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世夙缘 - xp1024.com
《数世夙缘》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只有我能找到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寻九命猫

巨石柱之下,柳叶将军在副将的照顾下包扎好伤口,服下汤药,周到的安顿下了13位士兵。可他们都被夺走了神智,想要恢复恐怕很是有难度,只怕一生都会沉睡在潜意识中。

九命猫舔舐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整理着自己的毛发,一溜烟的隐藏在了森林深处。

慕容白在森林里闲逛,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往何方,倾听着自己的心不停驻的脚步,风拂过树叶沙沙而作。鲜花簇簇,鸟鸣觉觉,难得玉龙雪山是这么一片祥和之地,唯一保留着不受妖血侵蚀,应该都是亏得九命猫的照拂吧。

慕容白走到一刻古树前,轻抚岁月洗礼过却生机勃勃的古树,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大树,倾听着大树内流淌着的生命轨迹,感觉此处让心境放松,便跃上古树上小憩片刻。风稀碎着声音拂过每一片叶片,闭上眼眸,心海浮现了一幕场景,一片小河湖边躺着一个女子,女子缓缓的睁眼轻哼了一声。慕容白刹那睁眼,口中呢喃着;御灵儿。

“谁在叫我?”女子愕然而醒,呢喃的声音从树洞内嘤嘤传出,慕容白听入耳四下张望一番,一手撑着落空,整个人差一点跌进树洞。两人就这么见面了,一个树上一个树坑下,相隔不足两米,相互凝视。“慕容白……你怎么会在这儿?”灵儿心诧不已,她都不知道自己深处何种地方,为什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被找到?

“无论你在哪里,上天还是入地,只有我能够找到你。”灵儿小心翼翼的起身,只要彼此伸出手就能够紧紧的抓住对方。听着慕容白的话灵儿怔住片刻,往后略微一小步便跌进了树湖,树湖有些深,女孩整个被湿透。“灵儿。”慕容白不顾一切从树洞滑落落入树湖,将人紧紧的拥在怀中。“找到你了。”真是解不开的孽缘,无论如何避开好像都会被什么给牵在一起。灵儿把着慕容白的肩头微微用力,既然无法断绝此孽缘,那也只能被延续吗。

“松开!”灵儿依旧冷眼以待,继续道;“你大仇未报不易儿女情长,从现在起我会监督你修行,若是怠慢定然不轻饶,待你报仇雪恨能真正宽怀心悸时我们再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一切免谈,我还是会从你的身边一次次逃开。”

“好!一切听灵儿的。”

“你叫我什么?”这才听得真切,他唤我灵儿;是夏夜醒来?灵儿片刻晃神,竟然被慕容白偷袭亲吻。“啊……?”灵儿瞬间红透的脸颊,羞怯的起身,慕容白好笑着环着灵儿的腰一起飞出了树洞;树湖中波光灵动,湖底倒映出一个模子沉沉的谁在了树湖底下被一个蚌壳给封了起来。

灵儿环着身子,瑟瑟发颤。身边的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解下风衣给她披上,将灵儿的双手捧在手心,度以内力为其驱散寒气。

哎,真是孽缘!

灵儿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眉头深锁,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此刻乃是黄莺之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代表了黄莺。

“灵儿莫急,我知晓你心中缠着一段过往,你记得前程往事,我会等你放下过往与我重新开始。”灵儿眼眸情绪千许过,可都被这个人的自以为是给说得没心思再去纠结。转身便跃下,前面走着;慕容白紧随其后。

灵儿感觉很奇怪,慕容白好像把一切都看开了似的,就连之前提及的夏夜都不再纠结了,心情煞好,那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她的身后,让人好生不自在。灵儿突然驻足,等着慕容白上前与之并排而行。

“你心情不错?”

“有你们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这条路明明很长,他们很快就回到了石柱之下,勉不了让人有点怆然。看见灵儿安然归队,任飞与默然都十分之高兴,纷纷朝着他一拥而上。慕容白上前,一把揪着任飞往边上拽,眼眸冷冽得都快把人给吞没。

任飞咧嘴蹲候在慕容白的身畔,丝毫不敢造次;灵儿掩嘴好笑着。

“这个世上果然只有公子才能将你找回来!”任飞话里有话,谁都听得出有点怪。默然搂着灵儿开心的蹦跶,牵着灵儿往营房去,换身衣衫;手心相连,出现了奇怪的光散。

默寒诧异不已,缓缓回身,竟从公主莺的身体里看见了另一个灵魄的存在;吓得她缓缓的抽离了自己的手与公主莺保持距离。

“默寒?”

“我,还有事。”默寒面色凝重,步伐虚而不实,快步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怎么一回事?那个人是谁?他不是公主。那我娘去了哪里?刚刚的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我的掌中突然觉醒了一般。

“我们不能够再耽误,必须马上登上玉龙雪山之巅。”灵儿突然说话,瞬间将所有的人拉回了那个紧张的时刻。

柳叶从营房里踱门而出倚着栈道而站,赫然的阻止,当即泼下一桶凉水。

“就凭你们根本无法登跃玉龙雪山之巅,想要登跃除了王族在整个雪域只剩下两个人可以,其中一个是雪神另一个便是国舅爷司徒笙。”

“九命猫不也可以登跃吗!”慕容白接着话茬说道。

“不错,九命猫的确可以,他是玉龙雪山的守卫;可是能命令九命猫的也只有真正的王族之人。也就是说只有手握王权才能够命令九命猫,你拿到王权了吗?或者你们可以制服九命猫,让他认可你们的实力,办得到吗?”柳叶顿了顿,继续道;“雪域已经活不过多久了,除了雪神的地方,整个雪域都会消失,时间不等人。”然这个时候九命猫竟然不知所踪,潜藏了起来。柳叶肃目,仰视着空中,心中冉冉升起了不安的因素。将手中的乾坤一气袋扔出,将未灭与千金归还。“从此人情不再,再见便是敌人;整军撤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柳叶将军下令,不出三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能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此处的就剩下那些栈道。

几人不明所以,任飞低眉凝视着天空,似乎有什么要过来了,以动物的敏感肥猫也有所察觉。

“我们分头寻找九命猫!务必说服他带我们登跃雪山之巅。”慕容白说着,任飞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拽着灵儿便跑了。“任飞站住!”

“公子我会保护好少夫人的!”

“不追上去吗?”

“我们也去找九命猫吧!”

“他若想让你找到自己就会出现,若有心潜藏你怎么找?”未灭与千金被安排在了另一间营房,三个待昏迷的人一席间都留给了萧默寒照顾。

“怎么可以这样?”可却是慕容白的拜托,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萧默寒沉下眼眸。回到房间为南熙空海换水,却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吓得他将水盆打掉,水洒落一地顺着缝隙流出了屋外。“那是什么?”萧默寒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弄出不小的动静,慌乱下把自己的衣物洒落一地,蹲坐在一片狼藉的物品前翻出了一片小镜子;身体还颤抖。缓缓的转过镜子,映照着自己的脸。那一刻吓得她不知所措,镜子落地。

“嗯?萧默寒……?”

“哈?”身后的人坐起叫喊了一声,惊得默寒不敢动弹;身子发颤,垂下头呢喃着不清楚的语调。

“萧默寒你没事?”南熙空海当即冲了过来,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萧默寒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没有!”垂首,一把撇开南熙空海跑出门,捂着眼睛一直跑一直跑不敢有片刻的停驻。南熙空海提溜着鞋子着急忙慌的追了上去,刚醒来就遇到莫名其妙的萧默寒发脾气。“怎么会事?我不是已经克制得很好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

‘师傅我的眼睛为什么是血红色的?’小时候萧默寒时常的出现血红色一片的眼睛,看着煞是吓人,所有人因此都将她视为妖怪。他的力量惊人,时常也会因为情绪波动而失去自己的意识。‘师傅我的眼睛又变成血红一片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妖血复苏

第一百七十二章妖血复苏

年幼的萧默寒长得很是可爱,扎着小鸠散着头发,七八岁的模子,小跑而来,朝着他的白胡子老头师傅。

‘师傅师傅,我的眼睛血红一片了。’师傅蹲下身,眉头深锁,安慰着不碍事,等你长大了这病就好了。‘师傅他们都说我是妖怪的孩子!’

‘哈哈哈那些闲言碎语莫要信莫要听,坚定自我知道吗。’

‘师傅我的眼睛怎么了?’

‘只是一种病,从娘胎里遗传下来的一种怪病而已,放心,为师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的眼睛。’

十年过去,师傅在这十年间不停的想着各种办法为萧默寒治疗,终于在女孩十六岁成年时刻,师傅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屋为他准备了长寿面,寿包。

‘师傅!’

‘师傅已经找到方法治疗你这种怪病了,我们默寒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学业有成,是时候去外面闯一闯了。’

‘师傅。’

‘来,先把长寿面吃了。’萧默寒吃着,吃的很是开心;吃完了饭后。师傅为默寒疗伤,竟然将毕生法力凝聚汇成以眉心打入,将妖血封印在了心海深处。萧默寒一脸难受,浑身的挣扎抵触。

‘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不要违逆!’随着萧默寒一声尖叫,失去意识的倒下,迷糊的看着眼前高大的师傅老去,坐化。三日后当萧默寒醒来,却怎么都找不见师傅。

‘师傅,师傅师傅你去哪里了?’屋前屋后的找了一圈,里里外外找了无数遍;‘师傅你去哪里啦?’萧默寒越找心中越是不安,师傅平时没有不良的嗜好,早睡早起身体又好,是得道的高人啊,怎么会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呢?

‘啊!妖怪,有妖怪!’萧默寒回想着,自己的眼睛第一次出现血红色是在萧家,那时候把人都吓坏了。萧默寒跑回房间,把着铜镜看了一个仔细,娥眉间多了一道花纹,抚摸着还有起伏。

‘这是什么?眼睛不会变红了,没有妖气散出,怎么一回事。师傅做了什么?’怎么可能骗得了我,随着年岁的长大,习得的仙法越来越多,看的书越来越多,他也能看见自己身上所散发的妖气,他也在学习着克制压制体内的妖气,可是当每到特定的日子,他身体的妖力便会更加的活跃,妖力增强,甚至迷失心智。封印术,以强大的法力注入眉心将妖血封在心海之底。‘是那招吗?师傅,师傅师傅……。’萧默寒缓缓跪下,往地面磕头。一声声的撞击,头皮磕破,随着一声怒叫整个房间都分崩离析了。‘师傅……都是我害你……’

为什么会再度出现?是她给我的?她竟然能开启我身体内与生俱来的妖血。

‘师傅!’萧默寒年满十四,翻阅到了典籍,慌忙不知所措的朝着师傅的房间跑去,破门而入,拽着典籍整个人都慌乱了神智。‘师傅,我没有生病是不是?’

‘默寒平心静气,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随为师修行这些事情迟早你都会知晓。’

‘我看见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是妖气吗?我当真是妖怪的孩子吗?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急,一切不过定数,迟早你会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怎么抉择都由自己决定。’师傅捋着白胡子,端着清茶一口吟。‘默寒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你的抉择是什么,都要为自己抉择后所发生的后果承担起责任。’师傅顿了顿,继续说;‘既然你已经知晓,往后就多寻着相关的典籍看看,好好的修行修心,凡尘之事莫要沾染,放下七情六欲,跳脱五蕴皆空,方得自在。’

‘师傅说得是,徒儿谨记。’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师傅去了,她在师傅的书房里书案上回忆着在这里的点滴,书案上有一座丝质绣扇,以拉动绳子便能转动起来,绣扇上的风景栩栩如生,转动起来会散发屡屡白色袅袅,如同身处仙境一般,让人清新怡然。萧默寒趴在书案上轻轻拽动,这一次伴随袅袅白烟出现的是他的师傅,在师傅的指引下,萧默寒正式下山。

萧默寒跑了很久在一处山坳前停下,正喘息着,终于冷静下来,回身便看见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已经将一路都弥漫。

“这是……什么?”萧默寒震惊不已,他的妖气竟然如此浓厚。“不要,不要,我不要,不是我的,不可能。”

任飞拽着灵儿跑了很远才停下,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你不怕你家公子会生气?”

“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慕容白枉为我任飞的公子。”任飞伸出手,在这不好走的路上。

“呵呵,说得也是。”任飞突然抽回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装作深沉。“喂……!”

“还是不要了,我有点怕公子会死磕,想不到这一世公子还吃起醋来;那样的表情见几次都觉得新鲜。”灵儿好笑着,想不着任飞倒是喜欢逗趣他家公子,越活越小。灵儿刚迈步,身子一软便躺下,幸得任飞身手灵活,接住其手往上一抛一个旋转倒在了他的怀里。

“嗯,这要是被你家公子瞧见你还有多少张嘴说?”任飞倒没有贫嘴,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你的灵又散失了一部分,灵儿……!”

“没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慕容白。”这种事情就算告诉他他又能怎么样呢?突然一道光在心海之上闪过,灵儿警觉,细细查探,一道冲天的妖气从心海的底处升腾而起。灵儿落地,张望着四面,朝着东南而去,快得一闪即逝。

萧默寒很快的就被妖气包围不漏一丝缝隙,紧随而后的南熙空海都无法靠近。看着萧默寒被浓重的妖气奉起,朝着天空,全部的涌入体内。

“默寒……!”南熙空海叫喊着,升腾起水龙卷朝着萧默寒靠近。一隆一隆的烟气冒起,快速的拦截着南溪的路,张开一张厚实的大网铺天盖地的打下将南溪掩埋。“默寒……默寒……”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兔妖袭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兔妖袭来

无法克制的妖气溃散而走,面积越来越大,铺满整个玉龙雪山,将一切侵蚀。妖气漫过的地方,所有的生命都发生着奇怪的变异,狰狞恐怖,树枝张牙舞爪,玉龙雪山很快就演变而成一座恐怖的山林;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源于萧默寒内心的不安与恐慌。

失去意识的水龙从烟幕里苏醒,红通的眼睛,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嘶吼,在烟幕里腾绕,震天动地。

灵儿不顾一切的闯进了妖气里,掩着口鼻,没多久便俯下身,心脏跳动异常,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灵儿淡墨一笑,心想着;想不到默寒竟然可以将力量发挥到这种地步,只怕是无意识所为。

妖气侵蚀,唤起了上一世灵儿坠妖的妖力,眼神瞬间改变,动作迅猛度提升,朝着默寒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荆棘密布,拦妖众多,灵儿化出兔爪披荆斩棘,将一切都撕碎。

想不到我还能使用上一世的妖力!

妖气的弥漫,也使得潜藏起来的九命猫有些无路可退,被妖气包围,在与妖气的对抗下,身体由着被妖气而改变,玉龙雪山震动,噬嚎着九命猫痛苦的咆哮。

这不寻常的妖气里夹杂了妖力,能够顷刻间侵蚀本体,为什么会这样?

玉龙雪山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九命猫的叫喊,所有人也都被困在了妖气之中。

“怎么一回事?”

“有一只强大的妖孽觉醒了!”

“师傅你也是只妖,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同类!”

“呵呵,吾虽为妖却高贵自持,此妖却不懂如何运用更不愿意接受妖血妖力,一味的制压,一旦决堤岂是他本体能够控制!”

“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有潜藏的妖?”慕容白惊诧,心中升腾疑问,艾诺口中的妖到底是谁?“那个人是谁?”

“亲眼见证比耳听来得更有说服力。”肥猫四足踏稳,肚子拖地,似乎一点肉都没有减下去。肥猫长大口,狂吸一口气将周围的妖气吞噬进了自己的体内,顷刻间变身黑狮。“味道真是不错,上来吧。”载着慕容白一跃而起踏在妖气形成的烟幕之上,张着口一口一口的吞咬着,有点像在吃棉花糖,别提多滋味。

不多一阵,天地变色,烟幕从杂乱的白色转变成了黑绿色,一只妖脱颖而出,在光影的配合下。

模样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些可爱,显而易见的兔妖。兔妖惊现与所有人的面前,一副毫无威胁的状态,突然回眸,双眼闪亮,对着玉龙雪山下便是一爪,威力强劲,掀起层层泥色烟幕。烟幕散尽,出现了三道深达数米的沟壑。

“师傅!”

“看来她已经把我们列入了清楚的目标,要小心了。”

“艾诺你觉得那张脸熟悉吗?”

“熟悉不熟悉有差别吗?现在可是他想清楚眼前的一切不顺眼的事物,想生想死?”

“艾诺,我总觉得那只兔妖是我所熟悉的人。”

“呵呵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吧!”黑狮一跃而起,躲闪着攻击,可还是被他挥舞下强劲的爪风给给掀得退避了三分。“你的法力被封,我的力量都没有回来,想要活命有点难度!”

兔妖红色的双眸,长发飘然,手上化爪,头上有耳,腰间飘带长系,打着赤脚。

兔妖朝着他们飞来,双足一蹬,瞬间爆发到黑狮眼前,一爪将其打回肥猫,拎在爪中。肥猫不停的扑棱,叫着慕容白救命。兔妖张开口,缓缓的将肥猫放入,千钧一发之际,慕容白将其抢回。

“喂,小小兔妖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兔妖打着一个疑问,压根没把慕容白看在眼里。突然一股很奇怪的香气侵入了兔妖的鼻息,瞬间被引诱,后足稍一用力便留下一片以他为中心点扩散的沟壑。慕容白疑问着兔妖这是去了哪里?

“应该是去吃未灭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肥猫?”

“未灭是草妖,兔子可是草食动物。”肥猫无关紧要的说,这可惊得慕容白不能自矣,抱着怀里的肥猫叫他赶紧的化形黑狮。“咳咳我受伤了,你没看见那只兔妖给了我一记么,懂不懂得体恤。”

“现在情况危机呀,你忍耐一下吧,未灭可是有危险呀!”

“你不是有宝贝吗。”慕容白拿肥猫实在没办法,唤冰龙现身;在回到巨石柱的路上被突然现身的水龙拦下。

未灭醒来,屋里空无一人,踏出门寻找,在隔壁发现了千金,心中的大石终于安定下来。空气中冲击而来的气息让未灭忍不住稍退一步,脚脖子都忍不住打颤。

这是怎么一回事?天生的敏感危机意识。

兔妖突兀的出现在了栈道前,出现在了未灭眼前,吓得未灭没能及时反应的逃离。兔妖一把爪住未灭的肩膀,张开獠牙一口咬下,疼痛的瞬间侵袭了未灭的整个神经,绿色的体液侵染而出。

兔妖再次张开口,一口咬下,口中嵌着一根胡萝卜,紧接着玉米棒,紧接着红薯。兔妖吃饱,戾气少了些许。未灭捂着肩头倒下,满头大汗,回头看见一个与兔妖一般穿着的少女站在身边。

“没事吧!?”女孩低头,两人相视,未灭吓了一跳。“这里有我,你去照顾好千金。”兔妖舔舐着爪子,生气,朝着灵儿生扑而来;两只兔妖就这么打在一起。妖力不相上下,可灵儿灵力不足,越是消耗生命也就消失得越快。“顾不了许多了,默寒千万不要被妖性吞噬。”消耗生命灵气换法力提升,兔妖很快就落于下风,不甘认输张开双爪将所有的妖气回收,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默寒,住手。”

“啊!”兔妖心海沸腾,妖气更加的张狂,妖力愈加的不受控制。

“夏夜去哪里了?默寒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灵儿不顾一切上前,冲进了兔妖的身体,进入心海,看着一片翻天覆地的狼藉,心海之上兔妖的元魂想要冲破封印控制默寒的一切。“好凶狠的妖性!怎么会变成如此?”灵儿站立不稳,兔妖想要将侵袭而入的人赶出。“刻意的封印,造成了怨念,妖念才会如此强硬不散。一切,解铃还需系铃人。”灵儿施法,将默寒元神拽回了心海,两人在心海内纠缠打斗;不出百招灵儿便将人制服。兔妖呲牙,逮住灵儿的手便是一顿咬下,血流出。“默寒清醒过来。”

“啊?什么?我……对不起……。”默寒闪烁着眼神,躲着害怕着。“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快点离开我,求求你。”默寒没想到,那人竟将自己拥抱在怀里,安抚。

“孩子别怕,一切有我,只要你不要抵抗我将你的妖血安抚。”

“可以吗?”

“跟着我做。”默寒闭目盘腿,静心调理;灵儿打在其背后。一段时间后,默寒体内的妖血渐渐平息,双眸恢复正常。

“我……?”

“默寒这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你可以将妖力修炼精纯继而转化升腾为仙,不需要排斥;她需要你的承认与接受,一切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善与恶。”默寒听着,回身看着那个人,感觉很是熟悉。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有缘而已!”

第一百七十四章 浮心之海

第一百七十四章浮心之海

有缘千里来能相遇,我们的缘分是上一世开始的。灵儿勾勒着温柔的一抹笑颜抚摸着萧默寒的发丝,一根根一缕缕的由白转黑,回到了人形的模样。就连萧默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手上的利爪绒毛都褪去消失了。

“我……?变回正常人了?!谢谢你帮我。”

“很苦恼?身体内的妖血?”萧默寒沉默着,垂下眼眸,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了心海上空。

‘妖怪呀!’

‘我不是妖怪!’年幼的萧默寒哭着,被同龄的孩子欺负着,被同村的大人害怕着,就连一家人都会避之不及,生怕萧默寒会发狂。‘奶奶……’萧老太位坐高堂,手执佛珠一颗一颗的拈动;缓缓的抬起那双金刚百炼的眼睛看着。

‘默寒过来。’一双红色眸子白色发系的小默寒屁颠的点着小碎步来到萧老太的跟前,这个有些言词厉色的奶奶没有太多好脸色。‘默寒你不适合住在这里,收拾一下,明天我命人送你上山。’

‘奶奶不要,我不要去。’

‘默寒你身为萧家子孙就要学会服从命令,在这个镇上呆着只会让你自己受伤,虽然你年纪还小可你自己不也亲身经历着吗。你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你的力量叫人害怕。’

‘奶奶也会害怕我吗?’小默寒很是无辜,无法控制的力量觉醒,幼小的她会因为情绪的波动过激难免伤人。

灵儿看着俯身将人搂着,深深的歉意自责,眸中躺下眼泪落在了萧默寒的肩膀。

“明明我爹我娘只是普通的人,为什么我会被遗传下妖血?这一点我师傅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你师傅?”灵儿抬眼看向心海浮出的画面,那一日一个白胡子白发的老头登门了萧家大院,手执浮尘,一派仙风道骨。“是管家!”

‘老夫来接萧家的大小姐与吾云游四海。’老道与萧老太说明来意,得到萧老太的同意,感念老道及时到来将那个她都不愿意再面对的孩子带离。‘老夫人该放下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一切也都与稚子无关。’那一天,老道的出现谈及过往,惹得萧老太十分生气,手上的念珠都快要被扯断;老道也只好打断了谈话。

那一天是萧默寒第一次见到那样一个老头,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爷爷好。

‘拜老头为师跟随我去修炼如何?’小默寒比谁都懂,沉下眸子没有啃声,回首张望着奶奶。‘修行法术,很多好处。’没得到半点奶奶留念的信息,小默寒回首,撇着嘴,眸子深处晕开了湿润了。可这一切都在老道的眼里,只是呵呵一笑。‘好孩子,与为师一道走吧。’老道伸出手,小默寒伸着小手搭在了老道的掌心。老道握着那么稚嫩的小手转身牵着走了,一步一步,没有人留念。萧家大院的院坝中央,老道挥舞着浮沉,烟幕绕在脚下,小默寒咬牙撇嘴终于哭了起来。萧老太眼见着他们若隐若现的消失,心上焦急了,眼眶瞬间湿润淌下了一株冰冷的泪,滴落在了佛珠上砰然而落了一地。

‘默寒,默寒,默寒……我的默寒啊……!’萧老太追出了房门,紧赶慢赶也没能追上。

‘夫人!’

‘我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啊,我儿子唯一的根苗啊,她就这么被我给赶走了;我对不起九泉之下我那可怜的儿子。’其实萧默寒并不知道事后萧老太差人四处奔走,多方打听,可惜都没有找到结果。

“默寒要相信我们都是爱你的,没有想要弃你于不顾,奈何造化弄人。”灵儿心想着,心上竟然生出了一份恨意。“默寒你有师傅的疼爱,身边那么多人在乎,何尝不与亲人一般。”默寒缓缓转过头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雪白雪白兔妖女子,她的笑很真很柔很温暖,就连眼眸里也是那样的笑意。

“我该怎么做?”

“默寒那是你的一部分,需要你去化解她的恨,她的妒她的不安,她的愤恨。”默寒看着心海之上的波澜,缓缓起身。

“原来那是我这么多年积攒下的。”

“默寒我送你过去,这条红线系在手腕上,若你出现危险我会把你给拽回来,小心点。”灵儿说着就将一圈红线的一头系在了默寒的手腕,另一头系在了自己的手腕,这里进行的十分顺利,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外面已经翻天覆地。冰龙与水龙之间打得不可开交,冰能化水,水能凝结为冰,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玉龙雪山转眼就化成了汪洋冰封。

“真是有意思,我们都还未出手就已经内讧开。”一个少年浅笑的开口,站在一旁束手看热闹不嫌事大。

“别看了,还有事情要做。”旁边的女子不耐烦的说着,一眼都不待正眼以待的男子。

“呵呵怎么着急了吗?你放心吧,有我在会帮你完成任务。”

“不会感激你,我不会……。”女子一回身,男子上前拉近距离,吓得人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下栈道。女子心上咯噔,撇过脸心上憋着气,双手挡在两人之间。“放开我……”

“夏雪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要一惊一乍的;我们走。”少年拽着女孩一个闪便不见了,未灭突然出现,手化为刃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两只兔妖。风撩动着他们的裙摆,发丝,淡淡的清香浮动。地面的颤动持续的加据,未灭捂着疼痛的伤口,还是动手了,就在此时一个巨浪翻天的打下,栈道损毁,两只兔妖坠下。好一会儿风平浪静后,未灭爬起身查看,发现坠下的两人身下淌血猩红的血液;是谁受伤了呢?

默寒整个人踉跄的跌倒,一回身瞧见灵儿一闪一闪的从她的心海被强行剥离。

“不要……”默寒一跃上前,张开臂膀将人拥住,最后也扑了一个空,重重的跌在了心海的岸边,摔得有些疼。撑起身子,那根红线格外的惹眼,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红艳的一片。“血……?”掌心的血滴答的往下滴落,额头淌了一脸。“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默寒的双眸闪烁不定,不安加据,转头目视心海之上,那封印已经快关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放我出去吧,只有我能救你。’

“什么声音?谁在说话?”默寒自言自语着,眼神快速的失色。灵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沉重的睁开了眼皮,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发现衣服都被沁染了血液。检查一番自己的身子,除了沉重没有外伤。

“谁受伤了?”灵儿晃眼看见了身下的人腹部被扎入了一根木刺,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着。“默寒,默寒,默寒。”灵儿撕心的叫喊着,没人回答。“夏夜,夏夜,夏夜救女儿,救女儿啊。夏夜你出来啊,女儿会死的。”灵儿哭天抢地的叫喊,慕容白心口突然一怔,愣神了两秒,中了水龙一袭,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滴落着水也缓解不开心中的紧扣。

“出什么事了?”

灵儿横眉冷对,将所有的灵力都施展,为默寒修复了伤口,一下子灵气无法收敛的丧失。

“默寒好好的活着。”身处心海空间的默寒听见,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疼,不安恐惧顷刻消失。

“啊,有那么多人在乎我,不恨了,好不好,我们都不要再愤恨了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散尽

第一百七十五章散尽

心海之上翻腾,各色齐聚复杂而凌乱。心海中央,妖气渐渐汇聚形成妖孽默寒的模子,不停的冲击着碎裂开的封印。

默寒从失衡里醒来,虽然一身的血迹侵染过,明显不见了伤痕,身体内的灵气清灵空感,让人神清气爽。

“这股力量是哪里来的?很是温暖着空凉的内。”清风徐徐袭来,卷动着心海之上的浊气。“是她,她还在竭尽全力的帮我。”

心海之上浮现着她下山后在雪域遇见过的,任飞与她有活命之恩,慕容白不顾一切的在暗系空间将她唤醒,亲口承认着前世是她的爹,带着她去找公主她娘,虽然他们前世都舍她离去,可都不是存心,下一次见面他会亲口解释;南熙空海,王家兄弟他们一个个都是真心待她好。

默寒起身,目视着心海之上,与另一个默寒相视着,清楚的感受着她眸子中的恨意。默寒飞身而起,倒立冲击而下与之对掌视之。两股力量相互的纠缠,为了不让那力量再出来害人,默寒再一次制压,心海之上的浊气围绕在两人的身畔,无法驱散。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一只货真价实的兔妖。”默寒怔住了,那个人再一次说话,竟让他无法反驳;从缝隙里伸出手紧紧的将默寒拽着往下拉。

“啊!住手,放开我。”默寒挣扎着,眼前人斜睨着诡异的笑了起来。

“害怕我吧,来吧,成为我的力量,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来支配。活得更加自我。”默寒的手臂已经拽入了封印里,强大的吸力让她无法脱身。突然默寒不再挣扎,让里面的人些微的震惊。

“她知道不是吗,她一直守护着我们不是吗!师傅为了我们牺牲了自己,不是有那么多人在疼爱我吗。我接受你了,不逃避了,你愿意重新与我合二为一吗?我们一起痛一起笑,一起经历一切,一起成长,一起走我们想走的路。”默寒抚着封印里形成的默寒的脸,淡然的笑了起来,和风细雨,不惧任何危险。

“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抛下你独自的活得那么心安理得。也许我早一点承认接受,我们也许不会酿造出那些悲剧。其实都是我自己的恐惧,一直的不安,害怕才会造成那一切。回来吧,好不好?”

“别以为就这样我就会原谅你!”默寒微笑依然,捧着默寒的脸畔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娥眉紧贴。

“害怕吗?我也害怕,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封印下的默寒竟然抽泣起来,眼中泪眼汪汪,止不住的掉。

“终于愿意让我自由了吗!”

“嗯,我们从善如流,一如既往的向前走吧。”默寒闭上眼睛,将封印此地的去掉,默寒化作一股温柔的力量回到了默寒的体内。睁开双眸,心海之上的浊气都散去了,清风徐徐的吹拂着,好不清凉;身体格外的轻松。张开眼,从一堆狼藉的木屑里坐起,发现了昏昏沉沉的公主倚着巨石靠着张着口喘息着。“公主,公主你怎么啦?”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耳后一波巨浪袭来,哗哗的水流声冲击;默寒仅仅张开掌便将其定格。另一手环着公主的腰纵身一跃上了栈道,默寒回首一探水瞬间凝结成冰。

“爹和南熙空海在对战吗?为什么?”默寒环顾四周,发现冰与水互相的制约着,将玉龙雪山弄得一片狼藉不堪。“啊,爹,爹,南熙空海你们住手啊,住手啊,不要再打了。为什么会这样的?”一阵奇怪的风拂过,身后的公主落入了来人的掌下。“啊?你们是……?”

“哈哈哈……为什么,这话问的可真是奇怪,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而起吗,萧默寒。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妖物的后裔,无足轻重的兔妖,接受了兔妖之妖血又能怎么样?你能改变什么?还是能被改变自己。”

“孟轲!你在这里做什么?把公主还我。”

“哈哈哈……还真是听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没想到慕容白那种白痴竟然与你会有血缘关系,他是你爹呀!”默寒心上咯噔,自己没忍住刚刚喊了出来;爹说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不如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吧!”默寒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小碎步,身体僵住;在害怕,在畏惧这个人的力量。

“住手!她只是一个孩子,要她何用?”

“孩子吗?呵呵,夏雪小姐一如既往的心地善良。”夏雪摆脸,不与那人半分对视。“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需要一个有力的传话筒,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少爷带着公主转身,纵身一跃而上了九命猫的身上,眼见了他们被九命猫带着冲上了云霄,消失了身影;默寒一屁股跌坐下来。

“简简单单的一眸对视,就叫我直接腿僵住无法动弹,这力量我还不足以埤堄。”身后轰隆隆的作响着,地面开裂从巨石柱下延伸而走,惊诧了默寒,颤抖的站起,将妖气驱散,一切也就缓缓的恢复了原状。南熙空海失去了控制,直接坠入了唤出了大海之中,蜕化回人形状态。慕容白喘息着,冰龙嘴角淌血受了不小的伤害,鳞片剥落了几片,撞在了自己唤出的冰山之中。

“初白,回来吧。”

“战得相当的辛苦呀!看来龙王之力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肥猫跳出来,肥肥的猫爪子挠着自己的猫耳朵。

“南熙空海变了回来,到底是为什么?”

“妖气消失了!”南溪一跃而起,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了慕容白的跟前,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懵圈。

“这里发生了什么?体力有些虚耗过度,肚子饿了。”两人相视一眸,解释起来也就一句话的事,不过慕容白现在可没什么力气作解释。

“公子,看来一切都结束了,你们能把这里恢复原状吗?”任飞突然的冒了出来,惹来慕容白的一顿不满;情况如此危机本公子身处危机之下你人在哪里?慕容白比划一顿,任飞直接无视,装了一个看不懂。这边稍稍的轻松着,氛围很是好;突兀的一声打断了一切。三人惊愕,肥猫有些错愕,一个公主竟然牵动了三个人的心?

“九命猫不知道为什么载着他们一起登跃上玉龙雪山之巅,公子,慕容大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贵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贵人?

站在冻结的寒冰山上,几人都感觉不到寒冷的存在,面色凝重沉寂,空气里含着相当重量的水分,下一次便要倾泻而下。肥猫手脚无处安放,肚子贴着冰面直感觉胃部难受得紧,这样的地方他可不是很喜欢。

身边有个淘气鬼得多惨,没事就给你添个乱,还一副不是我的错的天真表情;没错,说的就是喵。

我们的肥猫不知道是不是也该如此设定,可人家毕竟活了上前的年岁,再那么淘气那可就真的不像话了。肥猫贴着大肚腩,矫健的一记跃上了慕容白紧紧的抓着大腿,还好衣服都毕竟厚实,若不然这样锋利的爪子谁受得了。

“慕容大哥……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必须赶紧的追上去呀!”慕容白低眉顺眼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那只肥猫,一把将其拎起。

“干什么,松开我。不要以为我是一只喵就好欺负,看我喵喵爪。”肥猫扑腾着,爪子明晃晃的在几人眼前亮过;即使如此,与我这位爱喵的人来说也是极为可爱的。莫尔一把上前,将肥猫夺下,搂在怀里抚摸着,可是下一秒几人便听见一声声的惨叫。莫尔的眼角挂着泪珠朝着慕容白投去可怜兮兮的一副表情,拿着手上的伤上前告状。

“他咬我,还挠我。”任飞没憋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敢笑我!”

“你自找的!”

“本来我还想说我可以提供一下帮助,既然如此那便作罢啦。”莫尔抚着手臂直打哆嗦,瞬间溜之大吉。不冷才怪,t恤配着七分裤,一双凉拖鞋,披散着长发;任飞好笑的呢喃着该。慕容白一拳敲在肥猫的脑门,直接敲哭,对着就是龇牙舞爪,声声喵呜。

“慕容白你竟敢打为师,你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徒弟,看我不教训你。”慕容白一把将其拎起,任他在空中扑棱。

“莫尔好不容易出现一趟,就被你这家伙给气走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只猫啊,对人又抓又咬的!”肥猫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蜷缩着撒娇起来。“别以为你卖萌我就原谅你。师傅不如你帮我们上玉龙雪山吧。”慕容白灿灿的笑着,肥猫撇过脸,眼神里竟是不屑。“师傅现在我们可都只能指望着你啦,师傅最好了。”

“哼!有事师傅来,没事我就是肥猫。”

“那你就乖乖的去与莫尔道歉吧,你可把人家咬得可疼了,我看见你的爪子把人家的手背都给抓破皮了,这笔账怎么算?”肥猫心上咯噔,跟她玩玩,谁知道她的皮肤那么薄不经爪子。肥猫很是安静,一句话都不说,一脸的不悦。“艾诺,师傅!”

“叫我也没用,你们不怕死我也无所谓;慕容白我的力量来自哪里你最清楚的不是吗!威胁,与我有用吗?”慕容白深叹一口气,松开手;肥猫一屁蹲的与冰面接触瞬间无法起身,冻得他喵喵直叫唤。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众人一致的将目光锁定在南熙空海身上,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

“真是没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萧默寒生气的冲他嚷嚷开,几人心急如焚可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出力,正在他们抓耳挠腮的时候,莫尔突然出现。添置了面衣,加了一条围巾,手执一个面包啃得津津有味。所有人的关注点不是莫尔这个救星而是他手执的面包成为了焦点,几人的肚子如今都已经饿得造反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有多带,不介意的话可以分一半给你们。”

“不客气了。莫尔你怎么又回来了?”莫尔踱步而来,纵身一跳,从那个不足一米的坎上往下,却还是扭到了腰。任飞上前一把给拎起,十分生气的冲着他嚷道;体力不好就不要瞎逞能!

“我……。哼,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手中还有鸳啊。”莫尔说着,便消失了。肥猫一脸不乐意,这可是他的台词。

“鸳……?”慕容白化出,呈现与掌心。“我只有一半的鸳,另一半在灵儿手里。”一半的鸳不知道能不能载着他们飞起来,正当大家都垂头丧气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玉龙雪山呀,好久不见了。”几人寻声而探,发现了一个身着蟒纹甲束身磷火雪衣,身披裘绒肩,好一派贵气;束发简约而霸气。“呵呵想上玉龙雪山很是容易,本神就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几人面面相觑,三人都能感觉此人绝非善类。

“你真的能帮我们?”萧默寒小心翼翼的提出疑问,那男子装扮的少年郞上前便是一顿调戏,托着默寒的下颚看着两个男子顿时上前制止。

“蒂纳之神,请放尊重一点,不要与一个小姑娘动手动脚。”慕容白疾言厉色的教训着,惹得人好生发笑。蒂纳掩嘴,眉眼轻挑,邪魅的勾勒出笑意。“这个人是雪神的神格!蒂纳。”

“呵呵,本神觉着你不需要介绍,他一眼看见本神的时候吓得愣神,三魂不见七魄,你是他手底下的人吧!”南溪护着萧默寒,垂下眸子,不与相对。“呵呵真是可爱,龙王之力的拥有者,你知道多少人觊觎着那力量?龙王之力不一定只是海洋的力量,你可要好好的发觉哦。”

“到底你有什么办法?”萧默寒有些失去了耐心,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猴急什么?本神还没有好好的欣赏一番这别具一格的美景,再说你们都已经力竭到快要虚脱,是时候为自己补充一下体能;去吧,本神在此恭候。”几人面面相觑之下,肥猫艾诺插了一句,便散去了。“呵呵还是那只猫比较懂!”慕容白抱着肥猫在冰面上走着,如此情景之下他们要去哪里寻找匮乏的食物。

“呵呵,在这玉龙雪山之处食物还是挺多的,至少比起其他地方来说。”慕容白马不停蹄地跑起来,脚下的冰面甚滑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进海里。

“好险!”肥猫脱开慕容白的手,爬到了他的头上紧紧的抱着。

“这种情况还不是你和南溪两个人搞出来的。”慕容白跌坐在冰面的悬崖处,说着;他竟然要我们供奉!“呵呵,没有把你们一个个当作食物已经很客气了,那可是巨蟒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玉龙雪山的秘密

第一百七十七章玉龙雪山的秘密

为了满足雪莽大神的口腹,四人外加一只猫分头行动,为其寻找贡品。整个玉龙雪山都被冰雪封困,找食物实在有点简单,只是要打破冰封却是难度。

萧默寒拽着僵硬的南熙空海一起行动,看着他那极为不正常的表现实在有些担心。

“已经离开了就不要再回忆过去了,跟着我爹……”萧默寒突然大喘气,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跟着慕容大哥他们你们的王储打败雪神夺回雪域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那不是你的错。”南溪沉默着,嘴角下拉,独自走开,负手而站。

“其实他没有夺走我们的意识,在他的保护下所有的人都能够保证自己的意识存在不受妖血侵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保护着雪域的人。”

“哪里保护了雪域的人了?你们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将他们圈在自己的身边,好成为自己最大的强有力的工具而已!除妖,我发现该除的是你们这些抱着自己的私立目的的人才对。”凡人所相皆为七情六欲佐,贪嗔痴恨妒那一般不苦,人生而为苦,为累,若非何来甜美,何来休息,何来放下。若自在无珍念,苦过方之为贵。萧默寒恼怒,与南溪置气,并排而行互不理睬。气怒于胸攻与脑,血翻腾,迷失视野。踏空,失衡,萧默寒重心偏置,巍峨险峻的冰崖处处可见,一个不小心便万劫不复。默寒回神,发现自己腾空并没有摔下去,双狎被人从后面拽住,随之便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

“好危险,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莽撞吗!”身后的人着急忙慌的吼叫道,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手中的默寒瞬间红透了脸。“听见没,把你的莽撞给改掉。”拽起默寒,指着他的鼻子重新的强调,郑重其事的命令。

“哼,要你管!”默寒甩身,一脸不屑;“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来教训我!”一瞬间,两人便把找食物的事情忘了一个精光,火光四跃的剑拔弩张;任飞纯属路过窥探了一番掩嘴偷乐。“哈?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处?”

“嗯,路过,而已。你们接着吵,我就不妨碍了。”任飞以卓越的轻功,一秒便消失了身影;两人的剑拔弩张也稍微的平息了一下。一跃而下在厚实的冰山里找到了一颗大树,上面结满了果实。

“南溪快来,这么多果子应该足够我们填饱肚子了吧;不对,应该足够那个什么神吃了吧。”这玄冰可是身为冰龙的得意之作,就凭着两人的法力根本无法撼动;可谓看得见吃不着。“现在怎么办?”

“只能让初白冰龙将玄冰封山给撤了。”

“那也得你先把海洋之河给撤了吧!”玄冰封山,初白施展下的法术,将整个玉龙雪山的周围围成一圈,圈住了肆意狂乱的海洋之流。南溪略显难看,他自己可没到那种地步的能力。

主人,接下来您要怎么做?

幽深的房间,一个女子称着脑袋托着腮,面色呆滞没有丝毫言语;空间虽然很黑但一点不妨碍视野。面前的女孩子托拳,恭敬的低着头,没敢抬眼偷瞄一眼。房间里很是安静,除了上面坐着的人就是下面站着的人,惊得都清楚的闻见彼此的心跳声。女子慵懒的开口,表示什么也不做。她没有计划,没有目的没有目标,一切不过随遇而安罢了。

你,回去吧!短时间就不需要出现在此了。

尊令!

蒂纳也没有闲着,走到了一处山坳之上眺望着,口中呢喃着什么,眼中一片雾蒙。

“我,回来了!鳌赑,你还好吗?在此住的还习惯吗?”蒂纳说着,殊不知身后早已站着一人一喵。“嗯?你们竟然跑到这边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吧。”

“打扰你感怀这样好吗?”

与此时,萧默寒一剑劈下,竟将玄冰一分为二,也化开了山体,两人直接坠了下去;阶梯隧道深邃而幽深,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突然的铺面而上。任飞及时赶到制止了两人的好奇心,肥猫艾诺出现叫上几人带上找到的食物跟着他走。满腹的疑惑,十分的好奇,但也没让两人继续迈步。

“呵呵……无碍,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蒂纳眺望着前方,那巨石柱就在中央矗立着。视野很是宽旷,整个玉龙雪山尽收眼底。“玉龙雪山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墓地!”

“什么?”

“雪域的王逝去都会被送进此地安眠长存,那巨石通天柱便是墓碑,那些王的名字一生的事迹便都会被刻在其中无法抹去。鳌赑却没能入主,在此无法看见他的影子。”话语里慕容白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悲凉,感受着这个人很是在乎那个人。

“他对你很重要?”蒂纳没回答,那样的背影却透着无限的落寞感。“雪神?”

“呵呵……他言我来说的确很是重要,或缺不可。你去叫他们来吧,本神教你们雪神的腾云术。”肥猫跃下,丝毫不再感觉着寒冷刺骨,三两步一跃便消失了身影去找其他人于此集合。“你的猫还真是识趣,艾诺都不留下来叙叙旧吗!”

“你们认识?”

“能不认识吗,鳌赑认识了这家伙也习得了一身的妖性,随性散漫与以前大相径庭;那家伙不生气才怪。”蒂纳缚身而站,一直凝视着前方,让人看不清心思。“若不是那些家伙把她带来了,蒂纳与鳌赑会永远的存在于雪域;那一定会是最美的事情。”蒂纳顿了顿,那些人先后的赶到;“身为公认的王储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父子,他是我爹。”蒂纳回身,显然有些被吓到;仔细端倪一番,两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仔细看看,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故人;哈哈哈真是冤孽,到底谁欠谁呀?看来这一世你是来还恩的,那本神便助你一臂之力;传你盘根错。”

第一百七十八章 盘根错

第一百七十八章盘根错

盘根错!!!

蒂纳回身,掀动风衣,霸气逆鳞,灼视着眼前之人;看得透彻。眉深凝重,晃眼间上前把着慕容白的手脉一探。

“什么时候你竟然身中毒麻?”就这样一眼便看清,慕容白深感此人的强大。

“雪神有办法解毒吗?”萧默寒上前询问,顿了片刻,退了半步躲在慕容白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把找到的食物递出。“求你帮帮慕容大哥吧!”可这一切都逃脱不了眼前的这位神的眼睛,他看见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不由得笑了。

“想要解毒可以,去泽海寻找解药。去哪里你们可以绝对的放心,与泽海雪域里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毒麻可是对雪域致命的存在,对于雪域的人可以直接封闭其灵源,但与凡人便是会麻痹八脉七穴。慕容白你只是被封闭了法力,已经很不错了。”蒂纳甩身一摆,坐下拿起一颗果子一口咽下;“不过这样的你也就没办法修行盘根错,老天还真是能开玩笑。”蒂纳继续吃了一个,顿了片刻;“慕容白虽然本神寄生与鸳中,但本神可不打算与你缔结什么契约。”

“明白。”

“放心吧,本神会尽我所能助你,毕竟你是他的儿子;爱屋及乌这点本神还是可以做到。”

“谢谢!”蒂纳嘴角上扬,一挥手便吃掉所有的食物,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腾云术!”蒂纳念动,一挥手便将口诀打进了几人的脑子;“腾云术属于飞行的一种,速度可以一跃十万八千里,媲美筋斗云。”几人惊诧,筋斗云可是话本里齐天大圣之物呢;修行此法竟能获得与之媲美之力想想都觉得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窥真容。“你们所要修炼的腾云术,其中的云得靠自己炼化,反复的炼化出自己心中的形象,然方可以继续腾云;不过这时间短长全得靠着自己的悟性秉性心性。当年本神只花了一天便炼化出自己的云,习得腾云。”蒂纳挥动手指,示意自己的话已经结束;三人便离去。

任飞狐疑这腾云驾雾本就是会法术之人最简单,这腾云术哪里更强了?不屑于修炼。

另外两位倒是对其法术颇为认真,找处地方安静的修行淬炼起来;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促成。

“接下来盘根错。”蒂纳顷刻与慕容白首额相碰,吓得对方开启防御攻击模式,奈何被蒂纳轻松的遏制住手脚。闭目窥视,蒂纳在慕容白的心海之上丢下一枚种子,能够炼化出什么全靠的是本尊的心性。蒂纳突然面色大变的起身离开,负手而立,不敢直视身后之人。“果真是他!”蒂纳呢喃着,心上分外的多了几分沉重;“想不到本神也搅合进了你们的世界里。”慕容白愕然回神,掩着脑门,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心海上泛起涟漪,缓缓起身,压根没听到蒂纳些微慌张语话。

“你做了什么?”

“嗯?授你盘根错,我想这法术非常的适合你;情感的纠缠错愕,人生的交缠羁绊。盘根错的心法便是,欲心而动,欲念而为,欲行而化;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走火入魔,以免不可自拔的将自己也给吞噬。”蒂纳顿了片刻,嘴角下坠,眸中难掩的悲伤。“难道他也因这盘根错而一错再错!?”肥猫艾诺竟然没有阻止蒂纳为慕容白在心海种下盘根错,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目的不明确。

“盘根错到底是什么发生?”

“呵呵……”蒂纳浅笑着,良久缓缓的轻起薄唇;“无害亦害人匪浅,全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正所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对于这未知的力量慕容白显得有些焦虑不安,眉踌躇不展。

“此刻也别无他法,有此法加身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问题。”艾诺突然插嘴,也为此慕容白心才稳定下来。蒂纳看在眼里,咬紧了牙冠,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了淡淡的杀意。

“去散散心吧,顺便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支走慕容白,此处就剩下雪莽与黑狮两位;结界骤然开启。

蒂纳甩身霸气的坐下,轻撩动垂于胸前的发束,灼眼其华怒视眼前的那只应该减肥的猫身黑狮。

“不用这么端倪,好久不见了雪莽。”蒂纳沉沉气息,紧咬着牙冠终于松开。

“黑狮罗刹,黑帝妖皇想不到你能活到现在;此刻本神真想露出獠牙将你一口吞了。”

“还在记恨吗!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恩怨是非,我想没那么容易被淡化。要是慕容白知晓罪魁祸首有你的一份,你猜猜他会不会大义灭亲。”黑狮沉默,如何解释都已经没用了。“呵呵,他老爹与他一样,对你的话全然相信;那个人之所以会出现都是因为你。”说着,蒂纳咬紧牙冠迸出那一字一句,可见对于黑狮的恨意。

“人家那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是天意,不要把什么都算在我的头上嘛!”黑狮撇清关系的说着,迎来蒂纳炙热的杀气。“哈哈,好吧,你非要说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好啦;慕容白是绝对不会相信雪莽你口中的真相。”蒂纳那叫一个气呀,牙槽都快咬碎。

“黑狮艾诺……!”

“行了,玄帝,你我齐名何必相杀;如今你只是一个被摒弃的神格何苦还要与自己过不去。”蒂纳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回过神来时竟发现有人在此打酱油,听着看着一切;任飞。

“哈哈哈,我不故意要窃听的,莫尔拉我过来的。”被发现了,好不尬尴;莫尔一边站着捧着一盘拌面吃得一嘴的油辣子。

“嗯……跟我没关系,好辣,闪人。”任飞一脸目瞪口呆,心里一个劲的骂骂咧咧;实在不讲义气。

“你们慢聊,我先告辞。”任飞撒丫子就跑,黑狮起身活动着,这个人在慕容白心中的信任值可是十分之加,虽然与玄帝没有讲出当年之事,多少都不能被泄露啊。黑狮一跃而起,化身而出,对着任飞便是穷追猛打。“什么情况,就这样招来杀身之祸!莫尔你简直害人。”

“我,没害你;明明是你自己偷听。我只是好奇,端了一碗面跟着看看凑热闹而已。”任飞与莫尔简直不能争辩,一把推开;轰然的巨爪打下。莫尔摔了出去,碎了碟子洒了拌面,一脸懵圈,擦伤了手臂,可是他却救了自己。莫尔站起身,抚着擦伤的伤口,两眼泪茫。“沫儿封印。”莫尔突然消失,沫儿现身张开手火焰喷发,黑狮瞬间被打回原形。

“为什么你要出手救我?”

“跟我走吧!”沫儿拽着任飞的手直接将人带走,这一幕却被不小心触动盘根错被困在盘根错里的慕容白看了一个真切。

“放开我!”沫儿什么都不听,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跑,任飞愣是挣脱不开她的掌。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火毒袭来

第一百七十九章火毒袭来

莫尔受伤,摔在了视线盲区,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没人看见黑狮是因为什么要出手。

“艾诺!……师傅!”慕容白挣脱不开将他束缚起来的一片荆棘,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师傅艾诺浑身冒着被灼伤之气哼唧着叫着疼。越是心焦,越是负面情绪加重,荆棘升腾得越是旺盛,难以抑制的无限生长。冰封崖之上的人目视着这一幕,灿灿的挂着诡魅的笑意。“呀,这是什么……?”

一下便被打回了喵的形态,而且还被封住了幻化的力量;身体灼烧得厉害,五脏都在沸腾血脉都在燃烧。

“呀……地狱炙火……”肥猫蜷缩着,身体微颤,清晰的感受着五内俱焚;咬紧牙槽的忍受。

“艾诺坚持住,我这就来。”慕容白顾不得一切,徒手扯断面前的荆棘草,一枚枚刺尖锐的刺破皮肤扎进血脉,生疼。“任飞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跟着那个人跑了?为什么会重伤艾诺?”一连串的问号,满肚子的狐疑;“任飞给我说清楚!”

“站住,我家公子在叫我!你若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沫儿突然驻足,刹住脚把人扔了出去,越过沫儿头顶任飞单手撑地站稳。

“我就是不松手,你能奈我如何!?”沫儿纤弱无骨般的手紧紧的钳着任飞腕口,另一手也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胸口打来。炙热的掌心扫过,任飞虽避之及时,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也将衣服灼毁,借势反之脱离。任飞后跃落地,衣衫散作灰烬,蹲伏与地面发现自己面上的黑色面具碎裂几半掉落,一张白皙无暇的俊美之姿愕然于世。第一世里,任飞的姿色绝对不低于女子,扮作女子倾国色。入沫儿眼,惊艳一番,心存怜惜。

“喂,一个姑娘一直盯着一个男子的身体目不转睛的看,你是对我有意思?”沫儿当即羞怯红晕布满了脸颊,眼神瞥向他出。“不打算给我一件衣服?”

“不用了,等会儿我直接将你打晕再给裹上就是,省得再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任飞端着眼前的女子,气息完全与之前不一样,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目的呢?为什么要这么费心的带我走?”沫儿转过眼神,看着。“喂……!”任飞被看得好不自在,这里连根草一片树叶都找不到,全都封在冰里;发带断裂青丝一缕缕的垂下。

“让你活命,非不感激。”

“让我活命?就这么简单?我怎么觉着你的目的不单纯呢?”任飞说着,可这样与一个姑娘对话实在有点不像样子;身上愣是连一块布都没有。“姑娘你能知道点矜持吗,回避一下吧,难不成姑娘是摆明了想要我对你负责?”沫儿丝毫不在乎,好像已经四大皆空,视若无睹,没有男女之分;步步的朝着任飞走近,掌心凝聚着炙热的温度。“喂……”任飞化剑,一诀发出,手中的炙热与冰面相遇烟幕滚滚将两人淹没。任飞一跃而走,躲了起来;到处都是冰,冷得人牙齿打架。“真是够倒霉的,这姑娘变化还真是大;爱而不得心思骤变?”还没有深度潜藏,沫儿已经匍匐在他的头顶一双眼睛犹如紧觅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啊?姑娘你若是再苦苦相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任飞拽紧拳头,上手就是扒掉了沫儿的披风裹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秒就直接被沫儿打晕,冻得通红的脚裸露在外。

“只是请你去作客一段时间,不会伤害你的。”沫儿直接将人扛起,飞身而去。

蒂纳的冷眼旁观,慕容白只好依靠自己回忆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突然。那时候他心中翻腾,与灵儿的担心,于自己的无力感;一时间那一系都浮现导致情绪波动出现了异常。他想要力量,甚至乎不介意成为妖魔也要报仇雪恨;好像心海之中沉觅的种子渴望着迸发诱使激发心海内埋藏起来的秘密。

慕容白张开眼眸,平心凝气才让那肆意张狂的荆棘消失;看着自己的掌心这力量似乎有点让人不太喜欢。没再多想,慕容白三两步去到艾诺身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矗立起来的毛发。艾诺一个机紧的神经,颤栗着身体就是一爪挠破慕容白的手背,吓得往后退去;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师傅,让我帮你。师傅,师傅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他应该什么都听不见!你需要强制一点,否则只能看着他死。”慕容白听着,心焦如焚;体内的种子也在开始悸动。慕容白掩着心口,已经能察觉他的不安分。

“要怎么做才能救我师傅?”

“嗯,拔出他体内的火毒吧!”拔火毒?这要怎么做?慕容白一脸茫然无措,无从入手。“编织一个网,将其罩住以免乱跑,再打晕带走。”蒂纳拽住慕容白的手看在眼里,没有流血却在伤口看见灼眼的光。“你最好也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以防火毒通过伤口侵入。”按照蒂纳的话慕容白动手了,刚才的荆棘是一个很好的编织材料,可他却还是不能运用自如。听见动静的两人先后赶到,一起帮忙捕捉。

由于伤势加据,艾诺双眼已经被火毒占据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对于靠近他的都是敌人。艾诺亮出爪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化身黑狮,毛色却是鲜亮的红色,张开口便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淌出,所喷之处皆融化,升腾白色烟幕。

痛苦让艾诺无法忍受,对着眼前的三人便发动了攻击;三人躲避不敢还击。

“慕容大哥现在要怎么办?若是不制服他,我们都会受伤。”

“动手吧!”慕容白艰难的做了决定,三人一同发动攻击将其束缚;一旁的蒂纳袖手。慕容白吹响玉箫减缓着红狮的攻击速度,减缓着体内燃烧的带来痛苦;南溪以水形成的绳子将其牢牢束缚。

“慕容白你们可以让他坠进这冰窟之中,下面是潺潺的流水至少可以减缓一下。”不管如何,这始终都是一个办法;三人合力将其推入。冰崖之上的几人密切的注视着,不一会儿便发现脚下的冰崖似乎在往下坠,所有的冰都在融化,海水在沸腾;这就是火毒的力量吗。“地狱炙火看来没那么容易将其拔出啊。”

第一百八十章 背叛?

第一百八十章背叛?

随着轰然的震动,慕容白脚下的冰层在崩塌融化跟着一起坠入;万分危机一刻南溪脚下生云将萧默寒救起。云色为金,云形为兰开,芳香徐徐轻淡儒雅;随之南溪的装扮也发生着改变身后屡屡飘带好似仙云。萧默寒看得有些震惊,好像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蒂纳退至一旁,在保证着自己绝对的安全下,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没事还一边吐槽;腾云术不是谁都有资格修炼而成的。

慕容白随着碎裂的冰层坠落,快速调整,借助坠落下的冰石以轻功往上往安全的地方飞跃;人算没来得及天算,意外总有。一块冰石直接左弹右撞的击中慕容白的脑门,当即晕厥倒下了一块比较大的冰层之上坠入了海洋流,载着他一起朝着红狮的口腹而去。

“慕容大哥……快点……快点去救他……!”萧默寒乱动着,扯着南溪的脖领叫嚷。

“不要乱动,我还……。”话未完,脚下的兰花云散去,两人直接坠下。伴随着刺耳的叫喊,不消两秒萧默寒化剑而出御剑而来载着南溪安然游走在空中。

“什么腾云术,还不如我的御剑飞行。”萧默寒说着,可是总觉得越飞越低;“抓紧,我要去救慕容大哥。”南溪小心翼翼的拽着萧默寒腰际的衣裙,生怕碰到肌肤;时刻的关注着,心跳加速运作直叫人头晕眼花。萧默寒躲避着,速度也是快,张开手就要触及到慕容白;红狮一声嘶吼掀起风浪。萧默寒二指并和以剑指稳定战魔剑,加持对抗,奈何红狮的攻击迅猛,彻底将两人掀飞;南溪第一时间将人护下一并一头扎进了海洋流深处。溅起的水花将慕容白浇醒,全身湿漉。化萧而出,箫声迭起转合直入云霄万里。

站在冰崖盯上的人垂目端详着,饶有兴致的挂着笑意;果然啊,真是有意思。

红狮的情绪渐渐的平稳,红色一点一点的褪去,然一霎红狮定睛倚天嚎叫一声突然切断,整个身体砰然坠入海洋流中,巨浪滔天轰然形成水幕。慕容白惊诧,那股力量他也感觉到了。箫声停止,水幕落下,红狮褪去打回肥猫形态,就在他即将坠入水中慕容白及时的将其救下搂在怀中,轻抚着。

“师傅没事了!”这一幕很是不可思议,就连冰崖之巅的蒂纳也是目瞪口呆。

“谁?我都没有看见出手的人!”看着掌心凝聚成的炙火之珠,一个邪魅的笑容勾勒而起,眼眸中熠熠生光;这股力量似乎有了可以倾泻的对象。慕容白飞身,攀爬着冰石的断层到达了安全的地方。俯身坐下,将肥猫卧在怀中。“哼,想不到这只肥猫竟然得到了这样子的关心还真是让人嫉妒。”

“蒂纳,现在我师傅没事了吗?”

“火毒已经拔去,剩下的好好调养一夕便可。”蒂纳一副慵懒,实在没什么兴趣再做理会,转身一旁小憩;突然说道:那个女娃娃和那个男娃娃一起跳进水里殉情了。

“什么?你说什么?”

“呵呵,话不言二遍。”蒂纳坐下,合上眼便睡去,哪管你什么心情。慕容白抱起肥猫,张望着,心焦虑不安;听着一声砰然水中一道龙卷腾空而来。南溪抱着昏迷的萧默寒出现在了他们之间,两人都如出水芙蓉,没一会儿地面一滩水渍。南溪抱着怀里的人一脸的宠溺,什么时候转变了那份态度,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一迈步,脚下一滑两人摔在一起。慕容白看着,眼睛里电光火石的闪烁;怒恶不已。

“南溪空海你要对我家的默寒怎么样啊?”慕容白咬牙切齿的吐出每一个,像一颗钉子一样飞向南溪。

“没有,没有。”总算平息,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一天实在有些疲惫。慕容白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任飞与沫儿携手重伤艾诺的情形。看着怀里的肥猫,轻抚一下,满眼凝重。

“为什么呢?原因呢?他会背叛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边微微泛白,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慕容白的思绪;惊愕漫上眼眸。“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可能背叛?你就那么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肥猫说着,睁开眼睛肃目以对。

“师傅你知不知……!”

“我知道,非常清楚!是他偷袭的我,所以我才会化身黑狮原形追击;我也想弄清楚缘由。”艾诺停顿,从慕容白的怀里蹦了出去。“没想到沫儿会在,什么都没说直接动手;她的力量好强,差一点我就再也回不来了。”说着艾诺的情绪有些激动,吼叫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相处十几年难道还比不过你对一个陌生人的信任!”艾诺垂下眼眸,尽显失望。

“师傅!”

“去找他吧,当面问问清楚。”艾诺说着,突然被一阵狂笑声给打断;两人看着蒂纳已经笑得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掉下来。“蒂纳……!”

“哈哈哈……这算不算我醒来有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啦,睁着眼睛说……。”

“蒂纳你那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在说谎?”这件事与蒂纳有关吗?蒂纳想撇清都撇不清,一时间陷入了尬尴凝重的氛围。“你也觉得我在说谎?”

“师傅!这始终不能听您的一面之词,我当然是相信师傅的清白,我也觉得任飞不可能会背叛,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到现在依然改不了轻易相信他人。”两人的争执声吵醒了萧默寒与南溪,阵营再度被拉开;相信任飞不会背叛的站了多数。蒂纳一旁只顾看着热闹,眼神尽是与艾诺的嘲讽;没想到一个陌生出现的任飞竟然占据了这样的分量。“慕容白我是你师傅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实在是令人太失望。接下来的路,我不想陪着你走了;你的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翔。”

“师傅!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可以听一听任飞的话再做决断也不迟啊。师傅不要闹了,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能再被分开了。”

“公子不会背叛慕容大哥的,艾诺不许你说公子的坏话。”萧默寒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逼着艾诺不得不离去,现在一触即碎的关系链。

“哈哈哈……艾诺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一群孩子计较,几千年的日头真是白活了。”蒂纳说着,艾诺转念一想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日后找到任飞我们当面对峙,孰是孰非也就一目了然。艾诺一句话,凝重的气氛瞬间也就消退。

天亮堂起来,他们也是时候登跃玉龙雪山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坠入陷阱

第一百八十一章坠入陷阱

睁开迷蒙的眼睛,神经末梢由远及近传来的疼痛瞬间再一次侵蚀了脑神经;薄唇起唾液在齿间徘徊由嘴角淌下。咬牙间,努力的聚合视线,眼前绿意葱葱一片林,树上挂满红灯笼,张灯结彩,白天的时候不会发亮晚上才会闪光;就像人间的灯会。

呀~随着一声嘶叫,脑海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该思虑一些什么来分化此刻的连心之痛。

手足都被透骨钉穿透悬空的坠在了铁链之上,风微微拂过,铁链都会发出嗡鸣之瑟。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乱七八糟思绪,理不清的乱码,完全没有线头可以抓住,渐渐的坠入了麻痹沉睡状态,突然一双眸子再一次浮现在了眼里,吓得心肝乱颤,血脉加速,却也醒不过来。

爹……娘……不要……不要……不要死……

滴答的钟表声流转着,一秒一秒一分的过去;突然男子狰狞了面孔扭曲着五官咬牙着切齿从口中突兀的迸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灵儿!

男人睁开眼眸,由指尖的疼痛传入身体造就微颤的状态;蚕食着一口口空气。

看清眼前的一切方才发现空旷的地界上不远处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提溜着一壶名叫昙花一笑的酒,为了应景,为了博红颜一笑。

女子愣是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起身一迈步一瘸一拐的差一点摔倒;身畔的男子及时的伸手扶了一把。女子甩身,反感着男子的触碰,与之的肌肤相碰。

“放下慕容白,你没资格这么对待我弟弟!”

“那是前世与这一世无关,你也应该把前世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彻底的分开。夏雪你这样的在乎让我很是嫉妒,我不是曾经的我,你也并非曾经的你;过去的记忆从来不属于现在的你。”夏雪撇开少爷,没有一丝情谊夹杂却也难掩复杂的心绪。“他是我们的任务,你不想救人?本少爷倒是一点都无所谓,就算现在放了网里的鱼也是可以。”夏雪像是被捏着了咽喉,进退不宜;甩身便走开了,眼不见为净。

“孟轲!”慕容白叫喊着,成功引起了少爷的注意。凝视一眼,不予理会便离去了。“其他人……?”眼前一阵眩晕,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水位从某个地方倾泻而走了,玉龙雪山露出了该有的面貌,只是有些狼藉。

南溪张开掌凝聚能量,一朵金色的兰花一瓣一瓣的张开,清新怡人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慕容大哥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都在上面呢。”萧默寒提醒着,说不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等待着我们往里面钻,那可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鸿门。

“好!”慕容白转身便抚着萧默寒的脸颊,两人深情的对视毫不避讳,看得一旁的吃瓜群众好生热闹,看着南溪那一股子有气的憋劲儿,实在惹人好笑。“默寒保护好自己,南溪我家默寒就交给你照顾着了,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南溪实在诧异,一脸的不敢相信?“师傅我们走……!”肥猫不情不愿的跳上慕容白的肩头,看着他发动着心海之内的力量,脚下流动着诡异的力量,雾气缭绕化出了一只不死鸟高声的啼鸣;看得蒂纳都目瞪口呆。

“诶?竟然将盘根错绘制出不死鸟,这家伙悟性瞬间提升呀!”蒂纳说着化成一缕青烟回到了慕容白的掌心,一声高亢的啼鸣不死鸟身着来自地狱的黑火腾飞而起,朝着玉龙雪山之巅。南溪伸出手一脸深切的笑意,得到回应更是瞬间脸红;紧紧的拽着萧默寒递入掌心的手化出云紧随其后一飞冲天。

穿过云层,一层接着一层,终于来到了顶点,抬头便能看见星星在闪耀,太阳直线的距离一点都不远,耀得人汗流浃背头晕脑胀。可雪山之巅的风景却是极好,视野宽阔;四面以绿树环绕,中间宽阔的广场修葺着一座神庙。

神庙未有溃败的迹象,肃穆庄严,简约不失大气;在神庙之上熠熠生辉的闪耀着冰雪之晶,他将太阳的光芒吸纳无限的扩大释放与雪域的每一处角落。

“我们下去!”在进入森林的那一刻,不死鸟消失,盘根错再次回归为一枚种子;然就在那一刻一张布满铁蒺藜的网朝着他们张开。慕容白紧紧的抓住往上攀越,脚一蹬翻腾而走,岂料另一边的一张大网也张开朝着他们扑来。慕容白身无长物无法抵御,这样具有力量的大网岂能是一般兵器能够斩断?慕容白落地,一刻都不能停留的逃出大网的区域;脚下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瞧,鞋帮子下淌出了显眼的红色。光亮一闪,整片地面都已经被铺面了铁蒺藜的大网;突然网起将慕容白整个笼罩。慕容白看着身边的肥猫,一把将其抛出,自己却落入了敌手。

“此处陷阱我已经写的明明白白,请走小路;慕容白你要是多看一眼也不会落入这样的陷阱里。”少爷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躲在一把黑色的伞下;“为了逮你我也是累到极致,在这种地方人都会被晒黑的;你让我等了好久。原本打算拿你家妻子作为诱饵,奈何她身子娇柔虚弱根本撑不了一丝酷刑;我也是人心肉做会不忍。”

“呀!”

“我不会让你死,暂时受点苦痛;你的生死就由主上亲自决定吧。”少爷转身便走,突然回身继续说着;将人挂起来,别让他跑了。

“尊令!”少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这种生活原本就不适合我,可偏偏就是卷入了你们之间,生而为人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慕容白你可别怨我,要怨也怨你我生不逢时。

少爷看见了南溪,却故意的放走了二人,也故意的告诉了他们进入神庙的路线,唯有一条。

少爷回到神庙进入了后面的房间,坐在床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儿;不时的抚摸娥眉瞧瞧还烫不烫。

“哎……你的身子怎么这般虚弱了?我知晓那人是你喜欢,可是我却不能够心慈手软,你会不会原谅我?”少爷对着那人自言自语着,掩面神伤。“没想到,我喜欢的人会这么恨我,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才能求得他的原谅?”少爷顿了顿,拧干毛巾给敷上;“灵儿我要怎么才能救你?”那日钳住灵儿的少爷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登上玉龙雪山之巅就发现他的灵气在不断的溃散,神形不全,又不能在夏雪面前显露关切只能暗中帮忙。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一百八十二章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不想再次的错失你的手,不想活在悔恨不想这一世再有遗憾;夏雪我只想紧紧的将你拽在掌心。也许你并不愿意,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从我的身畔溜走。

少爷拽紧拳头,衣服一块褶皱在了掌心;于心不忍也必然的把人留住,哪怕遍体鳞伤。闭上双眼回到了那一天……

沫儿打破了冰层,夏雪拧着眉头蹿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没走多远腿就疼了起来,踉跄的摔倒;及时一刻少爷一把拽住。夏雪愕然,眼眸湿润,牙槽紧咬;没有抬起头看一眼。

“小心一点!”夏雪紧闭上双眼,挣扎着,从少爷的手掌中脱离;“夏姑娘……!”

“不需要……你管……!”夏雪扑棱在冰面,摔得有些疼痛;咬着牙再痛都不能叫嚷一声。缓缓的爬起,一瘸一跛的往前走着,虽然踉跄;我的腿竟然又开始发作了,难道只能活在那个人的世界才能抑制吗?

看着夏雪如此,身后的人心疼不已,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人更加心碎;沫儿想要抬起手抓住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抓不住。他们走了,沫儿却不知何去何从,冷冽了眸子,咬碎了话语,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雪域苍岭,雪神听到侍从的传话愣神,手中的花卉都给折断两节;看着断掉的花那么样的艳丽就这样陨落实在可惜。一挥动手指,便将其复原。

“若你不属于我,陨落也不觉可惜。”夏雪迈步大殿,小心翼翼的给雪神请安。“嗯?这倒是让人诧异,昙花一夜夏雪清高孤傲却也能与我低头?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你所交代的任务我没能完成。”

“呵呵,没事,没有关系。看来你的腿疾复发了,很是痛苦吧,没关系,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雪神缓步走到夏雪面前,捏着他的下巴与之相视。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心底的所有都给挖掘一个干净,夏雪怔怔的看着,都不知道躲避。

“主上!”

“嗯?”少爷突然出现打断了雪神,松开手夏雪身子没有支撑力直接往一边倒下;下一幕直接叫雪神愣住。“呵呵,你还是第一次这样紧张一个女人,在你眼里女人不过就像衣服,三两天的换来换去,怎么定性了?”雪神俯身与少爷对视,却丝毫窥探不出任何秘密;“哈哈……我喜欢你这一点,这个女子有什么好就叫你如此魂牵梦萦?”

“主上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嗯!退下吧!”少爷将人抱起,没走几步停驻;回身便是单膝下跪。

“求主上饶了他们吧!”雪神愕然,第一次,他第一次开口为了一个女子求情。

“我会考虑一下。”夏雪睁着眼睛丝毫没有回神的意思,少爷小心翼翼的将人送进了房间放于床榻,悉心的给盖好被褥,紧紧的将人的手拽着,面色却异常的愁苦。

“好好睡一觉吧!”少爷一挥手,夏雪闭上了双眸沉沉睡去;不舍的离去合上门。

“主上!”少爷缓步上前,坐在了雪神的对面;一口饮下雪酒辛辣甘苦。

“哈哈哈哈……难得真是难得,头一次见着你这么失魂落魄呀!为了那个花魂值得吗?”

“主上我……”

“要不我直接封印他的前世,毕竟在这一世与前世的记忆相连并不是什么好事情。”雪神喝上一杯,摊开手飘飘摇摇的雪花落下映称着此刻的心境。“珂儿你是我的儿子,往后是要继承苍岭之主,如此犹豫寡断可不妥;你要喜欢为父母的可以助你。无论是什么手段,只要能将人留下即可。”雪神说着,轻拍着孟轲的肩头;“轲儿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去做。”

“是。娘,晚安。”雪神微微点头,示意其退下。

如雪神所说,不论什么手段只要将人留下即可,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第二天雪神一身白羽,十分霸气。妆容与昨日完全不同,今日他是我爹。

“父王……!”

“父王?他与雪神是一模一样的人呀?”夏雪有些纳闷,一大早他始终没有见到那两个人。“雪神我有话……!”夏雪刚开口,雪神食指竖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夏雪看着雪神手上的动作便安静的坐下,坐在其右边的座位上,对面是少爷。饭菜上桌,她一样都没见过;面包蛋糕牛奶。鲜花一朵朵的搭配插在了花瓶里,给早餐时刻增添着生机。对面的人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得很是香甜,吃得也很快。

“父王我吃好了,先退下了。”雪神微微点头,看着少爷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身后的侍女为其挪开椅子他便径直了走了出门;在另外的房间候着。雪神一口一小口的慢条斯理的吃着,品味着早点的美味;夏雪看在眼里吃得却是战战兢兢。夏雪吃得太小心结果把自己给噎着,呛得难受还得忍着。

“没关系,去卫生间吧。”得到允许夏雪着急忙慌的跑了,他的动作一刻不留的映在了雪神那双犀利的眸子里。“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儿子?”雪神搁下刀叉起身便离去,大殿之上肃目非常就等着夏雪的归来。

“不好意思。”

“雪儿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能完成你要的人安然无恙,你要是完不成他们死你活。”雪神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击着夏雪的心房,没有反驳,不可以反驳,没得反驳。

“什么事情?”

“我要慕容白……,生死不论;你做得到吧。”雪神双眸凝视着,看得夏雪不经得往后挪动着小步子想要逃离。“雪儿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也是很期待。”雪神勾勒着一抹笑容,笑得让夏雪直接崩溃,跌坐地面。雪神上前拖着夏雪的下巴,抚摸着他的脸颊,浑身一个激灵咬紧下牙槽。“我要的你们一样都没有给带回来,实在有点失望;留着你们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现在的雪域食物可是很紧缺的存在,你们都是有我才可以活下来。”

“知道了!”夏雪咬紧牙,缓缓的吐出几个字都是那么艰难。

“好吧,我很是期待你会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否则我就让他们与雪域一同烟消云散,从三界六道里彻底的消失。”夏雪听着,似乎被吓着了,似乎不甘心;眼眸湿润了。

“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夜袭

第一百八十三章夜袭

夏雪全身失去了力气,连靠着自己起身都不能,一旁的少爷上前亲自搀扶看得雪神以及侍女们都惊诧万分。夏雪一身的鸡皮疙瘩,沉着娥眉,一把抽离。

“不用了。”夏雪的语调有些冷,与他的名字真的有些符合;生在夏天里的雪是很容易破碎融化的,就如昙花只在一现。可是逞强的夏雪依旧起不来,腿软得就跟没有了骨头一样。夏雪咬牙,眼眸湿润都流下了泪,恨得牙痒痒,为什么这么没用呢?

“雪儿生在夏季始终不过昙花一现;来人,将那两人给我囚禁在荒漠边境,直到雪儿完成自己的任务为止。”

“父王……!”

“雪神……不……”夏雪抬首,视线已经模糊;却看见雪神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钥匙晃了晃。

“钥匙就在这里,我等候着你的好消息。”

“夏……!”少爷看在眼里,任凭着他的决绝却依旧心疼不已;甩身而走示意侍女们好生伺候。侍女搀扶着夏雪离开了大殿,送他回了房间。侍女二人从旁伺候,在他们面前怎么可以露出怯懦?

“夏小姐有事就吩咐我二人便可。”

“不用了,你们退下吧。”

“好,有需要您就叫我二人便好。”其中一人拉拽着另一人便退出了房间,两人没走多远嘴里便开始议论起来。

‘什么人呀竟然这么大的谱?’

‘嘘,小心祸从口出,你又不是没看见她可是少爷在意的人;不论你有什么不悦都不许说不许想,你我谁都逃不出雪神的眼睛。在这里的人不可能会有秘密,谁保有秘密必然会被利用;谨记谨言慎行。’另一个有些泄气,在这里活着就是战战兢兢,没有一刻自由。

夏雪听着,心上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的疼痛,那一幕幕都在脑海里上演,一次又一次的挣脱开他的手心;伤了他也伤了自己。伤害有时候就是相互的,谁都捡不着便宜。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头扎进被子呜咽的哭喊起来,身为花魂他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屈辱;身体颤抖着,似乎是在恐惧在愤恨。好久的宣泄,夏雪才逐渐的冷静下来平静了心态。

刻不容缓必然马上起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睛微红,梳妆一番便踏出了房间。大门处已经备下了马车人手,虽然不多每一个都是叫的出名头的高手。然那个人也在随行之列,他走上前为夏雪掀开了车帘。

“不需要这样……!”两人相视,夏雪哪怕有一丝蛛丝马迹都能被察觉到。

“我会帮你。”夏雪不愿领来自他的一番好意,撇过脸上了车。“雪神让我与你一起去,慕容白由我亲自对付。”夏雪听着,面色沉重。少爷跨马,一声令下,开拔。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你这样你认为我会再一次接受吗?会原谅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回过神,突然一怔吓得少爷立刻起身,不小心碰翻了一盆水打湿了裤腿。少爷回身发现床榻上的人儿已经醒来,她的手正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

“灵儿……!”

“哥,我们又见面了。”灵儿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奈何力气不够,松散了一口气整个人倒下,少爷及时的将人环着入怀。“哥,你怎么了?”

“没事。灵儿为何你的身子会这般孱弱?不过才数日未见,再见怎么就要天人永隔一般?”

“谢谢哥,虽然已经没有兄妹缘分却也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兄妹情谊。”

“傻妹妹,别胡说;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管他过去多久,管他时间的沧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哥他们怎么样了?慕容白他们是不是落到你的手中了?哥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尤其是这一件事情。我与慕容白这一世注定是对立的关系,他有本事就从我的手上逃离,或者战胜我。”灵儿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用尽,困意再度袭来。“灵儿好好睡吧,我会想办法的。”少爷紧紧的抱着靠着自己的灵儿,心上说不出的难受;虽然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对于灵儿便一眼将其认为就是自己的妹妹。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这么已经认定了。

前半生浑噩不觉,后半生为情而累。

今夜也并非如此清净,月夜风薅星稀闪烁,正是潜入最好时机;巡逻并不紧凑。观察好一阵,人困马乏,两人一同由着小径进入,避开了所有耳目。

草地之上到处都是尖锐的铁蒺藜,张着网想将其一网打尽;南溪一个个水球砸过触碰每一处极光将布置下的网全部触发。萧默寒为其竖起大拇指表示厉害,由衷钦佩。

两人快步通过在要到达慕容白的地方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整个神庙都响起了铃铛声,神庙内的钟声也被敲响;一只只晃眼的银头箭矢齐刷刷的对准了两人。

火光耀眼,一起被点亮,两人沦为了众矢之的;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他的防范怎么可能这么漏洞百出?故意泄露的缺口,好让我们往里面钻。少爷听闻声响,放下灵儿便屈身前往。

“南熙空海好久不见了。”

“少爷!”

“什么少爷呀?你和他都已经划清界线了,怎么称谓上没有改变?”

“少爷是一个随性风流且洒脱之人,从不与雪神为伍。可是这一次少爷为何在此?”

“活着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南溪空海你能及时脱离也算一种福气,但愿你没有跟错人;闲话少叙,想要救人你们必然要经过我这关。”南溪瞠目,这个人的实力从踏入苍岭的那一刻便有所耳闻,没人见过他使用的法术,但仅凭着他的剑法刀法拳法腿法……可谓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长久以来都是无法撼动的存在;被称之为天才的存在。“呵呵南熙空海那些不过传言不必当得真,你可以亲身试验一番,我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南溪注视着那个他们曾经都靠着仰视存在的人,身体在颤抖,也许是兴奋。南溪握紧拳头,不论什么结果都想亲自验证一把。凝聚法力挥出,只是轻轻触碰便散去;这一下真是惊愕不少人。

夏雪趁着少爷与南溪的纠缠偷偷的潜入了灵儿的房间,以花魂之力将其唤醒。

“南溪你的法力变弱了?”南溪也明显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律动完全变了节奏。南溪摇晃着脑袋,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公主出事了。”终于回想起自己曾经以花魂起誓,要与公主生死与共。“默寒快点离开这里!”

“什么!?”

“少爷可以放过萧默寒吗!?”

“嗯,可以,仅此一次,下一次遇见照抓不误,你最好劝她能够避世不出。”南溪喘息着,淡墨一笑;呢喃着谢谢。

“快走!默寒,走。”

“生死一起,我绝不苟且;绝不空留你一人独自面对。”萧默寒目视,大喝一声;“战魔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凋零

第一百八十四章凋零

夏雪为其注入灵力,可惜每一股灵气进入身体便快速溃散无法凝聚于灵魄之中。

“灵儿千万要挺住呀,醒过来醒过来,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夏夜;怎么办才好?”一曲曲唱罢尽萧几何醉梦,一环环刀枪剑戟无数光怪。夏雪掩面而泣,前世记忆苏来,今世雨蒙不尽。“多好的一对璧人,为何要如此凋零?”

萧默寒肃目,手执战魔剑飞身而起,一剑劈下;人与剑皆落于少爷之手。默寒瞠目,无法挣脱,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的力量为什么会突然猛增强了许多?一切发生得太让人猝不及防,连回忆都无法重现当时的情景。

“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落入你的手心?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少爷放了默寒,你说什么我便都听从。”这话叫人好生耐人寻味,少爷邪魅的勾勒出一抹笑意,问:你与她什么关系?

两人皆愣神,什么关系萦绕在了心头?默寒也非常想知道自己在南溪的心里到底站着什么样的位置,身体很诚实的告诉少爷她此刻的心情却是紧张,有点害怕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少爷手上的劲力一动,默寒直接晕了过去;一松手人向后倒去被架到一旁。“少爷!”

“我没有动她,只是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南熙空海她与你是什么关系?想清楚了吗?”

“兄弟!”南溪吱吱呜呜的吐出,真话假话真切的感觉到了;“是,一定是!”

“哈哈哈……南溪空海何必违逆自己的心意呢?来吧,不管是你认为的兄弟还是我认为的别的什么关系,只要你能打败我就可以带走他们任何一个。”南溪沉淀下浮心,隔断与之联系瞬间稳定了自己的法力;飞身而起少爷迎面接招。两人拳脚相互应不相让,你来我往,近身肉搏,可少爷几乎每一拳都恰到好处的避开,每一脚也都及时的挡下。南溪战斗得十分吃力,对面的人却显得意犹未尽;毕竟这么久了他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过手。

“少爷不愧为站在顶峰的男人!”

“谬赞,不过是大家吹捧出来的恭维,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站在了顶点。”南溪可谓有点受到打击,明明这么强悍的一个存在却偏偏如此谦逊。流淌的水开始汇聚萦绕在周围,盘旋与空间;水龙击出一声嚎叫天地震动。那人不躲不避,正面迎击;在触碰到的那一刻溃散而落。水四溅,落于地面朝着低洼出奔流而走,倾泻下玉龙雪山。南溪愣神,怔住无法动弹。

“为什么?”一千一万的为什么萦绕在心口喃语。

“呵呵你没有更多招数了吗?那么就该接我的招数了。”南溪没有看清少爷的出手,没有看见他的身法就已经到了跟前,只是一掌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下滚了好几圈。南溪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顿火烧火燎,肋骨断掉了几根,五脏翻腾得厉害。

“没有吐血,都淤在内部了?这是什么功法?”南溪咳嗽几声,颤巍巍的站起。

“那么是要继续的意思?我便成全你。”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现将少爷反弹出好几米远。看清时一只大手,张着利爪挡在了南溪的面前。那只手黝黑诡异,手臂纤长一只延伸至铁蒺藜网里的慕容白身上。人没有醒,也就是凭着自己的意识在发动攻击;看上去很有恶魔的气息。“这是……盘根错的种子……!为什么他会得到盘根错?”少爷惊恐,这样东西他很清楚是谁拥有的;这个人不可能会有这样东西。“你是哪里来的盘根错?回答我。”少爷恼羞着,笔直的冲向了慕容白,此刻无法防御;南溪更是无法再动弹一步。少爷一掌便挥断了盘根错形成的巨大手掌,照着慕容白的天灵便打去;随着轰然一声声。“灵儿……!”

“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灵儿用尽全力与之对掌,力量耗竭,终究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少爷的怀里;“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哥不要助纣为虐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只有你回头你和夏雪才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灵儿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身在雪域你我皆身不由己。”灵儿的灵力彻底的溃散而去,再也醒不过来;少爷,南溪纷纷沉浸在了痛苦里。突然间,少爷退避三刻,捂着胸口一口腥血吐出。“你……!”

“痛苦吗?我来替你解脱。”公主的拳头握得咯吱响,眉眼里不屑的挑衅;南溪愕然,正当他高兴万分之时,一口腥血喷出,灵气溃散无度。

“我,怎么……?”

“嗯?南熙空海真是一个愚蠢的花魂,你是发下了什么毒誓吧?”南溪愕然不已,突然一切都能解释通了;抬首凝视眼前的人。

“你,不是雪域的公主!”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死与不死都是很重要了。”公主醒来之日便是灵儿命凋零之时,南溪溃散了所有的灵力打回原形变成了一株空谷幽兰,盛开得煞是耀眼。公主既然醒来那么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改写,一挥手化去了铁蒺藜的网子,将人救出。“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松开默寒,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你呢!虽然我是偷袭,可我也同样有实力与你一战。”夏雪躲在了角落,被那一幕惊得不敢动弹。

“那个人……那个人……;那是人是黄莺!”回想,夏雪无法叫醒灵儿,垂头丧气的哭喊起来,没想到灵儿自己睁开了眼睛要求她将自己搬出去借助月光的力量让自己恢复。夏雪应答着,照做着,可没想到竟然只是回光返照。“灵儿你不可以……!”

“夏雪嫂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我去做最后一件事吧。嫂子你和大哥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找出真相不要让大哥和你的情缘就这么轻易的被折断。”

“好,知道了。”目视着灵儿的离开,那一抹笑容看得人震惊,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一般;夏雪却没有阻止。心中狂乱不已,索性追了上去。夏雪紧紧的把着门沿惊恐万分,他从来没想过黄莺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可怕让人畏惧的人。怎么办?逃吧,孟轲逃吧,再不逃,我怎么觉得我会再也见不到你似的。与你赌气,与你置气,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孟轲……不要死……孟轲……孟轲……;夏雪心中叫喊着。

第一百八十五章 把我妹妹还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把我妹妹还来!

黄莺紧紧的拥抱着慕容白在怀,泣无泪呛无声,双眼灼灼闪烁的盯着眼前的人,浑身怒气不张形成着一个鬼魅的魔。少爷心上咯噔,不由得稍后半步;除了雪神这是第一次让少爷有了畏惧的感觉。

“孟轲少爷你不好好在你的苍岭呆着跑这里来祸害我家相公,找死。”

“嗯,黄莺……是你,我家灵儿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黄莺邪魅一笑,张开手掌一团蓝光闪烁点缀的小珠子出现。

“这是她最后一缕魂格,想要吗?”黄莺咬牙的说着,将其咬在了口中,这一举动可是激怒了孟轲少爷。

“过分了,黄莺。”少爷挥手,命人全力围攻,将两人拿下,万箭从他的身畔嗖嗖的飞过直接刺向慕容白夫妻;黄莺眼眸流光一闪背上张开了黑色的羽翼紧紧的将两人包裹。另一扇羽翼展动,掸开所有的箭矢。“黄莺把我妹妹还给我!”箭矢落下,将周围布满密密麻麻。黄莺微启红唇,牙齿稍微用力,闻得卡兹一声,那枚小蓝珠出现了一道裂痕。“黄莺!”少爷怒火中烧,嘶吼一声,身体一道金光围绕而走;剑磷化掌心而出。黄莺轻抚着怀中人儿的面颊,红唇微启在耳畔亲昵着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将人缓缓放下,身下铺着厚实的黑羽。

黄莺展动着翅膀,无数的黑羽飞出,像一只只利刃一般,可触碰到的一切都将化成黏浊冒泡着的污秽,可将触碰到的吞噬重组力量,释放内心最潜在的欲望。黄莺与御灵儿的法力完全形成了对比,一个是净化一个化魔。

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每一只箭羽都被少爷挡下,多数被折成两半;可少爷发现自己手中的剑刃竟然遭到的啃食。少爷也发现了这个人的诡异法术并不来自雪域,而是魔族。

“魔族余孽!”

“呵呵错,猜错;见过我真身的人都得死。”黄莺展动翅膀腾飞而起,那一双翅膀竟然几天蔽日将所有的光芒都吞噬;“三炼四诀黑羽降魔。”少爷的速度之快就连黄莺都不曾看清,可是一靠近便会被拽入黑暗之中被吞噬一般。

天晓星辰不知岁月匆匆,少爷只觉眼前的黑暗在扩张,无数的黑羽飞下,舍身保护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的沦为了箭靶。不晓一会儿,沦为众矢之的成为被围困的人成为了少爷。箭羽在他的身体侵入内部,化成一展残缺的翅膀,双眸浑噩灰蒙;完全的受其掌控,一个个都变成怪物似的。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狰狞的朝着少爷冲了上来;危机一刻为求自保只见一道光闪过一切都结束了。

夏雪怔怔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角落挪了出来,身体颤动着,泪已经不由自己的湿了面。

“孟轲……孟轲……不要……不可以……”夏雪已经无意识不再害怕畏惧的朝着那一堆跑去,那个人是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就算他恨那个人就算他怨那个人,可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孟轲……!”夏雪叫喊着,这一刻他不想拥有前世的记忆,他不想记得曾经的过往,他不想回忆起那个人是多么狠心决绝的将冰冷的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黄莺挡在了他的面前,张开手,黑羽浮于掌心朝着夏雪毫不留情的飞去;死亡就在那一刻。夏雪闭上了眼睛,下辈子我们不会再有所纠缠。就在黑羽刺中夏雪的那一刻,一切都停住;张开眼便看见那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瞬间黑羽化为了泡影,少爷孟轲的能力也被展现;他的双眸为金色瞳孔,在漆黑的夜里化出了闪亮的希望之光。

“这是!?御神府的力量!”黄莺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雪域,那时候御神府在雪域可谓赫赫有名,有幸见过一面,也见识过那种力量。“哈哈哈……想不到啊,堂堂的御神府竟然会沦为雪神的走狗!”黄莺都感觉意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发现消失已经的御神府后裔。另外两人懵圈,御神府是什么第一次听闻。“啊,我知晓雪神的目的了,原来如此;把最具威胁的东西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若是他有了二心,灭之容易。”黄莺自顾自的揣测着自己的言论,哪管这话是不是刺头一般扎进了少爷的心堂。“呵呵……孟轲少爷真是可怜!”

“你闭嘴,荒谬的言论可以击溃我父子的情义,黄莺你以为你是谁!”嘴上虽然说着信誓旦旦,但心海浮花涟漪晕开。“一边去!”夏雪往边上走去,看着两人如流光闪现,速度之快,在空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黄莺红唇微张,随之传来一声卡兹。少爷停手001秒便被有机可乘,重击而下;黄莺可不会手下留情。

“孟轲为什么不出手?”

“灵儿……!”少爷呢喃着,已深受内伤。黄莺可不会罢手,今日露了真面目,谁都不能活着离开。

黄莺凝聚力量朝着少爷打去,却在那一刻夏雪以身相护挡在了他们之间,花魂元灵碎裂。少爷怔住,久久未有回神,她的血一滴滴的淌落在了脸颊。

“雪儿……?”

“呵呵……!”夏雪灿灿的笑着,眼神迷离开;“我还是因你而死,孟轲我真的很希望能与你斩断夙世情缘不再与你相遇,那样,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将你放下。”

“真是感人!孟轲少爷根本就记不得你到底是谁,当初那件案子可是轰动朝野。”

“你闭嘴,黄莺;我夫妻二人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夏雪喝止,却很是温柔的相对眼前之人。“孟轲,再见了。”少爷伸手一顿抓,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目视着夏雪从他的面前溃散而去。

“雪儿……,雪儿……;回来,回来啊。我不介意你对我的态度,我什么都不介意,你回来啊。”少爷嘶吼着,震动天际;泪悄然的落下。心海浮动,波澜而起;第一次体会到了撕心的痛。一口口的腥血吐出,整个人力竭而倒地。

“哈哈哈……真是意想不到的结局,亮度夏雪因你而死;其实也许不是两世。”少爷没有言语,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神涣散精气神已经死去,这跟活着的死人有什么区别。“就让我帮一帮你吧,送你们去团圆,一并投胎转世再度相遇再续前缘。”轰,少爷出手;黄莺仰天张口吐出了蓝光珠落到了少爷手中。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足!黄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登门为雪儿报仇雪恨。”少爷消失了,黄莺不见一丝低落;毕竟他的目的也算达成。

第一百八十六章 雪花飘然

第一百八十六章雪花飘然

如今这里是一片狼藉,对于黄莺一切都没有关系,哪怕惹人生疑,御灵儿的灵气溃散附着在了黄莺的身体上,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消失。

太阳缓缓的生气,光芒万丈的照进了屋子,给整个雪山之巅带来着生机的力量,一切都在复苏,一切都在消融。

慕容白睁开眼眸,眼前一道白光刺入,疼得有些睁不开,缓缓的适应,感觉到耳畔传来的温热气息;转过眼神却看见了那个女孩趴在了旁边睡得酣甜。不由得慕容白也露出了浅醉的笑意,反手轻抚着女孩的脸颊与之一起同枕。

灵儿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这是在做梦吗?如果这是一场梦,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哪来那么多梦?”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慕容白的独白时间;刹那坐起看在蹲在窗户边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肥猫艾诺。

“师傅?你没事吧?”

“你希望我有事?”

“嗯?为什么我会在房间里躺着?我记得我身中埋伏,四肢都被钉骨钉给伤了四肢。是师傅救我的?”

“我可没那本事,救你的就在你的身边躺着,可能是太累了,不眠不休的照顾几休。”慕容白低眉瞧着身畔趴着的女孩,不由得心生怜悯;轻拨着她脸颊上的发丝,好一顿心疼。肥猫却看得真切,那个女子根本不是普通人,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明了一切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且好好待他吧,我就不妨碍你们小两口了。”不得不承认,御灵儿与黄莺这两个人,明显的是黄莺此刻的确更适合慕容白,有她的能力加持,能更有利的助我那个废物徒弟更好的夺下妖皇之位。肥猫竟然承认了黄莺作为他徒弟媳妇,不再反对儿女情长。

“我的伤都被包扎好了,都是我妻子的功劳,也许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灵儿,我一定不会负你。”话于口易出,誓与时间紧密相连起缔结之约;慕容白不知道的是他的话为真为誓,终有一日是会被兑现。抚摸着黄莺的娥眉,动作虽轻但人也被惊醒,抬首与之相视。“早。”慕容白轻起薄唇,吐出温热的一个字,听得黄莺顷刻晕开红绯醉在话语里。

“相公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疼的?”

“没有,放心吧!谢谢你费心照料,辛苦你了。”

“照顾相公哪里谈及辛苦二字,明明是幸福才是,能嫁给相公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福气呀。”眸中有情,分毫不作假;两人情意绵绵相视着彼此。

“灵儿床榻上来小憩片刻吧!”灵儿?他口中唤的第一声竟然是灵儿,虽然我利用她让相公爱上我,可是这样的情况下那个人的名字依旧横插在我们之间,就算她已经不再了也依旧存在我们之间;可恶。黄莺面色略显得尬尴,却也不敢言说什么;毕竟自找的苦自己得咽。

“怎么还想让我生气吗,那好我们继续冷战。”黄莺噘嘴起身,被慕容白拽回,一脸灿灿的笑意喊出;娘子。“哈!相公第一次开口叫我娘子,好好听,再叫一次。”这边情意浓烈,就差一点可以洞房花烛;可惜总有某些事情开始干扰。一声声的吼叫打破了难得的平静,慕容白推开了黄莺,一脸挫败见相公把腿便离开房间,怒不可遏写满了整张脸。“竟敢坏我好事!”慕容白瞧见了屋外的狼藉,眼眸往右移看见了被铁链缚锁下的九命猫;无法挣脱的他被奇怪的污泥沾染了一身。性情大变,急速暴走。

黄莺慢悠悠的拾起碰掉的一只鞋子,穿上,一副优雅做派的提了一下后跟,撩动耳畔的发丝方才踏出房门。

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黄莺三两步的跌撞闯进了慕容白的后背,扭了一下脚踝顺势倒下,被慕容及时的环在怀里。

“相公……!”

“娘子小心一点。”郎情妾意,眸中温柔似水,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黄莺一个踉跄紧紧的搂着慕容白的脖颈。地面颤动,裂痕延伸。

“相公这是怎么啦?”

“娘子回房间去带着。”

“不,我要与相公一同面对。”此景要如何解决,九命猫咆哮着,扑棱着将地面震动。“相公那猫好脏,要是给洗一洗就好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也许这还真是一个办法;将污秽以无根之水清洁一番。慕容白唤出冰龙要求下一场大雪,这样的天气下,雪落下便化作了水。在雨水的冲刷下,一切都被冲刷干净;黄莺也是没想到自己的法术仅凭着一场雨雪便烟消云散了。浑噩下的九命猫渐渐的恢复了意识,醒来,眼前的一切都叫他震惊不已;也让慕容白震惊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沉睡的时候。”那些被妖血控制侵蚀的人们在这一刻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不过再也醒不过来,沉沉的沉睡下去直到永远。

大殿前,一个女孩眨动着眼睫毛,突然睁开眼睛;疼痛瞬间传遍了身体主宰了神经。

“我……?为什么?”女孩拼尽力气坐起身依靠着红墙,发现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灼过一般的疼;一滴血滴落于衣襟上青黑之色。“中毒了吗?”背部中了两箭,扎得有些深,红艳的血已经侵染了背上的衣衫。“为什么会这样?”四周到处都是箭矢,凌乱的扎在了不同的角落。默寒喘息着,失血过多身体完全没有了力气,头脑意识也变得模糊。“我,快死了吗?不知道爹爹,娘亲怎么样了?”

“相公默寒在哪里呀?”黄莺突然想到,忙问;松开慕容白便到处寻找开。“默寒……我的默寒……!”黄莺将人找到,叫喊着,将人搂在怀中哭喊着,可惜默寒的意识却沉睡了,在沉睡前的那一刻见到了想见到的人。“相公,救默寒,救救默寒。”萧默寒于慕容白与黄莺相救之下,没过几个时辰便醒来。醒来那一刻发现自己的手被身畔的女人紧紧的拽着,生怕跑掉了似的,这一刻莫名的是幸福。

“娘……!”

“嗯?默寒……你醒啦?”黄莺惊醒,搂着默寒缓缓流下热泪;“你知不知到你这样子吓坏我了,我多害怕再也再也见不到你再也听不到你了。默寒,你保证保证不再这么吓唬我了,我真的害怕好害怕失去你呀。”黄莺撕心的说着,那些话听着都不太清;但默寒点头应答着。

“公主,慕容大哥呢?南熙空海呢?”

“相公在厨房里给你煲粥,至于南熙空海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没找到,难道南溪被那个人带走了?默寒一脸的担心,身边的人轻抚着她的脸颊,那道伤口显然的被纱布包扎着。“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公主我的脸有些疼……。”默寒看着,公主竟一脸难色,不好启齿。“会好的,对吧?”

“嗯,会好的。”慕容白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粥与包子,接下来他要去一件事;两人一同的前往见证。箫声起,响彻着整个玉龙雪山,空灵悠扬;轻而易举的破除了雪神布下的阵法取下了冰晶。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冰晶便碎裂,化成无数的光点随风散去。天空云层密布,扬扬洒洒的雪花落下。默寒接在掌心瞬间化水,仰望苍穹整个雪域都笼罩在了一片白雪纷纷的世界里,煞是风景怡人。

公主搀扶着萧默寒,保护着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慕容白一旁站着,箫声未停;黑猫在回廊上坐着。这样的画面也真是不错,雪很快的将雪山之巅厚实的堆砌,银装硕果,万般晶莹;厚实的雪地上长出了一株兰花熠熠盛开,淡淡香气。

然,雪山之巅下,瀑布凝结成了冰凌将整个栈道都完全的封闭在了冰雪之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来自冰龙初白的记忆

第一百八十七章来自冰龙初白的记忆

好漂亮!冰冰凉凉的好像一块玉石,把它雕琢一下一定会成为焦点。

喂,小心一点,这可不是玉石,是一枚蛋,我捡的。

……?蛋?捡的?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捡回来?真是的,赑你真是让人头大;万一人家的母亲正在四处寻找怎么办?

一个银发系长得很娇俏可爱,撅着小嘴拧着眉头对眼前比他高一个头的黑发少年说教着。

知道了,现在就去找他的家人吧!

你是在哪里捡到的?我们一起送回去吧。

两个少年约定着,一起将这枚玉洁冰凉的蛋装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中带着上路,吩咐厨娘备下一些食物带着。银发少年木讷着,这是要作甚?

顺带野餐一下!

黑发少年提着食篮呵呵的一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两人一前一后踏门而出;站在大门口停驻片刻。

干什么呢?走啊!

你说我们是腾云驾雾呢还是策马而行?

嗯!策马吧,在这雪域策马而行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一路风景别有风味。

侍卫牵出两匹骏马与宫门口前,红棕毛随风飞扬,看着就英气逼人;馋的黑发少年两眼金光闪烁一把拥了上前。银发少年无语,虽然咱们现在人形模样,可是元神可是会叫这些生物吓得掉魂的存在。马儿一声嘶鸣,倚天而啸直接叫黑发少年掀得人仰马翻摔到在地,惹得银发少年一顿好笑。

是不是傻呀,赑。傻眼了吧,快起来吧。

呀,我的东西呀,我的糕点我的蛋……。

黑发少年撅着屁股捯饬着,捧着那枚白蛋欣喜的万分,在脸颊上蹭来蹭去。

别给我丢人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好歹你还是雪域的王,尽让人看笑话啦!

呵呵有什么关系,笑一笑烦恼少;走吧,我们出发。

虽然黑发少年赑很多时候闹点笑话,让人啼笑皆非,可真正遇到事情面前他绝对不会丝毫含糊。

两人骑着高头骏马驰骋飞奔出了雪域,开阔辽远的一片草原,绿意盎然,环山之上皑皑白雪妆点。风中凛冽清雅,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芬芳。一条河流清澈见底,偶尔见到小鱼小虾悄然躲避。

赑东西是哪里捡到的?

嗯?

黑发少年思虑一番,指着最高的山峰说;是那里。银发少年很是气恼,这个人一天没事可做吗?雪域大大小小的事物等着他来处理,每天尥蹶子的甩给我。

嗯?帝你的头发有一缕变成了粉红色了。

银发少年慌忙回神,拽着自己的发丝看着;那一缕粉红来得有点太显眼。

我们快走吧。

黑发少年挽着银发少年的胳膊眼睛水汪汪的撒娇开,一脸萌瞬间融化了帝的心扉;这颜值实在可爱。

不行,想都别想。

帝坚决的扼杀了赑的想法,让他还没发芽就给掐断;回首便瞧见赑泪眼汪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哎……

帝,这么冷的天送回去他就不会再被孵化了;咱们救救他吧。帝,好帝呀。

哎……不要跟我哭……我是……

帝,你看看,你摸摸,他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冻得我的胃都快着凉了。

笨蛋,你是笨蛋吗!

终于帝同意了,两人一起将这枚蛋带回城堡去将其孵化。帝深深叹息,对眼前的这个人他实在没办法抗拒;于心不忍。帝浅沫一笑,又增添了一抹显眼的粉色发束。

好啦,我们可以回程了吧!我去牵马,稍等一下。

帝转身朝着马匹走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赑已经在草地上铺上了餐布,摆上了瓜果点心,美酒佳肴。

赑,你这是再做什么!我需要赶紧回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呢!

急什么?难得出来一趟,你细细看看周围多么山清水秀风景秀然;不在此小醉片刻岂不是辜负良辰美景。

你不是要孵化那颗蛋吗!?

是呀!我已经把他装进我的心海之内,短时间是不会有事的。快,坐下,陪我小酌一杯。

帝没有生气,坐到了赑的旁边。这样的风和清新,美景和喜欢的人,真乃一大享受。酒过三巡,竟然有了些微的醉意;真乃酒不醉人人自醉。帝躺下,嘴角的笑一直扬起不曾放下。

这样就好,一直能这样就好;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王城内每天都是两人的欢声笑语,为那枚蛋忧心的声音;帝捧着蛋心焦不已生怕哪里做得不好会害了里面的生命。

赑从帝的身后将他们环在了臂弯之下,灿灿的笑着;这一刻真像是一家人。

帝不要太过忧心,你是生病了才会感觉不到他的律动;来把你的手抚在这里。

赑牵着帝的手抚在蛋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强有力的心跳。

太好了,过不了多久就快出生了吧;赑你说咱们谁是爹谁是娘?

哈哈哈……!

帝很奇怪,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我是爹爹啦,第一他是我捡到的,第二你瞧瞧你的穿着;很明显了。帝,明天我要出去巡视一趟,王城的一切都交给你啦。

嗯,早去早回。

帝很是高兴,这样算是确定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每隔几百年我就可以重新定性,下一次就当你的女人;好吗?

赑道了晚安,便离去。第二天天还没亮赑就带队出发巡视边界去了,一走怕是要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了,我们一起等候爹爹回来;哈哈哈,好害羞呀。

帝捂着脸说着,眉眼里都是深情厚谊。

不消七日,侍卫急冲冲的进入内殿传来消息说王已经进城,马上到达王城。帝立即搁下手中的笔,面上即刻和悦起来,起身前往。站在王城口眺望,却发现了那样惊心的一幕,赑的专属马匹上竟然一同坐着一个女子。帝心惊肉跳,面色瞬间凝重;王很是照顾着那个女子,第一时间将女子引荐给了帝。

帝,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我有了一个来自凡人的名字,白玥;好听吗?

……好听!

这是我在边界入口发现的,她叫……。

女孩乖巧的走上前,与帝微微行礼,那面相和蔼亲善,眉眼里透着温柔。从此后,帝与赑之间的那个公然的秘密再也不属于他们二人。帝被排斥开,那个女子很快的占领了他的位置。

哇,真是好神奇呀,真想第一个看见他的样子。

女子说着。

然帝却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至从她出现了,帝就再也没有展露过笑颜;赑的眼睛里也再也没有了帝的存在。他就像一个透明人夹在了他们之间,帝每日处理着大大小小的公务,也再也没有任何人的关心问候一句。

冰龙初白施云布雪后便沉睡在了广场之上,浑身不时的掉落冰花,很是难受一般。

“怎么样才能救冰龙?”慕容白问着,掌心里的蒂纳竟然飞身而出;去到冰龙身边轻抚着他的头。“蒂纳?你们认识……?”

“我想进入冰龙的心海,你可不可以帮我!?”他们二人看见了初白的记忆,蒂纳神色哀伤,口中呢喃着一个名字便离开了心海。

“姜雨霏霏……!”蒂纳惊恐,这个名字可是禁忌。

“莫要妄言,忘了比较好。”

“他们后来发生什么了?”

“那么好奇?你就自己去问本尊好了。”蒂纳只言片语都不肯再透露半点,走到一边黯然神伤;“冰龙没事,只要在冰雪世界里休憩些时日便可自行恢复元气。”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下山

第一百八十八章下山

法阵轻而易举的给破除后,几人暂时的留在了雪山之巅。每日悉心照顾着冰龙初白与九命猫,两灵物除了慕容白接近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九命猫对于现在的公主莺更是呲牙,一旦靠近唾沫横飞,爪子狂轰。

孽畜!

公主莺双眸泛着杀气,两人势同水火;不容对方。还好的是九命猫身上的铁链未被斩断,无法自由,奈何不了对方。

“娘子既然九命猫不愿意你靠近就不要接近了,或许他心情不好,你就多份担待吧。”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九命猫这样被束缚着没了自由心里很不好受,换了谁没了自由都会难受;相公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他吗?”黄莺邪魅一眼回首心善可爱,与慕容白相谈甚欢;九命猫一顿恼怒,紧紧的盯着嘶哑着。“相公这是我做的,你帮我给九命猫补补身体,多让他宽心。”

“好!”黄莺擦身而走,微微回眸一眼的邪气;孽畜,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进食。慕容白端着食物走近,一爪给打掉,爪子顺着剐蹭了其脸颊,为其避让踉跄的摔倒,疼痛迟缓的袭来,方才发现一条长长的口子溢出鲜血。黄莺回身,顿时恼羞成怒指责孽畜毫无灵性可言。

“相公怎么样?伤得重吗?”慕容白捂着脸,血透过指缝滴落下。

“没事,放心吧!”

“相公,这九命猫已经被妖气侵蚀没有了自我意识,胡乱的攻击伤人,不能再留。”黄莺面色为难,却也大义灭亲,看得慕容白实在心疼。

“再想想办法,此刻只要不靠近九命猫也没有什么危害,是为夫大意。”

“可是……相公他的爪下难道没有毒吗?”黄莺担忧着,身后的肥猫将一切看尽,昭然若揭。“相公我们先行离开吧。”

沉睡三日,冰龙苏醒,因祸得福化为人形,性别却未定型,长得美艳清冽,长发翩然一席青蓝白羽,耳垂白玉无暇环,娥眉银色铠甲,眉眼清冷,赤足落地,性格高傲藐视苍穹。

一眼入深坠眸,一刻便为其吸引;身后的黄莺却有那么一丝丝的妒恶。慌忙上前挽着慕容白的手臂,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位姑娘是谁呀?

“姑娘?”闻声,初白闪动着眼神,转过便一眼盯着黄莺,看得直叫他心上发麻,不由得后退半分。

“初白你好了?”冰龙微微点头,并未开口,也许还没有学会怎么说话。“初白化形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煮上一锅好菜好酒好好庆贺一番。初白你能斩断九命猫身上的铁链吗,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下山了。”黄莺兴高采烈,迎合着。

“相公我们是回王城吗?”细细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去墨池。

“去墨池,我想知道国舅爷他们到现在了为什么都没有出现?我也要与姐姐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妻子,公主莺。”终于要被承认了,黄莺心花怒放得意忘形,喜形于色忘记还有那一双双的眼睛在她的背后灼灼的盯着。

“那我马上去收拾行囊。”目视着黄莺小跑着消失在转角,初白上前将一枚冰珠交给慕容白掌心。

“初白?”

“暂时我不下山。”初白虽未张口,可慕容白清楚的听见了他的声音,那样的清那样的空澈。

“你想留下?”初白微微点头。

“九命猫你们无需担心,我来照顾就好。慕容白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现在雪域的危机暂时化解,可他依旧存在。”

人心信仰缺失,躁动无常。天道轮回,顺应而成,勿枉勿纵,凝心顺法。

慕容白也自然接受,随初白步入大殿,裂痕斑驳,一尊神像障目捂耳封口金身不现。

初白立于神像右侧,泰然而至,蒲团灰及寥寥,慕容白怀着虔诚之心行礼参拜;可惜不受。初白回首清冽的眸子有些哀伤,慕容白的内心浑浊不宁,躁动不安。

“下山去吧。”耗时一天慕容白里里外外的将神殿打扫了一番,便带着妻子与默寒下山了。九命猫悲伤的发出哀嚎,褪散化为人形,四肢手足脖颈腰细都被铁链缠住束在法阵。“时辰未到,你一身妖气难消。”

“可恶,可恶!我的灵儿,我的灵儿啊!”两个灵兽都是亲眼见证了灵儿的死,可他们谁都不能妄言天机,只能闭口不言。九命猫咬牙掩面而泣,心疼非常。

神殿再次展现着光芒,金碧辉煌,雪花纷飞不停歇,整个玉龙雪山周围笼罩起狂烈的雪龙卷,关闭了出入口。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画上应有的结局,因起果终成,务须纠结。”哀嚎一声一声,来自九命猫的不甘,妖气叠加无从散;放不下终究坠入阿鼻地狱受尽煎熬,可他心甘情愿。魔障迷心入眼,坠深渊不起。

三人一起落下地面,慕容白停驻回望;各怀心绪。黄莺乱,从种种迹象那冰龙与九命猫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对于我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气怒厄不发。突然眼神游移的往下与肥猫艾诺相视,那一眸直叫黄莺寒颤。

不可能!他知晓一切?

肥猫摇曳的尾巴,舔舐着爪子,双眸紧紧的盯着黄莺;看得她忍不住颤栗直咽口水。

“我们走吧!娘子?灵儿?”

“哈?什么……?”

“走吧,我想初白总有一天会回到我们身边的。”黄莺略显尬尴的一笑,那双神却一刻都不停的盯着艾诺。似乎忘记了什么……,玉龙雪山彻底的封锁了。

终究一日会回来,那我就不该在那个时候放过;终究酿成后患无穷。

跟随慕容白就是幸福,无论去哪里;暂时不回王城也没有关系。可是最近树敌有点多,黄莺也觉察到慕容白的变化,他一丝法力都没有了,除了墨绿凌霄能够使用任何法器都无法驱动;为什么?若不是黄莺以自身的法力为其纳灵气养护,现在他根本不可能下地走路。

“相公不如我们请月姬帮忙吧!?”黄莺突然的一句叫慕容白心上咯噔片刻,缓缓回身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谁……?”一句话破露了,黄莺甚为惶恐;难道牺牲那么多就只是给别人做了铺垫?

“相公,雪神不好对付,我们现在应该联合可以联合的力量。”慕容白有些沉默,脑海里蹦跶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雪神从来都不是什么敌人。

“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墨池。”这一次人手完全缺失,路上会没有埋伏?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吧。黄莺怀着忐忑跟随着慕容白踏上了前往墨池的路,因为下雪已经将道路都掩盖,路程也被耽搁了许久,由于温度急剧下降,身为凡人的慕容白与萧默寒都无法承受,而在途中病倒。

艾诺化身黑狮将两人载着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处躲避风雪,因为这场雪的及时,掩藏起来的妖物们也开始了活跃;随在身后的柳叶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黄莺与艾诺独处,两位相视着彼此,气氛显得有些沉。黄莺突然开口道:你都知道吧!

试探的问着。

知道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有些还是什么都别捅破比较好,否则咱们这平静无浪的一切都将被打破,是你撕碎自己的面纱还是我露出自己的獠牙,都不好看。

说得也是,你不拆穿,冷眼旁观等待什么呢!

你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不是敌人;不是吗!

也对!心知肚明,艾诺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打着什么主意想要伤害我家相公我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这话从何说起?威胁吗!亮出了爪子,我是不是该回应一番。呵呵,那你就做好准备,既然骗不了天下人那就骗好他一人便可。

说着艾诺目光凶狠露出了獠牙,随着慕容白的醒来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结束。黄莺甩眼,秒变眼神迎上了慕容白身畔,悉心的关切的问着。

“相公怎么样?”

“可能是太累了,想不到在雪地里行走这般费力,不到一天的赶路,力气都用尽了;谢谢你们了。”

“相公说这话见外了,不要再说这般话了显得生分。相公我们下山匆忙除了单薄的衣物和一些必须品连御寒的都没有,我们是应该换上在雪地里行走的装备吧。”

“夫人说得极是,否则你我在这雪地里寸步难行。”慕容白灿灿的笑着,显然恭维;永远如此就好,你我恩爱如常做一对羡煞旁人的平凡夫妇,夫唱妇随。

可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雪神追杀令

第一百八十九章雪神追杀令

呵呵……是我太放纵你的成长了,小瞧你的后嗣可不是一件好事,在我雪域掀起风浪者,杀无赦。

啪!

雪神稍一使劲儿,手中的玻璃珠子便碎成了沫儿,亮闪闪的光散去;一颗元丹就这么随风消散。旁边站着身着紫衣,发系微卷的女子。

“主上现在就发布通缉令吗?让所有的妖物都去猎杀?主上其实您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吧,毕竟那是故人之子。”

“鹃,不要妄想揣度他人的心思,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被人当众拆穿,味道不会好受,入杜鹃所言他的确是有那么些下不去手,毕竟那是那个人的孩子,可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云雾缭绕,挑花夭夭,风灵灼灼;一株桃花树下一盘棋艺摆下,焚香煮酒清茶片刻。一位白胡老者执黑子凝神观棋,久久不语。

‘师傅?你睡着了吗?’

‘蒂纳坐陪着为师下一盘。’银发飘然,一枚翠绿簪子扎在冠上;一身翠蓝衣衫仙气寥寥。少年坐下,执着棋子盒里的白棋随手置下;老者观棋眉头蹙然。

‘蒂纳日后你能如同下棋一般不假思索凭借直接当机立断,该放就放下。’

‘什么?师傅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雪神沉寂着,一切就如师傅所说我一发不可收拾的陷了进来,还没有办法走出这份深渊。突然一声急切唤醒雪神,随着禀报雪神急切而起,一把迎上了栽倒下的少爷。紧紧的将人搂在怀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轲儿?轲儿你怎么啦?”

“主上,我,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为您扫除障碍。”少爷突然的改变让雪神很是纳闷,胸前的那一记凶狠毒辣,到底是谁竟然能与他的孩子抗衡?

“谁伤了我儿?马上给我答案。”

“尊令。”杜鹃上前查看,斜睨一眼雪神的神情,差点没吓得掉魂;细细查探了伤口。

“主上这样的伤乃是近距离造成,能有这样本事的只有那个人。”杜鹃顿了几秒继续的说着;“那个人最喜欢暗下毒手,装腔作势。”

“黄莺!鹃儿,照你的意思办吧,下达追杀令全面扼杀此二人,我绝对不会将雪域拱手让人。”

“娟儿尊令。”紫衣女子转身摇曳身姿的走了,眉眼里都是笑意,不怀好意的笑意。回到房间,绘制下几人的图样,一个个栩栩如生,眉眼传神。“主上终于下定决心了吗,若非他心慈手软你们几个可以活到现在?”绘制几张,复制了上千张分发下去,张贴至各个城镇以及各个妖物首领手中。“去,不论生死。黄莺你这个卑劣不堪的小人,看看我的雷霆手段,惹怒我们苍岭会有什么后果。”杜鹃这位紫衣女子,从很早之前就站在了雪神的身畔,雪神走哪里她都会跟随,从小都对雪神莫名的敬仰崇拜,帮着雪神打理各种琐碎的事情,有时候在苍岭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话甚至于雪神的命令一般的存在。她知道很多雪神的秘密,也愿意为雪神鞍前马后,甚至为雪神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至从花相等人的冒出,杜鹃便退居了二线,很少再管理大小事务,偶尔才会出现在雪神身边;可雪神给了他一个权利可以挑选入眼的妖物带走以作训练,可想而知杜鹃的权利是有多大。每一张图卷蜷成了一颗球打进了他召集的妖物士兵的眉心,每一纵队看到的人物皆不一样,锁定的目标也不一样;一旦锁定自己的目标便会百分之一百的战斗到最后。

杜鹃勾勒一抹笑意,看着桌案上的地图,手掌下的那一片区域;泽海。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杜鹃说着便踏门而走前往与雪神告辞,回到大殿却发现黯然神伤下的雪神还没有回过魂来,紧紧的搂着伤重的少爷不知所措。“主上,主上少爷伤重需要治疗,不可再耽搁。”雪神醒神,眼神闪烁不定松开了手;情绪的低落促使得岁月加速了他身体的老化。一块皮屑落入了杜鹃掌心,悄然的将其收着。“主上少爷的伤得很重啊!”

“娟儿去做你自己的事,这里有我足矣;绝对不能放过。”

“是,娟儿明白。”杜鹃垂首,恭送雪神与少爷;眼眸下不知深浅的回荡着什么悄然落下。微微抬眼,看着雪神如珠如宝小心翼翼的抱着少爷走进了内室消失于眼前。杜鹃起身,转身踏门而走,八抬大轿高床红鸾账,躺下轻声呢声;起。

俩货庞然形似山丘,动弹一下便动静不小,可抬着轿碾依旧显得吃力,手脚都被负重的沉铁靠着,浓眉大眼里却毫无生机,五大三粗的身材,肌肉结实如石头一般硬实,一前一后一步一沉的走着。

“会没事的吧,伤得那么重;少爷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说一点情谊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说不担心,可能吗?”杜鹃倚着柔软的红鸾账低眉不展,有些哀怨;凄冷的风从红纱账外屡屡侵入。涟漪沁人。“有雪神在定然无碍!”伴随着风雪交集,三人消失了身影,远行千里之外。苍岭神殿里,雪神开启了密室,将少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那个空遂的房间里;寒气浊燃升腾直往骨髓里钻。

雪神一扬手,掌至胸膛,眸中闪亮,顷刻间便将少爷整个冻结在寒冰玉雕之中。少爷缓缓睁开,愤怒不已;他不愿意就这样静静的呆在里面。

雪神恼怒又忧伤,毕竟这个还是是最优秀的存在,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从死神手里拼命的抢回来的。抚着少爷的脸庞,一脸深邃。两人相视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伤。

“你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下。”雪神刚要起身离去,却被少爷叫住。“什么事?”

“放了他们两个吧!”

“呵呵,轲儿说放就放了吧,钥匙我放在这里,待你出来那一刻亲自去释放吧;轲儿时间不能早不能晚。”雪神挥手化出一尊香炉,点上一注香。“香燃尽时便是你破空而出的时候!此间安心养伤。”雪神踏出门外,门轰隆间合上,在这个静谧空间除了寥寥的香气就剩下少爷的心绪;反复的煎熬。

雪神追杀令很快就遍布了雪域大大小小的城域,也遍布了各大妖物的脑海成为绝杀的任务。三人与一只猫开始了逃亡的路程,一路的踱步一路的潜逃,早已偏离了预定的航线,朝着那个他们不知道的死亡国度前往。

作为男主本该拥有主角光环的他却感染上了极重的风邪,久久不愈;一路体虚匮乏咳嗽,整个浑浑噩噩不觉醒。路上全靠着自己的妻子与萧默寒照顾,这份难能的可贵刻骨铭心的感动着。

第一百九十章 逼近

第一百九十章逼近断魂林1

一大早,风清正和,洞外白雪皑皑,银雕素裹,风清冽的夹杂着清甜席卷着。萧默寒一个颤抖的醒来,一脸的笑意,她从公主的怀里睁开了眼睛。

“公主今日天气正好,适合我们赶路。”公主淡漠一笑,微微点头,一脸宠溺的看着身畔的默寒。

“去叫你爹起来吃早饭,然后我们就出发。”公主说完话愣神片刻,心上甚是打鼓,掩口瞠目,刚要开口辩解却看着默寒怔住,兴致勃勃的跑进洞内。“嗯?性子怎么转变?她相信我说的话了?”默寒朝着洞内拐角处走去,探头探脑的张望;别提多开心。

嗯!娘有前世的记忆,可是爹爹却没有;还是不要吓唬爹爹好了。

“嗯?默寒偷乐什么呢?”

“慕容大哥……身体康复了吗?娘……咳咳,公主说吃完早饭我们就该启程上路。”默寒一个大喘气,差点没给噎死;好险好险。

“好。”

几人简单对付了一顿,七八分饱;公主羞涩不已,他没能做出一顿像样子的饭菜。

“没事,馒头包子菜汤已经足够;吃得饱就可以了。”慕容白说着,身畔的肥猫却有些心瑟,想当初一个堂堂的慕容家的小少爷吃穿不愁,一家和乐,也没有怎么吃过剩菜剩饭;更别提这馒头包子冷得跟什么似的,烤炙一下一股胡味,能忍受这么多能改变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思虑变得更为妥善,说话方式也更为委婉;曾经的年少轻狂顽皮好动仿佛就在昨日。嬉笑撒娇信手拈来,可如今他已经没有这些了,或者说他不敢再露真性情,必然必须的稳重一些。“师傅我知晓这些不和你的口味,但多少也要吃一些补充体力。”肥猫瞥眼,自己现在堂堂一只喵,想要的当然是鱼虾蟹,馒头的确让人食不知味,勉强食之;肥猫两个肉球爪把着一个白馒头一口吞下。

“作为一只会思考有人心的喵也真是难为我也。”

“呵呵,冰雪降临,雪域里的生机应该逐渐在复苏吧!”

“是呀,艾诺师傅不要急,等我们到下一处就可以在小溪里打鱼虾了。”黄莺一旁说着,早饭也是吃得算开心了;吃饱喝足几人便整装待发。黄莺说道附近有座客寮,里面有很多店面,他们可以在里面找到缺的物品;客寮不远只是在岔道上往左不消一日便道。

几人出发,朝着客寮迈进;在一座独木桥附近察觉到了异常。慕容白驻足,回首张望。

“相公怎么啦?”

“好像有什么在逼近!”

“什么逼近?”公主莺纳闷,她什么都感觉到;肥猫在慕容白的肩头上突然呲牙发出了警告的声音。“来自兽的本能反应,看来的确有什么东西过来了。默寒你身子刚恢复,退后。”看着公主的爱护,别提心上多么的美滋滋,听话往后退却半步。不消一会儿,后面的山林便有了些许轻微的鬼祟声;随之声音越来越密集脚步声越来越噪杂。“相公……!”

“走!快走。”慕容白很清楚自己此刻就是累赘,他根本对抗不了这样的来势汹汹。那声音虽然嘈杂,却步子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慕容白回身拽着公主莺与萧默寒便快跑起来,一刻不停一刻不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万仞齐发,一颗颗能量球繁星灿灿的坠落,打在独木桥的附近,砰然打断了链接的铁链,碎裂了桥面;慕容白看着那一个个冲出了森林步步紧逼。这样的数目,比柳叶的那只轻骑多上了数倍人手,一个个训练有素,合而撼天动地,分而以一敌百。一个个弓着身子,似乎一点没有人形模态,反而更像已经离世幻化而成的兽。他们身后的天空张牙舞爪的黑压一片,云层低迷,好似一张鬼魅骷髅在叫喊。

“斩断桥梁!”萧默寒挺身而出化出战魔,横立于前;慕容白大喊。

“你们快弄断桥梁,我来断后!一群妖魔鬼怪,看你们在我战魔剑面前,能掀起什么风浪!”萧默寒挥剑战魔,一剑破空;轰然而落。肥猫化形,一爪落下斩断铁链,便退化成肥猫状态。

“相公你带着艾诺师傅赶快走,这里交给我们。”黄莺说着,慕容白面色沉重,这样怎么可以?

“要走一起走,要生一起生;我绝不弃你。”慕容白盘起一块石头乒乓的砸向铁链,公主莺感念无比,一出手便断了桥梁;带着慕容白与肥猫一起飞身落到对面。

“默寒快过来。”桥轰隆而塌,默寒飞身走,却被对面飞出的铁链锁住了脖子给拽了回去;挥动战魔剑削断铁链整个人直坠山坳。肥猫化黑狮而出,跃下叼着默寒往上走,躲避着攻击,身体闪现着奇怪的光很快打回了肥猫状态双双坠入山坳之下。“默寒!”对面山上那一个个张口狂啸着,声势浩大,甚是吓人;黄莺直往前蹦被慕容白拽着,无奈的愤然离去。身后的叫嚣声缓缓褪去,一个个销声匿迹。慕容白与公主莺一路不停的逃着,被追上了一条奇怪的路。

公主莺喘息,心率砰然;慕容白突然坠倒一头栽进雪地里。

“啊,相公你怎么啦?”

“腿,腿麻痹了,无法动弹。”公主莺听得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会呢?公主莺检查着慕容白的腿,发现没什么异常,没有伤口;原因呢。“我,身中过毒麻!”

“毒麻?那是什么东西?”公主莺竟然不知道,身居雪域,不出王城对于这等禁忌自然闻所未闻。“相公起来我背你。”公主莺吃力的走着,背着自己的相公,一步一个深陷的脚印;却浑然不知两人早已被众多的眼睛给盯上众多的耳朵听着。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妖物出来痛下杀机;可一旦他们行差踏错偏离航道便会迎来一群妖物攻击。“怎么回事?”公主莺吃力着,在雪地里很快的消耗了力气;两人一同的摔倒在雪地中。麻痹的状态在加据,手无法弯曲;慕容白看着身畔的公主莺一脸的心疼。“相公都是我不好,带你走不出冰雪,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傻瓜,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为了等我千年,你也不会被我牵连坠入万劫不复成为雪神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后悔,我从不后悔。”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入住客寮居

第一百九十一章入住客寮居

空旷的雪地里响着空竹被雪压断的声音,温度往下降低,雪花纷纷飘落。

公主莺不离不弃,拖着慕容白一步一步的走着,四下无人,更没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寒风瑟瑟冻得身后的人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下。公主莺扑腾的摔倒,咬牙切齿的恨着。回身看着慕容白昏昏沉沉,站起身,眸中竟然有些怒气。

“这湿冷之气我还是不能习惯呀!夏夜这一世的身子竟然这么虚弱,王者之气丝毫的展现不出来,白白浪费着夏夜那么强有力的元神。”突然一阵脚步声临近,公主莺顺势扑在了慕容白的胸膛哭喊着,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看着来人。一身白衣飘然,打着一把梅花油伞。

这个人眼眸清明,有着作为人的心性,没有被妖血侵蚀;那人蹲下身轻探着慕容白的额头。

“放心吧,只是感染了风邪;吃几服药修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谢谢。”

“跟我走吧,前面不远便是客寮居,里面有客栈可以提供休息。”

“还是到这里来了。”公主莺吃力的起身,见着那人张开手便将慕容白带起飞了进竹林的深处。翠竹林深处鸟语浅浅,蛙觉啼鸣;好似初春一般。这里物资丰盈,人来客往,客寮面积体大,以圆形为建筑,里面形形色色,俨然一个浓缩着小城镇,还可穿街过巷。那人将他们送到了一处有客来居,将慕容白小心翼翼的放下,便离去。

雪域竟然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不受妖血的控制的地方?公主莺十分奇怪,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桌椅茶杯,墙,门。

“务须奇怪,整座客寮居都是以白瓷净土为元素打造,可以压制妖血侵蚀,这里的人方才能安居;这里的每一件物器都或多或少的掺杂了以抑制。”

“这不应该是秘密吗?”

“呵呵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白瓷净土采集越来越难,恐怕真的要变成秘密了。”

“这就是秘密,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白瓷净土竟然有这么多,还以为已经所剩无几。

“姑娘打哪里来呀?竟然没有受到雪域的妖血侵蚀,着实的让人可疑。”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一步步的靠近,目光如炬好似能看透了公主莺的内心,不由得小退半步。“姑娘住店?吃饭?还是只是来好奇一番?”女子一席白衣,简单的绑了一下发束垂于腰际;赤足。冰雪肌肤,娥眉红妆。

“住店!”

“嗯,楼上雅间地字号,伙计帮忙抗人。”店里两个伙计,一个五大三粗圆脸肚圆,走起路来却异常轻盈,力气很大,相传能扛起一座山。另一个步子很沉,长脸,手长脚长;可跑起来却跟一阵风似的。两人将人客人送上了楼,安置妥当后便退下。老板娘呵呵一笑,撩动着发束正思虑着什么。

“老板娘整个雪域可都盯着他们呀,就连追杀令都发文了,我们这样公然的收留怕是会惹火上身吧!”

“我这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钱不赚你们吃西北风去吧。”雪神想要的人,还是得给才行。一男一女入住有客来居成为客寮居最醒目的消息,所有的耳目所有的眼睛纷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会有所错过。

碰,门合上;公主莺回身端倪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瞬间走气。

“废物!如果你这一世是如此废物我不介意再一次等候你的再生,哪怕时间长点。”停顿片刻,公主莺稍一用力手里的杯子碎成了沫。“慕容白什么时候你才能有夏夜那般的能耐,什么时候你才能变成夏夜;等等,若他变成了夏夜一切都将想起来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将被中断。不过我怎么看着眼前的人都是一股怒火难消呢?”正所谓隔墙有耳,谨言慎行;公主莺的话可是一股脑儿给听了去。稀碎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被敏感的察觉,何况那听耳的呼吸心跳怎么能逃过公主莺的耳朵;作为乌绝的她可是很警觉的。

窃听的再也没听见声音,正纳闷好奇,扒开墙上的小孔往里探,除了床榻上的人没见着其他人。

人呢?

那人回身与公主莺撞了一个正着,吓了一个踉跄,当即拔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抛洒出粉末遁地而逃;拧开机关差一步进入密道就被抓了回去。烟雾散尽,那人瞳孔散大,顷刻消失,房间里留下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回到房间,公主莺更是气急却也不敢再有所肆无忌惮的表现,哪里有眼睛哪里有耳朵她可没那么多心思一个个的找出来。

看来那人开始动真格的了!

谎言终究是谎言,一辈子都变不成真的;戳穿的那一刻就难看了。能掩一刻是一刻,能盖三分盖三分;呵呵,有时候觉得真是够荒唐。

后悔吗!绝不。

就算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慕容白摊上我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悲哀。

公主莺起身斜坐榻上,一脸哀伤,甚是担忧之色,泪滴垂落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看得人心口蹙然生疼。

“相公相公你醒醒,相公你到底怎么啦?相公你等我片刻,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公主莺抹去眼泪,踱门而走,焦急万分。穿街过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客寮居最有名的大夫,登门问诊开出一记药方;公主莺不曾想大夫要的诊金竟然这么高。囊中羞涩,竟摸不出半刻铜钱。“钱呢?我的钱?”回想起,过桥时有可能不小心掉了。“大夫我……”公主莺只好把身上佩戴的首饰珠宝全都取下,一身素净更显得楚楚动人;“大夫你瞧着这些够吗?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相公。”

“起来夫人,你家相公无碍,只是感染风邪几副药便可痊愈;只是他体内中了一种毒,麻痹了七经八脉,无解。”

“毒?什么毒?我家相公怎么会中毒的呢?”公主莺细细想来,是相公提过的毒麻。“是毒麻吗?”

“毒麻火流是专门克制雪域人的一种毒药,不过对于凡人就只会起到麻痹神经的作用。”老者停顿片刻继续着;“七经八脉被麻痹整个人都将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奇怪的毒?可有解救之法?”

“难解,作为雪域的人都该知晓这种毒的存在,你会不知?”公主莺震惊,怎么能对此不了解。

“孩提时听父母提及过,时间长了便已经忘却,我常年身居王城皇宫之内,至从妖血剖世就已经不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过去的事情也都没什么印象了。”身居王城之人?“我……那个……”

“断魂林泽海里存在解药!”老者没再追问,身居王城身份一定不简单,可是他们都知晓最近些年发生的事情,这个人的身份也就毋庸置疑。老者带着小童一起踏门而出,斜睨了公主莺一眸,深深感觉着背后的寒意。

“怀疑我的身份?怎么一回事?”如老者所言,几副药下肚慕容白便神清气爽,精神也恢复如常;除了身体透着麻痹无法正常动作。

“辛苦你了,娘子。”公主莺抬眼,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眼眸里的人。

“何谈辛苦?相公身中毒麻才是辛苦吧,大夫说了断魂林里就有解毒药,待你风邪祛除,我们便前往。”

“娘子……”

“夫妻之间何谈连累这种话,我相信要是换作我有事相公定然不会弃我于不顾。”

“此生我定不负你。”

“相公就算天下的人都恨我恼我怒我,我只想要相公信我就好。”慕容白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抚着公主莺的脸庞,宠溺一笑;这是自然。“相公你好生休息我去买一些必须品,准备一辆马车,明日我们便启程。”

“好!”公主莺刚走到门口便被叫住,慕容白惦记着艾诺与萧默寒,嘱咐着让打听。

“知道,你放心休息。”公主莺出门,将门合上;站在门口一脸怒气。消失了不是更好,不会再有人碍手碍脚了;掩埋下的秘密永远不要被揭开才是。公主莺出门办事,慕容白小憩片刻,不曾想终于唤来按捺不住的人开始动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沦为众矢之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众矢之的

哐当,一块青瓦从屋顶落下,碎了窗前一米远的地方。

嘘!小声一点!

慕容白闻动静睁开眼,发现了一个手执着寒光乍现的匕首笔直的怼着他的脖颈。

“你们是什么?”

“还挺惊醒的,杀你的人;跟我们。”来人将绳子系在了慕容白的腰间,被拽起在空中摇来晃去。

“要杀我还是要带我走啊?谁派你们来的?”

“闭嘴吧,话多,都动不了废话还这么多。”来人一拳将人打晕,门外听着动静的小二撒丫子赶忙撤离,禀报老板娘。

怎么办呀?老板娘,老板娘……老……?什么个意思?

夜深了,睡觉了。

旁边瘦子一把拍在胖子的脑袋瓜上便走了,这种事能管都不能管,老板娘兰花雕与嘴畔,思虑着什么,没什么言语便合上了门。

总算是按捺不住了,有思维又怎么样谁又能抵挡住诱惑,为了点什么必然的冒险是不可少的;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夜月之下灯火通明,简直可以媲美不夜;人来客往生意络绎不绝。公主莺走进一家店要了一辆马车,买了一件裘绒价格自然不菲;这些东西都需要金银来支付,然而公主莺却分文支付不了。

公主莺从未如此受到过屈辱,被人像轰什么似的给轰出了店门,沦为笑柄。

“可恶!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许人也,岂容的尔等如此羞辱,简直气煞我也。”公主莺面带梨花雨,咬牙切齿幽怨不已,心中浮海翻江,的想着。甩身而走,眸中冉冉升腾怒火。此处人太多,不可妄动杀念。

公主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心念有些崩塌,突然晃眼间似乎看见了什么似的;几步随了上去。竹林身处,风飒飒,公主莺张望着驻足;出来吧。身后忽然闪现一身红色,公主莺回身与之相视。

“参见公主。”

“见到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开心,月姬。”

“公主……!”月姬递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里面上千颗白珠,价值不菲,值万千贯有余。

“多谢你。”公主莺接过,第一次觉得当时收下月姬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公主此处月姬不便久留,先行告退。”说着月姬便离去,这里是一份难得安宁的地方自然会有德高望重的人在此守护,然其身份地位可见不一般,就连花魂一脉都不敢多做逗留。

“什么情况?”对于雪神的追杀令中,月姬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于难;若非紧急时刻不能现身。却不想公主莺仅仅是手上没有钱就召唤月姬前来,也由此暴露了行踪。

非要与我赶尽杀绝?

呵呵兴风作浪者杀无赦!

你我系数同门,何苦为了别人自相残杀?

同门情谊?月姬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百米开外翠竹林崖处,暴露行踪的月姬遭到了围捕,那人缓缓起身,轿前的人虽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对于自己主子更是呵护备至,轻轻掀开罗锦帐;紫衣女子摇曳媚态尽显一步一步上前。

“呵呵呵,好久不见了月姬殿下!”见着来人月姬惊愕不已,是很久不见了,曾经总是追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如今已然亭亭玉立,站在了他的对立直面。“月姬殿下曾经可是小妹最敬仰之人,如今不够一只走地兽,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你想怎么样?”

“月姬殿下我可是专程改道前来见你,听你的语气好像一点都不想与吾会面呀?辜负我这般情谊,请月姬上门作客。”杜鹃说着,甩身而走,月姬面露难色,随着黑压压的影子笼罩,庞然大物袭来终究莫可奈何。

公主莺甩着一袋子白珠回到了人群里,显然脸色有了悦色,扬起嘴角踏入一间大门;对着刚刚的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挑衅。一把白珠撂下,亮瞎众人的眼。买到了称心如意的东西,坐上软和的马车回到了有客来居。

推开锁上的门,吓得她不知所以,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怎么……?公主莺找到小二与老板娘,可他们哪里知晓什么?一脸睡意惺忪,穿着简单的单衣出现在客人面前。公主莺气急而走,老板娘打着哈欠目视着她的离去,关上了门;缓步的坐在桌前挑灯。

“会是什么人动的手?哎,我们到底要不要管啊?”窗户外站着一个身影,随着竹叶婆娑消失。“真是,你也选择这个人吗?”

“不要掺和进来,与你没好处。”

“哼,我想怎样就怎么样,不需要你来管,咱们什么关系呀!你凭什么来管我?喂……?”老板娘身着单衣,甚是性感,扒开窗户向外张望,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一脸不悦。夜风起,吹动着翠竹哗哗的响,雪花飘飘夹杂着雨水点点飞落。“不想让我管我偏偏就要管!”老板娘合上窗户,竟不由自己的打起哆嗦;面色凝重着瞥了一眼窗户。“这样的天气还真是奇怪,就算身为雪域拥有雪元珠在身的人都会感觉到沁人的寒意。”连绵不绝的雨雪纷纷的落下,一个脚滑扛着慕容白的两人跑得急促而猝不及防的摔倒,连同着一起滚落,一身被雪覆盖成了雪人;在雪里冻得瑟瑟发颤,直嚷着救命。

“怎么这么不小心?等会儿我们把人藏在山里的树屋,然后通知那边的人给钱。”

“不是暗杀吗?怎么变了?”

“你敢动手吗?”

起身的黑衣人一身都湿透了,被冻得全身哆嗦没走几步就被冰封在了雪里。

“喂……!?”另一人只好扛着慕容白继续走,突然两人窜出,拦在了其前进的路上。“你们是谁?”

“好久没活动手脚了,让给我吧!”蒂纳倚着一旁的大树,没有做声,默许;少年缓步而起刷的一闪一掌打在了架着慕容白的人胸前。从那人手中将人抢过,扛在肩头;目光在黑夜里闪亮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少年刚抬脚,竟发现那人已经被封冻在了冰层里,已经感觉不到气息。“这是什么术法?”

“只能说盯上他的不止一个人!快走吧,那妖物可非你能及。”

第一百九十三章 黑狮面具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黑狮面具下

山坳之下乱石无章,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男子带着一张狮子模样的面具抱着一个女子一路不歇的走着,走了一天都没能走出这个山坳。夜风徐徐,沁人心骨;男子屈身,原来他的腿受了伤,从桥上坠落,为了保护萧默寒以身相挡,铁链的重击之下深深的嵌进了皮肉,就在坠落山坳之时便做了应急处理,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恢复。

男子小心翼翼的护着手掌里的人,生怕她再二度受创;哪怕自己再痛再伤也要保护好映入眼底里的这个人。

“今夜我们只能在此过夜了!”男子缓缓的将萧默寒放下,安置在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休憩;看着她脖颈处被划的伤甚是心疼,后背被扫过的铁链击中所以才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用怕,一切有我。”男子宠溺的端倪着,心疼不已;打了一些柴火野味回到了默寒身边。却看见默寒疼得面露难色,完全的起不了身,可也没有叫喊出声;往旁边一侧翻,随着咔嚓一声疼得默寒哇的一声吼叫了出来。疼得满头大汗,意识迷乱,浑浑噩噩的倒下。

男子一把扔下手中的东西,去到他的身畔,将人紧紧的护在怀里;斜睨着,心上问着:是谁?

“默寒……默寒……”平躺着,捡回柴火野味水果,将腰腹做了一个简单固定。“难道腰椎受伤了?”昏沉了一段时间的萧默寒从沉睡中惊醒,动弹分毫便呻吟起来。“默寒……?”闻声,微微转动看向一侧,发现其黑狮面具男子;惊诧不已。

“你是谁”

“默寒怎么样?哪里疼?”

“我问你是谁?黑狮面具,你是艾诺师傅?”男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艾诺。“那你是……?”

“从你们坠下山坳之后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艾诺师傅,沿着小溪河流,一路下来也没什么发现。”

“艾诺师傅不会有事吧?”男子摇摇头,这个他并不知道,无从说起。“那你是谁呢?在你的身上我总感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可又掺杂着陌生的气息。”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默寒试着动弹,发现自己的腰无法使上劲儿,腿也很难感知。

“我是不是伤到了背上的神经了?”男子坐到身畔,撕了一块鸡肉递到了默寒的嘴边。“不想吃!”

“放心吧,这里面没毒。”

“不是……。”默寒话到口边又给咽了回去,眉毛都拧到一堆打架;这样男子还看不错来?

“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疗,不会让你留下残疾;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默寒震惊,脸颊泛红,赶紧躲避开男子的眼眸。

“谁稀罕!”

“哈哈哈……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有不要误会话里的意思。我是说把你当我的女儿,父亲照顾女儿,这也算天经地义吧。”父亲照顾女儿?默寒顿时来气,怒怼着。

“占我便宜,你谁呀谁是你女儿呀?不吃,说不吃就不吃;饿死也不吃。”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何必与自己的肚子较劲儿呢;男子实在没办法起身思虑一番将黑狮面具摘下。两人相视,默寒震惊不已;慕容白脸颊上那道疤痕依稀健在。“慕容大哥……?”

“默寒我是爹爹……萧忆寒。”

“啊……怎么会?”男子继续带上黑狮面具,三两步回到默寒身边撕下鸡肉喂到口边。

“吃吗?”默寒点点头,一口口的吃着来自爹爹亲手烤制的,别提多美味。

“爹爹不是公主娘娘在一起吗?”

“我这是元神出窍,你娘带着慕容白一起逃了。”默寒诧异,元神出窍,分明不是;为什么要骗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默寒不要追问。”好不容易才有和爹爹相处的机会,默寒怎么可能浪费,既然他不愿意多谈那不问便是。

“爹,好冷。”

“你的身子原本就没有痊愈如今却又是伤上加伤,爹爹看在眼里实在难受,是爹爹没用没办法护你周全;来,靠在爹爹身边。”

“爹爹不要自责,这原本就不是爹爹的错。”默寒安慰着,靠在爹爹的肩头,脸畔映着火光,挑眉看着那个不过少年的慕容白潸然而泪下。其实我们的年岁都差不多,可是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却要莫名的承担起前世的那份责任。“其实你对我的责任都是前世的,投胎转世已非昨日,何苦要再让自己跌进来呢?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不会有所怨言。”默寒沉下眼眸,虽然从小他也渴望着,可是这份渴望却会给他人带去麻烦,宁可不要。

“默寒,别胡说。你是我女儿是上辈子注定的,这辈子就让我略尽绵力不负你我的父女缘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爹爹难道你不打算再和娘要一个?”男子一脸嘎嘎,这种事情不该是你小孩子来掺和的。“爹爹可以要一个弟弟么?”男子沉寂着,不与回答。

“爹爹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默寒接着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照顾弟弟,男子一脸尬尴无从解释。“快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寻找出去的路。”一切原本就该在这么平静这么温馨的画面里度过寒冷的夜雪天,可惜他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无论身处何地,危机总在潜伏,伺机而动。此刻的慕容白什么嗅不到,哪怕是身处百米之外缓慢的靠近。靠在怀里的人突然晃动着脑袋,呜咽着直喊头疼,突然一刹那便惊醒。“默寒?”

“爹爹我头疼……!”

“你躺好,我为你渡真气。”男子小心翼翼的将默寒平放,把着手脉将力量注入以为缓解症状。然此时,一双利爪飞扑而来,男子回身只是一眼便叫他动弹不得。颤栗着往后退去,男子一个快速的点晕了默寒缓缓起身,展露出了弑杀的眸子,邪魅的勾勒着嘴角。快步上前,一击夺下了元丹,即刻化成了粉末吸食了入体增强一份力量。潜藏在暗处的妖物一个个都惊愕不已,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一众陷入了惊恐之中纷纷遁地而逃。

“呵呵,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暗系空间开启,男子施动着,以他为中心点铺地而走,方圆十里的地面顷刻间沦为了暗系空间,吞噬着一切拥有强大元丹的妖物;挣扎声嚎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不过片刻一切都结束了,元丹被夺全都被封在了暗系空间的最深处。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雨雪纷纷

第一百九十四章雨雪纷纷

萧风夜雨瑟,雪雨沁心凉。笛声随着风灵动,片片竹叶片片生。雨雪落下,夹杂着法力,碰触的地方都会凝结成冰刺。

男子突然头晕了一刹,后力而坐下调息,好一段时间才将余力消化干净;与此时在千里之外的竹林深处。蒂纳与千机却十分的警觉着围绕在百亩翠竹林里的诡异笛声,以及鬼魅的身影。

千机扛着慕容白与蒂纳前后脚的飞奔起来,跑着跑着身体化作粒子重新组合成为可以飞行的鹰;可他们的速度远远不足以甩掉身后的人。千机再次转化为幽灵狼,在雪地里奔跑的速度极快,能轻松逾越任何障碍。千机载着慕容白躲避着,以接近闪电的速度奔跑,蒂纳紧随其后;可笛声悠扬深邃紧紧的包裹着他们。雪雨纷纷的加快速度,砰然落下,一朵朵绽放的冰刺从四面八方的袭来;一刹那从腹部绽放直接将千机顶起。冰碴刺进了各个重要的关节,千机一声轻哼而失去意识;化作粒子回到了慕容白的手心。

“好生厉害的角色,竟然可以操纵雨雪为自己所用。”

“不仅仅是操纵雨雪还可以操纵风,火,雷,电,只要你能看得见的触碰得到的力量我都可以操纵,哪怕那力量源于你的攻击。”蒂纳的话竟然有人回答,寻音飞叶而去,一道利刃的剑锋直削,随着笛音起便被反弹了回来,与蒂纳的肩膀擦过削入雪地的深处散去。“雪神好久不见了。”

“你认识我?你是谁?可否出来一见?”那人飞身而出,就隐藏在竹林之内,一身翠竹长衫,束冠飘带,文人墨客一般,素雅淡然清冷;面上罩着一个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与额头上的特有标记。“你是……?”

“雪域内乱,属下追随雪神殿下一起平息;只要是争斗必然有所损伤,死亡。”蒂纳回忆着,怎么都和眼前的人联系不起来;“少年心性血气方刚以为你所有的决定都是正确,跟着你挑动了分端,受到了来自家族的斥责;那时候玉麒麟掌管雪域好不容易才将局势稳定。我也就脱离了雪神殿下,独自闯荡,不曾想竟然会发生妖血侵蚀整个雪域的灾难。”

“那你此次呢?为何袭击我们?”

“雪神的决断断然不会出错,这是我的决断;雪神的命令当然要贯彻到底。”蒂纳心惊,这个人身负妖血却还有人的意识,可见他的控制力。

“本神若是不同意呢?”此人的话里总觉得有那么些奇怪,是妖血的影响吧,思维混乱。

“雪神神格你拦得下来才行呀。”男子抬手御笛,笛声诡秘之音乍起,扰乱人心神;这倒是与那个人的八绝琴音有些相似。蒂纳掩耳也无法抑制被霍乱的心神,难以抗衡。慕容白醒来,二话没说化出墨绿凌霄直接对抗,两股音律对撞,蒂纳得到了解救。

“是你!?”雪神凝视着笔直站在他身边的人,缓缓起身,受到的创伤也是不小。

两股力量对撞,形成了显而易见的能量壁,一股一股的掀动着波动,方圆十米的竹林被切割而断。不相上下的力量发生轰然的爆炸,两人均不同程度的受伤。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执萧与我抗衡!”来人起身,掸掉身上的雪渍,抖展平衣衫,一脸轻松。“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今日就算打声招呼。”那人手执的翠笛已经出现了裂痕,只好先行离去。“慕容白但愿你不会先一步落入他人手中!我很期待能与你萧笛再一次对抗。”缓步甩身而走,步履轻松,显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冲击。反观慕容白一身故作轻松,待人离去后一口腥血吐出。

“怎么……?”

“强行运功,导致毒素紧逼心脉。”

“呵呵本神真该谢谢你做出的牺牲。与你一个警告,离你家师傅最好远一点。”蒂纳的话让慕容白诧异不已,此处就剩下他一人。

“蒂纳?把话说清楚。”慕容白伸手一把抓空,整个人扑倒在了雪地里,沉沉的睡去。

公主莺寻着痕迹一路追寻,雨雪不停将痕迹都抹掉,什么都不再剩下;找了很久很久,一把伞一张蓑衣都没带整个人都已经被淋得湿透冻得瑟瑟发颤只是她自己没有感觉。

“慕容白慕容白……相公你在哪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月姬,你在哪里?月姬出来。”此刻正是应了那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泪眼婆娑,随着一声嘶吼化乌绝而现腾飞而起。

一双眼紧紧的盯着,悄悄的从黑暗的角落里爬出来,探了探男子的动静,发现他当真是晕厥不醒人事,虽然害怕但也还是偷拿走了他手中的东西,脚步虚实一脚踏空整个人的摔滚了几圈,摔得一身泥摔了一身的擦伤,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得清那双贼眉鼠眼极为好看,揣着东西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翠竹林。

雪雨越下越大,浇得慕容白湿透,浑身冰凉渐入发烧;一个身着筒靴的人走近身披蓑衣头戴毡帽。解开蓑衣,将裘绒披在起身上再系上蓑衣戴上斗笠将人背起,一起消失。寻着空气里残存的气味,公主莺找到了打斗的地点。一身黑色的羽衣紧紧的将其包裹,张着双目一眼将一切纳进;晚了一步。

“没有气味了,为什么没有他的气味了?找不见了,怎么会?到底是谁将人带走了?”公主莺很是愤怒,眼眸微沉,整个身体所有的毛细孔都在怒鄂不消。公主莺丝毫不在意现场留下的痕迹,没有找到该找的人,甩身便张开翅膀腾飞而走。

不远处的竹林间隙一双眼睛露出,一刻不停的关注着,见人离去方才缓缓送了一口气,斜睨着脚畔那个被裹得严实身上还被洒下一层灰蒙蒙的物质将其气味掩盖。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赶得及时。”那人缓缓单膝蹲下,掀开蓑笠端倪着那张憔悴不已的脸庞,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被那种人缠上不知道是你幸运还是悲哀,走吧,先找个地方歇息养伤。”那人背上慕容白继续的走了,来到了客寮居的有客来居住下。那人为其换掉了湿掉的衣衫,换上了干净的,并在放在四周都撒上了灰蒙蒙的粉尘遮掩其味道。

空旷的房间,点着微弱的一盏灯,摇曳的昏黄的火苗光线下映着一张稚嫩的脸颊。突然一阵晃动,差一点熄灭,女孩沉眉缓缓的转过眼神盯着来人,面色瞬间不悦,与之相对而视。

“你烦不烦?”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我家公子有危险。”

“放了你又怎么样?你以什么身份回去?”

“你想怎么样?说话啊!”

“我,大发慈悲的救你于水火,你就这么感恩?”沫儿转过头,撑着下巴拿着一根签挑动灯芯。“给我一边呆着去,别再这儿烦我。”

第一百九十五章 被捧上顶尖的至宝

第一百九十五章捧上顶尖的至宝墨绿凌霄

得此宝者即可号令雪域,乃雪域至尊王权的象征,便可轻松问鼎王储之位。得此神器者便可不至惧妖物侵袭,顷刻间便能将其秒杀。

传言如此这般不胫而走……更甚则得此物者便可法力无边,此物之内内含万千金银富可敌国。比起悬赏金额,富可敌国,雪域王城,权利地位怕是来的更为诱惑。

“这可是宝物,上等的货色,至少也得值五百克金吧,你也给得太少了,我随便出手都比你给的多。”宝物,的确是宝物,简直是极品的玉石打造而成。“要不是本少爷急需用钱,才不会拿出来。”老板爱不释手的拿在手心,看了又看,实在是舍不得放下,这么好的极品难能再看见。“喂,东西还我。”少年一把将其抢回,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生怕弄伤分毫。“哼给不起价就别耽误小爷。”少年稍微整理了一下面容,但还是难以掩盖自身的邋遢,穷困,一身的脏臭气息。头发凌乱且有型,胡乱的扎着一个马尾;少爷小跑的往回走却被堵在了半道。一群人拽进了无人居住的废弃的院落,一顿拳打脚踢的给将东西抢走了。

少年不甘心的趴在了泥地里,睁开一只眼睛伸着手想要拿回来;心里实在气愤,血脉热血活络加速。少年双眸瞬间被血充斥而变得通红,一握拳平息下来。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位老者手伏在他的肩膀,言词厉色语重心长的嘱咐着什么。少年埋头,扎进了水坑,昏厥过去。

躲在破败的屋子里的人看着,谁都不敢多言;那些势力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有光的地方总有暗处,有时候笑容的最深处却是最伤心的泪。稀碎的脚步声,两人窥探着屋外没人才从草垛里爬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挪动;将受伤的少年给带进了屋子。几人议论纷纷,都清楚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另外一边的要饭花子,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也是可怜了这么一个大好的少年郎。

要不是为了养活那几个小的,他又何苦一天到晚的偷鸡摸狗?要饭乞讨。

同样都是可怜的人!

那东西看着挺名贵的。

又是他在哪里刨的吧!

不消几个时辰,原本没什么大事喧嚷的客寮居顷刻的热闹非凡,消息传动得十分之快,至于墨绿凌霄落入何人之手那就不得而知。

听说了吗?

……

公主莺回到客寮居也同样的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怒厄之气不胫而走;谁是源头?

公主莺找到了抢少年的一伙儿人,问不出套不出想要的答案;毕竟他们可都是老江湖,岂是你能威逼利诱下就能给真实答案的。能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只要你相信。

公主莺可不吃这一套,得不到他想要的,会很惨;他也丝毫不再有所顾忌。

在公主莺的淫威之下,终于知晓了答案,临走时竟然一把火了结这样一家黑店的存在;大火蔓延,无法熄灭。就算人安然无恙了,可是身家却都化为乌有。

公主莺来到了破败的院落,那些人非常灵敏的潜藏起来。一步一步的踏进屋子,有几种气息存在,一闻便知;掩住口鼻,实在难以接受…。公主莺一把变成草堆烂席子里找到了他们口中的少年,一把将人提在手心。那几人纷纷爬了出来,一个个手持棍棒对着公主莺试探的挥舞;其实都在害怕。

你快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还受了重伤。

一言一嘴的说着,公主莺一记眼神直接叫他们闭嘴了,吓得丢盔弃甲;哆嗦着跪下祈求饶命,祈求放过那个孩子。

我不会伤害他,你们大可以放心。

公主莺带走了少年,将人扔进了马车,几人看着马车驶离,心纷纷悬而未决;怎么办?

报官?

公主莺带着少年回到了有客来居,让他睡在了他们的房间,为其检查了伤势;命小二为其擦身上药换衣服,这可折腾了两人老半天。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迫于公主莺此刻的淫威,不敢不做。

在我看来善良一词变得很是奢侈,善良的心得不到很好的保护,遭到肆意的践踏;从而换来更多的冷漠,受了伤会变得更为麻木无视所谓的美好。就算是佛,也会愤化为怒目金刚惩戒。

当因起未有果报尝,善,慈,悲,悯,友;还存在吗?每个跌进万丈深渊里的痛苦,当他奋力的声嘶力竭,朝着光芒伸出手时却什么都抓不到。信仰的缺失,德行的丧失,为利益尊大;心的缺失。过犹不及,万般过度,再难回首。

公主莺看着床榻上的人,样貌娇好,肤色蜡黄显然有些营养不良,骨骼匀称,是个练武的材料。细细的检查一番,发现这个人的心海竟然被人强行的加注了禁制。公主莺试着窥视禁制却遭到遏制,赶忙离少年两三步的距离。少年受到禁制的刺激,从昏迷下醒转;疼得咿呀咿呀的叫喊。看清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一眼看尽房间摆设自己的衣着从愕然转变为欣喜不已。一个激灵的从床榻上蹦跶下来,跪在公主莺跟前磕头感谢。

“起来!”

“这位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多谢你救了小人贱命一条;大恩不言谢来日小人飞黄腾达之日一定再来感谢。小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打扰,告辞告辞,不远送,不客气,再见。”少年油嘴滑舌,朝着大门而去,却被公主莺抓住肩膀便是一摔,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你以为我救你是出于路见不平?”

“呵呵,小姐姐什么意思?”

“告诉我想知道的,你才可以走!”少年吞咽着口水,躺在床榻上分毫不敢动弹,双手抬起,示意自己投降。

“小姐姐我听不懂呀?你想知道什么?”少年思绪万千飞过,心上早有计算;这个人也是冲着那样东西来的。“我一个臭小子,一穷二白,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呀!”

“我且问你,你那墨绿凌霄是从何处得来?”墨绿凌霄?少年思绪千翻,早就在心上既定了好几个方案。

“墨什么霄什么?小姐姐你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少年突然起身搂着公主莺的大腿就是一顿撒泼,哭诉,装无辜。“小的真的不知道呀,小姐姐小的就是一个要饭的,一穷二白,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指望着我;小姐姐求你放过我吧。”

“装,你与我装没意思;你要是不怕我将你的魂魄炼化就继续的装吧。”少年一声惊愕,公主莺的话倒叫少年心海浮动,心上一下咯噔;炼化魂灵,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小姐姐我真是怕了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在哪里拿到那枚玉箫的?”

“玉箫,是我在一处竹林里捡到的,那片竹林都被人切断了,很显眼,你去了就能找到。”公主莺蹙眉,那个地方他去过;噌的站起身。“我没说谎……!”可是他的心率却在变化,公主莺怎么会察觉不到。

“少年你叫什么名讳?你在此好生修养,我这就去通知你的家人。”

“不要!”少年惊恐,平日坑蒙拐骗也没见得有这样的慌乱心神;绝对不可说。“我,是看见那个人了,他被人带走了,东西掉了所以我就捡起来归自己所有了。”

“在我面前撒谎,你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骗你啦,我真的不知道了;那个人也使用的跟你说的萧一样的武器。他竖着胸前,是翠绿色,会发绿光,我还以为是鬼火,很是吓人的。”公主莺将信将疑,起身离去。

“你好好休息候着我回来。”公主莺带上了门,在门上施加了法印,便离去。少年把着门,一个劲的摇晃却怎么都打不开。

“好歹你也叫点吃的呀,我肚子还是饿着的。”看来惹上了不小麻烦,这个女子的能力绝对不再那人之下,得想办法逃走。少年轻柔着胸口在房间里来回的徘徊,到处寻找破口,不时的咳嗽两声。“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若非我身体硬实,非死既伤残。”少年一屁股坐下,翘着腿,一把呼在手背;叫你手痒,捡什么不好捡这么一个麻烦。“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那样的天气下怕是真的会死吧。不是我不救你呀,我这小身板也扛不动你呀,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你做鬼了可千万不要找上我啊。”少年念叨着,心上余悸,也夹杂着后悔不已。“我已经很遭报应了,拿了你的那什么萧结果差点给人打废了。”

把萧还来,以为赎罪!

“什么声音?”

“还我玉箫!”少年惊恐,从椅子上摔落,屋外没人,屋里没人,声音就是来自房间里面;少年东张西望到处寻找。一眼看尽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潜藏。

“什么人在此捉弄与我?”突然一扇窗户打开,一股力量直接将少年拽了出去,耳畔依旧响着这样的话;还我玉箫!“呀!好啦,好啦;我一定给你找到还你就是!”少年被吓得腿软,屁股尿流的跑掉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烫手山芋

第一百九十六章烫手山芋

慕容白睁开眼睛,身体状况没有再出现不舒服,四肢能够很好的动作,麻痹的效果解除了。闻脚步声,瞬间警觉,化萧御笛,可惜不出。那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与之相视。

“昏睡一夜便清醒,经脉的麻痹状态也因撞击而解除,也算因祸得福。”

“我,的萧呢?”

“好像已经沦为了争抢的对象。”

“哦,多谢这位公子相救之恩。”慕容白起身弓手相谢。

“不客气!你乃雪域公认的王储,救你也是对雪域负责而已。”男子丝毫不客气,翻开一个空杯倒下热茶,递上。“我叫王君,你应该认识。”

“认识?可我一点记忆都不曾有!”王君心诧,没有记忆?虽略有疑惑,也没有多想;将一张新红色的请柬递给了慕容白。接过,翻开一看,上面的内容直接叫慕容白乍起。“我的玉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一个晚的时间,也就是你沉睡昏迷的时候,墨绿凌霄就被捧上天,各路人士纷纷觊觎的宝物;传言各有,神乎其神。”王君简单的说明着,“相传有人偷走了你的墨绿凌霄拿去售卖,老板看着极好的货色又不想出钱,看人落魄于是动了邪念,派了打手动手硬抢,后来他拿到的货原本想着独藏,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就泄露;有个来头的人进入了店,恰巧的瞧见。畏惧着来人的势力,只好拱手相让。之后便不得而知,那家店不久后被人纵火,虽无人员伤亡但店内的东西都化为乌有了。”

“不管现在东西是怎么落入那里,我必须拿回墨绿凌霄;还望王君兄弟帮忙。”王君没有言语,片刻后薄唇起;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起身踏门而出,招呼小二炒上几个小菜送到房间;没过多一刻就回来了,拦着慕容白不让出门。“王君兄弟这是为何?”不一会儿,门咚咚的被敲响,小二端着特色的小菜进了屋,顷刻间饭香四溢充斥了整个空间冲击着人们的味蕾。“这不是……?”

“客官慢用,有需要叫一声便可。”

“知道了,快出去。”王君很是不耐烦的驱赶走了小二,合上门。

“这里竟然是有客来居!那我家娘子岂不担心死我了,我得与我家娘子报一声平安;王君兄就让我为你们引荐。”王君默然,独自坐下,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夹了一口菜刚到口边放进了空碗里。

“你们夫妻的感情竟这般的好?”

“那是自然!我家娘子一心为我,一心护我;不离不弃。对我一心一意,这份心意便是难能可贵。”王君微微蹙眉,不以为然;“我家娘子人美心善,心系众生。”王君听着差点没噎着,不停的咳嗽。“王君兄弟你没事吧?没人与你争抢,慢些吃。”说罢慕容白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刚把着门沿,停驻了脚步。“你知不知到自己在说什么!?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若再让我听见一句你诋毁我娘子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呵呵,该说你傻呢还是痴情人呢?你就不怕她从头到尾的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王君!”

“知道了,没有下一次。”可慕容白还是打不开大门,面色沉,双眉蹙,紧盯着吃得正香的王君;回身坐在其左。

“你想干什么?”王君不慌不忙的递给碗筷,满上一杯酒;先干为敬。这场饭局略微有点尬尴,王君倒是满不在乎,只是可惜了未来的王君是一个被感情蒙蔽着的傻子。

往前几个时辰,拿到玉箫的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花白的胡须,一脸谄媚的笑着;靠着略微的势力从那人的手中抢到了。坐在四人大轿子里,软卧的座椅,丝织品的帘子,可谓奢华;把着玉箫翻来覆去的端倪,看进眼里。真是爱不释手,越看越是喜欢;可哪成想那人的不甘心雇佣了打手再想抢回来。

夜入三更天,街上的行人依旧不少,毕竟属于灯火通明的地方,为了防止妖物的入侵。

“还请您帮小的把东西给抢回来,他依仗着权势,在我店里看中了我家祖传的玉箫上来就抢;奈何小的势力单薄,无依无靠,只能拱手送人。可是玉箫丢了,小的还有何脸面对列祖列宗呀?”玉器店的老板声泪俱下,鞠躬哈腰的说着,面前的人可是客寮居里数一数二的大亨,金银珠宝可谓数之不尽用之不竭;最多的还是米粮。那人长得是器宇轩昂,八字胡,看着文质彬彬,像是个读书人。

那人轻起薄唇哦了一声,懒洋洋的拖着调子,似乎也没那么提的起兴致。

“八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思虑片刻,那人开口问;“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与我?”这一下可真问住了,要想请八爷出手,能入八爷眼的东西可真是少之又少;环顾一下空旷的房间,琳琅满目的玉器玉雕玛瑙翡翠等。

“行了,我也不为难与你;备上足够的金银。”

“是,多谢八爷肯出手相助。”

“我也想瞧瞧那东西是什么货色,竟叫他动了歪心思。”八爷说着,没注意着玉器店老板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由于灯光昏暗也看不太出来。玉器店老板心上千翻的思虑,脑子高速运转,想着对策;虽然八爷是没发现可不代表随身护卫以及暗卫没有发现端倪。八爷答应了帮忙,让人带着几十号出动了;就在三更十分,刚打完更。一伙儿人也不藏头露尾的冲了出来,围着。

轿帘砰然落地,吓得里面的人不轻;可当轿帘子掀开里面的人竟然已经死亡。

护卫上前查探一番,发现竟然是被圈养的妖物给杀了;看来觊觎这东西的不只是他一个人。护卫回禀之后,八爷不由得浅笑片刻,双眸凝视着堂下右侧坐着端着热茶之人;一个眼神便叫玉器店老板手中的茶碗与茶盖发出稀碎的声音。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高高在上的八爷什么话都没有,清浅着茶水就着点心,可那压迫感却不知从何处驶来压得玉器店的老板整个精神几近崩溃。

拿到手端详一番,便将其搁置一旁;负手而立斜睨着。此人身着华服锦缎,中年男子,些微出现了几根看不太清的白头发。那人一甩手,剑指着此物;眉心沉重半晌说不出话来。

“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是他们拿走了这东西,这东西虽然是身份的象征,可在这样的局面下显然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不应该掺和进来。”男子思虑再三,将东西挂出,交给客寮居最具势力实力的拍卖场;一切价高者得之。

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天亮堂起来,灯火都熄灭了才在人群之中的大街上停下,不停的喘息。

“真是吓死人了,我这都是遇到了些什么事呀!?至从捡到那东西,还以为会有好日子可以过了呢!”少年满肚子牢骚,一脸的憋屈;回到了栖身之所。刚踏进破败的小院,便被一股凄冷之气给喝住。少年抄起墙根的木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踏进院里;却被一声声的哭喊给惊到。“啊……!你……你你……!”少年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着弟弟妹妹都被拦在了那边,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的,被吓得不轻。“你要干嘛?干嘛为难我弟弟妹妹,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我要的答案你没有给我。”

“大姐我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说了……”

“我的耐心很有限度!”公主莺一挥手,就叫少年吓得跌坐下来;她的手心拽着弟弟妹妹的灵魂。

“我知道了,你住手;我带你去找那个人成不?”公主莺松手,几人便晕厥了过去。

“没有下一次!”公主莺拽着少年便离去,任凭少年不舍回眸的担心。

第一百九十七章 林子少年

第一百九十七章少年林子

少年随在公主莺的身后,眼睛鬼祟的寻找着时机想着怎么逃跑。方案一,在人多的地方制造混乱,快速的回到家转移弟弟妹妹们。方案二假装拉肚子,在那么臭气熏天之时悄然溜走。方案三随便找一个算高手的人与她交手,趁机溜之大吉?方案四把她带进妖物的领地让他与妖物拼杀。

少年想着,不由得嘿嘿一笑;想来还是第四个靠谱一点,危险系数虽然大可是最能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

“什么事这么开心?”公主莺突然回身挡在了少年的跟前,问着;吓得少年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

“嘿嘿小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呀,小的我胆子小,会吓出病的。”

“你胆子小?你胆子小还敢上那样的地方窥视?还敢偷拿他人的东西。”

“大姐你有完没完啊,要知道那东西带给我这么多麻烦我才不会这么倒霉呢。大姐,被你这么一个冤魂缠上。”公主莺不但没生气,呵呵一笑,直接一记窝心顶,外加无影脚直接跩飞了少年。穿过人群,掀倒一片,在快要与地面摩擦时,被公主莺拽住了脚踝。“小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名字!”

“啊?”少年支支吾吾,实在没奈何,说道;林子。

“林子?符合你这样的身份。”公主莺一松手,叫林子的少年摔了一个仰面朝天,疼得咿呀咿呀的鬼叫;眉眼透着不服气。公主莺突然回身,丢给林子少年一袋子白珠,多少都有十颗;少年掂量着。“把生活用品给你弟弟妹妹们备齐全,我在有客来居等你;一个时辰,过时你知晓后果。”说完,公主莺便转身走了,一眨眼就消失身影。少年一脸懵圈,小心翼翼的解开袋子,一道白光刺眼而出,晃瞎眼睛。

“什么情况?”少年拿着白珠前往钱庄换钱,抬起头挺起胸,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店里的掌事,斜睨着打量半天。

“这东西偷的吧!?”

“狗眼看人低了吧,你可知晓我家主子爷是什么人不,出手阔绰,一等一的爷;一呼手就能灭了你这片地儿。”

“哟,跟了一个了不得的主子了呀。”

“那是!”此刻少年林子的内心别提多傲娇,总算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得意一次;掂量着掌事递过来的一百个文钱,笑意盈盈的踏门而走。走在人流拥挤的人群里,掂量着荷包里的文钱的撞击的声音,别提多兴奋;突然眉眼沉下片刻,紧紧握着那一百个文钱。“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我还能周旋不过一个小丫头。”刚走一步又停下了,手心里的那一枚枚文钱可都在牵动着他的良心。“哎,她人其实挺好的,找不到重要的人也是急坏了,哪能怨她脾气不好啊;况且人家还不怕惹下麻烦的救我一命呢。又治伤又给饭吃,还让我买好吃的给弟弟妹妹,这样的人再骗他似乎良心难安啊!”少年一脸哭丧,纠结;“像我这样靠着坑蒙拐骗偷的人竟然良心发现了,好吧;我一定全心帮助他找到那个人弥补我的过错。”少年就这么决定着,大包小包的油盐米全都扛回了家;嘱咐着。

一个个的都跟脏猫似的,少年拿出了新衣裳给每个人,换上;林子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开心,眼眶都润了。

“我这些天都不能在家要出一趟远门,你们要互相照顾着,不要与人起争执;哥哥我本事找了一个活计。老板人很好,一来就给我一百个文钱。”四个姊妹,大的已经年满十三岁了,最小的才四岁。“都要听姐姐哥哥的话,等着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哥,小心点。”

“放心吧,你哥哥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一切都尽在不言中,谁都清楚那个大姐姐不好惹;剩下的文钱交给了年岁较大的姐姐掌握,两颗白珠藏在了灶台底下,床榻底下。说着林子便出了门,马不停蹄的跑着,一刻都不敢歇息的跑到了有客来居,晃晃悠悠的跌进了大门,惊得吃饭的客人齐刷刷的盯着。

“哟,今个儿这么早就有人上门拜年来了。”老板娘婀娜多姿的走上前,一把团扇挡着口鼻。“这是客人呢?”

“呵呵老板娘还是这么的美艳动人!声音跟百灵鸟似的,好听。”少年爬起身,一脸赔笑。

“哟,这不是叫花子林子嘛,怎么换了一身皮果然不一样了;你来早了。”老板娘使着眼色,让人快些出去,不要影响做生意;这一大早的。

“老板娘我是找人的?!老板娘我知道你心好,可今天我有钱。”林子从腰间摸出一枚白珠在老板娘面前晃了晃,这成色这圆润度可是上等货色呀;老板娘双眼冒着金光伸手抢,林子顺势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老板娘你这里有没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呀?”

“哟,打哪里发的横财呀?”

“什么横财,这是小姐姐送我的。”

“那个女子这么瞎眼?”老板娘一句句的损着,林子也没带生气的;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寻声而望啧啧称叹。

“我,就是那个瞎了眼的女子!”楼梯拐角缓步走下,女子一身白衣飘然,甚是仙姿卓色;少年一个箭步扒开人群迎了上前。谦卑恭敬,伸着手臂搀扶。“老板娘既然我眼神不好,那么还请多多指教。”公主莺径直的擦身坐到了靠窗的位置,林子一旁站着,伺候着。“老板娘要我这眼盲之人等你多久?”老板娘尬尴万分,没想到得罪了自己店里的贵客;赔着笑脸的迎了上去。“老板娘无需客套,好酒好菜备下,你我好好聊聊。”

“哈呵呵呵,好的,客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稍后片刻。”老板娘恨不能找一处地缝钻进去,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今日起床后没看黄历。

公主莺端着茶杯,刚要提起茶壶给倒茶,旁边的人倒也机灵;一脸笑意一边勤快的倒了一杯。

“你来晚了!”公主莺说着,斜睨着身边的林子瞬间收起了笑脸,被吓到了;赶紧赔罪。

“小姐姐大人大量,小的可是一刻都没有停过。”

“我知道!”林子听得懵了几秒,所以她才会出面帮自己解围;心中顿生感动。老板娘为了赔罪亲自下厨烧制了几道菜,给端上了桌。

“客人慢用。”身后的一桌桌老拿刚刚的事情当谈资,听得老板娘直想赶紧躲了。

“林子坐下把饭吃了,然后就出发。”公主莺也丝毫的不给老板娘面子,这个时候还让林子成为了座上宾。“快一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在一顿饭上浪费。”公主莺生气的吼着,林子不敢不从,坐下端起便狼吞虎咽起来;一侧的老板娘只好继续陪着笑脸。“林子今日赶时间我便不与你计较,下一次不允许狼吞虎咽没个吃相。”

“是,是!”公主莺起身,淡墨一笑。

“不好意思啦,老板娘与你为难一番,我这弟弟没规矩,常年就喜欢野在外游历,有家不愿意回的,亏得你心好照料着。”

“啊!呵呵不客气。”

“吃好了吗?走吧。”

“好了,好了。”抹干净嘴巴,还不忘携带走盘中的鸡。“谢谢老板娘,真好吃,还是老板娘厨艺最好。”林子追着公主莺出了门,看着高头大马不由得眼直。

“快点!”

“呵呵,小姐姐我不会骑马!”公主莺可不听解释,轻轻踢了马肚向前走了;少年口中叼着整只鸡一个娴熟的动作上了马,就连他自己都很懵圈。老板娘看着,狐疑而起;这身手没练过?少年策马而腾,很快就超越了公主莺;两人很快来到了竹林深处。少年一跃侧身下马,动作流畅且不拖泥带水;一切都被公主莺看在眼里。“小姐姐就是这里了,他们就是在这里比拼,你看那一溜溜的冰碴花像不像一条条龙,蜿蜒曲折,从那边到这里那个人一直紧追不舍。”林子指着,绘声绘色的给公主莺一顿描述;那样的夜里风雪焦急他竟然能够看得如此真切。

“你身在何处?”少年林子指着那边的竹林一处说着,公主莺看着相距的距离不下百米;这个人的夜视能力也真是厉害。“那他呢?”

“小姐姐他与你很重要?”

“我相公!”林子一脸惊愕,愣神一秒,回神便指着一处。“就是这里?”

“对呀,当时我记得雨雪路滑我还滚下去了,你看这就是痕迹。”这里被冰碴覆盖,连痕迹都保留了下来。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给画下来。”化出纸笔递给了林子,林子思虑三番,寥寥几笔画得身形具备;却没有眉眼。“就这样?”

“他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公主莺抓紧画卷跨马,快步消失。“去哪里呀?”林子紧随其后。

第一百九十八章 王君授枪法

第一百九十八章王君授枪法

闪开,王君你要再拦着我休怪我与你不客气。

好,怎么不客气,我倒是很想试一试。我王君也不会欺负你,这把银枪借给你使,只要你能用他让我挪开半步就算你赢。我亲自送你回到尊夫人身边与之团聚,否则你就乖乖的呆着,哪也别想去!

慕容白怒厄,接过王君扔过来的银枪,不宽不大的房间,一把银枪想耍起来也要稍微的费一点力气。手执银枪一摆,顷刻间便能感受到他自带的威吓之力。

跟我来吧,此处可不是舞抢弄刀之地,若是你有钱赔得起我倒也无所谓。

带路吧!

换一身吧,蓑笠不要忘了。

为何?

慕容白一脸茫然,出一个门而已竟要换一身的装备。

若不然走窗户也是可以!顺带比试一下轻功,也是不错的选择。

慕容白拿着衣衫换了,装扮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的气质也瞬间转变,由着公子气质化为有些慵懒的浪子;戴上蓑笠与王君一同出了门下了楼。大门口,有客来居的门牌之下,两人竟一左一右的错过,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慕容白压低着帽檐,很有一丝大侠的风范感觉,抬眼看着来往匆忙的脚步,竟有一丝的小欣喜。

竹林身处,恬静怡然,风灼灼兮云雾绕;慕容白站在幽静的石板路上感受着此刻难得的清甜,感受着风流过的每一缕痕迹,似乎它就在身畔可抓。

接着!

银枪飞来,慕容白一把接住一把花枪耍的流畅漂亮一气呵成;完美定格。银枪的气势更甚,枪头笔直的对着王君。

势头很不错,来吧!

王君摆开架势,迎接着慕容白来势汹汹的招式;避其锋芒卸其混力。十招便看清了慕容白最明显的弱点,底盘不稳,虚浮不实;招数凌乱,虽然招式凌厉却也复杂。看清了,眼看着银枪刺来,王君没有闪躲,直接二指弹在银枪之上,随着嗡鸣的震动,轻轻一拨使得高速旋转慕容白没能拽住银枪被抢,顷刻撂倒,冰冷的剑刃笔直的对准了他的脖颈。王君高高在上,自己却摔得很惨,却也无可奈何。

呵呵王储殿下,仔细看看,看清楚了,我在有客来居等你给我答案;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记住了,不要与尊夫人相见。

王君头也不回的走了,慕容白坐起,垂头丧气,不知这样坐了多久才起身,感觉着沁凉的风拂过了肌肤。刚要迈步,便停驻,像是被点穴一般,怔住。慕容白张着口难以相信的看着脚下的一切,张望着地面的印记;这就是差别吗?

自己进攻的这边脚步凌乱不堪,虽然看得出一些走位,然王君这边的步伐却干净井然有序,步子少却每一次都挡下了他的攻击。

慕容白回到了有客来居房间脱下了蓑笠,王君已经点好了酒菜刚吃上;见人归来好笑的托着腮看着。与此时,慕容白与公主莺再一次错过。公主莺回到有客来居单独会见了老板娘方妙儿,焚一缕香,备一壶清茶,奉一盘点心,理一株花卉,漫不经心的接待着贵客。

我输了!

嗯;是个男子汉,勇于承认。输一次不可怕。

王君我的缺陷在哪里?

乱;虽然你的每一套剑法都十分精妙,且实战的攻击力强悍,可是你学的都没能融汇,使他变成你自己的一部分。还有就是你下盘虚浮不实,根本没有好好打基础;我想知道你的师傅都是怎么在指导。

与我师傅无关!

随便吧,还有三天距离拍卖会。这三日我会将我的枪法传授与你,能学得多少就看你自己;能不能通过自己的手拿回墨绿凌霄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王君兄弟!

呵呵,你不是与我心生嫌隙?

王兄弟处处为我设想,我却辜负王兄一片厚意,抱歉。

王君邪魅一眼,哪有什么厚意?王君递出碗筷,满上一杯酒水;这顿饭总算吃得比较畅快!

夜月风薅,寂静无边,王君化出银枪耍的虎虎生风,周围的气都围绕在了他的身边,形成无法突破的一张盾;枪挑过的地方都被划破了表皮。一套舞下来来,一气呵成,没有半分拖沓;看得慕容白目瞪口呆。

王储殿下看清楚了就操练起来吧,我随时恭候你的挑战。

有着王君当陪练的对象,慕容白在一夜之间将任飞的那套剑法熟练的掌控;枪法也有了三成的成效!

客店的房间内,公主莺也没有与老板娘多渲染客套的说辞,直接道明来意。公主莺将手中的画卷摆出,老板娘缓缓转身拾起端倪一番。

这位客人什么意思?

老板娘耳目通达,可否帮我找找这个人!

姑娘不找自家公子了?

还望老板娘帮忙。

老板娘细细的看了一番,这衣着服饰倒是画得细致,可就是没有眉眼;手执一把玉箫?

姑娘这人海茫茫呀……

老板娘找到此人下落必定重谢。

公主莺从怀中拿出了十颗圆润通透的白珠搁下,老板娘眼眸一亮;这生意接得。老板娘笑意盈盈,将一张请柬递出,便收下了十枚白珠。

老板娘什么意思?

怎么进去我不管,你们会闹出什么事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想你要找到的一定会找到。

老板娘按着请柬点了点,便抽身离开。

多谢老板娘。

画不错,我可也收下?

公主莺拿着请柬便离开,没多言半句。老板娘拿着画端详,面色突然沉下,眉头紧蹙不展。

怎么?

一扇墙的另一边,小案桌前坐着一个人,手执着黑白棋子互弈,谁胜谁负似乎都在了他的一念之间。

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

也看到了。

有时候说不出来的讨厌你的存在,什么都瞒不过你的那双眼睛。哎,他是不是快回来了?

醒来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不醒也不见是一件好事;一切顺应天意就好。

又会掀起腥风血雨吧,当初你们那几大家族的存在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还在记恨?

男子蹙眉,看向那层薄墙的另一边,似乎很期待一个答案。一墙之隔,有时候就像横跨了难以逾越的鸿沟,有时候又那样的近在咫尺。彼此都明白,彼此都清楚,可就是无法面对面的面见着彼此。明明是期望着看见对方,可偏偏就有一扇可以却不能被打破的纸墙束缚着。

每到饭点,老板娘总会打着一把红色的伞出现在王君他们的面前为他们送饭,顿顿不落。经过王君的提点,指教慕容白无论枪法剑法都得到了相当的提升。

三日很快就过去,日出日落,终于到了拍卖的那一天。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夜闹听竹

第一百九十九章夜闹听竹

梅竹花海深,高风亮节清。

听竹风雨伴,飞雪翩翩烂。

听竹居窝于山涧,洞庭翠竹深处,四周人迹罕至,且路况错综复杂,易于蛰伏暗杀,可谓危机。

听竹居高手如云,且饲养了多种多样的妖物驯化,每一个的攻击力都不再一百以下,破坏力十足。

就算将宝物交予听竹也没多少人敢去打注意。

老板娘方妙儿解释着,王君与慕容白听着,内心浮动;胜算几乎不存。

你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要么价高者得,要么硬抢。所有进入听竹居的买家都会在进入竹林里被穿戴好同样的配备,从衣着到面具,你甚至都无法分辨男女。

老板娘继续说道。

进入听竹居势力之内就会受到监控接手,跟着他们的人走;你们想要进去除了请柬也是可以在竹林里蛰伏,他们是不会过问,就算在那里动手他们也不会插手,只要在他们没有接到手执请柬的人或者送离客人之后。

那么机会还是很大!

如今玉箫已经存在听竹居,你们打算是进去闹还是外面闹?应该没钱吧!能接到请柬之人非富即贵,手上没有万把白珠那都是不可能的。

两人犯难,决定好了,入听竹;还请老板娘帮忙。

老板娘妩媚妖娆,回眸媚态尽显,淡淡勾勒上扬着嘴角;你们还想把我也拖下水呀,会溺水的。

时间不早,你们该出发了。

老板娘深叹一口气,拿出早已揣在怀里的一沓银票,递了上前;一点都舍不得给出去,毕竟可都是自己一分一毫的积攒下来的。

一定要把东西带回来,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深情厚谊。

老板娘还是松手了,转身便离去,那一脸的心疼谁会看不出来;细细数了一数,一百万两。

走吧,在不快一点我们都到不了听竹。

王君策马,随着一声驾飞奔出去,马不停蹄两人赶了四五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听竹的势力范围;两人下马东张西望的走进竹林好一阵儿。身后阴风阵阵,突然的闪现出一个面带鬼罗身带飘然的人出现,陪着光影和那鬼魅的阴声实在有点吓人;只见他手提一枚灯笼为客人照亮前路。

请,出示请柬。

翻看仔细,端详着并不是所要请之人;合上便归还。

请,出示所带金银。

王君在怀中摸索半天,碰撞了一下旁边的人;看过数目,那人微微点头。

请,随我来!请将衣物穿上,面具佩戴,确保自身安全。

我们不是你们要请的人吧!

无碍,只要手执请柬,带着足够金银,就已经符合条件,来者是谁我们一律不会过问。穿上之后就请上轿,由我们护送进入听竹居。

两人遵照指示,戴上了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以洞悉外面的事物,身披黑色的袍子,从头罩到脚,一双丝滑质感的手套,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我们怎么分辨彼此呀?

放心,到了里面你们不会被分开,我们的人会将你们安排在一起。

软轿很简单,两根竹竿挑着,虽听音来接他们的均为女子可他们坐上滑竿轻松的被抬起,在林子里快步穿行,不出几秒就已经拐出七八里地的样子。

不消半个时辰他们先后落轿,抬轿子的人提灯引路人都纷纷散去;一张望全都是与他们一样被笼罩着不明身份的人,除了每个人的身形不一体态动作行为举止可以看出这个人平时的涵养。其实请柬上根本就没有写名讳,只是把请柬送到了应该送到的某些人的手上。隐去名讳,无从查起。

先到之人依次入席,便是此次的称号,一旦拍卖结束一切都烟消云散,谁得谁是都与听竹无关。

非得搞得这么神秘?

就连听竹也不保留任何此次人的信息。

王君与慕容白两个年轻的人交流着,可身后却是炙热的眼光,凝重的气氛;好像他们说了什么似的引起了注意。慕容白掩面难以自持,有点说不上来的好笑;他的墨绿凌霄有这么恐怖?既然这么怕干嘛还要出现。

那个声音好熟悉,从背影身形都十分的契合!

一个身高约莫170的显瘦的黑衣人紧紧的盯着他们俩其中一个看得出神,旁边的人小声的问着;看什么呢?

小姐姐我们是第三组到达的吧,坐那边。

好!

女子随着好动的小子来到了一边坐下,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之上搁置着三三两两的蒲团,蒲团前一张张小案桌,桌上摆满了各色的水果坚果糕点以及美酒佳肴。女子屈身盘膝而坐,让身边的人也一并坐下,允许他吃桌上的东西;这小子也不客气,边吃便拿。嘴巴就像小松鼠,一个劲儿的往里噻着,可是有面具碍事。

不许摘,不想成为众人合围的目标就安分一点。

知道,知道。

慕容白与王君坐在了第五桌,安安静静的品着美酒佳肴,不再喧闹。听竹居布置得相当的雅致,一点都没有渴望竞争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祥和。窗户大开,竹帘垂落,风微微戚戚将其掀动;风铃空灵,香炉环绕屡屡好不似的仙境一般。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声,夜半萧何曹曹切切语;提灯侍女前面开路,身后两人并列踏入大门,忽起引得众人目光相随。

他二人虽面上有精致面具,身上也有温和华服加身,一男一女分别堂上就坐;好似一对夫妻?其左边一位起身拱手说话,文质彬彬,眉目神飞。

各位不必拘礼,大家吃好,喝好。

在下百晓听乃一介文弱书生,不喜武功擅长舞文弄墨,乃听竹居的庄主。我身边这位乃竹雨笙,是听竹居第二位庄主。近日我二人受人委托,想将得到的一把玉箫出售,相传他的价值不菲,得到他的人便可号令雪域。传言是否属实在此我们并不做深究,他的来历的确曾经是属于雪域的王储所有。此次,玉箫在此,价高者得;有意者请出价。

百晓听的话语刚落,还没坐热,第一桌的客人兴冲冲地的站起身嚷嚷开来,一开口便叫出十万两的高价。百晓听也没有说什么端着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浅酌。

不甘示弱的第九桌开始叫嚣,不过十万两有什么大不了,直接加价到了十五万;顷刻间堂内热闹起来,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不断,很快便叫喊到了七十万两的高额。

慕容白内心悬,这已经离他们的数额不远,可这个时候声音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一个个的都开始慎重再慎重。

沉寂良久,一个姑娘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我,以八十五万的价格买此玉箫并且附加一袋白珠。

白珠的价格可是不菲,当袋子解开,呛眼的光泽度直接晃瞎众人的眼。

白珠是什么?那东西很像我们凡界的珍珠。

那东西是雪域的特产,产量极为低下,能找到这么一袋子真是能耐了,与珍珠极为相似,却是生产在万年的冰石里蕴育而出的结晶,有些白珠甚至还蕴含自然的元素,可以修复雪域人体内的精魂,普通的一颗白珠价值也在一百文银左右。普通的白珠倒是有很多,在一般上百年的冰石内便可找到。

两人耳语一番,慕容白听得明白;一位姑娘竟然出价这么狠辣倒叫其他人不敢再开口,甚至有一两桌的人从未开口过。

侍女一旁说着;三号桌八十五万两外加上等白珠一袋一次,还有没有加价,八十五万两……。

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一出一片哗然,谁还给得起那么高的价格。

五号桌一百万两一次……

这边刚开始说话,堂内的人一个个的都开始不安分了,纷纷嘲弄起第五桌的客人。

呵呵一百万两有没有才是,万一拿不出来可就……贻笑大方了。

没事,不是还带着面具吗,整张脸都已经被遮住,不怕出丑;再丑也见不到面呀。

哈哈哈……!

这些人……!

女人很是反感,不屑;旁边的小童却问到:我们要叫价吗?

没钱,旁观就好;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我看了一圈,我发现第五桌和第九桌的那几个的身形都很相似。第九桌只有一个人,他看着很像那天我看见的那个人。

女子凝视着,看着他气质不凡,一个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丝毫不受任何影响;独酌,好像别有一番情趣。

一百万银票现在就给;百晓听庄主现在就请你清点一下数目。

慕容白直接将银票抽出,甩给众人一个大耳巴子,哑口无言,互相面面相觑;既然有心想得可又怕惹火上身,所以囊中储备已为最大极限。

不用,继续吧。

五号桌一百万两一次,还没有加价的?五号桌一百万两两次,五号桌……。

一百万零一两,比你多一两银子。

八号桌的客人突然叫到,并且拿出一两的碎银搁置在桌面,继续胡吃海塞。

百晓听庄主你家的饭菜真是可口美味,把你家的厨子也卖给我吧!

庄主呵呵浅笑并未搭话,示意一旁的人继续。

一百万零一两一次,八号桌。

真是气人!

好多人都为五号桌打抱不平,多一两算怎么回事?那人身材是藏都藏不住,常年的吃喝,肚子都圆滚滚了,旁边坐着的人却一直在喝清茶,一派稳态,胡子露在了外面,显然不怕被人知晓其身份。慕容白有些慌乱的坐下,他们的手中已经无钱可用。

八号桌,一百万零一两两次。

哼,人家一百万两银票是摆出来的,这位公子拿的出来吗?别到时候就剩下那一两。

就是,你也别太欺负人了吧!

区区一百万两算什么!

那个身形胖胖的人从怀里摸出一沓仍在了桌面,嚷道;拿去数吧。侍从拿到手中一掂量,足足的分量,一个眼神庄主便已经懂得。

好了,今日价高者便是这八号桌的客人,玉箫归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场的人也算见证,银货两讫,货已出此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将与我听竹居无关。

庄主说话了,其他人也没有再异议;八号桌的客人趾高气昂的高台阔步上前。身后七八个保镖,还有人手中拽着铁链,链子的尽头是一个被圈着的妖物。慕容白看着,突然心生怜悯,觉得那妖物实在可怜。

那胖子两眼冒着金星,一脸的谗相,伸出双手接过玉箫;所有人都注视着。

突然九号桌的客人放下就被,眼神瞬间看向玉箫,咻的一声出现了他们之间将玉箫拽在手心;与此时把着玉箫的手有三只。其一是庄主身边那位一直默默不语的二庄主,眉眼一直浅醉的笑着;其二乃慕容白五号桌的客人。彼此凝视着,一堆人簇拥着。

好热闹呀,看来我是来得有一些晚了,没有错过些什么吧!

第两百章 夺墨绿凌霄

第两百章夺墨绿凌霄

呵呵,一声声的娇媚由远及近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巡音而探,两个彪形大汉前后脚走入;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一个藤蔓编织的花椅。花香簇簇,蝶儿飞舞。那人缓缓将背椅放下,一个媚态娇柔的女子倚着靠背微微的托着腮,另一手拈花一朵浅浅的闻着;双腿交叉的坐着,十分的慵懒。就连眼神也略微的带着慵懒,红唇轻轻的起,好似要说着什么。女子一身紫色高贵典雅,微卷的发丝垂在耳畔。

呵呵,百晓听这样的盛会为何要举办得这么神秘呢?是怕谁知晓吗?

百晓听身躯微微一怔,面露欣喜之色,该来的还是会来;欢迎欢迎,杜鹃花魂大驾光临,请上座。

呵呵,百晓听我这可是不请自来呀!

杜鹃花魂能够大驾光临实乃我听竹居的荣幸,笙儿放手。

竹雨笙回看了百晓听一眸,便抽回了那双白玉无瑕的柔若无骨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端庄得体,微微一笑,眼眸里旁若无人唯有百晓听的一切。

杜鹃花魂来得巧不如留下一起吃顿便饭!

不客气,百晓听你既然已经知晓我此次的目的应该不会阻止的吧!

百晓听坐下,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打情骂俏,不碍旁人在;轻抚过竹雨笙耳畔的发丝。那人羞怯嫣然,醉人眉眼浅,深切厚意浓;让人感觉溢出来的甜美之气,实在不便在此大煞风景。

两人相视一眼,便觉彼此的气息如此熟悉;那位花白了胡子的来自第八桌的客人一把从他们手中将玉箫抢走,带着自家公子飞身离去。慕容白与九号桌的人立即追了上前,随后在场的其他桌的客人前后脚的随了上去,人去屋空。

百晓听唤人让他们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侍从们纷纷行动起来,有序的搬动。

杜鹃花魂人去楼空了,你要的已经不再此处,既然你不愿意喝茶吃酒那我也不便勉强,恕不远送。

哈哈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百晓听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的,介时好酒好肉定然奉上。

人走了,难得热闹的听竹顷刻间冷却下来,恢复往夕。身畔之人起身从百晓听身后将人环着,靠在肩背。

陪我在此可是后悔?

青竹雪景倚楼听,醉卧秋思长恨叹;不如执子一生情,相伴相许终身定。

可是……

即使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无论时间如何沧海桑田,你我依旧如是!护你一时护一时护得一生护一生,今日不与明日语,活好今朝便足矣。

如你所言,我便听了,记了。

要不要登跃高楼一阅之?

饶有兴趣!那东西最后会归于什么人所有?

我期望物归原主!

两人言语着,竹雨笙伸手捧着屋檐滴落的雨滴,一滴一滴的在掌心绽开。

轰~!竹林深处已经群起而闹,分不清谁是谁!一把银枪呛眼,穿挑而出,横扫一片。

这个人……?难道是……王君?

女子小声的嘀咕着,一起的少年却跟丢了,等到了地方放眼望去全都是一个样子的人,少年小声的大喊着:小姐姐,小姐姐你在哪里呀?

这样的场面显然有些触目惊心,少年不经得心惊肉跳,吓得不敢动弹;后退一步靠着树,一副无路可退的样子,低迷而绝望。

还不躲起来!

咻,一张张飞花为镖朝着少年疾驰而来,万分危机之时,公主莺一把挡下,将少年扔进旁边的大树后。

躲好了,别死在这里;枉费你平时那么机警。

谢……!

少年清醒回神,对于眼前的人心中竟萌生出爱慕,想要守护的感觉。银枪实在呛眼,而另一人已经化出自己的武器一只玉笛,以笛音掌控全局。银枪刺出,绝对不让他吹奏声响。一切都在混乱,各大家族有的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不参与,另外几支已经放出饲养的妖物参战,一个个战力雄厚,撼天动地之能顷刻叫一片地域覆灭。

杜鹃被两个手下扛着来到,眼见着这混乱的战局别提多么的兴奋,既没有战友同盟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公主莺一眼便瞧见了手执玉笛的人,告诫少年躲好后便飞身跃出,挑开银枪独自面对。

你走,你的目的是那东西我的目的是这个人!

好!

手执银枪的人加入混战,横扫一片,将所有人都驱散开,谁都不敢上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属于你,请把东西还给我;一百万我把银票给你。

呵呵笑话,我可是真金白银的买的。

可你们会沦为众矢之的!

你以为我们一族会害怕吗!虾兵蟹将,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东西本就不属于你们,你们根本没资格任意买卖,我好声好气的与你讲,为何就是不听!

慕容白有些生气,但还是按捺下来。对方一味挑衅,慕容白只好以武力视之。银枪抡起,舞得虎虎生威,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抽走,在他的四周形成了膜。

嗯!王君的枪法,他也来此凑热闹?

王君一出手,谁与争锋;一众皆倒,唯剩下那几人,看来他的枪法不够火候。

你拦着我作甚?你我好像并不认识。

手执翠笛的男子问道,他与眼前的女子纠缠,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将其摆脱;刚要以笛音操纵只是一刹那手中的翠笛便化作粉尘散去。这样的力量面前,他也无计可施。

你想怎么样?

把我家相公交出来!

你家相公?

你们不都参与了猎杀他的行列吗?这么快就将人遗忘了?

此刻男子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是来找他要慕容白的。男子言笑着:我没有他的消息!

少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破声叫喊道:那日是不是你用笛音操纵冰雪对那个人攻击,他们毫无防备之力,被你打伤。

是有这么回事!

小姐姐我没骗你,就是他。

公主莺怒厄一把散去伪装,非要男子为之偿命;慕容白看在眼里,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法力竟然如此高强。一时间看得木讷,久久未回神。一声怒吼嚎叫朝着他而来,当机立断银枪坠地,抵挡着,五脏六腑的沸腾着,耳膜震动的疼痛不已。慕容白看去,身旁的一个个都被这震吼声掀得飞走;原来是八号桌吃光一桌子菜的那个胖子。马步深蹲,气沉于丹田,气息匀速的往外放出,声音洪亮而宽厚。慕容白的一身黑衣被撕裂,露出整个真面目;王君站在身后助他。

哈哈哈哈……原来我要找的人都在此处,也不需要我大费周章了。

几人抬眼看去,名叫杜鹃的女子身轻如燕的站在了银枪的剑尖之巅;随着他一扇动裙摆纵身而下。两边的人纷纷因强大的力量波及而飞扑倒地,摔着一个个狗啃泥;唯一一个能够站住脚的那人便只有王君了。

第两百零一章 不速之客毒雾来袭

第两百零一章不速之客毒雾来袭

一个个都是重犯,一个个都是主上要的人;你们是要与我为敌?

杜鹃环顾着在场的人,一个个不置可否。杜鹃摆摆手,轻松得意,既然还想坐山观虎斗,不表达自己的立场,那么一个也都别想留下。

把东西交给我!

杜鹃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态度十分嚣张,眼神杀气凌厉。然那老头却哑然失笑,轻抚着胡须,哼了一声;开口道。

别人怕你苍岭走狗,老夫可不怕;不要以为你们可以一直独霸专横下去,早晚有一日也会被拽下神坛。

老伯的话还真是铿锵有力,只是不知道自身实力如何敢这么大言不惭;一眼便成为杜鹃眼里应杀一儆百的对象。

呵呵谁不知12花魂里就属杜鹃花魂最是无用,武功不济法力低微。

众人惊诧,这老伯竟然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数落,是太有能耐还是逞强?众人依旧没有反应,没有想站任何一方;观察着下面的局势。老伯的成功的让杜鹃怒了,面带悦色变了,就像风云骤急,好像有狂风暴雨一般。

哈哈哈……看来老伯很是了解我嘛,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对付我呢?

老伯倒是挑事了往后一步,那个胖子上前,马步稳扎,猛吸一口气,一声虎啸龙吟般冲着杜鹃;众人掩面而窥视竟然发现他丝毫不受任何威胁。在他的面前有两座如山一样岿然不动的壮汉,什么都没做就挡下了攻击。那人气喘吁吁,显然消耗了过度的力气。

哈哈哈,不是很拽的吗,不过尔尔吗!既然你想赶尽杀绝却没本事,那么就看看能不能承受我的力量。

杜鹃周身溃散着紫色的气体,随风而走,将整个听竹居外围的竹林一秒布满;沾惹到的植物顷刻间腐蚀化为碎末散去。这样的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杜鹃掩面失笑,不消片刻多加的思考,好几人都为了自保跪倒在了他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哈哈哈……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杜鹃的本事,想逃的人尽管逃,想拼死一战我也无所谓;我说了我的目的很简单,不想枉造杀孽。

杜鹃兰花指与口前,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楚;想逃的人尽管逃,有几人不顾一切撒丫子就跑了,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王君都不打算与我说句话?闷不做声算什么?好歹你我也相识一场。

没什么好说。

王君高冷,不屑的回应着。

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惨遭不测。

公主莺慌忙的来到了慕容白身边,林子小跑的跟随着。

让你担心了,我必须拿回自己弄丢的墨绿凌霄。

林子看着那张脸,吓得不敢再看,心上嘀咕万一被拆穿了一切就完了,那个女的可不是好惹的。然另一人却掀掉了身着的黑袍,面具来到了杜鹃的身边。

嗯?这不是莫天辰吗,老朋友还真是多,你来是为什么。

我要那支玉箫。

杜鹃从自己的百宝囊里取出一把上好的古琴白玉递给了莫天辰,轻拨琴弦,眼眸发光;好物啊。

是你的啦,让我看看你的表演。

好。

莫天辰接过,顿时感觉力量倍增,那白玉琴一出现的时候慕容白眼眸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相公?

我的东西,不可以落到其他人的手心。

慕容白说着,手中的银枪挑起朝着莫天辰刺去。莫天辰后起脚尖划地,与轻拨琴弦,挡下攻击。慕容白翻身,银枪驶来,两人来往交集,一触即发;公主莺看在眼中心念道相公身法竟有此进步。杜鹃朝着老伯一行人缓步而前,身边的毒雾相随,逼得几人不得不逃之夭夭,奈何两位身形壮汉挡下去路;一拳便将那身材宽裕之人打倒与地。

我说了玉箫给我,你们谁能拿下玉箫送于我手,解药奉上。

话出,跪拜石榴裙的几人便围了上前,为了活命这也是迫不得已;这边战况也一触即发混乱不已。

杜鹃来到了王君面前,毕竟这个人可是叛徒,不为主上分担有负主上之事他可是坚决不做。

王君,黄莺二位的命杜鹃可是要收下了,背叛主上者杀无赦。

三人彼此视之,杀气溢出相互制衡;杜鹃出手,毒雾打出,吸食一点便要了人命。公主莺掩住口鼻护着身边的林子施展着保护的屏障,此刻他却不能够主动出击,只能采取保守的防御,在慕容白的附近绝对不能有一刻松懈露出马脚。

王君化出银枪,旋转着银枪搅动着空气的流动,将周围的毒雾吹走,不管去往哪里。

竹雨笙突兀的起身,面露惊愕,毒雾竟然朝着听竹而来,身处雾林的侍从一个个的避之不及都遭到了毒雾的侵蚀,惨烈而死。

笙儿!?

不出手吗?坐视不管吗?听竹会毁掉的,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我们避世于此上千年,够了,真的够了。

竹雨笙站起,踏上楼栏之上,视死如归的眺视着那一切;身后百晓听一把钳住他的腕。回眸,哀伤;甩开百晓听的手不顾一切的纵身飞踏前去。看着远去的竹雨笙,留下孤寂神哀的百晓听;一旦踏出听竹就避免不了要面对的血雨腥风。

庄主!?

既然如此,即使是悬崖绝壁无路回头我也与你一同面对;笙儿不可以丢下我。

百晓听追着心爱之人前往,竹雨笙飞身踏浪而来不畏毒雾,一掌驱散之。

杜鹃休要在我听竹大开杀戒!

呵呵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听竹的人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杜鹃你放出毒雾杀害生灵,你看看你把我听竹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听竹之人死于非命。如此滥杀无辜,势必遭到天谴之。

呵呵……妄想吧,竹雨笙一旦踏出听竹半步你早晚会被盯上,你二人无媒苟合,雪域人人不齿,一个个对你们喊打喊杀,浸猪笼,若非主上大度,看你二人情比金坚,助你二人长居听竹避世,你以为你们二人还能苟活于世逍遥人间千年。不知感恩,与我作对;那我就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

与我有恩的是雪神不是你,你仗着雪神之威严到处败坏雪神名誉,他早就该清理门户;岂容的你在此肆意妄为。

随后百晓听赶到,两人联手击溃杜鹃;带着众人回到了听竹避祸疗伤。杜鹃一时不甚伤了气门,毒在体内乱走,需要调息一阵;莫天辰从旁护法,两座如山的手下把着着出入口。一时间听竹成了一派人的收容所,两位庄主实在不忍心,吩咐着人好生照料。

杜鹃醒来之时一定会对听竹大势进攻,被困之人如今成为瓮中之鳖,难以脱逃。

第两百零二章 不惑之解雪神过往

第两百零二章不惑之解雪神过往

听竹之外一片萧条,翠竹之林毫无生机。两位庄主独居高楼分岭而坐,一派冷却,良久竹雨笙开口问道。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想换下这身装束,一千年了我们也该成为自己了。

笙儿想怎么就怎么,为夫一切都遵从。

你都不会觉得我是在任意妄为吗?如此这般我们将再度浮现与世人面前,不被接受,受尽白眼;离经叛道,沦为众矢之的。

何妨?只要你在我的身畔哪怕刀山火海,哪怕万丈深渊,大不了再走一朝。

百晓听一把上前紧紧的将人搂在怀中,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那脸畔的一道道伤痕显露于前。竹雨笙忧丝怯怯轻抚,一抹泪花落于襟;道浅浅一声对不起。

你我之间不需……!笙儿,梳洗一番我们该面对了。

竹雨笙捧着自己的面具却久久的接不下,浑身颤抖着;突然抬首与百晓生相视。他的手温热的将温度传递,亲自为他摘下了那张已经佩戴了一千年的面具。竹雨笙垂首,发丝凌乱的垂下遮挡着他的容颜。

笙儿不需害怕一切都有我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我做了这样一个妄为的决定,可是我自己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百晓听托起竹雨笙的下颚,两人眼眸凝视对望着彼此,浓烈而深切;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从没有彷徨。竹雨笙站起身浅沫一醉的笑意惹得身畔的人砰然心动,情动的时候永远都不由自己能够控制。月夜的光淡墨清冷,映衬着两人。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大厅里异常的安静,连呼吸稍重一息便能让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此次事明明足够的隐秘,却不想竟招来了如此祸端。老伯再三思量,随即决定当着众人将玉箫归还。

这一百万两给你……!

不,不用。老夫只希望我们这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当中来,玉箫若是奉与杜鹃花魂想必他也不会轻饶过我们在场之人;但我相信以王储的宅心仁厚必定不会与我等计较。

公主莺刚想与之理论,为自己相公抱不平;却被拦下。

此事就此结束!

慕容白说着,可此事是单方面想要结束就可以结束的?王君严肃的说着:在场的人以及听竹内的人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罢休,你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杜鹃特有的气味,无论如何变装易容都是逃不掉的。

王君停顿片刻继续道:一旦成为她眼中的猎物还没有能够逃掉的,慕容白作为王储你还是想想日后怎么去应付吧。

王君不想见到的人还是见到了,此刻还同处在一个空间里,两人都戒备着对方,深知对方的底细,可谁也没开口拆穿。

两位庄主命人备下食物供大家补给体力,可谁有心思享用,除了在场的三个人之外。王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该吃吃该喝喝,以他的能力要逃轻而易举。混迹底层久了,有食物不吃天打雷劈,可不能暴殄天物。还有一位是消耗了过度的真气,需要食物补充体力的那位客人。吃相各有不同,但都珍惜着手里的每一滴每一粒,竟然将紧张的气氛缓和许多。

娘子你也多少吃一点吧。

慕容白搀扶着公主莺坐下,为其夹菜添酒,好一副疼溺,有那么一刻是羡煞旁人;可是王君竟不屑的笑了一下。这一夜似乎有点漫长,感觉时间一刻都没有流走;整个听竹灯火摇曳,每个人都警醒着十二万分,刀剑兵器不离身。

娘子你在这里等候片刻,我想去拜会一下两位庄主。

我与你一起!相公,不要把我留下。

看着娘子那闪烁着星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慕容白不忍拒绝;两人刚起身便被前来通禀的人拦下。

庄主请慕容公子前往一见!

两位庄主想要见我?

慕容白只好随着侍从一并前往,登上了楼台。眼前一派好景,不仅楼台外的风景独特就连楼台内的人也是独一无二。

庄主,你们好。

百晓听携内人竹雨笙参见王储殿下。

就连你们也知晓我?

整个雪域无人不识无人不知,可是王储殿下能否凳位那就另说了。

为什么人人都说我是王储?

此事应该是当年七大家族之一能够预测未来的一族留下的预言,他们说预示的必然会成为现实,就像你会出现也成就了预言;可我想雪神没那么希望你的存在吧。

雪神为什么那么想致我于死地?

究其缘由,那件事当年的人几乎都知晓;雪神原本就是一个乐于助人且温柔善良之人,那时雪神虽年纪轻轻可一旦踏上了那个位置每日每时都殚精竭虑为雪域的未来考虑;他可是一个比雪域的皇更加称职的人。

话出真是惊诧了慕容白,一个比雪域的皇更为称职的存在,岂不是拥有很多人的拥护?慕容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沦为如此?

我知晓你有很多的疑问,你可以亲自去问他本人。

是。两位找我怕是有事要说吧?

慕容白问着,坐在了两位的对面听着;见二位起身作揖行礼慕容白当即被吓得起身还礼。

两位务须客气,你们所求之事是不是有关于那杜鹃花魂的?

两人相视一眸,面色微微凝重,缓身而坐。百晓听抚手紧紧的握着身边的人,那冰凉的手才渐渐有了温度。竹雨笙缓缓开口,声音清甜;慕容白仔细一看,这个人生得清秀,唇红齿白,虽一身男子装扮却像极了美人。

我们二人在一千年前蒙受雪神恩典,若非他不顾世俗眼光将我二人救下,当日必死无疑;他大恩让我二人于此安身立命。且有一个条件,便是不得踏出听竹居半步,否则我二人便性命不保,雪域再难容。

为何?

真希望我们的情能溶于世。

慕容白不再追问,他已然看出了端倪。

你们不能再出现于其他人面前了吗!听竹居就此没了。

我们避世千年,也是时候以真面目示人了;哪怕结果是我等都能预料。

明白了,是我不好,害得你们非得出手相助;我祝你们这对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白首一世。

两人相视一笑,想不到一千年来从未有人认同今日却能收到来自王储殿下的祝福;多谢。

你们成亲了吗?

话问出,慕容白也感觉诧异,两人面色暗沉,微微摇头;一千年来没人为他们主持过婚礼,就连雪神也只是将他们送至此处安度余生。

那,成亲吧!我既然是你们公认的王储那就由我厚着脸皮为你们证婚,今日宾朋满座,都是来喝喜酒的。不如大家都将衣物换上喜庆之色吧,现在就叫人准备。

说着慕容白便起身招呼着侍从一起随着前去准备。

放心吧,待你们完婚后我会亲自与杜鹃花魂离开;你们也不要多想,大千世界何其不有,你们的情爱总会有人能够理解。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只要你们二人幸福不就可以了吗!

回到大厅,慕容白与众人相说,喝得一众惊掉下巴。

各位,方才得知今日是两位庄主的大婚之日,在座的各位都是他们的见证人座上宾;可这他们为了解决玉箫的事情给耽搁。所以我想在座的都有义务帮帮忙,给布置布置。

慕容白踏进屋子来到公主莺身边,要她去为竹雨笙妆扮,作送嫁人。

什么?

竹雨笙他可是男的呀!

堂中有人说道,引起一片哗然;王君差点就把喝下的酒给喷出,幸好没人发现没失掉仪态。

这小子又想弄什么花招?

好耶,成亲,有喜酒喝,好事好事。

那么请王君兄弟去为百晓听着新装吧!

王君木讷,此事与我何关?

我要去,我要去。

一旁的林子倒是积极得紧,公主莺慌忙将人拦着。

相公此事当真?

真,万般的真,我决定的;在场的人谁敢多言别说保他周全此刻我便送他礼物。寒冰龙。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王储在这件事上竟想动用武力。公主莺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从。

等等,你去照顾新娘我怕婚礼会提前结束啊!

王君一语出,怼得公主莺怒气冲天。

第两百零三章 听竹大婚

第两百零三章听竹大婚

烟云紫雾绕,飞花雪漫天,翠竹笙苼雨,侧耳聆听时。好一处闲云野鹤怡然自得居,若有人相伴必然美事一桩。

慕容白感慨万分,执子之手与君白首,可非空头之诺。回首双眸凝视着眼前之人,恍惚间却浮现了另一张面容。

好了,你们两位不要再起争执了,我不知道你二人到底有何过节,但请在此刻放下过去的一切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出力为百晓听庄主的婚礼。

王君瞥眼,他才没兴趣与一个小丫头计较,三两步便夺门而出;公主莺回首盈盈笑着也跟随着出门。

他们三人走后,不免慕容白一人受到围攻,一个个都在好言相劝,一个个相言的话却极为难听。

慕容白箫声起,掩住所有人的声音;人言可畏他又何尝不知。他二人一千年恪守礼教,虽同处一片地域却无半分敢越举之动;明明如此心系对方明明如此心悦不已可是偏偏就是无法站在阳光之下。

听竹居的下人一个个将红绸搬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整座听竹挂满,剪出的喜字张贴,换上喜庆的红灯笼。在这片竹林深处,听竹显得格外的耀眼;那光也耀进了杜鹃的眸子。

真是可恶!忘恩负义的一群小人,看我不将尔等覆灭,难消我心头之怒。

杜鹃回首,剑指并含毒针射出,砰的一声打在了琴弦之上;那人缓缓抬起头,双俭暗沉臃肿的迹象。

不要再拨弄那把白玉琴,他可是吞灵噬主之物。

吞灵噬主!?邪物,你竟然将这么邪气的东西给我。

不愿意要大可还给我。

杜鹃有些恼怒,话调刁钻,苛刻,不留一丝情面;回首瞧着那红艳艳的一片煞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得露出一抹鬼魅的笑意。

我就放任你们欢喜一阵吧!阎王度,阎王叫你三更死便不会留你到五更,这段时间你们就慢慢的品尝这一分一秒的快乐吧。

然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人想要对那两人动手,竹雨笙端坐自己房间于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梳洗后换了一身红妆。看着自己的绸缎红衣,不由得感觉一切都如梦幻,不过是自己做的美梦而已。当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若隐若现的惆怅不免的漫上心头爬上了眉梢,一种不安的氛围紧紧的笼罩,不由得眺望着窗外。

忽然房间内阴风徐徐,烛火摇曳,火苗趁势而涨将青纱帐点燃,但竹雨笙依旧毫无察觉,缓缓低垂着头,对镜梳妆。

火突然熄灭,一个声音响起,惊醒竹雨笙;乍然而起不小心掀落了梳妆台上的粉盒发簪盒子等等。竹雨笙慌忙惊措俯身而捡,一不小心磕碰了膝盖跌坐地面;女子赶紧迎上扶起。

务须紧张,我只是来帮忙的。你快坐好,我来收拾便可。

你,是三号桌的客人?

是,可我也是慕容白的妻子;二庄主我一定会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成为最受瞩目的新娘。呵呵,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你能嫁给一个那样好的男人。

说着,公主莺接过竹雨笙手里的牛角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的他的青丝,口中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

你知道吗,我相公是雪域未来的皇,若是整个雪域的人都知晓他曾经为一对璧人当过主婚人,你说说雪域的子民会如何看待他呀?是笑话一样的存在吗?

停顿一秒接着说:二梳白发齐眉……

梳理的第二下又停驻,走到窗边将不停拍打的窗户关上;你瞧瞧这多么漂亮的紫雾,明明不该发生的却偏偏发生了。你们不该负责吗?拿到玉箫的那一刻你们就该知道这个烫手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碰触的,却偏偏不知死活的以为自己有能耐可以与雪神与我抗衡。

公主莺说着,丝毫没在意竹雨笙面上的变化,沉着首,闪烁着泪花;咬牙的蹦跶出几个字。

你想怎么样?

不要与我相公抹黑,不要拖我相公下水。不好意思,我说话比较的直接,若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上千年都过了那就什么都不要计较继续掩在尘埃之下,不要让人发现。

公主莺的话直接叫竹雨笙从天堂推进地狱,一切顷刻崩塌;不敢相信王储殿下的妻子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这是王储殿下的意思?

是,是我相公的意思,他是未来的皇,这件事由他说不好。

话,被门外的人听见,听得真切,听得气愤不已;一切都崩塌了认知。咚咚咚咚的敲响了房间的门,房间里两人惊愕不已;林子不顾一切破门而入。

小姐姐慕容大哥都在催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瞧瞧我们的二庄主多么的明艳动人,一出场绝对秒杀众人,俘获在场人的心。

是啊,二庄主生得真是一等一的漂亮,最美的人;小姐姐你家相公找你。

公主莺没有狐疑一番便交出手中的梳子离去,林子接过赶紧关上了门;回首便瞧见二庄主落寞,神采不再。

没有,慕容大哥没有说过那些话,也绝对没有那些那种意思,你千万不要听那个人胡说八道。

谢谢。

可林子的话也没能让竹雨笙心情好起来,公主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了他的心上,曾经的过往此刻全然的涌上了心海。一旦踏出了那一步,雪神当年设下的禁制也就此失效;无孔不入的毒雾慢慢的漫入听竹的角角落落。林子帮着配上凤冠霞帔,活脱脱的美人胚。

二庄主真好看,没人说还真看不出来你是男儿身。

林子有口无心,一句话直接晴天霹雳了竹雨笙,将他轰醒,拔掉发钗凤冠,解去霞帔;步步后退。

二庄主你怎么啦?

没事,婚礼取消吧!

二庄主?下面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着你们这对新人。

竹雨笙推开窗户一眼揽尽听竹风华,感动泪流;突然一股奇怪的香气沁入鼻息攻克大脑。掩住口鼻,退避三舍,反手一掌关上窗户,转身点了几下林子。

干什么?

我,我……。已经够了。

竹雨笙深深的呼吸,却显得格外的轻松;还请林子帮忙穿戴。看得铜镜中的自己,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走吧!

嗯?二庄主你怎么突然变了?

已经没什么好纠结了,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与百晓听成亲,做哪怕一刻的夫妻,真正的夫妻,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再是二庄主而是百晓听唯一的人。

霞帔遮面,倾城一笑,相当的幸福,从心底里流出;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足够。门开启,一股沁人的风卷着冰凉的雪花送入,落在了竹雨笙掌心,化去。竹雨笙踏门而出,步履摇曳,林子搀扶;那一刻便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即使二庄主极力的克制,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一步一步,鞭炮齐鸣,新人入堂。跨过火盆,看着不距十米的地方那个人身着红袍加身回身三两步迎了上来,牵着红绸一步步的与他往前走。箫声相伴,喜庆声声入耳;就连听竹之外的莫天辰也弹起白玉与之来一个琴瑟和鸣。

堂上之人都换去了一声黑袍恢复了平日妆扮,掌声不断;恭喜恭喜声声道出。

林子叫喊着:一拜天地!

林子咧着嘴呵呵的笑着,这里面也就那么几个人是真心祝福;看着他们对天而拜。笑着笑着,林子竟然哭了起来。

二拜……王储殿下!

这一下可让王储懵了,直摇头,他这么年轻怎么能受人跪拜;这里最年长的老伯便被推上高坐。

二拜高堂!

两人相视一眸,一同跪下叩拜;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老伯还是接受,可这一接受反而心上不是滋味。

夫妻对拜!

两人愣住了,林子眼神一个劲儿的挤兑;两人就是不动弹,只是注视着彼此,这一刻难不成怯懦了?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那一幕幕浮现于世。当年竹雨笙被众人围困,当作妖孽,拽着装进了猪笼里将被沉浸冰冷的河水里,百晓听将其救下;一道鞭子落下,百晓听以身相挡脸上落下了不可去掉的伤疤。

呵呵笙儿我们终于名正言顺成为真正的夫妻,能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嗯。

拜!

拜。

两人在箫声里屈身而跪,那一刻百晓听一挥手将竹雨笙的新娘礼服给换了,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后悔,与之一拜。

送入洞房!

林子高声喊道,泪早已湿了面,眼前的一切都不再那样清楚;为什么哭?林子自己也不知道,眼里的泪有些不受控制。

在掌声里欢送两位新人,忽然听竹居的下人纷纷提刀相拦;一双双眼眸转变。

违背雪神命令,就必然要接受惩罚。

两位新人退居,竟然由慕容将人护在身后;箫声起乱心性。啪,杜鹃一把打断了莫天辰的琴音。

你想找死我一点都不会介意,不过也不要与之琴瑟和鸣来添堵我的心呀!

第两百零四章 阎王度

第两百零四章阎王度

白玉琴的魔咒快而毒辣,那人的精气缓缓的被吸纳其中,而他也已经无法自拔,心甘情愿的滋养着白玉琴的魔力。杜鹃三两步上前,钳住莫天辰的手竟然无法将其与白玉琴分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东西果然邪祟。

杜鹃一把上手掀翻白玉琴,岂料莫天辰竟恼羞成怒,眼白泛红慢慢往中间聚集,怒视着;环着白玉在怀很是宝贝,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是怎么一回事?入魔了?为何?

杜鹃眨眼间竟看见了莫天辰身上的一缕清魂,幽怨神伤之情;抬眼便与之相对。

你是什么人?你的样子倒是颇为眼熟呀!

那人身着喜袍,发丝瀑下,垂耳坠,一枚发簪就于髻;煞是好看得紧。红唇桃色,微微轻起,声色空灵柔美。

那对新人需要音乐,请不要横加阻扰。

你……如此妄为,那个人会死。

不会的,白玉琴只是吞掉了他的真元之力,休养几日便可恢复;不过他是否依赖着白玉那就不得而知。

你是什么人?为何身居白玉琴中?

小女子御灵儿,曾经在出嫁之时命丧于此。

什么!一缕冤魂寄宿在白玉琴之中?为何我从未发现?这白玉琴邪祟吸食使用者的元灵就是你搞的鬼?

呵呵,小女子从未有此能力,再者这琴不属于你,还是早日归还于他的拥有者吧。

女子缓身盘膝而坐,继续弹起琴,琴音悠扬婉约,实在好听至极,可是莫天辰竟早已失了自己的意思,身体任由着这女子支配。

姑娘且有害人之心,小女子无从阻止,还望姑娘三思而行,莫要铸成难以挽回之大事,到头来业报于身,代价惨重。

曲闭,那女子安抚琴弦,淡墨一笑,可总感觉神色不免的哀伤。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是好事,姑娘可否宽厚片刻,莫急与一时。

此事与你何干?是他们自己有悖主上之约,就该为此买单。

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一条路与自己;莫道回头已无岸。言尽于此,小女子告辞。

那人散去,回归白玉。杜鹃已经被迷失心智,哪里听得见他人劝告;手中的毒早已随风散去怕是早已侵入五脏,的确回头无岸了。然听竹内却在上演清理门户戏码,两位庄主即刻卸任,也从此刻遭到听竹所有人列为被清理的对象。

这是个什么情况?

所有人退至堂内,躲在了王储殿下的身后;两人相视,终究走上了这一步。百晓听紧紧的牵着身畔人的手,眼眸里温柔笑意;却突然发现他手心的冰凉沁出的汗液夹杂着淡淡的一抹青涩的香甜。眉眼中些许疑惑,竹雨笙看出端倪,赶紧抽回手,紧紧的握在胸口;惶恐不安,找了一处缝隙仓皇而逃。

一身红衣翩然,一抹锦绣飘带,百晓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了上去;可就算他躲了那毒依然早已漫入听竹。

娘子保护他二人!快去。

知道。

公主莺听慕容白所言,虽心上不悦,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侧身而走,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林子皱眉,心思一紧赶紧追了上前。

这个女人口蜜腹剑,一点都不能相信。

听竹之人一个个在箫声里像是被控制一般,一个个嚎叫着,呲牙着,捂着头,完全不正常。

他们这是被根深蒂固的种下了命术,就凭你现在的能力无从拔出。

那是什么东西?

命令术法,一旦二位庄主逾越命令的界限,便会开启;两位庄主在出手相助的那一刻就已经违背的雪神的命令。还公然成亲,以真面目示人,虽然当初雪神是为了全面的保护两人的周全,却丝毫没了自由;这就是代价。

众人听着,一片愕然;老伯眉头一皱,怒不可遏。声如洪钟一声喝得在场的人捂住耳朵,直叫疼。老爷子内力深厚,一声便掀倒了围困在外围的人。

哼,两位庄主已然拜我,既已拜了我我就不可以坐视不管;我这位高堂在此谁敢造次。

哇,爷爷威武呀。

王储殿下你且赶快去保护二位庄主,此处有我等便可。

多谢!

王储箫声停,便拽着王君一起离开;身后已然没了后顾之忧。岂料堂内的各位早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只能留下候死。

各位,不如咱们继续吃酒吧,难得能吃到这么别开生面的一顿喜酒,也不枉费老夫听竹一朝。

老伯我们怕是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吧,杜鹃花魂一出手总是遍地尸横;她手中的阎王度至今都还未有逃出的人呢。

是啊,怕是阎王度早已布满听竹里外了;王储殿下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非要操持这样一场奇怪的婚礼,还要保得二位庄主的周全。

我倒觉得此王储方才是我雪域之福,就照着他的意思办吧;尔等小娃娃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如他们所料,听竹的从房屋外缓缓腾升起一股股香甜的清气,充斥了房间里里外外,所闻之人浑浑不觉,身乏体虚,冒冷汗,汗珠沁润清甜淡香。老伯凝视着自己粗糙的掌心,突然惊厥不已。

糟了!

什么糟了?

两位庄主怕是已经身中阎王度,命不久矣;阎王度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哎,想想真是不该掺和玉箫之中来,还能与妻儿一顿茶饭;明明知晓却还是耐不住心中欲望。

其中一人说着,一口闷酒喝下;等死,是一份煎熬。有人却极为洒脱,看淡一切。

要不现在就冲出听竹与那妖女决一死战!

堂内之人你一言我一语,争休不已;楼台之上风雅别致。竹雨笙倚着窗台欣欣然一笑之,此刻竟然是这么轻松;百晓听从身后环视入怀,一同品赏这风花雪月夜。

我们……。

了断这厮杀,与你风花雪月生死契。

送他们离开吧!若,没有玉箫,我们是不是依旧安然度日?不起不浮不沉,一一如是,无风无浪;也不会看见你我身着喜服拜堂。

毒发作了吗?

阎王度并不痛苦,且放心;我想……,你会同意的吧。

百晓听笑着,不由自己控制的难受,咬牙唇微颤;眸中闪着水花。

当然,动手吧。

竹雨笙施法,将听竹整个笼罩,吸纳着屋内所有的毒气与自身体内;百晓听只是看着,看着他的气色一点点变差,看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的虚弱,却也没有阻止。看着他的发丝一根根变白,最后倒下;百晓听将人环在怀中却掉不下一滴。唇微颤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着,他知晓一旦开口话语一定是颤抖的;只能紧紧的将人护着。

百晓听我有点累了,有点困了,想睡一下。

嗯,嗯。

百晓听将人抱起,放置床榻,小心翼翼,生怕会伤着,生怕会弄疼。

百晓听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幸福;每天与你相伴都好幸福,可今天我竟然真的和你成亲了。

嗯……嗯……

对不起了,我想我要先走一步了。

没,没事;黄泉路上等着我随后就到。

门口公主莺听着,没有迈步进入打扰,这一刻他是触动的;林子在身后听着,哭得泪雨磅礴,捂着嘴呜咽着。

紧随而来的是听竹的侍卫,两把银枪闪过,纷纷倒下;两人蹬蹬的跑上了楼。很不巧的不识时务的闯进了房间,打断了两人最后的诀别。竹雨笙紧紧的拽着百晓听,那人一转身将人搂进怀中。

百晓听我不想离开,死后一定让让我葬在听竹;答应我。

嗯……

百晓听我想与王储说句话,你准备带大家离开。

嗯……

百晓听将人放下,不舍的出了门;竹雨笙看着王储一番话叫王储后退连连。公主莺拽着慕容白离开,虽不舍虽难舍但还是离去。

走吧,我们已经救不了他了。

所有人退出楼台,不久楼台便失火;大火很快将整个听竹湮灭。回首看着,百晓听将人已然送离,转身便往回走,却被慕容白拽住。

放手!

我们答应了竹雨笙庄主要带你离去!

什么!你们说什么?王储殿下你在说什么?

百晓听内心不安,脑子嗡鸣不觉;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放开我,放开我。

王储不知该如何,这样子对百晓听真的是很残忍;但是既然答应了他的手却未松开。

啊……笙儿……

百晓听扑腾一声跪下,眼神已然失去生之神采;楼台里床榻上的竹雨笙却痛得死去活来,却一直未死。

想这么轻松的死去没那么容易!

啊!

竹雨笙疼痛到嚎叫,满床的打滚,捂着肚子捂着腹部,捂着头,一口口的泛着恶心;大火烧灼,烤的皮肤溃烂,倾然倒塌的房梁砸伤了头,可是他还是清醒着的。

其他人离去了,王储看着手掌里拽着的那手的人丝毫没了活人的生气。

哀莫大于心死,就算你带他走了他也再难活起来,就算心脏在跳动就算还有呼吸,也只能算一个活着的死人。

王君说着,一记寒枪飞过,直接敲晕了慕容白;这天灾人祸谁能躲,想不到王储这么惨被什么给砸晕了。

王君直接扛起王储转身便走了,林子跟着,公主莺自然也跟着;百晓听斜睨一眼他们消失的背影嘴角上扬,起身便飞进了火场。将竹雨笙抱在了怀中,吸出他体内的毒到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回来了?王储殿下明明答应我了。

他被天降的石头给砸晕了,所以我乘机逃了。阎王度的痛怎么能叫你一人承受,我们既然已经成亲就是一体,不该分离;这里有我们太多的美好做我们的墓地刚好。

第两百零五章 鸿门帖

第两百零五章鸿门帖

月夜如净的天空突然绽放起了绚烂的烟花,不知是何人所为;两人透过窗户看着,就像是奉上的一份祝福。

走!

杜鹃踏上软轿眼神微微的回望了一下天空,头也不再回的带着人离去了,听竹轰然而踏,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经过那片竹林你会看到一颗连理树昂然而矗。

回到客栈有客来居,慕容白侧身躺在自己的房间,闭着眼睛愣是半天都不愿意醒来。公主莺上前刚想开口就被王君给拽了出去,关上了门。

放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慕容大哥没有被打晕吧?

林子一旁说着,公主莺心上咯噔一下,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感觉。

什么意思?

就这么个意思,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这并不是他的错啊,是那个人自己想要寻死,一心求死,救得了他的人你救不了他的心。

若二庄主不死,大庄主也无需一心求死啊,他们之间的情感那么纯粹,为什么你们就是接受不了?

林子冲着公主莺嚷道,那一刻公主莺愣神,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么义正言辞公然顶撞。

你……!?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们的;明明你那么强,是你不肯出手救人。你自称王储殿下的妻子,顾着王储殿下的颜面可你从来都没站在王储殿下的立场为他做过一件事吧,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口蜜腹剑伪装自己欺骗王储可你骗不了其他人,你的本性就是如此不堪。

公主莺被这突然的劈头盖脸骂的有些失措,险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直接了结那个小子。

你知晓什么,别胡说八道。

两人剑拔弩张,在院里争吵,生怕与人听不见。

林子是不是姐姐与你不好,哪里说错了吗?你要这样的侮辱攻击与我?

三百六十度转变,搞得林子有些措手不及;装可怜与谁看?当林子反应过来时,公主莺梨花带雨已经被欺负得楚楚可怜,周围早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包括慕容白。

眉眼深锁,怒不可遏;脚踏着围栏便一跃而下,肃目而视。吓得林子一个措步后退,差点踉跄的摔倒。搀扶起妻子,护在怀中。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妻子评头论足,侮辱攻击;赶紧滚否则休怪我银枪无情。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这世上怕也是只有你才会去相信他的那张嘴脸。

有种再说一次!

慕容白化出银枪笔直而出直挑林子脖颈,只差了那么几公分,便血溅当场;王君及时制止。

我知晓你有气无处使,不要把利刃对准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对于错每个人心中的尺度都不一样。你坚信自己的妻子,他只是相信自己所听所闻而已。

什么所听所闻,我不相信我妻子会是一个蛇心心肠歹毒的女子,她温婉善良,与人为善,不争不抢,不恶不妒,是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做得出那些事?我娘子生性胆小,却依旧坚持着守护雪域安宁;他可是你们雪域的公主呀。

两人听着木讷,满脑子打着问号;他口中的人确定是那个人?这边争执不休,一封红色的请帖从有客来居的上空落下,速度之快,如同包裹着一层气直削进了他们直接中间的石板。包裹的气散去,老板娘飞身而出,将那团散去的气,化解。将嵌入石板七分的请柬拔出,瞬间石板四裂而开。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乱扔东西,把我家的地板都给砸了;一大早的你们吵吵够了没?

女人摇摆着腰肢两步上前,将请柬递给了慕容白,扫视了一眼公主莺,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东西是你的,可这东西危险,小心点;散了,散了。

老板娘一摇一摆的走了,慕容白紧着公主莺回了放,东西随手一搁在桌面,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妻子躺上床榻,看她泪如雨下真叫人心碎。慕容白怯怯的撩动着黏在女子脸颊上的发丝,那人一把紧握贴于脸庞,垂泪声声泣,花落凋零枯。

好了,不要再伤心了。

相公会相信我的对吧!

当然!灵儿莫与他人计较,为夫定然不饶。

什么?

公主莺错愕,浮海翻腾,一滴泪滑落眼眶,滴答一声溅水花散。紧握着慕容白的手缓缓的松开,深沉下眸子,已经不知深意;低垂下头静默不与。咬紧下唇,破皮溢出了腥血,整个身体微微的发抖。

娘子……?

我,累了。

公主莺侧身躺下,背过身去;眸中恨意切齿。看着慕容白也实在没辙,起身便离开;展开请柬一阅当即吓得心颤。

断魂林恭候大驾,生死战各安天命,杜鹃谨上。

杜鹃邀我断魂林一战么。

慕容白陷入沉思,眉色凝重;突然院里出现了叫嚣声,一个个明目张胆的出现,手持寒光乍现的利器。慕容白踏出门,回身紧闭房门,请叫嚣之人小声一些,他家夫人正在小憩。

我等就是来拿你二人首级还管你这些?慕容白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奇怪,在下与各位素未谋面,也从未结下过梁子,为何要苦苦纠缠?可否道明。

去问阎王爷吧!

来人者气势汹汹,一个个的提刀向前;岂料一个个挨上了一个巴掌。老板娘甩甩手,翘着二郎腿的坐在了石栏上;翘着兰花指说道说道。

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是吧,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在此撒野;我有客来居的地方你们也敢动刀动枪活得不耐烦啦。要打可以,滚出我有客来居,这里我说了算;还不快滚。吓坏我的客人你们谁赔?

老板娘说着,可那一群人原本打算退却,可眼眸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砸了店又如何,雪神给的钱足以买下十个有客来居。瞳眸闪过狡邪的寒光,一个个剑拔弩张,挥刀而来;吓得老板娘一个激灵起身却不合时宜的掉链子崴了脚。

慕容白飞踏而出,银枪挑出,一枪拨开数人;另一人银枪横扫直接扫倒一片。老板娘就有点悲催了,没一个上前;突然一阵风掠过。两人看去,一个身着绣纹金丝锦缎黑衣的男子如风一般出现,环着老板娘的纤纤细腰,搂在了怀中。眉眼没有与之相视却看得出情深似海,老板娘惦着脚欣欣然的笑了起来。手中一把折扇飞出,旋转一圈将所有人的兵器都打掉;包括慕容白与王君。

这人是谁?

呵呵……你还是放不下我呀!是谁说生死无关,老死不相往来的?

妙儿……你也真是喜欢找麻烦;给我滚,有客来居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捣乱的!

男子话虽轻言却极有威慑力,不管他是否年纪轻轻,还是他有背景,就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来犯者一个个只得落荒而逃,把带来的一样不纳的带走;砸坏的东西也是需要赔偿,留下了银珠。老板娘看见银珠哪里管得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把在手里就是眼冒金星。

你们也快走吧,我不想有客来居再有如此情况出现。

嗯?他们是我的客人,你怎么驱赶我的客人走啊。

抱歉,老板娘。

慕容白上前致歉,可他当真不明白怎么光天化日就有人上门寻杀?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的躲在角落不敢出来,毕竟那个人出现了。老板娘踮着脚走到慕容白的跟前,对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沓纸。

你且细细看看吧!

王君一旁落座,慕容白展开一沓纸上面的内容直叫人惊愕。

我们被通缉了?

不是什么通缉,是追杀令,凡能杀你们的人,带上首级便可领到不菲的酬金;想不到一代雪神竟然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真是惋惜,当年雪神可是处处为雪域设想,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比起皇来雪域的人更想让他来接任。可惜雪神偏偏不肯,只想成为皇的左右手;对吧,兆。

又是这样的话,雪神当初这么好为什么现在却成了雪域的敌人呢?

这谁知道呢?当年的事情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寻源头应该是那个人的错吧!

老板娘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的道出着真相,被兆掩住口背靠着自己的胸膛给强硬的拽走了。

妄谈先帝乃大不敬之罪!

慕容白很是不明白,回首看着王君,他竟然躲了自己的眼神;那件到底是什么事?他们谁都不肯与我明言。

那位可是已故的先帝,你要他们怎么说?这件事除非你去问他们本人,其他人都无权开口。

慕容白拽进那一摞通缉令,便回房,说着:起程。

第两百零六章 镜之迷像

第两百零六章镜之迷像

一双灵动的眼睛贼溜溜的在墙根里左顾右盼,端倪半晌没人经过便踏出了脚,刚走没两步就撞进了某人的胸膛,抬眼看去,被一巴掌呼在了墙上贴着。

美人,你想上哪里去?

可恶,我竟然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手掌心!

美人就要有美人的样子,还不速速跟上与吾去织锦刺绣。

那人说着,前面走着,可气坏身后之人,逃又逃不掉跑又跑不了,打还打不过,简直没法活了,一大顿动作挤眉弄眼,哭苍天;那人一回身比兔子还乖站得笔直,一溜小跑的随了上前。

我说过女子走路要轻要慢要灵秀,你这像什么样子?

哎呀,玉素姨我本就不是女儿身好不,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女子之事嘛。玉素姨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飞儿呀,你身为小姐的贴己丫鬟懂得要比别人多会的要比别人的好,不可如此;快走。

任飞斜睨一眼二楼楼阁只见那人斜倚着围栏小憩着,一旁的沫儿微微勾勒着笑意,轻哼一声。

你呀,过分了。

我没骂你流氓已经很客气了,快点与玉素前去好好的规行矩步;与你有好处。

任飞垂发丝与胸前,唉声叹气欲哭无泪;至从被那个叫沫儿的给救下之后就被送到了这个别院来了。充斥了欢悦与悲痛的别院,当年御灵儿与他家公子第一世相爱相死的地方。亭台楼阁一花一簇都是极为相似,没有半分多余。

那叫沫儿的不知打着何种注意,竟然活脱脱的将我一个堂堂七尺汉秒变温柔可人儿,一个女子;玉素姨却每日紧着我学习怎么成为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大家闺秀,还指望我能雀屏中选。于此,我已经逃过不下十次,每一次都被那个叫沫儿的被紧着带了回来。我的法力,我的武功似乎在此毫无用处。

主人这一招是否太狠?不应该把这一招用给那个人吗?

你好好把人在镜之迷像中把人彻底的给淬炼成形,然后就好放他离去了。

扎着马尾,眼角增添了厚重的黑色眼圈;一旁的沫儿深切的关注着。

主人,你没有休息好?请你不要多添思虑,一切有我。

呵呵,我知道。我身体不好需要你在这边照应着,辛苦了。

主人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这些日子天气状况不好,很容易就影响到了身体状况。莫尔时不时揉揉干涉的眼睛,喝口茶水润润喉。

他的状况怎么样了?

真是一个不会死心的人,已经逃跑很多次了。

那就让他跑吧,明后天你就不需要再看着他了,能逃掉也是他的本事;他们的事我们务须插足。

尊令!

玉府别院,任飞身着女士花裙,头挽小髻,垂发,珠花配搭;看着小巧玲珑一个灵动可人小美人。手执着一枚绣花针,心不在焉的作着刺绣,一个不小心直接扎在了手指头。疼得任飞叫嚷一声,回了神。

流血了,知道疼痛,看来这个地方当真真实呀!

任飞被关进玉府别院已经十天了,每一天他都重复着昨天的活计,每一天他都看着二楼上的小姐每日郁郁寡欢,面带纱巾眉头不展。这里的人似乎没什么活着的气息,他们都存在一个特定的空间,做着特定的规定情景一般。

斜睨一眼身畔的玉素姨,瞧着他认真一丝不苟的做着女红,任飞便又一次开溜;藏在柱子后面窥视一眼便朝着二楼玉府小姐而去。任飞惦着脚小心翼翼的靠近,当走近时,一阵风掠过,面纱落入了手心可人已经不见,就像砂砾散去。

小姐?小姐?

任飞找寻着,在另一边的琴案处找到;那人拨弄着手中的琴弦突然遏止。抬眼看着任飞,口中呢喃着什么;起身便与之擦身而走。

果真没有活着的气息,好像我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一样;任飞回身,一把将人拽住,却如同捞到水中的月亮一般。

小姐……小姐……你和我家公子在一起是吧!?

那位小姐回身,示意让他随着自己来;可任飞刚要追上就被沫儿给拦下。任飞迅速跳开,拉开距离,保持战斗防御模式。

哈哈……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至于这么害怕我吗?困你在此不过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周全,若你实在不想留下,只要你能逃走我决计不会插手阻止。

你说的,说话要算话;可一言九鼎。

哈哈……虽身为小女子可话也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绝对不食言。但是……我觉得与你玩捉迷藏挺好玩的,你这只老鼠能不能逃出我这只猫的爪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任飞缓和,放下戒备,身后却不知何时站了一人,玉素姨,只见他抬手便二子钳羊的钳住了我的耳朵往外拉拽着。

疼呀!您老别拽了呀,耳朵,我的耳朵。

任飞揉了揉被拧红了的耳朵,眼睛一劲儿的东瞅西探,那个二楼小姐的房间他至今一次都没有靠近过,身旁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盯得直叫人后脊发凉。

天色不早,所有人都已安歇,任飞躺在自己的房间那张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回想。

那一日我一如往昔的找机会从那栋房子里逃出,跃上屋顶发现这里是一个小四合院,以黄泥砌墙青瓦遮头,房屋均为一层,院落是条石堆砌,留有一道门,门外是石板小路,旁边有一个茅屋牛舍;院子不大有一处小花园,一个供人洗衣物的浣衣池。周围都是竹林簇簇,看不清还有什么路,视线都被高耸的树木给遮挡。天青云白,倒是一处安逸的地方。

跳下,走在小院里,阳光熙攘的洒下,芭蕉落青石台,小猫小狗嬉戏,小鸡小鸭叽喳,好是不热闹。炊烟袅袅起,又到饭点。虽然这样的生活他也十分的向往,可是此刻真的不能够于此放松。任飞大步的穿过小院,出了门,从牛舍旁经过,发现里面竟然养了两三只羊,羊妈妈与几只小羔羊;里面还堆砌了几捆柴火。

绕过牛舍,便来到了一处荷塘,水葫芦嚷嚷的铺满了半边;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树木,山丘,一片绿意盎然。路,在哪里呢?往前走去,蜿蜒小径,熙攘的阳光都无法撒进来;蚊子有点多。啪叽,一朵不知道什么的掉在了头上。任飞一把揪起拽在手掌中细细看来,一股子臭气熏来;赶紧丢掉。

那紫色的花长得极像了一只只麻雀,一扭扭的挂在了藤蔓之上;可是味道却不甚好闻。前面好像是一道拱门,是一颗树由山上倒下形成。任飞快步向前,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撞了一个正着。

沫儿?

一个巴掌呼来,打得任飞晕头转向;刚刚好像撞进了他的怀里。

回去,我这是为了你好!

不,我要去我家公子身边。

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以告诉你。

不需要,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有眼睛有耳朵;闪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沫儿嫣然失笑,侧身让路;看人走出好几米远便发动了袭击。紫色的花朵飞下,铺天盖地朝着任飞飞去,发出乱鸟鸣叫,扰得人头疼不已,那臭气也时刻攻击着任飞的嗅觉。愕然间,所有的花朵顷刻间燃烧,成为无法化掉的地狱魔火,这下子任飞再也逃不掉了,直接晕厥了过去。

沫儿看着,好不可笑;将人直接扛之带走。仍在了堂中,沫儿偏着脑袋倚着手心的温度,看着地上的那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果不其然没多久人便醒了,一个警觉坐起。

呵呵,醒了就好;看来你对我总是这么轻敌呀。我很高兴,送你一份礼物当回礼吧!

沫儿拿出一面雕花水镜,对着任飞便是一照;当即人便睡了去。

哈哈……好好的睡觉,别在给我惹麻烦了。

任飞一个激灵坐起,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那面水镜的问题,他将我的意识困在了其中?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去呢?水镜才是钥匙,那面水镜现在何处?

第两百零七章 魔爪张开

第两百零七章魔爪张开客寮居的噩梦

任飞趁着夜色起身,偷藏在拐角处,窥探着四下无人悄然的上了二楼来到了小姐的门外。大半夜的偷溜进一个女子的闺房,不论是不是梦境如此都不合规矩;任飞停留在了门口抽回了手。刚要转身离去,屋里传来了声音,门也被开起。

进来吧!

小姐这样不妥当,任飞还是明天再来拜会。

小飞,你不该在此多做片刻停留,夏夜需要你候在他的左右。你的最信赖的左膀右臂,怎可离他而去。

任飞惊诧不已,这个人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是存在着自己的意识,一心为了公子。任飞一把给拽了进屋,那个人浑身冒着光点。

你……是……?

小飞一定要保护好夏夜!

小飞?小姐当真是你?

快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两人鬼祟的说话声惊醒了其他人,玉素带着管家步步紧逼着上了楼,气势汹汹要将藏在小姐闺房之人捉拿。任飞来到小姐的镜子面前,轻轻触碰,泛起涟漪,溅起水花。小姐灵儿焚香弹琴,送任飞一程,虽然他真的不明白,可那个人确确实实的是御灵儿。

任飞睁开眼睛,悬在他头顶的水镜破裂,一张床全都被打湿了;水滴答答的往地面淌着。任飞顾不及一切,躲在了门后,朝着外面张望。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见的山树的轮廓,一轮明月高傲的挂在了西斜的方向;四周响起蛙觉虫鸣。任飞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扇门,随着嘎吱声,一只黑灰白相见的喵突然窜出,吓了好一大跳!只见他瞪着两个圆圆的眼珠冲着任飞喵喵的叫着,嘘!任飞比划着,岂料猫咪一个飞扑直接抱着他的腿一顿啃抓挠。

呀!你这只笨猫,咬疼了。

喵!

喵吃饱了,夜晚闹腾不已。任飞提溜着猫的脖子往房间一送,合上房门,便飞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沫儿敲开了房门方才发现人去楼空,只有一只猫还睡得正香。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客寮居,慕容白准备好一切一大早的告辞了老板娘与那位名叫兆的人匆匆上路;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妻子为了什么一直不肯与自己说话。独自生着闷气,上了马车什么也不过问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好管是与不是!

王君说着,跨马而行。慕容白刚一出客寮居没多远,另一个戴着黑狮面具的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跌撞了进入。闯进人群跌倒,不停的喘息。顾不得一切,将不小心摔倒的女孩蜷在怀里,甚是惊恐,害怕发生个什么意外;他们的一出现惹得旁人驻足围观。

瞧这两人衣衫褴褛是遇上什么事了?

怕是给外面的妖物给袭击了吧?

我听说客寮居百里处有山匪,他们圈养了好多妖物,专门拦路抢劫。

围观人众说纷纭,可没人上前帮忙,伸出援手;一位一席红衣的女子拨开人群的拥挤上前。此女子虽然妖娆可眉眼里却没有那些俗尘之气,蹲下身打量一番,那男子的警备像极了要准备随时攻击的野兽。

我,有客来居的老板娘,去我那里休息?这位姑娘我看伤得很是严重,需要迫切的请大夫为其治疗。

救救她求求你。

你们俩快去找一辆马车将人送回有客来居。

老板娘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万一弄不好讹上你,倾家荡产呀。

一旁人纷纷劝解,昨日有客来居里面闹出那么大动静,一席之间就传遍了客寮,可偏偏还要自己找麻烦。老板娘看着于心不忍,马车驶来散了人群。老板娘帮忙将姑娘扶上马车,倚在那男子的胸膛。

谢谢!

你们先带人回客寮好生照顾着,我去去就来。

马车驶离,老板娘不顾众人劝说寻进了一家有名的医馆,拽着里面的坐堂大夫就往外扯。

哎呀,老板娘你这是作甚?成何体统,快快松手。

大夫呀,人命关天呀,去晚了人就没救了,你这医馆不还有大夫坐镇吗,先与我去救人了再说。

老板娘挎着医药箱带着大夫来到了有客来,噌噌的上了二楼,难为了身后的大夫跑得气喘吁吁。老板娘放下了药箱上前关切着,看着男子如此紧张的守候在侧怕是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安心休息了。回身便叫人赶紧准备些吃食送上,备下干净的衣物,准备洗澡水。

老板娘可……我没钱……

没事,四海之内皆兄弟,说不定哪日我也落了难,也需要有人伸出援手呢。大夫快来,大夫请。

老板娘一旁伺候,给拿把扇子扇风散热,倒杯茶水解渴;男子起身从旁密切的关注。大夫把脉听脉切脉,最终摇摇头。

大夫怎么……?

这姑娘伤得实在太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男子拽着大夫迫切不已的想要知道能不能治,力度有点难以自持,捏得大夫一个劲儿的叫喊着痛。大夫年约六十,身体康健却也身形单薄瘦小,有一撮山羊胡。老板娘见状赶忙上前制止,劝解那男子停手。

抱抱歉。

大夫姑娘如何?可否治愈?

姑娘乃修行人士,以药物辅助金针度穴便可保命。

保命?只是保命。

话不多说,大夫即刻上手,在紧张的时间分秒必争之下,大夫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不消多一会儿,昏厥的人便有了动静;大夫开出药方小二直接拿去抓药煎熬。醒来后,大夫方才发觉这个女孩的不对劲。

默寒没事了,我们已经进城,这里是一家客栈很是安全。

夜哥哥天黑了吗,为什么不点蜡烛?一点光都没有,我看不见呀。

看不见!

几人惊恐。

不,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大夫……?

她的头部是受到过重创吗?

我们掉下山坳,她的腰椎受了伤。

大夫一边听着一边为女孩检查头部,按住的地方听着姑娘直叫疼,直说昏。大夫摇头,这伤不好医治;大夫一针叫姑娘睡了去。

大夫?

这姑娘头部应该受到了重创,脑子里有积血压迫到了视神经;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于男子手上无钱,什么都要靠着老板娘的施舍;无以为报在有客来居当起了跑堂。老板娘与这个人很是好奇,虽然他身带面具,可那身形声音像极了王储殿下。

默寒失去了看见的能力,每天都处在极度崩溃的边缘,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有人在身边;无缘无故的发着各种脾气,撒泼打诨的拒绝服用汤药。夏夜将人环着,安抚着挫败的情绪。

你放心,爹爹一定想办法治好你,若是治不好我便让害你的所有人为你的痛付出惨烈的代价,尝尝你的痛尝尝你被撕裂的伤。

爹爹我害怕爹爹我该怎么办?爹爹我是不是再也走不了路,再也看不见了。

不会,定然不会;有爹爹在,一切都有爹爹在。

老板娘很是好奇,他们竟然的互称是父女;这个姑娘看上去也已经十七八了,男子看着也才二十来岁的光景。撞见了秘密,男子的眸中闪现着异常的光芒。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呵呵,无碍,默寒离家太久,身心重创,我也只是客串着角色,想要她知道她此刻不是孤单一人在。

你真是好人,看来我没有帮错。

老板娘就不怕我会带来什么祸端,会讹上你。

呵呵……你会吗?

男子没有回答,坐在侧,紧着默寒的手,安抚着她入眠。

你们一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确遇到了山匪,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圈养妖物,寡不敌众腹背受敌,能逃进你们所居住的镇子也纯属巧合;希望不会给你们带去麻烦。

男子与其他人说话很冷,也没带什么温度。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汤药,甚为感慨。

你们是什么关系?方便透露吗?

父女,你信吗?我们乃兄妹,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照顾她的一切;所谓长兄如父。

夏夜很是清楚,默寒的伤根本不是常用药物可以治疗,时间之长,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第两百零八章 再回客寮

第两百零八章受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走出了数里的慕容白一行人竟然叫柳叶带领的部队给围困,一个个亮刃却为出窍。

什么意思?柳叶将军设伏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

呵呵非也,此次我等均乃受人所托将你这奸佞宵小蛇蝎歹毒之人绳之于法,我等虽受命与雪神殿下可我等也是这雪域维护治安的存在;尔等犯下如此不堪之事还想窃之而逃,与我等回去受审!

公主莺听着吵吵只是微微的掀开了车帘的一道小孔看了看,并未参与,心情郁结,近些时日可谓茶饭不思,与任何事都无法提及兴趣。放下车帘,靠一侧躺下便小憩起来。

慕容白实在很是气恼,突然来的罪名就扣在头上,我等一行人还不能相互作证了吗!王君不语,且一旁听之。几人被押解回了客寮居,慕容白实在也是想弄清楚镇长所述之事简直匪夷所思。

是你,就是你,是你无缘无故的残杀了客寮里的众多人;夺了他们体内的冰元珠。

回过神来,慕容白挥动着鞭子抽动着马匹,与一侧的王君说道;此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定有蹊跷就是;想不到王储殿下竟然会沦为雪域的公敌。也许这也是雪神的计谋,不知他使用了何种办法可以让你出现在众人面前。

易容吗?在我们凡界有一种功法叫易容,可以易容成他人的模样。

呵呵精通易容之术的人我倒是知晓有那么一个人,国舅爷司徒笙。幻化之术也有,倒是能被破解。

柳叶的队伍前后夹击,让慕容白几人可谓插翅难逃;可离请柬上赴约的日子便会被延长。慕容白被押解回到了客寮,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朝着他扫视而来,一个个目露凶光,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一眼扫视,客寮的街上挨家挨户的挂起了白色的灯笼,白色的绸灵;整个地方显得萧条不堪,怨气深沉。妖血开始泛滥,就连白瓷净土的力量也没办法压制,客寮居很快的沦陷,滋养出更多的妖物。

然柳叶的部队与慕容白全数都被围猎在了其中,无法逃离;是什么激发了潜在的怨念。

危机一刻老板娘与林子出现,向着天空抛洒出了研磨而好的白瓷净土,在一刹那得到了控制。慕容白与柳叶一行人也得到暂时的解救,他们一起被带往了有客来。

短短数日这里也变得萧条不堪,店里的小二不在,店内虽然干净却丝毫没有了人气,昏暗。

慕容白实在不明白那么热闹那么人气凝聚的地方怎么会一席之间都变得这样?从老板娘处得知,造成这一切的就慕容白。这些天每到入夜便有一个徒手在城中四处作乱,他的能力很强,一记就夺走了体内的冰元珠。连日来客寮居不下百人惨遭毒手,闹得人心惶惶不安;可都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老板娘无意间闯入了客房,方才发现是那个带着一个伤重女子的男人做的。他丝毫没有慌张,缓步的与老板娘擦身而过;手中还拿着那枚冒着寒气的冰元珠。

为什么会是你?

为了给床榻上的姑娘续经脉,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不可以看着床榻的人每日的痛苦煎熬,他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为了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大夫已经开出药方,你不要做这么残忍灭绝人心自甘堕落入魔的事情;你这样叫我怎么与客寮的其他人交代。

不需要你有什么交代,你把我交出去就可以;很抱歉玷污了你的一片心意。我现在就带着默寒离开,之后你就可以通报所有人。

可恶!

老板娘很是吃气,就算是为了那个叫默寒的姑娘你也不能这么丧尽天良。老板娘一怒与那人动起手,三两下就直接给打晕,他也将人带走。可他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暴戾,反而更加愈演愈烈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圈养的妖物一并放出,可顷刻间他们的冰元珠都沦为了他掌中之物。他简直与魔鬼一般,张开了他的魔爪,伸向了客寮。千钧一发,一位少年破天而降,法力高强,一手剑术舞得疾驰风雨,与那人打得难分难解。莫可奈何下,那人仓皇而走,可他的面具却为少年掀掉,那一张脸谁都识得;每个人瞠目结舌。少年很是惊诧,慌忙的随了上去。

我家公子不可能是拿种人,一定有什么误会!

少年辩解,可还是被客寮居的人给扣下,手脚均为铁链所缚囚禁与那广场之上,已有十个时辰。

老板娘回身质问着慕容白是否与你有关?那一百万的银票你可是分文未动的归还,待人有礼点到即止的人不相信会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我,真的不知;不过既然涉及到我,必定查一个水落石出。

几人想先去探探那位少年是何许人也,可他们连这扇门都休想踏出,整个镇子都在寻找着。柳叶坐下,环手与胸前;很是恼。

想不到他堂堂一位将军竟然也被追得与过街老鼠一般!

入夜之后客寮居再也不是灯火通明,一片幽静得可怕,到处都是喘息声,渐入堕妖道一个个就像游魂一般在街道上游走,漫无目的。

慕容白与王君踏上房梁,一抹抹影随来到了广场,见到了被囚禁起来的人;几人刚上前便火光缭绕。慕容白自动的落入了虎口,然有人却在暗中发出鬼魅的嗤笑。

公子!?

任飞!

王君问道:动手吗?

此刻却已经不是再能赌气的时候了,毕竟那个人可是自己选中的,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公主莺想着,开门便飞身而走;可是被一抹熟悉的身影给带走。

那人毫无理由的上前便是杀招,一招接着一招凌厉凶猛的攻击,打得公主莺毫无还手之力,挫败而伤坠地不起,口吐腥血。

你是什么人?

那人化剑笔直而来,幸得老板娘出手相救。

是你!你不是慕容白,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救她!?好,今日我就看在你的面上放他一马。

那人转身便走,三两步失去了踪迹;公主莺捂着胸口一顿咳嗽。嘴角沁血,轻轻擦去,双眸凛冽寒光现;不再适合隐藏能力了。

怎么样?还能走吗?

我没事!他就是与慕容白一个模样之人?

是!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法很是叫人熟悉;你先回去吧。

公主莺二话不说直接打晕了老板娘,抹去血迹追了上去,没多久便追到了那黑狮面具男子。

默寒在你手上吧,把人交出来。

黄莺我凭什么将人交给你?那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

然另一边,慕容白手执墨绿凌霄随着箫声起,风云涌动,听箫声之人一个个抓耳挠腮,心痒难耐,呲牙咧嘴苦不堪言。一曲箫声下,神智唤醒。这便是第一诀神归。箫声变调,二诀起竟可以拔出妖血,肉眼可现。王君化出银枪,一枪刺出,将其化为烟云散去,腥味甚重。

第两百零九章 深陷客寮

第两百零九章深陷客寮

王君退避三舍,银枪上占满了血液很快就将枪头侵蚀褪去了颜色,变得更加的嗜血。

想不到你的玉箫竟然可以发挥这样的功能。

失去妖血在体内的游走的人虚弱的倒下,被强行的拔出扔然伤到元气,恐需时日方可恢复真元。地面上的红色血液味道实在难闻,黏浊异常;像是要把人拽进去一般。

王君兄弟我看你还是你那些东西远一点,毕竟是被称之为妖血的东西,邪祟得紧怕是没那么容易除尽。

慕容白从旁提醒,任飞见状反手便震碎了铁链的束缚,破开禁制走了上前。

公子,当真是公子!

任飞为何你会在此?

慕容白抬眼看着走近之人,那白皙紧致的皮肤,唇红齿白,面若桃李,这般模样俊俏的与一个姑娘一般,与之前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何人?

公子?我是任飞呀,公子小心。

任飞一把推开慕容白,手臂被咬住,一撕扯出现血肉模糊的伤口;箫声起控制住了源源不断的居民上前。王君架着任飞几人纷纷逃离,不敢多做停留。然老板娘却就这么躺在了大街之上,即将沦为妖物攻击的对象;还好他身边有那么一个人暗中的守护。

兆找到老板娘带着他远离了危险的地带,放眼望去,不过一席之间竟然一个个都在朝着妖化。兆轻捏老板娘的人中,没一会儿便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了那个人的怀里,洋洋懒懒不舍起身。

起,你压得我的手臂发麻。

……老板娘撅起包子脸,推开兆起了身;冲着他就是一顿吼叫。兆掩着老板娘的口环于胸前,轻声与耳畔嘘了一声。

不想成为妖物的口腹就安静一点!

……老板娘刚要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虽未动弹脚下却不老实,一脚踩在了兆的脚上,疼得他直钻心的皱起了眉。把着老板娘的手与肩头,踏着青石的房顶飞身而走。回到那幽静的纸墙内,不停地揉脚。

这个笨女人!口中还小声的呢喃着。

纸墙另一边,老板娘点起油灯,捂着脖子活动着,身影映衬在纸墙上显得耀眼;看得另一边的男子不停的给自己灌水。

喂,兆,我的脖子好疼,那个女人下手真是没轻没重,打得好疼;要不你过来给我揉一揉!

老板娘话音刚落,就听见纸墙那边的响动,回身一看;一项镇定自若的兆竟然慌忙的逃离了。气得老板娘一巴掌拍在了桌面,顿时穿心的疼便涌了上头;老板娘一脸苦相忍着,不停的甩动自己的手。突然又觉着有点好笑,眉眼里笑出了桃花,掩着红唇略显有点小得意。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客来居此刻也并非安全之地,灯火摇曳,老板娘突然察觉到什么,在这间房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潜藏着。老板娘小心翼翼的起身,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微弱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清晰;忽然房间内的一切开始浮动全都砸向了老板娘的方位。

门起,老板娘一个瞬移出了门,站在门口方才听到了更多的喘息声侵入耳膜。房间的油灯熄灭,整个有客来居变得漆黑幽静,鬼祟的声音不绝于耳;老板娘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不甚一脚踏空摔在了楼梯上。

兆小星兆小星……小星你在哪里呀,救命呀!

此时慕容白与王君带着任飞一起回到了有客来居,刚关上大门便听见了来自老板娘的呼救声。

看来客寮居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我们要想办法赶紧从这里脱身。

为什么客寮居一夕之间便无法再压制妖血?

现在还是聊这些的时候吗?你们就不能先扶我一把,离开这里等安全了在说!?

老板娘吼叫着,两人伸着手将人带走;一出有客来居几人纷纷傻眼,这该何去何从?这里不仅仅是居民身体内的妖血迸发就连牲畜体内的妖血也更加狂虐的暴走。几人且战且走,身后更是有着黑衣人兆小星的全程断后,一路来到了客寮居附近的竹林处,那座听竹院。

王君即刻在附近设下禁制,法阵结界保护。兆小星上前,面色虽无太多变化可眉眼里的心疼写满。

我没事!不小心崴脚了,磕伤而已;真的没事。

女子微微一笑的说着,可越是这么说越是没有办法减少兆小星内疚感。

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哼我还需要你保护吗,你可是做大事的人,为了我蜗居在那一扇纸墙后面都多长时间了,够了;你要等的人他已经出现了。

慕容白照顾着任飞,上药包扎;可越看眼前的人越来越像一个女孩子。

话说这里是哪里呀?怎么有一颗连理树在此?我还从来不知道客寮居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听竹!这里是两位庄主的墓地。

老板娘面露震惊,都说没有听竹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庄主,原来他们只是被抹去了。慕容白突然意识到好像遗忘了什么,拽着老板娘纤柔的手腕迫切的追问自己的妻子在何处?

她,被那个戴着黑狮面具的男子带走了。

什么!?

不可能,公子怎么可能带走她!?

任飞迫切不已,一说话便剖露无疑,声音柔而翠清而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任飞更是惊诧,他怎么变声了?低眉一眼,吓得张口久久未能回神。

我,怎么变成一个女子了?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公子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我是任飞,是你的贴身随侍,我一心为了你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了性别,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任飞委屈可怜,触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任飞?任飞当初可是与那个叫沫儿的一起逃走,你是任飞,你是叛徒?你是任飞,你要怎么去解释你和沫儿之间的关系?

任飞无从回答,就算他说了,眼前的公子怕也是只字不信。

哈哈哈……公子你好我是任飞的妹妹,叫我小飞就好,我是专门出来找他的。

任飞辩解着,一脸的尴尬的解释,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足矣。姑且相信,慕容白也没再追问。老板娘所说的那话反而更加叫人忧心,那人究竟是谁?带走公主莺的目的为何?这个小飞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们无从离开,妖气弥散在了客寮的上空;唯期盼公主莺能够安然无恙便好。

另一边公主莺急切的追在那人身后不离,无论他的步伐有多快轻功有多高深入化都无法将身后的人摆脱。忽然男子停驻了脚步,回身便于公主莺对上,两人近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不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温度心跳。

你还没完没了了。

把面具拿下来,我要想知道的事必然要知晓!

哈哈哈……黄莺在我面前你算什么!?

第两百一十章 揭示面具

第两百一十章揭示面具

公主莺展开双臂,无数的黑色羽翼飞出,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甚至密密麻麻到不计其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寸地必毁。可到了对面的男人处一切都好像石沉大海,并未惊起半分风浪。

不可能?

怎么还要纠缠不休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消耗。

你们情比金坚,就该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恩爱无常;我就罪该万死,该入地狱,你们就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公主莺突然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越发的攻势凌冽,丝毫不给男子片刻喘息的机会,无数的羽翼如繁星坠地,轰然而裂,掀起滚滚尘烟叫男子淹没其中不得方位不得睁眼。公主莺愕然杀至,待烟幕散去却未见一人。

公主莺环顾四周,除了满目苍凉,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气息都感觉不到。公主莺缓步挪动,警惕的四下;可那个人存心躲避,根本不与她正面视之。

给我出来,你给我来,我知道是你,就算你带着面具那又怎么样?你的气味你的每一个动作身法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甚至比你的灵儿还要更为了解。

停顿片语,三步上前,环视一周;继续道。

你能逃到哪里去?你我是注定的缘分,就算你心有不甘那又如何?你我的夫妻情缘生生世世,再怎么努力你断得掉吗?你有一天尽过当丈夫的责任吗?你弃我,你践踏我对你的感情,你让我独守空闺孤独终老;夏夜这一世这八生八世你都欠我。

缓步走着,张望着,倾听着;继续道。

你装聋作哑?你欠我你没还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夏夜你出来,你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就在我的手上,我要他生他生我要他死他死,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

话出,果然惊得潜藏起来的人有了动静,从黑暗的角落里现了身;公主莺回身与之相视。

呵呵呵,果然啊,当真啊,我猜的恰如其分啊!摘掉你的面目吧,这里不需要你的伪装了。

男子微退半步躲开了公主莺上前摘面具的手,无论她的动作如何加快都无法触及到分毫。公主莺抽回手,不经得甩甩手腕,有些微的酸软。

呵呵……黄莺你还没有资格摘掉我的面具,请你的夫君来吧;务须你们动手我亲自摘下面具满足你的好奇心。

话出,公主莺甚至有那么一分怀疑自己是否猜错;难道面具下另有其人?男子嫣然一笑,嘴角勾勒一抹完美的幅度,转身便负手而走,举止步伐身形简直如出一辙,若非同一人,怎么能做到完美匹配?相似度,契合度接近百分之一百;难道是熟人模仿?

公主莺揣测,第一人选脑海里跑出来的是任飞,不多多少世的轮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非比寻常;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夜站住!

男子走出不过几十米停驻了脚步,回身浅笑道:黄莺修为了得呀!

今日我不将你的面具摘下看清楚我就不是黄莺。

公主莺手形如爪,眉眼如鹰,展开翅膀幽深而鬼祟,瞬息扬起将半边的天空遮雾;那一刻的迫压前所未有般的殷实。

一练二诀锋刃!

狂风迷眼乱刃走,不见天日不见仇;可眼前之人竟然就这么凭空的消失在了这层空间。公主莺警觉的环顾着左右上下,包括身后,为防偷袭;可是当她回过眼神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不已。他发动的二诀招数,竟然从前面反了回来,公主莺直接抬手护着,翅膀轰然覆盖身前,随着一顿轰鸣过。翅膀扬起,那身戴黑狮面具的男子愕然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距离只有一臂膀。他伸手一爪,公主莺整个人飞扑着窜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又从另一边飞出。

随着声音叫喊,慕容白几人四下张望方才找到了坠入连理树上的公主莺。只见她头朝下,四肢挂在了树杈之间,略显得狼狈。

相公?

慕容白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整理了一番仪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慕容白还在树枝上叶片之中捡到了一枚黑色的羽毛,上面泛着黝黑的光亮。

娘子你……?

我可以解释,你相信吗?

说说看!

我,那个……。

几人都等着竖起耳朵倾听着他要怎么编纂,一个个都等着看戏,除了慕容白的真心关切他的安危。

我被那个戴着黑狮面具的人给扔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抓着我的手腕我就进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掉下来就在你们的面前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黑狮面具的男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有受伤吗?

没事!他说他唯一想见的人就是你,相公你们认识?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人是任飞,那个人的身体举止与相公一般无二。我就心生好奇,追问着他;可他说想要摘下他的面具除非慕容白亲自来。相公他是谁呀?你们认识吗?他一点都没有伤害我,只是刚刚那一招吓我一跳;到现在心还在砰砰乱跳。

其他几人面上表情极其有趣,好像难得一见那个女子说了一番真话似的。总算摆脱了黄莺的纠缠,男子竟然一副侥幸的轻松;不免的后怕。回想起黄莺的招式,凌厉而霸道,一点余地都不留下;若非他有暗系空间此刻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想不到黄莺这一世的实力如此强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男子回到了将默寒藏起来的地方,看她沉睡着都感觉着痛苦不堪,眉深紧锁。男子拿出一枚冰元珠,将其碾碎,打入其体内修复其损伤的经脉,每一次修复都要耗费一定的时间,期间不可出现任何一点偏差,稍有差池不但经脉无法修复,那冰元珠的力量也会将人反噬造成二度伤害。修复经脉,男子也会耗损修为元力。

默寒的经脉为何如此奇怪?修复一次就要耗损一颗冰元珠,且一天只能修复一条,是什么原因在他体内作祟?此地也非长久之地,默寒的身体状况必须静养;不曾想自己的一个举动竟然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夺冰元珠的应该还有其他人吧,一席之间怎么可能上百人的冰元珠都被夺走;就算是我也必须发动暗系空间方可做到。

第两百一十一章 沫儿回头

第两百一十一章沫儿回头

一双眼睛突然睁开,双眸散着光亮,突然天灵被唤醒;女孩趴在了床头一顿恶心,沉住呼吸缓缓的喘息,口水黏浊的垂吊在口角滴落与地面。

门半扇拨开,那人急切的入内,口中叫喊着;姑娘二字。

不要……不要说出去……!

女孩颤栗的抬起颤抖的手使出最后的力气拽着妇人的衣角呢喃不清的吐出话语。妇人紧着女孩的手,小心挪动着躺好,擦去嘴角的唾液,整理着面颊上垂落的发丝;轻拍着背部连声的应答着。

姑娘你这是什么病呀?看上去有些严重。

女孩失神,她知道自己没有病,只是想起一些不太想想起的事情罢了;双眸回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妇人紧着被褥给盖好,出了房间带上门;女孩刹那间便睁开双眸,手中炙热的火焰已经饥渴难耐。

对不起了,莫尔。

妇人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上一顿砰乱的跳动。赶紧搁下木盆慌乱的跑出了房间,连声的叫喊姑娘,沫儿姑娘,不好了沫儿姑娘不见了。

此妇人孑然一身,经历风雨不济下自寻短剑,幸得莫尔所救带回,负责照料这个幽深独户。妇人年过半百,两鬓些许白霜,中庸身材,手脚麻利做得一手好菜,名唤御素。

前夕日子莫尔带来一位姑娘,她身无去处,面色无神,心无活力,活与不活好像毫无关联;幸得妇人开导照料起居。两人的关系也从无到有,变成了一个屋檐下里的亲人。沫儿当妇人像亲娘一般敬重,妇人也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从未有过的温情在这里在这个不富裕的小家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就这样就好,哪怕一辈子籍籍无名,平凡的一生也是不错的。

漆黑的夜漫漫的流走时间,天不知何时才能拨开云雾;一个身上带着腥味的女子摇曳着身姿空洞的倚天而探。

然她的对立面却迫切的跑来了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牵起她的手当即被甩开。

走,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算我求你的。

跟我回去,在那里没人可以发现你的行踪,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你我注定了不同路。

正所谓人定胜天,路是如何自己走过才知道,就算无法改变结局,可我们都拼尽了力气挣扎过,也不会为自己留下后悔的恨;时间无法回头,他只会引领你往前。可你不同,现在回头还来的急,否则当一切都成为定局,你走了无数的路,回头的时候谁都在,后悔都没用;没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沫儿什么也听不进,与莫尔擦身而走,内心的纠结无常,可当他回身之时,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无人再等,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呵呵,沫儿花魂想不到能在此遇见,你期望谁能给你一个机会?任务未完成还一直不回苍岭,主上很是为你担心呀;我想你也不希望成为下一个被通缉的人吧!我可不想成为围猎你的刽子手。

沫儿听着说话声,听着脚步声临近,愕然回首;那一刻柳叶竟不自觉的停顿半分。

滚开,不要挡我的路。

柳叶一把钳住了沫儿的手腕,将其锁死,手掌中一根铁链飞出从脖子到手腕全都锁了起来;然退避三步。

放开!

你逃不掉,只要你一出现在雪域的地界任何角落我都能将你找到;雪神要见你。安静一点比较好,手上沾染了那么多的血液被抓到你会很惨,一命换命都不够偿还。

只要我将冰元珠归还,他们都将会没事;我可没杀人,不要说得我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柳叶从旁似笑非笑,好像客寮里的一切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就像眼前的人学着戴黑狮面具的男子下手取冰元丹。可惜手法却没有人家的厉害,身上才会沾染上不等量的血液。然那人是完全耗损冰元丹,而你却只是好生保存,待有朝一日好归还。

你会嫁祸,我也会坐收渔利;只要你不归还他们终究会将所有的账一并的算在慕容白的头上。现在这样的局面岂不是很好,只要慕容白精疲力尽我们便可以带着他回苍岭复命。

是你激发了客寮的怨气诱使妖血侵蚀!你可是堂堂的将军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兵不厌诈!何况这只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只不过听从而行。

沫儿挣扎着,只要他释放自己的力量区区铁链岂有挣脱不断,可他并未那么做;纠结的内心时刻侵蚀着。

眼前的局势不错,慕容白他们是在劫难逃;你我最好都不要涉足,免得受到殃及。

柳叶轻握,手中便出现铁环链着沫儿手腕的铁链响动,拽着前后的走着。

喂,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柳叶未有回答,径直而走,步履不歇;但想要很快就离开也并非易事。客寮难道就所有人都被妖血控制,失去自己沦为妖物?非也,有实力且有强制的意识还是足以抗衡,不过寥寥无几罢了。

好巧不巧,柳叶带着沫儿来到了客寮的城门处,却发现此处早已经被设下禁制。

这是……?

客寮肯定早就有所防范,一旦有人沦为妖物,有妖血沸腾的那一刻禁制便会被开启;身居客寮的人没一个能够逃离。

两人听着,回身时便瞧见了一位身着玄黑软甲,垮军刀的男子站在了巷道口;柳叶更是吃惊到无法言语。眼见着那人缓步上前,来到了比较亮堂的地方,看清的那一刻柳叶竟然无法自已的颤抖;不停的回避着那个人的眼睛。

与我走!?

那人问道,柳叶没有言语,眼里的不安欣喜各种交织交集,很快眼眶就润湿;两人跟着那人便走。

你就那么怕他?

柳叶未答,只是时不时的窥视着那人的背影,还是那样的笔挺还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那一刻千百句话一下子都涌到了胸口,想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憋得差点内出血;难得重逢。

那个人是谁?

沫儿好死不死的挑话问道,直接把身旁的人问得一脸死色;模子才叫难看。

各为其主,不必如此难以言喻。

男子回身,淡淡的说道。看得沫儿两眼放光,如此一身戎装冷冽刚毅,到底与柳叶有何见不得光的关系?

知晓与你并无好处!我等都是效忠雪皇之人,而你们却与我背道而驰,不是一路人。

第两百一十二章 形式黑狮妖兽暴走

第两百一十二章黑狮暴走

暝音!

前面的人突然驻足,缓缓回身与之相对;问:何事?

你,为何会在此?你不是投效了司徒笙吗?

我部从未投效与任何人麾下,我只准从先王遗命静候王储,归顺王储,以王命尊之。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那人的话语里没太多感情色调,平淡无波的说着;就在话语刚落没一会儿,脚下的地面就开始震动。空气忽然加速流动,三人的衣衫发丝飞舞,很快连脚都站立不稳,砂石飞走哐当的与四面墙壁撞击,飞尘迷眼叫人错乱方向。

快走!

暝音前面带路,加速脚程,眨眼间便失去了身影;后面两人紧随也跟着消失在了飞尘之中。沫儿跃起,可手上的铁链竟然被尖锐的石块卡住,直接坠了下去,挂在了半空中。

啊?怎么卡得这么好?

沫儿挣扎着,岂料碎石凝聚全然轰塌;烟尘散去。沫儿的半个身子都被卡在了乱石之中无法动弹,稍微用力不对便会造成倾泻而下。铁链已经被压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她的手也被卡住无法拽出。

轰~

沫儿突然定睛,朝着声音之源看去,飞尘之中一个庞然大物愕然现身;若隐若现看不真切。沫儿心上慌张,再这么等下去自己铁定完结;拼尽了力气挣扎,一颗小石子咚咚的滚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脸颊边。看着那颗石子,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用力;此刻自己腹背受敌唯有喊救命一条路可以走了。

救……救命……救命……啊!

少女的惊呼惊动了慕容白一席,几人遥望着那庞然尊物,实在喝人;慕容白刚踏出半步就被身边的人紧张拽住手臂。

不可以去!

公主莺在紧张,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想他去逞英雄可是又不愿意看见他受伤后像废物一样躺在床榻上。

万一还有人没有沦为妖物,我们必须要竭尽全力的救下还存在人类意识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是被大家公认的王储,不可以放任我的子民有危险而坐视不理;夫人你可是雪域前雪皇的嫡女是雪域的公主,你是最没有资格拦我的人。

慕容白拨开公主莺的手,眉头深锁,凝视着,脱口而出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她的心房;你让我感觉前后判若两人。公主莺心头一颤,松开了手不由得退避,躲闪。

夫人与老板娘就留在此处,不要到处乱跑,现在危机四伏别让我担心。

公主莺丝毫没有听切慕容白的话,眼看着他们离开了结界。回过身便怒不可遏的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气,一拳给到了连理树上,叶片徐徐落下。

不知好歹,不识好歹;我要你何用?

呵呵这才是你的真实模样?隐藏自己就那么好玩吗?

方妙儿闭上你的那张嘴,我知道你们认出我来了,你说你相公是不是傻竟然留你与我单独相处!

呵呵你敢吗?这里就你我二人,若我有什么不测凶手显而易见;我感觉王储殿下对你已经心有疑虑了。

你们一个个的钳着我的脖子生活很是心安理得嘛,早晚我会叫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就想把他禁足在我的王城,有错吗!

公主莺歇斯底里的呐喊在心底,不让人知晓;回首张望他们已经踏在竹尖朝着那妖物逼近。

慕容白一定要活着回来!

兆小星不会让他有事的。

几人逼近,眺望着发现那是一张张着狮头的妖物;乍一看与黑狮相似。

师傅?

于加快了脚程,突然任飞的妹妹小飞飞坠入了竹林深处失去了身影;悄然的从竹林一处探出脑袋轻声的叫喊着莫尔。叫喊了不下数十声,莫尔把着一根巧克力味道的冰棍愕然间出现在身后,飘飘然说了一句:干嘛?

莫尔……!

任飞一个扑棱想要抱大腿,莫尔轻闪让他与地面亲密接触。

有事说事,莫要动手动脚。吃不?很好吃的。

算了,吃了你的东西我可兜不了走。莫尔能不能把我给变回来呀?

莫尔找了一处坐下,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手里的雪糕,任飞缓缓的爬了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什么?

随手便扔了一个瓶子给任飞,白玉一般的小瓶里面装了一枚丹丸。

仅此一颗,想好了再吃。

哪里来的?

上雪神的宫殿里顺的。

你……!虽然你不属于这里,可是你也不要一天到晚的乱来呀。莫尔你的脸色不太好啊,黑眼圈那么重?

莫尔吃完了,拿着棍在手里,云淡风轻了一句;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睡不醒。你快去吧,你家公子可等着呢。

莫尔走了,身形步伐有些虚浮不实;任飞一跃而起紧着追了上去。在城里,暝音一掌便碎了乱石,救出了困着的沫儿;拽着铁链稍一用力便碎去。

柳叶你变了好多!

暝音一个公主抱起与之跃上城楼,眺望着那庞然大物已然挥过来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几人被拳风扫过腾飞在了空中撕裂一般的力量。随着尖锐的叫声,几人落了地;快速的潜藏起来。但一个个的都显得那样的狼狈,身上多处被卷起的砂石给擦伤。

然此时那妖物开启了暴走模式,肆意的破坏,狂怒的大开杀戒;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张口便将弱小的妖物囊入腹中,可却一直都未觉有饱腹之感,不停的嚷着肚子饿,要吃;暴饮暴食如饕餮之。几人掩着躲在角落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弹。

咔嚓,几人感觉着背后发凉,发丝乱舞;回首张望那厚实的墙面已经被他一口咬在口中,像吃着麻糖一样嚼的津津有味,咕咚的一口咽下。

这家伙与音食一样都是靠吃来维系增强自己的力量!

暝音还在一旁冷静的分析着,看看旁边两人张牙着惊恐着那表情展现着;虽然柳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管理。暝音冷静沉着,把着刀柄顷刻而出,一道寒光出斩出完美弧线,击的那妖兽退了三两步,发出震耳欲聋地都颤动几次。

可就算暝音再强,也难以消化眼前之人。暝音的攻击激怒了妖物,朝着他们吼叫秒入眼前一口咬下;此时任飞一诀龙没飞出将其打退。兆小星的铁扇飞出,与妖兽的坚硬表皮擦出火星四溅。

箫声起,使得暴怒的妖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第两百一十三章 文武权臣

第两百一十三章文武权臣

慕容白的箫声起,穿街过巷,一时间一切都在此刻仿佛被静止;那样的安静,一切鬼祟的声音也在此刻悄无声息。暝音抬首凝视着那高高在上的人,一抹呛黑的外套,算得上精致的面额;那人就是先王命人测算指定的王储殿下。他手中的玉箫便是前夕日子被人疯撰而捧上的法器,细细端详其实当真非凡之品;它能御化克制妖血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其实雪域之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清楚墨绿凌霄的来历,他就在某一天突然出现被人拾到带了来奉给先王。

一切都在朝着被控制的方向进行,只要勾勒出妖兽潜在的人性意识便可将其收服;岂料拥有了人性的记忆却更加让妖兽陷入癫狂之中。摊开双手,难以置信的相信这就是妖血带来的改变带来的力量;称霸不是没可能。反而更加的激化了他潜在的欲望,使得妖血在体内越发的膨胀,加速的侵蚀融合,离完全的怪只差一步。

那妖兽狂啸着,掀倒了慕容白箫声停止,作为人的意识顷刻间被攻占,完全没有了自我;妖力倍增形成怪物模样。几人都无力抵挡,只见他的血盆大口张开,连同整个客寮一并吞入腹中;吃饱后便要饮水。伸出爪子将不远处的一座山峰直接给搬动一口扔进了口中,嚼了三两下伴着咔嚓脆的清凉咽下,然后在云雾缭绕里满足的睡下。

体内密闭空间,温度陡然而升,雪瞬息化水哗哗的冲下,如同一道瀑布,水流急速,水速凶猛夹杂泥石;一席间将整个腹部淹没。几人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躲避开泥石从一旁的器官上跃下;此刻真是狼狈不堪,污泥染了一身。

大家都没事吧?

幸好逃得及时!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当几人庆幸时,一声声惊呼传入了耳朵,静候聆听,寻声而至却发现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女孩紧紧的拽着一根像极了藤蔓的枝蔓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就在他的手已经使尽了最后的力气的一刻,四只手一同伸出将其拽了上来;沫儿急忙上前将人拥在怀里。

慕容白左右看之,那位身着黑色软甲的男子映入眼帘;此人是谁?顿生疑问,他眉宇间正气凛然,身姿挺拔给人就是桀骜的将军。还未开口,身居右边的兆小星便先开尊口,扇白与手前,微微屈尊。

兆吉星参见戍边大将军暝音,见过柳叶将军。

什么?

原来是史官兆吉星大人!暝音有礼。

你们认识?

属下暝音,兆吉星参见王储殿下,我等愿一生效忠吾王,殿下千岁。

两人一左一右一同跪下行了叩首之礼,弄得慕容白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掺起二人。

你们……?

我们是先王的部下,是守护雪域皇的人;奉先王之命静候新一任的雪域之皇。我们已经等候千年之久,总算将您盼来。

你们为何不在这千余年中重新择一位明主执掌雪域,不至于闹得如今这般局面呀!

王储殿下你也亲眼所见,此妖血来势汹汹,至从他降临的那一刻雪皇与雪皇便不知所踪,妖血侵蚀妖物横生,自顾不暇;其实若非雪神以柳叶将军,暝音将军以及国舅爷还有尊夫人几方势力均衡抗衡,想必你也见不到雪域的存在。

兆小星一旁说着。

我们先暂且不谈其他,想办法离开才是!想不到还会有人能够抗衡妖血的侵蚀保存着自我。

好,我们先找离开的路。

慕容白同意,纷纷踏上了路,暝音上前帮忙沫儿背起昏倒的人一路行。随在最后的任飞突然一句叫所有人都停驻了脚步,一个个回首看着那个小女生。

既然都进来了何必出去呢?这尊庞然我们合力都不是对手,何不由内打破平衡;是封印还是度化,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任飞说着,身姿摇曳着,实在可爱;慕容白几人三分思虑,一致同意。任飞紧接着说道:人生得心肝脾肺肾,这尊庞然虽为妖物但一样具备吧,雪域之人冰元珠为元魂,只要破了冰元珠这妖物也就不足为惧了;实在不行那就封了心脏。

慕容白心惊,这人的话一言点醒,与任飞简直一模一样。左右两位文武臣纷纷点头,赞同。

想不到一个女子的话竟这般一针见血,王储殿下您吩咐。

若照小飞的提议,那我们也只能兵分两路,暝音将军请你带着人前往心脏之处,若有暴走即刻击毙;我与兆吉星去寻冰元珠。

两人抱拳领命,各自行动。任飞自然要跟随着自家公子,与兆吉星咧嘴一笑便往前走着。

暝音我们稍后再续旧吧,万事小心。

王储殿下好生保护!

两人分别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很快暝音便瞧不见他们几人的身影;我们也出发吧!暝音与沫儿带着救起的女孩与柳叶一起踏上了左边的路,悬崖石壁,通红的血液流速叫人看花眼。

慕容白前面走着,挑开一根根奇怪的藤蔓往前那漆黑的路迈进;然身畔却跟着一直笑意盈盈的女孩小飞。

小飞……!

在,公子放心,小飞会保护好你的周全的。

不……。兆小星我想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冰元珠的地方呢?

冰元珠至寒,在体内应该处于极阴极寒的地方。

前面的任飞突然驻足,面色沉下;极阴极寒之地他们几人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面前的通道内传来呼啸的阴风阵阵,这风刺骨而噬,被妖血侵蚀后会变得更加的噬人。任飞张手凝聚出几枚热气腾腾的珠子,回首递给几人。

这是……?

龙炎珠,炽热的温度可以保证大家各自身体的温度。

接过温热的龙炎珠,将其含在口中,瞬间身体内暖流化开;不再麻木的感觉着沁人的温度。

想不到小飞姑娘可以想得这般周到,王储殿下身边能有你这么一位侍女还真是福气。

呵呵,兆公子的话多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 生死一线?

第两百一十四章生死一线?

兆小星展开扇面半遮,面颊稍有发烫,瞥向一边躲避开众人的目光,其实如此漆黑的通道里哪里会有人看得见?

王君似笑非笑的前面开路,这形似蛛网的凌乱藤蔓真是碍事;化银枪飞速旋转的将其挑断。不料哧啦的红色液体喷出,幸好任飞及时将其拽开。

喂~这里是人家的身体内部不明就里的麻烦不要动刀动枪,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给人家整个内出血。

任飞女生女气的冲着王君一顿开训,可那样实在让人生不起气来,太可爱了。

知道了!

还有,这血里可能已经被妖血侵蚀,万一进入你的体内后果将是不堪。

明白。

小飞姑娘知晓得可真多!

公子小心些。

小飞不与理睬另外两位男子,只与他家公子和颜悦色;简直区别对待。兆小星扇面一打略带笑意随了上前,鞋底踏过了血液沾染上了腥气。一路上除了有些阴冷,也没有遇到什么重大的危机。然在外的公主莺与方妙儿却在看见那一幕的时候纷纷的踏出了保护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竹林的深处却暗藏危机将二人给拦了下来。

公主莺除了慕容白其他人一概不上心,哪怕你死在他的眼前,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公主莺旁若无人径直而走,哪管竹林里的异常响动;突然飞出来的毒镖。

喂……没事吧!

老板娘上前询问,关切;公主莺毫不在乎将手中的毒镖丢掉。

我能有什么事?方妙儿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那位史官的结发妻子;当年那个人为了保全雪皇以及你狠心决绝的休书一封将你踢出了府扫出门任由你在街上游荡自生自灭。那个时候你应该很恨他吧,现在关系这么好,误会解除了?

呵呵……。

方妙儿听着当年的事情没几个人知晓,由着震惊变得好笑;那一抹笑干得没有丝毫水分。

这都是拜谁所赐呢?黄莺这不都出自你的手笔吗!我的确是恨了很多很多年,痛了很多很多个日夜呢。

两人相视着彼此,眼眸百转而流闪,丝毫不关心那潜藏着的危机;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突然公主莺一掌给在老板娘的胸前将她打到,以为就会这样结束,方妙儿回过神来原来那一掌丝毫没有掌力;回首看见一把飞刀穿过他们二人之间削进了雪地里,毒素蔓延顷刻便叫旁边的一窝竹凋零。

她竟然出手救了我?

没死就赶紧起来,我可不想继续耽搁下去。

呵呵你竟然不杀我灭口?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来动手?

公主莺直接无视甚至于藐视那个人的存在,妖物被激怒身法诡异的朝着他们逼近,身上的粘液啪嗒的滴落,手中的刃挥舞在公主莺的背后就差那么一臂的距离就是死亡的威胁。公主莺侧身一把将人钳住,手上稍一使劲一切也都结束了。

跳梁小丑,还不给我滚。

威胁的气息在公主莺的话语一落便消失了一个干净,方妙儿起身,心上还有余悸,终于知晓了为何王城周边如夕千年都是那般的安分守纪,没有一只妖物敢造次作乱;原因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强大实力存在顷刻间便能秒杀。

快走吧。

我腿伤了。

公主莺没好气的回身,一把拧着方妙儿的脖领张开遮天的翅膀腾飞而走;随后传来一连串的惊声尖叫。

安静点,我不介意把你给扔下去。

老板娘这时候简直像小绵羊一点都不敢放肆,掩着口不敢言语一声,不敢只言片语;天哪我怎么会和这个小魔女独处的?

公主莺立于竹尖,忽上忽下,手里提溜着的人双眼发晕,一个劲儿的反胃,实在难以忍受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

不介意,只要你不怕会受伤。

方妙儿一把抱紧公主莺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撒开;可胃里却难受得紧。

那么抓紧了可别松手啊!

什么?

公主莺一跃而下,以疾驰的速度在空中飞来飞去,虐的方妙儿直接没了力气任人摆布;咻的一声跃上数尺高空,将手里的人像扔袋子一样扔到旁边。翅膀散去,一路留下了黑色羽翼。

快点跟上!

方妙儿给摔得生疼,把着地面瞧着有些奇怪,肉色的山洞,还有一块块黄白色的黏浊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喂,我可不等你了啊!

方妙儿爬起身一波一拐的往深处走着,声音在山洞里来回的撞击着,刺激着妖物;眉头一动,一只手指钻进了山洞里,吓得方妙儿连声尖叫。一连串的声音撞击,刺痛了妖物的耳膜;山洞一百八十度转动成为从上到下的立体。方妙儿一个没站稳直接坠了下去,给一把拎住;像拎着一只小兔子一样给拽了进去。

这里是耳朵,说话小声点。

呵呵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虽然你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黄莺我……害怕……你能不能牵着我走啊。

哈哈哈……方妙儿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我护着你是为了什么,你相公是什么人啊。

公主莺化出一条丝带将方妙儿的双手绑了起来,牵着往前走;这样可以吧。

诶?我……?

两人深入直下,直往腹部而去。然慕容白一行人已经慢慢的深入了冰元珠的附近,阴寒之气越加猖狂,方圆之百米外都已经被冰雪封存,可见其身前修为。

公子再来一颗……?

小飞幸好有你在,若不然我们也坚持不到此处;大家加快步伐。

几人先后跑了起来,殊不知他们的动作早已在妖血的监控之下;突然身后传来轰隆之声,越来越临近。回首张望时,腥味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通道,弥漫不散的红色雾气。通道瞬间提亮,四面八方忽明忽暗的忽上忽下的血红色细胞膨胀着,像是里面的妖血冲击而出倾泻而下;将几人紧紧的包裹着束缚其中。一时间难以呼吸,纷纷陷入恶心中,妖血腾起将直接往几人的口鼻耳钻,侵蚀吞没着每个人的意识。

妖血冲击着几人,将他们冲到了冰元珠的附近便朝着冰元珠漫去;几人陷入了昏迷之中,虽然睁着眼睛却已经失去了神。妖血漫起,束缚在冰元珠上,一点一点一点的沁入其中,混沌着颜色。

第两百一十五章 命定一遇

第两百一十五章命定一遇

慕容白眼眸中闪现着一个人影,缓缓的朝着他走来,轻灵打着赤脚,青丝飘飘,蓝丝翩羽白衣款款仙气卓然。眉眼清灵,红唇淡然。

醒醒……醒醒……不要再睡了……不要失去意识……,慕容白你给我睁开眼睛呀。

体内血液沸腾,加速流动;浮海升腾翻江倒海,几人虽面色无恙可身体的各个机能都在抗衡,各种的不适身体的痉挛呈现。

慕容白……

失神的眼睛突然闪亮,恢复了自我的意识,也感受着那妖血带来的身体变化;咔,慕容白干呕着,嘴角溢出唾液,正在进一步的妖化。虽说曾经他想过化妖,可这种没有意识的妖物,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妖物他可不屑一顾。

身体无法动弹,感觉着丹田之元丹正在被侵蚀而自己竟然无法调动元力加以反抗;顷刻沦陷坠入了今生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

少年突然睁开眼睛,自己竟然再一次身处在了那个前后四合院;一只脚已经跨在了院墙之上。墙外人口传动,墙内张灯结彩;一朵奇怪的云正缓缓的接近了他的家。少年一下子就被吓得从院墙上跌落,爬起身来张望,切莫被人知晓自己狼狈模样。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那朵白色的云落在了他家的后院之中,云散如雾,一个白胡子老头愕然出现,手执一把拂尘;步履轻盈。少年上前,躲在墙根窥探着;老者捋着胡子哈哈哈笑着。

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少年一股脑的窜了上前,倚着柱子问着:你谁呀?变戏法的吧?挺能耐呀,竟然像戏文里说的那样,神仙下凡;可以,不错。

谢谢小哥;麻烦通传一声我要见见你爹。

成,你等着。

少年蹦跶着快步跑得不见了踪迹,去前院找到了他老爹;没想到老者突然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两人面色都瞬间变得难看。

爹,就是这个人要见你。

少白你且退下,我与老伯有话要谈。

是。

少年虽然心有疑问也没多问的跑走了,慕容雪请了老者进了屋,夫人刚从里屋出来,兴冲冲地把着手中的宝贝要与老爷分享一番;见着来人吓得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至从他出现了后,爹娘的心思便越发的沉重,谈过一席话后老者便离去了。

慕容白突然睁眼,一口口的喘息;呕出了猩红之血。看清时,玉箫竟然清脆的撞击着地面回弹两声滚落在了身边。抬眼看去,那人身着马靴笔直的素手而立着,完全不屑的将玉箫丢弃;略显得鄙夷的开口说着。

呵呵……没事就赶紧起身吧,躺着算怎么回事?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他而站,看在眼里心惊不已,戴着黑狮模样的面具,与师傅艾诺幻化成形下的黑狮一个模样;慕容白撑着身子摇晃的起身,良久开口道。

你,是什么人?我师傅艾诺在哪里?

慕容白肃目的视着眼前的人,眸中缓缓而释放出淡淡的一股杀气,可杀气升起身体内未排出干净的妖血便开始作祟;一个脚软的跌坐盘膝着。那人眼神往左瞬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缓缓转身,高高抬起了手,刚落到他头的一侧便停驻了;蹲下身端倪着眼前的人,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恻隐之心。那人一把捂脸,苦笑一番,自嘲着言:自己与他竟然会有恻隐之心!

看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面对着果然还是有点难以下手;深叹一息刚起身便被慕容白一个狮子搏兔给按到在身下。钳住手脚,手肘抵住下颚,生叫他不能动弹。

起开!

说,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

笑什么!笑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妻子?

面对如此无脑的人,男子只觉得可笑;笑得眼泪都溢出眼眶淌过脸颊。如此,慕容白略显尴尬,不由得松开了劲力;身下的男子乘机反抗将慕容白反手钳在了手中。

哈哈哈……真是愚蠢!愚不可及。那个女人我为什么要带走他,与我有关系吗,你在乎我可不会在乎;就这样让你了结在我的掌下吧,省得再辛苦。

男子掌心聚集着力量,差那么一秒就直接轰击了掌下的人;一声声的呻吟打破了他们之间的交集。男子起身,快步而走,三两步来到了潜藏起默寒的小洞,扯开凌乱的灰色藤蔓,却看见血红色的一根根软管链接在了她的身体各个部位,狂虐的吸食着残存的晶元。两男子看得惊诧不已,心肝乱颤,纷纷上手徒手扒开那些血红色的血魂;一根根跟活了起来寻找着食物。两人前后脚成为下一个被选中的目标,血魂朝着他们俩身体寄生吞噬毫不客气。

慕容白化萧,随着箫声起,血魂顿时没有了活力一般,动作迟缓,顷刻间离开活人的身体落到地面便窜进了妖兽的身体内。把着玉箫捂着被血魂沾染过的手臂,灼烧而火辣,疼痛难掩。

男人上前伸手想要抱起默寒,慕容白上前便拦在了中间;两人怒目而视,怼着彼此。

默寒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到底对默寒做了什么?害他变成如此,像个植物人一样。不说清楚,定然不饶。

呵呵有必要与你解释吗!你以为你是谁呀!

那人嘲讽的说着。

哦,对了,你是雪域公认的希望嘛,大家封在手心里的王储殿下;可是与我何关?不要妨碍我,才是。

男子上前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撂趴下了慕容白,将默寒抱在怀里,悉心温柔的呵护着。

默寒你看我们找到了冰元珠,只要有了这一颗就可以修复你受损的身体了,等着我。

男子小心的放下了默寒,温柔的食指拂过她的娥眉。起身便跃上了半空,速度之快,眨眼之间,手中聚集着大量的朝着冰元珠打去;随之一声震天的吼叫,妖兽醒来,站起身高耸入云,直穿九霄。妖兽内部翻天动地,站立不稳。

躺在地上的几人还没能恢复自我意识,纷纷滚落进了冰元珠的深渊之下,瞬息冻结。两人一同环着了默寒在怀,安然落地。妖兽一步一步的跨越着,挥舞着那双大手竟一拳的触及到天空;轰然的雷哧啦的打下,直接再叫妖兽晕却。

第两百一十六章 无法超越的对手

第两百一十六章无法超越的对手

慕容白一心护着默寒让他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就算他自己撞到了尖锐的骨头上也没有松开对默寒的保护;这一点到叫黑狮面具下的男子为之一怔。小声的自言自语着:就算没有过去的记忆,就算这一世有些废材,不过对于守护自己重要的人却可以拼上性命;好吧,看在默寒的份上这一次我放过你。

男子落下站在了慕容白的眼前,公主抱起默寒;侧身而站面朝冰元珠。作为男主却捂着腹部吃气的起身,身子微微的弓着去到他的身边。

你想做什么?

拿冰元珠!我知道你帮不上忙,照顾着默寒就好。

能知道原因吗?

默寒伤势极重,我需要用强大的冰元珠的力量为她重塑经脉以及骨骼。

慕容白心惊,难色与面;客寮里的那些人都是被你屠杀的?

哈哈哈,屠杀?那么恶毒吗?你是来为他们讨回公道的?我忘了你属于正义的那一方,而我是否属于邪恶可以试一试!

慕容白无力起身,只觉得身体一阵肝颤;怀里的人苍白无血,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不再存在。娥眉一蹙,为了默寒,慕容白默许了男子出手,可他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想怎么做,虽然他们的目的都是解决眼前的冰元珠;然那个人的方式更为直接,所展现的实力却叫他为之震惊。只见他身法奇快,在冰元珠的四周将链接的冰绳顷刻斩断;在冰元珠开开始暴走的时刻漆黑的空间瞬间将其包围吞没。一夕间整个地方面临着崩塌,那人邪魅的勾勒起嘴角从慕容白手中将萧默寒带走,两人一同坠入了黑暗的空间里;与此与他无关。

可恶!

慕容白拦腰于腹部,站起;化萧而出。随着箫声起,所有的渐渐的趋于平稳的局势。没有的源头,妖血无归一,力量得不到更好的支持,在身体的各个脏器流窜暴走。箫声起直达着妖兽的身体各个部位,也令妖血安分了下来。

可慕容白始终都没办法静心下来,那个人的身形快如风的身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从那些身法里他俨然就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无法集中精力,就连调子都有了些许的偏差;找到了空隙妖血便速度的朝着他涌来。危机一刻,小飞破剑而来,一诀龙没围绕在其身边保护着;慕容白惊诧回身却没有找到应该找到的人。

身后的人吃力的睁着眼睛,双眸虚弱无神,手上微颤,努力的忍耐着身体内的撕扯拉锯战的痛苦。

小飞……

公子……公子不要停,现在只能靠你了。

小飞有气无力的从牙缝里吐着一个个的字,可慕容白却听得真切;看着如此慕容白沉浸一番。箫声浑厚而有力,一声接一声的音调抨击开,将小飞体内的妖血撞击出体外;一口腥血从嘴角流出,可还是难掩身体的虚弱。

小飞一个没能支撑跪倒在地,妖血似乎找到了新的目标,纷纷朝着他汹涌而来,就连慕容白的箫声也无法抵御。妖血有了自己的攻击模式,分成了三波各自为阵;失去了妖血的妖兽变得虚弱再也睁不开眼睛,他身体内绝大部分的血液都被妖血吞没带走,血管里都已经空空如也,心脏大脑得不到供给纷纷死亡。当暝音赶到时,光消失了,心脏也没有了声音;怎么一回事?

沫儿挣脱开柳叶的手,拐过弯与暝音撞在了一起;抬眼不由得躲避着对方的目光。沫儿害羞的稍退半步,言着:不好意思。

柳叶缓步的上前,深深的叹息一口气;自己竟然抓不住那个人了。柳叶思虑一番,淡淡的说道:墨池的那位给雪神带回去了。

墨池?

沫儿心惊,慌忙的回身从暝音的身边跑开去到柳叶的身边,拽着他的手迫切的问是怎么一回事?

你会关心他人?那个人被雪神带回了苍岭。

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一脸的担忧,看来他是赌对了;暝音我们先走了。

暝音并未回答,面色没有太多波澜,径直而走;不消几步便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突然停在了拐角处,眼神微恙;神色略显怪异就连自己都有点解释不清,仓惶而逃。

暝音越走脚步越快,在肋骨附近突然的刹住脚步,赶紧的躲了起来;悄然的从角落里往外窥探着。看清了两个女人先后脚的从他的眼前经过,眼神微恙,心惊一怔。

是她!方妙儿怎么会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她的目的是那个人吧。

暝音悄然的随跟了上去,静得可以连呼吸都消失;几人纷纷来到了冰元珠附近。公主莺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相公受困,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静静的选择了等候时机。

暝音也从旁紧密的关注着,观察着,对于那个人的举动他也感到非常诧异;心生疑虑。

为什么不出现?目的是什么?

喂,是王储殿下呀;我家星星在哪里呀?

公主莺扫过身边渣闹的女子,一记手刀直接让她睡着了,下手相当的果断,也十分的重;不睡上几天决然醒不来。这一幕直接吓坏了暝音,他还从来不知晓这个人可以这么狠辣。公主莺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慕容白的身上,将身边的人随手的一扔也不再管。眉眼里竟然没有丝毫情感,看不出在担心还是焦急。暝音更为诧异的是,竟然听见了那人口中呢喃的两个字;废物。

这……

随着公主莺的放向看去,王储殿下正在经历一番苦战;妖血凝结可以成一把尖锐的利刃,朝着慕容白的腹部由下往上的穿刺而过,直接叫人挑起。慕容白的箫声依旧未有半分停歇,可惜却没有太多的能量;一口口的腥血喷薄而出将玉箫浸染得通体发红。

本体一受伤,另一人也跟着受到了重创,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也吐出了一大口腥血,内息紊乱;可恶。

王君与兆吉星纷纷的坠入了血茧的网中无法挣脱,虽然强大的自身意识未能被侵蚀吞没,但再困在血茧之中迟早会沦为傀儡。任飞实在不敌,而倒下,心心念念着公子的安危。

然此时突然间杀出一人,一拳一脚便叫妖血无法安生;碎了妖血凝结成了刀刃,环着慕容白落了地面。任飞看得惊呆,那身形那一招一式简直与自己家公子如出一辙。

公子……公子……!

黑狮男子一把将人给放开,瞧他踉跄的退了几步窝倒在一旁,背靠着石壁,一口口的喘息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瞧着小飞朝着黑狮男子扑棱而去,一个踉跄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人的眼眸竟然温柔了下来。

小飞……!

待看清楚小飞此刻的装扮时,不由得笑到肝颤,笑道眼泪横飞;我好久没看见你这副样子了。

黑狮面具男子将小飞扶到一旁坐下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就可以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谁与梦

第两百一十七章谁与梦

黑狮男子张开手,玉箫便飞入掌中;把在手中发现玉箫滚烫,血红通体莹莹泛光。黑狮男子将玉箫置于唇畔,缓缓吹气;箫声起调长且厚重,轻灵且不飘。

随着调子的步伐加快,脚边的妖血顷刻化为灰飞;调子加快妖血退避不及,生怕再有所靠近。妖血退避三舍,可似乎一点都没有潜逃的意思,这里有这么些可以寄生的鲜活命体,舍弃哪一个都是可惜。他们本能的就是入侵,让主体变得更加的强大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寄生命体;他们本就为祸乱杀戮而生。

黑狮面具男子脚一颠旋转而起,一气呵成的一套打下功力倍增;眼见如此慕容白心生危机。然他体内的特有却极易吸引着妖血的围攻,掩着受伤的伤口,掩不住血流。视线模糊,身体虚软,意识不清,心中却有说不清的危机感觉,那个人那个人会取而代之似的;我,会消失。

慕容白心上衍生着这样强烈的感觉,突然有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有那么多东西然自己却没有他的赤手空拳来得强悍;他的强是从骨子里绽放出来,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就像一部戏里的男主,不管怎么表现都无法抹掉那自带的光芒;然而他却被那光芒掩盖。这样子的他,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报仇,怎么有能力去守护爹爹的雪域?不甘心,好不甘心;无论怎么样只要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我已经早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了,不是吗!

妖血似乎感觉到了被渴望的需要,所有的妖血倾巢出动,好像对那个新的容器势在必得;一夕间妖血将整个地方都填充得密不透风,妖气纵横,将视线遮蔽。

在这醉人的视野里,人们往往会看见自己最珍视的存在,最大的弱点最大的恐惧会被无限的释放。

黑狮面具男子虽然心狠手辣,但却也有着致命的缺点;突然间手中的玉箫再也没有了声音,当回过神来时他与玉箫一同被吞噬进了妖血池海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黑狮的男子被淹没,作为男主的慕容白其实心上非常的焦急,还没待他说话时,不远处的小飞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前,在活着的血池里扒拉着;一口口的呼喊着:公子。

那迫切的样子他似乎都没有见到过,他在自己的面前展露;这时候心上冉冉而生着妒恶之火,烧得人有些疼。黑狮男子眼前所示不曾想慕容白也亲眼所见,两人前后脚的出现在了一座神庙之内。神庙内异常的冰冷,冷得魂魄都能冻得散去。黑狮男子缓步上前,走到了那座冰雕身畔,感受着寒意的侵袭;慢慢的转过身面向那座冰雕,缓缓抬手轻轻触碰。冰雕顷刻出现了裂痕,随风而化,一个女子身着雪族特有的衣裙翩然现身。睁开灵动的眼眸,眼前的人映入了女子的眼帘。女子扬起嘴角,好像瞬间将冰冷的一切给融化。灵儿开口一声便唤出了夏夜的名字,连他面具下的面容都没有看见。

夏夜你来啦!

夏夜?又是夏夜这个名字,曾经她的口中也常常出现夏夜这个名字;还有将军,这些人都是谁?那个人……那个人是弥儿……?弥儿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白心想着,踱步上前,可面前好像有一道屏障怎么都无法靠近;任他如何叫喊如何拍打没有任何人回应。

弥儿……弥儿……

灵儿,我好想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你会被困在此处?

夏夜为何要戴着这样一张黑狮的面具?

御灵儿抬手,冷澈寒骨的玉手刚碰到黑狮面具,那人便下意识的躲开了;这样的情况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夏夜你是在回避我吗?

面具不可以摘下,暂时不能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灵儿微微蹙眉,面色成忧。夏夜回眼便瞧见,慌忙的凌乱的组织着语调,好叫她宽心。

呵呵,夏夜其实我能在魂飞破散前见到你最后一面真的是很开心,不论什么原因,我都相信你。我知道你已经与黄莺成亲,既然你们再续夫妻情缘,就好生的待她;我觉得她好像很生气你的心里一直装着其他的人。

灵儿……。

这一世就这样吧,一切都在此画上休止符吧;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灵儿淡墨浅浅的勾勒了一抹笑意,一切都在释怀里烟消云散;夏夜仍旧没能抓得住分毫。那一刻夏夜的世界好像崩塌了一般,眼眸深邃而空洞再也没有了往昔的色彩。

好突然,夏夜不经得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只见一声啪打得响亮;抚着脸颊竟然微微的有丝丝火辣的疼。

会疼……?为什么?怎么会?我们还没说得几句话,怎么就……就什么都没了呢?

慕容白看着那个傻愣愣的男子,莫名其妙的自己心口也会跟着疼痛;撕裂了一般,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我这是感同身受了?

妖血池中,任飞拼了命的扒开了那黏浊的液体,把着夏夜的手往外拽着,口中念念着:公子醒来呀!

妖血似乎有了意识,缓动了一下然快如闪电一般的钳住了慕容白的脚,一口口的将其整个人都吞没。

转过身没走两步豁然开朗,一片亮光一闪而过;沁入耳朵的是锣鼓点缀鞭炮齐鸣好不热闹的人声鼎沸。慕容白快跑两步上前竟然身处在了宴席宾客之中,一个个和悦之色,纷纷喜笑颜开,对着慕容白一翻老生常谈,来自邻里间的问候。

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白一脸茫然无措,在人们的和悦之色里仓惶而走;进入内室他们的爹娘怀着幼小的孩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悦色,喜不自收;琴声起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姐姐的琴音……!

刚踏出门,便与招呼着宾客的大哥迎头而撞;他即刻沉下面容一脸肃目,吓得慕容白后退几步连忙的躲在了门后。

少白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快快去梳洗一番,马上就开席了。

大哥……?

哈哈哈……东华你今日就莫要与你这顽皮弟弟一般见识了,难得高兴的日子。

是,爹。还不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去过来见客。

前脚刚应承着爹不与计较后脚就变了脸色,慕容白也不敢与大哥多言片刻,几步便窜得没了踪影;大哥浅笑道:小鬼头。

慕容白一脸难以置信,慌乱着神情的走在了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为什么会这么真实?一路的在想,眼前的一切不管是什么,一草一木,连他们的呼吸都是真实的存在;为什么?

踏入自己的房间,一眼扫尽;稀奇的玩意总是琳琅满目的堆放着。曾经自己爱玩爱闹,总是惹得大哥就小辫子;一顿顿的训斥。如今再看这些,总觉得格格不入。

换了一身衣衫,白蓝之色,煞是清新,瞧见柜子里那件红色的喜庆袍子如今看来格外的刺眼。眼不见为净,这一次还会发生一样的情况吗?鞭炮声还未停止,一切都还为结束,这一次我可以让一切改变吗?

踏门而出,顷刻花叶凋零,血肉横飞,伴随着一声声惊厥的惨叫;一抹抹身影如影随形的倒下了他的眼前;吓得他不敢动弹分毫不敢挪动半步。

为什么?

血哧啦的扑面而来,一个个的尸体朝着他迎面而倒来;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啊……不要……不要啊……

任凭慕容白如何挥舞如何去阻止于事无补,扑通一声跪倒而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不了你们。爹,娘;大哥……大家……。

少白救我……

少白救我……

少白一定要为我们报仇雪恨……

少白少白……少白……

一声声一句句深刻脑海,挥绝不去;慕容家地面的血都汇聚了一点,朝着慕容白的身体内涌去侵入。慕容白听着,心中愤恨着,怒火炎炎而烧灼着;丝毫没有抗拒。

公子!

慕容白……!

什么……?谁在叫我?

第两百一十八章 记忆消散

第两百一十八章记忆消散

谁?是谁在叫我?

慕容白低垂着,无力抬起身子,无力反抗妖血的侵入。突然他感觉身后被一双白色的羽翼给紧紧的包裹了起来,一丝丝的青丝瀑下,从他的肩头垂下,左肩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温热的吐纳气息。感觉着她的双手从背后环着自己的胸前,她的呼吸很是微弱,将一切妖血隔绝。一滴泪落下滴在了肩头,却如此的滚烫,烫得妖血退避不及直接消散。

慕容白不可以轻易认输,你不比任何人差,你要相信自己;你可驾驭玉箫你可以将他的能力展现。你的善良宽厚是别人所没有的,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做你自己就很好,至少我是真的喜欢。

女子说着,浅沫一笑的勾勒在嘴角,那样的轻那样的淡那样的甜那样的柔,可她的身体却极其的痛苦,缓缓的松开了环着慕容白的手,想抓都抓不住。女子往后一倒整个人都躺了下去,羽毛散落一地,随风而去;渐渐的连她自己也随风散去,慕容白回身什么都没看见。思虑三番,回忆点点,他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抚手与肩那里的一滴泪存在过。

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手脚脖颈后背身体上下都被妖血藤蔓打入,欲罢不休的侵入想霸占自己的身体精神意识元丹,一切;慕容白伸出手将其一根一根的从自己的身体上拔出捏碎。随着一声声尖叫,痛彻心扉的撕裂。

源源不断的血上涌,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已经在偌大的地面汇聚了自己的阵法链接图,想要轻易的靠着蛮力是根本的不可能将其驱散拔出。恨意源源不断被激发,恨火在浮海之中腾升,将浮海搅得翻天覆地,惊涛骇浪。一层层的浮海拍击着海岸,火灼裂的让浮海沸腾,风卷动着浮海里的一切形成风海龙卷与天地连成一线,雷电轰击而下,一段段记忆甜蜜的酸楚的都被轰得粉碎。

分海而吞,裂地干涸,识海被搅得一片狼藉,可慕容白竟然咬紧牙冠,面色狰狞,眼珠上挑眼白一片,整个身体都紧绷得十分怪异,却丝毫不放弃。

然有一片记忆碎片浮出,卡在了其中,无论风速多快都无法将其撕碎,无论雷击多猛都无法将其斩断;缓缓的记忆碎片被打开。就连慕容白自己都诧异不已,是自己与那个没有着过去记忆的女孩弥儿的相处点滴。只见她缓缓的转过头,莞尔一笑,顷刻间将一切瓦解。

温风荷絮,春雨绵绵,连天的水龙卷倾泻而下,识海内挂起了一道彩虹,七彩斑斓好不美丽。那块碎片耗尽了能量似的,破碎而来,连一颗粉尘都抓不住。

从里面踏出一个女孩,雪白的一身绒衣,站在浮海之上煞是可爱得紧;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忧愁。站在波澜起伏未定的浮海上,随着海浪起伏着,随即抬手起脚,跳起了舞蹈。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美艳清灵;一回眸万物逢春的抨击。

手拂过的地方蝶儿翩然,脚起跳过的地方绿意丛生,花开点缀;识海之内渐渐的被修复。箫声一曲挑花散,触心弦千丝乱。慕容白睁开了眼睛一声声的喘息起来,内息得到了平稳;可有关弥儿的记忆却烟消云散。

她是谁……?我似乎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慕容白垂手与地面,无力支撑;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什么黏浊的东西,眼神微微的往左移,缓缓抬手看清吓了一大跳。踉跄的后坐,另一手撑着身子,一巴掌按进了黏浊的液体里。

啊……怎么一回事?

幡然而醒,方才发现脸颊上缓缓的躺下一滴接一滴的红色液体,就连衣服裤子鞋子都被这液体所浸湿;发丝一缕缕的垂落着。

这是……什么……?

慕容白惊声而起,心惊肉跳,自己好像从血流成河的尸骸里爬出来一样,一身难以掩盖的血腥味道。慕容白不经环手于胸,突然感觉阵阵钻心的疼;撩开衣袖发现一个个奇怪的小孔状。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被缺失了呢?

正在迷糊之际,身下的血液开始了沸腾,还不死心的涌起,凝聚成一根根的血柱直削天际,急速折返朝着慕容白群起而狙杀。围堵在其中心点,无处可避;眼眸流光一闪银枪化形而出。

握与手心,手指灵活盘动,银枪飞速而选择,将困住他的血柱一根根尽数折断;砰然击溃。飞银枪而出,利刃宝剑在手,一招一式凌厉杀机尽现。

鸳与掌心飞出,化铠甲与身,披荆斩棘;此刻慕容白火力全开毫无畏惧,身上的伤竟然不药而愈。

随着轰然一声,参天光束;慕容白靠着自己的实力破出了血茧站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一幕惊诧了公主莺,嘴角也有了一丝幅度。

不愧是夏夜的转世,再怎么也能将其的能力慢慢的展现得淋漓尽致;也许我们不必再等一次!

手执银枪,身负宝剑,身披铠甲,束发,修身衣裙,一抬手玉箫便回到了手中。玉箫此刻通体发亮,呈现血红之色,且有温润的温度;好像还有了自我的意识。

银枪立地,入地三分,尖刃寒气霸走,让人畏惧了三分。玉箫置于唇口,轻轻送入温热之气;箫声起,玉箫红得怪异发亮,就像睁开了一双眼睛。

箫声四周,妖血被一点点的剥削掉了力量,缓缓褪去凝聚成了一颗血珠;血液一滴在里面轻轻的旋转着。再有几句,血珠便可烟消云散;然此时一张手竟将血珠紧拽与掌心。

你,做什么?

呵呵呵有本事就来拿呀!

黑狮男子好死不死的把血珠亮眼给慕容白看去,送入口边一口咽下,毫不听从任何劝解。

血珠被提炼不会再被融化,只是血珠的力量此刻也是最强的,最纯粹的,也能给他人带去享用不尽的力量倍增。慕容白惊恐,小飞更是惊诧得动弹不得。

公子为何你要这样?

哈哈哈哈……我需要力量……需要能够足以杀死你的力量……。慕容白来吧,有本事就将我体内的血珠取出来将其挫骨扬灰。

第两百一十九章 黑狮化身来

第两百一十九章黑狮化身来

明确了目标明确了目的,明确了这个人来者不善,慕容白利刃出鞘,毫无畏惧;在自己面前他的确难以逾越。身法的诡异,法力的强悍,就算如此也难以叫人再为之畏惧。

哐当,慕容白的剑挥向黑狮面具男子,抬手一对剑指便挡下;浑身通体泛着红色的光线成放射状。这样子显然不太正常,黑狮面具男子掩着喉咙有些饥渴,不停的咳嗽;双眸血红一片。

夏夜?你没事吧!快盘膝而坐,让我将血珠导出体外。

夏夜听罢断然拒绝!一个翻身躲开保证着安全的距离,虽然躲避得有些踉跄。夏夜仰头,喉咙里冒出白色的烟气从口中冉冉而出,双手呛硬得怪异,捂着喉咙部位,可又不敢捂得严实,喉咙滚烫一直延伸到了腹部,里面就像是沁在了滚烫的冰水里。

哇……

夏夜扑棱的跪下了身,整个身体都在怪异的抽动,一只手绷直了神经脉络紧抓住地面;一口口的痛苦的喘息,不停的干呕却什么都怄不出来。

咔……

抬眼,左手撑地右手探向前方好像是在求救;砰,手落地整个人也坠地。有气无力的喘息,口一张一合,咬牙的坚持着;冷切的汗不停的从每一个被强制打开的毛细穴孔中淌出,结出一颗颗的冰粒子掉了一地。

公子求求你救救公子……!

任飞喊道,扑通一声的跪下,扯着慕容白的衣裙说道;泪眼迷离。

他与你这般重要?

公子,他不可以死……。

面对小飞风恳求,原本动了恻隐之心的慕容白紧握了一下左手里的玉箫,将其收了起来;看着那人如此痛苦再也无动于衷。

公子啊!公子你救救公子吧,他死了……你也会的……。

话音虽小,却很是有穿透力;慕容白低头看向任飞,震惊着他的话,却也生气的甩袖让原本受着伤的小飞直接摔倒,转身便踏向一边盘膝而坐。

公子……。

小飞无能为力,泪眼垂落,拼尽了力气爬向夏夜的身边,却被散发出来的红白相间的袅袅烟气给挡在外面,一用力抨击反被反击。小飞倒在了慕容白的脚步,一伸手把着他的膝盖紧拽着他的衣裤;那是多么的不甘。

慕容白化玉箫,缓送入气;随着箫声起夏夜入耳一声嚎叫满地滚。慕容白手指变化的速度也加快,音调的节奏疾驰而出,流入耳膜;夏夜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无法消化这颗东西。

眼睛泛白,放射光芒随着嚎叫,身子拱起衍化利爪,口中呲牙獠牙而出,甩着头狮头现;一声轰然一只巨大的黑狮乍然的浮现与眼前。脚踏裂开地面,骨肉碎粉一切随风而去,几人轰然坠落与一片竹林。

黑狮还在咆哮,尾巴一甩搅动着狂风大作呼啸而过;然他还在不停的长大着身躯。不消一会儿,黑狮整个身子便窜入九霄,一声咆哮震动了雪域的每一个角落。在毛发中还依稀可现的是血红的光,在他周围稀薄的环绕了淡红色的烟气;无人能靠近。

师傅?师傅为什么会在哪里?

黑狮仰着高傲的头,俯视着一切;余光扫视着那地面上的弱小的存在,有那么一个人映在了眼睛里。

少白……!

黑狮的一声震天动地,直接将雪域的天空轰裂了一道痕迹;脚一跺雪域地面便五分四裂。阴寒之气陡然而生,将碰触到的一切都变成坚不可摧的冰雕。

师傅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师傅你不要再说话不要再乱动,不然雪域就遭殃了。

少白我好难受我好痛,是什么在我的体内?

小飞掩着伤痛站起身,抬头仰视着那尊比妖物还要巨大的黑狮;眉头深锁不展,那些话此刻却也一字不落的浮于脑海。妖孽,二字陡然间便脱口而出。

一诀,龙没!

任飞二话不说直接撂出绝招,轰击与黑狮的头,小小一记跟蚊子叮了差不多,不算痛痒起了一个红疹。可黑狮也看见了小飞那丫头的表情,抬起一只爪子便扑了上前;住手。

师傅不可滥杀!师傅你以前可是黑帝,能不能把妖血化掉。大家切莫动手,他是我师傅,为人心地善良。

胡说八道他分明是妖兽,吸食了那妖血提炼成的纯度晶元不知道会沦化为什么作妖世间的恐怖存在;别拿整个雪域来冒险。

小飞一旁义正言辞的说道,其实不无道理;可慕容白依然拦着。吹响了玉箫,想要以玉箫之力化掉血珠;简直痴心妄想。慕容白第一个被掀飞,虽然黑狮茫然说自己不是有意的。

不过区区一颗血珠还是带有妖血的血珠对于黑狮来说有什么作用,除了能增强一点力量,多维系几分黑狮的形象其实没太多用处。黑狮狂啸着,直接开始了虐打几人的戏码,难得自己可以被妖血控制如此不负责任还不玩一个够本。黑狮其实就是太兴奋了,难得自己可以以这样庞然之尊现世,他的黑帝头衔可不是白来的。虽然一个个被虐打得十分惨烈,可都没有受伤过重;黑狮还是很有分寸的。

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主莺与暝音二人都未出面,他们已经看得明白了。

不消几分钟妖血珠的力量就被完完全全的消化得一个干干净净,一点多余的都不剩;黑狮也自然从庞然大物泄了气变成了一只瘦小肥大的黑猫。

折腾累了,也折腾得高兴了,呼噜噜的原地睡着了,裸露着肚子四仰八稳的毫不顾忌一样喵形象。然远在十里之外的四个人缓缓的爬起了身子,直嚷嚷着疼,除了有些淤青红肿基本上没有缺胳膊少腿;而且身体还异常的轻松,好像身体内的妖毒都已经被排除干净。

几人一脸茫然,那刚才他们拼了命的攻击算怎么回事?眼看着那个文弱的书生就要靠近慕容白,拱手与之说些什么了;公主莺拽着被打晕的方妙儿好巧不巧的突然间出现。

相公!

公主莺一把投入了慕容白的怀里,喜极而泣。

相公真是吓死我了。

呃?你们为什么会在此处?

我求着妙儿姐姐带着我出来的,为了怕我走丢还拿着绳子牵着;不过刚刚的震动后我们都被震晕了。我醒来后就发现我们俩变成这样了,呵呵。

公主莺佯装着无辜的说着,手里拽着绳带,一把丢给了书生模样的人;他一眼便清楚始末自然闭嘴为妙儿解开绳子。

王储殿下,我带着妙儿去一旁休息就不打扰你们二人夫妻团聚了。

第两百二十章 貌合神离

第两百二十章貌合神离

公主莺倚着慕容白的胸膛,可他的眼睛却一刻不停的扫视着那个人;看着他抱着昏睡下的方妙儿远离了他们的视野也稍稍的有所宽心。慕容白轻拍着公主莺的后背,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另一边坐下;明明那么小心翼翼明明那么呵护备至明明动作看上去那样的暧昧,可是公主莺却丝毫感受不到来自慕容白掌心的温度。

相公何事忧心?你我能再次团聚已经可谓天大的恩赐,为何你仍然眉头深锁?

夫人多虑了吧?我的娥眉没有深锁,也谈不上忧心何事。

其实在想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二人就像是并排而坐的陌生人一般,貌合神离。公主莺总感觉与他深有距离,触不到摸不着抓不住,就算身上依旧残存着那个人的气息。

相公……?

我们不宜在此处多做停留。

什么?

夫人不觉得为夫实在难当重责大任吗,你看看此处的一片狼藉,与你我当日所见千差万别,这样的我怎么能够给雪域带回安定。

相公莫要苦恼,与我一起……回王城安稳的度过今生便好;世间的纷扰与你我何干?你我只要十指相扣,每天相守,看那日出日落品那良辰美景即刻。

慕容白听得心上一怔,缓缓回首看了好一阵;怎么啦?相公你不要吓我。

你知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虽然我的确很想与自己心爱之人每日相守,看日出日落品良辰美景;不过人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公主莺听着,微微的略过慕容白的眼神,清楚的感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掌中抽离;站起身良久回身与之相言:你回王城等我吧。

嗡,脑子里突然闪过电流声,一道霹雳而下;公主莺不敢相信的站起去到他的身畔,紧紧的搂着那结实的背膀。

为什么?你嫌弃我是你的拖累?你想让我支持你,我可以的,那种话我不会再说了;相公不要赶我走。

公主莺急了,急得身体的每个毛细孔都在颤抖,急得泪眼婆娑;王君与小飞则在不远处暗中的窥视着,就想一探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八卦呀!

两人蹲着一个斜站着,一上一下的从同一个视角往外探出去;小飞突然起身脑袋直接顶在了王君的下巴上,磕得生疼。

你不八卦躲这里窥视什么!

他们俩儿在说什么,那女的好像哭了。

哭不哭的跟我也没关系。

你家公子还真是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尤其那个是他的妻子。

不能白头偕老的也有很多呀。

王君刹那愣住,看了一眼那个漠视不关心的小飞,好像巴不得劳燕分飞。

公主莺气急,眼神忽然流转,瞳孔收缩,手心燃烧起了黑灼的气,可就在这时慕容白二话没说转身便将人抱住。

雪域的危险不是你我能预料,回到王城那个能保护你的圈子,等着我回来;若我不能够安然你就再择良缘,不需要空寡孤独一世。时间太长,会让人发疯的。

公主莺听着,见缓的恢复了神智;我,可以等,等你下一世,等你再下一世,不论时间多久,千年万年我都会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公主莺紧紧的抱着慕容白,原本这应该是多么令人感动感激涕零的话,可在慕容白这里却显得那么让人恐惧,不由得松开了手与公主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相公?

这般苦苦的痴缠着千年万年让自己失去了自己,何苦呢?

我……?

不要说什么千年万年的痴等,若是相爱,一世便好;若是有缘再续前缘,若是无缘何苦纠缠。

公主莺没有搭话了,心里的火掩成了烟将心口堵得死死的;呵呵,不爱我吗。

相公想让我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你所欠下的岂是简简单单一世就可以还清的。

公主莺的语气微弱的有些改变,深沉下眸子;此刻竟然不怕摊牌。

夫人你爱我至深这是何苦?我要去寻我师傅,你呢?

呵呵……相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个笑很是勉强,很是难看;公主莺支撑着。慕容白牵起了他的手,将人环在了怀里;这样的谈话可并不让人开心,他们之间早已种下了芥蒂,只待时间发酵。

然另一侧则和谐温馨多了,兆小星化出一个药瓶,掀开瓶盖缓缓一道鼻口;一吸入其味道,女子很快就被呛醒来。

兆小星你就不能不用那个药瓶里的怪药啊,熏得我好难受,没了力气。

方妙儿顺势一倒,不曾想那家伙竟然一点都不再怜香惜玉,都不接着自己,害得直接摔倒在地。方妙儿撅着嘴,鼓着两个包,一顿捶地。

兆小星,混蛋。

中气十足,哪有半分难受的样子?

我,你;笨蛋。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兆小星突然蹲下身与方妙儿正巧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人,心跳还是会出现异常,思绪还是会乱作一团;两人纷纷侧出彼此的视线,羞怯的躲避,虐得一旁的单身狗直吐血。

我说我是不是不该出现……!

那你还出现干嘛?

兆小星直接回着,起身手中的扇子撒开,一脸的不悦;那我还是识相一点先撤为好,告辞,不打扰了。

暝音大哥!

方妙儿跳起,顾不得衣裙有没有整理妥当,灰尘有没有拍掉,直接跳到了暝音面前,哼了身边人一声。

暝音大哥一直都在客寮?

呵呵客寮有你夫妻二人何须我来操心。

暝音走到一旁盘膝而坐,面色微沉;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还让他继续的呆在王储殿下身边?

兆小星瞬间肃目,方妙儿也很懂的去到了一边坐着顺手捡了一块小石子手中掂量着,放哨以防有人偷听。暝音笑了一笑道:你夫妻二人不需要言语依然那么默契。

是啊,嫁给我可惜了她年少的青春。

若不是那个女子你们并不需要如此,还会是一对羡煞庞人的鸳鸯;我们要采取行动吗?

王储殿下与她的信任岂会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动摇的,除非殿下能够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感受,介时我们再呈上证据罪状,否则能动她分毫么?

兆小星顿了顿继续道:找到她的来历了吗?

暝音摇摇头,微微叹气;她没什么身份背景,根本无从找起,妖界名单里也没有她的存在。

小飞突然从天而降,惊得两人警觉,化出法器待以出鞘。

放心吧,她不会对公子出手,不过其他人就不能保证。

小飞说着便飞上一根竹子,坐在上面一上一下晃得人眼晕。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收起武器道:你为何这般肯定?

我,我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其实有时候她也是蛮可怜的人。往往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占为己有,明明都已经到手了却偏偏错失;这一世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无论做什么。你们只要闭紧有关于她的一切,就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一切静待时机吧。

小飞顿了片刻继续道:缘起天定,肆意篡改可是会遭天谴的;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再多也不属于你。

啪啪,一顿拍手鼓掌声传来,王君落在了小飞的身边;老板娘看着并未阻止。

呵呵,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小飞姑娘还有这样的见解。

呵不需要这样恭维,你与梅涵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呀。

第两百二十一章 启程前夕

第两百二十一章启程时间

雪域的妖物岂是简单的都被消灭,一个个畏惧着公主莺的力量隐秘在了百亩竹林的深处不敢造次。

梅涵好久都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了,有什么甚至都不敢去想,不过王君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一抹笑意,总有一天他能够等到梅涵的归来。

方妙儿捏碎了手中的石子出现在了几人之中,说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劝你们谁都不要动黄莺的念头,他的实力远不止你们看到的那样弱不禁风。

从他下手的力道可以看出她的隐藏。

暝音补充道。方妙儿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隐隐作痛;面色微恙。一记秒杀一只妖物,一个眼神喝退潜在的妖物,这样的实力不比那尊庞然不物来得可怕。

看着方妙儿局促不安,一只温暖柔软的大手将她的手紧紧的十指紧扣拽在其身后。刹那间方妙儿错愕不已的看向那个把脸转向另一边的兆小星,偷偷的浅笑不已。方妙儿也羞涩的垂下了头,扭扭捏捏着向着兆小星靠近,拉紧彼此的距离;暝音翻着白眼,这两人又来了。

突然方妙儿朝着兆小星便问道:我们何时成亲?

语出惊人,兆小星诧异的看了一眼十指紧扣的手,震惊的错愕慌乱的挣脱掉;方妙儿顷刻间撇嘴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兆小星……什么时候娶我?

方妙儿略带着哭腔的声音问着,只见那人背后身去,不言片语;恍然间明白了黄莺给他的警告。

我,与你已经再无瓜葛;暝音麻烦你给她找一个安身之所。

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了?

小飞纳闷着。

兆小星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就好……

没有你的日子,那又算什么嘛;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不可;若你也死了我想这世上也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我了,我到底有没有存在过,有没有人会想念我,什么都没了。活着,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记着我,然后再忘掉我。

三人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戏码,可惜没有爆米花;他们这是怎么个意思?暝音没兴趣再看下去了,先行一步告辞了。王君与小飞却挨得有点太近,静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转头差点就给吻上。小飞一巴掌直接把人给扇飞,硬生生的穿过那对奇怪的夫妻,断了他们之间的话题。

两人明明心心念念着对方的安危,心心念念着彼此,可就是无法达成一致却要死命的跟在彼此的身边。与另一对儿截然不同,两人心里可有半分心念过彼此?表面上和谐着那层关系,可谁都不肯捅破,就算捅破局面,随着表面的平静消失,也难保公主莺不会采取更为过激的行动。

慕容白前面走着,公主莺随着,两人也来到了几人之间;小飞跃下,竹子回弹的瞬间小飞背着小手就已经来到了公子的跟前与公主莺一眸对视。公主莺愣了片刻,那双眼睛好让人熟悉;小飞及时撤回眼神。与眼前之人,慕容白已经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相信;拽着小飞的胳膊面上略显的生气。

相公……?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那里。

慕容白指出大概方位,几人纷纷惊诧,上前阻止;那里去不得。

我需要与小飞单独说会儿话,你们先好好修整。

慕容白拽着小飞往一旁走去,女子模样的小飞心上一个坏笑身子娇作的反应着,口上嚷嚷着:公子不要……啊……

不时还回头瞅了一眼公主莺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乐得小飞心里前仰后合。被公子拽到了一处无人处,竹笙切切丝雨和,绕耳且听弦上音。小飞哈哈哈的笑着被公子甩开了一个踉跄,看她如此实在不明所以。

你在笑什么?

公子怎么啦?是有什么想问我?可是公子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那要如何分辨真伪呢?

小飞的话似乎若有所指,慕容白听得真切明白,心上也三番思虑;一切没有任何证据可言,所有的只能是怀疑而已。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公子何不按兵不动,自己亲身去看去感去深入的了解,总有一日铁证的证据会摆在眼前,介时不知道公子是否还有能力去接受。

认真的说着,突然三百六十度转变嬉皮笑脸起来;公子与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吗?那公子想问的是什么?

没事了,回去吧!

回去?

小飞纳闷着追着问:公子不是有事情问我吗?公子不是还没问吗?

公子突然驻足,小飞没停住脚直接一脑门磕在了慕容白的后脊梁上;疼。

公子怎么突然停住了?

慕容白回身,弓着身子低头与小飞说道:还会再见的吧,他与我师傅定有所牵连,我会亲眼去见证事实,我会亲手去扒下他的面具。

啊……好的!

小飞被突然的那回首的定格吓得不敢喘息,难道转变成了女生会对自己家公子产生仰慕之情?还是抓紧时间早日变回来吧,不过当女子有时候也蛮好的。小飞想入非非,一个弹脑门将其唤醒;羞涩的垂下头,两颊染得绯红,整个都快被煮熟了。

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回到众人之间,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一个个似乎都有着千言万语的想要说;慕容白先开尊口,道:你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我找到我师傅再与你们汇合。

王储殿下万万不可,殿下在哪里属下就必然在哪里,您的一言一行在您成为王储的时候就已经要被记录在册。

记录……!?

是,微臣曾经乃雪域皇身边的史官,这是分内之事。

慕容白嘴角不由的抽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在册,那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您一日是王储殿下便一日都要受到我的监管,看护;还请见谅。

岂不是比我大哥还要可怕!

慕容白有些被吓着,这个王储之位且都是你们给封的,他只是默认的接受了而已;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做王储。

天命使然,王储殿下切莫抵触。

命由自己,定;何须他人夺。启程前,我们是否要在此设下阵法以防此处的子民偷溜出去作祟雪域。

听凭王储殿下之令。

慕容白与兆小星一同前往,布下法阵开启结界;然公主莺的那双眼睛却一直不停的停留在了叫小飞的姑娘身上。双眸如蛇蝎一样紧紧将人缠住,给人窒息的灼热感。

黄莺看够了没!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么男人活不下去,想当女人了!

嗯?你在说什么?欺负人,欺负人,你欺负人。

小飞呜咽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哭得闭月羞花惹人怜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旁的方妙儿环着她的肩头安慰着。

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该不是看着人家脸蛋俊美,你是吃醋吧。

公主莺有些生气,面色难看,她会吃醋为一个这样的小姑娘,胡说八道;可那些话似乎已经刺中了她心底最深处。当真吃醋,只有她自己清楚。

第两百二十二章 前往断魂林

第两百二十二章前往断魂林

法阵开启,星耀冰雪,百亩竹林从此便真的要于世隔绝了;几人骑着轻灵腾飞与百里之外看着,凝视着那片苍凉。王储殿下慕容白下定决心定要让客寮再度回来,恢复昨日的热闹。

王储殿下好像并不担心他们能否恢复正常,剔除妖血。

只要能塑造好白瓷净瓶不就可以收回所有妖血了吗,介时整个雪域就会再无妖孽作祟。

有三人面色微恙,公主莺更是不再参与,直接避开目光;慕容白当然有所察觉问道: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白瓷净土很是难找,不过总是有希望的。

没希望了,你就不要再指望什么白瓷净瓶能帮你收复妖血。

王君说了一句,拍了拍轻灵的脖子,转身便飞走了。兆小星与其妻子方妙儿也跟着走什么,那个法子与雪域来说不算什么秘密;白瓷净瓶难以锻造,十二花魂进入白瓷净瓶之后花魂陨落,也相当于死亡。

曾经十二花魂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一切都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所有人在同一时间身中妖血不辨自我。

什么意思?

公主莺刚要走,却被慕容白一把拽住了;他想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沉寂片刻,公主莺回首与慕容白相视,收敛着自我的情绪,且哪有看不出来,终于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白瓷净瓶需要的东西你再也找不齐了,十二花魂已经没有。

十二花魂!

缺一不可,你手上的花魂不够,还有一些在雪神的身边;你不是亲眼所见牡丹王胡丹的死去嘛,还有空谷幽兰花魂兰溪空海还有花魁梅涵。就算找到白瓷净土也没有办法铸造白瓷净瓶了,除非。

除非什么?

慕容白再三追问,这一次他不再松手让公主莺逃避开问题。另外三人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勒住轻灵疾行而停。

王储殿下还不出发?

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老实的告诉我除了花魂与白瓷净瓶还有什么可以收回妖血重新震封。

三人眼见着躲避不开,只得老实交代,面色凝重的公主莺破口而道:不要逼迫他们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几人被堵住了口,都想知道公主莺会说出什么来。良久,思想斗争做了很久,艰难的启齿。

白瓷净瓶是必须的,没有十二花魂可以以圣女的生命作为代价。

几人当即震惊不已,余光扫视着彼此;公主莺继续道:圣女是之前被上苍选中送入神庙侍奉的女子,只有他最为纯粹的灵魂才能震封妖血。

胡说八道,满口胡言。

方妙儿竟然不顾仪态,不顾多年来的经营下的形象对着公主莺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她知晓惹怒公主莺的后果。

真的只能如此?

是!别无他法。

公主莺微微抬眼,一亮眸子盯住了兆小星那一介文臣;方妙儿只好收敛下脾气咬牙切齿的往肚子里咽。

方姑娘为何如此生气?

慕容白从旁问及,只见她闭口不言,摇摇头。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启程出发,小飞肚子都快饿了。

仙气袅袅,白雾蒙蒙,一位身姿飘摇的的女子站在一面镜子前紧着,好久才缓缓的舒张着一口气。紧着无处安放的手,终于垂下。此镜能观尽天下任何事,找到天界人界妖魔界鬼界任何地方,只要你有足有的法力支配。霸气回身,拍在了案板上,吓得那个面色没有皱纹的老头好一大跳。

干嘛?

月老呀,这走向不对吧;你瞅瞅我那可爱帅气的任飞都给折腾成什么样子啦。

我不正在找系统的漏洞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呀?

翻阅了半天法器,月老眼冒金星直接放弃。

看来是什么人制衡了天书,篡改了命数。

女子惊诧却不敢声张,此事可非同小可呀;两人面面相觑解读着那话的真假呀。

一股强大的气压冲击而入,两人把着桌沿直呼大事不好了,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看去;身着轻纱青色的女子信步而来。负手与前,气势强大到直接秒杀在场的人。

归灵你回来了呀!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归灵发生什么事了?

归灵摊开手掌,升腾起几朵花种,女子吓了一跳,月老更是慌忙翻阅,发现这几个花魂都在先后脚的陨落了。

我,要去雪域看看。

雪域驻守着天界大门,天门未开岂能下界;除非轮回,可一旦轮回便会失去一切记忆。

那怎么办?

雪域必须得有新任的雪皇凳位,方能开启链接大门。

此事当真犯难,雪域至从被妖血侵蚀,整个雪域从六界三道中顷刻间被拔出了踪迹以及任何消息;都连天界的人也无从可找。若非慕容白一行无意间闯入,结界撤封被开启,没人会知晓其中的情况。

慕容白一行人的举动纷纷都映在了天界某些人的眼中,看着甚是欣喜,但是他可没叫那个人可以这样心狠手辣的将人抹掉得一干二净。啪,手中的九龙杯捏了一个粉碎。那人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霸气自然。

慕容白一行人疾驰而行朝着黑狮落下的地方,早已经将请柬的事情忘了一个干净。可他们前进的方向却偏偏就是断魂林的不远处,落地之后几人分成几对四下寻找;突然一个人影从风沙里现身。

跌撞着,任风撕扯着;最后难以坚持而坠下。慕容白上前将人板过身,虽然狼藉不堪,面容受伤,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王家的小妹。

看见来人,迷糊的眼睛里锁定了好久方才看清,拼尽吃奶的力气紧着慕容白的衣衫,说道:救救他们,救救他们,都被抓了。

王玥翊!王玥翊妹妹!

此刻狂风作,沙尘扬,电光闪,雷声鸣,一派即将狂风暴雨的节奏。慕容白抱起王玥仙便往回走着,可是来时的路在哪里?脚下乱石嶙峋,前方悬崖绝壁,路早已不见。顷刻间大雨急骤,将眼前的悬崖绝壁填满,汪洋一片。

是我在做梦?还是谁在施法作祟?

第两百二十三章 白玉琴魔音

第两百二十三章白玉琴魔音

嗡……一声调起,空澈轻灵,在整片山涧回荡。然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跟长了眼睛,可以幻化无形为有形并且发动攻击。

四面八方抨击而来,环着王玥仙绕着腰间旋转躲避开,虽躲避得如鱼得水,但攻击的速度实在密集,慕容白也难以吃消,只得化出鸳踏在脚下腾飞而走。

雾气缭绕让人分不清方向,里面的一花一草都成为攻击的利器,鸳及时的化作铠甲护身,却直坠而下;少了一部分的鸳始终不完整。

风起而作,雪花片片落;一簇雪花凝结成冰花雕龙飞速而来。慕容白抱着人闪过,却将后脊的衣衫剌开了一道道口子,皮肉擦伤出现了几道血痕。鸳被剌过,化作粒子再次组合成为一张盾,无论冰花从何处驶来,都被盾给拦下。慕容白稳稳的站在了冰花桥上,一望无际,没有山石可作参考,没有星河可以依托,没有方向,连地面在哪里都尚未可知,怀里的人却依旧睡得深沉,不见片刻醒来的迹象。

他们好像已经被困在了什么阵法里,前无去路后无退路,怎么破阵你也找不到方向;不过可以肯定施阵之人的身份乃莫天辰。

莫天辰我知晓是你,无需藏头露尾,出来吧!

知道是我那又如何?雪神的追杀令从未停止,你还是在我的猎杀范围之类。雪神想要的人,没人可以违逆。

这个人痴迷着热衷着雪神的一切,只要是雪神的任何一句话便可执行到底;可是宗家的人总是劝诫他不准与雪神为伍。在那个家,宗家的一切都是不能被违背的意志;他们效忠与雪皇,只要是雪皇的旨意贯彻到底。

莫天辰被跪罚在祠堂祖庙,不满时辰不准起,不准踏出半步;虽未棍棒加持,可莫天辰依旧不服气。

走自己认为正确的路有错吗?不管我怎么走,结果我自己背不就好了吗,不论结果是什么,既然敢做就得敢担。

莫天辰年纪虽小,可却很是有志向。一回首便与年纪与他一般的蓝衣翩然一副软糯呆萌的书生小子对上眼,莫天辰一副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两银子一般与那个跟他一般年纪的孩子没什么好脾气。臭着脸,撇过。

那个孩子软软糯糯实在不忍心伤害,一小溜的上前,跪在旁边,把藏在胸口的油饼拿出,打开油纸油香扑鼻瞬间的沾满了整个祠堂。

莫天辰臭脸,一副打死我都不吃的表情;可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着。垂下头,眼睛忍不住的朝着油饼飘去;一抬眼那个孩子软软糯糯的笑着,天真得被打败。

莫天辰一把拽过,拿在手里颠了颠,直呼着好烫;撇过眼睛看见他的小手给烫得通红。莫天辰放下油饼一把扒开了他的衣衫,胸膛也红了一片。

霎时,莫天辰便掩不住的哭了起来,冲着他便嚷嚷开;你是不是傻的。小男孩颤颤的笑着,没事。

快走吧,不然你也会被罚的。

哦!

男孩软软糯糯的小跑开了,临走还给留下了一个水果;待人走远,莫天辰一边哭一边啃着。

睁开眼的莫天辰眼角也挂着一滴落泪,他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条路;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

莫天辰我跟你说哦,今天我见到雪皇了。

莫天辰回首,心上一怔。

是吗!

他说我是那个少年的福星,幸运星,从今天开始让我陪着他一起在王城内学习,直到他可以独挡一面的那一天接任雪皇的位置。

什么!

莫天辰整个人愣住了,心上紧着,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头;闭眼,不再理会,转身边走,刹那冷漠异常。

莫天辰……?你怎么啦?

从什么时候起我走上了对抗他的那条路,明明不想的,眼睁睁的看他越走越远还是一如往昔的翩翩少年,一副软软糯糯需要被保护的样子,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已经不再需要被我保护被我守护,不再站在我的身后,不再跟我软软糯糯的傻笑了。不知道我是在嫉妒还是失去了什么,总之我抓不住他的手了。

莫天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睁开眼却呕出一口猩红的血淌在了白玉琴上。

怎么一回事?我竟然会陷入那一刹回忆里面?

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离不开白玉琴,手无法抬起,无法中断自己的一曲。攻击变得更加的凌厉,迅猛,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克制;慕容白被卡在其中无法动弹,再有一招便直接取命。

可是莫天辰竟然无意识的晕厥了,意识中断,脱离了白玉琴,琴声也断了,攻击瞬间戛然而止。中断得非常突然,也实在的巧合。

白玉琴噬灵岂是这般容易被掌控,此人的元力精元被吸食得严重,是在迫切的想要通过什么去获得什么吧!

一女子缓缓现身,为其把脉一探而知。

话说他这阵法里拘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呀?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劳心劳力。你呀暂且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女子搬着白玉琴到自己的身上,盘膝而作一簇花涧,此处泛起袅袅青烟,倒是有点小小仙境之感。女子技痒,拨动琴弦,顷刻间便叫阵法一切都瓦解;可这音律实在叫人好生耳熟。

话说,为何我还活着?

女子纳闷着?慕容白睁开眼眸,发现自己竟坐在一处睡着了,可当他站起身发现背脊上有几道被喇伤的痕迹;原来不是做梦。身畔的确躺着一人,王玥仙;刚要将人抱起却停驻了。

细细的检查了她的周围,差一点就掀开她的衣衫;若所料不差是某人在他的身上施下的阵法。只要慕容白一接触到,阵法便会被开启;可这阵法到底被施在了哪里?

慕容白一时也找不到,难不成就这样不动如山的等着其他人找来?慕容白翻找身上所佩戴的信号弹,朝着天空便是一发,然盘膝而坐,等候前来的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突然以对人马朝着他有条不紊的进入了视线;慕容白看清,心上微颤。自言道:不是这么倒霉吧!

第两百二十四章 毒雾瘴林

第两百二十四章毒雾瘴林

慕容白不惊站起身,迎接了规行矩步的柳叶以及他的精锐之师,浩浩荡荡的人马足足上千,一个个骑着高头骏马,后面的人紧随。

慕容白,不对应该是王储殿下,雪神要我们带你回苍岭。

什么!

慕容白倒是一脸诧异,自己都还没找上门去他就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自己了。

放心吧我的人马都会保证你平安到达苍岭,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柳叶说着便示意马车上前,骏马八匹,个个精神抖擞,毛色柔亮,眼睛神采飞扬;一眼看尽这马车外表华丽典雅,里面更高配置应有尽有,丝毫不受怠慢。

柳叶下马亲自迎接,一身戎装,英武不凡;对慕容白彬彬有礼。慕容白摇头,直言不能同往,坐下盘膝运功调理。

慕容白,王储殿下不要自以为自己的很有面。

柳叶将军客气,就算你不来亲自相迎总有一日我也会前往苍岭拜见。不过目前的事情比较紧急,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来人,请慕容白王储殿下上车。

几个健硕之人信步上前,架着慕容白往上托起往马车内抬去;一个腾挪踢飞了架着他手脚之人。刚落地面一抬首便瞧见柳叶好死不死的将人公主抱起,两人相视一眸;刚迈步四周的一切都变了。

慕容白三两步上前,将人接过;柳叶张望此处迷雾重叠,不见方向。柳叶回首,瞧见慕容白将人缓缓放下,可原点早已不见,阵已起,他们都已迷失。

这里是哪里?

莫天辰法阵之内!柳叶将军可认识此人?他的法阵该如何破解呀?

莫天辰?我记得他是雪域七大家族之一的郑府分支的少爷,他从来天纵奇才,手中的任何一件能奏响的乐器都可以成为他强有力的武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发动攻击,操纵冰雪风雨为自己所战。他已经消失了很久的踪迹了,曾经他是雪神的左右手,在沙场上驰骋所向披靡。

你这么了解?

以前交过手,他的阵法不好破,先找到他吧;他的阵法通常都是以他自身为中心方可操纵以他为画圆的范围。

慕容白背起王玥翊,随着柳叶前后脚走着;只见他摊开手掌柳叶片飞出,朝着四面八方而去。阵内此刻并无异常,除了眼前阵阵的迷雾实在看不出还有何等凶险异常在等待着。

对了,此次莫天辰用的是什么法器?

上一次他用的是笛子。

柳叶浅浅一笑,原来在客寮闹得鸡飞狗跳的也有他一份。柳叶前面探路着,飞出的柳叶还没有回到手心。

看来莫天辰的攻击范围更宽了,我的柳叶飞花出去这么久都还没有触及到边界,想找到他有点难度;若他再起阵法你就化玉箫与之为阵,或许我们可以离开此地。

慕容白点点头,应答着。走了好久,好久,阵法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可以参照的东西来辨别方向。柳叶突然驻足,环顾四周;身后慕容白说道:我们是否是在一直打转,或者是在原地转圈。

前面的人微微颔首,同意了慕容白的话;停下吧,不要白白浪费体力了。

可柳叶有点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一直没动静,也不催动阵法,如此下去他们只是被困在阵中;难道他是想让我们自己力竭而亡?

愕然间,山涧来回撞击着调起,乐声闯入其耳膜;可随着一声接着一声这乐声犹如一般,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多的是传递了美好。仿佛透过这一曲便能直透人心,给人最纯碎的静地。

倾听着这首曲子,慕容白内心激动不已,似乎早已经扎根在了心底,埋下了种子,此刻破壳而出发出嫩芽;面上的情绪百转千回,变化莫测。放下人,化玉箫而出,与之琴音相合。箫声起,弹琴之人不觉驱身一怔;眸子顷刻与晶莹之光糊着。

夏夜……他竟然在这儿附近……?

琴音微颤,情绪影响到了她的发挥;慌忙间调整,一曲未闭琴音突然中断。慕容白迫切的以箫声寻觅,却无果。

咳咳……白玉琴果真是邪琴一把,心神不坚定必然被其全部吞噬。

莫天辰眼睑下浓墨重彩的着上了黑色,看上去甚是吓人,整张脸缺失了血色精气,好像已经垂垂老矣;缓缓的爬起身,刚要触碰白玉琴。在那一刻停驻了,抽回了手,依靠回原来的位置靠着石头仰天而凝视。

白玉琴竟然可以将我过去的记忆给勾勒起来,就连我自己都已经忘却了,那个时候还真是开心呀;其实……其实……我有些想他了,原来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玉箫声阵阵的传来,莫天辰终于听得真切;从刚才的琴音柳叶已经大致的判断出了方向。

王储殿下不要停,我去去就来。

说着柳叶便消失了踪迹,去了哪里?照着柳叶所说,他的玉箫一曲还未停止,不过却多了一些落寞流转于眼底;琴音为何会突然的消失?那首曲子为何不需要学习便已经知晓,驾轻就熟的与之琴瑟和鸣。

柳叶突兀的出现在了莫天辰的跟前,着实惊了他一跳;在那一刻阵法顷刻间散去。柳叶的部队火速的赶了上前,可是雾气却没有丝毫的褪去之意;不过从雾里朦胧隐约可现的山体树木的轮廓。依稀的月光垂落透过缝隙,风清清淡淡夹杂了奇怪的香味。

柳叶喝道:不要吸入……这气体!

话还未完,一队人马人困马乏纷纷依地而坠;柳叶上前检查一番。陡然间发现脖颈处的桃花醉,环顾着四周的雾气不仅仅存在与阵法之中而且一直都在。

看来我们已经踏进了断魂林,杜鹃的地方;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寻死?

我们进了断魂林?

杜鹃的地方我也不好参与,看来他是有心想要对付你;待你二人事情了解之后我再来请你上苍岭吧。

说着柳叶便转身走了,踏一步他与他的人马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个女子浅醉的笑着,桃红色的嘴唇轻起道:看在你这么给我面子的份上,解药奉上。

第两百二十五章 汇聚

第两百二十五章汇聚

杜鹃回过味儿,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碎了一地的木屑;好你个柳叶变着方儿的咒我呢!

杜鹃翘着长腿,头倚着塌的另一头,手里提溜着一颗颗晶莹的紫玉葡萄;眼神微移往右,看着踏门而入的人。

进门的人抱拳垂首,禀报着事情,也带回了莫天辰与白玉琴;榻上之人慵懒的腾挪了一下身子,撑起托着腮,缓缓的起胭脂红的薄唇问道:柳叶那群人呢。

回禀主人,他们都已经驻扎在了断魂林的外围,似乎在静候佳音。

呵,把我杜鹃当酒囊饭袋,连一个个小小的凡人都奈何不了了。

杜鹃一跃而起,托起莫天辰的下巴,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着实吃了一紧;想不到一把白玉琴竟然这般魔性。杜鹃拂过白玉琴,虽未触碰到,可那股吃灵的力量越发的强悍;不由得赶紧抽回了手。

这把琴可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送人回房歇息。

尊令。

杜鹃摇曳着身姿,一白皙长腿倾然可现,站在窗户边眺望着这片不见半点生气的地域,空气里弥漫着深绿墨色的瘴气;挥之不去。在这片区域,除了他也再没人可以在这里生存。默然间一抹淡淡的忧色系上眉梢,久久难以挥去。撩动着发丝,淡墨的挂着一丝醉人的幅度。

为了雪神,为了少爷,你们都必须的死。

顷刻杀气浊燃与眼眸,黑色的瞳眸转化为了紫色交换为红色;与花魂来说,杜鹃是一个异类的存在。很是不受其他花魂的接受,因为他的修行轨道不同。

从小他便追随在了雪神身边,无论雪神想要做什么,他都会第一个出手,可以说雪神的孽多数由他来背了。

慕容白身处浓雾之中,很快的他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不适,只能硬着头皮朝着有参照物的地方走,希望可以找到没有瘴气的地方;没走多久视野变得模糊,眼前像被笼罩了什么雾气一片,最终倒了下去。

然此时,身畔的人动弹了手指,眨动着眼睫毛,睁开了眼睛;一眼便锁定了昏迷之人,噌的坐了起来。

双眼怪异得渗人,扭动着脖子,一下就凑到了慕容白的脖颈处,嗅了嗅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四肢像爬虫一般在慕容白的身上身边爬来爬去;嗅了半天,口中发出嘶嘶声,吐着舌头。

张开口,对准慕容白的脖子,一咬牙的叼起,可是使劲了吃奶的气力也没办法挪动半步。旋转着,蹲在了慕容白的背上牙口咬着脖领间的衣服往上扯起;牙口生疼,眼泪挂在眼角。

突然一记耳刮子打来,直接叫人打飞了出去,他就像爬虫一样稳稳的落在了树冠上趴着。

喵~我的弟子你也敢动找死!

发丝凌乱的遮住了面颊,一只银枪飞过,扎在了树杆上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面,四肢朝天,动弹不得。

黑猫走到他的跟前,撩开他的发丝,赫然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熟悉的女子;拦下了王君的银枪。

你认识?

王玥翊,是王玥鲲王忆镶的妹妹,可他怎么会变成这份样子?认为自己是只虫子???

肥猫搬起王玥翊只见他倚着树根的角落瑟瑟的发颤,好像真的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心脏急速的运动,下一秒就快骤停,活活的把自己给吓死。

怎么办?你有办法吗?他真快把自己给吓死了。

肥猫伸出手就是一记点穴,一颗药喂下。

喂的什么?

凝神静气,先看看你的好徒弟吧;好像他也快不行了。

肥猫一把捂在脸上,感觉丢脸丢到家了,突然好想那个家伙的性子能够回到从前,至少没这么胆小谨慎过头。

带他们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肥猫踏前一步化狮而来,驮着三人穿过了雾林来到了一处绝壁悬崖,这里山高林密却丝毫没有瘴毒侵蚀。环境清幽雅致,伸手便能触及到蓝天白云的感觉。

可雾林里却还有两人不期而遇,小飞和公主莺,两人势同水火,互不相让,就算走在同一条路上都会争上半天,有着小飞的纠缠公主莺也没空去理会书生和他的妻子。

我怎么觉得小飞一开始就有点针对黄莺?

有克星与我们来说是好事。

公主莺于这个娇俏可人的小飞也是莫可奈何,嘴巴不但不饶人,就连那一手的功夫也不弱,丝毫都动不了她;可也从他的招式里找到了端倪。

任飞我就知道是你!

没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你就不怕我在慕容白公子面前参你一言?还是你不打算继续装贤妻良母,要恢复本来面目?其实我觉得公子应该不会讨厌你本来的样子吧,只是你们之间名存实亡的夫妻情感只靠着仅有的一点关系维系着,会不会在那一刻彻底的崩塌。

公主莺瞬间收起了自己的刺,不再剑拔弩张;嘴角勾勒一抹迷人的浅笑。淡淡的说:那就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分开找人却不知不觉的走散,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兆小星我实在有点不想遇见黄莺。

身畔的人眼眸温柔似水,宠溺的看着。伸手便是摘下女子发髻上的芒刺,弹指飞出扎进了树杆中。

这里的危险岂非你我能预料,有一个那么强悍之人存在也算是好事。放心吧他不会与我们怎么样的,毕竟皇权的象征可是在我的手中握着,没有它就算他是被公认的王储殿下也没办法承袭雪皇之位。

公主莺愕然出现,吓了两人好一大跳;书生护着方妙儿与身畔。

放心,我要想动手你怎么护都没用;记着你的一点好处便是手握我想要的东西。走快一点,我们分离的时间有点久,你担心我也担心。

公主莺说着,一跃而起,漫上树梢;却被枝枝蔓蔓的给拦了下来。一眼看去,那些潜藏在瘴气里的枝枝蔓蔓竟然会随着自己的意识移动,他们想要离开这并非易事。

公主莺落到地面,抬起双手却看见被喇伤的爪痕。然这爪痕异常奇怪,伤口火辣不止。

看见公主莺受伤,老板娘上前帮忙,一把板过其手臂帮忙包扎却被扎伤。细细看来,原来伤口上残留下了许多的戎刺。

快把他们给逼出来!

公主莺一运功,发现自己的双臂火辣的疼得厉害,愣是一声没坑,就算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一般倾注面颊,紧着牙冠愣是半个音调也没有发出;劲力运足血从伤口喷溅而出,流过了手臂。

老板娘见状赶紧拿出手绢为其擦拭汗珠,上药包扎了伤口;只见她脱力的一头栽倒进了方妙儿的怀中。气息有些喘,可还是一声都没有吭;这样的人倒叫小飞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与有点于心不忍。

此地不易停留,那东西还会回来!

书生把着公主莺的手臂与方妙儿搀着一起往前走着,突然书生心有邪念;此刻她死了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我知道她一直视你为眼中钉,可是我们不可以和他一样,成为与他一样的人!带她走,带他一起走。

小飞上前一把将人背起,快步跑起;两人紧随其后。背上的公主莺喘息着,眼眸微微异常的波动,紧闭了双眼将那一切漠视;我,不会,感激你。

不需要。

第两百二十六章 百足之虫

第两百二十六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雾气浓重,缓缓的将能见度给演了一个干净;鬼祟的声音越发的增重,此起彼伏的不消停。

天色暗了下来,灰霾的一片;不辨了西东。小飞突然驻足,开启五识,一切瘴气对他来说都不再话下。小飞陡然睁开,所感知的一切都吓了他一大跳;赫然喊道:小心。

上百只脚开始蠢蠢欲动,从树里漫出,紧贴在树的一侧,掩护着自身。这里的树木年轮都已经过百上前,一颗颗树都往上遮天,枝枝蔓蔓的都很粗壮,直径不小于二十厘米;树叶却很稀少。

根肥土沃不至于如此,那些叶子果实应该都是被外在的东西给啃食了一个干净;所剩的就只是一些残羹。

小飞稍稍挪步,脚边便挨着了一个骇然的白骨潜在了地里;心中俨然而生了一个极为不安的念头。

怎么……?

果然是断魂林处,魂断都不知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你在雪域这么些年竟然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

为何要了解?

最好赶紧找到出路,否则我们只怕也会命丧于此。

小飞说着,虽然有点没有根据的危言耸听,公主莺扫视了一番,也认同了他此刻的话。

你,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吗?

我跟你很熟吗?

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吵架?熟啊,熟得很啊,都认识几世了,能不熟吗?

呵呵,可我觉得一点都不熟。

你那一招一式,咱们可是在冰湖上演练过的,一模一样。

小飞紧着嘴不再言语,轻哼一声;是吗?原来那个黑衣蒙面的人是你呀?

呵呵彼此彼此吧!

要是有力气了,就给我滚下来;本小姐可没力气再背你这头猪了。

小飞一扔,刚有力气说话而已,公主莺整个摔了出去,摔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弄得一身脏乱,发丝糊脸;刚抬起头便瞧见地面残叶中窸窸窣窣的攒动着什么。

只见他探出了头,一对鳌夹对准了她的脖子,吓得公主莺背脊发凉,瞳孔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得小飞一把将人拽起背在身上方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了来自公主莺的紧张感,突然间意识到,其实她不过也是一个人而已;纵有七情六欲,难舍执念。良久,公主莺平复了心态咬紧牙冠迸出了几个字,吐字并不清晰。

嗯?什么?黄莺你有说什么吗?

啊……你故意的……?

小飞白眼,背着公主莺继续的走着,突然好像遗忘了什么;猛然回身什么都没找见。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好像那两个丢了。

小飞有点气得上头,背着人把腿就往回跑,可跑来跑去,怎么都回不到原来的路。

你,走;我来看路。

公主莺紧闭双眼,一切尽收眼底;远在直线距离一百米处书生与他的妻子就被围困在那里。迷雾重重叠叠,绕来绕去都是在原地打转,两人紧紧相依,十指相扣;略显得有点着急。看清一刻,那些树都像是活着的生命体,团团的将两人困在其中;成千上百的触角稀碎着,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着,在等待着最好的下口时机。

你最好快一点,我看那些东西已经开始想要动手了。

小飞化剑而出,朝着前方便挥出;一诀龙没。随着龙吟之声响天彻底,一声轰鸣,彻底的打破了平静;原本安静的地方瞬间渣闹了起来,一双双眼睛紧着他们二人露出了獠牙。

干什么?你把他们都给惹火了。

小飞背着人,几步飞跑到了两人身边,拽着两人的手往前飞奔起来;四面八方的东西不再依靠着大树潜藏着自己纷纷现身。

啊!

方妙儿一声尖锐的叫声再一次将事态挑到最高点,那些东西有的地上疾驰着,有的树上盘踞,还有的直接在空中左右摆动的追击。

蜈……蜈蚣……啊……!

方妙儿跑着就跌了下去,手从小飞的手里给拽走,力量很强。方妙儿扑棱着地面,被拖行了一道痕迹;扒拉的地方一条条小蜈蚣爬上了他的身,一口咬在了她的虎口。蜈蚣虽小,毒却不小;一口足以致命。何况身后的巨大蜈蚣,钳住了她的腿;书生飞起,手中的扇子飞出。听着哐当之声,从腹部切开,奇怪的液体流出,顷刻便将身下的那颗古树溶解得只剩残渣。

几人纷纷被吓得退,书生朝着方妙儿而去,为她斩杀了钳住她的蜈蚣,可那汁液也喷溅过了脸颊,伤及到了眼睑,灼烫顷刻腐蚀;随之而来便是书生的悲烈惨叫。

妙儿?

可身后的妙儿早已奄奄一息,没有了活人的气息;小飞化剑击溃了几秒的时间赶到两人的身边,放下公主莺。

现在怎么办?

有毒物在自然会有解药生长在附近,然那里是这些东西决然不会靠近的地方;我们朝着那里走。但愿还有一线生机。

公主莺说着,搀扶着书生;他的手一放下吓得公主莺都哆嗦了好几下。

怎么了?

没……没事……;快走,不然那些东西又攻上来了,到时候他们没办法脱身。

公主莺心肝颤动,不敢再看;没想到那毒竟然在几秒就让他肉见白骨,实在可怕,难怪这里叫断魂林。

小飞抱着方妙儿,他的面色实在难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可是他却没有书生的模样可怕。公主莺实在仍不住,胃里翻腾得厉害;差点就吐了。小飞上前递出纱巾,简单的上药给包扎上了。

我们身上的东西都在踏进林子里的时候不翼而飞了,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黄莺你没事吧,还可以……?

没事,没事。任飞,我会不会也……;你家公子会不会……。

赶紧找出路,出去就没事了。

走,接着走;不能停下。

公主莺颤抖着身子,继续的搀扶着书生;明显的能感觉到她在逞强。一段时间的跋涉,力气在消耗;然那些东西也在不远处的蛰伏尾随。他们的体力透支,没有水没有食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耗垮。

第两百二十七章 魂泉不归 一

第两百二十七章魂泉不归一

一个胡子茬满脸的老头俯视着,盯着躺在一侧入睡的人,看他睡得那么沉不由得恶作心起;剑指并拢钳着他的鼻口不给呼吸。一下子就给憋醒了,赶紧束手,一副无辜心虚脸。

慕容白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装束古里古怪的人,与旁人简直区别明显,显得那样的特立独行。

参见国舅爷!

老者微微瞥眼,瞧瞧窥探;回身搀扶,咧嘴大笑,一点都不顾及形象,唾沫星子横飞。

国舅爷您能注意一点吗?

慕容白紧着绢子擦拭脸,眼瞅着国舅爷提高了嗓门轻咳了几声,撒开了手去到了一边,略显得尴尬。

国舅爷您老没事吧?

咳咳……谁老啊,你老我都没老。

慕容白一时被吼得有点懵,退避三舍到王君他们身边,询问情况;一问三不知。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几人闻声而回头,只见一阵白风飘过引得人有点瘆的慌。只见他手执一把叶子充当扇子在胸前呼扇呼扇,口中缓缓念叨着诗词。

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莫使金樽空对月……把酒问青天……;好诗好词好好好。

国舅爷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哪有?我只是诗兴大发……。

说着他飘忽不见,手起一根树棍在地上来去来去。

你在做什么?

画画,画此山画此水,画人间仙境。

王君也不着急,一旁缓缓开口道: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一会儿跟个孩童一般三四岁的模样,一会儿吟诗作对,一会儿习武练剑,总的来说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

师傅?你怎么也在此?

肥猫白眼,不想理会,这么半天了才看见,一点都不尊师重道;生气了。从王君口中得知,是他们俩儿救了自己和王玥翊并带着他们一路逃窜,途中遇见了一个疯癫成性的老者,可他武功甚高;三下五除二的击溃了追击他们的东西带着他们来到了这片云崖之巅。

至于潜藏在那瘴气里的是什么鬼祟的东西他们并没有看清,值得庆幸的是慕容白当时并没有深入腹地,逃出来也没有多费力气;不过其他人就都不知其下落。

慕容白屈身坐下,这云崖之巅寒风灼灼,四面都是白色云雾,丝毫没有任何能见度可以一观下面的景致何样。一声声的嬉笑声传入耳畔,几人回首探去,那老者装扮的国舅爷双手握成圈放在眼前,时不时的左右转一下,好像在调整着焦距。几人不明所以他这是在看什么?慕容白上前询问,他转过身来对准慕容白一顿瞧,突然间眉眼凝重起来。放下手便指着慕容白一顿破口开骂,骂的人一头雾水。

一旁躺着的王玥翊拧了拧眉毛,嚷嚷着吵死啦,直愣愣的坐起身;眼无神空洞深渊。

我,饿了。

整个人趴在地上,头紧贴着地面,蠕动着向前;几人看得木讷震惊,他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虫子吗?慕容白站在他的跟前,一眼看见了黑色的筒靴吓得一个哆嗦往后挪去。

王玥翊?

在!是我。

你真是王玥翊?

在,不是我。

王玥翊你怎么啦?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慕容白。

不知道,不认识,你不要吵我睡觉。

王玥翊拍打着慕容白,松开后见她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却已经沉沉的睡去;现在的王玥翊竟然什么都不懂了?虽然会说话,知晓饿知晓困可却不知到该吃什么,怎么睡觉,这连一个三岁的孩童都不如。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魂识丢了,破虽在却不识。

王君说着。

是吧,黑帝。

王君话不错,何必问我。

黑帝,可要找回魂识不易呀。

慕容白叫醒了王玥翊以温柔沁心的乐曲安抚,听着很是欢喜,也安静了不少。慕容白教她吃东西,一点一点重新学习;肥猫撒开爪子给小心翼翼的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

你叫王玥翊,记住这是你的名字。

嗯,我是王玥翊,这是我的名字,要记住。

吃饱喝足,王玥翊真的有些犯困,闭上眼睛睡下,这一次是真的睡安稳了。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一个个的都失去某些东西呢。

可惜国舅爷给不了我们答案!

安抚了王玥翊,慕容白好不容易才得以空闲了下来,刚坐下那边的国舅爷一声惊呼道:哎呀,有人要掉进河里去啦!

什么?

不用管他,现在他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黄莺就在其中,先皇身边的史官和他的妻子方妙儿。

话出惊人,慕容白无暇再坐慌忙问及,可这时候国舅爷再度陷入疯癫;无论怎么追问他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言语不着边际,行为完全不靠谱。忙活一阵子慕容白也放弃了,如今该想办法如何下山。

我们是怎么登上云崖之巅的?

他,带我们上来的。

王君遥指着那疯癫的老者说着,只见他已经不再众人的视野,早已不知所踪;几人寻找,方才发现他已经下山去了。深不见底,不知歧路,投石问路皆无回声。此处虽不大,方圆也有一百米左右。

几人分头寻找下山的路,肥猫留下看守着王玥翊,打着哈欠眯瞪着眼睛窝在一旁睡着了;不曾想没多久醒来的王玥翊也失去了踪迹。

几人且战且退,来到了一处密林地带,可这里很是奇怪,密林处植被比较丰富,却也没有看见什么吃食之物;那群蜈蚣却也停止了鬼祟的追击。

当大家稍微有点时间喘息的时候,湍急的水流的声传入了耳畔;公主莺迫切的想要扒开这片密集的树林穿过却被小飞及时的喝止。两人仔细看看,原来那些叶面上都是戎刺。

小心一点!

穿过树林,一片开阔;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清澈见底。几人已经口渴难耐,慌忙放下人三两步的扑到岸边,伸着手往河水里舀出。

嗖……一支冷箭飞来,吓得小飞往后闪躲开;箭笔直的扎进了他们刚才蹲过的地方。抬眼看去,一抹身影站在了树后。

什么人暗箭伤人?

那人再度拉开弓箭瞄准,眼睛忽闪,一张一合;力气用尽的蹲坐下身。看着那河里的水,公主莺看出有问题却没有直言;那边的人使出吃奶劲儿喊出:可有吃食?

没有。我们的行囊都给丢了。

那人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头往后仰着靠在了石头上。

水,喝不得;不要碰。

喝不得??可我们……?王忆镶……王兄弟是不是你呀?

听到有人叫自己,那人猛然抬头,从那个角落里爬了出来;一身的疲惫肉眼可见。略微的有些凌乱不堪的发束,起皮皲裂的口皮,很久没有好好入睡黑眼圈都已经漫上了眼睑;身体微微的发颤,不时的吞咽口水保证喉咙的湿润。从刚才的射箭力度,还有那样的力气,他可是在拼了命的保护他们呀。

你,是谁?为何……认识……我?

第两百二十八章 魂泉不归 二

第两百二十八章魂泉不归二

那人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子爬了出来,已经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对此公主莺显然不感冒,别人如何与自己何干,况且还是不相关的人。

一旁的书生抚着身子朝着还剩下一口气的方妙儿爬去,轻抚着她发青发紫的面庞,甚至心疼。

那么一个爱漂亮的姑娘,那样一个活泼俏皮的女孩子,就是因为她生生的卷进了这场无谓的生死之中。

妙儿,若你死我便陪你下黄泉。让你苦等了半生,下一次换我等你。都是我害了你,前半生害你孤苦,如今害你命丧于此地。

书生已经拔出了藏在扇子里的袖剑,生无可恋自绝与此刻;公主莺上前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其脱臼。

至少现在你还不能死!

黄莺你可知你的残忍?

那又如何?

他们二人的毒可解……

话出惊人,齐刷刷的眼睛看向那人;王忆镶。只见他撑着身子端坐于另一畔,有气无力的喘息着;练辟谷之术也能把自己练到这样的份上?

怎么解?

这河里的水可解他们身上所中之毒,那些东西不敢上此处来的原因就是如此;这里的水可以吞噬一切生命,就好像是从黄泉里流淌出来的一样。这就是魂泉。

王忆镶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到这断魂林来?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此?

一旁的黄莺拽着小飞往后一顿,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说怎么样才能救他们俩?我们既然不能碰这魂泉,那不可能直接把他们给扔下去吧!

公主莺问着,也没打算等着答案,直接回身一把拽过书生给丢尽了河里。水一点都不深,看着深不见底,其实也就末过膝盖;溅起白浪一片的水花。湿透了一身,书生坐起身,水质透彻,不含一丝杂质。温润的,冰凉,很是舒服的水温,从手指缝流过;并无异常。

岸边的王忆镶看得眉头深锁,咬紧牙口,手指都嵌进了泥地里;心跳异常加速过猛,整个人都有些眼晕。

没什么异常,把妙儿给我吧。

公主莺抬眼看着那人迫切的神情,可却一句话都没说;怎么一回事?公主莺也没在意那么多,也许少一点什么还好把控。小飞抱起方妙儿将人递给书生,可他竟傻愣愣的站在河水中央分毫不动弹。

兆小星?兆小星?

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伸出手将人接过,其实他们只是没看见,随着水流潺潺早已经将书生的一缕一缕魂识给抽离带走;公主莺掩着口,面露惊恐。这就是魂泉,专噬活人的魂泉;入了魂泉魂不归。公主莺慌忙起身,冲着魂泉里的人叫喊道,可是话到口边却生生的吐不出来。其实他也不清楚是自己不想说,还是魂泉的法力不让他开口。

书生喂给了方妙儿一口清冽的泉水,发现明显有所好转;继续一口一口的舀起喂服,可他还是没发现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变得有些不能自己。

小飞惊诧,警觉到异常;解下腰带一把将妙儿给拽了上来,也把书生给拽了回来。蹲在他的面前,端倪着他的双眸,已然失去了神采。把着他的双臂一个劲儿的摇晃,叫喊他的名字,已经记不起了。

是被噬魂了?

小飞慌忙的扑到方妙儿身边为其探脉,听呼吸;发现呼吸匀称,心跳平稳,就连面色都恢复了正常。

她,也会被噬魂吗?

等她醒来不就都清楚了吗!

另一侧的人一直都关切着,往旁边一坐,闭目养神;可那一天的记忆却像被打开了阀,倾泻而出。王忆镶突然睁开眼睛,干呕起来,好像那份记忆是难以被接受的。

如今他们的局面简直就是困在此处等死,有水都不能食用,有树也不能吃;小飞回眸刚好与莫尔相遇,一路跟随着她来到无人处。

莫尔是你吧?

莫尔探了一个脑袋出来,嬉笑着小跑上前。这一次莫尔什么都没带,身着一件淡蓝色的纱裙,很是飘逸,下裙摆往左一提,有褶皱,露了小细腿,小细胳膊。

呵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吃喝都没有,你是故意想整死我们吧。

那我帮你一把呀。任飞其实你该仔细想想,那些蜈蚣是怎么在此生存的。我,先走啦;有事叫我。

莫尔消失了身影,小飞沉下心思好好的思虑了一番,回到了众人的身边;化剑而出一顿舞动,将一颗树拦腰斩断。喷溅而出的白色汁液顷刻间溶出,树倒下直接链接了两边。

不是渴了吗,快喝吧。

这是!?

公主莺手指并拢,舀了一窝,轻轻的喝进嘴里,清甜甘醇,完美的解渴。

我去把人接过来。

小心点!

小飞挺顿了两秒,没想到此话还能从她的嘴巴里秃噜了出来,真是稀奇。小飞略微的带着一点笑意,小心翼翼的踏在了树杆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坠入魂泉,更一个不小心会被叶面上的戎刺给伤到。公主莺也为小飞捏着一把汗,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竟然会放下戒备,放下芒刺,完全成为一个柔弱的女子去真心去真意的关心。

小飞的每一步都牵扯着公主莺的内心,生怕他的一个闪失;看到他平安的将人背了过来方才放心。赶紧将树冠里的汁液喂服,没多久人便醒来,也有了力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

细细想来那些蜈蚣为何会存活下来,他们一直都潜藏在树冠之内吸食养分水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多谢,活命之恩。

王忆镶你们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来到此处?我们不是相约在了玉龙雪山相见吗?

小飞问着,可眼前的人他根本不认识,眼眸里多了几分的狐疑。

黄莺认识的哦,我们一起的;公子也到这里来了,可是我们走散了。

王忆镶看着黄莺,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说。王忆镶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感觉不到他的居心不良。

你们去往玉龙雪山后,国舅爷便想要前往泽海寻找一种东西,可我们还没有到达泽海便被困在了这片断魂林之中。期初我们都以为这里只是雾气隆重之地,岂料不到大树的背后竟然潜藏着危机。

王忆镶顿了片刻继续道:想必你们也已经遇到了,躲过了危机才来到了这里。我们几人也是,可刚到这里,正口渴难耐之际,就想着喝水。我兄弟王玥鲲扑身前往,被国舅爷给拽了回来。

‘这水有问题!’

‘什么问题?’国舅爷摇摇头,看不出。

‘这水不能碰。’然此时,王玥鲲直接被挽住了脖颈,往后退去;一张可人的面孔露在了他们的面前。国舅爷砰然而落入河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别乱动。’

‘放了我二哥!’王玥翊比着剑对准那位姑娘说着。

‘好!跳下去。’王忆镶想要拦住妹妹,却被外在的力道给撞飞,整个人被撞得迷迷糊糊,看见了河水的冲刷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一点点的抽走了他们身体里的东西。王忆镶没办法开口,张嘴却没有声音;身体内的肋骨好像有撞裂的迹象。

国舅爷一直保护着王玥翊,不让他在河水里受伤伤害;可那个人却带着王玥鲲走了。

‘站住……!’王忆镶却起不了身,那两人就像傻掉一样愣在了河水里。‘仙儿……?’

第两百二十九章 魂泉不归 三

第二百二十九章魂泉不归三

王忆镶拼尽力气的往前爬,一口腥血喷出,内腹竟然受伤,没有看清谁出的手就已经被重伤,一秒不到就给抨击到了另一边。

国舅爷突然清醒,提溜着身边的女子一起脱困而出;岸对边的王忆镶叫喊着,可他们谁都听不见他的声音似的。

国舅爷清醒,四下张望,找见了倒下的王忆镶;双眼奇奇怪怪的将人打量一番。

挠挠头,挠挠脖子,来来回回的踱步,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良久,他终于听见了王忆镶的叫喊声。

‘嗯?你在叫谁呀?’

‘国舅爷您怎么啦?’

‘我,叫国舅爷?我叫国舅爷?我叫国舅爷!!哈哈哈……国舅爷……。’只见他手舞足蹈,高兴的蹦跳,一上一下,玩得不亦乐乎;‘国舅爷这里在叫,你,叫他不要叫了。’

‘国舅爷……?’

‘闭嘴呀!你好烦,好讨厌,我不喜欢你。’国舅爷生气,朝着一边就跑了。没多久傻愣愣站着的王玥翊也醒了,流转着眼珠到处张望,竟然连路都不会走了,一步便踉跄的摔倒,脸重重的磕在的地上。

‘仙儿?仙儿你怎么样?’

‘谁?’

‘仙儿我是大哥,你看看我,我是大哥。’

‘大哥?我看着呢,你说吧。’

‘仙儿?’王忆镶不敢相信,她虽有说话的能力,可其他的似乎已经丧失。‘仙儿站起来。’仙儿努力的挪动着,蠕动着身子,可怎么就是起不来。‘仙儿你还有手脚可以撑起身子,你不是虫子。’

‘虫子?’虫子两个字深深的扎进了王玥翊的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他就像虫子一样穿行着消失了踪迹。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王忆镶便独自留下在那里运功养伤。

几人听着,正是感触时;突然一声惊厥打破了他们的寂静,随着高亢的声音落下帷幕,一匹轻灵由着空中坠落在了岸边,他的身子落进了河里。公主莺与任飞一把上前及时的将轻灵拖拽了出来,他的身上很多被咬伤的口;可身上还驮着他们的行囊。

公主莺取下行囊发现这是任飞准备的,打开一看真是应有尽有,吃穿用度行,每一样都不缺。再看任飞此刻,拽着轻灵的前腿缓缓的将他放进了河里浸泡着伤口,一段时间后再将其拉起;这样的支撑可是很费力气的。

这些干粮够我们一个月的维持,只要能够快一点找到出去的路。

公主莺说着,将干粮递给了王忆镶。

谢谢。

过了这么久,你的身体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时间分秒过去,昏厥的人也渐渐的从沉睡下惊醒;一眼便与任飞相视。两人看了去,能醒来便真是幸事。方妙儿缓缓起身,所有人的眼睛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走着,四下张望着,距离拉开,回身便指着几人问着:你们是什么人?

话出惊人,任飞缓步上前,不敢逼得太紧;小声的试探的问着:妙儿姐姐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我应该记得你们吗?

妙儿姐姐你能告诉我们你还记得什么吗?

叫我妙儿姐姐?我与你很熟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此处?我好像没有受到绑架劫持,威胁;你们应该不是坏人?

方妙儿通过简单的巡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若非他自己愿意怎么会出现在此?这里男男女女也甚是奇怪,一个个只是投注来了奇怪的关切目光,并无其他。

妙儿姐姐你没事吧?

我,应该要有事吗?

你可是掉进了那河里,听说那河水噬魂。

噬魂?魂泉?我,怎么会在此?那这里是断魂林了,我为什么会来此?你是谁?

小飞!

几人狐疑,这人好像只是遗忘了一些什么,并没有被噬掉灵魂;至从他醒来那一刻也没有多么的去紧张另外一个人。

妙儿姐姐还记得那个人吗?

小飞指着一旁睡着的人,说道。方妙儿随着小飞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清秀的书生模样少年映入眼帘,也许注定是一对,她对他一眼便有了一些感觉,面颊上略微的有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的收回了,那样的神情有些傲娇,有些不屑,好像这里的人与事皆与他无关,不知如何去关切。

我已经要成亲了,怎么会去结识其他的男子?我不认识你们也自然不认得他,你我当真认得,可我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有关你们的一点一滴。

方妙儿说着,其实心上已有狐疑,眼不由得看向旁边的河,这河水莹莹波光,看上去平淡无奇,不过若这当真是魂泉之水,而她也的确掉进去过,被带走精魂也是可能的,遗忘一些事情也是可能的。若他坠入河水,可他是怎么会坠入的?难不成是被这几人害得?看他们的模样不像会作恶歹毒之人呀。

方妙儿心思着,时不时的眼飘过几人;一眼看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面色惊愕不已,吓得不能动弹;黄莺!

她,竟然记得你!

这话就连公主莺本人都十分的惊愕,自己在他的心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吗?没想到方妙儿三两步上前,一把紧着公主莺的手捧在胸前,看上去轻松不少。

黄莺你这么也在这里?公主殿下还好吗?

公主莺心颤,这个人记得她是因为什么?王忆镶一旁看着,一副看戏的表情。可还没继续话题,任飞没有套出更多信息,然书生也醒了。一眼看去,那人并无异样;不消一秒,书生便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般只知道嗤笑,到处的跑跳,然后蹿出了密集的树林往蜈蚣密集的地方而去。

几人当即跑去将人拦下,岂料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武功却大为精进,身法诡辩灵活,手中的一把纸扇舞得跟活起来一般,打得人错手不及。任飞与伤势渐好的王忆镶也不是对手,双双败下阵,他们根本不敢出手万一一个没收住寸劲伤到了书生就不好了;可没想到书生的身法竟会如此诡辩,放水根本不是其对手。

兆小星回来!那边危险。

任飞叫喊着,迫切的追了上前;公主莺不慌不忙的收纳起食物,缓步上前站在了方妙儿的身后。

妙儿姐姐记得些什么?

突然感觉到身后的背脊阵阵寒凉,眼珠左移看向身后,那人与自己比肩而齐站着,面色上的微笑却叫人瘆的慌。

妙儿要记得,雪域的公主只有一位那就是我,黄莺。

什么?不是,不是;公主莺是御……。

方妙儿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妙儿姐姐想要活下来就要学会闭嘴,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真的不记得了才好;我希望你不要骗我。走吧,妙儿我们也跟上去。

第两百三十章 扇语情 一

第两百三十章扇语情一

方妙儿与上前半步的黄莺对视,那眼眸实在诡魅,钳着她的手腕便往前一步步的快走着,不由任何妙儿拒绝。

他们踏出了安全区的那一刻就引起了林子里的东西的注意,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睁开,百足又开始鬼祟的晃动,正准备蓄势待发。命令下达,通往魂泉的道路被严严实实的给挡了下来,将他们都圈在了断魂林之中。

任飞与王忆镶双双将人架住肩膀,奈何此刻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的书生凭借着本能顷刻挣脱,还将两人甩了出去,撞在一起。

哈哈哈哈……好玩真好玩……。

也许是以前从来没有释放过自己的天性,一切都规行矩步,按部就班,如今无所顾忌;法力纯粹,每一击都快准狠,手下丝毫不留情。王忆镶护着任飞让她一边呆着去,不要妨碍他的行动;任飞愣神,明明自己是在帮忙好吧。他们三个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停驻,周围的鬼祟声越来越近,已经不足十米,将他们三人困在了其中成为了瓮中之鳖。

哈哈哈……好像有好玩的出现了!

书生转身张望,两眼放光,对那东西似乎有着极强的渴望,松开了那两人的手,把着扇子呼扇着,一把飞出,只见着火星子飞溅,树木顷刻拦腰而断。

哈哈哈……这么弱?一点都不好玩。

王忆镶一把甩开任飞的手,化出乘风剑,想要御剑而行,刚到半空就给拦了下来。

腹部是软肋,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清楚吧。

需要你多嘴!照顾好自己才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冲锋陷阵像什么样子。

任飞这是被照顾了的意思,浑身不觉打着寒颤;化剑而出,亮剑与王忆镶的跟前,满眼不屑。

怎么,瞧不起我啊,有本事咱们俩比比看谁灭的孽障更多。

无聊!

王忆镶剑指朝着任飞,乘风剑飞出从他的耳畔划过将一只巨大的蜈蚣直接穿腹钉在了巨大的树杆之上。

不用客气。

任飞斜视一眼,根本不屑,挥动手中的五诀也替王忆镶解决了一只庞然大物。

呵呵,不用客气。

王忆镶似乎有点小瞧了这个姑娘,重新审视;两人忽左忽右,打得这些鬼祟近不了身,可也没办法突破,倒下一只就会有三两只填补,简直不要命。

他们身上到底有什么是这么吸引那些鬼祟的?就算擅闯了不该闯的禁地,也没有理由群起而围吧。眼前一把白扇飞过,饶了一圈,系数全部倒下;他的扇子却飞远了。

书生一跃而起,身法轻灵,眨眼间便追着扇子而走,两人随即跟上,在林子忽上忽下;一个转身便失去了踪迹。

人?去哪里了?

哈哈哈……

一阵狂啸而起,地面的残叶下涌动,书生轰然而起,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吓了两人一大跳,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丝毫没有一丝书生气质。

这人……?

是吧!

只见他徒手紧着两只三十厘米长度的鬼祟在手心,就算被咬破了手也丝毫的不在乎;吓得两人缓步上前。一声惊声尖叫传入几人耳中,书生眼眸放光,扔掉手中的东西便飞身而去。

公主莺与大家闺秀方妙儿被巨大的蜈蚣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方妙儿甚至吓得跌坐在地方不知所措,可脚下也是那些东西;吓得惊魂未定,尖叫不已。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怎么……安静啊……?

方妙儿掩着口,泪眼湿润,紧着公主莺的手肘不敢松开。

放开我。

公主莺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里蹦脱出来,吓得站在身后的人面色惨白,浑身颤栗;直叫一个无语。

算了,那就抓紧了,可不要松手。

公主莺一跃而起,黑色的翅膀展开,千万的羽翼飞出,可在他们的面前似乎这一招并不太有用。一把白扇飞来,打开了一个缺口;方妙儿竟然将其拽在手了心,与公主莺一起飞出。身后的不停的紧随,一个巨大蜈蚣冲天而降,直接叫公主莺坠落地面,翅膀受伤,一地的黑色羽毛随风而飘。

收起翅膀,掩着臂膀,疼痛有些难忍,回身拽起身畔的人往前跑;可他却痴傻的看着手中的白扇一动不动。

走啊,走啊;方妙儿你听见没有。

公主莺叫喊着,眼看着那些东西紧逼了过来,不知为何公主莺竟护在了方妙儿身前,全力施法的抵挡。

方妙儿醒过来,你听见没有。

好像,曾经我也捡到过这样一把扇子。

什么?

一只飞天的蜈蚣张开了獠牙冲向了方妙儿,公主莺侧身一掌打出,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从方妙儿的身畔擦身而过。

方妙儿惊醒,可没能拽着公主莺,他也被身后的东西撞飞在地,连着滚了几圈才停下;爬起身发现一身都被小蜈蚣钳住,吓得惊叫声连连。

公主莺差一点落进了虎口,成为了口腹之食。千钧一发之际,一记泰山压顶直叫那物坠了地,公主莺被人拦腰的护在了怀中,平稳的落了地。

公主莺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耳畔却听见了温和的叫喊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眸,那一刻真的是欣喜。

没事吧?

公主莺有气无力的勾勒着一幅如花美眷,笑意温柔;口上说着无事,却也难掩痛苦的表情。

受伤了吗?

不要在这里你侬我侬!

身高巨大的黑狮说着,吓了公主莺好一跳;这尊庞然都入不了你的眼。王君拍拍黑狮的脖颈,示意远离这一对儿。黑狮一脚踏下,地都颤了;面前的庞然瞬间都成为了小角色,一盘菜都算不上。

蜈蚣都撤离了,黑狮走到了那弯着腿盘在地上的人旁边,看他木讷的眼神里缓缓的坠下一滴滴如同千金重的眼泪。

不要管了吧!

黑帝不管不好吧!?毕竟一个姑娘家……。

王君说着,看清了那凌乱发丝下的一张脸;这不是老板娘方妙儿吗?王君纵身一跃蹲在其身畔,细细的探查一番,发现没有受什么伤,被咬伤的地方也自动愈合了。

兆小星去哪里了?他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你认识?

同行的人。

寻声而至的人已经到了附近,任飞一眼便瞧见了那庞然大物褪去化成肥猫窝在了方妙儿怀里,发出咕噜咕噜声。方妙儿无意识的抚摸着肥猫的头,嘴角淡淡的上扬,总算露出了笑容,然她自己好像沉浸在了某个空间无法清醒。

任飞靠着一棵树便躲了起来,面对那只肥猫应该怎么应对?一个弄不好,便会被他杀人灭口呀。

一个嘻嘻哈哈的人扰乱了他们的空间,几人都朝着他看去;这个人是谁呀?

我,来啦!

第两百三十一章 扇语情 二

第两百三十一章扇语情二

书生蹲下身,瞅着那个有一双空洞眼眸的少女,一眼盯着他怀里的猫,盯着那喵后脊发凉,一个炸毛,冲着他发出震慑的叫声;却被一把拎起,一脸嗤笑,瞬间叫肥猫收敛,大喊着:徒儿救我。

慕容白放下公主莺瞬间移动与书生跟前,与他抢夺黑猫,可那人手法极快,劲力强大,两下就挣脱了慕容白的擒拿。

女子缓缓垂眼,眼睫毛微翘,忽闪而灵动,略带着雾气,看着展开在手中的白扇;白色的扇面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山色风雨,没有人物美景,没有墨色字迹;女子抚摸着,却感觉异常的熟悉。

阳光明媚,冬雪阵阵,女子手执一把团扇一人走在熙攘的人群里,时而左看又探。虽不怎么出闺门,却也洞悉雪域大小事件。突然一把展开的白扇落脚边,女子拾起,把在手心,手感质地相当不错。熙攘人群走过,一位翩然的少年郎步入了他的视野。那人束冠而来,信步带风,衣着文雅,面容清秀。

那人上前揖揖手,有道:姑娘好,小生刚才坊间二楼,不甚将手中的扇子遗落,还望姑娘归还于小生。

来人说话翩然有礼,纤纤何若,实在可爱;姑娘也没有多加为难,将扇子归还。可两人也是眉目往来,似有电光一般,都在彼此眼眸下留下了些什么。

姑娘揖揖手,团扇掩面,淡然勾勒一笑便离去,岂料身后的书生接过扇子久久不能回神,一双眼睛像是被勾走了魂魄紧紧的随着姑娘离去。

人美心善……好姑娘……。

款款的一席白衣,手执着一柄玉冰扇子的男子信步上前说着;这才回了神。

若你二人有缘,我便为你们主婚。

那人说着,拂袖而走,少年跟上,时不时的回头张望,期望着能从人群里再能找到那位姑娘的身影。只是一眸,便情定了今生;这就是书生的一见钟情了。

回到府院,女子的爹爹便唤她前来,平时难得穿一次女装,可别说还真是出彩;自己的老爹得意的笑着。

爹,叫我何事?

你不是喜欢扇子,这一次可是有很多的扇子参赛,去不去看看?或许会有你中意的。早日……。

爹,早日什么,您不是也来与我说媒的吧。

老爹笑而不语,答案尽写满了脸上,显而易见。女子莞尔垂首,扇子掩面,不由轻笑的羞涩。

爹,我去就是。我知道您老与娘不好交代嘛,去看看也不错,也许能淘到中意的……扇子。

女子兴冲冲地的回了房,坐在了梳妆台上,放下了团扇,看向了冰镜里的自己,面若桃花,粉嫩了两颊及耳垂。女子赶紧掩面,好让热度降下。心中怔怔惶恐不安,没有人发现我如今的模样吧;定会招人非议。女子想着,赶紧合上门。

我,生病了?发烧了?怎么一回事呢?

夜风徐徐,温润沁人;这么舒服的温度,床榻上的人竟然毫无睡意。掩着面的被子被掀开,眼睛依旧精神奕奕。女子掀开被褥下床喝水,歪着脑袋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失眠。

撑着脑袋,眼神出了神。一股冷风灌入了房间,女子也不觉得寒意;面上略带着笑意想入非非。

阿嚏……!怎么头晕晕的?

身着单衣的女子打着寒颤被自己的喷嚏惊醒回神,赶紧往床榻上躺被窝里钻,紧着被子,不停的发抖。

好冷啊!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着凉了呢?

女子沉沉迷迷的睡去,发起了烧,醒来的那一刻竟然身处人海茫茫的市集中,人声鼎沸,闹轰轰的;什么声音都钻进了耳朵。一把展开的扇子从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脚边,女子悻悻的捡起,把在手中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这扇子……怎么这么眼熟……?

姑娘……

一声温润之声传入耳畔,直击心海;女子抬头眼眸里映帘着那书生的模样。

姑娘可否将你手中的扇子还给在下。

嗯?不是这样说的,你怎么变了?

姑娘,在下还有急事,不想与姑娘多费唇舌,这点钱你拿着,谢谢你帮我捡到扇子。

只见他一把夺过,人去末过了人海。

站住,你回来!

女子三步上前追着,可眨眼间便不知人去何处。人来人往皆无情,面色深沉无血色;女子四下张望,头昏脑涨,那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她,一个个回首相对,吓得女子从噩梦里惊醒。整个房间都在旋转,一双老手二指探脉,开写单药。

然断魂林中,方妙儿手里的扇子的确被抢,那个抢走扇子的人却是书生。拿在手里好生爱惜,生怕一点弄坏;嬉笑着,嗤笑着。

他们这是怎么啦?

慕容白问着。

失魂!

公主莺答着。

失魂?

这可能就是断魂林沦为禁地的原因吧,这里妖物众多,且带有剧毒,一旦沾染必定没命。而在深处却有一条河,河水带有奇怪的力量,噬魂。他们二人都在河水里吃喝过,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在河岸上的我们当时无法阻止,甚至不能叫喊说话。

公主莺叹息着,直言着自己无能为力。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也没想到会误入断魂林;原本只是想找到师傅就折返的。

相公,我觉得这河水应该是有源头的吧,找到源头也许我们就能够救他们了。

你受伤了,先休息一下。

慕容白照顾着公主莺找了一处比较舒适的地方坐下休息,可这里毕竟是断魂林处处都是危机,不能有一刻松懈。

王君兄,师傅你们做好警戒。

是,王储殿下。

哼,徒儿竟然来命令为师,没大没小。

王忆镶站在任飞身边,满眼的好奇,打量着那个女子。

看什么?

你会羞怯?为什么不过去?

不是要警戒吗?

任飞随口说着,撇过眼;虽然他现在身为女子模样,可也不能保证曾经的黑帝不会识破。

王储殿下,在下就看守这边。

多谢。

女子掩着额头从沉睡了两天的床榻上醒来,面色好了很多,身体也轻松得宜;可还是要坚持的苦药喝下。

爹,我睡了几天了吗?这些日子稀里糊涂的,感觉都是在睡觉。

是啊,两天两夜,你这丫头都吓死我跟你娘了,怎么就突然伤寒了呢。来,喝点热粥,暖暖肠胃;这两天你都没怎么进食。

谢谢爹,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来了。

爹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可以呀,有爹照顾还不好,难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哟。

哈哈哈……好的。

女子张口一口口的吃着老爹喂来的粥,也是满满的幸福洋溢脸颊。

爹,以后我也一勺一勺的舀着喂你和我娘。

那时候你爹一定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牙齿也掉了。

那也还是我的爹呀。

方妙儿搂着爹爹撒娇,当娘的一脸宠溺的旁边看着;这一家子的幸福就这么简单。

爹要去店里忙,你就在家里多休息休息。

知道了,爹。

方家老爷开了一个小店,专卖文房四宝,诗词书画,琴棋扇绣;书香浓郁很是受文人墨客们的喜欢,把自己写的画的寄放在此售卖。

这一天,两个年轻的公子来到,打量了一圈,都是符合他们的喜好;尤其是一面团扇更是勾起了书生的注意,当即便决定买下。

此后,书生便隔三差五的登门求扇,那扇面的意境渊源悠长,意境绵绵,很是与书生的心意相合。

店家,这团扇没了?

哦,你找那团扇,多,我给您拿去。

不,我是要那个人画的团扇。

呵呵,那是我家小女画的,最近他生病了,没有精力作这些。

哦~令爱的画工了得,画面意境非凡,可否请他与我这扇面上题字绘色一番?

这……我帮你试一试……。

店家接过扇子,这重量,手感质感皆非凡品,画坏了可就糟了;可书生已经转身离去,找不见人影。

第两百三十二章 扇语情 三

第两百三十二章扇语情三

因扇起缘,因扇起念,因扇起因。方妙儿接过一个锦盒,爹爹千叮咛万嘱咐着小心小心再小心。

方妙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爹爹竟然会这般的紧张,一把白扇;瞧着他那各种情绪堆积在脸上都快拧成麻花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弄脏弄花弄破分毫;好吧,女儿绘制扇面的功夫还是有的对吧。您就宽心宽心再宽心,把心稳稳当当的搁进肚子里。

方妙儿安抚着老爹,顺带将他请出了房间,不让他打扰自己的工作;小心翼翼的请开锦盒。一把精致的扇柄显与眼前,方妙儿伸手小心再小心的轻起在手,手感很是舒服,重量分毫不丢,质感样样称手。方妙儿展开,那一抹顷刻入眼,再熟悉不过。

这是……这是那个书生的扇子……。

方妙儿心口跳动加速,血液流动加快,整个瞬间有点脑充血,眼有点花,头有点晕,脸颊有点微微泛红发烫。

冷静冷静冷静……。我这是怎么啦?不就是看见了一把捡到过的扇子而已呀,怎么会又感觉生病的样子呢?

方妙儿沉浸下来思虑片刻,慌忙把手中的扇子一扔在了桌子上,退至到床榻便倚着柱子坐了下来,偏着床榻的雕花柱不一会儿便小憩了起来;在梦里他在熙攘的人群里朝着他信步走来,是那样的如沐春风。

方妙儿一下子就被吓醒了,那个见过一面的人竟然第二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面了。

我在意的不应该是那把扇子么?

方妙儿突然想起了扇子,起身跑到桌子前,那一刹那吓坏了她;赶紧拾起,可上面的痕迹却是映在了其中,无法散去。

天哪,怎么会这样?

方妙儿面露难色,整张脸难看至极,委屈至极。

这下子怎么交差?这扇子一看就是比较稀罕的贵重物品,想要蒙混根本不可能。方妙儿焦急万分,上面的水渍清晰可现,如何祛除才是关键。

刚要出门,方妙人灵光一闪,回过身看着扇子上的茶水水渍形态别具一格,于是调制研磨,于上面着笔而画;一副浓墨淡彩的傲梅霜雪赫然显现。可不久扇面上的一切都给隐去了,展洁如新,泛着淡淡的清茶香气。方妙儿不免得得意的一笑,将扇子入盒子装好;送去给爹爹。

好了?

嗯,好了。

看着女儿一脸的傲娇,自信,老爹只好悻悻然的接过;这单生意可不好做呀,那人的来头一定不小,弄不好咱们是会赔钱的。

眼看着老爹一脸愁容,女子从旁安慰,自信从容。老爹只好在第二天将东西忐忑不已的交付了,等了好久可都没等来那人,一个身着贵气逼人的少年踏入,说明来意,奉上两人所约定之契据。那人捧着锦盒便匆匆离去,也没来得急查验。

没有看吗?

那人没看,直接就将锦盒连同扇子一并带走了;妙人你怎么好像有点失落呀?

没有……。

女子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有点失落,是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发觉,还是自己根本就自己多思多想了?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自己不开心,可那总是走神总是奇奇怪怪的发脾气,谁都看得出来。

那事好像就成了一个疙瘩一样种在了心头,怎么都挥之不去,女子轻拍打着自己的头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如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地不宜久留,若当真如黄莺所说那么一切都还有机会,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把那源头找出来。

慕容白问着大家的意见,可他们却都只是遵从王储殿下的命令;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潜藏的鬼祟却在密谋着自己的强大,好发动下一次攻击。

肥猫一声嚎叫化身黑狮,载着所有人在断魂林中大摇大摆的走着;周围的一切都避之不及,没一只敢上前。慕容白护着自己有名无实的妻子,看着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可劲儿的心疼,一脸的内疚不已。

他们下山那么久却没有找见国舅爷与王玥翊的身影,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跑了哪里去,现在意识不清很是容易的遇到危险而不自知。

断魂林的那些将他们解决掉了吗?

回禀主子,还没有。

呵呵呵不愧是雪神殿下在意的人,实力当真不容小觑,他身边一个个都是强悍的对手,不瓦解掉早晚都会威胁到雪神殿下;统统的给我出动,拿不下你们都给我去喂魂泉。

尊令。

杜鹃疾言厉色的说着,来人吓得连忙退下了大殿。转瞬即逝的情绪,杜鹃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回首与那个被囚禁在玻璃里的人言语起来。

怎么样?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谁叫你要去做那个人的走狗打手。曾经高高在上的你,所有的花魂与你都需要毕恭毕敬,就连雪皇与你都会客气三分,可现在呢?你什么都算不上了,月姬。

仅仅是嘲讽我?我可没兴趣听你的戏弄,你想怎么样动手便好。

月姬别给脸不要脸,若非看在你也属于花魂一族我会与你这般客气!

月姬有些狼狈,发丝垂落耳畔;微颤着睫毛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可惜没什么神采的瞥向了杜鹃那个有些气急败坏却还在趾高气昂的人。

各为其主罢了。你我都选择了不同的轨迹人生,你为了雪神甘愿背负一切,我为了黄莺也可以丧尽天良;到头来你我在他们的心里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只有我们自己心里门清。

杜鹃听着,面上虽没太多表情,可也看得见她的咬牙切齿,拂袖而去。一巴掌拍在了门框上,残留下的掌印冒着灼灼的黑气;与墨气不同,这东西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在花魂里,杜鹃是唯一一个修行了以毒置换的花魂。

还记得当时见到她的时候,眼眸如此清灵,丝毫不染尘埃,与谁都温柔似水,说话声轻柔细甜,谁都不会想到她会是一个可以挺身而出以身挡在雪神面前的人;以一己之力至退其他所有人。打那以后杜鹃的性子就变了,高冷且不易接近,与任何人都不友好。

我们的选择有没有错,自己心中甚了;其实与雪神相比,黄莺没有做的太多出格。

只是有些事情是连月姬都不知晓而已……

杜鹃很是生气很是恼怒,竟然有人敢质疑她所做所说,她哪里有错,她为雪神出生入死哪里有错,她一心忠于一人何处有错;心中门清?清楚什么?知晓什么?不过阶下囚之言的几句就叫我心神不安,实乃大忌;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错。

第两百三十三章 蜈蚣精出没

第两百三十三章蜈蚣精出没

少年将锦盒随手便置下,也没再多管;书生忙完自己的事情已经过去三三两两的日子。当被问及时,原来东西已经被放在了他的房间,只是连日来未有回房间不知而已。知晓此事书生那是马不停蹄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想要知晓自己日思夜想的扇面会否如期许那般不负所望。

可是左寻右找愣是没有找见,就差给房子拆了;侍女家丁都不明所以,一个个见着这位少爷那是难得的怒气上脸啊,谁都不敢上前搭话。

怎么就不见呢?

贴身侍女回话:昨天她正想找个地方放好,没想表少爷前来看着锦盒合适就给借走了。

书生着急上火似一阵风的蹿出了房间找到了他的表兄弟,从没见过他如此忙活儿。

我,还有事,等回来再说。

不行,我那个锦盒呢?

锦盒?我看着合适装了一个礼物给送人了。

里面的东西呢?

一把扇子,原来你缠着我就是为了找扇子,它不就在你床头枕头下面吗。

听着表兄弟的话,脸上瞬间舒眉展目,像风一样一溜烟不见了人影;回到房间果真找见,一颗心也总算安定了下来。

展开扇子一股沁人的香茶扑鼻而来,可翻来覆去白扇依旧白扇,没有多增一丝变化。轻抚过扇面,书生嘴角微杨,依旧摸透其中玄机。

此人真是生的一双妙手,真想见识一见。

从此书生手中的白扇更是寸步不离,随身携带;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奇怪的甜味。人生得一知己,乃一大悦事,值得把酒言欢一番。然这两日书生的眉宇间透着悦,对谁都比较客气,与谁都比较宽厚,喜笑不言而喻,自然的醇厚亲和力,为此赢得不少的人支持,对待事情的看法也略有不同。

许两日之后,书生便得空前往了客店寻老板的‘麻烦’,一副来者不善,竟吓得小厮连忙回府请小姐出面。

伯父我想相见一下令爱,还望应允。

得,书生来意老伯悻然一笑,原来如此;可差遣的小厮不知何时已经不见。掌柜招呼着书生内堂一坐,小叙一番,不曾想没多久方家小姐闯进了门,直言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与我父亲毫不相关。

书生眼见来人与之眉眼相视,不觉醉笑浅上嘴角;揖揖手微微颔首礼待。

姑娘上一次一鳖已有月有余,小生三生有幸再能遇姑娘一面。

原来是你找我爹麻烦?

姑娘此话何故?小生不懂。

假模假洋,我告诉你与你扇面作画是小女子我,与我爹不关,你要是不满意直接与我相谈。

姑娘好气魄!在下只是……。

老爹一旁拉架,劝解着自己的女儿,原来会错意,还怒气霸然的语冲了对方,直叫女子汗颜,想找地缝钻下去。

呵呵……呵呵……

女子呵呵的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事情就是进展得这样的顺利,他们二人水到渠成,方老爹也允许自己的女儿与之交往;不出一年他们便谈及成亲。三媒六聘,定良辰吉时八抬大轿将人迎娶。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然或许生不逢时,雪神一生气便挑起了内乱为他们带来了特别的婚礼,山地崩裂,暴雪纷飞。也许是见不得,雪域内还有可以这么幸福的一种名场面。

书生可是雪皇身边的人,他的成亲大礼自然会被全雪域都瞩目着,有雪皇亲自为其主婚,何等不风光。原本书生想着与心悦之人,请着亲朋好友小小的办一场,这也是妙人的意思,哪能料想一年里雪皇继位了,他们可是亲眼见证新任雪皇凳位之人。

书生的地位可乃雪皇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非凡矣,他的亲事更是受到各方关注。

压力堆砌如山重,女子毅然决然的披上嫁衣迈入了花轿,随着喜悦之声,花轿摇摆,女子终于踏上了去往另一番天地的路;从今而后她将要为人妻,忐忑不安踌躇喜悦各种的情绪汇聚。

迈入万级阶梯,前面的人稳实的牵着她,一步一步;寒风凛冽而来,大作人仰马翻。女子紧着红绸被风卷起,书生一步扎稳将人拽入怀中;红盖头飞起与风狂舞,没几下就给扯碎。

风沙坠眼,脚下开裂,两人彼此紧着对方,却依旧被硬生生的拆散东西两道。

随着轰隆轰隆作响声起,黑狮脚下的路开出了一道裂缝,缝隙逐渐加大加深,漆黑的阴气腾升而起。一巨大的蜈蚣从最深处张开了穹牙,张开了眼睛,身长数以百米,宽大,足足将断魂林霸占了一半,树木倾倒,盘踞在黑狮面前;两尊庞然大物威吓难敌,他们更是无处藏身。黑狮狂啸着,压低了身子,准备随时迎头痛击,迎面而上。

少白,带上其他人躲进我的腹中去;你们在外面不安全。

师傅我能助你!

呵呵,少说大话,这个东西少说也修行了上万年就凭着你们几个的道行根本不成气候,快走。

慕容白起身,抱起公主莺,叫上其他人与自己一道进入黑狮的口中;哪能如你所愿的避祸?随着一声震天的嘶鸣,那蜈蚣发动了攻击,给了黑狮一记迎头痛击,直接撞得他失去了稳力,偏了分毫便有人随之坠地。

此物一点也不藏头露尾,他的速度竟然可以与风媲美,撞击的力度可以与山力相横。咕咚,所有人沿着食道直接的被吞进了腹部,差一点就掉进了胃里成为食物被消化。

那尊蜈蚣一来就发动着致命的攻击,毒雾吐出,穹牙将其后足咬伤,腹部受到撞击,接二连三;黑狮似乎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黑狮没有发挥自己的实力,直接带着伤痛和肚子里的人逃了,在刚刚躲避开蜈蚣的眼睛时;黑狮离奇一般消失不见了。蜈蚣紧随而上,一眼锁定了地面上如同蝼蚁的人类,二话不说朝着他张开了穹牙猛扑了上去。

那人回身,面带黑狮面具,回眸的一眼叫蜈蚣来了一个急刹车;男子朝他张开手,顷刻间吞没。一时间整个断魂林安静了,蜈蚣沉睡在了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男子抬手看着,活动着自己的脖颈全身的筋骨;这是……哪里?

第两百三十四章 暗系空间,匪浅的孽缘

第两百三十四章暗系空间,匪浅的孽缘

此刻的断魂林除了浓墨重彩的瘴毒,竟然静得出奇的安静,什么都听不到,偌大的森林连一个生命的迹象都察觉不到。

走了三两步,环视四周,黑狮面具下的男子掩着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这里是什么地方?瘴毒竟然这样的严重?

再三确定了此处当真的没人时,男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邪魅笑意。凝结阵法,为自己开辟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瘴毒不入;如此便可放开手脚开始自己的事情。

黑狮面具男子刚要施法,一阵喘息传入了耳中,一段有气无力的叫喊撞击了耳膜;谁打扰我?

心无旁骛,什么都不会在乎的黑狮面具男子还是停下动作,踏出了舒适圈,寻着那微弱的气息叫喊声寻了去。

走了一千米,黑狮面具的男子终于看见了千米外的场景,有些吓人;眉头微皱。此处沟壑深达千米,好似无底深渊,漆黑渗人。开了口,从百米之外延伸,宽度约莫二十米。

救……救命……;有……没有人啊。咳咳……

身下是万丈深渊的无底洞,掉下去铁定的粉身碎骨,上面是瘴气濯濯,一只手把着石头的边缘,两只脚踏着能踏的地方,这样已经支撑了好长的时间,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

难道我黄莺会命丧于此?

公主莺想着,心念里有些绝望;甚至于有些后悔此次的莫名其妙的行为。脚下的石块一松,手上再无力气,整个人直接坠了下去;万幸的是坠落不下一米的地方凸出一块,将公主莺后脊撑着。一声哀叫,回响在整个不见底的深渊处;疼痛让她乍然醒来。

巡音而至,黑狮面具的男子找到了受伤的人,一跃而下,将凸出的石块打碎,两人一同往深渊而坠,男子一挥手,他们便都从另外一处安然落地。

男子将人公主抱着环在怀中,看着他痛苦尽显在脸上,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小心的放平。

黄莺?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如此狼狈,谁伤了她?

男子蹲坐在黄莺的身边,托着腮看着;见死不救?男子一度怀疑这是老天跟自己开玩笑,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遇见这个人,缘分匪浅啊。公主莺并未陷入昏厥,她的眼睛一直虚虚实实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激动,有点冲动想要立刻马上的揭下他的面具。可是此刻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浑身疼得颤栗。

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激发我的同情心?我,有心吗?于一个无心的人面前,你猜会如何?

黑狮面具男子一夕间几变,对着公主莺呲牙咧嘴,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是夏夜的一部分,于情理也不能放任不管不顾。

哎~前世造下的孽,今生都还得背。又不是我欠你,何必让我遇见你。

夏……夏……叶……

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安安静静的躺着吧,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对于一个伤重之人,夏夜实在狠不下心肠。

夏夜起身,与公主莺说着:我有事要做,你在此等着,等我办完事就回来给你疗伤,能等吧!

话语不近人情,明明她伤得那么重,可公主莺还是拼尽了力气点头。夏夜挥手,开启了暗系空间,公主莺看着,惊着。只见他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公主莺闭目运行元丹修复自身的受损地方。

夏夜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手里逃掉了。

紫黑色气燃起,将元丹紧紧的包裹,能量体系由着各个神经脉络蹿走,娥眉一朵黑羽浮现,背上化出翅膀溃散一地将人窝在其中。公主莺运化能量急剧修复时,夏夜来到了暗系空间的深处,一颗耀眼的冰元珠闪耀着,在它的面前一个女孩浮在其中。

她沉沉的睡着,只是睡着,依靠着那仅有的一口气支撑着全部的身体。夏夜仰着头看着,目中难掩的伤感,娥眉微微的拧着。腾起,跃上与之持平的角度,三点连成一线。

夏夜施法,冰元珠能量转动,形成一条一条蓝白能量线打在默寒的每一处脉络之上,源源不断的将力量注入,一点点的修复着她受损的地方。这样的修复不允许间断,不能有任何被打扰,时间耗损很长,一旦出现什么差错,他们二人都会受到波及。

与此时,杜鹃的暴脾气瞬间叫她的手下化为了乌有,怒从心中起,火在胆上烧灼。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的消失了?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还指望着你们什么。

杜鹃发完了脾气,纵身跃出,消失了身影,当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身在了断魂林内。轻撩发束,缓步走着,四下观察着。

再怎么他也是修了万年的妖物,怎么会再一夕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杜鹃走着,脚下踩着了什么,不属于断魂林里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枚黑羽,弯腰拾起,淡墨一笑;是你,黄莺你个叛徒。杜鹃说着便将手中的黑羽折断,步履生风,在林子穿梭着,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处阵法之地。

公主莺当然在人的脚踏入三尺内便已经察觉,只是未睁开眼睛;杜鹃在阵法外徘徊,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躺在其中的人。

黄莺我知晓你手段高,这点伤与你来说算什么?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已经知晓我的到来,何必装,在我面前。

公主莺睁开眼眸,坐起盘膝,与来者相视。

的确是熟人,杜鹃花魂。

真是客气,你还记得;那你应该还记得答应过雪神的事情吧。

什么?你想说什么?

黄莺你这个叛徒,我会亲手了结你,让你一天天的装,不累吗。

没必要,与你。有本事你就进来吧,看看是你的阎王度厉害还是我的黑羽更胜一筹。

身处阵法内,公主莺肆无忌惮的与杜鹃叫板,此刻他的身子已经被逐渐的修复,只要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痊愈,一个小小的花魂算得了什么?

第两百三十五章 识海记忆

第两百三十五章识海记忆

此阵法约莫八米的直径,杜鹃在八米之外绕着这个圈一步步的走着,观察着薄弱的地方。

饶了两圈,杜鹃便眉展眼舒,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阵法只是为了隔绝外在的瘴毒,并不具备任何强大的防御力量。杜鹃唤来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高大威猛,结实的肌肉惊人的力量。

一拳重如移山之能,整个阵法壁嗡了一声;杜鹃勒令停手。拈花指与胸前倒挂,淡淡的香气四散而走,唯有一股窜进了阵法之中。杜鹃整个人与手下托起扛于肩头,静静的看着风过霓裳,萧条画卷。

杜鹃没有了动作,黄莺一个劲儿的纳闷,也顾不了许多,只能是加快了运转元丹尽早恢复,从而脱离纠缠。

声响的震动同样也影响到了身处暗系空间里的夏夜,一个摇晃使得他停顿了001秒方才恢复继续为默寒施法,可也就是这点时间的偏差,原本潜藏在冰元珠内的妖血已经蠢蠢欲动,称着那一点点的时间偏差随着能量跟随注入了默寒的体内。

时间不知道去了多少,夏夜力气耗竭,最后收尾,落到了地面便盘膝为自己调理。默寒的身体已经全部的吸纳了冰元珠的力量,游动着眼珠从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四肢,调动了元丹,力量更甚充盈;悄无声息便可落在夏夜的身畔。

震动也使得进入昏厥的慕容白一行人从漆黑的空洞里睁开了眼,漂浮其中,不识目的地所在。

我们这是在哪里?

师傅,师傅你在吗?师傅……师傅我们这是在哪里?师傅……?

任凭慕容白如何叫喊,空洞的四周依旧空洞,声音由近及远由远及近,让人无法判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但他们都能清晰可现的看见彼此。

这里……?暗系空间?

小飞说着,那个他们曾经坠入过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艾诺的体内能够进入到暗系空间内?小飞想着,难道公子与艾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有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吗?

王君问道,暗系空间这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有,九命猫曾经撕裂过暗系空间,应该有一处薄弱的地方。

这个叫小飞的怎么好像知晓很多事情?

慕容白想着,此刻也不能深究太多。王忆镶紧着书生的手臂,另一手拽着方妙儿的手臂,两人均已失去意识一般沉睡着。

公子何不唤出玉箫窥探一番他们陷入某个识海记忆?若能解开那被困的识海也许有机会可以唤醒两人,他们并未失去太多的魂识反而是将自己困在了识海。

小飞一旁说着,慕容白反而些微的恼怒,这个人是在教自己怎么做吗?如他所说,慕容白化出玉箫与两人施法,浮海浪潮一个个的拍击海岸,浮花波涛汹涌,识海的在瓦解。

几人看着,纷纷进入,想要找到他们被困的地方岂是易事;箫声起,那片记忆浮出水面。记忆体出现裂痕,几人纷纷化作光嵌入其中一窥究竟。

此地人口密集,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街上张灯结彩,一个个喜笑颜开。三男一女前后脚的跟随着人潮,且听着议论纷纷,说着当今最年轻的右丞今日要在王城成亲,还是雪皇亲自为其主持大典。

谁和谁要成亲?

右丞和谁成亲?

当年的右丞是兆小星。

王君的话无异于重磅炸弹,一语惊醒梦中人,兆小星是文臣,暝音乃武将。

兆小星与方妙人的结婚大典!

几人慌忙的加快了脚步,赶到了王城的脚下。王宫的恢弘气势勘宏,整座王宫都被装点得十分奢华,喜庆,隆重;都快赶上雪皇的排场。

兆大人已经多次婉拒,可是雪皇执意如此,他们可是相伴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弟手足呢。

雪皇真是一位重情义的王。

听说雪皇当年与兆大人戏言,说他们二人若真能走到一起便会亲自为他们主持大婚。

一语成就,必然得履行。

小飞上前,发现没什么人拦着他,也许他们并看不见他们四人;王宫内雪皇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兆小星。今日他一脸的羞怯都不敢直视着面前的雪皇陛下,陛下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稚嫩写满了面颊。

书生也是年轻,也许只比着雪皇大了一两岁。身披红挂,头戴锦帽,手脚无处安放,时不时的揪着袖子抹着面额上的汗珠。

哈哈哈……兆小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紧张,成亲而已。

一旁的人调侃着,继续的说道:不,你这是第二次紧张,第一次是见着雪皇殿下,虽然面色上看不出来,语调也没有变化,可实实在在的是紧着心的。

雪皇您就不要再调侃我了,现在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我还羡慕你呢,都已经娶得如花美眷了。吉时已到,去迎接新娘吧。

看得出书生的紧张,走路都顺拐,目视前方,脚下的石阶都没注意,在众人面前踉跄了一下。眼看着花轿到了万级石阶之下,书生的紧张似乎瞬间消散,一跃而起,三两步便跃到了花轿前,脚踢轿门迎下新娘。

两人相视,就算隔着轻纱也能感觉到甜味的笑意;书生紧着红杖一头牵着新娘迈上了万级的阶梯。一步一步紧着一步。风轻起,扬着红纱飘起,新娘的容颜顷刻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片哗然;两人的颜值才情堪称绝配了,真乃才子佳人。

风的温度渐渐的变得冷冽,雪花飞舞,顷刻叫王城速冻;雪神与他的手下突兀的造访。

一身雪锦白袍,双眸清冽,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寒气;身畔站着一位紫衣的少女,面颊上稚嫩青涩。左畔后面站着一位再熟悉不过的人,于兆小星来说。书生将人护在身后,恭谦和礼,弓手行拜礼。

雪神有礼。

呵呵好大的排场,想必日后雪皇成亲也不过尔尔吧!

雪神光临实乃王城幸事,有请上座。

雪神眼睛往上移着,看着那既熟悉且陌生的地方,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起手竟很咬了一口。深深的压印,一滴滴猩红的血流过手背滴落与地面。

雪神!

左右的两人都十分的紧张,那个紫衣的女孩上前给包扎系上一条紫色的丝巾。

雪神这里我们处理便好!

女孩说着,眼神里泪光点点,十分心疼。所有人都十分欢迎雪神的大驾光临,可雪神竟然再也不愿意踏进王宫半步,竟然只是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

把东西交出来,我便放过你!

雪神什么意思?

雪神一扬手,风雪交错,直接攻击上了雪皇;然这位年纪轻轻的雪皇哪里会是元老级雪神的对手。

暝音与柳叶纷纷一左一右的上前拔出佩刀挡下,可手中的刀也飞了;

第两百三十六章 掖住咽喉

第两百三十六章掖住咽喉

阎王度无色无味,中此毒者体虚乏力,不觉出汗,手心沁出的汗珠夹杂着淡淡的清甜;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公主莺掌心冒出汗珠凝结成一粒粒,散发着淡淡的清甜香气,方才得知自己身中剧毒;睁开眼的那一刻,自己竟被杜鹃掖住咽喉,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逃得掉吗?

瘴毒弥漫,直教人无法喘息。

我竟身中阎王度而浑然不知!?

公主莺被掖住咽喉,难以喃语,却也难以挣脱开束缚;看着眼前之人鬼魅从笑,甚是得意。

当日你可是指天誓日的赌咒啊,是雪神心善才会相信你这诡辩女子的花言。既然当初言之凿凿,那么必然要履行诺言才是,否则哪来的什么报应呢!

杜鹃饶有兴趣的看着,想看到黄莺再一次狼狈无可奈何的跪地求饶,不过一切都今非昔比,什么都不会看到。

怎么不求饶吗?

你以为你是谁?我可以狼狈不堪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雪神的脚下,也绝对不会像烂泥一样摊到在你的面前。

呵呵,与我硬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杜鹃也没客气更没好气,一拳抡在了公主莺的腹部,疼得她卷曲了身子,口淌着口水。

把她给我带走,我觉得你可以看看王储殿下是不是有那么在乎你。

公主莺浑身无力,脚尖点地被两个大喊拧着便走了,一路都留下着痕迹,生怕某人找不到路。

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准备轿撵赶紧回程,弄湿了我们雪域高贵的公主殿下可不太好呀。

杜鹃甩身便踏上了轿撵,高床软卧,温暖舒适,撑着头,微微的倚着便小憩着。轿撵抬起,一前一后的大汉走着,一步一个殷实的脚印。没多久整个断魂林被瘴毒压得暗沉一片,能见度更低。雪花片片,无孔不入,断魂林顷刻间降温,白色茫茫落满枝桠与地面将一切都掩盖了。

公主莺被拖架着往往荆棘丛前往,一路上瘴毒侵蚀寒冷侵蚀,直叫人陷入昏死地步;哆嗦着身子,颤抖的喘息着。炽烈的寒冷是公主莺致命的软肋,在这样的情况里她根本无从反击,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将寒毒过渡,只能忍受着身体的不舒适,身体溃散着污浊的气。

杜鹃兰花手指起,掀开帘子,抬眼看着他那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发现了那不同寻常的秘密,污浊的能量外泄;公主莺眼眸里全是恨意,心里的怒火烧灼都快把浮海给烧得干裂。公主莺低垂着头,发束垂落将他遮掩。他们的身影随着瘴毒的与白雪的遮掩将他们淹没,再无一丝残存的气息与痕迹。

然另一边正胶着着,雪神似乎很是痛苦再回到此处,这里是他深爱的地方,他费尽心力一心只想让雪域更加的没好,多么的辛劳都在所不惜,可是他的一句话就将他几百年来的心血付之一炬;痛在心中纠缠恨在心中纠缠,一切没好的记忆都被烧得干净,想留都留不下。

慕容白站在了王宫的万级阶梯之上与雪神正面相视着,虽然彼此都不知晓对方,可是慕容白的心里却十分的难过。

公子你怎么了?

很难受,很难受,心揪着一阵阵的疼,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雪神的眼神我会感觉到心疼。

雪神身边的那位公子怀抱琵琶,上前半步,一指下去直击心海波澜;年纪轻轻操纵极强,周围的空气都被调动,攻击杀伤里遍布了万级台阶的范围。

兆小星眼见,飞扇而出化一把古琴落与掌中;琴身深红之色,檀木所造,上面绘上一株傲雪红梅。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互不相容,一段时间兆小星明显落了下风,输了一点。

发丝凌乱,身上的礼服也被撕裂开了好多的口子,若不是护着身后的人,怕是她也会跟着受伤。

相公!

身后的人焦急关切着,上前护着。

雪神您高高在上,为何要这样?我们曾经把你一直都奉在心坎,你是我们的守护者呀,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

不可理喻?

方妙人的话彻底的激怒了雪神,一抬手便是风云涌动,直接将他们冰封在雪里;在危机的关头,两人竟然相互的依偎成就了雕塑。雪皇才继位没多久,他怎么能放任雪神肆意妄为,出手阻断了雪神的攻击,保护了他的子民。只要再努力一下顷刻便叫雪皇就此没落,慕容白几人也准备架势出手,可雪神停止了,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叫人撤了。

身畔的杜鹃眉眼里没有阴狠更多的是心疼,这个人他从小就跟随,如今落得这般,直叫人恨得牙痒痒的。杜鹃身着一席紫衣,翩然而仙弱,清丽脱俗,小巧灵动,搀扶着雪神带走了一切。可那两人就这么被封冻在了冰雪里,雪皇上前虽有克制雪神的招法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是被困在了冰雪里!

救人!

慕容白喊道。

几人纷纷上前,慕容白吹响玉箫发现两人竟然沉睡其中,不愿意醒来;在小飞的与慕容白合力之下,冰雪褪去化水而走。

两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而倒下,雪皇命人赶紧将人送进房间宣太医上前救治。奈何两人被寒气所侵扰,就算身属雪域体质也没有办法抵御雪神的法术。

此事很快就在整个雪域掀起轩然大波,雪神的形象也跟着一落千丈,人们议论纷纷,没人了解雪神为什么突然间出现大闹一场,为什么与雪皇大动干戈;也许现在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会被先皇驱逐囚禁苍岭。

一对新人大婚,当日便受伤昏迷至今未醒,人们都在为他们这一对叹息;数月之后游历列族的司徒笙回来了。一回来便听见了雪域动乱,人心惶惶,马不停蹄的登王城求见雪皇。

一见不得了,一见吓一跳;司徒笙当即行下跪拜叩首礼。

起,不必多礼;好久不见了司徒笙。

是,很久未见。想不到再见你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雪域的王了,司徒笙参见雪皇。

司徒笙我有一事相求!

雪皇但说无妨。

……听完雪皇讲述,司徒笙也犯难;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四人从旁看着,小飞惊叹司徒笙国舅爷当真毫无变化。其他三人虽然震惊,却也按捺住了自己的激动。

这个司徒笙少年老成,说话一套一套,简直就是一个小狐狸;慕容白却想他们是怎么看到这一段的?按说方妙人与书生此刻都深陷昏迷,根本不可能有这一点的记忆。

司徒笙要求雪皇必须替自己照顾妹妹,方可答应救人;无奈下雪皇应下。救人,敢从雪神的法术下让人活命就是与雪神公然作对了。得国舅爷司徒笙相助,两人康复。

第两百三十七章 大婚

第两百三十七章大婚

四人跟随司徒笙来到了书生的房间,几人都十分好奇他会怎么做,纷纷在一旁驻足关注。司徒笙突然踱步到他们几人的跟前,说道:还不快来帮忙。然快步走开,手上忙活着;几人有点莫名其妙相视彼此一眼。

司徒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来看着几人,无奈的摇摇头;怎么你们几个就这样站着看着?

几人惊诧,当真是与自己说话。四人上前,在司徒笙跟前一顿鼓动,摇手摆弄头发。

干什么呢!

哇?司徒笙你看得见我们?

废话,你们几个大活人直挺挺的愣神在这儿,哪个有眼睛的人会看不见?我,的眼睛不瞎,视力很好?

我们……?

司徒笙安排着几人磨药,煎药,煮药汤,房间宽敞却弥漫着药剂的味道,打开窗户久久都不能散尽,几人忙活开了,就期望着书生能够马上醒来。然他们一直忙活到了第二天的清早,困意席卷,却也没有放松,纷纷将制成的药丸送到了司徒笙的身边,只见他竟然坐在床榻边打瞌睡。

司徒笙?

嗯?什么?

药制好了。

嗯!放下吧。

司徒笙伸伸懒腰,打着哈气活动了一下筋骨。探出一只手,朝天撑开五个手指头,把准备工作做了一个十足,拔出一枚银针对着书生的鼻子下面的人中一刺,人便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几人是瞪大了眼珠的看着,张开的嘴久久没能合上。司徒笙取针,端过慕容白手中的汤药放在了枕边,浓郁的药香缓缓的被吸入了鼻翼冲击了大脑,直言;难闻。

呵呵,难闻是吧,待会你就一口一口的将它喝掉。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家娘子;端上药草,走。

不……,司徒笙就这样结束了?那你那些天再干嘛?

任飞一旁打趣的问着。

是啊,国舅爷这么简单就能治疗好,您何必拖那么久的时间呢?

我王忆镶一旁满心好奇说道。

你们几个动作那么慢,他一醒就必须得服药,双管齐下。何况我就不能装一装,怎么也得显得我是费尽心力把人从鬼门关给抢回来的呢!要是那么容易,你们让雪神的面子往哪里搁呀!

他这话,屋里的几人可都听得真真的呀。司徒笙带着几人大包小包的去到隔壁方妙儿的房间,书生也是听话的将苦药一口口的喝下后缓缓起身下床,时刻关切着自己妻子的状况便穿好衣服出门,却被司徒笙挡在了门外。

你回房好好调息!

司徒笙改变了药方,让几人重新研制;他则坐在了床榻边紧着女子的腕将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注入。这一幕四人其实都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再作声。

你们不需要赶时间。

其实司徒笙已经相当疲惫了吧,可面色上也看不太出来,还是那么精神奕奕,还是那样的俊美;这就是那驻颜丹带来的效果吗。

司徒笙要不我们来把力量给她!?

你们……你们又不是这里的人……。

此话震惊了几人,面色惊愕不已。司徒笙睁眼,淡墨的勾勒了一抹笑意;好好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吧,也许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秘密?

四人纷纷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王君却没太多在意,一剪子将手中的药材给剪掉。任飞游移着眼睛看向了慕容白,心上的思虑着;这个秘密该不是要他去亲自发现吧。

同样他们在这间房里不眠不休了四天,期间小憩片刻,分工合作,药香浓郁的充斥了整个房间;司徒笙也因为体力不支而倾倒一旁幸好被慕容白及时的护着,没有磕着碰着。

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司徒笙醒来。

慕容白与任飞将人搀扶到一侧的榻上歇息片刻,王君趁机探脉,震惊不已。王忆镶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言语但两人已经心知肚明了。当方妙人醒来的那一刻,一切都似乎烟消云散了。门开起,门外的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几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一队人先后的进入了方妙人的房间,忙活的装点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喜庆的房间。

这是作什么?

哦,兆夫人,雪皇三日后大婚。

雪皇大婚?与什么人成婚呀?

四人不约而同的回身,看着倚着塌而休息的人;国舅爷!那人打着哈欠,睡意惺忪的坐起身。话都没听得太清,细细的回想时震惊得一脸,久久没能回神。半晌司徒笙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了出门,步履生风掀得一路上的人都人仰马翻冲进了名叫伶音阁的院子;破门而入。阳光撒入,那人正对镜红妆。

哥,哥。

怎么一回事呀?怎么突然你们就要大婚了呢?

哥,都是音儿不好,音儿不该自作主张的。

面前这个女子,清秀美目,好似一汪清澈的泉水灵动;与司徒笙有七分的相似。

哥,您责罚音儿吧。

我且问你,你当真心悦那人?雪皇他秉性淳厚善良仁心与雪域是福气,可是与你就未必了。你且起来,我要与雪皇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司徒笙便踏门而出,司徒音紧随上前喊道:哥哥,是我自己选择的,一切后果小妹自己承担。

当真!?

哥你知晓音儿,音儿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慎重的,音儿确实心悦雪皇,我想要成为他背后的女子,让他无后顾之忧的治理雪域。

看着司徒音笃定的神情,坚定的心念,作为哥哥的司徒笙也似乎不太好说什么,不过他亲手将自己的妹妹交给雪皇照顾,没想到连人都给拐跑了,这口气怎么能咽下?转身便踏门而出直奔主殿,寻那雪皇问责一番。

这个人就是雪皇的妻子,与国舅爷有那么几分相似。

任飞说着。

却是美人,温婉大方,难怪雪皇会动心,他与国舅爷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王忆镶紧接着说道。

慕容白跟着司徒笙一起,却看见他难掩的嬉笑。司徒笙将人一搂卡着脖子,拳着头在口边,彼此呵呵一笑。眼看着司徒笙闯进了主殿,直接将雪皇圈在了龙椅上,吓得他躲进一角,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脸。

我,为你拼死拼活,你竟然拐带我妹妹!

呃!司徒笙我与令妹乃真心真情……。

你一个堂堂位高权重的雪皇,何愁没有女子,怎么就偏偏相中了我家妹妹!?

……呃……

雪皇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在这世上的念想,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那我不……一个人了,孤家寡人,好不可怜的。我倒是不打紧,可是我妹妹心思单纯,心地善良,适应不了你堂堂雪皇的后宫。

司徒笙你放心,我心悦音儿,这一生我只会有他这一个妻子,雪域唯一的王后。

真的假的!

司徒笙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周游各界了,留下来吧!你如今可是国舅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文臣武将都得给你面子。

这么好!

说着,司徒笙便松开了圈住雪皇的手坐到了他的旁边与之高谈起来,可在其他人眼里,这个人颇有心机,简直意图不轨。请柬都分发下去,唯独遗漏了一个人。

大婚当日热闹非凡,比起前些日子的简直更甚,可有人就是气不打一出来,看着自家主上这么痛苦,紫衣女子拂袖而走,双眸杀意纵横,谁都能瞧得见,感受到。杜鹃拽着莫天辰大闹了雪皇的大婚现场,在众多高手环视下的地方岂容得下他们二人,很快便落了下风。

第两百三十八章 八绝琴音心魔坠

第两百三十八章八绝琴音心魔坠

三日内司徒笙一直与司徒音闹着脾气,爱答不理,撅着嘴吃着气,反正就是不开心。四人分别找了自己最舒适的位置坐下,一旁看戏。

明明是他自己牵线搭桥的,到头来惹得自己生闷气,说来都好笑。

慕容白一旁说着,遭到司徒笙一记眼神直接秒杀。

纠结了三天三夜,司徒笙终于还是不得不接受的看开了,毕竟自己的妹妹大了,不适合再与自己浪迹江湖了,也是时候放弃那份自由落地生根了。

司徒音对镜梳妆,可眉眼一直不展,愁容满面不见一丝悦色,甚至与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那么自私的接受了雪皇的感情。今日着红妆,那样的倾城国色。

司徒音起身,取下发髻里的金钗搁在了梳妆台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扯下了红盖头,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伺候的侍女们,纷纷跪下请罪。

此事我自己会与雪皇说得清楚明白。

司徒音冷静下来,心中思量着;自己真是被冲昏了头脑,不清不楚的就答应了雪皇的求婚。把相依为命的哥哥置于何种境地,从没想过他会是怎样的痛苦。

司徒音转身拂袖而走,门便被叩响,随着咯吱声门朝里开了,那个人站在了光里那样刺眼。

哥……

呵呵……音,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到吉时了。

那个人的笑总是与阳光一样温暖,跟花一样美艳,总是让人无法忽视,无法移开眼睛;他的笑容有力量能给人幸福。

哥……我……我跟你走,天涯海角。

傻妹妹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去守护,何况你已经遇到了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呢,那可是会遭天谴的。月老已经为你牵上了红线,就由不得你来说断就断了。

可是……哥哥就会……孤单……!

司徒笙板过妹妹的身子推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晶莹的泪滴涌出了眼眶,湿润了画好的妆。

呵呵,我决定了不飞了。

司徒笙说着,妹妹一脸的惊愕看着他那肆意轻松的面。

嗯,有时候吧权利挺好的,你嫁给雪皇我自然就是国舅爷啦,在雪域的王城大街上都可以横着走了。

说着司徒笙便背过身,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作为妹妹的司徒音却揪心的疼,她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

虽然我不是螃蟹!放心吧,你哥哥我玉树临风,可是雪域里最美的男子,想要找一个人陪我应该挺容易。

司徒笙顿了顿继续道:快上妆吧,吉时到了。

我,在门外等你。

哥,你真的不会离我远去的,是不是。

放心,我们奔波那些年一直都想安定的生活,如今可以实现何乐不为?

司徒笙踏门而出,候在门外,可几人却看见了那零星闪耀在眸子里的光点,转瞬即逝;再怎么忍也没办法左右自己的神经唇部的颤动。

今天天气甚好,是个非常不错的好日子;一会儿多喝一杯喜酒吧。

好。

慕容白回应道。

新娘穿戴好被搀扶着出了门,与候在门口的司徒笙相视着。

来!我亲自送你。

音伸出手紧紧的拽着哥哥厚实的手心,那布满老茧那温暖的掌心。音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看着他是笑得那样的灿烂没有一点伤心,可是他的手心却在微微的颤抖。

哥……。

上轿。

司徒笙的声语洪亮,却微微的克制着颤音。

哥……。

起轿。

鞭炮声响起,锣鼓喧天;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从伶音阁出发,从旁有慕容白,王君,任飞,王忆镶左右护驾。来到主殿,也算好了时间,由司徒笙亲自牵着司徒音登上了万级阶梯。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着,司徒笙的颜值直接让他成为本场最为瞩目的焦点,一颦一笑都叫人如痴如醉。

有时候司徒笙的颜值好像真的过于呛眼了!

人口传动,络绎缤纷,说什么的都有,自然攀比也跟着出现了。那这位司徒音到底样貌如何呢?他大哥都那样的俊美,一定会更美的吧,更加的倾城国色的吧。

人群越说越是有劲儿,一个个激动不已,巴不得马上就见到这位王后的真容。

司徒笙将妹妹的手交给到了雪皇的手中,便退至一旁,可所有的焦点似乎都已经聚焦在了这位国舅爷身上,那样夺目的光点无法被忽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国舅爷请。

什么高堂?哪里来的高堂?雪皇的高堂不应该是雪神吗?不好意思,本小姐不请自来了。

紫衣纱裙的姑娘窈窕身材,扎着发髻,走在万级阶梯上,浑身散发着难以亲近的压迫感,虽然面色清秀,肉嘟嘟的脸颊,白皙粉嫩,一眼看去就知晓不过十七八的年岁。无需粉黛,天然雕饰。

女孩走过的地方释放着淡淡的紫色烟雾,吸入鼻翼的人身虚乏力,瘫软原地,可意识却是十分清楚。

雪皇,你可有把雪神放在眼里?当年的雪皇如此,就连你这么一个晚辈也有样学样,我真替雪神不值,就这么些日子你们就把他忘记得干干净净;一群忘恩背义之徒。

女子怒斥着,在场的人也没有谁还有力气再反驳。雪皇上前,致歉万分。

杜鹃姑娘是本王疏忽,怠慢雪神,改日本王一定携雪域子民与王后登苍岭请罪。

呵呵说得真是好听,也是雪神是被那个愚蠢的雪皇你的师傅给以莫须有的罪名剔除,囚禁苍岭。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的只言片语?

杜鹃姑娘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你不是堂堂的雪皇吗,我只是给你找点麻烦;你的王后很重要吧,那就把他给我吧。

杜鹃上手便抢,就是想搅和这场婚礼。一把拽着身着喜服的司徒音的肩膀随势一倒跌进了杜鹃的手弯将卡住脖颈,雪皇上手拽着司徒音的手往回拉。暝音与柳叶相继出手,司徒笙速度却更为快,直接卡在了司徒音与杜鹃之间,生生的挨了他一掌。

司徒音失去重心倒地,还好身后的雪皇护着,可抬眼看去司徒笙却微弓着身子,心口有些疼。

暝音与柳叶飞身而出,拔刀与杜鹃交战在了万级台阶之上;可没过几招两人纷纷的瘫软的窝着身子,掩着口鼻。

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三脚猫还敢与我抗衡,谁还有能力来救你;雪皇今日我就要拉你下马。

杜鹃张开手,开启法力流动,她的眉眼邪魅,嘴角上扬,大量的毒雾从掌中溃散。

阎王度,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时司徒笙飞身而出,与之对掌,将阎王度的毒素打回了她的体内,当即叫她憋闷了一驱,口沫了毒血。

胆敢捣乱我妹妹的婚礼,看我今日不废了你的修为。

四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年轻的国舅爷脾气这般火爆,功夫如此了得;为了护妹妹可以不畏生死。

眼看着杜鹃修为尽废,鼓声起,震耳欲聋,瞬间将国舅爷弹开。这个人一出手,自然要有人披靡;书生站了出来。两人无力反抗雪域的强者,尤其是当今的国舅爷不容被忽视的颜值与实力并存。就在两人无能为力,落入阶下囚时,狂风大雪席卷而来。

一出掌便直教人招架不住,所有人在暴风雪里被夺走生命,眼看着他的子民危机。新王后站起身,一把扯掉盖头化出一把白玉琴,一声便叫雪神乱了心神。

八绝琴音心魔坠!

司徒音撩拨着琴弦,指法快得叫人眼花缭乱,一曲节奏鬼魅直戳人心。

音儿,不可!

雪神狂乱,司徒笙的掌法也落到了杜鹃的身上;眼看着跟随自己的人就这么倒下,花季凋零。雪神眼神闪烁不定,顷刻神智大乱,抱着杜鹃便飞离。王后击退来乱者叫人刮目相看,谁都不成想到雪皇看中的人会如此强悍。八绝琴音一炮打响,雪域无人不知。

礼成!

随着司仪高声的叫喊着,司徒音真正的成为了雪皇的后。可是他们依旧没有从这个空间里醒来,到底他们要看到的是什么?

成亲没多久,这对新婚夫妇一直都在甜蜜度月,可怜了国舅爷孤单影只无所事事。一年后的一天下午,司徒音突然晕倒,吓得雪皇放下政务慌忙赶回伶音阁,司徒笙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往王都赶。当得知确诊了妹妹怀孕,国舅爷可是比所有人都还有兴奋。时不时的就进宫陪伴,为其安胎探脉,生怕有分毫的闪失,以至于都出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流言蜚语。

第两百三十九章 灵子降生

第两百三十九章灵子降生

常年在外闯荡游历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司徒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也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司徒音虽然也不在乎可他不能不在乎另一个人的心思,也不能不顾及雪域子民的心思。他身为雪域的王后,雪皇身边的女人不可以这么自私。司徒音一把紧着哥哥的手,手上吃着劲儿,头微沉,没有力气抬起直面。作为哥哥的司徒笙怎么会不知晓,轻怕着妹妹的手,淡墨的勾勒起挤兑出的笑容,挣脱开。

王后我觉得王宫与我实在是太闷了,始终都不适合我,还是大街上好玩,我想出宫去玩些日子,不要太想我哦。

说着,国舅爷便像一个孩子一般跑跑跳跳的离开了王宫,他的笑声很是爽朗,谁又知他心中的泪呢。回到自己的府上,一个躺在摇椅上晒着温和的阳光闭目着,谁都不清楚国舅爷到底在想些什么。慕容白提着一瓶冰壶酒上前,问道。

国舅爷喝一杯吗?

只见他摆摆手,表示不喝的时候,一把接过,凑着鼻口嗅一下,一口饮下。吧唧着嘴,直嚷着:味道真不错。

国舅爷你……?

哈哈哈……我又没事,要当国舅爷就得知进退;王族多少的眼睛盯着呢。

国舅爷我们留下来到底是为了知道什么事情呢?

司徒笙没脾气的闭上眼,淡淡的回着:我,怎么知道?

国舅爷一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什么事情都不操心也用不着他操心;闲散,逍遥,乐自在的度过了七个月。

至从大婚那日后,雪神带着杜鹃落荒而走,莫天辰被当场擒获锒铛入狱,郑府上下那是焦急万分,多做事积功劳好为其赎罪,希望雪皇宽厚能够免其一死;奈何雪皇一直未有表态。

郑府到这一脉单传,到如今难得有这么两个侄孙,一个个的都这么具有能耐。郑府的掌家人厚着老脸求见了王后,身怀六甲的王后当时并未多言也没有任何表态。

十月怀胎,春去冬来,雨雪纷纷,沁心润凉的空气,王后很是喜欢,挺着大度偏偏小心翼翼的与贴身的侍女一起漫步在雪地的道路上。娇艳的冬日,傲雪的绽放,煞是美不胜收。没走一会儿,王后抚着肚子面色有点沉,抓着侍女的手慢慢的吃上了力。

王后您怎么啦?

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一时间伶音阁暴走了,王后被搀扶回到了房间,底下的人开始了井然有序的走步,进进出出;雪皇不多一会儿便来到候在了门口,且听着一声声撕心的喊叫。急得雪皇来回踱步,愁眉不展,反观另一旁的国舅爷简直没了一个样子的蹲坐在角落悠闲自得,一派轻松。

生产也还顺利,一个时辰后稳婆抱出来了一个婴孩,此婴孩降生,瑞吉祥兆,百花之中,有十三中为之绽放。取名灵儿。

我玉沧海有子嗣了!

雪皇既然有喜就大赦吧!

雪皇愣神片刻,明白其中意思;下令释放了囚牢里的莫天辰,不过却也打碎了他多年来苦修的修为沦为一个废人。

慕容白惊诧不已,雪皇的孩子叫灵儿!那么黄莺是谁?回身便质问众人:你们的意思是她在欺骗我吗?

事实本就如此,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任飞说道。

除非黄莺他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不会相信你们的只言片语。

你亲眼所见!

什么亲眼所见?这里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他们都是兆小星与方妙人的记忆。

记忆也会有偏差,你们一个个法术那么高强,想要动手脚岂非容易!

你以为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肆意篡改吗?

慕容白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答案,可是却不敢轻易下定论。既然雪域的公主叫御灵儿,那么她人呢?

黄莺就是御灵儿,他是这样说过。

你可以继续往下看究,灵儿公主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亲眼打破谎言总比稀里糊涂的一辈子要好。

任飞说着,另外两人却丝毫不参与;王君拉拽着任飞,毕竟人家两人的情感问题你一个外人插足太多始终不太好。任飞那叫一个气呀,明明不想爱可为什么就要拼命的绑定在一起?

冰冷潮湿的地牢,几个侍卫架着莫天辰出了囚室,佩戴上手镣脚铐,随着镣铐的郎当声一步步的走向生命的尽头。莫天辰被押进了刑房,刹那间醒神。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应该带我去刑场吗?

上令,责令我们剔除莫天辰罪犯的一身修为。

话出惊人,废除修为比一个废人都不如,莫天辰打死都不愿意;奋力的挣脱开便直往那扇门外蹿。可是进了这里一切由得了你,做错了事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一个侍卫拽着铁链一端,往回一拉,生生的摔了莫天辰四脚朝天。

莫天辰岂是这般认命的主,双脚一蹬直接在刑房里开打,就算束住手脚一点不影响发挥。暝音接到任命被调走,王城的安全现在都交给了柳叶。接到通禀,柳叶放下手上的公务火速前往,与书生。赶到时一队侍卫都已经被撂趴下,正准备开启囚室大门逃出,被柳叶一脚给踹了回来。

你,就这么看着?眼睁睁的看着?郑烯。

柳叶坐镇,眼不斜视,刚正不阿,侍卫拽着莫天辰直叫他无法再挣脱。施刑法。

随着柳叶高声一喊,一道道天雷引下,随着施刑人挥舞着手中的令箭,轰然打在了莫天辰的冰元丹波及整个身体。一声声的惨叫传遍了刑房,直到六十四道轰击得冰元丹破碎得连渣都不剩下,这天雷的力量并不强,只是为了轰散冰元丹而制成。

刑法施刑结束,所有人撤离;柳叶将钥匙交给了郑烯。莫天辰奄奄一息,就算力量再是不强,可六十四道打在了身体上也会叫人好不到哪里去。莫天辰瘫软的躺在地方,默然的留下眼泪。郑烯上前给解开了手镣脚铐。

走吧!爹,伯父都在门外等着呢。雪皇喜得贵子,大赦;你自由了。

莫天辰无力的起身,郑烯一旁的想要搀扶那人却躲了一下,不让人碰;虚弱无力撑着竟有的力气跌撞着走出了囚牢的大门。爹和伯父当真在这里等着,回到家没有等来片刻的温暖话语,莫天辰直接被罚跪在了郑府的祠堂领鞭戒之罚。

莫天辰的父母只能看着,谁叫她不是郑府的主,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莫天辰受苦,他们也跟着受罪。

烯儿你求求你爹求求你娘求求你爷爷,放我们天辰一马吧,再受罚他会死的。

受完家刑,莫天辰整个人已经再也起不来了,可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眼泪,一声不吭的躺在了祠堂。郑烯进门,想要将人送回房却被拒绝了。

我,还在受罚。

那我给你上药!

我在受罚,你听不懂吗?

堂哥!

我,没有输给你,郑烯;从来都没有。你走吧,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第两百四十章 无依的小姑娘

第两百四十章无依的小姑娘

把你的手拿开!

莫天辰怒吼到,窝着身子面色很是难看,此刻的他已经非常的虚弱,需要及时的治疗。郑烯不顾一切的搀扶起莫天辰,却始终都遭到拒绝,可惜怎么都推搡不开,整个人都耷拉在了郑烯的肩膀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他的背上。

走开,走开。

莫天辰声嘶力竭的朝着他嚷嚷,可还是没有力气再挣脱开,背上火辣的疼,温润的湿热黏糊着衣着。

哥……。

郑烯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才能回到郑家这个大宅院的,若非我的天赋若非我的才能,谁都看不见我。我一点都不比你弱,我一点都不比你弱,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娘身份低微,我们被成为旁支要守护你这正宗的独苗;我才被接到郑家做你从小的玩伴。可是你会的我比你强,你不会的我比你更强,我作为旁支终有一日会超越你。其实你知道我实在很妒忌你的存在吗?

我,知道。正因为堂兄,我从小都是无忧无虑,生活得很是开心。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少自大了,少狂妄了,我莫天辰还轮不到你来保护。

莫天辰用尽力气一推,没能推开郑烯的怀抱,整个人失去意识晕厥在了他的臂弯下。

哥,哥。

莫天辰醒来已经过去好多天,一直背朝上的躺着,背上疼痛钻心,无法起身。回忆起他被引下的天雷将自己的功法一层层的剥离,打散,那样的痛真是无法言语。如今他已经不能再行修炼,比一个普通的人还要不如;身上的伤恢复得相当的慢,十天半月都没法起身下床如同废人。想要彻底康复,不花一年的时间难愈。一日三餐都是汤药,连补品水果足够的营养都没有了。

主家的人也不再踏足偏置的闲院,他已经被彻底的放弃。但是时常可以看见他们夫妻二人的到来,真是幸运,可以娶到一个如此贤惠的女人,两人出双入对,举案齐眉,好不羡煞旁人。

莫天辰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堂弟,总是不拿眼睛看着对方不与对方只言片语;然方妙人也只能看着。可唯独方妙人单独送药,送衣物,送食物去的时候,他们可以说上一些话。

可这一场奇怪的梦还是没有醒,慕容白有些失去耐心,在国舅爷府上发起了脾气,暗自较劲儿。

从他们躲进黑狮口中的那一刻,他的妻子公主莺从他的手中脱离掉了下去,至今生死未卜,然他却要在这里看这些不知真假的过去。

公子吃饭了!

慕容白张开眼睛,一把掀掉了任飞送上的餐点,洒了一地;任飞也跌坐在了地面上,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染上了白粥酱汁。一时间慕容白都被惊得愣住了,王君与王忆镶赶紧纷纷上前解围。

慕容白干什么呢?没事冲着一个小姑娘发什么脾气?有她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惜福吧。

久久,任飞回神;慌忙的说道:我没事。

什么你没事?我都泼了你一身了怎么会没事?为什么你不生气?一个叫灵儿的女娃出生了你与我理论,现在你怎么不说了?

公子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小飞马上去清理一下。

任飞说着就跑开了,一路拿着手巾擦拭着,好不容易才躲开所有人的目光。

既来之则安之,急躁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慕容兄冷静一点,想想办法。

最近国舅爷总是呆在王宫内陪着那个出生后的侄女玩耍,简直都快玩疯了,每天角色扮演,没了一个正形,早已没有雪域里的美男子的称号。有了国舅爷的陪伴,灵儿公主每天都是喜笑颜开,乐不思蜀。灵儿的父王与母后便可以专心一致的处理雪域的各种事情。国舅爷很少回府,回府也只是小憩片刻,拿各种民间再次进王宫。

这一天国舅爷竟然将小公主灵儿给带了回府,第一次出宫的灵儿十分欣喜,小手小脚在国舅爷的府上跑来跑去。

灵儿已经六岁,马上就是她的生辰。肉嘟嘟的小脸蛋着实的可爱,扎着两个小鸠,披散着一些碎发,身着一件白蓝色的绒衣。国舅爷府上的几人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闹着别扭,实在不曾想到一个白色的小雪人突兀的闯入了他们的视野里。

灵儿一眼便看见坐在那边雪绒花架下的慕容白,一股脑的跑上前,瞧着他眉头的紧锁便凑上前,小小的肉肉嘟嘟的手抚摸着眉宇间。慕容白吓了一跳,整个人怔怔的久久未能回神。灵儿奶生生的说话问道:你,看上去不开心呀?为什么不开心呀?我舅舅说人活着不能总是愁眉苦脸的,要呵呵呵的笑,开开心心的才会没有烦恼。我不太明了,舅舅的话一定是对的。

小妹妹你是谁呀?

哼,你怎么连本公主都不认识?我是灵儿,御灵儿雪域的小公主。

灵儿公主?

你叫什么呀?你为什么不开心呀?你陪我堆雪人好不?

好!

慕容白牵着灵儿的小手走到院中,一点点的累积着地上的雪,说着自己做了什么。灵儿怔怔的看着,灵动的双眼忽闪忽闪。

这样做不对,大哥哥做错事应该去说对不起,那位姐姐才会原谅你。大哥哥我生日要到了,你们要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吗?

好啊。哥哥一定备一份大礼送给你。

哈哈哈……好呀,父王母后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我在舅舅这里办生日。

在灵儿的陪伴下,慕容白玩得相当的开心,好像一切都在那一刻都沉下了浮海。

慕容白与灵儿公主在雪地里嬉戏,你追我躲,玩得好不开心,不知不觉的时间都已经傍晚,天色暗沉,温度骤降,雪花一片一片的悄然落下。

大哥哥你看,我接到了雪花。

雪花在他的掌心没有融化,保存得完好无缺,很是漂亮。国舅爷站在回廊处披着厚实的风衣喊道,灵儿。灵儿回身,朝着国舅爷快跑的离去。国舅爷很是呵护这个宝贝侄女,将她抱在怀里,悉心的问着,一脸的笑意不散。

灵儿很开心,舅舅大哥哥还会在你家里留多久呀?我什么时候还能来找他玩啊?大哥哥说他会吹箫,我想听。

好,下次让大哥哥吹给灵儿听,天色很晚了,你爹娘会很担心,我送你回去。

舅舅我为什么不能留在你的家里一晚啊?

你不想你娘吗?

灵儿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哈哈哈……改日我与你爹娘说道说道。

国舅爷抱着灵儿,渐行渐远。灵儿回过头,搂着国舅爷的脖子挥手与慕容白说再见。慕容白抬手,挥动,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真,那笑意直接从眉眼里流露;身体更是轻松自在。

出了门,灵儿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逛夜市,可是年纪小小的她虽然精力充沛可体力却跟不上了。

坐马车,一路都可以看到。

一坐上马车,灵儿没一会儿便呼呼的睡着了。然这么些年,经得雪皇治理管辖夜市十分的热闹。在这么吵杂的夜市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街头,衣衫褴褛,四肢露在外,冻得瑟瑟发抖,手中捧着一个又脏且破的大碗,蓬头垢面完全看不清样子。

声线颤抖,哆嗦的在人群里来来回回的祈求着好心人的给予;稚嫩的声音实在是惹人可怜。可是雪域的人不知怎么,施舍的人少之又少。

小乞丐一边去。

臭死了,臭死了。

灵儿却从睡梦里醒来,扒开车帘子往外探,美景模糊;灵儿揉了揉眼睛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身影瘦小的身影倒在了她的眼前。

舅舅你看,你看,你快看呀。

停车。

灵儿在舅舅的保护下下车,走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拨开拥挤的人群,灵儿被舅舅放下,蹲在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身边泪眼迷离。

舅舅我们带他回去好不好?

灵儿舅舅会照拂的,不能带进王宫。

看客们这才反应过来,人群里蹲下身的两位尊贵的身份,纷纷下跪行礼参拜。

无需多礼。

国舅一接近那个呈现半昏迷的孩子就被恶臭给挡了回来,他从未发现还有如此难闻的气味。松开灵儿的手,将孩子送进马车,吩咐人送回国舅府。

看着马车远离,消失在人群,灵儿的泪一滴接一滴;舅舅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舅舅会医术,舅舅已经把过脉,只是有些虚弱,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舅舅送你回王宫,等他康复就带他去见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是舅舅的功劳。

灵儿给舅舅抱起,走在了夜市里,买了一串来自人间的糖葫芦给吃,终于破涕为笑。

马车驶回国舅府,家丁马不停蹄的抱着孩子进了屋,四人看着那个孩子,感觉上异常的熟悉;国舅爷没多久也回来,亲自为这个孩子看病治疗。换去一身衣物,梳理好头发,一个清瘦干净的小女孩。

几人站在门口关切着情况,可于慕容白来说那双眉眼实在有点过于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竟也想不起是谁?

女孩睡了整整12个时辰,才醒来;可是她除了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之外就是笑,竟不会说话。也许是太害怕了,也许是还没有习惯;国舅爷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女孩仓惶的急促的吃着,一点都不怕烫,生怕谁会跟她抢似的。吃完东西,从床上溜下给国舅爷不停的磕头。

起来,还要吗?

得知女孩身体没什么大碍,四人也放心不少;慕容白也是艰难的找了时间与任飞道了歉。

公子,我真没生气。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

没什么好气的嘛,我知道公子不是故意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

嗯。公子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难道你都不能解除法术?

试过很多次了。

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只是在外面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好。

任飞说着,些许宽慰吧。灵儿的生日很快就到,这个女孩也在国舅爷府上精心的照料下恢复着健康,恢复了体质。虽然他还是十分的警惕他人,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遭到嫌弃。于国舅爷却是真心接受,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让四人大吃一惊。

我,我叫黄莺。

第两百四十一章 梦境化沫

第两百四十一章梦境化沫

慕容白面色略显得惨白,整个人被轰得外焦里嫩了一般,黄莺那个名字在心海一次次的击打,脑子嗡鸣昏胀。没站稳的踉跄了半步,心砰然而跳动。

任飞也不再好意思在说什么抨击的言语,他们三人深知背后的秘密,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看他这样的神情,深晓内情的人不免觉得有些可怜。

公子?您没事吧?

任飞细声的喊道,问着。

没事。

慕容白转身便走了,身体微微的有些发沉,脚上的步伐略显得重;三人有些担心。

黄莺与灵儿竟然会是两个不同的人?灵儿才是雪域的公主,黄莺只是灵儿在路边救回来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灵儿长大的模样看得见吗?

此刻慕容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灵儿与黄莺长大后的样子,心中惶惶不安,自己被期满得那么惨,完全的被蒙在了鼓里,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看笑话。

眼看公主灵儿的生辰到了,国舅爷为黄莺挑选了一身好看的衣衫,带着他一起进了王宫。黄莺身着一套漂亮的黄色纱裙,就像一个小仙女一般跳脱。

黄莺从不亲近其他人,除了这个长得俊美性子温柔的国舅爷。黄莺浅浅的笑着,虽然笑得很美,眼睛灵动可心思却十分的深沉,完全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时刻都戒备着,时刻都害怕着,生怕有人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国舅爷牵着黄莺稚嫩的手,心中早已对其身份有所怀疑,黄莺那么可怜差一点就露死街头,可他的皮肤白皙,手上找不出一点瑕疵,没有茧没有擦伤。难道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千金?可找寻数日,未果。

这个孩子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突兀的就出现在了雪域,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孩子的出现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国舅爷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上思虑着,淡然的挂着一笑抱着他进入了马车。

两人并排的坐着,至于国舅爷为什么会有那奇怪的想法,好像他们都有一样可以伪装起来的面具,不让任何人读懂。

马车哒哒的往王宫驶去,一路上都十分热闹,张灯结彩,这一天花开簇簇,冰雪繁花美不胜收。

一早灵儿小公主便开始忙碌的折腾开,翻开柜子,找寻一件最美丽衣裙,穿给最喜欢的人看。

母后哪一件更好看?

我觉得每一件衣服都是十分漂亮,不论我家灵儿穿什么,只要干净整洁大方得体便好。

灵儿还是挑了一件淡蓝色白色绒衣裙,特显得小女孩大气;作为母后的司徒音笑得合不拢嘴。宴会开始,雪域王宫热闹非凡,在万级阶梯处的广场上站满了雪域的子民;流水席三日不散。

主殿内,雪皇面目春风,右手边是王后,美貌依旧才华横溢,膝下是活泼可爱的女儿灵儿公主,像雪精灵一般活泼洒脱。一家人笑呵呵,举手投足间写满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国舅爷道!

大哥来了,灵儿快去迎迎你舅舅。

灵儿一个蹦跶,朝着迈入主殿的舅舅跑去,整个人腾空而起给舅舅抱起。

灵儿好久不见,舅舅好想念呀。

哈哈哈,舅舅;灵儿也想舅舅。舅舅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听到传唤,黄莺迈着小碎步恢复了灿烂的笑颜进了屋子,走到国舅爷身边,双膝下跪,匍匐而下。

黄莺参见雪皇,王后;灵儿公主。

起,快起。

王后瞧了一眼,心上可劲儿的喜欢这个乖巧干净的孩子。黄莺起身,对着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公主下跪行礼。

黄莺谢谢灵儿公主救命之恩。

嗯?黄莺你的名字跟你的声音一样的好听,救你的是我舅舅,要不是他医术高强也救不了你呀,你要谢谢就谢谢他吧。

两人终于同处在一个画框里,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黄莺灿灿的笑着画面却消失了,整个人化去成沫。灵儿还在呵呵的笑着,回答着,可他也随风而散去。左看右看,一个接一个的人都在消失,最后连建筑也跟着瓦解,四周一片漆黑。

几人没有了上升的浮力直接失重的往下坠,不知坠了多久,几人从一声惊恐里醒来;梦里的场景一幕幕的从记忆里被剥离,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梦见。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的是,有个人为了打破梦境相连的法术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公主莺整个人都往地上一摊,眼神飘忽,口角淌血;手下人回禀着。轿撵停驻,里面的人撩开帘子看着那个倒在雪地里口中溢出血泡的女子,眼里狐疑着,心上揣度着。短短的一段路,她做了什么让自己陷入濒临死亡的境地,到底发生了什么非得如此自毁元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杜鹃自言自语着,随即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人抗走。

尊令!

公主莺忍耐着,被一只大手提着腰扛在了肩头,头朝下飘忽着眼神,可嘴角却微微的上扬。呢喃着: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认输。

当公主莺再次醒来,身体颤抖着蜷缩在了一起;环顾四周,身体贴紧了地面被冻得瑟瑟。这里与一般的沁凉不一样,这里虽然不见冰雪不见河流却异常的潮湿,这种凉意来自潮。

公主莺恢复了自我的意识,眼前的一切也不再模糊,他身处在一间大房间里,房间有床有桌椅,可他偏偏是躺在最冰冷的地面。身上的伤虽然还在,但似乎已经给用过药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公主莺回身一探,大门开启,那个人摇摆着腰肢缓步而入,径直的从他的身畔走过,翘着二郎腿露着大长腿坐在上面。

黄莺你可还记得什么?

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你要替雪神惩罚我吗?

我倒是想,可是雪神说了她要见你。

杜鹃屈身,捏着黄莺的脸蛋鄙夷不堪,甚至与有些气愤恼怒不甘;左右的看了看,便甩开了手。

是张不错的脸蛋,身体素质也是不错;可以说上等的货色了。

什么意思?

公主莺不明所以。

其实与你无关,他的伤痛本就不是你这种小角色可以造就。雪神想要你这副皮囊而已,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是可以活下来的。

公主莺震惊,找不到皮囊可以转生竟然将苗头对准了我?公主莺不由得勾勒一抹诡异的笑容,其实当真是好事;至少此刻我是安全的。

难怪你会救我。

呵呵,可我不敢保证在押送的途中会发生什么,你最好还是有自我的保护能力。

公主莺眉眼一沉就已经知晓这个人打着什么鬼主意了,是生是死还得靠我自己的保障。

你不去吗?

去,当然要去;不过会晚一些时间,我会带着你相公的尸体一起去苍岭。

公主莺紧着膝上的裙摆,汗珠溢出掌心,清甜之位侵入杜鹃的鄙夷;只见她淡然的弯着眉眼浅醉的略带上笑意。卡,公主莺顿了不过几秒,她的手腕脚腕连着脖颈处便被扣上了镣铐,任凭她如何挣脱都于事无补。

看见了吗?

杜鹃手执着一把明晃晃的黑色钥匙在她眼前晃动,公主莺铺上前抢却被身后的人拽住铁链顺势倒了回去。杜鹃走了两步,将钥匙扔进了一杯冒着浓烟的气体里,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公主莺蹲坐在了自己的脚踝处,眼睁睁的看着束缚着自己的自由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有它你就能自由吗?你不要忘记你身中阎王度,我想要你什么时候见阎王你就得什么时候见阎王;黄莺你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公主莺什么话都没有,可眼中可清晰可现的是杀气。

我讨厌你的这双眼睛!把人带走。

两个强壮的手下一人拽着一根铁链,拖着公主莺如同囚犯一样的出了门口。

等等,黄莺我似乎应该体贴一点让你见一个人……。

大幕拉开,那个很是憔悴的人入了眼帘;公主莺一脸的惊愕却也很快的收敛了,垂下眼帘不再看。

第两百四十二章 宿敌相见

第两百四十二章宿敌相见

眉眼的深色黑眼圈,整张脸没有血色,精神萎靡不振;十分的憔悴不堪。她曾经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却也和蔼亲和力满分的女神级人物,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是因为我吗?

公主莺沉下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谁之她已经咬紧了牙槽,血往肚子里吞咽。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可惜谁都听不见。

月姬缓缓张眼,看见杜鹃站在她的跟前,斜挂着一抹笑意,给她一个眼神,跟随提示月姬的眼神微移。愕然的惊诧不已,那个人竟然会沦为阶下囚!月姬把着能量壁往外探着,眼里却是关切满满。回过头与杜鹃相视,眸子里竟生出杀意。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对她用心至如此!

杜鹃说着便一跃上前,穿越过能量壁,捏住月姬的下巴往上微提;略有些咬牙切齿的从缝隙里迸出一字一句的不屑道。

你在她的眼中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看见了吗?死心了吗?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算不上,还痴傻的以为可以改变她。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月姬淡淡一笑却也精美十分,杜鹃看着怒着;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女神光芒让人憧憬的人如今变得如此不堪可依旧无法让人无视。杜鹃深深的呼吸着,松开了月姬,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公主莺一步步的往前挪动着碎步,没有转过头来看月姬半分;她就这么消失了身影,门墙将她们遮挡。公主莺才敢抬头,才敢微微的转过眼睛看向那个方向。

杜鹃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背叛雪神的人,她也不会做任何凌辱公主莺的事情,只是身体多少会受到皮肉之痛。白日里灼火之痛,夜里寒冰灼骨。杜鹃眉眼里阴毒尽显,转念一想,这个人心机深沉绝对不可掉以轻心;能忍耐千年孤寂只为等候一人可见她的耐心,痴心,毅力。

若非此人背叛雪神,我还蛮想与之成为朋友。

月姬听着杜鹃的款款言语,她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背后的雷霆手段多么残忍而已;两人不是一路人,未必能成为她想的那样。

公主莺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太慢根本跟不上前面两个彪形大汉。手中拽着手腕那么粗制的铁链,拉动一下便发出哐哐声,很是明显。公主莺抬眼,心上三番思虑;心不惊得一颤。

难道她的目的不仅仅是将自己送上苍岭?让自己饱尝蚀骨之苦?她还想钓鱼上钩?

那两尊大汉走得相当的缓慢,可自己如今的状况也没有力气追上;铁链绷得有些直,距离不出五米。公主莺试图拽进铁链不再继续走,奈何此刻的力气根本使不出来。轻轻一拽,公主莺整个人都扑倒坠地。

你们想用我来钳制我家相公休想!

两人只是不约而同的回身看了看,眼里没有丝毫情感,转身便继续往前,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拖拽着走了一阵,公主莺整个人都昏厥而倒,衣衫褴褛多处擦伤。

篝火点燃,两个大汉围坐一旁,公主莺低垂着脑袋倚着一颗树而靠着;当她醒来之时已经入夜三更。然杜鹃所下的毒也缓慢的开始了发作,寒冰灼骨噬魂,如同针扎在每一个毛细孔。公主莺环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扑棱倒地蜷缩成团,就算娥眉紧锁,面目狰狞,埋着头也绝不叫喊出一声。

两人看着,面色丝毫没有情感,可那一双双眼睛却种在了心上,公主莺咬牙眸子里杀气纵横。灼骨之痛无法让公主莺有片刻的休息,好不容易疼得晕厥过去。

不可以,不可以倒下,会被窥视到记忆;不可以,不可以沉下,会被窥视到记忆!

公主莺呢喃着。而就在她身处的地底下,存在暗系空间里的几人骤然醒来。小飞一个窜起便朝着慕容白的身畔跑去,关切的问着状况;另外两人只能羡慕。另外的两人也睁开了眼睛,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木讷发呆,男子一脸的傻笑不知世事。

看来是功亏一篑了,两人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王君说着。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两人?

王忆镶问道。

你们对雪域不甚了解,断魂林这个地方可怕你我都见识了,魂泉不归终有源头。在泽海深处,去吗?

王君问道。

慕容白未起身,淡淡的回答着一个字:去。无论前路多少困难,我们都要找回他们的魂识。

慕容白起身取别在身上的玉箫,一曲响起;竟缓和了公主莺的痛楚。

哪里来的玉箫声?

暗系空间里的玉箫之声竟不受空间束缚直削断魂林各处角落,俩大汉且听着,竟不由得心上难掩的痛心纠结,窝着身子难以直起身子。

身处暗系空间的萧默寒也听到声音,到处张望着寻找着;蹲下身问道:爹爹,哪里来的你的玉箫声?

黑狮面具男子张开眼眸,看着那人破开结界步步向前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默寒!

箫声止步,慕容白欣喜不已,三步上前把着默寒的肩膀左看又探。

慕容大哥?原来是你们。

默寒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了吗?

嗯,已经康复。

你果真兑现自己的诺言,谢谢你救了默寒!

不需要你的谢谢,我与默寒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谢谢。

黑狮下男子收势起身,与默寒相说:默寒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管,不过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知道。

慕容白我家默寒若再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默寒我送你们出去。

黑狮男子大手一挥,暗系空间消失,众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断魂林的某处。任飞双眸一直紧锁着黑狮男子,十分的想冲上前去,可他知晓自己不能那么做,那个人为什么会有公子的记忆会有公子的面容,实在是太奇怪的,连气息都与公子一般无二。

黑狮男子甩身便走,却不想手腕给默寒拽住,双眼含泪,多有不舍全然写在了眼里。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乖,默寒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回头看看。

默寒很听话的回了头,梨花带雨,似落非落;一回身黑狮男子已经不见了踪迹,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默寒呜咽的嚎啕起来,慕容白上前被一把搂住了腰。

什么情况?萧默寒与那人竟这样的熟悉?

无题

第两百四十三章杀手

公主莺环着身子颤巍巍的站起,微微的窝着,看着那两人此刻走神,将铁链从他们的手中扥出。拖着沉重的链子吃力的跑动,没跑出百米便摔到。

公主莺略显得惊慌,生怕自己的声响太大而惊醒了那两个力壮如山的人。难以被掩饰的惶恐,惴惴不安,越是如此越是难以保持住冷静,乱掉自己的步伐节奏。

公主莺急切得都快哭了,不由得讽刺的笑了起来,捂着眼,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的慌乱失去了镇定,简直可笑。收拾好慌乱的自己,平复着心情,拖着有些重的身子跑了起来,跑出不过二十米就气喘吁吁,需要停下来歇息。

弯下腰的公主莺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律动的异常,面额上的汗珠不规则的滑落,淡墨的香气飘散而走。

咳咳……好累……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公主莺膝盖一软,整个瘫软的坐了下来。心慌意乱,身体发烫,烫得无法触碰。

杜鹃花魂我黄莺誓死都不会放过你,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十倍百倍的偿还于我。

随着白昼的降临,火辣辣的的痛楚从身体内部陡然而升。然这一次公主莺没能再忍住,撕心的嚎叫起来,声音传出,惊醒了那两人,纷纷大步跨越朝着公主莺的方位而来。

公主莺喘息着,眼前飘忽不定,谍影重重。躺在枯叶堆上,如今唯一的渴望就是河水;伸出手扒拉着前方,一点点的爬动。

可没爬出两米,那两尊庞然大物便已经来到;其中一人一脚踩住铁链,公主莺根本无法再使出力气;往后一扥。公主莺整个腾飞而起,眼看着即将落入那只大手之中。一把银枪飞过,随着电光火石的碰撞,铁链顷刻间断裂。

公主莺随之坠下,落在了慕容白男主的怀中。飞落残叶凋零幕,银枪破空护黄莺。飘忽深眸不知处,闻声耳悦心场宽。

相公是不是你呀?

黄莺你怎么啦?

慕容白立银枪与三尺地,腾手与黄莺眼前晃了晃,发现他对光感似乎不太明显。

相公我没事!

公主莺大汗淋漓,面色惨白,发丝黏糊在了面额上,清甜之味四走。其他几人纷纷踏来,落在几米外,生怕会惊扰到。萧默寒慌忙上前,不顾任何人阻止,看到公主莺的那一幕近乎崩溃。

公主为何会变成这样?

阎王度!

王君一旁说道。

她身中阎王度。

虽然王君没有看得他的状态,可那清甜的气味随风久而不散,必定是阎王度;杜鹃的毒。萧默寒气愤不已,化战魔剑朝着那两尊庞然大物而去。虽然庞然,可灵活度还是超乎,且力量足够强悍。萧默寒一人略显吃力,王忆镶出鞘乘风剑与之合力抗敌。

有没有办法?

最简单的就是找杜鹃本人拿解药!

一时间地裂山摇,大树被连根拔起,只见一片林子的大树片刻消失,密不透风的朝着他们飞来。这些虽未枯木,却劲力十足,不是一般的刀剑能够将其劈开。一个弄不好便会茎连茎,东拉西扯,叉刺多,一个不小心便会扎人。加上对方力大如山,萧默寒与王忆镶纷纷退怯,无从还手。

萧默寒眸子闪亮,由黑化红,体内的妖血瞬间充斥了各个血管细胞核;一把推住。横打,旋转将所有的拦下;挥舞着手中的战魔剑将所有的斩成一段一段的柴火,危机化解她才恢复了正常。然身边的人,王忆镶却看得真切。

妖气!

什么?

两尊庞然大物没有继续的攻击,待萧默寒再度朝着他们攻伐时,铺面而来的一波水漫袭来。萧默寒挑剑,击破,可也弄湿了不少。王忆镶一刹那惊,心上一紧;那一招他很清楚是来自谁的。

果不其然,从两尊庞然大物的身后飞出来一个人,手执着水神戟朝他们攻来。王忆镶飞身上前挡下,一把拽开萧默寒;俩兄弟便在众人面前你来我往的对阵交锋。

两人从小一起成长,每每对招,清楚彼此的每一处弱点,可这一次,王玥鲲丝毫不显露一点弱点,攻伐凌厉,招招要命,不留一丝情面;将水神戟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完美释放。

一波一波凌厉的水刀化出,所到之处,尽数斩断,水滴落撒,操纵着水神戟化出的水,穷极变化尖锐利杀之。王忆镶在与之数百招的对战下落败,手腕被水凝结而成的水刀刺伤,乘风剑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看着乘风剑,把玩一阵,似乎有什么已经勾勒起沉睡下的记忆;身后的两人上前一把将其夺过。

王玥鲲你不可以被他人利用,你的水神戟只杀妖魔鬼怪,他只为降妖除魔。

王忆镶话未完,就被铺天盖地的水凝结成的细针袭来,任飞与王君上前,两人挡在前面挥挡而下,可王忆镶依旧受到了伤害。

这个人下手不留情,存心想至我们与死地;王兄弟先擒住再想办法吧。

王君与任飞两人通力合作,与王玥鲲打得难分难解,招式衔接过渡实在太快,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公主莺的身体却难以自持,身体散发着难以触碰的热度,浑身与针扎一般的疼痛着。

相公……相公……救我……救……我……我……

慕容白紧着公主莺的手,任凭如何烫手都不撒开,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为他降温止痛。调动内力,施展绝技,可万分一刻,内力受制,被水神戟撂倒。

怎么一回事?

瘴毒里还有毒,我们都中毒了。

看着人一个个都失去反抗能力,两尊庞然大物迈着大步上前,手中化出精致铁链将几人纷纷绑起来。

黄莺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慕容白飞出银枪,与铁链相擦倾然而断裂;公主莺撑起身子,紧着慕容白的裤脚说道玉箫可以对付他们。

慕容白化出玉箫,不待半刻犹豫便吹起,萧起漫走断魂林,两人果真面色微恙,浮海记忆翻腾;公主莺也因此得到缓解,眸子渐渐的聚焦,视线不再模糊。正当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的时候,一波烟气遮天蔽日降下;随着呼吸进入了体内侵入血液细胞。慕容白当即咳嗽不停,无法继续。

箫声断,几人面色呆滞,久久不能回神。那位紫衣的女子凌空而降,犹如仙子,此刻更为妖女。

呵呵……一网打尽,这样也不会辜负主上的意思啦。

女子灿灿的笑着,笑得十分得意;甩手示意将人赶紧擒住。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慕容白不停的咳嗽,呼吸难受,好像肺部受到了感染,喉咙又甘又痒;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总得咳嗽几日便好,我没有对你痛下毒手,庆幸吧。

第两百四十四章 不定因素袭来

第两百四十四章不定因素袭来

杜鹃扑棱的一下摔倒,右小腿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液溢出淌过脚丫子。左臂手肘擦伤,紫色的纱裙被刮破。

抬眼仰头看去,那颗尖锐的树杈之上站立着一只张开了黑色羽翼的女子,双眸紫黑之光泛着。一飞起来遮天蔽日,再度展示了她无可披靡的存在。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呵呵,我真的是小瞧你的存在了。

让我受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让你偿还给我;杜鹃花魂拥有西施之名的女人,可你的心肠却不是太好啊,没有是非的观念,这一次你要为自己所犯下的买单。

哈哈哈我杜鹃堂堂的雪神最疼爱的弟子需要你来判定,你还真当自己是雪域的公主吗?一个外来的还妄想着替代那个人,简直可笑。

杜鹃爬起身来,依旧傲然万物,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眸;能够走进他的眼中的人少之又少。雪神是唯一一个扎根在杜鹃心上的人,为他可以付出一切,为他可以不顾一切。不问对错,只问成败。不问曲直,只问雪神的意思。

你应该是第三的一个走进我眼中的人,若非我们身处敌对,我还蛮想和你秉烛夜谈一番!

杜鹃总是要这样的狂妄吗?可惜你未能走入我的眼里。

说着,公主莺张开了双臂,展开了翅膀,翅膀如同影子一般黝黑,将光芒尽数湮灭,不留一丝光芒,唯有那双张开了溃散着黑气的紫瞳光。

明明你身中剧毒?

毒!与我何干?万物之能皆不再我们一族的眼里,什么样的攻击与我们来说不过尔尔。不过还是会受到伤害,还是会有反应,然后自愈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有光万物都会生长,只要有光我们一族便有存在的地方;然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我们可以遮蔽这道光。

从未知晓会有这一族的存在!

原本我们的确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伤我可以,伤我家相公却是万万不能。

自欺欺人的是你从不是我,你有一点说得很对我们的确走不进对方的眼,更不可能成为秉烛夜谈的朋友。

杜鹃说着,身体所散发的毒也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周围的一切;侵过毒的针飞出却像打进了无底洞中。

我的空间与暗系空间有些相似却也不同,我的空间构成只有黑暗没有一丝亮度。他的空间是真的空间,而我这里却密不透风,没有任何空洞能够容下你的东西。

什么?

杜鹃转身便跑,砰地一声给撞了回来,伸着手触摸,这里看似空洞却只不过是被笼罩起来的结界。杜鹃发现,结界在缩小,他所打出的毒针也受着反弹刺进了背部,毒气也强制性的被自己吸入。

公主莺张开翅膀,飞身而下;来到了杜鹃的身边,看着他自食恶果,受着折磨。公主莺的眼眸没有一丝同情,蹲下身冷漠的看着。

呵呵,黄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我虽非同路人,可做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保护慕容白那又怎么样,可你从头至尾的都在欺骗他,除了你的名字是真的,除了你在王宫里等着他还有什么话是真的。我等着,等着看着你下地狱。

公主莺是否是一个冷漠的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护善惩恶。若当初她没有被忽视,若她能放下执念也许不会成为现在的她。当善受不到保护,处处被践踏,终究被淹没在浮海之底。

杜鹃趁机朝着公主莺打去,将进入体内的毒统统的打人她的体内,一刻休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朝着荆棘从深处而逃去。杜鹃一边跌撞的逃匿着一边回忆着,原本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一个个都中了自己的毒受制于掌下。一切都进展得顺利,进展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自己忽略了断魂林里的不确定因素;魂泉。

身中魂泉之人,往往都会被夺走一些东西,可偏偏这些被夺走了魂识失去了两魂一魄的人不按套路的出牌,胡乱的搅和了他的一切。

慕容白被咳嗽影响连一句话都说不了,也不能够质问她为何要伤害黄莺。不停的咳嗽使得眼泪纵横,不时干呕。

公子!一诀龙没。

任飞施展着五诀,可技法还是没能攻击到人,一套铁链子套了上来将其紧紧的束缚着,手中的宝剑也落入了那尊手中。

杜鹃花魂里的西施,拥有着美貌无双,以毒倾城;手下双手捧上五诀剑。兰花拈指反手轻弹,音青灵空,一把绝佳的上品灵器。掩口轻笑,又拾得一件宝物。

主人银枪两把!

我,不要王君的,我也不要王储的,扔了吧。可是……我要王储殿下的墨绿凌霄。

主人。

手下在奉上一把剑,杜鹃眼眸一亮煞是喜欢;把在手中舞动着,十分合手。

乘风!好名字,那么就让他尘封好了。

杜鹃随手扔下,完全不屑态度,这可是相当折辱拥有那把佩剑的人;王忆镶满眼的愤恨,他不许任何人对乘风不敬。一个个毒入五脏,无力动弹,难道就要这样受制于人。

你,这个妖女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嗯?有人在言语?把东西都收缴了,将人封缚之后带走。

杜鹃发话,两个大汉也开始做事;强硬的从每个人的身上提取他们的武器。两人几步上前,其中一个钳着慕容白的脖颈将人提起,另一手张开提取其武器。可是好久,墨绿凌霄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两人便加大了力度,才缓缓的将墨绿凌霄的一头给拔出。

慕容白虽然中了奇怪的毒不停的咳嗽,却也有着坚强的意志力,以强大的意识再度拽回了墨绿凌霄沉入了浮海。其中一人一时恼怒,一拳挥在了慕容白的腹部。慕容白捂着腹部一顿干咳,呕出了唾液。那人可气到直接甩手一扔,慕容白整个人飞了出去,滚落地面。他们二人的拳力可想而知,慕容白的肋骨不折掉好几根才怪。

一人看着,与此情景摇头叹息;这一世也太弱了吧!你的命本来就属于我,任何人都不准干涉。

那人不再注视,张开手,一声声震耳的轰隆声传来;距离虽远却震慑力极强。

不要再闹了,带上人赶紧走;这里的霸主可不好玩。

杜鹃说着,他的轿撵眨眼间便来到了跟前,搀扶着坐上轿撵,在场的人都被套上了手铐脚镣被两个大汉一前一后的带走。岂料,其中一人从队伍中脱逃而出,跑跑跳跳嘻嘻哈哈的追逐着什么,他眼中的花蝴蝶。

其中一人便上前捉拿,书生站定一跃而起,眉眼坚定出彩,一个绞杀叫人摔了一个大马趴;扇子回手在身畔旋转飞舞,打得有声有色。不但他一人开了挂,国舅爷与王玥翊从不同的方向也出现,虽然他们都没什么自主意识,可那颗除暴安良,斩妖除魔的心还未灭。

在这几人的捣乱下,失魂的老板娘方妙人竟然为所有人解开了铁链;依旧痴傻的蹲坐在一旁。

被解开了手脚,就算身中剧毒,几人也不再顾及,纷纷一哄而上;她根本就想活捉他们,不会使用致命的毒物。

慕容白化玉箫,萧起就连杜鹃也惧怕三分,欲裂头疼,心闷慌乱,神智浑噩;只得先逃。可是就在混乱之际,公主莺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慕容白发现时紧张的以为是杜鹃挟持人逃离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泽海

第两百四十五章泽海

黄莺愕然,感觉着背后灼热的目光袭来,叫人好生不自在。缓缓的转过身,突然怔住。那人撑着身子,站在了不远处的树端下。

久久两人都未能开口,你不问我不解释,你不解释我不开口问;终于那人从阴影里走出。

是不是我不问你什么都不会说!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问什么?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真相永远都是现实得叫人残酷。

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你告诉我。

慕容白从怀中拿出一枚黑羽,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进入王宫的时候捡到的,也许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紧接着拿出第二枚,道:这是墨池拾到的,在夏雪倒下的附近。

又取出第三枚,继续着:雪域之巅划伤默寒的。这一枚是在断魂林里发现的,最后这一枚是刚刚接住的。由始至终,这个人一直都在我们之中,可这个人是谁?不需要仔细的思虑答案便呼之欲出,其他的人一一的可被排除,剩下一个人是最不可能却最有可能的人。

哈哈哈……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吗?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知晓我的真面目还不赶紧滚!

公主莺斜睨着慕容白,一半的翅膀像一把利刃一样撒开,对准了他。那一刻情绪翻腾在了浮海,波澜起,风云作,阴云压低了空间,不知道应该如何。

不是这样……我不想这样……冷静一点……!

公主莺自我暗示着,可显然没什么用。被发现,被拆穿,要怎么办?公主莺心中彷徨不知所措。然于慕容白来说,又何尝不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虽然他是被迫与之成亲,可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肩头上有了一份不可或缺的责任。

于她,他知晓心中还没能燃起与她的情,但是既然答应了与他的拜天地,自然的要负起这份责任。

我,很认真的想要对你动情,但是我似乎做不到。

……什么?

从头至尾你都把情感建立在了欺骗的谎言里,我实在很难接受;当真,当真你有付出过真感情吗?你是真心的想要和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走一辈子的吗?偏执的活在自我的世界里,纠结着过去,你会快乐吗?

公主莺的双眸黑色的瞳与紫色的瞳渐变着,随着慕容白的言语呈现着完全的不稳定状态。

我,这么努力这么的拼命竟然被你认为我在纠结过去偏执着执念。

趁着他们对白的空隙,杜鹃早已经潜入了泽海的深处;脚下绿油油的清澈一片,伴随着浮萍,水葫芦。杜鹃在水面上跑着,不停的跑着。这里十分的空旷,幽静。天空与地面好像是链接在一起,那样的空灵。

这里没有风,没有云,寂静得可怕。几步之外就是一株长着荆棘刺的大树,由着脚下的水中一直直挺的链接着那片天似的。

泽海的世界永远都是这样的宁静,静得可以安抚任何人的毛躁的内心,平息浮海,彻底平息。这也是杜鹃第一次踏进泽海深处,她走得太远与荆棘林完全偏差了一个方向。

来到了泽海,杜鹃竟然显得异常的安静,静得一动不动;盘膝坐下,看着眼前的水,渐渐的整个人慢慢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睡去。

慕容白实在有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一片混沌,无法看明白;他觉得自己不会接受黄莺的感情,可他又在自己的记忆里找不到缺失的那个人。

公主莺不想再与慕容白有牵扯,张开翅膀腾飞而走,追着杜鹃逃跑的方向而去。

黄莺不要到处乱跑!

于情于理此刻他都不能放任黄莺乱来,即便身体疼痛不已,也紧随的追了上去。此刻就连慕容白都开始模糊了于黄莺的情感究竟属于什么,不是钟情,不是爱情,不是亲情,是一种缺一不可的依赖。

慕容白往前跑去,随着公主莺一起进入了泽海境地,一切吵杂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不需要纠结,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样的重要,平静心态,静静的感受就好。

一脚踩在水面上,微微有点下沉,水浅末过鞋帮湿润了脚丫;很是沁凉,很是让人平心静气。慕容白朝着前面走着,水面泛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涟漪。这里天很墨兰色,水清幽幽的,一颗颗的参天大树凌厉的笔挺站着,从水里一直直入九霄一般。没有一片叶,整棵树就像缺失了生命一般寂静的站立在此,守护着这片宽阔辽源的泽海。

慕容白低头看去,看不见自己水中的倒影,那水越往下越深越黑,多看片刻整个人感觉都会被吸纳进去。慕容白赶紧撤回眼神,倒吸着凉气,他的脚也深陷了几毫米距离。

泽海之上漂浮着一些荆棘丛,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喇伤,他们似乎活了,在其中还盘踞着什么生命。慕容白小心的躲闪着,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泽海的中心地带。这里比较宽阔,荆棘丛少了许多,可站立的大树却多了一些。

一眼看去,一个紫色的姑娘躺在了水面,缓缓的下沉,水下的一部分生出根。慕容白三两步跑上前,板过女子;一看吓了一跳。末过水的脸竟然盘踞错乱了一些幼根,煞是吓人。慕容白一把将其薅掉,擦干脸上的水渍,将人叫醒。女子缓缓睁开眼眸,入眼的人是他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你,来了。

嗯?你知道我会来?

当年的占卜天师测算过,千年之后雪域会迎来一位能够颠覆雪域的王者;雪域生死存亡皆在此人手中。

杜鹃发现自己竟然起不了身,抬手仔细看来,原来她已经快被泽海给吞噬了。有些慌乱的杜鹃拼命的挣扎,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就像沼泽一样。

不要乱动,我来。

你……;你的银枪都被我给收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救我?

杜鹃说着,略微的狼狈,发丝有些乱的垂于脸颊上,黏糊的贴着。杜鹃呵呵的笑着,撇过脸,趁着慕容白的不注意拨弄开。

我,为什么希望可以获救?

杜鹃心想着。

这个人救我,可以吗?

杜鹃没有出手阻止,回首看着他将自己的脚从水里拔出,薅掉那些长出的根系;这一刻心上竟然浮现出了莫名其妙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

第两百四十六章 重获新生

第两百四十六章重获新生

杜鹃此刻不知应该如何表达,只是静静的看着,心上衍生而出温暖的暖色,好像没那样空乏了内心。

这些被薅下来的细根化成了水,滴落进了泽海,其他的变成了泡沫往上漂浮。

这是……?

为什么要帮我?我可是对你们没有手下留情过。

慕容白愣神半秒不到,脱口而出:遇见了,看见了。你的所作所为,总会受到公平的裁决。

杜鹃的面色有些难看,好像身体内的重要物质被抽离了一般;头晕目眩,恶心。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慕容白的臂弯,呼吸显得虚实不定。慕容白叫着,可那人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此处不宜久留。

慕容白抱起杜鹃,他的大腿后背都已经被从水下漫出的根系给缠住了,两方拉锯着,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样也只会让杜鹃受伤更重。

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时,泡沫聚合呈现出了一面七彩的镜子,一段段影像展现与眼前。雪域冰冷清冽的世界,想要将种子种出那得付出相当的心血;那年雪神由于心神慌乱令整个雪域风雪交加。

杜鹃奄奄一息的躺在雪神的怀里,看着他哭得跟个泪人,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一声一声的叫喊着杜鹃的名字,叫他不要睡,不要睡;不停的给注入能量。可惜命陨落了就是陨落了,杜鹃整个人被打回了原形,可他却深深得记得前世的自己是死在了雪神的怀里。

雪神禁锢了杜鹃的魂灵,将她注进了一枚花种子里,悉心的培植,直到一两百年才叫他发芽;在苍岭那冰冷的世界里,杜鹃生长得缓慢。

雪神最终决定将他送去花魂岭生长,可在前往的途中,发芽的花种却意外坠落。雪神遗失了重要的东西,在雪域掀起了风雪不歇,时间长达一百年之久。

直到雪皇的孩子降生他才在荆棘丛找到了已经开花后化成人形模样的婴孩。

雪神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捧在手心,护在耳畔,生怕会受伤;可是孩子一旦离开这片区域,竟然不能好好的生存。为此,雪神耗费心力在荆棘丛陪伴杜鹃。

从有记忆起,她的生命里只有雪神一人,直到她六七岁时,身体的状况终于稳定,才跟着雪神一起离开了荆棘丛。这里是她感觉着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讨厌的地方。

雪神蹲下身,抚着幼小的杜鹃的额头嘱咐道;身居荆棘丛你要注意以下几点。其一断魂林里潜在的王不要触碰,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其二魂泉不归的河不要碰。其三另一条岔路通往泽海,不要踏入。他们都会叫你回不来。

杜鹃听着,虽然十分的好奇,却也听着遵从着;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违背雪神的任何话。

你和她很像,却也不像。

嗯?像谁?

跟我回苍岭,走吧。

雪神牵着幼小的杜鹃一起走,踏出荆棘林的那一刻举足无措,不时的回头张望。

不要回头,待你长大后便可以回到这里建立自己的王国。

小手沁凉,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出家门,跟随雪神来到了全是白雪皑皑的苍岭世界,略显得青涩与恐惧。

一个顽皮的小男孩从高处一跃而下,手执着一柄短刃朝着雪神攻击而来。雪神没有动作,那个男孩便停在了半空,待他们走后,男孩直接摔落进了厚实的雪堆里。杜鹃被雪神牵着,一步不停的往前走着,但她却回身张望着,那个变成雪人的男孩子。男孩甩开雪,冲着女孩一个鬼脸,摆出臭脸。

雪神停驻脚步,女孩直接磕在了他的怀里;回身的女孩吓了一跳。雪神冲着男孩招手,只见他一脸不屑半分不情愿的朝着他们便走的跑了过来站在了女孩的身边。

杜鹃她身子不好,不适宜见人,以后就交给你好好的照顾了;你是哥哥。他是……。

孟轲!

轲哥哥好。

孟轲是雪域的少爷,也是你的哥哥,好好的听话。

是。

雪神松开了杜鹃的手,便离开了;杜鹃跟随着孟轲的身后走进了她的别院。清幽雅致,池园偏离主殿,建立在高峰之巅,凌寒之气鼎盛;院里种满了杜鹃花,石板路小径悠长。杜鹃很不适合习武,常年服药,一身的药草气,很是不受人待见。一度让杜鹃感觉住在这里就是不应该,多次想要张口与雪神请辞回到那个杳无人烟的荆棘丛。

杜鹃不爱开口说话,池园的下人也对她非常不客气;然这一幕却给孟轲撞见。

孟轲年少却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待房间剩下杜鹃一人时上前小坐片刻。

日子好过吗?瞧你面容如此憔悴是没有休息好?

轲哥哥,没……。

在这里你没有本事就会被人瞧不上眼,就算你能忍下所有人的白眼总有一日也会被替代,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神亲自带回。为了雪神,不辜负他对你的这番心意你该好好的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在苍岭站住脚!

孟轲起身在房间里打转,把玩着房间里摆放的物件,一个不小心就给砸碎了一地。杜鹃愣神的看着,也不敢多做什么,也不敢言语什么。

不开心?不许我碰你的东西?那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住手?

杜鹃上前,可孟轲的身手早已经不是数年前的那个小孩,身法诡异,身手奇快,力量强悍,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不堪一击。

你以为少爷就是嘴上叫着的意思?没有货真价实过硬的资格你以为我能稳坐少爷的宝座这么多年?与你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饱读诗书的你简直浪费了这些成千上万的经卷。

杜鹃听着,的确她饱读了池园里所有的书,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回身的杜鹃看着满目的狼藉却很是谢谢孟轲的提点,目送人走后;杜鹃才真正的做出了自己的改变。要想站在雪神身边,要想成为他的左右手,自己就必须成为不可或缺的人才行。

杜鹃的身子本来就差不论修行什么都是受阻,一日孟轲突然再度造访给他带来了药草。

多谢轲哥哥!

呵呵,我觉得你还是与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少爷比较好。

杜鹃怔住,数秒后缓缓回神;微微揖揖手喊道:少爷。

本少爷近日有些咳嗽该如何用药

是,少爷。

杜鹃说着,讲着各个药方的用处,并抓出一包药给了孟轲。孟轲不屑一把把药扔掉,翘着腿高傲不已痞气十足。

少爷为何?

你既然知晓如此多药理病症,为何你还是如此无用?整日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作甚?怕吗?

多谢少爷指教。

少爷走后,杜鹃气急不已,差点气急攻心,赶紧调制药丸给自己服下,突然间豁然开朗;他觉得少爷完全的是在为自己。

主上,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杜鹃妹妹以提示。

嗯!

孟轲站在雪神的面前回复着,看着他闭目不张,听着他的感慨。

曾经杜鹃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法力高强;可惜呀年纪轻轻就遇到了高手挫败顿伤而亡。

主上想要杜鹃妹妹回到那个时候的巅峰?

虽然他们是同一人,可毕竟重生一回;性子大不一样了。这个杜鹃悟性明显的低弱,可能是我当初复生他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来此居住不过一年尔尔,杜鹃遭受到了各种冷漠白眼欺凌,甚至他都开始想念他的那片荆棘丛了,好想一个人,挺好。只要雪神殿下陪伴在身边就好,那些日子一天天一幕幕都在眼眸里浮闪。

一天夜里,夜风呼啸的拨开了房间的窗户,圆月的光芒撒入,照射在杜鹃的身上,集中在了娥眉一点。次日清晨醒来,原本混沌的大脑顷刻间扫尽了阴霾。女孩起身,穿上鞋袜经过铜镜,里面展现了杜鹃诡魅的气质;眼眸里青涩不安统统的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消片刻,便研制出了需要的药粉;化出前世的丹炉开启了炼丹的模式。杜鹃掩门,不准任何人进入池园,饭菜只准放在门口便好。

不出数月,整个池园都被一股若隐若现的气体所包围;经过附近的人都能闻到淡然的香甜气味。

第两百四十七章 占卜师的预言

第两百四十七章占卜师的预言

啊!

随着一声惊恐的恶息声,书生从梦里醒来,浑身被汗水浸湿,身畔的女子也被惊醒满眼的关切。

最近你怎么总是噩梦连连?

女子说着下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男子,缓解一下。良久,男子缓缓的开口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清晨未亮,男子一人来到了祠堂跪下,希望可以凝神静心;不久一个略微年长的老头迈入祠堂跪在其边上作揖磕头敬香一注。

老者起身旁边端坐,清茶一杯。良久开口问道:吾儿为何事烦心?

爹?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吾儿何事忧心忡忡,不妨说来听听。

没事,这等小事怎么敢劳烦爹爹操心!妙人真不该去请动您老人家的。

妙人也是担心你,何况我认为此事妙人并无不妥。你这样的情况早在你小时候同样的发生过一次,我郑家几千年来一系单传,很少有人能够继承这种天赋异禀。

爹?什么意思?

我祖上先辈曾有一人从小便开得天眼神通,后修行得道,便能窥得先机,测算,占卜都能做到算无遗漏,可谓神算子。可这毕竟是窥视天机,我辈之人的能力也是遭人觊觎,祖上便将此能力彻底封印;后来也就没什么人再有此能耐。你,却是个意外。我辈之人都是通过修炼来测算,占卜吉凶;可你却能以做梦的形式看见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次你应该看见了什么吧!

男子听着,娥眉深锁,尽展忧心。

你可以去相告雪皇,信与不信是他的事。

男子垂眸,思绪万千而走;梦里的场景切换的速度之快,似那样的不真切。可能吗?

郑烯这种能力始终都是折阳寿,所以我郑家人才会如此希冀后嗣子孙。曾经你一语中的言重雪皇会擅位,雪域内乱不休。

老爹起身起步踱出门外,郑烯端正扣首三响跑出了门去,骑上快马马不停蹄地朝着王宫而去。

原来这才是郑家世代的秘密,不是什么操纵术,而是占卜天机。

身着黑衣的少年跛脚的从角落处走了出来,身体颤颤巍巍,到如今也没能恢复如常。法力修为散去,比之常人不如。就连家丁都看不起他,一个个的挤眉弄眼,没有好语气。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碍眼啦!碍手碍脚的,害我半天都没打扫干净。

少年怒在心头,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别院走去;一个不小心直接摔倒,身后的人小声难掩的笑着。

堂兄,你没事吧?快起来,摔伤了吗?

说话的人温柔,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一下就抨击的撞进了心海,一石激起千层浪;少年羞怯的躲闪着女子的目光。

堂哥你怎么样呀?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

少奶奶!

莫天辰再怎么都是郑家的堂少爷,名分始终都在这里挂着。

女子为莫天辰打抱不平,只言片语下也很容易引起些误会;惹下不少的闲言碎语。郑烯进了王宫与雪皇密谈一翻,听完他的话脸色唰的惨白,心惊肉跳。

当真?只是梦而已。

我也觉得是梦而已。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墙根下的一双耳朵却听得真切,那光的背后阴影里跳动着鲜活的律动。那一双温柔的双眼随着再次睁开,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利刃。

占卜天机的天师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活着;我,一定躲不过他的那双天眼啊。

雪皇脸色几变,若真如郑烯所言,在他的执掌下雪域竟然会轮为一片学海之下,实在可怕!

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是什么人?

我没有看见!雪皇你信吗?

你我一起长大,你从未信口雌黄过,叫我如何不信!

御曦我其实很是害怕,心中甚是惶恐;那一幕幕都没办法从脑海里拂去。

不要再想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闯到桥头自然直。

御曦轻拍郑烯的肩膀,可未来到底会不会发生谁也不能预料,一切还是要早作准备为好;整个雪域可是雪皇亲自授传,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闻,郑烯所言,不论真假,却也给雪皇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然此刻,郑烯不知道的时于他们一家的大难也就从他的口中而出;不知晓这个消息如何径直脱缰瞬间的暴走在了街头巷尾,弄得是人心惶惶不安。

郑烯妖言惑众成了雪域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可他位极人臣,乃雪皇的左膀右臂;谁又奈何得了他。

不出三个月后的一日,公主灵突然惊醒,一些不属于她这一世的记忆顷刻间涌现。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夏夜这个名字,精神恍惚,一度癫狂,掀起风暴雪浪;雪域的人们一个个都在揣度着疑问着,公主为何会如此。

而在另一边,雪神带着十岁左右的杜鹃一起下了山,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雪神都不惊得感叹,竟然有人能与他匹敌的力量存在。可雪神是不允许任何人将其撼动,他的地位没人可以替代。

雪神踏着雪穿梭在雪花之间,游走在风雪之中,很快他就来到了王城郑家的门前。

杜鹃捧着一堆在市集里捡到的玩意儿,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看的,有好玩的,有花花绿绿的布,锅碗瓢盆。雪神低眉一眼,这孩子真是没见过市面,什么都拿在手里把玩半天。

玩够了就放下!

不可以带回去吗?

我苍岭什么没有,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杜鹃沉下头,将一堆东西都扔下了脚边,随手一把烟尘,所有的东西冒着泡泡的烟消云散。

没了!

雪神弯着眼睛笑着,孺子了得;就在三月前。苍岭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件,池园的烟幕随风而散,将苍岭笼罩,其中的人吸入烟幕里的粉尘后一个个的都倒了下去,就在一夜之间,苍岭再没了生气。

那个孩子第二天醒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等了半晌都不见有人送来吃食;便小心的拨开了门,露出一道缝隙,瞧瞧的往外探究。一个人都不见,杜鹃大了半分胆子溜出了门,在池园外走着。走了好久,在一条最高的回廊上惦着脚往外窥探,发现一个个奇怪的姿势倒下的人。

杜鹃上前查看,才发现是自己昨日研制的毒雾。杜鹃赶紧的去到雪神的寝殿,想知道雪神有没有事。

杜鹃把着门沿歪着脑袋往里看,寂静沁人的气氛,似乎空无一人,最里面的坐着一人,倚着头闭着眼睛。杜鹃蹑手蹑脚的朝着他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雪神。生怕他会有什么事情,惦着脚尖,给其探脉,窥鼻息。不觉时,那人睁开了眼睛,吓得杜鹃退了好几步。

怎么……?

雪神你没事吧?

呵呵我家小杜鹃厉害了,放心你的毒雾与我没有任何威胁。杜鹃,想下山去玩吗?

嗯!

这下没人再敢与你说三道四了,你的手段他们谁都承受不起。

回过神来,雪神朝向郑家,风雪碰的一下冲击开了大门。随着风雪一起落进了郑家的门院中,雪花纷飞,煞是美得不可方物。

嗯?你是什么人?

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了方妙人的眼前,手里玩着花绳;方妙人的态度顷刻转变。三步上前,蹲下身抚着女孩的头。

你是谁家的小孩呀?怎么跑到这里来玩儿了呢?

女孩淡淡的笑着十分可人,殊不知她的天使的笑容里藏着毒药;女孩一张口方妙人便头晕昏厥了过去倒在了女孩的脚跟边。

雪神我们来这儿要做什么?

铲除妖言惑众之人,若不是这群妖人肆意的散播,也不会奠定天机的存在。

雪神交给杜鹃吧!

杜鹃张开手,毒雾四走,占据了缝隙角落,却也不会随风而散,只是紧紧的包裹住了郑家这一座宅院。

杜鹃的法力精进不少,你这是什么毒雾?

阎王度!由我掌控生与死的时间。

很好。

妙人?!

随着一声叫喊,一位跛脚的少年窜了出来,为了跑得更快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拐杖;捧起妙人的身子一声声的叫喊着,看上去十分的在乎。

娟儿你认识此人吗?

不认识!

他曾经可是与你出生入死的搭档,可惜物是人非,转眼便新人换了旧人。

杜鹃人还太小与雪神的话听得不是很懂,莫天辰抬眼看见了来人吓了好一跳,心中甚是欣喜。

雪神!属下就知道您不会不顾及天辰追随你多年的情谊,您终于来接属下了吗!

莫天辰原来你也是郑家的一份子,他们可是舍了老脸的要救你呀!你还愿意追随我?就不怕郑家与你决绝了关系?

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为了保护郑家的那一根独苗,为了保护着郑家的秘密!

秘密?

郑家的秘术从来都不是操纵,而是占卜天机!他们能窥视天机,不过这样的法术也是会折寿的;所以郑家才会人丁薄弱。

占卜天机,窥视天机本就是犯天条,也该是他们人丁稀薄;天机窥探之下你以为就凭着一己之力就可改变,简直妄想。所示天机,一旦泄露,便会如你所示一般成为现实,这才是这一脉可怕之处。

雪神放了莫天辰一马,随便他去往何处,也助他恢复了根基,可以重新修炼。杜鹃随着雪神踏出郑家大门,屋里便剩下了一片哀嚎,在一夕间尽数湮灭在了凡尘,谁都不知道郑家人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从那天以后郑家门庭再无人气,诡秘得可怕。

啊!

慕容白惊恐,不管是那一件都不是小事。他也得知了郑家的占卜天机秘术竟然是这么可怕,其实只要他闭口不言不与任何人相说自己占卜的结果,也许一切都将不会成为现实,通过现在的努力是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一旦开口,占卜天机的秘术便将会让出口之言全部变成现实,无法逆转与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会被折去阳寿的原因。

第两百四十八章 黄莺的誓言

第两百四十八章黄莺的誓言

时间一晃如是,转眼杜鹃就已经成为苍岭上不可或缺的人物,没人敢质疑她的任何决定,也没人敢招惹这样一位毒蝎美人。她的美是那样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楚楚动人,可就是这样的美艳之人却有着冰冻三尺的心。

她的冷厉决然,无人敢触碰的逆鳞。他没有多余的情感,仅有的只是为雪神做事,做任何事;不会同情,不会怜悯。她是高傲的的存在,她是至高点,不可被忤逆的存在。

转眼十八载,杜鹃出落得亭亭玉立,高挑惹眼的身材,站在那一点便是一处呛眼的风景。她很是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也因此多少文采俱佳的才子,翩翩的公子,粗犷的大汉……都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杜鹃参见雪神!

在雪神的风卷残云花落下,他们来到了王城,此处已是草木皆兵,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一片惊恐。雪域的王在不久前消失了,正如那个人的预示一样。

王宫里更是一丝人气都已经寻不到了,雪神带着杜鹃步入,宽阔的王宫里回荡着他们二人的脚步声。走了很久,很久一个人也未见到。

雪神我们要搬回王宫吗?

雪神的眸子里光点点闪烁着,轻抚着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打从他们一踏进王城的那一刻便已经叫人给盯上了。那双眸子紧密的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直叫人感觉瘆的慌。

雪神一踏入王宫就发觉被监视,身畔的杜鹃往前一小步,刚要开口,一个眼神便让她安静了下来。杜鹃微微颔首退至一旁,不敢丝毫打搅雪神在此缅怀过去的一点一滴。没经过一处,便紧蹙眉眼一次,心上的伤痛便增加一分。

雪神加快了步伐,朝前面走着;拐左拐右,在一处别致的院落门前停驻了脚步。慌乱漫上了眉梢,身体的各处肌肉都不自然的出现了怪异的颤动;虽然他以为没人发现。

杜鹃只是看着,为雪神的伤而不开心。

娟儿我想静一静,你自己到处去逛逛吧!

是,杜鹃尊令。

杜鹃转身悠悠心切的顿了几秒还是走开了,她知晓有些东西不该他去触动,也没有那份资格去触动。

雪神抽噎着神情,缓缓的抬手破开了那道加注在门上的结印;碰。两扇门朝里砰然而开起,然雪神却没有勇气踏入;这里……在这扇门里有太多太多的记忆。

雪神闭目,潺落一滴泪,掉下地面便开出一朵冰花。缓缓抬起脚步,垮入,风吹飞花袭落幕,凋零浅浅坠红楼。倚楼风雨雪纷纷,醉卧玉桥搂千魂。

雪神踏上了那条玉白桥,旁边住着一颗白色的灵光树;风一起波光粼粼,声如轻铃。雪花随风纷纷落入掌心,一片一片白皙晶莹,随之化成了水融进了体内。这里的欢声笑语一声声一串串的响彻了耳畔,雪神怔怔的睁开眼睛。怒厄不已,一张手便叫这里的景致都化为了沫,随风而散。

暗地里监视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心上咯噔,明白此人绝对不好惹,便想悄然的离去就好;哪成想那尊白衣翩然的男子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一伸手便扼住了暗处人的脖颈,差了那么一点,还好那人溜得奇快。穿越阴影,那人便从另一处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隐隐约约的感觉脖子有些凉意,伸手一触摸,一片被寒冰附着;女子怎么都弄不掉。生怕被追上给抓住,女子赶紧逃跑。在王宫里轻车熟路,哪想那尊白衣翩然的大人更是驾轻就熟;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张开手掌,一顿狂风袭出。

雪神惊了一刹,想不到小瞧了这个奇怪的女子;只见她撩动着自己鬓发,张开手,一对黑色的羽翼叫她腾飞而起。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空间,留下翩然飞舞的羽毛。雪神张开手拽住一根,心中诧然;这是……!

不见光的乌绝一族!

呵呵雪神真是见多识广,竟然会认识我们这群不受待见的小小族群。

小尔妖孽竟敢在我雪域撒野!

哈哈……什么妖孽?我算妖孽吗?你堂堂雪神不也把雪域弄得民不聊生的吗!就凭你还有脸来教训我?可笑!

声音清脆,却一点都不温柔,句句带着尖锐的刺,好像谁都欠她。雪神听得面色沉得难看,一步一步的在空空的过道里走着,声音来回的撞击着。

女子躲藏着不肯现身,不消一秒整个王宫都被冰雪覆盖;彻骨的寒冻降临。女子被冻得瑟瑟发颤不得不脱身而出,可那人的手依旧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左右。

女子左躲右躲,与雪神交上手;可没能讨得半分飘逸。百余招的对拆,女子终于还是落了下风。女子胸口中掌,蜷坐在地面撑着身子。杜鹃缓步上前,微微的含腰屈膝揖揖手。

雪神需要我动手吗?

扔他出去。

是。

杜鹃上手,生拉硬拽,可女子死死的把着能把着的地方,就是不肯离去。

雪神求求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雪神我们都是苦命人,爱上了那个不能爱的缘分。雪神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什么?说清楚。

几番思量,女子挣脱开杜鹃的牵制,跌在了地上,寒冷冻骨从掌心侵入心脉,颤微着身子,就算是爬也一点点的爬去跪在了雪神的面前;连着磕头数个。求着雪神能够放过她。

雪神求你,求你不要赶我我,求求你了。雪神小女子有一个心愿,我已经为他活在世间百余年只为能够再一次遇见。

那人这么重要与你?

是,他是我的执念,也已经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生命。我知晓他一定会出现在此,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不等到他我死都要死在此地。

执念!

雪神我可以发誓我就留在这王城内的王宫哪里都不去,我替你守着这王宫,您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能让我留在此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好,我就看看你能否等到你要等的人;若你违背了誓言我会亲自将你的心上种上一颗冰莲花。

是,是!黄莺决不食言。我发誓!

黄莺直挺着背脊,伸出手,展出五根手指冲着天,指天誓日的说着;发誓。这个姑娘,面容娇好,可眉眼里却透着一股子邪劲儿,一眼看去就觉察不是善茬。

原来就是你在王宫里兴风作浪,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雪皇去哪里了?

第两百四十九章 妖血释放

第两百四十九章妖血释放

公主莺愣神,她没想到这个人会直接问那个人的下落,微微侧头眼神几度扭转;可她的一切都已经在两人的眼里,根本无所遁形。

怎么在想如何的搪塞与我?

雪神开口说着,公主莺慌忙回神,九十度弯下腰头重重的磕下却没有撞到地面,迫切的解释: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在您的面前有所隐瞒,只是这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

雪神起脚朝着左边走了几步,一瞬的雪花落他们几人来到了那个庄严而辉煌却也凋零的主殿。雪神抬眼看着那枚高高在上的龙椅,眼神往左微移,那个位置是他的。

什么叫做你不知从何说起,你可是唯一活在宫殿里的人了,目的还不明确?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留在王宫哪里都不去;雪神你信我吧。他们不是……我害的……。

你的眼神闪烁不定,心率明显的有所改变,在雪神面前你都是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可是总还是有些没办法给掩藏过去。

一旁的杜鹃说着。在这些人面前他似乎怎么都掩藏不住,于是他也之能是和盘托出。

你不是雪域的人,你从哪里溜进来的?即使你是乌绝妖族,也没办法通过边界大门;是什么送你潜入雪域?目的为何?

雪神……我……

虽然我已经从那个位置走了下来,可我的职责依旧是守护雪域的神;纵使他人不义我却不能不仁。

雪神高风亮节黄莺佩服!雪神容柄,我与一人相依相成夙世,可我二人总是被天意弄人给拆分东西,生死相悖。纵然缘分深浅,可总是走不到白首一生,也总是生死不能同穴。上一世我被妖孽侵蚀身体,精血气竭而去,我家相公因伤心过度而随我一起。我虽不愿见他如此颓废,毕竟上有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可我也没办法冲破生死相隔去与他一说分毫,之后便在阎王大人安排之下投胎转世。

公主莺凄凄而泪,顿了片刻继续。

走在奈何,耳畔仿佛传来一阵啼哭,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年小的她痛失父母,于是我挣扎的挣脱着鬼差,却在一失足下堕入了一条转生道。

公主莺抹去垂下之泪,吞咽着,继续说。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生活不记过往,在乌绝里的世界长出,从小无法直视清晨日暮;虽然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心里却也空空如也。我想要站在阳光里生活,于是我每天努力修炼,比任何人都要拼命的修炼。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感受大自然的温度。

黄莺垂目,那段记忆并不好。

可后来由于修炼,走火入魔,虽然后来我被救了回来,可突然好多不属于现在这一世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那一刻头都快要炸裂;我哭着喊着,好久好久才平息了下来。我终于知道我在等什么,为什么觉得心里缺失了什么。

公主莺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小腿脚跟上;看上去伤心不已。

后来我就离开了乌绝,四处了在各界里寻找他的身影,找了很多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找得连自己都开始模糊了目的。在自己快要放下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他说他可以帮我实在我的梦想,帮我找到我要找到的人。

公主莺弯起嘴角,眉眼都是笑意。

我以为我遇到了多么好的机缘,他要我帮他在雪域里找到一个人送到他的身边去;这是条件。

顷刻间明亮的眸子暗沉了下来,随着他的话。

他见我犹豫了,瞬息的上前站在我的跟前,那压迫的力量让人难以喘息。

公主莺紧着脖颈的衣服,双手护在胸前。

我,感觉死神降临了!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成了一副小孩子模样被丢弃在了一座不知到是什么地方的城市里。我很害怕,到处都是人。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唤着。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只能上街与人要一点吃食垫吧肚子。雪神……

公主莺仰起头,眼泪朦胧了眼睛,双手把着他的衣角,直立着背脊跪起。

雪神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虚虚实实罢了。

公主莺心上咯噔一下,没想到雪神完全的没有被感动到。

那个人是谁?他只是叫你找人罢了,可你的手段却步子如此吧。真真假假的掺和在一起,你的眼泪糊着你的眼睛叫人看得不真切呀。

公主莺整个人都懵了,自己这么卖力,这样精湛,这两人全然不带感情跟着走啊。

你与那个人的情感本神丝毫不敢兴趣,我要知道的是你把雪皇和他的王后以及他们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在你背后帮你的人是谁?

公主莺不知如何启口,心上盘算着,眼睛里的泪也渐渐的干了;雪神蹲下身竟然还亲自动手给他把眼泪鼻涕擦去。

呵呵……你想知道啊!

公主莺也不再继续的伪装自己,站起来,拍拍衣衫整理一顿,抹去脸颊上挂着的眼泪。

我凭什么告诉你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雪神又怎么样?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已经被驱下了那张椅子,在雪域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还是你最亲近的人给扣上的。

公主莺嫣然失笑,整个主殿里来回的回响着。雪神的面色凝重,怒气霸走,公主莺要遭殃。公主莺丝毫不惧,回身拿出一只玉瓶;白色通透,隐约能见其中的活跃着的液体涌动。

你们知晓这是什么吗?雪神你应该听听当日郑家那小哥哥的占卜预言,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是他说出来就会无法改变,而是他的占卜真的窥见了未来的事情。他也看见了我,所以他不敢再出现在王宫里。一个用情太深,很容易陷入情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什么意思?

血色布满天空,就是现在!

把东西抢下来!

杜鹃听令,与雪神一跃上前;公主莺展开翅膀灵活闪躲。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闪现,拦在杜鹃的面前。

雪域从没萧条,雪神只是你看不见;不过会如你所见的。哈哈……雪神你抓得到我吗?

公主莺展开黑羽在主殿里飞来飞去,左闪右躲与雪神捉起迷藏;一飞冲天朝着王宫最高处飞去站在了顶上,不消一秒雪神也来到,他们二人引得雪域王城的人纷纷仰天探去。

雪神快步上前,却被成千上万的黑羽飞出挡下了片刻;公主莺拧开了盖头,一股子腥重的血味窜入了雪神的鼻翼。当即掩住口鼻,方才知晓事态严重,一掌便挥开了黑羽,抢过公主莺手中的白瓷净瓶。一眼便瞧见里面涌动不安的妖血,对其施法封印,另一旁的公主莺却掩嘴窃笑,邪气十足。

没用的!盖子一开起就再也封不住了,这就是我来到此处的目的,东西也是他交给我的。应验了吧,是你自己不相信的。我了解过郑家一脉其实也缘起天界,他们也是甘愿守在着雪域做普通的人,放弃了天界的身份,可不过一代便会有人开启那特定的法术。

雪神全力镇压,一时;就在他差一点就将其封印的时候,公主莺出手了。两人在房顶上扭转的交战起来,王城的人议论纷纷。

公主黄莺怎么与雪神打起来了?

公主黄莺?你做了什么?

雪神不是很机敏的吗,会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还告诉你,真正的公主已经被我流放了,你找不到他的;现在良心发现想要回来重振大权了吗?可惜什么都晚了。

第两百五十章 傀儡月姬

第两百五十章背后的刀

不仅雪神惊愕不已,就连看见杜鹃记忆的慕容白也吓得面色惨白,然他不知道的是公主莺口中的那个人也是与他要找的那个人息息相关。不曾想过黄莺的面目竟然是这样子的,他不停的伪装着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慕容白环着沉睡下去的杜鹃,为他注入真元,希望可以让他醒来当面对峙清楚,他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看着他人的记忆就判杀了一个人;更何况那个还与自己息息相关。

不知道为何就算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肯相信黄莺竟然会是那样一个小人,真真假假的话那句真那句假。

又一串的气泡从杜鹃的身体下冒出,再一次展现在慕容白面前当时的画面。

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挡在了杜鹃的面前,当那人从暗处缓步走向了阳光下,光彩夺目,顷刻间叫人看得出神。杜鹃愣神,这个人她见过,被选召为花魂他们聚集在花魂岭,那个人高高在上,一眸一笑每一个动作都优雅高贵倾慕入眼,与身边的人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月姬。

怎么会是你?月姬殿下你不再自己的宫殿里呆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月姬低垂着眉眼,整个人像一具空壳子一般的挡在杜鹃要离开的路上。杜鹃斜睨着雪神与黄莺失去了身影,赶紧的想要跟上前;不想月姬动作刁钻的从角度里对他发起了攻击。

无数的线交错,直叫杜鹃毫无游走的空间。杜鹃立着一只脚,双手打平,身子后仰抬脚,这个动作保持不了太久;她就这样被卡在了线里数秒。随着一阵烟尘起,顺利脱身,一记手刀便切断了所有的线网。

月姬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你我同属花魂,与我自相残杀有意思吗!

月姬缓缓的张开瞳眸,一片紫光耀眼,周遭还有黑气冉冉;杜鹃似乎一点都不诧异,也终于得到了解释。月姬的傀儡线在手中间舞蹈,打出后比利刃还强悍的切割,只要碰到就会被占据身体。

她的千丝万缕使得出神入化,就连头发丝都会成为她手中最致命的武器,柔若无骨,丝滑千变,韧度与刀剑无异。月姬挥手便将宫殿内所有的出入口全然封锁,连一丝光都投不进来;空气都被隔绝。很快宫殿里变得异常的燥热,呼吸急促,心率加快。

月姬殿下为了拦下我可谓煞费苦心呀!

随着一声惊叫,那人整个人从屋顶滚落;杜鹃闻声便知那是雪神殿下。杜鹃怒不可遏看向月姬,只见他大招频发,只为一个目的致自己于死地。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挡,谁若走神便直接落入对方的虎口之下。在月姬面前,杜鹃还是略逊一筹,从小她的身子就不好,就算通过各种灵草改变自己的体质方可进入体能训练,但是她也不能够长时间的进行肉搏战近身搏击。

数百招下来也未分了胜负,可杜鹃略微有些气息不匀,就已经奠定了他会输。可杜鹃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你更应该小心的是我的毒。

月姬没走一步便倒下,虽然没有失去意识,身子其软无比,就像水一样淌在地上。

我没对你下狠手,已经很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与我下的毒?

与我切莫近战,虽然我体能的确跟不上,可是我可是全身带毒的;从头发丝到手指尖,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的衣衫。

就在杜鹃得意时,可随着月姬倒下,她的线密封下的出入口也在那一刻全都具象化,成为石头钢铁。杜鹃恼怒回身蹲下拧着月姬的脖颈衣衫往上提着,冲着她嚷嚷开:你是不是存心找死啊!没有空气我们都会死的,快解除你的法术。

月姬连口都懒得再张开,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任凭着杜鹃嚎叫,也是莫可奈何。

早知道我就对你用别的毒了!

杜鹃背过身靠着月姬坐在,接着说:这毒可没有解药,只要你躺上72个时辰就会自动解除。

72个时辰?

月姬心上念叨,这不是得好几天。

这里没有空气,你也躺不了那么久;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空气,咱们很快就会枯萎。

月姬心想着:这人说话没轻没重,不带半分感情色彩,生命与他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片哀嚎声过后,什么都没有,静得出奇,好像在一夕之间所有的生命都戛然而止。

你什么时候被他控制的?他是怎么把你给控制的?真没想到堂堂高高在上的月姬女神级的人物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成为他人的走狗。

杜鹃讽刺的说着,可听着语调里不带任何起伏,根本没什么情感,谈不上嘲讽。

就在他们难以喘息的时候,宫殿的法术给解除了,空气突然流畅,制冷的寒风呼啸的冲击进了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纱帘飞舞了好一阵才缓缓的平息,从那头缓步走近一人,跛着脚,垂手,拖着半扇翅膀;杜鹃惊愕着。

黄莺伤了,那么一定是雪神赢了。

正当杜鹃准备离去时,一枚黑羽飞过拦下了他的去路,随着那只黑羽看去,直削入墙里,三分。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我拦不住你,毒是可怕的,指不定你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对我下了毒。你可以走,不过把解药留下。

杜鹃没有言语,黄莺接着说道:我说话算话,我会留在王城王宫里哪里都不去,不会涉足雪域其他地方。

好,若你违背誓言,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黄莺淡墨的笑了笑,让杜鹃走了。

回过神来,慕容白还是不知道雪神与黄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妖血肯定被释放了。

慕容白聚精会神的想要救醒杜鹃,殊不知黑手已经按捺不住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为什么你会看见?为什么你会看见?总有一天你什么都会知道的,怎么办?

一掌朝着慕容白后背打去,顺势往前一栽直接坠入了泽海,他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慕容白脚下生根,将他从水里直接拽入深渊,难以喘息,愤恨不已,到终于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数秒后,慕容白被整个捞起;斩断他脚下的根与之展翅而飞。那些化出气泡,展现着一个个记忆。可他也不知道慕容白到底被带走了多少记忆,带走了哪些记忆,此地不容久留,没带看完哪些被拔掉的记忆两人便已经离去。

一颗枯竭的大树突然间拔地而起,枝繁且没有一片叶,高耸入云,笔直而立,显得有些苍凉。

第两百五十一章 蜈蚣王出没

第两百五十一章混战

展开黑羽腾飞没多久就必须得落地歇息一阵,更何况她还环着一人;这里奇怪的设定叫黄莺的翅膀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飞了近一个时辰,可他们还是没有离开这片奇怪的海域,天空没有月起日落,没有星星可以指示方向,平静毫无波澜的泽海也没有任何的流域可以辨别,这里的树木也无法参照。可他们的确已经离杜鹃很远很远很远的距离了,黄莺这样认为着。

黄莺落在了一颗树上,树上凌乱的枝桠叫人无从立足,而且不论多小的枝桠跟钢铁一般硬度,难以被折断。黄莺倚着一根树杈靠着,环着男子入怀,眉眼甚是凝重,这一幕她不想的。

那一下不停的回想在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慢慢的一步步踏着泽海的水面靠近了惊愕的慕容白,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那一刻那只手都在颤抖,心上都在滴血,缓步上前,看着慕容白一头栽进了水里,越来越往下沉去。与他四目相对,黄莺惊恐不已的抽回目光,躲避不及;伸出手一把拽住坠入深渊的慕容白。

手臂被奇怪的缠绕,水里的东西在与自己的身体相触碰结合,他们绕在手臂周围旋转着,水纹波动,力量虽轻微却很有成效。黄莺一把拽出慕容白,看见自己的手臂上也残留着白色透明的能量波动。

还好及时,站在水面过久就会受到影响。

黄莺回过神,眉眼朦胧,泪已垂落,可惜一切都无法回头,就算再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黄莺把头埋进慕容白的脖颈将,抽泣着,呢喃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内疚自责深深的让黄莺感觉自己离慕容白又远了一步,不论她怎么做似乎都靠近不了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怎么办?应该怎么办?难道需要下一世?

黄莺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她依靠的那颗树发生了什么变化;然另一边王玥鲲的暗杀却依旧没有结束。只要他没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算伤痕累累也要战斗到最后。开始拼命的王玥鲲叫所有人都害怕,没有解药,谁都救不了在场所有的人;杜鹃的诡计也算没有白费。

王君拿出一根带子,将失魂的几人连在一起,王君与任飞前后护着,萧默寒照顾着中间,王忆镶时刻的提防着来自他弟弟的冷枪;几人就以这样的模式快速的通过断魂林朝着杜鹃的住所前往。殊不知那只沉睡下的千年以上的蜈蚣王却出来了,也很快的找到了他的一顿大餐。

啊!

随着惊声尖叫,所有人都被掀飞,一个个的挂在了不同的地方;任飞撑着身子从树杈上滑落,一个转体联动平安的落到了地面。

孽畜,看本仙今日不收了你。五诀剑!

任飞说着,唤着;良久他的宝剑也没能回到手中。

嗯?我的剑呢?糟了被那个杜鹃给命人收缴走了。

没了武器傍身,任飞以拳脚相抗衡,高来高去英姿飒爽,却还是被他的鳌夹给撞飞了出去;卡在树杈里直叫疼。

莫尔?莫尔你给我出来,有你这么玩人的吗!

可任飞叫喊了半天莫尔也没能如愿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无法挣脱的任飞只能成为那孽畜的点心,千钧一发王君一把将人给救了出来。

我们必须赶紧进入杜鹃的领域,否则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很难不被成为口腹之食。

另一侧王玥鲲才不管不顾的一切,对着王忆镶就是穷追猛打;那群失魂的人更是闹腾。王玥翊一个劲儿的扑向萧默寒,搂着;整个把她当树枝盘踞。咱们的国舅爷时好时坏,时而三岁时而七老八十,时而沉稳靠得住,时而撒泼耍浑好不闹腾。如今可好,还有一个与他一般闹腾的书生,两人动不动就掐架,一招一式衔接有度,切磋起来有模有样。可打着打着两人竟开始了耍无赖的打发,掐脸,掰腿,硬生生的把两人扭转成了一块麻花。还是妙人比较安静,安静得甚至过头。

不要闹了,妙人姐姐,方妙人姐姐你……醒醒……千万不要睡呀。

萧默寒叫喊着,可是没一个听他的。不过二十米处,王玥鲲两兄弟依旧,王忆镶困着弟弟的手脚在他耳边不断的叫喊,可就是叫不醒他;此时蜈蚣王却已经盯上了他们。

蜈蚣王扭动着身子,从空中飞驰而来,王忆镶见状一把推开了弟弟,自己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鳌上,毒素入侵,当即吐血而倒。王玥鲲看着,就这么痴傻的看着;那一幕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刺动着心海。

小心!

任飞一把拽着王玥鲲往前跑,他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那个伤重的人,那个被王君搀扶着往前跑的人。此刻他们谁都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任飞把人扔给了王君,只身站在了蜈蚣王的面前。

小飞你做什么?王玥鲲我把人交给你了,带上他带上萧默寒和你妹妹一起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如果你要暗杀,至少让他们活下来以后再完成你的使命。

王君也跟着来到了任飞身边,两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能拖多久就多久,能活下来我就与你拜把子!

呵呵,多谢你高看。

两人武功纵使很高,在蜈蚣王面前显得非常吃力;而王玥鲲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歪了歪头,奇奇怪怪的打量着;突然有一个冲动想要去试探着什么。

王玥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着王忆镶的脸摸去,就在那一刻心上的触动更加强烈,碰触到王忆镶的脸的那一下,整个人跟触电似的被吓得瑟瑟发抖;突然他停住了动作,眼睛看向一边。那个女孩竟然匍匐着朝他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牙口很是使劲儿,双眼怒视着,凭着本能的想要去保护什么。

王玥翊住手,住口,快松开,快松口,他是你哥哥亲哥哥,快松开。

萧默寒叫喊着,拉拽着;可王玥翊就是不肯松口。王忆镶撑着身子痛苦的醒来,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抬起颤抖的手轻抚着王玥翊的头。女孩警觉的外头盯向另一边,慢慢的放下了戒备。

仙儿听话,松开你鲲儿哥哥,你把他咬疼了。

王忆镶说着,女孩听着,好像做错了多大的错事,松开口,像犯错的小孩子蜷在了一边。王忆镶将女孩搂进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后背;没事了,仙儿。王玥鲲看着抽回了手,好像很嫉妒很羡慕,很无助。王忆镶伸出手,把剩余的怀抱留给了他。

鲲儿,回来吧!我们需要你。

王玥鲲好像有点高兴,似笑非笑,无法控制自己慢慢的朝着王忆镶靠近,还没投入他的怀抱,就看见他再一次呕血,倒进了王玥鲲的怀里。王玥鲲张开嘴,不停的发出啊啊的声音,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放。

王玥鲲冷静冷静下来。

啊……

王玥鲲不停的大叫,好像无法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意思。萧默寒紧紧的把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叫他冷静,竟然不由的跟着哭了起来。

王玥鲲你哥哥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他的。王玥翊你也冷静一点,乖啊;不哭。

第两百五十二章 失忆 1

第两百五十二章失忆

萧默寒一个头俩个大,脑子里都出现了嗡鸣之声,到头来他谁都安慰不了,实在莫可奈何;不由得深深的感叹一句这比打怪还要难啊。

怎么办呀?小仙儿不哭,王玥鲲不要叫了,我帮你们救哥哥,好不好,你们安静一点。

萧默寒的话一点都不管用,他们根本就听不见;剑指定穴,注入真气将毒素归一后打出。萧默寒连着试了好几次,一点都不管用;真是越发的叫人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无法将毒素逼出?

不远处,蜈蚣王的战斗幅度十分巨大,每一次都能掀起能量波动直接波及到其他的人;一顿风如利刃一般的削来,大面积的树木顷刻而倒。萧默寒护着身边的三人,筑起防护罩,双手凝剑指打碎落下来的东西;另一边的三人也不知保护自己。萧默寒即刻飞身前往,此刻飞身乏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眼看去,凌乱凋零下的碎片里那两人也被重击在地,倒在了他的鳌下。

萧默寒心急如焚,血气上涌,双眸通红,意识混乱,心跳加速;从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了骇人大量妖气。一个身形巨大的妖物显出原形站立在萧默寒的身体上,摇摇欲坠;片刻之间妖物便吞噬了萧默寒完全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身体。一尊庞然大物顷刻的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绒毛风随,红通的眼睛,两颗大板牙,常常的大耳朵;不太喜欢叫,叫起来吱吱。喜欢啃树皮,吃草,萝卜,红薯,玉米;浑身通体雪白,后足十分有力。

大白兔!兔兔好可爱的兔兔……。

王玥翊没有再哭了,瞬间被眼前的庞大大白兔给吸引了,纯化动物系,完全没有任何妖气,与出现的那只妖物形象完全不一样。可爱呆萌,深受喜爱。

兔兔嗅着,鼻头不停的动着,双足合十的修理着自己的脑袋,嘴巴;屁股一撅一蹦跳到一边找吃食。兔兔瞬间警觉,感觉到危险后腿法力,一跃而起跳在了蜈蚣王的背上,直接叫他从空中坠地;两人翻滚的离开却还是被气浪掀飞。

哪里来的兔子?

兔兔一跳一蹲直接叫蜈蚣王起不了身,撺掇着身子往地缝里躲。王玥翊却呵呵的追了上前,直嚷着要兔兔。

危险!

王君,任飞喊道,却也来不及;兔兔从天而降直接把蜈蚣王打进了地缝里不敢往外爬。然王玥翊却也被气浪掀翻,整个人飞了出去;凭着本能王玥鲲将人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兔兔似乎有点不对劲,整个身体微微的颤抖,在人形与兔形之间来回的切换;蜈蚣王爆裂成数百万的细小蜈蚣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炸飞。断魂林中心地带出现了一个大坑,十里内一片狼藉;几人纷纷坠落掉进了魂泉之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谁都没能从魂泉里爬出来。

任飞凭着自己强大的魂识游到了岸边,手刚刚把着河岸,一瞬的失去了意识,躺进魂泉水中,被他的力量所侵蚀,也随着水流飘向了远方。不知道飘了多久,他们被送到了一片宽阔的海上。

此时,黄莺突然感觉身体疲惫,身后的大树好像有了呼吸似的,他的树枝也在便得柔软,且开始有了自己的生命。黄莺擦干眼泪,准备抱起慕容白再次启程,刚煽动起翅膀,就一片眩晕袭来;翅膀左摇右晃,根本无法受到控制。公主莺与慕容白双双坠下,紧急一刻,竟然被那颗树给救下。他的枝枝蔓蔓编织成了一个大网,将两人网在其中。枝蔓结实柔韧性大,任公主莺如何折腾也没能将其掰扯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此时,睡了一觉的慕容白有了动静,倒腾着四肢,游动着眼睛,似乎快要醒来。公主莺慌忙的后坐挪了一下距离,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心跳的节奏一下比着一下更快。果不其然,慕容白揉揉眼睛从睡梦里打着哈欠的醒来坐起身,叫喊着:爹娘什么时辰了,都不叫我一下。

慕容白缓缓抬眼,稀里糊涂的张望着,一眼便叫他醒转了瞌睡,冲着枝蔓外面大喊大叫,兴奋过头。

哇哈哈哈哈……这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停驻,好像身后有什么在看着自己,慕容白不敢随便动弹,眼珠溜溜的转动着往后看去,看不到,一点一点的往后撇,脑袋一点一点的转动,生怕被注意到。慕容白猛的回头看了一眼,愣神的想了想,再猛的回头看了两秒,好像没什么危险;便缓缓的回头与之四目相对。

慕容白很是不自在自己被一个长得这么可爱的女孩盯着,不由的往后挪动,想要把距离有多远挪多远。

公主莺不解,小心的朝着他靠近,吓得慕容白大吼大叫,躲避不及,被他给按在身下。

小姐姐,小姑娘你这样子不太雅观,有伤风化,请你起开。

相公你在说什么?

……相公?姑娘你我好像头一次见面,这样直接不太好。

什么?相公你怎么啦?

哎呀……

慕容白护着自己,一把把在黄莺的肩头将其推开,全力的护着自己蹲坐在一角,冲着他便嚷嚷开:你不要过来,我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

相公?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需要认识你吗?你一口一个相公叫的这么亲热作甚?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要娶也会娶我心爱的姑娘,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什么?

姑娘你年纪轻轻耳朵不聋呀,听得清清楚楚的,何必惊讶。

我,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呀?这里是哪里呀?一觉醒来怎么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吊着?难道我在做梦?这什么东西呀?

慕容白捣腾,边扯边动口咬,也不怕有什么问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奇怪了,我的匕首呢?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黄莺放缓了速度,慢慢的靠近慕容白的身边,却发现他对眼前陌生的一切没有一丝恐惧,到处的张望着看怎么能够自救。黄莺刚要开口说话,枝蔓一把就将其勒住脖子往后拽,快速了束缚住了身子以及四肢,甚至掩住了口。

一根枝蔓活了起来,尖锐的刺亮在了黄莺的眼前,吓得她惊恐不已,叫喊不出。

嗯?

慕容白听不见姑娘的话,回身一探,不经失笑;你怎么给缠住啦?等着我这就给解开。

姑娘我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玩藤蔓还能把自己给绕进去,真是叫人佩服。

慕容白动手解着,丝毫没注意黄莺给他的眼色;枝蔓朝着他的后颈就是一扎。黄莺瞪大了眼睛倒吸着凉气,谁知扎偏了。慕容白一抬脚便给踩住了,拿起一根枝蔓便往上戳,好像是戳疼了,整个枝蔓往顷刻瓦解。两人直接往下坠去,黄莺及时化出翅膀带着慕容白腾飞而起。

嗯?你是鸟人呀,难怪你会住在枝蔓编织的巢穴里。

什么?那不是我的巢穴!

那你的巢穴在哪里呀?

第两百五十三章 失忆 2

第两百五十三章失忆2

鸟人,你怎么称呼呀?

我不是鸟人!慕容白你再跟我废话,我就不管你把你扔下去。

黄莺环着慕容白的腰,两人的距离近的贴近了呼吸,可慕容白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嚷着俯瞰的风景如此壮丽心情激动万分。

鸟人姑娘,你是神仙?妖怪?鬼魅?还是想要修仙的凡人?

闭嘴,慕容白;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不再管你。

啊!鸟人姐姐原来脾气这么不好呀!会没人喜欢的哟。

慕容白嬉笑的说着,只是脱口而出的玩笑却让黄莺心上为之一怔,手上的劲力松散,走神了几秒。慕容白直接坠落,一连串的惊叫声才让黄莺回神,纵身急速往下。在快要拽住慕容白的时候,那颗树的枝蔓刺出,将他们二人彻底的拆分。

黄莺及时停驻,往上腾飞,那枝蔓便紧随其后,紧追不舍,眼看着慕容白往下坠去,再一次掉进那片海里可就会把一切给忘记光了;心思翻飞千绪转,娥眉一紧计上。黄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让他忘记过去的一切,小书空白任由自己好生书写。

黄莺回身,眼眸流光一闪,躲闪着枝蔓的追击,带着他从高到低,从左到右,绕来绕去,有时候速度一闪即是。慕容白知晓此刻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脱身获救,看着黄莺极力的想要拜托枝蔓的追击费心竭力。可慕容白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消沉,在快要坠入泽海之时,手中一记飞出一根钢索锁住飞窜的枝蔓带动着慕容白飞腾而起。

呀霍,飞起来了,哈哈哈!

这一幕给黄莺看得目瞪口呆,愣神了半秒,身后的枝蔓紧追的刺了上去;千钧一发,慕容白抛出钢索缠绕在了黄莺的脚脖子上将她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控制不住力道,两人撞了一个正着。慕容白双手护着自己的脸,撞了一个生疼。

慕容白再一次抛出飞梭,缠在枝蔓身上,随着力道,环着黄莺的腰两人在空中荡来晃去。

啊……!

黄莺却惊恐无比,没有自己的力量支撑,整个人都在虚晃的飘荡,可怕至极;紧紧的搂紧了慕容白的脖子不敢有一刻敢松懈。

喂,你该放松一点,相信我才对!

这是哪里来的?啊……!

一片黄莺尖锐的叫喊,刺得慕容白耳膜疼;枝蔓的攻击迅猛了许多,编织成大网朝着他们网来。

鸟人姑娘……我没招了……。

什么……?

鸟人姑娘,我们会被吞掉啦!

黄莺眼眸流光一闪,一把拽着慕容白的手飞窜了起来,逃离了那编织的大网;那颗树好像恼羞成怒,将自己的的枝蔓编织成了一张尖牙利爪的口,朝着他们一口口的咬来,抓来。

哇……妖怪呀……!

慕容白你给我安静一点!

鸟人姑娘……!

黄莺沉眸盯了一眼,直叫慕容白背脊发凉,灿灿的笑着不敢再多言了;鸟人姑娘……小心前面……。

啊!

黄莺抬眼,吓了一跳,拽着慕容白往上飞去,那张大口一张一合的咬着,慕容白的腿打开一字马,双腿又弯曲往上提,好不忙乱。

鸟人姑娘你能不能再快一点?

不行,我飞不动了,必须找地方歇息一下了。

鸟人姑娘……?

慕容白不许再叫我鸟人……!

慕容白翻起了眼白,口里哼哼唧唧的呢喃着: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呀!

黄莺,我叫黄莺,记住了,我叫黄莺。

好的,黄莺姐姐。黄莺姐姐我们往海附近飞吧,他好像不敢靠近。

是吗!

黄莺一鼓作气往泽海而上俯冲,娥眉紧着,咬紧了牙口,翅膀的酸涩带来极大的痛楚,才愈合不久的翅膀因伤再伤;及时的停在了泽海之上,右手臂微微的颤抖。

黄莺姐姐你怎么啦?受伤了?

没事!他追上来了吗?

我们沿着海上飞行,他不敢靠近;黄莺姐姐你还能坚持多久?

还可以,你放心!

黄莺的飞行水平忽上忽下,完全没有了速度的优势;慕容白看着,心上忧着,时刻的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他们贴近海面飞行,那树的枝蔓动作果然迟缓了很多。

黄莺姐姐坚持一阵,那东西的速度迟缓了!

慕容白四下张望,发现了一条流动的河流;指着那边的方位,与黄莺相说。

往那里去,黄莺姐姐清醒一点。

泽海不能靠近!

你放心,那里的水是流动着的与其他地方的水完全不一样。

黄莺再也坚持不住,跌落泽海,慕容白一把将人环住轻踏着水面点水而起,飞身的落到了那面流动的海域里。

呵呵我竟然会轻功?黄莺我们安全了。

慕容白松开环着黄莺的腰,无力支撑的黄莺直接躺在了那片流动的水域上喘息。

真的安全了?

放心吧!

慕容白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呀?

黄莺撑起身子,斜坐在水面上,仰着头看着慕容白略显得高大的背影;他时刻的注意着观察着那颗树的动向。慕容白凝眉沉思着,思绪千转终于给想通。

慕容白?

他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

这里的水域大片的都是死水,这些死水不可靠近,在死水里却只有一条潜藏着的活水。你说泽海不能靠近,他应该是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动西吧。那些树就是被吞噬掉的生命,你我醒来是从那颗树上,他要么是吃了你的气息才活起来要么是吃了我的,从他刚才的追击模式来看,他是吃了你的气,看来你的气在他的身体里快消耗光了。

慕容白说着,回身。

不用担心,你应该只是被偷走了一部分气,所以你的飞行能力才会降低;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就能够回来。

哦~!

黄莺对眼前的人的一番讲解有些目瞪口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对。慕容白抿嘴笑着,眉眼星光熠熠,好像活了起来一般。

我跟你说这活着的水也是很奇怪,不要在此逗留。

有什么奇怪的?

他在吸食人的魂魄。

公主莺惊诧,只是简简单单的观察一阵,就知道这么多?慕容白伸手搅动着脚下的水,那无形的力量围绕在他的周围,从手指中吃食着能量。

慕容白起身,回首一看,那颗树已经慢慢的僵直了定型;再也没有危机。

黄莺姐姐我们快走!

好!

黄莺回过神,跟在蹦跳着的慕容白身后走着;一刹那想得出神。

黄莺姐姐……需要我背你吗?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呀?

啊!……姐姐?你怎么叫我姐姐呀?

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姐姐呀!难道你要当我的妹妹?可你的年纪看着比我大的太多呀!

可……我们……,你是我……;我们是……夫妻呀!

夫妻?

慕容白被吓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对眼前的人退避三舍不敢再靠近。

我和你……!黄莺姐姐你不要吓我,我怎么可能娶你呢?

黄莺追着慕容白说着,讲着,那些过往。慕容白听得一愣一愣,直咽口水。

那个慕容白好像并不是真心娶你的,而是被逼迫的,你可真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呀!

慕容白口无遮拦的说着实话,直叫黄莺心上不舒坦。没走几步,慕容白突然大叫起来:你看,好大的红色果子,看着很好吃啊。黄莺姐姐你去摘一个吧,不饿吗。

第两百五十四章 红色的果子

第两百五十四章红色的果子

慕容白与黄莺前后脚的走着,走了很久很久,沿着那条流动的水流,基本上都没有停下歇息片刻;这里没有时间的扭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黄莺不时的笑着,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看着他不时的东张西望,不时的环着头迈着大步,仰着天空一顿感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就这样,就这样在泽海里一辈子相依相守也真的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不管任何恩怨,不理会任何誓言。不必去背负任何的承诺,不必去伤天害理。多好,现在我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明明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多,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你,明明我才是守在他的身边的人,为什么他的眼里全是你。

你不明白?

黄莺惊愕,回神,那人却突兀的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那么近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不由得黄莺有些羞怯的低垂下了头。

呵呵你是在害羞吗?黄莺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凶巴巴的也会害羞,怎么你是还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了吗?我都跟你说了我可不是你夫君,我还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成亲了?不是我不相信你所言,只不过我觉得我不会喜欢你。

慕容白直白的说着,一次次的抨击着黄莺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喜欢?你还没和我好好的相处,你怎么就能确定你不会喜欢上我,人的感觉总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也许有一天某一刻你就会倾心我啦,不要过早的下定论。

慕容白摆手,转身摇摆而走。

不可能,我很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愿意认你当我姐,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当我妹;不会爱人。

这话好耳熟!

走吧,放下你的偏执也许你可以重获新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跑两步的慕容白突然间大叫起来,招呼着黄莺赶紧上前。受到了直白的拒绝,心上很是受到了打击,黄莺缓步上前,心不在焉的问着:干嘛?

你看呀,开花了。

黄莺随着慕容白手指着的放向看去,果真,好多不相邻的铁树开出了一朵朵耀眼的红色花朵,艳丽非常。

那是什么花!?

看着是不是很不友好,有花无叶,有点像彼岸花,花叶一生不相见,苦恋。这些花开得有些不合时宜,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好。

黄莺看着那一朵朵耀眼的花朵,莫名的有着吸引力;舍不掉那耀眼的光。黄莺差一点离开了水流的河迈进了泽海,突然醒来的她发现自己正在倒着走路,慕容白提溜着他的脖颈的衣服往后扯着。

松开!

黄莺姐姐想不到你这么没有定力呀!

我只是一时恍惚大意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花开花谢花落结出了一个个诱人饱满的果实;两人走得也是疲惫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这里虽然没有时间的概念,可是我们的身体却是不会说谎;我肚子饿了。

慕容白说着,眼睛却盯着那一颗颗已经熟透的红色饱满的果子,心上计较着;到底吃还是不吃。

黄莺姐姐你总不能看着小少我饿肚子吧!

慕容白你又想怎么样?

去摘一颗,我们尝一尝。

黄莺惊,慌忙打断;不可,难道你就不怕那是什么剧毒之物?

不然怎么办?饿死吗?

黄莺看着跟自己撒娇可怜巴巴的男主,也是实在心软,便展开翅膀飞了过去;看着这一颗颗的果实当真诱人,便挑选了其中一颗最大色正的果子回到了慕容白的身边。

接过果子,慕容白满眼冒着金光,好生好奇;左看右看愣是不吃。

不是饿了吗?

慕容白捻起手指,掐了一块,放进口中,顿时被果肉充斥了口腔;眼看着黄莺也要掰扯一块赶紧环进怀中躲着。

怎么……?

慕容白呕着唾液,十分难受的蹲了下来趴在了水流之上。

怎么……?慕容白怎么啦?

这东西不可以吃!

那是什么?你好像很痛苦。

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诱惑我们的,这果子也是一样,只要我们吃下去,他便会占据我们的身体,控制我们的思维,知道我们自己彻底的被淹没,消失。

什么?

这是那个人灵识记忆。

慕容白不停的呕出唾液,面色难看,不过吃了一小口;看着那泛着光的果子,诱人的果肉,鲜嫩多汁。黄莺走到跟前一脚踏碎,他的汁液流进了魂泉里,被吸食了。

咳咳……

怎么样?

难受!我们快走。

黄莺搀扶着慕容白没走多久,就遇见了漂浮在魂泉不归上的一群人;两人看着他们坐在魂泉之上往里流淌而去,他们的方向正好相反。

黄莺姐姐救人!

救人?怎么救?

黄莺姐姐这么厉害的人把他们救起来很难吗?是你不想呢还是真的没能力?

慕容白说着,可是口腹里依然很是难受,捂着肚子,呕着唾液,脑海里竟然蹿出他人的记忆在浮现。

慕容白?

两人正说着话,哪知那几人已经失去了踪迹;慕容白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可是身体不允许。黄莺紧张着,与慕容白相比其他的人有什么重要?

慕容白捂着脑袋眼白泛起,只是一口便叫他人的记忆占据,这个人的记忆十分之特别,无巧不巧黄莺摘取了故人之记忆果实。慕容白一口一口的呢喃着一个名字,吓得黄莺面色乍青乍紫十分难看。

然那颗树上的红色果实慢慢的一颗接着一颗的脱离了本体,朝着慕容白飞速而来,将其包围。黄莺诧异,张开翅膀挡下;旋转腾飞翅膀如刀一般锋利将一颗颗切碎踢进泽海。滴咚一声,沉入深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只在一夕之间。

黄莺看着吓人,拽着慕容白一路跑了起来,跟随着水流的指引,一路蜿蜒的往前,不停歇;身后的果实也是穷追不舍。

飞身一脚,挥手一挡,翅膀往外一扇,好多的都坠进了泽海,这一条水流之路,左右两边高耸林立挨着布满了那种树。

慕容白你清醒一点,到底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

面对无数的红色果实铺天盖地的袭来,黄莺竟有些瑟瑟发抖,这一刻她好像守不住慕容白的周全了。

第两百五十五章 魂识王后

第两百五十五章魂识王后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就在红色果实尽数倾倒而来,黄莺紧闭着双眼惊声嘶叫,那些果子却有意识的散开来。

灵儿……

慕容白从昏厥里惊醒,挠挠头,东西张望一番,从黄莺的臂弯里起身;我,这是身在何处?

御曦枢墨,枢墨?

……?

黄莺愣神,心中盘算着,心神略显得不宁;枢墨,他怎么会知晓枢墨的?

慕容白暮然回首,一刹那震惊不已,上前便要拎住黄莺的脖子,可他本能的躲闪逃跑了。

莺儿跑作甚?

哈?

黄莺被叫得背脊发凉,愕然回首,却从慕容白的身体内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吓得她全身颤抖,脚步往后退着。

为什么你会在此?

不待对方的回应,黄莺把腿转身便跑,不停的跑,这里的水流变化莫测,兜兜转转,一不留神黄莺竟然又给绕了回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水面上,整个人慌张不已,手足无措,眼神混乱,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都紧着,局促不安。

莺儿……

哈?

黄莺听着叫喊抬起头看了一眼慕容白,慌张的躲闪开眼神。那些红色的果实漂浮在他的周围,轻轻一拨动煞是可爱。慕容白一步步的靠近黄莺,蹲在他的身畔,悉心的问着:摔疼了吗?

哈?!

莺儿怎么?

没事,没事,没事。

当真没事?我看你气色不好。

王后温文尔雅,温柔淡然,经过岁月的打磨,更加的韵味,看着十分可亲;给黄莺的感觉从来都是好希望这个人也可以是自己的母亲。

王后为何会在此?

黄莺心上思虑,想:这个人现在的记忆怕是停留在某个时段,且不可再叫吃食其他果实。

黄莺没再害怕,身体没有了那些恐惧的状态;缓缓的沉息了气。问道:王后为何你会在此?

莺儿快快起来。

慕容白上前搀扶着,可周遭的果实却拦在了两人之间,好像刻意的让他们保持距离。慕容白呵呵的笑着,张开手臂在红色的果实里旋转跳跃,很是一番欢乐。

王后这些是什么东西?为何与你这般亲近?

嗯?我也不知道,好像很熟悉,很温暖,好像是我自己的什么东西。放心吧,这些没有任何的危险,莺儿你看他们多可爱多漂亮,熠熠生辉光彩夺目,一起来吧。

慕容白伸出手,一张脸笑得灿烂,冬日里暖阳一般温柔;一刹那黄莺都看得出了神。

好美的一道光……

黄莺脱口而出,细声低语,不由得朝着她靠近;心上甚是喜悦之色,好像万年的冰雪顷刻融化。口里低语着:娘……

突然黄莺被吓醒了来,那些大小不一的果子开始进攻起来,将他与慕容白之间筑起了一道墙。

呀!

黄莺吓得只能往后躲避,凌乱的挥动着手臂,叫喊着:走开,走开。慕容白也是惊着,赶紧挡在了黄莺的跟前,呵斥那些果实。

莺儿没伤着吧!

王后……他们怎么突然的攻击我呀?

我也不知道呀!不许攻击莺儿,他是我女儿最要好的朋友。

慕容白说着,果实果真听话,乖乖的退至一旁。回首,慕容白牵起黄莺的手在手心里拍着,抚着他的娥眉,把鬓角的发丝往耳后整理;一脸的姨母笑。

莺儿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好看;是个亭亭玉立的好姑娘了。待你十八岁时,本宫就为你择婿,要天下间的好男儿都来给我家莺儿瞧上一瞧。嗯?

说着王后很是奇怪,黄莺什么时候这般高了?

莺儿我家灵儿呢?

说起灵儿的名字,王后的魂灵出现砰然的跳动,慕容白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常。王后捂着心口,莫名的感觉揪心。

王后您没事吧?

啊!我的头好疼!我,我灵儿呢?我灵儿呢?你把我灵儿弄哪里去了?

王后瞬间抓狂,匍匐在地,抬起头对着黄莺就是一顿抓扯;我,灵儿在哪里?我的枢墨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王后扑向黄莺,吓得她惊恐不已,一掌打在了王后的胸口,翻身倒地不起;口中呢喃着:灵儿……。

黄莺见况不对,爬起身撒丫子就跑。王后沉睡,慕容白反而愕然间醒来,咳嗽几声,探起脑袋张望,身畔环绕着果实,吓得他惊呼连连,狂奔起来,快步的追上了黄莺。

嗯?

你小气,都不等我,那些果子怎么追着我们不放呀?黄莺姐姐小气都不救我。

黄莺诧异?

慕容白?是你吗?

废话!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呀?那些快追上来了,快点跑呀!

慕容白嚷嚷着,往前跑去。眼看着黄莺落了后,便慢跑了下来,等着黄莺跟上后一把拽着他的手臂往前跑去;一个不小心两人没有注意到脚下坠下了一个漏斗样的洞穴里。

慕容白哎呀哎呀的嚷嚷着,摔了一个大马趴,黄莺则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石柱上笔挺而立。

干嘛不救我?

没拽到。

慕容白从水面起身,还好是摔在了水里根本不疼。慕容白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瞠舌;这里是……?

慕容白眉眼跳动,面色稍沉。黄莺落地,轻拍在他的肩头,问道:没受伤吧?我刚刚……是因为我的翅膀……。

莺儿?你说什么?你受伤了?

什么?

黄莺木讷的顿住,自己差一点又给暴露了,还好及时的收起了翅膀;可没说完的话却在口中生生咽下。

莺儿?想什么呢?

没……没……

莺儿最近很是奇怪,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王后问着,猜测着;看黄莺的模样,笑而不语。

看来是了,莺儿长成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好事。等灵儿也有了心仪之人,你们都带来给我瞧瞧。

黄莺面色略显得尴尬,却不好说些什么。慕容白张望着,心口砰跳,身体不由得抽搐,颤抖。

这里是……魂泉……!

王后三步上前,惊愕不已;我为什么会在此?莺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什么会在此?

王后回首质问,黄莺有些不解,看着王后的表情说明他很害怕这里;缓步上前作解释。

第两百五十六章 魂泉

第两百五十六章魂泉

无数的支流来回环绕,有进有出,正中间是源头,四处山石相间,潺潺流水隆冬响。这里的景别致,一眼便让人很是惬意浓烈,好想放松心神。

慕容白惊愕不已,魂泉的能量异常,微微的泛着血红的光,不由得被其吸引,脚步往前踏去,那一刻被瞬间抽走身体内的力量。每往前一步便虚弱一些,王后步履不稳,蹒跚而坐,晃眼看见了水中的倒影,愕然一怔。

这个少年是谁?我怎么会……?我这是强占了这位少年的意识?那我呢?我去哪里了?枢墨呢?灵儿呢?

砰……!

心口为什么这么难受?一提及灵儿就异常的憋闷。

王后闭目,探寻着沉睡下的少年记忆,他发现一段很有趣的记忆,模糊朦胧却又十分宝贵,被他珍藏起来。王后睁眼,总觉得那记忆里的少女很是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往旁边一探,黄莺正朝着那口泉眼一步步的逼近,就差那么一点就直接坠入深渊再难回来。王后将人一拽,入怀,两人退出至边缘。护着黄莺小心翼翼的坐下,让他的头倚着自己的臂弯。

莺儿莺儿……醒醒……醒醒……

王后叫喊着,突然心口一顿恶心作祟,对于眼前的人。王后松开,将她安置在了一旁,起身倚着大石块一顿捂着心口恶心。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的反感莺儿?

黄莺突然惊醒,终于回神,惊恐不已,害怕自己失神的时候脱口而出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张望着,一眼看见了一侧的王后,便沉稳着自己的情绪上前说话:王后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莺儿,怎么脸色不对呀?莺儿与我家灵儿一般长大,都出落得这般精神,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不知我家灵儿去哪里了,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嘛,你不是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吗,他人呢?

啊……!

莺儿我瞧着你看着这位少年的眼神不太一样呀,你们单独在一起,难不成这位少年是你的心上人?

啊!王后你……你发现你现在身居其他人的体内了吗?

莺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这位少年是你的什么人呀?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啦?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怎么认识的呀?这位少年是做什么的呀?他的家人是做什么的呀?你见过他的家人没有呀?他家世如何呀?

王后……您这是查人家的家底呀!

不知根知底的我怎么好把我的莺儿交给人家呀,傻丫头。

王后待莺儿真好。

黄莺莫名的心上冉冉而生出负罪感,愧疚不已。眼神闪躲,不敢直面着王后,这怕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吧。

莺儿傻丫头,打我大哥把你送进王宫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就想好好的疼你爱你,把你当我亲身的孩子一样。你是灵儿捡到的,我们很是有缘分,这是上天注定送你来当我女儿的。莺儿你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把自己装在一个袋子里不肯走近我们。我知道你从小受苦受累,不敢去信任。

王后说着,轻抚着黄莺的面颊;看着心上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面红耳赤。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的动作。

莺儿我在这位少年的记忆里读到他想救人。

啊……是……;那些都是我们的朋友。王后有办法吗?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

王后低垂眉眼思虑三番的想着,难道是与他们一样坠入了魂泉地带?王后张望着,这里虽然不大,可也有好几里。

他们都出现了什么症状?

失魂!

失魂?难道他们都坠入了魂泉?

王后有办法吗?王后难道您不奇怪您为何会……?

我也好奇,可是暂时找不到解释的原因;我想我会苏醒一定是有什么需要我。

王后欣然的笑着,伸手一记抚摸黄莺的头;我想我是为你醒来的吧!我的女儿有麻烦了,当娘的自然要为之分担一分。

黄莺听着,泪眼朦胧;不知所措。心里念叨着: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莺儿怎么啦?

没……没……

你是我女儿,你也是枢墨的女儿,你也是灵儿的妹妹,我们一家从未将你置身事外。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黄莺一次说的比一次歇斯底里,王后纳闷,自己哪一句话让她生气?王后不敢上前,生怕再一次触及了她的逆鳞。

对不起!王后,我不是有意的。您先别提及我了,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黄莺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话来,忍着让自己不乱发脾气。

莺儿?再见你我总感觉很奇怪,你已经没有往昔的那样清灵纯碎;还是我以前一直没有看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哈!

黄莺愕然回身,抬眼与王后相对;还是不行,自己还是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莺儿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黄莺垂下头,什么也不再言语。

说话!

王后似乎也无法安静,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对黄莺忍住怒的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安安静静是唯一能够让彼此冷静下来的方式。

走吧!我们去找找你的朋友们。

良久,王后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

王后前面走着,说道:在这里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万一,否则我也拉不回你来。

是,黄莺谨记。

黄莺说着跟随着王后的每一个脚步,一步都不能出错,每一次都踏得十分的小心再小心。

莺儿魂泉具有引入的能力,切记坚定自我的心念,否则被他引入其中再难回头。

是!黄莺谨记。

王后停驻脚步,眼眸里浸湿了哀伤,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可以如此生分,就像陌生人一般无二。王后加快了步伐,不再等待黄莺的跟随;心跳的律动再加快。忽然一刹那,王后的意识便陷入了沉睡;睁眼时已是慕容白本尊。黄莺紧随其后,与突然驻足的慕容白相撞。

王后怎么了?是走错了吗?

王后?王后在哪里呀?

嗯???黄莺纳闷着,怎么说话方式变了?

黄莺姐姐你在叫谁呢?

快走!

黄莺姐姐那是什么?好漂亮的泉眼啊,那个水应该很好喝吧,正好我现在口干舌燥。

黄莺一把将人拽着,反手按住。

疼啊,胳膊,断了,松开。

不要乱走!那水喝不得。

第五十七章 识海相见

第五十七章识海相见

黄莺刚伸出手想要将人拦下,却还是顿了半秒,任由慕容白踏出脚。回首问道:黄莺姐姐你说什么?

没……,我没有开口说话啊,你听错了吧……!

是吗?

慕容白没有多余的纠结,他是真的对那股清泉感到好奇,也十分饥渴,很想喝上一口甘甜的水来解渴。慕容白挎着石块的脚步朝着清泉而去,手中舀了一口,还没来得急入口,身体虚软的俯下。作为人的魂力正在快速的流失,只需要瞬息的几秒慕容白整个人都会被抽空。黄莺端倪着,心上越来越是不安,可他没办法靠近,只能是干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

口起不知如何,语调不成言;黄莺虽心焦如焚却也无动于衷。

怎么了,动啊,动啊,快点动啊。慕容白回来啊,王后……。

黄莺心上祈祷着,叫喊着,却在叫喊到王后的时候停驻了。人去魂灭,你不该再回来的。

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所想的,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黄莺自我催眠着,好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相信一切都不是因为自己,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己的惶惶不安的颤抖着,紧张着,恐惧着。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泪潸然而下,再多的催眠的话也没法控制。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

慕容白俯身而下,越见虚弱,一口口的干呕着,视线变得模糊,终于黄莺展翅飞身而出的那一刻,眼前堆满了果实将人稳稳的托起远离了她。看着他们远去,黄莺嘴角微微上扬,心上总算不再撕扯了。

还没安分一刻的心突然翻腾,脑海一道流光闪过,不安再一次涌上心头。一个不好的猜测脱口而出:王后会不会醒来?慕容白会不会死?若不死,他不就会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一想到如此,黄莺便再也无法安定,煽动着翅膀,寻找着;我耗费了千年的时间,几经筹谋才斩断你们的情缘,绝对不可以就此功亏一篑,若老天要如此玩笑,那么我不在乎将一切归零从头再来!

嗯!你这不是执着,而是偏执。

黄莺顿住,眼朝着左边看去,那个人坐在一块嶙峋的石头上拖着下巴说话。

是你!怎么你是来开导我的?

没有呀!我觉得我的话你应该不会听才对。

即使如此那还不快滚!

这样对我,你信不信……!

莫尔的话还没说完,被黄莺的一记眼神直接给噎回了剩下的话;口水一咽。莫尔站起身,杨杨尘。

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古如此。

留下话,莫尔消失了。黄莺双眼紫色火焰凝重,看着那个人呆过的地方,一掌便将其摧毁为尘。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黄莺寻找着,这里不大,可也足以找上半天,可这半日时间也会发生很多事。如黄莺所料,果子将人安然放下后,不管是为了救王后殿下还是慕容白,都化作了灵力进入了他的身体。可醒来的究竟会是谁,将会成为这具身体的主导者。

识海相遇!

慕容白很是痛苦的睁开了眼睛,一身湿漉,很是狼狈;发丝黏糊在皮肤上。

你醒啦!

闻声,慕容白游移着眼神,吓得他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只见那位姑娘呵呵一笑,甚是温柔尽显。

渴?喝茶?

姑娘递上一杯温热的白茶,慕容白接过一口吟尽。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颇为眼熟的女子,他的装扮穿着,一看就是有夫之妇。

这位夫人?你不应该在此吧?

呵呵……是呢!我是你的手唤醒的。

我的手?你是那个果子?不能吃的果子。

少年口腹之欲难免,那些果子的确不可食用;他们是魂灵想要通过被食用而侵占他人的身体好可以重生。

啊!那你……?

放心,我占据你的身躯;我会醒来只是因为我心愿未了。少年,我在门外候着,你整理一番吧。

女子说着便起身踱门而出,合上门站在外面;慕容白赶紧起身一顿整理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衫。

不好意思,久等。

少年无需客气,来,坐下吃饭吧。

呵呵,这位夫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司徒音,你可以叫我音姑姑。

司徒音?这名字很耳熟啊,不知姑娘与司徒笙是……?

他是我兄长!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哦!

少年回应着,看着摆在桌上的吃食,一颗颗的红艳艳的惹人垂涎欲滴;慕容白当即警觉,起身拉开距离。

你还说不是要害我,这些一看就是那些果实;你连我的魂魄都想一并占据!

呵呵少年多虑了,这些的确是那些果实,但是里面的魂灵都已经被我吸收了,这些只是我生前积攒的灵力与你无害。

司徒音颤颤的笑着,温柔似水的解释着,颇具说服力;慕容白渐渐的放下了戒备。

少年何名?

慕容白,叫我少白也可以。

少白,很好。我家莺儿好像心悦与你,不知你是什么想法?

莺儿?

黄莺,我的半个女儿。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心性善良温柔,是个好女子;少白你与他怎么说?

呵呵,音姑姑你怎么还来牵扯红线呀?

司徒音淡墨一笑,眉眼里哀伤一片。

我好像就这么一个女儿了,我的灵儿不知所踪,甚是担心。

灵儿?

慕容白听着这名字,心口一阵一阵的揪着疼,却说不上来为什么。眉眼里说不上的惆怅,好像自己遗忘了什么。

少白少白!不要伤害自己。

慕容白回神时,发现自己竟然拿着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手腕被音姑姑握着,很是温暖。

少白,若是遗忘总有一刻会回来,无需着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不能开花结果。

司徒音顿了顿,递给慕容白一块果肉,继续道:少白你们现在身处魂泉内,想要离开就要找到归路。那条路不好走也不好找,你一定要用心去看。

是。

你的灵力被封,落入魂泉魂灵丧失比较慢;这些果实但愿可以破开你被封起来的法力。我暂时只能屈居在你的识海之内,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胡乱施法搅乱你的思维。

音姑姑你到底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我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魂灵散,重聚难,需时日。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识海之内,司徒音竟然莫名的反感听到这个声音,面色瞬间转变,十分难看。

音姑姑你怎么……?

少白你快回去吧!

第两百五十八章 魂泉归路 1

第两百五十八章魂泉归路

慕容白贪食魂灵果实唤醒了司徒音王后,王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久违的黄莺,与对黄莺曾经的疼爱有佳把他当成一家人半个女儿。可初醒的王后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与黄莺推心置腹。可黄莺心中生愧疚,又害怕王后想起一切,所以对他痛下毒手,奈何天意弄人,王后还是魂灵聚合,屈居慕容白的识海之内。

黄莺叫喊之声传遍了空遂的洞穴,传进而慕容白的识海,两人抬头看去,天空波动异常。司徒音微微一笑,与慕容白说:你该回去了,不然莺儿会为你担心。

音姑姑我想你有所误会,我与黄莺姑娘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对于心之所系情之所唯,从始至终我都很是认真。

司徒音听得温怯一笑,微微点头,她很明白意思,也不再多加干涉。慕容白散去,怃然睁开了双眸,清灵了不少。黄莺找了他,收起翅膀跳到了他的跟前,一刹那竟不敢逾越半步安全距离。

黄莺?你站那么远作甚?

叫我什么?王后是你吗?

黄莺狐疑的轻声试探的问了一声,却没有得到答案,看着慕容白身体的气场全然被改变,浑身散发着波光的红色。

王后?

黄莺姐姐谁是王后呀?

慕容白!?怎么会是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气包裹着?

黄莺三两步上前紧着慕容白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挣脱都挣脱不开。慕容白灿灿的笑着,撇开两人拉开距离。

黄莺姐姐我没事!我吃了音姑姑的魂灵果实,原来我的身体都被他的灵气给包裹了呀,真有意思。

什么魂灵果实呀?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呢?你都不怕那东西对你的身体对你的魂灵会有影响吗?

黄莺有些气急,语调有些愤慨,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有什么影响?音姑姑他不会害我,他也没有理由害我,他只是想借助我的身体去完成未了的心愿而已。

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他是已经亡故许多年的人,能找上你绝非偶然亦非天意,他的魂灵早已经被侵蚀沾满怨念邪力,就算记得过往一切也是因为他的执念太强的原因。他会帮你只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让你可以放松警惕,再好对你出手,侵吞你的一切。

黄莺很是生气,很是愤怒,他没想到跌进魂泉都没能把他的魂灵给吸出来,如今两人怕是已经见过面,迟早……迟早他会想起一切。

我原本是想这魂泉能够将他的魂灵吸出来,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那些魂灵果实突然的冒了出来将人带走;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黄莺说着,顿了片刻,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气得咬牙;继续的说:我一心为你,你却好心当做驴肝肺,那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黄莺说完这话,背过身去,显得有点心虚。

黄莺姐姐世上还是好人多,就算他是魂灵也会是好的魂灵的,我觉得可以相信的。

慕容白凑上前,歪着脖子看去。

黄莺姐姐你别生气啦,女孩子生气容易变丑的。

慕容白极尽全力的逗黄莺能够开心起来,哪只人家根本不屑不领情。慕容白只好罢手,不再废话,不再讨好卖乖,撒娇耍萌。

黄莺姐姐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些启程为好,去找到那几个人之后一起寻找魂泉归路,听说那条路很是难走。

黄莺气还没消,原本想等慕容白再说几句好话就借坡下驴,可是却什么都没等来,那人已经起步离她老远了,在那边叫喊着:黄莺姐姐快点跟上。

什么!

没办法,黄莺只好随了上去,时刻的戒备着,一刻都不敢松懈。慕容白突然回身停驻脚步,吓了她好一跳。

干什么?

黄莺姐姐你干嘛这么紧张?不是害怕了吧?

没……

你放心吧,音姑姑保证过不会对我出手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身手奇快的人突然间朝着他们袭来;慕容白反应秒快的躲闪开。两人看清是一个蓬头垢面却身着衣着的人匍匐着四足抓地,他双眼失神,空洞异常却极具攻击力。

飞扑而起,冲向慕容白便张开口,一口咬住手臂;黄莺手起一记,刚要打中便被慕容白拦下。忍着疼痛,慕容白蹲下,抚着他的头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

良久,那不安恐惧的面容渐渐的平稳,他也松开了口;仰视着慕容白。

是个女孩子!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黄莺姐姐他这是怎么了?

失魂!

失魂?那该怎么办?

我可不知道。

黄莺插着手不想过问。慕容白抚着女孩子的头,小心翼翼的为其整理了一下,很是清秀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蛋,看着年岁与他小一些,青涩稚嫩。

她还小,不该是这样的度过一生,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你等我片刻我去问问。

慕容白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躺在了一块石头边;那个女孩蹲着像一只小野兽的盯着。黄莺一旦想要靠近,便被他呲牙咧嘴的给吓退。

王玥翊给我起开,信不信我一掌拍了你。

呲……

此刻王玥翊根本不带怕的,他什么都听不懂,什么也不明白,不知痛觉不知五感不识五觉。慕容白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识海,回到了自己那个建筑的家里,翻天覆地的在变化,看得一顿懵圈。

音姑姑你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怎么可以随意改变?难道真如黄莺姐姐所言你是想要害我?

呵呵!

司徒音笑了笑,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与慕容白相视。看着他满头是汗,脸上带着土渍也甚是好笑。

音姑姑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你的园子荒废着,没打理,就帮你修葺了一番,那边的山林里花草很多,奇异的不少,很是漂亮;你的园子该有一些生机了。这样你本身才会更加有灵气,有活力。

哦~是这样吗?

司徒音笑而不语,拾起工具走到了屋檐下坐着,拿出汗巾擦拭。

才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作甚?

哦,正事。

慕容白凑上前坐在旁边,说着遇到的事,问着该怎么办?司徒音沉思片刻,说:魂泉不归专吸食魂灵,你们需要找到他们本身的魂灵将他们引去归途与本尊融合。时间要快,不然汇入魂泉坠入轮回他们都将回天无力了。

什么!?

泽海不食魂灵专控肉身,可魂灵不得释放,无**回转生;魂泉专噬魂灵流放轮回。少白我发现你好像坠入过泽海,所以丢掉了部分记忆。

我?

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必然要再入其中,以自己的强悍意识将其夺回;只有自己才能够找回自己所丢失的东西。

第两百五十九章 魂泉归路 2

第两百五十九章魂泉归路2

这条路从来都没有捷径。

司徒音说着,嫣然一笑的送慕容白离开识海。慕容白起身,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园子,发现熠熠生光,路意盎然灵气充沛,自己的身体也是格外的舒适,畅快。

谢谢音姑姑!

快去吧,别让大家久等。

慕容白惊醒,黄莺愕然的收手,上前关切不已。然身处王城的一座神庙内,一双眼眸却从沉睡里睁开,口中呢喃着两个字:爹,娘!

身处识海之中的司徒音五内不畅,似有郁结不能纾解,可究竟是什么躺在心口呢?

慕容白不要总是与司徒音相见,对你没有好处!

会有什么坏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需要赶紧找回他们的魂魄,一起离开此地;司徒音姑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慕容白起身掺起那个空白只剩一缕魂灵的女子,护着她一起离开此地;回身便与黄莺再言一句:司徒音姑姑的事情等我们能够平安的离开此地以后再说,黄莺姐姐我不想再听见一句你针对音姑姑的言语。

黄莺面色不悦,却也没再多言;心上却焦急如焚,无论如何都必须在她恢复所有记忆之前将其解决。否则一切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眼前的人是他不想失去的,虽然他一次次的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可唯独对于他自己的心是真的。

你,后悔吗?

谁?

做了那么多,后悔吗?

什么人?谁在说话?

慕容白回身看着黄莺像发狂一般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吼叫;面色惊愕。

黄莺?黄莺姐姐……黄莺……!

慕容白上前把着黄莺的双肩,一声叫喊叫她回神;双眸泪光闪烁,整个人投怀送抱进慕容的胸膛。

黄莺?怎么……?

我,我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慕容白吃惊不已,他们可都没有听见有谁在说话,怎么就単单黄莺听见有人在与她交谈?

说了些什么?

黄莺愕然,眼眸流转,摇摇头回答着:我,不记得了。出发吧,不要再耽搁了,不知道此地还会发生些什么。

你的身子这么虚弱,怕是不好动身。

我没事!

黄莺撑起身子,虽然很想贪图慕容白的温度,可这里当真不能久做停留。刚才是谁在说话,那声音十分耳熟;是她!黄莺游走着眼神,四下寻找着莫尔的身影。

别再出现在我的周围,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挡我则杀无赦!

莫尔倚着一块巨石而站,连声叹息,随即消散;她能做的都做了,只是他人不停罢了。莫尔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双手摊开摊在沙发上放松。

心上计算着,可惜算数不太好,日子算得不够精确,不过大致是错不了;与雪神对抗的日子终究不远矣。手执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下,一个悠闲的点播了自己喜欢的来看,津津有味,抱着一包薯片就着一杯西瓜汁,丝毫不在意耳畔喋喋不休的那个人。

莫尔?

什么?

我们怎么办?

不是有你家公子吗,你还怕还阳不了?快点滚回去啦,不要跟我这里闹了。

说着任飞便穿越进了银幕,回到了白纸黑字之中。慕容白前面走着,失魂的女孩紧随在后面,没有精气神的支撑,走路一顿一顿。女孩天生自觉,带着慕容白与黄莺找到了其他几人被困的地方。王玥翊跌跌跑跑的扑跪在一块夹缝的跟前,十指扒拉着面前的黑色青石,奈何十指磨破,血液沾满他也没办法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眉眼深幽虑走,回首端倪着慕容白。慕容白三两步上前,抚摸着他的头,将她请起。观察一番,发现这些青石是在不断的生长,将人掩在其中。慕容白运气凝聚,一掌而出碎石而倒,那人落下。

黄莺姐姐这个人是谁?

王玥翊的大哥王忆镶。

他们都不清醒,我们根本没办法将他们都带出去。

你不是要找魂泉归路嘛,那路在哪里?

不知!

慕容白将人扛起,放到安全的地方,在去寻找其他的人;在经过一个一个坑洞时,他发现坑洞内的水流向变化不同寻常。

黄莺姐姐你把其他人尽快找出,我去去就来。

黄莺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人已经跳下那边的石崖处;不高也就三两米。慕容白四下观察着这些若隐若现的水坑,水流方向,终于让他找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里的水流方向与其他的水流方向完全不一样,经过此处便可以离开。慕容白想来,找到了离开的水流必然要将几人的失去的魂魄找回。慕容白一跃而起,在洞内行云流水的踏步翻浪,连影子都没能捕捉到,他人很快的就出现在了魂泉的源头。

他们的魂魄一定是聚集在此,不过我要如何能够捕获?若我徒手下水一定会被吸食走魂识,那该如何?还是去问问音姑姑吧!

慕容白正说着,突然他的手心便出现了几张符箓。正在奇怪时,手上的符箓便挥发作用,魂泉中波动异常,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魂灵便被吸附与符箓之上。慕容白接连使用,竟然耗损自身元力过度,身体摇摇欲坠,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人在其左右将其搀扶。

慕容白侧眼看去,完全看得不真切;整个人便缓缓的倒下。那人蹲身其旁,轻拨其发,轻声嘱咐道:万事小心。

慕容白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身并无什么异常,那么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慕容白刚起脚,却发现了脚畔边的一瓣花瓣,属于昙花。拾起握在手心,感受其温度,心境平和,且无杂绪,一个人的模样渐渐清晰;夏雪!慕容白脱口而出。

夏雪姐姐,夏雪姐姐我需要你帮我,帮帮我。我失去了记忆,我不记得他们了,但是我觉得他们是我重要的朋友,你帮我找找他们吧。

魂泉波澜,一朵昙花浮出水面,将几颗魂灵封在了气泡里送于慕容白的跟前;然那人依依现身。

夏雪真的是你!

不是我,至少刚刚护你周全的人不是我。夏夜带着他们赶紧走,魂泉之力一旦发狂了你们谁都走不了。

姐为什么你会这样?

轮回一世,我们来生有缘再见。夏夜不要辜负真正护你之人,不要被小人利用,迷失自我。

夏雪说着,凝化成昙花,坠入魂泉之中,暂时封挡着魂泉的波澜。慕容白虽然与他的话不甚明白,带着几颗魂珠便走了。

第两百六十章 魂泉归路 3

第两百六十章魂泉归路3

慕容白折回,将魂珠置于一旁,化一柱清香,叩拜三首;夏雪愿我们来生有缘相聚。多谢你的大恩。

慕容白起身,环着魂珠离去。慕容白找到了黄莺,刚想知晓有什么进展,却看见了另外的几人已经被相继救出,纷纷被妥善安置。这一刻慕容白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女子黄莺,她的能力到现在只怕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展现出来吧,就像似一汪深潭一探不见底。

走吧,我带你们去魂泉归路。

你真的给找到了?

嗯!

一点都没有难度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找到了,不是骗我的吧?

走吧,先把人带过去。

慕容白环着魂灵珠不敢随便的放下,也不知道该把装在哪里,黄莺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按着太阳穴暗自叫疼。

黄莺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与你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可以把东西化进掌心放入识海。

嗯?

慕容白好像一下子茅塞顿开,轻拍了一下脑门。两人带着几人来到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找到的魂泉归路的入口,送了几人纷纷入坑,再将混灵珠置于水中。魂灵环绕,飘尘,穿越着每个人的身体,灵光闪现,各色颜色跳眼,岂料惊动了水中的看守。

水面波澜出现异常,细细看去,好像有什么生命在涌动,快要蹿出水面。慕容白紧盯着那边的水流,发现一大群奇怪的鱼朝着他们涌来,看似活波可爱,实则凶狠异常,尖牙利嘴,把碰到的一切都给撕碎了吃掉。

慕容白走入,却入不了水,站在水面拦在他们之间的一段距离路途上;并指为剑摆开阵势,往前一推形能量波罩。岂料这群活物似乎不要命的往前冲击,很快的将他的能量壁冲出了裂痕,即将冲破。

慕容白面色惊恐,突然感觉身畔多了一股力量,黄莺站了出来,张开翅膀,剑指驱使,无数的羽箭飞出,穿过裂缝击杀一只只饿得发狠的怪鱼。

慕容白看着此刻的黄莺会心一笑,继而不停的释放自己的元力;不知何时身体内的元力竟然可以源源不绝的释放以及使用。

有着他二人保驾护航,魂灵流转归位也继续得十分的正常,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一切都要看他们本身的毅力。

在我贫瘠的词汇里挣扎,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终究寡不敌众,两人被推着往后飞去,直接撞进了那魂灵归位的路上,瞬间光散尽,一切归于幽静。

就在慕容白暗自自责的时候,光明再一次亮了起来,一声公子唤出,随即将人搀扶而起。慕容白随着声音看去,那人竟是王君。

王君兄,想不到你竟是第一个醒来的人。

王君?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是……小飞呀?

嗯?小飞不是在哪里吗?

慕容白说着,手指出,王君顺着方向看去,惊诧不已,自己还在沉睡。王君上前,候着自己醒来。没多久小飞便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时错愕不已,连连惊呼,直嚷着自家相公救命,大喊着色狼,挥动着手脚,直接将王君踹飞。

我竟然被自己给打了!公子,他欺负我。

呃,小飞,不是,王君你冷静一点。

王储殿下?你在叫谁?

呃?你是谁?

妙人,方妙人呀。

慕容白愣神,回身看着黄莺,两人面面相觑,然看向所有醒来的人缓缓起口问道:你们该不是所有的人都互换了身体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什么互换身体?

王玥翊问道。

你没与其他人交换?

王玥翊从水中站起,立与水面,犹如玉莲清丽脱尘,听着慕容白奇怪的问话直摇头。随后他的两位兄长也跟着起身,表示没有异样。小飞却一个箭步直接略过所有人奔向书生,一记投怀送抱,看得王君目瞪口呆。

是妙人,没错了。

书生并未及时反应,众人狐疑他是不是不是本人时,身为妙人的身体里的王君却开口了;在下是王君。

几人终于明白,刚才的碰撞只是让王君,小飞,妙人三人的身体发生了互换而已;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们窥探到了原本属于本体身体的记忆。若不能及时将魂灵互换流转,他们将侵吞掉他人的记忆,自己本身的性格也会随之而改变。

姑娘,小飞姑娘请自重!

书生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了妙人。

不管了,此地不能再久留了,我们现在还有拦路虎没有解决掉;等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再另寻办法换回来。

不可能!王储,此地是绝佳的地方,没有地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抽出我们的魂灵进行重组互换。

妙人身体内的王君说道,只要一踏出这里我们便再没有机会换回来,我们的性情也会随着这具身体本身残留的魂灵魂识相互融合,而被改变。

王君沉下眼眸继续说道:到时候我们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既不是王君也不会成为妙人。

事情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是沉重,如此就只能让他们在此互换完成了之后再行离去。

不能再等,那群饿疯的鱼不会给我们时间!

黄莺说。

的确,他们出于瓮中的鳖,不能逃不能避,到处都是魂泉的支流,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再度被吸纳走魂灵。那群看守魂泉归路的鱼,想必已经久远的时间没有进食,于他们来说,他们这一群人可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慕容白不可以再等了,走啊!

我们护法,你们尽快完成换灵!

慕容白说道,完全忽视了黄莺的担忧,气得他再也不说一句,也不上前帮忙。

黄莺姐姐大局为重!

闻得慕容白的话,几人纷纷回头,都感觉有点奇怪呀,平常再怎么都会假装着夫妻恩爱的两人这一次一反常态呀!?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着实令人好奇。

黄莺姐姐我们需要你的帮忙,没有你难成,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再来闹脾气吧!你可是姐姐,大人大量一点啦!

任飞鸡皮疙瘩碎了一地,赶紧躲到一侧;这不是我认识的公子,绝对的。

三人面面而站,形成三角;纷纷下沉坠入水里,法阵开启。如狼似虎成千上万只的鱼开启疯狂模式席卷而来,几人纷纷站定了自己的位置,可惜手中缺失了兵器,硬战!

第两百六十一章 魂泉归路 4

第两百六十一章魂泉归路4

严正以待,不容许片刻的松懈!那群怪鱼凶猛异常,且速度奇快,很快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他们不足十米远的地方。

然此刻国舅爷却从睁开眼眸的那一刻就变得异常的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过头,一句话都没有,站的位置也显得十分的刁钻。透过人群的缝隙,那双眼睛可没有一刻停歇的关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不敢靠近,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黄莺何尝不知,被那样一双如狼似虎的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只是她不明白,国舅爷为何不动手,也不表态,难道默认了某种关系。

慕容白大步流星迈出,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了国舅爷;那一刻是震惊。

慕容白站在了中间,随着招式滑动摆出,能量壁展开,其他几人纷纷其左右。几人摆开阵型,以慕容白为中心点扩散,将力量汇聚;冲击一瞬间便形成。几人感受着,力量匀速的使出,撞击一次接着一次,能量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王玥鲲此刻一点都不甚清醒,可是为了不让王玥翊受伤,她在哪里他便在哪里。

黄莺一旁观战,此刻正是他解决所有危机的最好时刻,只要一掌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烟消云散。黄莺木然的想得出神,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连他自己都不懂,身体竟然不停使唤了。

黄莺回神,眼神往右看去,那个人原来还在锁定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人相视着彼此,心知肚明,谁都没有开口去撕破这层平静。

慕容白不停的释放元力,身上泛着波光粼粼的红点,国舅爷顷刻就被吸引;不由自己的朝着他靠近。细细看去,竟然看见了两一个人的身影;口中呢喃出她的名字。司徒音!

黄莺也跟着国舅爷的目光随了过去,果不其然的魂灵之力正在侵蚀着慕容白的身体,他担心的终究还是逃不过。该怎么办?是一了百了还是静观其变?我已经没有机会再错失了,早晚都会被揭露,大白于天下。

黄莺的手不知不觉的紧着,越握越紧,一点都不再关系此刻的迫切,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另外三人闭目,运转。国舅爷回身,便对其三人施法,拔出进入身体的魂灵;不管那是什么,都不是此刻可以深究的事。国舅爷来回划动着手,脚下的步伐配合,三个魂灵在水中跟随着回流运转着,凝聚着,寻找着自己的本尊。

突然冲击声变大了一些,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国舅爷不明所以,可慕容白以及其他几人纷纷震惊不已;所有的鱼正在汇聚成一只巨兽,朝着慕容白一点进行撞击。

两股力量碰撞着,发出耀眼的光能波及甚广,哧啦的电流激荡起魂泉其他的水流发生爆炸,也惊动了魂泉本尊。一股震耳欲聋的轰然叫喊从各个水流里回荡着,魂灵嘶鸣,鬼厉阵阵不绝于耳。

在僵持了一阵,巨兽终于冲破了能量壁,将几人纷纷掀倒,为了保证后面的人不再受到波及,几人徒手与之对抗,可他的身边围着无数的鱼群。巨兽一摇一摆,空气流转剧烈,随随便便便叫他们无立足之地,无法发力。

黄莺在侧看着,似乎无能为力,巨大的漩涡叫他不能靠近;突然巨兽砰然爆裂,无数的鱼出现在了漩涡之内。漩涡顷刻解体,几人纷纷被蹦出,横七竖八的挂在了不同的方位。然慕容白却朝着他们而来,再一次冲击进了法阵之中,这一次虽然有国舅爷从侧护法,但究竟会出现什么结果都不好说。

待一切进入了安静状态,慕容白看向三人,迫切的想要知晓结果是什么!看着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面面相觑,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其中沉寂的一人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妙人拍拍自己的脸颊,有点难以置信;我回来了,相公。

妙人起身,朝着书生跑去;可面前却是数之不尽的凶狠的鱼挡下了去路;相公,你怎么样呀?

没事!

你们?

我们没能换回来,差了一点时间!

王君身体内的任飞说道: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是啊!不能再等,没有机会了。

任飞从水中一跃而起,当起施展招数;一诀龙没。顷刻间席卷了鱼群,消散了不少。

小飞身体内的王君也跟着踏出水潭,搀扶起慕容白;一掌击溃上千的鱼群。

我们护送你们离开!

王君很难得你会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身体挺好使用,使出我的招数一点都不费力气。

呵呵,多谢你夸奖!

王君与任飞合作真乃天衣无缝,他二人本就是绝顶高手,此刻又身处对方体内,实乃天意。

成群结队的鱼突然间转变了形态,王君一拳打在一条鱼身上,却被他给吸附,无法将其拔掉。身处在鱼群中,愕然发现周围的鱼全都变换了模样,一条条的软体无脊椎,一口咬住不但疼痛难忍,还无法将其拽掉。他们不停的大口的吸食着体内的精血以及元力,魂灵的力量,直叫人虚弱变成一具枯骨。

二诀凤炎火!

王君从眼睛到血液全都在燃烧,顷刻间叫吸食的东西化作了灰烬;在场的人无不惊叹。

任飞果然是你,就算你再怎么伪装也装不下去了吧!

黄莺说着。

这一刻还想着伪装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一道形式凤凰的火焰腾飞而走,叫一切都在鬼祟的叫声里化为了灰烬;原本一切就该这样结束了,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走出魂泉的洞穴。

小飞上前把着王君的手背看了又看,关切的问着:没事吧?

你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还是担心我?

几人彼此搀扶,一起跟着慕容白的指示踏上了离开魂泉的归路。一切相安无事,就在快要到出口时,身后袭来一阵巨浪滔天的波动,直接将几人往里面吸。

慕容白当机立断,将几人拽了出去,自己却坠入了魂泉深处;当然黄莺也跟着一起。

第两百六十二章 踏上苍岭路

第两百六十二章踏上苍岭路

柳叶在断魂林林外早已备下马车,只等慕容白踏出林子的那一刻,果不其然的是一切等待并非无所获。几人浩浩荡荡的踏出林子的那一刻,柳叶便恭敬的迎了上前。

柳叶奉命迎王储殿下前往苍岭,还望殿下莫要为难小人。

迟早都会见面,不妨事,早日见面早日了结,一切有劳柳叶将军。

殿下客气,殿下请。

王储事关重大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我觉得是时候该和雪神好好的见一次了,总不能什么都是听而不去看;雪神他乃是雪域的守护者,我相信他也不会希望看见雪域继续的被妖血侵蚀而无为。

公子此路危机重重呀,雪神不会手软的。

身畔的人虽顾虑重重,可慕容白的决定他们也不会置喙;一切听凭殿下的意思便好。柳叶相拦,他接到的命令只是迎王储殿下一人,其他人一缕不该由他管。

我身为王储殿下的妻子,陪同也不行?

当然,黄莺公子当然可以。

慕容白担忧,本想阻止,岂料黄莺先发制人;你我夫妻轻重,就算大难降临也不会劳燕分飞。

相公且放心,莺儿自有自保能力,不会成为相公的负累,哪怕自缢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利用我来要挟与你。相公是成就大事者,为妻者自当成为相公最坚实的后盾,让你无后顾之忧。

其实慕容白并没有这个意思,他的难色不是在于黄莺有没有自保能力,而是他不太希望与之同行罢了;至从踏出断魂林的那一路到现在,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不想与之有更为过多的交流。

慕容白并未启口,一切好像都不想再说;前脚先行踏上马车,丝毫不管身后紧随的女子,他的妻子。柳叶骑上了一头奇怪的兽马,身形巨大,体态厚重结实,走一步且颤地三颤。几人目视着他们秒走百米开外,照这样的速度不消几日便可抵达苍岭。

国舅爷我们要怎么办?

任飞问道。

看来是时候与雪神正面交锋了!集结可集结的力量,开拔苍岭呀,还能怎么办?

我怎么觉得公子至从从魂泉生还后性情有所变化,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走得也是相当的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与黄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身为你家公子随身之人你都不知晓我们怎么会知晓,刚刚大战一场我们元气有所损伤,还是先行修养,与暝音将军汇合后再行定夺。

国舅爷说着,他们这群残兵败将若不是慕容白与黄莺及时出现,他们早已命丧蜈蚣王之手。

几人现在手无兵马,亦无坐骑,根本不可能追上柳叶兵马;没走多久一个哨兵暗卫突然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来人衣着颜色不同,呈现暗系;可仍然不知是敌是友。只见他大步而来,昂首立于前;朝着国舅爷单膝而跪。

属下参见国舅爷!

你是何人?

属下暝音将军麾下一员士卒,奉将军之令前来等候各位。

暝音现身在何处?

将军身处花魂岭!国舅爷马匹车碾已经备下,请随我来。

国舅爷下令所有人上车马前往花魂岭,王君在侧一把拦下。

何事?

国舅爷凭什么就相信了这个小兵卒的只言片语,难道他就不能是骗我们的?

小飞兄弟说的是,可是我们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若继续留在此地也于事无补呀!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重要的是有片刻的养息比较重要。

国舅爷顿了顿吞咽着口水,湿润了一下干裂的嘴皮;继续道:我们连日来水米未尽,早已经支撑不下去,就算明知是陷阱如何,至少可以饱腹一顿,身体可以得到调理,恢复了一些法力,逃还是很容易的。

国舅爷说着,王君也只好不再多言,此刻他们每个都身心俱疲,伤痕累累,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体力早已跟不上。

起来,上车马。

国舅爷步履蹒跚,挪动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小士卒赶紧上前搀扶,将人送入了马车。马车不奢华,但五脏俱全。车马三辆,马匹五匹。国舅爷身份地位在哪里摆着,一人独乘。

王玥翊与萧默寒带着受伤的不醒的花魂月姬一辆车,书生兆小星携妻子林妙人带着昏厥不醒的莫天辰乘坐另外一辆。王君,小飞以及王家兄弟各自骑马。剩下一匹是士卒的,每辆马车配备了一名马夫;马夫扬鞭鞭策一响,马儿跑动。

一入马车,国舅爷便入定调息;可他无论怎么都平息不了。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一个画面,一个人的背影,看着看着那个人便转身,朝着他嫣然一笑,薄唇起,叫了一声,吓得国舅爷突然的惊醒,面颊湿汗,一滴接着一滴。

真的是她吗?

国舅爷深邃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哀伤,一滴泪悄然的落下。咚咚咚……车窗外有人敲动。

何事?

国舅爷马车内都有干粮和水,您可以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把东西给其他人吧!

国舅爷放心,马匹上也备有干粮和水;断魂林是一个绝水绝粮的地方,他们能够坚持这么多天可见了得。

怎么称呼?

末将不敢,在下灵芝。

多谢,灵芝将士。

国舅爷客气。

马车前行,车轱辘就似呼要飞起来了。慕容白坐在一侧与同处一室的黄莺愣是半个字都未曾有。闭目养神,突然从梦中惊醒。

车外的人说:王储殿下安心休息,从这里到苍岭需要七日时间。

有劳。

柳叶浅沫一笑,轻策马肚,使其奔跑得更快,就算加快多少的速度也还是需要七日的时间。

相公……。

黄莺挪动着身子想靠着离慕容白更近一点,可是他竟往旁边挪了一下。黄莺很是不明白,自己把心都快掏出来了,可为什么感觉离他更加的遥远了呢?虽然近在咫尺却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他在那头我在这头,无论我是如何奋不顾身都无法换来他的一次回眸。

相公,此去苍岭危机重重,我们必然要步步设防,以免落入雪神陷阱就……。

你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你务须担心。

可是……相公……你我夫妻……!

你我虽为夫妻,可我与你相敬如宾,很好。

黄莺不懂,慕容白也不懂,为何态度会突然冷淡了这么多。两人相视一眼,慕容白先行撤离,似乎能避就避。

相公好像很不愿意看见我?

没有的事!不要多想。其实我也不甚明白,黄莺你让我自己冷静一下,想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

黄莺口上点着一句好,可心上早已开始计算;他那么做可得到的结果并非预期。这个空间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浑身不自在;黄莺侧身掀开了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出了神,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时候他的话。

就算使用这样东西,即使你能够改变他的记忆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心上的触动,是不可能轻易被任何法器所左右。等等,你确定要使用吗?改变他的记忆,会让他的性情大变。即使欺骗对方也要得到,如此勉强,也难以维系你们之间的那份情感,并不真挚的情感。

第两百六十三章 突然的重逢

第两百六十三章突然的重逢

黄莺回神,扪心自问着:就算篡改了记忆也还是将人拉不回来吗?

对于这一点她早有深知,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黄莺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性情大变,高冷决然难以亲近,做事态度更加的坚决狠辣,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温,与柔。

我们回不去了吗?为什么再一次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一条不归的路?

黄莺想着,实在想不通,想不透。看着慕容白的那双眼睛,深而沉,看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站住!

一个女子温柔一声喝道。柳叶勒马,浩浩荡荡的上千兵马系数停步不前。柳叶一眼看去,便认得了女子。

慕容萝姑娘为何拦住本将军的去路?

慕容萝参见柳将军,小女子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在将军的军中找一份差事,还望将军帮忙。

呵呵这怕不好吧,无论怎么样你都是王储殿下的姐姐,用你我怕王储殿下会不高兴。

柳将军说笑,小白是小白,我是我,都是需要生存的不是吗!在这雪域粮食稀缺,为了生,唯有将军与雪神最为富有,若不依附,小女子恐怕也只能在雪域的皑皑白雪里丧生;柳将军可愿待见饿有冻死骨与路野之上。

慕容白听着,心上紧着万分的难受,不过尔尔数日,竟没想到姐姐竟为了活下去甘愿为奴甘愿依附曾经想要把她变成傀儡的人的身边。慕容白把着门沿,刚想出去,且被黄莺拦下。

放手!

若姐姐知晓你我在此他会怎么做?

我相信姐姐不会乱来!

慕容白掀开车帘,站在了马车之上透过熙攘的空间眺望着前方的人;那人虽面色不佳却也抖有精神。

将军意下如何?

这怕是不好,王储殿下会怪罪,若姑娘不嫌弃倒是可以与我们一同上路,不过目的地可是苍岭,你不怕再动杀机错失下手而后悔不已。

将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储殿下就在军帐之内,去还是不去现在可以决定。

柳叶说着,给着慕容萝考虑的时间,却不想女子的眉眼没有丝毫的波澜,听到慕容白的消息也不觉得吃惊,平静得有些反常。

慕容白一个移形便出现在了慕容萝的视野里,所有的将士都为其让道,这时慕容萝才出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惊愕,错愕不敢相信。慕容萝朝着慕容白快步的跑去,俩姐弟在军仗里相拥,久别重逢。

小白,你不是和国舅爷去了什么雪山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他们抓住你了吗?

慕容萝担惊的问着,生怕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事,姐姐。我随柳将军前往苍岭拜会雪神,一早我们就该去拜会一下他才是。姐姐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会给你足够的干粮和水。

不,不;不行。什么拜会,我不相信;此去凶多吉少是不是?

姐姐听我,带上东西赶紧走;余瀚呢?他为什么没有保护着你,他不是很在乎你的吗?

慕容萝总算有了其他的表情,难言,有所隐藏,一眼便看尽。尽管慕容白追问,可就是得不到答案。柳叶等待得十分不耐烦,慌忙的催促。

我跟你一起去,如今慕容家就剩下你我二人,不论是什么难关你我姐弟齐心一同面对!

姐姐!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不要让柳将军久候,不要连累了将军以及其他的人。

此刻再相聚,不止慕容白毅然决然就连慕容萝的性子也突然的转变,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竟然不容任何人反驳,强硬得态度。

将军慕容萝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容小女子随我弟弟小白一同前往苍岭;拜会雪神。

这当然,上车吧;再怎么你也是非常重要的上宾呀!启程。

慕容萝被慕容白搀扶着上了马车,这一下车内的气氛终于有可被打破僵局的人了。黄莺蹲候在门内注视着一切,伸出了手牵慕容萝上车,两人坐到了一边。可这一次,慕容萝一搭手,黄莺便生出了奇怪的感觉,甚至错愕的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其他人的影子。

黄莺怎么?

部队开拔,快速前行,争取耽搁的时间。

没,我有点眼累。

小白你怎么没有好好照顾着黄莺呢,瞧他疲惫如此。

慕容萝说着,回头却笑意盈盈的与黄莺说道:睡一下吧,来,枕着睡一下,睡醒了就好了。

什么!……不……不用……。姐姐为何会出现在此?

一言难尽,至从你们去了什么雪山之后,墨池就被雪神光顾了,他一把席卷了打量的灵药,食物,几乎没有剩下些什么。我醒来之后,因为药物的缺失身体极度的失衡。余瀚大哥就带着我们一起离开墨池另寻他路,哪料想雪域的危机更甚,就余瀚大哥一人根本无法应付。

慕容萝顿了顿,眸子闪烁着光点,躲避着两人的目光侧过身子看向了窗外。略显得哽咽的说:余瀚大哥保护着我们,力战不殆,最终耗尽了力气倒了下去。

余瀚死了?

慕容白惊愕,黄莺更是错愕不已。

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黄莺仓惶的问,手上紧着每个汗毛每一个细胞。

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身处一片皑皑白雪的世界,前不见村后不见店,除了皑皑白雪就是皑皑白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至从我们分离,到现在我是靠着吃雪活下来的。

姐姐!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

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也许是上天怜见,才让我苟且于世,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小白,我们不要再分离了,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慕容萝说着,泪眼婆娑博得慕容白心疼不已。黄莺看着,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可心口却紧着,揪着无法散去。

假,她的泪好假。

黄莺心想着,看着他们姐弟彼此依偎,看着慕容白心疼着姐姐,可他也不知道为何眼泪也不由得落下。低垂着眉眼,看着落进掌心的泪,她真的很疼,此刻他也很想被人安慰。

黄莺蹲下身想要融入他二人,可没想到慕容萝一抬眼的那一个眼神直接叫她懵了,她在笑,笑得很是诡异,但那个表情一瞬即逝。突然间背脊发凉,这个人突然出现一定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黄莺这样觉着。

可慕容白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与他唯一的亲人,没能护她周全的内疚,哪里还能觉察着这个人的气场有所变化。

第两百六十四章 破冰出关

第两百六十四章破冰出关

一声惊天彻地的响动,震惊了苍岭的上上下下。天地变色,日月颠倒,黑压压的云层布满了各个角落,雷电咔嚓的轰击着苍岭的各处,狂风大作,风沙遮眼,鬼哭狼嚎遍地哀鸣,好像是有什么大魔头惊现于世了一般。

雪神眺望出窗口,嘴角微微上扬;屋里的烛光一夕间尽数熄灭,整个苍岭都坠入了黑暗的世界,看不见一丝的光。

动荡没有持续得很久,随着沉沉烟幕散去,一个满头白发容光焕发的少年出现在了这黑暗侵蚀的世界;一挥手便叫苍岭恢复往昔。

主上!弟子伤愈归来。

吾儿好样的,起来说话。

雪神欲起身去搀扶一把,可没想到却重重的摔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身体更加的孱弱,皮肤溃坏得更加的严重,原本模样俊秀之人却变得残破不堪。雪神捂着自己的脸,挡住自己的每一寸露出来的肌肤,把自己包裹得十分的严实。吼叫嘶嚷着:不要看,不准看,否则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雪神嚎啕着,极尽疯狂的掩盖着自己的丑陋。跪在他面前的孟轲抬起头,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不准看,给我滚,滚出去。

叫嚣了一顿之后,雪神竟然哭了;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说道:轲儿我没事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休息吧。

主上!

孟轲站起身,一把抱住了雪神的腰,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中,吓得雪神不知所措。

主上都是轲儿的错,请让轲儿弥补。主上静候轲儿的消息,再忍耐一些时日。

雪神张着手,不知该怎么办,此刻的他是脆弱的,是虚弱的,是无助惶恐的。看着孟轲大步流星的踱门而走,想不出他要去做什么。雪神也化出了冰缚手套与面罩,将自己彻底的掩藏。

掩藏起来的雪神终于恢复了冷静,如今他只剩下一双完好的眼睛,看着冰镜中的自己,气得出掌碎了镜子,裂痕布满,折射着无数个雪神,每一个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狠辣,杀气腾腾。

主上柳将军已经带着慕容白与他的妻子连夜兼程的赶往苍岭路上了。

哦,此次他办事还是挺麻利的嘛,很好;喜欢磨洋工的家伙也算开始开窍了,本神是需要好好的奖赏一番才是。

雪神说着,可语调却是阴阳怪气。如今雪神手下损兵折将,唯有剩下这柳叶大将军与自己的义子孟轲了。

看来本神当真气数已尽。

主上洪福齐天,乃上苍所示之神怎么会气数尽呢。

呵呵那个小子不早有预示吗,成就非常人必然得有所牺牲。不过天命由我不由天,我就不信我斗不过。

雪神甩身而走,来到了一处静室。空旷幽静如蓝,寒冰而立不化,有几人就如孟轲一般被嵌进了冰石之中。

其中一人吐着热气拍在了冰石之上,一口一口的喘息,眼里愤恨依然,浑身瑟瑟而颤。

你,不会得逞!

我会不会得逞你们说了不算!七日后你们就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失去一切站在你们奉以为上的慕容白的面前,我要看看他要怎么把你们一个个的从本神的手中夺走。

王储会来?

我请来的,就算这是鸿门宴,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雪神步步上前,一个个的扫视了一遍,看到的都是那愤恨的眼神,欲杀之而后快。

沫儿曾是我得力的一员,什么时候开始舍我而去。

活命的是少爷与你何干!

嗯!这个观点很有意思,你吃我苍岭喝我苍岭住我苍岭,苍岭是我的地盘竟然说与我无关。轲儿都没你这么忘恩负义,我收养了这么多无家可归之人,收留了这么多饱受妖血侵蚀之人,可你们一个个的私心作祟,没一个真心实意的留在我的身边。不过我倒是养了你口中少爷这么一个好儿子,他由始至终的都没想过要背叛我。我也不该奢求那么多,付出的真心总会被糟践,唯一人真心实意的足以。

雪神顿了顿,想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与我真心的人离我而去了。

本神静候佳音,莫要让我失望呀!若练不成,会变成什么谁会知道呢!若一无是处,便只得送往荒漠边境去自生自灭。

雪神留下了最后的警告,便扬长而去;此处又剩下了幽深的寒冷,无时无刻的侵袭。只要支撑不住,他们都会被洗去一切,衍成另外的人。沫儿拍打着冰面,他的四肢已经僵化,没了触觉,被冰雪所覆盖。

不可以睡,想不到我的炙火竟然会被这冰霜所熄灭!

沫儿姑娘心中存着一份心念你的身体才会被这冰霜所侵蚀,心中冰冷,若你再身怀炙火之能亦于事无补。

其中一人说道,这人浓眉大眼,眉心剑目一派有点文人墨客的感觉,他淡然优雅,丝毫不觉疲态。盘膝而坐,从我被扔进来的那一日起他就是如此。此人的眉眼竟然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就是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

此人说道,眉眼舒展,好像很是享受这样的环境。

多谢指教!小女子沫儿,请问公子大名。

孟凡!

孟凡?

人称鬼医,孟凡。

另一人闭目养神者也跟着震惊,此人的名字与他的名字相差一字,怎么会同姓?这么巧合?

在下兰溪玄和,乃花魂。幸会,想不到我们今时今日才相互认识一番。

不好意思,前夕日子伤重,不能开口。

几人在此调息修养,身子总算渐渐康复,方能声如洪钟,谈笑自如。雪神期间多次前来视察,总算有所收获,可惜的是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体质可以接纳他的一切。

孟凡一报上自己的名字,雪神便也得知;这个人的身份也同样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都有了一个同样的猜测,孟凡孟轲的关系是不是存在着。

孟轲摊开手掌,化出一枚黑钥,怔怔的看了几秒,随即一步千里开外,身形诡异如影,眨眼间便到了目的地。找到了那两人,相依相助,不停的逃不停的躲开异兽。黄沙满满天连地,分不清东西南北,食物更是稀缺得可怜,久旱未必有甘露,只有那些大型的异兽可以猎杀。如今他们身子孱弱,饿得骨瘦如柴,前胸贴后背,就连再走一步的力气都已经没了。

我们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白优伶说话,你说话。

弄影嚷嚷着,声线沙哑,一回身便看见白优伶已经闭上了眼睛再也难睁开,在花与人形之间游走。

白优伶不要睡不可以睡!

弄影摇晃着他的身子,可是不睡又能怎么样?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还能怎么办?

异兽就在附近,庞大而力量强大,很快就能找到他们躲藏的地方;弄影也不再挣扎,认命。

白优伶好歹你我相识一场,黄泉路上等着,我陪你一起走,免得没人跟你吵架。

弄影闭上了眼睛,异兽来到却被一掌掀翻,轰然倒地,掀起黄沙纱幕;好久纱幕才随风散去。

起来!

什么……?

这异兽的灵丹你二人分食,马上与我走。

黑钥扔下,弄影解开了二人的束缚,与白优伶分食了异兽灵丹,随着来人离开了荒漠边境。

第两百六十五章 容器

第两百六十五章容器

弄影时刻都关注着白优伶的情况,服下异兽混沌的云丹却也未能见到苏醒的症状。在这样的烈阳之下,弄影的眼睛更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失明状况。

那人傲立黄天之下,负手而立,顶天立地,不惧风沙走石,异兽威袭。服下异兽的云丹,弄影捂着眼睛叫喊,光芒夺眶而出炙热无比,疼得他扭动着身子,匍匐在了黄沙之上。

那人只是冷眼旁观着,他除了看着什么也帮不了。凝守丹田,气走八脉,心神合一,化云融合。

弄影盘膝而坐,尽管面色忽变忽闪,痛彻难忍也得咬牙坚持,终于在一炷香的奋战之下,饱尝撕裂的痛苦之下终于化蝶重生。

弄影蹲守在白优伶的身畔,虽然在白日眼睛不能看见,可他心眼明亮;为其擦拭着额头汗珠。

公子白优伶为何还不醒?

不经历一番痛彻骨髓的生死怎么能够再度为人,你以为生而为人容易。

在下弄影,多谢公子活命大恩。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他是谁!可惜你眼睛看不见,若能看见决计不会让我于你有恩。

什么意思?你是我们熟悉的人?你是谁?

猜猜啊!也许你心中早有计量。

弄影沉了片刻,的确心中已有算计;只是不敢这样下结论。

少爷!

是我!

弄影继而沉寂,不再多言,唯道一声:多谢活命。良久,再次开口:少爷找救我们是因为雪儿!?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雪儿现在好吗?我感觉你的气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雪儿出事了?

雪儿,叫的很是亲切;我希望从今而后不会从你的口中听见雪儿这个名字。雪儿……去了……。

……?什么意思?

弄影闻听,心中冉冉腾升而起不太好的感觉,缓缓起身面向孟轲;抬眼。

什么意思?你那是什么意思?雪儿好端端的,在苍岭;不是吗?

雪儿是为了救我,以身相挡,魂飞魄散。

骗人!你骗人,你们口中每一句真话。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孟轲抬眼看去,那个人竟然极尽癫狂的嘶吼了起来,身体内的云丹力量不受控制的暴走;风沙漫天走石,龙卷斗转而出。弄影发狂的发泄着,最终走火入魔难以自持。

恰逢其时,白优伶从噩梦的生死边缘徘徊而归,法力大增,直立而站,睁开了那双眸子,口吐黄沙之气。飞身上前,把着弄影双肩往下划到手腕,与之对掌内力相助。

风沙泄力,走石落地,一股风撩过,白优伶的一束发丝随之落地;弄影无力的瘫在了黄沙之中,凄凄而声。

白优伶回身,看清了来人;不止是他二人变化就连那人也从少年郎变了,面上的忧郁,哀伤,写满。

白优伶花魂参见少爷!

你肯认我?

少爷活我二人性命,此乃大恩。雪儿心仪少爷,我知晓。少爷我想知道是谁杀了雪儿?

走吧,先离开这里在说。

离开的路并不好走,荒漠边境的大门需要强大的力量方可开启;时空的错乱很容易把人送到另一个时空之中去。差之毫米谬之千里,不过现在的孟轲可不已往昔。

这里沙暴漫天,是天然的屏障,是隔绝一切异兽能从此处逃离的大门禁制;沙暴之中电闪雷鸣,火鸣弑杀随时候命。路只有一条,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少爷此地凶险万分,为何我们不从大门离开?

那扇门一旦开启,异兽入侵雪域将没人再能幸免;如此多事之秋还是少一事为好。

然,孟轲却要开启这条最危险的路,可谓九死一生。孟轲施法,天地变色,瞬间为墨,鬼哭狼嚎,就连异兽也在此刻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动,齐声嚎叫,就好像这一刻是他们所期待的那般降临。

孟轲将力量打入,一道系窄的道路显现与眼前;两人看着不免有些恐惧,那条路只能容下一个脚掌。

三人踏入之后,纱幕便关上。他们终于离开了荒漠边境,回到了雪域;白雪皑皑铺满的世界。这样安静的世界里却内藏汹涌的暗流,一个不小心便被卷入,使得粉碎。

少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找人!

两人跟紧了少爷孟轲的脚步,随他来到了前往花魂岭的必经之路,设下了迷障掩路。灵芝挥手示意,所有人停车驻足。

国舅爷掀开了车帘询问道:何事?

回禀国舅爷,我们好像闯入了迷障之内,迷路了!

这可是暝音将军设下?

不是!

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切莫分散。

是!

灵芝四下查探,发现他们之中的一辆马车不知道何时不见了,应是被掩在了迷障之内,失去的联系。

国舅爷萧姑娘他们的马车失踪了!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警觉非常;即刻下马下车一探究竟。

为何我们都在?他们走在中间应该不会迷路才是!是不是你搞得鬼?

王君问道。小飞一把拦下,脑海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样子与他相对应;赫然叫道:是你!

王君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当时与王储殿下一起我们见过。

小将不认得这位姑娘,但是我认识这位王君兄弟。

他不是坏人,曾经与我们共历生死。

小飞说道。

这边终于在王君的证言下解释开了灵芝小将并非恶徒,他们彼此聚拢商讨对策;什么人设下迷障,目的为何?

几人前后左右相护,护着大家继续往前走,看看到底是谁会按捺不住出手。

一辆马车走到一处空旷处突然的停下,车内的两个女子从打坐中惊醒,纷纷踏出查看。此处幽静非常,连一只鸟兽都没有响动。萧默寒一把拽住了王玥翊的手往回一拉,对着他比划着手势,食指立于口前,轻声嘘着。

萧默寒小心翼翼的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探出,终于听着响动,一个人踩着雪离他们越来越近。风轻轻而起,带着寒冷的凉意。那人一身修长贴身剪裁,配着一款风衣随风而动,白发撩眼。

这个人是谁?

王玥翊跟着看了出去,心上一顿咯噔;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

孟轲!

第两百六十六章 容器2

第两百六十六章容器2

王玥翊吞咽着口水,心里默然的知晓了一个结果;按捺住了萧默寒,让他不要下车。

你要去做什么?

王玥翊不顾萧默寒的阻止,掀开了车帘踏出,跳下马车,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人靠近,雪地里留下了他一行的足迹。雪花片片的飞舞,煞是为此增添着一抹浪漫的色彩。

萧默寒掀开车帘,守在门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那人会图谋不轨。

两人相距不远,隔着一人的距离,王玥翊抬眼看着,有那么一刻出神,看着数些时日不见的人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实在唏嘘不已。久别相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难散。良久,王玥翊开口言道。

我知晓你的来意,放了他们。

原本想着开场白,在此刻一无是处;孟轲断然拒绝。

不可!

你要的是我一人,何苦为难他人?当初你救我,护我,我真的很是感激。孟大哥当日你大恩与我,生死共难,想不到今日你竟然亲自上门,为的与沫儿一样的目的,你不觉得十分的讽刺吗!

我……不是……那……!

那你出现到底为何呢?难道是来告诉我你愿意接受我的一翻深情厚谊?你我之间,既没有普通的友谊也没有浓厚的深情;我实在不愿意去揣测当初你为了救我的大恩也是一场早已布局好的阴谋。

……孟轲不想,王玥翊的心思竟然变得如此阴沉。孟轲跨步上前,想要安抚一下胡思乱想的王玥翊,岂料她竟然躲了。

孟大哥我说的是错还是对,你给我一个答案啊。

是。

孟轲难以启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音有点不准,但听得十分真切。

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带你回去,在此之前我想了成千上万的开场,想要以最好的方式带你走,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带我走又如何,还不是让我成为雪神的容器,目的明显,何必虚与委蛇。

孟轲不再多做狡辩,这的确是他此行的目的,于眼前这个姑娘他实在不忍心伤害,一边是义父的伤一边是朋友的义。左右为难,别无他法。

我能与你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呵呵,可那还是我吗?

两人对立而谈,远在离车子十米的距离,根本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此时一直沉沉睡下的月姬竟然突然的坐起了身,来到了萧默寒的身后。

孟轲?他为何在此?

诶?你醒啦?你身体没事了吧?

与其关心我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如关心一下孟轲来此的目的,相信绝非好事。

两人密切的关注着殊不知他们已经成为了他人的目标,暗中的人已经将他们锁定,分分钟要他们的命。月姬手肘怼着萧默寒的后背,惹得姑娘十分之不悦。

我们在这里相当的危险,你有没有办法脱身?

脱身,不就一个人嘛,我们两个还不是他的对手?

月姬淡墨一笑,说道:孟轲一度是苍岭里最高的高手,他被人成为少爷,为人能够夺下他的光环,你以为雪神平白无故的收一个义子在身边当花瓶?看他如今的模样想必又修炼了什么功法,搞得自己走火入魔,况且来这里的人从来都不止他一人,早就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一旦风吹草动我们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月姬说着,听得默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他既然回到了雪神身边,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他会成为雪神最强有力的武器。

月姬倚着门框顿了顿,调整着呼吸,刚醒转身体实在过于疲态;然继续道:你我现在同属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叫你们多手脚救我离开杜鹃的老巢,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萧默寒听着,吞咽着口水,紧张不已;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能猜到他来的目的吗?

大概吧!相传千多年前,雪神研制了一款非常了得的驻颜丹,能够永远让自己停留在一个时间段,最有魅力的时段,永远不变。可是他的驻颜丹却意外的给一个叫司徒笙的给吃掉了,他误食了与驻颜丹差不多样子的丹丸,从而毒入心肺,无药可治。

月姬眺望着窗外,风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发丝,冰凉舒心。好久没开口,背对着他的萧默寒回身问道:后来呢?

后来雪神发现的时候他的皮肤溃落,全身血淋淋的伤痕尽显,吓得人直叫恐怖。

啊!那样一个爱护自己的人变成这样……。

雪神一度癫狂,封闭自己;不敢见人,寻药无果。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很是邪门的方法,那就是找容器。

找容器?什么意思?

萧默寒震惊,听着也跟着胡思乱想了起来;回首看着那两人心上升腾而起不好的念头。

你是说他们看中了王玥翊当下一个容器?那王玥翊会怎么样?

不知道,具体的方法谁都不清楚,只不过成为容器的那些人都没有回来过。

萧默寒震惊,呢喃着:不是第一次了吗?会死?

萧默寒闻听,不论真假,王玥翊都不可以被抓走,站起一跃而出踏着马头朝着他们飞身而去,腾空之中化出战魔剑横扫。萧默寒打破了二人平静,撕破了隐藏在暴风雨下的宁静。只是一抬手,便将剑气打向了其他地方,随之应声而倒,切口整齐。

萧姐姐你出来作甚?

王玥翊不能跟他走,这家伙不怀好意。

我知道!

你知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他心思不良你还跟他废话;走,我们走啊。

王玥翊很是犯难,他知道他们逃不掉;惹怒的后果很严重,孟轲出手却突然停驻。王玥翊挡在了他们之间,那一刻三个姑娘十分之震惊,那样的速度他们闻所未闻。

萧默寒本尊还没来得及害怕,可他手中的战魔已经开始发出嗡鸣之意,似乎在恐惧,似乎在不安,似乎还有一些兴奋。说时迟那时快王玥翊化火绫鞭出,坎在自己的肩头,离脖颈不远不近,一厘米的距离。

你这是作甚?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玥翊……!不可,会死的。

忽,琴声起,入耳侵入心脉直攻大脑,控神经八脉。

第两百六十七章 容器 3

第两百六十七章容器3

萧默寒冲动救人之下惹怒孟轲招来杀身之祸,幸得王玥翊舍命的相救,才使得那人在差一点的情况下及时收手。

可如今的局面玥翊以火绫鞭抵住自己的脖颈以死相邀,再一次激怒了孟轲的底线。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若死了你便可毫无顾忌的带走我的尸身回去交差,只是不知道雪神他买不买你的这份情。

孟轲深吸一口气,张开手一把便吸走了火绫鞭往边上一扔,嵌入树中卡得严实。

我答应你不对其他人出手,若他们先动手我可就不再保证。

谢谢你,孟大哥。

玥翊……不要去,会死的。

萧默寒相拦,可他的身体却没办法听使唤,面对这样的强敌,心上的畏惧惶恐全都涌了上来。

萧姐姐我会没事的,孟大哥说过他会保证我的周全,我相信他说得出就做的到。

回眸的王玥翊笑得很美,那笑让人很是畏惧,感觉下一秒就会失去了一样。王玥翊踏出脚步,朝着孟轲,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萧默寒手执着战魔将人护在了身后;这一幕惊诧了他自己也惊诧了其他的人。

出尔反尔!

我,乃堂堂的伏魔师,岂能在尔等妖孽面前恐惧;太丢我战魔剑的脸面。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在战魔剑的面前没有不战而逃之说。

萧默寒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与气势,明知会输也绝对不可以后退;想要带走玥翊先问过我手中的战魔剑。

萧姐姐,孟大哥我不希望你们为我交手!

王玥翊突然的拦在了他们之间,她一脸为难,倒叫萧默寒十足的纳闷,不解。

王玥翊你在做什么?

于此时,萧默寒心口一顿悸动,整个人摊到了下来,倚着战魔剑支撑着身子,绝对不可以叫人看了笑话。

怎么一回事?

萧姐姐你怎么啦?孟大哥你说过不会出手的,说出的话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我并未出手!

王玥翊不要再傻了,你就算把命给他,他们也不会放我们生路;我们早已经走在了对立面,根本不可能会被轻易化解。想要救雪域只能打到雪神,他身为雪神义子岂会让你如愿。

萧默寒恨铁不成钢,眼眸迷蒙,不清,五内翻江倒海,气血翻腾游走八脉,血充斥了眼,瞬间红润,妖气溃散。

王玥翊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可身处在车内的月姬却是看得真切;那妖气已经形成将萧默寒整个人的包围。

道了别,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孟轲拽起王玥翊的手臂刚要走却被他死命的挣脱着,想要脱离;你说过不会对他们出手,叫他停下。

我,没有出手!

无耻,什么时候你可以这样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了;孟轲叫他们住手,否则你拦不住我死在你面前。

王玥翊决绝的冲着孟轲说道,那一瞬孟轲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丝错觉,看见了夏雪的影子,不由得手上的力劲儿松了;可还是无法挣脱。

雪儿?

王玥翊震惊,诧异;她和夏雪可谓天壤之别。

醒醒吧,我是我,与夏雪没关系。

王玥翊一句话叫孟轲从恍然的梦里醒转,然手上的力劲儿更是重,捏得瘦小的人儿生疼,没一会儿便红肿得厉害。没走出五十米,就被来自身后的气场给叫住了。回身看去,那人的气竟化实漂浮在了空气里;血红色,实在碍眼。

萧姐姐……萧姐姐你怎么啦?萧姐姐你快醒来,不要被妖血控制。

呵呵看清楚了吗,谁在是妖啊?

萧姐姐不是妖,他,他只是被妖血控制了。你救救他,你救救萧姐姐,你可以救她的。

把他带回苍岭便可压制妖血,恢复本性。

孟轲说着,还没等王玥翊作出回答,萧默寒的气息更甚,凌厉,张牙舞爪的一点也不和善,充斥着攻击力。这样张扬的气息瞬间四走,也惊动了国舅爷一行人。四散而来的有形之气,倒叫他们兵分几路一探究竟。

月姬看着,心上计算着。终于萧默寒的气终于稳定下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目标便发动了强有力的攻击。可当他化出战魔剑时,手竟然被灼伤,那一刻真是不解。

萧默寒一爪上前,孟轲竟然向后一腿就着王玥翊的手臂往后一折把他给推了出来;果不其然的是她没有伤害那个人。

王玥翊被刚刚的一幕吓得魂散魄殇,她不敢相信孟轲当初那么拼了命要保护着他,如今竟然推他出来为自己挡剑;心拔凉拔凉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会伤害你!就算他入了妖,失去了自己也没想过要伤害你。

就算萧姐姐变成了妖他也还有人性!

失望吗!失望就对了,你本就不该对我报有任何希望;就凭你是走不进我的世界。

萧默寒的攻击未停,那琴音一样也未停,削弱着他的攻击力,到王玥翊跟前的时候已经所剩不多,被孟轲一掌碎了心脉,飞了出去。

萧姐姐不要……!

王玥翊挣扎着,可他的手臂被别着,无法使力;随着一声尖叫,竟自断了手臂脱身。孟轲惊恐,从那一刻他再一次晃神。千钧一发,萧默寒被一个带着黑狮面具的男子给救下,环在臂弯里。

透过面具看见他的双眼神伤不已,眸子泪光闪烁,手指颤抖的害怕着抚着他嘴角的血。

呀!

男子憋紧了牙冠,嘶喊的发出一声;王玥翊扑腾的摔倒在他们的跟前,痛早已占据了各个神经,可他没时间去感受,只想去到萧默寒的身边。男子缓缓的转过头,忍耐已经让他到了极限,双眼的眼白血红的血丝布满,愤恨,怒厄,杀意充斥着。

孟轲感觉这个人不好对付,一把钳住王玥翊的肩膀往后一带,两人欲走,哪只一跑便回到了他的面前。男子一抬脚,旋风一扫,手一打,瞬间打出了几十招,击退了孟轲。

好厉害的拳脚!

敢伤我女儿,你找死。

男子说道,他从没想到,至从与萧默寒相认后便早已经忘却了另外的一个目的,分分钟化身女儿奴。

孟轲没有怯懦,拍了拍胸前的掌痕,嘴角咧着笑意,似乎棋逢对手,终于让他遇到一个可以痛快一战的人了。孟轲被称为苍岭里少有的天纵之才,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可谓打遍苍岭无敌手,也就坐稳了苍岭少爷的位置,无能能够撼动;那么当初他为了保护王玥翊处处舍命处处受伤是真还是假。

男子当然不弱,前世的他可是绝顶的高手,经过了轮回的洗礼,没有削弱他的能力反而更甚以往。男子把着王玥翊断掉的手臂,稍微一施法便叫它恢复如初。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大叔?

您不是萧姐姐的爹爹吗!

是!当然是。帮我好好照顾着默寒,我需要解决一下麻烦。

知道。

第二十七章 人妖殊途(3)

白傲雪被夏霖折腾得没有休息的时间,每天累到三更夜半才能回到房间;连喝口水吃口饭的空档都没有;刚进屋就晕倒在房间门口呼呼大睡起来。还好白兔得她吸纳日月之精华,已经可以动弹了。

“好,疲惫的一张脸,这个夏霖摆明了就是想整死你呀!”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来吹促小梅起床前去伺候;少奶奶现在身怀有孕身体可精贵呢!小梅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刚要起身就倒了下去。“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白兔儿,少奶奶找我,我得去。”

“我去!我替你去。”白兔儿扭个身幻化成了小梅的模样,身段;丝毫不偏差。“别老叫我白兔儿,我叫御灵儿。”说着蹦哒着出了门跟着来人走了,随在那人身后,虽然规规矩矩的,看不见的时候就东崩西溜;这个人是现在夏霖的心腹了,帮着夏霖一起欺负小梅。“哼,看我不好好整整你们。”小白兔想着;弄了一根麻绳化成一条蛇的样子从树枝上掉下来,掉在他的身上;小梅看见了一声尖叫蹦哒着脚的躲到一边。“有蛇!”吓得那个女孩脸色刷青,看见有巡夜的大哥路过。“姐姐,这位姐姐;”只见得她吓得什么都听不见了,手舞足蹈着,惊诧着旁人。“落秋姐姐……”小梅一把拽住她,问:“你干嘛呢?”

“有蛇,快,快帮我把赶走。”

“哪里呀?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一根麻绳。”看见地上的麻绳,再看着面前装傻的小梅,环顾四周全是看笑话的家丁下人;拽着小梅就拨开人群走开了。

“她现在被少奶奶提拔,一天趾高气昂的,老是欺负小梅;今个儿可算出糗了。”

“只怕,小梅又得遭殃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得罪少奶奶了,一天到晚的做活计,累死累活得还吃不上口热汤饭。”

“就是,还把她赶到了一个破茅屋去住,夜风吹着可冻人了。”

“这些话可别被听了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一群人也轰然而散。

在落秋的面前被指派的那些活计麻溜的给干完了,突然看见了萧忆寒的经过;从水井里打水打了半天的没打上来。一打上来还磕碰了一地,被落秋连着数落跟打骂;那些人纷纷的溜走了。可这一幕却被萧家大少爷看在眼里,句句听在心上;一个踉跄,小梅摔倒打翻了水桶,湿了一身,狼狈至极。“跪下。”可恶……本小姐……忍你……低下头,跪了下来,给萧忆寒搀扶住;一巴掌给在落秋脸上。打今儿起,不,打现在起,小梅再也不用见着你这张嘴脸了。确实如白兔儿想的那样,落秋被驱逐出了萧府;白兔儿想这也太便宜她了。

不过白兔儿又一次见到了萧忆寒,那么近距离;看得那么真。差一点就逾越了身份,赶紧跪下跟少爷道谢。“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想到你这些日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罪;你好好休息几日去私塾帮忙。”

“是,多谢少爷。”

“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好的,少爷再见。”哪里看得出一丝她受尽委屈的样子,蹦跶哒的走着,然很快又变了回来。“少爷再见。”有少爷的命令在谁的话都没用,除了老夫人。

难得几天的休息下来,又有白兔儿给她请少爷拖药房拿药;好得很快。

“谢谢你呀,灵儿,要不是你我就……”

“后面的话别说;你家少爷很心疼你的,有他出面保你,放心吧!”小梅换了一身装扮去了私塾帮忙,假小子一枚。

“灵儿,你还笑人家。”

“很俊俏好的吧!”有个怯懦的小书童整日的跟在萧忆寒的身边,帮着打点一切;着实方便了很多。不过书院里的人吧有时候就喜欢调侃这个白面小书童,惹得他十分尴尬。回到住处,与白兔儿说;肯定得整治一番。“你愿意让我附身吗?不过,你身体康健可能会被我吸走一些精力,会折损你的阳寿。”

“嗯,我知道你才是当初嫁给少爷的那个人。”

“你知道!”

“少爷从来不近女色,我们虽然在其身边伺候,耳濡目染也常常听见道长给少爷讲道;他也知晓一些神妖鬼怪的事。道长说你还有一劫未度,所以一直未给少爷开天眼。”白兔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感情自己前些日子装夏霖都被这丫头看在眼里呀!

“那我还是不附在你的身上了,你这丫头道行不浅呀!嗯,我变作一只白兔式样你佩戴在腰间吧,若你有危险我就出现。”

“其实你是想见少爷吧!”呵呵知道你也别戳破呀!害得人家多不好意思的。“哟,白兔儿你也会不好意思呀!”白兔儿被这一个小丫头调侃得羞涩不已,好的不学把这些学回来。

“你要再说,我就封了你的嘴,让你变哑巴!”

“不说了,保证。”白傲雪捂着嘴好笑着。

山崖之上,一个翩翩如仙的女子来到;“她被你追得害怕了,逃下了山,只要依附着人的身上你是找不到她的。”

“本座追了他上千年怎么可以让她逃掉。”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是主人留在妖界的一只眼睛;她要你做的不过就是监视妖界与人界的一切。”那人转过身来一把钳住女子的脖子,瞬间女子嫣然消失。“你抓不住我,冰眼,你现在充满了妒忌之心,这是你不该拥有的;她是主人要的人,不是你要的人。”

“你闭嘴。”手对着绫罗一甩,人就摔了下来;被他踩在脚下。“本座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话音落,人就消失了。

“想不到主人遗留在妖界的一只眼睛经过修炼竟然变得这么强大,七情六欲膨胀;人间要大乱了。”看着青山葱葱山壑的千里之外,大街之上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走路吊儿郎当的人举着一把重铁刀在人群中穿梭;在一个面汤店前直吞咽着口水,眼睛瞪着如铜锣。

“客官,客官……你的口水都提溜到我这汤锅里啦!”大汉回过神,直咽口水;被人轻轻一幢,晕倒。吓得白傲雪不轻,直呼怎么办。扶到街边,直扇风褪去暑气。

“怎么办呀,灵儿?”

“估计是饿晕了吧,要不你请他吃面。”听见有人请吃面的,那人立刻醒来,找自己的宝刀,直盯得姑娘发麻。

“小二,来一碗面。”白傲雪摸着自己的羞涩的荷包,看着那人吃了一碗又一碗;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啊!

“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饭量有点大。”

“没……没关系……”小二说着多少多少钱,雪儿羞涩的荷包直让她想躲;还说请人吃饭的。“雪儿,你家少爷正往这边来呢!”白傲雪听着,撇着眼睛看着;可他怎么好意思去跟少爷要钱呢!身体却不由自己的动了起来,一股脑的冲到了少爷的跟前,吓了他一跳。

“小梅?你从来不这么冒冒失失的,这是怎么啦?”

“啊?我……我……”你倒是快点开口呀!御灵儿实在等不急了白傲雪磨磨唧唧的不开口,直接附上其身。“呵呵少爷好,我因为偶遇了一个朋友,想请他吃一顿饭吧,突然发现钱好像没带够;少爷您可不可以借我一点点,回去之后马上还你。”这个眼前的叫小梅的丫头给人改变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呀!少爷二话没说的把钱包取下交给了小梅手心里,触碰的那一霎那竟然有触电的感觉;拿着钱袋子,小梅一溜烟的消失于人群里了,变回了佩饰挂在白傲雪的腰间。

“呼呼……下一次你能跟我打个招呼吗,我没准备呀!”

“谁叫你那么磨叽!”付了面钱,也就剩各走各路了;男子的眼神刷变,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姑娘何名姓?日后余瀚必将报答。”余瀚?这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人是余瀚?

“不必客气!”

“姑娘……”余瀚一直好像和绫罗有姻缘线,难道这个女孩是……

“我叫白傲雪!”

“好名字。”

“我家小姐叫白灵儿。”白灵儿是谁呀?白傲雪呵呵一笑的想要溜之大吉,还是被拦住了;这个人身背重刀身手敏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缠着我干什么?”

“姑娘身上有妖气!”这么多人在,赶紧溜之大吉;白傲雪哪里跑得过那人呀。“灵儿,你快上我身,快走吧!”可……;拗不过雪儿,只好附上其身,一跃而起,上了房顶,飞檐走壁;那人可不是善茬,一路猛追,这一幕被萧忆寒赶过来看了个正着。心生疑虑,这人的行为举止太奇怪。

荒郊野外,两人过上了招,修炼了五百年啊,竟然处处不是人家的对手;一个刀背打在白傲雪的肚子上,为了保护那个人类,白兔儿被打出了她的身体,口见鲜血。

“咳咳……你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吗?我又没害过人。”回首时那把重刀已经落在眼前,白傲雪回过神跑来跪下拽着他的大腿求他。“雪儿,你起开,别求这种人。”

“大侠你放了她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他没有害过人,从来没有。”

“你一个人类为一只妖求情,真稀奇。我这是为民除害,你可知晓妖只会害人,她现在不害你只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

“不是的,你放了她吧!灵儿你快走,走呀,御灵儿。”白傲雪一把搂住余瀚,让灵儿逃走;听见御灵儿几个字刹那间震了一下,挥开白傲雪,追了上去,但是白傲雪却在倒下的那一刻撞上了地上的石块磕破脑袋。

第二十八章 人妖殊途 (4)

余瀚疾驰而来,御风而行,降妖伏魔刀法舞得虎虎生威,一刀劈下;千钧一发之际。烟幕散去,冰眼护着白兔儿在怀,一掌破了他的刀法威力;松开灵儿叫他等着,似光一般闪现在了余瀚的眼前,与之刀光剑影,快到看不清楚;法力的碰撞,最后落下来的先是重刀,然是那个邋遢的人。就在冰眼要下杀手的时候,灵儿出手阻止了。

“要我不犯杀戒,为了你犯了又如何?”

“那你跟他没什么差别了嘛,他已经伤重,不治疗也会死的;不要再动手了,为了我不要开杀戒。”看着御灵儿终于能好好与之说话甚为高兴,那就放过他了;拽着灵儿走了。“这山间竟然还有血液的味道。”

“什么?哈!”灵儿挣脱开冰眼的手在森林里寻觅,终于找到了受伤的白傲雪。“我要救她。”

“你已经耗损了多少灵力了,以那个散伏妖降魔师你会斗不过?跟我回山,好好修炼。”

“只要我附身于人类你就抓不回去我。”话音落,冰眼抓了一个空;看着那人醒来。

“你要不要这么傻?”

“她是帮我才会受伤的,快点帮我止血。”冰眼很抓狂,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直笨妖;为了那个人她怎么都不要回到山里去,哪怕修行惧毁,也不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

那个人跌跌撞撞的冲撞在人群中,一个踉跄摔了个大马趴;他真是不顾及自己有无形象可言。怎么又让灵儿给撞上了,扒开人群,把人抬起;现在她是人类还受了伤,一点都使不出力气。眼看两个人都要摔了,有人减轻了她的负担;抬眼看去竟是萧忆寒。女主晕倒在其怀里,偷笑偷笑,其实没那么脆弱;萧忆寒把人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抱起,回了书斋。

“少爷,我没那么虚弱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何况这是你的床。”

“别拘泥于这些形式了,那个男人是谁呀?你们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受伤的?”

“哈!咳咳……少爷我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再跟我装?!”

“他……失心疯,非得说我是妖,被妖附身;我跟他争执吧一个不小心拐了脚撞到石头上了。”

“妖?附身?无稽之谈!”虽然萧忆寒不相信,但是他的妻子他的丫鬟都有那么一段时间的不一样的感觉。“你,到底是谁?”突然这么一问,灵儿都蒙了一秒。

“少爷……”

“好好休息,我去瞧瞧那位客人。”其实萧忆寒已经开启起疑模式,只看你还能掩藏多久!

事情根本瞒不了多久,萧忆寒的妻子夏霖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挺着个几月的肚子跟他大吵大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闹得肚子疼。此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赶紧请来大夫相瞧,动了胎气。大夫开了安胎药与之服用,难言启齿;萧忆寒送大夫出门,请大夫直言相告。

“尊夫人已有滑胎之象,为了夫人日后能好的怀孕,这个孩子不能要。”老夫人一阵晴天霹雳给惊着,久久不能站立,颤颤巍巍;原本已打消为子纳妾的意图再次被点燃。

待夏霖身子稍微好了一些,能下床走动了;老夫人再一次与之相谈关于纳妾之事。纵使夏霖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不能有所表示,只能是遵从。

可萧忆寒也是极为反对的呀,他已经有妻子了就必须要对她好;老夫人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小肠,你不就是想把小梅给收了嘛!”

“什么!!!”他这个娘怎么都能把谁都扯上!任凭你有千张嘴说破皮说破天去老娘都不信。

“没关系?你在骗你自己呢还是在骗谁呀?你们以前可能没超越主仆关系,现在呢?打那个叫夏霖的出现以后,小梅就开始入了你的眼了吧!夏霖百般刁难小梅,谁不是看在眼里的;你倒好,一句话把人给调到自己身边去做小童。呵呵老娘我手里可到处都是眼睛,人家一句话,你就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人家还没说话你就把人家给抱着回书斋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怎么解释?”

“我就好心帮了一点小忙!我的娘你能别想那么多吗?”

“不能!这个夏霖你一点都不爱,除了对她有妻子的责任,没别的心思吧!”萧忆寒知道自己饱读四书,可唯独劝不动老娘;她一心想抱孙子,让萧家开枝散叶,根本不敢违背。

书斋

那人很快就醒了,端坐,双手环着,怒视;御灵儿一下子给从床上惊得跳起。

“你……不去休息你的不声不响的跑我房间来作甚呀?想吓死人呀!”

“你,不是人!”

“骂谁呢!”回过味来的灵儿想,好像也是哈,自己是只兔子;可听这话就像是在骂人。“那你到底想干嘛呀!”

“守着!”

“多说一个字你会怎么的?”

“痛!”灵儿那叫一个无语呀!抓狂呀,你一个大男人守着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呀?我还怎么睡觉呀!两人相隔不过几丈,彼此眼睛都不敢眨的怒怼着。

书斋里的人只好搬救兵请少爷,来到书斋的少爷见此情景,也有点摸不透情况呀!

“这位……”

“在下余瀚!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打今儿起余瀚就跟随在公子身边。”

“你,不是痛嘛,跟少爷就话,与我就一句屁话没有。”

“小梅,你怎么粗言?”

“哈!呵呵……少爷小的还不是被他给气的,少爷我好疼,我要休息,你赶紧把他给带走吧!”

“余瀚兄,这边请。”

“不了,多谢公子好意!”是不是萧忆寒太好讲话了,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请,余瀚兄。”这话音调子不对劲了,萧忆寒的眼神略微转变;余瀚乖乖的被人给搀扶走了。

“哎呦,终于离开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少爷,他不会再突然出现了吧!”

“放心,少爷在此,没人敢造次。”

“少爷威武,那我睡觉了哈!”小梅掀开被子,把自己严实的裹着,很快就睡着了;少爷的眼里竟露出了宠溺的眼神。而这一切被余瀚看在眼里,那只兔妖救过他,是一个善良的妖精,如今又给白傲雪那个凡人续命;在这么下去迟早会不得善终。她爱上了一个凡人,人妖殊途,如此执迷,必然没有善果。

萧忆寒冷静的想想,也许他的老娘看到的是事实;可他真的是爱上了眼前这个小丫头?怎么以前从来没有那种感觉?

萧忆寒端着汤药,眼瞅着小梅的醒来;递上。“少爷,可不可以不喝!我身体已经好了,看我中气十足。”

“喝!”

“很苦的!”

“喝!”

“有糖吗?”

“喝!”小丫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捧着那碗,不小心碰到了萧忆寒的手;两人跟触电一般。药汤撒了一地,碗勺子碎成几半。

“少爷,我来收拾。”小梅的手被他拽在手里,久久不放;听到动静,小厮推门询问,看到不该看的,很自觉的退出。

“你还没康复,这种小事不用你来;躺下好好休息。”

“哦!”余瀚突然猛的破门而入,大嚷着:怎么啦?什么事?谁吵我睡觉?

“你这睡觉衣服都不脱的?”萧忆寒打趣的问

“哎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的嘛,枉你还是读书人。”余瀚硬掰扯开俩个人;“少爷,你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替你看着。”

“谁要你看着呀,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走,你们都走。”小梅赶走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制造出噼里啪啦的欢快声音。

“当真有活力。”

作为萧忆寒的妻子,明媒正娶的新娘,这才一年不到,就看着他花心;冷落自己。可她越气急败坏,心情越糟对胎儿就越不利;忍着肚子疼,她想到了一个人。

“忆寒,我身体不好,你就答应娘再娶一个吧!都是我不争气,连你的孩子都保不住。”

“夏霖,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都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们的梦根本不算什么的。对了,小梅最近去哪里了?还是那个丫头最懂得怎么照顾人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将她赶走,你找到她帮我带句话给她吧,说是我不好,说我做得不对,跟她道歉。”

“娘子,都是为夫不好,冷落你了。”

“不是,没有的事;纳妾之事全听娘的,你也别拒绝。”听到夏霖这么大度能容,为夫甚感欣慰;也绝对不会再提纳妾之事伤了她的心。专心致志做个好丈夫,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也慢慢的疏远了小梅,甚至他还调小梅回到夏霖身边伺候。

“你就死心吧!”

“你老跟着我干嘛呀?你没事可做呀?”

“因为你是妖呀!”

“我不死心,就不死心你能奈我何?”

“人家已经有妻子了,他要是喜欢你这个人身,你不就两个情敌啦!”小白兔一脸不悦,甩头就走了;见到了那个大肚翩翩的女人。

“小梅见过少夫人。”

“快起来。”怀孕了之后人就变了那么多,给人感觉温和多了;她招呼着小梅近身跟前说话。小梅一直在找她身上的符子,生怕碰上;只见她温和的拉着小梅说话。极度的放低姿态,说尽好话;之前的事不是她的意思,没想到落秋竟然会假借她的名义四处张扬,害你吃苦。还夸赞,相公处理及时,要不然就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下人;她表示是她请相公把人调回来专门伺候自己。小白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回到了那间屋子,小白兔便离开了小梅的身体;还他自由。

第两百六十八章 容器 4

第两百六十八章容器4

除了那个突然杀出的男子,其他人都受到了琴音的影响,直击心腑,掌控七经八脉,神经中枢;王玥翊回跑两步直接磕倒。

是那个人!你竟然和他同伙?

王玥翊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对与孟轲真的是失望得不能再失望了,那个仁义无双的翩翩风流公子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在眼前的这个人她根本就不认得。

王玥翊朝前面一点一点的爬着,每一下都十分的困难,浑身酸软失力,浑噩不觉,沉沉的睡去。

男子与孟轲过招,拳拳到肉,招招杀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你出招我接招,丝毫不待一秒松懈;一切皆可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器。数以百招的对抗,丝毫不分胜负。

少爷这是高兴了,可这样拖下去迟早都会暴露我们的,介时群起而攻,我们再难有机会趁其不备将人带走,又得大费周章。

坐在树枝上的女子与树下的男子说着,心中的紧张成分溢于言表;男子拨弄着琴弦,问着:你想怎么做?

呵呵,少爷不是让我们见机行事嘛,只有圆满完成这件事情他才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

女子移着眼珠看着树下的人,微恙的注视着他的表情,可惜的是现在他们除了一双眼睛能露出来,整张脸都罩在了京剧脸谱的下面,随着他们的情绪变化而变化着不同的色彩。

若你停止施法,迷障解除他们依旧会很快找到我们。

那就比一比谁的速度更快!

女子说着,便停止了施法,迷障果然减缓了力量;张开手手中砂砾升腾,很快的将整个地方的视野覆盖。

此物为何?

混沌沙尘。

男子抬眼看着女子从眼前消失了,可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强劲有力。王玥翊的周围突然间也出现了砂砾,地面的一切坳陷,将人吸入。这一切都被月姬看在眼里,惊叹着眼前的一切。

谁将混沌的力量给带了出来?

月姬说。抬手便是数之不尽的线丝,将王玥翊束缚在了其中,腾飞而起,送到了萧默寒的身边。

谁?

施展千丝万缕的人只有月姬一人!

是她,没错。

你从异兽的身上得到了什么力量?

女子怃然间现身在了弄影的身边,只见他眼眸中流光闪过,地面以他为中心开裂,震感强烈,深达数以百米。

你的力量是震动?

是,我想叫他撕裂。

呵呵,看来我们彼此都得到了强大的杀伤性力量,这种力量的确不该存在雪域。

顿了片刻的白优伶看着自己的手倚天而道:这样的力量可以与雪神媲美吧,能够报仇吧!

弄影琴音有了一声错乱,很快便恢复;眸深似海,看不太清。

若我们真能报了仇,就一起隐退吧,回到花影楼去,重新的经营那个只在晚上开张的小酒馆。

弄影未有回答,良久,白优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说道:好。

好,就这样说定了。

白优伶继续施展他的法术,混沌一片,无限扩展,掩住所有人的视线,就连连在各处的丝线都看得一清二楚。随着一声声的断裂之声,月姬倒在了马车内,马嘶鸣而跑动了起来,径直的跟随着自己的意识,朝着悬崖绝壁而去。

白优伶将人掩在了纱幕之中,然消失了踪迹,纱幕消失也带走了她的一切气息。

然此时,黑狮面具男子一脚踏下,深陷入流沙之中,无法拔出;说时迟那时快,孟轲连环数掌,外加连环飞踢直接叫黑狮男子踢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

怎么可能?

孟轲想;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打中了他?

很快孟轲便知其中缘由,不悦之色怒写面上。与此时,任飞王君前后脚杀到,与两个紧着面具的之人交上手。一过招,王君便认出了两人,不屑的嘲笑,藏头露尾的鼠辈。两人面具裂开,露出真面目,吓了小飞一跳。

哈!果然是你们这两个人,上次已经放你们一马了还不知悔改;继续的帮着雪神与你们可没有好处。

如何取舍务须王君替我二人左右,弄影拦住他们。

好!

白优伶后退一步,弄影十指拨动琴弦,发出刺耳嗡鸣,轰然爆破,烟尘滚滚,散去后两人便早已无踪。

追!

两人汇合了孟轲,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置于缘由就是他们无缘无故的插手了他与那人的对战。

少爷现在是逞一时英雄的时候吗?你不要忘了我们跟着你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堂堂正正对战一场,就凭着你与王玥翊的所作为称得上这四个字,哪里堂堂正正了?

白优伶一顿嘲讽,丝毫不客气的反驳。

我还真是替那个姑娘叫屈,当初是瞎了哪只眼睛才会对你倾心以待,无恶不作的采花贼还有心行侠仗义了,雪域里你的风流韵事可不占少数呀。

你!

少爷我们该走了,人已经到手。难不成你想现在就与国舅爷的人马一较高下,或许你有这个能力,我相信我也有这份能耐。

孟轲被白优伶激怒,气得不行;还是作罢,撒手而走,未能尽心实在憋屈得慌。哪只那人岂是这般轻易被打倒的角色,黑狮面具男子身子发出了哧啦的电流之光,轻抹掉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下一秒对面的人都被吓得愣住,面具裂开坠落了一半。那人邪魅一笑,转身便走了。

他……!

竟然是他……?

这是分身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要滚就快点,你们伤我女儿,定然不饶。

哼,大话款款谁不会说,你还不是被我打得趴下了。

是吗?

黑狮面具男子捡起了面具带回了脸上,嘴角上杨,转身一声嘶吼便现出一尊遮天的黑狮来,冲着几人一顿吼叫,狂喷唾液,湿了一身,黏黏糊糊直叫恶心。

滚,否则我把你们当点心给吃了!

走!

白优伶与弄影拽着孟轲一起逃了,黑狮一屁股坐下,抬起后退歪着脑袋对着耳朵一顿挠;好久没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赶到的两人实在无语的慢慢走近,王君冲着黑狮的臀部就是一脚,踢得他当即匍匐的立着身子凶狠的盯着踢他的人。

黑狮你在干什么?

什么?

你怎么可以放走那些人?

那些人?哪些人?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少白呢?

黑狮原地转圈,掀起沉沉的尘埃,呛得两人一顿咳嗽。

停下,坐好。

黑狮也是听话,乖乖的坐下,动静弄得实在太大,这么大的一具身躯依旧卖萌。

第两百六十九章 冷战

第两百六十九章冷战

感情里加入了任何杂质都将变得不纯粹。

慕容白一行人随着柳叶一同前往苍岭,路上没什么波折,也没遇到什么危机,更没有妖物捣乱,一切相当的平静,安逸,难得如此高枕无忧;可惜身边的娘子却一反常态的在他耳边咀嚼。

她的怀疑也许并无不妥,姐姐慕容萝出现得十分奇怪他也是心诧不已,可黄莺却不停的在自己的面前诋毁这个唯一的亲人是来路不明,心存诡秘,实在叫人好生生气。

能避便避开,能不多言就不与多言,不过他的不愿交涉却也叫黄莺恼怒。一项帮着打理,做事的慕容萝没有插足其中,更没有多言多语反而在柳叶的军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一个个的夸赞慕容萝是一个贤惠的女子,善解人意,人美心善,谁能娶到便是福气。

一句句夸赞让慕容萝好生羞怯,不好意思的踱步而避开了。这两日他也注意到了弟弟小白与黄莺两个人出现了问题,煮了一锅汤大骨汤,加入了玉米棒,端了一碗去给自己的小白。

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想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来了?

想不到我的小白如今寡言少语,是成熟稳重了呢还是不喜热闹了?来,我顿了一下午,熬煮了几个时辰的大骨汤,很入味很有营养很适合现在喝一碗,暖暖胃。

谢谢。

慕容白接过,一口气喝光,将碗还了回去。

小白这不像你呀,一点都不像你,倒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怎么了?

没事!

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承担的?我看你和黄莺好像闹得不愉快,吵架了吗?小白黄莺虽然脾气古怪了一点,可人家好歹也是雪域的公主,金枝玉叶,如今弄得家破人亡的,从天上跌到地面,那心里的落差实在不好说。你我都一样呀,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却要忍受着千年的冰寒孤寂,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你。正所谓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来呢,非得搞得面红耳赤脖子粗。

慕容萝顿了顿,继续道:你是男人嘛,是那一个家的顶梁柱啊,我看得出来黄莺那个女孩对你只不过是用情太深,深得有点像波涛汹涌的暗流,一个不小心就船毁人亡的感觉。可他本性不坏,对你也真,一段感情若掺杂了杂质就不纯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共同的去努力。

姐姐我只想冷静一下!

哦~那好吧,早点回去,外面凉。

慕容白回首看着,不由得感叹,一个只会无事生非的诋毁,一个只会相劝家和万事兴。可黄莺这头依旧是惶惶不安,时刻的注意着帐外的某人的身影,一刻都不敢松懈。

黄莺畏首畏尾的寻找着人群里那个显著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回身与人对了一个正着。

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藏头露尾的好不像……贼!

说谁是贼呢,我看你才是家贼,来路不明的贼。慕容萝到底抱着什么目的,给我从实招来。

黄莺说着就动上了手,拉拽着慕容白娇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摇晃,手上吃劲,捏得她的手臂生疼,可她就是忍着愣是没有吭声,连点痛苦的表情都不给。

呵呵你就这么点力气?黄莺以前你可没有这样沉不住气过呀,当初还想要除掉这个多事的人,不也按捺了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掺杂了太多杂质的情感终究会破裂,我在等待你的真面目被揭开的那一刻。

黄莺听着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了,手上把着慕容萝的双臂的力气更大了,直接都快要吃碎了他的骨头。手中的碗再也拿不住,哐当一声与石头相撞,清脆了一声,惊动了警觉异常的柳叶军。

小卒寻声而至慌忙上前拉架,岂料黄莺双眸发紫让人畏惧。小卒只好赶紧去寻柳叶将军,一群人围了上来,慕容萝痛苦的哀嚎着紧着救命二字。

啊!

慕容白及时的回来,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闹剧,把着黄莺的手反手一掰扯叫她顺势的倒了下去,也瞬间的清醒了过来,手上扎中了碎掉的碗渣。慕容白环着姐姐慕容萝,看着他苍白虚脱的面容自责不已。

黄莺……!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人家家务事,我们不好多言。

柳叶将军说着,其他人一哄而散;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一幕。很快出现了以后饭后的闲言,只是柳叶治军一项严明,这绝对不允许。

王储殿下本将军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他们妯娌之间的关系,不要影响到我军中;我也不想看见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去。

多谢柳将军提醒。

令姐手臂伤重,这两日就不用去伙房帮忙了。你们回到马车去疗伤,我们即刻开拔,早日将你们送到苍岭我也能早日交差落得个清净。

柳叶显然略有不满,他也不曾想能在自己的军中去处理妯娌之间掐架,劝架中他们多少都有被误伤。

柳叶深深的叹息,若这种事摊在自己的身上怕是也不好处理,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王储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慕容白抱起姐姐慕容萝进入了车帐,身后的黄莺把着自己的手腕不敢说话,手掌上还嵌着一块碎碴,血一滴滴的侵染了裤裙,这一刻被疼痛刺激下她终于清醒,终于冷静,蹲坐在一旁回忆着刚刚是怎么失去了理智的?

慕容白为姐姐固定了手臂,上了药,抚着她躺下歇息。

小白!我,没事。我想黄莺可能只是被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不理智,你不要责怪她。

放心吧!

小白,黄莺好像受伤了,你把药拿去给包扎一下吧!

知道。

小白!

我去熬药。

小白姐姐的话你都不听?小白你才成亲没多久,这夫妻之间难免闹矛盾;黄莺也只是可能想撒气,想开了就没事了。

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多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好。你能等我开口问你的时候再给意见吗?

慕容萝突然被小白的话给噎住,不再多言。慕容白下了车,叫了黄莺上另外一辆车。车队开拔,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行。

黄莺不敢与慕容白相视,把着自己的伤躲着,躲在旁边的角落;满眼的愧疚,难色,自责统统的难以抹去。

慕容白一把轻轻的托着他受伤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另一手抚着将碎渣取出。

我用法力给你疗伤,会好得快一些。

不,不用了,会,会好的。

黄莺躲着,却没能从慕容白的手中抽出手。看着这样的慕容白虽然有距离,却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感。

别动,肌理愈合,细胞再生,手才不会留疤。

留下不是更好吗,才能更确实的警醒我自己不再犯错!

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不要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这跟他们没关系;这与我姐没关系。我姐不停的劝说着,家和万事兴。

第两百七十章 错乱的情绪

第两百七十章错乱的情绪

对不起!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黄莺紧张的抓着慕容白的手,掌心的温度那么温暖,可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太多温度。黄莺缓缓的松开了手,感觉触及不到这个人了。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们之间的问题可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可我们之间需要冷静想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与他人无关,我希望你不要迁怒其他人。

相公!

很抱歉,我也需要冷静的思虑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黄莺很快我们就到苍岭了,不要把儿女情长的情绪牵扯进来,此事非同小可。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当我什么都不明白吗?为什么我要一心一意的守在你的身边,我真是不懂,为什么我要花一千年的时间去等你这么负心的人,值得吗!

黄莺说着,眉深似海,起身便起来帘子飞身而走,轻而稳的落在了柳叶的车架顶上,盘膝而坐,踌躇不展。

回过神来的时候,连黄莺自己都懵了;自己是怎么突然就发起了脾气?摊开手,看着,一筹莫展。慕容白性情突然转变,自己也变得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紫瞳随时的破露于众人的眼前。

细细想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离开那个洞府开始发生的,他与慕容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会对我有恐惧,刻意的与我保持关系是因为这样东西?黄莺低眉看去,手中化出一个墨色掌纹大小的一块玉璧,精色雕琢,通体晶莹清透,发光时呈现墨兰色,里面灵光点点。

车内之人睁眼,往上挑动眉眼,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广韵力量;此力量绝非世间所有。

这个人将魂泉的东西带了上来?

柳叶深思,眸子一沉,任由风动,闭上了眼。

黄姑娘这东西需要养护方才灵法充沛。

黄莺突然睁眼,耳畔响起了那个声音。紧着手中的法器,回忆起来:如何养护?

以灵养灵,否则他便会匮竭,当他出现了十字裂痕便不可再被修复,里面的东西都会跑出来。

知道了!

黄姑娘若再无灵法养护或者养护不够,他会吞噬本体的灵法为自己补充。

黄莺醒神,看着那块墨色玉璧,猜想着:难道这东西在左右我的思绪情绪,让我情绪紊乱?

这东西真的无法克制?

黄莺纳灵,将周围的灵气汇聚掌心注入其中,浑身灼灼燃起奇怪的气,让人看着很是不舒适,不敢靠近。就连车内的柳叶也感觉到身体不适,睁开眼,便一跃而出再次骑在了那头巨兽的身上。黄莺见况,匆忙间收手,可这一切都已经在慕容白的眼里。他闷声不作,退回了车内。

黄莺拍拍胸脯,吓得惊掉了半魂,紧张到吞咽着唾液来缓解此刻的压力。冷静下来,平息了血气,起身回到了慕容白的车架内与之对边而坐。

相公我想通了,你也是为我好,我不该多做计较的。

慕容白不知该以什么心情来回答,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黄莺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让他有这么深的距离感,就十分气恼。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他也不好再施动法器,让慕容白对他改观,改变态度;可那一切都虚幻入梦,可就是短暂的梦叫人神往。梦总归是梦,醒来的时候一切皆为泡影。

黄莺再次坐立不住的往车外走去,随着慕容白的目光她踏进了慕容萝的车架。

姐姐我来陪你吧!

慕容萝缓缓睁眼,嘴角微微扬起,却不是友善;需要刻意的伪装吗?

正拿起一个桔子,刚把拇指嵌进果皮,却突然被慕容萝的话给惊着,刺穿了果肉,汁水溢出淌了一手心,顺着滴落进了他的衣衫上。

这污渍可不好洗!剥水果还能剥坏果肉,你是故意的吗?

慕容萝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故意针对你,听不出来吗?

你不是慕容萝!你是谁?

黄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绫罗,是吧!

呵呵黄莺一如既往的精明,可是我也没想到你用起手段来也真是狠辣决绝,丝毫不留余地。

黄莺气得牙痒,杀气纵横。

不用如此眼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

是!

人呢?

我早就把人逐出雪域任其自生自灭了,就连我也找不到他。

撒谎,这种鬼话你能骗慕容白却骗不了夏夜,他们乃天注定的缘分,没人能够更改。他们二人有缘起,才有你的缘分,否则你怎么可能遇到他。你把人藏哪里了?

呵呵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吧!但愿你能找到,我祝你早日找到。绫罗一心拆散他们的似乎那个人是你才对,如今我只不过提早一步做了你要做的事而已,现在你又来关心那个人干嘛?良心发现?想要痛改前非?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伶牙俐齿!

知晓你是谁,我还需要畏首畏尾的惧怕你的存在吗?

黄莺不要大言不惭,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是什么绫罗的?是你自己在代入我是你口中的什么绫罗,我是小白的姐姐慕容萝,与你口中的人似乎不是一人啊!黄莺弟妹你我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情,你在说什么你口中的人是谁呀?

慕容萝顿了顿,一脸的无辜问着: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莺有些不明所以,可谓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掀开了车帘看见了慕容白怔怔的站在车外看着;我们谈的话云里雾里,他应该听不懂才是吧。

相公你怎么过来也不知一声?

我只是下车走走。

慕容白说着便朝前走去,好像本无异常。人走后,车内的女子不经失笑。

绫罗不要跟我装,你想让我露马脚,休想。

弟妹你怎么怒气冲冲的?是不是我弟小白惹到你了?

黄莺诧异,他实在看不清这个人的转变由来,到底是慕容萝还是绫罗?还是他二人相互的转换着身份共用一个身体?

与此时,黑狮退化回肥猫与王君时刻的针锋相对,其实黑狮早在王君一出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已经看穿了他的元魂是何人,本想在第一时间就将其灭口,可惜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只好就此作罢。

王君将萧默寒环在手弯,探悉他的脉搏,倾听心脉,愕然发现这个人的身体机能正在自我修复,细胞再生,血脉重连。

然脚下的地石在跳跃,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奔涌而来;几人回身看去,暝音的腰间紧紧的环着一双手,身后贴身相依着一个女子。

国舅爷还以为暝音这么久了终于开窍,想要寻一红颜相对,没想到看清那人面貌,吓了一跳;月姬怎么会与你在一起?

暝音跳下马,伸出手迎着月姬下马,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月姬竟浅露淡墨的笑颜,绝世的倾城啊。

谢谢将军。

月姬请!

危机暂时化解,暝音命士卒就地安营扎寨,修整一夜再行出发;从月姬口中几人也得知的事情来龙,更得知打伤萧默寒的人是谁。王忆镶谴责不已,自己的妹妹竟然再一次落入魔头手中,此次再一次错失了挽救的机会。

都怪自己道行不够!

我当时听见了一声裂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域,地面都在颤抖。

闻得月姬之言,几人寻找着月姬口中的裂地,在一处高地上他们找到了狼藉一片的地方。整片地域就想被什么力量硬生生的给撕裂开来,张牙舞爪的纵横沟壑。

此人的法力强大,看来我们的强敌出现了;雪神的手上再填了几名不可忽视的人。

国舅说。

一时间,这个消息直接让众人陷入了低迷;他们功力低微早已经凸显,需要提升。

提升法力不是一朝一夕。

务须慌张,等到了花魂岭自有办法。

暝音说道。

第两百七十一章 英雄救美

第两百七十一章英雄救美

月姬从马车内醒来,撑起身子,看着风驰而过撩动着车帘呼啸的飞舞,看着马匹受惊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月姬爬出,想要勒马,却拽不住缰绳,手被绷直的缰绳直接给勒伤;眼看着马车朝着悬崖绝壁跑去,撞上了直接就车毁人亡了。

月姬惊恐不已,当机立断想要跳车逃生,可往四周看去,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坚实的路面,树木森多,一个不小心自己不伤残也会不保性命。

怎么办?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披软甲的人从天而降,挡在了马车前面,月姬看得出神,只见他一个跃起飞身一脚直接与马匹对撞。稍微有一刻停顿,月姬随势而往后趟去,整个人撞在了马车后面的侧壁上,撞得人当即懵掉,眼前一阵眩晕。少年郎自觉不妥,感着马匹不受控的力量冲击,一个侧翻入了马车内,在车毁人亡时带着月姬飞身而走。

那一刻月姬云里雾里,好像身处云端一般,好像倚在了一个王子的怀里一般。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被一大群身披软甲的护卫团团围困,一个个高挺威武,英姿挺拔;距离有三米之上。

散!

士卒闻声,即刻散去。

不好意思,请勿见怪,他们习惯了时刻警戒。

暝音将军?

是!

我?

月姬细细的回忆了一下,赶紧起身,身子虚乏无力,暝音见状及时身处了手臂让她搀扶。

多谢将军救命大恩!

月姬客气,这丹药,你先把药吃了调息片刻,待稍微稳定后我们就出发。

暝音递出药瓶,搀扶着月姬坐下,便转身而走,不留片刻。一炷香的歇息,月姬总算有了精气神,暝音已经整军,随时听命出发。可暝音将军的队伍里只有一匹汗血宝马,若让给月姬一人骑又怕他会坠马。

月姬你介意与我同乘一匹吗?

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何况此时此刻哪里还能顾及那么多?

月姬摇摇头,搭上暝音的手便跨越过马背,飞驰起来。周围的风景往后穿梭,风沥沥从耳畔略过;曾经他与那个人是万众瞩目下的一对璧人,如今劳燕分飞,各散东西。

月姬回神,王忆镶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拼了这一条命的也想直奔苍岭带回妹妹。月姬上前一巴掌呼在了王忆镶的脸颊,顿时红肿呈现五个指印;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以孟轲的能力怕是早已经回到了苍岭,你现在赶去什么都做不了,连苍岭都没办法蹬不上去;只怕最后连你妹妹的尸身也难以找到。

月姬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字字戳心,可他却说的是摆在眼前的东西;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之所以要上花魂岭,是因为两座山比邻,可是要越过去却是九死一生。

月姬说道,面色微沉,那个地方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可还有一人不显山不露水一样的痛苦不已。唯剩下深深的叹息,可他却什么都不可以说。几人回到了营地,各怀自己的心思。

然,这样的夜叫人如何安稳,安心。如月姬所言,孟轲几人带着人已经到了苍岭,送到了雪神的面前。

雪神面露金光,秒到女孩的面前,对她一顿嗅,伸出双手颤颤的害怕着触摸。雪神颤抖的褪去一只手套,血渍清晰,无法结痂,露在雪天里疼痛不已。雪神不顾旁人的眼光,手指甲轻轻的划过了女孩的手背的皮肤,血液溢出,新鲜鲜活富有生命力。一挥手便叫她的伤口愈合,冰甲缚身,摆手叫他们带下去。

主上您不满意?

很满意,非常满意。轲儿,只是我现在身子虚弱,需要调理一阵才可以;你先行安排人帮她梳洗一翻。

好。

白优伶与弄影一人紧着王玥翊的一只手臂,两人都被雪神露出的伤给吓了好一大跳,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身子非常的孱弱,已经濒临死亡的感觉。白优伶似乎有些不忍心,让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去延续一个苟延残喘逆天改命,实在欠妥,有悖天理。

我们带着这个女孩逃吧!

弄影以为自己听错,可这是他们答应孟轲的要求。

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怎么可以做?有悖天理,迟早是要遭到天谴。她还是一个年纪尚轻,还未开始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断送?我实在于心不忍。

你带她走吧,我就当没看见。

白优伶接过人,她知道这样做弄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要害这样一个无辜之人去成全他人的野心,还是护着女孩一起离开了。的确此刻只剩下白优伶对他最是了解,留下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能拖多久是多久。可他没想到的是孟轲根本没去找他,直接略过找到了白优伶,在白雪皑皑的苍岭密林里将人拦下。

放过她吧!

我要救主上!

他的伤不该由一个鲜活的生命来偿还,这一切都与王玥翊这个小姑娘没有关系。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杀害了雪儿吗?

与此事有关系吗?

黄莺;你认为有关系吗?

孟轲说出了一个名字,直接叫白优伶放弃了争辩,将人拱手让孟轲抱起带走了。

是他!竟然是他!

白优伶失魂一般的回到了苍岭之上的大殿,弄影不明所以的尾随追问着,却得不到丝毫有效的答案。白优伶回到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的那一刻,对门口站着的弄影说了一句:那边的人一个都不要同情!

门砰然合上,就算白优伶没有明说,可心明的他从中也猜出了八九,不再追问的离开了。

夜,总是那样的寂寥,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各种的交织在了一起叫人无暇一睹这漫天的美景;总让人觉得烦闷不开郁结心上来。

躺了一夜,王玥翊从梦中愕然的惊醒,虽是一身的冷汗可看着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也算稍稍的安心。

昨日好像一场噩梦,久久萦绕在了心上不散。王玥翊下床,却打不开这扇房门,这时候她才恍然的发现周围早已被布下了阵法结界,此处是专门囚禁他所用的。

房间内摆设一应俱全,精致绝美,雕镂画栋,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王玥翊却不知为何踌躇不展,眉头深锁;他这是身在何处?当时他晕厥了过去,之后呢?是被救了还是被抓了?

容不得他多想,门打开,刺眼的光照射进来,灼得眼睛疼痛不已;赶紧回身微掩。

姑娘!

来人婀娜漫步,一身静兰色衣裙,手捧着一身干净的蓝系纱裙,旁边的一人端着一碗米粥,纷纷递了上来。

姑娘你先请用米粥,然后歇息片刻后沐浴更衣。

呵呵是想让我做一个饱死鬼?可也不需要这么小气吧,一碗米粥就打发了?死刑犯还鸡鸭鱼肉呢。

王玥翊略有些吃气,可是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姑娘还是不要闹,乖乖的吃了便好,免得我二人动粗。

王玥翊拍案而起,直接掀翻了米粥烫了那姑娘的手背。

你!

我什么我?说话客气点。要与我动粗,你们有那份本事吗?若是真有还能沦为端茶递水伺候人?若真有,你们怕早已经与孟轲那人平起平坐了吧,还在这里与我叫嚣。

王玥翊本来就一股怒气抵着心窝,难得有两个自命不凡的撞上了他的枪口;不教训一番怎么行。

火绫鞭!

王玥翊化出自己的武器,灼热炙火顷刻暴走,将整间房间的温度急速上升,差一点直击点燃。两人吓得慌不择路的逃跑了,王玥翊收起武器不由得失笑;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不过肚子真的是饿得不行,真是不争气;也是,自从受伤后也没吃过几顿饱饭。

王玥翊再化出火绫鞭将结界打破,踏门而出寻找吃食。一出门还未走出庭院便撞见了立身而矗的人,白发飘飘在这绿意盎然的庭院里显得十分耀眼。

第四十五章 你是仙我是妖 (8)

音食贰

男主护着萧默寒到一旁,看着任飞与那妖物的激战;不发出任何声音怎么可能?他的耳朵异常的灵敏,方圆百里一厘微小的声音都能入耳,然后被吃;在这片白林里其他的妖物都不敢造次。

任飞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秒到,根本无法攻击到,声波也在他的身畔防御;任飞胸前被打了一掌,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朝着他的脖颈挥动了手刀。千钧一发,男主取出怀中的笛子,吹奏起来,音悠长轻杨;那只妖物竟然没有吞噬,怔住原地,默然垂泪。任飞砰然坠地,扎进了雪地,呕出一口猩红的血。还没等反应,地面的雪开始躁动不安;波浪滔天的卷来,发出了雷鸣般的嘶吼。瞬间,那妖物醒转,将所有的声音吃掉;飞身而起躲起来听热闹,这样就有更多的声音可以吃啦!

失去声音的妖物,一个个都跟失去了元力一般,法力会大打折扣,所以他们宁愿安静下来躲起来;很快脚下的雪地平复了。然这样音食会非常不高兴,而他自己却制造不了声音,十分暴躁却也无法表达。食物越来越少,没有声音的他只会越来越虚弱,直到吃掉自己的声音,心脏的律动。

音食发动着攻击,漫无目的的乱打,没有目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放慢了心跳的律动;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离开。对于警觉的音食,再微弱的动弹都能让他发现;耳朵太灵敏也不见得是好事,对于音食来说。

男主实在难以忍受心上焦急万分,眸子时刻注视着身旁的萧默寒由于伤重从而无法很好的克制疼痛带来的冲击,咬牙的坚持也抵御不了疼痛的神经蔓延了周身,面色凝重的发出叫喊。这样下去就真的死路一条,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不了萧默寒受伤有生命的危险。

男主奔跑起来,吸引着音食的注意力,越跑心脏的律动便会加快,音食发动着攻击;男主一个360的转体而摔倒在地上。这声音实在吸引着音食,红唇微微扬起,轻含着手指舔舐着残留的味道,享受着回味着就像吃了很美味的食物;不觉饱腹的音食还想继续不停的进食,再一次发动攻击。

音食发动着延续攻击,男主旋转720度的空中转体,随着地心引力而自然下坠;砰,溅起一层一层的白浪。音食兴奋着,轻轻的拍手合击,然危机一刻,任飞挺身相挡;束在前面的宝刀,随着清脆的当一声断成了无数的片。一片一片的扎进了任飞的身体,可就是这么的疼痛,愣是没有半声的吭响。血瞬间侵染了衣服,掩着口喷出鲜血。

“艾诺,怎么办?”情急的男主喊了出来,瞬间声音就被吃了,黑猫什么都没听到;但还是给了他暗示。男主化萧,吹奏起来,刚要吃掉声音还是忍住了;妖物停下动作,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那是融进了他生命血液里的东西,无论怎么改变,他都不会消失;王忆镶与王玥鲲两兄弟赶了过来。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们都看得出神,这个男人跳得那样的出挑,传递着自己的思念爱慕困惑束缚。他的舞蹈,天地无色。

王玥鲲术刀而起,他顺手一挡,刀刃直接削断了他面上笼罩的砂砾;砰碎断了两半飘落。一瞬间,音食的能力被卸掉,整个人随着舞曲谢幕,倚在了雪面之上。

那双白色的眼球非常出挑,灼上淡墨的一缕蓝色,非常漂亮;想不到音食就这么凋落了。

王玥鲲拔刀直对准了音食,就差一厘米直接了断他的一切;被大哥王忆镶给拦下了。

几人发现原来他根本就看不见,说不出,他的手比划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可悲的人被上苍夺走了那么多,可他的眉眼竟然散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抬手,触摸着自己的唇,轻轻两两的擦掉;这样的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清秀了不少。

“哥,你知道他在比划什么吗?”

“想知道,可以镜心相连。”王忆镶让男主把着那妖物的肩膀,随之一个个的环着对方的手就可以了;妖物胸前悬挂了一个像镜子一样的坠子。几人缓闭上眼睛,随着妖物来到了他的记忆体识海内。

人群拥挤,男子拄着一根木棍穿梭在了人海里,虽然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了不下几百遍;可还是一个没注意被撞了一下跌倒。男子摸索着,手还被狠狠的踩伤,棍子踢得老远;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突然一只透着温暖的手将他扶起,还把棍子递到了他的手中。通过倾听,眼前的人以气凝聚在了他的脑海。男子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女子却被眼前的人深深吸引;此后他们的缘分也这么由上苍紧紧的嵌合在了一起。人海茫茫,能遇见一个倾心的人很难啊!

雪域城里有一家艺馆,男子被送了进去,可他看不见,说不出话,怎么学习技艺呢!

女子再一次见到了他,心甘情愿的请求老鸨让他们组成一队;女子悉心的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教他弹琴音律。虽然看不到可领悟能力却非常的强,琴艺绝佳;男子感受着地板的律动,倾听着,那一暮暮气息的流动汇聚成画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独自练习,心中有音律,跳起来似模似样。

有一天被女子窥视到了,心中倍感欣喜。女子上前,紧握着他的手,与之共舞;此刻他们才知晓彼此的名字。

血族,鹰。

零尧。

零尧为雪影助兴弹琴,音起,光暗,集中一点,雪鹰没有浓妆艳抹,带着面纱翩然起舞,一曲闭,台下沉默片刻响起雷动般的掌声;雪影的名号一炮而红,成了炙手可热的星星。雪影红了,可他却越来越难见到零尧。

男子睁开眼睛,回忆着,那日天空布满了血色的凝结一丝一丝,一死血色凝结直接钻入了他的鼻翼,吸食了这东西之后,他就以舞者的形象化妖消失在了房间。通过他的耳朵听见,窗外一片呐喊声,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男主松开了手,不免得唏嘘,他和那个人始终都没有见上面了;一旦错过便是一世不遇。

“他想死!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可以再活下去的动力。”男主却狠不下心肠,恢复了神智的雪影只是片刻,再被妖血侵蚀他就再也没有自我;心门开启妖血便能乘虚而入。

王忆镶化出一道符子嵌在二指间,刚要扔出就被脚下掀起的一层白浪给掀飞;音食倾听着然后被吞噬。王忆镶七百二的转体落地,飞出,打在一层白浪上就是一阵刺耳的吼叫声。

第一百零八章 复活千机 贰

第一百零八章复活千机贰

番外;一片青山绿水间,远榭亭台脚踏青石枞树绕,身着各异的秒龄男男女女,高矮胖瘦齐聚;前呼后拥的走着。

其中一个挑眼的女子说着:我们来此是为了什么?踏青吗?

“踏青?想什么呢!我们还有事在身,都歇了好几天了。”

这两人便是夙缘的男女主,两人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距离。夏夜瞟了一眼挡在他们中间走着的公主莺,一身呛眼的黑色,尽显着神秘的高贵。

“你看什么呢?”夏夜撇过脸,略微的有点尬;拦在他们之间的黄莺可是我们的第八世剧中的女主存在,然换了装束,更加的美艳,比起前几世的灵儿女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忍不住叫人多看了几眼。啪,作为女主已经摩拳擦掌的是时候教训一下准男友了。“怎么个意思,想替换女主了是吧!我一定会在莫尔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你给我等着。”还没回过神来,女主角已经撅着嘴非常生气的走掉了,头也没回;惹得身后的一群人好笑着。

“灵儿!”夏夜紧随的追了上前,好声好气的讨好着;其中几个更为扎眼的人一眼锁定,杀气纵横叫人不得不让开中间的道路。

轰然而落地的一只巨型的怪物名唤泽尔现身,尘扬散去,洛一尘翩然跃下。

“嗯?喂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们的目的都一样!要打情骂俏的那一对儿请回到正剧中去,我们是来寻人的。”洛一尘话出,在场的人片刻寂静;每个人都袒露着幽深的担忧。

咚……水面溅起水花。咚……,又起一个水花。

哎!随着一声叹息,河溪边坐着一个女孩蜷着,左手环着膝头,头沉沉的耷拉着,眼神是那么的无力感,右手垂下拾起身边的石头子往溪水里扔去。

风轻轻的拂过,女孩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背后有着一顿被注视的灼烧感。女孩游移着眼神往左探去,一个打着伞的女孩笔挺的站在她的不远处;吓得赶紧抽回注视着前方。手里的石头子刚捡起来,只见眼前一道水柱冲天而走,哗哗的水倾盆下;女孩没有被淋着,一把伞为他遮挡。

“你们怎么来啦?”沫儿打着伞起身走到一旁笔直的站着,淡墨一笑;我们来陪你。

“莫尔我们都会在你的身后!”

“呵呵……”

“身体重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陪你一起留下足迹。”莫尔凝视着天空,其实她知道自己触及不到;但至少有你们在还是不错的。

“我,不是因为身体……在叹息。”不说也明白,都是自己笔下的;回首其实什么都没有,莫尔也在淡墨的笑意里消失了。

当能飞翔的时候就努力的展开翅膀,享受这一刻的翱翔,这一刻风的温度;当还能做梦的时候,就努力的把梦延长,即便下一刻就会醒来。

回归正剧!

啊……

幽深的深渊传来一声喘息,张开了空雉的眼,不见底的大口;一张骷髅形成。他冲着慕容叫喊,那吐出的寒气阴冷至极;侵入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他张开口,将要一口将其吞没;那是死亡的信号。

愕然间一股暖意从背后传来,张开眼看见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将他环着,紧紧的。身后的人是谁?很熟悉的气息,慕容想要看清楚;突然那人松开了手。

千金看着,不明所以,是什么力量将他在保护?开启的鬼蜮,找不到可以进入的身体就会直接锁定施术者本身。千金面露惊恐,那力量朝着他而来,避无可避;紧闭上双眸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风息了,云散了,千金睁开眼眸眼前一切都清了。千金张开手看着,十分纳闷着发生了什么。慕容坐在了对面的碎石堆里,紧闭着双眼,沉沉的喘息着,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一声呦哈传入耳膜,随着声响看去,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在忽高忽低的飞走;一个眨眼间便立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鸳活动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伸出了自己木质的爪子。“机关兽,人?”

“我是,美杜莎。不不,我是杜晓美。”千金懵圈,眼前这个机关兽竟然会说话了;难道是缚灵术。专门将灵力缚身与机关兽中,成为不死不灭的战斗机器。

“达拉达拉啦……慕容大哥……”机关兽竟然在哼歌,他认识慕容白!怎么……?我的术法失败了?我还付出了以生命为代价的,怎么就这样奇奇怪怪的失败了。

“杜晓美给我安静一点,我需要休息。”突然又一个人在说话,不过是从哪里来的?

“哼,胆子大了竟敢直呼本小姐大名!信不信我揍你。”杜晓美拉扯着左边的耳朵,一下子就给揪掉了,拿在手里看着;惊呼着大喊着。“大夫大夫……我耳朵掉了!”

“杜晓美现在你是机关兽有什么奇怪的!我需要恢复元气,安静一点可以吗?”

“好的。”杜晓美蹦跶着,掩着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那有点笨重的身子,各种零部件的焊接,忽然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扑腾。千金看着,缓步上前一把扼住机关兽的致命地方。“呀!……放开我放开我!”

“千机在哪里?我的千机在哪里?”机关兽看着,里面的人并没有回答;眼神突然切换。一个流畅的解体重组脱离了千金的手掌,拉开距离扫视着眼里的人。

“你是谁?找千机作甚?”音调变了,千金抬眼看着不由得湿润淌下热泪来。

“千机!?是你吗?我,我,我是千金。”千金一度哽咽的说着,缓缓起身探出那颤栗得有点幅度大的手。

“我不认识你,大婶。”轰然而落下,五雷轰顶直接将千金炸了一个外焦里嫩。“不好意思,大婶;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千机沉睡了,杜晓美掌控着身子,兴高采烈的扭动着,感受着新的生命。虽然身体硬邦邦的,但是这股松香味道还是蛮好闻的。

“大婶你不要难过,千机才刚醒;想不到我会和千机一同存在与鸳里,溢于言表的幸福感啊。”杜晓美抚着脸颊,能想象此刻她已晕开的红颊,羞涩笑颜。“大婶你和千机是本家吗?”

“嗯。跟我走,好不好?”

“可是鸳属于慕容大哥!”千金震惊,就连机关兽他都带不走。

王宫

一个木盒子在房梁上摇摇欲坠,左摇右晃,随着一粒灰的落下终究失去了平衡倾斜,咣当一声落到了一个人的脸上将人砸醒。那人轻哼一声,额头冒起青包,把着木盒生气的想要扔出去;迷糊的视线叠加到了一起。看着盒子上的封印怔住,蹭得一下坐起。

“公主莺的封印术?这里面是什么?还要对它施加封印。”那人细细的端详着,耳边的发丝缓缓垂下。突然抬眼看着四周,心生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人掀开被褥下了床,拨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惊着。“王宫?”

哒哒,一阵脚步声传入耳畔,怀着满心的疑问当即躲了起来。

“嗯?人去哪里了?”那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小碎步,想要赶紧的逃离,看着地面上的人影越来越近。女人一声尖叫,背靠着柱子抱团蹲下。“嗯!刚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女子听着,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吓了好一跳。

“国舅爷!”女子松了一口气,不顾得形象气质的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口还在噗通的跳动。“吓死我了!”

“草莓蛋糕压压惊。”突然零尧回过神来地板怎么是暖和的?周围怎么一点雪都见不到?发生什么了?“你这个木盒是哪里来的?”

第两百七十二章 尽毁容颜

第两百七十二章尽毁容颜

两人就这样矗立而站,相隔数米。王玥翊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关上房门,拒绝再见任何人,结界也重新合上。

那人缓步上前,停驻在门外很久。薄唇微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这样的局面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王玥翊低沉着,晃眼间看见了那一套崭新的云岚锦绣裙;捧起那套一裙,心上拔凉非常。若她死能不能让那个人永远的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过,喜欢过;哀伤由心透过眼睛展露。王玥翊突然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我要是救了他岂不是给哥哥们给王储殿下制造了一个无敌的对手?就算是现在的他我们也不是对手,何况恢复下的状态。

王玥翊似乎想到自己没有时间神伤,没有时间为了这份不该存在的儿女情长而神伤;走到了里屋的浴桶旁宽衣解带。沐浴后换上了那件崭新的新衣,对镜梳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了那一切不该的幻想,成就一个全新的自己。

手持冰玉梳,由上至下一梳到底,梳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发髻,别上了最爱的玉簪,清新脱俗;淡淡的粉妆,健康精神。一下子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有几分文雅,清丽的女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眸不再清灵,也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话语,却也非常的灵动,嘴角微微扬起,洒脱自在。

王玥翊甩身踱步与门前,打门了门,与门口的人四目相视,凝神好几秒;孟轲甚至看得呆住。

走吧!不是要去见雪神吗?

王玥翊踏出而走,头也不回,再也没有了纠结与期盼;走得铿锵洒脱。孟轲恍然回神,紧随上前,那一刻他在他的背影里找到了夏雪的影子,然两个背影也错开,各奔东西;他们要的你给不起。

孟轲前面带路,王玥翊跟着,一路上愣是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对方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再有过。白优伶与弄影一旁看着,心生纳闷,总觉得这个女孩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却也说不上来。

她,不再是昨天的王玥翊了,是一个全新的王玥翊了。

什么意思?

不管他有没有变化与我们都没什么关系,眼不见心不烦;走吧。

只是不想掩着自己的良心,你怕自己会忍不住。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两人说着,可他们同生死共患难,心上也住着同一个人;此刻还有谁比对方更了解彼此。

站在了那扇硕大的红门前,两人并排比肩,感受着同一片沁人的空气,倾听着同一片雪花的坠落,呼吸着同一片呼吸;孟轲看向了身边的人。门突然大开,幽静的漆黑深邃得吓人;那一刻孟轲竟然有了想要带着她逃跑的念头。

可王玥翊坚定着目光看向了黑暗的深渊,步履轻风的迈入,没有丝毫的胆怯;孟轲晚了一秒。那停顿的一秒也叫他永远的失去了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门砰然的关上。

说不害怕可能吗?王玥翊刚踏入,没走两步便已经有些露怯;可是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分毫。

害怕啦!?

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了声音,阴寒之气在耳畔摩挲,吓得王玥翊浑身一怔。

姑娘穿这一身果然与众不同,跳脱尘俗。

王玥翊张望着,摸索不清方向,也看不清那人的身影;这个声音时而妖娆时而鬼魅。

出来,你出来!

心急火燎,一夕之间味道就变了;不过变得更好了。

屋外的人心急火燎,想要破门而入,可抬起的手还是停驻了;颤抖着,纠结着,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主上我再为您另觅人选,求你放了他。

孟轲心想着,可是话到嘴边却也没能说出来。

孟大哥!

一幕幕的回忆竟然像泉涌一般涌上了心头冲击着脑海,不停的闪现,不停的出现那个人的音容样貌。

闭嘴!不许想,不要想;为什么要想?

就在孟轲痛苦难抑的时候,雪神已经出手,把着王玥翊的天灵吸纳他的生命活力。随着一声尖叫,屋内冲天的火光一片,闻声孟轲破门而入,见状王玥翊已经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然雪神却怡然自得,心情飞起,手上面上的缚身一点一点的剥落;清透红润的肌肤显与眼前。

真是不错,弹性十足,饱满有光泽,非常健康的身体。

雪神说着,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之色上手抚着自己重新换上的皮囊。孟轲看着,久久无法回神。

轲儿,这个人真是天生与我相配;拥有这个人的气血皮囊我可以支撑好长一段时间了。

孟轲回神,听着;眼睛时不时的往躺在地上看不清的人漂。

主上,王玥翊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我说过不会伤她性命,自然说道做到;没多久他就会醒来。

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一阵火光耀天。

没什么,他想暗杀与我。

孟轲怔住!

王玥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坚定不已,没有丝毫的犹豫,化出火绫鞭腾蛇而饶将两人紧紧的缠在一起;腾蛇化火,熊熊燃烧,炙热无比,雪神的雪都在融化。

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若是不能伤我分毫呢?

时矣,命矣。

王玥翊笑着,继续的说:哥哥会为我雪恨,王储也不会容你作恶世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王玥翊一声惊呼,大火冲天,可惜在顷刻间写灭,一地冰凉的水哗哗的淌过她的身体,衣衫都湿透了。

很厉害的法器,可惜火候不够。

雪神说着,吸纳了王玥翊的一切;不到半柱香人便醒转。身子动弹,却迟迟起不了身。王玥翊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却看见自己的手血迹斑驳,无法结痂,实在恐怖,浑身疼痛难以。抬头看去,雪神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美貌,吹弹可破的肌肤。

我,没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副皮囊是你的,血肉也是你的;我的皮囊自然在你的身上。

天雷滚滚,轰得王玥翊外焦里嫩。

玥翊!?

王玥翊缓缓的回首,吓得孟轲后退而跌倒。王玥翊双眸含泪,不愿相信,自己真的变成人憎鬼厌的地步。

这个面具送给你,他可以化出一副冰甲将你全身上下缚身着,可是你的生命线到底还有多长,我也不清楚。

你不得好果!你一定不得好果;咳咳。

轲儿你送这位姑娘下山吧!

孟轲久久未能回神,直到雪神再叫了一次。

是,我这就送他下山。

孟轲甚至都不敢靠近,王玥翊自己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殿,就算孟轲想要上前去帮忙,也被拒绝;一路上的人看着惊恐的叫着,躲避着。王玥翊想要逃离,快一点逃离,可是自己却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摔在了雪地里,嘤嘤而泣。

第两百七十三章 弥补

第两百七十三章歉

孟轲一直跟着,却不知道如何上前安慰,只好躲在一侧静静的陪护。一转眼人就失去了踪迹,孟轲踏出东寻西找;暗中观察的女子看见人已远去便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在这样的白日里,这样浅弱的光也能将他的身体灼得针扎一般的疼痛,露在外的皮肤更像是要被烧起来一般。王玥翊忍受这并非来自自己的伤痛,跌跌撞撞的闯进了树林,潜藏在阴暗的石后,瑟瑟颤抖着身子,看着自己,越看越是害怕,恐惧顷刻占据了一切,攻破了仅有的防线。

此刻的王玥翊只想要一死来解脱,化出火绫鞭,那沉重的分量竟然叫她拿不起;落在雪地里瞬息的融化了周围的雪。没有了雪的地方,温度升腾,以火绫鞭为中心方圆五里的雪融化。王玥翊看着,只能逃跑,却没有它融化的速度快。很快王玥翊整个人都虚脱了,在这样的空间里,口干舌燥,身体内的水分加速的流失。

天不绝人,不远处便听见了潺潺流水的声音,王玥翊撑着身子扑腾了过去,一头扎进水里,洗了一把脸,总算是可以喘息;抬起头,双手伸进波澜的水花里捧起一汪清水。虽然冰凉,可却十分的沁润舒适;定睛一看,王玥翊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玥翊吞咽着口水,木讷的躲避开了水中的视线;是……谁?王玥翊心上咯噔,鼓足勇气探向水面的倒影。探出头,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进了水里,红色很快的晕开,与水冲散。

王玥翊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一头扎进,在里面扑腾拍打,一顿发泄。

当孟轲找到他的时候,只见他浑身湿哒哒的蜷着呆坐在阳光下;目光呆滞,没有了神。

王姑娘……王……?

孟轲也不好将人唤醒,这一刻的他满心愧疚,却不敢说任何言语来表达。

对不起!

孟轲低声轻语,愧疚的低下头,说着。

需要与我道歉吗?

王玥翊干瘪的声音,毫无情绪的问着。

王姑娘……?

现在我是王姑娘吗?也是……。

王玥翊毫无精气神的起身,漫无目的的挑选了一个方向便甩着身子拖着脚步走着;孟轲顺手一把将人拽住,往后一扥。毫无支撑力的王玥翊顺势倒下,若非孟轲及时将人接住,定是伤上加伤。可受到了震荡,女子孱弱的窝在了孟轲的怀中,感觉着对方的呼吸迎面袭来,手被他紧在手心,他非常的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

为何要救?

我有什么能够为你做的?我送你回你大哥身边吧!

送我回去?孟少爷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将你挫骨扬灰?你要帮我,那就动手杀了我。

孟轲惊愕,松开了王玥翊,离她一步。就算是一步,女子也没有力量去跨越。

为什么要雪神放我一马留我一命,给我不生不死的结果;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有伤害过你吗?你要这么害我?

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们可以……。

再去找一个与我契合的人,让他也成为我这副样子?我真算看透你了,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这样丧尽天良,埋没良心。当初我是不是瞎了眼,才会没羞没躁的说着喜欢你。

王玥翊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对着孟轲发出最后的怒:别在跟着我,我需要你的同情。

孟轲没有回答,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背影,无言的扇了自己巴掌,王玥翊的那个办法正是他所想的;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坠地。孟轲慌忙回身紧随上去,将人环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有时候一句对不起真的不能让受害者原谅,可是没有一句抱歉,没有一丝愧疚去补偿,更会让人恨之入骨。

孟轲为了弥补,为王玥翊注入真元之力,为其续命。化绷带,为其缚身,白色挑眼,除了那双眼睛,都与之前的雪神一个模样。孟轲抱起王玥翊带她住在了苍岭深山里的一个湖畔边,木板搭建的房子,小二层,露天阳台,摆着花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有个泥巴院,种着各种小菜;有个小鸡舍,里面三三两两的小黄鸡跟小黄鸭叽喳着依偎在鸡妈妈和鸭妈妈的身边。

孟轲将人送进房间,便踏出门在结着薄冰的湖里钓鱼,想为姑娘做一碗鱼塘。

一休一夜姑娘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鱼竿也没有任何动静,鱼线一直沉在水里。屋内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照亮了整间屋子,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洗手做出的羹汤一直搁在了桌子上,从热热乎乎到冰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饿了会不会吃他做的。孟轲一直守着,一直守着,直到油灯燃尽,天已大亮。

孟轲前脚刚踏门而出,床榻上的姑娘便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便看着自己的手都被绷带给缠着,隐隐透出血色。下了床,明显的感觉着比昨天稳实了许多。看了一圈,房间里竟然没有铜镜,可还是找到了一个洗脸盆,盆中的水映着女子的一切;这一次他没有了慌张。下意识的伸手触摸,心中油然而生起一个说不上来的想法。

在房间里踱步来回,终于他解开了心上的疙瘩,一掌拍在了桌面,疼痛钻心的导入神经。

雪神的伤是真的存在,他们也知道,可是雪神为何会受这样的伤,久久不愈,还必须每到特定的时间寻觅契合之人交换?国舅爷吃错了雪神的驻颜丹,为什么会吃错?雪神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否则当年他怎么能帮着雪皇打理雪域多年,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驻颜丹放错位置?原来一直萦绕在我心上的是这个问题,当年一定是有人故意害雪神,才会将他的驻颜丹调换。雪神一个这么爱惜自己容颜的人,被知晓毁去容颜是多大的痛苦。而这样的伤又久久不愈,更令雪神癫狂。

好狠之人,故意害人!若真是如此,那颗驻颜丹也会有问题吗?国舅爷说他的身子早已经老去,只剩下那幅容颜停留。哼,这其中肯定还有我们不为所之的人物在其中。

一瞬,王玥翊好像想通了很多。然另一边,柳叶护送下的慕容白一行人也如期的抵达了苍岭的山脚,再有一段距离他们就能与雪神相见。可远在花魂岭的人却不安分了,王玥鲲一直心神不宁,就算接了毒,可他也失去了往昔的活脱,略显木讷的他竟然趁着月色笼罩偷跑了出来,被王忆镶给截住。

你要去哪里?

走,开。

我们一起去!

大,哥!

仙儿是我们的妹妹,怎么能放任她落单在外,就算生死一线,我们也绝对不放弃。

嗯!大,哥,带仙儿回来。

鲲儿都是大哥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大,哥,我,能,说话,能记得,你们就,已经是万幸了。

走。

两兄弟刚要走就被暝音带人给拦下,三两步上前,一人递了一个哨子。

将军这是……?

你们就这样上路怕是五六日也赶不到苍岭,这个可以召唤我们饲养的轻灵,不出半日便能送你们到达目的地。到了那里,不要轻举妄动。虽然苍岭里的妖物都有自己的意识,可一旦攻击起来也是相当凶猛。

暝音说道。

将军不拦我们?

拦了有用吗?你们坐立不安,坐如针毡;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谢。

找到孟凡就有办法为你弟弟彻底解毒了。

暝音说道,继而递上了一个背包。

里面有食物和水,还有信号弹以及炸药,不要万不得已不可以使用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我们一旦准备好,便会前往苍岭与你们汇合。若找到了人,不论死还是活都给我躲起来。

知道。

走吧,趁着夜色。

第两百七十三章 弥补

第两百七十三章弥补

孟轲一直跟着,却不知道如何上前安慰,只好躲在一侧静静的陪护。一转眼人就失去了踪迹,孟轲踏出东寻西找;暗中观察的女子看见人已远去便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在这样的白日里,这样浅弱的光也能将他的身体灼得针扎一般的疼痛,露在外的皮肤更像是要被烧起来一般。王玥翊忍受这并非来自自己的伤痛,跌跌撞撞的闯进了树林,潜藏在阴暗的石后,瑟瑟颤抖着身子,看着自己,越看越是害怕,恐惧顷刻占据了一切,攻破了仅有的防线。

此刻的王玥翊只想要一死来解脱,化出火绫鞭,那沉重的分量竟然叫她拿不起;落在雪地里瞬息的融化了周围的雪。没有了雪的地方,温度升腾,以火绫鞭为中心方圆五里的雪融化。王玥翊看着,只能逃跑,却没有它融化的速度快。很快王玥翊整个人都虚脱了,在这样的空间里,口干舌燥,身体内的水分加速的流失。

天不绝人,不远处便听见了潺潺流水的声音,王玥翊撑着身子扑腾了过去,一头扎进水里,洗了一把脸,总算是可以喘息;抬起头,双手伸进波澜的水花里捧起一汪清水。虽然冰凉,可却十分的沁润舒适;定睛一看,王玥翊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玥翊吞咽着口水,木讷的躲避开了水中的视线;是……谁?王玥翊心上咯噔,鼓足勇气探向水面的倒影。探出头,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进了水里,红色很快的晕开,与水冲散。

王玥翊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一头扎进,在里面扑腾拍打,一顿发泄。

当孟轲找到他的时候,只见他浑身湿哒哒的蜷着呆坐在阳光下;目光呆滞,没有了神。

王姑娘……王……?

孟轲也不好将人唤醒,这一刻的他满心愧疚,却不敢说任何言语来表达。

对不起!

孟轲低声轻语,愧疚的低下头,说着。

需要与我道歉吗?

王玥翊干瘪的声音,毫无情绪的问着。

王姑娘……?

现在我是王姑娘吗?也是……。

王玥翊毫无精气神的起身,漫无目的的挑选了一个方向便甩着身子拖着脚步走着;孟轲顺手一把将人拽住,往后一扥。毫无支撑力的王玥翊顺势倒下,若非孟轲及时将人接住,定是伤上加伤。可受到了震荡,女子孱弱的窝在了孟轲的怀中,感觉着对方的呼吸迎面袭来,手被他紧在手心,他非常的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

为何要救?

我有什么能够为你做的?我送你回你大哥身边吧!

送我回去?孟少爷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将你挫骨扬灰?你要帮我,那就动手杀了我。

孟轲惊愕,松开了王玥翊,离她一步。就算是一步,女子也没有力量去跨越。

为什么要雪神放我一马留我一命,给我不生不死的结果;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有伤害过你吗?你要这么害我?

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们可以……。

再去找一个与我契合的人,让他也成为我这副样子?我真算看透你了,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这样丧尽天良,埋没良心。当初我是不是瞎了眼,才会没羞没躁的说着喜欢你。

王玥翊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对着孟轲发出最后的怒:别在跟着我,我需要你的同情。

孟轲没有回答,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背影,无言的扇了自己巴掌,王玥翊的那个办法正是他所想的;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坠地。孟轲慌忙回身紧随上去,将人环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有时候一句对不起真的不能让受害者原谅,可是没有一句抱歉,没有一丝愧疚去补偿,更会让人恨之入骨。

孟轲为了弥补,为王玥翊注入真元之力,为其续命。化绷带,为其缚身,白色挑眼,除了那双眼睛,都与之前的雪神一个模样。孟轲抱起王玥翊带她住在了苍岭深山里的一个湖畔边,木板搭建的房子,小二层,露天阳台,摆着花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有个泥巴院,种着各种小菜;有个小鸡舍,里面三三两两的小黄鸡跟小黄鸭叽喳着依偎在鸡妈妈和鸭妈妈的身边。

孟轲将人送进房间,便踏出门在结着薄冰的湖里钓鱼,想为姑娘做一碗鱼塘。

一休一夜姑娘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鱼竿也没有任何动静,鱼线一直沉在水里。屋内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照亮了整间屋子,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洗手做出的羹汤一直搁在了桌子上,从热热乎乎到冰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饿了会不会吃他做的。孟轲一直守着,一直守着,直到油灯燃尽,天已大亮。

孟轲前脚刚踏门而出,床榻上的姑娘便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便看着自己的手都被绷带给缠着,隐隐透出血色。下了床,明显的感觉着比昨天稳实了许多。看了一圈,房间里竟然没有铜镜,可还是找到了一个洗脸盆,盆中的水映着女子的一切;这一次他没有了慌张。下意识的伸手触摸,心中油然而生起一个说不上来的想法。

在房间里踱步来回,终于他解开了心上的疙瘩,一掌拍在了桌面,疼痛钻心的导入神经。

雪神的伤是真的存在,他们也知道,可是雪神为何会受这样的伤,久久不愈,还必须每到特定的时间寻觅契合之人交换?国舅爷吃错了雪神的驻颜丹,为什么会吃错?雪神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否则当年他怎么能帮着雪皇打理雪域多年,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驻颜丹放错位置?原来一直萦绕在我心上的是这个问题,当年一定是有人故意害雪神,才会将他的驻颜丹调换。雪神一个这么爱惜自己容颜的人,被知晓毁去容颜是多大的痛苦。而这样的伤又久久不愈,更令雪神癫狂。

好狠之人,故意害人!若真是如此,那颗驻颜丹也会有问题吗?国舅爷说他的身子早已经老去,只剩下那幅容颜停留。哼,这其中肯定还有我们不为所之的人物在其中。

一瞬,王玥翊好像想通了很多。然另一边,柳叶护送下的慕容白一行人也如期的抵达了苍岭的山脚,再有一段距离他们就能与雪神相见。可远在花魂岭的人却不安分了,王玥鲲一直心神不宁,就算接了毒,可他也失去了往昔的活脱,略显木讷的他竟然趁着月色笼罩偷跑了出来,被王忆镶给截住。

你要去哪里?

走,开。

我们一起去!

大,哥!

仙儿是我们的妹妹,怎么能放任她落单在外,就算生死一线,我们也绝对不放弃。

嗯!大,哥,带仙儿回来。

鲲儿都是大哥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大,哥,我,能,说话,能记得,你们就,已经是万幸了。

走。

两兄弟刚要走就被暝音带人给拦下,三两步上前,一人递了一个哨子。

将军这是……?

你们就这样上路怕是五六日也赶不到苍岭,这个可以召唤我们饲养的轻灵,不出半日便能送你们到达目的地。到了那里,不要轻举妄动。虽然苍岭里的妖物都有自己的意识,可一旦攻击起来也是相当凶猛。

暝音说道。

将军不拦我们?

拦了有用吗?你们坐立不安,坐如针毡;什么都听不进去。

谢,谢。

找到孟凡就有办法为你弟弟彻底解毒了。

暝音说道,继而递上了一个背包。

里面有食物和水,还有信号弹以及炸药,不要万不得已不可以使用的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我们一旦准备好,便会前往苍岭与你们汇合。若找到了人,不论死还是活都给我躲起来。

知道。

走吧,趁着夜色。

第两百七十四章 贵客

第两百七十四章贵客

繁花静簇一幽梦,不识人间几回眸。

深色入夜,王玥翊深入梦碎无法自拔,汗湿罗锦,不夜不宁。王玥翊突然惊醒,身处一片幽深空遂的大街之上,两边房子青瓦相接,门沿灯笼高挂。雪花飘扬清逸,雾气朦胧,那一头灯光灼眼,有一人站在了桥头,手执着一朵红艳色花朵四十五度低头微微的轻闻着花的香气。

你是谁?

你是第一个能来到梦境天桥的人,我们果真有缘;可惜的是你却没有能够成为王储妃子的血脉。一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人为何你的血脉能与本神相契合,真是一大怪事。

我不需要与你有任何关系,不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是我爹娘最疼爱的人,我都会是我哥哥们手中的视若珍宝的宝物。而你不过孤家寡人,有什么值得让人羡慕,就算你高高在上,也难获真心。

胡说!胡言乱语,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阴风阵阵,那人朝着他看了过来,从皮肤到毛细穴孔深达肌理深邃入骨的冷;女孩环着,转身便跑。只见那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其左右,不时的朝着他鬼魅一笑,模样慢慢的与他如出一辙,然而他却变成了雪神的模样。

愕然间,王玥翊刹住脚步,他的脖颈拔凉一直延伸到了背脊;左移着眼珠看见了自己正在涌入自己的身体。王玥翊吓得跌倒,怔怔的看着他站在了跟前。

为何要紧着我不放?你已经拿走我的一切还想要怎么样?

你在我义子心上种上了一颗种子,他正在发芽,我好害怕他会生长成为一个无法撼动的大树。

呵呵你看高看我了。

是吗?你仔细看看萦绕在你周围的那一丝丝一缕缕,是什么东西?

王玥翊看着,身上环绕着,很是轻柔很是温和,正保护着他不受伤害。雪神怒不可遏,手中的花凋零飘落。

一个个都这样,我对他们一心一意,可一个个的都要背叛我从我的身边溜走,拦都拦不住。

那是你的占有欲太过强烈,给不了他们足够的空间;祝福他们不是更好吗?何必让自己陷入那无尽的深渊?

王玥翊劝解着,她什么都不知道,怒厄的雪神不与之计较;微微一个眼神直接吓得她不敢多言。

不知者不罪,我不会怪你。现在你我一体,我要让你离开我的义子去王储身边成为他的王妃。

什么?胡说什么,王储殿下已经有妻子了,他很深爱他的妻子。

是吗!?呵呵呵,小丫头真是善良,你看不见真的不能怪你;不过我的话你也必须的听从。

雪神扬手,掀翻了王玥翊,在梦境天桥上尽情的发泄着不满;然王玥翊只剩下仓惶的逃窜,留下一身伤痕累累。

你,过分了啊;火绫鞭。

女子喊出,可他的法器竟然没有出现在他的手中,反而窝在了雪神的掌心。

哈哈哈……火绫鞭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法器,可惜凭着你的身手还不足以发挥他的能力;今日我就叫你看看火绫鞭的力量是如何。

雪神把着火绫鞭,顷刻间一条火蛇直入云霄,腾龙而走,坠下地面深入地府,将这里的一切都燃在了炙热的火海里。可他毕竟是雪神,对于这力量始终存在畏惧,丢下火绫鞭便离去了。王玥翊在火焰的炙烤下挣扎,整条街竟然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带离,回到了那个孱弱的身体。

王玥翊……王玥翊……!?

一声哨响,两人驾着轻灵如风掩去;国舅爷几人奇形怪状的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看得真切,目送了二人的离去。心上多少千言万语,还是忍下什么也没说。暝音轻笑一声,难怪这些人能够与国舅爷相处得融洽,都这么怪脾气。

回去休息,天亮出发。

是,将军。

一定要小心呀!

老板娘方妙人说了一句,大家的心声;几人回到营地也无心睡眠,只能闭目养精蓄锐。

半上午的时间,两兄弟乘着轻灵闯入了雪神的苍岭,打从他们一踏入苍岭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了雪神的视野当中。两人躲在了雪地丛林,他们的法器纷纷感应到了火绫鞭发出的能量波动,便朝着他所在的方位寻去。边躲边朝着火绫鞭靠近,方便十里都没有一点积雪,越是靠近发现能量波动越强,热浪将周围的动植物都炙烤得脱水,土地干涸开裂。

火绫鞭为何会在此?

仙儿会不会……有事……?

王玥鲲焦急的说,一字一顿迫切的说出口。

放心,我们的仙儿从小机灵,她这样的捣蛋小家伙阎王爷才不会收他呢。

王忆镶安慰着,可宽慰不了自己的心。越是深入火绫鞭的腹地,越是坎坷难走,地上一道道的黑色痕迹是什么?王忆镶触摸查看,发现是被烧焦的,一股子糊味萦绕在空中久久不散。

好像是遭遇过大火,难道火绫鞭暴走?鲲儿我们需加快脚程。

好!

两人朝着火绫鞭的所在地全速前进,岂料出现了一个个的山精小怪拿他们练手。然,昨夜慕容白一行人扎根山脚,一早便挺进了苍岭。

姐你的伤怎么样?

小白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不知道为什么伤会这么快就痊愈,我知道小白会法术,有你真好。话说你与黄莺我那个弟妹好像已经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说过话,这样好吗?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我不好插嘴,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也不敢问。

小白与姐姐同乘着一辆车,有着柳叶将军的周到照顾他们很快很顺利的进入了苍岭的腹地,迎接他们的是被妖血侵蚀的雪妖。雪神沐浴更衣,换上了崭新的衣裙,让苍岭所有的人一早就操练了起来,准备迎接贵客登门。

雪神与着冰镜中的自己,跑满的精气神,青丝及腰,身边的人为其梳妆。精神面貌好了,气质也提升,心情自然开怀,就连对待身边的下人也是和善不少。

红绸飘扬,红毯铺地,红灯笼高挂,红烛映衬,喜庆非常,好久苍岭都未有过如此热闹的景致;厨房早已乒乓的忙活开来,白烟袅袅随风而走。

第两百七十五章 客到

第两百七十五章来者皆是客

特定的吉时号角吹响,整个苍岭环绕立体;王玥翊闻声拨开窗户往外探去,细细聆听。

门嘎吱一声推开,一个随性装扮头戴蓑笠的男子步入,搁下装鱼的筐,立起鱼竿,俨然非常喜欢这样的田园生活。

你醒来;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熬鱼汤,刚刚钓上来的,鲜活儿。

男子挽着袖子,脱下蓑笠挂上墙提着鱼篓便踏门而出;女子回身叫住。

怎么?是不是哪里痛?对,我先得给你熬药才行。

孟轲少爷这么做有意思吗?你把自己苦修来的法力都分次的注入我的身体内,保存着我的性命这样有意思吗?你想干嘛?你还想干嘛?

我,我只是想弥补一下。

弥补?你拿什么来弥补?我这伤是你这几条鲜鱼做的汤就能够治好的?那雪神你的义父也不会饱尝上前年的凋零之苦,生不如死。你要弥补,意思是你做错了吗?你愧疚吗?

男子微微沉眉,面色很是难看;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我的伤痛吗?至少你还会说对不起,至少你还肯留下弥补。无论你是为了弥补是真的觉得歉疚还是只是想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知晓!稍等,我现在就去给你熬汤。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我不会接受。等等,苍岭这时候为何会吹响号角?

男子细细聆听了一下,果真;原来已经过了好几日,他们也是时候到了。男子没多解释,径直出了门。女子倚着门口看去,看着他已经熟练的掌握了菜刀的使用,剖鱼。王玥翊回过身,竟狠骂自己犯贱,于是趁着男子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更换了衣服偷偷的跑走。

算算日子慕容大哥他们应该到了苍岭,只要呆在他们身边就能安全一些。

王玥翊这样想着,便朝着上山的必经之路而去。没跑多一会儿,气喘得不行,身体乏软,汗液咬得伤口生疼。

号角声越来越响,听得越来越真切,距离正路一定不远;王玥翊倚着一颗树摊到。看着身畔树枝上堆砌的雪花,冰凉惬意,十分渴望;双眸不时的闪动出冰花。

浩浩荡荡的人马由山脚锣鼓喧天的迎进了山,排场大开,丝毫不作,欢天喜地,没看出半丝愧怍。慕容白姐弟俩从车帘处往外探去,都感觉诧异非常。

小白我们是去作客的?苍岭真的有这般危险?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普普通通,丝毫没有被妖邪侵身,太正常了吧。

国舅爷,黄莺公主他们也不可能骗人呀,雪域的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一次要好好的探查一番。

小白若雪神当真如此,那他就是十分狡邪之人,咱们行事必定得万分小心,一丁点都不能行差踏错。

嗯。

慕容白似乎心不在焉没有听得进去,慕容萝从旁再言:小白无论如何都不可冲动行事,爹娘大哥妹妹,慕容一家上下的仇可还没有报呢。

慕容白一下子被戳中了心间,这么久了他们连仇人是什么样子都还未见到过。

是,姐姐之言小白谨记,万分不敢忘记。

小白你与黄莺关系还是不能化解吗?他不是有意伤我,你就不要责怨她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的去和他谈一谈;姐姐莫要担忧。

姐弟二人总算说开了一些话,就着马车一路颠簸上了山,一路实在太平,慕容白闻到苍岭山内传出的味道清新怡人,与雪域其他地方的气息完全不同。苍岭一派雄伟,山势绵延,奇石嶙峋,古树盘根,天蔚蓝与绵延的白雪连成一片,就像是一副画一样。白雪的雕镂画栋,鬼斧神工的打造着一处一处天然不加修饰的绝美景色;简直刻画得一派世外仙境。

这样安逸的地方真是叫人神往!

车架停下,两边列队的人马簇拥着,一个个喜笑颜开,手捧着苍岭最特有的花束欢迎;锣鼓喧天,号角齐鸣,百鸟盘旋,这等欢迎仪式也真是……。还没等姐弟俩反应,一条冰龙翱翔与天际,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然盘旋数周后落入苍岭一座宫殿的顶部,变成了冰雕。

雪花漫漫,风微微戚戚,雪神一席白羽缓缓走来,与慕容萝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参拜的小礼;其他人见状便只能匍匐而归叩首敬上。

请起,不用客气。

那些人根本不听,雪神起身,其他人纷纷才一个个的起身;弄得人十分的尬尴。

慕容白倒是坦然根本也不再呼,拱手与雪神一句:在下慕容白,见过雪神。

欢迎欢迎,王储殿下您可是本神的贵客呀,不知我的安排还算否周到,若然不够是本神准备不妥。

不,已经很是周到了,我们都被照顾得很好;多谢雪神。

这位是……?

我姐姐慕容萝,我妻子黄莺。

啊!耳熟能详,听你的事迹我已经听得快起茧子了,终于能够见到王储殿下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呀。来,王储殿下里面请。

雪神倒是没有架子,大手一挥便为其带路;雪神更是滔滔不绝的表达着自己对王储的倾慕崇拜之意,听得在场的人无不面色诡异。

一路舟车劳顿,安排在了一处偏院好生休息,晚饭正在准备;偏院清幽,小桥溪水荷花鲤池。黄莺与慕容白竟然一人挑选了一间房间,此刻依旧半句话都没有过。黄莺怔怔的看着,心上甚是不明所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他这般嫌弃?

哈哈哈,因为他不喜欢你,多简单;舟车劳顿你还是枕着枕头好好睡一下吧。

是你在我们之间挑拨,绫罗我一定会揪出你的小辫子,让相公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慕容萝好笑,回眸看了一眼,实在饶有趣味:有些东西不能碰最好不要碰,一个弄不好把自己都给丢了。咱们现在可是在雪神的地方,指不定哪一片雪花就是他的监视窥探的眼睛和耳朵。嘘!

黄莺恼怒,她也深感自己的情绪有些多变,只好忿忿不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确定了周围没有了人再设下结界端坐在床榻上化出法器。只见他仍旧没有饱满的状态,时不时的影响着黄莺。

难道我用它篡改了记忆,也会影响到自己的?我就不信凭我乌绝的实力会驾驭不了,这东西。

慕容白倒是没有怎么休息,反而沐浴更衣,以崭新的面容去面见雪神。夜来得很快,苍岭雪神的神殿此刻辉煌气势,红杖万里,歌舞升平,舞姬更是一个个美貌如仙,似画里跳脱一般;不切真实。

桌案上鸡鸭鱼肉,各色鲜美,色香味俱佳,白米更是一斗一斗的上桌;看得好不馋虫闹腾。可是看尽美食,慕容白心中的气却升腾而起。就算他被雪神奉为上宾,美酒佳肴捧上也丝毫没有胃口。

雪神此地真是奢华,真乃世外的桃园一般,如梦如幻不真不实。

哦~?王储殿下何意?

第两百七十六章 初识

第两百七十六章初识

雪神端起了白玉酒杯,小酌着里面温润的酒水;慕容白端倪着,那双眉眼总让人错神,那眼神总是会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黄莺从旁看着,心上分分钟的醋意浓重,跃然于面色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猛灌。这酒温润,似乎一点都不醉人。这副样子,黄莺自己都觉得可笑,什么时候她竟然被他人主导了情绪?还被情绪主导了思想。

哐当,酒杯便与桌面清脆的相触,也折断了酒杯;回过神时错愕不已,所有的目光都被其吸引。

黄莺怎么……?

本神倒是觉着尊夫人是酒喝得太急,醉了。

是,雪神所言甚是,夫人不胜酒力,姐姐请你陪着我娘子回房歇息。

慕容萝见状,赶紧起身迎着黄莺揖揖手便退下了;雪神豪爽一笑,一杯入喉。

王储这酒是很美味,可酒大伤身,切记不可贪杯;尊夫人……。王储妃这几日怕是要头疼不已,这丹丸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雪神。

你我务须客气,本就是自家人。

雪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舒一气,再言:我深知王储心怀天下,心系雪域上下,不然你也不会看见满目佳肴而怒厄不起。

雪神能视雪域各处的疮痍为何不伸出援手,让其他各处也能如你的苍岭一般犹如世外仙境!

雪神听闻第一次有人如此评价苍岭,实在觉得可笑,难掩的笑意,一杯入喉,眼神里却变化着各种的思绪,似乎有什么过往涌现。

第一次你是第一个竟然说我的苍岭乃世外的仙境!这个评价本神应该感谢你?

雪神的眼神犀利的扫射了过来,面色却带着笑颜,杀气腾腾,在场的人谁人不知,纷纷的垂头,除了慕容白敢与之对簿一番。

王储殿下一心与我作对,恨心的想要铲除我,今日我们难得能够屏息夜谈,共酒言欢,暂时搁置各种的恩怨;一醉方休吧。

多谢雪神的款待,却之不恭;请。

好。

一番把酒后,酒入愁肠皆带三分醉意;一轮明月当空,皓洁如许。清风阵阵,让人不免感慨。

今日天公作美,无云蔽日,一派青天;明日必将是一个好天气。话说世侄不该是如此寡言之人,何事让你忧心忡忡;不妨说来与我听听。

世侄?雪神这是承认与我父亲的某种关系了?

两人撇开其他人,并肩而站立苍岭宫殿的楼上,眺望着苍岭,一览众山小,此处竟然可以窥得苍岭的全貌。

我从来没有撇清与他的关系,他是当时雪皇,我乃他的得力助手,我们同心协力一起治理着雪域。他管理雪域,我只是负责守护雪域和他。

今日的雪神没有不正常,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对事对人都很是和善,与他人口中的十恶不赦大相径庭。

慕容白心上思量,对于雪神时刻保持着警惕戒备之心,万分不可松懈,谁知道这个人打着什么算盘,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世侄与我多有提防!

什么!雪神不是与我也心怀戒备?

两人比肩而站,相视一笑。

世侄为何会同样驾临我苍岭?

雪神端坐,执一块糕饼吃了起来;慕容白随身坐下,严正以待。良久起口: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只有雪神知道的事情。

呵呵,世侄真是心直口快,不拐弯抹角;很好。你想知道什么?

我慕容一家的灭门与你有关吗?

慕容白问出,此话当真分量重,雪神愣神,好是几秒方才回神,没吃完的糕饼搁下,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凝重了起来。

慕容白等待着雪神的答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风拂过,灯火摇晃,纱帘摆动。

有,我在现场。

慕容白愕然,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答案?

是你灭了我一家?

呵呵,你想知道那件事,问对了人;我就在现场。是不是我灭了你一家,还是要打一个问号;你想知道,可是我不说。

雪神任性的卖着关子,就是要吊足了慕容白的胃口。

我知道,杀害我一家的人是妖族,与你没关系。

你知道是谁?

记不太清。

雪神更是有兴趣与慕容白绕弯,那一抹笑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用意;只是慕容白却错愕不已,这张笑意的脸,眉眼总让他十分出戏。

很晚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之后再说。

好,请。

慕容白微微揖手,便退出了大殿。雪神端倪着他离去的身影,一点都没有错神;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人。

原来是你,当真是你,真是孽缘。

淋着夜风徐徐,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腾而走;当时那两个人仓惶的逃出天界,逃出他们镇守的大门。前面被雪域的侍兵拦下,后面紧随着天兵天将,可谓逃路无门。

雪神与雪皇两人一并出现,屏退其在场所有人,可他们逃进了雪域看到的人不少,总不能叫所有人都闭嘴。两人相视一眼,他深知雪皇的意思,于是主动出击,擒下两人,且战且退。

慕容白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从梦魇里醒来,大汗淋漓;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什么梦?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

这一夜叫人难以入眠,黄莺在房间辗转反侧,喝了几杯酒后梦魇入梦,不该梦见的全都浮现,叫人难以心安。

雪神竟然只字不提,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为什么会这样的心不安宁?一定要先提防,以防不测。

黄莺一跃而起,干净利索,没走两步便摔了下去,此刻深知那酒的后颈儿实在太大,叫她寸步难行。黄莺回到床榻上,有点狼狈,还好这一切都无人瞧见;运功将酒逼出化去酒劲。

别院里另一个房间慕容萝也睁开了眼睛,揉揉脖颈,动动肩膀轴;明明困意浓烈却毫无睡意。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思绪繁乱,只好起床吹夜风;刚拨开窗户肚子就饿得叽里咕噜响动。

原来我是被饿的。

慕容萝出来门,寻找着厨房,在这里他竟然对各个路都莫名的熟悉,熟悉到令他自己都很诧异。

我不记得我有来过?

脑海里浮现出转角的景致,为了确定,一溜小跑的转过角,眼前的一切竟叫他吃惊不已,一模一样。

慕容萝曾经来过这里?可那段记忆为何慕容萝自己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心上诧异,不安上头;难道雪神对她做了什么?一切实在太诡异,太多问题需要弄清楚。

不过首先还是要解决肚子饥饿。

突然前面来人,慕容萝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却听见两人在议论今日的雪神。

那位新晋的王储殿下还真的是不错呢,眉清目秀,温文有礼,谈吐得体;只是他口无遮拦好几次都叫雪神不高兴。

可咱们的雪神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发脾气,想必是难得的得了一副新皮囊,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嗯,那个姑娘到是美人儿,皮囊也正和雪神心意,少爷可是立功了呢!

雪神这次招待王储以及王储妃你说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呀?王储妃可是杀害少爷心爱之人的凶手,雪神当初怒不可遏的发出了弑杀令呢,难道一切都这样不了了之?

这些事情不该我们知晓,还是不要胡乱的揣测;雪神无所不在听见会生气的。

几人的议论一番,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天衣无缝,可这里是苍岭,一切都在雪神的眼底。雪神微微扬起嘴角,门打开,突兀的站在了他们的身边,吓得他们当即散去半条命,手中的东西碎了一地;慌张的跪下请罪。

说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下去吧。

几人纷纷退下,雪神一抬眼,轻扬手几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拨动耳边的发丝嫣然一笑,轻呵一声。

看够了吗?

慕容萝也是被吓得够呛,深呼吸一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雪神,心惊胆寒的。慕容萝从容一派,不觉惊愕。

雪神殿下晚上好!

你好,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溜达,是你的兴趣?

啊!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找厨房。

原来如此,真是一模一样;与我同来。

雪神说着,前面带路;慕容萝闻话言感觉莫名其妙。七弯八拐,雪神带着慕容萝来到了厨房。踏门而入,厨房一眼望尽,大的有点离谱。

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去给你放风。

什么?我又不是来偷东西吃,有您在不是应该顺理成章吗?

嘘!

第两百七十七章 武场 1

第两百七十七章武场1

慕容萝蹲下身,与雪神比肩,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哪里有高高在上不能有失身份的模子。

怎么?

在苍岭,一旦过了亥时,就禁止再有人入厨房吃食。

哦~,是这样呀!

你要动作快一点,没过一刻边有人巡逻,被发现可是会被惩罚的;一节领不到足够的米粮。

那来者是客,不知者无罪吧。

雪神微微回眸,略带笑意的说道:刚刚你不是听说了。慕容萝气得牙痒痒的,原来雪神喜欢玩一些小计谋来坑人呀。

我是客你是主,你不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吗;你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吗。吃你的东西还那么多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没规矩苍岭会变成什么样?苍岭的粮食也是稀缺的,整个雪域不只是其他地方稀缺。

慕容萝说不上的生气,瞅着此刻的雪神就来气;雪神倒是好笑的说:你跟那时候一样。

慕容萝诧异,雪神的意思是他真的来过这里?

你什么意思?不明白。

忘了?你可是在这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呀,是我把你从鬼门关里给拽回来的。

雪神越说越是靠近慕容萝,不由得一步步的往后退着,退得身后再无路可退,腰抵住了堆摆的桌台,整个人往后仰过45度。

雪神请自重!

呵呵呵慕容萝看来你是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让本神帮你好好想起来。

雪神抬手展开五指对着慕容萝额头,刚要施法,不速之客慕容白就介入了他们之间。

姐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外作甚?

闻声,慕容萝才有了一丝底气,拨开雪神躲进慕容白的身后;两人相视着,雪神微笑目送两人的离开。走了一段路,两人才停下脚步。

姐,你去哪里做什么?一个人很危险,这里我们要步步为营。

我知道。

慕容萝略撒娇的说着:我肚子有点饿了,我真的该忍下来的。

慕容萝捂着肚子,两人听着叽里咕噜的造反声,略显得无奈;小白我与你说一件事,我发现我对苍岭非常的熟悉。

什么?

熟悉到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竟然还有这种事?

雪神刚才说我忘记了一些事,他想帮我想起来。

慕容白紧着慕容萝的手,明明很冷的天,他的手心却都是汗珠,他知道他是害怕了;放心吧,我不会再私下动作了。

好。

慕容萝被这个紧张自己的弟弟搀扶着回了别院,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关上房门熄灯后慕容白才可安心的回自己的房间。这一夜暂时的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大早,苍岭的大殿就开始了新一番紧罗密布的布置。还没吃早饭,慕容白就接到了雪神派人送上了一张拜帖,红色的封面上赫然的两个大字;可里面的内容显而易见。

慕容萝睡了一夜翻来覆去不太安宁的觉,梦里奇奇怪怪的场面紧罗密布的像放映一样快速闪过。起床后活动开,精神一点都不饱满。洗漱后敲开了小白的房间,一起吃起了早餐。

小白怎么没见着弟妹?小白你脸色也不好,没休息好吗?

慕容白递出了拜帖,慕容萝接过展开,一看吓得铁青;终于开始了吗!早就料到了雪神不会轻易请我们入局的,小白你要怎么办?

能拖就拖,国舅爷他们还没到苍岭呢。

小白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弟妹在哪里?你们……。

慕容萝想问着,把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自顾自的吃起了粥,馒头。时不时的撇着眼看着慕容白这个木讷的弟弟,与上次一别后他的变化好大,大得让人有点陌生。

小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

慕容白起身不言听不再问,奔直的踏出了别院;踏进了雪神的大殿。这么一大早的再见面实在有点意外,雪神非常超乎寻常的热情的接待着。

慕容白直接了当的问道:雪神殿下能够唤醒一个人尘封的记忆?

雪神楞了一两秒,微微一笑的回应着:是呀。怎么,王储殿下需要我帮令姐恢复某些记忆?

不准任何人碰我姐!雪神殿下,是我有事求你。

求我?说得这么严重?求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条件你开!

没什么条件!我们新一届的比武开始了,他们可是会拼命的,只为站在最前面,更是为了超越我的那个义子。可以往轲儿都在,没人能够战胜他,如今他不再苍岭,没人代替,王储殿下可否?

知道了,我同意。

爽快!

雪神当真没想到王储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为为他解开心中的困惑。吃着饭,雪神冷不丁的对王储施法,张开五指窥探着他的识海。不触碰还好,一触碰吓得一身冷汗,手上都在颤抖。数秒便撤走了法力,慕容白愣住了,看着显得奇怪的雪神。

我帮不了你!

什么?雪神您什么意思?

帮不了就是帮不了!

慕容白眉头一紧,心中的猜想多了一分;果然有人动了他的记忆。

慕容白淡淡一句,引得雪神十分有兴致,再度对着他施法,竟然侵入了他的识海,发现这里灵力充盈,是被人有心的打理了一番。

雪神!

这里被打理得非常好,你的身体才会这样的强悍。

没一会儿,雪神就被驱逐出了识海,回到自己身体的雪神浑身一怔,他与那样的场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你的记忆的确出了问题,是有人以特有的法器对其进行的强制性的篡夺与修改,这个人的意图有点让人难以琢磨。还有我不知道的角色,实在孤陋。

雪神有办法找回我缺失的记忆吗?

慕容白问着,期待着答案;就算明知到百分百的失望也想从雪神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当然有,不过首先得找到篡夺你记忆的法器才有可能。在雪域这种法器少之又少,之前你去的地方是杜鹃的领地,那里是泽海地界,不能靠近的死亡。你能从那里活着回来是为什么?除非那个人亲自放人,否则你们怎么可能安然归来,毫发无伤。

泽海的记忆,我有。

不,他只是篡改了他不想让你自己的那分分秒秒,也有可能不是被篡改而是把拔出,所以你的记忆才会不连贯,心中有疑惑,总想想起来,可就是没有那部分。明明经历过,却什么都没有,实在很奇怪。

第一章

雪神根本没打算暗中对付王储殿下,而是以最光明正大的手段制裁。前世今生,孽缘一重一重,勾起了雪神满心的愤怒。

国舅爷一行人连夜的赶回了花魂林,在初阳洒遍花魂岭宫殿时,他们也纷纷停车踏足在了花魂岭的石匾之前。如此巍峨,如此繁花的地方,竟如此凋零没落。

月姬步入,轻抚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停驻在石匾之下,眉目哀伤;这里是他和诸葛轩瑾成亲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

月姬殿下欢迎你回家。

暝音说着。

谢谢。想不到有生之年我月姬竟然还有机会重新踏入花魂岭,这里有太多回忆;鲜花簇簇,花魂共襄盛举,当年是多么盛世。月姬很是惆怅,雪域没有恢复如初,他都不愿意踏足此地;如今还是回来了。

大家一起进入了花魂圣殿,如今虽然萧条,可也看得出当年的盛世,花魂殿的宏伟壮丽。

月姬你放心,花魂岭早晚都会恢复往昔的光景,还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任飞说着。

谢谢。

王君倒是没太多感触,只不过时不时的感觉背脊发凉,当他独处的时候那只肥猫就踏入了他的视线,一爪扑下,还好躲得及时。

黑帝你这是存心要人命呀!

你我心知肚明。

呵呵心知肚明,怎么你是怕我拆穿你曾经的阴谋诡计,所以处处的针对?那日我的确都听见,听得非常真切,记得非常清楚;原来雪神与雪皇会闹得不可开交全都是因为你。

王君怒不可遏,不再掩饰,不再伪装,一口吞下莫尔给的药丸,竟然破除了与王君的交换,两人身体换了回来。任飞也恢复了男儿身,对着面前的肥猫黑帝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想雪皇与雪神两位会依旧为雪域服务,到底是什么激起了你的愤怒要破坏他二人?还是你的目的根本不是冲着他二人而去,而是他们镇守的乃通外天界的要道?

任飞胡乱的猜测,却好像击中了黑帝的心。肥猫巨大化身,丝毫不畏惧把花园里的其他给踩碎,红通着双眼,呲牙着血盆大口,高举着爪子对着任飞便挥下,轰然一处被毁留下了一道爪印。

在这里除掉我你想过怎么去解释吗?

不需要解释,这里的人没一个会是我的对手,大不了一个不留。

真是妖性难改!

黑帝发狂,在花魂殿的花园里对着任飞就穷追猛打,身体内的妖性似乎也无法被克制,妖血沸腾,肆意狂乱的作为快感不已,可是后果却是严重的。王君愕然间发现自己变了回来,他身在任飞体内也读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信息,心上生出不安,生怕他会有危险,冲出门,在花魂殿内横冲直撞想要第一时间找到任飞。

任飞为了保护仅存的花魂殿一跃而起,踏步而飞,带着黑帝离开了花魂殿。悬崖绝壁之上,任飞忽上忽下与黑狮交锋,他的一声嘶吼直接让任飞心肺剧烈的疼痛。

任飞化剑,与庞然大物激战,龙腾虎啸,天地有声;这样的动静不仅花魂岭的都听见,就连云入苍岭的雪神和慕容白也闻见了动静。纷纷登上了最高的山峰一探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情此景难得几回见。

慕容白惊,任飞怎么又和黑狮交上了手?一切都那么奇怪。雪神嘴角上扬,他们的演武还没开始,那边的演练已经上演。

王储殿下看来你的队伍里有老鼠屎呀!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给拖下水呢?

黑狮一跃而起,脚踏入了深渊,任飞借机踏着他的身子飞进了旁边的山里,也就是苍岭之中。黑狮一看,狂啸一声,浑身一怔,身体更加的庞大,成了一座天然的桥搭在了两座山体之间。

国舅爷看此情形,命令所有人从黑狮的肉桥上通过,进入苍岭与王储汇合。听命之人,瞬间从隐藏起来的地方冒了出来,一下子密密麻麻整装待发,足足上万人马,井然有序的从黑狮的身体上踏过。

黑狮懵圈,自己什么时候便成了肉桥共你们差使?就算自己心上再恼怒也不敢吱声。雪神看情况不对,一甩手化作雪花散去,顷刻间集结了所有人前往与之对抗。

没想到一时间情况如此转变,雪神下令将王储王储妃三人统统关起来;箫声响起,无人能靠近,王储顺利脱逃。回到别院破开门,却没有看见自己的紧紧慕容萝。

黄莺你在做什么?

没事!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王储回想起雪神的话,看着那诡秘的东西,心上疑惑;难道那就是雪神口中的法器?

王储一个箭步上前,把着黄莺的手腕,一股子奇怪的能量波动释放,就连王储也感觉着恐惧。

这是什么?快放手!

突然千机与雪神蒂纳被波及掉了出来,三人纷纷的躲避不及,害怕着这道怪异的光。

你们是谁?

慕容白问?满心疑惑,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主人,快从他手里把东西夺过来。

主人?你叫我主人?

黄莺心惊不已,反手一掌便打开了慕容白逃了出去,展翅顿飞,瞬间不见了踪影。黄莺看着手中的法器,双眸由紫转化为墨色,心上悸动。

我竟然会被这东西给控制了神智!敢玩弄我,找死。

黄莺落在了一片白雪皑皑的深林深处,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化出一片结界,对他进行炼化。一夜的时间而已,黄莺看着自己的法力精进不少,甚是兴奋激动。昨日与之抗衡,没想到竟无意的打破了自己修炼的瓶颈。

呵呵这东西我要定了!其他的什么与我何干,你们斗得你死我活与我何干,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要的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拿回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正在他的背后虎视眈眈,至于他什么时候会动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面可谓两军对垒,分毫不让。雪神与国舅爷也算再一次正式的碰面了,该是算账的时候到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阶下囚

第二百七十九章阶下囚

慕容白站在了雪神面前,只见他毫无难色,一派轻松自在傲娇的稳坐龙头椅;邪魅的笑着。薄唇微启,淡然傲慢:为何不致我于死地?呵呵,对,以你凡人之姿根本与我莫可奈何。立于本神面前为何?

为何故意就范?以你的能耐想要反击易如反掌!

哈哈哈……。

雪神嗤笑到癫狂,笑道眼泪流出眼角,随着脸颊滴落在了手心;笑声渐渐的低沉,直到再也笑不出来。

王储殿下还真是会讲笑话!?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了,眼泪都笑得流出来了。

可我觉得那滴眼泪,是苦涩的。

王储搬了一把椅子端坐在了雪神的对面,那波光粼粼下囚禁着雪神的自由。

作为神,你以为凭着你们那点伎俩就能踢我神骨?削我神级?这里瘴目,上达不了天听。

慕容白沉寂片刻,说道:我觉得你从来都不想伤害雪域里任何一个人,你是雪域的守护着,至始至终的遵守着这样的使命,就算做出违背之事。

雪神沉默着,不再与王储多言,眼眸深处的伤也许真的被这个小子看得真切了。

以前的事你想说说吗?我可以成为很好的倾听者。

哈哈哈,你想让他回到我身体里,不会让你如愿。

两人洽谈了几句,王储起身便离去了,空荡荡的苍岭大殿留下了落寞不已的一个身影,没有能够再扬起嘴角的力量。踏出大门,慕容白仰天回忆起刚才的一幕。

慕容白拨开三人追了出去,追至树林,一个人影都没见着,找了好一阵,都找不见人,只好折回。心上不安着,事情迫切着,雪神已经在集结着苍岭的人马前往抵御,会不会发生可怕不可估量的后果难以计算;何况突然出现的三人又是谁?到底要怎么才能化解如今的局面?突然慕容白脑中灵光闪现,加快了折回的步子,房间内三人正候着,慕容白狐疑不已。

慕容白步入,三人竟恭敬的分开两边站立,把中间的路让了出来。慕容白也不客气的上前,端坐;打量一番,轻起薄唇。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那块石头里?

慕容白问着,三人竟彼此使着眼色谁都不再言语。慕容白眼中流光一闪,便知其中猫腻。

是吗?我觉得我的耳朵可能没出现什么问题。

慕容白说着,手中哧啦着蓝白的光,能量有些强大,看得叫人瑟瑟发抖;那位姑娘低垂着头,手不由自己的蹭来蹭去。

这位姑娘不会骗人,你与我说。

我……。

姑娘抬起头,支支吾吾着。

姑娘名讳可否告知?

杜晓美。

小美退下。

一番计量,千机没多辩解,直接单膝而跪认了慕容白主;雪神却在一旁掩口笑着,不时的看着门外。

看来一切都要画上句点了,慕容小子,你乃未来王储,打算如何定裁?

你认我为主?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我会与你们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曾经的记忆被人恶意的拔除了?

雪神蒂纳好笑着,一道精光从眸子里闪过,斜睨着慕容白;原来他早就开始怀疑了。

你与雪神真的是一模一样,你们确定不是双生兄弟?

他是他我是我,既相同也不同;慕容白你若再不出现,只怕真的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介时雪域也就不复存在,你这个雪域未来的雪皇也只是剩下一个称呼而已。

慕容白起身,郑重其事的端倪着眼前的这个人;我想这场荒唐的内乱由你出面最恰当不过了。起始亦始终嘛,是吧。

呵呵,总有缘由。

慕容白张开手掌,千机与杜晓美回到了他的手心,吓了本人一大跳;也不能再多想便飞身而走了。

相隔千年,你我还是得面对。

慕容白赶到的时候,国舅爷带领的暝音与雪神的柳叶军已经激战在一起,伤亡可现。慕容白心急如焚,化萧而出,萧起震动四方,山壁间的扩音正好。所有人似乎闻听,慢慢寻声而觅,停驻手上的动作。哪只,慕容白竟遭到偷袭,箫声即刻戛然而止。

妖血在体内升腾,一个个在冲击之下随着嚎叫变了身。慕容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此人的招式看来十分熟悉,巧妙的夺下了他的面具,那一刻震惊不已。

孟凡!?

哈哈哈王储殿下,若没有发生这些枝枝蔓蔓,这就是本神为你安排的开胃菜。原来你们认识?那可真是太好了,也不需要我再多加解释;武场现在开始。你胜就能救所有的人,你败了就一个也救不了。雪域的雪皇可不是那么好胜任的,就算当年的御曦枢墨也绝非范范,你有能耐有本事就让本神看看。

雪神……!

慕容白气愤难当,话还未出口,那人凌厉的招式已经攻了过来,招招狠辣,出手快准狠。孟凡是出了门的毒医,他乃是杜鹃的克星,专克制她的妖毒祸世,自然对她了如指掌,对于用毒也是门清。慕容白看着自己的掌心,黑气缭绕,与之对掌的时候就已经被过毒。

主人此人交给我吧!

千机出。

一颗魔方出现,粒子转变化身成人,左右开弓,掀起一阵尘埃与孟凡交上手;另一人杜晓美出现,将毒吸出。

主人你没事吧?

没问题!

主人我替你护法,快起萧,让他们妖血平息。

慕容白化萧,再起;可是无论他如何吹奏,这些斗得红眼的妖兽没一个肯停下,嘶喊声震耳欲聋,根本听不见他那箫声。黑狮庞然大物破天而降,一爪掀倒一排,口中吼啸着,更加的掩盖了箫声。

主人怎么办他们根本听不见?

乱,实在太乱。乱的慕容白心急如焚,箫声都有些错乱,一旁的杜晓美更加的急,担忧。此刻孟凡功力大增,就凭一个千机根本不放在眼里,迟早都会拜倒在自己的手下。雪神一抬手,杜晓美直接掀倒在地。

花魂月姬与王君两人却没有跨越进入苍岭,只能在另一座山上干着急。

月姬去吗?

我……

月姬支支吾吾,不愿上前,可他曾经答应了公主莺要保证慕容白的周全,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王君进入苍岭你我都有可能被妖血侵蚀,不复自我!

尽人世听天命!月姬保护好自己,你现在可是唯一仅剩的花魂。

月姬淡墨一笑,微微应下;两人踮起脚便随风而起,朝着苍岭而去。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琴音

280神秘琴音

踏入苍岭的那一刻,月姬双手一闪的光,整个人悄然的消失不见;王君化银枪打来,雪神轻松的避闪。轻手拂过,冰花绽放,直冲王君而去。反手一震,冰层破开,直刺雪神。

突然的一把君子薄剑飞出,闪过一道道刀光星花那人笔直而立,挑开了王君的银枪。王君惊呼,这招式与花相的一样,可使用的武器却不一样,他的眼神冰冷,丝毫不惧情感。

兰溪玄和!为什么他会在此?

王君震惊不已,失踪的花魂兰溪玄和竟然沦为了雪神的走狗。杜晓美起身护在慕容白身畔,突然间他周遭的水分一下子就被抽干,身体干燥无比。杜晓美张望一圈,一个披着长发的麟衣女子缓步出现,那女子抬着手张开五指对准她的方向,锁定了杜晓美为中心,操控了他周围水分的流失。那女子一抬眼,杜晓美心惊胆颤,眼眸冰冷,与另外两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情感没有自我。

王储殿下你还有人能护你吗?

雪神手张开,霜花凝结,朝着慕容白打去;只好以轻功遁逃,反手将其碎掉。雪神的攻击凌厉,没有一刻喘息的空间。哐当,雪神的手腕竟然被钳住,白雾散去,看清来人,那人的容貌依旧,让人羡慕嫉妒愤恨。

雪神抽离自己的手,对着来人便甩开脸。看着这人他十分不爽,千年来的仇总算可以清算一下了。雪神毫不吝啬的与国舅爷司徒笙对上了手,可他不知道的是司徒笙的寿命即将走进尽头;这一点慕容白相当的忧心。

慕容白你是王储,解救雪域是你的责任,这个人交给我来收拾;本国舅可不会与你丢脸。去吧,放手去做。

慕容白听着,提气运功,法力加持,箫声再起;此次总算有了一些效果。另外三组,激战过后什么都没剩下,一个个的都被对方给击败,踢回到慕容白的身边。沫儿更是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空间窒息。

一瞬间一切都被雪神掌控,这一刻他要谁生谁就生,他要谁死谁就死,正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唾手可得。雪神不遗余力全力发功,国舅爷顷刻倒地,口吐腥血,身子颤栗,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反抗。

司徒笙都是你这个调皮鬼偷吃我的驻颜丹,害我吃错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堂堂一介雪神竟然每日都要受尽折磨,每到一个季度全身便会溃落,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

今日你落到我的手上,真是注定你要偿还欠我的因。

慕容白眼眸流光闪过,一掌便破了沫儿的能量罩,眼看着局势混乱,心焦如焚,如鲠在喉,难以咽下。回首,拽紧了拳头,刚要破剑而出;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公子此处交给我们,大家靠你唤醒。

暝音与柳叶也失去了神智,昔日的同窗好友如今兵戎相见;慕容白看着,就算心上万分疑惑此刻也顾不及上。

好!

公子我们会拼死拖延时间,剩下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五诀剑,出;一诀龙没。

呵呵,好啊,来吧!

任飞与雪神交手,明显的感觉此人不论法力内力都与他人完全不再一个档次,他算是半仙,身怀仙骨。杀仙,罪名可大了。雪神抵挡,却也不敢施展全力。

此人是什么人?

金身护体,一诀,龙没。

看人看得瞠目结舌,就连慕容白也震惊,谁都没想到任飞竟然可以转化成这样。若非任飞出手阻止,慕容白在那一刻差一点就转化成为了妖邪,不能自拔的堕入妖道。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何我的体内会有妖法?

慕容白被太多的外界因素所干扰,他的箫声也不再纯碎,根本起不了多少唤醒他人的作用;越是着急越是无法作为。

对面的山中,一个少年沿着山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怀中抱着一把通体为白玉的琴。站在空旷的石面,驻足眺望着远处,仰视着灼热的光。

屈身端坐,放下白玉,放下一把油纸红伞;闭目闻着淡淡的风倾听着那略显凌乱的箫声。

公子,冷静,切莫心急。

什么都要靠别人,从头至尾我都是这么没用,负面的情绪越来越重,从骨子里竟然腾升出来了浑浊不堪的妖气,慢慢的从他的背后将人包裹。墨绿凌霄发出嗡鸣,白玉感知。很快就连墨绿凌霄也被侵蚀,白玉悲鸣。

少年看着,突然闭眼,一侧倒下,红色油伞撑开,遮挡住炙热的光芒;我,触及不到你的热。

少年没一下就醒来,一眼便看见了白玉琴,伸手去触碰。女子缓缓的启唇,说:最好不要再碰。

少年抬眼看去,刹那被怔住。

请你帮我撑一下伞,可以吗?

莫天辰怔住,好久才回神。起身,略显得羞涩的接过油伞;只见姑娘微微一笑,叫人难道不心动。

姑娘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与我搭讪。你我每日都在一起,只是你从不知道而已。

什么?

呵呵,我身居白玉之内,你每日捧着。

你是!?

无论我是什么,我都从未害过你。只要你不再贪心,没有了想要胜负的欲望,没有了想要超越郑烯的欲望,你也不会再被白玉的魔力所控制。你听……。

听什么?

箫声!

嗯?哪里?

心里。

御灵儿说着,御灵儿睁开眼的那一刻,身处玉龙雪山之巅的那一株被打回原形的花便重新幻化为人形。冰龙眺望着,身畔的九命猫也着一起。

我们该下山去助王储一臂之力了!

哼,我与他没有好感。

呵呵九命猫还是这么直来直去,可爱得紧;那人也醒了。

真是辛苦你留在这里照顾我们俩。

我只是不喜欢长途跋涉,而且有些事情必须得有王储殿下亲身经历才是。若所有人都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他还怎么在绝望的边缘绝处逢生呢!

冰龙说着,梳理着发冠,一位偏偏的白衣少年郞。

王储殿下的箫声实在奇怪,墨绿凌霄也在发出悲鸣之声。

冰龙说着。然就在这时,琴声起,悠远绵长,浑源不绝之力波及而出。

第二百八十一章 琴箫和鸣

281

苍岭一战,使得苍岭一部分被搅得面目全非,作为王储毫无建树,内心自责不已;不管他是怎么被推崇附加上了这样一个尊位。既然接受了就无比的要承担好这份责任,况且这里是他爹生前的地方;他爹为了他娘舍弃了雪域。

陷入了负面的深渊不可自拔的被束缚,琴声来得及时,将他带离;差一点他就可以完全的坠入魔道舍弃仙缘。慕容白赫然睁开眼睛,清明不少,随着琴音,他的箫声也逐渐的被拉回正轨。慕容白不知为何与之似乎能够产生共鸣,琴瑟和鸣,力量倍增,将整个地方笼罩而下。

能量波动,光彩夺目,将刚刚的乌烟瘴气顷刻间净化,雪神看着,心情分外的激动,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妖血被从身体内拔出,顷刻散去,化为湮灭。一个个的都像脱力一般的倒下,所有的都褪去一层束缚回到自己。记忆涌现,每个都摇头晃脑,懊悔不已的恐惧着,手中的武器弃掉,抬眼环顾四周,眼前的人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存在。

看着自己的掌心,颤抖不已;刚刚自己在做什么?把屠刀对准了自己身边的人。

柳叶!

暝音,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们……竟然拔刀相向……对着彼此……!

琴箫未停,此刻终于所有人都能听见,盘膝而坐,静心聆听,接受能量与自身的洗涤。此刻的他们正是薄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与此慕容白与弹白玉的御灵儿同样如此,数万的人在此时命途竟然如此息息相关。

雪神也顾不得一切了,能量暴走,暴雪纷飞,将一切都淹没在了白色的海洋里,几人纷纷被掀飞,冻在了冰雪里,一个个成了冰雕。雪神化进雪花里,突然出现在了慕容白的面前。

突然一道火光乍现,保护了慕容白。雪神化出原形,一条参天的巨蟒通体为白色,直冲云霄,盘旋,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嚎叫。能量柱倾泻而下,慕容白全力发力,就在他们以为能量互相冲击的时候,烟幕散去,中间的一个人在巨蟒与人形之间不停的转换。

轰然炸裂,那人伤痕累累,却无性命之忧;狼狈不堪的他撑起了身子与雪神相视,那一刻雪神浑身颤栗,就此束手就擒。

慕容白回过神,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日的琴声,与他的箫声竟然能够完美的契合。久久无法忘怀,闭上眼还是那一幕。慕容白也没想到雪神竟然不战而降了,甘愿被囚禁,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挫败,好像从来就没有失败这一说。

雪神投降了,慕容白完成了净化,琴声也戛然而止再无踪迹可寻了。可他的朋友却伤的伤,死的死,实在叫人难过。

国舅爷不停的咳血,好像大限已到,面容顷刻老去,皱纹漫上了脸颊,皮肤松弛没有了弹性,眼神昏花,已经不能够定焦,身体颤抖,再也撑不起来了,骨头酥脆,磕到碰到就断裂;这一切都被刻在了雪神的眼里。

这一幕简直令他难以置信,他的驻颜丹怎么可能会带来这样的效果?一个人老去也不可能会这么脆弱,就像突然被抽干的树叶,一捏就碎。

司徒笙……?

雪神很想知晓其中的缘由,上前一探究竟,却被国舅爷醒来的暗卫给拦下了。这一场乱总算结束,雪神也被请回了自己的大殿,他的人纷纷的被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间,暝音二十四小时轮番值守。雪神就算伤重也不可被消灭,他的元神是可怕的,所有人都畏惧着。

这才是雪神玄帝的真实面目!

国舅爷奄奄一息的睁开了眼睛,直嚷着要间王储殿下最后一面,接到禀报,慕容白瞬间移动来到了他的面前,却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国舅爷你可千万撑住,我想雪神一定有办法!

王储我怕是已经不行了,有一事一直隐在我的心上,看来非说不可了。

王储听完面色沉重,整个人都在冒冷汗。雪神是可以被问斩处决,但是执行人却非常的不好找,他们都是上天玉帝指派。不过在雪域却的确有这样一族人,是被御神执行者。

他们二人乃兄弟,本姓御,乃御神府的嫡传后人,天生骨血里流淌着的就是御神之能。

慕容白面色惊恐,国舅爷眼神弥漫根本看不清慕容白的脸色是如何在瞬间转变,继而说道:雪域存在七大家族,他们每一族都赫赫有名,有的能被直接拔地成神调派天界。这几大家族你都应该有所了解,其一乃血族,他们是特殊的存在,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们的血与其他的任何一脉融合。他们能够增强,提升对方百分之一百的能力;他们一脉都被限定了生存的时间。其二便是我们司徒府,我们向来不喜欢名利,一项漂泊,居无定所,可是我的妹妹司徒音竟然不顾一切的嫁给了御曦枢墨惨遭横祸。

国舅爷哽咽着说完,接着说到:千家你是了解的,千家的秘术遭到各族的觊觎。杜府,在雪域世代从商,金银无数,富可敌国。御神府,接着乃妖神府,他们一族我一直不了解,后继无人,专与妖为克。最后是郑府,你知道你也认识其中的人,郑烯与莫天辰。

御神府是雪神忌惮的人吧,血族与千家是雪神觊觎的人吧。

慕容白没想到国舅爷一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转念一想,雪域七大家族赫赫有名应该算不得秘密吧?

国舅爷说着说着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继续说道:我要说的是御神府的后嗣,他们现在都在苍岭之上,都落到了雪神的手中。

慕容白被吓得心惊肉跳,国舅爷好歹喘过气来。国舅爷一把紧着慕容白的手,手上吃劲非常。

一定要把他们都带回来!

忽一道灵光闪过,慕容白万分紧张的开口问道:他们是孟凡和孟轲吗?

国舅爷眼神微微的转向慕容白,咬着劲儿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们是御曦枢墨雪皇的后裔吗?

国舅爷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不是,不过他们是一脉分支。

国舅爷说完也闭上了眼睛,慕容白很是难过,低垂着头哭泣了起来,没想听到的却是呼噜声。国舅爷还没死,只是睡着了,这下慕容白总算送了一口气。国舅爷留着一口气似乎是为了某件事情,至此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然在雪神的宫殿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却还是出现了,是他破坏了自己的所有,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雪神眸子愤恨不已,为何这般不争气,为何你要回来。

我让你的恨散去了吗?

你觉得可能散去吗?你能让他散去吗?至始至终你我不都没办法放下吗?

只要我不回到你的身体里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感激,当初我好不容易拼着一死的风险把你从身体里拔出,带走一切痛苦,为何你还要回来。

雪神恼羞着,拍着身边的桌案,低垂着发束,看上去很是狼狈,他的眼神早已经将其出卖;痛与恨再度交织,萦绕心间,化解不开。这一次归来,是否能够放下?雪神泪泣而下,能为他拂去眼泪的也只能下自己。

你还认识他吗?

谁?

那个人!那个源头。

雪神狐疑的想着,不甚明白;恍然间清楚了他口中的人。

慕容白,如今的王储?记得,那张脸怎么都不会忘记。

为了他,他赔上了整个雪域,为了他们他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因果轮回,是时候该他回报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我真的咽不下,放不下,为何你要回来把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勾勒出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山中寻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虽然雪神的事情暂时得到了处理,可一刻都还不可以松懈,黑狮趴在桌子上不敢正眼与慕容白相对,自知理亏。

师傅为何你会被妖血控制?

听着慕容白的话,黑狮不敢抬头。慕容白端着架子,一张严肃犀利的嘴说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良久,慕容白也没有等到只言片语的解释。回身坐在旁边,好气的叫着肥猫的名字,只见他撅着屁股怼着,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咯吱窝。

艾诺?师傅,肥猫,你给我起来!

喵!

肥猫卖萌着,蜷着手脚,泪光在眼珠里煽动,煞是萌化了。慕容白实在无语,还真把自己当只猫啊。

喵~~!

师傅你可是堂堂的黑帝黑狮大人,就凭着这样的妖血就能让你失去理智,怕是不应该呀。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哪里都不能去,不然你就自行领罚关禁闭。

喵!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徒弟呀,听为师解释。

好,合理的解释说来听听。

任飞……那小子出现了……。

任飞!

肥猫郑重其事刚要开口,便被暝音将其打断;暝音告知慕容白,闻其事震怒不已。

怎么现在才说!?师傅,任飞的事情晚一点再说,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要找到王玥翊三兄妹,还有公主莺和我姐姐的下落。师傅这事可还没完啊,你要将功折罪。

王储命暝音集结好一只部队,在柳叶军的配合下对苍岭进行全面的搜索。柳叶清醒了过来,愿意认了慕容白为主,全力的协助,在他的配合下,分为了两只队伍,以不同的方向扇形搜索。苍岭一年四季皆为冬天,其他三季只是温度稍有偏高,而在苍岭却不会出现雪消融的景象。

少爷将王玥翊姑娘带回苍岭,第二天就失踪不见,听说当时苍岭大殿发生了奇怪的景象,漫天的大火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有人看见,少爷亲自送了一位蒙头盖脸的人离开苍岭大殿,之后少爷也不见了踪影至今未归。

闻,柳叶的话,可想的事那个人就是王玥翊,他现在与少爷在一起,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无论如何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

方妙人与书生留下,照顾国舅爷,以及其他的各项事宜。二话不多说,柳叶与暝音纷纷带着上千人踏入了苍岭的深山。为了早日将人找到,就算此刻已经入夜,所有人高举着火把纷纷出动;再有一两个时辰便是天亮。

苍岭此刻风平浪静,明月小清风,一点要下雪的迹象都没有,夜里行路十分危险。

暝音带着队走了没多久边感觉炙热无比,周围竟然见不到一点雪的迹象,越深入温度骤然升腾,潺潺的溪水在流淌。暝音赶紧上前,水竟然温温热热,难道是温泉地带?

将军那边火光冲天,映得天空红灿灿的。

有人嚷道。暝音朝着侍卫的叫喊声,看去,果真如此;便带着人火速赶往。岂料一路的狼藉,树木山石都有所损毁。好不容易才膛进,所有人都热得汗水淋淋,湿了一层的衣衫。所有人都震惊,在此的竟然是一柄兵器,腾空而在,释放着炙热的能量。然附近却狼藉不堪,被烧灼得明显,两人一南一北的伤者。灵芝上前查看其中一人,回禀道:正是他们要找的王家兄弟。

暝音当即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立即命人火速撤离,可惜已经晚了;一道红色的能量波将此地全然的圈了起来,叫他们插翅都南飞。暝音回身看得那武器开始朝外扩张力量,站着的人都被拦腰冲击,一个个感觉都像被火烧一般,气血沸腾。

暝音拔剑抵挡,手中的剑在与之发生激烈碰撞顷刻间断裂;还好躲得及时。

将军!

保护好受伤的人。

暝音吼道,不让灵芝参与。看着眼前的兵器,回忆起来,终于让他想起这件兵器是属于王玥翊姑娘的,也就是说只有降服了它才不会制造更大的伤亡。

暝音遇到了火绫鞭的袭击,陷入了一翻苦战,最终淹没在了火海里。王储与柳叶根本不清楚暝音的遭遇,带着另一对朝着山的另一边寻觅着,红色的光顷刻熄灭,叫他们无从知晓。受伤的几人在房间里疗伤,对于刚过去的一战,依旧犹然在心上,难以挥去。

任飞我有事想要问你!

嗯,问吧。

是真的吧!

什么?你这话问的怎么这么奇怪?

我是说一切都是黑帝的阴谋,是真的吗?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是听见雪神与那只肥猫这么提了几句,从他当时看我的眼神,瞬间化作黑狮真身要我的命想必也假不到哪里去;王君这话你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毕竟事情过去已经千多年了,我们根本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仅凭着雪神的一个神格,又能说明什么?也许他自己都记得不甚真切,除非他回到雪神的身体里,将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还原。

王君楞了几秒,三番思量,认同着任飞的话;可是他应该不会放过你吧,从他一到花魂岭见你一人落单便发出致命袭击。

呵呵,看来当年的黑帝也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王君想了想说道:我看不见得,他要是真的沉不住气当初也不会让雪域发生那么多事。

王君撑起身子,半张膀子亮敞着,绑着绷带;雪神不愧为雪域的守护神,他的法力能耐与我们不在一个档次。我很好奇,为何你能够与雪神对招那么久?

王君斜睨着,只见他嘴角扬起笑了起来,温柔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王君兄在我的身体里也住了不少时间,竟然没有看见我残留的记忆?

看见了,只有那个不可说的秘密!

屋里的两人说着话,门给敲响了,方妙人准备了宵夜送了进来,他们的谈话也就此打住。从方妙人口中他们得知王储带人进山寻人,听罢王君即刻起身,忍着伤痛。

苍岭乃雪神的地盘,这里的天气都是随着雪神的心情来转变的,若雪神此刻稍微一施法,他们都将葬送在苍岭的腹地内。

那,可怎么办?

我现在进山去寻他们,郑夫人你们一定要看好雪神,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好。

王君揣上了几个馒头,便走边吃;方妙人踏门而出寻自己夫君而去。任飞倒也不忙,起身朝着苍岭大殿奔去。

嗯!稀客呀,这个点还有人为我送宵夜来。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突然亮堂了起来,见着来人颇感意外。

你来作甚?

第两百八十三章 休书

第两百八十三章休书

任飞客气的上前,与之平起平坐;见着来人雪神难道的露出了笑意。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雪神对这个人此刻当然得客客气气一番。

多谢雪神赏脸。

呵呵,你来什么目的?咱们说清楚了,一切好说。

我,希望你能与摒弃的神格融为一体,重新唤起过去封存的记忆。

若我不想帮你呢?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初是谁从中挑拨?

任飞端倪着雪神微恙的变化,似乎有那么些动心。

雪神就想这样无休无止的逃避?都已经千余年了,还要麻痹自己多久?实言相告,在下不小心听闻了一些话,从而招来杀身之祸,这一切可都是雪神你害的。

雪神这才稍微有了反应,瞬息而视,他自己都没想到摒弃的那个神格竟然会这么调皮。

是不是缘起艾诺,谁在是最直接的证据?

雪神良久开了尊口,他没办法帮忙;不过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只要找到他也许可以直接指认一切始末。

我知晓的是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在帮着艾诺,他们形影不离,难兄难弟,最后一起前往了人间;他叫欧阳斐。

多谢雪神。

你有能力扼住他的咽喉吗?他和他都一样,从头至尾的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就算我们亲梅竹马,就算我们同生同死的几千几万的岁月也抵不过他们一句情投意合的情谊。

任飞到了门口,回身把着门即将合上,与雪神说道:公子从来就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会明白是非,不会叫人蒙蔽。

门合上,雪神思绪翻转千百,繁乱无章;当初他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可以决绝的背叛,实在叫人不能自矣。

雪神相对而坐,就像照着镜子,摒弃的神格翘着腿倚在了桌边,实在没了一个样子;拿起桌上的糕点吃着香甜。

那家伙再一次踏进了雪域,你想对付他吗?

雪神本尊闭目不谈。然另一边,慕容白与柳叶各自听见了动静,于是分开了行动。慕容白寻着一条没有被淹没的空降而下的脚印一路寻去,找到了一处遮风避雨的山洞,洞内灯火通明,宽阔非常。

慕容白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却听见了一个声音传来,躲起来一看,心惊肉跳。公主莺原来在此,对着一枚发光的黑石施法,看着那能量源源不断的注入了他的身体内,偌大的翅膀展开,遮天蔽日一般。

那羽毛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慕容白伸进怀里取出与之对比,心中愕然,原来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妖。

突然从黑石中掉落出一抹红色的光,那道光闪过,一个精致的女子出现,当他抬头那个容颜让人惊诧不已,虽然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他们俩真的很像。

慕容白心颤着,一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回响,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在说话。

黄莺……黄莺……

女子叫喊着,像发狂一样的冲向了他,可怎么都够不到。

黄莺……黄莺……!

叫我作甚?

枢墨呢?灵儿呢?你把他们都弄哪里去了?我一家待你不薄啊,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看来你的记忆已经融汇在一起了,把什么都想起来了;王后。

啊!

王后惊叫着,拍打着,愤恨着,可就是冲不破那层能量壁,触及不到黄莺分毫。

告诉我,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御灵儿的爹娘。要怪你就怪他好了,投胎转世做什么不好偏偏有这么好的爹有那么慈爱的娘,所有人都宠着他所有人都捧着他,可他还那么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整个雪域都奉养着这位公主殿下。我也在呀,我也做了很多事呀,可没一个看见我。你也看不见,雪皇也看不见,我就是活在他的光芒下的阴影,只能做一个影子。

黄莺说着,心里不满不悦,冲着面前的人大倒苦水;王后不敢相信,他们无私的爱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白眼狼。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们尽心尽力的给你我们的爱竟然被你当成践踏的草芥。我的灵儿哪里做得不好,他做了一个公主该做的,他善良热忱,他知道分担他明白承担,他哪里碍着你了。

是,他样样都好,什么都好,集万千宠爱在一身。谁都在乎,谁都疼爱,我算什么。

黄莺你太把自己当中心了,没人欠你,更不需要围着你来转,更没必要将你捧在手心。

王后含着泪,怒视着,咬紧了牙口一字一字的迸出问着:御曦枢墨人在哪里?我的灵儿人在哪里?

呵呵呵……你这么想知道,好啊我就告诉你好了。御曦枢墨他人就在玉龙雪山,可他看见妖血凌厉四周乱窜之后,就将自己毕生的功力汇聚成了一道风雪龙卷将整个雪域笼罩了起来,不让妖血四处流窜。至于你的宝贝灵儿,她被我流放了,你知道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只有一天的记忆,所以他会走到哪里去,我怎么会知道。

可恶!黄莺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莺不屑,若非此人的灵法强大,可以通过法器转嫁至自身,还会留到现在。

无论王后如何施法都没办法挣脱此物的控制,黄莺加紧了步骤,墨灵蓝泽海魂石通体泛白,光打在王后的身上,让他痛彻心扉;整体身体都在若隐若现。慕容白突然出手,击落法器,光散去,王后终于有了喘息的瞬间。抬眼看去,惊愕,朝着慕容白奔来,却被黄莺一爪给钳住。

相公!?为何……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把人放了,我叫你把人放了。

慕容白第一次冲着黄莺嚷嚷的叫喊道,吓得他一个激灵松开了手。王后身子已经虚弱到无力支撑,整个人瘫软的坐了下去。

少白,少白求你帮我,帮我找回灵儿,求求你帮帮我。

慕容白上前搀扶起王后,将人护在了怀里,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不但是祸害世人的妖孽还是一个为了自己去责怨他人不折手段的人。

相公,你听我解释!

我,当初为什么会娶你?我的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

黄莺怔住了,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也没有去祈求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是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我是欺骗了你,可我一心一意的只是为了你。为了你我可以违背与雪神发下的誓言与你雪域奔走,为了你我甘愿放下一切随你,我还有什么没有令你满意?为了你我双手染满了鲜血,为了你我甘愿隐藏自己。

慕容白咋舌,难以置信他还可以说得这样的理直气壮。慕容白当即绝对休书一封,与黄莺恩断情绝,再无瓜葛。护着王后两人准备离去,转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叫两人无法挪动半步。

慕容白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苦苦的在雪域这个冰天雪地里守了千年,我承认我做了很多让你难以上眼的事情,我还把你最爱的人给封禁了冰里。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很多事情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从头到尾你都没喜欢上我,你喜欢的只是我当初拿着御灵儿的魂灵的那个人,所以你总是有错觉。

黄莺一五一十的说了很多,每一件都叫慕容白气愤不已;他还亲手在魂泉洞里将他的记忆给篡改给拔除。慕容白很是生气,一掌打了过去,与之相抗。黄莺执着墨灵蓝泽海魂石再起法阵,让慕容白亲眼见证自己是怎么被拔出记忆的,是怎么被篡改掉记忆的。

慕容白毫无生气的坐在了地上,双眸无神,六神无主,何去何从?王后惊诧不已,原来当日在魂泉他就是这样被拔出了慕容白识海。

黄莺一不做二不休,手上一吃劲儿就将法器捏了一个粉碎,里面的光点也跟着散去。

你……做了什么?

第两百八十四章 挫毁墨灵蓝泽海魂石

第两百八十四章挫毁墨灵蓝泽海魂石

司徒音震惊不已,简直不明白自己亲手带大的黄莺,用尽心力培养起来的那个善良可爱谦逊的姑娘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让我觉得好陌生,你还是那个恬静可爱的孩子吗?

王后我很不愿意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就像我真的很不愿意让他发现我一样。我想以你女儿的身份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我作对,一个个的都不让我得偿所愿,我要的很过分吗?

黄莺说着,蹲在慕容白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面额,紧紧的将人环着,生怕被什么人给抢走。司徒音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可怜,好可悲,好可气,他甚至都不明白有时候放手才可以拥有更多,只是一味的紧紧的拽住,拽得越紧却越是受伤。

莺儿你这样子根本不会得到幸福的,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你走进过。以欺骗,恶意的伤害更不可能让你走进他的心里,作践自己,伤害别人与你有何意义?

黄莺一把将人掀翻,眸中早已被怨念充斥得迷失了自我,看不清真与假,看不清好与坏。

你知道什么,看看你这张脸,你不记得可我记得,当年的王妃,你当年那么的宠爱我,那么的疼爱我,为什么你这一世竟然不把我放在第一位呢。当年你那么积极努力,用尽一切办法的撮合我和相公的。现在你来让我放弃,现在你叫我放手,当初你又何必帮我,假惺惺,你好假。

司徒音闻着黄莺的话语,惊人,一句都没听懂;莺儿,莺儿你怎么啦?

司徒音还记得你女儿当时像疯了一样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吗?他的记忆是我给唤醒的,你们当他疯了,病了,可我知道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前世的记忆统统的回来了而已。

什么!?

知道了一切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安慰别人,你和你女儿一样的傻;我还告诉你我狠下心肠对他做了多么可恶的事。你还能忍着疼痛来安慰我这样一个不值得被原谅的人吗?

司徒音含泪的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被这突入的一字一句扎得繁乱不已,嗡鸣而作,不知反应。

黄莺起身,搀扶着还未苏醒意识下的慕容白离开了洞穴,在洞口设下了封印结界,叫司徒音无**回的逃离。

我不想,伤害你。

黄莺带着慕容白远离了这里,走了好久,将人放下,他虽睁着眼睛,却空洞无神,眼眸里也无法映照出黄莺的身影。捧着慕容白的脸,黄莺抽噎着,口中呢喃着:这不是我想做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他总是跟我过不去,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够发现我的秘密。假装一下,假装一下不好吗?为什么你不让我走进你的心里?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进你的心里?若是由始至终都没有那个人,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的;对不对。

黄莺说着,时而咆哮时而温柔;你放心吧,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与此时,柳叶军找到了他们,纷纷以极快的速度将两人前后的夹击了起来,吓了黄莺好一大跳。

王储这是怎么啦?

柳叶问道。

没,没事。你们怎么都会在此?

我等奉命寻人!

找人?还有谁?

王储妃已经找到,不知暝音那边找得如何。

是吗!柳叶将军不如你去帮暝音将军找人吧,这里有我。

可是!?

将军留下一些人保护就好,我们即刻返回苍岭大殿;务须担心。

好!

柳叶留下十多人,带着其余的人寻着暝音的方向找去。黄莺也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强行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到最佳的状态,没一会儿慕容白就醒来,吓得黄莺身躯一怔,不知所措的愣住。

王储殿下!

这一次慕容白醒来会变成什么样的性子?还是那样明锐了个性,沉稳了态度?黄莺很是惊恐,头脑发懵直到指尖都在颤抖,每个细胞都在恐惧。

慕容白张望一番,起身,却看见黄莺潸然而落泪,心疼的上前为其擦拭,温柔了态度的问着出了什么事?黄莺心惊不已,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发现这次他的转变实在让人欣喜,与黄莺言听计从,与黄莺的话一点都不带怀疑。黄莺甜甜的笑着,很是满意,从眼神里溢出来藏不住的幸福。

眼见着黄莺委屈,慕容白竟然答应还给他一个婚礼,要让整个雪域的人见证。彻底了,终于彻底的把那个人的一切都从他的记忆里拔除了;这下子总算可以心安了,再也不用做伤害他人的事情。黄莺想着,可他不知道的事,他的记忆里他与灵儿竟会被调和成一个人。

然另一边的木屋内,寒气凌冽的向外扩张,床榻上的人被冻得瑟瑟发颤,嘴唇发紫,面色发白,他的头发也逐渐的由黑转白。床榻上的人环着自己,努力的张开了眼皮,看着自己的手上凝结出冰粒子,就连哈出的气都是雾花。

门外的人想要开门,却用力的推不开,一掌将门破坏;眼前的一切叫他吃劲不已。赶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踏进房间来到床榻边,紧着女子的手,就连他都被冻得不行。男子刚要为其注入真元,却被女子甩开。

为什么带我回来!?送我去慕容大哥的身边,我要去慕容大哥的身边。

现在只有我能为你续命!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要见我大哥二哥,我要呆在慕容大哥的身边,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

王玥翊你最好安分一点!

呵呵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我是将死之人,你还能拿我怎么样?你连我现在的脸都不敢再看一眼,何必在此惺惺作态。雪神他不得好死,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报应迟早都会来的,只是时候未到。

孟轲很是生气,这也不是他所乐见的;自己已经尽全力在弥补自己所做的选择,你还想怎么样。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当初我九死一生是雪神拼了命的救我,是他耗尽心力把我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你难道要我看着他痛不欲生,就跟你现在一样。我知道我不该让你成为牺牲品,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理由吗?

王玥翊的气瞬间升腾浑身泛着刺眼的光,男子手被烫伤,瞬间抽回;房间内的冰碴融化成水往缝隙里灌,整个房间都被一股雾气笼罩,很快什么都看不见了,趁着雾气朦胧,王玥翊再一次消失。

王玥翊的情绪变化太大,自身也无法承受,浑身颤抖,血液翻腾,没走多远就因疼痛而举步维艰。

她的火绫鞭再一次发威,火光冲天,将天际染得火红一片。

第两百八十五章 炙火,来自地狱

第两百八十五章炙火,来自地狱

一双眼睁开,眸子火红一片,整个人都因此发生变化,衣裙由内而外的衍成一片火的颜色。

风摇曳着,将女子的裙摆撕扯着,飞扬着,煞是好看。一眼扫过,那些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手中的兵器都已经有了缺损。来人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缓步的走进了那灼热的界面,靠近了火绫鞭,此刻眸子里熠熠生辉,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与此时慕容白与黄莺回到了苍岭的主殿上,前脚慕容白才坐下后脚门就被叩响,看清来人已经站到了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位置上。

公子!

慕容白缓缓抬眼,略显得疲惫,但双眸却没有戾气,很是温和;淡墨一笑的问着:何事?

公子任飞有些话不说不妥!

你说,我听。

任飞总感觉哪里很奇怪,也说不上来。

公子请一定要防备艾诺。

师傅?为何?

我想他与雪域曾经的内乱脱离不了关系。

是吗!证据呢?没有证据可是诽谤。

慕容白不时的掩头,闭上眼揉揉太阳穴;任飞我不想再听见类似诋毁我师傅的话了,明白吗。

明白。

良久任飞启口:公子你我是时候分别了。

这话倒叫慕容白心上咯噔,掩面下的双眼顿时的睁开,错愕不已;为何?

后面的路任飞不能再陪着公子一起走了,因为公子已经不再需要,公子身边有了公主莺有了艾诺,任飞早已经无足轻重。

慕容白起身,想要挽留,奈何任飞去意已决,多说无意;任飞跪辞公子便起身退去,走得牵肠挂肚。

公子我们人间再聚。

门合上,慕容白心上乱颤,好像失去了左膀右臂;可他的脚却听得不使唤,竟然没有追上去将人留下。任飞刚下山,便遇上了不轨之人;怀抱着黑猫的女人摇曳得与泛白的天际相映。

相公现在还真是听话,说让他不要挽留就不会挽留,这样子我真的是非常欣慰。

好狗不挡道!

你要去做什么?我觉得你做的每一件都在针对我们二人,所以不能让你离开我们的视野。黑帝你能够解决?

喵!

女子放下黑猫,转身便展翅而走了。黑猫随着一声吼叫身形随之巨大,可刚要冲击向任飞却不翼而飞;一张带着面具的男子在他的面前停驻了手。

任飞为何要走?

公子?回禀公子,我想前往人间寻找妖皇欧阳斐。

那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是,公子。

任飞拜别了短暂团聚的公子,只身闯入了进入凡界的大门,离开了雪域,这里的一切从此与他再无瓜葛,无论慕容白最后会选择走上什么道路他都没办法左右。

雪神是当年经历过的人,其中的来龙他会非常清楚。慕容白想着,可是黄莺告诫过他让他回到房间好生休息,不要踏出去一步,否则就再也不理他了。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慕容白偷摸着出了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雪神被拘押的大殿。

这么清早的搅人清梦,怕是不太妥当。

我……。

你想知道什么过来吧,今日我就助你全部回忆起来。

从他一踏进门,雪神便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佛指拈花手对着慕容白的脑子点去。慕容白竟回到了当日做生辰的时候,左顾右盼一番;看见了陆续来的客卿。院里十来桌都满满当当,实在热闹。慕容父母环着孩子招呼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突然一阵狂风起,夹杂着冷冽的雪花将院里扑了一层又一层。慕容父看情况不对,招呼着人散去,让大哥带着慕容母与妹妹后门离去。

人还未散场,皆无法动弹,时间似乎被定格了一般,就剩下慕容白一家几十口还能喘息。雪神从雪花里优雅的走了出来,撩动着胸前的发束,往左看去便是浑身充斥着妖气的雷系男子,他眉眼清冽,不着妖气。然右边便是上千的天兵天将,领着法旨前来拿人,他则是来清理反抗之徒。

如雪神所料,慕容雪被天兵天将拿下带走走果真反抗了起来。雷系男子直步而前,他的眼睛一刻都未离开一个人,那个人是刚从屋内踏出的人,站在了慕容母的身后。男子一挥手,大哥与母亲和怀里的孩子都飞扑出去,摔倒一团。慕容雪回首,面色狰狞,终于开口叫喊:雪神救他们,救他们。

雪神说:当初你爹那么决绝的对待我,凭什么我要出手救他的妻儿?没错,我袖手了。他,也挣脱了天兵天将,回到了妻儿的身边。可是我发现他竟然无法与白蛟融为一体,法力大打折扣。就算如此,为了自己的妻儿,就算获得了短暂的法力也要拼死一搏,与妖神对战。

妖神很是生气,勃然而怒,狂虐了慕容雪;命令了他的手下打开了杀戒。妖神要针对的始终只有一人,慕容白便是你。

慕容白心颤,每天深锁。

放松,继续看吧;看清楚一点。

雪神于心不忍还是出手了,挡下了一个个妖孽的屠刀,也激怒了雷系的妖神。

蒂纳你想与我为敌?

好歹你也是神竟然敢与凡人动杀戒,有我在此不会让你得逞。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少来管我;你还没有资格,我们走。

雪神睁开眼,收了手,慕容白惊得一身的冷汗;看清楚了吗?

慕容白违背天条与凡人相爱,成亲生子,此为一罪;私自开启通往凡界大门此为二罪。私自参与妖族内部争斗,导致雪域受牵连此为三罪;他对雪域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为四罪。与妖族称兄道弟,私相授受,此为五罪。

慕容白整个人都被吓得愣住了,不知该以什么言语来辩驳为自己的老爹开罪。

我不相信,你说谎,我爹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你要为慕容雪洗白,当然可以。你爹把雪域搅得一团乱后溜之大吉,是该由你这个儿子来善了。

雪神正要开启回忆模式,哪知周围的温度骤然的上升,屋外一片红朗盖天。慕容白扒开门一看,窜天的火蛇就像长着眼睛一样朝着苍岭的各处而来,将一切都点燃。

慕容白看着一条条火蛇朝着主殿袭来,退居进入主殿,将门紧锁,可还是挡不住这猛烈的攻势。雪神端倪着,整个苍岭都被大火吞噬,火势不断的蔓延,朝着苍岭以外的地方袭去。

王储你是时候该走了!

什么!雪神快施法灭火呀!

来自地狱的炙火,你叫我如何湮灭?王储,你想知晓一切就需要继位雪皇,前往魂泉便可解开心上的谜团。

雪神一施法,除了他的其他活着的人一个个都被他送离苍岭落到了花魂岭。

雪神?

雪神起身,看见了自己摒弃的神格,伸出了手,再度融合,白莽化来参天巨大,他的身子盘踞在了苍岭的山头,他的尾巴缠绕在了山脚,一声吼叫震天动地。一眼便看见了正在施法的人,那人觉察到目光的凝视回眸相对。雪神震惊不已,冲着他嚎叫开,口中暴风而走,也熄灭不了这遮天的大火。

慕容白与其他的人都站在了对面的山头,眼看着火星飞溅落进了花魂岭,纷纷起身相抗,聚集能量汇聚一点。慕容白化萧而出,白龙由天而降坠入他的身体,合而为一。莫天辰环着白玉盘踞一侧,轻拨琴弦与之和谐。黄莺怔怔的看得出神,却也没看出个所以。萧默寒化战魔剑前来,护在公主身前。

雪神啸天,一声更比一声响亮,震动得苍岭都在颤抖,山石崩碎。他在大火里竟然看见了自己的义子孟轲不畏火海的追寻着前往的女子,不论是否天意,他都回到了丢掉火绫鞭的地方。

女子颤颤着身子,看清了眼前的一幕;那人直叫他震惊。他对着自己的火绫鞭不断的施法,浑身散着火一样的光,好像要把自己的力量彻底的耗尽,激发起火绫鞭的能力,不再是通灵的法器,继而无法无天不受控制。

沫儿,住手。

女子上前两步,被大火逼退,可当他低头躲避时却发现了此处的人;大哥,大哥,二哥。

女子扑上前,板过身子,一声声的叫喊着,却得不到回应;泣如雨来润了眸不清了视野。

将军,灵芝小将;哥哥你们醒醒。

回身而探!气愤不已,冲着火绫鞭一顿痛骂。

女子飞身上前阻止沫儿,却被他狠心踹倒。

沫儿为什么?为什么?

女子起身,拼着一死阻止火绫鞭作恶,沫儿都看得傻掉了;停顿了几秒便被雪神趁机而入。一顿雪花散去,整个苍岭都不复存在;火绫鞭与其他几人同孟轲给扔在了花魂岭。

遮天的火光散去,一切似乎恢复了往昔;这里除了雪神还有两人人没有归来。

慕容白找遍了人群里的人,眼眸湿润着却不肯落下;姐姐,王玥翊。慕容白叫喊着,扑腾的跪在众人之间,看着自己的手瑟瑟的发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没人敢上前。

第两百八十六章 玉碎

第两百八十六章玉碎

慕容白目光所及着那些受伤昏厥之人,以及那两兄弟,此刻他真的感觉自己无颜面对,恨不能从所有的目光里消失。

相公我们回王城吧,这里的事情都已经画上了句点,只要重塑白瓷净瓶,雪域就能恢复如常。

慕容白斜睨着黄莺,明明不可能了,明明什么都不可能了。

相公只要圣女肯献出生命,以他一人之力便可化解危机。

圣女?

众人相视着,圣女是谁好像已经从他们的记忆里被拔掉了一样,谁都不记得;没有了白瓷净土的制压,在场的人一个个的开始浑噩的模糊了意识。

相公没时间了,苍岭已经不复存在,没有地方再可以制压他们了。走吧,现在只有王城唯一一片安全的地方了;柳叶带上人赶紧走。

是!

这一次公主莺说得在理,迟一步他们便会沦陷在被妖血侵蚀下无法自持的妖孽群中。

马车里,黄莺紧着慕容白的手一刻都不敢撒开,感触着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手心发汗。

不出一日兼程,他们就回到了王城,空旷如斯,就像最开始见到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他身边的人有增有减。安置好众人,慕容白一人独自的站在了王城最高的地方眺望着整座萧条的大街,偶尔伴随着一阵略过的风将瓦砾掀落。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莫名的站着了一个环着白玉琴的男子,正出神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一句话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他的附近静静的陪伴。

慕容白回身与之相视,震怒非常,三步上前,一副要即刻处决此人的心思。

王储殿下,莫天辰参拜。

当日你狠心决绝的要杀我之时可有想过此种情形?

莫天辰不敢奢望王储殿下的宽恕,只求一件事;还望王储殿下应允。

我要是不答应呢!

王储殿下宅心仁厚,必定不会辜负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

将死之人?本殿下似乎还没有要给你什么处分呢!你这是求死?还是求生?

王储殿下,莫天辰受白玉琴魔咒所控制,不舍放下,早已被其掏空心神。就算王储殿下大人大量,在下也不会再有久远的日子。

自作孽,不可活。什么请求说来一听?

王宫内传出了声响,王家两兄弟在寝殿中疯狂,其他人根本拦不住,原来他们醒来后便得知了苍岭的事情,自己的妹妹根本没有出来。囚室中孟轲醒来也是懊悔不已,他亲手葬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不说还搭上了他的性命。

慕容白进入了寝殿,王忆镶扒开人群直接拎住了他的脖颈往上提起。他的眼眸充斥着红色的血丝,泪在眼眶里游荡,气息粗狂。然数秒后将人丢开,抽噎着,时不时的抹一下流出的鼻涕。

滚,都滚出去;我叫你们都滚啊。

王忆镶掀翻了桌子,整个人都瘫软了,咬紧了牙口,颤抖着双唇,抽噎着鼻翼。不知为何,慕容白看着这样的王忆镶心上莫名的酸楚疼痛;想将人搂在怀中安抚。

滚啊!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此刻的王忆镶一点都不愿意冷静却要强行的装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己的控制的颤抖,可见他的伤心,埋着头,不愿意看见任何人。隔壁房间,噼里啪啦,一顿喧嚣,进入屋内的人都被打了出来。那人力气非常的大,此刻跟一头牛一样拽不住;手中的水神戟挥舞。

闻声,王忆镶起身便出了门,这一刻就连他也没办法控制住这个一根筋的弟弟。莫天辰站在最后,环着白玉步履而上,穿过人群,来到了王玥鲲的面前。慕容白萧起,莫天辰负荷,叫王玥鲲翻动着眼睛冷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看得呆立。

堂兄怎么会弹出与王储殿下契合的曲子?

莫天辰顾不及众人的目光,将火绫鞭送上了王玥鲲的手中,看着妹妹的傍身的法器,嚎啕而泣,瘫在地上。

多谢!

务须客气,好好照顾鲲儿。

莫天辰此话没什么不妥,却总觉得哪里不妥,一时三刻也没人能说上一个子丑寅卯。事情稍有平息,莫天辰便环着白玉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好像从来也没出现过。

次日,慕容白在黄莺的允许下带着郑烯,暝音,柳叶我家兄弟,萧默寒,王君一起来到了圣女所住的神殿。厚实的冰面,开启,光耀眼而入。一位少女张开眼睛,微微的回身,淡墨的一笑着。

慕容白一眼看去,那人好生熟悉,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过他的影子;黄莺将一个白瓷净瓶递上,示意着让他亲自动手。这可是一条人命,岂可如此儿戏;不行。慕容白断然的拒绝,却也无法反抗来自黄莺的命令,还有他的软磨硬泡,耳边蜜语。

慕容白颤抖着,手中的白瓷净瓶竟然拿不稳,差一点就磕碎;黄莺连忙上手护着。

相公没时间了,雪神已经不再,妖血肆意发狂,我们没有办法再能阻止!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可以!不可以拿一个鲜活的生命去换整个雪域。

慕容白拒绝着,内心却惶恐不安,不敢直视着黄莺的双眼。莫天辰不知何时的出现,缓步上前,径直的走到了所谓圣女的面前,将手中的白玉交给了他。

我把你的东西带来了。

谢谢。

接过白玉,缚着的冰砰然而碎,得以自由;莫天辰也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郑烯上前,二指并拢了试探,差一点被吓死;还有呼吸。

女子随着白玉加持,恢复了一线生机,白纱的裙摆高贵的自然。回身与慕容白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

我愿意!

谁都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众人惊诧;女子回身将白玉置于神坛上,即刻进入了白瓷净瓶。御灵儿消失了,他的生命在这一世终结;南熙空海在九命猫的注视下化成了光粒散去。

九命猫冲入了神殿抢走了白瓷净瓶,高高将其举过头顶,猛然摔下,却被黄莺给接住了。

这可是雪域的希望,岂能由你这只猫妖来破坏;来人还不将其拿下。

第两百八十七章 黄莺失踪

第两百八十七章黄莺失踪

原本悻悻的公主莺被瞬间怔住,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的地步,一切都可以画上完美句点岂能让人破坏。嘴上喊道,可所有人都还没来得急反应,公主莺便一马当先,瞬息不到一秒的转变,手上形成锋利的钝器,直接秒杀了九命猫夺回了瓶子。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九命猫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失命。

黄莺……!

什么?相公白瓷净瓶没有损伤,你快让雪域恢复吧。

公主莺将白瓷净瓶恭敬的递上,完全不把刚才的一幕放在心上,慕容白恐惧着眼前的女子,却好像没有办法去违逆,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没有被其掌控。

慕容白心上沉重,不敢置于面上,接过白瓷净瓶,去到九命猫的身边,奄奄一息一爪挥过,若非躲得及时,爪印就落在了脖颈之上;众人看去他化作了粉尘的光点散去。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这一切在公主莺的眼里进展得十分的不错,虽然磕磕绊绊的总算如愿以偿,眸中难以掩饰的得意,却也极尽的去掩饰。与神殿拜礼后,慕容白化萧而起,面前的白玉琴竟然与之琴箫和鸣,白瓷净瓶发威,布满整个雪域将妖血拔出尽数收回,加持了封印。

事情总算归于平静,雪域的子民一个个的清醒后陆陆续续的回到了王城回到了原本自己的家回到了自己的亲朋身边,喜极而泣。虽说被妖血侵蚀了日子里大多都不太有记忆,可浑噩之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有人喜极而泣便有人嚎啕而哭,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完完全全的平安归来了。

待助大家都安顿好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慕容白始终忧心沉沉,他的姐姐慕容萝至今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在大家的拥戴下,郑烯择出吉日送慕容白凳位继任雪皇,慕容白没有推脱,也不知如何推脱,他身边的妻子很渴望成为雪皇。

雪皇凳位那日,便是迎娶雪皇之日,也是慕容白给公主莺名分的时候;然雪域的人都想起了黄莺的身份,就算私下议论纷纷也不敢搬上台面。得知公主为了雪域的子民毅然决然心甘情愿的成为白瓷净瓶的最后封印枷锁,所有人无不奉上了自己的心意,为之在暗地里建立丰碑祭奠,香火可谓鼎盛。

他们是如何得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不让雪域的公主白死,总有人想要打抱不平,在暗中做着细微的事情。眼见着大婚的日子临近,慕容白竟然坐立难安,紧张万分。手底下已经如火如荼的准备上,王宫不消几日便已经热闹非凡,喜庆非常。

王储殿下您还好吧?您的样子很像便秘了。

郑烯问候道。

没……事……。

多谢王储殿下没有追究我堂兄的罪责。

郑烯陪我出去走走吧。

遵命,不过出门后不会添堵吗?既然要忍就忍到最后吧,免得后悔。

郑烯的话直戳慕容白的咽喉,让他连出门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了。喜服给方妙人捧着送了上来,大红色,描龙针绣,制作精良;看着这精致的喜服总让人提不起兴致,勉强的挤兑出了笑颜,比哭还要难看。

王储殿下您请试一下吧,若不合适妙人立即修改。

不,不用了。

王储殿下要先继位再迎娶王后,何必将两件事赶在同一日进行呢?

吉日终究来临,次日的天气状况非常的好,阳光和煦温和,风淡淡而不烈人,雪域的人纷纷嚷嚷的一拥而入进了王储。

王储殿下身着素衣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万级阶梯,单膝而跪从郑烯的手中接过了雪皇的掌权法杖以及权印,披上了雪皇的黄袍,所有的人为之行跪拜叩首,承认这位新晋的雪皇。

司仪喊道:迎雪后!

司仪喊出声,嚎叫吹响,鼓乐喧天,一阵后,所有人都瞩目下人未有出现。

什么情况?

方妙人急切的跑了上前,说王储妃失踪了。话出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虽雪皇内里送了一口气,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失踪了这可是大事,带着人火速的赶往了她所住的寝殿。寝殿里没什么狼藉的变化,除了萧默寒受了伤其他人都只是被点昏。萧默寒掩着后肩,脖颈一个劲儿叫疼。

默寒没事吧?

我没能保护好公主,那人身法太快,我就被打晕了。

没受重伤就好。

是谁带走了黄莺如今没有了一点线索,不一会儿暝音手底下人来报,天牢里的孟轲不见了。

以孟轲的身法做得到!

都只是猜测,你们有什么凭证吗?

来回徘徊的慕容白脑核突然闪过一道光,他既然已经继任,那么雪域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涉足。慕容白一出门便消失了身影,不消一日他便现身在了断魂林。刚踏足就惊动了断魂林的王,慕容白此次没有后退半步,王见到他都要退避让路。

慕容白径直的踏入了泽海,却找不到前往魂泉的路。魂泉仙子感知有贵客驾临,竟然亲自现身迎接。

参见雪皇陛下。

你就是魂泉的仙子?

是,小女子便是镇守在魂泉之人,雪皇大驾光临请问何事?寻人,问世,寻前因问后果,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魂泉自有魂泉的规矩,一生只能询问一个问题。雪皇陛下想问什么?

你知晓我要来?

知。魂泉流脉遍布雪域各个角落,那位的生命走到尽头便直接接回魂泉源头轮回再度。雪皇陛下这不是你想问的问题吧,请不要浪费机会;三思而行。

慕容白思虑三番,只能问一次,问什么呢?

我想知道我的妻子现在身在何处?

这事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非常的难,黄莺姑娘身上有魂泉之能,只要随着这罗盘指引便能找到他的所在之处。

魂泉仙子奉上,便告退。慕容白纳闷,自己的妻子身上怎么会有魂泉能力?开启罗盘,上面指针摆动不停,一道光划出,指示出了一个方向。

回到王城已经是第二天,暝音与柳叶带着人马火速出击将孟轲擒获,五花大绑的跪倒在了大殿之上听候雪皇的指示。

然此时,国舅爷司徒笙竟然莫名的从死亡的边缘回转,听得魂泉之话言;是有人将他的生命线特地的延续。

第两百八十八章 卸任

第两百八十八章卸任

慕容白回到了王城便被暝音的手下带着一队人马迎接回了王宫,并且向他回报事物。慕容白大步流星前面走着,甩开后面的人几条街,唯能跟上步伐的也就只有灵芝。慕容白匆匆上了大殿,脚下生风的掠过众人,坐下。

他的失踪与你有关系吗?

孟轲缓缓起头,与之对视;有一点关系吧。

他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我破开天牢潜入王宫,的确是想暗杀那个妖女,打伤了萧默寒之后就被她发现了,她遁走逃出了王宫,我便一路追上,却不想在一处树林地带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找了许久我也没找到人。

你要杀我妻子,实在罪无可恕。

孟轲好笑又无语,对于眼前这个略显愚蠢的人实在没力气去争辩。

哈哈哈慕容白我真的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可怜,可怜到了极点,在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跟你说真话,一个个对你藏着噎着你也觉得他们对你忠心耿耿,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这群人只不过是想让你收拾烂摊子,哪一个对你真心实意?就连雪域的其他的人也一样呀,明明知道可谁都不说,就看着你这一个傻子在台上唱戏,还以为自己赢得了所有。

孟轲瘫坐在大殿上,什么礼仪他才管,什么都跟他没关系;这个人凳位雪皇他又不承认。满脸的不屑,眼里的鄙视,看不起就是看不起。身居雪皇高位,被一个阶下囚这般羞辱还能忍?

你身在我雪域,就算你不承认也罢我现在就是雪皇,你的言语羞辱着本皇,兹事体大,本皇不责处你难以服众。

哈哈哈……少说得冠冕堂皇了,羞辱你,你还不够资格。说你被蒙蔽,说你看不清,说你耳目闭塞,一个字都不会改;指不定此刻现在就有谁在背后议论纷纷呢。你倒是问问他们一个个的与你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慕容白端倪着在场其他人的面色,虽然极力隐藏,可微弱的表情还是出卖着。

你们有事瞒着我?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意的要杀黄莺你妻子吗?为了报仇,为了给夏雪报仇。你不是嚷嚷着夏雪是你的姐姐吗?可她却是死在了你那个善解人意的妻子手上。你可知晓?我还告诉你,曾经雪域的雪皇一家也同样的是毁在他的手里。你以为他清白吗?你以为他干净吗?你以为你有多能耐吗?若不是每每在你危机总有一人出手帮你,你会活到现在,你会凳位成为雪皇,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最可笑的人。所有人都在期瞒着你,只有你自己觉得他们没有私心。

孟轲说着便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横飞,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却极为难看。

谁都知道黄莺不是公主,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你。他是你妻子,那你就尽全力好好的护着,我孟轲一定会找他报仇为夏雪偿命。

孟轲被人押解下去,他疯狂的哭笑着,没有任何反抗,却在门口被王家的兄弟给拦下了。乘风剑,火绫鞭,水神戟;三个法器骤然出现。

他的手有血腥你的手又干净到哪里去?

对不起。

对不起!?我妹妹仙儿就能回来吗?到死我们都没有见上一面,连尸身我们都找不到。我妹妹仙儿是怎么死的?

王忆镶忍着伤痛,咬着牙槽,颤颤的问着。

她,是死在这火绫鞭。

什么!火绫鞭通灵认主,怎么可能?

我亲眼所见,是我没能及时的将人救回来。我恳求你,让我为夏雪报仇雪恨之后,我会亲自登门为王玥翊赎罪偿命。

孟轲恳切着,跪下身,垂下头,真诚的求道。

你以为你能走得掉吗?

呵呵,不需要搁下担心,我若想走没人拦得住我若想留也没人挡得了。

大话款款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边话语刚落,王玥鲲愣头愣脑的就冲了过来,执着水神戟便招呼了上。孟轲随身一闪,身上被缚着的禁制便被解除,铁链落地,整个人移步而走,两个接应他的人也赶到。众人刚要追,一声喝止让所以人停驻了动作。

国舅爷?

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扫视在他的身上,每个人都相当的心怀疑问。国舅爷二话而说,下跪参拜了继任的雪皇。

国舅爷请起。

雪皇请你放过轲儿!司徒笙愿意待他受责,无论什么刑法。

国舅爷您快起来。

雪皇司徒笙年老,活下来的日子都是赚的,我知道轲儿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请您看在老朽的面上放他一马。

国舅爷就是不起,拦在众人的面前,就连孟轲都还在意外为何没有人马追击他们。

雪皇司徒笙愿以性命力保轲儿这一次,日后你们要抓要杀,我再无意义。

国舅爷视雪域的法度为何物?这个雪皇的担子太重,慕容白根本无能为力承担。今日我便卸去雪皇职权,请郑烯再择有能之人。

雪皇请三思!

现在已无妖血侵蚀,你们可以自己掌管好雪域的一切,至于我就真如孟轲所言,被你们期瞒着的一个傻子,可我虽然是在为雪域为你们而战也是为了弥补我爹当年而已。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我该去找人算账了。更何况有些事我还需要去弄清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他人愚弄。

慕容白踏门而出便卸掉了一身龙袍,轻蔑一笑;权利与我如浮云。众人追上,恳求慕容白收回成命,哪只他一路来到了通往妖界的大门前。

这条路我终究还是要踏上!

众人虽不是有心所瞒,但他们还是期瞒了慕容白。于这个对雪域尽心尽力的雪皇,众人纷纷下跪拜别。雪皇慕容白行驶最后的权利开启了通往妖界的大门,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紧随其后的是萧默寒,好不容易找到了爹爹怎么可以轻易的离开。国舅爷往北面通往妖界的大门的对面南方走去,那里是通往人界大门。

站在大门前,国舅爷终于想起来一件事,在苍岭,当时他朦胧的睁开了眼睛,虚弥的看见门窗突然的来回煽动,一个轻飘飘的影子落在了他的床榻便。盘着手趁着头,他在哭,哭得很伤心。

哥,哥我来看你了。哥,你怎么这样的憔悴呀?哥,都是妹妹不好没能照顾着你。哥,枢墨去了,灵儿也不再人世,我也要去与他们团聚。

国舅爷回过神,已经慢慢的走进了大门;我的寿命被你延续,还有好多好多,音儿等着我这就来人间找你们一家子,咱们一家团聚。

第两百九十章 九雷天池

第两百九十章九雷天池

从旁而站的一女子从刚开始就一句话都未言语,闻主人传唤便从角落上前。黄莺看去,爬了上前,紧着女子的衣角泪眼迷离的求着。

姐姐……姐姐……救我……救我……,我和相公已经是夫妻了,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你帮我求求请,你帮帮我。姐姐我求你了,相公会很伤心的,他会伤心的。

绫罗低眉的看着,也真的是于心不忍,转过头面朝着那漫不经心的妖皇,一记眼神直接叫他垂下眼眸,不敢再有更多的心思。

松开。

绫罗赶紧把人押解刑场,还是你想再上一次九雷天池。

绫罗遵命。

黄莺退缩着,就算腿软也要拼命的爬着往外逃去,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绫罗一把揪着黄莺的肩胛往上一提,整个人站立。黄莺反手将其挣开,扑棱到那人的脚边,努力的安抚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每一个字尽量说得清楚,明白。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做得过头了,其实我和妖神陛下一样啊,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明明知道他们不喜欢却偏偏要用尽手段。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伤害你的御灵儿姑娘,我不是人,我连畜牲都不如,我恩将仇报,死有余辜,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将功补过,我帮你把人完完本本的找回来,交到你的手上,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保证。

那人看着黄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一双眼眸里连半点怜惜同情都挤兑不出来。

绫罗你在作甚?

是,主人。

绫罗突然出现在黄莺身后,一阵背脊发凉,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感觉自己无力的挫败感,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可以被轻易丢掉性命。黄莺抱紧了那人高高在上的大腿,死活都不肯撒开。

妖神陛下求求你,只要一个机会。我是乌绝,我们生活在影子里,天下间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人。

这倒是勾起了妖神的兴趣,捏着黄莺的下巴往上提起,薄唇起鄙夷道:乌绝算什么,本神想要一个人还需要你。再怎么撒泼也改变不了本神的决定,还记得当日你就在那里指天誓日的誓言吗,今日就该你去应验的时候。

黄莺眼神微移,被妖神拧着下巴看去,当年自己年幼出逃乌绝几经活不下去,是妖神出手救了我,当时他只让我为他做一件事情;保护御灵儿将她好好的带到自己的面前。我答应了,为了活下去我答应了。妖神一挥手黄莺破天而降的坠到了九雷天池的中央,绫罗也随即到了施刑台。

黄莺趴在了那一大片褐黄的土石之上,方圆一百米的空旷,高耸入云端最接近天际。黄莺缩着身子缓缓的蠕动的爬起,回眸与绫罗相对,眼里的泪夺眶而出;我不想死。

绫罗撇过眼神,高举起手中的雷电标识着的旗子,金丝绣线,栩栩如生,风声鹤唳的吹动着撕扯着。绫罗挥下,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一秒。

萧默寒与慕容白两人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也豁然了好多,虽然心中谜团重重,还未解,可是能离开那片地域也是一件好事。慕容白前面走着,萧默寒满目春风的跟着。

默寒你该回家了。

默寒三思一番,沉眸想着:有你我才有家呀,可是又不能说明。

小丫头想什么呢?又打什么主意?

我还没玩够呢,等我们找到公主之后我再考虑回家的事情吧。

你知晓你在雪域受了多少罪多少痛多少苦吧,几经生死啊,还不回家陪陪自己的亲人,他们会难过的。

我亲爹亲娘都已经不在了,我奶奶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师傅是云游的高人,他不会介意我在外面玩闹多久的。慕容大哥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也想去找公主,我也想知道他怎么就不辞而别了,我也怕他遇到危险呀。

萧默寒撒娇着,看着眼前的女孩总是拿他莫可奈何,无奈的一笑,转身前面走着,说实话他也不放心就让她一个人单独回去;可惜任飞与师傅艾诺都不再身边。萧默寒的身影老在他的身边忽前忽后的穿来穿去,一个没看见还真是会被吓得心惊肉跳。

此处风景绝佳,芦苇长得很好很高,随风的飘扬着,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打他们踏入妖界的那一刻就被别有居心的小妖给描上了。慕容白享受着这样难道的惬意时,一回身便再也找不见萧默寒的身影。

眼前的景致在快速的流走,萧默寒只感觉胃里翻腾得厉害,叶面飞驰的刮过肌肤,刺得疼。

停下,快停下。

萧默寒喊着,掩着口。

停下,我的胃好难受。

另一边的大路上,慕容白四下张望,寻觅着蛛丝马迹,这里是妖界,指不定什么得机缘幻化成行。

给我滚出来!

慕容白挥手便是一把银枪挑出,直戳芦苇荡丛中的一只小山精。挑开芦苇丛,慕容白看着自己的银枪笔直的对准了那只山精的脖颈,吓得他瑟瑟发抖。

说,什么东西带走跟我一起的姑娘?

那……那……

快说!

几只恶霸,他们常常强取豪夺他人修炼不易的元珠;或许是看上了你家姑娘的美貌了吧,人类女子的元魂可以很滋补的。

哦,是吗!

慕容白收了银枪,那家伙刚要松口气,突然浑身一颤,背脊发凉,缓缓的抬眼看去,那拥有人类气息的慕容白眼中杀气纵横,直叫当场吓晕。

鸳,化形。

手中魔方粒子分解凝结成一只超级的巨鹰,载着慕容白腾飞而起。然不远处轰然而响,一颗大树戛然而倒。几个奇形怪状的妖怪心颤着,一个个的扑腾的跪了下来。萧默寒捂着肚子,一手执着战魔剑,一个劲的反胃。

太可恶了,颠簸得我的胃……难受。妖精,遇上本伏魔师算你们倒霉。战魔剑。

呀!随着一声声尖叫,几只山精都给吓得口吐白沫。萧默寒稍微的调整一番便好受很多,没一会儿慕容白从天而降。原本只是装晕的几只山精妖想乘机逃跑,没想到战魔剑的威力如此巨大,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奈何眯着眼竟看着与之同行的男子也追了上来。

默寒没事吧?

没事,可能水土不服。慕容大哥这些家伙怎么处置,要不就让他们喂了我的战魔剑吧。

一听这话,几人瑟瑟发抖,不敢再装,纷纷蹦跶起身,跪在了两位面前一顿求饶。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得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当一个屁给放了吧。

中间的那个魁梧有力,身形壮实,元神竟然是一只豺狼,躲在他后边的模子比较小巧,是一只花妖,另一只是耗子。

我们也只是想提升法力不想被欺负而已嘛,虽然我们的做法很不地道,但这也是最快提升的方法嘛。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做了,再也不伤天害理了,我们都靠自己努力修炼。

身后的花妖频频点头,这里面的歪瓜裂枣也只有那只花妖比较好看一点。

慕容大哥你说怎么办?

他们是你抓住的,一切听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喂战魔剑,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斩妖除魔了。

默寒我们需要耳目!

慕容白没有求情,可默寒已经明白了不能杀但也不能放。一根困妖绳从袖中飞出,将几个的手腕缠上一周,便连在一起,默寒一挥手,绳子就化作手链附着;可几人离开彼此超过两米就会被生拉硬拽的绑在一起。其中的花妖不干了,面上委屈不已。

天空不时的雷鸣作响,根本就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几个家伙却被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找着地方潜藏起来,口中呢喃着;来了,又要来了。花妖时不时的看着萧默寒,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第两百九十一章 雷劫轰动

第两百九十一章雷劫轰动

喂,小花妖不要看我慕容大哥长得好看,他可以一个钟情长情之人;再看小心我的战魔剑与你不客气。

小花妖给吓得哆嗦的躲在豺狼妖的身边不敢再作声,慕容白就很是奇怪;就这副样子哪里样作恶的样子?

只见着垮嚓一声,不远处一片火海,一道雷击闪过后,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好的青天白日就能闪电乱打。忽然两人脑海闪过灵光,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有人在施法。

二位,我劝你们还是躲一躲吧,这法术可不长眼睛,小心伤着。

花妖说着,默寒一回身他就把头埋进了豺狼的手掌下。

什么意思?

还没弄得清楚,一道闪电直劈而下,鸳从天而坠,死机,分解成粒子带着糊味儿冒着黑烟回到了慕容白的掌心。这一次吓得萧默寒跳脚了起来,连忙的躲在慕容白的身边。

慕容大哥这谁那么缺德呀,胡乱施法,还是雷系法术。

不是,这是九天雷池的雷劫,只要妖神殿下一个不高兴了就会发放一妖经历雷劫,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没人能够违逆妖神。

妖神!

慕容白眸子瞬间亮堂,问道:哪里能找到这位妖神!

找妖神?

几个小妖惊诧,彼此凝视对方。花妖站了出来,指着前面的九天雷池说道:他就住在九天雷池附近的天宫里。

此刻小花妖的眸子是亮着的,这点小计谋萧默寒还看不出来,那不是瞎子嘛。化出战魔剑横扫,三只小妖向后趟去便睡了过去。

走吧!

哼,给你们一个教训,不要想着随随便便利用他人。

萧默寒得意都写满了脸上,收起战魔便跟着慕容白跑了;他的这一剑打碎了几只小妖继续修炼的梦,不论再通过什么来修炼,修为都不可能再被提升。

两人顶着这时不时打下的雷击往前赶路,忽然不远处杀出一只黑色的小兔子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双眼红彤彤的盯着,不明有何企图。忽一道雷击闪下,慕容白与萧默寒合作下救下了这只有点呆然的兔子。将她放下后,两人便启程时,一席黑纱款款的女子愕然现身拦下了二人。

兔妖不要不知好歹,闪开。

兔妖揖揖手,请礼。随手一打,让开了路,请着二位跟他走。跟着兔妖一路,没有再遇到雷击,他们来到了一处溶洞,这里有很多的山精妖怪,洞口一封,黑兔便能开口言。女声很脆,很柔。

两位请!狐仙我回来了。

辛苦了。

为何你在外面不说话?

妖神耳目众多,说一句都有可能漏到他的耳朵里,到时候站在九天雷池中的就是我们自己。

那妖神那么可怕?你们怎么不反抗?

九天雷池的威力你们想必也是亲眼所见,这还只是开始,雷刑还未真正施动,介时密集的雷电将全力的轰击在九雷天池之上,其他地方只是被殃及。一旦有雷劫,基本上所有的妖都会躲起来。

那不知道狐仙请我们来想作甚?

狐仙如名字一般仙气十足,眉眼却也妖气繁盛;一举手一投足十分能够撩动人心。

妖界曾经称霸的有三位,各占一方。

可当狐仙一开口,声音真让人给跪了。声线苍老与面上完全不吻合,语速有些缓慢。

妖界也算安稳,各方势力虽然蠢蠢欲动,可一直也都相安无事。可妖神有一日出现了,将他们都赶下了台,妖界便不复从前,谁都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有些人为了自保,只得投靠。

狐仙到底想说什么?

老朽想请公子帮忙制衡妖神,介时众妖必定奉你为王;如何。

你怎么能确定我能够制衡你口中的妖神?

呵呵,妖界也是有通天眼的,何事能期瞒我等!况且你若不制衡妖神,你的媳妇就会葬送在九天雷池的法场之上。

什么?

慕容白心惊,原来他手中的罗盘指示的方向是落在了九天雷池附近。

就凭着你那小小的魂泉罗盘也想窥进九天雷池禁地,简直妄想。老朽好歹也是修炼几千年的狐妖,只是妖界捧着奉一声狐仙。小小法器,也是瞒不住老朽的眼睛。你若要去,我便让兔妖带着送你们过去,迟了就来不及啦。

好!我应下,至于妖王一事改日再说。

可以。

黑兔小妖引着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九雷天池的附近,打转回了,再往前恐会被发现丢了小命。

小兔只能送二位到此,告辞,保重,小心。

溶洞里的小妖们议论纷纷,且忧心不已,就凭一个人类能帮他们?

狐仙我们能够相信那两个人类?

狐仙不语,一切都只能静候结果;兔妖也未走远而是躲起来观看。两人看着雷电是越来越密集了,九雷天池深入云顶,想要攀越还是一件难事。

默寒你在下面等候就好!

不可,我也担心公主。反正我决定了,出生入死跟定慕容大哥了;何况我知晓慕容大哥一定有能力保护我的周全。

两人说着,踏着法器纵身而跃,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云端;这一幕可看傻了兔妖。

如今的雷群已是小儿科,两人穿梭其中,安然的站在了九雷天池的边缘。一眼便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绫罗挥下旗子,雷电轰然击下,落在了黄莺的周围,吓得她无法动弹,被强大的冲击里掀飞一次一次再一次。绫罗也是无语了,给你制造了这样的空间竟然还不逃跑。

也许是才回过神,黄莺展翅而起,腾飞而走,一道闪电强力轰下,直接打在了他的背脊之上,当场跌落,失去飞行能力。

不管黄莺为何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去逃去反击,此刻自己的妻子命在旦夕,慕容白暮然现身,以身相互,以身相抗,抵挡天雷之劫。

姐!你在作甚?

绫罗回首,淡墨一笑说道:少年你认错人了。

战魔剑!

绫罗原本不忍心,但此刻若再放水必定会被妖神察觉,诛他再所难免。绫罗飞身而下,以手中旗子与之对抗。

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姐!

你姐已经死了,在墨池的时候。

慕容白心惊不已,与绫罗对拆着招数。一道雷光闪过,劈嚓的打在了他们之间,将两人分离。

强光闪过,巨大的能量波及散去;慕容白抬眼看去,那位高高在上,眉目轻杨的男子赫然的出现站立在了几百米外。风轻云淡揖揖手,绫罗便落到了他的跟前,被他踩在脚下。

住手,休要动我姐分毫。

这人阳奉阴违公然违抗本神的命令,我还不能处置!?

他是我姐由不得你来处置!妖神,把你的臭脚拿开。

哈哈哈……我该称呼你为将军还是现在的名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神的面前指手画脚。

第两百九十二章 妖界一天人界一年

第两百九十二章妖界一天人界一年

妖界的天雷轰动,人界却也几番雨季,七叶镇都遭到了水漫,话说十八年前也有这么一次。

韩灵已经一岁,天天的乐呵,天庭饱满地额方圆,长得非常俊美,可把韩家父母给乐怀了,而且他还多了一位舅舅,成天的把捧在手心,当成心肝宝贝,生怕磕着碰着。一家子虽然暂时辛苦,起早贪黑,每天逗逗娃也乐在其中,是一家幸福的模子。

这日突遇疾风急雨,瓢泼而下,一处茶楼一位少年临窗而独坐,叫了一叠花生米一叠酱牛肉一叠五个包子一壶老酒,不时的小酌一口,来到人界已经好几日了,难得清闲度日,什么也不用去在乎。桌上搁置着一把佩剑,精美镶嵌,霸道雕工。男子缓缓启口道:五诀陪我喝一杯吧。

一杯闷酒下肚,桌边站了一个一两岁摇摇晃晃把着桌沿的娃娃,一直呵呵的盯着。男子看去,两人相视一眼,孩子咯咯的笑着,拍着小手,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男子笑着,眉眼弯折,好像什么烦恼都可以消失得一干二净。男子蹲下身张开手,那孩子竟让他给抱起。

男子逗着孩子,逗得他一阵一阵的发出鹅笑声,搂着不肯撒开。不久孩子的父母就找了上来,焦心急虑都快急哭了;吓得男子只好慌忙致歉。父母抱走孩子可孩子却哭闹不休,张着小手就要朝着男子去;实力的无奈一番。还好一个熟悉呛眼的人出现,从母亲的手中将孩子接过,一顿哄才不哭了。这一下两人熟悉的人在芸芸之中碰面了,男子打量着,国舅爷面上有炭灰,腰间系着围裙,一身的油烟气。

司徒笙!

嗯?任飞怎么是你呀?

你怎么也来到人间了?结婚生子了?你儿子?

胡说八道,人家亲爹亲娘都在这里呢!

司徒你们认识?

认识,都是一家人。你们去忙吧,我来带孩子,刚刚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孩子真的不见了,吓得我把锅铲一扔就往外跑。

司徒笙说着,下面的人就嚷嚷开了,厨房冒烟了,着火了。

司徒你……。

好不容易才在这么大的酒馆里找着工作,肯收留他们三人在此做工,吃住都包,每月还有工钱。现在倒好,厨房给人家烧了,还要赔钱,一家子都给撵出来了。

任飞拿出所有的积蓄给买了一间小四合院,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够几人勉强的居住。房子屋外大雨屋里小雨,不过总算有个像样的家,从此后一家子做起了小本买卖,万事开头难,慢慢的回头的客也就越来越多了,生意也会越来越好,一家子期盼着。

夫妻俩儿也没想到,自己家的孩儿这样运气,有了两个出色的舅舅在侧一心一意的守护,甚是感到幸运。

虽然白天出了这样一档子糟心的事,可还是有够运气的,韩老爹买了鸡鸭鱼做了一顿好的,烫了一壶烧刀子宴请一番,也算乔迁之喜。

夜风徐徐终于没有再下雨,司徒笙与任飞忙了一下午修补着漏雨的房屋,也算小有成果。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有话常说大恩不言谢,在这里我的话全在酒里,谢谢你们两位的帮衬。

老爹哪里的话,我二人能够成为灵儿的舅舅也是三生有幸。

我家灵儿不知道为何有这种幸运能够得到你们二位的照顾。

老爹莫说客套话了,我们有缘,日后可以传授灵儿一身本事,不会叫他受欺负。

多谢,多谢。

这边其乐融融,酒足饭饱后,韩家人早早的睡去,国舅爷与任飞却上了屋顶,开启了把酒闲聊的模式。

没想到啊,灵儿竟然转世成了一个男孩子,也就是说他和我家公子的缘分就此斩断了吧。

什么意思?灵儿和你家公子的缘分有这么深?

呵呵纵横交错,几生几世,源远流长能不深吗?

任飞说着,且赶紧掩住嘴;说了不该说的了,这可是泄露天机的事呀。任飞想着,眼神在旁边的身上游走;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啊?显然烧刀子这酒可不是一般的猛,一瓶下肚还不醉上一段时间。这边的人渐渐的安歇,然妖界却一点都不安静。

两个对立的人相对而站,眸中电光火石横纵,丝毫不亚于这里的电闪雷鸣。慕容白第一次正是的站在了妖神的面前,且没有退却,化剑而出朝着他的方向一跃而去。也许是太过急切,稍微的失了偏寸,并没有伤到妖神分毫。妖神且战且退且挡,没有进攻的意思,应对得十分自如,反观慕容白却战得有些吃劲。

萧默寒枕着黄莺,没多久她就醒了,一身被汗侵湿,面色卡白没有血色。黄莺伸手紧着萧默寒的一角扯动,叫他们赶紧走,快点走。

公主?

走,走啊;你们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动一动手指就可以秒杀一切。

你放心,要走我们一起走。

默寒听话,听娘的话,快走。他的目标本来就是你爹,若不快走,你也会有危险。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默寒抬眼看去,是一个熟人呢,刚要起身,便被黄莺拼命的拦住。

他不是,他不是慕容萝,他叫绫罗,是妖神最得力的助手,是妖神在人界的眼睛,不要靠近他。

黄莺倚着萧默寒的助力站起,感觉双脚发麻,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萧默寒化出战魔剑,熠熠生辉着一层光,喝人。绫罗微微打怵,稍退一步,身后一把重剑哐当落地,踏出一人,双眸无我。

娘……!

默寒有机会就走。

黄莺护着萧默寒,虽然他整个人是站在萧默寒的身畔靠后的位置。

是你们绑架走了我……我的公主!?

是又如何,现在不是很明显吗!小妹妹你哪里来的哪里凉快去,不要妨碍我的任务。

要想伤害他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萧默寒摆开了架势,手执着战魔与余瀚刀剑相撞,此刻战魔更占优势,他的灵剑本就是为斩妖而锻造,杀伤力不止提升一个点。这边虽占据了法器的优势,另一边却是实力碾压。妖神一挥手,万雷汇聚,直接的击溃了慕容白所有的攻击与防御。

你还差得很远,想要与本神相抗你还缺些东西。

慕容白深知自己所欠缺的,他现在是凡身肉体,没能将体内的法力淬炼到与自身融合到更深的极致。

妖神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站在比你更高的位置将你挫骨扬灰,为我一家几十口报仇雪恨。

慕容白说着,展翅而走,带着萧默寒与黄莺。安然下山之后,狐仙如约让妖族其他奉慕容白凳位成王,不日便站在了与妖神的王殿对立的地方。

第两百九十三章 十八年后

第两百九十三章十八年后

春去冬来,四季轮回,转眼七年过去,这一年七叶镇迎来的一年里最冷的冬天,这个冬天从入冬开启就进入了雪花纷纷的世界,把七叶镇整个笼罩在了白雪皑皑之中,有人回忆着想几十年前的那天一样。

人们繁忙着,早早的收工了回家歇息,屋里点着炭火围炉在一起别提的温馨。

这一日韩灵一如既往的背着半篓子豆腐往山上送,与此时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擦身而过。慕容白停下脚步,回首张望,人来人往早已将他的视线淹没。

王,何事?

无事,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慕容白紧着一张红色的请柬,罩着上面的地址前往,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七叶镇了,好像变化不少。

慕容家的三少爷,你不少慕容家的三少爷吗?

一个年迈的老者拉扯着慕容白,只见他激动的说着;慕容白是吧,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

大娘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了,都七八年了。你知道马玲玲吧,她要成亲了,人家为了给你守墓三年未嫁,那个人一直守在马玲玲身边,闲言碎语一堆,今天玲玲苦尽甘来终于嫁人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

去,快去,不要误了时辰。

慕容白第一次知道还有一个女子为他披麻戴孝守墓三年,这样的深情厚意如何能报?

就在此前一刻钟,一封请柬被递到了妖王的宫殿面前,是什么人送来的,未可知。请柬第一时间被送到了黄莺的手中,他坐在一轮椅上凝视着,接过,看在眼里,怒火十分。

平息了情绪后对慕容白试探的问道,马玲玲是什么人?

玲玲他是我们的亲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怎么?

哦,亲梅竹马的朋友呀,你的亲梅竹马给你邮过来一张请柬请你去参加婚礼。

玲玲要成亲了,他会嫁给谁呀?

抱着好奇的心情慕容白展开了请柬,上面斗大的黑字上赫然的出现了三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欧阳斐。

怎么……会是他?

慕容白回神朝着前走,吹吹打打好不喜庆,门庭高,门沿厚实,几许不见而已什么都变了。慕容白招呼着身边的小妖,让他将新娘带走,去西边的树林藏好。

小妖领命,两人看着花轿临门,欧阳斐还和以前一样模子,仪表堂堂,迈着莲花步上前踢了轿门,迎下新娘。这一幕看得慕容白心情五内不是滋味,纵观两人当着十里八乡的乡亲拜天地,敬茶,送入洞房。小妖便行动,妖风一吹入了洞房将新娘子给迷晕了带走了。

一路的移形幻影,轻功卓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跑了那么久停下身终于闻到了女子身上诱人的人气。将人仍在雪地里,眼看着裸露在外的光滑皮肤,那脖颈间的跳动。诱惑着,小妖的眼睛瞬间的变了,露出了獠牙,不由自己的靠近,张开了口。

啪叽!

小妖被扔了一脸,一抹淡淡的清香味道,还冒着热气,抬眼看去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手里紧拽着一块豆腐将他盯着。

小屁孩闪开!

哼,妖精看我不一豆腐拍碎你脑门。

小孩儿在豆腐上比划一顿扔出,啪叽碎成乱七八糟的豆腐脑;小孩儿倒吸一口凉气。

哎,司徒舅舅就会骗人。

小孩撒丫子就跑,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可残留下的气味却是十分鲜美的,一下子就勾勒住了小妖的胃,朝着他追去。

哎呀,妈妈呀,司徒舅舅,飞儿舅舅救命呀!

有人闯入的那一瞬怪异的气息混在人群,欧阳斐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察觉,他不动声色,借着不胜酒力而返回后院,拨开房门踏至床前,一爪便嗅出了气味。飞身而走,就连慕容白都没及时跟上的速度。眨眼睛欧阳斐便已经来到了自己妻子的身边,把着他的脉息,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不受潮是不可能的。二指钳穴,将真元缓缓注入,驱散妖气,人渐渐的有了人气,醒转过来。头纱滑落,他第一眼见到了果然是他。

慕容白踏着雪走进,二人随声音看去,吓了一跳,此刻连惊讶自己为何会在荒郊野外都顾不上。马玲玲一把上前将人搂住,呜咽哭泣起来。

慕容白与欧阳斐相视着,都清楚着彼此拥有如何的实力以及能力,相对无言。

玲玲不要哭了,你的妆都要花了。

子白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说来话长!

为什么你会回来的?

我收到了你们给我的请柬!

马玲玲不由得松开了慕容白,后退着,泪淌过了脸颊。

我把请柬放在了给你做的衣冠冢的坟头,你是怎么收到的?你真的已经去了吗?今天是特地的回来看我们的吗?

玲玲,欧阳,我没事,我被人救了,如今住在他的身边练武好为父母报仇。玲玲,欧阳祝福你们。

慕容白递上一个红色的锦盒,包装得非常的漂亮,大气。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家夫人肯定会闹翻天的;后会有期。你们多多保重,祝你们百年好合百子千孙;再见啦。

子白!

身后的人将他的手给拽住,整个人往后撞进了欧阳的胸膛。女子泪流满面,早已说不清为什么了。

子白活着不是很好吗!活得还挺好,玲玲可以放下了吧。

嗯。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为什么就说这么两句就再见了呢,我们还没请他喝喜酒呢。

慕容白好像释怀了,仰视着天空,心也没那么痛;不过那个欧阳斐是那个人吗?慕容白闻着一声稚嫩的声音,四下寻找着。看见一个小孩儿子走在了冰湖上,冰面裂开,身后的豺狼紧追不舍。噗通,小孩掉了进去。慕容白一跃而起,跩飞了豺狼救起了小孩。看他一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便运功为他除湿。

嗯?干了,好厉害,大哥哥你好厉害。

一个人怎么在这荒郊野外?

我去给山上的寺庙送豆腐,平时都没事,刚刚我遇见了一只妖怪,他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想跑过河,谁知到冰面裂开了。大哥哥你要小心,那只豺狼妖会吃人的,我看见他想对一个新娘子动口呢。

你说什么?

很危险,他是妖,会记恨,你要小心一点。

好,放心吧,哥哥有神功护体不怕。

哈哈哥哥你是不是也会法术呀,我的两个舅舅都会法术,他说不能跟其他人说他们会法术,会被人当成异类的。

你认得出妖?

不知道,应该是吧。

灵儿?韩灵,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回家看我不打你屁股,收拾你这兔崽子。

你舍得!

身边的人拆台。

我在这里……舅舅……。

你家人来找你了,快回去吧,小心点。

大哥哥再见。

小孩跑了几步便回身看了再看,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挥动着手跑远了。慕容白也走了,对于想对人类动手的妖他绝对不会轻饶。

一晃人间已经春去秋来,灵儿也已经成长为一位能文能武的俊朗小生。每日一大早就帮着家里送豆腐,然后再去学堂。每天你能看到那街上鸡飞狗跳,却也打不掉自己手中的豆腐那人便就是韩灵啦。韩灵嬉笑着,唇红齿白像书生,女生装扮特可爱。

第两百九十四章 滞留人间

第两百九十四章滞留人间

人间就算呆上十年回到妖界也不过数日,介时回去也不算太晚,此刻慕容白需要足够的时间将自己的妖力融汇入脉,达到心神合一。

妖界

黄莺小憩着,突然噩梦袭来,七日之前的一幕幕历历浮现。慕容白带着两人顺利的脱逃落地后,便坠入了一个坑洞,沿着坑洞的隧道他们直接到了千里之外,妖神无从可追。

一抬眼,狐仙婀娜着身姿笑盈盈的率众等候在此,当众臣服,并护送着他们三人来到了修葺已久的一座山庄。红木柱子,青红绿瓦,亭台楼阁,虽不富丽堂皇却也高端典雅大气。

王,从今起这里便是您的地方,对面的山便是九天雷池;此地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于掩藏,妖气纵横,就连妖神也不敢轻易的涉足。

好,知道了。

默寒紧握着黄莺的手,看他眉头不展,时不时的抽动着身子就能感觉着疼痛。

慕容大哥人呢?公主现在需要治疗呀,快叫大夫来呀。

慕容与狐仙先后的进了屋,看着床榻上的人,纷纷担忧起来。

狐仙妖界有大夫吗?

妖神的雷劫在妖界无人可医治,老朽替尊夫人检查一番吧。

好,有劳狐仙。默寒跟我出门等候。

为何?我要在此陪着公主。

小姑娘,我劝你听王的话,出去,把门带上。

萧默寒看着狐仙的眼睛感觉着应该无条件的听话,没再反驳的与慕容白出了门,门一合上后就清醒了。屋里一顿强大的妖气剖发,狐仙的尾巴一根根的现行随着他的手的舞动而飘摇。两根尾巴将黄莺托起,卸掉了他的衣衫,那伤势吓了狐仙心上一怔。黄莺整个被裹在了尾巴里,强大的法力为其修复。一段时间后,狐仙整个人倒下,他身上的上一点都不见好。趴在床沿的狐仙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抬眼看去,黄莺竟然在无意识的吸纳着他的真元之力,还好收得及时。

她……不是人族不是仙族不是妖族,她是什么人?

黄莺突然张开了眼睛,瞥向了那只狐仙,眼眸深邃像要把人整个吞进去似的。

既然都要给我了,何不全都给我算了。

哈!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绝,活在你们影子里的一族。

狐仙有些害怕,这一族一项不参与任何一族的事情,而且他们人烟稀少,一般只能活在影子里不能够现世。

门突然开启,慕容白与萧默寒前后脚的进了来。默寒扑在黄莺身边,关切着。慕容白扶起狐仙,看他气色有样便送他离开去休息。

公主你怎么样呀?

没事,不要担心。

黄莺斜视着他们两人的离去,与身边的人笑笑的说话。默寒赶紧拉着被子给盖上,找一件干净的衣衫给穿上。慕容白小心翼翼的让狐仙靠着床躺下,发现他的脖颈青筋一根根的暴走。

狐仙你当真没事?你自称老朽,你已经很老了吗?

是啊!

可是你的面容?在雪域有一人与你一样,他也有不朽的容颜,可是体内的五脏六腑早已老化。

王,想知晓其中的原因,我想那大概是来自妖界的一种特殊的毒物,他的果实很漂亮,可以久而不腐。

来自妖界!知道了,狐仙你好好休息。

王,尊夫人恐怕再也站不起了。

好,知道了。

慕容白退出房间,狐仙化镜子在手,小心翼翼的挪到自己的面前,看见自己的面色忽变着,煞是吓人,一会儿呈现着狐狸样子一会儿皱纹布满。

想不到乌绝一族竟然还没有灭绝,死灰复燃,她会知道当年乌绝为何会灭绝吗?

慕容白没有回到房间去见黄莺而是辗转去了树林挑选合适的木材为他制作一张轮椅,然黄莺不可知心上很是落寞。

公主你怎么样呀?哪里痛呀?你告诉默寒好不好?

别哭傻丫头,我没事,真真的没事,很快就能康复的。

黄莺心态平和语调温和的说着安慰的话,可他的心上却很清楚,不可能了,不可能再好起来了。

我饿了,默寒去给我做点吃的吧。

好。爹爹怎么还不来看娘亲呢?

默寒我睡一会儿,做好了叫醒我。

萧默寒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没走多远便听见了呜咽的哭泣声,门外的默寒不敢进门,在外跟着一起哭。黄莺愤恨着,咬紧了嘴唇吼叫着,泪不太听话,越不让他流下来越是不停的流下来,掩都掩不住。黄莺心上闷着,双手捶打着床铺,捶打着自己的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恨,我恨啊!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因为她。

黄莺拽进了拳头,从噩梦里惊醒,突然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起身挪上了那张精致的轮椅上。

嘴角微微扬起,眸中半刻的温柔,这些天慕容白也算尽心尽力的在侧照顾,还为他日夜赶工打造了这张轮椅,手工虽然不甚太好,但也费心费力了,也是精致了。

黄莺抚摸着不小心被一根小刺给刮到,轮椅还是做得不够尽善尽美。看着自己手指上被扎进肉里的小刺,一使劲的给顺势拔出,血珠瞬间的冒了出来,有点小疼。看着那被刺伤的手指黄莺眉目斗转,杀气腾腾。

给我把狐仙叫进来!

狐仙见过王后!

王后!好一声王后,你觉得我这个后位坐的稳当吗?

王后何出此言?

多久了?慕容白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这……!

那封请柬来的太是时候了,来得太奇怪了,我的心上总是不安。狐仙你能看见一个人投胎转世吗?

这……有难度!

不是做不到就好,哪怕你会付出千年的修为也可都必须给我做到。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滞留人间?一定是她在人间。去,稍一封信给妖皇。

是!王后何必如此?

狐仙,你应该是我的人吧,不会舍我而去的吧。

狐仙突然意识到自己沾惹到了一个不该沾惹的人,这场孽缘杨不散了。狐仙微微行礼便退下,在轮回镜他为黄莺王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第两百九十五章 朋友

第两百九十五章朋友

狐仙递上了一张略微泛黄的纸条,上面标写着生辰八字,姓谁名谁。黄莺接过看在眼里,就像肉中的刺一样将心尖刺得生疼生疼。

我以为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再继续了,没想到人算还是算不过老天。狐仙我且问你,一个三魂七魄都散尽的人如何再世投胎。

黄莺缓缓的抬起眼看去,他没想到自己择选中的王竟然有一位如此心狠手毒的后,真是失策呀。

一魂也可以转世,只是身体内缺少些东西,自然七情不全。

七情不全这倒是好事情。我真的应该表扬你,想不到你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拿到这样的东西。

妖界与人界的时间不一样,这里一天那边已经一年。

我知道,狐仙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狐仙走后,黄莺紧拽着那张命格,怒火中烧,他无法展翅,无法行立全都是因为你。为何做了那么多你还能转世再为人,你做过妖的,为什么就不能轮回成为乌绝一脉。

上天真是不公平,实在太不公平了。妖界与人界的大门什么时候敞开了,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人族呀。

一抹狡邪的微光淡淡的泛在了眸子的底边,黄莺回首戚戚而泣,竟显哀色。

萧默寒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踏门而入,一眼便察觉到了黄莺的不对,三两步上前搁下手中的东西依偎在他的身边。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背上痛呀?我给你注入元力缓解一下?

默寒我没事,不用担心。

黄莺轻柔的说着,轻拍着默寒的手,撇过脸滴滴沁人的泪落了下来,紧张死了作女儿的。

娘啊!

你知道妖神为什么会对付我吗?

不知道呀,他不是冲着爹去的吗?

你知道他为什么冲着你爹去吗?

萧默寒摇摇头,这些事情她又从何而知呢?

娘你告诉我啊!

黄莺转过头,捧着萧默寒那张脸,突然像发疯似的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顿时懵圈脑袋嗡嗡响。萧默寒捂着脸回过头看着黄莺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眼神不安定,闪烁漂浮,整个人都在颤抖,紧张惶恐,手上蜷着,想要抓什么,使劲儿的挠着椅面,手指手快划破皮了,牙齿打架,咬着牙口都咬得出了血。

萧默寒看着,不知所措的伸出手给掩着嘴角的血液。

娘亲啊!

滚啊!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不好,滚开。

娘啊你怎么啦?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娘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你的眉眼与他真的很像,你的身体内留着他的血。

他?谁呀?我爹?

御灵儿,你的身体内流着他的血呀,我十月怀胎,胎心不稳,差一点你就不保,我的性命也堪虞,他就出现了,他要上我的身,他要和你爹双宿双栖。为了保你安然,我答应了。可笑不,你的身体里流着妖血,你是半人半妖的产物,没我的份啊。你根本与我无关啊,不是我生你不是我育你呀。

娘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你放过我吧,我不配。

黄莺把着萧默寒的手一点点的挪开,随着他的泪一起落下;看着黄莺低垂下头眉眼里神伤绝望无比萧默寒跟着一起心殇。一张握得褶皱的泛黄的纸从他的衣袖里落出,萧默寒一把捡起。缓缓的绽开,黄莺惊恐的上前抢着,争抢中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把东西给我,给我!不准看,不准看,不要看啊。

黄莺瑟瑟的发颤,整个人都惶恐着,最终崩溃了;我都叫你不要看啊,你听不见吗?滚啊,我不想见到你啊。

娘啊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爹是不是因为知晓这件事情所以滞留在人间了?

黄莺撑着身子,把纸抢过过来喂在嘴里给吞了。

呀!随着一声疼痛的叫喊,黄莺满脸的汗水,再也睁不起眼睛,睡了去。

娘啊!

萧默寒咬牙切齿,将黄莺抱上了床后甩身便踏门而出,门合上的那一刻黄莺睁开了双眸。

王后你确定他会去找他的麻烦?

狐仙问到,拈花一指轮椅便抬起摆正。

随便吧,那就请狐仙把大门打开吧,谁愿意去往人界就去人界,能闹出什么乱子便与人无关。

人界已经一年已去,作为韩灵如今八岁有余,可他天生七情不全,韩母看着他每日只会与两位舅舅学着一些乱七八糟也无实际用途的道法,实在可气。眼看他已经到了该是学龄的时候,便拽着他要送他去学堂念书。

娘,我不想去。

虽然与韩母犟着可还是入了学堂,没多久就被先生给劝退,此子天资愚钝根本无从可教。

天生愚钝?

韩母大受打击,省吃俭用共儿上学堂竟然会天生愚钝?韩母一病不起,灵儿好生难过,可随着灵儿长大年岁越来越高便越是明显,灵儿走着走着会不辩方向径直走不会拐弯,很是容易磕着碰着撞得头破血流,可他自己好像并无痛觉,整日嘻嘻哈哈没有任何烦忧。韩母抱着灵儿看着他头上脸上的伤痕,甚是心疼。

娘,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大嫂我想你是在怀着他的时候难产导致了灵儿大脑损伤没得到及时医治。

司徒有没有办法?

大嫂你放心,其他人不教我和任飞两人来教,我们俩分开时间陪着灵儿保护着他不再受伤。

司徒,任飞谢谢你们。

大嫂我们是灵儿的舅舅理应照顾着,等他学会了我们的本事就再也不怕会磕碰了。

可是灵儿天生愚钝,一个字几天都写不会,到现在斗大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娘,我一定好好学,用心学。

灵儿不忍娘伤心,从旁说着。可灵儿当真半个字都学不进脑子,脑子里除了他们这几个人其他人都是模糊不清的存在。灵儿这日如往常一样送豆腐上山,途径到半山的时候听见了什么声响,便朝着声响走去,却看见一个浑身冒着奇怪的光的男子,只见他面色很是难看,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灵儿伸手触摸,整个人都被弹飞,然那人却清醒了。

啊……救我……救我……

男子起身寻声发现一个孩童卡在了树枝上,上不去下不来。

救我……救我……

男子将孩子救下,看清才想起一年前河畔他们见过面。男孩跑到一旁看着,自己的背篓飞了,豆腐也没了。

不好意思,我赔你钱。

跟大哥哥没关系,刚刚我飞出去了豆腐才掉了的。

是大哥哥给你弄掉的该赔偿你。

大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刚刚你好像很危险。

大哥哥在练功,还有若是有下一次千万不要随便触碰以免伤到自己。

从此这位大哥哥与韩灵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韩灵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为大哥哥带上一些干粮。大哥哥也从侧观察得知了韩灵的一些先天不足,他就算走平路也会无缘无故的摔倒,甚至酿成悲剧,于是大哥哥便将自己的随身法宝鸳送给了韩灵,能在最危机的一刻保证他的安全。

妖神在得到灵儿转世的事第一时间就破了妖界通往人界的大门,来到了人界寻找转世之人,一时间人间陷入了麻烦。

第两百九十六章 短暂重聚

第两百九十六章逼退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妖神来到人界,在周游了列国也未能寻觅到他想寻到的人的下落,按说堂堂一介妖神不可能从轮回镜中找不到分毫的线索。漫无目的的耗去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七叶镇附近,然此时七叶镇却被妖气笼罩得不开眼,大大小小的妖都来到七叶镇安居乐业,甚至有一些迷失在了自己的妖性里开始了觅食。

这里灵元充沛,精气充足,吸食可以大大的提升自己的修行,无人能够阻止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大肆的入侵了七叶镇。

怎么会没人发觉?欧阳斐经营着一家非常不错的布匹生意,高等丝绸应有尽有,然他的妻子也是争气三年抱了两个大胖小子,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可是有一个现实是他不得不面对的是,孩子一出生不久便夭折了,看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欧阳斐面色沉重。看着他那么小心紧张着宝贝着肚子那个到来的孩子,欧阳斐的心上复杂着情绪,却难以启齿。

玲玲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了吧,你看你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欧阳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嫁到你家孩子都不幸夭折,人舌口杂,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没能力为你添丁,让欧阳家后继有人。

玲玲不要胡说,你是我欧阳最好的贱内,你的情绪不要整日忧愁,不要总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孩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做主,也许我们缘分太浅,这一世不适合做父子。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尽全力的保护好你和孩子,不会再让他们离我们而去。

欧阳斐对妻子无微不至,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情绪他都不厌其烦的尽力去安抚,从没有半刻厌烦,在外人眼里他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他的妻子是人尽可夫的克子命,唾沫都朝他来了不知道多少,背后的闲言碎语他太清楚,更是自责不已。

择日马玲玲在随身丫鬟的陪伴下上山去拜菩萨,相传那里十分灵验,路上遇见了一个小孩儿,他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马玲玲看着,便随着跟了上去。

小孩突然停驻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谁呀?干嘛跟着我?

小弟,你这是去哪里呀?

上山去七叶佛寺送豆腐,姐姐你要去吗,我可以带路哦。

七叶佛寺灵验吗?

小孩点点头,马玲玲便同意与之一路前往,可不知怎么这一次他迷路了,走来走去都绕不出那一片林头。

夫人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不应该啊,我每天都从那条路走的,怎么就迷路了呢?

夫人我听说最近很多去七叶佛寺敬香的香客多数都在这片林子里迷路了,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了?

不要胡说,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赶紧下山,免得真的在山中遇险;小弟要不要一起下山。

好的!

可回头的路在哪里?不消多一会儿,天色渐渐变暗,奇怪的味道侵入了鼻翼,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将他们紧紧的锁定,诡异的声音不绝于耳。随身的婢女十分的害怕,紧着夫人的手跟着一步一步的挪,眼睛滋溜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什么突然出现。

白雾淡淡的飘散,树丛的那头奇怪的聚光指引着,几人朝着那道光亮而去,小孩突然驻足,眉头深锁拽住了马玲玲的衣裙。

怎么啦?

不能去,不能去,走,往另一边走。

为何?

快点走,快一点。

小孩拉拽着马玲玲的手往前一直跑着,脚下的树根活了似的将他们给绊了一脚,随身婢女扑腾的摔了一个大马趴。

快起来,没伤着吧?

突然树根活了,缠住婢女的脚便往后拽起,吓得马玲玲摔了一个屁蹲,受到惊吓的他情绪波动异常,虽努力的保持着冷静,可孱弱的身子有些不中用,肚子隐隐的疼了起来。

姐姐走啊!

我,没力气了。她怎么办?小雨怎么办?

你救不了她的,我帮你找救兵。大哥哥,大哥哥……?舅舅,司徒舅舅,任飞舅舅救命啊!

韩灵喊着,喊了好几声。

这样他们就听得见了吗?

他们都是很强的人,应该能听见吧。我还有宝贝,但是你不许跟任何人说,不许害怕,保证吗?

保证。

那好,一言为定了。

韩灵跑前两步,张开手,叫了魔方现身,粒子分化凝聚汇成了两个人形模样,其中一人乃千机,另一人便是王晓美。

何事?

嗯,我们好像……?

嘘!

千机让眼前的小孩安静,他已经听到了动静。

此处不安全,小美护着小主人。

好,你小心点。

小美被韩灵牵着手来到了马玲玲的跟前,当时就心惊肉跳,瞳孔散大。

你说了不会害怕的,他们虽然异于常人却是非常好的人,这个姐姐叫王晓美,那个哥哥叫千机,他们很厉害的,他们前身都是人只是后来灵魂被禁锢在了木头里。

王晓美听着稚嫩的韩灵解释,下意识的掩住了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有人跟他说过吗?王晓美吃惊着,在听着韩灵的解释下马玲玲也放松了不少,可他身后的树却也有机可乘了,张开了獠牙包裹一口咬下,幸好王晓美反应及时救出了马玲玲。

再度受到惊吓的马玲玲心脏跳动异常,甚至动了胎气,疼痛到没了力气直接瘫软了下来。

姐姐你还可以走吗?

可以,一定要离开此地,保住我的孩子,为了孩子没什么是可怕的。

韩灵看着马玲玲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捂着肚子,面色有些难看。韩灵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着,千机与王晓美断后,他们正占了上风的时候不知何时周围已经被数之不尽的妖给盘踞了,四人背靠背的依偎在一起。且战且退时,马玲玲一个拐角踩到了树叶里白色的石头而整个人摔倒,抬眼看去不止他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就连韩灵王晓美都被吓坏了。

马玲玲惊恐的叫着,身子往后缩着,手上触及到的白骨,身后一堆,吓得他不知所措直接晕厥。韩灵吓到大哭,泪眼汪汪,不能动弹。王晓美也不知作何反应,半晌说不出话来。

闻声,两位舅舅先后从自己的岗位上闪速走人,身为大哥哥的慕容白更是迫切不已。来到附近便察觉异样,掌力击出将阵法打破,让光芒重现,所有妖孽无处遁形,一个个惊慌逃窜。

一诀,龙没。

任飞喊出,龙吟虎啸将百米内尽数笼罩无路可逃,更何况还有司徒笙与慕容白。

寒吟六诀,五诀逆鳞冰封;化出整个百米范围顷刻间笼罩在一片白雪之中,沾染上的一切都被冰冻束缚。

司徒笙更是一记绝尘,横扫一切,粉碎。三人合力力挫了众妖,吓得活着的妖孽不敢造次。

原来失踪的人都被他们引诱入了迷失的山林,吸尽了精气而亡。

灵儿。

三人从天而下,来到韩灵身畔,可他此刻却收不住的哭得心碎。司徒笙与任飞都未上前,慕容白上前将其抱起安抚着。

不哭,不哭,坏蛋都被我们打跑了,没事了。

主人。

韩灵抽泣着,慢慢收住了哭声,展露了笑颜。

我就知道大哥哥会来救我的,舅舅你们也来啦。

国舅爷,任飞原来你们就是他口中的舅舅呀!

原来公子就是灵儿口中的大哥哥呀!公子别来无恙,任飞拜见。

起!这些妖是怎么来到人界的?

大哥哥……。

韩灵打断了他们的叙旧,听着灵儿的诉说他们才发现了昏厥的妇人,几人只好把人送到附近山上的七叶佛寺里安歇。可当要踏入其中时,慕容白与那位妇人都被挡在了门外。韩灵回看着慕容白,十分奇怪。任飞更是心痛不已,沉眸不语。

怎么了吗?

你还是选择了走上那条路,这是你的抉择我们无从干涉,可是作为你的朋友我们还是要劝你回来。

国舅爷,任飞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报仇,别无选择。

那人你找到了?

慕容白点点头。

公子无论你是要成妖还是入魔就仙做人,任飞誓死追随。

谢谢你!

慕容白把着任飞扶起,可是为何就连一个凡人也进不了寺庙?国舅爷开启天眼一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此人身怀绝非凡胎!

你说马玲玲身怀有孕,还怀的不是凡胎?

慕容白震惊,与任飞说道:不要在寻找那个人了,至少现在不要。

公子什么意思?难道公子已经找到那人?

第两百九十七章 行差踏错

第两百九十七章行差踏错

几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好好的说道说道,灵儿则跟着与千机到一旁去玩耍嬉戏,王晓美则照顾着昏厥的马玲玲。三人对立而坐,面色一点都不好,没有半分相聚的愉悦。

人妖相恋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这样会害了你的这位朋友。

国舅爷理论上说道,显然不惧说服力,可就此而言据理分析。任飞虽然有过去的记忆,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慕容白听得惶恐不安,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人听得也是汗毛竖立,背脊发凉。悄然的来到了王晓美的身后,对他突然发动了袭击,一剑穿胸。王晓美反应的时候,自己已经碎成了粒子回到了韩灵的手心。

千机哥哥!

韩灵不是躲猫猫吗,你该藏好的。

你看,小美姐姐回到我手里了,那位叫玲玲的姐姐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我们过去看看。

千机牵着韩灵的手往回走就被一剑斩下,划破了胸膛的木,衣衫碎成了粒子。

韩灵退后!

韩灵,八岁,就是你;战魔剑。

萧默寒你想作甚?你把小美怎么啦?

滚开!

萧默寒双眸化红,气血翻腾,无法控制的展现出了妖形,手中的战魔剑也再也把不住,掉落。化妖的萧默寒一挥将千机弹开,抓起韩灵便遁走。捂着腹部,在消失前一定要让主人找到他们。千机痛苦的回到了三人前,告知他们事情,并带着慕容白追去。慕容白这是亲眼所见,半妖的存在,没想到萧默寒竟然会是半妖。

萧默寒身形巨大,可谓兔妖王,沦化为妖失去自我意识,对挡住他的东西顷刻就摧毁;韩灵痛苦的在他的掌心里惊恐的叫喊着。

默寒住手!

听见叫喊,化妖的萧默寒停驻了前进的脚步,回身,愣是一两秒抡起前爪便打下,轰天巨响,尘埃滚滚,枝蔓横飞乱石崩碎。兔妖王冲着他一声嘶吼,震频波动刺耳不已。

公子一人没问题吧?

我觉得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要想救她唯有克制他体内妖性的侵蚀妖血的活跃。

国舅爷请!

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加持,日后这孩子是妖是人全凭自己的信念呐。

任飞应下,两人一同施法,两道加持印种下。另一边慕容白不该激进生怕惹怒化妖的默寒,让他做出伤害韩灵的事情。由于刚刚他们将山林里的迷障给破了,好多妖潜藏而逃,现在兔妖王再度发威导致潜藏的妖无路可藏纷纷朝着七叶镇上行进,对遇到的人开启了猛攻姿态,一时间七叶镇沦陷了。

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声声脆断心肠,然有一日却至始至终都未出面制止,直到一切在一个时间点都静止了一般。除了妖能感受到,凡人都已经停止了一切。街道上众妖朝着一头看去,纷纷吓得不敢往前半步,缩手缩脚着往后退却。一时间逃得逃散的散,疲于奔命中。只见那人张开手,一步一步的走近,天空突然晴天霹雳而下起了闪电雨,一轰一碎一湮灭。

谁给你们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踏入人界!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过了大街走过了欧阳斐的店铺前,妖神朝着店面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情况,便继续的走了,随后留下了一句;既然要藏就藏好了,可别露出什么个尾巴给我逮着。

里面门后的人心上为之一阵,从缝隙里看了出去,顷刻间七叶镇便脱离了危险,时间恢复如常,人们都东倒西歪不知所以,可还是有人因此失去了元魂失去了生命,这么诡异的事情自然在七叶镇中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有妖神的话,大多数的妖都通过了大门回到了妖界,恍然间妖神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便也回到了妖界。片刻没有休息,集结了他妖界的大军火速的进攻了潜龙卧林,就算地势在险要,也没有妖神到不了的地方。也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妖神损兵折将可还是闯进了内部将一人带走了。

一切来得好像无声无息,慕容白的那群手下也没有怎么去拼命的抵挡与保护,在妖神面前不堪一击。

狐仙,王归来我们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他不过继任妖王位置七八日便离去,不顾众兄弟死活,你我又何必拼命呢!你去放话出去,妖神力挫潜龙卧林劫走王后。

是!

她是死是活就看妖王来不来得及赶回来!

黄莺再度睁开双眼竟出现了九天雷池中心,四周雷光电闪将其包围,如今的他形单影只,就连最疼爱自己的萧默寒也没有在身边,正可谓在劫难逃。

黄莺苦笑道;一步错满盘皆落嗦,我棋差一招,输得什么不剩。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潜龙卧林会戒备森严,抓你应该会费一些时间,没想到这么容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该为你的行为买单。

哈哈哈妖神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我吗?今日我倒是要与你拼上一拼,不靠任何人。

妖神楞了,黄莺站了起来,活动开自己的骨关节顷刻之间那道伤消失无踪。

吾乃乌绝!今日鹿死谁手,手底下见真招。

如黄莺所说,他终究现出真身,就连妖神也吓了一跳,这个乌绝还真的是异类。可是妖神却未放在眼中,黄莺不知道的是,乌绝的克星妖神的光。一番激战终究落幕,黄莺落下了最后的一滴泪,带着扬起的笑容散去了;这一世他再也不需要纠结在他们三人之中了,也许下一世他也不会再纠结在三人之中了。

黄莺的痛终究落下了帷幕,不需要纠结,不需要再放不下,一切都画上句点;这么容易?

人界慕容白消耗着兔妖王的法力,渐渐虚耗殆尽,也已经入了深夜,萧默寒蜕化回到了人形的状态。手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紧着韩灵的手了,可他竟然没有逃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你不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韩灵不语,只是矗立在一侧,时不时的戳着另一只被捏疼了小手;突然有擂鼓的声音却把韩灵逗笑了。

姐姐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糖你吃吗?

不吃,不吃,不吃;你傻不傻呀,我是半妖我会吃了你的。

姐姐不会的,姐姐的心肠会痛的。

才不会,我才不痛。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

姐姐别哭,我不懂姐姐可以跟我说啊,你说我就懂了,姐姐一哭我也会哭的,我不要看见姐姐不开心。

走开,你走开。

萧默寒依旧狠不下心,只能埋头自己哭自己没用;韩灵就在一旁陪着一起哭,哭了很久。

姐姐还哭吗?

萧默寒不理,抢了一颗糖含在了嘴里,撇向一边。慕容白站在树梢上看着,终于等到他们都安静了才敢慢慢的靠近。

第两百九十八章 分道扬镳

第两百九十八章分道扬镳

默寒!

听见叫自己的声音,萧默寒撅着嘴,深锁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把头埋在膝盖上。

姐姐,有人叫你!

默寒一歪脖撇向一侧,不想听不想看不想说。

大哥哥姐姐生气了,你快哄哄他吧!

慕容白蹲下身,牵着韩灵的手笑了,轻拍拍他的头缓缓的开口道:刚刚你可是差点没命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个感觉姐姐没有真心想要伤害我,况且大哥哥在,大哥哥那么强一定可以救我。

那么相信我?

恩恩,无条件相信。

韩灵笑得天真笑得无邪毫无心机,看得慕容白也十分心悦,双眸能掐得出水来。萧默寒就在一旁,听得真真的,感知得清清楚楚的,他从来没有在公主的身边看见过慕容白这样的心情。萧默寒消失的气瞬间升腾,站起身转过身却迎来了慕容白一记巴掌,打得很响,打得不重,可打得很痛,把人整个都打懵了。

……你打我?

大哥哥不要打姐姐呀!

萧默寒今日之事我真是十分震惊,我没想到你身体里竟然还潜藏着妖性,可以不受自我控制的化妖。你可是伏魔师呀,你身怀的是战魔剑啊,你的职责是斩妖除魔啊,可你呢竟然变了该被战魔的对象。你让我深感心痛,若你身怀妖血,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可你不但不说还变本加厉利用那妖性化妖去伤害无辜之人去大肆破坏,实在罪责难恕。

我……

你师傅乃得道之人,他教出来的徒弟竟可以这般放任自我不加克制肆意妄为。

还不是都是因为你!

行差踏错,万般借口,你是修道之人,这就是你修的道吗?

慕容白疾言厉色,直接将人骂得哭了起来。

我从小没爹没娘,我的道就是靠自己守护自己的道,就算堕入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大哥……,你能不能先听听默寒姐姐为什么会心中愤怒,总有缘由的吧,有果有因。默寒心地善良,就是略显得偏执,大哥哥你要好好的引导他走在正途才是。

韩灵一旁劝说着,哪里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在说话。

回去吧,很晚了,我们都饿了。姐姐内息伤了,需要好好调息一番。

慕容白一把将韩灵抱起,牵起萧默寒往前走着,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跟着走了。

回去了,慢慢说,你说我听,洗耳恭听好不好。

慕容白服软了,萧默寒终于撅着的嘴淡淡的笑了。回到了任飞等候的地方已经半夜三四点了,国舅爷已经将马玲玲送回去并且与韩灵的父母捎话让他们务须担心。

任飞公子默寒拜见!

起,默寒你怎么还是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太折煞我了。

礼数该遵从,是默寒当初自己允诺下的。

任飞也拿萧默寒没辙,看着公子怀中的人已经呼呼的睡去,想必是太累了。

公子我就带韩灵去山上的寺庙借宿一宿,明日再来看你们。

好。

慕容白小心翼翼的将韩灵送给任飞,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进入了寺庙方才安心,可这一切都被看在萧默寒的眼里。

萧默寒站在黑漆漆的夜下,凝望着眼前的明月耀着大地山林,娥眉深锁踌躇不展,丝毫不觉身后早已站了一位多久的人。

默寒有心事?

直到身后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惶惶不安的沉思,回眸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太多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默寒你我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直言快语是你的个性啊。

公主在妖界的那个王宫里疼得快要死掉了,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我一起看着你们相处,总觉得那样就可以,你们彼此包容彼此在乎,我觉得很幸福啊。可是我却很少看见你能够对他敞开心扉,真心的放松下来,笑过。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是不是?上一辈子是这样这一辈子也是这样,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娶他?你为什么要和他成为夫妻?你放过他不行吗?既然那么不开心,就不要在一起呀,给彼此空间给彼此自由,你放过公主吧。

萧默寒眼角的泪涌落,说出这样的话深深的刺伤了自己的心,哀默的神伤着。

默寒!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默寒?

我从小没爹没娘,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看,他们都说我娘是妖精,我是人与妖的结晶,注定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个控制不好,周遭的一切都会变成灾难。我爹为什么要爱上一只妖,一只兔妖。

默寒……你……?

我娘说他和爹很相爱,是那只兔妖从中作梗。那只兔妖死了,转世轮回了我爹都会对他念念不忘。

慕容白听得是不明所以,默寒到底在说什么,好像是在诉说自己悲惨的身世。上前将人搂在怀里,轻拍着小脑袋瓜子,却被他一把推开,双眸即刻生成为刺眼的红色。

他们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可是我找到了我转世的爹爹和娘亲。对不起,我胡言乱语了。

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为了他们的过错而让自己背上孽债。

公主一个人在妖界你不担心吗?

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回妖界!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滞留在人间?

慕容白灿灿的笑着,说:我还不是妖神的对手,妖界一天人间一年,这里时间充裕。

萧默寒听楞了,意思是只需要在人间两三年你就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再度提升到另一个层次?回到妖界不过才过去了两三天而已。

难道你在人界不是为了那个叫韩灵的吗?

呵呵我们是朋友,他很可爱是吧,多相处几日我相信你们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默寒我希望你不要再被妖血控制沦化为妖,我真的很怕你再也回不来。去休息吧,不早了。

两人各自的找了一处地方躺着,可都无心睡眠,凝视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天大亮。

大哥哥大哥哥,默寒姐姐起床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萧默寒整理了一番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看着韩灵递过来的馒头素包子。

谢谢你。

你们今天就回去了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见面?

可能没机会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

与两人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韩灵也跟着任飞一起回到了七叶镇的家,可惜一到附近便看见了狼藉。韩灵跑着回了家,就算磕碰多少次也没关系。一踏入家门,东西都被毁了,还好爹娘只是受伤,养一阵就好。一个孩子上了山竟然没有丝毫损伤,不免惹得人心猜忌。

第两百九十九章 生死一劫

第两百九十九章生死一劫

慕容白与萧默寒回到了妖界,来到了妖界的一家客栈歇脚,众妖耳语,不久之前的事情被众说纷纭。身处妖界,谁都不能反抗违逆妖神,他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战力惊人,胆敢反抗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被狐仙带着众人臣服捧上天的那个妖皇得罪了妖神,趁着妖皇不再便大举进攻端了潜龙卧林!死伤惨痛啊,就连妖皇的妻子妖后也被抓走了,当即在九天雷池实施了刑法,尸骨无存啊。

我听说一尸两命!

挫骨扬灰啊,连投胎转世都没有机会了。

周围的人一个个的说得恐怖,萧默寒听得心上一碴一碴的泛着嘎嗒。心上生出了不安,连手中的吃食也食不知味。

我们赶紧回潜龙卧林看看吧!

妖神有这个能耐!走。

扔下几个钱,两人便启程了,途中遇上了黑兔妖,只见他面露难色一心想躲,难以启齿;还是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兔穴。本想缓和一下再说,可慕容白与萧默寒急于想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黑兔妖只好坐下与慕容白相说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

潜龙卧林被攻破之后我们便去到了妖后的房间发现人去楼空,火速的集结了一只人马朝着九天雷池奔去。当我到达的时候,妖神已经施法困住了妖后。无数的闪电倾泻而下,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加,炙热无比插翅难逃。妖后就坐在正中央,被妖神九天之雷雷刑轰击而下什么都没有留下,灰飞魄散。

黑兔妖也不敢实情相说,毕竟黄莺当时的模样极为可怕,若是被妖皇知晓她拥有对抗的法力还能站立,他是不是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心理去找妖神复仇?

听罢,愤怒不已。

默寒你回潜龙卧林,我去办件事。

慕容白平静的说着。

慕容白不准去,我打断了你修炼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有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如今杀妻之仇如何能忍,就算我不能与之抗衡也绝对不能做缩头乌龟,让自己没脸没皮的活着。默寒离开妖界回去人间,去国舅爷的身边,他们能保护你。

不,我不去,就算死我也不去;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萧默寒说道,这样的情义如此表达很容易让人误会。黑兔妖看着,也确实误会着两人的关系,毕竟年岁相当,且郎才女貌,也算门当户对。为了不打扰二人,黑兔妖只好知趣的退下。

萧默寒才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一拍桌子站起,来势汹汹拉开架势,慕容白也着实拿这个女子没了办法,只得快刀斩乱麻的将人打晕。萧默寒虚弥着眼睛看着慕容白倒在他的怀里渐渐的睡了过去,拦腰抱起将人放在了黑兔妖的床榻上,二指为乾设下结界。

一转身慕容白便出现在了九天雷池的山脚,转眼便踏上了九天雷池之上。这里没什么拦路的老虎,一路平静自然,他也许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妖神我来了,出来吧!

黑兔妖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在旁边来回的踱步,深感着不安惶恐。萧默寒对抗着,至少越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冲破。

妖后那么强都不是妖神的对手,就凭妖皇一人更加不可能呀!明知送死还要去。

黑兔妖屈身坐在桌边,彷徨无措,妖也有妖性,紧着手紧蹙着眉,然那一幕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轰,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妖界都震动了,所有的妖都为之惶恐,避之不及。在九天雷池之上,慕容白生生的吃下了来自妖神的攻击,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慕容白撇了撇身上的电离子,面上轻松不已。与妖神也能正面刚,拳脚相撞,力量相碰丝毫不逊色。慕容白突然回忆起国舅爷与他的话,你想彻底融合自身的一切必须经历生死一劫。

慕容白频繁大招齐出,对抗得妖神都吃措不及,只得发挥自己的实力。天雷滚滚,白光耀得整片天空没有一处可以掩藏的地方,百妖鬼厉,泣不成声。惊天地,动地府,妖神之力谁敢不惧。轰然打下,慕容白全力抵抗,最终被其笼罩吞噬。

萧默寒刹那间挣破,从沉睡里醒来,身上的束缚也在他双眸化红的那一刻破掉。心上的跳动,刺眼的光,空气里都带着哧啦的电流声闪过,触及到的一切劈里啪啦。

黑兔妖!

可怕,太可怕了。不要碰我,疼。

妖神的力量不仅仅是在九天雷池上发挥着威力,整个妖界各处都被波及,每只妖都好像受到了电刑,身体刺痛无比。萧默寒这才意识到,什么是来自妖神的力量。

慕容白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的!

萧默寒不管不顾的冲出洞府,被洞口的雷池电网给挡了回来,一道道闪电噼里啪啦的游走着,急得默寒直跳脚。

身处雷光之中的慕容白在抗衡过程里失去了意识,人从识海里醒来,这里的一切都在崩溃,都在化成粒子消散,直到空白,直到连他自己都消散。

记住生死一瞬。

一切都没有了,没过去没现在没未来,还剩下些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去哪儿?

为什么没人回答?

空白的世界里,不知东西南北,不知天地,不知上下左右,不知白天黑夜,只有慕容白一人横躺在其中,不上不下的被抵制被制衡被撕扯。突然耳畔传来一声一声响动,是脚步踏着涟漪声,一声比一声近。

慕容白缓缓张眼,只见一个影子浮现在眼前,他蹲下身轻起唇说着什么,起身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挥动着手。

你还要睡多久?

一个声音在他心上散开,看清来人,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披散着长发,鹅蛋的脸颊,身着一双红色的皮鞋。慕容白想问,你是谁?可是怎么都起不了身,好像自己的手脚身子心肝脾肺肾都被什么给束缚着,紧着。

你还要睡多久?我还在等着你,你还想睡多久。起来,去打开那扇门,去打开被禁锢起来的盒子。

那人说着。

你要这样认输了?你要辜负等待你的人?你要辜负为你付出那么多的人?还不快起来。

那人张嘴吼道,然当慕容白挣脱开束缚坐起身,他却不见了,连来过的影子都没有。慕容白凝结元力,那些力量正在被他吸纳,被封存被禁锢的记忆都在强大力量的冲击之下全部充斥入他的脑海。一时间翻江倒海,就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了,趴在地上淌着泪,喘息着,心口紧着一张一合的揪着疼,口中溢出唾液,连叫喊声都喊不出。

我,做了什么!

第三百章 以命换命

第三百章以命换命

慕容白声嘶力竭,愤恨难耐,前世今生终于看了一个一清二楚,在雷劫的加持之下将一切都冲破,再度回到了众人的眼前,浑身白色逆鳞铠甲,从头到脚的电光游走。

然另一侧乘着战魔剑烫伤了双手的萧默寒也及时的赶到,看到白气烟气里升腾下站着的那人,不惊得失声而泣,顾不得一切的朝着他冲来,一把搂住脖颈哇哇的嚎啕而哭,一点都不在意他身上的电流闪烁将她喇伤。

慕容白却享受着这份幸福,收起了所有的能量任由着一个像孩子在身边撒娇。慕容白扬起嘴角,甜笑着。

抱歉了。

女孩滔滔不绝的哭泣,眼泪鼻涕都蹭了慕容白一身,可他依旧觉着幸福,宠溺着,让人看得简直莫名其妙,两人的关系既非暧昧又太过亲近。

妖神再出手,却被慕容白单手挡下了,抬眼的眼神不怒自威,看得叫人畏惧三分。

哭够了吗?

女孩抹着泪,红肿了眼睛,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把头撇了过去,赶紧的擦掉鼻涕眼泪。

傻女儿!

慕容白护着萧默寒单手执剑劈开妖神突然的袭击,臂弯下萧默寒还在走神,自己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什么。

默寒退下!

默寒突然被叫醒,闻得慕容白勒令其退下,坚决不再让步,化战魔秒变眼神与之并肩而站,誓死都要护对方。生叫慕容白无奈,可脸上难以溢于的笑容,很是欣慰很是幸福。慕容白一眼便知晓了萧默寒的身份,与自己的关系,可他怎么能够说破,毕竟他们已经两世不同一世人。慕容白把着萧默寒的肩头往后一拽,与妖神电光火石的对抗了起来,速度与光一般连影子都见不到分毫。萧默寒只能闻见声响,东张西探,矗立原地无从作出反应。

正当他分心之际,有一人缓步上前,一把重刃破空挥下,空气被斩割朝着两边倾泻。萧默寒横刀立马相挡,整个人都被压得直往地上躺,脚下的石头顷刻碎裂深深的陷入其中。

那把重刃再度施压,将萧默寒整个人都逼得陷进了石头里,无法自拔,正当他的双眸闪现为红色一刻。重刃被挑开,一手紧着他的肩头将她提起,环在了坚实的臂弯下。

慕容大哥……!

都叫你退下就是不听,怎么到了叛逆的年纪。

呃……我想帮你……;这个人交给我。

好一对鹣鲽情深,不知道尊夫人端见了会不会醋意萌发,大开杀戒。

鹣鲽情深??

萧默寒懵,怎么会被如此形容?难道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对慕容白的关系也是如此?不会连慕容白也会误会了吧!?萧默寒的面色慢慢难看不已,他还没有大动干戈,岂料身畔的慕容白已经生气。

谁都不可以伤害他的默寒!

啊!……误会了,怎么办?

笨女儿!

慕容白也是无语,呢喃道。寒吟六诀,雪音坟场。

飞雪漫天,温度骤降,奇怪的声音夹杂其中,扰得人心神大乱,包括妖神在内。

三诀,逆鳞咒。

慕容白发咒,所有在九天雷池之上的一切都被中上了,逆鳞冰甲快速的缠绕在身上,紧紧的将其束缚。

什么时候中上的!?

与妖神再度过招,慕容白的剑被一层寒气包裹,种下的寒气如今与漫天的飞雪相结合,发动逆鳞咒。这一幕看呆了萧默寒,为何之前从未见过这些奇怪的招式?术法?在雪域这样的法术岂不是更加具有先天的优势可以控制一切?

我的术法受到了制约,只有历经生死一劫方可洗髓。

闻慕容白此话,妖神也算明白了,原来是借助他的雷劫之力彻底洗髓;妖神意味深长的笑了。此人先天的仙骨,只要修炼得宜便可一遇风云乘风破浪直达天梯。他的目的就是要断了他的先天仙骨神根,好叫其堕入万劫不复坠入妖魔道不得超生,不知此举会不会造出一个世间不容的妖魔,难道真的要应验了?

此刻妖神将难容慕容白与世间,凝结雷劫之力便破了这束缚,01秒上前将人腹部一记。余瀚也解除了束缚,与眼前的障碍进行着毁灭性清楚。慕容白与妖神之战惊天动地,一招一式都牵动着天地万物。天变色,两人瞬间斗转星移的来到了另一片空间,发动招数便是一次爆炸。

然在九天雷池之上,萧默寒许是体力未能恢复,被余瀚制压着打,千钧一发之时,一人旋风而出,直接将余瀚连人带着刀的飞了出去,救下了默寒。

刚一回身,默寒还为来得及看见他便消失,一尊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冲着前方一声嚎叫后,一屁蹲的坐下将默寒压在了他毛茸茸的身下,面上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尾巴忽左忽右的摇摆着。

啊……,艾诺……你这个肥猫从我的身上滚开。

嗯?什么声音吗?

余瀚在强大的黑帝面前就是以卵击石,所有的招数完全没有,一招就给秒杀,将人按在自己的肉肉掌下无法动弹。

轰然而落,一团火焰直坠下将九天雷池中央砸出了一个深坑,待人飞出时面前的冰冷的剑笔直的怼着。妖神淡墨一笑,呢喃着:自己输了。

报仇雪恨就在此刻,慕容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刺出,突然停驻了吓得他及时的抽回刺出的宝剑,插在了身边的石地里。抬眼看着,怒气不出。不止慕容白吓得心肝乱颤,就连他身后的妖神也吓得目瞪口呆。

那女子单膝跪倒在了妖神的面前,双手张开,仰着脖颈等待着落下的利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姐姐呀?我在报仇啊!

对不起!如果你要报仇,请连同我的命一起取走。

姐!你在发什么疯?

我,不是你姐,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慕容萝!

慕容萝只是这具人类的身体,不是我!

他的话很冷,冷得没有什么温度。

小白你动手吧,我告诉你,当时绑走你妻子的人就是我,是我把他带到九天雷池之上来接受雷劫的审判,是我手执着令旗施刑,要说害死你妻子的人我也有份!

慕容萝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只是你自己不肯相信而已。当日我从墨池醒来的那一刻慕容萝就已经死了,睁开眼睛是绫罗的那一刻余瀚也死了,他就是一具工具,只会听命行事。当时我捧着他的脸,无论怎么叫喊他都不在回应我;我就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对于那样的命令已经不需要我在执行了,你的妻子已经做到了,而且实在太过出色了。我与主人取得了联系,接到了新的命令便是带黄莺前来受审。

你登基为雪皇那日,我没想到孟轲会主动出击,受到威胁的黄莺逃出了皇宫,可能他想秘密的处决了孟轲,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利用月姬的能力,将那附近的一切都绘制成了一副画,余瀚打晕了孟轲,我便将黄莺困在了画卷里。在她察觉之后,便给他迎头痛击。

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报仇找我便可!

慕容萝给我滚开!

好,我的命不足以换取妖神一命,我拿黄莺的命与你交换!小白,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萧默寒听着,实在气愤,扒开了毛露出了眼睛,咿呀咿呀的说着什么,可没人听得清。慕容白挥剑而过,吓得黑狮躲闪才放了默寒。

救公主!救公主!你真的能将公主救回来吗?我保下妖神一命。

萧默寒说着。

好!一命换命,我答应你。

绫罗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即使这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你,怎么做?

小白你的身上……

小白也是你能叫的?

绫罗被噎住了话,如鲠在喉的吐不出。

妖皇,你的身上有来自魂泉的东西吧,把那东西给我吧。

慕容白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把魂泉罗盘递了出来,接过东西绫罗便开始与之施法。通过魂泉罗盘为媒介,凝结强大执念的黄莺三魂七魄。所有人都注视着,那光影的闪动,变化的万般,终究将黄莺的魂魄凝聚,可惜却只有两魂一魄,其他的均以散去。绫罗以自身全部的修为注入了罗盘为其塑造了肉身,供现在的黄莺驱使。

我,活了!

看着自己的手脚,抹着自己的脸颊,冰冷且僵硬,毫无人气。

我,活过来了,相公,默寒,我竟然还能再见到你们。

黄莺高兴万分,往前一步整个人都摔倒了,手脚不能弯曲,连呼吸都没有更加没有疼痛感。

我,怎么了?

默寒将人搀扶着,看见黄莺醒来慕容白的心情极为复杂,看不出高兴,看不出悲伤看不出各种情绪,反而有种厌恶的感觉。

慕容萝喘息着,整个身体若隐若现。

你答应的,一言为定。

我只答应了今天。

小白!主人只不过是听命而已,冤有头债有主,请你不要寻错了人!

绫罗倒下了,倒在了妖神的怀里,脸色难看至极;慕容白虽有不忍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带着人。

第三百零一章 放你自由

第三百零一章放你自由

偌大的雷池王殿,空空荡荡,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妖神一人独坐高高在上的王椅,眼眸清亮,没什么太过的落寞与神伤。

卸下了骄傲,卸下了伪装,妖神此刻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一束发丝垂落在额前,他也丝毫不再顾及自己完美的形象。大殿之上站着一人,失魂的余瀚,就算失魂失去自己了眼眸里也若有若无的紧张。紧张着枕着妖神腿上那个还没有醒来的人,她面色惨白,气息孱弱,虽然死不了可要恢复也需要非常非常长的时间。

绫罗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吓了一跳,迫切的想要起身。妖神一把将人按住,两人的距离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绫罗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妖神,才发现他不仅是样貌的倾城,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主人……

多睡一会儿吧!

不可,尊卑有别。

是尊卑有别还是你不愿意让他吃醋?

绫罗躲开妖神的眼睛,看向了站在那边的余瀚,赶紧的起身却被妖神按在了身下,不给半分逃脱的机会。

主人放开!

你口口声声的喊着我是你的主人,我这个主人想要了你,你还敢不从?

绫罗惶恐,此刻她的思绪已经凌乱成一锅粥了,怎么都使不出力量去挣脱;突然两人都愣神纷纷看向那把冰冷的重刃落在了妖神的脖颈边。他虽无法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可如此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把这个人看得有多么的重要。妖神很识时务的松开了禁锢着绫罗的手,翘着腿撩动着自己的头发。绫罗一个连贯的动作起身,与妖神拉开了距离。

妖神递出了一个略带透明跳动的灵体,送于绫罗的手中,余瀚的眼睛一刻不留的跟着那东西走。

你走吧,带着他一起离开妖界,却人界好好的生活。

主人?

我,放你自由,不要让我后悔而改变了此刻的决定。

可是……我们走了你身边就没有人了……。

慕容萝,本神的身边从来不留敌人。

妖神略显得有些哽咽,这个时候绫罗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了,或许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我,没想到我的一个分身竟然在人界与你相爱了!

绫罗跪拜别了妖神,牵着余瀚的手一起转身走了,刚到门口,却听见了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话。

……绫罗在人界替我照顾灵儿。

绫罗当时就泪目,回首看了一眼妖神,用情如此至深的他却和灵儿从来都没有一点缘分。就算他把自己的身体送去人界转世成为了人守护在其左右,也依旧没什么缘分啊。

主人,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的为了一个不知道你存在的人做那么多?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分身在人界处处的破坏着灵儿的缘分,这就是你对他的守护吗?

妖神抬眼,笑得很是古怪。

去到人界再把他的灵魄还给他的身体。

妖神一挥手两人便堕下了九天雷池,绫罗整个人都摔倒,手里的灵魄也掉了出来,他刚要收起来就被余瀚抢了过去。捧在手中看着,看着,不由自己的裂嘴笑了起来。没等绫罗将东西拿回来,余瀚二话没等的将灵魄吞进了身体,噎着喉咙嘶吼起来。

绫罗不知道原来东西回到他的体内竟然会酿出这样剧烈的反应,此刻孱弱的绫罗根本控制不住余瀚,拨开绫罗便四处跌撞而跑,发泄着痛苦带来的不适。二人的举动也惊动了潜藏起来的妖,探了探情况便纷纷的围了上前,将他们围困得水泄不通。

绫罗紧着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的余瀚,两人蜷着身子蹲在了中央,看着虎视眈眈的众妖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他们知晓插翅难逃了。绫罗紧紧的余瀚,抱着视死如归。

绫罗你……走啊……

余瀚,咱们就下辈子再相遇吧,你一定要找到我,不要让我一个人苦苦的等待那么久了。

余瀚此刻被疼痛侵袭,连说话都费力,曾经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干涸的大地被暴雨冲刷,几乎叫他晕厥。

哼作威作福你们的日子终于到头了,那个妖神真是心狠把自己的手下给丢下了九天雷池,自己却像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

化出引来一片哄笑,绫罗生气的辩驳着,被一脚踢到,生生的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苦命鸳鸯给拆散。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余瀚拼了老命的爬向了绫罗却被生生的拽着扔到一边,在暴雨梨花下,东西两头分别出现了一人。一人一掌击溃了众妖的堆积,一人上前将人抱起,喊道:姐!

另一人缓步上前,眼神杀气凌冽,叫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众妖慌神,现在的妖皇竟然喊那个人为‘姐’,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众妖凄惶,纷纷下跪请罪,即使妖皇好说话,可他身畔站着的黑狮面具男子却一点都不好说话,挥手便是了解几只妖孽的性命,将妖丹拿在手中给碾碎了。此举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以及暗处的人。

你在做什么?

有时候无谓的善良只会酿造出苦涩的苦果,对某些越是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无谓的善良买单。我们要护善,而不是用善养恶。

那人说着便要走,被慕容白一把拽了回来。

救人就把事情了结完了再走也不迟!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这里的事有你这位妖皇在即刻,况且我不觉得你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黑狮面具男子消失了,慕容白一声喝道,众妖连滚带爬的消失了踪迹。低眉看去,慕容萝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自身的元力更是在溃散。慕容白为其注入元力,好一段时间才叫他苏醒。睁开双眸的第一时间便喊出了小白的名字,这哪里不是自己的姐姐呢?

天渐渐夕沉,昏厥的人也从噩梦里惊诧的醒来,第一时间找寻着心中的姑娘。紧着绫罗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方才安心下来。

多谢你救了我二人,救了绫罗。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姐姐。你们这是要走吗?

主人放我二人自由,妖界我们呆不下去,我们只能前往人界生活。

这样也好,离开那个恶魔。真是想不到他还有这样心善一刻。

小白,我知晓你的姐姐慕容萝是再也回不来了,可我愿意成为慕容萝,不知你愿不愿意。

姐,你当然是我姐姐,去到人界好好过你们的日子,父母大仇我不可能不报。

绫罗欲言又止,在慕容白的护送下两人平安的抵达了妖界通往人界的大门。绫罗最后还是停驻了脚步,回身叫住了慕容白。

姐还有事?

小白,杀害父母的凶手不是妖神,从来都不是。

什么!?

他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绫罗欲言又止,有些话他不可以说,转身紧着余瀚的胳膊肘一起离开了妖界,却留下了问号。父母之仇,家门被灭到底凶手是谁?

第三百零二章 魅影袭来

第三百零二章魅影袭来

刚迈进潜龙卧林的范围变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妖后在寝殿里发疯,谁都靠近不了,就连默寒公主也被拒之门外。

慕容白火速的回到了王宫,一堆妖兵妖侍女纷纷的被吓得不敢上前,退避三舍的躲着。

妖皇您终于回来了!

慕容大哥,你快去劝劝公主吧,她的心情一点都不稳定。

都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

慕容白屏退了其他人,面对黄莺肆意宣泄的元力丝毫不惧,朝着房间走去,推门而入与之相视。光亮突然的闪入叫黄莺闭眼了几秒,再缓缓的睁开看去,双眸已经红肿,眼白布满了血丝。

慕容白开门见山的说:我,无法安慰你此刻的心情,我知晓你很难过。

相公!

当初你逼着我娶你是为了救你,你在魂泉利用墨灵蓝泽海魂石夺走我的记忆,一次次的恶意欺骗,一桩桩一件件还需要细数吗?

黄莺听着,整个人都懵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该为之买单!

黄莺斜睨着此刻的慕容白,心上一诧,深吸着一口气微张着鼻口缓起薄唇问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了,也是时候该算算总账了吧。我不在乎你怎么对付我,可你对灵儿做的那些不可原谅。

哈哈哈……夏夜是你吧!

慕容白后退坐下,与以前的那个王爷如出一辙。

你恢复前世的记忆了?

是!种种情,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黄莺听着,眼泪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再度哽咽着,鼻涕横流,自己却也没办法擦掉。

出去,你走啊,我叫你走。

慕容白丝毫不听,取出手巾就帮她温柔的擦拭,顺手就给扔了。

不要再哭了,没人会为你再擦。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我做的一切不够吗?我付出的不多吗?你从来都看不见。

看见了,看见了你的不满,看见了你在怨恨,看见了你在嫉妒;可我不能因为你喜欢就要去迎合。你只会占有,不会放手,你只想着你自己的付出,却看不见其他人也在付出,你看见自己很痛,却看不见他人的痛。我,不是你的物品,不需要迎合你的需求。这一世我认定的只有一个人,他叫御灵儿。黄莺这里是妖界,你已经成为妖后,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我想要的只是自由。

夏夜!

慕容白刚要踏门而出,身后的人叫住了。

我是恨,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可是我总是做不到。你可知道那一世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却奉旨嫁给你。在成亲的当日你就不知所踪了,我花轿临门了却无新郎,他们找人抱着一只鸡来踢了轿门迎我进府。在大厅之上,我被吓着了,掀掉了红盖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想知道你在哪里,提着红裳踏出门就去寻,我找到了,找到了你倒在了血泊里。

慕容白有些楞,这是你我共有的记忆?

黄莺当时我应该更努力一点,与皇上请命收回成命,你就不用承受众人的嘲笑,活在孤独的痛苦里,是我对你不起,我应该再思虑周全一些。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莺一切错都在我,当时我去请命请皇上允许我再去灵儿,我实在高兴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知灵儿,于是就前往了玉府。

皇上应允你再娶!?

是!

黄莺简直不敢想象,深陷在回忆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黄莺该放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你何必抱着过去不肯撒手?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活在过去,沉沦不休,不让自己好过呢?

放下,那么容易吗?你又为何放不下御灵儿呢?你又为何要一次次的与他每一世相恋呢?可惜呀,你们终究无果。

话已说尽,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

休想!你休想!我生生世世都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你们叫我不痛快,我就叫你们不舒服!

黄莺咬牙切齿的恨着,看着慕容白甩身而走后,晃神间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去恨?恨不知所起,情根深种。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背负,却仅仅是被人玩弄与鼓掌之间的一场命运捉弄。慕容白与黄莺终究难续夫妻缘,背道而驰终究曲终人散。回到自己的寝宫,黑暗的一只手疾驰而来,一道魅影脱出与之相抗衡。慕容白发现这人的武功招式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力道不分上下。一番激战之后,慕容白最终脱下那人的黑狮面具,看清了隐在暗处的人的模样,当即吓了一跳。

竟然与我一般模样!你是我!还是你是我的影子?

呵呵……慕容白我有点后悔没能早一点将你解决,如今怕也难办了!

夏夜,叫自己的名字真是奇怪的感觉,怎么你想夺了我这位主成为真正的人!

是,我有这个想法,可惜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心慈善念居然一次次的不忍心。

现在你想怎么样?

看你怎么做,我仍然具有夺主之能!

魅影出现了一刹那便消失了,慕容白很是诧异。黑帝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底下的老部纷纷的聚拢,依旧的奉他为帝,想着有朝一日能助他重回帝位,这一日他可是期盼了许久许久许久了。

房间里零碎不堪,慕容白也没有心思去收拾,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魅影为何会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他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白没有心思再想,这个时候他只想去往人间散散心,为了姐姐的意思他打算放妖神一段时间不管,去人界寻姐姐问清楚来龙。与黑帝告辞几日,艾诺爽快的应允,没有这个一板一眼的人在做起事来也会事半功倍。

慕容白一离开妖界,黑帝便展开了自己的羽翼,对九天雷池发动了进攻。此刻妖神的元力还未得到恢复,自然不敌,被黑帝重创在自己的脚下。原本就不抱着活下去的心念,甘愿的领死,却不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众妖在看清来人后,一个个的都不敢再起哄,瞬间鸦雀无声。

徒弟你怎么会……?

怎么害怕被我看见你凶残的一幕?艾诺你想重登帝位怕是想了很久了吧,也筹谋了很久了吧。

艾诺瞬间被戳中了心中的秘密,眼神骤变,顿生杀意。

哈哈哈哈,要是被慕容白看见你这副样子才叫好玩了,我打赌他一定会手刃你。

夏夜说罢,便拽着妖神一起消失了。艾诺懵了,那人不是慕容白?可他好像知道我不少的秘密,绝对的不能留。

第三百零三章 韩灵成仙

第三百零三章韩灵成仙

妖界终于回到了黑帝的手中,那王者之殿也回归他的掌下,整个妖界的众妖齐齐恭贺。

一席玄甲的男子造访了潜龙卧林,这处行苑乃万年前的妖皇特地修建送给自己最心爱的王后,在妖界可是广为传唱的一个传说。

轰,门砰然弹开,光刺眼的铺满了屋里的角落,一席玄甲的款款年轻模样的男子缓步踏入,身影笼罩了萧默寒与黄莺二人。

嗯?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萧默寒道。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

男子上挑了眉眼与嘴角轻蔑戏弄的言语道。

你若再不出去我便对你不客气!

默寒何必如此大火气?

你知晓我?

默寒打量着此人,眉心剑目一派正气的感觉,黄莺却一眼便觉察到了不对劲,立即喝止道:默寒不要与陌生人多言。

是。快走,我家公主生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哈……!黄莺何必如此生气,大动肝火可与你现在的身子可不好!不对,你现在是妖后的身份才是,怎能失掉礼数。

黑帝一个人超独角戏好玩吗?

黑帝?那不是慕容大哥的师傅,艾诺?你是那只肥猫?

哈哈哈还是妖后这双眼睛锐利,默寒枉费你是伏魔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萧默寒放松了警惕,他哪里能想到回到妖界不过寥寥数日的肥猫不仅能长时间保持着黑狮的模样还能幻化成人形。艾诺自顾自的落座,随意的靠在了椅子上,有意无意的说着为黄莺抱不平的言语,故意的激怒萧默寒。一心不想爹娘分散的萧默寒听着那奇怪的言语便就来了气,面上虽为显示自己的恼怒,可从语速调子上都有明显的改变。

黄莺读懂了艾诺的意思,顺着他的意思装着楚楚可怜,动情非常。艾诺的目的明显达到了一半后便功成身退去,留下黄莺一人开始苦情做戏。

娘亲!

萧默寒听着,身觉愧疚的跪下请责。

默寒怎么了?

都是默寒不好,当时我有机会动手的,是我一时心软下不了手,才……。

默寒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的女儿能够如此心善是好事啊,为娘的没事,我只是觉得很对你不起,上一辈子早早的离你而去,连一口奶都没喂给你,这一世你却又要架在我和你爹之间左右为难。他想走你就放他走吧,不需要强求,毕竟强留的瓜不甜,留下也不会是幸福,我另愿你爹他能够幸福。再说这辈子你也看见你娘我的处境,他已经给我够多了。在这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上独坐着,虽然孤冷,但也难得安宁。

黄莺顿了顿继续道:默寒你还年轻,不该被据在这地方,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去追寻你的梦去吧,为娘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娘亲啊!

默寒听话。

默寒看着那个只能动嘴,只能眨眼,只能微弱呼吸的娘亲,莫名的生气,莫名的怨念迭起,再也不说一句。

娘亲,我知道了。

不出所料,收敛了一切情绪的萧默寒次日便与黄莺告辞了,他要去闯荡人界斩妖除魔。黄莺在一群小妖的伺候下簇拥下送行了萧默寒,两人依依不舍的话别。

出门在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然我会担心的,时常的给家里捎来一个信,报报平安。

知道!

萧默寒顿了顿,撇了撇嘴,略带着哭腔的拥抱上黄莺轻声的在耳畔低语道:娘亲照顾好自己,等着我回来。

黄莺娥眉一蹙,心上十分忐忑,可想开口的话到了喉咙里就是张不开嘴,吐不出来,只能勉强的挤兑着一个笑容挥泪告别。

萧默寒目露凶光踏入了人界,带着一腔的怒火,双眸瞬间斗转为血红色。

妖界一日人界一年,慕容白在人界已经过去一年之久,在他刚到人界的时候便找到了隐匿在人界的姐姐与姐夫二人。两人为了生计,一起开了一个饭店,店面不大两层,有几个卧室,后面有两个小院。两人也是乐此不疲,就算一天辛苦忙作,入夜后依偎在一块怼在那房间的小窗户边上一起数星星也是惬意。

寻着热闹的市集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了一家客店名为有客来居,踏门而入便被热情的小二请进了二楼的雅座,点了三菜一汤便吃了起来。人界那么大,哪里去寻自己的姐姐他们?耳畔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一转眼便看见了楼下的车碾上下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她也走进了店里,招呼着人卸货,然直接进了后院。

绫罗听见了脚步声,警惕非常的回手打去,两人便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绫罗顿时喜不自收,笑得乐开了花,要做什么都忘记,拉着这个这一世的弟弟到后院聊天,聊天聊地没玩没了,一个不注意就过了时间。

入夜,姐夫为了迎接慕容白特地的为他做了一桌子菜,鸡鸭鱼肉齐全,好酒备下几坛,直嚷道不醉不归。一侧的绫罗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不难道来了贵客,只好破例一次。

余瀚对着这个小舅子大倒苦水,平时管控得严,一点酒都不准沾;你知晓我多在乎你姐姐绫罗,他说不准那就是不准。

慕容白笑着,听着他二人闲来无事的家常,深感着幸福,可不知这样简单的日子他什么时候可以过上。

小白你来人界有事要办吧?

嗯!今日我们不谈其他,只论家常。

绫罗搁下筷子,放下酒杯,面上很是严肃。

想问什么就问,不要憋着,若是过了时间我怕你再也问不出来。

我想知道……!

那件事你就不要问了,我有一事要先知会与你,去和任飞他们汇合吧,韩灵成仙了!

慕容白楞了几秒,姐姐忽左而言其他,脑海一声嗡鸣且不明所以,心上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你不是来找韩灵的?

我找韩灵作甚?他小时候和我是朋友,想不到他竟能成仙,也真是该祝福。

小白,韩灵乃是御灵儿的转世,他身怀仙骨,成仙必然。

话出,慕容白脑子嗡鸣一闪而过!

我,又错过了!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久之前,不过韩灵虽成了仙还未被提拔进入仙籍,你若想要找他必然要快!爹娘之事,想知道一切去问妖神,去问雪神,去问黑帝,却问我们这一世共同的娘;只有他们才能告诉你真相。

第三百零四章 绫罗私心

第三百零四章绫罗私心

慕容白沉寂着,自樽自饮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是表现得十分的意外。绫罗狐疑一番,斗胆的猜测。

已入深夜,七叶镇昼夜温差甚大,作为一世的姐姐尽心尽力做到最好的照顾着这个弟弟,铺床换上全新的被褥,整理着衣服,放好洗澡水。

洗了澡早点休息。

知道。

小白衣服给我,我去洗了。

谢谢姐。

绫罗翻找着蛛丝马迹,从他的鞋底上的泥土渍,衣服上刮蹭,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揣测。

泡好澡的慕容白刚准备就寝,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拨开门绫罗冲门而入。

姐?作甚呀?

你见过他了是吧!这么说你已经冲破了前世的记忆大门,什么都想起来了?

绫罗仙子!

原来当真如此,你第一时间竟然来见的不是我这个在这一世拥有血缘的姐姐呀!

慕容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还想和他再续前缘?

有没有缘分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敢在奢望,只是我这次见到他当真吓了一跳,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人了!

小白这一世的灵儿七情不全,一身亲疏有别,寡情,凉薄,心无杂念,一心问道,而且他还转世成为一个男儿,你们这一世终究与前几世一样无果,无疾而终。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看见他的七情里只有喜与哀,其他五情没有。

姐,坐下说。

我这大半夜的寻你竟然只为这件事,就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小白你若想让灵儿恢复拥有自我,必然要找回他的三魂七魄,让七情归位。若灵儿继续的在七叶佛寺修行,迟早有一日天门开启,将其接走。

多谢绫罗仙子指点,夏夜铭记于心。

呵呵,还是夏夜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一点,早点休息。

绫罗被这一世的弟弟送出了门,没走多远面色便沉了下来,不忍的回首看了看,心上盘算着,希望慕容白不要再去追查父母的血案。躺在床榻上的慕容白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实在兴奋不已,着衣衫便离开了客栈,寻任飞而去,这一幕可都在绫罗的眼里。

为何?

余瀚……!

我知你是迫不得已,可是为何?

主人一死你也活不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他在人界的眼睛?

此话犹如霹雳,余瀚不敢相信,背身而走;会做出那些事是由我自己决定,与他何干?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之间绝不可能!

慕容白寻到了任飞所居住的地方,一声惊动便从睡梦里醒来,冲门而出,跟随着来历不明的身影到了郊外山里。

什么人?

映着月色,任飞端倪着,久久方才看清,欣喜不已。

公子你回来人界了!

好久不见了。

任飞尊公子命恪守人界,没有去寻那人。

谢谢。

公子,此次回人界何事?

我想知道韩灵为何会成仙?

韩灵?此事机缘巧合,几年前七叶佛寺的方丈说韩灵有慧根想收他为弟子,韩灵不愿意他舍不掉尘世俗缘,便成为了方丈的俗家弟子,一心修道。公子为何会如此在意韩灵之事?

你知道他是谁!你为何不阻止他?

我?

任飞被公子的一席话弄得有点懵,何起何由,如何回之?

他是转世的灵儿,为何不阻止他!

任飞震惊,公子竟然知晓此事。慕容白心急火燎上前,把着任飞的肩膀就是一顿拽,此刻迫切的想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你冷静一点!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能忍受。我刚到人界便落在了七叶佛寺的附近,这里是我那时候回到人界呆过的地方也是最开心的地方。人总喜欢缅怀一下过往的时光,一回头,便看见身着白衫的一位男子站在不远处眺望。他虽束冠,可他的样貌与灵儿的简直一个模样。

慕容白不由分说的上前想要搭话,可那人一看见了他便开口叫道:大哥哥!慕容白楞,此人为何叫他大哥哥?

大哥哥你回来啦?一别十年有余,我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大哥哥呢,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哥哥你还认识我吗?十年前你在此地救我好几次脱离危险呢,我是韩灵。

韩灵!你是……你竟然是……,怎么会?

大哥哥你再来人界是所谓何事?大哥哥能与你再相见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改日请由韩灵为你接风洗尘吧。大哥哥韩灵修习晚课的时间到了,告辞。

慕容白木讷的目送了韩灵翩然的离去,心上可劲的有着落寞的神伤。任飞听着慕容白的话,深深的一声叹息;你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公子你们回妖界后的一年,七叶镇再度发生了伤人事件,陆陆续续被害人从成年人变成了年轻的女子之后就变成稚子。我与国舅爷纷纷走访调查,发现他们是被夺走了三魂七魄以及晶元。我们都在猜测会否是遗漏下了什么妖孽作祟,可是后来的几年却也平安无事,每一次出事的时机都很巧妙,都是在韩灵的生辰当日,七叶镇的人纷纷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此妖不但胆子大,却非常的鬼祟,聪明,他也成功的将嫌疑引渡到了韩灵的身上。韩灵因缺失七情,除了喜与悲什么情感都表达不出来,也波及到了他的身体,摔伤磕伤他都不觉疼痛。人们也都觉此人实在古怪,直到韩灵十六岁那年,七叶佛寺的方丈游历归来,与上山奉送贡品的韩灵相遇,便决心收他为弟子,随他一心修道。

为了帮韩灵读书识字,国舅爷与任飞总会为他施展入梦大法,将知识打入,牢记在脑中不忘。韩灵一接触到经书便孰能而背,且静心打坐,通灵而走。韩灵依旧不得使用法术,一年后那妖却朝他而来,祸乱七叶镇。为了保护七叶镇,韩灵舍己献身,最终被七叶佛寺的方丈拔地而立仙,成为了他的正式弟子。

那妖被除了?

没有,那妖法力高强,就我与国舅爷也不是对手。

第三百零五章 表妹来了

第三百零五章表妹来了

慕容白震惊,是什么样的妖魔竟然两大高手都没办法将其镇压?天色蒙亮,一阵奇怪的风虎啸而来,瓦砾坠地,一片惊嚷声把所有人从梦中唤醒,一人却淡定的坐起身与之相视。白烟袅袅,火光印染了半边天空。

慕容白与任飞也闻得动静,皆知七叶佛寺遇险纷纷踏风而往。刚到,就觉僧人火速提水灭火,方丈双手合十却已然龟息未醒,身上还被火苗蹭到,焦灼了一片。

任飞上前把住一位僧人问道:韩灵呢?有没有看见我家侄子韩灵。

没有看到!

现场一片混乱,谁都没有注意到韩灵的踪迹,除了方丈极少的人能够看到那只狡诈的妖魔。慕容白想要闯进去救人,奈何佛光普照,岂容妖孽横行。

任飞我们分头,找找!

好!

两人分东西绕着七叶佛寺而走,慕容白从未想到此地竟然会如此之大,绕着绕着竟然绕出了百米之外的一处闲置幽静的小院。这里空空荡荡,清净别致,泛着淡淡的竹叶香。慕容白一步一步的往深处走近,心口便莫名的悸动。随着砰裂,慕容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赶到地方,随身躲了起来,看着那尊庞然大物,丝毫不逊色黑狮艾诺,难怪任飞与国舅爷都不是对手。面对庞然大物,韩灵一个小个儿一点都没有露怯,反而淡然的站在他的面前诵经吟唱梵音。

此妖白黑相间的纹路,身镖体壮,利爪长尾,看上去很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虎妖,可他竟有两个头,头顶有着王的模样,其一能吐火,另一能吐冰雪,两个头都是极致的存在。白虎冲天而下,直冲与韩灵,口中喃喃有语,叫嚣着韩灵交出自己的纯血。

金光护身,万字在顶与之抗衡,奈何韩灵修为尚浅,且无法运用法术,只能以功夫对之。千钧一发,慕容白现身,总是在危机一刻果然出手。对于慕容白的强悍实力,三两下就叫他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

大哥哥,韩灵多谢大哥哥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此妖来者不善,我算见识了,你放心有我在保你周全。

多谢。大哥哥昨日匆匆一别,今日我们有缘再见,你一定要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为你接风洗尘!

慕容白看着眼前的人,真心不想拒绝。韩灵拽着慕容白且不淡定十分开心的下山,直奔自己家,一点都没有遇到生死危机的恐惧感。跟着韩灵踏进了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店,比着有客来居大了不止一倍。

第一次见到了这一世韩灵的爹娘,都已经七老八十了,两鬓斑白,身子还算硬朗,对于这个客人十分的欢迎。

韩老爹拿出一封信纸交给了匆匆落脚的韩灵,让他去码头接一个姑娘,是他的远房表妹,前来投亲。

是,爹。

韩灵刚要出门,店里的小二便上前一顿通报,说店门口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来找韩老爹投亲的。几人来到店门口纷纷打量着这位姑娘,衣着普通,打着补丁,整个人还算干净。站在门口羞羞涩涩,不敢越龙门半步。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生怕举止有欠妥当,曾经应该是府上的小姐才对。

小女子姜雨霏霏见过大伯。

你就是菲菲啊,我还想让我儿去接你去,想不着你自己都到家门口了,进来说话。

那个女子不敢进前,躲闪着。

大伯要不侄女从后门进门吧!

什么话,我家可没有这种规矩呀,小子你赶紧的迎着呀,你表妹。菲菲呀这是你表哥韩灵,有什么事找他。

是。

你好,小生韩灵!表妹见好。

表哥见好。

哦,对了,那是二舅舅,小舅舅,认识一下。

舅舅?二舅舅好,小舅舅好。

哈哈哈……。

国舅爷与任飞笑着,莫名的就当了舅舅了。这一天十分的热闹,有两位贵客。

在那个被翻修过的小院里,一家四口招待了两位贵客,可把姜雨霏霏感动坏了,一个劲儿哭抹眼泪,跪下感谢;这一举动可吓坏了两个老人。

菲菲表妹快起!

此刻起,菲菲的眼神就一刻不曾停留的驻足在了这位远房表哥的身上,自己的身家也压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从吃穿用度,到嘘寒问暖,从矜持到紧密相随。慕容白只能在一旁看着,甚感无奈。

公子你不打算把人追回来吗?

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只要韩灵此生能平安顺遂,快乐一生,足矣。任飞,你好好守在韩灵身边。

公子你想作甚?

此妖非善类,不除之必成祸患!

慕容白悄然的离开了韩灵的家回到了山里,寻觅着那妖魔的踪迹,找寻了好久都未果。慕容白不辞而别,可是急坏了韩灵,突然他竟然有了别样的奇怪情感,很是难受,噎在心上,无缘无故的就能大发脾气,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解释不清。第一次,姜雨霏霏这个表妹被吓到了,被表哥给凶哭了。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生死大事,都难以从韩灵的脸上见到其他的表情,见到别样的情绪;两个舅舅看在眼里,莫名的有点高兴。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安然的过去了好几天,那虎妖也没再出来兴风作浪,好像被慕容白给吓着了一般。

十年前被国舅爷与任飞救下的孩子已经长大,经常跑到韩府找韩灵玩,两个成了非常要好的兄弟。他的力气非常的大,心地善良热忱,母亲教导有方,让他以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人。

在过十天便是韩灵的十八岁生辰,到那一日他便可以位列仙班,提拔天界,也在这一日,是韩灵的魂灵最为纯碎的时刻,容易招来非常多的妖邪惦记,食之功力数以倍增,直接达到成妖皇成魔的地步。慕容白发现四面妖气围聚,遮天蔽日的袭来。十年前他们不是灭了很多的妖,也驱回妖界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妖气盘踞?既能掩藏,还能怃然出现!?

第三百零六章 坠入梦魇魔怔

第三百零六章坠入梦魇魔怔

慕容白每日巡察,皆无所获,妖气日复一日的汇聚,中心点便是韩灵的家。慕容白朝着那妖气甚重的一个方位寻去,却不想坠入了妖魔早已布下的罗网,深陷其中便不可自拔。

此地地势开阔,崖陡且深不见底,从崖底却不停的往上升腾着卓黑泛绿的气。此气凡人不可现,只有少数的几人能够看到。慕容白站在崖壁之上,刚想窥视个清楚,却发现深崖下一个巨大的眼睛张开,一刻眼珠现于他的眼里。

慕容白浑浑噩噩身紧着一席红袍,束冠玉带黑色官靴回到了与御灵儿相识的第一世。七叶城谁都知晓御府御灵儿长女生得美若天仙,却身带命煞格数,谁与之相视总归离黄泉不远。

七叶城挨家挨户的红绸相挂,红罗铺地,为的就是玉府千金大家小姐今日出门远嫁给京师的王爷。

御灵儿一身红罗锦衣,面上罩着红纱,被送上了八人大轿,左一步右一步迈得实成,然左右的晃起,前前后后好似走着什么规定的步子,晃得里面的人直犯晕。

这怕是慕容白最渴望的事情吧,在这个浑噩的梦魇中得到了映衬。慕容白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左看右看这样的不真实却有如此的真实的存在。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慕容白紧着眼睛随上前,看清,那人冲着他呵呵的笑着。

看什么?

姐?

看来没傻,我还以为你要当新郎官把自己给逼傻了呢!

我,是新郎官?我,要娶谁呀?

……?你怎么啦?不是你与皇上提及你喜欢一个姑娘要求赐婚嘛,玉府的千金啊,花轿马上就要临门了,你怎么还像没睡醒一样啊?

雪儿姐姐……?

又怎么啦?

我和玉府灵儿成亲?那我是谁呀?

夏雪实在好笑到不行,连一句吐槽的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他。

夏夜你怎么啦?该不是婚前恐惧症吧,你快坐下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夏雪推搡着慕容白坐下,上手探探额头,把把手脉,翻翻眼白,想了好一阵;没生病啊?难道真是恐婚?

夏雪来回踱步,打量着眼前的人。

雪儿姐你看够了没有!?

我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恐婚。哈哈哈,夏夜想不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害怕成亲呀,可你要知道这场婚你是逃不掉的,你与皇上都差点闹翻了才把黄莺公主的婚事给退掉,说什么都要迎娶玉府的大小姐呀!

我,与黄莺的婚事退掉?迎娶玉府小姐?

是呀!这件事在京师闹得沸沸扬扬,害得面子薄的黄莺公主只要远走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了。

我是夏夜,黄莺是公主,玉府大小姐,这么说我是在第一世的记忆里!

什么第一世?不要胡思乱想了,你都要成亲了,是个大男人要当家做主撑起自己的一片天了。我在这里祝你百年好合百子千孙白头偕老。夏夜你先缓缓,莫要太紧张,我要去忙了。

慕容白恍惚了,这一切太不真实却是自己内心极度渴望的存在,现实太残酷,太不如意,若这一切能够真实就算是做梦也不愿意再醒来。

与此时,韩府张灯结彩,方丈早已言明等到韩灵十八岁时便会带他离开,不会再与凡尘有任何牵绊。韩老爹自然要将这一天置办得有多热闹办多热闹,其他他们都知晓,自己的儿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了,能够再让他陪着他们两老一年已经够了。

两老说不上来的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再一次滋生,想着想着眼泪就夺眶而出漫过满是皱纹的脸颊。

房间里,老头看着自己的老板对镜梳妆,梳着梳着就落泪,他也不是味儿,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跟着偷偷的抹眼泪。

老头,哭啥呀。

啥,你说啥?

装,跟我这儿装。

啥,啥呀?怎么就张嘴呢?说话呀,大点声。

老太撇嘴笑着。

我知道你难过,灵儿是老天对我们的恩赐,不然咱们年过半百了还喜得一子呀!灵儿是做大事的人,方丈也说了他天生不是凡胎,注定要为了天下苍生。你呀,惜福吧。咱们灵儿孝顺,从来不让我们操心,反而一天到晚的为了我们忙活。

老头听得很清楚,有时候就得装着听不见。老头默默的听着老太的念叨,背着身,默默的流着泪,也不敢有声音,生怕她担心,抽噎着,一个劲儿擦着鼻涕眼泪。

老头要哭陪我一起哭,哭够啦,咱们要笑着去给儿子过生,这可是最后一个啦!

诶。

老头诶了一声,答应着。这个房间里就这样两老背对着彼此,心里头都明白,一个念叨着说着韩灵的好,说着他怎么的调皮,说着他怎么的不听话,怎么的把老娘气得半死,怎么给老爹老娘做寿,花心思。笑了又哭了,笑了又哭了,笑了又哭了,来来回回。不时的埋怨着,那该死的妖孽咋就找上咱们家乖巧懂事的灵儿呢?老太拍打着自己的膝盖头,敲得手直喊,疼。

你这老太,一天天的别给我这么激动,人都老了还不消停。

哈哈哈……你个老头不是听不见嘛,不是装聋作哑嘛,还知道我手敲疼了呀!哭够了,别让灵儿瞧见又该担心了。瞧瞧你那双核桃眼,肿的又红还血丝。

哼。

你再哼哼……。

俩老屋里又开始拌上口角了,不消停;可屋外的人几番滋味几番醉心里门清。韩灵不敢敲门,默默的退下了。

灵儿却未有泪涌出,他只能理解父母是难过是不舍,可他却没什么太多悲伤的感觉,只是有点沉默,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绪。此刻灵儿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临,客似云来,锣鼓喧天,有客来居的老板与老板娘都前来,可是他们竟然没有看见两个人,国舅爷与任飞。就在昨夜,鬼祟的东西突然造访,国舅爷先后被调离了韩灵家,分东西两个方向远离。

今天格外热闹,韩灵着上了老娘在还年轻的时候给缝制的一件衣袍,十分爽朗精神。

绫罗仰望苍穹,发现妖气竟然不见了,一片青天白日,毫无危机的征兆;实在奇怪。

余瀚今日你无比护在灵儿左右,护他周全。

好!绫罗千万小心。

知晓,我的伸手还需要你担心么?

看着余瀚离开,绫罗抬手看掌,其实他与凡人没什么差别了,身子更差,为了复活黄莺救妖神他堵上了一切,现在的他除了能看见什么都做不了。

第三百零七章 亦真亦假七夜噩梦

第三百零七章亦真亦假七夜噩梦

孟轲手中的灵珠轮转,绽放着奇异的光芒。

我需要前往人界一趟。

孟轲只身一人来到了陌生的地头,站在摇曳风浮动的树尖纵身而下来到了人口传动的市集上,东瞅瞅西探探,与雪域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人的气息太重。

跟随着灵珠的指引孟轲来到了韩灵家的门外,落英缤纷的客从远踏至,好不热闹。正是应了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此刻的韩府门庭若市,客卿都能把门庭给踏破。

孟轲上前停在门房,将带来的盒子送上,盒子精装,高端大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手笔,自然受到了很优厚的款待礼遇。

孟轲踏入,此院不小,亭台楼阁,旁边一处荷塘,安逸舒适;登上看荷的二楼,进屋便是书斋摆放着各色的画作。孟轲随手展开一卷,惊得不知所以,那些画竟写意着雪域的山水地貌,王宫,王城。闻得脚步声,慌忙收起,匆匆离开房间将其合上門眼。

不好意思请问茅厕所在何处?

客人这边请!

送进储藏金银的珠宝室后,锦盒便开启,能量倾泻瞬间的将七叶镇映照了一番然后回笼合上锦盒。

舞狮队敲锣音响,两只生龙活虎的狮子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噼里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聋,韩灵与父母站在了当间,拍手叫着好。两只狮子一个接一个的高难度,让人应接不暇,掌声雷动不断。采到的花青送给今日的主角韩灵,捧着花青韩灵笑得合不拢嘴。

然此时,原本和谐的画面就这么被静止打破,手捧着爹娘备好的花青,里面原本装着给韩灵的礼物,瞬间爆破,烟雾层层叠叠,视野被遮蔽。一只利爪朝着韩灵不怀好意的生了过来,只闻得乒乓声响,偶见身影浮现眼前。

怎么一回事呀?

爹,娘别担心,我去看看!

灵儿当心呀!

爹娘你们前外别到处乱走,安抚着来客。

好,知道了。

韩灵起身,闭上了双眼踏出了脚步,将一切烟幕里的景象尽收眼底,这份感知力他还是有的。韩灵发现有一人身上灼灼妖气,手眼明显的妖变,然他却有了对手,那人是什么人,手持一把巨刃,挥舞着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韩灵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好多的客人当中有的人身上也开始冒出灼灼的妖气,眼神转变,这就是为何那些妖会突然的消失的原因,没有人员再失踪再被害。

韩灵看着那些转变后的妖一个个的朝他走来,贪婪的目光紧紧的将其锁定。为了保护无辜的人,韩灵主动的逃离了,将那些侵蚀的凡人的妖魔统统的引入了宽阔无人的地域。刚踏出门,没几步就迈入了七叶镇的大街,空无一人。

韩灵张望着,睁开眼睛也寻找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七叶镇这么的安静?

七叶镇所有的人都汇聚到了韩府,整个镇子当然空无一人!

什么?我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你是谁?给我出来。

一个老者步履蹒跚的走着,眼睛失去原本的光泽。韩灵回首,竟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爹,爹你怎么来了?

老者呵呵一笑,手把着韩灵的肩头,顷刻转变,利爪瞬间的刺入,血液溢出,疼得韩灵一喊,挣脱而开,退避三尺。

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呵……我的宝贝儿子,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了吗?

不!不是!可恶,你怎么可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滚出来,你从他的身体里滚出来。

无论韩灵怎么说,面前的人除了狰狞的面容,什么都不会改变。韩灵忍着伤痛,忍着滴落的血液,刚要逃跑便被拦下,他的血的气味可以引诱更多的妖魔前来。那妖再度出手,千钧一发他的手腕给掖住,挡在面前的人英姿挺拔,纤纤鹤发,眉眼深邃,实在是个好看的人。这个人是谁?另一人抬脚便是一记旋风踢,出脚次数相当的迅猛,两人就这样立在了韩灵的跟前。

两人回身后,笑容一个比一个灿烂,笑起来一个比一个好看。左边这位笑容犀利且恬淡,右边这位笑容恬淡且温暖。

灵儿你让我好找!

其中一位说着。

找我?你们都是找我的?找我作甚?

两人相视一眸,身高差不多,颜值能分一二。

我们终于见面了!

另一个说。

诶???你们都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们呀?多谢二位小哥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灵儿无需客套!

灵儿我有东西送给你!

一见面就送我东西,这怕是不太好。

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后面的蜂拥而至转变的眼神的人们,老少各异,一个个行动都非自己支配,其中也包括了前来投亲的姜雨霏霏表妹站在了中间。

绫罗紧随其后,悄悄的躲在了一侧暗中的观察,一眼望去皆是平时遇见过的人。

想不到那些妖就这样潜藏在了他们的劣根性里,只待时期到来便一举进发。今日是韩灵飞升之日,青天白日他们怎么可能一窝蜂的出没,难道还有我们没有看见的东西?

灵儿你先行离去,这里交给我。

可是我们素不相识,很危险。

一切皆是缘分,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当你是我至亲血肉,你的周全胜于一切。

另一人闻得那人真切告白,实在妒忌不行。那些妖来势汹汹,纷纷展露了化妖的一面,灵儿不知所措,被突然闯出的绫罗拽着带走了。

你是谁?放开我,我不能离开。

你的离开才会给他们带去安全吧,毕竟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现在的七叶镇哪里都不安全,我们必须即刻设下法阵助你在准确的时间飞升成仙,到时候这些妖魔算什么!

韩灵听着,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没再反抗,跟着绫罗走了,却不想有那么几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尾随了上来。绫罗带着韩灵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开阔地,搬动着石块堆砌了起来,看得韩灵一脸懵。

你在做什么?

制法阵,但愿能够抵挡一些时间,让你的兄弟能够及时的赶来救你性命。对了,为什么没有看见任飞与司徒笙?

舅舅们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韩灵你倒是来帮一把手啊!

好的。

绫罗心脏砰跳,生怕赶不及时,那些妖非同小可,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入侵了七叶镇,还令谁都没有察觉。法阵刚刚堆砌成形,便迎来了一记猛烈的攻击,风云涌动一番,尘埃缓缓落下,法阵完好无缺。

总算赶得及时!韩灵无论有任何人叫你都不可以踏出法阵半步,否则你我性命堪舆。

第三百零八章 七夜噩梦 2

第三百零八章七夜噩梦2

妖神与那个男子心生计较,多年不见灵儿心中紧张,什么话都蹦跶不出来,实在恼怒非常,手掌中哧啦着电流闪过,一道道长鞭飞舞,一道道闪电轰然而下。另一人看着,深知此人不好得罪呀;拥有雷霆之力,莫不是响当当的妖神。

男子端倪着,虽然他的法力远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可自己的能力也丝毫不会逊色。对于眼前成群结队的妖,张牙舞爪的冲上,一部分已经无法掩住内心的妖性劣根,皮囊破裂化出原形,呲牙的吼叫破坏,牙齿间唾液横流,好像已经压抑得太久,早已把修炼成形的人性给抹杀得一干二净。两人彼此相视,眸中杀气暴走,暗中较上劲,看看谁能击败更多。难得的佳品送上门,没有不受的道理。

双全终究难敌四手,一小部分还是趁着空荡溜走,此刻他们的眸中早已没有了一切,只有那已然修炼成仙体的仙力,对于纯粹力量的渴望激发着兽性。

不止他二人在奋战,身在韩灵家里的余瀚也在奋力的抵挡,这里依旧有妖在肆虐,朝着身边的凡人动手,烟幕里谁也看不见谁,只闻得惊声刺耳的尖叫声。韩母更是不知所措,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余瀚上前一把拽着妇人的手臂,吓得他惊叫连连。

伯母别怕,我带你离开此地。

好,好;其他人怎么办啊?

能救一个是一个,您小心脚下。

好,好。

韩母跟着不知是谁的侠士,一步一步踉跄的走着,耳畔听得侠士挥舞着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接着一声。侠士突然松手,吓得韩母一脸惊恐,却又无从下足。没一会儿他便拽着一人来到身旁,让两人紧紧搀扶着彼此。

我带你们离开此地!

好,好。

两人答应着,声线颤抖,韩母明显的感觉身旁的人浑身的颤栗,冷汗直流。余瀚带着被救出的几十人离开了韩灵家,来到了空旷的大街上,一踏出那个地方视野清亮。其中一人惊声尖叫,他的手上衣衫上都有血迹,身边的人也是。

这是怎么啦?

看清带路的人,救他们出来的侠士,手执着巨刃沾满了粘液和刺眼的红色血液,吓得所有人在惊叫里匆忙的躲避。余瀚回身,眼眸杀气腾腾,面颊上沾有绿色粘液混合着红色的液体,叫人着实的害怕。韩母不顾其他人的惊恐,缓步上前,颤颤着手去为他掸去发丝沾染上的。余瀚一把把韩母的手给紧着,微微摇头。

这东西你不要碰为好,跟着其他人找地方躲起来,若遇到眼睛变化的人类掩住口鼻尽量不要呼吸,他们只吸食活人的精气;你们小心一点。

我儿子我老头子……?

放心,我会尽全力找他们回来。

谢谢。

你们要小心了。

好。

韩母给人请走,余瀚离开,所有的人在那一刻四散而去,纷纷潜藏;当冷静下来后怨念便会迭起。

余瀚挥舞着巨刃而来,一排的妖物全都应声而倒。两人看着他竟将自己的剑招与雷电融合,打出一记雷神挫,威力更甚更狂。

霸道绝,一诀锥龙斩。

余瀚拖着重刃朝着两人走来,所有的妖竟为之让出了一条道。三人并排而站,互看不顺眼,可此刻竟是最默契的同伴。

灵儿那边必须去一个!谁去?

你去吧!这里有我们来挡。

孟轲说着。妖神很是纳闷,不是看不顺眼么,为何还让我先走!?

我,说了她是我至亲之人,护他天经地义;你们都走吧,这里有我。

孟轲大包大揽下拦截的任务,余瀚倒是不客气,转身便走了。妖神回视一眼,也离去了,剩下孟轲一人大展拳脚,也挡不下所有的呀。

另一边远在一个拄着拐杖精神迥异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走近了法阵的边缘,绕着法阵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打量着,端倪着有没有漏洞。巡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人清润了一下嗓子,从呲牙当中慢慢的转变成声如洪钟略显苍老,缓缓的启口道:韩灵,韩灵。一声一声的叫喊道。

什么声音?你听见了吗?

没有。你也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等待时间的到来是你唯一该做的事情。闭目养神,凝神静气,充耳不闻一切。

韩灵照着她的话做,盘膝而坐,闭目不闻一切,可恐慌声急促的脚步刺耳的尖叫都一一的闪过眼前。

我,做不到!

有余瀚和你大哥他们在没有问题,他们会尽全力去保护那些人。

余瀚,我大哥?这位姑娘,我何时多了一位大哥了?

女子看去,想着:他这一世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不知孟轲身份。

除却杂念,静心调息,静候时机,这是你唯一能够做的。

灵儿只好照办,摒除杂念平时他是最擅长的事情,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无法安心的闭上双眼,一闭上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不停的扭转。

徘徊在法阵之外的人还在叫喊:韩灵,灵儿你在哪里呀?你娘叫你回家吃饭,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外面疯玩?你这两个舅舅也真是把你这小兔崽子带的这么野。灵儿啊,灵儿你在哪里呀?快出来跟爹回家了。

韩灵倒吸着凉气,心脏砰砰的猛跳了一通,猛然的睁开了眼睛,他的打坐失败。

我,我听见我爹在叫我!

韩灵我与你的话是不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一旦起身一旦离开法阵就乱了!

我知道可是我爹……!

你爹早已被妖魔侵蚀他已经逆世,这个只不过是披着你爹的皮囊的妖魔而已!他通过你爹的身体读到了你爹生前的所有记忆,安安分分的潜藏在你爹皮囊下活着,只是没有露出獠牙而已。

知道了!我哪里都不去。

阵法外的人有些急切了烦躁不安了,他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可以这样的无动于衷。拄着拐的手上长出了毛,指甲也变得尖锐拉长,眸子里的眼神也开始再一次轮转。老者提起了手拐啪的仍在了地上,脚一踏过便碎成了几段。

引诱不成,便出狠招,逐渐的褪去皮囊的时候发现了角落里躲着的一个可爱的人。女子发现自己被一面影子给罩住,下意识的回身张望,吓得连叫喊声都失去了。褪去一半的妖魔钳着女子的肩膀一步一步的把人给请了出来,扭动了一下他的臂膀疼得他咿呀唔呀的叫了起来,眼泪横流。

叫吧,使劲儿的叫,你的表哥就在那堆乱石林的深处。

……女子小声的呜咽着,可耳畔传来的声音实在可怕,细微得歇斯底里;叫啊!

啊!哥,灵儿哥哥,韩灵哥哥救我,韩灵哥哥救我!

第三百零九章 七夜噩梦 3

第三百零九章七夜噩梦3

韩灵闻声而起,手腕却被一根红色丝绸给缠住捆绑了起。韩灵见状,挣扎开来,凑近便开咬,哪想红绸连他的口也堵上,往上一提脚尖刚刚触地。韩灵看着绫罗咿呀唔呀的说着什么,他只管弯着小拇指掏起耳朵。

我知晓你这人心软不行,此刻可由不得你泛滥的同情,唯有如此下策才能叫你安分一点。

闻绫罗所言,韩灵竟无言以对,张开了手一个魔方掉了出来。

主人?

解开我!

韩灵咿咿呀呀的说着,两人可听不懂呀,相视一眸,耸肩摊手一摆什么都不管。

既然还有人,那就麻烦两位走一趟,看看怎么一回事。

两人端了盘膝而坐的绫罗一眼,面上没什么踌躇,王晓美一口应下了,不等身畔的千机思虑。

走吧,千机。

难得有机会能够施展人形状态不好好的活动活动岂不浪费,王晓美牵起千机木疙瘩手往外跑去,一路跑一路笑着,好像这样的自由已经很有没有了一样。

小美!

嗯?

王晓美一脸的灿烂回过头看得千机羞涩的想要躲避,那样的天真无邪。

嗯?什么?快一点,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主人。

千机一把将小美给拽了回来,撞进了他木疙瘩结实的胸膛,不由得红透了一张木疙瘩的脸畔。

什么?

王晓美羞怯的吐出话来,细得柔得连他自己怕都没听见。

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嗯!好了,没事了。

记着不论遇上什么切莫冲动,不是儿戏知道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王晓美有点被震撼到了,好久千机没与自己说过这些话了,虽然很生硬,可听着还是那么让人想入非非。

喂,听见没。

嗯。

王晓美红着脸想着,撅着嘴凑上。

记得,切记。

千机幻化了一身有防御力的铠甲从他身边径直的走过,气得小美涨红脸。两人躲了起来观察着,奈何小美呆在千机身边此刻总是走神。只见那人把着一个女子往前走着,手上的利爪紧紧的钳着女子的脖颈处,吓得她浑身的颤抖。

她是……?好像是韩灵主人的表妹。

她怎么会落到……老爷手上的……?

姜雨霏霏被吓得不知所措,泪眼迷离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浑身颤抖已经不知到自己是怎么在走动了。

小美声东击西,尽量把人救下,若不然也不要让自己落入他的爪下!

什么!

千机化成一只能飞的小型甲壳虫朝着那只妖飞去,直冲他的鼻子钻入,却不想被他二子钳羊的给拈住,王晓美飞身而来被他的头发一甩给压在了下面。

这不是我们所计划的那样!

只见他咧嘴一笑,再生出一个脑袋吓得千机粒子消散重新凝聚。那头发竟然变成了一条强而有力的尾巴,他只是使劲的缠住了王晓美的脖子并没有要伤害的意思。

我们都太低估这这只妖了!

呵呵这等小妖还敢在我的面前猖狂,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我这十年将潜藏在人界的妖都聚集了起来,我就是他们的王,明白吗,现在我所拥有的可是一只强大的妖兵,你们这两个小小的杂鱼竟敢在我的面前卖弄,岂非不是找死。我要的可不是你们这俩只杂鱼,去把韩灵给我交出来,两个人质;快滚。

那妖狂妄的说着,且有这样的资本狂妄,千机看着扣住姜雨霏霏的那只爪已经戳破了她的表皮,猩红的血溢出,然她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四肢发软蹲在了一侧。

好!你等着。

千机退下了,靠在石头后面思虑如何才能救人,他发现那妖的动态视力出奇的好,动作迅猛,爆发力强悍,他们之间存在差距。思前想后千机还是回到了两个韩灵身边,有点灰头土脸。

绫罗问道:你做了什么?我只是叫你去看看,监视。

松开我!

韩灵呜咽着,可绫罗就是铁石心肠的不撒手。

姜雨霏霏与王晓美都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指名点姓的要韩灵去;两个人质在他手中。

那又怎么样?我要确保的韩灵能够在吉时飞升成仙,只要他能成仙就算那些妖也拿他没辙。

可是!

你担心的不过是你那为小美姑娘,谁叫你这么冲动的!

我……!

千机被怼的没话可反驳,是他估计了错误才害得小美落入了对方的手中,自己要背全责。碰,绫罗惊诧他手中的红绸竟然断了,碎成了几半。

韩灵!

就算我能够飞升成功我的良心也会不安,就算我获得永生不老我也不会心安理得的存在。事,由我,就该由我来了结。

韩灵踏步而出,法阵也渐渐变弱,看准时机那只妖一举轰然攻来,整个法阵都被摧毁连同他们三人一起被随之掀飞砸与乱石之下。

哈哈哈……韩灵你终究还是有七情六欲,即便七情不全。

那只妖褪去了所有的皮囊,展露着本来面目,惊诧王晓美;双头虎站立在他的眼前,尾巴也有两根舞得虎虎生风。尖牙利爪,胸肌腹肌一样不少,看上去正值壮年,虎背熊腰,身高近三米。虎妖一步步的朝着乱石逼近,王晓美这才反应过来,大喝叫他们快走。虎妖呲牙着嘴,唾液在牙齿上黏着,举起利爪对准了乱石,双掌扑下乱石横飞,在千机的保护下几人安然,可面对虎妖的虎口下却难以安然。

另一边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勃然而怒,说什么都要冲出门去一探究竟,可他的丈夫拦着,怎么都不让他离开那间舒适的房间。

让我出去!

玲玲外面很混乱,这里安全。

我不要一个人独善其身。

马玲玲把着他丈夫的手臂,一点点的用着劲儿。

我,要出去。

不行!

欧阳斐你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家我的乡在我眼里毁于一旦吗?他们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而我却能安然的躲在这个壳子里无动于衷。

玲玲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和孩子!

欧阳斐明明你可以救大家的。

什么!?

欧阳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欧阳斐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不受伤害,你把大家都带进你的结界里吧,你救救大家救救韩灵吧。

马玲玲恳求着,可欧阳斐面色很难,始终都没开口道答应。

韩灵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拿一辈子去赔吧!

玲玲……

韩灵救过我不止一次你知不知道!这份恩情若不报,我马玲玲枉为人。

第三百一十章 七夜噩梦第一夜 4

第三百一十章七夜噩梦第一夜4

马玲玲与欧阳斐争执不休,气得身怀有孕的玲玲直嚷着肚子疼了起来,捂着肚子往地上蹲。一看这架势,欧阳斐心急如焚,赶紧将人抱起送上床上躺着。

放开我!

马玲玲极度的委屈,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相公。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知道你不肯出手也是为了顾全我和孩子,欧阳能不能不让我活得那么自责,一次,就这一次。

在马玲玲的恳求之下欧阳最终答应了,为了爱上一个凡人他不得不收敛住自己的所有锋芒让自己懦弱无能,隐匿在闹市之中,为了爱这个凡人他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情,重拾昔日的锋芒,哪怕也许会暴露自己,哪怕天劫不远。

你得答应我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走出这个院落!

欧阳抚着马玲玲的面颊,心思沉重,起身离去。马玲玲一把将对方的手给拽了回来,窝在心口,捧在脸颊蹭着。

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们母子都还等着你,依仗着你呢。

我知道,我们都会平安的回来的,等着我们回来。

马玲玲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笑得很美,目送了欧阳的离开。偌大的别院下就剩下他一个人,府里上下的人都没有能够进入别院的资格。欧阳很自私,自私到他的那份爱只能属于这个女人。那作为欧阳的儿子哪里去了呢?一个小子探头探脑的从拥挤的人群里猫着身子爬了出来,一丢丢架子都找不到。小子猫在角落往外探着,看着那位力战群妖的人就两眼放光,打心眼里佩服得五体投地,跟着手上比划着,奈何此人从小左手左脚都是力大无穷,稍微碰到什么东西即刻就能粉成沫。

哐当一声,遮挡物山崩,小子咧嘴一笑的跑了,岂料却引来好几十个妖兵对他穷追猛舍,吓得小孩一路哇哇的大叫。

救命,救命!

这个小子耐力极好,弹跳力也非常高,速度快,长得也是小帅小帅,皮肤有点黝黑。

哈哈哈……跟我比耐力比逃跑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小子带着一群在七叶镇的街上穿来穿去,跑得身后的妖兵一个个的喘不上气,累得腿脚酸软。小子正在一个得意,突然一记冷剑朝他刺来,没学过功夫的他来不及躲避,幸好孟轲及时出手救了小子一命。

谢谢英雄!

不是英雄,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我也要战斗!

等你长大了之后再说,赶紧躲开。

我学习能力很快的。

小子不服气,看着孟轲施展的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他的领悟能力也是相当不错,配合着他天生力大无穷打出的威力不容小觑。奈何打中之后得意忘形,差一点又吃了一记绝杀,幸得孟轲以身相护,却伤了手臂。

我……!

小子很有天赋嘛,等事情都解决了七叶恢复安宁本少爷决定收你当徒弟,授你十八般武艺,降妖伏魔维护正道。

小子听着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想拜师傅。

小子报上名来,改日我登门造访。

欧阳诺一!

欧阳诺一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师傅请吩咐。

带着其他人躲到安全的地方,莫受牵连。

师傅放心,诺一一定会是您最坚实的后盾。

欧阳诺一离去,难掩心情激动,躲起来平复好心情之后才想到自己夸下了海口,怎么去保护那么些人呢?怎么才能让师傅没有后顾之忧呢?欧阳诺一正在犯难的时候,另一边韩灵生死之际,慕容白已经该迎新娘,被众人推出了门口,起脚踢了轿门。

紧着红缎迎着新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内堂,与之拜天地,看着那顶着红盖头的人心是悸动无比。

入洞房!

人们欢呼雀跃,然慕容白始终都认为这完全的不真实,恍惚间被众人合力的送进了洞房。站在门口依旧恍惚,屋内烛火摇曳,喜字满屋,红绸锦粱,那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恭敬乖巧的坐在床榻等候着新郎官前去掀起盖头。慕容白的步子有些重,重得没走一步都挪不动,好不容易来到了新娘的面前,慌忙无措的起了秤杆挑开了红盖头。看着那一张精致的面颊,红绯流光的眼眸,神采非常,娇羞怯怕,低眉扭转。慕容白坐在其畔,板着女子的肩头面面相视,这一切太过美,美得一点都不假。

慕容白拥着女子入怀,岂不料女子倚着男子的脖颈张开了口,一声声的惊叫着痛苦着起身捂着自己的腹部退避。

为什么?

不要用虚假的灵儿来蒙蔽我的双眼!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么的可恨!

慕容白睁开了眼睛,自己正直坠崖底,朝着那张利牙的大口而去,深不见底的漆黑。

一诀,龙没!

慕容白施展了任飞所传授的剑术,威力惊人,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只大嘴消失了,眼球也跟着化为了烟尘袅袅升腾,一片天空布满了压沉沉的妖气,汇聚点韩灵家的上方。观其他区域,天空依旧平静无波澜。慕容白沉眸,这一定是那些妖一早做好的准备,困住他们。后知后觉的慕容白才发现早已中了调虎离山,火速的朝着七叶镇前去。

就在他赶往七叶镇的途中,其他的两片区域也被妖气沉沉笼罩,看来妖眼先后被破除了,如今的七叶镇完完全全的被妖气侵蚀,结界破除,原来他们早就不知道飞升的时间,根本直达不了天庭,与世隔绝。

慕容白心之不妙,加快脚程。然韩灵起身,绝不束手就擒,唤千机化身,以辅助发挥最佳能力。

双头虎放了他们,我便与你走,听凭处置。

韩灵说着,可这些话在完全不通情理的双头虎妖来说根本没用,他没有学习半分有关与凡人的文化修养,反而更多的是憎恨,起源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只有这样才可以活着。不听韩灵半句便挥动爪子,山石崩裂。绫罗抬眼看去,心上一紧,原来他们的眼睛早已经被蒙蔽,天被遮蔽,这些妖才可以在青天白日里肆无忌惮。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七夜噩梦 5

第三百一十一章七夜噩梦5

是战还是妥协?韩灵思量着,都是毫无胜算,看向千机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木头疙瘩一身撞得人生疼。

主人!?

回大哥哥身边去,你们都回大哥哥身边去。

什么?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要合力抗击?

从来没有什么合力抗击,你在我手中也不过只能绽放微弱的光芒,大哥哥才能让你们的能力充分的展现。千机没我的命令不准动,看住了这位姐姐。

可是!

灵儿?你想作甚?

韩灵仰视苍穹污浊的满目,花木凋零,灵气锐减,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七叶镇现在受此牵连,缘由竟然是因为自己。韩灵不顾两人的阻止怃然的出现在了双头虎的面前,一派淡然,好像早已看透生死。

双头虎我来了,放人吧,我用我自己交换七叶镇的安平。

呵呵呵,韩灵这么做是不是显得你特别的伟大,一年以前你舍身挡下我致命虎爪竟破格成仙,我不会再如你所愿。你将自己坐化,我要你的元丹即可。

韩灵愕然,面色却无任何波澜。

可以,不过你和你的妖兵要怎么办?为祸世间?

呵呵人界有什么好,我自会带着我的妖兵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

双头虎你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为表达我的诚意,你的表妹就还给你。

双头虎放手,蜷在他脚跟的姜雨霏霏却还未醒过神来似的趴在地上。

滚。

啊!

双头虎推了一把,姜雨霏霏方才幡然醒来,连滚带爬的朝着表哥韩灵跑来。不曾想双头虎眉眼一沉,一只利爪背后袭来,韩灵飞身上前一把将姜雨霏霏护在身后挡下他的一击。

你说话不算话!

我已经放人了,是她自己脚程不够快能力不够强。

双头虎霸气开走,虎啸龙吟震天动地,一口寒冰一口猛火交织汇聚,朝着韩灵便袭来,一个*字与双手拈花交汇的处以致抵御,佛法无边力压邪魔,为护众生甘愿怒化金刚保人界安宁。

韩灵口中念念有词,岂料身后一把寒光乍现的利刃已经对准了他的背膀。韩灵只感觉身后一股不怀好意的凉意,回首一探,姜雨霏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嘴角淌血。他的身后站着一结实的人影,他的胸口淌着血,毕竟血肉之躯。

我来晚了!

韩灵看去,两人相视着,震惊不已。

大哥哥为什么你会在此?

韩灵分心被双头虎钻了空子,铺天盖地的朝着他袭来,慕容白环着韩灵挺身相挡,僵持了好一会儿。由于慕容白受伤,力有不待,两人双双被掀翻。韩灵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舍命相互,心上甚是悸动,却又说不上为何。

千机,王晓美归位。

两人分化粒子回到了慕容白的手中,凝结成魔方。

鸳,来。

粒子分化,化成一只腾飞的敖鹰。

化铠甲,护韩灵。

不要!

韩灵,要听话。

再转粒子,缚身韩灵,载着他腾飞而起。

入九霄,登极乐,化仙骨。

慕容白捧着往上护送着,身后一下一下的扛着来自双头虎的攻击,被轰击得血气上涌,也忍着不再韩灵面前狼狈。

不要,我不去。我不要去,不要成仙入仙界。慕容白我不要去,不可以丢下我。

慕容白咧嘴笑着,血溢出两边的嘴角。

我,会去找你的。

不要,我不要。慕容白放我下来,我想……。

韩灵轻轻的启口,说着,我想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此话一出情根发芽,孟轲手中的那枚灵珠发光发亮径直的飞出,朝着天际,打进了韩灵的体内与之融为一体,七情多了一些,三魂也多了一些更添饱满。

慕容白回身怒视着双头虎,那双眼睛很是吃人,竟然有那么一瞬吓得双头虎后退了半步。

凡人,我乃妖中之王岂会怕你!

哦,是吗!

慕容白一声嘶吼,他的身形发生了变化,双头虎看见了那个元神吓得后退,褪去人形被毛发替代,一只黑狮出现,体型硕大岂是双头虎此刻可以比拟。一脚踏下,裂地三尺,然身处妖界的黑帝却变化成了慕容白的模样。有了这张皮囊他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黑帝想着,于是马不停蹄的进入了潜龙卧林出现在了黄莺面前。

你怎么会回来?

毕竟你我三世夫妻情缘,为夫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嘲笑我吗!现在我这副鬼样子人憎鬼厌,你还会舍不得。

我娶你如何!?

黄莺怔住了,他从没有一次从他的口中闻见过此话,心上莫名的悸动,甚是与冲昏了头脑,迷住了眼睛。黄莺没有回答,可他的微弱表情早已将其出卖。

既然你不同意,那便作罢。

夏夜!

我觉得还是夫君比较适合。

慕容白说着就凑近了黄莺,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度。黄莺最终还是躲开了,毕竟他现在没人人打理就是蓬头垢面的废人。

想要能活动自如的身体非常容易。

什么?

只要找一具与你命格相应的身体,将你的魂魄转移即可。

黄莺低眉浅笑,不曾想他会对自己如此上心,就算知道有一丝是假情假意他都不愿意拆穿。

慕容白在人界秒杀着他爪下的众妖,谁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比天的身体,红通的眼睛,煞是吓人非常。

黑帝?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赶到附近的欧阳斐只好避而不见,看看形式再决定,有黑帝在这些妖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更何况韩灵已经离去朝着九霄。

天空黑雷闪烁,阴风阵阵,一只巨大的黑手从云层里伸出直逼向韩灵。韩灵载着鸳在天上躲来避去,化千机刃在手与之对抗,一剑斩杀,黑气散去再度形成。然又一只黑手探出对着他便是一顿捕捉,就像抓灵活的飞鸟,绕来绕去打成绳结死扣,散去便可重新组合,没完没了。

眼见韩灵危险,妖神踏着山石一跃而起,借着黑帝的庞然大身朝着天际而去,拽着韩灵一起冲进了黑云之中,踏在了黑云之上。

这是……我们……怎么……?

韩灵抬头仰视着身畔的人,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看着这个人韩灵总觉得有点不好靠近,那双眉眼实在太过犀利和冷冽了。

谢谢你的救命……。

你我之间需要这样客气吗?

嗯?呵呵,我想应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吧,况且我和你好像才第二次见面不熟。

是吗!

不是吗?

灵儿,躲在我身后就好。

那怎么能行,这些妖都是冲着我来的,怎么能什么都靠着你们保护呢!

灵儿!

韩灵大气都不敢喘,那人低首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手还被他紧紧的拽在手心靠近了他的胸膛。韩灵很不自在的向后靠,想要拉远彼此的距离,只见他娥眉紧蹙,撇开了自己的眼神。

呃……我们真的认识……?

我不应该强求已经轮回转世过的你还能记得我的存在。

呵呵……那个大不了重新认识好了,我是韩灵,你好。

韩灵略显的尬尴,想要努力的缓和两人的气氛。

嗯?那个……那个我们是不是不该在此停留呢?不好意思打断你的沉思,我想……我们也许该到地面上去。……那个你同意吗?

良久妖神回过身来,轻起薄唇的说道:我叫……。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七夜噩梦之记忆归来 6

第三百一十二章七夜噩梦之记忆归来6

妖神的话刚到嘴边便迎来了云层中妖物的攻击,无数的黑手漫出朝着两人便袭来,势不可挡之迅猛。奈何他的对手乃是妖神殿下,分分钟钳制,可韩灵在逃跑的途中却意外的坠下了云层跌入了千里之外的地方的深山里,倒挂在树杈之间。

韩灵一跃而下,找着缘由,原来是自己的鸳受到了一点破损导致了失去平衡。他的坠落也同样的落到了那些妖兵的眼中,纷纷火速赶往。韩灵走了许久,在林子穿梭自如,竟然找到了一处僻静的木屋。韩灵小心翼翼的靠近,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的注意。轻轻的拨开门,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

有人吗?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韩灵探头探脑的往房间里张望,感觉着异乎寻常便准备离去,门口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士站在门口将其堵得严实。

韩灵灿灿的笑着,解释着。

没事,你坐下歇息一下吧,天黑山路不好走。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不妨事。

壮士进了屋搁下了打到的猎物,采到的野果,摘的蔬菜,在炉灶点起了火,屋里瞬间暖和很多。当房间有光时,韩灵这才发现了一张通体泛白的琴。琴案处整洁勿乱,焚香一处,一个面色微恙的女子匍匐在琴畔。

尊夫人这样会着凉的。

不碍事。

那人将琴案上的人抱起便朝着内室走去了,韩灵的双眼随着他的动作而跟随。见人已经进入内室,韩灵的双眸一下子就再回到琴案之上,一刻都不舍的挪开眼睛。内室的人掀开了帘子看着韩灵的一举一动,有一股冲动想要脱口而出,却还是什么都没做的放下了帘子。

韩灵不由自己的走到了琴案边,焚香,盘坐,手伏在了琴弦上,男子冲了出来,想要说什么却也话到口边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我,煮了汤喝点?

不渴,谢谢。

韩灵很是喜欢那把琴,便轻拨动了一下,声音悠扬而悠远,好像穿透了千里之外。男子也从未发现有人能将这把琴弹出如此音色,看着这个少年郎面色从容好像一点事都没有深觉诧异。

实在是一把好琴,不好意思一时技痒所以不问自取,还请原谅。

你,没事?

嗯?这位大哥何出此言?应该有事?

男子对面坐下,道:能不能弹上一曲?

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不知为何竟在此处耽搁良久,小生也是时候告辞了。

碰了此琴竟然丝毫不受影响的,你还是第一人。

韩灵心诧,为何此话?

鸳灵动,韩灵也闻之,慌忙起身,于门口处往外查探,那些妖兵竟然已经找到了此处。

不碍,那些人看不到此处!

什么?

只要有此琴在,那些人都近不了这房子半步。

此琴如此厉害!不过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无法抵御那些妖魔的眼睛,为了不给这位大哥带来麻烦,韩灵必须离开。

这位兄台那小生就先告辞了,你且勿要出门,既然此琴法力非常必定可保你夫妻二人平安。

小兄弟这是要出去送死!

他们本就是冲着小生来的,自不可与兄台带来麻烦。

稍等,你走不出去的。

韩灵不明所以,回首疑问。

你是那把琴招来的人,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够离开。

韩灵望,这位大哥若有所以却不能坦言之苦,便回到了屋内,症结来源与那把琴,看着如此高贵漂亮,却能招人前来,是为何?韩灵步上前,伸手触及,发现果然非常。

这琴身带魔煞,难道那些人都是遇害者?这位大哥,你想我怎么做?此琴虽危害极大,可也保得你一方安土。

这位公子能够制住此琴?

似乎他并不想伤害与我。

那就请公子将琴带走吧。

男子恳切的说道,拱手着。男子回忆,自从自己在山中寻到此琴便一切不同,他曾因为生活拮据想卖掉此琴贴补家用,奈何此琴无论如何翩然回到他的手中,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摆脱。原本他住在山下的村落,与附近的邻里处得极好,一家人也是安乐和睦。

白玉琴便搁置在家中,一日妻子打扫房间不小心给碰倒了桌子将白玉琴给摔倒了地上,他将琴拾起放好,可发出的那一声嗡鸣却穿透了村落。妻子看着好看,拨弄了一下,此后便不可自拔每日心心念念的那把白玉。

我把他入魔,好几次将人绑起来,可都于事无补。此后,我便发现我妻子琴艺绝佳,十里八乡的人都说她弹得极好,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可后来我发现我妻子的面色萎黄,精神不振却依旧心心念念的那把琴。心上咯噔,不能与人说道,此琴非常霸道,竟能封口。后来村上的人一个个的被这琴给招来,我妻子像发狂一样自言自语。

我带着琴离开了村里,进了深山独居,可这琴依旧能引得路遇的人在山中迷路找到此处。

男子心诧不已,他从来不能与人诉说这琴的过往,为何今日;抬眼看去,那人将琴弦按住叫他一声不能。韩灵抱起白玉在手,与男子道:我会带着白玉琴离开,你就与自己妻子好生生活吧。

说罢,韩灵一把将白玉收下踏门而出,结界破除,妖兵也发现了,闻风而至。韩灵见状,化白玉而出,十指挥动,尽数挥灭,男子惊恐不已。越是挥动白玉,韩灵过去的记忆便开始涌动,一点一点的冲击了他的脑海也蜕化变成了前世的弥儿模样。

我,我这是……?我,我是谁……?韩灵还是御曦枢墨的女儿御灵儿?

韩灵自己都懵了,迷茫了;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身着白纱,头上白羽飘飘,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此刻也不能纠结,毕竟七叶现在被笼罩在了黑夜的妖气之下,深受威胁。

鸳,展翅。

鸳化巨鸟载着弥儿腾飞而起,翱翔九天,瞬间回到了那个战场;弥儿褪去变身男装韩灵。

脚下,黑狮狂啸,对着双头虎一顿狂削,面对庞然大物,不但破坏力极强,也没有还手之力。双头虎呲牙着,合二为一,冰火双重,身形一样的巨大,与黑狮并驾。这两尊庞然大物,挪动手脚便能将脚下的一切都毁于一旦。双头虎倚天而啸,吸食着天上的妖气,就算没有了这遮云蔽日,他依旧能够藐视一切。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七叶噩梦 7

第三百一十三章七叶噩梦7

韩灵回到了天空,黑云变得稀薄,隐约中能从中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形模样的物体存在,他的四肢纤细,猫着身子,不现眉眼。十个指头纤长,可以任意的变化。

看向地面,那双头虎张开大口不停的吸纳着周围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妖力。树叶顷刻间枯萎,山石分化,河水干涸,他的眼睛慢慢的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七叶镇上,那里的元力虽然不纯却十分的浑厚。

黑帝借助跑动,飞扑上去,猛烈撞击下,双头虎失去了平衡倒下,一座山丘被撞裂,山石轰然倾泻,狂风忽起将被夺走灵气的树木一片折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韩灵心上无比的阵痛。飞身潜下,他要去帮慕容白制止双头虎继续破坏。刚挪动身子,一把给拽了回来。韩灵回身看去,是救自己的人。

请放手!这位公子放手。

不能,在这世上只有我能够保你周全!跟我走,离开这片是非地。

韩灵震惊!甩开妖神的手,肃目而视。

我,没空与你玩笑,请你也别与我玩笑。此种情景你要我苟且偷生,实在难做到!他们为了我奋力战斗,而我却要为了活着弃之不顾,这一世不论寿命长短,我都会良心不安,谴责自己一辈子。

韩灵的话多少让妖神有些动摇,微微松开了手,本以为可以脱困,岂料妖神再次将他拽了回去。韩灵深知此人不会伤害他,只是想要保护起来。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世界。我寻你九生九世,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怎可错过。

你,说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你先松开手,我要去帮慕容白!

灵儿!你可知我的命令就是居住在妖界不准离开半步,被他知道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在人界受苦,我用自己的一魂送入人界去守护你,我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去人界守护你。为了能够再见到你,为了能够护你周全,我忍受了九生九世的孤寂,我守着雷池神殿寸步不离,不让妖族侵扰人界。

韩灵听着,深受感动,可感动却不包含其他成分啊。

你,真伟大!

我要的不是你的赞许!

呵呵……你值得被称赞,你真了不起,可以牺牲那么多;要是你口中的那位灵儿知晓一定会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然后呢?会跟我走吧!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人会不会与你走,那都是人家自己的选择,毕竟人世几番修早已不再曾经。这位公子你紧着我的手腕的手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了?

不可能!

若我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我现在的感受就是钦佩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现在这一世乃韩灵。

韩灵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一切都被定格了一样,两人废话那么些也没有妖物袭击。

既然你不肯放手,那么我也只好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韩灵用任飞舅舅与司徒笙所传授的武功拨开了妖神的束缚,化出了白玉,玉指掀动,声瑟悠扬,弹开了妖神。

低眉看去,衣袖都被卸开了一道口子,妖神拽紧了拳头,恼怒不已;抬眼,眸子白光闪现,口子喃喃道:就算是绑也要将人带走。

七叶镇唯一安全的结界下,马玲玲挺着大肚子仰视穹苍,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闪电与白色的闪电交集着,时不时的轰隆咋响实在骇然。闪电轰击而下,一下一下的打在结界之上,噼里啪啦作响,一个人的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甚是感觉恐怖。屋内一闪一闪,造就着奇怪的影子,叫人无所适从。

马玲玲撑着腰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院里无风无浪,可外面却大风狂起,掀得瓦片飞旋。马玲玲惊恐,想着七叶镇的人不知怎么样了。去了一段时间了,他的夫君也没有归来的迹象。那俩尊参天大物更是渗人,站在院子的玲玲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心跳加快了好多。

怎么才好?他答应了夫君不会离开这座院子半步,可是屋外却……哀嚎连连,是他所不能接受。马玲玲步履蹒跚的走着,拐过回廊来到了大门前,把着门栓。经过了三番的思想斗争,外加轰天的巨响吓得马玲玲手一抖门栓拨开了。

马玲玲开启大门,看着内外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画面,深感难受,便叫喊着门外惊恐的人们,奈何谁都闻不见。马玲玲只好踏出了大门,整栋房子也惊现与世人眼前。

强大的吸力叫马玲玲站立不稳,把着门前的柱子东摇西晃,眼前被瘴气弥漫难以分清,街上的杂物纷纷被卷起,整个七叶镇都被连根拔动,更不要提躲藏下的凡人。马玲玲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拽着一根绳子,身子被向上提起,就快被拽飞。

诺儿!诺儿!

啊!……?娘,娘你怎么出来了?

诺儿快快进屋,这栋房子里安全,快一点。

马玲玲叫喊着,欧阳诺一就着一块大石头,绑着一捆麻绳扔进了大门内,他拽紧另一头,叫其他人沿着绳索进屋。

马玲玲在这头焦急的看着,一刻也不敢松开手,大多数的人都进入了屋内,暂时安全。欧阳诺一抱着韩母一起过去,却被强大的吸力给吸着飞了起来,屋内的大石也在滚动朝着外面。马玲玲一把将绳子拽住,想要将人拽回来,奈何他的力量是微薄的。

大门砰然关上,石头被卡住了,他们也慢慢的来到了门口;欧阳诺一敲着门,可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马玲玲手上微颤,身子突然的不舒服,整个人倚着大门坐了下来。

娘,你怎么样?娘啊。

韩母蹲下身,抚着马玲玲的肚子说道:可能是动了胎气。韩母敲着门喊道:开开门,玲玲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息,你们不能这样,他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让了一条生的路,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致他们母子不顾!?

哼,韩母说句老实话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引起的吗?抬头看看吧,那参天的妖物就是冲着你家韩灵来的,早点交出去不就好了吗?害得我们七叶镇所有人一起陪葬。

门里有人说话了,话不好听,充斥着埋怨之声,责备之意。也有人说道:让他们进来吧,这里安全。

安全都是给那一个人的,何时想到过你我!

可他心善已经让我们进来避祸了。

……屋内几番争执,却也没人开门。韩母与欧阳诺一忧心,愁眉不展,发丝凌乱的鞭打在脸颊。马玲玲的脸上没有一丝好转,苍白无血色,汗湿漉了一身。

不要,不要啊!

欧阳媳妇你撑着点!

好,好,好疼。婆婆,我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

啊!

我想……我想见……夫君……

马玲玲此次严重,很快就有气无力,裤子上羊水淌出,他整个人都浑噩不清。

玲玲,撑着,撑着。

韩母反身扣打着门帘,叫喊着开门,开门,快点开门。欧阳媳妇快不行了,开门,开门啊!你们不可以这样无动于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救救他们母子,我老太婆保证不踏进大门半步。

门嘎吱开了一道缝,有人透过门往外窥视。韩母当即喊话欧阳诺一,让他推门。

欧阳一把推开了大门,掀倒了一片人。刚回身想抱起母亲,却发现他被大风卷走。

玲玲!玲玲!

韩母叫喊着,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跟着被卷走,欧阳诺一一跃而起,三人被吸纳进了双头虎妖的口腹之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七夜噩梦 8

第三百一十四章七夜噩梦8

娘!

韩灵喊叫着,声音穿透云霄。韩灵朝着双头虎妖奔赴而去,身体莫名其妙的往上腾升,好像自己脚踏着祥云,身披着彩衣似的,整个人轻飘飘然,无论他与鸳如何往下都离地面越来越远。

怎么一回事?

一条白色的线紧着韩灵的腰腹缠绕了好几圈,将他拽了下来,拽回了妖神的身边。

放……。

我放了你,你就会飞身直入仙门登上天界,与人界便再无瓜葛。

韩灵听着,心上十分迫切。

你帮我!

可以,事成之后你要随我走。

乘人之危,好一个君子,好一位妖神。

云中的妖至此都没有再逾越雷池半步,突然开口言道。

你认识我!?

妖魔神六界与你谁人不识!可世人皆知你乃妖神,乃天界逐出的神落到妖界称霸,一向不出妖界雷池宫殿半步的妖神竟然会为了一介区区凡人违背自己。妖神,世人都知你乃妖界里的妖神,可你姓谁名谁,谁也不知呀,何不说道说道,好让我等死也死个明明白白。

他……!

不足为惧!灵儿,我真的很想你能自己想起我,看来几世的轮回早已叫你彻底的将过去遗忘了。

呵呵呵……看来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妖神板着韩灵的双肩,非常郑重其事的相说,与韩灵此世来说,实在尬尴非常。这样的深情款款,双眸含情脉脉,突破了安全的距离,叫人好生无奈。

嗯,可以退开一点吗?有点太近。

身边哧喇的电流不断的碰撞,时不时的拉走韩灵的注意力。回神的韩灵撇开了妖神的禁锢,拉开距离,刚可以畅快呼吸了一下,自己又被禁锢在了他的掌心。

韩灵有些生气,一拳挥了过去,斩断系在腰间的闪电,以最快的速度坠入地界。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会闯进一个无底深洞。

韩灵!

妖神喊道。

这里的气息怎么好像不对呀?

韩灵张望着四周,光线越来越暗,自己的影子越来越长。韩灵心生不好的感觉,诧然回首,是什么正在闭合。突然,一股血腥味道沁入鼻息,随着一声声的闷声哼叫。

韩灵快出来!

声音夹杂着野兽的嘶吼,慕容白说道。

我!?我这是……在哪里?身后的气息非常熟悉,这里是……?

韩灵背脊一凉,朝着那还残留的光跑去,好像怎么都冲不出去,身后强大的吸力将他拽住,离出口越来越远。

鸳,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鸳分解粒子,化出一把木铁链,将钩子射出,加大力度煽动翅膀,却也抵不住洞穴的一个呼吸。铁链还没拴住什么实质性物体,就被卷了回来。韩灵站立不稳,被卷的翻天覆地的旋转。突然撞进了厚实的毛发里,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随着抽离的离心力,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可却十分的安全。

天空有人喊道:把人交给我,保证他的周全!

黑狮斜睨了那人一眼,保护他此人有这样的实力。便松开了爪,将人抛出。光瞬间刺入眼睛,可韩灵还是在刺眼的光亮下看见了救他的人。

不要!慕容大哥!

慕容白好像听见了什么,朝着韩灵看去,分心一刹,被双头虎妖按在了脚下。他的右手臂被咬伤,血流不止的倒在血泊里。

必须要制住这妖孽!

韩灵往天空飞去,整个人轻飘飘的毫无落点。幸好及时的被人给劫了下来,护在了臂弯。看清来人,韩灵高兴不已,笑得灿烂。

两位舅舅你们去哪里啦?

舅舅也是贵人,事忙嘛。这不,一处理完就赶回来了。

还好不算太晚!

司徒笙什么不算太晚,你瞧瞧现在的七叶镇都变什么样子了,荒芜狼藉,毫无灵气。

任飞你不嫌弃自己的动作慢!

两位舅舅,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该再斗嘴了?

好吧,看在灵儿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

哼,谁稀罕和你说话似的。

舅舅啊,爹爹和娘被双头虎妖给吞下去了。

话出犹如天雷滚滚,而身后的天雷的确滚滚袭来,妖神很是生气,愤怒写在了脸上。

灵儿,只要在他体内,未被转化成能量,你就还有机会救出他们。

任飞说着。

怎么救啊!

这里交给我们,你就潜进他的肚子里去把人带出来就好啦!

什么!

任飞舅舅不靠谱的说着,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韩灵一圈懵,那我刚才被这样救下算什么。

傻孩子。公子在乎……。

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

任飞,一切就拜托了;你们千万小心。

灵儿,鸳可以负重。

韩灵嬉笑回眸,姹紫燕眸,实在可爱得紧;知道了。

鸳乃千机,千变万化,可他不得运用实在暴殄天物。

国舅爷说着笑,两人一点都不理会一侧之人,简直目中无人,气得妖神身畔已经整个天空都在雷鸣作作。

老天开眼啦?

司徒笙是你惹到人家啦!咱两捷足先登的把人给劫了,人家不高兴;眼瞎呀,这都看不出来。

司徒笙揉揉眼睛,挤眉弄眼的说着:哎呀,看来我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了,就看见一团白光闪来闪去,眼睛都花了。

哈哈哈,你就不怕那什么妖神一发火直接请你吃一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妖神眼眸泛白,怒火暴走,誓要给这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好看。

凡事能好好说话就别动手。

任飞出手,话落在了妖神的耳畔,那把剑落在了他的脖颈间。

能好好说话不?

任飞拿开你的五诀剑!

认识?呀,没认出来,是你呀,司晨神官。

闭嘴!

任飞的话更加的激怒了妖神,化作电光将两人困在了电网之内,速度快到看不见。

韩灵伴随着鸳落下,立在了双头虎妖的眼前,犹如一只小小的蚂蚁,可他的势力超乎的好,一眼便将人瞧见。

韩灵……。

双头虎妖说话,声音波及甚广,韩灵直接被一口气掀飞,落到了他的爪子里。

放了慕容白,放了七叶镇的人们,我愿意成为你的能量。

语不惊人死不休,慕容白震惊,奋力的挣扎却也无法脱困。

韩灵你在作甚!

我,不想因为我弄得生灵涂炭!原谅我浪费了你们的心血,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我眼前受伤。睁开眼看看吧,七叶镇方圆百里已经嫣然消失,一片狼藉,多少的岁月他们才能再度恢复生机。

慕容大哥……我回来了,可是不得不离开了。

哈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弄成无法挽回的地步。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七夜噩梦 9

第三百一十五章七夜噩梦9

双头虎妖狂笑着,唾沫液横飞,落到地面跟下了一场狂风暴雨似的,唾液黏嗒嗒的缚了韩灵一身,重的撑不起身子,一口气便风干,在其中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还有能力逃得掉吗?在这里没人可以与我讲条件,我想得到的东西也绝对不可能得不到。

韩灵直接被他给吞进了腹中,黑帝消失一蝼蚁飞进了他的口中,沿着喉管直冲腹部。漆黑之中,慕容白拦下了坠落的韩灵一起落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里没有一点亮光,漆黑的空洞里有风的味道。慕容白叫喊着被封在唾液里的韩灵,只闻得碰的一声,震裂开了。韩灵喘息着,拍着胸脯直嚷着吓死我了。

双头虎妖剔牙着,欢呼雀跃着蹦跳着,弄得地动山摇,突然间双头虎妖安静了下来,一屁股坐下,双眸竟然出现了茫然无措。

接下来,要做什么?

双头虎妖问着。一时之间,危机的味道顷刻散去;趴在地面就开始打盹儿。

地界暂时得到了喘息,谁也不知道双头虎妖什么时候会再度醒来,妖性大发的朝着他们袭来。然此时一个留着八字胡子的老头却悄然的走了上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怵然不已。老头纵身飞起,根本不在乎突然轰击而下的雷电,腾飞在双头虎妖的跟前,一脸的难过。

原来七叶镇里还隐匿着这样的人物!

男子回身,看见了孟轲抱着昏厥的姜雨霏霏。一瞬的杀气陡然消散,颓废成那个不起眼的糟老头。

你该有办法解决吧?

他从未被正确指导,我原本以为将他封印在这山林间便不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十年前大批的妖物从妖界大门涌动到人界搅乱,有几人便以自己的通天彻地之能将他们送回去,无意间将封印给破了。他们潜藏了十年,最终酿造了这场祸乱。

红色的老虎我还第一次见。

呵呵……。

相传妖界千年前,有黑帝统治,他身边有几个是被封王的存在,其中之一便是红虎欧阳斐。

呵呵年纪轻轻竟知晓这么多,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呀!你到底是什么人?

奉雪神之命请欧阳斐虎王前往雪域作客!

雪神?想不到你竟然与他有牵连。

过去的事情,我知晓的并不多。我怀中的人,也与某件事脱离不了关系吧!

姜雨霏霏!哈哈哈,雪神这是还想算当日的账啊!

虎王走吧!这里的事情好像你也插不了手。

我已经逃了这么多年了,这一次不会再回避。

两人说着,可虎王到底想作甚?目睹了自己的妻儿都被纳入虎妖的腹中实在难受,手上利爪出,双眸转变,瞬间变成了曾经称霸一时狂傲的模样,胡子没了,整个人精神抖擞,身上的软甲虎虎生风。虎王帅气不减当年,为了能够躲避雪神,躲避妖神,他们只能潜藏伪装,早已融入进了人界的生活。

虎王你想怎样?

救妻儿!雪神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想见他。

说罢,虎王化作一缕青烟通过虎妖的鼻翼直接进入了其内部。孟轲想想,此刻最安全的地方怕也只有那里了吧,于是跟了上去。

空荡荡是地方,没有光亮,让人有点小鹿乱撞的害怕。韩灵张着眼睛东张西望着,身畔却有非常温暖的气息袭来。

我……;现在怎么办呀?

鸳化形,点亮。

闻声,韩灵的心脏那叫一个砰然,脸颊瞬间发烫,手捂着。鸳化作一战灯,瞬间将整个洞穴照亮。两人的距离竟然近得如此,四目相视,韩灵一个激灵的躲开了。

没事吧?

没!

好一会儿韩灵才想起慕容白的右手臂受伤,为了救他;慌忙的起身问道。

我的伤没有大碍!

真的没大碍吗?被虎妖咬中,一定很疼,是不是那只胳膊就废了?都是我不好,处处需要你们来保护,你让我看看吧。

慕容白活动着右手,展现给韩灵看,活动自如,一点事都没有一样。可韩灵还是不放心,一把扯开了慕容白的衣衫,看着那伤口触目不已,当场落泪。

没事,我的修为还不错,很快就可以自行愈合,别担心。你,为什么不顾一切的要闯入双头虎妖的身体内?

韩灵抬首,泪眼汪汪,红通了眼眶。

别哭了,哭得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你仔细看看都已经伤口都已经止血了。我受伤了我都没有哼哼半句,你倒是哭得稀里哗啦。

没哭,只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睛。

爹娘都应该在他体内,只要在他们还没有被转化成他的能量,我想我可以救他们。

也许我们可以从内部击溃此妖,他的皮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内部就是最为薄弱的地方。

两人一同上路,这里面简直形成了一个只有灵的模样的七叶镇,从边缘起一点点的消散成沫流进虎妖的身体血液,一点点的与之融合成为他的力量。

韩灵往前走着,小心翼翼的张望着,那些灵气却悄然的被他给吸引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是……?

也许你可以通过自己将这些灵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刻灵珠,方便带走;没有了灵气的加持,虎妖也就不可能在维持着自身庞大。

好。

韩灵盘膝而坐,双手合成一个团,灵气在他的手掌之间旋转凝聚;不一会儿一声声惊叫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韩灵起身,朝着前往不顾一切的跑去,慕容白只好紧随。

娘,娘你坚持住,撑着啊。

马玲玲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眼神虚弱的注视着身畔的孩子,看他额头还带着伤呢。

诺儿不要管我了,你逃命去吧。

娘,说什么呢?诺儿一定把你平安的带出去,咱们一家好团圆,一家人一起生活,还有这个肚子的弟弟妹妹,我一定会当好大哥哥照顾他们的。

呵呵,我的诺儿真乖。是娘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诺儿不要怪娘。

娘……不是的……不是娘的错,这都不是娘的错。

欧阳诺一说着,眼眸逐渐的转变,心中有气,眼中更是杀气。

诺儿,不要恨,不要恨任何人,娘不希望你恨,宽恕谅解你心中的气。

娘,可是……,可是娘……。

娘很开心,这一世我的人生很美好,有个爱我的夫君,有那么好那么孝顺那么善解人意的儿子,为娘心满意足;只可惜为娘没有力气了。

后面的话马玲玲说不出来了,嘴一张一合的,眼睛看去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韩灵飞身而下,将聚集的灵气打入了马玲玲的身体,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公主便离世了。剪断脐带,包裹着女婴,韩灵将孩子递给了欧阳诺一,只见他抱着孩子埋头痛哭。

慕容白卸开了面衣将马玲玲遮盖,深深的一声叹息,想不到连最后的一面都没有见到。

欧阳诺一哭够了,然他怀里的女婴这么久了却没有哭一声,探了探鼻息,气息微弱。

救救他,你们救救他,救救我妹妹。

欧阳诺一哭喊着,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娘去了,我不可以再让我妹妹也跟着去,求求你们。

起死回生这种事情他们怎么能做到,两人相视着,可看着欧阳诺一的眼睛,撕心的哭泣,真是于心不忍。慕容白想起,千家的转生术,可是千金下落不明了,千机根本没学习过,何必开口把一个破碎的希望给他们呢!

慕容大哥可以不可以以灵气渡化,上苍开眼也许真的可以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七夜噩梦 10

第三百一十六章七夜噩梦10

韩灵抛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想法,可是能不能行都是未知之数,两人满怀希冀的注视着慕容白。

尽人事听天命,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去试一试吧。

得到慕容白的支持,韩灵心念大增,盘膝而坐,一手凝结灵气一手将灵气转注入到小生命中,绵细而悠长,一段时间过去,韩灵面色有些苍白,身子越发的无力,可他还在检查。慕容白看着,化萧而起为其缓解。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一天有余,韩灵终究体力不支而倒下,慕容白很是心疼的将人护在自己的臂弯。

我,妹妹……。

诺儿看去,这一幕好像过分的和谐,不由得叫他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对韩灵大哥有什么企图?

呵呵,什么企图?

很奇怪的感觉,你与他的眼神太过不一样了,就好像我我爹爹也总是这样看着我娘那种眼神。

慕容白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可是那柔情似水的那双眼睛可是不会将人欺骗,此刻的真情却也只能掩藏。

慕容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呀?

韩灵的父母以及七叶镇的居民救出他们再说。

除了我和我娘还有韩母就没有其他人了,他们都在我爹设下的结界里安然无恙呢。

谈及七叶镇的其他人,诺一面上不加掩饰的难看,话语里也包含了怒气恨意。

愤怒,恨意并不会给你带去更多。

我们启程吧,去找到韩灵的父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妹妹需要吃的,不然他会跟着母亲一起离开的,我已经失去母亲不可以再失去这个妹妹。

好!

欧阳诺一将马玲玲的尸体好生的安置着,环着妹妹便离去了;慕容白背起了韩灵随着。此处怪石嶙峋,道路七弯八拐,眼前漆黑一片,不辨方位。

没路了,我们要怎么办?深渊里会有什么?

盘根错!

慕容白施法,脚下瞬间升腾而起根须,朝着四面八方飞出,快速的编织成了一座藤桥,一侧的诺一看得目瞪口呆。

跟上!

脚下寒气冷冽,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气都快被抽出似的,叫人胆寒不已,诺一吓得腿肚子打颤不敢多前行一步。

为你怀里的妹妹。

话出,浮躁不安的少年沉定了内心,看了看怀里熟睡下的孩子,大步流星的跟上。他们没走多久,欧阳斐便飞身而来,身后紧随不舍的人叫人心烦不已。欧阳斐一把钳住石壁上的藤蔓,回身张望,脚一蹬飘荡了起来,直接把孟轲给踹了下去。

追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很累,我怀里可还抱着一个呢,红虎王下来歇息一番吧!

落地的孟轲脚下绊了一下,差一点就给踩上去了,还好闪避得及时,可罩住的衣衫给褪去露出了一张脸;那一刹那欧阳斐的心悸动不已。恍然而落下,一把薅开孟轲,将人抱起,颤抖的身体不敢触摸那面如死灰的面孔。泪蒙在了眼前,既落不下也止不住。

好半晌,缓缓的叫了一声:玲玲?

空荡荡的空间里,他的声音脆生生的来回撞击。欧阳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张脸颊,抹掉自己眼里含着的泪,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攒着衣袖给一点一点,小心再小心的擦拭着脸上的痕迹,整理整理衣衫。

玲玲,怎么啦?怎么睡在这里呀?你身子不好,又这么怕冷的怎么睡在这里呢?你看看这里潮的,衣服都润湿了,这么一会儿我的脸都给润湿了。

说着,欧阳斐的话语有点吐不清了,哽咽着把泪一并吞下。

玲玲呀,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放心下次不管我去哪里我都把你带着好不好。

玲玲呀,你回答我一句呀?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说话呀?玲玲,玲玲你怎么啦?你是不是气我啊?我不该离开你的。

玲玲,我错了,我错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看看我啊,我是欧阳斐呀!

欧阳斐紧紧的将人环在怀里,一声一声的嚎啕起来,任谁都收不住;哭着,哭着突然收声。板着马玲玲的身子将自己的元力打入,尽可能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住手,住手啊!她已经去了,你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去吧。况且你这样也于事无补,根本救不会他的性命。

走开!

你,走开。

我知道失去心爱之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那种心被撕裂之殇我体会过,很明白。你不想想自己的夫人为何会丧生与此,我记得和他一起被卷进了的还有一个孩子叫什么一。

诺儿?

身后传来的撕心之声叫停了两人,可他们在走过十八座藤桥之后,在深渊之内发现了活着的喘息声。可越接近深渊越是齿冷无比,牙齿上下打架,困意慢慢。

不行,不能再往下走了,我们必须回去,我妹妹会……。

你好像天生力大无穷,请你带着韩灵一起离开,到你母亲身边等我。

可是……。

我会平安回来,带你们一起离开此地。

半道韩灵便醒来,发现自己在欧阳的背上,一脸的失望。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韩灵大哥我还以为你要睡很久呢?

我们这是在哪里呀?慕容大哥呢他去哪里了?

韩灵问着,得知事情原委,竟然踏着藤桥一跃而下就连欧阳都拦不住,没有将人抓住。愣神好几秒,心上莫名的有点懊悔,慕容白可是把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托付他照顾一阵呀!

韩灵坠下,直接给慕容白接住了,那人直摇头,呢喃着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欧阳斐张手就将妻子的身体给收了,转身便要走,让孟轲给拦下,两人不言一语便交上手。欧阳斐感念,此人年纪轻轻功夫竟然这般卓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欧阳诺一回到了安置母亲的地方,却什么都未发现那叫一个恐慌,愤怒,所有的情绪在一点汇聚,即将爆发,恰逢其时怀里的婴孩竟然啼哭了起来,拉回了他的心思。

乖,乖,不哭,不哭。

诺一哄着,他们的爹闻声而来,飞奔将诺一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爹?

诺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是……?

爹,真的是你?你是不是妖怪,离我和妹妹远一点。

欧阳诺一抱着妹妹拉开安全距离,背靠着藤桥的边缘,可吓坏了欧阳斐老爹。

诺儿,我是爹。

胡说,我爹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哪有这样的年轻?

欧阳斐这才想起自己恢复了本来的模样,这要如何与自己的孩子解释。孟轲突然出现,一旁打着边腔力证欧阳斐的身份。

诺儿此地不宜久留,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与你一一细说,我想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

欧阳斐说着。

你想再见到你娘就跟我走!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七夜噩梦之 11

第三百一十七章七夜噩梦之11

欧阳惊恐,质问道:我娘在你的手里?

是!

把我娘还来。

不可能,除非有朝一日你能打败我。

孟轲上前,非常不介意的说:可以帮忙照看孩子。

欧阳斐岂容孟轲有这等心思,一把钳住了他的爪子;这一下欧阳便看了明白,当即答应了他的条件。

既然你那么厉害你能将双头虎妖收了吗?

话出欧阳斐惊诧不已,扔给他两颗像蛋一样的容器。

我不能,你能;在他身体内部有两个生魂,你能将他们捕捉装进容器中就可以将其封印!

欧阳斐回身,剑指挥舞画符走势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欧阳诺一,一遍便已刻在了脑海忘都忘不掉。欧阳斐一抬手,女婴便落到了他的怀中。

早去早回,明日午时我在东门恭候,逾越了时间你便不用再出现;现在离明日还有12个时辰。

你!

我会好好的照料你的妹妹,放心。

欧阳斐转身便消失了踪迹,孟轲一个看戏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拳着衣袖里的人也跟着走了。欧阳捧着两个类似蛋的容器,顾不得三番的思虑,抱起便借着自身弹跳的优势,纵身跃下落到落差近乎五米的高度,顾不上寒冷顾不上害怕恐惧,接连的动作越发的顺畅,不出一分的时间便落在了韩灵与慕容白的跟前。两人相视一眼,明显感觉此人的气势走变。

看向他的双眸时,竟由人类的转变成了猛虎的,动态视力比之前加据更甚,在看到两人之后秒散。

慕容大哥,韩灵大哥找到你们就好了!

匆匆而来所谓何事?

韩灵非常好奇,刚想问,就被身畔的人给拦下了。

那个人说这两件东西可以抓住双头虎妖的生魂,这样七叶镇就可以不再受到威胁侵扰。

那是什么?

特制法器?

我们还有12个时辰,好像在12个时辰以后双头虎妖便会醒来,法力大增,介时谁都莫可奈何。

慕容白再造藤桥,交织错乱的朝着四面八方的延伸,这距离似乎一眼望不见头,就连慕容白都感觉着吃力。中间一个大平台,四面都被强有力的拉撑着。

爹,娘!

韩灵突然冲着深渊之处喊叫到,他们就静静的躺在其中,无波无澜,平静且无任何异常。诺一突然捂着双眼,把着藤桥的围栏瘫软了下来。

诺儿弟弟你怎么啦?

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刺痛着。

怎么会这样?难道……?

韩灵扒开诺一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果然没错再度被转换了,他的左手和左脚也不听使唤的抽动,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而出。

是,那样东西吗?

韩灵猜测,回首望着慕容白。

应该是!若他们之间相互有反应,那就不足为奇了。

你们在说……什么?

诺一追问着,面色苍白,疼痛不已。

告诉我!

我听我舅舅说过,他们在玲姨的身上曾经施下过咒法,为的是帮助那个被侵蚀的婴孩回归人性。

什么,什么意思?

诺一脑海里回想起他母亲的话,从小到大,从有记忆开始,他的母亲便嘱咐不断。‘诺儿,你要好好的守护在韩灵哥哥的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诺儿谨记,你要紧随着韩灵哥哥的身畔,保护他照顾他。’

‘娘,为什么?’

‘诺儿,在你还没有出生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是他们救了你的性命。’

诺一一把拽住了韩灵问道:我,也是妖吗?为什么要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设下咒法?

不错,是怕有朝一日你也会与双头虎妖一样失去人心沦为一个没有心的妖魔为祸世间,我只怕你与这双头虎妖有所牵连,越接近他你的身体反应越明显,冲破封印被妖血侵蚀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白说。

欧阳诺一能不能战胜妖性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全然看你自己,毕竟你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了十年之久。

韩灵化琴,白玉现,轻拨琴弦悠扬传,随着琴声介入欧阳的心脉渐渐的趋于平稳,然他整个人也不需要再反抗的摊到在了藤桥之上,一声声有序的喘息着。慕容白回身,惊恐不已,这把琴再现,这首曲子再现,都让他错愕失常。忙着缓解着欧阳的妖性,姝然不知那两只生魂依然苏醒波动异常。奇怪的白光在韩父韩母的体内游走,一旦苏醒欧阳体内的妖性便受到了牵制,跟着一并醒来。

眼眸瞬间扭转,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自我,朝着韩灵便飞扑了上来,幸得慕容白挡在了他们之间,三两下的将他击退。两只生魂似乎闻到了同类的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而出闯入欧阳的体内,欧阳瞬间恢复自我意识,两番争斗起来,看着欧阳痛苦,撕裂一般韩灵不知所措。

动手!

慕容白说。

什么?不可以,生魂正在伤害诺儿弟弟,我们必须帮他。

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不……。

韩灵不要犹豫不决,我来牵制欧阳诺一,你发动法器。

慕容白化出墨绿凌霄,一声起便勾起韩灵内心波动,浮海波澜。慕容白上前,控制住欧阳诺一,岂料他反抗来得凶猛。若是被那两只生魂占据了欧阳的身体,那便不好收拾,韩灵不忍出手,慕容白只好下狠手将生魂硬生生的打出欧阳的体内,叫他无处容身无法躲藏。

手贴在其背心,一念龙没,直接将两只生魂从欧阳的体内打出,奈何两只生魂执念过于强悍,且与欧阳息息相关,在打出的那一刻再度被黏浊了回去。

欧阳闭上眼睛,寂静无语,整个人笔挺的站立,毫无任何的生命活动轨迹。

怎么一回事?

你我以琴箫和鸣,探探他们之间的联系。

我爹,我娘?

原来慕容白在生魂闯入欧阳体内的那一刻,便将藤蔓编织成网将二人保护了起来。

韩灵回首凝视着慕容白,说不出的钦佩之语。一琴一萧乐起,完美的契合的度再一次发挥了威力。他们窥镜了生魂的记忆,惨痛而悲凉。至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天地变色,作为他们的爹自然是看在眼里。一出生便能跑能跳,房间内一片哀嚎,惊恐,欧阳斐不忙不忙的推门而入,除了床榻上那个虚弱无力睁不开眼睛的妇人,屋里其他人都已经躺在了血迹斑驳中;看着那两只长相怪异的异类却很温顺的依偎在其母体身边,小口不停的嘬着母亲的手指,另一只却乖乖的睡着,打从怀胎十月之中就日夜吸食自己的母体让自己强大。

欧阳斐看着这一切,心焦不已,便一咬牙一狠心的将两个幼崽收走,置于深林之中,设下结界将其保护。从出生起就自带妖性,兽性,根本无法教导驯化,欧阳斐也就此放弃二者,任其自生自灭;后来不久,那片深林之中竟无意的有人走丢,欧阳斐很是担心是不是他二者搞鬼?

天空之上,魅影者哄然而笑。

乌绝你笑什么!

他们的激战终止,妖神终于认出了那个人,不战也罢。

乌绝?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七夜噩梦 12

第三百一十八章七夜噩梦12

那一抹抹溃散的黑气慢慢的凝结,汇成了一个人,精致棱角分明立体的无关叫人难忘,他有一对遮天的翅膀,通体为黑色,他就是乌绝一族,通常只生活在万物的影子里。纤长的身体,飘逸的精悍的短发,干练。

乌绝为何会在此处活动?

呵呵呵还不是为了找寻我那不听话的直系亲属,看来他并未来到人界晃荡,不过我却从你们的身上嗅到了她的气息哦。

你是说我们三人都与你的直系亲属有过亲密接触?

嗯,这位少年理解得很好!

那你与这场祸乱有何关系?

闻得好!关系就是没什么关系,这场祸乱只不过是那两个孩子想找出自己的父亲讨要一个说法,然而事与愿违的把事态衍变成了他们无法控制的欲望。

为何乌绝此刻毫无畏惧的现身说法,只因任飞,司徒笙与妖神互相牵制无法脱身,被彼此困住。

本神以为乌绝一族早已灭绝,想不到还有机会再见。

你竟然能够在光天化日下活动,还可以运转如此之法能。

此等何奇?

这位乌绝如何称呼呀?你与双头虎妖是何关系?

嗯,此话点题,好,我现在心情大好,便与三位说道说道,免得你们死不瞑目。

话说从头,要从十年之前说起,那日艳阳高照,乌绝在七叶镇的附近居高不下的晒着日头,惹得汗流如雨,眼圈发晕。忽七叶镇一户人家的上空,妖气霸裂,不久便消散无踪。

当即,乌绝便以为自己中暑,头脑昏花,意识模糊了,可是还是潜入了那家附近查探了一番,人总归有点好奇之心的。

天黑入夜,深更十分,街上除了打更的,和夜猫子已经安静得可以听见一切动静。那家府上竟有人穿墙而出,怀抱着一个布袋子离开了七叶镇,鬼祟的进入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深林之中,并在深林深处设下了结界保护着那两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看着他们甚是可爱,且不经世事,实在可爱得紧,男子便留下来陪着他们。

久等好多日子,那个男子再也没有出现,却欺骗了那个女子他生的孩子因难产夭折。女人哭天抢地,蓬头垢面,毫不顾忌自己的模样的往屋外冲,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他还一眼都没有见过呢。

女人是难过的,在悉心的照顾下有一段时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不想与外界接触,不想与任何人言语,与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多次想要结束自己,都被自己的丈夫给制止了。他的夫君花了好几年才叫女人慢慢的走出了阴霾,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不错,那个时候大批的妖物不知何种缘由涌入了人界,给人界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然两个稚嫩的小萌物自然成了被攻击的目标,弱肉强食,自然法则,他们没有强大的后盾保护,生命一度受到威胁。

多管闲事,自己的那颗不安分的心悸动了,说来也巧了,那一次大规模的动荡正是由你们来收场的。正是那一次,男人从你们的身上感知到了他要寻找之人的气息。

男人看见了你们的能力,是多么的强悍的存在,那个少年的身上与他要寻找的人的气息最多,到底什么关系?有着两位舅舅的尽心保护,没人能够打那位少年的主意。也由于你们出色的战力,直接破坏了结界,很多妖都遁逃了,你们却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将所有的都送回了妖界,人界就此安宁。

在那场冰雪之下,两个小家伙也就此逃出了结界,可在众妖的铁蹄之下,性命堪舆,男人于心不忍只好一并救下。潜入了影子的世界,却也不知为何关上了大门。两个小家伙感情极好,但其中之一却伤重至不治奄奄一息。

男人说着情绪异常的愤怒,说道:这一切都源于他那个自私的老爹,布下结界却也招惹了更多的妖物凭借其躲藏。

男人看着,眉眼哀伤不已,在其中一声奄奄的恳求之下,男人说了一个办法,就是他二者合二为一。男人等着另一只的决定,没想到他想都不想便同意了,便有了如此的妖物双头虎妖。在男子的悉心照顾培育下,他成长得非常之快,原本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偶尔会戾气爆发难以遏制。

男人问道:你们都记得吗?

然而那些让人惊恐的记忆都消失了,他们谁都不记得,他们只记得男人是他们的活命恩人,为了这位恩人他们什么都肯做,什么都愿意去做。

有一天双头虎妖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要求想要去人界,男人好奇的追问着为什么?男人蹲下身抚摸着两个可爱孩子,从他们的孩子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惶恐。他们其中一个开口质问道:为什么要救他们?父母都把他们都给抛起了,为什么还要救他们。不人不鬼,一个身子两个头。另一个耷拉着脑袋,眼眸沉溺得很深,一句话都没有。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去问问吧,亲口去问问,反正我也有事情需要去人界亲口的问一问。

男人打开了道路,他们来到了人界,开启影子的大门竟然来自一个少年,一出来便纷纷隐匿了起来,看着那位少年把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着落叶。突然他便回身,双眸肃目,环视着周围,看得隐匿起来的人直叫胆战心惊。

什么人?胆敢传入七叶佛寺!

慕容白与韩灵纷纷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种种心情相当令人不愉快,两人相视着,琴箫之声未停。

准备封印吧!

韩灵点点头。慕容白上前,剑指一点,两道白光纷纷的破体而出,与之缠绕,竟叫慕容白难以脱出。韩灵琴音加快,转变了调子,直接叫两道生魂颤动嘶鸣,一度激怒了生魂。

韩灵……。

对不起,我没忍住。

生魂被激怒了,难以制压,只能采取最坏的方式了。四诀,黄泉门。

风,淡淡的从慕容白的脚下升腾而起,越来越是凛冽,炙热之气息直逼人窒息。俩生魂见况不妙,匆匆而逃,被龙卷的火焰席卷瞬间就将整个漆黑的深渊点得沸腾,无处客套,无路可逃,只能等死。

不要!

一抹轻淡淡的光带着粒子挡下了一切炙火的淬炼,惊声的嘶喊之下显出了原形。

玲玲!

慕容……,我真没想到自己还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和你们见面。诺儿,诺儿怎么了?

马玲玲回身看见两个瑟瑟发颤的光团,一抹笑意一抹温柔将两个生魂拥抱。躺在马玲玲的怀中,两团愤怒的生魂安静了下来,蜕变成了两个十五六的少年郎站在了他的面前。

孩子,是我的孩子。都是为娘的不好,都不知道你们会是这样度过自己的年华。慕容,我想带着他们与我一起往生,可以吗?

若无人憎恨,若众生原谅他们就可以与你一道上路。

马玲玲看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垂首低迷,便将其拥入怀中。马玲玲蹲身跪下,恳求老天爷开恩,赦免两个无辜稚子,他愿意背一切罪孽,为其偿还。

孩子我都还没有给过你们名字,没见过你们一眼,为娘没有尽过职责。不过请你们接受我给你们的名字好不好,大儿子叫承,二儿子叫狩,承担,守护,诺一。

马玲玲散去了,被拖入阿鼻地狱,永世为子赎罪受罚。两人惊恐慌乱,他们纷纷走入了出现了自己名字的法器中永远睡去了。

韩灵跑向欧阳却怎么都叫不醒他,慕容一探才发现欧阳诺一的神识受损,进入了永久的休眠。

那怎么办?

想要修复神识,只能是靠着他自己。他自己承受不了,打击崩溃了自我神识。

韩灵神伤不已,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慕容白迎上了韩灵父母的身体,却探究到气息已无,脉搏已停,身体冰凉,浅浅的叹息。

爹,娘;爹爹,娘亲。

节哀!

不,不是这样的。不,不是这样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七夜梦碎

第三百一十九章七夜梦碎

七叶的噩梦终于结束,画上了令人悲伤的句点。双头虎妖的身体内冉冉不息的传来韩灵的悲戚之声,好久才渐渐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为韩父韩母谈一曲送别。

慕容白施法双头虎妖内部冰霜蔓延,将一切都给速冻了起来,建造了冰棺云梯。

让他二老入土为安吧,我们该走了。

我,不走。

韩灵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人摸不着头脑,平静下来的韩灵双眸红肿干涉,眼睛睁着难受。

韩灵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不想成仙成神永生不灭。

慕容白很是诧异韩灵会突如其来的说这样的一句话,盘坐在他的身畔一直相陪。

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梦虽美,可却要剥离现实的骨感之后才会剩下你自己的意愿,想活成自己想要的那样,需要不断的前行。

慕容大哥我有一个请求。

说。

这里是一处难掩的伤心地,可不可以帮我离开,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好,有一个地方白雪皑皑,非常的梦幻,我们可以去走走,那里也是你司徒笙舅舅的故乡。

真的!那就去那里。爹,娘,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韩灵起身,腿麻了,两人搀扶着带着欧阳走出了双头虎妖的身体。乌绝看着,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呢喃着:一切都结束了。欧阳斐与孟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韩灵吓了一跳,却还是将欧阳诺一交给了他。

诺儿……?

慕容白突然想起了姐姐绫罗,于是与韩灵一起找开,在废墟中找到了,余瀚为绫罗以身挡巨石,将人紧紧的护在了胸膛,两人双双离世。

姐!

慕容大哥节哀!

我们来世再见了。

慕容白抬手便垒建了一座石砌墓地,刻上了字,伉俪夫妻余氏之墓。然慕容白虚晃一步,差点给摔了,还好身畔的人及时的给予支撑,他的法力虚耗过度,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疲惫。

真是想不到不枉我人界一趟!慕容白你真是左拥右抱吧,个个都对你死心塌地,你有什么好?

孟轲说着酸话,不料虎王借机偷溜了,转身便追了上去。

他,什么意思?

没……。

怃然之间,天地转变,晃眼的颜色褪去,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七夜之前的模样,锦盒里的东西砰然而碎,绿水青山,小桥流水,七叶佛寺的钟声随着朝暮敲响,一声接着一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多了一座山峰,形似双头老虎,附近也多了一座山丘被藤蔓罩住,形似一座坟墓。几人都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韩灵拔腿就往七叶镇跑去,站在七叶佛寺的山上眺望,七叶镇完好无缺。韩灵顾不得自己疲惫的身体连滚带爬的跑回了那个家,烟幕散去,七叶镇的人皆在此处吃席,热闹非凡。

两个两鬓拜把的老者坐在堂上,笑得合不拢嘴。韩灵看着,心上激动无比,眼泪唰唰的往下落。走进人群,进入堂中,跪在了自己的老爹老娘面前,一声声戚戚的喊道,可他们并没有回应。

爹,娘你们应我一声啊!爹爹,娘亲……我是韩灵啊!

韩灵怎么叫喊,堂上的韩老爹韩母愣是不回应,两人低头,慈眉善目的笑着,伸出手来,韩灵高兴坏了,却看向他们去搀扶另外的人起身,口中呢喃着:快起,快起。

两老笑得可是开怀,有人说道:恭祝你二老相伴七十个年月。

是啊,真可谓白头偕老,羡煞庞人。

是啊,您二老可是七叶镇上的模范,人心善人心德可惜就是膝下无子。

能与我这老伴儿一身一世一双人,是我的福气,十八年前他与我这老太婆不离不弃,才有我们今日的福气。

十八年前?爹,娘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白一把拽住了韩灵,让他不要再掺和。

为什么会这样的?

或许是某人提前施法,其实这样也好,虽然你爹娘不再记得你的存在,可他们终究可以活到百年,两个老人相守到永远,他们开心幸福不就足够了吗,只要你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他们陪他们吃吃饭。

韩灵依旧泪如雨下,在韩母面前,莫名的是韩母有一丝难受,心上紧的难以呼吸。

老太婆怎么啦?

屋里太闷,你陪我外面透透气去吧。

老头抚着,一起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韩灵目送着,笑了;只要你们还活着就好,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哦,不要调皮哦,不要动不动就拌嘴。娘不要老欺负老爹,他一直的让着你呢。我,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时间我就回来陪你们。

韩灵说罢,转身就走了;屋檐下的韩母莫名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哭啊?

心里有点不好受,老头子我都欺负你一辈子了还会让我欺负吗?

傻话,你什么时候欺负我啦,那都是我愿意的,只有我愿意了你才能欺负我呀。

韩灵前面走着,慕容白随着;人海茫茫,一位少年与一个姑娘在人海之中不期而遇了,一眼,便对了人。然有一处宅院,庭院挺好,却无一人出入,大门敞开却也没有一人靠近。两人路过时朝里张望了一眼,结界封住的大门从未开启,里面的人也再也没有踏出来过。七夜噩梦到底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是只有他们经历了一场噩梦?

韩灵恍然间大叫起来,众灵都复活了,在这其中他为什么没有看见他的表妹?好巧不巧,姜雨霏霏在此时醒来,从孟轲的衣袖里滚落,张望四下惊恐不已,脚下落空,直坠;孟轲只好将人救下。看清救自己的人,英俊不已,却离自己近在咫尺,恍然失措大叫起来‘表哥救我’。

表妹?

来不及细想,韩灵紧随了上去。慕容白都没来得及拽住,也紧着追了上去。

我是忠贞之人,我的心上心心念念的只有韩灵表哥一人,轻薄之徒还不放开。

确定要本少爷放手?那样你可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尸骨不存啊,介时就算你表哥找到你也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了。

孟轲使了一个小坏,为了吓唬着姜雨霏霏,松开手吓得姑娘赶紧迫切的搂住了孟轲脖子。

不要,不要丢开我,我害怕。

怕你就松开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姜雨霏霏只好松开了一点,试着看了看周围的风景,瞬间就被吸引,他们在云层之中飞舞,万物都在脚下一闪而过。

好,美啊。

不久,孟轲便带着姜雨霏霏落到了妖界的领地,一踏足便引起了异常的气氛。

韩灵紧随,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表妹的迹象。慕容白四下看来,此处不是打开妖界大门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章 韩灵失踪

第三百二十章韩灵失踪

乌绝从天空云层里消失,突兀的出现在了慕容白与韩灵的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伸来。躲闪着,慕容白从掉落之中抓住了黑色的羽毛,这羽毛从光泽质地长度都与曾经黄莺掉落下的一模一样,甚至于更长一些,而且他一招呼羽毛竟可以再度回到他的翅膀上。

什么人?为何肆意发动攻击?

呵呵冷荀,乌绝一脉,我想你们应该能够告诉我黄莺的下落才对。你二人,是与她接触可谓最多之人。

黄莺!?

这个名字再度的出现在了韩灵的脑海,一瞬的杀气纵横,一个七情不全的人竟然会有杀意,眼神骤然的改变,身体所散发的磁场也在扭转。已然成仙的她很容易堕入魔道,变成一个无法回头的妖魔。

韩灵!

慕容白一声喝止,叫得韩灵回了神。

嗯?仅仅一个名字便叫他入魔,杀气纵横;难不成他与你有什么恩怨?看来这其中必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妨说与我听来一听。

这位冷荀公子,你要找的人我知晓,不过你这么盛气凌人,叫人实在不爽。

呵呵,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本爷就这态度,从来如此!想当年我乌绝称霸之时,何来尔等小儿叫嚣。

自称来自乌绝的冷荀不喜有人与他面前不可一世,卖他关子,一怒之下展开了全面袭击,招数凌冽且与黄莺的如出一辙,只是攻击力更强悍,打得二人只剩下躲,无从还手。万仞黑羽箭源源不断袭来,落到地面便消散成沫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循环往复。

黑羽降魔!

逆鳞冰封。

冷荀张开了翅膀,遮天蔽日,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黑羽不停歇的降落大地,带来死亡的气息。慕容白迎击,将一切羽毛都定格在了空中,随风而碎。可是冷荀还未实力展现,与消耗殆尽的慕容白简直不能比拟。为护慕容白,韩灵飞身而来,一跃转身,一席白衣纱裙,一白绒的帽子现身在了众人的眼前。韩灵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活脱脱的美人倾城。她的眉眼清冽,甘醇,毫无杂质,手舞足蹈拈花月,一曲唱吧绕指柔。

冰弓,千雨凝霜。

水滴凝化万余箭直冲冷荀,双手凝结屏障给挡了下来,屏障也跟着碎了,冷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寒花冰霜一朵,透彻冷骨;这个人不好对付呀!

女子抬眼,没有半丝犹豫,拉开冰弓,可他本身却在韩灵与弥儿之间交替。

弥儿!

最终被冷荀给打回了韩灵,一个无法施展法力的小仙。天空的三人看得是焦急万分,纷纷嚷着对方赶紧解法,好能下去帮忙。慕容白一把环着韩灵的纤腰,唤鸳前来腾飞而起,逃离这片黑暗的侵袭。

鸳化盾与矛保护着二人,在窜入云层黑雾之后,慕容白脱身而出,身后紧随冷荀,三人解困而来,他们现在身处妖界地界,妖神雷霆之力斩断两人的纠缠,任飞一诀龙没追过。冷静片刻后,慕容白质问妖神将韩灵带去了什么地方?

慕容白你怎可胡乱指责,韩灵明明与你在一起,我何时碰过他!

韩灵与我一起穿越黑雾,即将脱困而出,轰鸣的闪电便将他从我的手中卷走,被雷电击中无力反抗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我眼前,无意识下竟开启了妖界大门。会使用雷系法术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妖神怔住,会使用雷系法术的除了我当然还会有其他的人,只见妖神不再多言,转身便要走,这里的事情与他已经毫无关系。刚迈出步子,砰然而坠下一个烤得乌漆麻黑之人,蓬头垢面浑身冒着热气,若非他有法力加持,不死也会成为废人吧!

妖神细细查探了一眼,甩身而走,却被乌绝给拦了下来,一张翅膀撒开,霸道无比。

妖神殿下,您乃雷系我等自然该畏惧,可惜现如今我比尔等黄口皆强,乖乖的留下;没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去,若是不乖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冷荀把着慕容白的手腕往上一体,撩开了袖子,伤痕明显,当真是雷霆之力鞭策而留下的,此法力相当的强悍,这小子能够抗下来也当真是运气与实力的兼备了。

你以为你年纪很大吗,叫我等黄口小儿的侮辱。

哈哈哈……我当时还小,在这妖魔两界看着我族之人如何被赶尽杀绝,驱逐殆尽,不过那个妖皇已经不再其位了吧!毕竟世事无常,轮回万千,万物更迭,天理循环。

冷荀伸着懒腰,哈欠连连,毕竟不属于烈阳之下,总有那么些疲倦。冷荀微微回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容白,另一翅膀像他的手一般灵活的微卷一根羽毛的拖着他的下巴。

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呀!?你们都是与黄莺有过焦急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何处吧!

冷荀顿了顿,继续说道: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你们谁都别想安然无恙。

哈哈哈,我发现你们乌绝一脉都有一个通用的毛病,自说自话,认为自己能力过人就可以目中无人。

任飞与司徒笙一唱一和的说着,把冷荀直接给怼了一通,就算打不过过过嘴瘾也是不错的。

慕容白抱起了受伤之人,刹那间震惊不已,口中叫喊道:默寒二字。为何默寒会伤得如此之重,为何他会突然从他们的后面坠入妖界大门?慕容白抱起人,带着所有人前往潜龙卧林的宫殿中,一踏进屋内便发觉了蹊跷,偌大的宫殿竟然没有一个人,静得出奇。

慕容白顾不得其他,径直的抱着默寒走进了内殿,一脚踢开了房门将人放下。冷荀看着奇怪,这人好生花心丢了一个捡了一个都这么上心,不明白应该避嫌吗!冷荀一屁股坐了下来,指挥着其他几人赶紧的伺候,莫要怠慢客人。

不用,我来就好!

任飞拦下其他人,径直的踏门而出,不一会儿便端着茶水上来,一个奉了一杯。

你还真是会伺候人呀,不错。

你们皆算客人,奉上一盏清茶乃待客之道。我家公子忙,小的只能代劳这些。

公子?

话说冷荀公子与黄莺不同的姓讳,为何对他如此上心呀?你也不是不明是非黑白之人,对于他那样的人找回去作甚?

冷荀的眸子微移,盯了任飞一眼,躲在茶盏之后看得不甚真切,不过任飞倒是浑身一个激灵与之拉开了距离。

冷荀搁下了杯碟,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想听见任何人诋毁我家的黄莺。

诋毁?冷荀公子莫要给人扣上不必要的帽子,我可再人家的背后说人是非呀。再说他的德行不需要他人多言之语片刻,你随便问谁都可以得到你不想要的答案!

任飞的话显然让冷荀不太高兴,面上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屋里的气氛很是尬尴凝重。

冷荀公子不是想知道黄莺的一切嘛,既然想知道就不要觉得什么话都是在诋毁。

妖神与司徒笙自樽自饮着,根本不参与。

啪!

你说,堂堂的妖神为何会与黄莺扯上关系?

不可说,不好说,不能说,一切皆乃天机。

他们几人的怃然出现,叫妖界的众妖们惶恐不已,于是便有人偷偷的潜入暗中窥探,可惜却不能够逃出几人的眼睛,冷荀一把就将人给逮了出来仍在了他们的目光之下成为了无所遁形的焦点。

众人目光汇聚,吓得此妖瑟瑟发抖,语不成调,蜷缩在地上跪着,有多低跪多低。

你是何人?

我……,不……,小妖……。

黑兔妖为何你还会在此?

闻声,感觉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爬着过去抱紧大腿求妖皇救命。

你竟然是新任妖皇?

黑兔妖,别怕。

当然不用怕,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说实话就可以了。

黑兔妖闻声,轻描淡写的字语,平淡吾波澜,却渗人不行。黑兔妖缓缓张口:是狐仙派小妖出来看看的,突然妖神和妖皇一起回来了。

狐仙,那老家伙竟然还在!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不消停,他应该看见我了吧!

是!狐仙唯恐你们是来闹事的,所以让我潜进来暗中观察。

呵呵,故意的吧,就凭你这点修为早点八丈之外就已经被发现了。

冷荀说着。

你的身上也有他的味道,你知道他在哪里?这几个家伙怎么都不肯说。你会说的吧!

回大人,您口中的人被妖皇给接进了雷池神殿了。

什么!?还有妖皇?

众人被这黑兔妖的话给震惊了,甚至摸不着头脑。

第三百二十二章 姜雨霏霏

第三百二十二章姜雨霏霏

黑帝如今该好好的威风威风,怎么能被突然出现几只阿猫阿狗给搅乱了自己的节奏。

来人,给我将他们都拿下。

众妖起,一个个呲牙咧嘴发动攻击,猎捕慕容白一众人,可还没等任飞拔剑护主,一侧先吃萝卜淡操心的冷荀发话了,站起身一跺脚众妖腾飞轰然落地砸做一团,慌忙起身摆开阵型。就连任飞都直言,走向不对。

黑帝一眼便扫视对上了他,高手之间一眼足以高低立见。黑帝后脊一凉,纷纷示意让人退下。

这位,如何称呼?

呵呵,问你家的狐仙既可。

狐仙年老不易见客。

黑帝说着,狐仙稍后一步便蹒跚的而来,温柔细雨道:见过冷长老。

呵呵,好说,狐仙你竟然还在,我真是好感动。

呵呵,冷长老也还健在,老生也好生感动。

此人是谁?就连狐仙都与他毕恭毕敬?

小妖里稀碎着声音,叫冷荀有些不痛快,狐仙介绍道:此人乃乌绝一脉冷荀冷长老,当年他还是个孩子,不过天资聪颖,几岁就已经学会了最高深的法术位破格提拔为了长老。

谢谢,狐仙竟然还没有记忆减退,真好。

冷长老有何指示?

看戏,重要。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可看得不舒服我不介意重新占据妖界,我看看到底还有哪位神将能够再次将我们乌绝一脉驱逐。

说着,冷荀便又坐下了,这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披散着长发,乌黑的瞳孔,一米五的个高,纤瘦的女子,最明显的就是他脚上的一双红皮鞋,拿起一块糕饼就往嘴里塞。冷荀看着他,也不过问,两人只是默认彼此的存在并无交集。

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表哥,救我。

一姑娘被拦着,不让离去。姑娘担惊受怕的,叫喊着,想和这个人保持距离都做不到,自己的手腕给拽着怎么都挣脱不开。

若不是你不肯配合,我需要如此吗?

我满心的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可没想你也是个登徒浪子,快点放手,不然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看看谁会出来帮你,你看前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再忍一会儿吧。

两人你拉我扯的往九天雷池的方向前往,女子一路都不算配合,似乎他不太想靠近某个地方,身体本能的排斥。姑娘一狠心,拽起男子的手就一口咬下。姑娘观察着男子的表情,他半分痛苦都不显露。女子狠心,咬出一个血牙印。

为什么这样你都不肯放手?之前你人不是这样的,知文识体,谦谦和礼。

男子自觉好像是吓坏了姑娘,便松开了紧着他手腕的手,一个红色的印子略显得微肿。姑娘轻抚着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可逃跑的路,忽然怔住了,男子竟然与他说:你想走没人拦,只是不太可能再回到人界。

我,可以走了?

走吧!

姑娘小心的往后挪动一小步,面朝着男子,又试探的滑出一大步,转身便跑了,岂料身后的男子邪魅的勾起了嘴角,朝着他的后背便是一记。姑娘摔倒,眼睛转过看向他便晕厥了过去。当她再醒来之后,便没有再要逃跑的意思,而是一直注视着仰视着九雷天池的后面。

雷池神殿黑帝明目张胆的开始针对起了慕容白,诉说起了曾经的那段从天堂直接坠入地狱的心酸。

他乃妖皇亲自指定的人选,那时候他一心一意的要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妖皇,最好的妖皇,要让其他几界都不敢小觑他妖界的实力。他想要妖界在众人的眼里改变形象,与虎王一起励精图治发奋图强。然而这一切却在他刚成为妖皇没多久的一天,一道刺眼的白光破天而降,带来了九天雷池,妖族惶惶不安,妖皇与虎王带领着亲卫队前去一探究竟,便看见了白光散去,浑身散发着电流的男子,眸子清冽的转向了他们,逼着妖皇与虎王退位。

妖界众妖力保妖皇与虎王,群战那个男人,却都一个个的被他的天劫之力葬送在了九天雷池之上。

从今而后妖界有我主宰,我乃妖神!

那一日妖神出世,颁布了新的秩序,妖皇下台,虎王为了义气也请辞,不为爵位,甘愿与艾诺一同被贬。

你二人被妖神抢了位置为何非要把账算到我家公子的头上?又不是我家公子将妖神遣派下妖界躲妖皇之位,这事应该是主掌管天界的大权之人才能吧。

妖神未开口,不否认也不承认更不辩解,无从得知他为何下达妖界,抢夺妖皇之位。

什么与他无关,这一切皆因他而起!

所以你至始至终的目的就是我?

可以这样说。

那我慕容家被灭门与你可有关系?

慕容白质问,却看见了瞬息的情绪在转变,黑狮沉默了片刻,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想提及的过往却要在这一切全部倾泻。

呵呵,你不都猜到了吗!

慕容白震惊不已,他找来找去的凶手原来一直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慕容白不知该有何种反应,整个人木讷住,手上都没有劲儿蜷成拳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慕容白还想为黑狮开脱,这世上唯有日夜相伴的那份亲情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给折断,就算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总是要自我催眠好几次,看清看透才敢去相信。黑狮与慕容白,是看着他长大,从小的陪伴,一路的师傅,舍命保他之人,怎么会呢,此话怎么可以被相信!

那一点一滴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是假的?师傅,艾诺,我从出生后你就一直一直的陪着我,护着我,每天一点点累积的情感会是假的吗?

不假,一点都不假,本帝也甚是纠结。毕竟我们一起相处了那么多日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若没有感情我又怎么会舍命救你?可是吧,只要把良心丢掉后,什么狠心的事做不出来呀。

黑帝说着,眼眸里泪光闪闪,如他所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有时候为了自己,就不得不痛下毒手。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对我慕容一家痛下毒手?为什么你要蛰伏在我慕容家这么久,另愿用真心来换取我们的信任,对你疏于防范乘机下手。

慕容白问道,声嘶颤抖。

给我一个答案!我要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突然黑狮整个人定住了一般,目不转睛的看向门口,那个熟悉的气味瞬间的占据了他的大脑,身子在兴奋在颤抖,在恐惧。众妖开始躁动,交头接耳;人类的气味。

一个姑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只见他缓步上前,一眼便与慕容白的目光相交织,甚至在他身畔停留了数秒,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姑娘未做停留,径直的朝着妖皇黑狮而去,与他面面相觑,四目交织,距离容不下一个人。

那一刻黑狮乱了心神,欧阳斐震惊着,打量着,那容貌气质简直一模一样。忽然血腥的气味顷刻间笼罩了大殿,黑狮面色微沉且缓步后退倒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姑娘没有眨眼,眼眸清冽,没有杂质,低眉看去吓得丢掉了手上的匕首,哐当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匕首上血迹斑斑。

菲菲……!

对不起,艾诺大哥,可是我不能不为亡夫报仇。

话出,引得哗然一片。

为什么?我们当初那么要好的关系,为什么你要对白玥下毒手?

白玥……你记得所有的事情?

是,我记得所有的事情,我记得一切。你为什么要害我家破人亡?

姑娘流淌下的泪,黑狮看着好生心疼,一切难掩着。这辈子黑狮最害怕的就是他的眼泪,他另愿伤的是自己,可是他偏偏做出了最让他伤心的事去伤了他的心。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随着声音探去,雪神便随着狂风暴雪降临,坐在了莫尔一侧的位置上。雪神未死,好不叫人震惊。

第三百二十三章 护送

第三百二十三章护送

在场的人面色几变,欧阳斐与黑狮尤为严重。雪神嫣然一笑,与慕容白说道:当日在场的人几乎都算到齐了,慕容白你想知道什么皆可如愿。

都到齐了!?

慕容白你真的不认识姜雨霏霏?仔细的看看,好好的回忆回忆。

雪神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慕容白晃神,那个人的名字的确非常的熟悉,那样的感觉也是让人亲切。

显儿,我的显儿,真的是我的显儿。

显儿?只有我娘才会这样叫我,你是……,你真的是……?

任飞与司徒笙两两相视,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姜雨霏霏回身,拥着慕容白一顿喜极而泣,看得吃瓜群众好目瞪口呆。

真的是您?

显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成熟了,为娘的真的好庆幸。

娘,娘您好不容易回来,我带你离开这个是是非非,我们一起去过平凡的日子,好不好。

显儿。

姜雨霏霏紧着慕容白的手臂,似笑非笑,泪如雨下,缓缓倚着慕容的力支撑起身。

显儿,记住他们所有人的脸,我不求你能够在此刻雪恨,只盼你有朝一日能够血刃为慕容一家报仇。

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在场的哪一位不是高高再上的,他们身份地位显赫,可是偏偏要与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平凡的人界人家过不去。他,堂堂一介妖神,他是雪域的雪神殿下,然这位黑狮乃堂堂的虎王红虎,他的好兄弟黑狮黑帝陛下。红虎欧阳斐,黑狮艾诺你们可是口口声声与我家夫君称兄道弟,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夫君哪一点对不起你们了,叫你们落井下石。你们一个个都高高在上,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

娘……?

菲菲……。

不许你叫我的名字,我姜雨霏霏就是回来报仇雪恨的,你们谁都别想逃掉!

姜雨霏霏嚎啕然,撕心哭得裂肺肝肠,几乎极尽癫狂,黑狮一把拨开慕容白看着跪倒在地仰天失神,莫说多痛心,颤颤着身子想捧着他的脸又不敢触碰,跟着跪了下来。泪在淌,鼻涕横流,莫不道多么的狼狈。慕容白看在眼里,不明白黑狮对自己的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突然似乎想得明白了。陷入茫茫回忆……

那个夏,热络非常,把一切都耀得红朗朗的,没动弹几下汗如雨而下;俩兄弟失意不已。欧阳斐看着黑狮生着闷气,脚下的石头都十分碍眼。走得热了,两人便找水来解渴,来到河畔,河水中躺着一人,白花衣衫。两人好心,将人救起,那位遮住面颊的发丝给撩开,一张秀丽的脸映入,那一刻怦然心动。

黑狮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姑娘的醒来,从晌午等到了夜幕,姑娘终于睁开了眼睛,张望一番看见火堆边坐着的两人,奇形怪状,心生畏惧的想要逃跑。夜黑风高,没走多远由于看不清路途而跌倒,遇到了妖物对着他呲牙吐舌,吓得女孩惊恐无比,当场昏厥。就在他被那妖物托起的脖颈张开了獠牙,被及时赶到的黑狮与欧阳斐给救下了。昏睡一夜,晨幕下愕然而醒,大叫着救命。

没事啦!

昨晚上要不是你到处乱跑怎么会遇到蛇妖!

我……。

欧阳,别吓坏了姑娘,他是一个凡人,看见你我狮耳虎尾不害怕才怪。

好,从没见你与旁人这么温柔。

姑娘你为何会只身一人来到妖界的?

妖界?我,这是在妖界?那日我在河边洗菜淘米,突然水中有什么发光的东西,黄灿灿的游来游去,我凑近一瞧,便不小心的给滑进了水里,挣扎了好一阵都没能上岸,然后就不知道了。一醒来便瞧见你们二人蹲在火堆边,啃着什么,长得渗人,一害怕就跑了,我还以为自己遇见了牛头马面要抓我去阎罗殿呢。

姑娘瑟瑟的说道,听得真切的害怕。

放心,有我们保护你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靠近你。我,黑狮艾诺;你别介意他是红虎欧阳斐。

原来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有名字的,黑狮,红虎,是黑色的狮子和红色的老虎吗?

是!

我是姜雨霏霏,一个村落里普通农家的姑娘。

菲菲姑娘我们……

叫我菲菲就好。

菲菲,我们恐怕不能在这里久待,你是凡人必然要将你送回去,妖界一天人界就是一年。

黑狮救下了姜雨霏霏,一眼认定了这个姑娘,也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姑娘。妖界不止容不下一个姜雨霏霏也容纳不下黑狮与红虎,他们身份特殊,妖神也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被人从那个椅子上给蹬下去。姜雨霏霏实在特殊,在妖界黑狮陪着他的气息都能诱惑来千里之外的悍妖。为了姜雨霏霏的周全,黑狮与红虎带着他前往了大门,他二人合力开启了大门却将他们送到了一个满是冰雪的地方。

艾诺这里是哪里呀?

好冷,好冷,我好冷,走不动道儿了。

说着,姜雨霏霏便应声而倒,摔进了厚实的雪地里,风雪交集万般无一。一人身着王权服饰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漫天风雪,莫名的有点小悸动上心。

看什么呢?

这风雪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我们这里是雪域,人们早已把风雪当作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吗?对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孩子吧,一日不见甚是挂念。

雪神说着,眉眼里都是笑意,然另一人却宠溺的看着,一把将人搂在自己的身边,至从那个人出现之前他们都是眉开眼笑,眉宇里都是幸福。

风雪一天一夜才停歇,一大早白玥便带着人骑上高头大马前往了边界巡视。白日里,温度升高冰雪缓缓的消融流进河中。在一片草地上一位肤如凝脂的姑娘正安静的躺在其中,身边的草随风而漫一波接着一波,把姑娘映照得格外的像极了世外脱俗的仙子。

白玥跳下马,不忍破坏周遭的一切,眨眼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身畔,然这一幕却被刚醒来没多久的黑狮与艾诺给看在眼里。黑狮一个劲的往外冲想要去救回姜雨霏霏,却被身后的人给拽着拦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清楚,万万不可贸然行动。

白玥轻抚了一下姑娘的娥眉,发现十分烫手,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黑狮看着那人对姜雨霏霏图谋不轨,轻薄无度,却不敢上前阻止。其实白玥只是摸了姑娘的衣衫,发现还是湿漉,又被太阳照射发烫弄得生病。白玥俯身贴近姑娘,嗅到发烫的姑娘身上所在的凡人气息,慌忙起身。

是,凡人!一个凡界之人怎么可能穿越结界,穿过大门来到雪域仙族的呢?

此事非同小可,不过对于凡人来说身子发烫应该是大病,要先救人才是。至于是什么病他还无从可知,于是端坐与侧翻阅起了典籍,另一手至于姑娘胸前施展着法术烘干了其衣衫,将元力缓缓的打入。没多久,姑娘浑噩的醒来,一眼看见了一只手就差一点碰到自己,当即恼怒,坐起身来便给了男子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反应过来就连姑娘自己都深感不可思议,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力量?

男子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鼻翼却淌出了红色的液体,他身份多么尊贵,法力多么的高强,谁能伤到他分毫,看着自己手指尖上的血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没事吧?

哈哈哈,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痛,什么叫做血,我的血呀。

对,对不起,我应该……。我不知道你刚刚是在救我,你真的没事吧?可是刚刚那样子真的很难不误会呀,公子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被我伤得不轻呀?

没事。这点小伤……。

什么小伤啊,哪里有郎中赶紧去瞧瞧。

我真的没事!

白玥与姜雨霏霏就这么认识了,且一眼便定了三生海誓山盟。这一切都被黑狮看在眼里,恨得牙根直痒痒。话要说清,当事人必然要在场。那一日白玥便迎着姜雨霏霏回了王城,让他住进了王宫,每日形影不离,雪神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电灯泡。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生石上孽缘起

第三百二十四章三生石上孽缘起

当天夜里,白玥为那位姑娘安排了一个套间,八名精心挑选的侍女在侧伺候,门外十名护卫看守,数百套新衣衫裙挂满了试衣间。白玥守在姑娘的门外,坐在院中久久不舍离去,仅仅一面之缘而已,便牵扯出了红缘,雪神看着,心上惴惴不安。

房间内一直到夜半依旧灯火通明,那位姑娘被八个侍女随身尾侍实在很不习惯,抱着枕头蜷在一侧打着瞌睡。

姑娘您还是床上休息吧!

啊!你们别过来,你们也去休息吧,很晚了,我不需要人伺候的。

可是我们几个都是奉命前来侍奉姑娘你的,若姑娘不让,我们几人都会被赶出王宫,有可能会被打入底层,生不如死。

姑娘的话给姜雨霏霏吓得,不敢再言其他。蜷在榻上,瞌睡眯瞪,一个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划破了额头,整个人顺势的倒了下来,屋里乒乓乱作了一团。闻声白玥火急火燎的破门而入,雪神跟随,侍卫蜂拥而至,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雪皇薅开了侍女将那位姑娘小心翼翼的捧起,就像捧着珍贵的宝物生怕碰着。雪皇恼怒,甩手便命侍卫将其拿下,不由分说的打进天牢接受寒霜冰冻。

八名侍女吓得接连跪下请罪,把罪责往身上揽下,不停的磕头,皮破流血,一屋子哀嚎也没能打动雪皇半分心软。他看着榻上的姑娘,心疼不已那流血了的伤口。

都下去,连个姑娘都伺候不好,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还不闭门思过。

啊!

下去。

多谢雪神。

都下去。

侍卫侍女等人纷纷仓惶的退下,可雪皇的眼睛根本没落在他们任何人的身上,也根本不知道雪神的出现。

伤得严重吗?

雪神问道。

不,不严重。

姑娘闻声,看见了来人,慌忙起身。雪神一挥手那伤就不见了,一下子就痊愈,姑娘甚是觉得惊起。

雪皇陛下连这点基本的法术你也忘记了?夜已深,姑娘好生歇息吧,我已经屏退所有人,没人打扰你了。

雪神不怒自威就连雪皇也要三分害怕,乖乖的跟着走了。两人一前一后,雪神心神不宁,不曾想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

我,若是不允许你再见那位姑娘呢!

雪皇心无旁骛,什么充耳不闻,什么都听不见,与回身的雪神撞了一个正着。

啊,没撞着你吧!?

雪皇躲着雪神溜边的逃走了,留下雪神一人怵然而立。

因为一个凡人你我都在改变,因为一介凡人我竟然惶恐不安!

雪神注视着那院子,分毫不敢懈怠,他深知突如其来的一介凡人意味着什么。雪神走了,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姑娘松了一口气躺下睡着了。两个鬼祟的人也在这一刻偷摸的进了房间,其中一人趴在菲菲的床榻边,看着熟睡之人,总算心安。

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你疯啦!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雪域乃天界管辖,他们世代镇守着通往各界的大门,一个个都是能力强悍之人,弄得不好你我性命不保。

那你要我怎么办?

黑狮使气,甩开欧阳斐独坐一旁。

你,你是不是对她动了凡心?

黑狮闻,极力否认,可他的种种掩饰又怎么能逃得过兄弟欧阳的眼睛明锐的直觉。

你可知凡人与妖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种话听了不下上千次,你见到过吗?只有经历了方才知晓其中的味道,是甜是苦是酸是涩,都好。

黑狮你不要忘记你可是堂堂的黑帝,你要回到妖界重掌大权的人!

嘘!

黑狮窜起一把捂住了欧阳的嘴把人怼到了墙根,小心翼翼的窥探着翻身后的人儿是不是被惊醒。

黑狮你中了她的毒,不可自拔。

不可能,我堂堂的黑帝怎会被区区一介凡人给迷惑。

黑狮说着,可他的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过那个凡人,看到如此欧阳斐竟动了杀机,只有这个凡人消失黑狮才会恢复正常。欧阳斐化出利爪背着黑狮出手,差一点就直接划破了他的脖颈,黑狮及时拦下,彼此眼神交流。

一股风刮过,姑娘发丝轻飞,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丝毫不觉危机。黑狮一把将人掀开,两人在房间内打斗非常,一人护一人杀。直到早上五更,强大的气压袭来,两人仓惶的躲避。雪神踏门而入,张望一番,觉察到了打斗留下的痕迹,想来也想不出任何线索,便叫醒了熟睡下的人。

哈!?

姑娘睁开眼眸吓得赶紧把被褥裹着自己,蜷在了靠里的角落。

你,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你有什么企图?你再不走我就叫人啦。

叫吧!雪域岂是你这等凡界女子可以叫嚣的地方,你以为自己是谁?自我介绍一下,吾乃雪神,掌管雪域一切内务外务以及雪域的安全。

雪神?

女人这才恍然,急忙的从床榻上下来,行跪拜礼,被雪神施法给托着。

起,吾乃雪神却不受此礼,若你想正儿八经的拜,那可是很多繁文缛节。

不知道雪神这么早来找小女子所谓何事呢?

你身凡,不能够长时间呆在仙界,必须送你回凡界,否则你的凡身必将不堪重负,爆体而毁。本神可没兴趣吓唬你,你已经来这雪域三两日了,身体不适很快就会出现。

女子很是明白雪神的意思,他就是要送自己离开。女子有些犹豫,他还没与白玥道别呢。

走,还是不走!

多谢雪神。

女子随着雪神一起前往边界通往人界大门的地方,走几步便回首探探,走几步便回身眺望,舍不得,有期待。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

没……有……

很快他们便到了通往人界大门的地方,雪神开启了法阵,门即将打开,临了姑娘却从犹疑到毅然决然的反悔,她不想离开。雪神一把钳着姑娘的手腕,将人生拉硬拽的往大门口处请,最后一刻雪皇及时的将人给拦了下来,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雪皇可谓第一次真正的与雪神动了手,那一刻难以置信。

他只是一介凡人!

那又如何?我,现在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心意这位姑娘,我心意姜雨霏霏,就算天地崩裂我也不会弃之。雪神我希望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

雪皇,这是你的身份,逃不掉,避不了,意在凡人终究毁你一生。

我从不在意雪皇的身份,若你执意,这个位置给你!

话出,五雷轰顶,雪神呆立,恍然失神了片刻,几乎失去了作为雪神应有的骄傲,看着他牵起了她的手毅然的离去,没有半分回头。

白玥放下了自己所有的事物,每天一睁眼就是为了陪伴在姜雨霏霏的身边,陪她游历了整个王城,陪她占据了原本属于雪神的位置。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心性骤变

第三百二十五章心性骤变

万物皆有因,他的出现是必然的结果。这一切都被黑狮红虎目睹了,思绪百转千回,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们的失误造就了雪皇的一段孽缘。

黑狮独自一人行着,背影孤独而凄凉,微微垂首,不知早已泪如雨湿了面。正当欧阳斐为黑狮感怀的时候,抬眼便瞧见黑狮满目春风态度几百度的骤变出现在了眼前,那笑容渗人。

黑狮?

我,有办法了。

什么?

我们可以和那雪皇成为最好的朋友如手足一般的情谊,他的能力如此强悍定能够为我们复仇,推翻妖神助我重新登上帝位。什么情,什么爱不过都是不必要的,有了帝位天下间何愁没有知己红颜?

黑狮你没事吧?你在胡说什么?纯属异想天开,雪皇怎么能够成为我们的兄弟手足?黑狮莫不是姜雨姑娘让你受了刺激吧?你们不过才相处了几日,也就才认识的一介凡人,至于你情绪如此波动反常吗?

你知晓什么?姜雨霏霏乃独一无二的存在,世上也只有一个而已。

废话。难不成你将自己的妖心给了她,深陷于她?我这就帮你取回来。

黑狮恼怒,此刻的他无从控制自己的行为,利爪之下伤到了这个不离不弃自己的兄弟,他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好。极力冷静下来的黑狮红通了眼白,夺眶而出了妖泪。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与我妖乃说一旦交出妖心便难以自拔,不可收拾的迷失。红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稳住他的心神。

情爱与我等如浮云,权利在是你我最终的归宿。

欧阳斐不明白为何黑狮会对一个见过一面相处过几日的凡人一见钟情,甚至弄得自我错乱,患得患失,当无法再有机会时竟不再相信再有情爱,直到他与黑狮一样不可自拔的坠入了情网,另愿舍弃一切的一生相随,不为别的。欧阳斐拿这个发神经的黑狮没办法,陪着他日夜买醉,说的好听要放下,可偏偏没那么容易。

欧阳,这酒为何不醉人?

黑狮若你当真心仪那凡人,我替你去把人抢回来,我们一起打开去往人界的大门,逃离这里的一切便好,什么妖界什么雪域什么帝位统统与我等无关。

欧阳斐说道,可黑狮却呜咽着,眼里也没有泪淌过。心上完全不畅快,耷拉着。

黑狮你到底想干嘛?就在这雪域里每日买醉?我们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不许你去打姜雨的注意,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她的那双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容不下任何人了。

两人虽为人形与周围的人别无二他,可身上所带的气息却怎么都无法掩藏,王城的护卫队早已经发现了他二人的踪迹,秘密的监控,在合适的时机便实施抓捕。

犀利敏锐的眼神,气场瞬间被感知。红虎提着醉的跟一滩烂泥的黑狮往外走,却不想周围的人迅速撤离,他们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水泄不通。

妖界之人来我雪域意欲何为!

嗯?欧阳把我扔下你且先逃吧!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欧阳斐怎可是危急关头弃兄弟保命之徒,你当我欧阳是何许人!

贴着欧阳斐耳畔黑狮睁开了双眸,缓缓起唇道:正因如此,你才应该先行离去保存实力,现在的我无力施展终究拖累,待我恢复,醒酒之后便与你里应外合,事半功倍。

那,没问题吗?

放心吧,我的皮毛刀枪难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明日我应该能醒酒恢复。

好,你且小心。

欧阳说着将扛在肩头的人一扔,便飞身而走,随着虎啸之声,转眼便失去踪影。

给我追!

黑狮软弱无力倒在了一侧,护卫队的队长上前一番查看,朝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惨叫一声后失去了意识。

来人,押上囚车带回天牢。

是!

侍卫的动作干净利索,架着黑狮扔进了囚车。队长却在想:为何雪域会有妖族的人冲破结界?他们意欲何为?什么时候进来的?大张旗鼓以为没人发现,葫芦里装着什么药,难道妖族打算进军边界再度搅起纷乱?

王城内人口攒动,议论纷纷,姜雨霏霏也从那些人的只言片语里得到了一些线索,并将他们串联了起来,为之大惊。

雪皇,雪皇求求你求求你救人。

救人?何人?

姜雨霏霏也顾不得其他,跪下身对着雪皇连连磕头,引得众人围观。

姜雨姑娘,快起,我能为你做什么你说便是。

雪皇掺起人儿来,看他焦急万分,叫来车碾,随即回宫。

到底出了何事?你要救何人?

雪皇我会到雪域来纯属意外,前些日子我意外落水竟无意的出现在了妖界被两个好心的妖给救起,他们为了送我会人界便开启了通往人界的大门,无意竟然开启了通往雪域的大门,来到此地我们便失去了彼此的消息,我最是不好,竟然忘乎所以迷失玩乐。雪神殿下想送我离去时,突然我就想要了什么,却没想起来,我是不是特别的贪心,我迷失在了自己的情感里把朋友都忘记一干二净了。

没事,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你的朋友竟然是两只妖?

他们是很好的人,一只是黑狮艾诺,一只是红虎欧阳斐,他们法力高强,却心地善良。

知道了!只要他们不是有心而为,我不会为难你朋友的。

不是,我保证,他们只是想帮我回家。

姜雨指天誓日,坚定非常,言之凿凿,对着雪皇说道,拉近彼此距离,倾听彼此心跳,闻见彼此呼吸。马车竟朝着颠簸的城外驶去,车内之人也受到了殃及,姜雨一个没坐稳直接摔了进雪皇的怀中。一股邪风起,掀开了车帘冲了进了,虎爪将车内一分为二,雪皇带着姜雨乘风而起稳落十丈之外。

啊,欧阳斐呀,是欧阳斐大哥呀。

纳命来!

欧阳斐一跃而来,雪皇单手便挡下了他的攻击,数十回合也没占到半分便宜。雪神得知事情,火速集结,然他却化成风雪而来,一连数掌将人打伤。

雪神住手!

雪皇你没事吧?

为何冲动!

何出此言?雪皇我……。

雪皇撇开雪神与姜雨上前,竟将意图行刺之人搀扶而起,对他好得过分,这一幕在侍卫的眼里可是看得真切。

既然雪皇无事便好,撤。

雪神下达了命令,看着他对于姜雨身边沾亲带故之人毫无理由的过分信任就来气,头也不回的化成雪花散去。雪皇丝毫没在意雪神那微妙的改变,自顾自的照顾着姜雨的朋友。

吾乃雪域的雪皇,你就欧阳斐红虎吧,为何刺杀于我。

是啊,欧阳大哥你干嘛要伤害雪皇陛下,他人很好的。

姜雨不要跟雪域的人走那么近,与你没好处。

怎会?欧阳大哥我听说有妖被抓住了是不是黑狮大哥呀?

欧阳挣脱开雪皇,满目不悦道:他们说我们来到雪域有所图谋,就设计把我们给抓了,黑狮叫我先走再想办法救他。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绑了雪皇,一命换一命,哪知我连雪皇一只手都打不过,怎么救人啊。

欧阳大哥你怎么都不能有这种想法呀,雪皇已经答应帮我救人了。

姜雨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哼,我看很难,你没看见那什么雪神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雪神,雪神是最好说话的人,他的心肠比我还软!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我们的消息。走吧,姜雨。

姜雨跟着雪皇走了,笑容满面,乐不可支,傻的可以;红虎轻咳几声活动几下便恢复了。

雪神果然不可小觑之人,再接几下我这一身的法术可就废了。雪皇沉浸在热恋之中,根本没有看见雪神的改变,那眼神可是杀机四伏呀。

欧阳斐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潜藏了起来,雪皇带着人乘坐着同一匹马停在了王宫的大门前,毫不避讳的对姜雨敞开怀抱,毫不避讳的宠溺这个凡人。

一回到王宫便去见了雪神,这一刻雪神的一切阴霾都散去了,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意,迎进了雪皇。

蒂纳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我决定给自己取一个凡人的名讳,你说我姓什么好呢?你来帮我想想。

你要凡人名讳作甚?你不是有名讳吗?

我决定要送姜雨回人界,毕竟她一个凡身肉体长时间呆在雪域不合适,若要留在此地必然是需要一番修为。

你想带她去人界帮他修为一番再带回来?

这个办法甚好,是吧!

是,挺好。

雪神的脸色骤变。

雪域常年是雪,雪为白色,就姓白好了,那叫什么呢。

什么都好。

雪神端着身子靠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一轮美不胜收的弦月,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月,好字啊。那我就叫白玥,还是我们雪神厉害。

第三百二十六章 雪原上结义

第三百二十六章雪原上结义

雪皇没心没肺自顾自的高兴着,殊不知祸端在渐渐的蔓延,火苗在一点一点的增长。为了保护雪皇这个单纯的人,雪神明知自己有可能会堕入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哪怕是为之身犯恶杀。

雪皇我们好久没有去看蛋宝宝了,抽空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怎么样?我想再过不久应该可以亲眼看见他的出生呢,真的是好期待呀,是不是?

雪神好不容易调整下自己的心情,与雪皇说着,却不想雪皇眼冒金星的一把捧着他的双手说道:姜雨还没见过呢,我要带他们彼此认识一下,雪神多谢你的提醒,明天见。

说着雪皇犹如一道风吹出了房间,空留下矗立在原地的人,一滴晶莹的水滑落,蠕动的双唇狠咬了一下流出了鲜红的液体,雪神甩身而走,他停留过的地方有一朵盛开的冰雪花,瞬间的长出了冰刺将窗户整个掩起,不透一丝光茫。

雪神一人独坐房间,将光湮灭,陷入自己思维里不可自拔,突然他的身边便浮现出一抹影子,那影子若隐若现的变成了他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话,另一个神格逐渐的在成形当中。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堂,雪皇与姜雨便匆匆忙忙的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寝宫,身着厚实的衣衫进了天牢。

姜雨一会儿你要紧随着我,不要脱离半步。

雪皇命人开启牢门,厚重的冰雪大门随着轰隆之声开启,一股刺骨的冰峰铺面袭来,直接将凡人姜雨给冻得蹲下身。就算裹着厚实的裘皮也难以抵御这里的致命寒袭,很快作为凡身肉体的她就渐渐迷失了意识。

雪皇这种地方她一介凡身无法抗衡!终究会送命的。

你们送他回寝宫,好生照料着。

这,我等使命乃看守天牢重地擅离职守会被革职查办的!

这里一切都是我为尊,我的话才是绝对的命令。

这……!

把人送回去!

是,属下遵命。雪皇天牢里拘押的都是犯杀的重犯,一个个穷凶极恶,您可得小心为上。

退下!

雪皇!

身后一声,吓得雪皇一个激灵。

呵呵,雪神怎么也来此地?

雪皇想放人,一句话便足以,这雪域一切都得为雪皇惟命是从,不是吗!来人,随雪皇去释放他想释放的人。

雪神接过凡人姜雨便消失在了天牢,回到了安排给凡人的宫殿中,一挥手便抽出了她身体内的寒毒之气,顿时醒来。

我,怎么会……?

姜雨张望一番,心上疑虑,看见雪神一顿慌乱,跌下床,摔得再疼都不敢吭气一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雪神殿下……!

你怕我?

不……敢……。

凡人你的岁月在流逝,加速的,早晚有一日你就会被这里的风雪湮灭成为虚无。

话出,惊愕不已,姜雨怔怔的望向雪神,他清冽高冷难以靠近,高处不胜寒。姜雨认为他是故意想要拆散他和雪皇才这么说的,满心不悦。

你不就是见不得雪皇与我亲近嘛,他理会我不理会你,他对我事事上心,对你有点忽略。你和雪皇不是兄弟吗,你干嘛要这样成天的霸占着雪皇啊,连点自由都不给。我和雪皇心心相印,我可以帮助雪皇成为他背后最好的女人,你就不能大人大量的成全我们?

你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成为雪皇背后的女人,成为雪后?

雪神一抬手直接叫凡人姜雨飞上墙上贴着,重重的跌落,摔得狼狈,身子微颤的也爬不起来。

一成不到的功力,你还站得起来吗?不是本神小瞧你,也不是本神与你危言耸听。本神与你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实务不懂进退,你不属于这里,我的一掌足以将你灰飞烟灭,再无轮回。你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回到人界去安安分分的找个人嫁了过自己的日子。神人魔几界,边界纷扰不休,六界不想永远纷扰特地铸就结界大门,封锁各界,我族世代镇守各界大门,你可倒好肆意的想要救为祸世间的妖魔,放了他们你以一己之力能否力挽狂澜?

黑狮不是坏妖,红虎也不是。

你怎么就知道?

他们救我,免遭危难。

黑狮,你可知他二人何等身份。

不知呀,能有什么身份?

黑狮乃妖界堂堂的黑帝,红虎乃他的手下大将虎王,他二人战败妖神为其驱逐,妖界不留你还当他们是好心送你回人界吗?

什么意思!

黑帝野心勃勃,昭然若揭,未对你动手,是因为你还不值得沾染他们的手,破了自己的道。黑狮红虎乃妖,妖性居于根,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化解,那众妖众仙以及修道之人他们何苦要耗费日月的时间,日积月累的修身修心修自己的道。

若你当真想成为雪皇背后的人,那么首要一点就是与妖魔划清界限,殊不知有一日你们会对阵沙场,生死不休。

雪神的话无不如利刺,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你,想我怎么做?

离开,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非此路。

雪神直接否了姜雨的一切,也给她指明了。雪神再言:知晓吾为何为雪神吗?吾的指责便是守护雪皇守护雪域的安宁,谁敢肆意的破坏决不轻饶。

雪神消失,留下一路的三三两两的雪花瓣。被冲昏头脑的姜雨终于在此刻清醒了,冷静下来的她好好的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心意。雪皇跟随侍卫的带领,第一次深入了天牢内部,寒冷沁骨,从未发觉内部竟然如此空旷如此巨大。一间囚室就有十几米的长宽,高耸且见不到顶。黑狮就被关在其中,小卒伸手结印出,门锁开启,光柱消失,原来这里没有这群侍卫是根本无法打开大门的。

雪皇,您可以将人带走了。

这就是黑狮?怎么这么小?

可能是受到这里力量的制压,他本身没有任何防护所以被打得缩小了。

雪皇提溜着那一坨黑不溜秋的脖子,小小的爪子小小的身子小小的鼻子看上去萌得十分的可爱。雪皇对此爱不释手,抱在怀里便乐不可支的走了。

雪皇带着他一路御风而行来到了一片雪原之上,在哪里等待已久的红虎见人也现身。

黑狮在哪里?

雪皇从怀里将小东西提溜了出来,看得红虎直接傻眼,对着他瞅了半天。

你确定这是黑狮?味道很像,毛发很像,其他的都不像,他怎么会是这副样子的?你不是随随便便的找个小东西来冒充吧?

怎会……!这可是我亲自到天牢里提出来的,原版。

不……。

红虎还是不敢相信,这时候黑狮竟然醒来了,看着眼前的人便是张牙舞爪,吱吱喳喳。黑狮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声音是谁的?看看自己的小爪爪,差点没晕过去。

我这是怎么啦?

说话声音萌萌细细的,简直要把两人的心萌化了。

欧阳斐……。

真是黑狮呀?你怎么变成黑猫了?

不是吧,我被打回原形了?还是狮子吗?

不是。

真是可爱,真想把你收做我的宠物。

雪皇说着。黑猫一顿反感,撑着手脚的隔着彼此,却还是抵挡不住雪皇把着一顿噌。

我,不是猫,我可是堂堂的黑狮,妖界的黑帝,难道我被妖神重伤之后打回原形的?看来妖界注定不安生了,然我却无能为力了。

此话怎讲?

黑狮说着自己的遭遇博得雪皇一顿同情,外加好感,妖界也有如此正义之士,肯为妖界的安宁奉出自己的一切。雪皇拉着两人便是结拜,三人立下誓约同生共死患难与共,实在莫名其妙与欧阳斐来说。

第三百二十七章 涉足妖界

第三百二十七章涉足妖界

黑狮带有目的的与自称白玥的少年结拜,三人称兄道弟,是真友谊还是虚假无比那就不得而知了。白玥隐去自己的身份,如此便自在真切得多,相处起来轻松非常。

重新认识一下吧,在下白玥,从今日起便是二位兄台的大哥。

二弟艾诺。

老三欧阳斐见过两位大哥。

很好很好,咱们即为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吾乃雪域的雪皇跟我一起回王城吧!

黑狮断然拒绝。

为何?

自古以来仙魔不两立,我们乃妖魔你属于仙界,原本一时兴起的结义就是违背天命。

什么天命的我已经看得很透了,他的命令就真的是正确的吗?

白玥说道:我们的命运不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追求自己的幸福,凭什么任由其安排,左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存在呀!

堂堂一位凳位上千年亘古不变的雪域皇者,竟然有了这番叛逆的言论,这可是对天帝的大为不敬呀。

大哥这些话心知便可,说出来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堂堂的雪皇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权利,在他这里就像是牢笼一般将人囚住,即使每天好像很自由却要不停的重复每天的工作。为雪域的福祉绞尽脑汁,他也想做好雪皇这样一个角色,可是在他身畔却有一位事事都为他亲力亲为的雪神,他把一切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让雪皇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可是这些话他却不敢直言,更不敢与雪神相说。

妖界的边界纷乱起侵扰着雪族,此事早已上报天厅,可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为何会如此雪神也摸不着头脑。黑狮忧心忡忡,郁郁寡欢,雪皇再三追问方才得知始末。

我和大哥一样乃是一族之帝,可是有一天一个自带神界气息的人来到了妖界,他说什么都要称霸妖界成为妖界唯一的神,大家都奉他为妖神,他的法力十分强悍,无人能与之匹敌。我等输得一败涂地,被他逼得退下,并驱逐。我不知道他想成为妖界的皇是为了什么,暗中观察发现他纵容妖界的妖祸患其他各界,而不管。众妖为祸,然他们却无能为力。虎王与我本想竭尽所能造福妖界,不再会扰乱各界。

二弟好志向,可我看着你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好萌的宠物啊,不如你就成为本皇的宠物如何!一生都跟随在我白玥的身边,由我罩着你,还怕区区妖神。

多谢大哥厚爱。

黑狮三言两语的便说服了雪皇随他们前往妖界伏魔降妖,原本有些畏惧的雪皇竟然内心澎湃答应,开启了通往妖界的大门,几人去到了妖界。

雪域王城震动,雪神的法器也跟着震动不止,深知有事发生,一探究竟,妖气笼罩了雪域的一角,雪神整个人惶恐不已,惴惴不安。甩身便化作一缕风雪消失,那扇窗户也被轰然碎裂成沫,三三两两的雪花飘扬的落地。

来到的通往妖界的大门前,徘徊无措,为了替雪皇善后,大雪纷飞站在风雪中焦急等候着却久久不见人归来,由着白天到夜幕,妖气始终都未散尽;无可奈何之际雪神化作白莽窜天而起将这些一口吞尽。砰然坠地,面颊汗流面色灰土,趴在地上直掩着难受,腹中翻江倒海,雪神就这么躺在风雪里沉沉的睡去。连日大雪纷纷,影响到了雪域子民们的出行与生计。

然身处王宫里的姜雨面对此情此景却毫无办法,眼看着大雪纷纷下,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的人们,他就像一个多余的存在,不但要分人手将他来照顾。

等等,我能做什么?

放心吧姜雨小姐,你且安心休息,雪神殿下早已经预留下方案,我们能够应付。

姜雨垂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样寒冷的天气下,就算足不出户也遭到了风寒,倒了下来。整日躺在床榻之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浑浑噩噩的一天天。

姜雨小姐,醒醒该喝药了。

什么?

喝药了,喝了药病才会好。

侍女搀扶起虚弱无力的姜雨坐起,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喝下良药苦口的汤。突然撑着身子的手突然好像消失了一般,整个人朝着床沿边倒去,还好侍女及时的将人抱住。那一刻吓得姜雨抬手怔怔的看着,张着小口久久不能闭上;这就是雪神话里的意思。无法接受,姜雨整个人都躺倒。

姜雨小姐……。

妖界,雪皇这是第一次踏足雪域以外的地方,莫名的激动不已,可踏足妖界不久便发现此地真如黑狮所说的不堪。众妖祸乱,妖界不宁,降妖伏魔的时候到了。雪皇的力量非常的强悍,叫小妖无从抵御,纷纷败下阵来。

料吾仙界无人,岂容得尔等如此猖獗。

他的仙法也被妖神所获悉,顷刻出现打断了他的行侠仗义。白玥从他口中获知他乃受命与天,这项命令没人可以阻挡。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白玥很是不明白,可渐渐的他便知晓其中缘由,心中不免顿生错愕。白玥受到不少的刺激,这件事情竟然被他给撞见,而且还知晓其中缘由,他会放过自己吗?

雪皇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也从来没有踏足过妖界,从今往后妖界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学会充耳不闻方可保得住你,以及你身后的人,雪域和雪神。

雪皇没有多言,看得出眼眸里惶恐不安。妖神的眼神微移,看向了他身后。

雪皇你乃仙族,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其他人就不能豁免这样的权利。

妖神径直的从雪皇的身畔走过,肩膀还专门蹭过他的臂膀,雪皇依旧没有回神。妖神张开了手,闪电哧啦的响动。

我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不曾想你们竟敢裹同堂堂雪皇来闹事,这可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两人惊愕,就这样葬送在妖神的天劫之下?两人吓得连逃跑的力气都好像没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等着受死。

不能同生,同死也不错,红虎是我连累了你!

黑狮咱们兄弟何言其他,欧阳从不后悔追随于你。

谢谢!

第三百二十八章 抉择

第三百二十八章抉择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深陷了他人布下的牢网之中,身后一只大手撒开,任你如何都没办法再置身事外,缘由呢?为什么另愿不舍一切的都要将人带回,他到底想作甚?白玥深知了幕后的黑手是谁,若所有的事情不被掩盖他们都将以莫须有的罪责受到波及。白玥知晓妖神要作甚,此刻他不得不三思而行。

众妖集结,侵扰各界,甚至与天界开战。妖神不但叫他们去送死,就连妖神自己也与之一样,到头来也绝对落不下一身好;何苦?

妖神集结轰隆的天雷,轰击而出,两人闭上眼睛迎接最后的呼吸,却不想白玥突然挡在了他们之间,与妖神分庭抗衡,众人错愕。

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

司晨神官,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我怕自己会后悔一生,就算长生,日夜为此折磨怎会心安!况且他二位乃我白玥的结义弟兄,我说过要护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止是一句空话。

黑狮,红虎震惊不已,原本以为只是心血来潮的戏言,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认了真。黑狮一跃而起化出真身朝着妖神便扑了上去,迅猛毫无躲避的空间,可妖神身子下沉,朝着黑狮最薄弱的腹部便是一道闪电滑过,顷刻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抽动几下,强大的黑狮再也显不出真身,褪去成了一只身材匀称的小黑猫,怎么勉强撑着身子也起不来。

黑狮!

浑身哧啦着白色的电光,真元被封住。妖神托着一枚镜子,化进了手掌,镜子里闪电非常。

司晨神官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助纣为虐,迟早会有报应。

呵呵,本君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既然如此,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妖界。

妖神说着,张开双手闪电在掌心跳动,合十之下白光落下,妖神从中脱颖,红火的衣衫铠甲,展翅的巨色之翼,翱翔与他们的眼前。

凤凰!你,你竟然转生成为凤凰?

本君的能力与你可是相克的,雪皇要不是试一试。

你,你到底想作甚?

妖神凝结法力汇聚掌心,全力输出毫不保留,雪皇为了保命也只好全力迎击,化真身白蛟。两股力量胶着的在天空中大放异彩,看得妖界众妖无不惊叹连连。这位妖神之强,这位妖神之霸,众妖为之能力钦佩折服,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白蛟日夜安休,玩乐,功法没有太多的精进,岂是身为火凤的对手。红虎现身,一声声震天嘶吼破了二人,几人在雾气的掩护下脱身而逃。

回到了雪域,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路都被掩埋了,一层层白雾耀得不见东西南北。黑狮一度难受,无法自控,红虎十分担心,紧紧的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吹得站不稳脚。

大哥……

一转眼白玥便没了踪迹,红虎也被风雪渐渐的掩埋。一道十字光闪现,风雪停歇,云开雾散,蓝天白云,艳阳高照,冰雪消融,很快便春回大地,万物更新,一切再度恢复了生机。

红虎睁开眼时,一眼便看见了守在身边的白玥大哥,从那一刻他觉得仙魔两族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拥有真正的友谊。红虎起身便朝着白玥一拜,多谢他仗义相救之恩。

欧阳,三弟,咱们是兄弟,别跟大哥见外。欧阳,黑狮怎么办?受了天劫,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化解的。

大哥可有办法?

去天界请灵丹,我们先回王宫吧,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雪神到底在作甚如此失职。

红虎抱起黑狮,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那里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大哥求你救救黑狮吧,我就不与你添麻烦了。

流落在外,你叫我于心何忍?在说,在王宫有我护着,其他任何地方没人容得下妖的存在。我悄悄的把你带进去,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

白玥收红虎在袖中,顿身回到了王宫,偷偷摸摸的潜回进了自己的房间,往门外探了探,确定四下没人,关了门才将红虎放出。两人一起步道床榻边,放下黑狮,只见他沉沉睡着毫无生气。

大哥现在怎么办?

首要做的是掩去你们身上的妖气,你在此等着我去药房看看取几枚化妖丹来。

化妖丹?

化去妖气的丹药,有的好妖修满十方功德破法成仙,也会赐下化妖丹净化妖气提升法力,此药非常贵重,炼制不易。

那大哥你还在这里废话?

红虎催促着,白玥踏门而出,他的归来怎么可能会被隐瞒得住。红虎当即为黑狮注入元力,助其苏醒。

我,没事,不要浪费你的能量了。

黑狮你没事?

自然没事。

黑猫坐起来,盘着腿,运气,抚着自己的腹部,垂头丧气的说道:但愿我的牺牲有所值得。

黑狮你故意的?为何?

妖神为何下界侵占妖界,发动不痛不痒的侵扰?雪皇与我们一起,他甚至不惜打开杀戒。显然雪皇在那一刻就明白了妖神为何会下界,司晨神官只是报晓的一名小神,真身乃鸡,怎么会莫名成为凤凰?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黑猫说着,惦着两条腿直挺挺的来回在床上走来走去。

停,艾诺你现在是只喵,还是像猫一样走路吧。

嗯?我虽然外表是只小猫可我的真身乃黑狮黑帝,好吧。我现在要留在白玥的身边,查出背后的秘密。

其实大哥对我们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把我们当兄弟。

那又如何?他高高在上,而我却只能成为他手掌中的玩意,宠物,你听见他的话的,多么的不可一世。回到妖界,拉下妖神我也会是堂堂的黑帝,到时候我们才是平起平坐的兄弟。

红虎面色微沉,他深知白玥不是那样的人,眼前的这个反而有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黑狮,黑帝的头衔你就那样的在乎!?

当然,我是堂堂的黑帝!

红虎沉寂良久说道: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呢?

闻红虎所言,黑狮何尝不知,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雪皇偷摸的进了炼丹房,这里的丹药除了自己享用有绝大一部分都是上交。炼丹房中稀有名贵,阵法陷阱处处都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发。雪皇与雪神从来几乎都不生病,来这里的机会少之又少。在历经重重,躲过所有的陷阱阵法终于取到了两枚金丹,拿起便触发阵法,炼丹房的一切都给搅得乱七八糟,大批的侍卫赶往,将人堵在了屋内。

雪神从堆砌成了的小雪山里醒来,体内的妖气都被化去,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为了雪皇他甘愿承受这一切。看着这青天白日,雪神明白是雪皇归来了,正高兴之时,法器响动。来自王宫的传信,一个个消息令他震惊咋舌。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王宫,步履如风的进了大殿,站定,目色沉重凝视着。雪皇似笑非笑,跟着雪神耍起了赖。

呵呵呵……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雪皇笑得灿烂化解凝重的气氛。

都退下!

雪神一声喝道,其他人纷纷退去,雪皇也悄悄的想要溜走,只听得啪的一声所有的门窗都被关了起来,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二人。

呵呵呵呵……雪神这是作甚呀?

赑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可知自己在作甚呀?

雪皇的笑脸瞬间被打破,收了起来,没了好气。

雪神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是雪域的皇而你不是,你只是来守护我的。雪域的一切都该是我做主,我想怎么样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第三白二十九章 护

第三白二十九章护

雪皇的剑拔弩张让雪神很是无所适从,被他的言辞伤得有点不知所措,愣神了好久也没能回过神来,捂着胸口只觉一顿糟乱。

知道了,我就将皇权还交,从此雪域的大小事物都与我无关。

雪神背过身,面色终露难看,白得比雪一样的脸,微微低垂下眼睑的说道:我,雪宫殿就此不对任何人开放,莫要搅扰本神清净。

说罢,便起脚离开。也许是觉得自己话语过激,雪皇叫住了雪神,停驻却未回身。

何事?

我,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雪神等着雪皇的解释,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没等到雪皇开口,门给敲开了,贴身侍候姜雨的侍女传话来,闻声雪皇没再开口挽留。雪神如他说言,闭了宫门不对任何人开启,离了雪神大小事物均送至雪皇的办公区域,堆积如山没人处理。

雪皇置之不理,导致很多人都颇有微词。然雪皇却一心扑在了姜雨姑娘的身上,不眠不休的日以继夜的悉心照顾。

哼,雪神每日陪伴何时有过如此殊荣?

喂你这样可是大逆不道,我等怎可妄议君王之事!

原本毫无瑕疵的雪皇不过数日便在整个雪域的人眼中各种瑕疵都浮现了,这样的一个怎么可以成为他们的雪皇?一度失去公信力。可在如今的雪皇面前,这些流言蜚语算什么,他要的只是做真实的自己而已,可他却忘记了在想做自己的时候身上却肩负了什么样的责任与使命。

姜雨从梦中醒来从一个非常美丽的清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个她一见钟心的人,伸出手的她突然恐惧一般抽回。

雪皇陛下您不该在此!

什么?

雪皇没听错吧,姜雨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姜雨,出什么事了吗?都是这场大雪害你病倒,要不要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雪皇,你是要为了我一介凡人去兴师问罪雪神吗?

他胡乱施法,导致整个雪域差一点民不聊生,这件事他必须得有说法。

雪皇……我想回人界去,这里并不适合我,可不可以为我开一次大门。

姜雨说着,眼眸里闪烁着不确定,甚至与哀伤,低垂着头让人看得不真,只觉楚楚惹人怜惜。

雪神与你说了些什么吗?

姜雨没有正面的回应,细微的动作,漂忽了眼神,手微微的紧着被褥,不安全感陡然。

没,没有。我,只是很想家了,毕竟人界才是我该生活下去的地方。

雪皇坐在了姜雨的身畔,抚着他的手,恳切的言之凿凿道:留下来,做我的夫人。

话出五雷轰然,雪神心神不集中差一点走火入魔,他的另一个神格逐渐的清晰,一口猩红的血呕了出来,整个人瘫软的倒在了床榻上。另一神格便悄然的溜出了他的身体,趴在床沿好奇一脸的盯着死气沉沉的雪神看了好半晌。此神格活波开朗,与本尊截然,想要自由想要出去探险;雪神没多久便醒来,那神格也默然散去。

雪皇二话不多说,当即对雪域颁布了皇榜张告天下,不日雪皇白玥即将迎娶姜雨霏霏为自己的雪后。消息一出便炸锅,纷纷上折子,请命,可只要雪皇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改变,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于是纷纷请雪神出山镇压。

我知晓你为何要来见我,雪神你的脸色白皙了很多。

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知晓你每一件都是在违逆天条吗?他不是摆设,确实的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雪皇你可得想好了,一旦踏出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知道。那么请让我为自己活一次,我真的不能失去姜雨。

雪神直接被怄得快要吐血,一次次皆是如此。雪神也再也没有劝止,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把走完。

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你是雪域的王,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这话是你说的,既然说了本神照做便是。

雪神缓步退下,那一刻雪皇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了什么。伸出手再也抓不住,留不下,是自己亲手把人给推开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被弄得十分的僵化。

雪皇为了帮黑猫讨药亲自前往的天界,卖着自己的人情方才讨得一枚丹药,殊不知黑猫服下的化妖丹偷摸的跟着雪皇也来到了天界,为此他却偷闻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原来妖神原本为天界的一个神官,品阶低微,乃被天帝破格提升为了凤凰,下到妖界兴风作浪为了只是将一位在逃的神将给逼回天界带兵出征,若能战死沙场便好,未能也无碍。黑猫震惊不已,双腿都被吓得哆嗦,久久不能好好的走路,还好他自身没了妖气,否则定会被发现。

回到了雪皇的房间,黑猫惶惶不安,这个他不该知道的秘密却知晓了,可如何是好?

黑猫另愿做一只宠物成天的趴在雪皇的肩膀上与他同进同出,为他出谋划策,并且全力的支持他追寻的爱情。每到一个固定的时间雪皇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这一次黑猫附在了一根猫毛上随着他进了密室,更是窥见了不得了的秘密。

那一男一女是怎么一回事?

黑狮想。

嗯?雪皇为什么没有看见雪神呢?

他,好像生气了。

好像生气是什么意思?雪皇难得可以有这样一个知己切莫损了心呀。

我与蒂纳从来如此,你们务须担心;此次我来是有事相说。

何事?雪皇但说无妨。

妖族谋事,侵扰天界,天帝现在十分苦恼,将帅连连战败,将军你什么意思?

妖魔什么时候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就在你带着小仙娥下逃天界的时候。

两人相视一眸,合手以礼道:多谢雪皇与雪神相救大恩,来世我一定全力报答你的大恩。

是,灵儿也多谢雪皇敢冒大不为收留小女子。

你们……?

雪皇不知二人作何决定,纷纷与他道谢。

外面好像非常热闹,雪皇有什么喜事?

叫灵儿的姑娘问道。

不日,我决定迎娶姜雨为妻。

是那个凡人!雪皇此事你可得三思,想清楚了再说啊,婚姻可非儿戏,一旦成就便是一生允诺,更何况你乃仙族迎娶凡人乃犯天条大罪。

我清楚,可我也不想违逆自己的心意,我相信情感动天,他不会如此薄情。

三人密室里相谈着,将军与姑娘也未能打消雪皇的想法,只能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之后他们便离开了雪域。

雪皇大婚势在必行,他又何尝不知将军的戒告,于是决定同姜雨一起去人界生活,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要卸下雪皇的一切必定要先为雪域谋定一个新的雪皇,在大街之上偶遇到了一个撞进他怀中的少年,雪皇一眼便相中此人。

为了更一步激发雪皇与雪神之间的矛盾,黑猫无所不用其极的挑唆着,就算身边的欧阳斐极力劝止也无用。

谋划了一切,雪皇暗中收留将军与小仙娥的事迹也败露了,天界必定会降罪与他以及雪域的一切。为了斩断一切,雪神力拔成杀,为了能够留下雪皇不惜痛下毒手。

他们是我兄弟,我们结义,生死相依福祸与共。

雪神恼怒不已道:你们兄弟情谊,你们真情惬意,我算什么!

雪神怒走,几人都不是对手,姜雨为了雪皇甚至不惜拿身子挡下了致命一击,其他三人均被雪神轰击坠入了人界,也因此得以保全了数以十载的周全。

第三百三十章 灭门之祸

第三百三十章灭门之祸

没等白玥痛苦,坠入凡间的他便失去了踪迹,黑狮与欧阳斐先后坠入了人界失去了彼此的联络。

黑狮沦为了一只黑猫,流落在街头,由于力量的波及撞击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不会卖萌总是高冷的性子赢得不少人的喜爱,倒也没有混得很惨,只是他不认主,被驱逐的多。很快的时间黑猫就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会被当作妖孽怪物不祥之物,为了生存下去,只能学着当一只猫,总会被一群猫崇拜,因为他不弱小他能与犬抗衡;混得还算有滋有味。

欧阳斐坠入人界,伤得不轻,虽然他没有失去记忆没有失去法力,却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轰然而雷雨作,欧阳斐落魄不已轻轻撞到便倒地不起。雨打在他的身上都会觉得很疼,无力的呻吟,路过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一个肯停下来驻足片刻。

突然一把油伞为他遮住了风雨,欧阳斐抬眼看去,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纤纤玉手把着伞把,另一手揖揖在胸口。姑娘口中喃喃着什么,他听得不真切。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身在一个客栈里,小二从旁照顾。

我这是……?

救你的姑娘随着他一家人已经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搁在了你的枕头边,你放心那位姑娘已经付了店钱,你且安心住下便可。真是出门遇上贵人,上辈子肯定祖上积德。

请问那姑娘姓甚名谁?

这就不知了,那姑娘悉心的照料了你一宿,还请了郎中为你看病。公子你且休息,有事叫小的便好。

多谢!

欧阳虽然迷糊却也依稀记得姑娘容貌,与气味,何况还有姑娘留下的一手绢,绢里包着一些碎银子。身子若有好转,便离开客栈,随着那绣帕的气味一路寻去,不出三条街便找到了人家。欧阳以打工为名住进了这家,却不想没几日便传来噩耗。姑娘原本体质不好,那日受了风寒,匆忙回了家,旧疾发作,身体每况愈下,终究离开人世。

欧阳内疚不已,也没能见到姑娘一面,于是他安心的住在了姑娘的家里,尽心尽责的守护这一家人。时间一晃十个月就过去了,七叶镇复姓慕容的人家诞下了一灵儿,当年正逢冬月,突降大雪不休,带来一个闰年。

慕容一家开心不已,便为其取名慕容雪。欧阳找到了慕容人家,看到了那孩子,从小便机敏过人,随着慕容雪长大与当初的白玥一模一样,可欧阳却不敢上前。然在欧阳做工的人家,为了填补家里的空缺,不久便迎来了第二位夫人诞下的小姐,受到全家人的宠爱,如今一亭亭玉立的二小姐长成。欧阳惊诧不已,这张样貌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原来这家就是姜雨家,这位二小姐便叫姜雨霏霏。

很快便到说亲的时候了,姜雨家的菲菲小姐大家闺秀,被好多公子少爷踏门提亲,看他就是左看不满意又看不乐意。欧阳悄悄的为姜雨指引,一日阳光明媚,冬雪纷飞,两人在七叶佛寺附近相遇了。

他二人成婚可见热闹,宴请十里八乡,大摆流水席三日,然欧阳却在慕容雪的身边发现了一只形迹可疑的黑猫。

欧阳兄,这只猫是我幼年的时候在一个窄巷子里发现的,为了征服他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呢。

他是!?

欧阳潜进了慕容家盗猫,被挠得那叫一个惨。月黑之下,四下无人,黑猫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你都失忆二十载了,还不打算醒来吗?黑狮。

欧阳施法,之后,原本以为是自己认错,可浑身冒着黑气的黑猫却睁开了眼睛,从角落里缓步走出。

欧阳斐红虎我回来了!

气势很足,可露了头显在月光之下总觉得有点搞笑,浑身炸毛,还伴随着烧焦的味道,冒着刺鼻的气味。

黑狮真的是你,我找你好久了。

我竟然失忆了,一定是雪神那家伙的力量波及害我撞到了什么。

我们要唤醒白玥大哥的记忆吗?

他愿意当凡人,也如愿的和姜雨霏霏成亲,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可我这些年所受的罪我一定要讨回来。

二哥,毕竟白玥是我们的大哥呀!有什么还放不下的?

你可知道我们会被逐出妖族一半的因素都是因为他,这个仇不能不报。

在人界生活其实挺好的……

黑狮看出了欧阳的心意已经有所转变,秒变了心思和嘴脸;是啊,说说而已,发发牢骚都不行吗?欧阳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黑狮了我只是一只黑猫。欧阳你在那个家呆了多久了,记住凡人都有生老病死,你还不老去?人们会怎么看?你要怎么去解释?

闻黑狮的话,欧阳从姜雨的家中消失了,说是告老还乡,临走还给了一笔不少的钱作养老。

娶了娇妻,恩爱如初,一年后娇妻便怀孕,十月怀胎生下一子,三年抱了俩儿,一儿一女。儿女四五岁光景,娇妻再度怀孕,十月一胎产下一个男孩,名唤慕容白。黑狮一眼看见便惊厥不已,这个孩子的气息实在熟悉的过分。

孽缘从来没有绕开他们,再度的绕了回来,这个这个家的宝贝,所有的人都宠着,把他宠溺得调皮捣蛋,黑猫与他的关系也是非常的亲近。与此同时,欧阳斐竟然以一个几岁的孩子模样与慕容白一起长大,还有一个女孩是他们的青梅竹马。当他们都十七八,欧阳斐惊愕了,那个女孩正是当初救他一命的人,原来他已转世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不想再掺和进黑狮的报复之中,欧阳断然的拒绝了往来,可又怎么逃得过呢,毕竟在雪域横行都是他们一起。

风声走漏,想不到的是妖界与天界纷纷都派出了人来,新帐旧账一起结算。天界带头的人竟然是雪神,多年不见可惜此世作为凡人早已封存了过去。雪神一手打出,慕容雪应声而倒当即惶惶不安,脑海里走马观花,过去的一切都浮现。

蒂纳!

想起来啦!还是你早就有了过去的记忆,只是不愿意面对。

在他三子降生之后,天雷滚滚而下击中天灵盖,记忆在这十几年里化作梦魇浮现。

可不可以放过我们!?蒂纳你我同门情谊千万年,可不可以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放我们一马!

哈哈哈……赑,不对,是白玥对吧,你这话可笑不,当年你亲手把我驱逐禁足在苍岭忘记了还是没想起来呀,你我非得为了一个凡人为了两只妖与我宣战的时候何曾还有过往昔的情分,现在与我谈情分是不是太晚了。

慕容雪护着娇妻在身后,不再低头说软话;你想怎么样?

公事公办,本神岂会像你一样假公济私;宣读圣旨。

雪神张开手,黄灿灿的一卷便出现。雪神缓缓将其展开,金光闪烁,耀得人睁不开眼。豆大的黄金字体显与眼前,写着赑罔顾天帝的重用,视雪族之人于草芥,罪犯欺君,命雪神将人押解回天宫候审。

一桩桩一件件不需要本神系数于你听罢!跟我回天界吧,不要逼得本神动手。

雪神轻蔑着,抚摸着手上那个的戒子。继而说道:赑,你可知你走了这些年,雪域变成了什么模样?

你想说什么?

本神只是想大发慈悲与你分享一下雪域的近况,你不愿意听了那就不说了便是,反正与你也没多大关系。走吧。

蒂纳答应我一件事可否?

为何?算了,我且听听,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放我妻儿一条生路!

呵呵这个就得看你自己有没有能耐保得住他们了,束手就擒我是不会再出手的。

雪神说着,铁链缚身压得慕容雪直不起身子。姜雨抱着孩子追着拦着,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将人带走。雪神是说过不会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天兵手一掀,直接将人吹到几十米以外。慕容雪看着,一声怒叫崩碎了铁链,挣脱了天兵,恢复了往昔的法力与之对抗。

你说话不算话!

我说了我不会动手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只是明确了是我不会动手。

慕容雪气得,飞身而走寻觅妻子跟襁褓里的孩子,在树林里来回一圈,找来找去。

雪神也跟了上去,当他出现在慕容雪的身边时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赑!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来世我愿为牛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雪神缓缓上前将人托起,良久张口道:我要的你给不起。

雪神收了慕容雪便回到了慕容大宅,挡下了妖神致命的一击;这人本神保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师徒对决,十二妖丹 1

第三百三十一章师徒对决,十二妖丹1

听罢,一切都叫人如此的愕然!找寻那么久的凶手都与妖神和雪神没有太大的关系。姜雨霏霏情绪激动不已,揪着黑帝的脖领一顿捶打,可他的拳头又有多大的力度。整个房间一片悲凉,和嘲弄。

姜雨!我对你的喜欢从来都不亚于白玥,他自言自语以自我为中心,自私的霸占着一切,又有多好,只有你才会把他捧在自己的心间。

黑狮表白着,闻了这些过往,还是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一切都是因为雪皇私自收留了一位将军与小仙娥开始,他们遭到了来自天帝的不满,设局逼将军回天界,这一切与天界又扯上了关系。

娘,你冷静一点!娘你和小妹被掀飞了,那小妹在哪里呀?

我当时被人给救了,迷迷糊糊间我看见了一个手指拂尘的白发老翁出现,拂尘卷走了她怀里的孩子,当她醒来的时候身处与慕容家的后院房间。房间被结界封锁,无路可走。

姜雨醒来便即刻下床,整个人晕眩得不要,站立不稳,身子往下软,那一刻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搀扶起。抬眼看去,眉心剑目,似曾相识。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怎么啦?

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快,床上躺着。

那人搀着姜雨便往榻边走,浑噩不清,摇晃着脑袋,突然什么画面冲击着他的大脑,姜雨整个人都木楞住。

怎么?

是你救我的?

是!

我记得,我是从我家夫君的臂弯里醒来的,我夫君呢?

姜雨直嚷着头疼,男子将人扶着靠着床沿坐下,柔声蜜语的说道:去帮着找找。

多谢!

男子便踏门而出,姜雨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一幕冲击的画面是什么,突然雪花纷落,一只纤细冰凉的手紧紧的钳着他的脖颈,直叫人喘不上来气。

我真想就这样了断了你。

雪神一扔姜雨整个人滚到了床榻的里角,撑起身子眼睛好一会儿才聚焦一点将人看了个清楚。

你,是什么人?

忘了!?

雪神端倪着那缓缓起身精神错乱的姜雨,不由分说的一掌给点了过去,直指娥眉。顿时翻江倒海,姜雨整个人后仰而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嚎叫着,抱着头,发丝顷刻间凌乱,眼泪鼻涕横流,将发丝黏糊在了面颊。一顿折腾,半条命都给消耗了似的,渐渐的人冷静了下来,把着床沿慢慢的起身。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子,腿先落到地面,一个翻身整个人都摔了下来,趴在地面,紧着气息朝着雪神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就着衣衫站起,把着他的双肩沉稳了气息。说:求你救救我家夫君!

什么?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我看见有一利爪刺破了我夫君的胸膛,血喷溅了出来。夫君直嚷道是你,为什么会是你?竟然会是你!我看着夫君蹲下了身,那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额方圆,看上去很是正直;就是他,他刚刚还在这里。雪神我看得出你很重视我家夫君,你救救他吧,你可是神啊!

雪神把着姜雨的手慢慢的将他滑落,让他整个人踉跄的往后坐去。

姜雨看来你还没想起来!

雪神张开手,一团银白的光闪烁逼近。

你想怎么样?

姜雨如今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过惯的锦衣玉食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前呼后拥的伺候,哪里能在这样的惊涛骇浪浮沉一翻。随着姜雨的失声尖叫后,记忆如翻云吐雾一般汹涌澎湃,虚弱的身子无法承受了极限,整个人贴在了地面上不停的干呕。

你还好吗?

雪神……。

姜雨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连喘息都感觉着疼痛不已。口中呢喃着:雪神……

你的寿命也即将终结了,记忆都回来了乃逆天。

我,什么都记得了。上一世我真的想过要退出的,我没想到雪皇会为了我与你决裂。

你不用挂怀,从始至终我一直都知道一件事,赑有一个劫,只要他遇到了那个凡人,劫难必不可免,一切都乃天意,你我无从左右。

雪神……

赑的事情自有我来权衡,你们之中必然要一死一活,很抱歉我也是自私的。你与他安稳的在人界数十载,也够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与他在一起必招天谴是你自己不听警告戒言,本神也是莫可奈何。

我,我的孩子们呢?

放心,他们都没事。

姜雨竟然欣慰的展露了笑颜,缓缓启口道:谢谢你,以我一命换他们平安,我足以。雪神虽然你面色冰冷,心却比谁都热,来生我做牛马报答你。

呵呵你的话值得被相信吗?有一点本神可以肯定,你家夫君会恨我。咱们聊得够多了,你想知道的,我想知道的,就这样吧,安心上路吧。

雪神刚迈步子,趴在地上的姜雨起了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缓步的挪着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了牛角梳给自己整理起了头发,一梳二梳再梳,身子疼痛得无法忍耐,咬着呀颤抖着坚持。雪神没有回身,拨开门,只见猛狮博兔的朝他扑来。雪神横眉冷对,对付你不需要留情,什么绝技都在他的身上招呼,直接把他踢飞了,雪神直追了上前。

追到了后花园的附近,再也没有找见那个人的踪迹,一只黑猫突然从角落蹿出,就在雪神即将将他拿下的时候,一个飞跃消失无踪。

呵呵,动手啊!你要知道作为神对一个凡人动手是什么下场,你已经犯了杀戒,再犯一次也无所谓是吧。

雪神转身便化作雪花消散了踪迹,空气里再也没有了他的气味。轰然的雷轰击了慕容白的心海,整个脑子嗡鸣作响。

师傅救我竟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

哈哈哈,此刻一切都被颠覆,慕容白整个人都木楞得不知所措,谁真谁假?该相信谁?

哈哈哈,事实摆在了眼前,你的亲娘会骗你吗!说白了一切都是因为你,不恨你我恨谁?你知道自己这张脸在妖魔界是多么令人憎恶吗?我不单单只是因为你当时在雪域,雪皇收留了你,还因为你是妖魔两界共同的敌人,活得久一点的人都记得你这样脸。你想知道我是怎样杀害你爹慕容雪的,看清楚了。

黑狮手中凝结,双手上下咬合像一张张开口的獠牙,一推出如同被雄狮铺面而来,整个房间除了几个人其他的都被掀飞。其他几人本能的护了一下,展开眼发现正面迎击毫无防备的慕容白左边的身子被咬伤了。

打歪了,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当时我记得我是正面偷袭,你的好兄弟是从背面先下的手。

艾诺!

慕容白咬牙切齿的喊出,眼睛红通了血丝,泪光闪烁。然一侧,姜雨霏霏掩着口呕出了一口猩红的血,血从手指的缝隙里黏浊的滴落,他整个人也蹲坐在地上。

娘……。

姜雨……?

你走开,我不许你碰我娘半分!

请不要碰我,艾诺。咳咳,显儿能见到你平安无事就好,老天给我的机会。

娘你怎么啦?

我是一介凡身,承受的不一般的法术才能开启前世的记忆,与你不一样。这是逆天之意,烧阳寿之命。

娘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本神如你所愿!

雪神!你逆天而为必遭天谴,不得善终。我,想知道的真相我可以自己去寻找,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是伤害我娘,前世如此今世如此,你凭什么要我娘对你感恩戴德。

慕容白气得怒火噌噌的燃烧着,恨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在颤抖。

说什么都是别人的错,把自己抬得高高在上,找一切借口诉说着自己逼不得已,明明路那么多,是自己的选择走上了歧路,却要把罪责怪罪一番好让自己能够有足够的理由恨得心安理得。

慕容白说着,那一字一句犹如针扎一般给刺出来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 师徒对决 ,十二妖丹2

第三百三十二章师徒对决,十二妖丹2

一场混乱的大战爆发,雪神对姜雨的憎恨从来都没有消失,何况还有他们的结晶,他能够宽宏大量的放过所有的人吗?

任飞与司徒笙无法再压抑自己,破口而出,直言人心叵测,实在难以想象。

该说的都说完了,慕容白恳求着任飞能够保护着自己前世的娘亲能够平安的离开。

可是,公子我想能够与你并肩!

很抱歉我曾经一度的怀疑你对我的衷心,很抱歉,我真的庆幸当初没与你过分伤害。

公子何出此言,任飞生死追随。眼前的管他妖魔还是神,只要敢伤害公子的一个都不放过。司徒笙保护我们这一世的侄女速速离去,走,求你。

司徒笙这次竟没有拒绝,毕竟以他的身份如今也不好掺和进来。

有时候失去了所有再也无力回天的时候,也许才会幡然醒悟吧。浮沉于世,可有时候哪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大结局,就算多么的放不下也必须放下才能看见另一番新的天地。

莫尔张口说着,旁边的人倒是若有所思的回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有搭话。

冷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打破了这样沉重不和谐的画面,说道:你们的故事我听够了,没兴趣了,那么告辞了。

冷荀飞身走了,煽起剧烈了一阵狂风,落下几根细长的羽毛。雪神起身嘴角微微上扬,道:我们算有共同的敌人,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合作一把!

你伤害我娘我姐甚至要杀我,你认为足够让人相信吗?

嗯,不能够,那么废话讲完,鹿死谁手呢?

雪神推进,掌出却被黑帝给拦下,道:这个人是属于我的!

黑帝的插手,两人便动起了手来,见状连妖神也不能落下,他的目标在明显不过。

乌云密布,闪电奏响,狂嚓一刹闪下,众人避之不及。司徒笙掩着侄女姜雨霏霏苟延残喘的身体逃开,这样的战斗不能属于他们。

舅舅,剥离我和这个女孩,我不想连累她跟我一起死。

可是,没有你的元魂,他也会只剩下躯壳,你们本就是一体,无谓其二。

舅舅可他还年轻……。

司徒笙看着臂弯里的姜雨,说话都变得吃力,这术法燃烧着他的寿命,可面对此种他却无能为力,难不成只有施术者死才能救她?

另一边的混战打得难解难分,认清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的时候,妖神与雪神停了手,他们想选择帮助哪一个?妖神的闪电竟然选择了击杀黑狮,看来他已经站了队。雷池神殿已经容不下他们的力量,顷刻报废成了一片瓦砾,就剩下渣。

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你去找灵儿回来。

原因就这么简单,黑狮便乘机拉拢雪神,可他岂是这么轻易的被说动的人。随即便开口了一声:好!

黑狮匍匐,化身巨大,头顶青天脚踏大地,一个细微的动作便是狂风暴雨,雪神站在了他的头顶,为他如虎添翼。妖神转化真身乃一只真火凤凰,全身被炙热的三昧真火包围,啼鸣一声大地都为之颤抖。慕容白随之变化,白色的龙从他的掌心破云冲天而出,将他盘旋,双眸展现着耀眼的光芒,左手掌心粒子化作光慢慢的将他的左臂包裹,凝结成了一张结实的盾,脚下升腾出了无数了根,他们就是活了起来,像蛛网一样扎根进了地里,右手伸出掌中出现一把银枪,呛得眼睛生疼。

此刻他还需要谁的辅助,霸气一走,从身体扩散,就连雪神与妖神都被掀离了原本的位置,这下子他们发现这场战斗他们无需插手,实力不允许。任飞唤五诀,拦下了雪神与妖神的去路。

你想与我们打!

解除姜雨身上的术法,这一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呵呵,好啊,那就看看你的本事。

任飞也毫不客气,抛出五诀剑鞘,一道金光散落,他的身上一身软甲,手中秉着一把寒光炸裂的宝剑。

黑狮化人,羽衣翻飞,张开双手,红光乍现,十二颗耀眼的珠子在他的背后旋转着,时不时的飞旋在他的跟前,掌心,全方位的保护着他的周全,无论慕容白的任何攻击都被化掉。火力全开,两人的力量对撞,似乎慕容白还欠缺了什么,总是差了那么一星半点儿。黑狮无情的嘲笑着,他的笑动天彻底,就连天界也在受到波及。黑狮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肚子都疼了。

为什么?

任飞与雪神之战,速度迅猛,身法与流星一般,顷刻间暴走了千里之外。妖神一把拦下了两人,道:你们皆为神族,不要再打了!

慕容白与黑狮战得昏天黑地,妖神的雷电不受了控制链接了天地,两人丝毫不怠半分畏惧,拳脚相撞,银枪的光一闪而过,挡下的竟是一枚看似小瞧的红色珠子。沾惹到银枪的刃尖,黑狮鬼魅的一笑勾勒着最美的幅度,红色的珠子竟然破裂,像丝柔一般随着刃剑缠了上来,只在一瞬,银枪血红无比,似水一般拿不住。滴答滴答的液体坠了地面,连成了一条线。

慕容白错愕不已,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此物不就是雪域的妖血?慕容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是什么时候他竟然将妖血带了出来?

哈哈哈,黑狮笑着,一点没有了严肃的形象,笑得十分的没心没肺,笑得慕容白一顿顿的恼火。

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黑狮张开手,掌中漂浮着一颗。黑狮看着眼前的慕容白那一张脸,就觉得好笑,被自己的情绪完全掌控。

黑狮开口的说道:这可是用我的手亲自炼造出来的,不过炼制他的人却是你。

慕容白被禁住,突然回想到什么;那位呆着黑狮面具的男子。黑狮说道,从他与那个男子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他慢慢的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个人可以帮助他解开禁制。在当日,雪神想对他痛下杀手,而他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施展自己的法术,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候借助慕容白的身体逃脱,那时他发现自己的禁制有所变化。

你的另一面的确非常的厉害,他渐渐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萧默寒的身上从而错失了想要占据本尊的想法。可天意让他再度的不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他释放了灵儿被囚的魂魄,也锻造了妖血制炼出了他的精纯。在他成功的时候,整个人精疲力尽,我便醒来过来,坐收渔翁之利,将其彻底的驱逐出了我的身体,因为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制衡他更没有办法击溃他。

这就是他制炼出来的十二妖丹,他们威力无穷,能够把任何东西都给融合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促使自己更加的强悍。徒儿,你能奈我何?

第三百三十三章 集结众妖

第三百三十三章集结众妖

红虎蹲下身,凝视着眼前的人,看着臂弯襁褓里幼小的婴孩,伸着手轻抚着他儿子的脸庞。这一生太多的遗憾,太多的后悔,有一些必须要去弥补,可一旦这么做了就会增添更多的遗憾。

诺儿你认为爹该怎么做?诺儿为何你还不能醒过来?爹这样做非常的自私,想要弃你与妹妹于不顾,可是爹的心死了,活着如同行尸走肉。爹很对不起你和妹妹,求你原谅,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们。

何必等来生?

嗯?你是……那个奇怪的女子?

红虎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雷池神殿碎成了瓦砾,好多的妖非死即伤,然他却毫发无损。

抱着必死的信念,你就真的那么能够忍心弃他们与不顾?活着,别浪费了你的生命。

忽起风雪雷电汇聚轰然而下,红虎挡在他们面前,强健的体魄,爆发力十足,轻松的挡了下来。天空黑狮发动了密不透息的攻击,连续的发动着连招,打得慕容白无力反抗,被沾染到的一切物质统统的沦为了血红的液体。一片血红色染满九天雷池附近,看着煞是叫人胆寒。

慕容白现在还不是黑狮的对手,你可以帮我吗?

红虎回过身,早已找不见莫尔的身影。看着空遂儿子,心上无比的内疚,为了弥补有些事他想应该去做,这种时候若是玲玲在绝对不会叫他逃跑。

红虎抱紧了儿子,惜别,飞身而走,脚踏祥云登上了天空,猛虎咆哮将黑狮的攻击给挡了下来;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儿子的眼里,空遂的眼睛已经随着他的身影而走。

红虎当即将自己几千年来修行的元丹喂给了慕容白,浑身顿时发烫,这一幕叫黑狮恼羞成怒,挥掌便叫红虎坠落地面。呼出一刻妖丹却怎么都靠近不了慕容白的身,红虎的内丹为他建筑了外壁隔绝一切攻击。只有妖族的人才能抵御妖血的侵蚀,黑狮当初就是吞噬了妖血将其炼化与自身融合,化去了一切禁制,恢复真身。

慕容白闭上眼睛,看见了一个与自己一般模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心甘情愿的与之融合回到他的体内成为他的力量。当慕容白再睁开眼睛时一切截然不同,他已经将红虎的妖丹转化为己用,法力空前强大,全力的输出,将十二妖丹尽数破碎,飞溅了出去,整个妖界都笼罩在了红色妖血浸染过的闪电下。他的吸附沾染力实在强悍,突然风起云涌,一道白光穿过了云层落下,无数的铁链从空中坠下,轰隆与地面相撞,尘埃滚滚。其中有两条铁链直接缠绕在了任飞与雪神的身上,将二人带离了妖界,铁链消失,云层阴霾不散。

幸好妖神躲避及时,否则连他也会遭此毒手;天,开了眼,恐怕无宁日了。

黑狮颤颤的笑着,张手便拔出一根闪电,犹如活物一般腾龙游走在空中,对着慕容白就是鞭打。慕容白脚下的盘根将其死死的锁住,顷其而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招招杀机,大招频发,天地震动不已,妖界鬼界鬼哭狼嚎。

黑狮怒厄不已,虽然慕容白自己修为不足以与之匹敌,可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力量全力的奉献,叫他如何不气。黑狮凝结十二妖丹,汇聚万物之力,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斩草除根。慕容白眼见如此,除了硬拼别无他二的办法,只怕整个妖族皆毁,六界动荡不安,波及人界。既然要玉石俱焚,那便全力以赴。

此刻慕容白被一道白光包围,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站在了他的身畔,怀抱着白玉琴。

白玉琴响彻天地,勾勒美好的记忆。慕容白凝结的力量逐渐散去,化墨绿凌霄与之合奏。

毕竟相处了那么些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对姜雨他动了真感情,却一直压抑在心中不敢言说。对白玥,他真心把他当成了自己大哥,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对慕容白他是真的把他当重要的家人看待,他是姜雨霏霏的儿子,他是自己的徒弟,怎么可能不动情。可他偏偏选择了去恨,去怨,去责怪,没有了你们,就算我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意义了。最后就连欧阳红虎也弃我而去,再也回不去那样可以没心没肺的大笑的日子。

九雷天池轰然而落,夷为平地。不远,百米之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之人,目光柔和了许多,没了那些戾气。

我,杀不了你;我输了。你想怎样,动手便是。

他的身子在微风里微颤着,双臂滴落着血液,腥味浓重。慕容白停在原地,执着墨绿凌霄没有上前。他的元丹已毁,整个人都废了,已经不再具备任何威胁。

慕容白为何不动手?慕容白,我不会感激你;慕容白你回来。

慕容白转身再也没找见那白衣的蒙面女子,可心上却十分清楚那人是谁。妖界恢复了安静,天空的尘雾也散去,慕容白回到了潜龙卧林,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伤重的萧默寒,在他身边找到一丝安静。

咚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大门开启,一群妖排排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慕容白未开口,看着他们一众的下跪,高喊叩见妖皇。

妖皇?

慕容白没有搭理这群见风使舵的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两耳不闻窗外事,任他一众跪地不起,求着他的原谅。慕容白四下寻找着他母亲姜雨霏霏的下落,只是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他谁都没有找到。黑兔突然冒了出来,代表着众人说道。

妖皇陛下,司徒笙带着姜雨姑娘离开了妖界。

是吗!

妖皇陛下你是妖界最强的人,妖界在六界里不甚最强,他们只是想被保护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罢了。恳求妖皇你就原谅我等的过错,况且寻人是需要耳目。

慕容白没有理会,只是有一点他说的不错,寻人需要人手;慕容白吩咐下去,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后花园中,假山环绕,花开簇簇,绿意盎然,一张书案,一盏砚台,一只毛笔,女子执笔沾墨,书写着大字,挥毫有劲,笔透纸背,可是写出来中规中矩,不甚好看。

莫尔?

慕容白见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岂料天空突然破洞将人给捆绑上拽上了天空消失无踪。

为何会有人要抓莫尔?一个在整部剧里无关紧要的人。慕容白飞身上前却被挡了回来,他触摸到是当日那种感觉。妖神突然现身,慕容白紧着他的脖颈一顿追问。

是,如你所想。

妖神拿出一面镜子,可那镜子已经碎裂。

我想他们都被抓到了上面,你要怎么做?

为何?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闻听了那么多,你也该有所觉悟了吧。

我就是那个将军!

其实谜底昭然若揭,只是你的记忆没有回来而已,踏上去你便什么都清楚了,黑狮为何恨你,雪神为何恨你,众妖为何不能全身心的臣服与你,一切的答案就在那里。

灵儿,就是和我一起逃下来的小仙娥吗?

答案就在那里,不需要我多说。

妖神指着眼前的那片青天说道,他知晓一切却不能说破一切。一小妖娥快步跑来,叫喊道:萧姑娘醒了!

慕容白欣喜不已火速的赶往,一见到便上前,想要给他关心,却见她躲闪着,害怕着惊恐着。

默寒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

默寒支吾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身子颤抖着往后躲着本能的害怕。

默寒,出什么事了吗?我未探你的识海,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萧默寒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出事情始末,气得慕容捏碎了手中的汤药碗,水湿了一手,面上到还和气。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默寒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好与你说,我会送你回人界,别在妖界里呆着。

慕容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公主,你们才是天生一对,你们是夫妻呀,我不想公主生的孩子没爹没娘。要不是有人从中破坏,你们不会这样子。

默寒你也该长大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里没杆秤吗!做错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默寒我知道你在计较什么,上一世的事情你怎么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呢?

什么!?慕容大哥你说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该再提及,毕竟我们都已经再世为人。你,没有爹和娘可你认识了很多人,很多对你用心的人,你不该辜负今生。你好生修养,身体好了就回人界,好好修行自己的道。

慕容白没再多言,此后的几日他都再也没见到人,听说很忙。妖神与妖皇召集人马,准备着破天门。

第三百三十四章 回家了,莺儿。

第三百三十四章回家了,莺儿。

黝黑的空洞里电流闪过,时不时的就会流淌过她的身体,时不时的受到电击之刑,无从逃无从避,只能硬抗,这电刑只能划伤他的肌肤,很快的再度愈合,每每如此,残忍至极。然受刑之人,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丝毫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对此已经麻木。双手垂吊着,头垂着,闭上了眼睛,无谓黑暗否,无谓光明否。

沉寂着,沉寂着,无谓风雨,无谓寒冷,无谓今夕,无谓何夕;直到一声声临近的脚步声打乱了寂静下的平静。女子缓缓抬眼,明眸皓齿,一点都不浑浊。那人站定,不免奚落不已。

女子一点都不惊讶,自己会被这个人找到,拥有着恨的人那份执念总是深得可怕。女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闻不语,静静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接受着什么。

你知道我会来!

因果有报,只是时辰不到,时辰一到,什么都到;我当日种下的恶果,又岂会不知果报随时。

女子说道。

既然把生死看透,果报看明为何还要决绝出手!

一切天意,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谁;要动手就快一点吧。

我看你是想求得解脱!作恶多端报应不爽,岂能让你痛快了事;看着此处的环境,你好像相当的惬意。

心静了而已!心静了,反而看见了更多种种孰是孰非,我深知自己罪孽甚重,甘愿死在你的手里。动手吧,为你的夏雪夫人报仇。今日一过,我怕你也再没机会可以跟我长篇大论了。

如此这般依旧伶牙俐齿,诡辩如簧,令人咋舌不已。一根鞭子啪的抽出,狠狠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不仅没有半分反应,都连疼痛的叫喊也没有,面色毫无波澜,一鞭接着一鞭,皮开肉绽,落在一般的人早已晕厥,离死已经不远,可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呵呵,就这点伎俩吗?仅仅如此的程度也想叫我屈服,简直可笑。

女子的声音丝毫未有颤抖,一字一句的嘲笑开,气得来人一掌接着一掌的挥落,只听得咔嚓声,锁住女子的铁链都已经断裂。

女子整个人应声而扑倒在地面,只听得水波的涟漪声,半滴水都觉不到。男子怔怔的看着女子一动不动,甚是觉得奇怪,一把揪起他的脖颈,才发现这个女人除了会呼吸全身僵硬,根本就是个木疙瘩一般的雕塑。

哈哈哈……可笑吗?本姑娘竟然会落到如此这般的境地,他以为这是在救我,他以为只要我还能喘息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女人说着,落下了泪。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不是想报仇吗,动手啊,我叫你动手啊,只要你聚集所有的力量就可以彻底的摧毁我,你动手啊,窝囊废,没用,你就这么没用吗,你还怎么给你的夏雪报仇啊。

我想,你要是一辈子困在此地也许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不用讥讽,我不会上当。

男人说着松开了女子,只见他毫无支撑力的倒在了地面,漆黑的地面不知哪面是里哪面是外。听着男人离开的步子,女子终于露出了惊恐。

你还记得吗,那个狠心决绝的人拔出冰冷的刀刃刺进了自己心爱的人,他眼里片刻犹豫都没有,甚至没有在他面前落下一滴眼泪。多么轰动,可那个他却没有死,甚至逍遥在外。你不记得吧,孟轲。夏雪却想起来了,可你却没有想起来,讽刺不?你们就算再有夫妻情缘,可你们终究走不到一起了,可悲不?对了,还有你的妹妹。这一世他很惨,被有折磨在手心里,逃都逃不掉。

女子说着,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忍无可忍的拔出了利刃挥向了地面上的黄莺,那一刻他甚至露出了笑颜。可就在他以为他就要灰飞时,一双温暖的手将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护在了炙热的胸膛。他有那么一刻甚是以为那人是……,当她睁开眼睛却看得的是……,那个他并不想见到的人。黄莺垂着身子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膛,全靠着他的手来支撑着自己。

冷荀煽动翅膀,直接扇飞孟轲,带着人离去。冷风颤栗,白光灼眼,好一阵黄莺的眼睛才适应了,缓缓的张开,将身畔的人映入了眼帘。浅短的睡发随风而舞,摇曳得十分的凌乱,丝毫不递减他的容颜。那人的眼眸甚是温柔,第一次有这样一个男子有这样温柔的眼睛将他对待,心里满满的感动,温暖。可是她从来就看不见……

你可知晓我的劣迹斑斑,你可知道我罪行累累,你可知我罪无可恕;可你却是唯一一个我感受不到厌恶我存在的人。

良久,冷荀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黄莺倍感温暖。

我们回家!

可我还有资格吗?我在人世间劣迹斑斑,与乌绝蒙羞,还能回去吗?

无论岁月如何蹉跎,无论烙印过多少印记,你在我的眼里和心里从始至终都是黄莺,即便你从未属于我。你乃乌绝之人,生于乌绝,死也是乌绝,我们乌绝的大门随时的为你敞开。

是好还是怀?

没有与我一道,不知。知与不知很重要吗,我只知你与我来说是重要的存在。我这就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来人世间了,你也受够了该受的了。

冷荀说着,眼眸里闪着无尽的星光,怀抱着黄莺迎着破云的光芒,他闭上了眼睛,随风散去,一块魂泉的罗盘砰然落地,碎裂成了几半,不够停歇数秒也散去。

回家了,莺儿。

冷荀看着拨开的云雾,潸然而泪流,仰视着穹苍愤恨不已的展露着自己的杀气。冷荀并未在黄莺离去后离去,留下来暗中的观察着慕容白的一举一动。两人集结了不少的强大妖魔,在两人的统领之下揭竿而起,不日便直捣黄龙营救莫尔与其他的人。

三日后,天门大开,一位将帅率领着各部把守着要道,正等候慕容白与妖神的到来。两军对垒,天魔大战一触即发。

然泄密者不论是谁,这位将帅好功喜大并未将慕容白要攻陷天界的事情扬言上报,自认为曾经乃自己的手下便不足为惧。战场上,红黑的天空,硝烟弥漫,战鼓擂动。昔日的同僚对垒与众将士前,不出三百招将帅便败下阵来。

第三百三十五章 踏凌霄

第三百三十五章踏凌霄

乌云遮蔽天地,六界必将大乱,有一妖魔横生,天界必将沦陷于此妖魔之手。雷霆震怒,必然防范于未然。是真还是假,从未有人计较。

能否算出此人姓谁名谁?

夏夜!

在场之人无不惶恐,此人名讳赫赫有名,多少人敬仰,怎会是他?既然出了是非人,必然要将其掐灭在萌芽之态。

慕容白身系白色铠甲,龙纹绕身,披甲上阵,身后妖兵千万,身旁妖神在侧,一席红色软甲相当惹眼。

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率领了上千的天兵神将踏着白云滚滚踏来,带着无边的黑暗。那人气势大开,霸气凌人。

那人缓步上千,双手和礼于众人之眼前于慕容白敬了以礼,口中称道:将军。

将军?

慕容白终于证实了所闻。

请回,天界不是尔等该来的地方!

那位年少将军斯文和气的言道,劝道。

还望诸位莫要踏上不该的征途,扰得六界不安九州不宁。

谁都不会将一个黄口小儿的话放在眼里,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年轻看着十分轻,约莫十七八;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众将之首必定怀有过人之处。

若您回头,将军依旧乃沫钰帆的将军,若您执意不肯回头,那么请不要怪罪沫钰帆以下犯上。

此人名叫沫钰帆,年少有为,目光清澈,看来年少之时便已被拔地成神,应该是前世立下了赫赫战功吧。沫钰帆与慕容白一直敬仰有佳,以礼相待,从不出言不逊,可想当年成仙之前吃过多少的苦果,方能如此年少老成,看过多少悲欢离合方能如此平淡如水,好不波澜,谦卑和煦。

本皇意在救人,是尔等欺人在前,把人交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天界抓人,那自然是所犯罪孽深重之人,堂堂天界威严岂容得下被妖魔质疑。

懒得与你废话,既然你还认我这位将军就赶紧把路让开,否则休怪我大军押进,寸草不留。

将军非要如此,沫钰帆也别无他法。擅闯天界者,杀无赦。

他的话语依旧如此谦卑,可身后的将领却统统收到了指令,开弓提剑,对准了他们的胸膛。沫钰帆缓缓的抬眼,眼睑微微下沉,眼眸之中瞬间怒变金刚,杀气腾腾;既然劝说无果那么十分抱歉了。玉白的手缓缓的抬起,铿锵落下时,慕容白手打出从他的手臂上一条白色的龙迎风虎啸而起,身上的鳞片被风吹动,发出非常好听的声响。白龙腾飞,张口便吐出白雾,狂风,夹杂风雪,一席之间胜败以成定局。沫钰帆吓得怔住原地,他的手还未落下,嘴角上扬。

不愧是我等的将军,以一敌百的能力依旧没有消失。

沫钰帆化戟而出,骑着战马,叫嚣道:要想过去,除非踏过我等的尸体!

与慕容白此人有何可怕,根本不需要身后的妖兵出面送死,他一人就搞定,过了不下三百招便叫对方败下阵来。

你二位曾经可是堂堂的天界之神,如今竟自甘堕落轮为妖魔道,一步错再难回正途!

不需要你来操心。

慕容白与妖神踏过这群残兵败将直奔入南天门,踏进了天界,没迈进天界一步,慕容白的脑子便开始浑浊,颤颤的发憷,越接近凌霄殿喘息就变得越急促,最终脑袋疼得直接跪倒在了凌霄殿前。玉帝睁眼,盒子被打开,一团光飞了出去。

终于还是回来了吗?九世让赤殒曦来见朕,夏夜归来,竟无人上报,岂有此理。

是!

桌案上的一只笔落了地,化行而出,弓手道,便退了出门去。妖神带着妖兵将天捅了一个窟窿,将天界的天兵神将打了一个七零八落。然此刻慕容白的记忆也回来了,一声喊叫震天动地,鹅毛般大雪降,将天界花草生灵均速冻成了毫无生气的冰雕。

妖孽,岂容尔等如此猖獗!

来人厚实容色金甲,一柄青龙炎月关公大刀哐当潜入了地面,裂地三尺;胡子乌黑细长,身足十米有余,体态敦实,乃将帅是也,名唤赤殒曦。一刀劈下,万里河山毁,攻击力实在强悍,更何况区区妖孽,一刀劈下,形神巨毁。此人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非死即伤。虽攻击力强悍,却缺乏耐力,非常不适合消耗战。他的功法皆是大开大合,非常容易被人钻空子。

夏夜你果然如同预言一样变成妖魔继而回来祸乱六界!

胡说八道!赤殒曦元帅一如既往您还是没变,小肚鸡肠,何须与我化身,好久不见,不来叙叙旧!

都想起来了吗!你还记得自己乃天界的大神吗!看看你所造就的,这就是你位大神该做的。

我为何会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何须戴高帽!

夏夜的回归,月老府的几人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一个个心急如焚,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夜走进末路呢!早些时日任飞与雪神被擒获,皆被获罪关入了十八层炼狱。

月老快想办法呀!再这么下去,夏夜就真的完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呀,这是他自己要坠入妖魔道,成为妖魔,他自己的选择。

可我总觉得夏夜沦为妖魔好像是一步步给推,不是,给牵着鼻子心甘情愿走上那条路的。我们一定要救他,怎么办呀?

凌霜一脸愁容,对着月老叫喊着。

要么我们也动,要么就去求玉帝开恩。

一个浑身是花包围的女子突然说道,此女子名唤归灵,乃花魂之主;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媚态。他面色清冷,身上的味道极为好闻。甩身坐下后继而开口道:不过,我的花魂因他变成这般模样,要不要帮另当别论。

归灵姐姐,不帮夏夜哥哥就死定了。姐姐呀,飞哥哥最敬重的就是夏夜哥哥了,要是夏夜哥哥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与飞哥哥交代呀!

凌霜缠着归灵撒娇耍赖死乞白赖的抱着大腿求着,实在不忍心的归灵忍不住好笑。

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夙世下来,任飞与夏夜忠心不二,你偏偏对着一个任飞忠贞不渝,你不知道天界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吗?

那我随飞哥哥下界,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羞不羞,臊不臊,你可是一位仙娥。

我不管,归灵姐姐帮帮忙啦!

这边求着,那边如火如荼的战着,昏天黑地,整个天界都在晃动。月老府,突然大门被撞开,一群妖兵冲了进来,挥刀便是大开杀戒,毫无由头。归灵怒起,一施法十二花魂被召集站在了他们面前,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重新被挑选的人选,其中包括王君。十二花魂护着月老府的人将人尽数歼灭,设下花魂结界便出去擒妖兵。归灵摇头,此次夏夜的罪可是闯大了,怎么收场?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纸婚约,金口玉言

第三百三十六章一纸婚约,金口玉言

身环彩云追,五彩飘落霞,一位倾城姑娘,拔地而成仙,却忘记前尘,天真烂漫时,眸中清澈一汪水,看仙霞飘飘去,看仙娥左右忙,看巍峨宫爵楼,看金光灿灿耀。一窝好可爱笑,清灵惹人喜。初出天界忙,百万小仙娥。

御灵儿安守本分,丝毫没有想当出头鸟的意思,恪守规矩,只为忙活好手里的这份差事,闲来无事便可游玩一番天界。

六界纷扰不断,赤殒曦元帅率领麾下大将夏夜将军,副将沫钰帆等众人扛击妖魔,守护安宁。然夏夜不但才貌出众,功法了得,且年纪轻轻便与他的副将沫钰帆,任飞横扫六界,战无不胜,立下赫赫战功,是无往不利的将才,显得元帅赤殒曦有点多余。然,夏夜麾下的将领且只认他一人,更甚者目中无人,一时间赤殒曦颜面荡然无存,威信力不足,无法震慑三军。

好不容易平定各界蠢动的野心,夏夜也终于可以落得一个清闲,在自己的将军府里闲来无事便养花种草,偶尔备下逗猫玩意逗逗自己的宠物猫玩。夏夜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功高震主,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芸芸众仙之中,有一位心思单纯,心地善良,舞技卓越,眼眸非常空灵的小仙,她一直仰慕着夏夜这位将军。可他们无数次的擦肩也没能换得将军一次回眸,他的眼里除了玉帝指派的任务和每日训练之外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夏夜外冷内热,乐于助人,说一不二,从不理会任何儿女情长,就算天帝为其指婚也被其断然拒绝。几人虽在天界共存,却丝毫没有半点交集。

突然毫无征兆的一纸天帝下诏的婚书落到了瑶池仙娥御灵儿的手中,不日天帝也将要迎娶御灵儿的事情昭告了六界,一时间尽人皆知。御灵儿却被弄得惶恐不安,手中捧着的诏书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注意了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小宫娥身上。诏书上写明,迎娶他为天帝的天妃。

他的身价陡然而升,恭贺他的人排出了一条长龙,送的各种奇珍异宝堆满了房间。御灵儿却总是婉拒,到抗拒,最后落荒而逃。他想知道为何,这到底是为何?他与天帝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攀上这么高的高枝。

本是一桩天大的喜事,每个人都在准备着筹备着这场盛大空前奢华的婚礼;可偏偏御灵儿就是不愿意。这个是公然的博了来自至高无上的天帝的颜面,天威震怒后果可想而知。第一时间小仙娥便化妆了奇丑的扮相冲撞凌霄,想要当面与天帝说清楚,此婚不要。可他并未如愿,天帝的传话而来,无论姑娘美丑,此婚都是不可能被取消的。

在天界扮丑算得上什么,只要略微施法便可破解。每天御灵儿想尽办法,装病,可是在天界要想生病那得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众人为他的奇怪花招议论纷纷,她一个毫无身份背景之人怎么突然就被诏选为了天帝的天妃了呢?至余沉仙子于何地?

眼看着天帝指定的日子不远,还好的是天帝并未将他软禁,也没有让天兵神将看守,还是有漏洞的,然天帝对于他的花招百出却颇感好趣,能有这么一个闹腾的人在身边作伴实在乃一大乐事。天界宁静致远,有时候的确太过安静。

怎么天帝对他作为一点都不生气,好像自己在闹他在笑,从旁宠溺。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帝命人浩浩荡荡的聘礼抬入了他的房间,三日后便是大婚,就连喜袍也被定制做好。看着着华美绝伦的衣衫,不免得叫人心动。盲婚哑嫁非她所愿,况且他也没有兴趣成为什么天妃。御灵儿在房间中筹措着,徘徊着,突然脑中灵光闪过,想到了什么。

只要我不是仙不就可以不住在天界了,介时天帝就算强求也是徒劳的。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吓得御灵儿从座椅弹起。

归灵仙子,御灵儿见礼。

归灵目不斜视,径直而入端坐上位,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略微有点发憷的小仙。

怕我?本仙子很可怕吗?

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本仙很是好奇,你就这么不想嫁?成为天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等不荣耀。

我又不在乎,我也不想攀高枝,容易树大招风。若是真的要嫁人,我也得找一个两情相悦,觅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天界岂容得下七情六欲儿女情长,你是如何成为仙的?既登仙界必定要弃情绝爱,无欲无求。

御灵儿就是有凡界的七情六欲,就是想寻得一人心就是想两情相悦,无欲无求他能做到啊。

除非你不是仙,你可知一旦被踢出仙骨你就休想再成仙成神。

不是神不是仙,修的鸳鸯在人间,只羡鸳鸯不羡仙。

哎,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说不听呢?若被踢出仙骨可是非常人能经历的痛楚,不死也会断送半条命。

归灵仙子可会助我一臂之力?

归灵也无可奈何,这个小仙是下定了决心不嫁,哪怕断了仙缘也无所谓惧。也许是被小仙子感动了,就给他指了一条非生之路,九死。

成亲当日,御灵儿身着喜服,窥觅逃跑的良机,终于让他给等到了,坐上花撵要经过的地方,诛仙台。听着名字都渗人,跳下去的人很难有生还者。御灵儿想也没想,纵身跃出,直奔能够通往妖魔两界的分界,很容易就被分解,站在那台子上,没有太多的心理想法,看着虚空的无底纵身跃下,在万分危急的一刻,竟被救回一命,可惜伤重,躺在床上无能动弹,昏睡了足足七日方才醒来。

夏夜并不知所救之人是谁,他身上的喜袍都被分解得只剩下里衣,一身雪白。

御灵儿撑起身子,床边坐着归灵与另一个他没见过的小仙子守着,然这一次天帝震怒,派出几十的精兵将这所小院给围了一个三层,纵然插上翅膀他也飞不出去。只待养好身子,便送入天帝准备的宫殿中就可。

御灵儿咳嗽着,看着此情此景莫名的想哭;心里咒骂不停,谁呀又把他给送回来了。

那人不知道你是我手下的小仙,送到了御医处,你的事谁人不晓,自然上报了天厅。

归灵仙子我该怎么办?

你若真想潜到下界去,我便与你想想辙。

啊……!

一侧的小仙闻听,惊喜不已。此人名讳凌霜,与归灵乃好友。

姐姐我可听见了,那我怎么办?

归灵会心一笑,能够怎么办,自然是他们一伙的人了。凌霜在月老处仙子,负责照料月老府上下。七日前,御灵儿的举动震动了天界,不仅是害得天帝在众神面前丢了颜面。原本只是以为你只是在闹情绪,如今演变成了逼迫,你叫天帝如何下台?

归灵的话吓坏了御灵儿,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原本就是一场逼迫下来的婚姻,他到现在连天帝的面都没有见过,非得为了他的一纸而把自己交付?御灵儿也思虑了良多,心里就是别扭。

救人的夏夜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这次终于听见了以外的动静。

第三百三十七章 获罪

第三百三十七章获罪

一介小仙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与天帝面前说不。

御灵儿身为一介小仙,原本就与高高在上的地方八竿子打不着,却偏偏莫名其妙的卷入了,逃都逃不出去。

闻听,一眉眼深沉,暗色无光的眸子突然闪亮了,多了几道光点。那人乌黑靓丽的发束,安安静静的坐在被花绕满的秋千上。

公主你可是天帝正妃的人选啊,陛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迎娶天妃,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天界岂是尔等嚼舌根子的地方,休得多言,妄语。祸从口出,还不退下。

是。

拒绝天帝,逃婚,宁死不屈,为什么我觉得我很钦佩这个小小的仙子的举动。

从出生开始我便知晓自己的使命,成为天帝的正妃,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努力的学习着各种礼仪,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从来不敢妄言妄语,反抗,一切都听从父母,天命的安排。

女子想着,仰视着穹苍,那高高在上,触手可及,她也和那个小小的仙子一样,不想!眼睑微微的下沉,略显得神伤。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女子瞬间警觉,起身张望;什么人?

这是什么气味?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仙界。谁?给我出来。

女子叫喊道,他的音容样貌彻底的将路过的人给迷住了,四足攀爬在石壁上,怔怔的将人盯着。

一个不留神跌落了下来,四足朝天,女子闻声,提着裙摆朝着那个方向靠近,在即将发现之时,只见一道光起将他掳走,空留下摇摆的秋千。

苍雾仙子?

啊!放开我!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未来的天帝正妃,你敢掳劫我,小心与整个天界为敌。

那又怎么样?天界,本君可不会放在眼里。

那人霸气的说道,眉眼似狐,环着女子的妖在天空腾云踏雾;又是一个不怕天帝陛下的人,他的威严何在呀?

穿过设下的结界,被擒着来到了充满着妖气的妖界,女子的装扮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女子没有挣脱,不知是因为被法术的禁锢,还是自己不想要逃,亦或者是自己想看看自己的失踪能否唤起在天帝心中的位置,他随着那人来到他的宫殿。一股奇怪的味道沁入鼻翼,女子被一把扔到了一侧滚落到了一张榻上。这里形似山坑,装点得十分得狂野热闹。女人一眼看尽一切,只觉得于此无法融入。一群女子露着胳膊露着腿,飘飘杨杨的纱裙,打着赤足跑了进来,一个个尽显媚态,极尽努力的逃得那男子的欢心。女子看着这一幕,实在不知如何自处,撇过眼,起身便要离去。

那一刹,手腕被人钳住,一回身便径直的撞进了他的胸膛;原来他一把薅开了所有在他身边尽展魅惑之人。

松开,你好大的胆子,竟如此轻薄。

好!

男子很是听话,松开了手与之保持了距离。对于眼前的女子,她与自己的身份才貌似乎丝毫都不在乎,妖界每个女子都想着如何能讨得他的欢心,可她却依旧清冷,难道天界的人都这副样子,倒是好玩。

为何抓我?

为何?自然是倾慕姑娘的容颜,可否!来人,请姑娘上房歇息。

姑娘的到来,叫很多人都不满意,甚至有人更是醋意大发,意欲与姑娘不利,暗磨利刃。白狐自己都惊讶,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妖界里多少的美女,一个个娇媚不已,可他从未上眼,与她不一样。

在天界,月老府中,月老翻看着天下姻缘簿上面竟浮现了两个人的名字,并牵定下夙世姻缘。白狐妖皇玉羽轩,妖妃的名字乃余沉。月老抚摸着上面的结,竟是死扣,他们注定的三世情缘也随即展开。月老继续的翻看着,上面却没有任飞与凌霜的姻缘,也就是说凌霜只是单相思。

白狐妖皇前往天界是想捣捣乱,顺便可以抓一个天帝上心之人,好借此报一报新仇旧恨,奈何天界有夏夜的精英部队,与他作对那简直就是拿着鸡蛋撞石头。岂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不曾想他会在途中遇到这样一位姑娘的府邸,虽然不清楚他是天界的何许人,但只要是我白狐看上的就不能让他从我的掌心溜走。

白狐每天变着花样的宠溺着带回来的姑娘,带她体会他们妖界的风土人情,除了好战的妖血,自由洒脱随性,跟平常的人家有何不同。这里的热闹他第一次尝试,也是喜不自禁的展露着笑颜,与他的愁眉不同,他的笑颜更加清美,直叫人想要独占。白狐挡在他的面前,不允许其他人多凝视他一眼。

苍雾失踪的消息还是在第二日的时候传入了天听,天帝震怒,他的正妃竟然能被人从仙云岛给劫走,简直岂有此理。天帝碍于自己的威严,派出天兵神将寻踪而找,撒出去岂有十万不止,天界可用并将也所剩不多。与此时归灵来到,这个时候是逃出去的最佳时间,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走。

在归灵与凌霜的帮忙下,小仙御灵儿扮成了其中之一的天兵逃了,然他们却伪装成了御灵儿坐镇房间。小仙从三十三重天逃到了地界,以为是人界便脱下了伪装,带着笑意的在沙滩大海边嬉戏,踏着浪花享受着日光别提多么的惬意。

然于天界,归灵与凌霄的计谋被识破,双双跪在了天帝面前,面对震怒的天帝他们只能被打入玄冰地牢囚禁百世。天帝的责罚直叫两人坠入地狱,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心甘情愿。

天帝陛下,灵儿不过只是一介刚提拔上天的小仙,您又何必非要搞出如此动静,逼得灵儿不得不逃呢?不是人人都想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你的妃子。

归灵的话无疑是在质疑天帝的决策,他们也注定逃不掉这场牢狱之灾。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他人无关!

灵儿在哪里?

我倒是很希望他能永远离开天界,就少了一个受你掌控。

归灵的话一字一句的戳进了他的心里,他有什么错,他生来就高高在上,他这么做那是天命使然,一切都是天命,他必然要遵从。凌霜已经被天威吓得连头都抬不起了,更何况还要与之顶嘴。

把这个小仙拉下去施以雷霆三道,闭门思过半年不许离开府门一步。

凌霜听着,被侍卫给押解着拖拽而走,就雷霆三道也足以叫她脱层皮,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运气。

月老看着被送回来的小凌霜,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息着,脸色惨白,心疼死了。关进玄冰地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靠着自己的法力修为扛着,冻得魂消骨化,更何况百世走难以走出。

玉帝传唤了夏夜将军,让他秘密的将人给他请回来。夏夜听命,遂一人悄然离去,无人知晓,便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不消一个时辰,夏夜寻人的能力也不差,很快就找到了小仙御灵儿。眼见来人,御灵儿拔腿就跑,从海边跑出了十万里,累得气喘吁吁,落在了一处山崖颠,云雾缭绕,鸟觉有声,好一处美景,可哪有机会欣赏,刚要跑就被身后随来的人给拽住,差一点坠下了万丈悬崖,下面可是深潭啊。御灵儿回到地面,拍着自己的心口,魂都差点吓掉。

你是仙,还怕掉魂?

为什么不怕!你是谁呀?都追我十万里了,你不累吗?

还好!

好什么好,我可是累坏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带你走!

第三百三十八章我,带你走!

歇息好一阵,小仙御灵儿眉眼流转时刻的关注着那位离自己三米远的青年将军,只要他稍一不留神自己便能开溜。细想之下还是算了,自己跑了这么远都被他毫不费力的追到,再怎么跑也是于事无补。御灵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歇息好了?那就……。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一马?你有才有权有兵马应该不缺什么是吧,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定竭尽全力给你办到。

我是将军,更应该以身作则,玉帝既然下令,在下也接受,这个命令就必须完成。跟我回去。

不要这样不近人情嘛!

御灵儿与夏夜死缠烂打的讨人情,说得嘴皮子都磨破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文的不成那就动武,御灵儿摆开架势,冲上前便被夏夜单手制服,哭爹爹告奶奶都没用。

啊!手,手快断了。

夏夜松开手,摔了御灵儿一个踉跄。

你就不能斯文点!?好歹我也是一个姑娘家。

与我动武了,还要让我斯文谦让?本将军已经很客气了,放在战场上,你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御灵儿倒吸着凉气,碰见了一个怎么都油盐不进的将军。与眼前这个修为极低的小仙,夏夜倍感疑惑,在他眼里这个小仙简直就是一无是处,除了有张能看的脸蛋之外什么长处都没有。修为不仅低,哪怕是遇上一个一般的天兵也是莫可奈何,玉帝怎么会要娶这样一个不识大体,粗野小丫头为妃?

喂,你在看什么?将军你是不是说什么都不肯放我一马?

请姑娘与我回天宫!

那你……;

御灵儿刚想放狠话,想想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道:那你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就一个。

说吧!

御灵儿磨叽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开口,这样是不是太难为情。夏夜将军却不耐烦的道:说不说,既然不说那就不要开口为好。

说,我的要求十分简单,与将军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将军我听说只要神仙被踢出了仙骨那就不再是神仙了,对吧。

夏夜一脸狐疑,这人到底想作甚?御灵儿继续道:那将军的法力高强,就请帮我踢仙骨吧。

话出震惊了夏夜,眼前的人却一脸认真。

你认真的?

真,你答应我的。

你可知道那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为了不嫁你另愿魄散?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这可是有史以来夏夜第一次这样的有失仪态,把小仙都给看懵,咬着唇缓缓的蹲下身。

能被提拔为仙的人,都是严格挑选,你是怎么成为小仙的?

哼,与你有关吗?我的要求你做不到,做不到就别跟着我啦,你走吧,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呵呵,想死,成为天妃有这么恐怖吗?

御灵儿沉默的摇摇头,看得夏夜实在不明所以。随即灵儿道:天妃呀,那个位置有多高谁人不知,那个位置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我不知道,可是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属于那里。我觉得靠着自己的双手可以吃饱喝足,更何况我都不认识什么天帝,我知道他统领三界乃天地之主,我不想背负着天妃那么重的担子可不可以。

御灵儿问着夏夜,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许我不够阔绰也许我不够奢华,可我的内心满足了,我不要那么多的诱惑装进我的脑海里,我的脑容量只有这么一点,容不下那么多。

我只想遇见一个人,与他一世一双人,一起到白头,老的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老的皱纹都爬满了脸颊,老的眼睛花了耳朵都听不见了,可我们还是有彼此。

老头你瞧瞧你走得那么慢,还说要带我去看朝暮,瞅瞅天,太阳都已经到头顶了,看什么看呀!

哈哈哈,老太婆那咱们就去看落日。

你个老头就知道忽悠我这个老太婆,你看呀这路都看不见咯,星星都出来了,看什么呀。

正好,明天可以看朝暮。

我们一起朝着定下的目的地,走啊,走啊,一路上磕磕绊绊,有苦有甜。我们携手,克服一切问题,组建着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家。

御灵儿顿了顿,继而说道:是不是挺可笑的?不求长生永在,只求今生不悔。

夏夜没再提要请她回天界的事情,只是安静的陪伴着。

嗯,我想当凡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这里仍然属于仙界,你并没有到达人界。

御灵儿惊,这人竟然与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会帮我吗?

不会,你的离去不会带来什么好事。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走停停,谁也没搭理谁了;只是御灵儿闲不住的一张小嘴,又开始在夏夜耳边吧啦吧啦的不停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闹腾而我却在笑着。

走了好久,不知不觉间二人的手腕上便浮现出了一根红线,一线情牵;月老府的月老薄上也映出了二人的名讳。

将军,这么久了小仙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我是瑶池的小仙,刚升上来没几日,我叫御灵儿,请多指教。

夏夜!

夏夜好熟的名字,你就是赫赫有名受无数的仙女追捧之人呀。你也没他们说的那样难以亲近呀,看来你生性孤僻,没什么朋友吧,不介意我当你朋友呀!

可以!

两人的关系不知怎么就突然没那么生疏了,甚至灵儿的话总能叫夏夜微微淡淡的笑露起来。两人谈天说地,好不畅聊,说罢便是一日过去。出于于心不忍,夏夜道:我,带你离开。

什么,我没幻听吧!

夏夜伸出手,灵儿从难以置信里把手递给了他,牵着彼此的手,似乎有触电了一般。夏夜趁着夜色,带着灵儿逃下了天界,开启了天门,出现在了雪域,被一众人给堵了一个正着。雪域的人几乎都拥堵在此,众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两人便站了出来,看着此种情况,却什么都没有问的驱散了所有人,并且命所有人绝口不提,将二人迎回王城。

雪神从旁劝止,可雪皇仍旧一意孤行;他二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三界,天帝沦为了笑谈。雪皇将二人潜藏,因为他实在好奇御灵儿与夏夜到底是什么关系,真如传言里说的那样?

哪样?

夏夜将军与御灵儿两情相悦,玉帝棒打鸳鸯!

我和将军?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两情相悦成情侣了?

天界早已纷纷嚷嚷的渲染开,此刻天帝的面上可是挂不住的难看,拳头握得嘎吱响,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天帝的正妃终于被找到人在妖界,囚禁于白狐妖皇的魔宫内,为了要回自己的女人不惜要御驾亲征,为了什么那就不知了。

天界有一仙子正郁郁而不欢,做事总是走神,其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

黄莺你有完没完呀?

什么?

心不在焉,走路都不好好走,将军他从来都不是你的,弄得好像将军欠你的一样,好像是别人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了一样。你心情不好不要妨碍其他人,我们可是还有一堆事儿要忙。

黄莺听着,心里不是味儿的跑开了。他知道,自己和将军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耳畔一道冰冷的风吹拂而过,吓得黄莺一个激灵。

你是什么人?

我能帮你!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三世红线

第三百三十九章一力承当

黄莺驱身一怔,不觉的往后退着,不觉间已经退无可退;你别过来。

我能帮你!

那人说道。

闻,黄莺手护在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瘦高,束冠,清瘦的脸颊,纤细的手指,端着飞鹤一席玄衣。他的话好像一根稻草,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阳,直指的戳进了她的心房。

仙官有礼,小仙不懂仙官所言何意?

黄莺沉了沉,问道。来人身上带着一股邪气,在天界极少路面;一脸阴邪的笑着。缓步的绕着单纯的黄莺走着,随即递出一根红绳。

想要吗?

红绳?何用?

此乃三世红线,是以至真至纯的真情夫妻当中获取而来,将他们的情感编织,汇聚于一线。只要你把这根红线绑在你想绑的人的身上,你们便有三世的夫妻情缘,谁都拆不散,就连月老都没有办法解开。我,将它赠送与你,希望你可以因此获得自己的幸福。

黄莺看着那根红线实在诱惑,可是她深知这种事情不可以为之,断然的拒绝了诱惑。

你不想?

天界有天界的法规,请恕小仙失陪,还请仙官自重,若有下一次小仙自当上禀。

夏夜将军是真的与那位姑娘有情感纠葛,他们两人相悦。

那,自当祝福。

虽然嘴上说着,总还是有点不悦,心上揪着。

哈哈哈你和他前世可谓一对璧人,历经磨难重重,为救人而死,所以你才能被提拔为仙入住天界。

你说什么?

黄莺怔住,回身问着。

这红线是用你与他前世的红缘所编织而成,否则我就算给你再多的红线也没有办法让你与他牵出缘分。不信?拿去,试一试,感觉一下。

黄莺将信将疑,迟缓的接过,一落到手心便散去,吓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啊,我什么都不记得。

当然,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你们的红缘被拔掉之后,就会是陌路人,这东西你还要吗。

男子看着犹疑不决的黄莺,在她身边转悠着,继续的道:你都愿意成全他们的感情,那就把红线还我。

黄莺不言,却掩着手中的红线护在心口,不愿意交出来。

那么我送你下界去!

黄莺还是唯唯诺诺,既不答应也反驳;男子一挥手黄莺便消失了。然另一边,小仙坐在王宫的最顶上看着一片皑皑的白雪下的落日,寒风虎啸而过,掀起一层白雾,小仙不自觉的收了收肩膀。一件厚实的衣衫落下,将人裹着,抬眼看去,他束手的站在一旁。

美吗?

美呀!

冷吗?

冷。

值得吗?

值得呀。明天一早起来看朝暮,雪日里的朝暮应该别有风味;哈欠。

御灵儿不惊得一个寒颤,打了一个喷嚏。

我竟然风寒了?

夏夜一顿好笑,眼前这个人笨得实在可以。御灵儿说:我以为成了神仙后就不会生病了,可没想就在这里坐了一阵便得了风寒。

回去,我给你煎服药,吃了睡一觉便好,你一个刚刚升入天界的小仙修为不多,一天也不好好修炼,成天做梦,不生病才怪了。

没曾想御灵儿一病便是好几日,困在雪域无法离去,幸好得夏夜在旁悉心照料才日益康复,每日定时为他注入一定的真元之力。

将军,你数日未回,他们会不会再派人下来抓我呀?

应该不会!

朝夕相对,日益升温,虽然夏夜未表明心迹,一双眸子里也再难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他二人的种种也都映在了雪皇的眼中,生根的扎在了心上。

次日,一个略显得狼狈的姑娘身着仙缕衣在白雪堆中醒来,飘飘杨杨雪花映衬着女子清新脱俗,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沁凉的空气,不觉的环着身子。姑娘的眼睛四下的打量,没一刻是感觉着安全。害怕,恐惧,顾着眼前顾不到身后,一个不小心便撞到了人,拘着身子跟人家连忙道歉。

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啦?

我,我……;我,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呀?

天界的夏夜将军和一个小仙女。

闻,在场的人面上都微微变色,纷纷扬言没听过便散去。黄莺见状,上前拦着,相问着。只是没人与他再多言,纷纷避之不及,不多一会儿都散尽,唯留下她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还被冻得楚楚可怜,不知何去何从茫然无措。

族长怎么办?

通知雪皇!

然,他们都被一个嬉笑声给惊动了,女子清脆的叫喊到:下雪了,你看下雪了,下的好大呀。

众人闻声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那位姑娘要找的两人,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撞上。

这可如何是好?

叫所有人都出去,把他们都岔开。

闻族长的意思,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面陆陆续续的人口传动,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伙计,看得黄莺好一顿懵,想找人问一下都找不到。穿梭在人群里,夏夜与御灵儿也与黄莺错过,落寞不已甚至有些委屈的黄莺看见了手掌中的红线浮现,它自己像活了起来一般冲进人群,绕过一个有一个的人,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障碍径直的朝着夏夜而去。黄莺紧随其后,扒开人群往前跑着,终于找到了停在一个摊位面前的两人,看着红线猛的一头扎进了夏夜的后背,生疼了一下。

怎么啦?

没事,被什么给咬了一下,走吧。

夏将军……夏将军……

黄莺跑动,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辆满载着冰块的冰车,划得一身的伤;两人闻得动静终于停下。

姑娘怎么样?

夏将军……夏将军……。

我,在。

夏将军……。

两人四目相视,可是他的眸子里却好像没有黄莺一般。观察了他的伤势,便将他抱起送进了医馆。

夏将军……。

你认识我?

将军她也是瑶池的仙女吧,我们的衣衫都一样。

御灵儿帮忙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帮着换洗衣衫,一身淡绿色十分呛眼。从黄莺口中得知天帝震怒不已,夏夜已经列为被缉拿的重犯之一,两人的事在天界被传得沸沸扬扬,十分不堪。

夏将军你带着灵儿姑娘快些离去吧,天兵天将很快就找来了,与灵儿姑娘有牵扯的人都已经被获罪下狱。

两人相视一眸,夜里夏夜便带着灵儿消失了踪迹,他们来到了通外人界大门的路上。

我们这是去哪里?

看星星!

看星星?在王城也可以看呀,哪里很高看得更多。

夏夜前面走着,灵儿只好随着,突然拽住了前面的人。

大半夜的赶路,很危险的。

你怕吗?

有你在,所以我在这里呀!

天边泛白,没多久便亮堂起来。夏夜指着前面的大门说道:那里就是去往人界的必经之路,你去吧。

你要去哪里?

本将军自有该去的地方,快走吧。

不去,我想去那里。

御灵儿指着头顶说着,他的话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更在情理之中。

确定吗?

当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断然不能叫他人为了我的抉择而付出代价。我,跟你回去。

第三百四十章 初露锋芒

第三百四十章初露锋芒

御灵儿笑对夏夜于这样寂静的繁星散去的初阳之下说道,两人面面相对,四目交织,光芒耀眼且温柔。

好!

两人回到了王宫,看见了焦灼得不能自己的黄莺姑娘,只见她的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来回的踱步。眼见着两人的归来,却跑到了夏夜的跟前,展露着动容的泪和那可怜的容。御灵儿才管不了那么多,径直的去到雪皇的跟前与他们二位道别。

保重!

御灵儿大步流星的走着,与夏夜一同回归了天界,南天门众多的天兵天将执着冷兵器将他们团团围住。二人既然回来了,也不会在逃,任飞护送着他们在一路眼光相随下步入了凌霄殿。

御灵儿跪在了恢弘大气的殿堂之上,静候着拜见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天帝陛下。等了好久,膝盖都已经发麻发木了,可御灵儿还是咬着牙槽坚持着。

那人终于出现,伴随着金色的光芒。

末将参见天帝。

小仙御灵儿参拜天帝。

抬起头来。

天帝的声音很是年轻,御灵儿缓缓抬头,发现真是一个年轻的人,可能也不过上万年的年纪吧。他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厉,与御灵儿倒是难得的脾气。

御灵儿回来请罪,一切都是小仙任性妄为与旁人无关,不论天帝如何责罚小仙自当认命,还请放过无辜之人,他们都是受小仙胁迫。

御灵儿将一切都揽在身上,磕头请罪,一侧的夏夜看着十分的心疼,眼眸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天帝一眼看在眼里,震怒,整个天宫都颤抖了三颤。晃得御灵儿没了稳力的摔到,身畔的夏夜慌忙而护。眼见此情此景,天帝勃然而怒,拍案而起,怒声呵斥道:你可知道你是朕的天妃,你们竟然公然在朕的面前眉目传情,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眉目传情?

御灵儿费解,什么时候她和将军眉目传情了?

天帝,你身份如此尊贵,就请您收回成命莫要强人所难。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当什么妃子。碍于你的权利,我无能为力,可是总有一些是我可选择的自由。

您是三界的主宰,我只是一个小仙,没有背景且人微言轻,法力低微,这样子的我与你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天帝请您大发慈悲,恩同万造,放过小仙吧,小仙一定恪尽职守好好的为天界效力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御灵儿你既然知晓朕来天帝,三界之主,那就该明白一诺千金,说出的话岂有反悔,况且朕已经昭告六界,圣旨已出更是不能反悔。你是天妃已经乃既定事实,断然不能更改,若不然我堂堂天帝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您用权利镇压,我心不甘情不愿,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却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

御灵儿直言不讳,刚出口便赶紧掩上,自己口不择言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祸端。没能忍住,将自己的真心话一股脑的脱口而出,丝毫不给上面的人留下什么面子。

大胆御灵儿口出妄言!

我已经罪无可恕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都是我任性妄为而行与他人都毫无关系,不必责难他人,放了他们,我听凭你的处置。

御灵儿当真是硬着头皮与天帝杠上,寸步不让,她深知自己就算磕头赔罪也于事无补,唯一的办法就是遵从,可是她不想嫁给莫名其妙的一纸婚约。

面对御灵儿强硬的态度,天帝勃然大怒,定然不会轻易的饶恕,若不重罚怎能挽回颜面。强大的压迫感铺面袭来,御灵儿就算再强硬也抵御不了这样的能量。御灵儿面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飞身而起,却被夏夜护在了身后,为他挡下一切,化利刃直指天帝。

夏夜!

末将在!

反了,竟敢与朕面前动刀枪!

末将只想守护自己心仪之人,若天帝执意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也不介意殿前动手,将你拉下来。

你……!狂妄之徒,胆大妄为。

能想到的辞藻,天帝此刻都秃噜了一遍,丝毫没叫夏夜有半分动摇,此刻他才清楚自己的心仪。天帝惶恐,毕竟年纪尚轻,腿肚子都在打颤,这个位置可不好坐;他深知命盘之上所示的内容,看来今日就已经逐渐显现。

天帝请收回成命,否则休怪夏夜剑下无情。

御灵儿也未能想到,一个要抓自己的将军为何会突然转向站在了自己的跟前,不但为自己挡下一切,还怒指天帝,他们所作为可就都是如此大逆不道呀。

将军……,夏夜,为何?

心仪姑娘,从不为何。若要为何,怕也只是为了你口中的那句‘老头子’。

御灵儿震惊,往前一步与夏夜并肩。然此时一个面颊略显得贴骨瘦高的病态男子突然的出现,打断了天帝与夏夜之间的胶着。

将军何必动怒!一切不过都是误会而已,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那人说话慢条斯理,中气不足,时不时的略微的喘息;继而说道:一切都是天命之盘所示,你我皆无化解的办法。

天命之盘所示要天帝陛下娶我为妻?

不,天命之盘所示为要娶一个九月初十申时升入天界的小仙为妻!经调阅,你与另一人是符合,择二选一。

为何不是另一人?

另一人乃男子,已经归入将军麾下。你二人冲撞天帝,此罪认是不认?将你二人打入天牢囚于寒宫十年认是不认?天帝如此惩戒,可否?

天帝无奈,只得应下,两人也的确冲撞了天帝,被关十年寒宫稍微缓解了冲突。夏夜被押解走后,天帝才软了下来坐在了龙位置上。

真是无用之人,扶持你登上帝位却不想你还是无能把控!

夏夜当真是要逆反天界之人,你看见了他刚刚的样子实在叫人可怕。

你乃天帝还怕一介武夫?你有龙气护体,他莫可奈何,如今他并不成气候,只要能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下一切便再无后顾之忧,有何可惧。

男子说道,回身之时霸气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空间,不留一丝给喘息。

那个……小仙并不能成为化解危机的关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那人眼睛细长,微微的闭着合成一条缝隙,他的眼睛在笑,嘴角上扬,可却让人畏寒。

九世!?

此人名唤九世,乃虚名。

怎么做就看天帝自己了,能不能化解他变成妖魔祸乱了三界就看你自己有什么办法为之。

第三百四十一章 赌约

第三百四十一章赌约

御灵儿与夏夜一同步入了天牢,两人被身后一群人押解,这群人曾经是他的兵卒,每一个都与他历经沙场从生死线上爬回来。更讽刺的是他的兄弟,副将两人的态度竟然截然不同,让他看得真切,为了保住自己也难免会如此抉择,可是却可惜了这个人。

将军你们进入囚室需要拷上铁链,请将军恕罪。

无碍。

夏夜抬手奉上,让他们将自己拷着,推进了囚室。御灵儿把着囚室的铁栏朝着里面张,不舍离去。

将军都是我害了你,若非我一意孤行你们都不会受到牵连,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没错。为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喜欢我这样的,那么任性,不懂得变通,死都要硬撑。

御灵儿说着,数落着自己,这时候哭得梨花带雨。夏夜手伏在她的手上,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却又不敢逾越男女有别。

别哭,我就是心仪上了这样的你!

将军,姑娘你二位别难为我们呀,快些走吧。

将军我是不是应该答应天帝,这样……。

不可!我决不允许。

御灵儿被押着往前走去,很快便看不见人影,夏夜嚷道:不许答应,遵循自己的内心。灵儿,我不许你答应他。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

最后一句,夏夜说得很是小声,就他自己听见了。御灵儿被推得一个踉跄的摔倒在了囚室当中,冰冰凉凉的地面什么都没有,连一根稻草都没有,寒冷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空空当当,只有他一人,一影子作伴。门哐当一声锁了,连门都消失了,在这样的房间里关久了很容易生病呀。

归灵却被释放了,路过囚室的时候他看见了灵儿单薄的身影,和无助的眼神,十分好奇灵儿为何会回来。

御灵儿怎么……在此?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可能出去,快走。

归灵被推嚷着离开了天牢,踏出天牢便恢复了他天女的身份,解除了束缚法力也回归。归灵第一时间没有回府直奔月老府,询问凌霜的情况,从而也得知了御灵儿为何会归来。

凌霜因他被打掉了半条性命,还没恢复。可连我都没想到他不想因为他的任性妄为而连累他人,甘愿回到天界领罚。

那就该一开始就不要妄想着逃离,不然哪来那么多是非。

归灵仙子你可知姻缘簿上是如何显现的?

月老何意?

夏夜将军与御灵儿乃一对儿璧人!夏夜将军此次因御灵儿而动了凡心,甘愿带着他避祸而居,也甘愿为了他与天帝抗衡。

月老顿了片刻,浅茶润喉,继续道:不久前天命之盘测算出,有一日必将有人祸乱三界,踏凌霄,此人名唤夏夜。

什么!可夏夜将军看上去并不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夜深入三更,幽深的天牢寒气逼人,直入骨髓。且有人无心休息,口中呢喃着一句:不求长生永在,只求今生不悔。

我只想遇见一个人,与他一世一双人,一起到白头,老的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老的皱纹都爬满了脸颊,老的眼睛花了耳朵都听不见了,可我们还是有彼此。

好一个不求长生,只求今生不悔。

天帝!?

夏夜很是震惊,这个时候竟然能见到高高在上的人,且孤身一人。

天帝为何会在此?

只见那人缓慢的低下高贵的头颅,朝着夏夜揖手,弓下腰,这得放下自己的尊严。

天帝这是为何?

求你带兵出征救人一命!

救人?何人?

我的未婚妻子,苍雾仙子。我知道你也许会很生气,世人皆知他乃上苍为我择选之人,我知道我此举欠妥当,把自己和一位无辜的姑娘置于流言蜚语之中煎熬。我也实在无奈,天命之盘测算出她会与三界之魔头有所牵连,为了救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夏夜将军若你能救回我的未婚妻子,给白狐妖皇一个教训,那么我便应允你一个要求,就算放你二人去下界结为鸳鸯也可以。

好!

夏夜二话不说便答应了,随即被放出了天牢,天一亮便率领三军开拔出征。他们走后没多久,天帝便亲自会见了御灵儿,从那起天界便再无此人。

夏夜到达妖界边界,便挑选了心腹与自己一同潜入妖界,沫钰帆与任飞二人态度截然。于是夏夜便叫了沫钰帆与自己同行,留下任飞指挥大军。二人一同入了妖界,所见不同,自由洒脱随性。二人游走在大街小巷,花红柳绿今日十分热闹,万千的妖都聚在一起放天灯祈福,如此美景壮丽之下城楼之上迎来两人。

一席绒毛领子短小保暖,十分衬得女子的娇俏,夏夜一眼便端倪出那女子的不同寻常。白日,这座镇子便稀松平常,与凡人的市集街道无异。

两人闲逛着,看着街上所贩卖之物,平常至极。突然一个小女孩闯入二人的视野,撞了一个满怀。

抱歉,我没看路,没撞坏二位吧?

你怎么瞎跑!

钰帆何必与一个小姑娘计较,你堂堂男儿还怕被撞坏,再说人家姑娘已经道歉,小心你这样子会没有女孩喜欢。

将……大哥,我也是就事论事嘛。

你二人年岁一般无二,钰帆你该多与人家小姑娘学习才是。

是!

小妖身上的妖气轻淡,却翩翩有股仙气绕席。此妖的左眼有道形似月牙的胎记,影响着女子的容貌,不过她自己似乎并不太在意。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好,两位大哥不是妖族的吧,是来妖族游玩的吗?可不对呀,你两人身上的气息与那位姐姐的好像,你们是天界之人。小姑娘兴奋的便嚷嚷开,被两人捂着嘴巴给架着带走。

小女孩约莫十五六,清清瘦瘦,身着一身飘逸的红色衣衫,女孩慌张的拍打着钰帆的手,最后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才叫他松口。

你属狗啊,咬人。

汪汪,咬得就是你,捂着我的口差点害得我不能呼吸。

钰帆你怎么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计较。

大哥他,他属狗的,咬我。

姑娘抱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知道唐突就赶紧让路,我要回家。我大哥见不到我回去,会着急到处找我的。找不到我他会很生气,他生气很可怕,很多人都会遭殃的。你们会被我大哥问罪的,赶紧的闪开。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威胁道,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就不怕我大哥问罪?

小姑娘你也说了我们并非妖族之人,为何要惧怕你的大哥问责,况且我二人也没有对姑娘有什么企图也并未有意要阻挡姑娘去路呀!

哦。那,那我走啦!

等等……。

又要干嘛?不是说不会伤害我的吗?

小女孩撅着个小嘴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很乖巧的站在两人跟前,把两人看懵。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能看出来我们与其他人不一样?

夏夜问道。女孩一反常态,高兴的蹦跳着回答着:气呀,每个人的气都是不一样的。妖族的气呢,略显得浑浊,你们的气太过清明,你们和那个姐姐的气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一样。

那个姐姐来自天界?

嗯,那个姐姐是天界的一位神仙,长得可漂亮了,妖族的女子都不能比拟,姐姐是哥哥心仪之人,我大哥准备与姐姐今日求亲呢。只要姐姐一答应,便是我大嫂了。

小女孩自言自语的说着,把什么话都给吐了一个干净,丝毫不知防人留心思。

你大哥是白狐妖皇?

嗯,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狐,我与他相反我却是一只黑色的狐,在狐妖之中最是丑,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我玩,只有大哥白狐最宝贝我。

两人闻着小女孩说的话,钰帆却准备暗自动手将其拿下便可制约白狐让其束手就擒,却被夏夜阻止。

将……!

小姑娘你还是快些回家吧,若不然你大哥真会找我二人算账了。

嗯,你们没有想问的了?

你都已经说完了。

那好吧!你是好人,他要动手你都没让他动手,虽然我是不起眼的黑色狐狸可在狐妖之中我与白狐并驾齐驱哦。

小姑娘飞身而走,逃跑的功夫实在有点踉跄,一路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夏夜紧着钰帆的手才松开,寻着小姑娘逃跑的路线必定可以找到白狐的踪迹。

将军为何不让我抓住那只狐妖,至少白狐妖皇会忌惮一下。

你抓不住她,小姑娘年纪虽小却是狐妖里的出类拔萃,因为不起眼才会被忽视,且心思单纯,自己深厚的功法也从未轻易展示,很少被人觉察。他没有说谎,除了逃跑的功法差了一点你拿不下她。

夏夜解释,可钰帆并不太相信,自己拿不下一个小丫头。小姑娘回到狐狸宫殿便着急火燎的要见自己的哥哥,却没有见到。

玉宇仙你这是在干嘛?

啊,姐姐我要找我哥哥很重要的事情,十万火急。

什么事情?他大概在商讨什么军机要事吧,之前有人来报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匆匆忙忙的便离去。

其实是,我看见两个跟你有着一样气的人在妖界。

什么!

余沉震惊不已,面色瞬间沉了。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好久,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哪样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里有我所向往的一切,我很开心很快乐很自由很自己,远离一切教条,远离条条框框,我就像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云雾,不受任何拘束。可终究有一刻梦还是会醒,终究会从九天坠入炼狱,重新回归条条框框的构架之中。

余沉淡墨一笑,甚为倾城;时间终于还是到了。

夜幕降临,整个妖界再度灯火通明,排排交错的花灯簇簇燃起,映得整个妖族热闹非凡。妖族的大大小小的妖纷纷的都出来捧场,为咱们妖皇求亲撑场面。姑娘跟着指引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妖皇的精心设计,一幕幕回放着他们说的话,他们的争吵,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的讲和,他们的重新认识。跟随着指引往前走,花灯湖海可不浪漫,那人缓缓踏浪而来,将一束蝴蝶奉上。

妖皇开讲,长篇阔论,屈身单膝与女子求婚。夏夜与沫钰帆在一侧高瞻远瞩的观望着,只要余沉的一句话便可覆灭妖族。

余沉感动着,泪眼闪烁,所有人都高声的叫喊着:在一起。余沉薄唇微张,所有人都安静了,等候着他的答案。万众期待终会落幕,余沉抬眼说道:我,不嫁。

众人一片哗然,伴随着蝴蝶轰然飞舞。余沉的眸子泪潸然,随即转身喊道:我,不嫁。

既然余沉都说话了,夏夜与沫钰帆也该现身了。余沉用尽所有的力气喊出:我,不嫁。

我们,走吧!

夏夜说道。

站住。

玉宇仙冲了上前,拦住了夏夜与沫钰帆。嚷嚷道:不准带走姐姐。

小丫头你闪开!白狐妖皇擅闯天界绑架仙族的人,此罪当诛。

沫钰帆说道。

我们走!

余沉说道。夏夜拽着沫钰帆便要离开妖族,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那我妖界也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人。

一瞬,无数的妖兵整齐序列,将他们团团的围困。他虽然掳劫了余沉,却将他奉为上宾,以礼相待,可在朝夕之中日久生情在所难免。两人虽两情相悦,却不得不审视自己的身份,这层障碍无能为力无法突破。

余沉回身,道:我已经回答你了,我不,嫁。走吧,将军。

大哥,他们要带姐姐走!谁都不许动,谁都不许带走我的姐姐,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只小黑狐妖在做什么,简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沉不住气的沫钰帆率先出手,与妖不需讲什么道理,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天界的天妃带回去洗去将军的所犯的罪。余沉不忍见到这一幕,他深知自己身份特殊,却偏偏还是弄得天界与妖界开战。

夏夜将军求你,我跟你走便是。

你想让我们放过妖族?你真的认为那只小狐狸不是沫钰帆的对手?他的法力怕是连妖皇都略逊一筹。

果真不出夏夜所料,沫钰帆不出三十招便败下阵来,回到了将军身边。然此时收到消息的任飞也已经动作,兵临压境,让妖皇分心。妖族与天界的一战必不可免,生灵涂炭,夏夜指挥有度免伤无辜,却重创了白狐妖皇,只得退下眼睁睁的看着余沉被带走。后来,据说白狐因不治而身故。其妹妹因法力高强,被众妖奉为狐仙,可他虽然被尊称狐仙却深恶痛绝的憎恨着天界。

大胜而归,夏夜不辱使命回宫面见了天帝。众人纷纷谴退,夏夜却被天帝的话给震惊到愤怒不到一秒瞬变。

你怒也没用,这是我与御灵儿的赌约,你要不要加入,随你。

什么赌约!?

夏夜不再跪下,站了起来。

你说我不了解灵儿所求,这次我就满足他的意愿,让她轮回人界,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去体会生老病死,去尝遍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你……!

我给你二人时间,你不是爱他胜过爱自己吗,那就去人界找她吧,只要你找得到,只要你们能够成亲我就允许你从此做人界的鸳鸯,没人会再来打扰。去兑现你们白首之约,这就是我的决定。

夏夜甩身而走,朝着轮回道而去。

已经关上了。你还需要再等另一个轮回道的开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跟我恳求让我放过无辜的人,说他们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当我问道,你嫁还是不嫁的时候,你猜他怎么说。他要遵循内心的意思,不愿意。你说他是不是很白痴,另愿死也不愿意从。

夏夜没有搭话,但是却十分万分的生气,且杀气纵横。

我说我们打个赌吧,我打赌你也去到人界绝对会找不到她,你们不会相遇不会一世白头,你会后悔。我说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一世不成便再一世,生生世世轮轮回回,尝遍生死离别,一遍一遍再一遍。

夏夜怒,回身,化剑而出直指天帝,道:开启轮回道,我要去人界。

好!

你,不会如愿。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灵儿,此生,来世皆有我夏夜守护。

夏夜纵身而下,天帝抽动着嘴角上扬而起,身后一抹眼神却鬼祟着。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诺千金

第三百四十三章一诺千金

只要没人再刺激他,相信温暖的记忆一定能够将夏夜带回正途。归灵也冲出了保护圈,一挥手幻化成了御灵儿的模样,仙气灼灼,朝着夏夜飞身而去。月老却对此举甚是担忧,归灵岂不是照着黄莺的办法再来一次,会不会更加的刺激到敏感的夏夜此刻脆弱的神经。

暗系空间不停的蔓延,侵入了天牢,一点一点的将其完全吞噬。任飞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张开眼睛,端倪着四周,这种气息非常的熟悉,他曾经与九命猫一起进入过;暗系空间。

脚下瞬间出现了空洞,将地面吞噬,然四周都变成了一片漆黑,唯独可以看见自己,看见偌大的空间。

缚着手脚的铁链顷刻消失,任飞落下,不知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天空,分不清东西南北。任飞浑身无力,没走一步便跌了下来,身体往下直坠深渊似的。突然,一双手将他托起。

公子?

小飞怎么样?

飞哥哥你怎么样呀?

两人一前一后的问道,闻声任飞转过头看去,原来是凌霜在侧。

我没事,只是被缚灵锁锁得太久,还不能适应;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暗系空间是哪里来的?公子为何你这般模样?

什么模样?似妖似魔,我若真的沦为妖魔你会如何选择?是站在我的身旁还是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夏夜问道。

任飞看着这样的公子简直陌生,久久未能回答;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路也要就此分道扬镳了。夏夜明白了任飞的意思,甩身而走,将两人送出了暗系空间丢尽了人界。

公子,不要堕入万劫不复。

任飞无力起身,他的力量没有回来,如今的他与常人无异;身畔的凌霜将人搀扶着。看着头顶的一片漆黑,没有半点星辰,众人皆在恐慌之中。然而妖魔却充斥了人界,到处一片狼藉,哀嚎一片,这就是所谓的不见天日。

我,必须去到公子身边。

飞哥哥你现在法力尽失,根本就上不了天界。

任飞也知晓现在自己的情况,可是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公子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让他堕入阿鼻地狱。

飞哥哥我带你上天界,抓紧我的手。

看着凌霜不顾一切,他深知自己错付了很多的时间,等这一劫难过去,定不负卿。任飞刚要把手给她,身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哈哈哈……我们妖族终于重见天日了,妖帝不愧为妖帝,说的话果真准确无疑。天,于此时被吞,天界之人再也不敢指手画脚的妨碍我等大展拳脚了。

妖族,魔族乘机进犯,来势汹汹;很快便发现了两个漏网之鱼。妖魔族小兵呲牙咧嘴的朝着他们围了上来,当即就把凌霜吓了一大跳,两人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如何是好之时,神兵破天而降,火耀非常,绵延纵横,此物名唤火绫鞭。

任飞惊诧,火绫鞭自己出来了,四下张望寻找着王家兄弟的身影;火绫鞭突然燃烧着炙热的烈焰,从中脱颖而出一位身着烈火服饰的姑娘。任飞惊讶的叫喊出了姑娘的名讳,王玥翊!

王玥翊你活过来了?

玥翊灿灿的笑着,朝着二人走近,便迎面袭来一股炙热气场,叫人热火难耐。

王姑娘怎么复活的?

这位姑娘现在与火绫鞭融为一体了,火绫鞭就是他的身体。

凌霜解释道,也就是说他能更好的操纵火绫鞭的威力,如此也好。

我的哥哥们正在浴血奋战,我要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你们二位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你们怎么会……?

师傅曾经算到过有此一劫,避无可避,前世种下的因这就是果。你们要去哪里自己决定,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人界不受侵害。

好。

窥天机那是很折阳寿的,你们师傅怕是。

窥视天机是要遭到责罚的,是不是呀师傅。

王玥翊对着任飞喊道,其实早就该发现任飞的身份才是,多年来一副面容。任飞尬笑非常,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毕竟那是前世的事。

你们的师傅是任飞?

可不是嘛,师傅您老人家还是一点都没有老啊。

那都是前世了,我与前世已经了断尘缘。

你们师傅是任飞,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凌霜问道。

王玥翊转身,笑意满满的回道:我们遇见了我爹呀。原来孟凡就是我们前世的爹转世,他沉睡很久之后醒来便想起来了前世认出了我们三兄妹。看着火绫鞭心痛不已,便想尽办法要找到我。在魂泉处他见到了雪神,从雪神处得知我并未离去,只是被禁制在了火绫鞭中。也许雪神觉得亏欠,便要来了魂泉水,由我爹当魂导气注入力量让我醒来。爹因为我阳寿耗尽,他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活着,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王玥翊幻化而成人形,抱着爹爹垂垂老暮的身子,目送着他散去了身体。雪神看着我们痛苦,却叫我等把眼泪哭完了就赶紧离开雪域。从雪神处得知,慕容白会坐化为妖魔,介时人界将会沦陷,他让我们守好各个出入口。

他,怎么……?

雪神说慕容白一定接受不了他们给出的答案,他也一定接受不了恢复前世记忆后的一切,必定会秋后算账。果不其然,我们离开雪域之后在人界没有待多久,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紧接着就是天界。师傅你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吗?

任飞摇摇头,说:我找不见一个人,灵儿不知所踪。

灵儿,或许他早已经不再天界了,就像当年那样,天帝派夏夜去妖界带回天妃平定妖族祸乱,天帝就将灵儿贬下凡界历经轮回之苦了。

凌霜道。

然天界,夏夜吞噬了所有的天牢却没有找到想找之人,却意外的救出了一人;莫尔。夏夜紧着莫尔追问着灵儿的下落,就算莫尔知晓也不能告诉他一切。

你,去问一人便可知晓。

问谁?

你知道,他就在那里等着你。

夏夜端着凌霄宝殿,眸中杀气腾腾,浊气爆发萦绕在他的四周叫人无法靠近。

夏夜!夏夜你切莫被吞噬,若不然就算你找到了灵儿也再也认不出她来!

夏夜闻声,回了头,着墨之气散去不少,眼白显露,轻声回道:知道了。

可是,一声脆声的声音叫住了夏夜,回身两人惊呼;御灵儿出现了!

夏夜不要再被控制,我没事。

莫尔端着,明显的气息不一样,根本骗不了夏夜的眼睛,这样只会激怒他。没错,如莫尔所想,归灵根本没有欺骗到夏夜,反而更加的激怒了他的情绪,浊气暴走,将归灵直接掀飞。

夏夜,住手,我们都不希望你堕入妖魔道。

你,就更不应该欺骗他,此刻的他本来就十分的脆弱敏感。

莫尔说道,没有意思拦下夏夜,他也拦不住。归灵嘴角流血,挣扎着撑起身子,想要拦下夏夜继续犯下不可宽恕的罪孽。于此时四面八方飞来了千丝万缕的红线,将夏夜裹成一个茧给拽走,拽进了月老府。挣断红线,抬手便钳住月老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便送他去了西天。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与御灵儿有数之不尽的情缘可续?

什么?你想说什么?

你不记得曾经答应过她什么事情了吗?

我答应什么?这么多世的记忆我都记得,我答应过什么?

一诺千金,你曾经允诺回来必将迎娶御灵儿为妻!

第三百四十四章 缘起

第三百四十四章缘起

夏夜松开手,月老后退了好几步,撑着桌案咳嗽半晌,恍然才发现脸颊上的胡子都给耗掉了,看着挂在夏夜手指尖上的白胡子试探着想要给拿回来。

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咳咳,我,我你不认识啊;我小时候还喜欢跟着你到处跑,还说要跟着你一起征战六界呢!

夏夜抬眼,打趣着眼前的人,脸上的胡须歪七扭八,甚是滑稽;看着是有一点面熟。胡子掉了,也失去了一派老成稳重的模子。

知晓我是怎么抓住你的吗?你身上曾经有我偷拿师傅的红线送给你,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把他绑在了你的脚踝上。真是想不到啊,还可以用他来捉你。

废话!

夏夜可没兴趣听,抬手对准了月老的胸膛。

喂,吓坏我了。

然距离月老府直线距离一千米的一座小山峰内藏着一栋院落,院落非常之大,里面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整座院落关着的只有一个人。女子站在窗前,根本不晓这里以外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旁边是梳妆台,上面隔着一面铜镜,铜镜的背面有着奇特的纹理。此人的身形便被映照在铜镜之中,微微回首显露面容,乃御灵儿。

当日韩灵在浓云之中,被一道天雷击中,束缚着身体绑着提上了天界,一落入天界便褪去了韩灵的外衣回到了御灵儿的模子。跪在了凌霄殿之外,御灵儿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出,翻江倒海着,不停的闪现着一个个的画面。

御灵儿环着身子,整个人都要贴在了地面,汗如雨下,滴答滴答一滴接着一滴。御灵儿颤颤着身子,一声随一声的喘息,好不容易才平静了内息,缓缓的抬起头看去,那张久违了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睛里。

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的时间;如何,你所期待的得偿所愿了吗?

那人开口便问道。

没有!我历经了九世,我们也错过了九世,不论原因是什么,错过就是错过了。

御灵儿撑着微颤的身体站了起来,眼眸却异常的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您贵人事忙,却也不曾忘记与我多添事端。

后悔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吗?回……。

没有,他们对我都非常的好。大哥,二哥,御曦枢墨爹爹,司徒笙舅舅,任飞,他们每一个对我都真情实意,对我非常的好,我不后悔去人界走一朝,我也绝不回头。

呵呵,好一个不后悔,不求永生存在,但求今生不悔,你当真没有后悔的?可你我之间的赌约,是你输了。

是呀,输了,输得很彻底。你想怎样,说吧。

我乃天帝,你这态度不对吧!

御灵儿心上不服气,根本没好脸色摆出。

我,要囚禁你千年,让你永生的活着,看着事态万千的轮转,而你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御灵儿咬紧牙槽,谁叫她输了,他一挥手便立身在了一座花园之中,张望一番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虽然他也以法力相抗衡,却无能为力。回过神来,此处却是安静,无风无雨无云慢慢无雪花飘飘无虫鸣,花园虽百花锦簇却毫无香味,没有一只蝶蜜。感觉此处除了他一人有着呼吸,其他的都是死物,甚至他都不能将灵气注入幻化成形。这就是他的惩罚吗?惩罚当年任性的自己,不懂人情世故的自己,惩罚自己遵循内心的抉择。

御灵儿发现铜镜在泛光,走进一瞧,他便晕厥了过去;月老府中夏夜也晕厥了过去。二人的意识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几百年前的七叶镇。

年仅十二岁的御灵儿与爹爹相依为命,御灵儿的娘因病去世,于是他们带着当初的定亲信物前往七叶镇寻找当年与御灵儿指腹为婚的人家。玉老爷希望那家人可以暂时收留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女儿,自己从头做起。玉老爷的心思没有与灵儿相说,只是他们如今穷困潦倒的去投靠人家会不会被收留,会不会招人白眼。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御灵儿搀扶着爹爹跟随着门头踏入了夏府,夏府虽不算名门望族却也有个几家店面,经营得有声有色,算得上是位员外家境殷实。两人初来乍到,怕也不受待见。

这一日,夏府家里的混世小魔王在后花园里大闹,可是闹腾,所有的人都要陪他玩耍。拿着鞭子把顶着水果的家丁身上抽,他还拿着水果乱扔,说是打坏蛋,打中便嬉笑不停。夏夫人急忙赶来阻止都未能成功,小孩子太皮,根本无人敢管,正是头疼,下人想躲却也不敢躲,谁都不敢得罪夏家这位宝贝爷。御灵儿的爹爹就被扔到了两次,慌忙的接住。

小小的御灵儿看着担惊后怕,很是生气,上前便是一把躲过了他手中的鞭子武器,然紧接着便是一个巴掌糊了上去。

老爹看见赶紧上前拉着,怎么一到人家的府上竟然闯出这等祸事。御灵儿肃目,根本没在怕的;在场的人一个个都跟定住了一般,惊愕不已。那位少爷更是直接给打懵了,连哭都不知道。

良久回过神来,吼道:你竟敢打我,我爹我娘都不舍得打我。

哼,你就是欠教训。好好的水果是你的玩物吗,被你糟蹋了一地,到处乱扔;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是给你当玩意儿的。况且你还砸伤了那么多人,他们不欠你,你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家。第二你打伤了我爹,道歉。

宝贝少爷可是头一次被这么劈头盖脸的当众教训,可是相当的没有面子,还是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教训,还是被一个穿着这么破烂的女孩教训。少爷扭头就要跑,岂料女孩一个箭步上前给拦下了。

道歉,你不道歉休想走。

算了,灵儿,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怎么能……?爹你疼不疼?

不疼。灵儿这里是夏府,不要得理不饶人。夏夫人不好意思,我家灵儿是见不得我这把老骨头受委屈。

哟,这就是玉老爷吧,灵儿说的有理,都是我那小子不讲道理。叶儿还不快过来给玉老爷赔不是。

不,不用了。

您是老辈,哪能由着孩子胡闹啊。叶儿,听话。

对,不,起。

少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玉老爷欣然接受了。这是夏夜与御灵儿第一次见面,两人也就这样结下了梁子。夏夜就是看不惯这个女孩,哪知御灵儿打今日起就让玉老爷给寄托在了夏府,然他狠心的离去了。

爹……

等爹爹赚到了钱就来接你。

爹,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您留着用,别拘着自己,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灵儿会乖乖的听话,不会惹事的。

好。爹赚了钱就回来接你,等着爹。

灵儿含泪挥别了爹爹,留在了夏府。夏母打第一眼见着灵儿就十分的喜欢,留下让他住在了客房,每日陪着夏夜一起上课堂。灵儿也十分懂事,帮着夏夫人照应着府里上下,不需要任何人的操心。灵儿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一派大小姐的模样,可他还是舍不得那套旧衣衫,那是他与爹爹相依为命的时候度过的,那是当年娘一针一线的做出来的。

灵儿谦逊,温厚,对人处事都小心谨慎,常常受到夏夜的欺负,和小小报复捉弄。无伤大雅的事御灵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知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该低头时就得低头,该不计较就该不计较。御灵儿没有了刚来的锋芒,将自己收敛得实在太好,反而映衬着他这个宝贝少爷的纨绔。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七年后的相遇

第三百四十五章七年后相遇

岂料,御灵儿如此做派,更是激得少爷不死心,筹划更厉害的整人恶作剧大作战;少爷暗自笑着,定要御灵儿当众出丑难看。

请来的先生授课,指定了好几篇课业,对于夏夜这位少爷先生也实在莫可奈何,捧着书本立在面前玩自己的,反观御灵儿规规矩矩的听讲,认真书写,先生颇为满意。先生授课结束,便早早离去,御灵儿因为太累便靠着桌椅小憩片刻。

夏夜写着写着一丢毛笔,把一张白纸上的几个潦草得不能入眼的字给掩了一块。嬉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惦着脚的小小心心的靠近灵儿。生怕一个动作就给将人惊醒,吓得心肝乱颤。

只是几步的距离,生生给走出了一个千难万难,躲在灵儿的一侧,撩起了他的头发,手脚放的都十分的轻,连呼吸都不敢。只听得一声咔嚓,一缕青色的头发垂落与手掌中。夏夜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看了看灵儿,还未醒,赶紧撒丫子就跑,与门框碰的撞了一下。惊醒了灵儿,看着他匆忙落荒的背影,深觉有情况便随了上去。灵儿一路紧追,七拐八拐的把灵儿引导走进了一处果园。

夏夜?夏夜?

灵儿在果园里转悠了相当一段时间,正准备放弃了却听见了一声尖叫,慌忙的赶了过去却看见夏夜坐在了一个大树上,一点事都没有。

夏夜你在这里作甚呀?天都快黑了,快下来,回去了。

你过来。

我才没空搭理你呢!

灵儿刚要走,便瞧见了夏夜手上拽着的一件衣服,一个手滑掉到了地上。

掉下去了!

夏夜,你怎么可以乱动我东西。

这么脏这么烂还留着干嘛,我娘可是把七叶镇里最好的料子给你做了衣衫,还留着这干嘛。

灵儿不与夏夜辩驳,小跑的几步上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地面颜色的变化,一个不小心踩空掉了进去,沾染了一身泥和枯叶,笑得树上的夏夜前仰后合。可灵儿还差了一点才能爬得出来,为了整人可是煞费苦心了。

要不要我帮你呀?

夏夜溜下了树,拾起他的破衣便跑了。

御灵儿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就把你的这破衣衫给扔进火里烧了。

你敢!

御灵儿在泥坑里蹦跶了好久,才爬了出来,天都已经黑尽,风呼啸着从身边拂过,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回到府上的时候,夏母正担心的不能吃饭,吩咐着人到处去找。

夫人,玉小姐回来了。

哎呀,我的宝贝侄女怎么变成这样了,快去备下热水。走,走,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衫;这是怎么弄的?

夏母眼神瞟了瞟桌上那个心情愉悦吃得下饭的宝贝少爷,心情这么大好一定有问题。夏母拉着灵儿去整理了一番,折腾了那么久风邪入骨,病倒了,愣是半声没坑。

灵儿是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的?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灵儿不语不言不哭不闹,夏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回到饭桌上,夏母整张脸都垮下来盯着吃了两碗饭的夏夜。

叶儿,说是不是你做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掉进了泥坑,不要什么都赖到我的头上嘛,你是我娘,我的亲娘,你怎么老是帮着外人呀。

什么外人?就因为你是我儿子,人家一个女孩子掉泥坑里了你什么都不做,像什么样子?

娘,吃饭呢。

等会儿你亲自给把熬好的汤药送过去,以示歉意,不得违抗,否则一月没有你最喜欢吃的菜。

夏夜撅着嘴,狂吃了一口爱吃的糖醋排骨便离席,给御灵儿送汤药。门咚咚的给敲响了,随即进了屋,房间内一盏昏黄的油灯一闪一闪。夏夜搁下汤药,不耐烦的叫人喝,却不知此时灵儿喃喃浑浑噩的不醒。好久灵儿都没有反应,夏夜才觉得奇怪,上前打量一番,只觉得她的脸颊通红,浑身冒汗,不时的呻吟。

少爷,我来伺候灵儿小姐吧,您去休息。

嗯,嗯?他怎么出这么多汗呀?

侍女赶紧上前,大喊不好。

侍女赶紧叫来了夏母,找了郎中,看着那屋里的人忙忙去去,进进出出,十分紧张,直到深夜才缓和了下来。

娘……?

都去休息吧,送少爷回房。

娘,灵儿怎么样了?

放心,她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修养几日便会好的,还好发现得及时,给你记一功,改日为娘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犒劳你,去休息吧。

夏夜慌了,却也不敢明说,只得乖乖的回房,每日偷偷的到御灵儿的屋子附近悄悄的看看,一旦被人发现便仓惶而逃。数日,灵儿终于康复,可以下床,可以出门,可以上书房学习。

下课后,夏夜想与灵儿道歉却不好意思开口,没想灵儿却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衣服呢?

烧了呀!

夏夜没敢看灵儿,张口便胡说,灵儿信以为真,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晃来荡去。

我,的头发,是你剪的。

呃,这府上除了本少爷还能有谁呀,哈哈哈,怎么样很生气吧,打我呀!

夏夜一回身,却看见灵儿转身已经跑远了。一下,他懵了,刚刚他看见她哭了。

灵儿哭着跑了,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与夏夜理论。夏夜自知理亏,想尽办法去讨好去弥补,可是灵儿都没有一点笑容,除了对其他人。灵儿人缘极好,上与夏夫人下至看门大叔。灵儿笑起来可好看了,灵动可爱。不知不觉夏夜就对他特别的上心了,灵儿什么都自食其力,从不烦劳其他人。

饭桌上,灵儿主动给夏夫人添饭,给自己添饭,给少爷添饭;这一次少爷竟然抢着做。给母亲添饭,给灵儿添饭给自己添饭,倒是叫夏母以及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夏夜冲着灵儿笑口常开,灵儿眼神躲了;七八天灵儿愣是没有与夏夜说上一句话,夏母看着也觉不对头。

临近八月十五,月上柳梢头,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间;月色之下,风轻轻云淡淡过。突然花树间出现了好多好多的萤火虫,女孩很是开心的走入其中,笑得很是开怀,跟随着萤火虫一起舞蹈。一回身便看见了一个小男孩躲在了矮树丛里放,被发现了只能傻傻的笑。

出来吧,里面没有蚊子吗?

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

我们来放孔明灯吧,只要你把自己的心愿许下一定就会实现。

夏夜拉着灵儿的手,跑到一边拿出了一个他自制的孔明灯,两人动手准备放。

在这里放,不好吧。

没事。快许愿。

灵儿双手合十许下心愿,睁开眼睛与夏夜一起放飞。灵儿张开眼睛就看见夏夜捧着自己的那件旧衣衫站在自己跟前傻乐,灵儿将衣衫接过,很是欢喜。

不是烧掉了吗!

骗你的。

灵儿忍着笑意,总算拨开云雾。刚升空,风向突然扭转,孔明灯里的灯油掀翻了,整个孔明灯被点燃,波及到了房屋。顷刻间大火蔓延,两人急得不得了,还好火势及时被控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夏母十分震怒,怒惩家法。灵儿哭着,冲进去跪在一侧,要求惩罚。

灵儿这有你什么事,起开。

都是灵儿不好,是叶哥哥为了哄灵儿开心才做了那一切。是灵儿不好,没有及时阻止叶哥哥,还和他一起放灯,才酿成了大祸;要受罚,灵儿也得受。

好,就罚你们跪祠堂,一夜。

多谢夫人开恩。

娘这不关灵儿妹儿的事,是我想玩。

够了,去祠堂领罚。

看两人走后,夏母露出了幸福的笑颜。

夫人?

好事,好事,我要书信给老爷。

夏母兴冲冲地的起身,差一点闪到,还好身边的人及时的扶住;夏母笑得合不拢嘴。

当初一见到这个小姑娘吧,我就打心眼里喜欢。

两人双双跪在了祠堂,有灵儿在,没跪多一会儿的夏夜膝盖就疼得受不了,可在他面前怎么都不能撑不下去,死撑都要撑到明天早上。灵儿笔挺着背脊,没有一点想要偷懒的意思。

灵儿你没有必要来陪我受罚的。

你做那些都是为了我,我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虽然发生那样惊心的事,惊动了夏府上下,还受罚,可是我很开心,这是我来到夏府之后最开心的一天。虽然你家给烧了,我不该幸灾乐祸的。

没事。我也很开心,灵儿终于笑了;之前害你掉泥潭,受风寒,都是我不对。

之前夏夜为哄灵儿又是抓蝴蝶又是抓蝈蝈,草从里花海里到处折腾,爬树还差点摔断了腿。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的到了天明,腿疼得根本起不了身,为了面子,愣是不再灵儿面前露难色。直到大门被推开,光耀了进来;却看见这两个要面的小家伙愣是不肯服软。夏母吩咐人将人送回房间,请大夫医治。

夏母先去看视了灵儿,看没大碍了再去看看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还没进屋就听见了他在大喊大叫着疼,可心疼死夏母了。

你也是,怎么没见你那么用心哄你为娘我呀?这么费心竭力的去讨好一个小丫头,为娘我吃醋。

娘啊!灵儿妹妹她没事吧,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我现在的丑样啊。

哟,你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所以死撑了一晚上罚跪呀?以前你不都没一会儿就偷懒的一边坐着,跟你爹斗心眼嘛。这次硬跪呀。

夏母一旁好笑着,哪管这个儿子羞涩的模样。

我呀一定要好好的与你爹说说你这副熊样,他一定笑开了花。

是不是我亲娘啊。

哈哈哈……。

至从灵儿来到,这小子没少闹笑话,夏母人都感觉年轻不好,总算有个人能镇得住你这混世的小兔崽子了。第二天活蹦乱跳的夏夜一大早就到了书房,在门口等着与灵儿不期而遇。读书虽然老开小差,不过有灵儿在,还是认真不少,进步不少。

中秋那日,夏府老爷回来了,御灵儿的爹爹也到来了。他今日是来接灵儿回家的,玉府已经被他赎回房契,,家里的运转也恢复往常,生意上有了夏老爷的帮衬有了起色,恢复了曾经的比较好的生活。

叨扰了。

夏夜很是不开心,可灵儿开心。第二天,灵儿就要与爹爹一同回家了,临走前与夏夜相约一起再放灯;这一次灯飞的好高好高好远好远。

叶哥哥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与你比试一番的。

好。

灵儿走了,夏夜哭得稀里哗啦的;灵儿躲在马车里哭了。七年后,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夏夜眉清目秀,高挺的身姿,非常受七叶镇的姑娘们青睐;七大姑八大姨邻里街坊,七八条街以外的媒婆纷纷踏门而来。当初的那个混混小少爷不见了,夏夜知书识礼,谈吐得体,人见人爱,可他虽然笑意盈盈却十分难以亲近。

然夏夜每日上课都在小憩,就连先生都管不得;爱怼爱发脾气。其实这些东西他早已滚瓜烂熟,压根不需要这位先生教传。

下课后,夏夜与同学在街上闲逛,却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叫喊着抓小偷;两个姑娘挎着行囊在追前面逃跑的人。夏夜二话没说把腿开追,这条街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翻越各种障碍把人给拦下了。

我说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小偷小摸的毛病?

夏夜一把夺过,看着荷包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当年中秋的时候他积攒了好一阵子零花钱才买下的。夏夜一把撩开那人往回跑,与姑娘迎面撞上,两人相视一笑,茫茫人海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相遇了,这是积攒了多少前世的回眸才有的缘分。夏夜把荷包还给了姑娘,刚要开口,就被人给搅局。那人是学院里的小霸王,这七叶镇有名的恶霸。看着刚到镇上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姑娘与我楼上坐坐?

我已经与人相约好了,叶哥哥。

灵儿妹妹,想不到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呀。

想不到我一到七叶镇就遇到了小偷,幸好有叶哥哥路见不平。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变化。

我又不是路痴,这不是安全的到了。

夏夜板着御灵儿转圈圈,看看有没有磕着碰着。

嗯,长高了不少,哈哈哈。

什么话!我看看你有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嘛。

哪有,我可是有很大的变化呢。

嗯,越来越招姑娘喜欢了。

姑娘,哪个姑娘这么不开眼的喜欢你叶哥哥这个小魔头呀!好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别让我娘久等。

夏夜很自然的牵起了御灵儿的手,往夏府跑。刚起步,就被那恶霸同窗给拦下了。夏夜此时竟然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被恶霸带着的人给教训了一顿。灵儿毫不畏惧的挡在了夏夜的跟前,眼看着拳头过来,夏夜及时的把人护在了怀里,后背挨了一拳。

你傻啊,把美人打坏了怎么办?

你怎么还是这样不管不顾的?

叶哥哥你怎么样?

灵儿挺身护在夏夜面前,没一会儿灵儿的贴身婢女便带着两对人马前后十几个人冲了上来,将其团团围困。

好大的胆子,我家小姐你们也敢动。

两人近在咫尺,心也贴得很近,眼眸里只剩下彼此;两人相见后感情也是急速升温。虽然都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郞有情妹有意。

第三百四十六章 指腹为婚

第三百四十六章指腹为婚

玉府也在此安家落户,也算一家大户,主要就是以采办为主,经营各种原料。夏家虽有很多店面,可夏老爷却偏爱音律,在这一家店上下足了功夫,据说是夏少爷对音律很有见地。

这一日乃夏夜二十岁生辰,这时夏夜才从夏父夏母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与灵儿曾经的指腹为婚的婚约;此次灵儿坐落七叶镇也正是为此而来。

夏夜听闻兴奋不已,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独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夏夜第一时间就去见了灵儿,兴奋激动羞怯得不能自矣,追着母亲询问当时的情况。

原来玉老爷是从乡下来此谋生的,穿着朴实,为人老实本分,非常落魄,常常受人欺凌奚落,但他自食其力靠着自己的劳动力赚钱养活自己。

夏老爷有一日出门置办货物,路遇到了雨天,地面湿滑而摔跤,一条腿都使不上劲儿,他一个人在山路上与带着的随从淋雨保护货物,车陷在了泥坑里,再这么下去就只能等着赔钱了。

就在此时,那个人挽着袖子一把轮着车沿往上使着劲儿,随着他一声吼叫就给搬出;二人便就此结实,成了兄弟。夏老爷对待玉老爷亲如兄弟,说没有芥蒂那还是不可能。在夏老爷的提点下,玉老爷的成长得很快,独掌大旗都没有问题。

二人生过嫌隙,夏老爷怀疑过玉老爷的人品;可后来夏府出事玉老爷倾家荡产的保了夏府一家。

玉老爷的夫人乃一位千金,两人是在诗会上结识,当时玉老爷一身文质彬彬颇有财气,却无才能被人奚落了一番,他不但不生气反而随口一句便叫人哑口无言,千金便如此倾心与他。我与那位千金乃好朋友,也成了闺中密友,志同道合,约着一起游山玩水。

一次,我们几人在山涧放牧,我和她坐在山涧石头上乘凉,一时兴趣便指腹说道;若日后生的儿女结为亲如何?

呵呵,好呀,若都是女儿便是姊妹,若是儿子便是兄弟。姐姐你成亲时我就是你娘家人,看那姓夏敢欺负你。他若敢,我便轮着玉大哥的拳头上门理论。

当时我们说得兴起,说得高兴,也顾及其他。说了便是作数,之后我成亲了,不久便得知有孕,拉着她就一顿问道,作数不?

作数,肯定作数;虽说咱们是女子,可落子不悔,一言九鼎是能做到的。

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

可不久后,玉老爷因老家有事便携着妻眷回去了,一去便再也没有了音信。直到夏夜12岁那年,顽劣不堪的时候他们回来了。玉老爷携妻眷回到了老家,置办了田地房契,过得还是不错的日子。可他却被自家的兄弟给坑了,连哄带骗的把他的家底吃了一个干净,还将他们轰出了他们的房子他们的家。只好回到了曾经的农舍,玉老爷很是内疚相信了那位表兄,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害他跟着自己吃苦受罪,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根本不怕吃苦,只要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好,再辛苦都值得,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农舍还不错,泥土堆砌的墙,茅草盖的房顶,带一个小院子,养什么都还可以。可他没有把自己已经身怀有孕的事情告诉玉老爷,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看着他每日去打工,售卖,都十分心疼。窃走他财务的人趾高气昂,处处制压,害得他连钱都赚不到。一个千金小姐就这样每日饥一顿饱一顿挨过一日一日,直到他的肚子显怀,需要营养。他想带她离开,可被那人带着人给挡了回来。

十月怀胎,十分辛苦,可他终究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老天待他不薄。在御灵儿很小的时候,她的娘便积劳成疾,营养不良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夏夜暗暗发誓不会再让灵儿吃苦。

两人相约在了一处环境极美的山水之畔,并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发誓要娶她做自己唯一的妻子。灵儿满心欢悦,羞涩的布满了红晕;微微的点头。

他们也算亲梅竹马,情意相浓;一起把乐器店经营得有声有色。就算有人从旁觊觎,也是莫可奈何。

夏夜一改往昔的脾气秉性,转而疼惜自己的未婚妻,孝顺父母,兄友弟恭,谦逊和善,不出一年半载就已经被人竖起拇指啧啧称好。

玉府采办,这一次竟采到了一块石料,被御灵儿一眼相中,第一时间让夏夜来观看。两人一同喜爱上了这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因为他们都看见了这块石头里的宝贝。

御灵儿将石头交给了夏夜置理,拿到这样一块石料夏夜一时也犯了难,得知母亲已经为自己和灵儿选定了良辰吉日,便心有所想,即刻赶回工作室开始了制作。

我要把它做成一把琴送给灵儿当新婚大礼。

夏夜抚着胸口的那个荷包,不经的失笑。手中笔墨横飞,跃然纸上,赫然的一张原稿图出现。

这就是我要送给灵儿的礼物,灵儿一定会高兴的。

夏夜把着图纸看着,眉开眼笑,喜不自收;抚摸着那块石料想入非非。打今起夏夜很多的时间都留在了这间工作室,每天只会抽时间出来去陪灵儿。

什么事情这么忙?找你好多次伙计都说你不在店里,连夫人老爷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呵呵,我是有点忙,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嘛,实在紧张。

那好吧,叶哥哥不要太累,注意休息,你看你精神都不太好,睡眠不足。

啊,是吗!一定注意。

夏府与玉府老人也约在一起择良辰吉日,已经定好下月二十八成亲,两家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好多姑娘唏嘘不已,夏夜就这样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给占据了一切。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成亲的前夕,边关告急,各家各户都要出男丁上前线。战乱起,边关告急;夏夜得知事情发生,整日忧心,灵儿看在眼里,却与灵儿难言。灵儿鼓励着他,并且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他的回来。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

可是我们就要成亲了,这时候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我爹我娘怎么办?

我会在这里等你凯旋的那一天,夫人老爷我会去照顾着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叶哥哥不论多久,无论会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归来迎娶我,我还等着被八抬大轿抬进夏府大门呢。

夏夜在灵儿的陪伴下主动报名,不日便被通知火速赶往边关,连好好的道别都来不及。众人目光所及,一路相送。

战场瞬息,若我不幸,你便与一个好人家嫁了。

叶哥哥我等你,生,等你回来娶我,死,我就为你守一生荣辱。叶哥哥我等你回来,你答应我的你会娶我的。

好。我一定回来迎灵儿为我夏夜一生唯一的妻子,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别,胡说。

夏府一脉单传,只夏夜这一个子嗣,夏夜离家,家里的两个老人便膝下无子。从此灵儿便两个家里两头跑,两边照应,在七叶镇的眼里都看着。灵儿尽心尽力,照持两个家,没有丝毫怨言,更无惧任何闲言碎语,哪怕被人纠缠,也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夏府的未过门的儿媳,是夏夜未过门的妻子。

这一走便是十年,各种消息空穴来风的传入了灵儿的耳朵里。可他依旧相信,夏夜会坚守承诺,凯旋而归,回来迎娶;八抬大轿。就算有消息传来,夏夜不幸,灵儿也坚定的要为他守候一辈子。一句诺言,灵儿便苦守了十个年头,毫无怨言,恪尽孝道,为夏夜。

夏夜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每日艰苦的训练,手都被磨破,每日高强度,精神高度集中;他从一个只会三脚猫的功夫的小子迅速成长,力量,速度都得到了提升。可他头脑机灵,研读兵书兵法,一场战役便让他展露锋芒。

夏夜奉命前往一处,形成合围,夹击,在途中却遇到了逃难的难民,危机一刻,夏夜下令了救人。拔刀挥出,夏夜救下了一个与他一生有所羁绊的女子。

女子因这场战乱无处可去,无家可寻,孤苦无依,一个人上路又十分危险,便将人留在了身边,护送他到安全城镇。也是因此,女子心生萌动。

安置妥当后,夏夜便行军而走,不留一丝念想;可女子虽一身狼狈,衣衫褴褛。脸脏,手脏,捧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钱,心里乐开了花。于是撩开了遮住脸的发丝,面容显露,很是清美恬静。

女子很害怕一人独居在此,于是女扮男装的混入了军营,什么苦都肯吃,任劳任怨,跟着一起训练,也练得一身好身手,不再弱不禁风。经过一段时间,他始终都没见到夏夜,那个小将,当初那个救他的人。时间慢慢的过去,女子也开始想要放弃了,多番打听都没有结果。直到有一次,他们上战场支援。他意外的帮一个身着白色软甲的将军挡了一下,两人便在这样的战场上相遇了。

此时他才知晓,原来他已经立下大大小小的各种战功,是难得一见的专打胜仗的小将,一路破格提拔,现为将军。

你帮了本将军,有什么愿望吗?本将军提升的品阶。

不,小将只想跟随将军,为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求求你答应小将的请求吧,做牛做马,鞍前马后,一定任劳任怨,绝不叫苦。

将军看这小将也算有上进之心,便应允了,还他一个人情。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之久,黄小将总认为自己和将军乃天定的缘分,这样都可以相遇。

黄小将成为了将军的左右手,生活上的助理,帮忙打点一切;就连将军的衣服他都抢着洗。刚来,他也不知道将军的喜好;久而久之就非常的熟悉。有他打点一切,将军也不需要太过操心生活上的琐事,一心一意的用心战役。

黄小将总是捧着将军的衣物一个人痴痴的傻笑,偷听到几个将士在谈话,心上一怔膈应。

第三百四十七章 名副其实将军夫人

第三百四十七章名副其实

今日将军又把自己关在了帐中,谁都不准进。

为何呀?

将军总有一两日会如此,他在打磨一样东西,据说那样东西是要送给他未过门的妻子的。

将军都有喜欢的人了吗?

是呀,在入军之前他们就已经定亲,三日后便可以成亲,谁知会遇上这等事。

将军的夫人是不是很漂亮呀!

很漂亮,名字也很好听,以前将军每每的提及都会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赞他未过门的妻子贤惠善解人意善良,把我们都听得起茧子了。他们是亲梅竹马的一对儿,还指腹为婚呢。

那个将领说得津津有味,当初他们与夏夜分到一队,在危机一刻总是他能急中生智想出办法,德行兼备,对兄弟义气,能文能武,个顶个的佩服不已,心甘情愿的追随。说话的人样貌清秀,五官端正,品相极好,非常年轻,约莫十六七,名唤沫钰帆。

每个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在老家里等着他凯旋的归去的时候迎娶她。随身携带的一块白玉,是要送给他未过门妻子的礼物,每天的打磨一点,经过这么些日子已经有了雏形了。

将军可真是有情有义呀,只是他能肯定在家等他的那个人能够忍受漫无期许的日子等着他回去。

这种话不要说,小心将军生气。

日子短还可以,可日子一长,三年五载的没个准头,她还能等?

将士你一言我一语的瞎说着,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黄小将听着,原本落寞的心思慢慢的愈合了。还有机会,时间一长,一切都会被替代。

女扮男装两年了,黄小将与将军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的心思除了那沙盘,除了每日雕刻制作根本不会把其他人放在心上。黄小将都快忘记自己是女子了,终于她想了起来,独自去找了一处地方沐浴,岂料遇到了危机,有敌军前来偷袭。

危机一刻将军带着自己的副将赶到,解决。他二人出来巡视,看地形,顺便散心。副将对这个有些狼狈的姑娘倒是一见倾心,只见他羞怯的掩着面,抱紧面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将军却能在最危机的时候及时出现救她脱离苦海,还说不是缘分天定?

姑娘你为何会一人在此?

将军这位姑娘好生眼熟?

黄小将的身份也因此暴露无疑,他也未有辩解,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能以女子的身份留在身边就好了。黄莺被公开了身份,披着头发身着软甲跪在了众将士之前,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面对将军的为难,黄莺主动的承担下了所有的过错。

小女子黄莺,两年前是将军舍命相救下的难民之一。小女子虽不懂得大道理,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父母身前如此教导。何况还是活命大恩,更应以命相报。于是我便投身为军,一来可以为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带去一线希望,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保家卫国不是只有男儿才可以,我也想。再有,就是我有一个私心,我想守在当日救我性命的小将身边,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他挡一挡,哪怕我身子单薄,至少可以保一时。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身为女子不敢出现在军中,要怎么责罚我都认了。

将军道:这样有情有义大是大非的女子有没有错!

没有!

可你也不能留在军中!

将军,我只想出一份力,报答将军。洗衣做饭,打点内务,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给将军添一点麻烦,绝对不会拖兄弟们的后腿。将军,求求你了。

好,若你能打败我这两名副将我就留下你在军中任职。

全军一片哗然,可知晓黄莺的人却也没有惊慌,反而叫好。黄小将,打败他们。

黄莺起身,眼眸锐利,透着寒气,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力量不足且巧力尚在。沫钰帆明显有点偏让,可任飞却没有手下留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黄莺抹去嘴角的血站了起来,道:我愿赌服输。将军,是我打扰了。

等等,你也并未输,至少你胜了沫钰帆,本将军就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专职伺候本将军的起居,有劳了。来人,单独为黄莺备下一间营房。

黄莺如愿的留下了来,听着将军的意思,他也不反感自己的存在,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当牛做马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沫钰帆上前给他竖起大拇指,并且为他安排了营房。

我看好你哦。

谢谢钰帆兄弟。

军中上下谁人看不出黄莺的心思,与将军那是打心眼里为他好,心甘情愿不求名不求份的追随,不怕苦不怕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一手的好菜绝了。

黄莺与将军朝夕相对,一日三餐皆有她亲手打理,为将军亲手缝制新衣,缝补,不是娘子甚是娘子。让将军无后顾之忧,还能时不时的为其点拨一二,省得将军的心意。

两人默契十分,黄莺占据了将军绝大部分的时间,时常束冠与将军并肩而战。好几个年头,三年之中将军手中的白玉琴一直都是他贴心保护,从未有任何人沾手,直到有一次有人夜闯营地偷盗,将白玉琴带走。黄莺闻之二话没说的带着兵器火速追击,让将军不要中了调虎离山计。黄莺追上那厮,与之大打出手,深受重伤,血沾白玉琴,终将那厮斩杀。

黄莺蹲身把着白玉琴,一股妒意然然而升,一股杀意在心中升腾;最后还是裹上白玉琴带回了营地。如黄莺所料,他们真的有下一手,若将军离开必定中计,却没想到一把白玉却成了自己的弱点。将军接过,抱琴而怒摔,被黄莺制止。

闪开!

将军,我为他受伤,这把琴可是我拿命换回来的,他是我抢回来的理应由我处置才是。将军,一把琴无辜,他们不管偷了军中任何东西都是冲着您来的,何必迁怒。

他害你受伤,严重吗?快传军医。

将军万分紧张,板着黄莺关切不已,丝毫不再在乎白玉琴会如何;一把将人抱起送入军帐。沫钰帆且火速请来军医为其治疗,白玉琴就这么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任飞将其抱起,展开绢布,红艳的血色锃亮竟突然被吸收了,浑身绽放着震慑他人的心神之能。任飞抽身回神,将绢布裹着白玉。

此乃邪物!将军怎会制作如此邪物?难道此物是跟着将军日夜行军之下,在战场上沾染到了鲜血,加上战场上戾气繁重,所以才变得如此邪祟。可是平日也未见白玉由此能力,难道与将军有关?此物发力,是因为将军此刻心系旁人,心中没有了那位未婚妻的影子?真如我所猜想一般?

待军医为黄莺诊治之后,包扎好伤势稳定便离去。将军从旁伺候黄莺服药,面色虽然惨白无色却也倍感着幸福,脸上难以掩藏的笑意。

笑什么?

没。

到底笑什么?有什么好开心的,都伤成这副样子了。

说了没有啊!

将军看黄莺无大碍,便起身离去了。就算万般不舍,黄莺也不敢开口挽留片刻,有如此进步已经很是不错了。任飞在将军的军帐中等着,等了好一阵方才等到。

将军。

任飞有事?

没事,将军您的白玉。

扔了吧,若非他我军就差一点损失严重。

将军,无论损伤是不是与这白玉无关啊,您气的只是黄莺孤身一人为您犯险吧。他一个姑娘甘愿为将军涉险,可见此姑娘的用心。

你想说什么?

将军的私事原本就不该下属过问,黄莺的心思整个军上下谁人不知,我不相信将军会没有感觉。将军,就连白玉琴都知晓将军的心意在彷徨,您对您未婚妻的想念早已经淡然。

任飞搁下,便退下。轻抚着裹着白玉琴的绢布,夏夜踌躇不已,的确随着时间一长他与灵儿的感情竟然慢慢的变淡了。突然白玉琴震动,发出嗡鸣之乐,刺耳动心摄魂难控。还好夏夜心神坚定,否则就被这白玉给吃了。

怎么一回事?此白玉琴竟然有了灵。

次日,夏夜便命沫钰帆只身一人悄悄的潜回七叶镇替他探寻一下御灵儿的情况。领命的沫钰帆便上路了,七叶镇还算好未受到波及,但大量的难民却蜂拥而至,也是令人苦恼之事。沫钰帆一到七叶镇便有心打听一番,岂料没有太费力便见到了玉姑娘,他正在与夏府与玉府的老爷家丁一起派发米粮,希望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那一刻沫钰帆凡心春动,竟看得痴迷,手中的茶杯掉了方才醒转;从邻里乡亲处得知御灵儿为了遵守与夏夜的承诺,已经等候八年,悉心照料夏夜父母。沫钰帆敬佩不已,火速便回了夏夜身边想将这一消息告诉。半途却被黄莺拦下,跪在他的面前恳求他晚一些再说。

黄莺你这是作甚?

看局势,此战事很快就会了结,将军便能凯旋,到时候就能回七叶镇去与灵儿姑娘成亲。可是若你现在就将事情告知,将军肯定心急如焚,一个姑娘为了他不惜流言蜚语也要耗费青春等候,可见心意。将军一定会胡乱下决策,到时候瞬息万变,那就不再是几年光景了。

此言有理,可将军……。

你就说他们搬家了,去了未找见人。瞒一时,待将军得胜凯旋而归吧。

沫钰帆应同了黄莺之话,没有消息,夏夜内心不安,只得将一门心思放在战事上,不再做他想。将军与黄莺虽没有互相表明心迹,却在战场之上心意相通,默契十足,所向披靡。终于耗时了两年,结束了战况。

夏夜奉命班师回朝,便要与黄莺分道扬镳,岂料回途之中遭遇埋伏,万树火石从天而坠,他们避无可避,死伤无数,一枝穿云箭破空而来黄莺竟以身相护,倒在了他的胸膛。夏夜的副将,从天而降击溃了埋伏之人。黄莺却生死未卜,箭头上不但有毒,且直穿肩胛,差半寸便伤及心脏。就连军医都不敢贸然为她把箭,血染了胸膛,脸上煞白。

将,将军!拔,您拔,生死有命,若我能在你手里活下来万幸,若真的命该绝,我愿足以。

黄莺有气无力的说着,继续的说道:将,将军,我,真的好羡慕玉姑娘,他能够得到将军的垂青。将军,待你凯旋之后一定要回去迎娶玉姑娘,请我喝一杯喜酒。将军……若有来生,你可不可以娶我为妻呀。

黄莺别说傻话,一定会没事,你会好起来,我说的,本将军说的,一言九鼎。

为了圆黄莺的心愿,还他舍命相救的恩情,夏夜决定与之拜天地成亲,结为夫妻。黄莺心愿已了便闭上眼睛,殊不知在数日之后竟然从疼痛中苏醒。

将军为她把箭,生死一线,他们奋战了一天一夜将姑娘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将军也守在黄莺身边数日未能休息,直到刚刚小憩了一下。黄莺满心感动,心愿已了,便再无其他。

夫人您需要什么,吩咐下来就是。

夫人?你是在叫我?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陛下赏赐的将军府邸,我们是将军招收的婢女专门伺候夫人的。

你怎么称呼我为夫人呢?

你是将军夫人呀,你们二人在三军面前拜了天地,那么多人都见证了,陛下也赐婚与你和将军择日成婚,陛下为你们主婚。夫人还被奉为一品诰命,等您身子好利索了还得进宫去谢恩呢。

黄莺也没想到一切竟然这样的突如其来,就像做梦一样,被实现了。沫钰帆在外转了一遭,三五七天的回到了将军府。

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

嗯,原来他们都没有搬走,之前我去的时候他们只是都出了远门,可能是为了避祸,那里涌入了大量的难民,现在难民都撤了,他们也回来了。

那就好,准备一下,择日我们便启程回七叶镇,去接我爹为娘过来享福。

是,将军。

沫钰帆退下,心里的疙瘩却不敢与任何人明说,却被任飞看在眼里;一问之下才知其中内幕。

哎,一切都晚了,现在米已成炊,公告天下,将军成了背信弃义之人;既然说不得就不要说了,烂在肚子里也不能与任何人说道。

尔负倾城烟雨眸,痴等十年芳楼空;自尊未婚叶之妻,拒门千里红缘荼。

第三百四十八章 再无瓜葛

第三百四十八章再无瓜葛

将军夫人休息数月,每日都有夏夜悉心陪伴照料,恢复得很好;两人商量着回乡省亲,并将父母接过来一起住。

黄莺心猿意马,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已经无关紧要,总有一些事情需要去面对去处理。

黄莺欣然同意,并送上了一只玉箫作为信物赠夫君。一眼便看中,甚是喜欢不已,爱不释手。

夫人何时购置?

这是我家传下来的,据爹爹说是花了重金从一家乐器店中购买,质地通透,音色又好,爹爹知晓我喜欢乐器便买来给我。现在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我想把他送给我最珍视之人。

黄莺双手奉上,想着这样也算物归原主了吧,只是我托词了一番。夏夜把在手中,爱不释手,好像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音色绝佳,可以与他的白玉媲美。

可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那把琴……。

没关系,只要将军疼我就可以啦;那琴应该送给那位姑娘,是你答应他的嘛。我想玉姑娘一定非常的美,否则怎么能入将军的眼。

你也很美。

将军要不要试一试琴箫合奏?试一试白玉的音色?

好!

夏夜搬出白玉,摆上,面色微恙,还是让给了黄莺弹奏,一开始还好,可越弹就越是不对劲,白玉似乎故意作怪,琴音之色完全难以入耳。

将军,这……?

任飞闻,慌忙而至,夺走白玉,飞身而去,看得两人目瞪口呆;白玉癫狂胡乱作音,震耳刺心叫人难受。

白玉琴你何苦呢!我知道你有灵性,可将军与黄莺已经成为定局,你再胡搅蛮缠也没用呀!大不了,你从今往后再也不出声。

白玉琴安静下来,失去了光泽,落在任飞手中。

浩浩荡荡,一队人马起程,夫人居坐马车内,让人好不羡慕。然在七叶镇如今却是夏夜的魂七之日,三个月前传来消息,有七叶镇夏府名叶的小将中伏,身中毒箭而亡。消息传来,夏母当即病倒,一病不起。多亏了灵儿每日奔波,将府里,铺里打点得当。夏府的丧事装点才刚刚撤离,夏母拉着灵儿的手别提多么的欣慰,修了几世的福缘才把这么好的姑娘修到自个儿家来。

都是叶儿没福气!

婶子别提了,以后我会替叶哥哥守好夏府的。

一个镇子都传遍了,有人慌忙的跑来禀报。道:夏夫人,夏老夫人,您儿子回来了。

胡说八道。

没胡说,都进镇子了,招摇过市威风八面呢!身着将军的袍子,浩浩荡荡一群人呢。

夏母听得懵了,简直不敢相信,之前不是传来叶儿身故,怎么就锦袍加身呢。

婶子,叶哥哥回来了,我们也去迎迎吧!

好。

灵儿搀扶着夏母刚到门口,便看着一对浩浩荡荡的人马,锣鼓造势的朝着他们走来。两人可算有了盼头了,总算苦尽甘来,灵儿的好日子到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夏夜一眼便瞧见了娘,策马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前,跪在了大门口,叩拜娘。

回来了,可算回来了;快,快起身,让为娘好好看看。

夏母迎上前,两人互相搀着彼此,看着彼此,热泪盈眶,一侧的灵儿更是感动非常。

我儿壮实了,黑了,瘦了;在外吃苦了吧。

娘,爹呢。

你爹一早上铺里了,赶紧,赶紧叫人把老爷请回来。咱们一家好好团聚,吃团圆饭。

一个姑娘却站在了一尺外恭敬的等候着,夏夜竟然没有瞧见御灵儿,回身便将那姑娘迎着上前,悉心护着给夏母介绍,当即惊呆了众人。

娘,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妻子,黄莺。

黄莺见过婆婆……。

妻子?叶儿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说待你凯旋将要迎娶玉家灵儿吗!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

娘,此中事情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若灵儿愿意,我也娶。

是啊,夫君很是挂念玉姐姐,黄莺不介意与玉姐姐共侍奉夫君。

人群议论纷纷,都是在数落这位叫夏夜的,做人过分。

娘,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

不必,我家大门迎不起你们这样的贵客!你现在是将军自有将军的府邸,回你的府邸去;我夏府的大门只认玉家灵儿一人。

娘!

别叫我娘,高攀不起。我们进屋,关门。灵儿,随我进屋。

不必了。夏夫人,我想此刻以后我们就再无关系了。夏夫人,从今起我也不必再踏夏府门第了,这门第是很高,小女子的确高攀不起。夏夜既然你背信,我也不必再为你守候,从今儿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再无瓜葛。

御灵儿甩身便走,毫不给夏夜留下一点情面。夏夜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什么意思!

好,好,很好。你,很好。

夏母很是气愤,甩身进屋,大门砰然紧闭,其他人也散去,就留下将军与他的士兵和身畔的夫人,原本高高兴兴光耀门楣的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这般,谁都不待见。不久得知儿子回来的老爷也匆忙的赶回了府,却看见了灰头土脸的夏夜和一群人。

叶儿!

爹!

怎么不进屋啊?

娘生气了。

你娘生气,应该,出门十年连个音讯都不传回来应该生气,走,跟爹进去,你娘有爹摆平。

好。

这姑娘……?

爹,这是我娶的妻子,叫黄莺。

黄莺很有礼的给夏老爷见礼,随之他的脸也垮了下来,愁眉不展;踏上阶梯叫人开门。门嘎吱的开启,里面的应声;老爷。

夏老爷停在门后,说了一句:跪下。便进了屋,门哐当一声合上了。夏夜及众人不明所以,只得听爹之命跪在了大门口。黄莺见状,也跟着夏夜一起跪了下来。

夫人!

夫君,爹娘可是生气,等气消了就好;日后我们定要多加陪伴才是。

嗯。苦了你。

没有,能与夫君同苦,才可与夫君同甘。

任飞没有去管将军和夫人,悄悄的从队伍里退去,跟着人群散去,尾随着那位当即提出再无瓜葛之人身后。

城郊之外,御灵儿止步道:你跟了很久了。

任飞惊讶,自己的轻功有几分火候他还是知道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任飞不敢相信,以为是乍,岂料转眼灵儿便身法无踪,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

不用大惊小怪,小时候我与我爹为了生活,逃跑倾听是必修。你跟着我作甚?

任飞思虑,正想有什么理由可以搪塞一番。反被御灵儿的话给惊着了,只见她说道:你也是夏夜身边的,与沫钰帆兄弟吧。

你知道他!

找我有事?有事说吧,我听。

酝酿了好久,终难启口。御灵儿似乎看出了任飞的顾虑,便直言道:不用担心,我说了与将军再无瓜葛便不会再纠缠,也不会涉足他的世界。

不!玉姑娘,我想说你误会将军与夫人,他们是一起经历了生死所以将军才答应娶他。

御灵儿回身,眸子略带杀气。

他们一起经历了什么与我都再无关系,我不想知晓也不会过问亦不会祝福。

御灵儿走了,只在他低眉的一瞬便已经没有了踪迹。回到七叶镇,任飞便打听起了御灵儿的事。

茶寮内谈笑,一杯盖碗茶一叠花生米,几人围坐一起便是理短家常,谈论得最多的便是夏夜将军背信弃义抛妻之事。任飞从中打听,听到了沫钰帆没有说到的很多。任飞垂首,深觉是自己将军背弃了自己许下的诺言,背叛了自己的情感。将军战功赫赫战绩彪斌,被陛下奉为战神,明明是一位零瑕疵的人却偏偏有这样瑕疵。

他认识沫钰帆,为什么他会知道沫钰帆?难道两年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

任飞这样一想便觉情况不对,慌忙起身便离去,回到了夏府门前,上千兵马分着各自值守,将军夫妻二人依旧还是跪在了夏府门前。已经三两个时辰,黄莺明显有点支撑不住,膝盖生疼,不时还干呕。

夫人,怎么?

没事。

任飞,沫钰帆送夫人回驿馆。

我,不走!

夫人身子实在不适,被任飞与沫钰帆给搀扶上了车碾,调转了方向回了驿站。夫人有着贴身婢女伺候着,任飞与沫钰帆便出门守着,以恻周全。

任飞刚刚你偷摸着离开去哪里了?

想知道?好,我且问你两年之前为何不与将军明说,偏偏要编瞎话骗人?你是在图谋什么还是在为某人筹谋?

任飞胡说什么?我沫钰帆怎么会是这种人?

可是将军的确成了一个背信弃义,抛妻之人。

他们并未成亲何来抛妻之说!

沫钰帆狡辩道,他们的确没有成亲,可他们已经定亲了,当着父老乡亲的面。

你这样叫玉家灵儿如何面对自己,虽清白姑娘可名节不在,芳华不在,十年,他为等将军整整十年;薛宝钗苦守寒窑十八载能等回一个薛仁贵,可她却什么都没等到,等来的却是将军无情的羞辱,你叫玉家姑娘如何自处,你陷将军与何地。去且问你,你是不是早已经认识玉家灵儿姑娘?否则他怎么知道沫钰帆三个字,还知道你是将军身边的人。

沫钰帆被怼得无言,面对任飞的责骂他无言,当时他真的是做错了,不该隐瞒。

是,是我私心作祟,一切都是我从中作梗,御灵儿根本不配站在将军身边,他没资格。

黄莺就有资格吗!他一样也是一个没身份的人,若是让他苦等将军十年他做得到吗?为将军操持着夏府的一切,侍奉着他的双亲,撑着将军的家,为将军奉孝。你知不知到御灵儿失去了很多,现在他有家归不得,就连夏府他也去不了了。

沫钰帆连连叹息,该怎么?思来想去,说道:我们去补偿她,尽全力补偿,金银财宝,米粮什么的全都给他送去,给他置办一座大宅,请上三五个丫鬟侍奉,让他衣食无忧,你觉得如何?

任飞没有言语,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御灵儿回到了在郊外的四合院,原本还能支撑着自己,一踏进院落整个人都溶了下来,瘫坐在了院中。忍着不让自己哭,可眼睛竟然一滴接着一滴的涌出,把面颊侵湿。此刻已经入夜,天气寒凉,便随着轻柔的细雨洒下,很容易寒气入体。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衣衫已经被润湿了,紧着皮肤冰凉;篱笆墙外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一直打着一把油伞站在外面。

没有灵儿的话不敢越雷池半步,然那把油伞却没有将他遮住,跟着灵儿一起哭一起淋雨。灵儿回身,撑起酸软的身子进了屋,合了门,掌了灯,那人也便离去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白玉魔琴

第三百四十九章白玉魔琴

此人名唤朱翰,体态微胖,富家少爷,十年前乃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有几个钱横行霸道,就是当年对灵儿一见倾心之人。夏夜投笔从戎之后,朱翰与玉姑娘从未放弃,且从最初的霸道强势一点点的在她面前再也无法强势起来,甚至总是站在玉姑娘的身后成为他最强的后盾,玉姑娘不好意思驱赶前来的顾客耍流氓,朱翰便会出头。

很多人都劝玉姑娘,说夏夜不会再回来,也不可能再娶她,不要耽误一辈子呀。万一他在外遇见了别的姑娘,情投意合,成亲了呢?

若真是如此,我便等到亲眼所见,然狠心决绝当年承诺已然成为泡影;十年光景如梭,若十年我真的等会一个负心人,我便不再恪守诺言,当即嫁人。

朱翰再三思量,原本不该此刻在御灵儿伤口未愈合之时登门求亲,但他还是来了。只身前来,已经做好了被玉姑娘扫地出门的结果。

御灵儿将人请进屋,这个篱笆四合院,坐在院落之中。左边是茅房,右边是厨房门边还有一个狗舍,里面是大厅和卧室。

突然任飞与沫钰帆到来,叩响了房门,一个扛着一袋米,一个提着果蔬。

你们这是作甚?

我们……。

两人不好开口,沫钰帆怼着任飞叫他找个理由。

玉姑娘,我看你家米菜都没有了,所以给送一些来,放下就走。

等等,是你们将军的意思?

不是!

任飞,沫钰帆将东西搁在厨房,看见柴火没了,便提议去砍柴,挑水,两人不由御灵儿同意便拿着砍刀挑着桶出了门,明眼人都看得懂他们此举为何意。

算了,他们也只是想弥补你一下,你就让他们做吧!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灵儿真不打算去问清楚啦?我觉得夏夜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已经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也就没什么好说。

御灵儿略显得生气,甩身坐下,一口气喝了一杯茶,搁下时,茶杯碰撞了桌面。

还说什么不在意,你明明就很在意。将军与夫人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可愿意听?

随你,嘴在你的身上,想不想说是你的事。

两年前……

晌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御灵儿顾左右而言其他,打断朱翰的话。看着他径直的走去厨房忙活,摆弄菜板,道具,洗菜,动作都很粗鲁。朱翰一边讲到,御灵儿背着却哭了起来。

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这些?

你也不肯去见他呀!你也不肯去找他要个解释呀!我不说,你永远都不会去问,其中有什么误会你也不会去解开。

他,可以亲自来告诉我,让两个小兵来作甚,笑话我吗!我心甘情愿的等,等来的却是如此的结局。我的确不甘心,我是不开心,我也放不下,可是心里顶着一口气,我就是不愿意再去见他。

等了那么多年,他是你最爱的人吧,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见他,是他没脸见你才是。夏将军被夏老爷与夏夫人拒之门外,跪了三日都没有开门让他进去。滴米未尽的夏夜如今还跪在大门外,夏老爷不准任何人给他送水,不准他起来,你也要一直这样下去。

闻讯,御灵儿扔下手中的东西跑出了门,还得朱翰来帮着收拾残局,惨不忍睹的厨房乱七八糟的一堆菜,门也没锁。

御灵儿站在了夏夜的跟前,横眉冷眼,两人一高一低相互看着彼此,好久好久;这条街没一个人敢过路,即使士兵都撤走了。

好久不见。

夏夜说道。

不久,前两日刚见过,当时你威风凛凛,目中无人而已。

为何还来?

我来听故事,是你自己讲还是让你夫人讲?

良久,夏夜缓缓的说:她舍命救我!

御灵儿嗯了一声,没说其他。

当日我们中伏,他以身相挡,才换回我的性命。

嗯。御灵儿再嗯了一声,眉眼未低。说完了?仅仅如此?以身相许,好戏码呀!夏夜他在你身边多久,就肯为你以身相挡。一个女子若不是爱你爱到骨子里能够为你去死,你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来敷衍我吗?爱了就是爱了,何必要假装呢。你对她动了心,何必假装呢?

灵儿,我……。

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呀。你们朝夕相对,他为你洗衣做饭,为你铺床叠被,为你鞍前马后,为你排除障碍,与你并肩杀敌,你们的默契不是突然就有的吧。爱了就爱了,干嘛不承认呢!我御灵儿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为你守了十年的承诺,既然承诺已破,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守。我祝你们幸福,择日良辰吉时,我便会出嫁,不劳你再费心。

御灵儿道,说出这番话心再痛,都绝不软。

你要嫁谁?

夏夜慌了!

朱翰,他和我一样都是痴傻之人;绝配。

不……可以……。

我御灵儿绝不嫁你,夏夜。今儿起,说断;再见便是陌路人。

御灵儿走了,夏夜想追,奈何腿已经跪麻,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话语中地,伤的却是两个人。灵儿潸然涕下,哭得梨花带雨,走得落地铿锵,撑得硬气也要笔挺着身姿消失在他的视野。拐过转角,御灵儿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溶了下去,瘫在了朱翰的怀里。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与他说这样的话。

抱歉了,把你也牵扯进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若你愿意我明日便可登门求亲迎你回府当少奶奶。

御灵儿也是苦笑不得,明明自己如今如此伤心,这个人还能这么不嫌弃。朱翰送灵儿回了城郊的家,做好了饭菜便离去了。次日任飞登门造访,手捧着一个以绢布包裹起来的物品出现。

你还来?

请姑娘收下一份礼!

不必,你送来的米粮已经够我吃一年了。

姑娘,玉姑娘,收了这份礼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搅你了。

御灵儿刚要合上的门,还是砰然关上了,没一会儿就开了;步入院子请了任飞进入。

坐吧。

玉姑娘不必招呼,只请姑娘能够看一看这份礼物。

御灵儿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执着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将军可以做到这份上。任飞将包着绢布的白玉轻放在了御灵儿的面前,往后退了一步。端详一番,却也琢磨不透。

这是……?

请姑娘打开一看便知。

御灵儿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结,展开绢布,一把通体泛白的琴展现与眼前。这石料上的花纹精美细致,每一笔都细腻圆润,毫无瑕疵。御灵儿端倪着,伸手小心的触摸,琴弦发出低沉的嗡鸣,好像在抗议所有触碰他的人。

他的戾气好重!这样的东西送给我?

烦请姑娘弹奏一曲,消磨他的戾气,我不想这把琴就这么被戾气掩盖,卸去了自己的光华。玉姑娘,是任飞斗胆,是任飞无理要求,还请姑娘不要明珠蒙尘。

你对你们将军还真是衷心,这东西是他的吧;你觉得我有能力消磨此物的戾气?

姑娘宅心仁厚,肯为将军守住承诺一言,就能看出姑娘人品。

其实御灵儿也是打心眼里爱惜乐器之人,看到一把如此好琴就被戾气蒙住也实在不甘。抚手而上,轻拨琴弦,声音刺耳难听控人心神,还好灵儿心思澄明,及时收手,未被干预。

此物果然凶险,这等邪物最好还是销毁得好。

不可!

我知晓,此物乃你家将军的手笔,看得出他曾经很喜欢这样物件,只不过玉石通灵,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这件东西了。

玉姑娘既然知晓,那便请您出手化去他的戾气。只要你心中有将军,我相信你可以看到更多。玉姑娘,任飞求你。

任飞说着便单膝跪下,抱拳相求。

你……强人所难……!

姑娘,只要你能化去这琴身上的戾气,便能知晓很多。任飞敢以性命作保,绝不欺骗与你。

御灵儿沉眸,手抚上琴弦,闭上眼睛,回忆起了当初见到夏夜第一面的时候;两人剑拔弩张谁都看谁不顺眼。轻拨琴弦,音色一瞬就转变了。御灵儿透过琴音果真看到了很多,这琴包含了夏夜对他的日夜思念,饱含了相思之苦,默然垂泪。呼,一记刀锋穿夺而出,直刺任飞,想要绑走弹琴之人。

第三百五十章 暗杀

第三百五十章暗杀

任飞抬手一脚将其挡下,与之黑衣者过上招,哪料想黑衣人非一人,从四面八方的飞来,其中两人张开狼爪把着玉姑娘的肩膀。任飞回身一提,护得灵儿周全。可是双全难敌四手,最终败下阵。眼见那刀寒光影射,拂直而下,命堪虞。御灵儿张开眼,兰花一指撒过琴弦,闻嗡鸣之乐,几人纷纷被掀飞撞断门柱倒地。

灵儿缓缓起身,一跃而起,袖中飞出一只绫鞭,舞得虎虎生风,不出几招便叫几人制服。

好好问话。

灵儿回身与任飞说道,哪想这些竟一个个视死如归,咬破口中的藏毒一命呜矣。

玉姑娘好身手,倒是任飞眼拙从未看出姑娘竟是这般绝顶高手。

呵呵高手如何低手如何,亦逃不出情劫,难以自持;你要我看的我看见了。夏夜曾经对我的思之如狂,朝思暮想,这份情切我读到了。

姑娘可否原谅将军?将军迎娶黄莺实属无奈,他只是想还黄莺一份心意而已。

呵呵,任飞是你不懂,你未经历情爱之殇又怎么懂得其中的微妙。从他慢慢减少对白玉的雕琢就可以知晓黄莺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变了就是变了,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们谁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也不再是曾经的夏夜,他是将军。任飞我想你现在最应该弄清楚的是这些黑衣刺客,他们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是我,还是白玉,还是你亦或者是你家将军。白玉琴你带回去吧,毕竟琴箫和鸣才好听。

御灵儿说道便回了屋关上了门,任飞不甚明白其中的意思,总觉得她每句话都有所指似的;琴箫和鸣?她怎么会知道将军有萧?

任飞靠近白玉,发现他温和许多,力量柔中刚猛,将其包裹好便带走了。回到驿站,夏夜很是生气,最近总是能发现身边有所鬼祟的存在。

任飞你去哪里了?

将军,末将……!

我军中不安宁,驿站不安全,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你行事如此诡秘,去哪里了?

将军怀疑末将!

任飞将怀中所抱着之物,轻放在将军身边,退了一步,说道:末将只是为了此物奔波,请将军过目。

夏夜起绢布,看物吓了一跳;如今的白玉温润丝毫没有生疏之感。

你去见她了?

是!将军与玉姑娘的相思之情末将看在眼里,看得很是真切;可惜天意难违,我只想玉姑娘不要莫名的恨将军。

多事!

是,属下的确多事了;不过将军我们今日遇袭,不知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

遇袭?你在灵儿家遇袭?

是,是在玉姑娘家遇袭,好十几个黑衣人突然冲出来,他们的目的好像是冲着玉姑娘或者他手中的白玉去的。

灵儿和白玉!

夏夜心思沉了下来,怎么都想得不通透,所图为何呀?

夏府夫妻俩一夜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虽然自己儿子出息了,可他们也觉得面上无光,言而无信之人,更觉得对不住玉家灵儿姑娘,无颜去面对那些乡亲父老,索性大门关上闭门了好些日子。不出两日驿站的黄莺传来了喜讯,身怀有孕,夏夜高兴不已,眉开眼笑。可身为妻子的黄莺也看得出来自己丈夫的心思,于此次原本荣归故里却没想到竟大失言面,然有些话他也不敢与夏夜多说。

黄莺找到任飞,让他带着自己去找灵儿姑娘,自己要登门请罪;半途上便遇到了危险,一波黑衣人再度出手。任飞护着黄莺,且战且退,最终落入了陷阱,一罩天网落下将二人网了起来,无数把透着寒光的刀笔直的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之间。

二人被活捉,带到了偏远的破屋之中五花大绑。其中一人踢门而入,一脚便听着门随着嘎吱声倒下。那人踏门前来,虽蒙着面纱却也掩饰不住自己的贵气,手执着一柄折扇与胸前左右的转动,好像很是潇洒不羁。见来人便递上一把紫檀木做成的椅子,翘着二郎腿,接过龙井茶小小的浅了一口。

来吧,咱们干正事。

来人者道明了来意,摆上了案卷要的就是他们画押。任飞细细的看了一遍,怒斥到无耻。跃然纸上的字句,每一条无中生有的罪状都是要了夏夜将军的性命。

那人道,江湖传言得白玉者得天下,当初夏夜就是凭着白玉魔琴的威力震慑,使得自己功力大增,如今白玉魔琴何处?

任飞听得怔住,这些人怎么道听途说,信以为真,不过白玉琴的确有奇特的力量。

任飞副将你去将白玉魔琴带来,我便保你家夫人不死,否则当年她男扮女装偷入军营便是死罪,即便她立下过赫赫战功,功过相抵也难逃罪责。

罩住了眼睛,带着任飞离开了地方,将他扔在了半途。任飞只好马不停蹄地的回到驿站,却得知夏府满门尽数都被下狱,将军正在衙门打点,询问情况。

原来当他带着黄莺前脚出门,后脚便有人直接冲进了夏府拿人,将军也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便也充满的去了衙门。这是事先就为他布好局?任飞闯进了将军的房间,将白玉包裹好后背着出门。他这边一出门,衙门便传出消息,说是查清弄明白一切都是误会,只好放人,虚惊一场。没有来由的,没有事件没有起因,仅仅一场误会二字便解决了,实在太奇怪。

夏夜送一家人回府,经过这趟入狱出狱不过半晌的日子,大起大落实在叫人太难;夏父也看开许多便认了儿子的事允许他带着妻子回府。夏夜很是高兴,兴冲冲地的回到驿站接黄莺,一踏进驿站便觉不对劲,整个驿站闻不见一丝人气。突然楼上门开,一个身着官袍的男子缓步而下,走得虚实,一个踉跄没摔个狗吃屎,非常丢面的站起来。

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什么人?

咳咳给你宣旨的人,夏夜听宣。

夏夜看着他将黄橙橙的绢布绽开,龙纹,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念到,震惊不已。

来人呀,拿下,脱去锦袍,押上囚车。

我冤枉!

冤枉什么的回京之后到天牢里去喊吧。

皇上卸磨杀驴,我征战十年最后落得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大胆,你竟敢造次;我说将军你有话就去陛下面前喊,跟我这喊多少都没有用,我又不能放你。走。

夏夜被拷上手铐脚镣,押上了囚车,车到半途便停驻在山野之中,人去无踪。忽然一群黑衣人冲天而降,个个目露凶光,手执利刃,冲着无法动弹的夏夜便冲了上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 拔地成仙

第三百五十一章拔地成仙

御灵儿对窗望月,倾吐相思,日复一日,却也等不来半分夏夜的消息,每日最期待的便等到一定的时间前去衙门处打听边关要闻。玉老爹看着自家女儿整日心思不殆,甚为忧心。一日御灵儿在房中发现了一块玉石,外表虽其貌不扬,却极好质地,一眼便叫人爱不释手。

我就知晓你会喜欢。

老爷踏门而入,看着女儿展露眉眼便为之欣喜。

爹,这玉石价格不菲吧。

价格如何,灵儿自然不必操心,看看你能用他作甚?灵儿,我知你心忧,夏夜去了边关三年有余,一个消息都没有传来。

爹,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我相信以叶哥哥的能力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我们可是相约好了待他凯旋而归便是成亲之时。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去请教夏伯父啦。

御灵儿有了自己的事情可做,早晚都得嫁过去,玉府也就剩下了玉老爷孤孤单单一个人,未免有些落寞。灵儿回身,倚着老爹,看着他两鬓斑白,脸上都爬上了老纹,甚是心疼。

爹呀,你要不自己找一个女子填房,日后就算女儿没在你的身边也有个人陪你到老不是。

可是……。

爹,娘已经去世二十年了,你对他的情谊我都知道,娘他也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没人说说体己的心里话呀;女儿也希望爹可以高兴开心的度过自己的余生呀。

得到了女儿的首肯,玉老爷心上总算吃了一刻定心丸,心上乐开了花,嘴上却忍着。次日玉老爷便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了玉府的大门,妆淡浓墨适宜,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当即看得御灵儿瞠目结舌。

灵儿,这是我托媒婆给介绍的,你看看,她叫倚翠,身家清白。

倚翠见过玉小姐!

呵呵,不敢当,您请坐。

你们俩要好好的相处。

玉老爷可高兴坏了,却别提灵儿的脸上是多么的尬尴,紧着那张脸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御灵儿请教了夏老伯如何制作萧后,便一心沉在了这事之上,丝毫不觉自己的爹与那位倚翠姑娘竟然进展如此神速,不出三月便成婚。玉老爷广发喜帖,以八抬大轿的方式迎娶,此后便由着倚翠当家做主,身怀有孕诞下一个儿子为由将玉家大小姐给赶了出府。然玉老爷却也听之任之,未帮自己的女儿说半句话。

御灵儿承受着打击,夏府的夫人好心的收留却也引来不少的闲言碎语。耗时四年,御灵儿终于将玉箫做好,做到无可挑剔,为之取名墨绿凌霄,夏父夏母见证着。

御灵儿睁眼,正对着窗户吹着风,一个不小心便受了点风寒;天刚亮,便背着背篓进了山采集药草。突然一个女子应声而倒,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见她呢喃着,伸着手求着救她。

御灵儿看着草丛里的女子,衣着不俗,发饰不差,应该出自世家,怎会在此?而且他的衣着服饰装扮有点眼熟,见他颤抖不已,灵儿蹲身搀扶,板过身来靠着树而息,撩开黏在脸庞的发丝后看清此人,吓了好一大跳。

黄莺?荒山野岭她怎么会在此?

疼……

黄莺昏昏沉沉呢喃着什么,玉姑娘贴近了听着她直叫着疼。玉姑娘为其探脉,发觉身怀有孕,脉象很是凌乱,身上也有刀伤掌击,看样子就是经过血战死里逃生。御灵儿想,难道她也遇袭了。没一会儿便听见了脚步声朝着他们靠近,好几十人地毯式搜索,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们二人在此并不安全。

给她喊了参片,提气,也包扎了伤口,喂服了应急的药物。玉姑娘起身,穿上了黄莺的一身衣衫跑了,成功的吸引了黑衣人,远离了这片区域。

御灵儿一个急刹车,差一点就跑过了头,掉进山坳去了,飞身一跃上了古树躲了起来,翘着腿便小憩。

忽然一席打斗传入耳畔,御灵儿只得闻声而探,山坳下的林间一群人围困着一个人缠斗,个个武功高绝,手执利器。那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困兽之斗,利用手铐抵挡,攻击。细细看来那人竟然是夏夜,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御灵儿急,气,一动便惊动了树下的人。一个不小心,御灵儿便滑落直坠山坳之下,摔进了灌木丛乘机逃走。

追!

任飞赶到了山涧,却没有发现,找到了喘息的黄莺,可他的穿着却变了;这身衣衫……?

夫人,夫人醒醒。

嗯?任飞……你怎么在此?

我来送白玉,可附近没有人迹;夫人你……?

我昨夜趁其不备逃了出来,被人发现,只好打开杀戒,最终脱身;他们还在找我,此地不安全。等等,我的伤?我的衣服?怎么一回事?糟了,肯定是那个采药的姑娘为了救我与我换了衣衫,我们快去找她。

夫人你身子虚弱可还撑得住?

没问题,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姑娘为了我被害呀,若是她能躲得过便好若是躲不过,我于心难安,一辈子都会愧疚。

两人一起,任飞搀扶着黄莺一起寻找着,在山崖上看见了夏夜被围攻。两人都沉不住气,纷纷纵身一跃来到了他的身边。

夫君!

夫人你们怎么……?

这些人就是想要我们的命,夫君不必留情。

两人护着将军,边战边找机会脱身;然另一群人也寻着姑娘的方向找去,很快就将她逼出了密林与几人相遇了。

灵儿!

夏夜一把将人抱着,挡着那人挥刀而来,腹部被狠狠的挨了一脚。

夫君!

叶哥哥……。

黄莺看去,他深知将军心中眼里全都是玉姑娘,便拼了命的挥动着手中的刀,一刀毙一人,拼死都要护了他们周全。没一会儿,黄莺便迈不开脚步,死撑着,面上汗流,眼眸昏花,身子乏软,捂着腹部,扬起的刀落下再扬起。

去救你的夫人,他身怀有孕不易再动武,否则性命难保。

御灵儿撑开夏夜的胸膛,与他拉开了距离,说道。夏夜闻,震惊不已,只好舍灵儿前去,哪想没迈开步黑衣人的刀无情的朝着灵儿挥来。为护灵儿,夏夜徒手夺刀,被剌得鲜血淋淋,看得怵目惊心。黄莺单膝跪倒,以刀支撑,夏夜飞刀而去救下。如此狠绝,惹怒夏夜,断了手链脚铐,火力全开,打得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

突然从天而坠数以万支的箭矢,如繁星坠落,无可避,无物挡;夏夜环着黄莺手中的刀挥舞得快而猛,断了一批又一批的箭矢。

任飞护灵儿!

任飞回身,来到其身畔,将白玉魔琴交付与她之手。

只有你才能发挥白玉琴的真正威力,动手吧。

灵儿接过,将其展开,轻拨,琴声而起,一瞬便叫箭矢停在了空中;夏夜回身惊诧,就连他自己都未能想到白玉琴竟然有此能力。灵儿的指法越来越绵密,琴声越来越急促,一发出便叫数以万计的箭矢化为乌有,燃烧殆尽。御灵儿张开双眸,眸底微微泛着红色的光,他指尖下的琴也渐渐的泛着红,逐渐的将雪白的琴声化为通体的血红。

灵儿住手!灵儿住手,快住手。

无论夏夜如何叫喊,御灵儿都已经听不见。

将军,用萧!

萧?

夫君,快用萧。

可是!

任飞继续说道:琴箫和鸣,化戾气。此处丧生人数之多,他们的灵都被白玉魔琴给吸收了,继而操纵了玉姑娘的心神。

不知所以,夏夜还是拿出了身上的玉箫与灵儿合奏了起来,然此刻不速之客终于系数登场。

白玉魔琴还差一点便可催化成为真正的魔琴称霸天下,岂容尔等如此中断,简直暴殄天物。

众人惊诧,那个人竟然也站在了那头;沫钰帆。在夏夜的箫声之下,御灵儿恢复了心神,白玉也没有继续的吸纳妖邪之气。赤殒曦与沫钰帆狼狈为奸,一起设计害夏夜,一个想要称霸武林,白玉魔琴是最好的辅助工具,一个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能容忍有人挡在他的面前。这一场在劫难逃,御灵儿深知白玉琴不可轻易使用,包裹起来背在身后,缓缓起身。

任飞带着将军和夫人离去,这里交给我。

玉姑娘!

总算见过几面,何须如此见外;走。

夏夜上前,让任飞带着自己的夫人和灵儿离开。两人争执,彼此拉拽着,谁都不让谁,惹得围上来的人实在没了面子。

你们说让谁走就走啊!谁都走不了。

一声令下,黑衣人群起而攻。御灵儿一把推开夏夜,灵儿回眸杀气瞬间四走,从袖中飞出了一支绫鞭,像活了一般将飞出来的几个刺头打得趴下。夏夜可从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会武功,且武功高强。奈何人多势众,夏夜以身挡下了一刀一箭,偿还了黄莺舍命相救的恩情。黄莺瘫在他的身边,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也随着陨落而去。任飞也在此次里没能逃脱命运,死的都很惨。

灵儿回身,喊叫着:为什么?

一回身便挥舞着绫鞭,大开杀戒,两败俱伤,灵儿飞身而逃,从此隐姓埋名。他在沫钰帆的帮助下,抢回了三人的尸身,并将夏夜与黄莺合葬,写着恩爱夫妇之墓;写着衷心为兄之墓。灵儿与朱翰相伴,一生,终老,未谈婚嫁。

从此墨绿凌霄与白玉魔琴便流传开,也只当是传说而已,无人当真。夏夜为将军,守在了边界数年之久,忘却了前尘往事。黄莺也成为了瑶池里的一名普通的小宫娥,天真浪漫。

第三百五十二章 登场,九世

第三百五十二章登场,九世

莫道相思情难断,一曲洞箫白玉魂。

夏夜睁开眼,一双黑色的瞳孔深处泛着血红色的光芒,缓缓一滴泪落下,由脸颊滑过下颚落于掌心,洞箫在手,凄凄沥沥。男子微微垂眸,缓缓道:你在悲哀吗?这么多世串联着我与灵儿,我却不知,原来你的由来是灵儿日复一日的相思断肠而成。

夏夜紧紧的拽着墨绿凌霄,心中气愤不已,有些事情他后来亲自打听了,才觉自己错信了某人,已经悔不当初,可事已至此只能忍痛放下。夏夜想要弥补,却不曾想灵儿与自己的决绝。这一切该由谁来偿还,我与灵儿的缘分如此凄断。夏夜愤恨难挡,起身,黑气掠走,当即掀翻了月老。

不可,不可,不可量下无法扭转的局面。

任凭月老如何叫喊,夏夜也不回头,身上右臂挂着的冰龙朝着月老府张口便吐出一顿雾气,将其笼罩保护了起来。

夏夜!

一场梦魇结束,御灵儿泪以湿了面,从琴案上惊醒,掩去泪面色却沉重不已,知晓了这段缘起,是应该将一切都重新思量一番了。缘起的自己是什么从背叛里一步步的走出来的,这才有了我要还余瀚的情谊一世吧。

灵儿想着与夏夜的情感,一世一世的相遇相知相识,每一世都世生离死别伤春悲秋,还要继续吗?还要无止境的继续这段孽缘吗?怎样才能了断这份孽缘?怎样才能放下?

白玉执念深入骨,一朝一夕相思苦;莫道洞箫一片情,九生九世魂相凝。

前路茫茫无从,今宵无度夏河。

御灵儿盘膝而坐琴案前,一挥手便化白玉而来,轻拨动声起动魄魂,指法娴熟快准狠,将结界破了一道裂口,强大的吸力将内部的物品卷起,幽深漆暗的法力侵蚀。停罢,震惊错愕,便化作一道光飞出,奈何裂缝系窄,无法通过,结界很快便自动修复。

这样值得吗?她的心里从来由始至终都没有你的片刻,你与她不过就是一瞬的相识而已。

一个骨瘦如柴,面无四两肉的男子伏在年轻人的耳畔边说道。无论他这个病态之人如何说道,他的心意就是不动摇。

你弟弟还在外面,还被他囚在暗系空间之中,你是救还是不救,用你的法力去保护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魔头的人,值得吗?你可是天帝,堂堂的天帝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何必単单要她一个!为她甘愿受伤也在所不惜,说实话,我还蛮喜欢看的。

男子闻听着,忽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双目果决而坚毅,恨不能反抗,却也忍住不发作。

哈哈哈,成大事者,必须忍,忍无可忍还得忍。

不要再说了,九世。这一切不都是因为……。

男子话未出口,抬眼便瞧见九世已经到了跟前,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眼前,与之四目而视,然后灿灿的散去。

九世离去,男子才可得到一丝喘息。天帝闭上眼睛还是能看见当日发生的种种,与灵儿相遇的情况。

就在他陷入回忆的片刻,夏夜一脚便踏碎了凌霄的大门,将暗系空间带入其中,手执着墨绿凌霄对着高高在上的那人。

你终于还是来了,预言没有出错!

我来了,如你所愿的那样!天帝,我来找你要人,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你就再也坐不到那龙泉宝座之上,成为不了三界的主宰。

面对如此怪物,天帝有那么一刻都瘆的慌,蜷着手心,里面都是冷汗。表面没有任何害怕恐惧的天帝,其实很想逃。有一点夏夜说的不错,这是他预言所期待的样子,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夏夜一挥手便将暗系空间深处里的司马天晴给抓了出来钳在手心,紧着他的脖子。

放人!

夏夜一用力,司马天晴痛苦难掩,呼吸不畅,涨的脸通红,忽然夏夜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他折磨着司马天晴天帝竟然也会露出隐隐约约的痛苦之色。夏夜一把将人摔在了脚下,踹了一脚他的腹部,抬眼看去,天帝隐约的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肚子。

你们……是同一个人?这个司晨不会也是被你遗弃的神格吧?

夏夜张开獠牙的手,一爪扑下,紧掖住了司马天晴的咽喉,在一度昏花之下难以喘息之下,天帝大喝:住手。

你们……?

我们心火同源,曾经共存一个身体,且是两个人。够了,夏夜你知道了,放了他。

掖住了天帝的命脉呀!

他死我只会痛,不欲生,骨裂碎断,再重生便是。三界芸芸众生相,一花一木皆生灵,别再滥杀无辜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一切还不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害我九生九世,生生世世为情而断,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把我的灵儿还来,否则我才不管三界九州,我才不在乎芸芸众生,你要我入魔我便如你所愿,成为最大的魔头,叫三界永无宁日。

夏夜一掌挥下,黑龙冰封了这里的一切,盘根错将一切紧紧的束缚,不留一分空隙;天帝叫喊着救命啊九世。

突然束缚着天帝的冰龙溃散而去,也没有再回到他的手中。九世出现,嘤嘤的笑着,笑得诡异,笑得谄媚,笑得渗人不已。他一挥手,便卸掉了夏夜身上的一切装备,只留下他空空一人,身着一席黑衫,蓬头垢面,披散着头发。没有任何的伤痛感,夏夜就被卸掉了一身的法力修为,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哈哈哈……怎么样,妖魔也不过如此。

夏夜站立不稳,也无法立足在这九天之上,更无法立足在这稀薄的九天之中。夏夜几乎要昏迷过去,直坠而下。忽然力量源源不断的回到了体内,他在此成为了称霸三界的魔尊。张开眼睛,便看见了那个身形瘦弱,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身着一身灰色的大衣,紧着红色的围脖,还是那双红色呛眼的皮鞋。

你,救我!

不要被愤怒迷障了眼睛,若是如此你便再也找不见你的灵儿。

莫尔回身便与九世对上,站在了夏夜的跟前显得那么的瘦小,他竟然在保护自己,夏夜惊。

第三百五十三章 九世真面目

第三百五十三章九世真面目

闪开!

夏夜嚷道,一把将人耗到一侧,聚集力量奋力一击却在九世面前化为粒子光芒散去。反手夏夜胸口中掌,整个人都腾飞而起,体内热火朝天,像一个太阳在燃烧。莫尔看着,一挥手便断了九世的法术,将人救下。

好久不见了,莫尔。我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插手,你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闲坐庭来不闻窗外事吗!

够了,别再搅得腥风血雨了,这里不该由你在此指手画脚。

九世轻蔑一笑,孱弱的身子微微的往前驱着,手里紧着一张绢布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我就说我的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原来都是因为你!

夏夜与天帝纷纷惊愕,这两人竟然认识;九世一步三哆嗦的走到前面,身子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利索。

你是来抓我的?

这里本就不该由着你我自由出入!

莫尔我想要做的不过是帮你我,成就你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个地方不是你我可以肆意妄为就能够成事,跟我吧,回我们该回的地方去。

九世一声狂啸道:休想,震天动地。九世的身子若隐若现,在人形状态与现在的状态急速的转变。

哼,那我们就重头再来!

九世狂啸,一张张白色的纸张在他的面前飞舞,旋转,咬破手指,浮现而出的竟是墨色的液体,扭转着手腕,左右横摆剑指走,画着一圈一圈跃然纸上。一阵刺眼光芒闪过,夏夜一口腥血喷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双眸失神;抬眼看去,穿透纸张上面竟然刻写着自己的命格数。

莫尔上前,张开手便将纳入手掌,碎成了沫,方才解困了夏夜;他才能够重新呼吸。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拿到了你们的天命之书,可以通过改写篡夺你们的命运。这一切不过就是他想看见的一场戏码,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把他带走,还你们安宁。

莫尔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彼此!上天不公,我便要自己书写,这有什么错。你懦弱甘愿认命,可我不愿意。

怨,又如何?恨,又如何?你,我本就凡命,就在你我的人生里学会珍惜。收手吧,我们一起离开,还你我安宁,还他们安宁。

夏夜冲着跟前的女子喊道: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听着,似乎已经明白,幕后的黑手就是眼前叫九世的人,一切都是因为他在从中作梗。

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与灵儿?为什么要让我与灵儿九生九世的错过?

因为我恨你!

九世发难,狂风起,电光闪烁,周围的一切都在被分解化成粒子,化成光散去;我要叫一切重写。

莫尔挡在了夏夜跟前,挡下九世的法术,奈何不敌。莫尔倒下,幸好身后的夏夜没有视而不见,将人接住。两人相视,却看着莫尔的眼神略显奇怪。眼睛不再那样水灵,也不是曾经熟悉的面颊。

无论她在哪里你都会去找她的对不对,无论他身在何方你总能将他找到的对不对!回答我,夏夜。

是!上天入地,无论他在哪里我都可以把他找到。

嗯,不要忘记你的话,不要忘记你曾经辜负过她;她在等你。夏夜,琴箫和鸣才能破去九世的外壳。

说罢,莫尔将自己的力量传给了夏夜,便消散而去;夏夜,我等你!

得到莫尔的力量夏夜不再惧怕九世,哪怕天地万物都被他散去,他也不会散去不会消失。九世看着,整个人都崩溃的叫喊起来:为何?为何?你这到底是为何呀?你为何要与我作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为了与你与这不公的老天斗上一斗呀!

九世的面上很是狰狞,如鬼魅一般难看,如魑魅一样丑陋;外壳膨胀着,依然被他压下。

九世为何你要恨我入骨!

因为你不来找我呀!因为我孤单寂寞,无助,我常常仰望着天空,为何我的命途是这样的,我不卑不亢却什么都得不到,我努力前行却一样石沉大海。没有事业运,没有爱情缘,就连我身边的人也都欺凌背叛,你说我还剩下什么?命运明明在自己的手中,却书写不出来。你知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你的吗,你知道连一根稻草都抓不到的感觉吗!

九世颠颠倒倒的嗤笑着,整个人看着极尽的癫狂到崩溃的边缘;继续的说道:你说你会来的,可我等啊,等啊,怎么都等不到。

夏夜眼眸微闪,此话何解?

你知道吗天下这么大,却找不到一颗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每日苟延残喘的指望着说,我好好的活着就好。哈哈哈哈……你知道心海崩塌是什么感觉了对吧,我就是那样的感觉。你知道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了吧,无力无助,若你没有这力量,你算什么。夏夜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要以为是男主角拥有男主的光环,我不给你你什么都不是。

九世说道。

夏夜化墨绿凌霄在手,刚要吹奏,九世的手已经到了跟前,从他的眼前划过,速度之快,迅猛,没有半分躲闪的机会,手中的洞箫被喇出了一道口子。

想要揭穿我的面具,你有能耐吗!?

说罢,两人交锋起来,你来我往拳中有风,弹指便能划破肌肤,夏夜落下风,眸中流光闪烁,看清九世每一招每一式却也难以招架。

夏夜想救他们,你就得击溃我才是!你想知道我这面具下的秘密,就拼了命的来吧。

忽然琴声起,三界皆闻,催动着九世的身体起波澜,一步步的退却,减缓了攻击的速度。身体如风吹拂,一点一滴的溃散开,痛得九世捂着脸惊声嘶喊。看准时机,夏夜出击,连环一套打得九世起不了身,然与琴声相合,心意互通。虽不知灵儿身处何处,但却感觉近在咫尺间,从未远离。

九世的外衣一层层的被褪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张脸怵目惊心,夏夜怔住,停下了手中的萧,呢喃的喊道:灵儿?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夏夜,手中化刃一把刺进了他的胸膛,然渐渐的褪去了灵儿的外衣,变成了一只笔哐当的落在地面。夏夜捂着心口,缓缓跪倒。单手撑着身体,看着自己的心头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浸染了那只普普通通的笔。

怎么一回事?

突然身畔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一只玉手纤纤将笔拾起,拿出白娟便将上面的液体擦去。

你……。

一切都该恢复平静了,夏夜记住你的话,不要再忘记。

莫尔从夏夜的眼眸中散去,周围的一切也都恢复了往昔,由于夏夜体力不支,暗系空间难以维系,盘根错也无法支撑,顷刻而塌。

夏夜重伤,众人围困。

第三百五十四章 坠入轮回

第三百五十四章坠入轮回

在你强大的时候有人畏惧,有人巴结,在你落幕了就便有见风使舵,缝里扎针,落井下石。受了重伤的夏夜,此刻就感觉到了人心的浮动,各怀鬼胎的心思,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将他紧紧的锁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就要在此刻落下。不甘如何,愤恨如何,他已无能力再战。

拨开云雾,天界放晴恢复如初,人界妖魔横行,皆破露在烈焰之下,或飞灰湮灭,或逃之夭夭,亦或者被王家两兄弟收服。

任飞看着,心跳异常,天突然展明就说明他家公子战败,必定下场惨况。任飞撇下凌霜,将她安排在王玥翊的身边,祈求着自己前世的这个徒弟可以看在曾经乃师徒的份上帮忙照顾。唤,五诀而出。凌霜一把拦下,垂首而泣,低语。

飞哥哥我知晓你重情重义,可是……你就不能为了我不要回天界吗?

凌霜,唯有此刻我绝对不能弃公子于不顾。

任飞深沉吐出一口气,伏在凌霜的手上,将她的手缓缓的拽下;沉重说道。

凌霜是我辜负你的浓情厚意,若有来世,我必定偿还,对不起。

等……。好,要死我陪你,大不了与你一道轮回;飞哥哥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凌霜抬眼,泪已经湿了面,一滴泪夺眶而出。

凌霜……你这又何苦……?

说,你保证一定会来找我,就像夏夜上天入地的会去找灵儿一样。

嗯。

拉钩!

凌霜冲到任飞面前,蜷着手对着任飞喊道: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任飞看着,心上莫名的一阵痛,缓缓的抬手时,凌霜甩身放下了手,早已红透的眼睛止不住的泪流。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我变心怎么办,万一我遇到了一个我更喜欢的人怎么办;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有凡人所说的眼泪,真的不太争气。

凌霜回身,收敛了一切情绪,深吸一口气;拽着任飞的手便一起化作星光直冲云霄。

两人刚到南天门便发现了巡逻的侍卫,紧罗密布,连一点空荡的时间都没有,闯上天界的小妖系数被擒,一个个怨声载道,埋怨夏夜没用。二人懊恼之时,不知如何进入,突然被人发现。

他打发了前来巡查的天兵,并拿了两套兵将的衣衫递给了任飞,随即离去。

站住!

还有何事?

为什么?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感激。

我,不需要你来感激;衷心的方法不是只有你那一种。任飞,你能带走将军还是与他一起赴死我都不会阻拦,我依然会袖手旁观。

沫钰帆冷淡的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所选择的路不一样,将军就靠你了。

沫钰帆!再见。

说罢,任飞换上了天兵的衣服铠甲,与凌霜一起拥进了凌霄;暗中的观察。看见好多人围着夏夜,有的为了能生甘愿与夏夜断绝关系,就连妖神也不能够站在夏夜的身边与他同仇敌忾。

哈哈哈……我输了,输得很彻底;天帝可我并没有输给你。你们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就这么瞬息便是万变,夏夜一下子就沦为了众矢之的,天界天帝不放他,妖族小妖也想拿他换生路。夏夜奋力站起身,挥剑,斩杀所有想要将其拿下之徒。此情此景,任飞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力保自家公子,奈何他早已没有了法力加持,废掉了武功,如今等同一介凡人,却有仙根,一击都抵挡不了。

夏夜看着挺身为自己挡刀枪的任飞,甚是惊恐,将人拦在怀中;紧扣着他的肩膀想要带着他离开此地。

公子!走,走;走啊。

任飞喊道。

不,任飞,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欠我,可你九生九世都护在我的左右,忠心不二,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等傻瓜!

哈哈哈……将军说笑了。

凌霜看着,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现了身,施法挡着攻击;叫喊道:你们快走。

凌霜你好大的胆子!

天帝您就放过夏夜他们吧。

天界一片混乱,天帝竟然亲自出手三人均倒地不起,谁敢蔑视天威者,罪无可恕。夏夜呻吟着,蜷着身子,口吐腥血,状况惨烈;堂堂的将军竟然叫人唏嘘不已。

然另一边被囚在结界中的御灵儿心神不宁,箫声不见,刚刚明明琴箫和鸣。

难道夏夜就在天界?

为了能够弄清楚,灵儿袖中的绫鞭竟抽身而出,与手中的琴声一起破了结界飞身而走。一路,狼藉不堪,冰封阵阵,受伤人数众多,人界更是怨气灼灼不散,怨声载道。灵儿赶到凌霄殿前,此地腥味甚重,众人面色凝重,看她的眼神也是颇为奇怪。

妖气漫天,天兵击杀抵抗的妖孽,将不抵抗的妖孽纷纷押下。灵儿深深感觉,背后的眼睛炙热,一双双都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灵儿见到了九世未见的天帝,并无任何喜色,亦无怒色可语。可天帝却吃惊不已,他可没想到灵儿的身手竟能冲破他所设下的结界囚牢。两人相视着,久久未有开口。

大胆,御灵儿见到天帝还不快快行跪拜之礼。

无妨!与朕进来。

灵儿跟着天帝进了内殿,大门砰然紧闭。两人对立而站,很久都没有一句。

灵儿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的。

你我这么久没见,为何与我这般冷淡。

那你想这么样?恭维,谦卑,阿谀奉承!不好意思,我一样都做不到。夏夜在哪里?

你找他,他找你,你们当真这么恩爱!?当真这么矢志不渝?

何必这样问呢,这是我和他的事,与天帝陛下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他你早已经进入了轮回道,投胎转世,恐怕已经再世为人了。

什么!

灵儿惊诧!

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中作梗,我与夏夜至于分分合合,生离死别吗!

灵儿转身便要走,却被一个与天帝一般模样的人给拦下。他气色清冷,与天帝截然不同。

灵儿已经忘记了,你与我们许下的诺言!

御灵儿惊?全然不明就里,自己与天帝怎么会有牵连?这几生几世的过往全都被一一的回想起来,怎么可能还有遗漏。天帝驱身坐在了龙椅上,今日之事叫他甚感疲惫,闭目养息片刻,那一幕再度的浮现;若他也有能为他上天入地的人该多好,若他也有甘心情愿为他舍生忘死的人多好。

天帝当时震怒不已,可夏夜跪求,恳请天帝放过任飞与凌霜仙子,他甘愿领罪,是魂飞魄散,是永堕轮回还是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没有任何关系。

天帝很是不甘,眼眸中的愤怒一丝未减;衷心的主仆,甘愿为对方赴死的人他也算见识到了。天帝一甩手,轮回道便开启。

夏夜纵身便跳入其中,散去修为,撕裂了今生前世,记忆一切都破碎被吞噬,历经了三魂七魄一魂一魂的魂归,一魄一魄的溃散之苦后,被打回成为了一粒红色的丹元坠入其中,到底能够转生还是沉沦轮回道谁都不知道。为此,任飞竟然也不顾一切的跳入了其中。凌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到头来她仍旧比不过兄弟情谊。为了任飞,不受天帝约束,是生是死就赌了这一把。

第三百五十五章 转眼三十年

第三百五十五章转眼三十年

御灵儿化白玉在手,拼个一死他也要为夏夜,为任飞讨一个公道。御灵儿想要动手,面前的妖神却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宣泄;一击白玉直戳心弦。

为什么不躲?

见你安然我便放心了,本君与夏夜达成同盟踏入凌霄,是我先背弃他,你想与他报仇,我无二言。

我,不明,实在不明;天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别人痛苦,你就那么开心!

我,是最不想你不开心的那一人,为了护你我甘愿让你远离是非,远离伤害。

于天帝的解释实在过于牵强,任谁都不能相信。

朕,满心以为你在人间饱尝了世间疾苦,便会不再奢望为人之痛,便不会再接受堕入轮回,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不曾想你依旧冥顽不灵,实在叫人痛心疾首。朕已经给了夏夜最好的一切,身份地位,他在人界可都是享受最好的,朕也给他一个红颜无双,倾城美人,是他自己不懂得惜福。朕赐他才学,文武兼备,赐他家庭美满,他还是不要,赐他儿孙满堂他依旧不要。

如此恬不知耻,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圣贤无比,有意思吗?夏夜经历了什么,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我心知肚明。

你是在恨朕!

御灵儿怒视着,眸中杀气腾腾,说不恨怎么可能;小女子自知身份低微,不足以与高高在上的您相提并论,可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也没什么背景可以依靠,可我是自己的,想走哪一条路由我自己决定,就算任何人强加,施威,我的这颗心就是这样的倔强,绝不屈从。

说罢,御灵儿便匍匐跪倒,可心中却没有半分诚意。起身,便朝着挡着他的妖神甩出了袖中的绫鞭,那人不避不躲,挺直了脊梁硬是接下了这一击。绫鞭直插入了他的心口,瞬间染红了胸膛,吓得灵儿连连后退,瞠目结舌的看着。

为什么?我只是想离开,为什么另愿受死你都不肯让路。既然你想寻死,莫怪我手下无情。

住手,住手,快住手,且住手,稍等,等等。

一个白胡子略显凌乱的老头突然出现,拦着御灵儿喊道;天帝没力气喝止,老头略微的整理了一番。

你拦着作甚?

灵儿,灵儿愿赌服输,当初你与天帝立赌约你忘记了吗?你怎可与天帝陛下动手,如此不知轻重呀!

御灵儿甩开老头的手,回身却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天帝捂着心口,痛苦难挡。老头帮着妖神处理伤口,却怎么都拔不出绫鞭。

灵儿将武器收起来!

灵儿木讷的听着,抬手收起了绫鞭;老头才给他上药包扎。这一切怎么就这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老头缓缓起身,来到他们之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天帝陛下您与灵儿只是陌路之交并无红缘情牵,您又何苦执着于此呢!

月老连连摇头,化出红缘天书,上面白色一片,什么字都没有,只见着老头捏着书页的角一页一页的翻过,厚实的一本翻过了一半,便停下。

且看!

月老把书往外一扔,一张荧幕浮在了他们的眼前,随着涟漪散去,上面出现了画面。那是一个小山村,家家户户墙挨着墙的建造着。一个衣着破烂,补丁连着补丁的女孩坐在墙根上,摇晃着脚哼着调子,手中拿着一根芦蒿晃来去。眼眸清灵,看着很是不好惹的架势,脸上并不太干净,头发略有点糟乱。

女孩听见有什么声音便往墙下探去,不远处的古树旁三两个小孩正在嬉戏着,围着什么。女孩从不太高的墙上跳下,跑了过去,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回头来,看见是灵儿便说道:我们发现的!

那又怎么样?还不快走。

女孩赶走了几人,一看原来是被吓坏了的一只乌金的鸟,羽毛很长,尖尖的嘴壳,头上莫名的还有犄角;怎么会有鸟儿长得这么奇怪?

满心好奇的御灵儿轻抚着,瞧着他受伤了便拿出锦帕给包扎上小心翼翼的揣进衣兜里给带了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见了屋里叫嚣的声响;小灵儿偷摸着进了屋。窥探着自己的爹爹受着欺负,心中顿生气来,将小鸟儿藏进了鸡舍里,抄起扁担吼叫着冲了出去,护在了爹爹跟前。

御灵儿脾性,被人摸透,整个一个小霸王,不好惹;来人便跑了。灵儿搀扶着爹爹坐下,与爹爹商议,还是离开此地吧。

小灵儿与爹爹说了一个好玩的事,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鸟,跑去鸡舍里左看右看,愣是什么都没看见,找见了一只黑鸡,身上绑着他的绣帕。女孩把小黑鸡给抱了出来,跑去给爹爹看。

我家灵儿好心,不过一只鸡仔就是鸡仔怎么会看成鸟儿来?我去收拾一下,你等着,咱们连夜就走。

灵儿抱着小黑鸡看了半天,他竟然遇气再度幻化,吓了小灵儿一大跳;不管那么多将其揣进衣兜里便与爹爹连夜出逃。不然被抓住,欠了那么一大笔钱还不得被逼得很惨。

两人在林中猫着,看着爹爹的堂兄派人把着各个要道,就是不准他们离开他的掌控地盘。两人分头行动,化妆潜行。灵儿看着拦路者,眼睛直溜的转着,看见了马蜂窝,刚有这样的想法,那一窝马蜂便倾巢出动。吓得灵儿赶紧躲起来,听着惨叫连连。

不对呀,我只是这样想一想,那些马蜂怎么就行动了呢?我还没找到掩体呢,千万不要蜇我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灵儿念叨着,把着一根树枝挡在眼前,没曾想那些马蜂还真的就看不见她。路,清理干净了,小灵儿急忙跑出,一溜烟的跑出了四五里地,累得摊到在地。

不知到老爹怎么样了!

还想跑哪里去呀?

御灵儿抬眼,想不到堂叔竟然带着人一早就守在了这里。御灵儿一个激灵的蹦起身,撒丫子就跑,却被人给拎起。

放开我。

你老爹呢?

不知道。

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们一家子,就这么对待我。

哼,你骗了我爹的一切还好意思。这里是你的地方,离开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

老子好心好意留你们性命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妖言惑众,出口乱言侮辱我的身家清白,看我不代替你爹教训。

哼,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你干的坏事,抢我家的房占我家的地,没皮没脸的用着我爹辛辛苦苦挣的钱;终有一日我会告倒你。

小丫头嘴硬是吧!给我把丢到崖下喂狼。

狼子野心你不得好死。啊,放开我,老天是有眼睛的。

小灵儿挣扎着叫喊着,突然从他的袖中飞出一根鞭子,穿胸而过再回到了她的袖中。小灵儿落了地,什么都不知道不敢停留的跑了。那些人从此刻便就痴傻一辈子了。

在逃跑途中揣在怀中的小乌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灵儿为此哭了好些天,甚是担心。

月老收起红缘天书,御灵儿看得十分震惊,看着自己的袖口,往里一探,果然有一根闪着光芒的绫鞭绕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天帝的东西……?

它在你身上九生九世,杀伤力极强。

灵儿你我的缘分远比你与夏夜还要早,而你也早就收下了我给你的护身符当作信物。

什么!

月老说道:当日天帝还不是天帝,在一次飞升渡劫的时候被人打扰,九世的突然造访惊到了司马天晴,从而历劫失败,从堂堂的神兽凤凰沦为了一只小乌鸡,被九世打落了凡间走了一朝。毕竟他乃天神,一席休憩之后便可恢复。可是就因为此,司马天晴飞身上仙的时候,本体脱离,成为了一火双生命的两个人。

小乌鸡也只记得他前身来凤凰,历劫失败后成了这副模样;然另一人则不同,九世为了他赐予了金龙真身,助他成为了三界之主。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呀!

这绫鞭既然是您的那就请您收回去吧!

灵儿!

天帝陛下,再度下凡历劫乃御灵儿的天命,谁都阻挡不了。

明明你都已经回来了,却要我再度放你离去。

你们今生无缘无份,不必强求;一切自有天意。

月老说着,便送了御灵儿前往轮回道。两人站在轮回六道的边上,月老说道:有缘有份续今朝,且赶早,若迟疑片刻你们将错过。

灵儿看着眼前凌乱的轮回道,岂料一道风过,灵儿微眨巴一下眼睛便错过了分毫,坠入轮回道散去一切修为。

一切,真乃天意,难违!

这边说罢,轮回道的另一头,随着啼哭之声,一个女娃落地;一晃便三十年过去。玉家的灵儿从梦中醒来,已然成为了大龄剩女。女孩打着哈欠,睡意朦胧,披散着头发,漆黑的眼圈,好像自己没怎么休息好似的。

冬日的风有点冷,御灵儿赶紧穿上高领毛衣,羽绒服,围巾;然往后趟去,拿起枕头边的智能手机刷了一下。

天,实在太冷,根本不想起。

女孩微微的弓着身子,掀开了被子起了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憔悴,实在没眼看。女子咧着嘴笑了笑,深深的一种无力感。三十年了,自己竟然一段恋情都没有,天哪,月老您去哪里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降奇缘

第三百五十六章天降奇缘

整理好,穿上了厚实的衣衫,配上鞋袜,点亮手机荧幕,已经早上十点中了。

我,是玉家灵儿,面容娇好,身高一百五十,体重不到八十,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到了半背。笑起来不是很可爱,却也十分的和睦如风。御灵儿走进靠窗的房间,坐在了白色的椅子上靠着,打开电脑。开机需要时长一分,这一分里灵儿头往左偏倚着窗看着窗外的一切。高楼林立,建筑的噪音嗡鸣刺耳,车水马龙。

徐徐的微风拂过,冷得手僵疼,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过,便知电脑已经开起。点开了视频,寻找着喜欢的电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奶茶,几块饼干,边看边吃;脚下还有点冷,拿出一根毛毯裹上。

御灵儿随意的散落着飘逸的长发,惬意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是一个宅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可以不出门。御灵儿摇晃着鼠标,点开了一部以前的古装电视剧,看得津津有味。

几集下来,御灵儿便关了视频,不能再看,凝视着窗外,行色匆匆,各行其是的人们。不时的喝上一口,热气腾腾的奶茶。

御灵儿很是感慨,那样忙碌的生活他不可能拥有。捂着头,躺上了床小憩片刻。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有些百无聊赖?是啊,这就是这一世属于御灵儿的孤独人设。她的朋友少,疼他的人也少。他不能随心所欲的出门,每天的时间都这样一晃就过去了。你以为他是一个充满活力朝气的人,不,这一世他完全没有活力,没有朝气,生活井井有条,但是有一点,累了疲惫了必须睡觉补充精神。

御灵儿仰视着穹苍,愤恨自己这一世为什么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残疾人,受不到重视,常常受到排挤,冷眼;没有财运,没有事业运更没有爱情运势。御灵儿微微一笑,这就是人生吧。好在御灵儿的家,还不错,有一个视他为掌上明珠的爸爸,有一个不舍不弃他的妈妈,和一个见他可怜他的奶奶。

月老,你去哪里了?我的爱情运呢?眼看着就要奔赴三十一了,可我什么都没有。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爱情运月老管不了。一个星期以后,灵儿跟着自己的妈妈一起出门。裹得严实,坐在妈妈的电动摩托身后,风刮过脸畔,吹得叫人生疼,不过丝毫没有打消御灵儿张望两侧的风景兴趣。到了目的地,御灵儿便坐在了路上的椅子上等候。这一天,原本平淡无奇的事情便就发生了,很突然,很梦幻,很奇怪。

一张合约婚礼就这么诞生了,女主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这张合约什么都是为女主考虑周到,男主只有一点要求,结婚以后他的事什么都不准过问,不准干涉。合约里男主每个月支付一笔数额庞大的钱作为她的生活费,买什么都可以,并且他会出钱给女主治病,专人照顾,只要她做一个名符其实的豪门少奶奶。

御灵儿被人请进了一家略微有点暗,却极为有情调的餐厅坐下,对面那个男子笔挺西装少年持重的说道。声音很是好听,样貌极为养眼,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看脸的时代。

合约上他大笔一挥,字刚劲有力且飘逸;眼前这个人很冷,很帅,狂,酷,是一个标准的完美霸道男神,女孩都有点觉得他是打异次元里冒出来的,女孩挥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清秀规整。合约算完成,他带着女孩住进了自己的别墅,真是丑小鸭进天堂啊!咸鱼翻身的莫名既视感。

那人凑过来贴近女孩打量,看着她那一身不入眼他眼的装扮;粗糙的皮肤,发质,简直辣眼睛,女孩这么感觉着。一张卡递到女孩手里让她明天去挑些衣物,做个头发皮肤护理。女孩拿着那张卡觉得沉甸甸的,自己有那么差吗?那你干嘛还要选着我来当你妻子!

这里是有名的别墅区,风景幽美静逸,丝毫的听不见嘈杂的噪音,房间又大又宽敞,说话都带着回音。灵儿站在她被安排的房间,久久矗立,不敢作为。心口的跳动,使得她紧张万分。一切太突然,莫名其妙的她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是不是做梦。

睡在一张有两米宽的大软床上,什么都是奢华的,想要的一应俱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御灵儿从被窝里挣扎着醒来,柔软的被褥叫人爱不释手,她可是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的。房间并不会显得闷热闷冷,自己就算穿着单薄也不会瞬间就感冒生病。御灵儿穿着好自己的衣衫,悄悄的走过回廊,站在二楼看着。

,那个男人早早的坐在餐厅吃着西式早点,身边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年纪叫小的女孩;感觉到了他们的气势,都有点不敢靠近。

那个男子就是昨日与她说要和自己结婚的人,他非常的高冷,说一是一,不苟言笑。

男人说打今天起,你每天都要穿着不一样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御灵儿听着,内心表示,需要这样吗?我的衣服又不脏。男人继续说道从今儿起,她就是这个家的少奶奶。显然这是很吓人的话,那两人吃惊不已;女主若得毫无存在感。男人吃完盘中的餐点继续说:那个司机打今起就配给你做你的私人司机兼助理。

御灵儿随着他的话看去,脸上挂着笑意,内心表示他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个的颜值在线呀,咋都不去当演员呢,各具特色的。这个西装笔挺,年纪比我那合约老公年轻,也就20来岁吧!当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一打听才知道人家那文凭不是盖的;还是90后。你们还让不让我活呀,明知道我文凭低,长得又不好看,干嘛找我当你老婆?

司机停好车,女主那叫一个晕菜,整个人都不在线。

带着女主进了一家奢侈品店,看到那些价格女主不晕才怪,当即被吓到。一件衣服都5位数,女主碰都不敢碰;服务员也瞧出来了。这在现实偶像剧里那可是有的桥段,出现一个高颜值在线有身价的男人给包圆;我有吗?可是女主的眼睛还是不错看到的看上的都是好货,非常适合自己的气质;偏偏她不敢买,偏偏还有人抢。

御灵儿不敢说啥,她的气势在人家一个眼神里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好乖乖的退让开路。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在哪里,我在这里干什么?

司机也看在眼里,把她看中的衣服款式样式都记住了。司机带着她从头到脚的去打造一番,什么自己完全没听过的都在头上捣鼓起来,修眉,护肤一样不落下;造型师看了看,也就这唇形看着还行,鼻翼也不错,也这一张脸把这些都凑一起就差远了,考虑一下整形去吧!

御灵儿摇头,怎么都不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几个小时的等待也是值得的,差点就睡着了。护肤过果然不一样啊,这么快就有效果啊,皮肤紧实多了。造型师打造,化腐朽为神奇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镜子里的是我吗?现在就是剩下衣着,女孩看着那些漂亮的裙子擦身而过,说什么她都拒绝穿裙子。穿得很淡雅,很符合她的气质。一番捯饬,瞬息万变,看着这么漂亮的自己开心的都合不拢嘴。

出了店门,看着男人送给他的豪车,御灵儿心上瞬间万马奔腾,死活她都不愿意再乘车了;晕车呀,内府五脏翻江倒海的难受。

可是不坐车,她怎么回去呢,人生路不熟,自己还是一个路痴。她也是满心期待自己可以以这么美的姿态出现在男子面前,看看他的小表情。没想到,更大的惊喜却是给自己的,晚上男主带着她去见了他的父母,这这……。

显然他的父母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姑娘,女孩第一次发现身边的男人的年纪竟然比她小了那么一两岁;那背后的学历也是杠杠的,还出国留学,好几个文凭,比什么,什么都比不了。此刻御灵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就想找找哪里有地缝可以钻进去,不出来了。

他做出的决定他的父母没法反对,他年纪轻轻的接手了父亲的产业,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了集团,现在他是总裁,父母都是挂名董事。

爱情谁都向往,真爱更加难得;爱情的缘分很奇妙,不经意间也许就会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人,更有可能兜兜转转你就是怎么都遇不见。

也许我就是属于那号人,兜兜转转怎么都遇不见缘分,遇不见自己的精彩;遇不到真爱。

很多时候女主都在想上辈子自己造了什么样的罪孽这辈子得受这份罪?可有时候却不得不羡慕嫉妒别人能把自己都活得那么出彩;还有时候很佩服竖起大拇指给别人点赞。人家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有勇气,人家的有些病症比你厉害可人家留得精彩在人间。回过头来问问自己,你给了自己什么?

女主很忐忑,她就搞不懂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做?哪根脑神经搭错了?世上那么多女的,长得好看的那么多;心地好的也那么多,为啥偏偏挑了这么一个人呢?她知道他父母心里那是卤水煮豆腐,那味儿呀都进去了。

此刻他们正单独的谈话呢,晾着女主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客厅,有个人盯着她呢;是该怎么搭话?还是算了吧,女主此刻满脑子跟浆糊一样,跟白纸一张,啥话都冒不出来。

男主知道他们会生气,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生气;单独的叫上楼谈话。老头子更是拍案而起,指着男主一顿数落;你选什么人不好偏偏选这么一个货色。嘿~男主这暴脾气,听这茬儿话不对劲,两人就杠上;剩个老妈在中间夹着左右逢源的劝着。

论身高,你一米八几的个身边站一个一米五差不多的小矮个这算什么,身高差?至少也得一百七吧,最低标配也得一米六五吧!

论学历,你拿了那么多学历文凭,她呢什么学历都没有;英语也不会。

论身体,你一个健康大小伙子,她一个不定时炸弹;你们哪里配?

“你们论完了吗?瞧不上她就是瞧不上你们儿子我;这个女孩我娶定了。”男主就是这么霸气,拿定的主意就不带改过的,谁说都没用;以前你们要我拿什么我就铁定给你们拿回来,要我考什么就考什么,哪怕死磕也要漂亮的拿下,这一次说什么都没用。男主甩门而出下了楼,带着女主就是撂门走人。

“站住;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

“电视剧里的台词?别回来啦?这栋别墅是我花钱买的。”霸气冷傲,随他吧!为培养他,送他念好的学校;他们拼命的挣钱,也算这孩子争气,都把文凭一个个的拿下。看着那奖状,奖杯,文凭,那么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女主就这么跟在男主的身后走着,什么话也不敢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呀!其他的人会说什么呢?男主突然驻足,女主一个脑门撞上他的后背撞得生疼;这些人的肌肉可练得真厉害。

“走什么神呢?想什么呢?”

“你……;叔叔阿姨不喜欢我吧,你就别娶我啦,世上的女人那么多呢!”

“怎么你想单方面毁约?那行,准备好违约金……!”

“哈!不带这样玩的;”

“你放心,你这个小丫头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

“可是……我这幅样子……”

“还不错,够看;就是气色不好。”就是这样这个对女主来说的高头大马非得跟她把结婚证给扯了,可这离婚不好离吧!人家一句咱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就把女主的嘴给堵了。

也成吧,终于女主是结婚的人了,虽然是名义上的;每个月有钱用,又有人伺候,有什么不好呀!女主打现在都搞不明白,这个男主为啥要把自己搞得跟冤大头一样啊!花钱养一个闲人。

他还那么年轻,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很匹配自己的另一半嘛!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傻?让自己被当笑话看?惹得父母那么生气的。

那一夜女主就那么一直跟在男主的身后走,夜风吹得人感觉有点冷得刺骨。走在霓虹灯下,影子被拖得老长,偶尔交错。现在有多少人不爱拿着手机拍个几张,对于女主也是啊;但她拍得往往都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人对于她来说绝对是最美丽的风景线。咔嚓咔嚓咔嚓,他的背影身形和这里的夜相护呼应着;很美。他一个回身,脸都贴近距离有十厘米远;可女主还头一次靠一个男子这么近距离呢,心砰然而动。他把住手机,一次说完扭头就走。好吧,合约里写了不许晒他们俩的有关照片;我的美照呀!

,女主就躺床上起不来了,喉咙疼;大概是昨个夜里感冒了。男主一把踢门而入,吓得身边拿着钥匙的阿姨;男主把在床上。“怎么还不起床?还把门反锁!怕我把你给吃了。”女主吓得一下子就醒了,还想冲他嚷嚷呢;谁能想他那么猛直接踹门了。女主一下子坐起来,短袖t恤;看得男主一愣。女主咿呀咿呀的冲他嚷嚷,话不成语。男主一把打开衣橱大门,里面亮灯,衣服都没几样;给她裹了一件外衣,扛着就下了楼。

第三百五十七章 黄心来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黄心来了

“诶,不带这样的,咳咳……”我在他手里就像一个哑铃,随他怎么摆弄。

“打电话,把我的私人医生叫过来!”嗯?这么小的病没那么夸张吧!“快吃早饭。”咳咳……女主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很生气;生什么气?女主乖乖的吃掉盘子的面包喝掉果汁。“明天开始做中餐。”那些下人都一个个的惊诧,怎么对这个人这么好?

没多久他的私人医生就赶到了,年轻帅气,三十多岁;打今起他就是你的私人医生。

“给我!?那你呢?”

“我这样子像会病的人吗?”

“可他是个男的,你不怕我出轨呀!”

“呵~除了我谁还敢要你呀!”你,这话……“医生,你会喜欢这样子的人吗?”

“不会。”

“诶,你不欺负我你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吧!”

“你是我老婆,我就爱欺负你,别人我还不带搭理;我得去上班了。医生,拿药给她吃;吃完后赶紧休息。”

“我,不吃。”

“呵,不吃!可以,等我回家以后喂你;或者现在我喂你了以后再出门。”这像是在众人面前公然撒狗粮呀!

“不用,我吃。”乖乖的当着男主的面把药服下,多喝温开。“你慢走,不送。”这个男人的温柔有点可怕呀!

医生给女主检查,望闻问切每样都会;女主都觉得他是个老中医了。根据女主的身体状况,开出了几道药膳,让他们做给女主吃;哎呀这是遇上贵人了。

晚上,医生一直在这个家呆着;女主恢复了,喉咙不疼了。他也回来了,随着的人还有那个司机托着两个大箱子进来。

“去把东西整理好。”一起吃完晚餐后,女主回到房间,发现整个衣橱全都被赛满了;这些衣服都是她喜欢的样式,上面的标签都还没拆呢!一看,一口大喘气;天哪,这一件衣服我都可以买一摞了。我最贵的衣服也是老妈那次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五百呀,心子把把都带疼的;这个更心疼。可花的不是我的钱呀,为啥我要心疼呀!衣服,鞋子,化妆保养品;真的把我当他老婆啦?御灵儿偷乐着,不免脸上露着绯色的红晕得苹果肌煞是好看。

后来两人在这栋房子里的交集并不多,他忙他的事业,我玩我的自娱自乐;有钱了这点就是好想买啥就买啥!以前我没钱的时候,包包里愣是摸不出一块来;没办法身体不好,打工打不了。家人巴不得我早点结婚把自己交代了出去得了,什么日子不是日子呀!可是自己就是那么厥脾气,愣是不愿意交男朋友;相亲相过好多次,人家都说可以,可我就是不乐意。别问我为什么,我哪里知道呀!这次玩大发了,一纸合约把自己给交代了;结过婚的我这样的还嫁得出去吗!不过说实在的这个人对自己还真是好的没话说,私人医生给我了,私人司机给我了,私人的厨师分我一半了,大房间的也分我一半了;其实够了,真的不能再贪心了,够我吃够我用的了我还什么都给不了他呢。

其实不但我不明白他我为什么选我做这个女主就连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也没人敢过问呐,问了人家也不说呀!

这都相处好几天了,女主就是每天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就走了;实在要熬夜,就端了一杯研磨好的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旁边。

这女主不能这样每天的无所事事吧,现在这几天都是在房间里,在客厅里追剧;追得都头疼。对了,还有医生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待命,就连司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待命;女主走哪里他们都随时跟着。

我的个神呀,你们以为在动漫呀!你们以为这是拍偶像剧呢?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你们何必呢?

“放心吧,他已经开了一个我很满意的价格,所以我才能全身心的来照顾你。”

“多少钱呀?一个月一万?两万?”

“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他这是要做啥呢?女主突然觉得这幸福来得太恐怖有点承受不起呀!馅饼太大太多,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我这样平白无故的承受会不会遭天谴呀?御灵儿想着,胡思乱想着,完全都想不出一个合理解释。

女主晚上找男主谈事,去到他的书房;男主明白了,三两句的打发了女主出了门。

的早上,男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女主亲昵;“你是我老婆,为你花钱天经地义;你要好好熟悉适应这种生活。”话一落幕人就出门坐车走了,留下一个只哦了一声的女主。

不敢相信,这绝对是自己在做梦;哪有一个人可以这么对自己的!

这一天,大门口叮咚了一声响,然后进来了一个高挑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巴掌的脸蛋;v领露胸黑色短裙。见来人,拉着个箱子;墨镜摘下,贴了假睫毛,画了一个浓墨重彩的妆。

“哟,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呢?”他一说话就露了,一个男的装一女的;能把女人装得似模似样的,铁定是个俊俏美男。“怎么不理我呀?”女主站在楼梯口看着他搔首弄姿,这样子她一辈子都学不会;鸡皮疙瘩掉一地。“哟,这女的谁呀?小妹妹,你新来的?”女主点点头,微微一笑。“哦~新请的佣人?可你们为什么在这儿呀?嘿,哥几个,回我一个呀!”

“辣眼睛,你能换回自己的服装咱们在说话吧!”医生

“我老公喜欢,不需要你们喜欢!”他们显然认识,他老公?我真掉动漫里啦?他是同性恋?!虽然这个社会无奇不有,但不用被我给遇上吧!也许我理解错了呢,也许人家的那一半是个女汉子呢!女主自顾自的想着,也没人跟他解释一下;门开了,女主的名义老公回来了,还没等他们先撒狗粮,那个人倒是一把拥了上去,吃惊了我的女主。他竟然没有推开他,还让他在自己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太热情了吧!

“你们先回去吧!”老板遣送了医生和司机;显然这屋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三人对立而坐,他们俩紧挨着,女主觉得自己有点电灯泡的意思;女主觉得自己真的掉进了动漫片,全是男子之间的感情的动漫片,有我这个女主什么事呀!多余。看出了女生的尴尬,男主把手从他的手中硬撇开;有意的疏远了距离。

“夏夜……你干什么?”

“夏夜!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

“不是。”第一次夏夜竟然开始否认他们之间有关系;这让那个男的泪流满面的,梨花带雨的,看着好可怜。

“你,一个男子汉哭什么呀!”女主递上餐巾纸被啪的一声打掉,飞的老远;女主的手生疼,都快肿了。这一次男主生气了,却不好发火,整个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要不,我先上楼了。”女主撤了,她也听见了那人嚎啕大哭,破口大骂,夏夜竟然为了一个残废要和自己撇清干系。夏夜怒了,一把拽住那人的手腕用劲一捏;疼。

“不准把她扯进来!”夏夜甩手而去上楼,一样的破门而入,还没等女主反应就被壁咚了。“我和他没那种关系。”诶?“听清楚没有!”女主点头,这距离近得有点不正常;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直喷在女主脸上,耳畔了。“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那样?这跟我解释三次了,知道了。女主点头。“我和他没那种关系。”这一次男主的声线明显提高,他真的怒了。

“知道了。”

“不会再误会?”

“哈!不会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主霸气的吻了女主,女主整个脸红得跟番茄一样,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呀!男主抚摸了女主的头,温柔一句早点休息,就走了,留下傻愣愣的女主自个儿冷却;话说这是你破坏的第几扇我的房门了。这样的进展有点奇怪呀?

“夏夜,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为了她弃我于不顾?”那人在下面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对他全心全意怎么就换不来他的温柔以待呢!“拿酒来,酒,给我酒。”

“别在这儿撒酒疯!”

“夏夜,为什么?”

“不为什么!”

“就因为我不是女人。”

“黄心,够了。”黄心可不是一个软脚虾,打小习武,把夏夜的客厅砸了个粉碎;两个佣人见状赶紧溜。这人闹起来除了夏夜没人治得了,从前只要夏夜身边有了个什么风吹草动,黄心总是那个冲得最快的;司机任飞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抓狂起来吧特像某个女人,任飞也就只好躲。夏夜与之过招,那能制服;可是客厅完了。夏夜把黄心搂在怀里,任他折腾够了,哭够了,哭睡着了;听见动静的女主下楼一探究竟,这一探好嘛,见他们抱得可够紧的,骗谁他俩没太深的关系?女主吓得有点蒙圈,看着他抱起熟睡的黄心,睡得那么安心在他怀里,可见他们的关系了吧!两人相望一眼,男主抱着人就上了楼,与女主擦身而过。偏心,这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儿呀,他是公主抱,我是被拎在手里的哑铃。

女主这是在吃醋?可她吃醋有用吗?虽然在那么多的爱情面前真爱无敌,你觉得他能爱上你吗?人家之间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们长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女主胡思乱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第三百五十八章 距离

第三百五十八章距离

突然身后站了一人,冲她说道:你傻愣愣的站在这儿干嘛呢?

女主吓呀,回身一看她的男主高姿挺拔的站在她的跟前;“口渴!”赶紧掠过这强大的气场到达冰箱,拿瓶水喝,竟然拧不开瓶盖,顿时傻眼。不敢回身,偷瞄着男主,小心翼翼的躲着,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过,说道:“我回房了,早点休息;呀,你手怎么受伤了?”男主抢过女主手上的瓶子给拧开,递回去。“要不,我给你消毒上药包扎一下吧!”男主什么话都没有转身而去,女主随了上去;看着他在书房给自己消毒。“要不我来?”女主对男主还是那么小心翼翼,怕做错什么吗?就连呼吸都那般的紧着,大气都不敢喘。包扎好后,女主抱着饮料蹑手蹑脚的走开了。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什么,有那么一道难以逾越的距离。

看着被她小心翼翼包扎好的手,却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感觉。他应该接受他应该把她呵护在怀里的才对,为什么做不到。

“她也做不到,你们之间仍然没有情侣间的感觉;你不敢对她爱,她也不敢靠近你。我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把人留在你的身边。”

“我们回不去了对吧!”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模样你会靠近她吗?这是一个挑战,老天这次玩的够狠够绝;你敢爱吗?”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国外的某个学校里的路上,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子拦住了一个被称为校草的男子;两人看上去那么登对。

‘同学,你有事吗?’

‘有吧,挺重要的。’

‘什么事?’

‘你的终身大事!’

‘你是来跟我表白的?’

‘少臭美,这位同学,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倾心于你我也不会。’

‘没有绝对。’

‘夏夜同学,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不知道你敢不敢看。’

‘这位美女同学,小心玩火自焚。’

‘哟,思想是不是转得太远了;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跟我走吧!’年轻气盛的二十冒头的夏夜跟着眼前的美女走了,他怕啥;穿街过巷的,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屋,黑咕隆咚的,里面就一个小黄灯摇曳的照亮着整个屋子,一张烂桌子,一张单人床。

‘你住的地方条件也太差了吧!’门一关,屋内立刻变了花样;空旷辽远的小山丘,有小溪流,有鸟语花香。‘嘿,你挺牛呀!怎么变的?你学魔术的。’

‘坐!’庭院飘纱,漫漫细雨婆娑;她煮着清茶,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仙女淼淼应水流,裙纱摆摆听君愁。‘相信前世今生吗!’

‘呵呵这有什么好相信的,不过传说。’

‘相信缘分吗?’

‘这可以信,缘分天定,命在我手。’

‘相信我吗?’

‘你跟我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乾坤阴阳镜,可以看到你的从前,想看吗?’

‘玩我!’刚要开门而去,女子说离开了你就再也进不来了。‘好,我到要看看你想让我看些什么能震撼住我的内心。’男主接过那面装饰不错的铜镜,照着自己的脸;铜镜里的自己还不错。不一会儿就开始显现一个接一个的画面,男主看着泪已潸然,心拔凉拔凉的疼。‘很不错的一个故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不过才是第一世,不忍心看了?’男主接着往下看,每一次都是痛苦的被拆分;每一次先他而去的都是女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次,你们俩的记忆都因为受刑而被驱散,她为了保护你甘愿跳下诛仙台,剥去仙骨,记忆;斩断情丝,月老线。你为了找他,上苍给了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就是最后一次。’

‘我要找到她才行?’

‘经过了轮回,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已经无人知晓;红缘情断无法爱上他人,你也一样。’

‘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你们之间红缘已断,她不会出现在你的左右;想要续缘你必须凝结当初的那些人,让故事重演。任飞你最衷心的护卫兄弟,与你为敌的余瀚,,你的表姐夏雪,你的情敌妖神司马天晴,她的情敌黄莺。’

‘哪里去找他们?还有一个人,亦正亦邪的绫罗就是你!’

‘黄莺我已经找到她已经没有当初爱你的执念所以已经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的生活了,他的丈夫叫冷荀。’眼前的女子手一挥他们就换了地方,坐在了一栋房子的落地窗旁边;女子看着窗户外的那一家四口,孩子都能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小跑了。

‘能够这么幸福的生活也真是一件好事,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也是偶然见遇见她的。’擦身过形同陌路。‘你们俩执着了上千年,上天入地,这一次你要放弃吗?他们说了不再干涉你们。’

‘都执着了那么久再执着最后一次也不错。’此后,夏夜发奋读书;自己变得更冷,每一次都做到最好,没多少人敢接近他。绫罗说夏夜是个文武全才,还会玉箫;不过她现在并没有把玉箫交给我。

回过神来,眼前的人还在;她是绫罗,这个家的女佣。我们都没想到人海茫茫里我竟然还是找到了她,只不过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了;只不过她已然没有了当年的芳华,不再是那个朝思暮想心上念着的人儿了,也许我们都该放下执念,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什么时候夏夜变得对爱情这么不坚定了,难道你还真的爱上别人了?黄心,你真的爱上他啦?”

“没有的事!”

“呵呵你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自己的心,如果黄心真的就是曾经的御灵儿你要怎么办?”男主也犯难呐!

“绫罗,别想说几句有的没的就能撇清干系;这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诶,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呀,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绫罗来无影去无踪,还保留着她曾经的一切记忆。

为了让夏夜这个总裁难看,各大媒体报道了有关于他隐婚的事情;夏夜千里寻找到的真爱,那个女孩被扒拉出来。夏夜一下子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有人觉得他这么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怎么会愿意和这样的一个完全不匹配的怎么会是一对了呢!众说纷纭。

这样的事对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来说那真是一件麻烦事,她甚至从来没和什么记者近距离接触过;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怎么化解危机。

“掩盖没有意义,坦诚才是最好的事,至于人家信与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了。”这是女主说的话,也出乎男主的意外。

欲盖弥彰只会制造更多的话题,不如直接了当把结果都告诉你;女主这么想,可其他人怎么想岂是你能左右的。夏夜要她与自己出门,并排的走着,就让捕风捉影的拍着。

这一天女主打扮的很随性,随在夏夜的身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一刻吓得心脏乱跳,整个人都紧张到不能自己。面对众人,他被问及他们之间的过往,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坦白自己对男主的心声。

我也觉得我不是最佳的女主角,看那么多的偶像剧,里面的主角配角都那么的绽放光彩;那不才是王子和公主吗!他们站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匹配的一对,可我和他站在一起怎么看都那么的不协调,就像颜色的对撞了,就像没有搭配得对。

那一天人海茫茫,身边的这个人就像童话里的王子一般的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他的眼里只是存在一个我而不是旁边的风景;我甚至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他邀请我,还要和我交往;我觉得这个人是脑子有病吗?我是什么样的他看不见?他看见了,可他还是愿意牵起我的手一起走在了大街人群中;回头率好高,人们对他议论纷纷。好几次我都想说分手吧,这样对你没好处的;何苦找罪受?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手的幸福就这么被自己放走了,他却拿着一枚戒子跟我求婚;路边摊买的,十几块钱的,愿意吗?你敢娶我还不敢嫁我傻呀!

他那天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去商场置办一些衣服好去见他的父母;拿着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让他的朋友,后来才知道那是人家的司机,带着我去选衣服;一件衣服好几位数,吓坏我了。后来司机拉着两个皮箱子出现,全是衣物鞋子;突然发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童话世界了,这个人那么好为什么要把自己娶回家呢?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明天梦醒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夏夜,没有他给我的私人司机,没有他给我的私人医生。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好,他们甚至都没有挑剔我的出生,背景,学历;对我就像一家人一样。

“那你还叫叔叔,阿姨?”夏夜这个故意拆台的;

女主说:自己很自卑,觉得完全高攀了夏夜;对于他的宠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的去回应的时候,你们出现了。

夏夜搂着女主在怀根本不介意各种闪光灯,各种问题的抛掷;这个人是自己认定的,跟谁都没关系,拉着女主破开人群消失而去。

车上,女主晕车,一直被他紧紧的护着;抱着她进屋,搁在床上。“挺能编瞎话呀!”

“有那么一点是编的嘛!”

“我妈他们接受你拉?我跟你求婚啦?我还用地摊上买的戒子跟你求婚的?你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呀!”

“你闭嘴,我头疼。”

“还跟我说谎!”男主算是见识了,却没想到女主真的痛得不能自已;在床上打滚,痛得已经看不见她的那张平静的脸了。突然女主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头发耷拉着遮住了自己的脸,扭曲的脸;身体的抽搐,不时的,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自己还有脸吗?

第三百五十九章 阖家饭

第三百五十九章阖家饭

男主叫人打电话叫来医生,火急火燎的医生赶到,一看情况即刻给她注射了一点药物后,安静了,慢慢的睡过去了。

“那种场合不适合她!你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虚弱吗?”

“有什么出去说!”

“她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状况吧!你是帮她完成她的一个梦,你在做慈善吗?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在此之前她完全就是一个陌路人,不会被人在意的陌路人。作为你的好兄弟,我们都很不能理解;你知道我们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去接受你和黄心的事情,你越玩越大呀!”

“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儿陪着她。”男主把着女主冰凉的手,他知道这个女孩说的那个梦都是假的,自己对她的好全都是在人前做样子;费尽心力说反话,让心脏加速,血液直冲击大脑,医生都说了让你宽心保持好心态才不会让病变得更严重。你说你傻不傻!别以为你这么做谁会感激你,我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对不起,我多事了,更严重的事你也应该遇到过,我跟着瞎起什么哄呀!”

“胡思乱想什么?一天尽做白日梦的小丫头,好好当好你的少奶奶就完事。”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夏夜暗暗的想着,看着床榻上的人哪里有半分三十人的模样,性格单纯,内向,胆小,自卑,怯懦,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简直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什么特别的颜色。瞧着好几次,跟一个男子靠近都会红了脸,羞怯不已。

女主就这么躺在被窝里撇过头去,手一直都被他拽在手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老茧一点都不辣手;女主被握着不知道是抽回来好还是继续让他拽着好,脸颊滚烫不已,久久都不能散去。突然夏夜一起身,进了被窝把女主搂在了怀里。这个人的胸膛宽厚结实温暖,这是要闹哪样呀?这样子我还怎么睡觉休息呀?

“乖乖的睡觉,什么都别想;好好的做我夏夜的老婆就好。”这话听着可真暖心呀,做梦都会笑醒的吧;倚在夏夜的怀里闭上眼睛也不敢乱动弹,且觉得非常的安心,很快进入梦乡。有这么一个人倚靠可真好!

女主真的是被自己给笑醒的,不时的露出甜甜的笑容;早早起床,帮着一起做早餐。看着身穿西装白领的笔挺的走下了楼,一个小跑的撞进了他的怀里,给他一个拥抱;这可是惊诧了他不是一下下呀!“哈哈哈……早……”

“你起这么早干嘛?好好休息呀!”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嘛!吃饭吧!”抚着女主的肩坐下,其实女主多多少少的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排斥;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女主都觉得自己开始不大懂了。

女主越来越把这里当自己的地方了,可她忘记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的。今天夏夜妈妈来了,看着这里竟然有了生气,其实他也蛮开心的;可是看着那个女主吧,就是开心不起来。

“阿姨~快坐!”女主知道她没有接受自己,也不敢太逾越。

“玉,这样叫可以吧!”

“可以!”

“玉,在有人的地方你得叫我‘妈妈’,没人的地方你在叫我阿姨吧!”

“哦,好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可怜的孩子,活得实在不容易;要不阿姨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我儿子去养老好吧!”阿姨这边劝着突然看见黄心冒了出来,上来就热情拥抱一顿诉苦;阿姨这个心惊肉跳被吓得。“你这小子怎么也在这儿呀!”

“妈~你看夏夜他竟然把这么一个货给带回来,你要为我做主呀!”这人一口一个叫得可得劲,可惜了阿姨那弱小的心脏承受能力呀!比起你来我宁愿接受这个小丫头当我媳妇。

“玉儿呀,陪妈去逛街吧!”哈!女主哦的回答着,搀扶着走了;“咳咳,黄心呀,我儿子把已经把她给带回来了,两人也扯了结婚证,他做的决定呀,我这个当妈的也左右不了;虽然吧这个女孩身体不太好,还带点残疾,可终究是个女的呀,模样还不错,耐看。”女主被一顿夸了,被拽着走了,这可哭坏了黄心了;这当妈的哪有那样的承受能力呀!

到了外边就从女主的手中把手给抽走了,那脸上还写着我受到惊吓;“那小子怎么在那儿的?你是我儿子的老婆呀,怎么你的地位就这么被他给夺了?”

“阿姨……你这样黄心肯定很难受。”

“黄心难受,你就不难受?我就不难受?你这个小丫头一天脑子在想些什么?这样你也受得了?”

“他们没什么的,夏夜也说了他们之间没你想的那种关系。”

“夏夜说的?你信吗?”

“信!既然他都那么说了,那就信。”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没有信任很难过的,还是相信比较不累。”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什么?”

“你好好给我照顾我儿子,算啦,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我回去了!”

“啊……妈……在这儿住下吧,素姨烧的菜可好吃了,但是也没有妈妈的味道呀!”

“呵呵……你想让我做菜给我儿子吃呀!嘿你这小丫头。”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还在计较嘛,黄心他就是心里住了个小女孩,你别跟他计较。”

“成,那就买菜去。”

“好,好。”女主跟着夏夜妈妈一起去了超市买了都是夏夜爱吃的,回到别墅大显身手,烧得整个屋子都是香味。“菜做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呢,不如把叔叔也叫过来吧!”女主这么提了议,夏夜母亲连忙点点头。“我这就给夏夜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开会,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肯定会加班。

“什么事?”

“你下班了就和叔叔一起回来呀,阿姨妈妈烧了可多可多的菜呢!能早一点回来吗?”那边却一直没声音,剩下女主在那喂喂喂了好几声。“夏夜?……你在听吗?夏夜?……老公,你耳聋呀?”这话可吼得够响,女主啪的一声吧座机给挂了;回首一看,一个个的都盯着她看。女主终于变成女主了,会发脾气了,尴尬一笑;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没多久,门就开了,智能锁,只要夏夜的指纹一下解锁;他们父子两先后进门。男主走到女主跟前,似笑非笑;一个脑镚儿弹得她喊疼。“你老公我耳朵不聋!”哈哈哈哈,一回来就算我帐呀!牵着女主一起走去餐桌边,怕黄心看到不开心,就躲开夏夜的手;医生,司机都坐下。

“哎呀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了!”夏夜母亲感叹着,一桌子人夹着菜一口一口吃得才叫香;直喊好吃。女主端起手边的果汁,手肘撞了一下夏夜。

“敬妈妈辛苦,爸爸辛苦;老公辛苦,谢谢你们。”男主看着,跟着。“敬爸爸,妈妈。”

“呵呵……干杯……”

“爸爸妈妈可以常常过来,或者我们可以抽时间过去,大家时常聚一聚嘛!是吧,老公!”

“是!”男主压根没想到女主会这么先入为主的让他们去化解,一顿饭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僵硬了;女主傻呵呵的乐着。

“爸爸妈妈要不留下和我们一起住吧!”这趁热打铁的功夫也太快了,未免尴尬,他们还是婉拒了;夏夜说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去,女主答得更是爽快,好呀!

看着夏夜一个眼神乖乖的吃完碗里的,说完你们慢吃的消失了;“你这小子瞧把人家玉儿吓得,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女主被吓得?没有,她没事跑回房间玩电脑,顺便躲夏夜的毒眼,十万伏特的高压电她可受不了,万一被电晕了咋办。

夏夜开车送父母回家,一路上合不拢嘴的笑喝着;虽然人不咋样,但却为他人着想,父母妥协了,虽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黄心敲开了女主的房门,夜风吹着,看着黄心独自喝着闷酒;女主把衣服紧紧的裹着,抱在胸前。黄心白眼,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身无三两肉,无前无后,没人会惦记。

“你这损人有点太过了啊!”

“我就不明白了,夏夜怎么会把你这样的一个人带进他的世界;你懂他的世界吗?你了解他的世界吗?”女主摇头,她真的不能理解,不能想象;她从来没有一件东西是那么昂贵的。“可我懂呀,我知道呀,我和他在一起了那么多年,我陪着他打拼,却被你这么一个货给搅了,你知道我什么滋味吗!你哪里好呀?我为了夏夜可以去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你能为他做什么?”女主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能为夏夜做些什么。“那你在这儿干嘛呀?”

“做夏夜的妻子,一心一意的做他的妻子。”女主这回答,让黄心怎么想。“你们幸福吗?在一起开心吗?”

“你是不是傻!你老公喜欢的可是我,一个男子的我。”

“我眼睛又没瞎,看见了。”

“你都不吃醋的?”

“我可以喜欢他但却不可以爱上他,我怕我也会像你一样那么疯狂;其实说实话你们每一个人都让我瞠目结舌,你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厉害背后肯定付出了很多的汗水辛劳,我挺崇拜的。当然最崇拜的只可以是我老公,不然他怎么可能将你们这么多优秀的厉害的凝聚到一起。”

“你扯哪里去了?”

“你爱他,他能幸福快乐,就够了吧!我也觉得很神奇,我都有点觉得自己掉进了二次元,那么不真实。”

“我这么纠缠你都可以容忍,你是不是傻?”

“黄心,我不能爱上他;我给不了他什么。只要他开心幸福,我觉得真爱无敌。”

“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支持的意思?”

“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我又不能左右;喂,你少喝些闷酒吧,对身体不好的,你要真心对他好,他会感受到,早晚有一天他父母也能感受到,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喜欢闹脾气扯别扭的人,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突然的有点转变。很晚了,我要休息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酒大伤身,小酌怡情。”女主拿走了他面前的酒瓶,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那个女孩离开的背影。

次日阳光明媚的洒在了床榻,女主第一次睡得这么晚起床;蹦跶着下楼。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人在张罗,忙前忙后;其他人一张惊诧不已的面孔。

第三百六十章 切磋

第三百六十章切磋

“夏夜,你请了新人?他是谁呀?你们都在看什么?”那人一改昔日风格,剪短了长发,穿起了衬衫,西裤,卸掉了浓妆艳抹,回归了本我;“黄心?”

“哎呦,今儿你可起晚了,吃早餐,快点,吃了心哥我带你去逛街。”

“心哥?!”

“黄心,你怎么啦,发烧了?怎么一反常态了?”

“黄心,你想带我老婆去哪里?”

“呵呵,夏夜,我又不拐带你家媳妇;我带他去玩,顺便约会。”……!!!语出惊倒一片,差点没呛着女主;这好像被宠的有点没边了,我会不会突然从天堂跌进地狱呀。

和黄心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呀;这个人回归自己了更有别的一番魅力。“自信!有魅力的光芒!你之前怎么就没有呢?”

“为了夏夜我把自己给丢了,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点一点的变得不像自己了;也不是夏夜身边的那个黄心了。”

“哦~那你做回自己有那么容易吗?”

“小丫头你说什么?”

“咱们俩指不定谁更小,我说年纪。”

“你年纪那么大要不要叫你阿姨呀!”御灵儿无语,这小子嘴欠呀!夏夜到底喜欢你什么呀?医生成熟稳重,司机可爱内敛,都比你要好。“别生气,开玩笑的;其实吧之前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你给拐到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把你给扔掉,让你自生自灭;你这样的体质难有生存能力。”

“哇,你心够狠的。”

“怕了吧!”

女主几个白眼一闪,无语的走了;任他追到身前拦住说什么都不带理他半句。黄心带着女主来到一家店,他以前最爱逛的店,什么名牌包,衣服鞋子应有尽有;价格自然不菲。看了一圈,女主走累了就坐下休息,他就提溜着一件一件的给女主看;没一样她看上眼。“我要回家了,你慢慢逛吧!”司机身边坐着医生,我坐在后排,黄心架着车一路驰骋的开回了夏夜家,堵在门口。

“我买给你你为什么不要?那些可都是名牌。”

“说实话什么名牌的我很多都不认识,如果我想要我会问夏夜要的。”

“问他要?我主动送你的不好吗?”

“好呀,可惜你不是夏夜呀!你是黄心,不是夏夜;我只要夏夜给我的,就算不值一文我也很开心,欣然接受。你能让我进屋吗?我好累浑身好疼,我想休息了。”黄心又开始犯浑了,就是不让;司机任飞一个箭步上前将女主往后一带的送进了医生的怀里,跟他打了起来。第一次见任飞出手,与之不相上下;你来我往,跟拍功夫片子一样,看得女主拍手叫好,精神头十足,哪里像累了?鼓掌,任飞好帅,数十回合拿下。

“我们都是夏夜安排给你的所以你欣然接受我们的存在!”医生打断女主的花痴状况,女主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羽轩,你会武功吗?”

“不会,我是医生,不会武功,但是会推拿,针灸,要不我给你扎两针!”

“哈哈哈……不用,你厉害。”女主进了屋,那两眼冒金光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

“小丫头你看什么呢?”

“好厉害,你们都好厉害!”黄心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挂彩,被会这个一天冷冰冰的小子给按住,以前他从不出手,没想到会为了这个丫头出手。“任飞,黄心你们能教我吗?”女主又想自己这身体学武术怕是吃力的,然说:“你们能再打一架吗!”二人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小丫头的频率能不要这么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吗?医生略显惊色,还是自顾自的滑动着手中的平板,查阅资料。“你们谁更厉害?是夏夜还是你们?”谁都没回答她的话,把她当空气了,看不见。一个电话打过去,夏夜竟然接了。“什么事?”

“夏夜,你,黄心,任飞谁的武功最高?”那头一片静默,然勃然大怒道:“你打来就是问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吗?我一天事情那么多到处理不完。当然是本少爷更厉害。”砰的一声挂掉电话,那头嘟嘟的响着;女主感觉自己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可这话他们都听到了,两人熊熊的烈火被点燃;拳头握得嘎吱响。呵呵……好浓重的杀气。女主脚下一抹油的不见了踪影,医生觉得好笑;竟然这么无意间就被点燃怒火雄心了,这下子这个家可真的热闹了。

无意的绝对的无意的,女主压根没那脑子可以去挑事;回到家的夏夜被偷袭。医生,素姨,绫罗全都躲闪了二楼,备下了茶点吃着喝着看着;无疑女主看得是最津津有味的一个,不时的还鼓掌,为夏夜加油。

“夏夜加油!”话一出口吧女主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杀气呀!无疑客厅再次完了,这样被折腾几次,他家房子该跨了吧,人家物业什么的都上门查看了;几人跟没事人一样的散了,反正几人都不同程度的挂彩。女主被推到了门口去迎接,呵呵呵女主跟一个小傻一样开了门;尴尬的要找什么理由呀!

“有邻居听见你们乒里乓郎的声音,是不是家里进贼了?夏夫人。”

“哈哈……不是不是……不好意思;什么事都没有,进贼了我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吗!”

“能让我们进去查看查看吗?”

“可以,可以!”屋内乱七八糟,其他人各干各的,打扫战场的;见来人也就以最美的笑容迎接。

“这是……”

“老婆都是你惹出来的,这事你得好好解释解释。”这人怎么把我往外面推呀,不过好像是我惹出来的;御灵儿想。

“呵呵……那个晃眼看见了有老鼠,就吓得惊声尖叫,乱砸东西。”老鼠?有老鼠?这是卫生没搞好呀!“他惹我的嘛,不让我上网,非得让我每天的去逛街走上几个小时,我这身板哪行呀!所以我就跟他发脾气了。”两夫妻吵架,可这阵仗有点厉害;有钱人就是能砸钱。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不过还是要奉劝二位一下,吵架归吵架不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然别人会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报警处理。新婚燕尔,多多忍让。”其他几人各行其是,连脸都没有转过来,但是余光已经扫射着女主背脊一阵发凉。

“好,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再见,再见!”关上门,一股杀气袭来;女主被壁咚在了门口边。

“呵呵……我不是有意的你信不!”

“咱们家有老鼠!我还不让你上网,你这是在控告我吗!”

“没有!是你自己把我推出去的,你不解释干嘛让……”

“这事是谁挑起来的!?”

“你们要打架还跟我有关啊!”女主都快被他的气势给压得想钻地缝了,女主特想逃,没地逃啊;对着男主只能傻笑化解。

“人家说得不错,明明是你们自己个儿手痒,谁都不服谁;好久没看见这么精彩的画面了,要不发个朋友圈。”医生说着,几道余光扫过,要不是躲得快,直接给秒了。

“你,给我把客厅所需要的补齐;我可不出钱。”

“不带这样的,是你们自己砸坏的。”女主赶紧捂着嘴不再言语,好像自己说太多了也是错;女主才没钱打理新的物件,不过看到那些被踏上的印记,还是蛮想留下它的。

女主竟然把那些破碎的东西给拼成了一幅画,医生,司机都在帮忙;还给裱起来挂上。笑得女主前仰后合,整个屋子都是她哈哈哈的乐呵声;一点都不带安静的,一会儿一个惊诧。

“老公,你还满意不?”只见他呵呵一笑,给了女主一个摸头杀;醉了女主的小心肝。

这也是当众撒狗粮呀,黄心一把钳住他的手;叫着劲。女主下意识的挪着小碎步子溜之大吉,夏夜突然发现这小子不对劲了,开始跟自己较劲。

后花园聊天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睡不着呀!”女主在这里已经两个月了,都没有和家里人有什么联系;他让自己和过去画句号。“为什么要娶我这样的人呀?”

“什么?”

“你根本不喜欢我不是吗!那出于什么原因你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呢?是因为黄心吗?因为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和父母置气了,所以才把我拉进你的生活里的?”

“不是。”虽然这么说,其实有那么一分是她猜对了,置气;可我不是因为置气才把你带入我的生命里的。女主哦了一声,回应着。

“你想知道原因?”

“你想告诉我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说得对现在我没法爱上你。”

“我也没法爱上你呀!你这么优秀厉害只能被我崇拜。”

“准备一下吧,出国的东西快办好了。”女主心里咯噔一下,点点头。“给你家人交代一下吧!”

“出国?为啥要出国呀?呃,你是说我可以上网了哦!”

“你哪一天没偷着上网的,我又没管着你的手机。”额,什么都是你对,好了吧!

“其实吧,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公;你虽然没有经常的陪着我,我们是名义上的,但是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很多。谢谢你。”

“我……”

“比起我妈那个,你简直就绝无仅有的存在了;要是哪个真的能成为你的老婆绝对会很幸福。虽然我不太懂你和他的感情,如果真的的爱了,可能不会太在乎那么多的吧!能经历磨难克服各种问题,也许就会是真爱吧!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做你老婆吗,就因为你很帅;就因为我喜欢你的外在。”女主的话有些沉,这一点都不像她,反而像那个跟他签下合约的那个有点无所谓有没有明天的女孩。

第三百六十一章 生死一线,圆满重逢

第三百六十一章生死一线

收拾好行囊,女主异常的冷静,沉寂,看着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有点粉的浪漫;女主有点开心,嘴角微微上扬。拉着行李箱,手持飞机票护照及其他的出了房间门,门关上的那一刻,心里有那么一丝没落;司机任飞帮着提着放进了后备箱。

“我,不能去送你。”

“嗯,谢谢你,已经够好了;谢谢你老公。放心吧,有羽轩哥和任飞陪着我,两个不一样的大帅哥呢,感觉掉进二次元了呢;够了,不需要更多。你呀,不要把工作带回家里了,老熬夜;对身体不好。走啦,再见啦!”女主被安排离开,她也不回头的走了,上了车,挥挥小手,笑着走了。男主追上去,车已远去。

“想陪着一起去呀?你该不会是对人家动心了吧!真爱?”

“绫罗,你是嫌自己的事太少了吧!怎么哪里都有你。”

“呵呵……现在追还来得急。”男主被他这么一说,死要面子都不追;黄心看在眼里,竟然没有了妒忌。

一切在她走了以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黄心却淡出了夏夜的生活;回到自己的家,黄心异常的冷静。倒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空旷的房间,沉寂着;时不时的笑出了声。“我对你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连我自己都有点看不清了。”简约的舒适,高端装潢,就是有点偏冷。‘因为你不是夏夜呀,我只要夏夜给我的。’

女主看着手机,时刻的开启看着上面的时间;其实她真的很想要夏夜陪着,她只想跟夏夜撒娇。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她还什么都没查阅,甚至都开始恐惧上飞机了。时间到了,医生带着她走进去;夏夜赶到了,女主晃眼的看见了人群中的夏夜。女主登机了,坐在自己的位置,靠着窗户边;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夏夜的电话刚拨通,那边一下子就把他手机关机;没接到。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打电话听到的是这句,也就什么都算了吧!夏夜回头,翻看了微信,扣扣等。上面有一句话,配着图。“我要起航了,是新的开始还是新的结束;我有了一份小小的期待。”是那个模糊的背影行在女主的身前,那样没得路灯呀还有影子。夏夜想说:拍照技术不差呀!……我也有了一份期待,好好的给我回来。

夏夜沉浸于工作可谓分身乏术,巴不得把自己掰成几块,一个顶十个在用;他都这么拼命了,手下的人敢说不吗!他多年的兄弟都看不下去了,父母更是没辙;别提一起吃饭了,见一面都不容易。连那个家都不带回的,做的早餐晚餐没人吃;这是什么情况呀!

国外的女主过得可是逍遥自在呀,拍照,玩闹一刻都不带闲置的;痛还是痛,还好身边有个医生。手术事宜,什么都是他们在弄;女主压根什么英语的完全听不懂。

哎,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呀?国内一样可以的嘛,为啥非得让我离你那么遥远呀,都离了半个地球了。在另外一个城市也好呀,还可以打车去看你在干什么。说不定还可以给你送个爱心便当呀,让我发花痴也是好的嘛,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你的傲娇,没有你的身影没有你的气息没有你的气场。

“我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想法?”女主心上一惊,吓了一跳,满脑子打问号?

“感谢。”

“会爱上我吗?”

“哈!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有夏夜呀!”

“就算他不喜欢你,他没把你放在心上过,也有可能你会回不去,你不寂寞?”

“不会,你问的太奇怪了;我喜欢他就可以啦!反正他就住在我心上了,除非他真的不要我了。我告诉你,我这人很奇怪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认定了,不改。”

“呵呵……我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了。”

“谁喜欢我?还有人喜欢我吗?现在我这么受欢迎吗?”

“想什么呢!你真当自己是女主角吗!”明明是你挑起来的好吧!一通电话打到了夏夜手机上,他都不带想接了;最后被烦得不可救药了才接了,脾气还不好。

“喂,你脾气见长,还吼我?”

“……?什么?”

“哼,不跟你说话了。”女主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好像又不太好;打不打回去呀?正在女主犯嘀咕的时候电话打过来了。“喂?找谁?”

“找你。”

“你不知道这种国际长途很贵的吗!哼,废话少说,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把工作带回家?有没有去看叔叔阿姨?有没有听话?……”女主噼里啪啦一堆丢了过去,像管什么似的;夏夜觉得心暖暖的,好笑。“你怎么啦?说话呀?喂……我告诉你,你要是变得我不喜欢了我就跟叔叔阿姨告状;我还让任飞帮我教训你。”

“你还好吗?那边生活还习惯吗?”

“你都能习惯我有什么不习惯的,除了人家的话我听不懂,路找不到,也还好。”

“呵呵……别一个人到处乱跑,去哪里都叫他们陪着。”

“呵呵,你看我多幸福,遇见了你这么个大傻瓜;把什么都给我了,唯一能给你的是我这颗心里只会装下你了,夏夜。”女主发现自己说多了什么话,啪的把电话又给挂了;整个脸红透了,又发烫。“哎呀,我在说什么呀?丢脸死了。”

手术,前后,女主住进了医院;拍着氧气机发朋友圈。之后就再没消息了,男主变了,把生活和工作完全划分;经常陪父母,看父母。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说明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分量;突然男主有些害怕了,害怕失去。万一手术失败了,怎么办?就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分身乏术的他又走不开。

回到家,回到自己房间;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你就是这么爱灵儿?”男子回身什么都没看见,自己出现幻听?“灵儿不论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们的灵儿,你竟然放任她一个人去面对死亡与新生!”

“谁出来!”

“我是夏夜!你爱她得并不深沉,所以你还在这里。”她病得这么痛苦,而你却不去到他的身边给他力量支撑他挺过去。

回首,两个夏夜面对而站;他英俊挺拔帅气,多了几分书生气,时刻霸气侧漏,王者气质。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女人?那么多世非他不可,否则你们不会如此坎坷。”

“呵呵……问你自己吧!你不清楚吗!?”

“此刻你出现为何?”

“为了灵儿……”灵儿生死劫,过了就一帆风顺,没过我们就从此绝缘此地。“我们欠灵儿一个……;按你的话说应该叫做婚礼。”

“你想和灵儿成亲,却总是在成亲时灵儿就命罔;他的命运的确很悲哀。既然已经没人再干预,我会护灵儿一辈子,让她幸福一辈子。”夏夜回到自己的身体,夏夜晕厥;夏夜腾空而起消失于夜。

某医院,司机焦急的来回踱步;我们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夏夜。手术持续了很久,但她的身体状况却极具下滑,住进了重症监护;能不能活下来已经不能确定。

“是她不让我们告诉夏夜的,你答应她的。”任飞忍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猛地敲击着墙面。

夏夜进了重症监护,握着灵儿冰凉的手;抚着她憔悴脸庞。“灵儿,一定要活下来;我等着你。我们寻寻觅觅了这么多辈子,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没有人再干预,我们一定会幸福快乐一辈子,好不好。我们历经了这么磨难这么世,你不可以就这么离我而去。”夏夜潸然泪如雨落在她的手心,滴滴温暖她的心脏。“灵儿……我找到你了,你不可以就这么放弃;不要放弃。”女主缓缓睁开眼眸看见的曾经的夏夜,他把一只玉箫递到了自己的手中;并亲吻了她的额头,消失。

监视仪器开始波动幅度变大……

慢慢的女主醒来,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几个月以后,彻底康复。身高多了近20厘米,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掐的出水来;虽然无法剧烈运动,但心满意足。

任飞办理好了各项事宜,买好了飞机票;一起打道回府。回到那座城已经又是冬天,这座城下起了鹅毛般的小雪,路面湿滑。一下飞机,女主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步履生风;回头率也是杠杠的。女主在飞机场里寻找着,左顾右盼,怎么都不接机的?其实女主的样貌因为气血畅通,变了好多;男主认不出,在机场擦肩而过。一回首,四目相对;相视而笑。“我找到你了!”两人一口同出。

“我可以好好的去爱你了。”

“我一直都爱你的好吧!”女主惊,这人先入为主说我不爱他;自己那么个样子你也爱上了?刚要抱着男主好好撒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把把人给搂在怀里不撒手。“黄心,你给我撒开。”

“黄心?这气质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感觉好吧!”

“嘿嘿……打今个儿起我要追她!”女主满脑子打问号,追我?几个意思?女主推开黄心那有点痞有点霸道。

“我是有老公的,我有夏夜,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这女主拒绝人也太快了,直接击碎了他的玻璃心,碎得咔嚓咔嚓的;左边司机,右边医生安慰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赶出夏府

第三百六十二章赶出夏府

“玉,你也太能伤我心了。”

“我?做错了?”

“没有,该给他点教训;我们走。”夏夜牵着女主机场秀恩爱,被有心之人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一时间夏夜人设崩塌。新出现的这个女子被指小三,抢人家老公!女主那叫一个蒙圈呀,夏夜的集团生意也受到打击。

夏夜父母看到如今的女主那可真是欢喜得不要不要的,论颜值爆棚在线;配他们的夏夜也可以了。此后女主面临的麻烦还未断,夏夜妈妈几乎每天的缠着她,给她报了各种课;学各门外语,学礼仪,学穿着,学插花等等,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晚上能睡觉几乎没了自己的时间,连夏夜的面都见不到。

早上,夏夜一个吻唤醒了熟睡着的女主;他刚要走就被女主缠上了。“不要呀,老公我不要学那么多,好累的。”夏夜一个摸头杀温柔暖心,坐在她的床边,轻声细语。

“真的不想学了吗?”

“不是,只是时间可不可以放松一点点……”

“好吧,今天老公就带着你逃课,好不好!”女主抿着嘴笑成一朵花,赶紧捯饬好自己跟着老公出了门;刚巧就被夏夜妈妈撞见。

“这小子,宠老婆宠到这份上了。”因为她的一句话,夏夜变了很多;曾经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放弃了马上召开的会议。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和黄心,任飞大打出手。……

今天因为她的一句话竟带着她逃课,连公司都不去了,一切交给他们处理;陪着女主玩闹了一整天。在广场上,当着好多陌生人,配合着音乐喷泉,单膝跪地拿出戒子跟她求婚;这一幕女主想了无数次被人求婚。而这一次没有各种奢华的设计,没有精心的安排,也没有他的那些好兄弟见证;他跟自己求婚了。女主开心到流下眼泪,流得稀里糊涂的,伸出手,让他给戴上;被他拥在怀里,被他亲吻。

女主拍下十指紧扣的手和手上的细小戒子一起发了她久违的朋友圈……迎来一片点赞……问候……

次日,女主独自出门前往夏伯母的家,途中竟遭到绑架;开什么玩笑绑架我?他们向夏夜索要一把笔钱,还谴责夏夜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扬言要惩罚他们这对狗男女。

拿着手机拍视频,推搡着女主,还要扒她的衣服;还好质量好,没扯坏,女主吓得惊叫连连。就把那一小段发给夏夜,让他焦急;你当夏夜是什么人,手下能人众多。一个奇才冒了出来,这个人也有着不一样的帅气,读过警校,电脑的天才,墨轩;身手嘛也相当不错。还有一个现在已经是有了不错的位置的在警局。

很快就从视频里分析出了一些结果……警局的人也马上出动……夏夜带着人纷纷出动呀……

那人还真要教训一下女主呀,这下可怎么办呀?受到惊吓的女主,一回首变了态度,本身的气场也变了;抄起一个酒瓶的抡过去。见血,一个横扫,一拉一提一踹;一气呵成。拂过脸上红肿,拍拍身上的尘埃;那一眼的杀气外露呀。警察破门而入,见状,意料之外的结局呀!

女主跟着回了夏夜家,她一屁股坐下;冷得让人不敢靠近。“老婆,没事了啊!”

“老公,你放心,我没事。”一时间夏夜感觉碰了一鼻子灰,身边的人感觉不太认识了。

此后女主一发不可收拾着发挥着腹黑的光芒,智商数值爆表,直线上升;学什么都快,缠着任飞教他习武,练得那叫一个狠,把夏夜那个最爱的老公远远的闲置在了一旁;学完武学另一种舞,学了舞学滑冰等等。

一日夏夜早早的回到家一把壁咚了女主,人家现在眼里根本不带有你的存在;一个不注意女主开撩,夏夜可要的不是这样的女主。气走夏夜,女主一个不屑的嘴角上扬;还哼了一声。怎么才能让女主恢复自我?

根据医生的分析她这属于自我保护意识下生出的另一人格,与本人怯懦,羞怯……完全成对比;女主在极度恐慌极度害怕,却有夏夜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世界里,所以模拟夏夜的性子而衍生出了保护自己的人格。

分析归分析,揣测归揣测,怎么能让女主恢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呀如今的女主太自主也太聪明,把夏夜他们一个个的小花招一一破解。还在外面开启了女侠模式,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还差一丢丢就报名成功参军去了。

她精神奕奕,可是苦了女主的身体,吃不消的身体最终被能量耗尽;进入沉沉的睡眠状态。原来他们自己下药催眠没用,高估了女主的身体机能;夏夜在此刻唤醒睡熟的女主。

另一个被逼叫停,女主很疲惫的睁开双眼,很累很沉;还是惊声尖叫。夏夜护其在怀,叫醒了女主;蒙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时间的梦?

醒来的女主被医生检查,一切正常后;女主问:自己为什么浑身疼?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告诉她吗?这些天的反常行为可折腾死了男主,和他的兄弟们;为了看住女主,十八般武艺的搬出来,时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恢复自我的女主又开始了各种蒙圈,不过谁叫这才是他的女主呢!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女主的另一人格的麻烦,夏夜最近没了时间陪女主了;来了一个女神级的女子需要夏夜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全方位的陪同,出入各大娱乐场合,每天登上各种娱乐报道,看得女主白眼一甩,不带搭理。

夏母当然非常认同这个女人啦,要是她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那就祖上积德,烧高香了;可惜啦,自己儿子已经结婚了。这个女人是另一个集团的孙女,和他们儿子一起长大,读了国外同一所大学;算得上青梅竹马哟!虽然几年前,他们根本看不上自己,可是他们儿子争气;看到这么一支潜力股就有意拉拢,可惜呀,被夏夜一个给秒杀了。

这一次他们有合作意向,而且夏夜想看看女主吃醋的样子;可没想到的是她太信任自己的男主,甚至压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夏母有意无意的刁难,让女主蒙;她也没生气,因为她差不多猜到她为什么刁难了,那个跟女神一样的女人。没有妒忌,只要自己变得更好就可以了,只要自己也能成为站在夏夜身边的女人就可以了;夏母要求她学这学那的她也完全没抱怨,学海无涯嘛。

夏母在为儿子整理书房的时候,翻看着那些过去的相片,却翻出了一个合约书;当即打发雷霆。

“妈,你怎么了?”

“妈?你有脸叫,我没想到呀,我真没想到呀,你竟然是个这么贪财的女人;你给我滚。”话出天雷滚滚呀!

“妈,你什么意思呀?”

“听不懂?装傻?你跟我装傻快一年了,别再装了;你利用我儿子利用他的钱财给自己治病,你已经好了,可以滚了,滚出夏家。”那张纸飞出,女主知道她是看见了;“你心机太深沉了,太可怕了;我儿子怎么就受了你的骗呢?还跟我说什么真爱,我呸;素姨,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让他马上消失。”女主发现自己真的要失去夏夜的时候,泪眼迷茫,跪在夏妈妈身边求她原谅;她真的是爱夏夜的,她真的是爱夏夜的。

“我儿子写得很清楚,你们结婚后你不许过问他的一切事宜,难怪了他和其他女人走得那么近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现在已经找到真爱了,你走,走呀!”一个行李箱直接丢给了女主,女主能说什么;现在在夏母的眼里他们之前的亲昵完全是做出来给人看的,这个女人的表演真是太好了。

人虽然赶走了,可他们的本本上还没有离婚呀!女主那个伤心的哭呀,蹲在路边的哭呀,哭得梨花带雨,难以言语,数次哽咽;天公不作美,难道伤心的时候一定要配上下雨?冰冷的雨点打在了女主身上,冻得她从里到外的凉透了。

夏夜没有说不要她,找夏夜吗?夏夜的恩情她都没有回报,不能这么走呀!刚起身,一个头晕就被黄心给拦腰搂在怀里,拽进车里带走了。有心之人咔嚓咔嚓的拍了照片,寄给了夏夜和夏夜妈妈;夏夜妈妈啪的一声把照片砸在了桌子上。立即要夏夜与之离婚,起诉离婚也行。

一时间女主竟被冠上了小三的名头,才被夏母赶出夏府又勾搭上了黄心;女主打着喷嚏,裹着棉被气得不打一处来。无中生有呀,天哪!

黄心看着她那样子实在好笑,惹得女主发火,朝着他一顿乱扔沙发靠垫;真没想到自己落魄的时候还能被黄心给捡回来。

“你怎么那么巧的出现在那儿呀?”

“我就是去看你出丑的。”……黄心的房间瞬间多了很多生气,都是女主嚷嚷出来的;可黄心竟然很乐意的被她欺负,也乐意欺负她;打什么时候起黄心变了的?黄心钳住女主的双手,很认真的对她说:“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这话我怎么就不信呢?本来很粉嘟嘟的可以冒泡的,却被女主硬生生的给破坏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自力更生,打工。

第三百六十三章自力更生,打工。

“我,有夏夜。”

“他不喜欢你!”

“他喜欢我,他都跟我求婚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夏夜跟我求婚了,嘻嘻,我要回去,你让开。”

“不让!”黄心又一次被打击,开始犯浑;强行要留下女主。谁知……女主拉着行礼箱开门离去,留下胸口疼痛的黄心。“咳咳,这丫头怎么武功这么厉害?”

马不停蹄地回到夏夜的家却看见那个女神上门,被夏夜父母热情的迎进了屋子;这下女主怎么进门呐!是理直气壮地争啊还是退缩呀?现在夏夜和他父母肯定会争吵,想想女主还是退了,走了。

真如女主的想法一样,夏夜真的和他的母亲大吵一架;可他没想到的是父母前脚刚把人赶走后脚就邀请了一个女人进门,这算怎么回事呀?

“余沉?你怎么在这儿?”

“伯父伯母!”

“我还有事你们自个儿吃吧!”夏夜冲出了家门,余沉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啊,尴尬的莞尔一笑;笑得还是那么女神。夏父母非常迎合这个女子,时刻表达着透露着想要撮合两人;女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既不明确的拒绝亦不明确的接受。

一个没了手机的人,没了钱包的人你想找到有难度?手机落在了黄心家里,钱包压根没收拾给女主;这下安逸了,流落街头了,身无分文的,可怎么过呀?肚子饿得咕咕叫,除了有一箱子昂贵的衣服,啥都没了;这些衣服是怎么给我捯饬的?夏秋季的偏多,我不想做冻美人,算一个美人吧,哈哈哈。

怎么挣钱呀?找工作。现在的女主去应聘当然还是能被应聘起的,清丽脱俗,胶原蛋白满满,皮肤弹性有光泽。女主在一家面餐厅门口张望了一番,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深深的呼吸刚要进门就被一个穿着围裙的男子给堵着。

美女,吃饭。

呵呵我想找工作,你们这里招人吗?

虽然现实里处处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是要遇见一些幸运降临吧!毕竟要咸鱼翻身逆袭人生嘛!

女主如鱼得水的应付着工作,可每天吃面包牛奶也真的是够了;老板看着都于心不忍。女主学做蛋糕不亦乐乎,还被老板从身后搂腰把手教学;咦~这感觉鸡皮疙瘩卯起来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绝对是在撒狗粮呀,教就好好教,好像这个老板开始发动追击的攻势。不出三秒,背后的人被她给揍了;放在以前肯定不会,只会躲,谁叫她被自己叫老公手把手的武功呢!

女主也惊诧不已,傻愣愣的在一旁问:你没事吧?

是你把人家撂倒的,还假装的问?怎么办?工作不会这么被自己除掉呀?

“没有,没事,没事。”被撂倒的老板有点蒙圈呀,眼前的事物在打圈圈绕着自己;其他人看到更蒙圈呀,老板第一次失手,还被揍。

点心店里有人闹事,店员冲进了问老板怎么办?报警呀,怎么办?老板指着女主叫她去处理。啊!女主被大伙硬生生的给推进了前面的咖啡厅,醉酒闹事?无事生非!

女主被挤兑了出去,尴尬的笑了笑冲着对方;“哈哈哈……怎么一回事呀?”

“海棠呢?我找海棠,叫她出来!”找海棠?海棠是谁呀?回过首巡视一圈。

“呵呵你找她干嘛呀?”

“她是我女朋友,你说我找她干嘛呀!”

“呵呵我怎么知道呀!”

“你谁呀?在这儿跟我磨叽?”

“对呀,我谁呀?呵呵……”女主一个蒙圈,跟他还真的是磨叽着废话;这种事怎么能让她来处理呢!

“你,给我闪一边去!”那男子一把拉,女主踉跄的被赶到一边,差点摔倒;我嘞个暴脾气。

海棠正巧的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的矛盾一触即发;整个餐厅里弥漫着稀薄的空气,呼吸困难呀!海棠顾全大局,她前面走着身后的男人跟着;餐厅里的其他成员都跟着他们身后去偷偷瞧,还连带着女主一起。

“餐厅不是有客人吗?你们这样的八卦好吗?”嘘!这些人八卦起来钱都不带帮老板赚的?那老板还不吵你们鱿鱼?好吧,女主明白了,他们这八卦的节奏来自老板的带动呀。

“你,去前面招呼。”女主被挤兑着去前厅工作,挺无语的;女主忙前忙后,还好人不多,应付得刚刚好。女主被撞了一下,磕在桌子边,连忙跟客人道歉;看着那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那边偷瞧的人也跟着出来了。女主一眼打量着,好像脸色不好;应该是谈破了吧!

海棠整理好了情绪从里面出来,开始上班;他们都换好了自己的统一服装,就我没有,因为我不是正式员工?下班以后,老板让女主搬去和海棠住一间屋子,她当然不太乐意,可是老板发话了嘛!一看女主住的地方,被她整理得相当漂亮的一个小窝,还是把他赶去和海棠住。打此之后,海棠就开始针对女主各种刁难和看不顺眼;缘由嘛,很多,总之就一点看你不顺眼外加自己心情不好。

这里的每个人都极富自己的特色,有个微小胖,憨厚可爱;海棠魅力女生,有点小高冷,老板长得没他家男主帅,但也还可以,就是挺八卦,被一吼就懦了,又爱臭显摆,还爱撩各种女生;当然海棠不吃,女主更不买账。还有两个小男生,别看瘦瘦弱弱的,文质彬彬的,做起事来一点都不马虎;遇事很有男子气。点心师傅,数名,各个能手。还有一个调停事的大妈,专门调解每个人的心里问题;最近他就有点特忙,因为女主和海棠老开嘴仗,吵个那叫一个人仰马翻,总是不欢而散。

女主也不知怎么的,跟这个人是八字不合吧!可两人工作起来也丝毫不马虎,争着做到做好。

那个渣男又出现了,带着自己的新女朋友;海棠还得若无其事的把他们当上帝来对待,脸上的笑容好不容易的挤兑出来,可谓瞬间的被拉了回来。

女的一看就蛮有钱,总是跟她现任男友身前找她麻烦;无事生非。搞得海棠既要受气还要赔笑脸相迎,顾客就是上帝。

“老板,你去帮一帮她呀!挫一挫他的锐气。”

“事不关己,各人自扫门前雪。”女主双拳啪啪的准备,活得着筋骨;胖给捏捏肩,另一人递上一杯果汁,小嘬一口;开打。还没出手,老板怂了。“说吧,你们想怎么干?”电视剧里不都演了嘛,前女友找了一个比前男友更好的男人,当着他们的面狠狠的给他们甩把子,撒狗粮,把这个女的给宠溺上天。“我呀?老板我有女朋友,被我那女朋友知道了我还能活吗!”几人威逼利诱,手指比作抢指着他,女主站在那笑呵呵的看着;老板骑虎难下呀,遇到这么一帮敢欺负他的人。还不是因为老板的威慑力被这个女主给瓦解得一分不剩了吗!

女主出现要拉着海棠走: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这位员工一早请假要去约会。

女主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海棠穿上,人靠衣服马靠鞍;被女主一番打扮简直换了一个人,老板都看傻眼了。

“哟,衣服租的吧!标签都还没摘掉呢!”女主一个箭步上前,给剪掉,心疼呀,上了好多位的衣服标签她都没摘掉,甚至都没敢穿一回,不到正式场合她都不碰那些,看看就舒服,还老被夏夜心疼;私下里女主买的都是打折款,在家里穿。“好多位数呢,你买得起吗?”

“呵呵……不需要我买呀,我亲爱的送的;还有好多,我都没拆包装,还打算退了。”

“买了何必退呢,你男朋友我现在花得起。”好嘛,看着剧情,那个女人一定被气死,老板带着海棠出了门;谁知道之后就撂挑子了。约会的地方就剩下华丽丽的海棠孤零零的喝着咖啡晒着寒冷的风……他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女朋友找……

晚上海棠回来,冷得那叫一个哆嗦;都感冒了。她谢谢他们为她做的,一个晚上女主都照顾着发烧的人;这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呀!“害你感冒发烧了,不好意思呀!”

“你也是为了我,好不容易被你给捯饬得那么漂亮,回头率好高的;难怪夏夜他会喜欢你,宁愿抛妻也要跟你在一起,宁愿背负骂名也不做任何解释。”

“哈?你是因为夏夜才处处针对我的?”

“是因为夏夜抛妻,咳咳……哈秋……”

“他没抛妻!”

“那你还不是小三!”

“我不是!”

“你被赶出来也证明夏夜还有点良心。”

“哈!?……我不是小三……我被赶出来是有别的原因的;夏夜不解释是想保护我吧!”说着说着海棠就睡着了;第二天,女主指着他们几个怒问:你们当初排挤我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八卦杂志上说的?

几人点头如喝水,劝解。“你长得这么漂亮何必做这种事呢?”

“我,你们;哼,我这样的人会是那样的人吗?”

“相处下来,你不是;那就是夏夜这人太会骗。”

“不是,不是,不是……”女主发飙,很恐怖,餐厅都颤三颤;

“好,好,好;”谁都知道女主的功夫不是吹的,谁都怕她的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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