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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鸣》 第1章 落叶随风扬 清晨的雨露慢慢滴落在一只肥胖的青虫身边，青虫扭动着身躯也没能避开飞扬的水雾，不远处四拳相对，眼睛里互相倒映着对方的模样，两人各背一把木剑。看上去年纪稍大点的少年，挥舞自己的拳头直冲青衣少年。瞳孔不由微微放大，是放大的拳头和一丝诧异，不出所料就被击倒在地。 那人紧接着又是一脚，嘴中还大声嚷道：“李衣！唤你出来，是为了打你，你发什么愣呢？”，李衣躲过这脚翻身站起，又是躲过一拳，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对方。 那人更是不乐，李衣在不久前的居然无视了自己的叫唤，直直的走开了，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桂云层最讨厌别人不给他面子，新来的也至少吱一声啊，理都不理，实在让他在同伴面前抹不开面子。叫出杀杀威风，也好在同伴面前吹嘘一会，而且这人看着瘦不拉几的一定好欺负。想着又是抬起一脚，把李衣踢了出去，也暗暗收了力，打死了学堂开除是小，少了玩伴是大啊。 李衣并没有去成为一个被压迫者那样，玩命的叫喊，质问自己的过失，这点谁也没用，只能靠自己。木剑才刚刚拿到，这是上学堂的必要物品，与其说是学堂不如说是武堂。 “哟嚯，还想拔剑，怎么在家练过，来来来，让我看看。”桂云层直直冲着李衣的脸又是直勾勾的一拳，想着自己的力大，不一会就可解决李衣回去吹嘘，他学习不好但力大的很，这世界不就是需要力大的吗。李衣抽，出木剑，横在了拳头的前面，向左边画了个半圆就把桂云层的身子躲了过去，桂云层第二拳接上不说，自己还打了踉跄。 怒火被李衣的剑背狠狠按了一些下去，越点燃了更多。终归没有倒地，李衣却没有接着攻击已经在他拔剑之时退了出去，“小杂种”，举起剑正好劈向李衣退去的地方，也正了身，李衣灵巧的躲过了这剑，后面就是一簇宽大叶子的不知名植物。剑毫无阻碍的斩断了茎与叶的联系，一条肥大的青虫正好在其中一片叶子中，缓缓飘向地面。 通过不远处还在茎叶上的水滴正好看见，桂云层疯狂的剑法，那是一种带有强烈目的性的剑法，左劈一下，右斩一刀，还有一道瘦弱的身影在躲避着。叶子稳稳的就要落到地面，青虫也似乎松了口气，不料一阵大风卷来，正好掀到二人中间。 桂云层舞地呼呼作响，还把卷过来的叶子划开了大口子，李衣还是躲，眼睛却还是盯着，看到桂云层疯狂的一剑中的破绽，剑背撞击在了桂云层的腹部，难得的叫了，微微以斜身子，又是劈了去。正好擦着李衣的衣襟而过这时李衣眼露异色，毫不犹豫砸了下去。 桂云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连跳好几步，李衣在这空隙间就是一脚。火辣的痛感从尾椎直戳大脑，紧接着就是脸颊清洗砂砾的痛楚。那片被他斩断成两半的绿叶，这时慢慢落在了他眼前的树边。桂云层还以为李衣会接着追，强咬一口，猛的站起怒目寻找李衣，哪里还有什么李衣。 “莫非跑了”，这时耳边作响，剑背砸来。 桂云层难得用挡了一下，“算什么”李衣腕子一转，剑背打了另一边脸颊。 桂云层耳朵里嗡嗡作响，手上却不能停，那“好汉”二字没机会说了，接连挡了十三剑，原本还想说李衣轻绵绵像个娘们，可谁知没机会说，不仅没机会还被剑上传来的越来越巨大的力抹杀了愚蠢的念头。 这片空地，一次又一次响起木剑撞击的声音，桂云层也失了力，木剑飞了一米远，正当他要求饶时，同伴大叫“云哥，别打那小子了，快上课啦。”李衣也没打下去，顶着乌黑的眼圈，离开了这片土地，眼神没多少变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桂云层捂着手腕，捡回了剑，看同伴跑过来，连忙正好身子，恰好李衣远去，嘴上连忙大叫：“上课了就放你一马。” “云哥，快上课吧，不就是个新来的嘛。”那人也没在桂云层身上看到什么伤口，也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奇怪，还客套的顺了桂云层一句。 桂云层咬着牙，忍着痛，一步一脚印的走向学堂，心中暗暗叫痛。 身影慢慢散去，这里也慢慢平静下来，那条肥虫这才心惊胆战的从那片残叶上下来，爬到附近的一片叶子上，慢慢的吃起叶来。 他已经到这个世界十多天了，从震惊到无语用了三天，刚开始不知道是转世还是重生，直到吃了五天叶子才知道，这个世界不简单。 首先叶子味道不错，很像清爽的黄瓜片，越吃越上瘾，越觉得好吃。 其次自己生长的很快，原本三天才吃一半的叶子，现在一天一片了。而且这些叶子似乎有些魔力，那是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他越来越快的吃叶子。 要是他能开口他一定要大喊几声，证明自己的力大无穷。 直到遇到了这两个巨大的身躯，他才知道自己是条虫，一条只能随风漂流的虫，当那把木剑斩过自己肥嘟嘟的身旁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得转世了，当大风把他卷到二人的剑尖时，他又一次以为自己要离开了。但随后只是随着，木剑卷起的风，向上浮动两下，却有一剑直接劈开了他的容身之所，要不是他脑子快，已经是坨青油油的尸体了。 但最让他失望的是从头到尾，那两个巨大的他只能看到一部分的，没有发现他。他猜想自己若是被发现也不会引起什么变化吧，最多一瞥吧。 他慢慢的，至少是在人眼中算是，但他觉得不满，一片叶很快就只剩一半了，又变快了，这是他唯一的感受。这时上面的洞里掉落下一只长满尖刺的毛虫掉落在他眼前，叶子微微一颤。他吓了一跳，想用手推推这家伙，发现它又开始吃起了叶，又开始开辟出新的大洞。 退居到一边，看着眼前这家伙吃的有味。心中不由想到“这家伙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啊” 继续把自己的想象扩散，只听啵的一声，眼前的家伙消失了。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只土的生物，在他眼前慢慢拒绝起来，他顿时僵直了身体，脑子似乎被极重的物品撞击了，一下空了。 伴随着巨大的震动，那蛙离开了，他似乎又被忽略了，身边只剩小小的一块了，还能看见淡淡的粘液和均匀的开口，也许还带着余温，但那是虫啊，我也是啊。脑中回荡着自己的思想。 他这时才慢慢想起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似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他这是十天来没有想过，只是被自己的本能所支配，被情感所导向，完全忘了记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他费力的从自己这粒头脑中挖取到了自己的名字“霞”，他有些难以理解，这似乎有些蹊跷，但他费力的思考也只能得出关于名字的一个字，一个似乎与他不符的字，但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他突然发现这几天的事他都有些想不起。 霞呆呆着望着眼前，突然他饿了。 第2章 凌晨习武者 鳞光闪闪，霞已经多次见到这种太阳透过露珠，大部分反射到他眼中的景象。原本还觉得好奇，时间久了也就没了心思，他还知道，这片远处的树叶会由暗绿色慢慢渲染成金黄色。 耳边呼呼响，他就是被这声音叫唤起来的，没什么办法，原本以为成了虫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可却难如意。咬出几片残叶，整齐的摆在身旁，这时已经到了两片墨绿色宽大叶片的夹层处。透过缝隙不仅有温暖的阳光，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挥舞手中的木棍整整一个时辰了。 霞灵活的运用自己短小的手，凭借随意弯折的躯体，就像一个患有肥胖症的家伙吃着薯片似的咀嚼着被他堆叠的残叶片。“应该做个类似沙发的东西”，霞一边看一边取一边想到。他看出了眼前少年的不一般，准确的是他手中的棍棒不一般，每挥动一次就勾起了周围似风不是风的气体般的让他觉得比太阳还温软的东西流动。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太阳越升越高，少年收了棍，匆匆离开了。 “这是昨天的人”霞等李衣离开半个时辰后才想起，最大的改变倒不是身体，身体还那样能被他察觉，唯有这脑子，仿佛只有思考元件而少了存储元件，并且这思考元件也算不上好。霞又想不起，前几天自己是怎样的，但至少现在他知道这脑子转的很慢，这时又过了一个时辰。 时间似乎对于现在他来说有些模糊，一旦他一思考，时间就上了发条似的飞快，方醒时又觉得饿。但他自从昨天想起自己的名来就禁不住诱，惑，不断的思考，身体却有些受不了。等他边想边梳理自己的思路，抬眼时已然是中午。 这时李衣又过来了，不过吗，没带棍棒，在他不远处打起坐来，霞已经换了株或者对他来说是棵的草，又用嘴认真的裁剪好叶子摆在身旁，这时反倒这里显得有些暗，巨大的树冠无法遮挡凌晨斜射，进来的光芒却能把最炎热的排除在这片区域。李衣也许就是喜欢这里的阴凉和寂静吧。 霞静下心，发现早晨那种感觉烈了些，但还是很淡，要用心才能感觉到，正当他也去追寻时，少年起身了。霞只好把微侧向李衣的头缩了回来，“老觉得那里是个好地方”，他想的是李衣待过的地方。但李衣走后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似乎重新挥发在了空气中。 “不对吧，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比我这丰衣足食的地方好。”心中这么想，但还是行动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太饿。 花了不少时间追逐他的好奇心，却还是竹篮打水，又花了相同的时间回到了舒适的地方，开始分析，嘴中不忘塞点东西，以免自己饿着。 分析还没进行一半，落叶的磨灭声又一次想起，又是相同的地方。霞这回直接往高处爬，那里虽然暴露了自己但至少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李衣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精神却异常的集中。很快霞期待的流动出现了，有种蜗牛在眼前爬的急躁感浮现在心头，霞像喊出声让这似水流，似微风的事物快点流动，但根本无力。 时间流逝，霞终于在流动中捕捉到了半息实体，慢慢吐入自己的身体，缓缓溶解入类似血液的事物中，那种感觉很轻，和棉花糖遇到水一样，但更大的响动让他醒了过来，他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有种本能被呼唤出来。比吸收那半息神秘强烈一万倍的本能。 是一只巨大的双翅带起对他来说是飓风的蓝色花纹的喜鹊似的鸟扑了过来，霞居然忘了抵抗，头脑中一帧帧放映起鸟儿冲来的模样，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身子，就像一具死去的尸体，或者等待死亡的老者。 啪 似乎一道惊雷，一下把霞惊醒，匆匆忙忙沉到下面的枝叶去，用绿叶包裹了他瘦小的身躯。 李衣不过是以为这鸟来势汹汹冲他而来，木剑毫不手软的飞出，把那冤枉的鸟儿死死定在了一棵枝叶茂盛，树冠极大，遮了不少烈焰的树上。鲜血从剑尖开始，蜿蜒着流过树壳，越周围的景象似乎有些不相容，李衣也没了心思，取剑冷冷离去。 失去了源头，血液很快就干了，又和周围相合了，只是树干多了红色的花纹。 霞还有些忌惮的看了眼由白色的眼皮覆盖了的那只重未见过，却想饱餐一顿的鸟儿，脑中又联系到了李衣的身影，环环相扣，他们都在做关于自己的事情，或者是为了生存，偏偏霞是最底层的。 想到这，他低头看了眼，脚下坑洼的叶子，真想叹息一口。 这时，他被鸟尸体旁和他有些相似的虫子吸引了，有几条他遇见过，但很快他的目光被更大的生物吸引，也是虫模样，但不同的是体型外貌完全不同，起码是其他虫子的三倍大小，比他也是。他们竟都围在了那具尸体旁，大的取了一块，小的也取了一块，然后慢慢离开，那具尸体也渐渐小去，不过所剩还是颇多，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这些虫还吃肉？”就当他这样想时，一条虫子拖了块小小的肉从让身边经过，霞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它的身上，那虫似乎也想满足霞的好奇，在不远处啃食起来，花了不少时间才吞下，不过，很快霞就看到，这家伙反刍了大部分。就不在管了，慢慢悠悠的离开了，爬到更高的枝叶上，睡了起来。 开始霞还不理解，慢慢的就发现这虫体型有些变大了，颜色也更内敛了，他从自身的角度思考觉得这虫的力量绝对增长了不少。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似乎没有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明确界限了连看上去最弱小的虫，都可以用自己天敌果腹。” 霞思考后，竟引发了一丝冲动，慢慢把头转向那具威胁过自己的尸体上，也许，也许只要这么一直下去。 第3章 略有得，略有失 注视，注视，长达一次思考的时间。 周围还是如往常一样寂静，风来风去只要没有猎杀发生，这种安宁能持续到时间结束，霞还是慢慢挪近那个庞然大物，但却没有了身为人的嗅觉，只是能清楚的看到血肉分离的细节。霞习惯性的举起手，这是他与周围的一切生物不同的地方。 但力量太小，奈何不了，哪怕只是和它们一样简单的撕扯下一块，他很久不动嘴了，或者说把大部分力气用到嘴上，更享受手的方便性。 拉扯几回还是不行，霞忧虑的看了看附近，还好该拿的都拿到了，它们都在暗地里消化，根本不会在意这具虽然鲜美但对它们来说现实意义不大的鸟类尸体。 霞还是不想用嘴撕咬这家伙，下意识的开始寻找去工具来，找来找去也只有类似木棍的东西。虽说算的上好的兵器，却对于眼前这种事毫无帮助，这附近除了枝就是叶，什么锋利的东西根本找不到。 霞还是放弃了，有些难以度过心坎，不愿像只野兽似的直接撕咬，就算要吃也要吃出优雅来，这是一个生活不算贫穷人的优雅，乞丐也至少有口碗。 霞又联想到了石头打磨，还有火，接着就是在脑中烹饪那鸟的情景，顿时让手中精心啃食的叶失去了原有的滋味，那种肉食者的欲，望又回来了。这时其实已经过去好久，这呆滞的大脑不仅限制了理性还遏制了感性。 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落起雨来，天一下压了下来，霞只好蜷缩会夹层中，丰富自己的幻想，耳边一直有轻轻的雨滴声，尽管眼前硕大无比，但在耳边却轻的很，有些催眠曲的味道，霞竟慢慢沉入脑海，那半息他捕捉到的，也从他所谓的血液中攀爬上，沉默起来的大脑。 越是向上爬，那食物就越弱，最后只剩三分之一到了目的地，开始滋润起他的大脑来，而其他则消散了一半，完全吸收了一半，而不再是隐藏在躯体中像是溶解那般。 雨落够了，又在霞不远处的宽大的叶尖间缠，绵，似乎永远也不愿离去。 那鸟更是惨白，大概是体中的血液都被冲刷干净了吧。 一场酣畅的雨还是没能改变他曾身为一个人的尊严，虽说已是傍晚，赭色的霞不留余力的染透了最后的光明，就像他一样不留余力的为自己寻找起工具来。一觉醒来虽身子没啥大的变化，但头脑清晰了很多，似乎也多了根内存似的，而且还是原生的，因为记忆又被挖掘出来了，也许真是全息的也说不定。 从淡至浓，从浓退淡，霞也没能找到合适的石块来，石块是有，小的如沙捏，大的取不得。大脑的壮大，没让他的理智成长，胆子却大了不少，竟把目光投向了李衣离开的地方。 “应该有铁器，只要一块小小的边角就行。”他妄想到。 心中又放不下那鸟，折回原本的地方打算藏匿好，等得到趁手的兵器再来。 除了树干上的血迹，已经完全看不到鸟的身影，这一下让霞失了理智，开始疯狂地寻找起来，如果还是人必定惊得全身冷汗直流，脑子全然是鸟影，现在他更是难以平静下来，把周围一片都摸了一遍，好几次入了他口，成为一道甜点。聪明的大脑驱使他去寻找，又迫害他入困境，又拯救他与火海。 仿佛这日从没落过一样，那赭色又一次染遍了天际，霞这才恢复理智，这才有了后怕，这才知道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这才知道自己饿了。 但还是用意志支撑着自己回到李衣常去，或者说是他常驻的地方，果然少年又在刻苦练习棍法，比前几日看上去花样多了，愈发复杂了。大口咀嚼的霞，如此想到。 “我应当和他学习棍法，不行，昨晚的一个念头就让我险些没命......” 如此反复，终于送走了李衣和他的棍法，又是一股懊悔，嘴上也越发急促，直到一两个钟头才默默想到“这些想法都没错，只是这脑子转的太慢，一旦情绪一起，就压不住了，白白浪费了时间。” 虽说心中如此想，但这很难克服，正好看见昨天捡来的小棍，抄起随着自己的情绪随便舞动，李衣的一丝细节都想不起。不一会身体上又是受不了，吃吃停停，没有一丝进展，不过至少证明他能舞的了棍。 霞从前的时间观感，和现在完全不同，原本一直很快，一心在吃，现在脑子好了些，就无常了，简单的问题会让时间拉长，能清楚的知道上一刻是上一刻，下一刻是下一刻，复杂的问题时间就飞快，要是控制不住也无法控制情绪，就比原本无思的生活快上一截。 少年又至了，看他没带棍棒，霞把手中的棍扔去，他发现等待能让时间拉的诡异的长，似乎像以往的三四天一样。果真，少年又打坐了，霞尽量靠近些，但又要隐藏好自己，一防天敌，二防君，也就是李衣，这家伙可比天敌强无数倍，一指覆灭。 又在李衣离开前，捕捉到半息，霞决定称为流气，这东西能让他天生向往，获取后无比愉悦实在不简单，而且这流气（后皆称气）让他无比宁静，他一安静这气也就开始攀爬，直冲他的脑门，待吸收十之八，九后才慢慢四散入躯体，暖洋洋的比初晨的太阳还温柔。 沙沙声，竟也被他现在安的心听到了，他慢慢回忆起了一句话，虽不切当，但却可用，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 定、静、安、虑、得也许就是类似的东西。 但他却很难到达真正的知止，因为他现在不知何去何从，没有方向，只能做到身止，而非心止。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时间开始对弱小展露无情了，日日新，又日新，一个月就这么消散了，不带一点留念，匆匆走了。睁眼又是一日。 时光对他现在弱小的好不留情，不管不顾 第4章 雨落花残，人心散 李衣身后默默跟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桂云层，还是上次一样的装扮，背着一把木剑。 霞操练了几遍棍法，虽说只是相当于李衣前三天的水平，也就是初学者随手舞舞的东西，对付一个正常人都够呛，但霞却很是兴奋，前半个月他连转动手中的棍都很难，现在这个地步还是蹭了不少气，总计八息。 他的头脑明显像个正常出生婴儿，当然只是某种意义上，要是有那么大的脑子，霞估计能学到七天的进度。最重要的体型的变化，虽说分到的少，但至少比那些虫硬吃肉要强，所以现在的他比他身边那条虫都大了。那时他还去到那虫身边嘚瑟了一下，发现那虫一直兢兢业业的吃着叶，完全没理会他，让他失落好久。 记忆也是越来越丰富的，想起了不少知识，手中的武器也多了石斧和石枪，不过那些石头都是嵯峨的，实际上只能敲而不能劈，不能刺而只能戳。但有总比没有好，唯有火实在难以寻得，倒是尝试过钻木，这呆木的手何能啊。 李衣转身离着桂云层大概两米远做出“请”。 这回桂云层倒是没耍花样，只是大声叫到，李衣这回你可完蛋了，俺家药材充足，在老师传授功法后，已经一层巅峰了，我看你生性老实。我不喜欢欺负老实人，你就道个歉，和他们说你输了，我就放过你，咋样！ 李衣无言直接出手，桂云层连退三步，摆开架势，狠狠就是一拳，李衣翻了个筋斗，躲过桂云层紧接着的一拳。一掌劈下，却被桂反了回来，拳头擦着眼眶边的长发而过。桂又是一扫沙土，李忙一跳，正好中了计谋，被迅速调整的桂抓，住了腹部，直接摔向地面，接着三拳却是打空。 霞很是过瘾这才没多久就已这番景象，后面怕是更加精彩。 想到此时，反倒真觉得后面冷冷的，不是周围环境带来的而是从他的心扩散的，连忙躲闪。巨大的口落在他原本的地方，霞暗暗后怕，这虫竟想吃他，这世界。 远处，近处，一处遮着叶，一处挡着树。 李衣躲过三拳后，绕了桂，趁着他转身，一下跳上了桂的肩头，双，腿牢牢夹住他的头颅。霞也抄到了棍，这是他最熟悉的，虽说对付不了人但虫应该。李一用劲，庞大的身子直往地面而去。那虫也毫不留情咬了过来，霞用棍横在了眼前，看了眼，倒地的桂，李已经借着那力直直落在原地。 霞一用力，分开了虫与他。桂云层已经猛的站起，接了李几拳，还以为能还手，谁知这拳竟飞舞起来。霞连忙往那虫头上敲了一棍，那虫撞开，又扑了过来。桂想大喊一声，却被李扫倒在地，李又是一拳。虫又是一咬，霞连忙躲去。桂匆忙接下，又是飞舞般的拳头，一怒，体内的气才真正流动起来。 霞找准机会戳了那虫眼一下。桂紧紧的握住了李的拳，李想挣扎出来，却只能看着桂慢慢站起，紧接着就是一拳。霞看虫使劲乱晃连忙使出了棍法，也不过是用肉，身用力的敲，把能想的都演练一遍。李直直飞了出去，听到耳边又是咚咚巨响，咬牙半跪。 霞还是被巨大的虫撞在叶面上，茎稍稍弯了一下，霞透过棍看到了虫丑陋的大口。李左脸颊被狠狠踢了一脚，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了，又是直冲的一拳把他撞到一棵抱人大的树上，落叶纷飞。霞被逼的越来越近，木棍即将奔溃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了无数倍。 投降吧，李衣。慢慢走向那棵树。 咯嘣。还是承受不住虫的体重 迎接桂的是直勾勾的，还有嘴上鲜血伴衬的双眼。 霞一下躲过了大口，直冲向他的枪斧。 桂发起攻势，大虫追了上去。 一半是蒙蒙的，一半是透蓝的。 拔剑，飞枪。 无数落叶震落在地，两把木剑撞击在一起。霞的枪沉入那虫的左眼，绿色的体，液，沿着眼眶缓缓流下，那虫痛的翻滚。 一触到剑，李就变了个人，所有的心思注入剑中，桂倒是想用拳头，但自知会吃亏，还是用剑防御。接连刺了几剑，桂紧张接应，他似乎相信通过自己的修行那种叠加的力量能承受的饿住。霞连忙跳上，大虫的身子，几次被甩了下来，只能用石斧在远处扔了过去，把那虫打出一个口子，暂时忘记了眼中的长枪，而冲向霞。 桂数了十三剑，自知已经超过了上次，不禁一笑。李能放过？直接在他胸口划了一剑，还好是木剑，桂失了阵势，其他处也被划了几道伤口，都很浅，刚破点皮，但衣衫褴褛。调用了气，用了不少力气，划开了缺口，想斩一剑，又被李的长剑包围，有种陷入泥潭的绝望感，上次十次能反手四次，现在堪堪一次，而且反击一次的后果很惨，怎么。 霞似乎找到了对付大虫的方法，拉开距离，扔武器，捡武器，时而翻滚时而起立，虽说被击中几次但犹如远方的李一样，依靠身法，抓，住敌人的盲区，用最小的力打出最大的伤害。还能保护好自身，再不济可以跑，天高任鸟飞。 桂大口喘气，拉开距离，露着些许肌肤，颤巍巍的指着在远处看着他的李衣说道，你无耻，有种用拳头比量比量，这种做法很小人啊，做人要。 李一剑斩来，天空这时落起了细雨，桂还是要躲。 那虫还是无止境的扑着，身上伤口越发明显，血迹裹着雨迹一同流到绿叶上，动作越发缓慢。霞找准机会，拔，出了那根长枪，石头不稳固，落在了地面上，那虫疼的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用来翻滚，霞拿着剩下的枪声，一棍敲了上去。 咚，那虫用尽了力气，血液飞溅一身，霞大口喘气，任凭雨水冲刷躯体，靠着那具尸体看着天空中，蠢，蠢欲，动的闪电。 是你逼我的。桂又一次被击倒在泥坑里，这索性扔了剑，用心调度起最后的气来，脑中响起爷爷教过的功法。 李退后三步，他能微微感觉到桂这回是拼命了，谨慎的望着，他也不想出人命，这回不过失桂不服气，学了功法，修炼了气想找回面子。李当然也学了，而且进度比桂快不少，已经是二层巅峰了。 桂修炼的附带力量，而他修炼的似乎是速度。而现在看桂的架势是要用武技了，这种东西学堂三层以后才会分发，除非是家族中传承的。 过了四五分钟，桂才抬起头，嘿嘿一笑，李倒有些后悔，没想到这家伙要准备这么久，一剑敲晕算了，不过现在只能应对了。 “雷降！”桂朝天伸掌，大喝一声。 似乎是，召唤雷电的武技，这家族不错啊。李边想，边把剑横在胸前，雨水不断落下，才刚想完，轰然一声。 雷光乍现，雷声缓缓趟过。李精神无比集中。 炊烟袅袅升起，吧嗒，一人跌入浅浅的水洼，水却溅地很远。 “桂云层，桂云层”李扔下剑冲到桂身旁。 桂云层晕前想起一句，切勿在雷雨天气使用。 第5章 人是当时人，景别当时景 雨还在下，天也没了色彩，李衣早就拖着桂云层去救治了，只剩下一具尸体和霞。 收集了不少叶子在身边，这回连椅子准确地说是靠背，只能靠不能伸腿，也没有腿。已经拖到到了他精心挑选的地点，实在是舒服，又闻不到臭味，对于这种绿色的血液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者说这大脑还没开发出这种功能。 主要的功能都是关于身体的，就是吃。对吃霞最为敏感，他通过吃了解了这个世界，通过吃获得了力量，如果说获得气也是一种吃的话。 真想叹息一口，这样的雨夜从前总能引发无数思念，但现在引发的只有对这种念头的思念，而失去了本质，成了死尸。 还是关心自己的晚餐吧。霞缓缓转身。 找回了自己的枪头，什么残忍啊，人道啊，他完全想象不出来，他的大脑只是说这是食物能吃。但怎么吃，吃多少一并没说，吃多了难受，吃少了也难受。深深的插，入，划开皮肤，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霞静静地看着，有一种想把自己也划开的冲动，人性什么的开始回忆起来，但这和人性一样吗。他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一下断了念头，一狠心扑了上去，还是直接用嘴了，沦为了一只兽。 没有什么味道，大多是淡淡的叶子味，满口绿液的想到，不过没什么感受。他来之前也不喜欢猪血，不是吃过不喜欢，是从来没吃过，那东西总能想到自己的鲜血，还飘散着厚重的生锈味，就像学校施舍给他的用来支撑他的床的铁杆。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学校他就觉得难过，但一难过就想不起学校了，就不知为啥难过了。 又是一道，用了不少力气才切下来一大块。这一大块，又被扯成几小块，缓缓放入口中。 呕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那虫会有那种反应，也就是这种反应吗，这肉很恶心。恶心到说不出口，不是苦，不是酸，不是辣，更不可能是甜，是那种让去全身都为之颤栗的恶心，还不是一种具体的味道。霞可以说他发现了一种新的味道，虫肉，特殊的虫肉。 看着自己手中的肉，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轻轻的咬了一小块，要是整个塞下去，瘦是难免的。 这是希望啊。霞想到，这个世界很不同，从他就可以发现，无论低等的还是高等都有机会，能思考就是最大的机会，现在另一个机会来了，叫做天赋。他错过了很多，他能回忆起的就很多，现在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说明这东西有益。 但生理的抗拒不正是说明这东西吃不得，那那种隐藏式的吸引又是什么。霞不理解，这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或者说有自己的意识，一会喜欢，一会讨厌，就像被压迫的女性放开枷锁后表现出来的癫狂。 也许只有某些东西是可以吃的，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霞在叶上想了很久才得出一个似对似错的答案。 太阳照常升起，雨早就收了他的神威，林间充斥着让人愉悦的空气，穿透心底的，没有保留的，发自内心的。 什么能吃。除了霞，他根本无法沉下心去融入周围，他有他的烦心事。 切下一块大脑，虽说恶心，至少霞认为这个最重要。颤颤巍巍的尝试了一下，果然好多了，霞想愉悦，却又被手中的脑子压了下去。又切了足，更加难吃，可这虫还有什么部位，不像人四肢五官分明，器官也是。这种虫不是一条就是一块的，实在没下手的地方。 霞想起了一个词，解剖，但医生总不能边解剖边品尝，边评论吧。顿时又让霞的内心沉重了一分。自己正是个变，态，但我是为了生存啊，生存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但这没有为所欲为啊。 霞没有嘴，有嘴也无处发泄，只有在脑中创造对象补缺这种寂寞感。 留着吧，先吃大脑，一点点吃，还能晒成腊肉呢。我没盐锕。霞也只能对着自己相互诉说了。 他还不足以支撑寂寞，却在一步步逼近寂寞，一旦学会了思考就要学会承受寂寞。 现在，李衣没有来。霞用叶裹着肉，自己创造出一点人类的模样来。比不上那时的可口，却莫名多了层意义，一种被一个现代人遗忘的意义。 霞，左等等李衣没来，右等等李衣没来。我是他媳妇吗？霞对自己开了个不好笑却能想到的笑话，很快他就会忘记自己曾开过这种笑话，至少现在是开心的。 扭着肥胖的身躯，来到自己落脚处的不远处，开始为生而吃着，脑中不断闪过李衣挥舞棍棒的情形，还有打坐的样子，很是羡慕。自己正是多愁善感呢。抛了所有念头，不断的进食。 现在，李衣还是没有来。霞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到自己的住处，是的，可以称呼为住处了。霞已经习惯了这里。 这或许是我与它们最大的不同吧。天很蓝，风有些感受不到，但落叶依旧的大。 一日已过，李衣终于来了，霞连忙爬起，跟着李衣随意舞动几次，目送李衣又渐渐远去。 跑到角落，切下一块肉，又品尝了一次。 呕 效果几乎一样，稍微淡了些。霞想到。 以至于，咽了更多下去，吐的也就多了，但剩的也比昨天多，有失有得吧。 真想喝杯水啊。霞头胀，胀的身子虚的很，吃下去的肉似乎在他身子里活了一样，上下翻飞十分难受，弄得他没吃点叶子就躺下睡了。 渐渐的天暗了，天又亮了。期间还蹦过一只带着红色花纹的蟾蜍，碰到叶梢时，叶顿时蜷缩起来，发了黄，越没烧起来。 等霞醒来已是凌晨，李衣正好走远，霞也没在意。主要是身子不一样了，又胖了，但灵活了，似乎对周围又敏感了一丝，但细的去捉，又捉不到。 身上的肉开始有些紧绷了，就像人做完运动一般，实在不可思议，霞觉得就是那点肉带来的，气没有这么明显的功效，虽说这个也不太明显。 忽的一下，仿若顿悟一般，看了眼远处铺着肉。 打猎。这二字慢慢浮上心头。 第6章 缘起，不可阻挡 霞小心的隐匿着自己的身子，这是第三狩猎了，前两次都是因为经验不足，第一次没杀死，第二次反倒是被更大的虫抢去了。，虽说第二次只是那虫碰巧路过，为了保命霞毫不犹豫的丢下猎物跑了。等后来摸回来的时候当然是什么也不剩。 这让他十分屈辱，通过两次的狩猎和以往的观察，他知道这里从智商是正常的，也就是没有智商。只知道吃喝睡，除了遇到天敌或是近距离袭击才会跑，大部分虫子都是没有攻击力的，除了体型大的和他这种例外。 而且那些体型大的，也很少进化出专门消化肉的，都是吃一点吐一堆，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一点点吃出来得，但绝对没有他这种才吃了一次就出来狩猎的低等虫类。。霞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这源于他从前是人，现在还有个聪明的脑子。 他相信凭借这么多年的教育，能完胜这些虫子，却不料两战皆败。 一定有什么不对。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很快就从被抢夺的经历中获取经验，他也要靠这个，不过对象不是比他弱的，是比他强数倍的。 所以他隐匿在这里，还背着准备了好几天的武器——一些尖锐的棍棒，像一杆杆标枪。原本打算做弓箭的，发现没材料，自己也不会所以退而取其次，也不可能有羽毛来稳定这些的飞行，只能光秃秃全凭力气。 他又练习了几次，那些肉几乎消耗殆尽了，他的力量早就不言而喻，今时不同往日，从吃喝中解脱出来，能量的转换，明显更高效了。 风吹得他有些发，痒，还好没有汗影响他的判断，那虫已经差不多搞定了。霞从由叶子裹成的箭筒中抽，出一根来，比对了方向，因为没有其他因素，比如情绪（很微弱），汗液，同伴影响，那箭稳稳地飞了出去，很快掠过那虫的脑袋，斜插在它面前。因为不够结实，慢慢倒塌撞击在他的头顶。 霞连忙躲到树叶丛中，这和他料想的不一样啊，百步穿杨，一箭（原为剑）封喉，绝非眼前这种尴尬的情形。 那虫被这突来的箭，吓得四处张望，退到一边，在远处的草丛中观察起来，两虫一只在上，一只在下，都深深的隐藏在黑暗处。那死去的倒显得孤寂万分，二者谁也不敢露头。尤其是霞，体型上差了一倍不说，现在正尴尬的要命，没脸露面。 那虫观察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敌人，在他印象中要是敌人早就出来了，可惜霞是个例外的敌人。 等那虫又开始食用时，霞又抽，出一根长箭。 咻 一声落去，不正不歪正好插在那具尸体上，霞和那虫都惊慌的躲闪。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那虫倒是没什么，很快就自然的返回猎物身旁，躲闪只是本能罢，背后的缘由不是它能所理解的。也终于因为他的不理解，被霞第三次刺中，不断的翻滚，很快就把箭从自己身上摆脱。 霞又投了三次，正是在那虫翻滚的期间，几率还是那样三箭中一，还是斜刺过去的。那虫终落一地绿色的液，再不回首。 霞还是等待了好一会才下来，一是因为不知道那虫是否还会回来，二是感叹一番自己的准度。想象中的自己是一名冷静的狙击手，等待时机，冷静的绝杀掉对手，拨通电话，略嗅，淡淡的说句，搞定。或者是更拽，更无情的话语。不料现实如此，宛如玩笑。 终归是有收获的，霞找来了一张大叶，裹着猎物，夹杂着砂石，一点点返回自己的小窝。 这里被他建设的越来越好了，总的来说就是木材越来越多了，石料也越来越多了，还在附近挖了几个坑，用树叶盖好，里面全是泥，他正实验着能否造栋泥房，不用太大，只要合适就行。甚至建两个，一个藏食物一个睡觉，躲雨啥的，不过外面一定是层层叠叠叶子。虽说他现在小，还引不起注意，要是有些家伙喜欢观察，动手能力还极强，把他的房子捏碎了咋办。 但这一切还只是幻想，他连火都没解决，造房子真是异想天开。 更好的办法是去李衣去的地方，霞还是没这种胆量，那就完全把自己的性命都交托在别人手中了，或死或生的权利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霞一边处理虫肉，一边想到这些琐碎的事情。 等到李衣又一次坐到那个熟悉的地点，霞把手中的事放到一边。 走到常坐的地方，把那颗浮躁的心慢慢沉寂，手中的血液似乎不存在似的，任凭他滚落。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能听到更长久的风的呼吸声。 李衣起身站起，霞起身站起。 跟随着李衣的手臂的轨迹，越走越快，渐渐的李衣的手臂至掌心出冒出了一丝火花，愈演愈烈，到最后化作一团火焰，汇集到李衣的掌心，随着李的臂膀在空中盘旋，一掌倾下。 彭 远处的树干上淡淡的烧痕，叹息一口，如往常一般离去，没有再看那被他伤了的事物。 淡淡的烟和默然的霞相伴，呆呆地注视着远处，几乎看不见的灼烧痕迹，这，这，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仿佛受了最大的欺骗。五天前，李衣开始在修炼后打这套掌法，霞还以为和从前的棍法一样，今日才发现大错特错了。 在那火花开始乍现的时候，他就停下来呆立。越看越惊，越看心跳的越快，直到最后挥出才松了口气，大口呼吸，这剧烈的改变他的观念，冲撞着他的世界观，这世界真是超乎想象的精彩啊。 走后安静了好久，霞才望了远处一样。脑中开始疯狂回放起李衣掌法的细节。 身随意动，伸出自己瘦小的手掌，慢慢的推演，手中感觉充满了力量。 这小手在空中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完全在颤动，感觉要出现了，要出现了。 霞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掌倾出。 慢慢的推开了一团空气。 第7章 路遇呆虫方入道 缓缓的攥了拳头，慢慢收了这尴尬的一掌。 也学着李衣叹息一口，转身扭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又开始忙碌起尚未解决的事情。 转眼，时间过了三天，李衣的火焰是越舞越大，而霞是越看越烦恼。同样的修行，同样的花架子，为啥别人舞的是火，自己只能推着空气。最近又把上次的肉食消耗殆尽，得出个规律，这肉越放越好吃，那种恶心的味道也就越淡，至于什么时候消失，大概类似阿基里斯追乌龟吧。 这么多天其实没什么实质的进展，现代人的技术他想不起太多，想起也不会，至今也没找到火源，除了这几天常见的。石头敲了半天火花倒是见到了，就是点不着；凸透镜，连玻璃都没有。这还是能想到可行，想不到的，可能真的没听过了。 这里也点不了科技树啊，化学啥的，学是学过，用？连物质都分不清，这就是现状吧，到了一个看似落后的地方却发现一无是处，最多想的是一加一，这种数学问题，学了这么多定律，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啊，还是太浅了。 这些都是霞在打猎路上，想想的，还好记忆失去的很多，不然思念不断这生活怕是过不下去哦。 终于遇到一只体型较大的虫子了，看它的样子，似乎在捕捉猎物啊，正满足了霞的心愿，开始找寻合适的地点。为了观察，也为了偷袭，两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有特殊情况。 看的很清楚，一只虫正在吃着叶子毫无防备。 很好，对，就是这样，一步步逼近，那虫没发现，更好，对对对，一点点爬，不要急，然后暴起。 霞正准备当大虫暴起时抛出长箭，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被袭击的那虫猛的回头，这倒不算什么，很多虫子都会在最后挣扎一下，然后被压死或者咬死，但这虫完全不一样。转头的一瞬间，突然的巨大，变薄，把偷袭他的那虫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虫，这么凶狠。 霞连忙躲到树后，深怕这也是只无比聪明的虫，早早知道自己这种杂碎。不然这么会算计一只可以被轻易吞噬的虫子呢。太可怕了。 心中虽这么想，还是默默的看了眼，发现，那只无比威猛的虫正像个皮球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就似一只王八。这可把霞的好奇心勾上来了，一般猎手杀完猎物就离开了，或者是在原地进食，但这已经完成进食了啊。莫非。 吃撑了？不太可能吧，它傻啊，不能找个空旷的地方，要是更强的猎手出现那不要完，它活到今天？ 怀着这种念头，霞决定等，可等了好一会儿，这虫还在那撑着，霞探探头，完全看不出这虫要走的迹象啊。莫非是等我出来，好一并出来？太有心计了。 又等了会，那虫翻了个身，一双双小手拼命挥舞，最后不动了。 沙沙声，簌簌声，霞的听觉仿若被放大了一千倍。脑子却异常空旷，这是什么情况，这虫撑死了？要是有嘴定是一句国骂。 我居然看一只虫表演了那么久，还认为这其中有许多计谋。脑子瓦特了啊。 举着还抛出去的长箭，学着原始人或者说是阿凡达那样谨慎的走近，轻轻戳了一下，果真像个球一样左右摆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嘴角尴尬一撇，算作运气吧。一只变两只了，这么拖回去啊，要是还是人倒没什么问题现在不同咯。 天本来挺凉爽的，越走越热，越走越热，后来又，慢慢凉了下来。也就到了自己敝旧的住所了，所谓偷袭什么的，在这种地方根本发生不了。周围都是些没有智慧的虫子，越是靠近人的地方越是如此，霞因此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安稳，但何处不是呢。 拿起一把石刀，一日复一日的打磨，终成了这个样子，也合他的手。力量日日增强，头脑愈发好用，这种事情也愈发简单。 小心的取出那只被吞的虫，几乎完好。也许是一开始就无力消化吧，那一转头还真是自然反应。 这太阳又是越来越小了，从前的时光又一次找上了门。李衣看样子早就离去了，那种气霞总是不如意，似乎倒了个上限，就像个装满水的水杯一样，多装一点就会溢出来。而狩猎来的效果显著，一天就能发觉，让霞十分失落。 那种气绝对是关键所在，对此他深信不疑，甚至觉得那带火的手掌也是这种奇特的气所赋予的，却得不到。 一块块分好，大脑部分用来切片，这样挥发的快些。这是经验，霞不免多了很多联想，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尸体中一定含有什么，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 霞为此还做了实验，埋在土里，放在水里，效果完全一样。很是无情，一视同仁，像是生死。 不过霞还是喜欢晾晒，很有亲切感，虽说没有盐加工一下，何处找盐呢？ 一天消耗的抵得上三天了，饿的很，把周围最好的叶扫荡了一下。自从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能力，霞倒开始改善伙食享受生活了。这些变化都是李衣带来的，就像连锁反应一样。 若是没有这么个人，自己怕是永远在低头啃着叶子。 一边入睡一边想。 又是三日，终于又可以开荤了，而且肉食充足足够十几天的开销。 决定从那只愚蠢的虫着手，一片入喉，顿时察觉到不一样——气。 腾 霞一下站了起来，千千挂念的气竟然在此处吃到了，很弱很弱，半息的百分之一左右，但对他来说莫名的敏感，哪怕千分之一也能察觉到。但这气很特殊，以往的气，直冲脑门，而后四处扩散，这气不同，直接扩散，而且很奇诡，对自己的躯体毫无意义，但总觉的不对劲。 原始欲望一下冲垮了理智，什么人的尊严一下抛之脑后，像一只野狗一样撕咬起剩余的肉类。完全忘了，放的越久，那种恶心味越淡的想法。 鼓鼓的，胀，胀的，相当于把另一个自己吃下了肚，要是另一只虫有，霞可能已经撑死了，就像他肚子里的那只可怜虫。 第8章 提刀去，生死或在一念 静静地注视着上方盖着一层阴影色叶，时而随风颤动，时而安如泰山。 脑子空荡的像那片叶子，思想全都由环境决定着，若风吹过便念风，若雨落下由它落。 耳边充斥着蝉鸣，雨声反倒是需要找寻，平常是体会不到了。就像无数人从眼前走过，都不在意，而她走过却道总是你。 雨水慢慢打湿，了半个身子，不知道怎么躲闪，也不想躲闪，肚子胀得躲不掉，也让他陷入回忆的漩涡中，索性闭上眼，好好享受匆忙中的安逸。 醒来，已是无雨，肚子也皮了下去，身体中那种对奇怪气的好奇已经开始消退了，说明二者已经融合了，只是要些许时日才能完全。 作为一只聪明的虫，霞当然知道自己不同了，但说不出来。试着吸了口气，感觉有些膨，胀。 连忙找到一处水洼，对他来说就是片小湖，只要在走几步就没了身子。这谁清澈的只能看到自己，霞裂开嘴，他也裂开嘴。 摸了摸自己，没啥变化，还得吸口气重新找到哪种膨，胀的感觉，果真自己变大了些，不过倒想个瘪了的气球，再想变大就不行了。 看样子是还么完全融合。 这点他还是能想到的，从别人角度看这种能力有些鸡肋，但对于霞这种见识不多的就着实兴奋，一直对着水面变大变小，而从别的角度看只有他的头在变，十分滑稽。 戏耍累了，脑子一下就灵活了，连忙做了很多联想。察觉到那种奇特的气可能无处不在，又想起李衣搓出火焰的情景。 这个世界，气很多且很普遍，上至人下至虫都有。而且虫和人似乎有些差异，人靠打坐，虫莫非靠吞食？ 霞发挥了他无边的想象，又做了无数猜想，但总跳不出自己，从自身出发还是觉得人靠打坐，虫靠吞食这点最符合现状。 赶忙回了自己的住处，着手准备起来，正好李衣这时过来，一挥衣袖他那处就便于打坐了，雨水都化为了袅袅白雾。 那我从这人得到的怎么算？ 霞，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一下陷入思考，又把从前的思考忘却了。而后才想起要依靠李衣发身啊，连忙爬到熟悉的地方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蹭点气。 李衣离去，霞还在体悟有些不一样的变化，气变多了这反而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产生了两种气，一种是自己从前无比熟悉的，一种是昨日才接触到了，各自融身，原本的气又凝实了一丝，又开始爬上额头，这让他有些惊喜。 他似乎搞清楚了这些气的特征，不是盲目如蝇，而是有目标的，且又上限，一旦满了就吸收不了，但更精纯又塞的进。霞觉得自己就像个杯子，原本放的是石块，现在放的是更小的石块，以后甚至更小，但不是突变的，需要捕食，而且这杯子的大小也是变大的，其中装的东西也是变化的，很是奇特。 而这所有的改变都源于捕食，随着时间的推移，霞的认知也在不断的扩展。 有了理论基础，实践也就有了方向。普通的虫已经被霞认为是扩充杯子大小的材料，而特殊的虫则是质变的关键。这种质变是有方向性的，吃啥有啥似乎成了现实。 而想要捕捉他们，就得靠自己的脑子。 拿起自己那把锋利的石刀准备多造点现在能想到的事物，连房子都抛之脑后了。更想去远行了，看着树林仿若一个囚牢。 在收集小树枝的时候，难免想到树上才有最好的木料，这些都是有着各种缘由才掉落下来的，不是凭空生长的，凭空生长得也有所以刀才有了作用，但不敢砍多。没了苗以后哪来的树啊，所以源头还在树上，一想到树上多鸟，霞就退缩了。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除非找到很厉害的虫子再说吧。 很快做好了武器，也就是随手一削，废了的搭点屏障，好的就成武器，这也算经验总结吧。 身上背着长箭，和一些树叶，树叶很少，这也是最近才发现他能食用树叶了，明显比那种草叶好的多，就是有些硬，像是压缩了无数张，最像压缩饼干吧。 一路走过，虫子不少，最多的当然是肉虫，就是混吃等死的那种，运气好就能成蝶啊啥的，运气不好的也有运气好的延长种族寿命，它们没有思想更感觉不到生的意义，只有最后的挣扎会让人觉得它们似乎有些意义。 过了半天，霞还是没能遇到满意的，没敢在那些空旷的所谓的路上走，都是贴着叶子走，虽然能产生些丝但完全比不上蛛丝。 霞也想过吃点蜘蛛，获得蛛丝但看见一只蜘蛛模样后打消了念头，而且他吃了第一只带毒的虫的除了麻自己一下也没能获得啊。还是抛去这种傻，瓜式的作死念头。但霞不了解的是他的背部其实已经长出了些许紫色的花纹来，这他完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呱 巨大的响声虽然被过滤了不少但还是很訇然，霞连忙躲避到一旁。 噗 巨大的身影穿过他所在的草丛，带着草叶作响，霞的眼前慢慢出现一只一瘸一拐的像蛙一样的动物，身上淡淡的红色花纹，还有不断的鲜血涌，出。 很慢，且根本跳不远，又听隆隆声从耳畔消失，是另外的声音，有些像脚步快速奔驰的声音。 本能让霞想远离这只受伤的蛙，但理智告诉他这蛙很虚落，而且和人有关，这说明这蛙很有用，虽说不知道有啥用，但能被人盯上的都是好东西。就他而言，要不是体型太小，早已上天擒鹰，下海捉鳖了。 索性跟了上去，但又担心自己的性命来。体型差距太大了，只要一舌头自己怕是没命了吧。 摸了摸腰间那把唯一的不算钝器的刀，咬了咬牙，沿着树叶爬了过去。周围的那些虫，一点都没有察觉，怕是要那蛙伸出舌头才能激发本能为之一颤吧。 霞似乎看到了自己最重要的转变之工具，死死跟着不放。 第9章 小事多曲折，福祸由天命 凉风拭过，枝叶沙沙，沿着这些微弱的血迹，霞一步步走向黑暗。 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足够远的距离保证了自身的安全，血迹还在目标就不会丢失。虽说如此，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体型还是太小了，连对方的晚餐都算不上。 “这边这边”突然火光出现，猛的推开草丛，一大。波人冲了过去，而霞体型太小直接被忽略了。 不对他们还是没发现那只蛙。 霞认真的观察起这些走的方向，居然不是血迹的方向。对于他来说明显的记号，对着些人来说就显得渺小无比，就像他们看待自己的样子。 霞有些担忧起来，虽说自己有些小智慧但跟这些明显有目的性的人还是不够看，但为什么这些人三番四次的弄错了呢？ 这让霞更提起好奇心，这蛙不简单，甚至有智慧。得出这个想法让他十分震惊，压下念头，告诉自己不过是自己多虑了，这只蛙连蹦都蹦不起，还谈什么智慧不智慧的。还是让我充当猎手吧，想罢，又沿着血迹继续前进。 “大师兄，没找到啊，根本没看见那只赤炎蟾蜍啊。” “是啊，是啊，这么大的地方那里去找，不就是只赤炎蟾蜍嘛，门派里多的是，何必到这穷山僻里来找。”有人听到这话连忙附和。 “师父这不是为了考核你们嘛，磨炼你们的意志，既然抱怨还不快找，想去收心寨吗？”领头的那人威胁到。其实他也不想，这次是掌门出手，亲自找到他，给了他一样法宝，说找一只蟾蜍。捉不到不要紧，不能暴露。 所以他就带了这几个入门一年师弟来，说是历练，其实是打掩护，他想着要是捉到这蟾蜍必定大大有赏啊。 低头深深看了眼手中的法器，所有的希望都靠他了。 百里外，貝刃峰。 “掌门”那人深鞠一作揖。 嗯。蒲团上淡淡的传来一声。 “掌门派方之云下山，不仅仅是为了历练入门弟子吧。”那人知道掌门的脾性也就接着说下去。 “贯丰啊，你这人聪明是聪明就是不知韬光养晦，为师对你的天赋从未置疑，但，哎”起身站起，接着说道“罢了，这些都要你自己思量，不错，此次为师确有其他目的。” 转身，“事关九转阴阳虫。” 贯丰听到这词，很久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掌门就那么等着他发问。果真还是问了“为何” “看你样子怕是自己做了一番猜测吧，还是不够透彻啊，你想到了为师是为了不惊动其他门派才派一个小小的统武堂执事去，却不知这么一个实力低下的人怎么捉住九转阴阳虫，可是？” 贯丰连忙点头。 “还需磨砺啊，这九转阴阳虫实力不可小觑，为师已经出手两次了，不仅没捉住，还引来其他门派的围堵，敲打一番，这些家伙也不敢玩真的。但那虫却是玩真的，已在为师身上种下两道阴阳玟，为师花了六十年才压制下。这才知道，这虫只能耗，耗满九次，那时它就变得脆弱无比，还不任我宰割。“ 掌门爽朗一笑。 贯丰还是不解，既然师父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耗去两次，一个还未登堂的统武堂执事怎么能成。 “你非时师叔的死，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操之过急了，去了自己的性命才耗了它半道阴阳玟，让那畜生跑了，还好为师经过前面两次的失利已经多得了些东西，在那虫的魂魄中了一枚方种，虽说现在被磨得只剩知晓位置的地步这就够了。再加上那件，方之云啊够逼他换个住处了，也算死得其所吧。还有我托你岙离师叔算了它一卦，此次转生齐凶无比，少则它耗三道，多则七道全夺，你知晓了吧。以后这种事就不要打搅我了，自己去思，自己去寻。可知？” “弟子知道”说闭退下了。 霞还在不断着跟着这只看似虚弱无比的蛙，它就像一个下，身被截肢的残疾人一般爬着。速度很慢，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且一点也不担心后面的人追上来。 霞认定这只蛙，已经快死了，而且很笨，这样顾盼这不是给后面那些人机会吗？ 好像是为了证明霞是对的，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那蛙转头往这边看了眼，霞连忙躲闪到一边。那蛙转身了，那些人一下全涌了过来。“在这，在这呢？” 更多的闻讯赶来，那蛙看的让霞心急，前面还知道跑现在怎么反倒不知道了呢，这猎物没了，霞抓着长长的叶感叹道。现在只希望自己不要暴露。 “果真在这，这畜生怕是吓傻了吧。”一圈人围着那只弱小无助的蛙，指指点点。 “还不动手，看着干嘛”领头那人，看到这梦寐以求的事物就这么乖巧地坐在自己面前那里还忍受的了，连忙吓令。 那些新手到也不怕，一个个鱼贯而出，全都抢着上，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 “啊，我的眼睛。”第一人冲到赤炎蟾蜍面前得到的确实一滩口水，溅到他脸上后立马有了反应，皮肤如同遇到了开水起泡，又像开始烹饪冒了黑烟，要不是那人遮住了脸众人怕是要看见更加恶心的场面。 只留下那人痛苦的在那蛙边上翻滚，蛙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就像随意吐了口痰。 “呱”那蛙轻叫一声，吓了众人退了一步。 领头的看形势不对，连忙叫道：“愣着干啥，快上啊。” 众人没得动静，“只要谁捉住了，白一阶功法武技各一本。”领头随口说道。 这谁忍得了，白阶功法啊，这里没人修炼过啊，对这里的人来说只要不是天赋太差修炼到明灵境还是够了，甚至是少灵境。实力上去了一切机会就有了，生活就完全不是这番模样了。 一个个又有了干劲，不再像上次那样不动用武技就瞎上去送死了。 手上都召唤些东西来，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 而领头的则捏着手中的法宝，时刻准备出手，他也知道这蛙不简单才没这么蠢急急忙忙就上去。 第10章 烈火之下，唯死可求 霞怯怯地顾盼着，但不知怎么的老觉得那蛙对自己不怀好意的所谓的邪媚一笑，也就是那些言情小说中常出现的，不过带啦的感觉完全不同。霞觉得自己整个身躯都被看了一遍，肆无忌惮完全没把它的主人）——霞的灵魂看在眼中。 长长舌头只露了点在外面，众人不断甩出不同的色彩的武技，在天空中翱翔一段距离后全都泯灭在那蛙的不远处。 “在此之前，让我先饱餐一顿。”那蛙竟口吐人语，慢慢的站立起来，身上一道道花纹疯狂生长，身后开始凝结成一个巨大的身影来。一簇小火苗不知从何处蹦跳而来，霎时点燃了那蛙和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众人都停下了手中不堪的所谓的武技，呆呆地注视着那具和他们一般高的火蛙。 “畜生休得猖狂。” 领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亮宝物，一道光瞬间罩住了那蛙，那巨大身影慢慢退去，那赤炎蟾蜍也露出原来的破烂样。 众人都松了口气，这赤炎蟾蜍实在奇诡，竟能瞬间突破（）境，这还只是他们能辨别的，不能辨别的部分让他们胆寒，这是他们入道以来从未见过的力量。一指定乾坤似乎不是问题。 “锁玟宝器，还真舍得，不过怕是只能锁一次我的玟。”那蛙倒是淡定。 “畜生少废话，看啥呢，谁抓，住，这玟也就归谁了。“接着信口，这最终的归属嘛，呵。 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霞瑟瑟发抖的看着一群在他眼中算的上神仙的家伙，冲向之前他以为是猎物的蛙。隐隐后怕，这蛙怕是故意在等他们上钩吧。 在蛙的眼中他们的动作是无比缓慢的，“变”心中默念一句，体内一道玟，一下变了形态，其他千万条玟也同时发生变化。 “虽说大部分力量被压制了，但这些蝼蚁。”身上又开始攀上橙色的火焰，而不是弱小的红色了。 手中慢慢生长出了一把凝实的带火焰的刀来，那些人还在不断的逼近，受到那不知名宝器的影响，火焰又慢慢熄灭下去，不过手中的那把刀还是一样的火红剔透，只是少了火焰的生机。 “可惜啊，要不是那小子耗了我半枚阴阳玟，这些杂碎。”一跃而起。 众人抬头，一把对此时他们一把慢慢巨大的剑席卷而来，众人连忙用手中的武器应对，一人才刚取出，就被刺入了身子，完好无损。那蛙蹬腿一跃又找到了第二个对手，那人舞着一根铁棍，创造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那蛙还是没有片刻停顿，来到脖颈处，狠狠一刺，一跃离开， 到了第三个人跟前，第一个人才捂着胸口，呻，吟，只见他的胸口慢慢脱落，被风卷着灰烬，倒下了。 那蛙根本没在意这个人，还是一直冲，领头人了冷汗直冒。掌门早就说过要全力运行这件宝器，这还是掌门注入他的灵气的结果。而他自以为只要偷巧就能战胜眼前看似弱小无比的赤炎蟾蜍，而留下这件宝器，因为掌门还说过全力运行的话宝器必碎。 这时连忙才运用全力，那蛙手中的刀这才在四个人胸口处磨灭了，那人惊喜的摸着自己毫无破损的胸口，看着那蛙跳回原来的地点。过了一会儿，他也倒下了。 “哎，真是麻烦，居然还有点脑子”那蛙自言道，一眼也不去看躺在他不远处已没了气息的四具尸体，原本被他一口痰伤去眼睛的早就趁着他出手跑回了后方，接受一名女性的治疗。恢复是不可能了，止点痛苦还是做得到的。 那些人看着这四具尸体又一次犹豫了，领头的破口大骂：“愣啥呢，没看到宝器起作用了，那蛙现在啥也没了，还不上。” 那些人还是怕，“你们的父母，你们不在意吗？”领头的叫道。 那蛙倒是开口了：“别煽动了，也不用了，你们这些杂碎，今天谁也走不了。”说着开始调度起这具躯体的所有能量，能量耗尽时就是这具躯体灭亡之时。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蛙拼命了，还是领头的即使喊道：“你们再不拼命就真全死在这了，这宝器我只能坚持一刻钟了。” 有人想跑，丢了武器，直冲向霞这边来。却见那蛙高高跃起，一掌而下，那人跌撞在一块石头跟前，血染半边，弯弯曲曲又在地面爬行。不知是石头的威力还是蛙的威力。 有了第一人的带头，第二，第三人都冒了出来。 “白，痴。”领头边运行边骂到，这宝器可是他在维持，是有范围的，一出范围那蛙就解了束缚。果真验证了他的想法，一跑出一定距离，那蛙瞬间化作一团橙色火焰，一眨眼又回来，看着一团灰掉落飞扬。 跑了三个白，痴，才吓住了，剩下的七个理智些的人。一个在维持宝器，一个疗伤，一个瞎了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四个可用战力了。这可原本是十八个的小队啊，被一只不起眼的赤炎蟾蜍杀的这副模样。众人心想。 领头的更是后悔，要不是贪念所致，现在可能早就抓了这畜生。不用领头发话，那剩下的人已经在准备自己的搏命技了，这可是真的你死我生的战斗而不是平常的练习。 蛙倒是安静下来，白耗自己的力量，看着他们准备，似乎这样很有趣， 四人死死盯着这蛙，有些刃不断运行着口诀，全身的气都活跃起来，有些人则掏出一些奇怪的事物。 “老子和你拼了”，一个人胀得无比大，就像霞上次遇到了那虫一样像个皮球。 嘭 那人化为一缕烟尘，卷起无数砂石，爆炸了。 “这人真是果断，修炼过自，焚之术，想与那蛙同归于尽。”领头微微一笑，这威力他不信那蛙在宝器的压制下能抵挡着住。果然烟尘散去，那蛙鲜血淋漓，少了半只胳膊，半跪在地上。这让他去了点警惕，手中的灵气，自然少了些。 咻 一声，一道红光闪过那领头不甘的看了眼远处慢慢消散的蛙影，缓缓倒下了。 第11章 雨落，人散，生迹灭 霞不知为何看了眼天空，这幅场景就像暴雨之前，天空遮蔽了太阳，而后慢慢暗淡。 时间忽然之间被拉的很长，所有人的心跳声都变得无比有力，且听得透彻。一直在周围回荡，霞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的世界观似乎崩塌了，或者说改变了，这是一个真正的世界，无情的世界，可以忽视外表而只通本质的世界。不再是体型，外貌这类的来决定力量的大小而完全是力量，而这种力量的源泉却是淡淡的浮在身边的气。所有人都一同拥有着，谁能找到使用它的方法，就似乎掌握的世界。 而两者（掌握与未掌握）之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它就在身边，你不寻，永远就只是在你身边。 咚 倒下了，宝器也发出可拉可拉的声音，最后破裂，散落一地，从前的光芒似乎更是为了这一幕惨淡。 天越来越低了，空中因风的带动而不断流动着乌云，远处还有一道诡异的阳光挤出云层。 那蛙在这期间已转身面向他们，脸上永远是那副不屑的模样，却很严肃，身上的火焰瞬间暴涨到青色，花纹也越发艳，丽，这周围的一片区域都开始燥热起来，不知是不是天憋不住了，许多脆弱的枝叶不是弯曲就是发黄，因为风的缘故，而想起被揉碎的声响。 这期间，那蛙或者说领头身边的少女开始不要命的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就像溪水一样流淌，脚下根本没了力气，像被什么夺取了魂魄，说话也说的不利索，“恶魔”二字，迟迟没说完整，由涕泪裹挟些，手臂都没了力气，脑子温热一片，甚至下面温热一片。 这期间，那四人丢了武器，即使是伤了自己也停止运行所谓的必杀技而只顾四散就像最开始的几人一样，什么抵抗，什么保命，似乎到达了彼岸，欲望都空了，理智这东西完全是一个过去的词语，这是他们为生命的第二次狂奔。却远远比第一次惨烈，只有死而没有生。 这期间，森林中的捕食者和被捕者一同齐奔，各种不一样的鸟类一起展翅，似乎有一种声音在呼唤他们，拯救他们，所有生灵都用了生命再跑，沙土飞扬，因为大风更是远的胜过它们一辈子的旅途，有几株植物，竟拔起根须四处乱窜。就像一只苍蝇。狂风吹着这些无法动弹的树木，发出悲鸣声，为自己，似也为一切。 只有霞这片区域异常的平静除了他的心，乱成一团，心中无数念头闪过，有的没得，能想的不能想的都似森林中的野兽在脑中奔命。手中却死死抓着叶子，他知道一切似乎要变化了。 “就让这具肉，体展现最后的锋芒。”那蛙缓缓抬头，身上的玟不断变化，一道变三道，再影响着其他，由线条，变成诡异的形状，最后在蛙身上链接起来，把他似乎包裹了。变化到第五次时停下了，但被火焰遮盖了，谁也看不清晰，身后已是一个巨大的躯体，那是一个人，是靠他回忆出来的，穿越了数个时空来到此处的，脚下慢慢展开了一道道花纹，和他身体中，身体上的花纹一样的生长链接，画出了个类圆的事物。 嗡 空气似乎震荡了一下，树叶似乎被风狠的一吹，上下颠了一次，那具没有色彩的躯体霎时有了光泽，是那种直通灵魂深处的，而非肉，眼所见，同时那蛙也睁开了眼，似乎放出了一道精光。 “来了，一切如我所料”掌门推开门，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风起云涌，和这边虽然沉闷但柔弱无比的天形成了反差。 贯丰也站在自己的院落，不安的看着远方，正如师父所说，方之云一去再也无能回来了。 天空中响起闷雷，此处原本无比空寂，现在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好奇的望着远处。 不知有多少处和这里一样，伸着注视着远方。 林子中，那蛙头上那巨大的身影招引了方圆十里的灵气，光是这种流动就让逃跑的四人有些窒息，这是一种被浓稠的气压迫的感觉就像无比纯粹的氧气，也像死神，慢慢展开了他的微笑。四人脸上的神情愈发绝望，心中不停问着何须如此，何须如此。 这里的气，已经足够他们修炼一辈子了。 灵气的流动慢慢减缓下来，四人反倒有两人停下了脚步，累了，真的累了。 一刀而下，哪里看的清火焰的轨迹。 只知道一片区域都蒸发掉了，或者只是烧的太旺了，也或者说是太脆弱了，不够火焰吞食。 黑乎乎的一片空地就被清扫出来了。这时雨似乎在也忍不住了，肆意的挥洒起来。 远处的野兽，飞禽把这林子围住了，异常的安稳，享受着雨水带来的凉爽，呆呆地注视着远处。 呼 那蛙吐了口浊气，但似乎整个世界都听到了。身边的一切都消散了，只有那巨人看了他一眼，似乎要说什么却来不及，也许是想叫他的名字。 掌门也在那一瞬的火光后回屋里去了，众人也畏惧暴雨，而让这片区域顿时安静的只剩下雨水的哗哗声。 身上的花纹也开始剥落，火焰早就退去了，颤颤微微的一步一步走向霞的方向，那女孩还在张口，眼神呆滞，似乎被扼杀在了那刀中，原本漂亮的脸蛋显得难看十分，最后一道花纹在这蛙随手之间消散了。 咚 女孩也倒在了自己的一块天地中，鲜血被雨水冲刷个不停。 全身不在是那么光亮，所有的皮肤开始弯曲，缩成一团，接了不少雨水，本来身为一只蟾蜍就不好看，现在更是难看十分，凄惨十分。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响，那长长的舌头似乎是饿了，猛的一伸。 啪 稳稳地抓，住，霞根本没得反应就被拉了过去。 啪 飞溅其无数水花，一只无比威风的蛙，也终于，舌头提着鼓着像个球的霞倒下了，霞离那张嘴就仅有一个霞的长度。雨水浇筑在他的额头，他听着雨声。 第12章 现世夺身，怎非常虫 雨水还在不断地浇注，企图抹去残破的痕迹，但袅袅的似炊烟却告知它的可笑。 霞开始挣扎，他不过是个观战者，不料竟卷入这件事来，还好最后那蛙倒下，自己没伤了性命。 这蛙有什么执念啊，死死缠住我，不过是尾随你一路罢了。 霞如是想到，甚是委屈。莫名就被当成了最后的晚餐，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只虫子，一只肥胖的虫子，一顿美味的蛋白质？ 雨淋的很难受，这舌头更是让他感到窒息。原本犹喜欢雨声，现在厌烦的狠，武器全都掉了，这蛙最原始的力量就有点承受不了的感觉。 忽然，霞的目光被蛙嘴部所吸引，影影绰绰似乎有道身影，闭上眼，又睁开。果真是一道身影，但却还是影影绰绰，这身影模糊，无论近还的是远都是模糊的。却有着一种凝实感，就像是由一堆东西凝聚而成的，不像是天然的。是由外力所造成的。仿佛以前见过的幽灵从影像中，却完全比不上眼前的，只有亲眼见到才能体会的到。 “不出所料，就让他先待着吧，我先把这可伶的玟取出来。”他自言自语，霞又不懂这里的语言，只是看到这是条虫，很普通的虫，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比他看上去还普通。 不过很快他就改变了他的看法，因为周围的气又一次流动了，刚才他没有察觉到不知为何。现在却十分清晰，强度起码是李衣的一百倍，当然他不知道李衣这个名字，只知道他的大致。 随着时间流逝，那虫眼前，手中，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很有韵味的东西，霞能感觉到气似乎就是因为它而这样快随流动。原本刚出现的时候还有炽，热感，但渐渐的就归于平常了，他就感觉不到那种韵味了，有种瞬间失去知觉的不真实感。 那虫一下捏住，气不在流动，散去。有种拨开云雾的舒畅感油然而生，霞在这期间吸收了不少的气，让他体内的两种气壮大到慢慢融合的程度，很是舒服，有些忘记了自己还被束缚的悲催遭遇。 就在他闭眼享受之时，突然察觉什么东西过来了，睁眼一看，那虫已然逼近抬手，只冲额头。霞下意识的张嘴，目光与那虫的目光相撞，很是惊慌，有种在那蛙身上看过的熟悉感。 还是落下了，霞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道东西被打进自己弱小的身躯。 “让我来看看，真，相吧。”那虫言罢，缩了身子，也冲向了霞的额头，竟也毫无障碍的穿过了。 咚 霞仿佛整个人都被撞击了一下，不过这种痛楚不是源于外，而是源于内的，就像情绪引发的一样，不过还要痛苦百倍。整具身体瞬间趿拉在那根舌头上，似乎没了支柱。 那虫一些跌落在霞的脑海中，身子变得像一道影子，或者更惨是由一个个小孔合成的一道影子。 霞这时嘴角流出了绿色的血液。 “这小子，灵魂的坚固比正常人还强”那虫有些狼狈，且缓慢无力的说道。 但霞完全听不见他言语，他原本就被那道东西搞得够呛，突然又撞了个东西，一下昏迷过去，但他的大脑却没有停止，还在与那道东西对抗着。 “就让离玟，先消耗他一阵吧，这冲击有些大了。”说着，身子又暗淡了些。 端坐了好久，还是看不到一丝希望，看着自己愈发的消瘦，单机立断撤了攻势，索性让离玟沉入霞的身子，自己找了一处，趁着霞还未苏醒，调度起他体内所有的气来。 一下子，原本充实的躯体的变得冷清起来，而霞的外形也有些缩小，但吸收的他还是不想抽，出来的。这具身体可能要居住很久了，在没能力之前。这次的灵魂伤的异常的重，不过也说明这次遇到的惊喜比往常的大很多。 身子有些充实起来，但和刚入霞体内完全不能相提。 “希望如此吧，现在先开他的智吧，赐你一样工具”自己默念，手中多了团气，轻轻一指飞入脑中。 原本霞因为没了攻击已经要苏醒过来，但这突来的气直接把他击晕了，准确的说是去消化了。这团气中蕴藏了一段知识，事关这个世界，更像一个道具，这个道具很常见，名为语言。 那虫显的更暗淡了，“希望这虫聪明些，太快的死去总归没有意思，我九转阴阳虫这是第九次栽了，果然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违啊。” 说完便隐去了。 外界热闹非凡，各大门派或快或慢都接到了相应的情报，当然都相应了派出了自己的弟子，是什么？不清楚但其他门派都派出去了，不派怕落了后头，小门派跟大门派，大门派又大多知道是什么状况。可估算了一下意义不大，派了些有名气的弟子出去转一圈，正好历练，结交一番。 过了一天霞才慢慢醒来，雨停了，蛙大部分都瘪了了，终于把他放下了。只是这头痛的厉害，也许就是他们所形容的醉宿吧。不清楚，最清楚的还是自己活着没死。 要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提醒真实存在，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梦游一场，其实自己还是那条一无是处的虫子，什么也没见过生活只凭想象。 缓缓悠悠的找到自己的武器，只把刀带了回去，其他一切都没了力气，就让他们回归自己的本质，做些枯枝罢。 身影不断被拉长，变瘦最后消失在了远方。 一天后，各个门派才到了这里，开始分析其这一大，片区域是怎么回事，说的神乎其乎，打算回去说给自己的师弟师妹，和同伴听。有多少掺假，多少真，这本就不可预料，真真假假才是世界的本态。 “掌门。“一人把那具熟悉的蛙的尸体放在了掌门面前，就退下了。 “还真把我的离玟当成自己的了”有些咬牙的说道，这可是他花了一辈子才找到了原本是他身上最精粹的玟了，他预估按他的经验可以推演到第七变。玟生九变，说是这么说，可谁能做到呢，不仅要有好的玟，还要不断的演变，层层相扣，不然很难突破第五变。不料上次抓九转阴阳虫被生生夺去了。 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谁有这种能力，活体取玟，还异常完整。 哎 第13章 以已为饵，待霞上钩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原本的地方，熟悉的人已经在熟悉的地，也算运气。这次捕猎差点就把自己搭了进去，以后还是不要去尝试这种别样的刺激感了。 找来些垫身子的叶子，很是舒服，是平常所不能体会的舒适。由内心传到全身的舒适感，仿佛多日未见水，而此时轻抿了几口，不是牛饮。 霞当然察觉到体内空荡荡的，却大感幸运只是取了这些和他的生命相比微不足道的气。这些最多只能算的上一种附加事物，就像游戏虽说有趣，和生命却不值一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这种想法，挥之不去，也觉得有趣。 现在很难有事在他眼中不显的有趣，看着李衣倍感亲切。 “小火拳”霞听到这一声，起先不觉得怎样，后来忍不住一句脏话。 听到自己开口，又憋出一句国骂。还好声音很小，根本引不起李衣的察觉。 “我这是，中邪了？”一边说，一边想起了那虫的一掌。 “不像啊，难道那是道让虫开口的长条。”霞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那东西，有些曲折，花纹十分复杂，但粗看又平淡无奇，似乎没有厚度，就像书中说的二维物质。一入脑又觉得，燥热无比，后来又爆发一次，让他直接昏迷。 他是如此回忆的，但不知后面那一下并非离玟的功劳。 九转阴阳虫细细听着，他现在很是虚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鄙夷下，却又十分惊叹，这说话的方式完全不该出现一只刚赋予说话能力的虫子身上。这比他见过的正常人还要正常，心底倒没了些把握，或者说认为预估的时间又要更久一点。 原本是打算夺舍，只怕修炼到那种程度，这话就成了妄言。心里又开始盘算第二种计划来，破体。不过这种方案有些复杂，但更简单多变，第一种只能灵魂撞击灵魂，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且依托其身更难借助外力，现在看来实数冒险。 而第二种风险小，机会多，只要消磨霞的意识，再准备好一具躯体或直接夺舍，或作为跳板。看上去比第一种困难，其实利用他八世转生的优势，指导一下霞，真真假假做些命令，躯体还是很容易的，甚至霞会心甘情愿的做。而且这完全可以拖很久，用时间来掩盖实意。 而这意识中的破绽，他更是有把握，越是聪明想的多了破绽也多了，除非大彻大悟。 九转心中大概有了底，不过这还不够，凭借八世的经验，其中太多变化。若这事如下棋，九转相信自己是站在高处那几个中的一员。要多加思索啊，时间很长，他等的起。接着又闭眼养神，开始想着如何现身。 而霞此时还看着李衣舞着剑法，他还是觉得甩棍的李衣擦才是真的李衣，这舞着剑的不过是他为了成为普通人做的努力。有些无聊，要是李衣修炼的话他还可以补点气回来，现在看着李衣舞着毫无韵味的剑，只得转身去找自己藏匿的肉来。 不吃肉，永远也只能束缚在几片叶子上，一边切着肉片一边想。 等到李衣缓缓离去，霞这才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看着仅剩的石刀感慨万千，就是准备的太好了，每次都把最精良的武器拿出去狩猎，只要遇到些意外就没了后手。制作起来又十分困难，火啊火啊。 他打算再试试，拿起一根木棍和一些干燥的杂草，正好上次找到一根有洞的稍大点的木棍。把杂草放入其中，开始不断搓，揉手中的木棍，看着飞快，手中也是炽，热无比，但就就是看不到青烟，一会就气喘吁吁。 九转倒被他的举动吸引了，结合常识推测了一下，就知道霞这是在取火。惊叹不已，这虫远超他的想象，居然懂得生火之道，不过这样子是得不到，这虫体型弱小，有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看样子是从哪里看到的，模仿一下。 “你这样一辈子都别想。”正好抓，住机会，说了句。 霞吓得够呛，还以为是有人类发现他了，连忙躲闪。这不过是下意识的，如果真有人类，他早早就被抓在手中了。 “还记得那只蟾蜍吗？”九转接着说道， 霞不敢作声，他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有些类似于自我想象。也就是在脑海中构造出一个人来，对自己说话的样子，发出的声音和这时候听到的很像。 这样就让他失去了一个参照物，不知如何辨别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九转经验丰富，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正常人对突然从脑海中冒出声音的自然反应，甚至有些人会觉得自己得了某种疾病。 “我是真实存在的，不过现在已一个灵魂的姿态存在你的脑中。不要惊慌，那蛙和你的反应很像。”九转随即牵扯到主要问题上来，这当然是他的虚话，那蛙一点反抗都没做就被他占据了身体。因为那蛙的灵魂十分脆弱，遇到他这种凝实的灵魂实在是不堪一击。 现在他要做的是让霞认可他，并且用蟾蜍当掩护，那具身体虽然修炼的一般，但他在使用最后一招的时候就看到了霞无法掩饰的震惊，恐惧，羡慕等等情绪。他的目光可是时时注视着霞，不然那几个小子哪里值得他舍弃一具躯体还是养了三十几年的躯体。 离玟都开发到了第三变巅峰了，要不是晚拿到他有把握开到第四变，受躯体限制也就第四变了。那蛙脑子不太好使，实在进度缓慢，成就有限。 别看霞这样弱小，看样子连一次大的转变都没发生，但他相信，就这虫脑妥妥能把离玟开发到第六变，当然需要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快速。这也正是他要做的，其中有太多机会可以创造了。一次次叠加，最终不是霞能逆转的了的。 即使他想了这么多，霞还是没说话。 九转只好认真的解释起来，不断构思着新想法，但这样虽然比蛙体内想法多的多，但太耗魂力了。没了载体确实很难，所以要迅速拿下霞，帮他快速提升，才能让他恢复甚至更强。 九转阴阳虫细细听着，他现在很是虚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鄙夷下，却又十分惊叹，这说话的方式完全不该出现一只刚赋予说话能力的虫子身上。这比他见过的正常人还要正常，心底倒没了些把握，或者说认为预估的时间又要更久一点。 原本是打算夺舍，只怕修炼到那种程度，这话就成了妄言。心里又开始盘算第二种计划来，破体。不过这种方案有些复杂，但更简单多变，第一种只能灵魂撞击灵魂，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且依托其身更难借助外力，现在看来实数冒险。 而第二种风险小，机会多，只要消磨霞的意识，再准备好一具躯体或直接夺舍，或作为跳板。看上去比第一种困难，其实利用他八世转生的优势，指导一下霞，真真假假做些命令，躯体还是很容易的，甚至霞会心甘情愿的做。而且这完全可以拖很久，用时间来掩盖实意。 而这意识中的破绽，他更是有把握，越是聪明想的多了破绽也多了，除非大彻大悟。 九转心中大概有了底，不过这还不够，凭借八世的经验，其中太多变化。若这事如下棋，九转相信自己是站在高处那几个中的一员。要多加思索啊，时间很长，他等的起。接着又闭眼养神，开始想着如何现身。 而霞此时还看着李衣舞着剑法，他还是觉得甩棍的李衣擦才是真的李衣，这舞着剑的不过是他为了成为普通人做的努力。有些无聊，要是李衣修炼的话他还可以补点气回来，现在看着李衣舞着毫无韵味的剑，只得转身去找自己藏匿的肉来。 不吃肉，永远也只能束缚在几片叶子上，一边切着肉片一边想。 等到李衣缓缓离去，霞这才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看着仅剩的石刀感慨万千，就是准备的太好了，每次都把最精良的武器拿出去狩猎，只要遇到些意外就没了后手。制作起来又十分困难，火啊火啊。 他打算再试试，拿起一根木棍和一些干燥的杂草，正好上次找到一根有洞的稍大点的木棍。把杂草放入其中，开始不断搓，揉手中的木棍，看着飞快，手中也是炽热无比，但就就是看不到青烟，一会就气喘吁吁。 九转倒被他的举动吸引了，结合常识推测了一下，就知道霞这是在取火。惊叹不已，这虫远超他的想象，居然懂得生火之道，不过这样子是得不到，这虫体型弱小，有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看样子是从哪里看到的，模仿一下。 “你这样一辈子都别想。”正好抓住机会，说了句。 霞吓得够呛，还以为是有人类发现他了，连忙躲闪。这不过是下意识的，如果真有人类，他早早就被抓在手中了。 “还记得那只蟾蜍吗？”九转接着说道， 霞不敢作声，他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有些类似于自我想象。也就是在脑海中构造出一个人来，对自己说话的样子，发出的声音和这时候听到的很像。 这样就让他失去了一个参照物，不知如何辨别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九转经验丰富，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正常人对突然从脑海中冒出声音的自然反应，甚至有些人会觉得自己得了某种疾病。 “我是真实存在的，不过现在已一个灵魂的姿态存在你的脑中。不要惊慌，那蛙和你的反应很像。”九转随即牵扯到主要问题上来，这当然是他的虚话，那蛙一点反抗都没做就被他占据了身体。因为那蛙的灵魂十分脆弱，遇到他这种凝实的灵魂实在是不堪一击。 现在他要做的是让霞认可他，并且用蟾蜍当掩护，那具身体虽然修炼的一般，但他在使用最后一招的时候就看到了霞无法掩饰的震惊，恐惧，羡慕等等情绪。他的目光可是时时注视着霞，不然那几个小子哪里值得他舍弃一具躯体还是养了三十几年的躯体。 离玟都开发到了第三变巅峰了，要不是晚拿到他有把握开到第四变，受躯体限制也就第四变了。那蛙脑子不太好使，实在进度缓慢，成就有限。 别看霞这样弱小，看样子连一次大的转变都没发生，但他相信，就这虫脑妥妥能把离玟开发到第六变，当然需要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快速。这也正是他要做的，其中有太多机会可以创造了。一次次叠加，最终不是霞能逆转的了的。 即使他想了这么多，霞还是没说话。 九转只好认真的解释起来，不断构思着新想法，但这样虽然比蛙体内想法多的多，但太耗魂力了。没了载体确实很难，所以要迅速拿下霞，帮他快速提升，才能让他恢复甚至更强。 第14章 往复又往复，何时休 九转慢慢在霞的眼前出现，这样十分消耗魂魄，但效果绝对是最好的，魂魄他有无数种方法修炼回来。但如果不搞定霞，该比改变他的思想，努力修炼的话，迟早要磨灭的。现在他的魂魄已经很脆弱了，夺舍另一只躯体所要面临的不是他能所控制的。 运用好一切资源，他相信如此。 霞看到一道无比微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一下就相信了九转的话。原本的冲击，一幅幅画面在脑中闪过，那一刀更是他在原本世界不曾见过的。也许核弹的爆炸比这猛烈的多，但没发生在眼前，你就永远会轻视，只会嘴上说着厉害，而心底有些许不信。人往往愿意相信自己亲眼见到了，越近越相信。 这或许是一种好事，理智的象征，越也限制了自身，越容易被眼前看似闪耀的东西遮住了眼。 九转知道自己先前的举动和现在的举动完全让霞折服了，在聪明的虫子总归是只虫子，眼界不过三寸。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有着人族和虫族两种智慧生物，且两者是敌对的。我不过帮助一只蟾蜍转变成了赤炎蟾蜍他们就大肆杀掠。要致他与死命，他拼命抵抗也才换得同归于尽。”九转缓缓的说道，他必须让霞树立危机意识，虽说人族对低等级的虫族毫无兴趣，他寄生赤炎蟾蜍的时候，也只是因为他是九转阴阳虫才惹得杀身之祸，但不能如此说。 而且他亦不知道霞对虫族能吞食虫族完成异变，所以索性把那只赤炎蟾蜍说成普通蟾蜍，而他这么多年没帮赤炎蟾蜍完成转生也是因为他不喜欢那具身体，那蟾蜍也不算是虫族，根本没太大潜力。最多完成四转，这也许就是虫族为何成为这世界第二生物的原因吧。 霞获取到的信息，也正如九转所希望了。 一只普通蟾蜍竟然通过他的帮助达到那种地步，那我不是也有机会？ 看到霞的眼神变化，九转暗讽接着说下去：“你比那只蟾蜍潜力大，不过你要小心人族。人族他们拥有完善的修炼体系，根据他们自身的情况创造出了功法武技，来运用这无处不在的灵。而我们虫族和其他种族一般靠的是异变，要么是血缘优秀者，灵入体化气，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就会激活血脉，发生异变，这在兽族中很常见。但在虫族中很少，除非祖先达到过虫之境，但你明显不是。” 九转知道这不过就是条聪明无比的青虫，学会了制造武器，正在学习生火，甚至知道了些异变的技巧，但在他看不值一提，除了最开始说的聪明无比，这样就意味着能懂他说的是啥，这很重要。他九转阴阳虫，唯一的缺陷就是要找到宿主，依靠别人的修炼壮大本身。 且要是虫族，这样获取到的越多，他的能力就是把灵转化为灵魂。他有了自己记忆时，他称之为第一代，他原本只是老实的寄生后来发现寄生者无比之蠢，甚至百年还没达到他的要求，索性夺舍。依靠他的思维来弥补脑子的缺陷，不断异变，把一只蜘蛛，异变成了天地至上的存在，几乎是天下无敌，直到遇到一个人。 第二次醒来又不知几年，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快就找到了宿主，不过似乎有人会追杀自己，他还知道自身带着九道阴阳玟，第一代似乎没用就被夺取了，这一代他就努力开发他们的能力。遇到的人也是比第一代强不少，他还知道自己可以换舍，不过会消耗阴阳玟，好处就是和宿主无比融合，他也是很久才知道自己为啥会被追杀。 回忆到此，九转已经讲了不少，霞也懂了不少，大致清楚这是个什么世界，虫族靠的就是他发现的吞食能力不断异变。灵之上还有纹，纹是一种天地产生异宝。而纹是不能为之所用的，只有更纯粹的玟才能被生物所用，不同的玟有不同的转化功能，和储存功能，但对玟的理解这个世界还是很浅的。 霞当然不知道在和他讲解的时候九转已经想了前生。 霞原本还想知道更多，但九转说他不能现身太久不然就会魂飞魄散，霞当然舍不得，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指路人啊，连忙让他休息。 九转也为他指明了接下来的道路去捉聚灵飞蝇，一种很常见的喜欢聚集在闻灵草身边的一种小型飞虫。 后来的话都是在霞体内告诉他的，这些虫很小，但很重要，他们身上有特殊的炼体气，可以改造身躯，加快对灵的吸收，不过要吃很多很多。说完这些，九转就微弱的说，有气了你身上的玟就激发了，你就火了，其他。 霞听了甚为感激，九转虽说很虚弱但没这么虚弱。以来可以把第一步交代清楚，二来知道了这虫已经到了又感情的地步，这说明智慧已经发生了巨变。九转真怀疑霞的身份了，若非亲眼所见。但也很是放心，这样子他就能策划了，而非像以前那样自己去做，以前虽自由，但做的都是初期的，时间很长，没时间去认真思考后面的计划。 导致最后都灭于人手，因为一直关心己身而忘了对付敌人，两件事虽可同做但以前的头脑根本不行，离了躯体思考是快，但躯体不行，附了躯体修行是快，但思考却受了大脑的限制。现在他只要思考就行了，有一个聪明的躯体就是不一般啊。 九转，取出一丝灵魂，植入霞脑中，把关于聚灵飞蝇的信息都告知了，只要霞按照他的信息找到就行，然后就是吃，不停吃，达到自身可以吸引灵入体而不是依靠外界的浓度就算入了门了。也就和人族修炼了人们功法一样，有了源源不断的气的来源。 这可是他第三世找到的道路，模仿人族修炼得来的，他抓，住了本质，做了无数实验，已身试虫，那一世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正是这八世经验，让他有自信说只要给它一条虫他就有把握把这条虫送上巅峰。如果连巅峰都上不去，还谈什么思考，都是这阴阳玟啊。 九转心中讪笑，这世界啊，多么精彩啊。 第15章 周而复始，何时可休 黑夜现在正困扰着霞，原本他是不知者，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危险后反倒是变得谨慎了。现在体内没了气，但通过气改造的身体还在，也就说明他拥有了原本的体质却没了武器，就相当于一只手无缚鸡之的虫拥有了旅行的能力。 原本他还对自己夜间看的清事物的能力沾沾自喜，所以以前晚上也常出去，后来遇到了像九转这些无需抬手就能灭了他的存在。就知道了原来他活下来真的是因为太过弱小而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但当九转告知它体内有一道玟的时候，还是原始玟，他害怕了。 怀璧有罪，这他常常听，但真发生他身上他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也许是快天亮了的时候，他才不安的睡下。 起的倒也很早，又不敢对九转说明这一切，惹得笑话。他似乎像从前一样了，明明弱小还不敢进步，明明有机会摆在他的眼前他还怀疑，打算拼一把的时候机会就消失了。 不过至少现在机会还没有消失，那些虫很常见，霞这回没有等到李衣就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少时间，终归天是亮了，捡了根样貌还算不错的树枝，随手削了削就出发了。 上路后心反倒是放下了，开始按着九转给的讯息，不断拨开草丛，确实那些草很常见，但却没法发现飞蝇的踪迹，仔细翻阅才知道，谨慎反而害了他自己，这虫喜欢夜间出行，白天睡觉，昨晚一直担忧这，担忧那，错过了重要信息。 匆匆赶回住处，没看到李衣身影，看样子应当是回去了，这不就说明今天这一上午算是白忙活了。他又没有吸收灵的能力，这里的灵气淡薄，以他的能力一丝也吸收不到。 只能等，可已过上午，天就暗的让人心慌。果真在李衣来之前就落了场稀稀拉拉的雨，只打霞的心头，顶着绿叶看远处李衣修行的地方感慨万千。不过一到下午雨就停了，似乎恰到好处，正好晚上可以去捉飞蝇。 霞不这么觉得，只觉这天就是和他作对，一点补救都不给，只是冷冷的看，还泼冷水。 九转虚弱的直接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除非霞重新获得气，否则他就这样和霞共生死了，还说不了一句话。 霞又不敢报告，怕九转看不起，也没叫，也就不知现在九转已经休眠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自身弱小到帮助不了任何人。 夜色终见晚，霞急急忙忙出了门，而他身后李衣正应付着二人的夹击。 “李衣这回你死定了，我叫了古佘特意来杀灭你。” 一剑斩来，李衣连忙应对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用了全力另一个就冲了上来，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一向孑然的古佘会帮桂云层这家伙，上次这小子用召雷诀结果引来了天雷把自己轰进医馆三天没来上学，要不是他爹有钱，现在都还不定能起来。 桂云层一边耍剑，一边暗笑，这古佘的老爹正好是他家的外聘，他费了好大的口舌才说动古佘，古佘为了他爹着想，只是同意观战，除非他有性命之忧才愿出手。他当然知道这对李衣必然产生一定的影响，却也不太有愧疚感，若是实力强劲，还怕这个。虽然没听过这号人，但大概也就和桂云层一般吧。 李衣断了几剑，看古佘就这么站着，稍加大点力。古佘一看就知，这么打下去，桂云层必败，心中暗骂，这桂云层可真会选对手，对方明显比他高了个层次，居然不知死活地挑战，也罢帮他一下。 手中捏了个威力算不错的小火召，一个红彤彤的火球精准地飘向李衣。李衣大概知道古佘的水平了，这小火召用的十分到位，其他威力巨大武技怕也不赖。不过他倒松了口气，果然上次奇遇得到的东西，远不是这个地方能达到的，也就放了开来。 一个步伐就过了，那团火球。古佘暗道不妙，低估了，这家伙的实力可以在学堂排的上号，而不是哪个年级，这号人他咋就没听过呢。连忙提剑上去，这样可太丢脸，别人请他来，可不是看戏的。 桂云层看着眼前的剑慢放大，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身影看的他有些迷糊，不知向那边走。 厚重的撞击声传来，木剑对上了铁剑，李衣没有硬碰，有了技巧保护了木剑也让古佘吃到了力度。两人各退两步，看似不分胜负。 这小子，比我刚才想的还要强。 桂云层都看呆了，这李衣竟有如此实力，古佘轻轻推开他，他也只觉让到一边。古佘要试试这李衣到底是什么水平，学堂中他能排到什么位置，就让我这个第一会会你。古佘摆开架势，脑中想着计策，只要李衣一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出手。 “我认输，我认输。”李衣连忙摊手，“古佘学长你可是全学堂一等一的高手，我这个杂鱼哪敢跟你过招，刚才不过碰巧，哪敢再过第二招，你可放过我吧。” 桂云层觉得很对，李衣虽说厉害可哪里比的上古佘呢，刚才不过是好运罢了，还有可能是古佘为了李衣的面子故意退了两步。 但古佘不信，但在桂云层面前还是不能说出口的，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一探究竟了“哪里，哪里，李兄弟说笑了。不过也好，不过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算平局好了，你说是吧，李兄弟。” “对啊，对啊，桂哥实力强劲，刚才还没发挥出实力，是慢热型的，我是一上来就乱打，以后力道就不够了，胜负难料，胜负难料。”李衣口上也是客套到，心中想到，这古佘大概是闻灵境三阶浸骨中期水平，我现在是二阶散气巅峰水平，再加上功法和武技的优势。 桂云层连忙大喜，他可听不出什么来“是啊，是啊，我还没使出我练习的，飞雷一指呢，没想到李衣你这么清楚，我也是怕一上来就伤了你不好，什么杀不杀的只是嘴上过个瘾罢了。” 三人再随意调侃几句也就回去了。 霞也总算找到了，描述中的飞蝇。 第16章 定安静虑得 霞已经透过罅隙看到了，所谓的聚灵草。只看描述就觉得有些熟悉，直到现在看到了真正的面目才知道果真，长的很像一种他经常见过的植物——狗尾草，虽说不知道具体的学名但样貌确实是根狗尾，面前的又有明显的不同。 狗尾草一直长着根“狗尾”，而也前的白天没有穗，只有那些飞蝇在茎秆上飞舞后才长出穗来。亲眼看到倒是有些稀奇，今晚的目的可不是单单看这聚灵草是怎么长出“狗尾”的。霞暗暗告知自己，吸取了昨晚的教训，霞这回毫不犹豫就冲了上去，开始在那些聚灵草下蹦蹦跳跳。 而此时聚灵草对霞来说就像是挂满苹果或是其他果实的树木，而采摘的却是飞蝇。这聚灵草也不高，却脆弱，不能承载霞的力量，所以霞就成了被戏耍的对象。那些飞蝇一点也不慌张，原本是一团，他一跳就散了，一下落就又聚成一团。 霞忙活了大半天也才吃了五只飞蝇，相当于啥也没得吧，而且味道说不上的难吃，就像活吞苍蝇一样。 霞原本还打算跳到白天，但几只蛙直接把他吓退了，那些蛙瞧都不瞧霞一眼，只是认真的吐舌，咀嚼，一下就捉了十多只，看的霞直眼馋，又不敢靠近。这些蛙体型很小，霞还不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和他们夺食。 转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接着蹦跳，总算在白天前捉到了超过十只。这离六千只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霞直接瘫软在一片草地上感叹。 自己怎么这么蠢，跳了一晚上。 霞真想给自己一耳光，这样和之前有什么区别，打了个照面吗。猴年马月才能把第一部分做完啊，六千只，起码两年多，还是天天跳的结果。 脑子呢，脑子呢。 霞一直辱骂着自己，试图快些找到办法。第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一些蛛丝，就像从前粘蜻蜓那样粘飞蝇。这固然机智，但那是相对于人来说，他现在可比网小多了，贸然去破坏蛛网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做晚餐吃掉。这晚餐也不一定就得晚上吃，他什么时候去送死，就什么时候成顿饭。 哪还有什么办法呢，实力全无，蹦又蹦不起。 霞十分苦恼啊，原本还以为这是多么简单的任务只有身体力行才知道竟非如此，脑中总是所向彼靡，到了现实中就会出现种种意外，防也难防。 怎么办呢，哎呀呀 这天早上，霞一直在自己的住处吃着没有气的肉片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连李衣来了都没注意。直到他感受到气的变化，连忙爬到熟悉的位置。 他很好奇，怎么今日李衣一改常态，不练剑或棍直接打起坐来，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李衣面目凝重，原本他就已是散气巅峰，昨天这么一闹正好帮了他冲破屏障，只需顺水推舟即可突破到浸骨初期，学堂也就束缚不了他了。除非那些修炼了几十年还在通灵境的老师出手，那就无能为力了，这里总归还是太小，从那里得到来看，明镜境也不过是修行刚开始罢了。 我怎么能和他们比较呢，稳住，不能乱了阵脚，弄巧成拙了可不好。 李衣运行着功法，周围的灵气全然变了个样子，原本如沐春风般，现在却像是发，情的牦牛失去了理智，原本的温顺仿佛都是伪装似的。 这可乐坏了霞，踏破铁鞋啊，柳暗花明啊，正是上天对他不薄。 很快二者都入了定，通安，知静，略虑，有得。 然而一物的苏醒，改变了这看似凶险其实水到渠成的局面，直接变成了凶局。这便是九转阴阳虫，至霞得到第一丝气开始他就苏醒了，把那丝做了引子，以己之强大魂魄，硬生生把离玟撕裂到第二变，生机变，这一变化至关重要，这是离玟真正的开始。 第一变可以说一枚种子，吸收能量的过程，灵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不断分裂，爬满拥有者全身。而九转看准这个灵气突变时机且异常准确，若是慢上一秒不仅达不到效果，霞还可能直接伤了躯体，断无修炼之能。而九转这辈子也就不可能出的去，但他就是这么敢做，他甚至做到毫秒，微秒。实力越强越是精细。 而霞与李衣完全不知情，一下变成了三者拉锯战，这三者算是给霞面子。其实只是离玟与李衣的拉扯，李衣一下就察觉到了这灵的变化，看似轻而易举就在眼前，随手可取，但就是拿不到，不得不运转的更快，一快就觉得这功法有些缥缈，若即若离，又不敢分神，一分神就是反噬。 离玟则不断借助这涌来的灵不断分裂，按理说早该停止，已李衣现在的实力哪怕是突破也不够离玟这样疯狂地掠夺，却有一幕后黑手，只要有了引子对九转来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像裂变聚变，而且可控。若是离玟的原主人看到了，也只有瞠目的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只是为了离玟二变，且不会。 灵魂力借助李衣周围的环境，以灵为引，做了个聚灵阵，这在阵法宗师看来也是十分困难的，这可是自然啊，以自然做阵，非得对自然了解的十分透彻才行，他们布阵最多一二十，而九转完全靠了灵魂的引导，用自然做了个阵。 只有霞是像咬着肉的一段，和别人争抢，终归还是有的。李衣和离玟要么一者得，要么二者平衡螺旋上升，几乎不可能，九转做到了，没让这反应直接崩塌，即一者暂时得利。而是二者互利，获取更多，他离不得李衣这引子。 灵气每隔一段时间就暴涨一次，周围都响起呼呼的响声，这不是风而是灵，这在低层灵师几乎不可能，但发生了。霞却还在和别人“抢肉”吃，得到的几乎没变。 而离玟与李衣则完全不同，李衣已经停止不了了，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不断控制着他运行，又不至于他这过程崩塌，他的修为毫不犹豫就破了散气，势如破竹的冲向凝穴，而中间这浸骨仿佛不存在了。却也付出了代价，整个身体都湿透了，所有力量都汇聚到了一点。 第17章 贪而毁身，虑而有得 耳边风飒飒，木萧萧，实则对整片树林影响不大，不过类似于刮了风罢了。 李衣的丹田倒是如台风眼一般静的可怕，刺痛的是经脉，是那情不自禁颤抖的躯体，汗液不断流淌下来，就像开了水阀一样。但这一切都是李衣对自身过度想象，或者说是他的脑子为了保护他放大了他的感官。 实则不过如此。这是九转所想，他见过太多诡异，磅礴，所谓的奇迹。其中不免是多了些曲折，感到奇怪不过是停留在了想象的层次，而抛却了理想，九转很冷静，看似冒险，却已是“身经百战”，则会八世他不可能浑浑噩噩，甚至又说比这世上所存在都强，为了避免悖论，除了他自己。 他已经看到了大概可以进行到什么程度，虽然现在李衣咬牙切齿，当然不过是外貌或者说是为了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觉，不然自己轰然崩塌，在九转看来还能坚持一下，这也考虑了李衣的承受能力，不然可以对李衣更有裨益。 灵迅速的转化为气，一半源于功法的强大，一半得益于阵法的精妙，准确几乎毫无损伤的压入了李衣的丹田再扩散出去，锻造经脉。修为倒是有些次要的了，这次一次很好的经验，有一个九转这样的所谓的老师调动着周围的灵气，以一种神乎其神的手法带着李衣脱离困境。 李衣也明显察觉到了，这次经历无疑对他影响巨大，他这片天地——现在所处的带上了一丝别的意味，就像中过一次奖，赢过一次钱的赌徒一般，他无法离开这块土地了。 霞还在感叹这么今天李衣这么用力，不过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却是不能直面人的，只能暗斗。也让他获得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气，与离玟与李衣实在不能并论，他却十分开心，心情异常激动。 很快属于凝穴期的屏障就被突破了，这气仿佛有了八丈矛似的到处开垦新地盘，原本只能从丹田看到一点点区域现在更加阔了，或者说更清楚了。增加实力无法就是开拓经脉，分为手三阳，足三阳，手三阴，足三阴功法顾忌很少，最重要的要数奇经，却也不必深究。只要知晓大概，慢慢就会清晰，修炼开始往往不能因小失大，去纠结所谓的名称。 往往是跟着功法走，见得用的次数多了，也就知晓了。而不入修行者，往往被表象所迷惑，以为必要知晓所有才能修炼，其实往往不是这般，是边走便知的过程，李衣现在就深有体会，原本他被重重名词所困惑，而忘了功法中所说的顺流。 跟随着功法的进度，慢慢知晓了，也就慢慢懂了，那些虽说重要，但对初学者首先就是要修炼而后知晓。李衣也略懂了功法中有些部分到底是说了什么，这一也就有些了能力去，操作，而不是全然接受了，做了些变通。刺痛感也少了些，身体也安稳了。 实力也就更加无所阻碍了，快速完成了功法中所要求的，这气也有了些变化，更加的好掌控，如此一来形成了良性循环，他想直挑期。 九转却看出这小子精神活跃却是不错，也帮他夺了些灵，但这身体再支撑下去怕是，所以便开始慢慢撤了阵法，李衣的压力又倏然上来了，他感受着身体的又一次乱颤，知晓了再这么下去，只能毁了前途，却还是没压制住自己一丝小小欲望，就多吸收了一口。 噗 口吐一口鲜血，这才急忙停手。 九转可不关心李衣的状况，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离玟因为李衣的贪心而废了些真元，所以早就撤了离玟，也间接保护了李衣。不然不单单是吐口鲜血这么简单了，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霞也觉得周围的灵淡了，有点难琢磨了，实在拿不到了也就停下了。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李衣当然也些误了课程，不过他现在虚弱无比，收获颇丰，已达凝穴中期，也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踉跄跄的拄着剑，走了回去，时间倒是不在意。 九转也补充了些，但不多刚好不破坏平衡，灵魂也稳固了些，却远远不够，也没夺霞的气，他不是李衣一点小小的利益就伤了身，这气终归还是他的。 霞等李衣走了后连忙大叫，“我又恢复啦，我又恢复啦，九转你看。” “你的离玟，可以用了，快些把六千只飞蝇吃了罢。”不再开口，浪费口舌。 霞这才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捉飞蝇，应当说是提升实力吗，还在这浪费时间，为了恢复实力就沾沾自喜，有些愚昧。连忙感受了下，果真抬手就是一搓火焰，就仿佛天生就会似的，可比他看到人族施法快的多了。这或许就是虫族的巨大优势吧，从这来看。 而且气用的十分至少，这或许就是玟的巨大价值吧，九转不会莫名指出他的错误，指出来霞也不一定会懂，也对他计划的实施造成些许影响。就让霞自己在最底层摸索，浪费时间吧。他要不断思考，来化解有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 时间很长，他也不着急，有些机会还是没出来，如果没遇到，现在做了总归是要改的。 霞和昨日差不多的时间到了熟悉的草地，下午他终于学会了怎么抛出小火团而不是当个威慑物在手指尖跳动。 一到实战，他的小火团是发挥了作用，但直接把飞蝇烧成了灰烬，只有三三两两掉落下来，也吓走了不少飞蝇，最后一次下来只有十来只，比昨天效率高的多，但损失很大，看着他心疼万分。 连忙坐下来想办法，这么下去，六千只捉满了，这片区的飞蝇非灭绝了不成。 很快，就想到应该缩小火苗的大小，加快打击的频率。但这么做倒是个难题，缩小不难，这么快速抛是个问题，没有一个力，怎么能做到呢。 像扔雪球一样无疑脑残的很，除非有创造一种工具，让原本巨大的火团分割成无数细小的小火团。 “九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一个火团，分成好几份然后发射，出去。” “有”九转心中暗道，这小子终归是发问了，这可是个机会。 第18章 现事所扰，往事浮现 对于这种简单的需求，九转不放于心，做些打算也没有错。霞不能了当的杀了，二者性命相关，不像从前躯体归他，死了也只要在一刻钟内找到躯体夺舍便可，按照他的推算这躯体死了他也就立刻灭了，和霞同归于尽实在可惜。 要使其虚弱最好是精神上的，肉体最好破坏又容易影响精神，是前期最好的抉择。 九转教授了一套简易而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把离玟当做经脉，达到变化的效果，不过由玟的种类决定不似人族那般千变万化。 人族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较多的又不太多了经脉，不同经脉负责不同功能，不同功能相结合就形成了不同的气。功能就那么几种，不复杂，但一旦超过了三种，变化就变得多了，更何况人族的经脉数量远超三种。 所有经脉入的功能没有差别，都吸收灵都会把灵转化成气，存入丹田中。 由大脑控制丹田引导这些原始气，经过不同的经脉，这出之时就是变化发生之时，无人能懂为何如此，但终归是得到了一个结果。这也是人族忽然崛起的原因，但前期没有具体的理论，所以大多是瞎走，活下来的就慢慢汇聚了经验，得以传播。 后来千年发展也终于知晓了些，经脉的功能又是个爆发期。而九转知道这么多还是和一段往事有关，与一人有关，也是唯一的。 在他第六世竟意外与一个农家少年结合，落入他的丹田中，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未能得出方法脱离丹田。原本在这深山老林中找了只普通的刺虫夺舍，正处最虚落的三天，不料这娃正被一群家伙殴打，正好把他捉住塞进了少年口中。 这躯体一死，魂魄如果不在一刻钟夺舍就破散了，谁知被这小子的丹田吸收了。魂魄倒是没散，但加了把枷锁实在难堪，也可以正常修炼，就是出不去，哪怕这是一个资质极差的还没修炼的少年。这也让他得到一个教训，不能接触人族。 生活还是要过，哪怕被禁锢，也不能浑浑噩噩啊。但唯一办法就是让这小子修炼，好在自己杀过无数人族强者，为了研究气与灵的关系也研究过他们的功法，这几世起码看了不下万本，好的坏的，疯的傻的都看过。与其所说功法不如说是思想，对经脉的理解，气的理解都在其中。 原本九转还看低境界功法，后来发现自相矛盾点太多，还是高境界的功法自成一派，大多没有矛盾，也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其中错误是绝对有的，越是远古越是讲的不清晰，云里雾里的。但他们至少说对了一部分，不然哪里能修炼到如此境界。 再往上甚至文字都无法记载了，直接把他所看到的，听到的，抽，出精华展现给你，事实就摆在眼前能悟多少都看自身，不过大部分只能被原著者牵着走，毕竟他用他的记忆几乎做出了最优解。九转最喜欢的就是这类不过一般都是虚境的大能留下的，有很多都是追杀过，杀过他的，一般都是在后世通过对他们的了解，算是挖了坟找到了。 他们是死是活真不好说，他其实也对自身的阴阳玟懵懂，也许正如人族所说夺第九玟者得永生，却在后世一人未遇，他到过那种境界多次当然知道存在不一定就是存在。 这些遭遇也让他对改造眼前这人有了些把握，通过曲折也总算把他送到了虚境，名曰百荒，可惜最后。 霞得到的也算是他的一种对玟的理解吧，不过有隐患。用少了还好，用的多了，对这身躯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平时这么蹦跶都没事，一旦到紧要关头，又可借他人之手再伤一分。又要出手相救，救了必做局如此反复，越到后头越是凶险啊。 而现在这隐患太小了，小到霞死了都没影响，不过一环罢，一次获益，下次遇到难题必然想起吾之存在，这脑子反而失去了最大的用处。希望不要倒在第一个计划上，那实在浪费了我接下来的思考。 霞按九转之法，练习了一天，从第三次用自己的办法失败后一直在练习，中间随意解决了饥饿，今天李衣没来，霞大概从昨天的步伐就看出李衣需要休息几天，所以也没诧异。 在这只能听到些风声，叶子的沙沙声和鸟类的鸣啭声的青叶上不断练习着，好在这些都似乎像本能似的只要发现了存在就十分容易了，很快就达到了上手程度。一下子也不可能就异常的熟练，需要靠实战和平常的坚持结合。 又是夜晚，换了处较多飞蝇的地方。 一夜下来也有二百来只入了口，终于察觉到一点变化，觉得这周围的灵更亲切了，对灵也更加敏感，甚至隐隐约约知道什么地方灵气比较充裕。 一到白日，李衣就顺着自己的感知寻找起那些源头，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李衣离开的地方。 霞禁不住诱，惑，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步步接近了那块他曾提醒过，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靠近的地方。 周围的树木草丛越来越少，但对霞来说这影响并不大，没人会在意一条肥胖的青虫要去哪里的，看见也不过是对其的厌恶，然后匆匆离去。 除非有些百无聊赖之人，都是闲的，没有正事，这明显不符合这里人的特征。有一种无形的诱，惑。甚至可以说是有形的了，肉，眼可见，用拳头来分辨。 霞终于看到了那所学堂的样貌，大的很，霞看不清，前面是一块草地，他这倒是不敢了。来往的行人重新激发了他的恐惧。 只是霞有个疑问，这学堂不小，为何上次这么大动静，他们没去看看。 原因便是，无畏者，即大部分学生想看。而知道这力量强大的校长紧急发布不准去围观，发现者开除学籍，另找别家。效果显著，还是有一部分学生去了，几个到半路吓了半死，跑了回来被开除了。还有几个聪明的，看了眼，躲了视眼，暗地中吹牛，校长也假装不知了。 第19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经过几天的努力把类似不知名的蛙和其他捕食竞争者地方较少地方的飞蝇都击落的差不多了，也不过是收集到了一千左右。 这时又有抉择摆着他的面前，要么是出远门，接着苟且在竞争者中间，捡点残食，还是成为一个竞争者。 从前的回忆不禁充斥了他甚小的脑子，他不愿走出太远，除非逼不得已。他很眷恋熟悉的事物，而害怕隐藏在黑暗中的远方。远方总是个遥远而带有恐怖气息的词汇。他联想到这些如同剪影的回忆就怕的不行，宁愿去面对那些看似强大的敌人，至少他看过以小克大的事实，而从未看过更与的地方。 若是打不过霞还是有信心能从这些愚蠢的生物手中逃脱。 果真是有感情的。 九转进一步确定了他的看法，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验证。这也说明他的猜想很正确，当初的选择也是正确的。他从霞当时的变现，就认定这是他应该选择的。一世世的转生说明，如果太专注于修行终究会一败涂地，只因为他特殊的身份。 黑夜还是毫无情感的降临了，却惹得多少多情。 霞匍匐在地，走走停停总算是靠近了那块区域，有三只丑陋的似青蛙的生物在那里伸着舌头，一伸一个准往往一次就有三五只收获，让霞甚是羡慕，在原地思忖如何才能一击或者是较少就解决这些青蛙。 缄默许久，也没想出这种办法，他的所有能力都没有穿透力，只能慢慢消耗，即使是没有分散的火球对于那些生物来还是弱的很，就像烤木火时人被炸裂的火星一般只能吓它们一跳。 “九转你说有没有办法把我一次能召唤出来的火焰凝固成具有穿透性的事物。” 九转在霞脑中冷漠无情的回道，你无非是想击杀它们，你的想法还是太弱后了，何必只用一次呢，你可以把多次的火焰聚集在一起。 “怎么做？” 上钩了。 你自己看，不过我不知道你的极限是多少，自己试试看吧，要小心。 说完，霞就觉得脑子中多了些知识，不难，琢磨下就懂了。 九转看到霞开始凝聚，就开始倒数，4，3，2，1. 轰 说了要小心，我测出来了，您能承受三个半火球。 九转还是那么冷静地说道。霞擦了擦嘴角的液体，也不会说什么，确实九转已经提醒过了。慢慢站起，接着走回原地。 周围的草木被爆裂的火焰灼烧了一小段，不过一下就熄灭了，只留下焦黄色和黑色在叶梢。 霞知道了准确的数字后，也就有了信心，缓慢的再靠近点离他最近的蛙，手中开始搓起了火球。火球在手中越来越大，很快就和刚才差不多了，已经到了上限，霞不敢继续下去，对准蛙的腹部也是他能发射的最远距离，一掌打出。 火球咻的一声冲向那蛙，那蛙猛的回头，白白的肚皮正好面对了那个来势汹汹的火球。霞暗叫一声好。 九转却是冷笑，若是没提早炸裂当然很好，可惜，上限没到三个半，只有三个多，也就说没到蛙的腹部就会直接爆炸，这蛙倒是无大碍，那怒气希望霞能承受久些，不然不好救啊。 果真如他所想，看似贴的很近其实是爆炸后的样子完美的遮盖了它早爆发的事实，那蛙也如九转所说看似肚皮黑了一片还流了些鲜血其实只是轻伤，实力完全没影响不说，激素带来的光火（愤怒）哪里是现在的霞能够承受的呢。 一掌就把还刚咧开嘴霞的头晕目眩，后面的两只也明显被惊动了，吃了这么多年的飞蝇可不是白费的，力量远超普通的青蛙，霞一下甚至没站起。还是那根吓人的舌头让他一下膨，胀起来，“看样子这气必须自己察觉才能发动啊。”霞在膨，胀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致命的漏洞，一直以为这个是靠本能激发的。 不多想，另外两只就冲了上来，还好这气能够控制，不然他就成为一个足球在气尽的时候被当成加餐吃掉了，那哪里肯。 用上了今生最大力气用在逃跑上，上次是完全没法反抗这回有了些许时间，他就有机会拼拼命了。 九转一点也不着急，嘴上喊着小心，就等霞坚持不住好让自己出手，让他更是折服一些。哪怕霞再是无情多次后也必然感激万分。 奈何是个多情种啊 九转感叹，更是想到类似多情总被无情伤的话语。这一切被打了三四下有些难以起身的霞完全不知道，丢了好几次火球也没用。 一爪或是舌头下来他就挡不住了，什么愚蠢的生物，现在完全是被无情的力量碾压了。即使可以不断膨，胀，但体力实在跟不上，一只还好，三只实在无法脱身。 九转看霞实在坚持不住了，故意心疼的说，拼了，虫子，用好这股力量。 调用了下霞体内一直没发挥出真正实力的离玟来，这可是吸收了相当于百个霞灵气的东西。原本被九转控制的死死的，也算保护霞吧。不过远远超过这个界限，他很是珍视自己的灵魂，哪里舍得对付几只青蛙的玩样就用上呢。 我怕你承受不住啊。 九转内心休闲啊，口中当然很是艰难地说，好似割了块肉似的。 霞很是听到原本冷漠无比的九转用这语调很是感动，很是心疼啊。随后就是强烈的刺痛的感，这当然又是托九转的关照，原本可以量刚好或是更少，毕竟只是几只蛙罢，无非让霞相信他说的话，伤害也有不大，用的多了。 一种从未拥有的力量包裹了霞，原本转化率极低吸收贼慢的气，一下蹦跳起来。九转还传授了一些玟的用法，也是偏锋的，虽然对外界来说很珍贵。 啊 刺痛感和力量的喷涌一下让霞叫了出来，原本的预想也在双手上实现了，多亏了九转的秘籍啊。长出了不长不短的类似狼爪的火焰，坚硬无比，身上的温度也一下升了上去，霞看到其中一只蛙碰了下他炽，热的身躯就被灼伤了舌头，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乱跳。 第20章 以己之长克彼之短 声音慢慢在霞耳中散去，眼神这三只无畏的蛙紧紧地攫住。手上的火焰轻巧的跳动着，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夺取敌人的性命。 那最近的，肚皮上黝，黑一片的自然最早冲了过来，愤怒让它不得不这么做，霞亦毫不犹豫地冲向这蛙，身子灵巧躲开原本速度极快的利爪，他变快乐。带着火焰的一拳，把这蛙撂倒在地。正好做了垫子，脚下一用力高高跃起，冲向不远处的两只，其中一只还是呆傻的伸出了舌头。 霞哪里肯放过这种机会，在空中狠狠一把抓，住，稳稳落了地，那蛙痛的跳了一步。霞现在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在这期间右边的手顺着光滑的舌头撸了上去，把这舌头拉的直直的，也就有了支撑点，腰部一用力，这蛙正好跳起，再顺着这力摔的不轻。 最后一只，却乘机踢了霞一脚，霞灵巧的借力翻了个身，又冲落单的一只，三步并两步，转眼就到了那蛙眼前，手中凝聚了一个小小的火球却叠加了四团火焰，他现在一瞬就可以做到。还在一霎到了那蛙的胸口，那蛙一下飞了出去，击飞不少尘土。 最先倒下的又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舌头被挡了好几次，接着一个空隙霞一下又闪到那蛙身后，一把似剑的火焰凭空出现，身上也开始疯狂展现黑色花纹，炽，热万分，那蛙转头之际，霞就把这把夺命之“剑”深深刺入了这蛙的胸口。 另两只有些虚落的来到霞的身边，把霞一下踢倒在地，两蛙联手，霞避之无能，只能在空中大转，看着那把剑慢慢吞噬那只可怜的蛙，那蛙剧烈的抖动也没能熄灭身上的火焰，最后无奈的瘫软在地不再挣扎，火焰也轻轻摇曳。 嘴角的血迹完全顾不得擦去，霞好不容易爬起，又被钻了漏洞一脚或是一掌击飞。 来来回回吃了三脚，两掌，才被他抓，住时机从它们的魔掌下逃脱，拉开了一段距离。那二蛙似乎知道了舌头袭击无疑送死，索性全用肉，身击打霞。 霞滚了几圈之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正想说句：“你们还以为我是原来的我吗？”就被跳过来的一只蛙不留情面的踹在了一块对他来说算是大的石块上，吐了口鲜血。 哪里还敢，说什么狠话，跳跃的躲开了接下的攻击，站在石块上借力跳起。落在了后来的一只蛙上，一拳把这蛙打趴下去，又躲开了将要落在身上的爪子，脚底的蛙也算幸运没被抓，住。 这两蛙不知跑吗？ 霞多了几击后又被无情的踹倒在地，忍不住想到，他都杀了一只了，居然一点威慑作用都没起到。 只能这么做了。 霞这回拼尽全力，拉开了距离，手中很快就捏了那种分散的火球，威力当然不言而喻，那二蛙也知危险连连躲闪还是被击中几发，身上冒了淡淡的黑烟。 霞这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优势，为啥自己要和他们近战呢，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吗。 不断拉开距离，用手中的火球打的那原本气势如雄的二蛙抱头鼠窜，一直把这二蛙逼在一个范围中，霞可不想留下其中一只了，现在他优势大的很。二蛙不知所措的乱闯，有几次撞在一起，让霞有些想笑。 不过这种情况只有前面才奏效，后面霞攻势小了，其中一只抓，住机会就冲了过来，霞吓了连退三步，躲开了这带风的一抓和接下来的爪子。不料另外一只又冲了过来，霞也不躲了，这么久也算有了些打算。 手中火焰燃起，巨大的火幕挡在了二者中间。转眼霞就落到了其中一只身后，利用坚硬了狼爪似的火焰抓了这还没反应过来的蛙三下，又躲开让二者狠狠撞在一起。 右手不断凝聚这火焰等着后来的蛙转过头，一下爆发开来，那蛙被巨大的冲击击飞撞在了那只刚刚爬起的蛙身上。 这回就不能放过机会，身体的离玟开始躁动，周围的灵也被瞬间吸引了过了，这是九转交给他的，名字不知道，但做法十分简单就是不断凝聚火焰就行了，直到手中的火焰变成橙黄色，就释放出去，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简单粗暴没有什么技巧，就是准备的时间有点久。 现在却是最好的时候，趁着那二蛙还在爬起，先拉开距离在不断凝聚就行了，在他们追赶上之间放出就好了。 手中的火焰越来越暴躁，这时九转也开始参与进来了，他要帮霞完成威力更加巨大的火球，只要把霞震个半死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惜那二蛙来的太快，九转很快就放开了灵魂力，他也只是无聊试试也没怎么想过，既然对手来了那就打呗。 霞推掌而出，一个巨大的如同那两只蛙一般的火球冲向了最前的那只最惨的蛙，每次都是它被莫名的打倒在地，这回选择冲在前面又直面了这个霞凝聚了不少时间的火球。 轰。 那蛙残缺的肉体和火焰的冲击把后来的那蛙推了好远，其他残肢要么化为灰烬要么像雨滴似的砸落在地面上，场面十分血腥。 那蛙也是昏死过去，霞也不好受，这冲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原本感觉火球在手中十分温顺在二蛙冲上前时就变得异常活跃，就像脱缰的野马，发，情的公牛似的，最后推出时还灼伤了他的双手。最后的冲击波也推了他一段距离。 远远没达到九转的预期，霞迎着淡淡的风吃力地站起，一摇一摆的走向那晕死的蛙，九转在右手上慢慢凝聚了那柄熟悉的“剑”。双手紧握对准咽喉，提了口气，用力的刺入了那蛙的灵魂中，最后手腕一拧，放出更多的鲜血，夺取了他的生命。 九转也夺取了他的离玟，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原本还能依靠离玟忍受伤痛这些离了它，又松了气。所有缺失的疼痛一下喷薄而出夺取了他眼中的世界。 咚 霞瘫倒在了他的战利品身上，他累了，从来都没这么累过。风萧萧，叶簌簌，正是一曲安眠曲。 第21章 如好好色，如恶恶臭 翌日，在静谧的树丛中一虫身上挂彩，身后拖着比他大数倍的生物，艰难地前行着。霞有些钦佩起自己，拖着这残破的躯体还能不忘带上食物。但不得不，面对严峻的生活啊，只有肉类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宁愿战死，他也不愿整天违背自己的秉性，静静地在几片绿叶上游荡。 也许有可能成蝶，那时死亡也将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审慎这种问题，无疑现在是最好的选择。 通过气的洗涤，现在伤口都合了口子，周围的环境还是一样的熟悉，亲切。越是向前，心就越惬意，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霞丢下那蛙——是品相最好的一只了，找了些柔软的枝叶来到叶子的边缘，把下，，半，身，放，荡在空气中，闭上眼，怂恿着自己去倾听四周的生机。就像往常在家中听着音乐，身子很快就舒展了。 九转啊，我这样会不会伤了根本啊，以后修炼会不会有影响啊。 躺的足够舒适后，不禁想到了修行方面的事。一想到修行就不免想起九转来，没有他的提携他怕这辈子也还是这条肥胖的只能靠嗮太阳放松的虫啊。 你多想了，虫族又不是人族，你所能做的只是被动吸收灵气，可是现在你还做不到。你现在的身子不过是暂时的容器罢了，除非你打算就这么下去了，对修行来说影响很小。 九转嘴上说道。 心中想到： 影响，影响大了，这具躯体决定了下具躯体的下限，越是脆弱的躯体，能吞食的肉体也弱小。而且没异变前还要承受各种痛苦，先让你受些苦头，要不是要把你送上高的境界，哎。 “我还是有些担心哎，现在的伤口很痛啊，有没有治疗之法。”霞有些不信，即使信了，伤口也隐隐作痛。这他可惹不了，有病就得治，而且又不是医生来看。 居然还有这种意识，一只虫竟想着如何治愈伤口，还真是少见啊，算了，也算推进一下进程吧。老在这种连气都不能吸收的境界，实在是心慌啊。 “现在我传你一法，虽然不能治愈你身上的伤口，却可加强你的体质，这样自愈速度就快的多。实在是没治疗低等级虫族的办法，没虫会研究这个的，人族的医术对你也完全无效，也唯有这法子了。” 正如他所说，像霞这种虫完全生死由命的，一般也没机会接触到可以用草药治愈的地步。不过九转有，他曾经用一个类似霞这样的数个身子吃了成千上万的药草，可以说每一株植物都是草药。终于在第五世可以说治疗虫族方法，没有集合成书，全在脑中藏着。 其中还参考了人族的著作，可医虫人，兽，亦可杀虫人，兽。某种意义上比人族所谓的医圣圭匕医术还要高超，毕竟此子只懂救人不懂救兽和虫。 霞很快就知晓了自己该吃些什么，怎么吃，何时吃。那份不算药方的药方——霞不知道除了人之外还能不能称之为药方。 坚持吃个十天，你的体质能增强不少，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 这份配方可是他精心挑选过的，这和他打算让霞吞食的虫族有些关联。 霞兴致勃勃地整理了下他的行囊，只是简易的带一些肉食的。毕竟配方上写着的环境和这里还有些距离，三餐只能在外边解决了，至于李衣的那些灵气，霞还是决定以后不再有伤口的时候来享受吧。 第一种植物叫波波那，开着蓝色的小花，铺撒在各个地方，时而有蜜蜂稍作停留然后飞去。这里离学堂不远，算是周围的一片静谧树林，霞在采摘的时候被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了，原本不想理会。却被这打斗声弄得心底痒痒，按照配方中所说直接吃下即可。 吃完，连忙爬到了附近的植物上，这种热闹可不能错过，因为伤势未愈他也不敢跳啊蹦的，还是老实些好。 爬到高处后，还真看清了几人的相貌，不料竟有女性的身影。 姿色还算不错。 霞利用以往的经验加以辨别得出结论，算是常见的那种，两腮带些肥，神情带丝忧郁，额头垂下几绺秀发，羞答答如待绽的花骨朵。笑起来也大同小异，羞涩中带着静美。 看样子似乎是由她而起。 霞嘟囔了一句，对于这种女子霞莫名感到一丝恐惧。他也对这种感觉十分奇怪，老觉着她们的心都是摸不透的，即使笑的在善良无害也只是外貌织成的帷帐，随时会做出残酷的事情。 离得太远，只能看见那女子不断的大喊，越是喊叫那中间表演的二人越是卖力。在霞看来他们完全比不上李衣，李衣还能打出拳火焰，刮几阵风。这二人都是拳拳到肉，似乎和对方有杀父之仇专往要害处招呼。 那女子倒是泪光闪闪，一脸担忧的看着，一会歇，一会喊的。霞看的实在没什么兴趣，完全是随意肉搏嘛，这下都扭打到地上了，你蹬我一脚，我蹬你一脚。始终没分个胜负，哪像是修行之人啊，完全是山中莽夫，莽夫也比这好看无数倍啊。 索性还是走了，不过就在他走后没多久，那女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打斗的其中一人顿时暴躁起来，手中的力量顿时打了不少，打得另一人天旋地转的，最后连连求饶。 可那人还是不依不饶，把另一人打倒在地后，竟似疯狗似的乱啃起来。另一人拼命呼喊，不见少女脚下爬出数只黑色生物，在脖颈上一咬，就不在交换。 看着那人还在疯狂的啃咬，少女厌恶地摇摇头，轻巧的走到那人身边，用那白，皙的手指了结了这条鲜活的生命，轻，舔手中的鲜血，展开了不该属于她的笑靥，妩媚而残酷。 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哪个羞答答的少女模样，嘴角又挂上了无害了微笑，裹着柔弱的身子走向她的猎场——学堂。 身后，无数的黑色生物在两具失了精气的尸体上进食，繁殖，最后由最大的一只吞噬完所有，沉入地下。这里还是没有发生什么，未曾多，未曾少。 第22章 月色静美，杀机重重 一轮巨大的明月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空，夜晚在远方永远都是这么的静谧，颀长的身子在月光更是明显，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李衣严肃地站在屋檐上，手中握着那根有他人高的棍子，身后背着一把防身的长剑，影子被拉的很长。他思忖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传来的血腥味。离他的住所很近的地方应该是后山，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他溜了出来。 认准了一个方向，很快此处又是洁白一体。 鲜血味消失了，要不是修炼了《血束》还真难嗅的出来。 利用从功法中习得的身法，悄声无息地潜到了记忆中的血腥不远的树梢处。一团黑色的物体在正覆盖在地面上，似乎在不断蠕动。李衣为了修炼《血束》吃了多种兽类的血肉，所以对这种铁锈味十分的敏感，哪怕只是出现一会他就察觉到了。 他现在好奇的是那到底是人的尸体还是动物的尸体，一团小火球被扔了过去。 咦 正在慢慢往学堂返回的女子，停住了脚步，这距离她杀前面二人已经过去了两天了，今晚又是开了杀戒。这些人总是这么喜欢作死，不珍爱自己卑微的生命啊。 真是麻烦呢。居然有人动了我的黑铸，希望你好运。 流利脱了外面的衣物，塞到一处，黑色的衣物包裹着瘦弱的身躯，黑色的物质慢慢从四肢爬上了她静好的，无害的脸庞，很快只剩一片黑暗了。 居然是人。 李衣通过缝隙看到了那具尸体的一小部分，其中有些衣物的残碎，无疑这是人才有的特征。心中一颤，但还是下定决心要揭开它的真面目。 我倒要看看这些是什么玩样。 李衣以为只是这些黑色物质杀害了这人，利索地跳下了树。在远处用火球试探了几下，发现这些黑色物质似乎没什么攻击性，被击散后，很快就重新聚集，专心地吃着剩下的尸体。 李衣用棍子准备挑开那些黑色生物，蓦然回首挡下了这飞来的飞镖，接着又是三镖，棍法轻易挡下。一道身影随即逼近，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匕首，李衣竟有些吃力地躲着。 这人不简单，而且和那些东西有关。 月光拉出了一道黑影，耳边的空气不断被切裂，发出呼呼声。 脸上被划了道淡淡的口子李衣才挣脱到安全距离，紧握了手中的棍。那人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才刚想完就逼了上来，柔韧性异常的好，余光瞥到了那团生物竟渐渐缩小了，而且还是相互吞食的，不寒而栗。 棍棒虽然还是在胸前飞舞，却被对面抓，住了机会，手中猛地传来巨大的力量，那根棍在空中旋转几圈，陷入了土壤中。原本李衣以为经过《血束》的锻炼肉体强度已经远超凝穴期了，这学堂除了老师，凝穴期都算是顶尖高手了，传言中的古佘也不过是浸骨期罢了，不料竟握不住一根棍棒。而这人明显不是老师，不然早出手自己就落败了，哪里还只是小伤。也就说，这学堂还有人比他强。 又是一击被动了身子，李衣一咬牙，火焰气息一下渲染开来。鲜红色静静地倒映在那人黑魆魆没有面容的脸上，火焰在夜晚显得格外妖，艳。呼呼声在两人中间响起，李衣有些无力地追随着那灵巧的身影。却被一下抓，住空隙，盘上了身子，夹住了脑袋。 李衣在倒下的时候感受到了那恐怖的腰力，那人灵巧的落在李衣面前，又提着那把匕首直刺下来。 “一层解” 李衣一把握住了那精巧的手腕，这距离李衣都可以嗅到铁器最原本的味道了。现在可不管影不影响修行了，这体封解就解吧。命没了了，还玩个啥。一用力，对面娇，喘一声。也就笃定了李衣的想法，对面是个女生，年纪不大，也就是可能是本学堂的人。这更是让他惊讶万分，学堂女的本就少，厉害更是没几个，这到底是谁。 头脑飞快运转，手却不慢，一刹间掏了出去，紧紧握住了那人的脖颈，之间传来的淡淡的温度，和那些黑色物质不断蠕动带来的瘙，痒。就想顺势站起，谁料这女子还有力气还手，左手更是掏出匕首，捅了李衣一刀后就挣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月光找不到的地方。 李衣失望地看着远去的，小心的拔，出了匕首，刀上竟然还有毒物。 真是狠毒的女子。 李衣有些咬牙地咕哝到，连忙原地打坐。这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李衣，你怎么了？” 这时他的老师张天成，难怪那女子要跑原来是怕被抓，住。 可他现在可开不了口，只能拼命的调度气，化解毒气。 “你负伤了，要不要为师帮忙。”张天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学生竟然在宿舍不远处被人伤了，这让他很是羞赧。可现在又不知是否该直接把李衣直接带到医馆，看李衣现在冷汗直冒，也知道这伤痕严重。又不知怎么打断，要是李衣晕倒了，还能直接带走，现在去找人也不对，要是凶手返回来怎么办。 这时也瞥到了周围了匕首，飞镖，棍和未被吃尽的衣物。心中又构想了无数想法，李衣也算暂时止住了毒液的蔓延。在李衣停下打坐的瞬间，张天成也立刻把他抱起，直冲医馆，人命关天啊。 这时不远处树后走出一道倩影，看着李衣离去的方向慢慢露出了善良的笑靥，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一切都是她天生的外貌展露出来的，真正含义在她的心中深埋着。 霞，经过两天的努力终于可以自己吸收灵气而不用依托李衣，无疑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为此他笑了不少时间，即使是想收敛自己的笑靥也做不到。随之也就任它吧，果然只要敢做没啥做不到的。 只是有件事比较可惜，剩下的两具蛋白质居然果真不见了，这太正常了。不过霞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意料之中，只要取得那片地盘就好。 不过地盘上的飞蝇似乎越来越少了，过不了多久又没了，霞又不得不计划占领下一片草地了，这几天吃了不少草药，要不是那两个家伙，霞觉得自己能取得更大进步。 第23章 别有洞天 学堂医馆中，李衣的毒总算是解了最致命的部分，之后就要靠自身的恢复了。不过这一点，他反倒是不太担心。毕竟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实力，原本以为这个学堂根本没有威胁到他的存在，所以就学习了传承中的《封体》，就像负重那样。 不过这是直接封印了肉，身，配合《血束》修炼效果极佳，不过要半个月解开一次，这才封了八天就遇到强敌不得已解开封印。谁知还没打一场就被吓退了，不过负伤打还真不一定能赢，这学堂似乎是他低估了。 难道真正厉害的都是不出名的，也对，一个学堂最高境界不过浸骨实在不太可能。功法上动不动就以明灵境举例，果然我现在还是很弱啊，以后更是要低调。 张天成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拉回现实。李衣把大部分都告知了，当关于实力的部分就模模糊糊了。随口说是散气水平吧，毕竟这次是他周围的实力啊，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也怕暴露自己的实力，这些学长，学，姐都不说必然是有他们的道理，我不能打破这份寂静啊。 张天成也没怀疑太多，这在他看来很正常，上次演练李衣也不过是散气初期水平，再强的对手他怕也是对付不了。哎，终归是小地方，十三四岁才有机会修行，这李衣天赋算是不错了，可惜家境贫寒，这辈子修炼到了通灵境就是顶了。还不是和我一样，出不来这盘岗镇吗。 想到此处，未免怜悯再加上李衣现在负伤，开口道：“李衣啊，这枚早气果你拿着，好好修行，这也算老师关照你的。可不许对别人说。”从随身的兜囊中取出一枚，黄澄澄的果实塞到李衣口袋中。 李衣想推脱，被张天成一瞥，也只得收下。这枚果实也却是对他有些帮助，至少不用等上三天后才能再次封印自己的血肉。不过最近还是要低调，出现了一个凝穴期的高手，还是个女子，在这种小镇，甚是恐怖。莫非是，不对要是冲着这份传承，怎么会不冲着我来。 思忖间，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睡下，打斗也没花多少时间，还是医馆处理的久。舍友也都睡下了，还能听到孱弱的打呼声，月光还是这么透亮，很快也沉入了虚幻中。 凌晨的曙光开始横扫天地，霞早早出了门，虽然李衣教会了他不少格斗技巧，和几乎没机会用的棍法和剑法。但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打蛙，也不得不放弃这一活动。 “九转啊，有没有什么格斗技巧啊，什么以柔克刚的，上次被那几只蛙打的有些狼狈，这回我可不想再被这样碾压了。” 一边摘着草药一边问道。 “你一条青虫手这么短学了也白瞎啊，要是交给你天天看的小子还可能有用。你还是快点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吧，打斗什么的，开始靠离玟吧。”九转这回说的是实话，他也想霞快点结束这种乞讨般的生活，早点帮他恢复实力，这样就可以更高效地计划如何对付霞了。可是先天短板在那里摆着，现在霞只能靠头脑取胜，这脑子生下来不就是想的嘛，硬要和别人撞是什么愚蠢的想法。 这说到霞心坎上了，他的手太短了，多没用啊，即使会耍棍，不过花架子。除非有弓箭，现在火是有了，哪里会炼铁呢。也没教啊，什么化学知识，就记得“化学”二字了，具体的，也就水认得吧，也是能接触到的。 脑子还是不好使啊，什么都记不起，就保留了最基础的概念，知道什么是什么，也就是个名称。 一边咀嚼，一边神伤。宁愿不知道概念了，有种上了考场，知道这个东西，却不知怎么作答般。想到这，就不敢接着往下想了，下面太恐怖了，不是这个脑子能接受得了的。 李衣也很早就起来了，这几天休息，可以回家一趟。但他此行并不在此，而是去往传承之地。小心的走进那片熟悉的丛林，一直曲折的走，很多阻挡也习以为常。家中事情不多，毕竟不过是个破农舍，也和他们交代了一个月回去一次。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了那里，期间没有什么阻挡就到了那处熟悉的地方。这是一片山洞，应该是某个前辈留下的住所，里面还留下了不少书籍，其中有些是文学，有些是市井小说。但其中却夹杂着几本功法，武技。就那么随意地放着，似乎根本不在意。 还有几个山洞是练功的，打坐的，还有荒废的土地。壁龛中有五六盏照明的物件，书上没说，也许是觉得这不过是日常吧。原本这里灰尘一片，李衣收拾后才变得这样整洁。原本只是以为这是一件远离世俗所开辟出来的山洞，李衣喜好一个人呆着，也就打算有机会就到这里栖歇。 某日，翻书时，正打算找本喜欢的来看，不料其中竟有这样的书籍。顿时脸红心跳，修整了一天才得以平静。竟然不小心把其中一本带到学校，看的过于认真，差点就被夺取，这才用心背诵，不敢再把这样珍贵的事物带去。 也不敢有分享之意，反倒是怕发现了后果严重。桌上的一些原本以为是市井小说的，却像是日记，其中各个神通广大，灵气不断，而且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看的李衣倍感担忧，记下了低调二字。 这回回来是准备对照着那本格斗术来练习的，书中画幅多，原本还以为是连环画。后来发现是本格斗技巧，在想到另一个山洞中练功房中的木桩，不由心，痒，这回可是吃了大亏，这种时候激情最足，也就越是容易行动。 总共是三个木桩，李衣随便挑了个就顺着发热的头脑，啪，啪用力的拍打着木桩。声音在这山洞回荡，清脆而又响亮，打到尽兴对着三个木桩一顿乱打。 谁知异变突起，原本以为是一片洞壁的地方缓缓升起，其中似乎有些东西。 李衣停下谁知其中一个木桩竟站了起来。 第24章 第二十四话 花开花落花繁华 咚 李衣的目光全被那把剑攫住了，生生吃了拳，厚实得不像是木头能打出的力道。 啪嗒。 荡起不少尘埃，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明显，李衣重重地摔在了练功房门口。 卡拉卡拉 那扇门如何升起此时便如何落下，李衣才刚刚看到了它的剑身被镶在石壁上，或者说是它的剑鞘。大步流星地跑到那光滑的石壁前，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李衣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到那三个木桩上。 地面上这时已经显露出了条条纹路，李衣也感觉到这山洞在微微颤抖，接踵而来的是浓郁的灵气。地上的花纹也开始发出一点微亮的光，薄的很，若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那些书中提到过的阵法吧，一个大盘，无数纹路，不过书中没提这种阵法啊，皆是是对阵时用的。 李衣好奇的摸了摸地上的纹路，但什么也发现，这是怎么做到的都不清楚。 这是不远处的田地上方，也剥落了些纤薄的泥片，露出原本的样貌——亦是一个阵法。阵法缓缓变化，转动，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李衣好奇，跑到这边接过雨水，竟是灵水，还算不得灵液，只是水中掺了灵气，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衣不紧抬头凝视着正在发光的阵法，也终于想到： 定是那阵法。这才是此处的玄妙啊，只有击打那三个木桩，才算我正式开始修行吗？ 那个前辈也无法为他解答这个问题，也许已经去世很久了也说不定。这别样的收获，心脏也跟着砰砰乱跳起来，他实在是他低估那位前辈了。还以为那几本书就是传承没想到，这才是。 赶忙两步并一步，跑到木桩面前提了口气。随之就是啪啪一段乱打，谁知没用。又不得不停下，左瞧瞧右看看，期间还敲打几下，冷汗直下。有种在考场上，明明记得答案，却死活想不起得紧迫感。 倏地想起自己的所谓来，这才对着三个木桩来回击打。 嘭 厚重的打击声传来，李衣还以为是第一个会被激活，谁知是左下角的那个，这一下索性没有飞出房间，倒是啃了不少泥。连忙转身跳起，忽的一声。 啪 立马觉得左脸熟透了，右手连忙挡下下一拳——那木桩也只有拳。骨头刺痛的疼，随之又是毫无情面的左勾拳。李衣觉得自己整个飞起来了，而且下颚发麻，头脑眩晕。啪嗒 死死落在了远处，出了那个该死的圆圈，也就是刚才李衣还兴致勃勃研究了好久的阵法。 这似乎不是我这个境界能够应对的。 李衣最后一丝念头已断，晕了过去。 霞试着回忆起弓箭的做法，可惜完全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案，原本想到是竹子放在火上烤一烤然后弯曲，然后穿眼，就算完成。但霞即使试了几回都没成功。难道真的要像九转说的借助离玟的强大，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离玟的存在，就好像这是忽然出现的东西，甚至说是有什么阻挡了他与它的交流。 九转，为什么我不能感受到离玟的存在。 九转真是为霞的天真感到可怜，这么强大的东西能说给就给你？ 你承受不了，我早就说过了，这离玟威力太强了，上回才放开一点你就有些受不了了，一旦全放开，你立马化为灰烬，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玩完。还是快些完成任务吧，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承受的了离玟的力量。 一部分算是真话，不过他完全可以控制住离玟的残暴。不过是不想李衣接触太多罢了，这可是一种规则啊，使用起来完全靠想象力。谁也无法真正知道它的上限在哪。霞也果真也依赖他了，不过这件武器太过强大，不能受之。 霞叹息一口，还是自己太弱小了，有力量却用不了。 又爬到那片不属于他的领地，仔细的观察起来。倒是看到那些蛙的影子，这回要面对的比上次还要多——足足七只蛙。霞打算研究周围的地形方便逃跑，可以的话分割战场，逐一消灭。绕了几圈，然后采集药草，然后就是修行了。现在吸收的速度，三天差不多相当于在李衣身边一个中午，效率极低。 这样的生活过了四天，李衣也在第四天有些浮肿地回来了，霞看不清，九转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展开了神识。 这小子的气似乎被提纯了一点。看样子找到了一块宝地，而且离这里有些远。 不过是为了解答自己的好奇，很快就收了回来。却被霞搞得有些头疼，自己都给了他不少东西，也没谋害他了，不就想点度过这半死不活的境界嘛，你咋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研究了四天逃跑路线，居然还没打算大战一次，都说了靠离玟嘛，我这回可打算认真帮你，咋这么怂呢。 终于李衣有些狼狈地离开了，霞倒是一脸兴奋，自己又强大了一分。 九转尽量保持镇定地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与那些杂虫开战啊。 霞有些不好意思，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敢上，这可是整整七只蛙啊，虽然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但一想起被蹂，躏的恐惧，就怯了，而且在他看来根本跑不了。自己的八步也许才顶的上别人的一跳呢，这这么跑。 九转一指，霞脑子里多了些东西。 不要老是依靠我。 九转违心且严肃地说了句，然后沉默了。 这是门武技名叫《叶繁花尽》，霞起初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功法不是人族的东西传授给我有啥用。接着看才知道原来是要配合离玟才能完成，自己只要学会如何在手中画叶雕花就行了，还有专门的指导如何用简单气，也就是现在的气，不像人族那般变化，他只能导出火焰来，只能控制强弱，或者改变他的形态罢了。 但这门武技配合离玟却可以做到，离玟在体内的效果就如同人类繁多的经脉，甚至更有专一，威力也更大。他现在只要在手上画叶就行了，而叶有三态，不同的构造代表了不同的功能。 叶之后是花，花又分无根和有根。 总的来说这是一门叠加功法，需要做局。 第25章 何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跑啥，你跑啥 霞的脑海中充斥着九转的吼叫声。九转实在没想到这小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小，招惹了那些蛙居然转身就跑，还是在自己已经放开离玟的情况下。 霞心中也想呐喊，这跟想象完全不一样。想象那是一群野狗，这已经够让人颤栗，现实却抛来几头大象。被虐，待的经历又顷刻间席卷了整个脑海，这根本无法匹敌。 咚 霞甚至看到了，在光束中飞舞的尘埃。果真如他料想的一般，逃之不去，唯有一战。吝啬地打了几发火球，闪到一边的树后，其他几只也纷来沓至，地面只震。终于知晓他上次是多鲁莽地举动，绕着巍然的树干，不断观察着这落在脚底的那几只蛙。 那几只蛙呆头呆脑地看了一会，没发现，后来的自然先走，而最后那只被袭击了两次的却不甘心，仔细的在一簇簇绿中，找霞这条青虫。视力又是极差的，明明近在咫尺，愣是围着霞看了几遍。 霞原本还装死，忘了刚才的决心——什么唯有一战。但这蛙死活不去，甚至都能感受到它的鼻息了，原本乱蹦的心反而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变得冷峻，思忖起来。 小心翼翼地为手留出一丝缝隙，体内灵气奔走，正好那蛙绕到另一个方向。右手中便是生出一片似叶的灵气缠绕物，那蛙也感受到了，连忙蹦过来。 嘭 迎面就是一掌，那蛙的左眼烙上一片红叶。直退三步，霞惊异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抬头遇到一根巨大的蛙舌。“骨”的一声膨，胀的不小，连忙收缩借此落到地面，边跑变问：“不是说红色爆炸吗？怎么没反应，就帮他纹了个身？” 咚 地下一个小坑，当然是相对于霞来说，事实上甚至还没一个人留下的脚印深，霞躲过了几脚，九转才淡淡的说 看仔细了这是叠加功法，要九片“叶”才能爆发一次，如果加入一片其他颜色的“叶”，就要二十五片叶了，回去好好看，你的晚餐在身后呢！ “什么我的晚餐，不是他的晚餐就不错了”霞翻身一滚，躲开了一击，“疾风拳”霞快速的挥舞着六只小手，一团团火焰爆发而出，只砸在那蛙的身体上。 霞甚至还想自己配个“啊得得得得得”，可惜就是一掌，也是很快起身，被打多了自然知道怎么爬起来快。 看来我自己想的招式不行啊。 九转也实在不想回应他，这算什么招式，不过是依靠离玟的稳定提供而可以打出数量众多的普普通通的火球罢了，本质上没什么改变。 霞只能和这蛙玩起一招古老的招式——秦王绕柱，反正这树大的很，这蛙一跳也来不到自己面前，手中又开始画着练习了不少时间的红叶。 你最好在体内完成这些，这是操作离玟的方法。 霞又接受了些信息，才知道离玟竟还有这种方式使用，边跑边按照方法，把体内游荡的离玟排列成了特定的形状，原本以为很难，发现如手足般简单。 九转手指飞舞，操作着那些暴躁的离玟。 饶了三圈终于用这种全新的方法，画出一片红叶来，转头就是一掌，拍在了那蛙的手掌上，自己也飞出一些距离，连忙起身，又找到一棵巨大的树来。往复六次，那蛙终于知道掉头了，只会霞还凝聚出来，又是直面上力量自然吃了不少。 血液也终于展现它的优雅来，不慌不忙地流过嘴角，落到地面上。从腰间抽，出那把舍不得用的石刀来。一刀迎上翡翠色的手掌，鲜血溅了他一脸，浓厚的血腥味和厚重的手掌几乎同时感受到，在地面滚了一圈，支着石刀缓缓站起，慢慢抬手刀尖直直的对着那只迎面而来的蛙。 躲过，一刀。跃起，双手——若不是下面有刀刃，霞都想六只手一起握住，接着狠狠刺入，手腕一拧，鲜血直流。巨大的手掌又是落下，霞也随之变得巨大无比，接触地面之时又把自己弹射了出去。 脚下不慢，似乎正踏着节拍，一刹间来到那蛙的面前，又是一刀。 嘭 一个气球飞了出去，又是踏着步伐，乘机又是一刀落下，完全就是平时剁肉切瓜的手法。 嘭 又飞了出去，往复，往复，鲜血在二者身上生长着，霞看着严重其实不过是皮外伤，擦伤。而那蛙的肌肉组织都有些露出来了。 霞嘿嘿一笑。 你笑个屁，白教你武技啦，跟别人打近战，一命换一命啊，我可不想死啊。 九转气急败坏地骂道，还以为这虫聪明的不行，谁知竟是莽夫。 “看好了，我这叫消耗吗，现在他可没还手之力了” 九转看着那副得意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不能在远处压缩几个火焰吗，上次都白教了。霞浑然不知，缓缓又收了刀，边跑边凝聚着那片“红叶”。 那蛙似乎也是怕了，转头就想跑，不过浑身是换来的伤，蹦之不得，就像霞初见九转那只赤炎蟾蜍一般。 “七” 霞毫无阻碍的一掌怕在那蛙的身上，灵敏的躲过已经受伤的蛙的一脚，手上又凝聚了一片红彤彤的叶子，高高跃起，那蛙随之抬头。 一掌倾下，借力一蹬，背对着落在青蛙身后。 轰 不算重，也算轻的爆炸声随之传来，那蛙的一只手臂被甩到了草丛中，那蛙失去平衡倒在地面上，鲜血喷涌而出，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流淌。 霞看那蛙还在颤动，拔，出石刀三步并两步，高高跃起，一刀刺中脑门，猛地一拉。 “安息吧” 霞拔，出刀，仰望那透彻着蓝且重叠云的天空。这蛙头重重落在地面上，彻底失去了气息。 不料脚下一滑，不知踩了什么，狼狈地摔在地上。 今后几天，霞利用几乎同样的战术，一只只解决了盘踞在那片领域的蛙，不过在九转地骂声中停止了，那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改用消耗体力，然后击杀。 也知道怎么抓，住空隙，怎么正确地打到一只姑且称之为青蛙的生物吧。 第26章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霞看着远处凋谢的花瓣，一点点飘过朦胧他与李衣之间的眼幕，只消一阵略大的风他就如那花瓣一样陨损了。真是应了那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却换成了眼帘，也非相思而是体弱。 还是那么专注啊，略带羡慕。 霞挪了挪身后并不舒适的叶团，他现在就像这么休息，近期的大战已经让他疲倦无比。心情也十分不可言喻，要是有人催他修行，一定会暴起，而怒视，而吐秽。 李衣看似平静实则不然，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山洞中的那把只看得剑鞘的宝剑，他定要亲手拿到手中观摩，操练，甚至为之大练剑法。现在也正这么做，学堂中有个借阅书籍的地方，虽说大多是不入流的书籍，但实在迫于地方偏僻。 学堂中的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连上学的本钱都没有那只能甘甘当个普通人了。即使这世界充满了灵气，这是一门经验学科，需要很多指引，哪怕天资也只能领悟别人已经领悟的东西罢，这可是已经发展几千年的东西，只有不断传承才能进步，人族修炼也似一部人族历史。 学堂中的剑法更像是连环画，画的无比高深甚至随意的毁天灭地，但终归没有落到实处，只可远观罢。就像一道道数学题一般，往往生怯，不是因为真的高深困难，开始怎么会这样呢，开始都是简单的，由简单变得复杂，复杂又剥出简单来。本质还是说的不清晰，明明百步的东西，他一步便得出了，还得意洋洋，自以为聪慧无比，不过是自己也不知怎么分离剥丝的说出口，这也就为什么需要老师的原因了。 好的老师能一步步说出来，让你无比轻松，而次之的老师则跳了几步，悟性尚好的还懂，到了最次等就全然不知了，从何处模了个形就大放厥词，不懂就骂笨。李衣机会算是遇到最次等的老师，不过总归还是基础的，步数也不多，以他悟性还能知晓，原本担心后面进行不下去，就遇到了那个奇遇，也算老天开眼吧。 毕竟穷，若不是如此哪里走的出去呢，老死不解书中那些深奥无比的言语，而落得羡慕感叹，被那些习得此道人的讽刺为不够努力吧。 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些书籍，根本不靠谱，他周围用剑的多，但大多不得要领，杀猪还行，杀人还不赤拳。还有挂念那把剑是去过书藏后加深的，既然那位前辈在这里留下传承不可能不考虑这里的环境，哪怕一丝也好，留下把剑而不给剑谱，应当不太可能。 以上只是他的期许罢，真实情况也许还真是心中想的那样——没留。叹了口气，想了这么多修行也没进展，眼看要上课了也就起身了，一路走还接着回忆幻想，他这真的希望给他个机会，功法武技都有了，但没有趁手的兵器和与之相关的著作或者老师。 很快就落了坐，学堂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教文学的，毕竟这些功法大多都是依靠文字流传的，若是连字都不识还怎么修行呢。遇到奇遇不知道是什么，李衣就在那些杂书中看到好多记载这类趣事或称为悲剧的。那些大多是靠师父一步领上来的，一到了外界就以为不过如此，到处招惹，错过了奇遇也不知道。 别人送他秘籍也大多不识，只能寻找那些带画，练个一知半解，一般境界都很低，但也有例外，据说有一种神识传法的能力，不仅很好理解还不需识字，想到这李衣灿然一笑。 “李衣，笑什么笑，站起来来说说啥叫八门啊，啥叫‘无级之前，阴宫阳也。’” 李衣憔悴的站起，仿佛生了场大病，脸色惨白无比，甚至连题目都没听清。 顿时哄堂大笑，这节课他也不敢想这些杂事了，死死盯着张天成，倒是让张有些发毛。 课程结束后，他一反常态的没去那块地方，而是走向了他被刺伤的树林。 倏地，回头。人们还是像平时那样嬉笑，走动，没有一丝不同。但他老觉得有人盯上他了，慢慢回头，接着走去，但却己肌肉，紧绷，时刻准备大战一场。 已无退路，骤然加快速度，沙沙声连忙响起。 莫非是那个女子，这么沉不住气吗，打算在同一处埋葬两个人吗。 “人呢，人呢，贵子，有没有看到。” 这是一个少年，长得不善，正不善地问着身边名叫“贵子”的人，那人摇头之时，李衣慢慢从他们身后的草丛把木剑放在了那不善人的脖颈上。 “你们是谁，为甚跟着我。” 那人原本冷汗直下，后面的贵子也是不敢乱动，却在转身发现是把木剑时，立马动手了。贵子也连忙跟上，两人的实力不过在与李衣的几招过后，他已知晓不过散气。应对的十分自如，打的那二人倒是暗暗吃惊也是笃定了原本的想法，手上的劲也变大了。 莫非是同伙？ 李衣不打算下死招，不然这两人哪里能现在还不负伤，只是变思考边在二人中间穿梭。 莫非是那女人的姘头？可这二人实力这么弱小，能当的了那狠毒无比女子的姘头，莫非是追求者？ 李衣越想越是不理解，这女人到底是如何和眼前这两人联系起来的难道就好这口？不应该吧，不像啊，若是如此饥渴，那还杀人，追求者也不能原谅杀人吧，难道这二人好这口？ 二人倒是被李衣这诡异的眼神看的厌恶十分，怒气十分，手上的劲又加大了一分，但还是和动手时一模一样 的情景，才终于领悟眼前这人实力远在自己二人之上。 李衣也打算开口问问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闪，二人就看到巨大的身影来到了面前，一拳打在了眼眶上，想回击又是一拳打在另一只眼上。另一人——贵子，倒想帮帮忙，不知怎么下手啊，拿着那把剑，双手乱颤，眼神乱飞-想捕捉身影。 嘭 那人倒了下去，被李衣踩在了脚下，贵子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双手举着那把剑就砍来。李衣拳头直冲他的面门，然后就是眩晕，黑暗，还有暖流。 第27章 静心通心达心 抬眼望去，天色又是不早了，静谧开始盘踞在此处，只听得粗粗地喘息声，与不远处抑郁的寒鸦的沉吟。 说吧，为甚跟着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出手，我和你们可没有血海深仇吧。 “你，你你放屁，若不是你杀了他，我们会出手？”那人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仿佛想要吸引谁过来哦围观已可伶自己的悲惨遭遇。 “他是谁？”其实李衣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得问清楚，有些话不问出口总觉得难受十分，心堵得慌。 你别装，哎呦，疼 还没说完就被李衣加大了脚力，直呼起来，嗓门极大。若不是有些偏僻，早就有人过来了，但宿舍那方还是能听的见的。不过这个时候，怎会有人呢？ “别一口诬定我杀了人，若是不远处的蓝衣人，必不是我杀的。”李衣索性说了出来，这人有些说不清，也不问清楚就冲了上来，真是鲁莽至极。 “你承认了吧，我可没说蓝衣，你怎知道？”那人似抓，住了把柄，连忙大叫起来，顿时准备耍起疯来，他觉得他便手握了真理一般。只凭一言之词，就要数落的对面抬不起，若是放任下去，定是又吼又叫，把你一切的说辞都压下去。 李衣一脚就镇住了他，这又不是一个任由他发疯地世界。冷笑一声，那人便知脖颈处的剑深了一分，虽说是把木剑。但不知为何，有一种死亡贴近耳畔的奇异感，一颗汗珠顺着脸颊浸，湿，了那把看似毫无杀伤的木剑。 “若我是那人，你二人，还能活到现在？”解释完，收了剑。沿着那条模糊的小路，任凭身后的影子无限生长，晚霞愈老，突然传来一声不解 “那是谁？” “一个女人。” 说完就拐过了唯一一个弯，那人也没机会问了。 霞今晚打算好好进餐一顿，也算是自己的第二块领地了，那些肉食都在家中放着，身子恢复的不算多。原本还对这片区域不太熟悉，走过几次（规划逃跑路线时常来），也就熟悉了。就好像几次的升学，每次都是陌生，过了几天就厌倦得熟了，再过就想跳出，不断轮回，到头来也没能真切地爱某一地。 这地方很偏僻，且附近又有人烟。真正的虫兽都没能见到，都是些和这地方相符的虫兽在此苟且，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霞是没有能力逃脱了这个地方，原本是害怕，现在是熟了，也就幻想着外面的世界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主要还是关注点不同，现在厉害的角色当然有，如是他愿意挑战，树上满是。而他只能爬着寻找而不是直冲树端。 思忖间就到了那片分歧复杂的地方，天又一次袭来，那些虫也攀上枝头。“咕嘟”的咽水响起，不由地搓了搓手。 又是那招自创的“疾风拳”虎虎生威，原本不能在青蛙面前展示的效果也就显露出来了。霞还加以改进，使其威力更小一分，这样收获的飞蝇也就无比之多了，唯一让他留有遗憾的是不能在实战中用出此招来。 也是灵感一闪，决定六只手一齐修炼《叶繁花尽》，徒然一坐，不去管那些现在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的飞蝇了。只有完成自己的创造才能获得意义上的满足，而不是这样重复地劳作，而收效甚微，总让人提不起兴趣。 心慢慢沉淀下来，霞感受到了自身气的存在，慢慢的调度，从中心慢慢来到六只小巧的手上。一团团火焰在夜晚显得十分耀眼，甚至还吸引了一些飞蝇，不要命得围着六团火球上飞舞。霞却完全没有察觉，他正想同时画出六片“叶”来，却失了关注，反倒是六团火焰一齐化灭了，惊得剩余未自，焚的飞蝇乱颤翅膀。 霞安慰了下自己，又是做起努力来。又围了群飞蝇，噗，又是灭了，吓远了有一群飞蝇。就这么往复中，曙光升起了，霞只得睁眼，手掌拍了拍自己的拳头，不甘地准备离去。 谁知周围全是飞蝇，远超原本一晚收获，只消动手这夜就算没过了。不知该是欣喜还是悲哀了，俯下，身子不慌不忙地服下飞蝇，味道依旧不好。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操之过急了。 九转的声音伴随着霞离开的念头响起，霞不敢动了。 接着走吧，修炼了一夜了，也算累了。 霞便接着沿着原本的草地返航，耳边接着响起九转的言语来。 你这样想说明你知晓了自身的优势，和抓，住了《叶繁花尽》的核心，你身为虫族，正好弥补了这门功法的不足。人族只有两只手，二手并用也需多次才能激活一次，“叶繁”，而你有六只手一下就削去了两倍的时间。但人族修炼双手都需不少时间，你却妄想六手同修。慢慢来吧，一只只手来，被好高骛远的。 “你也知道好高骛远？”霞惊奇地问道。 别总把关注点放在奇怪的地方，接着听。若是老这样，这功法或者说你的修行也不能长远。要专注，这门功法更是，若是你自己得到这门功法，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炼到六手齐用的地步。现在我来传授你辅助功法。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霞连忙提问。 额，恩，智慧源于内心，你不悟到此点，我教你也没得用处。还有都说了，关注点不要放在奇怪的地方，这是修行，要专注，可知？ 霞连连同意，脑中浮现了辅助功法的内容。 这门辅助功法名叫《达心录》，既然叫“录”，应该是某人的话被记载下来的集子吧。果然霞在前面部分就看到了那人的名字叫止三。书中开篇讲的就是九转一直念叨的静心，最后才是达心。 内容全在霞脑海中，如同熟读百遍万遍的记忆，但却没理解。但又有所理解，略知一二，也知晓了该往哪里走，从何出发，要到何处。因为通贯全书，所以有些东西也就懂了。 一回到所谓的家，就操练起来，一日（白天）之后，另一只手也能勉勉强强画出“叶”来了，而且似乎头脑也清晰了一分。 第28章 真假谁能知 时间又过五日，离一个月结束还有很长的时日。李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时常冒出夜晚跑回山洞的想法，但实验了一下，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完成，来回就要占去，六个时辰。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念书，下午五点才放学，自行安排时间。 总不能不休息吧，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不眠之苦。所以李衣没有去做，只等下个月把记忆中的那本步伐背下，修炼几周大概才能来回三个时辰。又有灵气的帮助，睡眠也不需太久，只消早上三，点出发就可准时到校。 一想到这李衣脸庞不经涨红起来，好在很快就回了神。却错过了许多细节，本就教的模糊，这下更是不知道老师口中说的是什么了。也就两老师，一文一武。李衣在武这方面当然遥遥领先，而那边却是时常走神。可惜这张天成偏偏教的是文，不是武，这爱恨也不知如何说起。 这世界总归是武者的，但基本的文还是要懂得，李衣懂了一些也就是知晓意思。但若让他来写点文章，那是真心难为，有苦说不出。若不是他武在班中排第二，张天成上次也不一定舍得那枚早气果。班中第一的则是汇灵明，且是文武第一，实力只有散气中期。 李衣当然没有在意这人，只是这人老是在他面前嘚瑟，李衣之前倒是很不爽，时常和其争吵。那时还是散气期，后来得了奇遇原本惶恐的心理一下就消失了。还觉得这人的行为怪是好笑的，不再争吵，倒是让汇灵明十分诧异，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 以往在李衣面前嘚瑟，总惹得谩骂甚至几次升级为打斗。最后的结果总是他占优，众人支持的大多是他，老师也多罚与李，让他好不快活，更是嚣张，却不先出手。却在不久前，李衣似乎怯了，开始他还有经历，冷嘲热讽，李衣纹丝不动。 眯着眼，似乎在背诵些课文似的，他不行，怒上心头，他最知道李衣不喜欢文了，怎么会背诵课文呢？他若不是镇山富豪出身，家父逼得紧，哪里会读之乎者也。一个农村出身的，有些天赋有心思习武就不错了，会念书。这种东西，若是没人逼，迫会有人念，不该是出身决定下限和上限吗？ 他还是不行，但蹦跶了五六天，李衣还是模样他也就放弃了，家父可不希望自己惹事。原本还能恶心李衣，也能保全自己，但这次却打了空。他有些嫉妒李衣的天赋，虽说自己比他两方面都强，但自己可是富家子弟啊。李衣的进步如鲠在喉，可如今又不知如何散去这种紧迫感。 最近也常常盯着李衣看，但看不出什么本质的区别来，还有两天又是测试了。自己已是散气后期，一个月的进步抵得上别人好几月的努力，让他为之欣喜，却怎么也惹不起李衣的注意。 李衣自然知道汇灵明在看自己，即使不对视也能感觉到，就如同周围也长了眸似的，但这是大多数人都能感受到的，尤其是异性。 他也再想关于过几天测试的事情，若是直接暴露了，那还了得。还好这学堂穷的很，只能教师来分辨实力。让你全力打他一拳，根据他们过往的经验自然知晓你大概什么水平。李衣在书上和通过老师转述得知，外面的世界中还有专门检测实力的事物，形态各异。 却远远好于人来测量，在那些东西面前根本藏不住实力。李衣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哀，若是出去了哪里还需要隐藏什么实力，山洞中那些书籍很少提到明灵境以下的人的名字。都是在高手的出手间被波及丧命的对象，哪里轮得到指名道姓。 他的实力已经突破到凝穴后期了，大部分都是在山洞中修来的，自从激活了阵法，灵气的品质顿时上了个台阶，修行也是异常迅速，若不是要赶着上课。这也是他现在还魂牵梦绕的缘由所在，远比那把剑的诱，惑大的多。但其他也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还好那个封印能隐藏一些实力，只要自己再收点力，定能瞒过老师。却要超过汇灵明，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嚣张，哼。害我几次被老张教育，想来也是头疼。 终归还是孩子，总少不了对比，若是没了，生活的乐趣也少了大半。 这天中午，被上次的二人唤了出去，李衣被唤不奇怪，奇怪得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他，那天晚上他才想到那二人定不会就此罢手。学堂这么小，定会找上门，按道理早就打上门了。几日才到跟前，着实想不通。 “我想了三天，你不是凶手。” 李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杂书中像他这般鲁莽的人那个不是第二日就上门寻仇，最后横死街头，李衣还说定不能成这样的人。没想到此人和书上不一样，竟是想了三天，和自己说句“你不是凶手。” “兄弟，我大班也不是鲁莽之人，上次听到贵子说，狗子死在了后山树林中，你有恰好直直走去。那地方偏僻得很，我观察数日都没人去，你却直直走去，我便和贵子跟上了。后来又知你实力不凡，便更笃定你是杀害狗子的人，这才越出手越狠。” 自称大班的人，渐渐还原了事实的真，相。看李衣没有怒骂他，也就这就说下去 “我和贵子、狗子三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好不容易上了学，谁知就遇到这种事。若是兄弟你，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弟名字呢。” 李衣知道他们想问凶手是谁，但他确实只知道那是个女人，其他一概不知。“李衣” “李衣兄，能否告知那人身份，我等感激不尽，狗子不能白死啊。” 一把就握着李衣的手不放，李衣还是把心中的答案告知了“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相貌，只知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到我鼻梁。” “女人，女人。”大班放开手，双手抱拳，“多谢了，打扰了。” 李衣看着二人渐远的身影，也许他知晓了某些东西，但与我何关呢？ 第29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你是狗鼻子吗？”说话人面前一具尸体，语气不善，但声音很有特色，有些绵，软。等李衣来到她跟前，已是熟悉的模样，黑色物质罩着脸，衣服也看不出什么风格来，上次纯黑这次纯白。 李衣已经抽，出长剑，这回他倒是没带棍。 “你的剑术很烂，李衣是吗？”也没出手，就像一个略带羞涩的姑娘和李衣讲话，李衣听来是如此的。 听你的声音，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怎么如此心狠手辣，滥杀无辜。 李衣小心防备，这女子不想听着那么温柔，可爱，似乎两幅面貌。 “你说错了太多事，我的声音相貌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你口中的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无非是你的臆想。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并放了你一命，你又何苦为这几只畜生，出头呢。你认识他们？” 女子脚下的尸体越来越残缺，李衣动手了。顺着木剑，李衣看到一把匕首，直直的冲来，顿时手腕刺痛，落了剑。即使快速躲避，也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一道红色的血迹。 “反应不错，可惜脑子不好使。”一道身影从身后出现，李衣迅速蹲下，翻身踢了个空。 一封解 力量顿时被释放，左掌挡住打在对方的左腕上，身形一摆，右肘甩出直冲那人的面颊。谁知对方身形一矮，躲过不说扫倒了李衣，李衣躲着匕首。看准时机抓，住那只细手，这回做了准备。直接燃着右拳，几拳击退了原本罩着自己的女子。女子被打处，露出块粉，嫩的皮肤来，不过很快就被黑色重新笼罩。 翻身站起，脚下发力，一跃而起，踢了个空。却丝毫不留情面，连连出拳，拳拳带焰。最后一脚把那女子踢到在地。 有了这时间，李衣连忙把修炼多日的武技《小风舞》使用了出来，一阵巨大的风刮过卷起不少尘土，树叶，让对面失了李衣的位置。还找努力睁眼找寻时，便觉右方火花四溅，厚重的拳头只冲上脸。头部重重撞在地面上，李衣似乎都能听到那阵声音。 少女脸上的物质一下散了，白，皙且带些许红，润的脸一下露了出来，可惜夜色太黑李衣看不清。但总觉得有些熟悉，这种熟悉感，让他不禁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谁，会给他带来这种熟悉感。 看清了？没看清？李衣不知道，只觉腹部刺痛，接着只能忍着痛双手抬起，强劲的力量从手部传到脚底，原本是半弯腰的，成了半跪，口中也溢出了些鲜血。地面还陷了一分，那是少女腿部的力量。 李衣一手痛苦的捂着伤口，以免失血过多，不知有没效却是下意识的。但另一边就倍感狼狈，手上虽快但还是被划了几道口子。刺痛的伤，和对那容颜的不确切，让他有些恍惚。 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起先还放松了劲。后来似乎想通似的，不断加大力度，地上绵延了一道血迹。 《小风舞》逼退了一些距离，李衣连忙甩出火球掩护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若是不尽早离开怕是有生命危险，但对面逼得很紧，李衣有些恼怒，但又被复杂的感情压了下去。反倒是归罪起自己今日为何要参与这摊浑水： 依仗自己实力强大吗。现在还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 苦笑一声，莫名想到，对面似乎没有武技？ 这时才发现自己脚踝处有些发，痒，竟是那些黑色物质正在缓缓蠕动。细心感受，能察觉到，自己的灵气正在被一点点吞噬，这或许就是对方的武技吧。 崩雷无形。李衣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不过这门武技灵气耗得很。一次战斗也只能用一次吧，原本只是为了下一阶段做好准备，先适应这门武技。谁料今日就用上了，这算是运气吧。气在他体中一下集结起来，不在那么懒散。 李衣也放弃了躲闪，直立原地，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好集中精力调度气的走向。这将是他接触最复杂的运气路径，曲曲折折，有些还要同步扩散。还好都是同步的，不存在，两边线路不同，导致要控制两股完全不同的气，走不同的路。 虽说还有些距离，但女子速度很快，匕首在她手上熠熠闪光，瞬速的来到了眼前。 霎时，刀出，眼睁。雷光乍起，女子眼露异色，李衣脚上的物质一下褪去了，腹部的血还在慢慢的溢出。时间在此刻似乎放慢了，李衣和对方都把各自看了个透。 女孩被暴起的雷失了平衡弹到一边，李衣却还在原地凝聚着手中暴躁的雷电。很快身上的崩雷就聚到了右手，李衣两步并一步，使出几乎所有的力量追上了，察觉到危险的少女。迎面爆发，雷光大作。 少女身上的衣物瞬间湮灭，但身体很快就覆盖了厚厚的黑色物质，一层接一层。李衣也在这层层叠叠中完全看清了少女的模样，产生了悔意。一切又很快，外界来看不过是，触碰，爆炸，女孩飞出，落地，衣物破碎，身上零零散散披着黑色的物质，被她称为黑铸的东西。 没有被覆盖的地方则大部分被血液占据了，若隐若现的身躯，口中反刍似的吐了鲜血。脸色惨白中带着红，异常瘦小的伏在远处，半遮着脸，使人不禁产生怜悯之心。 李衣完全失了力气，什么也看不着了，直接滑栽在地上，一手捂着腹部，口中喘着粗气。不久怕便衰弱下去，女孩想挣扎着起来。过了一会起了半个身子，这时远处，传来了大班的喊声“李衣，李衣你在吗？” 女孩更是咬牙，摸，到了匕首，可惜那人似乎嗅到了血腥味，加快脚步赶来，正要抬手，还是压了下去。若是这时不跑，自己也得陪这小子下去。一瘸一拐的算是跑了。 “李衣，李衣你怎么了。”大班冲上前，抱起李衣就要和贵子离去，救人要紧。 “班哥你看”大班看了眼，那具破碎的尸体，大概知道李衣是怎么受伤的。 大班没说什么，直冲医馆，心中暗道“兄弟，你受苦了。”，脚下又是快了一分。贵子有些吃力地跟在后头。 第30章 大难当头 又一次包扎着回到宿舍，也许是有人问了不少问题吧。李衣几乎忘记了，只有脑中不断回放的月光，树林还有画面正中央的一名女子。 大班似乎问了那人的长相，李衣不知怎么回答。印象和现实相冲突，索性说了上次类似的话，还是那个大夫。虽惊讶于他的治愈速度和重新受伤的速度，但还是像上次一般叮嘱，在脑海中则模模糊糊，像团影子。 还是被一张脸占据着，忘了伤痛，不知怎么入睡。这张脸确实很熟悉，远远观望过，不像见面时那么严肃，总是和同伴带着笑的。小，脸红扑扑的，夜色已晚，能听到舍友沉重的呼吸声。对于李衣受伤这事，说少见也少见，说不少见也却是不少，不过正符合李衣的实力。 却多伤于野兽，李衣也不说，脑中犹如有个和尚，不断着敲着钟，怎么也睡不着。全身发热，不去思考，疼痛又传来。不知有没有睡着便是凌晨了，李衣恢复少许，行动还是不便的，拄着那根赠与的拐杖就悄声起来，不敢惊了舍友。 天色尚早，周围很静，远处零散的烛光，那片是老师的住宿，横跨整个学堂。这伤只需三天即可痊愈，要是有好的肉食恢复速度更是快上一筹，不过这要等明天。现在只能拄着拐杖，小心走向讲堂。讲堂排排，许多都靠在一起。 李衣心有牵挂，按着自己的记忆寻到一处从未到过的讲堂门口。 呼呼呼 才瞥了眼，李衣就缩了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不少汗珠冒了出来，疾步离去。 居然有人，听着从讲堂中传来的动静，李衣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那人视野中。少女缩回身子，有些踉跄地回到自己的位子，看向某处。 霞才发觉已经天亮了，原本还有李衣的窸窣声可以唤醒自己，今日竟又没来。霞都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莫非是被大卸八块了？经过不少时间的随意畅想才把脑子唤醒，自从掌握了那种吸引飞蝇的办法，霞每夜都修炼到好晚，昨日正好休息——飞蝇几乎灭了。 不过也达成了那原本遥远无比的六千只飞蝇，现在时时刻刻的修行速度都及得上在李衣身旁。原本还兴趣盎然，昨日白天试着修行，无聊的很，臀，部难受的要死。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甚至比学生时代还要枯燥的感觉。心情异常浮躁，即使再念几遍《达心录》都安静不下，甚至更是烦躁。 一旦静不下心，这修行的速度就极慢无比，一下似乎没了优势。断断续续修炼了一天，才让体内的玟有一丝反应。这是九转告知的，并表示对霞这种修炼速度很不满意，从前他掌握的肉，身那个不是静坐几天都没问题，到了霞这里连一天，半天，一个时辰都达不到。 这也在九转的考虑之内，但却没意料到差距如此之大。他也又过如此经历，不过要追溯到第一世，不过他醒来时灵魂就很强大了。刚开始学会修行，也只能打坐一天，后来久了，也知如何在无趣中寻找乐趣，那就是探寻己身的秘密。 霞这种情况在虫族中实属罕见，人族倒是比比皆是，都是想的太多而静不下心，而且人族有他们的优越性。他们善于发明创造工具，功法，武技，丹药等等，甚至有些工具比单单的修炼快的多。 而虫族则很少，大多愚笨，一旦掌握了某种修炼方式就坚持如一，不懂变通。若是生在天地奇物边上则算其幸运，那样的付出也就有了回报。九转原本也只知打坐，后来过了两世才变通，四处寻找辅助修行之物。甚至还研发出了虫族的丹药，不过要求苛刻，不同的虫需要不同的丹药，实属麻烦。 后来才发现一种替代品，用来炼药的材料中的木，这些大多对虫族兽族都没副作用，就是效率略低。但也没办法的事，不似人族一个种族都只是一种生物，而不像别的种族，像是被强行归纳在一起的。很多东西都不能推广，只有修行到一定地步，才能服用人族的丹药，但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九转越看霞越觉得是个人，甚至怀疑过这是否是人族的转生，但很快否认了。若是转生，且保留如此高的智力在虫族身上，还是一只青虫。起码得是像杀了自己那种实力，如果是那种实力，记忆保证完好，强大的灵魂可以直接抹杀自己。这个世界不存在这样的人。 见他时可是连话都说不了的，应该不是。若是那就是在伪装，等着自己上钩，然后困住自己好让自己不得逃脱，修炼到虚境后夺取我的阴阳玟。好大的阴谋，不行要小心防备，此子好生阴险。 正当九转胡思乱想之时，霞正被一只鸟弄得狼狈不堪，刚才霞还在伸懒腰，正准备开始那无聊的修行。这时扑来一只鸟，若不是今日实力大增，早就成了早起鸟儿口中的伙食了。 那鸟掠过后，发现竟没吃到霞。又折了回来，吓得霞连忙大叫，打断了九转的胡乱猜测。 救命啊，九转，我要完蛋了。 刚喊完，顿时觉得与离玟有了联系。熟能生巧，离玟也在那鸟扑来之前，开始跳动。霞手上顿时燃起火焰，一拳轰了上去。 那鸟顿时感到一阵疼痛，霞也飞了好远。远不是青蛙能比的，这力量。霞抓，住叶片，不让自己失手落下。不至于死亡，但无异于死亡。 霞跳上叶片，心中还有丝侥幸，望着鸟聪明些。看到这么难以捕食的猎物就放弃吧，而不至于像那些青蛙似的，没有理智的盯着他。 果真不如他意，即使霞躲了又躲，扔中了好几个火球，那鸟还是没有一丝悔意，这叶倒是乱颤。 九转这回打算亲自指导，甚至打算消耗自己的灵魂力。这敌人不是霞现在应该面对的，一切都来的太早了，可惜了他增长的一点的灵魂力啊。 周围的灵气突然被一只手攥，住似的，硬生生靠了过来。 第31章 生死由命 霞全身的感官似乎都得到了增强，这是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量。他不同于气，或者准确来说，气主要影响的是肉，身，而这种力量主要影响精神。而精神的增强，又反作用于肉，身，他原本只是能感觉到手脚的存在，现在发现能自如的控制他们。 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原本自由的肉，身，只有在脑海中才能构造出来。不知自己的极限在何处，往往去做到时候，有一种压抑感笼罩在心上。永远无法，像现在这么了解自己，就像赤，裸了全身似的。 他知道这力量的源头就是九转，但现在那鸟已经俯冲过来。霞按着自己的心意跳起，稳稳地骑上了那鸟。不过却没料到这风远超想象，才坐一会就落了下来。那鸟更是暴躁，大叫一声往正在狼狈爬起的霞冲来。 咻 一阵巨大的风刮过似的，霞的左半身子多了道血迹。不是他不想躲，而是现在的极限就在这里，霞有些不安。这鸟灵巧调皮的很，原本还一心想击中，咬住霞。后来发现，没法做到，索性就和霞对峙起来，在空中不断荡漾。 霞一点机会都抓不到去画出一片“叶”，正是知道自己的上限，霞才没白白浪费自己的气。有几回都逼得他不得不，胖胖地鼓起，才不至于成了口粮。但心中也知道，这么耗下去总归是自己精疲力尽。 火焰又一次蔓延在手臂上，只有这么长，霞心一动便做到了。 九转，我要拼命了，就是上次那招。 霞不知怎么的，对九转说了句，也许是绝望了，又不愿连累。 也许是太清楚自己的实力了，即使用那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也难逃这庞然大物的魔掌。但只能这么做了，即使杀不了，也要去这畜生半条命，第一次如此绝望。即使是见到九转那次也没有，因为那时是瞬间的事，等反应过来已经看到蟾蜍倒地了，之后才觉察到一丝恐惧。 这次却像被绑在柱子上一片片被割去肉，身，精神却无比清晰，霞咬了咬牙。抛去了恐惧，狠狠望向那只极快逼近的大鸟，也许是最后的勇气了，不在吝啬了。 巨大的鸟喙与瘦弱却无比坚毅的拳头重重撞在了一起，火焰一下就像蒸发了似的消失了，鸟头却只是吃痛的甩了甩，有开始寻找霞的身影。霞沿着地面翻滚了好几圈，还好膨，胀的巨大，抵消了许多力量。 坚持住，你不会死在这里，我正在凝聚灵魂技——《夺生》，直接剥夺它的灵魂，你坚持住。 九转说完又缄默下去。 霞多了丝希望动起手来，更是凶狠，尽可能的凝聚气，然后爆发在拳头上。往往是右手。 嘭 霞在空中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形，十分难受，在空中像有人捏住他的喉咙，落地又像被一辆卡车撞倒，瞬间爆发疼痛。吐血是难免的，更压抑的是对手还是那副模样，自己的性命对它来说可有有无，存在或不存在都没有意义。 索性瘫在地上，剩下站起的时间，集中尽力去调用离玟的力量，果然等飞鸟掠过时，火焰熊熊。 霞在空中，看到那火焰总算坚持了一秒钟才熄灭，但相对的自己也受到了巨大冲击。噗，又是一口，至少烧了根鸟毛，霞撞在树干时想到，却笑不出。精神力一下于离玟会合，离玟的颜色也越来越耀眼，不过远远不能和九转调用赤炎蟾蜍时相提。 这拳，打的威力更大了，霞又一次被撞起，膨，胀能抵消的都抵消了，只是他的身子有些受不了了，一次次力量的爆发让他有些承受，有些恍惚了。 霞 头脑中一声巨吼，才让他混混荡荡的魂魄拉了回来，摇摇摆摆的站起，这拳力量明显不足了，飞的更远了，球也没能正常的鼓起，受到的伤痛指数倍的增长着。 后来的霞如同一具死尸了，象征性的站起，现实性的撞在各种事物上，他记不清了，眼前的画面也是模糊的不行。 好了，只要你跳上那鸟的背，抓，住他的脖子就可以了。 九转的声音，绵柔的灵魂一丝丝注入到即将放弃自己，背弃自己的脑海中，最后一次咬牙，眼神难得的有神，总算重新看清了。有些弯折的拳头上，冒出了淡淡的火焰，巨大的风声响起。 就是这时。 霞看到一根巨大的脖颈从自己的眼前缓缓飞过，这是他盯的太过入神的原因，翻身而上。身体告知一种厚实感，霞知道自己成功了，但不止。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就像最后一声呐喊那么痛快。六只手死死拽着鸟毛。 不能放手。这是霞最后的想法，眼前什么也没了，就像谁关了灯似的。 耳边呼呼声不断，全身刺痛，这是他的第一感受，自己似乎是躺着的。感官越发清晰，疼痛也愈发无情。魔朦胧一片，睁开眼时如同睡了一觉一般。也确实如此，最后引入眼帘的是墨绿的丛林，不过却是不断后退去的。 就像又一次坐上了车子的奇异感，但身下的温润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还在那鸟的身子上。只是他有些好奇这原本暴躁的鸟怎么如此温柔，就像换了只鸟一样。 醒了？那就起来看看药草吧，以后这鸟就由你操作了，我没太多魂力操作。 九转用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语气说话，霞脑却在回荡他叫自己名字的情形。也不算情形，只是脑海中爆发一声巨响，有些梦幻。霞想到，不正切，就像个梦，刚才的一切，甚至对于自己在哪都是个值得发问的问题。 他似乎失去了很多正切的记忆，或者说判断力。 吃力地爬起。 “我很痛” 不知对谁说，九转也没回答，只是在他脑中塞了些东西，那是关于新的药方的。但霞无法去顾，他的心似乎碎了，一切真实的事情都无法挑逗他，任凭眼前的景色变化，呆呆地坐着，看着。耳边的风似乎也重未又过，这一刻他是自由的，他想。 好美。他说。 第32章 芸芸众生 爪儿落下，是一棵无比高大的树木，按照九转的指引，霞已经知道怎么操作这庞然大物。刚刚掌控时，脑子有些混沌，有些分辨不了自己和鸟身的差别想动鸟的翅膀却动了自己的双手，有些瘫痪的感觉。 不过由九转开口指出后，霞就掌握的特别快了，他只是不懂具体的思路。无法瞬间就完成这一步骤，九转却十分敏锐地指出了他的疑惑点所在，并一一解答，没办法时间越来越少了。 九转实在没料到能发生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或者说原本是他掌握这身躯，现在交托给霞后。很多细节就被放在角落，开始还好，越到后面危机越大。也导致了自己的魂力又散一分，在像今天这样手，三次之后他就只能完全陷入昏迷了。 完全地丢失了对霞的掌控，下次醒不醒的来都不一定，他实在是难以相信以霞现在的冒险，他能活的下去。这个世界虽然暗地中被分成无数的世界，如果没有达到一定就进入不了。这么说的原因，要么是对那些事不了解，要么是自己的境界不够，接触不到。 明明是同一个世界的，可就是这么存在着隔阂。而那些大世界毁灭小世界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不经意的，一点罪恶感也不曾有，所有那个世界都这么想。九转太担心了，他一次次爬过一个个世界，一次次体会着自己想法的改变，如果他只有一生，那他只会同那些人一样习以为常，他不是啊。 他现在清楚只能帮助霞，现在的他孱弱的融不入任何一个他看的透彻的世界。他太想当然了，忘记他是只寄生虫，他没有这样漫长杀害一条生命的经验，发生错误就有些懊恼。虽不至于不知所措，但还是无法做到百无遗漏，他原本想把所有的生存技巧告诉霞。 当真正面对自己的记忆的时候，他现在脆弱的灵魂根本整理不出完整的一套体系。都是些零散的，杂碎了，索性只说这些吧。他现在要像帮助百荒一样帮助霞了，不过起点太低了，原本他可以直接杀了那只鸟的。让霞就这么负伤的爬回去，心里虽然痛快，但无实际意义。 思想还在延续。霞在这棵树上随意游荡，经过九转的提醒这树没什么威胁存在，他也不清楚明明这么巨大的存在，不应该有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吗。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时已在这树所谓的内部，一个独立的空间的存在。在外边看没什么差别，内有乾坤。 灵气很充足，这时他刚进入的想法，九转叮嘱了一些东西千万不能动。他也没遇到，遇到了也不敢，现在他受伤严重，稍有外力就可致他于死地，也十分认真的阅读了关于生存的所有内容，准备回去改造一下自己窝。那样实在是无法躲避强敌，应该挖几个通道的。 一旦遇到敌人就可钻入，体型大的进不来，体型小的他不怕。正和现在的条件，他已太久没遇到包含特殊气的生物了，也许是他没敢走出去吧。 把奇异的想法过了一遍，霞就坐下打起坐来。也可以爬着，他怕睡着了，前期还好，后面一定是抵挡不住睡意的。有伤更是如此，身体似乎有了自己的嘴一般，隐隐唤道：“睡吧，睡吧” 气缓缓生成，灵气刚进入体内的时候最舒服，进入后就不知怎么形容了，有种特别的感觉，说舒服不像，说不舒服也不算。就像夏天拿着冰块解暑，既痛苦又快乐。 因为只有一根经脉的缘故，灵气转化的过程就十分无聊了，霞都不用细想就知这灵气要往哪里走，下个弯在那里。像无数遍走过的街道，像无数次回过的院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里也白天黑夜，但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霞丧失了对时间的掌控。更何况他大多时候是闭着眼的，体内的空间还有一半才能填满，他还想停留的。可惜九转已经发出警告，霞只好不舍的骑上那只没有名字的鸟飞出了这片区域。 顿时灵气的浓度下降了一个层次，让他一时有些空落落的。 “你先采好药草，等会我们去，那处学堂。” 九转指示到，霞不禁打了个寒颤。经过此次他深知自己的渺小，哪里敢去招惹那些，明显不是普通人的学堂学生。他连一只小小的鸟都打不过，即使是赌上性命，还是那么弱小。 “不用当心，那里麻雀不少，你混在其中根本察觉不出。不要一次受伤就不敢做些毫无危险的尝试。那里的灵气是这方圆百里最充裕的，你在那里修炼比在月天树洞中修行快数倍。三天之后就可填满气，我们就可去捉一种生物了，你也该换个面貌。换具身躯了，这具身躯太弱小。” 霞难得听九转一次性说这么多，也就放下心了。毕竟他只能相信九转了，那次不是九转帮他脱险，这时他也不会怀疑九转的好意。 驾驭着这个坐骑，很快就把原本需要长途跋涉才能得到的药草都收入囊中。这时他感到这鸟儿有些饿了，顿时想起了食物的问题。这鸟的食物不难想象就是像他这样肥，美的虫，竟有一丝讽刺在其中。这鸟原本就是为果腹才盯上自己，自己又要把自己的同类逼上相同的困境。 想想也是好笑，但不得不这么做啊。若是自己死在这鸟喙上，也是死有余辜吧。 想罢也就调转鸟头，开始搜寻周围的虫子。 此时霞与这鸟看到的一样的，只是无法看到自己眼前的事物。就像他变成了这鸟而自己变成了具行尸走肉，躺在它巨大的身子上。 霞俯冲过一片区域，很多，像他这样的存在实在是太多了。这才真切地感受自己的渺小，渺小若不是饥饿就永远想不起。 树叶沙沙而响，霞冲过了一片叶，把一只懒洋洋的虫吞下肚。不觉有什么不对，启程。 飞了不久，啪嗒，落到了屋檐上，果然灵气充裕的难以相信，不知为何只有这片区域如此。 第33章 略思若念略伤魂 四处顾望，景色是不一样的。不同于过去看过的所有房屋，这处有山有水，从屋檐到院落没有霞想象中的破落。还以为这里除了灵气一切都是贫瘠的，事实却是这些房屋更加的牢固。似乎是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灵气的恩泽吧。 是无比古朴的院落，既来之则安之。即使没了原本的熟悉感，但有人在，一切就变得不同。哪怕只是一个局外人——对霞来说是局外事。 这座院落很深，与那些邻接树林的有所不同，这边靠着一处悬崖，抬头望去十分渺小，似乎还有洋洋散散的各种由风带落的树叶，从上自下缓缓而来，却又不知到底去向何方。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些真实壮阔的事物面前多么不值一提，若霞还是个人定会感叹一番，不过太小了，遥远到无法发出感叹。 霞缓缓坐下，因为这鸟失了灵魂，只能由霞先安抚趴下，这才得以开始修行，果真如同九转所言在此处修行不出三日就可填满整个身躯。 不远处——也算有些距离，李衣正盯着那处悬崖，看着悬崖边上的树或草顺风飘舞，十分诱人，实在无法融入那几乎同一个声调，百年不变得课堂中。即使现在在讲他还算感兴趣的修行秘史，他也提不起那个心去听。老师把一件原本异常有趣的事，说成了一件令人昏昏欲睡的不知所云的东西。 李衣从不在课堂睡觉，即使他被催的再困，他也睡不着。所以他的成绩终是中层，不上不下，不知如何说明。他不知道老师现在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意义何在。终归比不上那自由的落叶，眼睛还要不断收回，看看老师。老师似乎知道，似乎也不知道。 整节课都在听课，看风景中度过。很快又换了个讲师——也就两个，李衣觉得他们去说书一定很失败，老觉得有些地方该细不细，有些地方不该细却细。李衣原本听些自己知道的也就走了神，等回过神便不知了。翻看书本略懂，以为全懂也就接着看向风景了。 下午上午都可能这么过，毕竟课程有安排，不是他说了算。不过下课时他总是很积极地扑在窗口，看着对面的人群来往，其中自然有一道倩影，非同寻常。即使这道倩影换了无数的同伴，李衣还是能一眼辨认出来，只是很少见到。大多是其他的身影，都是朦胧的，记不住也不去想。 也有些人打算修行的，后来都被现实打击了，这事需要真正的安静且长久，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不知何许了。还不如就这么看着过往的一切不与他相关的事情，现在毕业还是早的很的，实在没什么事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即使毕业了，李衣也是有把握进入那些来招选的门派——他们也是无奈，好的资源没处寻了，只能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寻找好运，或者说只能来此。 这学期门派的人不会来，李衣也都是听说。有传闻，只有突破到凝穴期才能被门派选中，所以老是听到学，姐、学长不去上课的消息。让李衣周围一众人十分羡慕，而那些去上课的往往都是资质有限——招选时境界不够，谁也没有办法测出真是的资质。只能按照经验评估罢了，说的久了也就信了。 李衣不信，原本他就是那所谓资质差的一众，毕业可能只能去镇里帮帮手，甚至要学门手艺什么的，学堂出来的总归是好些的，至少是识字的——很少一部分也是不识的。资质这东西往往看的是结果，而李衣却得知了这一步步该怎么走了。便从资质差的变成好的了，李衣第一次怀疑这所谓的资质到底是编纂的还是真实的存在。 很快又入了坐，一想到这些问题，李衣就停不下来。老觉得这个世界不简单，且很玄乎。人人都在说资质资质，但似乎是努力很正确的路的决定了所谓的资质，明明是后天的东西硬生生被说成先天的，还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认可。 李衣进一步胡思会不会是有人，“李衣” 老师一下惊站起来，又是张天成，“又是你，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拿到秘籍也看不懂，这是我第几次叫你了？” 李衣不敢回答，低着头，这便是个陷阱。不能开口的陷阱，你说什么都不行，言多必失再这十分管用。等他数落一遍，又帮你找到坐下的理由你就自由了。一旦开口，便是万劫不复，对于他们讲师来说要相信一件事——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不然如何教育学生呢。 果真不久后就入座了，李衣几乎没听见什么，他有些懊恼，眉头紧锁——他忘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事情了，他思忖时也没做笔记，这一吼，直接把他的记忆打散了。明明就脑海中，一种就在眼前的贴近感，却就是想不起，莫名的绝望感，不由心出一个念头：我要干什么来着。 没人解答，只好听讲了，错过了太多。留下些看似关键，但却少了上文的东西，就似少了灵魂。严密的推理过程少了重要的的一环，就像刚才丧失的记忆那样无奈。 李衣看看了老师要求记下的笔记——遗落太多。看几眼不知前因就放弃了，总归是把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所有人都很快去找理想的修炼场所，李衣还是喜欢那处。不过因为某些缘故，他多了层习惯，出发前趴在窗口看那人走过后才出发，或者是那间房屋将近空了——有些人喜欢子啊教室修行。 自从那次以后，李衣老有种感觉，他在看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看过自己，只是很小心，今天尤为明显，似乎还报之以微笑。这让李衣有些胆寒，惊恐，兴奋。但看到那个自然温柔的笑，他安慰自己只是想多了。 脑中无数画面浮现，刀光剑影的，等所有事情想完也就到了那处地方。霞这时也正巧乘着飞鸟落到了远处的树枝上，已经捕猎归来，鸟肚鼓鼓的。 第日34章 昨日今日明日 经过了三几乎无间断的修行，霞总算是把身体填的满当当的。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霞难免觉得这里的人大概十分刻苦地修行吧。因为这种感受是即时的，真切的，不带一丝哄骗的。 不似在原本的世界，那样的盲目，且有其他东西影响着自我的“修行”。且那种修行是无形的，不知选择物质——金钱，外貌装扮等等，还是选择精神——思想，各种观念。两者皆可修行，只是一种真实一种虚幻但也真实。两者互相影响，相互依存。物质中开显出精神，精神改变物质且是巨大的。 但都很虚幻，霞作为一个人，如果沉浸于物质那么今天便知明天，或者根本不用想。虽然精神世界表面上的修行也是如此，一天重复着一天但他有层次感。你会某天幡然顿悟些东西，或者想起昨日——很久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而这里则没有这么多选择，只有生死，不修行就是死。修行也会死，但死的其所。越是修行也是容易死，霞曾经这样想过，但很快就压下去了。不敢多想，一来这个头脑弱小，一陷入沉思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有风停了才能落下——不思考。 又要出发了，九转希望他能找到一种普通又奇特的生物，那是一种蚂蚁，但很特殊，名叫恐乌蚁，这是在普通的乌蚁中最弱小的存在，一般会受到蚁群的排挤，或者不公平对待，往往瘦小而怕很多事物。这名字是九转命名的，他研究了很久才注意到这种蚂蚁。 这种最废物的蚂蚁竟然被他发现有开辟经脉的神奇功效，是对虫族而言的，其他种族九转没实验过。他也是很多世才发现的，不过需要十七只以上——对于霞来说，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剂量多吃也不见得好。因为主要还是开发潜能的，每只虫都有。 就像人族的缤纷的天赋，每个人所擅长的不同，这其中的曲折远比虫族复杂的多。甚至人族可以开发出适合自己天赋的东西来，虫族做不到，虫族只能发现已知的。人族只要敢想，敢为很少找不到自己的天赋所在的，也就是最爱的，最愿意为之付出时间和精力的或者有一种冲动感。 往往它会改变一个的想法，让他去为而非等待，就像一种催化剂。但只是一种催化剂，不为那它就是不存在的，也就是思想太牢固而难以冲垮。 虫族则少的多了，要么吃着等着被吃，要么修行不被吃。甚至无法选择，因为没有几乎思想，思想也就坚固到无穷大，改变也就无比困难。这就是为何九转要挑选一只聪敏的，而非愚笨的。这也是他的一种酝酿很久的想法，许久了。 但实际发生的远超他的想象，他却依旧相信这是唯一自己能逃离那种无尽的循环的办法。他不想被杀了，他想活着，一直到死，为此他可以牺牲很多东西，哪怕像现在这样煎熬。 霞一边趴在鸟背上，一边操纵着飞鸟，一边思考着。就像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路，他时不时会放弃思考转而寻找蚁窝，但在空中是很难遇到的，而且是在深思的状态下，也就只能完全的抛弃自己的思想。 开始认真驾驭起这只如己身一部分的飞鸟来，在叠嶂的草山中不断穿梭，甚至有些爱上了这种急促的风拂过脸庞的感觉。神似坐在去村镇的公交车的车窗旁，任凭风呼啸过自己的脸颊。 这一下就让霞想起了，竟忘记寻找乌蚁这件事。转而开始驾驶这只自由的鸟儿来，在穿过茂密的草丛时霞经不住体内的呼唤总要叫两声。果真这地方响起了他的回啭，也许这就是鸟儿不时要唤两声的缘由？但都翱翔的这么久，为何还有他的这种感受了。 霞用力的扇动的翅膀，顿时觉得自己身子抬高了，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的真实有带丝虚幻，不知怎么说才准确。明明都发生了，就在眼前，脑子却轻巧着，就像沉入了梦境那种虚幻。 霞，你的目标。 正当霞愈发兴奋的在空中甚至开始盘旋时，九转把他拉出了由他自己构造出来的幻境中，一种极度的兴奋而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存在，最主要的是时间。 “哦哦哦”霞想回答的，发出的却是鸟叫。又不敢把思想脱离这具身体，定会像一块被抛到空中的石头那般，自由的下落。上次霞就犯过这掩盖错误，在落地之前被九转救回。那时他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这死亡的几秒钟走过，什么也没做。 现在想起真是怕的不行，所以不敢这么做。 认真仔细的辨认起蚁窝来。 这样无聊的工作太容易想其他的事情了，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思想啊。思想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霞CIA认真一会又开始混乱的思索，只能自己打断这些想法。 终于在不知多久以后才落到一处蚁窝的附近，按照九转的吩咐在一些它们必经的路上等待。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真是无比诡异。原本它们是那么的小，一根手指都能攀许多只，现在却是到了自己的胸膛处。 又是漫长地等待，才被九转的叫声吸引了。远处走来单独的一只，其他至少有些同伴，哪怕再少。他正艰难的搬运着和他一般大小的一种食物，霞没注意，只觉得有些佩服这样的生物，自己像是被缩小了几百倍与它们一同大小。 看着他们的时候就莫名的觉得他们是同类，应该也只有他才这么多愁善感吧。 “想啥呢动手，最好剩多点，不然要在多捉。” 而就九转就没那么多感情了，他只知道要吃，只有吃才能突破现在的困境，否则永远只能当个感叹者。 霞只好动手，带着火焰的拳头一拳砸在了那蚁的脑袋上，那蚁没想到有这东西埋伏在周围的草丛才刚丢了食物，就头顶一热，提早几天结束了生命。 “这就拿到第一只了？”霞不禁自问了一句，就一拳。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尚有余温的右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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