围上来的家丁虎视眈眈。

“哥,怎么办?”

mǎ kǎi冷笑道:“怎么办?

哼,凉拌。给我搬!”

说着,带头朝着张家库房去了。

家丁看杀生虎背熊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张大户气急败坏道:“一群废物,傻愣着干嘛,给我打出去!”

闻言,那些家丁朝着mǎ kǎi就冲了过来。

一只手按着mǎ kǎi的肩膀,那家丁厉声道:“滚出去。”

mǎ kǎi看都不看,一拳朝着那孙子的眼睛就砸了过去。

“我去你大爷的狗,杀生,给我打!”

看mǎ kǎi都动手了,杀生顿时也动了。

七八个家丁主要是冲他去的,但是不等靠近,就被杀生一把拉住扔了出去。

那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mǎ kǎi在前面抱住一个往死了揍,他本来就是泼皮,再加上那身肥膘,一般的小厮还真不是对手。

看一个人拦不住mǎ kǎi,又有一个小厮冲了过去。

mǎ kǎi转身,一脚就踹了过去。

在前世,他也没少打架,可来到水浒以后,他忍的太久了。

不过瘾,mǎ kǎi从旁边捡起一根棒槌,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

只一下,那小厮捂着脑袋仓皇逃脱,鲜血撒在地上,张大户都看傻了。

“娘的,杀生,别下死手。”

mǎ kǎi也并不想把人打死,这种大户人家,哪儿见过这种?

打一顿,闹一闹就行了。

要出了人命,那对谁都不好。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杀生被几个家丁围着打,最多也只是把人扔来扔去。

背上的镔铁双刀,他可没打算抽出来。

“反了!反了!”

张大户暴跳如雷,指着mǎ kǎi道:“打他,给我往死了打!”

听到他的话,mǎ kǎi咧嘴冷笑。

提着手上的棒槌就冲了过去,张大户见状,抬脚就往后院跑。

“站住,你个老王八,老子弄死你!”

mǎ kǎi一路追一路骂,杀生怕mǎ kǎi有所闪失,一个扫腿踢出去三四个人,这才不紧不慢的追了过去。

他本领高强,对付这些个家丁,几乎就是在玩儿。

张大户慌了神,mǎ kǎi身上的衣服也开了,头发劈散着,两只眼瞪得滚圆。

他毫不怀疑,要是被mǎ kǎi追到,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后院,可是张家女眷住的地方。

平常除了张大户的夫人喊骂声出现,其他人都不敢大声喧哗。

可今天,正在柴房里冷笑的张妇很生气。

她正在享受折磨潘婷的乐趣,猛然间被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打断,心中的不悦可想而知。

“那个天杀的在外面喊?”

身边两个丫鬟,颤抖着道:“好像,是老爷!”

听到这个,张妇起身道:“你个老不死的,乱喊”

房门打开,张大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她面前。

再往后看,那个让张妇做梦都咬牙的人出现了。

等看仔细的时候,她又愣住了。

眼前的情况,好像不对啊。

“妇人,快救我,救我啊!”

张大户冲了过来,mǎ kǎi也跟了过来,看张大户就要钻进柴房了,手上的棒槌直接就甩了出去。

“啪!”

稳稳的一棒槌,直接砸在张大户的腿上。

“哎呦!”

张大户哎呦一声,直接扑倒在台阶上,mǎ kǎi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按住。

“跑!

你能往哪儿跑,我看你”

不经意的一抬头,mǎ kǎi愣住了。

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柴房里。

在最里面的柴堆上,潘婷浑身伤痕累累,两只眼睛失神而又无助的看着门口。

空洞的表情,带着几分绝望,没有看mǎ kǎi,也没有看任何人。

“你个泼皮,放开我家老爷!”

张妇说着,伸手就过来抓mǎ kǎi的头发。

mǎ kǎi踉跄一下才反应过来,反手揪住张妇,mǎ kǎi怒不可遏。

“你个蛇蝎毒肠的泼妇,老子弄死你!”

说着,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张妇的下巴上。

只一拳,张妇应声倒地,mǎ kǎi还不善罢甘休,冲上去就是一顿猛踹。

张大户也傻了,站起身欲拉mǎ kǎi,可被mǎ kǎi反手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

此时此刻,杀生才晃悠着过来。

看到mǎ kǎi发疯,他愣了愣。

但是看到潘婷的惨状,杀生的脸上顿时也气愤无比。

张妇在惨叫,mǎ kǎi已经打疯了,抄起木棍就是一顿砸。

杀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拉住mǎ kǎi。

“哥,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mǎ kǎi一把甩开杀生,指着潘婷道:“这他娘是老子的人,现在差点被打死,我打死她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句话,潘婷原本空洞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点神采。

mǎ kǎi转身看着张妇,又恶狠狠的踹了两脚张大户。

这才挥手道:“找件衣服把她抱住,咱们走。”

杀生从院里取过来一件衣服,那些家丁相互搀扶着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任由杀生扛起潘婷,跟着mǎ kǎi大摇大摆的走出张家。

大门外,早就围了一大批吃瓜群众,看到三人出来了,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

mǎ kǎi厉声道:“李忠呢?”

杀生小心翼翼道:“可能,在城门口等着的吧。”

mǎ kǎi没好气道:“腌臜玩意儿,咱们走。”

正打算离开,人群被分开,张头带着人冲了过来。

“谁都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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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张头来了!”

张府里有rén dà喊,张大户和已经肿成猪头的张妇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大街上,张头带了两三个衙役,正虎视眈眈的围着mǎ kǎi三人。

“哪儿来的鸟人,敢来清河县闹事儿?”

mǎ kǎi不吭不卑道:“你又是哪来的狗?”

说着,他听到了人群中有人说张头和张大户的关系。

“哦~

原来是张大户的堂兄?

这么说,也是张家的鹰犬了?”

问听这话,张头顿时抽刀道:“放肆!”

不等他把刀bá chu lái,杀生一个闪身扛着潘婷出现在mǎ kǎi面前。

一只手扶着潘婷,另一只手摁住了张头拔刀的手。

“好啊,张家仗势欺人,都已经敢当街行凶了?”

mǎ kǎi冲着四周大喊道:“父老乡亲们,张大户平时敢欺负你们,恐怕都是这张头在撑腰吧?

怎么着?

这清河县,是他们张家的?

还是说,你张头敢无视王法,不经过太爷发话,你就能行使生杀大权?”

“你”

张头怒视mǎ kǎi,可四周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开始议论了。

mǎ kǎi继续道:“那如果真的是这样,杀生你让开,让张头行使王法。

来来来,你不用通过太爷,甚至可以无视王法。

你张家就是王法,来,朝这儿切!”

说着,mǎ kǎi推开杀生,指着自己的脖子朝张头的刀上撞。

张头吓了一跳,他也是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这清河县上下都能被他吓唬住,猛不定的出来这样一个青皮,他的确有点不知所措了。

旁边,一个衙役指了指杀生肩膀上的潘婷道:“张头,哪个,哪个。”

张头顿时明白了,冷笑道:“你个泼皮,光天化日的,居然敢抢如民宅,强抢民女?

我就算一刀杀了你,那也是合情合理!”

mǎ kǎi冷笑,拍了拍杀生,后者把潘婷放下后,露出了浑身的伤痕。

“这个女人,张头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看到潘婷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捂住了双眼。

“这”

张头也被吓到了,他虽然也非善类,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多伤口啊?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得去手啊。

“怎么着?

张头,现在是不是还要问下去?

你要不要告诉大家,谁昨天从张家泼妇手中救了这女子?

谁,又把她抢了回来?”

张头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mǎ kǎi继续道:“不说是吧?

那好,我来告诉各位!

昨晚,是你张头把人强行掳走,送到了张家,这才让一个弱小的女子遭此毒手!”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大家对于弱者,多数是同情的。

那是因为,大家多数时候都是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看到潘婷的惨状,他们似乎看到了平时被张家鱼肉的自己。

“太过分了!”

“就是,就算是自家奴仆,也不能下这种死手啊?”

“是啊,这要是把人打死了,张家有张头撑腰,恐怕县爷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对对,张家的人啊”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mǎ kǎi继续冷笑。

张头有点不知所措了。这要是让太爷知道,恐怕他就完了。

毕竟,事情现在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了啊。

“堂,堂兄!”

一声惨叫传来,张大户捂着脑袋,身边搀扶着张妇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不能让他走,不能啊!”

看到自己的堂弟,张头顿时傻了。

“堂弟,你这是

咦,那猪头是谁?”

张妇抬起头,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伯伯,我不活了!”

众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张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堂弟夫妇俩。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张大户指着mǎ kǎi,厉声道:“他,他抢入民宅,打了我们夫妇,又把我家的丫头抢走,这,这还有王法吗?”

听到这句话,张头顿时笑了。

对啊,不管怎么说,mǎ kǎi抢入民宅,强抢民女不假。

转身,他带着人来到mǎ kǎi面前冷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抢入民宅行凶不假,强抢民女,也是真的!

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你也是罪有应得!”

mǎ kǎi冷笑,这张家跟自己玩儿偷换概念?

未免,太不知所谓了点。

“杀生,拿来!”

杀生哦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掏出‘转让’婢女的文书。

“看看,这是什么?

这丫头昨天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昨晚被你们张家强行带走,还打成这样?

谁在强抢民女?

又是谁,在行凶?”

看到文书,上面还摁着张妇的手印。

白纸黑字,就算到了太爷哪儿,恐怕也讨不了好了吧?

“这,你”

张头无言以对,张大户也傻了。

扭头看着猪头妇人,低声道:“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妇人厉声道:“那是他讹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mǎ kǎi冷笑道:“讹你?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你自愿的,现在居然说讹?

那,咱们去见太爷说吧?

还有你张头,咱一起去吧?”

张头不住的摇头,他在衙门口混差事儿也不容易,要是被太爷知道,恐怕他的差事儿就到头了。

眼珠一转,张头冷笑道:“看你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敢断定,你是哪个山上下来的强人!

来啊,给我拿了,回去我再好好调查!”

“你敢!”

不等衙役动手,mǎ kǎi眼睛一瞪。

“你说我是我就是?

那我还说你勾结强人呢,你要不要告诉太爷?”

张头冷然道:“少废话,是非清白,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要是敢反抗?”

说着,他直接把刀抽了出来。

杀生眯起了眼,手臂微微弓起。

“哎呦?

拔刀了,气急败坏了?

姓张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来,你不是要动刀吗?

朝爷这儿来!”

说着,mǎ kǎi脖子往刀口上就蹭。

张头忍不住后退半步,当街杀人,他可怎么都说不清了。

看他退了,mǎ kǎi拉住他的手道:“来,你别躲啊,抬手,给爷一刀!”

钢刀拿不稳,张头手一抖,钢刀顿时掉在了地上。

mǎ kǎi弯腰捡起钢刀,“姓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剌一下。”

说着,mǎ kǎi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柄朝着张头的手就递了过去。

“来,动手,动手啊!”

一声厉喝,张头吓得腿都软了。

钢刀异常锋利,mǎ kǎi的脖子上,一道口子已经划开了。

鲜血顺着刀口慢慢的滑落,张头却怎么都不敢伸手去摸刀。

mǎ kǎi看了看他,伸手把刀扔在了地上。

抹了把脖子上的鲜血,mǎ kǎi一把揉在了张头的脸上。

“妈的,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不中用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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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现武二

一句话,mǎ kǎi取得了最终胜利。

比浑,或许在前世,mǎ kǎi还怕别人三分。

可现在,老子都穿越到水浒世界了,浑怎么了?

就问一句,还有谁?!

张头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mǎ kǎi扭头看了眼张大户,后者急忙扶着张妇就往里面跑。

“废物玩意儿?!”

转身,mǎ kǎi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张头道:“杀生,带着人,走!”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他,张头身边那几个衙役虽然气愤,可头都没说话,他们更不说话了。

mǎ kǎi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欢呼了起来。

看着张家吃瘪,他们自然也兴奋。

一直到mǎ kǎi几人离开了,张头才抬头道:“去去去,凑什么热闹?”

身边的衙役道:“头,您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张头啐了一口,“没借口啊,要是让老子找到机会,看我不把他剁碎了!”

几个衙役虽然脸上露出笑容,但是心里却都在骂他没种。

弱肉强食是不变的,软怕硬,硬怕楞,愣的还怕不要命。

张头是楞,但是面对不要命的mǎ kǎi,他还差了那么一点。

mǎ kǎi察言观色,早已经看出来这家伙被自己吓住了,要不然,他也不敢朝死了玩儿。

路上,杀生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哥,你刚刚,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mǎ kǎi摆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余怒未消。

“赶紧走,我估计这事儿还没完。”

杀生看了看身后,诧异道:“为什么,他们不怕了吗?”

mǎ kǎi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感觉还有事情要发生。

一直出了清河县,mǎ kǎi才看到路边牵着几匹马的李忠。

“回来了。

这,怎么会这样?”

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潘婷,李忠明知故问道。

mǎ kǎi看了他一眼,李忠自知理亏,急忙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伤药递给mǎ kǎi。

“上马,先走。”

mǎ kǎi上了马,把潘婷放在自己怀里。

因为杀生死活不愿意,李忠?

还是算了吧。

最后,只能mǎ kǎi自己带着潘婷走了。

行至中午,几人这才停了下来,mǎ kǎi让他俩回避,自己带着潘婷来到树丛中。

“刺啦!”

潘婷的衣服被撕开,她虽然伤的很重,但是意识还算清醒。

随着mǎ kǎi的举动,她双手拉住破碎的衣服挡在自己面前。

mǎ kǎi冷笑道:“你个臭女人,老子是在救你,你摆出这个表情,是想老子给你立个牌坊吗?”

潘婷眼中带着怒火,她恨,恨张家夫妇,也恨mǎ kǎi。

毕竟,她不知道为什么,mǎ kǎi对她始终是这种态度。

拿着药膏,mǎ kǎi粗暴的给潘婷上着药,那只手滑过潘婷满是伤痕的后背,mǎ kǎi忍不住啧了啧嘴。

“果然是个美人儿坯子,就这个后背,足够任何男人来兴趣了。”

潘婷转身,恶毒的双眼看着mǎ kǎi。

“看?

看什么看?

老子是在救你,你他娘的是老子的人。

文书在这儿,说不好听的,这是你的mài shēn契!”

潘婷的眼中,一股死志慢慢露出。

“武大哥的仇家没有动作,消息我传给你了,我没有失言。”

潘婷终于开口了,说完这句话,她便扭头,任由mǎ kǎi的手在她后背上来回游走。

mǎ kǎi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轻了点。

说到底,潘婷的遭遇也有自己的责任。

而且,她也的确没有骗自己。

“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冲回去?”

潘婷没有扭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问了我你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就让我回去,并告诉我怎么说。”

听到这儿,mǎ kǎi愣住了。

潘婷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知道自己和张头那些人在武大家里?

并且,让潘婷进去解围了?

那么说,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一个人,他长什么样?”

mǎ kǎi伸手把她翻了过来,看着mǎ kǎi的双眼,潘婷冷笑不已。

“你也会怕?”

mǎ kǎi没有说话,他怕吗?

的确,但他不是怕那人,而是对于未知的黑暗,本能的感到不自在,和恐惧。

“我再问一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看着mǎ kǎi,潘婷原本满脸冷笑,可突然间,她的双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mǎ kǎi盯着她的双眼,刹那间,抱起潘婷就滚了出去。

“杀生!”

一声大吼,远处响起一声暴喝,紧接着,mǎ kǎi就听见树丛里响起一阵拳打脚踢之声。

mǎ kǎi用衣服把潘婷裹好,然后带着她来到树丛外面。

李忠全神戒备,看mǎ kǎi出来了,李忠急忙道:“发生了什么?”

mǎ kǎi没说话,而是把怀里的短刀抽了出来。

“看着她!”

说完,mǎ kǎi就朝树丛窜了过去。

他要进去,毕竟,杀生还在里面。

可不等他冲过去,树丛中猛然跳出一道身影。

二话不说,拉着mǎ kǎi就往后退。

然后一伸手,终于把镔铁双刀抽了出来。

mǎ kǎi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杀生拔刀这么严肃的面对对手。

“好功夫!

哈哈哈!”

树林中响起一声大笑,紧接着又走出一道身影。

看到此人,mǎ kǎi的脸色猛然愣住了。

对方赤手空拳,虽然不带兵刃,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李忠和mǎ kǎi都觉得一阵心惊。

这还不是mǎ kǎi发呆的原因,真正让mǎ kǎi诧异的,是这人的外表。

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头发微微劈散,虽然身穿布衣,可依旧遮盖不住身上的霸气。

一双拳头握着,那真的是砂锅大的拳头啊!

挨上一拳,恐怕谁都受不了。

紧接着,mǎ kǎi跳了起来。

“你是武二!”

一句话,对面那人愣住了,李忠和杀生也愣住了。

这两天,听武大说他兄弟的事情,早就对武二这人心生向往。

可没想到,双方居然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那人哈哈大笑,伸手指着mǎ kǎi道:“你这个泼皮,想不到,脑子转的倒是挺快啊。

没错,俺就是武松!”

听到他亲口承认,mǎ kǎi顿时收起了刀。

拍着杀生的肩膀道:“误会,误会了!

既然是武二,那你们还是干兄弟啊。”

杀生面不改色,沉声道:“可是,他身上有杀气!”

一句话,mǎ kǎi又愣住了,诧异道:“武二,我们并没有恶意”

武二冷笑道:“既然没有恶意,那你为何冲我兄弟来了?”

“这”

mǎ kǎi一时语塞,这个问题,自己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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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冥冥之中...

“老张啊,衙门口,你待了很多年了吧?”

清河县县衙里,县老爷正在下棋,旁边,张头满脸羞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张家的事情,整个清河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身为地方父母官,县老爷不可能不知道。

“老爷,小的在衙门口,十几年了。”

县爷点了点头,手上的旗子落下。

“既然这么久了,规矩,你不可能不懂吧?

私下里,咱们怎么都好说,可你要闹得全城皆知,我就算想保,也保不了你啊。”

听到这个,张头顿时跪了下去。

“太爷,下不为例,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摆了摆手,太爷道:“这次的事情,暂且记下。

昨天东京城来了公人,说有个犯人可能跑到了咱们这儿。

桌子上有画影图形,你去给我张贴出去,派人守着。

一旦有人发现,千万要捉拿归案。”

张头长出一口气,太爷这是在给他机会,也是在护着他。

急忙从桌子上拿起画影图形,张头打开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此人”

太爷抬起头,“怎么,你认识?”

张头疑惑道:“有点眼熟,嘶~”

猛然间,他激动了起来。

“太爷,是他,是他,就是他!”

太爷挑眉,“成何体统?

你认识?”

张头激动道:“太太太,太爷,就是这个泼皮。

只不过比画像看起来瘦了不少,但绝对就是他。”

太爷也不下棋了,站起身道:“你确定?”

张头点头,mǎ kǎi的样子,化成灰他都认识啊。

太爷和他下棋的那人对视一眼,“想不到得罪了高太尉的贼人,果然跑到了清河县。

老张,你快些带人去抓捕归案,记住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太爷的话,张头顿时阴冷的笑了起来。

城外,mǎ kǎi额头的汗水流了下来。

武松突然出现,这是他没想到的。

按理说,武二此时应该在柴进府上才对啊,为什么还在清河县?

可眼下,不是他纠结这些的时候,怎么回答武松,这才是关键。

看他不说话了,李忠和潘婷也都沉默不语。

杀生脸色冷酷,随时防备着武松动手。

武二一脸冷漠,看着mǎ kǎi,都在等着他开口。

可怎么说?

mǎ kǎi也不知道啊,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想过来结交吧?

那样别说武松,恐怕杀生都不信,更听不明白吧?

沉默中,mǎ kǎi抬起了头,没办法了,破罐子破摔,就看武松怎么决定了。

“我,说是仰慕已久,特意前来拜访,你信吗?”

李忠叹了口气,杀生也准备好了。

这个借口武松能信吗?

肯定不会啊,那么接下来,就该动手了。

“我在东京得罪了高太尉,一路出来,遇见了不少行商走路之人,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你武二郎的事情。

所以,心生仰慕,特来拜会。

只不过,失之交臂,这才和大哥相见。”

说完这些,mǎ kǎi反而感觉到一阵轻松。

自己也努力了,如果武松真打算动手,自己也没话说。

武松冷笑一声,抬脚朝mǎ kǎi走了过来。

杀生挡了过去,武二一抬手

拍了拍杀生的肩膀。

“哈哈,想不到我武二也名声在外了?

我信了,从你们一进城我就看到了你们。

再后来,看你们和家兄相谈甚欢,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恶意。

刚刚,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既然家兄认同了你们,俺武二自然也就愿意结交各位!”

mǎ kǎi长出一口气,这武松,竟然还有这种心情?

看起来,是人都有虚荣心。

mǎ kǎi分析过武二,此人可以说毫无弱点,唯一的逆鳞或者说软肋就是武大。

而他自身,却也没有明显的缺点。

唯独好酒,但是mǎ kǎi也不可能随时准备着大量的酒来灌他啊。

如今想来,武二也许也有弱点。

原着中,每当武松打倒敌人的时候,总是会说一句。

“景阳冈的大虫怎样?

还不是被我三拳两脚打死了!”

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战果有种自豪,甚至是吹捧的意思在里面。

那么,也就是说,mǎ kǎi只要认同他,肯定他,武二也就会跟他交朋友。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

他去孟州,施恩为了让他去拼命,好酒好菜的款待不少。

武松知道后,不也是一口答应了吗?

双方化敌为友,mǎ kǎi自然开心不已。

就连杀生也哈哈笑了起来,mǎ kǎi更肯定,武二是没有敌意的。

几人就在树荫下坐了起来,mǎ kǎi迫不及待道:“武二,你已经逃出去那么久了,为何还在清河县?”

武松叹了口气,听他说完,mǎ kǎi也就释然了。

自从武松打死人后,他也是惶惶不可终日,逃出去快一年了,也是十分思念兄长。

本打算回来看一眼兄长,他转身就要去沧州。

听说柴进柴大官人广结天下好汉,凭他武松的本事,到时候也能吃口饱饭。

可他刚进城,就看到了mǎ kǎi一行人。

担心兄长安慰,武二这才留了下来,暗中监视着他们。

想不到,mǎ kǎi在城中大闹了一番,这才跟了出来。

众人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特别是用武松的话来评价mǎ kǎi,真的是他都想打一拳在mǎ kǎi脸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mǎ kǎi道:“武二不用担心了,那人也没被你打死,你回去应该也没事儿。

而且有你在,大哥也不用那么担心你。”

武二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啊,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没死。

可问题是,他们家在衙门口有人,官司一时半刻还没撤下去。

就算是想回去,恐怕也只能等官司撤了再回去。

要不然,回去也是给家兄添麻烦。”

mǎ kǎi了然,也的确是这样。

按照原来的轨迹,武松也是在阳谷县才和武大相认,也因为是在阳谷县,他才没有被官司连累。

“那”mǎ kǎi犹豫道,“武二接下来,有何打算?”

武松摇了摇头,但是却转身拍着杀生道:“我喜欢这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总感觉跟这位小小师傅很有缘啊。”

mǎ kǎi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冥冥之中那点事,mǎ kǎi还是很忌讳的。

杀生是为了成全武二才出世的,可如今,杀生没死,武二以后的生活轨迹也会改变。

这样做,谁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哥?

哥,你想啥呢?”

杀生推了推mǎ kǎi,手上的酒已经和武松分享了起来。

“啊?

哦,在想事情。”

杀生吃着肉,开口道:“你都发呆很久了,二哥还在等你回话呢。”

回话?

回什么话?

看mǎ kǎi满脸疑惑,武松皱了皱眉,李忠道:“马大哥,武二兄弟说,想跟咱们一起上路!

你觉得怎样?”

第24章 一个不留!

武松要跟着一起上路?

原谅mǎ kǎi,他刚刚还在思索冥冥之中的那点事儿。

不得不说,这就是缘分,注定要有交集的人,怎么都避不开。

mǎ kǎi原来已经不抱希望了,错过了林冲,要是再错过武松,他在水浒世界的资本可就越来越少了。

谁能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欢迎,当然欢迎。

不!”

mǎ kǎi站起身,对着武二作揖道:“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

杀生憨厚的笑了,武松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唯独有点不开心的,就是李忠了。

mǎ kǎi已经耽误的太久了,三山那边,还等着他们过去呢。

“马大哥,那,咱们该上路了吧?”

mǎ kǎi站起身,腾出自己的马道:“我的马给武二骑。”

武松急忙道:“这怎么使得?”

mǎ kǎi不由分说,扶着武松上马。

对于有本事的人,特别是mǎ kǎi推崇的人,最起码的尊重是必须的。

可潘婷身上有伤,杀生把他的马让了出来,让mǎ kǎi和潘婷共乘。

队伍越来越大,只不过路上的速度却耽误了下来。

又行不过一个时辰,猛然间,身后的马蹄声响起。

“站住!

前面的泼皮给我站住!”

听到这句话,mǎ kǎi皱着眉头转身看去。

只一眼,mǎ kǎi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是官家打扮的差人,此番来追自己,恐怕没好事儿啊。

“哥,谁啊?”

杀生站在地上,扭头观望着后方来人。

李忠视线好一点,看清楚后,他顿时道:“哎呀,不好了,是那个张头追来了。”

mǎ kǎi冷笑道:“无妨,让他来,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话虽这样说,可mǎ kǎi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了。

几个人都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身后十几匹马冲了过来。

“吁~”

马匹停了下来,张头手拿钢刀指着mǎ kǎi道:“好你个泼皮,现在是打算畏罪潜逃吗?”

听到这句话,mǎ kǎi冷笑道:“你个没种的玩意儿,说这话是何意?”

张头冷笑道:“何意?

你来看!”

说着,一抖手上的画影图形。

“原来你是东京来的逃犯,既然这样,我倒是很期待你再耍泼试试啊?”

见状,mǎ kǎi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对的,东京那边,高俅果然不肯放过自己。

正在思索对策,张头却愣了。

“哦,好啊!

这次你们都到齐了!”

伸手指着武松,张头道:“武二,你居然也在这儿?

还有你,那个卖膏药的,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武二在哪儿吗?

窝藏逃犯,与之同罪!

来啊,给我带回去!”

李忠傻了,武松也愣住了。

“谁敢!”

武松跳下马,指着张头道:“张头,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也只是刚刚相遇。”

张头哈哈大笑,“鬼话连篇,这次不止是你武二,就连武大逃不了干系!”

听到这句话,武松和mǎ kǎi都眯起了眼。

几人相互对视,mǎ kǎi低声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张头顿时把刀抽了出来,“呸,善了?

你个泼皮,再敢把脑袋送过来试试吗?”

mǎ kǎi冷眼道:“好啊,试试就试试!

动手!”

说声动手,武二离得最近。

一拳打在马脖子上,张头骑得马顿时前蹄抬起,直接把他掀了下去。

杀生速度最快,身体朝着人群中就冲了过去。

镔铁双刀出鞘,他虽然名为杀生,但是却从来不伤人命。

双刀反握,尽管是刀背,可依然神威异常。

武松一把拉住张头,顺势夺下他手上的钢刀,反手一刀劈退身后的衙役,再转身,钢刀架在了张头的脖子上。

“你个走狗,有事冲我武二来,胆敢动我哥哥,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张头吓坏了,“不,不”

噗噗噗

短刀没入他的后背,鲜血从他身上喷了出来。

mǎ kǎi握着刀,厉声道:“你疯了?

这时候还指望他回去饶过大哥?”

武松愣住了,的确,他心里想着武大,一时之间居然心软了。

另一边,李忠也动手了,抢来钢刀,和杀生不同,他可是刀刀朝死了砍。

十几个公人,眨眼间倒下去一半。

几乎都是死在了李忠手上,不过多是捡漏。

杀生把人制服,起身去打别人的时候,李忠冲过去补刀。

张头死了,剩下几个衙役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打算离开。

“快追!

跑了他们,大哥也不好过!”

武松冷笑一声,手上的钢刀顿时甩了出去。

直接穿透一人,鲜血横流,死尸栽倒在地。

“杀!”

怒吼一声,武松追了上去,mǎ kǎi护着潘婷,看到有人没死透的,他过去就是一刀。

不一会儿,满地的鲜血流开,十几个公人来不及逃脱,全部被斩于马下。

最前方,杀生的刀收回,一扭头,他就看到李忠把他打倒的人全部放血了。

“你干嘛?!”

一把拉住李忠,杀生怒声道:“谁让你杀人的?”

李忠也杀红了眼,推开杀生道:“不杀他们,我们就要死。”

“可”

杀生看着满地的死尸道:“你也不能

这”

“杀生!”

mǎ kǎi走了过来,摁着他的肩膀道:“看清楚了吗?

看看,他们手上的刀,死都没松手,要是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你!”

杀生愣住了,他没杀过人,更没有见过这种情景。

下山以来,虽然动过手,但他都是打倒就算。

可今天mǎ kǎi告诉他,不杀人就要被杀?

“哥,可是”

mǎ kǎi低沉道:“没有可是,你是想让他们死,还是想让我死?

或者说,武二,武大兄弟俩?”

杀生诧异道:“不一定,非要死啊?!”

他快崩溃了,mǎ kǎi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武二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

好人,我们不会杀,更不会伤害。

可是这些人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地?

他们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

杀生沉默了,看着那些人,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炷香后,李忠看着树林中的杀生,不耐烦道:“这头陀怎么这么慢?

再不赶路,恐怕官府那边还会有人来。”

mǎ kǎi没说话,身边的武松也没有理他。

树丛里,杀生看着眼前的一排小土堆,口中的经文已经是第三遍了。

又过去半个小时,杀生终于走了出来。

“哥,走吧。”

他表情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心事。

mǎ kǎi叹了口气,杀生是个呆呐的汉子,他从来都是憨厚的表情,这也是第一次,mǎ kǎi看着稳重的杀生,不知道是好是坏。

“咳!

走吧,咱们去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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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在屋檐下

十天后,mǎ kǎi众人各自骑着马来到了青州城前。

“吁~”

经过这几天在路上的缓冲,杀生的情况好了不少。

那场鲜血盛宴,最终被他消化了。

旁边,潘婷也能独自骑马了,只不过,她依旧满脸冷漠,特别是看待mǎ kǎi,眼神中的厌恶从来没有消退过。

mǎ kǎi也知道,但是无所谓。

潘婷最多也只能这样看着自己,而mǎ kǎi本人,时不时的还要骂几句她。

只不过潘婷也都不说话,更不说离开,就这样跟着众人来到了青州。

“马大哥,前面就是青州府,咱们要不要进城休息一晚?”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日落了,要是不进城,那就只能继续露宿荒野。

听到李忠的话,mǎ kǎi摇了摇头。

身边的杀生不开心了,“哥,我的狗肉很早就吃完了,而且也没酒了啊?”

武二点头,他和杀生一样,都是酒鬼。

这都几天没开荤了,两人的心里,急得想猫抓的一样难受。

看了看四周,mǎ kǎi无奈道:“各位,喝酒重要,还是命重要?”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mǎ kǎi了。

指了指城门口,mǎ kǎi道:“看到了吗?

城墙上贴了不少告示,咱们这一路,官道上可是不平静啊。

如果没猜错,恐怕咱们几个的头像都已经挂上去了。

要是到门口被拦住,咱们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几人都明白了。

城门口,两排卫兵在仔细的搜查着过往行人。

如果他们过去,恐怕很快就要闹起来。

“哎,这可怎么办?”杀生一脸苦相,“我似乎闻到了城中的酒味儿。”

众人笑了笑,正打算转身,旁边突然有人道:“哎,这不是李家大哥吗?

李家大哥,哪里去啊?”

mǎ kǎi心头一惊,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精瘦汉子在旁边指着李忠喊了起来。

几人都把视线看向李忠,后者微微一愣,这才急忙道:“哎呀,是周家兄弟啊,好久不见了啊。”

说着,李忠下了马,两人在路边聊了两句。

mǎ kǎi皱眉道:“这恐怕,是暗语吧?”

武松不屑道:“鸟人,这种地方还说什么暗语?

就算你自报家门,恐怕也没人认识。

再说了,认出来又待怎地?”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李忠带着那人走了过来。

对着mǎ kǎi使了个眼色,开口道:“马大哥,见了个朋友,他家就在城外十里处的村子里,咱们,过去坐坐?”

mǎ kǎi心道做作,但是面上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又骑马来到李忠说的村子里,在村子边上的空院前,李忠开口道:“到了。”

众人下马,那个精瘦汉子一推房门,里面五六个汉子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汉子急忙道:“大当家的回来了!”

只一声,mǎ kǎi更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想了。

到了这里,李忠算是到家了。

几个喽啰围着他端茶倒酒,倒是mǎ kǎi几人,坐在边上饮着冷茶看着他。

“哎呀,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东京来的马爷,还有武二爷,杀生”

mǎ kǎi摆了摆手,开口道:“不用介绍的那么清楚。”

李忠愣了下,接着道:“这位就叫杀爷。”

见状,武松和mǎ kǎi对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露出一丝有趣的笑容。

在路上那些日子里,李忠可是很好说话的,怎么一到了青州,他就变了?

这其中的原因,不用想,mǎ kǎi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到了人家的地盘了,自然该他扬眉吐气了。

“我饿了。”

杀生拉了拉李忠,“有没有狗肉啊?”

李忠回头,没好气道:“哪儿来的那么多狗肉?

你这一天天的,饭都不吃,老子”

说着,他看了眼mǎ kǎi,见后者低头喝着茶没说话,这才接着道:“我这一路,净给你买狗肉了。”

杀生愣了愣,回头看着mǎ kǎi道:“哥,他”

mǎ kǎi抬手拦住了杀生,笑道:“也对,你一天天光吃狗肉,这可不行。

李忠兄弟也不是不让你吃,换换口味也不错。

对吧,李忠兄弟?”

笑眯眯的看着李忠,后者极不自在地把头转了过去。

“准备点吃的,另外再派两个兄弟进城一趟。

到处看看,到底有没有我们几个的画影图形。”

有两人站了起来,mǎ kǎi起身拦住了他俩,然后背过身去,低头说了几句什么,这才转身坐了下来。

李忠好奇了,开口道:“马爷,您又有什么吩咐,我那两个兄弟恐怕不怎么中用,您要么告诉我算了。”

mǎ kǎi笑了,“没什么,李忠兄弟这是放心不下我啊?

怎么,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到了青州,就不能让我和你两个小兄弟说几句?”

李忠极不自在的笑了笑,“无妨,哈,无妨。”

看了看时辰,李忠道:“那么,几位先在这儿休息,我要先上山一趟。

晚间,自然带人过来迎接几位。”

说完,也不等mǎ kǎi几人说话,转身离开了大院。

那几个喽啰也散开了,武松看了看,冷笑道:“想不到,一路同行的,居然是个腌臜玩意儿。”

mǎ kǎi冷笑道:“不急,不急,既然咱们来了,有的是时间解决这些。”

夜幕降临,杀生躺在床上哀嚎。

“不好吃,没狗肉,没狗肉”

潘婷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武松看了看窗外,低声道:“人回来了。”

mǎ kǎi没说话,房门被推开,白天去城中的小喽啰走了进来。

把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他转身就要出去。

mǎ kǎi拦住他道:“小兄弟,城中情况怎样了?”

小喽啰扭头看了看mǎ kǎi,没说话,直接出门关上了房门。

武松冷笑不止,伸手把包裹打开。

里面,是mǎ kǎi托小喽啰买回来的酒肉。

正在床上哀嚎的杀生顿时跳了起来,“狗肉,我闻到了狗肉的味道!”

说着冲了过来,直接就把狗腿抢走了。

“哥,哪儿来的狗肉?

还有酒!”

mǎ kǎi敲着桌子笑道:“知道你饿了,就托人给你带的。

吃吧,吃吧。

吃完了,就该走了。”

听到mǎ kǎi的话,角落里的潘婷愣住了。

杀生噎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冷笑的武松,低头继续吃起了狗腿。

刚吃饱,不等他说话,外面突然有关门声响起。

mǎ kǎi站起身,看着三人道:“走,带好东西,咱们也要离开了!”

第26章 上二龙山

“快,包围那个院子!”

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村庄里,猛然间一队人马手持火把冲了过来。

带头的两个军官,不停的指挥着兵马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准走了东京牛二,快点,把四周都围起来,一只鸟都不准飞出去!”

远处的高地上,mǎ kǎi几人站在树荫里冷笑。

“哥,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杀生满脸疑惑,刚吃饱的他,还不等消化,就被mǎ kǎi带着从院子里跳了出来。

出奇的是,院子里本来李忠留下的人,全部不见了。

而且mǎ kǎi也不走正门,从后院跳墙离开的。

听着杀生的疑惑,mǎ kǎi道:“可能,觉得咱们太不好对付了,想依靠官府的人来除掉咱们也不一定啊。”

武松摇头,“我估计,他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嗯?”

mǎ kǎi挑了挑眉,武松指着对面的山坡道:“那里有人埋伏,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带着的人。”

mǎ kǎi点头,李忠这人,多少有点心计,只不过,他为人太过小心,而且也的确太自以为是了。

mǎ kǎi给他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可就这样一个泼皮,却在路上对他李忠呼来喝去。

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到了他们的地盘,自然是想对mǎ kǎi秀一把,顺便宣布一下。

谁,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看着已经被攻破的空院子,mǎ kǎi转身道:“走吧,咱们,也该去找点场子回来了。”

杀生挠了挠头,“这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去找谁?

李忠吗?”

mǎ kǎi摇了摇头,“没有金刚钻,我怎么可能趟这浑水?

先让李忠猜去吧,咱们先去二龙山。”



“来啦,一壶好酒,四碟小菜,客爷慢用!”

小二哥准备离开,杀生拍着桌子喊道:“狗肉呢,狗肉啥时候上来?”

小二愣了一下,笑道:“客爷莫急,这常言道,狗肉不上桌,但是客爷想吃,小店自然也有,不过还在煮,请稍等片刻!”

酒馆里,mǎ kǎi几人坐在桌子前,看着急不可耐的杀生哈哈大笑。

武松看了看四周,忍不住道:“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还有这样一家酒楼?

真是没想到啊。马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mǎ kǎi笑而不语,此处,离二龙山并不远,据他对水浒这些山头的了解,凡是有占山为王的地方,那绝对是有前哨的。

这间酒店,应该就是二龙山的前沿哨站。

“咱们要上二龙山,自然要从这里开始。”

武松了然,他对这种事儿,应该也有所了解。

看了看柜台里眯着眼的老板,武二低声道:“那你说,咱们是打上去,还是”

mǎ kǎi摇头,凭他们,虽然不怕邓龙。

但是就四个人,想要攻破设有三道关卡的二龙山,无疑是痴人说梦。

敲着桌子,mǎ kǎi扭头看着杀生道:“杀生,你的狗肉没了。”

一句话,杀生顿时跳了起来。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酒菜都跳了起来。

“为什么?

哥你掏钱了吗?”

mǎ kǎi点头,杀生更不乐意了。

扯着大嗓门儿道:“凭什么?

欺负人嘛这不是,我既然给了钱,凭什么不给狗肉吃?”

听到他的话,正在吃饭的几个人纷纷大笑。

杀生疑惑道:“哥,他们笑什么?”

mǎ kǎi皱了皱眉,“可能,他们吃了你的狗肉吧。”

听到这个,杀生不乐意了。

指着笑的最欢的那一桌道:“喂,你笑什么?

吃狗肉的,也有你吧?”

杀生的动作极不礼貌,几人见状顿时也怒了。

“呸,哪儿来的野头陀,看你是找死!”

mǎ kǎi笑而不语,杀生没别的,只要谁抢他的狗肉,那就不行。

推开凳子,杀生怒道:“怎么,还敢动手?”

那几人也不是好惹的,拿起放在旁边的兵刃就走了过来。

就在此时,柜台里的掌柜睁开了眼。

“咳!”

听到动静,那几人也都坐了下去。

掌柜的走了出来,拿过来一壶酒送到mǎ kǎi桌子上。

“各位,不是本地人吧?”

mǎ kǎi点头,掌柜继续道:“不知道,几位来二龙山有何贵干?”

mǎ kǎi没说话,伸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那掌柜的接住,打开一看愣住了。

“几位,这边请。”

说完,对着那桌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站起身走了出去,掌柜的引着mǎ kǎi几人来到后院。

早就有人备好马匹,掌柜的吹了声口哨,有人骑着马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带着几位上山!”

说着,那掌柜的把信递了过去。

那人见状,拿着信带着mǎ kǎi几人往山上走。

路上,武松忍不住道:“你给他的,是什么信?”

杀生也不乐意了,“哥,肉还没吃呢。”

mǎ kǎi笑了,“不急,不急。

我从十字坡出来的时候,张青夫妇知道我可能会来青州,所以特意给我准备了一封信,就是给二龙山邓龙的。

不过,他们的交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样。

所以,咱们以这个借口上山,到时候还要见机行事。”

武二了然,怪不得mǎ kǎi说他有金刚钻。

只要能上山,那么,想怎么办,就不由他们决定了。

众人一路狂奔,过了三道关卡终于上了二龙山。

远远的,几个小头目手拿棍棒已经在等着了。

“吁~”

mǎ kǎi跳下马,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一个管事的出来。

“请!”

其中一个小头目伸手道,mǎ kǎi几人正打算进去,突然有人过来就开始搜身。

mǎ kǎi一把拦住他们,满脸意外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小头目面无表情道:“想见我们当家的,必须把兵器都交出来。”

mǎ kǎi愕然,这邓龙,似乎不像是能交朋友的人啊。

“那鸟人,我们可是有举荐信的。

难道,这也不行?”

小头目摇了摇头,“大当家的有吩咐,别说你们,就算真的是十字坡的张青夫妇来了,那也要搜身。”

mǎ kǎi微微眯起了眼,笑道:“好,搜吧。”

几个小头目对视一眼,开始在武二和杀生身上搜了起来。

mǎ kǎi自然也不会被放过,而且也很配合。

三人搜完了,其中两个小头目看了眼潘婷。

“她也要搜!”

mǎ kǎi没说话,杀生不满道:“哥,我的刀他们也拿走了。”

武松低声道:“这邓龙,这样做的确有点小人所为!”

mǎ kǎi冷笑道:“没关系,反正咱们来,也不打算跟他们交朋友!”

扭头,mǎ kǎi看着那小头目道:“我们搜过了,她,你不准动!”

第27章 哥,我刀呢?

桃花山上,李忠满脸疑惑,旁边,小霸王周通自顾自的喝着酒。

“哥哥,你不用苦恼了。

我认为,这牛二,就是怕了,此时,应该早就躲了起来。”

李忠摇了摇头,“不,你不懂。

你没有和他接触过,他这人,虽然浑了一点,而且实打实的一个泼皮。

但是,此人心狠手辣。

该出手时,他比所有人都果断。

心思,更是缜密的让人可怕!”

周通耻笑道:“大哥多虑了,就算他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但是到了这里,他牛二再怎么泼,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

李忠叹了口气,“他这人小心的很,被他发现咱们的计划,那也不算出乎意料。

但是,我在想,他到底去了哪儿?

而且此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在担心,再出现的时候,恐怕咱们就不是现在的想法了。”

周通冷笑,在他看来,李忠绝对是被mǎ kǎi吓住了。

而此时,二龙山上,mǎ kǎi正看着几个小头目,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

潘婷一言不发,站在mǎ kǎi身后。

杀生和武松虽然赤手空拳,但是丝毫不胆怯。

“好汉,这是咱们二龙山的规矩!”

小头目手握刀柄,盯着mǎ kǎi道。

mǎ kǎi摇了摇头,“邓龙有他的规矩,我也有自己的规矩。

如果邓龙一心决定搜她,那么,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下山。”

听到这个,小头目皱了皱眉。

邓龙给他的命令是搜身,但是要把人逼走了,恐怕也不好。

“算了,请人进来吧。”

大寨里,有人传话出来,mǎ kǎi看了一眼,带着三人就往里面走。

“哥,我的刀”

mǎ kǎi摆了摆手,带着几人走进大厅。

“哈哈,牛老弟,久仰大名啊!”

远远的,聚义厅里,一个满头寸发的大汉笑着迎了上来。

mǎ kǎi拱了拱手,“邓寨主,幸会。

顺便纠正一下,在下现在姓马,名凯。”

邓龙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情况下,mǎ kǎi居然还敢纠正他这种小错误?

拍了拍手,有人搬上来座椅,众人分宾主落座,先喝了口茶水,邓龙才开口。

“这个,张青兄弟最近还好?”

mǎ kǎi点头,那两口子,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看mǎ kǎi话不多,也不肯透露什么,邓龙继续道:“我听说,牛哦,mǎ kǎi兄弟!

在东京得罪了高太尉?

是何缘故?”

mǎ kǎi笑了,“无它,看不过去而已。

别说高俅了,就连皇帝老儿,只要我看不惯,照样管他。”

言外之意,高俅和皇帝老子都不怂,你二龙山,我自然也不在乎。

邓龙竖起大拇指,“真豪情!

不过,又听闻马兄弟在清河县杀了差役,嘶,这”

mǎ kǎi端起茶杯,一看还是鎏金的好东西。

想不到,这邓龙放着吃斋念佛的安详日子不过,为了享受,居然拉起满寺的和尚干起了占山为王的勾当。

“那都是小事,明人不说暗话。

我们兄弟四海为家,如今来到青州,自然是想投奔大当家的入伙。

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想?”

杀生听不懂,但是潘婷却皱眉了。

她就是个丫鬟,原本以为跟着mǎ kǎi最多也就是亡命天涯。

反正她对此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走到哪儿,死了算到头。

可没想到,mǎ kǎi居然打算上山落草?

武松自顾自的喝茶,根本没在意mǎ kǎi到底在说什么。

杀生扭头到处看,不过不是找狗肉,而是惦记他那两把镔铁宝刀。

邓龙哑然失笑,“马兄弟别说笑,有张青兄弟的信在此,咱们就是兄弟。

你又是张青的大哥,我邓龙岂敢怠慢?

这样吧,入伙的话休提,几位暂且住下。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还有点事儿要忙,几位,请吧。”

武松抬起头看着mǎ kǎi,这里没几个人,只要mǎ kǎi开口,他不介意抢来兵刃,砍了这厮。

mǎ kǎi淡然一笑,“行,奔波了一路,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起身,他带着几人走出聚义厅。

在小喽啰的带领下,mǎ kǎi几人找了两间房安置了下来。

只不过,门外始终有几个小喽啰随意的闲站。

明为望风,实则监控!

大厅里,邓龙满脸阴沉,手上的信也被他撕了个粉碎。

旁边的小头目道:“寨主,这几人前来投奔,您为何不接纳?”

邓龙怒道:“你个瞎眼的畜生懂得了什么?

这牛二可不是好惹的主,张青夫妇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居然把得罪高俅的人送到我这里来?

你想,如果消息传回去,青州知府派人过来围剿,咱们该如何是好?”

小喽啰点了点头,猛然道:“寨主,这桃花山李忠周通两位当家的,传信说要结成三山公进退。

嘶,如果结成同盟,就算官府派兵前来,咱们也好有个照应啊。”

邓龙闻言,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放屁!

你懂什么?

我二龙山位居三山中心,前有桃花山顶风,后有清风山扛着。

不管是青州府,还是清风寨,要想发兵来我二龙山,势必要和这两个地方交手。

一旦达成同盟,我二龙山岂不是要正面对抗官府了?”

小喽啰捂着脸,不住地称是。

过了一会儿,他接着道:“那寨主,这牛二几人”

邓龙眯起了眼道:“先不着急,看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要是走了,我二龙山也不用担心。

要是不走?

哼哼!”

邓龙压低了身子,小喽啰凑了过去,就听邓龙低声道:“杀了他们,拿去官府领赏!”

小喽啰顿时也笑了出来,不住的称赞邓龙高明。

房间里,武松喝着酒,杀生看着mǎ kǎi还在嘟囔。

“刀啊,哥,我刀。”

mǎ kǎi揉了揉眉心,这家伙,想不到除了酒和狗肉,对他那两把刀居然也这么关心?

“别担心,刀会回来的。”

没办法,对这个傻弟弟,mǎ kǎi除了偶尔捉弄他,其他时候真舍不得骂。

杀生看了眼外面,哀嚎道:“那到底什么时候啊。

师傅说”

这三个字一出口,mǎ kǎi就瞪了过去。

杀生哭丧着脸道:“他老人家说”

mǎ kǎi没脾气了,任由杀生道:“我的刀,是有归宿的。除了我,也只有冥冥之中的那个人拿。

现在刀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mǎ kǎi头疼啊,又是冥冥之中那点事儿。

武松来了兴趣,开口道:“杀生,你师傅说的人是谁啊?”

“咳!”

mǎ kǎi急忙咳嗽了一声,杀生的刀,自然最后落在了武松手里。

这要是两人说透了,岂不更诡异?

“别说了,你刀在他们手里,暂时不会丢。”

闻言,杀生坐不住了。

“不行,他们不能拿。

我刀呢?

还我!”

说着,杀生竟然扭头就冲了出去。

“刀呢?刀给我!”

第28章 另类逼供

mǎ kǎi心道不好,但是杀生已经冲了出去。

和武松对视一眼,mǎ kǎi又扭头对着潘婷使了个眼色。

后者从衣服里掏出mǎ kǎi的短刀递了过去,伸手把刀揣在怀里,mǎ kǎi一甩头。

“走!”

出了房门,mǎ kǎi就看到杀生正拉着一个小头目大喊着要刀。

“刀呢?

把我的刀放哪儿了?

还给我,还给我啊!”

“杀生!”

mǎ kǎi喊了一声,武二急忙过去拉住了杀生。

随着mǎ kǎi这声大喊,房屋的四周瞬间冲出来十几个小喽啰,手拿刀斧,直接就把四人围在了中间。

mǎ kǎi眯起了眼,身后的潘婷忍不住凑近了几分。

杀生被武松拉开了,可依旧不依不饶道:“二哥,他们不还我刀。”

武松连忙安慰,拉着杀生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

随着一声大喊,邓龙带着人走了过来。

灯火通明,二龙山的小喽啰们一个个手拿钢刀,慢慢的都围了过来。

看着场中的情景,邓龙冷笑道:“马兄弟,我好吃好喝的招待几位,可几位执意要拿刀干什么?”

mǎ kǎi也笑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也只能先忍了下来。

“邓寨主误会了,我这兄弟天性耿直,他的刀,是他师傅传于他的。

他师交代,人在刀在。

兄弟们下了他的刀,我这兄弟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懂,所以,就嚷着要刀。”

扭头,mǎ kǎi看着杀生责怪道:“杀生,我都说了,邓寨主怎么可能看的上你那两把刀?

放心,等咱们明天离开的时候,刀肯定还你!”

听到mǎ kǎi的话,杀生尽管还是不服,但是也没有办法。

武松也在劝,无奈,杀生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拱了拱手,mǎ kǎi正打算回房,邓龙突然开口了。

“等等!”

mǎ kǎi停下脚步,和武松对视一眼,后者带着潘婷和杀生进去了,只留下mǎ kǎi站在外面。

“刚刚马兄弟说明天就要离开?

这么急着走干嘛?”

mǎ kǎi叹了口气,惆怅道:“原本,我是打算投奔邓寨主,结果路上又杀了清河县衙役,这官司越来越大,责任可就越来越重了。

但是,我要是执意上山,寨主宅心仁厚,肯定会接纳我们。

不过,这样一来,官府一旦得知,肯定不会放过二龙山。

到时候

咳!

徒劳麻烦寨主受累。

所以,我兄弟几人商量,还是下山去吧。”

听完mǎ kǎi的话,邓龙先是一愣,然后故作无奈的笑了。

“实不相瞒,我邓龙有心接纳马兄弟,但是,这官司

哎!

兄弟替我着想,但是为兄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样吧,兄弟先休息,就算明天要走,也要把精神养好不是?”

扭头,邓龙看了看四周手持兵刃的小喽啰,呵斥道:“让你们保护马兄弟,都跑出来干嘛?

滚回去!”

暗中埋伏的刀斧手都退了回去,mǎ kǎi微微一笑,转身就打算回房。

“哦,对了!”

猛然间mǎ kǎi停下脚步,看着被杀生拉扯的那个小头目道:“这位兄弟,刚才冒犯了,如果不介意,那就请来喝杯薄酒,让我等兄弟也好赔礼道歉。”

扭头,mǎ kǎi看着邓龙,真诚道:“对吧,邓寨主?”

邓龙微微一笑,对着那小头目挥了挥手。

mǎ kǎi请那人进屋,邓龙身边的小头目道:“寨主,你说这姓马的到底什么意思?”

邓龙冷笑道:“他不傻,这叫自知之明!”

小头目点了点头,“那,明天他要是离开了,官府的悬赏”

邓龙扭头,“你以为,到嘴的肥肉,我会不吃吗?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派人盯着他们,那小子出来了,让他立马来见我。”

众人散了,坐在窗户边的武松顺着缝隙朝外面看了看。

桌子上,mǎ kǎi捂着那小喽啰的嘴,杀生摁着他的身体。

旁边,潘婷拿着刀,正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武松点了点头,mǎ kǎi凑在那人耳边道:“你最好别挣扎,要不然,老子一刀攮了你!”

那人额头流下汗水,mǎ kǎi还没松手,杀生就急迫道:“喂,我刀呢?!”

mǎ kǎi瞪了他一眼,伸手把潘婷手上的刀拿了过来。

放在那人脖子上,mǎ kǎi低声道:“如果你敢喊,我不介意在邓龙冲进来之前把你杀了!”

松开手,mǎ kǎi低声道:“说,邓龙是不是让你们监视我?”

武松在旁边独自喝起了酒,边喝边喊道:“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太冲动了。

来,干一个!”

说着,自己拿起酒碗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杀生看着笑了,“二哥真傻,自己和自己喝还那么多话。”

武松差点没呛到,mǎ kǎi瞪了他一眼,这才让那小头目开口。

“是,是。

我们寨主说了,你牛二现在是官府的重犯,要是把你绑了送去官府,哪怕是割了脑袋送过去,也会有赏钱拿。”

mǎ kǎi笑了,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很好,来喝杯酒,我还有问题。”

说着,旁边武松哈哈大笑着,朝这边送了碗酒。

小头目满头大汗,低声道:“不、不用了,好汉留命,好汉留命!”

mǎ kǎi一瞪眼,“喝,放心,没有毒药!”

小头目无奈,只好把酒喝了。

放下碗,mǎ kǎi继续道:“告诉我,你这二龙山到底有几个寨主?

除了邓龙,其他人,包括邓龙的死忠全部都有谁?”

小头目认命了,只好把他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说了出来。

每说几句,mǎ kǎi都会给他倒酒喝。

一炷香后,mǎ kǎi也把他放开了,小头目也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干脆只要mǎ kǎi问,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只希望,说完后,mǎ kǎi能留他一命。

毕竟,官府的人他都敢杀,他一个小头目,和喽啰一样,死不足惜!

这场另类的逼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小头目已经醉了,mǎ kǎi也问的差不多了。

太阳出来后,mǎ kǎi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门,看着外面站着的人影,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兄弟们,起来该走了!”

随着他的声音,整个二龙山都跟着活动了起来。

邓龙等了一夜,那个小头目都没出来。

等到mǎ kǎi几人走出房间后,其他人进去一看,那家伙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别说叫醒,就算拉出去刮了恐怕都没知觉。

武松满嘴酒气,身边的杀生一脸苦相。

潘婷低着头,跟在mǎ kǎi身后亦步亦趋。

远远的,邓龙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武松低声笑了,“这么急,看起来他也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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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杀邓龙!

二龙山上,邓龙满脸笑容,身边的mǎ kǎi也是如此。

知道的,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不知道的,真以为这两人关系很好呢。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两位兄弟太好酒,轮流灌酒,没想到,那小兄弟竟然醉倒了?”

邓龙摆了摆手,“无妨,江湖儿女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要怪,只怪他酒量不佳。

只是我心有遗憾,未能和马兄弟同游我这二龙山啊。”

mǎ kǎi哈哈大笑,扭头看了看四周的二龙山人马,笑道:“这二龙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啊。

前有桃花山,后有清风山。

唯独这里,官府就算是想来,那两山人马恐怕也不乐意啊。

说实在的,兄弟我,也是十分不舍的离开啊。”

听到mǎ kǎi的话,邓龙愣了一下,急忙岔开话题道:“兄弟此次下山,多有用钱的地方。

来来来,我这里备了十两银子,兄弟拿着路上用。”

听到这个,mǎ kǎi直接笑了。

这邓龙,简直比李忠还抠门儿啊。

“钱就不要了,只是我兄弟的刀”

邓龙急忙道:“在呢,在呢!”

说着,有人捧来杀生的镔铁双刀。

看到刀,杀生顿时兴奋了起来。

正打算去拿刀,邓龙却伸手拦住了他。

“别急,还是等马兄弟把钱收了再说吧。”

mǎ kǎi看了看那十两银子,笑道:“怎么,偌大一个二龙山,送人也就只有十两银子?”

邓龙面不改色道:“兄弟有所不知啊,我本是一出家人,就因为吃不饱饭,这才带着众僧占山为王。

钱财嘛,多数都分给兄弟们了,这点钱,还是哥哥我自己掏腰包拿出来的啊。

不过,我倒是很想和兄弟张张嘴,先借来千两白银。”

mǎ kǎi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寨主真能说笑,我身无分文,要拿出千两白银,恐怕,只能把脑袋留下了。

不过,我也有一件东西,想从寨主这里借。”

邓龙冷笑,此时,两人几乎都已经打算撕破脸了,就看谁先忍不住了。

“哦?

兄弟打算借什么?”

mǎ kǎi笑了,旁边的武松打了个哈欠,伸手在胸口挠了起来。

“我想借,二龙山寨主之位!”

听到mǎ kǎi的话,邓龙和他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般,同时放声大笑。

四周,不少小喽啰都已经开始摸刀了,只要邓龙一声令下,恐怕mǎ kǎi几人就要被剁成肉泥。

“喂,把刀还我。”

猛然间,杀生错过武松,朝前面走去,mǎ kǎi和邓龙齐声道:“动手!”

杀生往前窜了一步,让出了身后的武松。

紧接着,武松从怀里掏出短刀,直接伸手就把刀顶在了邓龙后背。

“都别动!”

“别动!”

场面顿时僵持住了,杀生被刀顶着慢慢后退,mǎ kǎi和潘婷也被刀顶着,只有武松,把刀放在了邓龙的脖子上。

“牛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龙明知故问,想要占住理。

mǎ kǎi看着眼前的钢刀,退到了武松身边道:“呸,老子叫mǎ kǎi!

少他娘的装蒜,你想借钱,无非就是想留下老子的人头。

我告诉你邓龙,老子上了山,就没打算活着下山。

杀生,拿刀,谁敢动,我先让邓龙死!”

说着,mǎ kǎi让过武松,伸手把刀接住了。

杀生脸上的肉在抖,钢刀就在眼前,他抬起脚,朝着前面走去。

“不准给他!

给了他,他还是会杀我。”

mǎ kǎi眼睛一瞪,直接把刀顺着邓龙的耳朵刮了下去。

“啊!”

惨叫声响起,鲜血顺着邓龙的脑袋往下滴落,mǎ kǎi红着眼道:“现在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叫他们把刀扔过来!

快!”

邓龙的双手被武松摁着,mǎ kǎi绕到另一边,刀放在了另一只耳朵上。

“老子没那么多心思说第二遍,我死之前,会让你脑袋上的东西都刮下来!

快!”

惨叫声依旧,杀生往前走了两步,那些人也不敢乱动,直接让出一条道,任由杀生拿起了镔铁双刀。

“你们,你们是疯了吗?

他杀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邓龙还在努力,mǎ kǎi冷笑道:“邓龙啊邓龙,你也好意思说你的钱都分给兄弟们了?

各位,我就说一句,你们也是被逼着上山落草的。

他邓龙霸占二龙山,抢来的钱财可曾给你们分过?

他的钱,除了他的亲信,其他人谁见过?

如果有一个人见过的,出来,我mǎ kǎi甘愿死在他手上。”

四周的小喽啰交头接耳,的确,mǎ kǎi已经摸清楚了邓龙的为人。

山上的这些人,除了他从寺庙里带出来的那些假和尚,其他的都像个奴才一样生活在二龙山。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刀口舔血?

可到了这种地步,邓龙还不拿他们当人看。

其中的憋屈,他们早就受不了了。

要不是mǎ kǎi,恐怕他们也只能继续这种生活,毫无希望。

看人心已经动了,mǎ kǎi继续道:“各位,话我放在这儿了,如果我今天活着,邓龙的金库打开,所有兄弟论功行赏。

可如果我死了,你们继续原来的生活,甚至,邓龙的人还会因此恨上你们。

趁现在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晚了,可就都完了!”

杀生退了回来,武松虽然手无寸铁,可丝毫不胆怯。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除了邓龙还在倒抽冷气,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他说的对,我们也不容易啊。”

“是啊,在山上,那些假和尚有酒有肉,咱们连白面都吃不上。”

“我投降,我愿意跟着马爷!”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扔下兵器。

邓龙冷眼扫视四周,猛然间挣脱mǎ kǎi,转身就打算逃开。

可他刚扭头,硕大的拳头就迎面砸了下去。

“哪儿跑!”

武松一把拉住邓龙,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松开手,邓龙晃悠着一转身,mǎ kǎi握着短刀就奔他胸口去了。

“我去你的!”



只一刀,邓龙的身体没了动静,僵硬的栽倒在地。

“大哥!”

人群里,有十几个人举着兵刃就打算冲过来。

杀生眉头一皱,镔铁双刀出鞘。

“锵~”

几把钢刀落地,杀生把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沉声道:“别逼我杀你!”

四周,所有人都愣住了。

邓龙死了,被mǎ kǎi杀死了。

那也就是说,二龙山,要变天了

{日常三更,新的一周,希望各位支持!!!!}

第30章 遭人唾弃的名字

杀了邓龙,mǎ kǎi顺理成章成了二龙山大寨主。

有武松和杀生在,谁敢不从?

况且mǎ kǎi说话算话,当着所有兄弟的面,打开仓库,把所有金银拿出一半分给了山上的兄弟。

邓龙占山为王多年,金库里的钱财简直堆积如山。

得了人心,mǎ kǎi自然也要双管齐下。

召集所有山下哨站人马上山,等人到齐了,mǎ kǎi下令封山。

紧接着就是雷霆手段,所有邓龙原来的亲信被拉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mǎ kǎi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当然了,杀生肯定不会参与这种场面。

短短的两天时间,二龙山上因为mǎ kǎi整顿而死掉的邓龙亲信多达三十几人。

mǎ kǎi丝毫不心软,只要有人指出他是邓龙的亲信,那就杀!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要不然留着这种人在身边,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阴死。

与此同时,桃花山和清风山也收到了消息,二龙山封山?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怪事。

但是mǎ kǎi命令已下,不管是谁,上山需要说明来意,但是下山?

不可能!

最起码,现在mǎ kǎi的布局没有完成,自然不会任由他们自由出入打探消息。

几天后,就在mǎ kǎi在思索以后的事情时,突然有小喽啰来报。

“禀寨主,山下有人送书信给邓龙。”

给邓龙的?

mǎ kǎi冷笑,邓龙刚死在自己手上,现在二龙山还在封山,难道有人想来探明虚实?

“带过来!”

mǎ kǎi说完,扭头看着眼前又开始发呆。

旁边,武松靠在凳子上,懒散道:“马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桃花山那里,似乎还没给个交代呢。”

mǎ kǎi揉了揉眉心,敲着桌子道:“我明白,只是,现在找不到代替我们的人,一时,我们也不好作局啊。”

计划他心里有,只不过,现在还在考虑着怎么办呢。

不一会儿,小喽啰把书信送了过来。

mǎ kǎi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旁边武松道:“谁写来的?”

mǎ kǎi眯着眼,“你自己看。”

武松摆了摆手,带着几分羞愧道:“还是马大哥念来。”

mǎ kǎi有苦自知啊,他就一个普通高中水平,古文?

传话不行吗,非要写什么信?

就在此时,潘婷端着水走了过来,现在,她可是mǎ kǎi的专用丫鬟。

mǎ kǎi随手把信扔给她,道:“念。”

欺负自己没文化?

不过转念一想,会讹人就行,要什么文化?

潘婷对于mǎ kǎi的态度见怪不怪了,只不过猛不丁的让她念信。



要知道,这里面很有可能是秘密,要是让自己知道,会不会

她还在发呆,mǎ kǎi怒道:“愣着干什么?

念啊!”

潘婷吓了一跳,先是恶毒的看了眼mǎ kǎi,这才低声念了起来。

听完之后,mǎ kǎi顿时惊了。

信是黄泥岗操刀鬼曹正写来的,无非就是寒暄几句,然后对邓龙问好。

曹正mǎ kǎi知道,此人是林冲之徒,在黄泥岗开了个酒楼。

这并不是mǎ kǎi惊的原因,他惊的是,他差点误了杨志!

黄泥岗,那可是杨志的转折点。

自己如今也算是有了根基,要是不趁早提醒杨志,恐怕到时候七星聚义,杨志就危险了。

算算时间,再过一两个月,可就是蔡京过寿了,当下,要抓紧时间了。

想到这儿,mǎ kǎi挥手道:“来啊,叫刘三来。”

刘三,就是被mǎ kǎi诳进房间,另类逼供的那个小头目。

如今mǎ kǎi得了寨主,自然要培养一批自己的手下。

不一会儿,刘三打扮精神,从外面跑了过来。

“寨主!”

mǎ kǎi点了点头,“三儿,哥对你怎么样?”

刘三头也不抬道:“寨主对我刘三,宛若再生父母。”

他说的虽然夸张,可mǎ kǎi对他也的确器重。

不但让他统领山上总务,更是把他交给武松,这几天跟着武松练武,就差拜师了。

摆了摆手,mǎ kǎi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旦我mǎ kǎi拿你当兄弟,那就绝对不会亏待你。

可现在,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去。”

刘三沉声道:“万死不辞!”

mǎ kǎi站起身,“好,你马上去库房领黄金白两,再带点盘缠,我再给你一封书信,你自己下山,千万不要让人看到。

记住了,去黄泥岗,把书信和黄金留给曹正!

能办到吗?”

刘三抬起头,“寨主放心,刘三可以死,黄金可以丢,但是信绝对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mǎ kǎi和武松相视大笑,这就是mǎ kǎi器重刘三的原因。

他脑袋转的很快,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黄金和命固然重要,但是信,才是他去黄泥岗的最终目的。

mǎ kǎi试探很多次了,这刘三值得信任。

如果真的贪图这点钱财,转身投奔他处,mǎ kǎi也有后手,日后也绝不会放过他。

刘三下去了,mǎ kǎi扭头看着潘婷。

“会写字吗?”

潘婷看了看他,沉声道:“我以前也是京城大户人家,家道没落,这才沦为张家奴婢。”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啊,你一个泼皮不会写字,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

mǎ kǎi老脸一红,叫人拿来笔墨纸砚,他口述,潘婷动笔。

时间不长,一封书信就写好了。

在场包括mǎ kǎi在内有三人,他,武松,潘婷。

写封信写完之后,武松当时就愣住了。

还有潘婷,动笔之时,简直震惊。

mǎ kǎi说的什么?

居然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都计划了出来,而且什么时候那里会有事情发生,他都说的清清楚楚。

如果真的应验,那岂不是天人所在?

写封信写完后,mǎ kǎi让刘三带着下去了。

怎么不引人注意自己下山,mǎ kǎi已经给了密令,其他的,就看刘三自己的了。

武二心有余悸,坐不住了,干脆出去找杀生喝酒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mǎ kǎi和潘婷。

“想不到,你居然也是大户人家?”

听到mǎ kǎi的话,潘婷冷笑道:“居然还有你想不到的事情?”

mǎ kǎi眯着眼靠在哪儿,懒洋洋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潘婷不说话,mǎ kǎi接着道:“就因为你原来的名字!

金莲?

如果不是我,恐怕你日后就要死在武二手上。

而且,

死的人心所向,你的名字,也将被史书唾骂。

哪怕是千年后,所有知道你的人,也会指着你的名字吐着口水骂声dàng fu!”

“啪!”

潘婷浑身发抖,mǎ kǎi的脸上一阵火辣,扭头,他看着潘婷,眼中的杀气逐渐喷薄。

“你这个泼皮,就算我遗臭万年,可你呢?

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凭什么拿着你自己的想象,和你的狗屁预言,随意侮辱我?”

第31章 哥变态了

潘婷走了,mǎ kǎi感受着脸上的火辣久久不语。

泼皮?

自从来到水浒世界以后,他对自己的认知很全面。

对,我就是个耍泼、玩儿横、不要命的泼皮。

可老子的经历,你们懂个屁!

为了生存

这些,实属无奈。

走上这条不归路,谁要是想着回头,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想活,那就要去拼,去争!

不过,冷静下来后,潘婷的话也给了他很大触动。

是啊,就算潘婷名声不好,可那也是在原来的轨迹中,毒杀武大之后的事情了。

在那之前,潘婷虽然颇有姿色,被清河县的小混混惦记,可最起码,她帮着武大搭理炊饼产业不假。

想着千年后的后世,小三儿满地跑,情人排队搞。

出轨和出柜更是大多数人津津乐道,却又前赴后继的。

类似的现象层出不穷,可潘婷,最起码现在被自己改变了人生轨迹,还不曾走上那条不归路。

叹了口气,mǎ kǎi心道这一巴掌挨的实在。

正在发呆的时候,又有喽啰来报。

“寨主,桃花山和清风山都派人送来书信!”

mǎ kǎi想了想,书信留下,又叫人把潘婷带了过来。

挥手让小喽啰下去了,mǎ kǎi起身围着潘婷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儿。

他力气不小,被他这么一扯,潘婷顿时皱起了眉头。

“别以为老子会这样放过你,要不是我,你能改变自己以后的命运?”

潘婷认命了,闭上眼,等着mǎ kǎi的巴掌。

随手把两封书信拍在潘婷的身上,mǎ kǎi没好气道:“睁眼,给老子念!”

睁开眼,潘婷意外的看了看他。

mǎ kǎi坐在那儿敲着桌子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意外褪去,潘婷依旧是满脸的厌恶。

不过,还是按照mǎ kǎi的吩咐念了起来。

两山的信件内容差不多,都是想知道,邓龙突然封山是为了什么。

mǎ kǎi冷笑,看来,这两山还没有得到邓龙被自己干掉的消息。

那就好,这样自己也可以按照计划来布局了。

“给清风山回信,就说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所以二龙山在整顿。

给清风山三位寨主问好,而且”

说到这儿,mǎ kǎi突然愣住了。

他一直在想,清风山那三位,自己到底该怎么搞定。

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一个好的计划。

就在刚才,他灵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个潘婷看了打冷颤的微笑。

“单独写信给矮脚虎王英寨主,就问他一个问题,想不想找一个一辈子都爱不释手的女人!”

王英好色,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原来的轨迹中,也是因为宋江许诺给他找个妻子,王英才愿意的。

人的爱好,很多时候也是弱点。

只要从他的爱好下手,难道还怕拿不下他?

潘婷咬着牙,mǎ kǎi的话,他不敢写。

扭头看了看潘婷,mǎ kǎi没好气道:“写啊,老子说的女人又不是你,你他娘的是老子的人!”

听到这句话,潘婷的眼神猛然变了变。

拿起笔,这才又开始写了起来。

信写好了,mǎ kǎi又准备了一大笔钱送往清风山。

这就像是做生意,前期肯定要舍得投资嘛。

而且这些钱都是邓龙抢来的,自己花起来才不管昧心不昧心。

清风山这边暂且稳住,然后就是桃花山这边。

有意思的是,李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特意询问邓龙,有没有见过mǎ kǎi一行人。

字里行间说的客气,说mǎ kǎi是他的朋友,若是发现了,恳请送回桃花山。

摸着下巴,mǎ kǎi冷笑道:“看起来,老子的头挺值钱嘛,李忠难道也怕邓龙把我杀了送给官府?”

李忠这人,还是那种小聪明不断。

mǎ kǎi给他回话,说在山下的前哨的确见过,但是现在不知去向。

其他的,mǎ kǎi根本不打算多说,说的多了,恐怕李忠再看出点什么。

原本三山之间联系都不多,要是突然说多了,那才有鬼。

做完这些事情后,mǎ kǎi的脑细胞死了不少。

揉着眉心在凳子上休息,杀生喝的醉醺醺的过来了。

“哥,喝酒啊。”

mǎ kǎi摆了摆手,他没心思,哪儿像杀生一样,有酒有狗肉,刀只要不丢,天塌了都无所谓。

看mǎ kǎi心情郁闷,杀生坐了过来。

“想什么呢哥?

说出来,我帮你分析。”

听到杀生的话,mǎ kǎi差点笑出来。

“让你分析?

分析狗肉怎么做好吃是吧?”

杀生切了一声,靠在哪儿道:“师傅说了”

mǎ kǎi捂着眼,实在听不下去杀生的开场白。

“众生皆有相,我要是下山,就让我看清楚众生百态。

只有这样,我才能领悟什么是修行。

哥,啥是相?”

mǎ kǎi愣住了,虽然杀生是在问他,但是无意间也给他提了个硬。

“对啊,众生百态,是人,就有自己的相。

王英是这样,李忠周通也是这样,我是这样,人人都一样,也都不一样啊!”

说着,mǎ kǎi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武松走了进来,看mǎ kǎi疯狂的样子,他忍不住问杀生道:“马大哥怎么了?”

杀生挠了挠头,疑惑道:“不知道啊,我就说众生百态,众生皆有相,然后哥就变脸了。”

扭头,他看着武松道:“二哥,啥叫相,啥叫态啊?”

武松也是去过少林学武的人,诧异道:“相和态,说简单点,不就是脸和表情吗?”

杀生了然,“原来哥是在变相啊,那是不是说,也可以说,哥变态了?”

武松摸着下巴,“应该,可以吧?”

mǎ kǎi哪儿知道这两人在怎么骂他,他突然知道方向了,所以才在狂笑。

所谓众生态,众生相,也可以说人人都有自己的一面,也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

甚至说,人生观,价值观。

这就是众生百态,只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态,就能找到他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虽然不是众生共有的,但却是众生都有的。

“人人都有弱点,人性也是弱点。

好,那我就找到他们的弱点,然后各个击破!

潘婷呢,过来动笔!”

武松好奇道:“马大哥,你又打算给谁写信?”

mǎ kǎi笑道:“清风寨,花荣!”

“他?”

来这里几天了,武松自然知道这个神箭手。

按理说,他是二龙山,甚至三山的大敌啊。

皱了皱眉,武松道:“你给他写信,打算写点什么?”

mǎ kǎi嘿嘿一笑,“我想跟他,聊聊人生!”

{有个作者说他扑街了,五万字才一百多收藏。

我都懵了,我六万字十个收藏,原来连个扑街都算不上啊?!

行行好,让我也做个扑街,我保证做个勤奋的扑街!}

第32章 终于等到你!

天气逐渐燥热了起来,二龙山上,杀生躺在地上,敞开了衣襟,边上一坛酒只剩下一半了。

凳子上,武松自顾自的饮着小酒,眨眼间,离mǎ kǎi封山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桌案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mǎ kǎi坐在一边沉吟不语,潘婷手里拿着笔,还在记录着mǎ kǎi的话。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此乃君臣,父子之纲常不假。

可还有一句,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

况且,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大,君亲次之。

如果不懂变通,那也只是迂腐不堪罢了。”

他说着,潘婷把所有的话都记了下来。

写好之后,mǎ kǎi命人送往清风寨。

这半个月来,mǎ kǎi和花荣互通书信,算起来,也有十几封了。

武松原本很感兴趣,可到后面听的全部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大道理,他瞬间就没了兴趣。

“哥,好无趣啊,我感觉身体都生锈了。”

杀生坐了起来,紧了紧衣服,看着mǎ kǎi道。

mǎ kǎi点了点头,的确,这种咸鱼一般的日子,着实无趣。

但是也没办法,不把局势稳住,恐怕接下来他想有什么动作都不行。

“刘三回来了吧?”

武松点了点头,“刚到山下,估计等下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刘三就冲了过来。

“寨主,刘三儿回来了。”

mǎ kǎi起身,只见刘三风尘仆仆的冲了过来。

“寨主!”

伸手把他扶了起来,mǎ kǎi欣喜道:“回来了,怎样,那曹正看到信怎么说?”

刘三嘴皮子发白,一看就知道长时间没有喝水了。

“杀生,拿酒过来!”

杀生把他坛子里剩的酒拿了过来,刘三抱起坛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后,刘三这才开口。

“寨主,幸不辱命,信和金子都送到了。只不过”

只不过?

武松扭头看着他,杀生举着自己的坛子。

“只不过,曹掌柜并没有太过于吃惊,反而是看了寨主的书信后,才对我客气了不少。

而且,我就在黄泥岗待了一天,就在我启程的时候,店里去了一个大和尚。

曹掌柜的看到那和尚,顿时傻了。

再然后,他赏了我十两银子,然后就让我先回来了。

而且,曹掌柜的说,不日就将亲自前来二龙山!”

听完这句话,mǎ kǎi顿时喜笑颜开。

曹正要来,这并不是他开心的主要原因。

那大和尚,才是mǎ kǎi最盼望的人。

只有他来了,mǎ kǎi的计划才能顺利执行。

而且,时间紧迫,要是不抓紧时间,杨志可就耽误了啊!

刘三的脸色慢慢发红,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道:“寨主,这钱”

mǎ kǎi沉吟了一下,才明白刘三儿什么意思。

这钱是曹正给的,但是刘三既然是山上的一员,自然也要先想着山上。

拍了拍他的手,mǎ kǎi道:“来啊,再赏刘三白银十两。

如果这几天大师傅来了,刘三,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刘三得了二十两银子,还受到了mǎ kǎi的重用。

这份儿苦,他不白受。

“哥”

杀生欲言又止,mǎ kǎi扭头看了看他,只见杀生抱着空坛子。

“怎么?”

mǎ kǎi微微皱眉,一坛酒而已,杀生未免有点太小气了。

指了指刘三,杀生道:“他,他都喝了”

mǎ kǎi无奈道:“兄弟,半坛酒而已。”

“不是!”

杀生憋不住笑了,指着刘三道:“就他那个酒量,这半坛子下去,可就是两天起不来啊。”

mǎ kǎi愣住了,武松忍不住哈哈大笑。

刘三啧了啧嘴,好像刚明白。

“那是”伸手指着杀生的坛子,“酒?”

说完,刘三整个人软了下去。

感情刚刚急着汇报情况,连mǎ kǎi给他的是酒都忘记了。

也可能是太口渴了,一时竟然没有品出滋味儿。

派人把刘三扶下去休息,mǎ kǎi兴奋的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要来了吗?

太好了!”

武松好奇道:“马大哥,你这是盼谁呢?”

mǎ kǎi神秘道:“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只要他来了,三山归一,指日可待!”

转身,mǎ kǎi让潘婷继续动笔,他要趁热打铁,争取在行动前,把另外两山套住了。

果然,不到两天,有人通禀道:“寨主,山下有人前来,说是黄泥岗曹正前来拜会!”

mǎ kǎi大喜,“快,打开三关,我亲自去请!”

说完,一把拉住武松就往外面冲。

潘婷跟在后面,杀生估计去找狗肉去了,想了想,潘婷转身去找杀生去了。

三关打开,mǎ kǎi亲自带人在关后等着。

这段时间,山上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到现在为止,邓龙已经死了的消息,另外两山还没有得到。

远远的,山道上走过来两道人影。

武松眯着眼道:“好个大和尚,马大哥,你等的就是他么?”

mǎ kǎi点头,扭头似笑非笑道:“武二兄弟,你那双拳头,号称只打天下好汉,这一位,不知打不打的了?”

武松轻笑一声,抬脚朝着大和尚走了过去。

此时,曹正正和鲁达往山上走,正在感慨二龙山的热情时,耳边就听得一声大喊。

“兀那大和尚,看拳!”

鲁达心头一跳,正打算转身,就听得耳边风声响起。

一把拉住曹正往后退开,手上的禅杖朝着空中就拍了过去。

武松见势不妙,变拳为掌,直接拍在了禅杖上。

噔噔噔

两人各自退后三步,鲁达怒道:“哪儿来的矬鸟,好大的力气!”

武松也不搭话,伸手从旁边的小喽啰手中夺过一把钢刀,顿时和鲁智深斗了起来。

曹正在一边慌了,喃喃道:“误会,误会啊!”

mǎ kǎi没说话,武松和鲁达谁才是第一大力士?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验证了。

场中,那真是一场好杀。

鲁达的禅杖大开大合,虎虎生风。

武松的钢刀力猛刁钻,无孔不入。

两人斗了三十几回个不分胜负,mǎ kǎi见状,再打下去,恐怕两人非要斗出真火不可。

“住手!”

一声呐喊,曹正顿时看到了mǎ kǎi,武松和鲁达各自分开,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

mǎ kǎi冲上来,哈哈大笑道:“久闻不如见面,鲁提辖,久仰了!”

转身,看着曹正,mǎ kǎi笑道:“操刀鬼曹正?

在下mǎ kǎi!”

曹正闻言,顿时拜道:“哎呀,原来是寨主!”

mǎ kǎi一把拦住他,转身看着武松道:“怎样,鲁提辖的功夫,不差你分毫吧?”

武松哈哈大笑,mǎ kǎi急忙介绍道:“提辖,这位是武松武二郎!”

鲁达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好汉,好功夫,打的洒家没有还手的力气啊!”

武松正打算说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呐喊。

“谁要动我哥?

看刀!”

第33章 计划开始

聚义厅内,笑声不断。

mǎ kǎi不断的谦让,想让鲁达来坐这二龙山头把交椅。

鲁达说什么都不肯,但mǎ kǎi是真心的。

他要去江湖中,二龙山不过是他人生列车的一站,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他去呢。

可鲁达死活不愿意,mǎ kǎi也只好先坐着了。

众人落座,mǎ kǎi再次表达了自己的仰慕之情。

鲁达受宠若惊,如果这山上只有mǎ kǎi一人,鲁达绝对会觉得mǎ kǎi是假热情。

可武松跟他交手的时候,鲁达是真佩服啊。

如果不是禅杖在手,恐怕也很难保持平手结束。

这就够了吗?

不!

杀生也不知道干什么,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武松在和大和尚动手。

他以为有人来动mǎ kǎi,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冲了上去。

镔铁宝刀对上水磨禅杖,鲁达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mǎ kǎi急忙拦住了杀生,恐怕这小子就把鲁达干趴了。

mǎ kǎi也是第一次发现,火力全开的杀生居然这么猛?

可原着里,他是怎么死在十字坡的?

如今的二龙山,加上mǎ kǎi,已经有五位领头人了。

武松性格懒散,他对于寨主之位兴趣不大,而且也知道mǎ kǎi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有酒有肉,偶尔也和杀生练一练,这日子对他来说就够了。

因此,mǎ kǎi给众人的排位很简单。

二龙山,如果mǎ kǎi在,那就由他主持大局。

如果mǎ kǎi不在,二龙山上下,全部由鲁达调遣。

论出身,鲁达是边境军官,带兵打仗,他要比所有人都强。

杀生肯定是要跟着mǎ kǎi的,所以,属于暂带四寨主,兼mǎ kǎi贴身保镖,属于山上最特殊的一个存在。

山上内务总管,由曹正打理,刘三儿成了曹正的副手,也算是mǎ kǎi的私人助理。

武松?

一再谦让,mǎ kǎi把他排在了第三把交椅。

但是,也只是挂个名,他平日里,恐怕也不会多在意山上的事情。

众人寒暄了几句,曹正突然道:“马大哥,信我看了,曹正真心佩服。

只是不知,大哥为何希望我等快些上山?”

mǎ kǎi叹了口气,时间不等人啊。

只有曹正和鲁达上山,mǎ kǎi的计划才能开始。

而且鲁达只要一出现,那就意味着,杨志已经准备上路了。

把自己的计划一说,鲁达和武松不觉得有什么,可曹正却顿时愣住了。

“三山归一?

这如果要达成了,官府那边,咱们可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啊!”

mǎ kǎi笑道:“就算不统一,官府一样对我们虎视眈眈!

与其这样,咱们还不如先准备自己的。

日后就算真的官府有所动作,三山归一,动起手来咱们也不怕。”

曹正点头,虽然mǎ kǎi这样说,但是他心里依然觉得不怎么好办。

毕竟,他不知道mǎ kǎi到底还有什么后手。

两天后,二龙山封山解禁,刹那间,各种消息满天飞。

桃花山,清风山闻声而动,各种探马和情报人员开始在二龙山附近大肆出没。

与此同时,两山同时收到一封信。

“大哥,这二龙山请我们过去商讨三山联合之事,你觉得可行吗?”周通喝着酒,旁边的李忠紧皱眉头。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不,不对劲!

邓龙一向不跟我们来往,怎么突然想起来商讨这件事。”

周通耻笑道:“他那个脑子?

恐怕吃斋念佛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大哥早先提出来的意见,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足为奇啊。”

李忠依旧觉得不对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寻找mǎ kǎi的踪迹。

可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三山附近他都找遍了,唯独剩下封山的二龙山。

现在二龙山突然放话要商讨此事,怎么不觉得蹊跷?

“我觉得可去,大哥,如果你觉得有诈,小弟可带人先去,如果有事,你再带剩下的兄弟前去营救。

我就不信,就算是二龙山心怀鬼胎,他能一口吃掉我桃花山?

清风山也不愿意啊。”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周通说的也对。

两人商议完毕,这才开始准备前赴二龙山。

而此时的清风山,燕顺,郑天寿,王英三人也开始决定了。

“大哥,去啊,这二龙山最近对咱们频频示好,咱们没少得人家的好处。

现在要是不去,岂不显得小家子气?”

矮脚虎王英,长得一双绿豆眼,身穿大红袍,个子矮的和武大有的一比。

主坐上,燕顺一头金发,那双眼看着眼前的杯子沉吟不语。

旁边,白面郎君郑天寿笑了。

“王英兄弟这么迫不及待,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啊。”

说着,抬手给燕顺倒了杯水。

王英不屑道:“那有什么?

我就不信了,咱们去了,他二龙山还敢对咱们动手不成?”

郑天寿拿起茶杯,“那倒不一定,只是这二龙山封山这么久了,突然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扭头,他看着燕顺道:“大哥,不得不防啊!”

燕顺抬起头,看了看王英,又看了看郑天寿。

伸手把茶拿起一口喝了,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二龙山最近的确有点反常。

如果不出所料,恐怕二龙山已经变天了。

此番商议三山同盟,估计也是为了示好。

但是不排除试探我们的可能,所以,咱们也要小心啊。”

王英不屑道:“大哥多虑了,我就不信了。

这样吧,我带几个兄弟前去,我就不信,哪怕是天王老子,他敢动我?”

说完,也不顾燕顺和郑天寿的反应,他起身准备去了。

看着王英的举动,郑天寿笑道:“王英兄弟这段时间,可是很活跃啊。”

燕顺一瞪眼,“休要多想!”

郑天寿点了点头,“大哥多心了,我的意思是,他恐怕有自己的目的,但也不至于弃我等于不顾。”

燕顺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杯子握紧了几分。

一天后,二龙山三关具开,大小喽啰列立两旁。

经过mǎ kǎi的整顿,如今二龙山上下人员的素质,比之前不止上升了一星半点。

一个个精神抖擞,腰刀长矛紧握,杀气腾腾!

山上,武松和杀生喝酒去了,没等到他俩出场,他俩才不会参与这些事儿。

聚义厅门口,mǎ kǎi居中,左边是花和尚鲁智深,右边是操刀鬼曹正。

刘三儿站在一边伺候着,静静地等着其他两山来人。

“报,桃花山小霸王周通带人来了!”

鲁达哈哈大笑,“这个腌臜的泼才,洒家先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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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身上的布衣随着山风摇摆,炎热的山道上,mǎ kǎi呼扇着衣领,骂道:“真他娘的热!”

旁边,鲁达哈哈大笑。

若论体型,mǎ kǎi现在比刚来到水浒世界的时候瘦了不少。

但是比鲁达还要胖一点,而且也更邋遢一点。

山道下,桃花山人马已经到了。

带头那人,身穿锦衣,头上别着一枝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贵人。

实际上,他就是桃花山二寨主,小霸王周通。

周通也纳闷儿,这二龙山虽然和桃花山、清风山共称三山,但实际上,暗地里谁也不服谁。

可如今上山一看,周通心里咯噔一下。

不说其他,那些小喽啰的装束和气势就不是他桃花山能比的。

一抬头,他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个大和尚。

“哈哈,久闻不如见面,

邓”

话没说完,周通就愣住了。

不是邓龙,而且那和尚他认识啊。

诧异之后,周通顿时怒骂道:“好你个大和尚,前番坏我好事,我兄弟请你山上做客,自去山下为你抢盘缠。

可你到好,打翻了我两个小喽啰,如今又跑到二龙山,诓骗我兄弟说商量三山同盟?

你居心何在?”

鲁达看着周通,脸上也是冷笑不止。

都是老熟人啊,那就好办多了。

伸手指着周通,鲁达开口道:“你个矬鸟,今天洒家也算是一山之主,见了洒家,你还有理了?

来来来,莫走,吃俺洒家三百禅杖!”

闻言,周通吓得扭头就走。

身后鲁达哈哈大笑,曹正追了下来。

“周通兄弟,不要急,不要急!”

说着,一把拉住了周通。

后者扭头,诧异道:“好汉是谁?

莫不是那大和尚的帮手?”

他是真的怕了,再来之前,他以为最多也就是邓龙死了,二龙山另有其主。

可到了这里才发现,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曹正一边解释,一边拉着周通回去。

来到近前,周通一脸苦相,看着鲁达心有余悸。

mǎ kǎi也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大师傅开玩笑罢了。”

周通已经知道了曹正,扭头看着mǎ kǎi,疑惑道:“这位是”

mǎ kǎi拱手道:“在下mǎ kǎi,也就是以前的牛二。”

一听这话,周通愣了片刻,然后猛然跳起道:“好你个泼皮牛二,我大哥李忠待你不薄啊,你怎么突然离开也不说一声?

害得我大哥天天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原来你躲在二龙山了?”

mǎ kǎi冷笑,李忠也是玩儿脱了,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一拳打空了。

害怕自己报复,这才让人寻找自己。

他没说话,旁边鲁达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周通道:“你个矬鸟,再敢和我家大哥这样说话,洒家这拳头可不认人!”

周通都傻了,什么情况?

二龙山现在到底谁做主?

鲁达他知道啊,军官出身,三拳打死镇关西,大闹五台山,那水磨禅杖更是近不得身。

他要是打败了邓龙,坐了着二龙山之主,周通还能接受。

可mǎ kǎi?

牛二啊!

一个李忠口中只会耍泼、玩儿横的泼皮?

他成了二龙山之主,还把鲁达收在账下当兄弟?

眼前一片漆黑,周通实在反应不过来这其中的原因。

mǎ kǎi拦住鲁达,笑道:“无妨,无妨。”

周通挑眉,mǎ kǎi的大度,和李忠说的不一样啊。

“都记在账上,以后一起算!”

mǎ kǎi第二句话说出口,周通听了想回家啊。

不是说无妨吗?

记账是几个意思?

周通其实更想把mǎ kǎi的账本拿出来看看,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和李忠的所作所为,他又不敢看了。

鲁达不依不饶,伸手拉着周通道:“你个矬鸟,洒家现在问你,桃花山现在谁做主?”

周通诧异道:“我和李忠哥哥啊?”

鲁达伸手就把他举了起来,“洒家再问一遍,说,以后桃花山谁做主?”

周通拉着鲁达的手,惊道:“大和尚,你这什么意思,不是商量三山同盟吗?”

鲁达冷笑,“原本洒家和大哥的意思是这样,但是现在看到你,洒家心里来气。

从现在开始,你桃花山不同盟了,洒家要了!

说,谁做主!”

周通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这就是鸿门宴啊。

当下,一咬牙道:“好你个泼皮,还有你花和尚。

老子小霸王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想夺我桃花山,有种你把我放下来,真刀真枪的做!”

鲁达也不废话,一甩手就把周通扔了出去。

拿起禅杖,鲁达就追了上去。

“来来来,你不是说要做过一场吗?

来,跟洒家大战三百回合!”

周通拿着棒子就往后退,“你个疯和尚,这就是你二龙山的待客之道吗?”

mǎ kǎi点了点头,“提辖,莫要说笑了。”

周通急忙道:“听到了吗花和尚,你家大哥都说了。”

mǎ kǎi继续道:“三百回合,周通兄弟恐怕被你拍成烂泥了。

这样吧,打死就算。

要么他就从了,这样提辖也省点力气。”

周通那个气啊,什么叫打死就算?

感情mǎ kǎi说的说笑不是拦住两人,而是说自己撑不了三百回合啊?

“行,你二龙山欺人太甚,你给我等着。”

一扭头,周通撞进了武松怀里。

“哪儿来的汉子,滚开!”

武松一伸手,顿时又把周通举了起来。

“大哥,二哥,这家伙干嘛的?”

鲁达跃跃欲试,“兄弟,把他扔过来,洒家用禅杖给你打回去!”

周通一听,眼都黑了。

这两个怪物,是打算把自己当沙包玩儿吗?

还不等他开口,武松胳膊一甩,周通惨叫着就飞了过去。

鲁达提着禅杖就迎了上去,月牙铲往前一递,顿时把周通接住了。

“哈哈,再来,再来!”

周通眼花缭乱,伸手抱住禅杖大喊道:“小的们,救我,救我啊!”

旁边,杀生已经带人把桃花山那些小喽啰的兵器给堆在了一起。

“哥,搞定了。”

拍了拍手,杀生一眼就看到了鲁达举着禅杖,上面还挂着周通。

“哎?

好玩儿,这个好玩儿啊。

大师傅,扔过来!”

鲁达一挥手,周通顿时抓不住禅杖甩飞了出去。

杀生伸手就打算抽刀去接,mǎ kǎi吓了一跳,这傻小子,万一玩儿失手可就遭了。

“杀生!”

叫了一声,杀生满脸的兴致顿时没有了。

干脆也懒得伸手,任由周通掉在地上。

曹正急忙过去扶起他,周通站都站不稳,推开曹正,崩溃道:“别过来,都别过来!”

鲁达才不管他说什么,提着禅杖就追了过去。

“洒家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站住!”

周通吓得围着曹正转,“听你的,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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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桃花山归顺

周通哭了,响当当的一个汉子,没想到在二龙山被整哭了。

鲁达他当然怕,但是想着有旧交情,就算是翻脸,他也不觉得鲁达会杀他。

但是现在倒好,

本以为,二龙山上最多就是有点变化。

却没想到,这变化也太大了。

邓龙不在,mǎ kǎi成了当家人。

这就算了,最起码,李忠和mǎ kǎi还算半个友人。

鲁达倒好,完全不念旧情,仗着自己力气大,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好,这都不算什么,可你二龙山,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怪物?

三个!

那可是三个啊。

周通自认也算是个大汉,可在这三个手下,怎么连个婴儿都不如?

曹正一脸尴尬,mǎ kǎi不觉得有什么。

想他周通欺负刘太公的时候,不也把人家一老汉为难的嚎啕大哭?

拍着周通的肩膀,mǎ kǎi道:“兄弟,不丢人,只要保住命,其他的都是浮云。

对,

浮云。”

周通抬头看了眼mǎ kǎi,气愤道:“你杀了我啊?

那你杀了我啊!”

mǎ kǎi一挑眉,“好啊。”

说着,转身抽出杀生的刀,力劈而下。

“啊”

周通吓得大叫,其他人也愣住了。

镔铁宝刀停在周通的脑门前,mǎ kǎi摇了摇头。

“叫什么,还没砍下去呢。”

收回刀,mǎ kǎi道:“你看看我这二龙山,不说其他,就我这兄弟几个,要是打上你们桃花山

你确定你能扛得住?

而且上次的事情,李忠还没给个交代呢。

真那我mǎ kǎi当傻子玩儿,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就让李忠自己摸着心口想一想,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mǎ kǎi越说越气,刀扔给杀生,他指着周通的鼻子骂道:“我拿他不当外人看啊,他小子是担心我抢你们桃花山是吧?

行啊,我原本没打算抢。现在老子就明说,抢了。

你咋滴?”

俯视着周通,mǎ kǎi瞪着眼,把他泼皮的技能玩儿的炉火纯青。

“我”

周通还没开口,mǎ kǎi转身又把鲁达的禅杖抱了起来。

“说,

说啊,

服不服?

不服老子现在就拍死你,你桃花山还是我的。”

咬着牙,周通道:“服,

服了。”

mǎ kǎi这才把禅杖还给鲁达,后者满脸诧异,似乎对mǎ kǎi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旁边,杀生拍着鲁达的肩膀笑了。

“大师傅,别介意。

这是我哥的正常操作,你看,周通肯定会做总结的。”

鲁达一脸茫然,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一听周通服了,mǎ kǎi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哎呀兄弟哎!”

周通也懵了,刚刚骂着要动手吗,怎么现在又改口叫兄弟了?

“地上凉,你怎么坐哪儿了?

三儿,瞎了眼吗?

快给六寨主搬椅子来!”

六寨主?

旁边的刘三儿也傻了,数了数人头,mǎ kǎi是大债主,鲁达第二,武松第三。

再加上一个整天傻乎乎的杀生,还有曹正。



哦,周通归顺了?

他还在发呆,mǎ kǎi怒骂道:“你傻呀,我说话没听到吗?”

刘三儿顿时跳了起来,高啊!

这么快就把桃花山二寨主发展成下线了。

急忙去搬了把椅子过来,刘三儿对mǎ kǎi的佩服,简直不要不要的。

坐好之后,周通心有余悸,还不敢随意开口。

mǎ kǎi拍着他的手臂,笑道:“别担心,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记住了,有哥哥一口吃的,保证想办法给你弄狗肉!”

杀生撇了撇嘴,心道狗肉是他的。

周通咽了口口水,“我,我不吃狗肉。”

摆了摆手,mǎ kǎi道:“无所谓,吃什么无所谓。

既然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那你桃花山现在有多少钱?

不少吧?

这样吧,明天咱们兄弟就过去,人多力量大,全部搬过来。

以后,二龙山就是大寨。你桃花山,就是咱们的第一道屏障。

咋样,你说啊?”

周通脸色涨红,良久不曾开口。

mǎ kǎi转身又把刀拿了出来,“说啊!”

周通急忙道:“好好,大哥说的对,明天,就明天。”

mǎ kǎi把桌子上的肉切开,然后分给周通一半。

“你看,有我吃的,就有你的。

好兄弟!”

周通捧着肉,咬牙道:“大哥,真乃

泼皮也!”

杀生正在喝酒,一听这话,急忙拍着目瞪口呆的鲁达道:“听到了吗?

这就是标准评判!”

鲁达端酒的手微微发抖,甚至心里已经在想了。

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吗?

就在此时,小喽啰来报。

“报寨主,桃花山大债主李忠带人来了!”

一听这话,mǎ kǎi顿时跳了起来。

“太好了,老七来了!”

周通都哭了,他不如李忠,在桃花山,李忠是老大。

可没想到到了二龙山,身份居然变化这么大?

mǎ kǎi瞅了眼还在喝酒的杀生,拍桌子道:“杀生,去。

把那家伙给我抓过来!”

周通暗自祈祷,他已经不希望李忠来救他了,只希望李忠能够逃出魔爪就行。

杀生闻言,举着狗腿就冲了出去。

眨眼间,他又回来了。

“我刀呢?”

从旁边拿起刀,又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mǎ kǎi端起酒,对着武松使了个眼色。

后者对眼前的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mǎ kǎi性格诡异,虽然有时候浑的很不正常,但是仔细观察,他浑的恰到好处。

连哄带吓的拿下周通,给这小子造成的心理阴影,恐怕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拿起旁边的钢刀,武松跟了出去。

周通不忍闭上了双眼,完喽,这下彻底完喽。

桃花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一杯茶的功夫不到,武松和杀生都回来了。

mǎ kǎi诧异道:“李忠呢?”

武松笑道:“大哥,自己来看吧。”

mǎ kǎi疑惑,李忠这小子,又玩儿什么猫腻?

走到外面一看,mǎ kǎi笑了。

只见大小十数辆马车,拉的都是桃花山的金银珠宝。

还有粮食辎重,整齐的码放在门外。

李忠呢?

此时正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李忠,有日子没见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mǎ kǎi淡然道,身边的周通也疑惑了,不知道李忠什么目的。

听到mǎ kǎi的声音,李忠叹了口气,抬头道:“马大哥,李忠多有得罪,此番,一是赔罪,

二是

是归顺。”

mǎ kǎi冷笑一声,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说什么?

我没听到。”

李忠抬起头,“李忠,前来归顺!”

“大点声,老子听不到!”

李忠站了起来,脸色通红,扯着嗓门儿道:“mǎ kǎi,你个泼皮,老子来归顺!”

mǎ kǎi笑了,“我说兄嘚!

都知道我是泼皮,你喊出来干嘛?”

那声兄嘚,叫的那叫甜啊,周通打了个哆嗦,

人生彻底无望了啊。

第36章 你说的对!

桃花山算是完了,李忠是真心归顺。

玩儿心眼,他斗不过mǎ kǎi。

耍横?

看看如今两山的实力对比吧。

就算把周通还给他,两个人加在一起,恐怕不够武松一个人杀的。

mǎ kǎi也想不透,原着中,二龙山实力那么强,为什么不把三山统一了?

现在他明白了。

杨志上山纯属无奈,武松性格懒散,有酒喝日子就能过。

就鲁达一人,性格也和那两位差不多。

曹正,张青孙二娘夫妇?

恐怕还没那个本事。

现在换了mǎ kǎi,虽然二龙山原班人马还没凑齐,但是现在的实力,加上mǎ kǎi的计划,应该算是万无一失了。

“李忠兄弟,上次”

听到mǎ kǎi的话,李忠急忙道:“大哥,上次是李忠犯浑,请大哥”

mǎ kǎi摆手,“犯浑你不如我,

我是说,你三山结盟的想法不错,

以后有类似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mǎ kǎi也是才发现,李忠还是有点狗头军师的潜质。

想起军师,mǎ kǎi突然又愣住了。

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是对水浒世界的先知先觉。

那以后呢?

家大业大之后,原来的轨迹变了之后,

又该怎么办?

军事?

他一窍不通。

管理?

他也不会啊。

思来想去,只能找一些有才能的原住民。

比如,

吴用?

摇了摇头,mǎ kǎi排除了这家伙。

其实,水浒梁山里还有一个比较厉害的军师,虽然被打压,但是也不错啊。

思绪回归,mǎ kǎi意外的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干嘛?”

mǎ kǎi伸手摸了摸脸,他还以为自己变身了呢。

“哥,你刚刚的样子,好严肃。”

杀生凑近几分,mǎ kǎi干笑道:“是吗?

我怎么没感觉?

什么表情?”

周通一脸幽怨道:“拿刀吓唬我的表情。”

“咳!

喝酒,喝酒。”

mǎ kǎi不提那些,急忙劝着众人喝酒。

“报,清风山王英寨主到了!”

小喽啰来报,mǎ kǎi放下酒碗,兴奋道:“来了,来了!”

周通和李忠相互对视,似乎已经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命运的王英。

mǎ kǎi走出桌子,挥手道:“走,接人去。”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自觉的拿起了兵器。

mǎ kǎi说的接,很有可能真的是接住。

大寨前,王英骑在马上焦急的来回走动。

大门开了,他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人呢,在哪儿呢?”

mǎ kǎi带人出现了,王英跳下马,急匆匆冲了过来。

周通捅了捅曹正。

“看到了吗,此人就是矮脚虎王英。

不过,恐怕马上就要变成矮脚猫了。”

曹正自然知道周通的意思,很明显嘛。

管你是龙是虎,只要被mǎ kǎi遇到,恐怕都要玩儿完。

果然,众人看mǎ kǎi的时候,后者脸上那一抹熟悉的笑容露出。

“兄弟,挺住!”

看着王英,众人只能在心底祈祷。

mǎ kǎi哪儿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往前一步,他拱手道:“王英兄弟,在下,mǎ kǎi!”

按理说,mǎ kǎi的名字,李忠可不敢在三山宣传。

王英身为一山之主,更不应该跟他有什么交情才对。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王英冲了过来,一撩衣服

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口称大哥?

这次就连杀生都懵了,只有武松无奈的摇了摇头。

mǎ kǎi把他扶了起来,笑道:“兄弟,太客气了。”

王英不起来

“大哥,求你了,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样对一个女人才会一辈子有感觉。

我琢磨了半个月,实在想不透有什么办法能做到啊。”

周通和李忠对视一眼,两人差点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

听这口气,王英是打算求mǎ kǎi教他泡妞?

这恐怖吗?

不觉得吧,但是咱们换个角度。

mǎ kǎi?

一个穿越的单身狗?

让他去教别人泡妞,这分明有种学渣给学渣讲题的既视感啊。

而且最恐怖的是,两个学渣,一个敢讲,另一个

真他娘敢听啊!

mǎ kǎi笑着把王英扶了起来,“兄弟别急,你我先喝酒,咱慢慢聊。”

这次,真的是喝酒。

李忠和周通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

好色的,你就这样客气,这些不好色的,你就威胁带利诱?

mǎ kǎi才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坐回桌子上,先给王英连倒了三碗酒。

“哎呀哥啊,你就告诉我吧!





哎,不是,邓龙呢?”

这家伙被美色所吸引,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邓龙不见了。

这也是mǎ kǎi的高明之处,分明没有女人在,但是他在你心里塑造了一个女人,让你想碰,却怎么都碰不着。

“管他干嘛,被我杀了,来来,我跟你讲讲怎么才能得到那种女人!”

开玩笑呢?

mǎ kǎi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是绞尽脑汁,把前世所有关于泡妞的方法和理论都回忆了一遍。

为的,就是能引王英上钩。

他一个山大王,何时遇到过这种‘交心’的话题?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从未见过,用一句装x的话来说。

神交已久啊!

王英也不管邓龙死不死了,他早就猜到这些,不算意料之外。

“兄弟你想,什么样的东西,

女人也好,兵器也行,甚至是钱财也可以。

你怎么得到,才会觉得好?”

王英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抢!”

几人都点头,此时都被mǎ kǎi的话题给吸引住了。

“不,这就跟以前一样了啊?”mǎ kǎi摊了摊手,“你这样想,

抢来的,你用完就扔,丝毫不心疼,这是为什么?”

王英扭头看着他,“是啊,为什么?”

拍了拍手,mǎ kǎi道:“问题来了吧!

因为是你抢的。

这才付出多少?

刀一拔,钱来了。

再一拔,女人来了。

你拔刀就能得到的东西,你觉得你会珍惜一辈子吗?

有值得你珍惜一辈子的吗?”

王英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刀,点头道:“有点道理。”

mǎ kǎi嘿嘿一笑,继续道:“再比如,你清风山要是现在拉着仓库过来说投奔我,我把钱拿了就行,凭什么养活你们兄弟三个?

这样一来,就不会珍惜你们啊。”

王英丝毫不知已经上套,追问道:“那,怎么才会珍惜?

我好像明白了,可就差那一点!”

mǎ kǎi笑了,原本沉浸在他问题里的李忠和周通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表情,有人要倒霉!

凑近王英身边,mǎ kǎi低声道:“要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打败,然后收复。

只有我付出,才能珍惜我得到的一切啊!”

王英抬起头,看着mǎ kǎi的双眼,良久后,他猛然跳了起来。

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王英突然道:“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第37章 离间计

周通都疯了,这什么操作?

自己来,好歹吓了一次才归顺,王英什么情况?

这就,完了?

mǎ kǎi满脸激动,伸手拍着王英的肩膀道:“这次,你明白了吧?”

王英点头,“付出的多了,自然也就珍惜。

大哥,我现在迫不及待的要找个女人试一试。”

就在此时,潘婷端着酒走了过来。

王英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

mǎ kǎi拦住他,不喜道:“你小子疯了?

这是老子拼命换来的妞,你觉得你跟师傅抢,抢的过吗?”

王英一愣,扭头对mǎ kǎi拜道:“大哥,不!

师傅!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mǎ kǎi嘿嘿一笑,“不是说了吗,要付出,

你要是老想着拔刀,那什么事儿你能珍惜?”

王英若有所思,mǎ kǎi对着武松使了个眼色,后者苦笑一声,起身道:“大哥,那我去了。”

mǎ kǎi点头,王英诧异道:“去干嘛?”

嘿嘿一笑,mǎ kǎi道:“自然是辛苦付出,然后好好珍惜啊!”

王英跳了起来,“我也去!”

然后在众人满是悲哀的眼神中,王英拿着朴刀跟着武松等人出去了。

mǎ kǎi看着鲁达,后者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周通兄弟,咱们也都去吧?”

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周通带着棒子,和鲁达也跟了出去。

mǎ kǎi笑着站起身,带着杀生、曹正和李忠跟在了最后面。

王英可以说热情高涨啊,跟着武松,他的话也没停过。

武二不是mǎ kǎi,根本不给他解释那么多。

从头到尾就一句,

“努力换你想要的去。”

就这句话,还是mǎ kǎi逼着武松说出来的。

点起三百小喽啰,武松带着人,王英跟着,身后就是鲁达和周通。

看着这阵仗,王英道:“这是,准备去抢谁?”

鲁达拍着他的肩膀笑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队人马下山,远远的,刘三带着一队人马从清风山方向跑了回来。

“二寨主,他们来了!”

鲁达哈哈一笑,推了把王英道:“兄弟,看你付出了!”

王英满头雾水,不知道让他干嘛。

时间不长,对面尘土飞扬,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带着清风山二三百喽啰兵冲了过来。

“二龙山的别走,有本事留下来做过一场!”

郑天寿一马当先,身后跟着燕顺。

“吁~”

勒住马,郑天寿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懵了。

武松把王英让了出来,开口道:“兄弟,看你的了!”

王英茫然,扭头看着鲁达几人,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通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道:“你不是说了,要付出才会珍惜啊?

现在,我们付出,要来收服清风山啊。

这不是你和牛

我家大哥说好的吗?”

王英都惊了,他说什么了?

怎么就让他扭头跟自家兄弟干了起来?

“不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英还在迷糊,对面郑天寿可就火了。

“呸,王英,你个矮子。

怪不得你火急火燎的想去二龙山,原来早就想弃我等于不顾了。

我和大哥真是瞎了眼,认你这种人当了兄弟。”

王英正打算解释,武松冷笑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周通兄弟,你不是要替王英兄弟打头阵吗?”

“我”

周通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鲁达在他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马儿吓到了,直接带着周通就冲了出去。

“我#amp;amp”

郑天寿此时恼怒无比,王英刚走没多久,二龙山就来人招降。

而且信誓旦旦,说王英已经归顺?

两人气不过,带着人追了出来,可一看到王英和他们在一起,郑天寿就已经信了一大半。

当下见到周通居然‘主动’出战,他直接挥着朴刀就冲了过去。

周通那个气啊,自己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被他们欺负完,还要让你郑天寿欺负?

心里压抑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周通挥舞着棒子,和郑天寿斗在了一起。

“喂,别打,别打啊!”

王英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稀里糊涂的,跟着别人征服自己人了。

鲁达一把按住他,“兄弟稍安勿躁,等下你才能出手。”

场中,周通和郑天寿都已经动了真火,两人现在可都是下死手。

一个憋屈,一个更憋屈。

都是被mǎ kǎi阴了,此时遇到一起,恨不得打死对方发泄发泄。

看差不多了,武松和鲁达对视一眼。

“王英兄弟,该你了!”

说完,如法炮制,王英的马也不由自主的冲了出去。

“别、别、别”

他没说完,武松在身后大喊道:“周通兄弟,王英兄弟接应你去了,你快回来吧。”

周通那个气啊,回去?

我都没打算出来,谁让我来的?

既然来了,也都打到这份上了,凭什么回去?

你mǎ kǎi不就是打算用反间计吗?

我就将计就计,看你的计划怎么执行下去。

他不愿意回去,王英也冲了过来。

郑天寿见状,怒道:“鸟人,矬子!

你居然跟我动手?

看刀!”

说着,居然舍弃周通,朝王英冲了过去。

周通见状,提着棒子就从后面打。

王英也急了,误会啊这是,可要是真被周通打中,郑天寿不就完了吗?

想到此处,王英提刀就冲了过去。

郑天寿急火攻心,看王英居然真的动手,他也急了。

这一下,周通打郑天寿,郑天寿打王英,王英打周通。

三个人彻底乱了起来,与此同时,mǎ kǎi姗姗来迟。

看着场中的一幕,mǎ kǎi明知故问道:“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打起来了?

周通兄弟怎么这么积极?”

李忠是个明白人啊,一看就知道完了。

“年轻,太年轻啊。”

李忠喃喃自语,心道完了。

周通不回来,那就刚好中了mǎ kǎi的计。

离间计吗?

没错,

可离的是谁?

不止是清风山三大王,还有桃花山和清风山啊。

要是双方联手,临阵反扑二龙山,说不定还有机会。

可现在倒好,周通跟清风山干上了,现在就是想退出都不行了。

mǎ kǎi在边上还着急呢,挥手道:“去去,把人都给我分开。”

武松和鲁达相视一笑,两人虽然是马下战将,可依然不怂。

冲过去,鲁达只一禅杖,顿时把三人的兵器蹦飞了出去。

“别打了!”

李忠也过去了,想拉住周通,恐怕也只有他出手了。

三人被分开,燕顺也带人走了过来。

王英道:“那马大哥,这怎么回事儿?”

他和燕顺站在一起,旁边的郑天寿恨得牙痒痒。

mǎ kǎi挠着头,“就像你说的,付出努力,征服清风山啊。”

{努力付出,争取收藏和推荐票啊。}

第38章 清风山的三个倒霉蛋

征服清风山?

这几个字在王英脑海里滚动播放,他那张脸上,除了懵逼,已经填不下任何字了。

燕顺到底是做生意出身,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两位兄弟别闹了,

咱们,被人家耍了。”

听到他的话,王英和郑天寿都扭头看着他。

燕顺往前几步,对着mǎ kǎi拱手道:“这位,恐怕就是二龙山现在的寨主吧?”

mǎ kǎi急忙摆手,“不不不,你误会了。”

燕顺一愣,不是?

难道,

另有其人?

mǎ kǎi推了把李忠,“兄弟,该你出场了。”

李忠翻了翻白眼,虽然极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

催马往前,他泄气道:“这位,是我们二龙山和桃花山的寨主。

以后,也将是包括清风山在内,三山大债主。

mǎ kǎi,马大哥。”

听完他的话,燕顺几人顿时傻了。

三山归一的大寨主?

没人通知他们啊。

李忠他们知道啊,他和周通

燕顺苦笑不已,看起来,自己还是没看破。

两山人马已经合并一处,不是王英太傻,而是mǎ kǎi太狡猾啊。

反观王英,脸上的表情一阵青白交错。

“姓马的,你玩儿我?”

旁边,郑天寿不屑一笑。

“你现在才看出来?”

闻言,王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驾!”

一拍马,他挺着刀朝mǎ kǎi冲了过去。

郑天寿反应过来的时候,王英已经冲出去了。

“哎?

你个傻子,现在过去干嘛?”

王英头也不回,大声道:“你别管,我要给自己讨回公道!”

说着,挥刀就要斩mǎ kǎi。

后者不耐烦道:“干他,干趴下再说!”

旁边,鲁达挥舞着禅杖,一禅杖就把王英的马拍翻了出去。

“吁”

王英还想控制住,可哪儿还有机会?

马一栽倒,旁边自然有小喽啰过去把他捆了起来。

刘三儿把朴刀捡了起来,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mǎ kǎi面前。

“寨主,刀!”

mǎ kǎi挥了挥手,看着被捆起来的王英道:“你急啥?

我话没说完,你急啥?

还要不要一辈子都疼的女人了?”

听到这个,王英更气了。

“你个骗子,泼皮,无赖!

老子就因为上了你的当,这才被你有机可乘!

要么,你就杀了我,别再戏弄老子!”

听到他的话,mǎ kǎi抠了抠耳朵。

怎么着?

这些人都吃这一套?

生命诚可贵啊兄嘚!

“那啥,曹正?”

身后曹正走了过来,“大哥。”

指了指王英,mǎ kǎi道:“既然他想死,女人的事情就不要替他张罗了。

这样吧,抓一群猴子,喂点chun yào。

顺便给王英也来一把,加量!

喂完后,找个房间关起来。

他不是喜欢玩儿吗,让他玩儿个够。

记住了,猴子要公的!”

曹正点点头,转身就让人去准备了。

山上,找几只猴子那还不算是难事儿。

不过,mǎ kǎi说的,实在不怎么大丈夫。

话再说回来,他就一个泼皮,谁都知道啊。

王英急了,挣扎着大喊道:“泼皮,有本事一刀杀了爷爷!”

mǎ kǎi无语了,抬脚把鞋扔了过去。

“他再喊就塞住!”

刘三儿又跑了过去,这是吓唬,可不能让手底下的人真塞了。

果然,好汉也吃这一套啊。

不是胆儿不大,而是没碰到你害怕的神经啊。

王英老实了,对面,燕顺和郑天寿催马冲了过来。

mǎ kǎi指了指,话没说出来,武松和李忠就已经冲了过去。

这两人,武松是想动手,李忠是不得不动手。

既然已经归顺了mǎ kǎi,那就不能不办事儿。

再者说,周通已经动过了,也该轮到他表现了。

双方接触,虽然武松是马下,但依然打的燕顺节节败退。

王英还在挣扎,刘三儿拿着鞋,虎视眈眈道:“别动,别动啊。”

王英那个气啊,周通却平衡了。

也该这样了,要不然,就算清风山这三位归顺了,日后知道他们二人的丑事儿,也会笑话他们的。

现在多好,都有一身毛,谁也不说谁妖怪。

场中,不下五十回合,武松就拿下了燕顺。

旁边,李忠压着郑天寿,低声道:“兄弟,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归顺。”

mǎ kǎi乐了,“嘿,你看,都是同道中人,李忠的觉悟就很高嘛。”

李忠闻言,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真的觉悟高,就不该带着你来青州!

郑天寿看大势已去,正打算转身褪去,李忠一把拉住他的领子,直接就拽了过去。

这下好了,清风山三位都成了阶下囚。

mǎ kǎi打了个响指,“三儿,带人收编。

咱们先回去,时间来得及,咱们慢慢聊。”

刘三儿兴奋了,这在以前,他想都没想过啊。

三山各自为政,而且经常会因为‘生意’惹得不开心。

如今倒好,三山马上就要统一了。

刘三儿一路跑,一路带着人狂喊道:“桃花山,清风山合并进二龙山了!

桃花山,清风山合并到二龙山了!”

两百个喽啰兵,跟着刘三儿去了。

mǎ kǎi带着剩下的人,转身回了二龙山。

聚义厅里,mǎ kǎi高兴啊。

他坐在上面,左下手第一位是鲁达,第二位是李忠,第三是曹正,紧接着是郑天寿。

右下手,第一位是武松,紧接着分别是燕顺,周通,王英。

至于杀生,抱着一盘狗肉,坐在了最后面。

这样一来,哪怕是双方打成默契想要拼死一搏。

行啊,就凭他们几个,前有鲁达、武松和曹正。

后面有火力全开mǎ kǎi都不清楚真实实力的杀生。

要是想不开,你可以试试啊。

李忠和周通算是看开了,没别的,打又打不过。

更气人的是,这个点子,

三山同盟的点子,还是李忠不远千里送给mǎ kǎi的。

虽然,mǎ kǎi把它改成了三山归一。

“众位兄弟,来来来,痛饮一杯!”

mǎ kǎi举起酒杯,王英三人一起扭头。

“呸,泼皮!”

mǎ kǎi笑了,“知道就好,可有一点,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说着,mǎ kǎi指着燕顺。

“你,直到自己以后怎么死吗?”

燕顺冷哼一声,mǎ kǎi又扭头看着郑天寿。

“你呢?

你知道吗?”

郑天寿也是冷哼,并不打算搭理mǎ kǎi。

再一扭头,mǎ kǎi指着王英。

“你”

“呸,老子怎么死都行!

老子不怕!”

听到王英的话,mǎ kǎi郁闷道:“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还打算找个一辈子都疼的女人吗?”

王英的脸顿时红了,挣扎着道:“泼皮,你再说,我跟你拼了!”

把酒喝了,mǎ kǎi不屑道:“省点力气面对猴子吧,我再说一遍,

我是说真的,这一点,哥真没诳你。

不信你曹正,哥连目标都替你找好了。”

{若有不好处,可在评论区留言,二马都会想办法回复,如果有必要,二马也会开单章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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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波?}

第39章 求生欲满满

女人,永远是王英的第一选择。

甚至说,女人对王英的吸引力和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和兄弟情义。

mǎ kǎi也是研究了很久,才决定用女人来控制王英。

“你,莫不是还在诳我?”

听到王英的话,mǎ kǎi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来来来,这筷子一根长一很短,你来抽签决定。

短的,你就跟公猴子玩儿,曹正,猴子抓到了吗?”

曹正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看到mǎ kǎi的眼神,他急忙点头道:“抓了,大小十几只。

按照大当家说的,全是公的!”

mǎ kǎi点头,王英都已经吓懵了。

“好,短的你就玩儿猴子,长的你就信我。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吧。”

说着,mǎ kǎi把筷子一折两段,根本看不清那个长,那个短。

“选,不选就准备chun yào。”

王英急忙摇头,“不选了,就信你一次!”

mǎ kǎi不依不饶,“不行,我替你选。”

“不不不”

王英瞪大了眼,可他三个还被绑着,只能摇头挣扎着拒绝。

“嘿~”

mǎ kǎi凑近一点,从自己的手里抽出一根只有指头长的筷子。

王英傻了,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mǎ kǎi到底要玩儿什么。

“这个,天意啊!”

mǎ kǎi嘿嘿一笑,看着王英道:“那么,猴子就”

此时此刻,王英的脑子迅速转动,扭头一脸正经道:“两位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归顺吧!”

说着话,王英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mǎ kǎi心中好笑,求生欲很强嘛。

一摆手,他开口道:“猴子先养着吧,这根是长的。”

说着一松手,剩下那根更短的掉了出来。

众人

“信我就对了,改明儿,曹正带着王英兄弟下山去看看。

我可告诉你,人家是良家女子,你要是敢动不动拔刀吓唬人家,小心我把猴子的数量增加!”

王英讪讪而笑,连忙道不会,不会。

王英暂时服了,接下来

扭头看着燕顺,后者僵硬的点了点头。

“大哥,小弟服了!”

mǎ kǎi挥手道:“三儿呢?

松绑啊!”

刘三儿不在,自然有其他人给燕顺和王英松开。

但是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刀斧手,松不松绑都一个鸟样啊。

“吃,都吃。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招呼众人吃喝,王英和燕顺头也不抬。

旁边,郑天寿犹豫道:“那个,大当家的,我

我呢?”

mǎ kǎi一抬头,“拖出去,砍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傻了。

郑天寿的脸色僵住了,怎么回事儿?

哪怕你也调侃调侃我,我大不了也丢丢人啊。

为毛轮到自己就直接砍了呢?

燕顺和王英对视,两人都急忙开口求情。

“白面郎君是吧?

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吗?”

郑天寿欲哭无泪,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自己的反抗略显激烈了一点吗?

“大当家的,我

我以后绝对忠心耿耿!”

mǎ kǎi摇头,心道:这就是好汉啊!?

看来,水浒原着里面的好汉水分很大吗?

而且,有些人也是强行拉到一起的嘛。

美其名曰,合该天星聚会?

呸!

就是一群土匪开会!

敲着桌子,mǎ kǎi冷笑道:“衷心不忠心的,这谁知道?

我杀你,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了。”

“噗”

武松没忍住,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鲁达默不作声,伸手把自己的脸抹了一把。

mǎ kǎi这个理由,找的实在是

无奈啊。

长得帅就该死?

郑天寿也无语了,这算什么罪过?

可mǎ kǎi是真嫉妒啊,水浒中不乏美男子,特别是梁山上,随时可以拉出来一个偶像天团啊。

石秀、燕青、郑天寿、花荣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描写的帅,你让mǎ kǎi一个肥头大耳的形象,怎么跟他们抢妹子?

“愣着干嘛?

拖出去”

“大当家的,我毁容,我毁容!”

郑天寿也拼了,为了活下去,脸算什么?

mǎ kǎi瞥了他一眼,“松绑!”

郑天寿满脸的冷汗流了下来,看着mǎ kǎi推过来的bi shou,整个人都在发抖。

“兄弟,你”

燕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mǎ kǎi也无所谓,bi shou给你,要死还是要脸,自己选。

他要真的拿起刀喊着士可杀不可辱死了,mǎ kǎi也佩服他。

郑天寿呢?

颤颤巍巍的拿起刀,对准了自己的脸。

一咬牙,正准备划下去,mǎ kǎi突然道:“等等!”

睁开眼,郑天寿喘着大气。

mǎ kǎi把面前的肉推了过去,“切肉,你以为老子真嫉妒你那张脸?

心灵美,对,我推崇心灵美!”

这次别说王英他们了,就连杀生都看不下去了。

“大哥,吃肉吧。”

就他这恶毒的点子,还有神鬼莫测的想法,居然有脸说心灵美?

跟他相比,王英觉得自己双手血腥都是香的。

mǎ kǎi尴尬一笑,似乎也觉得玩儿的太嗨了。

“吃,都吃,都是一家人了,放开了吃。”

王英燕顺三人对视,先忍,

家底还在,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

“大王,我回来了!”

外面,刘三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二十多车,都拉回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刘三儿说的二十多车啥意思。

“大王,清风山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拉回来了,粮食还有很多,恐怕再有十车也拉不完!”

闻言,燕顺几人彻底无望了。

家底都被人家抄了,想要东山再起都难。

听到这个,mǎ kǎi反而愤怒了。

“啥?

二十几车都没拉完?”

说着,扭头看着李忠。

后者急忙站起身,“大哥,我桃花山还有十几车,来的仓促,也没拉完。”

听到这句话,mǎ kǎi才算满意。

就说嘛,两山的财富差距怎么这么大?

这顿饭,在大多数人战战兢兢的心态下吃完了。

期间,mǎ kǎi宣布了一下以后三山的规矩。

奖罚制度也说的很明确,众人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的,除了鲁达偶尔沉思,其他的?

杀生只顾着啃狗肉,武松喝着酒,曹正已经把mǎ kǎi惊为天人,说一句,记在心里一句。

桃花山和清风山的,心里怎么想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mǎ kǎi也明白,这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死心塌地,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这顿饭吃到傍晚,mǎ kǎi故意把清风山的几位分在同一个房间,而李忠和周通的房间,也紧挨着王英他们房间。

夜幕降临,mǎ kǎi钻出房间门,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三儿?”

刘三儿一身黑衣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大王!”

mǎ kǎi摆了摆手,大王大王的叫,mǎ kǎi总想问一句唐僧到哪儿了。

“都准备好了吗?”

刘三儿阴测测的笑了。

“您就放心吧,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还好,要是不老实

嘿嘿嘿”

第40章 全新模式

夜,漆黑的不见五指

mǎ kǎi伸开手看了看,事实证明,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每一夜。

虽然现在也很黑,但是也不至于黑成那样。

“有什么动静?”

躺在床上,mǎ kǎi随意道。

刘三儿从外面猫腰钻了进来,

“有动静大王!”

“嘶~叫寨主!”

mǎ kǎi已经受不了了,再大王大王的叫,恐怕他真的要上西天了。

“寨主!”刘三儿改口也快,“清风山那三位坐不住了,反倒是桃花山两位没什么动静。”

mǎ kǎi点点头,“去,给我盯紧了。

他们能睡,小的们不能瞎眼!”

刘三儿出去了,房间里杀生也开始说梦话了。

边上,武松喝着酒道:“有必要吗?”

mǎ kǎi耸了耸肩,“这个,就要看他们怎么想了。”

扭头听着外面的动静,mǎ kǎi低声道:“我也希望他们老实哈~呼!”

mǎ kǎi睡了,外面一堆人躲在暗中保护他,身边还有武松和杀生,mǎ kǎi睡得当然舒服。

有人舒服,就绝对有人不舒服。

李忠的房间里,周通和他相对而坐。

此时此刻,两人也在思索那个问题。

“有必要吗?”

郑天寿过来传信,希望双方合作,半夜里偷袭mǎ kǎi。

只要干掉mǎ kǎi,他们就还有机会。

可李忠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郑天寿走了之后,李忠两人就开始思索这件事。

“大哥,干吧!

牛二这家伙,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

回忆起今天一天,周通就想流泪。

李忠没说话,良久后他叹了口气。

“兄弟,算了吧。”

周通愣住了,不知道李忠为什么这样说。

站起身,李忠道:“mǎ kǎi这人,是浑,

浑的我都想宰了他!

但是,为什么他总是能算计住咱们呢?”

扭头,他看着周通。

“这个,你想通了吗?”

周通愣住了,也对啊。

虽然手段烂了不只一点,但是效果显而易见啊。

说白了,mǎ kǎi对他们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两军交锋,他们被mǎ kǎi抓到后,很有可能一刀就杀了。

如果命都不给你留,你凭什么还想着东山再起?

而且,清风山是第一次和mǎ kǎi接触,可他俩之前已经算是和mǎ kǎi斗过一次了。

前后两次比较,结果很明显嘛。

“那,你是说”

李忠点了点头,“我敢肯定,mǎ kǎi在这里绝对不是结束,在以后,类似的事情恐怕还有很多。

也就是说,咱们兄弟俩如果跟着他,很有可能干一票大的!”

他俩还在商量,外面却突然热闹起来了。

敲锣打鼓的,还有人不时的发出惨叫。

两人对视一眼,这惨叫,貌似是郑天寿他们的?

出去门一看,两人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幸好,我听了你的话!”

周通看着眼前,心有余悸道。

外面,郑天寿和王英被吊在渔网里,灰头土脸的,别提有多难看了。

身后,燕顺满脸都是痛苦的笑容,敲着锣,带着两人开始游山。

半个小时前,清风山的几位坐不住了。

不服!

就是不服!

特别是郑天寿,凭什么被你mǎ kǎi这样戏耍?

三人一商量,悄悄地摸出房间,只带了一把bi shou,关键也没别的刀了。

准备好后,朝着mǎ kǎi住的地方去了。

白天他们都看好了,晚上很顺利的摸到了窗户地下。

燕顺把风,郑天寿和王英爬床钻进了房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燕顺记得当时里面传出的对话。

“王英,摸到床了吗?”

“摸到了,你呢?

找到脖子了吗?”

“快了,你摸到脚了吗?”

“没有”

“那你摸到什么了?”

“我摸到刀”

再然后,两人就被从天而降的渔网兜住了。

刘三儿带人举着火把冲了出来,笑眯眯的跑到燕顺面前,递过去一个铜锣。

“燕顺头领,寨主说了,带着他们游山,可免一死。”

开玩笑吗?

不,mǎ kǎi是认真的。

只要你来,我就抓。

抓到我也不直接杀你,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人,算是对你的惩罚。

如果你不接受?

mǎ kǎi真的已经和刘三儿交代了,直接杀了。

既然你死心不改还要害我,我给你机会你又不要,那就是铁了心要作对喽?

不死?

难道留着过年啊?

于是乎,清风山三位寨主开始了别开生面的二龙山一夜游。

第二天,mǎ kǎi早早的摆下宴席。

“各位兄弟,昨晚休息的不错吧?”

李忠和周通跟着曹正他们点头,只有燕顺三人,黑着眼眶,点头只是在打瞌睡。

“不过我听说,有人想杀我?”

mǎ kǎi吃着肉,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

燕顺三人顿时清醒了起来。

“怎么会,谁敢有这种想法?

王英兄弟,你说是吧?”

mǎ kǎi淡然一笑,看起来自己的计划很有效果,堂堂一好汉,非把你教育成最听话的哈士奇。

“这样吧,我有一个计划。”

说着,有小喽啰抬来原木。

水桶般粗细,丈长的尺寸。

“这玩意不算轻,但是大师傅和武二肯定不觉得有多重吧?”

两人相视一笑,鲁达先过去,气沉丹田,伸手把几人合抬的原木抱了起来。

然后朝着空中抛了起来。

武松见状,伸手把衣服解开,然后双手往上一接,膝盖顿时弯了下去。

紧接着,一声低吼,那原木被他接住举了起来。

这下,由不得众人不服。

特别是周通和郑天寿,这次算是彻底蔫儿了。

mǎ kǎi也拍手叫好,见识了一把大力士,然后他才接着道:“咱们三山合一了,我也不瞒着各位。

迟早,咱们还要扩张。

不管是朝哪儿发展,手下的兄弟才是咱们最大的依靠。

我决定了,以后,每位兄弟都有固定的分工。

挑选身体素质好的来练武,差一点的,开荒,再差一点的,干点杂货。

要是还有更差的,该死哪儿死哪儿。

咱们三山不养闲人,这是第一铁律!

当然,动脑子的人除外。

如果有兄弟在任务中残了、废了?

他活着,我养他,他死了,我替他养家!

这,是我mǎ kǎi的承诺,只要我在一天,这承诺永远不变!”

所有人都看着他,都被他的话打动了。

谁想白白的付出,都不想。

谁想为了别人白白拼命?

也不想。

mǎ kǎi要做的很简单,让你所有的付出,所有的拼命,都是为了你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谁还会不努力?

紧接着,mǎ kǎi又宣传了第二条,铁律。

听从命令,做到令行禁止!

第三条,不准滥杀无辜!

第四条,不准背叛兄弟!

第五条,不准恃强凌弱!

五条禁令一发布,所有人都觉得一阵发慌。

mǎ kǎi要做的,到底是山大王,还是

第41章 替天行道!

二龙山上,人声鼎沸。

这其中,最感慨的,不是mǎ kǎi他们,而是刘三儿。

从头到尾,最能见证二龙山变化的,就要属他了。

原本,二龙山上更多的,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普通人,除了拿刀吓唬人,其他的恐怕没什么用。

但是自从mǎ kǎi新规下来以后,每天在山上看到最多的,就是浑身汗水的**青年。

mǎ kǎi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小说里,要么是兵王穿越了,带着土着玩儿超前意识的军事化管理。

要么,高材生穿越了,带着土着玩儿研究,靠着科技称王称霸。

到了mǎ kǎi这儿,泼皮起家,嘿,几贯钱都能让他不知所措。

现在家大业大了,这么人要都是原来的样子,恐怕他也不用玩儿了。

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训练都搬了出来,扛原木、单双杠、独木桥、武装越野

好在还有鲁达这个前军官在,mǎ kǎi的想法,终于在鲁达眼中对了一次。

短短的几天,二龙山整理之后剩下的五大队,总共五百人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训练。

鲁达是总负责人,燕顺和李忠为副手。

郑天寿和周通的工作就简单的多了,负责剩下的一百预备役,还有五大队的后勤工作。

整个山上,最悠闲地,反倒是杀生了。

跟在mǎ kǎi身后,酒肉不离手。

mǎ kǎi审阅着自己的成果,身边,潘婷端着茶壶跟杀生一起跟着他。

扭头看了看潘婷,mǎ kǎi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老子看着就烦。”

潘婷咬了咬嘴唇,气鼓鼓道:“山上人员增加太快,而且现在又不是收获的季节,恐怕粮食不怎么够用。”

mǎ kǎi愣住了,这几天,从另外两山运过来的东西可不少,但是吃粮食的人也多了起来。

虽然暂时够用,

可以后

mǎ kǎi闭着眼,想原着里,梁山是怎么撑下去的?

总之,一句话。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梁山泊蓼儿洼,有山也有水。

能够养活那群人也是情有可原。

可青州三山

“吩咐下去,让周通和郑天寿带着人出去打猎。

记住了,我要的是野外的猎物,谁要是私自下山去抢,老子把他皮扒下来!”

身边有人去传信了,mǎ kǎi又把人叫了回来。

“还有,给我打造兽圈,能抓活的就抓活的。

回来养着慢慢吃。”

吩咐完这些,mǎ kǎi长叹一口气。

看来,地主家也会没有余粮啊。

就在此时,刘三儿跑了过来。

“寨主!”

mǎ kǎi瞥了他一眼,“说。”

刘三儿愁眉苦脸道:“最近咱们山上的人能吃饱了,山下很多村子里的人活不下去,都想上山来,这”

mǎ kǎi急了,“他们疯了?

好好的良民不干,非要上山当土匪?”

刘三儿脸色古怪,

土匪

mǎ kǎi挥手道:“告诉他们,老老实实的种地,好好赚钱,要不老子以后吃谁?”

刘三儿点头,没毛病,是寨主的正常逻辑。

“但是”

看了看mǎ kǎi的脸色,刘三儿接着道:“可普通老百姓,没那么多地啊。”

他也是附近人家,也是生活不下去才上山的。

对于那些人的痛苦,他深有体会。

mǎ kǎi挑眉,“你是说,他们没地,别人

哦,这他娘的是宋朝!”

mǎ kǎi捂住了脸,就算他再怎么无知,也知道土地兼并造成的贫富差距啊。

这种现象,自古有之。

“看来,老子不得不打土豪了啊?”

摸着下巴,mǎ kǎi发出阴测测的冷笑声。

当天夜晚,山上同时下去三队人马,到了山下又分成六支小队,分别对附近六个村庄进行了突袭。

当然了,mǎ kǎi的命令很明确。

专门找那些名声不好的大户人家,这些人平日里鱼肉百姓,比土匪都土匪。

如今,mǎ kǎi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第二天一早,mǎ kǎi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笑的合不拢腿。

太兴奋了,怪不得王英喜欢拔刀。

原来,得来这么不费工夫啊。

昨晚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就是燕顺和李忠。

两人为了表忠心,一个比一个卖力。

到了现在,两人都已经不再幻想能够脱离苦海了。

mǎ kǎi的手段,他们也见识了,总之一个字,

浑啊!

勾了勾手,刘三儿拿过来一个小本子。

“你们的功劳!

哥都记在心里。

但是,有人居然把老子的话不记在心里,那就不行!”

李忠翻了翻白眼,到底是哥还是老子?

“三儿,念!”

刘三儿抖了抖精神,拿着本子念了出来。

“第一队,王猛,李易”

每念到一个名字,人群里就会有人fā lèng。

刘三儿一口气念了七八个,厉声道:“出列!”

几个人迷糊着站了出来,看着刘三儿不知道要干嘛。

mǎ kǎi在他们面前挨个走过。

“说,咱山上铁律都有那六条?”

刘三儿在身后急忙道:“寨主,是五条。”

mǎ kǎi扭头瞪着他,“现在六条了,老子的话也是铁律!”

刘三儿急忙拿出本子记下,而那几人似乎也知道叫他们出来干嘛了。

“一不养闲人,

二不”

听他们说完,mǎ kǎi冷笑道:“行啊,背的挺熟练,可没往心里去啊?

怎么,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

一扭头,mǎ kǎi吼道:“李忠!”

后者下了一哆嗦,急忙站了出来。

“他们不懂?

你小子也不知道吗?

老子要的是令行禁止的精锐!

不是要只会欺负百姓的混子!

怎么着?

你是希望老子快点把名声搞臭,然后等着官府和百姓联手把老子干掉是吧?”

李忠无语了,他就一土匪出身,你让他搞精锐,本来就不容易啊。

但是他忘了,mǎ kǎi本来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跑到百姓家抢粮食?

还把人家良家都抢到山上了?

人还大摇大摆的拉到我面前,你真怕我看不见是吧?”

mǎ kǎi越说越气,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女人痛骂道。

李忠脸色阴沉,低着头不说话。

“把人放了,抢了不该抢的,还给人家。

那些女人,谁抢上来的,谁给我滚蛋!

我mǎ kǎi虽然做了土匪头子,但是老子要的是替天行道!”

这四个字一说出来,mǎ kǎi瞬间感觉自己逼格提升了不少。

拍着李忠的肩膀,mǎ kǎi低声道:“自己管教不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你可以下山了。”

听到mǎ kǎi的话,李忠愣了一下。

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悦,mǎ kǎi说,他可以下山



转过身去,mǎ kǎi继续道:“但是,我不保证你会不会保持完整。

把老子搞臭了,老子非把你搞烂了!”

第42章 收人就收心

夜里,整个二龙山除了还在巡逻的队伍整齐走过,其他人,大多数已经在梦中了。

房间里,周通看着一人饮酒醉的李忠,叹了口气道:“哥,要不,咱们溜吧?”

李忠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不服啊。

虽然这几天mǎ kǎi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的确正经了不少。

可节奏和脑回路

他们骑着马都追不上啊。

“我只是不服,他mǎ kǎi,凭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那我开刀?

我李忠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强盗,到了他这儿,老子还要吃斋念佛不成?”

“那倒不用。”

mǎ kǎi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紧接着门开了。

mǎ kǎi抱着酒走了进来。

周通顿时紧张了起来,李忠脸色微变,但是却没站起来。

看了看两人,mǎ kǎi扭头把门关了。

看着周通的眼神,mǎ kǎi道:“别看了,就我一个。”

说着,在两人诧异的眼神中,自己坐了下来。

把酒打开,mǎ kǎi倒了三碗,自顾自道:“本来,我以为这酒会很烈,但是喝了几次后,发现不但不烈。

还不上头!

真他娘的是好东西啊。”

说着,mǎ kǎi从怀里掏出他贴身带着的短刀扔在了桌子上。

李忠两人相互对视,并不知道mǎ kǎi什么意思。

反而觉得,有点危险。

叹了口气,mǎ kǎi道:“如果要动手,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错过了,我不敢保证是对是错。”

mǎ kǎi把刀推了过去,自己拿起酒碗喝了起来。

李忠看了看周通,后者也是一脸紧张,不知道mǎ kǎi什么意思。

擦了擦嘴,mǎ kǎi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认为的,始终是我认为的,可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就像你俩一样,眼前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只有真的让你走到那一步去体验,你才会知道,结果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看两人还是一脸懵懂,mǎ kǎi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是个泼皮,在东京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有机会改变人生,我会怎么做?

后来,我遇到了杨志。

他是将门之后,只因得罪了高俅高太尉,落魄在了东京。

落魄到什么程度呢?

嗯,把他家传的宝刀拿出来贱卖!

原本,我可以讹他。

但很有可能,他会一刀杀了我。

所以我就在想,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我帮他。

经管这样可能得罪高俅,但是当今这个世道,高俅蔡京之辈当道,祸害的不止是那些文臣武将。

还有,咱们这些人。

帮杨志,也就是帮自己。

所以,我被打入大牢,高俅还派人杀我。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逃了,实际上,是杨志救了我。

这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可这天下,跟你我,跟杨志一样的人太多了。

比如,柴进柴大官人?

托塔天王晁盖,亦或者是,孝义黑郎。

当然了,我不认为他们真有说的那么好,或者,值得我把命交给他们。

所以我选择自己干,自己把握住命运!

所以我想扩大自己的实力,我需要帮手,需要底蕴!

而你们”

mǎ kǎi看着李忠两人,叹了口气道:“我是真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虽然手段下作了一点,但摸着良心说。

两位,除了你们现在不是桃花山的寨主,其他的哪一点没有比在桃花山的时候强?”

李忠和周通都愣住了。

是吗?

的确。

mǎ kǎi手段阴暗、下作、不堪入目。

但是却很有用。

可对他们的好,也的确不可忽视。

钱财,mǎ kǎi宁愿自己不要,也要给他们分。

好东西,mǎ kǎi从来不抢,都拿出来分给了他们这些头领。

把酒喝了,mǎ kǎi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对你们兄弟,我有多少次杀你们的机会,我都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要想成大事,少不了兄弟们的帮助。

喂,老子很少对别人吐露心声的。”

李忠两人对视,眼神中,多少露出了点理解。

mǎ kǎi的话是真心的,而且言语之中,把兄弟俩看的很重。

把刀推到了李忠面前,mǎ kǎi道:“兄弟,言尽于此。

你如果心里还是不痛快。

来,朝这儿来一刀!”

mǎ kǎi拉开衣服,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李忠苦笑一声,推开凳子跪了下去。

“大哥,李忠知错了!”

周通见状,也急忙跪倒。

“大哥的一片苦心,我兄弟俩愚钝,到现在才知道。”

mǎ kǎi把两人扶了起来。

“休说那话,我就问一句。

从今往后,你兄弟俩,是跟我,还是自己干?

如果自己干,现在就派人送你们回桃花山,而且保证拿了多少就还回去多少。”

李忠脸色激动,“大哥,羞煞兄弟了。”

mǎ kǎi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我要一句话!”

李忠站起身,拍着胸口道:“从今往后,李忠这条命就是大哥的了。

刀山火海,小弟愿意陪哥哥走一遭!”

周通也站起身,“俺也一样!”

mǎ kǎi笑了,摆了摆手,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没让两人出来送,mǎ kǎi独自穿过小道,看到了路边已经睡着的杀生。

“傻弟弟,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暗中,潘婷低着头走了出来。

看了他一眼,mǎ kǎi道:“上次杀生火急火燎的和鲁达动手,也是你去通知的吧?”

潘婷没抬头,算是承认了。

揉了揉眉心,mǎ kǎi很想知道。

“为什么?

明知道我就一泼皮,你不应该巴不得我死吗?”

潘婷依旧低着头,“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这并不是什么告白,而是说真的。

潘婷能在土匪窝里活着,还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是mǎ kǎi的人?

如果mǎ kǎi死了,潘婷能好?

咧嘴一笑,mǎ kǎi道:“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晃着身体,mǎ kǎi一把拉住潘婷的手臂。

“敢跟老子走这么近,你还想好的了?”

说着,不管潘婷的挣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放开,你个无赖!”

mǎ kǎi嘿嘿一笑,“三儿,把杀生弄回去。”

暗中,刘三儿钻了出来,现在的二龙山,不管mǎ kǎi去哪儿,只要刘三儿在,就肯定跟在mǎ kǎi四周。

然后,mǎ kǎi在潘婷剧烈的挣扎中,强行将她扛回自己的房间。

“喊啊,叫啊。

谁不知道你他娘的是老子抢回来的?

这时候,还跟我玩儿清纯?

老子才不

哈呼”

把潘婷往床上一放,mǎ kǎi直接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潘婷咬着牙把mǎ kǎi翻了过去,黑暗中,她脸色通红,伸手握紧了袖子里的半拉剪刀

{下周试水推,二马想出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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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放这儿了,希望各位书友,能帮的,也帮二马一把。

另外,各位有什么意见的,都可以提出来,欢迎。

也拜谢了!}

第43章 公平竞争

mǎ kǎi做梦了

梦里,他遇到了林娘子,说林冲没了,她无依无靠,然后俏寡妇主动投怀送抱,希望依靠mǎ kǎi活下去。

还有孙二娘,说张青跟她合不来,竟然一纸休书弃了张青,跟mǎ kǎi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了一起。

mǎ kǎi喊着对得起兄弟,扭头就和模糊不清的母夜叉准备入洞房。

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王英举着人肉叉烧包走了进来,大喊道:“卖炊饼!”

mǎ kǎi猛然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是梦?

太好了,太好了。”

喉咙发干,mǎ kǎi拿起旁边的茶碗一口气喝完。

梦里的一切,虽然美得不可描述,但是太他娘的诡异了。

见过的,没见过的;死的活的;都想跟自己过?

那自己成什么了?

破种马?

想想虽然不错,就是身体受不了啊。

“大哥,大哥!”

房间外,王英的声音还在喊,mǎ kǎi吓了一跳,没好气道:“大早上的,叫魂儿啊!”

房门打开,潘婷抱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恶狠狠的看了眼mǎ kǎi,潘婷道:“已经快午时了,大家没看到你,所以才在喊。”

mǎ kǎi拍了拍脑袋,看起来昨晚喝太多了。

又看着身材愈发玲珑的潘婷,mǎ kǎi道:“老子昨晚没把你怎样吧?”

潘婷瞪了他一眼,“呸,登徒子,不要脸!”

mǎ kǎi纳闷儿了,“我记得没碰你就睡着了啊,你他娘的凭什么骂我?

行,下次你给我等着。

动了你骂,没动你也骂!”

骂骂咧咧的,mǎ kǎi把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外面,李忠、周通、王英、郑天寿几人都到了。

“大哥,抓回来了,一大堆啊。

獐狍野鹿啥都有,还有野猪,拱了咱好几个兄弟呢!”

mǎ kǎi拍着脑袋,“啥玩意儿?

都抓回来了?

你是不是傻,抓回来还要自己养,你把它养在山上不行吗?

秀逗了啊你?”

郑天寿委屈道:“不是大哥你让抓的吗?”

mǎ kǎi揉着眉心,“冥顽不化。

得了,小的、好喂养的留着,剩下的杀一批先吃着,然后放生。

专门找一批兄弟看着就行,也省的找人喂。

别让他们偷偷的烤了吃,也注意别被野猪拱了!”

郑天寿下去了,周通正打算跟过去,mǎ kǎi拦住了他。

“那啥,周通你和王英跟我走一趟。”

李忠看了看,开口道:“大哥,要不我跟着去吧。

万一”

他的意思mǎ kǎi明白,万一王英反水了呢?

mǎ kǎi挥了挥手,“忙你的去,三儿,事情安排好了吗?”

刘三儿总会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待着,听到mǎ kǎi叫他,急忙钻了出来。

“寨主,都准备好了。”

王英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mǎ kǎi一起朝山下去了。

mǎ kǎi出门,身边标配是三个人,刘三儿,杀生和潘婷。

只不过,今天多了两个,就是打扮朴素的王英和周通。

下了山,几人一路骑马狂奔,路上,王英道:“大哥,到底去干嘛?”

下了二龙山,mǎ kǎi身边可是没什么人了啊,而且,自己的兄弟也都不在,万一mǎ kǎi要是

王英不敢想,mǎ kǎi性格诡异,谁都猜不透他要干嘛。

倒是周通疑惑道:“大哥,再往前,可快到桃花庄了啊。”

mǎ kǎi嘿嘿一笑,开口道:“做大哥的,肯定要说话算话。

王英,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还有周通兄弟,你俩公平竞争,看本事说话。”

两人愣住了,猛然间,周通反应过来了。

“大哥,你不会”

mǎ kǎi嘿嘿一笑,“兄弟,还是我说的,要想得到一个你永远都疼的女人,你不去付出,怎么会珍惜?”

周通苦笑不止,他已经明白mǎ kǎi的意思了。

感情,mǎ kǎi是想让他和王英竞争刘太公的女儿啊。

“先说好,你们俩现在可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追求人家。

各凭本事,你们俩可以动粗,但是不能对人家女娃动粗。

但是只限拳脚,谁要是敢动刀,老子切了他,然后扔到猴子窝里。”

还别说,猴子mǎ kǎi真真抓回来了。

十几只,都在后山搞了两间房子养着呢。

两人打了个冷颤,虽然都知道mǎ kǎi开玩笑的,可这个也太恶心了吧?

到了桃花庄附近,mǎ kǎi几人下了马,村口有人蹲着,看几人来了,那人急忙跑了过来。

“寨主!”

mǎ kǎi挥了挥手,“人呢?

没打草惊蛇吧?”

那人拍着胸口道:“保证没有,寨主,那小娘子现在正带着丫鬟在河边散步呢,要不要小的我把她扛回去?”

话刚说完,几人都用一种猩红的眼光看着他。

小喽啰打了个哆嗦,正打算后退,mǎ kǎi一把拉住了他。

扭头看着王英,mǎ kǎi把他和周通两人拉到一起。

说了几句之后,王英和周通都对着小喽啰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那小喽啰看着他们,双腿开始发软了。

几分钟后,mǎ kǎi带着身边的标配三人组离开了,桃花庄的河边,就听见刘太公的女儿和丫鬟尖叫道:“来人啊,救命啊~”

紧接着,就是王英和周通的声音一起道:“狗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

哪儿跑,打他!”

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mǎ kǎi听的哈哈大笑,“三儿,回去了赏他几两银子,要是王英或者周通成功了,记住不能忘了挨打的兄弟。”

刘三儿嘿嘿傻笑,对mǎ kǎi的佩服越来越高了。

回到二龙山,远远的,mǎ kǎi就看到李忠和燕顺在山门哪儿焦急的等待着。

“吁~

你俩干嘛呢?

没事做啊!”

两人见状,急忙跑过来道:“大哥,曹正兄弟回来了!”

听到这个,mǎ kǎi瞬间来了精神。

“终于回来了!”

曹正下山已经几天了,mǎ kǎi让他回黄泥岗打探消息。

另一方面,武松已经上路,带着曹正的书信,此时,恐怕已经到了梁山了。

“快,人呢?”

mǎ kǎi急匆匆的上了山,聚义厅里,曹正也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

“大哥!”

看到mǎ kǎi,曹正急忙拜倒。

mǎ kǎi拦住了他,急促道:“怎么样了?

杨志兄弟有消息了吗?”

曹正点头,“已经准备上路了,恐怕不出十天,就会到达黄泥岗!”

闻言,mǎ kǎi的心瞬间咯噔一下。

好快啊。

但是看曹正的脸色,他带回来的,好像不止这点消息啊。

“你还得到了什么消息?”

曹正脸色难看,“我遇到一个人,或者说,是他去我店里认识的。”

mǎ kǎi一愣,“谁?

叫什么名字?”

曹正犹豫了一下,“他叫,公孙胜”

{mǎ kǎi让我帮忙问一下,他梦见的,各位想不想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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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死看淡

公孙胜?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mǎ kǎi突然觉得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

他怎么忘了这件事儿?

水浒中,可能是有妖法道法存在的啊。

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不用混山头,直接去修仙了?

要真的是那样,老天爷也算可怜他了啊。

掩饰住心中的紧张,mǎ kǎi道:“公孙胜?

我知道这家伙,他

找你干嘛?”

曹正若有所思,mǎ kǎi更心焦了。

什么情况,难道曹正被挖走了?

“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洪太尉私放一百单八天魔的传说?”

mǎ kǎi皱了皱眉,其他人的心思也被吸引了过来。

“然后呢?”

看mǎ kǎi没有正面回答他,曹正愣了一下,紧接着道:“那公孙大郎,与我谈了很久,就说,那一百单八天魔散落人间。

时机快到了,合该天罡地煞齐聚会”

说着,抬头看了眼mǎ kǎi。

后者满脸认真,“然后呢?”

曹正道:“没,没了啊?”

“嘶,他就没说,你算不算?

也没说去哪里聚会?”

曹正挠了挠头,“我也奇怪啊,没说啊。”

mǎ kǎi一扭头,其他人也听的正入迷呢。

心里咯噔一下,mǎ kǎi猛然哈哈大笑。

“呸,我以为什么好故事,就这一个没头没尾的?

这种故事,老子能说个三天三夜,还不如我做梦来的彻头彻尾!”

众人闻言,也都哈哈笑了出来。

天罡地煞齐聚会,这件事mǎ kǎi可没提过。

只是这公孙胜,mǎ kǎi倒是跟李忠他们聊过,说他是个江湖术士,善用花言巧语。

想不到没几天,人就出现了。

曹正挠了挠头,“我就说奇怪哉,这公孙大郎说这种故事干嘛?

而且店里那么多人,他这故事,恐怕没几天就会传开。”

正在哈哈大笑的mǎ kǎi心里有数,梁山一百单八将聚会,多数原因就是从公孙胜这个故事开始的。

道法?

mǎ kǎi没见过,虽然以前不信,但是他都穿越了,这种事信不信还要看以后。

眼见为实。

只不过他明白公孙胜什么意思,现在他要准备劫生辰纲了,正准备寻找帮手。

先把故事散发出去,关键时刻,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拉拢江湖上的好汉。

呸!

mǎ kǎi可不觉得有那么一回事儿,相面算卦,这种事他也见过。

但是更多的也是套路。

都他娘的是玩儿命,难道真指望神光护体,刀砍不死啊?

要真的是那样,最后为毛有的活着有的死了?

嘘头而已,做不得真。

不过,公孙胜的出现也给mǎ kǎi打了一剂预防针。

如果真的有哪些超自然存在,他又该怎么对付?

让曹正先下去休息了,mǎ kǎi一个人坐在那儿开始冥思苦想。

李忠默不作声留了下来,四下无人,他低声道:“大哥,这公孙大郎,到底是什么意思?”

mǎ kǎi一愣,心里却瞬间想了很多。

这时候的人信命,一些神鬼传说,在他们看来几乎就是天理。

可真的说白了,这就是无知带来的后果。

“鬼话而已,哪儿有那么多神鬼?

我mǎ kǎi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也不见我有报应?

要真的信那些,是不是所有因我而死的亡命鬼都是前世得罪了我?

前世五百次回眸,得来今生一次插肩而过。

那像咱们兄弟的感情,是不是前世什么都不做,就他娘的回眸了?”

李忠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大哥的意思是”

mǎ kǎi叹了口气,“我在京城,听说的,见过的都挺多。

江湖上这些那些的人物传闻,我多数都听过。

如今大势将乱,很多事情也正朝着我预料的方向发展。

咱们在行动,其他人,肯定也不甘落后啊!”

话虽这样说,可mǎ kǎi有苦自知啊。

论名声,宋江、晁盖、柴进甚至是王伦都声名远扬。

自己的名声恐怕也才刚出传出去,想要在这一方面追上那些人,恐怕还不够啊。

“别想那些了,老子只信自己,也只信这一世。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有命,也要自己说了算。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去吧,让兄弟们都准备一下,这两天,咱们也该下山了。”

郓城县,石碣村。

武二一身普通人打扮,提着包裹,怀里抱着钢刀。

“劳驾,阮氏三兄弟可在此居住?”

旁边一渔民看了看武松,伸手指着远处道:“那边,你看到三间大草房的就是阮七家中。”

说了声谢,武松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来到门口,武松敲门道:“阮七可在家中?”

房门打开,一个浑身乌黑的汉子走了出来。

“那汉子,找我作甚?”

武松抬头看了看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道:“找你,自然是有事!”

说着,把包裹放下,伸手把刀抽了出来。

大名府中,杨志无奈的叹了口气。

mǎ kǎi说的都对,自从来到大名府之后,经过校场比武,他和急先锋索超不打不相识。

而且,也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

可刚稳定没多久,大名府梁中书就让他去护送生辰纲。

事儿是好事儿,可不好办啊。

从这里去东京,所过之处多有强人出没,普通人单身从哪些地方过恐怕也不敢,更别说带着十万贯生辰纲上路了。

可梁中书已经把责任扔给了他,杨志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东京有书信传来。

杨志拿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

信,是mǎ kǎi送来的,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说是东京一故人写来的。

而且mǎ kǎi心中所说不多,提起生辰纲,mǎ kǎi只说: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苦笑一声,杨志心里七上八下。

掌握之中?

那意思,这生辰纲送不送得到东京,还要看mǎ kǎi怎么决定了?

但是mǎ kǎi对他有知遇、救命之恩,两人又是结拜兄弟。

既然mǎ kǎi信也到了,那也该上路了。

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

大哥如果真的看中了这笔不义之财,大不了,陪着大哥走着一趟刀山火海!

只希望

杨志双眼迷离。

只希望大哥不要被这点黄白之物挡住了心,要不然,自己真的愧对祖上了。

杨志也上路了,郓城县那边,武松也活跃了起来。

而mǎ kǎi此时也准备好了。

可就在他出发的时候,人数有点没算准。

“老子是出去有事儿,你跟着干嘛?

滚回去,要不然一刀宰了你!”

第45章 拉拢三雄

二龙山大寨门口,潘婷提着包裹,脸上满是愤恨和倔强。

mǎ kǎi头疼啊,这次出去很有可能是生死搏杀,她一个女人怎么喜欢跟着搅和?

伸手把怀里的短刀拿了出来,架在潘婷脖子上,mǎ kǎi厉声道:“我数三声,滚回去,要么老子不等别人动手先把你宰了!

一!”

潘婷看着mǎ kǎi,依旧是愤恨的眼神。

“二!”

mǎ kǎi瞪着眼,旁边杀生也不喝酒了,张口欲言。

“三!”

潘婷闭上了眼,等着短刀划过自己的脖子。

“我他娘的服了,你到底要干嘛?

要不你回清河县去吧?

提辖,我走之后,你派人把她送过去。”

mǎ kǎi摆了摆手,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玩儿命抢回来的妞,现在真动手宰了,也不舍得啊。

此次去黄泥岗,mǎ kǎi只带了杀生,李忠,燕顺和刘三儿。

曹正已经先去了,他要先打理好前路,等着mǎ kǎi他们过去。

鲁达坐镇二龙山,郑天寿打理下手,其他的?

王英和周通暂时不带,因为mǎ kǎi还在磨砺这二人。

再者说,如果人都走了,难免会有大本营空虚的感觉。

杀生和李忠已经是mǎ kǎi的死忠,燕顺最近也已经认命了,死心塌地的跟着mǎ kǎi。

因为mǎ kǎi也的确是讲义气,山上众头领按功劳分钱,mǎ kǎi一分没要,而且也把杀生的钱也拿出来分给了燕顺几人。

用mǎ kǎi的话来说,“你们有钱就行,老子见不得这些黄白之物。

因为,钱财会让我迷失自我。”

虽然很恶心,但是拿到钱后,众人心是热的。

听到mǎ kǎi的吩咐,鲁达点了点头,谁知潘婷听到这句话,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要么我现在就死在这儿,要么你带着我。

我不留下,也不回清河县!”

“哎呦呵?

威胁我是吧?”

看着剪刀已经慢慢的扎了下去,mǎ kǎi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这疯女人喜欢自己了?

不对啊,她应该喜欢杀生和武二这种大汉啊。

再不济,也是郑天寿这种小白脸啊?

揉了揉眉心,mǎ kǎi怒道:“给她一匹马,路上谁都不准照顾她。

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上路!”

说完,mǎ kǎi一甩袖子,骑着马朝前面去了。

杀生看了看刘三儿,后者聪明伶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姑奶奶,您别闹了,寨主都同意了,您还是把剪刀放下吧。”

潘婷脸上一阵轻松,从刘三儿手上拉过来缰绳,直接跨上去就跑了。

“上路!”

刘三儿喊了一嗓子,身边五个大汉也骑着马跟着他追了上去。

mǎ kǎi在前面跑,身边就是李忠和杀生,燕顺紧跟着,然后才是潘婷和刘三儿他们。

mǎ kǎi只是把人分成了五大队,每队一百人分开训练。

可轮到鲁达的时候,直接就是真正的军事化管理。

分组分队都是按照标准来执行的,mǎ kǎi也不懂,反正就让鲁达挑几个人一起上路,后者直接喊了一伍。

等数了数mǎ kǎi才明白,原来,五个人就是一伍啊?

快马加鞭,一行十一人,朝着黄泥岗去了。

而此时,石碣村中,武松坐在阮七家里,在他对面,阮氏三雄到齐了。

“二哥五哥,这位,就是青州来的武二爷!”

阮七一脸佩服,急忙向自己的两位哥哥介绍。

阮二是个比较沉稳的汉子,看了看武松,二郎道:“青州来的?

我听说,青州二龙山最近很活跃啊?

山上的大王,好像叫什么mǎ kǎi?”

阮五一脸大胡子,点着头道:“之前没听说过,但是最近做的事情可不少。

听说先是拿下了清风山,又让桃花山臣服了。

而且还喊着替天行道,专门去抢附近村庄里的无良大户。”

阮二打断了他,“我听说,他抢来的东西只要一半?

剩下的全给了当地穷人,不知是否真实?”

武松笑着点头,并把mǎ kǎi托他带给三人话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仰慕已久,想来拜会奈何分身乏术,只能让武松前来,而且带着一点见面礼。

打开包裹一看,三兄弟都傻了。

一点见面礼!

足足几十条大黄鱼啊!

金子,都是金子!

“哎呀,这

无功不受禄,马寨主这等豪杰,若是有用我三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可这”

阮二把金子推了过去,开口道:“我们不能收。”

阮五见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武松笑了,其实他和这三位结交也很容易。

都是性格直爽的汉子,没有什么比打一架更来的痛快。

不打不相识,一打就老实。

阮七是个水里的好汉,在陆上,想赢武松?

恐怕有点太开玩笑了。

被武松打败之后,阮七对武松可是佩服的很,再加上最近青州三山在江湖上闹得厉害,一听是那边来的,阮七顿时更热情了。

“实不相瞒,这次除了马爷让我来拜会三位,还有一件事也想请三位帮忙。”

三人对视,果然还有原因。

mǎ kǎi站起身,看着水泊梁山道:“梁山泊,是个好去处啊!”

阮五冷哼道:“谁不知道?

可这山上聚了一伙强人,领头的那个叫白衣秀士王伦,自从他们来了之后,霸占了这水泊,愣是不让我们去里面打鱼。”

阮七喝了口酒,怒骂道:“真他娘的不是好东西!”

闻言,武松笑了。

“三位,如果三位也是梁山泊的头领,那是不是就好办的多了?”

阮氏三雄愣住了,紧接着,阮二笑道:“武二爷说笑了,我兄弟三人,也是普通人家,如何做的了梁山泊头领?

那不是”

他虽然没说出来,武松也知道他的意思。

上了梁山做头领,那不就是强人草寇了吗?

武松转身,看着三兄弟道:“可如果,有一桩替天行道的买卖等着三位,三位做不做?”

阮七正准备说话,阮二拦住了他。

“什么买卖?”

武松咧嘴一笑,“掉脑袋的买卖!

三位可听说生辰纲?”

一说这话,阮氏三雄慌了。

“生辰纲?

你是说蔡京蔡太师的十万贯生辰纲?”

“十万贯?”

阮二刚说完,猛然间,窗外有人惊呼出声。

“谁?”武松拿着刀就站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鸡飞狗跳之声。

四人急忙从里面窜了出来,可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跑了?什么人在偷听?”

武松脸色阴沉,“这下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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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被劫了??

水泊梁山,聚义厅前,林冲一个人喝着酒,脸上满是抑郁寡欢。

身边有人走了过来,开口道:“林教头,寨主找你。”

没回头,林冲就知道是摸着天杜迁。

“哦,就来。”

站起身,林冲让过杜迁就准备进去,后者拉住了林冲的手腕,低声道:“教头,恐怕寨主还是会提投名状的事情。

你心里最好有点底,大不了道个歉,寨主就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听了杜迁的话,林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松开杜迁,他抬脚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白衣秀士王伦,还有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

“林教头!”

看到林冲来了,两人都急忙打招呼。

王伦冷哼一声,并不怎么样搭理林冲。

后者也不在乎,自他上山以来,这王伦就百般刁难,想着办法赶他下山。

可虽然不忿,但也别无他法。

“山上的兄弟都有事做,唯独你林冲日日买醉,成何体统?”

林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喝酒,并不说话。

旁边,宋万急忙道:“大哥切莫生气,林教头武功高强,迟早是咱们山寨的一把好手啊!”

“啪!”

王伦拍案而起,怒道:“一把好手?

要不要我把这山寨拱手让给他林冲?”

朱贵和宋万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

最近东京蔡太师做寿,往年大名府梁中书都会派送生辰纲前去贺寿。

今年恐怕也不例外。

吩咐下去,山上众喽啰都盯紧了!”

闻言,宋万和朱贵都抬头看着他。

就连林冲也挑了挑眉,难道,这王伦有胆居然敢打生辰纲的主意?

要真的是那样,倒也不枉了他好汉的名声。

“大哥,莫不是想”

宋万说着,伸手做了个切的手势。

“荒唐!”

王伦怒斥道:“这生辰纲乃是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你我兄弟,怎么敢动这些歪点子?”

宋万等人愣住了,这王伦,怎么说出这种话?

摆了摆手,王伦道:“让兄弟们都把眼睛擦亮点,如果看到生辰纲,千万不要去沾惹!

这东西,不是我们能沾惹的,更不是我们能动的。”

闻言,林冲道:“哼,不义之财,难道送到门口了,你还不要?”

王伦一脚踢翻凳子,怒喝道:“林冲!

你莫不是觉得这山上容不下你了?

好啊,你要是有胆,你就去试试?

你也是得罪了高太尉的人,我收留你,你反倒不感恩,还想得罪蔡太师?”

林冲站起身道:“不义之财,难道你还打算让他们送到东京去喂饱那些奸臣侫党不成?”

“你

你”

王伦手都气的发抖了,指着林冲说不出话来。

“怎么?

你王伦难道也要送礼到东京去,巴结蔡太师吗?”

宋万等人急忙拦住林冲,“教头,别说了,莫不是喝多了?”

王伦嘴唇哆嗦着,怒道:“滚出去,滚”

林冲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聚义厅。

走到门口,他抬头看了看聚义厅三个大字,嘴角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啪!”

手上的酒瓶摔了个粉碎,林冲握紧了袖口里的一封信,眼中慢慢起了水雾。

此时,通往黄泥岗的路上,mǎ kǎi的鼻子都气歪了。

“啥?

你被人打劫了?”

刘三儿鼻青脸肿的,身边还有两个兄弟也是同样的状态。

“我”

mǎ kǎi举起了鞭子,旁边李忠急忙拦住了他。

面前,刘三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寨主,那汉子也着实厉害,小的带着两人前去探路,想不到那汉子从树上跳了出来,几斧子就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才被他抢了马去。”

听着刘三儿的哭诉,mǎ kǎi更气了。

丢人,丢人啊!

好歹你也是个土匪管家,怎么一出门就被别人给剪了径?

“杀生!”

杀生抱着酒壶在边上急忙凑了过来。

“哥。”

mǎ kǎi一挥鞭子,“去,连人带马都给我抢回来。

抢不回来,你的酒和狗肉就别吃了!”

听到这个,杀生顿时横眉立眼道:“哪儿呢?

在哪儿呢?”

说着话,一把揪住刘三儿的脖子,往马背上一扔,带着他就跑了出去。

看着旁边那两个人,mǎ kǎi恨铁不成钢道:“干嘛?

还等着我夸你们啊?”

两人闻言,都低着头跟在马后朝前面去了。

行不过一个时辰,mǎ kǎi就听见前面树林中有兵器交接的声音。

“吁~”

勒住马,mǎ kǎi道:“是杀生吧?”

树林中,刘三儿牵着两匹马就跑了出来。

“寨主,抢回来两匹!”

看他那一脸笑容,mǎ kǎi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还有脸笑?

杀生呢?”

刘三儿拍着肩膀,嘿嘿傻笑道:“在,里面,里面呢!”

下了马,mǎ kǎi没好气道:“等下进去别管道义不道义,先给我冲上去砍。

奶奶的,哪儿就跳出来一个蟊贼,敢对老子动手?”

李忠等人都把兵器准备好了,冲到树林中一看,几人都愣住了。

一个大汉,手上的斧子有半个车lun dà小。

可在他手中,那斧子宛若无物,一下接一下的朝杀生砍了过去。

要是他能站起来,那就更威猛了

杀生提着刀在围着他转,只要他想起来,一刀就劈了过去。

虽然没伤到他,可力道却震得那家伙双臂不住的发抖。

“杀生。”

mǎ kǎi瞪着眼,身边的李忠等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

毕竟,人家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再群殴,恐怕有点不要脸吧?

杀生扭头,mǎ kǎi从李忠手里接过朴刀就走了过去。

“让开,老子一刀宰了他!”

说着,mǎ kǎi双手握刀,力劈华山之势落下。

“锵~”

mǎ kǎi力气也不小,要不然也抱不起鲁达的水磨禅杖。

这一刀下去,那人双手握不住斧子,直接失手扔了出去。

mǎ kǎi也好不了多少,两只胳膊不住的发抖,刀都差点握不紧了。

“嘿,有点儿力气,再来一刀!”

说着,mǎ kǎi作势又准备动手。

那人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挡在面前大喊道:“好汉饶命!”

mǎ kǎi试了试,真的拿不动刀了。

伸手把刀扔了,mǎ kǎi背着双手道:“饶命,抢了我的手下,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那人抖着双手,“好汉切莫着急,待我去找点朋友,到时候凑点钱来补偿

不不不,来赔罪,赔罪!”

旁边刘三儿把刀捡走了,mǎ kǎi看了看那人,冷笑道:“放你走,找朋友?

你当我傻吗?”

那人急忙道:“不不,好汉放心,我卞祥绝对说话算话。”

mǎ kǎi愣了一下,卞祥?

不认识啊。

梁山上没这号人啊?

“你说的朋友,是谁?”

卞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他叫,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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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卞祥上贼船

王庆?

这个名字说出来之后,mǎ kǎi瞬间愣住了。

“淮西王庆?”

卞祥愣了一下,急忙道:“不不,他是京城人士,怎么是淮西”

mǎ kǎi拦住了他,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伸手拍了拍脑袋,mǎ kǎi原地跺脚跳了起来。

一是手疼,二是脑子疼。

这个时候,宋江还没发迹,不单是他,就连王庆和田虎方腊他们也都还在路上啊。

可能势力兴起的有先后,但也差不了多少。

王庆也和牛二一样,算是京城人士,而且说不定两人都还认识啊。

只不过有一点,mǎ kǎi并没有继承牛二的记忆,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到底认不认识王庆这人。

看来,有机会还要试一试啊。

扭头看着卞祥,mǎ kǎi想起来了,这卞祥,原着里日后应该是田虎麾下的一员大将,怎么和王庆也有交情?

他那儿知道,卞祥原本是去投奔王庆的,结果被田虎遇到,一心拉拢,就成了田虎的左膀右臂。

只是如今,机缘巧合下,先被mǎ kǎi遇到了。

“哎呀,原来是卞祥卞壮士,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

误会,都是误会啊!”

卞祥傻了,他就一个农民,有没有什么名声,哪儿就来了个如雷贯耳啊?

“阁下是”

mǎ kǎi作揖道:“在下青州来的,名为mǎ kǎi。”

卞祥琢磨了一阵,猛的跳了起来。

“mǎ kǎi?

你就是最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霸天,mǎ kǎi?”

这次,轮到mǎ kǎi咋呼了。

“啥玩意儿?

恶霸天?”

扭头看着李忠等人,mǎ kǎi怒吼道:“谁给老子起的浑号?”

李忠看了看燕顺,指着东面道:“想来也快到黄泥岗了!”

燕顺点头,“是啊,吃的中午饭。”

说着,两人一起扇了扇衣领。

mǎ kǎi扭头看着刘三儿,脸上露出一股真诚的笑容。

“三儿~”

刘三儿哆嗦了一下,扑通就跪了下去。

“寨主,不是我!

刘三儿这脑子笨的很,怎么想得出这种浑号?”

不等mǎ kǎi去问杀生,后者已经跑到潘婷那儿领狗肉去了。

扭头看着卞祥,mǎ kǎi挑眉道:“壮士听说的浑号,是从哪儿听来的?”

卞祥看了看众人的反应,若有所思道:“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原来叫什么天来着

嘶,叫什么天”

mǎ kǎi摆了摆手,无所谓了,恶霸天也比没毛大虫强啊。

让刘三儿把卞祥扶了起来,mǎ kǎi道:“阁下要去找王庆?

我和王庆也很熟啊,那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卞祥急忙笑道:“听说啊,好像是得罪了童贯,要被发配到远恶军州,现在还没定下来呢。”

闻言,mǎ kǎi点了点头,看来大家起步都差不多嘛。

王庆此去,恐怕就该一路开挂,也该笼络人心了。

想了想,mǎ kǎi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那你更不用去送他了?

都还没定下来,我估计啊,不会很远。

这样吧,我修书一封,找人送出去,也替你送一封到王庆那里。

待我手头上这点事完成了,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卞祥闻言,顿时惊了。

“千恩万谢!

既然马寨主邀请,卞祥自当追随。

只是

我和几个故人说好了,要一起去送王大郎,如今追随马寨主去了,那边的兄弟们”

mǎ kǎi道:“这好办,都来。

有多少来多少,王庆兄弟我比你了解,路上我也会安排妥当,绝对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

剩下的人,也派人带去书信,让他们都去黄泥岗聚会。”

卞祥不知道mǎ kǎi打的什么主意,既然mǎ kǎi愿意收留他,还有他那些个兄弟们,他自然开心不已。

笔墨纸砚mǎ kǎi带的都有,信写给了张青夫妇。

如果没记错,王庆应该是去陕州那边了。

虽然不一定路过十字坡,可张青夫妇还有几个分店,只要留意点,绝对能够碰见王庆。

到时候,只要放到了两个押解的差人,你王庆也就有苦说不出了啊。

那时,自己就可以挟王庆以令其他人

嘿嘿嘿!

想着,mǎ kǎi的嘴角露出一丝熟悉的笑容。

李忠和燕顺对视一眼,都把目光看向卞祥。

后者却不知所谓,还在一个劲儿的感激mǎ kǎi。

几封信写出去,卞祥算是先上贼船了。

mǎ kǎi心里可不止想的这些,既然王庆和田虎方腊他们也都还没起家,那么,是不是也会碰见他们之后的那些手下?

要知道,有些人还是很猛的,要不然,方腊也不会把梁山拼的死伤殆尽。

再次上路,mǎ kǎi的队伍变得小了。

派出两人前去传信,加上卞祥的加入,如今也只剩下十个人了。

路上,mǎ kǎi才知道,这卞祥虽然一身好本事,但是怀才不遇,只能终日守着一亩三分地度日。

如今天下大旱,粮食也不好收,他没奈何,只好偶尔做点剪径的买卖。

这次是为了去给王庆送行,所以才想着多抢两匹马。

要不然早跑了,mǎ kǎi也遇不上他。

一路上,mǎ kǎi对这个卞祥越来越喜欢了。

此人身高九尺,体态魁梧异常,手上那柄大斧子,恐怕比鲁达的禅杖也不遑多让。

而且力大无比,甚至不比杀生差多少。

不够后者是个怪物,属于越战越勇型,卞祥发挥可就稳定多了。

剧卞祥所说,两人斗了约有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可卞祥力怯,脚下被绊了一下,这才跌坐在地上。

杀生跟在身边,听到卞祥的话,他正打算开口,身边的潘婷拉住了他。

mǎ kǎi自然看在眼底,绝对不止是卞祥说的这些,要是拆穿了反倒不美,因此,也就由他去吧。

又往前行,不过数日,刘三儿从前路跑了回来。

“寨主,前面就是黄泥岗了!”

mǎ kǎi看了看,到了黄泥岗,再走两天,可就是京城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不知道牛老三他们还记得自己吗?

对了,还有杨志的刀,看起来,有空还要回去一趟啊。

“曹正呢?”

话音刚落,曹正快马加鞭就冲了过来。

“大哥!”

冲到mǎ kǎi面前,曹正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看着他的表情,mǎ kǎi心里咯噔一下。

“先说好,别给我捅大娄子!”

听到mǎ kǎi的话,曹正苦笑道:“我哪儿敢啊,捅娄子的,是武二哥!”

mǎ kǎi一愣,武松捅娄子了?

他不会把梁山血洗了吧?

不能啊,林冲也不允许他那样啊。

“他,别把阮氏兄弟给我杀了?”

曹正摇了摇头,低声道:“您要是再不来,阮氏三兄弟不说,恐怕石碣村就被二爷给毁了!”

“啥!”

mǎ kǎi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疯了?!”

第48章 初遇吴用

石碣村,阮七家中,武松还在焦急的来回走动。

旁边,阮氏三兄弟相互对视,阮五站起身道:“怕个鸟,咱们只是说说,又没有真的去抢那生辰纲。

就算隔墙有耳,他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做的?”

武松皱了皱眉没说话,阮二站起身道:“小五别说话!

就算不是我们做的,可不管是谁做,我们都要背上这个罪名。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看看到底是谁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阮七喝了口酒,不屑道:“要我说,别找了,这都两天了,听到这种事情,恐怕躲都躲不及。

谁还等着我们找到呢?”

阮七虽然性格毛糙,但是说的话也是事实。

武松在附近蹲了两天,可依旧找不到那天在窗外偷听他们谈话的那人。

“七爷在家吗?”

外面有声音响起,阮七跳了起来,伸手把刀握在了手里。

几人都紧张了起来,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是来揭发他们的。

虽然,他们还没做

隔着门缝看了看,只见外面是个教书先生。

叫了几声,看没人应答,只好转身离去了。

“谁?”

武松在旁边道。

阮七摆了摆手,“无妨,是个门馆先生,唤作智多星,吴用。

哎,对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让吴学究帮咱们分析一下,看看是谁偷听了咱们谈话?”

阮五和阮二都同意了,可武松却摇了摇头。

他记得mǎ kǎi说过,吴用这人,城府太深,就算是他最好的兄弟,恐怕都猜不透他想的什么。

“要是他不知道呢?

要是他问起我们谈的什么,我们该怎么回答?”

“这”

兄弟三人愣住了,最后纷纷叹息着坐了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

出门出不得,坐在这儿也不是办法,难道,只能在这里祈祷生辰纲没事吗?”

“七爷,七爷在家吗?”

阮七的话刚落下,就听见外面又有人喊了起来。

四人趴在门缝里一看,又是那个教书先生,吴用。

“他到底要干嘛?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阮七说着,伸手就打算去开门。

武松把刀抽了出来,阮五回头道:“这是何意?”

武二一脸冷漠,“只要他敢提及任何有关生辰纲的事,我绝不饶他!”

“这”

阮七也愣住了,吴用平日里跟他们关系不错,可现在武松要动他

外面,吴用已经来了两遍了,看门没关,吴用推开门走了进去。

“七爷?

五爷是不是在这儿?”

说话间,吴用已经朝里面走了过来。

四人情绪复杂,既不想出去,也不想让吴用过来,更不想因为东窗事发,和吴用翻脸。

就在此时,外面一汉子拿着渔网经过。

“学究因何在此?”

吴用扭头打了声招呼,又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才转身离开了。

看着吴用走了,四人心里顿时长出一口气。

就在此时,石碣村村口,mǎ kǎi带着人赶到了。

“劳驾,阮七家在何处?”

手拿渔网的汉子愣住了,“奇怪,今天怎么都找阮七作甚?

哦,往前走,三间大草房的就是了。”

说完,那渔民就打算离开。

“等等!”

mǎ kǎi一把拦住了他,“你说,除了我还有人要找阮七?

何人?”

听了mǎ kǎi的话,那汉子诧异道:“是,是吴学究!”

mǎ kǎi一听就明白了,看起来,刘唐已经来了,晁盖也已经开始心动了啊。

不过

mǎ kǎi嘿嘿一笑,想到了一个很阴险的计划。

街上,吴用正在急急忙忙的赶路,身后马蹄声响起,就听见有人喊道:“前面可是吴学究?”

吴用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高头大马跑了过来。

跳下马,mǎ kǎi拱手道:“可是吴学究?”

吴用急忙还礼道:“正是小可,阁下是”

身边刘三儿开口道:“那秀才,我们是青州来的商客,到了这里,听说你在这儿,特来拜会。”

mǎ kǎi扭头怒骂道:“滚蛋,会不会说话?

和读书人说话就不能带点之乎者也吗?

看你那没文化的样儿!”

扭头,他一脸自豪道:“实不相瞒,老子恶霸天,mǎ kǎi。”

身后,李忠等人集体无语。

这,就是有文化的样儿?

吴用也被mǎ kǎi的口气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挑眉道:“恶霸天?

可小可是个教书的先生,不知阁下寻小可有何贵干?”

mǎ kǎi心中冷笑,好个吴用,分明知道自己是谁,还装出一副我不懂,你别过来的样子。

一把搂住吴用的肩膀,mǎ kǎi低声道:“学究,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是想和学究商量一下这生辰纲的事。”

猛然间,吴用推开mǎ kǎi道:“荒唐!

我一个读书人,跟你商量这些干嘛?”

mǎ kǎi啧了啧嘴,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学究,我”

他还想再进一步的套牢关系,可吴用抬手道:“休要多说,你快些走吧,要不然,我可就报官抓你了啊!”

mǎ kǎi愣了一下,冷笑道:“行,你赢了。

不过,话我可放这儿了,生辰纲,你可千万别动,要不然,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啊。”

吴用冷然道:“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打生辰纲的主意?

哈,哈哈!”

说完,吴用转身就走了。

mǎ kǎi在身后挥了挥手,只说了一句。

“各凭本事啊!”

吴用一甩袖子,走的更快了。

看着他的背影,mǎ kǎi挥了挥手,身后有人跟了过去。

转身,他朝着阮七家中走去。

房间里,阮氏三兄弟正在和武松一起发呆。

听到外面有动静,四人急忙趴了过去。

一看,人影已经走到院子里了。

“嘿?

什么情况,居然不声不响的潜入我家里?”

阮七从怀里掏出尖刀,mǎ kǎi急忙拦住他道:“别紧张,自己人。”

说完,武松一开门走了出来。

“自己人?”

阮氏三兄弟也跟了出来,来到院里,武松低着头,对着mǎ kǎi拱手道:“马大哥,我”

mǎ kǎi摆了摆手,“算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解决。

哎,这仨不穿衣服的是”

此时,阮氏三雄正目瞪口呆的看着mǎ kǎi。

想象之中,mǎ kǎi应该和武松一个造型才对。

虽然没有三头六臂,但最起码也是体态威猛啊。

可如今一看,就一个大腹便便的

泼皮啊!

第49章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的确是有差距的。

面对阮氏三雄,mǎ kǎi破天荒的没有选择耍泼。

而是,很正经的聊了起来。

正经的程度,就连武松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三位的名声,mǎ kǎi真的是慕名已久。

无缘拜会,实在是惭愧!”

看着mǎ kǎi的样子,阮氏三雄急忙道:“我等兄弟,何德何能让寨主亲自来请。”

“我主要是顺路哦不。”

mǎ kǎi急忙改口道:“此次前来,一是邀请三位上山;二嘛,顺手做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

至于这三,暂时不打紧,不打紧。”

是人都听的出来这是哄人的,可身为好汉,他吃这一套啊。

你要是说我顺带来看你,对方心里肯定不高兴。

现在被mǎ kǎi这样一说,三兄弟脸上有光啊。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只是这二龙山离此地甚远,我兄弟上山”

mǎ kǎi笑了,“三位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上梁山。”

梁山?

阮氏三雄看了看武松,之前他已经说过了,可没听说梁山易主了啊?

“梁山泊,这白衣秀士是寨主的”

阮二试探道,他以为,mǎ kǎi能说出这种话,应该是早有准备了。

mǎ kǎi摆了摆手,“没什么关系,王伦罢了,我想要梁山这块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阮氏三雄脸色一紧,难不成,这mǎ kǎi带了千军万马来?

要不然,凭什么说这种大话?

看着这三兄弟,mǎ kǎi是真心欢喜啊。

其他的不说,原着里宋江为什么能牢牢把控住梁山大权?

就算一百零八好汉分各个派系,但是,梁山水军

咳,是真的水军。

如阮氏三雄,如浔阳江一脉,都是宋江的死忠啊。

把控住水军,他才能稳坐diào yu tái。

要不然,水军无声无息的把水路断了,吃喝不说,就连防御都是空谈啊。

“大哥,我”

武松在一边低着头,他想说的mǎ kǎi自然知道是什么。

消息走漏,的确不怎么好办。

mǎ kǎi皱着眉头想了想,武松,加上阮氏三雄,四个人都没找到偷听的人。

无非有两种情况。

第一,那人很有可能已经跑了。

第二,偷听之人身法诡异,擅长飞檐走壁。

武松几人虽然拳脚厉害,可却敌不过那人的速度。

可在这石碣村附近,能有这种身手的,那人的姓名,呼之欲出啊。

笑了笑,mǎ kǎi走到窗口。

“无妨,偷听之人或许是无心的。

有可能也是一位替天行道的好汉。

得知了我们的消息,好汉的想法,绝对是不谋而合。”

转过身,mǎ kǎi大声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只要是好汉,他就绝对理解。

钱财算什么?

我mǎ kǎi身无分文,不照样在江湖上闯出恶霸天的名号?”

李忠等人羞愧难当啊,你这个浑号,自认为很棒,已经感到自豪了还是咋滴?

mǎ kǎi才不管他们想的什么,继续道:“我若是那好汉,非但不会把消息散播,而且还会暗中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

为的,就是在危机时刻,在暗中祝你们一臂之力!

毕竟,盗亦有道,更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境界啊!”

武松等人面面相觑,mǎ kǎi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他这么卖力的夸一个人。

而且,那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人更不在此处啊。

而mǎ kǎi呢?

现在窗户边上,心里也在嘀咕。

该出现了吧?

扭头看了看窗外,mǎ kǎi扯着嗓子道:“如果真有这种好汉,我mǎ kǎi就算一死,也愿意结交啊?”

窗外,暖风吹过,带来水泊中淡淡的鱼腥味。

“大,大哥。

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吧?”

李忠和燕顺几人都听不下去了,mǎ kǎi转身,沉着脸道:“哼,如果那人出现,老”

话没说完,武松和燕顺几人顿时把刀都抽了出来。

mǎ kǎi一愣,“干什么?”

刘三儿手舞足蹈,指着mǎ kǎi身后道:“寨主,后,后面!”

mǎ kǎi一转身,差点没跳起来。

窗户上,啥时候蹲了只猴?

仔细一看,哪儿是猴啊,分明就是尖嘴猴腮的人。

“原来是恶霸天,mǎ kǎi马寨主,在下有礼了!

寨主刚刚要说什么?

只要在下出现,老什么?”

mǎ kǎi故作镇定,心道:老子弄死你!

但是脸上却急忙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好汉请了,我是说,老天也算待我不薄啊!”

“哎呀呀!”

那家伙闻言,直接从窗户跳了进来。

拜倒在mǎ kǎi面前,恭敬道:“何德何能,居然让恶霸天马寨主对我如此看中。”

mǎ kǎi面带微笑,阮氏三雄和卞祥都觉得有点别扭,可熟悉mǎ kǎi的那几位,已经开始准备了。

拍着那人的肩膀,mǎ kǎi微笑道:“太好了,你能出现,实在是太好了。

绑了,弄死他!”

话音落下,李忠燕顺和刘三儿几个直接就扑了过来,一把按住那人,这下,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这是何意,马寨主,不是您想让我出来相见吗?

好汉所为呢?

盗亦有道呢?”

mǎ kǎi那个气啊,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装x了,为了诳出这家伙,已经算是绞尽脑汁想着夸人了。

再说了,恶霸天这个浑号,老子不喜欢,但也没办法。

可你也不能一句一提吧?

燕顺把刀抽了出来,“大哥,宰了他!”

直到现在,阮氏三雄和卞祥才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mǎ kǎi摆了摆手,“不急,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愣了一下,特有的沙哑声音道:“在下鼓上蚤时迁,好汉莫不是诳我?”

“时迁?!”

mǎ kǎi懵了,他以为是白胜,没想到诳出一个时迁?

“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时迁眉头一跳,冷然道:“既然落入你等之手,杀刮存留单凭吩咐,不必多言!”

按照mǎ kǎi的性格,面对这种人,他肯定要跟你硬到底。

只不过这时迁

硬到底的话,一松手他照样跑啊。

关键气人的是,你还追不上。

再者说,这家伙用处很大啊,遇见了不留着,难道送给宋江?

嘿嘿一笑,mǎ kǎi示意燕顺几人放松点。

他对着时迁作揖道:“原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贼,没想到,今天遇到了贼祖宗!

这可真是老天眷顾啊!”

时迁愣了,“贼、贼祖宗?

你说我是贼祖宗?”

mǎ kǎi拍手道:“是啊,古往今来,能比你时迁还厉害的贼,没了啊!

还有谁?!”

听到这话,时迁反而开心了。

“哈,是、是吗?

您说我是贼什么?”

mǎ kǎi对着众人道:“隆重介绍,这位,鼓上蚤,时迁!

是贼祖宗啊!”

时迁伸手在脸前挥了挥,“嘿,太

不敢当,真不敢当。

要我说,您马寨主,那才是恶霸祖宗。

不,您是恶霸泼皮的祖宗啊!”

第50章 恶霸天之名

人分三六九等,贼分大贼小贼。

mǎ kǎi知道是时迁后,立马改口叫贼祖宗,这着实让时迁兴奋了一把。

要说,他时迁也算有本事的人物。

江湖上,这飞檐走壁的本事,时迁称第二,真没人敢称第一。

但是,这也是真正的高手看不上他的地方。

溜门撬锁,这在那些拦路抢劫的人看来,根本不屑一顾。

其实在mǎ kǎi看来,谁又比谁强多少?

而且时迁在梁山的地位很难堪,属于末端存在,可每次梁山有事,时迁总是会被排上用场。

和白胜不同,时迁可是真正立过功的人,而白胜?

除了智劫生辰纲,其他时候,根本看不见他。

伸手把时迁拉了起来,mǎ kǎi强忍住自己的双手不掐死他,笑道:“泼皮我承认,可这祖宗,我不敢当!”

时迁摇头,“当得!”

“不当!”

“当得!”

“当什么?”

“祖宗!”

“好。”

时迁

占了个便宜,mǎ kǎi转身道:“各位,如今咱们也算是因缘际会。

有了时迁兄弟的帮忙,这件大事,信手拈来啊!”

时迁愣了愣,“我”

mǎ kǎi不等他说话,急忙道:“哎,兄弟不用客气了,拿生辰纲,非你莫属!

武二,来,先把见面礼拿出来。”

武松伸手把桌子上的包裹打开,mǎ kǎi拿出几锭黄金塞到了时迁的手里。

“江湖上谁不知道你时迁的本事,今天咱们好汉惜好汉,英雄遇英雄。”

“我”

mǎ kǎi又拿出两锭金子,“不够吗?

来,拿着,我相信你时迁肯定不把这些钱看在眼里,在场的各位都一样。

钱财算什么?

那都是身外之物啊!

咱们在世间活着,那就是为了替天行道啊。

对吧,卞祥。

还有阮氏兄弟!”

这几人一听,心里尽管苦笑,但没法说啊。

高帽子已经戴了,谁愿意站出来说自己不是好汉?

也没人站出来说自己不是英雄啊。

看差不多了,mǎ kǎi急忙道:“好,那咱们就按计划行事。

武二啊,你带阮氏三雄准备船,我跟卞祥时迁几位兄弟现在就去黄泥岗。

大家都知道计划了吧,好,替天行道,事不宜迟啊!”

几人面面相觑,什么啊,啥都没说,计划就定了?

可现在想退出已经不可能了,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有计划吗?

有。

武松和李忠他们都知道,就新加入的几人不懂。

不过有武松他们带着,只要避开晁盖他们,mǎ kǎi把时间差争取到就可以了啊。

到时候,就算这些人崇拜晁盖多过自己,只要自己拿下晁盖,事情就好办了。

武松服了,他来了几天事情都没搞定,mǎ kǎi来了两个时辰,游戏结束了!

走到门口,mǎ kǎi扭头道:“各位,mǎ kǎi虽然跟各位相识不久,可我把话放这儿了。

我的身家性命,还有随我一起来的青州各位,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可就交给各位了!”

一听这话,阮氏三雄和卞祥几人都急忙抱拳。

“绝不辜负恶霸天所托!”

mǎ kǎi踉跄了一下,发誓要找出给自己起浑号的人。

拉着时迁和卞祥等人走了,阮七家门口,三兄弟看着mǎ kǎi的背影欲言又止。

武松脸不红,心不跳。

阮五道:“二爷,这马寨主,可真是”

武松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三兄弟相识一眼,阮五咳了一声道:“真乃,大泼皮也!”

武松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啊!

他也找到了自己和mǎ kǎi的差距,就是脸皮厚啊。

翻脸比翻书快,只要脸皮够厚,没有什么是吃不下的。

路上,mǎ kǎi召回跟踪吴用的两个兄弟。

据他们所说,吴用急急忙忙离开了石碣村,应该是往东溪村的方向去了。

mǎ kǎi心中冷笑,去吧去吧,你不去,谁劫生辰纲?

没人劫?

我咋办?

不过吴用这人,mǎ kǎi不得不防,还有公孙胜,要真的能掐会算,自己这次肯定也不好办啊。

想着这些,mǎ kǎi就头痛。

好在石碣村离黄泥岗也就半天的路程,等到天黑,几人就到了黄泥岗。

而另一边,东溪村,晁盖家中。

“不妙,不妙啊!”

吴用一回来就眉头紧皱,房间里,托塔天王晁盖,赤发鬼刘唐,还有入云龙公孙胜,几人都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不妙是怎么回事儿!

“学究,出了什么事?”

听到晁盖的话,吴用开口道:“这生辰纲,咱们取不了了!”

一听这话,刘唐顿时跳了起来,

“怎么取不了!

你这秀才,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

旁边,晁盖低沉道:“刘唐,休要无理!

学究,到底怎么了?”

吴用摆了摆手,“我去找阮氏兄弟,可去了两趟,家中都没人。

在回来的路上,你们猜,我遇到了谁?”

“谁?”

几人都追问。

吴用一字一顿道:“恶霸天!”

“恶霸天?!”

刘唐跳了起来,“那不是青州二龙山的强人吗?

怎么跑到石碣村来了?

再说了,我们取生辰纲,跟他有什么关系?”

吴用摇了摇头,“这恶霸天追上我,开口就说,要一起去取生辰纲!”

晁盖拍手道:“好事啊,都是江湖同道,一起就一起。”

几人都看着他,晁盖疑惑道:“怎么了?”

公孙胜叹了口气道:“天王有所不知啊,这恶霸天崛起的很快,而且相传手段极其残忍,跟他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手段残忍?

刘唐等人对mǎ kǎi了解不多,听公孙胜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有点恐怖啊。

公孙胜摇了摇头,“此人,心思缜密,我也是听说。

不说敌人,就算是他自己的手下,每天都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据说,那桃花山寨主打虎将李忠,就因为顶撞了他一句,恶霸天反手就把邓龙给杀了!”

几人倒抽一口冷气,刘唐惊道:“莫不是有病?

李忠得罪了他,为什么杀邓龙!”

公孙胜拍手道:“就是啊,这才说明恶霸天的性格乖张啊!”

吴用眯起了眼,试探道:“江湖传闻,恐怕有所出入吧?”

公孙胜点头,“但是,不得不防啊!”

刘唐忍不住了,“怕什么,我就不信他恶霸天有三头六臂?

十万贯,那可是十万贯啊!

要是眼睁睁的被他人夺去,我们怎么办?”

吴用摇了摇扇子,公孙胜看了看他,两人都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智取,不能抢攻啊!

晁天王,今晚,找雷都头来家中饮酒,咱们,这样办”

第51章 烤肉的味道

mǎ kǎi还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两个动脑子的人给算计了。

不过无所谓,mǎ kǎi做事,从来就一个字。

干就对了!

黄泥岗的酒店中,曹正把杨志的路线图画了出来。

“这里,就是黄泥岗,如果不出所料,最多两天,生辰纲就会走到这儿。

到时候,大哥,咱们怎么办?”

mǎ kǎi撑着脑袋,伸手在桌子上敲着道:“还能怎么办?

钱,过不去,人,我也要带走。”

他已经想清楚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喂饱了身边这些人,剩下的钱就想办法还回去。

当然了,是还给那些水深火热的穷人。

这次行动,mǎ kǎi首先是为了救杨志,其次,也是打算放手一搏。

江湖儿女,最重要的是什么?

名声!

宋江为什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还不是因为他及时雨呼保义,孝义黑三郎的名声?

只要这次赌对了,那么以后,江湖上也会有mǎ kǎi的一席之地了!

夜幕降临,黄泥岗上微风一吹,除了丝丝暖意,还是丝丝暖意。

天气越来越热了,mǎ kǎi虽然不怕,可身体止不住的出油啊。

杀生也受不了了,从地窖里偷出曹正冰镇的酒喝了起来。

“哥,这么热的天,咱还不如回山上歇着呢。”

mǎ kǎi没理他,出来就有事儿,没事儿谁愿意瞎跑。

“走,跟我出去吹吹风!”

说着,mǎ kǎi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身边,潘婷擦了擦汗,跟着走了出去。

杀生抱着酒,狗肉也不吃了。

因为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狗肉不上桌。

当然,流了几次鼻血后,他才明白的。

mǎ kǎi担心他的身体,还在计划着事成之后,带着杀生去降降火呢。

来到岗上,风终于带了点凉意。

mǎ kǎi找了棵歪脖子树,拍着杀生的肩膀道:“我敢打赌,你肯定上不去!”

杀生一跺脚,下一刻,已经窜到树顶上了。

“哥,我上来了!”

mǎ kǎi不屑道:“上去有什么用?

我敢打赌,你肯定把我弄不上去。”

杀生跳了下来,看了看mǎ kǎi的体型,然后点了点头。

“哥,你别骗我了。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抗到树上凉快是吧?

我才不上当呢!

嘿嘿!”

mǎ kǎi一挑眉,“行啊小子,学聪明了啊。”

说着话,mǎ kǎi一伸手抓住了杀生的耳朵。

“知道我上不去,还敢笑话我?”

杀生委屈巴巴,无奈的扛着mǎ kǎi,把后者推到了树上。

“哎,这才叫凉快啊。”

躺在树干上,mǎ kǎi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为了躲着mǎ kǎi,杀生另找了棵树趴了上去。

mǎ kǎi翻了翻白眼,心道用你的时候,你照样躲不过去。

就在此时,杀生看着树林深处道:“哥,有人来了!”

mǎ kǎi顺着方向一看,果然,远处火把闪烁,看样子,人数还不少。

“嘘,别说话。

潘婷,躲起来!”

树下,潘婷急得团团转,她又不是mǎ kǎi,上树又上不去。

就在此时,暗中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潘婷的嘴直接把她拉到了草丛中。

mǎ kǎi看了看,下次不能去哪儿都带着潘婷了。

时间不长,那伙人就来到了近前。

mǎ kǎi眯起了眼,看样子,应该是官家的差人。

就是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他们来这里干嘛。

那伙人来到树下,领头那人抬手道:“都停下,休息一会儿。”

mǎ kǎi那个气啊,休息你不能去别处吗?

老子还在树上,你那火把刚好插在老子下面,那叫一个烤啊!

“雷头,您说这大半夜的,咱去哪儿抓贼啊?”

有个衙役开口了,瞬间就把mǎ kǎi的心思吸引了过去。

雷头,在这黄泥岗附近,能称雷头的,也只有插翅虎雷横了。

果然,领头那人道:“我雷横也知道现在睡觉最舒服,但是刚刚在东溪村晁盖,晁保正家中得到一个消息。

青州二龙山的强人头子,恶霸天mǎ kǎi,居然出现在黄泥岗。

如果不出所料,肯定是为了生辰纲而来。

咱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树上,mǎ kǎi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有人居然敢阴自己?

不用想,绝对是吴用。

想不到为了不被自己打扰,他们居然找官府来牵制自己。

小样,玩儿心眼是吧?

心里冷笑着,树下,又有人说话了。

“都头,那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是强人,现在恐怕也睡觉了吧?”

雷横笑道:“你睡了,贼都没睡。

这么大的地方,藏几个贼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闻言,有人喊道:“这样吧,这里有棵歪脖子树,我爬树上看看去。”

听到这句话,mǎ kǎi心跳顿时加快了。

看着地下,说话那人已经站起身准备爬树了。

mǎ kǎi看了看杀生,此时后者正在密切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一旦他们发现mǎ kǎi,他就要冲过来营救了。

雷横笑道:“算了,黑灯瞎火的,上了树你也看不见,别上了树,下面的火把再把你衣服给烧了。

到时候,你小子就光屁股回去吧。”

几人哈哈大笑,准备上树那人也笑了。

“罢了,听都头这么一说,我还真闻到一股烧猪毛的味道。”

雷横几人笑的更开心了,拿起火把,几人朝着前面去了。

一直看人影走远了,草丛中,刘三儿和潘婷跑了出来。

“寨主,人走了!”

杀生也跑了过来,扶着mǎ kǎi从树上落下。

“娘的,吴用那小子竟然敢阴我!

要不是老子今晚上树,还真被他阴了也不知道。”

杀生急忙点头,看着mǎ kǎi,他有话却不敢说。

刘三儿在旁边急忙道:“寨主,要不我带几个兄弟,找到那个秀才,一刀宰了?”

mǎ kǎi摆了摆手,宰了他干嘛?

不就是挖坑吗?

谁不会还是咋了?

“今天这笔帐,老子几下了。

到时候,我会让吴用一分不少的还我。

还有老子的护胸毛!”

胸口处,原本mǎ kǎi天天打理的那撮护胸毛,此时彻底烧焦了。

一股淡淡的烤肉味传来,杀生忍不住把头扭到了别处,mǎ kǎi瞪了眼偷笑的潘婷,挥手道:“走,回去!”

回到酒店里,剧曹正所说,雷横已经带人来过这儿了。

mǎ kǎi点了点头,“叫所有人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跟我玩儿,我让你吴用彻底无用!

曹正,我离开后,你一定要盯紧了。

只要收到消息,立马派人去找雷横!

贼喊捉贼?

看谁玩儿死谁!”

第52章 咱们智取...

“吱~吱~”

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黄花岗上,一行人挑着担子正在太阳底下急匆匆的赶路。

杨志手上拿着朴刀,浑身的汗水忍不住的往下流淌。

身后,一个军汉走不动了,直接把担子放在一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道:“不走了,我再也走不动了。”

看了看那人,杨志指着前方的树荫道:“再走一段,坚持一下,到了树荫下就能休息了。”

看着不远处的树荫,那军汉却怎么都起不来。

杨志走了过去,帮他抬起担子,又把他拉着往前走了走。

“杨杨志啊,

实在是走不动了,让大家伙在这儿休息一阵吧!”

老管家也发话了,杨志却显得不急不躁。

“行,那就休息一下。”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在远处说话。

杨志看了看那边,根本懒得去问他们是什么人。

那边树荫中,晁盖几人面面相觑,扭头,他低声对吴用道:“学究,这青面兽倒也艺高人胆大啊!”

吴用点头,“此人,不可小觑。

年纪轻轻就做了武举,而且又是将门之后,一身本领,恐怕正面遇上我们,那也是一场好杀。

不过晁天王不用担心,今天,咱们是智取。”

晁盖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山下有人挑着担子,唱着小曲上岗子了。

身边有军汉道:“那汉子,你挑的什么?”

那人就是白日鼠白胜,一模胡子,白胜道:“自然是冰镇的好酒啊!”

一听是酒,十几个军汉顿时激动了起来。

另一边,吴用笑道:“以他杨志的谨慎,恐怕他们肯定吃不了这酒。

只要我们先吃了,然后他们买了另一桶,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找个机会下药了。”

刘唐点头,怀里的méng hàn yào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没有了阮氏三雄,但是晁盖手下不缺人,此时,他们也有十个人左右,要是计划顺利,劫走生辰纲,绰绰有余啊。

“杨制使,咱们买一桶来吃吧?”

听到军汉的话,吴用满是自信道:“看好了,杨志该拒绝了。”

而杨志呢?

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军汉,冷哼道:“这荒山野岭的,这么突然出现一个卖酒的,难道,你不觉得

珍贵吗?

一桶怎么够,都买了,我请客!”

听到这话,众军汉都疯了。

最疯的,反倒是吴用。

下巴都掉下来了有没有?

什么操作,你不怕有méng hàn yào吗?

“等等!

那边好像有贩枣的,我去借几个过来下酒。”

说着,杨志提着刀跑了过来。

“喂,贩枣的吧?”

晁盖等人呆若木鸡,“啊?”

杨志随手扔下几块银子,然后挑开其中一个麻袋,拿了一堆枣道:“吃你们几个枣,不介意吧?

都是行走江湖的,想必你们也不会介意。”

直到杨志离开了,几人才反应过来。

“不好,酒!”

吴用喊了一声,刘唐跳起来就往那边冲。

杨志此时正在大口喝酒,旁边,白胜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酒没了,药还没下呢!

就在这时,刘唐冲了过来。

杨志脚尖在地上一点,朴刀飞起,伸手抓住刀柄,对准刘唐的脑袋一刀劈下。

“啪!”

水瓢炸开,刘唐呆滞的看着头顶的朴刀,紧张道说不出话来。

“怎么?

我想,你应该是想喝酒!”

刘唐急忙点头,“都是卖苦力的,看你们吃的开心,俺们几个可都还渴着呢!”

听的他的话,杨志顿时大方了起来。

“拿吧,拿吧。”

见状,刘唐回头又拿了两个水瓢过来。

正打算去打酒,杨志道:“慢着!”

刘唐紧张了,远处,吴用几人也都抬头看着这边。

“怎、怎么了?”

杨志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刘唐的手臂。

“这水瓢”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杨志难道发现了这里面有药?

谁知,杨志突然笑了。

“都是苦命的人,这样吧,你们直接抱过去一桶,我请。”

远处,吴用瞪大了眼,他怎么都没算到,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反倒是晁盖感慨了起来,“哎呀,这杨志果然是豪杰啊!”

吴用看了看他,心道这是你该感叹的时候吗?

刘唐有秘密任务,要是把桶抱回去,那怎么完成任务?

“不不不,我喝两瓢就行。”

说着,伸手在桶里涮了一下,直接端起半瓢酒道:“这就够了,够了。”

说着,他端着酒就打算离开。

杨志笑眯眯的拦住了他,“莫急,莫急。

先喝,喝完,我再请你喝一瓢。”

刘唐僵住了,能喝吗?

里面可是méng hàn yào啊!

“杨志啊,你就别管他们了,咱们的人还不够喝呢!”

老管家喝着酒,还不忘开口怼杨志。

扭头看了看他,杨志道:“那可不行,既然想喝酒,那就喝个痛快。

都是汉子,难道还喝不了这点酒?

再说了,我杨志请他的,又不要钱。”

刘唐很尴尬,走不得,喝不得。

扭头朝吴用看去,后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执意不喝,岂不是露出马脚了?

就在这时,老管家被人扶着走了过来。

“我说杨志啊,平日里不见你有这等豪情。

今天就这一点酒,你倒是大方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喝了。”

杨志没说话,看着老管家身边那两人把酒抱了回去。

另一边,吴用终于找到机会了。

“壮士,这可不行啊,我们都还没喝呢,大不了,我们花钱买。

喂,卖酒的,使得吗?”

白胜愣了一下,急忙点头。

老管家瞥了一眼吴用等人,冷笑道:“山野村夫,这种时候,这酒是你们该抢的吗?

尔等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大名”

“咳!”

杨志咳嗽了一声,老管家也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让人把酒抬走,他带人喝了起来。

看到他们喝酒了,晁盖等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刘唐长出一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

杨志瞥了一眼四周,淡然道:“老管家,那这酒,你是不打算给他们了是吧?”

老管家摆了摆手,杨志反倒无所谓了。

提着朴刀走了回去,他拿着手上的水瓢在刘唐下药的桶里放了一下,然后,端起里面的酒,一口喝完。

酒喝完了,白胜挑起担子,飞似得下山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猛然间,远处响起一道声音。

“倒也!

倒也!”

杨志站起身,猛然间一个趔趄。

四周军汉的身影一个个倒了下去,远处,吴用等人哈哈大笑。

在他们兴奋的眼神中,杨志晃了三晃,摇了三摇,然后

手起刀落!



鲜血飞溅,晁盖等人,

彻底傻了。

{三更,感谢打赏,虽然是一百币,但是二马依旧感激。

更完这一章,二马先吃饭,等下接着码字,五章必须有。

也希望各位多多支持,帮忙宣传一下也好,二马想要人气,二马想上新书人气榜前十名!}

第53章 好戏开始

智取?

méng hàn yào起作用了?

可为啥杨志一刀把老官家杀了?

扭头,杨志看着地上躺着的众军汉,大声道:“老管家勾结贼人,暗中在酒里下毒,我

中毒啦!”

听着他的大嗓门儿,吴用等人心里嘀咕,这哪儿有丝毫中毒的样子?

杨志也脸红啊,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这样做啊。

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吴用等人,杨志大叫道:“啊!

我中毒了,生辰纲,不保矣。”

说着,他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只希望,我那些江湖朋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啊”

说完,脑袋一歪躺那儿不动了。

远处,吴用和晁盖面面相觑。

“学究,拿得吗?”

吴用也懵了,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你搞这么一出

好像跟剧本不对吧?

旁边,刘唐已经忍不住了。

“拿,如何拿不得!

我去!”

说着,把车上的枣一翻,推着车就冲了过去。

晁盖也等不及了,吴用见状,只好开口道:“大家抓紧时间,拿了生辰纲,速速离去!”

说着,身后七八个汉子推着车就冲了过去。

什么是金?

那个是银?

这叫珠宝,那叫玛瑙!

一股脑的,几人把所有的钱财都装上车,正打算离开,猛然间,身后有大批人马冲了过来。

“莫要走了劫生辰纲的贼人!”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傻了。

“是雷都头!

他因何知道这里出事了?”

杨志躺在地上,心道快点结束吧。

而跟他随行一起来的军汉,已经坚持不住纷纷陷入昏迷。

刘唐性格暴躁,抄起朴刀道:“定是杨志这厮喊了一声引来了官兵,既然走不了,先杀了他!”

“不可!”

吴用拦住了他,“命保住就不错了,咱们先动的手,切莫害了杨志性命!”

说着,舍弃生辰纲,拉着众人就打算离开。

可刘唐不愿,到手的财宝,哪儿能空手而归?

抓起大把的金银往衣服里塞,一抬头,四周已经布满了官兵。

“呔!

那贼人,莫要走!”

看到雷横,刘唐更是火冒三丈。

“坏了爷爷的好事儿,我要你的命!”

说着,刘唐竟然不跑,抄起刀朝雷横冲了过去。

晁盖等人见状,急忙拿黑布蒙住脸。

和吴用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只能杀出去了。

“杀!”

一声呐喊,整个黄泥岗乱套了。

杨志看没人注意,他只好往前挪了挪,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被踩了几脚了。

双方交手,官兵人数众多,晁盖等人虽然英勇,可终归心里有鬼。

面对雷横,不说武力如何,面子上已经输了三分。

怕刘唐和雷横拼个你死我活,晁盖一刀挑开两人的兵器,低吼道:“走!”

说着,推开刘唐自己和雷横斗了起来。

雷横不傻,刘唐又没蒙面,他已经是老熟人了。

心里本来就在想,会不会是晁盖?

当下一交手,熟悉的身影啊。

“保”

话没说出来,雷横急忙又收了回去。

他知道是晁盖,可不能喊出来啊。

两人私交不错,真喊出来,那可就完了。

压低了声音,雷横压着刀开口道:“保正糊涂啊!”

晁盖默不作声,挑开雷横的刀,起身就打算离开。

旁边有官兵堵了上来,雷横无奈,只好亲自出手去斗晁盖。

伤亡已经出现,双方看起来就要拼个彻底了。

暗中,mǎ kǎi那个笑啊。

终于坑了你们这群王八蛋,钱,老子要了,人,也别想给我好过。

没错,吴用派人引着雷横去找mǎ kǎi了。

他能玩儿阴的,mǎ kǎi更是无下限的玩儿阴啊。

旁边,一个小白脸腿都吓软了。

看着场中的厮杀,那小白脸颤抖道:“大、大王,我能走了吧?”

此人是谁?

要说这位,那可是mǎ kǎi的偶像啊!

你以为是宋江吗?

呸,这个,是给宋江添针加线做绿帽子的张文远!

就是和阎婆惜勾搭成奸的那位,也是整个水浒里,做了坏事,反倒没付出任何代价的张文远。

都是衙门中人,让他去报给雷横消息,那要比别人管用啊。

雷横一听,当时就信了。

这张文远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算是宋江的门徒。

宋江可是雷横的大哥啊,大哥徒弟的话,怎么能不信?

可他哪儿知道,mǎ kǎi直接捉奸捉双,把张文远堵在了阎婆惜的阁楼上。

要么帮我办事儿,要么直接报官,让他身败名裂。

张文远无奈,只好听mǎ kǎi的,把雷横引了过来。

拍着他的肩膀,mǎ kǎi笑了。

“小子,有前途。

不过你小子放心,你的事儿,我也烂肚子里。

谁叫咱俩是哥们儿,兄弟对吧!”

旁边,燕顺几人瞪着眼。

这种人怎么也成了兄弟?

拍了拍张文远,mǎ kǎi道:“去吧,奔向自由,奔向阎婆惜!”

闻言,张文远抬脚就跑。

看着他的背影,李忠道:“大哥,这种人,你放了他干嘛?”

mǎ kǎi阴冷一笑,“放心,我已经派人盯住他了。

计划还没完,这张文远还有用。

等计划完了,他交给你们处理。”

这样一说,众人才算满意。

“不过”

mǎ kǎi话音一转,“该咱们了,不能让这伙人好过!”

那可是钱啊,这些人早就眼红了。

“杀!”

“救晁盖!”

“救吴学究!”

“救刘唐!”

十几个人一窝蜂的冲了出去,mǎ kǎi在暗中笑的那叫开心啊。

他开心,有人可不开心了。

晁盖很郁闷,吴用想吐血。

哪儿就来人救命了?

我让你喊着名字救我了?

正在想办法救晁盖的雷横也是一哆嗦,什么情况,晁盖疯了?

我都没打算说是你,你还要自报家门?

看着晁盖,后者也是一脸茫然啊?

“我不认”

不等晁盖说完,卞祥就冲了过来,一斧子从天而降,大喊道:“天王哥哥,快走!”

晁盖

雷横急了,还不等他说话,身边燕顺也冲了过来。

“雷都头,快走吧,生辰纲有人会来拿,咱们的计划得手了!”

雷横都疯了,他是兵,是来捉贼的啊?

刚想开口喝骂,旁边李忠等人对着官兵下手了。

“杀了这些官兵,护送雷都头和晁盖大哥上快走!”

紧接着,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mǎ kǎi的人对着官兵下手了。

暗中,杀生守在mǎ kǎi身边,看着场中濒临崩溃的雷横和晁盖等人,杀生道:“哥,你真阴险。”

mǎ kǎi嘿嘿一笑,“无毒不丈夫。

好戏,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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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这才叫兄弟

mǎ kǎi的人冲了出去,面对那些官兵,李忠等人犹如虎入羊群。

短短的几分钟,人数瞬间倒下去一半。

剩下的人早就吓破了胆,想去求助雷横,后者此时也正在懵圈呢。

而且他们听的清楚,好像雷横也参与了这件事?

那边雷横怒道:“你们”

李忠急忙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吧。”

“我”

旁边,燕顺插嘴道:“您的家人是吧?

已经派人带出来了,现在已经出城了吧!”

雷横彻底傻了,其实,这一招还是mǎ kǎi跟着吴用学的。

断人后路,逼着你上山!

果然,雷横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已经不由自主了。

他家中就一老娘,要是落入这些人手中,他该怎么办。

“晁盖!”

雷横怒了,原本还打算帮晁盖,可现在倒好。

在他看来,这就是晁盖安排的啊。

晁盖急忙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吴用也急的团团转,事已至此,他只能放手一搏了。

抄起铁链,他朝着晁盖身边杀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卞祥,只要攻击这伙人,就能说明他们不是一伙的。

可就在这时,地上伸出一条腿绊了他一下。

吴用整个人栽倒在地,杨志眯着眼,若无其事的把腿收了回去。

李忠急忙跑了过来,扶起吴用,伸手死死的拉住他。

“学究,不要再打了,快走吧。”

吴用急了,“我”

“学究,咱们只是要钱,再晚,可就没命了。”

说着,李忠拉着吴用就准备撤。

另一边,刘三儿等人已经放跑了剩下的官兵,只要他们回去,晁盖等人可就彻底没办法了。

“喂,别走,别走啊!”

雷横也知道这一点,提着刀就打算跑过去。

卞祥一把拉住他,“都头,别杀了!”

那些官兵闻言,跑的更快了。

“你”

雷横怒目而视,可他哪儿敌的过卞祥的力气?

几人恋恋不舍的往后走,自然有人抬着生辰纲跟着。

“不能拿!”

雷横还在反抗,mǎ kǎi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好啊,光天化日的,你们居然敢劫生辰纲?”

所有人都看着他,mǎ kǎi接着道:“哦,忘了自我介绍。”

不等他说出来,树上时迁叫了起来。

“这位是恶霸天,恶霸的祖宗,mǎ kǎi马大爷!”

mǎ kǎi啧了啧嘴,我恨恶霸!

听到这个,吴用彻底明白了。

“哎!

人外有人,人外有人啊!”

嘿嘿一笑,mǎ kǎi道:“各位,今天咱们不谋而合,咱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雷横呸道:“谁跟你是咱们?”

mǎ kǎi挥了挥手,对着时迁道:“兄弟,你速度快,先去给老太太说一声,就说雷都头劫了生辰纲,还想回去杀人。”

时迁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去,雷横服软了。

“别别,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扭头,他看着晁盖道:“保正,你下的一手好棋啊!”

“我”

晁盖正打算解释,mǎ kǎi撩衣拜倒。

“天王哥哥,mǎ kǎi愿拿这生辰纲,还有梁山之主的位置,来请哥哥上山主持大局,替天行道!”

晁盖愣住了,这份礼,有点太大了。

旁边,杨志也跳了起来。

“各位,你们再不走,我可就没法交差了啊。”

mǎ kǎi走了过来,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大哥!”

“兄弟!”

这下,吴用彻底没话说了。

原来,这两人早就认识了,敌我串通一气,怪不得他们讨不得便宜。

这都是mǎ kǎi计划好的,吴用的点子无非就是智取,但是mǎ kǎi事先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一纸书信送到杨志手上,再把祸端引给老管家。

就算那些军汉醒了,也记得杨志为什么杀了老管家。

到时候

想到这儿,mǎ kǎi愣了一下。

是啊,到时候杨志回不去,他照样要背负这些罪名啊。

扭头看着杨志,后者急忙露出一丝笑容。

“大哥,怎么了?”

mǎ kǎi疑惑道:“兄弟,这东西我可就拿走了啊!”

杨志淡然一笑,“走吧,大不了,我随哥哥落草。”

他说的轻松,可mǎ kǎi知道,杨志不愿意啊。

想想吧,将门之后,杨志为了不辱先祖名声,付出了多少努力?

明知道丢了花岗石,回去可能就要被高俅整死,可他还是去了。

要不是mǎ kǎi,他会更无奈,可如今,mǎ kǎi已经帮他摆脱了一次危机,难道这次还要强行带着杨志走上这条路吗?

他看着杨志,后者始终带着笑容。

李忠等人已经把生辰纲装好了,随时都可以上梁山。

可是上山后,杨志怎么办?

他最大的愿望落空了,为的就是助mǎ kǎi一臂之力。

这才叫兄弟,这他娘的才是兄弟所为。

不是你那劳什子喊着替天行道,强行把别人的梦想毁了来帮你。

可mǎ kǎi,心有不忍

如果这次让杨志付出这么多,做大哥的,真的忍心吗?

自己只是靠着先知先觉,连哄带骗,机缘巧合才和杨志成了真心兄弟。

杨志对他不薄,难道,兄弟最大的梦想就要破灭,自己忍心享受这份成果?

想到这儿,mǎ kǎi一扭头看着李忠等人。

“大家准备上山,李忠,把生辰纲还放回去,咱们,不要了。”

李忠兴奋的点了点头,“好的,大

什么?

大哥,为什么不要了?

拿了这些钱,不是打算替天行道吗?”

杨志也傻了,急忙道:“哥哥,你这是何意?”

mǎ kǎi低下头,听着耳边所有兄弟的怨言。

“各位”

抬起头,燕顺几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mǎ kǎi,想知道他的理由。

“我mǎ kǎi行走江湖,靠的是耍泼,玩儿横,不要命。

可有一点,我mǎ kǎi要去争,去抢,去守护。”

一拉杨志,mǎ kǎi低沉道:“就是兄弟!”

“杨志,将门之后,为了祖上荣誉,他的付出,想必学究有所耳闻。

命都不要,我兄弟就为了帮我。

可我也是人,

我他娘也是有感情的,不能因为这些误了我兄弟!”

所有人都沉默了,杨志双眼通红。

真正为了这份兄弟情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

mǎ kǎi抬起头,“这点钱,算我借各位兄弟的。

钱到了东京,我兄弟一旦交了差,这钱,我自己去取。

到时候,原本属于各位兄弟的,我加倍奉还。

属于那些穷苦百姓的,在下挨家挨户的送!

只希望这一次,各位给mǎ kǎi一个面子,钱,我可以一分不要,只想各位也帮我兄弟一把!”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杨志忍不住老泪纵横。

什么叫兄弟?

这就叫兄弟!

现在,就看这些人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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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准备上山

mǎ kǎi的话很重。

真的很重。

兄弟两个字,说出容易,做着难。

杨志是真心拿mǎ kǎi当兄弟,为此,他从来不去问mǎ kǎi为什么。

不惜,拼上他的梦想。

mǎ kǎi呢?

为了兄弟考虑,不惜放弃眼前十万贯的财富。

可话说回来,这点财富,不止是mǎ kǎi一个人的,也是此次所有一起行动的兄弟们的。

所以,他把话放了出来,怎么选择,他交给众人决定。

李忠没说话,他理解mǎ kǎi的用意,钱,还能有。兄弟和梦想,一旦伤了或者错过了,一辈子都有可能回不来。

“大哥,我这一份,暂时先借给你。

不过你要记住了,这点钱,不是咱们几个人的。”

李忠开口了,mǎ kǎi向他投去赞许的眼神。

“我”

燕顺犹豫了一下,他和李忠不同,没有和mǎ kǎi促膝长谈过,他有点理解不了mǎ kǎi的想法。

但是那两个字,实在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大哥,我就一个问题。”

看着燕顺,mǎ kǎi点了点头。

“这点钱,一旦送到东京,想拿出来,可就难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mǎ kǎi脸色黯然,是啊,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个屁!

到了东京,这点老百姓的血汗钱,想拿出来,无异于滚油里面捞铜钱。

何止一个难字啊!

“呵,拿不拿的出来,我心里有数,总之,忠义不能两全,我先保兄弟情义。

至于这忠”

抬起头,mǎ kǎi笑了。

“大不了,老子死在东京!”

听了他的话,燕顺点点头,伸手把生辰纲放了下去。

“这钱,我先不拿了。”

然后是卞祥,虽然和mǎ kǎi相识不久,但是他也并没有觉得mǎ kǎi有传闻的那么不堪。

“俺就一种田的,但是俺也知道,这兄弟之间,不能因为这点黄白之物坏了情义。”

说着,卞祥把提的金银珠宝也放了下去。

“马大哥,这钱,我借你了。”

闻言,mǎ kǎi哈哈大笑。

晁盖叹了口气,“都说青州二龙山,mǎ kǎi恶霸天!

可是,俺晁盖今日一看,马兄弟果然是我辈豪杰。

既然这样,这钱,我晁盖也不取了。”

mǎ kǎi激动的看着他,开口道:“天王,谢了!

不过,这钱是我抢的,好像,还没说分给你们吧?”

晁盖

mǎ kǎi急忙笑道:“玩笑,玩笑罢了。

大家今天都还站在这里,也别说我mǎ kǎi用心险恶。

不打不相识,之前吴学究坑我一次,现在,咱们扯平了。

这钱,大家都有份,算是mǎ kǎi借各位的。

再次,感谢了!”

说着,mǎ kǎi对着众人撩衣拜倒,重重的行了个大礼。

众人见状,急忙扶起mǎ kǎi。

“大哥哪里话,这钱,只管拿去用。”

刘唐说完这句话,也觉得有点不对。

扭头看着吴用,后者正摇头叹息。

“失误,失败啊!”

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刘唐道:“俺就一粗人,可也有满腔热血。

这等兄弟情义如果都看不中,那俺刘唐也枉称好汉!”

这就是粗人和文人的不同,吴用想的,终究是读书人那一套。

虽然身在江湖,但总显得格格不入。

可mǎ kǎi不一样,他是泼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泼皮不可怕,就怕泼皮是恶霸。

既有死皮赖脸,也有满腔热血。

玩儿的就是江湖情义,玩儿的就是热血情怀。

此间事罢,mǎ kǎi招呼众人把东西放好。

杨志也伪装了一阵,显得官兵走后,他又起来厮杀过的样子。

mǎ kǎi等人隐藏在暗中,不一时,大队官兵前来,救走了杨志和生辰纲。

暗中,mǎ kǎi和杨志洒泪分别,扭头,他看着所有人,笑道:“各位,咱们上山吧!”

众人彼此对视,哈哈大笑道:“走了。”

欢欢喜喜的人群中,只有雷横显得闷闷不乐。

mǎ kǎi叹了口气,故意走在雷横身边道:“雷都头,得罪了!”

雷横叹了口气,无奈道:“事已至此,我倒也不打紧。

只是哎。

只是,枉送了我这大好前程。”

mǎ kǎi闻言哈哈大笑,你一个都头,相当于刑警队队长,而且在衙门口还要看人家脸色行事,居然也算是大好前程?

不过,毕竟这是自己断了人家的前路,mǎ kǎi拍着胸口保证道:“都头放心,凭你插翅虎雷横的本领,想要光宗耀祖,那还不容易?

都头放心,以后有机会,我在朝中给你某个差事,这岂不比你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当差强?”

雷横苦笑,话都会说,可哪儿有那么容易。

暂且拿mǎ kǎi的话是在开玩笑,雷横也想开了。

有老娘在,上山过点随心所欲的生活也行。

只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罢了。

来到石碣村,mǎ kǎi骑马和吴用晁盖两人并行。

“天王,学究,你们觉得,怎样上山才好。”

吴用看着不远处的水泊,淡然道:“这梁山上

咦,什么意思?

你不是安排好了吗?”

mǎ kǎi挠了挠头,“我有说安排好了吗?”

吴用愣住了,晁盖也傻了。

“你没安排好,我等怎么上山?”

mǎ kǎi神秘一笑,“哈哈,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没安排呢?

咱们,当然是

坐船上山啊!”

吴用长出一口气,“哦,坐船

等于没说啊!

我是问你,山上你都准备好了吗?”

mǎ kǎi略带无辜的摇了摇头,他都没去过,安排个屁啊。

吴用彻底疯了,“你就是个胡搅蛮缠的泼皮,什么都没安排,你凭什么喊着上梁山?

还有生辰纲,你为了兄弟考虑,可我等也拿你当兄弟,你怎么不考虑?

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现在告诉我,前面也没路?”

听到他的话,mǎ kǎi心里冷笑不已。

这吴用是假生气,为的,就是挑拨自己和众人的关系啊。

年轻,年轻啊。

行走江湖,mǎ kǎi靠的是什么?

是耍泼啊!

嘿嘿一笑,mǎ kǎi开口了。

“你说的

当然也对啊。

不过学究和各位放心,尽管随我上山,这梁山,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前面的路,你吴用看不见,可不要担心。”

mǎ kǎi扭头看着水泊,冷笑道:“老子替你们趟过去!”

身后,刘三儿跑了过去,站在河边吹了声口哨。

时间不长,芦苇丛中飞似得冲出几条小船。

每个船上都有一人,仔细一看,吴用傻了。

武松和曹正,这两人他虽然不认识,可另外三条船,掌舵的他都熟啊。

“阮氏兄弟,你们因何在此啊?”

第56章 不及王伦送我情啊!

小船儿悠悠,飘荡在水中

迎面瞪来吴用的眼神

mǎ kǎi看着他,却是满满的嬉皮笑脸。

“七爷,这钱,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兄弟们都支持我这样做,您说,我做的对吗?”

阮七正在划船,听着mǎ kǎi的话,他犹豫道:“马爷,话虽这样说,但是这生辰纲,毕竟是兄弟们一起谋划的。

而且您事先也没说,学究他们是一起的啊?”

阮七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mǎ kǎi也的确喜欢他这一点。

随性。

哈哈一笑,mǎ kǎi道:“咱们兄弟之间,钱财我肯定舍得。但是道义,我更重视。

虽然钱没了,可我为天王和学究他们谋了一处福地啊。

这梁山泊,十万贯买不来吧?

我,送给他们!”

阮七想了想,是这个理。

吴用不忿道:“这是你送的?”

mǎ kǎi摆手道:“学究不用客气了,说是我送的,您也不用喊出来。”

“我”

吴用没辙了,他是有头脑,可他要脸啊。

mǎ kǎi呢?

不要脸就能办成的事,干嘛费脑子?

这就是差距啊!

武松等人不约而同叹服了。

生辰纲已经送出去了,这些人也不指望那点钱就能安心吃喝一辈子。

这就是mǎ kǎi后世的生活经验啊,打个比方说,你卡里有十万,刷卡的时候,你只看数字变化,心里实际上压力不大。

可要是摆着十万现金,花一点,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可就少了一点。

你就会心疼啊!

现在,卡里的十万生辰纲没了,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都没做,空得了梁山这一大堆财富。

对于阮氏兄弟来说,就是白捡的啊。

这心态相比较,他们反而不觉得mǎ kǎi做的有什么。

扭头,阮七劝着吴用道:“学究,算了吧,成大事者

后半句怎么说来着?”

mǎ kǎi急忙道:“不缺小钱。”

“对,就是这个理儿!”

阮七说着,继续划船朝梁山去了。

吴用气疯了,干脆一扭头,不看mǎ kǎi。

可mǎ kǎi却不会放过他,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让他静下心,要不然,他就有可能琢磨着怎么整你。

就在这时,梁山方向,快速的冲过来几艘小船。

“那是哪儿来的渔船,不要命了?

竟然敢往水泊里来?”

mǎ kǎi看了看,又扭头看着阮七。

“七爷,他骂你?”

阮七顿时把桨扔了,伸手指着那边破口大骂道:“鸟人,爷爷是你山上的头领!”

说完他扭头,看着mǎ kǎi道:“马大哥,是了吧?”

mǎ kǎi愣了一下,急忙朝旁边船上的晁盖道:“晁天王,七爷已经算是咱们山上的头领了吧?”

晁盖也不傻啊,就是有点热血过头了。

mǎ kǎi的意思他懂,梁山已经被mǎ kǎi送给他晁盖了,那头领不头领,不还是他晁盖说了算吗?

叹了口气,晁盖也做了个顺水人情道:“当然!”

闻言,阮七哈哈大笑。

“呔!

不开眼的矬鸟,我是你家阎罗爷!”

说完,阮七纵身跳入湖中。

mǎ kǎi急忙扭头去看,只见入了水的阮七,那可真是离弦之箭!

比他划船的速度可快多了,破开水面,朝着第一艘船就冲了过去。

船上的人刚准备动手,阮七一把拉住船沿就晃了起来。

船上四五个人,刹那间落水三个。

阮七哈哈大笑,继续摇摆。

等水中的人挣扎着扑向他,阮七一拳一个,全部打晕在水面上。

紧接着,阮五阮二也跳水去了,对面三艘船,时间不长就成空船了。

后面还有一艘,见势不妙,掉头就跑。

“阮家兄弟,别追了!”

mǎ kǎi拦住了他,他们不回去,王伦怎么露面?

再说了,消息不传回去,自己的后手怎么发动?

阮家兄弟游了回来,mǎ kǎi等人这次真服了。

水下战斗,这三兄弟来了场首秀。

不说晁盖等人,就连武松也都佩服的紧。

吴用看了看四周,他们现在就只剩下晁盖、自己、再加上刘唐。

最多加个雷横。

上了梁山,再纠结王伦一伙,恐怕才能搞定mǎ kǎi。

分析mǎ kǎi手下这帮人,如果打起来,阮氏三雄应该是两不相帮。

mǎ kǎi身边贴身的这个头陀,没动过手,应该算是一员大将。

再有李忠,燕顺二人,只能想办法让梁山上的好汉牵制住。

时迁不足为虑,卞祥?

没听说过,一个种田的,看他的样子,属于力量型人物,刘唐或许能搞定!

还有一个就是武松了。

这武松

吴用想了很久,没听说过啊?

就算他本领不错,听说梁山上还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应该能够挡住他两个,只剩下mǎ kǎi和几个小喽啰

吴用面带微笑,自己和晁盖,足够了!

想的很清楚,只要上山之后动作快点,应该能在mǎ kǎi反应过来之前就成功!

信心满满的吴用对着刘唐和晁盖使了个眼色,杀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晁盖几人,然后把目光看向武二。

他是可怜吴用等人,要不然提醒一下mǎ kǎi,恐怕吴用他们又要倒霉了。

看着武松,后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杀生明白了,看着还在眯着眼玩儿心思的吴用,他叹了口气。

“作孽啊,作孽啊!”

正在拍马屁的mǎ kǎi扭头看着他,“说谁呢?”

杀生愣住了,“没说你。”

mǎ kǎi抬手便打,“你个倒霉孩子,谁也不能说啊!”

杀生那个气啊,就知道欺负我!

吴用看罢,急忙拦住mǎ kǎi道:“马爷这是何必呢!”

看着杀生委屈的样子,吴用心里更加有底了。

这头陀,连mǎ kǎi都打不过吗?

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恐怕杀生不介意把他举起来扔出去。

眨眼间,金沙滩到了!

远远的,王伦带着山上的几位头领虎视眈眈的守在岸边。

两边弓箭手准备着,随时准备乱箭齐发!

吴用脸色紧张,自己这伙人,现在可是活靶子啊。

mǎ kǎi脸上的表情更丰富,有兴奋,有激动,也有胆怯!

酝酿了很久,mǎ kǎi站起身大喊道:“王伦兄弟,我终于见到你了!”

岸边,王伦正准备喊着放箭,可听到mǎ kǎi的话之后,他愣住了。

“此人”

身边,杜迁和宋万都是一脸茫然。

“不认识啊!”

王伦也疑惑,只听喽啰来报,有人打上山来了,可听着这声兄弟,还有mǎ kǎi脸上激动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故人重逢?

他疑惑的时候,mǎ kǎi可就登岸了。

一把搂住旁边的吴用,mǎ kǎi道:“看到了吧?

我说搞得定吧?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

梁山水深三千尺,不及王伦送我情啊!”

这下,吴用心里又寻思了。

难道,计划又要失败了?

第57章 怒骂林冲

金沙滩上,mǎ kǎi哈哈大笑,身边的吴用一个劲儿的把他往旁边推。

王伦抬起手,身边的弓箭手暂时放下弓箭。

“小可王伦,不记得和各位有交情啊?

而且,各位的名号”

提到名号,mǎ kǎi来了精神。

伸手指着李忠道:“这位,原桃花山寨主,打虎将李忠。

清风山寨主,锦毛虎燕顺!

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说完,急忙指着吴用道:“这位就厉害了,智多星吴用。

旁边,赤发鬼刘唐!

那,这位可就更不得了,托塔天王,晁盖!”

介绍完他们,mǎ kǎi指着王伦旁边道:“鼓上蚤时迁!”

王伦扭头,看着时迁抱拳道:“幸会!”

时迁嘿嘿一笑,“幸会!”

王伦点头微笑,猛然间愣住了。

“你何时来到我身边的?”

时迁嘿嘿一笑,身体再一闪出现在mǎ kǎi身边。

王伦吓了一跳,这身法,想要取他性命,恐怕也很容易吧?

想到这儿,他正打算说话,身边,旱地忽律朱贵突然抱拳道:“哎呀,一次来这么多好汉,真是我梁山之幸啊!

大哥,咱们还是先上山再说吧。”

不说其他,就凭晁盖一人,梁山也要客客气气的啊。

毕竟名声摆在那儿,托塔天王,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mǎ kǎi起哄道:“对啊,先上山吧。”

他是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朱贵愣了一下,这才想到mǎ kǎi自己还没介绍呢。

“阁下介绍了半天,您是”

杀生在一边淡淡道:“恶霸天,mǎ kǎi。”

下一刻,朱贵已经跑了回去,急忙招呼弓箭手准备。

mǎ kǎi无语了,有必要么,自己是老虎吗?

扭头瞪了眼杀生,mǎ kǎi道:“放心,我不会在梁山放肆的。

那什么,王伦寨主,咱们哥们儿过来喝碗酒,不过分吧?”

王伦眯着眼想了想,要想对付真么多人,凭他们梁山现在的实力,恐怕不好办。

当下,只好沉着脸道:“那行,各位,山上请吧!”

众人往山上走去,mǎ kǎi扭头环顾四周道:“林教头呢?”

旁边,摸着天杜迁挑眉道:“怎么,马大哥和林教头认识?”

mǎ kǎi急忙抱拳,显得彬彬有礼。

“哎呀,原来是杜迁好汉,好汉有所不知啊,我和林教头,也算是一信之缘。”

听到他的话,王伦耻笑道:“他一个废人,有什么用?”

mǎ kǎi摆手道:“哎,话怎能这样说?

废人,不等于无用啊。

对吧学究?”

吴用扭头不理他。

上了山,远远的,mǎ kǎi就看见聚义厅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人。

mǎ kǎi笑道:“这位,就是林冲林教头吧?”

王伦皱了皱眉,“林冲?

来了这么多人,全山的人都行动了,难道你没看到吗?”

林冲瞥了一眼王伦,扭头看着mǎ kǎi道:“是你写信给我的?”

mǎ kǎi点头。

林冲站了起来,mǎ kǎi身边的杀生顿时皱眉了。

这林冲

杀气很重啊。

看着mǎ kǎi,林冲怒道:“为什么?”

mǎ kǎi耸了耸肩,“一个男人,老婆都死了,难道就不应该知道吗?

我这是好心报丧,你反倒觉得我多此一举是吧?”

“啪!”

酒瓶摔了个粉碎,林冲站了起来,伸手从地上拿起大枪朝mǎ kǎi走了过来。

“我娘子分明是被人逼迫致死,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她?”

说着,把武松带给他的信甩了出来。

mǎ kǎi没看,信是他让写的,上面说的什么,mǎ kǎi一清二楚。

旁边有人把信拿起来,mǎ kǎi冷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mǎ kǎi这样说,你林冲也肯定懂。

都是男人,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林冲把枪举了起来,“娘子没了,你知道这对我有多不公平吗?

你一个泼皮,口口声声喊着我娘子死的不值,还说我林冲窝囊?

对,我林冲是窝囊,但是也知道什么叫忍!

你懂什么,凭什么把娘子的死归结到我身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王伦皱眉道:“林冲,你又犯什么浑?”

曹正也晃了,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大哥。

杀生挡在了mǎ kǎi面前,可林冲不依不饶,枪头慢慢逼近,怒吼道:“说!”

“好!”

mǎ kǎi也怒了,推开杀生,他把脖子迎上了林冲的枪尖。

“林冲啊林冲,白瞎了你这一身好武艺!

你以为你能在朝廷里面当上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是你自己的本事?

啊呸!

你是有个好爹!

你林冲要是真的有点血性,老婆都被人家调戏了,你丫的别压着火啊!

还不是为了你的狗屁前程?”

武松张了张嘴,其他人也觉得不太好。

这样骂林冲,会不会太刺激他了?

可mǎ kǎi才不管那些,指着林冲的鼻子继续骂道:“两次!

两次人家都对你老婆动手,你丫的除了敢蹲陆迁,你倒是杀了高衙内啊!

他才是想玩儿你娘子的人,你怎么不敢动?

你不就想着,打了陆迁,照样不影响你前途吗?

你不就因为,高衙内是你上司的干儿子吗?

你敢动吗?

你不敢,你他娘的就是个孬种!

呸,好汉?

连我一个泼皮你都不如,老子最起码敢跟高俅对着干,你有这个胆儿?”

林冲手臂在发抖,青筋止不住的蹦了起来。

旁边,王伦怒喝道:“林冲,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把枪放下,赔礼道歉!”

林冲没动静,mǎ kǎi看着他冷笑道:“看看吧林冲,他王伦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不及第的秀才,一个在别人资助下才占山为王的废物!

这种人,在之前的你看来,那就是个屁!

可现在呢,他指着你鼻子骂你都不敢还嘴。

还好汉?

大丈夫?

那个大丈夫惹了官司,妻子不离不弃的,他还要休妻?

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点笔数吗?

你丫的就想休了妻,高衙内也有机会了,他一个二世祖玩儿高兴了,你丫的再官复原职罢了。

用自己老婆来换前程,你可真的是热情啊。”

“闭嘴!”林冲崩溃了,枪尖往前探了探。

武松摸住了刀,杀生也做好准备了。

另一边,吴用忍不住在心里祈祷,林冲要是一枪杀了他,他的计划也算成功了啊!

王伦上前道:“林冲,我让你后退,你没听到吗?

那恶霸天,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各位,大家最好别乱来!”

mǎ kǎi冷笑不已,“看看,睁开你的咱看清楚了。

林冲,我们几个外人,他对我们比你都要客气,你就像条狗,一条只知道屈服在名誉下的狗!”

“闭嘴!”

林冲要暴走了,mǎ kǎi比他的声音更大。

旁边,王伦还在不停的低吼,朱贵等人也开始劝解了。

“你才闭嘴,你个懦夫,林娘子死的不值,为你这种人死,她不值!”

林冲受不了了,

“啊~”



枪尖瞬间刺透胸口,从后背穿了出去。

第58章 拿下梁山!

mǎ kǎi抹了抹脸上的鲜血,王伦颤抖着双手扶住了胸口的枪杆。

“为,为什么!?”

旁边,旱地忽律朱贵,还有宋万,杜迁两人都慌了。

“林冲,你这是何意!”

mǎ kǎi挥了挥手,李忠和燕顺走了过去,把三人拦了下来。

“马大哥,你们”

mǎ kǎi摆了摆手,看着宋万道:“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他王伦,算不算好汉!”

“这”

宋万噎住了,算吗?

谁都知道,不算啊。

可到底人家是寨主,也不能就这样杀了啊!

扭头看着朱贵,mǎ kǎi道:“林冲都觉醒了,你们还不明白?”

朱贵头脑灵活,他明白mǎ kǎi什么意思。

刚刚mǎ kǎi骂林冲的话,何尝不是在骂他们?

“跟着这种人,你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窝囊下去吗。

啊,杜迁?”

mǎ kǎi的话很伤人,真的。

但这是事实。

扭头,mǎ kǎi不屑道:“都说我mǎ kǎi不算东西,说我是个泼皮。

听清楚了,老子没怵过谁!

是好汉的,老子敬着;哪怕暂时不是好汉的,只要你他娘的算个男人,老子照样服你。”

指着李忠他们,mǎ kǎi瞪眼道:“我这些兄弟,老子也是玩儿命赚回来的。

虽然说的有点过了,但只要有任何一位兄弟现在需要我用命去救,老子没怂过!”

说着,一指王伦。

“他?

算个屁!”

计划?

不存在的。

玩儿脑子的活,要比动手更累。

你吴用是聪明,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真打算四两拨千斤?

杀王伦,抢梁山,逼林冲。

这就是mǎ kǎi的计划。

稳,准,狠!

要做就做点别人不敢做的事,畏畏缩缩放不开手,那算什么穿越者?

“噗”

枪头拔了出来,王伦一口血喷了出来。

四周,那些小喽啰慌了。

武松瞪眼道:“谁敢乱动!”

说着,一刀将旁边的柱子斩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武松这个举动,震动的,不是小喽啰,而是吴用。

刀,是普通的钢刀。

但想要一刀斩断腰粗的柱子,那需要多大的力气!

mǎ kǎi没有在乎别人的眼光,看着林冲道:“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林冲扭头看着mǎ kǎi,那双眼睛,死寂而又冷漠。

“我会一直跟着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热血了,不管谁护着你,我必杀你!”

耸了耸肩,mǎ kǎi对林冲的威胁充耳不闻。

其他的,自己一无是处。

可热血?

放出来能把梁山淹了!

但是mǎ kǎi也知道,那个充满了小人物悲哀的林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敢打敢杀的豹子头。

哪怕现在mǎ kǎi说去杀皇帝,林冲都敢跟他去送死。

扭头,mǎ kǎi瞬间变脸了。

“天王哥哥~”

晁盖打了个哆嗦,急忙抱拳道:“马爷!”

mǎ kǎi踉跄了一下,什么情况,吓到天王了?

自己是天,你好歹是个天王啊,不至于吧?

“晁天王客气了,这梁山之主,mǎ kǎi说到做到,拱手让给天王哥哥!”

晁盖急忙摆手,他什么都没做啊,甚至话都没说,凭什么坐这头把交椅?

mǎ kǎi不由分说,直接踢开王伦的尸体,凳子摆在鲜血上,mǎ kǎi伸手道:“别客气了,来都来了,请!”

晁盖

看他不动,mǎ kǎi皱眉道:“吴学究,你觉得晁天王坐着头把交椅使得不?”

吴用一愣,急忙道:“使得,使得啊!”

开玩笑,晁盖如果不坐,他和刘唐再加上雷横,岂不成了寄人篱下?

李忠等人相互对视,他们心里想的,mǎ kǎi当然是第一人选。

但mǎ kǎi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不知道。

要是mǎ kǎi自己坐了大寨主,晁盖的名声自己肯定一时半会儿压不住。

其次,吴用是个危险分子,如果不给他找点事儿,恐怕他更不安分。

走过去,mǎ kǎi拉着晁盖道:“晁盖大哥,算是我求您坐的行了吧?

兄弟们都等着呢,您要是不坐,那我之前说的话不就等于放屁了吗?”

晁盖半推半就,最终提出一个条件。

“你和我,共坐这头把交椅怎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同意了。

mǎ kǎi无奈了,“那好吧,先说好,我是挂名。”

话虽这样说,可谁都知道,晁盖才是挂名的大寨主。

梁山真正的核心,还是mǎ kǎi啊。

看看实力吧。

林冲已经打算跟死mǎ kǎi了,武松,杀生这两个大神级人物。

要是放出来,恐怕晁盖几人不够杀的。

虽然晁盖厉害,可武松属于越战越勇。

杀生?

从来都没有露出过真正实力好吧?

还有一边站着的卞祥,那力气,晁盖都摁不住啊。

还有李忠,燕顺,时迁,再加上原来梁山的三位头领。

一旦mǎ kǎi说话,他们肯定是听的啊。

阮氏三雄?

最多两不相帮。

唯一剩下的,就是雷横了。

但他老娘还在mǎ kǎi手上,由不得他啊。

可以说,晁盖一脉,就只有吴用和刘唐了。

这些都在mǎ kǎi的计划之中,基本结构完成了,哪怕是mǎ kǎi不在山上,梁山的一举一动,还是在mǎ kǎi的控制之中。

排位?

不存在的。

在mǎ kǎi心里,所谓的一百零八排位,实际上还是攻心而已。

到了他这儿,排位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都是自己兄弟,分什么第一第二的?

以前有,以后不会有。

吴用叹了口气,这次他的计划又被mǎ kǎi打乱了。

不过暂时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姑且忍一时吧。

可很快,mǎ kǎi的举动就不让他淡定了。

打扫好卫生,mǎ kǎi亲自去把雷横的老娘背了过来。

一声声娘叫着,搞得雷横反倒不是亲生的一样。

雷横也不好意思了,mǎ kǎi虽然面相不佳,可嘴甜脸皮厚啊。

拿下雷横的老娘,你当儿子的,是打算不孝,还是不忠?

大排宴会,mǎ kǎi还是奉行之前的选择。

梁山的金库打开,各位头领和山上的众多小喽啰拿去平分。

杀生的那一份分开两份,一份给了卞祥,另一份给了雷横。

mǎ kǎi的全部,还有武松的一半,拿出来给了阮氏三雄。

林冲对钱财也无所谓了,mǎ kǎi自作主张,把他的钱拿出来分给了时迁和刘唐。

还有朱贵三人,多少都得了mǎ kǎi的好处。

这样一来,吴用更慌了。

没过两天,李忠也把青州那边的一套也搬了出来。

当然了,也是mǎ kǎi授意的。

五大禁令,魔鬼式训练。

整个梁山短短的几天焕然一新。

也就在此时,东京有消息传来,蔡太师要过寿了。

mǎ kǎi当即站起身,

“我该下山了!”

第59章 潘婷的心思

mǎ kǎi准备下山了,最活跃的,莫过于吴用了。

“哎呀,此番下山,凶险嘿嘿,马大哥一路,可千万要嘿嘿”

所有人都看着吴用,这家伙就像疯了一样,说一句忍不住笑两声。

mǎ kǎi摆了摆手,“刘唐兄弟!”

刘唐走了过来,mǎ kǎi趴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吴学究恐怕是脑袋出问题了。

我走之后,学究一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或者再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你可要听清楚了。”

mǎ kǎi手指头敲了敲拳头,低声道:“打晕他,不要让他再过分的动脑子。”

“嘶”

刘唐扭头看了眼吴用,后者正眯着眼瞪着他俩。

“马大哥,您还别说,我也觉得最近学究有点不正常!”

刘唐的话一出口,mǎ kǎi心里忍不住偷笑。

可不是嘛!

刘唐和晁盖,那都是江湖好汉。

吴用是什么?

玩儿心眼的读书人!

上了梁山之后,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干倒mǎ kǎi。

可后者哪儿能如他所愿,因此,吴用这段时间,被mǎ kǎi整得神经兮兮的。

而且,那双眼睛里,已经藏不住阴谋二字了。

拍了拍刘唐的肩膀,mǎ kǎi低声道:“下手有点分寸,学究的病,就出在脑袋上。

听我的,兄弟之间,我做的还算过得去吧?”

刘唐点头,mǎ kǎi别的不说,仗义是真仗义。

看着mǎ kǎi下山了,吴用摇着扇子笑了。

“马大哥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嗯,咱们兄弟”

“咚~”

吴用身体晃了一下,扭头诧异的看着刘唐。

“你干嘛?!”

刘唐手上拿着棒子,满脸心疼道:“学究,注意身体啊!”

吴用那个气啊,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旁边,李忠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番mǎ kǎi下山,身边人数不少,因此,李忠燕顺还有武松都留在了梁山。

杀生,林冲,还有阮七三人跟着mǎ kǎi去了。

当然,刘三儿作为最忠实的狗腿子,肯定是寸步不离的。

而mǎ kǎi这样安排也有他自己的意思。

他走了,梁山上肯定要留几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卞祥和武松,有这两人在,恐怕晁盖和刘唐他们被吴用蛊惑,也折腾不起来。

一扭头,武松道:“时迁呢?”

众人诧异,看来这个贼祖宗,也是个闲不住的主。

而mǎ kǎi带走阮七,则有两个意思。

第一是喜欢阮七,身边也想留个水上功夫厉害的家伙。

其次,也是为了牵制阮二和阮五。

兄弟三人,总不能分开两个阵营吧?

水泊上,曹正道:“大哥,您想好了吗?

此次去东京,恐怕诸事不宜啊!”

mǎ kǎi摆了摆手,自从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走着看,老子既然来了,就不想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和mǎ kǎi同行的,还有朱贵和曹正。

这两人,分别在梁山泊和黄泥岗有酒楼。

名为生意,实为梁山前哨。

有任何风吹草动,消息都会立马传到梁山上。

没有在朱贵那里逗留,mǎ kǎi和曹正等人快马加鞭,朝着黄泥岗跑了过去。

一到酒楼哪儿,mǎ kǎi和曹正都傻了。

门外,几个小二正对着里面大喊。

“什么情况?

里面有人闹事儿?”

mǎ kǎi当即眉头一皱,居然有人比自己还敢耍泼?

推开小二,mǎ kǎi怒道:“谁?

谁他娘的不想活了!”

旁边的小二一看mǎ kǎi和曹正来了,急忙道:“爷,你赶紧看看吧。

那姑奶奶疯了!”

潘婷?!

mǎ kǎi愣住了,自己离开两三天,这女人旧病复发了?

“都给我滚开!

老子就不信了!”

mǎ kǎi推开众人,手上提着棍子就走了上去。

杀生对着刘三儿使了个眼色,刘三儿急忙大喊道:“寨主,息怒啊!”

mǎ kǎi才不管那些,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滚蛋!

今天谁拦着都没用!

我就不”

一脚踹开潘婷的房门,mǎ kǎi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住了。

房间里,窗帘都拉了下来,昏暗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在里面,尘埃飞起,慢慢的在光线里飘荡。

最里面,潘婷一个人抱着脚蹲在床上,看到有人进来了,她急忙拿起剪刀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双眼里,满是惊恐、不安、还有诧异过后的惊愕。

“你”

mǎ kǎi本来想问她怎么了,谁知道看到mǎ kǎi,潘婷把剪刀一扔,直接飞扑了过来。

冲进mǎ kǎi的怀里,潘婷放声痛哭。

“别赶我走,我听话,我端茶倒水的伺候你,别让我回去。”

泪水打湿了mǎ kǎi的衣襟,他皱了皱眉,心里有股火在烧。

“曹正!”

整个酒楼都在跟着晃动,曹正现在门口,紧张道:“大、大哥!”

mǎ kǎi伸手把潘婷拉了起来,指着曹正道:“那个王八蛋欺负她了?

老子离开三天,怎么着?

有人就想占老子得便宜?”

曹正明白mǎ kǎi的意思了,难道说,手下有人不检点,居然打了潘婷的主意?

恭敬的看着mǎ kǎi,曹正一脸杀气道:“大哥放心,我绝对查清楚。”

说完,曹正扭头离开了,潘婷满脸泪水,摇头道:“不,不是”

mǎ kǎi皱眉,“什么不是?

不是店里的?

难道外面客人谁欺负你了!”

潘婷继续摇头,“没、没有”

没有?

没有你哭个屁!

但是很快,看着潘婷的眼睛,mǎ kǎi懂了。

这女人,是害怕了。

自己离开了三天,她一个人在这里,肯定

很担惊受怕吧?

想到这些,mǎ kǎi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前世到现在,除了他老娘,好像还没有其他女人这样对过自己吧。

刘三儿把房门关了起来,mǎ kǎi坐在床边,潘婷就那样依偎在他怀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激动过后,更多的是尴尬,还有不知所措。

感受到潘婷好了一点,mǎ kǎi道:“行了,没事了。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舒服,就会青州。

要么上梁山”

潘婷摇了摇头,mǎ kǎi头疼不已。

更要命的是,现在的他,对潘婷居然感觉到一丝无可奈何了。

“喂,我要去东京,而且这次去很有可能没命。

你不会还想着跟过去吧?”

潘婷抬起头,那双眼里满是倔强。

mǎ kǎi无奈了,“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潘婷的脸猛然一红,低下头道:“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死,我不活着。”

mǎ kǎi没话说了,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了。

门外,刘三儿的声音响起道:“寨主,出事儿了!”

第60章 你牛什么牛?

酒楼里,mǎ kǎi来回走动,旁边,曹正也是满脸严肃。

至于其他人,阮七对什么都无所谓。

杀生除了酒,就是找刘三儿要肉吃。

最近的杀生,又迷上牛肉了。

林冲?

他倒不是对这些事无所谓,而是对整个世界都无所谓。

“张文远跑了?”

mǎ kǎi念叨着,眼里却是慢慢露出了杀机。

刘三儿低着头,这些事,都是他派人安排的。

结果,手下人办事不利,让张文远钻了个空子,逃的无影无踪。

“那么,他会去哪儿?”

mǎ kǎi的话没人能回答,张文远原本就一落魄之人,要不是宋江收留他,恐怕他也在郓城县待不下去。

“宋江那边,可有什么举动?”

生辰纲的事过去几天了,身为本地的官吏,宋江不可能不知道。

刘三儿摇了摇头,“宋江并没有什么举动。

只不过,雷都头被打上了畏罪潜逃的罪名,恐怕是回不去了。”

mǎ kǎi摆了摆手,这个无妨。

雷横现在虽然心情不佳,但是有他老娘在,雷横应该也会很老实。

mǎ kǎi最担心的,还是宋江知不知道自己的事。

一旦张文远是被宋江藏了起来,那么,凭他宋江的名声,势必会在江湖上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

张文远勾搭阎婆惜,这件事恐怕宋江还不知道。

张文远心里有鬼,恐怕也不敢和宋江走的太近。

那么,这小子绝对会逃。

至于逃到哪儿

mǎ kǎi只能祈祷,那小子别往京城跑!

“不管了,时间紧迫,咱们抓紧时间去东京!”

吩咐一声,mǎ kǎi带着身边的人连夜朝京城去了。

夜幕下,东京城已经不准出入了。

而且就算能够出入,mǎ kǎi和林冲想要进城,恐怕都不容易。

“想办法,老子要进城!”

听到mǎ kǎi的话,曹正几人都傻眼了。

又不是他们守的城门,哪儿能说进就进啊。

看着几人不知所措的样子,mǎ kǎi没好气道:“进城啊,这都没办法吗?”

曹正苦笑道:“大哥,我们想办法进去,可您和师傅”

林冲没说话,mǎ kǎi却头疼了。

怎么办呢?

要是时迁在就好了。

“我有办法!”

他的想法刚落,耳边就响起时迁的声音。

mǎ kǎi扭头看去,只见路边的大树上,时迁正蹲在哪儿看着几人嘿嘿傻笑。

东京城某个角落,时迁把树枝拉开,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下面。

“狗洞?”

mǎ kǎi挑了挑眉,曹正急忙摆手。

“使不得,大哥,这你可不能钻!”

mǎ kǎi摆手道:“无所谓,大丈夫能硬能软,钻个洞而已,以后的洞更多。

不过时迁兄弟,你确定,这里面是人过的?”

时迁挠了挠头,“这个洞是以前发现的,我这四海为家,也有日子没来了。

应该,还能用吧?”

mǎ kǎi无语了,这一个狗洞,还是荒废的?

看众人不愿行动,时迁拍着胸口道:“大哥,我先来!”

说罢,时迁一撩袍子,弯腰钻了进去。

一分钟不到,就听见里面人喊狗叫。

紧接着,一道影子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后面,几条恶犬追着咬了出来。

mǎ kǎi额头落下三根黑线,看着已经窜上树梢的时迁,怒道:“你不是说没事儿吗?”

时迁也委屈啊,他那儿知道,一段时间不来,里面成了狗窝了。

“没了,这次真没了。”

下了树,时迁心有余悸的走了过来。

要不是他跑得快,还真被狗给咬了。

这一次,时间钻进去半天才出来。

“大哥,通了,走吧!”

mǎ kǎi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弯腰跟着时迁钻了进去。

洞中空间不小,时迁走的很快,可怜mǎ kǎi这一身膘,弯着腰摩擦着两边才走了出去。

看了看方向,mǎ kǎi皱眉了。

他对京城真的不熟,也只有当初遇见杨志的那片地方他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林冲对京城很熟悉啊。

告诉林冲地名,林冲扭头朝着左边走了去。

京城之美,美在夜晚。

此时的东京城,可以说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啊!

狗洞就是连接两个世界时空隧道,城外一片安静。

到了城里面,灯火通明,看不完的热闹。

青楼上,一个个浓妆淡抹的女子衣着华丽,不断的招手拉客。

mǎ kǎi拍了拍杀生,“走,吃肉去!”

杀生一脸幽怨,“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mǎ kǎi哈哈大笑,已经看到了杨志卖刀的那个小桥。

“你们先去逛逛,老子去找个熟人。

对了,别惹事儿!”

听到他的话,杀生和阮七找地方喝酒去了。

时迁?

谁遇到他谁倒霉。

林冲一个人消失在人群中,身边,只剩下潘婷和刘三儿。

挠了挠头,mǎ kǎi也不管他俩。

刘三儿跟着武松和杀生学了一段时间,功夫不见有多大长进,反倒是行踪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可只要mǎ kǎi喊一声,刘三儿立马出现。

就剩潘婷了,mǎ kǎi也懒得管她,自己抬脚朝着巷子里走去。

“娘的,几个月不回来,差点找不到路。”

mǎ kǎi嘟嘟囔囔的,迎面走来一人。

拉住他的领子,mǎ kǎi道:“喂,牛老三家在哪儿!”

那人抬头,看了看mǎ kǎi,然后指着巷子边上道:“那边,他家是做豆腐的,估计还在忙呢。”

mǎ kǎi愣了愣,这些人不认识自己了吗?

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以前威慑力大了啊。

走到那人说的地方,mǎ kǎi趴在门口看了看。

果然,牛老三正在和一个妇女在磨豆腐呢。

“牛老三,爷爷要吃豆腐!”

mǎ kǎi喊了一嗓子,甩着袖子就走了进去。

满头大汗的牛老三哆嗦了一下,这声音,耳熟啊!

扭头,一片黑影把他笼罩了。

牛老三擦了擦手,“喊啥呀,买多少?”

mǎ kǎi摆了摆手,“有多少要多少!”

听着口气,牛老三仔细的大量了一下mǎ kǎi。

“你”

身边,那妇女道:“当家的,大生意啊,你愣着干嘛!”

可牛老三总觉得不对,那笑容,看的牛老三很想去找街坊要钱。

就是明抢的那种要法。

“你”

看着牛老三的样子,mǎ kǎi忍不住笑了。

“咋滴,老子离开几个月,你就认不出来了?

让你去抢十贯钱,几个月了,你抢了多少?”

听到这话,牛老三手上的毛巾顿时掉了。

指着mǎ kǎi,他结巴道:“牛牛牛”

那妇人打了他一下,“牛?

你牛什么牛?”

说着,急忙就打算给mǎ kǎi拿豆腐。

这下,牛老三终于捋顺了。

“牛二啊!!!”

“啪!”

豆腐掉在地上,牛老三已经被他媳妇儿拉着躲进了房间里。

mǎ kǎi摸了摸鼻子,满意道:“还好,风采不减当年啊!”

第61章 世风日下啊

东京不知名的小巷子里,mǎ kǎi站在街头哈哈大笑。

在他旁边,牛老三一脸惆怅,提着一个大袋子累的却也很兴奋。

“牛二

哦不,mǎ kǎi。

这么多钱,都分了?!”

mǎ kǎi瞥了他一眼,“当然了,当初老子借了谁的钱,现在都双倍的还回去。

你拿着,我先去找人叙叙旧。”

说完,mǎ kǎi转身走了。

牛老三提着袋子,旁边他媳妇儿道:“行啊牛老三,你老牛家也出牛人了啊!”

胸口一挺,牛老三傲慢道:“那多正常?

也不看看我姓啥!”

他媳妇儿闻言,伸手就朝他脑袋上打。

“姓啥不吃饭啊?

姓啥不磨豆腐啊!?”

“别打,还钱,还钱呢!”

两口子打骂着离开了,mǎ kǎi此时已经来到了破旧的草屋前。

没有门,只有个木栅栏。

mǎ kǎi直接打开走了进去,房间里,那老汉的声音响起道:“谁,谁啊?!”

mǎ kǎi眼睛红了一下,这声音,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听到的。

换个角度说,这老头算是mǎ kǎi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人。

“老东西!”

mǎ kǎi笑骂道:“你家大爷回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房间里面噼里啪啦的乱响,紧接着,那老汉扒着门看了出来。

“牛牛”

身后潘婷掩嘴轻笑,mǎ kǎi扭头瞪了她一眼。

潘婷翻了翻白眼,mǎ kǎi顿时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小妞一直都是冷漠脸。

最近这是怎么了?

还会笑了?

不过还别说,真是个美人胚子,一笑倾城啊。

扭头,mǎ kǎi道:“老

站住!

跑什么跑?”

要不是他扭头看见了,恐怕那老头已经溜了。

老汉颤颤巍巍,“牛二,你死就死吧,别找我报仇啊,那钱我可没花,改明儿我烧给你!”

mǎ kǎi那个气啊,谁告诉他自己死了?

一把揪住老汉,mǎ kǎi低声道:“老东西,谁告诉你老子死了?”

老汉摆着手,尽量的把mǎ kǎi往旁边推。

“别闹,得罪了高太尉,你还能活着?”

mǎ kǎi明白了,这老头肯定是想多了,自己消失了几个月,他还真以为自己被高俅害了呢。

想到这儿,mǎ kǎi嘿嘿一笑:“我死了

现在是回来找你要账!”

听到这个,老汉反而淡定了。

“要账?要什么帐?”

mǎ kǎi拍了他一巴掌,“别闹,老头,刀呢?”

扭头看着mǎ kǎi,再三确认,真的是活人。

“真的是你啊牛二,我托人去打听,他们说你已经不在了。”

说着,老头居然真的伤心了。

mǎ kǎi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老东西!”

伯字没说出来,mǎ kǎi又咽了下去。

老人家活一辈子了,对自己就是这个印象。

要是自己现在改口了,他恐怕还接受不了。

反正他对自己这个态度也很满意,姑且这样过吧。

“老东西,我刀呢?”

老汉愣了一下,“你不说啊,我都差点忘了。

那刀”

看他犹豫,mǎ kǎi顿时皱眉了。

什么意思,自己的刀,被别人抢走了?

谁这么不知死!

“你的刀,还在床底下垫着呢!”

mǎ kǎi翻了翻白眼,这老东西,说话也会大喘气了。

回到房间里,mǎ kǎi拿出杨志的刀,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出鞘一看,依旧是寒光肆虐!

“牛,mǎ kǎi啊,这女娃是”

老汉说着,还对着mǎ kǎi挤了挤眼。

突然间,mǎ kǎi有种带着女朋友见家长的感觉。

“滚蛋,关你屁事儿!

去,老子要睡觉,你去外面放风去。”

老汉指着mǎ kǎi笑了笑,然后抱起凉席朝外面去了。

房间里没人了,mǎ kǎi躺在草铺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真舒服啊!”

潘婷看了看四周,竟然主动开口道:“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mǎ kǎi看了看她,怅然道:“怎么说呢,算是吧。

我睡过不少地方,但就这里最安心。”

是吗?

的确,那时候的他,尽管迷茫,可不用担心朝不保夕。

现在倒好,软玉温床,他什么时候想要都能实现,可那种感觉,再也没有了。

“是吗?”

潘婷皱了皱鼻子,竟然坐在了mǎ kǎi脚头。

“硬硬的,一股味道。”

mǎ kǎi没好气道:“不喜欢?

那你出去睡。”

说完,mǎ kǎi四仰八叉的伸开了胳膊。

房间里很黑,洗洗漱漱的声音响起,mǎ kǎi睁开眼,却发现潘婷躺在了他边上。

“你干嘛!”

mǎ kǎi吓了一跳,这小妞,今天这是打算献身了?

潘婷感受了一阵儿,突然笑了。

“是很不舒服,但是,挺安心的。”

mǎ kǎi看着她,良久后一翻身躺了下去。

“莫名其妙!”

房间外,老汉没睡着,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老汉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臭小子!

嘿。”

迷迷糊糊中,一条手臂穿过mǎ kǎi的胳膊搂住了他。

“干嘛?”

潘婷的声音响起道:“有点硬,不舒服。”

mǎ kǎi没好气道:“本来就硬,软的才不舒服。”

外面,老汉笑的更开心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第二天一早,mǎ kǎi还没睁开眼,就听见外面老汉在哪儿喊:“牛二,快跑,来人了!”

mǎ kǎi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伸手把刀就拿了起来。

“谁,谁来了!”

房门口,潘婷看着外面,略带惊慌道:“不知道,来了好多人。”

mǎ kǎi皱眉道:“官兵吗?”

潘婷诧异道:“不,不是。

你自己来看吧!”

mǎ kǎi提着刀走了过去,一看,都是街坊邻居,里里外外的百十个。

站在最前面的,除了拦着众人的老汉,还有一脸兴奋的牛老三。

“喂,你,牛老三!”

听到mǎ kǎi的声音,牛老三挤了过来。

“牛二,赶紧出来吧,大家伙都来谢你了!”

mǎ kǎi一脸迷茫,谢?

谢特!

这群人是傻了吗?

自己当初是和杨志一起杀了差役跑的,恐怕现在还是通缉状态,这些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自己,不就是给官府报信儿吗?

“让他们都滚,谁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牛老三一脸兴奋道:“我啊,我跟你说啊牛二,咱老牛家你可算有出息了。”

mǎ kǎi无语道:“我姓马。”

牛老三摆了摆手,“姓啥不吃草?

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回来了,你来实现当初的诺言了!”

mǎ kǎi那个气啊,要不是下不去手,他真想一刀杀了这个混蛋!

“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还有官司在身,谁让你告诉他们的?”

牛老三愣住了,“我,我给忘了。

那咋办?”

第62章 浑水摸鱼

甩掉了那些热情的街坊,mǎ kǎi带着潘婷从后门跳墙离开了。

剩下的,就看牛老三怎么摆平了。

“三儿!”

mǎ kǎi喊了一声,刘三儿也从墙后跳了出来。

“寨主!”

mǎ kǎi疑惑的看着他,这小子,不会一直躲在自己身边吧?

“那个其他人呢?”

刘三儿笑道:“几位头领昨晚就安排好了,按照您的计划,咱们的人也打通了关系,现在,就差您主持大局了!”

mǎ kǎi一甩袖子,刘三儿急忙在前面带路,领着mǎ kǎi朝杀生他们住的地方去了。

进城难,可到了城里面,mǎ kǎi反而不觉得有多危险。

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外表变化了很多。

哪怕是牛老三,也是看了很久才认出了自己。

官府的画影图形?

恐怕对比起来,自己和他们画的也差了很远。

话虽这样说,但是mǎ kǎi不敢去赌。

开玩笑,他是胆儿大,但不是傻。

走在大街上,两边做买做卖的不少,mǎ kǎi正在往前走,耳边就听见有人道:“大爷留步!”

脚步微微迟疑,mǎ kǎi继续往前。

“哎,您急什么,急着,过去送死?”

听到这话,mǎ kǎi愣住了。

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的。

一扭头,路边的角落里,一个算卦的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叫我?”

指着自己的鼻子,mǎ kǎi疑惑道。

那算卦的点了点头,“相面算卦,讲的是个缘分。

要是缘分到了,就算不是叫您,您也会回来!”

mǎ kǎi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那好,先生给我算一卦?”

算命的为人精瘦,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行走江湖的老鸟。

“消灾解难是我们的本职,不过这位爷,您的难,有点大啊!”

mǎ kǎi抬起手,“先别说这个,你真的能算?”

算卦的笑眯眯道:“你觉得呢?”

mǎ kǎi嘿嘿一笑,“那你算不算得到,你马上就会挨”

话没说完,mǎ kǎi一拳就打了过去。

算命的似乎早有准备,抬手挡住了。

“客官,我说您有”

“啪!”

挡住了左边,挡不住右边。

mǎ kǎi左右开工,直接打的那算命的嗷嗷直叫。

“娘的,算的也不准啊!”

“停,再不停巡街的可就来了!”

听到这句话,mǎ kǎi愣住了。

这家伙,似乎知道自己怕巡街的啊。

“喂,你到底什么人?”

算命的整了整衣服,没好气道:“都说你恶霸天性格乖张,我算到了开头,却没想到

嘶!

你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这样一说,mǎ kǎi更肯定这家伙认识自己了。

和刘三儿使了个眼色,后者望风去了,只留下mǎ kǎi和这算命的扯皮。

“别让我问第二遍。”

算命的苦笑道:“我啊,就一行走江湖的,我叫李助。”

一听这话,mǎ kǎi顿时没跳起来。

李助?!

金剑先生李助?!

这家伙是玩儿飞剑的啊!

在mǎ kǎi的印象里,飞剑,岂不是人站在原地,伸手一指,宝剑出鞘,自动飞出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吗?

拉着李助上下打量,mǎ kǎi道:“剑呢?

剑呢?”

“哎?

别闹,马大哥,你这是干嘛?”

mǎ kǎi看着他,激动道:“剑呢?”

李助瞪眼道:“啥剑?”

听了他的话,mǎ kǎi嘿嘿一笑。

“考我是吧?

就是伸手一指,咻一声宝剑自动取人首级的飞剑啊!”

李助

两人再次坐定,mǎ kǎi也不激动了。

太丢人了,李助给他解释了三遍,mǎ kǎi才相信他没有飞剑。

像李助说的,要真有那玩意儿,直接宝剑出鞘,斩了当朝这些佞臣不好吗?

mǎ kǎi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算命都算不准,哪儿还有飞剑啊。

“不是,你到底在这儿干嘛?

就为了埋汰我?”

李助摇头,听完他的话,mǎ kǎi才算明白。

几天前,王庆被送往陕州,与此同时,他们没等到的卞祥来信,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李助等人。

其他人已经散了,就李助还等在这儿。

他倒不是想巴结mǎ kǎi,而是好奇,最近名声大噪的恶霸天,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多方打听,他对mǎ kǎi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本想给mǎ kǎi来个下马威,但是却不想,被mǎ kǎi左右开工,差点打成猪头。

尴尬的笑了笑,mǎ kǎi道:“误会,都是误会哈。”

事到如今,mǎ kǎi对所谓的道法神通已经不抱希望了。

金剑没有剑,入云龙更是鬼影子都没看到。

“那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看mǎ kǎi瞪眼了,李助笑道:“别急别急,你们昨天进城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了。

而且,你的计划,我已经听卞祥兄弟跟我大概说过。

但是,你的计划,有很大风险啊!”

mǎ kǎi愣了,他的计划各位也都知道,就是没计划。

既然没计划,风险不大才不正常吧?

卞祥傻了,这李助也傻了吗?

mǎ kǎi耻笑道:“我以为你有什么好点子呢,原来就为了提醒我这个?”

李助不急不躁,mǎ kǎi原来是打算带人趁夜混入太师府。

然后把里面的钱都搬出来,到时候让人在前院放火,自己带人从后院搬财宝。

当然了,这个不是计划的计划,很有可能不成功就被发现了。

到时候,mǎ kǎi也只能带着人杀出去。

来的时候他都想清楚了,大不了死在这儿,也算自己在这个世界留名了。

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李助就泼冷水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助笑了。

“马大哥你的计划,与其说抢,还不如说偷,对吧?”

mǎ kǎi点头,这个点子实际上是时迁出的。

摇了摇头,李助笑道:“其实,计划可以改进一点。

就算是偷,咱们也要有机会。

正所谓,浑水摸鱼

马大哥,你心里明白了吧?”

mǎ kǎi顿时醒悟,眯着眼道:“哦~

说清楚!”

李助凑到他耳朵边上,两人交头接耳了一阵,不时的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搞得路边经过的人都离他俩远了几分,不远处,刘三儿看着mǎ kǎi两人不住的摇头。

旁边,潘婷道:“你看什么呢?”

刘三儿嘿嘿一笑,“姑奶奶,我是在笑,难得有人和寨主聊的这么投缘啊。

这也意味着,寨主马上就会有大动作啊!”

潘婷看了看四周,接着道:“再然后呢?”

刘三儿一愣,随即叹息道:“再然后,恐怕有人要倒霉了!”

第63章 火烧太师府

这是第一次,mǎ kǎi费脑子制作出了一个自认完美的计划。

蔡京过寿,这可是京城一大盛世。

单单说彩礼,提前三天就开始在门口排着队收了。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更夸张的是,还有的人,提前一两个月就从地方往京城赶。

为的,就是给蔡太师贺寿。

而且太师府门口,负责收礼的也有十几个官家,一个个打扮的和新郎官儿一样。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更别说权倾朝野的蔡京蔡太师了。

除了个别府上来的人,其他大小官员,到了这儿都要低人一等。

三品大员?

不好意思,你旁边的二品官都已经排了几个小时了。

想送礼,那就排队!

源源不断的财富运往太师府里面,每年的这个时候,蔡京几乎比皇帝都有钱啊!

前门哪儿的热闹自然不用多说,只说后门哪儿,一堆仆人和工人正急急忙忙的运送着各种食材和用品。

太师府摆宴三天,这几天,全国上下的官员和送礼之人,都为了能在蔡京家里吃一顿而努力着。

当然了,mǎ kǎi也在努力着。

“快快快,快往里面搬啊!”

蔡府后门哪儿,mǎ kǎi浑身脏兮兮的,正指挥着刘三儿和一些小喽啰往里面搬食材。

旁边,几个家丁和护院盯着,mǎ kǎi笑嘻嘻道:“几位,今天这菜够新鲜吧?

这可是我们老板专门为太师府准备的,花大价钱买来的!”

其中一个小管家仰着头,随手摸着旁边放的白菜道:“菜嘛,一般般,不过府上柴不多了,你小子机灵点,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mǎ kǎi眼珠一转,笑道:“您放心,我就是回去把房梁拆了,也要给府上弄好柴!

那谁,回去把家里存的好柴都拉来!”

不远处,阮七看了看mǎ kǎi,带着几个人下去了。

“大哥,咱还有石炭呢!”

mǎ kǎi一愣,说话的是李助,此时也正抱着白菜往里面走。

mǎ kǎi踹了他一脚,骂道:“那还不赶紧去搬?”

旁边的管家瞥了两人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

mǎ kǎi心道先让你丫的得意,到时候整死你!

扭头,带着十几个兄弟,把整筐的石炭和大堆的木柴往太师府里运。

时迁也混在人群中,今天是太师府摆宴的最后一天,基本上送完礼的,这两天也该离开了,而且,这时候太师府里,应该是最有钱的时候了。

仓库已经被时迁摸清楚,mǎ kǎi就等着天黑之后动手。

而另一边,厨房里也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要mǎ kǎi一声令下,这里先起火!

时间很快,眨眼间天可就黑了。

mǎ kǎi和杀生两人推着车子站在门口,旁边的管家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还没好?”

mǎ kǎi也急了,“是啊,也该出来了。

爷,要不我进去喊一声?”

那管家瞥了一眼mǎ kǎi,摆手道:“去去去,你算什么东西,太师府也是你想进就进的?”

mǎ kǎi尴尬的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四周,巡逻的官兵刚过去,下一波,可能还有一分钟才能走过来。

此时的后门这儿,除了这个管家,就是几个下人。

mǎ kǎi看了看杀生,后者点了点头。

“嘿,爷,这太师过寿,收了不少好东西吧?

要说咱也没见过什么金银珠宝,可有一样,我保证太师府也没有这玩意儿!”

听到他的话,那官家和几个下人哈哈大笑。

“哎呀,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听这口气,你还有好东西了?”

mǎ kǎi伸手从怀里掏了一下,伸手捂住道:“您还别不信,看”

说着,带杀生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那管家不屑道:“我就不信,什么东西太师府里没有?”

mǎ kǎi把手递了过去,等到那管家弯腰来看的时候,mǎ kǎi一拳砸了过去。

另一边,杀生已经打晕了几个下人,一手一个,提着全部回到了太师府里面的树丛里。

mǎ kǎi怒骂道:“太师府没有的,是老子的刀!”

说着追了过去,对准那管家的胸口就是一刀。

紧接着,mǎ kǎi拖着他走进后门,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mǎ kǎi靠在门上,对着那些士兵点头哈腰。

身后,时迁从房上跳了下来。

“大哥,都摸清楚了!”

mǎ kǎi扭头,“快,让所有兄弟都准备!”

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行动了。

“着火啦!”

一声大喊,太师府的厨房里,曹正拿着勺子,一边泼着油水,一边扭头大喊。

刹那间,整个厨房狼烟滚滚。

前厅大院,几百号人正在给太师贺寿,杨志也在人群中。

猛然间,有人跑了过来,“太太太,太师不好了!”

主坐上,蔡京一身华服,皱眉道:“成何体统,有什么不好的?”

那人结巴道:“厨、厨房着火了!”

“什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太师,先救火吧!”

那些官员也都慌了,人群中,杨志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绝对是mǎ kǎi带人来了。

此时,必须要乱,要不然恐怕mǎ kǎi他们就走不掉了!

想到此处,杨志大喊道:“快,快去救火!”

一声喊,所有人都乱了起来。

后院某处,mǎ kǎi已经带人杀了仓库门口的守卫,一推房门,眼前顿时一片珠光宝气。

“哇”

所有人的嘴都长大了,眼前,金银堆积如山,各种珍珠玛瑙摆满了房间。

往里面看,如意、翡翠、珍玩、字画应有尽有。

“快,别愣着了,快搬啊!”

闻言,阮七等人立马扑了上去。

事先准备好的运炭车也排上了用场,也不管干不干净,先拉走再说。

前院的人都忘厨房哪儿跑,时迁从房顶跳了下去,各种酒水被他撒的到处都是。

一把火点起,整个前院也烧了起来。

“不好了,前院也着火了!”

时迁扯着嗓子大喊,门外的官兵也冲了进来。

只见时迁一个人在火堆中游走,他们也不疑有他,急忙拿起东西灭火。

厨房哪儿,曹正已经逃之夭夭。

杨志也是心急如焚,他不知道mǎ kǎi现在在干嘛,总之,越乱mǎ kǎi就越有时间。

身边,有人拉了他一把。

杨志扭头,差点惊呼出声。

林冲低着头,声音传入杨志耳中。

闻言,杨志脸色一变,对着林冲点了点头。

“太师,前院也着火了,快派人去前院啊!”

听到杨志的声音,不少人扭头看去,果然,那边比厨房这里了热闹多了!

人群中,林冲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而另一边,mǎ kǎi还在抓紧时间装着金银珠宝。

蔡太师满脸阴沉,看了看两处着火的地方,他猛然间脸色一变。

“不好,快去库房!”

第64章 枪挑高衙内(五更送到)

太师府笼罩在一片火海中,后门哪儿,李助换上一身管家的衣服,指着那些巡逻的士兵大喊。

“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去前面救火!

快去啊!”

巡逻的士兵见状,急忙朝着前院跑去。

李助看了看,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紧接着,曹正带人推着黑乎乎的石炭车跑了出来。

如果不去刻意的查看,谁也不会知道,这黑麻袋里,装的就是太师府的金银珠宝。

mǎ kǎi站在库房门口,大声的催促着手下人动作加快。

“装,给我拿啊。

拿不走的,也别给我毁了,要不然下次老子拿什么!

那谁,杀生!

你小子老是拿字画干嘛,给老子搬金银就够了!”

杀生哦了一声,伸手把怀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咔嚓~”

一件玉器摔了个粉碎,mǎ kǎi心疼不已。

“败家子啊,败家子啊!

三儿,叫几个心细的兄弟,给我搬珊瑚!

拿凤冠!”

所有宝物之中,就最中间一件凤冠显得格外耀眼。

上面单是宝石就镶嵌了不少,指头大小的祖母绿,绿的mǎ kǎi眼睛都直了。

一个麻袋套了上去,刘三儿一把抱起凤冠就跑。

身后,几个兄弟把旁边的珊瑚抱在怀里,珍珠塞进袖子里,这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力气小的。

前厅那边,蔡京脸色阴沉,在他身边,太尉高俅一直陪着。

“太师,这场火,恐怕来的蹊跷啊!”

蔡太师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前去查看库房了。

可他还是不放心。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一看。”

高俅闻言,跟着蔡京就往后面走。

库房哪儿,时迁跳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大哥,快走吧,蔡京那老贼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现在正带人往这边走呢!”

mǎ kǎi闻言,咬牙道:“走!”

回头看着依旧满满当当的库房,mǎ kǎi不甘心啊。

“啪!”

酒坛子摔了个粉碎,时迁就准备点火了。

“迁儿,你小子疯了!”

时迁扭头道:“大哥,要是不烧了这里,恐怕咱们不好走啊!”

mǎ kǎi犹豫了,那可都是宝贝啊!

好不容易市侩一次,还等着以后还来取呢!

嘿嘿一笑,时迁道:“大哥放心,这火烧不了多大,等他们救了火,咱们也该逃走了!”

mǎ kǎi痛心疾首道:“注意我的宝贝!”

说完,带着人就往外面跑。

门口哪儿,天知道已经运走多少车了,但是可以肯定,十万贯绝对不止。

曹正和李助带人跑路,后面断后的就是mǎ kǎi了。

“林冲呢?

他怎么还没出来?”

时迁看了看身后,茫然道:“他去通知了杨志,我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mǎ kǎi皱了皱眉,猛然间,他开口道:“前院,高俅可在?!”

时迁愣住了,“我不认识啊!”

mǎ kǎi无语了,但是他已经觉得事情不妙了。

如果高俅在,凭林冲现在的心态,肯定要拼死一搏。

“奶奶个嘴儿,带着兄弟们先走,杀生,跟我过来!”

mǎ kǎi喊了一声,扭头就往里面跑。

“大哥!”

时迁看拦不住了,只好扭头先去追曹正他们。

太师府中,蔡京和高俅正在急匆匆的往库房去。

暗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高俅。

林冲握紧了枪,既然遇见了,那就

没有想过后果,如今的林冲,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豹子头。

在他的眼中,除了冷漠,就只剩下杀气!

“报,太师,前去查看库房的管家死在了路上!”

一听这话,蔡京顿时大喊道:“命令马上包围府上,一只鸟都不能飞出去!

还有,立马通知城门守卫,不管是谁,一律不能出城!”

说罢,急匆匆朝库房跑了过去。

人群中,杨志也着急。

蔡太师人老成精,而且大风大浪的遇见的多了,怎么可能会自乱阵脚?

如果守卫行动的快,恐怕mǎ kǎi他们还真出不去太师府。

正在他心急的时候,不经意的扭头,人群中,一道寒光朝着高俅就冲了过去。

“啊!”

杨志吓了一跳,人怎么还没走?

是林冲,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高俅。

可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里是东京,是高俅的大本营。

而且蔡太师也在身边,两人身边哪儿能没有守卫?

危机时刻,有人扑了出来,直接把高俅推开。

“有刺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员大将立马抽刀来斗林冲。

杨志也着急,奈何此时他还不能暴露。

万一mǎ kǎi他们行动失败,到时候还指望杨志带他们混出城去。

可是这林冲,未免也太乱来了吧?

在杨志的印象里,林冲不是这种人啊!

可他哪儿知道,林冲隐藏在心底的那点血性,在被mǎ kǎi无情的撕裂虚荣和伪装后,林冲就变了。

变得,更恐怖了!

场中顿时乱了起来,林冲一人独斗几员大将。

原本平和中正的林家枪法,此时变得异常刁钻狠辣。

而且林冲出手全力以赴,不像那几人一样畏手畏脚。

短时间内,反而打了个平手。

就在此时,mǎ kǎi蒙着面,带着杀生冲了过来。

“爷爷在此,蔡京,老子奉高太尉之命,前来取你狗命!”

说着,双手各自握刀,朝着人群就杀了过去。

蔡京旁边,高俅吓了一跳。

扭头看蔡京,蔡京也是满脸诧异。

“荒唐!

什么人,竟然敢栽赃本太尉?”

高俅一甩手,指着mǎ kǎi道:“给我拿下,留活口!”

这也是mǎ kǎi的随机应变啊,凭他那两下,到这儿还不够人家杀的。

要想活下去,只能让高俅和蔡京相互顾忌。

mǎ kǎi不能死,死了,高俅可就百口莫辩了。

官兵和守卫朝着几人围了过去,林冲扭头看了看mǎ kǎi,后者正在对着他不停的使眼色。

心里叹了口气,林冲也知道,想成功已经不可能了。

明知道不成还要送死,那不是热血,是蠢!

正打算离开,人群中,一个后生正躲在哪儿偷看。

看到那人,林冲的怒火顿时爆发了。

枪头一转,林冲对着那边就是一枪。

那人猝不及防,怎么都没想到,林冲居然来了个回马枪。

“噗”

一枪挑了那人,林冲扭头看着高俅。

接着灯光,高俅也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哎呀!”

被林冲杀了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高俅前来给蔡京贺寿的高衙内。

也是这个时候,高俅看到了林冲那张脸!

“是你?

林冲!”

林冲?!

人的名,树的影。

林冲之名,这些官员也都知道,特别是他手上那杆枪,厉害的很啊。

mǎ kǎi冲了过去,一把拉住林冲道:“你是童贯的人吧?

行动失败,暗中杨戬的人,我们先撤,你们殿后啊!”

说完,拉着林冲就跑。

蔡京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个都不准走!”

{五更完了,这对二马来说,真的是个挑战。

算了,还是继续求支持吧。}

第65章 被困京城

“着火啦!

救火啊!”

墙头上,时迁举着火把杀了回来。

正准备追mǎ kǎi和林冲的人也都乱了,时迁这小子也机灵,手上的火把朝着高俅和蔡京就扔了过去。

太师府四处火起,那些守卫和官兵,哪儿还有时间去追?

“救火!

先救火!”

蔡京怒不可遏,别处烧了可就烧了,库房不能有事。

那里面,可是放着皇家赏赐的凤冠啊!

要是凤冠有失,那蔡京的罪名可就大了啊。

“传令下去,全城追击那伙贼人!

要是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

身边,几个将军急忙下去了。

一些人开始架着梯子往房顶上爬。

可他们那点本事,在时迁看来,就是老太太上树啊。

几个闪身,鼓上蚤消失在房顶上。

而此时的京城,也彻底乱了起来。

守城的将领已经得到了太师命令,严防死守,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而小巷里,mǎ kǎi带着人正在偷偷的往最深处钻。

“快点,动作都小点!”

里面有个四合院,是曹正事先准备好的落脚点。

看人都回来了,mǎ kǎi道:“大家都没事吧?

三儿,都准备看了吗?”

刘三儿急忙道:“寨主,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时迁头领没回来。”

话音刚落,时迁就从房上跳了下来。

“我来也!”

mǎ kǎi点了点头,人都到了,钱财也都差不多了。

“准备吧,马上出城!”

众人点头,加上那些小喽啰,mǎ kǎi这里也算有二三十号人。

还有李助叫来的,不过此时正在城外准备着接应他们呢。

“先别管搞了多少,三儿,马上换成小包袱,大件儿咱们出不去,化整为零,都从狗洞离开!”

不用mǎ kǎi吩咐,刘三儿早就准备好了。

打开那些麻袋,各种珠光宝气顿时散开。

“哇~”

“发了!发了!”

mǎ kǎi也被眼前的光芒镇住了,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

“别美了,赶快出城!”

潘婷没有参与洗劫太师府,但是背财宝,她肯定也要出一份力。

急急忙忙的准备好,正准备离开,门外大批官兵跑着经过。

“嘘~”

时迁趴在房顶,一直等官兵过去了,他才挥手示意众人开始行动。

东京城震动了,所有商铺都关门,家家闭户,谁都不敢开门出来看热闹。

官兵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四合院这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走!”

时迁在高处指挥,从高处看,哪里有官军,他看的一清二楚。

“大哥,恐怕咱们要绕路了。”

听到时迁的话,mǎ kǎi点了点头。

路线在他心里,原本直接通往狗洞的地方已经被官兵截断,只能想办法绕过去了。

mǎ kǎi带头,最后是曹正和李助。

正往前走,时迁突然猛挥手。

mǎ kǎi抬起手,所有人都贴墙站着。

时迁指了指前面,那意思mǎ kǎi知道。

前面,恐怕有官军正搜过来。

“后面呢?”

曹正也摆了摆手,后面也有官军过来了。

mǎ kǎi急了,这条街前后都有人,要是被发现,那可就走不了了。

看了看旁边的大门,mǎ kǎi只能说声不好意思了。

“走,进去!”

说罢,mǎ kǎi一脚踹开房门,朝着里面就钻了进去。

曹正最后进来,刚把门关上,街道口的官军就出现了。

“先搜街,然后挨家挨户的搜!”

听到这个,mǎ kǎi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里面的灯亮了。

“林冲!”

mǎ kǎi一声低吼,林冲直接冲了过去。

一脚踹开房门,林冲的枪就抵住了里面那人的喉咙。

“别动!”

那人脸色未变,低声道:“好汉,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是进来这个院子,你可不好出去啊!”

闻言,林冲皱了皱眉头。

还不等他开口,mǎ kǎi走了进来。

“放屁,谁的话敢说这么大?!”

说着,众人一股脑的都钻了进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人多了,那人脸色也变了。

mǎ kǎi看了看他,虽然惊慌,但这人却也能保持镇定,绝对不是一般人。

“叨扰了,我们暂避一时,很快就离开。”

闻言,那人站起身,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他笑道:“看来,官府要找的人就是各位吧?”

mǎ kǎi皱了皱眉头,“聪明,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人点了点头,“敢问各位是什么来历,在下就算是死,也死个明白!”

看了看他,mǎ kǎi开口道:“那好,杀不杀你,也要看你配不配合。

在下mǎ kǎi,江湖有个浑号”

犹豫了一下,mǎ kǎi也认命了。

“恶霸天。”

原以为,听到这个名字,这人会震惊,却没想到,那人只是挑了挑眉。

“哦~

原来是最近名声大噪的mǎ kǎi马大王。”

马大王?

咋不叫我马王爷呢?

看着他的反应,mǎ kǎi也好奇了。

“阁下看起来也不像是一般人,难道还不肯透露名号吗?”

闻言,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名号?

我就一普通人,哪儿来的什么名号。”

mǎ kǎi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装完。

看mǎ kǎi一脸不信,那人叹了口气道:“在下真的就一普通人,姓许,名贯忠。

怎么,难道大王认识我?”

mǎ kǎi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猛然摇头道:“不认识。”

他是真的不认识啊。

许贯忠?

罗贯中他表弟吗?

也不对啊,朝代对不上。

表哥?

也不可能,这是水浒世界啊!

思来想去,mǎ kǎi对着人还是没什么印象。

“汉子,我也不管你叫什么。

总之,我不为财,也不为色,更不为杀人。

只要躲过去官兵,我们立马就走。”

许贯忠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林冲,他皱眉道:“阁下的枪法不错,很像林家枪法。

不过,我知道的林家枪法中正平和。

阁下的枪法”

许贯忠思索了一下,笑道:“多了几分杀气啊。”

听到这句话,mǎ kǎi和林冲都愣了。

这家伙不简单啊,这都看的出来?

林冲收起枪,“许贯忠?

你的名字,我也好像在哪儿听过,既然识得我林家枪法,那”

许贯忠摆了摆手,笑道:“不不,我只是觉得枪法很像,至于你是谁,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何不坐下来喝杯茶?

说不定,我有办法,助你们一臂之力!”

第66章 顺利出城

许贯忠,一个隐藏在水浒里的bug。

想不到,此时却这样出现在了mǎ kǎi面前。

不过此时的mǎ kǎi,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谁。

可既然他知道林家枪法,也知道他恶霸天的名号,那也可以说,应该是个江湖中人。

mǎ kǎi把自己偷抢太师府的事情一说,许贯忠顿时笑了。

“好你个恶霸天,居然把注意打到了蔡京的头上。

想必,现在京城已经戒严,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吧?”

看着他,mǎ kǎi皱眉道:“先生不是说给我出主意吗?怎么现在开始嘲笑我了?”

摆了摆手,许贯忠开口道:“别急,别急。

这官军搜到这里,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就算熬到明天早上,你们出不去城,还是无济于事啊。”

mǎ kǎi也头疼,旁边,时迁道:“要是狗洞在这里就好了。”

“狗洞?”许贯忠来了兴致,“敢问,是什么狗洞?”

时迁刚想开口,mǎ kǎi拦住了他。

看着许贯忠,mǎ kǎi在想,到底能不能全盘托出。

他们洗劫太师府的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那没什么。

但是,狗洞是他们唯一的退路,如果说出来,万一许贯忠逃脱了他们的控制,把消息送出去可就完了。

看着许贯忠,mǎ kǎi道:“先生,我能相信你吗?”

许贯忠摊了摊手,那意思很明显。

信不信,由你。

良久后,mǎ kǎi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狗洞,是我们唯一的退路。

他的位置,在一个地窖里。”

然后,mǎ kǎi在几人诧异的眼光下,把狗洞的位置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之后,许贯忠闭上了眼,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冲看了看mǎ kǎi,也不知道,消息透露给许贯忠,到底是好是坏。

“哈,有了!”

有了?

mǎ kǎi一愣,有什么了?

谁有了?

许贯忠拿出一根筷子,在桌子上来回画了几下。

“这里!”

点着图案的一个角落,许贯忠道:“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而这里”

许贯忠画了个圈,“是狗洞的位置。

你们可以从最近的路线,直接穿过去!”

mǎ kǎi一愣,穿过去?

怎么穿?

他们有没有穿墙术,难道一路撞过去?

微微一笑,许贯忠看着时迁道:“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兄弟应该擅长飞檐走壁。

如果你们直接从房顶上离开,那岂不是避开了巡街的官兵?”

一听这话,mǎ kǎi顿时惊了。

这个办法,他怎么没想到?

还有,这家伙脑子里想的什么?

眼睛一闭一睁,路线图和方法都出来了?

神人啊!

一把拉住许贯忠,mǎ kǎi道:“活神仙啊,李助,还不快来拜师?”

李助

mǎ kǎi很激动,这家伙的头脑,堪称恐怖啊,如果他来帮自己

神级大脑,再加上神级脸皮!

无敌了啊!

想到这儿,mǎ kǎi阴测测一笑。

“先生,我看你院子空的很,想来,生活也很拮据吧?

这样,我mǎ kǎi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讲义气。

这次行动如果成功,我那一份,全部送给先生!

只求先生出山,帮我一把!

你我的头脑加在一起,天下可图啊!”

闻言,许贯忠一个劲儿的摇头。

好家伙,他只是想要摆脱mǎ kǎi他们,这样一来,岂不是把自己陪进去了?

“我闲云野鹤习惯了,此次在东京,也不过是应友人所请。

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开了。”

mǎ kǎi若有所思,嘴上说着惋惜,心里已经开始活动了。

“大哥,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听到曹正的话,mǎ kǎi点了点头。

扭头看着时迁,mǎ kǎi道:“时迁兄弟,路线你清楚了吧?”

时迁点头,mǎ kǎi接着道:“那好,你带路,兄弟们”

mǎ kǎi嘿嘿一笑,“咱们爬房顶!

至于许先生

我们唯一的生机在你这里,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许贯忠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我随你们走一遭。

先说好,出城之后,咱们就各自分开!”

mǎ kǎi一个劲儿的点头,出了城,你回不回的来还是一回事儿呢。

夜幕下的东京城,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军,而漆黑的房顶上,一行人身穿夜行衣慢慢的往前。

而另一边,太师府里。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蔡京满脸怒火,挥手道:“杀一儆百,先把今晚负责守卫的杀几个。

如果再找不到那伙贼人,拿不回凤冠,小心你们的狗头!”

地下几个将领身体不住地抖动,旁边,高俅也是满脸阴沉。

“封锁全城,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林冲他们找出来。

还有,把所有和林冲有关系的大小官员都带来。

我要挨个审问,找不出林冲,他们都给我儿陪葬!”

两位大佬都爆发了,底下这些人却更难过了。

凤冠丢了,干儿子死了!

这两位朝中大佬,此时恨不得抓住mǎ kǎi他们,直接千刀万剐了。

可找了这么久了,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没有别人了,高俅和蔡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太尉,你说这伙贼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听了蔡京的话,高俅怒道:“太师,我儿子死了!”

蔡京急忙道:“别急,别急。

我是说,这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难不成,有人带他们进来不成?”

高俅这才安静了不少,皱着眉头想了想,他抬头看着蔡京。

“太师,太师府守卫森严,京城那个人敢做出这种举动?”

蔡京点头,京城的人不敢,可外面呢?

“嘶~”

蔡京猛然道:“你的意思是,这伙人是从外面进京的?”

高俅冷笑,别人他不知道,但是林冲?

因此,这伙人绝对是城外来的。

“那是不是说,今天或者之前前来贺寿的,有人跟他们串通一气?”

高俅点了点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太师,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前来送寿礼的,一个也不能走。

另外,我马上派人去查,看看这送礼之中,有没有可疑之人!”

城中还在搜查,而城外,mǎ kǎi忍不住的偷笑。

“出来了,老子平平安安的出来了,哈哈!”

身边,曹正几人也欣喜若狂,这么顺利的出来,他们也没想到啊。

身后,许贯忠拱手道:“各位,既然大家都出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mǎ kǎi回头看着他,突然道:“啊呀,我忘了,又一批珠宝落在了先生住处。

想必现在已经被官军搜到了,先生回去,必遭杀身之祸啊!”

第67章 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啊!

这就是mǎ kǎi的计划,先把你许贯忠诓出来,然后看你怎么回去!

许贯忠一脸愕然,四周刘三儿和曹正也都是得逞的笑容。

mǎ kǎi拍了拍许贯忠的肩膀,“先生,事已至此,mǎ kǎi绝对把先生奉为上宾!

以后,不管是青州还是梁山,只要您在,mǎ kǎi我就安心了!”

刘三儿和曹正也开口劝他,许贯忠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mǎ kǎi道:“你啊!

都说恶霸天性格乖张,做事更是神鬼莫测。

想不到,你还真是

名副其实啊!”

说着,许贯忠从怀里掏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金元宝。

“你偷偷的放下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我也该走了,这点钱,你还是拿回去和山上的众喽啰分了吧。”

然后,在mǎ kǎi愕然的眼中,许贯忠把金元宝放在了mǎ kǎi的手中。

“走了,有缘再会!”

看着许贯忠的背影,mǎ kǎi直接跳了起来!

“拿下,给我拿下!”

骗不走,老子就强行抓走!

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你一个书生?

刘三儿冲了过去,还不等靠近,许贯忠转身,身体往后一滑,直接出现在刘三儿背后。

“回去!”

一声低吼,刘三儿不由自主的飞了回去。

阮七忍不住惊叹道:“好功夫!”

林冲眯起了眼,“想不到,他还有如此身手!

怪不得认得我林家枪法!”

伸手指了指mǎ kǎi,许贯忠哈哈大笑道:“马泼皮,真不枉了你泼皮的名号。

我走了,你们也赶紧走吧!”

直到许贯忠消失在夜色中,mǎ kǎi才反应过来。

刘三儿捂着腰,还在哼哼唧唧的,mǎ kǎi上去就是一脚。

刘三儿趔趄了一下,委屈道:“寨主,打我干嘛?”

mǎ kǎi傻了,踢不动啊?

“我都踢不动你,刚刚你咋飞回来的?”

杀生翻了翻白眼,“哥,算了吧,人家是练家子,你?”

说完,杀生离开了。

mǎ kǎi疑惑道:“我?

我咋了,我照样打你!”

要没有许贯忠,mǎ kǎi一行人恐怕已经和官军交手了。

而且十有**,这次他们肯定出不来。

这次的行动告诉mǎ kǎi一个道理,敌人!

也就是蔡京之流,能够在朝廷里呼风唤雨,肯定都是心机男。

小说里的反派多数无脑,那也只是小说。

真正自己遇到的时候,才知道,敌人狡猾的很。

不管自己这边出不出乱子,敌人那边的反应只要够快,结局到底怎样还是两说。

等到第二天凌晨,mǎ kǎi一行人已经回到了黄泥岗。

“快,把东西整理一下。

三儿,那个帽子呢?”

刘三儿把包袱拿了过来,mǎ kǎi打开一看,还好,凤冠并没有破损。

“哎呀,好东西啊!”

就这个凤冠,如果折算价钱,恐怕也不止万贯。

可mǎ kǎi不知道,如果算上皇家的出处,这个凤冠岂止万贯?

恐怕十万贯都不止!!

酒店关门,所有人开始做同一件大事。

数钱!

有曹正和李助在,这点金银珠宝要是换成钱,那还不简单。

可就算这样,也数了半天。

mǎ kǎi熬不住了,早就躲起来睡了一觉。

朦胧中,有人在推他。

睁开眼一看,潘婷头上冒着热气正坐在边上看他。

“妈呀!”

mǎ kǎi一下就惊醒了,再三确认是潘婷,mǎ kǎi的小心脏还是忍不住快速跳动。

“你干什么?

吓我一跳!”

潘婷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没干什么啊?”

闻了闻,一股清香从潘婷身上传了出来。

mǎ kǎi挑眉道:“你洗澡了?”

潘婷小脸一红,现在的她,在mǎ kǎi面前表露的,就像一个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一样。

几乎什么都不避讳了。

这几天折腾的又脏又累,她一个女孩子,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好好梳洗一下。

一甩头,潘婷道:“他们都准备好了,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mǎ kǎi一伸手就把她拉在了床上。

“小娘皮,最近越来越大胆了,穿成这样也敢在我面前晃悠?

真不怕,我一口吃了你?”

潘婷脸色通红,她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她身上的味道,和若隐若现的身材,都像一把火。

一把烧心的火!

看着她惊慌失措,还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模样,mǎ kǎi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怎么,迫不及待的,就想奉献自己了?

上次有机会,我就放过你了。

不对,老子以前天天都有机会,我都忍住了,你居然没忍住?”

潘婷的脸都红透了,剧烈的心跳,带动着她的身体都在一颤一颤的。

“说,我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

mǎ kǎi也快忍不住了,上次大宝剑,应该还是穿越前几个月。

也就是说,自己半年多没开荤了啊!

嘿嘿嘿

坏笑着正准备压下去,潘婷扭过头,低声道:“大大王,你该”



mǎ kǎi愣住了,猛然间,他好像听成了大郎?

大郎

该吃药了?!

噌的一下站起来,mǎ kǎi的头上也开始冒烟了。

“前车之鉴!

前车之鉴啊!”

说完,急忙朝楼下去了。

他走了,床上的潘婷坐了起来,看着mǎ kǎi的背影,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小的们,都算好了没!”

mǎ kǎi从楼上走了下来,大厅里,曹正双眼无神,刘三儿看着眼前发呆。

杀生趴在

哦,睡着了。

林冲靠在椅子上也闭上了眼。

唯一看起来正常一点的,就要属李助了。

不过李助也差不多,脸上的表情一阵变换。

时而迷茫,时而清澈。

“呔!”

mǎ kǎi喊了一声,刘三儿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杀生也瞬间坐直了,一个个都抬头看着mǎ kǎi。

“什么情况?

收获不够大吗?

看你们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打着瞌睡,怎么数的好钱?”

刘三儿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道:“寨、寨、寨主。

算好了,是”

mǎ kǎi急忙道:“十万贯!?”

刘三儿摆了摆手,mǎ kǎi又道:“十?

十几万?”

看刘三儿还摆手,mǎ kǎi愣住了。

“十万都不到吗?

不会吧,看起来不比生辰纲少啊。”

刘三儿终于说清楚了,“不是十万,是三十万!”

“啥!”

mǎ kǎi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三十万!

“没算错吧?”

曹正也激动了。

“没错大哥,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把这里面的宝石和珊瑚之类都卖出去,恐怕不止这个价钱啊!”

mǎ kǎi坐在了楼梯上,脑海中,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问题。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

这么多钱,我该”

~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算了,求收藏吧。~

第68章 母猴子计划

第一次啊!

第一次啊,呜呜~

mǎ kǎi差点哭出来。

三十万贯,保守估计!

也就是说,mǎ kǎi现在一跃而起,成了大富翁啊。

有这三十万贯在手,还有什么事儿办不成的?

在前世,mǎ kǎi也有过对象。

谈了一年多,小手都没牵过,女方一段话,让mǎ kǎi含泪转身。

“一辆车,一栋房,再加十万彩礼!

拿出来,立马结婚。

拿不出来,咱俩就算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mǎ kǎi一直坚信是自己甩了她。

再后来才想清楚,是人家甩了自己。

物质吗?

错了,这是生存本能。

mǎ kǎi也曾换个角度想,时代发展的太快了,钱能办的事越来越小,关键是钱还越来越难赚。

物质的保证都没有,都是成年人了,有几个人还会傻乎乎的跟着你过穷日子?

饭都吃不饱了,你还指望有人陪你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和诗词歌赋吗?

那段时间的mǎ kǎi,天天混吃等死,一直到后来,逛动物园的时候,mǎ kǎi才释然。

有人问了,失恋和逛动物园有毛的关系。

别着急,mǎ kǎi是看到猴子才明白的。

公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嘿咻,但是母猴子一个劲儿的跑。

后来,公猴子一招就搞定可。

从游客手上接过来一个香蕉,公猴子都不舍的吃,拿去给母猴子。

最后如愿以偿,顺利嘿咻。

看看,一个猴子都那么物质,你让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怎么办?

最起码,你也要有香蕉啊!

于是乎,mǎ kǎi走出抑郁,开始努力赚钱。

尽管,屁的效果都没有。还一把穿越到了水浒世界。

如今,三十万贯财富就放在他眼前,香蕉有了,mǎ kǎi头疼的不是没有母猴子

啊呸。

没有对象。

更头疼的是,对象花不完,剩下的钱该怎么办?

“各位,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了!”

听到mǎ kǎi的话,李助、林冲、杀生、阮七、曹正、刘三儿,还有mǎ kǎi身后刚走出房门的潘婷都愣了。

“商量什么?”

听到曹正的话,mǎ kǎi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商量一下,咱们这点钱,该怎么花。

没关系,放开了想,花完了咱们还去太师府拿。”

太师府的库房里,mǎ kǎi搬出来的财物,恐怕还不到十分之一。

大宋朝的经济,实在是让人感叹。

“招兵买马!”

刘三儿脑子转的快,立马喊了出来。

mǎ kǎi瞥了一眼他,自己还没打算揭竿起义呢,要那么多人干啥?

养着吃白饭啊。

“我倒是觉得,这点钱咱们拿来开钱庄,剩下的就放在山上,保证山上兄弟们的衣食无忧!”

曹正依旧是生意人的头脑,他想的,就是怎样把钱变成更多的钱。

mǎ kǎi也觉得没有必要,做生意多麻烦,要是他打算做生意,还要太师府干嘛?

众人说了好几种方案,可都没有mǎ kǎi喜欢的。

只有李助一直在笑,看着mǎ kǎi,他开口道:“马大哥做事,咱们恐怕都猜不透。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大哥自己说一种方案。”

mǎ kǎi挑眉,到底是算卦出身,懂得揣摩别人心思啊。

mǎ kǎi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倒是没什么计划,可我知道最初干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他。

mǎ kǎi敲了敲桌子,开口道:“声望!”

听到这个,李助挑了挑眉。

可其他人所疑惑了,不知道mǎ kǎi要这玩意儿干啥。

“声望!”

李助眯着眼笑了,“大哥说的,钱财可买不来啊!”

mǎ kǎi耸了耸肩,以前没钱,肯定买不来。

现在有钱了,买不买的来,还不一定。

“我们起步太猛了,以后一旦有大事发生,梁山和青州尽管能够遥相呼应,可是,又有多大的力气?”

mǎ kǎi看着众人,这也是事实。

三十万贯,但是和朝廷比起来,这点钱算个屁。

要是朝廷专门对付他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天下之大,难道还找不出一两个万人敌?

或者大将?

到时候,凭他们这点实力,想要保全自己都难。

所以,mǎ kǎi还是奉行自己原来的想法。

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能把名声搞出来,还怕钱不好来?

其实,这也跟做生意一个道理。

新开张,你最重要的不是要把店开多大。

而是要把消息送出去。

哪怕你把店开的想京城那么大,可别人不知道你干嘛的,更没任何优惠和便宜可占。

没好处的事,谁愿意去做?

这就叫无利不起早,广告很重要。

还是那句话,你连香蕉都没有,还想qiang、jian母猴子吗?

就算是,你也要有能按住母猴子的力气吧?

“人心、min yi!”

mǎ kǎi说出这两个字,李助的眼睛亮了。

这也是第一次,他感觉跟着mǎ kǎi没错。

好处先放出去,得了好处,万一有什么事儿,那些得了好处的人,也好有想法帮你。

要不然,凭什么等着天下群雄助你一臂之力?

“好!”

李助拍案而起,mǎ kǎi吓了一跳。

“大哥,你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怎么具体要怎么办?”

mǎ kǎi缓了口气,先把心跳压下去。

怎么办他已经想好了,水浒原着里,加上宋江为首的梁山,一共是四大寇。

mǎ kǎi已经对王庆出手了,接下来,还有田虎和方腊。

这两人,特别是后者,手下那群家伙,硬生生把梁山拼垮了。

如果现在就把他们拿下,一旦有事情,也可以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嘿,我的想法很简单,天下好汉多了去了。

除了那些穷苦百姓,咱们也要资助那些好汉。

到时候,一旦我们有事,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喂饱了他们,咱们才能

嘿嘿嘿。”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嘿嘿嘿是啥意思。

“大哥,既然你有计划,咱们也就放手去干!”

曹正也表态了,其他人更没有意见。

“好!”

mǎ kǎi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十万贯财富,拍手道:“咱们的计划就叫母猴子计划。

李助,你江湖朋友多,现在就广发英雄贴,看谁需要帮助的,咱们就慷慨解囊。

我这里也有名单,到时候你也要多留意。

只要他们需要帮助,咱们就伸出援手。

总之,把名声搞大。

但是千万记住一点,悄悄的发展,打枪的不要。

你们,懂了吗?”

李助和曹正两个人最有生意头脑,听了mǎ kǎi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嘿嘿嘿!”

第69章 地主家的余粮

梁山上,李忠和燕顺有点不知所措了。

mǎ kǎi离开了,他们好像没了主心骨。

不管做什么,都有点畏手畏脚的。

毕竟,这一切都是mǎ kǎi拿下的,怎么发展,mǎ kǎi给他们打过样了。

青州三山就是榜样,但是学

学不来啊。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mǎ kǎi的厚脸皮啊。

所谓江湖人士,好的就是个面儿。

意气相投,很多时候也是攀比成风。

你愿意为兄弟插刀?

我愿意插两刀!

你愿意插两刀,我不甘落后,插四刀。

其实说白了,不管他们插几刀,最后搞得一身伤,半死不活的,最高兴的反倒是他们替插刀的那个兄弟。

“哎呀,两位大哥,这是何苦呢,来,喝点酒补补血!”

一碗酒,咱们是兄弟了,你们替我插的刀,哥们儿记在心里,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你得找得到我才行。

但是mǎ kǎi不同,他是为了兄弟好,来兄弟,我拿着你的手,插敌人两刀。

别管你愿不愿意,我帮你了,你代价也付出了。

到时候,敌人被拿下了,怕的是mǎ kǎi这个神经病,而不是你拿刀的那个人。

而拿刀的这位,mǎ kǎi帮了他,还把你推倒悬崖边上,让你不得不跟着他走。

正常的江湖义气,都是舍己为人,mǎ kǎi倒不是。

他是拼上你,咱们大家都担责任。

这就是坏人啊,可你不能忽视的是,他的确帮你了。

脸皮薄的人,你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啊。

可不得不否认,mǎ kǎi的做事风格很有效。

既重创了敌人,也保全了自己。

他走了,这种事李忠和燕顺干不来。

武松?

你别让他做这种事,他更不一样。

要说好汉分mǎ kǎi和其他人两种,那么武松这种人,绝对是其他人的那种。

而且,他插刀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插死。

原着里,孟州醉打蒋门神就是这个道理。

只要他认为你拿他当兄弟,他宁愿替你去死啊。

这种人是极端的,也是mǎ kǎi最容易控制的,简称

一根筋。

不过武二也并没有那么不堪,他始终相信,mǎ kǎi能活着回来。

只要mǎ kǎi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够摆平。

梁山上,晁盖坐在主位,旁边就是武松,对面是绑着绷带的吴用。

吴用后面,是拿着棒子的刘唐。

“学究,最近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听到晁盖的话,吴用想哭啊。

刘唐这个大傻子,也不知道被mǎ kǎi灌了什么**汤。

只要吴用提意见阴mǎ kǎi,刘唐喊着保重身体,然后就是防不胜防的一棒子。

到现在,只要听到晁盖让他想办法,吴用就觉得眼前有棒子在飞。

“大哥,顺其自然发展,想多了没用。

马大哥把梁山交给你,凭你的声望,难道还扩充不起来?

现在的趋势就很好啊。”

吴用说着,扭头看了看刘唐。

刘唐点了点头,还好,学究没有动脑子。

对面,李忠坐在武松后面,脸上带着忧虑道:“晁天王,最近山上兄弟来的太多了。

而且参差不齐,恐怕真等到用的时候,不好办啊!”

晁盖犹豫了,梁山这段时间发展很快,而且有他在,江湖上不少好汉都打算来投奔。

可问题是,那些人一个个桀骜不驯,mǎ kǎi管理的那一套,对他们不起作用啊。

要是让晁盖来,他只能说各位给他面子,前来投奔,肯定要以礼相待,当为兄弟。

这跟mǎ kǎi的套路不同,所以,梁山上现在的状态的确有点杂。

更要命的是,原来梁山的主力已经被李忠和燕顺改编,现在每天都在训练,想让他们下山干点打家劫舍的事情,恐怕也难。

而且,要动,就必须出水泊。

阮氏兄弟虽然两不相帮,可毕竟阮七跟着mǎ kǎi走了,他们也不好随意的有其他动作。

毕竟,如果得罪了mǎ kǎi,也不好看。

因此,两人控制着水泊水上人马,一直也是练兵再练兵。

想让他们出去干活,喊不动啊。

这样一来,梁山上的余粮可就不多了。

人越来越多,吃喝越来越少。

这也是吴用的计谋,只要把你内部拖垮,到时候你mǎ kǎi回来了,一旦动了其他人的利益,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笼络大批好汉,推翻你mǎ kǎi,拥护晁天王真正登位!

他们坐在高处,底下,两桌好汉都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一边感叹着晁盖的慷慨大方,一边喊着肉不够新鲜酒不够烈。

晁盖抱拳不停的说着担待,扭头,他看着武松和卞祥等人道:“几位兄弟,咱们山上仓库也该充实一下了吧?

各位兄弟谁走一趟,去山下捞一笔?”

武松没说话,卞祥开口道:“晁天王家大业大,要不”

“哎~”

吴用急忙摆手,“想那些干嘛,咱们占山为王,当然是下山去抢。

对吧刘唐兄弟!”

刘唐提着棒子,只要吴用说出想办法,动脑子之类的话,他就准备治疗。

一听这话,刘唐点头。

“对啊,靠山吃山,咱们是好汉,当然要做一些好汉所为。

要我说,咱们直接去郓城县,抢了县衙,足够咱们用一段时间了。”

吴用大喜啊,刘唐开窍了?

只要祸害梁山,毁了mǎ kǎi的名声,计划就成功了啊。

武松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我不反对。

李忠,该操练了吧?”

李忠点了点头,和燕顺一起离开了。

吴用和晁盖面面相觑,人马一旦去操练,那可就没人下山了啊。

武松虽然不反对,但是也不放人啊。

正在头疼的时候,有喽啰来报。

“晁天王,马寨主回来了!”

一听这话,晁盖顿时站了起来。

“当真?

太好了,马兄弟到哪儿了!”

他是真希望mǎ kǎi回来,吴用的计划他不懂,完全是被动的承受。

梁山现在的情况很令人担忧,只要mǎ kǎi回来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一会儿,晁盖亲自跑向金沙滩去接mǎ kǎi。

mǎ kǎi上了岸,看着两边懒洋洋的小喽啰,心里咯噔一下。

“哎呀,马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李忠等人也跟了过来,急忙过来拜见。

mǎ kǎi回礼,抬手指着那些无精打采的小喽啰道:“天王哥哥,小的们看起来很没精神啊?

怎么,最近训练太大了吗?”

李忠都快哭了,这些人,不归他训练啊。

晁盖急忙摇头道:“兄弟有所不知啊,只是咱们山上,也没多少余粮了啊!”

第70章 谁活着,谁留下!

啥?

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

mǎ kǎi都傻了,什么情况!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有吩咐啊,梁山当时的实力,不说能够达到原着的巅峰,最起码,衣食无忧能做到啊。

这才离开多久,加上mǎ kǎi在黄泥岗休息几天,也才半个月不到,这咋就没余粮了呢?

“李忠!”

看mǎ kǎi生气了,李忠急忙站了出来,低着头,任由mǎ kǎi责怪。

“怎么回事儿,这些兄弟们怎么不好好训练,一个个像没骨头肉一样!”

李忠委屈道:“大哥,在训练呢,可这些

不是咱们的人啊。”

mǎ kǎi愣住了,不是自己人,那打着梁山的旗号,站在这儿干嘛?

群众演员,一百块一天包盒饭吗?

那也有点敬业精神好不?

吴用终于笑了,拄着拐走了出来。

“马大哥,这些,都是新来的兄弟们。

听说上梁山能吃饱,所以最近咱们梁山可是壮大了不少啊。”

mǎ kǎi看着他,半天后才试探道:“你是,吴学究?

咋成木乃伊了?

刘唐!”

刘唐提着棍子出来了,“马大哥,学究最近被我照顾的很好,都没怎么发病。”

吴用那个气啊,哪儿来的病,浑身都是你刘唐大傻子打出来的伤好吧?

现在mǎ kǎi回来了,看你怎么丢人。

mǎ kǎi一脸愤怒,指着吴用道:“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

我怎么交代你的,学究得的是脑疾,你就算打断他的腿,关脑子屁事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忠等人忍不住偷笑。

刘唐提着棍子不知所措。

“哎呀,怪我,那马大哥,你说我这下手也有分寸,难道,我下手重了?”

吴用干脆不理他了,自作自受啊这是。

谁叫他当初没发现刘唐是这种一根筋?

mǎ kǎi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你只是误会了。

下次听我的,朝脑袋上打,一棍子,学究躺那儿半个月,不但腿脚没事儿,脑子也休息了啊!”

刘唐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吴用若有所思。

吴用吓了一跳,急忙往晁盖背后躲。

晁盖急忙道:“别闹别闹,马兄弟,还是说说怎么办吧。

要不,让李忠兄弟带人下山去一趟?”

mǎ kǎi看着吴用冷笑,你丫的跟我玩儿心眼是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整你。

挥了挥手,mǎ kǎi说不用。

扭头走到旁边那个小喽啰身边,mǎ kǎi看着他道:“兄嘚,什么时候上山的啊?”

那小喽啰看了看mǎ kǎi,道:“回大王,三天了。”

点点头,mǎ kǎi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好好当良民,非要上山干嘛?”

小喽啰愁眉苦脸道:“山上能吃饱,所以,我这才上山的。”

“结果呢?”

捂着肚子,小喽啰差点哭了。

“结果三天了,就吃了两顿饭,今天的饭还没吃呢!”

看了看天,已经是下午了,可怜啊。

扭头,mǎ kǎi看着几人道:“谁传出去的消息,说能吃饱的?”

所有人都看着吴用。

mǎ kǎi摊了摊手,“你的承诺呢?”

吴用扭头不说话,他的承诺就是把梁山名声,把mǎ kǎi的名声搞臭。

小喽啰在身后道:“大王,俺们可是听说,mǎ kǎi马大王让我们上山的。”

听到这个,mǎ kǎi心里冷笑。

他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看起来,刘唐下手还是太轻了啊。

扭头拍了拍小喽啰的肩膀,mǎ kǎi道:“等着,晚上就有饭吃了。”

小喽啰那个感动啊,真不容易!

“走,上山!”

说完,mǎ kǎi直接朝着山上去了。

一到聚义厅,mǎ kǎi又傻了。

大厅里一伙人正坐在那儿大吃大喝,那状态,可他们才是地主好吧?

“这些位”

看到mǎ kǎi疑惑,晁盖道:“哦,这都是最近上山的好汉,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mǎ kǎi挑了挑眉,李忠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大门口。

“哎呦,天王哥哥回来了,这酒,不够啊。”

看着说话那人,mǎ kǎi道:“敢问好汉大名!”

那人看了看mǎ kǎi,挥手道:“在下浪里小金鱼”

不等他说完,mǎ kǎi挥手道:“阮家兄弟,带他去游泳,在水下活不了三天,算什么浪里小金鱼?”

阮氏兄弟早就看不惯这伙人了,奈何碍于晁盖的面子,一直忍着。

现在mǎ kǎi说话了,不等他们动手,阮七过去拉着那人就走。

“走走走,水里有好酒!”

不由分说,拉着那人就往外去了。

所有人都看着mǎ kǎi,不知道哪儿跳出来这样一位,刚来就让人去水里活三天。

mǎ kǎi抱了抱拳,“在下mǎ kǎi,是梁山半个当家人。

各位好汉来投,mǎ kǎi心里感激不尽。

可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总有一伙人打着好汉的名号混吃混喝。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好汉,既然是好汉,那就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传出去,恐怕面子上也不好看。”

听到是mǎ kǎi,所有人都急忙抱拳。

恶霸天之名,江湖上

千夫所指啊!

走到第一人面前,mǎ kǎi道:“兄弟,敢问大名?”

那人开口道:“在下小张飞!”

mǎ kǎi回头看了看林冲,后者明白,伸手从旁边扔过来一杆枪,然后自己也把大枪举了起来。

“林家枪法,切磋一下?”

说完,枪头朝着那人就捅了过去。

“哎?”

不等那人准备好,林冲一枪就来了个穿膛而过。

鲜血飞溅,所有人都傻了。

mǎ kǎi摇了摇头,“名不副实,混吃混喝的玩意儿!

从现在开始,谁能接住林教头一枪,谁就留下来!”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慌了。

有拿刀的,有拿枪的,也有什么都不拿的,

mǎ kǎi看着他们笑了,“挺热闹啊,有用枪的?

也有用刀的?

你什么都不拿,是做什么的?”

那人急忙道,“在下憾山力士”

“卞祥!”

mǎ kǎi喊了一声,卞祥伸手把那人就抓了起来,伸手举过头顶,直接就扔了出去。

脑袋撞在台阶上,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还有吗?”

所有人都紧张了,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喝酒的已经死了两个。

那条小金鱼,恐怕也该喝成大肚子了。

“我,我是用刀的!”

有人喊出这句话,杀生挑了挑眉。

极不情愿的站了出来,晁盖却长出一口气。

还好,杀生不杀生!

可不等杀生开口,mǎ kǎi却拦住了他。

“用刀的,也好。

杀生,刀拿来!”

杀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刀递给了mǎ kǎi。

其他人也愣住了,吴用最兴奋。

难道mǎ kǎi要亲自动手了?

他那两下,也就比普通人厉害点,稍微会两下的,都能把他打趴下!

就在吴用幻想着mǎ kǎi被干掉的时候,镔铁双刀放在了武松怀里。

“武二,去,让他们一起上。

谁活下来,谁留下!”

mǎ kǎi开口了,话语间,杀气再也掩饰不住了。

{没收藏,好痛苦。}

第71章 论功行赏

mǎ kǎi的铁血手腕让晁盖等人都慌了。

什么情况,回来就杀人?

而且,一杀一大片啊。

武松下手狠,镔铁双刀在他手中,就好像自己用了很多年一样。

那些人看躲不过去了,一起拿刀冲了上来。

刹那间,聚义厅变成了演武堂。

刀光枪影不断,林冲和武松一起出手,短短的几分钟,喝酒的没一个站起来的。

刺鼻的血腥味散开,mǎ kǎi扭头看了看吴用,冷笑道:“学究,找的都是些不中用的废物啊!”

吴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些人是他用mǎ kǎi的名号招上山的,现在又被mǎ kǎi格杀了,传出去,也算是中了吴用的计。

伸手把身上的绷带解开,吴用笑道:“马大哥当机立断,慧眼如炬。

只是手段多少残忍了一些,这要是传出去,恐怕

天下好汉,没有几个敢上梁山的吧?”

mǎ kǎi笑了,敢动,就不怕你吴用用计。

没钱的时候,你吴用的计划或许能够成功,可如今有了钱,还怕你这个?

“刘三儿!”

喊了一声,刘三儿把外面装载好的小车都推到了聚义厅门口。

紧接着,一个个麻袋抬了进来,轻拿轻放,显得格外贵重。

“这是这次行动的收获,各位,我的承诺,做到了!”

闻言,宋万和朱贵等人都挑眉。

mǎ kǎi去了趟东京,真的带回来这么多财富?

“打开。”

听了mǎ kǎi的话,袋子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顿时照的聚义厅都亮了起来。

“这么多?

大哥,有十几万了吧?”

李忠感慨不已,旁边曹正低声道:“三十万贯!”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放走了十万贯生辰纲,mǎ kǎi带回来三十万贯财富!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mǎ kǎi坐了下去,敲着桌子道:“各位,钱到位了,之前承诺给各位的,我mǎ kǎi说到做到!

曹正,论功行赏!”

听了mǎ kǎi的话,曹正开始分钱了。

mǎ kǎi坐在边上,眼睛看都不看那些财富。

不是看不上,而是最宝贵的凤冠,已经被自己收起来了。

其他的财富,他也不稀奇。

阮氏兄弟分了,武松和林冲要了一点,宋万、朱贵、杜迁三位原梁山头领也分了。

卞祥、李忠、燕顺、时迁、曹正、李助、刘唐、雷横都分了。

吴用沉默着不说话,晁盖也没动静。

mǎ kǎi招了招手,“三儿!”

刘三儿一愣,急忙道:“寨主!”

mǎ kǎi抓起一把珍珠道:“你跟着哥哥出生入死,这点钱,该你得!”

刘三儿吓了一跳,他就一个小喽啰,或许地位比其他小喽啰高点,但在这些头领面前,他还是小喽啰啊。

可mǎ kǎi突然给他这么多,他有点不敢接。

“寨、寨主。

这钱,三儿不敢要!”

mǎ kǎi看着他,意外道:“为什么?”

刘三儿笑道:“以前跟着邓龙,别说钱了,他都不把我当人看!

现在跟了寨主,不但衣食无忧,现在刘三儿站在别人面前,那也是挺着胸口做人!

再说了,跟着寨主,我这好处都没少过,现在再拿这钱。

三儿拿不动了!”

一番话,说的其他人都心酸了。

特别是跟着mǎ kǎi一起行动的小喽啰,平时mǎ kǎi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大多数都是开玩笑。

钱财这些,mǎ kǎi在他们身上一直没吝啬过。

可规矩就是规矩,他们做小的,就应该有这种觉悟。

听了他的话,mǎ kǎi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

不过刘三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mǎ kǎi是个泼皮,没错,我承认。

但是跟我做兄弟,掏心窝子讲,我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儿。

如今,钱咱不缺,命咱也都卖了。

可要是不拿这钱,哥哥我心里也不好受。

听哥的,拿着!

想要钱,那就要拼命,不拼命就想拿钱,先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可话再说回来,拼了命还没钱拿,到我这儿,不管用!

拿着,不止是你,这次所有一起行动的兄弟们,都有份儿!”

刘三儿眼眶湿了,看着mǎ kǎi说不出话来。

“哥,我那一份儿也给刘三他们吧。

这一路,我喝的酒,吃的肉都是刘三他们买的。”

听了杀生的话,mǎ kǎi点了点头。

刘三儿更不敢拿了,可杀生直接包了一包塞到了刘三儿怀里。

“拿着,以后酒肉归你管了。”

杀生也很无奈啊,潘婷现在成了mǎ kǎi的私人小蜜,而且也有成大嫂的趋向。

以后吃喝的事,只能交给刘三儿了。

咬了咬牙,刘三儿抱着钱出去了。

几个兄弟都跟着他,刘三儿来到外面,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兄弟们,咱们不亏!”

几人都点头,刘三儿看着包袱,哽咽道:“这钱,咱不能要。

现在大哥是有钱,但大哥事儿也多。

万一以后没钱了,咱们还能帮大哥一把。”

几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个道:“三哥,俺们这一伍,跟着大哥跟着你没错。

这钱,俺不要了。

大哥平时给的散钱,俺都还没花完呢。”

“是啊,只要大哥去哪儿还带着咱哥几个,钱,不要了!”

五个人,都说不要。

刘三儿抹了抹脸。

“行,这钱,我替大哥,替你们保管着。

只要大哥有需要,我可就拿出来了!”

mǎ kǎi并不知道刘三儿拿钱出去说了什么,扭头看着最后剩下的晁盖和吴用。

“晁天王,山寨归你我共同管理,钱,也就是咱哥俩的!

分出去的没多少,剩下的,都归大哥管!”

不说mǎ kǎi真心不真心,敢拿这么多钱出来赌,晁盖就要替他兜着。

这样一来,以后不管mǎ kǎi在不在,他晁盖都没法忽略mǎ kǎi的好。

至于吴用?

mǎ kǎi已经摆明了,跟我斗,我就排挤你!

“传令,也不等晚上了。

让新上山的兄弟们吃饱喝足,养好精神。

明天,咱们开始筛选人手。

李忠,这点事还交给你。”

李忠得令,mǎ kǎi一回来,主心骨就有了。

该干什么,也是时候大放手脚了。

而同一时间,东京放出去的各路人马也都到地方了。

大名府,梁中书看着蔡京的信吓了一跳。

“什么贼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洗劫太师府!”

到现在为止,梁中书还不知道杨志路上发生了什么。

“去,按照太师所说,派人沿路打探去京城。

咱们要把路上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汇报上去。

好在杨志把生辰纲送到了,今年,也算有惊无险啊!”

手下有人出去准备了,大名府外,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人影抬起头。

“劳驾,梁中书可在城中?”

第72章 一名敌千军

大柳树,十字坡。

孙二娘坐在门口,这么热的天,她身上的衣服也包裹的紧。

张青摇着扇子笑道:“二娘,注意身体,你现在可不止一个人啊!”

孙二娘瞪了眼张青,享受着微风,开口道:“mǎ kǎi兄弟来信,让我们接待一个叫王庆的犯人。

可这都几天了,怎么也不见那个犯人从这里过啊?”

张青在旁边看着孙二娘的肚子,嘴角掩饰不住的笑。

“哦,马兄弟又来信了,说不用接待了,只用多塞点钱,帮王庆打点一下。

这不,马兄弟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财了,送来这么多钱!”

看着张青手上提着包裹,孙二娘翻了翻白眼。

“马兄弟的钱你也要?

嘿,你说要不是他,你老张家恐怕也没这个种吧?”

闻言,张青只是傻笑。

“嘿,这话说的,马兄弟虽然有功劳,但这种,可是我老张家自己的!”

孙二娘起的抬手就打,自从遇见mǎ kǎi后,张青的脸皮也是够了。

就在这时,山下两个差人和一个犯人顺着山路走了上来。

青州,二龙山。

鲁达正在喝酒,猛然间,有小喽啰来报。

“报头领!

李忠头领回来了!”

一听这话,鲁达顿时站了起来。

“什么?

马大哥呢,他回来没有!”

小喽啰道:“不知道,只有李忠头领一个,还带着车队!”

车队?!

听到这个,鲁达急忙出去看了。

李忠已经带着人上山了,鲁达笑着迎了上去,两人早就冰释前嫌,当下兄弟见面,自然少不了寒暄。

“兄弟,大哥没回来吗?”

李忠摇了摇头,mǎ kǎi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想去旅游?

没办法,只好让他带着钱财回来充库,至于燕顺,还留在梁山上。

“提辖,这么急着让大哥回来,有事儿?”

鲁达叹了口气,开口道:“最近,青州这边不太平啊。”

听了鲁达的话,李忠皱眉了。

而就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此时的mǎ kǎi,正在喝着酒,唱着歌,坐着马车下着坡。

“嘿呀,咦儿呀,嘿嘿咦儿呀!”

mǎ kǎi晃着脑袋,旁边刘三儿张了张嘴,却一句也唱不出来。

mǎ kǎi抬手就是一巴掌,“傻啊,教你半天了,词记住了吗?”

刘三儿挠了挠头,开始背词了。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mǎ kǎi摇了摇头,这些人的艺术细胞就这么不堪吗?

自己五音不全就算了,怎么遇见的人都这么跑调?

旁边,潘婷掩嘴轻笑,窗外杀生骑着马,伸手从里面正打算偷酒。

“干嘛?!”

mǎ kǎi瞪了他一眼,“不老实交代,就别给我喝酒!”

杀生那个气啊,mǎ kǎi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杀生说他师傅是谁。

杀生不说,mǎ kǎi直接下令禁酒。

现在mǎ kǎi也算是财大气粗了,早就想试试马车是什么感觉。

外面,林冲和杀生都跟着,还有最早跟着mǎ kǎi从二龙山下来的一伍。

这现在,几乎是mǎ kǎi出门的标配了。

刘三儿挠了挠头,“寨主,我去外面驾车。”

说着,伸手在怀里揣了一壶酒,扭头就出去了。

mǎ kǎi当做没看见,杀生人缘不错,上上下下的这些人对杀生都还算不错。

看着窗外的风光,mǎ kǎi若有所思。

此次,他也不是心血来潮,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在京城和青州这条路上转悠,其他地方自己还没去过呢。

而且,不出门,哪儿能遇到那些好汉?

“您不打算回青州?”

听到潘婷的话,mǎ kǎi一愣。

“回,只不过现在不急。

这大好河山,我要是不出来转转,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

潘婷愣了一下,“只是,出了门,毕竟不如在家方便。”

mǎ kǎi冷笑,“凭我恶霸天的名号,还有人敢劫我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见铜锣一声响,紧接着两边的树丛中冲出来一队人马。

“别给我走了肥羊!”

一听这话,mǎ kǎi当时就愣了。

肥羊?

谁是肥羊?

半天后,他反应过来了。

“又、被劫了?!”

马车外,林冲提着枪坐在马上,旁边杀生急忙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把酒瓶塞到了自己怀里。

刘三儿带着一伍人站在马车四周,手上提着钢刀。

“呔,里面的过客听着,此山是我开”

mǎ kǎi捂住了耳朵,这台词难道千百年都没变过吗?

外面,刘三儿抱拳道:“这位大王,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这样做,恐怕有点不合规矩吧?”

mǎ kǎi翻了翻白眼,这叫什么屁话,规矩?

抢你还讲什么规矩?

指了指那边,mǎ kǎi看着带头那人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了看mǎ kǎi,手上一抖兵器,怒道:“小子,落到我手里了,你还敢这么说话?”

看到他的兵器,mǎ kǎi的眼睛亮了。

“教头,这玩意儿就是方天画戟吧?”

林冲点了点头,能使用这种兵器的人,实力一般都过得去。

指了指那人,mǎ kǎi道:“怎样?

有没有兴趣试试?”

林冲难得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一带缰绳,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那人一身红袍,看着林冲道:“你是哪个不知死的鸟,我戟下不死无名鬼!”

没有说话,林冲提起枪就刺了过去。

那人吓了一跳,似乎没料到林冲的枪这么快。

急忙架戟去接,沉重的力道顿时压的这人身体一颤。

“好大的力气!”

林冲也不搭话,一枪挨着一枪刺了过去。

速度之快,几乎看不到枪尖。

那人最开始手忙脚乱,几招之后,才慢慢稳住阵脚。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约有四五十回合,那人力怯,眼看招架不住了,林冲枪一收,转身回去了。

mǎ kǎi迫不及待道:“怎样?”

林冲点头,“不错!”

能被他评价不错,足以说明这人是个高手了。

“嘎嘎,太好了,合该我收一员大将啊!”

说完,mǎ kǎi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喂,小子,愿不愿意跟我混?”

那人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你身边那位虽然枪法不错,但是我众多兄弟一起上,恐怕你们也不好受吧?”

mǎ kǎi挠了挠头,“也是,在下mǎ kǎi,浑号恶霸天,想跟大王交个朋友?

不知”

听到mǎ kǎi的话,那人愣了一下。

“恶霸天?

mǎ kǎi!

真的是你!”

mǎ kǎi点头,身边的刘三儿道:“不错,这位就是梁山和青州三山之主,恶霸天,mǎ kǎi马寨主!”

一听这话,那人一抖缰绳,大喊道:“撤!”

所有人都愣住了,mǎ kǎi摸着下巴。

“我有那么可怕?”

旁边,杀生道:“哥,你的名字,比得上千军万马啊!”

第73章 神之光环,王霸之气!

马车停在路边,mǎ kǎi背着手,朝着山上走去。

“这儿,是对影山吧?”

刘三儿想了想,点头道:“没错寨主,这里是对影山后山。”

mǎ kǎi了然,继续朝山上走去。

远远的,山寨上小喽啰严阵以待,身穿大红袍的吕方指着mǎ kǎi怒吼道:“恶霸天,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你为何来我对影山?”

mǎ kǎi都惊了!

“啥啥啥?

你说啥?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刚刚你小子还喊着让我留下买路财,现在就说没仇没怨?

我不管,要么你跟着我混,要么等大军到来,把你山寨彻底拿下!”

吕方在山寨上来回走动,指着mǎ kǎi气的说不出话来。

mǎ kǎi也不管,反正你惹我了,不跟我走,我就不走了。

“你走不走?

你不走,我就放箭了!”

mǎ kǎi没理他,挥了挥手,身后刘三儿等人举着盾牌围了上来。

坐在盾牌堆里,mǎ kǎi摆上桌子,酒肉放好开始吃喝了起来。

“像你说的,咱俩仇恨并不大。

没必要往死了玩儿。

吕方对吧,你本事不错,为啥不愿意跟我一起混?”

山寨上,吕方那个气啊。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发现mǎ kǎi一行人的小喽啰拉上来,随随便便的刺他个百八十戟。

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瘟神。

现在倒好,生意做不成了,连家门都出不去了。

“恶霸天,废话不多说了,反正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要是愿意守,那你就继续守着。

我从前门照样下山。”

说完,吕方走了。

山寨上,就剩下一堆小喽啰还在看着。

mǎ kǎi嘿嘿一笑,对着两边挥了挥手。

刘三儿极不情愿的站了出来,举着盾牌大喊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旁边,那一伍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举着盾牌道:“嘿,嘿嘿呦嘿嘿!”

山寨上,那些小喽啰都傻了。

什么情况,歌舞晚会?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的看表演时,两边的木寨墙上,林冲和杀生已经快速的爬了上去。

mǎ kǎi也跳了起来。

“嘿,山上的朋友,别愣着啊。

有酒有肉,还有歌舞,各位给点面子,跳起来呗!”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mǎ kǎi搞什么花样。

杀生已经和林冲混到人群里了,那些人还在看着下面交头接耳。

“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没见过啊!”

杀生双手环抱,无奈道:“唱歌啊,没见过吗?”

扭头,几个小喽啰了然。

“哦,这样啊。

咦,你不是”

不等他们动手,杀生和林冲一起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十几个人的兵器给下了。

刘三儿长出一口气,终于完了。

寨门打开,十几个人抱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杀生和林冲在后面跟着,mǎ kǎi一看,挥手道:“走,去咱们第三基地看一看!”

刘三儿服了,还没干嘛呢,就已经是第三基地了?

迈步走进山寨里,刘三儿等人把大寨门关了。

一行人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朝着里面走去。

偌大一个对影山,除了吕方,还有三百多小喽啰。

看守后门的,十几个已经被打发出去了。

走在山寨里面,mǎ kǎi热情的和巡逻的其他喽啰打招呼。

“各位,早!”

“哎?

吕方呢?

大厅里是吧?”

mǎ kǎi自顾自的说着,朝着大厅走了过去。

大厅里,吕方正在喝闷酒。

恶霸天之名,江湖上最近闹得很凶啊。

特别是前段时间,梁山上放出消息,说广纳天下好汉。

可没过几天,消息又传开了。

据说,去山上的那些位好汉,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居然被mǎ kǎi全部杀了。

这样一来,恶霸天本来就名声在外,如今,更是恶上加恶。

自己虽然占据对影山为王,但是,此处离青州,离梁山都不算很远。

要是mǎ kǎi扩张

想到这儿,吕方心里难受了。

这里就他一个人,如果真的对上,恐怕也不好办啊。

正在思索间,脚步声响起。

“来啊,去看看后山,那个恶霸天走了没?”

“已经来了啊。”

“什么已经来了?”

吕方不耐烦的抬起头,“我是让你

我去!”

一看是mǎ kǎi,吕方顿时站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mǎ kǎi看了看身后,无奈的摊了摊手。

“走着呗。”

吕方都毛了,山寨已经沦陷了?

梁山大军杀来了?

“外面还有活着的吗?”

吕方大叫一声,从外面进来三四个小头目。

“大王!”

吕方指着外面,“伤亡怎样?”

mǎ kǎi往旁边站了站,觉得不舒服,他干脆坐了下去。

小头目很疑惑,“回大王,没有任何伤亡啊!”

吕方傻了,不等他开口,mǎ kǎi挥了挥手。

“下去吧,没事了。”

小头目看了看吕方,又看了看mǎ kǎi。

然后,转身退去了。

“我”

吕方真的受不了了,什么情况,敌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自己面前,自己手下也不用听自己得了?

伸手指着mǎ kǎi,吕方几乎是咆哮出口的。

“恶霸天!

你到底想怎样?”

mǎ kǎi拿着吕方的酒喝了几口,扔给杀生道:“没咱的酒好。”

杀生抱住喝了几口,有点犹豫,但还是揣进了自己怀里。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股深深地绝望从吕方心里升起。

“我跟你拼了!

我戟呢?

画戟呢?”

旁边,刘三儿笑嘻嘻的把方天画戟拿到了mǎ kǎi身后。

看了看吕方,mǎ kǎi道:“真滑稽。

吕方,这就是实力。

我能在你的大寨里如入无人之境,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咬着牙,吕方道:“说,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mǎ kǎi挑眉,“好处?

这是神的光环好不!

知道什么叫王霸之气吗?

天注定,懂?”

吕方干脆扭头不看他,事已至此,一兵一卒没动,人家就已经把他拿下了。

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不要脸呗!

经过他的熏陶,杀生和刘三儿他们也都已经练出来了啊。

林冲?

僵尸脸一个,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伙rén dà摇大摆的穿过对影山大寨,知情人还在大寨外面锁着呢。

不知情的,看mǎ kǎi热情的那个样子,还以为是贵客呢。

一般没点胆识的,根本做不到这些。

脸皮薄的,你也容易胆怯啊。

看着还在唉声叹气的吕方,mǎ kǎi笑了。

“吕方兄弟,都说你叫小温侯,可你这境界,和温侯比,恐怕还差了不止一点啊。

良禽择木而栖,我mǎ kǎi的实力,你应该也知道。

至于我的为人,你可以问问我兄弟们。

江湖传言,不足为信。

难道,你也是个人云亦云的人?

不,你不是,你是小温侯!

有些事情,你不去亲身体验,又怎么明白呢?

我说的,你觉得对吗?”

第74章 不叫小温侯

mǎ kǎi的一番话,可以说把散播流言的人痛贬的同时,也抬高了吕方。

世人皆醉,你独醒啊兄嘚!

吕方沉默不语,事实上,刚听说是mǎ kǎi的时候,他还真的是心有余悸。

毕竟,恶霸天之名,江湖上现在可是相当有名。

可他也的确是人云亦云了,如今,听完mǎ kǎi的话,他一扭头,刚想说话,就听见mǎ kǎi在问林冲。

“温侯是谁?”

林冲

吕方

回首,吕方那双眼呆滞的看着mǎ kǎi。

夸了半天,温侯是谁你都不知道,你那些马屁,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叹了口气,林冲低声道:“用画戟的,温侯说的是汉末吕奉先!”

吕奉先?

这个名字就很耳熟嘛!

mǎ kǎi扭头,看着刘三儿。

“考考你,吕奉先是谁?”

刘三儿一怔,低声道:“寨主,是吕布!”

一听这个,mǎ kǎi顿时扭头看着吕方。

“听到了吗!

连我的人都知道你小吕布之名。

归顺我,那也是正常的啊!

三姓家奴啊!”

突然间,吕方心里刚升起的好感瞬间破灭了。

mǎ kǎi不依不饶,他对吕布的了解,除了猛,就剩下张飞喊的那句三姓家奴。

至于是好是坏,毕竟英雄惜英雄,张飞对吕布的评价,应该是好的吧?

林冲僵尸脸终于有所动容,扭头看着mǎ kǎi,他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mǎ kǎi不明所以,还在一个劲儿的捧吕方。

后者实在受不了了,急忙摆手道:“去去去,我服了你了,你赶紧下山,该干嘛干嘛去吧。”

mǎ kǎi摇头,那意思,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走。

吕方浑身发抖,“你到底想怎样?”

mǎ kǎi伸手道:“请你入伙!”

吕方急忙点头,“入伙,入伙,你先下山,我随后就入伙!”

无赖啊这是?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

关键是还没人家脸皮厚,你说气人不?

看吕方终于开口了,mǎ kǎi笑道:“好,咱们立个文书,要不然,口说无凭!”

吕方随即伸手指天,“我吕方在此发誓,必定归顺梁山。

如有违背,就不再叫小温侯!”

mǎ kǎi满意的点了点头,都是好汉,都已经发誓了,应该没错了。

把桌子上的鸡鸭鱼肉分给刘三儿他们吃了,mǎ kǎi拍着手道:“好,这就可以了啊?

那,我就不打扰了啊。”

站起身,mǎ kǎi在吕方期待的眼神中走出大厅。

猛然间,mǎ kǎi转身道:“对了,你认识郭盛吗?”

吕方急忙点头,“认识认识,你说认识,我肯定认识。”

mǎ kǎi点头,“太好了,到时候你介绍他也入伙,我保证你们俩飞黄腾达!”

吕方一个劲儿的点头,心里暗自发誓,只要mǎ kǎi离开,他马上隐姓埋名。

mǎ kǎi下山了,吕方看着山寨外小喽啰欲哭无泪的表情,心里的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门都看不好,敌人直接跑到里面了,你们还在笑?”

转身,吕方气冲冲的回大厅去了。

有小喽啰来报,“寨主,前山有员小将挑战,声称要会一会小温侯!”

吕方那个气啊,盘子直接摔了个粉碎。

“告诉那矬鸟,山上没这人!”

小喽啰愣住了,“寨主,您不就是小温侯吗?”

吕方指着小喽啰,“再给我提温侯,我宰了你!”

小喽啰下去了,对影山前面,一个浑身白衣的小将,骑着马,手上倒提着方天画戟。

等啊,等啊

“小温侯怎么还不出来?”

山路上,mǎ kǎi嘿嘿傻笑。

不出门,怎么能遇到好东西?

不出门,怎么能遇到好汉吗?

吕方的战斗力,他也看过分析,如果说论实力,吕方的实力,完全有可能杀到天罡星的位置啊。

但是排名却很诡异,不上不下的很尴尬。

后来mǎ kǎi明白了,所谓的梁山一百零八将排名,实际上就是宋江对梁山内部势力的整改。

怎么说呢?

梁山势力之中,有宋jiāng pài,有朝廷降将派,有卢俊义派,也有其他派。

分的再详细一点,比如说,吴用为首的挺宋派。

林冲为首的原梁山派、登州派、二龙山派,甚至说关胜、董平、没羽箭张清等人都可以自成一派。

宋江的排名,不过就是为了排版这些派系而已。

可真正说势力?

其他人就不说,孔家兄弟,宋江的徒弟?

宋江舞枪弄棒那几下,mǎ kǎi虽然不知道实力,但是从来没见他动过手啊。

一个只会杀阎婆惜的男人,教出来的徒弟,排的挺靠前。

凭啥?

走后门呗!

而吕方,后期出场次数不少,战绩不说辉煌,但不比天罡星里的几位大将差多少。

所以,这次遇见了,mǎ kǎi就算再不要脸,也要拉拢一番。

还有郭盛,这家伙能和吕方打那么久不分胜负,实力也不会差。

就是不知道,能在哪儿遇到郭盛?

mǎ kǎi这样想着,对影山前门哪儿,郭盛猛然哆嗦了一下。

“喂,山上的人听着,我等了许久,那个小温侯莫不是怕了?

天气转凉,我不便久留,待我回去添件衣服,以后天天前来叫阵!”

说完,郭盛骑着马,转身离去了。

东京,太尉府中。

高俅坐在上座,下方跪着一人。

仔细看去,赫然是青面兽杨志!

放下手上的书,高俅看了眼杨志,冷哼道:“杨志,我问你,当初你回京城时,可曾对本官心有怨恨?”

杨志低头,急忙道:“不敢!

卑职失误,这是事实。”

高俅冷笑道:“我已将你革职,你却倒好,跑到大名府谋了个差事。

怎么,如今押解生辰纲,回去之后,算是功劳一件了吧?”

杨志匍匐着身体,为了仕途,为了杨家祖上荣光,他忍!

“啪!”

高俅猛然拍案而起,“好你个青面兽,我来问你,当初在京城,救济你让你离开京城的泼皮哪儿去了?”

杨志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回太尉,杨志不懂。

当时,是有人买了卑职的家传宝刀,但是,我并不认识那人啊!”

“荒唐!”

高俅冷笑道:“杨志啊杨志,怎么说,那也是你家传的宝刀,你说买就买了,这算什么?

这叫忘本!

我大宋朝自开国以来,推崇的就是仁义理德。

身为朝廷官员,你却为了几贯铜钱,不顾朝廷脸面,卖掉了祖上宝刀,实属不忠不孝之辈。

来啊,给我拿了!”

闻言,杨志猛然抬起头,“太尉,你说已经将我革职,那我卖刀求生,也不算辱没了朝廷名声啊!”

高俅冷笑道:“我说你算,你就算!

还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听说,你押解生辰纲,路过黄泥岗被贼人所劫。

可为什么,只死了老管家一人,你却带着生辰纲来到京城呢?”

{来晚了,见谅。}

第75章 二龙山出动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mǎ kǎi还没来得及游山玩水,一纸书信已经追了上来。

潘婷把信打开,对着mǎ kǎi念了出来。

听完后,mǎ kǎi顿时就怒了!

“什么?

紫荆山居然要攻打二龙山?

他凭什么?”

这个地方mǎ kǎi并不是很清楚,可能水浒世界的版图和他前世的世界不同。

在他的印象里,他老家哪儿也有个地方叫紫金山,并不在青州啊。

可到了这儿,青州境内,什么山都有。

书信是鲁达写来的,内容很简单,但是意思一点也不简单。

紫荆山的强人,居然安然通过清风寨,朝着二龙山去了?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有人默许他们过去,默许了他们这样做!

挑了挑眉,mǎ kǎi低声道:“看起来,又该老子出马的时候了!”

杀生看了看刘三儿,心里猜测着mǎ kǎi又要去祸害谁。

“寨主,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mǎ kǎi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给鲁达回信,就说该怎么干,放手去干。

出了事儿,我负责!”

潘婷急忙动笔,拿着信的小喽啰快马加鞭,朝着二龙山去了。

“大哥,咱们不回去?”

看着杀生,mǎ kǎi微笑道:“回去干嘛?

走,咱们直接去清风寨!”

清风寨,大宋朝兴文抑武,本地有文武两个知寨。

文为正,武为副。

刘高是本地文知寨,也是花荣的直系上司。

只不过,刘高只贪图荣华富贵,躲在里面享受安乐。

外面,花荣镇守,面对随时发生的变故。

大寨里,官兵正在操练,花荣一身戎装,盔明甲亮。

此时,正在观看兵丁训练。

“报~

报花知寨,紫金山的强人,已经朝着二龙山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花荣微微一笑。

“那,清风山一伙强人,就没有动静吗?”

小校急忙道:“清风山,只剩下矮脚虎王英一人镇守,目前,已经全部退出,去往二龙山。”

花荣点了点头,“再探,只要二龙山有动静,立马报于我知!”

“是!”

小校飞马离去,花荣看着二龙山方向,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二龙山下,大厅里高处坐着鲁达,两边分别是李忠,王英,郑天寿和周通。

王英一脸苦恼,看着鲁达道:“提辖,咱们为什么不动?

我就不懂了,就那一伙强人?

呸,说他们是强人,我都觉得恶心。

只会抢老百姓,简直就是败类!”

郑天寿看了看王英,翻了翻白眼没说话。

说人家是败类,你也不想想自己以前?

要不是现在被mǎ kǎi‘收编’,你小子也是那种败类之一!

鲁达喝了口茶,自从离开东京,他的酒就戒了。

放下茶杯,鲁达道:“这是大哥的意思。”

一句话,王英没话说了。

大哥的话,那必须听。

毕竟,大哥对他恩重如山啊!

想到这儿,王英扭头对着周通嘿嘿一笑。

“前辈,大哥要是回来了,你怎么说?”

周通闻言,顿时没好脸色了。

他就知道,结果肯定是这个样子。

mǎ kǎi安排他和王英去约妹子,那结果显而易见啊。

首先来说,就算换了衣服,周通这张脸没换啊。

就算刘小姐不认识他,刘太公认识。

双方一见面,第一印象彻底就拜拜了。

再加上王英本来就脸皮跟mǎ kǎi有一拼,特别是遇见女人后,这家伙的反应能力和表现欲,不次于mǎ kǎi分毫啊。

事实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半个月不到,王英沦陷了!

就像mǎ kǎi说的,只可动嘴,不可动手。

后来周通也想明白了,mǎ kǎi让他去,无非就是监视王英。

这家伙要是敢用强,也就是自己大耳巴子抽他的时候了。

王英一旦敢反抗,周通就把mǎ kǎi搬出来。

还有那一句,对王英的杀伤力,不次于阉了他。

“你还想不想得到一辈子都疼爱的女人了?”

王英的回答当然是想,他自认情种,如果他所有的女人,都是那种完事儿之后就哭,宁死都不跟他好的那种,情种何在?

于是乎,王英付出、付出、再付出。

现在好了,这小子一有空就泡在桃花庄。

刘太公赶都赶不走,而且刘小姐也真对王英有意思了。

两人现在,还正是新鲜感最重的时候,打都打不散。

以至于,王英现在对mǎ kǎi的话,那可是令行禁止啊。

抬头看着鲁达,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命令。

mǎ kǎi不在,三山由鲁达统一调配。

现在,清风山已经让了出来,贼人也已经到了二龙山下面,就看鲁达怎么决定了。

“报!”

前去给mǎ kǎi报信的人回来了,鲁达急忙过去拿信。

打开一看,鲁达顿时哈哈大笑。

王英几人都站了起来。

“提辖,怎么了?”

鲁达把信举了起来,“大哥说了,放手去干!”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知道,mǎ kǎi已经安排好了。

“王英!”

听到鲁达的话,王英急忙站了起来。

“在!”

鲁达挥手道:“我令,你带两队人马,从左侧下山,掩杀过去!”

王英大喜,终于轮到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提起朴刀就往外走,鲁达又下令道:“李忠,你带两队,从右侧下山,遇见那伙贼人,杀他个片甲不留!

郑天寿听令!

你带两队,负责在四周游走。

如果敌人有逃走的,要么投降,要么杀掉!

剩下两队由周通镇守山寨,最后两队,随我从正门下山。”

如今的二龙山,或者说整个三山,在编的‘精兵’共十队。

每队五十人,两队就是百人。

除此之外,还有预备役,以及杂工。

全部算下来,三山人马加在一起,共有两千人有余。

这还是mǎ kǎi砍掉之后,剩下的有用之人。

想当初,三山人数加起来,恐怕不下三千人。

mǎ kǎi五项铁律下来之后,没用的,全部已经赶下山种田去了。

三山不养闲人,这才是mǎ kǎi要的结果。

八队人马,分四位头领率领,除了周通镇守山寨,其他精兵,朝着山下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消息也快速的传向花荣那边。

二龙山动手了,那伙强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恐怕真的动起手来,他们根本不会是二龙山的对手。

花荣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清风寨外,mǎ kǎi坐着马车也已经来到了这里。

“去,通禀你们花知寨,就说‘命运’前来,邀花知寨饮酒!”

第76章 装X,真的很累!

清风寨附近的一座高山上,mǎ kǎi拿起酒壶给花荣倒满,后者正襟危坐,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微笑。

“先生消失了许久,花某满心疑惑,真不知道该向谁说啊。”

听着花荣的话,mǎ kǎi哈哈大笑。

小李广花荣,不管走到哪儿,身边总放着弓箭。

mǎ kǎi也不在意,林冲和杀生远远的坐着。这边两人身边,就只有潘婷一个女人伺候着。

“我知道花知寨找我,所以,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听了mǎ kǎi的话,花荣疑惑了。

“先生从始至终,未曾明说身份是何人。

而且,我就算派人追踪

哦,说这些,我也先给先生赔礼。

因为好奇,所以特意派人去追寻先生踪迹。

但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着实让花荣好找。

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不知道,又何来找?”

mǎ kǎi心里嘿嘿冷笑,这小子,跟自己玩儿套路是吧?

他分明已经猜到了,可就是想逼着mǎ kǎi自己承认身份。

对,mǎ kǎi给他的信件,一直是以‘命运’落款。

到现在为止,mǎ kǎi并没有透露真实姓名。

“快,快撤!”

正在说话间,山下一伙人带着伤痕,正快速的从二龙山方向跑了过来。

那些人丢盔卸甲,怎一个惨字了得?

看着那伙人,mǎ kǎi挑眉道:“这群人,应该就是紫金山的强人吧?”

花荣喝着酒,淡淡道:“对。”

mǎ kǎi点头,突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紫金山去往二龙山,必须要过这清风寨。

“如果刘高知道有一伙强人从这里打到了二龙山,不知道,花知寨怎么交代?”

看了看剩下的百十号人,花荣放下酒杯。

“他们回不去。”

mǎ kǎi听出了一丝杀意,另一边,杀生皱了皱眉。

身边的林冲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报!”

有官兵来报。

“报知寨大人,紫金山的强人已经从二龙山败逃。”

花荣没说话,他已经看到了,消息来的有点慢。

“狗咬狗,强人打强人,如果刘高刘知寨知道了,他可能还会称赞我。”

mǎ kǎi忍不住笑了出来,狗咬狗?

这句话骂的,有点狠啊。

你自认清高,那我就是你口中的狗王,现在正在跟你对坐饮酒,你说,谁又比谁高多少?

可很明显,花荣不是这个意思。

最起码,没有明着说mǎ kǎi。

“非也,非也。

强人也有好坏之分,打家劫舍和替天行道,那是两个概念。”

mǎ kǎi淡然道:“二龙山的人,抢的是欺压百姓的大户。

但是并没有赶尽杀绝。

至于钱财?

多数分给了穷苦百姓,按理说,做的都是官家应该做的事,怎么能和这种滥杀无辜的强人相提并论?”

花荣哈哈大笑,“先生这话就不对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该是官府的事,那就要官府去做。”

“可官府没做!”

mǎ kǎi放下酒杯,“再说了,恶名,二龙山背了。

功劳,是你花知寨的,这样一来,二龙山没有越俎代庖吧?”

花荣也放下酒杯,看着山下那伙强人笑了。

“先生这么替二龙山说话,莫非

命运,就等于恶霸天?”

mǎ kǎi一挥手,“恶霸不恶霸,要看你怎么理解。

guān bi min fǎn,民不得不反。

这种行为,和恶霸又有多大差距?

况且,二龙山的恶霸,只是把min yi疏通,并没有和朝廷对着干。”

花荣点了点头,“这么说,二龙山有意归顺朝廷?”

听到这句话,不远处的林冲抬起了头。

mǎ kǎi没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

然后,一口气喝完。

“二龙山没有跳出去,何来归顺?

他们做的,只是替天行道。

本质上讲,如果没有朝廷做的那些事,二龙山,也不会存在。”

花荣叹了口气,指着山下那伙强人道:“看起来,他们的确不如二龙山。

传令下去,将这伙贼人一网打尽!”

小校领命,正打算离开,mǎ kǎi却开口了。

“慢着!”

站起身,mǎ kǎi看着那些仓皇失措的面孔道:“无知是罪,但罪不致死。

刘三儿,告诉他们,只针对那些领头的,其他人,让他们回去吧。”

刘三儿领命,骑着马冲下山去了。

花荣愣了一下,笑道:“先生此举,还不叫越俎代庖吗?”

mǎ kǎi眯着眼,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强人叹了口气。

“老天爷不睁眼,人要是还不睁眼,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mǎ kǎi转身又给花荣到了杯酒。

“来,你我同饮一杯!”

说着,mǎ kǎi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mǎ kǎi转身走了。

看着mǎ kǎi的背影,花荣拿着酒杯沉吟不语。

身后,小校开口道:“知寨大人,那我们”

花荣摆了摆手,“算了,下去吧。”

小校低头退下了。

mǎ kǎi走的很潇洒,身边跟着潘婷,身后就是杀生和林冲。

再然后,就是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喽啰。

直到下了山,杀生看着mǎ kǎi道:“哥,你正经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mǎ kǎi没有回头,开口道:“事实罢了,山上,花荣回去了吧?”

杀生看了看,他还以为mǎ kǎi另有深意呢。

看了半天,他还是不懂。

“回去了,哥啥意思啊你?”

mǎ kǎi松了口气,整个人又变的懒散起来。

“niang的,装x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累死我了!”

说完,也不顾什么形象,抱起酒壶喝了起来。

杀生瞪大了咱,“哥,你刚刚”

mǎ kǎi放下酒壶,“跟你这种四肢发达的人,只能用大老粗的语气说话。

跟花荣这种有理想有抱负的,只能玩儿深沉。

你不懂。”

杀生听完,当时就不乐意了。

“除了四肢发达,我也有理想啊!”

mǎ kǎi好奇了,杀生还有理想?

杀生一脸深沉,看着远方道:“师傅说”

“驾!”

不等他说完,mǎ kǎi一鞭子抽在马身上,立马和这个傻子拉开了距离。

“哎?

哥,你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

mǎ kǎi顺着清风寨回二龙山,此时,清风寨另外一条路上,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往前跑。

“小姐,您慢点。

咱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花知寨会怪我的!”

那少女扭头咯咯一笑,“才不信你呢,我哥哥人很好,从来不骂人的。”

后面的丫鬟无奈了,只好紧紧的跟着。

“哎呀,慢点,您慢点。

小心,前面有马车!”

“吁

咣”

第77章 花儿与恶霸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嘿嘿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

“咣~”

mǎ kǎi直接从马车里扑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趴在马屁股上。

“我去你大ye!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mǎ kǎi捂着脸,把旁边还没缓过来的潘婷扶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拿出短刀就跳了下来。

“破马,留着你过

什么情况?”

原以为,是马突然停下自己才飞出来的。

可跳下来一看,马没事儿,车坏了?

“还是铁疙瘩好,不对,撞车了?

马车都能撞,谁开的飞马啊这是?”

绕过去一看,mǎ kǎi更傻了。

一个女的,一匹脖子已经叠到一起的马,还有一个只剩下碎块的轮子。

那女的灰头土脸的,站起来,蹲在马旁边哭了起来。

“什么情况,喂,你骑的马?”

那少女抬头,一双大眼睛看着mǎ kǎi。

“我的马!”

“我知道,可我的车?”

少女不依不饶,“我的马!”

mǎ kǎi都疯了,“我的车!”

“我的马!!”

“我的”

“我的马车!!!”

尖叫着吼完这句话,少女也愣住了。

“不是,是我的马。你的车。”

mǎ kǎi掏了掏耳朵。

莫不是遇上了个傻子?

就在此时,后面又一个少女骑着马冲了过来。

“小姐。您没事儿吧?!”

跳下马,丫鬟急忙跑了过来。

mǎ kǎi挑眉,小姐?

天上人间的?

提着刀,mǎ kǎi走了过去。

“美女,你谁啊?”

丫鬟这才看到mǎ kǎi手上的刀,一个飞腿就踹了过来。

“哪儿来的强盗,敢动刀?”

mǎ kǎi急忙往后躲开,那只脚擦着鼻子就过去了。

“锵~”

还在围观的小喽啰顿时把刀都抽了出来。

mǎ kǎi抬起手,指着那丫鬟道:“死丫头,要不是老子躲得快,真被你踢中了。

强盗?

你们撞了我,我还没说,你还有理了?”

丫鬟这才想起来,急忙道:“那算什么,大不了我们赔你!”

mǎ kǎi笑了,把刀揣好,摊开手道:“行啊,来吧!”

“呸,登徒子,不要脸!”

两个女人一起开口,搞得mǎ kǎi顿时笑了。

“别说那么多了,这场车祸,你们打算怎么补偿?”

那小姐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马,“我的马,我的马没了。”

mǎ kǎi敲了敲马车,“喂,听我说话没有,马车啊美女!”

丫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辆马车而已,我们赔的起!”

这财大气粗的样子,mǎ kǎi这暴脾气。

赔的起?

那我也陪的起啊。

“来啊,把这两个小妞给我带走,赔的起?

那就好好陪陪!”

说完,mǎ kǎi接过旁边人牵来的马。

丫鬟还想反抗,可她那两下,偷袭还行,面对五大三粗的小喽啰,直接拉着就放马背上了。

“回去!”mǎ kǎi挥手道。

小丫鬟还在尖叫,“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这可是花”

mǎ kǎi挥了挥手,手下人直接把她嘴给塞住了。

“花,花魁啊?

切~”

mǎ kǎi不经意的摆了摆手,猛然间,他想起来了。

花?

难道说,这小妞是花荣他妹子?

对对对,花荣有个妹子,后来被宋江自作主张,嫁给了霹雳火秦明。

扭头看了看,傻妹子还在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那匹马,根本都没在意眼前什么情况。

看了几眼,mǎ kǎi顿时没兴趣了。

灰头土脸的,根本看不出长相。

而且衣服松松垮垮的,哪儿有自家潘婷有肉感?

想起潘婷,mǎ kǎi扭头看去,只见潘婷扶着脑袋,自己骑着马。

“没事儿吧?”

潘婷愣了一下,mǎ kǎi不耐烦道:“我问你,没事儿吧?”

潘婷没说话,只是对着mǎ kǎi笑了笑。

完了完了,多了个傻子,自家这个也傻了。

他们离开后,清风寨里飞出一队人马。

其中有两个顺着山道跑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破损的马车和死马。

两人二话没说,扭头就回去了。

二龙山上,鲁达等人也已经大胜而归。

庆功宴还没开始,小喽啰来报。

“报头领,寨主回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大哥回来了,快去迎接!”

说完,鲁达为首,所有人都急忙前去迎接mǎ kǎi。

大寨门口,mǎ kǎi骂骂咧咧的,这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了,一路上老是尥蹶子。

搞得mǎ kǎi下了马,两条腿都是软的。

“大哥!”

一行人迎了上来,mǎ kǎi吓了一跳。

“恭迎大哥回山!”

mǎ kǎi摆了摆手,“少来这套,跟我玩儿客气。”

说完,一群人哈哈大笑。

李忠看了眼身后,意外道:“大哥,这是”

说着,所有人才扭头看去。

鲁达也朝那边看,猛然间,他愣住了。

“大哥?!”

王英笑了,“都已经叫过了,你多叫一声,说明你更亲切?”

鲁达没理他,快步走向林冲,直接跪了下去。

“大哥,我”

鲁达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冲。

后者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动容了,他抬起手,良久后,拍了拍鲁达的肩膀。

“兄弟,起来吧。

我都知道了。”

说完,扶起鲁达,两人都沉默了。

mǎ kǎi看了看没说话,林冲临行前,把林娘子托付给鲁达照顾。

后者因为贪杯,这才误了大事,导致林娘子上吊而亡。

虽然罪不至鲁达,可鲁达毕竟辜负了林冲。

“走吧,让他们兄弟俩安静一下。

那谁,三儿呢?”

刘三儿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因为传信,所以回来的早。

mǎ kǎi指了指还在哭马的花姐姐,“去,安排一下!”

王英一看,凑近mǎ kǎi道:“大哥,强扭的瓜,不甜!”

mǎ kǎi瞪了他一眼,“老子不吃瓜!”

说完,朝着大厅去了。

潘婷犹豫了一下,看着还在挣扎的花府丫鬟,她转身跟了过去。

房间里,潘婷拿热水帮花小姐擦了擦脸,丫鬟气鼓鼓的坐在边上。

门外,mǎ kǎi贴身的几个喽啰还在守着呢。

“妹妹,你没受伤吧?”

花小姐抬起头,看着潘婷,眼泪骨碌碌滚了下来。

“好心姐姐,我的马,马儿没了!”

潘婷也头疼,路上mǎ kǎi跟她说了,这可能是花荣的妹子。

这带回来,肯定不是当犯人的啊。

走到门口,潘婷道:“你们,谁去挑一匹好看的小红马。

记住了,一定要洗涮干净。”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离开了。

那丫鬟挑眉,看着潘婷若有所思。

而此时,东京刑部大牢。

“杨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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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东京变故

二龙山,聚义厅中,欢声笑语不断,王英和周通成了所有人调侃的对象。

不过,王英乐在其中,可周通却幽怨无比。

最起码,王英得了个妹子,周通呢?

新郎梦,到现在还没看到希望。

潘婷走了进来,低声道:“那个,花妹子收拾好了。”

mǎ kǎi挑眉,花妹子?

花姑娘?!

一抬头,mǎ kǎi忍不住眼前一亮。

外面气鼓鼓的走进来两人,前面的这位,噘着嘴,看谁都好像欠她一匹马。

后面那个,纯属就是嫌弃。

让mǎ kǎi意外的是,原来的小花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软萌妹啊。

也可能是车祸后,衣服凌乱了,现在打扮了一下,花妹子除了精致的五官,玲珑的曲线,还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基因真好!”

mǎ kǎi忍不住给出这样的评价,花荣仪表堂堂,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妹子,不用想也知道差不多。

只是现在一看,除了漂亮,还多了几分蠢萌。

极品啊!

mǎ kǎi忍不住心里嘀咕了,这样一个妹子,竟然给了秦明那个大老粗?

一个霹雳火,干什么都急躁的很。

额,mǎ kǎi不敢多想

不过还好,自己来了,不至于让这朵小花被秦明给祸祸了。

“花家妹子,你叫什么?”

花妹子瞪着mǎ kǎi,“无赖,还我马!”

挠了挠头,mǎ kǎi道:“我就姓马!”

一听这话,丫鬟也跳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

我们家小姐,那可是花知寨的妹妹。

你们一伙强人,最好把我们送回去。

要不然花知寨神箭来了,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射个穿膛过!”

一听这话,李忠等人顿时拍案而起。

俩女的吓了一跳,mǎ kǎi急忙道:“淡定,跟个女的玩儿什么凶啊?

那啥,潘婷,你带他们先下去吧。”

潘婷点头,哄着花小姐下去了。

mǎ kǎi皱眉了,花荣的妹子,现在已经被自己拿上山了,到时候花荣来要人,那可怎么办?

“大哥,那是花荣的妹子?

那花荣号称小李广,手上神箭,箭无虚发!

恐怕,不好对付啊!”

王英对花荣很了解,都在清风山哪儿,他们没少吃花荣的亏。

mǎ kǎi点了点头,猛然间,他眼珠一转。

“郑天寿,你还没女人吧?”

闻言,郑天寿急忙摆手。

“大哥,我不需要!”

mǎ kǎi扭头看着周通。

后者脸一红,“大哥,我也看开了。

缘分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

mǎ kǎi笑了,“现在就遇到了啊?”

周通哭笑不得,“大哥,花荣的妹子,我可下不去手。”

“哎!

别这么说,她你下的去手你也不能动,我是说,那个丫鬟”

闻言,周通哭了。

媒婆成了mǎ kǎi在水浒世界的第一副业,

主业是泼皮。

王英已经陷进感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现在,周通和郑天寿,开始了第二次较量。

说来也怪,自从这小妞来了以后,二龙山热闹了许多。

花荣派人送来一封信,只问了句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在这儿。

mǎ kǎi给他回信,说花小姐在这儿很安全。

从那以后,花荣就没再多问过。

搞得mǎ kǎi有种上当的感觉,两天后,mǎ kǎi顿时明白了。

不是花荣不来接,而是终于把这个祸害送出来了啊!

二龙山的演武场上,萌妹子骑着一匹小红马,旁边,一伍人都各自骑着马准备着。

“三、二、一跑!”

喊了声跑,萌妹子快马加鞭,身边几个大汉,无奈的让马慢悠悠得跟着。

小红马

尽力了啊!

这是二龙山上的一匹小马,现在还没有萌妹子高,人家还是个孩子,你竟然骑人家?

这就算了,整个二龙山,萌妹子是谁都不放过。

只要想起来,她就拉着mǎ kǎi找人跟她赛马。

你说你骑个马驹,跟人家高头大马有个屁的可比性?

但是萌妹子不服啊,输了就拉着你继续比。

一会儿都不让mǎ kǎi和马安生。

mǎ kǎi受不了了,喊着把她送走,萌妹子一听,独自找个墙角就开始哭马。

搞得好像mǎ kǎi让马骑她了一样。

没办法,惹不起她哥,也惹不起她啊。

这几天,萌妹子已经把整个二龙山赢遍了。

只要有人跟她赛马,没有一匹马是跑着走完全程的。

另一边,周通和郑天寿俩人围着丫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mǎ kǎi也不去管他们,只要每天山上的训练任务完成,其他的,放肆玩儿,放肆嗨

而此时,梁山上。

晁盖脸色阴沉,旁边吴用摇着扇子沉默不语。

武松坐不住了,站起身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曹正兄弟去京城已经三天了,难道你们一点儿都不担心?”

众人面面相觑,燕顺叹了口气,开口道:“武二兄弟,稍安勿躁。

时迁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如果真的京城出事儿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武松性格急躁,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几天前,曹正突然收到消息,说京城的戒备放松了。

自从他们大闹太师府后,京城一直都是高度戒备。

蔡太师丢了凤冠,高太尉死了儿子,怎么都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反常既为妖。

曹正身为目前最前线的情报人员,亲自去京城打探消息了。

可人一去,再也没回来。

没办法,只好让时迁去打探消息了。

可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报!”

猛然间,山下有探马来报。

晁盖急忙站了起来。

“报各位头领,山下来了一人,自称是白日鼠,前来求见晁天王!”

白胜?

几人面面相觑,劫生辰纲的阴谋已经被mǎ kǎi揭破,参与那次行动的人,都知道白胜也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没有拿到生辰纲,晁盖等人也不好意思去找白胜。

至于武松他们,更不在乎你是谁。

可今天,白胜突然到访

晁盖看了看武松,后者完全无所谓。

又扭头看了看吴用,此时,mǎ kǎi不在,山上有事自然归晁盖做主。

不帮mǎ kǎi可以,但是吴用肯定要帮晁盖。

吴用点了点头,晁盖挥手道:“请!”

不一会儿,白日鼠白胜走上大厅。

看了眼四周坐着的众多头领,白胜嘿嘿一笑。

“晁天王,我听说梁山现在富裕的很,所以,特来求点财路!”

武松正在心烦,一听这话,朝着白胜就走了过去。

“武松兄弟!”

晁盖急忙开口,可已经晚了,白胜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武松举过头顶。

“俺现在正烦闷的很,杀一两个鸟人,又有何妨!”

说着,就打算抽刀。

白胜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道:“不能杀,不能杀。

我死了,曹正可就完了!”

{昨天欠一章,我会抽空补回来。

收藏上的不多,求各位收藏护体,不被***}

第79章 讲几句

首先,今天的五更送到了。

其次呢,也想说几句。

二马虽然不是新手,可也不是老鸟。

写过几本,换过几个马甲,不否认。

为什么写这本书呢?

可能也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儿吧。

因为二马喜欢水浒,和很多人最早看水浒一样,二马也是看电视剧才喜欢上那种热血的江湖兄弟感情。

前段时间,书友说我洗白

无所谓啦,洗白就洗白,这是小说,又不是现实。

说过分点呢,原着里写成坏人你都愿意看,为什么我洗白你就不喜欢了呢?

再说个抬杠的,坏人,也只是你觉得他坏,子非鱼,对吧。

就拿张青和母夜叉来说,头陀挂了,不知道别处有什么记载,反正二马是没有找到详细原因。

可能是被别人诱骗,惹到了孙二娘也不一定。

武松?

如果我们是开店的,一个犯人从你这儿过,不明白的情况下,你肯定不会觉得这个犯人是好人吧?

鲁达也一样啊,分明是个和尚,喝酒吃肉的,一看就不正经。

这也能解释的通嘛。

当然了,我也不会刻意的去争论这些,喜欢,那就是喜欢;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

二马是个写手,也知道众口难调。

况且

笔,在我手里。

二马写书,说句装x的话,就是不服。

凭什么别人能写好?

我高中作文也算是班里顶尖的好不啦?

就是不服,赚不赚钱另说。

{虽然扑的一笔}

说到钱,二马也不否认,是想赚钱。

还房贷,装修,然后和那个等了我两年的女朋友结婚。

今年欠了一堆帐,到现在也没钱还。

有人说我废,自己不努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子非我。

再说说书?

主角就一个泼皮,敢说敢做,自己认准的事儿,就是再不要脸,再危险,我也要去做。

泼皮就泼皮吧,最起码真实一点。

当然了,搞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搞笑的,除非拿自己丢丢人这样子啦。

其他作者,甚至编辑也说了,新书期,不要更太猛。

一天一章不断更,上推荐了可以多更。

哦。

扭头,二马码字,有多少发多少,尽量也让自己稳住。

真的忙不来的时候,也会调一下时间,这个也请见谅。

毕竟,真的没存稿,玩儿不了定时发布。

年底了,要账的堵大门了,如果二马更新晚了,很有可能是在要账的面前跪着呢。

没办法,欠的,我理亏。

书也一样,我欠一章,抽空补上。

行了,不多说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废话都写了一千字。

有书友该骂了,有时间不去码字,跑过来诉苦?

好吧,码字去,最起码,把明早上的先码出来。

对了,感谢一下,特别是感谢评鬼书友,你的评论太溜了,没有回复也请见谅哈。

走了。

码字,赚钱,还账,奋斗!!!

第80章 要啥自行车啊?

东京城,作为除了皇宫以外最高的建筑,钟楼,也是最引人瞩目的建筑。

钟楼上,时迁蹲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东京城,心里却急躁万分。

“该死的高俅,曹正兄弟被抓了,也不知道,白胜那小子有没有把消息传回去。”

时迁和白胜,两个人原本是不认识的。

虽然都是贼,但是工作方式不一样。

时迁是飞贼,飞檐走壁,溜门撬锁是他的强项。

而白胜不同,白胜走的是地下。

打洞盗宝,这是他的专业。

两人在狗洞里遇见了,当时的白胜正从京城里往外偷东西,时迁遇见了,自然想做点盗亦有道的事情。

结果,两人一交手,还是时迁认出了白胜。

当下一交谈,白胜问时迁来东京干嘛。

时迁也是英雄惜英雄,就把自己的任务说了。

没曾想,白胜一听顿时笑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曹正被抓的,还是在林冲家门口。

高俅为了报复林冲,特意在他家门口安排了不少眼线。

任何跟林宅有关系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曹正也是无奈之举,四合院恐怕已经暴露。

他无处落脚,所以想来这里看看。

毕竟他是林冲之徒,对这里也熟悉,万一碰见熟人,也好打听一下消息。

可没曾想,直接被高俅的人抓了个稳,当时就带走了。

白胜那时就在人群里,看到这一幕,他也才知道,原来是mǎ kǎi一伙人闹了太师府。

听完白胜的话,时迁急了。

哄着白胜让他去梁山报信儿,自己潜入东京,时刻注意着其他动静。

梁山上,迫于武二的威胁,白胜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闻言,武松当即大喊着,要带人去城中营救曹正。

晁盖拦住了他,现在只有白胜带回来的这些消息,其他的,他们一无所知。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低估了高俅的报复心。

“这样吧!”

晁盖招了招手,有人捧来金银珠宝。

“白胜兄弟,这点钱你拿着。

有劳兄弟,再潜入东京,好好的打探一下,看一看,自从大闹太师府后,东京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白胜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钱,我就不要了,我就问一句,我能不能入伙?!”

“这”

晁盖愣住了,外人不知道,但是晁盖自己知道啊。

他就是mǎ kǎi的管家,mǎ kǎi在,入伙这种事,mǎ kǎi一句话就行了。

但现在mǎ kǎi不在,能不能入伙,不是他晁盖能决定的啊。

“当然能!”

吴用突然开口了。

“只要白胜兄弟帮我们探明情况,也算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肯定也算是梁山一份子!”

晁盖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对,只要你帮了我们这个忙。

这入伙之事,包在我身上!”

晁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白胜一点头,带了点需要的盘缠,转身下山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武松皱眉道:“为了黄白之物奔波的人,信得过吗?”

吴用摇了摇扇子,笑道:“马大哥也是为了黄白之物奔波,各位不一样拥护吗?

都一样罢了!”

武松扭头看着他,眉间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喜。

晁盖急忙打圆场,“各位,现在不是咱们相互挤兑的时候,面对外人,咱们是不是应该万众一心?

此事我先不通知马兄弟,如果情况恶化,我晁盖就算拼了命,也要给马兄弟一个交代。

只是眼下”

吴用叹了口气,他挺晁盖,可晁盖却越来越偏向mǎ kǎi了。

“白胜为了钱才跑这一趟,固然有不让人放心的地方。

这样吧,朱贵兄弟,你和卞祥兄弟去一趟京城。

不要和时迁二人联系,各自打探各自的。

回来,咱们再重新计划!”

听到他的话,武松这才满意。

朱贵为人精明,卞祥做事沉稳。

这两人前去,应该能好一点。

至于怎么进出东京城,这就是两人自己的事情了。

山风吹过,天色开始阴沉了起来。

宋万抬头看了看天,怅然道:“有一场大雨要来了啊。”

而此时,青州二龙山,mǎ kǎi还在想着怎么耍泼。

“谁?

谁把我的车给拆了?”

mǎ kǎi发出一声哀嚎,正在给马驹做马鞍的花妹子抬头看了看他。

“小气鬼,哼!

杏儿,把那个木头递过来。”

mǎ kǎi提着绳子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旁边的两个轮子。

“我,我的自行车!”

mǎ kǎi欲哭无泪,在山上没事儿,他也想搞点小发明。

虽然说,他不是什么科学家,但是最起码,生活经验他也有不少啊。

山上人数不少,但是马匹的确有点紧张。

加上上次车祸后,mǎ kǎi更怀念小轿车了。

因此,他就想造车。

汽车不会造,自行车总行了吧?

就算铁的不好弄,先来个木的模型总可以吧?

好不容易把架子搞好了,就差连接各方面的线了,mǎ kǎi转身去找点合适的丝线。

转身回来,自行车丢了?

还有天理吗?

前世丢自行车还不够,都跑到水浒世界了,还要丢自行车?

“你们”

看着花妹子认真的样子,mǎ kǎi郁闷了。

“妹子,马鞍是铁的。”

花妹子摆摆手,“我知道,但铁的太重了,我怕它托不动。”

mǎ kǎi拍了拍脑袋,木的马鞍,我忍了。

“可你也不能把我自行车拆了啊?!”

丫鬟杏儿翻了翻白眼,“要啥自行车啊,一堆烂木头而已,我们赔的起!”

“赔的起?!

好,周通,郑天寿。

人呢?”

听到mǎ kǎi的大喊,两人急忙跑了过来。

“大哥。”

mǎ kǎi指了指杏儿。

“我让你俩看着她,你俩干嘛呢?

我自行车呢?

发明创造啊两位大哥!”

看mǎ kǎi真的急了,虽然不知道自行车是啥玩意儿,但是肯定是闯祸了。

俩人低着头没说话,杏儿却开口了。

“你这人很奇怪啊,我们拆的木头,你骂他俩干嘛?”

mǎ kǎi那个气啊,你还有理了是吧?

“骂人?

我还打人呢!

来啊,把周通和郑天寿拉下去打,打到杏儿知错为止!”

小喽啰过来就把两人拉住了,杏儿急忙站起来道:“你怎么这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mǎ kǎi看都不看,指着小喽啰道:“愣着干什么?

给我打啊!”

周通和郑天寿也傻了,什么情况,这就要挨打?

猛然间,mǎ kǎi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

郑天寿不懂,周通瞬间就明白了。

“大哥,我错了大哥,有什么,我一个人担着!”

mǎ kǎi心里那个笑啊,自行车大不了自己重新拼。

但是周通这小子,上道很快嘛。

杏儿也急了,“对啊对啊,有什么事,你打他一个人就够了,天寿哥是无辜的啊!”

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mǎ kǎi扭头看着周通,仿佛,听见了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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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莫不是个傻子?

“啪~啪~啪~”

鞭子抽在胸口,每一鞭下去,都会在曹正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说,林冲在哪儿?!”

曹正抬起头,看着那个官差笑了。

“还敢笑?

老子抽死你!

说,林冲哪儿去了,凤冠呢?

那些财宝哪儿去了!”

每问一句,鞭子带着盐水就狠狠地抽几下。

曹正浑身上下都已经伤痕累累,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说,杨志在这场阴谋中,到底占了多少?

他是不是同党?”

鞭子还在抽,剧烈的疼痛,直接让曹正晕了过去。

浑身湿漉漉的曹正,被差役粗暴的拖回牢房。

杨志抬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他,急忙隔着牢门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曹正艰难的扭头,看了眼拐角处。

“呸,谁他娘的认识你?”

他说话很慢,实际上,他现在连说话都很没力气。

杨志明白了,扭头看去,拐角处有个人影离开了。

隔着牢门,杨志叹了口气。

“兄弟,何必呢,招不招,他们一样会知道。

哪怕你把我供出来,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啊!”

曹正嘴角淌着血,用脑袋在地上把身体拱着坐了起来。

看着杨志,他惨笑一声。

“大哥,待我不薄。”

梁山已经彻底行动了起来,晁盖坐镇,大批探马已经火速赶往京城。

而另一边,mǎ kǎi毫不知情的还在进行着他的创作。

“这个,叫做滑板,来,我给你玩儿下看。”

说着,mǎ kǎi把冲浪板大小的滑板放在地上。

然后趴了上去,双手扒拉着两边,慢慢的朝前走去。

“看到了吧,滑板就是这样玩儿。

趴着,一定要趴着。

咦?

刹不住了,躲开!

不,拦住我,别躲开啊!”

捂着脑袋,mǎ kǎi看着潘婷,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呗,这有什么好笑的?

失败是成功他niang。

刚发明出来,玩儿的不熟练罢了。”

就在这时,刘三儿跑了过来。

“寨主,搞好了,都搞好了!”

闻言,mǎ kǎi急忙跳了起来。

二龙山后山,一群铁匠浑身是汗的站在那儿。

在他们面前,一辆造型别致的自行车,正霸气的扎在哪儿。

说它别致,那是因为它和mǎ kǎi记忆中的自行车有点出入。

怎么说呢,毕竟架子可以用铁打出来,可是轴承,根本不是这伙人能做的啊。

好在用木轴也能代替,马车都能跑,为什么这个就不行?

所以,mǎ kǎi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了一点。

轮转,轴不转。

轮子中间的轴两头都多出来一点,为此,mǎ kǎi专门让人打造了铁轴。

两头都有接口,然后和上面的框架一连接,后轮到车把的地方全部完成。

唯一费事儿一点的,就是车把了。

好在古代能工巧匠不少,mǎ kǎi跟他们一说,两天的时间,居然真的把车把和框架的连接搞定了。

虽然是直把,但是车把肯定要直接控制前轮方向。

只是在连接的地方多打了个接口罢了。

看着自己这辆自行车,也算是这个世界的第一辆自行车,mǎ kǎi感慨万分。

“老子也能玩儿科技了!”

轴承的结构,他已经告诉给那些铁匠了,如果不是不懂怎么制作电机,mǎ kǎi真想发明电动车出来。

摸了摸车把,mǎ kǎi道:“都让开,老子给你们秀一把!”

说完,一踹脚蹬子,mǎ kǎi坐了上去。

链子和车闸都是皮革代替的,韧性强,足够mǎ kǎi折腾了。

手扶着车把,mǎ kǎi用力的往前一蹬!



动了。

刹那间,mǎ kǎi的眼泪都出来了。

容易吗我?

啥都不会,历史也不懂,武功也没有。

莫名其妙的来到水浒世界,还他娘的不给金手指。

要不是自己命硬,恐怕早就穿越到下一站了。

现在倒好,凭着自己的厚脸皮,水浒中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如今,自己也算是迈出了发明创造的第一步!

想想都振奋人心啊!

“大哥,你这速度”

旁边,李忠跟着mǎ kǎi,后者扭头,满脸通红道:“速度?

老子当初蹬开了跑,摩托车都追不上我!”

李忠挠了挠头,摩托车是啥,他也不懂。

只不过,看mǎ kǎi这速度,李忠还要小碎步来迎合他。

往前走出去十米,mǎ kǎi停了下来。

没办法,刚开始,有的地方细节没搞好,摩擦力太大,而且皮革到底不是铁链子,带动能力太差了。

不过也好,最起码,能动起来,就剩下改进了啊。

跟工匠们商量了半天,改进这种事儿,就交给工匠们去做。

自己还要把控大局呢。

“来,给自行车打上标签,这可是绝对机密,任何人都不准把这工艺给我透露出去。”

mǎ kǎi已经在心里发誓了,一定要好好琢磨一下线圈,早点搞个发电机出来。

至于成不成功?

那谁知道?

回到前院,mǎ kǎi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潘婷站在滑板上,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旁边,花妹子和杏儿都瞪着眼看着。

mǎ kǎi也懵了,潘婷还有这本事?

看到mǎ kǎi,潘婷急忙停下来,把特大号滑板竖了起来。

“太大了,不太好操作。”

操作?!

mǎ kǎi一愣,她居然懂操作。

我勒个乖乖,这小妞,神了哈。

“你,怎么会玩儿这个?”

看着mǎ kǎi,潘婷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看你就是那样玩儿的,不过,我不方便趴着,就只好站着了。

没想到,真的能跑。

就是太大了,没法助力。”

听到她的话,mǎ kǎi急忙扭头大喊:“三儿,三儿!”

刘三跑了过来,mǎ kǎi指着大滑板。

“去,拿到后山,让工匠们做个小号的。

嗯,多做几个,都要一尺半大小。

快去!”

刘三儿扛着特大号滑板就离开了,mǎ kǎi已经迫不及待了。

会滑滑板的妹子,那漂移的身姿,mǎ kǎi前世也只是在网上见过。

想不到,居然来到水浒世界,还能圆这个梦?

古装美女滑滑板,想想都美啊。

脑袋里想着那些,mǎ kǎi抬头看着天空嘿嘿傻笑。

“**,太**了!”

旁边,杏儿看着mǎ kǎi,扶着花妹子道:“小姐,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花妹子点了点头,“这有什么好玩儿的,还不如小红

咦,我的小红呢?”

又过了两天,二龙山前面的演武场,平坦的地面上,潘婷小心的控制着滑板往前走。

经过改进,除了材质不同,滑板已经和mǎ kǎi想象中的差不多了。

而潘婷也熟练的掌握了滑板的技术,不得不说,真的是有天赋。

“小姐,你快来啊,太好玩儿了!”

杏儿趴在大滑板上,不顾一点形象的四肢乱弹。

mǎ kǎi摇了摇头,“莫不是个傻子?”

说完,推着自己摩托车大小的自行车,朝着山下去了。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第82章 没什么可后悔的

山路上,mǎ kǎi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抹着泪。

“寨主,您这是干嘛呢?”

刘三儿不解了,至于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mǎ kǎi扭头怒斥道:“你懂个屁!

这是跨时代的发明啊!”

刘三也不敢说话了,挠了挠头,跟着mǎ kǎi。

山路上,一匹快马朝着山寨冲了上来。

水泊梁山,此时,任何人都坐不住了。

曹正被抓,而且任何人敢去探监,直接就和曹正同罪。

至于罪名,洗劫太师府!

虽然这是高俅故意加给曹正的,但是不得不说,曹正也的确参与了这次行动。

而杨志入狱的消息也已经被梁山打探清楚了。

据说,高俅经过调查,所有来客中,只有几批人路上遭遇了抢劫。

可唯独杨志,生辰纲能保住,实在令人蹊跷。

为此,郓城县县太爷,已经被招到东京,亲自去给高俅解释去了。

时迁等人已经把消息打探清楚了,京城里,因为太师府一案,现在已经人心惶惶。

所有和林冲有关系,和杨志有联系的,全部抓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只要谈起这两人,大街上几乎都能安静下来。

现在,又多个曹正,谁如果打探这几人的消息,高俅和蔡京几乎是高价报酬。

只要你提供消息,官府就给钱!

这样一来,哪怕是朱贵等人进了城,打探消息也是小心翼翼的。

要不是朱贵有点人脉,恐怕还真得不到这些消息。

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了,高俅已经忍不住。

他要逼mǎ kǎi等人现身,如今,正打算派大军押解杨志和曹正,以及其他有关甚至是无辜的人前往大名府。

为的,只是要引出mǎ kǎi等人,然后一网打尽!

如今,消息传回梁山,晁盖坐不住了。

凭梁山现在这点实力,想要和官府做对,除了收着梁山水泊等官府来打,其他的毫无胜算。

如果离开梁山这块地儿,出去就是被剿灭的命。

晁盖已经没有了注意,吴用也没办法了。

如今,想要冲进京城救人,那更是扯淡。

梁山现在的人马,在mǎ kǎi的裁员下,已经只剩下千多人的战斗力。

就算全山老少一起出动,也不够朝廷杀的啊。

事已至此,只好通知mǎ kǎi再做决定了。

二龙山上,mǎ kǎi坐在大厅里,全部头领都已经得到消息围了过来。

mǎ kǎi拿着书信,挥手道:“潘婷,念。”

潘婷身后跟着花妹子和杏儿,后两位死死的抱住滑板不松手。

接住信,潘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mǎ kǎi挑眉,“念啊。”

潘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出事儿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mǎ kǎi没好气道:“怕什么,难道梁山被剿灭了?”

潘婷摇头,mǎ kǎi不耐烦了,“那就念啊,我就不信,能有什么事儿是搞不定的。”

皱了皱眉,潘婷还是念了出来。

“京城传来消息,曹正被抓,生死不明。

杨志也已经入狱,生辰纲和太师府一案,恐怕已经暴露。

如今,京城传出消息,要派大军押解曹正和杨志,以及所有有关人员前往大名府。

开刀,问斩

晁盖不敢擅自做主,只好

只好

信至大哥”

听完内容,mǎ kǎi举着茶杯的手僵住了。

旁边,花妹子疑惑道:“谁啊?

生辰纲是什么?”

潘婷示意他别说话,大厅里,顿时安静的可怕。

林冲站了起来,“我去。”

鲁达顿时跳了起来。

“我陪阿哥去!”

李忠等人也急了,“立马点兵,我们一起去!”

杀生看着众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mǎ kǎi靠在凳子上,看了看激动的众人,笑了。

“哈,哈哈”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mǎ kǎi,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还能笑出来。

放下茶杯,mǎ kǎi抬头道:“干嘛?

急不可耐了?

都这么着急要去送死是吧?

那行啊,别往东京跑了,去外面自己捅自己不就行了吗?”

听到mǎ kǎi的话,所有人都傻了。

“大哥!”

李忠皱眉了,mǎ kǎi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儿啊。

“啪!”

茶杯摔了个粉碎,mǎ kǎi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朝廷大军等着呢,就你们几个带人过去,够不够人家杀的?

一群没脑子的玩意儿!

死他们两个,所有人都保住了,分不清状况,搞得自己多他niang的热血一样。

烦人,回去睡觉了。

头疼。”

众人看着mǎ kǎi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花妹子挠了挠头,“喂,泼皮,你那个滑板”

潘婷急忙拦住了她,示意她别说话。

花妹子不解,“干嘛,刚刚还好好的?

谁出事儿了,谁要死了?”

所有人都瞪着她,花妹子一脸委屈还想争辩,却被潘婷拉着出去了。

房间里,mǎ kǎi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发呆。

去,所有人都要死。

不去,杨志和曹正绝对也要死。

死他们两个,其他人就保住了,这是事实。

可这些人咋就想不透呢?

翻了个身,mǎ kǎi看着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花盆,上面不知名的小花开的鲜艳。

“去你niang的同生共死!”

闭上眼,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夜幕降临,潘婷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看着还躺着不动的mǎ kǎi,她慢慢的坐在了床边。

mǎ kǎi睁着眼,想睡觉,可怎么都睡不着。

伸手抱住mǎ kǎi的头,潘婷没说话,只是帮他按摩着脑袋。

良久后,mǎ kǎi看着黑暗中潘婷的脸。

“你,后悔不?”

潘婷愣住了,不知道mǎ kǎi什么意思。

“要不是我,你恐怕还在清河县。

虽然日子苦了一点,最起码,不用担心生死问题。

搞不好,张大户把你纳成妾,一辈子就过去了。”

潘婷伸手揉着mǎ kǎi的脑袋,黑暗中露出一丝笑容。

“可能,会有吧。

但是

就像你说的,或许我命里就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已经成了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这些,谁又知道呢?

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mǎ kǎi闭上眼,眼角微微有点湿润。

长出一口气,mǎ kǎi坐了起来。

“对,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既然走到这一步,该面对的就要面对,承诺,我给过很多人。

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有下辈子

你我还能遇到,我绝对不会这样对你。”

听到mǎ kǎi的话,潘婷莫名的心慌了。

“你,你要”

不等潘婷说完,mǎ kǎi一拳砸在潘婷后脖子上。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虽然武功没学会,但是一些攻击的小技巧他也熟悉了。

把潘婷放在床上,mǎ kǎi把凤冠拿了出来,用麻袋包好。

“对不起了,事情是我做的,我去挽回。

就算挽回不了,我也该实现承诺。

同生共死”

{该出手时}

第83章 誓死追随!

牵着马,mǎ kǎi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山寨。

四周有巡逻的小喽啰,一路上,mǎ kǎi尽量的避开他们。

毕竟是自己安排的,想要躲开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二龙山有不少小道,没有走正门,mǎ kǎi从小路往山下跑。

“吁~”

猛然间,mǎ kǎi停了下来,扭头,他看着身后。

“三儿,滚出来!”

刘三儿骑着马,低着头从暗中走了出来。

mǎ kǎi跳了下去,拿起地上的石块就砸。

“滚,滚回去,谁他niang让你过来的!

滚啊!”

刘三儿抬起头,满脸泪水道:“寨主,三儿不回去!”

mǎ kǎi那个气啊,指着刘三儿道:“老子去送死,你跟着干嘛?

我告诉你,在我没死之前,你再敢出现,老子先杀了你!”

“杀了我我也去!”

刘三儿崩溃了,“寨主!

三儿没别的本事,寨主没嫌弃过我。

现在你要去送死,三儿跟着你,哪怕是死了,三儿也好跟着寨主有个伴儿啊!”

mǎ kǎi泪崩了,伸手抹了把眼泪,朝着刘三儿走了过去。

“兄弟,哥没白疼你。

但是,这次不一样你知道不?

朝廷要的是哥的脑袋和凤冠。

我死了,事情就结束了。

可你死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知道吗?”

刘三儿不说话,低头死活不愿回去。

mǎ kǎi没办法了,拍着刘三儿的脑袋。

“行,你要跟我去送死,那你先回去。

老娘不是也在山上吗?

你回去道个别,顺便多带点钱。

万一路上有事儿,你能帮到哥。

我在这儿等你,你快点回来,别惊动其他人。”

刘三儿抬起头,“寨主,你没骗我?”

mǎ kǎi点了点头。

“那好,你把马给我。

要不然我回去了,你跑了我追不上。”

mǎ kǎi把缰绳给了刘三儿,后者一转身,mǎ kǎi一拳砸了过去。

刘三儿倒了下去,mǎ kǎi把他扶到路边。

“三儿,哥哥对不住你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mǎ kǎi骑着马狂奔而去。

他走了,暗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牵过旁边的马,摘了铃铛,跟着mǎ kǎi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凌晨,花妹子早早的抱着滑板跑了出来。

“潘姐姐?

咦,人呢?”

推开潘婷的房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奇怪了,人呢?”

扭头看着里面,那是mǎ kǎi的卧室。

想了想,花妹子嫌弃道:“哼,那个泼皮,肯定把潘姐姐骗到里面去了。”

说着,她悄悄地推开里面的门。

下一刻,花妹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二龙山。

“潘姐姐上吊了!”

整个二龙山震动了,闻声赶来的李忠急忙把潘婷解了下来,众人一通忙活,潘婷这才缓了过来。

睁开眼,潘婷的眼泪掉了下来。

林冲看了看房间里,皱了皱眉,默不作声的退出了房间。

鲁达抬起头,“大哥呢?

她不是守着大哥的吗?

大哥人呢?”

李忠等人也慌了,“刘三儿,刘三儿去哪儿了?

那小子一直跟着大哥,快去找刘三儿!”

一扭头,林冲也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杀生也消失了。

这情况顿时明白了,鲁达急忙道:“大哥肯定带着他们下山了,快,快给梁山那边发书信,通知他们大哥独自行动了!”

正准备忙活起来,潘婷终于开口了。

“你们,都不要费力气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他,他不想把你们卷进去,所以打晕了我,一个人下山了。

就算你们去了,那也无济于事,他心意已决,根本不是你们能拦住的。”

听到潘婷的话,所有人沉默了。

花妹子小脸煞白,看着潘婷道:“潘姐姐,那你又是何必呢?”

潘婷抬起头,流着泪道:“我说过,他死,我不独活!”

鲁达看了看四周,转身出去了。

其他人见状,留下两个老妈子照顾潘婷,其他人都退了出来。

二龙山上也是有女眷的,mǎ kǎi做事讲良心,人家儿子和男人都上山了,你让人家女眷一个人在家干嘛?

只不过,这些女眷在山上也不能闲着。

男丁忙着训练,女眷有空了,跟着那些种田的开垦荒地。

大厅里,鲁达来回踱步,旁边李忠等人都站着。

“提辖,你说话啊!”

王英急了,“大哥一个人去送死,咱们做兄弟的,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

旁边,李忠靠着墙,开口道:“大哥想独自面对。”

“啪!”

桌子被掀翻了,王英怒道:“李忠,你们桃花山的,没少受大哥恩惠吧?

大哥从东京搞得钱,那可是担着命搞得,你花了也不少吧?”

周通急忙道:“王英,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清风山的花的就少了?”

王英顿时把刀抽了出来,“老子的女人都是大哥给帮忙找的,大哥出事儿,老子敢把命搭进去!”

周通拿起棒子,怒道:“谁不敢谁都不是人养的!”

“够啦!”

鲁达一巴掌拍下,整个桌子成了碎片。

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鲁达开口道:“大哥有他的苦衷,一旦去了,凭咱们现在的实力,肯定要被一网打尽。

可不去,两位兄弟必死无疑。

大哥这是去送死,所以才不告诉我们,你们就算替大哥死了,那也没用!”

说完,场中一片安静。

李忠伸手从旁边拿起朴刀,起身朝外面去了。

“李忠,你干嘛?”

所有人都看着他,李忠回头。

“大哥待我不薄,就算死,我也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去送死。”

说完,李忠不管众人的反应,自己出去了。

“报!”

小喽啰冲了上来,“报头领,我们在山下小路,发现了刘三总管。

不过”

鲁达急忙道:“不过什么?”

小喽啰道:“不过,刘三总管晕倒了,醒来后,喊着誓死追随,抢了我们的马下山去了。

同行的,还有一伍人马。”

鲁达沉默了,那一伍人马,也就是mǎ kǎi贴身的那五个人。

“去他的,一群喽啰都知道追随大哥,哪怕是死。

我们做头领的,还怕这个?”

说完,王英扭头出去了。

“王英!”

鲁达怒喝,“你不管刘小姐了吗?”

王英挥了挥手,“告诉她,老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条汉子。

来生,当牛做马给她补偿!”

说完,王英也骑马冲了出去。

“提辖!”

周通和郑天寿都看着他。

鲁达苦恼不已,mǎ kǎi去送死了,林冲消失了。

杀生不用说,也绝对跟着去了。

李忠和王英也冲出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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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恢复三更}

第84章 让不让过?

东京城,刑部大牢。

“杨志,曹正,准备出来吧!”

差役把两人身上挂着枷锁,然后拖着曹正走出大牢。

抬头看了眼天空,曹正几乎已经变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大哥,曹正没丢人!”

身后,杨志带着枷锁跟了出来。

看了眼曹正,杨志叹了口气。

“走吧,希望,大哥不要冲动!”

外面,枪林剑雨都已经准备好了。

几员大将虎视眈眈,看着两人上了囚车。

“快点,都快点!”

身后,还有很多无辜的犯人跟了出来。

他们,都是这场报复行动的无辜受害者。

曹正转身,看着那些人,双腿一弯跪了下去。

什么话都没说,这些人是无辜的,可是因为自己,因为大哥,遭受此次磨难。

那些人的表情很麻木,甚至,还有迷茫。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遭受这份罪?

看着跪下的曹正,这些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起来,快走!”

差役粗暴的拖起曹正,然后锁进囚车里。

“出发!”

领头的大将一挥手,所有人启程,朝着东京外去了。

暗中,时迁和白胜混在人群里,卞祥一身农夫打扮,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往城外走。

梁山上,晁盖等人依旧在等着mǎ kǎi回话。

但是等来的,却是朱贵。

“各位兄弟,杨志和曹正兄弟,已经准备朝大名府去了!”

晁盖急了,扭头看着吴用,后者闭着眼,拿着扇子自顾自的老神在在。

“学究!

到了此时,你还在生马大哥的气?”

吴用叹了口气,睁开眼。

“拿图来!”

有人急忙把地图打开,吴用趴在上面看了看,扇子指着一处道:“这里,去大名府,绝对要经过赤松林!

我们能想到,官府也能猜到。

到时候,就看各位兄弟怎么送死了!”

他的话不好听,但是却是事实。

高俅和蔡京发狠,直接调了三千人马前来押解杨志和曹正等人。

名为押解,实际上就是钓他们出手。

况且,明面上只派了三千人马,可一路所过,各州府县无不派兵支援。

因此,想要靠梁山这点人马,强行劫走杨志和曹正,恐怕,难啊!

所有人都不说话,晁盖拍着椅子道:“事到如今,就等马大哥一句话了!

快,加派人手去二龙山送信。”

梁山动了,而此时,无名山道前,mǎ kǎi却停了下来。

“赶路的,把钱留下来,要不然,就把命留下!”

mǎ kǎi挑眉,看着眼前的一伙贼人,恐怕有四五十个之多。

领头那人,手上一把三尖两刃刀,坐在马上,看着mǎ kǎi道。

抱了抱拳,mǎ kǎi开口了。

“朋友,都是江湖上走的,我有点急事,劳烦让个道!”

一听这话,那人笑了。

“笑话?

你说让道就让道?

那我岂不白跑一趟?”

皱了皱眉,mǎ kǎi伸手把怀里的钱财都拿了出来。

“好汉,我有急事,救命的急事,身上没带多少钱。

这些,全部给你,日后,有机会,我会登门拜访!”

那人闻言,对着四周的喽啰笑了。

“登门拜访?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劫道还有打欠条的。

别说废话,要么拿钱,要么留命!”

mǎ kǎi不耐烦了,伸手把身上的几两碎银子扔了过去。

他出门不带钱,一般都是刘三儿和潘婷带钱。

想不到,真的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好汉,我身上就这点钱,拿来买路,请了!”

说完,mǎ kǎi骑着马就打算过去。

对面那人把刀一挡,冷笑道:“怎么?

打发叫花子也不至于这么点吧?

既然没钱,你这匹马不错。”

mǎ kǎi沉着脸没说话,对面一个小喽啰猛然指着mǎ kǎi的后背道:“大哥,他背的有东西!”

抬头,那人道:“交出来。”

mǎ kǎi还没说话,身边有几个小喽啰就打算过来抢。

“噗”

短刀砍在小喽啰手臂上,mǎ kǎi怒道:“让开!”

“敢动手?”

带头那人一挑眉,伸手就把三尖两刃刀举了起来。

“杀生!”

mǎ kǎi怒吼一声,身后的拐弯处,一匹快马直接冲了过来。

紧接着,略过mǎ kǎi,双刀出鞘,朝着那人就劈了过去。

快!

闪电般的快!

那人的三尖两刃刀刚举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劈了下来。

“锵~”

火星四溅,那人顿时觉得虎口发麻。

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杀生第二刀已经劈了下来。

连续三刀,那人胯下马差点承受不住。

四肢颤抖着往后退开。

杀生手腕儿反转,一刀挑起对方的兵器,紧接着,钢刀已经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别逼我杀你!”

场面顿时僵住了,mǎ kǎi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伸手把怀里的刀顶在了那人胸口,手腕用力,刀尖刺破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再说一遍,让不让过?

三”

“过,过!

好汉留命!”

那人慌了,双臂此时已经被震得抬不起来,至于小喽啰,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短刀收了回来,mǎ kǎi抱拳道:“得罪了,在下mǎ kǎi,有急事要去北方。

这位好汉,如果不嫌弃就留下大名,日后mǎ kǎi如果还活着,绝对重金酬谢!”

闻言,那人愣住了。

“mǎ kǎi?

你是恶霸天?”

mǎ kǎi点头,他对这个名号已经麻木了。

“哎呀,这,这是误会啊!”

那人下了马,诚恳道:“马寨主,在下钮文忠,占据这荒山,不曾想,这大水冲了龙王庙”

mǎ kǎi抱了抱拳,“无妨,兄弟,我实在没时间了。

日后有机会,我们再续。

钱留给兄弟们买茶喝,我先走了!”

说完,一马当先,朝着前面继续去了。

杀生看了看钮文忠,然后骑着马跟着mǎ kǎi离开了。

钮文忠摸了mo xiong口,“呸!”

身边的小喽啰道:“寨主,想不到居然遇见了恶霸天。

这以后,他要是报仇,咱们该怎么办?”

钮文忠骂了几声晦气,扭头道:“那又怎样?

天大地大,难道他mǎ kǎi只手遮天?

大不了,老子以后不在这儿。”

小喽啰道:“那咱们去哪儿?”

钮文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路上,mǎ kǎi和杀生并行。

后者低着头,一直都没说话。

“吁”

走到一处小河边,mǎ kǎi停了下来饮马。

杀生从怀里掏出干粮递了过来。

“哥,吃点吧,你都跑了一夜了。”

mǎ kǎi没说话,伸手接住啃了起来。

低头啃着干粮,杀生小声道:“你,早就发现我了吧?”

mǎ kǎi没说话,早?

他甩掉刘三儿时,就知道杀生跟着。

只不过,刘三儿好打发,杀生虽然傻乎乎的,可也不是自己说打晕就打晕的。

“别说那么多了,来,哥请你喝酒。

喝了酒,就算是死,你也别怨哥。”

说着,mǎ kǎi伸手在酒囊上摸了一把,晃了几下递给了杀生。

第85章 人恶霸,马泼皮。

篝火下,mǎ kǎi坐在河边,夜风微冷

杀生靠在树上一动不动,手上,还抱着mǎ kǎi给他的酒囊。

叹了口气,mǎ kǎi站起身,把酒到了,酒囊扔在一边。

伸手把杀生拖到旁边的草丛里,mǎ kǎi在他旁边点了个火。

忙活了半天,mǎ kǎi看着挡在树枝下的杀生,苦笑道:“傻弟弟,老天也算待我不薄。

给了一堆生死相依的兄弟,又给了你这个傻弟弟。

值了!”

掏出怀里剩下的半包méng hàn yào,扔在了一边。

这还是以前在梁山,从朱贵手里没收的。

想不到,外人没用上,用在了杀生身上。

药效不大,但估计也够杀生睡到明天中午了。

看了看昏迷中的杀生,mǎ kǎi起身胯着马继续赶路。

第二天上午,mǎ kǎi已经赶到了赤松林。

他出门也看过地图了,要想在半路上找个合适的地点送死,赤松林,无疑是个风水宝地。

四面环山,中间是一片火红的松树林。

一条小河,从中间穿过。

“有山,有水,有树林!

好,好啊!”

mǎ kǎi把凤冠取了下来,然后找了个树挂了上去。

扭头看着自己的马,mǎ kǎi笑了。

“都走了,最后剩下你了。

走吧,跟着老子,你也成泼皮了,其他的马都被你欺负的够惨。

niang的,老子是主人,一个妞都没碰过,倒是你一个畜生,夜夜做新郎啊!

哈哈,驾!”

一巴掌拍在马上,马儿跳了起来。

“走吧,走!”

鞭子摔了几下,大红马四肢飞快的甩动,朝着树林外去了。

现在都搞定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mǎ kǎi找了个树干靠着,然后静静地等着最后时刻来临。

官道上,大队人马正朝前走,领头一员大将,手上倒提丧门剑,满脸都是无所谓的表情。

“黄都监,此次青州慕容知府派你来支援韩将军,算得上是一件美差啊!”

听着身边几个军头的话,黄信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差事?

什么时候,知府相公派我去剿灭三山贼寇,特别是最近臭名昭着的马泼皮,那才是好差事!”

几个军头哈哈大笑,纷纷称赞黄信。

对于这些马屁,黄信自然是受用的很。

只不过,再走半天,过了赤松林,恐怕这个差事就算完了。

过了赤松林,想必就该大名府那边派人来护送了。

扭头看了看身后,押送杨志的是节度使韩存保。

也算是高俅的左膀右臂,要不然,也不会派他来。

看着韩存保,黄信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虽然嚣张,但是遇见韩存保,也只能卑躬屈膝。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韩存保比他的官职不止是大了一级,更是高俅面前的红人。

黄信本事不大,但是傲气的很,听他镇三山的名号就知道。

实际上,本事稀松平常,还是靠着他师傅的名号闯起来的。

大队人马幽幽向前,两边探马飞奔,节度使韩存保手上不断的发布出各种命令。

打开最新情报看了看,韩存保冷笑一声。

“不知死的贼人,还真敢来!”

他的情报不错,此时,梁山人马,一千五百人,几乎是全山出动,已经快速的朝着赤松林来了。

目的很明确,想在赤松林劫走杨志两人。

“命令大军加快速度,争取在贼人围上来之前,先过了赤松林。

到时候,凭他那一伙贼人,前有大名府守军,后有青州人马。

咱们也可以轻松的拿下他们,到时候太尉面前,也能表功了!”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这人并不是军中之人,只是太师府派来的虞候。

尽管地位相差很多,可奈何是蔡太师派来的,韩存保也只好任由他跟着。

大军加快脚步,在两边的大山里,梁山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

领头的,赤发鬼刘唐,带着三百人日夜兼程,率先赶到附近的山上。

“刘唐兄弟,先不要急,等着晁天王他们上来再说。”

刘唐身边,还跟着旱地忽律朱贵。

听了他的话,刘唐急得直跺脚。

“咱都已经看到山下的人马了,晁天王为什么不让咱们动手?”

朱贵那个气啊,凭你三百人,就想冲击几千人的大军?

“再等等吧,雷横带的第二队人马恐怕也该就位了!”

而在另一边的山头上,雷横一脸别扭。

他原本是郓城县都头,可自从上了梁山之后,他什么事也都没做。

吃喝不愁,还白白得了许多金银。

而且mǎ kǎi只要在梁山,每天必定早早的去给老娘请安。

搞得雷横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娘了。

如今倒好,一听说mǎ kǎi出事了,他老娘拉着雷横,从头到尾就一句话。

“人,不能没良心啊!”

雷横欲哭无泪,良心?

mǎ kǎi的良心就是让自己放弃前途,上山当土匪呗。

可没办法,毕竟,得了人家的好处,也是时候报恩了。

大不了,自己这一身肉搭进去。

只要老娘安好,自己也对得起mǎ kǎi就行了。

看了看山下,朝廷大军已经过来了,要是速度够快,恐怕一两个时辰内,就要到达下面的赤松林了。

看了看对面,刘唐的人马也到了。

让手下人去打旗语,先做好准备再说。

而另一边,梁山后续人马,以晁盖为首,分别有武松,吴用,阮氏三雄,宋万,以及杜迁。

可以说,为了这次行动,晁盖把整个梁山都出动了。

燕顺等不到二龙山回信,亲自回去叫人去了。

卞祥和时迁白胜去了东京城,李助云游天下,帮mǎ kǎi拉帮手去了。

梁山所有人马都出动了,山寨此时已经成了空架子。

而此时,朝廷大军正前方,收到加快速度的命令,黄信不得已加快了速度,原本需要半天才能到达的赤松林,用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在眼前了。

“报!

报都监,前方树林中有人!”

听到小校的报告,黄信抬头朝着树林中看去。

人没看到,反而只看到了一匹大红马。

“呸,瞎了眼的奴才。

分明是匹马,哪儿来的人?”

黄信有种被耍的感觉,挥手道:“去,把那匹马给我带过来。”

有小校快马冲了过去,大红马挡在路中间。

小校伸手去拉,猛然间大红马前蹄抬了起来。

“希律律~”

树林中正靠着树打瞌睡的mǎ kǎi睁开了眼。

“大红?!”

站起身,他伸手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

刹那间,大红马踢开靠近的小校,朝着里面跑了进去。

山上,刘唐看着下面的场景,笑道:“嘿,好马!

踢死一个算一个。

只是,这马看起来很眼熟啊?”

旁边,朱贵若有所思,猛然间,朱贵激动了起来。

“大哥,是大哥的马!”

{下推荐了,请各位支持一把,不为别的,二马想让人气上去。

拜谢!}

第86章 但求同死!

“希律律~”

大红马来到mǎ kǎi面前,四肢来回乱跳,显得有点

激动。

都说宝马通人意,或许,就连这匹马都知道,mǎ kǎi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不得已才要赶它走。

伸手摸着马儿的脸颊,mǎ kǎi笑骂道:“好畜生,你倒不好甩。

老子这次可能要死在这儿了,你就这么想陪着?”

“噗~”

马鼻子喷出一口气,mǎ kǎi笑了。

“行,咱爷儿俩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外面来人了吧?

走,不怕死的,就跟我出去。”

说着,mǎ kǎi翻身上马,拿了凤冠,伸手把杨志的宝刀提起,又把短刀拿了出来挂在腰里。

“驾。”

马儿朝着外面冲了出来,而此时,外面大军已到,正严阵以待。

“吁~”

mǎ kǎi横在路中间,看着眼前的大军。

两边的山上,刘唐傻了,雷横也傻了,刚刚赶到的晁盖等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大哥怎么在这里?”

前方,镇三山黄信抬头看着,手上丧门剑指着mǎ kǎi道:“那,可是梁山的贼人?”

mǎ kǎi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皱了皱眉,黄信又开口了。

“前面挡路的,是何人?”

身后马蹄声响起,节度使韩存保带着太师府的虞候和偏将都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大军为何停下来?”

黄信回头,恭敬道:“将军,前方有人挡道!”

韩存保抬头看了看,皱眉道:“就他一个人,没说是谁吗?”

黄信抱拳道:“没有,末将也正在问。”

“荒唐!”

韩存保怒喝道:“就一个人,居然挡住了大军去路,尔等不但不去探明,还在这里问?”

一转身,韩存保道:“来啊,把林子围起来,看看里面还有多少人!”

一声令下,身后大军朝着树林围了上去。

mǎ kǎi看都没看一眼,之所以没说话,只是还没看到曹正和杨志而已。

伸手把凤冠的麻袋举了起来。

韩存保眯着眼,“那挡路的,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mǎ kǎi依旧没说话,而是用短刀把麻袋割开,露出了里面的凤冠。

韩存保挑眉,“这,是何物啊?”

他身边的虞候猛然惊叫道:“凤冠!

是凤冠!”

韩存保叹了口气,他知道是凤冠,但是不能说出来啊。

奈何,身边的虞候已经喊了出来,现在,想无视都不行了。

看到凤冠,太师府的虞候也无法淡定了。

“喂,那贼人,快把凤冠交出来!”

mǎ kǎi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把刀对准了凤冠。

“喂,你了别乱来,这是皇家御赐的,如果有任何破损,你担待的起吗?”

虞候指着mǎ kǎi大喊,身边的韩存保气的七窍生烟。

“闭嘴,你个废物!”

虞候一愣,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

提着马往前,韩存保开口了。

“朋友,既然你来了,那就说明有目的。

凤冠是你唯一的资本,有任何破损,你就会失去资格。”

mǎ kǎi点头,看来,能走到节度使的位置,这大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我兄弟呢?”

韩存保挑眉,兄弟?

刀往下压了压,凤冠上的夜明珠在颤抖。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韩存保脸色阴沉,一挥手,身后的囚车一辆辆推了过来。

囚车里,杨志和曹正也在疑惑,怎么大军突然停了下来?

可等他们来到前面才发现,mǎ kǎi一个人挡住了整个大军的去路。

“大”

杨志忍住了,他不能说,一旦说出来,恐怕mǎ kǎi被抓之后,官府再拿mǎ kǎi来威胁其他人。

曹正那双眼慢慢抬起,看到是mǎ kǎi后,他的眼圈红了。

“他不该来啊,不该来!”

杨志也颤抖了,何必呢?

这是必死之举,大哥又是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山上,武松急了。

“晁天王动手吧!”

吴用摇头,“时机不到!”

武松咬了咬牙,忍住了。

mǎ kǎi的眼神仔细的看了看,他看到了杨志,还有曹正。

身后,树林里的官兵越来越多。

他们没发现其他人,只好慢慢的对着mǎ kǎi围了上来。

“哈,哈哈哈~

杨志!!

曹正!!

大哥我,来啦!!!”

mǎ kǎi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起来,双眼一片通红,对着前面吼出这句话。

刹那间,杨志愣住了,曹正也傻了。

“大哥他,

为什么要喊出来,他不知道这样一来,他就更没有活着的希望了吗?”

听了曹正的话,杨志浑身颤抖。

他明白了,他知道mǎ kǎi什么意思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低头,杨志瞬间泪崩了。

“啊~

大哥,杨志负你啊!”

现在想来,当初如果放弃所谓的仕途,跟着大哥上了山,不管发生什么,最起码大哥不用死。

现在倒好,不但他们会死,而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死。

这份难受,瞬间让杨志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泪崩了。

花石岗失陷他没哭,打入大牢他没哭,严刑逼供,杨志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现在,马上要眼睁睁的看着mǎ kǎi为自己死,他哭了。

曹正伤痕累累,看着mǎ kǎi,他也快疯了。

“走,走啊~

你不是我大哥,你走啊~”

听到两人的话,mǎ kǎi依旧在笑。

死吧,算个球!

大不了重新轮回,就算是这辈子恶名昭彰,死了要受尽磨难。

可是,算个屁啊!

看着杨志和曹正,mǎ kǎi兴奋了。

“老子不在乎!

哈哈~”

活着,尽管来这个世界不到半年。

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好兄弟,自己有。

你家兄弟,愿跟你一起死?

我家兄弟就愿意,两个!!

笑,mǎ kǎi放肆的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身后,官兵举着枪慢慢的靠近他。

mǎ kǎi一回头,“谁敢!”

短刀抬起,mǎ kǎi瞬间就打算一刀劈下。

那群官兵事先已经得到消息,贼人可以杀,凤冠不能有半点失误。

一看这个动作,他们急忙往后退。

mǎ kǎi扭头,还不等他说话,一支飞箭瞬间穿透了他的肩膀。

mǎ kǎi脸色痛苦,抬头,他看着还在搭弓的韩存保。

山上,武松跳了起来。

“吴用,大哥如果有事,我第一个杀你!”

晁盖等人急忙拦住武松。

“韩存保,高俅的走狗,有事冲老子来,别动我大哥!”

杨志剧烈挣扎,旁边,曹正眼泪鼻涕一大堆,什么都不管,看着mǎ kǎi,依旧再嘶吼。

“走啊,走啊”

mǎ kǎi身体晃了晃,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有点坐不稳了。

韩存保冷笑道:“我以为有多大能耐,想不到,连我一箭都避不开。”

另一边,黄信却在心里嘀咕了。

大哥?

莫非,这个家伙,就是人们口称泼皮的mǎ kǎi?

江湖传言有点出入啊,这家伙,也算是条汉子啊。

mǎ kǎi手臂颤抖,强咬着牙把短刀举起。

韩存保再次搭箭,这一次,他瞄准的是mǎ kǎi的脖子。

mǎ kǎi惨笑,行了,到此结束了。

自己先走,恐怕,杨志他们追不上自己了。

也对,大哥,就要有大哥的速度。

正准备放弃,猛然间,身后的树林中乱了。

“寨主,刘三儿来了!”

{可能这几章会有点压抑,但是出来混呸。

出来闯,没有简简单单的一路顺风,必须要有磨难,要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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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孤注一掷

刘三儿

mǎ kǎi扭头看去,身后几匹快马冲过官兵的封锁线朝着自己狂奔了过来。

“niang的!”

mǎ kǎi骂了出来,刘三儿脸红脖子粗的冲了过来,在他身后,还有五个同样表情的人。

“吁”

刘三儿一拉缰绳,胯下马前蹄瞬间抬了起来。

“寨主,三儿来跟你一起死了!”

身后,mǎ kǎi那贴身一伍,各个双眼通红,看着mǎ kǎi低吼道:“吾等,随大哥赴死!”

mǎ kǎi愣住了,这五个家伙,平常跟着自己,没少挨骂。

可是,为什么

刘三儿双眼通红,“寨主,你不准再打晕我,

要么就杀了我,要么

寨主,你受伤了?!”

刘三儿喊了一声,根本不顾身边虎视眈眈的官兵,急忙去mǎ kǎi身边。

mǎ kǎi一刀就劈了过来,“滚,谁他niang的让你来的?

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带着他们来干嘛?”

刘三儿哭着道:“寨主,不是三儿让他们来的,是兄弟们自愿的。”

mǎ kǎi愣住了,身后,那一伍人看着mǎ kǎi,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表达出来了。

“保护寨主!”

刘三儿喊了一声,五个人立马围了上去,把mǎ kǎi的四周堵了个严实。

“寨主,就算是死,三儿先带人帮你开路!”

刘三儿站在最前面,伸手把刀抽了出来。

“那些官兵听着,不怕死的,来啊!”

mǎ kǎi愣住了,看着刘三儿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

“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咱们,就再耍一次泼。

前面的大将听着,马上放了我兄弟!”

mǎ kǎi举起凤冠,韩存保皱眉了。

如果只有mǎ kǎi一个,恐怕一箭过去,事情就结束了。

可现在,恐怕不等他射死mǎ kǎi,凤冠就会被毁掉。

难办了啊!

“将军,凤冠不能有事啊!”

身边的虞候还在提醒,韩存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这几个贼人拿凤冠威胁本将,本将是不是还要眼睁睁的放他们走。”

“这”

太师府虞候愣住了,那肯定不行啊。

出门前,太师有交代。

凤冠,要完完整整的带回来,贼人,也不能放走。

可现在

韩存保挥了挥手,囚车打开,那些无辜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这些其实他们都知道,况且看到mǎ kǎi之后,杨志和曹正反应最大。

也就是说,只有这两个人才是mǎ kǎi真正的目的。

“人,我放了,凤冠拿来!”

看着韩存保,mǎ kǎi骂道:“少跟老子打马虎眼,无辜的人放了,我兄弟也要放出来!”

韩存保一抬手,指着mǎ kǎi喝道:“少跟我谈条件!”

mǎ kǎi也不废话,伸手把凤冠递给旁边手下,自己把刀举了起来。

“将军,放人。快放人啊!”虞候急了。

韩存保咬着牙,看着mǎ kǎi,最终,他屈服了。

“好,把人从囚车里拉出来。

不过,那贼人你听着。

把凤冠换回来,我还能让你们兄弟临死前团聚一下,要不然,你动凤冠一下,这两人就挨一刀。

我是奉太尉命令前来的,太师府的凤冠,就算你毁了,那也是你的事。

不管如何,只要杀了你,和你的这些兄弟,太尉会护我周全的。”

mǎ kǎi黯然,这个韩存保说的没错。

高俅和蔡京本来就是两回事儿,凤冠有破损,大不了花钱修好。

自己想要彻底毁了凤冠,也的确有点不现实。

“好,先放人!”

杨志和曹正被拉了出来,身上带着枷锁,站在韩存保面前。

“交凤冠!”

mǎ kǎi把刀放下了,伸手把凤冠举了起来。

“你让人过来,就像你说的,死,我兄弟们也要死在一起。”

韩存保笑了,“好啊。

杨志,你们过去吧。

但是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过去,就是非死不可!

回到大名府,或许太师爱才,还能免你一死,日后,也不辱没了你杨家先辈!”

闻言,杨志低下了头。

然后,抬脚,朝着mǎ kǎi走了过去。

身边,曹正几乎已经走不动了。

杨志回头,伸手把曹正拖着,一步,一步的朝着mǎ kǎi走了过去。

“哼,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那贼人,现在,你该交凤冠了吧?”

mǎ kǎi冷笑,交?

不一定吧?

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啊!

看mǎ kǎi没动静,韩存保挥了挥手,身边的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杨志两人。

mǎ kǎi叹了口气,“好!

我交,但是,等他俩靠近再说!”

韩存保不耐烦了,“我没那么多耐心!”

说着,手就打算挥下去。

“等等!”

mǎ kǎi把凤冠举了起来,“给你们了,接住!”

说着,他伸手把凤冠扔了出去。

旁边的官军急忙接住,快马送往韩存保那边。

另一边,杨志两人还在朝mǎ kǎi走。

每一步,都坚定不移。

mǎ kǎi跳下马,捂着肩膀,不顾四周的虎视眈眈,朝着两人迎了上去。

“大哥!”

曹正泣不成声,都怪他不小心,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得如此境地。

mǎ kǎi扶住两人,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回头,“三儿,开锁!”

刘三儿跑了过来,一刀劈开杨志的枷锁,转身又打开了曹正身上的枷锁。

曹正已经走不动了,浑身上下的伤痕,几乎是触目惊心。

mǎ kǎi把刀拿了出来,递给了杨志。

“兄弟,刀我带来了!”

杨志双手接住,眼中老泪纵横。

“大哥,杨志无以为报,这一次,哪怕是死,杨志也要死在前面。”

转身,杨志看着韩存保等人,伸手把家传宝刀抽了出来。

“我杨门,忠的是朝廷,而不是蔡京高俅之流!

今天,我杨志就算是死,也不辱门风!”

此时,两边的山上,多数人已经忍不住了!

“晁天王,你还在等什么?

大哥已经受伤了,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去死吗?”

说完,武松扭头就朝山下冲去。

身边,阮氏兄弟相互对视,也扭头带人朝山下去了。

另一边,刘唐早就急不可耐了,看到对面山上人马动了,他也忍不住了。

“兄弟们,咱们梁山,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跟着我,冲下山,救大哥!”

整个山头跟着动了,另一边,晁盖不是不想动,而是机会不到啊。

眼看所有人都乱了起来,他还没说话,身边的人除了吴用和雷横,都已经朝着山下冲去了。

“罢了,孤注一掷,要死一起死!”

而山下,毫不知情的mǎ kǎi还在笑。

对面的韩存保已经把弓箭举了起来,是时候结束了。

可就在此时,树林外,一声暴喝响起。

“林冲在此,不怕死的,尽管来吧!”

下一刻,喊杀声响彻四周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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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杀生?!杀神!!

树林外,一杆大枪几乎是染红了血杀进来的。

所有人瞪大了眼,只见冲进来那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胯下马,掌中枪,威风堂堂,杀气腾腾!

“挡我者,死!”

自从跟着mǎ kǎi后,林冲很少说话。

就像他说的,mǎ kǎi就算是死,也只能失去血性后,死在自己手上。

其他人?

不行!

官军不动也要动了,四周山头骤然响起的喊杀声,震得整个赤松林都在跟着晃动。

眼看着,大批人马从山头冲了下来。

韩存保大喊一声,弓箭手对准mǎ kǎi一行人就放箭了。

“盾牌!”

刘三儿喊了一声,mǎ kǎi贴身这五人,各个装备齐全。

不等刘三儿话音落下,盾牌就举了起来。

箭雨落下,mǎ kǎi被刘三儿拖着往后退。

旁边,杨志的情况还算好点,一把拖住曹正也往后退。

前方,五把盾牌挡住了几人不被箭雨袭击。

身后,官兵举着长枪冲了过来。

“杀!

就算是死,也不屈服!”

mǎ kǎi怒吼一声,伸手把自己肩膀上的箭折断,然后挥着短刀冲了上去。

杨志伸手把曹正背在身上,然后跟着mǎ kǎi往前冲。

“大哥小心!”

喊了一声,杨志家传宝刀朝着前方砍了出去。

mǎ kǎi没什么本事,面对这种厮杀,他除了挣扎,几乎反抗不了。

身后杨志跟了上来,一刀斩开面前的长枪,带着mǎ kǎi就跑。

“林教头,这边!”

听到杨志的声音,林冲拨转马头,朝着这边杀了过来。

到现在为止,这些官兵没有一个能挡得住林冲。

“上马!”

林冲喊了一声,伸手接住曹正,然后转身一枪扫出。

那边,韩存保没动,大批官兵已经把mǎ kǎi几人包围了起来。

“黄都监,劳烦你带人挡住山上的贼寇,等我杀了这些人,马上和你回合!”

吩咐一声,韩存保提起大刀就冲了上来。

杨志见了,正想迎上去,林冲已经带着曹正杀了过去。

从旁边抢过来一匹马,杨志大喊:“大哥,走!”

mǎ kǎi看了看四周,大红马在人群中没有动。

吹了声口哨,大红马直接冲了过来。

“三儿,走!”

mǎ kǎi翻身上马,刘三儿几人也各自上马。

“寨主先走,我们挡着!”

刘三儿喊了一声,一巴掌拍在大红马身上。

大红马冲了出去,杨志扭头看了看刘三儿几个,沉声道:“几位小兄弟,保重!”

杨志不可能看不出来。

想要逃出去,几乎有点不可能,刘三儿几人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拿命争取时间而已。

刘三儿拿着刀,开口道:“保护好寨主!”

说完,带着五人和官兵混战在了一起。

mǎ kǎi身不由己,肩膀上的伤还在流血,此时的他,刀都快拿不动了。

刘三儿几人的做法,他当然看出来什么意思了,可现在,他不愿意也反抗不了了。

林冲挡住了韩存保,两人刀来枪去,战了个旗鼓相当。

韩存保心里明白,他和林冲,还是有差距的。

林冲还要护着曹正,就这样还能挡住他!

可这样的大将,为什么要去做山贼?

杨志还在追赶mǎ kǎi,奈何官兵太多了,就算是他,一时半会儿也和mǎ kǎi拉开了距离。

马背上,mǎ kǎi苦苦挣扎,四周的官兵举着刀杀了过来,他只是本能的去挡,去躲。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抬起来没有。

换句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其他受伤。

河水逐渐的泛红,河流的下游,一匹马正在快速的接近。

看到了,就在树林里,mǎ kǎi在马背上苦苦支撑着。

什么话都没说,他伸手,抽出了镔铁双刀。

“杀~”

如春雷落地,刹那间,似乎是为了回应他,阴郁的天空咔嚓一声响起巨雷。

mǎ kǎi抬头,看到了杀生。

沉默

那张脸上,少了几分幼稚,多的,是苦苦支撑的倔强。

“头陀不是和尚,杀生也不害命,哈哈。”

当初在十字坡,mǎ kǎi再三逼问杀生。

如果有人要杀你,你杀不杀他?

杀生的回答总是出乎意料。

“哥,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mǎ kǎi又问:“你这一身本领,就绝对不会杀人吗?”

杀生憨厚一笑,“哥,功夫不是非要杀人啊,也可以救人啊,也可以帮人啊”

他是单纯的,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会害他。

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坏人,杀生也从来都是制服就算了。

可如今

鲜血飞溅,杀生的头上、脸上到处都是鲜血。

他杀人了。

为了mǎ kǎi这个半路结交的哥,为了这个整天凶他骂他欺负他的哥,为了这个被所有人称作泼皮的哥。

他,破戒了

“杀生!”

mǎ kǎi喊了一声,雨从天降,拍打在他的脸上。

泥泞的地面上,杀生如同长在了马背上。

镔铁双刀不断劈下,长枪断裂,刀口嘣开。

杀生,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如入无人之境。

他就像个烧红的铁棍,直接捅在了泡沫里。

断裂的长枪飞起一片,不等鲜血喷出,杀生已经冲到了mǎ kǎi面前。

“哥,走啊!”

杀生一把拉住mǎ kǎi,可扭头一看,mǎ kǎi的大红马,已经是伤痕累累。

“希律律~”

最后的倔强,大红马往前跳起,已经鲜血淋漓的后腿踹了出去。

官军躲开,mǎ kǎi也被甩了出去。

“哥!”

杀生见状,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从泥水中扶起mǎ kǎi,杀生四周,几乎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哥,你受伤了?

我睡过头你怎么不叫我?”

mǎ kǎi苦笑,这傻小子,自己给他下药,难道他不知道吗?

抬起头,杀生满脸狰狞。

“谁?

谁伤的我哥!”

mǎ kǎi一把拉住他,艰难道:“走,你快走,回到你师父哪儿,再也不要下山了!”

杀生此时宛若杀神,弯腰,慢慢的把mǎ kǎi背了起来。

“哥,别怕,杀生背你回家!”

抬起头,杀生拿刀看着四周。

“来啊,来!

来啊!!”

三声来啊,四周的官兵一个劲儿的后退。

“咻~”

“噗”

一支箭射穿了杀生的腿,身体踉跄了一下,杀生一把折断箭羽。

“啊!”

站起身,背着mǎ kǎi往前杀了过去。

刀光在闪,大雨在下。

热的,是血!

血,在烧!!

第89章 大河向东流~

赤松林wài wéi,武松手上的刀都已经换了两把了。

杀,一个劲儿的往里面杀。

mǎ kǎi已经受伤,这边人头攒动,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身边,所有人都杀疯了。

官军和山上的人混战成一片,雨水和河水溅起,然后又和血水汇聚,流向河沟。

与此同时,混战wài wéi,几个人驾着马车冲了过来。

“吁~”

跳下车,卞祥伸手把斧子举了起来。

“咔!”

酒坛和油罐粉碎,顺着河流开始冲进树林。

“点火!”

时迁和白胜伸手把火种扔了进去,刹那间,整个河变成了一条火龙。

就连这雨,都浇不灭。

“杀!”

卞祥举着斧子,翻身上马,从后方杀进人群。

官军猛然乱了起来,原来组成的防线,居然被卞祥一人生生撕裂一个口子。

明知道进来可就出不去了,可卞祥还是生生的杀了进来。

人群里,晁盖伸手抹了把脸。

“来了,都来了!

快,朝着马兄弟哪儿杀!”

四周,有人看到了骑马的杨志,喊了一声,招呼所有人朝杨志那边杀了过去。

杨志也被堵在了人群里,远处,宋万看了看还在和韩存保厮杀的林冲,大喊道:“林教头,不可恋战!”

林冲皱了皱眉,此时,不但他快没力气了,就连胯下马,驮着两人战斗,也已经快撑不住了。

一咬牙,林冲虚晃一枪,逼退韩存保后,急忙和大军回合。

韩存保也是有心无力,面对别人还好,可面对林冲,哪怕是束手束脚的林冲他也难受啊。

眼看着林冲夺路而去,韩存保大喊道:“给我围上,一个人都不准跑掉!”

官军开始重新包围梁山人马,整个赤松林更红了。

是树、是火、是血!

梁山人马好不容易杀到杨志身边,武松看了看四周,急忙道:“大哥呢?”

杨志一脸着急,“我,我不知道啊。

刚刚一大汉拿双刀杀了进来,然后背起大哥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啊!”

双刀?!

武松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是杀生!

他,他不杀人的,快找,找杀生和大哥!”

所有人顺着杨志指的方向杀了过去,而此时,杀生已经红眼了。

“杀,滚开!

滚开!”

mǎ kǎi几欲昏迷,杀生一直在喊着跟他说话。

“哥,坚持住啊,咱回家,回家就不疼了!”

杀生状若癫狂,后背上,已经被mǎ kǎi的血湿透了。

再出不去,恐怕不等官兵来杀,他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杀,杀出一条血路,回家!!

大队人马开始往外面杀着撤退了,最后面,刘三儿几人已经浑身是血。

“三,三哥!

寨主他们撤出去了吧?”

其中一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已经被刀砍瞎了。

刘三儿胸口巨大的伤疤还在喷血,六个人,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巨大的胜利了。

“杀,寨主还没走远,不能让他们过去。”

举起刀,那些官兵面面相觑。

“杀!”

“噗~”

刘三儿倒了下去,趴在河边,眼睛呆呆的看着流淌的河水。

“大河,向,东流~”

身边,兄弟把他拉了起来,几个人背靠着背坐在泥潭里。

“三哥,到这儿了。

兄弟们,走不动了。”

旁边,两个兄弟嘴里喷着血水,看着眼前的枪尖不为所动。

刘三儿惨笑。

“不后悔~”

另外两人,喷着血笑了。

“不、不后悔!”

刘三儿咬着牙,咧嘴大喊:“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参北斗哇~”

官兵围了上来,枪尖对准几人。

“噗”

这是一曲热血沸腾的好汉歌,如今,从刘三儿几人口中吼出。

不是歌

却胜过任何一首歌。

这,是一曲悲壮!

烧的,是满腔热血!!

唱的,是兄弟情义!!!

战斗还在继续,刘三儿几人的死,不是结束。

另一边,晁盖等人已经看到了最前方的战斗。

一个人的战斗!

杀生还在跑,没有马,紧靠着双腿,生生踏出一条血路!

每一步下去,除了雨水,就是血。

韩存保和黄信等人汇聚一处,此时,节度使的愤怒无济于事了。

“堵住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杀出我三千大军的包围圈?

快,冲上去!”

官兵里外三层围了上来,晁盖这边,一千五百人也已经伤亡不少了。

“天王哥哥,出不去了啊!”

刘唐大喊,手上的朴刀也已经换成了大刀。

吴用也在其中,看着晁盖,他也无奈了。

早就说了,这是一场死局,凭他们,肯定杀不出去的。

不过,能把官兵逼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要是有人从外面撕开口子就好了!”

吴用皱了皱眉,刚说出这句话,有人突然指着前方道:“看啊,那是什么人?”

所有人扭头看去,只见官军外面,一批人马朝着这边杀了过来。

领头的五员大将,花和尚鲁智深、打虎将李忠、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

还有,锦毛虎燕顺!

“杀!”

鲁达一马当先,他虽然是个马下战将,但不代表,鲁达不会骑马。

之前,他可是边境军官,骑马打仗,那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两军相遇,鲁达直接从四肢发软的马背上跳了下来。

手中水磨禅杖往前扫了出去。

“嘭!”

人影翻飞,二龙山几人曾这样说笑。

就算你能挡住武二的刀,记住了,千万别硬抗鲁达吃饱饭的禅杖!

一禅杖下去,面前管你是人是马,通通起飞!

李忠坐在马上,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杀生。

“快,大哥和杀生在哪儿,过去救人!”

说着,几人催马朝着那边杀了过去。

吴用等人见状,顿时兴奋了起来。

“是二龙山的人吧?

快,趁着机会,咱们一鼓作气杀出去!”

梁山的人马兴奋了,可韩存保却暴跳如雷。

“怎么回事儿?

黄信,你的人为什么不顶上去?”

旁边,黄信张了张嘴,却没话说了。

他的人?

早在梁山人马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顶上去了。

要不是他们,恐怕韩存保的人也保存不了这么好吧?

梁山和二龙山,双方人马汇聚一处,顿时如虎添翼,朝着外面就冲了出去。

韩存保的兵马大势已去,想要杀掉mǎ kǎi他们,已经是不可能得了。

雨停了,大队人马还在匆匆赶路。

最前方,杀生背着mǎ kǎi,谁都不让靠近。

只要有人过去,杀生反手就是一刀。

哪怕是武松,杀生都不让他靠近。

无名矮山前,所有人看着杀生。

“杀生,快把大哥放下,大夫在这儿,有大夫跟着呢!”

李忠大喊,可杀生双眼通红,背着mǎ kǎi,举着刀怒吼。

“别过来,都别过来!

我要回家,回二龙山。”

吴用皱了皱眉,杀生杀红眼,以至于魔怔了。

恐怕,如果不是和mǎ kǎi亲近之人,谁都靠近不了。

“杀生!”

一声女人的尖叫响了起来,潘婷推开人群挤了进来。

武松皱眉道:“别过去,他杀红眼了!”

潘婷傻了,看着已经没动静的mǎ kǎi,身体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杀生抬起头,咬着牙道:“别过来!

杀~”

第90章 泼皮醒了

潘婷来了,整个二龙山全部出动,几乎没有离开过mǎ kǎi的潘婷也跟来了。

场中,杀生浑身是血,手上的双刀指着潘婷一个劲儿的后退。

“别过来!

别过来!”

潘婷傻了,杀生从来都是憨厚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杀生这么可怕。

“杀生,把你哥放下,是我,潘婷啊!”

潘婷一步步靠近,身边,武松背着手跟着。

不得不防,连李忠都差点被杀生一刀切了,潘婷靠近,危险肯定还有。

他要准备着,万一杀生狂性大发,他要努力阻止杀生。

“后退,都后退。”

李忠带着大夫,挥手让所有人后退。

四周,所有人都往后退,而且把兵器也都收了起来。

杀生的刀在颤抖,潘婷一步一步靠近。

然后抬起手,伸手按在了杀生的刀上。

“弟,是姐,姐来了!”

潘婷把刀往下压,手顿时被刀划破,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

“姐”

私下里,杀生一直叫潘婷姐。

但是潘婷告诉他,明面上不准这样叫。

毕竟,她是mǎ kǎi的婢女,杀生是mǎ kǎi的弟弟。

可现在,谁都知道mǎ kǎi和潘婷的关系,呼之欲出,根本就不是什么婢女。

“对,是我,你不记得我了?

我给你,买酒,买狗肉”

杀生的眼睛混沌了,这是杀红眼后的症状。

这样一来,也就说明杀生的杀心开始褪去了。

潘婷扶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来,把刀放下,我来看看你哥。”

手松开了,杀生脸上的肉在颤抖。

“哥

我哥”

说着,杀生抬头看到了武松。

“二哥,大哥他”

话没说完,杀生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救人,救人啊!”

武松也快崩溃了,那是杀生啊。

就算别人杀他,他也不杀人的杀生。

原本是个阳光憨厚的汉子,如今,却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mǎ kǎi被放了下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放平了,潘婷抱住mǎ kǎi的脑袋,任谁也分不开。

他失血过多,此时,必须要赶紧治疗。

可从头到尾,潘婷都守在身边,生怕一眨眼,mǎ kǎi就不见了。

杀生的伤势也差不多,他腿被射穿了,又强行背着mǎ kǎi从里面杀了出来。

恐怕救活了,腿上的伤也不会那么容易好。

武松守着杀生,潘婷守着mǎ kǎi。

大队人马朝着梁山前进,只不过走的小路,等回到梁山水寨,已经是两天后了。

路上也发生了点小插曲,开路的是卞祥和李忠,绕道走到对影山的时候,还遇到了吕方和郭盛在战斗。

这也是俩人的第一场战斗,只不过一听是mǎ kǎi,吕方则觉得震惊,而郭盛,多数是不解。

mǎ kǎi?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泼皮,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

对于吕方来说,mǎ kǎi给他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

他接触过,比郭盛更能明白mǎ kǎi的泼。

可就这样一个人,居然真的为了兄弟,几乎把命搭进去?

回到梁山,晁盖立马把四周城镇所有的名医都请了过来。

为了保障mǎ kǎi和杀生的安全,梁山不惜花高价,从很多人手中买来名贵药材。

而mǎ kǎi,迟迟不肯苏醒。

对mǎ kǎi来说,这几天的经历就是一场梦。

梦里,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眼前,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人在看着他笑。

“寨主!”

“大哥!”

“哥,你又坑我!”

张了张嘴,他慢慢的睁开了眼。

手指头动了动,意识开始恢复,他感觉,身边好像有人说话。

“潘姐姐,你该休息了吧?

这家伙迟迟不醒,难道,他替你的觉睡了?”

“小姐,算了吧,咱们还是不要烦潘姐姐了。”

mǎ kǎi扭头看去,只见三个女人正坐在哪儿说话。

潘婷,花妹子,还有那个嘴刁的丫鬟杏儿。

张了张嘴,mǎ kǎi很想叫一声,可声音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花妹子气鼓鼓的站了起来,在mǎ kǎi的印象里,这小妞没有一天不是噘着嘴的。

“哎,真不知道那个泼皮有什么好的,潘姐姐几天几夜不合眼,就是为了照顾他?

他还看,看什么看,再看

呀,他醒了!”

花妹子喊了一声,潘婷急忙扭头看了过来。

mǎ kǎi心里苦笑,不醒,也要被这个大嘴巴吵醒。

潘婷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mǎ kǎi扶住。

“杏儿,快叫人!”

丫鬟杏儿哦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泼皮醒了,泼皮醒了!”

mǎ kǎi

刹那间,房间里就被人给集满了。

mǎ kǎi看了看,有晁盖,刘唐,雷横,阮氏三雄,卞祥,宋万,杜迁,时迁,朱贵。

还有武松,鲁达,李忠,燕顺,郑天寿,王英。

对了,还有杨志。

有熟悉的,当然也有不熟悉的。

比如眼前这两个比谁都动作快的白胡子,他就根本不认识。

上来之后,两个老头又是翻眼皮,又是把脉,然后看了看伤口。

这才站起身,对着晁盖众人道:“这大王吉人自有天相,不错,已经无大碍了。

只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就是静养了。”

晁盖客客气气的把大夫请了出去,一堆人立马就打算围上来。

花妹子伸手挡住他们,“你们干嘛,他刚醒,你们一群大男人都围上来干嘛?

等下空气都被你们挤走了。”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

最后,只把杨志和武松留了下来,其他人,暂时都出去了。

“水”

mǎ kǎi终于开口了,武松把水递了过来,潘婷接住,小心翼翼的喂了进去。

一杯水喝完,mǎ kǎi终于感觉到嗓子的存在了。

“曹正兄弟呢?”

杨志急忙道:“大哥,你别担心,曹正兄弟也回来了,正在疗伤,知道你醒了,他也高兴的很啊。”

mǎ kǎi鄂首,那就好。

扭头看着武松,mǎ kǎi没说话。

后者叹了口气,“大哥,没事,你放心吧。

兄弟们都在,就是杀生受了点伤,恐怕”

mǎ kǎi看着他。

武松犹豫了一下,“恐怕以后腿脚会有点不太方便。”

mǎ kǎi闭上眼,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说话了。

潘婷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站了起来,起身出去了。

良久后,mǎ kǎi睁开眼。

“杀生,没什么大事吧?”

听到mǎ kǎi的话,花妹子突然开口了。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

潘姐姐为了照顾你,三天都没睡觉了。

你到好,心里一直想着你那些兄弟们,就没问过潘姐姐好不好。”

mǎ kǎi愣了,抬头看了眼潘婷,又看了看花妹子两人。

猛然间,他疑惑道:“这是哪儿,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第91章 兄弟死别,一碗酒!

这里,是水泊梁山。

周通还在二龙山镇守,至于其他人,mǎ kǎi没醒,所有人都没敢离开。

mǎ kǎi一直在床上躺着休息,期间,官府派兵前来攻打过梁山两次。

结果

水泊里的鱼,又肥了。

一个月后,mǎ kǎi才从床上坐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和女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极度虚弱,而且,男人和女人不同。

mǎ kǎi深刻的感觉到,想要把那点血补回来有多难了。

都说,一滴血,十碗饭。

mǎ kǎi这一个月来,躺在床上被潘婷照顾着,各种山珍海味,药补,膳补。

补得mǎ kǎi有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刚生完,在坐月子一样。

问大夫自己什么时候能好,大夫告诉他,什么都别想,静静地调养就对了。

好吧,老子信了你的邪!

调养了一个月,当mǎ kǎi看到铜铃中的自己时,还是有点别扭。

“这里面这个汉子,是我?”

mǎ kǎi指着镜子,根本都不敢相信。

原来他什么样?

大腹便便,流里流气的。

没想到这次完了啊!

大肚几呢?

我性感又有中年男性特征的大肚几呢?

没啦?!

直到现在,mǎ kǎi才相信,减肥的最大秘方,就是生病。

当然了,这只是意外,不能模仿。

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只不过,还是感觉很虚弱罢了。

等mǎ kǎi能正常说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刘三儿。

所有人都沉默。

mǎ kǎi扭头没说话,躺了一个月,他想了很多。

这一天,mǎ kǎi在潘婷的服侍下走出了房间。

外面,兵丁的训练还在继续。

mǎ kǎi坐在太阳底下,感受着初秋的骄阳。

“小姐,您慢点,杏儿追不上您了!”

外面,花妹子还在和杏儿玩滑板。

mǎ kǎi扭头,看着潘婷道:“她怎么还不走?”

潘婷笑道:“回去了几天,然后,又偷偷的跑到了二龙山。

结果,喊着天寿兄弟把他们又送到了梁山。”

mǎ kǎi挑眉,这俩小妞,什么时候对贼窝有感情了?

“大哥!”

不远处,杨志和几个人走了过来。

mǎ kǎi点了点头,开口道:“曹正兄弟怎样了?”

杨志坐在了边上,开口道:“曹正兄弟都是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黄泥岗没人打理,朱贵兄弟过去了。

然后,曹正兄弟就去山下的酒馆里坐坐镇了。”

mǎ kǎi了然,看来,山上就自己还在养伤啊。

上次大战,梁山和三山合力行动,总共两千多人。

结果,回到梁山后,只剩下一千五百人左右。

而且多数兄弟都有伤,晁盖打开仓库,所有兄弟论功行赏。

那些战死的兄弟,mǎ kǎi也表明了态度。

安家费都要多给,而且要保证,他们的妻儿老小,从今以后都由山上照顾。

兄弟们为他卖命,mǎ kǎi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

梁山后面的坡地上,晁盖听从mǎ kǎi的吩咐,开辟出了一大片平地。

那里,葬着找回来的尸体。

从此以后,后山就是圣地,每天,都会有专门的兄弟镇守在那里。

刘三儿几人的尸体也找到了,回来的时候,mǎ kǎi想起来送刘三儿一程,但是,众人都安抚他。

最后,武松代替mǎ kǎi,亲自给刘三儿几人抬棺。

山上头领,除了还在养伤的几位,其他人都去送行了。

看着远处还在督促喽啰训练的林冲,mǎ kǎi开口道:“杀生呢?”

杨志看了看其他人,开口道:“恐怕,在后山喝酒。”

哦了一声,mǎ kǎi起身,在潘婷的扶持下,朝着后山去了。

其他人想跟着,mǎ kǎi拒绝了。

两人悄悄地来到后山,远远的,就看见大石头上坐着的杀生。

mǎ kǎi走了过去,慢慢的靠在石头上,喘着气道:“杀生?”

杀生扭头,脸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身边,还放着一堆酒瓶子。

“哥”

杀生抹了抹眼泪,“你怎么好了?”

一句话,把mǎ kǎi给气笑了。

“屁话,你不希望我好还是咋了?”

杀生从石头上滑了下来,一瘸一拐的朝着mǎ kǎi走了过来。

“哥,刘三儿死了。

没人给我买酒卖肉了。”

mǎ kǎi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潘婷也红了眼,这批人一直跟着mǎ kǎi,可以说,彼此之间感情都异常深厚。

如果mǎ kǎi平日里顾不到,都是刘三儿在暗中照顾几人。

杀生没酒了,刘三儿总能从别处搞来。

mǎ kǎi让杀生禁酒,刘三儿也不止一次偷偷的给他送酒。

这些,mǎ kǎi都知道。

还有潘婷,暗中刘三儿没少照顾她。

如今,为了mǎ kǎi,刘三儿几人战死了。

直到现在,mǎ kǎi似乎还能听到刘三儿最后喊的那句大河向东流。

拍了拍杀生的肩膀,mǎ kǎi感叹道:“别伤心了,以后,你的酒随便喝。”

听到这句话,杀生哭的更厉害了。

mǎ kǎi往里面走去,杀生一瘸一拐得跟着。

“这儿,刘三儿就在这儿。”

杀生吸着鼻子,“我给他盖了土,念了七天的往生咒。

下辈子,要是我还能遇到他就好了。

他是个好人”

杀生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mǎ kǎi蹲了下去,伸手抓了一把土撒在了坟头上。

旁边,潘婷抱的有酒,mǎ kǎi把酒打开,在刘三儿几人的坟前倒了个干干净净。

“兄弟,走好!”

一直到晚上,mǎ kǎi才在两人的陪伴下回到房间。

杀生趴在桌子上一直喝,mǎ kǎi看着他,偶尔陪他说几句。

最后时刻,杀生醉眼迷离,就说了一句话。

“哥,我好像,破杀戒了。”

mǎ kǎi摇头,“你做梦了吧?”

杀生睡着了,可能,他天性善良,睡一觉起来,就该忘了化身杀神的那一天吧?

mǎ kǎi恢复的很快,梁山这边有晁盖坐镇,又有阮氏三雄把守水寨。

小规模的战斗,他们根本不怕。

可三山群龙无首,mǎ kǎi醒了之后,就让鲁达他们都回去了。

半个月后,天气转凉,也该是回青州的时候了。

而此时,清风寨,花荣府上。

“花荣,我几次三番催促你攻打二龙山,你为何迟迟不动?”

刘高暴跳如雷,指着花荣破口大骂。

花荣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他二龙山的强人,公然和朝廷作对。

你身为清风山武知寨,为何不为所动?

怎么,难道你跟这些贼人,莫非是串通一气?”

听到这句话,花荣抬起了头。

“刘知寨,这话从何说起?

我不出兵,自然有我的苦衷。

我要是离开了,那其他地方作乱,又该怎么办?”

刘高怒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快要中秋佳节了,你最好惊醒一点!

哼!”

刘高走了,花荣一脸冷笑。

“中秋佳节?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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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上来!

下山了。

这是近两个月来,mǎ kǎi再一次走出梁山水泊。

曹正早早的在岸边迎接着,mǎ kǎi身边,除了潘婷,就是林冲和杀生。

武松,依旧以mǎ kǎi代言人的身份留在了梁山。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上次大闹赤松林后,吴用再也不和mǎ kǎi唱对台戏了。

现在的吴用,在山上办了个个私塾,专门教山上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平日里没事,也没什么人去打扰他。

“大哥!”

曹正迎了过来,一把拉住mǎ kǎi的手。

mǎ kǎi抖了抖肩膀上的披风,整个人变化很大。

原来的大腹便便没有了,现在的mǎ kǎi,显得有几分虚壮。

对,虚壮。

看起来很威武,实际上,身体还很没力气。

“辛苦了各位兄弟!”

mǎ kǎi扭头对着其他人抱拳,阮七悄悄的跟了过来。

“大哥,我跟你出去转转!”

mǎ kǎi莞尔一笑,行吧,身边总要跟个会水的才行。

“准备马车!”

曹正急忙大喊,mǎ kǎi拦住了他。

“我骑马就行。”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敢天天养着,恐怕半年也缓不过来了。

“曹正兄弟,这边就交给你打理了,二龙山那边”

曹正急忙道:“大哥放心,朱贵兄弟又找了帮手,现在,他已经离开黄泥岗,去青州了。”

mǎ kǎi了然,朱贵有个兄弟,名为笑面虎朱富。

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恐怕朱贵忙不过来,也该把他叫出来了。

看着眼前的大红马,mǎ kǎi心里感慨万千。

自己原来那匹马,已经战死。

兄弟们有心,又给他选了一匹模样差不多的大红马。

拍了拍马脸颊,mǎ kǎi在武松的搀扶下胯上马。

mǎ kǎi胯着马离去,曹正碰了碰身边的阮五。

“阮家五哥,你家小七怎么突然想跟着大哥出去逛了?”

阮五转身上了船,曹正在旁边道:“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阮五伸手撩起一把水泼在曹正身上,后者被惊了一哆嗦。

“现在知道了吧?

天冷了,水太凉,不适合玩儿水!

哈哈。”

看着阮五的背影,曹正笑骂不已。

mǎ kǎi一行人速度并不快,虽然梁山和青州不远,但是一路走马观花,路上倒也清闲。

回到二龙山,鲁达等人早就迎了过来。

周通最激动,他没参与上次营救,二龙山不能没有坐镇的。

万一水泊失陷,二龙山也算是mǎ kǎi最后的大本营。

因此,特意留下周通坐镇。

毕竟,相比较郑天寿,鲁达觉得周通和李忠反而对mǎ kǎi更衷心一些。

刚到山上,mǎ kǎi就看见两到人影在广场上打闹。

丫鬟杏儿,还有花妹子,正骑着mǎ kǎi

的自行车?!

要不是看见自行车,mǎ kǎi都把这茬给忘了。

自行车经过各方面的改进,已经灵活了很多。

花妹子和杏儿有空就跑出来,花荣给mǎ kǎi写过几次信。

除了通知一下mǎ kǎi,自己的妹子在他这里,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mǎ kǎi有时候就想,这花荣,到底啥意思?

这么一个蠢萌的妹子扔在贼窝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有意下水,还是拉拢自己?

想了想,mǎ kǎi还是捉摸不透。

小李广就是个文青,当然了,就算杀人不眨眼,他还是文青。

之所以对宋江忠心耿耿,那就是认同了宋江的世界观。

可后来,教会他世界观的那个伟人,亲自带着他走上了从土匪到死刑的不归路。

说起来,花荣也算是倒霉透顶。

要不是他那个大哥,恐怕他也不至于赔了妹子丢了命。

不过,mǎ kǎi好奇的也是这一点。

他和花荣谈的世界观,概括起来就一个字。

爽!

生活,怎么爽怎么来!

事业,怎么爽怎么干!

是金子怎么都会发光,只要不刻意的害人,自己过得爽就行。

没必要被世俗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只要活在自己的底线上,爱咋滴咋滴。

这都是后世的心灵鸡汤啊,mǎ kǎi以前没想到,这些鸡汤,居然能用到花荣身上。

他把妹子送到这里,恐怕,是想和自己发生点什么吧?

吃过饭,奔波了两天的mǎ kǎi感觉很累。

和兄弟们谈了一会儿,他已经只撑不住了。

作别众人,mǎ kǎi在潘婷的服侍下回到房间。

一切都没变,房间里,还是原来自己离开的样子。

哦,被子厚了,三儿,不再随叫随到了。

躺在床上,潘婷给他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mǎ kǎi伸手拉住了她。

“先别走,跟我说说话。”

潘婷愣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床边。

这段时间来,mǎ kǎi每天都是这样睡着的。

夜里突然惊醒,有时候还能发现潘婷在外面熬药的身影。

额,是补药,不是砒霜。

“我可能,错了!”

mǎ kǎi眯着眼,良久后说出这句话。

潘婷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以为,人生和故事差不多。

只要我实力够强,哪怕是官府,也会对我忌惮。

我没想过要zào fǎn,更没想过自己能干出多大的动静。

其实,我就想,自己能活下去,能跟身边的兄弟们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就行。

可我发现,我错了。

朝廷,毕竟是朝廷。

而我们,也会身不由己,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潘婷把鞋脱了,然后把mǎ kǎi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呢?”

听到潘婷的话,mǎ kǎi思索了一下。

“然后

活下去。

我不害人,可也不能让他们害了我。

你懂我的意思吧?

就是我,想活下去!”

潘婷点了点头,mǎ kǎi的经历她都知道。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你要成长,要坚强,可不知不觉中,你的成长和坚强,就会威胁到别人的生存。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世界没变,变得,只是淘汰者。

两人都没说话,良久后,潘婷把mǎ kǎi的脑袋放了下去。

“睡吧,也许睡一觉,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她起身,mǎ kǎi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今晚”

mǎ kǎi犹豫了一下,猛然间,他想起来了。

自己未免也太正经了,要知道,自己是个泼皮啊!

嘿嘿一笑,mǎ kǎi在潘婷诧异的眼神中,一把将她拉趴在自己身上。

“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潘婷愣了一下,猛然间,脸红了。

“不”

mǎ kǎi瞪眼,“你不愿意?

不对,愿不愿意都没用!”

潘婷惊呼一声,mǎ kǎi的咸猪手已经开始了。

“你身上有伤,等你好了,我”

那意思很明显了啊,好了之后,怎样都可以。

mǎ kǎi嘿嘿一笑,“不怕,你,上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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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二龙山四大美女

mǎ kǎi如愿以偿,这是来到水浒世界之后,他被推到的第一次。

荣誉啊!

二龙山的广场上,小喽啰还在操练。

mǎ kǎi穿着披风,到处走着看。

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生息,二龙山的‘精英’还维持在五百人。

共十队!

此外,还有三百预备役,两百巡逻打杂的壮丁。

只不过,这十队的五百人相互轮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接受鲁达的正规训练。

旁边,花妹子和杏儿依旧骑着自行车在逛。

潘婷已然成为二龙山主母,除了负责照顾mǎ kǎi,还要负责山上的一些琐事。

当然了,原本就是她负责,现在关系也有了,她还是原来的生活,并没有丝毫引以为傲的态度。

mǎ kǎi回到二龙山,还有另一件事必须做。

那就是拜会刘三儿的老娘。

几个头磕在地上,mǎ kǎi供奉她为干娘,杀生也一样,对刘母毕恭毕敬。

佳节临近,二龙山上也开始张灯结彩。

mǎ kǎi看着忙碌的杀生,兴奋的像个快两百斤的孩子。

“哥,太好看了,这么多灯笼?

那边,你看你看,王英带着谁来了?”

mǎ kǎi扭头看去,只见王英嬉皮笑脸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妙龄少女。

mǎ kǎi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错,王英现在已经被彻底征服,矮脚虎也变成矮脚猫了。

“大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小姐。

嘿嘿”

刘小姐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彬彬有礼,对着mǎ kǎi缓缓一拜。

“见过伯伯。”

mǎ kǎi挥手,“多礼了,叫大哥就行。

王英,你小子带人家上山玩儿,得到太公同意了吗?”

王英一个劲儿的点头,毕竟,巴结好老丈人,是mǎ kǎi教给王英的第一秘诀。

旁边,郑天寿无聊的喝着酒,杏儿在外面大喊。

“天寿哥,你快来啊。”

郑天寿看了一眼,“哦,就来。”

王英笑了,“兄弟,你现在发展的挺快啊?”

郑天寿趴在王英耳边低声道:“我没你那么没骨气。”

说完,急忙跑了出去,扶着自行车让杏儿玩儿。

王英撇嘴,“切,有骨气的样子,真下作!”

旁边,刘小姐看着自行车,惊讶道:“那是何物?”

王英自豪道:“这是我大哥发明的车,叫自行车。

大哥说了,全世界就我们二龙山有,你没见过,那也正常。”

看着杏儿和花妹子玩儿的开心,刘小姐也有点心动了。

mǎ kǎi看在眼底,笑道:“王英,库房还有,你去提一辆,拉出来教刘小姐怎么玩儿。”

闻言,王英带着刘小姐屁颠屁颠的跑着去了。

潘婷走了过来,给mǎ kǎi端来补汤。

“趁热喝吧。”

mǎ kǎi撇了撇嘴,说实话,吃的太腻了。

自从来到水浒世界,他都没吃过别的。

天天都是汤汤水水的,根本没有自己想吃的东西。

还有菜,烧鸡烧鸭,酱肉,凉菜。

其他的,根本没吃过啊。

“潘婷啊,有空炒两个菜呗?

天天吃汤的,嘴里都没味道了啊。”

潘婷一愣,看着mǎ kǎi说不出话来。

mǎ kǎi看着她,疑惑道:“咋了,山上没菜了?”

潘婷摇头,略带几分难堪道:“这,炒菜

我不会啊。”

mǎ kǎi差点一口汤喷出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潘婷负责,以前他吃过炒菜啊,为毛潘婷说她不会?

潘婷解释了一下,mǎ kǎi才明白怎么回事儿。

炒菜,虽然已经是不太稀奇的东西,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不算一门精通的手艺。

也只有那些大酒楼里面的厨子,才掌握着几门炒菜的手艺。

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谁那么傻,愿意拿出来教给外人。

都学会了,谁去他们店里吃?

钱怎么赚?

“咱们二龙山,连一个会炒菜的厨子都没有吗?”

有!

还真有两个厨子会,但是也就会那么一两个菜。

mǎ kǎi苦恼不已,辣椒这玩意儿也没有,炒菜都这么稀缺。

看来,还是被小说给误解了。

行吧,没有,那就不提了,反正mǎ kǎi嘴也不挑,有空了,自己整理几个菜,也算是发明创造了吧。

就在此时,花妹子和杏儿跑了过来。

“潘姐姐,中秋佳节啊,咱们下山去逛逛吧?”

潘婷闻言愣住了,“我”

说完,她扭头看了看mǎ kǎi。

她要是离开了,谁照顾mǎ kǎi?

后者自然看出了她的担忧,身为一个女人,出门逛逛,谁都喜欢。

特别是这个时候,清风寨里恐怕早就热闹起来了,花妹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是也讲义气,既然要出门逛街,自然不能落下潘婷啊。

“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让郑天寿他们陪着,有什么事儿了,尽量避免一下。”

杏儿急忙道:“不行,我们女孩子出门,你们大男人怎么总想跟着。

天寿哥很忙的,我们几个下去就行了。”

王英和刘小姐也过来了,女人间友情很容易建立的。

三言两语,只要感觉投缘,就已经是好姐妹了。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四个去玩儿了!”

说着,花妹子带着潘婷和刘小姐就下山了。

郑天寿和王英看了看,疑惑道:“大哥,没事儿吧?”

mǎ kǎi揉了揉眉心,“应该没事儿。

清风寨,还有花荣呢。”

身为清风寨二把手,自己的妹子带人去玩儿,他也应该会注意一下。

“派几个精明的兄弟暗中跟着,不要打扰他们就行。”

山下,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下山了。

杏儿和花妹子嘿嘿一笑,拿出几个滑板。

“潘姐姐,咱们玩儿滑板!”

清风寨,中秋佳节以至,花荣自然派人加紧巡逻。

有小校发现了四人,急忙报于花荣。

点了点头,花荣也不去打扰他们。

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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