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梦师:面具下的欲望 - xp1024.com
《摄梦师:面具下的欲望》


第一章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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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了,全没了我的钱,呵,全没了。”

“滚开啊,死醉汉!别挡道!”

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被迎面跑来的小混混撞倒在地,随身的公文包也甩了出去,但男人并没有恼意,他失魂落魄地抱着酒瓶躺在地上,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很是狼狈。

巷子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但只片刻,就被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打断了。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男子不急不缓地向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去,经过他身边时顿住了脚,将一张写着什么内容的字条塞进了男人的上衣口袋。

“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沐凡的女人,她会帮你。”

压低的声线在夜晚的巷子里显得异常清晰。说完这句话,这个黑衣男子就离开了。更确切的说,他是消失了,仿佛在这个巷子里的出现只是一种错觉。

“沐凡,沐凡,醒醒。”躺在沙发椅上的女子被叫醒,她艰难的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的男人后,扯了扯嘴角,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啊,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男人担心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本来不想打扰你午休的,但看你脸色不好,直冒冷汗,就叫醒你了。”

女人缓了缓气,想平复一下心情,可睡梦中那个黑衣男子的背影却不断闪现着。

又是这样,又梦到那个场景了。5年前,她在西横街18号咖啡馆受理第一桩委托时,在委托人的梦境里,看到了这个如鬼魅一样的男人。

女人长吁一口气,待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她看了看眼前这个担心自己的男人,尽量轻松地说道:“我没事的,子寒,不用担心。”

言语间还是这么温柔,但也只是出于礼貌的温柔,就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男人闻言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心里却没有面上这么平静。

这些年,她都把事情放心里,谁也不依靠。自己,果然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吗?

眼前这个长相俊美,身材修长的男人叫李子寒,25岁,记忆力很强,y市s大计算机专业优秀毕业生,是个隐形富二代。因5年前外出找兼职,意外进入这家咖啡店,对沐凡的来历很好奇,在这家店一直做到了现在。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下去忙了。”

男人离开后,屋子里静得可怕。女人闭上眼,轻揉着鼻梁,梦里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满脸疲惫的女人叫沐凡,是这家咖啡馆的店长,看上去30岁左右,总是穿着旗袍,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干净素雅的美。她一般待在阁楼上,很少在楼下招呼客人。

在这个时空,存在着1%的异族人种。沐凡,就是其中之一,咖啡店长这一普通人的身份下,隐藏着她摄梦师的身份。

她通过施加术法,使人熟睡,从而进入他们的梦境翻看他们的记忆,窥视着他们的过往,以此来了解这个人所经历过的事情。因为无论一个人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些画面都会被存放起来,不记得不代表不存在。人会撒谎会隐瞒,但记忆深处中的一切一定最真实。

前来找她办事的人,只知道沐凡可以解决他们的麻烦,但对于她的真实来历并不清楚。当委托结束时,沐凡会消除他们的记忆。异族人作为隐形人般的存在,不应该影响到人类社会的秩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是她一贯以来的做法。

稍作调整后,沐凡走到书桌前,将最下面上锁的柜子打开,里面有一份厚厚的文件夹,看起来用了好长时间了,边角有些磨损。文件夹里面记录了5年来所受理委托人的详细资料,每一份资料旁边都有一张字条,一模一样的字条,用异族术法写的西横街18号咖啡馆地址的字条。

第一次在委托人梦里见到这个黑衣男子时,沐凡就有种预感,这个人不简单。明明是前一天才发生的事情,但所有上门的委托人对他的记忆却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样,没有半点印象,他们只是鬼使神差地拿着字条找到了沐凡。

因为视角光线的原因,梦境中的神秘人,模样很模糊,身份根本无处可寻,就连他是不是异族人,也无法确定。沐凡辨不清这个人是敌是友,有何目的。5年来,一直如此,那些字条像是一种挑衅,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同于阁楼上的安静,楼下有些热闹。

“子寒哥,子寒哥,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服务生打扮的女孩伸手在年轻男人眼前晃了晃,疑惑地问道。

“啊,我,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男人回了神,温柔地笑了笑。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晚上夜猫子,白天还跟打了鸡血一样啊。”

同样是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生,只是比起李子寒要稚嫩很多,是个阳光的大男孩。他向身旁的女孩翻了个白眼,话语间有些嫌弃。

“陆旭,就你能!姑奶奶啊大度,不跟你计较。”

“嘿,我还不乐意和你计较呢。”

这对活宝是姐弟俩,出生在普通人家。姐姐陆菲20岁,y市s大商学院在读大学生,是个活泼的姑娘,爱好摄影,是学校摄影社的成员。弟弟陆旭17岁,高二,就读于y市重点高中,阳光帅气,有运动天赋,还有一项特殊技能,用陆菲的话说,就是嗅觉比狗鼻子还要灵敏。

陆家姐弟2年前在一次委托任务中与沐凡相识,惊讶于沐凡的能力,三天两头来咖啡店,时间久了就当起了服务生。

李子寒见他俩有吵下去的趋势,忙阻止说:“好了,还有客人在呢。”说完,姐弟俩瞅着对方哼了一声,倒是消停了,李子寒看着只能笑笑。

这就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故事从这儿开始。

这一天,咖啡馆照常经营着,店里只有李子寒在招呼客人,显得比较安静。

“叮铃”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女人沉重却不尖锐的高跟鞋的声音。女人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环顾四周,店里只有三四位客人,是个安静舒适的场所,她找了一个空座坐下。

李子寒见她是副生面孔,思量了一下,拿起手边的菜单,向女人走去。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女人回了回神,红唇轻启,“我想,和你们店长谈谈,她或许知道,我该点些什么。”

听到女人这样的回答,李子寒收了收手里的菜单,淡淡一笑,“我们店长推荐的咖啡甜点,价格可不低,小姐,可考虑清楚了?”

“我知道,钱,不是问题,请带我去见你们店长吧。”

女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急,男子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请随我来。”

李子寒领着她上了阁楼,楼上有两个房间,里面那一间还上了锁,没等女人详细看,她就被带进了外面那一间,那是一间书房,满满当当的书柜,古色古香的桌椅,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子正在摆弄窗台上的几株花草,只是背影,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女人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下意识地抓了抓手里的包,有些犹豫有些纠结。

李子寒敲了敲半掩着的门,开口道:“店长,有客人要见你。”

沐凡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转过身,阳光柔柔地洒在她身上。好干净,这是女人对她的第一映像。

“您好,您想和我谈谈?”沐凡温柔的语气,似乎舒缓了女人有些紧张无措的情绪。

“请您,帮帮我吧。”女人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悲伤,话里透着一丝无奈。

沐凡打量了女人一番,看穿着不像是普通人,侧了侧身,向旁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子寒,给这位客人一份提拉米苏吧。”又指了指屋子里的椅子,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似乎有些犹豫有些紧张,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

沐凡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她不想让委托人紧张,语气也放轻松些了,“您好,我叫沐凡,是这间咖啡店的店长,请问,如何称呼?”

“哦,我,我姓易,易芷晴。”

沐凡顿了一下,这个名字她知道,两年前她曾接手一桩委托,关于金融纠纷,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与y市杰出的企业家易向南有牵扯,在查他资料时知道了他这个女儿的信息。

看样子眼着这个一身名牌的年轻女人就是易向南远在国外的女儿了。这可真是有缘分呐!

“那么,易小姐,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委托我呢?”

易芷晴看了看沐凡,欲言又止。

沐凡也不催她,等到李子寒将提拉米苏递到易芷晴面前时,淡淡说道:“子寒手艺很好,你可以尝尝看。”易芷晴看了看眼前精致的蛋糕,勺了一小口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沐凡见她放松了一些,开口道:“易芷晴,y市南洋集团的小姐,今年25岁,留学加拿大,传闻你1个月前回国,但据我所知,你研究生的课程还有3个月才结束,这次回国似乎有些急促啊。”

易芷晴有些愣住了,才刚见面,她还什么都没说,沐凡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让易芷晴后背有些发凉,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沐小姐,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沐凡笑了笑,说:“我还知道你包里有一张字条,上面是我咖啡店的地址。”易芷晴拽了拽手上的包,眼里满是震惊,而后从包里拿出了这张字条。

这情形沐凡并不感到惊讶,毕竟5年来一直这样。

“来委托我的人,多半都是你这幅表情。易小姐不用紧张,我的委托费很贵是有道理的,还是说说你的委托吧。”

易芷晴放下手上的勺子,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刚想开口说明委托内容,电话突然响了。沐凡见她对着电话应了两声后,匆忙挂了电话,脸色很不好看。

易芷晴看了一眼沐凡,起身弯了弯腰,有些抱歉地说:“沐小姐,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处理。明天,明天这个时间,我再来找你吧。”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沐凡从窗户看到易芷晴上了一辆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陷入了沉思。

李子寒不知何时站在了沐凡身边,顺着沐凡的目光看到上了车的易芷晴,“这个女人,可真是奇怪,早早地就来了,却等了一段时间才进来。”

“她也许是在犹豫吧。”

沐凡没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心想,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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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人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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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芷晴第二天来的时候,见到了店里的新面孔--陆家姐弟,姐弟俩从李子寒口中知道今天会有客人上门,所以易芷晴的出现并不让他们意外,陆菲带着她直接上了阁楼。

沐凡见到易芷晴后,只是笑了笑,抬了抬手,请易芷晴坐下。刚一坐下,易芷晴就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神情看起来有些着急。

“沐小姐,我有事情要委托你,这里是委托费用。”

沐凡没有接过去,只是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说道:“请随我来。”

易芷晴跟着沐凡来到书架后面,沐凡让她躺在沙发椅上,示意她不要紧张。“请看着我的眼睛,想着最近困扰你的事情,10秒钟后,你会好好睡上一觉的,什么都不要多想。”

易芷晴还想说些什么,见沐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不多言了。

随即,沐凡用术法催眠了易芷晴的意识,她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红色,易芷晴被这红色的眼眸牢牢禁锢,片刻就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沐凡握着她的手,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易芷晴的梦境。

在梦中,沐凡来到了一家酒楼的宴会大厅。大致看来,在场的都是一些生意人或者企业家,还有一些是从政人员。沐凡一眼扫过,没看到易芷晴,倒是看到了y市的市政府秘书长,心想这办宴会的人来头不小啊。

当然,在场的人是看不到沐凡的。她四处逛了逛,因为一直没见到易芷晴,所以她找了个空桌,静静看着,看着这场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宴会。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沐凡的视线。是易芷晴,还有一个和她一起上台的中年男人,似乎要发言的样子。

“在座各位来宾,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宴会,易某人非常荣幸!今天啊,是我宝贝女儿生日,她一个人在国外念书,前几日回了国。我这个当父亲的,在她小时候就没怎么照顾过她,心里很愧疚,看着她长大成人,也很欣慰。”说着说着,便握住易芷晴的手,父女俩眼眶都红红的。

“今天,把各位朋友招呼过来,是有一件大喜事想和各位分享。我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多多少少会遇到些挫折,有幸结交到咱们y市秘书长许克成先生,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我一把,才有我易向南的今日,才有幸与各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认识。”

沐凡知道易向南言辞中的许克成是谁,y市高层领导,任秘书长职务,近十年来y市的快速发展他也是做出点成绩的。

“各位,芷晴是我唯一的女儿,许克成秘书长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与秘书长的儿子许浩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以前啊,我和秘书长就说过咱们两家可以亲上加亲,现在这孩子也长大了,所以啊,我们商量着,两个孩子结婚的事情。下个月我会选个好日子,芷晴和许浩将会在这家酒楼订婚,希望到时候,各位朋友前来光顾,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易向南说完话,台下是一片掌声,而站在旁边的易芷晴脸色却不好看,她想去和易向南说些什么,易向南忙着和许克成说话,易芷晴也不好开口。

沐凡看到易芷晴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给沐凡感觉,这样的男生会是很温柔的那种类型,从他看向易芷晴的眼里满满是宠溺就知道了。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许浩。

但易芷晴呢,虽嘴角挂着笑容,举止礼貌,但沐凡看得出来,她并不开心。按照道理说,小时候的玩伴,也是比较熟悉的,再者,这个许浩长得也不差,谈吐修养看起来很高,虽然没有过于了解过这个男人,但沐凡觉得,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简单来讲,易芷晴和许浩是很般配的。

突然,周围的一切变了,是法式餐厅。不远处,易芷晴和许诺正在用餐,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两人的谈话气氛却有些许怪异。

“没事的,芷晴,我可以等。”

“许浩!”易芷晴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餐具。

“对不起,我,你,你不用等我。”

话音刚落,许浩的眼眸便蒙上了一层阴影。在他白皙的脸上,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十分落寞。

“芷晴,小时候我们就认识,第一次见你,是和爸妈去参加别人的婚礼。那时候你是花童,我当时觉得这个小女孩好漂亮,我想和你亲近,想和你一起玩,也许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够了!许浩,对不起,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易芷晴微微低着头,对于眼前这个喜欢了她十多年的男子,她是愧疚的。但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勉强,她,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思及此,易芷晴决定和许浩坦白清楚,毕竟他早晚会知道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许浩,我们已经交往了3年了。”

许浩握在手里的餐具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餐厅的服务生似乎说了些什么,但他一句也听不见,久久,易芷晴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

“芷晴,他,那个男生是你国外的同学吗?”许浩的声音很低,他真希望时间在这里停下脚步,可那是不可能的。

“恩,是我的学长,也是y市的人。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他就搬家了,前几年在国外遇到,也”

是这样啊,呵,竟然是这样的。许浩,你这个傻子,傻子,呵。

眼前美丽的女孩还在说着,言语间透着丝丝甜蜜,但许浩此刻什么也听不进,他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女孩,心里很烦闷,他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至少不那么狼狈,“芷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让司机送你回去了。”

易芷晴顿了一下,自己其实是在伤害这个人啊。许浩没有抬头看她,订婚的事情,她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沐凡看着易芷晴离开,而一边仍然坐在餐桌上的许诺,看着易芷晴离开的背影,神情落寞很是伤感。

之后,画面又变动了,看起来像是在谁的家里,大厅里有吵闹声。

“我告诉你,这件婚事就这么定了。你那个什么国外的男朋友,趁早给我分手,早点断了!”

易芷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父亲,咬咬牙,说:“爸,我不喜欢许诺,我对他只是朋友、只是哥哥的感情,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我爱的人是展风,是展风!”

“啪”的一声,狠狠的一个巴掌落在了易芷晴脸上,她被吓住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疼爱她宠溺她的父亲,半天缓不过神来。而易向南呢,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一举动吓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震惊自己的行为,父女俩都没再说话。

听到动静的易太太从房里跑出来,看到客厅的这幅情形,气不打一处来。

“易向南!你怎么能对自己女儿出手啊!小晴啊,我的宝贝啊,来,起来,和妈到房里去,有什么事情,和妈说啊。”

“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待家里吧,会有人来家里商量下个月订婚的事情的。”易向南语气缓和了一些,对着发愣的易芷晴说道,可易芷晴眼里却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有悲伤。

之后,沐凡从易芷晴的梦境中回到了现实,瞳孔的颜色渐渐恢复正常,看着此刻已经睡着了的易芷晴,脑中想着的是那双悲伤无奈的眼神。

回想刚刚看到的一些片段,沐凡推测这些事情,应该是前几天才发生的。而易芷晴会来找她帮忙,应该是谈判失败了,是易向南这里出了问题?还是许浩?之后的事情,还是让易芷晴自己说出来吧。现在,就让这个女孩先睡一会吧。

过了一会,陆菲就气呼呼地拿着资料来找她了。

“沐凡姐,昨天你让我查的事情,全在这里。这个易向南啊深不可测,和咱们市委秘书长许克成做的那些事简直太缺德了!专门坑老百姓。”

沐凡接过陆菲手里的资料,翻了翻,上面全是易向南从商以来大大小小的生意记录,有些交易都与许克成有关,这些事情在两年前的金融纠纷委托事件中她就已经知道了,意料之中,并不奇怪。陆菲是两年前金融纠纷的受害人家属,对于易向南的底细不清楚,难免有些气愤。

“你这个小姑娘又不是直接受害人,怎么”

突然,纸上的一段话引起了沐凡的注意。

22年前,易向南初来y市时和一个叫展成杰的人一起打拼,两人白手起家,一开始四处碰壁,险些赔光全部家当,当时新调任上来的区政府干部许克成,走访创业园区时知道了这件事,觉得他们来到y市创业打拼不容易,就投了一部分钱资助他们园区,并且找了相关技术人员培训指导。很快,两个人接到了很多项目,生意越做越大,两年内就拿到了市里的最佳创业型企业称号。

奇怪的是,这个叫展成杰的人之后半年移交了手里的股份,退出了南杰集团,一个晚上全家离开了y市并且去向不明,南杰集团变更为现在的南洋集团。资料上就写了这么多,至于展成杰为什么突然离开自己打下半边天的公司,并没有写明。

沐凡有种直觉,20年前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呵,易芷晴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她尊敬的父亲20年前做了些什么事情吧。陆菲,让子寒去查一下展成杰这个人,找到了就发我邮箱吧。”

“恩,我这就去告诉子寒哥。那,这个易芷晴呢?”

“我来和她谈谈,你先出去忙吧。”沐凡看了看睡在沙发椅上的易芷晴,心中有了打算。

易芷晴啊,你会对我说多少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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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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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走到易芷晴身边,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推了推熟睡的易芷晴。

“易小姐,易小姐。”易芷晴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沐凡后,楞了一下。

“我,我睡着了?”易芷晴不会有沐凡对她施术法的记忆,她只会记得,自己很累,在房间里等沐凡时睡着了,睡得很沉。

沐凡将她扶起,嘴角扬起,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说说吧,你的故事。”

易芷晴点了点头,“1个月前,父亲突然让我回国,说是有事情要商量。回来几天后,正好是我生日,以往我的生日都不办酒席的,可这次我以为是父亲借着我的生日宴会要谈论生意场上的事情,可他突然宣布我要和秘书长儿子订婚的事情。我,我不爱他,我不想嫁给他。可当我和父亲坦白时,他,他很生气,还动了手。我找许浩坦白时,也碰到了问题。”

沐凡看着眼前眼眶微红的易芷晴,说道:“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委托我阻止这场订婚。但是易小姐,你,在我这里,还要隐瞒吗?”

易芷晴愣了几秒,当沐凡对她说出那句话时,怔住了。

“你在国外,有恋人了吧。”

“可那又怎样,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嫁给许浩。”易芷晴说到这里有些激动,“我们家,我们家依附着他们家,那么多年了,我的父亲”说着说着,易芷晴哽咽起来,沐凡似是有些理解她了。

“易小姐,这几天天陆菲会陪你回家,她是s大商学院的学生,你们专业类似,她有些问题想和你交流交流,这期间,你父亲应该管你管的比较严,有什么事你不方便来这里,就和陆菲说,我会联系你的。”沐凡看了看窗外马路对面的高档轿车,淡淡说道。

易芷晴就这样离开了,陆菲陪着她一道回去。暖阳洒在她身上,沐凡觉得并没有温暖的感觉。

“就这样可以吗?”子寒看了看走远的两人,皱了皱眉,对身边的沐凡问道。

“不知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离订婚的日子还有段时间,只能先这样了。”

子寒望着身边的女子,5年了,她还是这样,清清淡淡,走一步算一步。他还清楚地记得,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午后,沐凡靠在窗台上,一脸淡然地说着什么。

“我窥探着别人的梦,又给他们造了完美的梦,可我们都忘了有缺憾的人生才算是人生。人也真是奇怪,都愿意活在梦里。可如果这样的话,呆得越久就会越不想醒来。其实只是梦一场。”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吧,他想离她近一些,想问问她,那么你的梦呢?又是怎样的故事呢?

晚上,阁楼内。

沐凡将这次委托事件中有关联的人罗列在一起。看着这些相互关联的人,沐凡觉得易向南先是瞒着自己女儿宣布订婚,再是听闻自己女儿的坦白后勃然大怒,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女儿的父亲,会不顾女儿的意愿,极力促成这件婚事,这本身就很奇怪。

难道和许克成之间有什么交易吗?

在沐凡疑惑的同时,李子寒的一封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李子寒的邮件里是关于展成杰的事情,他的背景、打拼经历、家庭状况等等,儿子展风,展风,好熟悉的名字。

“我爱的人是展风,是展风啊!”

展风,易芷晴在国外的男朋友,就是叫展风!

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沐凡看了一眼手机,是陆菲,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喂,陆菲,出什么事情了吗?”

“姐,易向南把易芷晴叫去书房了,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有什么奇怪吗?沐凡刚想说,听到电话那头的那句话后,眉头皱了起来。

“易芷晴是笑着出来的,说是易向南松口了,原因好像和她国外的男朋友有关。”

沐凡看了看窗外热闹的夜市,思量了一下,看来要早点开始了。

“陆菲,今天晚上行动。”

“好,我知道了,我去准备。”

挂了电话后,沐凡就往阁楼最里面上了锁的房间走去。房门打开,里面有两排柜子,上面每个小柜子都上了锁,这些小柜子里面放了5年来接受过委托的详细资料,里面还有一张方形玉石案桌,淡淡的月光照在上面,散发着微弱的光,仔细看,这张玉案上刻着奇怪的图案和符号。

沐凡将易芷晴的照片放在这张玉案上,等着深夜的到来。

西横街18号咖啡店的秘密在夜晚,黑夜才是它的主场。

凌晨2点,沐凡看了看玉案上的照片,嘴里念着什么。突然,深色的瞳孔变得鲜红,玉案原本微弱的光,开始发亮,易芷晴的照片渐渐浮在空中。

沐凡透过照片,进入了易芷晴的梦境中,她想知道易芷晴爱的展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片刻,沐凡来到了易芷晴的梦境。是一个教室,教室里人很多,好像是什么人要来演讲,非常热闹。易芷晴坐在第三排,一身白色裙子,很容易引起注意。

沐凡找了后排一个空座,静静看着。

“听说今天来演讲的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已经在××企业实习好长时间了,毕业后啊就可以担任他们那里的营销部总监,据说不仅有才华,年轻帅气,还是我们中国人呢。”

“是啊是啊,好像叫什么......展风。”

沐凡看了看身边也是来听演讲的女孩子们,不禁失了笑,不知道有多帅气,有没有子寒好看啊。李子寒要是知道沐凡这样随便拿他和别人比较,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多半会很无奈吧。

突然,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沐凡抬了头,走进门的是一位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应该就是展风。

不同于许浩的是,这个男人五官棱角鲜明,深邃的眼神,看不透在想些什么,他的长相很硬朗,但在沐凡看来,这个男人进门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老鹰搜寻猎物的感觉,但只是片刻的时间,这种压迫的感觉从他身上消失了。

刚才是看到谁了吗?还是在找谁?是谁?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沐凡脑中,易芷晴!可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啊。

展风开始演讲了,浑身上下透着自信。沐凡一直盯着展风,想看出些端倪,但之前的异样感再没出现。而台下的易芷晴,在听到这个男人的介绍后,眼中似乎有些波澜,好像在确定一些什么。

演讲很快结束了,易芷晴和同学做了道别,看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顺了顺头发,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向还在讲台上收拾材料的展风走去。

“学长,额,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你有时间吗?”

展风看着有些低下头的易芷晴,轻轻一笑,“你也是中国人,在国外见到国人本来就不容易,一起吃个饭吧。”

易芷晴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真的吗?可以吗?谢谢。”

易芷晴有些害羞地低着头,并没看到展风的表情,但沐凡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种瞄准猎物的阴鹜的眼神。又出现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了,看来刚才不是错觉。

沐凡跟着他们来到了餐厅,他们的交谈很愉快,越是这样,沐凡心里越担心。

“学长,你是y市的人吗?”易芷晴看着对面的展风,用一丝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他。

“恩,对啊,小时候在y市呆过,我爸是个生意人,我6岁的时候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就移民到加拿大了,怎么,你也是y市的吗?”

“恩恩。”“呵呵,那我们可是老乡啊。”

易芷晴笑得很开心,那笑容是沐凡从未见过的,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贝,满足的喜悦。

“那你,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你有没有参加过什么婚宴酒会?有一次婚宴上,有一个小女孩,她是当时的花童,因为在婚宴上摔了一跤,被在场的人嘲笑,躲在桌子底下哭。”

展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餐具,嘴角一扬,“难道是你吗?”

“我就是那个小女孩,易芷晴。”

两人对视几秒后,噗嗤一声笑了。

这是易芷晴和展风的初遇,沐凡在梦境里看到了他们相识相恋的过程,那种甜蜜让沐凡都怀疑第一次见到的展风,那种的压迫阴鹜只是一瞬间的假象。

回到现实后,沐凡回想起梦境里看到的儿时易芷晴,那时她就喜欢上安慰她的小哥哥展风了吧,可20多年后的展风未必是当初的展风了。

之后,沐凡回了一封邮件给李子寒,让他深入调查20年前发生在展成杰身上的事情,连同他的儿子展风,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第二天,易芷晴就来了西横街18号。

“易小姐看起来气色不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沐小姐,我能收回我的委托吗?钱就不用退了,就当是我对这家咖啡店的投资好了。”

沐凡眼眸一深,抿了一口咖啡,“理由,能和我说说吗?”

易芷晴笑了笑,“恩,我父亲,同意我和展风的婚事了,他让我把展风带回家给他看看,和许家的婚事由他去解释,所以,沐小姐,我已经不用委托了。”

简单客气几句后,易芷晴就离开了。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这个展风,应该没那么简单,易向南明明要依附着许克成,突然又毁婚约,同意展风和易芷晴在一起,这可是会得罪许克成的,他又不傻。”

“对,易向南是个生意人,而且精明得很。我们只能等,子寒,先让陆菲回来吧,毕竟现在我们没有理由接近易芷晴。”

“恩,我会和她联系的。”

这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愿没那么棘手。

沐凡看着开车离开的易芷晴,思量着,西横街18号,每一笔钱赚得都有它的理由,可不是简简单单一笔投资的钱就可以入得了账本的。

她,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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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恶魔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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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国际机场,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刚从出口出来,就引得周围人驻足议论。倒不是什么明星,但他硬朗英俊的模样,配上几乎完美的身材倒是可以和明星媲美了。

“展风,展风,我在这里。”

男人看到不远处不断向他挥手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本来就被人看着,这架势还真会让人误会他是什么明星呢。

“看到了,看到了。傻丫头,才一个月没见,怎么长胖啦?”

“展风!我心心念念想着你,你竟然说我胖了!这一个月,你知道我过的多难受吗?你啊,差点要失去我了,哼。”易芷晴看着眼前思念许久的恋人,脸上虽然有些怒色,但心里是满满的甜蜜,毕竟父亲已经同意他俩的事情了。

“大小姐,我错了嘛,胖点也好,挺可爱的。走,带我去见见我岳父大人。”展风搂着发脾气的易芷晴,脸上是宠溺的表情,但心思却和易芷晴不同。

y市,我回来了。

此时,南洋集团高层会议室内,易向南正在交代一些项目的安排。

“老板,上次景区开发的项目,我们还要跟进吗?”

易向南清楚那是个什么项目,那是许克成让他去开发的一块地,把它建成新型旅游景区。但原先有民众居住,突如其来的开发,需要驱赶那些民众,导致民众投诉。至于为什么事情没有闹大,是因为许克成暗中把事情压下来了。他本就不想接这个项目,现在,自己有了帮手,可以理直气壮推掉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这个项目先暂停吧,过段时间如果有需要,我会开会通知的。”

“好的,那我待会儿就去安排。”

这时,一女秘书走到易向南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易向南听后,就结束了会议,交代相关事情后离开了公司。

“喂,沐凡姐,刚刚易向南开完会就离开公司了,走得挺匆忙的。”

“好的,陆菲,把易向南的定位信息发给我,你继续留在那里。”挂了电话的沐凡,有些心不在焉,她让易芷晴帮忙给陆菲找个兼职,面上是在工作,其实是暗中观察易向南的举动。

还没到饭点,易向南就离开了公司,是要去见什么人吗?

“沐凡,沐凡,想什么呢?”

“哦,子寒,怎么了?”

李子寒将手上的档案袋递给了沐凡,一副你自己看,看了就明白的样子。

档案袋里面有几张纸,是展成杰和展风的资料。

“展成杰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来y市创业,是易向南拜把子兄弟,后因为与易向南意见不合,离开了两人合办的公司。当晚,展成杰就出了车祸,伤得严重,说是要到国外医治,没两天就全家移民出国了,所以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但他还是挨不到一年就过世了,留下儿子展风和妻子刘琳相依为命。”

“这一切听着还算说得过去。”

“的确,但奇怪的是,当我潜入院方网络数据库后查到,展成杰的伤似乎不单单是车祸造成的。他还被捅了几刀,但当时处理事故的记录上只说了是车祸,而且经手这起事故的交警和医护人员没过几天都离开了y市,现在一个人都找不到。另外,每年都有一大笔钱打到妻子刘琳的账户,还是从y市打过去的,汇钱的时间刚刚好就是他们出国的时间。儿子展风成绩虽优秀,但刚上大学,就进入一家全球金融巨头公司实习,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想到这里实习,没用什么手段,几乎不可能。”

“所以”

“所以,如果展成杰的意外是有人刻意为之,应该和易向南有关。刘琳账户上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20年前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一个计划周全的阴谋,这个刘琳有问题,她可能也参与其中了。虽然传闻中他们夫妻感情和睦,但不排除有隐情。还有,我查到了展风的出境记录,今天回国。目的地,是y市。”

李子寒所查的资料让沐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20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现在需要弄清楚易向南和展成杰出车祸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易向南做的,那他就是展风的杀父仇人,那么与易芷晴的相遇有可能是展风复仇游戏中的一环,重要一环!

“子寒,我要出一趟门,你在店里看着,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李子寒知道沐凡要出手了,具体的行动都是她自己去做,几乎不让他们帮忙。以往沐凡有带着伤回来,可她总说,不打紧,所以时间久了,李子寒觉得自己除了嘱咐她小心,做不了任何事。

沐凡换了一身便装,就根据陆菲发给她的定位信息,往易向南行驶的方向上去,不一会儿,沐凡就发现了易向南的车,她尾随其后,看到易向南驱车进入一栋高楼的地下停车场。

这高楼是y市市委办公的行政大楼,易向南是来见许克成的,沐凡将车停到边上隐藏起来,等着易向南出来,思量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和易向南谈谈。

楼上,市秘书长办公室内,两个中年男人正交谈着。

“老弟啊,听我一句,这个项目收成利益高不高,在于开发的好不好,y市的旅游景区就这么几个,总不能一直不开发新的旅游景区吧。这块地啊,先天条件不错,开发后,钱只会越来越多。”

易向南看着眼前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他清楚许克成是什么样的人,人前是兢兢业业的好领导,人后确是四处算计的小人,所有的脏水臭水都泼不到他身上。

“呵呵,许秘书长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当然是看不到居住在那的老百姓,得知他们要搬离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时,闹得有多厉害,那个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许克成听后,抖了抖手上的烟蒂,似笑非笑地说:“老弟,这事情闹不上去,有我在处理,这么些年了,我们互利互助,合作很愉快啊,这次啊,会更愉快的。”

易向南知道许克成话里的意思,自己来y市20多年来,不该做的都做了,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利欲熏心。可后来,谁曾想许克成暗地里摆了他一道,抓住了他的把柄,他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秘书长,我来这里,是想推掉这个项目的,我南洋集团稍后会开记者会宣布终止景区开发项目。还有,芷晴和许浩的婚事也就此作罢吧。芷晴心有所属,许浩好歹喊我一声叔叔,我怎么能坑自己侄子呢。秘书长日理万机,易某人就不再久留了。”

说完,易向南笑着离开了办公室,许克成此刻满心怒火,拧灭了手里的烟,阴鹜狠绝的眼神看着很可怕。

“你会后悔的!”

待在车里的沐凡还在想着展风的事情,资料上说20年前,他们全家移居国外后,每年不间断的有人汇钱给展成杰的妻子刘琳。一个女人的丈夫被人害死,她还每年收到金额不小的生活费。呵,这算是什么交易吗?

“喂,子寒,是我,你试试能不能查到向刘琳账户汇款的那个户头的详细身份。我知道你计算机厉害,那你费些时间查一下吧,嗯,等你好消息。”

沐凡挂了电话后,易向南的车就开出来了,大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半小时。之后,易向南并没有回公司,沐凡一路尾随到了一家餐厅。

易向南似乎在等什么人,沐凡选了一个恰当隐蔽的位置坐着。没过多久,易芷晴就带着展风来了,看得出来易向南很满意易芷晴找的这个男朋友。沐凡认为见家长这种事情大可以等毕业后,展风急着和易向南见面,应该不仅是为了让易向南拒绝和许家的婚事那么简单吧。

“叔叔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展风,是芷晴的男朋友。”

“嗯,不错不错,芷晴眼光好啊,小伙子才华样貌都不错,来,坐下聊。”易向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有些熟悉,但说不上来像谁。

“爸,这个准女婿你满意吧,差点就没了。”易芷晴嗔怪道。

“你这丫头,我又不知道你找了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也不能怪爸啊。放心,我刚去和秘书长解释过了,和许浩的婚事就此作罢。你呀,这下安心了。”

“嗯,谢谢爸。”

易向南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儿,很是欣慰,眼前的展风的确很优秀,男才女貌很是般配。之后,三人点了饭菜,聊得很愉快。

饭后,易向南让易芷晴带着展风四处转转,叮嘱她晚上带着展风回家吃饭,然后就回了公司。沐凡打算去易向南那里谈谈,被李子寒的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沐凡匆匆赶回咖啡店,陆旭示意她上楼,说李子寒在房间里等她。楼上,李子寒弄着电脑,眉头紧皱。

“子寒,电话里这么急,你已经查到线索了吗?”

“你来看这些,这是每一笔汇款记录,汇款人是一个叫李冬的人。他每年在同一天汇款不间断地汇了20年,而这个李冬,曾经在南洋集团里工作,是易向南的助手,算是南洋集团头一批员工,人脉也就是周围一起共事的同事,并不复杂。至于为什么给刘琳汇款就不清楚了。但是让我十分不解的是,他的薪资水平,哪来的这么一大笔钱?他品行端正,没有赌博借贷的不良嗜好,对于他的钱款来路,我追查不到啊。”

“那这个李冬现在在哪里?”

“他前几年陪易向南出差的时候把腿摔伤了,念在老员工的份上,易向南就安排他去当门卫了,日子过得还算清闲。”

“以他的工资,每年汇这么多钱,确实够奇怪的。你待会换身正装,去见见他。”

李子寒走后,沐凡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自从见到展风以后,她不敢想象易芷晴即将面临什么,真相往往异常残酷。展风的目的尚不明确,他会对付易向南,那么易芷晴呢?他会如何对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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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复仇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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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悠扬的铃声打断了沐凡的思绪。

“陆菲,怎么了?”

“姐,南洋集团现在乱成一团了!刚来了几通电话,合作多年的几家投资商突然说要撤资,研发部和企划部的几个大项目全部暂停,损失很大。现在,易向南正在和几个董事开会商量对策。”

“展风今天刚回国,来不及下手。能有这么大权力的,应该是许克成做的。这样吧,陆菲,子寒刚去了南洋集团办事,你待会和他一起回来,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详细规划一下。”

“嗯,好,我马上和子寒哥联络。”

陆菲和沐凡聊完就联系了李子寒,得知李子寒在门卫李冬那里,看了看时间,正想趁着公司混乱离开,却看到了易芷晴和展风。易芷晴匆匆赶来的样子,显然已经知道南洋集团出事的消息了。

她带着展风一起进了会议室,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办公室里的职员看到这一幕,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个和易芷晴一起的陌生男人是什么来头。陆菲顾不上这些,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俩身上,便悄悄溜了出去。

南洋集团楼下,李子寒看到有些心神不宁的陆菲,按了按喇叭,示意她上车。陆菲的异常,引起了李子寒的好奇。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表情?”

“诶,子寒哥,你说你家里出大事的时候,你会带你女朋友一起回家商量对策吗?尤其牵扯到金钱利益什么的。还有,是女朋友哦,不是妻子哦。”

“怎么了这?”

“先别问,你先回答我。”

“嗯一般都不会带吧,毕竟还没结婚,不过,那也要看什么事啊,毕竟有特殊情况。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

“哦,没,没什么事,是我想多了。我就问问,问问而已。”

南洋集团会议室内,易向南正对着几位董事解释。但其实,他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公司的资金链是存在问题的,他心里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他虽然知道许克成是个有手段的人,但没想到这老狐狸下手这么狠,一招就置你于死地。

但是,展风的到来,无形中缓解了目前严峻的局势。

“各位,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份演示文稿,是全球金融巨头公司之一的××企业的资料,对于它的影响力相信各位都知道。它是我在国外的实习公司,据我了解它的子公司尚未在亚洲区开设,这次是个好机会。”

“年轻人,这家外企实力强硬,子公司的建设需要大量财力人力。我们公司的项目资金空缺,这怎么解决?”

展风是有备而来,他需要打消几位董事的顾虑,尽快实施他的计划。

“现在贵公司局势紧张,需要大量资金周转,我这次回国,非常想促成两家公司的合作,我可以联络这家企业相关人员来与贵公司商谈,双方诚意够,就能合作成功。这样,一方面可以帮助贵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另一方面可以帮贵公司获得长远收益。凡是都要尝试,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让人家看到我们的诚意和潜能,这次的合作就有可能促成!”

展风没想这么快下手,但既然有机会下手,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静静看着易向南送走这些公司董事,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另一边,西横街18号咖啡馆阁楼上。

“这个李冬,说自己从来都没有汇款给一个叫刘琳的人,而这个户头呢,他自己也不清楚。我问他有没有人借过他的身份证开过户,他想了半天,倒是说出了一个人,易向南!但因为是自己上司,就没多问。对于展成杰,李冬表示易向南和展成杰为了创业曾走了不少弯路,当时是许克成经常带他们参加商界聚会,南洋渐渐发展起来了。但后来展成杰在一个项目上与易向南意见不合,导致合作告吹,展成杰就离开了公司,但展成杰的离开对南洋倒是没造成损失,南洋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李冬觉得是许克成的帮忙。对于展成杰的车祸和出国,李冬并不知情。”

李子寒今天与李冬的见面,无疑是有收获的,牵扯出了许克成,但沐凡并不喜欢和他打交道,因为这个人过于狡猾,总有办法撇干净。

“所以,易向南、展成杰和许克成是非常熟悉的,但展成杰离开南洋集团当晚就出了车祸,身上还被捅了几刀。而案件参与人员之后陆续离开了y市不知所踪,妻子刘琳移居国外,易向南却借着别人的户头汇钱给她。看来,这个刘琳是关键。”

“那沐凡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易向南上午见完许克成,下午南洋集团项目就被撤资,应该不单单是利益问题。展风应该挺想看到这个局面的,毕竟自己还没出手,南洋集团就陷入困境了。明天,如果易芷晴来找我帮忙,说明展风没动作,但如果她没来,说明展风已经开始布置陷阱了。”

“陆菲,你明天上午去一趟南洋集团看看情况。子寒,展风今天会跟着易芷晴回家吃晚饭,在那之后,你暗中跟着他。而我,明天我待在店里等易芷晴,希望能等到她。”

“陆旭早上考完试才会去店里,你一个人可以吗?”李子寒有些担心地问道。

“早上不太会有客人,放心,有客人我也应付得来。”

“那你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记得。”

陆菲是看得出来的,李子寒对沐凡的心意,但那其实也是自己对李子寒的心意。但沐凡姐漂亮又有气质,还这么聪明,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为避免他们察觉,陆菲连忙低下头调整自己的表情和情绪。

第二天早上,陆菲一到公司,就看到了与昨天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诶,小梅姐,怎么大家今天工作照旧啊,我们公司昨天不是出大事了吗?怎么都跟没事人一样?”

“你呀,昨天你跑哪去了?转个身的功夫就没看见你。”

“额,我昨天肚子疼,跟经理请假回家了,呵呵。”

“昨天呀,我们公司来了一个人,他是来谈合作的,××企业诶,就是那家全球金融巨头公司,要和我们公司合作。这样我们公司接手的项目就有资金运转了,问题解决了,大家就都恢复正常工作了呗。”

“那人是谁啊?”

“不太清楚,和我们集团大小姐一起来的,长得挺帅的。好像叫什么展风,他们都在传是南洋集团未来的姑爷。要真是这样,那这易大小姐也真是好命,有个好爹还有个这么出色的男朋友。”

陆菲听完这些,感觉事情不妙,她似乎办了件坏事,昨天展风来公司的时候,她应该留意一下的。她知道沐凡今天是等不到易芷晴了,于是跑到楼道里,联系了沐凡。

“沐凡姐,对不起啊,昨天,昨天,我”

“昨天,展风去南洋集团了,和易向南商谈对策了。”沐凡知道陆菲想说什么,展风怎么会放着眼前的机会不下手呢。他早有准备了,这场游戏,规则都由他来决定的。

“啊,你,你知道了?”

“子寒刚联系我说,易向南昨晚和展风是笑着离开公司的,资金问题没解决,易向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展风今天一大早又去机场接机,是三四个穿着正装的外国人,像是来谈项目的。之后他们这一帮人就去易向南公司了,估计,过一会就到了。这样一来,南洋集团的撤资问题完全解决了,易芷晴也自然不会来了。”

“那,我们不是处于被动状态吗?”

“展风的游戏开始了,接下来只能玩到游戏结束。”

两天后,南洋集团与全球金融巨头公司合作的消息传遍了y市,双方达成了合作协议,谈得非常愉快。许克成本想击垮易向南,给他点苦头尝尝,却因为展风的出现,扭转了局面。因为是一项大合作,y市高层非常重视,打算办一场宴会,宴请各商界精英和一些媒体记者,乘势宣传y市,促进更多的合作。

另一边,沐凡这些天一直在阁楼上想着展风的事情,她翻看所有已经查到的资料,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沐凡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一丝着急。

展风与易芷晴相恋是游戏的第一步;带合作商回国,让易向南看到他可以和许克成对抗的实力,是游戏的第二步;外资企业投钱,让易向南信任他,完成合作谈判,是游戏的第三步,那么,接下来呢?

夜晚悄然而至,恶魔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从阁楼的窗台上,可以看见市中心的巨大电子屏。此时,正直播着南洋集团举办的晚宴。记者先后采访了许克成、易向南,还有外企项目负责人。从拍摄场面看,宴会举办得很盛大。沐凡无心看这些,拉起了窗帘,准备休息。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喂,沐凡,是我,快看电视,快看!南洋集团今天的晚宴出事了。”

“啊?”

沐凡拉开刚刚被自己拉下的窗帘,眼前的巨大屏幕有些刺眼。

“刚收到现场最新消息,南洋集团总裁易向南晚宴上准备致辞时,话筒出现故障。一段录音曝光,疑似易向南与本市市委秘书长许克成多年来暗中金钱交易的录音,同时,各大媒体收到匿名举报邮件,内容是易向南多年来非法交易的记录以及许克成贪污受贿的证据”

“目前,宴会已经暂停,宾客被送离。就匿名邮件内容真相,媒体记者因被拦在宴会大厅门口,场面陷入混乱,联系不到两位当事人,请各位关注后续报道”

“据最新消息,今晚南洋集团举办的晚宴出现意外状况。疑似南洋集团总裁易向南与本市市委秘书长许克成多年来非法牟利的录音曝光。事情突发,目前未见到当事人易向南、许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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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面具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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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集团举办的庆功晚宴上,一段意外流出的录音,一封匿名举报的邮件。易向南和许克成官商勾结,近20 年来非法牟取暴利的证据被各大媒体接连曝光,宴会大厅现场混乱不堪。

易向南想找许克成问清楚缘由,却被蜂拥而至的媒体围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把媒体拦在酒店门口,许克成不知何时已经被秘密送走了。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可那些闪光灯、那些咄咄逼人的质问,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易总裁,请问那录音里的人是你吗?那些内容是真的吗?”

“你对邮件里的内容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易总裁,你和许克成秘书长的那些事情”

“能请你说明一下今晚”

为了躲记者,他只能待在酒店不能回家,他堂堂南洋集团总裁何时这么狼狈过。自己明明是要去致辞的,话筒怎么就坏了?怎么就有那些录音、那些证据了呢?难道是

“许克成,为了对付我,把自己都拖下水,你够狠的!”易向南脸色惨白,面容狰狞,他越想越气,“哗”的一声,桌上的文件被他一扫落地。

“爸,爸你冷静点,女儿会在这里陪着你的,外面就交给杨秘书吧。”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父亲,刹那间易芷晴觉得他竟老了许多,心里一阵酸楚。

此刻,站在门外的展风看了一眼屋里颓废的易向南,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微上扬。但只是刹那间便消失了,快得让人以为那诡异的笑,是错觉。随后,他就转身往宴会大厅走去。

今夜注定不会安稳,楼下大厅一片狼藉,只有保洁人员在清理。而那些被邀请而来的记者媒体都被堵在了酒店门口,有些吵闹。

“喂,已经到了是吧,你们闹多大都行,别出人命就好。钱已经打在账户上了,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空荡的长廊上,回荡着恶魔的脚步声,展风邪魅阴狠的笑容,倒映在玻璃窗上,显得异常清晰。

休息室里,易芷晴安抚着气到发抖的易向南,心里很乱。但想到现在父亲身边只有自己,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些,不能让父亲再担心了。

这时,房间里片刻的宁静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老板,老板,不好了,刚刚”小助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慌张。

“是不是那些记者,去告诉他们,南洋还不会完,这一切都是许克成,是他的阴谋!是他是他要毁了我!”

“不,不是记者,是夫人。刚刚您家里来电话,说记者去您家里闹事,夫人,夫人气得犯病了,刚送去医院急救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记深水鱼雷,让易芷晴险些瘫倒在地,“什么?我妈,我妈她”

“啊,这,这些畜生!不,不行,我得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老板,外面记者还没走,您怎么出去?您放心,刚刚展先生已经过去了,我们等等再离开吧。”

易向南看了看眼前眼眶湿润的女儿,心里满满的心疼。他顿时觉得,这些都是自己曾经造孽,现在受到的惩罚,可惜连累老婆女儿受苦。想到这些,他心里更是愧疚。

可之后,还没等到展风的电话,易向南就被检察机关的人带走了。留下易芷晴一人,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立无援。

因为易向南被突然带离,守在酒店门口的记者陆续散了。金碧辉煌的酒店,终于安静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另一边,西横街18号阁楼上,沐凡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陆菲几次想敲门进去,都被李子寒拦了下来,但看着电视新闻、各大媒体大肆报道,陆菲来回踱步,还是沉不住气,趁着李子寒稍不留神,刚想冲进去,沐凡就打开了房门,脸上带着倦意。

“子寒,现在回去准备一下,即刻出国,机票已经帮你订好了。这里面是刘琳的档案和她现在居住的地址,飞机上看吧。”

“好,我立刻去,等我消息。”李子寒说着便接过沐凡手上的文件袋,转身离开。

“这么急!沐凡姐,那我呢?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和陆旭去招呼客人就好,待会儿会有客人来。”

“啊?”陆菲有些摸不着头脑,事情都这样了,沐凡姐怎么还很淡定的样子啊。

不过,没过多久,确实有客人上门了。

沐凡再次见到易芷晴时,她比第一次还要糟糕,惨白疲惫的面容,沉重不稳的脚步,像是刚刚经历了天崩地裂一般。她是来委托沐凡帮忙的,因为联系不上展风,去哪都有记者围堵,她根本不敢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沐凡似乎是她最后仅剩的那颗救命稻草。

随后,在易芷晴的梦境中,沐凡看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易向南上台致辞前,并没有可疑的人在音响操作台附近,而展风也一直站在易芷晴边上,招呼客人,没有靠近过话筒。许克成和许浩坐在宾客席上与人商谈,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可是,就在易向南上台发言之际,话筒失效,音响里播放着易向南与许克成的对话录音,内容是两年前的金融案件操作内幕,同时,各大媒体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详细记录着易向南与许克成利用权财之便暗中进行非法牟利的证据。之后,宴会现场便是一片混乱。许克成在许浩和保镖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宴会现场,但易向南却被团团围住,样子看起来十分窘迫。

沐凡猜测,展风应该事前就准备好了。因为这款音响设备带有记忆功能,展风只要提前播放过,再将音响设备设置成重复上一条播放内容就可以了。至于动手时间,只要卡在话筒试音和宴会开始之间,便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让她疑惑的是,哪里来的录音呢?展风在国内应该是没有人帮衬他的,况且还是曝光的录音还是两年前的!

之后,沐凡叫醒了易芷晴,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开门见山地说道:“易小姐,事情我都了解了。我需要见见你父亲,现在就要!”

“可我爸,已经被”

“你们南洋集团是有单独的律师团队的,现在若想见他,想想总是有办法的。”

“好随后我会让人来接你过去的。”

沐凡看着这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女孩,心里悸动了几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易芷晴至少20多年来过得很幸福,“你现在应该去公司,那是你父亲打下来的天下,现在应该有人坐镇。”

“沐小姐,我”

“那是你父亲辛苦经营的公司,你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不管怎样,请坚持住。因为现在,只有你能保住它!”

之后,陆菲陪着易芷晴去了公司,沐凡看着没有精神的易芷晴良久,直到她上车离开。

“凡姐姐,我看这姐姐受得打击可不小,就她爸那件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人一生的命其实从他出生就已经定好了,无论他今后会经历什么,都得按规则来,那都是他的命数,怎是旁人干涉得了的。我所做的,其实已经算是犯规了。陆旭,人都是有所求的,但有时候所求的并不是他真正需要的。”

沐凡看着已经走远的汽车,想到了5年来的种种,从第一件委托开始,她的心就从未安定下来过。

南洋集团公司内部,高层干部都聚集在一块,看着眼前这个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年轻人。

“你算什么?敢来和我们谈条件!南洋是我们和易老板辛苦打拼下来的,哪是你这混小子开个价码就可以拿去的!”

“就是,我们和南洋同在!识相点,大门在那里,赶紧走!”

展风放下正在翻看的文件,轻笑一声,“南洋暗地里做的不法勾当证据都有了,可见南洋并不是一个诚信的企业,这份和××企业的合作合同,算南洋违约在前。现在能救它的,只有我,我的价格如此合理,你们这些老东西趁我好说话的时候,快点签字吧。”

“展风你,这时候,你怎么能这样?我爸才被带走,我妈还处在昏迷中,你,你这是做什么?”

易芷晴刚到公司,就被员工告知,展风在总经理办公室,向公司高层提出收购南洋集团的事情。她不愿相信,跑到办公室时,听到的竟是这样寒彻心扉的话。

“易芷晴,你不在家里待着,不在医院里候着你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妈妈,跑这里来做什么?啊,不过这样也好,你是易向南唯一的女儿,从你手里交出南洋,你爸以后在牢里心里会舒坦些。”易芷晴觉得眼前的展风是这样的陌生,这样的冰冷,这样的可怕。

“你早就这样打算了,是吗?这一切,为什么?我易家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要这样!”

“易芷晴!这要问你爸!南洋可不只是你爸的!你应该问问他,当年他是如何逼着我爸离开的!你口口声声喊着爸爸的男人,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展风说着说着,猛地将手上的文件摔在桌上,眼神凶狠地像是要吃人。

“什么?你,你胡说!你,你才是强盗!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一场游戏!你这个魔鬼!”

“呵呵,易大小姐,没错,从我们国外相遇,游戏就开始了。魔鬼,比起你爸的手段,我怎么也算不上魔鬼啊。这里,是收购同意书,现在就算你不签字,××企业也会来逼你签字的。只是那时候,价格就不是我这个价格了。”展风一脸不屑地将手里的合同书摔在易芷晴脸上。

“滚,立刻!马上滚!”

展风决绝地离开后,易芷晴长时间的积压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她终于崩溃大哭,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听不见、看不见。陆菲看着眼前蹲在地上、捂住耳朵的易芷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除了嚎啕大哭,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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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易向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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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南洋集团的专属律师就开车来接沐凡了。其中一人给了她一身衣服,让她佯装成律师和他们一起去检察署。

沐凡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满眼血丝,面容疲惫,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个曾在商场如何如何得意的男人,此刻像是被折翼的老鹰,失去了昔日的风光,还十分窘迫。

“易先生,我们两年前见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沐凡,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店长。”

“呵呵,沐小姐,我当然记得你。2年前的金融案件,我们算是交过手。你很聪明,很有才能,当时我还想高薪聘用你来我南洋工作呢。这次,又有何指教啊?”易向南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倒没了之前的怒气,这一点让沐凡有些意外。

“许克成因为是政府要员,被单独看押,他和你的情绪可是大不一样啊,一直在骂骂咧咧的,才消停下来。你,怎么这会儿这么平静啊?”

易向南没有立刻说话,他环顾四周,冰冷灰暗的房间,只有排风口那一丝光亮,可这奢求的光亮竟然那么刺眼。

刚刚被带到这里的时候,他见到了一样被带过来的许克成,和他一样狼狈,整个人精神涣散。只有两人见到时,许克成怒目而视,像是要吃了他。这样的许克成,20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他为什么不是以前那样胜利者的姿态?难道不是他做的吗?

商人天性敏感,直到刚才,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他等不来的展风。那个熟人的儿子,也叫展风。想到这一点,在联合之前他极力促成南洋和××企业的合作,宴会上曝光的录音,这一出好戏似乎都说的通了。

“呵呵,愤怒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罪孽,是我的错是我致使这一切发生了。这是报应,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易向南的声音渐渐减弱,他的嘴不断轻声说着“报应”两字,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

但即便如此,沐凡还是得询问他20年前的那件事,“20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个叫展成杰的人出了车祸,身上被捅了三刀。处理案件的警察却把它当成简单的交通事故处理,经手治疗的医生只注明送医的展成杰身上的伤是车祸留下的,但医院网络数据库里写的是车祸造成擦伤,身上三处是致命伤。你们不是兄弟相称吗?怎么他出那么大事,你一点都不关心,只顾你的南洋集团?连同他带重伤,一家三口出国,你都没去看过。”

“够了,沐小姐。不要说了!不要说!求你不要再说了。”易向南有些空洞的眼睛渐渐回神,在听到“展成杰”这三个字时,他有些抓狂了。但片刻之后,易向南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复,他的声音带着一阵一阵的悲伤。

“好,旧事不谈。那,易先生可知道,展风,是你曾经一起打拼的好兄弟展成杰的儿子。他,是来复仇的。”

沐凡以为易向南还会有一些什么大反应,可奇怪的是,他只是笑了笑,眼底不起一丝波澜,如一潭死水。正在沐凡疑惑时,陆菲的一条短信,让沐凡觉得可以刺激一下易向南,说出些什么。

“展风要收购南洋集团,他说他要拿回自己的东西。易先生,即便这样,也还不说吗?”

易向南慢慢抬起眼眸看了看沐凡,而后发出一声悲凉的笑声,缓缓说道:“早在他回国前,他就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面详细说明了××企业打算在亚洲区建设子公司的计划,当时,我正在帮许克成开发林区的旅游景区,但受到了大批原住居民的投诉和闹事。他的出现可以让我暂缓这个开发项目,甚至可以不用开发,我多年来被积压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我动心了,况且他能力出众。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几分他父亲当年的风采,我想有这样一个女婿也不错,不用事事靠着他许家。后来,芷晴带他来见我,我当时就觉得他长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他是展成杰的儿子,呵呵,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之后,易向南不断重复这一句话,“是报应,是报应”沐凡思量半刻,觉得问不出什么,就对易向南施了术法,鲜红色的双瞳催眠着眼前死气沉沉的男人,沐凡看到了20年前那个雨夜发生的场景。

20年前某雨夜。

喝了酒的易向南刚从饭局脱身,他心里是烦闷复杂的。白天设局逼展成杰交出股份的场景如此清晰,他是利欲熏心了吧,可现在也回不了头了。路上没什么人,易向南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了。随后,便驱车离开。

没过多长时间,易向南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加上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路灯昏暗,有些恍神。眼前的景象虚虚幻幻,以至于没有看到拐弯口儿突然冲出来的人。

“砰”的一声,似是撞击重物的声音 ,易向南下意识踩了刹车,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有些清醒了。地上的那个人,是如此熟悉,他慌乱地下了车。

“展,展成杰啊,血,怎么那么多血?你,你说什么?你醒醒,喂!展成杰!”

黑暗的树影中,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雨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伴随着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刺耳。易向南转身看去,满眼惊恐,黑色鸭舌帽下是一张冷静得可怕的脸。

“易老哥,你撞死人了,没有减速没有刹车,就这么“砰”的一声,哈哈哈哈”

“不,不是我,他身上有伤,不是,我没撞死他我没有。”许克成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慌张无措的男人,那眼神在沐凡看来,他就像个王一样,看着濒临死亡的奴隶,越来越兴奋。

“老哥,这里只有我能救你。以后啊,就给我做事吧,顺着我就不至于落得他这样的下场的。”

“什,什么?是你,是你捅了他,他都已经交出股份离开公司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易向南愤怒地抓着许克成的衣领,眼前这个人,不是人是魔鬼。

“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该死!倒是你,别这么大火气,我要提醒你的是,这辆车确确实实撞了展成杰,他身上的刀伤,只会是肇事司机撞了人,心慌之下起了杀念造成的。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把事情全推给你,会是什么难事吗?”

“你,你设计我!”

“呵呵,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承认,饭局上,小张给你敬的酒,里面加了点好玩的东西,效果还不错,展成杰这一下,撞得可不轻。不过,酒已经处理掉了,你就是想以此为理由推脱,已经不可能了。”

许克成将抓着他衣领的手拉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易向南的肩膀,“之后会有人来接你走,肇事司机我会去找人扛下来,至于你,该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做好你的总裁就好。”

在那之后几天,易向南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敢去公司,他感觉哪里都有一双眼睛看着他,那是展成杰那晚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神。待他缓过几天后,才得知展成杰一家已经出国了。

沐凡看着眼前睡着的中年男人,心想这一切都源于人心的贪婪,利欲熏心,鬼迷心窍。易向南每年汇款给展成杰的妻子刘琳,是出于愧疚,是他良心在谴责,刘琳应该早就知道汇款给她的,其实是易向南吧。

之后,沐凡跟着他去往审讯室,走了一会儿,易向南突然停下了脚步。

“沐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南洋这次可能会完,芷晴是个孝顺的孩子,我请你陪她挺过这段艰难的时间,我是罪有应得,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之后,易向南和许克成陆续被带进审讯室,两个曾叱咤风云的人,看着彼此,易向南只说了一句话:“他回来了,回来复仇了,你瞒了20年的秘密,呵呵,终于要曝光了。”

被激怒的许克成想冲过去打他,被紧紧拉住。随后,易向南发出一声长笑,似乎是一种解脱,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沐凡看着,突然觉得异常可笑,一个曾得意官场,一个曾驰骋商界,都应是佼佼者,可为了人类那可笑的**,弄得两败俱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夜晚,起风了。

刚接到李子寒的电话,他已经见到刘琳了。只是8年前,刘琳的双腿开始肌肉性萎缩,现在只能依靠轮椅走动,展风将她安置在敬老院里,请了3个护工24小时陪着她,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据李子寒说,展风虽然与易芷晴交往了三年,却并没有告知刘琳,当李子寒将展风回国所做的一切告诉刘琳时,刘琳一直重复着:“错了,错了,是我,错了”当李子寒说起易向南、许克成时,刘琳告知,易向南是背了黑锅的那个,20年来他一直在赎罪,错的人是她,是她和许克成联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害苦了自己的儿子。

沐凡挂电话前,让李子寒带句话给刘琳,“真正的救赎,是要勇敢面对自己曾犯下的错。展风他,不应该成为复仇的工具。”

第二天,陆菲急匆匆地跑到店里。

“你不应该陪着易芷晴吗?怎么回来了?”

“姐,展风把易芷晴囚禁在家里,今天去南洋集团闹事,逼着公司几个高层签字,让他们同意收购南洋。要不是检察机关说要调查公司的资金流动记录,现在,南洋就是他展风的了。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我们得赶在他收购之前阻止他。”

展风动作很快,他现在像是觊觎笼中鸡的黄鼠狼,人一走,他就要开始掠杀。但沐凡得等,等最后的一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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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仇恨吞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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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的y市还有些凉意,如同这几日突然遭遇变故的南洋集团。因连同政府要员许克成暗中非法操作牟取暴利,官商勾结而深陷丑闻,在y市闹得满城风雨。

南洋总裁易向南被带走接受调查,其妻子因受到的打击过大而昏迷,留下刚回国不久的女儿一人。易芷晴这几天在公司一面要处理合作公司撤资问题,一面要应对检察署的调查,还要承受外界舆论压力。她甚至害怕走出公司大门,因为外面的闪光灯刺得她眼睛疼。

“易小姐,请问,对于你父亲多年来非法牟利这件事情,你是否知情?”

“据说你一直在外留学,那你父亲是否将非法钱财转移到国外?请你”

“易小姐,请你谈谈南洋集团今后的发展会有什么变更吗?能否”

公司门口,记者围堵,虽有安保人员拦着,可那些带着攻击性的提问,以及那些闪个不停的灯光,让易芷晴难受得如同被人扼住咽喉,喘不过气。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应对媒体,她一句话都解释不了,因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是她不想相信又不得不信的事实。

离开公司,躲避了记者,之后呢?那个恶魔,他又要开始折磨她了。

每天,展风都派人监视她的行动,她像是囚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任人玩耍,没有片刻安宁。每晚都过来数落她、刁难她,言语侮辱弄得她身心俱疲。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是如此深爱的男人,耳边是从他嘴里说出的污言秽语,地上散落一地的是被她撕碎的收购合同,一幕幕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易芷晴这几天常常在想,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她,把她从幸福的树梢狠狠推下,来得没有一丝预兆,那么狠,那么痛,她真的,真的很累,像是不会游泳的人失足落水,挣扎到虚脱,快要淹溺在水中了。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啊,杨秘书,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嗯,好。”

易芷晴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杨秘书汇报各部门工作进度和今天的行程安排,精神有些恍惚,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这几晚展风带人来骚扰她,逼迫她妥协的场景。自出事那晚开始,易芷晴就没再睡安稳过,她常常哭到睡着,但她不能输,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妥协。

白天她要和投资公司商谈,因为××跨国企业合约负责人认为南洋暗中非法操作,要取消合作关系。但一旦撤资,南洋手上的项目全部会暂停,可要让他们不撤资,南洋就得给他们展示出它足够的财力和商业发展的潜力。问题是由于许克成的报复,原本投资南洋的几家投资公司已经撤资,董事会几大董事也都纷纷撤股。就目前的形势来讲,南洋是孤立无援。

易芷晴在和公司高层开会商谈后,讨论不出一个合适恰当的解决方案,她突然开始害怕了,她怕南洋多年来的基业会在她手上。

“小晴啊,听李叔一句劝,还是签了吧!南洋交给展风,称不上是易主,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也不会面临失业的问题。孩子,你的父亲,他会理解的!”眼前这位5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是公司创立时就入职的老员工,负责公司账务的,算是易向南的得力助手。

“李叔,我,错在我,是我把他带回来的,是我害了南洋!”说到这儿,易芷晴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几日,她一家一家登门拜访都被拒之门外,她知道是展风做了手脚,展风要把她往绝路上逼,最后在收购同意书上签字。即便展风这样对付她,她还是抱着那一丝丝希望,一家一家上门商谈,因为财务部告知她,南洋流动资金严重空缺。她要做点什么来挽回些损失,不能和瓮中之鳖一样任人宰割,所以那些痛楚她往肚子里咽。

易芷晴不是不清楚解决的办法,要么南洋宣布破产,她出国完成自己的学业,要么让展风收购南洋,不论哪一样,她都可以一身轻松。但是,她知道南洋是父亲的命,现在家里只有她,她得扛起来,无论发生什么!

夜晚,易芷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刚想关门,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强行推开了门。光亮打在男人冷漠的脸上,暗示着今晚的不安宁。

“你又来做什么?这是我家!展风,南洋还没破产!你天天过来做什么?”

男人用那双阴鹜的眼睛盯着这张因为愤怒、因为无奈而有些扭曲的脸,邪魅地笑道:“易大小姐怎么忘了,我们快结婚了,这里啊,也会是我的家。你不签合同没关系,反正,我打算住在这里了,这房子环境那么好,比酒店好太多了。呵呵,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易大小姐还能撑几天呢?”

展风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那姿态犹如黑暗下的王者,让人不寒而栗。但易芷晴对于这样的展风,已经累觉无感,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我易芷晴,长这么大,不管是考试还是比赛,从没认输过!可是,那些对手是人,你,连人都不配。”

“啪”的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本就憔悴的女人脸上,瞬间红红的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浮现。强烈的感觉刺激着易芷晴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她什么也听不见,待她反应过来时,脸上火辣辣的感觉鲜明地提醒着她,展风扇了她一巴掌。

“你就是个疯子,丧心病狂!展风,现在的你,真让我恶心!”

易芷晴像是用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眼前的恶魔吼了出来。她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崩溃了,眼前的男人留给她的只有陌生,只有冷血,只有残忍。

“易芷晴!你什么身份啊,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和你那凶手爸爸一样,都得死!”

易芷晴纤细的脖颈被展风死死掐着,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恍惚间回想起三天来,夜以继日的精神折磨,弄得她快发疯了。但沐凡却让她等,等恰当的时机,易芷晴觉得她好累好累,她,撑不下去了。

其实,她早就萌生出自杀的念头,现在死在展风手里,倒也干脆。

“爸,女儿对不起你”

易芷晴绝望的眼泪,滴落在展风扼住她喉咙的手上,她一脸似乎要解脱的决绝的表情,似是让展风有些清醒下来,强健有力的手松开了女人白皙纤细的脖子。

“咳咳咳咳,你”

“20年来我的痛苦,怎么会就这样简单了结呢?你们易家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南洋集团只是一部分,你的父亲才是重头戏!易芷晴,我会好好孝敬我的岳父大人的!”

展风是戴着面具的魔鬼,而她是帮凶,把魔鬼带来,魔鬼摘下面具,露出了本性。这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展风,我同意了,南洋给你,你放过我全家,我签合同。”

是的,她妥协,她可以不要一切,她只要她的父母,安稳度过余生。这样平静的易芷晴在展风看来,没有了一丝一毫人的活力,她像是布娃娃,不会反抗,死寂沉沉。看着这样的易芷晴,他展风并没有半点复仇的快感,但他不想承认这种感觉的存在。

“呵呵,易芷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合同你当然得签,至于你爸,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呢,乖乖做你的展太太。至于你妈,她承受能力太差,哪怕醒过来了,也没几天活了。我发发善心,留着你和你妈,在我展家安稳呆着!”

“展风,你不要太过分!我爸纵然有错,我也不许你这个小人如此诋毁他!”

展风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着这个又燃起满腔怒火,眼眶湿润,身心疲惫的女人,明明自己是回来复仇的,看到这样的易芷晴,心里却生出一丝烦闷和压抑,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因为心里那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但想想自己的父亲,这一切都是他们易家该得的,这样想着,倒是舒坦些了。

“易芷晴,明天公司签合同,把自己收拾地干净些。过两天,我会搬进来,你在医院的母亲,我会托人照顾周到的。”随后,展风独自离开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易芷晴瘫软在地上,蜷着身子,哭着昏睡过去。

终于,安静下来了,终于,没有人了。

屋外,树下汽车内。

“沐凡姐,展风今天离开得有些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要不要我进去看看?”

“不用了,易芷晴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邋遢狼狈的模样,让她自己呆会儿吧。陆菲,明早子寒回来,你去机场接一下他,让他带那个人来南洋集团。明天,我们南洋集团见。”

“好,那我明天接到他们,就赶过去。沐凡姐,明天,会没事吗?”

陆菲这几日一直陪着易芷晴,她知道易芷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她从来不多说一句,她把那些咽进肚子,然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应对其他杂事,陆菲第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人。可是,这样子的人,一旦脑中紧绷的那根线断裂,那将会有无法想象的后果。

“因为她是易芷晴,失去任何依靠的易芷晴。过了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挂了电话后,沐凡看着手里的字条,那是易芷晴第一次来西横街18号委托她帮忙时带来的。沐凡在赌,赌最后一把。

“但愿最后一张王牌可以让局势扭转。”

果然,四月初的夜晚,天气多变,阴晴不定,难以预料,如同这些路上来来往往,迷醉在灯红酒绿中的男男女女,享受着身心的舒适。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可怕的**在作祟。可是啊,毕竟这就是人,七情六欲,谁也免不了,谁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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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相往往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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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陆旭交代完店里的事情后,沐凡就驱车来到了南洋集团楼下。她看到易芷晴坐在展风的车里,两人一起来了公司。待他们进公司后,沐凡也下了车,她拿着陆菲的工作证,跟着易芷晴他们进了公司。

早晨的时候,易芷晴就收到了沐凡的短信,让她待会儿尽量拖住展风,尽可能多地拖延时间。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和现在的展风交谈,每一秒对于易芷晴来讲,都是那样难以呼吸,因为展风太了解她了,而她不了解现在的展风。

“签合同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展风挑了挑眉,放下手上的杯子,饶有兴趣地问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爸,我爸20年前20年前,做了什么?”易芷晴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在害怕知道什么。

“呵,你感兴趣了,你爸爸不为人知的一面,极力隐藏的一面。易芷晴,真相,往往很残酷,你”

“说吧,我易芷晴没那么不堪一击。”

展风的话被打断,坐在对面的易芷晴比前几日看起来要精神一些,但依旧面容憔悴。他有些愣住了,易芷晴其实有他未知的一面,骨子里的坚强,他从未见过的坚强。

“行啊,那你可得一个字一个字都听进去啊。20多年前,两个男人拖家带口,初次来到y市。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带着一股子莽劲开始创业,刚开始走了很多弯路,但兄弟俩还是一起扛着。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碰到市里领导视察,得到了政府的资助。没过多久,生意就越做越大,两人打算合伙开一家公司,叫南杰集团,也就是南洋集团的前身。某一天公司接到了一笔大生意,可公司才运营两三年,如果项目出现纰漏,那将会毁掉整个集团。因为这件事情,两兄弟起了争执,第二天就要签合同了,可两人的意见还没统一。结果,你那个最敬爱的父亲连同董事会,逼着我父亲交出公司股份,把我父亲赶出了南杰集团。”

展风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看着易芷晴微微煞白的脸色,轻笑一声。

“易芷晴,如果你的父亲只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可是,当晚他就开车撞了我父亲,还丧心病狂地用刀捅了我父亲。你知道吗?那条路没有监控,你父亲为了逃避肇事责任,找了替罪羊!而我父亲,我的父亲呢?因为内脏受损严重,只能出国治疗。但,也就一年,他被折磨了一年还是走了。可那个易向南呢,连同许克成做了不少非法的事情,赚了那么多黑心钱,竟然成了商界精英、y市杰出的企业家!易芷晴,这些年在国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我要让易向南受到惩罚。”

手里的杯子被易芷晴捏得紧紧的,她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看着因为愤怒而言语激烈的展风,在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悲伤和痛苦。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蠢到无可救药的笨蛋。

“展风,你和我的相遇,竟是你复仇游戏的开始。而我,只有我像个白痴一样,对你付之真情。可其实那些感情在你眼里,如同蝼蚁糟粕,一文不值。是我,毁了南洋,是我,害了自己的家人,一切都是我的错。展风,你赢了,你赢了!”

易芷晴像是无根的野草,随风一飘而去,如同死寂一般没了生机。她拿起桌上的笔,看着面前的收购同意书,无奈地一笑,准备签字。

“等一下!”易芷晴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沐凡时,有了一丝波澜。

“展先生,我们大小姐签字之前,有个人想先见见你。”沐凡说完,身后出现了两个人,陆菲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展风面前。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谁?带我妈来这里做什么?”

展风看到应该在国外修养的刘琳,突然没有预兆的出现在这里,十分震惊。明明他就快得手了,明明可以给父亲报仇了,却突然被打断。他有些愤怒地看着沐凡,但沐凡无惧他想吃人的眼神,看了看轮椅上的刘琳,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拿我当妈吗?小风,收手吧。够了!收手吧。”刘琳虽腿脚残疾,但气色还算不错,衣着虽然简单质朴,但可以感觉出年轻时的她,是个美人。

“不行!妈,我要给爸报仇,这一切只是为了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妈,易向南已经被带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当年替罪的司机,妈,我已经找到他了!他会去指证易向南的,易向南他会受到惩罚的,妈,还差一点儿,你再等等行吗?”

刘琳听到这里,有些许慌张,她犹豫了。可当她看到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易芷晴,这个本该幸福快乐的女孩子,现在正因为自己儿子的复仇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她觉得应该告诉展风实情。真正的真相不应该因为她的私心被埋没,她是回来赎罪的,她应该勇敢面对。

“小风,错的是我,是我造成了现在的一切。不管你信不信,接下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看着倚在自己身边的展风,刘琳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沐凡。沐凡淡淡笑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对她的鼓励,那是她在给她自我救赎的机会,她应该把握住才对。

“20多年前,我只身一人离开农村,来城里上工。厂子里的活虽然累点脏点,但薪水高还包吃住,倒也过得充实。一次,上级领导来视察情况,机缘巧合下,我和某位领导的儿子相识,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一来二往相恋了。可是后来,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男孩子的家里不同意,我们终究身份悬殊。许是因为太年轻,那天晚上我们约好私奔,可我等来的竟是一张支票。在我的追问下,司机告诉我,他和企业家千金已经双双出国留学,离开这里了。我,是被他抛弃的那一个,我独自在寒风里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来身体不适,倒在了路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救了我。”

说到这里,刘琳伸手抚了抚倚在身边的展风,眼眶中有些湿润。

“那位好心的小伙子也是个务工人员,叫展成杰,他对我很好,因为我没地方去,他就收留了我。为了避免街里邻居的闲言碎语,我们结了婚,待我们的孩子长到四五岁,我们手里也有些余钱了,他想创业,我们就陪他来到了y市。虽然辛苦,但过得还算安稳,慢慢的,公司成立了,渐渐走上正确的轨迹。我想是孽缘吧,一次公司周年聚会,我碰到了年少时的初恋,我们重逢了。多年的委屈和思念一下子找到了倾诉的出口,他告知我当年突然出国的缘由,是为了保全我。我终究爱他,所以,我们私下常常往来。但当我面对成杰时,心里总有丝丝愧疚,我不敢告诉他,我曾经至死不渝爱着的男人回来了,竟是资助他创业的市里高层许克成。可我知道,我心里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许克成。”

展风表情显得异常凝重,他握紧拳头,像是要捏碎什么。他的眼里是惊讶、怀疑,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小时候的那些,怎么会是假的?你们不应该是恩爱夫妻吗?那些家庭美满的场景都是演出来的吗?啊?妈,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是想让我收手,故意编出来的这一出是不是?”

“小风,我感恩展成杰多年来的帮助和和照顾,但我很清楚,那不是爱。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起了动摇的心思,害了他,是我成杰走的时候,告诉了我真相,怕我伤心而隐瞒的真相,他知道自己挨不过去了,一直拖到最后才告诉我。他身上的刀伤,是许克成捅的,在逃脱的过程中被开车而来的易向南撞伤,而易向南是被许克成设计的。这一切并不全是易向南的错,易向南心中觉得对不住一起闯荡的兄弟,在我们出国后,每年都汇钱过来。但只有我知道,他只是牺牲品,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和他私下往来,让他萌生出杀害成杰的念头。成杰有恩于我,我想在最后守着他,所以,我拒绝了许克成,带着你们出了国。直到他死前,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才知道他爱我竟爱得如此深。”

展风望着轮椅上自己爱着的母亲,自嘲一声,眼神空洞无力,他觉得自己多年来所谓的筹备,多年来夜不能寐的痛苦,竟然是如此可笑,玩弄自己的竟是自己的母亲。

“你们都在骗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小风,对不起,是我自私,是我的错,对不起。”

“别碰我!”展风愤怒地甩开刘琳握住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留下悲伤哭泣的刘琳。

“沐凡姐,这怎么办?”

“你陪着刘女士吧,带她去休息休息,她需要人陪着。”

沐凡看着陆菲带着刘琳离开,看着这样一位母亲,沐凡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但也只是一瞬而过,毕竟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接下来,还要收个尾。

“易小姐,展风不会再来逼迫你同意收购南洋了,这里是李氏集团想要投资的计划书,能不能成功,看你的了,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沐小姐,谢谢,感谢你的帮忙。”

“呵呵,易小姐,我只是完成你父亲的委托。他知道自己要坐牢,顾不上你,我只是答应了一位年老的父亲,帮他女儿挺过难关而已。”

易芷晴看着手里的计划书,眼泪止不住的流,“爸,女儿不会让你担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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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游戏总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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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精神崩溃的展风,独自驱车来到了许克成的住所,他看着屋子里的亮光,耳边徘徊着的是他母亲说的话,那些他不愿相信的话。他越想越恼火,愤怒地拍打方向盘,手指被及紧紧捏得咯咯作响。

四月的夜还是带着凉意的,风透过车窗吹在男人刚毅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展风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了些,他摇起车窗准备驾车离开。

这时,一个人影闪过,是许浩。一身笔挺的西装,白净的脸上掩盖不了多日来的疲惫,展风知道许克成被检察署带走,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想到这个人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那个杀害他父亲的仇人的血,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鬼使神差的,展风一脚油门,向转角处的许浩撞去。

“砰”的一声后,只留下了倒在血泊中的许浩,而那辆高档黑色轿车已经没了踪影。

之后,沐凡接到了易芷晴的电话,她哭哭啼啼的,沐凡听不明白她说什么。匆忙赶到医院后,沐凡看到的是,送进急救室的许浩,而守在急诊室外的易芷晴一直在哭,嘴里小声说着:“是我害得他,他都已经出国了,是我把他喊回来的,不然展风怎么会对付他,是我的错。”

沐凡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关键在于展风,她有必要去会一会展风,“喂,子寒,查一下展风在哪里,把地址发给我。”

李子寒很快定位了展风的车,发现他停在了一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是金贝壳夜总会。李子寒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鱼龙混杂,但里面的人都大有来头,他虽是房地厂商的儿子,但这种地方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以免碰到什么熟人。

“沐凡,我,我查到展风的车停在金贝壳夜总会的地下停车场,额,还是明早再和他见面吧,这个地方水很深”

“子寒,没事,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那,那我送你去,待会儿我就在门口等你。”

“好,待会儿见。”

临走前,沐凡握住易芷晴的手,坚定有力地说:“放心,许浩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他想看到的是美美的、自信的易芷晴,所以,去洗个脸,别再哭了。”她擦了擦易芷晴脸上的泪痕,随后,交代了医护人员陪着易芷晴,自己便离开了医院。

李子寒见到她后,有些犹豫地问道:“非得去吗?”

沐凡没说什么,对着他点了一下头,李子寒清楚沐凡的做事风格,也不再多说。两人很快来到了金贝壳夜总会,沐凡虽然知道它,但这是她第一次进去。

“我就在外面,有事打我电话,你自己小心。”

“嗯,待会见。”

从刚进夜总会的大门,沐凡就感知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环在周围,但现在找到展风才是首要任务,这家会所就算有问题,以后再查也不迟。

“请问,小姐是一人还是已有预约?”门口的工作人员见沐凡是张陌生面孔,上前询问起来。

“我可没功夫和你在这里耗,展风在哪里?”说着说着,沐凡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瞳渐渐变成了红色,她施了术法。

片刻,男子眼神空洞,机械地说道:“三楼右转第二间小包厢。”待他反应过来时,沐凡已经走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男子脑海里像是缺失了什么记忆片段,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沐凡越往上走,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强烈。很快,她来到了302包厢,这是独立包厢,里面有吧台,可以一个人调酒,环境很安静。她敲了敲门,随后,开了门。展风正一人喝得兴起,但这个男人在暖色昏暗的吧台前,显得异常落寞孤寂。

“展先生,我们谈谈吧。”沐凡径自找了旁边一个座位坐下,展风还是自顾自的在喝酒,并不理会沐凡。

“你所谓的复仇游戏,可以结束了。因为当年对付展成杰的人,都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其实已经报仇了,易芷晴、许浩和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关联,你对付他们,只能安慰你多年来活在仇恨中痛苦无助的内心。严格来说,你和当年的许克成没有半点区别。”

“够了!我和他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听到许克成时,展风眼里泛起了怒火,手里的酒杯被他重重摔在地上。

沐凡看着眼前暴怒的野兽,拿过吧台上新的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都是人心被**驱使。许克成为了得到你母亲,对展成杰下杀手。易向南为了高额利益,把展成杰赶出南洋集团。你母亲为了曾经的初恋,瞒着丈夫私下来往。你为了复仇利用许克成的报复,趁机对付南洋,逼迫易芷晴同意收购,为了不想承认的身世,开车撞了许浩。你们,都一样!”

展风听着沐凡在一旁说着那些他不敢面对的事实,心里越发悲凉和无奈。

“可其实,你们过得都很辛苦。易向南多年来的不安,刘琳多年来的愧疚,以及你多年来的仇恨,既然那么辛苦,为什么不选择解脱?易向南其实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他知道你是他曾经的好兄弟展成杰的儿子。他说你们父子做事风格很像,你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样优秀,他感到很欣慰,他清楚你回国会做些什么,他明白你要复仇,拿回你的一切。即便如此,他还是自愿走到你设置的陷阱中,被检察署带走,却对你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因为,这对他来讲是种解脱。而你的母亲多年来活在愧疚中,为了赎罪,回国阻止你,她的坦白不仅要救赎你,还解脱了她自己。这些人这些年,一直在承受内心的煎熬,现在他们获救了,你何必还要继续受煎熬呢?”

“可我这20年,过得竟如此可笑呵呵”

“可你,还年轻啊!你的能力不亚于你的父亲,他想看到的是做出一番成就的展风,而不是精于算计的小人。”

沐凡知道展风心里已经在动摇了,离开时,她对着喝得微醺的展风说:“人心一旦变得邪恶,人就成了魔鬼,彼时,人就不再是人了。”

之后过了两日,易向南和许克成被判了相应的刑法,从电视上看,易向南满脸轻松,许克成倒是十分憔悴的模样。展风终究没有带着20年前替罪的司机,将罪证上呈,他放弃了翻供,他给这两个人留了一条活路,当然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他带着刘琳离开了y市,留下了一张卡,那是20年来,易向南每年汇给他们的费用,原封不动,一分不少地放在了南洋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的桌上。两人离开后,不知去了哪里。

南洋集团渐渐恢复,有李氏集团的支持,加之那张20年来的高金额钱款,南洋慢慢正常运营起来。易芷晴除了打理公司事务,还去医院照顾母亲和许浩,她知道这些年自己亏欠他们太多,所以,料理他们的事,她不想假手于人。

“沐凡姐,你说,这个许浩他醒得来吗?他要是不醒,这易芷晴就伺候他一辈子吗?是不是亏了点啊?”陆菲看着房间里给许浩擦拭身体的易芷晴,想着她一边要处理公司的琐事,一边要奔波于医院照顾许浩,旁人看着都累。

“哪里会吃亏?他们会幸福的。”说着,沐凡便笑着离开了。

房里的易芷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本就白净的皮肤,因为多日昏迷显得更加苍白。

“原来是你啊,原来你一直都在。对不起啊,我迟到了,拜托你,别生气,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易芷晴昨天夜里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场景是儿时的一段回忆。以前也做过这个梦,但昨晚这个,又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她说不上来。

在梦境中,她看到两个小男孩在一块玩儿,个儿高一点的男孩,脾气蛮大,对着那个个儿矮些,长得白净的男孩说:“想让我和你玩儿,你就得有诚意。这样吧,我认你做小弟,小弟要听大哥的话。现在呢,我要出大厅玩儿,你在这儿帮我扛一段时间,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叫展风。我呢,就叫你的名字,许浩。游戏结束时间呢,就等到宴会结束,所有人散场吧。”白净净的男孩听到有人愿意和自己玩儿,非常开心,急忙答应。

随后,婚宴开始,一对花童走在新人前面,小女孩不慎被地上的彩带绊倒,摔得很难看。旁边的小男孩大声嘲笑,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旁边的大人怎么哄劝,都止不住的哭,随后就跑到餐桌下躲起来哭。这时,这个长得白净的男孩子一起钻了进来,他拍了拍女孩的头,温柔地说:“其实,你比新娘子姐姐好看,怎么能哭呢,哭了就会变丑的。”

女孩愣住了,过了半响,男孩见她虽然不哭了,但也没笑,就做了一个鬼脸,说:“你不丑,你不丑,我丑,行吧?”“噗嗤”一声,女孩笑了,男孩也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易芷晴,你呢?”

“许额,我叫展风。呵呵,我没有朋友,你做我第一个朋友吧。”

“嗯!好,我们是好朋友,呵呵。”

另一边,沐凡驱车和陆菲回到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李子寒和陆旭已经在店里等她们了。

“都搞定啦?”

“那是当然,小子,你姐出马,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啊。”陆旭看着自家姐姐嘚瑟那样,要不是学校要竞赛比赛,他得准备考试,怎么可能留在店里看店呢?

“沐凡,你也累了,上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叫我就好。”

“嗯,谢谢啦,子寒。”看着打闹的姐弟俩,沐凡有些无奈地笑笑。回到房间,她拿出易芷晴的委托字条,使了个术法封锁住,而后就将字条收进了文件夹,放回了抽屉中。她将许浩儿时的记忆转加给易芷晴,完善了易芷晴模糊的记忆。自此,易芷晴的委托就算是结束了,她会忘记来找沐凡委托的事情,安稳地度过她的人生。

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沐凡喃喃自语道:“人心难懂,一切缘起缘落,到头来只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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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陆菲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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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委托圆满结束,西横街18号咖啡馆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闲散悠哉的慢调子节奏。陆菲呆在店里觉得无聊,便回了学校,和摄影社成员出去采风,倒是打发了空闲的时间。

但不知是四月渐渐变暖的气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陆菲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走在一旁的程珊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程珊,你好像不开心啊?昨天就不太对劲的样子,有心事?”

陆菲的室友,程珊,来自j市的一个小镇,父亲是厂子里朴实的工人,母亲在家务农。因为成长环境并不富裕,自小就懂事勤奋,但有些自卑,性格内向,长相只能说得上是清秀,以优异的成绩考进s大,获得奖学金,倒是减少了家里不少开销。

“没,没什么事。就天气转暖,有点累而已。”女孩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波澜。

“嗯那你要有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啊,别憋心里,会生病的。你要知道,不管怎样,我是你好朋友,一定站你这边。”

陆菲义正言辞握着拳头的样子,让程珊心里的烦闷忘却了一半。陆菲算得上是自己很交心的朋友,她的想法简单,性格活泼,没有因为自己出生农村而疏远她,低看她。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见两个温柔的人。一个是陆菲,另一个是她暗恋了近5年的男生纪兴文,一个会影响自己心情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现在,正慢慢离开自己的交际圈。从他上个月带着女朋友给她介绍时,他们的交集似乎要趋于平行了。

“诶,那边布告栏前面站了好多人啊,程珊我们去看看,走。”

程珊被陆菲拉着小跑了一段,陆菲带着她往人堆里挤了挤。布告栏上是上周参选y市大学生摄影大赛的获奖者名单及其作品展示。

“这次比赛,丁琦又是第一,已经连续三年了,这也真是厉害。”

“那是当然,她可是咱艺术系的才女,关键还是校花,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神啊。”

“哼,重点她是个美女,谣传她男性朋友很多,私生活混乱。”

“是啊是啊,上星期我还看到她和我们化工的才子纪兴文走在一块呢,哎,手段真多。所以啊,这比赛成绩,指不定怎么得来的呢。”

周围的议论声充斥着程珊的耳膜,他们口中议论的主角丁琦,是s大艺术系大三学生,爱好摄影,有着精致漂亮的脸蛋,海藻般的长发,s型的身材,近1米7的身高,大一新生报到那天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荣升为s大校花。但也是因为出众的外貌,丁琦的异性缘很好,所以一开始,程珊认为这样的人难免有些非议,丁琦自己可能也很困扰。

可是,直到前几天的晚上,她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那样一幕,她心里起了异样之感,也是这两天她心事满满的原因。

陆菲在光荣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满脸喜悦,“咦,哇塞,二等奖里面有我!程珊,程珊快看!”

“嗯,恭喜啊,你获奖并不意外,作品本来就很优秀啊。”程珊虽然笑着,但陆菲感觉她还是有心事,顺着她的目光,程珊看去的方向,是获一等奖的丁琦。

丁琦和陆菲同属摄影社,个性活泼,比较爱玩,加上长得漂亮,在男生堆里很吃香。除了社团活动,陆菲和她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但因为丁琦现在的男朋友是同级化工学院才子纪兴文,而他又是程珊高中同学,陆菲这才多留意一些丁琦。

程珊和纪兴文两人的情况在陆菲看来,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但纪兴文现在有女朋友,就算关于丁琦的谣言都是真的,她也不可能怂恿自己闺蜜去把纪兴文抢过来。但她知道程珊哪怕心里难受,也不会和她发牢骚,再者感情的事情,本来就难说。所以,陆菲有了个主意。

“额,那个,程珊,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珊皱了皱眉,有些奇怪地问道:“诶,你要带我去哪儿?下午还有课呢。”

“上什么课,你啊,陪我逃一节课怎么了?走走走,跟我来就对了。”

陆菲拉着满脸疑惑的程珊,怎么也不说去哪里。最后程珊也懒得问了,反正已经被拽出来了,就当散心好了。随后,两人上了公交车,直到下了车,陆菲才告诉她,要带她去哪里。

“前面那家咖啡馆就是我打工的地方,店长姐姐人很好。”

“陆菲,你这是”

“我总觉得你有心事,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逼你,但我希望你能开心点。今天就当给我涨业绩,我请你吃蛋糕喝咖啡。”程珊听后心里暖洋洋的,跟着陆菲,朝西横街18号咖啡店走去。

当来到咖啡馆门口时,程珊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她拉住了正要推门而入的陆菲,“等等,陆菲,这这里是西横街18号。”

“对啊,怎么了?你知道这里吗?”

“不,我是因为”

“怎么不进来,陆菲。咦?这是你同学吗?也请进吧。”李子寒的开门打断了程珊的话,眼前这个俊朗年轻的男人,虽然穿着侍者的衣服,但掩盖不了言行举止间的优雅贵气,这是程珊对李子寒的第一印象。

两人进来后,程珊环顾四周,屋子里飘着咖啡的醇香,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拘谨。

“子寒哥,一杯卡布奇诺,一份草莓慕斯。”

“好的,马上来。”

陆菲点完单,便笑盈盈地说道:“今天呢,全当陪我了,我给你点了一些吃的。今天下午啊,你就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吧,我先去换工作服啦。”

程珊见陆菲准备起身,忙喊住了她:“等等,陆菲,我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说吧,我听着呢。”

程珊皱了下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陆菲再熟悉不过的内容,连字迹都一模一样,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地址。

“这,这你哪来的?谁给你的?”程珊见陆菲的表情不太对劲,大抵心里有数了。

“这我不清楚,是昨天早上出现在我外语书里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种力量在引导我来这个地方。陆菲我想见一下这家店的主人。”陆菲知道这种事情只能找沐凡帮忙,但她并不想自己朋友陷在这里面,她怕她会受到伤害。

“程珊,我可以带你去,但你”

“陆菲,不要担心,你不是说店长姐姐人很好嘛,我就想和她谈谈。”

陆菲没再多说什么,带着程珊上了阁楼。当路过李子寒时,请他将点心和咖啡送去楼上,李子寒只是似有意味地看了程珊一眼,没多说什么。

陆菲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才开门而入。一身青花瓷的旗袍,将女人美妙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来,衬得她更加素雅端庄,程珊第一次看到这么温婉有气质的女人,有些发呆。

“你好,你是陆菲的朋友,程珊是吗?”程珊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沐凡的语气很温柔,消除了她心底的一丝拘谨和紧张。

“啊,嗯,姐姐你好,可你,怎么知道是我?”程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陆菲常常说起你,给我看过你们出游时的照片。你们玩得很好,我当然就知道你了。”

陆菲和程珊相视一笑,看着沐凡有些许犹豫地说:“沐凡姐,额,程珊有事情想找你谈谈。她,收到字条了。”

沐凡脸上仍是带着笑意,并没有过多的吃惊,“那请坐吧。”说着便示意程珊坐在她对面。

之后,李子寒将点心和咖啡送上,带着陆菲离开了房间。临出门前,陆菲回头看了沐凡一眼,脸上透露出一丝担心,沐凡向她点了个头,算是让她安心。

房间里只有沐凡和程珊两人,程珊不知道怎么开口,沐凡先打破了两人之间过于安静的氛围,“这草莓慕斯是陆菲给你点的,她每次来都自己先吃一块,味道还是不错的,不先尝尝吗?”

“嗯,谢谢姐姐,看起来就很美味的样子。”说着,便勺了一小口,“难怪陆菲喜欢,酸酸甜甜的,确实很好吃。”

“呵呵,你能喜欢就好。”

程珊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诉苦的人,她的成长环境让她自卑,所以她不想与人多交流。时间久了,她就自然而然地把事情都放心里了。但不知这次是怎么了,心里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

“沐凡姐,我,想请你帮忙。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帮我。”

能帮你的,其实只有你自己。但我们常常因深陷其中,暂时迷失了方向。想到这儿,沐凡浅笑一声,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一丝自嘲。

“那么,最近有什么事在困扰你吗?”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他前段时间交了一个女朋友。”说到这里,程珊有些停顿,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着,“但我发现,他的女朋友丁琦她私生活有些混乱。我,我不是一个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但是,纪兴文是我好朋友,我不想”

程珊沉默了下来,她的头微微向下低着,手里的勺子被紧紧握着。沐凡看得出她心里在纠结着,但她觉得这只是人生成长该经历的男女情事,爱这东西,本就不公平。

“你,喜欢他吧,你那位重要的朋友。”程珊心底的秘密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点破,她有些紧张了,耳朵根也红了。

“我,高中就喜欢他了,只是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但是,我们,现在仅仅只是朋友。”

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沐凡见不得这种悲虐的情节,握住了程珊紧握勺子的手,“你只是有些不甘心,心里放下才是真的放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程珊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沐凡认为她只是有些感情问题,希望她自己平复一下情绪。其实,并不想让她因为这张莫名收到的字条卷入什么事情中,如果可以避免,就别深陷。

“沐凡姐,程珊她,真的会没事吗?”

“谁知道呢?人,都有他自己的命格,有时候经历些什么,未必不好。”

看着已经离开的程珊,陆菲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接受这件委托的沐凡,说出了让陆菲去调查丁琦的话,这让陆菲稍稍有了些精神。

“你也是有人情味的,怎么就不愿承认呢?”

“李子寒,我只是不想我的店员带着心事上班,这会影响客人的心情。”李子寒看着口是心非的沐凡,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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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青春年少曾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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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陆菲的一通电话,让沐凡决定接受程珊的委托。

陆菲调查了丁琦的过往,发现这个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姑娘,在初中时期进过少管所,高中时期又因为小混混群殴事件受到牵连。这些事情虽然留有案底,但在她的学生档案里只字未提,她的档案如同她的长相一样漂亮出色。

沐凡很清楚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丁琦奇怪的档案,足以说明她背后有人操刀,不论这个人和她什么关系,她自己就不简单。陆菲许是有同样的感觉,挂电话前,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沐凡不擅长安慰别人,但既然决定帮助程珊,就绝不能应付了事。

凌晨,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间。沐凡将程珊交给她的字条放置在玉石案桌中间的图案上,嘴里念着些什么,双瞳渐变成红色,字条在发光的玉案上方悬浮着。片刻,她进入了程珊的梦境。

沐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中学校园,但y市的中学没有这样子的建筑,那么这里应该是程珊的老家,j市。

“快传球,加油!啊,三分!”

“哇,3班的体委好厉害啊加油!”前面篮球场传来一阵热闹的呐喊声,吸引沐凡向人群走去。

随着裁判的一声长哨,上半场比赛结束。

沐凡看到了站在记分牌前的程珊,扎着高高的马尾,清秀的脸庞倒是和现在没什么变化。她面前站着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穿着球衣,大致看得出来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健康的小麦肤色,额角虽有些汗水,却不影响少年阳光俊逸的模样。程珊看着他的眼神很温柔,脸上是暖人心的微笑。

这个男生,应该就是纪兴文了吧。沐凡是这样猜测的,他们之间的对话证实了她的想法。

“不错啊,纪兴文,比分都被你追回来了,下半场加油啊。”说着,程珊便将矿泉水和毛巾递给他,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那当然了,我可是咱们3班的球星,领着咱班已经2次夺冠。今天啊,哥让你见识见识3连贯。”少年擦着半湿的短发,洋溢着得意的表情,程珊被他大言不惭的话逗笑了。

下半场的比赛进行的很顺利,纪兴文带领的3班,最后以72:56大比分领先赢得了比赛。程珊刚想拿着矿泉水和毛巾去找纪兴文,却被身旁同班的女生一把抢过,“比赛已经结束,也不用你记分数了。优等生还是早点回去看书吧,不然成绩下滑,你连最后的资本都没有了。他,和你不一样!”

女生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让程珊愣住了,双手僵硬地悬在空中。她看着不远处被队友包围的纪兴文,大男孩喜悦的表情离她又近又远,她缓缓放下双手,“那谢谢你了。”随后转身离开了热闹的球场,背影显得异常落寞。

沐凡跟着她回到了教室,因为比赛结束就是放饭的时间,所以班里没有其他人。程珊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她拿出作业,手上的笔却在草稿纸上写出了纪兴文的名字,慢慢地嘴角上扬,“恭喜啊,3连贯。”

半刻钟后,陆续有同学回到教室,纪兴文已经换下了球衣,风尘仆仆地跑到程珊位置上,“学霸,你这样拼命让我等情何以堪。这是夹心面包,快吃吧。”

“这,呵呵,谢谢啦。还有,恭喜啦,球星。”纪兴文听到这个称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嗯,不错,小丫头有前途。”说完,两人都笑了。

沐凡觉得这一刻的程珊是幸福的,哪怕自己小心翼翼地喜欢着这个男生,对方却不知道。

突然,画面一转,周围的一切变得熟悉起来,y市s大。

“请各位新生安静,有序排队体检。”辅导员拿着话筒在校医务室门口指挥着。

“等等我啊,程珊。”沐凡看到了准备进门的程珊,以及小跑过来的陆菲。

“快点,早点检查结束,早点去吃饭。”

“嗯嗯,姐今天要多点一份肉。”说完,两人拉着手有说有笑地进门了。

看来两人刚认识,关系就处得很不错。难怪,陆菲对这个朋友很重视。突然,沐凡身边走过去了一个男生,高瘦的身形,有些熟悉的脸庞,正向陆菲她们走去。

“程珊?”女孩间的私语被打断,程珊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布满笑意的嘴角,在看到男孩的瞬间,愣住了,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看到了谁?

“你,纪兴文,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报了f大吗?”

“哈哈,后来改了,想想y市离家近,就改了s大。倒是你,不是和我说去了t大吗?怎么换学校也不告诉我一声?”

程珊稍微顿了一下,“额,我,我知道s大人才精英比较多,就临时换了学校,毕业后家里有事,比较忙就忘了。”程珊给自己找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借口,纪兴文也没再追问。

“不过,学霸就是学霸,入学成绩全校最高分,真有你的。我俩也真有缘分,才开学,就碰到了你。”男生脸上还是阳光帅气的模样,程珊笑着看着他,脸上慢慢爬上淡淡的红晕。

陆菲站在旁边,看着叙旧的两人,突然感觉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微妙,眼睛时不时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一副八卦的表情。她轻轻扯了一下程珊的衣角,程珊才算是回了神。

意识到旁边还有朋友在,程珊收住了脸上过于喜悦的神色,“额,介绍一下。陆菲,这是我高中同学纪兴文。纪兴文,这是我室友陆菲。”

男生很有礼貌地向陆菲挥了挥手,“你好,我是纪兴文,程珊高中三年的同学。”

“嗯嗯,你好啊,帅哥。听你们交流,你们关系不一般哦。”陆菲打趣地说道。一旁的程珊听到这话,不知该怎么接。再次见到纪兴文,对她来说太惊喜了,他是她的秘密,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额,还好,我们是好朋友。她是我们学校优等生,才女级别啊,学习上帮过我不少。算是我半个师傅。”纪兴文及时解了围,但这话在程珊听来,心里却酸酸的。

之后,两人闲聊了几句,纪兴文和程珊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一旁的陆菲,憋了一段时间没说话,看纪兴文走了,伸手在程珊眼前晃了晃,“喂喂,人家都走了,别看了。程珊,你们看起来很熟啊。”

听到陆菲这样的话,程珊的耳朵根“唰”的一下子红了,却故作镇定地说:“还好吧,毕竟我们高中是同学。在异地读书,老乡嘛,难免会多说几句。你别想多了。”

“真的吗?”陆菲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室友,程珊朝她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陆菲虽然八卦,但更不想问多了让朋友讨厌,便没再继续追问。

画面渐渐模糊,再清晰时,沐凡已经来到了学校的餐厅。还没到饭点,餐厅里人很少,程珊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时,纪兴文带着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出挑的女生,向程珊走去。

“嘿,程珊,等很久了吧?”

“这倒没有,这位,不是”

程珊知道纪兴文身边的女生是谁,曾在新生报到那天,在学校贴吧掀起热烈讨论的美女,丁琦,也是s大男生眼中的女神。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纪兴文会和她在一块儿,看到他们并肩走过来,她心里隐隐不安。

“呵呵,还是介绍一下吧。丁琦,我们的学姐,也是我的女朋友。”说完,纪兴文温柔地看向身旁的女生。

女生笑得很开心,对程珊礼貌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丁琦。”

程珊看着向她问候的丁琦,手有些机械地握住了她,“你好,啊,学姐好,我是商学院的程珊。”

“本来前段时间想和你说的,但碰上我实验操作考核,就给忘了。不过呢,你换志愿也没和我说,咱俩算扯平了。”

“哦,嗯。你不错啊,学姐真的很漂亮啊。”程珊不知道自己如何说出这句话的,她的脑袋有些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所以她微微低下了头。

“呵呵,谢谢啊,程珊。你也很优秀啊,我比不过你,成绩那么优异。”程珊不知道丁琦说了什么,她耳边萦绕着的一直是刚才那句话,“也是我的女朋友。”

“呵呵,你俩都漂亮优秀。对了,程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啊,我,哦,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有个实践课,是关于大学生消费观的问卷调查,要100份,我,我找不到那么多人,所以想拜托你找你们班同学凑人数。”程珊不想让两人看出什么,尽量用轻松平稳的语气说着。

“这事儿啊,好办,下次啊你把问卷调查发给我就好,电话里也没说,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我,我只是觉得先问问你比较好。最近课多,脑子有些迟钝了。”随后,丁琦和纪兴文想邀请程珊一起去吃饭,但程珊以有事情推脱了,一个人离开了餐厅。

沐凡看着这离开的背影,觉得比高中篮球比赛那次,显得更加孤单,还透着些伤感。

程珊独自回了宿舍,陆菲因为社团活动,还没回来。安静的宿舍里,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哭泣声打破。眼前的女孩将头埋着,紧紧圈住自己的身体坐在床上,颤抖着的身体,似乎在暗示着她此刻的悲伤和落寞,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让人心疼。

随后几天的程珊,整天待在图书馆,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和陆菲的交谈很平静,像是那天哭得伤心欲绝的人只是沐凡的错觉。对于纪兴文,程珊没有再联系他,偶尔纪兴文打来电话,她都简单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随后,对着面前的书发呆。陆菲似乎察觉到什么了,问起两人怎么了,却被她模糊带过。

随后,沐凡来到了学校的林荫道,她看到不远处,程珊向她走来。她一路跟着,程珊在转角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那是丁琦,同时还有一个痞气十足的小混混。程珊刚想打招呼的手还悬在空中,但看到这一幕,止住了想要叫丁琦的声音。

黑夜中,灯光昏暗,但可以看出男人年纪不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手臂搂着丁琦,两人有说有笑。程珊因为站在树影下,两人并没有看到她。她手里是被她紧紧握着的手机,像是在纠结什么,可只是一会儿,她什么也没做回了宿舍。随后几天,她也没有联系纪兴文,就像是这件事她没看到过,但沐凡感觉得出来程珊心里波澜起伏。

离开了程珊的梦境,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沐凡看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想到梦境里的程珊,伤了心的人呢,何时会有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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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刻意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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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陆菲一直在学校陪着程珊,和她闲聊,想让她不要一直想着纪兴文和丁琦的事情。这天下午,摄影社因为获奖的事情要开表彰大会。陆菲因为是获奖者,必须出席,本想让程珊一起去,但想到丁琦会在那里,纪兴文可能也在,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领完奖就走,到时候打你电话,我们出去大餐一顿,你哪也别去啊。”陆菲站在宿舍门口,倚着门框说道。那样子在程珊看来,倒有点像妈妈要出门,叮嘱孩子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架势。

“知道了,快去吧。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不想请客啊?”程珊一副颇轻松的口吻,陆菲还想说什么,但想着早去早回才是正理,和程珊说了声再见就关上了门。

“哎,真是的,磨蹭这么久。”虽是抱怨的话,但语气却没有一点半点不耐烦。程珊清楚陆菲是担心她,所以这些天陪着她到处玩儿四处逛儿的,她很感谢这个交心的朋友。

程珊打开书本,准备温习功课,本就安静的宿舍走廊,渐渐传来女孩子嬉闹交谈的声音。

“肯定很多人去的,毕竟艺术系3大系草都在哦。”

“嘻嘻,我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在向我扑面而来。我的男神,等着我哦。”

“切,大三那个校花丁琦也在啊,你的男神啊,只会围着她转,你啊,就在旁边边看边擦口水吧。”

“哈哈哈哈那个丁琦啊,已经和那个化工学院的才子纪兴文在一起了,没空找我男神,我会祝福他俩的,哈哈”

几个女孩已经下楼离开,但她们交谈的声音像有魔咒一般,萦绕在程珊耳边,她再也无法集中精力看书。

“纪兴文我”

突然,陆菲的电话打断了正在发呆的程珊,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是不是,我,我比赛用的参选证落在宿舍了,老师让我们上交要登记,能不能”

程珊在陆菲的桌上看到了被落下的参选证,“你桌上这张是吧?我马上送过去,别急啊。”

“嗯嗯,那我在门口等你。”陆菲说完,犹豫片刻,继续说道:“麻烦你了,程珊。”但电话那头已经是忙音。

程珊赶到时,陆菲正在门口来回踱步,低着头皱着眉的样子,让程珊误以为自己来晚了,有些歉意地问道:“陆菲,是不是耽误你领奖了?”

“啊,你来了。没,没错过。里面在致辞呢。”

“哦,那就好,我陪你进去吧,反正都来了,走吧。”

程珊的一番话,让陆菲楞了一下。因为丁琦正在致辞,纪兴文待会也会过来,陆菲并不想让他俩碰面。彼时程珊已经拉着她从后门悄悄进去了,台上致辞的人美丽大方,程珊坐在旁边看着,脸上还是她熟悉的那一抹平静。

表彰大会结束时,纪兴文还没来,陆菲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程珊,咱们走吧。”陆菲转身去找坐在位置上的程珊,看见她看着别的地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丁琦和一同获奖的学长们在攀谈。

几个人聊得很开心,丁琦的手很随意地搭在其中一个男生的肩上,男生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有说有笑地样子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丁琦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看着她的程珊,并没有稍加收敛,还是和男生约着晚上聚餐的事情,看着程珊的眼神里隐约有一丝不屑。程珊有些诧异,觉得丁琦的眼神和第一次见面时大相径庭,这次眼神中带着一股莫名的不友好,让她倍感不适。

陆菲也看到了,于是拿着奖杯和证书,快速跑到程珊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走吧,程珊。拖到现在终于结束了,我们赶紧吃饭去吧。”说着说着,拉着程珊往门口走去,不想再呆在这里。

程珊移开了看向丁琦的视线,可后者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让他们离开,“等等,程珊。”丁琦已经和那些男生聊完,见到她们要离开,一路小跑过来。

陆菲听到丁琦叫唤她们的声音,想假装没听见,手却被程珊拉住,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满脸笑意地转身看着叫住她们的丁琦。丁琦显然是冲着程珊来的,带着胜利者的高姿态而来。

“学姐,恭喜你啊。看你这么忙,也没空向你祝贺。”程珊语气温和地说道,脸上是有礼貌的、官方式的微笑,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呵呵,这没什么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祝贺啦。”丁琦的神情比之前缓和了不少,但也虚假了很多,这让一旁看着的陆菲对她全无好感。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纪兴文啊,说了会过来,打他电话却联系不上他,他那些朋友我都不熟。你是他朋友,我想让你帮忙联系联系他,我这里还得忙一会儿,告诉他让他晚饭自己吃,别等我了。”

丁琦说起纪兴文,虽是有些发脾气的话,但在她们听来,明显是撒娇的语气。陆菲对着丁琦也不好发火,毕竟没这个立场,她偷偷拽了拽程珊。程珊不是不清楚陆菲的意思,但她嘴上怎么也拒绝不了,“我未必联系的上,只能试着联系一下。”

程珊的同意让一旁的陆菲很无奈,等两人离开报告厅,她就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干嘛答应她啊?别管他们了行吗?”

“陆菲,纪兴文毕竟是我朋友,我也没想管他们啊,我对他只是”

“算了算了,纪兴文,都是这个纪兴文!”陆菲打断了程珊的话,拉着她往食堂走去,一路上两人没再说些什么。

陆菲刚刚是感觉到丁琦的不友好了,虽然她假装得很好。她知道女生之间感觉很敏感,尤其像丁琦这种感情经历丰富的人,怕是早就感觉出来程珊是喜欢纪兴文的,但她今天摆明了有些挑衅。

程珊心里想的和陆菲不同,她并不会在意丁琦伪装起来的挑衅,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刚刚那对男女亲密的举动,哪怕是她想多了,但会误会他们关系的应该不止她一人,还有上次晚上在林荫道的事情,也一并袭来。她意识到丁琦的私生活并没有因为交了男朋友而发生改变。她现在在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纪兴文。

两人各怀心事地走着,碰到了向报告厅方向赶来的纪兴文。

“你们是刚从报告厅离开的吗?那丁琦还在那里吗?我打她电话也没接。”

陆菲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爽,看到纪兴文更不爽,听到纪兴文问起丁琦,一肚子火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丁琦!丁琦!你家丁琦又丢不了,这么急干什么!”

程珊听到陆菲略带指责的语气,看了看脸色有些窘迫难看的纪兴文,有点生气地说道:“陆菲,别这样说啊。”

看到程珊有些护着纪兴文,她气不打一处来,“行行行,你们聊吧,我回宿舍了。”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程珊喊她也不回头。

“不好意思啊,她最近心情不好。”

“没事,我不会放心上的。”

程珊还在纠结着丁琦的事情要不要和纪兴文说,但看到纪兴文急着找丁琦的模样,莫名地她心里有些酸。

“那个,丁琦她,她还在忙,让我通知你,晚饭不用等她了。”

“哦,这样啊,那行吧,我还想着给她庆祝一下呢,看来得下次了。”纪兴文语气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在程珊听来,异常不舒服。

“嗯,是啊,她事情比较多嘛。”程珊附和着,心里不知怎么,有一股子冲动,“纪兴文,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聚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纪兴文很快答应下来了,和她说着最近杂七杂八的课程,程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心里盘算着的是如何开口告知纪兴文关于丁琦的事情。

两人找了一个小馆子刚坐下,纪兴文就出门接了一个电话。菜由程珊来点,她双手拨弄着眼前的菜单本,按照纪兴文的口味点了几道菜,小声地对自己说:“程珊,你做这些是为了纪兴文好,不要多想。”

纪兴文接完电话,坐到程珊对面,疑惑地问道:“学霸最近有心事啊?没事,哥来开导你。”

程珊抿了抿嘴唇,想着该如何开口,尤其看到心情不错的纪兴文后,她更加确定她有必要早点说这件事,“纪兴文,这件事不是关于我的,我就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你。”

“哟,竟然有问题难住了你,我得听听。”

“那我说了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这样一个女生,样貌好能力强,身边有很多追求者,她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但是呢,她有男朋友,她还是和这些追求者玩得很近,你觉得这个女生”

“我觉得吧,她可能爱玩儿,只要他们之间感情纯洁,她男朋友不介意,也没什么。”

纪兴文的观点,与程珊所想的不同,她以为纪兴文会对这样的女生有看法。

“那,如果她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私底下还和多个男生纠缠不清、举止亲密呢?”

“这就不行了啊,摆明了她感情不专一,私生活混乱啊,早点分手比较好。这样的女生也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渣到不行。”

程珊双手紧握,听到纪兴文这样的回答,她下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事后让她懊悔的一句话,“有啊,丁琦就是这样啊,私生活混乱,和男生举止亲密啊。”

“你说谁啊?程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在纪兴文面前这样诋毁我!”丁琦的意外出现,打乱了程珊所有的计划。

纪兴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拉住有些恼火的丁琦,“程珊没别的意思,肯定是误会的。”

“误会?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程珊,我让你联系纪兴文,让他等我,你却单独约他吃饭,然后贬低我。你蓄谋已久了是吧?要是我不联系纪兴文,今天你就得逞了是吧?”

丁琦的反咬一口,让程珊始料不及,“什,什么?我没有,明明是你让我通知他,今晚”

“够了,程珊!我知道你喜欢纪兴文。但他现在是我男友,拜托你们这些优等生如果感情上满足不了,别拆散人家小情侣行吗?”

纪兴文听到丁琦的话,有些震惊,他看向程珊的眼中带着疑惑和震惊,“程珊”

“这件事我不计较,你以后别再见纪兴文了,他是我男友!”说着便拉起纪兴文离开了餐馆,程珊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纪兴文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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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丑陋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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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宿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菲后来对沐凡说起这件事时,只能概括为那一刻的程珊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场没有人来叫醒她的噩梦。

程珊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本就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这让陆菲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但不能什么也不问。

“程珊,你怎么啦?你别这样不说话啊,怪可怕的。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其实,陆菲在程珊喊她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想着自己不该冲别人发火,但她又觉得在纪兴文面前怎么也不能服软,所以气着回了宿舍。她要是知道程珊之后会遭遇什么,怎么着都不会撒气离开。

在被窝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程珊,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满是泪痕,眼眶湿润泛红,很是狼狈。她瞅着陆菲,眼里多了一丝坚定。

“陆菲,以后啊,他纪兴文再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与我无关!”程珊最后那句吼出来的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在和纪兴文告别,这近5年的暗恋终于在她声嘶力竭的声音里落下了帷幕,以悲剧收场。

“好啊,都与你无关,都无关,你该走你自己的路。”陆菲知道此刻的程珊是那样脆弱,虽然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但陆菲实在问不出口,她怕程珊脑子里一直绷紧着的弦突然断了。

事后,陆菲将程珊的情况告知了沐凡,当她想询问沐凡关于程珊到底经历了什么的时候,沐凡选择了不说。留给她的,是那句“她正走向新生,何必在意过往。”

之后2天,陆菲觉得程珊像是又活了过来一样,似乎之前哭到岔气的人不是她一样。如她所说,她删除了关于纪兴文的一切联系方式,这个男生似乎真的离开她的圈子了。可上苍似乎要考验她,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这天下午,作为团支书的程珊被临时通知去教务处领材料,因为已经到了教职工下班的时间,整栋大楼里面没什么人,来时的楼道已经拉上铁门了。程珊只好往较远的楼道下去,在路过年级主任的办公室时,里面交谈的声音,在整条寂静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这次的奖金不能多点吗?好歹我可是拿了3年一等奖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这事情要上报的,我这职务做不了主。这样,我尽力说说行吧?”

“嗯,好的吧,说到做到哦。我还要表彰哦,全校表彰。”

程珊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很熟悉,那是给她带来噩梦的人,丁琦。但她想不到的是,半掩着的门里面,美丽得有些妖艳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仪表堂堂的年级主任腿上,身姿妖娆地搂着他。

“知道了,你呀,拿着我给的钱当零用还不够花吗?学校这点奖学金有什么稀罕?”

“因为我啊,永远要不够。”

“真的吗?那我得试试啊。”说完,女子被男人拦腰抱起,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躲在门外的程珊听到这些,震惊地捂住了嘴,生怕被发现。但越想定下心就越慌乱,手上的资料一不小心散在了地上,发出的动静,引起了丁琦的注意,“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啊?”

“还有谁啊,都下班走了,就我俩了。”

“不行,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也不急这一会儿。”

丁琦最初是为了自己的学业,才和张主任保持这种地下关系。但这个张主任竟然舍得在她身上花大价钱养着她,渐渐地她开始欲求不满,她享受这种钱财、名利兼具的感觉,享受万人簇拥、崇拜的自豪感,享受别人羡慕都得不来的人生。

程珊心里十分紧张,手上的动作也很慌张,明明没多少资料,却收拾得很慢。丁琦看着蹲在门口拾捡资料的程珊,眉毛轻佻,眼里满是不屑。

“呵呵,程珊,是你啊。你就这么喜欢窥探别人啊。”

眼前的丁琦让人害怕,尤其程珊上次已经见识过她的做事风格,“我只是碰巧路过,并不是有意的。”

“程珊,在这所学校里,最好安分一点。你家境普通,你的成绩是你在s大唯一的优势,可你别忘了,s大优等生不缺你一个。”

丁琦带着威胁的意味在程珊耳边说着,像是无人区的森林里突然窜出来的毒蛇,缠住你的脖子,在你脸上悠悠地吐着蛇信子,而你动弹不得。程珊此刻就像是那个被蛇缠住的人,僵在那里,看着陌生可怕的丁琦。她快速拿起收拾好的材料,小跑着离开了,心突突地直跳,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当晚,程珊就失眠了。之后,她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最后扛不住睡意,趴在书上睡着了。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闹醒了刚刚睡着的女孩,“喂,请问哪位啊?”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是我,纪兴文。”

程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在这一瞬间仿佛失了声。

“程珊,我有事想问你。那个,你”

“我们见面聊聊吧,纪兴文。我在图书馆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说完程珊就挂了电话,之后一直握着手机,呆坐了好久。她刚才明明可以回绝掉的,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番话。

另一边,丁琦正躺在床上打游戏。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到程珊,心想这小妮子怕是躲在宿舍里不敢出来了吧,让她妥协,她有的是办法。

“丁琦,丁琦。我刚看到你男朋友了,还有”同宿舍的女孩急匆匆地跑进来,朝着窝在床上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今天有实践课,要去实验室。”

“不是啊,他和程珊在一块儿呢,在咖啡厅呢。”

听到这话,丁琦“腾”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你说什么!他俩在咖啡厅!”

女孩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丁琦有点不敢想象他俩在一块儿会发生什么。她草草收拾了一下,立刻出了门,嘴里嘀咕着:“这个程珊,想干嘛!真想退学吗?”

咖啡店内,一男一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程珊看着被阳光笼罩着的男生,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男孩,那个她曾迷恋不敢表白的少年。

“程珊,上次的事情”

还是熟悉的声音,但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程珊回了回神,深吸一口气,她打算对自己和纪兴文做个交代。

“纪兴文,在你问我之前,先听我说吧。5年前,我以全校前十的成绩,轻松进入培优班,当时的你是我的后桌。我不擅长和别人交涉,所以你我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交流。是你,先打破了僵局,我不擅长球类运动,你在体育课上的解围,那时阳光般的笑容感染到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有了特殊的感情。你的家境殷实,我很清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把这点小心思藏得小心翼翼。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说,纪兴文,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需要困扰。”

程珊的话语中带着坚定,最后那句话,她是看着纪兴文说的。她以为自己说不出来,不曾想说出来这么简单这么轻松。

“原来是这样,你隐藏的很好,程珊。对于你的喜欢,我很抱歉。”

当程珊亲口说出这些话时,纪兴文心里五味杂陈。一开始,他对程珊不是没有想法,但时间长了他觉得两人做朋友的感觉很好,所以男女关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了,他意外的是,程珊对他也有好感。只能说,两人年少懵懂,终究只能是错过。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感到抱歉,或者感到困扰。”

纪兴文觉得现在的程珊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自信了不少。

“那你和丁琦”听到这个名字,程珊喝咖啡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她想到了在张主任办公室发生的事,以及那个伪善面具下的丁琦对她的警告。

“丁琦是你的女朋友,与我无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纪兴文,朋友一场,谢谢你这些年带给我的回忆。”程珊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她一身轻松,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意如同雨过天晴的天空,如此明媚。

往咖啡厅赶的丁琦看到心情大好的程珊,以为她已经将她和张主任的事情全部告诉纪兴文了,心里十分窝火,冲到程珊面前,大声质问道:“你说了是吧?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啊!不给点颜色瞧瞧,你以为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是吧。”

程珊看着恼怒的丁琦,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觉得异常可笑,“丁琦,冷静点,这条路随时有人来,你校花的形象要维持好,别到时候成了笑话!”

“程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我可是能决定你去留的人,得罪我对你没好处!”

“放心,我什么也没和纪兴文说。你啊,继续伪装好了。记住,一定要藏好你的狐狸尾巴。”

说完,程珊就绕开挡着她的丁琦,不管丁琦在后面怎样鬼吼鬼叫,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程珊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让丁琦恨得牙痒痒,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程珊,从没有人这样对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周末的夜晚,s大的校园格外安静。

摄影社的活动室里,一个穿着妖娆的女子坐在窗边,紧身的衣服显得她身材火辣。不远处还坐着一个低着头把玩相机的男生,带着厚重的眼镜,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面容,让人看不清楚他原本的样子,身上是洗得有些泛白的外套,过于简单的打扮,走在人群中,并不会让人注意到他。

“我听说,你不光会摄影,计算机也很厉害。看不出来咱们社团还有你号人物啊。”

“我,摄影和计算机只是兴趣而已。这都没什么的。”男生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

“呵呵,你和纪兴文一个宿舍,他对你的能力很赞赏。我想,找你是错不了的,卢瀚海。”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条件反射地看了丁琦一眼,立刻慌乱地躲开了视线。窗户上倒映着丁琦妖艳美丽的妆容,如同夜晚的罂粟,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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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雅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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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s大的校园比以往热闹很多,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全校学生都在议论着什么话题。陆菲和程珊两人从宿舍楼出来后,碰到的人无一不对她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网上那个就是她吧,真不要脸啊。”

“嗯,还是和我们同一届的,怎么做出这种事,恶心。”

“听说她成绩很好呢,我看啊,八成是”

陆菲很是纳闷,周围这些人对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那感觉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被意外曝光了一样。

“那个,程珊,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啊?”陆菲瞅了瞅周围的人,凑到程珊耳边小声问道。

程珊也很纳闷,一路上,所有人都向她投来那种看垃圾的厌恶眼神,这让她浑身上下很不舒服,“嗯,看出来了,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在别人的议论声中,艰难地走到了食堂,点了早饭。程珊刚一坐下,旁桌的几个女生立刻起身换了位置,眼里很是嫌弃。陆菲端着早餐过来,看到这情况,莫名火大,拉住其中一个女生质问起来。

“喂,同学,你们这种做法很不礼貌好嘛!我们怎么你们了,有必要这样吗?”

女生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程珊,满脸厌恶地回答道:“同学,和她这种恶心下贱的人吃饭,你可真是重口味啊。学校论坛都炸翻天了,你啊,看到了,也会躲得远远的。”

陆菲听到她们这样说程珊,刚想反驳什么,被程珊拦住了。她看了看程珊,疑惑地拿出手机,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程珊看出了陆菲的异样,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想上网看看校园论坛出了什么事。陆菲情急之下,一把夺过程珊的手机,“是有点事情,我们回宿舍再说。走,我们赶紧走。”

程珊更加疑惑,她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想追问下去,却被陆菲从椅子上一把拽起,向餐厅大门走去。

“诶,陆菲,到底出什么”

“别走啊,s大的交际花。看你长得清纯,私底下竟然这么放荡下贱啊。啧啧啧,和老师搞,你口味很特别啊。”

食堂大门被三四个男生堵着,带头的那个黄毛嘴里说着让人不悦的污言秽语。程珊从未见过这些人,应该不可能有交集,但她看得出来,这些人摆明了是针对她的,听口气来者不善。

“同学,我想你找错人了,你说的交际花不是我。但好歹大家都是s大的学生,希望你嘴巴还是放干净点好,别丢了s大的脸。”

“哈哈哈哈,交际花不是你是谁啊,和校领导乱搞,还拍了下流的照片,你搞搞清楚,丢人的是你,程珊。”说着,掏出手机,伸到程珊面前。

夸张震惊的新闻标题和几张略微模糊的照片,映入眼帘,“s大女学生与校领导不雅照意外曝光”、“据知情人士透露,该女生系s大商学院优等生程珊”、“优异成绩疑似作假”、“程珊私生活混乱,与多位男性关系暧昧”。

程珊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眼前的几个男生看到她没了之前的气焰,露出了令人作呕的嘴脸。餐厅里的其他人也都慢慢聚集在她们周围,陆菲拉了拉愣在原地的程珊,毫无反应的程珊让陆菲很是担心。

“就是她呢!真看不出来啊,穿得一本正经的,怎么是这种人啊”

“咦,恶心死了”

聚集起来的人越来越多,程珊楞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周围不友善的议论声。明明自己是清白的,可要辩解的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照片的真假还有待确认,单凭所谓的知情人士透露,就认为是她,过于草率了吧。”男生坚定有力的声音,像是在她们周围建起了一个保护屏,隔绝了人群中的流言蜚语。

“呵呵,拜托,纪兴文,你这大才子没事就别趟这浑水了行吗?这事情闹得这么大,都牵扯到校领导了。哪个傻子没事玩这么大,来污蔑她?再说了,她有什么值得别人来污蔑她的。”

“谁说没可能的,照片又不清楚,就往程珊身上泼脏水。造成那么大的轰动极有可能是带有目的的,很可能就是那个知情人士。”陆菲看到纪兴文挺身而出,一下子来了底气,冲着眼前七七八八的人说着,她才不会眼睁睁看着程珊受人欺负。

“这么说也是哦,照片没有正脸,也不清楚,很难说是她啊。”

“要真有人陷害,那也太狠了吧。不过也难说啊,毕竟人心难测。”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较之前来讲,大家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但仍有不友善的目光袭来。

黄毛看着周围局势有些变化,这个纪兴文现在帮着程珊说话,态度强硬,他有些招架不住,“行啊,你们!那等学校的调查结果吧,咱们走着瞧!”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程珊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纪兴文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这样的程珊,估计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能拜托陆菲照顾好程珊。对于这个女孩,纪兴文是抱有歉意的,无论怎样,他一定会帮她。

很快,程珊被通知去班主任办公室问话。陆菲知道时间紧迫,学校的处理结果多半不好,于是将校园论坛的内容告知了沐凡。

陆菲打来电话时,沐凡刚结束一桩委托,正在消除委托人的记忆。李子寒在车里等她时,看到她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委托出什么意外了吗?”

“子寒,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来咱们店里的程珊吗?”

“是陆菲的室友程珊吗?”

“嗯。这是s大校园论坛,今天一大早,突然有一个匿名用户,在上面发布了一则消息,内容直指程珊。我本以为她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就交给陆菲处理了,但是”

李子寒接过手机,爆炸性的标题内容让人不禁震惊,“s大对学生的要求极其严格,程珊这件事影响巨大。如果查不出什么,学校为了其良好的形象,极有可能让程珊负全责,最后以退学处理。所以,我们”

“赶在学校下达处理结果前,找出操纵这件事情的人,而且要越快越好。”

这时,s大校园内,学生之间还在聊着早上的话题。虽然校方已经宣布,不雅照事件仍在调查,涉事人尚未确定,希望学生不要过度宣扬,发表不正当言论,但对程珊的流言蜚语仍在发酵。

“什么!纪兴文帮程珊说话!那这样你就认怂了?你怎么办事的?”

“姐姐,那可是你男朋友!我是想让她难堪来着,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纪兴文啊。他那一番话一说,那些围观看客都转方向了,我还能说什么?这事儿算我没办成,钱我会退给你的。”

“算了算了,钱你还是拿着吧。这边我另外再想办法。”丁琦本来等着程珊因为承受不了而崩溃,却不曾想纪兴文会帮她说话,“都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真他妈心烦。”说着说着,丁琦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你今天帮程珊出头了是吗?”

电话那头的纪兴文因为担心程珊,正找室友卢瀚海帮忙查不雅照信息发布者的事情,突然接到丁琦的电话,刚想说什么,被她带着怒意的质问,弄得有些烦躁,“什么叫出头?这件事情摆明了有人陷害,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

“纪兴文,你还有理了,你们什么关系啊?就一朋友你用得着这样往脏水里跳吗?本来上次的事情我不想计较的,你瞒着我和程珊见面,还骗我说要去做实验。有你这样做人男朋友的吗?”丁琦刻意压低的怒火被挑起,尤其听到自己男朋友对程珊的有意维护。

“丁琦,我那么做只是不想你误会、乱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程珊,所以才瞒着你的。现在,我觉得我们大家都需要冷静,这样吵也没意思。我们缓两天再见面吧。”纪兴文很快挂了电话,留给丁琦的是一段忙音。

“纪兴文!你他妈混蛋,为了个程珊,你挂我电话!”丁琦对着已是忙音的手机嘶吼着,想到自己为了搞垮程珊,不惜和卢瀚海发生关系,想到昨晚的一切,丁琦的面目逐渐变得狰狞,“程珊!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东西,只要是我想要的,谁都抢不走!”说完将手机猛地砸向地面。

丁琦对纪兴文的执着,最初是因为这个男生家世背景优越,但交谈下来,丁琦发现纪兴文和其他男生不一样,他对她没有刻意接近。纪兴文的温柔有礼,阳光帅气,让人不自觉想靠近,所以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她用了很多方法。程珊对纪兴文有好感,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出来了,他们多年的友谊让她隐隐不安,所以只要和程珊有关,她都控制不住地抓狂。

与此同时,程珊已经在办公室里被问了快1小时的话了。无论她说多少遍,班主任对她仍然是怀疑的眼神。

“这里面的人不是我,除了上课,我平时都待在图书馆,这些你们都可以查监控的。我的成绩是真是假,你们可以当场测试”

“可以了,不用说了,我们还是等调查结果吧。等找到那个发布消息的人,我们再找你来对质。程珊同学,这件事不止与你有关,事关学校荣誉。目前,你暂时停课一周吧。”

程珊知道此时的辩驳是白费唇舌,s大不缺优等生,少她一个不会有任何影响。她心里的不安,并不是这次恶意的陷害会给她带来什么,而是她怕她的父母会因为她受到其他人的非议。

程珊离开后,校方临时开了一场会议。虽然论坛上的不雅照已经被网站管理人员删除,但这件事还是泄露了出去,校方已经接到几家报社媒体的电话了,他们需要临时想个应对之策。

今天本应该休假的年级主任张德川被通知来校开会,到了学校,被告知不雅照事件。就那么一眼,他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是谁,女子身上性感的衣服是他买给丁琦的,身下的男子虽然没露面,但他再熟悉不过!

“喂,老张,你愣着干嘛呢?赶紧进来开会啊。”

“哦,好,马上马上。”说完,他将手机塞进口袋,面色铁青,心中甚是恼火,“丁琦!你竟然这样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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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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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不雅照风波,校方给出的说法是,这些照片有人为修整过的痕迹,目前不能确定涉事人,但不排除有人恶意为之的可能。这一信息暂时缓和了外界的舆论压力。

行政办公楼内,办公椅上的男人抽着烟,看着躺在软皮沙发上略显慵懒的女子,眼里带着怒气。

“你可真有一手啊,丁琦!我差点被你玩完儿。”

丁琦把玩着新买的手机,丝毫不在意男人带着指责意味的话,“别紧张啊,学校就算查出是你,也不会把你曝光的,毕竟事关s大声誉。你放心,一个学生和一个领导,学校只会把过错归咎在学生身上,最后倒霉的那个人,只会是程珊。”

女子满不在意的态度,让男人很是气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哼!你利用我对付别人,你的胆子很大啊!丁琦,你真以为就你会玩偷拍录像这一招吗?”

“你说什么!张德川,你做了什么!你别乱来!”

“如你所说,学校会站在我这边,一旦我咬死不承认,你猜,结局会是什么?”男人狡诈的模样和意味深长的话,让丁琦顿时紧张起来。

“呵呵呵,丁琦,你当你是谁啊,想玩我,还嫩点。我劝你以后啊,乖乖听话,让我高兴了,你在s大才能顺风顺水。你那些所谓的照片、录像,我这里可是高清版。你真当我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张德川!你”

男人奸诈恶心的嘴脸暴露无遗,丁琦怎么也没算到,这个男人会这般防着她,指节被她捏得“咯咯”作响,眼里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丁琦突然觉得,被摆了一道的不是程珊,而是她自己。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而后揽过她的腰。丁琦略微僵硬的身体,在那瞬间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机械地跟着张德川往休息室走去。她像是狠狠淋过一场冰冷刺骨的大雨,眼里是无可奈何的忧伤。

夜晚起风了,丁琦独自走在s大林荫道内,眼角带着泪痕,她不时地调整着有些松散的衣服,双臂紧紧圈住自己。下午张德川在办公室对她实施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校园里还有些学生在闲逛,路过他们时,丁琦突然有种感觉,她觉得那些人的视线一直聚集在她身上,他们的低声私语好像在议论她的不堪,她像是一个全身**、无处躲藏的落魄者,成为众人嘲笑谩骂的对象。

“没事的,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丁琦自言自语着,突然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有些昏暗的路灯下,这张半熟悉半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丁琦,别怕,我来帮你,我会来帮你的。”

“呵呵呵,你?就凭你吗?别开玩笑了,卢瀚海,你和他一样,都是魔鬼。我要去找纪兴文,只有他,他是温柔的,我要去找他。”丁琦的眼神有些涣散,卢瀚海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不想听,她挣开了他,向着纪兴文住的宿舍楼跑去。

卢瀚海喊了她几声,女生头也没回一下,他的脸上尽是落寞无奈的神情,“你知道吗?2年前,社团纳新时,是我第一次见你。你温柔的语气,美丽自信的笑容,像是久违的暖阳,打开了我封闭已久的内心,温暖了我整个身体。所以丁琦,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情。”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的天气热得不太寻常了,一场春雨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感。西横街18号咖啡馆这一天来了一位熟客。

“学校只是暂停了你一周的课程,我们还有时间。今天,我请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问你。”沐凡将泡好的牛奶递到程珊面前,程珊看起来稍显疲惫,不雅照事件对她的打击应该不小。

“店长姐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听到程珊这样的回答,沐凡并不意外,因为程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一旦她看清事态,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起初我以为,你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直到陆菲通知我,我才意识到,丁琦是带着目的来的,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纪兴文。程珊,我是一位摄梦师,在你的梦境里,我看到了你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你,其实很坚强。”

程珊早就感知出来沐凡不是普通人,但听到本人这样说,还是略感震惊,“真看不出来,姐姐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应该不会有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烦恼吧。我呢,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因为我的生长环境让我很早就明白了现世的残酷,我”

“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忍,主体明明是平民,但游戏规则从来不是由平民来制定。”沐凡的话在程珊听来似乎有点无奈,还有一点看透人心的感觉,像是她经历了很多,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谢谢。你第一次见我时,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已经懂了。”

沐凡看得出来,程珊心里一直是自卑的,优异的成绩并没有给她带来所谓的优越感,她的人生,生来就带着悲伤的色调,让人心疼。

“放心吧,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一定要圆满解决。子寒已经发现匿名发布者的电脑ip是来自你们学校的机房,但因为每天都有学生上课,现在无法确定是谁。所以,需要等两天。”

“叮铃铃”这时,沐凡手边的电话响了。

“喂,陆菲。”

“沐凡姐,我们学校的年级主任意外中毒被急救送医了。警察已经在调查,校门口这里都是记者,说是化工实验室发生的意外。”电话那头的陆菲火急火燎地说着。

“刚出了不雅照事件,现在又来一件中毒事件,s大最近有点不太平啊。这意外来得未免太巧了。”

“那,沐凡姐,咱们要查看这件事吗?”

“留意就好,我们的重点是那个匿名发布不雅照的人。陆菲,去把你们学校三天前,所有去机房4305上课的学生名单统计出来,还有你们摄影社所有成员的详细资料,要尽快。”沐凡挂了电话后,脸色有些凝重。

“中毒事件?是学校出事了吗?”程珊疑惑地问道。

“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希望真的是赶巧了。”窗外已是雨过天晴,沐凡希望这件委托也能雨过天晴,不要再多生事端。

先是不雅照丑闻,后是化学试剂中毒事件,校方给出的说法含糊其辞,因为两件事情都没什么进展,s大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百年名校的教育管理体系遭到外界质疑。

“针对这几天发生在我校的不雅照事件和中毒事件,我校会全面配合警方的调查,对于恶意中伤我校师生以及制造不实言论的人,会采取法律手段”电视里s大副校长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沐凡听着这官方的回答,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子寒刚告知她匿名发布者的ip地址是修改过的,这意味着学校机房里任何一台电脑都有可能是作案人发布不雅照的那台电脑,这样是没有办法确定作案人的。而从发布的照片来看,能确定的是照片做过修改,但改得非常逼真。这些迹象让沐凡觉得,作案人对计算机技术很精通,做事冷静果断。而丁琦呢,完全不符合这些要求。

想到这些,沐凡突然有个大胆的念头,这件事情会不会一开始就不应该往丁琦身上想,丁琦很可能是一个替身。真正的作案人和丁琦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能帮她做出这种事情。

“喂,陆菲,去制造些谣言。就说,学校已经查到证据,正在排查这周所有去过机房的学生,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记住,尤其是对于摄影社的,一定要每个成员都知道。”沐凡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躲在暗处的人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事情就不会有进展,她现在需要逼他行动。

“最迟明天,一定要让你自己暴露。毕竟是人,总会做贼心虚的。”

陆菲很快将谣言传开,李子寒随后也潜入学校网络系统进行监控。沐凡彻夜未眠,翻看着摄影社成员的资料,又查看了几天前所有去过机房4305的监控视频,虽然排除了很多人,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不觉已经第二天了,李子寒还没有电话打来,沐凡看着桌上的资料,没有丝毫头绪。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进展,她就得强制进入丁琦的梦境了。

想到这儿,沐凡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思量半刻,又将药瓶放回了口袋,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不甘。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沐凡看着桌上的电话,静静等待着。

一段悠扬的铃声闹醒了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沐凡,她揉了揉眼睛,接起了电话。

“沐凡,机房里有人在登录校园论坛,已经锁定是哪一台了,可是”

“可是什么?”李子寒吱吱呜呜的样子,让沐凡提出了心中的猜想,“不是在4305机房,是吗?”

“嗯,是在4307机房,还是同样的方式,修改电脑ip后,登录了校园论坛。会不会”

“那又怎样,最坏的情况,不是一人作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沐凡沉着冷静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李子寒楞了一会儿。他早该想到了,沐凡和他们不同,她经历过很多,准确来说,就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才有现在的她。

“留意好他的举动,我马上去学校和你汇合。”说完,沐凡联系了陆菲,从陆菲嘴里得知了摄影社成员里,此刻正在机房上课的学生名单,并调出了他们的详细资料,视线突然停在了那一页,沐凡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资料上的那段话时,一下子舒展开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

之后,沐凡赶到学校与李子寒会合,此时学生还在机房上课。李子寒想着现在就找个理由,进去锁定嫌疑人,但被沐凡拦住了。

“现在在操作那台电脑的,不出意外,一定不是本人。”

因为匿名账号一直处在登录状态,却不再有其他动静,这一点让沐凡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个人应该隐蔽一些,但现在他的做法未免有些高调,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谣言散布出去了,但他一点也不慌张,他是做足了准备的,他根本不怕有人通过这个方法找到这台电脑。

“什么?不是发布匿名消息的人?”

“他,很聪明。等待会儿课间休息的时候,你看看这个人坐在哪个位置上,切记不要有过多眼神交流。”沐凡交代完,将一张学生档案递给了李子寒。

李子寒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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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难以理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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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自接到沐凡电话后,就一直呆在社团活动室里,暗中观察着这几个人。很不凑巧的是,丁琦今天请假了。

“学姐她们都没来吗?”

“对啊,可能陪着丁琦吧,听说她请了两三天假呢。好像是生病了。”

“据说是她们艺术专业的抽查考核,丁琦学姐忙着备考,可能有点过劳了。”

陆菲有些犹豫,她看了看活动室里这三四个人,收起了准备拨打给沐凡的手机,“还是等沐凡姐那边抓到作案人再和她说吧。”陆菲心里这样想着。

机房里,李子寒冒充电脑维修人员,例行检查。因为是课间休息,机房里学生不多。当他走到那台被监视的电脑旁边时,发现座位上的学生正在玩游戏,而桌面上校园论坛的界面一直是登录状态。

“真该死,竟然是障眼法。”李子寒小声嘀咕着,而后假装开玩笑地向座位上的男生问道:“同学,你上课一直玩游戏,就不怕老师逮到你?”

打游戏的男生看了李子寒一眼,有些嘚瑟地说道:“这你都不懂?我这台电脑是脱离老师控制的,我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所以,你打了一节课的游戏?”

“大半节课吧。我那个座位的电脑坏了,刚才老师让我们上论坛发帖子,我呢,就意外发现了这台电脑的秘密。师傅,你可别去和老师说哦,你也是学生过来的,别坑我啊。”

李子寒只是笑笑,然后继续例行检查,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沐凡给他照片的用意。可是,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照片上的男生。

这时,一股不安的情绪爬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挫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很快离开了机房,沐凡见到他异样的神情,将他拉到一边,询问道:“怎样?”

李子寒深吸一口气,将情况告知了沐凡,“如你所料,座位上不是那个人。而且这个班上,没有照片上这个人。”

沐凡怔住了,“不可能啊,他今天有课的,怎么会没有他?”

“你觉得这个人是凶手?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出的教室,而教室里面的学生,我也仔细看过。沐凡,会不会哪里搞错了?”

李子寒的这番话,无疑不是一记重磅炸弹。沐凡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自小时候开始就有些不稳定,但近来这种不稳定愈发频繁。为了自己异能的稳定,不得已她才从异族人顾老板那里拿了药,但这药有很强的副作用,不到万不得已,沐凡是不会服用它的。但现在

“沐凡,沐凡。”

“哦,那,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吧。”沐凡有些心绪不宁,李子寒想再说些什么,被沐凡打断了。

“等等,还有一个地方。子寒,你先去找陆菲,我们待会儿碰头。”

“你要去哪儿?”

“见一个人。”沐凡和李子寒说完后,只身一人离开了。

异族人要在人类社会生活,就要遵循这个时空的秩序。沐凡清楚自己自接受第一桩委托开始,就注定回不了头,她已经打扰到这个人类社会了,她可以做的只有尽力守护它。

沐凡因为换了一身稍显稚气的衣服,很轻松地进入了女生宿舍。当她来到丁琦的宿舍门口时,她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气场盘踞在屋里,这气场让她很不舒服,但它稍瞬即逝,快得让沐凡觉得是自己身体不适引起的幻觉。

沐凡知道丁琦在里面,出于礼貌,她叩了叩门,屋里没有任何回应。沐凡看了看门锁,轻轻将手拂过,而后转动了门把手。

屋里很昏暗,窗帘被拉得死死的,宿舍门又是锁着的,这幅景象倒真像是没人在宿舍的。除非仔细听,才能听到微弱的哭泣声,才能知道屋里有人。

“丁琦同学,该收手了吧。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是瞒不住的。”沐凡率先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她看了眼坐在床上蜷缩起来里的身躯,找了个座位坐下,等着她说些什么。

女子停止了抽泣,屋子里静得可以听见心跳声。

“我哪里做错了,我争取自己的东西,哪里有错了?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丁琦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坦白吧,其实你的内心也很痛苦,何必呢?”

“可我爱他啊,我不想失去他”沐凡的一番话,让丁琦突然痛哭起来,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这场景让一旁看着的沐凡觉得是那样熟悉,梦境中的程珊,也曾这样痛哭过,原因竟也如此相似。来到现世几百年,沐凡多少看透了一些。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有无法摆脱的七情六欲,有剪不断的关系圈,他们没有办法真正做到无欲无求。

眼前的丁琦把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倾泻而出,终于卸下了盔甲。此时的她是那样柔弱无助,是那样可怜。

电话铃声打断了沐凡的思绪,电话里的内容更是让她震惊。她看了看埋头在双臂间抽咽着的女子,平静地说道:“丁琦,那个背后帮你的人,他是魔鬼。他为了你,会不择手段。”

哭泣声渐渐停止,女子抬起了头,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模样甚是狼狈。

“不雅照上的人,是你和年级主任张德川吧。”

丁琦的湿润的眼眸中隐约透着一丝恐惧和紧张,这让沐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不雅照是张德川意外流出去的,这一招金蝉脱壳,他玩得很高明。这个人,没那么简单,你以为你会全身而退吗?”

“我只是不想,不想她离他太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丁琦有些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抓着手臂,很是慌乱。

“先是不雅照,后是意外中毒,现在为了全身而退,把责任归咎在一个重症病人身上。他是一个喜欢活在黑暗处的鬼魅,自小受家庭因素的影响,他的心理是扭曲的。不把他揪出来,等待你的是无尽的深渊!”

丁琦呆坐了几分钟,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你,真能帮我吗?”

“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说还是不说,全在你。但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沐凡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击丁琦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丁琦觉得眼前这个人能帮自己解脱。她转头看向沐凡,眼里的慌张已经消失不见。

“起初,我只是想让程珊受到教训。我从纪兴文嘴里知道他的室友卢瀚海精通计算机,还是我们社团的成员,就找上了他。我冒险用自己和张德川的不雅照进行修改,由他匿名发布在校园论坛上,来污蔑程珊。我知道他的家境并不富裕,以为只要给钱就可以让他帮我做事,但他分文未收,提出要我和他发生关系。我当时一心想搞死程珊,也就同意了。”

说到这儿,丁琦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以为一切都会以程珊的退学而告终,但是张德川觉得我利用他,那副丑恶的嘴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啊,我和张德川关系不一般,他包养我,这让我在s大顺风顺水,很是风光。你知道吗?那种万人簇拥、高高在上的感觉,真的,真的很好”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曾经进过少管所,但你的档案只字未提,非常干净。以你的出身,还没有这么大财力可以把这种事情压下去吧。”

丁琦发出一声嗤笑,隐约带着些无奈,“我父母离异得早,我的母亲是个美人,她的交际圈很复杂,我的档案是我的母亲托人处理的。我,也曾那样憎恨她,觉得她下作不堪,我到处惹事,我反抗她。可是,她总能摆平。我的周围总有闲言碎语,我想拼命逃离,我不想变成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来诋毁我的人。我想站在顶端,我想活得像人,我知道自己长相出众,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找上了张德川。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到毕业,但我,遇到了纪兴文。他,走进了我的心里。可为什么,会有一个程珊!我,不想失去他啊!”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为了你所谓的爱?你知不知道,卢瀚海一直在关注着你!你以为他单纯地帮你陷害程珊是为了什么,他心理扭曲,为了你,他起了杀意,张德川较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卢瀚海,他是头披着羊皮的野狼,放出来了就很难抓住了。”

听完沐凡的这番话,丁琦愣住了,她的手无力地垂着,“电脑,那个证据,在卢瀚海电脑里。”

沐凡知道丁琦妥协了,走时,她留下了一句话,像是劝诫,可语气又是那样温柔,“主动承认错误吧,拯救你自己。”之后,宿舍里像是从未来过人一样,只有微弱的抽泣声。

“喂,子寒,是我。证据有了,在卢瀚海电脑里,剩下的交给你了。”挂完电话,沐凡长吁一口气,这些天紧张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了,“真是难得的轻松啊。”

s大因为校园论坛的一则匿名举报信息结束了多日来的舆论压力。各大媒体大肆报道,“不雅照是校年级主任张德川意外流出,用学业成绩逼迫多数女学生,因证据不充分,对涉事女学生无法确定。校方决定开除张德川,而张德川的中毒事件,经调查纯属是意外导致,校方出于人道主义,支付部分医疗费用。”

看着电视里的新闻,陆菲有些想不通,“沐凡姐,事情还没解决,虽说这个张德川罪有应得,可是,这决定未免有些仓促啊。”

“哎,你傻啊。s大可是百年高校之一,哪里经得起三番两次的折腾啊,就这不雅照事情一曝光,今年暑假的招生已经受影响了,中毒事件还不赶紧撇干净了。”陆旭的这番话,虽然在理,但在陆菲听来,莫名窝火。

“陆旭!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你”

“你俩天天斗嘴打闹,很活跃啊,很活跃。”沐凡笑着说道,这让还在打闹的姐弟俩顿住了,因为沐凡笑得太不对劲了。姐弟俩互看了一眼,像是达成了共识。

“我去招呼客人。”

“我也去。”

沐凡看着两人离开,不由得发笑,这一幕被前来找她的李子寒看到了。

“怎么这么开心?”

“呵呵,没什么,姐弟俩的日常而已。对了,你来找我,是有线索了吗?”

李子寒点了点头,将电脑推到沐凡眼前,“卢瀚海,藏得很深啊。他的计算机技术,不在我之下。”

电脑上是卢瀚海的一个已经破解密码的文件夹,沐凡点开后,里面的内容让人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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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被魔鬼吞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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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里面有3个子文件夹,命名的文件夹名字像是英文缩写。

“第一个文件夹里面,一部分是丁琦和纪兴文的日常照片,一部分是丁琦的个人独照,从拍摄角度来看,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还有一个文档,内容看起来像是行程表,具体是谁的,暂时没有头绪;第二个文件夹里是丁琦和张德川的不雅视频和照片,还有此次论坛里的不雅照也在里面,我已经看过了,确实是做过修改的,可以证明程珊是清白的;第三个文件夹,是一段视频,卢瀚海和丁琦的不雅视频,看拍摄角度,应该也是偷录下来的。”

李子寒黑进卢瀚海的电脑,所查出来的这些东西,虽然让人颇为意外,但也在沐凡猜想之中。

卢瀚海在念中学时,意外喜欢上摄影。于是,他的父亲攒钱,在他毕业时送了他一台摄像机。可是这台摄像机意外地记录了他母亲的出轨,还不慎传上了网。卢瀚海认为是自己的错,导致了父母的离婚,心理逐渐扭曲,他变得不爱和人说话,把网络当做心灵寄托,这也是他对于计算机如此精通的原因。

“人啊,犯下的罪,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子寒,把必要的东西整理好,交给警方吧,这事情事关学校声誉,他们会联系校方解决的。”

“那个中毒事件呢?应该也是卢瀚海做的,这事”

“有些事情,何必追究得太仔细呢。”女人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指腹轻轻敲打着手里的咖啡杯,眸色清澈,像是看透了一切。

第二天,警方就联系了s大副主任,协商作出了相关处理。在校生卢瀚海匿名发布不良信息,记大过一次,在校生丁琦涉嫌散布谣言,记小过一次。

“沐凡姐,学校给的处分,未免太”

“呵呵,因为是百年老校啊。既然张德川能背锅,干嘛不让这样一个身败名裂的恶人背锅呢?张德川潜规则女学生是事实,被学校开除理所当然,本就声名狼藉的人了,再泼一次脏水不会有什么本质区别。警方破了案,学校也严惩学生来展示它的威严,对谁都好。”

沐凡明白了太多太多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多得让陆菲误以为她是看破尘世的仙人。可有时,她又离她很近,近得像是普通人家的大姐姐。

“姐,这次,谢谢你。程珊是我朋友,刚开始我很抱歉,我有些耍性子了。总之,委托费我会打工来还的,还有,真的谢谢你的帮忙。”陆菲低着头说道,拨弄着手指,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不怪你,你有这样一个朋友,很幸运。委托费不用给我了,你呢,也帮了我不少忙,以后”

“沐凡,快走,出事了!”李子寒着急地冲进了房间,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连门都没来得及敲,“程珊刚打电话给我,说是纪兴文被人绑架了,那个人还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看样子,像是什么实验教室。还有,卢瀚海和丁琦,都失踪了。”

“沐凡姐,这”

“陆菲,看好店。还有,打电话给程珊,让她待在宿舍,哪里也别去。”

之后,沐凡便和李子寒驱车赶到了s大。路上,沐凡仔细看了视频,简短的20s,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纪兴文,身上似乎带着伤。录像的人疯狂地笑着,嘴里不断说着:“就要成功了,很快就结束了”

“s大的实验教学楼有新旧2座,旧楼共5层,每层14个教室;新楼也是5层,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但一部分器械已经搬进去了,内部具体什么构造并不清楚。暂时不能确定具体的实验教室。”李子寒的话,让沐凡陷入了沉思,她反复看着视频,试图从视频里的其他场景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

“这是升旗台上的国旗。这个高度,教室应该在4楼或者5楼朝北的一面。”

“可是两栋大楼都有满足这种情况的教室啊。”

“他能进去实验室,要么有钥匙,要么教室门是开的。一般实验楼里的教室钥匙都有保卫看守,学生上课要借用教室,也是需要证件抵押的,不然钥匙是不会轻易被借走的。他此刻应该减少曝光,所以他不会去借钥匙。况且他还绑了人,应该会选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新楼尚未投入使用,教室门极可能是开着的。”

说完,两人直奔新楼。沐凡虽然推测出来了卢瀚海绑架他们的地方,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另一边,程珊接到了陆菲的电话,虽然陆菲让她安稳地待在宿舍,但她怎么坐得住,视频里,纪兴文身上带着刀伤,不断渗着血。她看了看手机上的短信,“实验楼4509,你一个人来。不然,难保纪兴文身上会不会多几道血淋淋的口子。”而后拿了一把折叠刀,离开了宿舍,向实验楼跑去。

实验教室里,虽是白天,但光线并不好。卢瀚海在洗手台上摆弄着什么,脸上是狰狞可怕的笑。

“你安安稳稳地和丁琦在一起不好吗?非得这么帮着那个什么程珊干嘛?我的丁琦,那么伤心,都是你!要不是你,纪兴文!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按我的想法来吧。哈哈哈”

纪兴文抬头看了一眼接近疯狂的卢瀚海,发出一声嗤笑,眼里满是嘲讽,“呵,你tm,就是个垃圾!你认为我抢了丁琦,你嫉妒我,你仇视我,那就光明正大竞争啊。你这个胆小鬼,玩儿背地里那一套,算个屁!”

“砰”的一声,纪兴文挨了一记拳,发出一声闷哼。昏迷过去的丁琦,听到大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桌上,而眼前的这幅景象,更是让人胆寒。

“兴文,你怎么,流血了?是你,是你把我迷晕了,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卢瀚海看到丁琦醒来,眼里的愤怒瞬间消失了,他笑着走到丁琦身边,手刚要碰到她,却被丁琦躲开了,“你干什么?你个疯子,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许对兴文下手。你这个恶心的魔鬼。”

丁琦眼眸中掺杂着愤怒和恐惧,还带着那一丝丝不可忽视的厌恶感。卢瀚海迟疑了一下,然后猛地抓住了丁琦的双臂,受到惊吓的丁琦奋力挣开,却被死死抓住,挣脱不开。

“他那么对你,你还这样护着他,为什么?你来找我帮忙,要我用不雅照陷害程珊,我做了。我还帮你对付了欺负你的张德川,你看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吗?你看,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给。为了你,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纪兴文他呢?他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对他好!”

卢瀚海说着说着,用力地摇晃着眼前不敢直视他的女子。可是,女子却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念叨着:“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闭嘴!不要说了”

一旁的纪兴文听到这些,不禁发笑,那笑容是那样的无奈,“原来竟是这样,你们俩呵呵,是我傻,丁琦,是我,是我傻!”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太爱你了,我糊涂了,才陷害程珊的。兴文,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你原谅我好不好,不会有下次了。”丁琦将抓住她的卢瀚海猛地推开,半跪在纪兴文身边,眼眶渐渐湿润,哽咽地解释着。

而此刻被推开在一边的卢瀚海看到这样的画面,突然大笑起来,眼里满是愤怒,他将半跪在地上的丁琦一把拉起,在两人的拉扯中,丁琦看到了一张可怕得吓人的脸。

“啊啊,脸,你的脸。好可怕,你这个丑八怪,你别碰我!”

卢瀚海用刘海遮住的额头暴露了丑陋的伤疤,看着很是狰狞,丁琦的强烈反抗激起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他不断念叨着什么,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不管丁琦如何喊叫和反抗,他只顾用桌上废弃的麻绳绑住她的双手,将她吊起。女子的双脚只是稍稍离地,她哭着喊着挣扎着,换来的确实男子疯狂的几巴掌,而后,丁琦被打昏了过去。

“卢瀚海,你做什么!”纪兴文的喊叫并没有制止男子疯狂的举动,他将女子的衣服撕开,扯落而下,他看着赤身裸露的丁琦,放声大笑,声音无比悲伤。

“我的丁琦啊,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放心,我来帮你,我会帮你找回你原本的样子的,那么美丽,那么高贵,你的身体应该”

“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制止,让有所行动的卢瀚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缓缓转过身来,看清来人后,露出了狂妄的表情,“人来齐了。”程珊将刀指向卢瀚海,她双手紧紧攥着,有些发抖,眼神却很坚定。

纪兴文虚弱地抬了抬头,眼中看到的人有些重影,“程珊吗?快走,快去报警!快啊!”

程珊看到脸色惨白的纪兴文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还流着血,她将绳索割开,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纪兴文,你撑住啊。”

“你挺能撑的啊,纪兴文,那就先从你开始好了。”说完,卢瀚海便拿起桌上的浓硫酸快速向纪兴文走来,程珊来不及反应,本能地将纪兴文推开。

“不要!”纪兴文无力地看着这即将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随后,是女孩痛苦的呼喊声。

沐凡在察觉找错地方后,匆忙赶到,所看到的这幅局面,不禁让人心悸胆寒。卢瀚海想用硫酸在丁琦身上画画,疯狂的举动被沐凡阻止。她让李子寒将受伤的三人送医,眼看着几近疯癫的卢瀚海被送进警车,梦境中卢瀚海悲伤的过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儿时的一场大火,造成了卢瀚海额头的毁容,家境普通的他没办法进行修复手术,遭到周围人的嘲笑,渐渐患上了自闭症。后来,摄影这个兴趣渐渐让他开朗起来,但母亲出轨的证据又被意外地录了下来,这让他的心理发生了变化。在那之后,卢瀚海开始疯狂迷恋美丽漂亮的事物。碰巧丁琦的出现给了他心灵慰藉,可这种心灵慰藉是短暂的。极度自卑的他,只能暗中注视着丁琦。

丁琦的请求,对于这样一个人而言,那都不算什么,他碰到她后,疯狂了,彻底疯狂了。为了她,他什么都不在乎,连人命都不算什么。

几天后,s大的校园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卢瀚海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丁琦也遭到了退学的处分。程珊脖颈处被硫酸烧伤较为严重,纪兴文想要陪她治疗,两人双双退学。

送完两人上车,陆菲一路上沉默不语。李子寒向沐凡使了一个眼色,沐凡不禁笑了笑,她看了看后座的女孩,似有意味地说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后座的女孩没有接话,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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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绅士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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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点的咖啡,请慢用。”

自程珊走后,陆菲一有时间就来沐凡的咖啡店帮忙。沐凡知道陆菲需要时间好好调整,她在担心程珊的伤势能否顺利恢复,却又不敢联系程珊。沐凡看得出来,陆菲在害怕什么。虽然距离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半月,程珊已经在医院治疗,但现在的陆菲和以前相比,少了以往的活泼。

李子寒把陆菲当做妹妹看待,她的反常让他很担心,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又一茬没一茬地和她说话,“陆菲,额,那个,待会儿会有师傅过来送原料,你把冰柜里的东西整理一下。这里我来招待好了。”

“好的,那我先去收拾。”陆菲的语气很平淡,但这不是她的说话风格,李子寒看着她径直走过自己身边,往后厨走去。他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叮”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人是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的男人,约3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眼神睿智而坚定。在李子寒看来,这个男人虽然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但隐约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干净简单。

“欢迎光临!先生,请这边坐。”李子寒带着服务生式标准的微笑,向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想,见见你们店长,我有事和她说。”

男人脸上是礼貌性的微笑,语气平淡得很,听不出任何情绪。这话让李子寒愣了几秒,男人见他有些迟疑,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名片,颇绅士地递给了李子寒。名片上赫然写着这样几个字,“杜涵亮,南洋集团首席律师。”

李子寒没有多言,带着他上了阁楼,心里却对这个男人多了一分警惕。他将杜涵亮带到了沐凡的书房,还未开口,身后的男人就抢先一步说了起来。

“沐凡小姐,别来无恙啊。”

沐凡稍作迟疑,但一瞬即逝,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微笑,“杜律师,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您可是个大忙人啊,难道这附近有什么案子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呵呵,沐小姐这话里有话啊。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托的。沐小姐,可否容我坐下来详谈。”

沐凡并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涉。2年前,在南洋集团的金融纠纷案中,杜涵亮作为南洋集团的主辩护律师,为南洋集团赢得了官司,她当时就对这个男人有些说不出的反感。

今天上门来委托的杜涵亮,仍然是一副绅士礼貌的模样,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又出来了。

她礼貌性地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向一边的李子寒使了一个眼色,“一杯爱尔兰咖啡。”

眼前这个才华横溢的律政才子,有着气宇轩昂的外表,却一直戴着面具做人,遵守着生存规则,过着机器人一样的生活。但当时她把这种反感认为是他的职业素养造成的,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沐小姐,坦白讲,2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胆识和睿智,让我感觉,你,不同一般。我,是收到这张字条,才来这里的。”杜涵亮说着说着,便将口袋中的字条拿了出来,那是沐凡见过太多次的字条内容了。

沐凡看着熟悉的字条,心里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对面的杜涵亮还在说笑着,一脸轻松的模样,倒像是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久别重逢了一般,但他说了些什么,沐凡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直到李子寒将咖啡放到杜涵亮桌前时,沐凡才回过了神。

“杜律师,说说你的委托吧。”沐凡开门见山的态度让杜涵亮顿了一下。

“嗯,沐小姐很爽快啊。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我们家祖辈父辈都在政界、商界从事工作。我自小家境严格,父母盼我成才,倒是我自己不学好,大学念了一个法律专业,没给家里增添什么光彩,但我”

“杜先生,我的咖啡不是用来唠嗑扯闲话的。请直说,我会尽力办妥。”

杜涵亮抿了抿嘴唇,没继续说下去,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沐凡面前。

“她是金贝壳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叫沈欣彤。上次约见客户谈事情,我遇到了她。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我的父母已经给我安排好婚事。我沐小姐,我不希望她再来纠缠着我。”

沐凡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轻轻放下。她看着照片上洋溢着愉悦笑容的女子,梳着马尾辫,有甜甜的酒窝,皮肤白白净净的,年纪估摸着十七八岁的样子。

从杜涵亮的话语中,沐凡知道了他的意思。对于杜涵亮的私生活,沐凡不感兴趣,但杜涵亮前来委托她的事情,让她有些为难,这摆明了是一桩感情债,还是见不得光的感情债。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啊,长得还是很标致的。”沐凡避开了杜涵亮的委托内容,饶有意味地看向杜涵亮。

“额,沐小姐,这我知道这事情有点但我不想自己毁在一个女人手上。我给了她足够多的钱,可以帮她离开金贝壳这个地方,但她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杜涵亮被沐凡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杜律师不需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会去和她见个面的,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先回吧。”沐凡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如果不是委托内容涉及这些,她对这种无良感情债完全不想去了解。

“沐小姐,这张卡里有10万元委托费用,如果不够,你可以提出来。”

许是沐凡过于平淡的语气,让杜涵亮误以为沐凡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急着将带在身上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沐凡不禁发笑,“呵呵,杜律师可是大手笔啊,我会和她好好聊聊的,你不用着急。”

之后,李子寒送走了杜涵亮,沐凡看着离开的男人,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清冷。她看着手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咚咚”

李子寒看到沐凡站在窗前思考着什么,轻轻叩了叩门,而后笑着问道:“事情不好处理吗?怎么看你有些为难的样子啊?”

沐凡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不好处理,就是我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债一类的事情,总感觉自己即将毁了人家姑娘的幸福。算了,一切等见过面后再说吧。让你去查的事情,怎样了?”

李子寒收住了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道:“他,有问题。南洋集团前段时间险些破产,公司员工近三分之一提交辞呈离开,其中不乏身居要职的人,杜涵亮是南洋集团的律师总顾问,应该也是准备要辞职的。因为我查到,当时给易向南作辩护的律师被临时换成了其他律师,而杜涵亮那两天都没去公司报到,还做了交接工作。奇怪的是,有这样打算的人,他现在还在南洋,要知道那时候的南洋是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按照他的家庭情况和他这几年的社会历练来说,留在南洋有什么好处,他完全可以另起门户啊。”

“一个名牌大学刚刚毕业的法学生,能做到首席律师的位置,多半和家庭背景有关,所以,他的工作机会,不完全是公司赏识他的才华才给的,也就不需要扮演那种要和公司共同进退的感情戏。应该是什么事情碰巧发生了,他不得不留在南洋集团。可是,那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听完李子寒的分析,沐凡加深了心中的疑惑。

“算了,先别管他的事情吧,也许和这次的委托没有关系。这样,你先去了解一下一个叫沈欣彤的女孩,她在金贝壳夜总会里工作,去调查一下她的来历,这个是她的照片。”说完,沐凡将照片递给了李子寒,李子寒接过看后,便将照片递给了沐凡。

沐凡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照片不拿去吗?”

李子寒不禁发笑,“沐凡,这模样的女生,连夜总会的大门都进不去。浓妆艳抹的样子和这照片上的样子一定有区别。所以啊,这照片没什么用啊。呵呵,杜涵亮怎么给了这样一张照片啊?”

听到这儿,沐凡心中大有不悦,又不好多说什么。她再反感杜涵亮,也只能把不满咽进肚子,毕竟杜涵亮也算是个委托人,她是收了人家钱的,就当是自己被人蒙了一圈吧。

“子寒,你,蛮空的啊,还知道这夜总会的女人什么打扮?”

沐凡将小情绪撒在了李子寒身上,李子寒见苗头有些不对,收敛了一下,打了个手势,“额,小的马上去办,您歇儿好,等着就行。”说完,便转身下了楼。

这天,咖啡馆如往常一样正常营业。李子寒因为在调查沈欣彤的来历,不在店里,陆菲今天学校有课,也没来店里。陆旭看着这一人独大的咖啡馆,不免有些小得意。

“沐凡姐,你不觉得今天咱店里,特别有氛围嘛。”

“呵呵,我呢,就觉得今天店里蛮安静的,氛围什么的倒没觉察出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沐凡看出了陆旭心里那点小九九,也不戳破,打趣地说道:“你呢,在这儿看店,我上楼去了。这样啊,你的感觉更好,那种特殊的氛围更强烈。”

陆旭想了一会儿,才发觉沐凡话里有话,想解释些什么,沐凡早已上了阁楼了。

中午时分,陆旭将饭菜送上阁楼,叩了叩门,沐凡头也没抬地应了他一声。这种情况倒不是第一次了,陆旭早就习以为常了。当他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照片上的人,怎么像是沈欣彤啊?”

陆旭的话让埋头写东西的沐凡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你认识吗?”

“她,她是我们班上的女生,不过已经辍学了,上学期期末考试她就没来,差不多快半年没见到了。怎么了?这次的委托事件难道和她有关吗?”陆旭疑惑地问道。

“嗯,她是关键人物。不过听你这么说,她辍学有段时间了,那你知道她辍学的原因是什么吗?”

“我听到的说法是,她母亲生病了,似乎还是很严重的,但她家庭情况并不好,所以高昂的医药费支付不起。我们学校给她组织过募捐活动,但之后怎样了,我就不知道了。再后来是班主任和我们说,她辍学了。”

陆旭的话,让沐凡陷入了沉思,她觉得有必要和杜涵亮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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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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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旭,想一展身手吗?”沐凡笑着问道。

“姐,真的?你真带我去?你不是逗我玩的吧?”听到沐凡说这话,陆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今天晚上就行动。来不来,看你了。”说完,沐凡收拾了一下桌上摊着的资料和笔记,颇悠哉地吃起了饭,也不管陆旭的追问。

“姐,真的啊,我去呀,我去。欸,姐,你先回答我,我们今晚任务是什么啊?欸,姐,先别吃啊”

傍晚,沐凡和陆旭两人驱车来到了南洋集团楼下,像是等着什么人一样。

“沐凡姐,咱们是要等人吗?”陆旭看着沐凡一直盯着南洋集团的大厅门口,怕惊扰什么一样,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等委托人。还有,弟弟啊,你不用像做贼一样,可以不用这么小声说话的。”沐凡看着陆旭有些搞笑的样子,不禁发笑。

陆旭楞了一下,刚想要反驳些什么,被沐凡的一个手势打住了。当他顺着沐凡的视线看去时,稍显惊讶,小声问道:“姐,这不是那个杜什么律师吗?咱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沐凡没有回应陆旭的问题,她一路看着杜涵亮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向负责接送他的司机说了些什么,然后让司机先行离开了。随后,他走到停车场,自己驱车离开了。沐凡直觉地认为杜涵亮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办些什么事情。

“沐凡姐,咱们今天干吗来了啊?那律师都要走了。”

“呵呵,这个杜涵亮呢,就是委托人。而你的同学就是他包养的人,现在杜涵亮要解除这种关系,但是遇到点麻烦。我本想找他聊聊,看来今天聊不成了。”说完,沐凡便驱车跟上,哪怕没法和杜涵亮谈些什么,她也得知道知道这个男人更多的一面。

听到沐凡这话,陆旭倒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和沈欣彤?我的天哪,一定是这个什么玩意儿逼迫沈欣彤的,现在想赖账!”

看着陆旭一脸肯定的样子,沐凡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啊?你这个同学半年前就辍学了,断了联系。说不定她这半年经历了些什么,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欣彤了。”

“说是这么说啊,但沈欣彤可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优等生,不出意外,她可是会有保送s大的机会的。我实在很难将她和这个什么律师联系起来,我觉得这个穿西装、戴领带的律师给人一种非常虚伪的感觉,我对这人非常无感。”

“别把穿西装、喷香水的男人都自动认为是衣冠禽兽啊。虽然这些人千方百计地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私下却做着下流的事情,但是这情况只是一小部分啊。”

陆旭还在边上和她说着些什么,但沐凡心里想的,全是陆旭刚才的话。杜涵亮和沈欣彤之间应该不只是包养的关系,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次委托事件不会那么容易解决。她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杜涵亮的车,发现他竟然停在了金贝壳夜总会的门口。

杜涵亮白天刚来找她帮忙,晚上就来了沈欣彤工作的地方。这一点让沐凡有些疑惑,她认为杜涵亮应该已经和沈欣彤说过,两人的地下关系要解除,而沈欣彤摆明了是不答应的,所以杜涵亮才会找上她来帮忙,杜涵亮现在应该不想见到这个纠缠着他的女人。怎么会来这儿呢?

“那个,沐凡姐,咱们进去吗?这儿可是夜总会啊。”陆旭在一旁小声问道。

“今天,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心中一阵异样之感,沐凡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异常厉害,异能之术有些浮动,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陆旭看到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的沐凡,有些不知所措,担心地问道:“姐,你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啊。”

沐凡的手紧紧抓住方向盘,骨节分明。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脸色稍有缓和,却笑得有些无力,“没事,可能这段时间累到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之后,两人便驱车离开了。车上,沐凡的心跳仍然有些不正常,但比之前在金贝壳附近好多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她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5年多来频繁使用异能,介入人类生活,甚至修改记忆,她这个摄梦的异能,恐怕要消失了。

其实,这个念头早在2年前她就有过,所以她都尽量控制着不去频繁使用异能,但这段时间,身体的不适感越发频繁。她有些担心,精心操纵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还没有头绪,在这之前,她的能力怎么能够消失呢!她知道自己入了一个未知的局,但至少要把布局之人揪出来。

第二天,李子寒将调查出来的资料放在了她的面前,神色有些异常,沐凡带着疑惑打开了文件袋。

看到资料上一条一条的记录,沐凡略微有些惊讶,“杜涵亮曾资助过沈欣彤上学,他们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杜涵亮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

“这个杜涵亮算起来是沈欣彤的学长,3年前杜涵亮硕士毕业,回到母校演讲,沈欣彤作为当时初中部的学生代表来听过他的演讲,那应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而在那次演讲之后的1个月,杜涵亮不仅资助沈欣彤上学,还花钱给她母亲看病,直到半年前沈欣彤的母亲去世。”

“所以,沈欣彤由于母亲的过世而辍学,但为什么会去夜总会上班呢?杜涵亮怎么会允许她去呢?”沐凡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可能要问当事人了。沐凡,杜涵亮可能私下有违规举动,他外出谈事情的地方全部都在这家金贝壳夜总会,我不认为这纯粹是巧合。”

李子寒的话,加深了沐凡对于这个年轻有为的律师的猜疑。她甚至觉得沈欣彤也许是杜涵亮用来达成某种目的的一颗棋子。

“那就先这样吧。这两天,你去跟踪一下杜涵亮,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来往。他突然间要和沈欣彤划清界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子寒走后,沐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她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灿烂,可这笑容却怎么也感染不了沐凡。

“有必要见见你了,沈欣彤。”

夜色渐浓,沐凡一人驱车来到了s市的夜之王国--金贝壳夜总会。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门口的侍者礼貌地询问道。

沐凡对这个侍者还有些印象,这侍者是上次来这儿找展风时遇到的,看着这个年轻礼貌的侍者,沐凡不禁发笑,说道:“我一个人,单个包间,安静一点的地方就好。”

侍者对于眼前面容姣好、身形高挑的女子,并没有任何记忆。他领着沐凡往3楼走去,挑了一间最里面的单间。沐凡跟着侍者走着,环顾四周熟悉环境,她看到来来往往的消费者。其中,不乏个别人是商界老板。沐凡点了一杯马天尼后,侍者就离开了。

房间里环境很幽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得不说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沐凡轻抿了一口酒,看了看时间。根据李子寒的调查,沈欣彤今晚上班,但沐凡需要知道沈欣彤在哪个包间。

“看来得先找找啊。”

沐凡谨慎地离开了房间,在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往电梯间走去。整个夜总会除去地下停车场和楼顶的露天宴会厅,一共有5层,一楼和二楼是多人包厢,但二楼是贵宾区,三楼是单人包间和休息室,四楼有各种各样俱乐部,五楼是这家会所的会客室和办公的地方。这家会所的所有小姐,都集中在二楼贵宾包厢内,沐凡想冒险用一次异能,确定出沈欣彤的确切位置。

“哎呦,你们速度快点啊,一个个都没吃饱饭啊!”沐凡看着边上一个个身材火辣、

妆容妖艳的女子被一个侍者模样的中年男子不断催促着,擦身而过留下浓烈的香水味,沐凡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想着:沈欣彤若是在其中,这浓妆艳抹的样子,着实是很难认出来。彼时,她想起了李子寒打趣她的话。

“沈欣彤,你能不能跑快点,还想要扣钱啊!”

中年男子的一句怒骂,让沐凡确定了沈欣彤的模样,确实和照片上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人。妖艳性感的着装配上浓烈的夜店烟熏妆,简直判若两人,沐凡甚至怀疑是不是遇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子。

沈欣彤跟着其他几个女子进了208包厢,沐凡思量着这一时半会儿她也出不来,便四处转了转,对整栋楼的布局有了大致了解。可当她想去5楼时,发现门口有安保人员看着,里面通向何处,布局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这一点让一向警惕心强的沐凡觉得,这层楼是整个会所的中心所在,里面的人不简单。

沐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要2点了,会所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沈欣彤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洗手台上洗了洗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和嘲讽。这一切被身后的沐凡看到了,沈欣彤稍作调整,准备离开,却被沐凡拉住。

“这位小姐,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我们是不认识,但杜涵亮你应该认识吧,沈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沈欣彤愣了一秒,她上下打量了沐凡一番,略显不耐烦地问道:“他派你来当说客?呵呵,给他带个话,我不同意解除关系!还有,别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的事情了。”

说完,沈欣彤想要挣开沐凡的钳制,但她的手像是使不上力气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沈小姐,无需动怒。杜律师只是委托我来和你谈谈。咱们只是聊聊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沐凡松开了抓住沈欣彤的手。

“没什么好谈的,我替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翻脸就翻脸,我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合他心意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

沈欣彤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抱紧自己,语气中带着的愤怒、忧伤和无奈掺杂在一起。这场面沐凡在来找她之前,就料想到会有这般情况。

许是因为过高的音量在逐渐安静下来的走廊里显得异常清晰,之前侍者打扮的中年男人听到声响,便赶了过来,看到哭喊着的沈欣彤,大声苛责道:“沈欣彤!你干嘛呢?还想不想干了!”

沐凡看到有人来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看到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那赔笑的模样让沐凡心生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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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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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啊,我们员工冲撞您了。我是这儿的经理,我们会对她做相关处理的,实在抱歉了,这位客人。”

“没有。”

“啊?什么?”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道。

“她没有冲撞我,刚才有个客人喝醉了找我麻烦,是这位小姐帮忙,替我解了围。她是因为被那个醉汉骂了几句,所以哭了。你们的员工帮了我的忙,我很感谢。”

沐凡的一席话,让一旁准备收拾沈欣彤的中年男人愣住了,他隐约听到是沈欣彤在大声哭诉什么,一路上没见到什么喝醉酒的男人啊。

“经理,你不需要责怪这位姑娘,相反应该表扬表扬她。”

沐凡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嘴里小声念着些什么,眼瞳渐渐变成了血红色,男人像是灵魂被抽空了一样,眼神呆滞。他没有再大声苛责,受到沐凡术法的控制,转身离开了。

但这一切,并没有被一旁抽泣的沈欣彤察觉。沐凡转过身,看着蹲在地上抽泣着的沈欣彤,她没了之前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的浓妆已经哭花。一刹那,沐凡觉得这个女孩竟是那样脆弱,她嘴里呢喃着什么,沐凡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会再来的,希望那时候可以好好谈谈。”

说完,沐凡便转身离开了。走廊尽头是女孩哽咽抽泣的声音,似有似无。

会所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沐凡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正准备离开之时,被一个保镖模样的壮汉拦了下来。

“呵呵,怎么?我是没付钱还是消费太少,你拦我做什么?”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有请,请您和我走一趟。”

沐凡对这一举动十分纳闷,她虽然四处转了转,但很巧妙地避开了摄像头,就是防止招人怀疑。就算对刚才那个经理施了术法,这儿他应该什么记忆也没有了。自己行事小心,怎么会被人注意到呢?

“呵呵,至少给个理由吧。你们会所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哈哈哈哈,这位小姐不必动怒,我手下做事欠考虑,实在是抱歉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人僵持着的局面。说话那人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形倒也健硕,穿着一身正装,样貌倒是和普通人一样没什么特殊之处,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毛,像是看穿了你整个人。

但这对经历几百年风雨的沐凡来说,算不上什么威慑不威慑的,因为眼前这个人终究是个普通人。

“我想我应该没有失忆,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从未见过吧。”

男人没有急着解释什么,笑着走到沐凡边上,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咱们确实没见过,但我知道你,摄梦师小姐。”

男人压低的声音在沐凡听来,是那样清晰,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得收回对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的看法。男人说完后,仍旧是笑容满满的表情,但在沐凡看来,有些瘆得慌。

“请吧,沐凡小姐。”

之后,沐凡被带到了5楼的会客室,从出电梯开始,一路上都有安保人员,这条路走得沐凡心里很是压抑,也加深了对这间会所的老板的猜疑。

“沐小姐不要紧张,我就想和自家人聊聊,咱们都是异族人,是一路的。哦,忘了自我介绍了,鄙人柯承,是这间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

沐凡听到柯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心中不禁疑惑,按道理同是异族人的话,彼此是可以感知出来的,这是异族人之间无法割断的纽带,是为了在自己同族的人遇到危险时可以彼此照应,互相帮助。可是,直到柯承自己承认身份来历,沐凡一点都没有察觉出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同族中人。

“柯老板,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但你的这些瞎话还是别再说的好。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也不想明白。如果没事,我想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先告辞了。”沐凡不清楚柯承的真实来历,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是一个会掀起腥风血雨的人,他们不是一路人。

“别急嘛,沐小姐。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咱们异族人本就少,和人类生活在同一片天,为了防止发生不测,彼此之间是有感知的。而你感知不出来我是异族人,觉得我在匡你的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大约两三年前吧,我因为误食了某种尚在开发的药剂,身体起了变化,就出现了这种异能不稳定的情况,你感知不出来是因为我的异能时有时无,极其不稳定的缘故。我找上你,是因为你在这儿使用了异能,我隐约感知到了,所以想确定一下。”

说着说着,柯承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的落寞神色,与他刚才的样子天差地别,沐凡甚至觉得这神情突兀得厉害。要说相信呢,沐凡天生敏锐的警惕心从来就没真正相信过谁;要说一点也不信,倒也不完全是这样,因为她自己的异能就有过不稳定的情况,相比柯承而言,她的情况要好多了。

“柯老板的情况,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对此我很抱歉。但,柯老板应该不是只是和我说明身份,来一场同族相见的戏码吧。”

“沐小姐,我猜想你在调查些什么,作为同族人,我只是想尽些薄力。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帮忙,我们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柯承的话说得平平淡淡,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因为不了解柯承的真实来历,沐凡并不想轻举妄动,她想着既然柯承想要帮忙,那就帮着好了,毕竟这可以省下不少麻烦。况且,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异能在身上,异能又是什么,这些她都不清楚,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贵会所中,有一位名叫沈欣彤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我想知道她在这儿的情况。但她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我想,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不不,沐小姐,我可以带个人给你,她可能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老罗,去把人带过来吧。”说完,柯承向门口的一个保镖打了一个手势。

见到柯承这样说,沐凡也推脱不了,只能坐在那儿等着,等着柯承所谓的帮忙。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浓妆艳抹的女孩就被带了进来。

“你,是沈欣彤的好朋友陈小雨吧。来说说,沈欣彤最近的情况。”

女孩自进屋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手一直在拨弄着,这模样看起来,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她在害怕。

“老,老板,我欣彤,欣彤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惹到了客人,但她不是有意的。老板,她会改的”

“你这是替她开脱!”

柯承一脸严肃,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女孩显然被吓到了,她吱吱呜呜了半天,一句完整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沐凡感觉这氛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出口制止了。

“柯老板,还是让我来问吧。陈小雨,我没有恶意,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杜涵亮和沈欣彤作为男女朋友在交往的事情,还有他们要分手的事情。”

沐凡的话刚一说完,陈小雨的脸色就变了。沐凡知道,自己的话说对了,杜涵亮和沈欣彤的关系远没有表面上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那么简单!

“额,他们,他们最近确实是在闹分手,昨晚一开始还谈的好好的,可是突然间就吵了起来,吵得挺凶的,把经理都吵来了。欣彤一直在哭诉,但杜涵亮最后还是决定要分手。之后,欣彤喝了不少酒,吐了好多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她带到化妆间了,她喝得很醉,嘴里一直喊着杜涵亮。”

“沈欣彤和杜涵亮谈了多长时间了?”

“这,大概有一年多了吧。欣彤是半年前来这儿工作的,当时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当时,她的妈妈生病过世,杜涵亮一直陪着她,他还塞给我钱,拜托我平日里多多帮着她。”

陈小雨的话,让沐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杜涵亮昨天下班后来这家会所是来见沈欣彤的,明明委托了她,却私下来找沈欣彤谈判,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啊。

“柯老板,今天就先这样吧。”

之后,柯承客气地说了些场面上的话,沐凡只能礼貌地回应着。对于这个未知的男人,她觉得他的身上带着谜一样的身份,就如同这夜之王国一般活跃在黑夜中,黑暗就是他的盾牌。

沐凡心事重重地回到西横街18号咖啡馆,她将自己锁在阁楼上,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施术法进入沈欣彤的梦境中了解情况。她将沈欣彤的照片放在了玉案上,嘴里念着术法,透亮的玉案散发着光,照片渐渐悬在了空中。沐凡的双瞳渐渐变成了血红色,片刻她便进入了沈欣彤的梦境中。

“我会将我读研期间所得到的奖学金奖励给我们学校成绩最好的10位同学,初中部5位,高中部5位,希望鼓励大家奋发努力”

演讲台上的男子朝气蓬勃,白色的衬衣配上黑色的裤子,显得他干净精神。沐凡认出了这个男子,那是3年前刚刚离开学校,准备一展宏图的杜涵亮。台下坐着的是学校的教职工和各个年级的学生代表,沐凡在初中部学生代表中,看到了坐在人群中的沈欣彤,女孩的脸上带着稚气,但眼神却无比坚定。看样子,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这时,周围的环境渐渐模糊,沐凡看到了跪坐在病床前崩溃大哭的沈欣彤,她死死拽住已经没了气息的母亲的手,边上是安慰她的护士,可她就是死死拽着不松开。失去唯一的至亲对沈欣彤来讲,无疑是一次重击。她在高二申请了休学,离开了曾经她以为可以实现梦想的地方。

她瞒着杜涵亮辍学了。之后,她去了金贝壳夜总会上班,这个杜涵亮经常在这儿谈事情的地方。一次意外,杜涵亮撞见了准备上班的沈欣彤,她浓妆艳抹的样子,让杜涵亮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这会儿应该在上晚自习吗?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最近工作上有麻烦,我不想在拖累你了。我已经,已经辍学了。你放心啊,我没让任何人碰我,我自己会小心的。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

杜涵亮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可怜兮兮的沈欣彤,眼中满是心疼。他一把拉过眼前有些哽咽的女孩,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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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掩盖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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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中藏着满满的委屈,沈欣彤在杜涵亮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这个样子的沈欣彤和晚上沐凡所遇到的沈欣彤一样,一样的脆弱。只是曾经有杜涵亮给她依靠,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杜涵亮私下找到了这家会所的经理,给了他一大笔钱,交代他不要让沈欣彤单独去陪客人喝酒,还找到了沈欣彤的朋友陈小雨,给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让她帮忙照顾一下沈欣彤。这些事情沈欣彤都是全然不知的。

这时候的杜涵亮看着沈欣彤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宠爱,可越是这样的杜涵亮越是让沐凡猜不透,一个会这样对待恋人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冷漠。

在梦境中,沈欣彤不需要上班的时候,都会陪着杜涵亮。她的穿戴和夜总会里的天差地别,梳着高高的马尾,画着舒适的淡妆,衣着也是她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子家应该穿戴的款式,没有夸张的打扮,没有成熟的妆容,有的只是情侣之间普通女孩子该有的幸福模样。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做上一桌丰富可口的饭菜;他们会一起去逛街,逛累了杜涵亮就背着沈欣彤回家,一路上打打闹闹;偶尔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散场后悠哉悠哉地回家,一路上沈欣彤一直在说着电影里的故事,一旁的杜涵亮从没有不耐烦过。

看着这对情侣,沐凡着实无法理解杜涵亮为什么对沈欣彤的态度180°大反转。

直到某次,杜涵亮在金贝壳和人谈项目时,被人录下音摆了一道。沈欣彤得知后,用自己的身体换回了杜涵亮被人抓住的把柄。可这一切,她都是瞒着杜涵亮的。当杜涵亮询问她时,沈欣彤只说了事情真相的一半,她给那人下了药,偷出了录音和合同书。犯了一次错的杜涵亮并没有收手,仍旧做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沈欣彤劝不住他,两人之间有了争吵,之后一段时间也没再见面。

而当两人再见面时,杜涵亮却是来提分手的,他的眼中只剩冷漠。

“早做了断对我们双方都好。沈欣彤,我们就这样吧。”

“不要,我不要呜呜,我会改的,你哪里不喜欢了,我都改,好不好?只求你别丢下我。”

“这些年,就全当它是一场梦吧。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趁早把这儿的工作辞了,重新生活吧。以后,我们就当是陌生人。”

“不,不要这样,我不会和你吵架了,不会让你不开心了,我会很乖的。涵亮,涵亮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样的杜涵亮在沈欣彤看来,竟是那样的陌生。她把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她不断乞求着杜涵亮原谅她,可是,杜涵亮的语气坚定得可怕。

离开了沈欣彤的梦境,沐凡心里思绪万千,她突然有些无法理解,曾经那样爱着的恋人,为什么在一瞬间什么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而当我们因为爱而痛苦着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放手,活得洒脱一些呢。

待沐凡回过神来时,天已经亮了。沐凡将窗户打开,虽说是5月了,但这一大清早,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微弱的凉风吹了进来,带来的丝丝凉意,像是一盆冷水,让人过分得清醒。

“杜律师,约见你可真是困难,还得预约着时间。”沐凡将泡好的咖啡放在杜涵亮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

“呵呵,最近手上案子比较多,沐小姐以后若是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吧,不用通过我助理了。”

沐凡喝了喝咖啡,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杜涵亮,仍就是梦境中西装革履的模样,但却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可真是讽刺。

“沈欣彤是为了谁才去的金贝壳夜总会,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沐凡的话,让杜涵亮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沐凡会如此开门见山地问他这个问题,他有些迟疑了。沐凡见他没说话,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杜律师,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啊,你,把沈欣彤当什么?”

杜涵亮知道沐凡会这么问,应该是去找过沈欣彤了,对于两人曾经的关系,也是藏不住的,平淡地回答道:“起初,我因为她的学业成绩优秀而认识了她。后来,因为听到她的班主任说起她的家庭情况,我决定资助她上学,她为了感谢我就给我写了一封信。一来二去,我们有了书信来往,但当时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直到她的母亲生了重病,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倒了,那时候我的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我想照顾她,想做她的依靠。如你所知,我们交往了。”

“呵呵,然后沈欣彤的母亲去世,她就辍学去了金贝壳夜总会,这个你多次办公谈事情的地方。这个姑娘因为你,就因为爱着你,走进了一个豺狼虎豹的洞穴!她把她的人生全部交给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沐凡的话像是一根一根无比尖锐的针,直扎在他的心上。他知道沐凡话中的意思,他无法反驳,因为沐凡说的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我曾爱过她,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没办法和她在一起,不如趁早分开。我可以给她金钱补偿,但我许诺不了她要的幸福。我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去娶一个小姐作为妻子,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明白,沈欣彤为了你可以说是牺牲了很多,这种感情竟然比不过你口中所谓的门面问题。”

杜涵亮沉默了,他的手附着咖啡杯,轻轻敲打着。沐凡看得出来,杜涵亮此刻心里是十分矛盾的,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而杜涵亮显然不会和她轻易坦白。

“杜律师,请看着我的眼睛”

杜涵亮的注意力被沐凡引去,沐凡嘴里小声念叨着的术语,双瞳渐渐变成血红色,就这一眼对视,将杜涵亮的思想控制住,进入了他的梦境中。沐凡想要知道杜涵亮为什么突然要和沈欣彤分手,凡事都是有原因的,两人相处得很好,不可能只是吵了一架就决定要分手的。

“你敢给我再说一次!我就废了你!”

“你别,别生气啊。亮亮,快点认错啊。”

沐凡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以及正在吵架的三人,推测这里应该是杜涵亮父母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杜涵亮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之前在沈欣彤梦境中看到的房子,应该是杜涵亮搬出家后居住的房子。

“爸,妈,她不是妓女,她是个好姑娘。她在夜总会上班,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她是因为我,才”

“够了!我不管她为什么去当小姐,我只管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将来的妻子就算是穷人家的土丫头,至少有一点,必须要身家清白!这个女孩想进我杜家的大门,绝对不可能!你要是执意要和她在一起,就当没我这个爸。至于她,也将从s市永远消失!”

杜涵亮看到父亲坚决的态度,瞬间心灰意冷,他颤巍巍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的母亲在一旁劝说着,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沐凡,似乎明白了杜涵亮口中不断重复着的那句话“我没办法和她在一起”真正的意思。在杜涵亮的梦境中,沐凡看到的是一个不同于带着律师面具的他,比起第一次见到杜涵亮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沐凡施了术法,将今天的谈话内容一并消除了。杜涵亮醒来后,只记得和沐凡说了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内容,他全无记忆,隐约记得自己很疲惫,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沐凡只是和他说,可能是因为工作疲惫了的缘故,杜涵亮也没再多问便离开了。

“子寒,今晚我得去一次金贝壳,在门外接应我。”沐凡自打上次碰见柯承后,对这个地方起了很强的警戒心。仔细考虑后,她决定做足准备。

“可是,我听陆旭说,你上次在会所门口,身体不适。这个地方是不是”

沐凡就是因为李子寒的担心,才对前天晚上独自一人去金贝壳夜总会的事情只字未说。她很清楚如果说了这件事,李子寒是不会让她再进这个地方的。但是,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体内叫嚣着,让她想要深入了解。

“子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有事的。”

沐凡心里明白,李子寒对她是什么感情。她曾经在委托事件中受过重伤,昏迷了好几天,当时李子寒不清楚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一连守着她好多天,十分颓废,沐凡至今都无法忘记当时李子寒看到自己醒来后的那种表情,那种像是丢失了心爱的玩具,又突然失而复得的模样。可她也清楚,自己是无法回应这份感情的。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子寒,我的责任注定我自私不得。”

“我会让陆旭过去,他会在车里等着你。这家会所,鱼龙混杂,你小心行事。”

“嗯,我会注意的。”

这天晚上起了风,像是预兆着即将会有一场大雨来袭。沐凡和陆旭驱车来到金贝壳时,意外看到了在大门边上的亭子中,沈欣彤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吵着什么,看起来她的情绪很激动。

“姐,这男人,看起来像是什么大老板,不会是来”

沐凡知道陆旭想说什么,但她并不认为沈欣彤会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包养。沈欣彤不是一个爱钱的人,她进这家会所,完全是为了杜涵亮。就算现在两人的关系快要结束,但沈欣彤也不会这么快就堕落成这样。

“我过去看看,你留在车里别出来。”说完,沐凡便下了车,朝着正在争吵的两人走去。

“我不稀罕,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要给我钱干嘛!从你离开家的那天,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没有了!”

“小彤,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不求你原谅爸爸,但这钱我得给,你终究是我女儿。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一笔钱打到你卡上,你把工作辞了吧。你不想见我,我,不会再纠缠的。”

“我收了这钱,你就不来纠缠我是吧,呵呵。行啊,我收着。”

说完,沈欣彤接过了男人手中的信封,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将钱“唰”的一声抛在了空中,眼中一如死寂一般,了无生机。时间在那一刹像是静止了一般,男人楞在原地,脸上是错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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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魔鬼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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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沈欣彤白皙的脸上,两人都呆滞住了。

“小彤,对不起,爸爸不该打你的,我,我一时气昏了头”

这一巴掌似乎是打在了沈欣彤心里,原本只是悲伤愤怒的她,脸上显露出来的尽是嘲讽。沐凡虽知道当下冒昧的插话似乎不恰当,但两人的举动已经引起那些进出会所的人的注意,她可不想还没和沈欣彤说什么,就陪柯承喝茶去了。

“打扰一下,我是沈欣彤的朋友,请问您是”

邵凯风见沐凡一副白领职装的打扮,与这进出夜总会的人完全不同,听到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时,倒是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哦,我,我是小彤的爸爸,额,这是我的名片,你好。”

沐凡看到邵凯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捉摸她的身份,她知道邵凯风在误会什么,她这身职业装打扮的人竟然在夜总会这儿出现,显得很是突兀,难免邵凯风会对她一番打量,还不如开门见山地自己说明身份。

“叔叔您好,我叫沐凡,是南洋集团的律师顾问,路过这儿时看到你们在争吵,我以为欣彤遇到什么坏人了。”

邵凯风脸上恢复了平静,露出了礼貌性的笑容,在沐凡看来,这位父亲还是很慈爱的。但站在一边的沈欣彤却并不这样认为,她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收拾了自己糟糕的心情,笑着对两人说道:“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等等,这钱,至少得收拾起来吧。”沐凡抬手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沈欣彤,语气温柔细腻,但眼神却有些犀利,看得沈欣彤不自觉地停住了脚。

“唉,小彤啊,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这钱还是收着吧。你不想看到我,我会离开s市的,你放心。”说完,邵凯风弯腰将沈欣彤洒在地上的钱一张张地捡起来。

沐凡见沈欣彤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本想说些什么,但她也知道,沈欣彤对她的父亲怨念很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周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了,但所幸的是,没有造成围观,可能这种场面在这种地方,并不少见吧。

“谢谢,沐小姐,谢谢你。”沐凡将捡到的钱整理好,递给了邵凯风。

许是因为沐凡在场的缘故,这一次,沈欣彤倒是没有将钱洒在地上。邵凯风心中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到嘴边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这个自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女儿,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女儿不原谅自己也是正常的。

邵凯风向沐凡道了谢,便转身离开。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虽只是背影,但沐凡还是隐约听到了他的叹息,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无奈,“好好照顾自己,爸爸,走了。”而后,邵凯风的脚步再也没有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沈欣彤,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但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

“沈欣彤小姐,咱们谈谈吧。”

之后,沐凡跟着沈欣彤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单人包厢,沈欣彤径自走到吧台,给沐凡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沐小姐,想找我谈些什么?还是关于让我离开杜涵亮的事情吗?如果是这件事情”

“不是,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是杜涵亮找来的说客。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店长,沐凡。除了经营着这家咖啡馆,还接受需要求助之人的委托。杜涵亮律师,算是我顾客,仅此而已。”

沈欣彤听到沐凡的这番解释,神色倒是十分平静,“其实,你应该知道些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我,一直很崇拜他,后来这种崇拜之情渐渐转变为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知道后不会再理我,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这份感情。他可能从未察觉吧,我暗恋他整整两年。你知道吗?当初我们在一起,是我想了好久才做的决定,我明着暗着向他表白了好多次。现在想来,当初他可能被我弄得烦了,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吧。”

“所以,在那之后,你母亲病倒住院的费用全是杜涵亮给的。那笔费用可不低,沈小姐,有一点我得向你说明,杜涵亮是爱着你的,我不知道这份爱有多深,但至少比你所认为的要多。”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既然他爱我,为什么?”

沐凡被沈欣彤的问话问得有些语塞,她在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实情。梦境中的杜涵亮真真实实地爱着沈欣彤,但她在担心,如果说出这件事情,这个年轻的姑娘,为了爱情,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不当的事情。

“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吗?他家教甚严,祖辈是军人,父亲在退休前是s市里的政界高官,叔叔舅舅都有各自的公司。用杜涵亮自己的话说,他算是最不成才的一个,但好在他的父母比较开明,尊重他的选择,他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律师。这样一个家庭背景,这样一个身份,有时候他的决定未必是他自愿的。”

沈欣彤晃动着酒杯,看着倒映在杯中自己,不发一言。而后,她像是想明白什么一样,突然发笑,那笑声在本就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沐凡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女孩,眼中尽是忧伤,脸上全是落寞,灯光下的她,是那样孤独。

“他不再是初踏社会的毛头小子,他身上有着无法放下的责任。但沈欣彤,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他的决绝,是为了让你们的爱情可以写上一个不算太差的结局。给彼此留有余地吧。”

“如果注定是悲剧,那我宁可,不曾参与。”

说完,女孩的眼角划过一行泪,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仿佛将满腔不可诉说的情感连同她的绝望统统咽进了肚子里。这是她沈欣彤给杜涵亮的回复,也是给她自己对这份感情的交代。

沐凡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明白沈欣彤心中已经放下。这个女孩还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沈小姐,辞了这份工作,重新开始吧。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沐凡便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她的脑袋异常沉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地上倒去。她的眼睛无力睁开,听到的只有沈欣彤呼喊她的声音。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矫健有力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然后在她身边停止。沐凡整个人陷入昏迷,她听不清说话的人是谁,意识正在渐渐衰弱,她只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抬起,伴随而来的是手臂上的一阵刺痛之感。她想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但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西横街18号咖啡馆门口。

清晨,带有凉意的风吹在昏睡中的女子脸上,她略微皱了皱眉,然后慢慢睁开了眼。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软弱无力,四肢像是重新组装过一样不听使唤。沐凡稍作调整,当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沐凡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和沈欣彤在单人包间里谈话,临走时昏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就连自己如何回来的,也都全无记忆。身边的男孩还没醒来,沐凡发现两人被稳稳当当地安置在前排驾驶座上,和昨晚去时的状态一样。

“看来,是被人算计了。”沐凡捏了捏鼻梁,脸上尽是倦容。

她推了推坐在身边副驾的陆旭,拍了拍他的脸,又喊了几声,男孩这才醒来。

“咦,我,我怎么回来了?哇,头好晕。沐,沐凡姐,我昨天,我怎么对昨晚的事情一点记忆也没有?这浑身上下,我怎么像是跑完马拉松一样,浑身无力啊。”

陆旭的一番话引起了沐凡的怀疑和不安,因为两人的症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沐凡疑惑的是,她是在夜总会里面出的事情,陆旭可是一直在车里的,怎么会难道一开始,两人的行踪就暴露了?

她有些不敢想象了,“陆旭,昨天,你是不是进会所了?”

“额,不是你让我去的吗?昨天,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后来收到你的短信,我才进去的啊。谁知道我刚进去,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之后醒来,就是现在这模样了。”

陆旭的话证实了沐凡心中所想,偷袭他们的人守株待兔,早就预谋好了。或许从他们到金贝壳时,就已经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了。

“你除了头晕、乏力,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嗯,我看看啊。”说完,陆旭便浑身上下摸了摸、拍了拍,“哎呦,疼。这儿,这怎么,怎么有点疼啊?”

陆旭喊疼的地方在右手手臂上,那是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要是不拍拍打打,还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同样的,沐凡在看到这个伤口时,努力回忆了下昨晚出事时的记忆,她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当她查看自己的手臂时,发现在同样的地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

“果然”沐凡心中大抵有了些想法,这袭击的人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至于陆旭,恐怕是受到牵连的。

“先回店里梳洗一下吧,我待会儿去学校给你请假吧。”沐凡有些担心地说道。

“哎呀,姐,我没事,就可能是昨天那迷药有点猛,待会儿洗个脸就精神了。不用请假的。你放心,要是不舒服,我马上给你打电话,马上请假回家。”

虽然陆旭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沐凡心里也清楚,陆旭这头牛死倔,他想做的,谁都拦不住。

“那行吧,但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给我打个电话。还有,今天下了晚自习,我去接你。”

“嗯嗯,那我先去店里洗漱一下。”说完,陆旭便下了车。

陆旭一路小跑着的样子,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但这碰巧也是沐凡最担心的地方。

送完陆旭之后,沐凡就把自己关在了阁楼上。李子寒刚到时,看到店门已经开了,略微有些疑惑,他放好东西后,便往阁楼走去。看到房门关着,想了片刻,还是决定问一下沐凡,关于昨晚去金贝壳夜总会的情况。

“咚咚咚咚”

李子寒敲了几下门,屋里并没有什么回应,他疑惑地问道:“沐凡,你在里面吗?沐凡?”

仍旧是没有任何回应,李子寒不禁有些担心:“沐凡,我进来了啊。”

就在门刚打开的瞬间,屋子里的那一幕场景,让李子寒日后想起时,仍有些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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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异能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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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一片狼藉,书架上原本整齐排放的书散落在地,窗台上的盆栽也都被打翻,本该整洁的书桌上零零散散铺着几张纸,像是被谁狠狠揉搓过,椅子也倒在了一边。这屋子,看着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灾难,凌乱不堪。

“沐凡?沐凡,你在吗?”李子寒一边询问一边向屋里走去,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李子寒走到书桌前,看到这些被揉捻过又重新展开的纸,很是疑惑。他仔细查看起来,纸上画着几个极其相似的图案。李子寒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图案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它们更像是一种图腾,带有某种寓意的图腾。

正当李子寒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时,身后几排书架的后面发出了细微的喘息声,非常轻但确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李子寒拿着纸张的手缓缓放下,他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慢慢转过身,脚步轻缓地向书架后面走去。

当他快要走到最后一排书架时,就在这一瞬间,一抹杏色扫入眼帘。李子寒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已被紧紧掐住,整个人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而眼前的女子,着一身杏色淡雅的旗袍,披散着头发,她的双瞳赤红,满是杀意。

“沐,沐凡是我,沐凡我是子寒沐凡,快醒醒啊”

女子的力气远远高出李子寒的预想,或者说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不在同一级别,相差十分悬殊。此时,李子寒已经无法说出什么话了,他的脸因为喘不过气而被涨得通红,面目有些狰狞,但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恐惧。

沐凡看着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睛,以及男子微微开启,似乎在说着什么的嘴唇,突然间清醒过来了。她赤红的瞳孔渐渐恢复正常,掐住男子脖子的手也放开了。

“子寒,你怎么样?对不起,子寒,对不起。”

得到释放的李子寒咳嗽了几声,他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沐凡看着因为自己失控而被误伤的李子寒,心里很是愧疚。可李子寒呢,顺了顺自己的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看着眼前担心自己的女子。

“这不没事嘛,咳咳你看,我不是好着呢嘛。”李子寒的声音很是无力,但为了不让沐凡过分自责,他尽量说得平稳有力。

沐凡将跌坐在地上的李子寒扶起,又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摆好,让李子寒坐在椅子上休息,本想倒杯水给他,却发现屋子里凌乱得很,茶具已经打翻在地了。

“子寒,你先坐着,我下去给你倒些水。”

李子寒想叫住沐凡,声音却堵在喉咙口,脱口而出的是一阵咳嗽声。当沐凡将水递给他时,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这在李子寒看来,不觉心上有一丝暖意。他分不清这是因为喝了热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因素。

放下水杯,李子寒缓了缓气,担心地问道:“沐凡,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吗?这屋子里”

“本来,我想自己解决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超出我的预料了。子寒,其实昨晚我和陆旭去金贝壳找沈欣彤时,遭到了别人的算计,我的失控可能和这件事有关。我和陆旭昨晚可能从一开始就被监视住了,偷袭我们的人应该早就计划好了。”

沐凡的话,让李子寒不禁有些纳闷。因为沐凡不是普通人,能在她不察觉的情况下,出手对付她的人,这可是头一遭。

“这个人,莫不是和你一样,是异族人吗?”

“也许是,也许也不是。当时,我们都处于昏迷状态,被强制注射了某种药物,来人是谁,我并不知道。起初,我以为是针对我的,可是陆旭也被注射了。按照陆旭的说法,应该是我昏倒后,有人拿着我的手机给他发了短信,引诱他进了会所,然后对他注射了药物。我不清楚我们被注射的是否是同一种药物,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异样。至于我,就在刚刚掐住你脖子时,从你的眼神里,我可以不念术法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子寒,我的异能发生了改变,变得连我自己都操纵不了。你所看到的这凌乱的屋子,可能是我异能失控时造成的。”

李子寒长吁一口气,担心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女子嘴里说出的这一切,像是一场噩梦。他很埋怨自己,为什么碍于自己的身份,让沐凡独自一人进入这件会所。他明明知道这里面水很深,他明明知道这里面很危险,还是放任她去。

“沐凡,我应该陪你去的,这样你,你怎么会被人暗算。你和陆旭”

“不,你不用自责。若是有人刻意为之,谁都救不了我。陆旭还在学校,虽说我感知到他一切正常,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陆旭他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若是给陆旭注射同一种药物,对这个袭击我们的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他是人类,可这药应该不是对付人类的。”

听到这话,李子寒陷入了深思,他发现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点办法也没有,沐凡和他们不同,她是异族人,她的身体状况不是人类医生可以诊治的。李子寒垂着头,一脸担忧,沐凡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底,字条的秘密还没解开,那个躲在黑暗处的男人还没找到,她却被设计进入了一个自己都掌控不了的局。

“子寒,放心。我的身体在自我修复,已经稳定下来了。已经,没事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把设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揪出来,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揪出来!”

沐凡的话不无道理,李子寒思量片刻,脸色凝重地说道:“那我先去查一下昨晚出入这家夜总会的顾客名单,随后给你。沐凡你”

李子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沐凡打断:“嗯,我会注意休息的,快下去看店吧,快去快去。”

“那,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楼下。”李子寒离开房间时,一脸不放心的表情,沐凡只好无奈地朝他挥挥手,让他赶紧下楼看店。

下午,沐凡已经将屋子拾掇干净,她拿出放在文件袋中的那张纸,看着纸上的图案,想到了上午异能异常时的情形,那是她对李子寒隐瞒的事情。

原本,她一早就在翻看历来委托事件的档案,想从这些档案资料中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她有些站不住脚,以至于书架上的书被弄散落地。之后,脑子中闪过了一些片段,那是一些不在她记忆中存在过的片段,十分陌生。

片段中,人们的穿着像是汉唐时期的装束,其中,有几个老者模样的人围在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讨论很激烈。然后,其中一位老者对着边上一个穿着斗篷、身形高大的人说了些什么,但好像是惹恼了他,老者的衣领被他一把揪起,手腕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图案。但即便这样,沐凡还是看不清此人的模样,唯一清晰的只有此人的背影和他手腕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黑色图案。

当她想要看仔细这个男人时,脑子就开始混乱不堪,她的脑中不断闪现着这些片段,可是这些人说的内容,她却什么也听不到,这个神秘的男人,也只有那个背影和他腕上神秘的图案。随后,她就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异能,书架上的书被翻乱在地,看到的东西出现了重影。为了不让自己失控,她努力沉下心,将脑海中不断闪现的那个图案画在了纸上。可是,她还是慢慢地失去了应该竭力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沐凡看着自己手臂上被注射过药物的细小伤口,喃喃自语道:“若真是你,那可真是麻烦。柯承!”

这天下午。

“咚咚咚”

“沐凡,沈小姐来了。”

李子寒将沈欣彤带到了沐凡眼前,这副模样的沈欣彤倒是让沐凡略微怔了一下。女孩穿着粉色碎花长裙,原本是齐腰长卷发的她,此刻一头齐肩直发披散着,脸上没有了浓艳的妆容,素面朝天的样子倒显得清纯不少。

“额,请坐吧。那个,子寒,麻烦一杯爱尔兰。”

沈欣彤坐下后,显然很是紧张,她低着头,拨弄着手指,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小姐,不用紧张,我们可以慢慢聊。”说完,沐凡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她知道沈欣彤有很多话要和她说,只是不曾想过,沈欣彤会主动找上她。

“我,昨晚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昏倒后,经理就把我叫出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我不清楚。沐小姐,我,我没想到会发生”

沐凡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内心世界。沈欣彤确实没有在撒谎,她没有理由来设计她,当然,更没有本事来袭击她。沈欣彤来找她,是因为心中的不安和担心。

“那么,在昨晚,你离开房间后,进去的男人,是谁?你看到了吗?”

沈欣彤有些迟疑了,她的眼神在闪躲,神色有些异样,这一切都被沐凡看在眼里,沈欣彤的这个表现证明了沐凡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进去了。”

“是你的老板,柯承,是吧。当然,应该不止他一个。”

沐凡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沈欣彤的表情,她神色紧张,紧紧咬住下嘴唇,头略微低着,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自己略带肯定意味的话,在沈欣彤听来,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她在赌,赌沈欣彤会不会说出昨晚的真实情况。

“沐凡小姐,昨晚,我被经理叫出去后,因为心里一直悬着,我很不安。所以,所以我往回走了。我,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的人,那人很高很壮。但是,他们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所以,我只看到了这些。”

沈欣彤的话,让沐凡心中愈来愈不安,她在想,沈欣彤嘴里说的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和多年来操纵着这一切,让她不断收到字条接受委托的神秘男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还有那个在她失控时闪过脑海的片段里带着奇怪纹身的神秘男人,和这些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

“难道”

“沐小姐沐小姐,你怎么了?”

沐凡的思绪被沈欣彤打断,她向沈欣彤笑了笑,“哦,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不算好事的事情。”

“沐小姐,这次我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我打算离开s市,过两天就走。今天,我是来道别的。”

沈欣彤的语气很是伤感,她的眼神如一汪池水,看似十分平静。

“曾经,我以为只要两人足够相爱,什么门户家世啊,都不算什么的。可,到头来只有我一人撑着挨着,我也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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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迷醉后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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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在沈欣彤的眼里,读出了她的真实想法。这一刻的沈欣彤正在重生,她的内心由原本的混乱逐渐趋于平静,而这个决定,是她思量很久才作出的。

“至少,你们相爱过,有过美好的回忆。”

“这,也算是成长。”

其实,这个十七岁的姑娘,过早地经历了她本不该经历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她,不该把心思全部放在爱情上面,她的人生应该大放光彩。

“去读些书吧,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自己!”

沈欣彤愣了一秒,而后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笑容,应该也是发自内心的,就像当时在梦境里,沐凡看到的那几幕,曾经她与杜涵亮过着普通情侣的生活时,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

临走时,沈欣彤走到沐凡身边,脸色略显凝重地说道:“沐凡小姐,在我走前,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沈欣彤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金贝壳里面门道很深,它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家会所私下做着什么、经营了什么,不是我们轻易可以触碰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柯承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你,保重!”

沈欣彤离开后,沐凡就一直想着她的那番话。沈欣彤让她小心柯承,不可能只是随口说说。柯承虽是和她一样,是异族人,但沐凡在与他交涉后,深知此人深不可测,并不可信。而且沈欣彤嘴里说的那个穿着斗篷的男人,和柯承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如果这个男人是自己记忆片段里闪现过的那个神秘人的话,柯承向她下药,也许是在预谋着什么。

“沐凡沐凡,你怎么了?还在想着沈欣彤的事情吗?”李子寒不知何时进来的,他将一杯咖啡放在了沐凡的桌上,关切地问道。

“只是有些在意罢了,沈欣彤她,承受了她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李子寒知道沐凡话中的意思,温柔地小声说道:“可人就是这样啊,执着于心中所想,奋不顾身,哪怕最后注定是悲剧!”

这话似乎是在说着沈欣彤,但说的也是李子寒他自己,沐凡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你来这儿,是陪我闲聊的吗?”沐凡想用轻松的语气转移掉两人谈话的焦点,但她还是没敢看着李子寒说,因为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她怕一眼对视读出些什么。

李子寒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正色地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易芷晴那件委托吗?展风开车撞完许浩后就驱车离开了,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们是查不到他的行踪的,直到最后的定位显示,他在金贝壳。但是,当时我以为是系统出现了滞后,就没放在心上。直到这次的委托,又和金贝壳扯上关系,当我检查上次的监察数据时,发现我们的追踪定位系统在那时,被人攻破了,它的ip地址显示在这家会所。虽然没有什么数据损失,但改变不了有人在暗中攻击我们的事实。而且这个攻破系统的人,能力不在我之下。”

“可是,距离易芷晴那件委托,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没有道理这个人攻破了防护网,什么也没做啊,他应该有什么打算的。”

思量片刻,沐凡心里大抵有数,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会一会这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了。

夜晚十点,正是金贝壳这夜之王国最活跃的时间段。沐凡看着这些人过着灯红酒绿的人生,被**吞噬,夜夜笙歌,不免觉得有些悲凉。

“明明是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把它糟践成这样?”沐凡小声嘀咕着,倒是没有被身旁带路的经理听到什么。

“老板,这位沐小姐,来了。”

柯承挥了挥手,示意经理出去,随后笑着向沐凡打了一声招呼,“沐凡小姐,请坐,请坐。呵呵,不知,沐凡小姐来找我,有何指教啊?”

这声音这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但自打进了这家会所的大门,沐凡就觉得好像有千万只眼睛在暗中看着自己,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昨晚发生了这么一桩事情。

“指教谈不上,我就想问一句,我何德何能,劳烦你柯大老板,需要在背后设计我。”

“呵呵,这么说吧,来我这儿的人,身份背景厉害的多了去了。沐凡小姐心大,不知何时冒犯了谁,我也无从得知对你们下手的是谁。只能说,事情出在我店里,我不过是帮个忙,送你们回家而已。沐凡小姐,问我是问不出什么的。我只能说,行事需要谨慎,有些事情过分深究,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柯承的态度着实让沐凡心生厌恶,她知道柯承话里有话,虽然语气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意味,但那双猜不透心思的眼睛,却带着分外明显的警告,让沐凡为之一愣,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而后,反应过来的沐凡轻声笑了笑,缓和了两人之间略显紧张的气氛,“那可多谢提醒了,柯老板。”

在距离金贝壳开出一段路程后,沐凡心里才有一丝平静踏实的感觉。她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将头扣在方向盘上。整个人像是刚刚从虎口逃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甚是狼狈。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双眼睛,她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她后背发凉。

“你的读心术是个意外,是我们带给你的一份见面礼。”

入夜已深,沐凡浑浑噩噩地回到阁楼上,将自己埋在椅子里,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萌生出来了。她走向阁楼上最里面的房间,房门打开,一抹微亮的光在黑暗的房间里若隐若现。她走到散发着光亮的玉案旁,神色凝重。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允许同族之人来伤害无辜的人,破坏人类社会的秩序。”

随后,沐凡从暗格里拿出了一个上锁的盒子,将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羊皮纸。沐凡有些迟疑,但还是将它拿了出来。她将羊皮纸摊开并放在了玉案上,嘴里轻声念着术法。慢慢地,原本微弱的光渐渐变强,玉案上的羊皮纸微微颤动起来。

许是术法的原因,沐凡眉头紧锁,双眼变得赤红如血,额角渐渐布满了一些汗水。突然,她的心脏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整个人脸色惨白,但她仍是在念着术法。

“啊啊”

一阵抽痛过后,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羊皮纸静静的安置在玉案上,原本发出亮光的玉案也如之前那样,光亮骤弱,若有若无。整个屋子里,只有沐凡沉沉的喘息声。她看着玉案上的羊皮纸,上面写着的是术法口诀,是异族的禁术。

世界上仅有1%的异族人,他们在这个人类社会生活,本就不容易,需要相互扶持,所以,对于同族人,是严禁对其使用异能的。若是私自使用了,那么这个人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异能就会消失,他就与常人一样,这也是这个异族人处境最危险的时候。

沐凡本想冒险通过使用禁术,潜入柯承的梦境,查出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是谁。可是,哪怕是柯承的过往,也什么都窥察不到。他就像是个谜,除了金贝壳老板这一人类身份,关于他作为异族人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柯承,你的皮囊,我会一层一层扒开!”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杜涵亮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他一改以往似有心事的样子,今天的他,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沐凡小姐,这是这次委托的钱。很感谢,当然也很抱歉,如此麻烦你。”

当杜涵亮进门时,沐凡就猜到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了。看着这样的杜涵亮,沐凡不禁想到了前两天坐在同一个位置上的沈欣彤,两人的神色和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着实有些讽刺。

“钱,你之前已经付过了。这一笔,你还是收回去吧,毕竟我什么也没做。若是无事,请回吧。”

之后,沐凡找了个借口,礼貌性地送走了杜涵亮,心里却静不下来。不知是为沈欣彤打抱不平,还是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意外事件来的太突然,让她心绪不宁。但这件委托毕竟结束了,沐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认真写委托事件的档案记录,不要再过多在意。

晚上,陆旭来店里时,看到沐凡在写档案记录,边上放着沈欣彤的照片,随口说道:“沐凡姐,今天,沈欣彤来学校了,说是要离开s市,所以和大家道别的。”

埋头写东西的沐凡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半开玩笑道:“怎么,你挺在意啊?要不要约出来吃顿饭,来个道别会?”

正喝着水的陆旭听到这话,险些喷出来,“咳咳咳姐,你逗我呢!”

“没啊,我已经让子寒去金贝壳了。沈欣彤今天交接班后就可以辞职离开了,我让子寒在会所外面等着,待会吃个饭,算是送行。”

这时,李子寒的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沐凡,沈欣彤,她出事了!”

接到电话的沐凡即刻出发,当她到金贝壳时,外面停着警车和救护车。她与李子寒碰头后,从李子寒口中得知,沈欣彤不知怎么的,被一个喝高了的顾客拉住,因为这人发酒疯,沈欣彤身上就受了点伤。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沐凡有些不放心,便让李子寒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自己则进了会所,将沈欣彤的衣物证件收拾好,准备带走。躲在一边的陈小雨却突然跑了出来,满脸担心。沐凡知道这个姑娘心肠不坏,称得上是沈欣彤的朋友,便安慰她不要担心。陈小雨犹豫片刻,将包里的一袋东西交给了沐凡,只说是沈欣彤最重要的东西,不等沐凡询问,便小跑着离开了。

随后,沐凡驱车来到了沈欣彤所在的医院,意外地见到了杜涵亮,看过那袋东西的她,将袋子交到杜涵亮手中,眼里满是怒火,“杜大律师,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可沈欣彤她也不傻!”

杜涵亮疑惑地翻看了手里的东西,突然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袋子里是一本日记和一本相册,那是记录着他们过往的美好回忆。之后,这个男人忽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毫无形象可言,哭得异常狼狈。可即便如此,沐凡心里的怒火仍是难消。

很快,手术就结束了,沈欣彤被酒瓶砸伤了脑袋,并无大碍。沐凡从杜涵亮眼中读出了他的后悔之心,但许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吧,沐凡施了术法,将沈欣彤脑海中关于杜涵亮的情情爱爱全部消除了,只剩下那一丝仅有的感谢之情。

“她会过新的生活,会有新的人生。而你,就当曾经意外中得大奖,是个乌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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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气场强大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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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我把她安全送上车了。还有,如你所料,杜涵亮来了,但两人没见面,他是躲在边上看着沈欣彤离开的。”

“嗯,好。”

挂完电话,手上正泡着咖啡的沐凡,心思却不在咖啡上。她给沈欣彤安排了一所学校,等到下半年就可以正常入学。沈欣彤的记忆有了改动,沐凡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至少现在的她,过得比以前简单。这算是第一次,她对委托人以外的人施术法改记忆。

“看来,我是受到人类七情六欲的影响了,这算是越来越像人类了吗?可人类啊,太过脆弱了。”沐凡小声嘀咕着,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而后又是一脸淡然,那声轻笑仿佛是幻觉。

“叮铃”

这时,一位身形苗条、穿着红色连衣长裙的年轻女子,轻轻推开了门,齐腰的深棕色长卷发,带着黑色墨镜,皮肤白皙,画着颇正式的职业型妆容。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足以看出这是位美女,自带气场、做事果断的美女。

沐凡礼貌性地询问道:“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些什么?”

女子慢慢摘下了墨镜,向沐凡笑了笑。这样貌倒是让沐凡想到了一个词,明眸皓齿。女子的样貌称不上绝色,但很有气质,属于耐看的类型。

“谢谢,但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是这家咖啡馆的店长吗?”

沐凡楞了一下,笑着说道:“真是凑巧。今天,看来是我亲自接待了。你好,我就是这家咖啡馆的店长,沐凡。”

女子笑了笑,一副早已猜测的表情,“呵呵,你好,我叫齐芷怡。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齐芷怡的话开门见山,这样一位气场强大的职业女性,给沐凡的感觉并不舒畅,这委托人看起来可不好对付。但既然是委托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沐凡示意了一下齐芷怡,请她稍等片刻,然后将暂停营业的告示牌摆在了门外。

“请随我来。”

沐凡带着齐芷怡上了阁楼,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并将已经泡好的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杯拿铁是现磨的。不过,以往都是店里的服务生来做。今天他出门采购材料了,还没回来,所以由我来招待你了。你可以尝尝看,手艺可能并没有那么好,还请谅解。”

齐芷怡没说什么,拿起杯子优雅地抿了一口,笑着说道:“这你就谦虚了。沐小姐,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呵呵,谢谢夸奖。能否问一下,齐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嗯你觉得,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沐凡从这双充满自信的眼睛中,读出了一丝怀疑和挑衅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只是个坑钱的骗子。”

“你,这是让我猜?嗯我觉得”沐凡看了看齐芷怡,不禁发笑,“呵呵,你是老师吧。”

齐芷怡有些诧异,原本悠闲地敲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她皱了皱眉,把沐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沐凡也不多说什么,任她打量着。

“为什么?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齐芷怡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嗯这么说吧,从你进门开始,你的着装打扮和言谈举止,已经可以让我确定出你可能从事的行业。你年纪轻轻就很有自信,初踏社会的人里面,有这种精神面貌的还是比较少见的,其次,你看起来很干练,有气质有气场。所以,要么你的职务比较高,类似经理、主管之类的,要么就是律师、医生、教师这类从事某一专业领域的工作。今天不是周末,又能在这个时间点自由外出,穿的还是日常便装的,可能只有教师了吧。”

说完,齐芷怡略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她笑了笑,而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字条,放在了沐凡面前。沐凡喝着温热的咖啡,对这字条未看一眼。这举动倒是让齐芷怡有些纳闷。

“你不问问我,怎么会找到你的吗?看你这样子,好像早料到我会来一样。”

沐凡将咖啡放下,抬眼看了看桌上的字条,一张她看了5年的字条。

“问了,你能告诉我多少?齐小姐自己都说不清楚它的来历,我问了,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说你的委托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齐芷怡缓缓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异样,与之前进门时的神色大大不同。看来又是件麻烦事,沐凡心里这样想着。

“我有一个妹妹叫齐芷蕊,在恒阳中学念初中,再过一个月就要中考了。上周,我去他们班级参加了家长会。因为她的3次模拟考成绩浮动很大,虽说可能是因为考前压力导致的,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去找了她的班主任,想问一下她,我妹妹近来的学习情况如何。可当我问起这件事时,却被告知,我妹妹和其他班的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交往过密。我当时并不相信,我觉得这应该只是男女生的日常交流,毕竟在老师看来,男女生交流过多很容易被怀疑是不是在早恋。”

说到这儿,齐芷怡停顿了一下,脸上慢慢显露出了一丝怒意,“说是这么说,但成绩浮动不稳定是事实。我心里总放不下,过了两天,等到晚上她放学,我就悄悄跟在了她后面。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俩,可真是交往过密啊!我以为我妹妹是因为在校做作业才会晚些回家,可事实确是,她和这个吊儿郎当的小流氓出去玩儿!”

齐芷怡的这番话,让一旁听着的沐凡,对她所委托之事,大抵有数了,“你想和你妹妹谈谈,又怕谈了之后出了差错,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对她备考产生不好的影响。可是,不说的话,若考试结果出来,成绩不理想,你倒是很有责任。所以,你希望这个小混混主动离开你妹妹,不要耽误她学习。”

“他们才几岁啊,就谈恋爱!而且这个叫辛子安的小混混成天不学习,拉帮结派,打群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问题学生!小小年纪就这样,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早晚啊会进去的!我不希望我妹妹毁在他手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里,是我的委托费用。沐小姐,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说着说着,齐芷怡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推到了沐凡面前。沐凡虽然理解齐芷怡的愤怒和担心,但许是因为她身为老师的职业病,沐凡对于她的这段话,心里有些无法认同。

“齐小姐,我接受你的委托,但我需要你妹妹齐芷蕊的照片。”

齐芷怡像是想到了什么,从皮夹里将两人的合照拿了出来,递到沐凡面前。照片有些旧了,但保管的很好,看得出来照片的主人很珍视这张照片。这是齐芷怡大学毕业时,姐妹俩拍得合照,照片上的两个女孩搂在一起,笑得很开心。不得不承认,齐家姐妹长得都很漂亮,齐芷蕊生得很水灵,巴掌大的脸蛋,白净的皮肤,尤其是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有神,像是会说话。

“我会以辅导老师的身份,和你妹妹接触。这段时间,我负责接她回家,陪她写作业。我想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了解她的想法,但这段时间,请你和平时一样,不要过度留意她的举动。你看,这样如何?”

齐芷怡知道沐凡话里的意思,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心里有什么想法总是一根筋到底,执拗又脆弱。可对于这个亲妹妹,齐芷怡不敢有任何疏忽。她答应了沐凡的要求。

自7年前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她和蕊蕊虽有亲戚资助上学,但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父母的后事处理好之后,她就去念大学了,留下妹妹一人留在那个家。好在她考上大学后,省吃俭用租了房,终于带着妹妹离开了那个家,但她也知道,妹妹的心理多多少少是受到些影响的,这里面也有她的责任。所以,自己事事宠着她,许是心里那点愧疚作祟吧。

两人交谈完,齐芷怡便离开了。沐凡看着这自信满满的女老师,突然觉得她身上散发着的那点自信,像是保护着自己的盔甲,将内心柔弱的心藏得深深的,保护得好好的。

“沐凡,你怎么站在门口啊?”李子寒停好车后,便向咖啡馆走来,看到沐凡注视着某个方向,像是在看什么人,便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刚送走了一位委托人。是你们s大的外文系老师。”

“哟,那应该是个美女吧。我记得当年我读书那会儿,外文系的那三个女老师可是作为评判美女的审核标准啊。”

李子寒说起这事情,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倒是让沐凡忍不住想调戏调戏他。

“哟哟哟,李大校草看来颇有见解,嗯平日里关于美女的那些事情,研究得不少啊。”

李子寒没料到沐凡会这样说,倒是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沐凡话里的意思后,耳朵一下子通红。因为皮肤白皙,这一红,显得格外明显。

“喂,李子寒,哎呀哎呀,你耳朵那么红干嘛?哟,你脸红干嘛?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

“停停停,我这是刚回来的时候,风吹的,有些过敏。嗯,就是这样。”

李子寒有些语无伦次了,沐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这次事件的委托人,是你们学校一个年轻的外文老师,叫齐芷怡。”

“齐芷怡?是身材高挑,长相出众的年轻女孩吗?”

李子寒的反应让沐凡有些捉摸不透,她慢慢点了点头。而一旁得到肯定答案的李子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和我同一届啊,当时是外语2班的班长,她好像本硕连读了,原来之后就留校当了老师了。这可真是。沐凡,你知道吗?当年,她可是风云人物啊,成绩好、样貌佳,身材高挑,就是吧,她看起来挺高冷的,不爱笑,一副不是很好亲近的样子,但还是有很多追求者。”

“哦嗯子寒,谢谢你提供了这么多,对本次委托没有任何帮助的信息。不过,这八卦嘛,还是谢谢啦。”

随即,沐凡便转身上了阁楼,李子寒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楼上房门轻轻关上,李子寒朝阁楼上看了看,小声嘀咕道:“哎,行吧,你是老大,你说的都对。”而后,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溢满温柔,在光照下,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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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关于齐芷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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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夜深人静的时刻,沐凡拿着早上齐芷怡给的照片,来到玉案前。月光透着窗户洒下来,柔柔地照在玉案上,使得原本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玉案,在月光下显得比以往更亮一些。

“又是一个不眠夜。不知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沐凡看了看窗外寂静的夜晚,心里这样想着。随后,抬起手将照片放在了玉案上,她顺了顺气息,念着术法进入了齐芷蕊的梦境。

在这个小姑娘的梦境中,沐凡首先看到的,是齐芷蕊梦境深处最深刻的一段记忆,一段她童年里的黑色记忆。

“再过一会儿就有人把蛋糕送过来了,现在去拿干嘛?小孩子闹闹,待会儿就消停了。你才刚回来,就别再跑一趟了。”

“今天她生日呢,听她的,咱家的小姑娘脾气大着呢,估计啊,能闹一下午。还是现在去拿一下吧,反正早吃晚吃都一样了。我得顺道去一趟公司,把休假前的工作交接一下。”

“哎行行行诶,我和你一块去吧,你送我去蛋糕店,我拿了蛋糕自己打车回来。就服你,惯着她,一身娇贵毛病。”

沐凡看到的这对夫妻,就是齐家姐妹俩的父母。父亲穿着西装,是某企业单位里的中层干部,母亲的打扮像是个家庭主妇。从他们的交流中,看得出来这一家人相处融洽,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哼!我才没毛病呢!”房门里的小姑娘听到女人的这番话,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像个小大人似的,两手插在腰上,对着女人辩驳道,说完了还做了个鬼脸。女人刚想说什么,她就“呲溜”一声,跑回了房间。

“嘿,这小丫头”

“好啦,好啦,收拾一下,早去早回吧。”

慈祥的父亲对齐芷蕊的疼爱,从言语间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感觉出来。他拉了拉女人的手,示意她别和女儿置气。随后,两人驱车离开了家。

父母出门后,年幼的齐芷蕊把餐桌擦了擦,把餐盘摆好,把地也扫干净了,然后跑回屋里看起了电视,静静地等着父母回来。

趁着这段时间,沐凡参观了齐芷怡的房间。与她的性格倒是蛮符合的,淡蓝色浅色调的屋子,看着很干净简洁。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有关高考的辅导书,一本夹着一本,书面上字迹清秀,看得出来齐芷怡是个学习刻苦的女孩。房间里还有个书架,上面除了作文书,大多是一些世界名著。

沐凡随手拿了一本关于超自然现象方面的书看了起来。等她翻完时,天已经暗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将书放回了原位。这夫妻俩出门已经快4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沐凡心里有一丝不安,她突然想起齐芷怡在委托她时,曾说过,齐芷蕊是她唯一的亲人。

“难道”

正当沐凡思量着什么时,被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随后,听到了齐芷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她欢快地小跑着出了房门,看到的却是齐芷怡。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上课吗?咦,蛋糕怎么在你手上?爸爸妈妈呢?”女孩疑惑地问道。

倚在门上的齐芷怡低着头,眼神有些闪烁,她吸了吸鼻子,稍微清了清嗓子,然后蹲下身将齐芷蕊拉到跟前,整理了一下情绪。

“蕊蕊啊,爸爸临时出差,妈妈陪他过去了,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赶不回来。今天晚上,我来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齐芷怡的声音沙哑,她尽量平静的语调,听起来还是有些哽咽。她略微低下头,但还是可以隐约看出她湿润的眼眶和微微发红的鼻子。

“嗯,那好吧,但得叫他们给我带礼物。害我等这么久,还不陪我过生日。倒是姐姐你,怎么眼睛红红的?你哭了吗?”

“没,没有,外面起风了,被灰尘迷了眼睛,拿着你的蛋糕,又腾不开手揉。”

“那我帮你呼呼吧。”说完齐芷蕊用自己的小手捧起姐姐的脸,对着她那红润的眼睛吹了几下。

“好了,没事了。我们拆蛋糕,准备过生日吧。”

齐芷怡陪着齐芷蕊开开心心地过完生日后,就哄着她睡了觉。当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内心拼命压制住的悲伤情绪,在这一刻,崩溃瓦解。她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的哭泣声吵醒刚刚睡着的妹妹,可泪水像决了堤的大坝,止不住地流。

齐芷怡怕妹妹知道,父母出车祸的地点是在去给她拿生日蛋糕的路上,心里因为过分愧疚而产生什么偏激想法,所以有意瞒着。可齐芷蕊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亲戚看望她们,姐姐看起来很忙碌,也没去上学,还躲在屋子里小声哭泣。

齐芷蕊没有向姐姐询问父母的下落,她用幼小的身体抱住偷偷哭泣的姐姐,柔声说道:“姐姐,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

哪怕是在父母的葬礼上,齐芷蕊仍旧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但在夜晚中,黑暗中的女孩却是轻声抽泣着入睡的。

因为父母的离世,姐妹俩寄住在亲戚家。齐芷怡考取s大后,家里只剩下齐芷蕊一人,这个原本活泼爱笑的姑娘,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她每天努力学习,小心谨慎地生活在这个家里,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给她穿什么她就穿什么,心里像是上了一道枷锁。

齐芷蕊和她姐姐一样,样貌出众,只是齐芷蕊的模样更清纯。安静乖巧、待人有礼的她,成绩优异,十分讨老师喜欢,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也有很多朋友,但这张脸上常常挂着浅浅笑容的女孩,在独自一人时却是那样寂寞。她像是什么都参与了,可又给人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直到她碰到辛子安,这个老师眼中的差学生,这个和她格格不入的坏学生。

两人的初次相遇倒是蛮戏剧性的。因为老师拖堂,齐芷蕊帮老师整理作业本,所以留到了最后。深秋的季节,天黑得比较早,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齐芷蕊回家的路上要走过一条小路,是某个待拆迁的小区后巷,平时有结伴的同学一起走,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会儿,天有些暗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她走着走着,被岔路口突然窜出来的一个黑影吓到,发出了一声尖叫,待看清楚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生后,齐芷蕊松了口气。她大致打量了他一番,高高瘦瘦的身形,穿着略大的校服,喘着粗气,只见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身体略微摇晃,有些站不稳,昏暗的天色下,隐约可以看出他的脸上挂了彩。从男生身上穿着的校服来看,两人是同校。齐芷蕊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然后把包里的方巾给了塞给了这个男生,小跑着离开了。

一周后,齐芷蕊见到了一个素昧谋面的男生,高高瘦瘦的样子,有着小麦色的皮肤,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整个人看起来一副痞样。齐芷蕊再三回忆,自己并不认识他,男生也不生气,将口袋里的方巾拿了出来。

“啊,是你!呵呵呵你伤好了?”

“嗯,谢谢你,还有,抱歉,上次吓到你了。”

“不,还好。”

这就是两人的初识,像是偶像剧里的样子,小混混和优等生相遇了,这一年他们初三。

在齐芷蕊的梦境里,所有和辛子安的回忆都是开心美好的。辛子安可以说是齐芷蕊所认识的朋友里,最最独特的一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打架斗殴的坏学生成为朋友。

辛子安虽然是个问题学生,但他对兄弟很讲义气,他的那一帮小跟班很服他。以前有外校生来校门口恐吓学生、堵人收保护费,辛子安都会把那些人修理一顿,而这些事都是从他的小跟班舒川那里得知的。在舒川眼中,辛子安就像个神,把曾经懦弱胆小的他解救出来,所以他很佩服敢于还手抵抗的辛子安。虽然不喜欢学习,但很有志向,不是那种浑浑度日的小流氓。

而这些都是齐芷蕊和他相处下来,自己感受到的。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会对这个男生这般留意。

透过齐芷蕊的视角,沐凡了解到了辛子安的家庭情况。

12岁那年,父亲婚内出轨,和母亲离了婚,母亲因此受到了刺激而终日酗酒,最后死在了家里,而他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有在葬礼上出现,年幼的辛子安就交给了奶奶来照顾。也是在这个时候,少年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开始不学习,他开始逃课、打架,但这些事情都瞒着奶奶,身上留下的伤疤会恢复,但内心深处的伤疤永远也好不了。

每天放学,辛子安都会送齐芷蕊回家。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齐芷蕊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笑容。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有着痛苦的童年经历,两颗孤独脆弱的心,很快便挨得特别近。青春年少的他们打打闹闹,看起来很开心。至少,沐凡在齐芷蕊的梦境中,看到的是如此。

沐凡醒来时,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赶走一丝疲惫,而后将李子寒给她盖上的毛毯收起。

“醒啦,去洗把脸,过来吃饭吧。”李子寒将饭菜端到了桌上,温柔地说道。

“嗯,好。”

吃饭时,李子寒并没有询问沐凡,昨晚是不是又操纵术法入梦了。因为自从上次在金贝壳夜总会里遭到他人的暗算后,沐凡的身体多多少少有些异常,李子寒就一直偷偷调查金贝壳,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他知道沐凡在做些什么,虽然担心她,但也阻止不了她。

“额,子寒,陆旭这两天的身体情况,还和以前一样吗?”

“从体检报告和体能素质测试结果来看,陆旭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平均数据,这些同龄人都和他一样,会打篮球、热爱运动。简单来讲,他比一般人更敏捷,肌肉柔韧性、关节灵活性也都比他以前更好,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李子寒的话,不由得让沐凡有些担心。她至今无法想通的一点就是,躲在暗处策划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冲她来的,但为什么要对一个人类男孩注射和自己一样的药剂。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在那次异能失控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常,甚至她感觉,前段时间的异能不稳定似乎因为这次的药剂注射得到了好转。但有一点沐凡十分清楚,那就是这个穿着斗篷的神秘男人,一定不是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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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所谓的“差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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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你的辅导老师,我姓沐,你姐姐应该和你说过了吧。”沐凡穿着一身休闲便装,站在齐芷蕊的家门口,看着眼前这位秀气漂亮的小姑娘,柔声说道。

“嗯,老师请进。”

齐家姐妹俩住的房子不大,房间构造简单,但能感觉得到家的气息。齐芷蕊身上穿着校服,应该是上午刚上完补习课。

“你们现在课业很紧吧,毕竟还有一个多月就中考了。”沐凡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一边打量着齐芷蕊的房间。

屋子里除了书桌上摊着一些课本,有些凌乱,其他地方还是很干净整洁的。和那时的齐芷怡一样,除了必要的辅导书,齐芷蕊的书架上还放着很多课外阅读。

看得出来,齐芷蕊一直以来都以姐姐为榜样,不论是在校学习还是在家生活,都是跟着姐姐的步调走的,父母死后,齐芷怡成了她的引导者和标杆。

“嗯,学校为了不让我们过度放松,本来要求周末去上自习课,但又怕我们心里有负担,所以自习课由学生自主选择。不过,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毕竟在哪学习都是学习。”

齐芷蕊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平静,可能是她性格如此,也可能是她的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这一点,她和齐芷怡是不同的,她的身上看不到她姐姐的自信,她就像是一杯温水,一直介于冷热两个极端之间,但永远也到不了其中的任何一个极端。这种想法,是沐凡在她那清澈平静的眼神里看出来的。这会儿,她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齐芷蕊会和辛子安玩在一块儿了。

辛子安是那个打破她内心平静的人,他像是一把火,把她这杯温水煮沸。

“那我们开始学习吧。”

之后,沐凡陪着齐芷蕊写作业,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学习时很认真,如传言中那样成绩优异,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可能保送s大。这从她的试卷上就可以看出,答题细心,解题有技巧,准确率极高,但这倒是让沐凡心生疑惑。

因为这样一个有水准、还参加过很多竞赛的学生,对于考试不应该存在怯场、紧张的情况,所以,沐凡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成绩浮动很是反常,便打算过两天再看看情况。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三天后齐芷怡怒气冲冲地找上了沐凡。

“如果是委托金不够,您大可以说,但我不认为这是您办事效率低的理由!我不想知道您的打算,我只想让那个小混混离开我妹妹,越快越好,并且不要再来纠缠我妹妹,这就是我要的最后结果!我想,这下您应该很清楚我的委托内容了吧。如果沐小姐您解决不了,我自己来。”

沐凡看着此时正在气头上的齐芷怡,笑着说道:“那小子又闹事了吧。”

沐凡的一句话,说出了齐芷怡生气的原因,她放下手上的咖啡,长吁一口气,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

“昨天,我接到了她的班主任蒋乐蓉老师打来的电话。她说,前一天晚上放学时,因为在校门口撞见那小混混来找我妹妹,她就出言制止,说了那小混蛋几句,结果手被打伤了。就这么一个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残暴,现在还来带坏我妹妹。”

从齐芷怡的话中,沐凡听得出来她对辛子安是极其反感,甚至是厌恶的,这全是因为她的妹妹齐芷蕊。因为父母离世后长姐的责任,因为丢下她去读大学的愧疚,因为齐芷蕊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齐芷怡对妹妹齐芷蕊的呵护和关心,似乎超出了一个度,它像是一把双刃剑,直刺齐芷蕊心上。

想到这儿,沐凡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在家里见到的齐芷蕊给人的感觉,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和在辛子安面前的她差别那么大。那是因为,辛子安让她活得像自己,活得自在洒脱,而不是活得像是姐姐的复刻品。

送走齐芷怡后,沐凡打算去一趟齐芷蕊的学校,了解一下齐芷怡口中说的事件真相。辛子安虽然打架不学好,但也不是没有良知的坏人。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请问,蒋乐蓉老师在吗?”沐凡礼貌地询问道,虽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手上缠着纱布的班主任,但作为初次见面的生面孔,沐凡还是问了一声。

“哦,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学生的家长吗?”

眼前这位约40岁左右的女性,穿着倒是蛮时尚的,虽没有不妥之处,但还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她的脸上画着淡妆,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精神,并没有齐芷怡口中说得那样糟糕。

“您好,我是齐芷蕊的堂姐,因为她姐姐工作比较忙,所以托我来问问前天的情况。”

当沐凡自我介绍完后,蒋乐蓉像是找到了诉说的对象,脸上的表情配上这个受伤的手,倒是很有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那个小混额,辛子安啊,是隔壁班的学生,逃课、打架、不学好,跟街边小流氓玩儿在一起。要不是他的考试成绩好,早退学了。”

蒋乐蓉的话让沐凡为之一怔,“什么?他,他学习成绩好?他不是不怎么学吗?”

“话是这么说,但当年,他的升学考试可是全市第一,初一的时候,就参加了市里和省里的竞赛,还都是一等奖。可是,自从他家里发生变故后,就突然变了一个人,先是逃课,再是和外面不学好的小混混搭在一起,后来啊,就去打群架了。说来也奇怪,他的考试成绩,就没跌下来,虽说不再是第一第二了,但一直是排在年级前十的,毕竟是有天赋的孩子,脑子好使。但是吧,唉”

蒋乐蓉说起辛子安时,脸上多了一丝惋惜之色。她的这番话,倒是让沐凡明白了些什么。

辛子安学习能力很强,他对待学习的态度虽然和一般学生不同,但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所谓的“坏学生、小混混”的称号,不过是旁人主观判定的,辛子安会和齐芷蕊玩儿在一块,可能也是因为齐芷蕊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是问题学生,需要远远躲开。两人互相吸引,所以会熟识,会有说不完的话,会敞开心玩儿。

“前天放学时,辛子安在校门口和齐芷蕊说话,身后还站着三四个小混混。齐芷蕊是我们班上的好学生,但最近的模拟考试成绩浮动厉害,我觉得这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这个辛子安。并且,作为老师,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管理我们的学生。所以,我对辛子安进行了批评教育,希望他不要来影响我的学生。但是,我就说了他几句,这小子脾气太大,抄起墙边的棍子就打。这不,我这只手,就被他打伤了。”

蒋乐蓉说完这番话时,沐凡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说到辛子安打她,她的眼神就下意识朝下看,并不坚定。从她有些躲闪的眼神中,沐凡读出了被她扭曲的真实情况。

蒋乐蓉还在说着前天发生的事,但沐凡已无心在听。简单交谈后,沐凡便离开了蒋乐蓉的办公室。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沐凡像是活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站在校门口,等着齐芷蕊和辛子安。

“叮”

如同在齐芷蕊梦境中看到的一样,辛子安在放学时,会在校门口等着齐芷蕊。只是今天的辛子安有些不同,他的脸上带着伤,嘴角有小块淤青,看样子像是和谁干了架,那人下手还不轻。

不一会儿,齐芷蕊就背着书包出来了。辛子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一脸歉意地向齐芷蕊走去,还没开口,齐芷蕊就越过了他,往家的方向走,辛子安只能快步跟上。

“芷蕊,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这是给你买的糖。哎呀,我真错了,我一时脑子进水,做了你不愿做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啊。”

齐芷蕊听到这话,突然停下脚步,瞪了辛子安一眼,而后又快步离开。辛子安没办法,许是因为顾忌学校周围人比较多,只能一路跟着,一直跟到了齐芷蕊居住的小区。

“你还跟着?谁允许的?辛子安,你再跟着,小心我姐看到,把你打一顿。”

“哈哈哈你终于理我了。你要是能理我,打成国宝都没事。”辛子安的话逗笑了正在生闷气的齐芷蕊。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架了吗?怎么还和顾庚约架?下手这么狠,你们可真行!”

“你担心我啊?”

“你!”

“芷蕊,我没事呢。顾庚他,他比我惨,都进医院了。我还好啦,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辛子安说着说着,竖起手作发誓状,一脸严肃。这幅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齐芷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后又板起了脸。

“还有啊,舒川他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外面怎么疯都好,但他把老师打伤,到时候学校追究起来,挨批评的可是你!你成绩再好,说不定也保不住你。”

齐芷蕊在责怪辛子安时,辛子安呢,倒像个小媳妇似的,任她说着,也不恼也不烦,脸上还带着笑,眼里的神色很是温柔。

“你,你还笑!你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知道错了吗?”

“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被齐芷蕊发现自己在傻笑后,辛子安立马板正了脸,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还有下次?”

“额不不不,没下次,没有下次了,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听到辛子安的保证后,齐芷蕊便转身准备回家。见此,辛子安还想跟着,却被齐芷蕊制止了,“干嘛?你还想跟着啊?这都到我家小区了。”

辛子安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晚上,那个,明天又不上课,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辛子安看了看眼前清秀温柔的女孩,长吁一口气,说道:“晚上,氿湖那里有烟花表演。你,能出来吗?就一会儿,也行。”

虽说,临近升学考试,齐芷蕊应该在家里认真复习,但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扭扭捏捏地向她邀约,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躁动不安。

“行啊,晚饭过后,老地方见吧。”

说完,齐芷蕊便笑意盈盈地转身跑进了小区,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辛子安。齐芷蕊爽快的答复,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跑远,消失不见了。

“欧耶!耶耶耶!”少年激动兴奋的模样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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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少年的“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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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横街18号咖啡馆后,沐凡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齐芷蕊和辛子安在一起说笑的画面。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面没有一点思路,很是杂乱。

当李子寒询问她时,她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青春年少的懵懂感情,会是将来的一段美好回忆。可偏偏,我们身上承担着期望和责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我们的青春只美好在一瞬间,最快乐的那一瞬间。”

一旁的李子寒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询问,似是默认了她的话。他看着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的沐凡,突然觉得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有时候你觉得她有人类一样的七情六欲,可有时候你又觉得她把自己的情感收拾得很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不管是怎样的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抽离其中,看得透透的。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店长大人。”李子寒打趣地问道。

沐凡笑着说道:“呵呵,你倒是会耍贫啊。不过,确实有事情需要你去调查一下。这次委托比较特殊,是初三学生,有个叫辛子安的男孩,就读于恒阳中学。你去查查看,尤其查一下平时和他往来频繁的人。”

“行啊,晚点给你消息。”

到了下午,沐凡便去了齐芷蕊的家里。但自开门后,齐芷蕊就一直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慌乱,有些紧张,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比较小声的,像是经历了什么受到了刺激。

沐凡有些疑惑,这个样子的齐芷蕊很是反常。她看了看齐芷蕊的屋子,还是和先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桌上的草稿纸被胡乱涂画了,书本的边角像是被蹂躏过,褶皱得厉害。

“最近是压力大吗?看你好像,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沐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但这番话却让齐芷蕊更加慌乱了些,“啪嗒”一声,正在倒水的齐芷蕊不慎将水杯打翻了,而后紧张地擦着茶几。

“可能最近考试比较多,一天考三四场的,有点累。嗯只是有点累。”说到后来,齐芷蕊的声音愈来愈小,手却还在擦着已经擦干的茶几。

这种种迹象,哪像是学习压力造成的。沐凡觉得齐芷蕊不敢看她,是因为心中瞒了什么事情,她处理不来却不能让他人知道的事情。沐凡不在看着她,以免她过度紧张。她扫了一眼齐芷蕊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台历,极其明显的是,她用红笔着重标注的考试时间,以及贴在日历上的倒计时天数。

沐凡思忖片刻,柔声说道:“芷蕊,压力大也要注意休息的,要劳逸结合。”

齐芷蕊听到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起身将杯子递给了沐凡,神色不再和刚才那般慌张。她轻声应了一声,而后坐在了书桌前,将桌上的草稿纸胡乱折了几下,扔在了脚边的垃圾桶内,继续写起了她的作业。

屋子里只剩下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音。沐凡坐在一边静静看着她,许是晃神出现了幻觉,沐凡似乎看到了齐芷蕊有那么一瞬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沐凡看了看时间后,又看了看仍在埋头做习题的齐芷蕊。今天的见面,让沐凡十分肯定的是,齐芷蕊有事隐瞒,十有**不是什么好事。

“芷蕊,我们谈谈心吧。”

齐芷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身体一怔,有些僵硬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像是许久不用生了锈的机器人一般,慢慢地转向沐凡这边。只那一眼对视,沐凡看到了她不愿相信的事实,那是扰乱齐芷蕊心绪,她极力隐藏着的秘密!

“我该怎么办?昨晚和子安发生了关系,被人知道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沐凡读出了齐芷蕊的心中所想,这一信息如同一击重创直打在沐凡心上。她微微张了一下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齐芷蕊反常的举动,都源于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可沐凡又能怎样,点破还是不点破,对于这个女孩都是伤害。

“你应该多多休息,不要乱想什么。现在这个节骨眼,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今天,你这份试卷做了2个多小时,平时1个多小时就写完了的试卷,今天用得时间过长了。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直到离开齐芷蕊的家,沐凡还是没有点破齐芷蕊的小秘密。她一路上都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来阻止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

“喂,子寒,你那里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这个辛子安,成绩真不赖,但从初一下学期开学后,没多长时间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原因确实是和他的父母有关。起初,只是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只不过,后来在网吧后门,意外撞见一群小流氓在打群架。可能是英雄情结附身吧,他帮着其中一方把对方暴揍了一顿,就这样认识了一群小混混。时间长了,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辛子安。但他对照顾他的奶奶非常好,是个孝顺的孩子。”

“那他的人际交往呢?没什么特别一些的人吗?”沐凡略微急切地询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李子寒略显严肃的语气,让沐凡心中有丝丝不安。

“辛子安有一个死对头,是邻校高中的一个高二学生。这个男生呢,可活脱脱是个小流氓,初中的时候就抽烟喝酒打群架,还骚扰女学生,但即便这样,他也没事。我查了他的背景,可真是大有来头啊,他的爸爸是咱们s大的副校长,母亲是南洋集团财务部的经理。但可能是因为父母工作忙,不怎么管他,所以变成这么个样子。不过,前几天他和辛子安打了一架,受了重伤,好像还住院了。”

“叫什么名字?”

“嗯叫顾庚。”

听到这个名字时,沐凡楞了一下。李子寒口中说出的这个名字,她似曾相识,那是在齐芷蕊的梦境中听到过的名字。

“子寒,去找辛子安。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然后暗中看着他。”

沐凡突如其来的指令,让李子寒顿了一下,“啊?现在?”

“现在。”

李子寒被沐凡叫去看着辛子安,着实是想不明白沐凡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一个小混混打架都成家常便饭了,能出什么事?

就在李子寒这样想着时,一群痞子模样的年轻人拿着棍子往小巷子跑去,领头的那个倒是很醒目,是一个手臂上裹着石膏的男生。待在车里的李子寒看到这场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血气方刚,一股子莽劲啊!带着伤还要打群架,电影看多了吧。”

待这群小混混离开后,李子寒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他随手打开了放在副驾座椅上的档案袋,翻看着什么。

“很眼熟啊,那小子。”翻着翻着,李子寒停在了其中的某一页,“顾庚!那小子是顾庚!糟了!”

反应过来后,李子寒迅速下了车,向小巷子跑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打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辛子安,识相点就自己跪在地上,我这帮兄弟呢,一人一棍子伺候你,不会多打的!不识相的话,就不止一人一棍了。”

“呵,你可真行啊。你说你一个手下败将,躲医院里多好,又没人笑你,你还就偏偏来找我,被我打了个狗吃屎,还嫌不够丢人啊。”

辛子安的话,瞬间激怒了本就暴躁的顾庚,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握着棍子的手攥得紧紧的,“咯咯”作响。

“我自有办法让你跪下!兄弟们,往死里打,谁打轻了我打谁!”

说完,七八个人抄起棍子就往辛子安那边跑,辛子安这边虽然人手少,但稍稍能够抵抗,局面有些僵持住了。

站在辛子安边上的小跟班舒川呢,神色有些慌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他看了看身边的辛子安,轻声说道:“哥,我,我对不起了!”

话音刚落,辛子安还没反应过来舒川话里的意思,腰上就一阵刺痛,疼得他站不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啊,血?怎么会有血?啊,哥,怎么会不是这样的,哥,我,我没想这样的,哥!”

“哈哈哈辛子安,这滋味如何啊?你不是不跪吗?哈哈哈你的小跟班啊,也不过如此,给点钱就能把你卖了。你个傻子,还tm把他当兄弟!真是够蠢的!”

顾庚看着一声不吭的辛子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懒散地走到辛子安面前,慢慢俯下身,看着因为受伤而面露痛苦神色的辛子安,发出了一声轻蔑得意的笑声。

就在这时,辛子安突然抬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猛地扑向尚未反应过来的顾庚,用膝盖重重地压着他裹着石膏的手臂,对着他的脸一顿暴打。一时间很是混乱。

“拉开他啊快拉开啊!”

辛子安被四五个人拉住,这才使得躺在地上的顾庚逃脱,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眼神凶狠得似要杀人。

辛子安被四五个人牵制住,挨了几记重拳,扔在了地上。因为疼得动弹不得,额头渐渐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惨白。跪坐在一旁的舒川吓得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在一旁抖抖索索地扶着辛子安,声音带着哭腔。

“来吧,一个一个来,一人一棍!”顾庚看着如同死鱼一般的辛子安,嘴角露出了残暴可怕的笑。

舒川看到其他两个被牵制住的兄弟,已经被打晕了过去,此刻他们俩孤立无援。他突然好后悔,为了给妈妈筹到医药费,竟然答应了这个混蛋的要求,害了把他当兄弟的辛子安。可他也没想到,顾庚给他的小棍子带有机关,击打上去后会有一把小刀弹出,导致辛子安受伤流血。

“我跟你拼了!呀!”舒川突然叫喊着向顾庚跑去,却被一棍子打倒在地。

“就你,一个垃圾!现在演什么兄弟情义啊,你数钱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兄弟情义呢?你们,把他拖到一边解决掉。重点是这个辛子安,这小混蛋可得好好伺候。”

说完,顾庚举起手上的铁棍向辛子安砸去,脸上满是愤怒和恨意。

“呜呜呜”一阵警笛鸣叫声打断了正准备下手的顾庚。

“走啊,快走!两辆警车呢!快!”

听到警笛声,小混混急急忙忙地丢下棍子跑了。留在原地的辛子安“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睛渐渐乏力,之后便陷入了昏迷。

待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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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迷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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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tm丧气!居然碰上了警察!这么好的机会,白白便宜那小子了!”说完,顾庚猛地将酒一口饮尽。

酒杯与桌子的巨大碰撞声,暗示了这个年轻人的满腔怒火和心中不甘。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跌到了冰点,身后一行人大气不敢出,互相使了使眼色。

然后,离他最近的一个小跟班颤巍巍地低声说道:“大哥,姓辛那小子伤得不轻,以后还有机会教训。可咱还有几个兄弟,因为跑得慢被逮进去了,这怎么办呐?”

顾庚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这帮畏畏缩缩杵在那里的人,更加生气,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你们tm还给我管这个!事情没办成,还白搭了几个人。我真是算了,进去的,我来想办法。你们!都tm给我滚蛋!”

一行人被顾庚的举动吓得不敢出声,像是受惊吓的老鼠,一个个缩着脑袋低着头迅速离开了。独自待在房里的顾庚,越想越气,将身旁的椅子一把抓起,重重摔在地上。

“啪嗒”一声,因为动作太大,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比较小巧的黑色u盘。

顾庚疑惑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这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会从自个儿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了呢?

难道是那时候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移到一边,将u盘插在了电脑上,看起来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哼,果然是他的!”

顾庚在u盘里发现了辛子安的相关照片和作业,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失望。正在他想关闭界面时,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创建时间是今天凌晨。

“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鼓捣这东西干嘛?”

文件夹被点开了,是一段视频录像。

只是片刻,顾庚的脸上渐渐流露出得意阴险的笑意,“哈哈哈辛子安,你完了!彻底完了!”他那眼神就像是草原上伺机而动准备捕杀猎物的豺狼虎豹,十分凶狠可怕,“我要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哼!哈哈”

傍晚放学时,齐芷蕊早早收拾好书包,准备离校。已经一天了,辛子安没有来找过她,当然,若是他来找她了,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心想着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自昨晚之后,她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今天一天了,上课时都是精神恍惚的状态。她的脑子里不断闪现昨晚的事情,因为姐姐忙着工作,没空回家。在和辛子安两人看过烟花后,她就答应了他去喝点东西。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喝着喝着,她就感觉身体有些飘飘然,还燥热得很。

之后,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齐芷蕊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胆的一面,虽说酒精催情,但未免那样的自己太不像自己了。想着想着,不知是夕阳的余晖,还是不自觉的害羞,齐芷蕊的脸颊隐约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正当她不紧不慢地走在小巷中时,突如其来地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嗯唔”。

捂住嘴的手帕上撒了迷药,齐芷蕊挣扎几秒后就失去了意识。男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将已经昏迷的女孩扛在了肩上,离开了小巷。

齐芷蕊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灾难。

昏暗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那是从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录像带,脸上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而此时,白色的床上,昏昏沉沉的齐芷蕊渐渐醒来。眼中的景象有些模糊,头晕晕乎乎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四肢也使不上劲。当她想努力动弹几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锁链锁住,根本挣脱不开。

齐芷蕊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尤其在看到旁边这个男人的背影时,“你是谁?你把我绑在这里做什么?救命!救命啊!”

“哈哈哈”

男子听到齐芷蕊的呼喊后,突然发出一声大笑。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暂停了录像,转身走到受到惊吓的齐芷蕊身边。

这张脸,齐芷蕊怎么也忘不了,“顾庚?你,你绑架我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子安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别怕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啊,是来找你玩儿的,别怕。这会儿,辛子安怕是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吧,你呢,就别想着他会在这里出现了。不过,我会找上你,这得感谢辛子安,多亏了他。哈哈哈”

顾庚的笑,在齐芷蕊看来,如同鬼魅般恐怖。尤其是,当他用那手抚着她的脸时。这模样的顾庚,吓得齐芷蕊忍不住颤抖,眼中溢满了眼泪,因为心中的恐惧和害怕,声音有些哽咽。

“你你做什么?不要不要呜呜别碰我救命,救命!”

“哎呀,你怎么可以哭呢?哭了就不好看了,快,快别哭了。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你玩儿的。你看,我多重视,选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这里呢,是医院的旧区,本来人就少,现在这个时间呢,已经没人了。你,总不能只和辛子安那小子玩儿吧,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齐芷蕊已经吓得直打哆嗦,眼泪止不住地流。看到被吓坏的齐芷蕊,顾庚突然邪佞地一笑,而后起身,将床摇起了一些,让齐芷蕊斜躺着,能够看到电视上的录像。

“为了和你玩儿,我啊,还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看,这个,你应该会喜欢的。”

说完,顾庚将录像点开,画面又动了起来,电视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呢喃声,画面上的男女正做着鱼水之欢之事。齐芷蕊顿时停止了哭喊,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录像上的男女,整个人突然呆滞在那儿。

看到齐芷蕊这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顾庚突然觉得,这比痛揍辛子安一顿来得更爽快。

此刻,齐芷蕊眼里满是恐惧,她小声念叨着什么,然后拼命摇着头,向一脸得意的顾庚大声喊叫着:“啊不是的!这,不会的,子安不会这样对我的。不是这样的!这是假的,是假的!是你,是你,一定是你造假的!”

齐芷蕊无法相信,昨晚和辛子安发生关系时,会被摄像机录下来。她嘶吼着,试图掩盖掉录像上的男女因为身心的满足而发出的暧昧喘息声。

“你不要激动嘛,要不是辛子安录了这个视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小丫头身材这么好啊。嗯在我们玩儿之前呢,有个事情还得和你说一下,不然待会儿咱们玩儿的时候,你会不专心的。”

顾庚慢慢俯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看到录像而精神崩溃的女孩,心里不自觉得有一丝快感。但这还不够,想到被辛子安狠狠羞辱而在自家兄弟面前丢脸的画面,他的眼神里就只剩下狠绝。他不能从辛子安身上讨回来的,统统要从这个女孩身上讨要回来,他要把辛子安最重视的人毁掉!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们约架,辛子安捡到了我掉在地上的迷情药。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却不曾想,他会把这个用在你身上,还录了像。拍得真不错,很**啊,都可以出道了。这药,我还没试过,辛子安倒是帮了我一个忙,虽然费了我不少钱,但看来这新药的效果很不错。”

顾庚的这一番话,让齐芷蕊彻底崩溃了。她虽然停止了哭喊,但眼泪却像是决了堤的大坝,止不住的流。

“呵呵要不是他的u盘掉进了我的口袋,我就不会找上你了,就没有机会击垮他啊。所以,我还是得感谢你。哈哈哈”

顾庚看到齐芷蕊的这副绝望的表情,很是满意,他笑了笑,开始解齐芷蕊的上衣纽扣。

“不,不要救命!别碰我!不要!救,救命!”

只是片刻,齐芷蕊反应过来顾庚的意图后,大声喊叫着,带着哭腔,声嘶力竭。但男子却没有因为她这样而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因为有些麻烦的扣子而粗暴地将女孩的上衣撕开。

“安稳点,你都和辛子安玩儿过了,和我玩玩儿又不会怎样。况且,我还没录像,这一点我可比辛子安强多了吧。咱们呢,就看着你和辛子安的录像来玩儿。呵呵,多刺激!”

之后,在齐芷蕊无用的抵抗中,她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挨过来的,只知道那时的自己喊到嗓子发不出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眼神空洞无神,是一片死寂。慢慢地,她昏睡了过去,像是想要逃离这黑暗这恐惧。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齐芷蕊的身体如同死尸一般,没了人气,但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而当她有了知觉时,似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撒在床上,不,应该说是她**在外、狼狈不堪的身体上。齐芷蕊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脚上的锁拷,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她看着手腕上因为拉扯而留下的红色划痕,以及下身剧烈的疼痛感,无不在提醒着她,安稳得睡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就是那个施暴者。

无声的泪水划过女孩凄凉无助的脸庞。看着正在熟睡中的顾庚,齐芷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嘴角上扬,笑得悲伤而决绝。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双腿因为无力而险些摔倒,只能用手臂支撑一下才勉强站起来。任由一丝不挂的身体裸露在外,齐芷蕊慢慢走到了桌边,将书包里随身携带的小刀拿了出来。

女孩看着这把刀,不禁觉得有些讽刺。这把折叠式的小刀是辛子安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当时的话,齐芷蕊还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防身,我怕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找你麻烦。但你放心,这把刀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用到它的,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就是你的刀。”

绵绵情话和不经意间的承诺,如烙铁般深深地刻在齐芷蕊的心上。视线因为悲伤的泪水而模糊,齐芷蕊握紧手中的小刀,无声哭泣着。

而后,她将眼角的泪水擦净,转身向熟睡中的顾庚走去。些许透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了刀刃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直到它被女孩狠狠地扎进了男人的胸口。

此时的齐芷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容惨白的她缓缓地将紧握刀柄的双手松开,这一切都像是与她无关一样。她蹲坐在墙角,将自己蜷缩起来。

片刻,女孩的身体似乎在瑟瑟发抖,屋子里是她轻声抽泣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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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无法安睡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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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得去手呢?小小年纪的,果然是没爸妈教的野孩子!”

“就是啊,心太狠了,杀了人还放火烧尸,将来准是个社会危险分子”

“哎呀,我听说啊,这孩子天天和小混混待在一块儿,你说能好到哪里去”

医院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边上停了两辆警车,周围有警员在看守着,看起来阵仗不小。不一会儿,从门里走出来3个人,中间的那位少年因为未成年而被蒙着头,在两位警察的押送下上了警车。

“好了好了,赶紧散开吧!”

警察将围观的人群驱散,而后上了车,将蒙着脸的犯罪嫌疑人带离了案发现场,只留下仍在嘀咕议论着的围观群众在那儿指指点点,说出来的言辞很不友善。

市公安局审讯室里,负责审问的警官看了看眼前这个15岁的青葱少年,心里五味杂陈。

“说说吧,辛子安。”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但从他惨白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有些虚弱。这也难怪,毕竟他身上受到的刀伤只是止住了血,还未恢复。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误以为这件纵火案与他无关。

审讯的警官看着这样一个身上刀伤未愈的少年,说着自己是如何如何把受害人骗到病房,再如何如何下得手,最后又是如何如何善后的,心里不禁有一丝异样。

少年的陈述不带有任何情绪,这让主审的警官有种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孩子,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杀人焚尸,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会让这个少年从医院跑出来,带着伤去做这么一件残暴冷血的事情呐。

但他一气呵成的犯罪过程,没有任何漏洞,不论是作案手法还是作案动机,一切都说得过去。但他总觉得,少年看起来似乎很悲伤,一种压抑着的、隐藏着的悲伤。

“辛子安,捅了顾庚再焚尸,你后悔吗?”

少年的脸上终于起了变化,他笑了,笑容残破不堪,眼神却很坚定。

“我认罪,但我不后悔!”

之后,辛子安被押去了看守室,主审警官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看着手上的审讯记录,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老张,怎么还没走?差不多可以结案了,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孩子毁了。听说,家里好像还有一位老人。”

“哎,这也没办法啊,带点东西给老人家吧。只是这孩子,到这一步了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有减刑的可能,希望好好改造吧!”

“嗯,希望如此!”

另一边,辛子安杀人纵火的新闻已经传开了。李子寒刚一收到消息,很是震惊,辛子安昨天被送到医院急救,今天就出院杀人。他才一天没看着而已,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去那里?”沐凡看着电视里插播的新闻,疑惑地询问道。

“诶,医院说,夜里查房时,人还在。可今天早上去给他换药时,床上就没人了,应该是凌晨偷偷跑出去的。再然后,我就得到他被逮捕的消息了。”

李子寒停了一下,将手上的一组照片递到沐凡面前,“根据马路对面的监控,只能知道火大概是什么时候起的。因为南院旧区的这栋楼属于半废状态,所以平时没人在这儿,门口的监控就被拆除了,无法知道进出的人都有谁。报案人起初只是以为病房着火了,可当火灭了,却发现了一具尸体,所以报了警。辛子安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带着伤的缘故,知道自己跑不远,就向警方自首,承认自己杀了顾庚后焚尸灭迹。”

沐凡翻看着这些监控录像上截取的照片,确实对于这件案子来说,没有任何帮助。

李子寒的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沐凡清楚,辛子安不是一个冲动到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有年迈的奶奶要照顾,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论是在齐芷蕊的梦境里还是她亲眼所见,辛子安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新闻报道上那些所谓的邻居说得那般不堪。

“辛子安伤得如何?”

“昨天送过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但他运气比较好,那一刀没刺中要害,失血也不算多。所以,他自己去南院旧区,不是没这个可能。难道,你觉得这个顾庚不是辛子安杀的?”

李子寒提出了心中的疑惑,沐凡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回应了他。

“他虽然没伤到要害,但要把一个正常身材的男生拖到床上,还是非常牵强的吧。”

“牵强不代表没这个可能啊。虽然辛子安看起来不像这种人,但就目前的证据来说,根本怀疑不到第二个人,那把刺在胸口上的刀可是有他的买卖记录的。再者,现场烧得惨不忍睹,根本取不到什么有力证据证明不是他啊。难不成”

“他是故意不让警方怀疑到第二个人的,所以现场只有指控他的证据,但杀人的未必是他。”

想到这一点后,沐凡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不希望是她的人。

“叮铃”

下午3点多的时候,齐芷怡来到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她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当她将一信封钱递到沐凡面前时,沐凡感觉得到,齐芷怡对这件委托的结果很满意。

之后,齐芷怡说了些什么,沐凡一句也没听进去。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看着面露笑意的齐芷怡,沐凡想到的却是齐芷蕊。

直到李子寒敲门,沐凡才反应过来,时间已是傍晚。齐芷怡已经离开许久了,桌上喝剩下的咖啡早已经没了温度,就连它醇厚的香味也已经消失殆尽。

“子寒,刚刚我进入了辛子安的梦境。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把自己的记忆抹去。”

沐凡的话,带着深意。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齐芷蕊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瘦弱身躯,顾庚因失血过多而没了气息的可怕惨状,以及辛子安痛苦、愤怒、悲伤、愧疚的失控情绪。那幅画面,过于刺激视神经了,以至于,离开了辛子安的梦境,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她终于知道,辛子安是如何将这一桩杀人案件移接到自己身上的了。也终于明白,少年在审讯室里,为何眼神如此悲伤了。在辛子安将那个u盘扔进火中时,那一抹悲凉又无奈的笑,看得人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一切,都是因为那迷失的爱吧。”

沐凡看着窗外的夕阳,想起了那对少男少女,走在小巷中打打闹闹的场景,欢声笑语也曾充斥着整个小巷。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美好。

“还是,谈谈吧。”

沐凡的呢喃自语,让李子寒有些疑惑,但在看到窗边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时,他似乎是懂了。

少女的咖啡已经快喝完了,但握着杯子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沐凡看着神色紧张却强装镇定的齐芷蕊,心中的不安情绪顿时油然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就此作罢了,但她的心里又堵得慌。

“芷蕊,其实我不是什么辅导老师,我是你姐姐委托我来的。我叫沐凡,是这家咖啡店的店长,同时是一位摄梦师。”

齐芷蕊没有过于惊讶,她抬起了头看着沐凡,轻声说道:“你有些与众不同,我早该料到的。姐姐看到我成绩不稳定,没有追问原因,就突然找了一个辅导老师。甚至,蒋老师被打伤,她也没有来问我具体情况。反而是老师你,不,是姐姐,你代替了我姐姐的角色,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沐凡皱了皱眉头,不禁发笑,这个齐芷蕊比她想象得更加敏感。齐芷怡和她生活在一块儿,可能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已经和以往不同了吧。

“既然这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两天的新闻,你应该有所耳闻了吧,毕竟辛子安他和你同校。这会儿,校方应该在打声明的草稿了吧。”

齐芷蕊楞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慢慢地又将头低了下去,“嗯,昨天下午有记者来学校了,多少知道些。我他,会死吗?”

女孩的眸色清纯,仔细一看,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很显然是大哭过一场的模样。沐凡张了张嘴,看着齐芷蕊一副期待她说出否定答案的模样,突然间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齐芷蕊看到沐凡欲言又止的样子,淡然一笑,轻声说道:“我该怎么办?”

这简短的一句话,像是在询问她,又像是在问她自己。此刻,齐芷蕊的笑,竟和辛子安进监狱时的那一抹笑,如此相似!沐凡的心里不禁颤了颤。

其实,在辛子安推门而入的那一刹,沐凡就知道,两人的结局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觉得,哪怕两人的命运已成定局,她还是想让齐芷蕊知道,辛子安的想法。

“芷蕊,接下来的这个故事,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沐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从前,有一个不爱学习的男孩,成天打架。结果有一次,他被揍得很重,站都站不稳了,在他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女孩两人的身世很像,同病相怜的他们玩得很好。可是,后来男孩知道自己犯了错,他不想让女孩活得痛苦,就把恶魔的尸体烧了,连同自己的生命,全部都烧了。”

“呜哼哼呜呜”

沐凡的故事说完了,齐芷蕊的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发出的呜咽声和抽泣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齐芷蕊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声音还在抽咽着,但眼泪已经止住了。她看着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沐凡,正满脸担心地看着她,而后将热毛巾递了过来。

齐芷蕊拿着热毛巾擦了擦脸,长吁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顾庚,是我杀的。凌晨天色刚亮,趁着他还在熟睡,我就动了手。可我杀了他之后,我就害怕了。今早,子安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和他说了。当他找到我时,他和我说着对不起,不断重复着对不起,然后送我回了家,让我不要多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回去,他会”

说着说着,齐芷蕊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是他,是他给了我阳光。是他,告诉我,我可以成为我自己,而不是按照别人的期望来活着。他让我变得像人,而不是行尸走肉!我已经,已经原谅他了,已经原谅了。”

“芷蕊,辛子安牺牲了自己,保全你,不仅是因为他愧疚于对你造成的伤害,更重要的,是他想告诉你,坚强地活着,替他好好活着,就是对他的救赎!”

沐凡的话,让齐芷蕊突然放声大哭。女孩吱吱呜呜的嘴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既模糊又清晰。

第二天,关于焚尸案有了新的进展。电视新闻大肆报道,沐凡听得心烦,便将电视关了。李子寒将货物单整理好,看着眉头微皱的沐凡,淡淡一笑。随后,冲调了一杯咖啡,端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事情解决了,你好像还有心事的样子啊。”

“你说,如果我不去找齐芷蕊,她会去自首吗?”

李子寒看着一脸正色的沐凡,不禁觉得好笑,“呵呵,会的。因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齐芷蕊总会想明白,当她想明白了,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你,不用担心一下齐家姐姐过来找麻烦吗?嗯?”

“呵,她不会来的,我想齐芷蕊自首前,应该和她谈过了。没想到,这迟来的坦白换来的却是分离。”

“放心,s大的才女,也会想明白的。”

“嗯,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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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新拍档“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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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6月了。南方早早地进入了梅雨季节,闷热潮湿的感觉让人的心情有些许压抑。

不过,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情的。陆旭以体育成绩全市最高分,被y市体育学院提前录取。在证实这一喜讯后,陆菲提议几人去聚餐庆祝庆祝。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怎么这次破例了?”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女人,李子寒笑着问道。

“很长时间,没看到陆菲笑得这么开心了。程珊走后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很难熬吧。”

李子寒顺着沐凡的视线看去,随后轻轻一笑,“你不是常说,人呐,就是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有所成长嘛。这,是在所难免的。”

沐凡的记忆里,最近一次见陆菲,已经是1个月前了,那时她的情绪还是很低迷的。之后,因为忙于备考,她就一直待在学校,没有来店里。而沐凡因为在金贝壳遇到意外,身体处于恢复期,也就无暇顾及到她。

直到近来,大家才得空些。看着不远处正忙碌着摆弄烧烤架的陆家姐弟俩,沐凡不免有些感慨。她想起了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和黑衣男子近距离交手的一次。

那是2年前的一天,她和李子寒正在跟踪委托人。

“沐凡,我们跟了2天了。这个张素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怎么还要跟着啊?”李子寒看了看坐在阅读区看书的男人,小声说道。

沐凡没有直接回答李子寒,只是笑了笑,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一脸淡然地说道:“政客世家、在国外长大、做医疗科研、社交圈名人,如果不是“张素新”这个名字,就第一眼,你觉得这些词和他匹配吗?”

沐凡似有深意的话,让李子寒一时语塞。确实,沐凡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个堪称完美的男人,在第一次拜访时,竟然紧张到失态。这么一个演讲无数、上过电视专栏且社交广泛的成熟男人,常年活在镜头下,不是没见过世面,他浑身上下应该透着自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失态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第一次见面,这个张素新却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这和访谈节目上的人相差太大了。起初,沐凡怀疑过两人不是同一个人,可在李子寒的调查里,张素新是独子,并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沐凡便怀疑张素新有第二重人格,于是进入了张素新的梦境,但在梦境中,仍是找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即便这样,沐凡还是觉得,这个张素新很不对劲,他身上带着谜,那是一个无法合理解释的问题。

“他怎么有点心神不宁啊?沐凡,你看看他,是不是像在等什么人啊?”

沐凡顺着李子寒的视线看去,只见张素新不断地看时间,还时不时向门口看去。沐凡思忖片刻,轻声在李子寒耳畔说了些什么,李子寒会意后,便先行离开了。

另一边,因为第五届读书节活动正在举办,图书馆大厅的书展聚集了不少学生,比以往要热闹些。

“哎呀,你慢点!陆旭,你听到没有啊!”

一扎着马尾辫的清秀女孩,正向着前方略微拥挤的人群喊着什么。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女孩皱了皱眉,脸色一板,似是有些生气。

“等回家了再收拾你!哼!”女孩小声嘀咕着,而后快速向前方挤去,当走到一个少年身旁时,停住了脚。

“小子,喊你没听到啊!让你走慢点,人那么多,走散了怎么办?”

少年穿着简洁的校服,约一米七五的身高,清瘦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他的脸上是未脱的稚气,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

此时,他看着一脸怒意的女孩,笑着打趣道:“姐,你放心,就你这独一无二的傻样,在这茫茫人海,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哈哈”

“哎呦”一声,男孩发出了一阵悲惨的叫声。他看着转身离开的女孩,再看看自己白皙的手臂上留下的一块红色印记,眼神中满是怨念。

“陆菲,你滥用私刑!你家暴!我要告诉妈妈!哼!”

“哼你个大头鬼!有胆量就去说,反正比起这个,你以前那点破事,更!劲!爆!”

“你!”

看着陆菲一脸得意的模样,陆旭敢怒不敢言,气得不想多说一句。他将书包扔给陆菲,转身向里侧走去。

“又干嘛去啊?”

“哼!排毒去!难不成,你要一起?”

说完,少年便飞快地小跑着离开了陆菲的视线。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的陆菲,气得牙痒痒,内心的洪水猛兽似要爆发了。

“陆!旭!”

少年从厕所出来后,有些忘记回去的路了,他看了看格局相同的走廊,摸了摸口袋,在确定手机不在身上后,有些崩溃了。

“苍天呐!我以后一定常来图书馆,一定好好学习!快指条明路吧!”

陆旭双手交叉握着,作祈祷状,在内心嘶吼完后,继续找回展厅的路。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可以回去了!感谢神明啊!”

陆旭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激动地循声而去。在拐角处,“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发生了撞击。

“哎嘶”

“哎呀谁啊,这是不长眼睛呐!”

陆旭揉了揉自己重重摔在瓷砖地上的柔软小屁股,皱紧着眉头,嘴里念念叨叨得有些生气。

“对,对不起啊,我,我有急事。”说完,张素新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后,慌乱地将口袋里的钱塞到陆旭手里,“这这钱,你拿着。”话刚一说完,便匆忙离开了。

“诶这,这算什么啊?我,我又不是碰瓷的。真是的!诶,等等等,我还没问他怎么出去呢?”

当陆旭反应过来,想追上去时,走廊里已经没了刚才那人的身影。他甚是苦恼地看着手上几张百元大钞,心里五味杂陈。

正在陆旭一筹莫展时,碰上了正跟踪张素新而来的沐凡。她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给陆旭带来了希望。但这段记忆在沐凡看来,并不想记得它。

“姐姐,带我出去吧。你忍心把我这样一个路痴扔在这里吗?你不能像刚才那个哥哥一样走掉啊。”

沐凡长吁一口气,看着此时紧紧抱住她大腿的陆旭,倍感无奈。

“弟弟啊,顺着东边那条走廊一直走,第二个岔路口拐弯,就可以看到楼梯了。我现在有急事,你能不能先撒开?”

“不,不行,你还是带我去吧。我觉得,我还是走不出去。”陆旭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脸无奈的沐凡,死死地抱着她的腿,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因为僵持不下,沐凡决定动用异能之术。可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一闪而过,那是她十分熟悉的力量,那是异族人中的佼佼者才有的力量。

“快起来!跟我走。”

沐凡突然严肃的样子,让还在卖惨的陆旭楞了一下。但在听清楚沐凡的话后,还是讯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呆愣愣地看着她。

“现在开始,没让你说话,就别说话。还有,你速度快点,记得跟上我,如果跟丢了,可不怪我。”说完,沐凡就绕过他,往张素新离开的方向小跑过去。

“诶,这就嗯,不说话,不说话。”在看到沐凡意味深长的表情后,陆旭连忙捂住了嘴,小跑着跟上她。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图书馆的仓库大门。沐凡感知得到张素新就在这扇大门后面,但她犹豫着不进去的原因,是因为这间仓库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确切来讲,是一个异族人。刚才那一瞬即逝的强大异能,就是里面这个异族人散发出来的。

陆旭看着陷入沉思的沐凡,很是不解。他们是要去展厅,怎么来人家图书馆的仓库了呢。突然,一个想法窜入了陆旭脑中,“一定是我没表达清楚,导致姐姐带错路了。不行,我得和她说一下,我是要去展厅的。”

纠结片刻,陆旭放下捂住嘴的手,小声说道:“那个,姐姐啊,我要去展厅,不是这个仓库啊。”话刚说完,一股强大的异能之力扑面而来,仓库的门突然打开了。

“走开!”

沐凡将尚未反应过来的陆旭推至一旁,而后操纵着术法,以异能之力对抗着。看着眼神清冷、双瞳赤红的沐凡,陆旭吓得有些不敢动弹。

“陆旭,你掉厕所啦。刚在对面喊你,怎么不”

与此同时,陆菲意外地赶到了这儿。看到眼前这无法相信的一幕,她因为惊恐而张大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脚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沐凡看着被吓住的两人,不免有些分心。而对手像是感知出来了一样,加强了异能之术,压制着她,使她没有分心的空隙。仓库里很暗,沐凡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听到一阵不急不缓地脚步声,而这一顿一顿的节奏,与3年前第一个委托人梦境中听到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你是谁?既是同族之人,为何不坦诚相见!”

沐凡对着仓库深处喊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渐渐地,男人走到了光亮下。

“又是你!把我当成碰瓷的,还不带我离开,害得我被困在那里。”陆续看清来人是张素新后,心中莫名窝火。

“别说了,不是他!”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沐凡却倍感压抑,尤其是从他的眼神里,那双阴鹜又陌生的眼睛,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呵呵呵小姑娘,咱们有的是时间玩儿。现在嘛,还不到时候。哈哈哈”说着说着,沐凡就被一股强力击退,而控制着张素新的神秘人借着这个空挡,逃走了。

李子寒赶到时,现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又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陆菲靠在墙上,陆旭跌坐在地上,两人的表情倒是如出一辙,一脸不可置信,一脸惊吓过度。

至于张素新,倒地后就陷入了昏迷,在医院躺了3天。虽然醒来后,沐凡进入了张素新的梦境,试图了解他们在仓库里发生了什么,但留给张素新的记忆,只有那一个声音,仓库里面没有其他人。

沐凡对此很是疑惑,这是她无法想通的。但一次偶然,她在异族禁术上,发现了一个能合理解释这种现象的理由。

异族禁术中,有一个术法,是能将自己的身体化作无形之物,然后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意念来操纵这无形之物,将其寄托在有形之物上。

但因为这一术法过于强大,需要摄取异族中异能高超者的血液来提升自身的异能力量,前期投入太过血腥残暴,而被归为了异族禁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异族人去操练这种术法,毫不夸张的说,这术法是建立在同族人的生命上的。所以,当沐凡发现这个术法时,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真希望这解释是错误的。

这是和梦境中神秘的黑衣男子的一次交手,是第一次,也是最近距离的一次。之后,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只存在于委托人的梦境里。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陆家姐弟俩,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要拜师?还给自己起了个什么“双侠”的名号。李子寒本以为沐凡会用异族术法消除两人的这段记忆,但奇怪的是,沐凡竟然没有这么做。这一点,李子寒问过她,但沐凡的答案,未免有些

“给你找两个帮手,不好吗?”

“哈哈”思绪回归,沐凡突然发出了一声愉快的笑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让一旁的李子寒,有些纳闷。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有些”

看着李子寒欲言又止的模样,沐凡笑着说道:“今天高兴,很高兴!走吧,去看看两个小家伙鼓捣地怎么样了,别烧烤吃不成还起了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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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三者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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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和以往一样。李子寒在后厨做着今天要上新的蛋糕,陆菲和陆旭在前厅打扫着卫生,准备开始今天的营业。

“你,把这袋垃圾扔掉,不要走一路掉一路啊!”陆菲说着,便将沉甸甸的一袋垃圾放到陆旭跟前。

“啥?让我陆大帅哥去扔垃圾,这不符合我气质。同是服务生,你怎么不去啊?”陆旭瘪了瘪嘴,挑着眉看着陆菲,一脸不乐意。

“这么一大袋呢!还要拎着它走到前面那个路口,当然是你这种糙汉子去扔了。那么多废话,磨磨唧唧地跟个小媳妇似的,你这一身肌肉白长啦!”

“你!傻大姐!”

陆旭随口嘟囔了一句,却被耳朵尖的陆菲听到了。

“你说什么?”

“扔垃圾,我是勤快的服务生,呦呦,扔垃圾去喽。”说完,陆旭抄起脚边的垃圾袋,哼着调调出门了,那速度跟个兔子似的。

“切!真是的!”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得“叮铃”一声,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

“这么快就回”

陆菲循声看去,此刻站在门口的这位,一身黑色职业装打扮的女士,正礼貌地看着呆愣在原地的陆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一脸淡然。

“额,您好!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女人仍旧是充满笑意的脸,语气十分平静,“您好!我,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这里是西横街18号吗?”

陆菲皱了皱眉,觉得这位客人的问题问得有些奇怪,“这里当然是啊。”

“那,也就是这个地址了,是吗?”说着说着,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字条递到陆菲面前。

“这,你是来找我们店长的?”

女人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陆菲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思量片刻,还是将女人带到了沐凡的书房。

“今天,客人来得很早啊。您好,我是这家咖啡馆的店长,沐凡。”沐凡示意女人坐下,笑着向陆菲说道:“一杯焦糖玛奇朵,谢谢。”

女人的神情很淡然,从她的妆容打扮来看,这个二十七八岁的职场白领,倒是个十分低调的人。

“先喝一杯热咖啡吧,我们店里咖啡还是很香醇的。”

女人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轻抿一口,举手投足间很优雅。之后,她便将手中的字条,递到了沐凡面前,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

“您好!我叫沈荷。这字条,是一位卖报刊杂志的老人给我的,他让我来找你。”

女人的话让沐凡为之一怔,“什么?有人当面给你的?”

“嗯,是的。”沐凡略微震惊的神色,让沈荷有些意外。

“请问,是一位怎样的老人?”

沈荷楞了一下,开口回答道:“额,他,他是一位约摸着60多岁的老大爷,平时卖卖报纸杂志,他的书报亭就在我经常吃早点的店铺边上。我们也见过不少次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沈荷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在她的眼神中,沐凡也没有读出什么。她知道,这个叫沈荷的女人并没有说谎。但沐凡心里存有疑惑,这次的委托和之前不同,沈荷的字条是正面接触到的。

突然间,沐凡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给她字条的人,极有可能是利用了这位卖杂志的老人,通过他来给沈荷提供信息,引导她来找自己帮忙。看来,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近来有新动作了。

沐凡思量片刻,笑着说道:“沈小姐,那我们说说委托的事情吧。”

沈荷突然低下了头,她看着手中的咖啡,脸色有些凝重,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沐凡看着突然有些许反常的她,柔声询问道:“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我尽量会办到。”

“是这样的。我,我有一个男朋友,叫宋嘉容,我们大学是同学,可能是因为都是同一个城市的老乡,一来二往就熟悉起来了。大二那年,我们就在一起了,毕业后,我们也都留在了s市打拼。如今已经有七年了。”

说到这儿,沈荷停顿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可能,真的挨不过七年之痒吧。我,我男朋友,他可能,有别的人了。”

“你,想让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沐凡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差事不应该去找私家侦探吗?怎么找上自己了呢?

“沐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麻烦你。但我,我爱他,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想,我想他回来。”

沐凡看着眼前这位有些哽咽的女子,心里突然有些许感触。人类的情感,如此复杂,哪里是人为插手就可以改变的。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这5年来的委托,似乎插手得过多了。

她将纸巾递给沈荷,柔声说道:“沈小姐,这件委托,我接下了。我不能保证结果一定令你满意,但我想告诉你,有些时候,放手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成全!”

送走了沈荷,陆菲和陆旭就跑到了沐凡面前,两人一脸笑意地看着沐凡,让沐凡心里有些发毛。

“有事说事。”

“呵呵呵,姐。这次,这次委托,我和陆旭,额,想加入。”

沐凡顿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个,平时不找你俩,你俩也没少掺和啊。怎么这次,这么积极啊?”

“哎呀,沐凡姐,我姐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啊,是”

“就是这意思!”陆菲很快打断了陆旭的话,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使了使眼色,想让陆旭住嘴。

看到这反常的姐弟俩,沐凡大抵知道些什么了,“行啦,你俩说实话,我听着呢。”

陆旭得到了沐凡的保证后,直愣愣地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沐凡姐,我们想接下这次的委托!”

陆菲刚想捂住陆旭的嘴,无奈陆旭抢先一步脱口而出。当陆旭说完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了,沐凡没有回应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这让一旁看着的陆菲有些紧张了起来。

“那个,沐凡姐,陆旭就开个玩笑。委托这是个大事,我们就随口说说的。”

“记得别丢了咱们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名声。”

沐凡的话,在姐弟俩听来,像是意外地中了百万大奖,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脸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早上,西横街18号咖啡馆有些冷清。

“沐凡,你不怕他俩给你捅出什么大娄子啊?”李子寒一边煮着咖啡,一边向沐凡询问道。

坐在窗边椅子上的沐凡,看着手里的档案,笑着回答道:“这有什么?他俩不是号称是我们咖啡馆里的“霹雳双侠”吗?都这名号了,多少要有点实在性的成绩吧。其实啊,这次出任务,我还就希望他俩给我招惹些什么回来呢。”

沐凡的话,让一旁冲调咖啡的李子寒顿了一下,他略微有点疑惑,但看到女人脸上惬意的笑容后,大概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另一边,陆菲和陆旭正鬼头鬼脑地躲在车里,眼睛直直地盯着什么地方,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嘿,老弟。你说咱俩要不要进去看看啊,这都2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啧啧啧,没耐心。一看就知道,你没有当侦探的料。带你出来,准拖我后腿。”陆旭话音未落,就挨了一记打。

“哎,你这人怎么打”

“嘘嘘嘘,别说话,出来了,出来了。”

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是一对男女,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密。

“还真是气到炸肺啊,渣男!这女人,穿的这是什么呀!果然,男人呐!”陆菲看着这一切,恼怒地说道。

“得了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未必是这男人的错,可能有什么隐情呢。再说,他俩又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你!又想吵,是吧?”陆菲放下望远镜,伸出拳头向陆旭挥了挥。

“嘘!哎呀,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的,他俩开车走了。快,跟上!”

说完,两人驱车悄悄跟在了那辆白色轿车后面,跟到了一处小区住宅。环顾四周,这是一处高级住宅区,环境相当优美,是复合式别墅构造,通常住户都是高收入人群。

陆菲看着白色轿车开了进去,心里十分纳闷,“这个叫宋嘉容的男人,家境一般,工作也一般,这里的房子只能买不能租,他一个研发部的普通职员,会有钱买这里的房子吗?”

陆旭沉默片刻,一脸正色地说道:“真相只有一个!这个小白脸被包养了!啧啧,没出息。为了享受,连底线都不要了。”

一旁的陆菲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行啊,你这么有出息,以后毕业找工作,有本事也硬气些。就你这脾气,我就呵呵了。”

“我啊,当然硬气了。我就跟着沐凡姐混了,做牛做马都乐意。”

看着陆旭一脸得意的模样,陆菲一句没回应。她看了眼陆旭,趁着他没注意,踩着油门就进了小区。这倒让一时间还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陆旭,吓了一跳。

“嘿,你,开车不说一声!想吓死”

“嘘别吵,他俩在门口呢。咦,奇怪,这宋嘉容怎么不进去啊?”

“你管他进不进去,我先拍下来,这是证据!你看他俩依依惜别的样子,准有奸情!”说完,陆旭将随身携带的数码相机拿了出来,偷偷摸摸地拍了几张。

“这,这拍得不清楚啊。姐,我下去一趟啊。”

话音刚落,陆旭“呲溜”一声,轻手轻脚地下了车。一旁的陆菲看着这偷晴的男女,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阻止陆旭行动,但又怕打草惊蛇,不敢大声说话。

不远处的男女拥抱了一下,宋嘉容便转身上了车。而那个女人呢,目送着宋嘉容驱车离开后,并没有回家,反而向他们这边走来了。

“不好,难道,被发现了?哎呀,一定是陆旭!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要镇定,我要冷静,呼”陆菲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因为做贼心虚被发现的慌乱神色。

身材姣好的女人走到陆菲所在的汽车旁边,轻轻敲了敲玻璃窗。陆菲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摇下车窗,笑着询问道:“额,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小姑娘,你和那个傻小子,跟了我们一路了。呵,是沈荷让你们来的吧,她终于按耐不住了。”

近距离一看,眼前这位穿着性感的女人,很注重穿衣打扮,相貌本就出众的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她很清楚自己的身材和样貌优势。至少比起沈荷来说,这个女人散发着和她年纪相符的成熟魅力。

可越是这样,陆菲心里越替沈荷抱不平。在这个气场强大的陌生女人面前,陆菲也不示弱。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什么叫按耐不住啊?你这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气焰如此嚣张,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女人对于陆菲的呛声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她轻声笑了笑,一脸不屑的表情。

“良心?呵呵呵,小姑娘,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感情呢,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它是说不清楚的。要怪,只能怪沈荷她自己,是她,把这段感情拱手让人的。”

女人说到这句话时,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了一丝异样,但稍瞬即逝,快得让陆菲觉得那是自己眼花导致的错觉。

“这位姐姐,是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是你插足他们的,你怎么”

“小姑娘,回去带句话给沈荷,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宋嘉容这个男人,我周婉要定了!”

还未等陆菲说起什么,这个叫周婉的女人就转身离开了。待她走远后,躲在草丛后面的陆旭慢慢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杂草,很快爬上了车,喘着气,似乎惊魂未定的样子。而在车里的陆菲此刻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已经走远的女人,直到女人进了房屋,仍死死盯着。

“我去,这女人,太厉害了。我刚躲那里,一口气都不敢喘,这也能察觉。真是,我的天哪,太可怕了。喂,姐,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她早知道我们了,说不定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叫周婉的女人,不好惹。咱们先回去,再想办法!”

刚准备踏进家门的周婉,看着陆菲姐弟俩驱车离开,嘴角露出了一抹饶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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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自欺欺人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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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嚣张啊!那语气那姿态,脾气倒不小,真是什么人都有。”

看着怒气冲冲跑回来的陆菲,以及紧跟其后默不作声的陆旭,沐凡和李子寒看了看彼此,对两人完全不同的情绪感到十分疑惑。料想到许是两人调查这个第三者时,遇到了一些始料未及的状况,沐凡向李子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两人拿点点心和饮料。

而后,她便笑着打趣道:“就是呢,敢惹我们陆大小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诶,沐凡姐,你还笑我。你知道吗?那个,那个叫什么婉的小三,她和我杠上了,说我不懂感情。还,还让我带话给沈荷。我的姥姥呀,这摆明了就是在挑衅啊!”

陆菲越说越气,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李子寒看到暴跳如雷的陆菲,以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陆旭,如此强烈的反差,不禁觉得好笑。

“先消消气,大半天了,吃点东西吧。不过,我说,你俩这,这情绪怎么差别这么大,你俩没一起行动?这位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不说点什么吗?”

“唉,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我俩跟踪他们,这么小心翼翼了,没道理会被发现啊!子寒哥,沐凡姐,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女人,她,她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跟踪她一样,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了。简直把我们当猴儿耍。”

陆旭的话,让沐凡略感意外。就这两年的委托下来,陆菲和陆旭的能力虽然比不上李子寒,但该有的办事效率还是有的。跟踪这种基本任务,怎么会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呢?

“你们确定,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意外?”

李子寒问出了沐凡心中的疑惑,但在得到两人的肯定回答后,莫名有种不安感,就和上次沐凡去金贝壳遭遇暗算一样。而一旁的沐凡也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推测,从沈荷上门来找她,到跟踪被人发现,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使力,暗中预谋着这一切。

想到这儿,沐凡和李子寒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在无数个委托人梦境中出现的黑衣人,那个从未现身过的神秘男人。

“你俩今天出任务,应该很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子寒,你和我去一下书房。”

李子寒知道沐凡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他的不安之感看来是对的。

阁楼上,书房中。

“他要开始出手了,是吗?”

沐凡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还不能确定,但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有操控人心的能力。在2年前,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能力,以无形之躯控制人的意念。如果真的是他,那真是可怕。”

“我们在明,他在暗。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当务之急,是完成沈荷的委托。若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在那之后,沐凡让李子寒协助陆菲和陆旭继续调查宋嘉容和那个第三者。而她决定从沈荷下手,再去打探一下,那个给她字条的老人。

第二天早上,沐凡早早地守在沈荷上班的外贸公司楼下。

从陆菲的调查来看,这个沈荷算是这家公司的中层干部,而她的男朋友宋嘉容呢,只是个普通职员,算是她的下属。一个企划部总监和企划部职员的爱情故事。想到这儿,沐凡不免觉得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就像是8点档的晚间肥皂剧一样狗血。

公司职员陆陆续续上班了,没过多久,沈荷也到了。远远看去,她的精神面貌还算不错,很难想象这个职场白领正在经历着感情危机。沐凡看了看时间,待时间过去的差不多时,收拾了一下妆容,拿着文件袋和包,确定伪装没有问题后,便下车进了公司大门。

“沈总监,这是今天预约来商谈项目的客户。”助理小姐礼貌地说着。

“客户?今天有客户来吗?”

沈荷疑惑地从一堆正在处理的文件中抬起头,她的印象中,今天是没有客户来约谈的。当看到助理身后那个人时,沈荷有些惊讶,她刚想说些什么,在看到沐凡的示意动作后,调整了一下情绪。

“嗯,是沐经理啊,您好!您好!”说着,沈荷快步走到沐凡跟前,和她礼貌地握了一下手。而后示意助理出去,不要来打扰。

待办公室的门被合上后,沈荷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标准的职场女性制服的沐凡,疑惑地询问道:“沐小姐,怎么到我这儿来了?难道是”

沈荷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许异样。沐凡知道沈荷想说什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接受了她的委托,来找她自然是为了委托的事情。工作和感情不同,沈荷有出色的工作能力,但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他未必是个优秀的经营者。

“我只是来和你聊聊的,突然来到你的公司找你虽然很冒昧,但希望你理解,我是事出有因的。”

沐凡将此番的来意表明后,沈荷将她请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她给沐凡沏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当沈荷坐下后,沐凡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稳,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对劲。

“沈小姐,今天我来,其实和这次的委托无关。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张字条。”

沈荷楞了一下,对于沐凡的这番话感到一丝诧异,“这,没什么可说的啊,就和上次您问我的一样。我,我不觉得那位老大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沐凡沉思片刻,一脸正色地询问道:“能具体说一下,这件事情的过程吗?”

“嗯。大约半个月前,我开始怀疑我男朋友可能,可能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但只是怀疑,我们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因为那时候我要出差好几天,所以当时想着等出差回来了,就找嘉容谈谈。可是,就在我回来的前一天,我,我接到了一通嘉容的电话。电话号码像是意外拨打出来的,因为我接通后,听到的,听到的是,是男女欢爱的声音,那说话声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说到这儿,沈荷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停顿了几秒,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却没胆量进家门。所以,我就在楼下走走停停,当我走到早餐铺时,就碰到了那位卖报刊杂志的老大爷。他察觉到我情绪低落,给我买了一份早点,还开导我。之后,在我要走时,他就给了我这张字条,只说让我来这家咖啡馆,会有人帮我。再然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沈荷的这番说辞倒是没有掺假,只是对于沐凡来说,还是没有一点半点关于这个躲在黑暗中的神秘男人的有用信息。看来有必要去见见这位老大爷了,沐凡这样想着。

“可以把那家书报亭的地址写给我吗?”

之后,沐凡便和沈荷道了别。沈荷刚准备开门送沐凡下楼,被却被狠狠推开了!沈荷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个踉跄。

“沈荷,以后啊,别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堂堂企划部的总监偷偷摸摸的,真看不出来啊!”

说这话的女人,穿着一身职场工作装,脸上画着淡妆,看模样是个美女。难得有人穿工作制服,会穿得如此合适,如此漂亮,这个女人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沐凡在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上,知道这个人也是这家外贸公司的职员。看两人说话这语气,似乎是比较熟悉的关系。

沈荷很是疑惑,她看了看一边的沐凡,一脸抱歉。

“额,周婉,我,我这儿还有客人,有什么事情能不能”

“不能!沈荷,就今天,就现在!咱俩的恩怨是时候了结了。拜托你,别再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这对我没用,对宋嘉容也没用。”

“够了!”

沈荷突然大声呵斥,因为动静不小,两人的谈话又在办公室门口,所以门外已经有其他员工围观了。

看着眼前突然被激怒的沈荷,周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快意。她慢慢凑到沈荷耳侧,轻声说道:“你还不乐意听了。我说沈荷,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当真不知道我和宋嘉容的事情吗?嗯?那天晚上,那通电话,你不是接到了吗?”

周婉话音刚落,沈荷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她呆滞在原地,眼神慌乱,情绪有些不平静,双手攥拳攥得紧紧的,似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而周婉在看到沈荷这幅表情后,十分满意。她笑意盈盈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独有的得意姿态。明明身高差不多的两人,在沐凡看来,这个叫周婉的女人,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周婉,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你不过,不过得到了一个宋嘉容,还是我,用剩下的!”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沈荷脸上。站在一边的沐凡,被这一幕震惊到愣在了原地,有些始料不及。而门外围观的员工愈来愈多,议论声也不断。周婉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打完沈荷后,气愤地离开了。

沐凡将门关上,看着脸颊通红微肿的沈荷,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来y市好些年了,但这场面,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来,先坐这边,我来给你把毛巾弄湿一下,得赶紧敷着,已经有肿胀起来的趋势了。”说完,沐凡便将洗好的毛巾敷在沈荷的左脸颊上。

眼神有些呆滞的沈荷,不停地流着眼泪,一言不发,连哭腔都听不见,只是默默流着眼泪。沐凡将她的头发顺了顺,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心想着该怎么安慰她是好。

沈荷看着手里的水杯,嘴角扬起一抹极其无奈的苦笑,她有些抽泣,声音略微沙哑。

“其实,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什么?”沐凡疑惑地询问道。

“呜,沐小姐,很抱歉,有件事情,我隐瞒了你。其实吧,嘉容外面的人,就是周婉。这个,我不想去相信,我不愿去承认的事实。是谁不好,偏偏是她,偏偏是她周婉!”

沈荷最后那句话是叫喊出来的,说完之后,便是放声大哭,脸上虽是淡妆,但也看得出她一脸狼狈。

沐凡听到沈荷的这番话后,本想继续询问,但看到哭得如此悲伤的女孩,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她坐到沈荷身边,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在那之后,沐凡给沈荷请了三天假,并施了术法抹去了目睹这件事情的所有知情人的记忆。李子寒知道这件事情后,对她很担心,这过度使用异能改变人类记忆对她本身也有一定伤害,为此倒是没少说她。

“行了,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沐凡一边满脸诚恳地说着,一边举手作发誓状,整个人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子寒,像是在撒娇。

“沐凡姐,这是你要的资”陆旭拿着文件夹,门也没敲就推开了沐凡的书房,当看到这一幕时,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额,这个资料还没整理好,我待会过来。嗯,我是要去整理资料的,嗯,整理资料。”

随即,陆旭便像个没事人一样,把门合上了,留下屋子里的两人互相瞅着对方。

“他,这是干嘛?”沐凡看了看合上的门,疑惑地询问道,而一旁的李子寒却笑而不语。

楼下。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咦,你脸怎么红了?这,资料怎么还在手上,不是去”陆菲正做着账目核算,看到陆旭小脸红扑扑地跑下来,手上还拿着要交给沐凡的资料,一脸不解。

“哎呀,姐,时间不对啊!哎,真是的我好像打扰到他们了。”

“啊?你刚后面说的那句是什么?”

“哎,没什么,懒得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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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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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请进。”沐凡正埋头写着什么,突然一份报纸摆在了她的面前,打断了她。

“这是报纸?”

李子寒自顾自地坐在沙发椅上,脸上微微泛红,喘着粗气。他将桌上已经凉透的水一口饮尽,试图平稳一下呼吸。

“我刚跑了一趟那个书报亭,和那位老大爷聊了聊,这报纸是在他那儿买的。”说完,李子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沐凡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一路跑回来的,疑惑地问道:“你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那老大爷吓到你啦?”

李子寒将水杯放下,一脸正色地说道:“沐凡,这老大爷倒真是没问题。但是,我们的推测可能,可能是对的。那个人,要开始出手了。”

“怎么说?”

“我今天到那里的时候,先是去点了一份早餐,然后若无其事地去他的报亭买报纸。我和他闲扯了几句,说了些报纸上的新闻之类的。然后,我表明了自己是外贸公司的职员,在不经意间提到了沈荷,说她最近心情不好。你猜,他什么反应?他竟然说,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沈荷了!”

李子寒的调查结果,虽然在沐凡的猜测范围内,但终究是她不愿去肯定的一个结果。她直愣愣地看着李子寒,眉头紧皱,脑子里一片混乱。

“咚咚”

“沐凡姐,我,额,子寒哥也在啊。那个”陆旭叩门而入,看到沐凡和李子寒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们在谈正事,你有事就进来说。”沐凡看着吱吱呜呜的陆旭,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一副进不进出不出的样子,便开口让他进来。

“这两天,我们把这个叫周婉的女人调查清楚了。这里是我和陆菲整理的资料。”说着,陆旭便将手上的文件递到了沐凡面前。

沐凡翻了翻手上的这份文件,不解地问道:“这资料怎么这么多?这周婉”沐凡还想说些什么,视线在看到纸上那几个字时,止住了声音。

“金贝壳夜总会消费记录。”

“这个周婉,不是只是一个普通职工吗?怎么消费得起这么高昂的会所酒水。你们是不是查错了?”沐凡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翻看着这长达两三页的消费清单,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沐凡姐,这个周婉啊,就是宋嘉容外面找的女人,也就是前两天呛我们的人。我那天还奇怪呢,她住的房子竟然是泽阳苑的别墅区!看到这账单,我真是吓一跳。不过,如果说她住在豪宅里,那这消费水平倒也不奇怪了。这里面不仅仅是金贝壳夜总会的,还有什么水疗会所,什么美容院的。还有啊,这个周婉,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那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这些钱全是她本人消费的。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后面给她买单一样。”

李子寒在一旁听着,思量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她的身家背景呢?人际交往呢?她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金主啊?”

“哎,子寒哥,要是有就都解释得通了。关键是我们都快查到人家祖宗十八代了,就愣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是一般工薪家庭,亲戚里面也没有什么从商从政的。她现在的交际圈呢,也很简单,多是同事。一定要说出些什么特殊一些的地方的话,就是她大学期间出了一次车祸,伤得倒是不重,在s大的附属医院修养了半个月后就出院了,但这件事情她的父母并不知道。我感觉,她可能是怕父母担心。还有就是,她和宋嘉容、沈荷是大学同班同学,当时沈荷是班长,周婉是团支书,但两人不在一个宿舍住。至于当时她们交情怎样,这不好说,就我和陆菲接触到的周婉,她似乎对沈荷有点怨恨。”

片刻,沐凡将手上的资料合了起来,琢磨了一下,淡然说道:“这样吧,陆旭,你和陆菲还是先别跟着周婉了。子寒,你明天去沈荷上班的公司报到,我会让沈荷安排一个职务给你。陆菲和陆旭已经暴露了,周婉没见过你,你明天谨慎些。”

“嗯,好,我会注意点的!”

“那沐凡姐,我和陆菲总不能就这么歇着呀。”陆旭一脸期待地问道。

沐凡看着陆旭,笑着说道:“你俩当然不可能歇着,毕竟这件委托是你俩要揽下来解决的。可是,这第一次独立出任务就被发现,是不是得反思一下啊?嗯?”

听完沐凡的话,陆旭倒吸一口凉气。他傻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门口,软声说道:“那个,姐,我下楼招待客人去了啊。我,哎,这两天客人怎么这么多呢?我先下去啊。子寒哥,待会儿见啊。”

说完,陆旭像是装了发动机,抬起腿就跑,留下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笑。

夜晚,一片寂静。

沐凡来到玉石案桌前,将沈荷带来的字条放在了这张案桌上,还未等沐凡操纵术法,玉案就起了反应,散发着一道强烈的白光。而放置在玉案上的字条,渐渐悬浮在玉案上方。沐凡试图操纵术法控制玉案,但却被一股极强的异能之力弹开了。

这股神秘的异能之力,虽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但沐凡对它很清楚。这股力量实在太熟悉了,两年前和神秘人的交手,也曾遇到过,当时的那股异能之力和这次的如出一辙!

当字条上的异能之力消失后,字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平稳地安置在玉案上。一切就像一场梦,沐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那个黑衣神秘人给她下的战帖!但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这个躲在背后的神秘黑衣人,而是完成当事人的委托。

沐凡坚信,这个鬼魅般的黑衣男人会自己来找她的。

之后,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嘴里说着术法,启动了玉案的力量,准备进入沈荷的梦境。

“快点,快点,演出要开始了。”一群女孩急急忙忙地跑过沐凡身边,向前方的艺术大楼跑去。

沐凡看了看四周,看出了这里是s大,确定了这段记忆是沈荷的大学记忆。随后,她便跟着人群进了表演大厅。舞台上方挂着一条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某某音乐家莅临指导”的字样,沐凡看了看学生全体起立鼓掌欢迎,不禁觉得好笑。

“这,呵呵,还真是有模有样啊。”

正当沐凡想找个角落看看情况时,舞台上的一个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穿着黄色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这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就是大学时期的周婉,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看起来和现在的她很不一样。

既然周婉在这儿,那沈荷和宋嘉容应该也在这儿吧。沐凡这样想着,打算在座位席找找看。可一眼扫下来,一个人都没看见。正在她有些疑惑时,顺着周婉的方向,她看到了迟来的沈荷和宋嘉容。

“你们,怎么那么慢啊?我开场白都说完了。”周婉轻声抱怨道。

沈荷一脸歉意,她拉着周婉的手,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周婉。我临时被打电话通知去一趟老师办公室,嘉容是为了等我才迟到的。抱歉啊,错过你的舞台处女秀了。”

“哎,算了算了,既然事出有因,就原谅你啦,谁让你是我好朋友呢。那你们,哎,这儿都没什么好的座位了,你们俩只能坐边上的位置了。这要不我去让谁和你们换个位置吧。”周婉看了一眼观众席,话语中带着一丝抱歉。

“没事呢,我们就做这儿就可以了。主要也不是来看什么音乐表演的,主要啊是来捧你的场的。”宋嘉容看到周婉有些抱歉的样子,笑着说道。

“可是,难得一次”

“别可是啦,你这主持人还要忙,别管我和嘉容了,不能因为我们耽误你的工作。我们就坐这儿就好,你快去忙吧。”

说完,沈荷便和宋嘉容坐在了观众席最边上的位置,周婉拗不过他们,只能由这两人去了。

随后的表演按彩排时一样,顺利进行了。当表演结束,周婉和另一个男主持人上台说结束语。台下的沈荷和宋嘉容小声说着什么悄悄话,两人笑得很开心,而这一幕恰好被站在舞台上的周婉看见了。也许周婉的表情不会有人注意到,但看着这一切的沐凡,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那个眼神,是带着不甘和愤怒的!

“周婉,你真的表现得很好啊,一点都看不出是第一次上台呢!要是我啊,一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演出结束后,沈荷一蹦一跳地走在周婉身边,大大咧咧的,吃着手上的冰淇淋,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婉的不对劲。

一旁的宋嘉容看到她边吃边跳,路都不好好走,一脸宠溺地嗔怪道:“你呀,能不能好好吃东西啊!又不是你上台,怎么这么激动呢!大晚上的,你打鸡血啦!”

沈荷听到宋嘉容的责怪,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瘪了瘪嘴,大声问道:“我这儿是替我好朋友高兴啊。再说了,我哪里没有好好吃东西,你看,冰淇淋滴到我身上了吗?嗯?没有吧,是不是?嘿嘿,所以呢,我这不叫不好好吃东西!”

听到沈荷略微耍赖的话语,宋嘉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你,不许笑。我知道自己常常爆出金句,别崇拜姐啊!”

沈荷和宋嘉容有说有笑的样子,让走在他俩旁边的周婉有些无法自处,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那种浅浅的笑意,而那不经意间察觉不了的伤感已经被她隐藏起来了。

“你俩先逛着吧,我今天排演一天了,有些累了,就先回宿舍了。回见吧。”说完,周婉向两人打了个手势,独自向学生公寓走去。

校园夜路灯下,周婉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而沈荷和宋嘉容,在和周婉道别后,打打闹闹地在学校里散着步。如此鲜明的对比,在沐凡看来,她似乎是明白了,周婉为什么对沈荷带着恨意了。恶果有恶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叫宋嘉容的男人。

一直到大学毕业,沈荷和宋嘉容还是好着的。可是,应届生找工作、面试等等事情,让这对年轻情侣的感情面临了挑战。

沈荷是学生会成员,是班级干部,更是全校成绩优异的高材生。她的第一份工作找的十分容易,可以这么说,作为工商管理专业的她,遭到了几大家外资公司的疯抢,面试邀请不断。而宋嘉容呢,没有什么在校职务,成绩普通,甚至没什么实习经历,他的面试屡屡碰壁。

那段时间,沈荷看到这么忙碌奔波于各大招聘会的宋嘉容,很是心疼。起初,宋嘉容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情绪,但几次之后,他开始烦躁,他开始不安了。沈荷因为要参加公司的实习培训,需要长时间待在公司,和宋嘉容碰不到面。

两人之间慢慢地开始有了隔阂,宋嘉容常常为了一些小事而发脾气。而沈荷呢,许是因为理解,许是因为包容,许是因为爱着这个男人吧,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终于,一个多月后,宋嘉容面试上了沈荷的那家外企公司,顺利成为了企划部的职员。同样的,在这家公司的新人欢迎会上,沐凡看到了周婉的身影。她的样子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看起来更漂亮了,人也更自信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微妙的气场,让人移不开眼睛。

沐凡觉得,这个样子的周婉,和前两天在办公室门口碰到的周婉,才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周婉的性情和以前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周婉,是一个会不择手段的人。

在沈荷的梦境里,三人成为同事似乎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她觉得这是新生活新目标的奋斗开始。

但这也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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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亲爱的,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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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来,沐凡都没有接到李子寒的电话,看来自从那天沈荷和周婉的争吵事件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她始终有点放心不下,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本没有什么需要值得多多注意的地方,可因为有神秘人在背后暗中谋划,对于这次委托,沐凡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另一边,李子寒按照沐凡的要求佯装成普通职员,化名为李乔,混在沈荷的部门里。他的身份是实习生,在这儿主要负责给这些职员打印文件,并且准备会议资料,倒是个闲职。这职务很方便他暗中观察宋嘉容和沈荷。

“小李啊,今晚我们要加班,有个事情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企划部的副总监,叫谈豪,大概30出头的年纪。虽然年纪不算大,却有谢顶的预兆,平日里仗着自己曾留学海外而欺压底下的小职员。

李子寒这两日没少被他使唤,不光要准备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给他跑腿买饭、泡咖啡。虽一肚子火,但为了委托,他还是一忍再忍。

不过,即便有着“海龟”的学历背景,这个谈豪的能力却很一般。所以在心里,对于年纪比自己小却位高一级的沈荷十分嫉妒。

据这些职员平日里的八卦说法,这个谈豪对沈荷虽然面上听从,但私下却意见很大。两人的梁子早早就结下了,本来有升为总监机会的谈豪,被头脑聪明、能力出众的沈荷半路抢走了。加之,工作以后,沈荷年纪轻轻就屡屡被表彰,更让他心生妒意。

但这些都是这些职员私下聊的八卦消息,是真是假,李子寒并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谈豪这种纯粹是同事之间的竞争心理,对于这件委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谈副总监,您说好了,作为实习生,那些都是我该做的,说不上是麻烦。”李子寒一脸礼貌地说道。

“呵呵呵,小伙子不错啊,有前途!额,就是这几天呐,我们在赶项目,明天就要上交了。大伙儿都很忙,这个晚饭啊”

李子寒听到这儿,已经猜出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了,便笑着回答道:“您说,需要些什么?我马上买回来。”

男人听到李子寒的如此肯定的话,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他笑着拍了拍李子寒的肩膀,向办公区正在忙于工作的职员大声说道:“大家先停一停啊,已经到饭点了,有什么要吃的,到小李这儿说一下,他会给大家带的。对了,小李啊,我的饭菜还和昨天一样,你让老板再多加一份小菜。哦,还有啊,给我带杯咖啡回来,记得多加一包糖啊。”

此刻,李子寒面上仍是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是满腔怒火,“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沐凡,要不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我一定让你后悔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李子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按照沐凡的推测,在这几天,那个神秘人应该会再次有所行动的。但李子寒来这儿已经是第三天了,事情就像是被搁置了一般,不再有什么风波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子寒和前几日一样,去公司报到。当他进到企划部办公大厅时,很多公司职员都站在走道里朝着最里面的办公室看着什么。

李子寒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安,“这最里面的办公室,不是沈荷的办公室吗?糟了,难道”

“那个,请让一下啊。麻烦让一让啊。”李子寒努力挤到最前面,试图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像话吗?啊?这几天的努力,就因为这个错误,全部白费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公司上下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吗?”

正勃然大怒发火的男人是这家公司的项目经理唐晗,30岁的年纪,平时上班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李子寒在调查这家外企时,曾在公司官网上看到过这个男人。据说此人能力出众,很有商业头脑,曾为公司接下了很多大合作。但是呢,因为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所以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十分辛苦,不仅常常加班,还经常被训。在李子寒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端正的工作态度,倒是让他对他很欣赏。不过,李子寒觉得欣赏归欣赏,要真是在他手下办事,打死他都不愿意。

“经理,这个项目出现纰漏,我们做干部的,有很大责任。但是啊,我希望,您能找出真正犯错的那个员工,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让我们这些为公司服务的人引以为鉴。”副总监谈豪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子寒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狡黠之色,这让他有些疑惑。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么提议了,那你给我说说,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都有哪些?主要责任该谁承担?”

话音刚落,谈豪就从随身带着的文件夹中,将所有参与此次项目的职员名单递给了唐晗。一旁的沈荷看到这一幕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她有些慌乱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名单,看样子像是想说些什么。

“经理,这里是我们这次项目所有参与的员工名单。每个人负责什么,都有准确的分工。我觉得,犯了错的职员应当接受批评,况且这次的这个项目,公司接下它来之不易。所以我觉得希望上头严格处理。”

李子寒不是听不懂这个谈副总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有些咄咄逼人的他,在李子寒看来,似乎有些刻意为之。难道,名单里有什么人吗?

“经理,员工固然有错,但作为他们的直属上司,我觉得没发现他们的错,我们的责任更大,我们的过错也更大。毕竟最后签字的是我们。”沈荷一脸正色地说道,语气有些着急。

李子寒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宋嘉容!这几日的加班,宋嘉容也在其中,他应该也是参与这个项目策划的一员。难道,这个谈副总监想对付宋嘉容?可他一个小职员又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应该威胁不到他啊。

站在一旁的谈副总监听到沈荷的这一番话,脸上露出了丝丝不悦,连语气都有些冲,“沈总监,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在包庇犯错的员工!每个领导都像你这样,员工的办事效率会有什么提高?况且,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公司的损失很大!你现在这种表态,难不成你和那个犯了错的员工有什么连带关系吗?啊?”

“谈豪!无凭无据,别血口喷人!公司严禁裙带关系,尤其是上下属之间,我身为企划部总负责人,比你清楚!”沈荷一脸怒意地瞪着谈豪。

“你!”

“够了!在员工面前吵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唐晗一脸怒意地斥责道,而后,便让名单上的几个参与项目的职员来到了办公室。

李子寒的猜测确实没错,宋嘉容从他身边走过,一脸担忧紧张的神色。

看来,这个谈豪大概是知道沈荷和宋嘉容的男女关系了,他想借着宋嘉容对付沈荷。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把沈荷从公司赶走,公司一时间是找不到人来填补沈荷这个职位的,他资历足够,可以成为填补沈荷这个总监职务的最佳人选。想到这些,李子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怪不得别人都说商场如战场呢,可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啊!

唐晗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参与策划的这4个员工,前三个人都仔仔细细地说了自己做了哪些。当轮到宋嘉容时,他过于紧张的神情,让他一时语塞。唐晗又一次质问了他,宋嘉容却低着头说不出话,门外的职工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这让本就紧张的宋嘉容更加慌乱。

“经理,您再问一遍,他也是这样。小宋呢,平时工作就表现一般,本来这次项目策划不打算让他参与的。但是,沈总监觉得,应该给所有员工一次参与项目谈论的机会。看在他平时工作还算认真的份上,我才给他这次机会的。谁知道,这小伙子这么不珍惜这次表现的机会。也怪我,没考虑清楚就让他参与进来。”谈豪看着慌乱到说不出话来的宋嘉容,嘴角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但即刻便换上一副懊悔的神情,话语里满是自责的意味。

沈荷听到谈豪这一番话,着急地说道:“经理,谁都会犯错。宋嘉容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策划,比较紧张。他平时做事很稳重的,所以,所以这次,公司的损失不能全部怪在他一个人身上。是我,是我没留意策划方案上的错误,是我工作上犯了错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沈总监!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私交甚好,但是,在公司利益面前,请你不要带入私人感情!”

谈豪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的这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沈荷听的。在沈荷看来,这个“私交甚好”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不仅沈荷听出来了,连同这些站在门外看热闹的职员也听出来了,他们的窃窃私语让沈荷顿时有些慌乱。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李子寒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围。

“行了,谈副总监。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孰是孰非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我。”

唐晗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李子寒突然有一刹那间觉得,这个唐晗似乎是在替沈荷解围。尤其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这段话,更让李子寒肯定了这一想法。

“沈总监,你作为企划部的负责人,下属犯了工作上的失误,你的责任不可忽略。我们公司是个人性化的企业,小宋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也不可能让他一力承担。这样吧,沈总监前段时间出差也没好好休息,停职一周,在家好好反思吧。至于小宋,这个月的薪水减半,你好好工作,别再有什么工作上的失误了!”说完,唐晗就径自离开了。

这看起来是在惩罚沈荷,其实是在保护她。这个唐晗不蠢,不是那种只有经济头脑没有感性认知的人。换句话说,他不是看不出来沈荷如此护着宋嘉容的原因是什么,而他这么做的理由,李子寒希望只是单纯地想留住沈荷这个人才,而不是掺杂着其他的什么私人情感。

站在一边的谈豪,眼看着赶走沈荷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流失了,十分不甘心。他一脸怒意地看了看沈荷和宋嘉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门口看热闹的职员吼道:“看什么!都不要工作啦?都想滚蛋吗?啊?”

门口的职工被训了话,急忙跑到自己座位忙碌起来,谁也不想被当成出气筒白白受气。

李子寒佯装成要打扫卫生的样子,悄悄地看着沈荷办公室里的情况。临离开时,宋嘉容一脸歉意地看着沈荷。因为在公司,他欲走上前的脚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沈荷从他眼前走过,眼神里带着愧疚和自我责备。沈荷却和他不同,她自始至终都没看宋嘉容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收拾好的文件资料,走得异常坚决,没有半分留念。

直到沈荷走出企划部办公大门,宋嘉容都没有任何行动。他就这样看着她离开,背影是如此孤独如此忧伤。

李子寒看到这一切,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真希望沈荷经过这次情感伤害,能够看透一些,有些人并不值得她去留念。但李子寒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沐凡经常和他们说:“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命格,路该怎么走全在个人,不是旁人可以干预的,也是旁人干预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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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你曾深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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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姐,找我过来,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我被暂停职务一事了吧。”

现在这个样子坐在沐凡对面的沈荷,神情淡然,正优雅地喝着咖啡,她的语气十分平和,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但沐凡并不觉得,这对沈荷来说是一件好事。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有七情六欲,这是人的致命弱点,无法避免。奇怪的是,明明都清楚这是自己的**作祟,却还是飞蛾扑火往前冲。其实,只要是人,只要我们活在这世间,就无法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沐凡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位心如止水的女孩,笑着说道:“沈小姐这次,似乎看透了很多东西,似乎明白了很多道理,似乎清醒了很多。但我有一言想说,哪怕过往再痛苦,那也是我们记忆的一部分,无法改变的一部分。有些经历看似痛苦悲伤,但远比那些开心快乐的回忆,教会我们更多。”

沐凡话音刚落,沈荷不禁发笑,这一声轻笑在沐凡看来更像是对她自己的嘲讽。

“我们曾那样相爱着,曾有过那样开心美好的回忆。是我太贪心,我还是守不住我们的爱情,我还是输给了时间,我还是输给了这残酷的现实。”说着说着,沈荷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沐凡自入过沈荷的梦境后,心里就一直有一个打算,她想通过开导沈荷,让她放下宋嘉容。这样一来,这桩委托就算是到此结束,那么这个在背后操刀的神秘人应该就不会有机会再在这件委托上谋算着什么。

本来,沐凡就是这样打算的,但她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她甚至想到动用异能之术,强行改变沈荷的某些记忆这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的办法。昨天,就在她这么犹豫着时,接到了李子寒的电话,这一通电话让她决定得找沈荷聊聊。

当今天看到沈荷时,沐凡便觉得此计甚是可行。因为现在的沈荷已经对这段感情产生了动摇之心,那么适当的劝说应该会起到不错的效果。

“沈小姐,有没有想过就此放手,和这段感情彻底告别,和宋嘉容不再纠缠。从此,你和他不再有瓜葛。”

沐凡的这番话说得小心谨慎,她看着沈荷,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果不其然,沈荷听到自己的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像是定格住了一样,她的身体有些许僵硬。沐凡知道,这句话对于沈荷来说,像是一剂毒药。不过,是以毒攻毒的毒药!

“我”

“沈小姐,你和宋嘉容,大学就相恋,本来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现在出现的矛盾,其实早在之前就已经埋下祸根了。那天,周婉在你办公室门口大闹一场,故意避开宋嘉容在办公室的时候,专挑只有你俩在的时候来找你摊牌,她的这一步棋走得很稳。我想,我这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大学同学,曾经是很好的搭档。我真是蠢,从未在意过她对嘉容抱有这样的情感。当我和嘉容冷战时,我还和她表露心声,我还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我还傻傻地听她的话,等着嘉容来和我道歉,等着他来哄我。可能,那时候,她在心里笑话我呢!可你知道吗?我,我宁可宋嘉容在外面乱搞,我也不希望,那个女人是她!”

沈荷说得愈来愈激动,她握住白色瓷杯的手骨节分明,十分用力。沐凡明白,扒开自己的伤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可只有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疼痛什么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和沈荷谈了一整个下午,沐凡听着她说着他们三人的大学故事。和在这个女孩梦境里看到的一样,同班的三人,学习在一块儿,吃饭也形影不离。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沐凡看到了沈荷忽略掉的那些片段,那些周婉一个人落寞孤独的身影。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早点结束吧,总有种感觉,不速战速决准会生出什么事端。”陆旭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咖啡吧台。

一旁正在扫地的陆菲,看了看坐在窗边沉思着什么的沐凡,而后悄悄走到陆旭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说道:“就你话多!咱俩跟踪被发现,正处于反思期,你还要没事找事是不是!你是不是傻?啊?”

陆旭被没来由的训了一通,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瞪着比自己矮二十多公分的陆菲,一字一字地小声回答道:“你!个!矮!冬!瓜!”

“陆旭”

正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外出四五天的李子寒回来了。

上一秒还满脸怒意即将爆发的陆菲,在看到李子寒的一刹那,瞬间变得乖巧可爱,脸上满是笑意。

“子寒哥,你回来啦?我给你留了点心,我去给你拿啊。”

“谢谢啊,陆菲。”

李子寒话音刚落,陆菲的脚像是装了电动小马达,她飞快地向后厨跑去。这让站在一旁的陆旭不免心中感叹,“自己这地位,啧啧,看来真不是她亲弟弟!回家以后,一定要问问老妈,在哪里捡得这矮冬瓜。”

李子寒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看到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沐凡,心里大抵有些数了。

他拉开沐凡对面的椅子,屈身坐下,柔声说道:“委托,就算是结束了。这两天,我会把资料整理好放在档案袋里交给你的。我想,沈荷的这个决定,迟早要做,长痛不如短痛而已。”

沐凡看了眼李子寒,向他扯了扯嘴角,这笑容却不那么温暖。随后,沐凡便起身上了阁楼,一句话也没说。

另一边,沈荷离开西横街18号咖啡馆后,并没有直接回家,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家了。自昨天离开公司后,她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离了她和宋嘉容的租屋,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找了一家旅馆歇了脚。

在家里打包衣物时,她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在看着床头那几张和宋嘉容充满美好回忆的照片时,她心里有些酸楚。凡是和宋嘉容有关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因为她觉得看着这些东西,自己会不争气地哭出来,会不争气地挽留宋嘉容,所以,她一样都不要了,连同宋嘉容,也不要了。

沈荷在寂静的马路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这个他们曾经的家。从楼下看上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沈荷呆呆地凝视着这个窗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过了多久,沈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可笑,明明已经打算放手了,心里却还在期待着什么。

“沈荷,沈荷”

“我已经出现幻觉了吗?竟然会想着宋嘉容在喊我的名字!呵呵沈荷,你可真是可怜!”

正在沈荷准备转身离开时,黑暗中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让她愣在了原地。

“沈荷!真的是你?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我们的感情的。沈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别走好不好?我们7年的感情,沈荷,7年啊!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说着说着,宋嘉容将眼前呆楞在原地的沈荷紧紧抱住。

而沈荷呢,任由宋嘉容这样抱着自己,像是才缓过神来一样,她垂在身体两边的手缓缓地抚上男人的背,仿佛是在确定着什么。只是片刻,眼泪便从夺眶而出,沈荷的放声大哭,好似在宣泄着这段时间的委屈。

“对不起,沈荷,对不起”宋嘉容不断安慰着沈荷,却怎么也无法让她停止哭泣。

过了一会儿,沈荷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但还是在抽咽着。宋嘉容带着她来到小区楼下的花园长椅上,满脸愧疚地蹲坐在沈荷脚边,握着她的双手,神情忧伤。

“上楼去吧,回家去吧。”

沈荷哑着声音轻声说着,宋嘉容以为沈荷回心转意了,高兴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笑着说道:“好啊,好啊,走,我们回家。”

“宋嘉容!是你,回家!我的家,已经不在这儿了。”说完,沈荷便快速抽开被宋嘉容握住的双手,拿起身边的包,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沈荷,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

“宋嘉容先生,请你放手,请你自重!我和你已经分手了,已经没有关系了。”说完,沈荷试图挣开被宋嘉容一把抓住的手臂,却越挣扎被抓得越紧。

“没有关系?沈荷,就算我们不是情侣,在公司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们的关系解不了!就算你烦我厌我,就算我失去这份工作,我能要把你追回来。”宋嘉容的眼神十分坚定,他看着眼前试图摆脱他的

“宋嘉容!”

“沈荷!”

沈荷从未见过宋嘉容这样情绪失控的一面,她被他的声音怔住了,半天发不出声,连同应该挣开的手臂也停止了动作。

“对不起,沈荷,我我不该向你发火。但是,我,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自己错得是那样离谱,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伤透了你的心,我知道自己不该被你原谅。可是我,可是我能不能贪心一次,就一次!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啊?我会和周婉断绝所有往来。如果你不放心,我就辞职,我离她离得远远的,好不好?沈荷,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是有爱的。”

宋嘉容的话,就像是海洛因,只是那么一下就上瘾了。沈荷看着如此乞求着她的宋嘉容,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他们曾经那样美好的过去。

确实,她动摇了!宋嘉容再一次撩动了她一如死灰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宋嘉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沈荷嘶吼着,她拼命敲打着宋嘉容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宋嘉容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在女孩耳边不断说着“对不起”。

第二天晚上,金贝壳夜总会单人包间内,一男一女正在交谈着什么,女人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你这是在耍我呐!宋嘉容,你别忘了,想当初是谁把你送进这家公司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现在啊?你现在说断就断,你问过我了吗?”周婉满脸怒意地看着宋嘉容,气到身体微微发颤。

“周婉,我感激你当初把我送进公司,但是这是两码事。我对你感恩,我感激你当年仗义,但这不是我们断开关系的挡箭牌。我对你,是我一时糊涂,是我犯了错,是我对不起沈荷。所以,我要忏悔!我要悬崖勒马!周婉,大家朋友一场,好聚好散吧!”

“一时糊涂?宋嘉容,就这四个字?就这四个字,你就把我们的关系全盘否决了?你”

“对不起,周婉,我爱得还是沈荷。还有,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会辞掉这份工作,你保重吧。”说完,宋嘉容便起身准备离开。

周婉听到他的这番话,整个人气到直喘气,但片刻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等等,宋嘉容,朋友一场,咱们喝一杯吧。”

宋嘉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周婉脸上是礼貌性的微笑,手上是她之前倒上的半杯酒。

“干嘛?不敢啊?我们大学同学一场,怎么说这个身份,也可以喝一杯了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沈荷再怎么说也是我好朋友,曾经的友情还在,它没这么脆弱。”说完,周婉又抬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呵呵,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周婉,有句话,我还是得说,对你,我很抱歉,你值得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说完,宋嘉容接过周婉手上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沈荷还在等我,再见了。”

宋嘉容笑着和周婉道了别,转身的那一瞬间,男人便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只听“碰”的一声,身旁的椅子翻倒在地。

之后,宋嘉容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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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又是金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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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荷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灯光闪耀的金贝壳夜总会。“夜之王国”的称号一点也不为过,灯光亮得甚至有些晃眼。沈荷看了看门口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这就是人类,活在世间,七情六欲,自私自利。这家金碧辉煌的会所里面,不知有多少人性的丑恶在快活逍遥。

“滴滴滴”

沈荷的思绪被手机短信拉回,来信人是宋嘉容。沈荷看了看夜总会门口,并没有看到宋嘉容的身影,她有些疑惑地查看了短信内容。

“嘉容这是搞什”

话音未落,手机短信里的图片却让沈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紧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脸不敢相信。只是片刻,她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眶中渐渐溢满眼泪,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手机。

屏幕上的照片是一对赤身**的男女,女人伏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扶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照片虽然是从侧偏拍摄的,但那两张脸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宋嘉容!周婉!呵呵呵我他妈就是个傻子!傻子!啊!”沈荷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不知过了多久,沈荷从悲痛欲绝的失望中冷静下来。她拿起被自己摔在一边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沈小”

“呜呜唔”

“喂,沈荷?是你吗?你,是在哭?”

电话那头的人是沐凡。因为快十点了,沐凡正在阁楼上整理这次委托的档案资料。沈荷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尤其是在接通电话后。

“喂,沈荷,你现在在哪里?”

“呜呜沐凡小姐,我,我真该听你的话,我真该和宋嘉容一刀两断。我,呜呜我怎么就又相信他了呢!我,我真该”

沈荷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沐凡并不能理解沈荷话语中想要传达的意思。但从电话里她如此伤心的声音听来,沐凡知道沈荷和宋嘉容又出事了。

“喂,沈荷,你冷静下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我在金贝壳这里。”

沈荷哽咽着说出了所在地址,沐凡在听到“金贝壳”时,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看来,还是躲不过去。沈荷,你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沐凡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拿了一件外套,急忙跑下楼。

“沐凡?你这是你现在要出门吗?”李子寒看到沐凡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不解地询问道。

“事出突然,陆旭,跟我跑一趟金贝壳,记得乔装打扮一下。子寒,你马上定位沈荷所在的具体位置,立刻发给我。”说完,沐凡便急忙推门而出。

“啊?”

陆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子寒推了他一下,将一包东西放在他手上,示意他赶紧跟上,他才反应过来。

一路上,沐凡的车速就没低于80码,坐在副驾驶位的陆旭整张脸上都是因为车速太快,受到了惊吓而略显僵硬的表情。他死死地抓着车顶上方的把手,嘴巴微张,脸色惨白。

沐凡很快找到了沈荷,她正坐在马路对面的小亭子里。路灯昏暗的灯光扫在她已经哭花的脸上,显得她很是狼狈。

“沈荷,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

沈荷抽咽了几下,缓缓抬起头,在看到沐凡那一瞬间,“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沐凡皱了皱眉,看了看身旁的陆旭,陆旭看到沈荷这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啊。事发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她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宋嘉容,宋嘉容!”

沈荷的音量愈来愈高,最后这一声“宋嘉容”是被喊出来的,已经引起周围散步的人的注意了。

“这,这怎么回事哦?不会是三角恋吧?”

“我也感觉像呢,这一看就是感情债啊,啧啧啧”

“我看那个男的,表情都不对了,肯定是抛弃妻子那种人!看他那副熊样,真是丑人多作怪”

陆旭轻轻拉了拉沐凡,脸上一副“我不想被围观啊”的痛苦表情。沐凡看着他一副求救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围停下来驻足而观的人,拉起沈荷就走。

沈荷还在抽泣着,只顾哭泣的她任由沐凡拉着往前走。陆旭像是得救了一样,但看到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乔装打扮了,别人议论的也不是真正的他,但他跟着沐凡后面走时,还是觉得背后直发凉。

“是宋嘉容吧,他来找你了。”沐凡将沈荷安置在车里,这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沈荷抽咽着,努力缓了缓气,她看着沐凡,虽然声音吱吱呜呜的,但那一双绝望的眼神却替她回答了。

沐凡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在金贝壳里面是吧,当然除了他,还有周婉。”

沈荷没有直接回答,但在听到“周婉”这个名字时,双手捂住脸庞,痛哭了起来。陆旭看着两人的交谈,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咽了进去。

“沈荷,你待在车里,哪里也不要去。陆旭,走。”

简单直接的话语,透着沐凡冰冷决断的语气。昏暗的灯光下,沐凡像是降临世间的暗夜天使,陆旭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光。这一幕的沐凡,让陆旭想到了第一次跟着她出任务时的场景,行事果断!

“欢迎光临,这位小姐,这位先生,你们好!请问”

“叫你们老板出来!”

门口接待的侍者楞了一下没反应上来,他扯了扯嘴角,礼貌地询问道:“小姐,您刚刚您刚刚说什么?”

沐凡偏过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侍者,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小伙子,让柯承出来,听不懂人话吗?”

沐凡的话,语气冰冷,脸上虽是笑着的,却让这个年轻的侍者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她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怒意。

“额,那个,小姐。我,我们老板他额,那个请问,您有预约吗?”侍者显然被吓住了,话一说完直咽口水,已经顾不上自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柯承,出来!”

沐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耗费什么时间。因为刚才在沈荷的眼神中,她得知了沈荷崩溃大哭的原因。她不清楚,宋嘉容和周婉的这一出意欲为何,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本来想结束这件委托后,就仔细调查周婉的,没想到这个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人如此迫不及待了。

“这位小姐,那个,我们这里,如果客人要找老板的话,都是要预约的。我看这样吧,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们这里确定了时间,再联系您,好吗?”

站在另一边的侍者看到这一幕,连忙过来打圆场。他一脸笑意地说着,沐凡却丝毫不为所动,站在沐凡身后的陆旭看到这场景,心想着,这两人简直在找死,他沐凡姐发起脾气来,谁都拦不住的。

沐凡没再说话,只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厚重的玻璃大门瞬间爆破,连同大门入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也垂直落下,吓得周围的人尖叫连连。陆旭一时间没准备好,也有些被吓到了,但那也玻璃残渣全部巧妙地避开了人群,只是破碎的声音很响,但并没有人员受伤。

沐凡轻笑一声,看着脸色发白的侍者,柔声说道:“你们不去通报,那我只能让他过来了。”

因为玻璃突然炸裂,声音过于响亮。在会所里玩乐的人纷纷从包厢里出来,一看究竟,当看到大门口这一幕时,都吓得连忙从包间里跑出来,现场一片混乱。

“不要急啊,慢点啊。不要挤我啊”

“快快快,快走,这是要塌啊!快跑!”

片刻,反应过来的侍者们纷纷大声喊道:“各位顾客,只是玻璃炸裂,没什么事!请不要如此恐慌!请不要拥挤!”

侍者的声音被嘈杂的人群声渐渐盖过。陆旭和沐凡站在角落里看着这慌乱逃窜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一处好戏一样。

“沐凡姐,你真厉害!弟弟我佩服!你真是太有魄力了!”陆旭一边看着吵闹着要出去的人群,一边得意地向沐凡说道。

过了一会儿,会所门口安静下来了。明显受到惊吓的侍者们,直愣愣地看着沐凡,大气不敢出。沐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厚重的脚步声袭来。异族人不仅比常人反应得更快,还比他们更加敏感。这未见其人,沐凡就知道这脚步声是柯承的。

“这呵呵呵沐凡小姐,许久未见。今天来我这儿光顾我生意,怎么,怎么发这么大火气啊?我老柯,好像没做什么对不住沐凡小姐的事情吧?难道是我手下人招待不周?”柯承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残渣,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怒意。

但这番话,沐凡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侍者,笑着说道:“柯老板,你想多了,能在你手下做事,是种荣幸!只是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因我身体欠佳,状态不好,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理休养。今天过来,只是来试试身体有没有恢复而已。谁曾想,这,这恢复得未免太好了!”

“哈哈哈哈沐凡小姐,真会说笑。刚好我打算重新装修一下,这大门这吊灯,倒是省得我砸了。哈哈哈”柯承说完,又发出一声长笑。

随后,他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沐凡他们进去详谈。沐凡虽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沐凡姐,有件事情,我想说。”陆旭小声地向一旁的沐凡说道。

沐凡看了看周围,脚步仍是跟着前面引路的黑衣保镖走着。在确定周围的环境后,她小声回应着陆旭:“有事回去说!还有,现在开始,你别再说话了。”

之后,两人被带到了会议室。这间会议室,正是上次沐凡来调查沈欣彤委托事件时,来过的房间。屋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摆设,这让沐凡心里有些压抑不适。

“刚才忘记问了,不知这位少年是”柯承看着坐在沐凡身边的陆旭,笑着询问道。

“他啊,是我店里打杂的员工。因为清洗杯子时总是摔碎,所以我让他来做我的司机了。”沐凡随意回答道。

因为上次被暗算,陆旭也遭到了袭击。沐凡觉得,陆旭不能再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这儿了,所以让他打扮成一个30岁留着胡子驼着背的糙汉子。这幅面孔,只要他不开口,陆菲都认不出来。

“哦,是司机师傅啊。那”

沐凡知道柯承想说什么,她轻抿一口茶,笑着说道:“老张是自己人,况且我只是来找柯老板帮忙的,也不谈其他什么啊!柯老板,你说是吧?”

“呵呵呵对,对,沐凡小姐说得对。那么,不知,沐凡小姐这次,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沐凡看了看柯承,那双眼睛里并看不出什么其他想法。她思量片刻,淡然说道:“我想问一下柯老板,对于来您店里消费的常客,是否都熟悉?”

柯承想了想,笑着说道:“不说全部客人,但如果是这些常客的话,我倒都有些了解的。怎么?沐凡小姐这次,是来我店里找人的?上次是我店里的员工,这次轮到顾客了吗?”

“呵呵呵柯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周婉这个人,你有影响吗?”

话音刚落,沐凡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柯承,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但柯承就像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脸思考着的模样,沐凡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神色。

“是有这么个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虽然她在我店里消费多次,但她的那些钱,并不是她自己的。”

柯承的话让一旁听着的沐凡和陆旭,为之一怔。但柯承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况且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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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恶魔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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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是她自己的?柯老板,这话,不知是什么意思?”

柯承笑了笑,将手上的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淡然说道:“这位叫周婉的顾客,身家背景是什么样的,我想沐凡小姐应该是知道的。但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对我来说,只要付得起钱,乞丐我都让他进。”

“呵呵柯老板,你这话,真是话糙理不糙啊。”沐凡笑着回应道。

“哈哈哈沐凡小姐,看来是个明白人。简单说,来我这儿光顾我生意的,都是瞧得上这家会所,我自然是热烈欢迎。但是,他们的钱财来源,不是我管的,我也没立场去一一询问。”

柯承这话里有话,沐凡知道他在和她和稀泥,先表明自己知道周婉这个顾客,但又说并不熟悉她,所以对于周婉来会所的开支,自己也不清楚。看着坐在对面闲适淡然的柯承,沐凡有种在和狐狸说话的感觉,还是一只老狐狸!

但为了委托,这金贝壳不能白跑一趟。沐凡思量片刻,笑着询问道:“看在咱俩是同乡的份上,柯老板是不是应该帮衬着些呢?”

在说这话时,沐凡的这双眼睛在刹那间变得鲜红,红的像血一样艳。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柯承的眼睛看,让前一面还悠闲的柯承突然顿住了。但只是一瞬间,沐凡的赤红双瞳就恢复了正常。

柯承有些不敢相信,沐凡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动用异能之术。从一进门震碎玻璃再到刚才那一眼,虽然自己的异能时有时无,但作为异族人,多多少少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微微扬起嘴角的女子,和第一次见面时有很大不同了,尤其是这股极强的异能之力。

难不成是

“看来柯老板近来事务繁忙,精神状况似乎不佳啊!连老朋友叙旧都会开小差了。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日后沐凡还是不来打扰了。”

沐凡看到柯承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就感觉十分不适。自从上次在金贝壳遭遇别人的暗算,到现在她还是心有余悸,自己因为异能失控而差点掐死李子寒的场面,总会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中。

金贝壳这块地方太神秘了,它像是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在里面窜来窜去,这种隐藏其中若有若无的感觉,让沐凡心里发毛。这可能也是她为什么不想来金贝壳的主要原因,尤其是多次调查金贝壳无果后。

就在沐凡和陆旭起身准备离开时,柯承对此有些始料不及,他笑着起身阻止道:“等等,沐凡小姐。额,我们外乡人在这儿生活本就不容易,我柯某人遇到老乡也是缘分。沐凡小姐,请先等一等。”

听到柯承有些急切的话语,沐凡和陆旭相视一眼,而后淡然一笑,慢慢转过身来看了看柯承。只见柯承一脸笑意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个周婉,确实经常过来,大概一周两三次,来得时间也比较固定,大概九十点钟的样子,但她从不玩到半夜,一般11点前就离开了。今天,她应该也来了。至于她的消费,每次都不低于三五万。这笔费用呢,在我金贝壳可以说是消费不低了。”

柯承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想,就算我不说,沐凡小姐应该多少听到些传闻,夜之王国,金贝壳这里什么人都有,从商从政的居多。但这些人,我并不是个个都熟悉。因为于我而言,只要他付得起钱,我金贝壳的大门就向他敞开。所以,我这么说,只是想请沐凡小姐明白,来这儿花钱的人都是有点门路的人。周婉,也不例外,至于她的钱来路在哪儿,恐怕我帮不上你了。”

“所以,周婉在这儿和谁碰过面,和谁有过交集,柯老板也不清楚咯?”

“不只是我,客人去任何地方消费,只要不影响生意,店里的职工和老板都无权过问客人的私事。我想,沐凡小姐应该明白我这话里的意思了。”

从金贝壳出来后,沐凡就一直在思量着柯承最后那番话的意思。沐凡觉得柯承一定没有说出全部实情,他一定还留着些什么。而他保留着的那些东西,可能与这次的委托无关,也可能有关!

“姐,沐凡姐,凡姐姐。”

思绪被一旁的陆旭拉回,沐凡略显疑惑地看着一脸别扭的他,低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诶,沐凡姐,我你刚才,就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味道?你是说在金贝壳里面吗?”

陆旭先是使劲点点头,思量一会儿后,又使劲摇摇头。这弄得沐凡更加疑惑,“说话,现在可以说了。”

“就是那个中年老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嗯,怎么形容呢?就是像是刚从什么医院啊、药剂室啊这些地方出来的一样,可又有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这味道我闻到过!”

沐凡一言不发地看着陆旭,皱着眉头,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可就是没察觉的柯承身上有什么味道啊。要说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她倒是闻到挺多的。

“你这么确定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陆旭使劲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就在他领我们去会议室的路上,他走我们前面,我就闻到这味道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那些保镖身上的,但之后,在会议室里,我就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股药水的味道就是从这个老板身上发出来的。而且,我一定在哪里闻到过,虽然很淡很淡,但我确定我曾经闻到过!”

沐凡看着语气坚定的陆旭,一脸正色,心里倒是闪过一个想法,如果陆旭确实是闻到了,那么他的嗅觉,就比她这个异族人还要灵敏,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应该是上次在金贝壳被强行注射未知药剂所导致的,只是陆旭并没留意到自己的身体机能改变得不是一丁半点。

“先送沈荷回去,这两天让陆菲陪着她吧。至于周婉,她的事情恐怕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啊?我我这个样子?”

“啊什么啊?不就是当一回渣男嘛!男子汉要能屈能伸,况且沈荷是我们委托人,你的零花钱还是人家给的呢!”

陆旭被沐凡这么一说,只能瘪了瘪嘴,向不远处的白色轿车走去。

第二天下午,陆旭莽莽撞撞地冲进了沐凡的书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虽是6月中旬,但y市地处南方,所以气温已经有些高了。陆旭看样子跑得很急,额角已经渗出汗水了。

“你这你这是体校考试通过后就没再锻炼身体吧!怎么喘成这样?”

“哈哈姐,那个,那味道,药水就是那药水”

陆旭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脯顺着气,但沐凡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陆旭这断断续续的话中含义。

“那个,上次,上次注射的药水,和柯承身上的味道一样!”

“什么!陆旭,这事情可不能随意说,你确定吗?”沐凡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在听到陆旭这句话时,顿时收住了笑意。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沐凡姐,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就在刚才!刚才在公交车上,一位母亲带着生着病的孩子去医院,她嘴里说了一句话,我就想起来了。”

陆旭停顿了一下,看着沐凡,薄唇轻启,慢慢说道:“打一针就没事了。打一折!沐凡姐,就是我们被算计的那次,那一针!打在我手臂上的那一针,残留了药水的味道,那味道我不会记错的,就是那特殊的药水味,和医院里的药水味不一样的味道。沐凡姐,就是他,绝对是他!他向我们下了手,却还和没事人一样。”

陆旭一脸正色,看着陷入沉思的沐凡,疑惑地询问道:“姐,都已经知道是谁袭击我们的了。我们,我们还要相信这个人的话吗?他可能是不怀好意,等着再次算计我们呢!这个柯承,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装好人!真是看不出来,这也太虚伪了吧!”

“陆旭,先别急。柯承虽然在盘算着什么,但他的话不能全盘否决。陆旭,柯承身上带着相同的药剂味道,但不能确定他就是那个袭击我们的人。他,有可能是为什么人做事的。”

沐凡的这番解释,让一脸怒意的陆旭很是不解。沐凡顿了顿,将沏好的茶递到陆旭手边,示意他坐下歇歇。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沐凡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陆旭。

“沐凡姐,你是查到些什么了吗?这个柯承,还不是幕后黑手吗?”

沐凡看了看陆旭,肯定地点了点头,柔声询问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记得啊,怎么了?”

沐凡长吁一口气,抚了抚额角,悠悠说道:“那个男人,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还处在愤怒中的陆旭呆滞在原地,他知道沐凡口中说的男人是谁。那个人,是他午夜梦回,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可怕噩梦。那个人,是他辗转难眠,怎么也忘不掉的记忆片段。

“为,为什么?沐凡姐,你怎么突然说到他。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陆旭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握住的拳头,似乎暗示着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这个神秘男人时的场景,他记忆深处一段可怕的片段。

沐凡看到陆旭神色异样,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但陆旭直愣愣地盯着她,不说下去,陆旭似乎不会就此作罢。思来想去,沐凡还是觉得,他早晚得知道,他们早晚得面对。

“这次委托,有些特殊。我怕你和陆菲回想起不好的记忆,所以和子寒商量后,打算先瞒着你们。其实,沈荷带来的字条,不是自己无意间发现的,她的字条是那个男人通过一位卖报刊杂志的老人家交给她的。陆旭,能通过异能之术,以无形之气控制有形之物的,能做到这种高水准程度的,只有他。至少,我所知道的,只有他。”

话音落下,陆旭僵硬的身体有些发颤,“和两年前一样,和那次控制张素新一样,同样的方法。是他,那个恶魔,他出现了。”

之后,陆旭心不在焉地离开了沐凡的书房。沐凡隐约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坏事,虽然陆旭嘴上说着没事,但从他心神不宁的样子不难看出,此时陆旭的心里已经有些异样了。

“子寒,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摸清楚金贝壳里面的情况。这次,是一场硬仗!至少,我们不能一味地被压着打!”

沐凡的语气清冷,态度坚决。电话那头的李子寒被这个样子的沐凡怔住了,他短暂回应了一下沐凡,而后挂了电话。许久,他才反应上来,自己还要工作,要准备深入调查。

“呵呵呵2年前的沐凡,终于回来了。”

两天来,沐凡一直在翻看着异族术法的书籍,想从这些术法典籍中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来破解神秘人的术法,但并没有发现什么。而她的书房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陆菲在接到沐凡的任务后,就在旅馆一直陪着沈荷,一方面要防止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另一方面要保护好她,避免周婉和宋嘉容来找她。李子寒这两天因为忙于调查金贝壳夜总会,所以没有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上班。

唯一没什么事情做的,只有陆旭了。但因为神秘人的事情,这两天来,陆旭的精神状况并不好。沐凡不安排他做事,其实是在担心他。他现在的样子,是因为自己告诉了他,神秘人回来了的消息,才导致他这两天心不在焉。沐凡不希望陆旭因为这次委托的特殊性,就钻牛角尖,所以安排他照看咖啡馆,一是想让他忙碌起来,转移注意力,其二就是让他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防他一人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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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甜蜜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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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阁楼上。

沐凡被一通来电唤醒,她有些艰难地从凌乱不堪的书堆中站起身。因为长时间盘踞着,双腿有些发麻了,只得扶着些墙壁。书桌上也是一片狼藉,沐凡在一堆书本纸张中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却越找越乱。

“喂,喂,哪位啊?”沐凡连来电显示也没来得及看,便匆忙接起电话,开口询问道。

“沐凡,是我,你这声音你睡了?”

沐凡抬手抚了抚额角,轻声回答道:“没,没有,刚在找手机,所以接得有点晚。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子寒突然打来电话,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和她说。沐凡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搓了搓毛巾擦了把脸,冷水的刺激让她一下子清醒许多。

“八点多的时候,我给你发了一封邮件,看你一直没回,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李子寒刚一说完,沐凡便从书堆中翻出被压在下面的电脑。书滑落在地的声响,让电话那头的李子寒有些疑惑。

“沐凡,我不在咖啡馆的这两天,你不会又把书房搞得一团乱吧?”

李子寒虽是询问的话语,但听来却是一副肯定的语气,这让手忙脚乱翻找电脑的沐凡为之一愣。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怎么地上摊了一堆书,连站脚的地方都没几块,这幅景象倒是和上次自己失控时的邋遢样有得一比了。

“额还好吧,我觉得没你想得这么乱。刚才那些动静,是我不小心碰到堆在手边的书了。书嘛,一本两本地就那么掉下地了。对了,你这电话,应该不是为了通知我看邮件吧。”

李子寒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凝重,“这邮件里面的东西,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有些恐怖吧。”

沐凡略带疑惑地点开了李子寒发来的邮件,原本略微轻松的神情,在看到邮件内容后,紧皱的眉头再也没松开过。沐凡看着这一字一句,神情凝重。李子寒的这份调查结果,可以说是触及到金贝壳隐藏着的另一面了。

“这份金贝壳夜总会的会员名单,是我和几个精通计算机的朋友,在多个地方,同时黑进他们的网络数据库,在他们不断修复的空隙中,意外得到的。可能只是一部分,但就光是这一部分,也足够恐怖了。里面的成员涉及各行各业,而且这些人来头都不小,政府机关要员、医院专家、科研人员、教育机构高层等等。这还只是国内的。”

“这话,难不成金贝壳有境外交易吗?”沐凡不解地询问道。

“这家会所在私下有外贸交易,它的会员有外国人,但具体是哪些,我追踪不到。这邮件里面的名单只是普通会员的名单,还有一部分是高级会员,成员资料是被三重高级程序加密保护的,根本触及不到。如果尝试破译它,不出一分钟,我的电脑ip就会被锁定,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就会被他们发现。沐凡,如果涉及到外国政府里的人,恐怕”

李子寒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沐凡知道他想说什么,境外交易既然是私下进行,那就不会是什么干净的交易。如果牵扯到外国政府,那将会造成多国之间的政治纠纷,场面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沐凡这才明白,李子寒为什么在说到这份邮件时,语气异样了。这些成员,和晚上来金贝壳消费找乐子的人不一样,他们才是真正可怕的人。这些人就是待在金贝壳四高级俱乐部里,操纵人类**的恶魔。

“柯承一定是有什么计划在实施着的,他在拉拢人,各行各业,遍布世界。他在玩一场游戏,这些人是他游戏的一部分,一定是起到什么作用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那我们”

“我们,也是这场游戏里的一员。只有玩到最后,没办法中途退出!”

在这次李子寒的调查里,对于柯承的信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沐凡思量片刻,觉得许是因为他是异族中人,所以想找他的破绽还是极其困难的,也就没让李子寒继续查下去。

李子寒虽然向她保证了,自己会小心行事,但自从她和陆旭两人遭遇暗算后,她就不敢再冒险了。她是异族人,但李子寒和陆家姐弟,是普通人类。这和平时的委托任务不一样,她不希望再一次把他们牵扯进来。

另一边,金贝壳夜总会三楼单人包间内,一个西装打扮的男人,正一杯接着一杯,不间断地喝着酒。

突然,门被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有些急促,身材性感的女人快步走到男人身旁,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给我给我喝,我要喝”宋嘉容抬起迷离的眼睛,看着夺走他酒杯的人,嘴里不断念叨着。

“宋嘉容!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为了一个沈荷,你至于这样糟践自己吗?”周婉看着喝到酩酊大醉的宋嘉容,十分恼怒。

宋嘉容没有理会周婉,他昏昏沉沉地看了看她,而后在看到她手里的酒杯后,伸着手想要抢过来。男人虽然喝醉了,但力气还是比女人大些。周婉手里的酒杯被站起身抢夺的宋嘉容一把拿走,这让她更加气恼。

“宋嘉容,她沈荷哪里有这么好?值得你这样!大学里,你们吵架,每次低头认错的都是你,她无理取闹,她那么任性,你她一堆臭毛病,我哪里比不上她了?我哪里哪里不如她!”说着说着,周婉有些许哽咽,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划过脸颊时竟如此悲伤。

宋嘉容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禁发出一声嗤笑。他的笑声是那样忧伤,是那样无助,是那样无可奈何。

“可我爱着的,是她,是她沈荷,就是这个会发小脾气却心地善良的沈荷。直到我真正失去她时,我才清醒过来,我的心里一直爱着她,一直爱着。”

“呵呵呵一直?哈哈哈宋嘉容,你既然一直爱着,为什么要和我上床?为什么要保持着这种地下情侣的关系?你他妈这些都是借口!我不信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信!我不信!”

说完,周婉将宋嘉容面前的酒一把夺过,狠狠地摔在地上。宋嘉容脸上带着一抹苦笑,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看了看暴怒的周婉,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宋嘉容,你要去哪儿?”周婉看到他准备要走的样子,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宋嘉容呢,脚步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头也没回地回答道:“换个地方喝酒!”

“宋嘉容!实话和你说吧,沈荷不接你电话,玩失踪,是因为我发了一张你和我上床的照片。就是前天晚上,她在金贝壳门外等你时,我发给她的,高清版本!”

周婉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戳宋嘉容心口。那天昏迷后,他对之后的事情全无记忆,直到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会所客房。但因为错过了和沈荷的约定,他便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沈荷了,结果却是一段忙音。他以为沈荷是生气了,就去了所有她会去的地方找她,可是,沈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了任何踪迹。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昏迷后,自己竟然会和周婉发生关系,对此他全无记忆,还以为自己只是喝了酒睡过去了。周婉看到站在门口浑身僵硬的宋嘉容,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她不会在理你了,你们已经结束了。宋嘉容,我对你的爱比起她沈荷,只多不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拘泥于她?明明,明明我更爱你啊!”

说着说着,周婉从背后抱住了呆滞在原地的宋嘉容,将头慢慢地靠在他肩上。眼泪从这个颓废的男人脸上滑落,他一把扯过周婉,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呢?你让我放弃沈荷,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放弃我?我和沈荷之间是爱情,我和你,根本谈不上是爱!”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只是还没从沈荷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冷静下来就会发现我的好了。嘉容,你对我是”

“周婉,爱情是成全,不是一昧地占有!对不起,你的爱情我承受不起!你在那杯酒里下药,你的爱情就不干净了。周婉,你清醒吧!”

宋嘉容双手按住正抽泣着的周婉,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十分残忍。但是,早晚得说清楚,这样对大家都好。

“那药,那药不是我的,那是啊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救命!救命啊!”

周婉突如其来的疯癫,让钳制住她的宋嘉容十分疑惑。他不停地晃着周婉,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周婉却满脸惊恐地盯着那扇关闭着的房门,嘴里的话也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不要!他来了!他来了!救命,救命啊!我不该说的,我错了,我错了”

随后,她猛地挣脱开宋嘉容的钳制,打开门向门外跑去。宋嘉容感觉到她的异常,跟着她跑了出来,可还是跟丢了。

三天后,y市候机大厅。

“我只是去公司总部工作,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段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清楚,等想通了看透了,有时间会回来看看的。”

陆菲一脸不舍地看着即将飞往h市的沈荷,低声说道:“可那是国外啊!你我们要保持联络哦,沈荷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陆菲,时间差不多了,让沈荷进去吧。”沐凡看着依依惜别的两人,看了看登机时刻表,笑着说道。

沈荷向沐凡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在她转身时,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影,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陆菲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嘉容,而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沐凡,刚想询问时,便看到了沐凡脸上淡淡的笑。

“你?你放开我!宋嘉容,咱们完了,请你别做完龌龊事就来找我忏悔!我嫌你恶心!”沈荷说着,便试图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却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嫌我都好,先听我解释,就这样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那天晚上,周婉在我临走时,敬了我一杯酒,我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我知道我再一次伤害了你,但是,但我真的没有耍弄你的意思!”宋嘉容急切地解释道,圈住沈荷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

“够了,我不管你什么理由,宋嘉容,我们之间除了周婉还有其他问题,我们真的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两人的举动,渐渐地引起候机大厅其他乘客的注意,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沈荷试图挣扎开,宋嘉容却突然放手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丝绒小礼盒,而后单膝跪地,方形小礼盒被打开了,是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沈荷一脸窘迫,周围的人群在起哄,一时间她有些举足无措。

“沐凡姐,这这怎么办啊?”

沐凡淡然一笑,嘴里小声念叨了些什么,只见沈荷突然“唰”地眼泪直流,她看着跪在地上诚意满满的宋嘉容,眼眶里满是泪水。待她狠狠点了点头,男人便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周围的人群纷纷鼓掌祝福。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说完,沐凡便笑着转身向机场大门走去,陆菲不解地看了看这对相拥的男女,又看了看转身离开的沐凡,一脸疑惑地追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俩,他俩怎么说和好就和好啊?”

“他们啊,只是缺少交流。一个藏着不说,一个觉得说了也没用就所幸不说,这样子,把事情都放心里,谁会明白呢!”

沐凡知道自己施术法让沈荷看透宋嘉容的心,似乎有些不恰当,但能成全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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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意外”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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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

护工领着沐凡来到了一间单人住屋,朝阳的屋子透光性很好,但这间屋子里的窗帘却被死死拉上了。隔着铁栏杆,沐凡大致扫了一眼,虽然设施有些简陋,但屋子里还算干净简洁。

沐凡再次见到周婉时,是在y市的精神病院。昨天下午,柯承派人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将周婉的行踪告知了她。自上次在沈荷办公室见过后,短短十天时间,却不曾想再次见面时,周婉会是这副模样。

“她是三天前被送到这儿来的,刚来那天,情绪十分不稳定,没办法就给她打了镇静剂,这才消停。但是吧,醒了以后又开始闹腾,嘴里一直喊着什么“别过来,我错了”。我们晚上值班的护工,被她折腾到大清早,直到她把自己折腾累了。”

“那么,送她过来的人是?”

“哎是警察送来的。她闯到别人的家里去了,死活赖着不走,硬说是自己的家,那户人家的主人没办法就报了警。警察看她疯疯癫癫的,怀疑她精神有问题,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因为找到她时,她的身上没有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所以就先将她安顿在我们这里了。”

沐凡看着傻呆呆坐在床上的周婉,双眼无神,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脸色有些惨白,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很恐惧。

“那请问,这两天除了我,还有谁来过吗?”

护工看了看屋子里的周婉,想了想,说道:“这倒没有。因为我们这里的病人都是有各自监护人的,他们的联系方式都记录在册,以防这些病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及时联系上。唯独这一位,如果不是您来,我们连她的姓名、年龄等信息都不知道,更别说她有什么人来探访了。警方只是说还在调查,让我们先照看好她。”

“我可以和她说话吗?”沐凡看着精神涣散的周婉,向身旁的护工询问道。

“嗯这,这病人情绪还不是非常稳定,恐怕”护工有些犹豫地说道。

沐凡知道作为精神病人的看护,为避免探视者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对于探视需要严格谨慎。但是,沐凡有满肚子的疑问需要弄清楚,她不希望再耗费时间导致风波再起。

“我们曾是同一家公司的职员,虽说我已经离职了,但好歹在一个老板手下共过事。我想她应该对我有些印象。”

在沐凡的劝说下,护工同意她和周婉的短时间会面。当沐凡慢慢走近周婉时,才看清楚她的嘴角带着淤青,手腕上若隐若现地有一处细细的红痕。

那伤疤是刀刃割伤的,难道周婉自杀过吗?

沐凡这样想着时,周婉突然“啊”的一声大叫。随后,她便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死死地盯着她,神情十分慌乱紧张。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周婉,你说什么?”

沐凡疑惑地看着她,柔声询问道。可周婉的眼神却带着恐惧,这让沐凡十分不解。她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时,更加疑惑。

“你不要过来,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过来”

这一次,沐凡听得清清楚楚。周婉确实是在恐惧什么,那句话像是在向什么人求饶。

沐凡思量片刻,小声询问道:“周婉,你别怕,我不杀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你是不是在给谁做事?”

周婉还在喃喃自语,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神还是死死地盯着沐凡。沐凡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她看了看透过窗帘,洒在屋子里的阳光,便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开。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许久未见光的周婉一瞬间有些接受不了,连忙抬起手挡住眼睛。

“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来伤害你了。周婉,你不该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看,外面阳光很暖,蓝天白云、碧树鲜花,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样美不胜收。”

周婉慢慢地将挡住视线的手臂放下,阳光照在站在窗边的沐凡身上,金闪闪的很是好看。她慢慢移下床,走到沐凡身边,和她一样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请问,周婉是受过伤吗?她嘴角有淤青,甚至手上的伤疤,是”

“你是说手腕处的吗?”

沐凡想了想,点了点头。护工看了看待在屋子里的周婉,轻声说道:“是在警察看守她时,她自己弄的。当时警察以为她要袭警,没想到,没想到她给自己来了一刀。当时去医院简单包扎了,因为割得比较浅,所以伤口很好愈合。”

沐凡临走时,看着久久伫立在窗边的周婉,穿着那一身病服,恍恍惚惚的模样,不禁有些感触。一路上,李子寒看着一脸凝重的沐凡,几次想询问她关于周婉的情况,都在看到她那副神情时,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人为什么要有这么深的执念呢?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简单些不好吗?”沐凡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人们,不禁感叹道。

“是周婉出什么事情了吧,让你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李子寒轻声询问道。

沐凡淡然一笑,看着车窗外奔波行走着的人们,轻声回答道:“子寒,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好端端的人是会被逼疯的。可后来一想,那是执念太深了放不下。但是,活在这花花世界,哪能真的无欲无求呢?”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些什么,李子寒大抵清楚了沐凡这次见了周婉是什么情况。若是一切顺风顺水,就不会多生出这么多感慨了。

周婉身上的线索突然间全部断了,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沐凡这两日整理了这次委托事件的大致始末,除了周婉以外,委托事件中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周婉身上,所有的答案也都出在周婉身上。

“沐凡,有新发现。”李子寒说着,便将手上的一组照片递到沐凡面前。

“这是周婉?这照片怎么了?”沐凡不解地询问道。

“你一张张看下去。”

过了一会儿,沐凡的脸色有了一些异样,“这不是周婉的家吗?怎么,怎么”

“这豪华别墅,真正的户主并不是周婉!这家住户的主人上个月就全家出国旅游了,前几天才回来。这是从他们小区的监控录像里截取的照片,按照时间来看,周婉是卡在他们外出这个空档住进这里的,开他们的车,用他们的房子。周婉失踪的那几天就躲在这个家里,住户赶不走她就报了警。只是警察找到她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呵,这可真是搞了半天,那护工说的闯进别人的家,竟然是这么一出!可是,周婉不是这个别墅区的住户,门卫不应该拦下来吗?”

李子寒轻叹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道:“按道理确实会拦下来。但门卫的说辞是,他压根没见过周婉,他不知道周婉怎么就混进去了。对周婉这张面孔,他全无记忆。要不是这家住户的主任回来了,他根本不知道有外人躲在小区里。”

“这个门卫的话可信吗?他会不会在掩盖着什么?”

“起初,我也十分怀疑。当我找到警察局的朋友时,他说,在小区大门的监控里 ,确实是这个人值得班,简而言之,他应该见过周婉!但是,他看到监控画面里的一切后,连他自己都恍惚了,怎么就放她进来了。门卫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是y市本地人,体格还算健硕,为人老实,家底清白,交际方面也很简单,应该没什么问题。”

沐凡翻了翻这几张照片,思量片刻,神情严肃地说道:“周婉呆过那个家,应该会留下些什么痕迹。”

话音刚落,沐凡便饶有意味地看着李子寒,李子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询问道:“你,不会是要进去看看吧?”

沐凡淡然一笑,似有深意。

第二天下午,沐凡便和李子寒两人驱车来到了y市的这片豪宅区。

“看不出来,你们家还挺有钱的啊?两栋别墅,啧啧,李子寒,看来我是小看你了啊。”

沐凡坐在车里,话里有话地酸着李子寒。这让正开着车的男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打着哈哈。

“这我自己也不清楚啊。我在家也不管事啊。沐凡,你真的打算”

“对啊,这不正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嘛,拖拖拉拉等着敌人来给我出牌,倒不如我自己打出去。”

李子寒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沐凡,十分平静淡然。李子寒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镜子里的笑容很是温暖。沐凡身上有着有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他说不上来,但就那么一眼,就会让人着迷。因为她,他开始相信一见钟情了。

“这家住户是一对年轻夫妻。这个男人是个富二代,这房子呢,是他俩的婚房。这个时间,他俩都不在家。可是,自从发生周婉这件事情后,小区里装了不少摄像头,这家别墅周围也安装了不少。沐凡,你确定要”

“我说,李子寒,你这个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啊?你觉得你们人类的东西能对付我?”说完,沐凡便迅速下了车。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着四周十几台监控仪器,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而后,嘴里念叨了些什么,便大摇大摆地走到这家周婉曾经呆过的别墅门口。她看了看门上的密码锁,只是轻轻拂过它,门便自动打开了。

跟在她身后的李子寒,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那些担心简直多余!

“这从哪里找啊?”

沐凡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而后闭上眼睛,嘴里小声说着术语。她在感知周婉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可以探寻得到。突然,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从卧室里传来,让沐凡有些错愕。

“怎么了?”李子寒看到沐凡神情异样,关切地询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疲劳,异能操纵起来有点吃力。我去卧室看看,你在大厅和书房找找吧。”

说完,沐凡便转身往二楼卧室走去。刚才那一瞬间的力量是什么?可以和自己的异能之力相对抗,难不成

沐凡带着疑惑,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这是一间客房。周婉虽然住在别人家里,但是她并没有睡在主卧,这间屋子里关于周婉的气息十分重。这也是沐凡施术法,立刻感应到的最强的一块气息聚集地。

屋子里的摆设整齐简洁,要不是有周婉的气息,沐凡觉得这真的是一间常年不住人的摆设房间了。当他走到窗户旁边时,一股异样的气息游走在附近。窗台上摆放着的盆栽引起了沐凡的注意,她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当她扒开一层泥土时,一张纸片显露在眼前。沐凡将附着在上面的泥土掸掉,才发现这是一张被烧毁过的纸片。

纸片上面清晰地写着“承诺人”这三个字。这几个字是用异族特有的墨水写出来的,所以,沐凡可以肯定周婉的精神失常,与这张纸片上的内容有关联。

“子寒,我们还是得去找一趟周婉。我觉得,她身上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李子寒看着从楼上匆匆跑下来的沐凡,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解地询问道:“可是,周婉不是精神失常了吗?你去找她,会问到什么啊?”

沐凡笑了笑,淡然说道:“这一次,她也许会告诉我一些什么!”

李子寒和沐凡驱车离开了别墅区,准备往周婉所在的精神病院开去。正在十字路口,李子寒准备拐弯时,一辆突然冒出来的大型货车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来。沐凡想使用术法制止,却突然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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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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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交通事故,两人都已陷入昏迷,意识薄弱。”

“快!准备测试!”

沐凡略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一盏盏强烈的灯光,周围是几个穿着手术服的人,在忙碌着什么。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听不见,很快便没了意识。

“滴滴”

“怎么办啊?子寒哥都醒了,沐凡姐怎么还没醒啊?”

“你别着急好不好,搞得我也好紧张啊!”

沐凡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吃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陆菲和陆旭正站在她床边争论着什么。沐凡试图动一下身体,因为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有些使不上力气。

陆菲和陆旭还在小打小闹,沐凡看到这对活宝姐弟,不禁笑出了声。

“沐凡姐,你醒啦!天哪,你终于醒了!”陆菲激动地握住沐凡有些无力的手,脸上满是喜悦。

“姐,你动作清点,别伤着我沐凡姐!”

沐凡笑着看了看他们,轻声询问道:“我这是怎么在这里啊?”

“呜沐凡姐,你和子寒哥出了车祸,那个场面简直连医生都说你俩还真是命大!你没印象了吗?”

沐凡轻轻皱了皱眉,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子寒去了周婉的那栋别墅。后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准备去什么地方。再然后,是突然窜出来的一辆大型货车飞快地驶向他们,似乎在那一瞬间,她的术法好像失效了。

“嘶”沐凡的脑海中闪现过一帧帧片段,但就是连不起来。她越是想连接起来,头就越疼。

“沐凡姐,你别想了。还是先休养一段时间吧。”陆旭看到沐凡神情痛苦的模样,担心地说道。

“对对对,沐凡姐,你快别想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身体要慢慢适应。”

“沐凡?你醒了!真好,你终于醒了!”李子寒穿着一身病号服,正满眼担心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子寒哥!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跑出来干嘛!”

陆菲看到李子寒略显单薄的身体,一手扶着门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担心地跑到他身边,将他搀到沐凡床前。

“沐凡,我以为我以为那一瞬间好在,你终于醒过来了。”李子寒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眶有些湿红,但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我不是一般人,哪会这么轻易就死去呢?”沐凡看着围在她周围的三人,淡然说道。

短短一周的时间,沐凡和李子寒就出院了。医生对他们的身体恢复能力倍感惊讶,明明送过来时伤得不轻,但之后的回复却异常迅速。尤其是沐凡,简直比普通人的身体还要好。

这天,西横街18号咖啡馆正常营业结束。

这是沐凡出院后的第三天了,对于发生车祸那天的记忆,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和李子寒的交流过后,沐凡现在唯一记不得的就是她在周婉住的那间卧室究竟发现了什么!

对于这场意外车祸,沐凡心里有很多疑问,为什么货车会突然失控,司机说自己确实是踩住了刹车,可车却加速了,连方向盘都控制不了,但警方说方向盘和刹车系统都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在那相撞的一瞬间,沐凡觉得自己操纵的术法没有起到作用,仿佛在那时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异能除了上次失控过,可以凭借眼神交流得知对方的心中所想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消失了呢。

这起车祸来得那么巧,偏偏赶在她找到什么线索之后就发生了。沐凡看着面前这么多张字条,心里有着丝丝不安。

“沐凡?你休息了吗?”

思绪被门外的询问声打断,沐凡收拾了一下桌子,将字条放进了文件夹,而后锁进了抽屉中。

“没,没有。请进吧。”

李子寒笑着将一碗羹汤放在沐凡面前,柔声说道:“知道你晚上不吃东西,但这羹汤是陆菲问了家里的老人要来的秘方,说是对大病初愈的人有好处。这是陆菲的一点心意,多少喝点吧,味道还不错。”

沐凡看了看面前冒着热气的羹汤,又看了看李子寒,笑着打趣道:“这么贵重的补品,看来小丫头蛮用心的啊。我说,李子寒,陆菲的这碗羹汤,意义非比寻常啊!”

“沐凡,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何必打趣我呢?”说完,李子寒将羹汤往沐凡面前推了推,示意她趁热喝。

“子寒,你知道的,我”

“今天的账目还没整理,我先下去忙了。你喝完就早点休息吧。”说完,李子寒便起身离开,在房门合上的一刹那,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忧伤的微笑,无人察觉。

“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何必纠缠呢?”

夜深人静时,只有窗外的昆虫鸟兽还在窸窸窣窣活跃着。沐凡正睡在床上,但她眉头紧皱,神情有些焦虑,看起来像是被梦魇缠住了。

“这里是我这是在哪儿?”

沐凡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穿着粗布麻衣,看这穿着有些奇怪,像是古代人的装束。此时,她正站在一座古旧的宅子面前,看装潢是有些年头了。宅子的门口站着两个护卫,身上的衣服像是官服。

沐凡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询问一下,可当她站在这两个护卫面前时,她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团空气,这两人根本看不见她。沐凡越想越奇怪,便往宅子里面走去。这座宅子打理得很好,粗略地逛了一下,沐凡推测这宅子应该是某个富商的宅邸。

当她走过后院时,屋子里的争吵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沐凡本来无意偷听的,但屋子里的人说的那句话,让她不得不附耳偷听。

“查了数月有余,这玉石案桌的来历,还是捉摸不透!你们这群老东西,都干什么吃的!”

“玉石案桌?难不成是”

沐凡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外,想通过术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却无法操纵,无奈只能贴着窗户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谈话。

“掌柜啊,这东西指不定不是中原的,有可能是塞外流过来的,只不过在中原大地发现了而已。”其中一位老者小声说道。

“咳咳若真是塞外的,就难说了。我们研究的多是中原之物,咳咳咳这塞外的东西见过,但不多啊。掌柜,不如找些塞外的典籍过来,我们再试试吧!”身旁的另外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说道。

“算了,这里就你们最懂,按你们说的办吧。你们最好有点发现,我郑家的钱可不是白拿的!”说完,门就被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是一位约50岁的中年男人,一身华服,彰显着他富商的地位。

门快要合上时,沐凡趁着这个缝隙,往屋子里一看,那玉石案桌就是放在她阁楼上的那个!沐凡有些纳闷了,这玉石案桌是异族的东西,是当时异族人被人类捕捉,伤亡惨重时,保住异族人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突然,沐凡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了起来,而后掉进了一个类似旋涡的地方。

“嘶哎呀,好痛!”

眼前的画面已不再是之前的富商宅邸,而是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刑具,沐凡还未反应过来,走廊里就渐渐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把他架起来!快!”

说话的男人是个粗壮的大汉,腰间别着几把钥匙,看这架势应该是这监狱的牢头。而被看守的差役架起来绑在木头架子上的人,沐凡认出来了这个人,正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富商。只是这人身上,满身都是伤痕,有些地方血肉模糊,已经开始溃烂了。

“兄弟,这皮肉之苦受了两日,都找不到地方下手了。我说,你坦白告诉我们,玉石的下落多好啊。我看你这身板,再打下去,怕是挨不过明天吧!”牢头说着,便将一盆凉水泼向这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富商。

从两人的对话中,沐凡大抵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半是为了那块玉石案桌。

“砰”的一声,牢房外一声巨响,像是炮弹轰炸的声音,震得连房子都有些颤动。

“谁啊?出什么事了?”

“大大人,外面,外面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他炸了大门!”回来禀告的差役吓得直打哆嗦,但身经百战的牢头仍是满不在乎。

“滚开!瞧瞧你这窝囊样,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沐凡疑惑地跟在牢头后面,想一看究竟。谁知嘴里骂骂咧咧的牢头,前脚刚踏出大门,就被飞快袭来的刀片划破了喉咙。身后的差役看到这情景,慌乱逃窜,但都被这个浑身上下黑布包裹的男人割了喉咙。

可以说是,见血封喉,一招致命!这速度快得让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沐凡都晃了眼,她有些被吓住了。若是和这个男人交手,自己恐怕打不到第三招就命丧敌手了。

“你撑住!我是来救你的!”说完,男人便将被捆绑在木头架上的富商救了下来,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但因为失血过多,富商已经神志不清了。

之后,沐凡跟着他们上了马车,来到了一片山林,男人背着富商往山间小路里走去。越往里走,沐凡便觉得这地方越来越熟悉。当跟着他们来到一片山涧清泉面前时,黑衣男人嘴里念着些什么,而后在山涧流水中间开出了一条地下暗道。沐凡这才意识到,这地方是通往他们异族的路,而这个黑衣男人口中说的,就是他们异族的术语。

在走出暗道后,眼前的这幅景象,是沐凡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异族三大长老此时还年轻,而且还没当上长老。家乡的异族人还很多,不像现在大多数异族人都离家出来现世生活了。

“这是人类?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快,快去百草居士那里!”

这些人口中说的百草居士是异族的医生,但她和人类医生不同。异族人一般不会生病,所以与其说她是看病的,不如说是炼制丹药的,她所炼的丹药是根据异族人各自的异能之术而炼制的,主要是修复身体损伤、提高异能。

但沐凡并没有见过她,在她出生时,这位百草居士已经过世了。沐凡所知道的,只是儿时母亲口中讲述的那些神奇故事。这次,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见识见识了。

沐凡跟着一行人来到了百草居士住的竹屋,庭院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和医用工具,屋子周围布满草药的香味,但是一个让人能够静下心来的好地方。

“他,是人类?”

说话的女子一袭白衣,脸上用素色的丝巾遮着面容。看这身段,是个气质美人。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清冷,沐凡觉得这位百草居士,白布下的样子应该很好看。

“居士,请您救救他。他是为了守住我们异族丢失的玉石,才被打成这样的!事出有因,请您救救他!”黑衣男子急切地解释道。

“你们先出去,我尽力而为吧。”女子将众人请出门去,开始了她的治疗。

百草居士果然是神医,用灵药给这富商一用,而后念着术法,便将这富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愈合了,只是这内伤需要好好调养。这一来,富商便留在了这竹屋内修养。

在百草居士细心照顾下,富商渐渐恢复。一来二往的,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些羁绊。这一天,那个黑衣男子来到了竹屋。

“郑掌柜,就没想起什么关于玉石的下落吗?”

“哎我只记得那天在匆忙之中,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具体是哪里,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知道,这是你们异族人的东西,终归要物归原主,所以,我才拼命守着。但是,我的那段记忆哎”富商抚了抚额角,一脸歉意地说道。

“你又来干嘛!他还没痊愈,你就逼着他想玉石的下落,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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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恶梦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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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他才醒来几天,你就跑来几次了!你没看到他一想到玉石就头疼得难受吗?”

黑衣男子被百草居士一番训斥,他看了看扶着额角的富商,自觉理亏,便抬了抬手作告辞状。待他走后,百草居士便将手中的药汤放在富商面前,让其喝下。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似乎有那么些情愫在。

“这药有些苦,你喝完了,就把这糖含着。”百草居士说着说着,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冰糖。

“百草,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不知为何,沐凡看着这一切,总觉得这个姓郑的富商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但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许是接受了这么多委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人,让她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姓郑的富商给她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沐凡被吹得睁不开眼睛。待风终于停下来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这应该就是千百年前,那次异族曾经遭受过的最惨痛的灾难。”

沐凡所站的地方是一片荒土,地上尸横遍野,有官兵、有同族兄弟。沐凡小时候曾听母亲说起过这次灾难,但她没想到当自己亲眼看见时,场面竟是这样可怕。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中是满满的鲜红色!

当她还沉浸在悲痛和震惊中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快,快走啊!保住它!一定要保住它!”

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是异族的前任长老。沐凡曾在异族记事册中看到过这个老者的画像,传记中他是个十分厉害的异能操纵者。只见,他将一个檀木方盒包裹好,交给了那个黑衣男子。

“轩辕长老,这你得和我一起走啊!”

“我有我的使命,身为异族长老,我不能自私地选择保自己而弃他人。你要记住!玉石是异族的东西!千万不能落在人类手里,不然它会带来灾难的!”说完,老者施了一个术法,布下结界,将黑衣男子隔绝开。

任凭这黑衣男子如何击打这结界,都是无果而终。他看着远远离去的老者投入到战争中,眼神由伤感变得决绝。

“郑远之!天涯海角,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说完,黑衣男子扬尘而去。

黑衣男子的愤怒让沐凡很是疑惑,明明是这个富商保护了玉石案桌,怎么

“砰”的一声,地面一阵颤动。沐凡有些站不稳,她随即向声源地跑去,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不安。“砰砰”的声音越来越近,地面时不时地伴随着一阵一阵的颤动,沐凡有一些站不住脚。事实证明,她的不安是对的,这些官兵正在向异族部落发射炮弹,而此时的异族部落已经一片狼藉了。

“你们往那边去!剩下的跟”

老者的话音未落,几支利箭从沐凡眼前飞过,直直地向他袭来。

“不要!啊”

沐凡叫唤着,随即从床上“腾”的一声坐了起来,她喘着粗气,额头布满了汗水,微弱的月色下,脸上是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是梦啊。”

沐凡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试图静下心来,但梦境中的一切却让她怎么也静不下来。一闭上眼睛,脑子中的画面就这么直突突地冒出来。回想梦中最后的那个场景,沐凡仍是心有余悸。

在异族记事册中,记录的文字表明这位轩辕长老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好而正常离世的。可在沐凡的梦里,那三支箭来势汹汹,未必抵挡得住。

稍事休息,沐凡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凌晨4点了。而窗外的天色也微微开始变亮,全无睡意的沐凡决定起床。她起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随后,沐凡走到了阁楼上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儿,打开房门,梦境中出现的玉石案桌正发着微弱的亮光静静安置在那儿。其实,沐凡对这玉石案桌并没有多少记忆。

在8年前,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当她醒来时,这块玉石案桌就在自己的身边。对于异族的事情她还记得,唯独缺失了那一块,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而失去了那段记忆。之后,她就来到了y市。同族的顾老板说,玉石案桌和她有缘,沐凡便一并带在自己身边了。

细细想来,时隔8年,自己的那段记忆虽然还未找回,但得到这玉石的庇佑,也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直到近来,身体异能发生变化后,沐凡便觉得每次一启动着玉石案桌,就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在和她抗衡。但最后,玉石的力量都会被她压制下去。

眼前发着微弱亮光的玉石案桌,便是在异族那场灾难中救了异族人的圣物,但在沐凡的梦里,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的片段是那个从头到尾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带着这玉石案桌绝尘而去的场景。

沐凡想知道,关于这场灾难的起因到底是什么,似乎并不想记事册上写得那样简单,是因为被人类突然发现住处招来了屠杀。另外,这玉石案桌曾经落在人类手中,又是怎么回来的呢?还有,关于这玉石案桌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但她查了8年,仍是没有丝毫进展。

“究竟,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沐凡抚了抚微微发亮的玉石案桌,满脸疑惑。

上午9点,西横街18号咖啡馆开始营业了。

6月的梅雨季节终于过去了,南方的温度开始直线上升。陆旭正跟着李子寒在学咖啡拉花,陆菲在前厅招待客人。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简单普通。

“沐凡,叫我们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子寒带着陆家姐弟一前一后地进了沐凡的书房,看到沐凡正在收拾什么,略感疑惑。

“你这是”

沐凡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说道:“我要出一趟远门,店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啊?”

“什么?沐凡姐,你要出远门!”

“你要去哪里啊?很急吗?我陪你过去吧!”李子寒有些震惊沐凡所说的话,关切地询问道。

沐凡长吁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我呢,要去市拜访一位老朋友。路程不算远,我自己过去就行。”

李子寒轻轻皱了皱眉,柔声说道:“是那边的朋友吗?”

沐凡笑着点了点头,在得到这个肯定答案后,李子寒有些急切地说道:“我还是陪你去吧。你这刚出院没几天,可别”

“子寒,我说过的,有些事只能我去解决。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若是真想帮我,就帮我照看好西横街18号。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里一团糟。”

沐凡去意已决,李子寒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便在她收拾东西时,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子寒,你这操心劲都赶上你妈了。我只是出门几天,又不是上战场。”

李子寒看了看眼前眉眼带着笑意的秀丽女子,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沐凡被这一动作吓住了,嘴里要说的话因为李子寒的这一举动而止住了声。

“那天的车祸,把我吓坏了。尤其是,你连着昏睡了两天,医生说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但你就是不醒。那时,我真是懊悔,一开始就不应该带你去那栋别墅,就不该走那条路。沐凡,我知道你是异族人,身体指标比常人更好,但是,你也是会死的!”李子寒的声音有些哽咽,这让被他拥在怀里的沐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沐凡姐,我找了些吃的给你带在路上”陆菲开开心心地捧着一堆零食往沐凡的书房走去,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沐凡听到陆菲的声音,迅速将李子寒推开了,但两人相拥的场面还是被陆菲看到了。沐凡看了看呆滞在门口的陆菲,看了看眼眶有些湿红的李子寒,三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一言不发,这气氛让沐凡感觉有些尴尬。

“额要交代的都交代好了。那个,额陆菲,谢谢你的零食啊。”

说完,沐凡笑着从陆菲手上接过了零食,将它们放进了行李箱。而后,她拥抱了一下陆菲,柔声说道:“我不在这几天,店里的事情,拜托你了。”

“额,嗯,沐凡姐,你放心好了,我,我会招待好客人的。”陆菲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她自己感觉得出来,略显僵硬的脸上带着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沐凡没再多看李子寒一样,便拎着拉杆箱往楼下走去。书房里,李子寒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忧伤,连笑容让人看了都有些心疼。陆菲站在门口,看着窗前这一抹落寞孤寂的背影,伸了伸手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你可知,在你注视着她时,我也是这样注视着你的吗?”

临近晚上,沐凡才找到这位老朋友的住址。

“这个顾彦卿,住得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这么偏?”

“你这小丫头片子,在我背后说什么坏话!”

沐凡随口嘟囔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个磁性有质感的声音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就别乱晃荡了,人吓人吓死人啊!”

“哈哈哈许久不见,你还是没变啊。”

黑暗中走出来的这位男子,虽然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但他精瘦的身材把这一身衣服穿得十分有气质。一副金色圆框眼睛,白皙俊逸的面容带着一丝痞痞的笑意,那双镜片下的桃花眼,是最让沐凡受不了的地方。

这个30多岁的漂亮男人,对,没错!这个叫顾彦卿的男人,长相着实出众,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就他这副白白净净还带点小坏的男人,在那群三四十岁的少妇眼中,简直是个极品。但是吧,虽然他有着一副非常好的皮囊,但他却不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浪荡子。

顾彦卿呢,也是异族人,是沐凡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的能力是使时间静止,目前居住在市,在南长街开了一家旧书屋,因为这个,沐凡常常喊他“顾老板”。旧书屋,顾名思义,这家书屋里面的书没有一本是崭新的,而且这些古旧的书他只借不卖。虽然收入微薄,但他乐得自在,沐凡有时十分羡慕他的这种洒脱的性格。

“行了,别笑得这么开心好不好,你的那双电眼对我没用。你姑奶奶我,可是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一下午了,还没吃上一顿饱饭呢!你这做主人的,是不是得供个饭啊?”沐凡看着这个神出鬼没的老朋友,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供饭可以,但你这话,我得纠正。我这地方啊,虽然有些难找,但是环境好啊,依山而建,是这南长街最后一家。有缘人才会来到我这书屋,无缘之人想找也找不到啊。”说完,顾彦卿便接过沐凡手中的拉杆箱,带着她往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中走去。

走着走着,沐凡疑惑地询问道:“顾老板,你这周围是不是设了结界?”

顾彦卿笑了笑,柔声说道:“这结界隐藏得很深,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就感知出来了。”

听到顾彦卿肯定的回答后,沐凡更加疑惑了,“你设结界做什么?难不成有谁会过来吗?”

“这地方这么有灵气,豺狼虎豹、妖魔鬼怪,或是什么恶灵邪气,都有可能过来啊。”

“顾彦卿!你这耍贫嘴的功夫见长啊。”

顾彦卿看到被自己耍弄的沐凡,乐得直笑。直到看到沐凡脸色一沉,才就此作罢。

“说正事呢,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顾老板,我觉得自己近来,我的异能似乎有些问题。它好像不受我控制,似乎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干扰我的异能。我,我前几天出了车祸,我的异能”

“什么?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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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顾老板的“出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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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很诧异是吧!这也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小凡,先进屋吧,具体的过程咱们进屋说。”

推门而入,古旧的书屋,整齐地排列着4个檀木书架,带着旧书籍特有的陈年纸张的味道,倒是安抚了外来者一路奔波的浮躁之心。天花板上,是一盏盏发着明黄色亮光的青铜古灯,照亮了整个书屋,颇有古色古香的韵味。

这是沐凡眼中旧书屋的样子。要不说这块地方是她最想呆的地方呢,如此静谧惬意的环境,能让人静下心想清楚很多事。沐凡有很长时间不曾过来了,自从上次失忆被顾彦卿照顾多日,她醒来后便只身来到了y市,算来已经8年了,这间书屋还是老样子。

“这里,还是原来那样。就连味道,也没变。”沐凡小声呢喃着。

“你先坐,我去给你弄些吃的。等吃完了,咱们再谈正事。”

“诶,等等不用忙什么了,下碗面条就好。”

顾彦卿会心一笑,便向书架后面的小房间走去。沐凡趁着这段时间,仔仔细细地参观了一下他的旧书屋。8年的时间,对于异族人来讲,并不算什么,想到当时的自己意外受伤被顾彦卿带了回来,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小凡,快过来吃,别到处转悠了,我没金屋藏娇。”顾彦卿笑着打趣道,遭来了沐凡一记白眼。

虽然这个男人平时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做起事情来还是非常认真靠谱的。就拿这厨艺来讲,当时沐凡因为嫌弃他做饭如同黑暗料理,顾彦卿就花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学得一手好厨艺,得意洋洋地给沐凡好好露了一手。

此时,因为一下午没进食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沐凡,“呼哧呼哧”很快把一碗面消灭掉了。

“哇塞,姑奶奶,你这是逃难来的啊?”

沐凡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顾彦卿,擦了擦嘴,笑着说道:“还不是你这鬼地方让我好找,你说你要是不设结界,我至于在这块地方溜达来溜达去吗?”

顾彦卿听到沐凡这番话,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离你上次过来,也才8年时间,你这路痴的毛病果真还是没纠正过来。哎呦,罢了罢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你怎会遭遇车祸?”

沐凡长吁一口气,神情有些凝重地说道:“说来话长啊,我前段时间,遭到别人的袭击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可以确定,他是异族人!”

“这你是说你被我们同族人袭击了?”顾彦卿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再次询问道。

沐凡轻轻点了点头,回答了顾彦卿的问题,“我知道这件事情很荒唐,但是我就在两年前,我和那个人还交手了,他的力量确实是异族人特有的。这力量,是异族的禁术!”

“什么?禁术!沐凡,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肆意乱说啊。”

“那我问你,以无形之气控制有形之物,这不是异族的术法又是什么?”

顾彦卿被沐凡的这句话怔住了,半晌,他才缓过神来。

“起初,我以为那是移花接木造成的假象,毕竟,毕竟这禁术没听谁说会的。直到前段时间,我被暗算了,身体里被注射了某种药物,我的异能发生了变化。那个人,一定是他,是他在背后预谋着这一切!”

说到这儿,沐凡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深呼吸几下,继续说道:“前几天的车祸,我的异能突然消失了!顾彦卿,你知道吗?我竟然在那一瞬间没了异能,我的术法不起作用了。还有,我脑中的一段记忆似乎被谁刻意抹去了一样,那次车祸,我丢失了部分记忆!”

“丢失记忆?这情景,似曾相识啊。对了,这和8年前一样!我找到你时,你陷入了昏迷,醒来后却不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难不成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顾彦卿的话,一时间让沐凡有些难以接受。要知道,这丢失的记忆对沐凡来说是多么重要。若有这段记忆,8年前玉石案桌为什么在她手上就可以知道了,她昨夜梦见的场景说不定可以连接得上。

“小凡,那这个人是谁?他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对付你,你可有看到他的模样?”

沐凡思量片刻,一脸正色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或者说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他?”

“啊?什么?”

“5年前,开始有人陆陆续续拿着用异族特有的墨水写的字条,上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来找我帮忙。刚开始,我以为是哪个同族人开的玩笑,但后来,我在委托人的梦境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一身黑衣的奇怪男人。但我从未见到过他的脸,我总觉得那是他刻意隐藏的。之后,在我昏迷给我注射不明药剂时,也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还带着面具的奇怪男人。我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应该不是两年前和我正面交手的那个人。那人身上戾气很重,来无影去无踪的,而那两人并不符合。”

顾彦卿沉默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轻声说道:“我不记得,在异族之人中,有谁的异能之力会这么厉害啊!还有那一身黑衣?这么打扮的人应该比较明显的,可是,在异族人中,没有人是这个打扮啊!我说,小凡,你怎么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啊!你不会是千年一遇的吸灵体质吧?”

“你!诶,算了,不和你计较。对了,这图案,你见过没?”说着说着,沐凡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画了什么东西的纸。

只那一眼,顾彦卿便愣住了。

“顾老板?顾彦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见过它?”顾彦卿的神情十分不对劲,原本嬉皮笑脸的他在看到这纸上图案的一瞬间,眼神里带着震惊和一丝恐惧。

“它,这,这图案你是哪里看到的?”

顾彦卿的反应如此反常,让沐凡心里有一丝不安。她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将事情告知顾彦卿。因为顾彦卿这样紧张的神情,她是第一次见到,这让她想先隐瞒一下实情。

“有一次,翻异族记事册时,碰巧看到的。觉得图案有些奇怪,便画了下来。”

听到沐凡的这番话,顾彦卿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说道:“这图案,是那些偷练禁术的人,才有的标志。看你这图案已经这般复杂,说明那人的异能禁术已经练到高层了。你这,你这图真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在现世见到过!”

“额,呵呵呵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我见到,你真是想多了”

“还想多了!你呀,要真是遇到这样的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禁术要练到极致,都是拿同族兄弟来当饲料喂养自己的!这么丧心病狂,练它的人心得多狠。啧啧”

顾彦卿还在说着什么,沐凡只能笑着回应他,心里却愈来愈不安。这图案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的。那就说明,那个手背上绘有这个纹身的神秘男人就是2年前和她交手的那个人,那个以无形控有形的可怕男人!

她向顾彦卿隐瞒了自己在异能失控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带着这个图案的神秘男人这一事情,隐瞒了自己昨夜做噩梦,看到了千百年前异族那场灾难。沐凡觉得这一切都和她手里的玉石案桌密切相关,她想查出玉石案桌的真正来历,弄清楚梦里的那些疑点。也许,这对于调查那个绘着图案纹身的男人和黑衣男子有帮助。

“顾老板,另外,关于我异能改变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其实,这异族中人的异能术法是根据自身心境而自成一体的。我们异族人生下来和普通人类婴儿一样,只是到了12岁那年,身体会随自身心境发生异变,这才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异能,我们便和人类不同了,而这术法便是随着这异能而来的。简单来说,你有摄梦读取人类记忆的异能,你的摄梦术法本身就会,我有使时间静止的异能,我的时空禁止术也牢牢记在我的心里。但当我们想去使用其他术法时,就需要学习了,异族人在12岁到16岁这四年,会好好修习基本术法,所以我们会一些不属于自己异能领域的术法。但你这异能改变,似乎不属于这种情况啊!”

顾彦卿皱着眉头,看着沐凡若有所思。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带着笑意。

“小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嗯我们异族的才女,百草居士!”

沐凡有些不解,疑惑地询问道:“她?百草居士?她不是”

“我当然知道她失踪了,音讯全无。我又不是让你去找她,我是说,她的那些医术,那些可都是我们异族的宝贝啊。”

顾彦卿一副“你懂我意思”的样子,让沐凡气不打一处来。

“拜托,你是呆在这书屋里,脑子发霉了吧!鬼都知道,那些东西在长老那里,据说上了9道锁,还施了术法!可见,这些东西有多贵重!长老会借?”

顾彦卿瘪了瘪嘴,推了推那副金属框眼镜,向沐凡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错!大错特错!不能去借!来,附耳过来。”

沐凡被顾彦卿说得一头雾水,在侧耳附过去听到顾彦卿的话后,差点喊出声。

“偷唔”

“嘘你小声点!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沐凡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优哉游哉出这主意的顾彦卿,小声说道:“你这什么鬼主意啊!还不如去找长老借呢!”

“那叫打草惊蛇!你想啊,你又不是毁了它,只是借阅看看啊,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啊!另外,你去找这个人,他应该会帮你的。”

沐凡略显疑惑地看了看顾彦卿递给她的名片,“这”

“他是异族人,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说明近来你的异能不稳定,想请他看看身体情况。”

“就这么简单?他什么来历啊?”

在沐凡的一再追问下,顾彦卿只好缴械投降,道出原委了。

“他是百草居士底下年纪最小的弟子,但他生来就性情古怪,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毛病。一开始拿同族人做实验,据说是因为那些药太可怕了,异族里没人愿意给他试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到现世来了。这名片上有他诊所的地址。”

顾彦卿是沐凡儿时玩儿到大的朋友,当时两人决定来现世时,还好一番折腾。沐凡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小子,倒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哈哈哈”

顾彦卿看着坐在对面突然发笑的女子,莫名觉得很是无厘头,“沐凡小姐,你这不会也是异能改变造成的吧?突然傻笑,这个技能,不错!不错!”

“呵呵呵顾老板,我明天就去见见这个医生。临走之前,有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帮个忙。”

“沐凡小姐,找人帮忙很少见啊。凭你我的交情,尽管直说,小的愿效犬马之劳。”顾彦卿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上扬的嘴角,看着有点欠扁,当然,这只是在沐凡看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沐凡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字条。

“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字条。它是用异族特有的墨水书写的地址,我咖啡馆的地址。你呢,带着它去咖啡馆待一段时间!我会通知子寒接待你的,到了那里看店就好,不用你招呼客人,有店员会帮你的。”

顾彦卿愣了愣,看了看这字条,再抬头看了看沐凡。只见她一脸笑意,顾彦卿突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沐凡便和顾彦卿告别,往h市赶去。而顾彦卿呢,因为答应了沐凡的请求,整理好行装,也出发了。

“哎呀,这顾老板,改行开咖啡店了。小凡,你不能因为我这旧书屋没前途,就让我关门大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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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老板和老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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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沐凡姐抛弃我们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陆旭擦着杯子,小声嘀咕道。

“这才一个晚上,又不是一月半月的,你有必要这样嘛?要是这么闲,就去后厨帮忙!”

陆旭放下手上摆弄着的杯碟,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位顾客,小声询问道:“诶,我说你,从沐凡姐离开后,你的脸色就很难看,谁招你惹你了?子寒哥也这样,一言不发的,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陆菲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满脸疑惑的陆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发现你真的很闲啊,我老朋友来了,心情不好,你有意见啊!”

“嘶啧啧啧那子寒哥也嗯我懂了!你烦着吧,我去后厨看看子寒哥。”

说完,陆旭便“呲溜”一声跑到后厨去了,留下心神不宁的陆菲。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是烦躁,一种她说不上来烦躁,就是那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样都浑身不自在的情况。在陆菲的脑海中,沐凡和李子寒拥抱的场景不断上演着,怎么都忘不掉。

“哎呀!快走快走啊!陆菲,你得好好工作!整天想东想西的干什么!”陆菲自己小声嘟囔了几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与此同时,后厨的气氛很是压抑,陆旭咽了咽口水,看着忙于工作,一言不发的李子寒。他似乎可以从李子寒的身上,感觉到刻意压制的愤怒。

“额,子寒哥。那个,需要帮忙吗?前厅不忙,我来给你打下手啊?”陆旭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李子寒将蛋糕一点一点装饰好,沉默片刻,淡然说道:“你来切分,记住一刀下去要往下抽刀,不要往上提。”

陆旭一边回应着,一边接过李子寒手上的长刀,“语气平淡,好像没什么事情啊?怎么我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陆旭用余光扫了一眼李子寒,心里琢磨道。

“陆旭。”

“啊?啊!子寒哥,什么事?你说。”

陆旭悠悠吐出一口气,心里刚盘算着李子寒怎么心情不好,就被李子寒突然喊了名字,吓得差点把手上的刀甩出去。还好李子寒背对着他,不然,这蛋糕切得歪歪扭扭的,准是一顿臭骂。

李子寒将围在腰间的棕色围巾解下,理了理挂了起来,轻声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下午店里交给你们了。蛋糕和饼干,我都弄好了,按照客人的要求上就可以了。”

“哦,好,子寒哥,你放心好了。以前,我还一个人看过店的,没事的,我和陆菲应付得来。”

李子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将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随后,换了一身衣服,便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陆旭眼看着他走出后厨,才松一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声说道:“我的天哪!真是够惊险,幸好子寒哥没看到这蛋糕。不然以后,他再也不准我进后厨了。”

说完,陆旭看了眼面前摆放着的蛋糕,被切得大小不均,很是难看。连他这个对吃没要求的人看了,都没半点食欲了。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陆菲将咖啡馆里的客人送走后,刚一转身,便看到换了私服的李子寒,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子寒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身体有些不适,今天想请小半天假。还有2个多小时,店里应该不会太忙,就交给你和陆旭看着了。”

李子寒的语气轻柔,但陆菲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忧伤。她懂他的忧伤,但是她没有立场来关心他的忧伤。

“嗯,那你好好休息,路上开车小心。”

李子寒淡然一笑,正要开门时,“叮铃”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开门的人,西装革履,白皙俊逸的脸上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乍一看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但是吧,这个男人一笑,尤其那对桃花眼配上这痞痞的笑容,让人觉得他有些风流。

“请问,哦,您好!欢迎光临西横街18号咖啡馆。请问您需要”

“一杯拿铁,加半块糖就好。”

李子寒细细打量着他,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这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自开店以来,头一次碰到这种类型的客人。陆菲皱着眉看了看李子寒,李子寒向她示意了一个眼色,她便赶忙去准备了。但李子寒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风流倜傥的眼镜男应该不是单纯来喝咖啡的。

“您好!我是这家店里的服务员,你刚才说,加糖只需半块吗?”

“是啊,只要半块就好。”

在听到这个确定答案后,李子寒稍稍楞了一下,因为那个人也是拿铁加糖加半块。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里没有这样的服务。不过,我可以给您条装糖,您自己适量加,您看可以吗?”

李子寒脸上是标志性的职业式微笑,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在听到李子寒的话后,不禁发出一声嗤笑。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我就要方糖,不要条装散糖。如何?这咖啡你还上吗?”

李子寒微微眯了眯眼,果然如他所想,这个男人不是来喝咖啡的。只是,这张面孔,他从未见过,不论是这五年来的委托人,还是与他们有关的其他人,他都记得这些人的模样和信息。但眼前这个,他全无印象,这个男人若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没有道理招惹了谁他不知道的啊!

“我的店里要是有你这样的员工,我可能会把你辞了。但小凡不会,她留你在身边,是因为你还有点脑子。”

“喂,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出言不逊了!大不了这生意我们不做了,这咖啡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说完,陆菲便将调好的拿铁“哐”的一声放在了男人面前,看到他说李子寒,她就一肚子火。

“她也只喝加糖加一半的拿铁,你和她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李子寒看了看坐在面前笑意盈盈的男人,疑惑地说道。

“关系吗?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答案,如何?”

李子寒在那一瞬间呆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陌生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丝酸楚。陆菲看了看身旁的两人,一个黯然神伤,一个得意洋洋,十分纳闷。而坐在窗边的男子,在看到李子寒的这幅表情后,心里乐得开了花。

“咳咳,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顾彦卿,是南长街旧书屋的主人。受沐凡委托,来帮她干几天活,暂时接替她工作。我想,沐凡应该联系过你了,只是,第一眼你竟然没把我认出来。你说你,这老板一出差,这心就不在工作上,我要是老板,准辞了你了,李子寒先生。”说着说着,顾彦卿看了看李子寒,脸上还是带着绅士特有的笑意,但他的眼神却不友好。

“我的天啊,你,你接替沐凡姐的工作?你行吗?”陆菲一脸不可置信地询问道。

“呵呵呵行不行呢,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说了算的,这是要看最终结果的。沐凡的处理方式未必件件都完美结束啊,所以,我行不行,试试看喽!”顾彦卿一副欠扁的样子,惹得陆菲莫名窝火,气得直跳脚。

“嘿,你”

“她人呢?沐凡为什么不回来?她怎么了?是不是”李子寒急切地询问道。

顾彦卿微微挑了挑眉,笑着解释道:“别急别急嘛,她,只是去拜访异族的朋友了。她一切安好,来找我时,毫发未伤。小子,你别忘了,她可不是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

“你们在前面吵什么呢?有时间来啊?有客人?额”陆旭捧着这被自己切坏的蛋糕,看了看面前直愣愣看着他的三人,突然间蔫了气。

“呵呵你好啊,小伙子,你叫陆旭是吧,我是顾彦卿,沐凡的朋友。以后就是好搭档了。”

顾彦卿说着,便径自向陆旭走去,握了握他的手,而一脸懵圈的陆旭老半天没反应上来。

“啊?哦,您好!”

“我去沐凡的书房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到饭点叫我就可以了哦。”说完,顾彦卿便向阁楼走去。

直到他没了踪影,陆旭才傻愣愣地问道:“等等,他刚说啥?搭档?不是啊,他是谁啊?我都不认识,怎么就搭档了啊?”

李子寒还在想着顾彦卿刚才的话,陆菲看着傻愣在原地的陆旭,白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想解释。陆旭看着这奇怪的两人,不,应该是奇怪的三人,一头雾水。

就这样,4人安稳地度过了两天。

陆菲觉得,这个顾彦卿看起来痞痞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呢,坏毛病一大堆。比如,他自己会做饭却不自己做,吃着李子寒做的饭,还处处挑刺儿,一会儿口味重了,一会儿菜没放盐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把饭菜吃完了。再比如,他刚接手沐凡的委托工作,不好好看看沐凡留下的笔记和文件,反倒拎着一些算命的杂书在那儿鼓捣来鼓捣去,真是枉费了他一张迷死万千少女少妇的脸。

“这是最里边那桌点的,小心啊。”

陆菲小心谨慎地接过李子寒递给她的咖啡和糕点。在走过几桌客人时,被突然起身的客人吓了一跳,手上的咖啡慢慢倾斜,向地面洒去。

“哈啊”

“小心!”

正在这时,下楼看到这一幕的顾彦卿,随即小声说了些什么。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他慢悠悠地走到陆菲身边,拿起悬在空中的白色瓷杯,将同样悬在空中的咖啡收到了瓷杯中,而后将咖啡和糕点放在了客人面前,笑着说了一句“请慢用!”

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哈啊咦,我的啊!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你不是”

“你什么你啊,做事小心点嘛,别老是恍恍惚惚的,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惊扰到客人怎么办!”说完,顾彦卿便侧身向一旁的客人赔不是。

因为那张过于帅气妖孽的脸,客人一瞬间把什么事情都忘了,“没事,没事。谢谢你!”

陆菲看到这一幕,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顾彦卿,再看了看周围的客人,仿佛刚才自己手上的咖啡翻了是一场错觉。她诧异着往咖啡吧台走去,眼睛一直盯着顾彦卿,着实是想不明白,咖啡不是在自己手上要翻了吗?怎么就,怎么就安稳地放置在客人的桌上了呢?还有这个顾彦卿,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她虽然精神恍惚,有些心神不宁,但不至于出现幻觉出得如此严重如此怪异吧?

“你也觉得奇怪是吗?你看到了,是吧?”李子寒也是同样死死盯着顾彦卿,小声向陆菲询问道。

陆菲微微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子寒哥你也看到了,那就不是我的幻觉啊!那既然不是幻觉,怎么会”

“看来,我们有必要和他好好聊聊了。”

夜幕降临,西横街18号咖啡馆已经营业结束,正准备打扫卫生。李子寒示意了一下陆菲,让她叫顾彦卿下楼吃晚饭。当顾彦卿喜滋滋地下楼准备吃饭时,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和一脸严肃的三个人,很是不解。

“这又是哪出啊?怎么,你们三个要历劫成仙吗?”

“顾彦卿先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请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李子寒语气清冷地说道。

“对!你怎么莫名其妙站在我面前了?解释!”

“就是!解释!”

“哎呦呵,你起什么劲啊,陆旭,你知道什么事情嘛就掺和进来。诶,哎呀,我说你们真是的。我这不是巧妙化解不必要的麻烦吗?”

顾彦卿的话并没有让三人松口,他们就那样死死地看着他。顾彦卿叹了一口气,思量片刻,坦然说道:“我的异能啊,是使时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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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顾老板的第一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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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所以,今天下午真的是你!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使用异能啊!这让客人看到了怎么解释啊!”陆菲有些生气地责备道。

“哎呦,我好心帮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怪起我来了!”顾彦卿满脸委屈地说道。

“我感谢你?你没给我捅娄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说你”

“陆菲,算了。”李子寒轻声阻止了陆菲的责备,而后看着一脸无辜的顾彦卿说道:“顾先生,我想沐凡走得急,一定没和你好好说说我们咖啡馆的事情。一般,上午九点半左右和下午两三点,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虽然老顾客居多,但毕竟人多眼杂,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请您以后不要再明目张胆地操纵异能了!”

顾彦卿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李子寒,又瞅了瞅面露怒意的陆菲,突然仰天大笑。

“喂!你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俩和我们家族的大家长一样,一唱一和,还有板有眼的。算啦,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行不?这样,可以吃饭了吧?”顾彦卿说完,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饭桌前。

陆菲还想说些什么,被李子寒制止了。她一脸不爽地起身去后厨,端了饭菜。顾彦卿看了看她,笑嘻嘻的,一副欠扁的样子。

“你!自己去盛饭!”

“哎呀哎呀,小丫头,你这年纪轻轻,脾气这么大,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嘿,顾彦卿,你没完了是吧?”

陆菲一副作势要吵架的样子,被坐在一旁的陆旭拉住了,“好啦,吃饭吧。快吃!”

“哼!”

就这样,顾彦卿来西横街18号的第三天平静度过了。他在沐凡的书房翻看了很多书,这三天,沐凡书架上的书基本上被顾彦卿看得差不多了。

正在他无所事事,在咖啡馆前厅陪客人聊天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

“欢迎光临!这位先生,请先随我来!”

开门的男人看起来约60多岁的样子,头发灰白,穿着棉质短袖和宽松的休闲裤。乍一看,和这环境惬意的咖啡馆有点格格不入。但西横街18号咖啡馆,欢迎每一位顾客,对客人的着装并没有特别要求。

陆菲将老人带到一张独桌,请他坐下,礼貌地询问道:“请问,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老人看了看她,没有说话。陆菲思量片刻,笑着说道:“我们这里,今天主推摩卡咖啡。当然,如果您不喝咖啡,我们还有茶饮,您可以”

“姑娘,我,我不是来喝咖啡的。我,我是来找人的。”说着说着,老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坐着的客人,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陆菲愣了愣,笑着询问道:“额,这位先生,这里?咖啡馆?你确定您要找的人在这里吗?”

老人的视线还在打量着周围的客人,陆菲看了看他,心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这老大爷,不会是精神有点

“奇怪,这地址没错啊,怎么没有呢?”老人小声嘀咕着,在扫视了一圈无果后,神情有些着急。

陆菲微微皱了皱眉,柔声说道:“大爷,这个地方额,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老人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在字条展开的一瞬间,沐凡傻眼了。

这不是委托字条吗?这可怎么办?沐凡姐外出了,这

“大爷,这东西是谁给你的?”陆菲下意识地询问道,脸色凝重。

老人看了看字条,平静地说道:“这,这是警察给我的。”

“什么?”陆菲听到老人的这句话,满脸诧异。这可是她接待这么多委托人一来,头一次听到,说是警察给的。

“大爷,您是不是来找,一位名叫沐凡的人?”陆菲试探性地询问道。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就是这个名字!她人呢?”

“您稍等,我”

“您好!这位老大爷,有事咱们楼上说。请随我来。”顾彦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陆菲身旁,笑着像老人说道。

这让站在一旁的陆菲,捉摸不透,她着急拉住欲转身的顾彦卿,小声说道:“你这是干嘛?这委托,你处理得了吗?”

“嘘”顾彦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而后笑着和老人上了阁楼。

陆菲思量片刻,觉得有些不妥,便跑到后厨,找到了正在忙着做糕点的李子寒。

“子寒哥,刚刚店里来人了。”

“我说,姐啊。来客人了就好好招待啊,你跑后面来干嘛!”陆旭一边埋头磨着咖啡豆,一边不以为是地说着。

“什么啊!是,是委托人!顾彦卿把他带上阁楼了,怎么办啊?”

“是什么样的客人?”

“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陆菲想了想,一脸正色地说道。

李子寒慢慢放下了手上的动作,思忖片刻,柔声说道:“应该不需要担心。沐凡让他来,必定有她的道理在。这样吧,我上楼看看。”

随后,李子寒调制了一杯香醇摩卡,上了阁楼。

“咚咚咚”

“请进!”

开门的瞬间,李子寒有些愣住了。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老者,正是前段时间调查沈荷委托事件时,那个在书报亭卖报刊杂志的老大爷!

“张,张大爷?您,您怎么在这儿?”李子寒将咖啡递到老者面前,诧异地询问道。

“小伙子,我们,见过吗?”老者的话让李子寒突然一愣,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小李啊,你认错人了吧?这位大爷,他姓钱。”顾彦卿挑了挑眉,轻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李子寒看了看老人,脑子一时间很是混乱。这张大爷,明明前段时间,他才见过,两人还交谈了,怎么不仅不记得了,连姓都改了。

“哦,不好意思,您和我家乡的邻居有点像,一时间我有些恍神了。对不住了,钱大爷。”

李子寒在顾彦卿的示意下,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可当房门合上时,他的疑惑便立刻显现在了脸上。

“不行,我得查查是什么情况。”

书房内,顾彦卿笑着询问道:“老人家,你来这儿,是来找沐凡帮忙的,是吗?”

“嗯,我是按着这字条上的地址来的。警察和我说,这里有人会帮我解决问题,让我找一个叫沐凡的人。喏,你看,这是他写给我的地址。”说着,老人便将略微皱巴巴的字条递到顾彦卿面前。

顾彦卿看了看这带着异族特有墨水书写的字,和沐凡那天给他看的字条一模一样,这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钱大爷,沐凡她外出了,要过两天才回来。若是您很着急的话,您可以和我说,我替您转达,您看如何?”

老者看了看一脸真诚的顾彦卿,低头想了想,有些急切地说道:“你,你一定要告诉她。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了。”

“好,您请说!”

老人抿了抿嘴,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伤感,“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还活着!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到她!”

顾彦卿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询问道:“大爷,请详细讲讲。您的女儿?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哎我和老伴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为我没什么手艺没什么技术,在这座大城市干不出什么大成就,只能给人家做做苦力,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她的身体啊,并不好,有段时间一直在看病吃药。所以,那时候的我们一直没敢要孩子,毕竟负担太重了。可能,我们踏实勤劳,感动了上天,一次我陪她去医院作常规检查,竟然,她竟然怀孕了!”说到这儿,老人的神情有些激动。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30年前,我的女儿,我们的心头肉,降生了。你知道吗?这真是意外之喜!我觉得她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她的母亲因为怀着她,身体开始往好的地方发展了。那时,才怀上2个多月,我们连名字都想了好几个了。我想让她们母女俩过得舒心一点,我就打两份工。虽然累点,但我一想到是为了孩子,就很开心,什么苦啊累啊都忘了。可是,可是就在媛媛刚出生被送到保温箱里没多久,医院里,医院里进来了人贩子,我那刚出生的孩子,被,被人贩子偷走了”

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眼角含着泪水,说到伤心处,突然哽咽在喉,泣不成声。

顾彦卿虽然平时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这人情世故,他还是明白的。看着老人声泪俱下,顾彦卿将热毛巾递给了他。

“大爷,所以,你是想拜托我们找到您女儿是吗?那您刚才说,她没死?这”

老人抚了抚额角,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刚出生的婴儿被带出医院,并不难锁定嫌疑犯,从监控里还是可以找到人贩子的。终于,在氿湖一带把人贩子拦了下来,可谁都没想到,人贩子手里有枪!他靠在湖边的栏杆上,近乎疯狂地挑衅警察。之后,没有办法,警察决定当场击毙他。几乎在同时,两发子弹,一个进了嫌疑人的心脏,还有一个,进了我女儿的心脏!两人双双坠下了湖里,打捞尸体时,只找到了嫌疑人的。他们和我说,孩子太小,水流太急,这里又是入海口,可能,可能冲到海里了。我的妻子,因为得知孩子被偷,过于悲痛,加之身体本就不好,不到两年就去了。”

老者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仍是强忍着悲痛,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顾彦卿。顾彦卿看着这样一位头发灰白的老父亲,心里不禁有些酸楚。

人类寿命短暂,一辈子都在和生老病死打交道。这和他们异族人不同,虽然也会经历死亡,但活在这世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何时出身的了。可能就是因为人生短暂,从古至今,人类都在研发长生不老的药物,可只有他们这些经历着漫长岁月的异族人才明白,当你真正长生不老时,你唯一想要的便是一心求死。

“可是,就在三天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里面,放了一张我女儿刚出生时的照片,还有,照片背后还写了一句话。它说,我的女儿还活着!”

听到这儿,顾彦卿诧异了一下,“等等,您说您收到的匿名信里有您女儿的照片?她这么小,过了这么多年,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会不会是”

顾彦卿的话还未说完,老人便激动地说道:“是她!她身上裹着的棉布上,有我亲手写的名字!她的心口有一块伤疤,那一定九就是子弹造成的。这照片没错的!我的女儿还活着!还活着!”

直到送走老人,顾彦卿仍是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平时油腔滑调的他,突然一言不发,这让在场的三人倍感疑惑。

陆菲扬了扬眉毛,一副“看傻了吧”的样子,笑着打趣道:“麻烦了吧?不知道怎么办了吧?让你逞能,我就说嘛,等沐凡姐回来再说。你你倒好,摊上大事了吧!求求姑奶奶我,兴许我会给你指点一二!”

顾彦卿微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皱着眉头直摇头。陆菲看他这样心情那叫一个好。

一旁的陆旭看到自家姐姐这幅嘚瑟的模样,轻轻推了推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姐,事情解决不了,才是大事!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好高兴的啊!”

陆菲楞了一下,突然间脸色大变,“完了完了完了这怎么办?不行,我得通知沐凡姐。”

“哎呀,回来!急个什么劲啊,怎么就完了?还没开始办呢,怎么就跟火烧屁股那样的!”

“你这话,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李子寒严肃地询问道。

顾彦卿歪了歪脑袋,向他们三个人笑着说道:“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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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顾老板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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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营业时间还没到。顾彦卿就换好一身行头,站在门口。陆菲和陆旭两人,互相看了看,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脸茫然。

“喂,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陆菲拍了拍陆旭的肩,小声说道。

“我觉得他,可能是强装镇定。毕竟,委托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虽然他昨天说了会有办法,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只是为了稳定我们的情绪,才说了这样一句话的。”

陆菲看了看陆旭,突然间觉得他说的话其实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顾彦卿,他只说了自有妙计,似乎他已经想到怎么解决了。但是,在昨天之后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说一点半点关于委托的事情。

“喂,你俩处在这里干什么呢?”李子寒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俩的身后,突然间出了声,吓得他俩像做了贼被发现了一样。

“哎呦,子寒哥,你别吓人,好不好?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陆旭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不断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似乎是在安抚自己。

李子寒被陆菲和陆旭两人的回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探了探脑袋,顺着两人的视线,往外面看去。

“他这是干什么?呼吸新鲜空气吗?还是在做冥想?”李子寒疑惑地说道。

“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从昨天接下委托,一直到今天,他就没有提过委托的事情。他不会坑我们吧?”说到这儿,陆旭不禁有一些担心。

站在一旁的陆菲看了看他俩,然后想了想,突然间大声说道:“我明白了!他现在这么做,应该是,他想自己单干!等到沐凡回来的时候,他就可以跟她讲,这些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好一个顾彦卿啊,真是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话音刚落,陆菲就打开门,冲了出去。说是迟那时快,就在陆菲冲出大门,准备去质问他的时候,顾彦青卿突然转身,这下可有热闹可以看了。

“哎呀,顾彦卿,你要吓死我啊!一声不吭,还突然转身,真是的!”顾彦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无辜。

“啥?”

陆菲眼见着自己的小聪明,就这样被发现了,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但是为了不让顾彦卿察觉出来,她只能佯装非常生气的样子。

“我说你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外面干嘛?这还没有到要让店员正在门口吆喝,欢迎光临的地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一日之计在于晨啊!看看这太阳升起的时候!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一想到这儿,你的心情不会非常愉快吗?”顾彦卿的语气十分轻松,脸上尽是一副惬意的表情。

陆菲沿着顾彦卿的角度,向前放看去,除了这天空的鱼肚白和美丽绚烂的的日出,她到是没看到什么。

“哎呦呵,还真看不出来,你的闲情雅致,挺高的呀!不知道顾先生对于昨天的委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呀?嗯?”

顾彦卿笑了笑,看着慢慢升高的太阳,悠然自得地说道:“凡事不可着急,要慢慢来!”

陆菲还想说些什么?顾彦卿却快去地绕过她,笑着转身离开了。这让陆菲一头雾水,慢慢来?这委托的事情一旦慢慢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这装扮,是要出门吗?”李子寒略带疑惑地询问道。

顾彦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这让李子寒心里不明有些堵得慌。

“你如果要做些什么,最好和我们商量一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请顾先生不要单独行事。”李子寒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友好,这语气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顾彦卿停住了脚,他站在楼梯上没有立刻回答李子寒的话。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难以言说。陆旭从后厨探了探脑袋,看着这两个男人,心里面莫名地竟然有一些紧张。

“李先生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我虽然有了初步的打算,但是,并没有做出详细的计划。所以,希望李先生给我一点时间,这件委托,我会全权负责的,结果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说完,顾彦卿便神清气爽地上了阁楼,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陆旭看着这一幕,那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他在想,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冲突的话,他帮谁好呢?顾彦青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况且,他还是沐凡姐的朋友。当然,子寒哥,也是好人,一直待他就像亲弟弟一样。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解决掉这次的委托?沐凡姐又不在这儿。可是,如果全部交给顾彦卿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啊。”陆旭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看到李子寒往后厨来时,赶忙拿起手边的抹布,打扫着工具桌。

李子寒从他身边走过,陆旭隐约能感觉得出来,李子寒似乎有些生气,似乎又没有。说他有吧,是因为感觉他整个气场,都降到了冰点,说他没有吧,是因为他的脸上,并不带有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情绪。

“陆旭!”

“啊?子寒哥!”

陆旭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一惊一乍的。李子寒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

“小子,你见鬼啦?叫那么大声,幸好现在前厅没有客人,不然人家准以为我们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李子寒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是带着笑意的。但是,就是因为这淡淡的笑,使陆旭觉得,刚刚的李子涵,情绪似乎真的很不稳定,这笑意,似乎是他强装镇定弄出来的假象。

“子寒哥,我这,不是做事认真,被你吓到了嘛。不带你这样欺负自家弟弟的好嘛!”陆旭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使他看起来正常些,不至于那么僵硬。

“呵呵呵知道了。”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顾彦卿却不知为何跑了出去,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陆菲喊他的时候,他头也没有回。一直到下午两点,他才慢悠悠地回来。

“你这笑得贼兮兮的,你出去干嘛啦?捡钱去啦?还是抢银行啊?”

陆菲还是一贯的风格,无时无刻不损着顾彦卿。只是,这顾彦卿倒也不恼,只是笑着回应着她。

“你,想知道吗?”顾彦卿这笑容太具有杀伤力了,尤其那双桃花眼,简直犯规!

“咳咳咳……”陆菲反应过来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变得非常的热,她佯装淡定的轻声咳嗽了几声,头也微微低了下来,视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顾彦卿。

“你看看你,一个小丫头,年轻人要多注意锻炼啊!不然你们人类老了之后,可浑身是毛病。”顾彦卿笑着打趣道。

“真是的,要你管!你怎么不管好你?活了千年了,你才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啊。”陆菲在说这番话时,头还是微微低下的。

“行啊,我是要好好保重我自己的身体。对了,还得说正事儿,你猜我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陆菲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顾彦卿笑着扬了扬嘴角,在陆菲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让李子寒和陆旭到阁楼上来,他有话想说。当然,这番话,是关于委托事件的。他已经有详细的计划方案了。

“说说吧,你中午跑哪里去了?”

李子寒开门见山地说道,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身体上不带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说这番话时,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淡然。

顾彦卿笑了笑,抬了抬眼眸,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而后,他薄唇轻启,娓娓道来:“刚刚中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警察局。”

“什么?你跑那里去干什么?”陆菲不解地询问道。

“还记得那天来这儿,找我们委托帮忙的老大爷说的那番话吗?在他的说辞当中,提到了一个地方,警察局。虽然是不经意间提到的,但是却让我不想忽略。因为他说……”

说到这儿,顾彦卿顿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缓缓说道:“是警察让他过来找我们委托帮忙的。我奇怪的是,那张字条,为什么会是警察给他的呢?”

顾彦卿的这个疑惑,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起初,对于大爷的这句话,李子寒也觉得这个点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这五年来陪着沐凡,解决了那么多件委托,再奇葩的事情,其实也经历不少了。

只是让李子寒没有想到的是,顾彦卿竟然会因为这个点存有疑惑,而亲自跑了一趟警察局。他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一点点改观了,他似乎并不像他表面这样油腔滑调,他其实,做起事情来也是很认真的。

“所以,你到底在警察局里面,问到了些什么?”陆旭有些着急地询问道,那双灵动的眼睛中充满了期待。

顾彦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在陆续的期待下,顾彦卿才把在警察局调查到的东西,缓缓说出来。

“中午的时候是警力最弱的时候,因为它正是交接班。我冒充了家里失窃的普通住户,在那边做着登记。然后,用我的异能将时间静止之后,我进入他们的内部网络数据库。”

“你要进他们的网络数据库干嘛?难不成这里面有线索吗”陆菲不解地说道。

顾彦卿扬了扬眉,轻声说道:“这里面当然有线索,而且这线索,不止一条。我进入了他们数据网络库,其实是想知道当年参与那次案件的警务人员都有谁?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吓一跳。当年参与过这桩刑事案件的警务人员,已经位居高职了。短短30年,已经位居高职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确实不是不可能,但是在这样一桩大型的灭绝人性的,甚至可能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刑事案件的巨大影响下,他们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升职加薪了!当年这件事情并不算是个行动成功的案子,人质可没有救回来。不批评算好的了,怎么还升职呢?”

说完,顾彦卿沉默了。

李子寒思量片刻,淡然说道:“有没有可能问到当年参与这桩案件的警务人员呢?是否可以当面问一下呢?”

“我也有想过,但是,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既然这样,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陆菲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李子寒和顾彦卿,急切地询问道。

“接下来嘛,我们兵分两路。我呢,打算去见见这位老人。你们呢?留意一下警察局那边的事情。我知道李先生你的计算机非常厉害,所以,这件事情交给你,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么我呢,我应该做些什么?”

“还有我啊,我也想帮忙。”

陆菲和陆旭有些急切的询问道,眼神中带着点小期待。陆旭更是一副卷起袖子就能干的劲儿。

顾彦卿和李子寒相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地说道:“看店!”

“为什么啊?”

“怎么可以这样啊!子寒哥,顾先生,你们,你们这是打击我这个少年的信心啊。你看我,如此勇猛,我还聪明着呢,为什么不让我参与参与呢?这次,我真的很想一展身手啊。”

李子寒知道,陆旭话里的意思。因为上一次的委托,他和陆菲两个人,本来想一展身手,结果去跟踪还偏偏被人发现。他知道这个,少年心性高,一直想努力证明着自己。

但是,近来的委托案件和以往的不一样,似乎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而且,李子寒感觉的出来,这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也许,就是身边匆匆擦肩而过的那个,他不希望陆菲和陆旭两个人,因为这个男人,而受到不必要的牵连。所以,他才决定,不让他们参与这次的委托事件。

如果沐凡在这儿的话,他想,沐凡应该也不会同意让陆家姐弟,参与到这次的委托事件中来。因为,他们都不希望,这对姐弟在受到牵连,一如两年前那次委托事件一样,受到牵连,从而,留下了不必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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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和老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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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彦卿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位老人。

他根据老人留下来的地址,找到了那个老人居住的小屋。

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顾彦卿看到老人那一刹那,愣住了。老人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和当时见面的时候,精神状况也有些不同。他本就灰白的头发,此刻看起来,已经全白了。老人的眼神有些涣散,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好。

老人将顾彦卿请进了屋内,顾彦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间屋子并不大,家具和家电设备,都比较简陋和陈旧。但是这间老房子,并没有什么发霉的怪味。朝南的方向,恰当的通风口。简单来讲,这间老房子应该住的不难受,除了有一点小之外。

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房间收拾地很干净。老人应该是平时对这个房子,有过整理和打扫。

顾彦卿看着老人有些伤感的眼神,缓缓说道:“老人家,您好。我这次来拜访您,是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一下。我知道,说起您女儿的事,会引起您比较悲痛的记忆。但是,请您谅解。我是想帮您的!”

老人抬了抬眼眸,看了看顾彦卿,轻声说道:“小伙子,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会把我知道的,详详细细地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帮我。”

“老人家,上次您跟我说,这张写着西横街18号的字条,是一位警察交给你的。我有一点疑惑,这位警察怎么会突然间,交了一张字条给您,并且和您说,找到这个字条上的地址。这家咖啡屋的主人,会帮您找到您女儿。”

老人想了想,缓缓说道:“当时,我收到这封匿名信,我还在想,这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上面没有寄信人的信息,封面上只写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好奇地打开了它。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我就知道,这不是恶作剧。这是有人,有人要告诉我,关于我女儿的信息。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的。这样一张照片放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情难以言说。所以,所以我跑到了小区大门那里,去问了小区的门卫。可是,他和我说,并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来过这儿。但我,还是拿着匿名信去了警察局。当我拿着这封匿名信去警局报案的时候,警察却和我说,没有办法确定是谁送来的。因为我住的小区,比较老旧。所以,监控设备非常差。尤其这封信,只有一个空的信封包装,封面上除了我的名字,没有写任何东西。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警察的时候,警察和我说,是我精神恍惚了,是我年纪大了,越来越想自己的孩子了。我想,谁都会认为,这只是谁的恶作剧吧。但其实,在打开信的那一霎那,那张照片上的孩子,我认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是我的女儿,那是我的苦命的女儿。”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警察并不相信你,是吗?监控里没有任何人来过这个小区,甚至有一些死角,再加上,这件事情发生在30年前。我想,不管跟谁说,都会觉得您是精神不正常了。”顾彦卿柔声说道。

“是的,我拿着这张纸和这张照片,你知道吗?我去了警局三次。他们可能被我说得有些烦了。再加上,除了这样一封信,再也没有过其他任何东西在我家门口出现。但是,我总觉得,它既然交到了我手上,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不管,这是不是谁的恶作剧。既然有了这样一个线索,那我一定要试试找到我的孩子。就当,替她的母亲找到她的孩子。就在我第四次去警局的时候,一个小警察接待了我,他递了一杯水给我。然后,他有礼貌地跟我说了一下,关于我女儿的事情。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递给了我一张纸,这张纸上面,就写了这家咖啡馆的地址。当时,他和我说,来这家咖啡馆,有一个叫沐凡的人,他说这个女人会帮我。他说,让我到这儿来。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就这样,第二天,我就拿着这张字条,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顾彦卿停顿了一下,笑着询问道:“那么,老人家,如果那个小警察现在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他吗?”

老人笑了笑,说道:“小伙子啊,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不至于是个老糊涂。你说的那个小警察,其实,其实跑了那么多次警察局,我也是第一次见。虽说警局里那么多警察,我不可能每个都见过。但是他比较特殊,那个小警察挺有礼貌的,长得也蛮清秀的。所以,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认得出他的。毕竟,是他将字条给了我,是他告诉我来这个地方,就可以找到我女儿,所以我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语音刚落,顾彦卿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几张照片。应该说,那是很多人的证件照片。上面的人清一色的穿着制服,看起来十分精神。

“老人家,您看一下。这些照片里面,有没有那天,你见过的那个人?”

老人将照片,放到自己面前,仔细地一个一个往下看。但是,当照片看完之后。老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伙子啊,这里面,虽然有几个年轻人,长得确实挺清秀,看起来年纪也蛮小的。但是,这里面没有那个小警察。”

顾彦卿愣了一下,轻声说道:“您需要再仔细看一下吗?这里面当真没有那天见到过的那个小警察吗?”

老人听了顾彦卿的话,再一次将照片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然后,放下手里的照片,将它们推到顾彦卿的面前,再一次,摇了摇头。

他缓缓说道:“那个男孩儿,皮肤白白的,看起来,应该年纪不大,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说,或者说他是高中生。因为,他看起来,样子好小。但是这里面,我能确定,照片里没有他。”

顾彦卿慢慢地翻看着老人递过来的这些照片,眉头紧皱,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但是,毕竟这是在委托人面前,顾彦卿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笑着对老人说:“老人家,那么那天,您来了这个咖啡馆之后,您有再去过警局吗?”

“没有。”

“那么,我有件事需要麻烦您一下。”

“小伙子,你直说就好。”

顾彦卿思量片刻,轻声说道:“请您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因为,我想知道这个小警察,是谁?他对这次查询你女儿的下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可能需要麻烦您跟我跑一趟警察局。”

老人笑了笑,淡然的说道:“这没问题的。只要,只要我能帮到你,只要你们替我找回女儿。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随后,顾彦卿和老人便来到这个警察局门口。顾彦卿一身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个白领的样子。

老人正想迈出脚步准备往里走的时候,顾彦卿拉住了他,轻声说道:“老人家,待会儿,待会进去的时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碰到了那个小警察,他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是给您办理财产的律师。其他的,千万不要多说。”

老人顿了一下,之后,笑着点了点头,回应了顾彦卿。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警察局。老人刚走到大厅,就碰上了当时第一次接待他的警员。

“钱大爷,您怎么又来了?难不成这一次,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张警官,你好!我,我很抱歉,上次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只是,我希望你们能谅解。我女儿,30年前,我以为,我以为她死了。可是,可是这封信上的内容,突然间像是一个惊喜,好像在告诉我,我的女儿,要回来了。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

面前的张警官,大约30多岁的样子,他看了看老人,花白的头发,衰老的容颜,有些驼背的身躯,突然间有些感触。

“钱大爷,不瞒您说,我也是一个当父亲的人。我的孩子刚刚上小学。我因为事务忙,所以,和他见不到几次面。我知道那种,思念孩子的心情。所以,不存在体谅不体谅,我们这些当父亲的,只盼着儿女好。如果这份匿名信,来源确实。那真是一个惊喜。”

张警官的话一下子说到了老人的心坎里,老人笑了笑,脸上很是安慰。张警官向后指了一下,示意他们往里面走,会有人接待他们的。

站在身后的顾彦卿,看了看这警察大厅的四周。然后,轻声和老人说:“老人家,您看一下,这周围的这些警察,有没有那天接待您的那个小警察。”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向四周扫去。等他看完一圈下来,眉头不禁皱了皱,轻声回答道:“很奇怪呀。难不成,他今天休息吗?”

顾彦卿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老人说:“可能他今天真的休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既然这样,那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人似乎还是带有疑问,他再一次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就坐在办公桌前,还有站在楼道上,忙碌的警察们,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些人,我前几次都见过。可是,那个小警察为什么这次不在呢?我还想当面好好谢谢他。”

顾彦卿随后将老人送回了住的地方,他安慰了老人几句,并且,将那张照片和那张字条,都拿了过来。他和老人说,这几日,如果有谁上门给了他什么东西,或者有谁上门来找他的话。请一定要注意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一定要尽快地和他联系。另外,关于她女儿的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

回来的路上,顾彦青卿一直皱着眉头。一回到了西横街18号,他便把自己锁在了阁楼的房间里,看着那桌上的照片和字条,陷入了沉思。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菲上个楼喊了他好几次,但是,里面都没有回应。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书房的门,打开了。

顾彦卿笑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下了楼梯,走到了后厨。陆菲看到他心情似乎起了变化,满脸疑惑,便跑到了后厨,看看他在干什么。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得吓一跳。

顾彦卿竟然在后厨,找东西吃,那副样子,像是三天没吃饭。陆菲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所以脸上才洋溢着微笑。可谁知道,他就是想问题想不出来,想到肚子饿了,下来找东西吃的。

“喂,顾彦卿。你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不吃!现在,现在饿了吧?事情呢?委托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顾彦卿扒了扒饭,嘴里塞得鼓囊囊的,吱吱呜呜地发出了一些声音。

陆菲皱了皱眉头,对着顾彦卿说道:“把饭吃完,你再说。”

顾彦卿吃饱喝足之后,看着坐在面前翘着二郎腿的这个女孩儿,笑着打趣道:“你这,表面上看起来跟个淑女一样,背地里就这副样子。万一,李子寒进来了,看到你这样子。那你怎么解释啊?”

“嘿,我说顾彦卿,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啊?你是不是欠骂呀你啊?”

顾彦卿笑了笑,倒也不恼,他轻声说道:“关于这次委托,我想,等李子寒的调查出来,应该会有一些办法了。或者说,我们找到突破口了。”

陆菲听到顾彦卿的这句保证,心里算是踏实了一些,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他的能力,但是这比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的好。随后,陆菲便跑到前厅去忙活了,只剩下顾彦卿一个人坐在那儿,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被自己吃光的饭菜,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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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精神失常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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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李子寒将厚厚的一塌资料放在了顾彦卿的面前。顾彦卿这几日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在李子寒的调查结果到来后舒展开了。

“警察那里的事情,还是得你来办。他们的网络监测系统十分严密,如果你不做点手脚,很难潜入进去。所以,我给你查了医院那里的事情。这里面详细写了当时的一些情况。”

顾彦卿笑着给李子寒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李子寒在看到顾彦卿略微疲惫的面容后,微微皱了皱眉。

“顾先生,看来这几日睡得不好啊,怎么脸色看起来……是这次委托……”

李子寒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顾彦卿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颇轻松地说道:“李先生是在笑话我呢!我这刚换地方,睡觉、吃饭什么的,自然是要一段时间来慢慢适应的。你的调查结果会决定我的下一步计划,对于委托,我怎会面露难色?”

看着顾彦卿一副轻松的模样,李子寒愣了几秒后,笑着回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好好期待着,顾先生的第一件委托。”

顾彦卿笑着回应着李子寒,微微低着头翻看着李子寒的调查报告。但是,在翻过两页,看到一段话后,顾彦卿停住了手。

“你看到了,是不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子寒平静地喝了一口茶,神情淡然地说道。

“当年负责值班的护士,平白无故地疯了!这……这大爷怎么没和我说?”

“呵呵……这位护士,在事发当时,还没有疯。孩子被偷出去之后,她的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导致病情加重,医院出于愧疚,免费给她治疗。痛失女儿,妻子病重,大爷当时孤身一人,想追究医院的责任,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医院的名声,当时院方是极力护住这个护士的。所以,这件事情之后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当时在警察的口供记录当中,并没有说明,这个护士在事发之后,精神不正常了。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信息,是我意外得知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发疯,并不是在当时事情发生之后。所以,我可以理解成,在这30年的时间里面,她遇到了其他的事情,导致了她现在的精神异常。”

李子寒赞同地点了点头,这让顾彦卿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翻了翻面前的这份资料,心里五味杂陈。

“你有调查到当时的录像监控吗?”

李子寒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平静地看了看顾彦卿。然后,他一脸正色地说道:“虽说时间隔了30年,画质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过监控,并没有什么问题。”

顾彦卿沉默片刻,脸色凝重地询问道:“那个护士,现在在哪?我想见她。”

顾彦卿的这番话让李子寒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顾彦卿这么执着于去找这个已经精神失常的护士。时隔30年,这个护士在前几年已经疯了,怎么会记得30年前的事情。顾彦卿这一趟,肯定是无功而返。李子寒觉得他的侧重点应该放在当时参与案件的那些警察身上。

“你……确定?她除了有些精神失常外,好像还有些耳背。顾先生,你这一趟,恐怕……”

顾彦卿明白李子寒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护士。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而精神失常的,无论她对于这次委托有没有帮助,顾彦卿觉得她可能,不,应该说她极有可能是关键所在。也许是他的直觉吧,他觉得,这个护士身上,疑点太多。

“你有当年的监控录像吗?”

李子寒顿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发我一份,而且要尽快!”

随后,李子寒便匆忙离开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陆菲还没跟他打得上招呼,李子寒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陆菲看到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思量了一下,然后,向阁楼上走去。

“喂,顾彦卿!你是不是为难子寒哥了!”陆菲一副理直气壮前来质问的样子,让顾彦卿不禁觉得好笑。

“哈哈哈……陆大小姐,你可真会冤枉人。李子寒做了什么,让你误以为我为难他了?还请你好好说说,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就承认,要是说不出,那你得向我道歉。”顾彦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陆菲心里有些没底气。

“看看你这副小人模样,还能有什么理由?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为难子寒哥,不然他怎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都没跟我打声招呼就跑出去了,不是你还有谁?”陆菲说着说着便觉得越来越气恼,语气听来有些冲。

顾彦卿倒是也不恼,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她,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你倒是说话啊,光笑有什么用!”

陆菲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慢慢的,她的视线便从顾彦卿脸上移开了。他的笑容太过耀眼了,像是会传染一样。陆菲的心情似乎被顾彦卿这幅有些欠扁的样子,给治愈好了。

“放心吧,陆大小姐的人,我没有那个胆子来使唤他。我们只是在调整计划,这次委托,可能不会这么顺利,所以我和李子寒决定,要好好谋划谋划。”

顾彦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是他标志性的笑容,痞痞的坏坏的。但是,陆菲觉得顾彦卿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相反,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够改变人的心情,让人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所以,你们这是在做委托任务?你早说啊,让你们不带上我,也省得我跑上来朝你发脾气。你说,你是不是欠骂呢!”陆菲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让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顾彦卿,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觉得这个姑娘逗弄起来也是很有趣。

沐凡这家咖啡馆里,还真是热闹啊!

当天晚上,顾彦卿就收到了李子寒的邮件。

那是一段录像。

顾彦卿仔仔细细地反复看好几遍。确实如李子寒所说的,这段监控录像并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因为那天在医院里面生小孩的孕妇有5个,来往婴儿保温室的人比较多,所以在那个时间段的缝隙当中,小孩被偷走了。在录像当中,顾彦卿看到了当时的那个值班护士李丽,行为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录像当中所有出现过的人以及经过那个保温箱的人,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到这儿,顾彦卿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翻看了手机短信里面李子寒发给他的信息,沉思了一会儿。

“看来,得去一趟精神病院了。”

顾彦卿的这一趟经历,如果沐凡不让他来这里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不过,之后沐凡有问过他,是不是有些反悔了?他还是会说:“这也是难得的经历,想想也不错!”

“我是以前住在她家隔壁的邻居,小时候受她照顾。所以现在回国了,想去看看她,可是,我不曾想到,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顾彦卿说到这儿,神情有些伤感。护工看着这样的他,不禁心里有些感慨。

“小伙子,丽姐来我们这儿有好些年了。她平时还算是比较安稳的,她偶尔会看着窗外发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我以为,丽姐在这儿是没有亲人的,因为当时她是外来户口。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你这个把她当做亲人的人,过来看看她,也算是安慰吧。”

顾彦卿将护工的话记在心里,笑着说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就突然间,精神失常了呢?我记得她以前,身体挺好的。”

护工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大概有五六年了。当时,她是我们市里人民医院的护士长。但是,后来身体情况,哎……怎么说呢?突然间就……可能受什么刺激吧?突然间就精神失常了。送过来的时候,一直在那里自说自话,谁都亲近不了。我们这儿的员工花了很多精力陪她聊天,陪她晒太阳。慢慢的,她才好起来。”

“那她现在和人交流,她能听得懂我说话吗?”顾彦卿有点担心地说道。

“呵呵……小伙子,这我可没法保证,但是如果你好好的和她说,她如果听懂你的意思的话,就会好好的回答你。”

顾彦卿跟着护工阿姨来到了走廊深处最后一间房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顾彦卿看到了里面那副情景。

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她的眼镜一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孤单。

护工阿姨将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像是满不在乎一样,没有回头看一眼。仍然是一动不动地瞅着窗外,似乎外面的什么东西深深地吸引着她。

护工阿姨带着顾彦卿小心翼翼地走到女人身边,示意他先不要出声,而后笑着对女人说道:“丽姐,我是小徐啊,你还记得我吗?”

女人慢幽幽地转过脑袋,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顿了一下,然后颤巍巍地说道 :“你是小徐,我记得你,你是我的朋友。”

“嗯嗯,是的,我们是好朋友。”

顾彦卿看着眼前的两人,从两人的交流中,他感觉得出来,这个护士的神智确实有些不清,但是情绪还算稳定。他觉得,好好询问的话,她可能会想起些什么?有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极有可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待护工阿姨和李丽交流好之后,她便示意顾彦卿站在她边上,笑着对李丽说:“丽姐,这位,是以前住在你家边上的邻居,小伙子有孝心,回来看你了。”

女人顺着护工的手势看去,一位青年才俊映入眼帘。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彦卿笑着柔声说道:“李阿姨,您好!我是小时候住在你家隔壁的小孩,你和我妈是朋友。您还记得我吗?”

女人看着顾彦卿,皱了皱眉头,而后抬起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护工阿姨笑着看了看顾彦卿,小声说道:“快过去吧,丽姐这是认出你了!”

顾彦卿走过去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他看到李丽的眼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他有些担心,他害怕在李丽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关于多年前住在隔壁的小孩的记忆。但是,从她姿态和面容看上去,倒是蛮平静的。

“你是东东吧?我好像,记得有个挺调皮的小男孩,总是喜欢野在外面。他妈妈说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听,可能说多了,他有些烦,便不喜欢呆在家里。我没有小孩,看这孩子蛮可怜的,就往家里带。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他心情一不好,就喜欢往我家里跑。在我家写作业、吃饭,眼看着,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走近一看, 女人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整个人像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点都没有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样子。顾彦卿不知道李丽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衰老了这么多。看到女人这副模样,他心里不禁有些异样。

这就是人类,但凡经历了些什么,总是会让这个人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和他们这些异族人不一样,他们的衰老速度,不仅仅是年龄层次上的。

“阿姨,我是东东,谢谢您还记得我。我回来了,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回家了。”

顾彦卿语气温柔地向李丽说着这番话。李丽的手,慢慢地抚摸着顾彦卿的头,面容十分慈祥,眼神里透着温柔。

“真好啊,真好!”李丽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笑意。

这是顾彦卿来看李丽的第一天,为了让李丽不紧张,为了之后询问方便,顾彦卿几乎天天都去。他有时带了一些水果,有时候会带上热腾腾的排骨粥,像是她的儿子一样,陪着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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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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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这几天频繁往返于精神病院和西横街18号咖啡馆。陆菲看他这几天,起早贪黑的,都不待在咖啡馆里面,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这天一大清早趁着顾彦卿出门之时,从角落当中突然窜出来,抓住了顾彦卿的手。

“嘿,我说你这大白天的,突然间窜出来,吓唬人呢?”顾彦卿被陆菲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脸受惊吓过度的样子。

陆菲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呵呵,我说顾彦卿,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你说,你这起早贪黑的,整天都不待在咖啡馆里面帮忙。你整天在外面忙活些什么呀?”

顾彦卿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陆大小姐,你这是查岗呢?我出门肯定是办事儿了。你难道不知道老大爷的委托,最近没有什么进展吗?我肯定是在外面忙活委托的事情啊。不是你们告诉我,千万千万不能丢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脸吗?我当然得加把劲儿了。不然,等你们沐凡姐回来,你们不得在她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陆菲听到顾彦卿的这番话,微微皱了皱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之后,便小声的说道:“喂,顾彦卿,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了?如果说,是委托的事情,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这一个人在那边点忙活,未必会有什么进展!我和陆旭两个人,虽然没有你和沐凡姐这么大的本事。但是,基本的脑子,还是有的。别小看我们嘛。”

顾彦卿知道陆菲想帮忙的心意,但是,他还是觉得,现在的委托不比之前。越少人参与,可能,越安全。

“呵呵……陆大小姐,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需要你们帮忙的话,我会说的。咱们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了,都是朋友嘛,你看我像是那种,客客气气的人吗?这几天,我在处理委托的事情。委托当中,涉及到30年前的一件案子,所以,最近我在和当时的那个护士做交涉。”

“那你自己这几天有什么收获吗?那个护士,她还记得30年前的事情吗?”

说到这儿,顾彦卿脸上的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他微微抬起头,看向了门外,然后,轻声说道:“这个护士,在几年前,精神失常了。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里面陪着她。我是打算和她相处久了之后,慢慢地询问她关于30年前的那桩案子。因为,我也没有什么把握,所以,只能走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够接近真相的机会。”

顾彦卿的语气带着一丝坚定,他说完,便笑着和陆菲打了个手势。陆菲还没有反应过来,顾彦卿就已经推门而出,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

“喂,我说姐,你这一个人站在门口干嘛呢?外面有谁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陆旭的到来。陆菲才从他的呼唤声中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已经站立在这个门口,好一段时间了。

陆菲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陆旭有些担心。他低声询问道:“姐,最近也没出什么事情,怎么感觉你们这几个人,心情都有点压抑呢?你们不会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陆菲向陆旭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道:“谁没事瞒着你做些什么呀?就你这脑子啊,还需要瞒着你做?”

“嘿,我说姐,你这是人身攻击。虽然我是体育生,但是这不代表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重点是你上班时间开小差,你怎么还有理来怼我呢?明明是你自己上班不认真,站在门口发呆,我就好心询问你一下,我这是作为弟弟担心你呀。”

陆菲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陆旭的肩膀,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陆旭,我觉得,顾彦卿和子寒哥,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而且,和老大爷那天的委托有关。我觉得,他们应该是遇到了瓶颈。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参与进来。我不觉得这次的委托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啊。

陆旭听到陆菲的这番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凑到陆菲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番话。

“什么!你这样做,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俩都得倒霉,少不了挨训的。”

“姐,你这怕什么呀?我们俩不是没能力好吗?我们俩当时好歹跟着沐凡姐,接了这么多委托了。这一次只不过是我们要偷偷调查而已,又不去搞什么花样,怕什么呢?难不成,这次委托性命攸关。

陆菲沉默了片刻,然后她抿了抿嘴,小声地说道:“那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你要做个计划。不然的话,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别到时候事情没办成,还要遭一顿训。”

陆旭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说道:“放心吧姐,我们呢,偷偷调查我们的。反正呢,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法,证明给他俩看,如果有结果出来的话,说明我们还是有点用的,是不会给他们添什么麻烦的。一定要给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不然的话,以后的委托,说不定都不带上我们啦。沐凡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不想,一直在这咖啡馆里面看着店。那得多无聊啊!”

陆菲和陆旭之后回到家,便详详细细地讨论了一下这次委托的计划。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们俩表面上还是像往常一样,正常地看店,招待客人。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李子寒在后厨忙活着。陆菲和陆旭看了看店里的情况,便开始了他们俩的委托调查计划。

陆菲留在店里看着店,陆旭呢趁着这个空挡的时间,跑一趟老人住的地方,询问一下,关于老人的委托事情的进展情况。因为李子寒和顾彦卿并没有将他们列入这次的委托任务当中,所以他们俩对于这次的委托事情,了解的并不多。陆菲觉得,还是先把委托事情的进展情况了解清楚,才方便作出第二步实施计划。

陆旭很快就到了老人居住的小区。因为面孔比较陌生,他刚想进入小区,就被门卫拦了下来。

“小伙子,你……不住在这儿,你是来找什么人的吗?如果你是过来找什么人的,需要在我们这个访客记录当中填一下你的信息。因为,上次小区里出了点事儿,所以现在,对于外来陌生面孔,我们都需要做下记录。”

门卫大叔的这番话,让陆旭有些疑惑。他一边写着自己的信息,一边不经意地询问道:“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突然间小区里查得这么紧?”

门卫大叔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无奈,“哎……说来也真是倒霉,住在我们小区的一户人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关键你说奇不奇怪?我那时值班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人来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有一封信在那个住户的门口呢?因为这个事情,警察都来了,所以呀,真的说起来也真是倒霉,那天被警察叫过去,问了好几次。我就说嘛,真是鬼使神差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去进出,怎么就平白无故多了一封信呢?主要呢,是我们这儿的小区监控,有点问题,哎,真是谁摊上这事谁倒霉?”

陆旭大概知道了门卫大叔话里的意思,然后,他不经意间淡然地说道:“莫名其妙多了一封信,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老大爷。”

“咦?你,知道这件事吗?这住户就是那一个老大爷。他一个人住,那天火急火燎地拿了一封信跑到我这儿,问我有没有谁来过。我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会有什么人来呢?有什么人来,我肯定有印象啊,这房子是老住宅区了,我在这当门卫也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了。不往大了说往小了说吧,就这几栋,里面住了哪些人?就算我喊不出名字,这面孔,我还是知道的。所以,那天他的话让我很是纳闷。”

陆旭把门卫大叔的话记在了心上,然后,笑着礼貌的说道:“其实,我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大叔不瞒您说,这个老大爷啊,妻子死得早,家里面情况我想你也知道一些,不用我多说。我呢,是帮他处理事情的律师助理。这次过来呢,就是想向他了解一下情况,跟他说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让他心里有个数,也算,给他吃个定心丸。”

“哦,原来你就是来找他的。哎,说起来这老大哥也真的是挺倒霉的。年轻的时候在这里打工,妻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吧,结果又出了那档子事!哎,只能说,好人一生多磨难吧。我也是觉得他蛮可怜的,虽说碰上这倒霉事,也算是我运气不好,但是,我们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自己也有孩子,如果说,他的那些照片和信件,来源真实,能够找到他失踪30年的女儿的话。那也真的是一桩美事。”

门卫大叔的这番话,让陆旭陷入了思考,他表面上笑着和门卫大叔打了声招呼,然后在门卫大叔的指指引下,来到了老人的家。从门卫大叔的口中,他大体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关于老人,前来找他们委托的原因。

他觉得有必要和老人家谈一谈,知道一些更多的线索,然后,才能够想着,第二步计划。片刻,他便按响了老人家的门铃。大门被缓缓的打开了,门口站着的老人,和那天前来咖啡馆时的模样比起来似乎有些苍老和疲惫。

陆旭还没有开口,老人就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小伙子,你是不是那个咖啡馆里,打工的,那个小伙子?”

陆旭愣了几秒,然后笑着摸了摸头,礼貌地说道:“是的,大爷,我是那家咖啡馆里上班的服务员。是我们老板派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的。”

老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陆旭请进了屋子里。他慢悠悠地从桌子上,给陆旭到了一杯热茶,然后递到了陆旭的面前。陆旭看着年老的老人,有礼貌地招待着自己,瞬间有一丝不太习惯。他笑着说道:“老大爷,您不必忙活了,我只是来询问你一些情况的,也就是和你简单的聊聊天而已。你不需要这么招待着我,我这个小辈有点受不起。”

老人家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年轻人,我这一个糟老头,住在这么一个小屋子里面。平时,只有我一个人打理,可能看起来会有一些乱,家里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你也别见笑。”

陆旭突然间觉得有一些些拘谨,他笑着回答道:“老大爷,我是小辈。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角度,都不应该让您这么忙活的,您还是请坐好吧。我就是过来再询问一下,关于这次委托的具体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遗漏掉,所以,能不能请您好好地回忆一下,好好地详细地向我说明一下,这次委托当中的具体情况。尤其是,关于您收到的那封匿名信。”

老人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一脸伤感地说道:“小伙子,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简单的话。当时,我从外面回到家,意外地发现了,我门边的窗户上放着一封信,上面除了我的名字,没有其他的信息。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便将信封打开了,然后,里面的内容,让我大为吃惊。信封里面,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那照片上面是一个在襁褓当中的婴儿,只是,小孩的胸口,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个纸条上,写着得那句话,我至今都忘不了,每每在睡梦中,总能够想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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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未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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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陆旭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上面说,你的女儿还活着,想知道你那多灾多难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哪儿吗?”

陆旭略微有些震惊,他张了张嘴,柔声询问道:“大爷,在那之后,你有做些什么吗?”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疲惫,“我当时整个人是懵的,我拿着这封匿名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门卫那里了。因为这件事情,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支支吾吾地询问他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他可能被我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他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但是,他的答案和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可以听到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信息。但是,他摇了摇头,和我说,今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来过这个小区。”

“之后,你就去了警察局报案,是吗?那警察怎么说?”

“哎……接待我的警官,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起初,他们看了我的匿名信,都觉得这可能是谁的恶作剧。随便找了一张小孩的照片,用电脑修了个图,然后写个张字条放在了我的门口,伪装成一封匿名信。其实只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他们都觉得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女儿,早在30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老人说到这儿的时候,眼角微微泛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陆旭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间鼻子一酸。

他抿了抿嘴,笑着柔声说道:“大爷,您放心!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只要有一丝丝机会,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都不可以放弃。我们一定完成你的委托,哪怕最后真的是恶作剧,也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陆旭的一脸诚挚地表明了态度,让坐在对面的老人突然间,感觉心头一暖。他笑着拍了拍陆旭的肩膀,柔声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真的,谢谢!”

“那么大爷,警局里面的警察,就没有去调查一下吗?这份匿名信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你门口的,肯定是什么人放在上面的。警察就没有去查一下,关于小区里的一些摄像头,或者走访一下小区里面的人,有没有谁看到什么人经过你家门口,他们都是有可能放匿名信的啊。”

老人突然间沉默了,他看了看窗外洒进来的一丝丝阳光,脸上尽是一些伤感的神情。

片刻,他缓缓地说道:“警察,查了。但是,在监控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小区太过老旧。所以,有一些监控设施,只是摆设而已。再加上,我住的这个房子在一楼,比较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分叉路口,所以,监控录像是查不出什么的。你说的走访附近居民,警察问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可是,这也太过于蹊跷了吧,哪有平白无故出现一封匿名信在家门口。大爷,他们一定是漏掉了什么线索!”

“可能吧,我前前后后去了三四趟警局,心里面一直安稳不下来。因为我知道,哪会有什么所谓的恶作剧呢?我住在这个小区,也就才十多年。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30年前的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噩梦!可是,他们都觉得是我年纪有点大了,脑子有点不灵活了,都认为是我一个人住的太久,产生幻觉了。”

陆旭有些着急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大爷!那是他们的认为,我虽然没有小孩,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想,亲情,都是一样的。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那种剪不断的羁绊,无形当中,联系着我们。所以,哪怕只有那一丝丝的希望,哪怕只有那一点点的可能,我们都应该去尝试。”

老人听到这儿,有些颤抖地点了点头。他看向陆旭的眼神很是伤感,但是眼神深处似乎有着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是被藏得很深。

之后,陆旭和老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在警察局里发生的种种,一切听来都是十分合理,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当陆旭听到那个小警察时,心里面有了一丝异样。

“那么,之后你有再去警察局找过他吗?”

“说来也真是奇怪,那时,我和顾先生去了一次警局,没有看到他,我以为他有什么公务。之后两天,我又自己去了一次,我还是没有见过他。”

“那你有没有再问问其他警察,关于那个小警察的信息。”陆旭有些急切地说道。

“我问了,我问了那里的程警官。但是,她指了几个警官,都不是那个小警察。她就问了我那人的模样,还是没找到他。哎……这也怪我,主要是因为我知道他姓什么,只记得他长什么样!说来真是有些后悔,当时,我的情绪低落,倒也没在意去问。他当时把字条给我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地只知道去这个地方找人帮忙,扑在我女儿这件事情上,倒也没有细究了。”

短短2个小时,陆旭和老人攀谈了好多。但是,能够利用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他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李子寒和顾彦卿两个人,这几日忙活来忙活去,看来真的是委托受到阻隔了,而且遇到的问题,还不是小问题。

“喂,我说你这小子出去了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回来了之后,失魂落魄的。你到底,去调查到什么呀?”陆菲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陆旭,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

陆旭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满脸疑惑的陆菲,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看来这次的委托真的是遇到瓶颈了。姐,你觉得我们真的有调查下去的必要吗?连子寒哥和顾先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觉得咱俩暗中调查有点玄乎啊。”

陆旭的突然泄气,让陆菲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轻轻拍了拍陆旭的手臂,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快和我说说,委托的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我看这顾彦卿,每天都好忙的样子。子寒哥也是,每天都沉着脸。”

“怎么说呢?简单来讲,就是现在出现了一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在哪?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任何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觉得只要找到这个神秘的小警察,我们有一些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所以,这次委托的瓶颈,就在于那个给老人西横街18号咖啡馆地址的小警察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究竟想干什么?我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刻意的引导。”

话说到这儿,陆菲愣住了。她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那个人?那个可怕的人!

“喂,陆菲!你又想听我跟你讲,自己又不认真听,到时候漏掉什么细节又要怪我没说。”

“啊,你讲好了,我听着呢。”陆菲微微低着头,试图掩盖掉自己的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惊恐。

“真是的。我说,顾先生和子寒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查不出来,那个给老人字条的小警察是谁?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委托似乎停滞不前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匿名信自从那天出现之后,就像是没有了下文一样,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这个给老大爷送匿名信的人,一定会再次出手的。但是吧,在此之前我们只能等待。”

陆菲听着陆旭的分析,觉得他的这番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因为就从陆旭的调查信息来看,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让他们规划下一步计划。

“叮铃……”

这时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模样清秀的年轻少年。他看起来身姿挺拔,虽然高高瘦瘦的,但是,隐约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身材还是比较健硕的。因为长相清秀,所以看起来模样有些小。

“额……你,你好!欢迎光临!”陆菲一时间看呆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好!”眼前的翩翩少年,礼貌地笑着回应道。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陆旭,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通,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他的气质导致的吧。

“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呵呵……一杯卡布奇诺就好。”

少年的声音有些轻柔,一字一句都说得那样扣人心弦。似乎是不经意间,撩拨着对方的心。陆旭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人,帅哥什么的,也没少见,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笑容暖阳阳的。但是,就是这么一眼,他总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他说不上来,也形容不了的气质。他和李子寒不一样,和顾彦卿也不一样,甚至和以往的那些他所见过的委托人,都不一样。

“这位客人,您……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几岁吗?”

“喂,你……”陆菲听到陆旭这样的一番话,觉得十分不妥,急急忙忙地扯了扯他的手,想要制止他。

“呵呵……怎么?未成年不允许点咖啡吗?呵呵……我说笑的,我今年,不大不小26岁。”

“什么?26?”

陆旭和陆菲两人听到少年的这句话,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世间真的有那种,看起来像高中生一样的成年人。这个少年,不论是从模样,还是从穿着气质,看起来都有一种给人小小的感觉,没有想到,他已经是26岁这个年纪的人了。

“您,看起来很年轻!”陆菲笑着说道。

少年轻声笑了笑,看了看陆菲,柔声说道:“这位服务生小姐,您看起来很有气质,很少有人穿制服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

陆菲被少年的夸赞之词,说得有些飘飘然了。站在一旁的陆旭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间对这个少年有些淡淡的反感。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出口制止了。

“这位客人,我带你去坐座位,咖啡随后就送来。”

少年跟着陆旭来到了咖啡厅角落里的一处独座。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因为有竹帘的遮挡,所以阳光还不至于那么刺眼。屋子里的空调,吹着微微凉风。空气当中弥漫着咖啡的味道,似乎安静的空间能够让人的心沉静下来,十分惬意。

不一会儿,一杯温热的卡布奇诺便放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抬起头轻声谢过,然后轻轻抿了抿,细细品尝了起来。

正在咖啡吧台擦拭杯子的陆菲,时不时偷偷向咖啡厅那一处角落瞄上几眼。她嘴角微微上扬,站在她身边的陆旭看着自家姐姐,一副犯花痴的模样,突然间轻声说道:“姐,口水都流出来了,快点擦一擦吧!”

陆菲被陆旭好好地调侃了一番,发现陆旭在嘲笑她时,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意。然后她将擦拭着杯子的抹布扔向陆旭,气鼓鼓地向后厨走去。陆旭看着这一出好戏,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但是在陆菲走后,他的笑意便消失了。和陆菲一样,他也时不时地偷偷向那个角落瞄上几眼。但是,和陆菲不一样的是,他对这个面貌清秀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好感,起初不觉得什么,但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少年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在他送咖啡给他时,那一眼对视,在他的眼神当中,有些自信,还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可能是和沐凡出任务次数多了,通过三言两语的交谈,他便能从那个人的言行举止和面目神情,推测出这个人的性格。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可能是因为太会伪装了吧,陆旭觉得,这个人有点捉摸不透,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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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异族人“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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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的吗?客人的咖啡喝完了也不过来续杯,还要我亲自过来。我要是店长,你这饭碗就保不住了。”

正在陆旭低头思考着的时候,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年,不,应该说是这个成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陆旭面前。他的这一番调侃,让陆旭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刚刚就一直在想着,这个神秘的客人的事情。下一秒他就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你的面前,这着实让陆旭心里,受到了一丝惊吓。

“你该不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吧?”

样貌清秀的男子微微挑了挑眉,那双直视着陆旭的眼睛似乎看透了陆旭心里的想法,能够摄人心魄,不禁让人有一些心里发毛。

陆旭咽了咽口水,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假装镇定地说道: “这位先生,您想多了。我很抱歉,没有注意到您的咖啡已经喝完了。如果您需要续杯,抬一抬手,我自然会看到。现在,请回到您的位置上,我马上端过去。”

听到这如此官方的说法,男子不禁有些发笑。这让站在他面前的陆旭,一时间觉得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言行举止当中,哪点有好笑之处。男子的突然发笑,让他有些猜不透。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男子突然的一番话,让陆旭愣住了。

“这沐凡不在家,顾彦卿倒是来接他的班了。你们这咖啡馆,过段时间是不是又要换老板了?”

清秀男子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这说话的内容。陆旭皱着眉头,睁大了眼睛,有一些不敢相信,他觉得刚刚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男子的手托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撑在咖啡吧台上,他看着陆旭这副表情,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呵呵呵……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被我的话吓到了吗?真是有趣,你跟着沐凡也有一两年了,对这种事情应该见怪不怪了。怎么?还没有接受“异族人”这样一个存在吗?”

陆旭看着这俊秀男子脸上略带得意的笑容,稍稍反应过来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闲聊着的人们,在确定他们没有看向这边的时候,又看了看站在面前,一脸惬意的男子。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们西横街18号咖啡馆里的事情?”

“呵呵……小伙子,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我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我,和顾彦卿,和沐凡都是同一类人。你不用紧张,我不是过来找事儿的,我和他们是朋友。我只是一路游玩,逛到了这里。知道他们在这儿附近,就想过来看看他们,谁知道沐凡竟然出门了,而且,帮助她工作的人,竟然是顾彦卿。”

“你有什么凭证,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就因为你知道沐凡姐和顾先生的名字?你如果拿不出一点有力的证据,不好意思,我只能说,你说谎话,而且还是在西横街18号咖啡馆,希望你的结局不会太惨。”

陆旭和男子对视着,虽然对方是异族人,他们实力悬殊。但是,可能是跟着沐凡做任务次数有些多了,对于他这类人,陆旭可是一点都不怕的。

“叮铃……”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僵持不下的对视局面。听到门上铃铛的声音,陆旭和男子双双回头。

进来的人,是顾彦卿。

陆旭刚想说些什么,对面的清秀男子,就先开了口。

“顾老板,别来无恙吧!”

顾彦卿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一瞬间有些呆愣。显然,对于这个男子的到来,他有些吃惊。他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和自己打着招呼的清秀男子,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有些僵硬。

看样子,对于面前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清秀男子,顾彦卿似乎并不是很想见到他。陆旭站在一旁观察着两人之间的言行举止和面部表情,他看到两人迥异不同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你好像很吃惊呀!好歹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你这幅表情,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呀。如果,沐凡在这里的话,那可和你不一样,她比你有趣太多了!”

清秀男子慢慢地走到顾彦卿的身边,用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和顾彦卿说着这一番话。顾彦卿的表情在听到男子的这番话之后,微微起了变化。陆旭站在他们身后,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那就是,顾彦卿此时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隐忍着的怒意。

他们不是朋友吗?怎么顾先生似乎并不把他当成是朋友啊?

陆旭心里,十分疑惑,他突然间有一种感觉,自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被排除在一个圈子之外。尤其是从顾彦卿来了之后,似乎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了。

顾彦卿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这位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的清秀男子,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绕过他,向陆旭走来。

“一杯意式拿铁,送到楼上。”

之后,在陆旭的注视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阁楼。陆旭一边机械地泡着咖啡,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他在犹豫,有没有必要通知沐凡姐。

阁楼上。

“说吧,你怎么会突然间到这里来了?你不是环游世界去了吗?”顾彦卿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哈哈哈……确实是环游世界去了,只是,这游来游去,都百八十遍了,有时候也没什么意思。赶巧了,这两天走到这里,知道沐凡在y市,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可我来了之后,才知道沐凡出远门了。我还在想他她的咖啡馆谁在料理?没有想到,竟然是你,顾老板!”

“既然,沐凡不在这儿,我想……”

“怎么?我这刚刚到y市,你就急着下逐客令了吗?顾老板,好歹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不至于这老乡刚刚才见面,你就直接让我回去吧。”

顾彦卿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优哉游哉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少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如果想玩,到处都有地方可以玩,但是这里,不是我们异族人玩乐的地方。我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接受沐凡的委托,是来办正事的,不是过来消遣时间的。”

“哈哈哈哈……顾老板,你不用急着解释。这么说吧,我少君想玩的地方,都是我自己说了算的,从来就没有人和我说,什么地方该玩,什么地方不能玩!还有一点,我来这里,也是办正事的,只是顺道来看看老朋友。我可不是过来玩儿的!”

顾彦卿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男子闲散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有一些不安。他总觉得,少君的到来,似乎会发生些什么。

这可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少君,我不管你打算做些什么。至少这里,至少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事情,我请你不要参与进来。这里的事情,牵扯到人类社会,稍不小心,就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所以,你……”

顾彦卿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少君打断了。

“顾老板,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但是我想,可能是你我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有些忘记了我的做事风格,所以,为了我亲爱的朋友,还是破例一次吧。我做事从来都按自己的兴趣来,任何事情只要我想做和不想做,没有能做和不能做。”

“我想,你是知道这分寸的,所以,多余的话我并不想多说。少君,有些话我也不想说第二遍。但是,如果你触碰到你不该触碰的,我想,时间太长了,咱们太久没有过招了,偶尔活动活动筋骨,对彼此都好。”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推门而入的是陆旭,他端着一杯已经调制好了的意式拿铁,放到了少君的面前。

少君脸上的表情,是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带着微笑的样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转变了。陆旭用余光观察着他们俩,可是,并不能从他们的表情当中看出些什么。但是,有一点,陆旭能够肯定,刚才在房门外听到的,应该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嗯……你们这家咖啡馆,这冲调咖啡的技术,倒是蛮好的。微微的苦意,醇醇的香味,还有这入口即化的甜。看来,你这小伙子做起事情来,还是蛮认真的。”

陆旭刚想回应少君的话,又被少君强行打断了,“只是,我更喜欢卡布奇诺,真是白白浪费了一杯拿铁,要是遇到一个适合的人来喝这杯咖啡,就不算是浪费。不过,还是谢谢啦。”

少君说着说着,便站起了身,向顾彦卿笑着说道:“顾老板,没有想到,我们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谈话,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希望是我们都空闲下来的时候了。还有,如果沐凡回来了,记得和她说一声,瑶山上的那棵千年紫藤老树已经开花了。”

少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喝了一半的拿铁咖啡,还留有余温。顾彦卿注视着眼前的这杯冒着淡淡热气的咖啡,陷入了沉思。而站在一旁的陆旭,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满是疑问,不仅是这个异族人的到来,还有,关于这次委托为什么不让他和陆菲参与的原因。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如果问出来了,肯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李子寒呢?他在咖啡馆吗?”顾彦卿轻声询问道。

“啊,子寒哥啊,他,他在后厨忙呢,你找他吗?”

“我想有些事情,得和他好好谈谈了。陆旭,今天的事情,我不管少君和你讲了些什么。但是,关于他是异族人的事情,请你保密。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即便是你的姐姐陆菲,请你,闭口不谈。”

顾彦卿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皱着眉头的,他一脸凝重的神情,让陆旭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与什么重要的事情息息相关。沐凡姐不在,一切只能听着顾先生和李子寒的。陆旭知道,顾先生自有他的打算,所以,在顾先生下达新的任务之前,他会做好保密工作,闭口不谈。

当天晚上,陆旭就失眠了。他辗转反侧,脑子里面挥之不去的,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和少君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他的那番话,似乎像是烙铁一般,深深得印在了陆旭的脑海当中,怎么也忘不掉。他本来想询问顾先生,关于这个异族人的事情,但是,在看到顾先生,皱着眉头,一脸神情凝重的样子,就将那些疑问咽进了肚子里。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心里面,还是有些放不下。因为他答应了顾先生,不能和任何人说,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可以商量对策的人。

“啊……好心烦啊!真是的!”

陆旭越想越心烦,他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了头上,发出了一声嚎叫。

第二天一大清早,陆菲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揉着那双微微睁开的眼睛,在看到陆旭,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我的神啊,我一定还没有睡醒,一定是见鬼了!这个二货,怎么可能在我之前就已经起床了,而且这幅样子,应该起床好长时间了吧。”

陆菲带着一脸的不敢相信,快步走到陆旭的面前,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陆菲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未知生物,这让正在吃早饭的陆旭,浑身不自在。

“你这是干嘛呢?一大早上的,盯着我看干嘛?”

“我的天哪,我竟然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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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李丽的反常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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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跟见到鬼一样!看得我浑身发毛,你受什么刺激了?”

陆菲满脸吃惊地看着陆旭,她拉开了陆旭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疑惑的问道:“老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以往你不是都睡懒觉吗?怎么今天,起得比我还要早,应该是你受什么刺激了吧?”

陆旭朝她翻了个白眼,一脸淡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我已经被提前录取了,这也不能够代表,我现在就可以放松自己,自我颓废,该早起的时候还是应该早起的。你别跟见了鬼似的,你弟弟我哪有你想的这么懒惰,我还是很勤快的,好吗?”

“啧啧啧……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前几天,怎么不见你起这么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脸色一点都不好,你是不是?晚上做梦了,还是。昨天晚上打雷,吓的不敢睡了吧?看看你这黑眼圈,两团五星。就算不是鬼,也跟鬼差不多了。”

陆旭抿了抿嘴,瞪了陆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因为委托的事情才没睡好,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打雷?真是的,哪像你们这种女孩子家家的!”

“哎哟呵,你本事挺大呀!你这么能,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呀,别在这里光顾着跟我吵。咱们呢,好歹在这次的委托事情上是一条船上的,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话说,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就有点不对劲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我们俩偷偷调查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说到这儿,陆菲不禁有些着急。

陆旭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道:“哎呀,姐,你想多了,昨天中午我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子寒哥他们怎么可能会发现呢?哎……我有心事,倒是和委托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昨天见到的那个人。”

听到这儿,陆菲得知她和陆旭两人偷偷调查委托的事情,并没有被李子寒和顾彦卿知道,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于是,她便优哉游哉地吃起了早饭,脸上不带着任何心事,静静地听着陆旭在那里自说自话。

“什么?昨天?谁啊?”

陆旭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正吃得香的陆菲。然后,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昨天来店里的那个客人吗?就是那个,长得很年轻,很清秀,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那个客人。”

“知道啊,他长得那么好看。我想,很难让人忘记吧。你,怎么说起他来了?”

“你难道不觉得,他身上有些地方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吗?”陆旭试探性地询问道。

陆菲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抬头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呵呵,他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也没什么呀。哎……只是那张脸看起来,真的和高中生一样,谁知道他已经26岁了!真不知道,这是基因遗传,还是他后期保养的好。他这幅模样,再加上他穿的那一身休闲的衣服,真难想象,他和子寒哥差不多大。不过他俩风格不一样,也难说。怎么啦?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

陆旭努了努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来说。他看了看陆菲,心里想着,到底该不该把这个人是异族人的事情告诉陆菲。如果告诉她了,就可以有人来和自己好好分析分析,他自己也就不用一个人纠结着这件事情。

但是,他答应过顾彦卿,对任何人都闭口不谈。

“这倒没有,只是我们店里很少有这一类的客人,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他的看法是怎样的。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过听你这样讲来,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陆旭一边搅拌着碗里的粥,一边淡然地说道。

“确实是这样呢,不过他应该不会常来吧。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可能是路过这儿,可能是来我们y市旅游的。”

陆旭看着陆菲一脸轻松的样子,微微愣了几秒后,沉默了片刻。而后,他吃起了自己的早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既然顾彦卿让他保密,那一定自有他的打算。加上,这是他们异族人之间的事情,可能,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陆旭决定对陆菲闭口不谈。

在去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路上,陆旭仍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为了不让陆菲看出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佯装成一脸轻松的样子,但其实心里面一直放不下昨天的事情。他决定,等空下来就找个机会问一问顾彦卿,关于这个男人的来历。因为,自从跟着沐凡姐后,他从未听说过,沐凡姐有这样一个朋友。昨天在阁楼上的门外,不经意间听到那两人的谈话,陆旭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男子说的朋友,只是他自认为的朋友。

顾彦卿的话语当中,隐约透露着一点,那就是,顾彦卿并不觉得这个突然上门找他的男人,是他的朋友。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怀疑,这个男子到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来找沐凡姐的目的。

如果说他是沐凡姐的朋友,那么为什么顾彦卿对这个叫少君的男子的态度会有一些异常呢?如果真的是朋友的话,顾彦卿为什么让他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少君的真实身份呢?既然是朋友,那么介绍给大家认识,似乎也说得过去啊。

“今天下午,我不在店里,现在我先把蛋糕做好。到下午的时候,你们记得把保鲜柜里的蛋糕拿出来。”李子寒一边做着蛋糕,一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子寒哥你放心吧。”陆菲笑着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陆旭没有说话,有一点魂不守舍。李子寒抬了抬头,不经意间,看到陆旭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陆菲,你去前厅整理一下吧台,昨天晚上,我走得有些急,好像没有整理。”李子寒笑着说道。

“嗯,那我现在去。”

陆菲拿了一块抹布,便往前厅走去。陆旭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那副样子看起来,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李子寒见陆菲已经离开,便轻声询问道:“陆旭,你今天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啊。如果你有些累的话,今天还是休息一天吧。反正,这两天店里来得客人也不多,你姐姐应付得来。”

“啊?没,没事。子寒哥,我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我没事的,我这么年轻,还是体育生呢!哪有那么脆弱?”

陆旭知道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就算瞒过了陆菲,也瞒不过李子寒的。但是,即便李子寒觉得他有心事瞒着他,但是,他还是不会把顾彦卿交代他的事情和李子寒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瞒着李子寒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这个秘密,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否则,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自从昨天下午见到那个异族人少君后,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安。

子寒哥,对不起。我想,顾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保密,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想,你会谅解我的吧!

“如果,你真的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在店里招待客人吧。但是,如果你的身体不舒服,就回去睡一觉。”

“嗯……谢谢子寒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前厅帮忙了。”说完,陆旭便转身要离开。

“陆旭,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你一个人挨着,会很累。你可以随时找我,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李子寒在陆续正转身离开之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陆旭的脚步停在了哪儿。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回应了一下李子寒,然后便向前厅走去了。

此时,陆旭的心里,不禁油然生出一丝愧疚之感。李子寒待他,就如同亲弟弟一样,他从来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李子寒过,但是这一次……

下午,店里只剩下陆菲和陆旭两个人,顾彦卿和李子寒先后都出去了。

“陆旭,是我产生错觉了吗?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表情似乎不太对啊。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哎呀,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没有什么事儿,真的!你不要多想,好不好?子寒哥让我们俩好好看店,那就忙工作的事。不和你说了,那边好像有客人要续杯,我先过去忙了。”陆旭找了一个理由,打断了和陆菲的谈话。

“哎呀,你这死小孩……真是的,姐姐我这是关心你!”

陆菲看着陆旭渐渐走远的背影,刻意压低了声音,有些抱怨地说道。走在前面的陆旭,不是没有听见陆菲的这番话,只是现在,他只能装作听不见。

另一边,顾彦卿和以往一样,拿了些蛋糕和新鲜水果,来到了精神病院。

“小伙子,又来看丽姐了。丽姐应该很欣慰吧,她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有一个如此待她像是亲人的人,她会很开心的。”

顾彦卿笑着回答道:“我的父母,几年前因为车祸过世了。我回国之后就回到了以前住的老房子那里,虽然已经大变样了,但是有些街道还在。后来,思量到小时侯住在隔壁的李阿姨,她曾经待我就像亲儿子一样,我就想来看看她。她现在虽然有时候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是我知道她还是当年的李阿姨。我想,现在应该是我回报她的时候了。”

护工满脸欣慰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丽姐会彻底想起你的。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现在应该在后花园那里晒太阳。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底,然后往左拐,就可以通向后花园了。”

顾彦卿将手上的水果和蛋糕交给了护工,然后和护工道了别,便沿着这条走廊,往后花园走去。今天,他打算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够让李丽想起,30年前,在市人民医院发生的那一桩掳走婴儿的案件。

很快,顾彦卿便在后花园的一个亭子里看到了李丽。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护工,护工在看到顾彦卿的到来后,示意了一下顾彦卿,然后便走开了。顾彦卿慢慢地走到李丽身边。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顾彦卿顺着李丽的目光,抬头向远处看去,她所凝视着的是一棵青葱碧绿的香樟树。

“李阿姨,东东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个经常给你带蛋糕和水果的人。”顾彦卿语气轻柔地向李丽说道。

李丽听到顾彦青卿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看了看顾彦卿。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一丝的陌生,隐约还带着一丝的疑惑。但只是片刻,李丽眼神里的那一抹疑惑和警惕,就消失了。而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东东,我知道。你是东东,你会带好吃的蛋糕给我。你是东东,你有好吃的蛋糕。”

李丽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但是顾彦卿还是大体能够听懂她在说些什么。这些天的相处没有白费,李丽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认出他了。他觉得,是时候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从李丽嘴里,听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关于30年前的那一桩掳掠婴儿的刑事案件。

“李阿姨,东东今天过来,是有一些疑问想要问一下李阿姨。如果你说出来了,那么,东东就带你去吃好吃的蛋糕,今天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味道的蛋糕。”

李丽笑着抓住顾彦卿的手,嘴里不断说道:“蛋糕,巧克力蛋糕,我要吃,我要吃蛋糕……”

“行,但是李阿姨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很简单的问题,可以吗?”顾彦卿柔声询问道。

李丽没有多想,只是拼命地点了点头,示意顾彦卿快点问。顾彦卿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在,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询问道:“30年前,市人民医院发生了一桩刑事案件,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婴,被人从保温箱里掳走了。李阿姨,当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不要问我……”

顾彦卿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丽的神情就突然大变,这让顾彦卿有些意外。但是,李丽的如此反常,更让他觉得,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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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二封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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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你冷静些!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冷静些!”

李丽突然性情大变,这让顾彦卿根本没有办法把计划实施下去。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在这一步就停下来。

看来,想从李丽的嘴里了解到30年前的那桩掳走婴儿的案件,是基本不可能了。正当顾彦卿这样想着的时候,李丽突然间站了起来。

“不可以说的,不可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说着说着,李丽便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癫狂。虽然李丽突然间发疯,打断了顾彦卿的计划,但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顾彦卿却把它牢牢地记住了。

“不可以说?李阿姨,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是不是有人刻意这么做?30年前的事情真相,并不是像新闻里报道的那样,对不对?”

顾彦卿说着便将李丽拉到自己的面前,他的眼神里带着期待。他希望李丽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哪怕李丽说不出什么东西。但是,就光这一个肯定的回答,也许就能让这次的委托时间发生巨大转折。想到这儿,他有些急切地询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杀了我的,我不能说,不能说……太可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李丽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摇着脑袋,顾彦卿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起期待。李丽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她听不进顾彦卿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突然,她猛地将顾彦卿推开了,然后便转身跑出了后花园。

“阿姨!李阿姨!”

顾彦卿喊了她两声,但是,李丽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慌慌张张地跑开了。顾彦卿的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推测,从今天李丽对30年前那桩掳走婴儿的案件,反应极其巨大,这足可以表明,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一个阴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只是,它害苦了一个家庭。

“滴滴滴……”

正在顾彦卿思考的时候,他身上手机铃声响了。

“喂,事情有新的进展了吗?”

“……嗯,是好消息!”

电话那头是李子寒,这两天,他一直用微型监视器监控着前来委托的那位钱大爷的住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刚才,一个中年男子,经过了钱大爷的门口,在他的窗台上,放了一个类似信封的物件。

“那个送信的人,找到了。”

顾彦卿接到李子寒的电话之后,迅速地离开了精神病院。临走前,他告诉护工,希望这几天,能够好好陪着李丽。他对于李丽,还是有一些心存愧疚的,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顾彦卿虽然是异族人,但是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能感觉得到,李丽的心境在变化着。

“叮铃……”

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门被猛地一推开,这把正在咖啡吧台前整理账务的陆菲,吓了一跳。

“欢迎……顾彦卿?你要吓死我,敢情这不是你家的门,你就可以不这么爱惜它,是不是?”

顾彦卿没有回答陆菲的话,他皱着眉,火急火燎地走到陆菲跟前,急切地询问道:“李子寒呢?他人现在在哪儿?”

陆菲看到顾彦卿这样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感到十分疑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人呢?李子寒人在哪里?”

陆菲这才反应过来,她慢慢地抬了抬手,指了指阁楼。顾彦青,看到陆菲的这个手势之后,没有打任何招呼,猛地一转身就往阁楼上跑。

“顾彦卿这么急,赶着投胎呢?”陆菲看着顾彦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小声嘀咕道。

阁楼上,李子寒正坐在书桌前,摆弄着电脑。顾彦卿门都没有敲一声,便直接冲了进来,着实把正在思考事情的李子寒吓了一跳。

“在哪?那个人在哪儿?”顾彦卿开门见山的说道,语气有些急。

“呵呵……顾先生,这么着急干嘛呢?我李子寒办事自然是考虑到很多因素,自有我自己的打算和考量。我的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你,第二封匿名信,出现了。”

顾彦卿皱了皱眉,疑惑地询问道:“你不是说,那个送信人已经找到了吗?这怎么……怎么说是第二封匿名信?”

李子寒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延卿,薄唇轻启,淡然地说道:“电话里说的不假,送信人确实已经找到了,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次,监控仪器拍摄下来的短片当中,这个人确实将信放到了钱大爷的窗台上,信封和之前那一封一样的格式,但是这个送信人,应该,是被操控了。”

“为什么这么说?”

李子寒思量片刻,一脸正色地说道:“监控仪器上面拍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立马调查了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他身家清白,就职于一家中档企业,是个普通人类。我会怀疑他被操控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男人住在这个小区的最东面,因为上班的缘故很少回到家,平时都住在公司的员工宿舍里面。而钱大爷住的地方,是在这个小区的最西面。我查过了,他们俩并没有任何交集,应该是不认识的。但是,这个男人却将一封信送到了钱大爷的家门口,这一点很奇怪!”

“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还没,我觉得就目前的调查来看,没有必要去见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去找他问话,他会回答你的,一定是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对于曾经把一封匿名信送到钱大爷家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顾彦卿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李子寒知道顾彦卿疑惑的地方在哪儿,他沉思片刻,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巩固引擎,提前说清楚。

“顾先生,你还记得,那天钱大爷第一次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找沐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顾彦卿不知道李子寒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得到顾彦卿的回答之后,李子寒继续说道:“那天我将咖啡带到阁楼上的时候,我曾把那位大爷的姓氏说错过。你还有印象吗?”

“嗯,我知道,当时你不是解释说,你认错人了吗?”

李子寒沉思了片刻,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其实,当时,我并没有认错。我在上一桩委托事件中,见过这位老大爷,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为什么我曾经在他的书报亭,和他交谈许久。可是,那天见面时,他却对此全无印象,就连姓氏都不一样了。曾经,我也以为是我认错了,可能是他们两个人长得太过相似,我真的将人认错了。但是,自那天之后,我又去了一趟书报亭。我问了书报亭周围的几家店铺,他们都跟我说,这位老大爷,在这儿开书报亭,已经好长时间了。我还问了他们关于这位大爷的个人信息。他们和我说他姓钱,但是,在上一张委托案件当中,我能够清楚准确地告诉你,他不姓钱。这就是一开始,为什么那天,我会喊错名字的原因?”

听到李子寒的这一番话,顾彦卿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这件事情来得十分没有道理。这次委托事件的委托人,和上一桩事件当中出现过的老人,是同一个人。

顾彦卿觉得大爷没有道理撒谎,为了让谎言不被戳破,还要连同他那间报亭周围的店铺商家,一起撒谎。因为撒谎,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利益,甚至顾彦卿可以说,大爷没有道理,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呀。

“所以,你觉得这个钱大爷是异族人对他施了术法,从而导致他地记忆有些混乱。所以,在上一桩委托事件当中,不能说是完完全全的钱大爷在和你交谈,而是被操控着的,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冒充他的人,在和你交谈。”

顾彦卿一语道破,看着他的李子涵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当中,情绪太消沉了。

“你最近应该也很累了吧。我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大爷现在的表现和这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大大不同。但是有一点我能告诉你,我在接待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异族人操控过的痕迹。我们异族人如果要使用术法控制这个人的话,那这个人身上就会携带有某种印记,这种印记是无形的,只有异族人自己能够看到,或者能够感觉的出来。但是,这个老大爷的身上并没有这种异族人标记过的痕迹。”

“顾先生的这番话,意思是我想多了?我可没有想向你们异族人身上泼脏水,只是除了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能够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因了。”

顾彦卿知道李子涵话里的意思,但是通过施加术法,而操控一个人的精气神,甚至不被任何人看出来,真的很难!因为,任何术法,只要施展出来了,就一定会有多多少少的痕迹。李子寒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如果是一开始的话,他真的会觉得李子寒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是自从沐凡上次找到他,和他说明一些新的情况之后,他就觉得,他们异族人之中,可能真的存在那种以无形控制有形的高深术法,并且已经有同族人学会了。

想到这儿,顾彦卿思考片刻,然后,一脸正色地回答道:“这件事情需要好好调查一番,暂且先放一放。你刚刚说的那个送信人,有他的详细联系方式吗?我想,先去见见他。”

“嗯,我写给你。不过顾先生,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你去找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问三不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次的委托可能不会这么顺利。沐凡曾跟我说过,如果有异族人在后面操纵这些委托事件的话。这一次的委托事件,应该不会这么顺风顺水。”

话音刚落,李子寒便将受伤已经抄写好的地址递到了顾彦卿的面前。

顾彦卿思忖片刻,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表情,是他惯有的得意的笑容。

“那又怎样呢?就算真的是异族人在背后操纵,那我们又能怎样?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应对之策,以防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说完,顾彦卿便将李子寒递过来的纸条,塞在进了口袋,然后向李子寒打了个手势,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顾彦卿走后许久,李子寒一直坐在房间里面,也不吱声,也不出门,就这样静静坐在那儿。他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在反复思考着顾彦卿的这番话,然后,他便打开了电脑,在里面鼓捣了一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咚咚咚……”

门外的人敲了两三声,没有得到房间里的人的回应,而后,门被轻轻推开了。

“子寒哥,你都把自己关在这儿一下午了,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你是不是……”

陆菲话音未落,李子寒便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他的脸上,之前还紧皱着的眉头,突然间松开了,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似有似无。但是,即便是这样,在陆菲看来,她的子寒哥,还是那样的好看。

“走吧,下去吃饭。”李子寒佯装成一脸轻松的样子,可能,是伪装的次数有些多了,伪装的时间有些长了,陆飞并没有察觉到李子寒情绪的变化。

“子寒哥,这整整一个下午,你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不是……是不是这次的委托……子寒哥,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没事,我和顾彦卿,处理得了。赶紧吃饭吧,都快凉了。”

“……嗯,好!”陆菲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了一丝异样。

这顿饭注定了是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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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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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我送这样一封匿名信呢?是不是有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我不会纠缠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老大哥,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呀,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我捡到这封信后,就莫名其妙地送到你家门口了。说实话,你要是让我再走一遍那条路,我根本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所以,哎……这让我该怎么解释呢?”

顾彦卿正按着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打算去找这个送信的中年人问一问。谁知在半路上,李子寒一通电话告诉他,钱大爷和送信的中年男子纠缠着纠缠着,就去了警察局。当顾彦卿赶到时,这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匿名信的事情。

“老弟,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不是那种会抓着别人不放的人。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那个让你送信的人,他是谁?他一定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老大爷说着说着,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看到老大爷的这幅神情,紧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不断地叹着气。

老大爷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些失落,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身边的警察。而站在一旁的警察,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个中年男子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内容都是重复着的,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职责所在,不论是出于情还是出于理,他都得帮着老大爷询问那位中年男子,关于那封匿名信的事情。

“哎,这事算我倒霉,老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封匿名信的来路。我记得我是回来拿文件的,不知怎么的,就送了一封信过去给你。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你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在我记忆当中,就是这样。别的我真的,无话可说。”

老大爷还打算说些什么,看到顾彦卿来了之后,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顾彦卿。然后,他紧紧地抓住顾彦卿的双手,顾云卿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大爷就将他拉到中年男子面前,老大爷看向顾彦青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求助。

“顾先生,你终于来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老大爷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悲伤。

顾彦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警察,警察的脸上也带着一些无奈,然后他又看了看正叹着气的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

“张警官,你先把钱大爷送到休息室里面休息一下吧,我来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嗯。”

张警官思量片刻,回应了顾彦卿,他也觉得钱大爷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于是便柔声安慰着钱大爷,按照顾彦卿的话将钱大爷搀起,领着他去了休息室。

钱大爷一心扑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虽然跟着张警官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但是,走两步,他便回头看了看顾彦卿。顾彦卿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许多纠结着的感情。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钱大爷的律师,我姓顾。不知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好,顾先生。我姓贾。”

“真的十分抱歉,贾先生,打扰到您了。钱大爷这样是因为思念女儿,我想,对于钱大爷家里的事情,你多少应该听张警官说过一些了吧。大爷的情绪可能没有控制好,他不是有意的,我想,你应该也是有家庭有小孩的人,大爷的心情我想你多多少少会体会。所以,我也不想绕弯子了,能不能请您好好回想一下,把这件事情的原委,讲给我听一遍。”顾彦卿一边说着,一边给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热水。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思量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和老大哥住在同一个小区,但是,直到今天见面之前,我们俩都没有见过对方。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想我们不会有交集的。说实话,我今天脑子很混乱。我早上去上班,发现前一天晚上弄好的资料落在了家里,没有带过来,于是趁着午休的时间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准备把资料带过来。可是,当我拿了资料,往小区大门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鬼使神差地捡到了这封信。然后,我觉得我的脚就像不受控制一样。我……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老大哥的家门口。我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在你听了以后会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肯定会觉得,是我,为了摆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但是,顾先生,我,我真的没有理由去骗这位老大哥!就像你所说的,我有家庭,我有小孩,我知道那种父子亲情,我知道那种血浓与水。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戏弄一个也是做父亲的人。”

顾彦卿沉思片刻,低声询问道:“能再讲得详细些吗?比如,你在小区的小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什么陌生人跟你讲过话之类的。”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他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人和我说过话,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个人,走在我前面,然后……可能我是眼花了吧?但是啊,我觉得这个人和我捡到这封匿名信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这个小区,虽然不算是新小区,但是,住户还是蛮多的。所以,我不可能人人都认识,可能我今天见到的,只是住在那边的普通住户。”

“那个人,是你唯一碰上的人吗?”

“嗯……是的,我急匆匆地赶回家,就是为了拿文件。可能正因为是午饭时间,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什么人,只有当我拿着文件,离开家,准备往小区外面走的时候,前面就走了这么一个人,然后,拐弯的时候。他就……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他,就住在那边哪一栋里面,所以也没在意。之后,我就捡到了这封信。但这封信我并没有拆,因为这封信,跟其他的信不一样,它的封面上只写了一个名字。所以,所以你想想看,我……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这位老大哥,匿名信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又没有地址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会去给他送信。再加上,我是急着回来拿文件的,我哪有这个时间,穿过这个小区,从最东面跑到最西面去呢。”

“所以,当你拿起那封信的时候,脑子就像被突然抽空了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钱大爷的家门口,是这样吗?”

中年男子听到这番话之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反应,让顾彦卿顿时觉得事情大为不妙。因为,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子当中一闪而过,他想到了李子寒的那番话。

如果,真的有异族人在这里操纵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他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异族人的能力在。这说明,这个人藏在背后藏得非常深,深到一种让同族人都感知不到的力量。

“……顾先生,顾先生?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顾彦卿被中年男子的一声叫唤回过了神。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大爷好好说的。贾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麻烦了一点。但是,既然你已经卷了进来,我想请你在今后这几天,多加留意一下,尤其是那天,你见到匿名信的时候,碰上的那个人。如果你再见到他的话,麻烦你用手机拍下他的照片。然后,传给我就好”。说着说着,顾彦卿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上。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诚恳的顾彦卿,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顾先生,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早点解决。如果有这个人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因为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是他,但是你放心,如果有点像的话,我也会把照片发给你的。”

之后,顾彦卿将中年男子送出了警察局大门,然后,他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和钱大爷说。

这让他非常头疼,他总不能告诉钱大爷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种,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叫异族人。他的女儿极有可能是异族人在背后操控。如果顾彦卿将这种话告诉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往浅了说,老大爷一定觉得他在胡说,但是往深了讲,那就难讲了。

“钱大爷,你坐在这儿先缓和一下情绪,顾先生会解决的!你现在着急上火,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再这样,还怎么找你的女儿?我想顾先生,他会问出点什么东西的,你应该相信他。”张警官一边开导着钱大爷,一边时不时地向门外望去。

“哎……我自从知道了我女儿还活着,流落在外面,我每天都睡不安稳,30年了,你知道吗?30年了,夜深人静,我常常梦见我那已经过世的妻子,我……哎……”

“钱大爷,你这……顾先生来了,钱大爷,顾先生,顾先生来了。”

老大爷抬头看到顾彦卿,有些脸色凝重地向这边走来,便着急忙慌地站起身,迎了上去。

“顾先生,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说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女儿在哪?”

老大爷紧紧地拽住顾彦卿的衣袖,眼神当中带着期待,顾彦卿看到老大爷的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愧于老大爷。

“大爷,贾先生说,看到地上的这份匿名信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出现过。只是那个人,走在他前面,只有一个背影。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正面是什么样。所以,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需要让张警官去调查一下,尤其是小区的那条路上的监控。这封匿名信,说不定是那个男人落下的,贾先生只是碰巧捡到了它。”

顾彦卿将这样一个还未被证实过的信息,告诉了钱大爷。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但是,现在,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是事情发展的线索。与其告诉钱大爷关于异族的事情,那还不如告诉他,这只是单纯的人为事件。

“好,我可以等,张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得麻烦你了,真的……希望你,可以帮我。”

匿名信的来历还没解决,这第二封匿名信又发了过来。里面的内容更加让人震惊,上面的照片是当时钱大爷的妻子生产前,在医院里住院时的照片,还有一张他女儿出生时的出生时间记录单。

顾彦卿将这些第二封匿名信里的内容复制了一份,然后带回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他打算和李子寒,好好地商量一番。与其说是商量,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已经大抵能清楚,操纵这一切的人是他们异族的人,那么就有必要转被动为主动,尽量让这个幕后操纵者,暴露些信息出来。

“我作为客人,来你们咖啡馆消费,你们当然要服务周到了。这顾客是上帝,不是你们经常说的吗?难不成,你们这西横街18号咖啡馆对待上帝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顾彦卿的手还没有将门推开,就听到了屋子里面的这番话,说话者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顾彦卿就这样站在门外,他的手正握在门把手上,但是,推门的动作,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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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微弱的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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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来了?”顾彦卿在门口小声嘀咕了一句,眉头紧皱。

“叮铃……”

“顾……”

“顾老板,你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陆旭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求眼前这个刚刚还在刻意刁难的男子打断了。

“顾先生,他……”

顾彦卿紧皱着的眉头,并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他看着一脸惬意的清秀男子,此时正闲适地坐在咖啡吧台边的高脚椅上。顾彦卿不知道少君此番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心里面揣测着。

“你来找我?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啊!”说完,顾彦卿便准备往阁楼上走。

“哟,顾老板,你可真是大架势!总不能,因为你事务繁忙,就对老朋友这个态度吧。难不成,直到现在,你对当年那件事,还没有忘怀吗?”说到后面,少君的声音逐渐降低了,但顾彦卿却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只是过来喝咖啡的,那就在这里慢慢喝,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店员,会好好招待你的。但是,他们招待的,是素质高的人,而不是你这种故意找茬的人。”

顾彦卿打断了清秀男子的话,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怒意,但是转瞬即逝,快得甚至让站在身后的陆旭,有些恍惚。

“刚才,顾先生,是生气了吗?这可真是很少见呀!”陆旭在心里这样想着。

清秀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在烦什么?不就是那件破委托嘛!30年前那件案子,没有进展是吗?”

少君的这番话,引起了顾彦卿的警觉。他的神情突然间紧张了起来,明明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少君是怎么会知道他在调查30年前那件事情呢?

“你跟踪我?”

“呵呵呵……顾老板,我有什么理由跟踪你呢?要完成委托的是你又不是我。这件事,归根结底,跟我没有关系啊。我过来。只是来替朋友排忧解难的。我知道你的调查遇到了瓶颈,所以,看在朋友一场的面上。我打算,给你点线索。”

说完,少君慢慢抬起手,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顾彦卿和陆旭相视一眼,有些震惊地看了看少君。

“你来找我真的有事?关于30年前那件事情的线索,你真的有吗?我可不希望你提供的内容,是我已经调查到的。”

清秀男子愣了一下,而后不禁发出一声长笑,“不愧是顾老板,做事有条不紊。你放心,我提供给你的,一定是你所不知道的,或者应该说是,你很难知道的。”

顾彦卿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向陆旭使了一个眼色,便转向少君,轻声说道:“请吧,我们阁楼上谈。”说完,顾彦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少君往阁楼上走。

模样清秀的男子微微笑了笑,然后便大摇大摆地上了阁楼。当两人进了书房后,少君倒是不急着说,他细细地观察这书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环顾着四周,细细打量了一番。

顾彦卿没有他那么轻松,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你知道的信息是什么?”

清秀男子往书桌边上的沙发椅上一躺,语气轻松地说道:“哎呀,我说顾老板,你这股子卖命劲儿,真是少见。怎么,是想立个功给沐凡看看吗?”

顾彦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语气清冷地说道:“我没有你那么自在逍遥,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答应过沐凡,会好好处理前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委托的事情。沐凡是我的朋友,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替她好好完成。这于我,不是卖不卖命的关系。”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拐弯了。只是顾老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遇到正经事儿,就没了趣味。我真怀念,以前那个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的你。”

顾彦卿没有回应他,只是,这样眼神坚定地看着这位清秀男子。

“其实我来,想告诉你的那个信息啊,对你的这次委托,不一定会起到直接性的作用。只是我能够非常肯定地告诉你,这个线索,对于今后来讲,非常重要。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异族在千百年前,出了一位非常厉害的人物。但是,他在当年异族经历大灾难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他是生是死,都没有任何线索。”

“你说的那个人,是大祭司吧!”顾彦卿,沉思片刻,一脸正色地回应道。

“……嗯,是他,当年他可真的是一个传奇人物。如果,当时他没有失踪的话,我想,我们异族之后这几千年,也不至于会衰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彦卿有些疑惑,少君为什么突然间说起了这个人,“你来这里,给我提供委托的线索,怎么突然间说到大祭司了?”

少君沉默片刻,突然间表情有些严肃, “顾老板,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你可真的要听仔细了。你可别,被我的话吓倒了。”

“你说便是。”

“大祭司当年,受轩辕长老的委托,带着玉石案桌离开了我们异族居住的部落。虽然说这场灾难最后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但是,我们异族的同胞伤亡惨重。大祭司带着玉石案桌,不知道去了哪里,生死未卜。可是,近两年,我们异族的长老,通过玄冥境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虽然非常微弱,但是不可忽略。因为这股非常微弱的神秘力量,与当年大祭司拥有的异能的能量,非常相似,相似到几乎一模一样!”

“……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这没有依据的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顾彦卿被少君的话,说得有些愣住了。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只是他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要知道,大祭司失踪,已经过了千百年了。异族人都认为,他已经遭遇了不测。因为玉石案桌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当年大祭司走的时候,可是带着玉石案桌走的,他把它随身带在身上的,现在玉石案桌回来了,可是大祭司,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起初找不到他的尸体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可能还活着,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早晚有一天大祭司还是会回来的。但是,当异族的长老准备通过玄冥境联系大祭司时,发现根本就感知不到他在这世上的任何气息。就凭这一点,足以表明,大祭司已经遭遇了不测。

“顾老板,我虽然行事作风,并不是非常靠谱,但是,关于异族的事情,你觉得我会随口乱说吗?这个线索,是我从我爷爷那边得知的,我爷爷是异族三大长老之一,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他的话你总应该相信吧。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是在忽悠你,你大可以回异族部落看看。三大长老通过悬明镜感知到的力量是不会错的,他们比我们更熟悉大祭司的异能。他们曾一起出生入死,他们曾称兄道弟。你觉得,这些情同手足一样的朋友,会感觉不出对方的异能吗?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很震惊,但是,你不能够不信。”

“你所说的,这疑似大祭司的神秘力量,和你今天来找我要说的委托,有什么联系吗?”

“顾老板,那封匿名信上,带有一股气息,虽然非常微弱,微弱到不易察觉,但是,它是存在的。那上面,存有大祭司的气息,是他异能的气息。”

少君的话让顾彦卿瞬间愣住了,他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少君,微微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心里的不安,竟然慢慢得成真了。

“这,这一定是搞错了。不对?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顾彦卿小声嘀咕了几句,他不敢相信的原因是这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异族人是怀揣着不轨的目的的,如果真的和大祭司有关,那该有多可怕。

“少君,大祭司在千百年前就失踪了。怎么能单凭这微弱到无法准确确定的力量,就认为是大祭司异能的力量呢?千百年都没有这个力量,现在突然间就出现了,这……这很蹊跷啊!一定是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了大祭司残留下来的异能,那个藏在背后的人一定是带有某种目的的。”

“我知道你没办法相信,但是,没有人能够确定大祭司在千百年前那场灾难之后,就确确实实的已经死掉了。他是有可能会活下来的,只是他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掉了,或者说,他陷入了什么麻烦当中,一时间回不来。既然没有,任何信息表明他确实已经离世的话,为什么不去相信他还活着呢?”

少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期待着大祭司还活着,可是此刻现在他眼前的顾彦卿,脸上的表情,却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他脸上的神情当中似乎带着一些异样,少君甚至觉得顾彦卿给他的那么一丝感觉中,他似乎并不希望那个人就是大祭司,那股神秘力量就是大祭司的异能。

“少君,我知道大祭司对于我们异族人来说,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如果还活着,那确实对于我们异族来说,是好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股神秘力量,我真的不希望是大祭司本人。”

顾彦卿的反常举动,让少君倍感疑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希望这股神秘的力量是大祭司的。这么说吧,如果这股神秘力量真的是大祭司本人的话,别说你这小小的委托了,就连沐凡的记忆说不定也能找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有些抵触。难不成,这大祭司回来,还会影响到我们异族不成。”

顾彦卿不知道该如何向少君说明,这种种委托背后的隐藏着的黑暗力量。沐凡独自承受这五年来的精神压力,他都默默看在眼里,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如果沐凡所说的那个什么黑衣人真的和大祭司有关的话。他真的有些难以理解,沐凡是异族人,大祭司怎么会对同族人出手,他不应该帮助同族人吗?怎么会给沐凡设下这么多陷阱,像是一步一步引诱着沐凡跳进陷阱一样,这完全不合逻辑啊!

“少君,我也希望大祭司能回来。毕竟,这对于振兴我们异族是有好处的。但是……算了,我很感谢你给我提供的这个线索。”

“哎……看你这副神情,看来我这信息对你来讲,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了,如果你想查一下,30年前那桩案件中,参加当时那个案件的警察信息的话,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给你找到。”

“什么办法?是不是需要动用异能?”

少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让顾彦卿,有些猜不透。

“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想说些什么?”

少君淡淡一笑,然后便从脖子上取下来一条悬挂着黑色石头的项链,他将这项链,推到了顾彦卿的面前。

“这是什么?” 顾彦卿轻轻拿起桌上的这串挂着黑色不知名石头的项链,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少君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他悠哉地说道:“这块小石头,你可别小看了它。它可是跨一块神石!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不要动用异能吗?我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其实是想告诉你,动用异能确实是要动用的,但是不是对现世的人类来施加术法,因为那样可能会影响这个世界的秩序。这块石头的作用呢,就是你只需要对着这块石头施加术法,然后将你心中所想的事情,在心中默念着。这块石头啊,就能将你心中默念着的内容,穿插到你的记忆当中,简单来讲,就跟看电影一样。你不是想知道30年前,那个案件的始末吗?你在心里想着,它就会完完全全地回顾当年案件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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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向大爷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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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块黑色的小石块,然后若有所思。突然,他抬了抬眼眸,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石头……你怎么会有这石头?难不成,这是……”

少君意味深长地看着有些诧异的顾彦卿,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东西,怎么样?我的这个发明是不是很有创意呀?”

“你这么做,长老他们知道吗?”顾彦卿的语气有些急,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一些担心。

“顾老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这叫废物利用!这好歹是我们异族的东西,千百年前的那次灾难之后,留下来的刀刀剑剑大多数都不能用了。可是,这玄冥镜和那些刀剑枪啊什么的都不一样。它在那次大灾难中碎过一次了,那些碎片残骸都被放在我们异族的风塔里面。起初,长老们就是怕这些石头碎片流落到现世人类手中,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有扔,时间久了也就无人问津了。我只是把这些残骸,施了术法,将它们稍微改良了一下,碎片被处理掉了,还没有落在人类手中。我这么做,不是解决了这个让他们这些长老一直头疼的问题吗?”

顾彦卿被少君的话问得一时语塞,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少君的这番话不无道理。只是,少君背着异族长老偷偷地将异族的玄冥境的石头碎片,私自改造成了另一个异族的灵物,还是不妥的。

“如果被长老知道了,不免会责罚你。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玄冥镜是我们异族的圣物,它能够通古今,看人心。可是,你却私自将玄冥镜的石头碎片改造成了一个带有异族能力的东西。如果被长老们知道的话,你可曾想过自己要承担的后果!只怕到那个时候,你爷爷陈长老未必能救得了你!”

“呵呵呵……顾老板,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异族的东西,只要不落入人类手中,一切都好说。因为,你我都清楚,当年那场灾难是怎么引起的,那是我们每个异族人最记忆深刻的东西,那是异族最悲惨的一场劫难。所以,我只要保证这块石头不落在人类手中,那便无妨。你放心好了,对了,有一点我得说明一下,省得你紧张兮兮的。这个石头,是被我施加了异族术法的。所以,从一定层面来上讲,它不完全拥有玄冥境的功能。”

顾彦卿沉思片刻,小声说道:“少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一步棋走得,未免太险了一点。希望真的能如你所愿,这块石头,你可千万得小心保管。不然的话,后果不需要我和你讲,你也明白。”

少君的脸上还是带着那副浅浅的笑,像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这也是顾彦卿最看不惯他的一点。

因为他的这种自在逍遥,追求自由洒脱的个性,很难让他安安稳稳地去做一件事。这么说吧,少君做事,从来不会按照别人给他安排好的步骤去做,他总是跟着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能说,这样的个性一定不好。

其实,有时候顾彦卿还是蛮羡慕他这种个性的,还是蛮羡慕他这种生活方式的。不需要看人脸色,不需要听人命令,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心走。所以,沐凡常常和他说,他们这一代异族年轻一辈当中,少君过得最是逍遥,最是自在。

两人一谈就谈了一个下午,等到顾彦卿察觉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少君和顾彦青告别之后,便一副轻松表情的离开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

“顾先生,你们……怎么一聊,就聊了一个下午。你俩关系,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怎么这次,看起来似乎谈得很愉快呢?”

陆旭顺着顾彦卿的目光向门外看去,不远处,少君的背影,正渐渐被夜色笼盖住。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这黑色的夜幕中。

“我们是同族人,所以,即便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我们终归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身上的血脉是一样的。”

顾彦卿的这番话,让陆旭没有再多问。他不是不好奇顾彦卿和这个男子的事情,只是,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说出来的过去。既然,顾彦卿并不希望他将少君的真实身份和其他人说,那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不论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反正他是站在顾彦卿这一边的。沐凡姐在出远门之前,将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事情,全权托给了顾彦卿,这说明沐凡对顾彦卿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如此,他也会完全信任顾彦卿。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可以准备吃晚饭了。”

“嗯……”

正当顾彦卿正将咖啡馆的大门合上之时,突然间,门外的一股力将门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让顾彦卿瞬间一愣,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才最终确认下来。

“钱……钱大爷?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彦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侧过身将老人接进了屋内。钱大爷的手有些冰凉,屋子里的灯光柔柔地洒在老人的身上,顾彦卿这才打量了一下钱大爷。老大爷的气息有些喘,看得出来,他到这儿来,很是匆忙。顾彦卿将钱大爷安置在一张空的咖啡桌前,随后,他便示意了一下陆旭,让他倒了杯热茶过来。

“……顾先生,我,我实在等不到明天了。今天下午,张警官和我,一同去查看了监控录像。我们,我们找到那个人了。”

听到这儿,顾彦卿为之一振,脸上的表情,隐约着有些激动,他急切地询问道:“真的吗?那人在哪儿?”

老大爷的表情,略显凝重,他紧皱着眉头,似是有些心事的样子。这让顾彦卿倍感疑惑,按道理来说,找到那个人,老大爷不应该比自己更加开心更加喜悦吗?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呢?

“顾先生,视频监控里确实拍到了那个人,但是,张警官调了警力去排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小区里有这样一个住户,没有人见过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甚至,我们去看了小区门卫那里的监控,都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进了这个小区。他就像是在小区的一个死角突然间冒了出来,然后又突然间消失了。我,我知道我这形容有点荒唐,但是,除了这个比喻,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了。”

听到老人这样说,顾彦卿心中不由得有一丝不安。他的耳畔回荡着刚刚少君和他说的那番话,在匿名信上面有大祭司残留的异能气息,此时老大爷的这个比喻,更加加深了他的不安。

“大爷,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为了你女儿的事情,你奔波了数日,晚上睡觉也睡不好。你也知道,这个小区比较陈旧,监控设施,早在多年前就有一些已经坏了,难免会有一些视觉上面看不到的死角,那个人的事情,我想张警官会好好调查的。”顾彦卿柔声安慰道。

“顾先生,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找到突破口了吗?这个人,会不会跟送给我的匿名信没有什么关系?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情,贾先生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告诉我。哦……顾先生,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现在我们找不到这个视频监控里的男人。我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给我送信却不承认的贾先生了。”

顾彦卿沉默片刻,一脸正色地说道:“钱大爷,有些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你说。我知道,也许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有些残忍。但是,我还是觉得,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人,或者说作为当事人的你,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的。”

“顾先生,你不妨直说,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打击没承受过,你说好了。”

“嗯……我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您妻子在市人民医院待产的时候,婴儿值班室,有一位值班护士,叫李丽。当时,她也就20多岁的年纪。婴儿被掳走的时候,就是她值班。我不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她还有多少印象。”

“李丽?应该就是小李吧,我记得她。因为那时候,我妻子的身体不好,需要大量的钱来看病。所以,我起早贪黑,不停地干活,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好支付这高额的医疗费。因为常年工作,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医院看她,是小李,她是个心地善良的护士。她经常陪着我的妻子去做治疗,经常和我妻子聊天,还开导她,有时候还带着我妻子去医院里的花园闲逛、散步。只是…后来,我女儿出生,她才刚刚送到保温室,就碰上了这么一件事。当时,我一心只想找回我的女儿,哪还管这么多。顾先生,说实话,我并不怪小李,她为我妻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只是我女儿刚降临到这世上,就……只能说那是她命不好。不过,现在仔细想来,我和小李,也30年没见了。”

“钱大爷,这位李阿姨,我找到她了。”

听到顾彦卿的话,老大爷略带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一脸不敢置信。

顾彦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的那个护士,李丽,我前几天已经找到她了,我和她已经碰过面了。但是,钱大爷,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在前几年,李丽已经精神失常了,前段时间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我在接受您的委托之后,想重新调查一下30年前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当我找到这个当年的值班护士李丽的时候,她已经在精神病院了。据那里的工作人员说,李丽在前几年,大约在七八年前,就已经被人送去精神病院了。我很抱歉,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您来说,就如同一记炸弹,所以,起初找到李丽的时候,我隐瞒了你,我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毕竟,李丽是当时最有可能目击整个过程的护士,我怕你会有些情绪激动。”

顾彦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抱歉。钱大爷听完顾彦卿的陈述后,呆坐在座位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钱大爷,我今天和你讲的这个消息,是我思来想去才决定的。我知道您为了女儿的事情四处奔波。现在,当初最具有说服力的唯一的那个证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却精神失常了。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非常大,但是,这几日我也想了很多。昨天,我去见了李丽。我尝试着,想去询问她关于30年前那件案子的事情。但是,原本情绪温和的她突然间,表情有些狰狞,眼神里带着痛苦和悲伤。她的内心深处,好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像是这段记忆,在她的脑海当中,是她不想提及的记忆。所以我觉得,30年前的事情,李丽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现在我们从她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

“……小李,小李竟然……神志不清了?顾先生,我想,我能不能去见见她?哪怕就远远的看着她也好,我想见一见她。”

顾彦卿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着钱大爷许久。然后,他轻声说道:“钱大爷,怪我莽撞了,李丽的情绪不稳定,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来调整,因为,我昨天才问过她,我怕……我不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看到你不会情绪激动。如果她没认出你,那还好,如果她认出你了我的意思是,30年前的案子,如果真的另有隐情,我想她对你,应该是心存愧疚的,再过两天,我亲自带你去找她。你看,这样如何?”

顾彦卿柔声安慰着坐在对面的钱大爷,说心里话,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两天之后带着钱大爷去找李丽,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些什么关于30年前那件刑事案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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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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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冒险!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发生什么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李子寒的语气,带着一丝隐忍着的怒意,他的眉头紧锁着没有松开。他看着此时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顾彦卿,对于他的这个决定,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吗?我那天,本来打算从李丽的嘴里套出些什么。可是,我才说了,才说了那么一句话,李丽就不对劲了。我觉得,原本态度温和的她,突然间情绪大变,这里面一定有说法。如果,简单地想从李丽嘴里问出些什么,这条路行不通的话,那我们只能换别的方法。她可是唯一的目击者,她突然发疯,一定是,想起了当年的什么事情?”

“本来我就不赞同你去找她,你想想看,一个几年前精神失常的人,她还能记得些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她,能够原原本本地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吗?别说她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了,就是我们这种正常人,30年前啊,这个时间间隔,可不算短。这下好了,你想从李丽的嘴里套出些什么。可是结果呢?结果适得其反!先不说李丽能不能情绪稳定下来,我就怕,你再去找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况会变差。这样一来,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顾彦卿明白李子寒的这番话是想告诉他什么,但是,关于30年前的那件事情,既然没有办法从警察那边得知真相,那么,只能从当时的目击者李丽嘴里套出些什么了?只要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什么方法都愿意去尝试。

这不仅是为了那位前来委托的老大爷,更加是对得起沐凡对他的信任。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现在只能凡事一试了,明天我就把钱大爷带到精神病院去,如果事情出现不好的苗头,我会当即制止下来的!”

李子寒听到顾彦卿的保证,并没有松一口气,他抬了抬手抚额叹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沉思片刻,还是将手缓缓放下。

两人之间不再有交流,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第二天,顾彦卿就去小区接钱大爷了,然后带着他去了精神病院。顾彦卿刚到精神病院门口,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钱大爷跟在他身后,不禁有些疑惑。

“顾先生,怎么了?”

“……钱大爷,待会进去之后,你先别出来,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如果,李阿姨的情绪还算稳定,你再出来,你觉得如何?”

顾彦卿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忧虑。其实,李子寒一早就看透了他,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冒险。但是目前的结果,未必都是不好的,奇迹往往就出现在不断的冒险中。

钱大爷稍微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顾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会听你安排的。你如果不打手势,我就在边上偷偷看着。说实话,我只是想知道,小李的近况而已。”

之后,顾彦卿将钱大爷带到了李丽所在的病房门口,然后,顾彦卿便向李丽的房间里张望着。

护工正在给李丽做着按摩,从李丽的神情来看,顾彦卿觉得她的情绪,还算稳定。然后,他将钱大爷安排在走廊上的座位上。他做了一个手势,钱大爷明白顾彦卿这手势的意思。随后,顾彦卿便敲响了李丽的病房门。

“顾先生啊,你来啦。”

护工笑嘻嘻地向顾彦卿问候了一声,然后,她便领着顾彦卿,走到李丽的身旁,柔声地告诉李丽,顾彦卿来看她了。

顾彦卿和李丽也就三天没有见面,李丽的精神状态,和第一次两人见面时,微微有了一些差别。她的眼神当中,不再如之前那样清澈明亮。此时,她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护工和李丽说了一声,李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还是有些呆愣愣地看着窗外。

护工觉得有些疑惑,便转身看了看顾彦卿,轻声说道:“顾先生,今天,丽姐的精神状态,好像没有前两天好,不,应该说这两天的精神状态似乎都没有之前的好。你们前两天见过面,那会儿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已经是这样的了?”

顾彦卿听到护工的询问,再看了看有些呆滞的李丽,这时心里不禁有些异样。看来自己这一步棋,走得确实非常冒险。

“可能,她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我记得,那时李阿姨工作刚刚定下来,每天都十分忙碌。因为她是护士,要处理的事情很多,那天和李阿姨简单聊了聊,她可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了吧。我询问过心理医生了,李阿姨心里藏着事情,我们只能陪伴着她,却没办法开导她。”

顾彦卿的这番解释,并没有让护工起疑心。护工看了看李丽,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顾先生,我把丽姐当成是亲人,而不是病患。我多少知道些她的遭遇,所以,我很欣慰,她这个年纪终于有小辈,终于又可以称得上是亲人的人来看她了。顾先生,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来陪伴着丽姐。那段时间,我看得出来,她过得非常开心,那是连我都不曾见过的她的笑容,如此温柔。但是,丽姐可能经历过什么,她的内心深处,可能藏着一个深深的伤疤,没有人能够治愈得了。我希望你能多陪陪她,感化一下她,因为,我们毕竟……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可能没有办法真正走到她的心里,但是你不同,她把你当成是亲儿子一样对待。所以,我有个不情之情。至少,至少在丽姐还活着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做到一个儿子的角色。”

护工大姐的话,让顾彦卿沉默了,他的心里无味杂陈,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郑重其事地向护工点了点头。护工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顾彦卿和李丽两个人。顾彦卿心里不禁有一些紧张,他怕自己再一次把事情搞砸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李丽的身旁,然后坐了下来。他沿着李丽的目光向窗外看去,那是一颗青葱碧绿的香樟树,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顾彦卿思量片刻,便轻声询问道:“李阿姨,我是东东,我又来看你了。我很抱歉,上次让你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

李丽的眼神仍然是呆滞的,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这一点让顾彦卿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安。

“……李阿姨,你是想出去走走吗?还是窗外有什么?”顾彦卿问出他心中的疑惑,这时,李丽偏过头,看了一眼顾彦卿,又偏过脑袋,看向了窗外。

“总会有结束的一天,总会有的。”

这句话从李丽嘴里说出来。让顾彦卿十分不解。他有些听不懂李丽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唯一能让他确定的是,李丽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是清醒的。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清醒。

“李阿姨,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是不是关于30年前,那件掳走婴儿的事情,它是有隐情的,对不对?”顾彦卿思及此,便急切地询问道。

李丽没有在转过头看顾彦卿,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香樟树,嘴里小声嘀咕的,一直都是这句话。顾彦卿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过,第二句话。两人之间的谈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李阿姨。是不是当年,有谁逼迫了你?是不是谁威胁了你?”

听到这儿,李丽的眼神突然颤了一下,她的眼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那副表情,渐渐地出现了异样。慢慢的她睁大了双眼,表情有些狰狞,但是她嘴里还是不断的嘀咕着那句话。顾彦卿顿时有些慌了神,因为突然性情大变的李丽,让他始料不及。

正当他打算使用术法将时间停止时,钱大爷,进来了。

“小李啊,30年没见,你怎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丽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微微转过身体,循着声音向门口看去。站在门口的老大爷头发灰白,脸上,有着深深浅浅的一道道的皱纹,皮肤还有些偏黑,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顾彦卿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丽和钱大爷碰面了。

他偷偷地观察着李丽的表情,希望能从她的表情当中,读出些什么。果然,如他所料,李丽从一开始的疑惑,渐渐的转为诧异。她的眼神当中,从一开始的迷茫未知,慢慢地起了变化。

“你是……你是”李丽轻声说道,但是,她就是不断着重复着这两个字。

从李丽的表情当中,顾彦卿看得出来,李丽在她的记忆库当中,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个头发灰白的老大爷的记忆。她对这个男人是熟悉的,但是,也是陌生的。

“小李,还记得,严雪晴吗?”老大爷犹豫着,说了几句话。

话音刚落,李丽的表情突然僵住了,眼神有些捉摸不透。她的表情,带着一丝诧异,一丝震惊。之后,李丽突然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拼命的摇着头,嘴里不断的说着:“严雪晴……严雪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做,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做……”

李阿姨突然反常,吓到了站在门口的钱大爷。他看了看顾彦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是好。顾彦卿的表情十分凝重,他将李丽扶到床上,然后轻声安慰了几句,试图缓和她的情绪,但是,李丽的嘴里还是不断的重复着“严雪晴”这三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顾彦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钱大爷拉着一旁小声说道:“钱大爷,李阿姨的病远比我们所所想的更加严重,你不知道,我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大概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我基本上天天都到精神病院这儿来,陪伴她一段时间,陪她聊天,陪她晒太阳,陪她散步。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熟悉了,我以为,我可以,尝试着去询问她。可是,三天前,当我说了,30年前是人民医院,掳掠小孩的事这几个字之后,李阿姨的表情就不对了。然后,她突然间就疯癫了。所以,因为李阿姨的举动比较反常,我才会怀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出错?顾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我女儿的死亡,是有人刻意为之吗?”

顾彦卿没有胆量直接回答钱大爷的话,但他的沉默也间接的表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钱大爷看到这样子的顾彦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彦卿隐约可以看到,钱大爷的身躯微微发颤。他的眼神里,带着无尽悲凉。

“大爷……这只是我的推测,不一定是真的,您别……”

正在这时,原本已经被安置在床上的李丽,突然间跑下了床。然后,她拉起钱大爷的手,一脸恐惧地说道:“大哥,钱大哥,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那个,是他来了,是他”

钱大爷刚想开口,问清楚李丽话里的意思。可是,李丽却突然间将他一推,然后朝着大门跑去。顾彦卿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事情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而此时,李丽已经跑了出去,顾彦卿随即跟着跑出了精神病院。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顾彦卿顺着李丽奔跑的方向跑去,就在他跑到精神病院的大门那里,发现李丽已经跑到马路上了。不远处,突如其来的一辆车,将李丽撞飞了。顾彦卿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边上,他嘴里念着的术法尚未说完,眼前的一幕,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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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美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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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起车祸,病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目前气息微弱,急需要手术。”

主治医生听着护士的报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丽。此时,陷入昏迷的李丽,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大量血迹给晕染了。

“联系家属吧,跟他们说一声,病患的情况不乐观,把最严重的情况和家属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张医生,陪同伤者过来的,不是她的家属,只能算是她的朋友。我们在外面接待的护士,询问过他们关于这个病人的信息,她是外地人,大学七八年前,进了精神病院。之后这几年一直没有什么亲人来看过她,所以,没有办法联系到她的亲人。”

“她的生命迹象非常微弱,而且,她好像没有什么求生的**。这一点,是非常危险的!所以,让接待的护士和他们说明一下。” 说完,主治医生便示意护士开始手术。

此时,在手术室门外等候的顾彦卿和钱大爷,正满脸担忧地在手术室门口徘徊着。顾彦卿知道此时,自己是最不能慌的那个人,身旁的钱大爷比自己更加担心,顾彦卿感觉的出来,钱大爷此时心里是那样焦躁不安。所以,他得要更加镇定下来。

“钱大爷,手术还要一段时间,您先坐在这儿歇一会儿,您这样在这里徘徊不定。手术也不会早一步结束,还是坐在这儿,先冷静下来吧。”

顾彦卿一边安慰着钱大爷,一边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

“顾先生啊,小李的精神病,似乎很严重。可是,怎么就这么突然,发生了这样一桩事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怎么就……怎么就出车祸了呢?这也怪我,顾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控制得住。我应该听你的话,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出来,只是,只是我实在是……没有控制的住。不然,小李也不会突然间情绪失控,也就不会跑到精神病院外,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说着,钱大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顾彦卿看着钱大爷,满眼忧心忡忡的样子,话语间带着自责的语气,便轻声安慰道:“钱大爷,这事情怪不得你。李阿姨的精神病,大约七八年前,就得上了。当时,她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并没有亲人过来看过她,甚至在那儿之后,这些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精神病院里照顾她的护工都说,看到我去看李阿姨的时候,十分的诧异,但是,她心里也是十分安慰的。精神疾病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李阿姨的情绪突然失控,一定有说法,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想从李阿姨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我也预料不到。但是,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那就是,30年前,在医院发生的那个掳走婴儿的刑事案件,并不像新闻里报道的那么简单。”

顾彦卿的分析,在钱大爷听来十分有道理。此时他只能祈求着,在手术室里面的李丽能够挨过这一次磨难,能够安全醒来。因为李丽知道很多他们心中疑惑的事情,她是当时的目击人,她是当时亲身经历过的人,所以,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真相。

手术一共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在这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顾彦卿和钱大爷,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哪里也没去。当手术室的灯熄灭,大门打开之时,他们两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直到看到李丽被一群护士推出来的那一刻,他们久久无法平复的心,终于沉静了下来。

“赵医生,请问,李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一边走着一边解开了口罩,他看了看顾彦卿和钱大爷,轻声说道:“已经过了危险期了,但是,还是要留院察看。因为目前,患者的生命迹象非常微弱,虽然已经安全度过危险期,但是,能不能醒来,还是要看她自己。因为,我发现她的求生**,非常低。换句话说,她像是……一心求死。这是我们医生无法治疗的,我们可以给她灌输营养液,但是,她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靠你们。最好,你们能把她的亲人找来,我想,用亲情去唤醒患者,对她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

医生说完,便径直走开了。顾彦卿和钱大爷相视一眼,没有说什么。然后,他们两人便跟着护士去了李阿姨入住的普通病房。

李丽的手上,还插着针挂着吊水,她的额头被白色的纱布缠绕着,脸色惨白,她的唇色没有一丝血气。在顾彦卿眼中,李丽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空了血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哎……小李,希望你早点醒来。”

钱大爷说着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顾彦卿看着满脸愁容的钱大爷,轻声安慰道:“没事的,钱大爷,一切都会好的。李阿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现在的时间,就是等伤口慢慢恢复。刚刚医生的话您也听到了。多和李阿姨交流,多和她说话,在她的潜意识里面,给她力量,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着她,以此来唤醒他的求生**。李阿姨,一定会醒过来的。”

之后一个星期,顾彦卿每天都跑来医院,陪李阿姨说话。有时他来的时候,钱大爷已经待在病房里了。

钱大爷就坐在病床边,和李丽说话。他的那些内容,是30多年前,他的妻子住院时,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当时,李丽是钱大爷妻子的贴身看护,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吧。他们认识了,熟悉了。哪怕,钱大爷的女儿,被意外掳走,他也没有多加怪罪李丽。

起初,顾彦卿觉得,让钱大爷回想起他不想回想的伤心往事,是十分残忍的。但是,当他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钱大爷说着过去的事情时,顾彦卿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从钱大爷的语气当中,顾彦卿听得出来,钱大爷已经看开了很多。他把那些过去的美好回忆,对着病床上纹丝不动的李丽讲述着。他的语气温和,像是在说故事一样,并没有过多的个人情绪在里面。

这一天,顾彦青拿着陆菲炖好的排骨汤,正准备去李丽的病房。可是,正当他出了电梯,准备走近住院部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位白大褂大夫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白大褂大夫作为医生,长得倒是蛮漂亮的,一头黑色的长卷发,脸上没有画任何妆容,白白净净的肌肤,看得出来这位美女医生的底子非常好,哪怕是这纯素颜,也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位美女医生的身材高挑,气质非常好。顾彦卿估摸着,这个美女医生,应该有170以上的身高吧。从她这整体看,她的年纪也就30岁左右。

只是,这样一位美女医生,在和他对视的时候,顾彦卿突然间感觉到,女人的眼神当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她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想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顾彦卿并没有多加考虑。正当两人要擦肩而过时,美女医生突然喊住了他,顾彦卿十分疑惑,他看了看周围,走廊里除了他们俩,没有其他人了。

这位美女医生,为什么要喊他呢?顾彦青,思索了一番,他十分肯定的一点就是,他和这个美女医生,素未谋面。他虽然在这人类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美女医生,顾彦卿一点记忆都没有。

看出了顾彦卿满脸的疑惑,美女医生笑了笑,轻声说道:“顾先生,你要探望的,是603的病患吧?”

顾彦卿听到美女医生的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他反应过来之后,礼貌地回答道:“嗯,是的。李阿姨在这里没有亲人,小时候受过她的照顾,所以,现在这算是我报恩的时候吧。”

美女医生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她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凑到顾彦卿的耳边,轻声说道:“那既然顾先生小时候,就和患者认识,那么,你知不知道,这位患者在30多年前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她在这里工作,差不多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只是后来,出了点事儿,她就被辞退了。”

美女医生的话,字字入耳,顾彦卿突然间觉得背后一凉。他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美女医生。

“你这话,是想告诉我什么?”

“呵呵呵……顾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不是坏人,我对603的患者不带有任何恶意。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你们男人说点谎话,真的应该打打草稿。因为,当你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很多谎,来圆这个谎。那得多累啊!当那些谎言被戳破的时候,说谎的那个人,应该非常尴尬吧。”

顾彦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这话里有话的意思。他看了看这个美女医生,然后嘴角微微上扬,轻松地说道:“这位大夫,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这话里,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十分拗口,你要是有什么话,开门见山直说比较好,玩儿文字谜语,又算什么呢?”

“哈哈……顾先生,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说破,你就能懂。但是有一点,我得先说清楚了,有些事情,应该调查的,你好好调查,不应该调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果你硬是要深究的话,最后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顾彦卿还想说些什么,但美女医生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顾彦卿看着这位美女医生的背影,心里面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直到美女医生终于走远消失了,顾彦卿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就在那个女人靠近他说话的那一瞬间,他突然间感觉到了,女人身上带着的那股神秘力量。

顾彦卿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她身上带着的,是他们异族人特有的异能之力。那是他们异族,每个人与生俱来就有的。但是,让他疑惑的一件事,就是他能非常非常肯定这个女人不是他们异族的人,但是她身上为什么会带有异族的异能之力呢?

想到这儿,顾彦卿的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念头,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看来,沐凡的担心不无道理,藏在背后的那个人,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出来了。”

“轰隆”一声,窗外的天,已经被乌云笼盖。电闪雷鸣,预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顾彦卿看着这略微有些恐怖的天空,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强。

看来是时候,应该要联系一下外出的沐凡了。

“……那时候,她突然间想要吃糖,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间想要吃糖了呢?医院里哪来的糖给她吃,你也真是好脾气,为了她要吃糖,还特意跑了两条街,去了一趟超市,把各种口味的糖果都给她买了一些。我那时没有时间来看她,倒是你,费了不少心思了……”

顾彦卿怀揣着满满的心事,走到了李丽的病房门口,房间里面的说话声,让他止住了进去屋子里的脚步。他侧过脑袋,从半掩着的门框当中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此时钱大爷正坐在病床边,说着什么。

看到这样子一心想要李丽醒过来的钱大爷,看到他每天一大早就过来照顾李丽的钱大爷,顾彦卿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做些什么了。委托人想要做的,他都得帮到。不论是出于情,还是出于理,他都有这样一个义务。

美女医生的话萦绕在他的耳旁,虽然那些话从她的嘴里听来,语气温和。但是,话中的意思,他清楚的很。美女医生就带着警告的话语,他也明白,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是为委托人做事,不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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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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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将房门轻轻推开,看到钱大爷在病房里打扰着卫生,微微有些震惊。

“钱大爷,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老人收拾屋子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微微侧了侧身,轻声回答道:“顾先生来得也不算晚啊,呵呵……我嘛,年纪大了,早上醒得早,想来也没什么事情,还是早点过来吧。”

顾彦卿一边听着,一边将煲好的鱼汤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然后,他捋了捋袖子,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

迎面扑来的一阵风,暖洋洋的,吹散了屋子里略微浓重的药水味儿。

“钱大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顾彦卿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

老人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将毛巾放在脸盆里弄湿拧干,然后,替李丽擦拭了一下脸和手。

“顾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你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医生的话,一直在我脑海当中徘徊着,我忘不了。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去相信的一丝希望,我觉得奇迹会发生的。只要小李还有气息在,她会醒来的,会醒来的!”

顾彦卿沉默了,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屋子里,使得这房间里的光线很明亮。窗外的暖阳轻柔地洒在老人的身上,顾彦卿恍惚之中,仿佛看到老人身上泛着微微的金光,看着他有些愣神。

“咚咚咚……”

“603的病患,麻烦去取一下药。”

小护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老人正准备起身,顾彦卿当即制止了他。

“钱大爷,你在这看着,我去拿药就好。”

屋子里只剩下老人和李丽,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李丽,若不是医疗仪器上显示着她还有脉搏跳动的痕迹,他真的会以为,眼前没有一丝生气的人已经没了心跳。李丽的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气,老人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其实是在欺骗自己而已。李丽能不能醒来,他没有一点把握。

当一个人的求生**,消失时,那才是最可怕的。李丽一心求死,是为了要解脱。老人知道,李丽想要解脱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的内心,对他们夫妻俩有些深深的愧疚。

其实,钱大爷大概知道了李丽当年参与了什么,他心里大概有一些数了。但是,老人并没有怨恨她。因为他知道,一个照顾他妻子照顾得如此周到的善良女孩,不可能会有着如此歹毒的心,去做坏事。30年前,李丽一定受到了什么威胁,所以,不得已她才参与了那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李丽在见到他之后,想要以死谢罪,以此来赎罪的原因。

“小李啊,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带着那些痛苦的回忆过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很痛苦,你很无奈,你活得非常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死亡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这只会使活着的人更加痛苦。小李,钱大哥从来没有怪罪过你,相反,我很感谢你,感谢你陪伴我妻子这么长的时间,阿晴这一生过得都太痛苦了,她跟着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久病缠身,我没有足够的金钱来给她医治,我只有拼命努力的工作,尽量满足她,尽量把亏欠她的一点一点补回来。那段时间,我很感谢你陪着她,你做了我这个做丈夫没有做到的事情。阿晴最后那几年,过得很开心。我想,她如果还活着,也不会怪你的。她也会希望你,把你隐藏多年的痛苦说出来。那样,对你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老人的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女子似乎有了一丝反应。她的手指微微动弹了几下,老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他慢慢地凑到床边,轻声喊了几句。

“小李……小李……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此时,女子的手指又微微颤动了几下。老人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唰”的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看病床上的李丽。然后,他快速地跑到了门外,一边快速走着,一边有些激动地喊着。

“医生……医生快过来,小李要醒了,医生,快点过来看看。”

钱大爷的这一声声叫唤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顾彦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放下手里的药,然后向603快步走去。

一行医生护士,匆匆地从顾彦卿的身边擦肩而过。看到这番情景,顾彦卿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看来,钱大爷这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李丽,极有可能要醒过来了。

“怎么样?医生,她是不是要醒了?”老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期待。

“只能说,她应该感觉到了,所以她的求生意识,在慢慢的加强。但是,她应该不会马上醒过来。不过这对于刚刚手术结束时的患者来讲,情况好的太多了。大爷,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一定要唤醒患者的求生**,醒得来还是醒不来,全靠她自己。”

医生的话,让钱大爷为之一愣,他一直期待着李丽能够醒来。但是,医生却告诉他,李丽目前不会醒来,刚刚,他所看到的那些反应,只是李丽的求生**逐渐加强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顾彦卿看到老人的脸上,由一开始的惊喜和激动,渐渐变得有些失望。他知道,钱大爷这段时间其实非常的累,不论是为了寻找女儿的下落,还是照顾陷入昏迷的李丽。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讲,都是消耗精神的。本以为,看到李丽的这些反应,她就会马上醒来。没有想到,连续几日的努力,换来的,还是一个未知数。

“钱大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有了回报。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李阿姨渐渐有了求生**,说明她想醒来。我想,我们在加把劲儿,李阿姨很快就会醒来的。”

“嗯……希望如此。我们是她的精神支柱,我们一定要努力。我们,要帮她。”

一直到晚上,李丽再也没有出现过手指微微动弹的现象。老人一度觉得是自己精神恍惚了,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但是,顾彦卿并不这样认为。

他告诉老人,李丽的身体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时的车祸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重伤,只是有几处擦伤了皮,脑袋磕到了地,可能会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其他都没怎么受伤。

李丽没有醒过来,是因为她的生存意念非常弱。今天她的手指动弹了,这说明李丽的求生**已经被他们唤醒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晚上夜幕降临,护士例行查房的时候,看到顾彦卿和老人还留在李丽的病房当中,便轻轻敲敲门。顾彦卿知道护士的意思,他用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向护士说明情况。护士知道后,便没有再打扰,她轻轻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开了。

顾彦卿看着老人似乎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

“钱大爷,时候已经不早了,现在快九点了。我们明天再来看李阿姨吧,我先送您回去。这里会有护士,连夜值班的,您放心好了。”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沉静,“……顾先生,其实,我也有过那个念头。我知道小李的身体状况,她的伤口恢复得很快,但是迟迟不醒来,她是在逃避。我们这几日,陪着她说话,和她讲知道她爱听的事,唤醒她对生活的向往,唤醒她活下去的**。其实,我也担心过,我害怕,这几日自己所做的都是白费功夫。因为,我无法确定,小李一定会醒来。有时,看着了无生气的她,我心里面,害怕极了。你所看到的我,只是强装镇定的我,只有我自己清楚,那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说完老人便将李丽的床铺整理好,将她的被子掖好。而后,他再环顾一周,确保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便看了一眼顾彦卿。顾彦卿知道,此时自己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道理大家都懂,只是,愿不愿意接受而已。

顾彦卿带着老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夜已经深了,医院外面的钟楼上的时间显示为九点。顾彦卿看了看时间,快要九点钟了,医院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值晚班的医生护士。这家医院很近的,只有虫叫声。

刚走到停车场的最里面,顾彦卿正准备将老人送回家。突然的一幕情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昏暗的路灯灯光下,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坐在车里面聊着些什么。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相谈甚欢的样子。如果仅仅是一男一女在车里交谈,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一男一女的样子,顾彦卿见过的。

“少君?他怎么会认识那个美女医生?他们,是什么关系?”顾彦卿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着说着,顾彦卿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去的时候。紧跟在身后的钱大爷,顺着顾彦卿的目光看去。

“这个车里的小伙子,好熟悉呀!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老人小声地说了一句,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脸上但是一诧异。

“是他,我知道他是谁了,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小警察。”老人的话,让顾彦卿位置一愣。老人的那句话,突然间让顾彦卿觉得,事情,似乎大为不妙。

“什么?钱大爷,你确定你没有认错?那天在警察局里面,给你西横街18号咖啡馆地址字条的人,你确定是他?”

老大爷仔仔细细地看着车里的男子,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顾先生,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记忆并没有衰退,我的眼神也还好用,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个小警察长得清秀,像高中生一样,我曾经说过,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一定认得出他来。毕竟,他和警局其他的警察,似乎有那么些不一样。所以,对于他的样貌,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我能非常肯定的一点,就是当时给我纸条的人,就是他。”

“大爷,你除了那天见过这个小警察后,是不是再也没有见过了?你当时没有去找张警官吗?关于他们单位里面的人,你没有询问过他吗?”

“顾先生,后来我想去感谢他,确实有问过张警察,但是他说他们局里没有这个。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哪个乡下调上来的警察,因为刚刚调离过来的警察,还没有档案迁过来,所以,警局并不知道。主要我并没有深究关于他的事情,你要知道,当时的我,我那一门心思都放在我女儿身,哪里会细想这件事情呢。”

顾彦卿将钱大爷带上了车,他们在车里通过车上的后视镜,看着车里那一男一女之间的交流。顾彦卿对少君和这个女人认识这件事,感到非常不解,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少君会认识这样一号人物。看来有必要找他好好谈谈了,关于这个女人事情。顾彦卿不知道她的来历,也没有沐凡这样子的异能,能够通过窥视人心,还知道几个人的前世今生。所以,有些事情他需要通过其他办法,来知道了解。

“他们要开车离开了,钱大爷,我们稍微侧一下身体,别被他们发现了。”

后视镜当中的汽车微微一动,顾彦卿示意老人偏过脑袋,那辆车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坐在车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顾彦卿和老人。直到汽车开远,顾彦卿脑子里的那根绷紧的弦才微微放松,只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

顾彦卿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少君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多日,起初过来找他的时候,说是,有事情要在这里办。现在,他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心里面是说不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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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美女医生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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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y市,究竟是来干嘛的?”

少君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发火的顾彦卿,很是疑惑。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顾彦卿的怒意。

“为什么你会有那张字条?少君,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变换成小警察,去给钱大爷一张异能之术写下西横街18号咖啡馆地址的字条,你知不知道,这字条……什么来历?”

少君的脸上挂着满不在意的笑,那浅浅的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感觉。少君的神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在他看来,顾彦卿的质问并没有什么。正是因为他这样子的态度,他这样不在意的态度,让顾彦卿心里更加生气。

“不用你多解释,我也知道。这字条,这么说吧,我接触到了一个人,这字条是我从她那儿拿到的。这个人,是我为什么会在y市逗留多日的原因,我这一路都是为了她而来,所以,在我知道她身上带着那张字条之后。我便想顺手拿了过来,然后交给了这位老大爷,随后,他便可以去找沐凡帮忙了。而我,再继续追查,那个人的来历。”

“少君,你所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裤的男人?”

顾彦卿将这个神秘男人的特点,告诉了少君。他希望从少君的嘴里,听到一些肯定的答案,这是他所期待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能够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少君已经和他碰过面了,那么,就能够知道这五年来,给沐凡不断送字条的男人到底怀揣着怎样的目的?

“不是啊,当时的这个字条,并不是从这样一个人手里拿出来的。我能肯定,不是你说那个男人,那个穿着一身黑的奇怪男人。我知道,这字条有多重要,它是沐凡这五年来,最头疼的一件事,她追查了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虽然常年游历在外,但是,这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所以,那张字条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拿着这个……”

“这张字条就是从这个女人手上拿到的,你为什么会看到我和她呆在一块儿,其实,并不是巧合,而是我故意的。我知道这个字条对于沐凡来讲,有多重要。这也是我接近她的原因。”

“那么,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少君微微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他知道,顾彦卿话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谁踩你尾巴了?这么大火气干嘛?凡事都要冷静点,你听我慢慢解释。”少君一脸无所谓地说着,自顾自地给自己砌了一杯茶。

顾彦卿看到神情悠哉的少君,心里面更加窝火,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你倒是悠闲,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有问题啊?我看你那天谈的,倒是很开心啊!少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你可别做什么对异族不利的事情!”

少君玩耍着手里的茶杯,听到顾彦卿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顾彦卿,我一直很清楚,异族对我们来讲,有多重要。所以,我们每个异族人都在为了它的复兴,而做着努力。没有人希望它再衰败下去。我不可能赌上全族人的性命,做一些对异族不利的事情。所以,有一点,我想请你记住,我会对任何人出手,但唯独不会对同族的兄弟姐妹出手。”

一向吊儿郎当的少君,突然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让正在气头上的顾彦卿为之一愣。看着表情严肃,态度坚决的少君,实在不像是在敷衍他说假话的样子。

“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和沐凡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少君不禁笑出了声,他恢复了之前淡淡的笑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不在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悠闲自在地喝着茶,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只是一场幻觉。

“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在一块吗?”

少君放下手里温热的茶杯,抬起头看了一眼满是疑惑的顾彦卿,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你是不是觉得她的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似有似无,忽强忽弱。”

少君的这番话,将顾彦卿心中的疑问全盘说出了。他对这个女人之所以好奇,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力量,似乎很熟悉,似乎又很陌生。但是,他能确定一点,那是他们异族的力量,可是这个女人,并不是异族人。

“呵呵……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了。顾老板,有一点我想你应该能确定,那就是这个女人,她是真真实实的人类。而她身上带着的那股力量,真真实实的是我们异族的力量。我突然来到y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她。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那股力量,很奇怪,它似乎一直在变化,让你感觉好像控制了它,又好像它控制了你。准确来讲,她身上这股力量,给我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少君的描述,和顾彦卿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那种感受是一样的。她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忽强忽弱,强的时候,就像是会蚕食你,弱的时候,好像那只是你的幻觉。所以,他起初认为这个女人来历不明的原因,是因为她作为一个人类身上就带着这种力量,是极不正常。这也正是,当他看到少君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所以,你接近她,是为了想要解开她身上的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来自于哪里。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了。”

少君也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顾彦卿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倒也不气恼,反而笑着回答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做事不谨慎,被你抓了个包,来了个现行。被误会啊,难免的。”

顾彦卿才不会相信少君的这个解释,他是异族人,比人类更加警惕,能够察觉到暗中有谁在窥视着他。顾彦卿觉得,自己在发现少君的同时,少君应该也发现了他。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结。

“那你接近她,查到些什么了?”

少君原本带着玩味的笑,消失了。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的手敲着茶杯,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那股力量,我怀疑……是大祭司的异能力量。”

“什么?你这么说,是不是找到什么证据了?如果没有,可不能随便乱说!”

多年不见,这一次和少君的碰面,让顾彦卿觉得,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本事没长,胆子倒是长了。

“你别这么大反应啊,我会这么说,当然不可能是凭空说出来。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只是怀疑!因为这股力量,和当时我爷爷他们探测到的力量,非常相似。只是这股力量,忽强忽弱,有些飘忽不定,所以,我只是怀疑。”

“那这个力量,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身上?我不记得,我们异族会有什么术法,能够将异能之力,转移到普通人身上啊。”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带有这个力量?我暂时还没有查清楚。但我感觉,她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当我想去仔细探究时,像是被什么刻意阻拦了一样,我想往前面追查的时候,线索就那样被切断了。所以,我接近她,就是想肯定一点,她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大祭司的异能之力?只是,最近没什么进展。”

“你是什么时候,查到这个女人的?”

“……应该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大约是……三个月前。当时,我在h市闲逛。因为各大长老已经从玄冥镜中感觉到了大祭司的异能力量了,所以,几大长老都在探讨,如何去寻找这股力量,如何去找到大祭司。所以,我知道,那股神秘异能之力的感觉,我之所以会查到这个女人,就是因为我感知到了附近有这样一个极其相似的力量,我顺着这股力量去追寻的时候,就查到了这个女人。我当时就施了术法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简单来讲,这个美女医生就是个普通人类,除了长相出众之外,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顾彦卿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沉思着,一句话都没说。少君知道顾彦卿在盘算着什么。

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施加了术法都无法解释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谜团,那么,告诉了异族的长老,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顾老板,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没有用的,告诉他们要是能有解决办法的话,我早就说了,我何必辛苦这三个月,天天跟着她,还从她周围的人下手。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每当我要查出点什么的时候,线索就断了。我有时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可是,你又触及不到。所以,经过了这么多次,我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操纵。而这个人,我能肯定,他是异族的人。”

顾彦卿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愁容,他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很是疲惫的样子。少君看到他这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怀疑这是大祭司的异能之力,但是,怀疑终究只是怀疑。他没有证据,一切都不能过早下定论。

之后,少君就这样离开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顾彦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低着头沉思着,一直到夜幕降临,他的房门一直没有打开。就连陆菲喊他吃晚饭,顾彦卿也没有下阁楼。

“我说,这顾先生是怎么了?一下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他那位朋友,走了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敲了两次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都快八点了,他饭还没有吃,这怎么办呢?”

陆旭时不时地往阁楼上看去,他有些担心,在前厅不停地走来走去。他越走。心情越烦躁。他看着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陆菲,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要急啊,顾彦卿饿了,自己会下来找东西吃的。上次,不就这样吗?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陆旭听到陆菲的这番话,一时间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顾彦卿送走的那个客人,是他们异族的人吧。如果陆旭向陆菲坦白了,那么这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到李子寒那儿。到那时,他们两个极有可能,会因为这种种小事而吵起来,就和上次一样。他和陆菲可不想被这两个人因为种种小事,而闹得关系有些僵。

“哎呀,姐,我也不好跟你说什么。反正,哎……算了,我再上去跑一趟,要是顾先生没反应的话,我就把门撞开。”说完,陆菲还没反应过来,陆旭就已经跑上了阁楼。

陆菲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小路上走,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顾彦卿的书房门口。陆菲向顾彦卿打了个手势比了一个爱心的图案,然后她就那样地摊了个手,示意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陆续思量片刻,便拉过陆菲,在他耳朵边嘀咕了那么几句。陆菲的神情由原来的疑惑渐渐的,转变为一时不敢相信的颜色。

“这么做不合适吧?这可是……这可是……”

“……可是什么呢?我觉得,还是得应该和顾先生说一声,至少得打个招呼吧。这都快晚上了,他应该,也忙完了呀!”

“不一……”

顾彦卿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面前的房间大门,便轻轻地打开了。顾彦卿的脸上,那股疲惫之色,难以掩盖。陆旭知道这段间,顾彦卿一直很忙碌。

他似乎能够理解到为什么顾彦卿和李子寒不让他参与到这件委托事件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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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和美女医生莫沁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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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顾先生,那个,我们就是想问问,那个……就是,都这个点了,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陆旭这话一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陆菲,已经无语到翻白眼了。顾彦卿知道陆旭想表达的意思,虽然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他明白。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顾彦卿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他强制自己说话有精神一点,试图赶走身心的疲惫。他不想让陆家姐弟看出来,他在处理委托事件时,束手无策的样子。

站在陆旭身边的陆菲,看到顾彦卿如此少见的一面,心里似乎有什么异样。她看着眉眼之间略带疲惫之色的顾彦卿,微微皱了皱眉。

“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们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头一次,好歹我们跟在沐凡姐后面,做了好多事情,也接了不少委托了。”

陆菲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傲慢,但是,顾彦卿听得出来,陆菲是在担心他。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啊。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棘手。可能,再过两天,事情就会有一个说法了。”

陆菲和陆旭相视一眼,没有多问,看着顾彦卿的这副神情,似乎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虽然,他们俩也在暗中调查,但是,他们的进展也并不顺利。

其实,从顾彦卿和李子寒两个人每天为了这件委托忙进忙出,他们俩也感觉到了,这次的委托,似乎和前几次的都不一样。他们姐弟俩是两年前跟着沐凡的,后来慢慢地跟着沐凡接手委托的事情。这么多件委托事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次的委托向这次这样,那么复杂,那么繁琐,进展那么困难。

“……哎呀,这个点了,再过一个小时都可以吃夜宵了。顾彦卿,你要想吃饭赶紧下来吃,姑奶奶的饭菜可不是白做的,你一点都别浪费。你要是浪费了,我塞也要塞你嘴里。”

顾彦卿笑了笑,心里的烦躁,突然间烟消云散了。陆菲被顾彦卿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站在一旁的陆旭,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怪怪的,那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咳咳咳……那个,顾先生,我先下去给你热一下饭菜,你赶紧下来吃。”说完陆旭便转身跑下了阁楼。

“那个,你赶紧下来吃吧。陆旭手那么笨,什么都不会,我下去帮忙了。”

顾彦卿看着陆菲匆匆转身离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不自觉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哎呀,真是有趣啊。”

第二天,顾彦卿早早地来到了市人民医院。和往常一样,他来的时候,钱大爷已经在病房里了。

“钱大爷,李阿姨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哎……自从那天看到她有了反应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类似的情况了。我甚至都怀疑那是我自己的幻觉,是我太希望她醒过来而产生的幻觉。不过医生说,小李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本来她没有求生意识,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说明她的意识慢慢苏醒了,医生和我说,既然小李已经有了求生**,那么她一定会努力醒来。我们能做的,就是给她加油,不断地用声音鼓励她,去唤醒她。”

顾彦卿看到钱大爷的情绪已经慢慢地恢复平静了,心里面是很开心的。他正愁着要怎么样去安慰钱大爷,现在,他自己想通了,倒也是一件好事。钱大爷不是年轻人,他见过的世面比他们多,有些问题自己想想就能想明白。可能是因为跟钱大爷相处久了,顾彦卿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钱大爷找到他的女儿,完成他的委托。

“钱大爷,你能想明白就好。李阿姨她正在努力,我们更加不能放弃!”

顾彦卿安慰了老人几句,便找了个缘由离开了李阿姨的病房。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顾彦卿原本带着笑意十分柔和的面容,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在打算着什么。他看了看走廊上来来回回忙碌的护士,确定没有人在看着他。而后,他便穿过走廊,往楼上走,似乎想去什么地方。

走过一段路,顾彦卿七绕八绕,当他走到一扇门前,突然停了下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

顾彦卿在心里这样想着,而后他便礼貌地敲了敲门。在听到屋子里的人的应允之后,顾彦卿将门推开了。屋子里的女人,在看到顾彦卿的一刹那,脸上似乎没有一点半点的诧异之色。

“请坐,顾先生。”说完,女人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她便缓缓起身,给顾彦卿倒了一杯热茶。

顾彦卿看着女人将倒好的热茶放在他的面前,他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个女人。

“顾先生,终于来找我了。看来,你最近过得并不舒心啊。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了。”

顾彦卿其实并不打算来找这个美女医生,只是昨天和少君谈完之后,他心里面一直无法忘却。毕竟,这个女人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异能之力,是和他们异族有关的,这是他不可以忽视掉的。即便,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牵扯,但是,有时候,为了要弄清楚一件事,他不得不去刨根问底的追查。这个女人身上,疑点太多,少君去调查这样一个普通人类女人的时候,不会平白无故线索全断。

“呵呵……在李阿姨康复期间,你是她的主要负责医生,我过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李阿姨的病情。至于其他的,你觉得还应该会有什么吗?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简单点,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并不合适。”

顾彦卿不喜欢被人主导的感觉,所以,这也是,他不太想跟这个女人过多交涉的原因之一。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有股令人讨厌的并且对他有着压制性的异能之力,还有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占着主场地位的感觉。

美女医生被他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她轻声笑了一笑。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彦卿,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

“顾先生,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小小的医生,怎么会和你玩文字游戏呢?我只是觉得,人活在世上,还是简单点比较好,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也挺好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人们有一句常话是这么说的,傻子过一生,过得非常舒心,他不用担心那些七七八八的琐事。所以有时候,聪明人装傻一点,未必是坏事。”

顾彦卿知道,女人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他顾彦卿是什么人?他活在这世上几千年,什么事情、什么人没见过。这个女人,有胆量和他说这些话,本身就非常奇怪,所以,顾彦卿此时更加地肯定,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帮着她。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傻子有傻子的活法,没有什么对错好坏之分,这只是个人选择而已。但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聪明人,有我这个聪明人自己的活法,我不想过傻子一样的生活。所以,对于你的建议,我很抱歉。如果,你想过,那你便去过。归根结底,这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美女医生一时间有些语塞,她没有想到,顾彦卿看起来事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样子,可是内心的想法却与她的外表极度不符。

“……看来,顾先生是打定主意了。那好吧,那我只能祝顾先生,一帆风顺了。你这一次主动来找我,难道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李丽的情况吗?”

顾彦卿看成女人一脸闲适的表情,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关于我们异族的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莫沁医生。”

两人突然间僵持在那里,女人没有回复顾彦卿的话,就这么静静地直愣愣地看着顾彦卿。至于顾彦卿,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的脸上,不再是之前带着笑意的脸,而是此时此刻一丝严肃神情的表情。

顾彦卿和莫沁打着哑谜,两人都不点破。他在赌,究竟谁耗得过谁?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莫沁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怎么,还是说,这个问题你是回答不出来?还是,你听不懂我讲话的意思。”

莫沁长吁一口气,轻微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说道:“哈哈哈……顾先生未免太有趣了些。我不知道,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玩文字游戏的,难道不是你吗?”

顾彦卿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在不经意间,用不易察觉到的余光偷偷扫视着这位美女医生,从她手上细微的小动作,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美女医生在和他交谈的时候,心里面和嘴上他说的,其实是有出入的。可能他的这句话,就跟套路一样,你的模式全部仿着来,人们都喜欢打着哈哈,但是,在他熟悉的人面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和他打哈哈。

可能是因为这一来二往的言语针锋相对,顾彦卿觉得,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这美女医生的嘴非常严实,他能够感知到她身上忽强忽弱的异能之力,但是,她并不觉得和他们异族的大英雄大祭司,会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时间,我应该回去了,钱大爷一个人照顾李阿姨也是很累的。在离开之时,有句话我想提醒你一下。人是为了自己活的,而不是为了别人,不论你曾经受到过那个人多大的帮助,不论他曾经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的人生,只可以有你自己书写,不要交给别人,不然的话,那是非常可悲的。”

话一说完,顾彦卿便起身离开了,莫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她看着顾彦卿关上办公室的门,心里面对他刚刚说的那番话,若有所思。

天色渐渐变黑,医院里只剩下晚上值班的医生和一些护士。莫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莫医生,明天见啊。”

“好,路上小心。”

一路上,女人礼貌地回应着和她打招呼的同事。但是她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个上面,她有一些心不在焉,这是看得出来的。

“滴滴……”

莫沁坐在了驾驶座上,启动了车,但是,她并没有要驱车离开的意思。这一个下午,她都在想顾彦卿的话,明明这些话,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忘不了,仿佛她心里有什么在悄悄地发生改变。

“你这是动摇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将正陷入沉思的莫沁吓了一跳。她有些惊讶地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一个人。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我曾经说过,替我做事,就得要态度坚决一些。我不喜欢温温吞吞的人,他们做不成大事。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做事什么风格,你再清楚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几句话就产生了动摇之心。你是我一手提拔大的,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莫沁微微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一部分脸,她脸上的表情并看不出来。只是,从她的回答声中能听的出来,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她似乎非常敬畏这个在黑暗当中,和她说话的声音。

“属下不敢,属下知道老板您对我花了很多精力培养。属下的命都是您救下来的,我非常感谢您。请您放心,属下会把情绪调整好,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如果属下背叛了组织,自愿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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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神秘的异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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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说的话。”

“属下铭记在心!”

莫沁的语气十分坚决,她的眼神很清冷,甚至带着一丝杀意,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让人觉得,有些胆寒。

神秘男人就这样消失了,莫沁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松卸下来了。就连她原本清冷严肃的表情,都有了一些缓和。

随后,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开着车,离开了让她压抑的停车场。

与此同时,顾彦卿正在走廊里,快步走着,他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是在寻找什么。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刚刚,我明明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心里极度不顺畅的感觉。那是他们异族的力量,而且这个人,他的能力不亚于他们异族的三大长老。可是,这几位长老都在部落里住着,没听说谁来到了人类社会啊。”顾彦卿一边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四处搜索着。

“在这儿!”

顾彦卿跑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突然感觉到了那股力量非常强。可就在顾彦卿,四处张望,四处搜索着的时候。他看到的,除了下班驱车离开停车场的医院职工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微微张了张嘴,在嘴里轻声默念着什么,然后,停车场周围的一切瞬间都静止了。

顾彦卿慢慢地穿梭在走道上,他经过那些人类身边时,并不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股力量。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这股力量,就聚集在这边停车场上。

“既然,莫沁已经驱车离开了,那就说明这股力量不是她身上的。”

顾彦卿猜测,这个神秘人,可能就在这儿附近,或者,有谁和莫沁一样,身上带着这股神秘的异族异能之力。

顾彦卿,慢慢观察着身边这些普通人类。他操纵着术法,感知着这股神秘力量的具体位置。可以这么说吧,顾彦卿在这世上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紧张到他屏住了呼吸,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突突”的心跳声。

突然,这种神秘力量转瞬即至,从他身后闪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顾彦卿操纵着术法,追踪着这股神秘力量。

日后,顾彦卿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仍然有一些心悸。他觉得,今天的遭遇,如果说是让他折寿千年,也完全不为过。

就在顾彦卿快要触及到这股神秘力量之时,突然间,他像是被反弹开了一样,受到了一记重击。好在他反应够快,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当他再一次快要抓住这股神秘力量之时,他发现,这股神秘力量,就是沐凡曾经和他说的那个以无形控有形。

起初,他以为沐凡的话夸张了,但是,当他自己真的亲身经历到的时候,他发现沐凡的话,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说得太保留了。顾彦卿能够确定这个神秘力量在哪个方位,但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简单来讲,似乎在这股神秘力量的背后,有一个操纵者。而他的能力远在他们异族三大长老的异能之上,甚至可以说,三大长老加在一起的异能之力,也未必能和这股强大的异能之力打成平手。

“阁下是谁?大家既然都是同族人,何不现身出来一见?像这样藏着掖着,躲在背后,又算什么?”顾彦卿试图用激将法,将躲在黑暗当中操纵着这股强大的异能之力的神秘人激出来。

顾彦卿感觉得出来,这股神秘的强大力量就在这一大片停车场上,它忽强忽弱,忽近忽远的,飘忽不定。顾彦卿虽然能够确定这股力量大致在什么方位,但是,它的移动速度太快,远在他的估计范围之内。

此时,顾彦卿那颗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间,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躲在黑暗当中,能够操纵着这种强大异能之力的人,如果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防不胜防的。如果,这个人真的向他出手的话,他恐怕离死亡,好不夸张地说,可能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哈哈哈哈……你这个毛头小子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单枪匹马地追查到这里来。异族年轻一代中,如果都能像你这样,如此有胆魄,如此勇猛的话,也不至于衰败成现在这副样子。年轻人,如果你愿意替我做事,我保证,你将来的前途可比那三个糟老头子,要厉害的多。”

神秘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从他这说话的语气中,顾彦卿就明显感觉到了,这个躲在黑暗当中操纵这种以无形控有形异能之力的人男人,他的实力,是无法估量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沐凡会如此忌惮这个神秘男人,看来她的担忧并不无道理。

“你究竟是谁?你对异族这么了解,应该是我的长辈,为什么不光明磊落地出来和我见一面?”顾彦卿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勇气和胆量都用在今天了。

“年轻人,我们迟早会见面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你也好,沐凡也好,我们都会见面的。而且,等到时机到了,我们的会面,会非常有趣!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顾彦卿听到男人的这番话,心中不免很是抵触,他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尤其是,那种连敌人一丝一毫的底细都捉摸不到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说到底,你不就是没有胆量出来和我见一面吗?用传声之术和我对话,你这种行为和胆小鬼,有什么区别!”

顾彦卿还是试图用激将法,逼着这个神秘的男人出现,但是,笼罩在整个停车场的神秘而又强大的异能之力,突然间,伴随着男人的笑声一起渐行渐远。

“该死!”顾彦卿暗自咒骂了一句,他有些气恼,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来发泄。

原本一切静止的停车场,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医院的职工匆忙下着班,在停车场里来来往往。顾彦卿的异能之术,不会影响到人类社会的时间进程,这些人类在恢复过来之后,也不会察觉到自己,曾经被定住多长时间。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说笑的说笑,该发牢骚的发牢骚。

神秘而又强大的异能之力,慢慢消失了。顾彦卿想到了少君的话,这个神秘人,如果真的是大祭司的话,他有些搞不明白了,大祭司为了保护异族连生命都可以豁出去。可是,从沐凡的表述来看,这个神秘人,似乎,在挑战着异族。他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并没有让人觉得,他是对异族好。

顾彦卿慢慢地往楼上有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医院住院部的高楼,当他回到李丽的病房门口时,房间里的谈话声,让他停住脚步。

“……她恢复得蛮好的,现在她的求生**非常强。我们作为医者,自然非常开心,我们都是非常希望患者能够清醒过来的,所以,钱大爷,您不必担心!我知道这位患者,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是,我还是想请您,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们做医生护士的,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病人尽快恢复过来的!”

“谢谢您了!主任医师,小李要是能尽快醒过来,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努力,更加是你们这些医生一者仁心啊。”

站在门外的顾彦卿,听着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他之所以站在门外,迟迟不进去,那是因为,在他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这个说话的人和刚才在地下停车场的神秘男人有一些相像的地方。

那是种在语言当中,刻意压抑着的,刻意控制着的异能之力。

顾彦卿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这个在屋子里讲话的主任医师,顾彦卿虽然感觉不到他身上那一丝一毫的异能之气,但是,既然那个神秘人有着这么强大的控制异能之力的能力,就不能排除他刻意隐藏着的异能之力!

“以后,我会让莫医生,上下午都过来查看一下的,还会让护士来给病患做按摩。钱大爷,您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在患者醒过来之前,你应该多加保重自己的身体,可不能累倒了。”

“卡擦”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顾彦卿佯装成有些震惊的模样,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位衣冠楚楚的主任医师。

主任医生,看起来也就三十四五岁的模样,是个青年才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那双静静地躲在背后的眼睛,在顾彦卿看来,确实有一些捉摸不透。

“哦,我介绍一下吧。戚医生,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是帮我做事情的顾律师。顾律师,这位医生啊,是这家医院心脏科的主任。今天啊,他过来视察,所以就碰到了。”

顾彦卿狭长着双眼,打量了这位医生一番。他从老人的话术中,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大概情况。

“您好,主任医生!”

顾彦卿和主任医师打了一个简单的招呼,医生也礼貌地回应了他。之后,他便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两句,便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李丽的病房。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顾彦卿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主任医师。虽然,当他从我身边身边擦身而过时,虽然什么都没有探测出来,但是,顾彦卿还是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但是,在顾彦卿的心里,还是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

他突然间有一种大胆的想法,莫沁是李丽的主要康复医生,本来就让顾彦卿觉得有一些不妥。现在,这个主任医师,又莫名其妙地跑到李丽的病房来查看,要知道整个住院部,病情比李丽更严重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这个主任医师,却偏偏来看了李丽。这,未免太巧了一点。

莫沁的身上,所带有的那种似有似无似强实弱的异能之力,与刚刚在停车场,顾彦卿碰到的异能之力,是一样的。

这说明,这极有可能是有目的的安排,李丽作为这次委托的关键性人物,可不能出错。

“你好,我听钱大爷说,你是个十分热心的年轻人。你的这种性格,其实蛮少见的。我们做医生的,不可能对每个病人都面面俱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站在钱大爷的角度,替他分担一些。”

主任医师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态度谦和,是一个素质不错的医生。但是,不知怎么的,顾彦卿就是觉得,这个,仪表堂堂的年轻医师,给他的感觉,就是不简单。他觉得,这个医生今天来的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李丽住进这家医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一个主任医师,在这个下班的时间,跑到住院部来巡视,偏偏走进了李丽的病房,这一点,就让顾彦卿十分纳闷了。

“主任医生的话,我会听的。说实话,我也不希望钱大爷,忙到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李阿姨,我会多多照顾的,也会听你们这些医生的建议,努力地唤醒她。所以,这一点,希望主任医生,不用过于担心。”

“那可以,如果以后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可以和莫医生谈谈,她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嗯,好的!”

这个30多岁的主任医生,和他们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病房。顾彦卿在他走后不久,陷入了沉思,连钱大爷喊了他两三声,他也没在意听。他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让钱大爷以为,他这几日照顾李丽,奔波于咖啡馆和医院,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些吃不消了。

“顾先生,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连我这年纪大的老头子都不如了,平时也得多加锻炼呢!你看,连我的身体你都比不过,我看你看起来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要不,你今天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顾彦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被钱大爷,催着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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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愿朋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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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息量,未免太大了吧!”

陆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时间的数据。

“喂!你鬼鬼祟祟地在看什么啊?”

陆旭看得过于投入,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陆菲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陆菲突然冒出声来,把没有发觉到她的陆旭吓了一跳,几乎在同时,陆旭迅速地把电脑合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跟个鬼一样,吓死我了!”

陆旭一边拍着胸脯压惊,一边皱着眉头,抱怨着突然出现的陆菲。

“什么?哎,我可是敲了门的,好吗?是你自己没理我,看什么东西看得聚精会神的。真是的!不过,你看什么啦?这么紧张干嘛?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啊?”

面对陆菲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陆旭白了她一眼。拍了拍胸脯顺顺气,而后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不能少点好奇心啊!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陆菲一脸不乐意,她想了想,然后,突然一脸贱笑地看着陆旭。

“哎呦,老弟。你嘛,现在正是年轻小伙子,长身体的阶段,姐姐懂的。不就是你们男生那档子事儿吗?不要这么害羞,好不好?事情,不要往龌龊的方面想,都是正常的生理情况,姐姐都明白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陆旭越听越糊涂,当他听到,陆菲后面几句话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菲一脸贱笑的模样。

“我的天啊!姐,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这才叫思想龌龊呢!我没有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还跟我说什么生理状况,我……哎呀,你别想歪,好不好!”

陆旭越说越急,他这看上去,急于辩解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陆菲,笑得更是前仰后合的。

“哎,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都理解,你这个年纪,正常啦。”

陆旭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看着陆菲,思量片刻。然后,他便将电脑打开了。

“那你自己看,整天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你思想龌龊,还不信了,真是的!”

陆菲疑惑地凑上前去,当她看到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询问道:“这……这是什么啊?”

陆旭微微挑了挑眉,他的嘴角不自地上扬,看起来似是有些得意的样子。

“怎么?不懂了吧?就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还不信我的话。这里面的东西,你猜得出来是什么吗?”

陆菲皱了下眉头,沉思了片刻,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下子激动地抓住陆旭的手。

“难道说……是委托?”

陆旭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得意笑容,让站在一旁,原本有些疑惑的陆菲,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啊?这竟然真的是,我的天哪!你怎么有这个东西的?”

“嘘……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啊!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你?待会儿要是子寒哥听到动静上来了,我们怎么办?”

陆旭急忙捂住了陆菲的嘴,而后,他小声地提醒着陆菲,休息说话的音量。

“你不要激动啊,一定要小声点。我把手松开了,你别激动啊!不然,到时候子寒哥看见我们俩在鼓捣这件委托,我们就完了!”

陆菲听完陆旭的话,拼命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松开。

“呼……我的神啊!老弟,你这东西,到底哪里弄来的啊?”陆菲小声询问道。

陆旭微微扬了扬眉,一脸嘚瑟的模样,急得陆菲想要打人,“你快说呀!”

“呵呵呵……你凑近点,我说了你可别喊出来,知道吗?”

在得到陆菲的肯定回答之后,陆旭便凑到她耳朵边,轻声说了起来。

“……嗯……啊?这不是……唔……”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大声声张嘛!你这样,把子寒哥引上来了,怎么办?他肯定觉得我们在上面搞什么。” 陆旭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死命地捂住了陆菲的嘴。

“……放……开吧……窝……不术了……”听到陆菲的保证,陆旭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捂住陆菲的手。

“……呼……可是,这样不好吧。如果,子寒哥察觉到的话,怎么办啊?”

“你不要着急呀,这上面的东西,就那么点内容。我刚刚看了一下,打算记在脑子里,现在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再说,这不算是我自己偷看的,我只是想过来找他,问问他那个新进的咖啡豆放在哪里了。谁知道,子寒哥他自己不在房间里,这电脑又开着,我,我只是不小心瞥了一眼啊。”

陆菲听完了陆旭的话,虽然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却没什么好反驳的,陆旭说的那些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毕竟这个信息,是关于委托事件的。这个信息对他们来讲,非常重要。陆菲觉得,这可能真的就是,上天赐予给他们的意外之喜。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陆旭沉思了片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几段话,然后,轻声说道: “这上面把30年前那个掳走婴儿的案件,详详细细地都写了下来,子寒哥和顾先生这么执着于这个案件,那说明这案件事有蹊跷,我们不防从这个案件着手。”

“查案?老弟,不是我说你呀。这30年前,别说我们了,连咱们爸妈都还没碰上面呢!你想调查30年前的事情,这个难度,太大了吧?咱们家没有人在警局工作,你这……你总不能莫名其妙地跑到人家警察局,去找一个警官,和他说你想看一下,30年前,那个什么医院婴儿丢失的刑事案件的卷宗吧。人家警察叔叔不把你当神经病关起来,算是客气的。”

“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嘛!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参与过这次刑事案件的警官,除了那些击毙嫌犯的年轻警官,还有一两个当时做笔录的警官,现在已经退休了。当时出动的警察,大多是年轻警察,现在已经做到高官,位居要职了,我怎么可能去问那些警察呢。我们要找的,是那些退休的老警员。”

听了陆旭的分析,陆菲突然间恍然大悟。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呦,你这办法,我佩服!看来,你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呀!你这小子,还是有点头脑的,不愧是我陆菲的弟弟,算是给我们陆家人长脸了!”

陆菲这听起来像是夸奖,又不像是夸奖的话,让陆旭有些无语。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陆菲着急地讯问道。

“嗯……等明天吧,上午人少的时候,我去跟子寒哥说,我们要去进点货。反正,店里的咖啡豆,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就和他说,顺便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新品种。在那个空闲时间,我们跑一趟那位老警官的住所。”

“……嗯,那行。这次,我们要好好地一展身手,不能让子寒哥和那个顾彦卿,小看我们。非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无知小朋友。”

“嗯嗯,明天我们一定要收获些他们不知道的信息!”陆旭看着陆菲斗志昂扬的样子,心里面那股子斗志也被点燃起来了。

就这样,陆菲和陆旭激情满满地等到了第二天。李子寒虽然觉得,这姐弟俩的情绪似乎有些过于高涨了,但是,他倒也没细细询问。毕竟,店里的员工情绪高涨,对招呼客人就会更加用心。有时候,情绪高涨,整个人也会精神不少。

“子寒哥,我和陆旭,出门批发一下咖啡豆。把咖啡豆批发几带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好品种。”

陆菲语气轻快地和李子寒说着,李子寒看到这个似乎过于开心了些的路飞,觉得有些无厘头。

于是,他好奇地询问道:“你和陆旭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好像哪里怪怪的。你们,中大奖啦?怎么一个个春光满面的?昨天,陆旭还一个人在那边儿,傻呆呆地笑。你们,这两天怎么啦?”

陆菲被突然间问住了,她没有看向李子寒,眼神微微向下,有些躲避李子寒略带好奇的目光。

她想了想,仍然用着这副轻快的语气回答道:“还好吧,我觉得我们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啊。可能最近没有什么烦心事儿,然后天气嘛,也还算可以,不算太热。所以,可能给你造成了这种错觉吧?我和陆旭,都还好啊,也没有特别开心。”

“是吗?我总感觉你们俩好像……好像和前段时间,不一样啊。难不成,真是我的错觉吗?”

“额……子寒哥,不是我说你啊,沐凡姐走了已经半个月了,你看看你这半个月,你自己什么状态?不,我和陆旭,前段时间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啊?是你不留意我们,所以,你就会觉得我们这两天特别开心了。”

李子寒沉默片刻,还想说些什么,被陆菲着急忙慌地打断了。

“好了,子寒哥,我们需要赶紧出门了,待会回来还要招待客人呢!你……今天的卫生就麻烦你做一下了。”

和李子寒告别之后,陆菲和陆旭两人相视一眼,他们的嘴角慢慢上扬,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看得让路上的行人觉得,这一男一女有点……

姐弟俩离开西横街18号咖啡馆之后,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开往郊区的一处别墅。

一路上,陆旭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久久,都没有平松开。坐在他旁边的陆菲,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变小声询问了起来:“你这怎么突然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会计划有变吧?”

被笑声一下子戳中了,那是陆旭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去拜访就一老警官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说出30年前那天在医院发生的刑事案件呢?

“……你不会有变吧?我在想,到底我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自觉的和我说明在十年前,那张图的真相呢?”

“那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时机了,当然要开始实施了,我得去问问看,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陆菲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但是陆旭,却没有再多加解释,他领着路飞,送了脚垫上,进了别墅区的小区大门。然后陆旭环顾了四周的环境,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老人的住址和电话。

“哇噻,这个东西,这个又是哪来的?”陆菲看着陆旭从裤子兜里面,拿出一张字条,顿时傻了眼。

“我的天哪,这一个个的,真是够了。”

“对了,老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去拜访他,属于比较贸然就去拜访他的。如果我们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来请问他30年前那桩在医院发生的楼刑事案件的。我觉得,虽说他是警察,但是毕竟是30年前了,说到底,这个时间已经蛮长的了,我们这一趟,很可能是白跑一趟啊。”

其实陆菲的这番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也正是陆续旭心里面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知道了一些信息。如果,曾经参与过这次案件的当事人,都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条的线索,又会断掉。那将意味着,这一个星期他们的工作进度,还是为零。

“咚咚咚……”

陆菲和陆旭为了见这位已经退休的老警察,还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使自己看起来不这么年轻,甚至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早上,因为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打扮的成熟一点,说话也有底气。如果,老警察看他们还是孩子模样,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哪位啊?”屋子里的住户通过房子的船身系统,看到了门口两位十分像踢球的人,便询问了一下门口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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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怪异的退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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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何警官您好!我们是私家侦探,受人委托,关于30年前发生在市人民医院那件掳走婴儿的大案件,有些事情想来询问……”

“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这位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老人便作势要关门。陆旭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将手伸了出去,试图阻止这位退休警察想要关门的动作。

“啊……嘶……”

“哎呀,老弟你……你的手!”

陆旭的手被门夹了一下,发出了一记闷声。少年好看的脸上,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站在一旁的陆菲,被陆旭的这一举动吓到了,她担心地看着陆旭已经被夹到红肿的手,突然间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这位警察同志,我弟弟,我弟弟他只是有点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你何必,要这么决绝呢?”

陆菲可没有陆旭那么好说话,她看到自己的弟弟突然间受了伤,心里面自然是有些想法的。尤其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委托的关键口。四处碰壁的事情,他们经历的太多了,可是他们还是挨下来了。

所以,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抱怨过什么,只是眼前的这位退休老警察,他的态度未免过于强硬了一些。他们找到这个人,着实不容易,所以,陆菲心里面,怎么也不愿意就这么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地离开。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就是不想退步。

“好了,好了,姐,你少说两句,我没事的。”

陆旭看到陆菲一副要吵架的架势,突然间有些慌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为了防止事情往更加坏的方向发展,陆旭只能急忙阻止,免得自家姐姐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到时候,要是把这位老警察惹怒了,那么,他们这个线索还没有接触到,就已经白白断送了。

“哎呀……你拉我干嘛!拜托,你不疼啊?你看,都肿了!”陆菲甩开陆旭悄悄拉住她的手,一脸生气地说道。

站在门口的退休老警察,似乎也没有预料到陆旭会如此莽撞地将手伸进门缝当中。他其实,只是想让这对男女离开这里,并没有想要伤害到他们。

“小伙子,我很抱歉。我的语气确实不恰当。但是,你想问的事情,我是真的……”

退休老警察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他看了看站在门外的陆菲和陆旭,似乎有苦难说。

“何警官,我们会大老远地过来找您,就是对30年前的那件事情存有疑惑。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新闻里报道的那么简单,甚至,我想也没有卷宗里写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们才来找您。希望,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情,您能好好地和我们说一说。何警官,有些事情,您想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你与其藏着掖着,哪怕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藏在泥土里面。那又能说明得了什么?您觉得您解脱了,可是,凶手呢?真正的凶手呢?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呢?当年那个正直青壮年的钱大爷,他该怎么办?孤苦无依地过了那么多年,这些年他受的苦,你们,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地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吗?”

陆旭的一番话,让何警官顿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替自己找个理由辩解。而站在一旁的陆菲,看着自家弟弟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禁有些感叹。

看来,自己家这个弟弟,跟着沐凡姐和子寒哥时间久了,倒也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我……算了吧,你们跟我进来吧,我们到书房里谈谈。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全部告诉你们。但是,只有这一次。之后,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

“嗯……谢谢您,何警官!”陆旭答应地非常急切,似乎在怕这位何警官突然间反悔。

随后,陆菲和陆旭两个人,便跟着这位退休老警察进了家门。因为这位警察已经退休多年了,看他的模样,如果不是年轻时候作为警察锻炼出来的身体,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位老人已经70岁了。毕竟,他的身体还能够身体如此硬朗,说话声也如此雄厚有力,是十分少见的。

陆旭,这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栋房子的周围环境,何警官居住的地方虽然说不上有多么豪华,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处让人身心愉悦的地方。陆菲和陆旭两人跟着何警官来到了书房,当房门打开那一瞬间,陆旭和陆菲,被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一本本厚重而又繁杂的书籍,古今中外的都有,还都是有关于侦查破案,犯罪心理等等相关专业的书籍,它们全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古色古香的书架上。其中,有些书籍,还用玻璃橱窗锁了起来。

陆旭以为,沐凡书房里的那些古今中外名著,已经算是多的了。可是,和这间书房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请坐吧,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的儿子和儿媳,在市区工作,比较忙,平时没有时间回来。至于,我的老伴呢,她在两年前,已经生病过世了。所以,这整栋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何警官轻描淡地说着这番话,陆菲和陆旭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其实很明白。

这位何警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工作了大半辈子,可当他想要歇一歇的时候,他的生活却并不如意。陆旭觉得,这似乎有一些讽刺,他努力想要让家庭幸福,可是临近到他退休,却并没有过上他想要过的生活。可能,是因为职业性质特殊的缘故,陆旭觉得,这番话虽然听着似有深意。但是,在这位退休老警察的脸上,陆旭却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可能,是他的职业特殊吧。一个人严肃习惯了,就连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变得没有区别。

“看你们这架势,是从市区那里过来的吧。”

“嗯……其实说远也不算远,差不多1个小时的车程吧。”

陆旭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何警官为他沏好的茶。

“呵呵呵……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陌生人了。这个小区,建造在这偏远的郊区,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环境非常的安逸舒心。你不会听到嘈杂的汽车声和人的声音,你不会闻到浓重的汽车尾气,还有让人头疼的机油的味道。在这郊区,你过的每一天都是安静自由的,你过的每一天都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这块儿地,环境好,确需非常适合我这种退休的老年人居住。但是,哪怕它的环境再好,离开了人群,总有一种与社会脱节的感觉。”

“……何警官,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您的子女说一说呢?他们工作忙,可是,只要你愿意说的话,我想他们会回来看您的。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

陆菲本来想要安慰一下这位上了年纪的退休老警察。但是,她越说越觉得,有些话,说给她自己听,她都无法信服。更何况,是这位比她年长,比她阅历丰富的老人呢。

“呵呵呵……我,不想麻烦他们。我理解他们的工作辛苦繁忙。因为,那时候的我,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我没有顾虑到家人的感受,所以,这可能也算是老天的一种惩罚吧。我退休至今,也就7年的时间。6年前我退休之后,终于有时间可以陪伴我的妻子了,但是,大概3年前吧,她被查出了患有肺癌晚期。也就大半年吧,她最后还是走了。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的妻子是怎么熬过那几个漫长的黑夜的。我的儿子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他的母亲,怪我只知道工作。所以,他不回来,我也理解。”

退休老警察在说这番话时,陆菲和陆旭明显感觉到了,这位曾经铮铮铁骨的硬汉,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不喜于色的表情,也有伤感的一面,只是,这伤感的表情转瞬即逝。他这么多年的工作,不允许他带有私人感情。所以,他的眼神里总是有着一股坚韧和顽强不屈。他的生活情绪没有过多的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当他说这番话时,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落寞和无奈,还有一丝愧疚和悔恨。虽然转瞬即逝,但是,陆菲和陆旭都清楚地看出来了。

“可是……”

“谢谢了,你们心意我都明白。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你们想知道当年的事情,那在我说之前。我有一个疑惑,希望两位,向我说明一下。”

陆旭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有礼貌地回答道:“这,如果我知道,我也会全部说出来。所以,何警官,您请问。”

老人喝了一口茶,然后悠悠地放下茶杯,缓缓说道。:“30年前,一个已经尘封已久的案子,一个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起来的案子。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于想要知道它的真相。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俩应该还没出生吧。我看这小伙子,刚刚不惜,冒着被夹手的风险,你要阻止他关门。这一点已经让我觉得,这想要让我。说一说当年的真相。可见。你们对这个30年前的那个案子,非常上心。不知道,可否告诉我?你们如此执着于这件案子的原因吗?”

沉默片刻,陆旭轻声笑了笑,然后,他一脸正色地回答道:“何警官,就像我们刚刚在门口说的那样,我们是受人委托,才找到您的。当年那个案子,受害人他找到了我。他找上我们的原因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份匿名信。匿名信的内容,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又让人希望着,那是真的。”

退休老警察被陆旭的这段话,说得有些疑惑。他皱了皱眉,十分不解地看着陆菲和陆旭。

“那封匿名信上。暗示了这位受害人钱大爷,他的女儿,还活着!一个30年前,被自己的父亲亲眼看着,一枪致命,那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却莫名其妙地还活在这个世上。”

“什么?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其实她没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陆旭和陆菲,互相看了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这让这位退休的老警察,始料不及。突然间,他意识到,这段30年前的秘密,其实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所隐瞒的,不过是这个秘密中的极小一部分。

“这件事情,太让人意外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没死!”

何警官的话,让陆旭不禁有些疑惑,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个仍然还活在世上的孩子,有些不愿意去接受。这小孩如果没死的话。不应该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怎么,看这这位警官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看。

“何警官,目前,孩子只是还没找到。我们觉得这匿名信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这个信封里面,除了字条之类的,还有照片,这也正是我们能那么肯定的原因。所以,30年前,要在医院里,公然掳走婴儿的事情,究竟是怎样一个过程?我们非常想要知道!”

退休老警察沉默片刻,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他的心里面,很是杂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警官,把你知道的说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只是需要知道那些不太对劲的。”

“哎……”何警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那天,接到了一通电话,非常急,那是医院打过来的。当时,我是我们组的副组长。我们这样一个小队,里面有年轻人,也有像我这个年纪的中年人。当时,我们一共出动了6个人,两个人去了医院查看情况,剩下的4个人就直接上高速公路追赶犯罪嫌疑人了。因为婴儿刚刚出生没多久,在保温箱里面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所以时间非常紧迫。当时,我们4个人分成2组,前后夹击,把他追赶到了氿湖边上。之后发生的那一幕,直到今天,我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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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隐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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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新闻上面说,那个从医院里面把新生婴儿偷出来的嫌疑犯,是患有精神疾病的。所以,在之后的追捕过程当中,他情绪失控,精神失常,警方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不得以才开了枪。但是,与此同时,嫌疑犯也开了一枪。警察的子弹,打进了嫌疑犯的身体里,嫌疑犯的子弹,打进了那个婴儿的身体里。之后,嫌疑犯和那个婴儿,都双双坠入了氿湖当中。后来,警方打捞上来的尸体,只有嫌疑犯一个人。当时,大家都认为,是因为湖水太急了,所以,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没有打捞上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的确是这样,不仅新闻里是这样报道的,连警察局里面记录案件的卷宗,也是这样写着的。可是,事实难道真的就是这样吗?当一个事情传得人越来越多。哪怕它是假的。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真的,而且,他们都深信不疑。以至于,我这30年来,都有些恍惚了。我有些分不清,什么才是所谓的真相?”

退休老警察的话,让陆菲和陆旭大感不解。因为他们在李子寒的电脑当中,看到的那一份卷宗,确实和当时新闻上面报道的内容,没有什么出入。

但是,这份卷宗上面有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上面记录的案件发生的过程,和新闻里报道的没有一点点不同。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它原封不动地抄了一份新闻报道的内容。这也是陆旭总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哪里怪怪的的缘由。

而现在,这个退休老警察的这番话,似乎暗示着当年报道的那个案件,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何警官,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份卷宗上面写着的,只是一个处理过的所谓的整个案件的“真相”。只是一个大众能欣然接受的真相,对吗?”

退休老警察看了看陆旭,慢慢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什么?那你们,那你们这可是隐瞒!你们竟然……我的天呐!”

陆菲听到陆旭分析出这样一个结果,突然间大感震惊。尤其是当何警官承认这一点时,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退休老警察似乎对陆菲的惊诧和吃惊并不感到奇怪,他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时,我们追踪嫌疑犯的所有参与警员中,有3个人是老职员了,另外3个年轻小伙子,是今年新来的,都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生。那次,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和在学校里的训练不一样,演习终究是演习,实战终归是实战。当一个紧急事件发生的时候,那种紧张感和压迫感,是不自觉萌生出来的。当时,我们已经把嫌疑犯,逼到了氿湖边上。我们以为通过谈判,能够劝他把婴儿放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个新人警察的行动不小心激怒了嫌疑犯,这才导致他把枪对准了那个婴儿。我们当时在场的四个人,发现这个嫌疑犯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焦躁。他说的话有些偏激,他的情绪也是一点都不稳定。而且,他还举枪挑衅我们警方。”

“这样听来,这一枪打得似乎也有理由说得过去啊。虽然他是精神病患者,但是他威胁到了人质的安全,孰重孰轻,都应该保证这个人质的安全啊。”听完何警官的这番话,陆菲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这一枪,打得不是时候。虽然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要开枪,但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开枪的理由,并不充足。那个精神失常的男人,从衣服内侧口袋,掏出一把枪。因为情绪失控,他把枪对准了那个婴儿,嘴里面说得那些话,都是十分偏激的。开枪的那一瞬间,那个嫌疑犯手里的那把枪,并不是对着婴儿的。因为情绪失控,他有些手舞足蹈。开枪的那一瞬间,他拿枪的那个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严格来讲,那个时候,开枪的理由并不充足。可是,子弹已经发射出去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听到何警官这样一番解释,陆旭陷入了沉思,他疑惑地问道:“听您这么说,难道当时,只开了一枪?”

“……是的,当时中枪的,是那个精神失常的男人,而他手里抱着的那个新生婴儿,是没有中枪的。尸体打捞上来后,那把枪是在那个犯罪嫌疑人手上的,我们检查过那把枪,里面没有子弹,所以,那个婴儿怎么可能会中枪?”

“没有子弹?!”陆菲和陆旭对这个事情的真相感到非常诧异。

“嗯……那把枪只是一个非常逼真的仿真枪,是没有办法作为正常枪使用的。”

陆菲和陆旭没有想到,在30年前,这样一件刑事案件,所隐藏着的秘密,竟然有这么多。恐怕,这些东西连李子寒和顾彦卿,都不会想到。

“当时,这个新人警察开了枪之后,他自己也蒙了。我和老钱两个人,只是想带他们过来历练历练,让他们熟悉一下在突发事件面前,怎样来和这个嫌疑人周旋。我们没有想到这个新人警察会拔枪,更没有想到,他会开枪。”

“所以,你们为了隐瞒这个新人警察在实习期间,违反了纪律这件事情。你们不惜冒着风险,伪造出一个情理之中没有漏洞的“真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新人警察的背景就厉害到这种程度吗?以至于……你们……”说着说着,陆旭的心中不由莫名窝火。

“呵呵呵……如果,只是背景那还没什么,你要知道,能进这里做事的,没有几个是没有背景的。当时我们,一共有3个小组。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可其实暗地里,却免不了有所争斗,权利有多可怕,人的贪念有多可怕,这是你无法想象的。当时,我把这件事情报告给组长的时候。我以为,得到的结果会是一次停职处分,可是,我没有想到,等我把报告呈交上去,我所得到的处理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新人犯错,追责更多的,是他的直属上司。因为,新警察在实习期,他的工作都是由直属上司安排的。在紧急事情当中犯的错,责任更大的是带着他的直属上司。之前,我们组已经有过一个实习生,犯了原则性错误而受到通报批评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组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毕竟,死人是不会辩解的,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四个人。那个婴儿还小,她不会懂,那个犯罪嫌疑人,也已经中枪而亡,永远开不了口了。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是说说而已。”

陆菲和陆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以为,只是单纯的背景强硬,却没有想到,这其中关系到内部的政治斗争。

“为了隐瞒所谓的真相,一枪变成两枪。也对,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所以,除了你们几个,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情况是怎样的。只要在情理之中,情况说得过去,一切都可以成为真相。只是,何警官,30年,为了这样一个秘密瞒了30年。我想问,你每天看着你那一身警服,你是怎么度过的?你的良心能安吗?”

陆旭的话咄咄逼人,他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愤怒。退休老警察,知道陆旭如此愤怒的原因,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身上穿着的那一身警服,更对不起自己这个神圣而光荣的职业。

“我没有一天过得安稳,我把自己沉浸在工作当中,我把自己忙的没有时间去思考。我怕,我一空下来,脑子里就不断的闪现着当时的景象。那个男人因为中枪,而跌入湖中,那一幕不断地在我脑海中闪现着。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们这一组人是一个团体啊。老钱,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选择了离开,他申请了调配,去了西北。之后,因为多年的劳碌,十年前,血癌晚期,过世了。我带着这个秘密,活到了现在。有时候我也挨不下去啊,我也会在半夜做噩梦梦醒。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这里面包含了太多因素,我没有办法。”

“那个新人警察,他现在在哪儿?”陆菲急切地询问道。

何警官突然沉默了,他微微抬了抬头,向窗外看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样的情绪。但是,陆旭从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丝愧疚和悔恨。

“何警官,我知道您有您的坚持。可是,我们坚持的都是对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本身就存在原则性的错误,何必要坚持。因为这个秘密,所有人都活在痛苦中。除了你,还有喜得千金,却突如其来遭遇这样一次重击的钱大爷,还有当年那个值班的护士,你知道吗?30年前那个在值班室里值班的李护士,她在七八年前,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疯了。因为这个事情,她的一生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这个秘密对谁有好处?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午夜梦回,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怎么睡得安心。”

陆旭的一番话,让坐在对面的何警官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皱了皱眉,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抬起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紧紧闭着的双眼,还有那沉重的呼吸声,无一不在暗示着他,此时那个摇摆不定的心。

陆旭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能肯定一点。这个何警官,其实内心十分想要把事情说出来,这样不仅能解脱自己,又能帮助到别人。他早就想这么做。可是,他似乎又在害怕着什么。不然,他也不会,30年了,都只字不提这个事情。

房间里,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房间里的三个人,心思各有不同。陆菲本来想说些什么,让这个退休的老警察,站出来说明当时的真相。可是,当看到这位已经近70岁的退休老警察,一副疲惫的样子。她就有些于心不忍。

直到,陆旭和陆菲准备离开。何警官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陆菲小声询问着,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陆旭回头看了看坐在办公桌前,仍然在纠结着的何警官,摇了摇头。

陆菲轻轻叹口气,准备跟着陆旭离开,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何警官,说话了。

“那个人,是现任局长。如果你没有找到证据的话,你会吃到很大的苦头。而这个实质性的证据,几乎没有。当时另外一个新人警察,现在,也晋升职位了。目前,在h市工作,是副局长。”

“谢谢您,何警官。”

陆菲和陆旭离开了何警官的家,当他们往西横街18号咖啡馆走的时候,陆菲终于按捺不住了,她问出了,心里面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试图让何警官站出来指正指正他们的错误呢?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何警官一直活在愧疚当中吗?既然这样,那么就说明,他是有那个想法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努力一把?如果把何警官拉出来作为证人指责他们的话,那是非常有利的证据,毕竟他是当时的参与人。我想,如果我们努力吧,他会乐意的,你刚刚为什么要制止我呢?”

陆旭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他如果真的想要说出这个秘密,何必要等到30年后的今天,何必要等到我们去找他,我知道他活在愧疚当中,我知道他想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但是,他竟然在犹豫,那就有他自己的打算。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办法。我也希望,我也希望他作为一个证人站出来指责。至少,当他说出来当时的真相之后。其实,他自己也会心里舒服些。但是,他会犹豫,那一定是有所顾忌,我想知道他顾忌的是什么,所以我打算先去查一下那个,晋升为局长的那个新人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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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奇迹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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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出现了神秘力量之后,顾彦卿就常常独自一个人,在地下停车场徘徊着。他希望,能够在这片神秘人呆过的停车场里,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他操纵着异能,施加了术法。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地下停车场除了冷冰冰的汽车,以及地下室特有的潮湿气味,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为什么?为什么感受不到呢?明明都是异族人。如果他来过,那一定会留下些什么!可是,我施加了术法,怎么感觉不到一点半点关于那个神秘男人的气息呢?”

顾彦卿在地下停车场不断地来来回回徘徊着,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空隙。他过于执着,过于认真的态度,以至于他都没有感觉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顾先生,你大早上的,在停车场里面散步,你这闲情逸致倒是蛮特殊的。”

顾彦卿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说话声,慢慢转过身来,一身职业打扮的莫沁看起来十分简单干练,再加上,她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那股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忽强忽弱的异能之力,顾彦卿倒是很想和她做朋友的。

“莫医生,早上好啊!我就这样早锻炼,虽然特殊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比那些一大早上就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的人强吧。倒是你,这个点了,你不用急着上去打卡吗?还有空闲的时间,来还和我唠嗑。”

顾彦卿话里带着调侃的意味,莫沁倒也不生气,她环顾了一下停车场。然后,笑着回答道:“我的时间还早。不过,你还要在这锻炼吗?如果你锻炼结束了,一起上去吧。我要去给李阿姨检查一下身体,我想,这也是你关心的。”

顾彦卿本来不打算和莫沁一起上去的,他还想找个理由推脱掉。因为,莫沁身上那个忽强忽弱的异能之力,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虽然,她很想知道莫沁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样的一股力量,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钱大爷的委托,那才是当务之急,所以,莫沁的事情还是可以缓一缓。

“可以啊,那,走吧。”

顾彦卿跟在莫沁的后面,两个人上了电梯,然后,顾彦卿先去了病房,和往常一样,钱大爷已经待在病房里了。顾彦卿笑着和钱大爷打了一声招呼,询问了一下李丽今天的身体情况。

“和前两天一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顾先生,你说,小李,她会醒来吗?”

顾彦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钱大爷的话,因为这个事情是顾彦卿没办法保证的,李丽是人类,终究要用人类的办法来治疗和调理,这不在顾彦卿的能力范围之内,他没有办法预测到未来的事情。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给他们加油鼓劲。这一方面是为了缓和,另一方面,是为了得到充足的时间,来调查匿名信的事情。

顾彦卿打算今天下午去一趟警察局,虽然李子寒并不同意他动用异能。但是,事到如今,顾彦卿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咚咚咚……”

不一会儿,莫沁敲了敲门,随后便推门而入。她大方有礼地向钱大爷问了一声好,然后,拿着医学器材给李丽做身体检查。

顾彦卿将钱大爷安置在一边,他看着莫沁所做的一切,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顾彦卿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现在的他,必须要时刻紧盯着,这些辨不清是敌是友的人。

“莫医生,如何?”钱大爷急切地询问道。

莫沁将探测器收了起来,笑着回答道:“钱大爷,请放心。李阿姨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了。我想,她可能这两天就会醒了,她的求生意志非常强,而且,从仪器上面的监测来看,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真的吗?”

钱大爷听到莫沁的这番话后,突然间,有些激动地不知所措,整整半个月了。他从李丽重伤住院到现在,昏迷不醒,整整半个月,他一直在祈祷着。中间有段时间,他心灰意冷过,他觉得,李丽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直到那天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他才觉得自己的等待和祈祷是值得得。

虽然医生说,那只是病人身体上的一些反应,但是,他还是坚信着,他也在努力地去唤醒李丽。他想,自己这么多天和李丽说的话,她应该都听见了,她才会出现反应。

“嗯。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肯定,但是,病人的情况,恢复地不错。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她应该这两天会醒过来。所以,钱大爷,你们的努力起作用了,病人的求生意识非常强。所以,这是您的功劳,钱大爷。”

钱大爷看了看躺在病床上就是脸色发白的李丽,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与前几日已经大不相同了。李丽的恢复情况,比一般的病人要快很多,这一大部分原因,是她的求生意识非常强烈。所以,当钱大爷听到莫沁的这番话隔离后,一个个的激动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站在一旁的顾彦卿,看着莫沁说着这番话。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倒是没有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莫沁看得出来,顾彦卿对他的这句话,表示疑惑。但是,也许是因为在钱大爷面前吧。顾彦卿,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而是一脸淡然地微笑着,看到钱大爷这么高兴,他的心里那个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莫沁检查完李丽的身体之后,便笑着离开了。顾彦卿也一并跟了出去。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顾彦卿嘴角带着笑意消失了。

他皱着眉头,快步走上前去,轻声询问了起来:“你说李阿姨,这两天就会醒过来。莫医生,看来你这医术倒是挺高明的。可从来没有什么医生,能够断言一个陷入昏迷的病人,能够在几日之内醒过来的。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钱大爷他受不了刺激了。他因为要找他的女儿,因为那大大小小的琐事,加之他身体并没有那么健康,年纪也挺大的了,所以,莫医生,有些话还是得慎重的说。”

莫沁笑了笑,慢慢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一脸严肃的顾彦卿,突然间发出一声笑。顾彦卿被她看得很是纳闷。

“你这是笑什么?”

“呵呵呵……我说顾先生,我可是医生,也许你觉得,很少有医生能够断言病人在几天之内能够醒过来,说实话,我也不能。”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莫沁停顿了一下,淡然说道:“因为,时候到了。因为,女人有直觉。因为,奇迹该发生了。”

顾彦卿更加疑惑了,他有些猜不透眼前这个人类女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有时说话,似乎有着一丝深意,但是,似乎又没有。那种感觉,让顾彦卿形容不出来。但是,眼前的这个美女医生,身上疑点太多了,她的秘密太多了。多到到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一番,可是,并不想仔细了解,“好奇心害死猫”不是空口说说的。

“顾先生,李阿姨这两天一定会醒来,但是醒来之后是什么样?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她能说出些什么?就看奇迹到底会不会发生了。”

说完,莫沁便转身走开了,留下站在原地的顾彦卿。

他看着莫沁离开,有些想不明白,莫沁和他说的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第一次见到这个美女医生的时候,她警告他,不要怀有过重的好奇心,不要事实探究。到现在,顾彦卿觉得她似乎在帮他,似乎没有他想的那样坏。

“你的身上,到底带了些什么?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顾源清看着莫沁渐渐远去的背影,小声呢喃了一句。

回到病房之后,顾彦卿就这样看着钱大爷十分激动,都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其实打心眼里替他高兴,如果莫沁的话是真的,这不仅是钱大爷的一桩心事可以了了。对于这次委托当中的一些疑问,如果问出来些什么,30年前的真相也可以有一个结果了。

就这样,两天后,顾彦卿来到病房门口。刚想进门,就听到了屋子里的谈话声,是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他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他害怕那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屋子里的声音,他很熟悉。最终,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顾彦卿还是将房门推开了。

“……其实我应该早点早找到你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还呆在y市。我以为,你回老家去了。还好,我还能替阿晴看你一眼。”

“钱大哥,谢谢……谢谢你。还有,我对不起嫂子。”

顾彦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听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对话。李丽眼眶红润,有些湿漉漉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顾彦卿看到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和歉疚。相反,钱大爷的脸上。倒是平静得很。

“李阿姨,我是东东,您还记得我吗?”

顾彦卿的询问小心翼翼,他有些担心,担心之前和李丽的相处,此时她已经全部忘记。看得出来,李丽七年来的精神疾病,似乎在一夜之间,恢复正常了。顾彦卿既开心,又担心。

他开心的是,李丽的精神状况终于恢复了正常,可能,也是因为受了精神刺激,所以,才导致她突然清醒过来了。他担心的是,自己和李丽初次见面,是在李丽精神状况不正常的时候,两人才熟悉的。现在,李丽已经精神正常了,脑子清醒了,那么,对他,还有印象吗?

“东东啊,我当然记得你啊。经常在我家门口呆着,你爸妈找你,你也不回家,就等在门口。我呢,可能因为职业的原因吧,看不到人家受伤,看不得人家吃苦,就把你带回家了。时间一长,你之后有一点点心里不愉快,就往我家跑。你心情不好闹脾气,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你就把烦恼都忘掉了。有时候,你妈还和我说,感觉自己不是亲妈,感觉我和你更亲。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东东也长这么大了。”

李丽这番话让顾彦卿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他的担忧,终究只是他的担忧,总算是多虑了。李丽,记得她记得曾经的日子,记得他们前段时间的相处,记得他是谁,这一点,让顾彦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回报。

“李阿姨,你能恢复,真是太好了!我和钱大爷,这段时间你出了车祸,你知道吗?你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们天天盼着你什么时候能醒。终于,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清醒了。”

“小李啊,其实这段时间,多亏有了顾先生,不然我一个老头儿也支撑不下去。小李,你的求生意识,救了你的命。你很坚强,也很勇敢。”

李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间,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但顾彦卿看到,李丽淡淡地扬了扬嘴角,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激。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了呢?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我们这些,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你能醒过来,便是最好的。我想,你死去的嫂子,也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恢复,也希望你能够清醒过来。”

李丽抽吸了一下鼻子,慢慢抬起手,将划过脸颊的眼泪抹去,然后,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关于30年前,当年掳走婴儿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坦白一些了。我隐瞒了30年,痛苦的活了30年。甚至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是时候了,我应该说出来了。我要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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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李丽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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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此时正凝视着她的钱大爷和顾彦卿,缓缓说道:“那时,嫂子刚刚生产完,比较疲劳,就在病房里面休息。孩子从手术室里接生出来之后,便被送到了婴儿保温室。那天,说来也巧,生产的孕妇有好几个。所以,那天来婴儿保温室看孩子的人也有好多。嫂子生产时,钱大哥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嫂子属于早产,事发突然,好在手术过程当中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母子平安,一切顺利。那天,那个小孩儿是当天最后一个出生的。钱大哥赶到时,嫂子还没有醒过来。所以,他就先去看了小孩。就在你看完小宝宝之后去陪嫂子的路上,这中间又进来了几个人,起初那两三人,应该是孕妇的家属。他们看的小孩在最东面第一个,而钱大哥你的孩子在最西面,所以,当时这一帮人进来的时候,孩子周围是没有人的,是没有陌生人经过的。后来,突然进来了一个人,他是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的行为举止,都没什么异常,我以为,他也是来看小孩的。因为,平时也会有一些在医院里面看病的或者说陪同来的那些人,也会过来看一看婴儿保温室这些小孩的情况,毕竟小孩子,都是招人喜欢的。那天,他进来的时候,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他从最东面,看到了最西面。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两三个来看小孩的人,把我叫过去了。而那个30多岁的年轻男子,就趁着这个空挡把孩子偷走了。”

说到这儿,李丽顿了一下。她深呼吸了几下,接下来的话,似乎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才有勇气说出来。

“他抱起孩子就跑,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我不经意间侧过身,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那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只知道,我要把这个孩子追回来。所以,我大声喊着,想寻求帮助。可是,周围的人,可能也是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愣在原地不敢作声。我跟在后面跑着,可是那个人跑得太快,他好像,好像很熟悉医院里面的这些歪歪扭扭的路。我的动静终于把保安招来了,他们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封锁了医院的各个出口。尤其,是地下车库那边。我们还报了警,但是,就在警察赶到的前几分钟,那个人带着孩子从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了,还粗鲁地把停车场外面的围栏给撞掉了。监控拍到了汽车的型号和车牌号,之后,警察厅出动,准备逮捕他。钱大哥应该也知道,那时嫂子已经醒了,迎接她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噩耗,我真的警察到了之后,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去找了你们夫妇。我那时,偷偷地跟在警察的后面,我不敢进去。我就站在门旁,躲在墙壁后面。听着警察通知你们,孩子被意外掳走的事情。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我有些疑惑地悄悄探了探脑袋,还没有等我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一阵哭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得我赶紧缩了回去。我知道,你们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我都知道。可那时,我那时也才20多岁,我手足无措,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深知,我连进去道歉的勇气都没有,我只能不断祈求者着,这个孩子能平安回来。但是……但是,我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儿,李丽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时不时地抽吸着自己的鼻子。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和疲劳。站在一边的钱大爷,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顾彦卿知道,老人一直在忍耐着,一直都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顾彦卿突然间觉得,钱大爷其实也是个内心脆弱的人,只是,当年的他,不能在妻子的面前表现地无可奈何。因为那样,只会让他的妻子更加崩溃。所以,他把眼泪流进了肚子里,把痛苦埋在了心里。30年来,从一开始的痛苦和悲伤,到这30年来的慢慢长夜,顾彦卿不知道,这个头发灰白的60多岁的老人,这个钱大爷在这无数个日日夜夜是怎样一个人度过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警察回来之后,带回来的竟然是如此噩耗。那时,我真的崩溃了。我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罪人,我觉得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我觉得自己,应该代替的孩子去挨着那一枚子弹。之后,嫂子,整天以泪洗面。医院里的给她做的营养粥,还有钱大哥带过来的补品,嫂子她一口没喝。嫂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生孩子已经是冒险了。换做是任何人,都可能会有类似的情况吧。你们如此重视这个孩子,可是,却被我给毁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到这儿,顾彦卿微微皱了皱眉,疑惑地询问道:“李阿姨,在这件事情之后,院方是怎么解释的呢?”

“……医院,医院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推脱掉了一切责任。似乎在你们看来,是医院为了保住我这个小护士,才把一切责任推给那个精神病人。可是,我一个小小的护士何德何能,有这个资格?我一个小护士,没有强硬的背景和让人感叹的实际技能。医院凭什么,要帮我这个小护士?他们,他们只是为了医院的名声。所以,他们对外宣称,那个逼警察打死的犯罪嫌疑人,他们说他,是精神病,是一个想孩子想疯了,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人。可是,你们知道吗?精神病,只是给这个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强行加上的一个幌子。他们开据了一系列假的证明。这个人,他没有精神病,他的家族里面已经没有人类似的病,他是个正常人。他只是为了要偷小孩。只是碰巧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他不是刻意去选择这个孩子的。”

李丽的这番话,让顾彦卿和钱大爷,为之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30年前,新闻里大肆报道的,甚至,警方公开说明的那些所谓的事情真相,竟然,竟然做了改动。也对,死人不会说话,那个男人有没有精神病,也就无从考证。不得不说,医院这一招,太聪明了,隐瞒了所有人,甚至不惜利用了警察。

“事情在发生之后,我因为内心愧疚,良心不安,所以打算辞职。当我来到了主任办公室的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曾经嗤之以鼻的事情,我曾经如此深恶痛绝的事情,我竟然为了安慰我那一丝丝的不安和愧疚,我昧着良心,接受了主任给我的一百万。那一大笔钱,可以缓解我的家庭困难,甚至,自己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所以,我答应了。我在证词上说了谎,因为在监控里,那个男人的模样,并不清晰。他其实当时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可是,非要说这样一个谎言的话,也不会有人察觉我说了谎。为了要拿那一百万的钱,我没有办法,我向警方说这个犯罪嫌疑人进来之后,嘴里一直嘟囔着,一直说着孩子孩子什么的。看起来,精神不太对劲。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被蒙了心,被钱蒙蔽了双眼。所以,在那之后,我在原来医院上班,我不敢见到你们夫妻俩。因为,当孩子死亡的消息传到嫂子耳朵里时,她那默不作声,面如死灰的样子,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地入睡。可是,已经拿了钱的我,更加没有胆量,更加没有勇气,站在你们面前,指控制一切。之后,我便离职了。我申请调到了另一家乡下的医院。我想重新开始。是的,我想重新好好活。可是,在我下定决心,想要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嫂子的旧病突发,她突然死亡的消息,传到了我耳朵里。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想要补偿,我想要偿还自己的罪孽,所以我,我回了那家医院,我想要跟你坦白,可是,他们说,你带着嫂子,已经离开医院了,我试图联系上你,可是手机号码,已然成了空号。就这样就这样,钱大哥,我再也没见到你。我的精神状况在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没想到钱大哥,这句“对不起”来得太迟,但我还是得说。”

钱大爷沉默了,他看着李丽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看着她满眼忧伤,看着她明明比自己小,却已经头发花白的人。站在一旁的顾彦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他没有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所以,他无法完全体会,钱大爷这30年来的痛苦。当事情的真相揭晓。顾彦卿突然有些害怕,他怕这内心脆弱的老人突然间精神崩溃了。

他轻声在钱大爷的耳边,说道:“钱大爷,钱大爷……李阿姨,她这30年来一直活在悔恨当中,我想,她既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许,她真的犯了很大的错,但是,她已经有悔恨之心了。还有这多年来,一个人独自承受的痛苦,我想,也算是惩罚了。不知道,您……”

钱大爷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桌上的抽纸中,抽了两张纸巾,递到李丽面前。李丽一时间,呆滞了。她看着老人递给她那纯白的纸巾,突然间哭得更大声了。

“小李啊,如果说一点都不恨,那是假的。可是,掳走我女儿的,不是你。打死我女儿的,也不是你。你其实,和我一样,只是受害人。我们被这社会里所谓的游戏规则,逼得没有退路。只能找一个角落,简单的呼吸着。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剥夺掉我们生存下去的权利。我知道,你愧疚,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恨你。小李,如果不是收到那封匿名信,我也不会见到你。我感念你,替我照顾我的妻子。我感念你,还是心地善良的。现在,还来得及。我想如果你嫂子还活着,她如果还活着她也希望你能振作,她也希望,你能够重新生活,过去的事情,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选择放下呢?你只是一时被蒙了心。你没有走上歧途,我很欣慰。我想,这只是那个孩子,没有那么幸运而已。”

钱大爷的话,一字一句的在房间里面起起伏伏。那些话,在李丽听来,就像是雨中的一把伞。她这30年来,活在痛苦和悔恨当中。钱大爷的一句话,一句原,像是把她从痛苦的深渊当中解救了出来。

“李阿姨,未来的生活,还要过。痛苦一天是一天,开心一天也是一天。我想,你应该重新生活。”

李丽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深吸一口气,一脸释怀地轻声说道:“如果需要我作证,我会去作证的,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够补救的。也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所以,钱大哥,我想得到我自己的宽恕,我不想每天心难安,每日无法安眠。”

一直到晚上,顾彦卿回到了香街18号咖啡馆。他脑海当中不断闪现着,今天白天李丽说的那番话。他仔细想着李丽的话,顺了顺她话里的思路。突然间,他心里面总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我说,顾彦卿啊,你这愁眉不展,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事情进展不顺啊,需要我给你提点一下吗?”

不知何时,陆菲就走到了顾彦卿身旁,顾彦卿想问题想得太过于入神,什么声音都么听到,连陆菲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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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受伤的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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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小姐,你倒是闲得很啊。”顾彦卿一脸轻松地调侃道。

陆菲看到顾彦卿原本满脸心事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变成了第一次见面时,那欠扁的表情。她突然间觉得,顾彦卿似乎回来了。

前段时间,顾彦卿频繁地出入精神病院和医院,几乎都不在店里。就算他在店里,也常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阁楼上的房间里。所以,陆菲总觉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顾彦卿了。他忙于委托事件,也许这是因为他这种态度吧,陆菲总想着自己能不能帮他一把。所以,她才会答应陆旭的提议,和陆旭两人,在暗中偷偷调查委托的事情。

其实,陆菲她自己也知道。归根究底,她还是想帮顾彦卿的。她不是很明白自己,对于顾彦卿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明明很讨厌这个人,这个人第一次和她见面,就油嘴滑舌的。而且,平日里还总是找她的麻烦,有事没事就和他她吵嘴架。但是,即便这样,陆菲看到顾彦卿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要帮他一把。

“我这不叫闲,我这也是在工作范围之内。只不过,是另外一份工作罢了。我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一员,但是,不要真的把我只当成咖啡馆里的一个服务生。这么说吧,顾彦卿,本姑娘今天来找你,就是来证明自己的。我,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委托的事情。”

顾彦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地睁大眼睛,脸上一脸错愕。

陆菲,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委托?是关于委托的事情要告诉他。

“你说什么?委托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你难道……偷偷去调查了吗?”顾彦卿疑惑地询问道。

陆菲一脸得意地看着顾彦卿,看到他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她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看来,答应陆旭去调查委托的事情,还算有点收获。

“这你就不用管了。顾彦卿,我现在知道的这个消息呢,应该说,信息量不算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呀,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彦卿犹豫片刻,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陆菲,微微皱了皱眉,心里纠结着。因为他和李子寒之前就约定过,这次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菲和陆旭姐弟俩参与进来,否则,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陆菲看到顾彦卿微微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陆菲知道顾彦卿此时已经动摇了,她不理解为什么顾彦卿和李子寒,不让他们参与到这次委托事件当中。但是,既然顾彦卿需要完成委托事件,那么就必不可少地需要了解更多的是信息。所以,现在她告诉顾彦卿的,也许就是顾彦青需要知道的,甚至,他觉得,这个信息是顾彦卿非常需要知道的。

其实,陆菲心里明白,这是她的一次赌博。如果,顾彦卿答应了她,接受了她的信息,那么,在这一次委托事件中,她和陆旭,就属于占优势的一方了,他们想要参与到这次的委托事件当中,就有了底气。也算,是完成他们俩的目的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是听,还是不听呢?这个信息,可能你们再也不会听到了。这可是我和陆旭,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知道的。”

“呵呵……既然陆大小姐兴致这么好,不请自来跑到我这儿,和我谈条件,那就说明,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一定非得要听取你的信息吧?也许你的信息对我是有用,但是,话不能说太满。你能知道的信息,为什么我就再也不会知道了呢?你别忘了,如果要查清楚一件事情的话,我的本事,可比你大。”

顾彦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陆菲看着眼前这个和她言语周旋着的顾彦卿,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像一种动物。就像是狡猾的狐狸一样,不论是他这双桃花眼,还是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十足十的一副狐狸的模样。就像现在,陆菲被他说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他。

“顾先生!”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突然间打开了,陆旭破门而入。顾彦卿被这对姐弟也弄得有些懵了。他不知道,今天这对姐弟是唱的哪一出戏,一个个地都自顾自的跑来了。

“你怎么也上来了?楼下不用看店吗?”顾彦卿笑着说道。

陆旭却没有心思和顾彦卿开玩笑,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让顾彦卿突然间觉得,今天的陆旭和以往大有不同。

“顾先生,我们的这个信息,可能对这次的委托事件,会起到不容小嘘的作用和影响。如果你不听的话,我想你会后悔的。我姐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这个信息只有我们俩知道,而透露这个信息的知情人,也表示过了再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人说了。所以,顾先生,如果你想知道这个信息的内容,请让我和陆菲加入到这次委托时间当中来。我们,虽然和你不同,也没有子寒哥这样的能力,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优势和闪光点,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更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相反,我们比你们想象的,有能力多了。所以,不要把我们当成小孩子看待,虽然我们年纪尚小,但是,沐凡姐,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过。也请你,不要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

陆旭的一番话,让顾彦卿又有所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顾先生,我知道委托事情当中,可能有非常危险的事情会发生。前段时间,我和沐凡在出任务时,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以为,那时的我,可能会死。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孤立无援是什么感觉?好在,我命大,我活到了现在。我感觉在我体内被注射了一种神奇的药物。它无色无味,极快速就融于血液当中了,这很奇怪。在那之后,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我的最后一天。每天早上醒来,我都很清醒,我很开心能看到这一天的日出。所以,即便是这样,我也诚然努力做着自己的工作,跟着其他人一起跑任务,在咖啡馆里打打工。也许这件事情,带给我的,是痛苦的回忆,是可怕的唯一的但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经历过这件事,所以,有些事情我想通了,我看开了。我知道你哥子寒哥在担心什么?你们觉得,这次的委托,可能会牵扯出什么人,你们自己也没有办法估量,所以,为了不让我们受伤,从一开始,就不让我们参与进来。但是,在西横街18号咖啡馆,那么长的时间了。有一点,我想请你知道我们,不是里面简单的服务生。”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那我得和你们约法三章。我可以同意你们,参与这次的委托时间,但是,第一,做事,不要冲动,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第二,不要再擅自行动了,那样很危险,第三,无论如何发生什么?请你们,保护好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年轻的村口。顾彦卿的松口。让房间里的陆家姐弟,突然间松了一口气。陆旭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样一番话,竟然把顾彦卿说动了。

也许,这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吧。因为上次,在金贝壳酒店发生的事情。让他总是重复着一个梦,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任何人,因为他怕他说出来之后,沐凡姐子寒哥一定会找上他询问一样。他知道他们是担心他,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有过多人参与,所以他自己一直挨着,还那么长时间。

“这些我们都能做到,我们还能够向你们保证,在今后的所有委托时间当中,我们都不会给你们制造麻烦。我们会让你们看到,让我们加入到委托时间当中,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顾彦卿的妥协,让陆家姐弟,看到了希望。

“说说看吧,你们这一个两个地都跑到阁楼上了,非得要告诉我的信息,是什么内容呢?”

“当时,警察只开了一枪,而不是所谓的两枪。”

顾彦卿微微皱眉,有些难以理解。陆旭,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警方当时,把嫌犯逼到了氿湖边上。因为要保护好人质,所以警方没有办法,再向嫌疑人,开枪的,确实是一枪啊,这难道有什么疑问吗?”

陆旭一脸正色的说道:“顾先生,你还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吗?30年前,在氿湖大道的边上,警方把新人逼到了氿湖边上,但是,开了一枪,你能明白吗?自始至终只开了一枪。”

陆旭的反复强调,让顾彦卿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他无法去相信,会了。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原因,竟然不行,欺骗大众。

“陆旭,你要记住一点,你已经成年了,有些话说起来,一定要小心谨慎。你说,他自始至终只开了一枪。这个信息,可靠吗?”

“我知道你在什么。这个消息,也许在你听来,有些不可思议,起初我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也不敢相信,因为,不仅官方媒体,是这样说明的。就连警方提供的信息,也是这个样子陈述的。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些人说的话,就是真的。最真实的这个事情,非常奇怪的地方。我知道你们的委托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是,我想这个消息,应该很重要吧,毕竟,这里面,可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明了。警察局里的事情,我想。需要三哥出马了。”

供应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被他们隔离在外的老家的姐弟,此时,两个人却拿着如此强有力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作为谈判的依据。他突然间有点佩服这对姐弟俩了,可看来,莫凡当初选人,确实没有选错。露西,他的头脑。比起同龄的那些人,太有优势了。现在他还年轻,等他再长大些,顾艳青能够感觉的出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低于李紫涵。

“顾先生。从我跟他不分,和沐凡姐出事我那一次开始,我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负责。我知道自己不能连累孟凡杰,所以,不会路费,都拼命地往前赶。这一次。我们的情报,应该,足够让你们对我们刮目相看了吧?”

“是的,顾彦卿,我和陆旭,我们不是说说而已,我们真的要去做,我们真的付出了努力。我们想让你们看到,我们对待委托时间,有自己的态度,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一次你们态度坚决的不让我们参与进来?但是我想你们肯定有你们的顾虑,所以我和陆叙,才决定自己动手,果不其然,我们俩挖出了一个重大信息。怎么样?30年前,叫我边上。所谓的两声枪响。根本就是假的。这个消息。应该,信息量,不算小吧?不知道,这个信息,值不值得。你和子寒哥,允许我们加入到这次的委托时间当中来。如果,我们达到这个资格。从这次我的时间开始。请别再我们把我分离。不板结,跟着不放弃,我们都经历过。可怕的过去,又是痛苦的回忆,但是这两年多我们都扛下来了。我们互相扶持着,所以,我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路飞在看到过眼睛得知这一重大消息之后,预计,缓和的说道。他知道。和顾彦青谈判别和李子涵谈判,要更合适。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没有和李子涵相处下来这么长,雷子涵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亲人了,所以,李子涵,应该不会松口,但是顾彦青不一样。

顾彦卿沉默片刻,便发出了一声长笑: “行啊,既然答应过你们了,自然不能反悔,不得不说,你们俩这个信息量,还挺大。我想,有必要,去警察局看看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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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下属严重觉得他有微微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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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红绿灯跳转到了红灯,一辆黑色的林肯商务轿车停在了路口。

这辆豪车,倒是引起了路边不少行人的注意。因为,汽车的后座侧窗被拉上了帘子,车里面坐什么人,他们并看不见。但即便这样,他们也大概能知道,能坐上这种豪华轿车的人,不是富商,就是政客。他们如此在意的原因是,这样一辆豪车,出现在y市这样一个小地方,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里,坐在汽车后座的,是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衣打扮,戴着一副漆黑的墨镜。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那种无形当中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慢慢抬了抬手,他看了看时间。然后,他语气清冷地说道:“时间还早,往老地方拐一趟。是时候了,该见见老朋友了。”

坐在前方开车的司机,听到男人的指令之后。语气严肃而又郑重地回应了一声。而后,当红绿灯再次跳转,这辆黑色的林肯轿车,便扬长而去,很快便消失了。

另一边,顾彦卿从陆菲和陆旭嘴里,听到了,关于30年前,那个掳走婴儿的刑事案件当中,嫌疑人并没有开枪击杀婴儿这个事实,他觉得。他越来越觉得,30年前那桩案子,远远没有他和李子寒所以为的那样简单。原本只是以为,这一切可能是个巧合,可能正好是钱大爷的孩子遭殃。所以,这就可能是预谋好了的,或者说这里面藏着一个大阴谋,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出来。

但是,自从上次,李丽说出30年前院方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所隐瞒的这件事情的事实之后。顾彦卿越来越觉得,警方,院方,他们是怎么选择的呢?怎么做的?原因,很可能,或者说神秘且相连的。从表面上来看,警方,是为了个人利益,也就是为了顾虑,所谓的面子,是为了思想权力的斗争,但是是为了他医院的名声。你想要提分,这是站队形的公式,没有什么联系。顾云卿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地方。都明白了事实真相。未免太凑巧了,一地。所以,这一次,他要亲自跑一趟警察局,去会一会这个。被提升作为局长。请新人进。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云卿,刚刚他进警局。就被迎面而来的小景观,询问起来。顾云卿,数字已经来过这个地方,适合前代,一起来。那你说。这刺激。这次到景区了。应该有人已经认识他。首次被前答应来,事情闹得那么大。

“我来找张警官,就是上次,必须要和他讲,我姓顾,是什么意思?钱大爷,一起来这里的,律师。”

顾云卿,向警察说明来意,休息长廊边安排他去休息室。歇息一会儿。顾云清来到了上次带过的休息室。小警察给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在这里等一会,固然清贫,自顾自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度假基地说的那番话,那所要找的张警官,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快十年了。所以。他如今,只是过来探探口,今天他去。需要知道。警局,内部。整体情况。

“顾先生,好久不见了。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新的进展,或者说,那都是前半夜。难道是钱大爷的厉害?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了吗?”郑警官,很多姑娘亲自生意人前来。用uc输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顾云卿,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伸个手,真奇怪,进屋,坐下详谈。

“这一次,大部分钱,大爷什么事儿?他进来还可以。但,也不能说与他完全没有关系。”顾彦青的话,张警官弄的有些,疑惑不解。

“那,可否详细说说?”

“顾彦青。低头想了想,他沉思片刻,似乎是在,想着,这事该如何说起。毕竟,他目前的身份,只是,负责,钱大爷。相关财产,的律师。如果由他问出来的话,怎么有些唐突啊?但是,如果不问,又怎么知道?这件事,在底下的员工看来是否是激情,他需要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被隐瞒了下来,还是。他们是新人,平时,你知道些。”

“嗯,张警官。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有些唐突,但是。我,不是一时性起,才过来,询问你最近事情的,所以。所以我接下来的问题。请你不要感到,非常奇怪,一亲你,能够理解。”

张警官,微微动了一下。他看着一脸严肃的顾源清,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之所以会说,这件事情与钱大乐有关,是因为,他是当年,这个事情的,受害者,我说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他确实也没有参与进来。所以,张警官,让湾子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次过来找你,只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关于。钱袋。分神,他的女儿,就是那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是怎么死的?”

顾延卿,这一个问题。问得十分直白,让张警官很纳闷的是。故应青春,英文纯粹有些多余了。他不是知道秦大爷的女儿,当年,是被,一个精神病人。一枪,击中心脏就这样。小小的生命就没有了,只不过,当年。这个小孩儿这个婴儿,和嫌疑犯,双双中枪,从镜湖,边上的栏杆,跌落下来,因为我又想,水流又急,所以,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有打扰到。这可能就是,这一个案件当中。唯一缺少的,唯一缺少的。死者。

“顾先生这话,倒是有些奇怪,钱大爷当年。

老大爷,当年意外得到了这个孩子。可是这孩子命苦。刚出生那天,还没有爱过一天。她就离世了。这可能真的就是。他与这个世界没有缘分了。当年。剧照,还是个新人。他看着已经退休的,老警察。参与了这次的,追捕行动,那是他,第一次,参与到实际的追捕行动中,所以。这个视频。在我们,去洗涤一下的,给他做事的人,最近同事之间。也曾有耳闻。老师,写一份,蛟龙来的孩子。曲桥开到了琼湖,酒壶但是,这个小夜班,他有些精神异常。可能看到警察,情绪更加激动。据说,警方将他逼至琼湖边上的时候,就湖边上的时候,不断的劝解她,把孩子放了,不断地开导她,让他不要做傻事,但是,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那么多警察,他的情绪,一下子。收不回来了,他无法冷静下来,情急之下,他开了枪。那一季,那一颗子弹,直接打在了孩子的心脏。孩子。那一记枪响之后。警方,龚局长,当即就开了枪,奖金,将嫌犯,击倒在地。两个枪,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

失去了生命的。反正嫌疑人。受到枪击,受到枪击的犯罪嫌疑人。竟然,从酒壶边上的,保护栏杆,上面跌落了下去。联通,那个来了吃蛋的孩子。水流太急,等孩子的尸首。一直没有找到。但是,他终究不是成年,他终究只是个小小的婴儿。怎么说吧?九湖的水流至大海。这里,是出海口。孩子,说我听。没有打扰到,可能,陈海忠。鱼类的20。20。”

顾彦青,安安静静的,听着张警官陈述着,他所知道的关于30年前,那一桩掳走婴儿的刑事案件,的真相,果不其然,张警官所知道的,和媒体报道的,甚至,和。警方流淌的卷宗当中的描述,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当年那种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就已经,被封锁的,死死的。

路飞和罗旭,找到了,当年参与案件的那个老警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真相。在这景区里,恐怕,除了几个坐在办公室里,高高在上,不管世事的,闲散局长知道一万,怕是没有第二个。想到这儿,故园情不尽,皱了皱眉,他的心里一团乱,像是被马线了快起来,他有些,理不清思绪了。

“顾先生。当年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是没有理由啊。我们局长作为新人。面对这样情景,面对这样既危急的情况,击毙了犯人,当年,还得到了奖赏,和表扬,虽然,最终没有保护组织人事,但是,作为一名新人警察,他的勇敢,是肯定的。所以就连当年一起参与那种事情的老警察,都曾经,赞赏过他。

当年,她作为新人警察。猜的第一个案子,就闹得这么轰动。我记得,当时孩子没有找到知识,他一直很心存愧疚。不瞒您说,我们局长的家庭。很特殊,他们祖孙三代,全部是警察。可以说我们去唱小时候受的教育,是非常优良的。那是他一个毛头小子,小伙子。考虑得倒,也挺愁的。当天,孩子因为受到了一起枪杀,因为挨了一颗子弹,加上进入了巧虎,所以,生还的几率非常小。他当时主动,要求,让他自己,去湖边搜索。他连说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觉得希望渺茫,所有人都觉得,就算捞到了,那也只是一具死尸,但是,他说,哪怕是40,也是,对,受害人家属的一个交代。当天,因为孩子的尸体,最终都没有找到,当时老紧张啊,当时,快要退休的局长,当时的。负责这起案件的组长。硬是把他从镜湖边上,拽了回来,他才放弃了搜寻。那时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休息了,真高人,非常的憔悴。我记得当时就在当天晚上,我觉着,就带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跑到了老大爷住的地方。他心存愧疚,他一直,在自责,自己应该早一点开窍,不然,那孩子,也不会爱那一枪。”

张警官的这份成熟,在顾彦青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又想把当年的事情,冰蓝的机场好,那,一定要,非常非常的。那一定要非常完美地解释这件事情。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在下属的。最小说看了。宣传。宣传的非常成功。最近是在故意亲看来,在同事之间,宣传的非常成功。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啊?同时,参与,你叫我推荐刑事案件的,其他几位警察。十。离开的离开,调离的调离。零,退休了的,都不想再有多年更多的联系。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水很深。也许说错一句话都说一个字,就可能会招来必不可少的麻烦,那么麻烦那麻烦,他们,解决不了,生之。连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你们这位局长。吃饭了多长时间,才收到这样一个,地位的。我看他,好像是历届局长当中最年轻的一个。看来你们都很拥戴他,那他一定是一个能力非常出众的人吧。”

张警官,笑着,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这是当然的。郑局长。这些年来。不论是破案,还是出任务,他的努力。局里的几位领导都看在眼里。就连我们这些之后入职的,警员。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当局长,在意料之中,我们自然也非常拥护他。他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不禁,是因为他有那样的背景,更重要的是,他有那样的能力。所以。他升职,非常顺利,我想,这应该不仅因为他的家庭背景有关吧。能够真正使,底下人幸福的,老大。他的位置才会坐得稳,正局长,就是这样的人。我虽然到这里,有时也才十多年,但是。我深深,但是。我体会到了。我在这些稽查局,灾区,我在这句词。我在这句子里,呆了,快十年。当时我是被吊,调理过来。去这段时间。那是。他还没登上去。他当时只是副局长。但是我调离过来之后,工作接洽,他,他对我提携不少。所以,他的能力。我可以保证。他的身子,他的能力,完全匹配。而且,距离幸福的人,非常多。我想。整改,二十几,因为他,家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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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关于下属眼中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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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卿,这一个问题。问得十分直白,让张警官很纳闷的是。故应青春,英文纯粹有些多余了。他不是知道秦大爷的女儿,当年,是被,一个精神病人。一枪,击中心脏就这样。小小的生命就没有了,只不过,当年。这个小孩儿这个婴儿,和嫌疑犯,双双中枪,从镜湖,边上的栏杆,跌落下来,因为我又想,水流又急,所以,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有打扰到。这可能就是,这一个案件当中。唯一缺少的,唯一缺少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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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生命的。反正嫌疑人。受到枪击,受到枪击的犯罪嫌疑人。竟然,从酒壶边上的,保护栏杆,上面跌落了下去。联通,那个来了吃蛋的孩子。水流太急,等孩子的尸首。一直没有找到。但是,他终究不是成年,他终究只是个小小的婴儿。怎么说吧?九湖的水流至大海。这里,是出海口。孩子,说我听。没有打扰到,可能,陈海忠。鱼类的20。20。”

顾彦青,安安静静的,听着张警官陈述着,他所知道的关于30年前,那一桩掳走婴儿的刑事案件,的真相,果不其然,张警官所知道的,和媒体报道的,甚至,和。警方流淌的卷宗当中的描述,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当年那种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就已经,被封锁的,死死的。

路飞和罗旭,找到了,当年参与案件的那个老警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真相。在这景区里,恐怕,除了几个坐在办公室里,高高在上,不管世事的,闲散局长知道一万,怕是没有第二个。想到这儿,故园情不尽,皱了皱眉,他的心里一团乱,像是被马线了快起来,他有些,理不清思绪了。

“顾先生。当年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是没有理由啊。我们局长作为新人。面对这样情景,面对这样既危急的情况,击毙了犯人,当年,还得到了奖赏,和表扬,虽然,最终没有保护组织人事,但是,作为一名新人警察,他的勇敢,是肯定的。所以就连当年一起参与那种事情的老警察,都曾经,赞赏过他。

当年,她作为新人警察。猜的第一个案子,就闹得这么轰动。我记得,当时孩子没有找到知识,他一直很心存愧疚。不瞒您说,我们局长的家庭。很特殊,他们祖孙三代,全部是警察。可以说我们去唱小时候受的教育,是非常优良的。那是他一个毛头小子,小伙子。考虑得倒,也挺愁的。当天,孩子因为受到了一起枪杀,因为挨了一颗子弹,加上进入了巧虎,所以,生还的几率非常小。他当时主动,要求,让他自己,去湖边搜索。他连说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觉得希望渺茫,所有人都觉得,就算捞到了,那也只是一具死尸,但是,他说,哪怕是40,也是,对,受害人家属的一个交代。当天,因为孩子的尸体,最终都没有找到,当时老紧张啊,当时,快要退休的局长,当时的。负责这起案件的组长。硬是把他从镜湖边上,拽了回来,他才放弃了搜寻。那时的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休息了,真高人,非常的憔悴。我记得当时就在当天晚上,我觉着,就带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跑到了老大爷住的地方。他心存愧疚,他一直,在自责,自己应该早一点开窍,不然,那孩子,也不会爱那一枪。”

张警官的这份成熟,在顾彦青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又想把当年的事情,冰蓝的机场好,那,一定要,非常非常的。那一定要非常完美地解释这件事情。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在下属的。最小说看了。宣传。宣传的非常成功。最近是在故意亲看来,在同事之间,宣传的非常成功。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啊?同时,参与,你叫我推荐刑事案件的,其他几位警察。十。离开的离开,调离的调离。零,退休了的,都不想再有多年更多的联系。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水很深。也许说错一句话都说一个字,就可能会招来必不可少的麻烦,那么麻烦那麻烦,他们,解决不了,生之。连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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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奇怪的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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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奇怪的清洁工

顾彦卿听着张警官的叙述,心里面,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本以为,能够从入职较早的张警官口中,听到一些不同于当年新闻报道的那个真相。

但是,他所抱有的这个希望,终究只是希望而已。奇迹,并没有发生。张警官的话语当中。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对这个现任局长的崇敬之情。

正在顾彦卿若有所思的这一瞬间,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是老蒋啊。”

推门而入的,这一位中年男人,估摸着50多岁的样子,穿着朴素的工人服装,手上拿着清洁道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顾彦青看到坐在对面的张警官见到他时,立刻起身,有礼貌的,向他打了一个招呼。顾彦青觉得张警官的这一举动,未免有些夸张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只是一个警察局里的清洁工。怎么这位张警官对他,好像十分尊重的样子。

“你这是。要打扫卫生,这休息室里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一般,都是接待。所以,就没什么好打扫的。”张警官礼貌地笑着说道。

这位清洁工,似乎,并不怎么想要理会张警官,他的表情还是一如之前那样,清清淡淡。顾彦卿总感觉,这个中年人似乎给他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

“……有些地方粘了灰尘,不擦一擦,肉眼怎么看的见。有些人也一样。明明沾了很多脏东西在身上,可是,却很少有人,能够看得见,可能很少有人。能够看得清,看得明白。”

中年清洁工的这番话,让顾彦卿觉得有些疑惑。他的这样一番话,似乎话里有话。可是,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位清洁工,没有理由,这位清洁工,需要告诉他,一些什么东西啊。

站在一旁的张警官,只能笑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答,这个清洁工的话,所以,他只能站站在一旁。带着标志性的官方笑容。

“蒋师傅啊。这个屋子。还是挺干净的,灰尘什么的,并不多,空气当中,难免嘛,但是平时这屋子都是关着的,所以,不打扫也没事。我看着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比较好。”

中年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张警官的话。他拿着手上的清洁工具。将桌子吗了两遍。然后,又将,摆在边上的椅子,重新摆摆正。之后又走到了窗户边,检查了一下,窗户的。干净程度。可能是因为。前些日子下雨的原因,窗户的边沿,有一些,小的。落叶沧海,还有一些,类似泥土的东西。这个清洁工。认认真真的,将窗户,擦拭了一遍。张警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出声制止,只是。他向顾彦青打了个手势,脸上带着一丝,抱歉的表情。

这更加加深了顾延卿的疑惑,一个堂堂警察局里的警官。为什么会对一个清洁工,有这样的态度呢?

“这警察局里呢。有些脏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就算我擦干净了,过了今晚,明天再过来的时候,脏的地方,又有了。所以,去打扫卫生,就不能停。不然的话,等到你发现它的时候。那就脏的地方根本来不及打扫。所以,要趁他,只有一点点脏的。时候。就赶紧清理干净,不然,越拖到后面,越难清理。甚至,都清理不干净。”

清洁工。一边动手,擦拭着窗户,一边说着,这样一番话。顾云卿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清洁工,并且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然后,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休息室。张警官在他走后,才坐下。看他的表情似乎松了一口气。看到这儿,故眼睛,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警官。怎么我感觉你,似乎很敬畏他的样子。注意清洁工师傅。难不成有三头六臂,怎么了?怎么给我的感觉。他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厉害到连你这个警察,都需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顾彦青略带调侃地询问道。可是。刚刚坐下来的张警官,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在顾彦青,这样,轻松地询问一下,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顾律师,你倒挺会观察人的,不愧是律师。刚刚出去的,你微信讲的清洁工师傅,你真以为他只是一个清洁工人吗?他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人,那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就不是。”

顾彦青,皱了皱眉。张警官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刚刚进来打扫卫生的这位姓蒋的清洁,身份,不一般,不然怎么会连一个景观都要敬畏它几分呢。明明他们俩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岁。所以,就不存在那种,尊老的情况。

“难不成,他真的有三头六臂,难不成?他和你一样,是警察吗?难不成,他职位比你高。”顾彦青,笑着打趣的说道。

坐在对面的张警官听到顾云卿的这样一番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顾彦青被他看的,有些愣住了。他只是随口一说的话,难不成?又说对了吗?

“顾律师。你可真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这位姓蒋的师傅啊,以前是带着我们这边几个的副组长。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78年前吧。他就突然间,说要辞职。局里面当然不可能,毕竟,他是局里的,老干部了,哪有辞职一说,又没犯纪律,又做得好好的,他身上还破过好多起案子,还有荣誉在身,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允许他辞职呢?可是,他的决定非常坚决,但是。曾经一度闹的,非常僵,最后,我也不清楚中间是怎么调解的,三圈,最后吧,区里面,交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职务,没有让他离开警局,但是,也确实如了他的意,他不再是警察了。”

“那你可知道,七八年前他想要突然辞职,原因是什么?”顾彦青询问道。

张警官。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微微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去一问,我倒想起来了。这个讲师说,他以前是跟着何警官的。这何警官呢,是我们这里之前刑侦组的组长。蒋师傅当时是副组长,施工,在他底下做事情。只是后来和景观,被调离了。蒋师傅,倒是挺奇怪的,没有跟着他一起走,嗯,他们俩算是出生入死了吧。所以。我还以为,当时蒋师傅,会跟着何警官,一起走,没有想到,蒋师傅,留了下来,但是时间不长。在和警官走了之后,江师傅在这警局当警察,也就去当了两年的时间。就发生了之前,他想要辞职的事情。据说那件事情闹得非常大,不知道谁出面,把他摆平了。最后蒋师傅。就成了清洁工了。当年,似乎是为了大概20多年前的一桩案子吧,反正。怎么说呢?嗯,可能当年那个案子,有什么纰漏,然后。蒋师傅,可能,是想翻案,但是区里的上层并不同意,然后。就给了他这样一个惩罚。我记得当年何警官好像出面,帮他求情了,然后,他就停止了三个月。只是时间不长,等何警官被调离了之后。没过两年吧,他,又主动请辞,局里本来当年就是看在和机关的面子上。才没有仔细究,蒋师傅的责任。现在和警官走了,江师傅又主动挑起矛头,局里当然不会那么轻松。就原谅他。所以。蒋师傅,就成了清洁工了。”

张警官的一番话,让顾彦青,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再细细回想,刚刚,这个清洁工,进休息室打扫卫生时,嘴里说的那几张画,似乎是有生意,似乎想要传达些什么。顾彦青。沉思片刻,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

“那就为蒋师傅,每天的工作应该很轻松吧,你刚刚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看他就下班时间,也挺早的。”

“是啊。他毕竟,是带过,行政组的,组长,能力有,而且,又没有犯什么大错,还得过荣誉,还是何警官,最得力的助手,局子里的人,对他,都很敬佩,从来没有一个人,使唤他,去做一些打扫工作的,大家都很自觉的把自己位置的垃圾,弄干净,所以。我对他有敬畏之心。是因为,好歹,按照职位来算的话,当年的他,也是我的上司。况且,他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所以,局子里的人,都挺敬畏他的。”

付艳青,和张警官,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警局。在他确定周围没有人时,转了个弯,往警局的后门走去。他走到一棵树下,侧过身,躲在了树的后面,静静的观察着,景区后门的举动。

不一会儿。景区后门的,景区的后门被打开了。梦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之前,在休息室里面打扫卫生的蒋师傅。顾彦青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看来,这一次,来的太是时候了。

顾云卿,找准了时机,看着这位蒋师傅。已经,离开了警局,慢悠悠的,汪洋,站马路边,向巷子里走去。顾彦青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也不追上前去,只是。轻手轻脚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如果,走在前面的蒋师傅,没有发现他,在跟踪他,那么,他就可以悄悄地,刚在他后面,看看,下班后的他会往哪里去?如果,这位蒋师傅发现了他的踪迹,那么,他便,可以理直气壮的,走上前去询问他。就算,这位蒋姓师傅,并不想说些什么,但是,旁敲侧击,总能套出些什么话的?想到这儿,故眼睛,变,更加小心翼翼的,刚才老教委蒋师傅的身后。

巷子里没有什么人,所以,当雇员精怪进巷子里的时候。他有一丝担心,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就会被暴露。

还没想完,走在前面的蒋师傅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在那一瞬间鼓眼睛,整个人都懵了,他觉得自己太后知后觉了,巷子里没有什么人自己要做跟踪行动,怎么着也不能这么鲁莽。

“小伙子,你跟了我一路了,你想干什么?你有事找我,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我也随着别人,一不小心。可是会被当成,可疑人,抓到警察局的。进了警察局,就很难出来。”

蒋师傅,自顾自的说着,他没有回头,但是顾彦青知道,这个叫师傅,就是在和他说话。或者说,这一番话,那个之前在休息室里听到的那一番话,可能都是说给他听的。

“你好蒋师傅。我是之前在休息室里面,来拜访的那个。人。之前我们见过,我,我不是特意要跟踪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在休息室里讲的那段话,似乎,有什么信息想要传达给我,所以。我才在你下班之后,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询问你,没有想到,只是被你发现了。我没有恶意。”

顾彦青突然间觉得说这番话,很是紧张,要知道他在这千年,他在这世间活了千年,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明明陌生人也见多了,甚至说各种性格的人,他都见识过了,可是当看到这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之后,她的心里还会有一次,紧张。

“你是聪明人,我没有看错,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很聪明,而且,我觉得,有些事情。和你说可能,更恰当。请你随我来吧。”

之后,顾艳今天跟着这位姓蒋的师傅来到了他的家。屋子很小,但是,很干净。。蒋师傅氏遗孤眼睛已经在沙发上坐一会儿,然后他自己病变,进了厨房,鼓捣了一番。片刻,一杯热茶,便放在了顾彦青的面前。

“谢谢您!”顾彦青有礼貌的接过蒋先生递过来的这样一杯茶。

蒋先生将茶杯,推到了,顾彦青的面前,然后,他思忖片刻。还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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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真实的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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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里感觉出来,我这话里想说的,并不是表面意思?”

顾彦卿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蒋师傅,你我今天第一次见面。按理说,你不需要多说什么,毕竟我对你来讲只是一个陌生人,你甚至可以不用开口说话。”

“哦?怎么说?”

“首先,作为清洁工,你和张警官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其次,一个清洁工,怎么会在工作期间,说一些与工作无关的话,甚至,你的话说得有些多了。这足以表明,你这些话不是对张警官说的,而是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给出的暗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但是,蒋师傅,不得不说你这一招铤而走险,确实有了回应。你的暗示,我准确无误地收到了,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中年男人听着顾彦卿的分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渐渐浮出笑意。

“你是个聪明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但是,刚才你的话里,有一句话说错了。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中年男人的话,让顾彦卿不禁有些疑惑。看这男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不是第一次见面,顾彦卿着实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人。

中年男人看到顾彦卿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轻轻笑着说道: “当然,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职业,自然不会引起你的注意。其实,上一次,你带着那个受害人来警局的时候,我们就见面了。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这个老大哥死拽着那个姓贾的男人,一定要让他说出匿名信的事情。可是呢,那个姓贾的男人,就跟被下了**药一样,自己做了什么全无印象,说话还有些语文伦次的。这根本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你让那位姓钱的老大哥,去休息室等着。然后,你就去问了一下那个姓贾的男人。当时,我就在你们边上不远处。”

说完,中年男人轻轻抿了抿杯中的茶。顾彦卿在听完他的这番叙述之后,微微低下头,仔细想了一下,他隐约记得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所以,蒋师傅,从那一次,你就觉得我和其他人不同。那你这眼力见儿,倒挺厉害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倒是没有说些什么。顾彦卿看着坐在面前这位面容祥和,还带着笑意的中年男人。他在脑海当中,回想着张警官对他说的那番话。

眼前的这位穿着清洁工衣服,头发微微露出灰白之色的中年男人。此刻,脸上面露疲惫之色。要说他曾经是一名警察,若不是张警官今天和他这样说,他倒还真的看不出来,眼前这位如此朴素,如此平凡的这样一位中年男人,竟然会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警察。甚至还是曾经的破案高手何警官的左膀右臂。

“所以,您究竟想和我说些什么?”顾彦卿开门见山地问道。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顾彦卿,缓缓说道:“我这话说的,你当真不明白吗?今天张警官和你说的,就是我那番话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人性伪善的一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华丽的词藻可以修饰,三言两语的夸赞,可以掩盖。但是,这都是片面的。事实是怎样的,只有当你真的亲眼所见,你才能真正的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曾经做过那些事。你才真的会了解,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张警官眼中的局长,如此出色,如此厉害。可在30年前他做了什么?没有人说,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顾彦卿隐约感觉到,坐在对面的这个中年男人,话里似乎带着一丝压抑住的怒意,就连他说话的表情,都起了异样。这个加深了顾彦卿对30年前那桩事情的怀疑。

“所以,30年前,把婴儿从医院掳走,最终,导致悲剧发生的那个刑事案件,这其中隐藏了很多很多真实的信息。30年前的新闻报道,那个所谓的真相,其实,并不是真相!”

顾彦卿的这样一番话,让刚刚还带着微微怒意的中年男人,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桌上的茶杯,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顾先生,张警官和你说的,可能不能算是全部是假的,里面还是有真实的成分在。只不过,虚假的东西太多了。30年前,那时,何警官是局里刑事案件总负责人,也就是我们这一块的组长,当时我是他的下属。那次任务,我们带着两个新人参与了这个案件。在接到院方的报警电话之后,我们随即就追踪到了那辆车,那个犯罪嫌疑人冲破了医院地下停车场的围栏,然后,一直往国道上走,一路开到了氿湖一带。后来,我们兵分两路,总算将他堵在了氿湖附近。因为这一带人烟稀少,当时那个时间段又没有人,所以,他可能是受到了那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四个警察站在他面前,给谁谁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的,那种精神紧绷着的紧张感。所以,他的情绪失控了。起初我们没有人拔枪,我们想好好的和他谈谈,希望他把那个孩子,那个无辜的孩子放了,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但是,但是就在和警官快要劝说好他时,你知道吗?他竟然拔了枪!他怎么能拔枪呢?”

顾彦卿知道,这个中年男人话里面说的那个“他”是谁。这可能也正是,他如此讽刺新任局长的原因吧。

“就因为他这样一个举动,导致了后来无法挽回的结果。犯罪嫌疑人本就情绪失控,突然间一把枪对着他。原本,原本已经开导好了的,却被这样一个人,被这个蠢蛋毁掉了。他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犯罪嫌疑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手上带着枪。一时间,我们四个人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何警官还是打算先稳定住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情绪,至少,不能让他把枪对着那个孩子。可是,那个蠢蛋做了一次蠢事还不够。他真的是脑子短路了吗?怎么能够在那个时候,开枪呢!”

说到这儿,中年男人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异样。他这一双眼睛中,参杂着疑惑,愤怒,无奈,讽刺。

“他向犯罪嫌疑人开了一枪,而且这个案子当中,也只有犯罪嫌疑人挨了一枪。和30年前不同的是,他只有一发子弹的声音,是吗?”顾彦卿将陆菲和陆旭调查到的这个事情信息。向面前这位中年男人,求证道。

男人突然一楞,而后缓缓说道:“顾先生,你这个猜测,确实没错。这种案件,自始至终,只开出了一发子弹。而且,犯罪嫌疑人,在床上移动着,他的举动,并不足以构成威胁,也就是说,这一枪,完全,不可以开枪。除非,犯罪嫌疑人威胁到人身安全,不然的话。作为一名警察,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情况非常危急,一般不会开枪。”

顾彦卿听着中年男人的叙述,更加确定了关于30年前那件案子的真相,果然出于什么原因被隐藏了。

“所以,为什么媒体会这样说?难道不是你们警方提供给他们的吗?”顾彦卿疑惑的询问道。

“当时那一方新闻报道的内容,确实是警方整理好之后提供给媒体的。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是是因为那个愚蠢的家伙,做的那两件蠢事。因为他的这个行为,何警官还被停止了一个月,而他,却没有一点点惩罚。甚至,他还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强行给警局施压。警局没有办法,才做了这样一桩令人恶心的事情。甚至,在这30年来,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恶心,越来越偏离轨道了。就像你今天去询问张警官一样,他对30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听到的,是美化过的版本,是那个媒体上面大肆表彰、大肆宣扬的版本。新人,破案的速度快,机智勇敢,那些词真的,连垃圾都不如。”

“他做到现任局长,必然有他的本事。只是我有一点很奇怪,他的背景,究竟是有多强硬,以至于,你们当时作为带队的组长和副组长。既然没有办法。你只能睁一只眼闭只眼。这说明。这个能够给瞿长鑫押的人,毕竟来头不小,所以,你们这个现任局长,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一种事情,甚至被直接安排进了景区,还是有何警官带着他,直到现在,早上,警察局局长的位置。这么分析下来,他可不是一个。没有谋划的,光凭他的背景。可能很难走到这一步。”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询问道:“顾先生的意思,是说他背后有人,背后都有一个帮她收尾的人,而这个人,可能不是他家里人,也就是说。他背景,也在做着什么?所以,他有一批用户,他的人。去可能,也正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拥戴他的人越来越多。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没有几个了。”

“那恕我冒地问一句,蒋先生,为什么你这么急切的想要告诉我。这30年前的事情了,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或者,是你们局长,安排过来的间谍。所以,暗中观察你们的工作情况,然后偷偷汇报,难道你们就如此信得过我吗?”顾彦卿笑着轻声说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他看着顾彦卿,然后悠悠说道:“顾先生,如你所说,我这么做也是在冒险。我之所以能够确定,我能把这件事跟你讲,第一是因为上次我们见面时,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其次,就是今天,如果你足够聪明,你就能明白我这话里的意思,”

“哈哈哈……”顾彦卿不禁发出了一声长笑。

“蒋师傅,你这30年隐藏的很深。如果今天,你不进来的话,可能,我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信息量。所以,可能冥冥之中真的全有安排。实不相瞒,我其实是用了律师这样一个身份。我的正式工作是调查30年前的一桩刑事案件,帮助这位钱大爷找到他的女儿。”

中年男人对顾彦卿的解释,似乎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意外。他的眼神当中,微微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顾彦卿看到蒋师傅,这样一个表情,微微皱了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蒋师傅,你这表情,似乎对于我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呀。”

“哈哈哈……顾先生不是普通人,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我隐约能够猜到,你在暗中调查,30年前的那桩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让这件案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我需要请一个人的手,将这件事情抖出来,何警官已经退休了,他作为我曾经的上司,作为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是在,不希望,临到终了,给他惹来一身骚。害了我,也曾因为这件事情,被迫降职,弄到了今天这样一个位置。这一切的新帐旧账,总要算的。所以。我今天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是在暗示你。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很好,因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顾先生,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我的这些话,这些东西能够作为证据,能够将30年前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看到面前这位蒋师傅,态度坚决,语气肯定,顾彦卿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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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谋算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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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师傅,你这30年的时间,一直隐忍着。这突然间,就把事情全部告诉我这样一个陌生人,想必,应该不是头脑一热,才想出来的吧。”

中年男人,听到顾彦青的这番话,微微一笑。

“顾先生,你倒真的是个聪明人。我既然能够隐藏着30年,自然多一天少一天,对我来讲,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我会告诉你,并不是因为空虚来风。第一,是因为,你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第二,是因为,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我所搜查到的证据,也基本充足了。所以,你的到来。对我来讲,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听到这儿,顾彦青愣住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证据!看来,坐在面前的这位笑容慈祥的中年男人,远远没有他所想的这么简单,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

“这么说来,您的手上,已经有,足够扳倒,这位现任局长的证据了。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一个旁观的人呢?”顾彦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中年男人轻轻抿了一口茶,一脸淡然的说道:“因为,你比我,更合适。我的身份,毕竟特殊。怎么讲呢?我好歹,也曾经,算是他的上司。只不过,当年,是我想的太简单,我没有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狠毒。把后路全部,给我切断了。不然我也不会被他摆了一道,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忍受着这一切!你是这个案子的旁观者,你没有任何嫌隙需要避免,你掌握的这些证据,远比我这个当时的参与者,要更合适,你说的话更有信服力,他们,也不会因为,其他种种的客观因素刁难你,因为,事实是怎样?就应该是怎样?你没有理由,去把当今的局长拉下水,你们既然没有交集,就不存在记仇恨,也不至于,会和当年的我一样,满腔热血,想要替何警官,追讨责任,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警察,竟然想的,比我们多,他早已经,把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之后,中年男人,和他大致讲述了一下,关于他家30年,当清洁工,在警察局里,旁敲侧击搜查到的一些证据。虽然顾彦青没有看到实体的证据,但是,顾彦青知道,这个中年男人,事到如今。没有理由,要发这么大一个谎,来骗自己了。所以,顾彦青,到最后,嘴上是很官方的回答,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慢悠悠的往西横街18号咖啡馆走去。心里面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已经绕着咖啡馆,走了好几圈了,要不是陆菲看到他,在外面晃来晃去,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照着这个咖啡馆,晃荡了那么长时间。

“喂,顾彦青。你这。心事重重的,怎么?受刺激了吗?”

陆菲很是疑惑,顾彦卿为什么从外面回来之后是这样一幅面带愁容的表情,明明她和陆旭已经把那样一个消息告知他了,按理说,他不可能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啊。

顾彦青被突然冲出来的陆菲楞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看清楚,来人是陆菲之后。他微微低下头,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表情。

“怎么可能?我这是晚饭在外面吃,吃多了,肚子胀的难受,这才在外面消食呢。你别整天瞎想,哪有那么多事情,要想哪有那么多事情,要烦。”

顾彦青急忙找了一个借口,解释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如此低沉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蹩脚的理由,陆菲会不会相信,但是他已经尽量做到不让他察觉到,自己今天一天在外面。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并不愉快。

陆菲也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过燕青这话里的意思呢?顾彦青既然不打算说,他多问,也是自讨没趣,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

看来,需要找老弟帮忙了。陆菲在心里这样想着。

“行了,行了,我这消食消的也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对了,这个时间,李子寒呢?”顾彦青,一路向前走去,当他推开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门之后,并没有在咖啡前厅看到李子寒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

“你说,子寒哥啊,他,他今天一天都没来。他去精神病院了,好像是看一个以前我们委托事件当中的一个人。可以说,她是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说着说着,路飞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表情。

听到这儿,顾延卿,微微皱了皱眉。李子涵,怎么突然间。去看,以前委托事件当中的人。这次现在那么火急火燎的事情还没解决,还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他可真够有够闲的。

“那,你明天联系一下他吧,如果他明天还没有来的话,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顾彦青的这一番话,语气平淡,陆菲没有办法从他的这番话当中听出些什么情绪,但是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现在有点不开心,微微有一些烦躁。

“知道了,明天我会通知子寒哥给你打电话的,倒是你,这两天也往外跑。我跟陆叙,这么重要的情报交给了你,你倒好,转身就没了踪影,不是说好让我们参与进来吗?哪有你这种说话不算话的?”

顾彦青被路飞等了个正着,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真的是,a事情一多,他这记性,就不行。他本来只是想口头答应一下,找个合适的机会呢,自己偷偷溜出去查看,实在不行,才把他俩带着,这个倒好,他这一忙,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羊入虎口,他也没办法脱身了。

“什么叫做一转身就没影了?我这不是忙吗?我这一听到你们这个消息,我就赶紧去警察局啦。唉呀,也怪我,太忙了。陆大小姐,不要生气了。这委托的事情嘛,毕竟不是小事,对吧?所以呀,行动都是要有计划的。我今天呢,确实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和你们打一声招呼,等下次下次我们一起去,可以吗?”

顾延卿,和路飞打着太极。他虽然嘴上这么说,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原本觉得李子涵的做法,有些过头了,成为唾骂,路飞和陆叙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干嘛非得要把别人踢出去呢,直到后来,在他自己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果然,李子寒的考虑,去时,是周到的,因为这次的委托和以往,真的不一样,他可能藏着巨大的阴谋。这阴谋还是他我没有办法估量到的。

“这可是你自己保证的,你可别到时候反悔,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如果,真的做了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事情,等过完节回来,我第一个就告诉他,到时候……”

路飞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顾彦青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确实,因为慕凡,自己需要去调查关于他记忆的事情,所以现在暂时还联系不上他,或者说现在还没有到时机去联系他,所以这段时间。他在要帮他好好经营着这家咖啡馆。

“我的姑奶奶,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好不好?你的子涵哥如果不同意,那边我来解决,行不行?”

听到顾彦青如此保证,陆菲才松一口气。

“对了,你今天,出去之后,一个下午都没回来,你车在警察局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呀?怎么一回来,感觉你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和陆旭的情报,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顾彦青沉思片刻,一脸淡然的说道: “我今天呢,去警察局,本来是想问一下里面的景观,关于他们对于30年前,那一桩掳走婴儿的刑事案件的看法,但是。和我当时预计的一样,他们所知道的真相,也就是,那个新闻报道里的丞相,甚至,是他们警局,那件案子,卷宗的丞相,上面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这么说吧,京剧里面,至少,目前。这些人,非常拥戴他们的局长,因为他们觉得他,破案迅速。而且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可以这么简单地说,他们非常拥护他们这个局现任的局长。”

“这不就是洗脑了吗?”陆菲的这句话,倒是形容得很贴切。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这个局长,确实从他上任以来,把警局打理的,确实非常不错,不论,是他们的破案速度,还是效率,都是首屈一指的,至少,在整个省份当中是排在前列的,这可是很难得的,所以。他上任之后,确实,兢兢业业。他的手下,拥戴他,支持他,也不奇怪呀。”

“可是,可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扳倒他。当年的事情明明就是造假,现在,他倒是风光了,可是,当年,那些因为那件案子,好无辜受到牵连,深知受害人无辜痛苦了这30年。钱大爷所知道的真相远远不是真相,这一切难道都算了吗?”说到这儿,陆菲的情绪有些激动。

顾彦青沉默了,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讲师傅的那张花高速路费。如果说了也许,会多一个人,让他思考,再加上他确实答应过他们姐弟俩,要带他们参与进来,可是。他又有些担心,因为这个讲师服到底可不可信,连他都没有把握,他现在没走的一步都是一步险棋,他每次都在冒险,但是每次冒险,都未必会有奇迹发生,他只不过是足够幸运。一路,都有奇迹发生,但是,谁能保证下一次呢?

“证据我不得慢慢找,目前。我们也只能查到这些,警局的安保系统太严密了,李子还没有办法攻破它,所以。我打算,利用,异能之术,将时间静止,然后,趁机,潜入他们的安保系统。”

“那既然这样,那不赶快,你还在犹豫什么啊?”陆菲听到顾彦青提出了这么好的一个方案,不禁有些激动。事情终于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他们这桩委托终于有了一点点前进的踪迹。

“这电脑里支行操作的比我厉害,我至少得等他回来吧。所以,到明天再看吧,明天上午他如果不来,你就给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和我通个电话,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谈一谈。”

“嗯嗯,你放心好了!”

夜幕已经降临,向街18号咖啡馆,在这一天当中,又简简单单日复一日的度过了,顾彦青看着窗外,如此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陆菲急匆匆的敲门声吵醒了。

“……顾彦青,你醒了没有?快点起床了,顾彦青。”

顾彦青揉了揉还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捏了捏他的鼻梁,带着一身疲惫,走到门前,他抬起的手没有将门把手打开,而是搭载了门把手,上面,慵慵懒懒的语气询问道:“我说陆大小姐,这才六点,你那么急干什么,又不是哪里着火了,要不是哪里地震了,你有这个必要吗?”

站在门外的路飞听到顾彦青似醒未醒的声音,更加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喂喂喂,顾彦青,这夏天快来了,天亮的早,你能不能不要像以前一样睡懒觉了?有这个闲工夫,赶紧起来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委托的事情。你这么一拖,都快要来这儿半个月了,要是我莫烦姐,可能已经结束了,可是咱们就委托,我连个结果都看不到。你还倒好,还睡懒觉,你倒是挺悠闲啊。”

顾艳卿生了伸懒腰,打了一个简单的个哈切,然后,淡然说道:“没有关系的。我不需要招待客人,也不需要健康人,所以,我的工作和你们不一样,你如果想要早起,你自己早起好了,记得要把帐算清楚,把东西准备好,你要是,不想过来,那也无妨。记得要面带微笑,迎接每一位客人,我想,你不能不把,你姐也是希望你们这么做的,这不仅仅只是一名服务生的态度,更是香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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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女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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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站在门外,听着顾延卿像老师一样的教导,突然间莫名的感觉一肚子火。

“你是不是就是觉得比我大那么几岁,见的世面比我多,所以就以过来人的身份,来教我做事。拜托,顾彦卿,我在这咖啡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倒是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懒觉,你怎么今天不急着出门了?”陆菲疑惑的问道。

“……哈……陆大小姐,事情啊,只能慢慢来,我也想早点结束啊,那可是,我就这点能耐,你的子寒哥,也只能查到现在这个地步,事情想往前进一步,总得有点新的东西发现呀,关键是现在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样的情况。既然这样,那干嘛还要整天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跑呢?”

顾彦青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路飞听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你……”

“姐,电话,找顾先生的!”

陆菲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在楼下忙活的陆旭喊住了。

“喂,顾彦卿,快开门,有电话是找你的!”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穿着舒适闲散睡衣的顾彦卿,站在陆菲的面前。这是陆菲第一次见到,如此居家的顾彦卿。他有些睡眼惺忪的双眼,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这一身睡衣是浅色系,上面。带有条纹,看起来,倒是蛮简单的。

“是谁打电话找我?”顾彦青轻声询问道。

陆菲突然愣了一下,“啊?哦,陆续说楼下有一通电话是找你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你赶紧去接一下吧。”

说完,故园情,便着急忙慌的跑下了阁楼。留在原地的路飞,看着顾元青急匆匆的背影,突然间呆愣在原地,她的脸此时“刷”的一下全红了。

“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只不过对象换成了顾彦青,我这突然心跳加速,是什么情况?真是的,实在太不成熟了。”陆菲小声的嘀咕道。

楼下,顾彦卿火急火燎地接了这通电话。

“……什么?你先等等,是刚刚发生的吗?我马上过来,你帮我留意一下钱大爷的情况,谢谢了!”顾彦青说完,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站在他身旁的陆叙,看着,如此行为异常的故园情,满脸疑惑的问道:“顾先生,这医院怎么给你打电话?”

顾彦青,一脸凝重的表情。这让站在一旁的陆叙,心里面不由得有一丝不安。

“医院出了点事情,你还记得那封匿名信吗?”

“嗯,钱大爷当时来找我们的时候,不是给我们看过吗?怎么了?那封信,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倒不是那封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钱,他也想要找的失踪了30年的女儿,那个,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亡的女儿,可能,已经找到了。”

顾彦青的这番话,让站在一旁的陆旭大为震惊,因为他就是,那所有人当中的一个。虽然他调查到,当年那个婴儿并没有中枪,但是他和那个犯罪嫌疑人,双双坠入氿湖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氿湖的水十分湍急,一个成年人都未必坚持得了多长时间,更何况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所以,不管她有没有中枪。一旦跌落进这湖水里,必死无疑,怎么可能会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一个婴儿,落到这湖水里,怎么可能会有生还的机会呢?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彦青,没有说话。陆续的话。完全说中了,他的想法,他本来就没打算,找到几个女儿,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断定这个女儿绝对不可能活下来。除非,除非当时。有什么人救了他,但是。从目前的调查来看。蒋师傅的话,可以说是当时的情景再现,所以。他的话术当中并没有出现过和外的人,也就是说,他的那份论述。就是,30年前,发生的事实,既然是事实,那么,那个小女孩绝对不可能活得下来。所以,当顾彦青在电话里听到,护士打电话告诉他说,钱大爷找到他失踪了30年的女儿之时,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尤其,当他得知,那个小女孩,是她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我先去一趟医院,如果李子寒今天过来,就让他,去人民医院找我。”

顾彦青留下这样一番话,便急匆匆的上了阁楼。路飞正往楼下走,看到急匆匆上楼的顾源清,一脸凝重的表情,他刚想开口询问,但是顾延卿没有和他打一声招呼,便急忙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看样子十分着急。

“陆旭,刚才是谁来的电话?这顾彦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一大早上就阴晴不定的。”

陆旭小声的说道:“那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应该是医院的护士。姐,事情有点麻烦啊。”

“怎么说?”

“你还记不记得前来委托的钱大爷?她当时和我们说他是因为收到一封匿名信,告诉他他的女儿还活着,他委托我们,希望我们帮他找到他失散30年的女儿,对不对?”

陆菲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示意陆续继续说下去。

“那个女儿找到了,她在医院,现在就在医院。”

陆旭的话,如同一记重雷,敲在了陆菲的心上。他觉得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不管他们是不是,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有没有中枪,但是就算她没中枪,第一道就湖水里,怎么会有生还的可能?

“怎么可能啊?这肯定是假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这个小孩怎么可能会活下来的机会!钱大爷不会被人给骗了吧!顾彦青不会就是因为接到这样一通电话,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出门吧?”

陆旭没有回答他,但是,他的眼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陆菲。顾彦青确实就是因为接到了这样一通电话,所以现在才火急火燎的需要换衣服,立刻去医院看明情况。

正在这时,阁楼上传出了一记声响。顾延卿,走的很急,脚步声非常急促,脚步落在这木地板上,发出了一记一记的声音,倒是动静挺大。

“喂,顾彦青,你有没有点脑子啊,这种事情,你还要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这摆明了就是坑钱大爷的,明显就是骗子嘛,怎么可能那孩子还活着呢?”

“哎……如果,是陌生人倒也算了,但是,偏偏是她!”话音刚落,顾彦卿便推开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门,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刚刚说什么?她?他?是谁啊?”

陆菲小声的询问道,但是,陆旭也只能摇摇头。他并不能理解顾彦青,离开前的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看顾彦卿这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希望,那个孩子,应该说这个30年之后回来的孩子是那个人。

顾彦青,开着车,夹着油门,很快便赶到了医院。他推门而入,直接上了医院的三楼,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顾彦青刚刚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谈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钱大爷,你真的搞错了。这太极我打小就有,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胎记,所以,所以,如果我的胎记和你的孩子,身上带有的那个如此相似的话,那也,不能够说明我就是你的孩子,况且我自小就不生活在这儿,我很清楚我小时候生活的环境,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您真的认错人了。”

“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你就是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形状?莫医生离,你和我,去做一次测验吧,我们验一下dna。愿一下。如果不是,那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的。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尽快回来,请你体谅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情。”

“钱大爷,您真的搞错了,我虽然和你的女儿年纪相仿,但是,我从一出生到我长大。我生活的环境,我周围的人,我都清清楚楚,再加上,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我出生的地方也不在这儿,我,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呢?”

“……可,可是……”

“钱大爷,你先不要激动。要不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我来和莫医生谈一谈。”

顾彦青站在门外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不知心里有什么东西,悸动了一下。他又敲门,并推开了房门,这不是他这个绅士的所作所为,但是,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顾先生,你可总算来了,我,我真的能确定,这胎记,就和小时候,我女儿身上带出来的一样,连形状都一样,这不可能错的,怎么可能市场会有完全一样的?胎记的,我觉得她……”

顾云卿安抚了一下老人,然后示意边上的护士。交钱的也穿了出去,然后看着他被送到休息室之后,他才安心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莫沁两个人。

“顾先生,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钱大爷思念她的女儿,感情这么深,我大体能知道,一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执念有多深,尤其她的女儿已经失踪了30年了,但是,说我这样。钱大爷的事情,我有听说。我并不觉得他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

顾彦卿听着莫沁的这番话,脸上没有表情。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突然间一脸严肃的说道:“莫医生,关于钱大爷的女儿是生是死,这件事不是我们目前要谈论的重点,我想和你谈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为什么钱他也会认定你是他的女儿,你这身上的胎记。他是怎么会看到的?”

莫沁笑了笑,她悠悠转过身,将刚刚煮好的茶,沏了一杯茶,递到顾彦卿的面前。

“今天一大早我去给你阿姨,做复查,也就是日常检查。本来今天,检查的时候都挺顺利的,后来钱大爷,端着茶水,进门了。郑强,碰上,我,转身开门,他手里。端着那盆水,不小心翻到了我身上。我手腕上戴着手表,情急之下,我便离开了袖口,精神病,取了下来。这才被他看到了,我是问上面,带有的这个红色胎记,也因为这个,他突然间抓住我的手,和我说,是我。原来他把我当成了,他30年前跌入江中的女儿了。”

“可否给我看一下?”顾彦青小声询问道。

“……这,也没什么不妥。”话音刚落,母亲就将,原本已经系好的纽扣,又解开了,他将袖口翻了翻,然后,手臂上面一块红色的胎记,便映入了眼帘。顾源清,看着这红色胎记,皱了皱眉,脑子里,思绪万千。

“你这胎记的形状倒确实蛮奇怪的,像是一个五角星一样。难怪钱大爷,会认为你是他的女儿,北京,只有自己的父母才知道自己是孩子身上,带有的印记,况且你这胎记未免太奇怪了,很少有孩子身上带有这种胎记,概率非常低,所以,钱大爷,才会认定你就是他失散30年的女儿。”

莫沁听到这儿不禁笑了笑,“顾先生要找你就推断,我还真的应该。去查询一下自己的生日,感情,我这30年算是白过了,是吗?竟然连我自己的亲身父母我都不知道。”

顾彦青礼貌地笑着说道:“我一声,在自家医院门口。做一次dna的检测,也费不了你多少钱。存在也可不一样?30年了,虽然我和你想法一样,并不觉得他的女儿还活在这世上,但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人证据表明他的女儿已经死了。”

“呵呵呵……可是也没有证据表明,他的女儿还活着呀。仅凭一个和她女儿身上一样的胎记,就认定我是他的女儿,我可没有失忆,我享受生活的环境,我历历在目,我没有在这个城市呆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所以,这dna检测,有点多此一举了。”

“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只是验个血而已,莫医生是有什么顾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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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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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怎么会有什么顾虑呢?对我而言,不过是验个血而已。我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我才觉得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我知道钱大爷思念女儿,思念亲切,尤其,这30年后的今天,得知她的女儿很可能还活着的时候,心里面是抱有其他的希望的,但是我想请问一下顾先生,你觉得,他的女儿真的还活着吗?”

顾彦青愣了一下,他知道莫沁话里的意思,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钱大爷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他的孩子,在30年前,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真的迷信,只不过,是谁的恶作剧?甚至,顾彦青觉得,那些女明星,应该是谁,在办案中策划的阴谋。但是,即便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不能像钱大爷说明真实情况,这个老人,经历的太多了,她这一生过得太过艰难,太过坎坷,顾彦青实在没有勇气,去告诉钱大爷,这一切只不过是白忙一场。

“莫医生,即便这只是一场梦,我也想替他完成这个梦,钱大爷年纪大了。思想上,难免和我们不一样。任何带有希望的事情,他都愿意去相信,就像,。当时我们都认为,丽丽不会醒过来。可结果呢?在我们万念俱灰的时候,李丽。竟然苏醒了。也许是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情,钱大爷,对于找寻她的女儿,抱有期望更高。但是。这和,你阿姨那件事情,不一样,厉害,那件事情至少存在奇迹,但是,钱大爷,他那个女儿,连奇迹都没有。”

“你可真的是勇气可嘉,贾先生,看来是个喜欢挑战的人。这么说吧,你我算是有缘,我觉得我对你一见如故,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持有什么样的态度,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做一下,这个dna检测也无妨,只是,如果结果不是的话,钱大爷的心里,遭受的创伤将会更大,我看,他对我是他女儿这件事情,执着的很,所以,我想,他的心里,应该已经认定我百分之一百是他的女儿了,毕竟如你所说,这个胎记,持有的人非常少,但是,并不能够否定,这世上就没有人跟我有一样的胎记或者说类似的胎记,在。可以。我不想去做这样一个测试,只是不希望这位老大爷,再经历一次失望,而不是我在害怕什么。”

顾彦青听到莫沁这样说,笑着回答道:“你愿意配合,那再好不过。谢谢你了,莫医生。时间不早了,我去和钱大爷商量一下,你们尽快做测试吧,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一切,都等,dna检测的结果出来,再说,钱大爷,经历了这些年,他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我会开导好她,所以,莫医生不需要有过多的担忧。”

说完,顾彦青便起身离开了墨莫沁的办公室。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莫沁原本一脸淡然的表情,突然间严肃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属下不明白。”

莫沁刚一说完,屋子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衣。可以说那是一身黑色的斗篷。然后他的脸上戴着面具,面具是可怕的,魑魅魍魉的图案。这个人看起来身材魁梧,约有1米9的身高。他刚一开口,那声音稳重,有力。听起来,像是三四十岁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必须要弄清楚。我会在dna检测报告上做手脚,你到时候,只要配合好他们,就可以了。我这么做,自有我的打算。你放心。我把你一手养大,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未来的计划,所以,你只需要做好配合,就可以了。”

“可是。让我去冒充他的女儿,我没有关于,那所有的记忆,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如果和他相处下来,可能会露出什么马脚?我怕,会坏了您的大事。”莫庆说话的声音十分轻了,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疑惑和忧虑。

黑衣男子,笑了笑,轻声说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很聪明,而且,你够谨慎,所以让你去冒充他的女儿,只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古堰青,更好的,探究新横街18号咖啡馆的秘密,所以,你做的来。和人交往,我从你小的时候就训练过,各种各样的人,你都接触过,距离,只需要你当好一个女儿的角色。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会找人给你安排妥当,记住一点。一定,要尽快的,熟悉顾延卿的情况,然后,大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你要知道,里面那个叫沐凡的女人,她到底,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然后时刻汇报给我,就可以了。”

母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当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深知,过于清冷,让人感觉他没有一丝人气儿。

“是,属下明白!”

母亲刚刚说完。屋子里面音乐,盘旋着的那个神秘力量消失了,母亲知道,他所畏惧的这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他的表情突然间放松了,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肩膀,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缓缓舒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工作吧。心里面,十分杂乱。

“顾延卿,但愿,我们相处愉快。”

另一边,医院的休息室里面,顾彦青正和钱大爷说着些什么。

“顾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纠缠莫医生的,我只是希望他和我做一个dna检测。我也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人家十分为难,况且,他生活的环境,和我这儿完全不一样。但是,那个胎记,我真的,在心里忘怀不了,所以,不管结果怎样我都接受,希望。希望顾先生你能体谅我。”

顾彦青淡淡的笑了笑,“钱大爷,你将委托全权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我自然一定要帮你,不论是李阿姨的事情,还是你的事情。我会竭尽所能来帮助你。”

“好,谢谢你了!”

顾彦青看着坐在面前,面容憔悴的钱大爷。恍然之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老人,似乎一连几日的憔悴,导致他似乎更衰老了一点,原本灰白的头发。已经变成全白了。

“钱大爷。不要过多担心,一切,我们都等检测结果出来了再说。莫医生那边,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所以,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好接受。”顾彦青安慰的说道。

“我一生能够答应,这事太好了,其实,我心里只是抱有那淡淡的一点希望,但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要有点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因为我,总觉得,我的女儿,还活着,尤其在收到匿名信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也许你会觉得我的话,似乎有些过于,玄乎了,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因为年纪大了,开始七想八想。整天没有事情做,所以,对于曾经以死之人,那个事实我无法接受,开始出现幻觉了,但是顾先生。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确实过于执着了,但是,血浓雨水骨肉相连,这不是白白说的。所以。既然我心里面,这种,意念,越来越强,那么,我就应该,他出去一步,我应该,试着去找一下他。就当是替他的母亲照顾他的女儿。”

钱大爷的话,在固原今天来。竟是那样的语气沉重,意味深长。顾彦青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觉得,如果,找不出他的女儿的话,似乎,他的心里面也会十分过意不去,但是,他心里更清楚的是,钱大爷的女儿,在30年前如果真的已经坠入了江湖当中,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即便没有捞到尸体,但是。他还是觉得,他的女儿,在30年前,就已经,坠江而亡了。虽然他解释不清,为什么莫医生的手臂上有着和钱大爷女儿一样的胎记,但是,正如莫医生所说,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

第二天下午,穆医生便来到了病房,找到了钱大爷,和顾延卿。他是过来找他们做dna检测的,钱大爷看到莫医生的时候,眼神当中还是有些激动,他看着莫医生的眼睛,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似乎又想到了顾彦青昨天告诫他的话,他转头看了一下顾艳姬,讲,想说的话,眼睛和肚子里。

“莫医生,昨天真的很抱歉,我不该那么激动,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但是,我还是很谢谢你,愿意配合我去做这个dna检测。你放心。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接受的。”

钱大爷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想隐藏住自己心中的那种情绪,那种激动的情绪,站在身后的顾彦青觉察得了,此时的钱袋,也心里面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有。他期待着莫医生就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子,这他期待了30年的父女相认,终于被他等到了。

“钱,大爷就不打紧。我能体谅,你,希望找到女儿的心情。所以,你不需要有愧疚的感觉。现在这个时间,我们就去做检测,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出结果,所以。请吧。”

之后,莫医生领着他们两个来到了dna检测室。

母亲和钱大爷,都被抽了些,报告要在约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出来。钱大爷,被抽取了血液之后,就坐在那休息室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母亲因为之后,需要值班,所以,特别打了一声招呼,就转身离开了,顾彦青,走到老人的身边,看着老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轻声询问道:“钱大爷,如果,这个结果。是不符合。我的意思是,如果没医生,不是你的女儿。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钱大爷沉默了片刻。他看向莫钦离开的方向,走廊尽头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声音,但是,他还是就这样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远方,看见的走廊的尽头。

“我的女儿。也许,也在期待着我来寻找的。只不过,一切都有些晚了。他白白等了我30年。我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当年没有捞到尸体,我万念俱灰,因为妻子的病情突然恶化,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时刻陪在她身边。我忍受着女儿离去的痛苦,看着日渐憔悴的妻子,看见他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慢慢流逝,而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真一名姓告诉我,我的女儿,也许当年没有死,我比谁都激动,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他,所以。我从昨天看到莫医生手上的胎记之后,我一整晚都没睡好,我觉得他就是我的女儿,我心里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所以。顾先生,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一生不是我的女儿,我真的,我真的可能会崩溃。”

顾彦青,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钱大爷面前,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位,经历千疮百孔的,钱大爷。因为他没有这种经历,所以,他并不能够完全体会到钱大爷的痛苦。但是他活在这人世间千百年,就算他没有这种经历,多少?也看到过很多类似的了。这就是人类脆弱的地方,正如穆凡曾经告诉过他的一样。人类,你生活得非常精彩,比他们要精彩的太多,因为他们的七情六欲。丰富了他们的人生,而不是像他们这样,过着机器人般的生活,虽然也有情感,但是却和人类的情感,还是有出入的。

“您放心吧。不管结果怎样,我们都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你刚刚抽完血,加之这几日您的身体,亏损太厉害,还是歇一会儿比较好,这里,我来等着就好,待会儿我让护士送你去病房休息,你和你阿姨就待在房间里。钱大爷。上苍会眷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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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看似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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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dna检测的结果正如顾彦青所预料的那样。莫沁,就是钱大爷的女儿。

“我的感觉没有错。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以为,那只是巧合,原来,原来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了,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说着说着,钱大爷的眼眶渐渐湿润泛红,他的语气,有些哽咽,听得出来,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相对于钱大爷如此不稳定的情绪,站在面前的莫沁,她的脸上,却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那种,和亲生父亲相认之后的那种喜悦之情。

顾彦青看着这样的莫沁,心里面起了疑惑,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就算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如此,面无表情的站在这儿,顾彦青心里面隐约觉得,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局。但是转念一想,顾彦青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未免太大胆了一点。莫青是个人类,他身上虽然有着忽强忽弱的异能之力,但是,他终究是人类,所以顾彦青把这个大胆的想法,抛之脑后。

“……我。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突如其来的结果,让我始料不及。对不起,我可能。我可能有些,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来适应一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顾先生,麻烦你照看一下,钱大爷。”

“……孩子。”

说完,母亲就转身离开了。他走的是那样坚决,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顾彦青这才觉得,这情况似乎符合了一些。他能理解母亲为什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试问,他活了30年,突如其来,这一结果告诉他,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养育他的父母根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而且,钱大爷的女儿曾经遭受过那样的磨难,这个主人公竟然就是自己,如此戏剧性的结果,让谁谁都接受不了。

“钱大爷,我想莫医生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和一下,他也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女儿,就是莫医生,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需要慢慢的磨合了,我想,问医生,不是不想让你,只是,一时间自己也接受不了,毕竟,他在30年,过得实在是,太舒适,太安心了,突然的变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想。你应该给他点时间,慢慢接受,慢慢适应。”

顾彦青一边安慰着钱大爷,一边,将钱大爷,扶到了休息室。钱大爷一路都没有说话,但是顾燕今早在他身边感觉得出来钱,他有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顾彦青不明白人会之间的感情为什么如此复杂,但他在这人世间活了千百年,大大小小什么事情他都见过,所以,对于钱大爷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能理解。

将钱大爷扶到休息室之后,顾眼睛看着手上的那一张化验单。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莫青的身上,带着一种,很神秘的气息,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就是带着一点神秘,一种捉摸不透。顾彦青回想起和母亲的第一次见面。第一页,她是因为被他身上带有的那种忽强忽弱的异能之力,而感到好奇,当接触到他之后,他就觉得他身上这股力量,与众不同,这个神秘的异能之力是他们一族非常少见的,甚至可以说他身上带有的这种异能之力,可能只有几大长老,才会有,所以,他才对它十分好奇,但是也不是,十分想接近。

刚才,莫庆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表现出来的情,情绪十分反常,这让顾彦青一直无法忘记。因为他想过好几种默契可能出现的情绪,但是唯独这一种,她有些始料不及,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到黄山的地步,母亲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种。表情,似乎隐约,隐藏了些什么?直到后来他和钱大爷说明情况,表示自己暂时无法接受,匆忙离开,这才是乎符合了一点。

“钱大哥,结果怎么样?”

李莉。一个人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他看到钱大爷和姑眼睛都在屋子里,脸色似乎并不好看,便担心地问道。

顾彦青看到莉莉一个人,来到这休息室,满脸担心,才看一看钱大爷,又满面愁容,轻声说道:“李阿姨,结果是好的,穆医生,就是钱大爷的女儿,只是,我想,他可能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毕竟,但无忧无虑地生活了30年,突然却被告知自己并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甚至小时候还经历过那种磨难,我想,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都会一时间接受不了的,所以。莫医生,并没有当场,陈乾大爷,这个父亲,所以。以前他也现在,可能也需要时间,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顾彦青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是,李莉,还是听懂了。她担忧地走到了钱大爷的面前,在顾彦青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顾彦青将化验单递到了李丽的面前。李莉微微低下头,看到了化验单的结果,又抬起头看了看满面愁容的钱大爷,便轻声安慰道:“钱,大哥你放心好了。这个姑娘人心地善良,她会明白的,他会想通的,我们不要逼她逼得太紧,毕竟,这时间,隔得太长,他又没有那个记忆,突然告诉他自己的父亲是另一个人,小姑娘,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他不是不愿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所以,放心好了,莫医生,会自己想明白的。”

钱大爷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此时正安慰着自己的孤燕青,和李丽,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我也不想逼着她这么快就认我,毕竟,这30年陪着他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愿意等,我愿意,等到她肯认我为止,现在,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至少我的女儿还活着,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如果,他真的接受不了,我的意思是,他真的不想认我的话……”

“钱大哥,你要给他一点时间。我想。他自己洗洗,需要一点时间,他也想给你一点时间,你们,就各自想明白了,才会更好地处理好这个结果,我想,顾先生也是这样想的。莫医生,不可能,不认自己的父亲,他只是,和你,分开太久,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才选择了离开,但我想,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他会想通的。钱大哥,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安静地等着你的女儿回来就可以了。”

李丽看的出来,他在这位前大哥,担心的原因。其实他心里也有一点担心,他也在害怕,莫医生,是不是真的不会认钱大哥?这个父亲,毕竟,他们分开太久,他们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谁说血浓于水,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亲情,可以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他也在,担心。但是。人都是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也不例外,这个老大哥帮了自己这么多,这个老大哥,希望自己走出阴霾,走出黑暗,给自己加油鼓劲,相当于救了自己一条命,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这个老大哥,能够,家人团圆,至少,有个女儿留在身边照顾她,总比她一个人生活要好多了,况且他日思夜想的女儿确确实实完好无损地长大了,并且生活得非常好,既然这样,那,应该也是,满足的了。

“钱大爷,林阿姨说的对,我想莫医生,只是需要时间缓和一下,他也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想,就算你们之间,没有这30年的感情基础,但是,正如你所说的,血浓与水。有些感情,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领会其中的含义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就听你阿姨的吧?把自己照顾好,我想,莫医生,和你相认,只是早晚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想法。闭经,你是她的父亲,这是事实。”

在安慰完钱大爷之后,顾彦青将两位老人,掺进了病房,然后给他们各自,打了一壶水,气了一些热茶。李丽的身体恢复的十分好,这几日可以准备出院了,而钱大爷,虽然,因为抽了血,可能脸色还尚未恢复,但是,鸡棚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顾彦青想着,什么时候给两位老人,办个出院,然后,出去带着他们,出去。吃点好吃的。

至于莫沁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和少君商量一番。因为少君最开始就是接触他调查他的人,钱大爷的委托虽然已经完成,但是,关于魔镜几个人身上带有的异能之力,还没有搞清楚。顾彦青觉得,事情,可能看起来表面上是解决了,但其实更深层次的,并没有触及到,还有那个在停车场,无缘无故碰上的,异族人究竟是谁,他也没有任何思绪。虽说他一直让李子涵调查,金桔的那些。加密文件,但是,从,李子涵昨天交给他的电话当中,那个反馈来看,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他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比如说,在这一次事件当中,为什么30年前,警方。要隐瞒一个真相,而去编造一个,看似真相的,谎言,医院为什么又会给不起眼的履历。留了一条后路,全力护住他,这些她都没有找到他。所以,顾彦青下一步的计划,便是打算,把这件事情,纠察出来,他觉得有必要去找一趟少君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彦卿便早早的出门了。

“把那数据再重新调查一下,筛选出合适的再交给我一份。”

“好的,老师。”

此时正在研究台面前忙碌着的少君,在被助理告知,顾彦青来找他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了。

看来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真是少见呢,顾彦青顾老板。

“先把他带到会客室,我马上就过去。”雇员倾向处理交代之后便起身,去了更衣室,他将身上穿着的白大褂,脱去,换了一身便服,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研究室。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将正在沉思着的古言轻拉回了思绪,他看着一脸带着一脸玩味的,少君站在门口,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有必要这样吗?你这表情明显是来嘲笑我的。”

“呵呵呵……顾老板,还真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是这副笑脸。就算,今天过来哭爹喊娘,就算你今天遇到什么?悲痛欲绝的事儿,我脸上,也是这副表情,所以,怎么能说我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呢?我这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的,都是这种个性,所以,别老给我,找一些有的没的理由,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解我,还真以为,我是那种人。”

听到少君略带抱怨的语气,顾彦青,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他不禁发出一声笑。

“行啊,随便,你是不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反正这一次我过来,确实有事情需要找你帮忙。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在这个老朋友的份上,伸出援手。”

顾彦青开门见山的说着,这让守军,并不意外,因为顾彦青一旦有事相求,都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也是他欣赏他的一点。故眼睛,不喜欢玩文字游戏,所以。有时候,开门见山的,将事情全部说出来,未免是坏事。但是,邵军自小的个性,就有些古怪,所以,他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让顾彦青,遇到的困难说出来的。

“有什么好处吗?顾老板,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我的好处,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可以就此结束了。”

“你这性格,还真是让人讨厌,从小到大就这样,不能让自己吃亏,非得从别人身上拿到点什么好处。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不这样了,你到反而,不是我所认识的少君了。”

“呵呵呵……也对。所以你要给我,什么好处呢?”

顾彦青,低下了头,沉思片刻,突然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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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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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最近在搞什么,别以为顶着这么一个医药研究员的头衔,就可以隐藏你私底下在偷偷进行的实验。”

少君微微愣了一下,而后看着顾彦卿不禁发出一声笑。

“行啊,看来,你也在偷偷调查我的事情。顾老板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一招,不过是跟你学的而已。你来y市,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来旅游的,也不仅仅是因为有朋友在这儿。你来这儿,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就是,你在这家研究院,要做的事情。少君,说实话,你要搞什么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言归正传,我还是那句老话,有时候做事情要有点分寸,别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给异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顾老板,你这副口吻,还真的,有点异族长老的样子。”

顾彦卿看着少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禁有一些生气。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打小就和别人不合群,因为他总是独来独往,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很多时候同龄的孩子,是无法理解的。也就只有沐凡,喜欢和他玩在一起。时间久了,他们三个就成了一个小团体。

但其实说实话,他实在无法理解沐凡怎么愿意和少君这种性格的人玩在一起。少君做事向来不顾后果,他总是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但是,沐凡完全不一样,她做事考虑大局,注重结果。怎么讲呢?这两个人,按常理怎么也玩不到一块儿的。

顾彦卿曾经问过沐凡,为什么对于谁都不爱搭理,谁都不愿意与之交往的少君,她会乐意去和他交流,去和他玩儿到一块。

当年的沐凡只是笑了笑,用略带轻松的口气和他说:“因为他们都看不懂少君,自然没有办法理解他。但是我明白,他真正想做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不是不想有朋友,也不是故意不和他们交流,只是他们终究不懂他。能遇到一个,真正懂他的人,一个朋友,其实也就足够了。少君,其实很孤独,他的孤独没有人能理解。所以,我们这些旁人,就觉得他,适合特立独行的怪人。其实,他不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人,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普通的异族人。”

即便是现在,顾彦卿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也许,他还没有沐凡这样的思想透彻。对于少君,既然是沐凡认定的朋友,他自然也乐意去和少君有往来,只是,他没有沐凡那样的境界,能够把少君的心思猜得透彻,能够做到真正明白他,真正懂他。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沐凡懂你,知道你心之所向,但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作为朋友,我只是做到我身为朋友应该做到的提醒和劝告。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真正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少君沉思片刻,突然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我真正想做的,其实只是想让我的故乡,活过来。我想让,整个异族,真正的活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追求着片刻的安宁,混混度日,过一天算一天,直到生命终结。我希望我能够回到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够真正的活得开心,活得自在。可是,你我都明白,异族的衰落,我们这年轻一代的子孙,有很大的责任。这千百年来,离开异族部落的同胞,越来越多,他们沉迷在人世间纸醉金迷,他们过的是颓废不堪的生活,他们丧失了异族人真正该有的品质。”

“少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异族同胞纷纷离开异族部落,你我都没有办法,别说你我了,就连异族的三大长老,都没有办法。时代不同,我们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其实,有时候想想,这片刻的安宁也挺好的,也就是无聊了些,过于安逸了一些,有的时候太过平静了一点。安逸的生活,总比那千百年前,纷乱不断的混乱生活要好得多。”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没有意思了吗?异族的人都是勇士,可是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我可以选择安逸的生活,但不是这种安逸的生活!人世间,有太多的**,影响到了异族同胞的生活了,所以他们离开了部落之后,就不想再回去了,因为这人世间诱惑太大,谁想回到什么都没有的故乡。我想让我的同胞,真正活过来,是从精神上,是从心灵里,而不是只是身体上。我有时常常在想,如果让我选择一条活法,我宁可轰轰烈烈地活过,轰轰烈烈地死去,我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日整月整年地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有时,我真觉得,不如一死了之。”

少君的话,让顾彦卿沉默了。他看着眼神中略带伤感,略带无奈的邵军,听着他略微有些生气,有些抱怨的语气,他竟一句话都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少君说的,是铁铮铮的事实,是无法改变无法抹去的事实。只是,他没有少君这样大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改变。但是谁让他是少君呢?沐凡曾经说,少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有时候旁人无法理解,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可能,他比谁都看得透彻,顾彦卿看着此时情绪有些波动的少君,似乎隐约想通了一些当时沐凡话里的意思。

“所以,你呆在这家研究院,表面上似乎是在做药物测试,但其实……”

“其实也是在做药物测试,只不过,这药物是针对异族人而研发的。”

听到这儿,顾彦卿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少君打小就聪明,对于医学药理又十分感兴趣,简单的来讲,小时候学习这门课程的时候,少君基本上无师自通。他很有天赋,甚至当时,几大长老都认为他,将来一定大有成就。可能,能够达到千百年前百草居士的能力级别。只不过,后来,少君和当时的老师发生了一些冲突,观点不合。因为言语冲撞,少军被长老惩罚,也就没有再学习过医学药理这门功课。

“针对异族人而研发的药物?你不会是想,通过药物治疗唤醒异族人曾经的斗志吧。”

顾彦卿的猜测真的说对了,少君抬了抬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那一抹得意之色。但是,顾彦卿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相反,他更多的是担忧。

“你这么做,异族的长老知道吗?少君,你这私下研究,是不是不妥当?你这药物研发出来,要拿谁做实验?它成功还是失败,你可有什么数据参考?你可别,你可别直接用在异族人身上,要是产生了什么不良的后果和影响,你知道的……”

“顾老板,我什么个性,你不是不清楚,我做事自有分寸。我这药我研发出来,自然要做上千次的试验,甚至上千次试验,也未必够。你觉得复兴异族,它的前期投入怎么可能会少?不拿活人做实验,你怎么知道这药物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少君!”

顾彦卿听到少君这满不在乎的语气,甚至这语气当中,带着他不认识的陌生之感。他突然间有些生气,音量也不自觉地抬高了。

他突然间觉得,坐在面前的少君好陌生,陌生到有一些可怕。他们都是从异族部落出来的,在这人世间,生活了这么多年,活的那么久了,久到几百年前,那些经过好几次轮回的人们的前世今生,他们都看得透透的了。可即便这样,异族的人,还是安安稳稳的在这时间里,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生活下来了。

的确,正如少君所说,现在的异族人,生活得过于安逸了。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异族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兴盛,但是也不至于灭亡。他明白少君想要复兴一族的宏图大志,但是拿活人做实验,他无法认同。

“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的有多混账?的确,异族人追求安逸的生活,沉迷于人世间如此大的诱惑和**当中,他们固然有错,丢失了异族该有的勇敢和果断。但是,他们终究是我们的同胞,终究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你把他们做实验对象,如果你的药要是失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后果?异族人服用的药物,都是根据古典书籍的记载,一一调制出来的,以中草药为主,以强身健体为目的。可是,你这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多加了一些东西在里面吧。”

“呵呵呵……顾老板,我也不希望,我的同胞,受到什么不必要的痛苦。但是,有些人,哪里还有异族人该有的样子。他们,不配做异族人。他们,就是应该被淘汰掉。我只是,让他们死的,有价值一点。况且,我这药,也不至于让异族同胞丢了性命,只是有可能产生副作用,我也没有办法估量,要是,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只能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也算,是给那些真正想要回归异族的同胞,做一些有价值的牺牲而已。我想,所有人都会感激他们的。”

听到这儿,顾彦卿心里不禁有一丝愤怒,他没有想到,这一次来找少君谈话,竟然会谈成这样一个结局。

少君的出发点,固然是好的。但是,他的这个做法,顾彦卿没有办法认同。虽然少君的话,他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话的确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但是,终究,本是同根生。顾彦卿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经历这种不必要的痛苦。

他想,如果沐凡也在这的话,应该也不会任由少君如此胡来,竟然会想到用异族同胞做活人实验。

“少君,你这样做下去,就是在伤害异族同胞,他们归根到底,和我们终究是同类。就算他们千错万错,就算他们沉迷于这人世间的**当中,他们终究和我们一样。我想,你的爷爷他也不会让你这样胡来。如果你不马上停止的话,我就回去告诉长老。我不希望,到时候我们因为这个事情反目。”

顾彦卿一脸严肃地说着这番话,少君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顾彦卿如此认真的样子,如此坚定的态度。他沉默片刻,突然间发出一声笑声,他的脸上不再是刚才那样的严肃和一脸正色的模样了。而是,恢复了之前,他以往那样油腔滑调,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呵呵呵……行了,既然,你作为朋友如此劝告我了。我想,有时候,听听你们的话,也未必不可。其实,我也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并没有付出什么实践。因为,这药物,我还在研发阶段。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谨慎又谨慎。你放心好了,等药物研发好了,我会带回去和爷爷他们商量的。我保证,我不会擅自行动,也不会瞒着你们做一些不必要的,对异族人有坏处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如此严肃。你这表情,倒是让我,有些害怕了。”

少君一脸轻松的口吻,让顾彦卿有些疑惑和不解,他略带怀疑地看着少君。

少君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便打趣地说道:“顾老板,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大可以立个字据,你现在就可以把这字据带回去,和爷爷他们商量,让他们派个人过来看着我,监督着我。你觉得,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一些呢?”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想过吗?你做事什么风格,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吗?少君,沐凡她信任你,那是沐凡的事。我,可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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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事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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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呆在外面,只不过,是用环游世界这个头衔,掩盖你私下在做研究的事情。就凭这一点,就仅仅单凭这一点。异族部落的长老,一定会派人把你带回去。”

“呵呵……顾老板,我能理解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你要这么想,随你。担心说不上,毕竟,我和你之间能够相处,全在沐凡。如果,不是沐凡信任你,他觉得,你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有交集呢?”

少君沉默片刻,突然间,发出一声笑,“终究,只有他一个人,懂我。也许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懂我了。”

顾彦青沉默了,因为少君所说的话,是事实。不论,是异族年长者一辈当中,还是同龄一辈当中。真正意义上,和少君交往频繁的,确实只有不凡,其次,是他的爷爷,在者,就是他,顾彦青他自己。

“所以,我想如果莫凡在这儿的话。你应该会告诉他的吧?关于你究竟,在研究什么?所以。不论是出于,我们是同类人,还是出于,我们自小就认识。你都得告诉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究竟,这些年,一直呆在人类社会,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究竟。你想做些什么?”

少君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眼神里有些悲伤,“我只有一个目的,我希望我的兄弟姐妹。能够真正意义上强大起来。我在这外面那么多年,看多了那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颓废,过完一生的同族人,的确外面诱惑很大。现实如此安定,没有纷乱,确实我们应该在这和平的年代选择安逸的生活,但是。越是安逸,我们丧失的越多,异族人,在这世上只有百分之一,仅有那百分之一,可是,至少有一半的一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异族的勇士了。”

其实顾彦青听得出来,少君这番话里面,但有的深沉悲痛的情感。他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也亲眼所见,那些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他没有少君这么大的抱负和理想,也许是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吧,

他的爷爷陈长老是异族部落三大长老之一。自小少君的家境就比他们要严格得多。所以,这也可能,在无形当中养成了他那种,英雄悲天悯人的情怀。顾彦青想到这儿,似乎有些理解了。这个朋友,其实,还是值得一交的,木凡,信任他,乐意与他交往,也许,真的是他,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

“我还是那句话,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也会支持着你,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来帮助你,但是,有一点,仅有那一点你不能做,你不能因为,我们那些兄弟姐妹,丧失了,异族人该有的勇气,颌骨短,你就认为他们已经被淘汰了,他们只是被眼前的**和利益所蒙蔽了眼睛。他们归根到底,和我们一样,是同类人,所以。你没有理由审判他们,你没有理由决定他们的生死,你没有理由,不拖他们,生存下去的权利,都他们改过自新的权利。他们,和我们血脉相连。你怎么忍心?”

少君沉默了,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很赞同,也非常理解,你现在的想法,可是我没有站在大局考虑,你不能因为一点个人的情绪,。你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审判者。我想就算你的爷爷在这儿,他也不会赞同你的做法。少君,如果你真的想做出点成绩,真的为了我们一组好的话。我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一族已经衰落,在这世上,本就不多。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所以。在他们身上做药物试验,这是不对的,就这一点,无法赞同,如果你执意为之,我想,我会第一个反对,我会第一个制止你的行为!”

“呵呵……顾老板,你的这番话。听着也不无道理。我想,当你真的经历了那些我所经历的我所看到的那些事情之后。你可能和我一样的感受,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一部分。更让人心痛,更让人无奈,更让人愤怒的一面,你都没有看到,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同胞,去做药物试验。但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他们身上做实验,那会更好把握药物的性质,那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更好。我知道你不赞同你,也会支持我,所以。我的药,还在开发阶段,至少目前不会投入使用。我可以向你保证。当我的药物试验成功之后,我会通知你的,到时,该怎么检测药物的性质。我们再详细谈谈。至少目前我能向你保证,我不会向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你大可以放心。”

顾彦青听到邵军的保证,心里缓缓舒出一口气,但是,他还不能完全放松下来,因为,邵军做事向来,由着自己,他很少会将整个大局考虑进去,所以,顾彦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至少有一点,他不会去想一族的长老,告发,少军正在做的研究,因为一旦告诉了尘长老,他们,那么,这个项目一定。就不会存在。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曾经,在药理学上面。和老师发生冲突而禁止学习这门功课,等年轻人的话。一族的长老,相信的,是经验丰富,常年,做药物研究的,医生的话,即使邵军有天赋,但是终究还是经验太少,所以,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长老们知道的话,守军可能。青年说,是关禁闭,往重了说,可能,要受到身体上的惩罚。

“你只需要记住你今天的保证就可以了。我不会和长老高发态势,从现在开始,你做的研究,进程是多少?做到了哪些阶段?结果又是如何?你要和我商量,要和我说明,我也会帮你想办法,如何检测药物的性质。但是在这之间,在这一段时间,我不希望你,在自己的一组,同胞身上,做事业,如果被我发现的话。我第一个。阻止你。”

顾彦青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眼神十分坚定,绍剧很少,见到顾彦青这样一副表情。可以这么说吧,几年前慕凡,遭遇。失意时,顾云卿,脸上,也不曾出现过如此严肃的表情。

之后,故眼睛便离开了,少君的研究所。手鞠,看着渐行渐远的顾眼睛,心里面,有些杂乱。他一时间,脑子里是纷乱。不担心过眼睛,会不会告发他?因为顾彦青就算和他再合不来,就算和他发生再大的矛盾,就算再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说过不会去告发,那就不会去告发,但是邵军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就是那是全民进砀中感应出来的,大祭司身上的力量。竟然重新出现了这样一股力量,那么必定有什么说法?只不过,他还没有研究到那一块,还没有找出其中的规律,没有察觉到,这里面。之间的联系。

如果真的是大祭司的力量,那么,他就可以借由他的力量,来将整个异族的所有族人,唤醒。从心里,欢喜,让他们认清异族的任务和复兴大任。因为所有的一种人,都十分推崇大祭司,他们非常敬佩他,所以如果能够借由大祭司的这股神秘的力量,而将族人全部召回,那么他的工作就可以轻松很多,甚至连这药物,都可以不用研究了。

另一边,顾彦青,一直在心里,想着之前和邵群谈话的内容,上午觉得聪明,他非常清楚。他虽然和她保证了,不会去告发他,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底。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穆凡能够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几乎,任何事情,木板都觉得,邵军的想法是对的。可气势上去的想法,在他们所有人看来,是,常人难以想到的方法,或者说,那种思维,和正常思维,截然相反。这也就是少群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估计也就只有沐凡乐意和他有交集。

顾彦卿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驱车来到了医院门口,今天,他打算帮李丽办理出院手续,毕竟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和钱大爷商量,可以将李丽。送出医院了。

于是,顾彦青将车停好之后,便搭着电梯上了李丽所在的病房,楼层,当他来到603,准备开门之时,发现房门,半掩着。

顾彦卿有些疑惑,按理说钱大爷应该不可能在这儿了。带着心中的疑惑,顾彦卿将房门推开了。

整个屋子里面空空如也,病床上面的被子已经折叠得整整齐齐,整个屋子看起来像是非常仔细的打扫过了,故应,倾注着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于是,转过身,急忙向护士站跑去。

“您好,请问一下,之前住在603的,病患,李丽去哪了?”

“你是说,那位李阿姨吗?”护士,疑惑地询问道。

顾彦青,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的,就是大约半个月前送进来的,前两天还呆在这儿的呀,怎么现在不在房间?”

“这个病患,她今天就办理出院,已经离开了。这个时间的话,应该已经离开,快两个小时了。”

听到这儿故园情,瞬间心里面有一丝不安。他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那么紧张的感觉,按理说我依托可以说是已经算是结束了。

虽然整个委托事件当中,疑点还是没有理清,甚至有一些地方都说不过去,但是,钱大爷想要找到的只是他,原本死去却仍然活着的女儿,当然也就是医院里的莫医生,所以,钱大爷的委托是完成了,只不过,这30年前那桩事情还有一些疑点,生殖医院,和警方,为什么会修改证词?编造一个所谓的真相,这些他都没有调查清楚,还有当年那个新人警察,也就是现任的局长,为什么?拥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够操纵着一桩刑事案件,以及这个莫医生身上带着的那股力量,为什么会久久不散?明明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类。

“是谁来接她的?”顾彦青轻声询问道。

护士示意,顾眼睛稍等片刻,然后将一沓厚厚的登记册,找了出来,“嗯,这里没有……哦,我想起来了,这个病患,背部医生,拉了过去,做了检查,然后莫医生帮他办的出院,但是,之后莫医生就回来了,我想,那位病患应该自己回去了。”

“莫医生?你说的。是负责李阿姨身体检查的那个莫医生吗?”

“是的啊,莫医生人挺不错的,非常负责,本来我看这个病患,前两天确实可以出院了,但是没医生,今天还是给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看到他完全没有事情之后,还给他,安排了出院的流程,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我看这位病患和睦医生关系,看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顾彦青沉默片刻,转身便向莫沁的办公室跑去。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那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墨镜身上带着谜团那么多,的,突然间觉得。母亲也许,当初为了帮他,只不过,是有一些事情。需要通过他,才能达成,简单来讲,默契,可能在帮谁做事?帮助他,就火力力,唤醒你,很可能只是这其中一环,相当桎梏,眼睛,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他希望自己这个,比较脑洞大开的猜测,仅仅只是自己猜测而已,如果,母亲真的在为谁做事,真的挺令人谁的话,那么,他来帮他,就十分可以了。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咚咚咚……”

“请进!”

顾彦青将房门打开。他看到依旧美丽动人,举止,优雅,做事干练的莫沁坐在办公桌上,翻阅着资料。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欣赏他的,时间和精力。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他有一些压抑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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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捉摸不透的美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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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顾先生来找我,是不是想问我,603的病患去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的是这件事情?”

莫沁淡淡一笑,一点轻松地说道:“顾先生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想,你到医院来,无非,就是想看看603的病患恢复的怎么样了。你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要质问我。我也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顾彦青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莫沁,严肃地说道:“既然莫医生已经猜到了,那么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护士说你带着李丽去做身体检查,然后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想知道你把李丽送到哪里去了?”

莫沁原本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的笔,突然间停了下来,她将其放在桌上,然后十指交叉,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样看着顾彦卿。

“顾先生,护士跟你说的,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李丽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了,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医院了,所以,今天我给她做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然后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我看着她上了出租车,然后我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工作。所以,我也不知道,李丽去了哪里。”

莫沁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在脸上。顾延卿没有办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隐藏着的情绪。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那个护士和现在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正带着笑意凝视着她的莫沁,她们的那些说辞可能未必是真正的情况,顾彦卿看不出来莫沁真正的想法。但是,他并不觉得,李丽是自己离开的。

此时正和自己攀谈的墨镜,在顾艳琴看来,有一些,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前两日刚刚出来的dna检测结果。再加上现在墨镜对他的态度。刚老公眼睛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常人太不一样了。

我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发言主持一场。钱大爷已经,呆在家。自从那次dna检测结果出来之后,他和母亲之间并没有再有更多的交流,墨镜,自从那天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似乎,就成了再见的标志,他没有主动找过钱大爷。而此时一脸轻松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受那件事情的影响,这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让顾彦青有些捉摸不透。

“我看,莫医生,这几天,似乎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我看,你这样子,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看来。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你是不是?并没有打算和钱他也相认?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为这些事情发愁。”

莫沁听到顾延卿如此严肃的说出这番话,突然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顾先生,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他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这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在工作的时间,我不想讨论私人的事情,那样会影响我的办公效率,我想这对于我的病人也是不尊重的,所以。在这上班的时间里,关于我的身世这些事情,我想,不必多言了吧。”

顾彦青感觉的出来,莫沁有些拒绝的态度。他也并不想要更深入的询问这件事情,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庭事情,他于情于礼都是,不应该插一脚,他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哪怕他再看不过去,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一个外人的事实。他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他和钱大爷的事情,而是为了,李丽的事情,所以,事情,一码归一码,目前,他得先知道李丽究竟去了哪里。

“呵呵呵……莫医生,如你所说,我只不过,是在关心钱大爷,毕竟他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这终究是你们的家事,我确实不该多问。所以。我还是得说明一下,此番过来我的用意。我就是想知道603的李丽去了哪里?”

莫沁笑了笑,一脸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不仅让顾彦青有些恼火。

“顾先生,这记忆力怎么就忘得这么快呢?我还是那句话。他去了哪,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把她送上了车,我只是顺带着,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李丽之前住在哪里?你我心知肚明,她一个78年前就住进精神病院的人,你觉得她在这座城市,有她的安身之处吗?你觉得,她一个人能去哪儿呢?她回去又能回哪儿去?难不成回精神病院吗?”

顾彦青的这番话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坐在位子上,正看着他将这番话的莫沁,倒是,依然一副很轻松的表情。

“顾先生不就是想知道李丽去了哪里吗?她确实离开医院了,但是,车里面有谁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如果你想找到你的话,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他们是往东面走的。”

“该死!”顾彦青小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请等一下,顾先生,有些话我得提醒你一下。每个人都有他各自应该生活的轨迹,有些事情你参与进去,改变的未必是好事,所以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更好。”

顾延卿沉默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声笑,然后,轻声说道:“很不好意思,莫医生,我是个喜欢挑战的人。惊世骇俗的事情要隐藏的这么深,但是我还是非常感兴趣。你既然好意提醒了我,我自然也想提醒你一句。钱大爷的委托,我已经完成了,但是,有一点收尾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莫医生,有些事情。事实应该是怎样?就应该是怎样,就算有人再从中做手脚,就算有人蒙蔽了世人的眼睛,编造出一个我天大的谎言,事实就是事实,永远也抹不去,永远也消不了,所以。有时候,不要藏得这么深,不要,害你自己。”

“呵呵……感谢你了,顾先生。”

莫医生礼貌的回应了顾彦青,顾彦青这话里有话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他自然听得明白,但是在桌面上他也只能和他打着这种傻子的名号,装作听不懂。

“顾先生博学多才,念过的书自然很多,见过的世面也挺多,所以,你的这些话。我并不是能那么明白。但是,既然是善意的提醒,我也会铭记在心。”

顾延卿,没有立刻说话。他看着,这个长相精致,很有气质的美女医生,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那么,莫医生,会告诉我关于李丽的下落吗?此时此刻,你还不打算说吗?”

“这倒没有,顾先生,我知道的,我自然会和你说,毕竟,你对病人比我对病人更熟悉,再加上,你们以前就认识。但是,如果你非常着急要把李丽找回来的话,那就离开这家医院,出门往左走,我想现在去还赶得上。”

随后,顾彦青和莫沁告别,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顾彦青走后,莫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里。他走到窗户面前,看着匆匆离去的顾彦青。看着那辆银白色的轿车,渐渐的忘,远离医院的方向开去。他突然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陌生,甚至,那双眼神清冷的有些可怕。

“顾彦青,你究竟,还有多大能耐呢?”女人小心翼翼的嘀咕了一句。随后,便离开了窗台附近,径自的走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工作了起来。

另一边,顾彦青驱车一路向东赶。他希望能够在路上正好碰到李莉,这样,他一颗悬着的心,也就真正的放下了。

顾彦青,不知道莫沁这一举动的所作所为究竟意欲何。但是,不管他是敌是友,有一点互赞非常清楚,就是,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可千万不能耍我,莫医生。”顾彦青,一路上都在寻找可疑的车辆,但是凡是车子里坐着另外一个人的,宫炎清,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但是,失望更多。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但是,就唯独少了那一样故园情,想要寻找的那一辆。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这个千万不要有任何差错,毕竟,李丽刚刚精神正常。这其中有很多小的细节他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李莉,对于他来讲,非常重要,顾彦卿可不希望,李丽在这种时候遭遇到什么想象的事情。

“难不成,李丽真的是自己离开的吗?”想到这儿,顾延卿突然间顿了一下,有一个地方,似乎应该去看一看。

顾彦青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下一个路口便匆忙回头了。故园情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他第一次和你见面的地方,也就是那家精神病院,他突然间想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丽丽如果真的是自己离开的话,他熟悉的也只有这个地方了,毕竟在这个地方,他生活了78年,所以如果你离真的打算离开的话,那么一定会回去和曾经熟悉的人,打个招呼,或者,收拾点东西。

不一会儿,顾彦青,便来到了精神病院门口。他怀着一颗紧张的心走进精神病院。他心里也不能十分确定里面是不是真的来到了这。正当他打算往李丽曾经居住过的病房走去时,站在门口的护工看到了他。

“顾先生,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丽姐也是刚刚过来,你这后脚就过来了……”

顾彦卿听到护工的这番话,为之一愣。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李阿姨,刚刚回来了?是真的吗?”顾彦青一脸疑惑地询问道,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因为寻找李丽,所以出现了幻听。

站在面前护工,满脸疑惑。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你们难道不是一起来的吗?丽姐的病情恢复了,她精神状况也恢复了。所以,她和我们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便说要去收拾点东西,医院已经把检测单交过来了,所以丽姐收拾完东西便可以离开了。”

“那她现在呢?现在在房间收拾东西是吗?”顾彦卿有些急切地询问道。

“是啊,这会儿应该还在房间吧,她进去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听到护工的这番话,顾眼睛和他打个招呼之后,急忙忙的便向楼上跑去。他顺着走廊。想,李丽曾经呆过的精神病房走去,终于,李丽终于被他截了下来,我的房子他出现一些意外,顾彦青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找到他。

顾彦青走到房门门口,病房的门半掩着,屋子里稀稀疏疏的有一些动静,顾彦青从房门的,透明玻璃上方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在收拾着衣物。看样子收拾的差不多了,顾彦青看到熟悉的脸庞,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莫沁这一次并没有对他撒谎。

顾延卿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又轻轻地敲了几下。

“李阿姨,你怎么一个人离开医院了?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们很担心的。”

李丽听到动静,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当他看到那是顾延卿之后,原本愣住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

“哦,是你呀。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就准备出院,正好今天碰上莫医生,他和我说要给我做一次,全面的检查,也算是我出院前最后一次检查了,我便答应了,简单的检查过后,他便,帮我顺便,办理了一下出院手续,还给我交了车,莫医生是好人,我知道。他只是一时间,不是很难接受,和钱大爷的这种关系,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心地上善良的。再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脆弱,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来我也做得来,到时你们,我让你们担心了,倒是挺不好意思的。”

李丽的话对待一些抱歉的意味,顾彦青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在看到林立,终于清醒过来之后,他倒是心里蛮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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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李丽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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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青帮李丽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帮着她打扫了一下房间。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顾彦卿看着精神焕发的李丽,笑着询问道:“李阿姨,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有住的地方吗?”

李丽也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淡然自若。

“我呢,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但是,我在乡下,还是有一处房子。当年,我申请调离,离开了城里,打算去乡下求职。为了生活方便,才买了这种房子,现在,倒也派得上用场。”

“那你,一个人生活,真的没事吗,要不,在城里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吧。”顾彦青有些担心李丽的安全,于是小声地建议道。

李丽知道顾彦青是好心,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给这些帮助过她的人添麻烦了。

“没事的,孩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担心我。但是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再说你把我安置在这城里,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生活。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在这城里,好好的看看,好好的,生活了,所以,我还是去乡下,更舒坦一点,更安心一点。”

李丽执意要去乡下那一栋小房子居住,顾彦青知道自己强求也强求不来,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有常常去乡下看看她了。

随后,顾彦青帮李丽大体整理了一下这间屋子,然后收拾好她的行李,带着他办理了一下手续,便离开了这所李丽曾经在这里居住了78年的精神病院。

“我的东西不多,也就这么几件衣服,你呢?还有事情要忙,就别顾着我这老太婆了,赶紧回去忙你的事情吧,加入,虽然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这有车我也认识字,我也走不掉,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可以去乡下的。”

顾彦青刚刚想把李丽手上的行李包放在车里,李丽便随即制止了他。

“李阿姨,我知道,你不习惯住在这城市里。我也不想过多的强求你,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去看你了,所以,今天,你还是顺着我,让我送你去乡下吧。也算是,我这个当小妹的,能替你做的事情了。”

说完,顾彦青便伸手将丽丽,另在手上的行李包拿了过来,莉莉看着这个,年轻,有理的小伙子,心里面很是安慰,她对顾彦青其实非常感激,因为他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来关心她,还照顾她,顾彦青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对李丽来讲,他觉得自己是十分幸运的,他觉得自己,能够被原谅,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宽恕和谅解,是足够幸运了。

“我这一生,倒也算是过得充实了。年轻的时候,能够碰到,这么好的朋友,能够碰到,大哥和嫂子,这夫妻俩。发生了那件事情,我一直,心里难安,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30年了,我活在愧疚当中,我活在自责当中,我甚至有时候想一死了之,但是,你知道吗?孩子。死亡,我并不害怕,我并不畏惧,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死,因为那时我还没有真正的和我要道歉的人说上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得到他们的宽恕,我没有得到他们的原谅,我怎么能够为了要摆脱自己心中的痛苦而去选择死亡。”

顾彦青一路开着车,一路默默听着,李丽,在她旁边,说的这一番话,这番话,是他,曾经想要询问你,却碍于他的情况,而没忍心问出口,今天,可能是他们将尽的最后一天,李丽也明白,顾彦青为了他的事情,奔波多日,所以,到此时此刻,他也就释怀了。

“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心里面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要活下去,我要拼命的活下去,我要为了救赎还要活下去,身上欠着债,欠着他们夫妻俩的债。我的精神状况,其实,可能在那时,就已经出现问题了,之后那几年,在乡下,那家医院的时候,我常常做事有些恍惚,记忆力衰退的厉害,后来那段时间,我被停职了,因为我,发了工作上面的失误,所以,我被停职,半个月。再后来,我就自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我发现,我的精神状况,真的出问题了。之后,我就从那家医院离职了。再然后,我就自己在家里,买了点布,买了点小玩意儿,做了一些,针线活,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有时候会拿到,城里,卖给那些饰品店什么的,那段生活,其实我过的,真的是蛮舒心的,只是偶尔,只是偶尔,会想起,他们夫妻俩,我当时以为他们可能回老家了,毕竟,嫂子死了,哦,大哥。立刻就没了联系,我当时,找不到他们,因为大哥家嫂子的骨灰,带回了家。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北面的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并不清楚,他们究竟。住在哪个地方,我也只能等,一天一天,我知道,总会有相遇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向他们承认错误,哪怕他们不原谅我,我也得告诉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李阿姨,钱大爷,应该在多年前,就没有恨过你,他自始至终都非常感谢你,他其实,过的,非常痛苦,但是即便是这样,我想,至少那30年他没有恨过你。因为,你曾经那样的照顾他的妻子。你曾经说小宝宝出生了,要做她的干妈。你还说,等到钱大爷的妻子身体恢复了,你们就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儿。你曾说,你想去他们的老家看看,想去看看那边的山山水水,想去看看那里的人们,想去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想去吃一点那里的特产。”

听到这儿,李丽的眼泪不仅刷刷的往下掉,这番话他从未听过,顾彦青告诉他,是为了让她心里,不要再有一点愧疚之心,这不应该陪伴他的一生,他的人生应该重新开始。

“这些话,在你陷入昏迷还未清醒的时候,钱大爷,就常常说着你们曾经的回忆,他很感谢你,曾经那样的照顾他的妻子,他把你们当年,一天一天一日一日的回忆,都亲口,向你说着,我看得出来,钱大爷,对你没有任何的恨意,想法,他非常期待你能够重新醒过来,期待你能够清醒过来。”

“钱大哥……”

“现在钱大爷的女儿,已经找到了。你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错的事情。他的女儿还活着,我想,钱大爷的妻子,在天上,在看着这一切。他心里,应该也会很安心了,毕竟,他们俩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而且非常优秀,李阿姨,你也是这样。你应该为自己打算了,而不能拘泥于过去。”

李丽将眼泪擦去,深吸一口气,笑着回答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看到他们的女儿出落的如此优秀,我心里真的非常高兴,我想嫂子在天之灵,也真的能够安息了,这30年来,我们过得都不舒坦,钱大哥,生活的,应该非常痛苦,而我也应该为了自己好好努力活着,年轻人,你比我们这些,阅历丰富,经历过的人要明白的透彻的多。李阿姨答应你,我会活的很好,我会好好的度过余生,你放心好了。”

李丽说完,别,笑着看了一眼,顾延卿,顾彦青听到李丽的话中,终于不再有任何消极的情绪,他也笑了。

之后,顾彦青将丽丽送到了乡下的那处房子,他们俩那一下午将房子里里外外做了个打扫。

因为多年没有住人,房子里有一些地方,还是比较崭新的,只是因为多年没有人带过的缘故,屋子里不免有一些潮湿的气味。

顾彦青起初想让李丽搬到城里去,房子的事他来解决,但是他刚想开口,就看到李丽,撸起袖子,放下包裹,拿出了抹布,准备打扫了,他便将那话咽进了肚子里,也将东西放置在一边,去帮李丽做了一些打扫工作。

“可以了差不多,已经没问题了,这房子,常年没有人居住,那些味道通通风就可以散去。再说了,这房子也不差到哪里去,我又一个人住,孩子,你放心好了,阿姨,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儿,你放心。”

李丽看的出来,顾彦青在担心什么?这乡下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加上,在这城市里,他没有什么亲人在这儿,所以,顾彦青的担忧他能理解,但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在麻烦着,顾延卿了,毕竟,顾延卿为他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一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非亲非故的孩子,做到这种地步,他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够在麻烦他呢?

“那李阿姨,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用这个电话,打这个号码,就行了,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在里面了,这手机你拿着就好,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顾彦青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崭新的手机,递到李丽面前,李丽微微犹豫一下,刚想说些什么,顾彦青便拉起她的手,将手机放在他的手上。

“李阿姨,你就拿着吧,你总不能没有什么联系方式吧,以后我们俩可以,通通电话,这样,也有人陪你说话了,你要是无聊了,打个电话给我,我马上到乡下来陪你。你要是缺什么东西,打个电话给我,我也能马上,可以帮你置办一些东西。你不想住到城里去,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如果能够照顾你,请你也不要拒绝我,你把我当成儿子看待,我非常,非常开心,所以,这部手机请你一定要收下。”

李丽微微愣了一下,他看着顾彦青满脸诚恳的表情,然后,笑着说道:“知道了,孩子,你放心好了,李阿姨在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你,和钱大哥了。钱大哥最近又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好麻烦他,孩子你心地善良,李阿姨心里都明白。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我也不想耽误你。”

顾彦青从李丽那里离开,在往城里赶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上。那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但是,就是有什么东西,选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压抑的很。

可能是因为,看到莉莉终于安定下来,可是,当年的案件,又没有个说法,一切都有未知的东西在里面,那些疑点他也没有弄清楚,说到底李丽和钱大爷中秋都是受害人,他们,只是这个案件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公然侵权的,如果当年那件事情是有人刻意策划,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么,钱大爷和李丽,应该是这个阴谋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只是被利用了,一想到这儿,顾彦青就觉得自己得加把劲了,虽说委托已经结束了,但是,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弄清楚,莫庆身上带着那股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和当年。那一桩刑事案件有什么联系。

“叮铃……叮铃……”

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断了顾彦卿的思绪,来电显示是一通非常陌生的电话。

“喂,哪位?”

顾彦青礼貌地询问着,但是电话那头却突然没有了声音,顾彦青,看了看来电,显示正在通话中,于是便礼貌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喂,您好!请问哪位?”

“……顾先生,您好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陌生,低沉的男声,让顾彦青突然间心里一紧。似乎隔着这一通电话,顾彦青都能够隐约感觉的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气场有多强大。

但是,能够肯定的一点就是,电话那头的人的这个声音,他非常不熟悉,他不记得自己,在这人世间千百年,有哪个人的声音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已经说出了他的姓,这说明这个人认识他。

“……喂,您好!不知,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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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少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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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顾先生,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顾彦卿非常疑惑,这个未知号码他并不熟悉,这个声音,他也从未听过。可是,听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和自己很熟悉。

“你……”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这会儿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

顾彦青当即一愣,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了。顾彦卿紧紧皱着眉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主动联系他。

“呵……你打这通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指教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呵呵……指教倒是谈不上。只是,我想与其让你来找我,那还不如,我自己联系你,也省得顾先生,整天为了我的事烦得头疼了。”

男人的语气十分轻松,这一点让顾彦卿有些恼火。他说的确实没错,顾彦卿这几日,不,确切地说,是来这儿的这段时间,他没有停止寻找这个神秘异族人的身份。

“我想,你这一通电话应该不是打过来挑衅我的,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顾彦卿压低着声音,脸色十分凝重。

“哈哈哈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停车场那一次交战,我的能力如何,我想,你应该感觉出来了。”

顾彦卿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想方设法的激怒他,“那又怎样呢?异族人里面能力强的人,又不止一两个。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你过来挑衅我,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的确,我的确是在激怒你。但是,我这不也没有成功吗?这一通电话只不过是个简单的问候而已,顾先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气。毕竟,今后我们相见的次数会越来越多,交手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到那时我的本事究竟如何,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我想,到那个时候,你今天说的话,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听到这个男人的过于自信的话,顾彦卿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呵……那我,拭目以待,希望到时候,阁下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的本事,也就只有停车场那点斤两的话,你大可不必躲在背后,怂恿别人帮你做事,这可不是英雄所为。”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后,便将电话挂了。

顾彦卿将电话放下,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他知道这一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男人将电话打给他,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他要准备出手了,他不会再藏在背后了,他要和他们面对面的交战了。

“看来有必要,让沐凡回来一趟了。”

直到回到西横街18号咖啡馆,顾彦卿眉头的忧愁,仍然微微显露出来,这让站在前台正准备招呼客人的陆菲,一眼就看出来了。

“奇怪,委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顾彦青,他怎么看起来,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陆菲心里这样想着,但是,直到顾彦卿上了阁楼,她都没有问一句。

“您的咖啡,谢谢!”

陆菲将刚刚打好的咖啡,递到客人面前,礼貌地说着这些话,然后转过身,将手上的餐盘放在了前台。正在算着账本的陆旭,看到陆菲,突然间将餐盘放在了前台,到处张望着。

“姐,你在看什么呢?”

“嘘……你小点声!我呢,就是看看咱们去店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你别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搞得我好像做贼一样。”

陆旭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陆菲捂住他嘴的手拿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奇怪的人呢?我们店里这些客人,基本都是常客,干嘛?你有什么打算啊?难不成,咱们店里,还会进小偷吗?”

“倒不是说会进小偷,我就是觉得,这委托事情结束了,咱们店里,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儿。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顾彦卿回来的时候,他那副表情,就像吃了那什么一样,搞得我心情也不好了,我还在想,是不是店里又来什么客人啊?可别又和上次那钱大爷一样,搞得我们措手不及的。”

陆旭看了看陆菲,然后沉思片刻,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地问道:“嘿,我说姐,你这,感觉不太对劲啊。顾先生最近什么情况,他肯定有他要操心的事儿。他也和我们保证过了,以后会带着我们做事儿。如果需要我们帮忙,他肯定也会说。倒是你,你怎么老操心人家的事情呢?你这儿,看起来有情况啊。”

陆菲被陆旭这么一说,脸“唰”得一下就红了。她一时间有些语塞,也解释不上来,但是,那颗心就扑通扑通地直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仿佛陆旭看透了她什么,好像把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都放到面上来讲,那一瞬间,陆菲觉得,自己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算你的帐吧,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倒是想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这就是闲得慌,你再这样,我,我就让子寒哥,多给你点事情做做,省得你整天游手好闲的。”

说完,陆菲便转身走向了后厨,留下陆旭一人在前台呆着。

陆旭满脸无辜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陆菲,心里面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出来了,你还不承认,真是赶鸭子上架,嘴硬。”

“啊嚏……”

“你感冒了吗?”李子寒关心地询问道。

陆菲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没有啊,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可能谁在背后说议论我了吧。”

“呵呵……你还信这个。最近天气有些变化无常,还是注意衣服的适当增减,注意保暖。沐凡还没有回来,店里面需要帮忙的地方有很多,你得照顾好自己。”

陆菲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我没事的,子寒哥你就放心好了,我这么大人了,自己心里有数。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子寒听到陆菲这轻松的话语,没有再多问。他将手上刚刚烘培好的蛋糕递到了陆菲的面前,笑着说道:“帮忙倒说不上,就是这蛋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点东西。”

陆菲面前的蛋糕还只是原型,并没有加上奶油加以润色。李子寒的话,她听得明白,想来自己心里也有些烦躁,还是呆在后厨和李子寒做做蛋糕,省得自己心里面乱糟糟的,一直沉静不下来。

“我也可以做蛋糕吗?我有些笨手笨脚的,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李子寒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这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自己忙碌起来,就算是。打发打发时间,也省得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件事,越想越烦。”

李子寒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上正在摆弄着做蛋糕的餐具,陆菲站在他身后,听着他说出这番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陆菲很明白。其实,更多的时候,李子寒看得比他们更透彻,观察入微的他常常能够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这可能也是他比他们更细心的地方。

“子寒哥……”

“烦心的事,每天都会有,有时候其实不需要让自己那么操心。因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有时候,我们会因为一个人的情绪,而让自己的情绪跟着他的情绪走,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一旦有了,也不需要刻意去隐瞒。这个人在你心里,已经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了,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有了担心的人,有了可以牵挂的人,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谢谢你,子寒哥,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会处理好的。”

陆菲看着此时,正在忙碌着弄蛋糕的李子寒,她看着做事认真的他,突然间愣住了。这样子的李子寒其实并不少见,因为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认真地做事。

起初她喜欢上这个如同哥哥一样,照顾着他们姐弟俩的男人,多半是因为他做事认真的态度?陆菲觉得,这样子的人,真的很迷人。但是,陆菲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些疑惑,她在疑惑,自己对李子寒的那种感情,真的是爱情吗?

陆菲会担心李子寒,李子涵的喜怒哀乐,似乎都牵绊着她,但那只是曾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面,似乎对这个人,不再有如此强烈的感情。陆菲觉得她的眼睛似乎不在随着李子寒而转动,她的心思似乎不再跟着李子寒走,她的心里面似乎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

那个人是谁?

顾彦卿。

这三个字突然间闯进了陆菲的脑海当中,她因为想到了顾彦卿,手上做糕点用的工具突然间从手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那工具发出的响声,将陆菲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心点,别弄伤手了。”

李子寒关心地看了看陆菲的手,然后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工具捡了起来。

“对不起,我一时,我一时没拿稳。”陆菲后知后觉地说道。

李子寒将掉在地上的工具捡了起来,然后放进了水池进行冲洗。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当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如果精神状态不好的话,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反正,这前厅的客人也不多,店里面也不忙。”

“……嗯,可能最近睡觉有点晚,子寒哥,真的很抱歉。今天,本来想好好学做蛋糕的,结果被我搞砸了。”

李子寒轻声笑了笑,然后走到陆菲面前,伸出手揉了揉她十分柔顺的头发。李子寒的手十分温柔,温柔到陆菲有一些不知所措。

“怎么能怪你呢,前段时间,我们都挺忙的,也没有时间空下来好好休息。你有些疲劳也很正常,今天,就放你半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李子寒就像是亲哥哥一样,对陆菲嘘寒问暖,对她的身体状况十分关心。但是,这些关心的话在陆菲听来,却不是很舒心,或者说有一些莫名的愧疚。

陆菲觉得自己对李子寒的心情,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变化。起初,对他的那种崇拜和爱慕之情,渐渐地转换成了对哥哥的那种,依赖和尊敬。起初,她对李子寒这男女之间的爱情,似乎渐渐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子寒哥,明天见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

陆菲将服务生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便服,她收拾好之后,便打算回去。当她走到前台的时候,那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正在算着账本的陆旭看到,陆旭见她这个打扮,十分奇怪。

“咦?姐,你这是,你这是要出门吗?怎么衣服都换了?”

陆菲的神情带着一丝疲惫,她此刻心里面十分的杂乱,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什么也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她看着陆旭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此时的自己,这副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够让陆旭安心。

“可能这两天气温温差变化有些大,我可能要感冒了,有点头疼。现在,我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已经和子寒哥说过了,你在店里帮着子寒哥一点。顾彦卿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对劲,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店里面,都是子寒哥一个人撑着,也挺累的,今天下午,你在店里多帮着他点吧。”

陆菲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这样的陆菲让站在她面前的陆旭很是不解。自家的姐姐总是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突然间就像蔫了的老虎一样,一点斗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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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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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回到阁楼之后,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袋。

这文件袋是沐凡这五年来的所有委托事件的记录,里面详详细细地写了委托的请求、委托人的信息,以及整个事件当中所有参与者的资料。

沐凡整理的资料十分详细整齐,上次古沐凡去旧书屋找他的时候,和他说的那些事情,他心里大体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当他真的将沐凡这五年来的委托资料仔仔细细地阅览下来之后,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顾彦卿试图从这些委托事件当中,找到它们的共同点。但是,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轻而易举。这里面的所有人,遍布各行各业,各个年龄层次,他们之间互不相识,甚至可以说,连接他们的纽带都没有,可以说互不相干。

但是,他和沐凡都觉得,这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虽然看起来似乎做事有点心血来潮,按照自己的心情走。

可是,当一个人要实施一项大的计划的时候,他一定会做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然后每一步都非常的谨慎小心。因为,他不能够在任何环节出错,尤其,从电话里听来,那个男人应该是早有打算。

顾彦卿原本试图从这些委托人的人际关系中寻找规律,但是,他失败了。这些人,他们的交际圈很简单,要调查起来并不难,顾彦卿整理了他们之间的生活交际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他们和谁有着过于密切的联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顾彦卿又试图从委托人上门的时间来找寻关系,可是,那些时间,并没有按照什么特定的时间段来,有的时候,两三天就会有委托人上门,有的时候,可能会隔一两个星期。

这正是顾彦青感到头疼的地方,尤其是在他接到刚才那一通电话之后,他心里面着实不安。

“这……可真不是一桩美差。”

顾彦青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试图赶走那一丝疲惫之感。

“咚咚咚……”

“顾先生,你在忙吗?”

门外的声音,让顾彦卿不得不精神起来。他脸上的那一丝疲惫之色,如果稍不小心,可能会被他们看出来。于是,顾彦卿将双手拍了拍脸颊,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状态。

“请进!”

房门被推开了,门口的少年手上正端着一杯咖啡,他的脸上带着笑意, “顾先生,我姐说,看你回来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但是,工作的事情也不能一直做,总得要缓和缓和,劳逸结合才好。”

顾彦卿轻声笑了笑,“谢谢你,陆旭。沐凡还没有回来,我不想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让她收拾。她这么信任我,将咖啡馆的事情全权委托给我,我自然要交出一份满意的成绩给她。至少,不能把她精心经营的咖啡馆弄得一团糟。”

“顾先生,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呢,也会好好呵护这个咖啡馆的,毕竟沐凡姐非常重视它,我们对这家咖啡馆也是很有感情的。所以,对于这家咖啡馆,我们都是细心呵护的。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一起经历过来的。我觉得,大家一起分担会比你一个人承担要好很多。其实,沐凡姐有时也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有时候,子寒哥看着她都觉得她累,但是,每次问他她的时候,沐凡姐都说没事。其实我们都感觉的到,她为了委托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很疲劳,有时候我们真的想帮她,可是,她却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总是冲在我们前面,沐凡姐承受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听到陆旭的这番话,顾彦卿若有所思,他其实明白沐凡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毕竟,李子寒他们是人类,而沐凡是异族人,他们的生命转瞬即逝,而他们异族人的寿命却很长,伤口的恢复能力也远比这些人类要快百倍,整个身体素质也比他们强千倍。所以,沐凡不想让危险降临在他们头上,这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只是,有时候这种保护,未必会让人理解。

“陆旭,我虽然猜不透沐凡的心思,但是,这么多年我和沐凡相处下来,她是什么个性的人,我很清楚。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和打算,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沐凡她没有把你们排除在外,她把你们当朋友,把你们当作家人,你们在他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重要到她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既然沐凡是这么重视你们,我想,你也应该,努力让她不要过于担心你们,你们自己保护好了自己,那么,她也不需要有过多的精力分心。沐凡身上有着使命,那是身为族人的使命。有一点,我倒是非常佩服她。我们身上有着常人无法忍受无法想象的痛苦,但是,沐凡从来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嘴边,也从来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过任何负面情绪,这一点,我是做不到的。”

顾彦卿的这番话,像是说出了陆旭心中长久以来,积压在他心头上的疑惑。

一开始的时候,沐凡并不想带他们任何人出去调查,那时候,陆旭觉得沐凡是怕他们拖她的后腿,毕竟,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的血统都不一样。但是,为了要跟上沐凡的脚步,陆菲陆旭还有李子寒,他们三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努力的方向,就是拼命地磨练着自己,他们希望沐凡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进步。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沐凡有事,也会常常一个人出门,陆旭有的时候看到她开车离开之后,心里面不禁还是有些想法的。他有些不明白,这么多委托事件接下来了,他们都在努力,而且他们的努力都有了显著的效果。为什么沐凡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他们参与进来呢?他们未必会拖她的后腿啊。

今天,顾彦卿的这番话,似乎让陆旭想通了一些东西。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却把他当做弟弟的姐姐,其实,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在顾彦卿这样一番话说下来,陆旭觉得,沐凡的心思,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她对待他们是真诚的,这一点,他感觉的出来,虽然有的时候,这个姐姐会对他们有些严厉,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关心。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帮沐凡姐解决很多事情,有一天,我能够独当一面,有一天,不需要沐凡姐再为我担心。顾先生,我一定,一定不会让沐凡姐失望!”

“呵呵……可以呀,到时候我也会帮你说好话,我可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小伙子,要加油哦!呵呵呵……”

说完顾彦卿,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轻声询问道:“对了,怎么就见你一个?你姐姐呢?这会儿调剂不应该冲到我这房间,对我大呼小叫,还要嘲笑我一番吗?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呢?”

“……我姐可能感冒了吧,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刚刚就已经回去了。”

“她这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人,竟然还会感冒,呵呵……她是刚刚走吗?我下去看看,看看她走远没有,顺路送她回去吧。”

“顾先生,我怎么感觉,你这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啊?”

顾彦卿的那些小心思,似乎被陆旭一语道破,他有些强装镇定地说道: “哪有?我这是作为代理老板对员工的关心而已。你想想看,她现在身体不舒服,还要走回家。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送他一程耽误不了什么事情。小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呢?”

陆旭看着顾彦卿一脸诚恳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他还是觉得顾彦卿刚刚的话里面,那语气不太对劲。但是,此时的顾老板又一副如此诚恳的模样,他着实有些混乱了。

“可是……”

“我先过去,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聊。”说完,顾彦卿就拿起桌上的钥匙,迅速离开了。

“诶……顾……要这么着急吗?”

顾彦卿沿着马路边,一路开着车。但是,他兜兜转转好几条路,都没有看到陆菲的踪迹。

“奇怪,跑到哪去了?这会儿时间,也不会走那么快呀。”

“叮铃叮铃……”

“喂,陆旭啊,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顾彦卿一边开着车四处张望着,试图搜寻陆菲的踪迹,一边接通了电话。

“……顾,顾先生,我姐,她……”

“还亏你说的,你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这都转了两圈了,都没有看到她人,她这走路速度也太快了吧。”

“顾先生,不好了,刚才,刚才店里面接到了一通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他说,他说我姐在他手里。”陆旭着急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顾彦卿,以为陆旭是在开玩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会……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去吗?你放心好了,我把陆菲送回家,我马上就回店里了。”

“顾彦卿!没有人在和你开玩笑,刚刚确实来了一通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那个男人和我们说,陆菲在他手里。我以为那是谁的恶作剧,所以这才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你,想和你确认一下,陆菲到底在不在你那里?”李子寒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夺过陆旭手中的电话,有些恼火地和顾彦卿说道。

顾彦卿一时间愣住了,他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僵持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他有些接受不了,陆菲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间被带走了呢?

“……这……李子寒,什么时候的事情?这电话,什么时候打过来的?”

“就在刚才,陆旭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面的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他的姐姐陆菲在他那儿,陆旭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就被挂掉了。然后,他跑到后厨找到了我,我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能够十分肯定,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这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分钟。”

“那个男人,他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吗?你们……那你们有没有回拨过去?”

“陆旭尝试着回拨过去,但是,已经没有人接听了。所以,如果你沿着马路边,并没有发现陆菲的踪迹的话,我想,这个电话应该不是恶作剧,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听他那讲话的语气,应该对我们这些人非常熟悉,顾彦卿,可能我们最担心的事情,真的要来了。”

顾彦卿沉默了,李子寒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知道,今天上午接到的那一通陌生男人的电话,那个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的电话,他以为这个男人下手不会这么快。为了对付他,他还想好好的布置一般,做个准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下手竟然怎么快!

“其实,我想有件事情得和你说一声。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那个人的电话了。我以为,那通电话只是一个宣战,我没有想到,他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

“……什么?那个神秘男人,给你打过电话了!他说了什么?怎么今天下午陆菲就被他带走了呢?”李子寒着急地问道。

顾彦卿沉默片刻,小声说道:“他的这通电话,像是一场开战誓言。李子寒,他的准备工作,远比我们想得要做得更好更全面,每一步棋该怎么走,他都想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躲在暗处的他,比我们有优势的多,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防守。只有在他想进攻的时候,我们做好防守。其他的,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人,我连他一丁点的信息我都搜寻不到,甚至,我可以说,他的异能能力是多少,我预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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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送信使者”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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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你有什么应对计策吗?”

李子寒说完后,电话那头的顾彦卿一直没有吱声。

“顾彦卿,这个人终究是你们异族的人,你难道一点把握都没有吗?被带走的,那可是陆菲啊!”

说到这儿,李子寒十分着急,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他没办法想象,陆菲被带走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那是陆菲,我也着急!李子寒,我的心情不比你好多少。但是现在,我们都不能着急。那个人把陆菲带走,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着急,想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他既然把陆菲后,给我们打了电话。那么,接下来他还会有动作,我想,那个人,应该还会打电话过来的。”

顾彦卿刻意压低声音说着,其实,他的担心不比李子寒他们少,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听起来没有波澜,似乎很镇定。但是,这是他刻意佯装出来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通电话之后,他心里面,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只能等是吗?”

“……真的不用报警吗?我姐她……她……”

顾彦卿刚想说什么,电话那头隐约听到了陆旭似乎有些哽咽的声音,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很着急。顾彦青听到这声音,心里面更加焦躁不安。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李子寒,陆旭就交给你了,你告诉他,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赶回去。”

顾彦青卿挂了电话,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将汽车重新启动,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就那样紧紧握着,骨节分明。他的眉头皱着,眼神当中焦躁不安。顾彦卿看着这马路边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但是,就是唯独看不到陆菲,一时间,他真的慌了。

“……陆菲,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把你找回来。”

“叮铃叮铃……”

正在顾彦卿思索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一通未知来电。

这个号码十分陌生,顾彦卿似乎想到了什么,着急地接了起来。

“喂,是你吗?”

“……哈哈哈……顾先生,反应够快的呀。”

还是那个声音,那个让顾彦卿十分反感,十分厌恶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出了顾彦卿语气当中的愤怒和焦躁,这在男人听来却觉得,很是有趣。

“顾先生,知道我这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吗?呵呵……你觉得,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人,有无辜的人吗?有可以排除在外的人吗?”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付西横街18号咖啡馆,这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你一步一步下好的棋子,你从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就在沐凡来到这个城市,就在五年前,那第一桩委托开始,你就已经预谋好了,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是不是?”

说到这儿,顾彦卿心中满腔怒火,语气有些急促,声音也有些抬高了。

“顾先生,你只说对了一半。沐凡五年前开始接受委托,确实是我早就已经布下的局。但是,我可没有刻意安排,和她搭档的同伴。所以,李子寒,陆菲,陆旭这些人,只是巧合,碰巧是他们三个而已。”

“那你把陆菲带走,有什么意义呢?她只是个人类,她对你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带着一丝玩味,这让顾彦卿有一种被人掌控住,被人压制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非常恼火。

“呵呵呵呵……顾先生,游戏才刚刚开始,前面不过是个热身活动而已。现在,才是好戏登场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敬请期待。”

“你……喂?”

电话被挂断了,顾彦卿放下手机,心里面十分不安。

与此同时,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欢迎光……临……你是那个金……”

“呵呵呵……好久不见了,陆先生。”

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但是,这一张脸在陆旭看来,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柯承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子寒前脚刚刚走,柯承后脚就来了。此时,咖啡馆里面只剩下陆旭一个人,他不禁有些警惕起来。

自从上次沈荷委托事件时,他和沐凡被意外袭击后,他对这个中年男人就有些不自觉的防备。时隔半个月,柯承这次突然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应该不是一时兴起,他这次过来,是有目的的。

陆菲刚刚被人带走,柯承就过来了,脸上带着似有深意的笑意,陆旭突然间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柯承是异族人,自己和沐凡上次在金贝壳夜总会,被他算计。可见,这个男人对他们并不算是朋友。这次,陆菲又被人意外带走,柯承这会儿就过来了,陆旭觉得也许自己姐姐的意外,说不定和柯承有关。或者说,带走他姐姐的人,就是柯承。

“我来你这儿呢,就是过来看看,看看沐凡小姐经营的咖啡馆现在是什么情况。哎呀,可惜了,这家咖啡馆,不久之后,就会关门。而你们这些店里的员工呢,马上就要失业了。这个你们如此重视的咖啡馆,就要消失了。呵呵呵……”

陆旭听到柯承这话,倍感诧异,更多的是有些生气,“柯先生,如果是来喝咖啡的,西横街18号咖啡馆欢迎您来。但是,如果您是过来找麻烦的,还请您慎重。这大白天的,人多眼杂,请您别给自己找麻烦。”

“呵呵呵……小伙子,稍安勿躁,我的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但是啊,它最终还是会成为现实的。我今天呢,就是来看看,这家咖啡馆现在是什么样子,没其他意思。另外,你们有兴趣的话,不妨到我那边去做事。我开得价格不会比沐凡小姐开得低,会翻倍往上开,或者价格由你们。知道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兴趣?”

陆旭轻笑一声,礼貌地回答道:“柯老板,真的是太抬爱了。我一个17岁的小孩,在你眼里,哪里值那么高的价钱。你如果需要伙计的话,还是请那些真正值这些价格的人吧。我还是觉得,在这咖啡馆里呆着也挺好的,你那里,虽然环境设施都那么好,但是,终究不适合我。我呢,就适合这种不那么高大上的地方。这里安静,环境也不差到哪里去,虽然有的时候,太过于无聊了,但是,我也乐得自在。柯老板的夜总会,金碧辉煌,都是有钱人呆的地方,我在里面,总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所以,还是承蒙您抬爱了。”

柯承淡淡一笑,他似乎预料到了陆旭会这样讲,脸上并没有过于意外的表情,“呵呵……陆先生,我现在只是提议而已,并没有要你立刻答复我,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几天再说,我不着急。”

“呵呵……柯老板过来了,难道只是为了招聘伙计吗?您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这里距离金贝壳夜总会路程可不近,所以,还是开门见山直接说吧,也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陆旭的态度有些强硬,他并不喜欢和柯承在这里打哈哈,这个男人心眼很多,脑子里面,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想法。陆旭觉得,和柯承打交道,倒是挺费脑子的,所以他并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交涉。

“陆先生既然已经看破我的来意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摊开来说倒也挺好。”

咖啡馆里面此时没有什么客人,安静的空间,只有陆旭和柯承两个人。陆旭的警惕心一直没有放松,因为,对于这个有些异族能力的人,此时此刻他一个人面对这样一个人,说实在话,他心里其实十分紧张,他害怕这个男人,对他施加什么术法来控制住他。

陆旭伸手示意了一下,柯承便找了一张空位子坐了下来。陆旭现打了一杯拿铁咖啡,和往常一样,他将咖啡递到了柯承面前,陆旭表面上似乎一脸平静,心里面却十分的忐忑不安。

“柯先生突然间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有何指教?”

柯承脸上没有一点着急的痕迹,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陆旭,然后轻轻拿起放在他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又悠闲自得地将咖啡放在了桌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饶有意味的笑意,这在陆旭看来十分碍眼。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姐姐呢?你姐姐以往不是都在这咖啡馆吗?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啊?”

陆旭突然间脸色凝重,柯承不可能突如其来的问到陆菲的事情。看来他的猜测确实没错,他的姐姐刚刚被被人带走,这柯承突然间就登门拜访了,这时间,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

柯承似乎感觉到了陆旭心中的一丝恼怒之意,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这在陆旭看来真的是太刺眼了。

“你的姐姐被人带走了,你这做弟弟的,怎么不出去找她呢?你们的姐弟情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柯承!是不是你把我姐带走了,你这会儿过来耀武扬威的,究竟……究竟想干什么?”

陆旭突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当中带着怒意,他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柯承。那带着怒意的眼神似乎要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吞进肚子里,尤其是在柯承说完那番话之后。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一旦着急过头了,有些时候脑子就会转不过来。实话跟你讲吧,带走你姐姐的人不是我,你说我这平白无故的,干嘛要把你姐姐带走呢?”

“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满肚子坏水,上次在金贝壳夜总会设计袭击我们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吗?你当真以为沐凡姐上次没有找你算账,是怕了你吗?柯承,你不要以为你是异族人,你就敢这样子欺压我们,你的好日子,总有一天会到头。”

陆旭带着怒意说的这番话,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被激怒的迹象。相反,他那眼神当中,带着一丝阴冷,带着一丝狡黠,看得陆旭心里有些发毛,十分难受。

“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并不明白。我确实参与了上次的事情,但是,你看,给你们打的那些药剂,对你们来讲,并没有什么害处呀。你不觉得,上次给你注射的药水,让你的身体比之前更轻盈更矫健了吗?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也比正常的同龄人更加的优秀,更加的好,更加的完美了吗?这是好事呢,你怎么反倒不感激我?这话里似乎有些怪我的意味呢?”

“你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我和沐凡姐去你的金贝壳夜总会调查,这里面人多眼杂,这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你在背后做了哪些勾当,你当真以为我们都不清楚吗?沐凡姐没有找上你,只不过是觉得,你们好歹是同族人,好歹是一个地方的人。但是,这并不是就表示沐凡姐是怕了你。我觉得,柯老板还是守着点本分,不要再把无辜的人拉下水,我姐姐可不能够少一根头发,如果她受一丁点伤害,柯老板,你细心经营的金贝壳夜总会,终究,只会是一场泡沫。”

柯承看着眼前暴跳如雷,脸上带着怒意,似乎要吃了他的年轻小伙子,不禁发出一声笑。

“呵呵……不愧是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这次过来,只是来带话给你们的。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我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希望陆先生,好好听。年轻人,多长点记性,把话带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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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陆菲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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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咱们就明着来,干嘛要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玩阴招算什么?”

“呵呵呵……年轻人,这个游戏从一开始,我就是主导者,游戏规则自然由我来制定。参与游戏的人当中,往往只有赢面大的人才能够决定游戏的走向趋势,很显然,这场为你们量身定做的游戏,我注定是赢家,这场游戏就是让你们知道失败的滋味。所以,你们只要享受游戏就好,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能做的,就是看着自己怎样一步一步走向失败,走向毁灭。”

柯承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那种居高临下的胜利者姿态,让陆旭很是窝火。但是,他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现在和这个阴险的男人多说什么都是废话,口舌之争算不了什么。柯承现在想看到的就是他生气着急,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他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着了他的道!

“柯先生,你在我这儿,向我挑衅,俨然一副游戏胜利者的样子,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游戏还没有玩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能这么快就妄下定论。所以,话不能说得太满,这场游戏未必会按照你所希望的趋势所走。有时候,游戏会偏向少数人,那些运气不好的人,未必从一开始就会输,总会有奇迹发生的,而我们,就是创造奇迹的人。”

柯承饶有意味地看着信誓旦旦的陆旭,看来,他对这个小伙子了解的还不够深入。现在的他,似乎比他了解到的信息,多了一丝稳重,但是有点大人的意思了。

看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柯承这样想着。

“那再好不过了,游戏啊,多数人玩才玩得尽兴。如果一开始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其实,也不是很好玩。所以,如果你们能够掌控住这个游戏的话,那么这个游戏会越来越精彩的。我拭目以待,希望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各位,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一定的!”

柯承看到陆旭眼神当中带着那种坚定,不禁发出一声笑声。而后,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部手机。

“这个,是第一个线索,你们不是想知道陆菲在哪吗?现在,我们来玩游戏,这个游戏的第一个回合,咱们就来比比看,谁的速度更快一点。”

说完,可乘,便起身准备离开,陆续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

“记住啊,你们,可是一个整体,这场游戏针对的就是你们这个整体,我倒要看看到最后,游戏的最后,你们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对了,提醒一下,你们的速度要快点,毕竟,时间很宝贵。”

“你……”

陆旭话还没有说完,柯承便推开门离开了,陆旭想追上去再说些什么。柯承在那一瞬间,仅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空气当中。就那样平白无故的,从陆旭的眼前凭空消失了,陆旭看了看四周,在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他突然间觉得后背不禁有些发寒。

陆旭回到了店里面,他看着静静的放在桌上面的那一部手机。突然间停住了脚,他不知道这个手机打开之后,自己会看到什么?可能,那里面的东西,对他们来讲非常重要,毕竟,那里面,表明了陆菲的这去处。但是,陆续心里还是有一些,想法,因为她怕,她,怕她把手机打开之后看到的东西会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心里面,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尤其现在咖啡馆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下雨慢慢的,想,那张放着手机的桌子走去,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破手机,内部,课程带过来的手机。他将椅子拉开,然后慢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这一系列动作如同机器人一般,十分的僵硬。

正在陆续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手机看的时候,咖啡馆的门被谁突然间推开了。

“……李子……陆旭?”

推门而入的人,这是顾彦青,看得出来,他此时上接不接下气,来的十分匆忙,看样子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顾彦青看到陆续,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像是在发呆,顾彦青也很疑惑,为什么咖啡馆里面只剩下陆旭一个人。他明明交代过了,李紫涵,让他帮忙照顾一下陆旭。

“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李子涵人呢?”

陆续看到顾彦青的那一刹那,心里面突然间有一些酸楚,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突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他就像是那一束希望,黑暗当中带来的那一丝光明,陆续僵硬者站了起来,他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手机。

顾彦青有些疑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之后,拿起了桌上的手机,轻声询问道:“这手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顾先生,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柯承过来了,他知道我姐被人带走了。我们这边刚刚接到那通神秘电话,我姐,被人带走了,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可是,就在刚才,就在你回来之前,课程竟然,来到我们店里,和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竟然知道我姐被人带走了。”

“那李子寒呢,李子寒怎么怎么不在这儿?”

“子寒哥,因为等不到你回来,他心里面也很着急。于是,在挂完电话之后不久,他就出门找你去了,所以店里面就我一个人,后来,我在店里面,一直在等着守着那种电话,我想,那个人可能会再打电话过来,于是,我就一直守着电话机,突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柯承,竟然是那个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无缘无故的,他竟然,来咖啡馆了,我以为,他过来,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找慕凡姐的,可是。可是,他和我打了招呼之后,竟然,竟然和我说,我姐的事情,你知道吗?他竟然知道我姐被人带走了,这没有道理呀,他,所以,我就猜测,他很可能,参与了这次事件。”

“那这……手机?”

“这部手机就是他带过来的,他说,现在开始才是游戏开始,游戏规则由他们那边的人制定,而我们只能够参与,不能够退缩,不然,如果,我们不应战的话,那么一开始我们就输了,那么我姐我去他很可能就回不来了,顾先生,我姐,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她人比较单纯,很多事情,他就一根筋想到底,他这种个性,真的,真的很容易被人利用,所以,陈国先生,就当,就当我求你了,希望你赶紧把我姐找回来,我希望,他和我一样。就像上次那次我和木兰姐,在金杯可以冲毁,遭遇一样,我真的不希望他也经历到这份教育,毕竟,毕竟,他没有,我这么内心强大。”

“你的意思是?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刚刚过来,然后,和我们圈占,并且告诉了你,关于你姐姐陆飞的下落,也就是说这部手机里面,有关于路飞的信息。”

陆续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他走之前是将手机留了下来,告诉我们,游戏正式开始,而且,而且他和我们说,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觉得?我总觉得他这话,似有深意,我刚刚就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机打开来看一下,但是,顾先生,我害怕我害怕这手机里面真的有什么关于我姐,魁梧姐不好的遭遇,所以……”

顾彦青看着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机,然后,他沉思片刻,又看了看一脸着急的陆旭。最后,他还是将手机打开了。

手机没有设置任何的密码,开机之后,桌面上,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眼前突然间心里一紧,这视频文件点开来,不知道,展现在他们面前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陆旭,你听着,不论这个视频资料里面,播放出来的是什么?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如果你慌乱的话,那就是着了敌人的道,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紧张,就是要让我们手足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场游戏,一旦开始,就只能玩到底,就只能赢,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们,真的输不起。”

陆续听到顾彦青在的话,看到他眼神动中带着一丝坚定,然后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的视频文件,他长吁一口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顾先生,我向你保证,这里面播放内容是什么?我一定,我一定会,冷静下来。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打开来看吧。”

顾彦青听到了陆续声音当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陆续去强撑着的身体,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顾彦青将视频文件点开了,此时,播放的内容,倒是让,站在面前的两人,倒吸一口凉气。画面里面的女孩,就是他们刚刚正在寻找着的路费,他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张床上,这张床布置得非常漂亮,路飞就像睡美人一样,非常安静,非常安静的躺在这张床上,安静倒,他就像是洋娃娃一样,没有任何气息。

视频当中播放着背景音乐,非常的,舒适,安心,让人心旷神怡,似乎能够将人的烦躁之情完全沉静下来,那曲子,是贝多芬的钢琴曲月光。

顾彦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拿着那部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没有想到,短短这,一个小时,路飞,就从眼前消失了,明明前两天还在和他斗嘴的人,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张床上。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非常漂亮的公主裙,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的温馨,只是这床上的人没有一丝生机,看起来,有些突兀。

陆续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个样子,心里面非常的难受。

此时,视频当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但是并没有看到这个人。

“这个小女孩这么漂亮,怎么能够一直安安静静的睡在这床上的?她应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但是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现在,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样,此时的他,如此安静的睡着,现在第一个游戏,就是,你们是想让她继续睡下去呢?还是让他苏醒过来。这个睡美人的游戏,就是这个游戏的第一个回合,我们比比时间。如果能够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你们找到他的话,他就不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但是,如果,你们赶不及的话,那不好意思,他,就真的成了睡美人了,这里可不比童话故事里还有王子,可以唤醒他,这场游戏没有王子,只有睡美人。咱们,现在,就计时开始,哦,到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你们还没有找到他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儿,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这话一说完,视频就到头了,这短短三分钟的视频,让顾彦青,一点头绪都没有。顾彦青一句话都没有说,正在一旁的陆叙,就像蔫了的白菜,一点精神都没有,他没有想到,这第一个回合就这么艰难,三分钟的视频,没有任何头绪,甚至,他觉得,这一个回合,他们可能真的要输。

“叮铃……”

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刚刚急匆匆赶回来的李子寒。他看到坐在屋子里的两个人脸色十分凝重,不禁有些纳闷。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道说陆菲她……”

“子寒哥,刚刚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他找上门了,他和我说,要和我们玩个游戏。我们只能参与,不能拒绝,他知道我姐被人带走了,我姐很可能在他那,他这次过来,就是来送画的,这个手机,你看看吧,这里面的视频,就视频里面,我姐就在那里,我姐真的在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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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游轮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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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寒接过手机,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将这三分钟的视频看了好几遍,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来的时候,只交给了你这一部手机,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吗?”

“柯承过来,是向我们宣战的,他说,不想再躲在背后了,所以,他去吃,那些西横街18号咖啡馆,目的,就是向我们挑衅,他想,他想和我们,面对面的交战。子寒哥,可能,时间比我们预期的,要早一些,他真的要出手了。”

顾彦青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靠着桌子,他沉默片刻,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是游戏,那么,谁输谁赢,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并不是一定会输到底,我们是有可能会,反败为胜的。既然,他让我们参与到这个游戏当中,那么,就不可能一开始,就把我们判定为输家,我觉得一定有什么细节我们遗漏掉了,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将局面挽回的。”

李子涵非常赞同顾彦卿的话,“那你现在有什么思路没有?”

“我看着视频里面,似乎拍摄的地方,比较隐蔽,但是在隐蔽的地方也一定会有漏洞,所以,我们要找的就是这段三分钟的视频当中,被我们忽略掉的那个漏洞,他很可能,就是能够,破解路飞究竟被带到哪里去的线索。”

说完,李子涵便将手上的手机递到了顾彦青面前。辊清洁过手机之后,又将这段三分钟的视频看了两三遍,看着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停了下来。

“这个是……”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吗?”李子涵,轻声询问道。

“……我感觉,这拍摄的地方,好像,不像是在地面上,我的意思是说他似乎有些店铺,你看,就拍摄的角度,似乎,有些抖动,如果是将摄像机架在地面上的话,按理说,拍摄的情况,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这视频里面,自始至终只有路飞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看着光线,似乎不错的样子,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照到太阳的,光线往下找,那就说明,他在那就空间并不是特别高的高楼,然后,我觉得,非常奇怪的一点,就是,这段影像,看起来,有些抖动,看起来,似乎是在船上面,或者,是在飞机上面,反正不像是在陆地上面。如果是在飞机上面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的光线,房间里面不可能这么亮,堂,这光线也不可能是斜向下照射,所以,应该是在船上。”

顾彦青说完,李子涵和陆旭似乎也发现了这个。

“那我姐,难不成……可我们这里,距离那个港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别忘了,绑架她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一组的人的话,那么,转瞬即逝的事情,努力就会被带到床上,根本不需要依靠人类的工具,就可以做到,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那我们赶紧过去,不然……”

“他给的时间是到明天天亮,我们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到12个小时了,所以,现在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慎重,因为走错一步那就是浪费时间,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顾彦青刚一说完,陆续就着急的说道:“顾先生,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那是我姐姐,我必须要去。”

“不行!你去,你去会更危险。”

李子涵在陆续还会说完之时,并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他其实心里都明白,陆续担心自己姐姐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但是为了大局着想,离子烫,还是觉得。让陆续去那个港口找他的姐姐罗飞,未免有些冒险,毕竟,陆续还年轻,有些事情,她可能,会比较莽撞。

“子寒哥!你让我去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谁说?再说,平日里我们经常拌嘴,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我真的,我真的不想让他经历一次,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请带我去,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我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我保证,但是,请你让我一定要去。”

陆续很着急,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抽搐哽咽,顾彦青知道,他其实非常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但是,他一直都强忍着心里的那丝担心和着急,他突然间很佩服这个年轻小伙子,他一个人面对一桌人课程,胆子确实非常大,喷涌感,而且,他真的比一开始成长了不少。

“不……”

“那你跟在我身后,没有我的指示,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不然的话我们很可能,我陪他们,发觉到什么?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慎重行事,千万不能走错一步,不然的话,后果,无法预料。”

李子涵以为顾彦青也会出言制止容许的行为,没有想到的是顾艳经纪人说了这样一番话,李子涵很纳闷,为什么顾彦青,一开始答应和他一定要保护好这几点,现在又突然间让陆续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顾彦卿,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因为我们不能让万一发生,我不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只能赢不能输,所以,不能够有万一,一定不能够有万一,不然的话,不只是路费,可能我们所有人,满盘皆输。”

顾云卿,眼神当中带着坚定,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李子涵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认真起来了。他虽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孤雁竟如此坚决的态度,以及陆续,那急切的眼神,李子涵,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这样,你的陆续过去一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保护住他,千万,千万要保住他。路飞的身上,装置定位仪器,刚刚,电子干扰,我没有追踪到,现在,干扰似乎解除了,虽然信号有些弱,但是还是勉强能够追踪到的,我大概能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但是,这里的港口船上很多,所以,这些船只,可能,可能需要你们自己确定,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我们保持联系,另外,我会把路费的具体地址是不是得更新一次,然后发到你手机上,关心,如你所说,这一次我们只能赢,不能输,还有,不管,我,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我不管你怎么做,怎么做决定。路飞和罗西两个人,我请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顾延卿轻声笑了笑,然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便是一路叙,赶紧出门。

李子涵看着两人已经走远,他便跑上阁楼打开了电脑,然后开始实时追踪两人的,地理位置,并且,将,路飞的,位置信号,是不是得更新,讲,并且将它们发送到了顾彦青的手机上。他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但是,现在的一切他都得尝试,只要,只要是有用的信息,都要用得上,不能够放过任何细节,现在他们就像是在赌博一样,手上的筹码,是最后一封了,所以,只能赢不能输,不然的话,他们真的会满盘皆输。

“这信号看起来似乎在移动,可是现在港口船只,在移动的,15非常少,可是,这细微的移动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这船在开吗?”

李子寒接受到了路飞的信号,虽然微弱,但是总比没有的好,让他奇怪的一点就是,路飞似乎在缓慢的向前移动。接着,李子寒又打开了港口的,视频画面,在这视频画面里面,他并没有发现有哪些船只,正在移动的呀,现在,全面上面的船只基本上已经收在了港区里面,怎么可能?还会有船只,在船面上行驶呢?

“喂,顾彦青,你们是不是已经到港区了?”

电话那头的顾源清回答了李子涵的问话,其实有一种人的异能指数,他们很快用瞬间移动就到了港区。

得到了顾彦卿的肯定,李子涵便疑惑的说道:“那你看一下这附近,江面上有没有船只还在行驶中,我就要视频画面反馈过来的,上面所有船只都已经收杆,怎么可能还会有船只在江面上行驶呢?你如果已经在那边了,你帮我看一下。”

“……难道说?路飞所在的地方,那个船,还在前进吗?”

“没错,但是运货的船,基本上都在港区里面了,按理说,不可能会有船只还在江面上行驶的,但是,路飞的信号反馈回来,他的信号一直在往前移动,缓慢的移动,我比较奇怪的就是这一点。”

顾云卿听到了李子涵的话,便跑到了江边边上,看着这波浪微微起伏的江面,下面上面并没有货船在上面行驶,顾彦青十分纳闷,难道说,雷子还在这个信号反馈出现问题了吗?但是他又很快否决掉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李子涵的这个信号反馈,是实时更新的,如果是实时更新的话,那就说明,路飞的这个信号确实,在移动中,也就是说,他所打造的那个穿,就在行驶的过程中,并且是缓慢行驶的。

“顾先生,会不会是那一艘船?那一艘豪华游轮?”

陆续的一番话让顾彦青突然间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轮上,这艘游轮,是这边的一个旅游景区的人租赁下来的。它主要就是让客人在豪华游轮上面,看风景,轮船会沿着这港口,大概转了一圈,一来一回慢悠悠的转,差不多也就20分钟的样子。

顾云卿,沉默片刻,然后慢慢地笑着说,豪华游轮走去,游龙上面有很多游客,来来往往,人多眼杂,顾云卿,想到刚刚李子涵电话当中和他说的,路飞的信号不断的在来回移动,这一点让顾彦青十分在意。

这豪华游轮确确实实会造成这种情况,因为它就是沿着江面大概转一圈,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而李子涵刚刚电话里所说的,似乎也符合这一情况。

“走,我们现在上去看看。”

顾彦青和陆旭飞快地向程有豪华游轮跑去,顾彦青,顺便拨通了李子寒的电话。

“这江面上有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轮,他不属于这边的货船,是这一块赶去的旅游景区负责人,花高价钱租赁下来的,所以,很可能不在你这个反馈图上面显示出来,你住处搜一下,看一下这艘豪华游轮的主人是谁?我怀疑路飞很可能在说豪华游轮上面。”

“白色的豪华游轮吗?好的,我现在,去找一下关于这艘豪华游轮的信息,你们,上传之后,一定要保持联系,千万不要走散了,因为这时候游轮上面,房间很多,而且特别大。还有柜员机,记住你出门前各项工作的保证,一定要保证路费和路西的安全,尤其要看住陆旭!”

“知道了,你放心!”

得到顾彦卿的保证之后,李子涵才慢悠悠地将电话挂了。

然后他随即调查了一下港区豪华游轮的信息。让他在网络上面找姐说好话,有了信心的时候,可以吃的信息量非常少,不过说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是私人,游船,应该。是哪个有钱人?弄下来的,然后给港区的旅游景区进行了投资。

因为在网络上面查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李子涵,变黑几个。浙江旅游景区的,官方网站,让他进入这个网站之后,搜索到了关于豪华游轮的,拥有人的信息。

“金贝壳夜总会柯承所有!”

这一信息让李子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心里面那一丝不安越来越重,但有一些,不敢相信,甚至,后背有些发凉。

李子涵随即将电话打给了顾彦青,他要把这一信息立刻告诉我眼睛,关于这艘豪华游轮拥有人的信息,关于,这一个让人非常意外的信息。

但是,就在李子涵就移动电话不过去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出现了忙音,顾彦青迟迟没有进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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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巧合事件不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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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顾彦卿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难不成……”

李子寒将电话挂掉之后,又打了另一个号码,他希望,陆旭能够接到他的这通电话。如果电话那头还是忙音的话,那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喂,子寒哥。”

“陆旭,你们俩现在在哪里呢?刚刚顾彦卿,为什么没有接我的电话?你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情啊?”

李子涵会这样猜测,是因为,他在电话里面所听到的陆续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一些,因为这样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李子涵觉得,也许陆续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故应尽可能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没有接他的电话。

“……子寒哥,我现在已经和顾先生上了轮船了,刚刚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和顾先生走散了。”

陆续的声音可以压低了,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小心谨慎。

“你说什么?这才多长时间?你不聊你又怎么会走丢了,这游轮上面,难不成有很多人吗?”

陆续环顾了一下周围,这游轮上面似乎是在办什么公司年会,这里面人多的不得了,而且都是陌生面孔。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艘轮船上面,有公司在办年会,所以人特别多,我和顾先生上传之后,我们俩是一,员工的身份,大家同城上面去的,看起来就能穿,似乎被谁抱走了,然后我和顾先生,正打算,看一下周围环境什么情况?没有想到的事,贾先生,突然似乎在人群当中看到了谁,然后就追了出去,等到拐弯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这个顾彦卿,这种事情怎么还跟个小伙子一样,这未免太莽撞了。那些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顾彦青看到的人到底是谁?”

陆续沉默片刻,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人在意他这边的时候,轻声说道: “似乎是一个女人,但是我隐约只看到了一点背影,那个女的走的非常急,顾先生好像是追他过去了,我跟顾先生后面,因为这轮船上面正在看宴会,所以,我和她走丢了,等到我走到走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古先生的人影了,就连那个隐隐约约出现的女人也不见了,我现在,正在大厅的角落这边。”

“女人?那么,你现在那边。先等着,我去找一下顾彦青的定位,这个股怨气在做事情未免太莽撞了,要知道这船上没什么情况,他不反馈给我,我这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

“子寒哥,就能传上的情况,我可以向你实时汇报,这是坐轮船上面人实在太多,而且杂七杂八的,人多眼杂,我都怕,我上来之后就已经被监视了,所以,我现在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我会尽量少说话,然后我会把摄像头打开,你如果看到些什么,你再问我,我再回答,以免如果真的被人被人盯上了,省得到时候,出现什么麻烦事儿。”

李子涵非常认同陆续的做法,然后他在陆续着摄像头下观察着场上的一切活动,以及周遭的这些人群,正如陆续在电话里所说的这样,去送龙泉上面,确实,被一个公司包下来了,而且上面基本上是公司的人员,大大小小的,各种职位的人都在上面,差不多估摸着应该有三四百号人。

另外李子涵在网络系统上面也查到了,关于今天去做豪华游轮上,为什么会被,大公司包下来的原因,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年会会在这时候刘龙上面开,因为这家公司很很早以前的年会都从来没有在这个以豪华游轮上开过,今天可以说是头一遭。

而这样一家公司只是一家普通的大型的外贸公司,可以说与,这个龙川的拥有者课程,应该是没有什么。生意往来的。

李子涵觉得,今天,恰巧,陆续和,顾彦青要去游轮上,调查情况的时候,偏偏这种游轮,却是遗忘来看成最多的一次,她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我就真的只是凑巧而已嘛。

正在李子涵观察着船上的一切活动的时候,陆续慢悠悠地走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慢慢的走着,不放过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凡是他觉得有些奇怪或者说行为举止比较异常的人,他都轻轻的从她的身边走过,然后,将录像反馈给了李子寒。

正在离场观察的时候,录像画面突然停止了,陆续似乎站在那儿不动了,你才有些疑惑,也许轻声的对着对讲机问了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你你怎么。突然间,不动了,难道船上有什么特殊情况了吗?”

过去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正悄悄地站在那边动也不懂,就那双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他看到了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么也忘不掉,可能,哪怕时间隔了那么久,他还是对这个人的长相,记忆犹新。

“……张素新,那个人……是张素新!”

李子恒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这是相同的方向,并没有对这,鲁迅所看到的那个方向,所以你才很智能冲过去的,回馈电话回馈当中得知,他看到那个究竟是谁。

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能站在原地,他身体慢慢有些僵硬,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续看到的这个人,竟然,竟然是他!

“怎么……怎么可能会是他。东西,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你把镜头移到那个方向去,快点,现在一过去。”

陆续,微微,僵硬的身体,反应了过来,他亲着你咋的话,慢慢地侧过身,将手机的摄像头指向了他刚刚所看到方向。李子涵从,七哥,陆续回馈过来的录像当中,看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只是侧着,但是就那半张脸,李子涵怎么也忘不掉。这个男人,他就算是化成灰,李子涵也绝对,没有办法忘记他的容貌。

当年参与这件委托事件的时候,李紫函和穆飞,一起行动,在图书馆,跟踪这个张素新的时候,就碰巧遇到了路飞和陆续接地点,这是他们相遇的第一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加入慕凡,这个团体的,一个事件由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出国离开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呢?”

陆续原本有些疑惑的想法,在听到李子涵的这段话之后,全部没有了,李子涵的话,从侧面,肯定了,陆续他所看到的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就是张素新。

这个男人,让他们曾经遭遇了噩梦,这个男人可以说是路飞和陆旭心中的那个,让人没有办法揭开的伤疤,似乎,也是无法,真正复原的伤疤。可以这么简单的说这个男人,是他们姐弟两个噩梦的开始,因为这个男人,他们经历了一场,终身难忘的,经历。

“子涵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是,竟然你也看到他的那张脸了,我想我们应该都不会看错,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张素馨,我看他这样子,似乎,我这里的这个老板很熟悉,但是如果我印象当中没有错的话,张素新,似乎,不是做经济生意的。”

“确实,张素心不是做经济生意的,但是我记得当时委托事件结束之后,他就出国了,就中间两年的时间,似乎他在国内也说得通。毕竟当时他走的时候,和我们说,他要继续出国深造,并且很有可能会长期待在国外,不准备回国了。但是,如果说他现在在国内,也说得通,她可能,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又想回来,所以,在这里看到张素馨,其实,也不算意外,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的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他并不适合这种场合,甚至我觉得他和这边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陆续悄悄地从边上走过,他巧妙的避开了整肃新的世界,他现在并不想和张素新打招呼。这个人是敌是友,他一直捉摸不透,他曾经问过沐凡,关于这个男人到底可不可信?木房子,他,普通的人类而已,并没有什么,像他们一组一样,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当时只不过是被人利用,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

但是可能正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陆飞和陆叙,对于木板的话,虽说深信不疑,但是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所以,张素馨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讲,那就是一场噩梦,是他们,一切,我们的源头,陆续有人时候,静下心来,至于这个名字,他不禁还是有一些单行和害怕。当年的那个画面,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子寒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和顾先生已经失去联系了,而且,我看了一下这周围的情况,这场宴会似乎暂时不会结束,可能要狂欢到后半夜,因为如果他们将这个船包了下来的话,很可能,回到通宵,我看了一下周围走廊的情况,这里面有客房在里面,如果整艘船都被包了下来的话,我想,在天亮之前我们是回不到岸上去的。”

李子寒思考片刻,严肃地说道:“陆续你听着,关于顾彦青的对峙,我现在还在追踪当中,我觉得你们龙川当中应该有信号的屏蔽器,因为现在你们的位置,反馈回来的系统显示你们的信号非常微弱,我不知道这艘船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至少今天就说穿一定有问题,先不管路飞在哪,就单凭你们俩一上船就被迫分开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现在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我不在你身边,周围有些人可能正躲在暗处观察着你,所以你的表现一定要自然一点,还有,张素新的事情,我还在查,暂且可以缓一缓,说不定,他可能只是碰巧出现在这个游轮上面。”

“那我……”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个宴会大厅,然后走到周围走了僻静的地方,路飞,应该就在这艘船上,你先看看这艘船的结构如何,然后,我在尝试着。搜索一下路飞的具体位置,看看能不能实时更新一下。”

李子涵当初给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一个定位系统,他们的手机和手表当中全部装有这个系统,所以,不论他们走到哪个地方,这个定位系统都会时时的,更新,并且会将他们的定位信息反馈给李子寒所在的系统界面。

当时给他们每个人配备这样一个定位系统,主要是,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情况或者说突发情况的时候,每个人,可能会联系不到彼此,我以防万一,李子涵才会给他们每个人,配备,这样一个定位系统。其中他并不想要一起用这个定位系统,因为一旦启用了定位系统,这就意味着,他们当中一定有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此时,路飞,不在身边被意外带走,顾彦青不知道追了谁,已经和陆续走散,此时船上面不许是一个人单着,而他,却只能在后台,看着这一切发生。

“唱歌,我现在已经到二楼了,这二楼全部是客房,应该,差不多,可以容纳得了,刚刚楼下的那一批,员工,甚至还会有空房间出来,现在我爱客的走过这些空房间,里边有反应的话,你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停下来着重看看一下这个房间的,我手上已经拿到了所有房间的房卡,但是,在称安保人员发现之前,我们只有15分钟的时间,所以我会很快走过去。”

“可以,你记得一定要观察一下身边有没有谁暗中跟着你,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所熟悉的地方,你周围朋友可能已经被人监控住了,尤其走廊里的监控镜头,切记,不要刻意去看他。”

陆续听着李子的话,从二楼的头,一间房间,然后快速的往最后一间房间走去,等他拐过去的时候,李子涵的后台监控见见面里那关于,路飞的信号突然间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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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张素新的秘密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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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陆旭,你等一下,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在哪里?”

陆旭看看周围的环境,他现在来到的地方,应该,还是。游客居住的地方,但是,快混吃喝的这一排房间,我之前看到的那几个房间,有些不一样,这些场景看起来装潢也好,准备的,设计好,都比之前看到的那几个房间要高大上的很多。

“子寒哥,我现在在的地方应该还是他们有个居住的地方,应该是客房。只是,这拐弯的地方开始这些高手的设计,我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客房的设计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如果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客房是普通客房的话,这一排的客房,比之前看到的那几个,要精致的多。”

李子寒沉默片刻,轻声询问道: “那你也注意一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一排的客房具体哪里不一样?有没有什么比较突兀?我就说,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

路须慢慢的向走廊走着,他的眼神一直,珍珠这车左手边的这一排客房,也就是这设计非常精致的客房,他试图打开房间,但是,如他所料,这些房间都有统一的钥匙,应该说,有这么独特的,房卡。现在,他没有办法进入到这些客房里面。

正在陆续,有些,没有思路的时候,李子涵的一番话,让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他们都不是给员工居住的,他们员工身上,一定都已经配备了钥匙,毕竟这会儿已经晚上了,你要不要去打听看一下有没有可以下手的人?然后,拿到它们,放弃的痛感,然后,走到那个房间,进去之后再看看你们的情况,最好能够达到你所说的这些,设计精致的房间房卡。”

陆续听了你讲的话,然后,便向一会大厅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和一些人的动向。

李子涵的电话,通通告诉他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尤其要注意观察有没有谁盯着他看,有没有谁在暗中观察着他,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需要注意的,就是找到顾彦青的。李子涵也在网络那一端试图定位过眼睛的位置,但是,顾彦青,自从和任何陆续分开之后,这个人的新号,就市场,时有时无,若隐若现,只要你攒很多,等,因为需要将一个人的位置定下来,至少有三秒钟的深的,我秒钟的时间,可是?顾彦青,往往在三秒钟之后,就已经信号微弱了,他根本就没有保持,在较强的信号状态下,维持五秒钟的时间,这一点,让你吃饭根本没有办法仔细的体会到它的位置,所以,如果有找到过顾彦卿的话,可能真的需要陆续在这个宴会大厅多留意。

许看一会打听,都在讲述当中,观察着,有没有石头可以下手的人。片刻,他便看到了,一个人单独的去了卫生间,它想这也许就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乐视,他在跟李子涵大招呼之后,变,悄悄的离开了宴会大厅,根据刚刚那个人进了厕所。

“一定要小心行事。”李子涵在电话那头小声提示道。

陆续乘坐同样是上厕所的人,跟在几个。看起来,有些疲劳的中年男人身后,我的出来,这个男人身上,我以为的酒会,所以陆续打算,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手,这个男人喝的酒应该不少,看样子,脸上带着一丝喝酒,之后的好运。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并不吧,周围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这个人,今天心非常重,陆续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下手的对象。

“……额呀!”

成成男人,上完厕所之后称在洗手台前洗手,去,求,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突然从背后祈祷他了一下,男人瞬间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你仔细找找,他的口袋上衣口袋要哭死狗的药一定要小心仔细,可能是钥匙也可能是房卡。”

李子涵在电话那头小声提示的,陆续轻轻地翻,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衣服,终于,在他的上衣西装口袋内侧找到了一张房卡。

这房卡上面写着的房间号,就是刚刚陆续,到二楼查看的时候,说走的那条走廊,确实那房间就是感觉些,公司员工,入住的。

“怎么样?找到了吗?”

陆续看看这房卡,微微皱了皱眉,“南哥,就找到了空间,常见是那些普通房间,不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设计进程非常漂亮的那些豪华的客房,所以这房卡,没有用。”

“先别管它有没有用,你先拿着这张房卡,去你房间看看房子里的工作情况,然后,你看看,再观察一下,有没有谁,可以再次享受,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等到他们聚会结束以后,跟着他们,等你写,我住的房间不见,但是到那个时候有享受过吗?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尤其知道你咋的?担忧是什么,很多话没有说错,如果不早点下手摸清楚的话,阅读的后面是7月上,而且可能越棘手,现在陆续只剩一个人在船上,过年,亲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子寒哥,我现在先去看看客房,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记得告诉我。我会把摄像头开开,开着。”

说完,陆续便带着这张房卡,套上了,好玩,又碰到二楼,看着,房卡上面的,房间好吗?找到了那个房间,客房被打开之后,就会有其他不同和放屁有什么两样?该有的设施都有环境,谁说说不上多么多么的好,但是也不差了,到时也配得上豪华游轮上面的房间设施去了。

李子涵从陆续的这一段,实时监控的录像板块,当初并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是在房间,确实看起来,并不大,相反,可以说是比较小的了,但是,他这个房间,里面,这个原来房间是单人房间,但是这个豪华游轮上的人,似乎,很多,这首古诗,每个房间都是单人房近的话,怎么可能会住得下了。

这点让你此行非常疑惑,但是,他随即在讲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现在最重要的这个并不是关键,关键是,需要知道刚刚那个房间为什么路飞的信号会这么强,如果路飞的信号这么强的话,那就说明他很可能在那个房间里面,现在的关键就是要进入到六房间里面,而不是,在这里,揣测其他的情况。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陆续,你现在回到宴会大厅,你就装作是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你就假装自己在开年会,千万不要,动作过于明显,记住,我觉得,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另外,如果你在业务大厅看到姑爷去了的话,就跟我拉住他,千万不要让她再四处跑了。”

“关于顾先生的,子寒哥,你找到没有?我刚刚在宴会大厅里面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连同我上二楼来到这客房这边,我也没有看到他的声音,我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如果我就呆在了一会打听的话。应该是可以看到他的。”

“有一点很奇怪,顾彦卿的新号,我讲我不知道他的新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是被什么干扰了?但是唯独它的型号是这种情况,你和路飞的信号并没有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只能说你们两个信号非常微弱,你是你,她是故意亲的新号,就出现了那种断断续续的情况,我现在是做定位他的位置,但是,他这个新号,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他信号的速度,所以,现在还在尝试。”

谢婷这里是他的话回到了宴会大厅,他假装正在猜,也会,听着这家公司的老总都做周年庆总结。他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可以说这个角落并不会有多少人超过来看,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但是李子涵的话,一直在提醒着他,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凑巧,偏偏在他们上船之后,顾彦青就莫名其妙的,和他分开了,看来这一切很可能是谁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分散开来,一对夫妇。

我一直很在网络后台监控着,他,整理了一下陆续发过来的那些视频资料,一边,别再试图,适时请空着,路飞,一起共勉,亲爱的,听我消息,路飞的位置就一直这样在那边闪烁着,古都古言情的信号,就是那样的奇怪,这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同样的,顾艳琴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这个人,自从上了船之后,就和他们完全失去了联系,你在心里不禁有一丝不安的感觉,顾彦卿是一个异族人,所以他身上的能力,比他们这些生灵要强得多。科学,偏偏就是他,偏偏就是他现在和他们失去了联络,如果,敌人是可以这样做的话,那对于他们来讲是十分不利的。

很显然,对手就是要让他们,每个人都单独开来,李子涵现在在这儿,根本一时间是干不到那个地方去的,枯叶,京族唯一的一组人,和他们已经失去了联系,陆续年纪毕竟比较轻,比较想见过的世面没有他们多,为人处事也没有他们冷静沉着,所以,他很可能会充满兴趣,看来,这一步棋,这个地方走得非常好,非常准,可以说一招毙命。

“……这还可,我现在就在议会大厅,我在这角落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奇怪的人,要说真的有什么让我引起注意的话,可能只有成熟性啊,我知道为什么江苏行,我在这里,因为我的想法,此时应该在国外,至少不可能再战,你要不要调查一下他最近的行踪以及他突然回国的原因?”

你咋觉得?陆续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眼下他们是分秒必争,创作型罪人,这次的事情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有什么隐藏的联系,那也不一定。唱首新弟子的委托时间,就是他们,那神秘人,相遇的那一次,所以归根结底,整肃行动为团结和其他人都会团结,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它的特殊性就在于,在他的回头是前两重,他被那个神秘人操控住了,连思想,你懂,似乎变了一个人,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听着过瘾,杜旭的回归,然后心里面,所想到的,就是两年前,他们四个人,经历的那一次,噩梦。

“好的,你继续听不懂,我来看一下从手心突然回国的情况。”社会理解,你还是着手调查操作系统要回国的原因,潜入了资料库之后。搜索关于清的情况,这个名字一叫出来,这里大大小小的信息全部列了出来,我们已经看见这些信息,这上面说民国言情的,是不是背景,一起学习情况,以及现在的居住地以及,他目前的工作状态,等等信息,顾彦青浏览了一番之后,发现在最后一行写了这样一句话,他并没有在国外深造毕业,还是提前,就已经休学了,准确的来讲,应该是,一个月前,张素馨,还没有到毕业的时候,他就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也就是说,他这次回国,应该。是有原因的。

“超速行驶休学回国的,他的书没有念完,所以,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想有必要和他会会面,但是不是现在,同学你提成,张作新,求柯南,和这次的委托时间,没有什么多大的联系,但是这个人,我们并不能够放松警惕,他很可能,在隐藏的地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汽车我不知道的作用,因为我调查下来,不清楚他为什么在一个月前突然就休学了,大好的前途不要今天突然去休息,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也没有什么任何的挂科情况。然后,他就会过了,所以,你暂时先不要和张树新见面,我想,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单独和张素新见面,有些事情我觉得当面问,比较合适,两个人之间交谈总比在这公共场合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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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金发碧眼的异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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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这家企业的公司老总上台发言了。陆旭站在角落里,观察着宴会场上的一举一动。

“各位亲爱的员工,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本公司的付出和奉献。感谢你们和公司共同渡过,就显示时间耶,感谢你们在工作上面对本公司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今天,是我们公司五周年的纪念日。我白手起家,从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难得积累经验,终于在乎年前的今天,我创办了这家属于我自己的公司,然后,招聘了,各位,你们,都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支柱,你们,陪伴我们公司,度过了这五年来,大大小小的,困难。我十分感谢你们,从阜阳来不离不弃,求你了,我要去家公司尽心尽力。你们都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有些孤寂,比我这个当老板的还要年长许多。从我第一天,开这家公司开始,我就不断的告诉你们,这一家公司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才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这家公司是你们创造出来的,是你们经营出来的,挂个名头而已,所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当中,我们,七彩一起,我们,我姐讲故事,得到了如此大的进步,而感到高兴。”

此时,站在台上面演讲的人这是这家公司的老板陈晨。

根据李子涵发给陆续的这个消息,可以知道,这个,也就30多岁的年轻老板,在五年前创办了这家外贸公司,短短,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就从一家小型公司发展成了中型公司,可以说这一家公司,发展的速度,是真个,y市当中发展最迅速的。他的所有项目,全部是由这家公司的,老板,以及员工,自己拉过来的,而且,这些项目做得都非常好,所以,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外贸公司的口碑非常不错。

这些信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陆续觉得,这一次,他和顾眼睛都传上来找路费,可能正好,和他们,开周年,聚会,凑在了一起,似乎,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因为,他在船上呆了整一个多小时之内,并没有发现,这些,公司员工当中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人,而这个词是站在讲台上面演讲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值得关注的地方。

但是,李子涵的看法却和他完全不一样,为啥?俺觉得凡事无风不起浪,首先,顾彦青和他,上船之后,不到两分钟两个人就分开了,目前顾念卿,还没有找到他,我具体在船上的那个地方,其次,芯片赶在这个时候,这艘船就北京一家公司全部包下来了,人多眼杂,终究不可能每个人都顾虑到,所以,李子涵觉得,这件事情,谷雨前后和就业协议就有些凄凄了。

“子寒哥,这个老板,他的资料,就只有这些吗?有没有一些?比较奇怪的地方?”

“暂时没有,怎么了?你在现场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李子涵,一边敲击着键盘浏览的资料,一边疑惑地询问道。

“车到没有,就是觉得,可能我妈,正好,这是凑巧和他们撞在一块了,我刚刚大概的扫视了一眼,这里面的人,大多年纪,都在28岁往上,年轻一辈的人当中最小的估计也有30岁,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和这个老板的年纪差不多,听他刚刚的演讲致辞当中,似乎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起,走过这五年的员工,所以,才会,在这一艘豪华游轮上,包场,来庆祝这5周年庆。”

“虽然他的信息当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但是,我们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这艘船的拥有人,就是那个金杯和夜总会的老板,课程。这所有认识他的,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在这艘游轮上面,呆过,我再说举办过什么活动,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的话,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这港口还有一艘豪华游轮。”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课程,岂不是,应该就在这船上,很可能在某个角落,监视着我吗?那这样的话,顾先生和我已经散开来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来不成,难道他已经……”

录取也说越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他害怕,。顾彦青会不会和睦翻译呀?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暗算了?然后,被袭击了之后昏迷,啊,才会导致,他一直联系不上,顾延卿。

“应该不会,因为,我给它装上了这个定位系统,一直处于移动状态,如果他真的遭遇了什么,应该,不可能会是一种状态,所以,既然它的定位系统适时更新的时候,是一直在移动的,那就说明。他目前应该没有遭遇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感觉起来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你先不要担心,说不定故园情,可能被什么事情耽误住了,不方便和我们联系,他可能被什么缠住了,所以,才会,这样是不是的?就信号忽强忽弱,但是又不和我们联系,我打他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状态,他可能是不想让我们陷入危险的局面。所以,他才不回来和你见面,我想,他自己,应该心里有数,既然如此,陆雪你听着,顾延卿这么做很可能是保全了在船上的你,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现在估计已经不在你身边,能靠得住的,只有你自己。”

听了你咋的这番话,陆续沉默了,他知道,顾先生和子寒哥,为了他都在努力着,这个时候,他不能够退补,不能够大气,不能够拖他们的后腿,况且,他们俩都在为了找自己解决路费的事情,努力着,他怎么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呢!

“这个你放心,我也听,我要保护好我自己,不会让你们过于担忧,我为了我自己的姐姐,我的顾先生。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正在这个时候,正在台上演讲的老总,突然间,挺直了眼睛,落雪,刚一抬头,就看到,从,座位席,等重振起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这个女人穿着的衣服,非常的,漂亮,凸显身材,看得出来,这一身衣服的价格,并不便宜,这个女人的气质,也非常好,陆续,有些疑惑的事,刚刚,他守着这个,宴会大厅,逛了好多次,并被我发现,在这群,中国人。况且她的头发,和她的穿着,在这一群人当中,应该是显得非常突兀的,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陆旭,陆旭?”

电话里的李子涵,将陆旭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子寒哥,你说,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现场出什么情况了吗?”

李子涵从陆续的这个摄像头能中,看到的画面,依旧是黑压压的人群,以及站的整整齐齐,聆听着,自己公司的老板,说演讲致辞,员工,其他的并没有看见什么。但是鲁迅这个反常情况,李子涵,有些。奇怪,他觉得一定是现场发生了什么才让陆旭分了神。

“……子寒哥,我看到了一个外国女人。”

“啊?外国女人有什么奇怪的,他就是外贸公司,员工,有外国人或者说主管当中有外国人并不奇怪呀。”

“可是那个外国女,我刚刚在宴会大厅里并没有看见他,我在这大厅呆了侦察部队一个多小时了,我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我可是一个一个扫视过去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宴会大厅,就好像突然就出现了,可是,可是,他刚刚,从,贵宾席站起来的,可是,刚刚我在贵宾席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外国女人啊,况且他镜头发蓝,眼睛的,皮肤还这么白,穿的衣服也如此高贵典雅,如此明显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尝试一下,能不能走到前面?你把手机收回,摄像头上条一条,做多想一点,你把那个女人的样子给我拍的,听我的指示,把那个手机,成为我省第一题,然后,回来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底细。”

陆旭按照李子寒的话,将手机微微举起。在手机的摄像头拍摄到这个外国女人的时候,离子,用最快的速度,讲这个外国女人的照片,说话,我,他的系统资料库当中,对这个女的身份进行查询。

你怎么现在才过敏的?治疗不同床,才放心,这个资料,没有,这个女人的信息,这一点就算有新衣服,你说,如果说这个外国女人长期住在中国。就一定会有他的记录,毕竟,一定要有车在这里,最后成绩在这,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近期才来到这儿的话,吗?机场的出境记录当中也一定有这个女人的信息,但是,李子涵,在这五分钟的时间当中并没有查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这就说明这个女人,他的资料,在锅里,并没有,或者说,没有登陆过他的资料,今天让你看,非常了吗?就算,在顾影自怜,糊涂虫尝到它的居住信息,为什么,他的,集成金融信息都没有。

听介绍,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正如李子涵所料,是这一家大型企业公司,和国外的一家公司进行合作,正在生产项目,这个女人就是国外的一家企业,公司的负责人,你就是这一次,来和,七家公司进行生态项目的,代表人。

正在陆旭站在台下,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宴会的侧门,突然间进来了一个人。

“顾……顾先生?是顾先生!”

真是从这个侧门里跑进来的男人,正是顾延卿。不许看到过眼睛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激动,他差一点点,就将他的名字喊了出来。我在吃是因为它停里面,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主人,正在台上,讲着,什么致谢词。陈哥又回家听你的声音,都被他的演讲所该出了,所以刚刚陆续,小声嘀咕的声音,不应该说有一些,音量的声音,巧,被这个女人的演讲声,盖出来,如果没有这个声音的话,他的这一个突然的举动很可能会让周围的人察觉到的,如果她的身份曝光了的话,那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也就不方便他接下来的调查了。

站在侧门的古言情,似乎也看到了,陆续,他看看台上的女人,皱着眉头,然后走到龙溪身边。

“顾先生,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咱哥都担心死你了,就怕,你上次沐凡姐一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玩意,被什么人?袭击了的话,我们可怎么找到你呢!”

“……真的是很抱歉,我刚刚已上传,就看到了一个熟人,然后我就追了过去,只是在床里面,你是不知道,他简直就是个地下迷宫,你。大大小小的走了,到处都是,而且它的复制歌曲,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我,有些迷了路,所以换了件事情,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再分开了,这里面机关很多,而且这里面,有我们不清楚的地方,所以,单独行事很危险,从现在开始,行动都要一起。”

“嗯,对了顾先生,刚才可联系我的时候,说她一直联系不上你,你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你的定位信号非常的微弱,你,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子寒哥,一点都联系不上你呢?”

顾彦青厅长陆续的话,微微有些疑惑,这个手机一直是处于开机状态,定位系统也一直是处于开启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要看看不许所说的情况发生的。

“不会呀,我的手机一直是开机状态,我的信号也没有减弱,我一直和你保持着互动关系。你怎么没有到底联系不上我的呀?”

说完,顾彦卿便从上衣口袋当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机,珍藏所说的手机型号,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间隔现象,而且他的手机也处于,满电,开机状态,所以,我系宿舍的妹子联系不上的,这点用过眼睛非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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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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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子寒哥跟我说,他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可是……”

顾彦青的手机拿出来之后,他的信号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稳定,但是同样的,他的手机并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

这就是他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说你咋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那么,他的手机应该会显示未接来电,但是,顾彦卿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信息,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这样子,就好像鬼眼睛,根本没有接到你打的电话,我找更准确的说是你砸的电话根本没有打到他的手机上来。

“你确定你咋和你说,她确确实实向这个手机打过电话了吗?”

陆续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在故园情看来,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可是,他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自己的手机一直随身带着,如果有什么电话或者短信的话,他应该会感觉得到的,虽然,刚刚,追着那个神秘又熟悉的女人出去了,但是,他的手机肯定有礼物收,怎么会接不到你厂的电话呢?还有一点就是,不许说,她的心非常微妙,但是这手机上面关于他的手机型号,并没有丝毫没有感觉,三信号是满格的,怎么会存在刚刚你说的那种情况呢?

“子寒哥,现在和我连着电话,顾先生,你可以和他直接说。”

话音刚落,陆续便将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递到了顾彦卿的面前。顾彦卿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人正在看着他们。,随即便将蓝牙耳机带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喂,李子寒。刚才……刚才是什么情况?你真的给我打电话了吗?”

“对啊,我一共打三通电话,但是,一条都没有回我,之后,我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你缠住了,不方便回我电话,我就没有再打过来。怎么了,难道。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接到吗?”

“对你诉说,我的手机上,没有成功,今天,是不是可以说我的手机没有接收到这样的消息?什么打电话,所以,特殊打算,我就是一点显示都没有,哎呦,你说,我的心好像没说,明白,觉得,你什么性格?所以,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太虚,如果真的,说真的是什么东西?在过去干活的话,那么那个人就可能就是课程。他这么做只是想怎么对你对我的协助,你来,他在我和同学上床之后,就将我们分开了,然后如果,没有在后台等着我们的话,那么我们不去几乎不可能,就被封闭的处理掉,所以,他这一步,应该就是让我放开我们自己之间的联系,各个击破。”

“他妈,刚才,你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还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怎么?说,你看到了一个什么?女人,就追过去了,她刚才你说话,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刚才究竟去哪里了?”

困境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刚才我看到了,似乎,一个人,身体会瘦的,但是有时会想,所以,我以为,我认识那个人,于是,我们追了上去,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救生船上。可是当我穿过这一会大厅的人群,向他走过去的时候,我追着追着,我就追丢了,今天再来讲,他说应该感应到了,我在后面等着他,就在那个拐角,就这么突然间就没有人影,我一时间,有办法出来,正如我刚才所说,这艘轮船上面,不知道一下,每条走廊都非常的相像,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亲那条走过那条没有走,而且,他们的房间,设计,真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这样说?”

顾彦卿仔细回顾了一下,刚刚,自己猜,客房那边春游的时候,我想的场景,他将眼前所看到的,向李子寒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这头上的客房,换成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客房,还有一种,就是,非常具有设计感的客房,我不知道这两种各方分别是给谁住的,但是就算是联通客服四年加起来,我估计,只有大厅的人因为住不下,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才告诉我,明天春游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充钱,就连打扫卫生的客服人员都没有看见,然后在往上走的时候,那边就是休息室,或者说是他们单独去,那个地方,怎么讲,那个地方,你是坐车的,我已经,既然是转租出去了,至少一个。工作人员应该又在床上吧,但是,我怎么忘了在哪个三楼,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酒店,打扫卫生,都是无声都没有看到,三楼,应该是他们的办公区域,工作人员都在哪里?五代人,等我到三楼,成功休息室以及会客室之后,他们的办公区都是锁了的,那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一点让我非常奇怪,你想不通,就算是转租给别人,那至少应该留一两个人留在船上吧。”

“这确实蛮奇怪的,怎么出来这一点,你还有找到什么其他的线索吗?同学说,这艘船上,很有可能有你们这么多的人在,你有没有感应到什么?”

你才说完,电话,那头的狗眼睛变成沫了,刚才,他所追踪的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女人,莫沁莫医生。但是他不能够肯定,是不是?他,因为他隐约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背影,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非常熟悉,很羡慕医生,但是,中秋他追上去的时候,还是跟丢了,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成立,所以都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至于和他同一种能力的一种人,他觉得,就自己改一下,并没有感应到什么,回忆,和自己有点联系,可以出有点联系的可能就只有这个莫医生了,因为他身上带有的那种忽强忽弱的能力,就是他们一族的能力,所以,如果抛开,他不谈的话,那这艘船上真的就全都是人类,而没有任何异族人的信息,没有任何,异族人的气息,在这船上。

但是不许曾经和他说过,这个教课程的人是他们一族的人,他的能力,让人捉摸不透,就连吴凡,都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才说出他的能力是什么?顾英杰不知道还要这样,要人,他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能真的要面对面的会晤。毕竟他离开部落已经好长时间了,所以,对于一种我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是非常的熟悉,一切可能都得等我返回来了之后,才能够知道。

“没有一个人的七夕觉得穿上,应该不存在一种人,但是我不排除我,有没有人可以隐藏的这种情绪,但是就我所知,应该我们一族还没有这种说法,我不让他们做什么吃的,他在这,所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就说穿上应该是没有一次是猜的。”

“可是,哥曾经不飞,带走之后,给我们的线索,就在这艘船上,课程,自己就是一粗人,你如果感受不到它,按理说,正常思维来想的话,说明考生并不在接受转一下,但是,他不在,那么,又有谁在代替他做这些事情呢?”

“地产,现在,我没有办法来确定课程到底在不在船上,他在也好,不在也罢,我们的目的,并不在于对付他,而是,在和他的游戏当中我没有赢,不管他在不在船上,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对付他,还是要将路飞救出来,我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路费应该在二楼,某一间客房的房间里,但是我没有办法确定哪一件。”

故眼睛的感觉和他的监测结果是一样的,就在龙须跑到二楼的时候,在拐角处的一个客房里面,路飞的信号环境变得异常的强,他能够感觉的出来,路飞就在附近,现在过眼睛的恢复,有的差不多,所以,看来,路飞的,去体会去,已经缩小了很大一部分范围,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确定路飞到底在哪一间客房。

李子寒看了看窗外的天,已经是深夜了,此时。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所以他们得抓紧时间。

“我刚才已经,能够确定,路费在内,哪些客房的范围之内了,但是现在具体问题就是,这个客房我们进不去,因为,真心,在,因为大厅的员工,他们住的房间,似乎没有人住在那些过于高档的,客厅客房之内,没有房门钥匙,我们进不去。”

听到李子寒这样说,顾彦卿不禁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样好了,那就等到他们一会结束,我看,这台上这个女人演讲完,应该,不出一个小时,就一会应该就要结束了,等到结束的时候,我会在人群当中跟着他们去客房,我想,总有人,说在这些豪华的客房当中的,就算这些员工没有,那么想,他们这些,小领导,应该至少有人是住在这里面的,等你的时候,我自有办法。”

李子涵,听到顾彦青的这番话,微微皱了皱眉,他心里有些琢磨不透,顾彦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都到这种时间的紧要关头了,怎么还是祸?因为有些轻松的机器,路飞,坑时间,在赛跑,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每一步都是谨慎没不堵的,关键,所以他们,不能够冒风险,走错任何一步棋。

“你有把握吗?你可千万别,别冲动做事,是,都不能够莽撞,你们现在待的地方,可不是自己家,是别人的地盘,所以,凡事,都不要太过自信。”

“李子寒,你就放心好了,到那个时候,我想,行程,路费会比现在更顺利,我们现在在船上没有办法,所有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甚至我觉得敌人很可能躲在角落里面观察着我们,所以我们一举一动都要必须要小心谨慎,我觉得,我们认为一点,总比七八糟的,像无头苍蝇乱撞要好的多。”

你咋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顾彦青的话也不无道理,他觉得现在可能相信过眼睛会更好一点,毕竟,那是有一个人,而且,他在心中,他知道的,比他们要多得多,现在,他只能信任顾彦卿。

“那辛苦,那你得答应我,待会,散场之后,你和罗旭今晚不能再分开了,尤其这里的人比较多,而且群里面,不知道有谁,需要,电瓶过来的,哼唱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你不知道,所以,你或许,千万不能再上当了,我一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我如果联系不上你们的任何一个人,那三个,最近还是尽量不通话,对,你不仅不理,我,这边也没有办法帮助你,所以,我要记住的一点就是,谁都不能先离开谁,一定要进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分开。”

“……嗯,你放心,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不仅仅为了这姐弟俩,我答应过沐凡,会好好照顾他们,我一定会把陆菲出来的。”

之后,因为如期结束了,这个月申城之后。贵阳清华中学便跟着潮流走了出去,证券基金,我眼睛很荣幸,一直并排走着,他们靠着墙走,一方非常生气,几步然后分开,关心,放心工程,作为人的心头,让我,有什么事情之后,你在宿舍门口,便跟着人群往较为高档的房间走去。

就在拐角口,之前,那个做演讲的外国女人,也出现了,他就走在他们前面,这一家企业,公司的老板,湘潭生。或许我有些着急,走的也有点紧,碧桂园精英版拉了回来,只顾眼前的事一样,不许放慢了脚步。

“今天的宴会开得非常顺利,我想大家都非常乐意贵公司合作。我们一会共同努力,将橘子的项目顺利完成,圆满结束,我想,最后共赢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的,很开心,看得起我公司,并且给我们公司带来这么好的项目。希望以后,能够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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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豪华客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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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和陆旭跟在这两个人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周围还有其他人,所以倒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俩。可能周围的这些员工把他们当成是那个国外的外资企业派过来的随行代表人员了。

这家外贸公司的老总陈晨,和这个外国女人商谈着关于这一次项目的内容,以及今后的打算,看起来两个人相谈甚欢。

突然之间,顾彦卿在听到那个女人开口之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对这个女人的身份,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个外国女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不是从她的外貌辨别出她是个外国人之外,单从这说话的口音,根本听不出来她是个会说中文的外国人。

“这个女人,中文说得未免太好了一点。可是,她明明没有在中国呆过,她生活的环境应该你是不是就知道中国人,她的中文水平,怎么会练得这么好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上台致辞的时候,她说得是英文啊,既然她的中文这么好,为什么致辞的时候,不选择用中文来说呢,底下全是中国人,用中文致辞比起用英文,要恰当合适得多。”

“会不会是,她并不想让这些员工知道,她其实会说中文。毕竟,这些员工不是和她直接接触的,和她直接接触的是这一家企业的老板。她选择用中文致辞,还是用英文说,其实只在她个人选择而已。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可能这真的只是她个人的选择,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顾彦卿一直盯着这个女人看,他暗中观察着这个女人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尤其是现在跟在他们后面,顾彦卿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但是,他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外国女人的任何记忆,也就是说,他没有和这个女人见过面,但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让他难以解释。

“不行,我还是觉得应该让李子寒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查一查,总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如果她的身世背景都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安下心来了。”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不方便行动,你怎么让子寒哥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呢?”

顾彦卿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一丝自信和得意之色。

突然,他嘴里轻声地嘀咕着什么。随即,整个空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就在这个瞬间,这一切都停止了。

“呵呵……小子,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顾彦卿用了异族的术法,对这个空间进行了时间暂停,然后,他越过身边的人,径自走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他用手机拍下了这个女人的样子,然后,发给了李子寒。之后,他仔细的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好久,这个女人的样子,和一般的外国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顾彦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样站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总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一种熟悉感既远又近,但是,那种熟悉感,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顾彦青将女人的照片发给了李子涵之后,便又折回了自己,在时间静止之前所站的地方,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整个时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周围的人,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任何的印象,他们该说话的说话,该走路的走路,没有任何的察觉。

“……顾先生,你还没说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子寒哥知道这个女人呢?”

“呵呵……这你不需要多担心,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等你咋的调查报告了,我们,现在,先想办法进到这些房间里去,剩下的,等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再细细详谈。”

陆续一头雾水,他看着顾彦青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也不方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毕竟隔墙有耳,他们现在,说的话做的事都要谨慎,再谨慎。

果不其然,我眼睛会陆续根据这一帮看起来像是领导干部的这些人,走到了豪华客房这一带。周围的人也渐渐变得玺越来越少,陆续有些担心,自己和顾元庆的身份会不会被突然曝光?但是顾彦青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个担心。

“顾先生,我们……”

顾彦青慢慢的放慢了步子,他观察着周围的人,慢慢的他就走到了最后一个,陆续跟着他都不知走,并没有觉察到眼睛想要干什么,正在陆续想要问他的时候,我也清楚这样的时机,褪去,走在前面的男人背后一击。

走在他身旁的陆续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她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想要问出的话,在一瞬间失了声音,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愣着,赶紧的,趁前面的人没发现,走,帮我把他拉到拐角处。”

旅游安全宫炎清的指示,叫这个男人,办到了,楼梯那边的拐角处,然后顾延卿开始在她身上摸索着什么,像是要找什么东西,陆续思考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

“顾先生,你这一招招房卡的技巧,真的是,太让我佩服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有时那个女的突然回头,那我们就全部曝光了,别说那个女的,只要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的,微微侧一侧身,这会儿我们就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不接电话的时候,陆续的声音还会为游戏花钱,他觉得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太惊心动魄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贵阳清华在这么危险的关头突然牵小手,让它真的是防不胜防。

“我如果跟你说了,那么,我们说不定才会真正的跑步,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索性跟着连你也瞒着好了,初中的时机,我就把那个人打晕,然后,从他身上找到这房门的钥匙,如果提前告诉你了,怀疑,你手脚不利索,人倒霉,基于我们反而暴露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桂清的话让同学没有办法反驳,顾彦青却是说的倒是对的,如果他真的和陆续提前打好招呼了,说不定你自己的这种个性,很可能会透过眼镜的后腿,万一,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他可是个罪人,自己连累了自己姐姐不说,还白白把顾彦青给曝光了,这下子他们三个人可真的是瓮中之鳖了。

顾云卿,在男人的身上,找到了,豪华客房的,房卡。当拿到房卡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那种感觉给过给陆旭一丝安全感 。

“那这个男人怎么办?总不能就把他扔在这里吧?他醒过来了,肯定是要回自己房间的,到时候他的房间锁着,我们如果呆在他房间里面,万一,万一他找工作人员过来开门的话,那我们俩可真的是没有地方可以逃啊。”

“你放心好了,我们呢,会安全的,躲过去的,他那一时半会醒不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客房里面,我只是需要知道,这客房里面大概长什么样?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我需要仔细了解一下,因为我感觉,路飞,现在呆的这个房间应该和这些客房的结构是一样的,我在想,怎样才能确定下他具体在哪一间房间?”

顾彦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陆续也不想再多问,于是他便跟着顾彦青,将这豪华客房的门打开了,果然,这客房的设计和一般的客房确实不一样,可以称得上是总统套房了,他的环境非常的优雅,而且里面的设施都很齐全。

“这房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似乎这样一条线索对我们来讲,没有什么作用啊。”

顾彦青没有多说什么,他走进房间里面将灯全部打开,然后将这个房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最后,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顾先生,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并不轻松啊。”

“这房间,它的材质和设计,都非常的好。尤其是这房子隔音效果,你看这墙上的设计,以及住宿用的涂料。这一切,都设计的非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真的是堪称完美,我在这房间里面商谈什么国家机密的话,可真的是足够安全,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个房子,尤其是这大门,出门,可不是一般能够开得了的,这么长卡,是专门准备,你刚才说,会有工作人员都有备份的方法,其实不然,这张卡只有一把,还有一个那就是这房门上面,带有的指纹解锁功能,指纹解锁功能,应该里面存有的信息,可能就是。这,宾馆里面,一些主要人物的指纹,比如,客房,负责人,或者说客房经理之类的,我觉得异常情况的话,就你在这里打扫卫生的,都未必,能够开得了这个房间。”

“盛宣怀,我感觉房子构造,就是灰烬之灵一点,花了一天,没有想到里面门道这么多。但是这个样子的手机我有点想象不同,明明住在这里面的人,一般就算是贵宾的话,我想,他也是一个人住,需要,这么好的环境条件吗?这我觉得未免有些夸张了。”

困境,明白,不许笑话你的意思,说了也是,他也不是什么五星级饭店,这只是一个豪华游轮,这里面三天两头客人都在换,还是有些时候,总有一些领导干部之类的人,早就有了上面玩,顾艳琴觉得这些设计非常精致,非常完美的,豪华客房应该就是为那些人准备的,但是即便这样,一个人住一间房,也不需要设计成这么好吧?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设计,我觉得,这客房设计成这样,未免有些浪费了,这话用上面,每天住在这船上的人都在变,有的时候早上床都会被包场,可是他这一排全部是豪华宾馆。这设计如此优秀的客房,结构,如此完美的客房,哪怕是那些什么干部领导来住,未免有些夸张了。”

“可是,除了这设计,孤独的有些浪费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毕竟你只要出得起钱,在这里住上一晚,也是住得起的,所以,这些房间的人,常常会变,没有谁,常驻的,所以我觉得即便是这么豪华的客房,虽然设计过于的精致和完美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顾先生,我觉得这不是我们应该纠结的地方。”

“……不,录取,这个房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个设计,虽然是第一个映入我们眼帘的,我们都惊叹于它的设计非常完美,整个空间都敢利用起来非常强,而且,他这个环境,也非常好,卫生也到位,但是抛开这些表面的花哨东西,其实就一间房间,他都可以效果很好,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个b很好,都没有让我听见,这,就下不好的地方,其次,我觉得这房间里面有季节性强,应该。和那些普通的不一样,你把你手机拿出来看看,你会发现,我的手机型号已经,降为零,也就是说,至少我们俩的手机放在这个房间里,是根本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我们信号被切断了。”

陆续痴情的他说自己兜里的手机,果然如果眼睛所说,他们的新号已经没有了,他们刚才明明满格的信号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突然间降为了零,一点都没有波动的痕迹,就转吧,没有了信号,陆续有些担心,他,张张嘴想要询问原因,

顾彦青看着他,然后看了看着整个房间,缓缓说道:“但是我想,过,是刚才宴会上的所有人的话,他们只要进入这个房间,他们的信号,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觉得,他们的手机应该在进入这首船之前已经,被逐个处理了,我姐说,他们在进入这个会场之后,有人,在暗中偷偷地将他们的手机型号,篡改了,扯,造成的虚拟信号,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和外界还可以联系,但其实事实的真相就是,他们,其实我在这心里喜欢当中,这是你新号是假象,他们,却浑然不知。”

“这……这……这未免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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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寻找陆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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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心里面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这些人呆在这儿,应该不仅仅是巧合,很有可能,他们也是这个游戏当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子寒哥调查下来后,并没有发现这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总陈晨和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柯承之间有什么关系。简单来讲,他们可能连面都没有见过,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连同这家公司的老板陈晨的家里情况,子寒哥也仔仔细细地调查了一番,他是属于白手起家,家境非常普通,他的交际圈里面除了他的客户之外,并没有什么家境特别富裕的朋友。如果说是他的客户,会去金贝壳夜总会消费,那我还信,如果说是他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陈晨是一个对待工作非常认真非常严谨的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家里面的人过得更好。而且,他自己白手起家,年轻的时候就吃过很多苦,他知道钱来得不容易,所以,哪怕他现在小有所成,我觉得以他的个性,也不会把钱花在这种娱乐消费上面。”

陆旭说得确实合情合理,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太容易说得通,往往会出现问题。那些小细节,那些他们忽略掉的小细节,往往是这件事情扭转局面的关键。

“人心总是难测的,哪怕是熟人之间,也很难猜透对方的心思,说不定,他做得那些事,让你根本无法想象。可事实就是,他确实在私底下背着你,做了很多事情,很多你觉得他不可能做,但其实他参与了的事情。”

顾彦卿在这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看到的人、看到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甚至觉得,人心没有不丑恶的。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人表面上的善良谦卑,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让他变得丑恶的事情,那是一个底线。人表露出来的善良谦卑,是因为还没有触发到他的底线,一旦底线攻破,这个人他所隐藏起来的丑恶一面,就暴露无遗了。

“那现在……我姐……”

顾彦卿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将他心里面最坏的打算说出来, “如果你的姐姐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么,她被关在这样一间房间里面,她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的。这就意味着,她想主动联系我们,是联系不上的。李子寒刚才说,他隐约能够定位到陆菲的位置,但是没有办法具体确定,很有可能是这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客观地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们的网络定位系统,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刻意为之?难道是柯承?他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啊。这场游戏的第一局,我们就会输。照他的这种游戏规则玩下来的话,我们真的……真的只能按照他所预期的结果一步一步走下去。但是,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那我姐……现在岂不是连自救的可能性都没有!”

“从柯承留给我们视频来看,你姐姐现在应该在和这个结构设置一模一样的房间里。我们现在要确定的,就是你姐姐具体在这一排豪华客房里面的哪一间。搜索范围比之前已经大大缩小了,现在的问题就是,确定客房,并且找到这一间的房卡,然后,才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陆旭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突然他想起了李子寒之前和他说的那段话。

“……顾先生,之前我在去找你的路上,跑到这里二楼的客房。然后,子寒哥和我说,我在拐弯那个地方,我姐姐的信号突然间加强了,虽然只是一瞬间,我觉得这可能是个线索。”

听到陆旭的这番话,顾彦卿有些情绪激动,他拉住陆旭的手,急切地问道:“真的吗?是在哪一间房间?你还有印象吗?”

陆旭看看这长廊外面,外部设计都是一模一样的豪华客房,微微皱了皱眉头。

当时他并没有留意那间客房的门牌号是多少,准确地说,是他根本就留意不到。因为,这客房的门牌号,并不是标在门上的,连门框上方都没有标注。而是,刻在了门把手上,如此细微的地方,陆旭根本不会注意到在这儿。加之,刚才的情况突然,他也顾不上仔细研究这些东西。

“我大概……可能……记得吧。顾先生,这里的房间外观一样,房间号又都在门把手这么偏的地方,我实在……没注意到底是哪个房间了。但是,我想,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可能会记得吧。”

陆旭越说下去,声音越低,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把房间确定下来。但是,他心里面,总是对自己怀有一丝期待,他觉得,可能当他走到那间房间的时候,直觉可能会告诉他,应该在哪个房间。

顾彦卿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淡淡地笑着,然后就这样,用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陆旭,薄唇轻启,“没事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具体的房间确定下来。你的姐姐,此时此刻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她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己也明白,有的时候,光靠别人的努力是没有用的,关键在于自己。况且,你的姐姐没有你想得这么脆弱,她很坚强,比我们想得要更加坚强,所以,既然她在努力着,我们就更加不应该放弃,我们要坚定信念,坚持到最后一刻。你的姐姐信任我们,她更加相信你。所以,既然我们双方都在努力着,我们就不应该有任何会输掉游戏的念头。这第一局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输,如果从游戏的开局我们就输了的话,到这场游戏的最后,我们很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我们很可能真的按照柯承所说的,被各个击破。”

顾彦卿鼓励着陆旭,陆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将脑海中灰心放弃的念头抛之脑后。他的姐姐此时正在等待他们的救援,他怎么可以先她一步放弃呢?这不是他作为弟弟应该有的想法。

“那么,顾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在这里面我们的信号都被屏蔽掉了。现在,子寒哥那边,估计情况也是一样的。他,应该也联系不上我们。现在,我们可能要靠自己了。”

“嗯……现在我们先离开这个房间,这里面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接下来,就要确定陆菲会在哪一个房间。陆旭,接下来需要靠你了,相信你自己,你能做到的。”

陆旭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之色,但是,他的眼神是无比坚定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很少对待事情会这么认真,他心里面隐约有一丝不安。他不希望这种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因为,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姐姐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被强制性地注射什么未知的药剂。

虽然在那一次被意外袭击注射未知名的药剂之后,他并没有觉得身体上面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是,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只能说,他身体的敏捷性,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好千倍万倍。尤其是运动方面的能力,比之前要好很多。但是,陆旭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虽然,这对于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就应该有普通人该有的样子。他的运动才能,已经是超乎常人的一种天赋了。陆旭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沐凡当时给他做下来的测试,她的脸上可没有一丝轻松。在那之后,沐凡更频繁地给他做体能测试,关心他身体的变化,虽然没有明说,但陆旭感觉得出来,沐凡真的很担心他。

“……嗯!我姐还在等着我,所以,直到最后一刻,在那之前,我都不会放弃。”

之后,顾彦卿和陆旭便离开了这个房间,他们向走廊深处走去。中间走道拐了三道弯,每到拐弯的地方,顾彦卿便放慢了脚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陆旭。陆旭心领神会,他仔仔细细地将这一设计结构和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的客房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但是,那种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让他很是苦恼,他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下来,这三个拐弯口的房间,究竟哪一个才是陆菲所在的房间。

“……你不要着急,把心静下来,好好地回想一下,之前,你到这里来的时候,是走到哪个拐口,然后,李子寒便让你停下了脚步。你沉下心来,千万不要着急。”

顾彦卿看着陆旭紧皱着的眉头,知道此时这小伙子的心里一定非常着急。因为,能够找出陆菲究竟在哪个房间的,至少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身上的担子非常重,他们和李子寒已经联系不上了,顾彦卿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帮助他。而现在,真正能够帮助陆菲的,可能只有凭借他陆旭的记忆了。想到这儿,陆旭心里面愈发地着急,一着急,他便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陆旭,心一旦乱了,就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我知道你着急,但是,着急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柯承可能在某个角落里面观察着我们,自从我们来到这船上之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所以,既然我们没有办法从游戏当中脱身,那么我们只能将这游戏玩到最后。而且,我们要赢到最后!所以,既然我们必须要做到这种地步,那么从一开始,哪怕再苦再难,我们都要咬牙挺着,因为我们别无选择,你的姐姐,她会体谅你的。陆旭,你必须要静下心来,慢慢思考,一定要沉下心来,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被你遗漏掉了?”

顾彦卿是个懒人,并不喜欢和旁人打交道。一般情况下,他会呆在他自己那一间旧书屋里面,看几天几夜的书都不会觉得疲劳。他不喜欢与人交谈,所以他也很少安慰人,尤其还是这么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对于陆旭,顾彦卿把他当作亲弟弟一样对待,虽然他们相识的日子并不长。但是,他十分乐意和这对姐弟俩交谈。他觉得这姐弟俩,身上带有的那股子劲儿,是他很少能够在人类身上看到的,可能是因为这姐弟俩生活环境过于简单,没有见识到这个人类社会到底有多邪恶,有多肮脏。所以,他们对待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是非常简单,非常直接的。他很少听到这一类人,所以对于这对姐弟恋,顾彦卿真的不希望,这次事情会对他俩身心造成什么阴影。

这一点,他和沐凡以及李子寒,他们的共识是一样的。

“顾先生,我能够确定的是,第一个拐角处的房间一定不是。我在二和三之间徘徊不定,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房间,因为毕竟是我的疏忽,我应该留意一下,当时这间房间的房号。”

“呵呵……陆旭,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们大家所希望发生的,它只是一件意外事件。我们没有人希望陆菲发生些什么事情,大家都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所以,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就算没有你之前上来找我,从而发现豪华客房的问题,柯承也会故意把你引到这儿,然后让你再次面临这样一个选择的局面。所有的游戏规则,都由他来制定,简单的来讲,我们就像是象棋棋面上的棋子,而柯承,这个参与在这个游戏当中的柯承,他更像是下棋的人。现在,他正等着找一个恰当的时间把我们一网打尽,然后各个击破,最后,我们只能以失败告终,而且会输得很惨。”

“顾先生,我明白,这场游戏虽然说,柯承获胜的几率很大,但是,游戏没有玩到最后,现在的一切,有些过早定论了。我不希望我姐姐出事,所以我不会让柯承得逞的!”

正在这时,走廊的尽头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因为地上铺的是绒地毯,所以,走路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但是,顾彦卿的警惕心,比普通人类强太多了。

那是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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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身份奇怪的外国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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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唔……”

“嘘……”

顾彦卿捂住了陆旭的嘴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陆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还是按照顾彦卿的意思来做,一瞬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彦卿拉了拉陆旭的衣服,然后,示意他往旁边走去,两人轻手轻脚地躲在了拐角处的墙壁后面。

陆旭的嘴巴还是被紧紧捂着,此时此刻,他那心跳声“咚咚的”,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相反,顾彦卿倒是比他冷静许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女人的脚步声,当确定女人已经走过前方拐角之后,他便轻声默念了一句。

就在那一瞬间,整个空间,突然静止了。

顾彦卿慢慢松开原本捂住陆旭的嘴巴,然后慢慢地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当他走到走廊上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顾彦卿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面百思不得其解。

顾彦卿皱着眉头,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他慢慢地向前方走廊的拐角处走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问题。

可是,那确确实实就是女人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虽然走在这种绒地毯上,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听错的。那分明……分明就是女人的脚步声,怎么可能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呢?

当顾彦卿快要走到走廊的尽头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如果真的没有人的话……

想到这儿,顾彦卿心里莫名不安起来。异能不稳定,对于他们异族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顾彦卿长吁一口气,迈出了脚。

就在他准备拐弯时,余光扫到了一个黑影。

顾彦卿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银色的东西,那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匕首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只在毫厘之间,他,也许就会被这匕首,袭击到。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这个,躲在暗处,向他出手的女人,并不想,让她受伤,这一个袭击,只不过,是一种,恶意的挑衅。

“你究竟是谁?你在这艘船上,有什么目的?”顾彦青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感到非常疑惑,因为,这个女人,似乎对于他的异能术法,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能够在她的时空静止,这一亿能当中,完全,不受,你那影响,来去自如,似乎,完全不符合,他这一人类的身份。

“呵呵呵呵……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只要我认识你,就足够了。顾延卿顾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顾彦青沉着脸,脸上面无表情。他微微侧过身,面对面的,和几个女人面对面的看着,这个外国女人,就是刚才在演讲台上面致辞的外国女人,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长得确实非常漂亮,非常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陶美人的血统,高挑的身材,确实,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只不过,有些可惜了,因为这个女人,和他,没有办法成为朋友,秋萍,刚刚那个见面礼,他们,注定了不会成为朋友,当然,过眼睛,也没想和他,做朋友。

“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你的这个见面礼,未免太过特殊了,我没有为你准备什么特殊的礼物,只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哦?呵呵呵……听说孤雁亲故先生,读了不少书,脑子里,一定满满都是学问。你,在市开了一家旧书屋,听闻着肚子里面的书,大多数都绝版了,甚至有些书可以称得上是古书了。你去叫店,并不是盈利为生。看来,顾先生也是个闲情雅致的,既然,你有什么话想带给我?我洗耳恭听,就当,是我,来学习了。”

眼前的这个外国女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和他讲话,估计青春的,会觉得,就凭这声音,怎么可能会判定为对方是个外国人的?他的这个中文水平,可能,比纯正的中国人,说的,还要好。母亲,她非常我是用中国字。字里行间,说话的语气太,透着一股,故眼睛,非常不喜欢的,傲慢之气,那感觉,就像是那次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神秘人一样。

“你给别人做事,倒不如为自己做事。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由自己来书写,没有人一出生,就被判为死刑,所以,只有那种自己放弃自己人生的人,才是真正的,被判为了死刑。而你,就是那个被判了死刑的人。我不知道,你去骨,所谓的嚣张气焰,究竟。是谁,给你组装起来?你会他做事,他拿了好处会分你点儿,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你呢,也不过,是替他擦屁股,替他背黑锅。像你这种,一样为人家做事的,从一开始,就输了,所以,你去一开始就输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如此趾高气扬的,跑到我这些,会赢的人面前耀武扬威呢?”

外国女人,听着顾彦青说的这番话,从一开始,我有一种,到最后,突然大笑,他看着过眼睛,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白皙的肌肤,金丝框眼镜,一副书生气,他不精,觉得更加好笑。

“看来郭先生是在屋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文字游戏只适合那些文人墨客,当今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所以,如果,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就必须要站稳脚,就必须要作出选择,上天是公平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所以,既然,粮食就这么多,我为什么。要分给你,那些很可能会死去的人呢,他们脸上的豆子都没有,我有什么理由要跟他们分一杯羹?故先试,中秋,生活的太安逸了,没有见过那种血腥画面。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我知道那种,孤立无援,拼死向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要窒息了,你也得咬牙坚持着,所以,我赢了,我成了最后的赢家。顾先生觉得我输了游戏,可是,却不尽然,输了球队史,我不想死,所以,我赢了,所以我现在活的,那么舒适,都是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我希望顾先生,也早点意识到,别等到最后,一点转折的余地都没有。到那时候,输的最惨,可是你们!”

估计从这外国女人的言行举止当中,微微的,似乎,从成年人的语气当中,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定经历了什么,不然不会走到这一步,推推车,这个,应该是科长的手下,是表面上来监视他们的人,既然有一个表面上来和他们周旋的人,暗地里一定还有一个。他们是高层的手下,为高层做事,所以,顾延卿,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纠缠,但现在,是他的绊脚石,是来阻止他们的,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突然,这种游戏,赢面较大的,他们,真的会赢,二叔面较大的他们,会输得更惨, 摔得更疼。

“你是言之过早了吧?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啥,但是,你不可能就这样和我打了个招呼,送了我一份这么大的见面礼,应该,是有任务来的吧。”

看着顾彦青一脸严肃的样子,外国女人的脸色,自己浮出笑意。

“呵呵呵……你过来,很聪明。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没错,我确实是柯老板派过来的,但是我不是过来威胁你们生命的,你们是生是死,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柯老板的意思,也是,要让你们好好的活着,所以,派我来,就是协助你,完成游戏的。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是,毕竟证据太少,你们那个在后台帮忙的男人,那个朋友,应该现在也依靠不上他吧。我知道,那个和你同姓的小伙子,他其实,挺有本事的。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小伙子之前经历了什么。”

“你想干嘛?”听到这儿,顾彦青不禁有一些紧张,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急切,脸上带着一丝隐忍着的怒意,就这么直愣愣的,听着这个外国女人。

“顾先生不要生气,我说过了,我在一楼种意义上来说,是来帮助你们,我,老板说,不希望你们说的太惨,所以,希望给你们放一点水。至于那个小伙子吗?我也只是说说。你放心,我不会打她的主意。我们科老板做事凡事自有分寸,这个叫陆叙的小伙子,大约在一个月前,就经历了一场,非常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现在,我到他的姐姐了。我希望和他一样,他的姐姐能够顺顺利利帮助我们完成实验。”

“实验?你们要做什么?我想,有一点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如果路飞受到了一丁点的伤害,别说是库存,听悲歌,夜总会上上下下所有人,我要他们陪葬,我说的做到。你别以为,可成,现在掌控着打击,似乎占据主导的作用,我并不怕的。我们丝毫不敢气。但是,公布对付他,不是因为,能力悬殊,而是因为,他毕竟是我们同族人,所以,看在这个份上,我不会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但是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和他开战,我不介意,把金杯可以作为一位平顶。”

顾彦青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非常的坚定,他的眼神当中,闪过一次,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外国女人,如他之前的话语当中,暴露出来的一点,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他见过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人心的丑恶。因此,顾彦青的态度,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反而,他觉得这样子激怒他,会让游戏更好玩。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说过了,这场游戏当中,我相当于是在帮助你们,这也不会直接告诉你吧?路飞在哪个房间?但是,我可以把,这些,豪华客房的房卡,提供给你,但是,你们就一次机会,那个房间,是不会带的宝剑,你不只有选择一次的机会,现在对了路费就会毫发无损的回来,你们就能够见到我的,选择错了,那真不好意思,路飞,你们再也别想见到他了,正确的说,是,今天取钱的路费,你们再也别想见到。”

外国女人话里有话,故园情,微微皱了皱眉,试图揣测他话里的意思,听他这**,看来课程对于路费,确确实实有一些打算,极有可能是和鲁迅一样,想在他身上做什么事业,如同刚才几个女人所说的那样。柯城他们,或者说更准确的说是那个神秘人,一定在背后,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他们所做的这个事情,一定,和他们一出了有关,或者更准确的时候,何以做人,以及人类和平生存有关。

而这个和平生存的平衡些,不能被打破,一旦被打破了,那么这个社会,就会陷入混乱,这个世界,就会失去秩序,整个失控,都会变得混乱不堪,难以控制。

“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路费,不能受一点点伤害,否则,我之前说的,说到做到,课程,你可以转告他,若非如果受到了一丁点伤害,他柯承就没有几天可以活了。我一定,一定要让他后悔,为什么要带走路费这件事情。”

外国女人轻声笑了笑,最后在姑娘家面前,将所有准备好的方法,拿了出来,想你每一种风格上都清楚地标记了,对房间的号码。

顾延卿需要在这些访客当中,选出,他认为最有可能路费呆的房间,虽然刚才和陆续研究了半天,但是,这两个房间,究竟选哪一个?不过眼睛心里还是没有底,尤其,他们和你才失去联络之后,他心里面,更是七上八下,发短信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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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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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看你,会不会同样利用了?我说过,我不是害你们的,我是来给你们提供帮助的人,虽然,我并不是你们这一帮的,但是,我也不希望,鼓掌的就输掉了比赛,我咋的,就淘汰出局,我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结果玩得久,不要,刚开始,就输得太难看,连饭带微笑的机会都没有。鬼亲,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应该明白,我,早就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虽然,万科城做事,但是,我过来的意思,其实也是柯老板的意思,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是,说实在的,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概,再过5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这个姑娘,今天的这个外国女人,一脸轻松的看着,那眼神似有深意,但是,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确实归经,非常不喜欢的,因为那种感觉,给他一种。比如看低了的感觉,他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你不能说你一点胜算都没有。他其实很想拒绝聊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毕竟,是他们的第一对方,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快点,清醒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他不是一种人,身上没有一种人特有的意义呢,你终究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虽然恭敬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完全不受他一男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对于,他来讲,也起不到任何威胁。

故园情,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答应下来。北京,看同学刚才的表情,他生物,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但是他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姐姐,虽然平时有点小打小闹,但是这种紧要关头,陆续,还是不希望路飞受到一点点伤害,他毕竟经历过的时候吗,谁说你只要不注射,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至少没坏的一笑,但是,身体机能,变化,对于他来讲,我一定是一件好事,不然也不至于,对他的身体状况如此紧张。不可能,从他的身体当中抽取血液样本,然后,送到不过里面的医院,进行调查,这说明,短信这说明这样都不行,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烦,也不至于如此紧张有序的身体状况了。

“你说,你是来帮我的,说说你的条件吧,我想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助我们理清我们,是用心生活,程度上讲,我们是敌对法,你没有任何理由不用我的帮助,我之前也不认识,我想今后也不会过多的交集,什么?有些事情还是现在就说清楚比较好。面试之后,谁欠谁人情,谁欠谁的交情,大家脸上不好看,所以我觉得,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在这之前先说清楚,不要等事情结束了,再来讨价还价,我,不喜欢这样。”

滚亲死靓仔三,还是觉得,暂时应该先答应这个女人的条件,因为,毕竟,他可以帮他,省下不少时间,不许因为着急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这一次机会,就可能用错,为了以防万一,他并不想曾经会早泄,所以,我整个大局着想,他决定,暂时相信这个女人,看看他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之后再做更一步的打算。

“呵呵呵……那行吧,既然顾先生,怎么吵架?那我也不敢拖延你们的时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的事,应该说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的身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至少在整个游戏,没有结束之前,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身份,然后,我会在每一个关卡,帮助你吧,虽然我不会把你们选出最终的答案,但是,有一些小意见,小建议,我还是会提的,毕竟,游戏太早结束,对你们来讲,也不好玩,这个老板来讲玩的也不尽兴,所以,不能让这个游戏一个家。我会在十,给你们提些小意见,你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是在整个游戏环节过程当中,我的身份,你要对所有人保密,如果,告诉,或者,我一个人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这场游戏,你们必定会输,因为,扯,也是游戏的一个环节。”

顾彦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月,二十**岁,年轻女人,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简单的来讲,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就个人类女子,因为课程充实,他不知道课程怎么找上他的?还有一件事也是让柜员机非常疑惑的,那就是这个人类女子,为什么能够在他的银行支出当中来去自如?明明这个女子就是一个人类,而他最近的这首对于人类来讲完全是可以修的,而这个人类女子竟然脱离了他的移动支付的工资,能够在这个空间当中来去自如,我就不受影响,这一点让困境,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想问,但是又觉得,这个人类女子应该也不会告诉他究竟是谁。

“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不希望不会受到一点点伤害,那么,我之前说过的话,一定会呈现,因为可以走,会不会被夷为平地?课程,怎么也逃不了,你,作为他的手下,结局也不会很好,我说到做到。我希望,你如果真的想帮助我们的话,我在说,柯老板如果真的想让这个游戏玩得够尽兴的话,我觉得,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为宫女子,轻轻一笑,他慢慢走近顾彦青。你的身高,带上这个关系,去碧桂园亲,还半个头,整个人的气场非常强大。这一天,让顾彦青,会为他有意思,心里不是,他,觉得这女人,并默契,还要等对方。

“顾先生,游戏规则应该说的很清楚,你们要在天亮之前把路飞解救出来,我出去的作用就是把你忘删掉一个物种,就是,我给你提供这些房间的房卡,具体是哪个房间,只有你们自己能够判断出来,如果说,你一定要,我保证不会不受伤害的话,说实在的我没有办法保证,因为,你也知道,我们背后有人在做科研项目,可以像我呢就是要男人了,做试验品,所以,很庆幸的是,路飞小姐,被我们选中了,被我们伟大的科学家选中了。凤凰,刚刚和你同姓的那个小伙子,之前,我想,应该多多少少,你应该听说过他的事情,他在金贝壳夜总会,被迫注射了一句话,选药剂,这其实是我们,实验试验品的第一个阶段,25岁,待会要承受的,寿命,试验试验品的第二个阶段,药物的作用会怎么样?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让我如何保证呢?”

“你们想做什么?有些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你们对付一个小女孩算什么呢?这件事我心现在是路费,他们只是真累,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对你们来讲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吸引力,可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以他们为目标,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保证不会不受伤害的话,我觉得我们几个谈谈,可以不用进行下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想我和刘旭,一样可以作出选择,哪怕最后,要不最后结果不理想,我想,至少,没有和你这个地方的人,狼狈为奸,至少名声还是好的,我想路飞他也能理解。”

如果女人微笑,他看着顾彦青的眼神,坚定,这眼神过于坚定,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多年前,他也是和他一样,对任何事情都咬紧牙关挺着,你自己的经济,自己的历程,但是,这些年他看得太多,见的太多,所以,桂琴这样子让他觉得非常可笑,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觉得很过瘾,情绪的要长多点,失败的苦头,才会安分一点,才能够认清现实,就想到你的他,走死人堆里爬出来时一样,只有吃过苦头,才知道,人应该为什么而活着。

“郭先生,能不能救他?在于你妈妈在用,我在这还是不在这,路飞,中秋消费作为实验对象,只不过是早还是晚的事情,所以,你的这个要求我没有办法保证,我唯一能够保证的是,你省掉一点时间,把手机抢去,这样的话,就可以,干什么?他被注册呀注册要几次钱?就去陪姐姐出来,如果这样的话,我想,你母亲呢?而且你保证人身安全,孙云飞打电话不会被注册要紧在于你们还不在哟,有我没我漂亮,我去。以后没我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区别,所以,过去,有些事情,这一步,大家都好,办学的事,不过你吃一堑我想,畅谈确实没有说下去的必要,电视,你们的小伙子,他真的能够把他姐姐找出来吗?如果找错了。如果枣子,那么你觉得他,真的能够反应过来吗?你觉得以他现在的压力,真的,能够沉下心来,好好思考吗?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要我多说,所以过去该如何选择,这场交易,你做还是不做?在于你,在于对于整个大前沿,你究竟考虑了多少?”

顾彦青之所以不喜欢和这个女人交谈,不仅是因为这个女人会不会有些傲气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呢,也不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为什么感觉就像你,自己已经站在生死的边缘,偏偏,就一个人,却要自己求着他才能够救自己,我已经在这人世间待了多久,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以后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就是不见就不会有今,所以,估计还是觉得,现在在试东西会比较好,至少,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而且,你可以放东西的心,因为沉静下来,而不是一味的,我在这经常的出。

虽然陆家姐弟的交流,并没有过多长时间,他们相识,一直在,一个月左右,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困境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路飞的性格,她看到了他身上那种坚定不去,虽然他什么都不会,做事莽莽撞撞,有事也请考虑,但是,有这种平静的人,在这人世间真的已经不多了,他见过太多,因为环境,因为外界压力而选择妥协的人,带上路费不是,可能是因为他年轻吧,他,真的,非常出色,至少,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幸福,他一定要求,我可以保证你的身份不被曝光,之后,我会去解释的,但是。我也不喜欢你,突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所以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你在我面前出现,然后,我会假装不认识你,之后,陆续应该也会对你放松警惕,然后,我想,接下来,你应该,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会鼓励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他感受过眼睛,我也会妥协的语气,不禁笑出了声。

“你放心好了,顾先生,我该做的事情我一定做到,所以,你暂时不要着急。我坚持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和你谈判的,现在看来,之后的几天我们会在一块,希望,大家和平共处,另外,你替我保密身份,我想该做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双方互赢,对大家都好,说实在,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们是如何反败为胜。脾气,脾气,让你们输掉这场比赛,他不说,我更希望你们能赢,因为,那种被迫,输掉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而且,我见过太多太多,拖鞋,不熟的人,我觉得,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请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个外国女人便转身离开了,长廊上,渐渐的渐渐的没有了脚步声,鬼灵精长吁一口气,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手指你的紧紧的,发出了咯咯的响声,骨节分明,才看得出,他现在心里,十分的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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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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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回到了之前呆的地方,他看着你,给他,控制处的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必定出来的陆旭。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也许如果粒子还在的话,怎么样?都会阻止他刚才那个外国女人的交易吧,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也没有时间给他作出判断,如果,真的为了路飞考虑,他愿意冒险。这也是她选择妥协的原因,他不希望,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他,对沐凡最好的交代,当然,就他自己而言,他觉得,路飞,这个小女孩,不应该承受这么多,他不应该承受的东西。哪怕不是他,陆旭和李子涵也一样,这,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关系,这是他们一层的问题,他们只是普通人类,生活在这个时空,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有他们自己该走的路,他们原本的生活就不应该被打扰。

但是,现在,李子涵,和路飞姐弟俩,和他们已经密不可分了,既然是这种情况,那么,就要选择对他们伤害最小的,所以,故园情无论如何,都想保住他们三个,鲁迅,已经遭到了袭击,这一点,顾彦青和不凡心里都很清楚,哪怕,让他们三个现在离开,柯城那帮人,一定会在北京里,偷偷的,对他们三个下手,那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让他们,各自离开。他们呆在自己身边,好歹也可以顾得上他们,所以,当东西,被袭击的之后,不凡,曾经和他商量过,最终,他们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站在他们三个的角度来想,其实这背后的神秘人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沐凡,他要对付的,是想借18号咖啡馆的所有人,李子涵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从这个事情当中抽身离去了,所以,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大家一起扛着。

现在,顾艳琴,更加,相信了他的猜测,胡凡当时,已经怀疑到了,课程,背后,一个那个神秘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操纵者,而那个,藏在背后的神秘男人,才是,真正主导这一切的幕后人。

就凭上一次和那个男人的交手来看,顾彦青,就已经非常肯定了,这个人,对于他们一种的事情非常清楚,他身上那种神秘的力量,一种功力,目前为止,顾艳青能够想到的,只有他们,部落里的三位长老有这样的能力,但是,那个男人曾经跟他说过,他的实力远远不止这些。

想到这儿,顾彦青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打开始,有一丝害怕了,他害怕这个人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有着巨大的阴谋,他用这个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的阴谋,来对付整个一族,这是他非常害怕的事情,因为他们部落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战争了,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让这个整个部落的人,支离破碎,一族衰落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上一次战争当中,遗留下来的问题导致的,所以,那场战争有多可怕,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就看,你先,情况,甚至,听老人讲述下来。他便知道了,那真的是灭族的灾难。

“我不希望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事,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保证你们真的过来安全的抽身离开,所以,希望,一切,都能够顺顺畅畅的,木法交代我的事情,不一定,我尽力完成,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一定,会保你们周全。”顾彦青,看着,被定在原地的陆续,心里,这样想。

随后,他便默念了几句,将整个时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走着,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那样,陆续缓过神来之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还轻便,随机试了一个颜色,打断了他的说话。

“顾……”

“是我的错觉,没有人,看来,我最近太过疲劳了。怎么不好意思害得你这个人也紧张兮兮的。”顾延卿,微微偏过脑袋,轻声说道,语气和他之前讲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也没有察觉出来,顾彦卿情绪的变化。

“……顾先生,我觉得事情真的太麻烦你了,如果,如果当时我再留意一下的话,他也不至于出现这种事情,现在,有句话是这种情况,我不能确定,早知道,早知道我应该留住她的,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没开口呢?”

陆续的言语当中带着一丝,自责,顾彦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姐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嗯,那么顾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多房间我我实在是想不到,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下来,现在,那该怎么办?我觉得,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要不要?要不要和咱哥联系一下?”

故眼睛沉默片刻,他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回来,才商量会比较合适,毕竟你杂这么聪明的头脑,肯定怀疑这个外国女人的身份,现在能少一个人就少一个,这个外国,尽量还是少出现。这样会比较好,他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外国女人究竟会怎么做?为了房子,大家彼此之间的不自然,一起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先不要着急,要知道,我们的现在状况,和刚刚在大厅的时候不一样,我们的心非常微弱,估计你烦着我。我们现在的信号非常微弱,估计李子涵现在也联系不上我们,所以,还真不清楚,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少一些动作,一面,被怀疑到,毕竟我们是冒充这里的员工才过来的。”

“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多房间,它是需要有特定的房卡才能考进去的,可是这些房啊,都在这些住户的身上,我怎么才能拿到呢?”

正在这时,走廊里面,其中一扇房门打开了。屋子里面走出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她看起来非常着急的样子,然后,他跑到了走廊上大声喊了一句。

“不好意思,各位房客,打扰了,我的房间里东西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房间,你们是不是有谁的房卡和我调换了?”

男人的动静引起了这一走廊上面所有住客的注意力。他不放松的,将房门打开,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出什么事儿了?你在这里叫唤什么呢?” 说话的这位,看起来30多岁的样子,像是什么高层领导。

“怎么啦?怎么那么大动静?”开门的几个,就是刚才那个外国女人。他说话的语气,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顾彦卿看着他这副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来到这儿,一年碰到的这两个奇葩女人倒是有点相似,之前墨镜也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而现在,这个外国女人也是一样让人捉摸不透,顾延卿,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需要动脑子去揣测人家心思的人,他可是懒得这样去揣测的。

不过,顾彦青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通过什么办法,能够把所有的房卡都交出来?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我刚刚回到房间,正准备拿换洗衣服,准备梳洗,因为大家都是用专门配备好的箱包,所以,包裹都是长一样的,刚刚就刚刚我准备洗漱的时候,这包里并不是我的衣服,我想,可能,是有谁和我调换了房卡,注册了房间,所以,所以我想请各位帮帮忙,麻烦你们看一下,包里的东西是不是你们各位的?确定一下你们自己住的房间,我看可能有人跟我出货了,这东西不是我的,所以真的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了。”

周围的房客,有一些微微皱了皱眉,嘴里轻声嘀咕了什么。公园情看得出来,这些人刚刚参加完宴会,再加上已经是这个时间点了,大多数人都很疲劳了,睡意也上来了,这小伙子,却让他们翻搅一下箱包,有没有适合他调换了的?确实会招人不满,难免会有一些异样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这位小助理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我希望各位体谅一下,毕竟如果有谁住错了房间,还是电话过来比较好,也麻烦给我了,我想,这应该也耽误不了大家什么时间吧?”

刚刚开了门,在房间里待了没几分钟的几位住客。听到这,国外派过来的负责人这样说,到,没有了多大的议论声。毕竟,他说的在理,房间数错了,换过来便是也没什么好麻烦的。

于是,这位年轻人,和这个外国女人,边,一间一间的房间核对,在此过程当中,住客们纷纷将自己的房卡和自己住大房间,进行核实,包裹,箱包,也一样,核对了一遍,就这样,故眼睛在墙角看着这一切,但是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呢?房卡依旧在这些住客手上,根本拿不过来,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外国女人究竟想做什么,甚至,他不进,有些,想法,他怀疑这个外国女人只是他戏弄他的,就是来陪他。甚至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个女人的话,说什么,他会来帮他们,这个人可是科长的手下,他没有理由过来帮他们的,他们毕竟是敌对关系。

想到这儿,顾彦青,仅有一些,心中不禁有一些怒意,站在一旁的陆雪看着这一切,微微皱了皱眉,他也有点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发生这么一个突发情况。

“顾先生,这可怎么办?这样明目张胆的我们是出不去的。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看不到他们几个人的房间里的情况了,这样一来,那么就算我姐藏在其中一个房间里面,那,那我们看不到,我,没有办法,亲自确认呀,我们这样唐突地冲出去,也会很尴尬的,我想,刚刚那个被打晕的人,应该和他们几个人是认识的,我们俩这样出去还是从这间房间出去,我觉得,我们俩会被曝光,啊。我姐还没有就出来,我们俩就先被发现了,这可怎么办?要不顾先生,你用意呢?把这时空清楚,你觉得怎样?”

陆续的提议让顾彦青眼前一亮,他突然间想到了这一个,他完全可以不需要,靠这个女人拿到房卡,因为现在房卡根本就拿不过来,何必要等到他拿到房卡,然后再一件一件查,现在这条走廊上所有豪华客房里面的,住客全部已经把门打开了,他真要练练书法,将整个施工进出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不需要在乎,不需要有房卡的情况下,就能够随意进出这些人的房间,这样一来,他也不算是得到了这个女人的帮助,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和这个女人做所谓的条件交换了,正常交易,也就作废,那么,他,就不需要在后面的游戏环节当中受他控制,对彼此很他们,也可以有所交代。

“呵呵呵……小伙子,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好在没有被这件事情气昏了头脑,你的建议不错,这次,算你有功。”

“咦?我这个机器真的可行吧?我就说嘛,我只要真正的沉下心来,还是能想出办法的,哪有你和子涵哥这么认为?我一点用都没有,只有,一身的肌肉呢?不要小看我,好不好?”

随机故园情别念的说法,将整个施工再次进出了,然后,站在身旁的陆续自然也禁止出了,并没有给他,解除束缚,那是因为,现在走廊上面有一个人,他在,那么他就不能让陆续看到这一幕,这个女人没有的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她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好心好意的帮助他们,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时空毕竟是出来之后,顾云金,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顾先生,你可真行。看来,我还是不能太相信你。”

“呵呵……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敌对双方,怎么可能会有信任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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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游轮上的秘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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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女人轻声笑了笑,但是,她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转而,她便转过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正当她要踏进房间时,脸上渐渐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也算是帮了半个忙,如果,没有今天晚上这个小意外,我想,顾先生应该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这么轻松就到这些房间里查看情况了吧。”

顾彦卿轻抬眼眸,淡然说道: “其实,也不需要非得要到每个房间查看情况。陆菲被困住的房间,就是这些房间当中的其中一间。现在,大部分房门已经打开了,这也意味着这些房间已经可以排除掉了。而剩下的还没开的房间,就是陆菲所在的那个房间。因为没有人,所以房门紧闭,而且,陆菲如果处于昏迷状态,自然没办法开门。的确,你帮了一个小忙,将范围大大缩小了,我还是要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完成,我觉得,之前的谈判可以不用进行下去了。你终究是柯承的人,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合作关系。”

外国女人发生了呵呵的笑声,她微微侧过身,突然间将手抬了起来。女人的手里,似乎正握着些什么东西。

“顾先生,当真不和我交易下去吗?我,可是有你们现在需要,但是却没有的东西。” 说完,又轻轻地摇了摇手。

顾彦卿看清了女人手上握着的东西,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个外国女人手上拿着的,竟然是房卡,是这一排豪华客房的房卡!

顾彦卿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这个女人更加疑惑了。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可能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女人刚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拿到了这豪华客房的所有房卡。刚才,他刚才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从这些住客手上拿过房卡啊。

这些住客都是自己拿出房卡,核对自己所住的房间编号是否与房卡号码一致。在这个过程中,这些房卡并没有经过这个女人的手,那么她是从什么时候拿到这些豪华客房房卡呢?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房卡,每个房间不是只有一张吗?你刚才,你刚才做了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说到这儿,顾彦卿半眯着眼睛,金属框眼镜下透着一丝丝警觉。

但是,这个外国女人并不为之影响,她的语气还是一如之前那样轻松。

“顾先生,交易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关键在于你。我早就说过,这交易只有我们俩知道。如果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下去,我能够保证,在这场游戏当中,给你们适当的提供一些线索。虽然,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判断,但是,帮你们解决掉一些干扰,难道不好吗?我是给柯老板做事的人,现在的任务就是来协助你们玩游戏,让这个游戏更好玩一点,不让你们过早结束游戏,输得太惨,仅此而已。你是异族人,有特殊的能力。而我,只是一个人类,归根到底,我伤害不了你们的,所以顾先生大可放心。和我交易,你并不需要过于担心,我不会设置什么陷阱。现在,顾先生考虑得如何?是交易?还是就此终结,结束合作关系?关键就在你了,顾先生。”

这个女人的话,可信也可不信,她说的确实没错。但是,顾彦青对她却不能丝毫放松下来。单凭一点,这个女人作为人类,一个普通人类,竟然不受他异能的控制,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顾彦卿对她警惕再三了,又谈何交易呢?

“呵呵呵……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异能术法对你不起作用呢?”

顾彦卿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当场问了出来。起初他其实有过猜测,既然这个外国女人是跟着柯承做事的,而柯承又是他们异族的人。所以,极有可能是柯承动用了什么方法或者在这个女人身上施加了术法,导致这个女人不受其他异族人异能的影响。

但是,顾彦卿随即又否定掉了这一情况,因为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个女人身上,应该会带有一点异能术法的气息。可是,在顾彦卿和这个女人交谈下来之后,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带有那种气息,她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其他普通人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

“……顾先生,就算我不明说,你们早晚也会查出来。其实,和你直说也可以,毕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很疑惑了,为什么我一个普通人类,要为一个异族人如此尽心尽责地做事。早在之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曾经也是过着那种普通人的生活,那种千篇一律却安安稳稳的生活。可当我经历了一次如同噩梦一般的灾难之后,我的人生就变了。是柯老板救赎了我,他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他给了我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我对他衷心,是为了报恩,只要柯老板想要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我的这条命,是他给我的,所以,不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哪怕,他现在就要我的命,我也会立马给他。我不受异能的控制,是因为我的血液中混着你们异族的血,我的血液和你们异族人的血液相互融合了,这一点,你是察觉不出来的。但是,我有一点需要告诉你的是,我还是人类,我没有你们异族人所谓的异能。唯一一点和人类不同的,就是我的身体机能发生了改变,不受你们异族人异能的控制,这是因为血液融合造成的。”

“是……柯承的血液吗?”

外国女人轻声笑了笑,顾彦卿从她这表情中已经心知肚明了。

“你……就因为这个?你连该有的良知都没有了吗?你知不知道柯承他想要干什么!他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他是有预谋的,他要做的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即便是这样,即便可能危害到整个人类社会,甚至会导致整个时空灭亡,你也不惜一切代价要帮助他们吗?你也是人类,你……”

“我只听命于柯老板,他救赎了我,我只对他效忠,其他事情我不会去多管,我也不想去懂。况且,你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我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怎么苟延残喘拼命地想要活下去的。可是,他们不让我活,他们糟践我,他们想让我死。良知?呵呵……我早就没有这东西了。况且,你口中所说的人,为了**和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根本没有资格称之为人。他们简直就是社会的垃圾,我有什么义务去顾虑到这些社会垃圾呢?该淘汰的,就应该淘汰!能够真正立足在这个社会中的,只有强者!”

顾彦卿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可能要等到他们离开这艘船,他才能够让李子寒详细地调查一下。

“好,我暂且相信你,你最好不要骗我,事后,我会去调查。如果,在这场游戏当中,你耍手段,我会先解决掉你,再去找柯承!”

“呵呵呵……顾先生,想怎么做都看你自己,你如果现在解决掉我,我也不会反抗。在你面前,我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那你手上那些房卡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不是说只有一份吗?这些住客身上都有房卡,那你手上的房卡,又作何解释?”

“他们那些房卡,是假的。”

顾彦卿一脸诧异,“什么?假的?那这房间怎么……”

“是我提前将房间打开了,房门不上锁,处于打开的状态。这里的所有房间,都是这样设计的。这些人手上的房卡,只是一张仿真卡,他们开门是一种假象,因为是人类,所以他们根本看不出来。”

女人的这番话,让顾彦卿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种行为和拼搏诈骗有什么区别。

顾彦卿脸上带着丝丝怒意,“你们这么做,那这些住客的一言一行,甚至**,岂不是都在你们监视范围内!这……太可怕了……”

外国女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相比较顾彦卿的愤怒和诧异,她显得过于平静了,仿佛这一切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

顾彦卿无法想象不知道,柯承这一帮人在暗地里究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能肯定,那些事是他完全不会想到的。

单单从李子寒对金贝壳夜总会的调查来看,柯承隐藏了很多的秘密,金贝壳夜总会里面的贵客,遍布各行各业,关系十分复杂。但是,最让顾彦卿在意的,是他背后那个男人,那个曾经袭击过沐凡和陆旭的人,也就是曾经在停车场和他交过手的神秘男人。

对于这个神秘男人的来历,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是,他已经让少君去帮忙调查了。顾彦卿觉得,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可能并不是柯承,柯承极有可能是听命于这个神秘男人的。换言之,真正想对付他们的人,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可能在你们听来,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我们并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我们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我们跟这柯老板做事,心里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帮助柯老板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顾彦卿没有想到,为了玩这个游戏,这些人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但是,不论这些人想做什么,顾彦卿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到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所有人,他一定要护他们周全。毕竟,这些人是因为他们异族人的事情才被牵扯进去的。这个游戏,是因为他们异族人内部的问题,才让他们被迫卷进这些事情当中。就连两年前,陆菲和陆旭初次见到沐凡时,也是因为那一次异族的意外事件。

顾彦卿看着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外国女人,想到柯承手底下,还有很多能人异士死心塌地为他效忠,而且,这里面可能还有他们的异族兄弟。

但是,现在探究柯承的底细,暂时还得缓一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陆菲从这些客房当中找出来,然后将她救出去。毕竟,距离天亮的时间,只剩下三四个小时了,他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耗着。

因为,陆菲终究是人类,和他们不一样,人类经历生老病死,他们的身体状况都和他们有着极大的差别。所以,顾彦卿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陆菲,目前,他没有办法保证陆菲是不是处于安全状态。

顾彦卿会有这样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按照沐凡曾和他说的情况来看,柯承他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给他们找出陆菲在哪。所以,顾彦卿心里面从一开始就有了最坏的打算,陆菲此时可能已经受到柯承的一些控制了,但是,为了让伤害最小化,他只能尽快地找到陆菲。

目前,这一走廊的豪华客房,已经排除掉那些已经打开的房间了。除了那些住客的房间之外,剩下有三间房间,是紧闭着的。

顾彦卿推测,陆菲应该就在这三间客房之中的其中一个。现在,这个外国女人手里有他们所没有的房卡,是这一整排所有豪华客房的房卡。先不管这个女人哪里来的房卡,只要她手里有那三个房间的房卡,那么,解救陆菲最快的一条路,那就是和这个女人合作。拿到她手中的那个房卡,然后,从这三间房间当中选出一间,确定陆菲最终位置。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将陆菲带出来,至于之后,他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根据柯承的游戏规则,他们只需要在天亮之前将路陆菲解救出来,那这场游戏的第一局,他们就会赢。游戏中并没有说他们需要将陆菲带离这艘船,所以这样一来,顾彦卿他们的时间其实还算是蛮充足的。

“房卡给我,我同意合作,直到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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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抉择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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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女人将剩下来的三间房间的房卡,递到了顾彦卿的面前,然后,她便饶有意味地看着顾彦卿,似乎在等待着顾彦卿的选择。

“顾先生,你可只有一次机会,3选1。选择其中一扇门,其余两扇门的房卡就会失效。这听起来似乎很难抉择,但其实,已经大大缩小了搜找的范围了,接下来,究竟应该是哪个房间,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这游戏的第一局,忙我就帮到这儿了,我们下一个游戏,再见。祝你好运!”

说完,这个外国女人,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轻轻地合上了。站在原地的顾彦卿看着自己手上的三张房卡,脸上并没有一丝轻松的迹象。

顾彦卿将三张房卡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当中,然后,他走到陆旭身边,看着这个被定在原地的大男孩,顾彦卿眉头紧皱。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觉,那种无法详细表达出来的感觉,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和几个外国女的交易。清楚,他们两个交易,万一,陪你去看他们。万一,被李子涵他们察觉到了,他该如何解释?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成。空军,你背后的那个人,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他抓出来,到那时,你。没有什么,可以成交的。到那时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撑腰的。”

随后,顾念卿喃喃自语,一些什么,他,轻声,念了几句书法,将整个时空,加成个静止的时空,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事情,再次一分一秒的向前进展。

“鲁迅,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千万不要莽撞行事,待会儿,我会施加书法,将整个时空冻结住,时间就会进去,然后,我会把你,单独,姐姐除掉,异能的,控制,但是,在此期间,你不能够,触碰到自己所有的人,然后,并且,这些人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够。有移动,不然的话,我们就像他也破坏了时空秩序,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恢复的,所以,一定要记住。你走过的地方一定不要来,00616下,你身上的任何东西,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够,变动,一定要保持原状,你能做到吗?”

“可以不显示,我会听你的话,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去触碰,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姐姐,所以,我会谨慎的。”

“那既然这样,那我就会实现书法,然后将整个时空冻结住,时间会静止,但是,整个施工进程的时间不会过长,估计,最多,也就半个多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最近是极限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在这半个小时之内,确定,下午烦,确定下来,路飞所在的房间。我会叫你,和李子涵,身上的书法基础,这样子方便我们和他交流,和联系。”

顾彦青想出去说明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然后,他便又失恋了,书法,将使得整个时空静止下来,然后,他,看着陆续,嘴里又呢喃了一些什么?然后,与子同师,陆续,便和他一样,不受,这是空,禁止的限制,嗯。

陆续诧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贾建青的异能指数,静止时空竟然如此强大,如此神奇,她微微张开的嘴巴,瞪大的双眼,以及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什么东西,一脸诧异的表情,顾彦青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挥挥手示意他,跟上脚步。

当走过那些房间的时候,顾艳青并没有任何一丝想要进到房间里查看情况,这一点让同学非常想不通,他,亲生的,叫出了故园情。

“顾先生,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你姐姐不会在这些已经打开了房间里面,这些房间里面已经有住客出境处,住进去了,所以,你姐姐,不应该在这些房间,不然的话,自己的房间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肯定已经引起不小的骚动了,但是就这些人反馈来看,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随着新人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你的姐姐,你不再去见人的房间当中,我们唯一,要去考虑的房间,只剩下这三间,没有打开的房间,我知道这三间房间的主人,主课是没回来,还是说,这三间房间本来就没有人住?”

陆续明白了古猿进化来的意思,然后,他便轻声询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子涵哥帮忙调查一下?毕竟现在,我在家床上,没有睡不好,可以依靠的人,紫涵哥,我们跟子涵可联络上的话,让他帮我查一下关于,今天,住在这些豪华客房中看信息,我想一直很高的一次韩国的能力,他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陆续将按职工眼睛,所推测的那样,提了一个这个建议。按照事情正常发展的方向,确实应该让李子涵在这个时间,给他们查找一下关于这三间客房的信息,虽然他手上已经有了这三张房卡,但是,他现在,并不能够确定路飞究竟在哪个房间,所以,李子涵,的作用必不可少。虽然,李子涵头脑聪明,心思细密,但是,只要,一切都要陆续出面,他觉得,你,应该不会过分的猜忌,和疑惑。

“对,我们现在只能靠李子涵,来给我们,调查一下,住在这三间房间里,那些住客的信息,陆续,现在,我们,金刚寻找,在这一层楼上信号最强的地方,然后和李子涵取得联系,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我西面那边走,你往东面那边走,记住,所有的东西都要保持原状,一定不要落下什么,也不要去触碰什么。要找到信号最强的地方,然后和你咋获得联系,让他尽快查出这些人的信息,这样对我们寻找究竟是对我们判断路飞究竟在哪个房间,有极大的帮助?”

陆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径直的往东面走去,一路上大家手机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摇晃着,试图寻找这层楼当中信号,最强的地方。

顾彦青看着故事,陆续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站在原地,眉头依旧,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其实,早在啊,陆续,寻找最强信号之前,他已经将这一层楼当中,信号最强的地方寻找出来了。所以他故意引导陆续去最东面。

果不其然,陆续,在运往东面走的时候,就在拐弯口,信号突然间满格了。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陆续有些激动,他想拿着手机往回走,去通知公斤,走了两步之后,他又想到,顾彦青可能也在西边寻找信号最强的地方,他现在倒不如先把电话先联系上帖子哈,让他有充足的时间调查。

陆续补充了李子涵的电话,虽然在,通话,在接通的过程当中,忙音还是有些断断续续,有一些不清不楚,甚至有一些干扰的,草长莺飞在里面,但是,这个角落毕竟是正常人当中,不应该说是她现在寻找下来,信号最强的地方了。

“……嘟……嘟……喂……陆……旭……”

电话接通了,也许有些激动,他听到了李子涵的声音,虽然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需要听得见声音听不见,但是总比联系不上他要好太多了。

“喂,咱哥是我,我和郭先生,都没有事情,我们俩现在很安全,而且,关于我姐的下落,我们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现,但是现在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你帮忙一下。”

电话那头的李子涵,说,听到落雪的声音,也是有一些断断续续的,但是,已经,但是,他停下来,已经大概能够知道,如许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们俩,理财新品是焦急万分,他有意识一段一会儿一段时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如果连顾眼睛,都深陷麻烦当中的话,不许和路飞岂不是更危险。好赞,这个电话来的真的是太及时了,陆续的报平安,陆续就一通报平安的电话,让她的心悬着的心终于沉下来。

“你赶紧说,需要我做什么?”

“吃饭歌,我和顾先生从这一些房间当中,已经排除掉大部分,但是现在还剩下三间房间,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虽然之前,查探到究竟在哪?我虽然之前在这里晃过一圈,但是这些画面,这些访客防外部设计,一模一样,我,当时并没有留意,究竟我姐在哪个房间?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互查一下,当时,我是走到哪,你才觉得,我觉得信号突然间加强,顾先生和我都觉得,我姐姐有可能就在那个房间。然后关于这三间房间,他们的住客信息,也希望你尽快查出来。”

李子涵,我一脸正色,表情并不轻松,他明白鲁迅让他需要让他做些什么,如果说是调查这些住客的信息,那么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刚才录取,和他说,让他找出,之前,飞信号最强的那个房间。这都需要他睡些时间和精力了,因为路飞信号突然增强,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当时,他所惊恐到的画面,范围,并没有缩减到具体哪个房间,所以,李子涵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之前,那一个信号记录,重新生长出来,做想一想细的分析。

“我能够现在就交,这些住客的信息,告诉你,但是,之前,之前陆飞,信号突然间增强,究竟在哪个房间,我可能需要做进一步分析,我暂时,先把,住客的信息,发给你和顾彦青,你把具体的房间号告诉我。路飞这里,我等无缝隙出来之后,再发到你和顾彦青生手上。”

“那次韩哥,我姐,我姐的具体位置,有多少把握能够确定下来。”

电话那头的李子涵,沉默片刻,他看着自己,面前这几台电脑和数控仪,以及精神画面,若有所思。

陆续等待着你,咋回答?这虽然等等只是几秒钟的沉默,但是,无需心里面,却是紧张万分的。

“你放心好了,确定你姐的具体位置,只是要相当时,那一个。只需要当当时那个定位信息进行,数据分析,这样就能够确定下来你姐究竟在哪个房间,因为当时,他,信号突然增强,速度消失的非常快,所以我来不及反应,现在,你们竟然能够已经排除掉,但普通房间,最终确定三个房间,那么这对我,分析数据是具有极大帮助的,鲁迅,现在你不能着急,解救你姐姐,只需要时间问题。现在距离天亮,还剩下三个多小时,要确定一下你姐姐的具体位置,可能需要,差不多十几分钟20分钟的样子,所以,你大概,20分钟之后。,你再给我打的电话,我会把分析的结果告诉你吗?”

听到李子涵的回答,陆续,脸上,之前那一丝不安和紧张,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喜悦。

“嗯,咱哥,那,我和顾先生,就在这里等着。”

挂了电话之后,。黎路旭,变,有些,心情激动的,压抑不住了。他的手紧紧攥住,骨节分明,脸上,父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和淡淡的笑意,他和女子汉结束通话之后,便转身,快速的,向最西面走去,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告诉顾彦青。

顾彦青其实早安中一直观察着他,他躲在,嵌进去的一堵墙之后,看着容许,情绪有些激动地从眼前走过,故眼睛,听到了他和理查德的话,随即他的手机上,别收到了李子发过来的一份文件,他知道你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东西,他隐约觉得,自己,隐瞒了,可这个外国女向他们隐瞒了和这个外国女人的交易,着实有些,鲁莽,有些不妥了。

但是,之后,游戏还会继续进行下去,哪怕现在把路飞救了出来,之后,等待他们的永远是未知数,所以,顾彦青实在不想再冒险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和课程周选择,然后尝试一下能不能?让邵军出面帮忙?他现在等待的就是真正能够压倒课程的东西,这一点,还需要等上去那边调查出结果才能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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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局势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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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李子涵发送过来的文件内容,顾念卿发现,这三所房间当中,仅有两所房间是住了自助住客的。而剩下的一间房间是没有,客人定下来的。

顾彦青当即就排除了那一间并没有人居住的客房。因为课程是绝对不会把路飞放到这样一个客房当中的,他一定,知道,他们,会他们会调查出,关于剩下三间房,不住,具体信息。

可曾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们面对这个选择,我从下手没有办法作出判断的样子,这才是他想看到的。课程注重的并不是游戏的最终结果,而是他在享受这个游戏当中,的对抗过程,他以一副居高者的姿态看着他们几个在游戏当中,品牌商亦步亦趋。一直不拖沓,那所谓的成就感以及,获胜的,那种成功感。

那么,他需要作出判断的,就是在剩下两个房间当中选出,其中一个,路费应该就在这两间房间当中的,其中一件。

还根据你这发过来的信息,住在这两间,豪华客房当中的租客,其中一个,是,部门的副经理,根据这个副经理的资料,他是留洋回来的,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应该是非常出众的,但是,他也是b,比较年轻,没有什么,丰富的实战经验,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人,学习能力非常强,所以这也是他晋升职位非常快的原因。,另一个,是其中是因为小的员工,这是因为,老员工,并没有什么,他说的职位。但是因为他的资历比较深,是跟着老板一起创业的,所以,也给他安排了这样一间豪华客房。

单单从这两个人的资料上来看,并不能够,决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顾彦青觉得,这一份资料,应该,在这一份资料下面,还隐藏了一些,表面上看不到的信息,而那些表面上看不到的信息,才是能够帮助他真正确定路飞究竟在哪一间房间的信息,他看着李紫涵,发送过来的文件,微微皱起了眉头。

正在这时,陆续,急急忙忙,跑到了她身边。

“顾先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刚迷路,往东面找都没找到你。对了,刚刚我儿子很可怜,系上了,他给我们发了一份文件,那个文件你有没有收到?”

“嗯,我刚刚收到了,这里面,应该是,这三间房间当中,住,注满,出口的,两间房间,住客的信息吧,还有一间房间,没有人住的空房间。”

“那么顾先生,这李子涵哥发过来的信息,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们思考的地方?”

顾彦青,沉默片刻,详细地翻看着手机上面,关于这两个住客的信息,然后特别小声的询问道:“你看过这信息了,你觉得。你怎么看?关于,这两个人的生活情况,工作背景,我看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现,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这两个人,应该是,算是这些公司,比较重要的员工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故意进去的,陆续,思维简单,有的时候,有些问题,他会把这些问题想的过于复杂化,但是,陆续和路飞,却不一定,他们毕竟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周围的,技术好的人,合适,和他们,这些已经在社会上,呆了多年的人,毕竟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李子涵,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这决定了,生活的环境很普通,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人,他们的生长环境可以说,非常简单,而且一目了然,最想问题也不会想得过于复杂化。姑姑眼睛想听一听鲁迅的看法,主要是觉得,鲁迅的思维想问题的方式,会更简单直接,不会让一些七七八八的话,陷入僵局,所以,他想听一听陆续的看法。

陆续听到过眼前这番话,一脸诧异,以往,这些事情,要不就是李子涵来做,不凡,没有离开之前,也是用木板来跟太子他们做,现在,不妨暂且离开了咖啡馆,顾彦青接手之后,这些事情就有困境来思考了,他觉得,估计青铜人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让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顾先生,你确定。你确定想听我的看法吗?我对这种事情,哪有你们经验丰富,你们看问题一针见血,我,当初能说出些什么吗?我觉得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什么东西啊。而且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裸靴,有些时候,问题不能想的太复杂,但是,我们已经没有简单思考的能力了,因为我们见过的,这些事情,经历过的这些人。他们本身就很复杂,所以,这样一来,让我们这些想问题的人,也常常会把很简单,一目了然的问题,思考的过于复杂化,往往会偏离正确答案,所以,你只要,把这两个资料看过,说出你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不需要可以的,说些什么?”

陆续,经过严谨的解释。陆续听了龚元清的说法,似乎觉得,有那么些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说不到重点,但结果眼睛想听他的看法,那么。他也会讲他自己的想法,告诉过眼睛,说不定,他的一句话,真的能够帮助过眼睛,决定接下来的,情况,以及,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打算。

陆续将李子涵发过来的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先是看了那一个,海外回来的父亲给的资料,可以说这个人,百里挑一,非常的优秀,没有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另外,他身上高学历,家庭背景也非常好,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因为年纪比较轻,社会经验没有,这些老员工丰富,毕竟书本上学到的,可是这还是有区别的,这,事故因这是陆续,对于,这个,非常优秀的部门副经理的看法。而另外一个,另外一个员工,和这个员工,我这个部门经理,就是天差地别,他的学历不高,也就只有初中毕业,但是那,他。的年纪,比老板的年纪还要大,他是当时,和老板,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员工,后来老板要创业,他,也跟着他一起来了,相当于,给老板提供了很多很多的社会经验,以及,如何管理公司的经验,虽然说这个人学历不高,但是以他的资质,如果,要顶替老板的职位,也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但是,他用的,也仅仅只有经验而已,他的能力,学习能力,是不之前那个部门经理,毕竟他的年纪在这儿,而且,他的学历在这,所以。这两个人,各有优劣,也不能说谁一定好,谁听话。

“顾先生,我只是觉得,这个留洋回来的,年轻,男人,他的这是储备,技能储备,都是非常优秀的,再加上,留学海外,他的学历,非常漂亮,而且,他对于,如何,任公司,变得越来越优秀,如何,很好地运转,如何在项目当中,做出成绩,他其实,还还是存在欠缺的,毕竟,尤其是财政方面的事情,关于经济类的并不是说我多看几本书,多读几年书,我就能够,输出一二,很多人,读了多年的书,学委也非常的高,但是没有实战经验,还是,差了点火候,因为经济形势一直在变,这,这个人,他应该不会有再高的晋升机会,才可能,一直,都只会待在这个岗位上,多年之后应该也是在这个岗位上。”

“你分析的挺有道理的,那么,关于那个老员工有什么看法?”

陆旭沉思片刻,翻看了一下资料,轻声说道:“这个老员工,他的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丰富,40多岁的年纪,差不多快,50岁的人了,可以说是这家公司老板的,军师,他起的作用,应该是不容小嘘的,极有可能成家公司,核心能力可能就是停留在这个老员工身上,他非常有管理的经验,也就是说他的工作经验非常丰富,他应该,我觉得,应该是老板支撑这家公司经营下去一个,不可不容小觑的力量,所以他对这家公司起的作用远比,这个,留洋回来非常简历非常优秀,的这个,你去。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要大的多,而且,如果我是老板的话,我一定,睡住呢,这一款,帮助公司,经营。最近公司项目做越大,而且,将公司管理越来越好的这个老员工的,毕竟,他对公司的风险远比这个,留洋回来的,附近,要,多多,他的一句话,很可能决定着一家公司的决策,以及对项目的最终定论,所以虽说他的职位不高,但是,他极有可能,你跟他自身情况有关,我并不觉得,老板会不,把这种员工,升职加薪。极有可能是这个缘故,非常低调,他觉得,不需要,居高位。”

“的确,你分析的很对,因为这个老员工,你可以看他的家庭情况,非常的和谐安稳,他之前那家公司,也就是他和这四家,企业的老板程程一起呆在这家公司,他,就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他的朋友圈非常简单,可以说他是那种默默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人,我觉得这样的人的话,应该,只会对工作家庭认真负责,溜须拍马的事情,太重。我想,当时,他离职,可能是因为适应不了这样子去找环境,而真诚,将他当做恩师,他给这家公司出谋划策,由程成出面当老板,他做幕后,他,不想去高位,不仅说明他这个人非常低调,而且他并不注重名利,我更可以说,这个老员工,他不争不抢,因为人的职位蛋糕了,底下的手下对你的议论也不多,他应该是一个不想成为被关注焦点的人,所以,他在如此低调。”

“那么顾先生,你去的,应该在哪一间房间?”

库艳青,微微一笑,他根据陆续分析下来的情况,已经有了结论。

“你姐姐,在那一个,年轻,副经理的房间里。”

陆旭的脸上带着非常诧异的表情,显然他对顾彦青的这一个节说法,表示十分不理解。其实他心里面想的,并不是这个房间。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那个没有人居住的房间,因为,如果有,有人住的话,那么他姐姐在这个房间里,肯定会被人发现的,酱紫的话事情就会暴露,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来找,无非就为其他住客发现,然后,事情,自然败露了。唯有将路飞藏在没有人定下来的空房间里面,计划才能够进一步实施。

“为什么?为什么是在他的房间?我姐,难道不应该在那个空房间里面吗?”陆续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顾彦青,也料到了如许,会对这个空房间,非常执着,因为,按照正常的想法,确实,把路费放在这个空房间当中,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课程应该也会想到他们,可以查出这些房间当中,你系住老人,哪些没有被预定下来?20个房间当中,仅仅有一个房间没有住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挑战性,课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给他们出游戏的第一句,还要让这个外国女人给他们送房卡,这显然,不合常理。

而他觉得,陆飞所在的房间,在这个年轻男人的房间当中,并不是凭空推测,并不是,凭空想象的,随意猜测的。

“因为,空房间,实在是太容易找出来了,课程给我们玩游戏,不会给我们这么简单的题目。所以最近空下来的房间,应该说这唯一一间空下来的房间,里面是没有人的,而是想了解怎么才能中,我选择这个年轻男人的房间,是因为,资料上面显示,这个,近50岁的,中年男,他的作息非常的稳定,他并不和这些年轻人,凑在一起,为人低调,不喜欢热闹,作息时间,井然有序,不会因为什么特殊情况而做出特殊改变,所以,他应该,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所以,他,才没有开门。”

“那……那那个年轻男人难道不应该在房间里吗?一会都已经结束了,这个年轻男人应该也在房间啊,会不会她也睡着了?”

顾彦青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眼神十分坚定,“不会的,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在自己的手机。怎么能说?躲在房间里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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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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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情的话,不仅让陆续十分诧异。

“你说这个人不在房间,这这怎么可能呢?宴会已经结束了,他怎么不会在房间里呢?大厅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呀。”

顾念卿淡淡,一笑又说道:“这个男人,年轻,家世背景又好,而且,可以简单的来讲,算是半个纨绔子弟,虽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但是,年轻人该有的玩性,她也是有的。他不在这个房间,那是因为,现在,在另一个房间里面。”

“在另一个房间,顾先生,你怎么会认为,这个副经理,在别的房间呢。”

估计经过这么推测,并不是空穴来风。它不仅可以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没有人,也就是说这个年轻副经理并不在自己房间,他一直到现在,这个男人,究竟在谁的房间里?

“为,有一些小细节,曝光了。只要做过的事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有时候,背着别人做事,就应该,有被曝光的风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粗心大意不善观察的人,但是并不能够代表,没有人,在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陆续并不是很能听明白过眼睛这话的意思,顾彦青看着陆雪,脸上带着疑惑,一边轻声解释道:“刚才那个外国女孩有影响吗?”

陆续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顾彦青,继续说道:“这个年轻的,留洋回来的副经理,他的身上,喷了香水。是成功的精英人士,这么配合我的,虽然味道比较淡,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仔细一问,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还是我的主人,以他这种家世背景,生活习性。他自小,优越的环境,所以这个人的生活品质非常高,身上,会不会有香水?并不奇怪。”

“那这个,和那个外国女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难不成这个附近,你在那个女人房间里吗?”

顾彦青只淡淡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续,看到顾彦青这个表情,心里便明白了这一切。他微微睁大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表情又微微收敛了一些。

谁说?他也是个快成年的小伙子了,但是,这种事情,如此直白地躺在他面前时,他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害羞。当他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尤其是在他乡同距两个时间的关系之后,在家只顾眼睛,这衣服,意味深长的表情,陆续,并一切都了然于胸了,但是,都想通这一切的时候,他还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终究还是她太年轻了,如此直白的成人世界摆在他的面前,多多少少会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刚才,那个女人,想想,带着一股味道,除了他自身的香水味之外。还带了一股,与他身上,那股味道,有些出入的味道,那香水味,是男士香水的味道,而且香水味,和刚才在宴会大厅,看到的这个,年轻副经理身上的,那是相同的,虽然,比较淡,但是足以证明。他们,一定有过接触,价值,什么味道会留在一个人身上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关系亲密,所以,香水味才会撑到那个人身上,如果只是匆匆擦肩而过,倒也不至于,向审委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停留这么久,根据这些情况分析下来,这说明,这个年轻的副经理,就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而不在自己的房间。”

“那顾先生,那你怎么能够判定,我姐,就一定在这个空房间,在,那个老公的房间里了,难不成,就因为,那个老员工生活习惯,都是按照时间规定,就把它排出嫌疑呀,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那么,这个老员工,他却如此简单朴素的性格,以前按照时间规律,认真生活作息的人,可能就偏偏利用了这一点,然后迷惑我吗? ”

陆旭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但是,顾彦青,却没有办法完全认。

“他如果,想要高升的话,早点给我的就是机会,以他的这种工作经验,完全可以混到一个非常高的职位,但是,他为什么?不要这种精神机会,我不相信这个老板一开始没有给他过于高的职位,说不定这个程程程总经理,曾经,想把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交给这个老师远,而是偏偏就是这个老成员,为人实在过于低调,也不想做管理层,所以,才拒绝这个总经理的要求。从他的信息情况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平时为人非常低调,他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并不是一股脑子,转到钱眼里的人,他和那个年轻的副经理不一样,他这大半辈子,都耗在这上面,可以说他的生活已经基本定已经定了心,家庭美满,工作,也没有什么过于烦心的事情,而且,主要以他的性格有关,平平淡淡的,追求,你,只是追求我安逸的生活。这和那个海龟,年轻手机里是不一样的,他毕竟年轻,总想着往上爬,再加上,纵观整个公司,他的学历应该是,很高的了。在校成绩优异,而且,还是研究生毕业,留洋海外,如此丰富优越的条件。你说他一定野心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要把握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现在,来了这么大一个项目,你觉得,他会如此,就等着这个周年庆宴会结束,然后,大家,交谈交谈之后,就各回各家,告诉我个事儿吗?”

听到顾彦青如此分析,陆续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所以,难道说?这个年轻的副经理,有问题吗?他参与了,我觉得绑架案吗?把房间腾出来,里面把我钱放进去,然后,他和那个外国女人,就可以因工作的事情,达到上台的机会,那到时候这个男人,是科长手下的人。”

“……他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很可能是这场游戏当中,简单的一个巧合事情,应该我可真没有什么关系。并不能够从几个人身上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正从这三个房间当中选出其中一件的话,一定,我在那个空房间,因为课程也不是傻子,他一定会料到我们一定会查到这些内容,他要的,是游戏的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如果结果显而易见,那么这个大会面太简单了。你姐姐一定不可能坐在那个空的房间当中,但显而易见,你答案显而易见,那么,这个游戏就过于简单了,可曾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结果,他想要的,是我们艰难地做出抉择,他一定会料到我们一定会查到这三间房间的信息,那么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其中一件是空房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想要的就是看到我们在剩下两间房间当中,作出艰难抉择,的样子。”

“这个老狐狸,陈德容不反击当时所说的那样,他果然,对我们行街18号咖啡馆,带有阴谋,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不论当初,是袭击,我和莫犯贱,还是现在,将我姐姐,绑起来,关在这房间当中,还美其名曰要跟我们玩游戏,所以最开始,他就制定好这个计划,果然我们几个推测,是对的,这个男人,真的很阴险。”

公斤,看着陆续上微微带着一丝怒意,他倒没有什么多大的情绪,因为,陆续看到的。这是肮脏丑陋的表面,当黑暗真正来临的时候,故园情,觉得,以后续,和路费,如此简单的,如此活泼天真,纯洁的思想,他们,一定想象不到,这个世界究竟会有多黑,人心究竟会有多丑陋,扯,就是他,和莫凡,并不想,姐姐看到的一幕,因为两年前那一幕,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多多少少心理阴影,现在,这是挽救这一切的契机,所以,顾彦青,从接受上一次的委托开始,就会理解,还商量,不让减低两餐,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谁知道?都过了一劫,还有一件课程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的,这场游戏,谁都逃不了,谁都没有办法逃开,所以,他们能做的只能按照课程,设定的呢?只能按照课程做设定的那种步骤一步一步走下去,但是,有一点,何科成当时所想的,为什么完全相反的结果?那就是这场游戏的最终结果,赢的那个,是他们,而不是课程。

困境,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场游戏当中,尽可能的保护好这姐弟俩,还有李子涵,他们只是人类,他们和他们这些异族人不一样,人类,**,就可以将它们吞噬掉,所以,一个人,他说害怕的,他说紧张的,那个东西,往往,就是他们,你可是我弟,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接触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顾彦青只能时刻警惕着,但是,柯成的手下,不懂,他早就已经补好了一张大网,在等着他们,一个个路网中成为瓮中之鳖。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和合成,好好周旋一番,然后,用着,留下来的时间,仔仔细细的讲课程,以及他背后那个支持他的人,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他打算下了船之后就会个和少君联系。

“接下来,我们也只能按照他所预期的那样,和他玩游戏,但是流血,有一点,我们必须要坚持的,就是,我不会赢,而不是输,我们虽然被他拉进了这个游戏当中,没有办法,结束掉游戏,只能够硬着头皮玩下去,但是,有一点他绝对猜不到,那就是我们的坚定,我们初次鉴定的信念,是他猜不到的,是他无法瓦解掉的,这是我们的武器,我们反败为胜,我的游戏最后,势必的,一个最后,王牌。”

顾彦青,似有深意地安慰着柳絮,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坚定,陆续看到顾彦青如此有信心的样子,他自己,也瞬间有了信心,他怎么能够托贾先生他们的后腿?他不能够给香街18号咖啡馆,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至少有一点他不能够拖,咖啡馆,后腿。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这房间找到了,可是我们需要房卡呀。这房卡应该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们现在,难不成要和那个女人的房间里,去找那张房卡吧,这件事……额……”

我眼睛轻轻地拍了拍陆续的肩,淡淡一笑,“你在这等我,我进去,我进去把那个男人的身上的饭卡找出来,在学期间,你千万千万不要到这些房间当中去吃过任何东西,记住我的话。”

顾彦青特意的强调了这句话,意思是让陆雪不要到处乱走,站在原地乖乖等他回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借机,将这件事情完美地掩盖过去,创作,他身上的房卡,是从房间当中拿出来的。

芦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故意金杯转身离去,他往镜子的五前走去,当他找到那个女人的房间当中时,方鹏打开了一半,顾彦青,轻轻松松的,就冲这打开,一半的房间当中,走了进去。

房间当中有是另一番景象。

女人径自地在房间当中喝着茶,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也被定住了,他正是,刚才过眼睛她们所说的这个年轻的留洋回来的副经理,一切,多照顾燕青推测的那样,唯一一点就是这个女人不受他一男的控制,这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他也没有,抬起头看过,眼睛一。

顾叶青,在这个女人的房间当中,呆了一段时间,这样造成了一种,他在房间当中仔细搜查房卡的所消耗的时间的假象。

随后,顾彦青,全身离开了,自始至终,就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谈过,这个女人,其实很聪明,他知道,现在,他们俩之间不能有任何交流,因为,毕竟不许在走廊上面,虽然,不一定说他已经听不清,他们俩之间的交流,但是以防万一,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充分了。

顾彦青从房门当中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会调整一下,看不出来,他之前,那一种不安的焦躁情绪。

“顾先生,现在,我们赶紧去把我姐,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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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解救陆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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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青拿着房卡,和陆旭向那一间房间走去。

陆续对顾彦青的这说法,并没有起任何疑虑,一切都按照顾念卿所预料的那样,相册,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并没有引起,陆旭丝毫的疑惑,和猜忌。

但其实顾彦青心里并不好受,因为,他这种行为,带有一定的欺瞒性,他这也是在冒险,如果,没有,隐瞒得下去,他和那个外国女人之间的交易,就足以证明了,他有意隐瞒这件事情,到那时,在和他们解释,恐怕,就解释不清了。顾彦青,不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三番两次?想找他合作,听起来似乎有着一个合理的理由,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外国女人,是课程排过来的,课程,只不过,是用变相的方法,来威胁着他,通过路费,你一起带走,来要挟他,和几个女人合作。他想看到的,就是,顾彦青,和李子涵他们,发生意见不和的情况,一旦,他们不团结了,那么,这场游戏他们就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根本不需要磕长头手,他们,就输给了自己。

课程,想要击垮他们的,就是他们那坚定不移的团结精神,只有当他们内部起了问题,课程,才会,觉得,这场游戏,硬的,非常自然,非常开心,因为,他看到了,他们吃惊,互相猜疑,互相不信任,到时,他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像李子涵和路飞姐姐了,下手,他不清楚,可这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希望78号咖啡馆的所有人,吃药喝酒咖啡滚蛋相关一点,课程都不会轻易放过,这就是从一开始,他们想要,让部分东西解决了,不参与到委托当中来,但是,平平,就有那么多事情,机缘巧合的发生了,路飞和陆逊两个人没有办法,就会去见委托,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所以,就算顾彦青,不想这种事情发生,课程,总会涉及这个那个闲情,引诱事情,像他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顾艳琴没有办法确定事情发展的趋向,他却能够,出去稍稍的改变,尽自己的能力,保护好香街18号咖啡馆所有人,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待会房门打开之后,不论发生什么,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绪,房间里的一切,记住,你不能随便碰。”

陆续听到官军这样说,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其实明白公园精致化,你什么意思?他,只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顾彦青自己也不知道这扇门打开之后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况,所以,他能做的,只是,给陆旭打了一个提前预防针,一房,当他看到那个什么场景的时候,他自己会接受不了。

其实,故园情,他也在犹豫,一开始,他总是拼命的想要确定路飞在那个房间,所以,他才不得不和这个外国女人合作,可真正的当房卡,我到他手上时,当他真正的,不过找到路飞的时候,当他和路飞仅有一门之隔的时候,她突然间,有一些胆怯了,他的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大。就连,他拿着房卡的那个手,微微抬起,都觉得十分吃力,仿佛他的手上,灌了千斤的铅一样重,他有些抬不起手来。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在安慰陆旭,但其实,顾彦青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其实,并不,安稳,他的心里也很烦躁,所以,当站在门外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将手抬起。

只听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不许和,顾艳琴看着房门已经打开,谁都没有,推开房门。

他们俩,都有一些,害怕,有一些,矛盾。片刻之后,不许,还是率先将门推开了。顾彦青,微微抬着的手缓缓放下。他看了一眼,罗旭,陆续,向他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故园情,看到陆续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惊异。他便明白了,这个小伙子,其实在默默地成长着,现在,他早已和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不一样了。反倒是反倒是自己,在这人世间活了千年,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太多太多了,可是,却还是不如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有时候,顾彦青真的有点羡慕他们,思想简单一点,我要听听,白些,不该忧愁的事情,放在心上,陆续经常会和他开玩笑说,人生苦短,为什么,我选择开心,自在的过每一天呢。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们都把他几复杂话了,其实想得简单一点,想单纯一点,未必是坏事。人心虽然难测,但是,有时候,装傻一些,未免是坏事,可能,好运,会降临到你这个倒霉鬼头上,粗枝大叶,也未必是什么缺点。

“顾先生……走吧。”

顾艳琴缓和了一下他的情绪,然后淡淡道,笑了一声,拍了拍陆旭的肩膀,然后,便抬起脚往房间里走去。

当房间的灯,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情况一览无余,映入眼帘,顾彦青和陆叙,看到这幅景象,心里面,是十分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说。

“陆菲!”

“姐!”

躺在床上的路飞,仍然昏睡着,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捆绑,受伤的痕迹,是,他真的就是在睡觉,安安稳稳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顾彦青,对这个,并不能够放松警惕,因为,他很明白,可称是什么样的人?具体来讲,是操纵者课程都在课程背后的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怎么可能。

依照这个人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把这个游戏设置的如此简单,仅仅适合他们,比赛时间赛跑,姑娘觉得,这第一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可是,路飞的这个情况,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顾彦青,查看了一下,陆续的身体状况,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像,他真的睡着了。

站在一旁的东西,想把她姐姐摇醒,但是,他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下来,她害怕,躺在床上的路飞,遭受了什么,所以,他微微抬起手,刚刚踏出去的脚,就这么听懂了,然后,他又将手放了下来,轻巧也收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松了一口气的轻松表情,但是,他的眉头,还是微微紧皱着。

“顾先生,我姐她,我姐她没事吧?”

顾彦青,脸上的神情并不轻松,但是,他并不想让陆旭觉得,这件事情,有多棘手,因为,一切都只是他的凭空猜测,可能课程真的没有,对,不会做什么,也可能已经对路飞,做什么,只不过他们,无从而至,一切,可能真的得等路飞醒过来之后,才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用太紧张,你,姐姐的卖相非常温和,而且,我看了一下他身体大体情况,没有伤口,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应该,只是被下了迷药,或者,被打晕了,才睡在了这里。”

“那我姐她为什么还醒不过来?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她真的没事吗?会不会和我上次一样?”

“傻小子,你冷静点,找到你姐姐,真是万幸,好歹在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后,你姐姐,算是,安全回来了,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了,其他的,我们在这猜测,也没有办法,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叫你姐姐,带出去。”

听了顾彦青的话,无需长吁一口气,他心里面悬着那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既然顾彦青,如此说来,那么,他的姐姐,应该算是逃过一劫。

“可是,这艘船现在,并不再按边,如果,要靠岸的话,只有等到天亮了,船才会慢慢靠岸。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顾彦青是有顾虑的,他不知道这就是床上面,究竟课程都在哪个地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最困境,并不想再去沉船上面等到天亮,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地方呆的越久,也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应接不暇,他们根本顾不上,加上去,四川外面诡异得不得了,为什么?他们的信号,变得不稳定,甚至,与外界失去联系。

就凭这一点,对于他和陆旭飞,在这船上,并没有任何依靠,而他的书法,也只能够,控制整个时空,让这整个时空静止,但其实,并不能,再多做些事,不过眼睛还是觉得,越早离开这艘船,对他们三个人,越好。

“我记得在上面好像有救生艇,我们去地下仓库来一艘救生艇。我们先去仓库,把救生艇拿出来,先回去再说,毕竟,这艘船,里面,有很多因素,双眸我无法控制的,就端平,我们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我们的信号异常的弱,出现不稳定,这足以证明这艘船,有很大的问题,我不想,再猜猜,再说,穿上了,既然路飞已经找到了,那么,尽快离开,对我们来讲,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万一再发生一些意外情况,我们会应接不暇的,雨伞的联络,如此不稳定,他,根本就帮不上我,什么。”

陆旭皱了皱眉,看了看躺在床上沉睡着的路飞,然后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顾彦青,思量再三,同意了顾彦青的方案。

顾云卿,看看创建当中的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便将路飞,一把扛在肩上。然后,和陆叙,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即将上线,顾彦青,按照房间原本的模样,将整个房间恢复正常,没有任何异样情况,一切,就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然后,他和罗旭,便将房门关上。

“你现在就看着你姐,我去把房卡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基础,呆着别乱走,我马上回来。”

说完顾彦青便将扛在肩上的路飞放了下来,然后交到了陆旭手上,陆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顾延卿便拿着房卡,向那个房间走去。当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用余光看到了陆续呈现的这个方向,看来,她佯装很淡定,侧过身,从半开着的房门当中,侧身进入了房间。

“任务已经炒到了,恭喜你了,顾先生。”

外国女人还是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擦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多大的联系,反观顾彦青的情绪倒是和他相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轻松,反而,带着一丝忧愁。

“房卡还给你,另外,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够客客气气的,你可别到时候,又从什么背地里面。发生?一直都见过了,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躲开,这见面礼,太重,我瘦不下。”

外国女子,笑的笑出了声,而后,他便起身看了看顾彦青。他的太少,是已故,眼睛赶紧离开。顾彦青走的时候,你嘴角仍然是带着笑意,那种感觉过眼睛并不喜欢,他总觉得,这有一种,自己被猴耍了的感觉,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坚定住自己的立场,不和几个女人有任何合作关系,现在,一切,似乎,都会有意外事情发生,很多事情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甚至,始料不及。

顾彦卿离开了这所房间,陆续,看到顾彦青。脸色并不好看,便轻声询问道:“顾先生,你,没事吗?我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很有心事的样子,难道?我姐……”

陆续看到顾彦青,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表情,反而有些焦躁不安,特别想到了可能是自家姐姐的原因,脸上也露出了担心之色。但是,他话还没说完,顾延卿便开口打断了他。

“我想,就像我一开始跟你说的那样,你姐姐,很坚强,他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所以,你要相信他。一切都等他自己醒来之后,我们才知道,究竟,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们能做的,让你姐姐,清醒过来,其他的,等你姐姐,后面详细说明了,这次事情的主要情况之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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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热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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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顾彦青便背着我飞,带着陆续三个人,我好划龙船的,最下一层走去。

因为现在,船上面所有,前来参加宴会的住客,已经全部,呆在房间里,现在,整艘船上面,除了他们,供电情况出去,也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人。

此时此刻,这些参加完晚宴的人,已经各自回到了房间,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悄悄离开,也不会有人发现。

顾彦青,就是打定了这样一个,情况,所以,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让储蓄,尽快,带着路飞,离开这艘船。他害怕一旦,拖延了时间,万一再发生些什么意外情况,那么事情会有些始料不及,他们,也没有办法反应,和应对,所以,顾彦青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尽早离开这艘船,才是最好的,虽说距离天亮,已经不到三个小时了。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课程,不会,在这最后几个小时,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放过他们。

“胡先生,我们,现在离开,万一到明天早上……”

“我们不需要担心,有谁会注意到我们?这艘船,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慢慢的,小汉兵开回去,我们只是提前离开,再加上我们和这家公司并没有多大联系,没有人会在意到的,这家公司上上下下,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谁会顾得上谁呢?谁说?去接人,都是跟着这个老板,工作了好多年的员工了,但是,互相之间不认识,也是可能的,所以我们两个,离开,也不会有人注意的。”

“那我们,赶紧走,我姐到现在还不行,我有些担心他,我们还是越早回去,越安全,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艘轮船上面,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掌握住的,所以,还是尽快回到咖啡馆,和灿哥好好商量一下。再做下一步打算会比较好。”

“嗯……”

说完,顾彦青,便打开了,船舱,救生艇的开关,然后,和洛熙两个人将路飞,限制先放置在了船上。无需坐在芦荟旁边,顾彦青查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便跳上救生艇,开着救生艇,三个人想按电视去。

在那之后,他们俩,别,开车,象形街18号开啡馆,开去。一路上,陆逊看这人就是处于昏迷状态的路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贾先生,我姐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会不会?会不会?可真对不起,做了什么?是我没有察觉到的。”

顾彦青在前面开着车,他从后视镜看到,徐和录音,部分脸色微微泛白,脸上,平静,的很,不带有任何情绪,简单的来看,他确实就像是是睡着了一样,不过,如果要说得更确切一些的话,故园情结的,路飞的状态,就像是那种,感冒生的病,脸上,带着微微的,苍白,脸色,不带有任何的心思,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其他的倒也没觉得哪里,特别的奇怪。

“我刚才在房间里给她检查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没有异常,现在还不行,可能是课程给他打了麻醉药,所以,可能那个劲儿有点大吧,应该,要再缓一会儿。”

老徐没有再追问,他或者自己解决的时候,看着他仍旧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有些着急,但是,令顾彦青都没有看出路飞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就更说不出来了,只是,路飞一直不行,这让露西觉得,心里更加的慌乱,他就怕,路飞在房间里,已经找到了柯城的袭击,他还把课程推他一样下了手,就像当时袭击他很烦一样。

“我知道你在担心他,我们都在担心他,老徐你放心,不管用尽什么方法,你姐姐,这几个小时,受的苦,不会白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课程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并不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和我们玩一场游戏,他应该是另有目的的,他这一次,应该,对我们,是有预谋,计划的,只不过现在我不清楚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所以一开始只能按照他,不知道那种趋势来走,但我不查清楚他究竟想要干嘛的时候。那之后的一切都由不得她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要弄清楚,先要,查清楚课程,究竟,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接下来,还有两场游戏,我真是觉得,这场游戏,来的未免太容易了些。这并不是好的预兆。”

“顾先生,难道说?课程的目的,并不是要对我姐姐,而是想慢慢的对步行街18号咖啡馆的所有人,他并不只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我们整个,团体。”

“这么,艺术,是这样猜测的,如果只是针对某个人的话,那么,不会现在,不可能现在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所以,课程只不过是拿路飞当一个幌子,这可能就是游戏的一张警告,想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真正的游戏,可能才刚刚开始,这有可能只是一个热身活动,所以,你姐姐,并不是课程的主要目的,他只是,有路飞,做一个头,然后,在,像我们,下战书,他的真正目的并不在于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他要对付的,主要,不会是你们,他是彝族人,没有理由针对某个人类下手,你们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要说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你们在香街18号咖啡馆工作,你们听不烦?封单委托内容,这可能就是唯一的交集点。”

听了顾延卿的推测,不是觉得,似乎有那么些道理,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但是,细细想来,课程的确没有道理,来针对他,和路飞,毕竟他们,和他,根本就扯不上任何关系,他们之间,不可能,我存在利益冲突,唯一,有交集的确实只是因为,他们更在木板后面做事,我烦是一组人课程,也是一种人,所以,唯一能够产生冲突的点,也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在香街18号咖啡馆,帮我的班,分担,委托的事情,有可能,在做委托的时候。可能在做委托的时候触及到了什么?不该触及到的事情,阻碍了课程的计划,所以,他才会先向他讲授,现在有向他姐姐下手。

汽车慢慢的向前开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李子涵早早的就在咖啡馆外面等着,宫炎清刚一离开龙川就打了个电话给李紫涵,向他说明了简单的,说明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因为不便在电话里详谈,所以李紫涵也没有多问。

当归面筋,将车开回来之后。你这行业就看到了,坐在后座的陆续和躺在他身边的路费,罗飞的脸色,会不会算白?没有任何,生机的样子,顾彦青,脸色也并不好看,陆续看着自家姐姐眉头紧皱,你父母十分担心的样子,你想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轮船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去找路飞,在之后的,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并没有联系上,在之后,他就接到了顾艳琴的电话。

顾延卿就是在电话里告诉他,路费已经在被他们解救出来了,但是,他处于昏迷状态,暂时还没有醒,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我眼睛并没有详细说,李子涵自然也没有详细问,等到他看到路飞时,他一时间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路飞,我是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旭,先把你姐姐背到了我阁楼上面去,然后给他打盆水洗洗脸,擦擦手。”

陆续看了一眼,顾彦青和李紫涵,点了点头,然后将路飞从汽车当中抱了出来,将她背到了阁楼上面。

李子涵,好姑娘,青春在下面,看着陆续将不会送到高楼上面,李子涵看着这个情景,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他急切地想顾彦卿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回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因为他经历了什么?怎么脸色?惨白,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没有精神的样子,能在上面,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顾彦青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李子涵,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他,先进到咖啡馆里面,再详细的说明。

李子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他,和顾彦青,便进了咖啡馆,他看到顾彦青一副疲劳的样子,又从咖啡吧台,调制了一杯咖啡,递到了他的面前。

顾延卿,结果热腾腾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咖啡放在了桌上,他抬了抬眼眸,看看窗外,已经快要,天亮的,星空。神情淡然,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

“其实,我们在轮船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没有和客人们道别,或许也没有,那时候有了上面就说你,查到的资料一样。据说有人被程程抱了下来,上面,是他们的员工,除了那些员工之外,我没有看到其他特殊的人,如果硬要说有哪些特别的人的话,可能也就和他们有过合作的公司,来参加他们的周年庆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那你们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回来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什么,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是不是?是不是课程?对他做什么?”

李子涵十分担忧,语气也十分急促。顾彦青一脸正色地回答道:“我在房间里给她检查过身体,他的身体上面,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陆续提醒过我了,他的姐姐有没有被注射过什么特殊的药剂?我正在她的身上,没有发现被注射过的鸡,待会儿我会上去给他做一个,需要几处查,以防万一,你放心好了,但是,我觉得,路飞,可能真的,没有,找到课程的一些袭击,他极有可能是被课程,下了春药,我睡到现在,只不过你要记住,量有点大,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洗。因为他的身上又带有任何伤口,而且,空间能进,空间当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所以,下毒之类的是不可能的。我们,根据你发过来的资料,对三个房间进行了排除,然后。找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找到了,那个房间,锁住的出口究竟是谁,在他身上,找到了饭卡,之后,我们在房间里发现的路飞,他当时,就是和现在一样,一直昏睡着,其他,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之后,我和同学商量,就不等到天亮再回来了,毕竟这艘轮船,奇怪的地方,太多,我们有些,应接不暇,万一再发生一些其它情况,我和你联系不上,所以,思量再三,我们就提前回来了。”

“你没有碰到课程,也没有碰到跟课程有关的其他异族人吗?会不会?他有什么手下,隐藏在这些人当中,暗中,对着你吗?有没有一些,你连你都察觉不到的人,毕竟,会有一些意外情况发生,比如,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和我信号中断,明明,这艘船上面,不带有任何口子的系统,怎么可能?你会和我联系不上,但是,信号微弱,确实是在我在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反应过来了,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可能是你们一组人哭。你们的磁场非常微弱,可能是他,在暗中操作,你,至于和我联系不上。”

顾延卿微微皱了皱眉,沉思片刻,便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这艘船上全部都是人类,没有任何一种人,所以,这个可能,也被我排除了,起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并不是这个情况,龙川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在仔细调查,这件事情,可能只能由你来了,另外。关于课程的事情,也是需要详细调查一番的,只有把握住了,它究竟有什么目的才能够,在这场游戏当中占有主导地位,或者我们一直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电饭煲,卫生的机会都没有,路飞,并不是他这场游戏的主要目的,他想做的,是要瓦解详解18号咖啡馆,最终,应该是冲着我们这些异族同胞来的,他和你们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对付你吧?所以路飞,应该只是这场游戏当中,打了一个幌子而已。”

“顾彦青,我说过,路飞和罗旭,都不应该被牵扯进来。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办法处理,没有办法支持,我们这条路只能继续走下去。这两天,我和梦凡联系,让他尽快回来,另外,路费。路飞的身体状况,我还是不放心,我害怕他和鲁迅一样,一样,被注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并没有让人察觉,所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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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陆菲被注射未知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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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谁都没有办法逃离出去,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固定在这个圈子当中,没有人能够逃脱,课程,所要设计的游戏,李灿,你想让他们走,我也不希望你们参与到这个游戏当中,参与到我们一组人的战争当中,可是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凡,他也没有办法,他说是有办法的话,陆续登出,就不可能会受伤……”

“够了!”

顾艳琴,因为有些机场,所以说的话,带着一些情绪,当他谈到穆凡的时候,李子涵,突然间大声打住了他,其实你咋也明白顾彦青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只是不愿承认而已,他不愿承认,穆凡,曾经,有过的失误,曾经,让陆续意外受到袭击的食物。

李子涵打短工眼镜之后,整个空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

知道,陆续急匆匆的跑下阁楼,看到两个人坐在位置上,倒也没有思量着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脸上十分担忧,语气也十分着急。

“估计去唱歌,你们快去楼上看看,我姐,我姐好像做梦了,但是我喊他他就是不行。”

听到陆续有这番话,我想尽快离职,也顾不上其他,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的向口上跑去。

当房门推开,这幅情景可是顾彦青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躺在床上的路飞,似乎,真的是被梦魇困住了,他嘴里呢喃着什么?头上面,全部冒着细细的汗珠,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被什么困住,无法挣脱,然后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嘴里面说的话,他们听不清,只是一些呢喃的声音,似乎,在,求助。

“……额……呵……额……”

“故园情,合肥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不应该只是昏迷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究竟,你们究竟在船上发生了什么?路飞这个情况,根本就不正常。”

你咋看到路飞这个情况?十分担忧,他一把抓住过眼睛前进的衣服。语气十分着急,带着一丝怒意和担忧。

顾彦青双眼直直的看着路飞,他也是贱,似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路飞为什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他起初只是觉得路飞应该是被柯城下了迷药,所以陷入了昏迷,因为,刚在农场上面检查他的身体状况的时候,路飞的精神状况,身体状况,并没有任何大的问题,只是,他处于昏迷的状态,准确说应该是熟睡的状态,所以他才让陆续,先把路飞,带离这艘轮船,毕竟在轮船上面,他们很难行动,万一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他们也过不来,所以,顾彦青这才把路飞信心带领的龙船,现在到新街18号咖啡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考试,现在路飞这个状况让他始料不及,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去路飞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续,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姐姐,他怎么突然间这个样子了?”

陆续,眼眶微微发红,他吱吱呜呜了,终于,整理了话说,能够详细的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给我姐擦了把脸,然后,刚准备,给她擦身体的时候,他就突然间,突然间,就这样,嘴里说了些什么?我以为他要醒了,可是,我喊了她两声,他就不理我,眼睛没有睁开,我想拍拍他,把他摇醒,可是,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情况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那样子,就像是做了噩梦,但是,我们如果正常做梦的话,叫两声就会叫醒了,可是他,我喊了他两三声,她还是没有醒,我这才跑下楼去找你们。”

“你姐姐,没有什么预兆,就突然间这样了吗?”

罗旭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故园情,看看路飞的情况,然后又看了看一脸怒意的历史,很,叫李子涵抓住他前进的时候,货主,示意他送开,你咋虽然一肚子火,但是,现在能够救路飞的可能也只有故园情,他,思量再三,还是出手撒开了。

“郭艳青,你最好,给我找出解决办法,如果路飞受到一点点伤害,我想起去钓鱼,以后想见是吧?咖啡馆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来插手,可真相怎样?就让他来好了。你该回来就回来,行街18号咖啡馆的事情,以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彦青知道李子涵正在气头上,他也知道,李子涵将路飞当做亲妹妹,一开始回来的时候,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突然间路飞就变成这个样子,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担心的不得了,你咋的话并没有错?他朝她发火,也确实在情理之中,的确是,他,有所倾倒,所以,才导致路飞,发生这种情况,只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并不全在李子涵身上,而是他有一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游轮上面,求路飞的时候,他只是处于昏迷状态,而现在,他的身体微微发热,看样子,像是17打了什么药?吃了什么药?似乎,身体正在发生什么药效。的作用。

难不成?是课程提前下手了吗?

想到这儿,故园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此时此刻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因为,路费如果已经被磕成,下过药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就如同当初陆续,意外袭击,主持未知药剂之后,莫凡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种药剂,根本不在他们的知识范畴里面。

在路上次落雪说过袭击之后,路飞也带着这些器官要紧,找过他,但是,并不能够研究出什么东西,所以,顾彦青现在担心的,也正是,路飞会不会也发生了这种情况?如果是这样,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李子涵呢?

“店里面有没有冰块?”

“……有,我们的冷冻库,里面有宾馆。”你咋还不知道公益金要做什么?他和鲁迅都是放疑惑的,看着顾彦卿。

“把冰块放在一个盆里,然后放一点冷水,再多拿几个毛巾,速度要快。”

“啊?”

“赶紧去做,速度要快。当务之急,先给你姐姐降降温,剩下的,我需要做一个抽血检测,你妈,先去把冰块拿过来,先给他降温再说,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听到顾彦青这番话,陆续立刻转身就向隔楼下跑去,速度很快的,飞奔进了厨房,因为担心自家姐姐,所以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倒是引起了后出不小的动静,锅碗瓢盆谢谢砸在地上。

然后他就仓库里面的冰块全部装进了一个桶里,装了一些水,拿个盆儿又拿了几个毛巾,网购路上跑过去。

“顾先生,所有的冰块都在这了,毛巾也在这,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那些,你把这几块毛巾放在冰水里,然后,给你姐姐的额头上面盖一块,脖子,上面盖一块,手腕处叫晚上全部改改一块。然后每三分钟就换一次。”

顾彦青交代下来之后,陆续编辑急忙忙的,按照古言情的说法做了起来,站在顾彦青身后的李紫涵,大爷明白了故园情,想要做什么,的确现在他们并不清楚路飞到底是什么状况,所以当务之急去能够先给他身体降温。

“地产,你去吧,我放在抽屉里的试剂盒药,药物要实际,以及我的实验器材全部拿出来,找一个真给我,找到一个空的试剂管给我,我要给他做新样检测,就放在,那个抽屉,最下一层,刚才一个大的盒子里,你去找一下。”

你咋还照顾眼睛?说的地方?在输出的最下一次,里面,找到了一个铁盒,盒子上面,带着一个小小的锁口,只要轻轻一拨便打开了,然后,提后打开之后,李子还在里面找到了顾彦青所说的那些东西,他将他们一一拿过,提到了困境的面前。

“你要现在给他做血样检测吗?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医生啊,不应该送到医院里去吗?”

“你觉得,把路费送到医院里能够检查出什么东西吗?如果医生能够解决,那么,这一场游戏,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赢了,关键应该不是这个东西,他应该是医生,不应该是普通人类医生解决不了的东西,这才是课程,设置这场游戏的目的,他想要的,就是想看我们焦头烂额,想看我们难以抉择,他享受的是这个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我们现在,正如他所想看到那样,忙得焦头烂额,一点想法都没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们现在,正在按照课程所期待的那样子。这也正是我急急忙忙回来需要你调查课程真实目的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将局势扳转过来,否则接下来我们都是被动的,接下来的,游戏结果不用去,刻意的,可以的玩游戏,就注定是输家,连您的机会都没。”

顾彦青一边说着,一天,在。路飞的手上,坐着要,事业,餐饮类的,从路飞的手指上面戳了一个小孔,然后将,鞋业,除非引入到空的输气管当中,配合好他汀合同中的透明液体,然后,做了一个小小的试验,李子涵并不能够看懂过眼睛究竟在做什么,但是他明白顾彦青有她自己的方法,现在,顾彦青用自己的方法检测者,路飞宣扬当初是否有变动,是否有其他异常情况,他,并不能够看出什么,只能够静静等待,结果,毕竟现在,他只能相信顾彦卿。

“你这药水,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一族的圣水,是一般情况下,可以检测出你们上来检测不到的其他物质,像你们经常说的一些病毒之类的东西,我们用这药水检测就能检测出来,而你们,还需要研究几十年几百年,所以,这也真是,人类,生个病可能就会面临死亡,而我们却不那么容易生病,甚至,我们的生长周期比你们要慢得多,也正是因为,我们,身体素质比你们要好得多。我现在将路飞的学业放在这是鸡汤中,喝着水混合在一起,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反应,那就说明,路费已经,被课程,注射过了,他的体内一定还有了某种病毒,只是,我们现在,对着病毒,并不清楚。”

顾彦青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混合试剂,他看着,路飞的红色血液,渐渐的渐渐的,变成了紫色,那种紫色,有些发黑,这让站在一旁看着到李子涵和路雪,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这说明什么?”李强担忧地询问道。

“这说明,路飞,已经找到了,课程,锁住水的那个药剂了,他的学业情况,我当初,陆续遭到袭击时,木法带给我的学生状况是一样的,他们俩被注射的是同一种药剂,这一点,我能肯定,但是,至于是什么要紧,我没有办法确定下来,我烦,当初和我讨论了好长时间,我们俩做了不少实验,但是还是没有效果。”

听到顾彦卿的这个结论,陆续让家里原地,他看着自家姐姐,我头上布满了汗珠,自己承认在呢喃着,只不过比之前,要好很多,他似乎不这么焦躁不安了,李子涵,看着路飞的情况,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陆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课程,竟然会一个一个对他们周围的人下手,你这两个孩子都不放过。

“李子寒,你挺着,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你现在就必须要,把所有手上的一切杂事都放下,一定要查出课程,到底背后隐藏什么秘密,甚至他背后到底有谁支撑的差值这些都要查出来,不然的话,接下来,我们会变冷的,受委屈的灾难,到那时,没有任何人能够扭转趋势,哪怕不放在这里,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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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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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青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眼神当中,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里面,你咋知道,我眼睛其实并不比她好受,因为路飞的事情,顾云卿可能比她还要着急。

他不知道,他们在轮船上面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从顾彦青和路雪两人回来时的状态,李子涵,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些。论坛上面可能有什么情况,是超过他们预期的,但是这个情况呢又不至于,让他们引起足够的重视,所以,陆续和顾彦青,对游轮上面,某些地方的疑惑,色彩需要找他来解决。但是,毕竟,李子涵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丹丹,从陆续和顾彦青,这口头传述,只能够,大体猜到一些,并不能够完全确定下来,他们,想要知道的情况究竟是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将路飞的情况,彻底摸清楚。路飞在游轮上面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只是被打了迷药,睡着了,但是回来之后,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令人棘手的事情,李子涵看过燕青这衣服着急忙慌,却又隐忍着的表情,他也知道顾彦青心里,很是着急,只不过,他不表现出来而已。

这也正是李子涵配复古眼镜的地方,李子涵谁说?比他们,要年长一些,但是终究何故眼睛相比,有些事情,他还是不够稳重,有些时候,他的思考确实欠佳,顾彦青和他们不一样,他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顾彦青很清楚,在这种十分着急的情况下,有十分束手无策的事情况下,最不能慌的就是他们,因为陆续,作为路飞的弟弟,又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他比他们,更手足无措,所以,这位哥哥,李子涵知道。他们不能够,让陆旭去察觉出来。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路费总得要醒过来呀,总不能,一直这种情况吧。”

“我先生,为什么我姐姐被打了这种药剂之后,表现的状态和我完全不一样,你真的确定,他也被注射了和我一样的药剂吗?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出入?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顾彦青抬头看了看李子涵和陆叙,沉默片刻,然后看了看手上的,世纪馆,轻声说道:“你和你姐姐的身体里面被注射的位置要紧,是同一种,就是我们两个肯定的,因为当时,你被注射之后,木发放心不下,并将你的血液检测,告诉了我。我在给你做的血样检测当中,和现在给路飞做的血样检测是一样的,结果。所以你姐姐身上,被课程注射的药剂,和当时你袭击时注射的药剂是一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至于为什么,你和你姐姐被注射药剂之后反映出来的状态不一样,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可能是你们个人素质的原因,你们的身体状况也会影响这个要记得发相,还有就是,你们都是被注射药剂师,这个药剂的量,可能因为一些不一样,你姐姐身体里面备注设的这个要记得。所以你解决你身体里面所含有的这个位置要紧,凭你身体里面所含有的,要多,从这个世界反应当中,这也可以看得出来。”

你大姑年轻的飞行,或许更加着急了,“怎么说?我姐已经被课程下手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袭击了我之后又要对我姐姐下手,我姐,我姐,她们没事吗?他会不会。会不会……”不许说,这手机便没了声音。

“没事的,你姐姐会没事的,课程的目的不在于你姐姐,这一点我很清楚,他一定是在为他的那个大计划,所有准备工作,所以,你是他这个药剂的试验品,你姐姐,应该,算是一个,试验品,之后,调整对象,所以你姐姐的反应,和你当时被袭击之后注射之后要记得反应是不一样的,她的程度比你严重,但是,我觉得,这应该只是暂时的,如果路飞,真的被课程下了什么咒,或者说,施了什么术法的话,他不可能,我将出现在我们面前。”

“听你这么说,路飞的身体状况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他和鲁迅一样,贝克城主帅的位置要紧,但是足以。但是并不足以威胁到个人的生命,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呢?”李子涵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顾延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抬了抬是医务室,叫,敷在路飞身上的毛巾,再重新换一次水。

陆续满脸忧愁,他一边机械地完成着手上的动作,一边看着自家姐姐,仍然陷入婚姻当中,无法清醒。

“你姐姐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他的状况在慢慢的好转。所以,一切可能要等他醒来之后,才能知道,那天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才会被柯城带走的?”

“既然需要休息,故园情,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陆旭好了。故园情,我们好好谈一谈关于课程的事情,这里,就让路飞好好休息吧,陆续,如果有什么状况的话,你就过来找我和顾先生。”

陆续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床边,看着自家姐姐,野生当中带着一丝忧愁,和担心。

顾彦青和李子涵先后走出了房间,他们俩,下了阁楼,李子涵脸上十分凝重,顾彦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天空泛起了位于独白,天已经慢慢的亮了,证书,课程的游戏第一局,他们确实已经将路飞叫了回来,游戏应该算是他们赢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路飞被带回来之后身体状况,突然,急剧变化,课程,这一局中秋到底明面上是他们赢了,但其实真正的赢家是课程,因为他要布置的前夕。已经全部,准备充足,接下来才是游戏真正需要开始的地方,顾彦青心里担心的事,先是陆续,后是路飞,接下来李子涵会不会也遭遇相同的情况?课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真正想要做的那件大事,极有可能也正是,那个躲在他背后暗中操作这一切的那个神秘黑衣人,所指使的。

李子涵是一个顾彦卿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前厅的椅子上,然后无,将他的咖啡续了杯,也给自己沏了一杯。

“我知道,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想象信息的,把游人上面的所有事情都和你讲一遍,但是,对抗到底,我还是那句话,轮船上面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线索,我们真正要查的其实还是课程,几个人,不烦,曾经让你调查过课程的体系,从他这个报告来看,你去死,关于他的信息,看起来似乎已经很多很充足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只是课程所有信息当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可能是极其微小的一部分,我不相信,他在这人世间这么多年,只有这一点信息遗漏在这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当时我们接触到金贝壳夜总会的时候,就曾经调查过这家,夜总会的老板课程,我知道它是一种人和你们一样,但是,在那个委托事件当中,课程并没有起。我真正着手调查这个人,是因为,他袭击了木房,和陆叙,所以我才对这个人留意起来,但是当时不烦,并不,并不希望我过多的调查课程,因为他知道,课程,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有车,让人捉摸不透的,黑暗背景,当时,我也只是,听在耳眼心里,但其实私底下我一直在调查。就像你现在所有看到的信息一样,课程,把自己伪装的非常好,他的那些所谓的信息多部分全部是金融方面的,他的关系网遍布了整个世界,甚至和国外有私密联系,这些,都是,我意外调查到的结果,另外,和他有利益往来经济合作的,全部,遍布各行各业,虽说他的人脉关系网非常复杂。”

“听你这么说,这不像是一个,夜总会老板,能够具有的力量,也就是说,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做好进一步打算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这几年精心准备的,前提条件,而我们也在他这一下的紧张,棋局当中的棋子,我们也会起到相应的作用,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所以,这也正是我让你一定要抓住课程,不放,仔细调查他的原因。”

李紫涵听到顾彦青这样说之后,沉默片刻,他的心里,此时此刻,是一团乱,他所调查到的课程原币,他们所理解的了解表面上了解的,有更加可怕,这个人,凭借,在,这座城市,未知的力量,竟然能够,将关系网,发展到这么大,首先,堂堂的一个夜总会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和,这么多政界商界的人有经济往来呢,有利益往来呢,甚至,这些利益往来还牵扯到了国外。李子涵起初也推测的课程,可能有什么大的预谋,但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摸清楚,课程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不烦,最近几日。最近几日应该快要回来了,我会尝试联系他,让他尽快,我想,真正的游戏,应该快要开始了。课程想要对付的,应该最重要的是莫凡,我们只是这场游戏当中,他所利用的棋子,他做着一切准备工作都是为了针对穆凡,就像现在,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要把木筏引出来而已。”

李子涵,听到这儿,不禁十分诧异,“帮我翻译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顾彦青,长须一口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可称,为什么要选择项街18号咖啡馆呢?他其实想要对付的,并不是我们,而是,要对父母烦,不凡和他都是一种人,不清楚他纲目饭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纠纷,会有什么样的仇恨?因为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除了我们都是一族人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过多的牵连,所以我觉得,他要对付烦更准确的时候,是那个背后的神秘人要对父母烦。一定是穆凡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所以,他们才要,利用,无妨,不妨前段时间,离开这里,更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调查这个神秘人,还有,就是他近来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

李子涵这才明白,为什么慕凡会走得这么匆忙,甚至,连续一个多月都不曾和他们联系,原来他所说的要离开完事,出门办事,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了异常,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不妨应该是为了不让他们紧张,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全散才选择一个人先离开,他想到这儿,不禁心里,有一些异样。

在不凡的心里,他离职函,中秋没有办法,能够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所以,哪怕不烦,身体出现了异样,他还是,不会先找他们解决,不过你咋心里也明白,就算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如果慕凡士郎人类,或许,他们可以求助医生,但是,无法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不属于同一个物种,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不一样的地方,历史还没有办法节目玩上单,他能做的只是站在木筏的身后支持他。

“木凡的离开,竟然是因为身体状况,他,那他现在。现在可好?”李子涵,满心忧愁的询问道。

顾彦青,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无法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是个坚强的姑娘,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它远比你想象的,要更坚强,他身上肩负的重任,所以,他不可能会倒下。加上,他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多太多了,他那一段空白遗失的记忆也需要他找回,所以他才会,瞒着你们,谎称自己要出门,其实并不想让你们担心,你放心,他的事情他自己一定会处理好,他会安安全全的回来,然后,健健康康的站在你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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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苏醒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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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木凡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回不来吧。”

顾彦青沉默片刻,微微皱了皱眉,“我想,不烦,应该会尽快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得专心一致。不然的话,可成绩有可能找到我们之前的弱点,各个击破,等不到莫凡回来,星期18号咖啡馆就全部消失了,所以。这段时间就是这样,最重要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等到无法回来。”

“考察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是你们一桌人,难道你们就猜不透他一点半点吗?”

顾彦青沉默了,李子涵带着一个质问,让他无从回答,的确,课程是他们同族的人,给人类带来的灾难,确实他们也是有责任的,但是,终究,和课程,并没有过于详细的交击,所以对于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鬼精,根本猜不透,也摸不到,顾彦青,希望能够借李子涵的手,调查出,课程背后的那股强大势力,虽然,我有些事情,需要邵军去做,但是,手机能做的终究只是片面的,有时候。李子涵所调查到的信息,可能,更加重要一些。

“算了,就当我这个问题没有问吧,如果你知道课程想要做什么,路飞也不至于会被他拐走,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不烦,也不会因为这个人,而头疼了。但是即便是这样难搞的角色,顾彦青,有一句话我必须要提醒你,你别以为我们只是人类,没有你们一组人所用的法术,就想购就想把我们踢出去,不烦,是因为担心我们,所以,关于彝族的事情,他很少和我们说,但是,这并不是代表。我们就和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关联,重修就是8号咖啡馆,技术第一任务多,开始,在这家咖啡馆里的所有人,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我想,正如你所说,课程要对付的并不是性侵18号咖啡馆当中的某一个人,而是整个咖啡馆当中的所有人,他想要记住,只有击破我们,达到他们这种不择手段的目的,所以,这也正是你让我们必须要团结一致的原因,不是吗?既然是这样,就别把我们想的太过弱小,有时候,并不是,你觉得我们不行就真的不行,过眼睛,我们有我们存在的价值,有你想象不到的奇迹会发生,那些奇迹,会有我们一起创造出来,所以,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小看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固原泾源吧,想想他们三个人脱离这些游戏,这也正是他苦恼的原因,他希望然后磕磕正面对面交谈,乡愁吗,改变一下,将参赛游戏的人,变成他和慕凡,而不是,把李子涵,以及路飞陆续,带你进去,因为他们终究和他们不一样,人类,太过于容易受伤,所以,困境不希望在这场游戏当中,李子涵和陆佳姐弟,真的,受到什么伤害?不凡应该也不希望这样,所以这也正是穆帆瞒着他们,回到一组调查事件的原因。

可是现在?顾彦青,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甚至没有表露出来,李子涵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心思过于细腻,在在木凡身边确实是一个好帮手,但是,如此能够洞悉人心的人,有时候,往往,想的很多,甚至,他究竟在想什么?故园心反而无从而去。

“……呵呵呵……你跟着慕凡,的确能把木板不少吗?你的呢?你的能力很出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执意如此,我强求也没用,这是李子涵,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是觉得无所谓,可是,路飞和罗西,他们姐弟俩和你的情况不一样,他们还是孩子,他们心思单纯,本来就不应该被卷到这次事件当中。他们……”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谁都没有办法帮助,他们,如果不玩这个游戏,不参与这个游戏,课程,会不会放过他,我没有办法,我也不能冒险,故园情,我已经不想再冒险了,从陆续,没意外袭击之后,现在是轮到了路费,课程究竟在做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背后隐藏着多么强大的实力,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所以,既然我们无从得知,能不能做成,就只能够,在他不好的举动中,反败为胜,将他一军,这是湖南做的,就是我不能改变的,其他的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道你想,我操,可是故园情,有些事情,我根本插不起来,他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我有努力过,不修机,上,凡一万,收到袭击之后,木凡的身体状况发生了一遍,我到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幕,我以为,我以为他就会这样,结果就失去理智,还好,还好最后,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相对于慕凡,如此,异常的情况,陆续就显得平静很多,他除了身体机能,教育铜陵的长城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可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他过于平稳了,无法拒绝。我觉得,他的身体状况,过于平稳了,反而是最危险的那一个,在那之后,我有仔仔细细的详详细细调查过课程,可是我能查到的也就是你现在知道的这些,穆凡应该是知道我在调查课程了,曾经和我说过,让我不要过于调查课程,不翻可能察觉到客场有什么背后势力在支撑,所以,他瞒着我,私下里,在调查课程。”

顾云卿只是沉默着,他听着李子涵的说法,一句话都无法反驳,的确,课程,是因为是他们一种人,所以木法不希望你咋过鱼身,就课程的来历,所以他才会瞒着李子涵,甚至告诫你暂不要去过多的屈就于课程的情况,但是,今晚可能也没有想到,李子还离子,还会执着的一直,在调查课程。

李子涵长吁一口气,喝了口,咖啡,继续说着,继续说道:“不凡在想什么,我自始至终都无法明白,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想唬住我不周全,就像你,心里面在盘算的那样,创一个恰当的时机,和科长谈判,叫我们,三个人。从这个游戏当中退出,如果是这样的交易的话,你一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也会照做,因为在这一点上你和慕凡是一样的,你们都一样的认为,我和路飞还有许。一会给你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成极有可能利用我们来威胁你们,但是,故园情,那把木房在这,这句话我还是要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逃离了,游戏的,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办法逃离,你明白吗?课程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针对你们当中的一个,他一定,是要把整个社会融入进去,就像那些委托一样,如果课程,在背地里一定受某个人知识的话,那么那个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他从第一次给慕凡委托事件的字条之后,一直到现在整整五年,他一直在做这样一件事情,不烦,查了他五年,根本差不多任何足迹,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一丁点信息都无法查到,你想想看,穆凡,他不是普通人,连他都无从下手,你觉得,这个人,会比课程,简单到哪里去吗?可就是这样。连屠城我们都调查不清楚,那他背后的那个人该有多么复杂。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局,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缺一不可,所以,又何必将我们从一开始就提出棋局呢?既然,我们都要经历那么,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锤子还在,这番话让顾艳清哑口无言,他满肚子想说的话,被李子涵的这番话咽进了肚子里,再也不想说出来了,李子涵如此表态,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想如果穆凡真的在这的话,可能李子涵的这番话,真不烦,听来,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我认了。

“那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另外,课程的事情,不能够松懈,这只是游戏的第一句,接下来,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所以,对于课程的调查,你还得继续,我知道这对你来讲,可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但是,为了我们所有人,调查课程,根本就不能放松,也不能停止。”

李子涵,淡淡一笑,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和一丝淡然。

顾延卿看着这样的遗产,突然间,有一些无法适应,究竟是什么时候李子涵变得有些陌生了呢?他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勇敢,更加有力,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个隐形的富二代,可能,也会有些少爷脾气,但是啊,忧愁下来之后,直到今天,应该准确的说,是刚刚那一瞬间,李子涵的话似乎把他点头了,他不禁有些发笑,自己活在这人世间前面,竟然需要一个20多岁的毛头小子来提醒自己。

不过,这样有时候也不错。

正在这时,阁楼上,发出了一些动静。一阵急促的走路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陆续正急匆匆的跑下阁楼,脸上,表情有些异样。看到这样的人无需困境,和李子涵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是不是路飞,出什么事儿了?”

陆续传来喘气,手指了指阁楼上,然后,语气急促地说道:“顾先生,紫涵哥,你不过去跟楼上看看我姐,我姐她醒了。”

听到这句话,顾彦青和李子涵当即愣住了,他们急匆匆的跑上阁楼。当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顾彦青和李梓涵,看到了,此时此刻真,准备,坐起身来,的路飞。

“先别急着起来,快点躺好,你身体刚刚恢复,不要这么急。”李子涵着急忙慌的,走到了路飞的床边,示意她躺下。

顾彦青跟着李子涵走到她的床边,看到此时陆飞的脸上仍然有些微微泛白的脸色,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他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惨白,但是,已经比刚才,陷入梦魇当中,我没有办法清醒过来时,要好很多。

只是,路飞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惫。看得出来,他似乎经历了什么?顾彦青,犹豫片刻,微微皱了皱眉,想要进一步打探情况。

“你现在。能说得上话吗?”故意金融声询问道。

路飞太清楚,这个人是故园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轻声说道:“……可以,只是能不能先给我一杯水和我有一些课。”

听到路飞的请求,陆续着急忙慌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然后递到了自家姐姐面前。陆续,降水,放到路飞面前,路飞被接了过来,他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便将整杯水喝完了,他将空杯子有的回到鲁迅面前,陆续也没有问,拿过他的空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又放到了他的面前,路飞,结果他的被子,点了点头。

陆续看到自家姐姐如此,疲劳无力的样子,不禁十分担忧。路飞看得出来,陆续此时此刻,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微微笑了笑,对着陆旭轻声说了一声:“没事的,别愁眉苦脸的,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你们面前吗?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贾青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但是他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路飞,你还记得,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吗?”

路飞怎么一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顾彦青和李婵,又看了看,陆续,缓缓说道:“那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那时,我和咱哥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和罗正在准备出门的时候,以后,陆续说了一声,之后,我便走出去了,我沿着我们经常走的那条路走,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可能我没有注意,但是,我印象当中,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所以……对于周围,走过去的人,我并不能够确定是谁,将我弄晕了,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这个人不能算是袭击了我,我只是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晕厥,然后,就没有知觉的倒了下去,没有人从背后袭击我,这一点我能够肯定。”

听到陆菲这样说,顾彦青和李紫涵,皱着眉头相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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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游戏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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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只是身体不舒服,你有没有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顾彦卿轻声询问道。

路飞仔细想想,然后摇了摇头。他从早上就一直待在西安街18号咖啡馆里面,一直到中午公园清回来,然后到他,准备离开回家,这期间他吃的喝的全部都是在咖啡馆里面,也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吃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菲不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他和衣服一样,吃的喝的全部都是,在咖啡馆里面,所以应该不吃,吃错了什么东西。”

“那么那天上午,店里面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比如,有没有谁主动跟你搭过话?扯一些其他的事情呢?”郭艳琴继续询问道。

路飞为主的皱眉,嘻嘻!想了片刻,仍然是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奇怪的人,那一天来的客人并不多,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客人的话,我肯定会留意的,再加上,来咖啡馆的,是熟客,也不是什么新面孔,所以,应该不可能,会是客人当中,有什么问题?”

听到路飞这样说,顾彦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样子,于子涵和陆旭相互看了看。李梓涵有些看不懂,过几天晴,究竟想说些什么?看顾雁青这幅表情,似乎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细节呢,按照道理来讲不应该,是路飞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对他下手?为什么你拘泥于,周围的这些人呢。”

工业亲人就是沉默者,他抬起手,扶了扶额角,然后缓缓说道:“我企图从他,经历过的这些人,入手,希望能够在这些人当中找到,可疑的人,然后,在追查那个人,但是,听他这样讲下来。似乎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既然,不是来店里的客人,也不是让他回家,路上,周围的行人,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说到这个公园经常停顿片刻,他抬起眼毛,看了看李子涵,和路飞陆续,然后,讲话,说完了。

“那就是,有人在路飞回家的路上对他施了一轮的术法,然后,将他带走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一种可能,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接近他这个人不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能够让这个人,晕厥,却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对他施加了一能的术法,然后,将它和周围的人隔绝开了,所以,他哪怕晕厥,哪怕昏倒在地,周围的人是看不到他的,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路飞在走回家的路上,觉得头晕脑胀,似乎晕倒。失去知觉,可是在他的记忆当中,并没有人,围在他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异样,那并不奇怪,那是因为,周围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他,在不知不觉当中,被人施了术法,已经和那群人不在一个空间当中了。”

李子涵听到顾彦青这样解释,心里不禁有些衣服和担忧!

“所以,课程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打算,所以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路飞被带走的时候,柯成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里,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可见,我们应该是被她时时监控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凑巧。看来这一场游戏,没有谁,能够逃离了,古言情,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所有的情况他都考量到了,并且,针对这些情况,他也做出了反应,可见,他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接近我,也许那些美图世界,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没错,现在我们就像是稳重之别,没有一点办法,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准机会,然后,反将他一军,但是现在,我们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李子涵,你的任务非常艰巨,你身上承担的责任也非常大,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不需要赶紧做,只有将课程的底,摸遍了,才能够知道他下一步打算,不然我们就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办法翻身,之前是陆旭,现在是路飞,离开,我不希望下一个是你。”

听到顾彦青这样分析,路飞和陆叙,满眼担心的看着他们两个。

“那,我们赶紧把孟凡杰叫回来吧,这段时间,没饭就一直在外面,他应该也不清楚咖啡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有必要,真的要把孟凡杰,叫回来。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如果只喊go,也被,课程算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完全被他耍的团团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去的话并不无道理,郭艳青也正在做这个准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将陆续和路飞体内被注射的位置要急查明白,然后,在,同时进行,讲课程的,情况,摸清楚,不然在这个游戏当中,他们只会说而不会赢。

“木凡未经发消息给他了,在他手上那笔事情结束之后,他就会回来,应该是下个星期,就会回来了,课程的事情,我想你们攒够,应该会着手重点调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李子涵,你尽管开口便是,只要能办到的我姑爷新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一定会给你办到,另外,关于异族的事情,我会留意那边的情况,少军及时联系上,有些事情还是得由我们出面,所以。你们放心好了,咖啡馆,会一直在,不会出事的。课程,这场游戏,最终的结果,我们一定会赢,而不是他。”

郭跃进的这番话,虽说,可能极大程度上,是在安慰陆续和路飞,但是,在场所有人听了之后,心里面不舒坦了不少。地区,如果木板在这里的话,可能情况也不会好多少,毕竟,眼下没有人能够知道,课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准确的说是背后操控他的这个人,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们的,我们应该怎么办?”许着急的询问道。

郭艳青和李子涵淡淡一笑,看着陆续和路飞两人,然后,工业区轻声说道:“你的任务呢就是先把你姐姐照顾好,其次呢,最近这两天我会给你们俩,做身体检查,从里到外,尤其是血液抽查,所以你们俩不宜做过多的运动,还是按我一点待在咖啡馆里,然后如果你们,吃了药,做了检查之后,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跟我反馈,这次,大家,都要团结一心,绝对不能让狗站在有机可乘了。”

除非和录取相视一眼,然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另外路飞,那天,你被带走之后,你就陷入了昏迷是吗?”

“地球是这样,我一时间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黑,然后就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我的嗓子似乎失了声音,没有办法说出去,所以在那一刻,我其实,脑子还是有一点点清醒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我就整个人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我想喊我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概也就几秒钟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悬在空中,没有任何依托,在那之后我就真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都没有意识了。”

“那么,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感知到什么,比如,有什么人在谈话?或者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一些变化,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触感?”

路飞从思变革,然后但是我想到了什么?住着眉头轻声回答道:“似乎在隐约当中闻到了什么味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了什么?那似乎是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又好像不像,我说不上来,你又说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的话,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声音,我没有听到什么谈话的声音,我只是隐约闻到了什么,但是可能是我问错了,因为那段时间我的脑袋很沉,我整个人沉甸甸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或者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整个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路飞的这段话和当时,陆续的情况,大差不差,基本上是非常吻合的,所以,顾彦青这才能够确定,应该说现在能够更更加准确的确定下来,路飞,和路雪身体里面被注射了一种未知药剂,他们身上被注射的这个要紧,并不知道来源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但是,照现在情况看来,对他们的身体似乎没有坏的影响,但是,顾彦青仍然不想放松,因为哪怕没有坏的影响,过好的影响,也并不好,并不适合他们,他们终究是人类,应该和其他人,有一样的身体素质,而不是易于常人的身体素质!

“郭先生,我觉得这个情况岂不是和我……”

陆续的话还没有说完,鼓眼睛,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一脸凝重的表情,陆续也是皱着眉头,心里面十分担忧。

时至今日虽然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但是陆续心里面,时不时的还是能够想起那天她和慕凡去金贝克夜总会所经历的一切,虽然那天孟凡,把他送回来之后,隔三差五的询问他身体状况,他也如实的说了,做的那些项目检测和身体检查,他也都做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除了身体更加敏捷了之外,其他的,说不上来。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卢雪还是觉得,一切回归正常,便是最好的,所以他才不希望路飞和他一样,可是现在,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连顾彦青都没有办法阻止,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够,好好的应对库存的,游戏。将所有的伤害降低到最低,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郭艳青知道陆续在担心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打消陆续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情,所以,他也不便再,他也,不再多言。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按照原本正常的轨迹进行,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的改变掉其他人的命运,者,是不合规矩的!”

说完,顾彦青,和几个人,相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副释然的表情,可能,是鲁迅的错觉吧!她突然间觉得贾艳青的这一些话,和慕凡当时和他说的那段话,如此的相像,如此的熟悉。

另一边,狭小的房间里面,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个子十分壮硕,他背对着大门,站在窗口,似乎向外看着什么?微微压低的帽子,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带着一丝,历史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乎,他似乎,想要做什么事情?

“咚咚咚……”

房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外的这个人,这是那天在轮船上,看到的外国女人,他的神情,十分冷漠,整个人看不出他任何情绪,他将帮忙推开,看着我房间里面站在窗户边的这个男子,然后,微微低下头。

“主人,我已经和顾彦青,接触过了,这个人,目前为止。还没有啊,还不需要特别关注,但是我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会实时的监控住他,他,已经带着,陆家的那个姑娘,回到了咖啡馆,现在,我觉得,游戏,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接下来请主人指示。”

外国女人的这番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机器一样承受着这番话。站在窗户边的男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他抬了抬手,缓缓说道:“接下来才是好戏真正开场的时候,游戏也不着急,好好的陪他们玩一玩,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你,到时候,和课程两个人里应外合,基础,不能够让他们对这个游戏失望,一定要让他们,乐在其中好好参与一番,这个游戏,多一些人玩才好玩,所以,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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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少君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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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讲完这番话,脸上渐渐的露出一丝狠绝的表情。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抓捕猎物的冷冽。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看起来,十分自信。

站在他身后的外国女人脸上面无表情,她机械的回应了这个男人的话,随后,在男人的指示下,便离开了这个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女人的脸色起了微微的变化,但是,还是冷冷清清,冰冰凉凉的感觉,只不过,他似乎淡淡笑了一声。

“顾彦卿,祝你好运!”

另一边,西横街18号咖啡馆里面,和往常一样,经营者。

距离路飞,被带回来那天已经过了三天了,柯城并没有派任何人过来和他们接触,郭艳青知道,也就在这几日,课程会有所作为,有所动作,所以,他估摸着,在这几日当中,所有人都要一起行动,防止谁单独外出时,遭遇什么?

为了防止咖啡馆里的人,受到意外袭击。顾彦青,将一族特有的护身符交给了他们几个人,虽然,不能够帮助他们,抵抗,异族的攻击,但是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受到任何伤害,也算能够抵挡一阵子。另外,李子涵也在他们每个人的通讯系统当中加强了信号设备,这样可以实时监控到他们每个人在哪里,至少,不至于像上次那样,信号忽强忽弱,受到干扰。

“咚咚咚……”

“请进!”郭艳青一边忙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轻声回应了门外的人。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顾眼睛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此时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你终于出现了,找你也找不到你,联系你也没有回应,终于,你自己过来找我了。看来想要和你联系,果然,是难于登天。”

站在门外的男子,是他们一组的人,就是之前,来过咖啡馆的少君。

男子淡淡一笑,打趣的说道:“我也有事情要忙,当然,忙于工作的事情能够回应你了,你自然要体谅我呀!”

工业区已练成,他没有回答少君的话。继续低着头做着手上的事情。

少军,他也不怪罪他,姐夫带满的样子,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坐在了顾彦青的对面。然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是悠然自得的表情。

最终,还是故意亲,俺奶不住了,他放下手上的笔,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对面悠闲自得的少君,他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你是李万姬,我联系不上你,你到好无,自悔之心。看起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很潇洒,你知不知道,有人要对异族下手?”

邵军脸上仍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听着顾彦青着急忙慌的语调,轻声笑了笑,回答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顾老板。有人会对异族下手,是迟早的事情,内裤神秘力量,我早就说过,只有可能是大祭司的,你偏偏不相信,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非得尝到点苦头,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我不相信,可是大祭司明明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人世间?他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回我们的部落去,我就不相信,他会有什么事情缠住自己,让他回不了我们部落,那终究是他,生长的地方,终究是我们的根,所以,你认为他其实还活着?这一点,我坚决不相信,因为,我宁可相信是谁,利用了大祭司,当时留存在这世间的,一丝灵魂!我也不相信大姐是还活在这世间,因为他太不正常,因为呢,太神奇了。”

少军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用心心抿了一口,然后,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让顾彦青不禁有些恼火,连日来因为课程的事情,他本就心烦意乱,加上,对路飞陆续的身体素质调查有没有毫无进展!所以,邵军这衣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他,心中不由我火起来!

“我正在和你说正事,你能不能不要这副态度?你知不知道,一组很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千百年前那场灾难带给我们的,家族破灭,难道,还想再经历一次吗?我不管那股力量是不是大鸡丝的,我只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阻止那个神秘人,不然的话。不仅仅是我们一组,可能连整个人世间,都会颠覆,我无法想象,这些,事情一旦发生,整个人事件会变成什么样?你倒好,现在还一副o的自在,轻松悠闲的表情。”

“哈哈哈……故老百姓别生气,我既然会来找你,肯定是有消息的,我知道你最近忙,最近特别烦心,你是不是才经历了一次?路飞,被意外带走了,而且,还遭到了袭击。袭击他的人,应该,就是你们上次说的那个神秘人,对不对?”

“难道你对那个神秘人又有新的进展吗?你不是说那个神秘人,身上,带有大祭司的,气息。极有可能是大祭司,但是,这一点我如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大祭司是我们同族人,他没有理由,为了什么目的,而去对付自己人,所以,你的这个推测。我是坚决不会相信的,抛开这一点不谈,你想来告诉我什么?”

“顾老板,先抛开我们的异同点,首先有一点,我得告诉你,这个人,不管带有多么大的目的,他想做的事情,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阻止不了,这一点你要清楚,你别想着,能够借助什么力量,赶在他之前就阻止他。那是不可能的,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各种方法,各种手段,包括之后每一步该怎么走,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如何应对?他早就计算好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五年前就给慕凡,设计委托,然后,柚木翻来,既手尾拖,时隔五年,你以为,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和你们,发生正面冲突,那是一个警告,准确的说,那是一个预告,他,要和你,直接面对面的进行交流,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那些年,只不过是他在准备的时候,为了之后,所有一切进展顺利,而做的准备工作,竟然如此,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既然阻止不了他,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以免,将那些,咖啡馆里面,那三个可怜的人没打进去,到时候,你一定会追悔莫及。”

郭艳青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少军,突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了出来。

“如果你来只是要和我说这些的话,你大可以出门直接走人。我这里,不需要这种劝解,我早就和你说过,谁敢伤足伤害一组,我一定,拦在前面,现在,李子涵和陆飞,陆雪,他们和我,在一条船上,他们是无辜的,我这个人,也要针对他们的话,把他们卷进来的话,我也不会,咽下这口气,所以,他们对我而言,和异族一样重要,我知道,你在这人世间有力挂了,人类的生命,何其的渺小,何其的微不足道,我们都明白,但是少军,他们也是这人世间的。和我们一样,是平等,就像你想利用他们,来做试验,也是坚决反对的一样。”

邵军看着一脸严肃的顾源清,恁在哪儿,然后,他便笑出了声,他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多么荒唐,也对,顾艳琴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如果顾彦青就此离开,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个咖啡馆终究与她无关,再者,他就算,帮到他,又能怎样?他们是人类,而它是一组,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人的生命,他们都不一样,所以,过年期间完全可以,不拖着这三个,会连累他的人类。但是,他想错了一点,那就是这个,他从小长大玩到大的朋友,个性就是如此,和他不一样,他骨子里面,和慕凡一样,实在是,太善良了。

“行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你争辩,也变不出个什么,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理由,既然如此,作为朋友,该帮忙的我一定会帮,谁?让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谁让你,和睦?凡是我的朋友呢。”

顾彦青,赵正美,沉默片刻,邵军转变的太快了,就像上一次,他去研究所找邵军的时候,当时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十分陌生,就如刚才和他对话的那个一样,但是现在,少君的态度突然转变,到时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幸好说正事吧,郭老板,陆飞,是不是,成为那个人的第二个,下手对象了,如果说陆续算是实验品的话,那路飞这个,就不能算是实验品了,我想你现在在做的那些报告,应该是针对他们俩的身体素质做的报告吧,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邵军确实聪明,没有等工业金属,明白这些什么事情,他已经,大体知道了,郭艳青,将手上的报告,d到了社区面前,示意他看一下。

“他们俩被注射的药剂,是一样的,但是,从他们的血液检测当中,并不能查出什么,他似乎在注视的那一瞬间就融于他们的血液当中了,这个东西,无色无味,我没有办法确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身体素质反馈来看,这个东西对于他们的身体,似乎没有特别伤害的地方,让他们的身体素质大大提升了,如果说,客观来讲的话,确实有助于他们的身体发育,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人类就该有人类该有的身体素质考核!现在,他们的身体素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甚至,已经超过了,运动员的身体素质。”

邵军翻看了一下顾彦青所做的,一些记录,的确,从顾彦青这些记录上可以看得出来,路飞和路雪,不仅超过了同龄的,之前正常人类,而且,比起那些体能优越的运动员之类的特殊人类,要更加优秀,这在人类的身体素质当中是极其不正常的,这也正是顾彦青所担心的,所以虽然这对于他们的身体状况好像没有特别坏的影响,但是,故眼镜,和少军都觉得,这并不应该,是人类该有的,特殊状况。

“你有他们的血样,样品吗?”尚军疑惑的询问道。

顾彦青,思量片刻,变成抽屉里,拿出了两支试剂管,里面,上面贴了标签,分别是路飞和陆叙的,血样样本,郭艳青将这两个试管,d到了邵军的面前,上,均将这两个试管拿了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着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给你查出来,他们的血样样本当中,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放在那里,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什么东西,但也总比你在这里,埋头想着要好吧。”

的确,多,一个人调查确实不错,尤其,邵军的设备和知识储备,比他要强多了。顾彦青将使其交给少军,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机械一份,整理好了的,页,血液样本的,调查资料,也一并,给了上去。

“你到我这来,应该不仅仅是要这些东西的,有什么事情,应该是需要告诉我的。”

少军轻声笑了笑,顾老板的确就是贾老板。

“对,我来找你,有一个消息需要告诉你。是关于,课程的事情。”

顾彦卿瞬间紧张起来,他眯了眯眼睛,瞅着眉头,示意少君,说下去。

“我调查到了这个人在一组当中的情况,课程只不过是他在人世间的一个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他的真实名字不像我说出来,你应该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这个男人,在一组里,名字是代肃。”

顾彦青当即一愣,这个名字,他很熟悉,果然,这个人的来历,确实不简单。

“他是我们一族三大长老之中代长老家族的人,据说这个人,能力非常强,而且这个人非常怪异,他不和人往来。所以,在整个族人当中见过他样子的人非常少,可以说,可能,除了他们家族的人,外人,更是知之甚少。可是这个人,不是据说,才三百多年前,就已经离开异族失踪了吗?”

“呵呵呵……当真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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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曾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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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卿不是很明白,邵军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邵军倒也不着急,只不过他的眼神当中,似乎有什么起了变化。

“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如果,不是关于柯承,而是关于代肃的话,我想你我知道的,应该是一样的。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应该,就像部落里,我们的同族人之间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极其古怪的人,连他们自己,同族的,宗族当中的人都没有几个和他打过交道,更别说我们这些旁系族人了!”

“的确啊,这个人行事非常古怪,他,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信息,也只是,家族里面的老人,偶尔说起的,并没有人,太过在意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想,关于,这个人在处理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有多少人关心,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如此不起眼,如此,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就不会有人,在意,她就进去了呢,所以,哪怕他现在,在人类社会,做这些事情,你不。也不会有异族的同族时,人。来调查她究竟在这里做什么事情。”

少君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顾彦青,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我今天来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关于,在300多年前,他为什么会离开,异族部落的原因!那可真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信息量颇大。”

“此话怎讲?”

少君没有立刻回答过年轻的话,而是,从衣服口袋当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这个石头顾彦青是认识的,这 这是一族的圣物,玄冥境,在千百年前那一次,战一章中,遭受到了,战争的影响,所以,玄冥境,破过一次,虽然,长老们,通过书法教学民警修复,但是,悬明镜,中秋不再是之前的学名近了,这石头,就是当时全民庆破碎之时遗落下来的残骸。只不过,后来,被邵军,进行了改造而已。

虽然比不过玄冥境的本事,但是,这款石头,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邵军对这块石头,进行了加工,将他的能力,进行稍稍的改变,所以,就这一块,黑色的石头,虽然小小的不起眼,但是,也是,具有,强大神力的。

“你把这东西拿给我,作何解释呢?难道这个东西,和代肃有关吗?”说着说着,郭彦清从,邵军的手中,接过了这一块黑色石头,放在手上,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不能说和这石头没关系,也不能说和他有关系,我只能说,代肃当年的离开,和玄冥境有关系!”

听到这儿,贾永青瞪住了,他的手,僵持在那,脸色瞬间有些凝重。他以为这句话红了,徐明静,怎么会和,怠速有关系呢。

看到顾彦青满脸的疑惑,少军轻声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还记得这块石头的来历吗?我曾经和你说过,这块石头上面,带有玄冥镜,所带有的功能,虽然,不能说全部拥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起得作用的。我将玄冥镜的残骸,制作成了这样一件小的神物,也算是废物利用。而当年的怠速,和我一样,也有这个打算。”

“你是说,他也有,将,玄冰,清仓海,利用起来的想法,那他为什么后来又要离开部落呢。按照他这种怪人的个性,应该留在部落里面潜心钻研才是,这和他在这人世间所做的一切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军轻声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的确是个怪人,这种个性的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一字不落的,但是,有时候,就是迫不得已了,一般这种个性的人呢,为了自己想达到的目的,都会不顾一切,而努力达成,当你的怠速就是这种个性,虽然我不知道这300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他,比我还疯狂,他为了要做成,这样一件东西,为了要,研究出如何巧妙利用,玄冥境的残骸,他可是,谁都,顾及的,如果有人拦着他的话,那么,哪怕这个人。别说是部落里的长老了,就算,是他的父亲,那么,也一样阻挡不了他。”

少君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为了要达到他想做的一切,他偷偷潜入了,当时,放置全民禁的,阁楼,然后,他找到了,被长老锁起来的,全民尽沧海,就像我所说的,玄冥境,是我们一族的圣物,所以,那是重重枷锁,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没有三大长老的钥匙,谁都拿不了他,但是,你想一想,如此这样一个怪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疯子,他怎么可能不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这玄冥进残骸呢?所以,他偷偷的,复制了,三大长老身上的三把钥匙,然后,潜入了阁楼。”

“什么?”听到这儿,我眼睛不近视,分正经,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怪人,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简直,比起邵军来讲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可是死罪,他这么做风险太大了,一旦被查到,那可不是简单的,将异能废除驱逐出,异族部落这么简单,那可是死罪,而且,会牵连到整个家族。他这简直是疯子的行为,根本就不顾及整个族人的命!”

“所以我才说,这个人,就是疯子,为了要做成他想做的事情,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哪怕,整个,族人的命全部捏在他的手里,他也置若罔闻。如你所说,他造就了,重新塑造了那三把钥匙之后,潜入了阁楼,然后,胜利的,将,玄冥境的残骸,拿到了。但是,也就是短短,半天的时间,玄冥境,所藏在的阁楼里,玄冥境残骸被拿,被发现了。可是怠速是什么人,你觉得,这样一个非正常的一组人,他会给自己辩解吗?他根本不屑于辩解,他只顾着自己的研究,他简直就是着了魔一样,所以,当长老问道他这件事情,想听他解释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沉默了。”

“可是不对呀,这件事情如果当时闹得这么大,我们不可能没有人知道的。”

邵军又是淡淡一笑,顾彦青看到邵军这副表情,略微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

“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他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离开,一组,并且,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原因离开的,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一组部落,要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部落族人都会知道,怎么可能,会这样隐瞒下来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当时,发现的时候,是代长老发现的。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代长老这是在包庇自己族人!可是,怠速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好保密的?”

“呵呵呵……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的就是,他确确实实,隐瞒了这件事情,而且,找了一个非常简单普通的借口,因为毕竟,这个人在一族部落当中,根本不起眼,没有人会在意他究竟去了哪里,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连他离开了一组部落,也不会有人问起来,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你觉得如果这件事情,当时真的闹大了,代长老,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长老职位上吗?”

郭燕倾城四片克,轻声说道:“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带章了,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所以才隐瞒了这件事情,科学,他就算大公无私,把这件事情曝光了,对他的职位,更是会有影响,促进只会看看他,大公无私,大义灭亲而已,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呢?”

少军轻声笑了笑,看了眼顾延卿,然后,缓缓说道:“你们,不出生在长老的家族当中,自然,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情,要知道,三大长老虽说表面上,互相牵制,地位是一样的,但其实私底下斗的厉害,尤其是在轩辕长老,离开之后,这千百年,张老志伟,有他们三个人,共同支撑,处理的事务,由他们三个人共同主持,互相牵制,但是他们也互相看不顺眼,所以,任何一个家族,尤其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但凡出了点事情,那么,就是极其不利的。所以,对长老,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当中,有这种臭名昭著的事情,这也就是能够解释他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还是这么一个,根本,对他的族,没有任何帮助的责任。”

邵军的这番话,让顾彦青愣在了哪,他原以为,各个长老之间,是相互协作,互相帮助着,共同主持的组里的事务,所以,他们也在为了,你住在复兴而努力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些组长之间,这些长老之间,竟然,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一点,他当成是看不出来。

想到这儿,他看了看邵军,突然间,似乎,感觉得到,他在这,长老家族,生活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压力远比这些,普通人家的,要大的多,他似乎也有一些能够理解,为什么,慕凡能够猜透他的心思,看透他究竟想要什么?其实真正明白她的人,真的能够理解他,此时此刻,顾彦青似乎能够明白一些。

“所以说戴长老发现这件事情之后,只是找了一个简单的由头,就放过了他,毕竟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怪人,没有人愿意知道他去了呢,没有人会愿意忘记他,所以,对长老解决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麻烦,反而非常轻松,因为这个人,偏偏就是怠速。我只是玩玩,没有想到,一个长老,竟然为了自己的荣誉和面子,不惜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们常常觉得人心险恶,人类的**,有时候,会让他们走向meeting之灾,可其实真正可怕的,并不只是人心,我们也一样,甚至,我们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我们身上,带着能力,但是他们,渴望又得不到的能力,所以,当我们,一旦有了人心的贪欲,那么,那才是更可怕的。太长老,仅仅为了他的面子,紧紧,不希望在三大长老之中,处于下风,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如此仓皇绝处的,就这么决定下来,隐瞒下来。所以,我常常觉得你们有时候的想法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不仅仅是如此,慕凡也一样,你们总是把人想的太善良,可其实,人心最丑恶的一面。才是他最原本的一面,只不过,没有一些事情触发它,所以,他带着那张伪装伪善的面具,过着,伪善的生活,当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的时候,但一旦妨碍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才会是恶魔,真正的面目才会去暴露出来。”

邵军其实看的比他们都要透彻的多,虽然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其实比谁都明白,雇用军子时,算是能够理解,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被称之为是怪人,不凡,觉得,他是一个积极相处得好相处的人,因为慕凡,算是能够读懂他了,经过这一些事情,顾彦青,才算是,大致了解到,少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这件事情,你从何得知,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的话呢。”

“呵呵呵……,顾老板,你是聪明人,我的话可信不可信,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大师,进入阁楼,想要拿去,我想利用这些,陈海,研究出,富源学民进的方法,在研究这些残骸的过程当中,我发现,这些东西曾经被人使用过。发现的。先明静的沧海,曾经,被人利用过一次,我现在拿到手的这些菜,其实,并不是原本,最开始,全民紧迫岁之时,遗落下来的菜,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当中。一定有人利用过这些东西,这也就是无意志,在调查的原因。结合他离开一族部落的时间,以及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可以简单的推测出来。当时,使用过,玄冥境残害的人,就一定,是怠速,也就是现在在这人类社会生活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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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一条重要线索



“照你这话的意思,怠速来到这人世间,其实,戴长老,是完全知道,真相的,那么,为什么非得要让我带速离开部落呢,竟然变成了有意隐瞒下去,没有必要让袋鼠离开部落,他如果想要隐瞒的话,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

顾彦青的怀疑,并不无道理!邵军,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明白你话的意思,这一点,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照道理说,代长老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必要,让怠速离开,部落,将是一台,更加不会有人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他便有这个理由再说离开部落,极有可能,是他和戴素之间,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俩做个交易,所以,但是,至于他们俩做了什么交易,这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代长老如果和代数,之间,达成某种共识的话,怠速这300多年在这人世间,所做的这一切,带一张老七有可能是知道的,那既然是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放任,怠速,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威胁道,一族呢,他就算和其他两位长老之间,并不融洽,但是没有理由赌上整个,一族所有人的姓名,怠速现在做的,极有可能是危害异族人的,这一点,无法认同。”

“……如果是怠速手里,抓有戴长老的把柄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的意思,我想不用多说,你应该明白,太脏了,和其他两位长老之间,有隔阂,已经不是,几百年的事情了!自从三位长老,荣登长老之位之后,面子上是挺和睦的,但是其实每次开会,他们彼此之间因为相互钳制住彼此,所以谁都没有做,谁都没有办法能够做得了整个一族的主。因为这些事情,大大小小的融入在一起,所以,长老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只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做一场戏给族人看而已,我因为生长在长老家族,所以这一点我很清楚。太长老这个人,其实非常要强,他希望自己的能力远超其他两位长老,所以他潜心钻研,企图,能够在整个一族部落当中占有重要地位,如果他和戴素之间,达成某种交易,而怠速,又抓到他的把柄的话,袋鼠想要做什么?完全,队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故意亲,着没,思量着,邵军这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怠速进入课程这个人类身份,在这种类社会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和代长老脱不了干系,那么对长老,是不是,也是知道神秘黑衣人这件事情的?”

顾彦青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当他一说完,连他自己都吓到了,要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如果连自己一族部落的长老,都参与到伤害一族的事情当中的话,那么整个一族所有人的性命,只在毫厘之间,他和不凡乃至其他人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长矛的威力,不仅仅在于它的声望,还在于他的家族部所有人,带一张老孙说和其他两位长老的能力持平,但是,如果说他在私下研究着,禁术的话,不能够,用正常的思想方法来估量他的能力了。

“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找出证据来,极有可能他也是被利用的,这是情况好一点的时候,如果情况非常糟糕的话,那么对长老就应该是参与其中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我们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毕竟照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能相信,因为,一族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一族了!**和利益会使人,变得麻木,变得残忍不堪,所以,我曾说过,我们都说人类是贪婪的,但其实,身为一族的我们,一旦尝到点甜头,狠起来,根本,就是恶魔。”

邵军走后,郭艳青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看着邵军留给他的这一块黑色石头,然后久久的,脑子里,直一团遭,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他现在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他甚至开始害怕,害怕上去说的那句话成真了,他害怕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真的就是大祭司,她害怕,她细心呵护的一组就这么毁于一旦,他害怕,这么些年寻找复兴一族的办法,只不过是在白费时间和精力。

顾彦青不知道这次的事情需不需要和慕凡说,虽说他已经和穆凡联系上,让他尽快回来,但是,穆凡那边其实也非常棘手,他所,去追寻的,医生,虽然给他做了一个系统的,检查,但是,很难说明他为什么会有记忆片段的流失,这一点,不凡,至今没有想明白,但是,木凡的回信告诉他,至少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他曾经经历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有人刻意利用了他,刻意的磨掉了他那个记忆,木板推。但是现在很需要的,是找回那段流失的记忆。

顾彦青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依旧是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遮挡着太阳,阳光温暖的洒在大地上,凉凉的微风吹拂着,空气当中,散发着一股,花香,虽说天气已经慢慢炎热起来,但是。还不至于热得让人受不了,可是,顾彦青不知怎么的,看着,太阳,虽说是明媚的,但他总觉得,有一些刺眼。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南长街旧书屋里的日子,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每天。收集一些邻里之间接访之间的小故事,听着他们有时候,说着那些家长里短,这就是屋里陈列着那些书籍,有时候会给小孩子讲过去的故事,的确这样的生活才适合他,这样的人生,他也乐意过,但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此安逸的生活,他过不了一生一世,一族,已经慢慢的,有了变化!自从一族的同胞陆陆续续的离开部落,他就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咱不妨告诉他,孟凡曾经经历的那一切,之后,顾彦青心里的一丝不安的情绪,就开始出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慕凡曾经经历的那些,他只知道,一切,都会结束,只是过程会非常痛苦,他没有想到,木凡曾经痛苦的过程,此时此刻,他也正在经历着。

“果然还是我曾经过的太过安逸了吧,所以这一切,才来的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故意气我和少君的谈话。他并没有让李子涵他们知道,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但是,关于柯城的事情,顾艳青并没有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说,毕竟部分身体刚刚恢复没多久,我告诉他们关于异族的事情,可能只会添麻烦,毕竟事情没有解决,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所以,顾彦青,还是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他觉得得等到慕凡回来,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才能够做下一步的决定了,只是他不知道的事,自己能不能等到木方回来,万一课程提前动手的话,那么,事情,可能不会有大的转机。

“……顾先生,顾先生!”

“啊?陆旭?怎么了吗?”

顾彦青被陆续喊住了,他刚刚还在想着的,思绪被陆续拉了回来,他不知道录取什么时候进了房间,一时间,有一些晃神。

而陆续,喊了他好几遍,微微皱着眉头,看到顾眼前眼神之间带着一丝疲惫,不禁,询问道:“顾先生,我敲了吗?里面没有回应,我以为,你知道我要进来,所以,我就自己开门进来,谁知道喊了你两声,你又在发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刚刚,那位你的朋友,他和你说了什么事情,所以,你才这么忧心忡忡的,对吗?”

顾叶青的情绪表现的太过明显,入学一眼就看穿了!顾彦青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再多解释也没有用,毕竟,陆续,也明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柯城的这个游戏来,没有什么事情比亲这件事情更重要,更让人心烦!顾彦青,扯了扯嘴角,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请问你,你也不会和我多说,可能是你们一族的事情,但是,我就一个问题,他和你说的事情,和我姐姐的身体,有关系吗?”

顾彦青没有想到陆续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那你在那,然后,就这样看着陆续,轻轻摇了摇头,陆续得到贡献!清的回应,便不再多问,他扬起淡淡的嘴角,然后,将手上的一样东西放到了顾彦青的面前。

“既然和我姐姐没有什么关系,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想,顾先生,一定是为大局着想,所以这件事情,如果,可我没有关系,顾先生,也一定会说,和我们没有关系,顾先生,不说也无妨。这份资料是刚刚在喊哥,调查出来的,这个东西,是关于科成,这十几年,来到外食之后,做的一些事情,子涵哥,查到了他,最近和谁,有联系,我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用,但是此行哥觉得毕竟也是一条线索,所以就让我拿过来,交给你看一下。”

顾彦青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陆叙是这个态度,也就停住了,之前的那个话题。他接过,陆续,递过来的资料,薄薄的一份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王祥细细的记录了柯成这十几年,创办了金贝壳夜总会之后,究竟和哪些年,有频繁联系,这里面,果然大有文章,故意亲从这一份,想想细细的名单当中,看到了几个非常熟悉的字眼。

“这个叫许克成的,不是你们完事的,市长秘书吗,他,曾经资助过金贝壳夜总会,可是,一个夜总会,政府机关的,人,唱手机总汇,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也看到了是吧?紫涵哥就是觉得里面不太对劲,所以才让我把这份名单带过来给你看的,这里面,和,这个,不仅和他,还和其他地方的人有联系,前面的十个人的名单,都是,这个城市当中,在政府机关担任要职的人,其中这个叫许克成的,和金贝壳夜总会的老板柯城交往最密切,虽然许克成私底下做了不少勾搭,但是,之前在接受委托的时候,我们查清楚,徐克成的背景之后,并没有发现这一条线索,这个关于许克成,和。柯城之间的经济往来,也是刚刚紫涵哥,突破,机密库查到的一条线索。不仅如此,还有其他几个政府机关的要员,已和柯成,有过联系,并且他们的联系,非常的频繁。”

贵阳经济学翻看着,之后,他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人,大大小小的,不管是哪些岗位,什么职业,什么年龄层,这里面的人,都适合你们,这五年来接手的委托案件当中,都有牵扯的人,就算不是委托人,也是在委托事件当中出现过的人,难道,这是巧合吗?”

李子涵发现了这条线索,对于,关于柯城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十分,有价值,因为顾彦青不觉得,这些在委托事件当中出现过的名字,现在出现在这一份和柯城有关联的,名单当中,纯粹是巧合,他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阴谋,一个早已经有了计划的阴谋,一步步,设置好了的阴谋。

“顾先生,子涵哥和您是一样的想法。这些人,并不只是巧合,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更可怕的是,这一条线索,是子恒哥刚刚突破了,系统机密库才查到的,之前我们在调查这些委托案件当中,其实木板姐也有过猜测,会不会这些委托案件当中出现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当时我们并不能够查到。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彼此之间确实没有多大联系,但是他们却和一个人有着共同的联系,这个人就是柯城。”

第三十二章:意外到访的客人



“这叫意外调查到的信息,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虽然,这条信息的内容,只是很简单的,很浅显的,但是,这足以说明一点,那就是课程,这一段时间,我这些年以来,怎么不想事情。他想要做的,我不清楚,但是,看她精心布局这么多年,而且,这张网录得那么大,那只会说明一天,柯城,他,早就有预谋了。”

陆续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轻声询问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那么,我们是不是要跟他谈判一下?”

供应金之岛陆续想要做什么?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游戏的第一局,犹如上面他们俩所经历的至今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毕竟,受伤害的是她的亲人,陆飞。陆续害怕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其他人,受到一样的伤害,所以,他心里面想的,就是尽早,结束这场游戏。

但是,哪能说容易就容易解决掉呢?郭晶晶比谁都明白,真正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掉的,只有陪着柯成,玩玩到底!这场游戏,而且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游戏一旦开始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喊停,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终止这场游戏,除非我们把游戏玩完,课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我们了,我们是这场游戏当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也许,当我们,把游戏玩完之后,他会有想出新的招数来对付我们,所以,和他对着干,我们捞不到一点好处,我们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一边表面上和他盘旋着,私下里,我们就应该发掘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作为我们可以和他谈判的筹码,但是,至少目前。我们,并没有这个筹码。”

陆续听到顾彦青这样说,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和无奈,顾彦青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来安慰她,一路为现在的状况,其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虽说他经历的那些事情,犹如一场噩梦,尤其让陆旭觉得害怕,但是,快点亲知道,哪怕路飞躲过这一次,那么下一次,也一样躲不过,既然这样,那么,还不如让他的伤害受到最小。

况且,课程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对付西横街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关于这一点,郭燕青非常肯定。所以,当他知道路飞被带走之后,他其实,并没有非常担心,他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路飞最后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因为,柯成在布置这场游戏的时候,一定会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铺垫。

如果从一开始,就将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所有人各个击破,那么这场游戏其实没有玩的必要了。郭燕青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对于仍然是一个孩子的陆续来讲,这主要是有一些残忍,毕竟,他的姐姐,是他的事情。

“也许,接下来,可能是一场硬仗,这个假期,你注定,是过不安稳了。我们没有办法选择我们自己想要选择的路,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路上的风景,我们可以,不那么被动。虽然我们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敌人也没有强大到,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慕凡虽然还没有回咖啡馆,但是,他也在做着自己的努力,他也在,用心尽心的呵护这家咖啡馆,他和我们一样没有放弃,所以,既然,她一心一意想要守着他精心打造出来的咖啡馆,我们作为他这一边的人,哪怕,我们只是相识一两年,45年,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慕凡对你们来讲,是犹如亲人一样的存在。连他都没有放弃,我们应该支持他,不能让他担心。”

听到这儿,陆续,愣在了原地,她的眼角微微发红,有些湿润。

陆旭心里其实很明白过眼镜这段话里的意思,他想要安慰她,让她坚强,他想要鼓励他,让他变得勇敢。

其实,也是。从两年前,来到咖啡馆,当服务生的第一天,他和路飞两个人就达成了共识,一定,要让沐凡和李子涵两人,对他们竖起大拇指,证明他们俩对咖啡馆来讲,还是有作用的,并不是,只是纯粹的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拖他们的后腿。

回想起,两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之时,那一次,是路飞和陆叙,真正受到惊吓至今难以忘怀的一次,那时,他们在图书馆里经历的那一次,至今对于他们来讲,可以说,是一场噩梦,但是,虽说是噩梦,但是,也将他们和睦,凡还有李子涵,相识了。慕凡不愿意做,过多提及,他两年前经历的那一次事情,关于那个异族神秘男人的事情,甚至木凡企图消灭掉它们的记忆,但是,却被他们俩拒绝了,他们俩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们想跟着他一起干。

起初慕凡并不想搭理他们,但是,毕竟他们俩,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莫凡觉得愧对于他们,把他们牵扯进来这个不该牵扯进来的事情。后来,在他们两个死缠烂打之下,穆凡,还是同意了,虽然不知道当初莫凡同意的理由,但是至少这两年相处下来,莫凡和李子涵对待他们姐弟俩,可以说真的算是非常好的了。

他不想让孟凡失望,不想让李子涵失望,也不想让这个待她如同亲弟弟的顾彦青失望。

“顾先生,谢谢你,我想,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郭燕青淡淡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他从陆续的这一个少年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坚韧不拔的坚定信念,此时此刻,他明白,陆续真的成长了,接下来,陆续,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一定,会做事冷静,处事严谨。应该,不会再有动摇的心思了。这,对于西横街18号咖啡馆来讲,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他觉得,如果不返回来的话,那么,这个蜕变成长的少年,应该,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欢迎礼物了。

“接下来,还是得要麻烦李梓涵,继续调查,柯城和这些人之间,最频繁联系的是哪几次?除了这些时间之外,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在交易什么?究竟是经济交易,还是,牵扯到哪些政治问题,这些最好都要调查清楚,毕竟,我们知道的越多,对于我们反败为胜来讲越有利。”

“嗯……我明白了,我会和子寒哥说的。”

两人交谈完之后,陆续便抛下了阁楼,顾彦青,又回到了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他看了看九九已经合上的门,心里面,突然间,踏实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和陆续谈完了之后,还是李子涵的那一封报告起到了作用,她突然间,对这场游戏,有了意思,获胜的把握,他觉得,自己心里面,至少踏实下来了,虽说他现在的筹码并不多,但是,这种,难,语言说,的感觉,真的,非常少见,这是他来到咖啡馆。第一次如此心境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的气氛。来的太快,去的也快,顾彦青,还没缓过神来,又一阵敲门声,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眼神当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一丝疲惫之感,而后,他用手扶了扶额角,拍了拍脸颊,将桌上的金丝边眼镜框,又重新,戴了起来。

“请进。”

开门的那一位,是路飞,顾彦青,刚想询问什么,陆飞,就先说了出来。

“那个,楼下有一位女性顾客,来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陆续刚刚出门去找子涵哥了,所以,楼下,没有人接待他,他指名点名觉醒的要找你,你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郭艳青十分疑惑,他来到这人世间,除了慕凡这样一位女性朋友,似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跟他有瓜葛。

“你确定他说的是找我吗?是因为,怎样的女性朋友?”

路飞微笑的皱眉,然后,这样描述道:“是个外国女人,她会讲……”

说到这儿,顾延卿当即愣在了呢,路飞这样一说,他倒是知道了这样一个人,如果,一定要说是谁的话,那么也只有这个女人,可能性最大了!顾彦青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会登门拜访。

“我知道是谁了,你先给他泡一杯咖啡,招待他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路飞,缓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将门合上了,再往阁楼上往下走的时候,他心里面,一直有这样一个疑问,他从来不知道顾彦青,在这里我认识一个外国女人,但是,转眼又想一想,他背景和木筏一样,这满世界跑,所以,有这么一个外国朋友,似乎也并不奇怪,毕竟,没有谁会经常把自己结交了多少多少朋友挂在嘴边,和别人说,他们,中秋,也只是,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顾彦青也不像是那种人。所以想到这儿,路飞,倒也没有那么其余的奇怪了。

“您好!顾先生马上就下来,请您稍等一下,这是给您泡的咖啡,请慢用。”

路飞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已经冲调好的拿铁咖啡递到了女人的面前。路飞没有觉得这女人有多么奇怪的地方,他就和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一样,非常有气质,身材高挑,而且,样貌非常的漂亮,长长的头发波浪卷的,又是金色,看起来就像个真人芭比娃娃一样。唯一让陆飞非常在意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一进门,他说的话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不看这个人的话,路飞很难觉得,这个人,他竟然是个外国人。

“呵呵呵……谢谢你了小妹妹。”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礼貌性的倒了些。

“……你有事可以叫我。”路飞脑子里还沉浸在这个女人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事情上,所以,当女人礼貌性的回答他之后,他还是觉得非常的诧异。毕竟,虽说,他很少和外国人接触,但是,他可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外国人竟然能够将中文说的比本国说中文的人还要流畅,那根本就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口音。

路飞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天气温度已经微微上升,有时候到中午的时候,温度异常的高,让人觉得有些闷热。但是还没有到炎热的夏天,真正热的时候,现在7月份的天,还是有一些凉快的,如果到了8月份的话,那才叫热的难以言说。

可能正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咖啡馆的生意要比以往,要冷清一点,虽说下午两三点是下午茶的时间,但是,原本咖啡馆,经常来的顾客,偶尔也会来,只不过因为天气有时候闷热的厉害,温度高的吓人,生意大不如以前了,不过,这倒无所谓,毕竟,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咖啡馆里的客人越少,越好。

顾彦青换好一身衣服之后,便,有模有样的,不急不缓的从阁楼上下来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咖啡吧台前的路飞,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路飞,并,拿着,餐盘,拿着工具,走到了后厨。

顾彦青看到路飞走进去之后,便,走到了这个外国女人的,桌前,然后,慢悠悠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外国女人轻声笑了笑,将咖啡轻轻的放在了桌上,然后,撑起,一只手,磕在下巴上,眼神似乎带有一丝挑逗意味,他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顾彦青,轻声说道:“怎么,几天不见,龚先生对我的态度,倒是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顾先生应该是最明白的,了,我想,你此时此刻和我说话的态度,但是,不需要这么强硬。来,你还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顾彦卿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他的心里,不能有一丝放松,因为这个女人心里面在打什么算盘,但无从而知,他既然会登门拜访,来相接18号咖啡馆,那么绝不可能坐在面前,和他喝咖啡,聊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个女人的到来应该,不简单,可能,和他们接下来,游戏第二轮,有关系。

“是柯城派你过来的吧?说吧,有事直接说,不需要拐弯抹角。藏着噎着,没什么意思。”

第三十三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外国女人轻声笑了笑,看了看顾彦青,低声说道:“顾先生,不要总是觉得,我,来找你们,一定,不是怀有好意的,说不定,我过来,只不过是来找你们聊聊天,只不过是让你这家咖啡馆,喝喝咖啡,吃点点心而已,你就不能,把我当成是普通的客人对待吗?为什么,非要对我,如此在意,怎么针对我,似乎,不合适哦。”

顾彦青听到外国女人这样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其实比他,更明白,他这番话里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他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隐藏不住的气息,让顾彦青觉得这个人,其实,和他的老板,课程是一样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顾彦青虽然和他,有着协议,彼此之间,有着银行的合作关系,但是顾延卿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表现的和他有多么熟悉,顾彦青心里面,还是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就是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敌人。

“出于礼貌,西横街18号咖啡馆欢迎每一位顾客,来,这里喝咖啡,吃点心,但是,如果,你的目的不单纯的话,咖啡馆,宁可不做这一单生意,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客人。你来这里喝咖啡我,十分欢迎,但是,仅限于你是客人的身份。”

“呵呵呵……自然是客人的身份了,今天我过来,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这家咖啡馆,是不是和传闻当中的一样,让人,身心舒畅,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共七人,这家咖啡馆,在木凡小姐的,经营下,确实,非常不错,我倒是觉得,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个样子的话,这倒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顾彦青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在有更多的,了解和交谈,但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绝掉这个女人,毕竟,接下来,还要和这个女人,有其他的合作关系,他还需要靠这个女人,来帮他完成接下来的游戏。虽然说这个女人是柯成的手下,但是,顾彦青知道,可用的资源利用好了,这场游戏,究竟谁主导,还是一个未知数?

“你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如果只是过来找我唠嗑的,那恕我不奉陪。”

说完,郭艳青便起身准备要离开座位,女人见到这幅情景,只是淡淡一笑,所以你说出那句话之后过眼睛,便缓缓的,又将准备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坐在了位置上。

女人说的这样一句话,“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对姐弟身体里,被注射的位置要紧,究竟是什么吗?”

顾云卿的神情,十分难看。女人依旧是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顾彦青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就像,被牵制住的那一方,才没有,和人家谈判的筹码,所以只能够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这也证实,他希望李紫涵能够尽快查出,柯成的真实目的,以及更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他们在这场游戏当中,注定了,三局都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没有一点点反败为胜的机会。

此时此刻,郭燕青正是有这种感觉,他非常讨厌这一类,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那一副,非常骄傲,却无法,表示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感觉。那种莫名其妙,却是一副高姿态!这让宫炎清,着实不舒服。

“呵呵呵……看来顾先生还是没有学乖一点,你这不情不愿的,让我很难和你接下去来合作。”

听到外国女人这样说过,眼睛心里那一团火突然间冒了上来,“那你忙呢,又何曾有信用可言?路飞为什么会被柯城驻守未知药剂,包括之前,陆续和慕凡在金贝壳夜总会遭到袭击时,为什么也会被煮熟为止?要紧?这难道不是你们一步一步算好的吗?你到现在还和我说这件事情。似乎你还有理了,我想我们在轮船上,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说的,真的是足够清楚,路。路飞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个状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现在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俩,有些事情谈开了,说,会更好,不要等到最后一来,我什么话都扯不清,我曾经,说过,那意思话,并不是玩笑话,路飞,绝对不能受到一丁点伤害,可是你们做了什么?在轮船上面,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我想不需要我说你心里清楚。”

女人的手轻轻敲打着桌子,他扯了扯嘴角,然后,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顾炎晴,薄唇轻启,轻声说道:“顾先生,我想,应该是你搞错了,我将房卡给你的时候,你曾跟我说,不希望路飞受到一丁点伤害,但是我可没有向你保证,我只是说了,尽量,而且我也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的时间并没有想象的这么充裕,因为它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不是幕后操作者,我也不是,给他注射药剂的人,我,只是,来和你们做交易的,仅此而已。所以路飞为什么会被注射位置要记,这一点,我觉得,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而且,我也没有,错,也没有说错,我让你们尽快将他救出去,已经算是提醒你们了,关键在于你们没有把握好时间。这难道也怪我吗?”

“你!你……好,我想,我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玩游戏了,你放心,又请你回去告诉你的老板,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让他失望,他,就等着认输吧。你若是,想要喝咖啡,咖啡馆,到处都是,西游记18号,并不欢迎,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

说完,顾彦青便起身,离开了,当他走过女人身边时,女人,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但是顾彦青,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往阁楼上走去。

他让陆旭,去后厨,其实是让他从后门离开,去找李子涵。他算准了时间,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让陆旭把李子涵找来,而是只开录序,他不希望这个女人,在这些人面前出现,因为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会说出什么,他根本是聊不急。为了和这个女人,直面的谈判,他需要把这些人先暂时只开。

顾彦青正在空调房间里的窗户边,他看着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远,然后上了车,车子越开越远,渐渐的消失在视野江中。女人在他来阁楼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一趟过来,是为了探虚实,还是想要了解咖啡馆里的什么情况!以此好像柯城汇报,所以他才将店里的人,全部支开。

他现在,实在是,变得有些胆小了,如果只是刀枪直入的,真对他们来讲的话,顾彦青倒是不怕,可是,一旦,和李子涵和路飞陆续扯上关系,他学的心里面似乎有什么,已经变了样,她觉得自己,似乎需要承担一些责任了,毕竟,当初,穆凡接受委托之时,这三个人,和他们一组之间就已经扯上了联系,那剪不断的联系。

“顾彦卿!”

正在顾彦青这样想着的时候,阁楼房间上的门,被突然推开了,推门而入的人正是李紫涵,听他说话的声音听得出来,他似乎,十分。十分船,顾彦青推测,李子涵这一趟,一定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毕竟,上门的人,是那样奇怪。

“先别着急,先坐下喝口水。”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找上你做什么?他为什么留下这张明信片给我们呢?他真的是你朋友吗?”

李子涵说着便从手上,将拿着的明星名片,递到了顾彦青的面前,顾彦青微微皱了皱眉,而后他便知道了,女人在走之前在桌子上,已经放下了这样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电话以及地址和职位,看来这,魏女士,确实,包装的非常成功,他的身份,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而且行动非常方便,毕竟,做生意的人,有钱不赚是傻子,他这样跨国公司,项目总监的身份,确实,能够让很多人上钩,包括,那个在轮船上面,开年终会的,陈晨。

“这个女人,我和他,仅有一面之缘,严格来讲,称不上是朋友,只是,以前。认识一户大户人家,里面,有做生意的人,这个女人,就是在那时候,我见过,我没有想到,他会来找到我。”

“可是,陆续和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轮船上面,来谈项目的那个外国女人,当时,你难道没有认出她来吗?”

顾彦青慢慢的喝水,神情,似乎很淡然,“哪会这么容易想起来,毕竟我和他也不熟悉,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也很正常,再加上,他和我相识,也不是,称不上是朋友,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我也不是那种刻意要记人家,模样的人,一时间忘了,你说的痛。直到今天他来找我,他那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李子涵看着看过眼睛,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名片。顾彦青,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刻意隐瞒着她的事情,李子涵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又觉得那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他想要确定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这个女人当时也在轮船上,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和我们,打对手的,那个课程,有什么联系呢?毕竟,我并没有查到,这个女人那些信息,所以,他倒是让我非常在意,再加上,他和你以前既然有过一面之缘,那么,他的情况你多多少少应该有些了解。主要是因为我调查他的时候,查不到他任何入境信息。他不是住在这儿的人,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这一点倒是让我非常在意。”

“他是跨国公司的人,会的语言也不止中文一项,他还会有其他三四个国家的语言,所以,像他这种有语言天赋的人,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来讲,也不难,而且,这个女人,意大利语,德语说得非常好,根本听不出他是个外来人,所以,这一点,我也只能说,是他有一点语言天赋吧。至于为什么没有他的入境信息,可能是因为他改过名字,他们这一类人,改过名字之后,要在中国境内找到他们,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他在国外用的名字,可能也不是他的本名,到了这里之后,他完全起一个,和名片上一样的中国名字,你又怎么能够知道他究竟是谁呢?”

郭燕青的解释不无道理,他的这一番话,似乎,打消了李子涵心中的一些疑惑,但是李紫涵总有一种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顾艳琴又将他说的如此简单,似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

“我知道,插的情况,让你很疑惑,但是现在首要的倒不是调查这个女人,主要,还是,当时我们在船上时,那个外贸公司的老板程程的事情,我总觉得那不是巧合,哪有路费出事的时候,课程将我们引到龙船上面,偏偏,这么凑巧,他们就看周年庆,什么时候,不能发生偏要在我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起,所以,这个陈晨,我倒是觉得,有必要查一查,你查这个女人查不出线索,倒不如从这个陈晨露手,他们俩既然有项目要谈,那么。可能从长城路上来调查,这个外国女人会有一些线索。”

李子涵若有所思,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来,我有必要回家一趟,有些事情,还是得,靠家里的关系,方便行事。”

说完,李子涵便将面前的水,一口饮尽,而后,抬的抬手,相公眼睛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顾彦青知道李梓涵,调查的那一颗心,不会动摇,他自己再怎么去解释,再怎么让他不骑,也没有办法,反而画蛇添足,所以,郭艳青觉得,有时候,事情让它顺其自然就好。

第三十四章:匿名来信



李子涵这两天没有来咖啡馆上班,他忙着调查课程在生意上,和其他人的,交易情况。咖啡馆的日常经营,交给了陆飞和陆旭姐弟两,顾彦青一直呆在阁楼上,看着木凡留下来整理好了的关于这五年来的所有委托事件的,信息资料。

顾云卿企图从这些资料当中,看出一些,隐藏在其中的,信息。但是他将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这些资料已经被穆凡翻过了好多遍,不妨把所有有可能的情况也全都罗列了下来,但是,均被她自己一一推翻。木还能够想到的事情!顾彦青,也都觉得合理,同样的,顾彦青所想的那些情况,穆凡,也早已经想到了,除此之外,顾彦青和慕凡,都一样,陷入了这五年来所有的资料当中的死局。 “这时间,杂乱无章,没有规律可言,这些所有来委托的委托人,遍布各行各业,各个年龄层,甚至有一部分,都不是本地人。前来委托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联系,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为什么,下手的对象是这些人呢?”郭艳青看着这一份厚厚的资料,小声嘀咕着,脸上布满了疑惑。

“咚咚咚……”

“请进!”

你去将房门推开,胡集火燎的走到顾彦青面前,然后,脸上,神情十分的异样,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的样子?”

还未等供应金说完,陆续就将手上的那一封信封,放到了公演群的桌上,顾彦青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信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寄信的地址竟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这是什么?”顾彦青,迟疑片刻,没有将信封拆开查看,而是,询问了一下陆旭。

故应经不记得,自己和精神病院会有什么联系?会有什么人给他寄这样一封信呢?

“顾先生,致信,是精神病院寄过来的,这家精神病院,就是上次,李丽,呆过的精神病院。”

必须,这一说完,顾彦青随即就想起了这件事,但是,这一点还是让他十分疑惑,李丽已经去乡下了,而且大一的委托也算是结束了,桂琴觉得,除了李丽也在这家精神病院呆过一段时间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往来,也没有什么联系了,毕竟,之后的事情都是在医院里发生的,不论是碰到那个身上带着异能气息的墨镜,还是,那个奇怪的主治医生。这些人都是在医院里碰到的,而不是在精神病院,按理说精神病院和他,怎么也扯不上关系,怎么会有人从精神病院寄了一封信给他呢?

“这份心我没敢拆,所以,郭先生,我们在这推测也没有用,你还是看看究竟是写了什么东西吧?”

顾彦青,缓缓的将信封打开,然后,将里面,那一张纸,拿了出来,除了一张纸之外,里面还有一张,白色的卡片,卡片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顾永琴将这张卡片放置在一边,然后,将信打开了。

纸上只写了寥寥几语,但是,置信上的内容,却足以让顾彦青倒吸一口凉气!

“这场游戏从五年前就开始了。要想知道,这些委托人被选上的原因,不如,从这个卡片上面的地方入手。另外,好意提醒一句。遇到瓶颈时,不如从头开始。”

兴致被顾彦青一下子放在了桌上,他立刻从座位上坐了起来,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四处张望着,他企图从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当中找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停在路边的车也被他仔细的看过。当确定车上没有奇怪的人之后,顾彦青,死死地抓住,窗台,双手的,骨节分明,发出咯咯的响声。

顾云卿十分气恼,他讨厌这种被人,围在一个圈子里,哪也找不到出口,那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世外桃源的姿态,所以当他,被人圈在一个封闭的圆圈当中无法逃脱时。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透不过气。

“郭先生,你怎么了?”

陆续有些感觉到奇怪,郭燕青读完了这封信之后,怎么行为如此异常呢?他看了看顾彦青,疑惑的将它放置在桌上的性质,拿起来,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顾先生,是这样一副姿态,这换给任何人可能都是这副样子。

“这是不是科诚泰人送过来的?可是,怎么是从,精神病院送过来的呢。”

“这应该不是客串送过来的,这东西,和课程,和我们玩的这场游戏,应该没有什么联系,送过来这份心的人,应该,比课程还要可怕,他应该就是,五年前,设计这场局的那个神秘黑衣人,也就是,一直,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暗中,谋划着这一切的,神秘黑衣人。”

陆续,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个神秘黑衣人,何科成,应该是一路人,那么为什么在课程和他们周旋的时候,这个神秘黑衣人又给他们寄了这样一封信呢,难不成这又是游戏吗?

“这会不会是游戏的第二句?可是这心里面,除了这张信纸,还有一个写着地址的卡片,他也没有说我们需要做到哪些东西,也没有说,我们需要在什么时间之内完成什么任务,里面没有提任何要求,这,这游戏算是什么?连游戏规则都不说了吗?”

“所以真是因为这样,我才断定这份心,和课程应该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就这样一封信给我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柯成,应该,不能算是完全一路人,我知道他们俩谁利用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这个神秘黑衣人,暂时,不会对付我吗?课程,可能和他达成了某种利益关系,柯城是明面上的敌人,而这个神秘黑衣人比他可怕得多,他躲在暗处,慕凡找了他五年,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个男人,才是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敌人,而科成,活跃在表面,他背后,应该也有人在操控他,如果是这个神秘黑衣人在操控他的话,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利益联系,课程是一种缘,而这个神秘黑衣人,无法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异族人?”

顾彦青这样想,不许说这,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丝感觉,这个神秘黑衣人如果真的如同邵军曾经告诉他的那样,他的身上带有他们一族大祭司的气息的话,甚至如邵军所说,这个男人不仅可能就是他们议论的大祭司,过年期间只无法想象,和大祭司面对面,看看将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他只能够暂时将这样一些信息,隐瞒下来,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邵军的推测,他又怎能够将这样一个信息告诉陆旭他们呢?毕竟如果这样说出来的话,万一到时候,真的双碰灭了,顾元庆犹豫了,他究竟,该帮谁,一方面,是自己部落的大祭司,一方面是,把他们当做自己朋友,甚至亲人的,这些伙伴。

可能是在自欺欺人吧!所以当邵军告诉顾延卿这些信息的时候,顾艳青第一感觉,就是否定了少君,他连这一信息都没有告诉慕凡,他不知道当慕凡如果知道了这些事情真相,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毕竟,大祭司和他的关系,渊源颇深。

“……连郭先生你都无法肯定,那这个人。他如果真的要对你们,那岂不是易如反掌,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烦姐姐不是也没有办法吗?可是,我们,应该没有妨碍到他什么呀?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来对付我们?我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五年前他要给孟凡茜那些委托人的字条,认为多人前来,我都木喊姐,帮助他们解决事情,但是无风不起浪,有因必有果,至少目前为止,我并不觉得这个人,对我们还有什么待遇。”

“我们也没有妨碍课程什么吧,我想,你们上次在委托实践当中,虽然潜入了金贝壳夜总会调查事情,但是,应该也没有针对柯城,甚至连金贝壳夜总会都没有战队,我们没有挡住他的财路,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利益伤害,更没有妨碍他在这城市里面,继续做那些勾当,可是,他不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们,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们无法解释,有时候,当敌人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难不成。你还要轻声问他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我吗?当当我真的嫁到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只有反击,不让他杀你,我们只能这样,有些事情,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也许在这一瞬间,似乎从工业精神上看到了慕凡的影子,供应和木板一样,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太多太多了,所以他们俩,身上,总带着那一丝隐藏起来的忧愁之感,陆续,觉得,公演群会这样说,可能,也正与他,这千百年,在这人类社会,经历的那些事情有关,那些事情,他无法理解,因为毕竟他终究年轻,终究他是人类,可是故意亲和睦凡不一样,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年,看过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催着人类社会当中最丑恶最肮脏的事情,他们见得太多太多了,所以。能说出这些感慨的话也就不奇怪了。

“顾先生……”

“嗯,先调查一下这个地址吧,这地址,你先查一下,究竟,是什么地方,看着,卡片上写的地址,这地方,应该不在城区,是属于郊外的一处地方,具体的,你先查一下,我们,抽个时间,去看一看。”

郭艳青,脸上的忧愁一扫而光,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金丝框眼镜,眼镜之后的那双眼睛,带着一丝坚忍。

陆续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将卡片带走了,他关上房门那一刹那,郭艳青,孤独的背影站在窗台前,那背影,陆续在多年之后才回想起来,仍然,难以忘记,他觉得那一时刻的故园心,和当初见面时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又似乎少了一些什么?那种难以表述出来的感觉,陆续无法言语,所以,刚看到顾艳青以这种姿态,第一次出现在陆续面前时,陆续,总觉得刺激,恍惚了,似乎错看了,这个人。准确来讲,陆续的,顾彦青就像个谜团,他比穆凡还要难以理解。

“难不成,真的要到,碰面的那一天了吗?”顾彦青抬头看了看碧蓝碧蓝的天空,然后,他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

另一边,李子涵回到家里之后,便企图说服自己的父亲,来调查一下和柯城有经济上往来的那些政客以及商界生意人,但是,他的父亲,在听到金贝壳夜总会之后,脸色,似乎并不好看。

“爸,你听我说我没有做什么坏事,我也不想做什么坏事,我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只是,需要了解一下,机器人,为什么彤彤和这个金贝壳夜总会的这个老板课程,有这么大的经济往来,而且他们之间的生意交易未免太过频繁了一些。我们家也是做生意的,说不定,以后你要跟这些人打交道,不过是提前,看到了这样一个,静心而已,我也不会做什么坏事的,你能不能就不给我透露一下。”

坐在李子涵身边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亲李谦。

你先长叹一口气,没得,紧皱着,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表情,“……你怎么突然间会调查起这个会所了?这家会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能进出这家会所的人,都是一些,政要,或者说,企业家,当然,也有一些,是属于中间层次的消费者,但是,他们家最重要的客户,还是那些,郑洁去精英,以及,一些生意上,崭露头角,但有作为的企业家。我们家虽然也是做生意的,但是和这些人,并不是交往非常密切,所以,关于这些,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说完,李谦便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脸色凝重地往楼上走去。

第三十五章:再见张素新



父亲这一反常举动,让李梓涵,心里面,不惊,疑惑几分。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对于金贝壳夜总会,他怎么会面露难色呢?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李子涵越想越奇怪,但是,自己的父亲,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他也不好,再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毕竟,言尽于此,父亲的这番话,其实就是想让李子涵打消继续查下去的念头,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愿意多谈关于这一家夜总会的事情。

可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态度,所以才更加觉得,金贝壳夜总会和柯城,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而他所调查到的那一份名单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如果这些政客这些生意人只适合课程,有经济上的往来,这份名单未免过于简单了,她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破解了三种激光密码,才从,电脑上面查货的信息,这一份名单如此重要,被保护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表面上的生意往来,如此简单的关系呢。

名单上,这一部分人,很有可能,是与柯城,有莫大关系的人,他们之间,应该不仅仅只是金钱交易,极有可能,关系着彼此之间的利益,课程能为他们做到什么,他们又给课程,保证了什么?

李子涵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莫大的关系,只不过他现在没有查清楚而已,再加上,自己父亲,是这样一个态度,梅子涵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这一家会所远没有,他表面上如此风平浪静。

李紫涵在自己父亲这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他并不会就此放弃,这份名单,幸好没有给他的父亲的,如果给他父亲看了,梨子,还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如此简单的问候,她的父亲就给出了这样的态度,李子涵觉得,自己的父亲也许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让他知道,而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为难,让他如此难以启齿。

这名单上面的人,和他们家,并没有多大的往来,可以说基本,没有往来,他们家的生意,虽说做得挺大,但还不至于到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地步,所以,在这一个城市当中,和他们家,家庭差不多应识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的父亲,和这些人,没有多大的往来,也在情理之中,他的父亲一贯以来的风格,就是秉承着自己的态度,能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做个朋友也行,所以,他们家才能够在这种城市,做生意这么多年,口碑。建立的如此好!

但是,李子涵并不觉得,他们家真的能够摆脱掉,这关系网,柯城,一步一步的,将全国范围之内大大小小,有经济实力,在政府机关。都有关,只不过那更大的信息库没有被她发现而已,他说拿到这个名单,仅仅只是这一座城市里的人的名单,那个更重要的资料库,他并没有攻破,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难以想象?但是,鼻子喊,对于,那个,重重把守住家了,加密锁的,那一段网络程序。李子涵十分想要攻破它,因为如果他们拿到这样一份名单,这样一份如此重要的资料的话,很可能会将局势扭转,那么,也算是帮沐凡解决掉一个麻烦。

但是,现在,他想要调查的事情受到了阻碍,李子涵本想借着自己家庭背景这一良好优势,能够从父亲,这些生意往来的朋友当中,知道一些关于这些人的信息,哪知道才说了。才说了一个夜总会的名字,他的父亲脸上就露出难色,祢咋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费乘车,说不定,他父亲,还会支持他,一些行动,所以,李子涵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要靠自己私下调查。

站在李子涵头疼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事,突然间一个名字,闪过他的脑海当中。

张素新。

这个曾经在,轮船上面意外出现的曾经的委托人张素心。根据当时陆续的反馈来看,张素心应该和,当时正在举办,周年活动,的老板程程,应该是属于认识的关系,但是,有一点,让李子涵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张素心在两年前那一次的事件之后,就出国了,他调查下来发现,张素心练了一年书之后,竟然已经休学回国,他不知道中间这段时间张素心发生了,事情,让它终止了持续的深造。

而且,事情真的就这么巧吗?这么粗心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豪华轮船上?难道真的,就挣了,巧合的,和路飞被意外带走,这件事情,撞在一起吗?

这个男人,曾经是他们委托事件当中的一人,所以黎子涵对这个人非常伤心,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孟凡这五年来委托事件当中的一人,还是一个特殊的委托人,在张素心那次委托事件当中,他们和那个神秘黑衣人,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

“看来,有必要和这个人碰面聊一聊了。”

下午的时候,李子涵,查到了张素欣回国之后的联系方式,以及以及目前居住的地方。也将他目前的工作状态,家庭环境,再次仔细调查了一番。

和上一次委托时一样,除了,中间有一年的时间,这个男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其他的时间都有,相应的事件地点混合起来,可以查证到他究竟。做了什么,唯独,一年前,他休学回国之后,陆续在轮船上看到他这一段时间,他的行踪,完全,找不到。

李子涵,早早的,在咖啡馆里,等着他了,他将,一杯,新鲜,研磨好了的,拿铁咖啡,放在了桌上,估摸着时间,当他将咖啡放在桌上准备转身之际,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门铃的声音,是,一声声,矫健的步伐!

“欢迎光临西横……街18号咖啡……馆……”陆续有礼貌的说着,当他,看到门口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之时,他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当时在龙船上,酒会上,看到的这个男人,张素心,也就是两年前,在发生,那一次,意外事件时,那个失控的男人,那个,被神秘附体的男人,那个曾经是他们噩梦当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请进吧,张先生!”李子涵脸上没有一丝惊愕的表情。他有礼貌的抬了抬手,示意张素新坐下。

陆续,刚刚还在疑惑,为什么李子涵,在那里调制咖啡呢?他以为李子涵自己想喝,也就没多问!可是当李子涵将这一杯调制好的咖啡放在那个空桌子上时,陆续刚想开口问,这就有人进来了,而进来的这个人,偏偏是张素心。

“子涵哥,是早知道他要来吗?”穆旭轻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门口这位衣冠楚楚,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两年前来西横街18号咖啡馆找慕凡帮忙的人,他是他们当中,委托人当中的一员,所以,李子涵,因为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对于这个人,家庭情况,身世背景,都有非常,深刻的记忆,尤其这个男人和其他委托人还不一样,毕竟,曾经两年前带给陆飞和陆叙,意外,带来带给他们噩梦的人,就是在他那一次委托事件当中发生的。

男人,僵硬的脸上,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和以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了,李子涵,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在遭遇了那一次事情之后,心理上有了一些,变化,再加上,在国外,这一年,可能有些事情,想法也变了,人,总是会随着环境,而发生改变的。

只是这个男人的笑容,让李梓涵,突然后背有些发凉,他觉得,这笑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呢?李子涵觉得,这个男人,远远,没有一千,那样心思单纯了,他可能在经历了那一次事情之后,就已经,发生了心境的改变,所以,变得如此陌生了,连这笑容都不带有任何温度,而是机械性,冷冰冰的,礼貌性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李先生。”

男人径直向李子涵走去,李子涵礼貌性的诗人的身手,示意他坐下,咖啡,也是以他请慢用。

原本下午3点半的时间,来店里喝咖啡的人应该挺多的,可能是因为天气渐渐变暖和的原因,夏天来了。客人,都基本上,在四点左右才来,所以现在店里面,只有张素心一人。

陆续,给李子涵也调了一杯咖啡,然后,他便,装模作样的收拾起了吧台。

李子涵不希望张素心有紧张感和压迫感,所以,他选择这样一个时间段,让张素馨过来,也是不希望,造成他有什么精神一样的压力,毕竟,在这样一个惬意的午后。能够让人放松,加上,咖啡馆的环境,也确实能够让人的心静下来,这也正是李子涵选择,在咖啡馆和张素心鹏面的理由。

“确实好长时间没见,应该有两年了,我听说,那次之后,你就出国深造了?我以为,你会在国外,安定一段时间,没有想到,你还是回国了。”

李子涵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谦和,语气十分温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他这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到时。没有让张素馨产生其他的想法。

毕竟,这也是一门技巧,他跟在慕凡身边,接受这么多事情以来,这为人处事,传播他人心思,这些事情倒是没有少学。他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他觉得人和人交谈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去揣摩别人的心思,观察别人的面容和与听别人的语气呢!这种事情简直就和监听,窥视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沐凡却不这么认为,正因为人的心思难以揣摩,难以磨住,难以把握得了,所以,才需要,细心入微的观察。

因为,慕凡一直告诉他,再善良的人,也有伪善的一面。

曾经,她并不愿意去学并不愿意去用的东西,此时此刻,他竟然数练的运用起来了,甚至,他不得不,用熟练,因为,这些,观察到的情况,极有可能,会成为关键因素,人真的善于伪装,面具,不知衣服,所以要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的确,需要细心入微的观察,不动声色的观察,将他面具之后,真正的那个想法,探究出来。

张颂欣笑了笑,然后淡然回答道:“人的想法总是在变,两年前,我离开这个城市,选择出国深造,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一段时间,当我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其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我曾经的生活,以及我现在的状态,我曾经,在那无数个日日夜夜,每天晚上闭上眼,我的脑海当中,总是能想起,曾经的那件事情,曾经在这座城市,我所经历的事情,曾经和我生活过的人,可能,是因为,有过这种,日日夜夜的反思,我对很多事情真的看开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对他的观念,发生了改变,我觉得,有时候,真的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们真的会豁然开朗很多,所以,一年前,我选择了休学,我觉得,有些事情想明白了,真的,应该要放手去做,所以休息之后,我便回了过。”

李子涵,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这一丝惊讶,试探,表现出来的,只是不动声色的表现出来了!张素馨看到李子涵这一个表情,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我知道,可能我的决定,有时候非常唐突,明明我曾经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但是,终究也只是过了一年,我还是回来了,这个曾经有太多回忆的地方,可能,我现在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我会放弃一年前那个继续留在国外的决定,我觉得,这里终究是我的根,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在这里完成。”

第三十六章:疑:点重重



张树新说,要回到这里,来做一些事情。因为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所以才会提前一年回国,准确的来讲,他应该,只有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完成之后,应该才会做下一步打算。

李子涵,听到张素心这样说,心里面盘算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这样一个人,不惜,发生思想转变,放弃,在国外,已经规划好了的生活。想到这儿,吕子涵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张素心,在当年和他们,来找他们委托的时候。他调查过关于政策性的家庭背景,这个人,家境殷实,又是家里的独苗,可以说,父母,对他的期望非常高。

当时,长促性强,ive他们的时候,是偷偷摸摸来的。毕竟,他的身份,确实如果发生那样的丑闻,对他来讲,影响倒是蛮大的。尤其在他那样一个,父母,都是政府机关的,家庭背景下。和女人纠缠不休,但凡这个女子,家世好一点,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如果这个事情一旦曝光了,对于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下的政策性来讲,无疑是灭顶之灾。

所以,这么粗心前来找他帮忙的时候,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不烦,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家境不错,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想着,要开口说钱的事情,那一天,江苏新来时,穆凡只是给他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水果拼盘。孟凡没有当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为了缓和她紧张,而且,有些,急促的情,情绪,孟凡和他扯了扯,最近这几天新闻上报道的事情,这只是张素新来的第一天的情况,可能,是因为莫凡,这样的方法,让张素心,渐渐的放下了松懈,和警惕心,知道,张素心,第三次登门拜访时,他才说出,什么事情困扰着他?需要慕凡帮他做些什么?

当委托结束之后,张素心,来了咖啡馆,那是两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张祖新,她来咖啡馆之后,慕凡,还是点了一份,和他当时第一次来咖啡馆,寻找木板帮忙时一样的咖啡,和水果拼盘。

那个时候的张祖兴,已经没有了局促不安的情绪,相反,他太淡定了,他似乎,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有些事情,已经想开了。所以,他才决定,和家里面的人商量,要出国深造,一个人出国确实,有些困难,毕竟,周围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尤其是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但是,张素心,却不一样,因为,他思想有了一些转变,所以他在国外,据说这一年,学校的东西,抵得上别人三年学到的东西,他不放过每一个机会,他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在国外学习这一年,已经获得了很多奖项。

这些都是李梓涵,这几天。调查张素心,调查得到的信息。

起初他以为是当时那件委托事情,让他心境发生了变化,但其实那只是一部分,李子涵怀疑,在那次委托事件之后,张素心,可能又经历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是他隐瞒下来的事情,不然,到底是什么精神力量,支持这张塑形让她如此不要命,拼了命的,要学习呢!毕竟以他这种出生在国外呆34年一样,可以拿到现在的成就,并没有什么需要让他在一年之内就把其他人三年的课程全部学完的。

李子涵觉得张素心不是那种,有了目标,能够好好奋斗的人,能够为了学习为了进步而拼命的人,毕竟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家境殷实,又是独生子女的,很少很少,几乎不可能会走到这个地步,一般能做到这种地步的,都是韩萌出生的。

“张先生在国外,学习,应该,挺辛苦的吧,毕竟国外比不上国内,语言就算非常熟练,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是会给人一种压力,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子涵没有刻意询问,张素欣回国就净想做什么事情,而是转移了话题,询问了他在国外,这一年,的生活情况,想借之一,非常轻松的话题,来,谈谈,张素心的口风。

“呵呵呵……其实,也都差不多,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我以为,可能,我会被这陌生的环境下款,很快就会回国,可能会哭丧着脸回来。但是,我没有想到的事,这一天一天我竟然也暗下来了。语言,其实,倒不是主要障碍。李先生倒是说对了一点,陌生的环境确实能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那个国家,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会伸出援手,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其实,挺感谢,这一年,这个国家,带给我这么多磨练,带给我,这么多机会,让我,对很多事情,有了更好的,更深一层的看法,和思考!”

“的确,有时候适当的压力可以转化为动力,没有人,真的会被压力击垮!只有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人,才会被这无形的压力,急得亏不成军!换个环境换种心情,其实也蛮好的,不知道,张先生,怎么没有在国外定居下来呢,就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吸引你,让你,连学业都不顾,还要赶忙回来,总不见得需要子承父业吧。”

李子涵可以开笑,开玩笑,轻松的口吻。询问了一下,江苏新,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将咖啡,亲亲你们一口,整个情绪,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张素心其实比之前更敏感,所以李子涵这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都要反复斟酌,连语调语气,都要格外小心,这也正是她觉得张素心,变得陌生的原因之一,除了,他回国之后。竟然,做的那些事儿,以及他中间这一年查无行踪,这些都让人起疑。

成熟心微微动了一下,他看了看李子涵,只是以朋友的口吻问了她一声,边,没有往下细想。

“嗯,怎么说呢?可能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在我看来,对我而言也算是大事吧,总不能一直待在学校里吧,我想尽快在社会上磨练自己,国外的环境虽然好,机会虽然多,但毕竟不是自己国家。子承父业倒是不敢当,我爸妈都是政府机关的人,我对做官也不感兴趣,我,还是觉得,做生意可能更适合我,毕竟,我大学里以及在国外进修的课程,都是金融专业,所以,我想回国主要是,想回国好好的锻炼自己。”

如此官方的回答!顾延卿,已经猜到一二了,果然,语气变一变,不用刻意的询问,用着,非常悠闲自在的气氛,将对方,麻痹下来,的确交谈起来会容易很多。

李子涵脸上依旧是礼貌的笑容,他的语气和以前一样,如此轻松悠闲,和张素心的交谈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没有任何,紧张压抑的气氛。

“这挺好的,学以致用嘛,我们不可能在学校里待一辈子,不过,你这一年,在国外一定学了不少东西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回国。这样你倒是挺厉害的,其实有时候,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一个人,都有很多事情,改变了看法,有了自己的目标,总比那些在社会上面混混度日的富二代有强很多!你的家庭背景和我的家庭背景,虽然不一样,但其实,我们都差不多,有时候,我们没得选择,因为我们的出生,就比别人,高很多,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你能够有这样强的直觉,真的,挺少见的。这样一看,我俩倒是挺像的。”

张树新听到李子涵这样说,不禁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李子涵穿这一身,生的衣服,他对李子涵的身世背景,也略知一二,他的父亲,当时真真正正的生意,他的家庭我自己的确很相似,父母常年不陪在自己身边,家里优越的条件,让他们和其他同学也有了距离感。甚至张素心,和李子涵相比,她觉得自己,更可怜,因为自己,出生特殊,父母的工作特殊,所以和自己玩的人,非常少,能把自己当朋友的人更少。

从素心至今还记得,在童年时,他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结果,那个小男生在看到他们家其他的车之后,第二天,就转学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刚刚交了没几天的朋友,为什么,就这么破天荒的转学了,他有问过班主任,班主任只是说,这个小孩,父母工作调整,需要到别的城市,后来渐渐的,同学之间有了流言蜚语,大家都说,这个男孩的陈旭,是因为他造成的,他,父母,因为害怕这个男孩寄予他家里面的势力,相,借他们家,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他们家都是政府机关的人,他的父母因为这个原因,而向校方施加压力,强迫这个男孩转学了。

这样的话,在张素心,只知道以后,她怎么也没法相信,直到他回家之后,询问父母之后,父母的沉默,以及母亲苦口婆心的解释,终于让她明白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有的,这是可以利用的人。

这些年以来,这次心慢慢的,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这个,道理在他心里面更深蒂固,所有接近他的人,他都只是点头之交,表面上大家嘻嘻哈哈,似乎玩得很好,可他都知道,那些公子哥,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家的势力,所以才会和他玩到一起,甚至,那些,穿着,性感,样貌,讲,非常漂亮的,女孩儿,接近她,也是,因为钱的问题。

直到后来他碰到那个女人之后,他才真正觉得自己,其实很普通,这个女人,和他相处下来,并没有把他当成特别的人来看待,没有,因为他的家境,而对他另眼相看,只是这个女人有家庭,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

“……这次打算在国内长住,还是只待一段时间呢。”

李子涵的询问,请增速新的思绪拉了回来!直到今天,他仍然忘不了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两年前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他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一段伤痛,哪怕是在国外,哪怕在那陌生,没有人认识她的环境当中,每个日日夜夜,他心里面想的,永远是那一段,他想忘记却忘不了的记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不能算是常住吧,等,在这儿,金,历练一段时间,看经济形势,再说吧,毕竟常住的可能性大,这里终究是我的家,而且,我父母,也希望我呆在国内,如果是在国外发展的话,我至少也得有一些经验吧。这些年在国外,我可是什么口味都干过,服务生,外卖员,我也当过一段时间图书管理员,为的就是减免自己的学费,其实这样也好,有的时候,让自己忙碌起来,总比闲下来,要好很多,容易闲下来就会七想八想,忙碌起来,才会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呵呵呵……看来张先生在国外这一年确实,经历了不少,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我挺高兴的,毕竟,总比之前要好很多,如果,你打算好好的在国内发展的话,那么,我到时,先预祝你成功吧,希望,你能够做成你想做的事情。”

陈祖新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渐渐扬起弧度,脸上的笑容,和之前进门时,有了一些变化,致笑容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这笑容,微微带了一点温度。

你咋知道?直到现在,他们谈了这么长时间,张素馨的心里才彻底放下防备,可见,这段时间,张素心一定经历了什么?导致他警戒心这么重。

因为今天下午的车烫画,黎紫涵觉得增速心必须要严查了,特别需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人穿上面,难不成只是和他自己所解释的那样?他想要,和别人谈生意,做交易,锻炼自己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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