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奸不是指检 - xp1024.com
《是指奸不是指检》


1

☆、男科大夫於念

金眼科银外科,又脏又累妇产科,傻逼才会去男科。

如果於念的老爹再那麽牛逼一点,把他直接弄进眼科或者外科,那於念也不会成傻逼。

当同学知道他进本市惟一一所三甲医院时,纷纷都用嫉妒与羡慕的眼神瞪他,但是,等他们知道於念进的是男科时,那杀死人的眼神顿时化为同情与好笑,无情地砸向於念。

於念从这天开始,就对自己的职业闭口不提,只要开口必定会惹来一群“好奇”的问候,诸如:今天又欣赏了几位?胯下风光可好?不一而足。

对此,於念一律回答:“摸遍黄瓜菊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xo医院的男科被安排在四楼的一个不见天日的角落,甚至在一楼大厅的道路牌上你都很难找到这个小科室,被什麽眼科皮肤科挤到一旁,只与肛肠科为伍。

所有病人,都是满脸羞涩地捂菊花或者捂黄瓜扭捏进入,最後瑟瑟发抖地哭着小跑出去。

呃……这不是夸张。

於念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後面,身着雪白的白大褂,一张脸被口罩遮得只剩下银丝眼镜後一双泠然的眼睛。

“脱裤子。”他用圆珠笔敲一敲桌子,说道。

头顶明显地中海的大叔两腿一抖,揪住腰带的手指岿然不动。

“大夫,能不能去屏风後面脱?”他脸上出现一丝不符年纪的红晕。

哦忘了说,今天有几个实习的小姑娘小夥子在一旁观看,大叔就算人生经历再丰富,也顶不住那麽多充满好奇的眼神的秒杀。

於念伸出中指,顶了顶眼镜,略不耐烦地敲敲桌子。

“脱不脱?後面还有一堆人排队呢?”

见鬼,不知道最近从哪里传谣言,说本市流窜来一群野**四处传播性病,搞的男科反常地门庭若市,活生生要累死闲暇惯了的於念。

於念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懒。他初来男科时自然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後来发现自己比起什麽外科眼科牙科小儿科的同事们清闲太多,一天最多看两三个病人,甚至一个都不用看,就可以整天摸鱼到下班,他就没有心思去调动职位了。

除了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金针菇**腿菇杏鲍菇在人胯下晃悠有瞎狗眼外,他也没有什麽可抱怨的。

可恨的野**,活生生打乱了他的生活计划。

大叔见这个年轻大夫出言不善,周遭围着的男男女女也绝非善类,自知今日黄瓜被看之劫不可能躲过去,终於绝望地闭眼,一跺脚把裤子拉下来。

见识短浅的实习生们齐刷刷地兴奋惊呼。

“哦哦!”

於念淡定地看了他胯下长着几朵**冠花的金针菇,不悦地出口教训年轻人。

“这只是**冠花,又没长花椰菜,你们大惊小怪个什麽劲?”

一个女学生立刻镇定下来,目不斜视地审视大叔的胯下,诚恳地向於念请教。

“老师,这是尖锐湿疣?”

於念赞许地看她一眼:“不错,有悟性,比你的男同学们有出息多了。”

女学生脸红了,於念相信这绝对不是因为娇羞,而是因为骄傲。

能来男科实习的女生,一般要比男生彪悍多了,於念叹息地环视其他木讷地呆立的男学生,他已经带第二年实习生了,居然没有一个有他当年风采的,真可惜。

想当年,他於念上班第一天就能面不改色地面对病人黑洞一样的菊花,还能镇定自若地伸手检查。

换到现在这些惯坏的小孩头上,他们都不一定能做到。

不枉他在大学期间看了无数教育片,内容涵盖欧美日韩东南亚,乃至国产小电影,经他检阅过的菊花黄瓜数量用十根手指头也得数一个星期。

见识广了,自然而然就能压得住场面,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们,懂屁啊。

於念完全把他当成了活生生的教案,拿着圆珠笔指指点点,对他胯下的**冠花进行了全方位剖析,把实习生们说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行五体投地大礼。

可怜那地中海大叔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光着屁股露着金针菇被四五道目光严肃地视奸,简直想钻进地缝中,几次支支吾吾地想问於念是不是可以穿裤子了,都被於念一闪一闪的眼镜给吓了回去,金针菇差点缩成冬虫夏草。

终於,於念负责地把尖锐湿疣一课上完,大发慈悲地让大叔提裤子。

大叔感动得老泪纵横,拿着他开的药方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於念在他身後大声喊:“一定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不然成花椰菜就只能割掉了!”

大叔现在哪里还敢出去寻花问柳,再让他经历一次男科看病,再被集体视奸一次,他便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於念一声叹息,疲倦地揉揉眼角,目光悠远地看向门外:“年轻人一定要洁身自好,懂吗?不然,这位病人的黄瓜就是你们的将来,下一个。”

男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评价男人不是看脸,也不是看身材,更没可能看内在美,而是简而化之,直击本质,看菊花和黄瓜。

如果觉得这样目测不够的话,还需要深入地检查,用医学术语叫指检,通俗点说叫捅菊花。

於念能坐稳男科第一把交椅,甚至资历比他老十年的张大夫都不能撼动他的地位,第一靠的自然是他俊朗儒雅的外形,春风化雨般的气质,第二则要靠他出神入化的割包皮技术与指检功底。

前者不用多说,单凭“xo医院一朵花”的称号就足够证明,至於後者……於念这样语重心长地对他的实习生们说:“为什麽男科也会有这麽多老顾客?”他摇摇手指,否定了学生们天真的猜测:“哪有那麽多生病的野**可以睡?”

於念露出一个看似高深实则猥琐的骄傲微笑:“他们可是会迷恋上指检的哟?”

在场的几个男生,忽然齐齐低头,心有戚戚焉。

学他们这行的,在学校的时候,谁没个被捅或者捅人的经历啊,只是美其名曰练习而已。

至於有没有迷恋上,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於念拿着手头的病历,念道:“庄纯,进来!”

念完名字,於念也忍不住笑了,他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够那啥的,没想到有人会把居心彰显得赤裸裸,还装纯,到底是甲醇还是乙醇啊。

只不过,在那位装纯进来的一刹那,於念就完全收起了戏谑的心。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管他装纯还是真纯,长成这样不纯也得纯呐……”

庄纯怯生生地踏进第一步,後背就在发凉。

他很想夺路而逃,这是来看病还是掉进狼窝,怎麽这群医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而且,他们好像饥渴地要扒光他衣服一般,两眼冒着绿光。

庄纯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跑,但被惊天一声怒喝震住。

“站住!”於念拍案惊起:“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装纯的逃兵,也把实习生们与门外等候的病人惊住了。

他们集体安静,默默地吞下一口唾沫。

於念大概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忙轻咳一声,整整衣襟,和颜悦色地对庄纯道:“小同志,来,过来坐,别害怕。”

实习生心想:“於大夫怎麽这麽像引诱小羊羔的大灰狼?”

尽管於念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但是他藏在眼镜下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有魅力的,长长的凤眼化成弯弯的月牙,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庄纯也不例外,心中的恐惧被这笑容安抚得消失了不少,果然乖乖地往前走了几步。

可惜於念居然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就好了。”

庄纯一听,脸色都变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众实习生:“神啊,为了苍生,带走於大夫吧。”

於念扶额,都怪他这张嘴,平时爱调侃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怎麽能吓坏纯洁的孩子呢。

他摘下口罩,把他那张十分有欺骗性的脸露出来,人面兽心地说:“快过来,别让後面的病人久等。”

态度与之前对待地中海大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众实习生:“原来於大夫是颜控。”

庄纯一听,又挪动了脚步。

他为了来看病,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排队的滋味不好受啊,他如果再耽误後面人的时间,那得做作孽,肯定会被人骂死。

庄纯斟酌再斟酌,为了不浪费自己的等待,还是看了吧……

再说,这个大夫戴着口罩不太像好人,但是摘下来一看,还挺斯文的样子,那还怕什麽怕?

庄纯只把屁股沾在凳子边上,紧张地扶住大腿,等候於念的审问。

☆、庄纯,装纯?

於念一反常态地没有张嘴就是:“脱裤子。”而是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一遍挂号单。

“唔,觉得哪里不舒服?”

庄纯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上大号的时候,有点出血,前面也有点点痒。”

“哦?”於念重新戴好口罩,两手交叉在颌下,认真地问道:“那排便的时候痛不痛?小便有没有血?有没有便秘?”

庄纯的耳朵尖也红了:“大便有点痛,最近是在便秘,小便正常。”

於念的眼睛又弯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yīn茎的具体情况,我得亲自检查一下才能确定,那就先取个前列腺液吧。”

他的话一出口,实习生们一起兴奋起来。

於念可是跟他们炫耀过自己的指检技术有多麽高超,可是这两天的病人都是黄瓜有恙,居然没有机会让於念大展绝技,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大好良机不容错过啊!

尤其是女实习生,已经激动得两颊通红地翘首企盼了。

於念暗暗骂道:“色胚,老子还没看到呢,哪里轮得到你们?”

庄纯的反应则是:“检查?”他瞪大眼睛问道:“大夫,要怎麽检查?”

於念偷笑,原来这厮是真纯,还能怎麽检查,当然是本大夫我捅一下你纯纯的菊花检查喽?

不过,这麽直白的话可不能说出口,不仅有损形象,更有可能把这个胆小的客人直接吓得一辈子不进男科诊室。

於大夫体贴地转换了一下语气,和风细雨地说:“哦,别紧张,就是要脱裤子检查一下肛门,肛门指检,很简单的。”

庄纯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不可置信地说:“大……大夫,难道你要给我爆菊?”

於念刚淡定下来的心几乎蹦到脑壳里,这小子居然连爆菊的话都说出来了,让他……让他还怎麽好意思下手!

他总不能诚实地说:“对,我就是想爆你的菊。”──虽然是用手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爆菊都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这张老脸还不好意思直说呢。

从庄纯嘴里说出“爆菊”这麽骇人耸闻的词语,也一下子吓到了实习生门。

他们还是未来的男科大夫呢,都不能直视这个黄爆的字眼,这麽个纯纯的小夥子,是哪来的勇气直言爆菊呢?

难道,他还在期待被爆不成?

一时间屋中只有粗重的喘息,所有人各怀鬼胎,鬼鬼祟祟地盯着从头红到脚的庄纯同志。

於念假装无知,反问道:“嗯?爆菊?什麽意思?”

他故作好奇地看向他的实习生们:“你们说说,什麽意思?”

实习生们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撞枪口,内心深处十分佩服於大夫厚脸皮,并且把这一敬仰明打明地表现出来,心有灵犀地一起装纯,把真.庄纯闹得坐立不安,浑身都要冒火。

於念心满意足地扶住眼镜腿,柔声道:“虽然不懂你说的‘爆菊’的含义,但是呢,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麽粗暴,而且,有病人反映很舒服。”

庄纯咬了咬下唇,浅粉的嘴唇被尖尖的虎牙咬着,可爱极了,他纠结地皱着眉头道:“那麽……那麽就检查吧。”

於念心中亦松一口气。

鱼儿成功吃饵,蹲等上钩。

庄小鱼同志无辜地抬起头,看着於念,水灵灵的眼中写满惶恐。

於念倒吸一口气。

他可是心软的人,庄纯这样看他,他还怎麽好辣手摧菊呢?

更加不忍叫那朵嫩嫩的小雏菊暴露在众人目光下接受惨无人道的洗礼呀。

他心底被这目光触动得微颤,蓦地心软,回视庄纯的目光也柔和许多,靠着镜片的伪装,把龌龊的心思都掩藏起来,外层涂饰大量奶油蜂蜜,勾引单纯无知的庄纯同志自投罗网。

“很好。”他朗声道:“请你稍等。”

於念站起身,招手把实习生们叫过来,围成一团,狡黠的目光从深深的双眼皮下闪现。

他语重心长地对他的几个实习生们说:“时间不早了,今天上午我们要把外面那些病人都看完。你们都是医科大的高材生,理论经验丰富,但实践经验还差得远,我们为人医者,不能纸上谈兵,对不对?”

实习生们崇拜地点头。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们从上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政治课上一直不断地用这个真理洗脑,现在工作了,还有前辈对他们谆谆教导,怎能不让他们感动?

於念满意地拍拍最近的一个小夥子的肩膀,看着他长满青春痘的面颊,满怀激情地说:“现在有一个绝佳的实践机会摆在眼前,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争取……”他抬手看一眼手表。

“争取用距离下班还剩的一个小时,把这些病人都诊断完毕。最後我会把你们开的病历收上来统一检查,这个结果将会体现在你们的实习评价手册中,怎麽样?”

一直封存在象牙塔中的大学生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当自己跟了个超级负责任的老师,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去抱怨他这一堪称“推脱责任因私废公”的行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年轻真好啊,於念感慨地目送热血的年轻人,颇有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之感。

“大夫?”

身後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於念忙收起一脸沧桑,把对学生的长辈姿态全副收起来,换上温柔可亲的白衣天使形象,笑眯眯地说。

“抱歉久等了,我们去屏风後面好吗?”

於念一指窗前。

也不知道庄纯纯洁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塞的什麽,在视线随着於念的手指落到挡在浅蓝色屏风後面的一张病床上时,白里透红的红富士苹果脸一下子基因突变成美国蛇果。

这变脸速度,余沧海都要汗颜。

於念的嘴角微微扬起,清了清嗓子道:“去里面吧,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过身,走向诊室内的洗手间,找到一个绝佳的角度,拧开水龙头仔细地洗手。顺便一心二用地观察扭捏不安的庄纯。

如果在枯燥乏味的男科,天天面对大大小小的菌类还能有什麽项目自娱自乐的话,那就只有看现场版的羞耻play了。

人间百种羞耻之姿,尽收眼底。

於念曾经看过豪放的青春美少年,提上垮裤露着半条股沟,脱了裤子阴毛被剃得不剩一根,盛情邀请於念为他取前列腺液;也曾见过小媳妇一样的粗壮大汉,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脱个裤子跟要他命根差不多,倒尽胃口。

庄纯的反应倒是不落俗套,他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连边角旮旯都搜了一遍,应该是在找是不是有隐藏摄像头这种东西,确定完全安全後,才背对着卫生间解开皮带。

浅蓝的牛仔裤顺着那美好的腰线滑下,被紧紧包裹在内裤中的浑圆挺翘的屁股就完全袒露在不良医生眼前。

极!品!

上帝造人的时候就是不公平,既然给了他一副足以装纯的脸,又何必再给他一副足以放荡的肉体?

於念暗喜,这一回他捡到宝了,床上淫荡床下纯洁的极品零号,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落到他手里了!

他做梦都得笑死。

於念机械地搓着手指,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做这麽长时间的清洁,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尽量拖延时间,大饱眼福。

所以他无耻地把手掌浸入酒精中,在皮肤的微微刺痛中,尽情享受着视觉盛宴。

☆、开插,啊不,查!

庄纯如羞答答的玫瑰在屏风後静悄悄地开,那个屁股长年不见天日,出落得比他本人还要白净,在浅蓝色内裤拉下来的瞬间──於念用人格保证──那两团粉嘟嘟的肉绝对有俏皮地弹起,继而荡漾出一片柔柔的水波。

看得於念的口罩,都湿了一小块。

庄纯似乎感受到了身後那锐利的目光,警觉地拉起裤子,转头看。

於念做贼似得忙转过视线,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了清理指甲缝中一个顽固的小黑点上。

“大夫,可以了吗?”庄纯等得不耐烦,赤裸的的屁股被小风一阵阵地吹着,还被人偷偷地视奸,十分凄凉。

“马上。”於念也早就憋屈得不行,连忙擦手出来,手中拿着一副一次性手套,脚步优雅地走出来,充分诠释了身为大夫必须具备的从容风度。

什麽急色什麽意淫,统统被完美无缺地掩藏起来,只留下光鲜的皮囊。

一步又一步,就像战士杀向征途,纯白的衣角沾满鲜血,让无辜的心灵从此堕落,在欲望与罪恶中沈沦……

等下!

於念猛刹车,抽了抽嘴角,把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不着边际的幻想驱逐出去。

武器还没拿到就已经渴望获取胜利的果实,做人不能这麽幼稚。

庄纯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往墙角缩了缩。

与衣冠禽兽的於大夫相比,他就是个光屁股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尤其是这个示弱的动作,让他的裤子又滑了一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展露无遗。

於念硬生生停住脚步,生怕自己再往前一点,就会完全暴露禽兽属性。

偏偏庄纯还可怜巴巴地说:“大夫,到底要多久啊?”

“很快,我拿点东西就好。”於念听到自己生硬地回答,手臂自主地伸向药柜,拿到一瓶白凡士林。

於念的眼睛仍旧停留在庄纯的下半身上,手掌却灵巧地戴好手套,拧开凡士林的瓶盖。

那个一本正经到乏味的声音矜持地命令:“请你趴在床上。”

“啊?趴?”庄纯後知後觉,茫然地问道。

於念微微一笑──尽管有口罩,看不出来,但庄纯还是认为这个大夫是善意地笑着的。

“没错,上半身伏在床上,把臀部露出来即可。”於念公事公办地说,把凡士林挤到掌心中,慢条斯理地涂满右手食指与中指。

庄纯的样子似乎是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於念一点也不着急,只有等待才能换来最甜美的果实,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尤其是做了医生後,对人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对一切人体都能一视同仁,能引起他探究欲望的人少之又少。

好容易碰到一个,不让他研究个透底,他是怎样也不甘心放过的。

庄纯打了个寒战,忽然猛地提上裤子,大声道:“大夫我不看病了!”

可惜他闭着眼往外冲,准头差了点,竟然直接撞上一堵肉墙,被一个有淡淡消毒水味的怀抱给拦了回去。

“这可不行。”於念十分君子地没有兽性大发,直接扯人家的裤子,而是扶稳他,把他推开一些,循循善诱道:“小同志,你可能不晓得你这个病的严重性啊。”

庄纯咬着下唇:“能有什麽严重的,就当每次大号都来大姨妈好了!”

“……”

於念突然无力,他准备好的一番大道理,都在这样一句勇敢无畏的话面前,颜色尽失。

只能再次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好开放,与大姨妈也这麽熟悉。

於念思量再三,仁心仁术,决定还是为这个无知的年轻人指明道路。

“虽然说十男九痔,你也暂时还未确诊是痔疮还是肛裂,但是呢,千万不要漠视这个地方的病症。”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有多少人因为生活习惯不好得了痔疮,或者肛裂,最後不得不来医院做手术。还有,yīn茎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万一感染个炎症长点东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恰在此时,一旁的肛肠科一个男人撕心裂肺地痛呼。

“大夫,不要碰那里啊啊啊啊啊!”

“把我下半身砍掉吧!”

於念同情地说:“听到没,这一位就是在我这里被确诊的,拖了一年没做,严重到不得不手术。迟早挨上这一刀,早发现早治疗,痛苦也少。”

那男人十分应景地配音。

“我滴个娘啊!”

“别插了嘤嘤嘤……”

“屁眼好疼啊!!”

每次惨叫,都成功地让庄纯白皙的小脸惨白一分。

最後,男子在剧痛中嚎叫一声昏死过去,背景配乐才宣告结束。

“考虑好了吗?”於念真诚地问道:“要不要检查?”

“要!”庄纯干脆利索地回答,一扭细腰,双手一松,挂在屁股上的牛仔裤就滑到膝盖。

然後他视死如归状地直挺挺卧倒,闭着眼说道:“来吧!”

於念搓了搓手指,感觉已经滑润,便走到庄纯身後站定,低下头审视他。

屋子里安静极了,安静到庄纯紧张地抓着床单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病床不算高,他上半身卧倒,一双长腿便无处搁置,弯曲着抵着地板,裤子卡在膝盖上,在粗糙的蓝色布料映衬下,大腿的皮肤白得炫目。

比它更炫目的则是那圆润的屁股,美好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均是那样地符合於念的审美。

於念不由地动了一下喉头,他想起了网上看过的一种蛋糕,做成屁股的形状,上面满满地覆盖着雪白的奶油,像两座隆起的小山丘,山谷中羞涩地生着一朵淡粉色的花朵,丝状的褶皱花瓣紧凑在一起,越发让人有亵渎的欲望。如今,那块鲜美的蛋糕就活色生香地呈现在眼前,於念不仅眼馋,更是嘴馋。

他嘶哑着嗓子,道:“要开始了,你放松一些,我给你涂一点凡士林。”

他把在掌心握得温热的液体粘在指尖上,伸向那个让他心颤的部位。

听着他的话,庄纯难堪地埋下头,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与通红的耳朵尖。

於念的指尖一寸一寸地前移,终於碰到了那片温暖细腻的区域,隔着极薄的手套,他的菊花没有任何防护地被他碰到了。

多麽干净,肯定没有外人碰过,只有几根细细的绒毛生长着,恰似花萼下的细毛,不会给人不洁的感觉,反而增加了几分稚嫩的错觉,摸起来也是如同天鹅绒一样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滑腻的液体随着指尖的移动渐渐涂满他肉红的私密处。

於念敏锐地发觉,身下的肉体在颤抖。

每当自己碰到他,他就会小小地痉挛一下,抓着床单的手指也不自主地握紧,可爱极了。

於念尝试着叩开他紧闭的门关,但它仿佛在故意昭示自己仍旧保持着处女地一样,死死地咬合着,寻不到一丝缝隙。

因为肉体主人的紧绷,这个地方更是不可侵犯。

於念无奈,他又是欣喜又是叹息:“小同志,你放松一点呀,这样可怎麽检查?”

庄纯缩头乌龟一样半晌不说话,在於念正要再提醒他一遍时,他才细声说:“我……我不习惯。”

“还是那句话,一回生二回熟,你以後就会习惯。”於念微微一笑,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臀肉,手掌立刻感受到了那片肌肤的滑腻与弹性。

他心底一荡,几乎要伸爪扣住那窄小的臀部,他连忙收敛心神,故作矜持地拍一拍他的屁股,发出微微的肉体拍打声响。

“乖一点,放松,不疼的。记得小时候打针打屁股的时候吗?你紧张了,针头都插不进你的肌肉,你只会更疼,一样的道理,你放松肌肉,就不会疼了,还不信的话,我再给你多涂一点凡士林好不好?”

於念上班以来,从来没有这麽有耐心,好脾气地对一位病人。

好在他装好人也装出经验了,演技很不错,又用他那十分有欺骗性的声音好声好气地劝人,庄纯也就被哄得晕头转向,在他手掌轻轻的抚慰下逐渐放松下来。

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抚摸过,摩擦要比单纯的肉体相触要强烈的多,於念的动作又放得极其轻缓,甚至还带起了一点点皮肉的波动,晃得他的小心肝都要碎了。

手掌下的肌肉从紧绷到舒缓,那个被不断摩挲着的,水润润的区域也趋向缓和,指尖拨弄的时候,没有再碰个软钉子,褶皱一根一根地被抚过,包围着的花蕊部分也从紧闭到了含苞待放的程度。

在於念锲而不舍,异常的耐心下,指腹中已然能感受到高於体表的温度。

灼得他的心也烫了。

於念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微微开启的地方,被淡黄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像从中伸出的花蕊,邪恶地露在外面。

於念加重了力度,强硬地按进一分。

“感觉怎麽样?痛不痛?”

他柔声问道,在得到庄纯无声的答复後,便又再往深处进入。

庄纯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缩,挤得手指尖也隐隐生痛。

他一定是故意的!

於念拍了拍他的屁股,用了些力气,离开时那儿就留下一片浅淡的红晕。

“放松啊,进去括约肌就好受了。”

庄纯嘤咛道:“大夫,我我有点难受。”

“哪里有看病是很舒服的?过去括约肌就好了。”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屁股,笑道:“就当自己在上大号,放松。”

庄纯闷闷道:“哦。”听话地动了动肌肉,那儿果然又松缓一些,妥协一步。

虽然已经在外面有充足的滑腻,在里面还是干涩得很,於念只得抽出手指,滴上几滴凡士林。

凉凉的液体落到那火热的部位,让初步绽放的花蕾骤然紧缩,然後又轻柔舒缓地重新开放,美不胜收。

於念强忍着直接插入的冲动,重新夺回自己已经占据的高地。

庄纯努力克服着心里障碍,放松肌肉,於念在他的配合下,终於艰难地通过了括约肌的检验,进入到了更加深邃,也更加灼热的神秘之地。

☆、初步探索

手下的肉体随着进入,理智与感官互相背叛,矛盾地斗争着,庄纯恨不得把床单揪出一个孔洞。

於念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压抑着油然而生的渴望,戏谑笑道:“把床单扯坏了,要赔的。”

庄纯可怜兮兮地说:“大夫,你完事了吗?”

於念严肃道:“怎麽会?刚开始呢。”

他故意将手指重重地往下一按,不知是触及了哪里,庄纯挺直的腰忽地一软,口中呜咽一声,双腿竟是软绵绵地一抖。

“对不起,是把你弄痛了吗?”於念自然知道自己大概是碰到他敏感点了,还故作诧异地问他,不住地道歉。

“我轻一些,你要是觉得太痛就跟我说,不太痛就忍一忍好不好?”

庄纯扭过头,半张脸被压得通红,眼睛也微微湿润了,白白的虎牙咬着下唇,乖巧地点头。

接下来,於念残存的医德发作,按捺着兽性为他检查了肛门的状况。

幸好,他不是有痔疮青年也不是肛裂青年,只是因为天气干燥上火大便干结引起的便秘。

於念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一具合他眼缘的身体有痔疮或者肛裂这种倒胃口的病。

干干净净的,紧致无双的肛门,又恰恰从侧面证明了庄纯的身体还是块有待探究的处女地。

一旦想到自己可能是第一个进入他的身体──哪怕只是手指的人,於念就浑身燥热。

但於念并没有把结论就这样告诉庄纯。

他还没摸够呢,怎麽会轻易放开他?

所以,於念把诊断结果咽在肚子里,装模作样地把手指在细长的直肠中猥琐地乱戳。

他指头上的功夫已经在无数个病人身上练出来了,就算庄纯的身体再多麽极品,也总归超不出一个男人的范畴去,所以,他艰难地在那个狭窄的地方进出,感受着其中细腻滑润的感觉,在火热的包裹中准确地触摸到了他的前列腺。

只轻微一碰,庄纯就像全身通了电,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他一直强忍着後穴中酸胀与麻痒交结的怪异感觉不敢出声,但於念大胆的探究,还是让他忍无可忍,轻呼出声,身体也忠诚地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

於念立刻住手,关切地问候:“你感觉怎麽样?”

庄纯微微撑起身体,转身看着他的双眼,一脸委屈:“大夫,我觉得好奇怪,是不是真得了痔疮?”

於念哑然失笑:“我还不清楚呢。”他煞有介事地避开前列腺,退回入口处,沿着边缘探究。

“这里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嗯,不过……”於念卖起关子,皱起眉头沈思不语。

“怎麽?!”庄纯大惊,若不是於念还按着他的屁股,他早就从床上跳起来晃於念的肩膀了。

“不过,不排除会有病变啊。”於念叹息道:“现在许多病的发病年龄越来越小,像直肠癌以前在老人身上常见,现在居然也有年轻小夥子得病了。”

他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你要是不放心,我再给你深入地查一下,取个前列腺液检验一下如何?”

“啊?前列腺检查?”庄纯显然是个医学白痴,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前列腺是什麽东西。

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大夫,我……我必须做那个检查吗?”

於念把一些凡士林涂抹在食指与中指上,体贴道:“我刚才跟你提过的,你不是说yīn茎有点痒吗?那直接取液检查下,不是强制性的,随你自愿。不过我建议你为了自己的健康,慎重考虑。”

庄纯额头前几缕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他又羞又窘迫,担忧自己万一不小心中奖怎麽办。

於念看他的反应,已经动摇了,就再接再厉加把火:“反正都已经检查过一次了,就一次性都查一遍吧,省得麻烦。”

他静候庄纯的回答,看似淡定自若其实手心里微微冒汗。

他就是拿准了人性的弱点,有九成把握庄纯会答应继续,但凡事没有绝对,总有一成是人力不能及的。

等待显得尤为漫长,庄纯袒露着屁股,以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姿势侧卧着,修长美好的身段呈现流畅的s形,股缝中才被入侵过的部位颜色有些加深,闭合的入口油光水润,已经有了初步的淫糜之色。

可是,肉`体的主人懵懂无知,竟然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大大方方地半`裸着陷入沈思。

纯净的表情与肉欲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令人啧啧惊叹,原来真的有天真的性`感。

於念几乎按耐不住体内巨兽的蠢蠢欲动,搓动着手头滑腻的凡士林,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眺望薄纱後窗外朦胧的风景。

对着身前契合的肉`体可望而不可造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就在他要约束不住自己的关键时刻,庄纯清脆悦耳的声音慢吞吞地说:“那……就麻烦大夫了。”

此时此刻,这句话不啻於天籁之音!於念像等待宣判的罪人得到了解放,几乎雀跃地蹦起来。

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革命还遥遥无期,他还不能高兴太早。这场攻坚战必须坚持信念,岿然不动,布好鱼饵等鱼儿心甘情愿上钩。至於怎麽捕获,能不能一饱口腹之欲,就全凭灵犀一指了。

成败在此一举!

庄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不用於念吩咐就老老实实地趴好,脸埋在双臂间,嗡声道:“大夫,我准备好了。”顿了一顿,又不放心地补充道:“您一定要仔细一点啊……”

於念失笑:“我一直很负责任的。”

他欢喜的笑容被挡住,但双目中兴奋的光彩却透过镜片诚实地传达。他一贯是个风度从容的人,今天已然有点失态。他警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反省了一下,就重新变回了正常的於大夫。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哪里是容易掩饰的,似乎把庄纯也传染了。

他放松了许多,穴`口无师自通地学着自己放松,禁闭的部位也有了松动。当手指重新造访这儿,没有受到太过严苛的抗拒。只临门一探,它就顺从地吞入了一根指头。

顺利得不能想象。

很快,两节指节已经进入到了神秘之源。

於念的鼻尖与额角都沁出几粒汗珠,重温被紧密包裹的感觉,并没有失去新鲜感,反而更加饥渴。他询问道:“我等下要进入两根手指,你先适应一会儿。”

说罢,他弯曲了一下指节,在柔软富有弹性的直肠内撑起一个空间,让已经接纳他的强有力的括约肌也不得不张开,留出为第二个访客通行的位置。

有了食指进入的经验,中指的过程没有太困难。

庄纯不是太舒服,有东西在屁股里已经太奇怪了,居然还动来动去,让他又麻又痒又酸,只恨没有长一条尾巴给它解痒。

他的屁股小幅度地扭来扭去,让他紧紧夹在两腿间的,可爱的睾`丸也暴露了庐山真面目。於念鬼使神差地想要摸一摸,并且行为先於头脑抢先一步,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从那软绵的臀肉上转移到了阴影下的腿间。

庄纯也感到不对劲,惊慌道:“大夫你碰哪里!”

於念居然还能急中生智,胡编乱造道:“哦,我发现你这儿有一根头发,帮你拿出来。”他挪开手指,作势在一旁弹了弹,继续插入。

庄纯半信半疑地趴好,夹紧双腿,这个举动让直肠内的手指略微生痛,於念心中咒骂道:“你小子要咬断我的手指报复我吗?”

他不甘示弱,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用教训的口吻道:“我要开始了,你往後站一下。”

他的两根手指已经可以齐根没入,但他只是徘徊在前列腺的区域,从两侧至於中心,在大小如同蚕豆的微硬的前列腺上轻柔挤压。

这是男人体内最敏感的部位了,任何一点刺激都会忠诚地反映在肉`体上,不能做伪。

於念一开始还能按要求从外到内由浅至深地给予脆弱敏感的前列腺温和的抚摸,但庄纯的反应也太真诚坦白了些,细微的刺激都能让他战栗着发出诱人的甜蜜呻吟,谷道一次紧似一次的痉挛简直能把人逼疯。

於念带着恶意地反击,左手从他屁股上逐渐滑向他的细腰,然後猝不及防地握住了他垂在胯下的硬物。

“不行!!”庄纯惊呼,後背上两片蝶翼一样的骨片隔着衬衣也看得到优美的曲线,他失措地拱起腰,要摆脱掌控自己命根子的罪恶之手,但来自身体内部的深刻刺激却让他不得不屈从於天性。似乎有什麽随着有规律的按摩在小腹中酝酿,并等候着时机脱离,身前被温柔地揉`捏後,忽然头部抵上一片冰冷的东西。

皮肤上的温差使得庄纯一机灵,身前一些清澄的液体滴到了玻璃制成的试管中,随即他身体中酝酿许久的热流也找到了突破的路口,奔腾着从禁锢它们的肉`体中奔驰出来。

☆、反压

高潮没有预兆地袭来,庄纯还未抽身,根部仍紧紧掌握在於念的两根手指中中,射出的jīng液一滴也没有浪费,全数贡献给了大夫的手套。

庄纯大口喘着气,瑟瑟地捂住脸,双肩不住地颤抖。

於念完全可以猜到他的心思,一个正常男人,居然会在一个陌生同性的抚慰下shè精,一般人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他此时此刻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於念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医院这个场景加上制服的作用,很容易就能让他们坠入迷欲。

於念低头,在肩头上擦掉浸润鬓角的汗滴。

眼见猎物在自己面前迷失在欲望之海,他也好似跟他在那销魂之地走了一圈,挡在白大褂下的裤子也凸起了一块。

只是这样,他还不满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就干脆更无耻一些好了。

於念陶陶然笑着,把被喷得乌七八糟的试管从他胯下拿起,得意地炫耀战利品一般道:“小同志有多久没手淫了?”

庄纯大概已然羞臊到阵亡,只有粗重的喘息在无声地回答这个问题。

於念把战利品插在一旁,好心安慰他:“你这种反应是正常的,男人的前列腺很敏感,受刺激後shè精也是正常现象,你不必有心理压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见多了接受前列腺按摩後shè精的病人,庄纯不过是其中一个,不用大惊小怪。

但庄纯还是鸵鸟的样子,就让於念不爽了。

搞什麽,脸皮这麽薄,还算不算男人啊,还怎麽继续玩?

於念故意又戳了戳他微微开了一道细缝的菊花,讥笑道:“快起来,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庄纯的屁股一夹,居然……居然……

於念眼前一亮。

这……这是默许吗?

哈,叹为观止!

他当真是碰到极品宝贝了。之前不是没有客人对前列腺按摩食髓知味的,但没有几个人能厚脸皮到直接要求大夫再来一次,庄纯算第一个。

他到底是厚脸皮呢还是薄脸皮呢?

於念重新探入那个火热的秘地,括约肌只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便乖乖放行,里面又酥又软,如同抹了油一样润滑,先前涂进去的凡士林全部融化了,在插入的时候,还发出了让人脸红的水声。

於念心意若狂,着意要讨他欢心,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他的前列腺附近反复挑逗揉按,几乎要把那里擦起一层油皮。

庄纯掩面,羞涩不语,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很兴奋,并且很快就过了不应期,并且主动分开了双腿。

他的yīn茎硬挺着顶着床单,残余的jīng液与第二次勃起流出的前列腺液混在一起,把床单弄湿了一块。

於念为他服务,强忍着不摸自己胯下,而是有分寸地扶着他的腰,故意不碰他的yīn茎。

庄纯劲瘦有力的腰随着他的动作轻摆,於念也摆动着下体,借着衣服与肉体的接触获得少许快感。

他们肉体的感觉仿佛也联系在一起,即便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仅仅靠着视觉的冲击与手指的联系,也能获得灵肉合一的快感。

呼吸逐渐粗重,庄纯被他按着凸起调戏,难耐地发出一个悠长的鼻音,修长的手臂撑起身体,脊背向後弓成弧形,紧闭着双眼的脸庞终於暴露在於念面前。

他白皙的两颊上染着艳丽的红晕,牙齿还在虐待着嘴唇,让唇角出现诱人的血色。

於念只感到自己的肾上腺激素在不断蹿升,他几乎移不开眼睛,盯着庄纯在自己的掌控下颠簸在欲海中。

他应该是属於自己的,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再也打消不了,於念觉得自己肯定疯了,身体不受理智的控制,居然大胆地搂住了病人的腰,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夹在自己双腿间,强逼着他抬起头,吻他嫣红的唇。

庄纯吃惊地睁开眼,隔着眼镜,於念也忘情地半合双目,迷茫地寻找他的唇。

隔着口罩的亲吻,有一种出奇的暧昧感觉。

庄纯心中一动,抬起手,把口罩从大夫脸上拿了下来。

肌肤与肌肤的骤然相贴,让他们同时叹息。

庄纯微红着脸庞,被动地被沈醉其中的大夫亲吻着。

於念锲而不舍地在他唇角流连,手指仍在他後穴中反复蹂躏,庄纯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地松开了牙齿,於念就抓住良机侵入他的口腔,上下两处一起弄了起来。

端正斯文的面孔布满情欲的色彩,让身着白大褂的於念不自觉地散发着制服诱惑。

於念忍不住扶住他的肩膀,轻轻侧过身,踮起脚尖,配合地与他接吻。

当欲望完全击败理智,男人就脱掉了文明的外衣,彻底化身为野兽。

不管他们现在是什麽地点,什麽身份,在只受下半身支配的人心中,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在怀里扎扎实实拥有的肉体。

他们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在於念将手指伸到最深处时,他惊觉自己竟然被反客为主,另一条柔软的舌头紧紧纠缠着他的,吮吸得几乎麻痹,然後自己的喉间,就出现了一个放肆的不速之客。

他肆意挑逗着自己的口腔与喉管,寻找所有能让他战栗的部位。

於念被他吻得腿软,庄纯还坏心地夺取他的氧气,让他不得不向庄纯索求,几乎在饮鸩止渴。

越是窒息,他越是要迎合庄纯的侵入,乞求一口难得的氧气。

於念竟是不知不觉地从支配者,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迷迷糊糊的大脑後知後觉地寻思过味儿来,他不是在给病人看病吗?怎麽忽然就被压着亲了呢?

忽然眼前一凉,眼镜也被摘掉了,没了眼镜的他就是个睁眼瞎,看东西都重影,庄纯完全成了模糊的影子。

失去了视觉,於念终於心慌起来。

他淡定自如的面具也挂不住了,使劲推开身前纤细的身体。

但他的舌头还在庄纯的嘴里,庄纯很不满他突如其来的抗拒,惩戒一般咬了他一下。

於念吃痛,反而被庄纯压得死死的,舌头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口腔里也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腥味。

於念心中警锺大作,别看庄纯瘦瘦小小的身材,力气竟然不小,反扣住他的腰,於念想动都困难,就左手还算自由,右手被他强硬地按在庄纯的屁股上,暧昧急促的声音喷在他耳边。

“你再给我检查下吧大夫。”

他浑圆挺翘的屁股饥渴难耐地索求於念的抚摸,於念被他把持着主动权,只能由着他摆弄,手都要断了。

什麽单纯,明明就是装纯!

一开始那个羞涩腼腆一逗就脸红的小夥子去哪里了?身上这个狂野奔放的饿狼是谁啊!

双重人格吗!

於念苦不堪言,他既沈沦在庄纯直白的调`情带来的快感中,又坚持底线倔强地反抗淫威,像油锅里的鱼被反复煎熬。

庄纯拿着他的手腕,在屁股里胡乱冲撞,阴`茎硬得胀痛。

他吻着於念的脸,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欲`望顶住於念的小腹,唉声叹气:“大夫,我下面好像肿了,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你快帮我看一看吧。”

好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於念气得头顶生烟,不甘示弱地挺腰顶回去,这一下正合庄纯的心意,他一把捞住於念的腰,两人下`体紧紧贴在一起。

2

☆、检查

“大夫,我好难受……”庄纯缓缓蠕动着腰肢,淫秽地与他摩擦,语调软绵得近乎撒娇,但又带着一股子无邪的味道:“帮我看一看啊……”他握住於念的腰,硬邦邦的yīn茎与他的白大褂直接接触。

略嫌粗糙的布料擦过娇嫩的头部,让他舒服得哼出声,缠着於念抓他的手指,暗示他替他“诊断”一下前面肿胀的部位。

於念自认厚脸皮到了一定境界,也被他招惹得红透了脸,恼怒地拍开他的爪子,气愤道:“你没救了!”

庄纯惊恐地瞪大眼,眼角红红的,急切地道:“怎麽会这样?我还不想死!”

於念被他抓得手腕很痛,咬牙切齿地说:“你那玩意肿下去会爆掉,你就等死吧!”

从狩猎者变成猎物,角色的转变让他很是不适应,兴致也少了大半,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清醒一下。

但庄纯听到他的“断言”後,立刻眼眶中盈盈地充满了泪水,似滴不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软。

“大夫,求求你……”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来,滴在於念的脸上。

不仅仅让他的皮肤感受到温热的湿润,也让他的心底悄悄地荡漾开一片柔波。

於念便又因为这一滴泪水,轻易地被俘获了。

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决定,足以让他後悔一辈子的决定。

於念叹口气,凑上去与庄纯脸颊相碰,为他擦掉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的泪水。

“骗你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给你看病。”

庄纯怀疑地看着他,泪汪汪的面孔没有狼狈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哭也是一项行为艺术,力求完美。

“真的,你是病人,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於念心道:先哄你放开我,再怎麽收拾你不还是靠我?

於念诚恳无比地看着庄纯,庄纯眼波一颤,湿润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样子可爱极了。

庄纯考虑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松开他的手臂,但身体还是死死地把於念压在床上。

於念抽回插在他後穴中的手指,呲牙咧嘴地动了动。

又被咬又被捏的,他的神之右手没被废就谢天谢地了。

抽出来的瞬间,那个地方还恋恋不舍地挽留它,括约肌紧得几乎抽不出来。

庄纯居然还回过头,看自己的屁股。

“大夫,我这里好像很喜欢你的治疗。”

於念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太有天分了,你很适合做前列腺按摩。”

心中却暗暗说:天生就是做零号的料,不被压太可惜了!

庄纯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以後可不可以再找你来看病?”

“欢迎啊。”於念笑道,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半坐起身:“可是今天要先解决你这里的肿胀对不对?”

庄纯懵懵懂懂地点头,赶紧说:“是啊,万一爆掉就不好了。”

於念只想大笑。

这家夥要麽是在装,要麽就是个真傻子。

一点常识也没有,是怎麽活到这麽大的?

庄纯催促道:“快来看看。”他硕大的yīn茎骄傲地挺立在两人之间,让於念眼馋又嫉妒。

这麽个纤细精巧的人偏偏张着这麽个造孽的东西!

上帝造物也太不公平了。

於念刚才摸过它,但那时他很兴奋,只顾着庄纯的後穴,对前头也就忽视了,现在有机会能仔细地把玩它,他才觉得头皮发麻。

他视力不行,只能努力凑近一些才能看清。

这玩意又粗又长,颜色也随主人,很白皙,包皮不长不短,勃起时退後,露出深粉色的guī头,yīn茎身上鲜明地凸显出几条青筋,下面则是隐藏在浓黑阴毛下的睾丸。

无论是色泽还是尺寸,都表明主人是健康的,性欲正常的青年男子。

所以……何必取前列腺液呢,只要看一看前面就知道他健康与否了嘛。

於念胡思乱想着,双手握上他的东西。

碰到的一瞬间,庄纯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手上戴着手套,比单纯的皮肤接触摩擦力来得更大,从下而上抚摸一遍过,庄纯就翕张着嘴唇,干渴地望着眼前的人。

於念低着头,头顶的旋儿清晰可见,连为别人“检查”yīn茎的样子都离不开“道貌岸然”四个字,嘴角抿得紧紧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下,极力瞪大眼睛观察他的yīn茎。

於念细致入微地从根部开始检查,拨开阴毛查看他鼓鼓囊囊的两颗睾丸,道:“没有隐睾症,精子的活跃度需要检测过才知道。”

庄纯低哼一声,抓住了他的肩膀。

於念的手离开睾丸,轻触他的茎身,感受到它的饱满与硬度,最後来到guī头。

於念仔细地剥开他的一些包皮,翻看内侧。

“很干净呢,是不是有经常清洗?”

庄纯低下头,下巴在他的发顶碰了碰,低哑地道:“是啊,每天洗澡都会洗。”

於念笑道:“这个习惯好,可以减少炎症的发生几率。”

庄纯状似不经意地说:“大夫,你要不要闻一闻它的味道呢?”

身下的身体,闻声便僵硬了。

庄纯继续蛊惑他:“据说健康人的不会很难闻?”

於念垂下睫毛,居然真的抽了抽鼻子,似乎仔细地闻了那个血脉贲张的东西,思索一会儿,戴着手套的修长指尖拨弄一下不安分地张开一道细缝的guī头,捻了捻指头上粘着的晶亮体液,又嗅了一嗅,才一本正经道:“不难闻。”

他顿了顿,眉梢轻佻地挑起一个俏皮的弧度,略厚的嘴唇中伸出一条嫣红的舌头,居然就直接舔了指尖。

“味道很不错。”

於念眼珠一动,回味似的咂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地叹息:“哎,可惜啊……”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

庄纯动了动喉结,浑身血液一瞬间沸腾。

他嘶哑道:“既然喜欢,为什麽不多尝一尝?”

於念盯着他挺立的yīn茎,面露春色语带春意地说:“这怎麽可以呢?”他为难地说:“那种行为,不是大夫应该做的。”

话音刚落,庄纯晕满情欲的脸庞便凑近,天真地问道:“那麽……那种行为应该是什麽人做呢?”

於念微微一笑:“当然是跟女朋友啊,男朋友啊来做喽。”

庄纯恍然大悟:“对!可,可是……”他难耐地用下体去蹭於念的白大褂,有意无意地用赤裸的腿触碰他的胳膊。

温热的,带着一层细细绒毛的皮肤接触上时,简直如同触电一般刺激。

於念的瞳孔猛地一缩,问道:“可是什麽?”

他的衣袖已经挽起了几叠,露出来的手腕肌肤与庄纯的膝盖碰到,都能感到他轻微的颤抖带来的电流。

“可是……”庄纯长长的睫毛蝶翼一样忽闪:“我没有女朋友啊……”

於念善解人意地安慰他:“没有关系,可以有男朋友。”

庄纯被他的话吓到,大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於念,结结巴巴地说:“这怎麽可以?”

☆、狩猎

“啧啧。”於念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思想也这样顽固不化。”

他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地捋过庄纯硬硬的yīn茎,沿着那根凸起的青筋抚摸,让它激动得颤抖起来。

“男朋友怎麽了?大惊小怪。”他嗔怒地瞪庄纯一眼,庄纯的睫毛飞快地扇动,头顶几乎冒烟,吭吭哧哧着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现在的模样,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於念看得心头冒火,眼馋得要命,他艰难地动了动喉结,逼近庄纯秀丽的面孔,意有所指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找别人,不如就找我?”

庄纯瞪大眼睛,湿润地望向他。

话说到这份上,这人居然还一副纯洁无辜的小鹿样子,让於念恨得咬牙切齿,只想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晃,内心叫嚣着:“混蛋快脱裤子求我上啊!”

庄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缩了缩肩膀,却把勃起的性器往於念手中送过去,明摆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於念磨磨牙,把心一横,干脆按住他的肩膀往床上一放,自己横跨在他腰间,俯下身面孔相对,低声道:“一定要说得那麽直白?都插过也吃过了,甜头也尝到了,让我碰一碰不行吗?”

庄纯不知所措地攥着床单,喏喏道:“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哎你等下!”

他一松动,於念立刻打蛇随棍上,小腿插到庄纯的双腿间,忙不迭地吻上他的嘴唇。

技巧方面,无论是手指还是嘴唇,於念都能称得上精湛,庄纯这麽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就太丢脸了。

於念得意地占领了对方的口腔,大肆侵略一番後就退出来,顺着他的下巴弧线慢慢到了锁骨位置,在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留下几个淫靡的红印。

青年洁净的气味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能让他食指大动,嘴唇与牙齿一起上阵,蹂躏得那里像雪地上绽开了片片红梅。

庄纯被迫抬着颈子,喉结与脆弱的动脉坦露在於念面前,於念贪婪地用牙齿描画着他脉动的生命象征,间歇在喉结上也留下专属自己的烙印。

听着庄纯溢出来的细碎呻吟,性`欲所能燃烧的烈火把於念的理智烧了个精光。

他抓着庄纯的手,探到自己腰带上,轻声命令道:“来,帮我脱裤子,乖。”

庄纯的手指冰凉,但手心火热,於念引导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扣,拉开拉链伸进裤子中,隔着一层内裤都能感到这奇异的温差。

在碰到勃`起的阴`茎时,两人同时低吟一声,一个是被刺激的,另一个是激动的。冰凉的手指怯生生地包住柱体,火热的掌心与於念的手交握。於念诱哄一样,带着他小幅度地滑动,

教给他如何为自己意外的男人手`淫。

庄纯羞耻地侧过脸,但於念一定要一派正经严肃的口气跟他讨论。

“稍微快一点……对,就是这样,碰碰头,就像我替你做的,嘶,慢点慢点……”

他的嗓音掺杂了情`欲,分外性`感迷人,庄纯与他耳鬓厮磨,心跳得很快,不一会儿,手指也回暖了,带给於念不一样的感受。

於念一边教导庄纯为他手`淫,一边又死性不改地伸手到他腰後,回到湿滑的股沟中挑`逗。

“我们继续检查好不好?”於念温存地笑,在庄纯几不可见地点头应允後,才把两指塞进去,迅速找到他的前列腺,一点一戳,就让庄纯下`体硬得更厉害。

他们明显都兴奋得过了头,毫无章法地胡乱抚摸彼此,於念还有一点点医者的自觉,仗着自己专业知识充沛随意欺负生涩的青年,庄纯也逐渐放开,迷失在欲`望深渊。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是下半身支配的雄性动物,本能趋势他们不甘示弱,庄纯一个羞怯的菜鸟居然也能借着一股子蛮性与於念这根老油条斗个旗鼓相当,逆转了此前一度被动的局面。

庄纯好似开了窍,不仅现学现用也学着之前於念为他做的示范,还举一反三地领会不少玩法,把於念的内裤紧紧地勒到阴`茎上,指尖嵌进马眼,使得轻薄的内裤上湿了一块。

这让於念大感欣慰,索性放弃对庄纯的引导,任由他把自己当成性`欲试验田进行探索。

他专心致志地沈浸在调教新手的快乐中,混然不觉一只伺机良久的手掌从他胯下沿着腰线,把於念的裤子一点点扯下。於念大喜过望,还配合地扭扭屁股,让裤子掉到膝盖下。可随之发生的事情则让於念几乎尖叫起来。 庄纯羞答答地搂住他的脖子,唇齿相接的滋味美妙极了,於念一个不留神,天旋地转,忽然就被人骑在了身上。

於念眯着眼,努力要辨清楚庄纯的面容,笑着说:“这是怎麽了?” 眼前略模糊的人影晃了晃,柔软地说:“大夫你教了我这麽多东西,我也要谢谢你不是吗?” 真是个礼貌的年轻人,於念心想,嘴上无耻地说:“那你打算怎麽谢谢我呢?”

庄纯无声地微笑,於念看不清他,正纳闷的功夫,自己腿上的裤子也被人拽下来,然後两腿一分,一具温热的肉`体挤了进去。 於念大吃一惊,失声尖叫:“你……!你想做什麽?”

☆、真面目

“大夫。”庄纯翕动着长长的睫毛,无辜地说:“我要回报你啊。”他火热的指尖顺着他的内裤边缘来到屁股上,手掌大胆地包住一边的臀肉。

“刚才你弄得我好舒服,我也想让你舒服。”庄纯诚挚的眼神,让人不能怀疑他的用心。

手掌用力地揉搓着那块软肉,揉得於念心底哆嗦,尽管眼前是一只温顺无害的青年,但为什麽本能总是在提醒他危机的到来呢?

“不用了!”於念强做镇定,推开庄纯的骚扰,但庄纯比年糕还要黏人,柔弱无骨地附在他身上,一边用柔软得能滴水的眼神勾引他,一边在他的屁股上肆虐,时不时还要侵扰他的菊花。

於念心道不好,庄纯的指头已经逼近他的体内,於念菊花一紧,慌不择路地要逃开。

但才从床上趴下来,狼狈不堪地来不及提裤子,就被青年提了回去,反身压在身下。

庄纯在他背後,身体与他紧紧贴着,无赖地撒起娇,可怜巴巴地质问:“大夫,你为什麽要跑,为什麽不接受我的回报?”

於念的笑容已经完全挂不住了,他被庄纯抓着胳膊,死死地面朝床压着,差点没背过气去,呜呜了两声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庄纯自顾自怜起来:“多好的大夫,现在这麽有医德的大夫,不多见了呢。”

於念骂道:“去你娘的,给我滚开!”

但他的嘴也被埋进了被子里,说话模糊不清,庄纯也就不理会了,把他的白大褂往上一掀,撕拉一声扯成两半,把於念的手臂一边栓一只,牢牢地系在床头上。

於念居然没有反抗之力,胳膊上的关节痛得要命。

这个小白脸力气好大!

於念咒骂道:“混蛋放开我!”

始作俑者却笑嘻嘻地说:“大夫你乖一点嘛。”他的语气忽然一转,颇带着几分邪气:“不然,我就不能保证是不是只这样回报你了呢。”

他慢条斯理地在他腕子上打好蝴蝶结,转脸对着一脸惊恐与诧异的於念,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大夫,你不要大声叫哟,这里可是医院。”

他轻佻地瞄了一眼於念光裸在外的,不亚於自己的屁股,调皮地捏了捏,顺道戳一下,那个屁股就极富弹性地晃了一晃。

“如果让人看到你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还有我这个样子……”他捂着脸,羞涩指指自己同样光着的下体,还有硬邦邦的yīn茎。

“会不会怀疑大夫你猥亵病人啊?”

庄纯眨眨眼,一脸的理所当然。

於念气得一口气抽过去,翻个白眼半天没动弹。

“强词夺理!厚颜无耻!”他搜肠刮肚地搜索着骂人的成语,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

但被骂的人一点自觉也没有,饶有兴趣地趴在他眼前,两条长腿横在他的腿上,手指弹琴一样地在他的屁股上跳来跳去。

於念每骂一句,他的手指就往股沟里滑一寸,等於念问候了他家的女性,庄纯就涵养极好地把指头插进他又干又紧的菊花里了。

於念痛得叫出声:“操!你个畜生!”

庄纯眼波流转,红艳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嗯,操的就是你这个畜生。”

他毫不含糊地硬是插进了一个指节,在感受到紧致到极点的同时,也收获了於念倍感耻辱的吃痛声。

“大夫啊,你给多少人指检过呢?”庄纯轻轻笑着,动了动手指。

於念的屁股显然是没被人碰过的,加上没有任何润滑与扩张,才一个指头就感到再也进不去了,褶皱被强硬地撑开,还有一点点红肿的倾向。

於念咬着牙,缩进括约肌,再也不肯放他进去。

庄纯也不退缩,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说嘛。”庄纯在他耳边吹口气:“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摸人家的屁股,摸人家的**巴,然後插进去,搞得人shè精?”

於念被他的话弄得又羞又恼,反驳道:“你胡说!”

“哦?”庄纯漫不经心地用尾指搔了搔他的股沟,引来一阵战栗。

“那麽就是也尝过人家的前列腺液,还望闻问切地给人看病了?”

“胡说八道!”於念气得脸铁青,偏偏他又无从辩解。

他那点心思,几乎都被人看穿了。

就凭他刚才的行为,完全算得上是性骚扰。

可是之前他出手过几次,都是看准了目标你情我愿的,哪里想到这一次阴沟里翻船,栽倒这个冒头小子身上,真是瞎了狗眼!

於念冷静一下,沈声道:“你到底要怎麽样?”

许久,庄纯都没有回答,只是掰开他的臀瓣,手指在那个窄小的部位耐心研磨,嘟囔着:“这麽小,是怎麽插进去的呢?”

於念大怒:“你给我出去!”

庄纯抬眼一笑,把他丢在一旁的凡士林拿过来,然後把於念的手套摘了下来,套在自己手上,学着於念的动作涂抹满润滑。

“这样就对了是不是?”他触类旁通,干脆利索地插进了那个小菊花里。

“你……!”於念无奈地任人宰割,额头上冒出大颗汗珠。

他极力锁紧自己的菊花,但那个地方有了润滑之後,滑不留手,他就算再怎麽反抗也无可奈何。

於念差点哭出来。

从来只有他指检别人的份,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别人指检他了。

不对,这可不是指检,这是赤裸裸的指奸!

庄纯完全把他当成了试验品,手上没轻没重,才转动了几下,觉得那里略微松动了,就往深处插。

这一下把於大夫插得嚎起来。

原来庄纯有一点指甲,直接戳到了於念屁股里的软肉上,还好奇地左右钻研。那儿可是人体内部,痛得於念弓起身体半天缓不过来。

庄纯吓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夫,我不是故意的。”可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手指依旧插在那里,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

於念急得额角上青筋根根蹦起,气急败坏道:“滚出去!”

庄纯讨好一般,在他耳边软软地说:“原谅我一次嘛,我第一次做,还不熟悉。你也说过了,一回生二回熟是不是?”

於念噎得直瞪眼,怒道:“这能一样吗!”

庄纯眨巴着眼睛,自信地说:“大夫,你教教我吧!我一直是优等生,学东西很快的。”

於念暗骂:“这种东西真教了你,我还怎麽混?”

他拼命地挣扎,但庄纯把他绑得很紧,白大褂完全成了该死的束缚,後摆完全撕开,把他双肩也裹束得严严实实,他越挣扎越紧,最终成了个茧子。

庄纯倚在他的身侧,专注的眼神一直盯着脸色阴阳不定的於念,手指锲而不舍地在他身後“实习”。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没敢鲁莽地冲进去,只在入口处下功夫。

於念悲催地被他压着,屁股也让他为所欲为,只能压低声音继续对他咒骂。

庄纯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在他骂得太过分的时候,才惩罚似的蹂躏一下屁股里的软肉。

於念痛得皱眉,庄纯就趁机装好人,柔声道:“让我也进去好不好嘛,相信我也能把你弄得射出来。”

於念气氛地扭过头,没想到庄纯追着他扳着他的下巴,张嘴就亲了上去,还大胆地用舌头挑开他的牙齿,青涩地与他接吻。

“不……”於念开口咒骂就是在大开方便之门,庄纯没有丝毫技巧,一个不留神就咬到他的舌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於念终於逮到报仇机会,便专门找时机咬他,没多久两人嘴里就满是甜丝丝的血腥味。

庄纯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可怜兮兮地拧着眉头,眼睛里湿润润得跟被人欺负了一样,无辜地看着身下的於大夫,就差没有在头顶生一对耳朵晃一晃了。

☆、下手

於念心底一软,差点就张开嘴让他为所欲为,但庄纯尖锐的小虎牙居然发坏,咬着他的下唇,眉眼里全是温柔笑意。

庄纯含糊不清地说:“大夫,我的初吻也是你的了,你要负责教我怎麽继续做啊。”

於念两眼一瞪,如果眼神可以吃人,庄纯早就被他吃过一百遍了!

他们谁也不让谁,互相瞪,於念嘴里的伤口被於念的舌头轻柔地舔了一遍又一遍,磕磕碰碰中,庄纯好像汲取到了经验,就算於念再如何刻意挑衅,故意咬他,他也狡猾地避开,於念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引得庄纯把舌头伸到他的牙齿间。於念大喜,合齿重重咬下去。没曾想这小子也学得油滑了,关键时刻玩起了开溜,舌头飞快地退後,於念这一下把吃奶的劲儿也使了出来,咬空後牙重重一磕,震得头颅发麻,牙根发酸。

庄纯扑哧一笑,吻着他的唇喃喃道:“大夫,你这个样子好可爱。”

於念气苦,反唇相讥:“你别太过分,现在还在医院呢,像什麽样子?”

庄纯若有所思地拽了一下他的菊花口,道:“可是,大夫,刚才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啊。”

他恶劣地往里更进了一点,坏兮兮地道:“你更过分呢,都把我插得shè精了。”

於念猛吸一口气,愤怒地说:“那是给你治病!”

庄纯肆无忌惮地往里入侵,转眼已经强硬地把半根手指都插了进去。

人生气的时候,肌肉紧绷得更加厉害。庄纯的指头都要被於念随着呼吸一收一缩的肌肉给夹断了,他用力弯起骨节,生生撑开一道细缝,反驳道:“没错,我现在还是病人,yīn茎肿大充血归不归你治?”

“当然不归!我是大夫!”

“是你才说过的,我没有男女朋友,可以找你做。”庄纯委屈道:“你骗我的?”

这可真是挖了坑自己跳,於念直想扇自己一耳光。

他可没大方到贡献自己的菊花给这小子治疗什麽“yīn茎充血”!

“你,你强词夺理!”於念的脸涨红,迷蒙的双眼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而有一种无助的感觉。

庄纯忍不住吻了他的眼皮,常年掩藏在镜片下的肌肤尤其细腻,於念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乖乖地被他亲了,睫毛还抖动着,有几分不符合他形象的脆弱。

这一点脆弱点燃了庄纯心底的兽性,他加大力道,抠挖起於念的屁股,於念越收缩,庄纯就越逆流而上,两人暗地里较劲,空调吹出来的凉风都压不住他们身上冒出来的汗。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敲门。

这一下,把於念吓得马上软了。

他猛地睁开眼,恶狠狠地瞪压在身上的小绵羊,咬牙道:“放开我,有人来了!”

庄纯笑嘻嘻地攻城略地,摇头道:“我不,你把外面的人打发走,不然让人看到你……嗯嗯……不太好看吧?”他打量着身下衣衫不整,捆成粽子的於大夫,不怀好意地说。

“你敢威胁我?”於念愤恨道。

庄纯欠削地扬起眉头,摆出一副“我就威胁你了你能怎样”的无赖相。

如果於念有胡子,那他现在早就吹胡子瞪眼了。

於念心里这个悔啊,这小子的名字都提醒他,他是在“装纯”了,他居然还傻乎乎地存着侥幸心理,自投罗网,肯定是最近太空虚才会做这麽脑残的事。

於念满脑子胡思乱想,一肚子郁闷理不清,门外那人等了半天没人理,又敲了敲门,大声叫道:“於老师,我们把病人看完了!”

於念心思瞬间转了千百次,又收到了来自庄纯的暗示,不得不咽下一口气,朗声道:“你们把病历放在隔壁门诊室就下班吧,我有点不舒服,先休息一会儿。”

学生担心地说:“您没事吧,要不要去楼下看看?”

於念对着一脸诡笑的庄纯翻个白眼:“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个学生又唠叨了一会儿,才离开,於念松一口气,一转身就被庄纯摁在身下,面对面地,呼吸可闻。

“现在没人打扰了吧?可以给我治病了吗?”庄纯把自己热腾腾硬邦邦的yīn茎送到於念的小腹上,无时无刻不在对他进行全方位的性骚扰。

这家夥倒是没受影响,外面有人说话,他反而更兴奋,yīn茎硬邦邦地戳在他的肚脐眼上,悬垂着的饱满的睾丸蹭在他的性器上,与浓密的毛发一起猥亵於念。

於念倒吸一口凉气,再次道:“你搞清楚,现在是在医院!”

庄纯眉梢一扬,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白大褂上的纽扣,露出里面的衬衣。

因为裤子已经脱掉了,扎在裤腰里的衣服散乱地堆在腰上,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到胸口上。

很少见阳光而略嫌苍白的皮肤呈现在庄纯面前,被他压着蹂躏了许久,皮肤上出现了一道一道暧昧的红痕。两颗朱红的rǔ头也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庄纯好奇地捏一捏,立即惹来於大夫的怒视与抗议:“这是在医院!”

“我知道是在医院啊,你还是医生嘛。”庄纯漫不经心地把他的rǔ头夹在手指间,翻来覆去地搓弄。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你也不是医生,我才不会碰你呢。”

於念闻言,脸色大变:“你什麽意思?”

庄纯甜甜一笑:“不要紧张,没别的意思。既然大夫你都这麽使出浑身解数,要勾搭我,我再如何不懂风情,也得给你个面子呀。”

说着,他忽然用力,重重地掐住rǔ头根部一拧,痛得於念失声尖叫,但才张口,嘴巴就被庄纯捂住了。

於念又羞又怒,这时总算明白过来,他这一回是阴沟里翻船了,彻底栽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他气得浑身哆嗦,不可置信地瞪庄纯。

庄纯仍是一脸纯良,轻佻地顺着他的腰际来回抚摸,啧啧称赞:“大夫,你也算天天坐办公室的人,身材很苗条啊,都没有赘肉的,皮肤也好得很,一定有经常锻炼对不对?”

於念呜呜乱叫,全被他堵回去。

庄纯无视他微弱的挣扎,继续说道:“弄得这麽漂亮,给谁看呢?哦对,你一边要勾引你那些小护士,还不放过来找你看病的病人,比如我这种的。我聪明吧?肯定没有说错。”

他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说:“一想到你这张床上勾搭了那麽多人,我这心里啊,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真不是滋味。”

他说得一脸真切,於念几乎闻到了酸味,可惜於念现在吃一堑长一智,这人太会装,现在肯定也是装的,绝对不能再中陷阱。

☆、插

见於念无动於衷,庄纯失望地叹口气,说:“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默认你姐夫!我能说话吗!”於念气得想咬他一口,反而被庄纯捏住了脸颊,嘴巴可笑地嘟起来。

庄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唇,思索了一下说:“这麽薄的嘴唇,我还没有试过咬一口的滋味呢。”

於念大声抗议,目光如刀地丢向他。

庄纯只是笑着低头,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不客气”一点也不夸张,他完全把於念的嘴当成了qq糖,又咬又嚼,把於念弄得很痛。

他气愤地想:“我这也是肉啊!肯定要破了。”

但偏偏庄纯把力度掌握得很好,最後放过他的嘴唇时,两片薄唇鲜红欲滴,红肿得要淌血,仿佛只要外面那层水亮的皮只要一戳破,立刻就会流出鲜红美味的汁液。

庄纯满意地逡巡着自己的成果,赤裸裸的目光让於念心底发凉。

明明是近视眼,看不太清东西,但对庄纯的目光,他又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目光他并不陌生,实际上,在镜子中,他时常会看到自慰的自己露出这种露骨的淫邪眼神。

但,当这种眼神是别人对着自己发出来的,那滋味就不太舒服了。

他的嘴唇又痛得麻木,动一动都困难,只能含糊地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病人呀。”庄纯随口答道:“我来找你看病的,大夫你这麽敬业,都伺候到床上来了,过後我给你们医院送一面锦旗好不好?”他沈吟了一会儿,灿烂地笑道:“上面就写‘妙手撸管,仁心戳菊’?”

於念大叫:“你别胡来!”

庄纯委屈地说:“你不喜欢啊?那我怎麽表达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呢?”

他眼珠子一转,故作恍然大悟地说:“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於念气结,以身相应?到底谁许谁?

“当然……”庄纯在他胸口画圈圈,羞涩地说:“刚才你出了好多力气,现在动不了,就让我出力吧!”

於念只想两眼一翻晕过去,胸口剧烈起伏着,嗓子眼发干,脑海中好多草泥马成群结队地奔过。

庄纯欢欢喜喜地自说自话,麻利地把他两腿一掰,握着自己硬得生疼的yīn茎就寻找能容纳自己的洞穴去了。

於念脸色煞白,怎会就此就范,剧烈地扭动着双腿,要把腿间的人踹出去。

但庄纯的力气大得跟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狠狠地掐住他的腿根,强横地把他的腿掰成几乎180度,用膝盖顶住。

於念感到自己的胯骨都要被扭断了,不敢乱动,肌肉紧紧绷着,一阵阵泛酸。

他被束缚着双手,用不上力气,别扭地挺着小腹,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点身体的不适,但这个姿势,又好像是他自己献祭一样,送上门去给庄纯享受。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麽屈辱的姿势。

於念虽然是个不良於行的大夫,但一直很洁身自好,起码在外人面前,形象都是正直儒雅的,哪里会有机会把身体这样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他气恼地眼圈都红了,拼命地咬着下唇,一反常态没有开口打骂,一声不吭地望着天花板。

庄纯握着性器,在他会阴滑来滑去,把那儿弄得湿滑无比,时不时还要顶一下他的睾丸,犯愁地说:“哎呀,这要怎麽插进去呢?你这里好小。”

於念屈辱地闭上眼,仿佛认命一样别过头,强忍着泪水沾湿睫毛,等待着最後的疼痛到来。

庄纯故意把动作放慢,像是要把於念小火慢炖地熬煎,炖成一锅美味的汤水,过程比较漫长,但可以预见成果会是多麽的诱人。

躺在锅子里的於念活脱脱就是之前庄纯的翻版,身上的鳞片都被剥洗得干干净净,赤条条地成为自己猎物的口中餐。

炙热的yīn茎危险地在他的敏感部位扫来扫去,让他的会阴一阵一阵地酥麻紧缩。

等待审判的时间无比难捱,於念只觉喉咙干渴,庄纯纯真无邪的眼睛巡视过他赤裸的身体,停留在他的神秘部位。

那儿之前已经接纳过庄纯的手指,湿漉漉的褶皱强行被开启,一点点鲜红的嫩肉被迫露出一点,活像才捕捉上来的珠贝,只要打开贝壳,就能看到藏在柔软肉体中的明珠。

庄纯探索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轻轻重重地揉捏着,让於念又痛又痒又麻,小火苗伴随着羞耻的心态燃烧遍了全身,熟悉的欲望一波一波地袭击着他的头脑。

双腿间危险的凶器跃跃欲试,把会阴处薄嫩的肌肤磨蹭得通红。

庄纯还火上浇油地明知故问,每当他找到於念的一个敏感点,把於念弄得浑身颤抖时,就会故作抱歉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轻一点?”

轻一点的後果就是於念差点被他挑逗死,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

庄纯到底是有经验还是雏儿?再这样整,於念绝对会被弄疯。

明显是青涩的挑逗技巧,又能准确无误找到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手劲掌握得不好,却是最能挑起人类最原始欲望的力度,让人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庄纯完全掌控了节奏,把於念玩弄在手掌中,於念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在天堂与地狱中徘徊。

当那具温热的肉体覆盖上於念的,庄纯烫硬的yīn茎蓄势待发,抵在他的後穴口,最後关头时於念忽然睁开沾满水汽的眼睛,别扭地撇开脸,哽咽了一下,难堪地问:“既然到了现在,你……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庄纯双手撑在他头侧,嘴角浅浅地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温柔似水地往他眼睛上吹了一吹,无辜地反问:“为什麽呢?”

於念怔怔地转过头,见庄纯清澈透底的眼神中染满了情欲,让人一点也看不透。

从陌生人飞快地发展到肉体关系,而且还是自投罗网,说到底,怪谁呢?还不是该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於念握紧了头顶的拳头,瞬间想通了一件事。

再闭眼时,脸上的不甘与怨愤已经消散了许多,只是眼角多了两点水痕,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闭着眼,心说:“反正也不会吃亏,就当免费用一次人体按摩棒吧。”

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过他的眼角,庄纯的双手插到他的背後,搂住他的上半身,低头亲了下来。

“大夫,快点治病吧,我快要死了。”

身下的患病部位肿胀得发紫,终於寻觅到了准确的入口,坚定不移地从润滑与扩张均不充足的部位插了进去。

剧烈的撕裂痛让於念张了张嘴,但痛呼立刻被柔软的舌头堵了回去。

令人窒息的热吻随之淹没了他,庄纯含混地在他嘴边低声说:“都是你自找的!”

☆、第一回合

自找……?

疼痛让於念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强硬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存心要惩罚他,一点点退缩的机会也不给他,掐得他的腰侧泛着青紫,一寸一寸地侵入,肌肉被迫舒展开的恐怖感觉深深地刻在了於念的骨头里。

“记住这种感觉。”庄纯带着鼻音的轻喘喷在他耳畔,咬着他的耳垂带着一丝得意地说:“比起手指,我的yīn茎是不是更适合你?”

“滚!”於念咬着牙,几乎是呻吟地反击:“我哪里惹你了!”

他先前还觉得自己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稍微有了一丁点自责心,但庄纯对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报复他的范畴。

再怎麽说,他也让庄纯爽到,而且也的确是出於治病的原因啊!

他凭什麽,凭什麽要羞辱他,还一定要在医院里强迫他……强迫他……

庄纯只是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细看还有一点嘲弄的意味。

“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对你一时兴起……”

於念脸上的委屈面具忽然出现一道裂缝。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庄纯的眼睛,嘶哑地说:“你说什麽?”

庄纯的笑意灿烂地扩大,像夏日最绚烂的阳光,晃花了於念的脸庞。

如果没有听到他的话,於念几乎不敢相信,会有人带着这样明亮的笑容,吐出这样可笑的字眼。

“我是想看病呀,但是呢,大夫你骚得连白大褂都盖不住骚味儿,我忍不住了怎麽办?”

“……”於念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你那双眼睛,都快把我的衣服剥掉了呢。”他有一点点嗲气地诉说:“看得我真不好意思,都要脸红了。”

他的表情羞涩,眼神也迷离着,但身体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把於念压得死死的,隐秘部位连接的地方极有节奏地抽送,每一次都深入到最深,抽出後再重重顶入,顶得於念的腹部都闷痛。

下半身没有一处不疼痛,於念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挺直身体,迎合着他,以减少额外的痛苦。

当最初的开拓过後,那一点点的润滑混合着血液让进出更容易了一些,发出粘稠的声响。於念充满恨意的目光死盯着庄纯,庄纯垂眼看他,微厚的嘴唇有漂亮的弧线,深而清澈的眸子似两汪潭水,能溺死人。

於念只觉得晕眩,整个人都被他蛊惑住了,

意识只能靠着断断续续的疼痛维持着,其余都飘飞在温柔似水的目光中。

他的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截,上半身被庄纯小心翼翼地抚摸挑逗,像是对待爱人一样充满了爱意。

但下半身,却是被暴君肆虐着,强势的入侵与欲望吞噬着他。两部分截然不同,又有诡异的联系,系结在一个人身上。

同一个人,居然能同时给人以不同的感受,於念昏沈的意识深深迷惑了。

最後的防线一旦有了一点点空隙,立刻就会崩塌,於念已经无力回天。

他的身体在适应了暴虐的痛楚後,居然也能从中得到难能可贵的快感。

快感就像春天的小草,夹缝中生长,艰难地生存茁长,并感受到了柔情蜜意的抚慰,生长得十分迅速。

顺着两人连接的部位,蔓延至小腹,以星火燎原之势燃烧了於念的全身神经与血管。

火辣辣的情欲,不可阻挡地彻底压倒了残存的理智。

他忘记了身处何方,身体内的是何人。

只能随着欲火的蔓延飘荡,无处可依存,唯一能抓到的就是压在身体上的火热的肉体。

但偏偏,他怎样也不能伸手把他拥入怀中。

於念焦虑得哭了起来,无助地哭泣,手臂反抗着束缚,把手腕也勒出道道血痕。

在他以为就要永远也抓不住时,忽然束缚解除了,他终於可以完全地攀附中身上的大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与他一同漂流,而不用担心会孤独地走下去。

空调的冷气也对室内燥热的气氛无可奈何。

两具半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才刚经历了足以窒息的高潮,他们紧紧相拥,粗重的喘息交错。

刚才经历的一切,好像梦一般。

他们一同坠入了火热的水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被滚烫地浸泡着,浪潮袭来时,就会把他们拖得更远一些。

应该是持续极短的高潮,却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拉得很长很长,漫长得像是过了一生,可回头细想,那一生又完全是空白的,只有最後的结局还保留着。

从最顶端缓缓下落,理智也逐渐回归,於念疲惫地摊平了四肢,动也不想动一下。

他乏力地闭着眼,不想睁开眼睛看现在的处境。

他几乎可以想象,庄纯会用怎样的,满是“嘲讽”的目光“天真”地看着他,然後用单纯无辜的语气笑着说:“大夫,我做的好不好?”

於念只想丢人地做个缩头乌龟,把庄纯丢到九天云外,再也不想这个事。

庄纯有着与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可怕自制力,就算在高潮的时候,他也能维持着极端的冷静,一面挑逗於念,一面欺负他。

刚才的一场欢爱,留给他的只有似乎只有微微粗重的呼吸,与身上的汗意。

温暖的,带着清爽的木香味的呼吸就在鼻端,故意要惊扰於念的一场美梦。

於念的眼珠在眼皮下剧烈地滑动,深深地显示出他的不安。

庄纯扑哧一笑,把插在他体内的半软性器又恶意地插了一截,弄得於念愤怒地睁眼瞪他。

映入眼帘的,就是庄纯布满红晕的青涩脸庞,眼睛水润得像孩子一样,嘴唇可爱地嘟着,与他才做过的禽兽行径完全不能相称。

见於念睁开眼,不等他开口大骂,庄纯便飞快地俯下身,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然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撒娇地说:“大夫,我做的好不好?”

於念的脸黑了大半。

果然是这句话!

好你姐夫!

於念腹诽着,庄纯敏锐地捕捉到他神色中的不满,谦虚地摆动下体,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於念,充满了渴望与求知欲。

他又要打什麽主意?

於念警惕地一缩瞳孔。

“你不满意吗?”庄纯惭愧地抓了抓後脑勺,脸红着说:“对不起,我没有经验。可是,大夫你说过,一回生二回熟,我再做一次,肯定能让你满意的!”

说着,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於念。

於念现在只想狠狠给自己两嘴巴,这张嘴,能不能不那麽贱!

☆、第二回合(上)

庄纯的表现更加卖力,水盈盈的目光荡漾着,明晃晃地邀功,眼巴巴地盼着於念夸赞他几句。

於念被他折腾得生气的力气也没了,大腿根肯定青紫淤血,腰也跟折断一般,动一下就痛得要命,他躺在他的身下,大口喘息,额头上青筋凸起,虽然表面还是平静的,但其实内心早已汹涌。

两人连接的部位,在经历过高潮後,重新感到了鲁钝的疼痛,还有陌生的温热液体顺着半软的yīn茎流出体外,热乎乎地流到股缝中,羞耻地泅湿了洁白的床单。

象征着救死扶伤的病床,被用作做爱的道具,若是放在以往,一定会刺激得於念兴致勃发,可被欺压的对象换成自己,於念就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他的底线是,玩一玩可以,不来真的。

他素来洁身自好,起码对形象的维护很是重视。对看上眼的病人,没有节操地调戏一下吃个豆腐也无可厚非,他很会把握度,适可而止,绝不越雷池一步,因此,做医生这几年他见过的男人不少了,能入他眼的也有几个,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沾过便宜而没被发现。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这种行为算得上卑鄙无耻,可他一直做得小心翼翼,没有被抓过,加上他平时在医院中一直是儒雅型的代表,无数护士的梦中情人,所以警惕心也就渐渐放松。

今天见到这个装纯的庄纯,才会玩!过!火!

於念恨恨地咬牙切齿,心底一片冰凉。

这一下,他彻底完蛋了。

他还不知道庄纯找上他到底是为什麽,新仇或者旧怨?他一点眉目也想不起来,如果庄纯存心使坏,往上一告,哪怕不会把於念真的如何,他的名声也要彻底毁了。

在医院骚扰病人,还与病人上床──就算是被上的那个──也会让於念万劫不复。

他的工作,前途都将毁於一旦。

於念越想越是绝望,肌肉紧张地绷起,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庄纯却只是笑眯眯地看他,不知餍足地抚摸於念的身体,试图再次挑起欲火。

刚才於念达到了顶峰,却没有射,yīn茎还勃起着,guī头上亮晶晶的,全是前列腺液。

这样庄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努力,一定要把大夫伺候得射出来才算达到今天的目的。

於念只靠手指就能插射庄纯,庄纯鸟枪换炮用上大雕都没把於念弄出来,一定是技术的问题。

发现了症结所在,庄纯就一定会改正。

他愧疚地捏了捏於念苍白的脸颊,小虎牙咬着下唇道:“你没有我舒服对不对?”

不用疑问,这句话会招来於念怎样的白眼。

庄纯却不在意,笑弯了眼睛,两人的小腹挤压着於念的性器,恶意地蠕动一下,让於念漠然的脸庞也浮现一丝不自然的扭曲。

“我们再来一次吧,一定让你也舒舒服服的。”庄纯自顾自地下了个决定,抬腿就干。

於念这一下坐不住了,他怎麽忘了,这个人变态一样,不应期短得惊人,shè精後很快就能再次勃起。

可是!於念他不是变态啊!他是正常人,总会累的不是吗?

何况,俩人用的部位根本不一样好吗?

他的菊花都快开败了,根本经不起这个变态的第二次折磨了好吗?

那个粗硬浑圆的头部再度在穴口虎虎生威时,於念两眼一翻,只恨自己没晕过去。

肯定会肛裂啊,肛裂严重会引发痔疮啊,以後直肠癌就不说了,往近的打算,每天的大号都会受折磨啊,肯定会便秘啊!便秘对身体的危害多大还用讲吗?

可用硬的,於念根本不是庄纯的对手,这小子一身蛮力,完全不符合他的身材。

於念从一开始就否决了尖叫喊帮手的愚蠢行为,那就只剩下……

那用软的?

他灵机一动,一改别扭,亲热地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你今天都第三次了,年轻人纵欲对身体不好的。”

他是大夫,这种和蔼的劝诫语气熟极而流,很能糊弄人。庄纯闻言,果然停下来,双目微带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改天好不好?”他趁热打铁,脸上飞快调整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我周末约你,咱们嗯……出去……”

庄纯静静地听他讲话,眉目越发舒展。

於念心中欢喜,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心道,这小子果然是吃软饭的,打算再接再厉。没曾想他好话说尽,都把周末一起吃饭喝茶上床的事情计划好了,庄纯才笑着摇头。

於念愕然,这是怎麽回事?

庄纯读出他表情中的疑惑,贴心地解释说:“大夫,你这麽狡猾,我不能听你的。”

“你……”

“根据我的经验,你的特点之一是翻脸不认人,之二是忘性太大。”庄纯点着他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说:“我呢,智商和情商都不低的,你别想糊弄我。”

於念的愕然表情十分可笑,浑身一点点变凉。

“所以,大夫,你省一省口水吧,别浪费力气了,我今天,不把你伺候到天上去,就不会放手。”

庄纯郑重其事地宣布:“ok,第二回合,现在开始。”

“**你妈!”

於念的面皮抽搐几下,虚弱地骂出国骂。

庄纯伸出一根手指,他的手上还戴着医用手套。

庄纯把凡士林涂抹在手指上,在於念眼前晃一晃,笑着说:“既然我的yīn茎都不能让大夫你满意……我也只好双管齐下了。”

青年耸一耸肩,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於念看着他背光的面孔,纤细的身形从他的位置看起来,放大了许多,以君临天下之势占据了他的视线。

本能地嗅到危险的信号,当庄纯果真要把手指和yīn茎一起插入他的菊花时,於念终於精神崩溃,失声尖叫起来。

如果有於念的同事听到他的尖叫,一定会诧异无比。

镇定自若的於大夫会尖叫?见鬼了吧?

可惜,现在是午饭时间,男科所在的楼层本就人少,中午更是没几个人在,纵然有人听到,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也让这声尖叫听起来没有那麽惊悚。

庄纯没有捂住他的嘴,手指在狭小的空间中艰难地开拓。

一侧是自己的yīn茎,一侧是於念的肉壁,手指灵活地游移,同时刺激到他们两个的敏感带,着实销魂。

因为有异物的存在,菊穴的紧致感升级,带给了庄纯全新的感受。

可惜於念并没有这麽想,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快感,被手指破坏得消失殆尽。

撕裂的痛感没有因为润滑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他哀哀凄凄地呻吟着,落在庄纯眼中,就是一顿极好的佐餐。

“你叫呀,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完完结

☆、第二回合(下)

戏谑的台词此时说出来,把其中蕴含的邪恶意味放大,伴随着淫靡的背景音,更让闻者面红耳赤。

於念也想闭嘴,不让庄纯看笑话,可庄纯故意折腾他,在他强忍着喉咙中的声音时,就使坏顶他内部,隐隐的撕痛与快感的电流交相发作,激得他不得不松开口齿,呜呜咽咽地发出快乐或者快乐的呼声。

庄纯脸上的微笑越发明朗,挺直了腰背,纤秀的身躯有着优雅有力的弧度,动作从容舒缓,宛如进行着一场舞蹈,深深吸引着唯一的观众。

两人的左手与右手不知何时纠缠在一起,五指交握,掌心火热。

於念梳到脑後的发丝被剧烈的动作弄乱,散在额头上,被汗水打湿。

汗水有他自己的,也有庄纯贡献的。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头顶落下,滴到於念的眼睛中,火辣辣的痛。

於念红了眼圈,捣乱的液体挤出眼角。

庄纯拉着他的手,带他抚摸自己的脸。

“大夫,你哭了呢。”

“我没有!”於念矢口否认,迎上庄纯深情款款的脸庞。

“你有。”庄纯坚定地说:“原来,你也会哭啊。”

下体猛地进到最深,与手指一同插到根部。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於念承受不住,原本的反驳也咽回去,头颅抵在庄纯的肩头。

湿热的热体丝丝缕缕地沾湿了庄纯的肩膀。

“还说没有哭。”庄纯低哑地笑:“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

於念心中微酸,更加委屈起来,既然被点破了,他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放声哽咽起来。

的确是欺负惨了。

庄纯叹口气,他最看不得别人哭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哭起来都会戳他心窝。

他不甘心地在於念的前列腺上按了一按,成功逼得他挺着腰,大股粘液冒出guī头,喷在身前,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搂住他的身体,更紧地贴合在一起。

“我不用手指了,不用了,别哭了。”他苦恼地寻思着字眼,笨拙地安慰於念。

於念的脸面早就丢尽了,没了顾忌,便干脆大哭起来,身体不安分地扭来扭曲。

庄纯可还忍着,被他自觉地勾引,忍耐力早就到了极限,只需一点点火苗就会全线崩溃。

而於念,不仅是一点小火苗,简直就是个炸弹,一爆,就会引起剧烈燃烧。

偏偏於念哭得不过瘾,反正眼前是仇人的肉体,有仇报仇,此时不报非君子,一张嘴,就咬了上去。

人体力量最大的就是牙齿,保留着原始人类的特质,一口足以咬下一块肉。

於念既然发了狠,那就是不见血不收手,直到口腔中全是滑腻腥甜的液体,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

庄纯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只是在疼得受不了时,才反咬於念的耳朵尖儿解解恨。

於念抬起头,庄纯挑挑眉,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伤口。

“你属狗的吗?”

於念大怒,张嘴又要咬,这一回,庄纯却不让他得逞,身体轻巧地一翻,把於念摆弄成骑乘式,让他坐在自己小腹上,一手勒住他的双腕。

“你放开!”

“不放。”庄纯皱眉,嘟囔道:“你再咬,我就……”

他伸出手指,在他的屁股上比划:“再进去啦?”

於念怒目以视。

庄纯反手拍拍他的屁股,轻浮地捏了捏肉,哑声道:“你被我插射了,我就不进去了,可以吗?”

於念哪会想到庄纯会提这麽无耻的要求,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休想!”

庄纯笑而不答,眉梢眼角流露出魅人的风情,把於念看呆了。

沈醉在情欲的青年,本应是处於下位的青涩,却偏偏以强势的姿态凌驾在人之上。

处於成熟与稚嫩之间的矛盾,迸发出独特的韵味,饶是於念遍览春色,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如果此时此刻,被欺负的人不是自己,那於念一定会以征服这个青年为己任,誓要拿下他做胯下之臣。

可惜啊可惜,现在是他为人胯下臣,让人翻来覆去地戏弄,奸了个昏天暗地,再无翻身之日。

庄纯是铁了心要把於念“伺候”得射出来,拉着於念的手,让他仿佛骑马一样在自己身上颠簸。

这时,纵然於念被操得昏头昏脑,也下意识地感叹,这小子的腰力真好啊,居然能把六十多公斤的自己颠起来,最过分的时候,还可以让yīn茎几乎全部拔出来,身体落下时又重重地插进去,顶得他的肠子都一阵阵痉挛,酸麻地缠在一起。

每一次抽插,都恰到好处地蹭过前列腺,那里已经被摩擦得火热,稍微一碰就能引起於念的颤抖。

於念完全被他操纵着,脑海中只剩下欲望两个字。

“为什麽还不射!”被插得最狠的时候,穴口几乎破了一样,又痒又痛,於念不仅也怨念起自己的不争气。

如果早射了,还会受这罪过吗?

但是,他根本不能自己摸一下,只能勉为其难,趁着落下的时候,尽量压低腰杆,让前方受到一点可怜的抚慰。

庄纯眯着眼,看穿了他的小动作,於是在下一次起伏时,他故意松开一点,让於念的身体後仰,两人的小腹不能接触,这样一来,唯一的抚慰也失去了。

於念愤怒地瞪圆了眼睛,庄纯搔搔他倔强的嘴唇,笑道:“要靠我插出来,你不能作弊哟。”

“滚你的作弊……啊!”

庄纯弯起唇角,大力地摆动腰肢,让身上的男人惊呼一声,手指惊惧地抓来抓去。

太快了,高潮就像火山喷发,一刻也不能停滞,於念的身体完全不自主地痉挛起来,只需最後一点点触碰,就足以击溃他的理智,彻底将他扯入极乐之地。

但,庄纯是那种让他痛快享受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关键时刻,於念只差临门一脚,但身体内忽然就空了。

於念顿时呆住,睁开迷离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庄纯架住胳膊,提了起来,臀部已经稍微远离了能带给他快乐的部位,空落落地,没有了堵塞,肠道内积攒的润滑液体涓涓往外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庄纯肉红粗长的性器上,淋透了庄纯的阴毛,分外淫乱。

“瞧够了?”庄纯露出可爱的虎牙,问道。

马上要高潮,被人硬生生打断,是可忍孰不可忍,於念气恼地骂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言外之意,我都让你操到这地步了,你都不让我射,不是要插射吗?你插啊,快插!

庄纯似乎看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冲他眨眨眼,一脸天真地回答道:“当然是要插的,不过不是用这个。”

他努努嘴,不要脸地晃了晃自己雄赳赳的性器,故作神秘地把於念放在小腹上,yīn茎火辣辣地蹭着於念的屁股。

於念几乎崩溃,身体马上要爆炸了,他还能忍得住,作弄自己,实在太变态!

他忍着羞耻,问:“那你要用什麽?”

天,现在只要给他一根能解渴的棍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庄纯慢吞吞地扶住他的身体,右手灵巧地滑到他的屁股上,暗示地用指头叩门。

“当然是用这个咯。”他笑吟吟地说:“你是替我指检,我也为你指检,一人一次,公正合理。”

公正你妹啊!

於念被气得身体晃了一晃,险些没坐住。

可惜,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不愿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纯略微抬起双腿,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从食指开始,一直塞了三根进去。

并不太深,但按得极为精确,力度也很大。

三根手指灵活地揉捏,差点要把於念的前列腺捏爆。

於念身如筛糠,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身体不断往下滑落。

这种刺激,完全不同於性交时那种擦过,而是直截了当地触摸。

一般病人被碰两三下,就会shè精,於念又不是天赋异禀,被他这麽折腾,精关早就大开,储存了许久的,健康的白浊液体不要钱似的往外喷。

没错,是喷的,有一股直接喷到了庄纯脸颊上,俏皮地为他添了一抹白胡子。

於念羞愧无比,shè精过程一点不落地被他看完了,射到最後,他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来,庄纯还不放过他,反身压了下来,替换上自己的yīn茎,抽插数次後一挺身,深深地射在里面。

於念的身体已经不属於他自己,被jīng液一浇灌,居然浑身一抖,达到了一次不shè精的干高潮。

这种感觉诡异无比,跟女人一样,因为没有shè精,yīn茎无力地抖动,存在感弱化,快感存留的余韵格外长。他不住地痉挛,整个人都成了欲望的俘虏。

☆、善後

“满意吗?”庄纯捋了一下脸上的jīng液,捻在两指间给於念炫耀,颇是得意地说:“射得好远,一定兴奋死了吧!”

於念的身体还处在余韵中,微微颤抖着,一粒粒汗珠渗出来,庄纯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沿着曲线抚慰。

被抚摸过的肌肤好似通了电流,酥麻得要命。

於念抓住庄纯捣蛋的手,深吸一口气,压住话尾的颤音:“别再……”

“再怎样?”庄纯反握他的手,扯下医用手套,手心贴在一起,汗津津的。

於念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沈默不语。

庄纯便趴在他身边,轻声道:“大夫,我技术好不好?”

於念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锺。

他们居然在这里胡闹了两个小时!

再有一刻锺就要上班了,要是被人看到了……

於念慌忙起身,把赖在他身上的庄纯推到一旁。

庄纯很是不满地黏上来,不死心地继续问:“说嘛,我技术好不好?有没有享受到?”

於念没好气地把被撕成两半的白大褂脱下来,反而被庄纯抓住机会,扣住手臂,趴在他耳朵後面吹气。

“说啊。”

於念冷笑:“就凭你?”

庄纯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捂着脸虚弱道:“我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你还不满足,你这个淫荡的男人!”

於念顿时愕然。

哪儿跟哪儿啊!

这指控……明明你比较合适好吧?

庄纯变脸速度极快,又嬉皮笑脸地摸於念的屁股:“那……我只好再接再厉咯。”

於念大怒,转身怒骂:“你有完没完!”

庄纯的笑意一收,突然离开於念,自顾自地提起裤子,扎好腰带,抱着手臂瞧着半裸的於念。

於念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褪了个干净,只有上半身勉强还有一点挡着,下体完全袒露。而庄纯闹腾了半天,只是把裤子脱到屁股下就开始办事。

两人相比较,谁更狼狈更凄惨,不言而喻。

这一认识,更是给於念火上浇油。不过他此时学乖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凭他这个修炼多年的老妖怪,还怕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开玩笑。

他鼻孔里出气,理也不理庄纯,把白大褂丢到橱子里,穿好裤子。

衬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只好勉强整理好,再从衣橱中找出一件备用的白大褂,拾起丢到一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於念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於大夫。

只可惜,他的脸色绯红,嘴唇被吮吸得红肿,头发凌乱,刘海都垂到额前,眼角仿佛还带着可疑的水痕,行动时都有点颤颤巍巍,怎麽看怎麽像被欺负得太惨的人。

打理完自己,於念默不作声地把脏污的床单揪下来,狠狠地团成一团。

这是罪证!

他怨念地剜了一眼庄纯。

庄纯报以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这个送给我好不好?我想留个纪念呢。”

“做梦!”於念推开他,把床单塞到提包中,走进洗手间,摘下眼镜拧开水龙头洗脸。

庄纯轻轻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帮於念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皱,叹息道:“别这样……以前你也是这麽翻脸不认人,我很难过。”

於念一僵。

庄纯继续说道:“大夫,既然你对我的技术还不够满意,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於念几乎栽倒在洗手台上。

他恼火地甩掉手上的水珠,揪住庄纯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庄纯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故作神秘地说:“如果你答应,周末跟我约会,我就告诉你。”

於念怒道:“你想也别想!”

庄纯只能惋惜地说:“那我只好每天都来请你,直到你……愿意与我约会为止。”

於念当然晓得这家夥的鬼心思,如果任由他胡来,很快在这个医院里,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呆下去了。

庄纯双手覆上於念青筋暴起骨节突出的手指,慢慢揉搓着:“你不忙答应,我有的是时间请你。”

见於念的脸色铁青,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我很乐意,每天都来请你一次哟。”

於念彻底黑脸。

庄纯优雅地把衣领解救出来,风度翩翩地捧起还在发怔的於大夫的脸,在他湿润红肿着的嘴唇上礼貌地吻了一吻,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於念的学生怯生生地敲门时,才把魔怔了的於念拉了回来。

屋子中好像还留着两人淫靡暧昧的气息,於念的脸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学生几句,打发走他。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出了好半天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若不是他的屁股中还……

忽然一股粘稠热流从深处缓缓流下。

他的脸色一沈,登时又气愤起来。

内射,他竟然敢内射!

如果真的有什麽病,传染给他怎麽办!混蛋!

别忘了庄纯来男科的目的是什麽!

☆、兵来将挡

一下午,於念都坐立不安,勉强提起精神,把实习生们的病历看了一遍,把撞上枪口的几个小朋友狠狠训了一顿出气。

实习生们全都老老实实地听训,接下来的工作做得尤其卖力,让於念想找茬都找不到,只能坐在办公桌後面生闷气。

可是,他坐也坐不住,屁股疼啊!

身上被庄纯捏得青一块紫一块,腰胯的骨节都酸溜溜的,更别提可怜的菊花。

於念中间溜去上了次厕所,疼得呲牙咧嘴,扶着膝盖老半天挪不动窝,不得不甩下面子开了一点消炎药和栓剂,拿药时又被药房的人好好取笑了一次。

“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於大夫也拿这种药?”药房坐镇的那位大夫嘴巴损了点,又与於念曾经有夺妻之恨,当然口下不会留情。

於念现在连斗嘴的力气也没了,没好气地刷了卡拿药,再回办公室拿了一小瓶生理盐水和棉签等物一起带回厕所,小心地锁好隔间,呲牙咧嘴地清洗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把庄纯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於念这人,其实很会记仇,庄纯这麽得罪了他,还一副“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麽着”的嚣张样子,着实让於念恨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把里面残存的jīng液清理出来,再沾着生理盐水擦洗干净,敷上膏药塞进栓剂,於念已经累得浑身大汗,扶着墙从厕所出来,别扭地迈着八字步挪到座位上,屁股沾在椅子边上,轻轻落座,装成深沈的模样伏在桌子上,面前摆一本专业书籍,装模作样地看。

其实私底下,他早就恨不得请假回家了。

正常人高潮几次射过後,都会疲惫不堪,何况他还被摆成那麽奇怪的姿势压着做,骨头没断就谢天谢地了。

幸好下午的病人不算太多,於念也正好假寐,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午饭没有吃,又做了剧烈运动,没一会儿就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他一向有点点低血糖,三餐很按时,一顿饭不吃就觉得缺点什麽。

可惜於念一直注意保持形象,从来不会跟年轻人一样在抽屉里偷偷藏零食。他又不想动弹,只能拼命灌水。

喝水太多的结果就是他不得不多跑了几次厕所,没多久就又饿了,捂着肚子愁眉苦脸。

倒是有个小护士刚结了婚,给他送喜糖。於念礼貌地接过,把门带上後,便迫不及待地拆了糖纸往嘴里塞。

不是什麽很好的糖果,但对於此时的於念,这东西比一百块钱还要美。

他狼吞虎咽地把糖果嚼碎直接吞下去,又喝了几口水,才感到力气重新回到身上。

於念把糖纸当成了庄纯,揉得吱吱响,皱得看不出原来模样了才丢到垃圾桶里。

盼着下班的时光过得很漫长,在於念把所有糖果都吃掉,再度饿了的时候,他绝望地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可以下班。

神啊,带走我吧。

拿出手机玩了几把神庙追踪,一条短信进来。於念忘记开震动,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地上,连忙退了游戏看短信。

是一条陌生号码。

於念狐疑地点开,两条眉毛立刻就拧到了一起。

“亲爱的於医生,你现在饿了吗?庄。”

捧着手机的手指颤抖起来,於念瞪着屏幕,要不是有眼镜片,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他愤恨地把短信删掉,删完又後悔居然没把他直接拉黑。

拜这条短信所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於念都在怨念中愉快地度过了,只是,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的号码是怎麽落到庄纯手中的。

难不成,自己的号码被院长印在宣传单上发出去了吗?

下楼梯的时候,於念腿软得差点摔下去,最後还是提心吊胆地开着车回去,腿脚酸疼无比,大脑也有点真空,神游物外,好几次险险地踩住刹车才避免了追尾。

停好车,於念扶着腰,提着中午的罪证──床单爬上三楼,平时几步路的路程,现在却比登天还难。

於念走走停停,不时扶着墙弯下腰歇息一会儿再继续努力爬,足足用了十几分锺才到门口。

於念又累又疼,开门进去一下子趴在沙发上就动不了了。

现在,他才切身体会到痔疮患者的难言之隐。

菊花这种稚嫩的地方,怎麽可能经受得住那麽剧烈的摩擦?又出血又裂的,一走路,那儿就会二次受伤,含着的栓剂早就化掉了,黏糊糊的药液让人十分羞耻,好像还含着jīng液在行走一样,一不留神就会淌出来。

於念打起最後一点精神,去浴室好好洗了个澡,他的浴室中有一面墙都是镜子,於念睁开眼,自己的身体便完完全全地出现在眼前。

他倍感耻辱地搓洗着身上红红紫紫的印记。

手腕上一圈是被衣服捆的,嘴唇与rǔ头是被咬得,红肿得几乎滴血,腰与大腿都是被掐的,浑身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摸上去微微刺痛。庄纯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只要於念稍作反抗,立刻暴力镇压,弄得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皮肤。

於念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坐在浴缸边沿,拿着毛巾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亏得他皮厚,搓得辣痛,也遮不住上面的吻痕。

他终於放弃做无用功,沮丧地蹲在水龙头下面捂着脸欲哭无泪。

这都什麽事,今天一定是冲撞到哪尊神了,就算踩狗屎,也不带这麽倒霉的。

他讪讪地擦干身,痛得嘶嘶抽气。

刚才搓得太厉害了,现在看来,他又做了吃力不讨好,自作自受的蠢事。

做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别生气发火就拿自己的身体发泄。

於念轻手轻脚地上了药,再塞一颗栓剂进去,穿上最柔软的绸缎睡衣,对镜子发愁嘴唇怎麽办。

今天是用被蚊子咬了这种烂借口糊弄过去,明天呢?

过敏体质,一晚上肿得更厉害了?

鬼才信。

收拾干净自己,於念饥肠辘辘地进厨房打算下碗面吃,他一个单身汉,厨房里存货不外乎面条和各种冷冻食品。

包子馒头之类的就别想了,他吃进去後怎麽排出来都是个问题,考虑再三,还是柔软多汁的面条适合他……的小菊花。

刚把葱花下锅,门铃响了。於念低低咒骂一声,都下班了还有谁这麽不长眼来敲门。

他匆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连声说着“来了来了”,吃力地快步走向门口,从猫眼往外瞅了瞅。

看样子像个送外卖的小夥子,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

於念嘀咕了了一句:我好像没叫外卖吧。

犹豫间,小夥子又按其门铃,於念想好了说辞,开门就笑着说:“你送错了吧,我没叫外卖啊。”

那小夥子疑惑地抬头看了眼门牌号,从上衣口袋中抽出外卖单念道:“掉节操小区10号3层东户,没错啊。请问您是於念於先生吗?”

於念吃了一惊,点头道:“我是於念,可是我……”

小夥子把外卖往他手里一塞,礼貌地笑道:“那没错了,外卖已经结账,那位先生说给您送到就好。”

於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提着外卖袋子回到餐厅。

这一家外卖口碑不错,密封得也好,虽然距离於念家隔着一个市区,送到他手上时还有点烫手。

於念吸了吸鼻子,只有隐约的饭菜香,让他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

可袋子才拆开,於念的脸就黑了。

麻婆豆腐,水煮肉片,鱼香肉丝,宫保**丁。

正宗的四个川菜,大咧咧地摆在於念面前,无耻地用它们通红火辣的外貌与辛辣刺激的气味勾引於念的口水。

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那个缺德的庄纯,别无分号。

对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於念的眼都直了。

要说不想吃,那是假的,於大夫早就饿得前胸贴後背,给他块窝头他都能香喷喷地吃下去,但是要吃……

那不就是跟自己的小菊花作对吗?

若是饱了口腹之欲,那等待於念的只有俩字,菊爆。

只想一想,就觉得凄惨。

於是,这座城市中一所公寓中,接到外卖公司电话的庄纯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无奈地揉了揉鼻头,抽出纸巾擦鼻涕。

丢了纸巾,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巧地跳跃,按下发送键,把手机放下,惬意地陷进松软的沙发中,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得意地笑了。

那厢,於念看完短信,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又不能直接把饭菜当垃圾扔掉。

“於大夫,传统美德告诉我们,要节约每一粒粮食。哦对了,忘记跟你说,我特别嘱咐过他们,菜都是不辣的,好好享用吧。吧唧。”

吧唧你姐夫!

到底,於念还是个很有美德的五好青年,尤其在饿惨了的情况下,他就更要发扬这一传统美德。

不得不说,这些菜的味道很不错,虽然红油油的辣椒相当能糊弄人,但吃在嘴里居然一丝辣味也没有,只有香气喷鼻的辛香,让人胃口大开。

於念化悲愤於食欲,把菜一扫而空,还干掉两碗面条,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摸肚子。

人吃饱了,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於念打扫着残局,嘴角一直噙着一丝笑意。

本大夫看过的菊花比你看过的多几十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你吗?

☆、约会

庄纯的优点很突出,从小到大的品行评价手册上,老师都会实事求是地说:该生思维缜密,行动力极强,耐性与爆发力俱佳。

他的这些个优点,体现在对於念的行动中,更是表现出绝佳的效率。

比如,他说到做到,说要每天到医院请於念,那就每天上午早早地挂号报道,等在男科门外。

一连三天下来,整个医院的大夫和护士都知道男科来了个长得不错,但风闻品行相当不端正的年轻人。

有此等奇葩出现,热爱八卦的护士小姐们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成群结队地抽空对庄纯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作为被围观的对象,庄纯表现出了十足的风度,一律微笑以对。

他那张脸太有欺骗性,微微翘起唇角,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可爱又略带羞涩的笑容出现在娃娃脸上,搭配清澄见底的眼眸,直把护士小姐们的母性全数勾了起来。

几天以来,整个医院都弥漫着充满母爱的粉红泡泡,尤其以男科门口最为集中。

於念头痛极了,这小子玩得太欢了吧?

但他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庄纯每次都挂号,乖乖排队,乖乖接受群众的围观与提问,腼腆地垂着粉红的脸蛋,轻声回答:“於大夫说,要仔细看一下呢。”

他抬起头,遥遥地望一眼低头写病历的於念,提高音量说:“我相信於大夫的医术!”

於念只想呕血啊!

屁医术,他每次在我面前一坐,张嘴就问:“大夫,要不要跟我约会?”

於念对他干脆不搭理,满怀恶意地在病历上写“包皮过长,前列腺炎,疑似yīn茎勃起障碍,外痔外痔混合痔……”

然後开一大堆贵而费的药物丢给庄纯。

庄纯只是笑着接过单子,提着一堆药在众人同情而震惊的目光中潇洒离去,第二天照样来,雷打不动。

他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脸皮厚到一个境界,一点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於念深深怀疑,庄纯的脸皮是铁打的,盐酸都腐蚀不了。

可於念的脸皮是肉长的啊,他很珍惜现在的脸皮,不想被盐酸腐蚀掉。庄纯这麽死缠烂打,严重扰乱了男科的正常工作秩序。

作为男科的台柱,於念更是首当其冲受到冲击。

什麽於念医术不行,医德败坏,故意讹诈病人钱财等等不靠谱的谣言也渐渐传出来。

於念怎能忍得住?

他一直把名声看得很重,不然怎能担当得起“xo医院一朵花”的称号?

庄纯一来,他辛辛苦苦塑造的形象算是彻底完了。

第四天,庄纯悠悠哉地拎着挂号单,在群众越发明亮的目光中走进男科诊室。

於念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身,扯住庄纯的衣领,凑近了压低声线问道:“你有完没完?”

庄纯暧昧地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他的动脉,带着木香的气息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中。

“要不要约会呢?”

庄纯的面孔混杂着天真与狡黠,眼睫中像流动着一股粘稠的蜜糖,散发着甜蜜的气味。

於念被那眼波深深地吸引了进去,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庄纯立刻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大大地亲了一口,欢快地说:“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於念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

糟了,又被绕进去了!

庄纯喜滋滋吧唧吧唧在他脸颊上左右亲了好几口,惊得一个闯进来的实习生下巴都要掉下来。

什麽情况,他们骄傲迷人的於大夫在……在跟那个传奇美青年打kiss?

实习生默默地捡起下巴,失魂落魄地滚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关好门,创造二人世界。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怎麽办,会不会被於大夫追杀?

不自觉地打个寒噤,实习生决定立刻随便找个什麽洞把这个秘密藏起来,然後好好睡一觉。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决定了!

一夜忐忑无眠後,当於念如约,来到庄纯所说的约会地点时,他还将信将疑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按说,约会地点,不应该是饭店,电影院,游乐场(……)之类的地方吗,为什麽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居民区?

奇怪的是,当他开车进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车牌号,连问都没多问一句就放行了。

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於念停在停车场,打起退堂鼓。

摆明了,庄纯这是设好了套等他自己跳呢。

可昨天庄纯临走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於大夫,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想做伪君子吧?”

於念踌躇了十几分锺,终於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开了车门。

才走出停车场,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靠在门柱上,耳朵里塞着耳机,百无聊赖地望着天。

於念很不情愿地走过去,庄纯连忙收起耳机,热情地扑了过来。

“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於念一头黑线。

什麽叫好久不见?明明是大宝──天天见好吗?

庄纯亲热够了,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腕子,撒丫子狂奔。

“我靠,你,你发什麽神经!”

於念被他一惊一乍,扯得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来,险些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庄纯与於念差不多的个头,但身材比例很好,长腿细腰,跑起步来步幅都比於念大。

更何况於念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跟得上年轻人的体力,完全是被庄纯拖着跑。

啧,都告别青春期那麽久了,还能重新做一回风一般的少年。

於念无奈自嘲,眼前的青年奔跑起来矫健如小鹿一样,墨黑的头发随着步伐在脑後一飘一荡,面孔迎着太阳,鲜活得像青春偶像剧里的主人公。

反观自己,虽然穿着装嫩款休闲服,但已经青春不再。

没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才愈合不久的小菊花隐隐作痛。

“你慢点!”

庄纯完全忘记还有电梯这回事,拉着於念爬楼梯,两层台阶化作一步,欺负於念迈不开腿。

於念累得精疲力尽,一开始还拼着不服输的劲头紧赶慢赶,勉勉强强不拖後腿,但是在爬楼梯这一关上他彻底败了。

“我爬不动了你等等……”肺部艰难地呼吸着空气,说话时喉咙中都有腥甜的味道,於念赌气地甩开庄纯的手,抓着栏杆一屁股坐下,不顾形象地耍起赖。

庄纯忍着笑,若无其事地与他并排坐在一起,体贴地替他捋起鬓角的汗珠。

於念的心中越发不平衡。

尽管晓得年龄差距不由人,可与庄纯这麽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拼体力也会输,实在不甘心。

鲜有人走的安全通道,只有他们两个,庄纯托着腮,紧紧挨着於念,轻声道:“大夫,刚才刺激吗?”

於念早就把庄纯列入非正常人类范畴,抚着胸口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跳,阴阳怪气地说:“你有毛病。”

庄纯大笑,两手捧住於念的脸。

於念皱着眉头,想要躲开,但庄纯的手劲出奇大,早就是他领略过的,只好被迫被他捏住脸颊上的软肉。

“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你约会。”

“约什麽会?”於念没好气地说:“我是被你威胁来的,再说,约会有来这种地方的?”

庄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还没到地方嘛。”

“……还要多远?”

庄纯笑道:“很快,真的。”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朝於念伸出手。

於念无视他的爪子,无比艰辛地站起身,扶着楼梯蜗牛一样地往上爬。

庄纯失笑:“还要爬六层呢,你这样,得什麽时候到?”

於念苍白着脸,狼狈地扭头骂道:“还不是你!”

他那点硬骨头气发作起来,死活不让庄纯扶着他走。

又爬了一层,他再也坚持不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疼得要死要活,迈动脚步都是不可能的事。

於念泄气地吼道:“我不玩了!你爱怎样就怎样!”

转身就要找电梯下楼。

庄纯连忙拦住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背过身蹲下去,道:“上来。”

“搞什麽?”於念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忽然觉得很好笑。

什麽狂奔,什麽背上楼,感觉都很幼稚,也很像青春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庄纯是把他当什麽了?

把他当猴子耍着玩了吧?

一直憋着的火气彻底爆发起来,於念冷冷一笑,照准庄纯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成功把庄纯踹趴下,出了一口恶气,顿时神清气爽。

於大夫得意地拍拍手,转身一瘸一拐地下楼。

但没走几步,身体忽然腾空,於念吓得失声大叫,牢牢揪住身边唯一的依靠──庄纯。

“你有病!”於念大声吼道。

庄纯挑挑眉头,把於念往上托了托,言不由心地说:“你踢得我好痛。”

於念低声咒骂:“你放我下来!”

这家夥的力气怎麽这麽大,无论怎麽挣扎,都被铁锁一样的手臂固定在怀中。

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了,为什麽在庄纯眼里就跟小**子似的?

庄纯点头:“好啊。”

他居然把於念抱到窗边,一脸认真地作势要把於念塞到窗户外面。

於念脸色铁青,生怕这个疯子真会说到办到,忙又说:“你把我放到地上。”

他假装服软,求道:“我自己走行不行?”

庄纯露出个和蔼的笑容:“不行。”

於念心里一寒,无论怎麽软硬兼施,庄纯都是软硬不吃,直接抱着他踢开安全门,走到电梯前。

“你按八楼。”庄纯捏了捏於念的腰。

於念怒视他,最後还是败下阵,忍气吞声地按了数字八。

没一会儿,电梯上来,庄纯也不放下於念,大大方方地抱着於念进去。

幸好电梯里没人,不然就丢死人了。

“现在能把我放下来了吧?”

庄纯不容置疑地重复:“不行。”

於念故技重施,死命地挣扎着要下地,没想到庄纯往墙壁上一贴,把於念挤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你放我下来!”於念抓狂,手指头拧着庄纯胸口的肉皮掐。

庄纯吃痛,一口咬上於念的脸蛋,恶声恶气地威胁:“电梯里有监控,你最好老实点。”

於念一听更来劲,嚷嚷道:“那我报警,谁怕谁?”

“嗯哼……报警就报警,反正丢人的不是我。”他淫邪地舔了於念一腮口水。

“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全程录像,多刺激。”

“你个死变态!”於念大惊失色,连忙捂胸口。

庄纯淡淡地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我变态,也是迫於无奈。不变态一点,怎麽能钓到大鱼。”

於念识相比闭了嘴。

什麽大鱼,明明就是他自己。

很快到了八楼,於念也放弃挣扎了,他的力气早就用完了,破罐子破摔,舒舒服服地被庄纯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年轻人的体味很好闻,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甚至还有一点上瘾。

於念不自觉地往他怀里依偎,庄纯把他放下来时还颇有点不情愿。

“到了。”庄纯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於念让进去,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约会地点。”

於念软着腿走进屋子。

不就是一间公寓,也没有什麽特别。

他环顾一周,鄙夷地说:“你家?不过如此。”

庄纯又是一笑,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向一扇房门,轻轻推了推於念。

“开门。”

於念警惕地瞪他:“什麽东西?”

“不会卖了你的,快开门。”

於念白了他一眼,庄纯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驳回。

他只能鼓起勇气,抓住门把手,轻轻一转。

门应声而开。

於念站在门口,目睹屋中的一切,目瞪口呆。

半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过头,结结巴巴地对庄纯说:“这……这是我的大学宿舍?”

庄纯不语,只是牵着於念的手,缓缓走进去。

一扇门,像一道时光隧道,瞬间,让两人从2012年回到了五年前的大学时光。

☆、真相(完结)

尘封的记忆也随之开启,一幕幕地从眼前流过。

於念伸出手,便触摸到熟悉又陌生的架子床,床上还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乱糟糟地堆着蓝色被罩的被子。

他在大学的时候,室友们都有了另一半,纷纷出去租房住,他便很霸气地一人独占四人间。

庄纯十分忠实地再现了他宿舍的原貌。

电脑桌上的老式笔记本,旁边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全是烟头与烟灰。教材与几本杂志丢在脚下,当成垫脚的地毯,他那时,就是这样一边捧着泡面碗一边对着电脑猥琐傻笑的。

可笑的运动水杯里还泡着劣质茶叶,这是熬夜绝配,每次他要通宵看电影,都会浓浓地泡一杯茶,烟熏火燎地过一晚,第二天早晨再人不人鬼不鬼地下楼打饭。

不知不觉中,庄纯的眼睛有点酸。

那麽细微的细节,都一一再现,於念颤抖着抚摸着沾满灰尘的台灯,不可置信地说:“你怎麽做到的?”

庄纯不答,径自走到一架堆满杂物的床前,爬上梯子,从上面拎下一个简易的医用箱。

他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收拾掉桌上的杂物,把箱子放在上面,然後拉着於念一起坐下。

“那个晚上,我被人跟踪,是你拉着我,一直跑到了你的宿舍。”庄纯低着头,轻声说。

“我不小心摔到了腿,跑不动,你把我背上来,还骂我太沈。”

庄纯苦笑:“那会儿,我在叛逆期,跟爸妈闹别扭,故意吃成了个小胖子。”

“然後,你带我回宿舍,给我煮了一碗泡面,包扎了伤口,还收留我睡了一晚,就在那儿。”

庄纯指了指对面的床铺。

“你都不肯给我一床被子,让我睡光床板。更可恶的是,我给你道谢,你居然……”

庄纯忽然红了脸,不肯说下去。

下面不用他再说,於念也已然逐渐记起。

他以为自己早就完全忘记了,没想到,当这段记忆复苏,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住一切,一丝一毫,也没有忘记。

那个小胖子,在他提出过分的要求後,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那里,一双无辜的眼睛水盈盈的,粉白面团一样的面孔羞得通红。

他那时候,是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去作弄这个小胖子的。

他平素不太爱与同学交往,才刚学习了指检一课,一直苦於找不到试验对象,有这麽个看起来就老实可欺的小孩撞到自己手里,不好好利用一番不是太可惜了吗?

於是,於念戏谑地摸着下巴,对一脸诚意地向自己道谢的小胖子说:“要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胖子一点戒心也无,高兴地说:“只要你说,我都办到!”

於念微笑着摇摇手指:“那……不许反悔哦。”

小胖子点头:“我说话算数的!”

於念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个猥琐的笑容:“脱裤子,趴在床上。”

话音一落,一直笑得跟福娃一样的小胖子,震惊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

小胖子惊恐地抓着裤子,一脸委屈,磕磕巴巴地哀求:“能不能换一个要求?”

於念冷冷笑道:“不是不反悔吗?既然你不乐意,快滚,我还不乐意理你呢。”

一瞬间,小胖子的眼眶就红了,雪白的虎牙咬着下唇,挣扎了许久,才闭着眼,解开腰带。

作为医科生,於念对人体并不陌生。

各种图纸,模型,标本,同学们示范时的裸体,还有“科教片”中的男男女女,他见的太多太多。

但这个小胖子屈辱地脱下裤子的一瞬间,他居然看呆了。

他的身体并不完美,甚至因为太胖,小腹积攒了一小圈游泳圈。

脂肪充足,他的皮肤也显得格外白皙光滑,丰腴的大腿间是乌黑发亮的茂密毛丛,毛丛中,发育良好的yīn茎静静地卧着,乖巧得如他的主人,一动不动地呈现浅浅的肉粉色。

“唔,皮肤白的人,色素沈淀也少。”於念心中默默说。

不知怎麽的,他的声音也有点颤抖,於念不敢再看,手指转个圈,命令道:“你去趴下。”

小胖子难堪地垂着头,拳头握得紧紧的。

於念见他这个可怜样,心底一软,也有点後悔,可他到底是要面子的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自然不能半路收手。

他良心发作,拍了拍自己的狗窝,柔声道:“来趴在我这里,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於念努力寻觅着适合的字眼,安慰他:“我是学医的,想练习……你配合我一下,一下就好。”

在他以为小胖子会扑过来揍他一拳时,小胖子腾腾地走过来,豪放地往床上一趴,滚圆多肉的屁股便赤裸裸地呈现在於念眼前。

在於念惊呆时,小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臂间闷闷地传出来。

“你,你快点……”说着说着,小胖子哽咽了。

於念大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把心一横,从方才用过的医用箱中拿出一小瓶白凡士林,戴上橡胶手套。

柔软绵滑的臀肉在手掌下微微颤抖。

五年前的记忆,与五年之後微妙地重叠。

一样的人,一样的姿势,只是场景不同。

人是,物非。

於念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庄纯。

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还跟当年一样,一闪一闪的。

看起来是那样的单纯无辜,可……这些时日以来,他对自己的种种,无一不是环环相扣,让自己不得不跌进他设置的圈套,然後一网打尽。

於念怎麽会轻信,这个人会如他的眼神那样天真!

他身体一晃,几乎从椅子上跌倒。

当年犯下的罪孽,如今是要全数还回来了吗?

庄纯连忙扶住他,一脸关切地问到:“大夫,你没事吧?”

於念强扯出一丝苦笑,冷淡地推开他的手,道:“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吗?”

庄纯眨眨眼,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

於念捂住脸,无力地说:“你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什麽还不滚。”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庄纯掰开他的手,凑在他胸前,毛绒绒的脑袋倚在於念的颈间。

“我……我只是想,只是想跟你说,我很想你。”

他失去了一贯的自制力,前言不搭後语地解释:“後来我就被爸妈带去美国了,我想过找你,可……他们都说联系不到你。”

於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庄纯纠结地缠着手指:“我偷偷回去过,但是,我看到你跟一个男生在自习室里接吻……我……我就又回去了,我没胆子找你。”

庄纯自嘲地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毕业,我回来找你,但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他控诉一般扬起头,不甘愿地抓住於念的肩膀晃动。

“你怎麽能把我忘了!你怎麽能对我做那种事!我怎麽能忍得住!”

“所以……你就趁机把我上了?”

於念无语地看着满腹委屈的庄纯。

“没错,我要惩罚你,我想了你那麽久,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想调戏我。”

庄纯理直气壮地说。

於念头疼地扶额。

“你是真纯,还是真蠢……”

“总之都是你的不对,你都把我掰弯了,你要负责。”

庄纯振振有词:“你让我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我上你一次还远远不能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哪有这样补偿的!”於念拍案而起:“你别太欺人太甚!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其他都是你自作多情,自作自受,关我什麽事,凭什麽找我补偿?!”

庄纯闻言,黯然失落地垂下脑袋。

他这个模样,最能勾起人的同情心,於念本就有点愧疚,又有心软的迹象,他连忙掐了自己一把,把那些圣母念头都驱逐到一边,硬起心肠道:“我……为年少时的错误为你道歉。现在,你也明白我的心思了,这一回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就当……是补偿你,以後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完,忽然觉得手背上有温热的水滴。

原来,庄纯哭了。

他顿时慌了手脚。

原本想抽回来的手,也不得不放回去,被庄纯当成手帕擦泪。

青年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更像在敲击他的心田,无端地荡起层层涟漪。

於念的硬心肠,也渐渐融化在这泪水攻势中。

庄纯只是不做声地哭,比嚎啕大哭更让人看了难受。

於念忍不住,一个手贱,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柔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你长成这样,就算弯了,也不愁市场的。”

庄纯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倒是泪不往下流了。

於念见有效果,再接再厉地说:“你瞧我,现在都老了,体力不好,胳膊腿的都硬了,很快就会没市场,你跟着我,肯定不会性福的,所以啊,快点挑个年轻体壮的,经得起你折腾的。”

他心有余悸地感慨:“再被你上几次,我肯定会折腾掉半条命。”

再看庄纯,虽然眼角还带着水痕,但脸上已然满是笑容。

“大夫,我想通了。”

於念大喜:“小同志觉悟很高啊,有前途。”

但庄纯接下来的话,让於念的笑容一点点垮掉,面孔几近扭曲。

庄纯板着於念的手指,坚定,甚至带着几分偏执地说:“我决定就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体力不好,我就天天陪你锻炼,你腿脚硬没关系,菊花不松就没问题,大不了多做几次,迟早能把你的韧带做到柔软。我们肯定会性福的,相信我!”

於念两眼一黑。

晕过去之前,他犹听到庄纯在他耳边碎碎念:“你不听我的,我就天天给你指检,奸得你床都爬不起来,让你勾搭病人,让你水性杨花,让你……”

浑浑噩噩地被脱光了放倒在铺着蓝白格子的床上,庄纯熟练地把於念摆弄成撅着屁股的姿势,邪恶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於念不满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他的脸都埋进枕头里,想出声都困难。

“那麽……下面,我们开始新一轮的检查吧!”

磨枪霍霍向……於念。

一室春光,经历了五年的时光,重现。

☆、番外.割包皮

“咦,你把我叫到医院什麽事?”

在於念和庄纯勉强建立了良好的肉体关系一个月後,於念忽然主动把庄纯叫到男科,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看着庄纯。

虽然在医院里办事,别有一番情趣,可在於念的严令禁止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病床上做过了。

庄纯还真挺想念穿着白大褂的於念被欲火烧光理智的模样,只是用想的,yīn茎就硬得疼痛。

“收起你的歪心思。”於念白他一眼,从一叠病历中找到庄纯的,咬着笔头。

“到底怎麽了?”庄纯最见不得於念摆出一本正经的姿态,他的某样器官已经蠢蠢欲动地竖起小旗子,蓄势待发。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庄纯醉翁之意不在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先听好的。”

“ok,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没有得痔疮,也没有肛裂,前列腺液检查也正常。”

“那坏消息?”

“包皮有点长,虽然不影响性功能,但是很可能会引起yīn茎炎症,因此,我建议切除。”

“……”庄纯囧着脸:“你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於念推了推眼镜:“你这麽不喜欢戴套子,我替你着想,降低你发病的几率,难道不是好心?”

“好心?你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公报私仇。”庄纯撇撇嘴:“别糊弄我,做完手术起码一个月我不能碰你,别把我当傻子耍。”

“哪有?”於念冷冷笑:“我是那麽阴险狡诈的人?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好,我也好。”

庄纯摇头:“不,我不割!现在挺好的啊,你每次不都摸着小庄纯爱不释手吗?你怎麽忍心给它一刀?”

“我只是想把它变得更完美。”於念苦口婆心道:“你看那些片子里,男人们不都割掉了?干干净净的,多可爱。”

庄纯一僵,面无表情地转向於念。

“什麽片子?男人?”

於念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讪讪地改口:“咳咳,你听错了,没有那回事。”

“听错?”庄纯站起身,危险地走向於念。

於念不由地动了动喉咙。

这架势他太熟悉了,一旦这小子发怒,就一改平常的温顺形象,咄咄逼人起来,一定要把他弄得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於大夫,你说的片子在哪里?有多少?”

於念决定死也不开口。

庄纯也不生气,只是把他从椅子抱到桌子上,目光潋滟地解他的裤子。

“庄纯这是医院!”於念推着他的肩膀,音调因为紧张有点儿变调。

“就是医院才好。”庄纯邪佞微笑:“据说,割包皮要备皮呢,那……我今天,就跟你学习一下怎样备皮好了。”

“你混蛋!放开我!”

“於大夫,好好教我,我会认真学习的……”

“唔……”

当天下午,男科门诊一直紧闭着门。

实习生们看着手头的实习报告欲哭无泪。

於老师,您什麽时候有空给我们写实习鉴定啊!qaq

备注:备皮就是剃毛xd,为手术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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