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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袭》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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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咳咳咳



地震了,请个假



更新恢复通知



手残传错了



说明



楔子

一、二、三、四、五,傅蝉藏在一旁的草丛里,数着在前面交易的人。

五个,她的位置只能杀三个,剩下的两个定不能一次解决。而周围的虽然是小?墒侨耸?悠鹄矗?灿形辶??恕?p>全部一起包围住她,形成一个包围圈,她不一定能冲出重围,手指按压在泥土地上,周围是杂草,遮挡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上级的任务是,必须破坏这次交易,让这几人有命来,没命回。果真当她是华人了,所以这种杀人的事情全交给她来做,傅蝉嘴角露出鄙视的表情。

必须完成这次任务,她就能回国了。她来当兵,为的是报效国家,为国尽忠。

被派到他国,她无任何怨言。只是,她是特种兵,而不是特工和杀手,来做这种斩草不留根的事。因此,心里终会存在良心问题。

她是特种兵,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她怀着一颗满腔热血的心。杀无辜之人的事她做不来,而全面这群人是毒枭,她能没有负担。

傅蝉往后微微移动,上级派了人在岛外接应,只要一听到枪声。她就能安全,就算不在乎这条小命,她也不想客死他乡。

五个,先用枪解决三个,另外两个近身攻击。观察了半响,却只见三个人对着她,另外两个一直背对着她,看不到是何模样,她动起来。在起身的瞬间看到另一人的容貌,脸色微变,可开始定好的计策却不容更改。

手指中握着的枪已经射了出去,她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另外两人的身边。手中握着的匕首飞快的挥舞着,解决了另外一人。

“傅蝉!”剩下一人,两人对望着,她的脸上全是冷漠,而对方一闪而过诧异,嘴角勾勒了起来,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傅蝉冷冷的看着他,如看一个死人,周围埋伏的人已经听见动静,近距离的黑西装人全部集拢起来。

手中的枪支指着傅蝉,傅蝉已经和对面之人交手,两人的速度太快,导致黑衣人的枪支无法瞄准。

只能看着面前一幕,对方的嘴角一直挂着邪气的笑容,让傅蝉看了碍眼。

在行动的时候看到他这张脸,她就知道,她这场暗杀会是漏洞。只能在这人没发现过来的瞬息,解决另外的几人,她有这个能力。对上他时,她却没有多大把握。

当兵十年,被培训成为特种兵四年,离开祖国也是四年。她从没有吃过亏,却在这个男人手上败了三次。

不!也不是败了,而是平手。

“退一边去!”男人和她交手的同时,还不忘对着后面的黑西装说道。

然后,依序,黑西装退开,包围圈变大。但是……,她还是逃不掉。

手中握着的另一把枪对着空中射了出去,发出一声极大的声响,现在只能依靠上级了。

“放信号!你以为她们还会来救你!”男人嘴角的邪笑变成嗤笑声,躲过傅蝉手中的匕首,身子极快的往外扭转,划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匕首已经放在了傅蝉的脖子上,他的话也刚刚说完。

傅蝉冷笑一声,她本来就不期待能逃出去。来的时候,上级就告诉她,只要破坏这场交易,他们在岛外埋伏。不会让她有任何事,并答应了她,这次事后,就可以申请回到祖国。

她脖子往后一倾,脚往后踢起,和男子又交手了几招。

“你上级没告诉你吗?今天这个地方就是你的终结处。”男子突然狠戾起来,周身气息一变,匕首再次停在了傅蝉的颈脖处,这次却不容她逃脱。

“有没有感觉行动变缓,速度变慢,思维变钝!”男子的声音如同恶魔漂浮在傅蝉的耳边。

是呀!她感觉自己的速度变慢,行动变缓,思维也变模糊。这是怎么回事!他给她下了药,可是……,不应该。她能感知到他身上没带药,而她在到这座岛屿后也没有食过食物,不可能会中毒。

她抬头震惊的看着男人,脑子变得迟钝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表情露在男人的眼底,他笑容加大。

“你出任务时,骆平是不是给你喝了一杯咖啡!”他嘴角的笑容变得嗜血起来,眼底也染上了笑意,让别人的信仰丧失,让别人不相信道义,忠诚,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傅蝉脸色变得苍白,出基地时,上级是给她了一杯咖啡,祝她旗开得胜。

前面传来步伐声,傅蝉抬起头来,前面黑西装让开,走出两人。骆平,马依然,一个是和她一起前来m国的战友,这四年,她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一个是她在这里的上级,听命于他。

“教官!”傅蝉不解的喊道,感觉身体里力量在流失,她往后倒去。接住她的却是那个男人,世界第一毒枭,脖子上纹身一直延到下颚。

他稳稳扶住她,却笑着看着面前走来的人。“骆教官,好久不见,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竟然送上门来。好大的手笔呀!“

他的声音有些讽刺,听得对面之人皱眉。

傅蝉再傻,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骆教官,出卖她。可是为什么!

“教官,为什么!“浑身无力,除了那杯咖啡,她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骆平冷冷的看着傅蝉,未说话,他身边的战友却代替了他说话。

马依然优雅的笑着,看着傅蝉的表情不但怜悯,还有恨意。让傅蝉很是不解,什么是她知道的太多了。

“我们从来m国,就已经被国家抛弃了,你竟然还想回去。真是异想天开呐,国家不会允许你带着m国的机密回到祖国,从你出来的那天起,祖国也没准备让你回去。“

“只怪你归心太重了!“她讽刺的看着傅蝉,说完口中的话,把手中小巧的枪递到了骆平手中。

傅蝉看到平时对她甚好的教官,缓缓的举起了枪。指着她的胸膛,她对m国是威胁,因为她要回国,所以她必须死。

“呀,这是被抛弃了呢?“耳边的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傅蝉心却空落一片,她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逃出去。来m国四年,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窃取情报、特种警卫,以及反颠覆、反特工、反偷袭和反劫持等,她那次任务不是出色完成。

她的青春,情、义,她的全部,甚至是生命都献给了这个地方。到头来,她竟然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自己人杀死。想想真是可笑呐!

傅蝉的眼神里充满了讽刺,看着骆平举着枪的手按了下去。

她的心口顿时开出一朵血花,这个时候她竟然能清晰的感觉到死亡来临的气息,感知。

“你最终也会是这种下场。”记忆模糊前,她嘴角扬起最惨烈了的笑容,看向了马依然。

她想要回国,是她唆使,她说:她们一起回去。而今天,她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友情,忠义,这颗热血的心,竟然什么都不是。

卷一异世京都第一章穿越见弱弟

土黄的老屋,镶嵌着残破的窗棂。

清冷的小院,两旁种植着奎槐树,已是深秋,枝叶落了满地。

从外面看来,这座小院萧条的不像人居住,偏偏里面传来断续哭泣声,走进一听。

还能听到是一个孩童的声音,哭的不成样子。耳边传来断续的哭喊声,“姐姐!你醒过来呀!”

呜咽的听不清楚,屋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一张老旧的木床边。摇晃着躺在床上的一女子,苍白的脸色,暗黄的肌肤,给那张精致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面纱。

缓缓的,那双眸子动了动,男孩握着的手指动了动。男孩有所感觉,顿时停住了哭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一双明亮的眸子霎时睁开,定了数秒,才把头转回男孩身上。

男孩惊讶的后退半步,脸上露出惊讶和高兴的表情。姐姐没事了,只是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傅蝉在一阵哭声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破败的房梁,像是随时要倒塌。在世界如此发展的今天,竟然还有这种落后的居住条件。

谁救了她,那一枪正中心脏,不可能会活过来。只是一瞬的思考,旁边响动声传来,她扭头看去。

男孩不知何故后退,干瘦模样,哭红的双眼睁的大大的,震惊的看着她。是他救了她吗?不可能,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或许是他的家人。

喉咙有些干哑,她动了动,感觉不到疼痛。身体除了无力,无任何特殊不适,傅蝉顿时把手捂上胸口。

不疼,一点也不疼。脑子飞快的闪过什么,却想不明白现在是何情况。利索的翻身下床,双腿在落地后软了下来。

她身上的药性还是未解,不然如何解释她无力的情况。不顾面前站着的男孩,傅蝉粗鲁的一把扯开衣服,娇嫩的肌肤,带着暗黄,和肌瘦,显然是因为营养**才会照成这般状况。

可是……,她中枪了,是教官亲自开的枪,她都已经看到胸前蔓延的血迹。不可能会是在做梦,而这面黄的肌肤,她从来没有过。

抬起双手,暗黄的小手,却是滑嫩,不是自己的。她的手因为锻炼的缘故,上面布满了老倦和伤痕,不会是这双手。

“姐姐,你怎么了!”耳畔传来小心翼翼的哭腔,傅蝉转头。还是刚才那个男孩,眼眶里聚满了泪水,好似随时都能落下来。

他叫她姐姐,她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还死了,所以,那里来的弟弟。

傅蝉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男孩,眼底的精明和清明成了迷茫。男孩突然间扑了上来,抱住傅蝉的腰身。

“姐姐,我以为你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哭声接着传来,和黑暗中的很像。她刚才就是在一片黑暗中,听到这个哭声,所以醒过来的。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她不解的低头看着男孩。

心口存着一口对m国的怨恨,和对上级与战友的杀害恨意。满腔热血,为民为国,最终竟是笑话。

死亡前,马依然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从她出国的那天起,就被祖国放弃。

“姐姐,我们逃了好不好。我不要他们打死你!”男孩边哭边说,却让傅蝉更不解起来。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清冷和嘶哑,不是没有感情,而是长期锻炼,出任务。让她忘记了七情六欲,忘记了表达。

男孩抱着傅蝉的身子一抖,听着她清冷的声音,明显和平时懦懦的不同。他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还是姐姐的脸。

“他们会打死你的,大小姐看不过姐姐长得比她好看,已经经常找我们麻烦。现在姐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肯定会让人打死姐姐的。姐姐你快走,我们一起走。”男孩害怕的哆嗦起了身子,颤抖的说着,坚定的把我们一起走给咬牙说完。

“大小姐?”傅蝉茫然的念道,这么小的孩子,才七八岁,定不会撒谎。这身子不是平常的自己,这破烂的屋子很难找到,她可以确定那一枪打在她的心脏上,必死无疑。

那现在这具身体定不是她的,不然怎会这陌生。傅蝉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这具身体是这个男孩的姐姐,有人要打死她,那个人是大小姐。脑子里飞快的得出结论,傅蝉才想问话。

“碰”的一声门响传来,男孩和傅蝉同时抬头,踢门的是两个标尺大汉。一身麻布衣,不是现代的服装。

傅蝉低头看了自己和男孩身上,才注意,这衣服不是现代该有的。

“傅玉珂,平时见你胆小懦弱,可还算听话,才饶过你。可今天你胆子大了,竟然敢乘着大姐不在,勾/引邵公子,看我不打死你。”嚣张的声音传来,听到傅蝉的耳朵里。

男孩反射性躲到她身后,一秒不到,又哆嗦的站了出来,挡在她前面。

明明吓得发抖,害怕得哆嗦,还站在她面前。傅蝉有一刻感动,抬眼看着对面之人。

一共六人,刚才踢门的标尺大汉站在门边,少女已走进破烂窄小的屋子。一身绿衣,却是古装。

她侧边一个浅蓝色小姑娘,在后边站着两个壮汉。手中拿着棍棒,正冷冷的看着她,几人表情相同,都是看死人的样子。

再傻,傅蝉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这是穿越了。

还能从刚才女子口中威胁的话中知道,这具身体名字叫傅玉珂,真是有缘,竟也姓傅。

女子的话音一落,身后拿着棍棒的壮汉竟然上前,前来抓傅蝉的胳膊。面对危险,反射性的她抬手在触过来的手一扭,力气不大,却是技巧。听得一声尖叫,壮汉后退了几步,另一只手扶着疼痛的手。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傅蝉,身边的人同是。傅蝉脸上没有笑容,全是冰冷,同一个表情看过去。

眼底的寒度让壮汉一个激灵,竟然打颤。那个眼神好恐怖,太吓人了。

“你竟然敢反抗,活的不耐烦了。”对面的少女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说的话恁是刁蛮。

“还不上去抓住她,杖责!”少女怨恨的目光盯着傅蝉,从未离开过。傅蝉刚才的动作当然也看到眼底,只是认为是知道这次她会被打死,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她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人吼着,看着傅蝉的目光尖锐。

另外的大汉同样看到刚才一幕,听得少女吩咐,对望了一眼,有些唏嘘。

只是一眼,变听得一声齐呼“是!”,然后连站在门边的两位大汉也随着一起向着傅蝉扑去。

第二章被欺露身手

傅蝉从少女进来后,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她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环境。

女子的动作,眼神,脸色尽收她眼底。另一个大汉被傅蝉扭伤了手臂,弯腰在旁狠毒的看着傅蝉。

三人一起扑了上来,傅蝉快速的把男孩推到后面,没掌握力度。男孩碰到坚硬的床板,停了下来。

震惊的看着一手推开他的姐姐,已经和三个壮汉交起手来。

一交手,傅蝉就知道,这具身体很弱,只能技巧攻击,力气使不上。而壮汉却是一身力气,抓到她一下,就生疼。没有力气,只能技巧和反应,这是长期培养出来的。

傅蝉灵敏躲避壮汉的攻击,开始三人还只是伸手抓她,后面却狠下心,已经对她下死手。

壮汉空有力气,解决很快的事情。只是没力气,手中没武器,没尖锐东西。空手哪能套白狼,傅蝉边灵活的躲避着壮汉抓捕,边往四周看去。没有武器,一眼瞥到门边铁青脸看着这一切的少女。

头上那支金色的簪子,就是利器。傅蝉从壮汉中间擦身挤过,对这具身体不熟悉,却被大汉扯到了发丝。

很疼,她毫不在意,飞快串到门边,只能看到虚影,傅玉敏头上插着的金色簪子已经在傅蝉手中。

有了武器,就容易多了,退后几下解决了三个大汉。傅蝉退回了床边,冷冷的看着面前一幕。

傅玉敏脸色不但铁青,指着傅蝉说不出话来,眼珠子一转双腿一转顿时跑了。

她身后的蓝衣姑娘也尾随而后,屋子里倒地哀嚎的三个壮汉,扶住手臂怨恨盯着傅蝉的大汉。还有震惊看着傅蝉的男孩,半响才哆嗦着站起来奇怪的喊着。“姐姐!?”

他的语气带着颤音,还有不可置信,面前这人是他的姐姐。她打到了四个大汉,而且还没受伤,怎么可能,他小小的脑袋里全是不可置信。

傅蝉转头看着这个小男孩,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让男孩张大了嘴巴,更是奇怪的看着傅蝉。姐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这么厉害,还不认识他了。等不到男孩的回答,傅蝉皱眉,再次问了一遍,声音却柔和了下来。调整了半响才调整出这种柔和的声音,话音里却带着一丝僵硬。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玉斐,你的弟弟傅玉斐。”男孩子这次倒是回答了,还带着一股焦急,拉着傅蝉的袖子,说完再次泪眼朦胧,傅蝉低声念道玉斐。

“刚才那人是大小姐!”傅蝉指着空落的大门问道。傅玉斐摇头,答道;“那是二小姐傅玉敏。”

傅蝉点头,二小姐,那就不是大小姐了。可是她是谁,在这里是什么地位,扮演着什么角色。

傅玉敏,二小姐,她是傅玉珂,还有傅玉斐。她们会是兄妹吗?傅蝉想到,不是兄妹名字不可能这么相近。

定是个不受宠的小姐,耳旁传来呜咽声。傅蝉抬头看着被废了双手的大汉,一人连双腿也废了。几人的呜咽声听在耳边有一股烦躁之音,傅蝉顿时走上前踢了一脚。

“滚!”口中大声的吼道,刹那间,四个大汉连滚带爬出了屋子。

被踢中的那人觉着脚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凌迟一般。看着那冰冷的眼神,杀人的动作,他们不敢再留,更何况二小姐都跑了。

傅蝉看向屋子摆设,除了一张床,上面铺着破旧的被褥。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还断了一只脚,下面用石块支撑住。两个木头凳子,就一样没有,连梳妆台也不见。

瞥了一眼怔怔看着她,不知道如何说话的玉斐,傅蝉走出狭小的屋子。

两扇门被壮汉一踢,已经摇摇欲坠,还有最后一点木头按在固定处。

看着院落,能感受到这里的萧条,两颗亏槐树少许枝叶存在,余下已经落光。左右边十米外,一口井,旁边放着一只缺了口的木桶。落叶堆积了一地,院门后还看到一堆落叶,看来是打扫过去的。

那个叫傅玉敏的二小姐跑了,定是要找帮手,她言语间的刁蛮。打死她,她才活过来,不能就这么死了,她多珍惜她这跳小命,岂能容人轻易夺去。

被骆平那一枪,是她识人不清,疏忽了。然既有准备,怎能容人把命轻易夺去。

傅蝉在小院里,屋子里寻找了起来,需要一把称手的武器,只要能攻击,尖锐。

可是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傅玉斐小小的身子跟在她的身后转动。不说一句话,他被姐姐身上的那股冷气给吓得不敢在开口。

找了一圈,才在床后方找到一篮子,里面放着一把剪刀,不够润利,却是最合适的了。把剪刀握在手中,傅蝉回头把玉斐拉在手中,回到屋子,坐到了木凳子上。

刚好够坐,让玉斐坐下后,傅蝉才看着他,努力了半天,脸上笑容才不那么僵硬。

“玉斐,我忘记了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你能跟我说说吗?”傅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看着玉斐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傅玉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刚才姐姐问了他名字,过了惊诧那个缓和期。这时候倒是没刚才那么害怕和惊恐了,他在傅蝉的眼神下点头。

“你叫傅玉珂,我叫傅玉斐,是你弟弟!”男孩还小,思想不成熟,理不到头绪。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傅蝉想,时间也没这么多了,挑重点。

“算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可以吗?”傅玉斐点头,眼眶里还挂着泪珠。

“刚才那人说我勾-引邵公子,要打死我。这是怎么回事!”傅蝉挑着重点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事情的头绪。刚才那个傅玉敏的话她清晰的记得,分析了一遍挑着来问。

“姐姐,你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肯定是二小姐冤枉你!”玉斐怒目相斥,恶狠狠的说道,傅蝉叹了一口气。果然不能太期待一个孩子了解事情的始末,是她太着急了吗?

“那我们在府中是什么身份!”傅蝉跳过刚才的问题,从新换了一个。

傅玉斐抬头坚定的看着她,表情愤然。“我是傅府六少爷,姐姐你是傅府五小姐。”

傅蝉挑眉,是个小姐呢?但是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看这萧条的屋子,破烂的什么都没有,就算打扫的在干净。那有低何用,傅蝉低着头,抿着双唇,灵敏的耳朵里传来脚步声。

这么快就来了,她站起来,把傅玉斐藏到了床上。

“你好好躺在这里,待会儿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傅蝉拉被子给玉斐盖上,就走到了门边,脚步声已经入了院子,听起来还不少。

握紧手中的剪刀,希望待会儿派上用场。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等下若是发生紧急情况,有没有支援的武器。

第三章同是庶出狂

傅蝉步伐灵活的到了门边,没有关上门。直接走出了院子,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尽是清冷。

站到门口,看着入了院子的一群人,傅蝉微微蹙眉。

为首的是一中年男人,微胖,穿着一身华服。紧随而至是一华服女子,年纪十七八岁上下,一张瓜子脸上带着笑容。在看到傅蝉的瞬间,皱眉,嘴角笑容消失。

傅蝉堵住进入屋子的两扇摇摇欲坠的门,站在正中间。嘴角挂着清冷的笑容,目光冷冷的看着一群人进来。

默默数了人数,嘿!十八个。中年男子在上台阶前站住,看着傅蝉的目光带冷意。

“珂儿,你对你姐夫行不轨之事,还打了你二姐。”男子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傅蝉一听就懒得回答。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解释又有什么用,可是这个男人是谁,喊她珂儿。二姐!刚才找麻烦之人,她们是姐妹。脑海中快速的得出结论,是了,刚才玉斐说她是傅府五小姐。

她在一群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扫视,一眼就看到刚才找茬的女人。她跟在华服女子身后,正对着她冷笑。好似她死定了的模样,二姐!这种会是姐妹吗?又是一出豪门悲剧。

那这人定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了。傅蝉冷静了几秒,把视线定在中年男子身上。“父亲认为是我做的。”

她的语气和中年男子一样的肯定,没有疑虑的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的中年男子一惊,这是什么眼神,这是跟父亲说话的语气。

“我的脾性父亲不知道吗?懦弱,胆小,听话。父亲认为我有勇气对姐夫去行不轨之事!”傅蝉还是清冷的看着面前之人,她在上,居高临下。而下面之人矮了一截,就像矮了一节气焰般。

她横扫了那位二姐一眼,刚才从她的口中听得,她胆小,懦弱,还算听话。玉斐又说她不可能会做那种事,定是二小姐冤枉她。

她脑子转动很快,只是一阵的功夫就理清了思绪,但是给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她不敢胡乱开口,陌生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必须保存自己。

“就是你做的,我都亲眼看到了!”傅玉敏突然间跳了出来,指着傅蝉大声说道。她的跳出来,那位华服女子把视线转向了她,口中柔和的开口,声音软的能溺出水来。

“玉敏,你看到了什么!”

“我带着谷儿去找大小姐,在假山看到她贴到了邵公子的身上。胸口衣服拉得很低,嘴里还说着淫秽的话。”傅玉敏指着傅蝉,大声的嚷嚷,好似要让全部人都听到一样。

傅蝉眼神冷冷的从她身上扫过,她真的是亲眼看到了吗?而不是冤枉她。傅玉敏被傅蝉的眼神吓到,往傅玉珠的背后躲了躲。口中小声的喊道,“大小姐!”

傅玉珠的目光对上了傅蝉的,傅蝉清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傅玉珠却是一震,这是哪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她这般强势的与她对视,那双眸子里全是冷光,那里弱小了。

她冷哼了一声,唇角挂着不屑的表情,从傅蝉脸上把目光移开,看着傅云开。

“爹,二妹妹跟女儿说了,五妹妹欲对华初行不轨之事,女儿就紧忙去找华初。华初也是确认了,是五妹妹勾*引他。”傅玉珠小脸伤感了下来,看着傅云开,表情柔弱,眼眶微红,就想哭。

“五妹妹是傅家人,但她只是个庶女,竟然想骑到女儿的头上。女儿气不过,让二妹妹拉她来杖责,可是板子还没打呢?二妹妹就哭着跑回来,说……”傅玉珠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帕子,遮挡住了眼角。

她表情生动,就似要断气般呜咽道。“说五妹妹打了前来让她到前院的护卫,还打了她。”

傅玉珠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泪珠。傅蝉站在台阶上,迎着薄弱的光,她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一幕,这女人让她想起了马依然。马依然也是喜欢哭,每次做错事就哭着说她错了。让她心软,她每次都会原谅她,现如今,她如刀般的眸子犀利的射在了傅玉珠身上。

这个女人不善,表情悲哀,眼底蓄着泪水,她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心难过,只有淡漠和表演。

傅玉珠那富有情节的话表演完,傅云开顿时如利剑的黑眸子射向了傅蝉。“你还有什么话说,珠儿平时对你可不差,傅府对你也仁至义尽,你就是这样回报傅家的。”

傅云开看着傅蝉,眼神犀利,大声的质问着。傅蝉嗤笑了一声,傅家对她不错。造就了这具营养不*良的身体,住这种破烂残败不如下人的屋子。就连里面那个儿子都过得这种居不保安的日子,这是仁至义尽,可真是好呀!。她突然间想笑,嘲讽的大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傅蝉,感觉她疯了,老爷在和她说话。质问她,她竟然发出那种讽刺的嘲笑,这等于是在打老爷的脸呀!在嗤笑老爷说的话不对。

今天这是怎么了,从进来开始,就看到五小姐身上的气质和以往全然不同。

连傅玉珠也皱起了眉头,这白痴今天怎么了。以往见到这般情况,早已经跪在了地上打颤,哆嗦着认错。就算不是她的错,也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揽,但是现在呢?

傅玉珠抬头看着台阶上的少女。一张暗红的小脸,竟然散发出光泽,眼底的自信和清冷像是在打她的脸,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一点也不弯曲,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那里是那个懦弱胆小的白痴。

傅蝉嗤笑过了后,看着面前的一幕,真的像是在看豪门家庭剧,只不过,里面受嘲讽欺负的对象和主角变成了她。微微有些不适应,她还是调好了状态,已经把这复杂的关系网给理清了。

面前这人是她父亲,华服女子是大小姐,自称女儿,让那个二姐都喊大小姐,应该是嫡女。她是五小姐,那就还有三小姐,四小姐没见到。

“父亲,同是庶女,你看下她和我的差别,穿着?住处?吃食?父亲认为傅家对我仁至义尽吗?”傅蝉一口气讽刺的问完。她手指着傅玉敏,那一身光鲜亮丽的华服,那白哲嫩滑,姣好的皮肤。和自己一身洗的破旧,本是鲜艳的橙红色衣裳,已经变得暗红。和瘦小的身体,暗红的皮肤。

对她真是好呀!多讽刺。她这一刻为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儿悲哀。

第四章父女称野种

她现在竟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她会以这具身体好好的活下去。

傅玉珂你放心,是你的我会帮你抢回来。你的弟弟我会为你照顾好,傅蝉心里默默的念道,从今以后她就是傅玉珂,这个暗黄身体的主人。

她讽刺的眼神,不屑的神情,让傅云开指着她,表情愤恨。傅云开心里实在是太气,憋了半天,才骂道。“你……,你个不孝女!”

“五妹妹,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傅府那里亏待过你,给你们兄妹娘吃住已经对得住你们了。傅府可是不养闲人,你那个下贱娘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是不是我们傅府的人还说不准呢?不要是那里来的野种。”傅玉珠蹙眉,口中呵斥道,她的声音明亮,说话清晰,如同清泉般潺潺而来。说完,她还呵呵的笑着,就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她看着傅玉珂的表情高高在上,嘴角不屑的笑容那么明显。边说着边安抚着父亲的神绪。

傅玉珠的话让傅云开刚刚缓和过来的气息再次急促起来,珠儿说的对。这个不孝女和她那个下贱娘亲一样,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若是不是。他白帮别的男人养女儿,被那个下贱女人戴了多少年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或许真有这个可能,傅云开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来人,给我把这个野种抓起来!”

傅玉珠扶着傅云开,帮他拍着后背,安抚着他。傅玉珂冷冷看着那个名誉上的父亲,喘成这样了,还不忘要惩罚她。

那个男人狠戾的说完,身后就出来几个家丁。连人都早就带过来,根本就是要打死她,呵!这种父亲,因为一句话,就怀疑她不是他女儿。只是一分钟的事情,口中就喊着她野种,野种吗?也总比生长在这种家庭好。

傅云开边喘气,边恶狠狠的吩咐着,而他自己却咳嗽得更严重了。两颊通红,好似有人勒住他的脖子,喘不过气来。傅玉珂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定是有心脏病,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

家丁听到老爷的吩咐,凶神恶煞的走上前,就向着傅玉珂扑来。

傅玉珂抿着双唇,就知道会有一场恶战,所以她把剪刀都备好了。只是往后看了一眼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变得模糊。这里面有武功高强之人,另外的只是壮汉和正常人,她力气不够,可是胜在灵活,她有赢得这些人的胜算。但是后面两人,定是不容易。两人每走一步,看着轻飘飘,下盘却是稳实。

只能先把全面的解决了,在对付那两人,傅玉珠和傅玉敏都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勒出一个阴狠的笑容。这个小贱人,今天要让她好看,那张脸,她最是讨厌。明明不打扮,穿的也是最差的,竟然让四殿下看上眼。哼,过了今天,看她还狂不狂得起来。

傅玉敏有些担忧,她看到这个女人疯起来的样子,怕这些人都拿不住她。但是傅玉珠不相信,从小生长在闺阁里,都没出去过,她那里去学来的武功。

对于傅玉敏的话,她是不相信的,只是认为那些家丁太不抵用了而已。

傅玉珂的速度很快,力量终究小了些,看来应该好好锻炼了。坚定了这个信心后,对着第一个上来的人就是一个横踢,手中握着的剪刀也刺了过去。专门挑着筋骨处下手,不致命,但是会废了。

傅玉斐缩在床板上,听着外面的响动和辱骂声,眼睛含着泪水。欣起了被子,爬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背影坚定。刚刚下了床,他又退了回去,躲回了床上。姐姐交代过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不要动。

外面的响动声音很大,门被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起来,却一点隔音效果都没有。

他只能哭,听着大小姐辱骂的话,和父亲认同的喊姐姐野种。他想冲出去,说不是,姐姐是父亲的女儿,不是野种。娘亲不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是娘亲受不住傅府的折磨,偷偷的走了。

但是,娘亲,为什么不带走他和姐姐,留下他们让大小姐她们欺凌。傅玉斐躲在被褥里,哭泣声也闷着,不敢大声,只敢低泣。

一分钟的时间,地上躺到了一片人,捂着被刺中或手或脚的筋骨喊疼,哀嚎。现场就剩下了两个护院,这两人是有功夫,并且不弱,正和傅玉珂对持着。傅云开及傅玉珠傅玉敏则是捂着嘴角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真的打到了这些人,她手中握着的剪刀沾满了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落。她的表情如同死神一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傅玉珠这时候才觉着傅玉敏说她疯了是真的,不!不是疯了,而是变厉害了。

原先懦弱的贱人,凭着那一张脸蛋,就让四殿下多看了几眼。现在变得有脾性了,恐怕会让四殿下注意到。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傅玉珠的眼里闪过寒光,看了身边颤抖的傅玉敏一眼。就这样就受不住了,真是没用。

剩下最后两人,一人站在一边,不动手。表情怪异的看着傅玉珂,这五小姐什么时候有一手诡异莫测的武功。竟然让他们心里也跟着一颤,不敢轻易动手。

傅玉珂不满意的盯着手中的剪刀,果真是换了具身体,什么功能都不行了。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仆,她竟然用了一分钟才解决,这身体多久没吃东西了,才会这么无力。

“傅玉珂,还不停手乖乖受罚,你想要气死爹吗?”傅玉珠双眼转动着,看着只剩三人的场地,冷冷的说道,拿出了她嫡女的风范。

她的手还停留在傅云开的背上,声音却是对着玉珂说的。

听着她的话,傅玉珂突然间很想笑,这是傅府大小姐,嫡女。怎么会是这种脑子,刚才还说她野种,马上又变成爹去了,这人还不配做她爹。

“刚才还说野种呢?这会儿竟然有爹了,原来爹的女儿是野种呀!”傅玉珂不在乎自己被骂,她不理会对持的那两人,对着傅玉珠说道。表情无比的嘲讽,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加大,让两位唯一没上前去攻击的人嘴角抽搐了下。这五小姐性子变得可真快,不但骂了老爷,还把他全部的女儿都给骂了个遍。

傅玉珂的视线虽然看着傅玉珠那边,但是眼角却是盯着前面的两人。随时做好防备的姿势,手中的剪刀收缩回来,一身橙黄色的衣裙被染上了血迹斑斑,看上去倒像是秀出一朵朵图文镶嵌在衣裙上。

第五章护院也牛气

“你们两个还不动手,把她给抓起来。”傅玉珠声音冷艳,对着站在前面不动的两人恶狠狠的说着。

那两人对望了一点,对于手中拿着剪刀的五小姐有些唏嘘。

大小姐站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他自己来试试。两人都有同一种想法,可他们是傅府的护院,应该听老爷的话吧。

大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是四大家族邵家未来的媳妇。她的话在府里比谁的都管用,两人对视了一眼,向着傅玉珂冲了上去。

玉珂冷眼看着这一幕,对面的傅玉珠扶着傅云开站在那里,腰肢驼背。傅玉敏躲在两人的身后,怯怯的看着,眼里冒着的是高兴。希望这两人上去能把这个小贱人抓住,让她们不要在担惊受怕着。

“两位是走狗吗?她说让你抓我就抓我。看你们两人身手不错,她给了你多少钱,跟着我,我能给双倍。”傅玉珂指着傅玉珠,等到两人攻击过来时灵活的绕开,对着两人说道。

明目张胆的挖起墙角来了,这种卑劣之事,她本不屑为之。然她现在力气弱小,除了灵活,和刁专的手法攻击,讨不到一点好处。而对面这两人身手却是不错,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对付这两人,她没有把握让自己不受伤。

眼下这种情况,她一定不能受伤,哪怕一点。这具身体太弱了,就算她有强悍的意识和精神力,也没有把握能支撑住。懦弱就是让人欺负,既然她来了,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欺负傅玉斐。所以能让两人改变想法,不要让她拼命才赢过,就是好的。【92KS.】

两人没有停住脚步,没有停住手中攻击的动作。五小姐固然让他们两人佩服,但那句走狗不是很好听呢?傅府还没有这个本事能使唤他们。可主人说了,既然来到傅府,就要入乡随俗,听从傅云开的吩咐和安排。

而傅玉珠是傅府大小姐,他们就是为了她而来。她的话当然要听了,不过听进去多少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今天的五小姐很可爱,让他们提起兴趣来了,两人眯着眼睛都没有动死手。也没有尽全力,只是在挑衅着玉珂的极限,想要看看她的武力程度如何。

“傅玉珂,他们是傅府之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忘恩负义。做垂死挣扎是不抵用的,奉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能留你一条小命。”傅玉珠站在一旁冷笑着,讽刺的说道。因为玉珂的强势,她连基本的温婉都懒得在装。傅玉敏在旁附和点头,傅云开咳嗽声缓了下来,也随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对付自己的女儿,既不劝道,也不说话。他的表情凶狠,阴冷的看着傅玉珂。这一刻,这个人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不听他话,惹是生非的野种。

“忘恩负义?”傅玉珂嘲讽道。“连自己的亲妹子都能让杀,这才是六亲不认吧!”

她也发现了,前面攻击自己的两人没有用尽全力,更多的是在试探。她表情嘲讽的回击着傅玉珠,身体还要躲避着两人的攻击。

傅玉珠脸色难看,这个贱人,这种时候还不忘讽刺她。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傅玉敏很会看脸色出来对骂。她是庶女,只能讨好嫡女,日子才能过得舒畅。不然像面前这个小贱人,府里的下人都能随意欺辱。

“勾*引邵公子,是你不知廉耻。大小姐心善,只是让你杖责,没有把事情宣传出去;你还不知好歹,冤枉大小姐。你才是最可恶的人,蛇毒心肠!”傅玉敏狠狠骂着,边观察着傅玉珠脸色。见到她脸色缓和了回来,心里舒坦了起来;还呸了一声,吐了一口水,位置在玉珂前面。不单单是因为大小姐高兴了,还因为她骂的很爽快。这个小贱人,平时欺负她的时候就知道躲,见到她就跑。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发泄。

傅玉珂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身边这两人缠得实在紧。要让她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一般,她脸色一沉。

手中剪刀挥舞的更得力,她速度快,一刀下去绝对受伤。并且都是致命处,腋下、脖子、心脏。这两人却每次都能躲过她刁专的攻击,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而看着傅玉敏那张嘴脸,她的心情恁是不爽,面前当着的傅玉珠更是讨厌。生长在大户人家的悲哀就是,没有亲情。

这是姐妹呀!都能自相残杀,她何须再在意。眼底精光一闪,既然说她勾*引什么邵公子,让来对质吧!她也想看看那是个什么男人,还需要她去勾*引。

“到底是不是勾*引,把那个邵公子找来对质即可。连面都不敢露,这种男人老娘还不屑勾*引”傅玉珂把视线看向了那个所谓名誉上的父亲,她的身体太弱了,现在就算强势,最后也会吃亏。她还得让自己强起来才行,而今对付这两个人就有吃力,让她烦躁。

如果现在在来几个身手好的,她没有把握能赢。既然上天让她活着,不管是在哪里,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这条命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夺走。

“你们两个没吃饭吗?傅府养你们胀干饭的!?”傅玉珠冷笑了一声,不理会玉珂的找邵公子对质。

今天的事情她最清楚始末了,何须要对质,华初不会不听她的话,只要让这个小贱人死了即可。只是这小贱人毕竟是傅府的人,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本是想让这贱人病死,可是受到这般折磨,竟然就没生过病。

只能一步一步来,平时她的授意这小贱人受尽了苦头。可竟然会被四殿下看到,还帮了她,勾*引四殿下的人都该死。傅玉珠脸色狠辣,对着前面两护院冷声质问着。

两人却是回头瞪了傅玉珠一眼,停了下来。“既然大小姐嫌弃我们是胀干饭,那大小姐亲自来动手吧!”两人大爷脾气的还真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还嗤笑道,让傅玉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两个奴才竟然还敢反抗,教训她了。“死奴才,是要被赶出府去吗?”傅玉珠骂道,傅云开这时候也把视线转向了这两个大牌的护院身上。微微皱眉,这两人是那人送来的,可不能得罪。他能容忍女儿使唤这两人,但是不敢纵容女儿得罪这两人。

第六章突冒四殿下

傅云开走上前一步,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傅玉珠还要辱骂的声音。

“小女因为这个不孝女气到了,口不择言,还请沐护卫不要在意。”傅云开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着,还回头瞪了一眼傅玉珠,让她闭嘴。

傅玉珠因为父亲这一眼倒是闭嘴不说话了,听着父亲讨好的对着这两人下人说话。她蹙眉,父亲平时不会这般,只能是这两人身份地位很高,让父亲都害怕。

可是这两人已经进府半年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而且平时她使唤的时候,也很得力。两人从来没有拿身份来说事,不做事。这两人是谁!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傅玉珠脑子就转动了过来。

不管是谁,能让父亲这么说话的,定是有权势之人。

傅玉珂也停了下来,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一幕。不过视线在这两个男人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就感觉这两人不是平凡之辈,竟然能让这个为老不尊的低头。

“大小姐风华逼人,那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在意的。”刚才说话的一个护院嘴角嗤笑道,让绯色也差点笑了起来。这个人真有意思,骂人都不拐弯。

她低头,敛下眼底的光华,手指腹在剪刀刀口中摩擦,还是太顿了。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小院大门被碰的一声打开。所有人视线都看了过去,门外站着一男子。

身着紫色罗衣,上面绣金丝花纹。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

他看着小院里的所有人,嘴角邪魅的笑容没有停止,缓慢的走了进来。最终停在了玉珂的身边,视线紧紧的锁住玉珂,突地开朗笑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愣住,包括玉珂。在精明如她,这一刻也顿住了身形,僵硬不解看着面前之人。

她认识这个人吗?不知道。蹙着眉头,玉珂没说话,不敢轻易开口。这具身体没有受伤,只是因为听说大小姐要把她杖责,吓晕了过去。她就醒了过来,只是一小时的事情,她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

而玉斐还是个孩子,说话也不清楚,断断续续。她能了解到这么多,在她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玉珂蹙眉看着面前之人,不解!也搞不清楚状况。

“彭!”扑起一层灰,这座小院全是泥土,天气干燥,上面都聚集了层层灰尘。玉珂从男子脸上移开视线,转去看向男子身后。除了两个护卫和他一样站着,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连被她刺伤的小厮,也阑珊跪在地上。傅云开和傅玉珠等人,就在刚才站定的位置上,也跪了下来。玉珂有些茫然,面前之人是大富大贵之人。

“四殿下怎么来了!”傅云开哆嗦的说道,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颤抖着跪在地上。

傅玉敏也是颤抖着身子,尽量往后移,把自己抛出四殿下视线。只有傅玉珠较为正常,一双明亮的眸子变得柔和起来。静静的看着站在几步外的男子,面上全是迷恋。

在低头的时候,却变得阴狠起来。四殿下为了那个小贱人来,不然怎会停在她的身边,还那么开朗的笑。

“怎么?本殿下不能来!”男子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珂看着面前这位称四殿下的人转过身子,看着那个所谓的父亲。眼底全是清冷,和在门外放肆邪魅笑容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周身气息也随之改变。

“不…是,四殿下来府,是下官之荣幸。”傅云开颤抖着,艰难的说完,都快要哭了。

这煞星怎么来了,上次这煞星来傅府,整座府邸鸡飞狗跳,他被贬低一级官职;在上次来府,他差点失去了一个女儿,一个姨娘,差点倾家荡产。

“既然是荣幸,傅侍郎不欢迎!”男子再次问道。

“下官欢迎至极,欢迎至极!”傅云开就差磕头了,整个人埋在地下,吃了一嘴泥尘。

“既然欢迎,傅侍郎怎么会是这种表情?”男子疑惑的问道,很奇怪的表情。不解,疑惑。

傅云开差点奔溃了,不敢在说话。不论他如何说,殿下总是能找到他的错处。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别的人不说话,傅玉珠从刚才对傅玉珂的满心怨恨中回过神来。

“傅府当然欢迎殿下,可有些人不欢迎!”傅玉珠说着,把视线看向了玉珂的方向。诡异的看着傅玉珂,她们都跪下来,表示对殿下的敬重。而那个贱人竟然好好的站着不动,等着被收拾吧!

宫灿晟随着傅玉珠的视线看过去,好似才看到站在那里,一身傲骨的玉珂。

“你不欢迎我”顺着傅玉珠的话,宫灿晟威严的问道。玉珂嘴角抽搐,这男人,刚才这些人都跪着时,她不一样站着的,怎么不见他说话。

她把视线看向跪在地上,仰起头的傅玉珠。那双眸子里全是怨毒和要她好看,呵!想要对付她,她还不够格。玉珂冷笑着回了她一个眼神,看着面前的四殿下。

“欢迎不一定是要五体投地,我站在这里也是欢迎!何况这傅府不是我的,我欢迎你不抵用,你得问主人。“玉珂指着地上的傅云开说道,她表情清冷的看着宫灿晟,没有一丝情绪。

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宫灿晟听得玉珂的回答,突然间笑了起来。

从来没发现,这傅玉珂竟然如此有趣,前面他见过几次这女人的。但是见到的都是她懦弱无能,被下人,小姐欺负的样子,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如小鹿般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才注意到她,打听了一点她的事迹。得到的回答是,傅家五小姐,懦弱无才,胆小如鼠。

现在竟然敢和他对视,眼底没有害怕,只有平淡,好似他和她一样。有趣,真有趣。

“哦,你说的有道理。”宫灿晟认真的点头,好似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就是你不欢迎本殿下了。”宫灿晟又把矛头对上了傅云开,脸上笑容冷却下来,摆着官架子看着傅云开。

第七章麻烦离去后

颤抖着身子,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怎么回答都是错。

四殿下是存心来找他麻烦,否则如何会盯着他不放。

“你怎么会不敢,你胆子不是很大的吗?”宫灿晟上前一脚踢在了傅云开的肩膀上,傅云开向后面倒去,跌倒在地。宫灿晟把脚放在他肩膀上,恶狠狠的说道。活像一个欺负百姓的二世主。

傅云开的后面是傅玉敏,她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脸色惨白,双眼惊吓。

宫灿晟的脚在傅云开的肩膀上磨着,加重力道,哼了一声。

“殿下,傅府很欢迎你,真的很欢迎。”傅玉珠急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殿下不是已经转移视线了吗?她以为殿下要惩罚那个贱人。但是没想到,那贱人只说了一句话,还不尊重殿下,殿下竟然放过她了。

还踢了父亲,踩着父亲的肩膀,傅玉珠跪着爬上前。双手颤抖的扶住四殿下的脚,口中哭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她心目中的四殿下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来冤枉父亲。应该是对那个贱人动手才对,怎么会这样。傅玉珠含着泪水,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抱住宫灿晟的一只脚不放。眼里的泪水一会儿就淹没了脸蛋,哭的梨花带泪。

傅玉斐在床上躺着,却是煎熬。姐姐不让他出去,让他呆在这里不动,可是他焦急担心姐姐。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玉斐下了床,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处,听外面的声音。

四殿下来了,是来帮傅府的人吗?四殿下很恐怖,伤害到姐姐怎么办。

傅玉斐在屋子里急的跳脚,脸红脖子粗。双眼哭的红肿,他不能让姐姐被欺负,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突然间忽略了姐姐的交代,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槛上怯怯的喊道。“姐姐!”

玉珂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玉斐双手交叉着,害怕的站在那里。

她蹙眉,不是交代了他不要出来吗?不理会身后发生的事情。刚才看戏看的很爽,不知道这个四殿下和傅府又有什么仇。她可不认为是来帮她的,这营养不*良的身体,她都看不上,更不要说别人了。又是庶出小姐,懦弱胆小,她可没什么值得别人需要的地方。

玉珂走上台阶,拉着玉斐进入了屋子里,肚子饿的呱呱叫。她柔柔肚子,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玉斐,姐姐躺在床上多久了!”拉着玉斐坐在了凳子上,玉珂尽量让自己柔和着问道,看起来像一个姐姐。

“小半天!”玉斐磕磕碰碰的回答道。

“那我们多久没吃东西了?”玉珂继续诱骗着,看着这个弟弟,表情柔和下来。这是心血连在一起呀!若是平时,她那里有这么柔和的时刻。但是面对这个弟弟,她能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这就是血脉相连吧!

玉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姐姐听到他肚子叫声了。他红着脸,小声的说道。“昨天就没人送吃的来了,今天早上我肚子饿,姐姐就去厨房找吃的。可是……,姐姐回来的时候就晕倒在门口。”傅玉斐小声的说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玉珂却听到了。

“我把姐姐扶进屋子躺床上,去找大小姐找大夫。听到五小姐和大小姐说姐姐……”傅玉斐突然间没了声音,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玉珂一眼,后面那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没事,继续说!”玉珂看懂了玉斐的眼色,再次开口。她把手放在玉斐的脑袋上,抚摸着。

“五小姐说姐姐不知廉耻,勾*引邵公子,然后我听到大小姐说要把姐姐杖责。我就吓得跑了回来,姐姐,我们会没事的是不是!”玉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如小兔般眼泪掉落下来。

“嗯,我们没事的,姐姐会保护好你。”玉珂把玉斐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双手拍着她的后背。她感动的想哭,这才多大的一点孩子呀!这个傅府真是畜生不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不给吃的,还这般欺负。

玉珂心里柔软一片,抱着玉斐。玉斐在自己的怀里哭的伤心,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呜咽的声音都已经沙哑。可见没少哭,因为她昏过去,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是姐弟情深呀!”一个戏挑的声音传来,玉珂转过头,蹙起了眉头。

“本殿下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本殿下呢?”这男人说着,自动的走进了屋子里,一点也不嫌脏的坐在了凳子上。

“不知道四殿下那里帮了我!”玉珂把玉斐推开,拉着他的小手推开几步。离宫灿晟远一些,才看着他说道。

“哟,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宫灿晟挑眉,手中把玩着一块玉扳指。

玉珂不说话,就是冰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手中握着玉斐的手紧了又紧,她退出了几步,往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已经没人,连受伤倒地的小厮些都消失干净,像是没有人来过一般。刚才专注在问玉斐她没醒之前的事情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这些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不用看了,只要你在这里一天,他们就不敢再来找你麻烦。”宫灿晟高傲的说着,身子懒散的想要往后靠去,扑了个空。才发现这不是他的软椅,而是这有趣女人的破烂屋子。

他也想不通,有洁癖的他,竟然坐在这种肮脏破烂的凳子上。他帮了这个女人的忙,这个女人会怎么感谢他。他很感兴趣的想着,那张俊美的容颜嘴角向上拉扯,期待着这傅玉珂的感谢。

“你为什么帮我!”玉珂冷冷的问道,她可不相信世界上有做好事不求回报之人。

宫灿晟嘴角抽搐着,难道她不应该是跪在地上磕头感谢他。说谢谢他帮了他吗?那样他就会高傲的说,本殿下凭什么帮你,只是找点乐子罢了,纯属看傅云开那张狗脸不爽。

傅玉珂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这才认真看着玉珂。

他今天非常的无聊,被父皇警告了不能再去延王府闹事。他想起不是还有个傅府吗?恰巧他近来看傅云开这个老东西很不顺眼,就屁颠的跑来找乐子。一路杀到了傅府,却在假山上看到傅云开这个老东西带着一帮人气势冲冲的往这边来。

他一个好奇,就尾随而至,爬上了墙头坐着观看。这群人竟然都没发现他,让他无聊的直打哈欠。

他能说这个女人让他看了一出戏,出乎他的意料。让他高兴了一次,所以决定帮她了么!

面对玉珂的质问,宫灿晟脑子转了几道弯,都不知道回答那个好。是回答他看傅云开那老东西不顺眼呢?还是回答她让他爽快一阵好,宫灿晟纠结了起来。

第八章厨房遇奇葩

“你有何图谋!”绯色表情严肃的看着宫灿晟,冷静的问道。

“本殿下高兴,不行吗?”宫灿晟嘴角抽搐着,半响这般回答道。让傅玉珂给了他一个冷眼,既然高兴,那就不需要她道谢了。

傅玉珂柔柔空空的肚子,瞪了一眼宫灿晟,不在理会他。拉着傅玉斐出了破烂的屋子。

“姐,我们去哪儿!”傅玉斐扬起一张小脸,看着玉珂。

“玉斐,你今年几岁了。”玉珂皱眉,这张脸真是暗黄肌瘦呀!应该好好补补。

“姐,玉斐九岁了,这你忘记了吗?”傅玉斐担心的看着玉珂,表情又要哭了的样子。玉珂柔柔玉斐的脑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去找吃的!”玉珂拉着玉斐的手出了院子。

留下屋子里坐在凳子上的宫灿晟,听着小院里传来的说话声。简直欲哭无泪,他这是被抛弃了,被忽视了。

从他活到如今,二十岁了。还真的没有谁忽视过他,一个都没有,那个见到他不是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跑。

今天竟然被忽视了,宫灿晟坐着半响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后,瞥了一眼破烂的屋子。

傅玉珂,等着。他还会来的,谁让她挑起了他的兴趣呢?嘴角勾勒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宫灿晟缓缓的站了起来。派派衣服上的灰尘,看着刚才坐的烂凳子,嫌弃的撇嘴,走出了院子。

一个纵越,消失在院子里。

有玉斐指路,两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厨房。

“五小姐,还不到开饭时间,没吃的。”玉珂拉着玉斐的小手刚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忙碌的一群女人。

其中一个瞥到两人,嫌弃的皱眉,讽刺的说着。玉珂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走。

“五小姐,都说了没到开饭时间,厨房没吃的。”这人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暗黄的麻布衣裳,外面一层比较鲜亮。却是稍微好点的料子,脸上长着暗黄的黄褐斑,扑了一层粉还是能看到。头上梳着一个妇人发髻,鬓发低垂斜插着一根银质的簪子。

她话刚刚说停着,就看到两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姑娘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盘子中盛着刚炒好的小菜。一份宫暴鸡丁,一份红烧鲤鱼。妇人拦住玉珂的路,就算看到了身后出来的菜肴,她也一点不尴尬。

“没吃的,那是什么!”玉珂指着那两姑娘手中的盘子,清冷的说道。眼神冰冷的无一丝感情,让妇人打了个寒战。却在一瞬间回过神来,定生气起来,这是什么眼神。

“那是给大小姐的吃食,不是五小姐能享受的。”妇人不阴不阳的说着,扭捏着腰肢,就是不让玉珂过去。

玉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拉着玉斐的小手一紧。身子动了,等妇人回过神来时,玉珂已经端着两婢女手中的菜肴,站到了妇人身边。

上面还冒着丝丝热气,玉珂却不准备给自己吃,她端起盘子,冷冷看着妇人。慢慢的从她头上浇了下去,尖叫声在耳边响起,玉珂充耳不闻。“既然没吃的,这就给你吧!”

玉珂说完,把盘子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抬起头往前面看去,前面已经沾满了人。其中还有几个男人,手中拿着勺子和刀,玉珂习惯性的伸手去抬了抬眼角。发现没有眼镜,是了,她这双视力很好,是没有眼镜。

其实现代的她也不是近视,只是有段时间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装成带眼镜的文弱女。不习惯带眼镜,所以养成了经常那手去触碰眼镜框架的习惯。

“你敢泼我!”那妇人伸手扶着发型,怨毒的目光看着玉珂。口中大声吼道,玉珂看了她一眼。

妇人大叫完后,扑到玉珂身上,手想来抓她脸,抓她头发。玉珂怎会让她得逞,这个妇人太小儿科了,她只是抬起一只手就抓住了妇人的手。往后一扭,一个擒拿动作。妇人手背过来,动也动不了。

肚子很饿了,得速战速决,补充体力。这般想着,玉珂一甩手,把妇人摔到一边,跌倒在地。

她拉着玉斐的小手进了厨房,有妇人的阻拦在前,后面的人看着玉珂的目光恐惧。却不敢在动,玉珂直接进了厨房,一旁桌子上已经摆放着好几盘菜肴,香味扑鼻而来。

另一旁的大锅里蒸着的是米饭,玉珂直接从一旁拿碗盛了饭。觉着不够,看到有盆,拿盆直接盛了一盆饭。拿给玉斐端着,自己在大桌上端了几盘菜直接倒进盆里。

这样容易拿一些,把桌子上做好的菜肴都到到了盆里,玉珂接过盆端起来就往外面走。

门外一个男人拿着大勺拦住了她的去路。这是老爷最爱的和大小姐最爱的菜肴,五小姐拿走了。他们这些人怎么办,可都是会受到惩罚。

玉珂冰冷的眼神往他脸上瞪去,男人一个不稳,勺子掉在了地上。让出了一条路,玉珂拉着玉斐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玉珂走出了院子,院子内的人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和另外几人对望了一眼,飞快的跑了出去。却不是去拦截,而是去报信。五小姐刚才的样子好恐怖,只是一个眼神,竟然让她们都不敢在动。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那位拦路妇人跌坐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推到她的那一刻,她感觉好似又千斤重。

玉珂拉着玉斐快步的走回了小院。突然间想起这座小院被那位四殿下下了禁令,只要她在这座小院里,外面人就不敢欺负进来。可以让她解脱一阵功夫,好好把这具身体锻炼起来。

玉斐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直到到了自己小院里,才颤抖着开口。“姐姐你好厉害!”

姐姐今天很厉害,一直都在保护着他,让外面的人都不敢欺负。玉斐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姐姐这么厉害,以后没有人在敢欺负他们了。

玉珂对着他不自然的笑笑,伸手关起了院门,别好。

“姐,我们有吃的了。”看着面前的一大盆饭,玉斐高兴的说着。

这被加了菜肴在上面,玉珂倒是觉着没什么,现代食堂里饭大多这样。玉斐却觉着有些怪异,但没说出来,能有填饱肚子的就好了,还管它外观干什么。娘娘有话要说:前几天没更新,非常的对不起。各位读者不要抛弃偶呀!以后恢复正常更新,还会时不时加更,看情况。求不被抛弃,求收藏推荐。

第九章难得的宁静

两姐弟伴着饭,恁是吃了大半盆饭。玉珂摸摸玉斐的头发,好似很喜欢这个动作。把碗筷收拾了放在一旁,出了院子,围着边走边看了起来。

院子不算大,全部加起来连两百米都没有。左边有一口旧井,上面清理的还算干净。只是打水的桶缺了半角,井两米开外处有一颗落光了叶子的老槐树。

旁边杂草丛生,却只有一掌高,还有几朵凋谢了的野生花朵。

院子是泥土地,踏的结实,少数地方有灰尘存在。右边院落处一颗藤蔓,直接蔓延到墙头。上面枯黄的叶子,也是要凋谢了。

院落右方靠屋子处搭着两根木杆,被修的光滑。上面搭着几件洗了的衣服,看得出来是她和玉斐的。

快速的浏览完毕,玉珂不怕那群人在寻来。在的时候她们怕那位四殿下怕成什么样,既然那位四殿下放下话了,她想这些人是不敢来的。

才是没多久,就看到暗暗的阳光在下山了。这个时候才露出了些斜晖,变得美丽起来。

玉珂没有心情观察景色,倒是进了屋子,收拾了一番下来。额头上也冒着细密的汗珠,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天已经黑了下来,玉斐点上了最后一小支蜡烛。

看着玉斐舍不得小心的模样,玉珂心疼。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看来平时也是和弟弟一起睡的。玉珂少有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家徒四壁,什么都无的屋子,有些茫然。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身体养好,锻炼好,至少得有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能力。

没有过多询问玉斐这个地方的事情,玉珂忙完后就搂着他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轻轻不弄醒玉斐。玉珂拿起一旁昨晚抽空逢的沙包,系在脚上,走出屋子开始围着院子跑起步来。

跑了一个时辰,玉斐才从屋子内出来,奇怪的看着玉珂。“姐姐你在做什么!”

玉斐扬着一张小脸,奇怪的问道。玉珂慢慢的停了下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玉斐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若是没事来和姐姐一起锻炼。”玉斐九岁,在这个年纪。这种时代,早已经有师傅前来教习武功和书理知识了,但是她们两人却是不见。

玉珂昨晚没想起来问玉斐,今天得忙着把身体锻炼起来,也就没有再问。想着抽空吧!玉斐点头,随着玉珂跑步。

玉珂坐着负重等动作时,就让玉斐做些简单的动作。一上午就匆忙中过去,这次去厨房比想象中的容易。到时已经有嬷嬷准备好饭菜,直接递给了她,只是说这是老爷吩咐的。

玉珂很奇怪,那个为老不尊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疑惑的走着,遇到两个谈论的丫鬟赶忙躲到假山后。才从两人的口中听得,是她巴结上了四殿下。

四殿下交代让她过上正常日子,玉珂疑惑那个四殿下为什么会帮助她。虽然奇怪,但是能给她正常的生活,不让这些人打搅她,让她把这具身体给锻炼起来。玉珂还是感谢的,以后若是那位四殿下有所求,她帮助他一次就可以了。

每天起早锻炼,把以往特种兵训练的强度给压在了身上。一天比一天加重强度,她没这么多时间慢慢来。还好这具身体韧性非常的好,承受能力也强。除了第一天坐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以后的日子身体状况倒是非常的好。

加上厨房那边没有为难,饮食提供也非常好,能有的营养都跟上。一星期下来,玉珂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比开始进步很多。脸色开始红润,只是双手被磨得有些粗超。

玉斐也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精气神。

秋天好似快过了,院子里堆积了一层层落叶。连爬在围墙上的枯黄叶子也开始渐渐的掉落,玉珂今天如往常一般起来,再比昨天的任务重些。

玉斐起的比往常也早,梳洗过后。小院却赢来了意外来客,傅云开推开小院的门,站在院子门前,却是不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个护院,像是来保护他一般。

他咳嗽了两声,一只手捂着嘴巴,脸色涨红。玉珂转过头去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玉斐害怕的躲在了玉珂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眼睛里又是戒备,又是好奇。

爹爹从来不会来他和姐姐的院子里,从他记事以来。他就见过爹爹两次,还是在府中撞到的。

上次见到爹爹,爹爹是来找姐姐麻烦,要把姐姐杖责。他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却又欢喜着有天他能看到他,看到他和姐姐的苦。把他和姐姐接出去,过上好日子。

“你来干什么!”玉珂蹙眉,清冷的问道。脸色因为这一个星期的调养,已经脱去了暗黄的皮肤。变化成一个美人,像是蒙上了灰尘的珍珠,洗去了外表的沙尘,露出她美丽的面貌。

傅云开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是他的小女儿,这张容颜丝毫不比珠儿差,往回他怎么没见到过。傅云开脸上闪过惊艳,想起这是他女儿,马上用手捂着嘴巴咳嗽掩饰过去。

这是他女儿,也是在回到书房里,静下心来他才想起。她娘那段时间一直陪着他,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而且时间上和她的出生也能对上号。只是因为珠儿那般说道,他生气的昏了头才会随着这般想到。

傅云开表情怔愣的看着面前之人,旧黄的衣服也毫不影响她一身光华。四殿下还对她有意思,就算正妃之位争不到,进入了四殿下的后院,也能为傅府带来无上好处。

傅云开想到这里,脸上顿时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还是不习惯对着一个忽视许久的女儿这般笑容。

“玉珂,为父是来送玉斐去学院读书的。”傅云开不习惯在这一双儿女面前做出如此动作,僵硬一阵。还是板着一张脸,看向了躲在玉珂身后的玉斐。

玉珂听到他的话,也同时看向了玉斐,上学!玉斐难道九岁了还没能识字吗?

玉斐表情也很纠结,想去。但是又想和姐姐在一起,他也羡慕能读书写字的男孩。然而住在这里,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还会时不时欺负他们,都没人想起会送他去读书。

他也很羡慕,很想去。然最终还是姐弟情义站了上方。“姐,我想和你在一起。“玉斐拉着玉珂的小手不舍的说道。

第十章威压谈入学

玉斐不明白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让他去上学。

但是他想和姐姐在一起,姐姐也是还能到学院读书。姐姐还未满十四岁,其余小姐都能在学院上课,可是姐姐却是不得。

玉斐不想和姐姐分开,这个决定很艰难,然而他也很快的决定了下来。

傅云开一直带着身后的四人站在院子门外,就是不敢进这座小院。

脸上冒着虚汗,不是怕里面的这一双儿女,而是怕四殿下。那人根本就是个魔鬼,以玩乐别人为乐,偏偏无人敢反驳。

“玉斐也到读书的年纪,若是不想去上课,可以不去。”傅云开巴不得他不去了,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让这一双儿女读书。只是今天早朝下朝后,四殿下的一席话让他必须得这么做。

傅云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还清楚的记得。今这一月来皓皇都比较安静,未出任何事情,所以今天早朝下的时间较早。

他走在出皇宫的路上,被四殿下叫住了身子。那一刻,他头脑发热,被这人盯上,他以后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想要加快脚步,四殿下都已经喊了他,不能还跑。

只能停下步子,努力控制住自己平稳站定。

“傅侍郎好久不见啦!”他的声音莫名的温柔,却让他好似在和死神对话。浑身的汗毛都紧张起来,防备的看着面前之人。口中还要说着“四殿下好!”

他双腿不知觉的打颤,他的手竟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往下一压。他顿时身子往下缩去,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简单的问话,却比面对皇上还艰难恐怖。【92KS.】

傅云开嘴角苦涩的笑着,还要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你那一双儿女过的如何。”宫灿晟直奔主题,他只是对五小姐那一人敢兴趣。

回去后夜不能眠,翻来覆去想着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他就越兴奋,睡不着觉,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因此他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但是今天终于再次忍不住了,跑出来问道。

其实他是担心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对那个女人不好,但是宫灿晟却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宫灿晟一身妖艳的红色,就连早朝也**的穿着,在穿着官服的早朝上鹤立群雄。偏偏皇上不怪罪,众位大臣也无法,更不敢得罪这个妖孽,眼观鼻,鼻观心直接不说话。

而现在他还是一身大红色,看着傅云开的眼神带着妖娆的媚眼,慵懒的身子微微往后斜靠着,好似后面有支撑的物体一般。

傅云开听得四殿下的话,赶忙低下头沉思,一双儿女,脑子快速的回想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四殿下说的是何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从上次事件过后,他就没在管那一双儿女,任由他们在那座小院里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四殿下问起,他怎能不惊。

“下臣女儿不懂事,不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四殿下,还望四殿下海涵。”想通了是谁后,傅云开赶忙的跪了下来请罪,但是却一点也不说他忽略了的女儿。上次小院发生的事情,他历历在目,一直不能忘怀。

更重要的是四殿下当时竟然帮着那个野种,想起来他就心惊。这个女儿连名字他都想不起来了,都快忘记了她的模样,要不是那天让他那么深刻的记住。

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后院中还有一双儿女,傅云开心惊胆战的跪地,口中请罪。

宫灿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得罪,这个奸诈小人。

“哟,五小姐很可爱呢?本殿下可是希望以后能娶她做侧妃。还望侍郎大人最近帮本殿下照顾好。”宫灿晟不阴不阳的这么来了一句,就瞪了一眼傅云开走了。

而傅云开却是心惊,做侧妃。给四殿下做侧妃,当今皓皇中,最有权势最受宠的,连孩子都知道,莫过于四殿下宫灿晟。但是他的脾性真不敢恭维,阴阳怪气,喜怒无常。而且还是玩世不恭,在朝大臣中,谁没有被他玩弄过,肯定是无。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深得皇上宠爱,当今皇上四个儿子,无一立为太子,偏偏四殿下最受宠。

母妃还是皇后,更是众人不敢得罪之人了。所有人见到他就躲,比洪水猛兽躲得还快,他就是活阎王。

想明白了这层缘故以后,傅云开老脸霎时一白,紧忙的回府。了解了这个被自己遗忘的女儿名字,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他纵然不后悔。然还是害怕那个活阎王真的找他麻烦,知道这个小女儿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胞弟,他的三儿子后。傅云开赶忙的前来讨好,这样让四殿下也挑不出一丝毛病,他是按照对待儿女的标准来对待子女。

“他不去!“玉珂听到玉斐的回答,只是想了一秒钟。看着门外的名誉上父亲,冷冷的回答着,话里没有一丝温度,让傅云开有少许尴尬。

“玉珂,玉斐年纪也大了,早过了入学年纪。今年必须去学院上课了!”傅云开暴走,想直接甩袖子而走。可想想四殿下的话,他又乌龟的退缩了,只能扬着笑脸,带着父亲的威严说着。

“既然过了入学年纪,父亲早点为何不送玉斐去入学。”玉珂冷冷的质问道,让傅云开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能说他压根就没想起这一双儿女吗?若不是四殿下,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除非有利益。

生在这种家族,就是一种悲哀。玉珂当然了解是为什么,只是想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傅云开尴尬的站在小院门口,不知道如何回答之时。玉珂直接没给他机会回答,走上前一步,拉起两扇门。“我还有事!好走不送!”平静清冷的说完,把两扇门碰的一声关了起来。

玉珂关上门,别上门?o,拉着玉斐的手进去继续加强锻炼。

她已经够加紧速度了,但是时间上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玉珂蹙眉,今天一切都不会是偶然,以后定还有后续。她也想让玉斐去上学,多学点东西。

但是这个为老不尊的男人转变是因为什么,玉珂想不通。放在这座小院里十几年都不予理会,今天却突然间想起来她们,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中间的转变是何!玉珂邹着眉头。

深深的想着,跑步的步伐也没停止,玉斐跟不上姐姐的速度。只能姐姐跑三圈他才跑一圈,姐姐的体力好好,玉斐心里这般想到。

这几天看着姐姐锻炼,他惊讶的同时,也差点哭了。姐姐这么努力,是因为他的弱小,保护不了姐姐。

第十一章做衣恶奴欺

“姐,我们这样不理会父亲,他会不会惩罚我们!”玉斐担忧的看着玉珂,表情有些害怕。

他害怕父亲会惩罚他和姐姐,以往二小姐总是喜欢跑到这里来欺负他们。但是这些天来竟然没看到,让玉斐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安。

“不会有事的!”玉珂伸手揉揉玉斐的脑袋,对于这个弟弟。这几天的相处,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对她好,把她当做唯一的亲人。她怎么会让他失望呢?玉珂也不吝啬自己的温柔,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怪异。

她拉着玉斐走到了屋子里,用碗到了两碗清水出来。端了一碗给玉斐,坐到凳子上,认真的看着玉斐。“玉斐,对你好的人你可以对他好。但是对你不好的人,不要把你的情意随意的放出去。记住了吗?”玉斐似懂非懂的点头,喝着碗中的水。

以往他觉着这水难喝,没有茶水好喝。而这些天姐姐给他的清水,让他感觉到清甜,神仙水也比不上。

刚过了正午,小院大门竟然再次响了起来。玉珂邹眉,走到院门口拉开院门。

“五小姐,奴婢看你时间到了没去厨房拿吃的,特意给你送过来了。”迎上一张笑脸,上面布着纠结和别的表情。

玉珂看向妇人手中提着的食盒,没说话接了过来。厨房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定是有消息传了出去,她要受宠的消息。世界就是这般,都是你要有利可图,或是让人害怕,才会让人尊重。

否则就如她一般,在小院里十多年,没有谁来看过她,连个丫头都没有。

玉珂挑眉,接过食盒,不等妇人在开口说话,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那嚣张的模样,压根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妇人是厨房的有些权势的管事,消息也是灵通。老爷刚刚回了府邸,就传出了对五小姐有利的消息,加上这些天五小姐的嚣张都无人管。更是认定了五小姐咸鱼翻身了,以后定是傅府正儿八经的小姐。

她害怕以前对付五小姐的事情被五小姐翻身后,拿来对付她。所以积极的跑来大献殷勤,那里知道没说一句话,就吃了个闭门关。

玉珂提着食盒到了屋子里,叫上玉斐过来吃饭。吃晚饭后把这几天脱下来的脏衣服都给洗了,玉斐站在一旁看着,抿着双唇,时不时的回答几句姐姐的问话。

两人相处的很是自然,玉珂的速度很快,这个地方没有洗衣粉和肥皂。只能用皂角洗衣服,而她们姐弟两人,却是连皂角都是没有。

傅府吝啬得连吃的都舍不得给她们,不然如何会养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两人。

玉珂洗好衣服后,拉着玉斐坐在了院子里,把屋子里唯一的两个凳子搬了出来晒太阳。

已经是深秋了,秋风微凉,而她们身上的衣服却还是夏天的。听玉斐的意思是,她们只有两个季节的衣裳,就是夏天的和冬天。玉珂倒是不觉着多冷,但是看着玉斐缩着的身子,不自然的打颤她脸色就不好起来。

拉着玉斐走出了院子,得为她们准备一身衣服。不能就靠着这破烂得缝补了几遍的衣服穿着,玉珂心里计算着。玉斐指路,很快就到了内务府。

傅府也算是一座较大的府邸了,厨房,绣坊,账房,应有尽有。

厨房是单独立在一个院子里,不算在内务府里。玉珂听到玉斐的介绍,冷笑了一声,真是过得和皇帝一般奢华呀!而她们却过得这般寒酸,看不过眼呢?

内务府是一座院子,里面采购,绣坊,账房同在一处。玉珂拉着玉斐直接到了绣坊里,里面的人看到玉珂都有些诧异。然后就是鄙视,有些甚至冷嘲热讽的说着难听的话。

“哟,这不是五小姐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种地方可不是五小姐能来的。”

“五小姐不守着你的小院子,还敢来这里呀!或者是你的衣服又烂了。”

耳边冲刺着各种刺耳的声音,让玉珂有些烦躁,拉着玉斐往前面一站。一双清冷的眸子一扫过去,顿时还要说话的人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被玉珂的眼神瞪得不敢再说话。

她们这才想起,府里在流传五小姐变了个人,那如刀般的眸子射在你身上。如同见到了死神一般,这是所有被瞪得不敢说话人的想法。

看到五小姐,她们就想起了以前欺负她的事情。所以习惯性的总是想讽刺几句,一个小姐,就算是庶出,但是过得还不如她们这些下人。人都喜欢才低附高,而五小姐满足了她们比她高贵的事实。

所以府里大部分人都以欺负她为乐,有些过分的甚至对五小姐使唤来使唤去,把五小姐当低下的婢女。

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口中喊着一句五小姐,但是谁尊敬过呢?

“五小姐,绣坊里正在赶制大小姐的冬衣,忙不过来招呼你。”其中一个安静了几秒钟后,走上前有些复杂的看着玉珂,然后扭头笑着说完。

给绣坊里的其她姑娘使了个眼色,全部又开始忙碌起来。玉珂却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在思考要不要让这些人也吃些苦头。

人善被人欺,弱者就是被欺负的。她已经不是弱者,要不要让这些人看看呢?

“姐姐!”玉斐在一旁拉着玉珂的小手,担忧警惕的看着一群女人。

玉珂安抚的小手拍拍玉珂的肩膀。

“主事的是谁!”玉珂清冷的声音在已经安静下来的绣坊里异常清晰明了。所有人同时再把实现看向她,眼底耻笑的意味明显,却没有了刚才的不管不顾也要让说她几句。

刚才说话的女人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玉珂。她是主事的,绣坊这里她是管事。

“五小姐,我是这里的管事。”胡兰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堂屋中间的玉珂,微微蹙眉,脸色不是太好。

她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她们在赶制大小姐的冬衣,可是没功夫招待她。五小姐什么时候也变得听不懂人话了。当然这话胡兰可没说出来,但是眼底的不耐却是非常明显。

“给我和弟弟做几件保暖的衣裳,不要冬衣,要秋衣。”玉珂的话才刚落,胡兰就一声嗤笑了出来,绣坊里的其她女人也是像看白痴的看着玉珂。嘴角含着讽刺的嗤笑声。

第十二章坏话被抓包

“五小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看着玉珂的目光嗤笑和兴奋,这里是绣房,专为主子做衣之地。

仅限于主子呀!可是……,少女的目光在玉珂那张经过这些天调养,变得明亮的脸蛋。不是她嫌弃,而这府中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可都是比她高级。

玉斐躲在玉珂的身后,对于那俯视耽耽的眼神怯怯的不敢对望。他想拉着姐姐的手,让姐姐走了。

这里的人是不会帮他们做衣服的,姐姐还没被欺负够吗?

就算相信现在的姐姐变得厉害,然而脑海中存在哪个懦弱,胆小,说话细声的姐姐还未完全消失呐!

玉斐担忧害怕的拉着玉珂的小手,扯不动。

“玉斐,乖,站在这里不要动好吗?”玉珂把玉斐拉倒了门背后。就算殃及池鱼也保证不会伤害到玉斐,安抚的拍着玉斐的脑袋。

然后玉珂扬起一张清冷的脸,眸子里没有任何表情和温度。渐渐的她嘴角弯曲,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不知道耶!你能告诉我吗?”玉珂懵然的看向对面的少女,温和的说着,犹如一个谎骗孩子大姐姐。

少女听到玉珂的问话,笑容加大,挑衅的给了玉珂一个看不起的眼神。“这里是绣房,只为主子服务。”

好似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少女引以为豪的说完。玉珂嘴角笑容停止,只为主子服务,那她怎么听着这些人是叫她五小姐的呢?是因为她不是主子吗?不受宠,过的日子还不如下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被欺负吗?

“哦,这样呀!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傅府的主子,所以今天不为我服务吗?”玉珂冷硬的眼神扫射在少女身上,让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到了狼的气息,威严高贵的语气,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废物身上。

少女一瞬间的愣神,在回过神来时,玉珂已经站到她面前,距离零点几厘米。少女对上每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就像是在死亡边缘挣扎,她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

心跳的很快,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要死了。像是溺水般找不到岸边,找不到浮沉。她大口的喘着气,这一刻竟然觉着离死亡边缘这么近。她稳定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和前几天比,除了脸色黄润,那一身不同以往的气质。还是如以前一样,暗黄肌瘦的身子,好似风一吹就倒下去一般。怎么变得这么恐怖,像是从死人堆里跑出来一样。

少女不敢在说话,身子堕弱的开始往后退着。

玉珂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往四周看着她的女人们扫了一圈。所有人开始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那种浑身散发出来不容忽视的气势,她们怎么能感受不到。

傅府虽然只是一个侍郎府邸,但是能进绣房里的女人,大多都是在后院呆过的人物。贵气逼人的贵人,她们也是见过,那身气质让人不敢直视,只是站在那里。她们就变得局促起来,呼吸也加重。

所以她们能体会到五小姐身上的那种气势,像是浑然天成,更像是一种从死人里出来的霸气。

五小姐变化真有这么大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几天经常听说五小姐因为**大小姐未婚夫未成,胆子小到竟然听二小姐一句杖责就吓昏了过去。

这么懦弱到暴的一个庶出小姐,突然间变得强势起来,她们真没人会相信。但是今天见到了,眼见为实,容不得她们不相信。胡兰站在左边纵容着面前一幕发生。

在看到芍药跌坐在地,和五小姐那一身逼人的气势下,僵硬住了嘴角。怎么也拉扯不出笑容。

“我还是傅府的五小姐,傅云开的女儿。傅府真是无法无天到下人都骑在了主子头上吗?”玉珂嘴角挂起了讽刺的笑容,把视线转向了胡兰的身上。

她不是贵族小姐,在现代虽然是十指不沾阳春的独生女。却也没有享受过贵族般被人服侍的生活,当兵以后。更是满腔热血,对于人民平等,为国效忠这种伟大的思想一直存在脑海,从来没有改变过。

但是结果呢?还是被放弃了,原来人命这种东西。在上位者的眼中,或许真的什么都不如。她的满腔热血,她的一颗精忠报国的心被伤的体无完肤,不就是死了吗?

而今,玉珂在心底讽刺着,人生冲冲数十年,就应该霸气君临天下。就应该享受生活,强势的活下去。

“五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傅府做主的还是老爷,我们是为傅府服务没错。可是给我们银两的是老爷,我们听从老爷的话。五小姐来这边不知道老爷和大小姐知不知道,耽误了大小姐的赶工。五小姐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胡兰也严肃了起来,就算那一瞬像是死亡来临般。

然而有些人终究会忘记了老虎的危害,把她当做病猫就以为她一辈子都是病猫。

为那一刹那震撼过后,胡兰不愧是管事的。马上站出来说着,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五小姐见到大小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提出大小姐,胡兰相信这个废物定会吓跑。

“傅云开吗?”玉珂讽刺的疑问道。“这种为老不尊的父亲,还能在朝堂立足,真是不可思议。”

玉珂直接叫着傅云开的名字,这个名誉上的父亲,真是让她鄙视。

所有人看着玉珂的目光带着一种诡异的目光,连自己的父亲都骂。还没等她们安静完,背后就传来了声音。

“傅玉珂,野种就是野种,你在傅府十几年,不为傅府好竟然破坏府里和父亲名声。你如今是想不孝吗?”傅玉珠走了进来,早在玉珂进来没多久的时候。就有人前去通知她了,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种不屑的表情骂父亲。而且竟然敢肖想四殿下,还得到四殿下的庇护和承诺。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扭曲的想直接过来把这个贱女人给杀了。

第十三章山鸡与凤凰

第十三章山鸡与凤凰

一身华贵的衣裳和玉珂身上暗黄色的衣裙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玉珂只是瞥了傅玉珠一眼,连眼神都吝啬给她一个。

冷静的双眸固定在胡兰的身上,让她有一种就此进入地狱的恐惧感。这种眼神,像是寒冷的冰雕,冷的让人心寒。

但是胡兰看到傅玉珠的一瞬间,脸上马上变得明亮起来,大小姐来了就好。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觉着五小姐身上的气势和威压竟然这般重。胡兰看到傅玉珠进来的身影,听着她说的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角讽刺的看了一眼玉珂。

走过玉珂身边,站到了傅玉珠面前,低头弯腰。“大小姐!”口中尊敬的喊道。

傅玉珠狠毒火辣的视线停在玉珂身上,那双厌恨的眸子要把玉珂射穿一般。

挑衅的站在玉珂面前,玉斐从玉珂后面躲了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站了出来挡在了玉珂身前。

这微小的心思,不显眼的动作,却让玉珂心里满满的是感动。有多久没有这么感动过了,好似从父亲去世,从父亲不喜的时候开始就在没感动过了。

玉珂把玉斐拉入自己的身后,纳入自己的保护圈。

冷眼看着面前嚣张的傅玉珠,玉珂嘴角勾勒出一个阴沉的笑容。“大小姐可以算算这些年我们姐弟两用了多少,在和大小姐相比,若是这是养人的话,可就是太不公平了。”玉珂讽刺的说道,若是以往,对于这些人她早就没耐性了,现在却还得折算着性子。

“野种就是野种,本小姐是嫡出,而你是庶出,注定要低人一等。难道山鸡还想和凤凰比吗?”傅玉珠的嘴一点也不饶人,尽管的讽刺道。

只要一想到父亲说的话,四殿下的好感和示意。她就想要把面前之人给杀了,然而已经被父亲警告过了,现在不能动她。若是四殿下现在真的对她感兴趣,那么绝对会撞到四殿下面前。

四殿下的恐怖,是有目共睹。父亲不敢去冒那个险,她也不敢去冒这个险。然而看到这张脸,她就浑身都紧张起来,想把这个贱人给杀了,煮了吃。

傅玉珠捏住双拳,既然不能动。但是她得让她看看,庶女就永远是庶女,不要妄想着出头,不要妄想着能压过她。她阴狠的盯着玉珂,半响又变成讽刺和高傲。好似玉珂是个山鸡,永远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以往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小贱人,只是后院里的杂草而已。一点也不重要,性子懦弱,胆小,能随便捏圆捏扁。就当是傅府养了一个闲人而已,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出一口恶气。

但是……,她怎么敢,怎么敢勾*引四殿下,并且让四殿下注意到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只是没想到,几天不见面而已,竟然变成现在这般强势。好似脱了缰绳的马儿,开始野了起来。

玉斐握着玉珂的手,小脸气的红彤彤的。他恶狠狠的盯着傅玉珠,好似要把她杀了。姐姐才不是山鸡,姐姐是凤凰,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她。他瞪得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傅玉珠。“姐姐才不是山鸡,不许你这样说姐姐。”少年的话还未变声,带着一股同音和孩童声音。

傅玉珠听到玉斐的话,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讽刺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高傲的看着一堂的下人,她在傅府,永远都是大小姐,唯一的一个嫡女。和这种野种较劲,真是有伤教养。

她目中无人的眼神,和阴狠瞪着玉珂的表情,都让玉斐鼓起了小脸,非常的生气。

“玉斐,一般骄傲的说自己是凤凰的人才会是山鸡呐!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可悲的。所以不用为姐姐抱不平哟!”玉珂冷眼说道,在低下头触摸上玉斐头发时变得温柔了起来。

身上镀上了一层圣母的光辉,这个孩子,让她竟然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温柔的情感呢?这种感情细腻的她想把他纳入自己的圈子里,然后成为弱点呢?

玉珂眯着眼睛,只是平淡的在傅玉珠脸上扫过。都没有停顿下,好似不是在看她,这种才是目中无人吧!

玉珂懒得理会在旁边叽喳乱叫的乌鸦。直接把视线看向了胡兰。

“我的衣服过两天我会来拿,没有做出来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呢?”玉珂冷眼的瞥着站在傅玉珠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刚才对她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这会儿就变成听话的狗了吗?

好想要爆发,教训一下呢?玉珂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但是理智的被否决了,不行。她就算在加重锻炼,身手还没有到鼎盛时期,而且对这个地方什么也不了解,若是贸然什么都不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胡兰听到玉珂的话,猛地抬头看着玉珂。大小姐在这里,五小姐竟然也敢这么嚣张,什么时候五小姐变得这么强势了。不是每次见到大小姐都是低着头,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去,然后哆嗦着身子不敢说一句话吗?

她压下心底要呼喻而出的心跳,不说话,看着大小姐怎么反应。

压下心底要教训人的冲动,玉珂理智的拉着玉斐出了绣房大门。不理会气的铁青的傅玉珠,就想走。

才刚刚出了房门,身后就传来傅玉珠咬牙切齿的声音。“站住!”

傅玉珠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这个野种是在骂她,看不起她。她凭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庶出的杂种而已,并且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女儿都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贱人凭什么说她是山鸡,傅玉珠手指掐在了一起,传来疼痛的感觉。父亲不孕允许她伤害这个贱人,但是她忍不住。这个贱人总是有让人掐死她的冲动,她凭什么这么说。

玉珂鸟都不鸟她一下,直接拉着玉斐走了。留下傅玉珠在后面大声的骂人,把所有的形象都给丢了。

此时,傅玉珠那里还顾忌她温柔善良,冰仙一般的气质。

玉珂拉着玉斐入了小院,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既然吩咐了,若是等到过两天绣房没有做,才是应该接受她的怒火呢?现在目前为止,她暂时还不想惹麻烦。

“玉斐,你能告诉我这个国家和周围的事情吗?”玉珂拉着玉斐的手,把凳子搬到了院子里。温和的问道,却迎上了玉斐不解和奇怪的目光,是了!开始玉珂问的问题就很奇怪了。这个时候问的问题更是奇怪,玉斐担忧的看着姐姐,担心姐姐的身体有问题。

“没事!只是醒来后,发现忘记了好多事情。所以才想找玉斐了解一下呢?玉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姐姐好不好。”玉珂揉揉玉斐的脑袋,好似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作为特种兵,演技也是要很拿手的。因为执行任务时,要办成各种不同的人。

玉珂对这方面很是不擅长,每次表演都有些僵硬。然而在面对上这个孩子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好似把真实的感情都表达出来一样。

第十四章大夫人到来

从玉斐的口中,玉珂大体的了解了这个异世。

这个世界以皇权为主,也有隐士家族。但是多闭世不出,玉斐不了解有哪些隐士家族。只能知道,她们存在的这个大陆称皓天大陆,总共五个大国,十几个小国。

大国就是金木水火土的改编,金哲,木弯,水吱,火猛,土滨。剩下的小国却是以国主的姓氏来命名的,而傅家就坐落在木弯国木殿城。

傅云开的官职是侍郎,正三品,本来是正二品的。不过前不久得罪了四殿下,所以贬为了三品。

隐士家族据说出来可以敌得过一个大国,因为里面全部是人才。他们嫡系隐居,而外系和直系等都在各国各地,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庞大,错中复杂。

隐士家族一般不问世事,可出来以后,各国都封为座上宾。

木弯最特殊的四大存在,宫灿晟,木弯皇帝的四儿子。在皇帝子嗣多了又多,老皇帝就有十几个儿子中,最大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听说十二岁。而最小的,才六七岁的年纪。

听着玉斐说着皇帝的十几个儿子,玉珂嘴巴张的老大。然后想想又是正常,这里是古代,就算是架空的。可是也改变不了男女不平等的状况。

宫灿晟不是太子,却是最得皇帝宠爱。也是四殿下,性格古怪,阴晴不定,经常连他父亲的面子都不给。最好不要得罪他,因为他是个记仇的的小人,更是不要被他给惦记上。

对于这位四殿下,木弯百姓爱戴,而官宦之人却是怨恨。木弯和火猛不待见,经常战争,边关百姓苦不堪言。

据说当初十四岁的少年,宫灿晟,自请出兵,以不容掩耳之势,聪明和强硬手段,打了火猛一个屁滚尿流。

签订了和平条约,木弯和火猛在五十年内不得发兵。五国国界互相相连,也是互相牵制,所以一国都不能乱。除非有一天出现一个人,能把五国统一,因为这个理由。火猛逃过一劫,被宫灿晟放过。

就算宫灿晟性格古怪,阴晴不定,然而还是赢得百姓好感。他从来不畏权势,连太子面子也经常不给。但是却无人敢动他,有爪子的老虎是惹不得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所以宫灿晟是一特殊存在,第二特殊就是木弯第一才女,却是**女子。

名叫怜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韬,除了武略不是精通。不然全都精通,更主要的是,她拥有一张绝美的容颜,被封为天下四大美人之首。多少文笔墨客摆到在她石榴裙下。

可以看出玉斐虽然对许多隐秘事情不了解,对天下皆知的八卦却是很透彻。

第三特殊存在就是木弯四大美男。宫灿晟算一个,他以妖魅闻名。武家少主武澈,武家世代大家,以武学出道,是个山庄。武澈传闻武功高强,有他的场合,必定冰冻三日,据说他周身的寒度就像是冬天,以冰冷冷酷闻名。

在一个是皇室之人,太**敬业,一张欺骗众人的娃娃脸,明明已经是八岁孩子他爹了。看起来还像十八岁的小伙子,他利落的手段,雷厉风行的速度和正义,也是受木弯百姓爱戴,认为是个好太子。以威严闻名。

最后一个是华家华延霄,第一世家之子,至小变被称为神童,传说聪明过人,没有他不会的。待人温文尔雅,有礼貌,但貌似花心了些。和他的姓氏一般,花心的同时,却是洁身自好,非常矛盾的一个人。以温雅闻名。

而第四特殊就是宫扇琉,三王爷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侄子。据说小时候也是个天才,但是最后变成了傻子,成为了皇室一大笑话。长得非常好看的一个少年,才十六岁,至今都是傻子。

玉斐不知道木弯的局势和当今天下的布局,所以玉珂只是问了一句就没在问。

在然后就是傅府,这也是个水很深的家族。见到过的那几个二货就不说了,玉珂穿越过来一周。只见过这具身体的父亲傅云开,大小姐傅玉珠,五小姐傅玉敏,别的就没见到过。

玉珂也觉着奇怪,都不见来找麻烦。傅玉溟在朝为官,职位是皇宫守卫副统领,一般很少回府。傅玉嵘出府学艺去了,也是没有在傅府。唯一在的男的就是玉斐和傅玉宝了。

打听了傅府的关系后,玉珂眯着眼睛深思了一阵。回头看着玉斐小鹿般的眼神怯怯的看着自己,她顿时笑了一下,柔柔这孩子的头。

行动了起来,必须要把身体锻炼好,加重承受力度。因为总感觉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呢?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孩子。还得又把称手的兵器,玉珂为以后打算着。

银钱必定不能少,但是这些东西去哪里弄呢?脑子里形成了关键图,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入口的样子。

索性玉珂是个放得开的人,现在当务之急是锻炼身体,她就会先把身体体能柔和度和力量给锻炼起来再说。

第二天时,以为一直不上门的大夫人文静上门了。这是一个风华犹在的妇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其实已经四十岁了。一身罗红的罗裙衣裳,上面绣着的是尊贵的花朵。

玉珂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小院外之人,她身后跟着傅玉珠和几个丫头两个婆子。那双精明的眼睛扫射在玉珂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脸上略施薄粉,也许是年龄的关系了,眼睛有些小。

“有事!”玉珂冰冷的问道,双手扶住两边门板,没有要让这几人进来的意思。

“怎么跟夫人说话呢!”站在前面的人还没开口,后面的一位婆子就凶神恶煞的说道。玉珂眯着眼睛,冰冷的眼神射过妇人,她顿时往后缩了缩。

有些害怕的眼神往大夫人脸上闪了闪。让大夫人蹙着眉头,表情冰冷的看着玉珂。**********娘娘有话要说:昨天真的咩不是故意断更的,而是全村子停电了。偶老书也没更新,呜呜,坑爹的停电。所以不要抛弃偶呀!都不知道有没有读者看。呜呜,偶的这个更新速度,肯定是有人抛弃了的,以后不会了咩,每天都会更新的,除了特殊情况,所以求收藏推荐咩。

第十五章打人巴掌响

第十五章

“玉珂,你怎么和四殿下认识的。”大夫人只是皱了皱眉,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看着玉珂的目光也带着审视。

她语气不善的问道,身后的狗腿子高傲的仰起头,看着大夫人说话,狠狠地瞪着玉珂,好似她低人一等。而这些狗腿子就高人一等一般,玉珂只是一眼扫过,不相干的人不予理会。

心里却是想到,这位恐怕就是大夫人吧!傅云开的原配,也就是傅玉珠的亲娘。

这种质问的语气,真是不喜欢纳!玉珂不想回答,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原身。

“夫人问你话呢?你那是什么眼神!”刚才被玉珂瞪了一眼的那人,又冒了出来大声的质问道。玉珂毫无感觉的眸子瞄了她一眼,她又继续往大夫人身后躲了躲。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说话,人呐!总是这般,不真的吃到苦头,知道对方不好惹,总是要去试探对方的底线。

“就是为了问这个吗?那恕不奉陪!”玉珂面无表情的说道,两只手扶着大门就想关上。

两门合并在一起,发出砰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尖叫。

“你个小贱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夹死老娘。”还是刚才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仆,五十岁上下,身上套着深色暗系黄袄中裙,没有极地,只到脚踝处。脚上的也不是绣花鞋,而是有些像男款的半筒布鞋。料子一般,和大夫人身上的光鲜亮丽比起来欠缺了不是一点。但是和玉珂身上的比起来,连颜色都要好了不止一点。

她恶狠狠的瞪着玉珂,大夫人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也没有出声提醒的样子。

这位老奴越发得意起来,吹着被玉珂关门夹住的手,疼的嗷嗷直叫。口中大声的骂着玉珂小贱人,不识好歹。

玉珂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听到动静的玉斐也跑了出来,拉着玉珂的手担忧的看着。

大夫人就是笑面虎,背地里阴狠毒辣,娘亲就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躲着看到她欺负娘亲,却毫无办法,现在也是这样。小小的人儿,双拳紧紧的捏在一起,双眼红肿。

眼里的怒火灼伤了玉珂,玉珂把玉斐拉到身后。“回去继续认字,不要受影响!”玉珂低下头对着玉斐低声吩咐道,看着玉斐倔强的不去模样。

脸色变得威严了起来,口中语气也变得重了起来。“快去!”

玉斐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但是终究没有落下来。姐姐说的话就是圣旨,这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感悟到的,而且姐姐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再轻易的就掉泪珠。

玉斐握紧了小手,跑了进去,关上了里面屋子的门。但还是担心的跑到窗台边踮起脚尖看着外面,姐姐从外面看不到他。

玉斐刚刚跑了进去,那恶仆就扑了上来,想要打玉珂。却被玉珂一个闪身让开,顺便把大门也关了起来。

“真是烦躁!”玉珂冷冷的开口,这个恶婆娘竟然一直骂咧不停,难听死了。

她伸手一掌敲在妇人的颈部,顿时噪音停止了,那妇人一双眼珠子瞪了出来,看了玉珂几秒才缓缓的倒了下去。

重击后脑勺是非常危险的动作,若是力道重些,能使人脑震荡,根本就不是电影里演的晕倒。

所以玉珂重击颈部,刺激颈椎同时限制血液循环,人才会晕倒。

没有了咒骂的声音,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下来,玉珂把目光看向所谓的大夫人。“你来这里就是想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吗?”玉珂冷静却冰冷的问道。

大夫人在身边的婆子倒下后,就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怪异的看着玉珂,她以为老爷和女儿说的话是假的,已经定了性的人如何能变成另一个人。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是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她脑海间一瞬间闪过危险,眼神闪过阴狠和毒辣。却在瞬息消失不见,调整着面部表情看着玉珂。

“老爷说你变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变得目无尊长,阴狠毒辣了。连府里的人都动手,到底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大夫人身后的婢女扶住后退两步的她,她才冰冷的开口。

口中的语气和威严直接施压在玉珂身上,若是以往的傅玉珂。面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跪了下来,哆嗦害怕的赶忙磕头说着自己错了,请求原谅。

人呐!都是只欺负弱者,若是你有了和她们对抗的能力和决心,别人怎么会欺负你呢?

“我没有教养也是傅府养出来的,大夫人难道不负责任吗?作为当家女主人。我可就是你的子女,教养出这种目无尊长的野丫头,大夫人的教养也不咋的。”玉珂冷笑一声,反击道。

口舌之争而已,她却是不会输呐!

“伶牙俐齿,本夫人可有不起你这种女儿,把傅府脸都给丢进了。”大夫人气的深吸了一口气,马上稳住,声音大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看着玉珂的眼神恶毒,也不掩藏了。

一甩袖子,指着玉珂恶毒的说道,大夫人被气的够呛。因为她竟然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击这个死丫头,贱人就是贱人,气人的本领和她那个娘亲一样下贱。

“我也觉着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大娘呢?”玉珂轻轻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蛋。笑呵呵的说道,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干坏事恶作剧的笑容。

她讽刺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大夫人和身边的人听到了了。

“你……”大夫人指着玉珂,脸色被气的绿一块紫一块。

“啪!“大夫人身后的婢女看到被气的说不出话的夫人,坚定的上前想要扇玉珂的巴掌。玉珂怎么会让她如愿,快速的拉住她扇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快速的回了一巴掌回去,发出一声大响。

那个婢女顿时捂着脸,恶狠狠的看着玉珂。疯了似的扑了上来想要把玉珂按到。而大夫人退后了一步,给身后的另外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全部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向着绯色扑了上来。

娘娘有话要说:前几天娘娘知道断更有些严重,所以郑重的在这里道歉,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娘娘不会断更了,所以求不被抛弃,求收藏推荐。一定要支持偶,这样偶码字才有动力,才会更加努力写出好文。

摸打滚爬,看在娘娘这么不要节操的份上,收藏推荐放开来吧!

第十六章前仆后继惨

玉珂快速的穿梭在几个下人中间,这些人只是有些蛮力罢了。【92KS.】

她很轻松的就解决了这几个下人,扭头冷眼看着大夫人。

“你要干嘛!”大夫人身子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明明颤抖着身子,但是眼神却如利剑般直接扫射在玉珂的身上。

“别过来!我可是你大娘!”大夫人往后退了几部,眼神却毫不示弱,看着玉珂向着她走了几步,她就往后哆嗦着。玉珂冷笑着,慢悠悠的步子,像是在散步,敲打在大夫人身上,却像是插入心口的刀子。

正一寸寸的凌迟着,大夫人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踩到一粒石子。身子顿时往后倒去,玉珂快步上前接住她要下到的身子,这绝对是生理反应。

大脑在她做出这个判决之前,就已经下达了命令,身体先思想一步扶住了大夫人。

玉珂的脑子才回想过来,都是做特种兵太久了,因此考虑的都是助人为乐的事情。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判断,真是讽刺呀!只要一想起死亡前一刻的事情,玉珂就在心里冷笑道。

所以在脑子做出了判断之后,玉珂只是愣了一秒钟,在大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快速的放开了自己扶着她的双手,大夫人身子站不稳的往后倒去。

玉珂冷眼后退了一步,果然!死亡的教训让她学会的就是变得冷血了起来。那一腔热血,为国献身的精神,乐于助人的心态已经随着她的死亡远去了呀!

她竟然能冷眼的看着别人摔倒,而且能在扶住的时刻,给了别人希望。马上放开,变得失望。

有些东西,的确是需要血的教训,生命的洗礼,才能变得狠心和冷眼旁观起来。

玉珂拍拍刚才扶住大夫人身子的双手,有些嫌弃的撇撇嘴。

大夫人哎呀的一声摔倒,半响也站不起来。身子僵硬住,摔倒了臂部的疼痛环绕着她。让她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刻发生了什么!顿时大声哀嚎了起来,看着玉珂的目光却是要杀人。

就是这个贱野种推到了她,让她摔倒。人的思维呀!有些人总是只是照着自己的思维来,以为自己就是天,世界必须围绕着自己转一般。很显然,大夫人就是这种人。

傅府是个讲究面子的府邸,傅云开这个人最着重的就是他那张脸面。就算官位被贬了,但是用的一定要是最好的,他是个讲究名声的人。唯一的失败或许就是玉珂的娘亲了。

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觉着无地自容的同时。更是厌恨起了玉珂两姐弟来,所以才在玉珂在府中这么多年被欺负,被陷害。吃的住的都是最差的,连下人不如他都不管一次。

而讲究脸面的傅云开,比的是傅府的家大业大,府邸宏伟壮观,下人奴仆成群。府中下人奴仆是多的依照主子算来,每人身后都能跟着使唤二十多人,却吝啬的玉珂和玉斐身边毫无一人。

大夫人的哭声震天,就是要吸引人前来。玉珂的院子在傅府的最后方,破烂,后面却是一片翠竹,绿绿青翠。

从玉珂的院子和周围都不能到达,要到竹林的小路是在前院转弯绕过好几个走廊。

这座院子处在最后方,连下人的住处都是在玉珂小院的前面。

就算荒僻,平时少有人经过。而前面是下人奴仆的住处宅院,大夫人的声音在府邸是听了不知多少遍。梦中都能记得的声音,这么涛声震天的哀嚎。想不让人听见都难,听到是大夫人的声音,奴仆们肯定先是一阵不相信,然后就会出来看看,万一是真实的呢?

才几分钟,玉珂院门前就聚集了十多个下人。在一些前去寻人的关头,逐渐增多着。

其中的妇人和婢女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大夫人,拍着她身上的灰尘。脸色胆小的往后缩着,尽量忽略存在感,让大夫人不易把火气发到她们身上。口中关心着大夫人的身体。

“都站着干嘛!还不给我把这个野种抓起来。养着你们作死吃的,难道你们不想要命了,还不快去。小贱人!”大夫人大声的吼着,吐了一口唾沫,加重了后面那三个字,威严的被扶着站在哪里。

捂着受伤疼痛的地方,阴狠的瞪着玉珂。她要这个小贱人好看,四殿下能看上这个贱人。

怎么想都不可能,因此她把老爷说过的话放到了一边去。

她不让这个小贱人好过!大夫人阴狠的瞪着玉珂,如刀子般的眼神直直射在玉珂身上。玉珂只是皱皱眉头,不甚在意。倒是被大夫人话给吓住了,紧张害怕的抬头看着玉珂,最前面的一个鼓起勇气冲了上来。

五小姐以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辱的,然而近端时间,不见五小姐出门。而且每次遇到她,都被她的眼神给吓退了,那种像是看死人的目光,让他们都害怕。

人之本性,弱者淘汰,适者生存,强者站在高端。所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玉珂的眼神竟然害怕起玉珂来,没有在来找玉珂的麻烦。

这种变化,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觉,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人不是他们可以欺负的地步了,看着倒在一地的下人,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晕倒的。

他们都能猜到这些人定是被五小姐给打到的,前段时间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被五小姐打了一顿,从此不敢在上门找晦气的消息。他们这些下人可都是听到的,看着倒下一地的人,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自动的害怕起来。

哆嗦在一旁不敢有动作,大夫人的话无疑是给了他们一道选择。不上去抓住五小姐是死,上前抓五小姐或许只是受伤。

一有比较起来,所有人的决定都是选择轻的。顿时对望了一眼,全部也上前想要抓住玉珂,知道不是五小姐对手。那就碰碰运气,被打到也是好的。

因此可见,玉珂碰到这些下人,有些根本就没有多重的力道和劲道就全部倒了下去,爬不起来。

来的奴仆们都很有眼里,只要少数个别的二货,拼了命的往前冲。要把玉珂真的抓住的样子,最后还是全部倒下,玉珂满意的看着锻炼了这一周时间的身体质量。比一周前简直是天壤之别,力道重了,也变得有劲起来。

玉珂嘴角挂着冷淡的微笑,拿这些奴仆试试这周的成果也是好的。可心里还是遗憾,若是和练过的对招,才能真正的看出来她和有武之人的差距。

娘娘有话要说;本来是不想码字的,但是想想娘娘的承诺,咬牙坚持下来了。一定不能断更,呜呜,娘娘伟大的情操呀!

看着娘娘这么勤恳的份上,求推荐收藏。

第十七章制作弩想法

玉珂解决了前仆后继的奴仆们,向着大夫人走去。

她稳稳的步子,在大夫人眼中,却如同魔鬼般。

“你别过来,我可是傅府夫人!”她大声的吼着,那狠毒的眼神不被玉珂放在眼里。她才开始怕了起来,这是在她掌握之外的发展,她突然后悔起来,今天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小贱人的麻烦。

因为夫君说了四殿下的话,让她不要前来这里惹这座煞星。还有珠儿在她身边抱怨和厌恨的说着这小贱人的变化,所以她不相信,想要让这个野种看看。

这里是傅府,不是她可以找事的地方。这个贱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恐怖,嘴角那抹如同恶魔般的笑容,狠狠的击打在大夫人的脸上,她身子哆嗦着往后退。

把扶住她的奴仆丢到了玉珂的面前,爬起来就跑,好似背后有鬼追着一般。

玉珂嘴角勾勒出如泉水般清澈的笑容,呵呵!原来做坏事报复欺负自己的人,心情会是这般的好。

原来做一个坏人比做好人容易多了,玉珂嘴角的笑容拉大,如铃铛般的清响。

“你们走吧!以后见到我最好绕道,不然以往欺负过我的人可没今天受伤这般简单了。”笑完后,玉珂又变回了清冷的模样,她对着躺了一地的奴仆冷冷的说道。走进了院子。

落井下石,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也不会是善良之辈。所以她不需要有良心的谴责,玉珂冷情的想着。

果然心思变了,经历过有些事情后,想法和行为也会跟着改变呢?

“姐姐你没事吧!”玉珂才进入了小院里,玉斐就跑了出来,拉着玉珂的手把她全身都观察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能有什么事情,玉斐担心了。”玉珂揉揉玉斐的小脑袋,想着玉斐永远这样可不好。

“玉斐,以后有人欺负上门来的时候不要示弱,你找个地方躲好。要相信姐姐会没事的,以后也不会让人在欺负我们姐弟俩。你要坚强硬气起来知道了吗?”玉珂拉着玉斐坐在了搬到院子里的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她不会认为自己能平凡平淡的过完一生,因为她是傅蝉,这里是傅府。就算她不去惹人惹事,事情也会找上门来。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因此她要努力的让自己强起来,让任何人也欺负不了。

玉珂双手摩擦着,应该有一把合适的兵器了,这双嫩滑的手已经布满了水泡和粗卷。

快要训练成她以前的铁血了,但这还不够,还得加重训练力度。时间可是不等人。

玉珂想着,这个地方能不能打造出自己想要的兵器。她用习惯了枪,作为特种兵,各类的枪是必不可少的。

小巧的,重型的。她都使用过,曾经执行过任务不能有枪支,所以曾经用过一种小巧的弩。

在这个地方,要有枪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往低层次降低。就是弓弩吧!

弩是古代的一种冷兵器,是古代兵车战法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战国时期就出现了弩也被称作“窝弓”、“十字弓”。它是一种装有臂的弓,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机等部分组成。

按张弦的方法不同,可分为臂张弩、踏张弩和腰张弩等,还有能数箭齐射或连射的连弩和装有数把弩弓的床弩。但是玉珂要的却和古代的弓弩不同,因为古代的弓弩没有经过改进,好多地方没有现代的精进。

就连射程也是没有改进过的远,连射也不够。

想清楚了需要的武器后,玉珂站了起来。得先去打造兵器的铁铺先行观察,看看这个时代的兵器才能考虑好到底什么兵器称手,好用。

“玉斐,姐姐带你去个地方。”想好了后,玉珂就要行动,又不放心把玉斐一人放在小院里。

她可不相信这些人会蹭着她不在不欺负玉斐,他还是太弱了。自己以后每天给他上课吧!连二十一世纪那种发展如此迅速的地方都有适者生存,弱者淘汰之说,更何况是古代这种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地方。

走出了院子,玉珂看着身上的衣服,既然是傅云开的女儿,不应该不敲诈他呀!

因此玉珂拉着玉斐没有第一时间出府,找目的地,而是随便拉住一个下人带路到了傅云开的院子。

傅云开没有在他的院子里,而是在书房。好似这地方的男人,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只有要歇息的时候才会往后院里跑。

傅府整体算上来也是大观宏伟,从她的破败小院出来,前面是下人的院落。共有两座,一座是低等下人住处,一处是有点身份的下人住处。比如管事,管家,和大丫环。

只是没有分配跟着主子却有些身份的,伺候人的奴仆。如夫人和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婆子是和伺候的主子住在一个院落里。

这里的都是分管各个部门,如厨房、杂事房、绣房、账房等有权利和职责的就是住在右前方这座院落里。后斜方的是没有身份地位,属于最下层的奴仆,使唤丫头。

玉珂和玉斐的小院却还在下人住处的后方,可见在傅府的地位如何低下了。

绕过下人住处往前面走才是后院,这里居住的就是傅云开的女人了。她排在五小姐,就能看出傅云开有多少女人了,不会少下四五个。

这几座院子大门都是关着的,中间留出一条三四米宽的道路。走廊,花园、池塘、假山各种交叉在一起。

这种布局,玉珂不是没有见过,却没有见过这种纯古的宅院。

在池塘处竟然还有拱桥的石桥,不宽,也不长。就是七八米的长度,搭建在池塘上连接对面假山的青石板路上。

玉珂拉住了过往的一个下人带路,他哆嗦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时不时看一眼玉珂,迎上她冰冷的目光后,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五小姐果然变得很恐怖。

走了五六分钟,这小厮才带着玉珂和玉斐走到傅云开的书房处。这是一座单独的院子,没有院门,直接就是房间。

“五小姐,奴才只能带你到这里了,老爷吩咐过不能随便到这里。奴才没有资格。”说完不等玉珂说话就飞快的跑了,害怕的跌倒了又爬起来,好似背后有野兽追一般。

第十八章索要银钱鄙

第十八章

玉珂让玉斐站在外面,自己走上前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四周都是书架,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书。

在靠窗子处,空旷了出来,摆放着书桌,上面放着文笔墨宝还有少数空白的纸张。

傅云开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盯着手中的书,若是不去看他是如何对玉珂的。单单看着坐着窗台前,认真的他,的确是个成熟的美男子,也是迷人。

傅云开外貌不差,一双深邃的墨黑眼珠,炯炯有神。只是被现实和阴谋蒙上了一层朱砂,因此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傅侍郎!”玉珂没有喊父亲,因为她觉着这个男人不配。从玉斐口中了解到他的官职,她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傅云开抬起头刚想骂人,他不是说了不允许任何人到书房打搅吗?

看到玉珂的一瞬间,口中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像是便秘般变得扭曲了起来,眼神也复杂了起来,想要套近乎的喊珂儿。发现她不是珠儿,叫不住口。

一个父亲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失败,自己的女儿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是来说一声,今天要出府,需要银子。”玉珂直接说明来意,没有停顿的走到了傅云开的面前。

双眸没有温度的注视着傅云开,她是直截了当了。只是傅云开听到她话后,刚才还复杂得不知道怎么称呼女儿的双眸瞬间变得难看和阴狠起来。

她就是这么跟他说话的,伸手就要银子,当傅府的银子大风刮来的。傅云开的表情变化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玉珂给气的。玉珂毫无反应,再次重复了一遍。

“傅侍郎只需要给个话给账房,女儿自己去领银子。”玉珂加重了女儿两个字。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口就要银子。这里是傅府,我不给你一个子也拿不到。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傅云开被气的够呛,生气的站起来涨红着脸指着玉珂大声吼道。

“那女儿要如何和傅侍郎说话!”玉珂毫无温度的眸子注视着傅云开,把他看得越鬼火起来。

“丢在后院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教导过女儿何为教养。吃的是糟糠,穿的不能保暖。连下人也能随时欺负,害怕了跪在地上祈求欺负的人放过。从来不知道傅云开的女儿竟然连最低劣的下人也不如,不知道这是在打傅侍郎的脸呢?还是在打我的。可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脸给别人打!”玉珂陈诉着事实,中间停顿的很有力度,该加重的语气就加重。

但终究是面无表情了点,冰冷的说完这些话。玉珂冷冷的看着傅云开,没有尽到职责的父亲,她又何必尽到职责呢?人之间的作用都是相互的。

以往没有看懂,只是死了重新再来一次,好多东西都看开了。

傅云开脸色涨得通红,一半是心虚,一半却是因为玉珂这般与他说话。除了在朝堂,除了皇上和四殿下。在傅府里,就算是原配夫人都没和他这般说过话。自己的女儿儿子从来没有忤逆过自己,但是这个混账竟然敢这般和自己说话,傅云开气的脸色涨红,指着玉珂说不出话。

“混账东西,就是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给我滚出去。”傅云开指着大门,大声的吼道。呼吸变得不畅起来,他赶忙的深呼吸,像是要断气的样子。

玉珂一眼扫过,啧啧!她应该嘲笑呢?还是该庆幸,有这样一个**父亲。

“恼羞成怒?”玉珂再次冰冷的说道,她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毫无温度。却激得傅云开更加生气起来,玉珂痴痴的低笑了起来。

她羡慕过别人的亲情,自己却从来没有过,除了那一年姥姥在世时对自己和善温柔过。父母离异,她就像是个包袱被嫌弃来嫌弃去,让她对亲情这种东西嗤之以鼻。

才在玉斐对她的担忧和付出中,觉着这么新颖。把玉斐列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这种有人担心,关爱,心疼的感觉真好。只是……,玉珂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

从来没有尽过一天责任,对她这个女儿放任不管,让别人欺负,连个下人都能骑到头上去。能说不是他纵容的吗?他根本就不配为父亲,这个时候想的也只是她忤逆他。

傅云开气的扬起了巴掌,要往玉珂脸上打下去。却被玉珂很快的拉住,然后冷眼看着他。“要我滚可以呀!银子先拿来。”玉珂伸着手,不觉着自己有多无耻。

当看到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她们的时候,所有的情感都被时间抹去,她已经可以冷酷无情到面对这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面无表情。本来这就不是自己的记忆,只是从玉斐口中了解到得,却让她对这个傅府,这个家庭深深的厌恶。

“拿去!”傅云开的手被玉珂握住,缓慢的加重,他如何也挣脱不开来。想要破口大骂,长久以来的风度和教养让他几度张口也没骂出来。被玉珂握着的手变得通红起来,可见玉珂的力度。

傅云开不想妥协,却想起四殿下的话,那张妖媚的面容就像是近在眼前。傅云开一只手从胸前掏出了银子甩给玉珂,差点丢在了地上。玉珂的速度非常快,一张不落的把银票接到自己的手中。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欺负长辈的**少女,混账东西。连她都想这样觉着自己了,玉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真变坏容易变好难呀!只是这辈子,她要为自己过活。让自己过得快活,不会再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消费在忘恩负义里。

“谢谢父亲了,玉珂今天会如此对待父亲。也是父亲自找的,在小院十几年,玉珂忘记了忠教呢?望父亲空闲时还能教导一二。”玉珂拿着银票,放开了握住傅云开的手,讽刺的说道。

留下气的喘不过气的傅云开,玉珂自顾的出了书房,没有停顿一下脚步。捂着自己的心口,默默念道:傅蝉,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姐姐!”玉斐独有的诺诺声音响起,玉珂的心马上从刚才的纠结中缓过神来。傅云开能被她今天这么对待,是他活该。不是她冷酷无情,也不是她**不如。

尽管这般对自己说道,玉珂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疼痛,这是背叛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骄傲呢?

努力的扬起一个笑脸,玉珂向着玉斐走去。没事,只有变得无情起来,才不会再被背叛的时候这么心痛。

第十九章李家铁匠铺

“姐,我们去哪儿!”

“去铁匠铺!”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消失,直到不见。

书房内,傅云开站在窗台前,恶狠狠的瞪着走出去的傅玉珂。像是杀父仇人般的眼神出现在他的脸上,这个小贱人,和她的娘一样欺人。

“老爷!”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有一人推开书房门走到傅云开身边恭敬的喊道。

“去跟着傅玉珂,看她去哪里,做些什么!”傅云开涨红的脸缓缓变成正常,恢复了帅气诙谐的样貌。

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衣袍子的中年男子,脸微胖。下巴处有一颗黑痣,表情畏缩,一堆肥肉堆积在下巴处。

听到傅云开的话,胖男人恭敬的回复了一声是,走出书房,消失在院子里。

多处打听,才打听到城南李家铁匠铺造的兵器最好,玉珂没有在大街上闲逛。问及目的地后拉着玉斐直冲城南。

城南距离傅府有一段距离,玉珂的速度不慢,也是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一面白色的旗子,上面大大的写着李家铁匠铺。简单得不能在简单,里面传来兵器打磨的声音,门口站着一位粗壮的壮汉。

个子一米八左右,浑身都是肌肉,光着上膀子拿着一把大刀。看到玉珂和玉斐邹着眉头,口中不耐的说道。“去别处玩,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边说边挥舞着大刀。

“姐!”玉斐身子往后缩了缩,拉着玉珂的手就想走。

玉珂安抚的稳住玉斐的手,才看向壮汉。“听说这里是木弯最好的铁匠铺,才慕名前来打造兵器。只是今天一看,这里肯定打不出我要的兵器!”玉珂大声的说道,声音穿透外面屋子,直达里面。

她音量洪亮,把过往路过的人都吸引了看过来,只是感兴趣看上一两眼又走了。

铁匠铺坐落在城南街中心,然而这里大门却是往后相迎。把门建在巷子里,往前面行走五十步左右才是城南街中心大街。

玉珂不信任的说完后,拉着玉斐的手扭头就走。把浑身气势和威压自信都释放出来,玉珂走的决然,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刚好起步路。

“等一下!站住?!”嘴角勾勒出满意的笑意,玉珂站定。回过头来时嘴角笑容已经抹去。看向叫她站住之人。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长得很是小巧玲珑。身旁站着刚才的壮汉,两人站在一处一比较。像是大象和老虎一般,显得男子更加的矮小。

他脸上带着精明的笑容,一看就是掌柜的类型,只是玉珂却不敢小视。他站在那里,身边的大汉从气势上都矮了一截。

“是姑娘说我们这里打造不出姑娘要的兵器?”他脸上布着审视的笑容,不容回绝的询问道,语气却是确定这话就是玉珂说的。

“世上还没有我们李家铁匠铺打造不出的兵器,姑娘说这话未免过于圆满。先皇曾赐天下第一匠,说的就是我们李家铁匠铺。”男子声音比玉珂的还洪亮,他指着右方旗子上边说道。

玉珂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去,那是一块镶金牌匾,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匠。

“小视来人,目光短浅。”玉珂眼神在壮汉身上停留,开口就直接讽刺道。

在壮汉表情愤恨,想要上前抓住玉珂说她胡说八道时,看向中年男子道。“连前来打造兵器之人都看不出,如何能期待你们打造出好兵器!”

玉珂说完,扬起脑袋,坚定的看着中年男子。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嘲讽,面上却无任何变化。就连壮汉愤恨想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中年男子责怪和以闹事眼光看着她也无表情。

“姑娘怎知自己是否是客人呢?”男子被玉珂的气势和浑身的威压震慑到,只是眼神在玉珂一声土黄的破衣裙上停留后,肯定的说道。

玉珂没有理会男子也是讽刺的话语和目光,直接甩手出傅云开丢给她的银票。“既然是天下第一匠,那对于我要打造的东西应该很容易才对。”

她需要知道这里能不能打造出来,这种被赐了第一匠的匠铺。应该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因为他还要名声,还要生存,所以玉珂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这里的人的确不怎么讨喜,有手艺的人骄傲那是正常,但若是没有手艺的人高傲就是讨打了。

男子看到玉珂手中的银票,在看着玉珂脸上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把玉珂迎进了店铺内,询问玉珂要打造的兵器。

进了店铺,玉珂才了解到这男子名叫李匠,是李家匠铺第三代传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就是他了,在店铺外时玉珂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是这里的当家。

“姑娘放心,就算从未打造过,本店也会为你打造出来。只是……”听完玉珂的描述和交代,李匠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佩服。这种兵器在木弯,甚至整个皓天大陆都是全所未见,他怎能不佩服。

是他狗眼看人低了,刚才还高傲的表情,在听完玉珂的描述以后变得狗腿了起来,但是却不让人生厌。

玉珂挑眉,只是什么。

“只是姑娘要的材料店内没有合适的,本店会像各地通知收集。但这种兵器是本店第一次打造,时间上可能需要退后。姑娘要求的五天能延长到半月吗?”李匠抬头挺胸,快速的算计着。把玉珂定的五天时间延后了十天。

这种弓弩材质特殊,需要坚固却轻便的铁石来打造。而弓弩上发射的箭玉珂要求的是三厘米长度,一厘米粗。

和绣花针比还要短上一些,却比绣花针粗上三倍。弓弩上大弹簧玉珂也告诉了李匠如何做,这应该就会很容易了。

“好,就半月。但是这弓弩只允许我有,若是我在别处见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玉珂深思了几秒,半个月。她这久只要不惹事,保护好自己,半月不影响。

只是这里必须保证不会让弓弩流传出去,虽然没有把最后一步和上弹簧弩等告诉李匠。玉珂还是不放心,世界上天才还是很多的。

她不敢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机关天才,研究不出弓弩。并且她说的很多了,根据她的描述能研究出的天才一定有,因此她得狠辣起来,让匠铺不敢把弓弩的制作传出去。

“姑娘放心,本店的信义良好,定不负所望。更不会让这种兵器流传出去。”李匠拍着胸脯保证,他们能成为天下第一匠,除了打造出最厉害的兵器和天下间没有他们打造不出的兵器外。更重要的就是守信,客人既然交代了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第二十章弱冠秀才心

从铁匠铺出来后,玉珂顿时放松了下来,傅云开丢给她的银票还剩下一些。

她就带着玉斐到了成衣铺里,为玉斐量身够了一声衣裳。其实有绣好的衣裳,分作各个年龄阶段的。

玉斐和同龄人比起来,矮上一截,而且还瘦弱,身体也没同龄人强壮。

差不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松垮。

深秋的街道一点也不萧条,来往的人群,喧闹的街市。护城河边,两旁种满了杨柳及栀子花。

只剩下枝条的柳树,风一吹动,失去了春初的柔软灵活,啪啪作响。散落了一地的栀子花,传来阵阵芳香。

耳边是玉斐纯净稚嫩的童音,身边是过往的人群。两旁摆满了各种小吃,感受着在闹市独有的宁静娴雅。

“对不起,对不起……”碰撞声,摔倒声。玉珂迅速的站了起来,身体先脑袋一步,已经一个过肩摔。

对不起的回音消失,和青石板摩擦的碰响声。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刹那间的事情,玉珂有些茫然的看着不听使唤的双手。在看看到底的青年,她不是故意的。

“哎哟!”青年在地上哀嚎了几声,半响也没有爬起来。玉珂脑子里回响着事情的经过,她被这青年撞到了,爬起来把男人给摔到了。

“抱歉,自然反应!”想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后,玉珂快速的上前把青年提起来,像是提白菜一般轻松。青年本来是揉着臂部的手,在看到玉珂一个小姑娘后,果断的收回来。

尴尬的看着玉珂,脸色微红。这姑娘怎么这么大力气,把他一下子甩翻了不说,还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这得多大力气呀!顾谨安心里想着的同时,脸色绯红的道歉。

“对不起姑娘,撞到你了……”声音带着腼腆,弱冠的身子。

“没事!才是对不起你,把你甩到地上。”玉珂难得的脸上也带上了少许尴尬,这毕竟是自己的错呀!

“是在下没有看路,冲撞了姑娘。在这里给姑娘赔罪!”顾谨安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虽然读书读得傻了。迂腐了,但是是他想着问题没有看路,才会冲撞到姑娘家。因此就算后面玉珂把他也给摔倒了一次,比玉珂的还严重,他还是礼貌的道歉。

顾谨安福了福身子,弯着腰,手中拿着的既不是扇子,也不是刀剑。而是一只没有墨的毛笔,上面的乳白色毛须已经分散开来,看来是长期沾水的缘故。

顾谨安一直弯着腰,低着头,看着脚尖。等着面前姑娘家的原谅。

只是玉珂毕竟不懂这里的礼节,脑海中继承了少量原身的记忆。也只是原身比较深刻被迫害和受欺负的画面,对于其他的。不知道是原身自己也没有学过呢?还是她真的没有继承到。

“没关系!”因此玉珂也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没关系。就绕过青年继续往前面走,刚才她也有一瞬间的分神。拉着玉斐的小手,她在想让玉斐去上学或许比较好。

这是玉斐自己的人生,不能因为要陪着她,自己也担忧玉斐的安全,所以就不去上学。因为脑子里想着事情,所以玉珂有些走神。玉斐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也会顾着路,所以玉珂就没有注意。

也许是在大街上的缘故,周围人或多或少都会从旁边经过。因此玉珂放下了警戒心,也放下了防御状态。

才在被青年一撞的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往后跌倒而去。并且顾谨安力度并不大,因为是慢慢过来的,她的紧张神经还未发散出消息。若是有人快速的经过,玉珂定是能注意到,偏偏顾谨安却是慢慢过来的。

“姑娘,在下都说对不起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玉珂刚刚走了两步路,顾谨安半响等不到说原谅的话,小心的抬起头一看,面前那里有人。赶忙的回过头往后看,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玉珂。

他紧忙跑了上前,挡在了玉珂的面前,懦懦的说道。

“已经和你说过没关系了。”玉珂微蹙眉头,她都已经说了没关系了,这人还纠缠不清。是故意的还是误会。

顾谨安也蹙着眉头,道歉的话不应该是‘无碍,公子请起吧!’吗?这个姑娘什么时候说了。

玉珂冷冷的瞥过青年,迈过步子继续走。

“哎!姑娘!在下顾谨安。今天冲撞了姑娘实在对不起,若是姑娘觉着不妥,在下可以为姑娘效劳。”顾谨安的话语才落,玉珂就像是看白痴和精神病的眼神看了过去。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父母怎么养大的。喋喋不休的嘴,满口在下姑娘的文人风气。还有自来熟的样子,让玉珂怀疑这人是不是上来搭讪呀!不然怎么才几句话就介绍起本人来了。

“我没事,也没有什么可以需要你的,所以……”玉珂扬手指着后面的大道。“你可以走了!”

玉珂面无表情的说完,拉着玉斐的小手继续往前面走。玉斐安静的尾随着玉珂,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走远了,玉斐才红着小脸,羡慕的说道。“姐!刚才那个是顾谨安耶!”

“怎么,他很出名吗?”玉珂奇怪的问道,玉斐刚才一句话不说,只是握着她的小手紧了紧。她以为他是不喜和害羞和陌生人接触,所以才赶忙的甩开顾谨安的。但是听玉斐语气里的满是崇拜的话音,难道不是吗?

“姐,顾谨安是连续两年春季殿试状元。皇上赐官于他,被他拒绝。他说他对于知识和文采知识略懂皮毛,不够精深,还要有待加强。他要继续在研究文略知识,做到精深。”玉斐的眼里全是崇拜,连声音都带着颤音。对于仕途文略知识方面,顾谨安就是先行之人。

还有他的那句不够精深,拒绝皇上赐官。这羡煞了多少旁人的同时,也让许多人骂他傻瓜。

“好多文人才子都以顾谨安为榜样呢?只是明年他定是还要参加殿试,让好多人失去了机会。”玉斐说的起兴,也感慨了起来,那潺潺而谈的气势,那言语间的斟酌。

他即是佩服顾谨安之人,那么他定也是喜欢上学的吧!玉珂自责了起来,是自己耽误了玉斐的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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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马蹄下惊魂

“玉斐,去上学吧!”玉珂突然间道,让玉斐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

姐姐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说了不去吗?爹爹根本就是因为姐姐的改变才会说出送他上学的话。

傅府的孩子六岁就开始入学堂了,而他现在九岁了。爹爹才想起让他上学堂,会不会晚了。

玉斐虽然担小害怕,但是不代表没有骨气。

“玉斐不去,要陪在姐姐身边!”玉斐只是茫然一会儿,马上就坚定的看着玉珂说道。

“姐姐也想识字,所以需要玉斐前去学堂认字了回来教姐姐!”玉珂劝道,在小院里根本就没有书籍。因此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字体是如何写,如何读的。

来到这里一星期,真的成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玉斐听到玉珂的想法,思考了没一会儿就肯定的点头。

玉珂摸摸他的脑袋,这么小的孩子,行动却是成熟,是被逼无奈。

在一处客栈吃了东西,玉珂才领着玉斐慢慢的往傅府走去。在她的臂膀还没有成熟之前,她需要依靠傅府。

玉珂和玉斐开心的聊着天,两人从未有过的放松。连玉斐嘴角都带着笑意,没有停止过。

两人小手一直互相牵着,生怕丢了一般。宽阔的大街,喧闹的人群,熙熙攮攮。

“走开,快滚开!”突然背后传来了大声的呼喊声伴随着马蹄声,远看就近在耳前。玉珂回过头看去,一匹枣红马在前,后面紧随四五匹或白或杂色的马匹。马儿快速的往前奔跑着,马背上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其中两人是女子。

口中大声的吼着前面的人群滚开,手中甩鞭子打马催促马儿前行却没停止。口中张扬的大笑着,不堪入耳的嚣张张狂声,已经近了。

前面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茫然的看着飞快奔跑过来的马儿,呜的一声大哭起来。

旁边是焦急呼唤的妇人,和冷眼旁观还拉住妇人的人群百姓。玉斐紧张的握紧了玉珂的双手,拉住玉珂就开始往两边跑。玉珂蹙着眉头,心里纠结起来。

到底去不去救人,那可是一条人命。只是眨眼间,马儿就近了,要不了几秒就能踩在小姑娘头上。

玉珂蹙着的眉头放松开来,一把推开拉住自己的玉斐。飞速的跑上前抱住小姑娘就地一个翻滚,速度快的只剩下一道影子。躲过了马匹的践踏,小姑娘呆愣住,看了玉珂一秒。又快速的哭了起来,声音洪亮的能穿透云霄。

玉珂这时表情才微微的蹙起。她不喜欢哄小孩子,一是麻烦,二是不讲理,她听不懂你说什么。

这一切发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刚才喧闹的人群暂停了几秒马上又吵闹了起来。不过所有人看着玉珂的目光灼热带着好奇和兴奋,妇人这是才挣脱开拉住她的周围人。

“谢谢姑娘,栾儿没事别哭,没事的!”妇人第一先是道谢,却飞快的从玉珂怀里把小姑娘拉倒自己怀里。安稳的拍着女孩的后背,心疼的安慰道。

“咦……”马匹快速停止的声音。下马翻动声,脚步声。

“你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吓到了本爷的马,你陪的起吗?”咒骂声传来,大声的张狂吼叫声。

玉珂从地上缓缓站起,优雅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挑眉看向咒骂之人,是刚才骑马领头之人。十七八岁样子,一声淡蓝色长袍穿在身上,腰间别着一块墨绿色玉佩,一双阴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玉珂。

身后跟着三个少年,两个少女,年纪相当,穿着鲜亮。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但是这么不顾人命的大马路上纵街行凶玉珂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间传来一股愤恨和鄙视,扬起的头迎着太阳光,微微刺眼。

“你的马很是金贵!”玉珂缓缓的问道,不急不速的声音里带着寒度。面前之人却好似没看到她的危险,没有看到她的恐怖。

“当然金贵,不是你这种贱民可以比的。”少年嚣张的说道,眼里全是得意。这马儿可是矿国进攻的枣红汗血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起的,举国上下皇上就赐了三匹出来,一匹还在他身边。

少年得意过后,看着玉珂的目光却是如看死人。“惊扰了本爷的马儿,就拿你命来抵偿。”

少年狠戾的说道,突然间伸手来抓玉珂的衣服,就想要让玉珂抵命。少年的手伸过来碰触到衣服,玉珂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种人真脏,她皱了皱眉头,快速的出手。

把少年踢到在地,一脚踩在了少年的胸膛处。这场面发生只是在眨眼间的事情,导致周围之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被玉珂一脚踩在地上。

“你的马儿很金贵,要我抵命,那我就先把你杀了!”玉珂也变得冰冷起来,嘴角的最后一抹嘲讽笑容消失。变得冷酷无情,她双眸往那群人中一扫,想要上前的人少年顿时后退了几步。

这种眼神太恐怖了,就像是在血腥里泡染出来,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只是一眼,他们就如同在死亡边缘上溜达一圈,身体僵直下来,在心底狂滴冷汗。

“你敢!你知道本爷是谁吗?竟然敢踩着大爷,你他娘的死定了!”脚下之人明明已经呼吸困难起来,脸色涨红。却还是一点不吸取教训,口中张狂的喊着。

看着玉珂的眼珠子好似要瞪了出来,把玉珂就地解决。

“还有力气……”玉珂脚上使力,在少年胸口摩擦着。可怜了这一张白嫩的面容和五官,真是长在畜*生脑袋上了。做出这种畜生的事情,竟然还理直气壮要别人赔命。

“姑娘,这可是国公的孙子,你赶快走吧!”

“是呀赶快放开走吧!不然只有你遭殃,你家人也遭殃。”旁边有一中年人说着,另一老人紧忙的劝阻道。声音里带着颤音和小心翼翼,还蒙着脸说完后往后退开。生怕被记住模样,被报复。

周围的人也紧随着点头,却是不敢说一句话。这个无赖她们可是不敢对上,不然就是举家遭殃灭亡的地步。

好多人都已经冲冲的走了,剩下的都是胆子稍微大些不怕死的。尽管这般也都不敢上前说道。

“只是个国公孙子就敢这么嚣张,今天我就杀了你为民除害。”玉珂听完周围人说的话,表情也没变动一下。

倒是清冷的嗤笑了一声,对着脚下之人说道。

娘娘有话说:么么哒,怎么没读者冒泡呢?娘娘伤心了。

第二十二章初动手遇助

玉珂丝毫不为别人眼中的权势所动,所害怕。【92KS.】

口中倒还变得狠戾起来,仗势欺人的主,她这辈子最恨了。要么就是你有足够权利站在顶端,要么你就直接懦弱到让别人欺负。

自己没有能力,却享受着别人的权利欺负弱小。玉珂看不惯,明明已经被背叛了,被抛弃了。

这一颗心就算变得坚固起来,还是会为这种人生气,感伤。

绯色的脚重重的踩下去,不死也够他脱半身皮了。

这六位大爷本来是骑马出来游玩,好不容易摆脱了身后跟着的小厮和打手。才尽兴的玩,对方家长都清楚,在木弯还没有那个这么没有眼力敢挑衅这几位大爷。

偏偏平时就是不学无术,身体锻炼在强,没有元气也是找死。跟着少年身后的少男少女们,眼神都害怕怕的看着玉珂动作。他们尾随着顾秋?p出门作恶,若是这位小爷出了事情,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这可是国公独孙,她姑姑乃是当朝皇后,皇亲国戚和他们家室不能相比。

其中一个想到若是因为让小公子出了事情,他们也不用活了,家族从此败落也有可能。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整个家族,顿时狠下心来,提起一口气冲了上去。

就扑打着玉珂,他是学过武术的,只是因为跟着国公孙子的缘故嚣张跋扈。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倒是把这具身体给泄了,他能聚集少许元气。看出踩着小公子的姑娘身上,没有元气。

运用着身体少的可怜的元气,他冲了上去。玉珂遇到一股微微的阻力,倒是放下了脚下之人。

和面前的少年对打起来,只是两招,少年也被拍到在地。然而玉珂却并不高兴,不管如何活动,伸手间遇到的阻力虽然微弱,却存在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所谓元气吗?

她没有导师,没有书籍,也没有武术入坎,对于这种武术本能是好奇的。

玉斐虽然只是一个孩子,平时也不出门,不认识多少字。然而却是把这个世界大体和基本的了解很透彻。

包括武学,这个世界的武功叫武术。是一种术,分为六等。

从三等以上就是高手,一级入门,二级功成,三级学成,四级开难,五级瓶颈,六级未见。

意思就是一等只是入门学习武术,算是比普通人大力,动作迅捷。二等是步入高手的行列,和一等不能比,两种等级相差却是巨大。一等只能何人过招,大力,二等可以飞檐走壁,迅速如虎。

三等已经是高手,天下间少有人存在,在木弯算是玉斐知道的就是六人。但是这个孩子也是不了解,只是说这是很久之前知道的了。

玉珂曾经问过这是谁说的,谁交给他的。玉斐红着脸解释是娘亲,玉珂憋着一口闷气不知如何说。

她们的娘是五年前离开傅府的,那时她已经九岁,而玉斐五岁。

娘亲在时,她们虽然不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日子过得也是艰难。但至少是人不敢欺负的,那时的玉斐才四岁。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能记得这么多,得是多聪明。

却因为娘亲的离开,父亲的不在乎,兄弟姐妹的欺凌,变得胆小懦弱起来。玉珂的双拳曾狠狠的捏紧过,眼珠子气的差点爆出来。可是她却是忍住了,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足够支撑起一个让玉斐安稳生活下去的世界。才醒的时候茫然和心底的满腔怒血,被背叛,被国家抛弃的自暴自弃心态。在玉斐的陪伴下,让她的怒火消失于无。

这个孩子彻底走进了她的世界,成为她唯一的支柱。玉珂无疑是懦弱的,她的心是懦弱的,不敢面对自己真的是被国家抛弃了,被上级和同伴背叛了。玉斐的出现如一缕阳光,那个懦懦的孩童,用自己的关心,担忧,真诚走进了她的世界。

玉珂会成为玉斐一生的支柱,他的聪明伶俐被掩藏起来。只要给他机会,给他条件,给他时间,他会成长得壮大无比。

玉珂把脚放在少年胸口上,不顾一旁已经被别的同伴扶起来的领头少年。

把头往下低着,看着少年。“你学过武术,刚才身上的是元气。”玉珂的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咳咳…是又怎样!”少年倔强的咳嗽着,眼神直直对着玉珂。不服气的说道,可以看出还是个铁血汉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你的武术是几级!”玉珂想要确定,这个少年身上刚才有冷风走动,只是太微弱了,弱的她都感受不到。

“几级,看来你也是懂行的,那就应该知道我这个只是练过一小点。连一级入门都不算。”少年嗤笑了声,讽刺到,这个姑娘问是几级,看起来对武术不怎么了解。

但是她的蛮近和巧劲速度是哪里来的,被一脚踩着的少年到变得疑惑起来。

一级入门都不算,那就是没有等级。玉珂放开踩着少年的腿,提起踩到青石板上。扭头看着被扶起来,穿着粗气,瘫软着身体的领头之人。在近一月来想要在动是不可能了,她可是把脚微微上移,在心脏上方的地方把他肩胛骨踩裂了。

“我这人讨厌有人说我的命不值钱,今天就当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见到我最好绕道走,别想着报复,不然在临死之前老娘会先拉你垫背。”玉珂语气强势不容反绝。

她浑身的强悍气势好似也是这么说的,千万别想着报复。不然她真的会在临死前先把你杀了,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周围剩下的人群也火速的退开,消失。这是遇到一个狠气的主了,他们平民老百姓可不敢围观。

张口要突出来的威胁和等着看一定把要让你好看的话消失在喉咙里。顾秋?p表情愤恨脸色涨红,倒是旁边的同伴聪明的扶着他赶忙走了。

“啪啪啪!……”几声唐突的拍掌声传来,伴随着几声叮铃般的笑声。

第二十三章遇贵人试武

玉珂扭头向着来人看去,其中一个是认识的。

另外几个人不认识,那个认识的人除了无缘无故跑到傅府把傅府闹得鸡犬不宁,还帮助了她的四殿下还有谁。

虽然感谢他的帮助,但她不需要。没有这个人,她同样能解决傅府那群麻烦的人,只是要麻烦些。

周围的围观人员连胆大的都走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三四个。玉斐红着眼睛担忧的视线传来,在几个人中异常显然。玉珂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定是担心自己,可是又怕自己成为她的累赘。

所以缩着身子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玉珂,表情紧张害怕,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

看到这群坏人走了以后,想要上前喊姐姐,却被一旁的声音打断。

玉珂只是匆掠一眼扫过击掌四人,视线转到玉斐身上。看着他那小动作,觉着可爱极了。

自己是让他担忧了,这些天一直在灌输姐姐一定会没事,很厉害。能好好保护他的消息,他虽然坚强起来,不是一到她打架的事情上站出来挡在她面前,却还是担忧的。

“我们走吧!”玉珂走上前拉住玉斐的小手,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声音还是冰冷,却柔软了不少。

只有在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她那颗冰冷的心才会变得柔软起来。

玉珂像是没有看见嘴角挂着嬉戏的笑容,兴味看着自己的几人。直接忽视他们,拉着玉斐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被忽视了……”其中一道不可自信,带着薄怒的男性嗓音说道。

“我们自己看得见,不用你提醒!”另一个人白了刚才说话那人一眼,眼神兴味的看向了最前面之人。

宫灿晟气的双拳握在一起,这个臭女人没发现他站在这里吗?怎么说他也帮助了她两次。

还从她口中听到道谢的话了,要不要无视的这么彻底。愤怒过后,他倒是低声笑了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傅玉珂才引起了他的注意,才让他兴味不是吗?

“玉珂,怎么见面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宫灿晟稍加思索,手中拿着的两颗圆形碧玉主子一握。嬉笑着上前甜甜说道,语气熟稔,态度妩媚,那张妖媚的精致面容上好似染上了最明亮的颜色一样。

宫灿晟看着步伐不快,却是几步就到了玉珂跟前,堵在她的前面。玉珂站定,没有说话,却是微微蹙眉。有感觉这种元气了,比刚才那个少年的强势,如同虎豹般直接扫来。

这个四殿下身上有很浓厚的元气气息,问她问什么知道这是元气。玉斐说过,娘亲曾经说过,这武术就是围绕着元气来的。只要修炼武术,周身都会围绕着元气,二级的能看到,三级以上的却是能收放自如。

但是在使用元气的时候就会暴露出来,元气越是浑厚,就证明他武术越高。而最高级武术六级,说是未见!就是在大陆上好似还没有见过有人达到过。但是玉珂猜想,定是有人达到的,只是少。

而那些达到的人已经到了最高级,定是低调之人,不轻易显示。才会让世人不知道而已。

玉珂好多时候都要怀疑,那个娘亲到底是什么人,能放下她们一双儿女自己跑了。却懂得这么多东西,怎么也会是贤惠善良聪明之人,可是他们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种元气从四殿下身上散发出来,只是他过来的一瞬,马上消失不见。玉珂却能确定面前之人是个高手,得确定这个世界武术是怎么回事,更是要了解它的用处。

不然自己还是如没有眼睛的蒙牛,只会闷着头冲,没有丝毫作用。吃亏只是自己。

“你武术几级!”玉珂张口却是问了句和宫灿晟聊天毫不相关的话题,让宫灿晟一下子蒙住,一瞬间不解。

“四级!”却是说了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面对傅玉珂的时候。他竟然真的说了出来,她问什么就说什么,心脏噗嗤跳,这些天这个女人的面容老是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

坚强倔强,却强势的女人。他怎么老是惦记,这是不符合他作风的,甚至做出了不可理喻的事情。

承诺了傅云开她会是他的侧妃,要知道从来示女人感情为无物,玩的不亦乐乎。

四级!玉珂在心底默念了一声,才是四级呀!不知道出手怎么样。“可以请你帮个忙吗?”玉珂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男人。

那张逐渐红润的面容虽然没有笑意,说话声也是清冷。然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是不忍让人拒绝。

鬼使神差的,宫灿晟点头。玉珂一瞬间笑了,好似夺取所有光华般,让宫灿晟看的有些痴迷。

玉珂往四周看去,这里是大街,发生刚才的事情。大多人走了,却还是有存在的。眼尖的看到一处空巷子,里面空无一人。

玉珂往巷子里走去,宫灿晟有些奇怪,她会让自己帮什么忙。身子已经尾随着玉珂的身后走动了起来,后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一脸兴味的跟上。

巷子前面是墙头,没有出路。玉珂看到却很满意。看到玉斐跟着自己,不离不弃,顿时喊道“玉斐,去旁边站好,别过来。”

玉斐不解姐姐这么说是何意,这几天却是有些了解姐姐了。她这么说的时候一定要照做,不然她会不喜欢的。玉斐蹬蹬的跑到一旁,小眼珠子转动着,一直紧盯着姐姐。

外面尾随着的三人刚好挡住了巷子的路口,让外面的视线看不进来,玉珂满意的点头。宫灿晟站在玉珂身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看着玉斐走到好友的前面站定。

身边的玉珂却是对着他福了福拳,她记得江湖人士是这么做的。

“四殿下,得罪了。”对着宫灿晟说道。不给宫灿晟反应的机会,玉珂就快速的攻击了过去,拿出了全部的巧劲和劲道。

宫灿晟错愕玉珂的动作,身体却是先脑袋一步反应过来,接住了攻击过来的招。人面对攻击总是习惯性的下狠手,他的元气也释放出来,压住玉珂的气势。

两人对招起来,越是交手,两人都越是吃惊。连宫灿晟自己也吃惊于傅玉珂的变化,十天以前,她虽然使用巧劲打败了前来欺辱她的下人。但是那力道还是弱不禁风,就连他都怀疑她能有多大力道。

可是现在,攻击到身体上的重力,竟然能刮起一阵风速。那力道绝对能打死一个普通人,连壮汉都有可能。

十天的时间而已,她竟然已成长得这么快速,若是正确引导,给她时间。这个女人绝对会是一个战斗力,并且是不容忽视的那种。

玉珂也是心惊,对面之人开始几下使用了元气,她被卸去了攻击。根本打不到他身上,用元气的那一下,她能感觉到被撤去了,但是攻击在手腕上却让骨骼都松动了,变得咔嚓想。

她忍受着疼痛继续攻击,对方却是撤去了元气,只是和她过招。她都不能在对方手上讨得半点好,只是四级,没有用元气。只是武术中的武,没有术。

“用你的武术,别藏拙!”玉珂冰冷的说道,听起来就像是命令,却是让宫灿晟也有些不爽了。

他卸了元气,不伤着她,她还不爽了。加上元气,她还有这条小命吗?

只是玉珂眼底中的寒度和冰冷彻底激怒了宫灿晟,想让他尽全力是吧!

那就尽全力了,尽管恶狠狠的这种想到,宫灿晟还是只用了三分之二的元气。

一掌向着玉珂打去!就是这种阻力,让她的力道像是遇到了铁器和一堵墙,攻击不上去。玉珂生生的迎着宫灿晟的一掌,右手灵活却强势的不容回击的也攻击过去。她心一狠,向着阻力伸出手前进,穿透进去了。

宫灿晟的掌力也到,一掌拍打在肩膀上,玉珂向后退了几步。肩胛骨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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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昨天断更了,呜呜!非常的对不起。今天特意补上了,所以不算断更吧!娘娘以后会努力不断更的,就算段更了,第二天一定会补上。所以不要抛弃娘娘好么,娘娘需要读者呀!需要你们,亲爱的。

第二十四章受伤送医馆

这还只是四级的武术,那五级和六级呢?玉珂脸色煞白,她的确还是什么都不是。

就算把身体锻炼到以往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还是无法对上这个地方的武术。

“逞什么强,你是想要挨打还是欠揍。”宫灿晟快速的上前,扶住玉珂有些站立稳身子,语气快速的说道。

明显是生气了,想找挨打也不用这么急,他还没用劲权力呢?

“你没有用尽权力吧!”他的想法才刚落,玉珂却把身体从他的双臂间抽了出来。坚定的问道,语气里的酌定让宫灿晟泄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这种时刻,她难道不应该关心她的身体,她受伤了好不?如此不爱惜自己,她都不在乎,他担忧了做什么。却暗骂了一句,该死的。人家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他干嘛要自作多情。

玉珂瞥一眼他的眼神就知道定是没有用权力。“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在自己理亏这一方面,玉珂从来都是很能承认错误。她低头对着宫灿晟福了一个礼,才向着一旁的玉斐走去。

右手捂着左边的肩胛骨,被哪一掌打的骨折,疼痛阵阵传来,一走动就带起一股更深的痛楚。不过玉珂还耐受的住,她强大的精神力可不单单是能忍受方面。

宫灿晟看着她慢步走远,捂着肩膀的手,步伐坚定。没有停下的意思和回过头看他道歉的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有受虐倾向,只是让他揍一顿。宫灿晟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想不通玉珂的想法。

“这个姑娘就是你口中那个……”华延霄**的摇晃着手中的一把蝶形扇,做出的动作偏女性,偏偏一点也让人感受不到娘娘腔的错觉。他的双眸变得震惊起来,看着一步步走远的姑娘。

啧啧了两声,四殿下的哪一掌,就算他上去受着,都要受伤。还是打在肩膀处的骨骼上,那地方是最疼的,看那姑娘走路的姿势,肯定是骨折了。

但是竟然一声不吭,生生承受了不说,还能站起来一步步稳妥的行走。

他身边的几人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姑娘的离去,宫灿晟变得烦躁起来,人家自己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他干嘛要担心,可是心底浓浓的关怀却不是假的,到底去不去。

心里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半响,傅玉珂的人影都快走到消失不见了。宫灿晟烦躁的泄了一口气,快速的消失在原地。留下三个人互相对望着,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深意。

“姐,疼不疼!”玉斐的小手想要触摸玉珂受伤的部位。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像是受伤的人是他一般,双眸里倔强的停留着泪水,却不流出来。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让四殿下打她,因为不知道,所以不敢问。

玉斐被拉住的小手甩开玉珂的。“姐,你顾着自己,拉着玉斐会让你哪里更疼的。”玉斐担忧的说道,小小的身子想要支撑起玉珂的力量,让玉珂把身体重量放在他身上。

但是因为太瘦弱了,这几天虽然脸色红润了,可骨骼和肌肉不是一时半刻能补得回来的。

“没事,姐姐不疼!”玉珂勉强的笑笑,安抚的摸着玉斐的脑袋。怎么可能不疼,但是她觉着值得,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武术,自己不会盲目的认定自己学的就是最厉害的。

她能提高自己的只有力量,速度,但是外力却是不能。像是那元气,竟然可以阻挡她的攻击,也可以加重力量,武术是个好东西,她想要变得强大起来。就必须努力使自己强大,而武术是个不错的选择。

玉珂抿着双唇,双眸里射出寒光,怎样才能学到武术,必须好好的思考了。

后面有响动!玉珂反应比脑子快,左手已经攻击过去。宫灿晟早有准备的一只手拉住玉珂,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把绯色身子快速的抱了起来,让玉珂都没有速度反应。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呆住别动,本殿下抱你回去。”宫灿晟恶狠狠的说道,绝对不承认是因为看不得玉珂这个样子。明明就很疼,还装作没事的样子,坚强和倔强过头了吧!

玉珂扭动了几下,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没有恶意。肩膀处的确很疼,没走一步就如同刀割一般。还要分出精力安慰着玉斐,装作不疼的样子。

玉斐涨红着小脸,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抱着自己的姐姐。想要出口提醒男女授受不亲,看到自家姐姐的确是受伤,他是为姐姐好,就憋着话没有说出来。小脸纠结的跟在宫灿晟身后。

“你抱我去哪里!这里不是会傅府的路。”走了几分钟后,玉珂却突然出声提醒。

“难道不去医馆看看,怎么说也要上药,还是你不想要这条胳膊了。”宫灿晟没好声气的说道,抱着玉珂往前走的脚步不停。玉珂果断的闭嘴,面前这个人见过两面,但是却帮助了自己三次。

今天还让自己给当做试验的对象,被他打伤也应该是她活该吧!怎么会来帮助自己,玉珂智商高,然而情商低。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好,是因为在自己身上有所图吗?

然这具身体没有什么值得他需要的吧!她在傅府地位低下,等同于无。玉珂想了半天也是想不通,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

光洁的下颚,倾斜成一个常常的弧度,因为是靠在他的胸膛里,不能看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优美弧度的下颚,皮肤很白,甚至透露着一种病态的白,却是异常的好看。

回想起看到他样子的时候,那张妖媚的面容,好似不像长在正常人的脸上。

对于外貌,玉珂是没多大的感觉,只是看着瘦弱的人。胸膛却是异常结实,她蹭了蹭脑袋,感受到胸膛处灼热的温度。玉珂面无表情的容颜微微有些变化,变得茫然起来。

前世二十八岁,却从没有过男朋友。一颗心一心扑在任务和训练上,因此对于感情,玉珂说不懂那是什么味道和感觉。

宫灿晟直接抱着玉珂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这家医馆有位外科大夫。姓柳名束安,宫灿晟熟车熟路进入医馆,来往的人群很多,有些互相搀扶,都是来看病之人。

宫灿晟眉头都没邹一下,直接抱着玉珂进了跨过医馆门,进了最里间,把玉珂温柔的放在榻上。人已经消失不见,玉珂没有爬起来,肩膀处的疼痛传来,躺下来和站起也是差不多疼痛。

每一会儿时间就间宫灿晟提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过来,玉珂微微蹙眉。怎么这么粗鲁的对待老人。么么哒,求推荐收藏呐!

第二十五章温馨变诡异

“赶快给她看看,她伤了肩胛。”宫灿晟把提着的老人丢在了床边,直接说道,语气不善。

“哟!慢点,我这把老骨头硬是要被你给折腾没了。”老人却是不在乎宫灿晟的烂脸色,口中哀嚎着。

速度不快慢磨的站起来,看着床上的玉珂。是个小姑娘,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视线不定疑的瞥了一眼面露焦急的男人。这个恶魔要医治的是个姑娘,怎么可能。

不近女色,对女人厌恶至此的四殿下有天担忧着女人。

或许是老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太过不相信。宫灿晟脸色有些变化,变得微红,赶忙转过了脑袋。

口中恶狠狠的吩咐道。“还不快点,磨什么!”

这种恶劣的态度,对方还是一个老人。让玉珂蹙眉,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扮演着好人的角色还是坏人。对待老人这般无礼,语气恶劣。

“对不起,他脾气有些不好。麻烦你了!”玉珂却是柔和的说道,态度真诚,表情也是诚恳。面色却是清冷。

她习惯了清冷的表情,想要对着老人挤出个笑,却是拉不出笑容。态度倒是和善下来,他的话让老人更加奇怪的观察着玉珂。

他和宫灿晟是熟人,他当然知道他脾气了。但是这个小姑娘,竟然会为他说话。好奇呀!老人就是一个老顽童,七十岁的人了还童心未泯。宫灿晟这种有权有势,还有钱,长得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看上的女子当然多了,只是他那个脾性让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也有接近的,不过后果……

老人在宫灿晟的催促中慢悠悠的把玉珂肩膀处的衣服退开,看着上面的伤势,熟练的拿出针针灸。【92KS.】外面肌肤红肿,还有些青紫。

老人边忙活着边问道。“姑娘这是被谁打伤了,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竟然还有人下得去狠手。”

玉珂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脸色微红。对于老人的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身后一直观看着的宫灿晟脸色也是同样,他们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老人看玉珂的脸色,也知道人家不好意思说,或者就是难于启齿。

他看着性子慢,处理起来却是不慢。手中动作麻利,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七十岁老人。

针灸过后是上药,药是一种冰凉的乳液,宫灿晟在后面看到老人把瓶子拿出来就要往玉珂身上抹。

顿时脸色灰暗起来,快步上前接过老人手中的药瓶,把老人从玉珂躺着的床前挤开。

“这种事情还是本殿下来吧!你的手指粗糙药力吸收不到。”宫灿晟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小心翼翼的把瓶子中的液体挤到玉珂受伤处。

哪里有一个手掌印,是红的,外围却是青紫色。他轻柔的伸出手揉着液体,手指腹触碰着变了色的肌肤,灼热的像是要把他烫伤。

脸皮也变得薄了起来,红到了耳尖。宫灿晟专注的上药,忽视旁边老人看的火热的视线。

玉珂感觉着肩膀处传来凉意,有些疼痛感。但是和刚才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老人也不知道扎了哪里的穴位,疼的如刀搅的伤处,在他几针下去就感受不到疼。

药经过的地方,传来阵阵凉意伴着微微疼痛感,竟然让玉珂觉着舒服。

恰在这时,帘子微微荡漾,被掀开。走进了三个青年,在看到室内的一幕后顿时退了出去。

“你打小爷我一下,是不是在做梦。我们四殿下竟然帮人上药,还做出那么温和的动作。”华延霄放开刚刚被自己掀开的帘子,继续遮挡住里面的一幕。

表情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旁边的人,说着欠扁的话。

“你没有看错,我也看到了。”旁边回话的人罗文普温吞却坚定的说道,他表情比华延霄淡定多了。

“染墨,你看到了吗?”华延霄像是还不相信一般,把头扭到另一个人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人。

“嗯!”被称作染墨的人清冷的回答道,却是吝啬的只有一个字。

“我们四殿下看上了那个小丫头!”华延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三人明目张胆的就站在帘子外面讨论着,隔了里面只是一帘子之隔。

“滚!”罗文普刚想坚定的回复华延霄的话,里面传来一声暴怒,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烘烘之气。把隔帘也吹得掀开飘起来,直到那股气势吹到了外面的三人,帘子又归于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外面的三人对望了一眼,这是说道心坎上了。赶忙的撤退,四殿下的怒火可不是开玩笑的,连他老子都敢吹胡子瞪眼,何况他们。

外面的话毫不避讳,里面听得很清楚。玉珂表情怔怔的看着为自己上药的人,四殿下!她从玉斐口中知道,这人在世人眼中性情阴晴不定,阴狠毒辣。

就连傅云开那个为老不尊的人都害怕,玉珂看到过他看见四殿下变得如同老鼠见了猫般。跪在地上打颤,外面的话玉珂是不信的。

“他们说你看上我了!”玉珂不信,但还是要问清楚,面前这人遇到自己两次,都是帮了自己。

“咳咳!”老人一直站在一旁没有离开,外面的话当然也是听到了,但是他一直是看着四殿下的反应。没想到他会那么暴怒,吼了一大声,而在里面的那声吼只是一瞬间,马上又变得平静起来。

看到以往不近女色的四殿下如此模样,不要说外面他的好友。连他都是怀疑的,老人脸上满是认同,也忘记了离开。

没想到却是听到床上姑娘的这般回答,明明没吃东西,他却觉着被噎到了。得到的是宫灿晟一个冷眼,他赶忙摆手,脸色呛得通红,因为皮厚人老的缘故看得不是很清楚。

别说他了,连宫灿晟也因为玉珂的问话给愣住了,忘记了反应。手指尖停留在玉珂的肌肤上不动。

脸色变得红起来,从来没有脸红过的伙子,今天就红了两次。

“别听他们瞎说,还有,一个姑娘家别这么口无遮拦。”半响,等着脸上的红晕消失,宫灿晟才怪异的说了这么一句。

玉珂等着宫灿晟的回答,小脑袋转动着。没有笑,眼里是认真的问话,听到他的回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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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回府再遇险

前世二十八年,玉珂没有过感情经历。

今生只是十几天,她还是没有经历过感情,她的智商高,然而情商……不是一般低。

因此听到这个回答,玉珂却是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肩膀上再次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有些反应。

那双手不粗糙,甚至肌肤如雪,嫩滑的有些过分。如此小白脸的人物,玉珂却觉着不反感。

“嗯!”鬼使神差的,玉珂应了一声。

宫灿晟满意的点头,受伤后的她异常安静,也非常温和。让他很是满意,嘴角上也渲染上了笑意。

上了药,宫灿晟给玉珂包扎起来,白布需要缠绕过后肩膀,后面的衣服都得退下来。

他把这个要求给玉珂说了,脸色有些微红。玉珂却是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受伤的是左肩膀,她右手撑着床板就要起身。

宫灿晟赶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自己帮忙把她的衣服退了。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宫灿晟让自己的眼睛不乱瞟,做到坐怀不乱,快速的把白布包扎好。

手不够长,玉珂的整个身子都倾斜到了他的怀抱里,让他心跳有些加重。

玉珂毫无感觉的让宫灿晟折腾着,她现在才十三岁。就算情商高,也不会往别的方面想,各方面都还没发育完整呢?就连胸口处的两个小包子也只是微微的鼓起一点。

一切弄好后,宫灿晟抹了一把汗水,他真是自讨苦吃。见过几面的女人而已,为什么要帮忙。

“好了吧!”室内气氛有些沉闷,玉珂也是个**的主,不开口说话。因此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老人洪亮的话语打破了里面微妙的气氛。

老人自发掀开帘子,口中不耐的说道。“这个小鬼头是你弟弟,恁烦人了。老夫可劝导不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老人嫌弃的瘪瘪嘴,手中把玉斐给提了进来。

玉珂抬头就看到玉斐红红的双眼和脸上的泪珠,急忙下床。牵扯住肩膀的伤口,让她吸了一口气。

宫灿晟赶忙伸手扶住她,却被玉珂挣脱开来。上前拉住玉斐的小手,看着他无事,定是担心自己才哭的,松了一口气。

玉珂紧张的情绪卸下,看向宫灿晟的表情就变得平和了一起。没有笑容,声音却是柔和了些。“今天多谢四殿下照顾。”

说完后,玉珂想了想,觉着一个陌生人,见过几次面而已。如何会能无缘无故帮助自己,还是不要说了的好。不等宫灿晟反应,拉着玉斐就往外面走去,步伐坚定。

留下宫灿晟看着放下的帘子,遮挡住佳人的身姿。他的双眼变得愤恨起来,自己辛苦一天,被她又是当对手的,又是当药童的,最后只是一句感谢的话就把他抛弃在这里了。

宫灿晟眼里有些不可置信,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的四殿下,怎么着,被美人抛弃了。”他的想法刚落,不知死活的人就贴了上来。

老人姓杜,方圆百里,甚至是木弯都是出了名的名医,却被他这么使唤来使唤去,态度还不好。

平时找不到治这个小子的办法,今天竟然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他怎么能不幸灾乐祸呢?杜老头七十岁的人了,用一种猥琐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那感觉是说不出的奇怪。偏偏你觉着是正常的,很和谐,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滚!”还是一句大吼,杜老头被宫灿晟的怒火和发出来的术气给吹了出去,摔在地上。

不等老人再次爬起来跑回来嘲笑他,宫灿晟黑着脸风速的走了。留下老人从帘子外面的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脸色涨成猪肝色。

这个死妖孽,越来越不尊老爱幼了。可怜他这把老身体呀!杜老头挤了挤眼泪,看到的却是面前担忧看着自己的大徒弟。马上把眼泪逼了回去,中气十足的吼道。“还不快去看病人,都排队排到那里了。”

说完后,拍拍自己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哼了一声把手背起来摇晃着脑袋走了。

留下具杯的大徒弟独自无语,磨蹭的走到外面的大堂里。里面站着坐着好些陌生人,或搀扶着,或秃废着的病人。

回到府里的时候,有些过分的安静,散发着和平常不同的气息。玉珂却是全然不在意,走自己的路。

四殿下给的药很神奇,只是上完药后,不要剧烈活动,竟然感觉不到肩膀处的疼痛。这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玉珂惦记着的却是武术,她想要开口让四殿下教她的。

只不过这才是见过几面而已,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那人虽然帮了她,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坏心。

从他的脸上完全的看不出来,这人隐藏的太深了。所以张了几次口,玉珂也没有把这个请求说出来。

她觉着自己今天也有些异常,竟然让不熟悉的人帮助了自己,还给自己上药。

但是至此一次,他没有伤害自己,下次定是要有防人之心了。

回小院的路上路过下人也对自己指指点点,玉珂抬眼看去却发现所有人都快速的转过眼去做自己事情。好似她是洪水猛兽一般,玉珂蹙眉。

不在自己掌握之中,这个傅府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是与自己有关的。

玉斐小手也变得紧张起来,手心渗出了汗水。脸色苍白,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下人。

“别紧张,没事的。”玉珂安抚的拍了拍玉斐的小手,双唇却是抿了起来。她的肩膀受伤,左手不给力,右手却是好的,双腿也是好的。

玉珂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嗤笑,极快,让人抓不住。

“五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去一趟祠堂。”迎面走来一队人马,好似知道玉珂是危险分子。个个都是高头大马的壮汉,身上除了蛮力也有学过拳脚功夫。

来人不容拒接和不善的语气让玉珂微微蹙眉,坚定的抬头看着一行人。

后面八个,加上前面这一个领头队长,真是看得起自己了。以往找自己麻烦可都是单枪匹马呐呀!今天是学聪明了吗?

玉珂跨步就随着他们走,走了两步却是看向了玉斐。“玉斐,回去等着姐姐,马上就回来。”娘娘不厌其烦的又来求收藏推荐了,哎!!!!收藏涨的娘娘看着心慌慌呀!

第二十六章祠堂问话狂

玉斐的身子消失在玉珂的视线里,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走了。

她才冷眼看着这几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

傅府在木殿这个地方算不上大,只能算是中等。傅云开只是一个侍郎,在朝中虽也是位重权臣,然却是权臣中的小官。他在礼部任职,礼部又是六部中最差的一个部门。

侍郎上面还有个尚书,他只算是副职。六部有尚书,是三品正品官职。武将有一品武将纪家,三品之位武将就有四人。文官上至国师(丞相之位)正一品,三品以上就有七八人。还有皇子呢?世家呢?世家在木殿地位非常之高,不比官员,地位却是在官员之上。

这些人家的府邸,都是比傅府大的,因此傅府在玉珂眼里算是占地面积广,实际却是不大。

八个壮汉,三人随着队长走在玉珂前面,五人走在后方,以防玉珂逃走。

那位队长是外院的护院队里队长,早已听说过五小姐的战绩。走着一路上一直在观察着玉珂,想不通这么柔弱的身子如何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他觉着自己看的隐秘,却不知早已落入玉珂眼里,只是懒得与他计较。并且她在考虑着问题,这个地方的武术,让她有种炙热想学的感觉,她在想找谁教。

祠堂在府中布局的正前方靠后,外面清扫的很是干净,走了四五分钟才到目的地。

“畜生,跪下!”一进祠堂大门,就传来一声暴怒,让玉珂表情变了变。本是不想来的,却觉着自己终究是在府中,还有事需要傅云开去做。她才勉为其难的随着到了这里,尽管知道不会是好事。

但迎接自己的第一句话却是如此,让玉珂心里有些生气。

前面五米处一高台,上面侍奉着二十几尊排位。前面站住遮挡住视线的是傅云开和文氏,两旁站着的有傅玉珠,傅玉敏,其余用冷眼,幸灾乐祸瞥着自己的人不认识。

但想来应该是傅家的小姐和少爷,姑娘都是在十五六岁左右。只插着一六七岁男孩,还有一十七八岁少年。

“爹找我有事!”玉珂勉强着自己喊出那让人呕吐的称呼,表情清冷的看着傅云开,让他有一阵退缩的错觉。

“跪下!”傅云开涨红着老脸,显然被气的不轻。这个狂妄女第一句话就有气死人的本事,这里是祠堂,容不得她放肆。

“为什么!”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玉珂认真的看着傅云开,等着答案,专注的模样让傅云开愕然。她还敢问为什么,这里是傅家祠堂,到了这里,就必须听长辈的话。

他今天在书房气的够呛,让跟踪这个不孝女的侍卫回来。得到的答案是,她竟然和四殿下动手,还打了四殿下。他那点存着利用这个不孝女得到点富贵的心思顿时被气消了,不让这个不孝女长记性,他才会被气死。

经过深思熟虑和夫人的旁边煽风点火,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傅家祠堂轻易是不能开启的,若是开启,必定是傅姓子女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并且在祠堂内惩罚,轻的不死也会脱了半层皮。而担忧家丑外扬,今天这里都只是他的儿女。

傅家叔伯长辈叔公这些还未敢通知,只让儿女来充场面。

“你今天去干了什么!”傅云开被玉珂的一句为什么,让他想起侍卫回来禀告时候的心惊胆战。惹了那个恶魔,自己才真的是死到临头,他心底又在滴血和冒汗。

倒是他旁边的文氏上前扶住傅云开的胳膊,强势的站在玉珂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双眼看着玉珂,语气不善的问道。这个小贱人,看到她好好站在这里,她心中就来气。

那么狼狈的逃走,让她当家主母威严全丢了,在下人面前脸面也全丢了。她恨不得吸了这个小贱人的血,拆了她的骨肉。但是想起那血腥的眼神,那利落和诡异的身手。她就一阵后怕,只敢仗着人多势众多找回点脸面。

“凭什么要告诉你!”玉珂绝对嚣张的回答道,清冷的眸子变得不耐烦起来。

“有事就快点说,没事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给我站住,你今天敢走试试……”傅云开心里滴着的血终于让他反应过来了,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后。看到这个不孝女如此态度,更是气的发耻,大声的命令到。

玉珂听话的转过身来,瘦弱的身子坚定的站在这群人中间。十三岁,比起同龄人不算矮,单薄的身子却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大门外,聚集了两排训练有素的兵卫,和护院并不相同。

“你今天遇到四殿下了。“傅云开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自己的脸色才开口问道。

“是!”玉珂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傅云开,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里什么都没印下。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好似机器人一般,面前的人均不能入她眼。

两旁气氛很安静,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就连平时张扬跋扈的傅玉敏也紧闭着小嘴,不敢说话。

她只是在傅玉珂面前?n瑟,在别人面前,却是如同小猫一般怪。

“你对四殿下动手,是也不是?”傅云开听到乖巧的回答,有了感觉,大声质问道。周围传来吸气声,四殿下的名气谁都是知道的,傅玉珠的双拳从听到遇到四殿下后就紧紧捏了起来。

这个贱人,又出来抢她喜欢的男人。眼底并射出怒火和恨意,盯着玉珂弱小的身子想要把她凌迟处死也不解她心头愤恨。

“不是!”玉珂矢口否认,那不是动手,是切磋。

感受到身后强烈的怨恨视线,玉珂回头。对着傅玉珠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个人是有未婚夫的呐!她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穿越过来的,这个人却是惦记着四殿下。

“不是!我的人亲眼看到你动手的。”傅云开也气晕了,直接反驳道。

“他看错了!”玉珂理所当然的说道,原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这个为老不尊的人派来的呀!

她有所感觉,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跟踪技术科不咋好。她特意带着玉斐走过荒凉和无人的地方,这人都没动手,让她确认只是跟着她,就没在意。

这人丢了钱给自己,如同赏给花子一般,她没有生气。他竟然还无赖到派人跟着她,有这种父亲,是为这具身体的悲哀。

傅云开被玉珂理所当然的反驳给弄的也不确定起来,但是这个不孝女今天是必须教训的。

“目无尊长,张狂自大。该罚!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女家法处置!”么么哒哒,不知不觉中六万字了,但是这个收藏。看的娘娘只能叹气,是不是没人看的呀!

第二十七章祠堂风波乱

言语不敬,她却是记着自己每句话说的都是真话。

想着,她也就说了出来。“目无尊长,这间屋子里谁是尊长。我傅玉珂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跟我谈尊长,会不会觉着太不要脸了些。”

玉珂鄙视的看了一圈或安静,或嫉妒仇恨看着自己的人。她眼中的鄙视太过明显,说的话也恁嚣张了些。

傅云开恼怒的瞪着玉珂,表情狰狞,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被气成了这份样子,玉珂敢保证,只要自己在傅府一天,她就一定会把里面的人给气死。

欺负傅云开的她不算,因为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到了这里,不计较,但是欺负玉斐的却是不能放过。

她会等着,等着自己强大起来,然后让这些欺负过玉斐的人下地狱。

“傅玉珂,你别张狂。这里是傅府,而你是傅府的女儿,就得尊敬长辈。”傅玉敏适时的开口,眼里的怨恨如刀子般射在玉珂身上。

她的话语在外面护卫队上前后截然而止,刚才怨恨的目光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挑衅的目光看着玉珂,意思是你死定了。

上来的是两位小巧的男子,不是原先的壮汉。两人上前就来抓玉珂的两只手,灵巧的很。玉珂灵活的躲避,却总能感觉到两人的双手,这是练过的。而且有武术,只是顷刻间,玉珂就得出答案。

左边身子微微往后倾斜,右边身子暴露出来。右手快速活动起来,和两个人交手着,双拳难敌四手。傅云开知道她不好对付,所以找了这么两个人来,专门来对付她的。

玉珂脑海间闪过这个信息,自己在傅府中是太过张狂了。然而让她忍气吞声,更不会是她的风格,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亡。

玉珂招招下的都是狠手,那是杀人的招式。缺了一只手速度跟不上,面前还是两个人。她有自己的傲骨,但不是君子!所以……

祠堂里一大票人,都是傅府的儿女们,平时欺负玉斐的不在少数。

玉珂身子往这些人中间躲避起来,在两个男子攻击过来时抓住身边的人来挡。卑鄙吗?若是从前的傅蝉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拿无辜的人来当挡箭牌。可是—这里的人一个都不无辜。

她们欺负弱小,欺负自己的弟妹,甚至暗下杀招。留着她们存活下来,只是因为受气了,无聊了可以找到好玩的事情泄愤,出气,才让她们姐弟两人活了下来。

近端时间,玉珂总是在做梦,梦中就是傅玉珂原来的记忆。她一步步的接受着,吸收着,正是因为梦到,所以她才会如此愤怒。这群人根本就和畜生没了两样,那里还会是个正常人。

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脑海中欺负她的人越来越清晰起来。玉珂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把身边之人都推过去当挡箭牌,而自己还能因为那两人的顾虑攻击对方。

“不孝子,混蛋!还不给我住手!”傅云开和文氏被面前的一幕刺激到了,大声的喊着。

在木弯,女子以名节和才情出名,是不练武术的。而傅府资格更是达不到练武术的条件,能练武术的女子都是有权有势的小姐。

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和世家,傅府是没有资格的,所以府中的小姐们都不会武术。连拳脚功夫也不会,这里会武术的只有其中唯一年纪稍大的男子,傅玉嵘。不过他早已经躲在旁边去了,压根就没出手制止和帮忙的意思。

在傅府中,他是不屑去欺负自己的这个五妹妹的,最多只是见到面的时候鄙视下她的懦弱。给傅府丢脸,却从来没有同府中的小姐一般刁难这个妹妹。

而今天看到的妹妹,这么强势,动起手来毫不含糊。说的话有气死人的本事,他略带诧异的眸子微微扬起,不知为什么,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玉嵘,你站着做什么,还不帮你妹妹们!”文氏和傅云开站在上位,因此没有被殃及鱼池。

傅云开在吼着玉珂,让她住手,但是没人听他的话。只听到哀嚎声一片,尖叫声一片。

文氏看的也是心惊,但是知道傅玉珂的狠辣,连她也有些害怕。站在一旁担忧着,里面还有自己的女儿呢?眼尖的她瞥到一旁站着不动看好戏的傅玉嵘,马上生气起来,尖着嗓子叫道。

傅玉嵘是庶子,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在傅府内,经常十天半月,有时候甚至三四个月才会回来一次。府中就剩下两个庶子,傅玉宝七岁,受老爷的宠她就忍了。因为傅玉宝的娘亲三姨娘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讨好有加,卑弓屈膝让自己过足了正式夫人的瘾。

但是这个傅玉嵘却是四姨娘的儿子,那个贱人自己清高冷傲不说,养得儿子也是这般。见到自己都是冷淡冰冷的模样,让她硬是看不过眼。并且府中就他一个读书学武的儿子,每次看到笑容温和拿着成绩给老爷,老爷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她就想撕了那虚伪的样子。

所以如说文氏对傅玉珂是讨厌和难堪,对傅玉嵘就是厌恶了。

傅玉嵘抬起头冷冷的瞥了文氏一眼,把视线看向了满堂乱的祠堂里,眸子暗了暗,却还是没帮手的意思。

看着五妹妹这些麻利的动作,傅玉珠脸上被几人间的拉扯抓出了几条血线。

几人之间拉扯成一团,混乱的叫声,咒骂声,到最后已经不是五妹妹在制造麻烦。而是她们一群人自己打了起来,因为大小姐倒在了三小姐的怀里,要抓到一个硬物让自己站起来,抓住了三小姐的头发。

二小姐被推倒两个男人身边,伸出的攻击手刚好碰到了她的胸前。刘小姐害怕的往后缩,抓住了八小姐的身子往前挡,四小姐是唯一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在七小姐拉住她往前推的时候,果断的后退。

怎能用一团乱来形容,还有两个男人插在中间,对付玉珂。却被这些女人缠住了身子。

玉珂满意的拍拍双手,嘴角难得的挂起了一抹诡计得逞的奸笑。耳畔却传来一男子温润的嗓音。“你把这里弄的一团乱,想过怎么脱身吗?”娘娘有话要说:猜猜说最后这句话的男的是谁?!随便推荐几本基友的新书,都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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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大逆不道事

玉珂抬眼看去,傅玉嵘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容,那张脸上似笑非笑。他的视线没有集中在玉珂的身上,而是看向了屋子正中间扭捏在一起的姐妹们。

玉珂却能确定是他说的话,在这些天做梦梦到的越来越多起来。知识没有多少,但是府中的关系和她的兄弟姐妹却是渐渐清晰起来。

这个人是府中的二少爷,傅玉嵘,三姨娘的儿子。并没有欺负过自己。但是见到自己的时候,从来都像是透明人一般经过,甚至见到自己被下人欺负的时候都无视而过。

自己的姐妹都侮辱自己,欺负自己,何必期待这个二哥帮忙呢?

“畜生,给我住手。”傅云开和文氏在旁边失去了风度大叫着,自己却是不上来帮忙。

“傅玉珂,让她们停下。”傅云开看那两个自己调来的护院也被困在女儿中间,倒是傅玉珂站到了旁边看热闹。他脸色难看的吼道,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左眼皮一直在跳着。

女人打架,无外乎就是抓拉扯。但是这几个傅府的小姐,还是很有水平的,抓的时候绝对往着脸上去,拉扯得绝对是头发,用脚去踢的还真没几个。

过了好几分钟,那两个护院才从几个女人之间脱身,中间还夹杂着个七岁的孩子傅玉宝。

这是老爷心目中的心头肉,绝对不能损伤呀!让一个孩子给设计陷害了。两人的脸色非常不好,冰冷阴毒的视线看着玉珂,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一样。

玉珂挑眉,在两人出了圈子后,快速的拉住了已经逐渐没有力气的几个傅府小姐。停顿下来的众人看着被抓伤的对方,眼里都冒着愤怒和火光。光报私仇的也不是没有呀!玉珂一直冷眼看着。

把视线集中在一个姑娘身上,她是傅玉嵘的亲妹妹,傅玉筱。她是刚才乱了的人群里面最为冷静的一个,头发虽然散落了下来,但是浑身却是最干净的一人。

刚才她就注意到她了,这个女人聪明,身手也利索。在被七小姐推档的时候,她快速的往后退,把身后的目标暴露了出来。在府中也很少见到她的身影,她大多时候不出门。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常见不到人影。

在玉珂看来却是影藏最深的一人。

傅府的小姐们是和姨娘住在一处院子,男子也是和娘亲住在一处,在年满十五岁以后,文氏会另外安排院落给少爷们居住。姑娘却是直到出嫁前,都是和娘亲住在一起。

“傅玉珂,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如此对我们。”

“傅玉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对我们。”几人的声音在祠堂内大声传来,傅云开总共有八个女儿,四个儿子。大小姐傅玉珠、三小姐傅玉荼及大少爷傅玉溟是傅云开正室夫人文氏生养,傅玉溟在宫中任职侍卫队长,一般不再傅府出现。

二小姐傅玉敏及六小姐傅玉柔是二姨娘窦氏所出,四小姐傅玉筱,二少爷傅玉嵘是三姨娘任氏所出。

而玉珂排名第五和玉斐排名第三的娘亲乃是四姨娘水萧枝,六小姐傅玉彤、八小姐傅玉冉乃是五姨娘谷氏所出。四少爷傅玉宝和七小姐傅玉芷乃是六姨娘寇氏所出。

今天这些儿女除了大少爷傅玉溟,还真是全部到齐了。傅玉嵘和傅玉筱没有开口,紧紧闭着双唇连眼神都没有看向玉珂,好似她不存在一般。和身旁这些咒骂着玉珂的人比起来,显得安静多了。

这一大叠的关系,玉珂没有全部搞明白,只能按着脑海中冒出来模糊的记忆去确认着。

“傅玉珂,贱人,我要杀了你。”最忍耐不住的是傅玉敏,她的性子暴躁的一点就炸,看到玉珂把她们毁成这样。还站在旁边冷笑,顿时失去了风度,反正也没有风度了。

冲着玉珂就跑了过来,手高高的举着,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发上扯下来的簪子。尖尖的簪子往着玉珂眼睛刺了过来。玉珂快速闪过,夺过她手中簪子,嘴里啧啧了一声。

“真狠呐!我只是回报你们以往对我的而已,竟然就想要杀了我。”玉珂的声音柔柔的,表情也是柔和着,说出的话和眼底的寒度让傅玉敏深深打了个寒颤。

“你本来就该死,贱人。”傅玉敏一点也不察觉危险来临,口中大声的说着。没有了簪子,双手挥舞着继续要把玉珂杀了。

傅玉敏双手才接触玉珂的,只是一秒钟时间,就听到咔嚓的声响。她是不是还是让人感觉懦弱可欺呀!不然怎么就会不知足呢?玉珂抬手间握住傅玉敏的右手往后扭去。

骨骼咔嚓声音不大,却在吵闹间让人听得异常清晰,所有人都僵硬住身子,看着玉珂的表情带着惊恐。

“啊!疼死我了。”过了几秒,傅玉敏杀猪般的叫声才响起,玉珂适时的放开她的手。傅玉敏完好的手扶着骨折的手,拼命的大叫着,叫声穿过云霄。

守在祠堂门外,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姨娘们脸色难看起来。这是女儿的声音,窦氏脸色刷的变得苍白,推开门就想进去。却被一旁守候着的护卫给拦在了门外,关键时刻不见帮忙动弹,这个时候倒是起作用了。

“傅玉珂,我要杀了你!”傅玉敏手腕都骨折了,还不忘对方玉珂。那声音难听的像是泼妇在骂街,她横冲直撞的向着玉珂冲来,玉珂柔和的躲过。有些怜悯的看着傅玉敏,弱者就是让人欺负的。

所以原身才会被欺负了几年没有吭声,几次面对死亡,站在死亡边缘。过着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负的日子。

玉珂灵巧的躲过,懒得看这个冲的过猛,摔倒在地哭泣着的人。看向了一旁惊恐看着玉珂的小姐们。

“谁还想要来的,尽管来。”冰冷的说完,面无表情看着傅云开。

傅云开表情也是惊恐,似乎没想到傅玉珂胆子竟然大成这样,当着他的面就敢对自己的姐姐下手。愤怒的指着玉珂说不出一句话,半响才大声吼道。“不孝女,她是你姐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都做得出来。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今天更新有些慢了,但是为毛就没人理娘娘呢?都不在书评区说句话!!呜呜!!娘娘悲伤了,画个圈圈自己撞墙去。

第二十九章无罪认何罪

连下人都能随意欺凌,随时被她们当成泄愤的工具。以让我跪在地上求饶为乐。”玉珂冰冷的看着傅云开,指着那群姐妹们,说出的话咄咄紧逼。

被她指着的人,有愤怒看着她,有凶狠的要杀了她的目光。更是有不敢看她,身子微微往后躲的人。

这些人,谁平时没有欺负她,谁不是以拿她泄愤为乐,随意欺凌。

“请问父亲的女儿就是如此下贱之人,连下人都不如。父亲还随时骂畜生,能有畜生的女儿,父亲有祈祷你自己是人吗?”玉珂表情清冷的把口中的话吐完,才默默的摇了摇头。

“若是傅府的女儿真的如此下贱无地位,那做了有有何意思。”玉珂讽刺的说道。

把傅云开及傅府所有人都给骂了一个遍,让傅云开脸色气的通红,却不考虑如何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他涨红了眼,愤怒的指着玉珂,呼吸加重。想要骂出的畜生憋回了嘴里,若是真的骂了出来,岂不是在说他也是畜生。

“傅玉珂,这是你爹,你就是这种说话的态度。”文氏在旁边有人撑腰的模样,泼妇般的吼道。

玉珂冷冷瞥了她一样,那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眼神,让她往后缩了缩身子。

她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个贱女人,什么时候练就了那么好的身手。竟然让人接近不了,更是抓不住她,不然她才是要这个贱人好看,不把她脱了几层皮,她不姓文。

“爹,她说不做你女儿,那就依照她的要求把她逐出傅府。让她看看离了傅府她什么都不是,连活都活不下来,在傅府她还能有吃有穿。”傅玉珠低着头,厌恨的看着傅玉珂。双拳紧紧捏在了一起,指甲掐入了掌心。半响,抬起头时露出了一个微笑,走上前扶住傅云开的手臂。

摇晃着,撒娇的说道,而话语里的狠辣在看着玉珂的时候表露无遗。

文氏听到自己女儿贴心的话语,眼里精光闪过。觉着这个方法非常可行,这个小贱人现在变得强势欺负不了,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爷,如此不孝之女,傅府养着有何用,到时候败坏的是傅府的名声。”文氏也在一旁劝导着,母女两的想法都一样,把这个贱人赶出府,不给她银钱,看她如何在木殿活下来。

两人表情都变得讥讽,到时候这个贱人吃到了苦头,来求她们。让她们狠狠唾弃,把这几天的仇恨和浑身的狼狈报复回来。

傅云开眯起了眼睛,气的发狂。夫人和女儿的话语很贴心,然而他却不能如此做。他的名声还是在乎的,却是能找到各位理由把这个不孝女处置了。可更在乎的是四殿下的意思,若是四殿下真的看上这个女儿。

他可以从中提起多少好处,邵家在木殿只算是三流世家。皇亲国戚和第一世家不是他一个四品之下的官员能高攀上的,所以他需要等,等四殿下的肯定。

这个女儿嫁入四殿下府上,就算是个侧妃,也是傅府高攀了。更何况,现今太子地位虽然稳定,而皇上这么多皇子,难保最后不起夺位之争。四殿下性格虽阴阳怪气,亦正亦邪。

却是最受陛下宠爱的皇子,四殿下母亲丹贵妃在**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殿下能力有目共睹,皇上身体如今还是健朗,至少也有十余年寿命。到了那个时候,这个皇位还是太子的就变得迷茫起来。

傅云开脑子里考虑的很周到,他觉着自己考虑的够深了。舍不得就此把这个女儿赶出府邸,而留下来—早晚有一天也能把他气死,把傅府搞的鸡飞狗跳。

傅云开对于女儿和夫人的话觉着有理,却是舍不得放弃利用的机会。

“傅玉珂,你可知错!”想清楚后,傅云开威严起来,拿出当家家主的威严。看着玉珂严肃的问道,语气里透着的博凉让玉珂撇嘴。

“敢问父亲,我和错之有呀!”她一直紧紧盯着傅云开的表情。他眼里的赞同她没有忽视,更是觉着合适,而最后为什么会放弃如此好机会呢?让玉珂有些奇怪,低头沉思起来。

片刻想明白,她是女儿之身,定是还有利用价值。在古代,女子能利用的无外乎婚姻,然而,他真的能确定能利用她吗?玉珂在心底讽刺道。怎么会让他得逞呢?对于傅玉珠的提议,在玉珂看来却是再好不过的问题。

出了傅府,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不用听糟心的事。她能更好的把自己身体锻炼强壮起来,能更好的研究这个世界的武术。可也有坏处,在傅府,她有银钱花,能吃饱穿暖。以她的能力,她会让傅府吐血的。

玉珂也有些纠结,她其实更愿出府,出府没有束缚方便。

“欺负姐妹,狂妄自大,目无尊长。对长辈口出狂言,对姐妹随意辱打,那样不是罪。”傅云开大声的说着。

这一刻,才感觉到他的气势,在朝中十几年,升降几级。他的威严不是随可以任意侮辱的,只是被玉珂的血腥和气势气糊涂罢了。

“如此大罪,父亲也能胡乱往女儿头上安放。”玉珂鄙视的说了一句,玉斐一人回院子里,她终究有些不太放心。傅府里的下人如同这些主人一般,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她怕玉斐在回院子的路上遇到麻烦。

“父亲,玉珂如此作为也是这些年父亲忽视照成。府中下人仗势欺人,以为五妹没了依靠,不把她当做父亲女儿,任意辱骂。才是丢了傅府门风,看来府中应好好清理一番了。”在玉珂想要不耐烦的说出恕不奉陪,她今天没心情跟这些人纠缠时。

傅玉嵘开口,他温润的声音如清泉般缓缓响起。却解决了一室的尴尬,这种对持的气氛,被他巧妙化解。

只是说府中下人过了,应该清理一番。却是被这个屋子里所有人的罪都给化了,但是不会有人让她如愿。

傅玉敏一直在一旁哭哭啼啼,连下人前来拉她下去看大夫都不愿动弹。恶狠狠的瞪着玉珂,找着方法的要杀了玉珂,却每次都不得成功,倒是玉珂不耐烦起来。

“她把我手扭断了,凭什么没错。就应该打死她,她才不是傅府的小姐,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和她那下贱娘亲一样,小贱人。”傅玉敏因为手腕骨折疼痛,脸色白了,仍是坚持着呸了一声。

第三十章断腕滚出府

傅玉珂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扫眼看过去。傅玉敏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又恶狠狠的向着玉珂瞪了过来。

“你娘下贱,你也下贱,野种。”傅玉敏在玉珂那血腥的眸子中,竟然都还有勇气开口说话。

“啊!”一声尖叫,世界安静了。玉珂满意的看着一旁被打落了门牙的傅玉敏,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捂着嘴巴哭的都是无声。

“还不赶快叫大夫!”傅云开铁青着老脸,刚刚还想要保住这个女儿,有利可图的思想顿时飘散到不知那边去。他狠狠的看着玉珂,这么残暴之人,是他女儿。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外面的人都死光了,还不把傅玉珂拿下。”傅云开说了找大夫的话,外面顿时有人跑出了院子。文氏不服气的大声吼道,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在傅府这几天,他们可是吃了亏的,五小姐这么狠辣。

和她动手,不死的人都半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连有武术的两个先生上前都已经被拖住了身子,没有成功,他们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外面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动手。在傅府,有资格办置的只能是护院,然而皇上给了特列。

他可以置办二十人左右的侍卫,所以刚才玉珂进来看间外面站着的不单单是护院,还有二十多的侍卫。

都已经全部来了,外面站着五六十人,听到文氏的话没动。

他们是傅府的人,而有傅府当家在的时候,指使他们干活的只能是傅云开。文氏还没有资格,所以文氏的吼叫过后,不见一人往祠堂里进来。让文氏的脸气的铁青。

“我没工夫陪你们在这里瞎闹。”玉珂特别霸气的说道,丢下一众人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却是被拦住了道路,最前面的两人赫然就是上次在她的小院里停下没有对她赶尽杀绝的大牌护院。

“五小姐,进了祠堂,若是当家没有出来,是不允许任何人离开的。”其中一人看着玉珂,淡淡的开口,嘴角还含着一抹优雅的笑容。好像在试探玉珂的底线一样,挡住了玉珂前面的路。

玉珂扫了他一眼,怎么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却是没工夫理会,直接往前面走,右手臂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疼痛,也活动不了,几天前的自己对上这两人没有胜算。

而今天,就算是右手臂动不了,她也能有把握打赢两人。玉珂往前一走,两人顿时都拦了上来,甚至伸出手来抓玉珂的手臂。

被玉珂斜眼扫过,快速躲过,一只手又如何。在死亡堆里走出来的人,就算无法打过这里的武术。然而她们一出来就是拼命的问题,她曾经因为要完成一个任务在加州丛林里一个月。

里面有的不止是敌人,还有猛兽。她的一只腿被老虎叼去了一块肉,右手被豹子啃得血肉模糊。全身的力气还因为五天没有进食的缘故消散的一无所有,她都能凭着自己的意志,吃了老虎的生肉,杀了豹子的锐气。她最后完成任务后,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她可以拼命,她有的是血气。

和四殿下对打的时候,就算使出了她这些天锻炼的成果。却并没有用尽全力,因为若是用尽全力,在她死亡的时候,别人也活不了。

她的左手非常灵活,身体移动速度很快,肉眼几乎看不见,只剩下一个虚影。在两人上前抓住她手臂时,她躲过一人的攻击,另一人的手往自己面前冲来,被她借力握住往后一翻。骨骼咔咔的响声,在空气中特别清晰明了,速度快的甚至让两人看不见她的动作。那只手就已经废了。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确定要打。”断了一人一只手后,玉珂快速后退,站离两人面前,清冷的开口。眼中和口里的自信狂妄让两人对望了一眼,一人瞧着他已经软了的一只手,果断的后退。

他又不是傅云开的走狗,要为他去拼命,况且面前这个少女真的很狠毒。他不确定她这是开玩笑,说道做到的少女,他们不敢轻易的上前惹到她的逆鳞。怕自己真的没命,不是害怕没命,而是不值得。

“得罪了,五小姐请。”其中一人笑面虎还看着身旁废了一只手的同伴,嬉笑着指着前面的路。笑嘻嘻的说道,把身子推开让路。

“让我进去。”祠堂院子的大门是关着的,两旁站着四个人守着门不被打开。四人目光往前看,这边发生殴打的事情,他们都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只是眼睛斜斜的看了过来。

门外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外面的女人就是付玉敏的娘亲二姨娘窦氏,前面有小厮出了院子去找大夫,外面的姨娘们问了什么情况。

那小厮也不会看势头,直接就把你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别的姨娘顿时幸灾乐祸的看着二姨娘。在后院里争宠的事情多了,彼此间相互看热闹,互相排斥的事情也多了。

所以这很正常,二姨娘听到小厮的话后,就一直拍打着紧闭着的院门,哭泣着说让她进去。

可是门还是紧闭着,看门的人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玉珂走到了门边,几人也想要动手把玉珂拦下来,但是想到刚才上前拦住的人现在废了一只手。顿时有所迟疑,就是这迟疑的功夫,玉珂已经把大门给打开了。

四人才顿时想起,五小姐虽然恐怖,但是老爷也恐怖。他们没有拦住五小姐,让五小姐走了出去,他们的小命是真的不保,两种情况下还是受伤划算些。

“五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能让你出了祠堂。”顿时四人都拦住了玉珂的路,站在了她的面前,说的话虽然冷硬,却是礼貌了不少。至少还会喊一声小姐了。

“傅玉珂,走出了这座院门,你就滚出傅府,不在是傅府的人,不在是我的女儿。以后的一切和傅家再无干系。”傅云开和一帮人也走了出来,文氏和傅玉珠几人刚才可是在他的耳边说了傅玉珂在府中的诸多坏处。让他狠下心来不去看**和好处,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冷冷的看着已经站在院门口的玉珂。

玉珂回头看去,傅玉嵘表情平淡,微微露出些担忧。而剩下的人都是高兴和幸灾乐祸的表情,算准了她离了傅府就活不下去。

娘娘有话要说:抱歉呀!因为昨天娘娘的好朋友来找娘娘玩,所以陪了她一整天,就没时间码字。今天她一走,就赶忙的码字更新了,但是因为还有老书没有完结的缘故,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把昨天断更的给补起来,若是今天没有更两章,那明天更吧!原谅娘娘,不要抛弃偶。

第三十一章分批来赶人

玉珂冷冷的瞥了这一大家子一眼,虚伪做作,她留下来何用。

只是一眼,玉珂就坚定的转身下了台阶。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欺负我女儿。”二姨娘扑了上来,被玉珂躲过一脚把她踢开。

对待傅府的人,玉珂从来不会心软,因为这个地方就是豺狼虎豹的窝。里面没一个好人,她不需要顾忌。

玉珂面无表情的抛弃一帮人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窥。她还真的敢走,真的不把老爷的话放在眼里。

回了小院,玉斐紧张的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她。深秋的傍晚有些凉意,玉斐只着薄薄的两件青衫,白天玉珂给他买的衣裳早已经被他换下。

“姐,你无事吧!”一看到玉珂,玉斐就高兴的跑了过来,嘴角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像是春初的阳光,一下子闪进了玉珂的心里,柔和一片。

萧索的小院里,一地的枯黄落叶,破旧的小木屋在风摇摇欲坠。从第二天开始,木弯的气候就突然间变了起来,强劲的风好似要把整个木弯城吹落到天边。

兄妹两人还是继续住在这座破落残败的屋子里,傅府的人被四殿下威胁那句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不得进入院子打扰兄妹两。所以只敢在院子外面叫嚣,第二天清晨,玉珂照列训练完。

用破旧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四殿下给的药也不知是何药,效果非常的好。才是第二天,右手还是不能动弹,她却觉着不疼,有些木木的感觉。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想起,玉珂的眼睛危险的迷了起来。这是今天第几批了,敢她出傅府,来的都是昨天吃亏了的小姐和姨娘。连文氏都跑了来,被玉珂冰冷恐怖的眼神吓退了。到是傅云开没有见到过身影,从昨天后就闷声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给别人话。

让各位姨娘和小姐不知道老爷的用意,但是昨天老爷说的话很清晰了,前来赶玉珂出府的人倒是很多。

这门本来就不怎么牢靠,经过这些人毫不怜惜的拍打。加上强劲的风,这次来的人运气不好的力道重了。

“碰”的一声,两扇大门往院子里面倒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强劲的响声。灰尘被重力砸的飘了起来,模糊了视线。

玉珂如鬼魅般的突然间站到了门外人的面前,阴冷的目光冰冷的瞥着她们。来的是大小姐傅玉珠,刚才文氏来过,她没跟着一起来。身后站着四个标尺大汉,傅府的人似乎都学聪明了。

每次到玉珂这里找麻烦,必定要带着强壮的大汉才敢过来。傅玉珠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四个壮汉后面。

“五妹妹!你知道大姐也是迫于无奈。爹爹说了让你尽快出府,那就不能在傅府待下去了。”傅玉珠往后退了一步,又恢复了温婉的样子,摇着头抿着双唇,怜悯的说道。眼底的怨恨和幸灾乐祸却是如此明显。

做作的女人,昨天见到自己还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今天就是说她是被迫的,玉珂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的傅玉珠心虚极了,却是斜眼瞥向了前面的壮汉。

已经看到过傅玉珂那诡异的身手,傅玉珠可不认为这四个大汉能是她的对手。她也不期待自己能把这个贱人撵出府去,她纯属就是来找乐子的,给傅玉珂添堵。

看看,她做人多失败,傅府是她的家。最后兄弟姐妹,父母全部厌恨她,讨厌她。不要她,她就是来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山鸡,谁才是凤凰。她会一直都是傅府的大小姐,博得温婉的好名声。

而她被赶出傅府,在街上当乞丐。一比较,就能看出谁最珍贵。傅玉珠被玉珂看的有些恼怒,她缓缓的笑出了声。没事,她在傅府待不下去的。

“五妹妹不用担心出了傅府会没有活路。”傅玉珠把手中一百两银票拿了出来,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的傅玉珂,那双清冷明亮的眸子,让她有种想要挖下来毁了的冲动。

“木弯的物价虽然贵!这些银子却是够五妹妹每天吃上一顿饭了。“说着把银票丢到玉珂的面前,那施舍的态度和语气看着欠扁。

一直都是傅玉珠在自说自话,但是说的还是很起劲。“既然五妹妹没有地方可去,大姐也不催促你,你今天之前滚出傅府就可以了。”说着傅玉珠都被自己的话给怡乐了,她笑呵呵的看着高台上的人。

看着她无话可说的样子,就高兴。转身走了,在走了两步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玉珂,笑呵呵的说道。“对了,不能叫你五妹妹了,我也不是你大姐了,毕竟你以后不是傅府的人了,那连姓名也不是你的了。好可怜!”

“你说完了吗?”她的话音才落,就传来玉珂冰冷的询问声。她皱起眉头,不高兴了,不是吗?她是被赶出傅府的,姓氏也属于被剥夺了。

“说完了,那就尽快滚,看着你碍眼,如同茅坑里的粪便,臭死了。”说着,玉珂抬起头拍了拍前面的空气,一脸嫌弃的模样。让傅玉珠提起了气,气的眼珠子瞪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玉珂。

“你们四个留下把自己弄坏的门修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玉珂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就走进了院子里。

进了屋子,把门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那四个壮汉面面相窥,五小姐的狠戾有目共睹。这些天简直是打到傅府无敌手,傅府中的护院只要跟在各位小姐身后的,都被揍过。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的都有,更别说去了半条命的。

四人同时把目光看向了大小姐,等着她的回答。“你们看着我干嘛!还不走。”得到的却是傅玉珠的怒目相呲。他们赶忙低下头,心中嘀咕着,五小姐走的时候说的是让他们修门。

大小姐让走了,到时候可不会保住他们,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的性命在她眼里一点不重要,然而心里虽然嘀咕,却是不敢说出来。不然不等五小姐来找麻烦,大小姐就能让他们丢小命了。

在傅玉珠的威严和施压下,四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

只是在离了大小姐的视线后,四人对望了一眼,赶忙的回到后面的小院子里帮修院门。

娘娘有话要说:昨天说今天补两章,把前天断更的补上。但是……,呜呜,一看时间,哪里来得及。有人等着更新么,有的话娘娘拼了命也补起来,没有的话娘娘就偷懒咯。

第三十二章偷鸡摸狗事

感谢打赏,这是第一次收到读者打赏,这是第一次收到读者打赏娘娘很高兴。

“玉斐,傅府我们不适合待下去,你愿意和姐姐走吗?”门外传来锤子和门的碰撞声,玉珂坐在那张快散架的桌子前,严肃的问着玉斐。

“姐,我们为什么要走,她们要赶我们走吗?”玉斐露出瑟瑟的目光,害怕却坚定的看着玉珂。咬着双唇,磨出了血红色。

“不!他们还不配赶我们走。是我们自己要走,这个傅府还不配让我们姐弟两留下来。”玉珂坚定的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凉。

“姐,不管你去哪里,玉斐都愿意跟在你的身边。”玉斐握紧了双拳,坚决的说道。

他知道,是那些人赶姐姐走的,姐姐只有他了。总有一天,他要成长起来,给姐姐最好的,让姐姐过上好日子,让欺负他们的人后悔。玉斐握着双拳,双眼里屏射出一种光芒,那是渴望强大的光芒。

下午,四个护卫把外面的院门修补好,就快速的退了下去。

“玉斐,你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不管任何人前来敲门都不要去开门。”玉珂温柔的交代好,自己就出了院门。

这次,她是准备去做偷鸡摸狗之事。

傅府的护院大多集中在外围的围墙处,剩下的一些分作两批巡逻,十分钟一巡逻。

玉珂的身影如一团鬼魅,快速的在小道间,假山间起伏。路过的下人们抬头,什么也没看见,只以为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是眼花。

大白天的想要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还是有些难度。然对于玉珂来说,却是家常便饭,简单寻常。

已经打听好了后院的方向,玉珂的身子在有人经过时隐藏在旁边容易遮挡处,人走过后快速的离开。

她先是去了大夫人文氏的院子,弱小的身子隐藏在树后,在这种宅院府邸里,最不缺的就是藏人的地方。

玉珂站在树后观察着可能是文氏的房间,耳朵灵敏的转动了起来。不掩藏的脚步声,细微的呼吸声,还有风吹动枝条房门响动的声音。

门是紧紧关闭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不同。但是玉珂还是发现了,中间的那间是文氏的房间,第二间应该就是傅玉珠的了。

院门一下子被推开,玉珂躲藏好。作为特种兵,隐藏自己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只是站在还不够遮挡住自己的树木后面,她也能不让人发现。

两个丫鬟身着橙色衣裙,梳着丫鬟的发饰。推门走了进来,口中抱怨着。

“你说傅玉珂真的会被赶出府去吗?”一个丫鬟问道,慢步走上了前。

“当然会了,府中小姐少爷姨娘可都是非常讨厌她,不把她赶出府去怎么行。”

“可是听说她变得很能打,府中好多护院都在她手中吃亏。我们以后也要小心点。”那丫鬟害怕的说道,就是因为去看到了受伤的护院,所以她才变得担心起来。

“哼,那个小贱人在变厉害,也只是一个小贱人。怕什么,夫人和大小姐会把她赶出府去的。”两人说话声渐渐远去,玉珂眯着眼睛看着她们推开了第四间门走了进去。

快速的闪身,推开中间的房门。玉珂走了进去,刚才在门外已经观察过里面没有人,连呼吸声都没有。

玉珂的动作很轻,脚踩在地上,都听不到一丝响动。

她一看屋子里的摆设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女人放私房钱一般放在哪里。床头、柜子,或者就是首饰盒里。

玉珂快速的翻找着,翻过的东西在她眨手间,如同没有动过一般恢复原样。

床头没有,首饰盒里没有。玉珂打开衣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衣裳,颜色和款式各不相同。只是一眼扫过,玉珂就把实现集中在上方的一个盒子上。

没有任何迟疑的把盒子拿了下来,上面落上了锁,一把金锁。

抱着盒子走到梳妆台前,玉珂从里面挑了一支比较细簪子,插进锁里撬动。在傅府这种三等府邸原配夫人,锁的花样不会多。

果然,三秒钟的时间锁开了。里面果真是银钱,有银票有一万四千两,和一对手镯,一支朱钗。

玉珂把银票果断的收起来放到自己身上,手镯和朱钗好心的给她留着。锁起盒子,放回原位。

第二间,傅玉珠的房间,玉珂同样找到了银票,却不多,只有六千两。满意离去,甚至没有人发现她来过这里,更是没有发现有东西失窃。

玉珂把后院转悠了过来,两处院子内主人在,剩下的这些姨娘和小姐私房钱都不多。和文氏比起来犹如夜明珠和珍珠,玉珂手中也聚集了四万两银票。

这种银票是可以直接使用,没有落上署名和用途。然而银票终归不安全,玉珂在拿着手中四万银票后快速的躲避了护院出了傅府。

先是找了百姓家,买了一处小院。不大,就是三间屋子,一间卧室,一间杂间,一间厨房。

小院门口有一颗梧桐树,七八米高,玉珂很喜欢,一眼就看上了。主要是这棵树用途很大。

这间小院花去银票不多,三百两。

买了小院,换了地契,玉珂就离开了。把手中的四万两银票分作三个地方换了银两和黄金,在在一处信誉较好,几国都有分堂的天下钱庄存下。

玉珂返回了傅府里,整个过程中快速,迅捷。回到了小院里,玉斐听话的缩在那张旧床上,床板破旧到往下塌落。要不了多久就会承受不住重量,彻底瘫痪。

“姐姐!”玉珂翻墙入了小院,灵活的身手,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受伤的人。刚刚推开屋子门,就看到玉斐瑟瑟发抖防备的看过来。在看到玉珂的一瞬间,马上奔了下来扑到了玉珂怀里,速度快的如一头冲撞的小狮子。

“怎么了!”今天风大,阳光也害怕的躲了起来。

关上门后,这间屋子有些灰暗,玉珂没能第一时间看清楚玉斐的表情。

“姐!”玉斐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她的腰肢扭捏着,把脑袋深深的埋在她的怀抱里。玉珂的个子也不高,玉斐九岁的个子已经到了她的肩膀。而她的个子只是一米四左右,在这个年纪算是矮小的了,两人都是营养不*良照成。

“发生何事了。”玉珂柔和的把玉斐拉离了自己的怀抱,沉声问道。

“姐,刚才四殿下来过这里。”玉斐仰起头,水汪汪的双眸凝视着玉珂。感谢738155打赏,这是第一次收到读者打赏,这是第一次收到读者打赏娘娘很高兴。偶能说,你前面那两个因为是敏感词么,不敢打出来呀!!没有分段的缘故,分段后,每次都在审核中。弄了一早上才查到了缘由,那两个字真的这么有想法么!!好坑爹。

第三十三章娘亲留东西

那人来做什么,她的眉眼间全是问号,玉斐很肯定的点头。

“四殿下来时姐姐刚好出去没多久,他问了你不在后就走了。”玉斐说道,玉珂的眉头皱的却是更深了。

“不用管他,我们收拾东西搬出傅府去。”玉珂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四殿下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可能真的是心血来潮。那样一个人,从别人口中听来一直都是这般率性所为。

姐弟两的东西很少,就是几件单薄的衣裳,根本就不需要收拾。

收拾好后,玉珂把在府外买的吃食拿了出来,一只红烧乳鸡,几个小菜。放在摇晃的桌子上,玉斐吃的很开心,他红着脸,笑着说道。“从来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

让玉珂摸摸他的头,宽慰的说道。“姐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今天玉珂是不打算出去,她闲下来后把这间小屋收拾了一遍。却找到了两样东西,一颗乳白色药丸,不知是何成分。用一锦盒装起来,里面的包装很好,外面却染上了灰尘和陈旧。

还有一只银钗,上面刻了吾思两字。一只手镯,手镯是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却不是玉。两边是碧绿色,上深下浅,中间是血红色,玉珂拿在手中,好似听到了嗡嗡和鸣声。

努力回忆,也没有从那零碎的记忆中回忆出这是谁留下的。

把手镯往自己干瘪的小手上套去,有些大,把手垂直下去都能落下来。玉珂把它退下来,手指微微摩擦,这是好东西,她能感受到。指尖突然刺了一下,鲜血冒了出来。

她奇怪的看去,手镯还是平平的,上面无任何突出尖刺,指尖的鲜血却快速的冒了出来,沁到了手镯上。

她惊奇的把手镯拿到眼前,上面的鲜血消失不见,光滑的带着淡淡光泽。

“姐!那是娘亲唯一留下的东西。二小姐她们不知道,不然定是要来抢走了。”玉斐知道姐姐记忆模糊,好些东西记不清。看到玉珂拿着手中东西沉默,顿时出声提醒道。

玉珂有些呆愣的看着玉斐,娘亲留下的东西。她好奇的是这手镯竟然会吸血,指尖微微疼痛,她用力把鲜血挤了出来,滴到手镯上,再次消失不见。这次她眼睛却能看见,像是水珠被蒸发一般,一点点消失。

神奇的让玉珂有些不知是何回事,这手镯到底是什么宝贝。吸了鲜血的手镯,中间血红的地方更加鲜艳了。如同鲜血开出的一朵花,妖艳绽放。

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在风中摇曳着,树枝吹打的啪啪作响。

一到黄昏,天黑的就很快。才一阵的功夫,世界就渐渐转黑,变为灰暗。

玉斐站起来去把那只唯一的蜡烛点上,已经燃了一半。这只蜡烛最多半个时辰就会燃完,这间屋子将会陷入一片黑暗。

玉斐有些舍不得,但是看着姐姐仔细的在观察娘亲留下的东西。他还是把仅剩的蜡烛点上,明天就没有了。

微弱的光,根本就照不亮这间灰暗的小屋。玉珂把这三样东西装了起来,随着一起打包。

开始收拾屋子,虽然要走了。这里却是她醒来的地方,是傅玉珂住了几年的地方。

手指摸过那老旧的木床,每次傅玉珂一被府中之人欺负,就会躲在这里哭泣。怨恨娘亲为何抛下她们远去,怨恨爹爹为什么不管她,让府中下人小姐侮辱欺负她。

只是这终究不是自己感情,就连做梦。玉珂都好似旁观一样看着她经过的事情,看着她如何想要反抗,却在最后关头懦弱起来,跪在地上,想着挨过就好。

那样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性子。她想,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

第二天一早,给右肩膀换上了四殿下给的药。玉珂就拉着玉斐提着小包裹走出了傅府,在这之前,她还在考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傅府,还是不让人知道的离开。

“姐,我们真的要走,离开这里吗?”玉斐扬起小脑袋,不解的看着姐姐。在这座小院里生活了五六年,到走时发现,他还是很舍不得。

“嗯!”玉珂清冷的回答道,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小院。果断决然的拉着玉斐离开,傅府不适合她们在下去。

对于明着干架她能行,然而对于后院中阴谋诡计她很不在行。把玉斐丢在这里,她不放心,只有把他带在身边,脱离这个傅府,她才会放心。

还是清晨,秋天的露珠晶莹的停靠在周围的树枝上,小草上,花叶上。傅府中小姐们大多还在院子里刚刚起来,而傅府的下人们却是已经忙活了有一个时辰。

见到玉珂拉着玉斐的手走过,手中提着包裹。就知道,五小姐真的被赶出府去。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高兴激动,却没有心疼和怜惜的。

一路走过,到了外院时才见到前面停了好几个人。文氏,几个姨娘,还有小姐,只有三姨娘和四小姐不在。而二小姐傅玉敏手腕断了受伤都不忘要来送她一程,落井下石居多。

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是带着兴奋,激动,独独没有哀伤和挽留。

“终于舍得走了,我还以为你没胆量不敢走呢?”六小姐不阴不阳的说道,玉珂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们。傅云开没有来,只有傅玉嵘表情带着审视的看着玉珂。

半响缓缓的说道。“离了这里也好,你能活的更自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轻快和放松,让玉珂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底没有别的小姐的眼神,那种讨厌和活该的眼神。

玉珂对着他缓缓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傅玉珠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围姐妹们的数落声,一句话没说。看着玉珂的眼神带着后快,出了傅府去做乞丐吗?她等着她来祈求她的时候。

“傅玉珂,你这是被赶出府。你竟然还敢带盘缠!给我放下。”傅玉敏眼尖的看到玉珂手中的包袱,沉声大叫道。明明已经打落了一口黄牙,说话还能这般清晰,让玉珂非常无语。

“好狗不当道。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玉珂冰冷的威胁道,那瘦弱肌瘦的身子站在那里,比这里的人都矮上一截。甚至十岁的八小姐个子都和她一样高。然就是这么矮小的身子。

这几天闹了傅府一个天翻地覆,那利落诡异的身手,把傅府的护院都给打到。

吃过亏的傅玉敏已经拦住玉珂,在听到她威胁的话后退后了两步,视线和倔强的眼神却还是盯着玉珂的包袱。

第三十四章玉斐护姐心

湖光山色,四周飘絮漫天飞舞,树枝在风中摇曳。

木殿城人声沸鼎,文人,墨客,平民,贵族全部不分等级在淀城河附近游玩,促留。

今天是八月初六,木弯文化节。顾名思义,才子佳人聚首,互相吟诗作对,抒发情怀,可情诗,可比赛。

淀城河宽三百多米,长通往横沙江河直入水吱。木殿早已开通商贸往来,淀城河可直入水吱。两国商贸往来频繁,国情美好。

然在淀城河外围有一码头,护城码头,却是拦住四面八方水中船只。

不管是国家船队,还是商贸往来贾商,或是别国来使,到了护城码头必须靠岸。改为陆路进入木殿。

木殿是木弯国都,天子脚城。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全通,官与民表明上一片和蔼。

淀城河围绕木殿半圈,有两条桥梁。第一条桥梁在西边闹市,周边酒楼,茶馆,客栈云集。宽阔的大道上,小摊,小贩聚集。直立水中支撑桥梁的是四条圆柱子,用青石板砌成;高二十一米,宽三百米长形成一拱桥模样横穿两岸。

第二条在东边闹市,同第一条用青石板砌成拱形桥梁。但这地方河道狭窄,水流变得川急,两岸宽一百米。东边比起西边缺了一份富贵,东边大多是平民百姓和贾商,西边大多是权臣世家。

玉珂买的小院在东边,出了巷子往前走五六分钟就能看到淀城河栈桥。已是晚上,在平民区这边还是兮黑一片,大多舍不得点亮蜡烛油灯。

走出数百步,眼前豁然明亮起来。第一眼看到是一家客栈,在青石板大道旁,门梁上挂六个吉利红色灯笼。照亮了附近道路,在往前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店铺云集。卖文房墨宝的店铺大门已经紧闭,剩下的隔了三四家有一客栈。【92KS.】上方飘逸的扬着白旗,红旗,蓝旗,上方各写店家名字。

一路走来,琳琅满目的商品,杂物,其中最多的是客栈。

玉斐小手紧紧拉着玉珂的,跟在她身后。游荡着这繁华热闹的东街。

今晚是文化节,大多店铺都未关门。灯火把整个木殿照耀的犹如白昼,好似从未黑夜。

走几分钟,到达栈桥旁,少许船只点着大红灯笼在湖中央荡漾。有矮处台阶下了淀城河,上面放着数不清的各种颜色小灯笼,周边穿梭来往穿着麻布衣的贫农,家庭稍好的穿着亮丽的衣裳,颜色各种各样,煞是好看。

还有小贩喊麦高昂的呼卖声,人们沟通的说话声,走路的脚步声。

玉珂很安静,拉着玉斐的手慢慢的走在东街的大道上。眼睛缓慢的看着两旁矗立的商铺,过往的人群。八月初六,文采节,拗不过玉斐想要出来见识的心。

玉斐兴奋的把眼睛四散开来,激昂的观察着周围的热闹。在傅府那么多年,唯一一次上过街,还是姐姐那天带他出来。他就像是笼中鸟被关着傅府那座小院里,不敢出来,不敢走动。

害怕时抱紧了身子哆嗦的把自己掩藏起来,他的视线只能看到那一小方天地。他记忆力非常好,所以娘亲三四岁时和他说的话,他一直记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娘亲的话语,语气和语调。

拿出来一遍遍回味,没有朋友,甚至除了傅府的人没有见过任何同龄人。傅府下人欺凌,府中姐妹还要欺辱,他以为他的日子终究这么过着。等着爹爹那天良心发现,还有他这样一个儿子,让他走出那座囚禁着他们姐弟的小院。

可是终究没有,娘亲走的义无反顾,他还清楚的记得,娘亲温和满脸泪痕的看着他。“玉斐,娘亲走了,别怪娘。有一天你长了翅膀,也飞出去吧!这个傅府就是牢笼,囚禁不住你的。”娘亲红着眼睛说完后,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的毫不留念。

四岁的他懵懂无知,却也知道娘亲不要他了。他哭的红了双眼,哭的如此伤心。还是没有挽回那个女人。

从今以后,他和姐姐相依为命。没有娘亲,没有后台,造就了他们软弱无争的性子。被人欺凌久了,造成了他们胆小怕事的性子。

然而,他终究走出了傅府,却是因为姐姐。如此强势的姐姐,三两下解决了拦路的府中人,带着他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傅府。从今往后,他们就是自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形事,不用在被欺辱。变得如此厉害的姐姐,让他只能仰望,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保护着他。她们是唯一的亲人了,傅府的噩梦已经远去。

从今往后,懦弱胆小的性子随之远去。他们要强大起来,强大到站在天地间,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他们的人后悔。

玉斐开始很激动,拉着玉珂的手到处蹦?着。看到姐姐那冷静淡漠的性子,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热闹繁华,不说一句话,走的缓慢。不知为何,那颗浮躁之心变得安静下来。

他看着走在前面姐姐的身影,那双手紧紧握住自己,不放开。这是他的姐姐,是他想要保护的姐姐。

他应该强大起来,他是男子汉,不能让姐姐处在危险中,随时保护着他。无比坚定的心随着散落开来,淀城河旁中满了栀子树和柳树,柳树叶落只剩下光杆司令。栀子花絮还在飘荡着,犹如春初梨花,带动起满地漂浮空中。街道上大多是年轻的姑娘和公子,抛弃了平时甚少迈出家门的习俗。周围停留着几个姑娘,拿着手中的灯笼笑颜如花。

“姐,我们放个灯笼吧!”玉斐指着一旁卖小灯笼的小摊说道,扬起了笑脸。小酒窝笑的甜甜,连眼底都染上了韵色。

“好!”玉珂回过头来,借着灯光看着那笑的欢快的小人儿。顿时也高兴起来,玉斐能脱去那胆小的性子,变得开朗乐观起来,是她很愿意见到的。

“老板,这灯笼是作何用。”玉珂拉着玉斐走到小摊边,挑起一个蓝色的小灯笼问。其实也不算是灯笼,就是叠成的小船,上面放着各种颜色的蜡烛,不知是如何染上。

摆在小摊上的全部是熄灭的,有人买了以后,小贩帮忙点亮。然后拿着到淀城河水里放走,让它随着河水荡去远方。

“姑娘和小公子这是第一次出来游玩吧!”老板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男子,矮小,精瘦。他笑呵呵的问道,眼帘处皱起了皱纹。

“是!”玉珂点头,声音虽然清冷,但是难得的也带上了一丝好奇和兴奋。

“今晚是文化节,也是许愿节。姑娘可以把自己的冤枉写在这上面,我为你叠成小船,点上蜡烛。到淀城河里放在水中,看着飘远。你的愿望就能实现,这也是讨一个喜庆”老板很耐心的解释道,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情好的那种。老板还指着淀城河边的姑娘公子们对着玉珂解释道。

“那我们来两只船吧!”玉珂看着玉斐兴奋的目光,不忍拒绝的说道。

许愿,和生日差不多是同一种。只是,她不相信这种事情,老天根本不存在,靠天还不如靠自己。

想要拒绝的话在看到玉斐兴奋和期望的目光中消失,玉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罢了。今天出来就是陪他,好好的让他玩一天吧!

第三十五章偶遇一同游

水纹荡漾,两岸栀子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水色天边,各色灯光照耀水面,随着荡漾波纹。

桥头人头赞动,脚步擦着脚步,各种色彩的服饰连在一起。岸边年轻姑娘公子走动,表情或高兴,或羞涩,或兴奋。

把手中淡蓝色灯放下水,随着荡漾波纹远去。

玉珂双眸扫向认真看着灯笼远去的玉斐,他的表情认真而真挚,小脸在灰暗的灯光下,带着蜡黄。

两人放了灯笼,看着它远去。难得的,玉珂领着玉斐在热闹的夜市里在游走。

挤擦着人群,玉珂嘴角挂起了笑容,同玉斐一样新奇的看着这个闹市。

突然间,玉珂停住了脚步。

“姐!”玉斐奇怪的喊道,看着姐姐看着前面,顺着视线看过去。

人群中,宫灿晟站在哪里,身边是三个好友,和玉珂的视线遥遥相望。

“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这么宽阔的街道,这么多的人群都能相遇,不是缘分是什么。”华延霄**的扇着一把紫色的琉璃扇子,在旁边看戏的说道,那凉凉的语气,配合着罗文普温润的语气,天衣无缝。

“玉珂今晚也出来玩呀!“宫灿晟回头凉凉的瞪了华延霄一眼,然后快速的走上前。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玉珂说道。让旁边三人差点惊呼,一直都是邪气笑的恐怖的四殿下,竟然露出这种纯真的笑容。

让三人心里感觉毛毛的,顿时后退了几步。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前面两人身上,直接把那个小不点给忽视了。

周围走走停停,穿梭而过的人群都自动的让路走。视线或多或少的停留在这几人身上,有些小姐站在一旁已羞红了脸,这几位公子长得可真俊。

“恩!“玉珂清冷的回答道,只是一个字。表情有些尴尬的看着宫灿晟,两人遇到过的次数也不多,然每次他都帮了自己。若是不回答他,感觉也过意不去。

繁华热闹的木殿城,护国桥周围人头赞动,既然遇到了。四殿下又邀请,玉珂不好拒绝,只有一起结伴而行。

她的话很少,几乎是他们说十句,问上她一句,她才会回答。

玉珂表情自然,只是带着一股防备,无缘无故不可能有人帮助你,对你好。深信这个道理,玉珂不敢放得太开和这些人聊天。

玉斐的手从来就没放开过玉珂的,一直紧紧拉着跟在玉珂身后。

“你是叫傅玉珂是吧!傅云开的女儿。”说话的是华延霄,木殿四大美男值守。嘴角挂着温润和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张清澈的无任何杂质的精致面容。发丝用一根宝蓝色玉带固定起来,后面头发散落在肩膀。

他问玉珂的时候歪着脑袋,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是!”玉珂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玉斐小脸气的鼓鼓的,周围看过来的视线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两位是木弯公认的四大美男,能和两位在一起的另外两位,容貌气质也是不弱。

玉珂和四个人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不点。她个子矮了他们一大截,而玉斐同样。

只是里面几个都是男人,而只有她一人身着女装,所以周围羡慕嫉妒的各种眼神就往玉珂和玉斐的身上瞥了。觉着他们两人破坏这个氛围。

走走停停,同许多游客一样围绕着闹市漫步行走,观促两旁的景色,和周围的卖的东西。或者观望河中滞留的船只,上面各色灯笼,花灯。有的是花车,里面传来热闹的曲声。

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多都是走路的。今天很少见到坐轿,骑马的人。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活动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

“送给你!”在一处卖珠宝首饰的地方,宫灿晟视线集中在一根淡紫色宝石簪子上停住了脚步。他上前把簪子拿起来,插入身旁玉珂的发丝间,温润的说道。

淡紫色宝石,上面雕刻成了一个兔子的模样,看着娇俏可爱。玉珂的发丝间很单薄,因为不会这个地方发髻的缘故,每次她训练时都是用一根红色带子绑起头发就可以。

而今天要出来,她是无所谓。玉斐却觉着不打扮不行,所以艰难的在她的头上挽了一个发髻,但是具体挽成何样,玉珂看不到。

“啊”看到宫灿晟的动作,她孩子气的愣住了,奇怪的啊了一声。宫灿晟手中的发簪已经在她的发丝间,光线有些暗淡,看的不是很清楚。一根簪子,整个身上就像添了一份亮色,连玉斐表情都觉着好看。

“女孩子,就要打扮才漂亮。”华延宵看着加了一根簪子,整个人都靓丽了起来的玉珂,眯着眼睛研究了后,默默的这么说了一句。

“不用,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华延宵的话音刚落,玉珂就把簪子取下来放回小摊上,生硬的说道。让华延宵的表情变得错愕,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邪气无比,最有魅力的四殿下送簪子,然后……,被拒绝了。

不止是他,连旁边一直冰冷的不说几句话的染墨表情也微微变化。

宫灿晟眸子变得幽暗,刚才还柔和的笑容瞬间变得生硬了下来,如同刚才还是晴空万里。马上就是乌云密布的天气,他那张稍显苍白的容颜上,脸色沉着下来,有些阴沉。

“不喜欢就算了!”冷哼了一声,宫灿晟往前面率先走去。

“玉珂,四殿下可是难得的送一个女子物件,你竟然不要,太暴物天真了。”华延宵在一旁啧啧的说道,脸上带着可惜的表情,看着玉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识好歹的白痴。

“是吗?”玉珂淡漠的回了一句,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却是在沉思。第一次送女子物件吗?第一更补上,这是前天的。

第三十六章玉斐出发威

秋风起,咋一吹来,带着丝丝凉意。【92KS.】

随着岸边从南一直到东,缓步而行,现在时间是茂时三刻。也就是八点左右,正是文化节热闹的时候,船只上已经聚集了文人墨客,在互相吟诗作对。

而年轻的姑娘们,则是在一旁热闹的观看,羞涩的用绣帕捂住嘴角咯吱咯吱的笑。

玉珂很安静,看到玉斐喜欢的东西,他的眼睛在物件上盯着,流露出爱慕的眼神时。玉珂会停下,把这东西买下,玉珂那清冷的如寒梅的讲价,在小贩看来都是件稀奇的事情,多少都会让些。

游走了一个时辰,街道上行人渐渐少去,玉珂停了下来。“我和玉斐还要回去休息,先走了。”

“啊!”发出这声音的是罗文普,他奇怪的看着玉珂,简直跟不上她的思维。

一路上不说话,安静的让人很容易忽视,但因为殿下的视线随时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还淡然处之。在自然不过,在殿下的视线中竟然能够如此自然,让他都佩服呀!

只是自然的过头了,就会变得特例起来。导致他们的视线也随时集中在她身上,看着她一直注意脚下的路,几乎每走一步都是稳妥的不能在稳妥。

而且从来不会撞上过往的行人,在衣衫摩擦间,她都能快速躲过。都能明目张胆的说和殿下动手了,他们到是锻炼出了坚硬的心。

“我送你吧!你不是搬出傅府了吗?顺便去看看你住在哪里。”宫灿晟非常自来熟的说道,那张妖魅的容颜上做出让人信任的稳妥表情,还真是不匹配。

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看的不是很清晰。

“是呀!一起了。玉珂你住在哪里!”自来熟的不止宫灿晟一人,华延宵也同时。

只是染墨是个很安静的人,一路上几乎不见他说话,表情也是同一个,很没有变化。华延宵凑热闹的话音刚落,就传来罗文普的咳嗽声。

他捂着嘴角,视线停留在华延宵身上,掩饰性的咳嗽着。

华延宵赶忙把说完后还要凑上来的脸蛋给退了下去,殿下的这个表情真是恐怖呀!怎么能这么看着他呢?

华延宵悻悻然的撇撇嘴,切了一声。

“四殿下,你帮了我们姐弟两的忙,玉斐很感激。但男女授受不亲,你和姐姐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好。”一直沉默着,把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和动作的玉斐开口了。

他的连涨红,带着颤音说道。那双幽黑的眸子盯着宫灿晟,很认真的说道。若是忽略他那没有力度的语气,和往后缩的小身子,或许会显得更有说服力一点。

“噗嗤!”这次华延宵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看着紧紧拉住姐姐的小人儿。“喂,小屁孩,你多大。竟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儿。”华延宵**的看着玉斐,那双桃花眼往上挑,兴味的说道。

“管你什么事……”玉斐涨红了双眼,瞪起了又大又圆的眸子,恶狠狠的看着华延宵。

华延宵撇撇嘴,好吧!又拉来一个仇敌。这个小屁孩回答的真无力,若是他和他一般见识,岂不是显得他更没有风度了。他还是果断的闭嘴吧!

“……”玉斐很少如此,现在竟然胆大起来,敢对着比自己强大的人对吼,让玉珂微微错愕。

“伤势好些了吗?”宫灿晟挑眉,斜斜的瞥了一直拉着自家姐姐不放手的小屁孩。不和他一般见识,抬起头又变回了温润的样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小姑娘时,会这般的收敛起平时的邪气。

只知道,这种正常的感觉很好。

“好多了,谢谢你的药。”被宫灿晟这么一说,玉珂才想起,她的右肩膀还是负伤的。顿时弯了个腰,真挚的道谢。这人从见面开始,一直在帮助她,让她觉着这人有所图的同时也觉着不妥。

“谢谢你的帮助,若是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还请说。现在我真的要回去了吗,再见!”玉珂表情淡漠,声音却还算柔和的说完,看了这群人一眼。拉着玉斐的手转身就走了。

“喂!殿下,人家可是不领你情耶!”四人站在桥头上方,看着傅玉珂的背影走远。华延宵才在哪里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说道,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和明显破坏的态度。得到宫灿晟斜斜的瞅了一眼。

“你很清闲是不是!”然**灿晟马上嘴角渲染上了一股邪笑,顿时变得同刚才南辕北辙。

那张妖魅的容颜眉毛上挑,看着华延宵的表情淡笑。却让华延宵打了一个冷战。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老爷子让我去找他。”华延宵不自然的呵呵笑了两声,眼睛一亮,说完最后一句后就跑了。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桥头,桥下船只通过,传来声声丝竹之乐。

华延宵跑了,罗文普抽搐着嘴角。什么老爷子找他有事,定是怕殿下报复吧!真没出息,每次一到这里就跑了,下次还是被报复了,躲着有意思么!所以他觉着,四殿下报复,还是当时就受了的好。

“你们也回去吧!我先走了。”宫灿晟平时直接就走了,哪里会交代一声,先走竟然道别。

他都走了好几秒,罗文普还在不可置信的僵住身子,眼睛瞪了出来,看向唯一还在的染墨。“殿下刚才是在道别是吧!”染墨疑惑的看着罗文普夸张的表情,点头。

“殿下以往可是从来不道别,每次都是直接消失不见的。”罗文普激动的扶着染墨的两边肩膀摇晃,兴奋的快要倒下了。在看到染墨斜斜瞥过来的目光后,顿时灿灿然的把手收了回来。

这一个个都怪脾气,你说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允许别人碰一下,不然就杀人似的目光盯着你。

罗文普面无表情的收回自己的手,离开了桥头。既然都走了,那就散了吧!

喧闹的人群渐渐的散了,已经茂时末。在这个时间,是古时候人群聚集,玩的最晚的时候了。

走过一刻钟,到达东边喧闹的大街。前行数百米,进入小巷,顿时黑了起来。玉珂视力很好,没有灯光照耀,她也能模糊看到前面的路,更是能抹黑前行。

巷子里很安静,和外面的喧闹比起来,犹如一个是在天堂,一个是在地狱。

第三十七章突闻衙役到

面前突然间闪现出一个人来,条件反射的玉珂已经攻击了上去。

天色很黑,看不到前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玉珂已经松开了紧紧握住的玉斐,把他推囊到靠墙角处。右手还是不灵活,她用左手飞快的攻击着面前的人。横扫,斜劈,断腕,贴身而上近身搏击。

面前的人非常灵活,几个来回就固定住了她的身体,一双幽暗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玉珂,是我。”来人突然出声,制止住了玉珂想要玩命攻击的动作。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面前之人。

“你怎么来了。”两人互相放开对方后,玉珂冰冷的问道。毫无温度的话让对面的宫灿晟有些悻悻然。

“当然是来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宫灿晟也不觉着自己说的有何不对,若是玉珂是个柔弱姑娘还好,但偏偏不是。

他也不觉着自己说的话太不对劲了些。

“……”玉珂看着非常热情自来熟的宫灿晟,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热情。

东街热闹非凡,插过就是书香街。从书香街往窄蒲巷步行一盏茶,就达到一处窄窄的巷子,周围全部居住着人,大多都是贫农百姓。

往里走一刻钟,就能看到一处小院,从外面能看到一棵歪脖子老槐树。树木非常粗壮,有一米多粗,长四五米。院墙不高,两米作用,有土墙砌成。

宫灿晟真的跟在玉珂和玉斐的身后,随着他们慢慢的往前面走着。美其名曰不放心他们的安全,送他们回家。

“我们到了,殿下可以回去了。”看到了小院,玉珂却是扭头就对着跟在身后,嘴角一直挂着清淡笑容的宫灿晟说道。

“……”宫灿晟被玉珂撵人的话给愣住了,现在这情况,难得不应该是邀请他进去坐一会儿,喝杯茶在走吗?

“谢谢殿下送我回来,虽然并不需要你多此一举。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但是我身上没有你可利用的东西。我和弟弟已经离开了傅家,不在是傅家的子女,对你应该没有用处。”玉珂毫不留情的直接指责了出来,她语气很平淡,没有变化。

面色也很冷静的诉说道,宫灿晟的脸色在玉珂说完后变得铁青。他难得的好心情,看这姑娘好奇帮助她,竟然说他不怀好意。他那里不怀好意了。

宫灿晟简直被气乐了,第一次没有坏心的帮人,竟然被怀疑自己动机**。

“好心不得好报就是你这种,本殿下以后在帮助你一次,就不姓宫。”宫灿晟气的想把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给掐死,气的脸色阴沉,恶狠狠的说完。扭头就消失在了小巷里。

“姐!”玉斐看着消失了的四殿下,担忧的看着姐姐怯怯的喊了一句。

玉珂怔怔的望着消失了的人,脑中想的是。刚才她竟然没有发现宫灿晟消失的方向,还有刚才突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若不是接近自己,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

是自己的感官太弱,还是对手太强。看来,自己真的太弱了。

第二天一早,才卯时鸡鸣时分,玉珂就睁开了眼睛。她和玉斐一直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玉斐小手紧紧的皱在一起,拉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

玉珂缓慢的把玉斐的手抽离自己的身上,快速的爬了起来。

外面天还未亮,旁边不知谁家的鸡鸣混合着犬叫声。

穿上一套新买的男装,把头发弄成一个马尾扎了起来。脚上绑着装着二十斤石头的沙包,玉珂推开了院门跑了出去。

速度不是很快,却也不慢。

天还未亮,起来的人不是很多。只有要下地的一些务农百姓已经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现在是秋季,正是秋收时分,收了庄稼,忙活了一年的地里就可以闲赋下来。

木殿同各地州一样,同样是需要缴纳粮食和银钱。做生意的商贾缴纳银钱,而农民百姓们缴纳的则是粮食。

顺着家门口跑到了东大街的栈桥旁,全身已经全是汗珠。在围着淀城河跑到了西边栈桥后,天色已经大亮,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两旁商铺也拉开了门面。

玉珂浑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光,这具身体就算经过这久锻炼,还是没把耐力锻炼上来。玉珂不甚在意满头的汗珠,比来时加快了步伐,望着家的方向跑去。

回来时已经是卯时中,淀城河旁栀子花散发出阵阵清香。天气微微带着凉意,玉珂感受到的除了热还是热。

一路上偶尔有人看过来,也只是怀疑是家有急事,赶着回家的小哥罢了。没有意外的眼神停留在身上,满意的跑了半个时辰,怎么说也有上万米的路程,玉珂才满意的跑回了家。

推开小院的门,里面屋子紧紧关闭着,玉斐应该是还没起来。放松了一下,玉珂没有在意的在外面继续训练起来,无外乎就是仰卧起坐,下蹲和马步。

训练完后,玉珂坐在了地上就爬不起来,浑身力气如同被抽光一般,右肩膀处未好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玉珂还是意志力坚定的站了起来,稳住了步伐。进入了屋子,看到玉斐还好好的睡得香甜,微微叹了一口气。卯时末,已经七点多了。

“玉斐,醒了,起来做饭吃了。”不能养成给他睡懒觉的习惯,玉珂上前把被褥掀开,柔和的喊道。

玉斐迷茫的睁开双眼,看着是自己的姐姐,扬起了灿烂的微笑。一醒来,能看见自己姐姐在床边,真好,若是能就此一辈子,那该多好。

喊醒了玉斐后,玉珂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到了厨房开始做吃的。粮食早已经买好,做饭她也很是纠结。

因为这里大多是面食,大米是很奢侈的粮食。因此面条和馒头居多,而米饭较少。

看着面前的一袋子粗面粉,玉珂表情怔愣。煮米饭还行,这个粗面粉她是真做不来吃的。

玉珂最后考虑好,决定去旁边杜大婶家让杜大婶教会她做面食。

“碰碰!”刚好撸起了袖筒,门外传来震天的敲门声。

玉珂面色清冷的出了小灶房。前去打开院门,门外站着四五个身穿衙役服饰的男子。

“傅玉珂是吧!请跟我们走一遭吧!傅府状告你偷窃。”最前面的一个衙役看到开门的是个矮小的小哥。

表情微微错愕,在看到这明显女性特征的发丝后,顿时恶劣的出声。第三更到了,娘娘呕心沥血呀!话说!娘娘有时候忘记检查,有病句和描写不当的。还有错字,亲们读者有问题的,尽管跟娘娘提意见,娘娘认真的去修改。

第三十八章偷窃衙门审

木殿虽是天子脚下,却是设立了三道官衙。

第一道为青天衙役,在职官员是为正六品府羽。犯偷盗,窃贼,拐骗,坑蒙等未危急生命者在青天衙审问。

第二道为问天衙役,在职官员为正五品府衙。犯杀人越货,纵火行凶等危害了生命的罪人和作奸犯科有辱文化的犯人在问天衙审问。

第三道为禀天衙役,在职官员为正四品府大。凡犯出卖他人利益,危急世家,国家利益等。如卖国贼,或是得罪世家让世家倾家报复者在禀天衙役审问。

第一道一般是轻刑者,坐几年牢可以出狱。第二道中重刑者,有砍头犯人,也有坐牢犯人。而第三道重刑犯人,却是没有自由的可能。不是被处于极刑,就是被砍头关押折磨的那种。

来抓玉珂的是青天衙役的官兵,属于偷盗罪。

凉爽的秋风吹来,杨柳树枝随风摆动。木殿昨晚的热闹过后,今天好似突然歇息了一般。

宽阔广大的街道,偶尔走过行驶的路人,马车及马匹。

青天衙役坐落在西边正大街上,周边挨着的全是公家办公府邸和权势官员府邸。

年满十六岁的皇子就可搬出皇宫,在木殿落下自己府邸。青天衙役右边是五殿下宫花尾的府邸,左边是三等世家染家大宅。

两边府邸都是一座大门关闭了宅子里的大大小小事情和风景。青天衙役却是开放性的。

只要办公期间,早辰时初和晚未时末,府衙里都有衙役在。

如今正是辰时初,青天府衙刚刚上班的时间阶段。走进青天衙役后,中间有一段二十米左右的空道。两旁种满了花开的海棠花,摇曳的绽放着。前面是站成一排的衙役,往里面走才是一处大厅,里面是升堂地方。

玉珂被身后衙役压着站在了大屋中间,上面已经坐着一位七尺男儿,官帽戴的严严正正。

一双沉着英明的双眸盯着被押了进来的玉珂,两边坐着傅府的文氏和几个小姐姨娘。

玉珂大致一眼扫过,都是被她摸了银钱的人,能对这些人记得这么清楚。多亏这些天来,每天都能做梦梦到这些人是如何的欺负自己,如何侮辱自己。因此玉珂清晰记得,看到她们就知道她被抓到这里来是所谓何事。

“犯人傅玉珂,傅府文氏等一干人状告你偷窃罪。告你在傅府时偷窃她们银钱达四万多两,你可认罪。”堂上青天衙役大老爷一拍堂木,大声质问道。声音洪亮,表情严肃,如同钟馗在世。

“不认!”在台上大人话音刚落,玉珂就懒洋洋的回答道,语气透着一股清冷。

“……”安静了一秒钟,衙门里才热闹了起来,连高台之人也想不到玉珂回答如此快速,并且张口就否认。

“就是你偷得,你一走我的银钱就不见了,不是你是谁。”文氏在哪里张牙舞爪的吼道,要不是旁边衙役拉住她,她恐怕都能扑到玉珂身上来了。

文氏脸色铁青,看着玉珂如同看着杀父仇人。那可是她所有的家当,竟然全部不见了,她焉能不气。

“就是你偷的,除了你还有谁。”傅玉珠在旁边帮腔说道,她存了那么久的银钱。以后是她的嫁妆和私房钱呀!平时看到喜爱的胭脂都舍不得买,这个贱人怎么敢偷了。

个个姨娘小姐都开始吵闹了起来,刚才还安静的衙门顿时如同菜市场买菜般热闹。傅府这些女人们一人一句,谁也不消停,争先恐后的怪罪着,指责着玉珂。

玉珂只是开始开口说了那两个不认后,就一直没有开口。看着这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外乎就是肯定是她偷盗了她们银钱,不然张翅膀飞了不成。

“肃静,肃静。”高台上的府羽梁大人也被这群女人吵得头大,狠狠一拍堂木,大声吼道。也吼了好几声才把这群如老鼠般的女人吼停下来,顿时所有人略带尴尬的往着脸色开始铁青的梁大人。

“这是衙门,既然报案就依照律法办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梁大人气的脸色发青,大声吼道。

完了以后才看向玉珂,表情微微缓和了些。看这种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受害者。但是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傅府五小姐,竟然如此沉得住气,面对傅府长辈怪罪,一句话不说。

傅府五小姐被赶出傅府,和傅府脱离关系。就是近几天事情,这个五小姐,外人所熟识的就是胆小,懦弱性格。很少在傅府外看到,只是偶尔几次传出随着傅府嫡女傅玉珠赴宴别家小姐宴会。

因为那个性子在宴会上闹了不少笑话,给傅府丢了脸面。后面在上层社会的宴会中,就几乎不见她的人影。

都快渐渐淡出人们视线,忘记了傅府还有这么一位庶女小姐时。突然如此高调出场,一来就是被傅家赶出府邸,不是傅家子女。

肯定又是犯了什么错事,才被家族抛弃了。外人所知的就是如此信息而已。

傅家不算将门,更不算是权贵。只能是一个官员,还是不热门的那种。所以对于一个官员家里的家事,木殿人真没这个闲心去关注,只是当个笑话而已。

若是炙手可热的权贵和世家,那若是发生这种小姐被赶出府事情,就会成为津津乐道的话柄了。

梁大人拉回自己思绪,威严的声音在高台上想起。“你可有证据证明傅府夫人小姐丢失银钱不是你盗。”梁大人定定盯着玉珂,看着她那双从进入这里就没有过害怕,胆怯的眼神。

是真不害怕,还是知道自己没事。梁大人捂着下巴深深想着,眼神变得灼热,威严的气压在周身散开来。

“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偷盗傅府银钱呢?”玉珂一直垂着脑袋,让人虽然能看清楚她的样貌,眼睛。但是她却毫不关注,而这个时候突然间抬起头,对着上面质问道。

那双眼睛如同失去了蒙着的灰布,变得光芒万丈起来。她眼底散发出寒度,表情淡漠冷冷的质问道。

“文氏可有证据证明傅玉珂偷窃你银钱。”梁大人对上玉珂那死水般的目光,竟然移开了视线。那一瞬间,他好似被吸入了一片黑暗中,里面除了血腥什么也没有。

梁大人本名梁家烨,在移过视线后,他心里的震撼还未转移过来。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从外面看去,如同明珠般璀璨,美丽的让人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但是对上她的眼睛,定定的凝视,却好似进入了一个漫天冰雪和黑暗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如一滩死水。

“有!我的婢女看到她从我院子围墙上纵身出去。”文氏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她的视线看着玉珂。

那双眼珠子要瞪了出来,全部怨恨集中在上面。不明白玉珂并没有惹到她,为什么就盯着玉珂不放,如同杀了她全家一般。

推荐一本基友的书,古典仙侠类的,很不错。

[bookid==《绝尘落雁》]

第三十九章惹怒官老爷

“传人证!”梁家辉一拍堂木,没有多余话,直接传人证。

文氏身后走出一个丫头,十五六岁模样。脸色微微苍白,害怕,却还是鼓足勇气站到大堂正中央。

一双兮黑的眸子紧张的盯着高台上的梁大人,她走出了跪在了地上低下头。“奴婢四丫叩见青天大老爷。”

玉珂听着地上传来重重的磕头声,心跳突地漏了一拍。这就是封建社会,这就是封建制度。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梁家辉终于没有在拍他面前的堂木了,眼睛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四丫。那双精明的眸子寒射在四丫的身上,让她微微颤抖。

在这种眼神下,根本就不要想说谎话,因为说真话都有些艰难。四丫深吸了一口气,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颤抖着咬牙结巴回忆道。

她本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平时就做些粗糙活计和为院子里的小姐丫鬟洗衣裳。八月初二那天,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出去了,她干完活后准备去做别的活计。

却被陌香叫住了,陌香是大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平时夫人对她可好了,她赶忙的上前巴结。

陌香却让她去夫人院子里叫另外两个在夫人身边服侍的丫头。她依命前去,却找遍了院子都没找到两人。

去了夫人院子里丫鬟的房间中,没有看到两人。她蹙着眉头喊了两声,也没见到人。就准备去找陌香说没找到两人,在出了房间门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五小姐从大小姐的房间中出来。

她奇怪的看着速度很快走出去的五小姐,心里奇怪。听府中人说五小姐鬼上身了,这些天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想到这话,她就害怕的赶忙往后缩,躲了起来。

等着五小姐出了夫人院子,她才敢蹑手蹑脚的出来。

四丫很紧张,说的断断续续,但总算是说明白了。梁家辉听完后,微微蹙眉,瞥着玉珂冰冷的表情站在那里,宛如生长在地的巨树。

“傅玉珂,你还有何话可说。”梁家辉凉凉的问道,明明知道按照木弯律法,这样断案很武断。但是他还是问了傅玉珂,给她反驳机会,这个证据其实根本不够定罪。

“你确定真的看到我了吗?”玉珂却是没有理会梁家辉冰冷的话语,而是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打颤的四丫。

“奴婢……”四丫在玉珂清冷的目光和满身的威严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缩在了一团,玉珂杀过人,特种兵需要完成相当多的任务。她曾经在暗无边日的森林里训练过三个月,除了一把匕首,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森林里野兽、蚊虫、蛇蚁繁多。还要面对国家安排的特别训练,她是华侨特种兵。

她浑身沾满过鲜血,只要是国家安排该杀之人,她从不手软。四丫只是傅府中一个小丫头,面对玉珂那冰凉的眼神,和眼底的血腥之气。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快说呀!磨蹭什么。”文氏在一旁不满的说道,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瞪在四丫的身上,要把她戳出一个洞一样。

“是看到了!”文氏的话音落,四丫哆嗦着答道。玉珂不说话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丫头应该是被威胁的吧!

“连说话都不清晰,而且她是傅府的丫鬟。还是傅夫人院子里的人,不能作为人证吧!因为可能是伪证”玉珂表情淡漠的瞥了一眼威胁状的文氏,口齿清晰的说道。

“凭什么不能作为人证,除了你还有谁会是小偷。偷傅府的银钱,有你那个贱人娘亲跟别人跑了,那她的女儿做出偷鸡摸狗之事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难为傅府这些年简直是白养你了,养不熟的白眼狼。”说话的是窦氏,也就是付玉敏的娘亲二姨娘。

她的女儿付玉敏被玉珂教训了,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落了一口黄牙,手腕也骨折,看到玉珂,她想杀了玉珂的心思都有,这个时候能讽刺几句就不会放过。

“你闭嘴!”玉珂冰冷的眼神扫过,那带着血腥煞气的目光在窦氏的脸上停留。让她悻悻然的闭上了嘴巴,却是被吓的。

养在后院中的女人,会的也只是女人家的陷害和宅斗而已。玉珂久经沙场,杀人虽不说如麻吧!但是也数不清了。她周身的煞气一放出来,连阎王都会害怕三分吧!

一般情况下,玉珂都收敛着自己的一身煞气,被她控制的很好。而二姨娘反了她的底线,那个娘亲,她昨晚上梦到了。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她好似能滴出水来。

她梦到了她,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记得那些句话。那个女人温柔的看着她,满脸的泪珠“珂儿,只怪为娘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和玉斐。别怪娘亲,只希望你们能完全长大,傅府虽然吃人不吐骨头,可是却能给你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娘亲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万不能连累你们。别怪为娘,那人是娘亲得罪不起的,为娘不能让你们姐弟出事。”

那个女人含着泪说完,就走的义无反顾。她以为真的是傅府眼中看到的,嘴中说道的情况。

那个梦那么真实,真实到她好像轻身经历一般。玉珂也弄得迷糊了起来,明明没有原身的记忆,却每晚都能梦到曾经发生咋这具身体上面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天意,她一直都佩服有情有义之人。对于这个身体的娘亲,她是抱着持有态度。而昨晚的那个梦,让她改变了对那个未见过女人的看法。

她的离开是因为她们姐弟的安危,是因为不连累她们,所以才抛弃了她们姐弟几年。

然而虽然不厌恶,但是对于一个母亲的这种做法。玉珂却是能理解的,若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也会选择离开的。让外人误会了这么多年,她的名声从来没有纠正过来。

窦氏这个时候一提,玉珂当然会生气了。她不允许外人如此污蔑一个母亲,还把她牵扯进来。

“傅玉珂所言是为事实,这个丫头既然是夫人你院子里的丫头,就不能作证。”梁家辉看了热闹,看着玉珂一句话就震慑住了全场。那双精明的眸子变得深谙起来,这个傅玉珂,好大的威慑力。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还是不受宠的庶女。如何能养出这一身的戾气,还有满身的气度,连一国公主恐怕都承让,让他好奇起来了。梁家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玉珂的反应,但是还不忘记办案。

“她偷了我们的银钱,凭什么不能作证。什么青天大老爷,我看就是包庇她。”傅玉荼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的指着玉珂毫无道理的说道。

玉珂眼尖的看到傅玉珠轻轻拉了拉傅玉荼的袖子,傅玉荼才开口说话。今天这个大小姐从进来后都很安静,连看她的视线也把握得很好。根本就没有单独面对她时和在傅府中的那副扯高气杨的样貌,让玉珂多看了两眼,没曾想就看到这样一幕。

她低下头,敛下了眼底一片芳华。这个傅玉珠学聪明了呢?棒打出头鸟,所以现在她是让自己的妹妹出头吗?

“本官断案,自有律法评判。妄自诬陷官差,本官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傅府的小姐就这种教养吗?本官看也不如何。”任谁坐在上面那个位置听到傅玉荼的话,都会生气的吧!果然,棒打出头鸟。傅玉荼被梁大人大声的吼道,梁家辉涨红了脸,指着傅玉荼严谨的道。

他堂堂一个府羽大人,在位期间一直清正廉明,刚正不阿,自认为还没有过冤案。第一次被人家指着鼻子说自己包庇,傅玉珂一个被撵出府的庶女,给了他什么好处,他需要去包庇。娘娘小小的吐槽下:呜呜呜,娘娘看的忘记码字了。等到发现时间完了,已经过时了,导致老书来不及码一章了,所以自己没码,看到时间够,就多码了一点新书,呵呵呵!两千六百字的大章哦。顺便感谢73815的打赏。前面那两个字,咱们自动忽视吧!!审核伤不起呀。

第四十章刁女傅玉荼

傅玉荼被梁家辉说的脸色涨红,刚想要开口回话,却收到文氏的一个瞪眼后,所有的话憋回了心里。

她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却不敢在说话。

玉珂虽然在傅府时非常嚣张,但是她也是非常懂得审视适度。自己的武力,在木弯来说,不算顶好。

她懂得收起自己的尾巴,等着有一天自己强大起来。但是傅府的人就现在而言,想要欺负到她,也是不可能的。对强大的人或许玉珂会客气,但是对于傅府的人……,玉珂真是没有好的心态。

“一无证据,二无认证,光凭猜测。傅夫人凭什么认定你的银钱是我偷的,或许是自己监守自盗,然后怪罪到我的头上。”玉珂一点也不客气的冷冷说道。

“姐!”刚刚说完,却听到了怯怯的呼唤声。让玉珂整个人顿时愣住,皱着眉头回头看去。

玉斐被一个高大的衙役提着衣领,站在门口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那个衙役态度并不好的把玉斐丢到了衙堂里,然后冷冷扫了玉珂一眼转身出去,都不带理会的。

玉斐被丢在了地上,半响才缓慢的爬了起来。玉珂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是已经跟他说过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吗?安心的等着她回去。

“姐!我担心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玉斐皱起了小脸,涩涩的上前拉住玉珂的小手,可怜兮兮的说道。

怒气到了嘴边,被玉斐的一句话顿时消了下去。玉珂叹了一口气,她欠他的,不然怎么会对着他发不出一点火气来。

玉斐那小鹿般的眼神,让她的所有怒气都消散无踪。【92KS.】

“既然夫人找不到证据,那还是不要来告官的好。”玉珂威胁的眼神在文氏的脸上扫过,不留一点痕迹。

“大人,如若无事,玉珂就先行退下了。”玉珂对着高位上的梁家辉点了点头,冰冷的说道。声音里还是不带一丝温度,但是比起和傅府人说话目中无人的态度,她的眼睛里至少看得进人去。

玉珂拉着玉斐的手转身就走,梁大人张了张嘴。惊讶的看着玉珂的后背,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青天大人的官威在,竟然有人丝毫不怕的。

“傅玉珂,给我站住,你就是小偷,凭什么走。”在座的傅府后院女人,都被玉珂的态度给气的火冒三丈。

连文氏在外人眼里,还装一下的温柔娴淑都被玉珂给气没了。她指着玉珂大声的喊道,连人也行动起来,快速的扑上前,好似要抓住玉珂。

玉珂的后面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一个闪身躲过。文氏顿时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吃了一个狗呛屎。

“娘!”傅玉珠和傅玉荼担忧的喊道。一个上前要拉住玉珂,一个上前扶住文氏。

“你不能走。”傅玉荼闪身到了玉珂的面前,挡住了玉珂的去路。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玉珂,表情愤怒,眼里都在冒火。

“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走。”玉珂停下了步子,好整以暇的站住,歪着头看着傅玉荼,奇怪的问道。刚才还是清冷的模样,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但是声音里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是傅玉荼没有感觉到的。

“你偷了娘亲和几个姨娘的银钱,凭什么走。哼!难怪娘亲说贱人的女儿都不会是好货色。就要把你关进大牢折磨,吃尽苦头。”傅玉荼狰狞着表情,恶狠狠的瞪着玉珂。

“梁大人,她偷了傅府的银两,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你怎么能放她走,还是你真的是贪官,收了她的好处。”傅玉荼对着玉珂恶狠狠的说完后,就把头微微错开,扬着看着高台上的梁家辉说着。

连玉珂都不忍直视了,这个傅玉荼到底有没有脑子呀!感觉像是一个被宠大的坏孩子。没看到傅玉珠今天都很安静么!一句话不说,就算玉珂如此的嚣张。她都握紧了双手忍了又忍,知道在外面得注意形象,还有人看着。

这个典型的就是炮灰的人物呀!玉珂对着傅玉荼的无理取闹没说一句话。刚才她说了梁大人贪官的时候,梁大人如此生气,证明他是在乎清誉之人,被她两次这般侮辱。不知道高台上那人还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玉珂冰冷的想到。

身后傅玉珠扶起了摔倒在地的文氏,刚才站立在一旁的众位姨娘和小姐也走了过来几步。

所有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玉珂,大有玉珂要是走一步,就扑上来的节奏。

“各位夫人小姐如此拦住玉珂的路,难道是要在公堂之上大打出手。”玉珂冷冷的扫视了全场一眼,周身的煞气传开来。她的声音透着温柔和清冷,像是寒冬的腊梅,带着清冷的香味。

梁大人在高台之上就只差捂着脑袋了,面前的这一幕是一出家庭剧。但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孤女,真是看不过去。

“你们当公堂是什么地方,可以给你们撒野出气的地方吗?要撒野滚回家去。傅云开有你们这些女人和女儿,真是丢人丢到外面来了。”梁家辉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声说道,虽然这里距离外面的大街有些距离。

但是在公堂升堂,为了保证公正公开。前面的这条大路可以通融让百姓进来观看,两旁都守着衙役约束着进来的百姓,不让挤进公堂。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多百姓。有热闹可看,有八卦可聊,这是所有生活变得富裕,安居乐业后的喜好。梁大人的声音不低,传的很远。

整个公堂外面传来唏嘘声,原来这是傅云开府里的人呀!

傅家在木殿不算出名。但是上京城这么多官员,随便惹到一个,也不是小老百姓可以消化的。

因此木殿的百姓,对于上京城的官员是清楚了不能再清楚。木殿姓傅的官员有三位,不好分解。

百姓们心里都记住了官员的名字,刚才升堂半响。里面状告的罪责外面光明正大听墙角的百姓都清楚了。

看着堂中弱弱小小,被这么多人威逼竟然还能挺住的小姑娘。他们是非常的有好感,也听出来中间的关系。

这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被赶出了府,然后冤枉偷了府中银子的可怜女娃呀!

先奉上一章,另外一章只码了一半,十二点之前奉上。

第四十一章让自己强大

不得不说玉珂的外貌很既有欺骗性。这张暗黄的脸蛋,就算表情在冰冷,也是能看出是被虐待才能有的模样。

而看到这么多人欺负玉珂一人,人的天性是同情弱者。就算不上去帮忙,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弱者一方。

听到梁大人大声的责骂声,所有人顿时知道,这原来是傅云开傅大人府上的人呀!

还是傅大人的夫人和小妾女儿,竟然威逼一个被撵出了府里的弱娃,真是太不要脸了。

有些大胆的百姓口中开始讨论,全部都是不利于傅府的话语。

让傅玉珠在后面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她都表现的如此温婉,大度了。却要因为这些傻女人给破坏吗?她的视线不怎么和善的扫过傅玉荼,这个傻子。有这种妹妹,是她的耻辱。

傅府所有人听到外面百姓的讨论声,脸色变得铁青。

“你们给我闭嘴,不想活了吗?”傅玉荼听见讨论后,脸色变得难看,走上前恶狠狠的威胁道。

在外面看热闹的都是百姓,得罪不起权贵。更何况木弯律法虽然健全,但是对于百姓的却是如同摆设。

遇到官官相护的,百姓有冤无处可升的多了。但是青天府羽的梁大人,为百姓打过好几场官司。

在百姓们的眼中,梁大人是一个好官,清官。怎容这个刁蛮小姐如此侮辱,顿时好多人被傅玉荼骂的脸红脖子粗的恶狠狠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在公堂之上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傅府的小姐要杀人了。”那人也是个闹事的,早就看不惯面前这一幕了。

那个被欺辱的可怜娃子还算强势,不为恶势力低头。让他看的非常有好感,听见傅玉荼威胁的声音,他恶狠狠的出呛,整个人挤上前来就凑到了傅玉荼的身边。

这是一个精瘦的男子,二十岁左右。一双平凡的面容,那双眸子里透露出一股精明。

傅玉荼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被男子往前一挤,就后退了几步。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变得凶狠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前面这个人。

“低劣的贱民,竟然敢侮辱本小姐。”说着抬起手来就狠狠的往着男子的面上扇去,那一巴掌很重,耗尽了她全部的力度。她的眼底全是凶光,像是要把男子杀了一样。

玉珂冷眼瞥到这一幕,握紧玉斐的小手。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消失在重重叠叠围起来的傅府女人中间。

出现在傅玉荼的面前,最后一秒握住了傅玉荼打下去的手。

男子虽然站出来反抗,但是良久以来的平民奴性使然。在面对这个刁蛮小姐的时候,突然间的闭上了眼睛忘记了反抗。久久的抬起头,一眼就看清了面前的一幕。

身后的百姓也是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吸,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群变得异常安静。

“有人欺负你,就要还手,不能站着不动。”玉珂表情有些冰冷,目光清澈的看着面前精瘦的男子。

没有忘记刚才是他站出来反抗,才会被傅玉荼打的。

“还有,没有人是贱民。她如此骂你,你就应该反击回去。”玉珂看着精瘦的男子清冷的说道。

“那若是你能力弱小呢?”男子盯着玉珂,呆愣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就像是灵魂的趋使一般。

“如果不够强大,那努力使自己强大起来,等到你足够强大到能报仇,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玉珂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就把这句话说出口。说完后,转过头看着傅玉荼,甩了她的手,冰冷的表情盯着她。“也不见你多高贵。”讽刺的说了一句,玉珂就走离了傅玉荼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发起疯来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果然!傅玉荼回过神来,听到玉珂如此的侮辱。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眼珠子瞪着玉珂都快瞪了出来。

“傅玉珂,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骂我。”傅玉荼凶恶的表情冲了上来,眼底愤怒把她所有的风度给压缩干净。只剩下刁蛮,眼底只看得到玉珂对她的侮辱。

精瘦的男子回味着玉珂的话语,她的表情虽然冰冷,但是却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不同的目光。里面没有对庶民的瞧不起,有的只是平淡。不知为何,那一刻男子感动的差点流出了泪水。

这个女孩,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别人欺负你,就应该还回去。不管他是谁,有多高贵。能力不够,就强大起来,让任何人不敢小视。男子突然间笑了,整个人如同沐浴在了阳光之下,变得轻松起来。

那一刻,染上了明媚的光芒,他回味过来后,挡在了傅玉荼的面前。让傅玉荼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里,让玉珂安好。

玉珂走了几步,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过头诧异的看着面前一幕。

却看到精瘦男子裂开了嘴角,对着她扯出了一个嘿嘿的笑容。然后玉珂就看到男子把扑倒他怀里的傅玉荼给扯了出来,丢了出去,摔到了地上。力气并不弱,因为傅玉荼摔在青石板上的身体砸的空响。

下面就听到傅玉荼尖叫声,在整个公堂里久久不散。公堂外的百姓都看呆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就公堂之上的梁家辉也看的呆愣起来。

若是他没有记错,刚才这个精瘦的男子还在遇到这个刁蛮小姐的巴掌不回手。这个时候就变得如此的强悍,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哪里的女娃子,外面的阳光折射到她的脸上,沐浴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那是一种自信,嚣张的气息,却不会让人不喜。如果不够强大,那就努力强大,使自己强大起来,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是吗?能说出这话的女娃子,怎会是一个弱女子。

她今后的一生,必定是会站在顶端。刚才还只是存了看好戏的梁家辉,这一刻却决定帮助她。至少在自己能帮助上的地方帮助她,不要得罪她。

因为她不知道若是这人强大起来,会不会翻天覆地,会不会改变这个朝代。

至少,在这一刻,玉珂的这句话,收服了两个人的心。一个人愿意帮助她,不得罪她,而另一个人,却是决定跟在玉珂的身后永不背叛,他的忠诚是后来所有跟在玉珂身边的人无法比的。

搞定今天更新,断更的补上了。别拍打娘娘呀!娘娘说话算数了。

第四十二章泼妇闹公堂

看到女儿被欺负,文氏也表情狰狞起来。

冲着精瘦男子跑了过来,嘴里恶狠狠的道。“竟然敢欺负我女儿。”

文氏冲上来,傅玉珠在后面拉住文氏的身子被文氏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都有人欺负到傅府头上了。”府里的几个姨娘本来是想要看热闹的,但是碍于文氏的眼神。不得不缓慢的随着文氏要去抓住精瘦男子,傅府其他人走的缓慢懒散,就像是去赴宴一般。

剩下傅府里的小姐们面面相觑,到是有几个随着自己的娘亲一起上。只剩下傅玉珠,专注形象而站在哪里不动。

梁家辉铁青着脸色看着乱成一团的公堂,凶恶的吼道。“都干嘛呢?这里是公堂,要打回家打去。”

精瘦男子会些武艺,并且不弱。周游在几个妇人中间,一点也不吃力。

应该是不打女人的习惯,因此他只是躲避着这几个女人的抓挠扯,没有出手。

“还不拉住!”梁家辉在公堂上方大声的吼道。刚才还站着不动,看着面前这一幕不知所措的衙役们一哄而上,两个人抓住一个傅府的女人。

别小看了女人,疯狂起来的时候,连一个壮汉都难对付。

“姐!”玉斐也傻傻的看着这一幕,表情呆愣。直到衙役抓住了打在一团的几个人后,他才小声的喊道。

“没事的!”玉珂拍了拍玉斐的小脑袋。看着已经到了她脖子的玉斐,表情不喜。姐弟两个子都不高!和站在哪里的傅府受宠小姐比起来,她们是活的窝囊了。

文氏几人被衙府的衙役拉住,固定在了两边不得动弹。文氏平时还算精明的一个人,今天却是被所有的不顺心给抹去了耐心。

“梁大人,家夫好歹也是一个四品侍郎。你今天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家眷?”文氏挣扎着把目光转向了公堂上的梁家辉,语气不善的说道。

“就算是太师来了本官这里,也得照着青天衙府的规矩来。”梁家辉今天可谓是遇上了刁蛮的后宅女人了,刚才被傅玉荼的话已经气的半死。现在这个傅府的女人也是不省心的主,真是不敢相信,这种女人怎么会成为傅云开的妻子。

梁家辉的脸色也不太好,憋着一口气释放不了。他能说几句重话,吼几句,但是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来说,根本就起不来威慑作用。

“娘,别闹了。”傅玉珠这个时候温柔大度的走上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娘亲。难以想象,平时一直和蔼大度的娘亲,今天怎么会这么忍不住气。

傅玉珠的眼神清澈,眼珠子转动着,带着说不明的意味。她盯着文氏,柔柔的说道,伸手拉住了文氏的衣袖,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现在是外面,不是在傅府。若是现在发火,胡闹,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贵妇气质就没有了。

文氏这些年嫁给傅云开,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她娘家虽然只是三等世家,但是怎么说也是世家。和傅云开这个官位只高不低的,傅云开以前还争气点,现在是活的越来越窝囊了。

傅云开的官职也是左贬右贬,让她觉着活的憋屈。

文氏不笨,刚才被气昏了头。被傅玉珠一拉住袖子摇晃,顿时就明白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傻事。

外面还有这么多百姓、衙役,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了。

眼睛瞥到站在那里看戏的玉珂,文氏心里的火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若不是这个小贱人,她今天那里会这般出丑。

可为了顾及形象,却是不敢在如同泼妇一般在公堂上胡闹。文氏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一旁,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是恶狠狠的盯着玉珂。

文氏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今天都已经闹了这么一出了。现在就算是表现出贵太太的气质,她也不是高贵之人了。刚才如同泼妇骂街的姿态,可都是被这里看戏的所有人记了下来,不出明天,肯定传遍了整个木殿。

不要小瞧了这个时代的八卦能力和谣言,

剩下的姨娘看到文氏这个样子,也是一句话没说。夫人不开口,她们这些小妾是不敢开口的。

“傅府夫人及众位姨娘小姐状告傅玉珂偷盗她们银钱,却拿不出证据,这场案子不足以立案。”梁家辉满意的看着堂上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心情却没变好。他一拍堂木,冰冷的看着傅府的众人说道。

这群傅府的女人,简直就是无赖和泼妇。傅云开那个男人越是越来越不行了,有这么一家人存在,竟然还不解决。

“你们到底还告不告了!”看着变化莫测的傅府女儿,梁家辉加重了声音。

“麻烦梁大人了,我们会找到证据的。”这个时候,傅玉珠站出来圆场,充分的展现了她的聪明才智和温雅形象。她甜甜的对着上方的梁家辉一笑,扯住要出来说话的傅玉荼。

“既然证据不足,今天这场案子就不存在了。”梁家辉严肃的开口,脸色不是太好。

自己一天就被这群女人这么耽误了。

傅府女人的脸色更加的不好,阴狠的盯着玉珂。却是明白今天这场案子证据不足,自己这方是吃亏的。

“谢大人公正。”听到满意的答案,玉珂抬起双手对着梁家辉道谢,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她从来不吝啬道谢的话。

只有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才会让她反感。玉珂道谢完,不等梁家辉说话,握着玉斐的小手就往公堂外面走去。

围在一起挡住了大道的百姓自动的让路,目光聚集在这个幼小的女娃身上,久久没人说话。

刚才这个女娃子表现出来的气势,他们就在高官身上感受到过,连梁大人都没有她的威严,让人喘不过气。

所以这种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玉珂拉着玉斐的手走出了青天衙役,自己也是很难相信,事情就这么容易解决了。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外面的阳光带着炙热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照耀在那张暗黄的脸蛋上,带起了一圈金黄色的光芒,好似一块明珠正在闪闪发光。

“姐,我们那里来的银钱买的房子!”走了很远,闻到了河岸旁的栀子花香,玉珂却突然间听到玉斐问道,她回过头看着他。

那双眼睛希翼的看着自己,瘦弱的小手握着她紧了紧。

“姑娘!”玉珂张了张口,刚想要回答,身后却传来了呼喊声。听声音像是喊自己的,玉珂果断的放弃回答玉斐的这个问题,转过头向后面看去。

刚才衙门里的那个精瘦男子,他小跑着跑到了玉珂的面前。“姑娘!”

“你有事吗?”玉珂对这个男子的态度平淡,表情清冷,如同对待陌生人。也没有奇怪这人怎么追上了自己,还叫住自己。

“我叫虎安,想要跟在姑娘身后。”虎安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娘娘没有修改。明天娘娘在来修改巴!抱歉了呀!

第四十三章意外收虎安

“为何!”玉珂挑眉,意外的看着面前的虎安。

“姑娘值得虎安追随,虎安相信姑娘定不是一般人。虎安愿意跟着姑娘闯出一片天。”虎安路出两个小虎牙,笑的甜。

一个二十岁了的青年,对着玉珂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说追随。说出来都不可置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若是我就是一般人呢?闯不出你要的那一片天。”玉珂换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尽量柔和和好奇。声音却还是带着清冷,让人一听就感受到认真。

“虎安既然愿意相信姑娘,不管姑娘是不是平凡人,虎安的决定都不会改变。”虎安沉默了一秒钟,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他表情真诚,没有笑容,脸上全是严肃,却让人更容易相信他的真诚。

玉珂一下子就笑了,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灿烂繁荣。“跟随我,就决不允许背叛。”

本来是不想要收属下的,但是玉珂回过头来一想。直到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强者为尊,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

自己现在一无权,二无势,必须要强大起来。而强大不一定是自身力量强大,也可以靠外力。

想明白后,玉珂就严肃的看着虎安,沉声问道。

“虎安愿意追随姑娘,永不背叛。”虎安抬起手臂,对着天空发了誓言。

虎安是孤儿,在木殿不远处的浩瀚森林长大。被一个猎户收养,教他打猎,射箭,甚至是武术。

不久前,猎户死了,死在了野兽搏击下。整个森林就剩下了虎安一人,他安葬了师傅。

独自一人下了山,走进了木殿城里。长期生活在山上的虎安,对于人群中的相处为人之道并不精通。

因此才下山后,吃了许多亏。师傅在时一直教导他,要锄强扶弱,乐于助人。

虎安一直贯彻执行师傅的话,可是他却发现木殿不是这么容易生活下去的。他有体力,为人也精明。

学习东西很快,却因一颗正义之心总是被排斥。这是他下山到木殿的第三个月,他在东市庶民区租了一间屋子。每天就靠给别人干活来维持生活,偶尔也上山打猎。

这几月来在木殿生活,看透了庶民对贵人的卑躬屈膝。

这几个月也习惯木殿生活,虽然不满日子无聊。但是虎安也没有抱怨,开始同别人一样,该八卦时八卦,该做事时做事,来打发时间。

今天也是同别人一样,听说青天衙府有热闹看,就随波逐流而去。发生了衙门里的一幕,看着一个小姑娘被这么多人欺负,正义心上来,随着众人开口开骂!

虎安在木殿学到最多的,就是别惹事。遇到有权有势之人,尽量避让。因此才出现了文氏上前要厮打他时没还手。

虎安随着玉珂回了小院,看到里面三间房。顿时说自己也要搬过来,他哪里也是租住的。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和姐姐过近。”玉珂还没开口说话,玉斐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了玉珂面前。

而听完玉斐的话,玉珂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玉斐也太紧张了,她都不在意,他这么在意干嘛!

虎安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对于玉斐的话难得的找不到反驳理由。

虎安精瘦,身体看起来较为矮小。脑筋转动却是很快,人也非常机灵。可憨厚的时候,让人也感觉是老实人,就如同现在。

“我以后跟在了姑娘身边,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虎安去做。”虎安嘿嘿的笑着,触摸着脑袋说道。声音却是严肃,在他看来,跟随应该就是像大户人家一样,出门身边都带着几个打手。

“你会武术吗?”玉珂拉住了玉斐,往自己身后藏去。却是看着虎安说道,声音还是清冷,却是没了在公堂之上的眼底都是冷意。

“会一点,师傅有教过。”虎安有些奇怪姑娘怎么会这么问,她看姑娘当时拦住那个老女人时,手速可是非常快的。

“你能和我讲解基础的吗?”玉珂现在是急于了解这个世界的武术,并且要直到这个东西的作用和练法。

“当然可以!“虎安非常乐意的说道,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玉斐在玉珂身后抿着双唇,却是认真的听着虎安的每一句话。

他不能时时刻刻躲在姐姐身后,他也要强大起来,保护姐姐。

虎安的武术是三等上层,越是了解,玉珂越是觉着新奇和震撼。原来这种武术真的是好东西,玉珂和虎安对了对招,让虎安不要藏拙,尽全力攻击。

却发现武术不但可以阻拦时间,连周围空气流通都会随着变化。

她和虎安两人不分伯仲,自己还是拼了全部力量。把当初训练的全部热忱都拿了出来,而虎安对付她也有些吃力。虎安和玉珂对打后,越是打却越是震撼。

姑娘身上根本没有元气流通,却是能挡住他的攻势。而且姑娘不借助元气的力量,速度竟然快的他也跟不上,让他非常好奇和震惊。

不愧是说出那样话的人,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假以时日,姑娘定会成长为非一般的存在。

虎安为自己的选择越来越骄傲,一丝后悔意思都无。

玉斐听得认真,看着姐姐的动作,眼底含着莫名光芒。等到玉珂做饭时,玉斐都和虎安在一起,请求他教自己如何修炼武术,在虎安的指导下。

玉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早上有时起的比玉珂还早。一天下来看到他的衣服上全是汗水,跟在虎安的身后,随时让虎安教导。他的努力,让玉珂看着也感动。

因为第一天,玉珂看到玉斐努力,很奇怪的问了一句话。“玉斐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勤快。“玉珂嘴角带着笑意,这段时间她的表情也能收放自如了,对着玉斐能温柔的笑。

“姐,玉斐是男子汉,是要保护姐姐的。不能让姐姐在受苦,所以玉斐要努力练功。“玉斐的小脸皱起来,很是认真的说道,让玉珂无比感动。

有这么一个弟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和温顺,让她的心底也变得暖洋洋的。

这是第一章,奉上。哎!娘娘就是不应该在网吧码字,因为有网络,看着电视娘娘就不想动弹。

亲们看过么!恐怖片鬼来电。三部看下来,感觉很刺激,娘娘果然是重口味呀!

第四十四章弓弩制造好

玉珂换上了中性服装,看着像是一个假小子。

把玉斐和虎安留在家里,她独自带着银钱就往李家铁匠铺走去。

今天是第十五天,也就是玉珂和李家铁匠铺约好的半月时间。一早起来锻炼完后,交代了虎安和玉斐一声,玉珂就走出了院子。

从东市去李家铁匠铺有段距离,从淀城河边走却是较近。问清了路后,玉珂就绕着淀城河往李家铁匠铺走去。

九月的天气,花香满地。杨柳树被风吹打得吱吱作响,栀子花发出阵阵清香。

淀城河里船只往来,却都是游船,只能在木殿内部游行。

淀城河上多是花船,有些是花楼里的姑娘门在河里游唱拉客。有些是公子哥们聚集在一起吟诗作对,拉帮结派。

河面上花船里传来优美哀怨的歌唱声,琵琶古琴乐器声。文人墨客比较安静,全都聚集在船舱里,船只缓缓从近处飘到远处,也有从远处飘到近处。

两岸行人很多,河水也很清澈。水是青绿色的,能看到很深,却是看不到河底。

穿着各色衣裳的古人游走在岸旁宽阔的大道上,这边不是贵人区。因此骑马坐轿和马车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在眼前走过。

岸一边空阔的地方可见许多小贩叫卖着,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小玩意。但更多的却是林林总总的房屋,铺面大开着,里面也是卖着各种玩意。

临近河水的岸边种满了杨柳树,已经落光了叶子,成为了老掉牙的树木。【92KS.】

几公里的路程,玉珂速度不慢,也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才见到天下第一匠铺的招牌,迎着风。如同五星红旗一般随着风飘荡,前面百步处是一家客栈。

玉珂没有耽误的直接进了铁匠铺,还是上次的那个壮汉在铺子外面。看到玉珂后没有了上次的看不起人,只是瞥了玉珂一眼说道。“姑娘来了,掌柜早已经等着姑娘了。”

壮汉的表情很平淡,没有笑脸迎人的讨好,也没有恶气相向。说着他就迎着玉珂到了二楼的一间屋子里,李匠已经坐在屋子里,正在擦拭着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

“掌柜的,打造弓弩的姑娘来了。”壮汉看到李匠后,就像是换了一个表情,顿时笑脸迎人。和刚才那个冷硬着一张面瘫脸的人天差地别。

“姑娘来了。”李匠听到后,抬起头看到玉珂,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身后壮汉贴心的关上了门,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玉珂和李匠,还有放着的兵器。

“我来拿东西的。”玉珂表情清冷的说道,走上前几步。

李匠也没有耽误功夫,或者是说些别的话,到一旁摆放兵器的地方找出了玉珂打造的弓弩。

分作了三个部分,并没有装在一起。玉珂留了一手,毕竟这东西不知道有没有面临世面。

玉珂接过,看着手中的弓弩。

是用玄铁打造的外观,中间留出了十个洞孔。里面是掏空,按照自己要求打造,二另一部分就是弓箭了。

比小拇指还细的尾部,尖部打磨的和针尖差不多粗细。照自己要求有五十多跟,而弹簧也准备好了。

玉珂对着摩擦观摩了一阵,发现能安装上弹簧。转过身稍微避讳着李匠,把弹簧快速的装好。

放上了弓箭,玉珂回过头。看着李匠好奇的看着他,看到她转过身后赶忙的咽了咽口水,不自然的摩擦着手臂。玉珂确认他什么也没看到,因为自己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还是背对着李匠的。

观察了周围屋子一下,桌子柜子多,上面放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大多都是玄铁打造,也有青铜的。

四根柱子在大屋中间支撑住房顶的梁木和瓦片,玉珂抬起弓弩,没有避讳李匠直接拉弓。

对准了一根朱红色木柱,射了出去。连射三发,稳稳射在了木柱子上,定了进去。两边甚至没有裂开,只是中间通了一个洞。

李匠快速的跑上前去查看,然后在看看玉珂手中的弓弩,眼底露出了惊讶。虽然这姑娘当时和他说的时候,他觉着这简直是个伟大的设想,也是对玉珂的想法佩服。

但是却不确认能不能成功,这时候看到玉珂的动作,而且还是三发,只有尾部略粗的部分露在了柱子外面,他怎能不激动。

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兵器,不需要元气,只需要拉动上面旋扣就可发射。

“可以了,这是剩下的银钱,若是有生意,我还会来找你的。”玉珂扬了扬手中的弓弩,把剩下的钱递了过去。李匠呆愣的接过银钱,几度张口,却是一句话说不出。

他本是想说,姑娘能不能把组装好的弓弩借给他看一眼。但是想想这是人家的设计和想法,自己这么要求是有些过分了。而且这么厉害的兵器,她定是不会给他看的,而自己也没有理由要求人家这么做。

李匠闷闷不乐的接过银钱,表情有些衰败。

“姑娘,多了。”当初说好了为她打造出来后给九十两银钱的,她给了一百两。

李匠说着找了玉珂十两的碎银子,但是眼神一直集中在玉珂手中拿着的弓弩上。眼睛含糊,那想要看的意味分外明显。

玉珂却是没有多留,这是自己组装好的。李匠是兵器狂人,就算不多看,他也有可能研究出来。并且剩下的步骤他可是知道的,玉珂还真是不怎么放心。

弓弩不大,很小巧玲珑,才有巴掌大小。收放自如,轻便,好藏。把弓弩收到了袖筒里,上面有一处可套进手臂的圆圈,有些像是镯子。刚才她并没有在李匠的面前展示,不然那人恐怕会丢了矜持,拉住她不放要看弓弩吧!

呜呜,完了,真是不容易呀!熬夜什么的伤不起。娘娘可能没写好,成绩不咋好,下周没推荐。加上娘娘要回老家学车去了,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每天都更新一章,或许会断更。但是娘娘会尽量的码字,抽出时间就更新。因此,众位不要抛弃娘娘呀!

第四十五章误闯雾林里

玉珂把手中的弓弩藏好后,就开始回家。

手臂肩甲骨折处,还是微微疼痛。宫灿晟的药物真的非常好使,半个月时间,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让玉珂大感神奇,就连现代的医药和仪器,正对骨折的地方也没办法,只能等待骨折处慢慢长好。

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强风,玉珂飞快的退让开来。从后面闪出两个人影,一个追逐,一个使劲跑。若不是退让快,她定是被撞到了。

耳畔传来后面男子声音。“别跑,站住!”

玉珂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走自己的路。

现在正值正午,肚子传来微弱的咕噜声。玉珂却没理会,她出来时还是早上,并没有吃东西,肚子饿很正常。只是不知道玉斐和虎安如何,他们自己能弄的饭吃吗?

这几天阳光一直很好,透过林荫树木,斜斜洒洒的照射在身上,带来暖洋洋的气息。

木弯国带着一个木字,国如其名。只是在木殿见到,玉珂就发现木殿的城池里,种了许多树木。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每家每户门前都种植着一棵喜爱的树木,有些甚至是两棵到三棵。

而木殿围绕着淀城河,就绕了大半个城集。从淀城河边经过,可以达到西边和东边。北边是皇城,偌大个皇城就占了木殿三分之一的土地。

从皇城十米高的宫墙上出来,外面北边到南边,一直都是王公贵臣的府宅。蔓延到西边,多是世家及权臣。

李家铁匠铺在西边最边处,从西边大桥过去,要经过一片暗无人烟的树林,走上一刻钟。才能看到清冷的街道。

然而到达李家铁匠铺有一处可以直通的大道,可是这里被定为只允许官员及贵人可走。平民百姓是无资格,只能绕道。玉珂还不想去挑战这个不合理的规定,因此只能绕道。

走过了几户人家,走上了带着泥土的林子。清冷的风吹来,玉珂走的笔直,没有被风吹动。

久没下雨,泥土有些干燥,这里的树木很奇怪。明明已经深秋,许多树木都已经枯黄了树叶,掉落在地。可是这里却还是绿绿葱葱,树枝上的枝叶绿的如同初生长出来。

微风拂过,带起了婆娑摩擦的响动。

树林里很安静,一刻钟的路程并不算短,玉珂却毫无察觉的走着,丝毫没有感觉害怕之意。

只是走到一半路程,前方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刀剑碰撞声。让玉珂停住了步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她才站定犹豫,眼前却是豁然开朗起来,已经有人跑到了自己的不远处,看到了自己。

那人似在逃亡,而身后的人就是追杀的。来人身上滴满了鲜血,身上刀口不一,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着。

他看到前方有人,扬起了希望,却在看到了玉珂后,整个人都失落下来。

前面这个干瘦的小姑娘,怎么能救自己。男子刚才燃起的希望,一瞬间破灭,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死灰复燃的气息。

身后追过来之人看到前面的玉珂,也是愣住。只是一秒又全部冲了上来,拦住了男子的死路。

男子的面容很白俊,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防备警戒的盯着围攻自己的黑衣人,双眸如光,却散发着一股灰暗之气。

黑衣人只是一人,而围攻的却是七八人之多。玉珂站定,还在纠结着,这群人看到自己了,会不会杀自己灭口。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门都能遇到这种事情。

玉珂小脸皱在了一起,眸子也迷了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绕过这些人走开。还是表现出一个小姑娘该表现的样子,呆愣的傻坐下来哭泣。

但是最后肯定都是难逃一死,这群人刚才看到她呆愣过后,眼里却全部是杀意。往来时的路上跑去定是不行了,可是往前走,前面等待着的就是这群人。

眼睛往四面林子里一瞥,玉珂果断的想。在木殿城内,却存在着这么一片林子,那么定是不深厚了。自己往里面跑就可以,摆脱着群人。

从这群人眼底的狠戾来看,自己应该是不能完好的打过这些人。玉珂还没有她就是天下无敌的这种傻货想法,相反,她很会审视适度,不利于自己的,能跑就跑,不能跑了才会拼命。

毕竟这条命不容易,随意舍弃,就等于把自己放弃了。

在黑衣人群攻的对上那个白俊男人时,玉珂撒开丫子,就往着林子里跑去。

树木开始还稀疏,并不算米。但也只是全面的十多米而已,到了后面就逐渐的密起来。

玉珂跑的快,而且没有犹豫。因此没有看到,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和男子都停住了步子,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玉珂跑进林子里。

那眼神,如同对上了死神,对上了死亡一般,是暗无光日的眸子。

玉珂越往里面走,越是惊奇。她的脚步不知不觉中已经慢了下来,不知何时起,林子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她开始看不清前面的路。

转过身往后面看去,并没有人追上来,后面的路也看不清了。

玉珂脑子顿时懵了,不可能。她最多跑了一分钟,一分钟的路程以她的速度下来,也就是几百米。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没跑了一分钟,她感觉不到身后的人追上来,就停下了步子。

距离外面小道并不远,玉珂往前面看去,全是雾气,周围树木繁茂,枝叶茂盛。

她有些退却的往后面返回,走了两三分钟。可是身边还是满是雾气的林子,这是怎么回事。

玉珂已经在心底惊呼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停下了步子,侧耳聆听。除了死物,这里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连鸟雀的叽喳声都没有。

往头顶处看去,树木繁茂的遮挡住了天空,看不清天空的全貌,而且没有阳光折射进来。

不可能呀!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玉珂的双唇抿在去一起,心里终于开始猜测这地方不正常。

脚下雾气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刚才还能看到两米外的树木,现在竟然渐渐回笼,开始什么也看不清楚。

玉珂顺手扶住身边的粗壮树木,整个人都跳上了木杆上,开始往上爬。

么么哒,更新到,大家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这里是什么地方。

。。。。。。。。。。。。。。。。难道又是娘娘一人在自言自语。为啥收藏掉的这么快呢?难道……是娘娘说了啥不好的话么。

第四十六章遇白虎狐狸

感谢735155的打赏。

一人多粗的树干,两米高时有枝桠分散开来。

玉珂爬到了最高处,看到的除了一片葱绿和模糊的雾气,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天空中一片湛蓝,从高处往四面八方看去,除了湛蓝的天空,四周一片空旷。这个林子并不大,但是却看不到远处,看不到木殿城,玉珂无奈的爬下树。

皱着眉头,对于眼前的这一幕非常的不了解,只能缓慢的向着前面走去。

越来越浓厚的雾气,连四周葱绿的树木也给遮挡了起来。

视力在好,在这里也成了瞎子。玉珂渐渐的看不清面前的路,看不清身旁的树木,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雾色中,好似在黑暗中前行。

走了半个时辰,玉珂的脸色越加难看,这个树林来时走过。一刻钟就能走出,可是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却是连边影子都没见到。若是这个时候还觉着正常,玉珂都觉着自己这些年白混了。

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中,观察着已经看不见环境的周围。

凭着感觉感受着异常,这片林子一直都是平地,没有凹起。可是……,她感觉到自己是处于山顶,像是在爬山的感觉。

玉珂速度加快起来,额头上已聚集了密集的汗珠。

视野不开阔,眼睛看不清,只能靠灵敏的耳朵听八方。太静了,静的连她自己的脚步声都无。脚踩着泥土,她眼睛却看不到脚。

就连撞上前面的粗壮树木也只在感受到疼痛时才发现,玉珂神情紧绷,目视前方。

既然看不到,那就忽略眼睛,可是耳朵也是听不到任何声响。

这里如同一个真空世界,树木枝叶不会动,没有风。诡异的让玉珂心跳也加速,她从未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直到一个时辰左右,玉珂耳朵里传来异常声响,在这诡异的无一丝响动的森林里,显得非常清晰。

那是一种兽类的叫唤,低鸣,呜咽。声音若有若无,但总算存在。

紧绷着身体的玉珂凭着感觉和声音来源的方向判断着前进,整个目光变得如冰雪般清冷。

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像是神话一般,四周开始看得见树木,环境。

从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体,到看得到身旁一米外的树木,然后是五米,十米、二十米。然后时间凝固,在也看不到比二十米更远的距离。

二十米外还是一片浓雾,遮挡住了所有的坏境。

玉珂眯起了眼睛,茂密的森林,没隔一米就有几棵树入定。这里的树高大,粗壮,茂绿。玉珂也算是见识了许多品种的树木,却不知现在的树木是什么品种。

除了树木,就在无其它,地质很厚。黄色的土壤,踩上去像是水泥地,不沾上一点泥尘。

玉珂忽略这一切诡异的现象,继续往前面走。能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在往上方行走,往山顶的方向走去。

只是……,经过树林就是木殿东边,中间岔开这一段距离并不远。而且森林往上延伸,是延伸到哪里去。

玉珂脑袋里充满了疑问,一刻钟的路程,她走出了一个时辰,并且还看不到尾。

带着满心疑问,玉珂继续往前面走,心里只是希望,玉斐和虎安别太担心。

野兽细声的哀鸣越来越近,渐渐的大声起来。

近了,更近了。玉珂感官全部释放出来,身上煞气缓缓收起。

看清楚面前一幕,却让她感觉有些不合适宜。前面蹲着一只受伤的狐狸,不是狐狸,有些像猫,也像狐狸。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玉珂奇怪的看着,走上前。

最开始听到的哀鸣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因为玉珂看到它受伤了。双后腿处被鲜血染红,正用小鹿般可怜的眼神盯着她。那双湛蓝的眸子,像是会说话。

洁白的毛发,狐狸般大小。刚刚她也走了有一刻钟,这东西发出这么点哀嚎声音如何能传的那么远。

玉珂心里充满了疑问,对上这可爱的动物,女性心里都有一种母爱散发。

上前把暂且称为狐狸的动物抱起来,玉珂简单的为它处理了伤口。身上并无药物,只能用撕下裙摆一角为它止血。

捡到了一直狐狸,玉珂抱着她继续往前面走。因为雾气越来越淡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往前面走,就能找到出路。这种感觉浓烈,危险的感觉也浓烈。

“吼!”突然传来一声暴吼,一只威风禀禀的白虎出现在玉珂的面前,紧张的盯着她。白虎视线集中在玉珂身上,确切的说是玉珂怀抱里狐狸身上。

刚刚全是雾气,安静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而现在。竟然一下子出现了两种动物,怀抱里不知是狐还是猫的动物,还有三米外站住的白虎,让玉珂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清冷的表情上也带上了一丝不解和疑惑。

“吼!”白虎吼叫的对持着,脑袋往前面探了探,对着玉珂做出面目狰狞的动作。

玉珂掏出了两只弩箭,对于刚才不从黑衣人哪里硬闯,而是跑到这个诡异的森林里万分后悔。她也不是打不过,怎么能犯这种没退路的事情,或许只能说是缘分。

上弩,都不需要对准,玉珂就把箭射了出去。对于危险,动物的感知永远是最灵敏的,玉珂的箭才射出。白虎已经往旁边滚去,不是对着玉珂,看起来是在躲避玉珂射出的箭。

让玉珂微微诧异,她的速度很快,上弩到发射的时间精确到一秒不到。而她刚刚发射,白虎已经闪身过去。

像是预先知道玉珂的动作一样,玉珂却没给白虎喘气的机会,连续发射。

发了三箭都被白虎轻松躲过,而它在地上打滚同时。那一身雪白的毛色,沾染上了少许杂色,看起来有些狼狈。

白虎躲避时一直往后退避,现已离开玉珂十米以外。玉珂停下了继续浪费箭羽的动作,抬眼看向白虎。

白虎也站起来看着玉珂,一人一虎双眸对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

娘娘回老家了,所以更新有些更不上,抱歉了,断更的娘娘会尽量补上来的。

第四十七章山谷遇陆欢

白虎嘶叫一声,看了玉珂几眼,开始缓缓的后退。

然后——跑了。

“你是狐狸吧!”白虎跑了,玉珂抱着狐狸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过了许久,玉珂才看向了怀抱中的小动物问道。

问完后,玉珂傻笑了两声,她竟然对着一动物说话。傻了!动物怎么会听得懂人话。

回答她的是怀抱里小动物的一声低鸣,脑袋在她的怀抱里拱了拱。那眯起的眼睛,懒散的模样,可爱般的身形,让玉珂难得的笑了起来。

抱着这只狐狸往着前方继续走,身后既然没路,那就一直往前走。玉珂不相信她走不出去,现在雾气大部分已经散了,她能清楚的看到这座山峰的态貌。

森林里还是非常安静,现在能感受到阳光从斜逢中照射进来,荡漾在人身上暖洋洋。

“啊!你去哪里。”狐狸突然从玉珂的身上跳了下来,往前方跑去。玉珂奇怪的看着,跟上狐狸的脚步。

由于狐狸速度太快,玉珂险些跟不上。跑着跑着,忘记了周围的环境,等到玉珂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幕景象,一跳清澈见底的湖水,水面上有一处小筑。

全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像是船只荡漾在湖面上。

她看到,小筑中渐渐走出一个仙人,蹲在了狐狸的面前。

“小狸,你跑哪里去了。怎么受伤了。”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玉珂的到来,温柔的低头抚摸着狐狸的头。

温润的嗓音,如同清泉划过喉咙,带来汩汩甘甜。传到玉珂的耳边,让她怔了怔,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像是上天最美的杰作。只是声音,就能感受到美妙的音乐在心里回荡。

“小狸!”玉珂朱唇轻取,淡的只是自己能听到的声音。【92KS.】这只狐狸名字叫小狸,是有人家养的,不是野生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个信息,玉珂仰头往身遭看去。

如同人间仙境,周围变得空阔,不知名的小花开满了整个草坪。森林和树木在这里远离,玉珂觉着自己闯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这不是纯古代么!难道还有魔幻。脑子里才闪过这个神奇的预想,被男子温柔扶着头部的狐狸叫唤了一声。

男子缓缓抬起头看向了玉珂,玉珂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容貌。

一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幽深,如一谭深池,能把人吸引到他的世界中。飘逸的发丝保养的很好,却是带着一缕奇怪的淡紫色,不明显。只有在阳光的折射下才能看到,闪闪发光。

男子的容貌不算惊艳,也不算俊秀。唯一的亮点,是那一头淡紫色的乌亮头发,和一双璀璨般明亮的眸子。

他看着玉珂,一身琉璃青白色罗衫,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如一缕阳光,突然地闯入了玉珂的世界。

他的皮肤很苍白,是一种病色的白。单薄的身子缓慢的迎着玉珂走动过来。羸弱的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玉珂就有这么一种感觉。他走动,琉璃青白色随着风飘动,发丝在空中轻舞。飘逸的身姿好似随时能借风远去。

“你是谁!”男子看到玉珂的一瞬,唇角笑容冷却,奇怪的看着玉珂,清泉般的嗓音回荡在玉珂耳边。

“傅玉珂!”玉珂冷静的回答道,对上男子璀璨般的视线。却被脚下的挠痒转移了视线,低头看向了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只叫小狸的狐狸转到了她的脚步。那双如同他主人一般的琉璃眸子盯着她,嘴上刁起了她的一边衣角往前拉。

“它喜欢你。“突地一声铃铛般笑声荡漾在这片山谷。男子清润的说道,嘴角扬起了灿烂笑容。

他走下小筑,几步就到了玉珂身边。

“我叫陆欢,这里的主人。”男子接着玉珂的话介绍道。玉珂点头,却不知该说啥。

“姑娘怎么来了这里,这地方一般见不到人进来。”陆欢非常自来熟的说道,或许是久久没有人聊天,今天难得来了一个小姑娘。

他表情柔和,带着微笑,丝毫不觉着这里是自己的禁地,现在被人闯了的自觉。

“它带我来的。”玉珂指了指地上的狐狸,肯定的说道。

“小狸从未带人来过这里,看来它很喜欢你。”陆欢再次说道,低头把小狸抱到了怀里。

“它是狐狸还是猫?”玉珂却是疑惑的看着陆欢问道,这只她说狐狸,但是却又像是猫,让她看到的时候都疑惑了。

“狸猫,听说过吧!”陆欢开口,玉珂点头。狸猫,原来如此,难怪看着像是猫又像是狐狸。

狸猫是属于猫类,它善于奔跑、会偷袭,能攀缘上树,常活动与森林间,灌木丛中。胆大,凶猛,不过一般都是夜间活动。

尽管如此,玉珂还是把疑惑的眼神扫向了小狸。这个温柔可爱的小动物,不像是传说中的那种凶猛动物呀!

或许是另一种狸猫,在神话故事中常出现,是狐狸和猫类的后代。

玉珂和陆欢聊了一会儿天,看着上方倾斜的阳光慢慢退却。

心里却焦急了起来,玉斐和虎安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时间已经这么晚了,那两人肯定非常的担心,她必须尽快回去。

“陆欢,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指条路。我还要回去,弟弟还等着我。”玉珂表情柔和,略带请求的询问道。

这里一定有问题,若是能这么容易走出去,她就不用走这么久,现在的天色已经晚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黑下来,若是不见到她,玉斐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玉珂心里焦急,担忧,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就连说出弟弟等她的话时,表情也是很正常平淡的语气。

陆欢诧异的看着玉珂,嘴角温和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陆欢蹙着眉头问道,他脸色苍白,那张平凡的容颜上,那双璀璨的双眸疑惑的看着玉珂。似乎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就连她的问话都是很奇怪。

“这是哪里!”玉珂面无变化,顺着陆欢的话问道。她就是因为不知道是哪里,会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所以才会在遇到黑衣人的时候,想到的是绕道而行,而不是迎面而上。

“你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陆欢没有回答玉珂的问题,倒是反问道。

玉珂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了她是从哪里来到这里后,陆欢就安静了下来,他表情温润如玉,身姿优雅如风。

良久,才听到他轻轻开口。“这一片是死亡之林,能从里面走出来,你应该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她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而且为什么会称为死亡之林,这里面有什么恐怖事件吗?

“第一个当然是我。”陆欢哑然失笑,带着小得意的说道。

这章昨天就码好了,但是娘娘在老家农村里。根本就没有网络,然后无法上传,跑到街上去交话费的地方说借下电脑传,给钱呀!人家都不干,恁小气了。

没办法,娘娘只能好几天在跑到城里传。但是跑城里,需要四十块的车费,娘娘能说好坑爹么!!!

第四十八章山谷中生活

“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是因为太寂寞,太无聊。除了小狸,陆欢就无人可说话。

今天的他话特别多,笑着看着玉珂,表情悻悻的微笑道。

玉珂张口想要拒绝,她还有事。然而在看到陆欢那种表情以后,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陆欢脸上蔓延着一股哀伤,他整个人都沐浴在这段哀伤里。好似陷入了回忆不可自拔,他那双璀璨的眸子盯着玉珂,玉珂却感觉到他不是在看自己。

陆欢从记事起就在这山谷长大,几乎没出去过外面世界。

这里就是他的家,师傅,师妹和他。三人在这座小筑里潜心修行,不问世事许多年。

师傅是一女子,五年前修行时出了意外身亡。而且师傅年纪也大了,去世时伤心难过后就安稳过日子,并没有出过这座山谷。

他们自给自足,陆欢记得,师傅出谷过三次,带回了粮食和药材。

旁边有小溪,有动物,有鱼。他们并不缺粮食,和小师妹每次在溪边嬉戏,他都很高兴。

这座小筑,是四年前建的,用时一年。他和小师妹把师傅埋在了山谷中央,在湖泊里建了这么一座小筑。

四年前,他和师妹成亲,就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并没有出过山谷,就连师傅死了也没有出去过。

和师妹成亲后,过上一段幸福日子。师妹身体并不好,经常体虚,生病,让陆欢担忧的同时也心疼着。

两年前师妹身体再也抵受不住,陆欢焦急的开始往山谷外面跑。他要去外面找大夫给师妹看病,他要师妹好好的活着。

然而从来没有出过山谷的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可以医治好小师妹。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出去的路。

这座山谷叫幽峰谷,是师傅起的。他在幽峰谷外森林里迷路了,森林里迷雾重重,鬼影叠叠。无论他如何走,也走不出去。

他在幽峰谷外绕行了三天三夜,却是重新绕回到了幽峰谷里。小师妹已经奄奄一息,还是温柔的看着他。

“师兄!答应我。若是我死了,你就出谷吧!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她的话语带着母性的柔和,却让陆欢哭的更加伤心。他没有找到出路,他没有本事,他没有能力。

那同样是一个秋天,天空中散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常年不衰败的幽峰谷中树木绿意盎然,在小雨的滋润下,变得光泽,如同被滋润了一般。

小筑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外人都没有。小狸靠在小师妹的床头,一直代替着他守着。

他趴在窗前哭的是无忌惮,哭的眼泪婆娑。他没能到外面的世界中,去把大夫带来为小师妹看病。

小师妹就这么去了,他如同没有了灵魂的尸体,机器般的把小师妹埋了。

在她的坟前跪了三天,哭的昏倒了过去。再次醒来,他拜别了师傅和师妹,收拾了东西。

和森林中的迷雾斗智斗勇起来,整座森林都是一片死色。除了植物能满山的生存下来之外,所有活着的可行走类动物都不能生存。

森林里布满了迷雾,没有飞禽走兽,只剩下安静的植物。连风都不曾存在过,更别说阳光。

但是这片森林就是长得非常好,他在这座死亡之林里活了五天,干粮吃完了。他却是还没走出去,没能见到外面的一个人,没能看到外面与众不同的世界。

他历经千辛万苦,走过了森林每一个角落。把里面所有的地方都熟悉得如同自家后花园,在第三个月后,他走出了死亡之林。见到了外面的人群,同他一样,没有谁多一只眼睛,鼻子。

他用半年,走过了许多地方,却发现。和师妹想象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他的武术在这木弯国可称得上数一数二高手。他五等上层的武术,只需要在突破五等进入六等,就能成为天下间少有的存在。

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从入了世以后。他没有一天开心过,因此半年的时间,他就厌烦了外面的世界。

回到了幽峰谷里,闭世不出,潜心修行。师傅说过,武术修炼也是需要心要正,态度要摆对。突破六等,就可以进入另一个世界存在,这是师傅留下的话。

所以陆欢开始闭世不出,在幽峰谷里安静的修行。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玉珂是第一个,因此让陆欢非常好奇。她是什么能力,才能突破死亡之林进入这里。

“你武术突破五级了吗?”陆欢讲完自己的经历后,玉珂的着重点却都放在了武术那一面上去了。

在陆欢停口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五等,这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存在。

她第一次听说,突破六等,竟然可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这才是让玉珂最好奇的,她同陆欢一样,容貌不算上等,但是都有一双如同星光般璀璨的眸子。

她幽黑的眸子盯着陆欢,脸上带上了好奇和疑惑的表情。比起清冷的无任何变化的表情强多了。

陆欢缓缓的摇头,没有突破,不过却是快了。这段时间他感受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安分的气息,在幽峰谷来说是罕见。他能感受到空气的变化和流动,因此他觉着不远了。

玉珂和陆欢已经盘腿坐在了小筑前面的草坪上,清风吹动着湖面。清澈见底的湖水微波荡漾,涟漪芳存。

周边小花灿烂绽放,阳光已经落山了。陆欢讲解的已经算快了,但时间还是晚了。

“我送你出去吧!谢谢你今天能听我这个老头子诉苦。”玉珂脸上渐渐露出焦急的神色,却又不好开口。陆欢看到后,了然的笑着说道。

“你一点不老!”玉珂反条件的回了一句。的确是,陆欢看起来一点不老,像是二十出头的伙子。

那一双耀眼的眸子让人更加看不出他的年纪,其实陆欢年纪也并不大,才三十岁而已。

听说回家,玉珂一咕噜站起来,身体已经比脑子反应快。

陆欢看到,也只是温和的笑笑,如玉的表情散发出淡淡的红晕。

玉珂跟在了陆欢身后,渐渐的往山谷深处走去,她看到路的放向,表情变得惊疑。

娘娘这几天在种地,喂猪,还要找猪草。好久没干农活了,被老妈骂的惨。

更新真的抱歉了,娘娘不能稳定。等到过几天,去城里学车和找了工作固定下来,就不会断更了。所以,请不要抛弃娘娘呀!没有推荐娘娘已经感觉自己被忽视了。

第四十九章四殿下府外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刚刚还热闹喧哗的大街,在几分钟时间离去。【92KS.】

变得萧条起来,家家户户燃着炊烟,烟气往上空飘去。

黄昏降临,夜幕未到。入巷里,虎安和玉斐急的满头大汗。傅玉珂还未归来,他们前去李家铁匠铺寻找过人,说傅玉珂已经走了。

两人甚至沿着整个木殿,跑了两个时辰,还是未见到傅玉珂影子。

傅玉斐已经急的哭了起来,要不是身旁的虎安安慰,他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稳重寻找。

傅玉斐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被掐出了鲜血,他却毫无感觉。两人满头大汗的在木殿城内胡乱寻找,因为不知道傅玉珂会去那里,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情了。

“你姐不可能去傅府。”在黄昏中,傅玉斐终于鼓起了勇气,要去傅府寻找。

那群女人这么厌恶姐姐和他,或许找了姐姐麻烦也说不定。玉斐害怕姐姐出事,害怕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眼眶里聚满了泪水,想起姐姐说过。“男子汉,不能哭!”他又把眼泪给憋回了眼眶里。

虎安听到玉斐说去傅府寻找时,他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傅玉珂不可能会去傅府。

虎安拉住玉斐的双手,严肃的摇头,不允许玉斐去傅府。那个地方,若是没有姑娘跟着,他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要去找姐姐,一点可能都不放过。”玉斐摇头,小脸皱在了一起。就算没有眼泪掉下来,他的眼眶也是红肿的。

毕竟才是九岁的孩子,就算心底在坚定,坚强。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还做不到把自己的表情收放自如。

“玉斐,你姐或许是遇到事情了,你要相信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玉斐还在这里,她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虎安拉不住他,玉斐脾气倔强的说去就动。

被虎安紧紧的固定住手,虎安脑子里也在怀疑,姑娘到底去哪里了。她出去的时候说过,她要去铁匠铺。

但是铁匠铺掌柜说她早上就已经拿到了她打造的兵器回来了,那么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在等半个时辰,若是姑娘还未回来,就听你的话去傅家查看。”实在是劝不住玉斐,最后虎安只能这般决定。

玉斐是姑娘最疼爱的弟弟,而他既然决定跟了姑娘,就必须做到忠心。虎安其实也非常担心姑娘,但是他知道,对于姑娘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弟弟。姑娘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他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姑娘的弟弟。

让姑娘没了后顾之忧,若是姑娘真的有急事耽误了,才会没有告知他们。那傅玉斐若是出事了,姑娘才会是伤心难过。

虎安很快的就把事情轻重缓急分清楚,拉住玉斐不让去傅家。他们又到了街市上,开始慢慢的寻找,一点痕迹都不放过。

现在的他们,无权无势,无人无门路。就连打听姑娘的行踪都打听不到,玉斐焦急过后,更多的是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姐姐失踪,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可能去过的地方寻找,而不是让更多的人寻找。

心里的墙突然地塌了,玉斐的表情悲戚的同时,双拳紧紧的握紧。他不能让自己在这么无力,以后不会在让发生这种事情。

姐姐,你到底在哪里,赶快回来。心里呐喊着,和虎安一起,两人把木殿城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虎安,我们可以找四殿下,他一定能找到姐姐。”玉斐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飞快的抬头看了虎安一眼,肯定的说道。然后不等虎安回答,就开始往着四殿下的府邸跑去。

双腿跑了一天的路,还什么东西都每吃,早已经无力。但是玉斐却是坚定的跑着,赛过了马车。

跑了一半的路,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四殿下府邸在哪里。玉斐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觉着自己无力过,拉住一旁路过的人打听以后,又开始使命狂跑,让虎安都快跟不上他速度。

自己在乎的人出事,是能发出无限潜力。

傅玉斐跑到四殿下府邸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月光带着柔和的光芒缓缓的发出银色光芒。

犬声和秋风呼啸声,本是开始冷的天气了,玉斐却觉着浑身热气,散不出去。

“那里来的小屁孩,滚开?!”四殿下府邸,几个守卫和小厮站在门外,大门开着并没有关。

玉斐才刚刚跑上台阶,口中厚重的呼吸让他差点就此倒下去起不来。

耳边传来撵人声,玉斐张了张嘴,气息混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歇了几秒钟,四殿下府邸门口的人已经推囊着他往台阶下倒去。虎安随后就到,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同玉斐不一样,气息没这么混乱。

“我们找四殿下有急事!麻烦你通融下。“虎安把玉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面前的几个守卫友好的说道。

态度放缓和恭敬,得来的却是守卫的白眼。

“四殿下是什么人,岂是你们可以见的,还不快滚。”守卫口中张狂,丝毫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

还大笑着说他们不自量力,竟然想要见四殿下。

“我要见四殿下,请你帮忙通传一声。”玉斐露出脑袋,歇息了这会儿后好了不少,至少能说句完整话。

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厚重喘气声,玉斐说完,迎来的又是一阵大笑。

“四殿下不会见你的。”

“四殿下忙得很,那里有时间见小鬼。”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杵着。”还有两个守卫站在门口,这四个守卫却是拿出了没有出鞘的刀剑,横插在玉斐和虎安面前。口中狂笑着他们不自量力,手中动作却是要让他们滚。

“四殿下,四殿下!”玉斐瞥了狗仗人势的守卫一眼,这些人就是守门的。狂什么,他在心里鄙视,却知道若是他们不放行,没有他们通传,自己根本见不到四殿下。

玉斐便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喊起来,周边是好几座府邸,同样是达官贵人,王宫将臣府邸。有些守门小厮把大门缓缓的打开一点缝隙,看到是一个小鬼在闹事后,又把门关了起来。

而有些成器开了大门,站在那里看热闹。

“殿下也是你等庶民随意呼唤的,赶快闭嘴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其中一个守卫突地抽出了刀剑,对准了玉斐大声的说道,脸上那漫不经心像是玉斐在有多余动作剑就刺下来的表情。不是目中无人,瞧不起玉斐和虎安是什么?!

第五十章玉斐变异常

玉斐瞪着红红的双眼,双眼通红的瞪着四殿下府外守卫。

他们遇到三次四殿下,他就帮了他们两次。他对姐姐是不同的吧!玉斐不喜别的男人对姐姐好,现在只希望是不同,这样四殿下就能帮忙找到姐姐。

比起四殿下和他争抢姐姐,他更愿意姐姐没事。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夜幕降临。整个木殿灯火通明,权贵及世家有钱人府邸点亮了琉璃盏及灯笼,庶民百姓家则是点燃了油灯及蜡烛。

四殿下府外—玉斐和守卫对持着,虎安紧紧抱着玉斐,把他的身子藏到自己身后。

“我们是四殿下朋友,麻烦你进去通报四殿下一声。告诉四殿下傅玉珂不见了,四殿下定会出来见我们。”虎安把玉斐的身子藏到自己身后,目光沉稳的看着面前的守卫,温和有礼的说道。

其中一守卫听得虎安的话,怀疑的看了虎安几眼。倒是收起了刚才轻视的心态,若是真的是四殿下朋友。那他们今天惹到了四殿下朋友,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四殿下杀了他们都有可能。

因此,这个守卫摆正了心态,收起了刀剑。目光缓和了下来,但是态度也不算很好的说道。“殿下未在府里,你们若是殿下朋友,怎会不知道殿下这个点一般都不在府上。”

那个守卫怀疑的看了虎安和玉斐一眼,带着些鄙视说道。若是殿下朋友,连殿下今天宴请四方好友都不知道。这两人不会是来攀关系的吧!在殿下府外见到的多了。

守卫鄙视的想到,但是怕万一两人真是殿下朋友。倒是收起了刀剑,眼底还是鄙视和轻视的眼神。

玉斐得到这个回答,整个人瞬间就萎缩了下来。

四殿下不在,姐姐怎么办,姐姐还没回来。若是姐姐真的出了事情,他……

玉斐弯下腰,低下头,眼底的泪水瞬间夺框而出。

抱着手臂,走到一处暗巷里,蹲在地上无声哭泣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喊道“姐,你在哪里!”

声音里透着无限哀凉和担忧依靠,让虎安站在墙角,不知如何安慰。

“我们先回去吧!或许姑娘已经回来了。”良久,玉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暗哑起来。虎安才担忧的开口说道。

玉斐一瞬间抬起头,那双黝黑的如墨般的眸子瞬间变得闪耀起来。“嗯!”他重重的点头,跟上虎安的步伐,飞快的往着家的方向走。

虎安说的对,姐姐或许已经回来了,见不到他们在家。姐姐才更是担心呢?所以现在他要赶快回去,不能错过了姐姐。

玉斐这么想着,刚才走的虚软无力的双腿,又变得沉稳有力起来。他快速的跑着,比虎安的速度还快。看到虎安慢了,他还会停下来让虎安快些。

大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玉斐跑出一炷香的时间来。

整个木殿城围绕着夜幕下,大道上琉璃盏照亮了许多街道。而玉斐走的是近路,需要经过黑暗小巷,因此这里路况全是黑的,目不能视,看不清前面路面。

但是玉斐走的还是飞快,跌倒了在爬起来。那坚强的不怕疼痛心态,那担忧姐姐回来找不到他的焦急心态。都让后方的虎安整个人处于一种震撼中。

这个九岁的男孩子,竟然能爆发出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

走了一天,还未吃东西,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可是他却像是永不会败阵一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精神亢奋中,坚持住。

连他自己长期在山上行走,还有武术附体。都已经累得倒下去就起不来了,而玉斐却能无事般往前面跑。

虎安心里渐渐抽搐起来,这个孩子,看得让人心疼。

不愧是姑娘的弟弟,能有姑娘这般芳华人物,弟弟又怎么能差呢?

家里是黑灯瞎火的,玉斐推开院子。看到细黑一片的院子,他的心瞬间冷却下来,姐姐还没有回来。已经很晚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天都处于极度的担忧中,玉斐再也承受不住。咬着双唇,眼底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清风吹得老槐树在空中啪啪作响,无尽的黑暗蔓延开来,让玉斐红肿的双眼爆发出更浓烈的火光。

他整个人都处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出不来。

虎安摇晃着玉斐,口中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看到的却是玉斐木愣愣的站着,就是不说一句话。

表情悲戚,眼底的火光和浑身散发出的强势气息,让虎安都觉着诧异。

“玉斐,玉斐……”小院里传来虎安的呼叫声,玉斐却沉顷在自己的思绪中。姐姐不见了,姐姐不要他了,姐姐遇到危险不会回来了。种种猜测回荡在他的脑海中,玉斐再也抵受不住,疯狂的发出了大叫声。

哆嗦着躲到了树底下,防备的盯着虎安。怪异的表情和动作,让虎安僵硬住身子,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忘记了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

虎安担忧的走上前,满脸悲戚。姑娘已经不见了,玉斐不能再有事呀!

“玉斐!”虎安温柔的小心翼翼喊着,回答他的是玉斐卷缩起来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看着他,眼眶里全是如狼般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盯得虎安发毛。

陆欢送了玉珂出了山谷,直接到了城内农家一处院子内。

他们是从井里出来的,看到这诡异一幕,玉珂心里非常惊讶,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毫无表情。

她从未想过,从山谷后山进了山洞,出来后竟然会是农家的一处院子。

想要问陆欢这是怎么回事,却因为心里担忧玉斐而没有问出口。而是出了院子里就飞快的往家里跑。

陆欢不紧不慢的跟着玉珂身后,表情带着玉珂看不懂的柔和。

“今日谢谢你,改日有机会,玉珂一定会道谢。”玉珂表情不变,清冷说道。

意思很明显,这是下逐客令。

“我和你回去吧!或许能帮上你忙。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吃了。”陆欢温和的笑道,除了说起他的故事时候蔓延着无尽哀伤,他就一直笑着。如春风沐浴般,让人感受到温暖。

玉珂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加上他帮了自己,实在不好撵人,只能随他。

娘娘有话要说:

娘娘在老家呀!农村里,没有网络,所以更新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加上要干活,没多少时间码字。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前面断更的非常对不起啦。娘娘尽力补上,补不上就抱歉了。

第五十一章姐怕弟情深

东街本就是市井百姓聚集之地,比起贫寒之地,木殿处于天子脚下。

木殿城里的庶民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裕,可并没有多余的钱能够给他们大手大脚消费。

深秋,夜幕一般酉时初起就降临。东街的庶民们在辰时中时,大多数已经熄灯歇息。

唯余少部分院子里还亮着蜡烛,微弱的灯光并不足以照亮这片区域。

因此,东街这片处于一片黑暗中,偶尔少许的灯光,像是萤火虫在漫天飞舞。

黑暗中,玉珂的速度并没有减慢,也没有遇到障碍物。

她快速的往着家的方向飞奔去,这个时辰已经是现在时钟的九点左右。

平时她和玉匪早已经睡下,就算晚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关了院门。

玉珂站在门前,看着兮黑的小院,表情怔怔。

屋子里的灯是黑的,玉匪担忧她,肯定不会这么快睡下。那么……,他们现在是去找她了吗?

玉珂心里不怎么好的预感闪现心头,让她愣了几秒后。快速的上前推开小院,映入眼帘的是虎安愣愣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景象。

玉珂送了一口气,赶忙走上前去。顺着虎安的视线,往前面看去。

那单薄瘦小的人紧紧哆嗦着身子,一直往那棵老槐树后面躲。

“玉斐!”玉珂试探性的喊道,脚步已经缓缓上前。

鞋底是许多布料做成的结实底,踩到一旁落下的叶子上,发出莎莎响。

如小鹿班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紧张害怕的神色闯入了玉珂的视线里。

“姐!”玉斐慌忙的抬起头,扬起满是雾气的双眼看着玉珂。一下子扑倒了玉珂的怀抱里,眼泪刷的往下掉落,眼泪婆娑的怪罪道:“姐,你去哪里了!”

声音里透着无限害怕和担忧,就连现在触摸到了玉珂真实的体质。他整个人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害怕中回过神来,紧紧的抱着玉珂不松手,紧的玉珂感受到腰间那禁锢的力量。

什么时候玉斐的力气这么大了,他像是失去了全部一样,害怕的抱紧他。

虎安看到正常了的玉斐,浑身都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玉斐那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视线。

还有疯癫的表情,都让他害怕着,还好!现在玉斐正常了。

虎安松了一口气后,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姑娘身后的青年。那双如墨般兮黑,却如星光般灿烂的眸子,一眼就闯入了虎安的视线。

他心里顿时好奇起来,这又是谁!跟着姑娘来的。难道又是姑娘收的下属,虎安这么想着,却觉着不是。

青年浑身散发着的那股淡雅的气质,不像是能低人一等的人物,那么这又是谁。

虎安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却是不敢开口询问。视线却在陆欢的身上审视扫描着,对于修行武术的人来说,这种黑夜,只是目光所到之地稍微暗了一些,不然没什么变化。

他们还是能看到处在黑暗中的动植物和物体,只是颜色除了突出的白色,其余的有些难辨别而已。

玉斐抱着玉珂伤心的哭泣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就没停顿过。玉珂伸出被磨练的不怎么光滑的小手擦着他的眼泪,口中不熟稔的安慰着,却如何也安慰不好玉斐。

只能等着他哭完了,玉珂才心疼的望着他苍白的小脸说道:“哭够了吗?小花猫。”玉珂不熟稔的调笑。

“姐!”玉斐红着脸,害羞的抱着玉珂的腰扭了扭。“以后再也不能丢下玉斐不见了。”

良久,他害怕的说道,玉珂愣了一秒。在玉斐紧张和期待的眼神下缓缓点头,玉斐刚刚才哭过,脸上还全是泪水。现在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却感觉不到美观。

“虎安,你安排陆公子今晚的歇息处吧!”玉珂看到玉斐放松下来,满脸疲惫。今天他肯定非常担忧自己,心随时处于紧绷中,一定是累了。

玉珂转过脸对着虎安说道,表情没有了刚才对着玉斐的柔情,却也不如最开始的清冷和面无表情。

虎安点头示下,玉珂就拉着玉斐回了屋子。

整个屋子处于一片黑暗中,在院子外面,微弱的月光还能照耀。到了里面关上门,却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玉珂摸着黑把玉斐送到了炕上,然后才放开他禁锢着自己的双手。

“不要丢下我!”刚刚松开,玉斐又马上又紧紧握住玉珂,表情害怕的说道。

让玉珂抬起的腿缓缓放下,脱了鞋子上了床,抱住玉斐。

“姐姐不离开你,不会离开你。”玉珂心疼的抱着玉斐安慰道。他是太害怕了吧!害怕她像今天一样突然间消失不见,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玉斐嗯了一声,没一会儿就躺在了床上睡着了。玉珂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磨下了床,却怎么也抽不开禁锢着她双手的玉斐。

她只能继续躺倒了床上,她今天也是跑了一天,现在浑身都是汗,一点也不舒服。

然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条件允许休息,就算是在茅坑里滚了一圈,她也能强迫自己尽快休息。

这就是特种兵的忍耐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必须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

有时候需要完成任务,躲在树梢上、草丛里不能动弹,一动不动就是一整天甚至是几天。就连吃提高体能和精力的东西时都得小心翼翼,不碰到身边任何东西。

因此,现在浑身的臭汗,对玉珂来说真不算什么。她拉着玉斐的手,躺在他的旁边,没一阵也是睡着了。

“寒舍寒酸,委屈公子今晚同我一起歇息了。”虎安表情明明是嬉笑着,却能感受到他的不爽和不喜。

陆欢瞥了一眼面带笑容,眼底却无一丝笑容的虎安,微微蹙眉。表情柔和的道:“我也是个平凡人,你称呼我陆欢就好。”

他一点也不生气虎安的对待,看着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面是粗布做成的被褥,他开始疑惑。

傅玉珂的身上那股不凡的气质,清冷如寒冬腊梅般的姿态。怎么会是居住在这样的小院里,除了一个弟弟,就在无家人。

他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性情虽然淡漠,可并不是无情之人。在山谷中的日子太寂寞了,若是能把她收做徒弟,那以后的日子应当不会无聊吧!陆欢从遇到她时就有了这种想法。

现在越来越清晰,逐渐成型。

娘娘有话要说:以前码字一小时能码两千的呀!但是断更这几天后,娘娘发现,从七点开始码字,码到九点半才完成了这一章。还是没有修改的,娘娘知道错了,以后除非意外,不然不断更了。

没看错?陆欢的设定是玉珂的师傅。娘娘没有透剧吧,这已经是显而易见了表现出来了。

哎!娘娘果然不会藏着掖着。遇到错别字和病句的,那位亲们闲着没事可以帮娘娘捉捉虫。

第五十二章娘亲的来历

第五十二章娘亲的来历

第二天,天还未亮,玉珂就醒了过来。

暮然睁开双眼,望着房梁是的木头,玉珂还未从刚才的那个梦中回过神来。

经过这一夜,玉斐的手松了下去。玉珂很容易的就挣开他的小手,下了床。

随着梦中的记忆,把被她丢在了床头处的小木盒子打开。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只珠簪,一只手镯。她看着面前的东西,脑海里闪现那个不怎么清晰的梦境。

大雾天气,一处四周都是高山的山谷中,身着白衣的族人们热闹的辛勤劳作着。

一间飘着雾气的木屋里,蹲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旁坐着一位六七十岁老人,正和善慈祥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手中拿一只手镯套到了少女手腕上。

“枝儿呀!这是咱们云家的家传手镯,向来穿女不传男。今天姥姥就交给你了,万要保护好。”老人慈祥的摸着少女的秀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脸上带着辛福的笑容,看着面前精致美丽的少女,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满足。

“嗯!姥姥,枝儿会好好保护好,以后传给我的女儿。”枝儿扬起了头,露出高兴的笑容。

“你还要等两年才及笈,现在就想着女儿了,不害臊。”老人瞪了少女一眼,却是眼带笑意,嘴角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少女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云家,玉珂缓缓低下头。摩擦着手中斑斓色彩的手镯,不知不觉的套入了自己的纤细手腕上。

梦中那个少女,是娘亲。就算她开始梦中的女子失去了那份光华和少女的娇羞,可是哪张一模一样的面容还是让玉珂肯定。昨晚梦中的少女就是娘亲,但是怎么会梦到很久之前的事情呢?

玉珂皱起了眉头,她每次梦到的都是原身身上原本发生的事情。这是第一次梦到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到底有什么预警呢?

玉珂想了半响,也不得其解。耳畔传来玉斐的低声呼叫声:“姐!”

玉珂抬起头看向玉斐,他迷蒙的睁着双眼,疑惑的看着她。

“醒了,那就起来吧!”玉珂露出了笑容,低头拍拍玉斐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姐,你怎么把娘留下的镯子戴在手上了,你不是不喜欢吗?”玉斐单纯的扬起小脸,好奇的问道。

因为娘抛弃了他们,所以姐姐非常讨厌娘,连她留下的东西也不喜欢。

“奥,刚刚看到了,就……”玉珂也解释不清楚,模糊的带过。呵呵笑着伸手去扒手腕上的镯子,刚刚还宽松容易戴上的手镯,这时候却紧紧固定在她的手腕上,无论她怎么弄也弄不下来。

这个时候,玉珂发现了异常。她诧异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还是几种杂色混合在一起,碧绿,血红,暗红,浅绿。

连玉斐也注意到了玉珂的动作,同样诧异的看向玉珂手腕。

他抿着双唇,伸出手使劲扒玉珂手腕上的镯子,也是没有成功。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娘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是什么!”玉珂试探性的问道,抱着得不到回答的心态问着,最终结果也是玉斐缓缓摇头。娘没有说过手镯和簪子的来历,他是男人,娘才不会告诉他女人家用的东西。

得不到答案,手镯一直套在手腕上,不管玉珂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取下。用锤子砸了,玉珂又舍不得。

这毕竟是原身娘留下的东西,她继承了她的身体,继承了她的仇恨,那她的感情,她也应该酌情的继承。

而且每当看着手中镯子时,她脑海里总会闪出异样的情绪,这既然是家传的宝贝,那应该有它的特殊用途吧!

玉珂这么想着,暂时就让它存在自己的手腕上,只要不影响生活就行。

现在天还未亮,玉珂依照习惯先是围着小院一直跑着。外面不能再去了,她一个小姑娘,每次这个时候到外面跑步,迎接着众人异样的眼神。她到是不怕,但总还是要顾及的,因此后面几天她都围着小院跑。

虽然地方小,但是多几圈下来,时间不变,也是一样。

玉斐和虎安占据院子的另一角,正在扎马步中。

虎安俨然成了玉斐的师傅,专门教他修炼武术。

玉珂做完了早晨训练后,晨曦才缓缓的冒出地平线。天空开始泛白,过了一阵,阳光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

玉珂迎着日夜交替的天际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屋休息下。抬头就看到陆欢正站在屋檐下,兴致盎然的看着她的训练。

两人视线对在一起,玉珂表情清冷,脸上还带着汗珠。陆欢温和如同神仙下凡,俊秀的站在那里。

他的那双眼睛,亮的总是能够让人第一眼注意到他,那如初春般的笑容和气质,总是让人能对他产生好感。

就连玉珂情商低下的人,都能对他瞬间产生好感。

“起来了呀!”玉珂先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但是话出口后,她表情不变,心里却感觉到了怪异。

她怎么问了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可是她对于与人之间的沟通,真的不善通。

“这手镯,怎么昨天没见你戴着。”陆欢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正要说是。眼神瞥到玉珂手腕上哪杂色镯子,顿时想到化解这怪异气氛的办法。

“尽早才戴上的!”玉珂话还未说完,玉斐就蹬蹬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姐,他是谁!”玉斐防备的瞪着陆欢问道,刚才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就想问这是谁。

但他正在蹲着马步,而且没到时辰。现在看到姐姐和这个男人熟稔的模样,玉斐在也忍不住的跑来问道。

“玉珂,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愿不愿意。”陆欢却是没有回答玉斐的问题,玉珂还来不及回答。

就听到陆欢严肃的说道,让玉珂猛然间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陆欢。收她为徒,他是五级武术者。

哇哇,两更完成,真不容易。娘娘现在还在上班呢?躲着码字,有病人咨询还必须得上班,还要防着领导的突袭,真不容易。更完这章,娘娘也下班了。

第五十三章学食吴大娘

连虎安和玉斐也是表情怪异的看着陆欢,收姐姐做徒弟,他武术很高吗?

不是他们鄙视,而是姐姐现在同样很强。

“你真的收我为徒,教我武术。”玉珂不相信不相信的看着陆欢,疑惑问道。

“是,我看你很有天赋,主要的是你心智坚定。”陆欢温和的说道,那双如墨般的眸子紧紧盯着玉珂的反应。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玉珂跪了半跪下去肯定说道,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陆欢的武术在五等,已经属于个中高手,在五国都很难见到。他愿意收自己为徒,是自己赚了。

陆欢没有动弹,安心的享受了玉珂的跪拜。玉珂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抬起头甜甜喊道。“师傅!”

声音温和了不少,却还是带着一股说不尽的清冷。

“我既受了你一拜,以后定会好好教导你!”陆欢抿着双唇,脸上温和的笑容闪了闪。

玉斐和虎安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面前一幕。就是这分分钟的功夫,这个男人竟然成了姐姐的师傅。

尽管不相信,可这成为了事实。

朝阳冒出头,微风阵阵吹动。玉珂考虑良久,还是出了厨房。

推开院门,刚跨步走出去,就听得玉斐小脸一紧,紧巴巴的盯着她可怜的问道。“姐姐你去哪里?”

玉斐还蹲着马步,看到玉珂走出去的动作就紧张。

“我就去旁边……”玉珂脸色微红,她能说她是因为走到厨房发现许多面粉。然而自己却不会做面粉的食物么!她张口断断续续解释。

没解释完又闭了口,瞪了玉斐一眼。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潮红,言语闪烁。“你好好听虎安得话,姐就去旁边串门。”

玉珂不等玉斐说话,抬步走出了院子。旁边是有人居住的,木殿的土地随不是现代的寸土寸金,可也是金贵。

玉珂站在邻居门前思考了几秒钟,才抬手敲门。

这一片房屋都是青砖建筑,围墙却是泥土筑起。有两米多高,有些拳脚功夫的人很容易就能攀爬上去。

“玉珂?”敲了门,玉珂一直站在外面等待,一分钟不到。木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妇人身姿。

妇人三四十岁左右,一身暗黄色粗布衣,双手布满老茧。问玉珂如何能观察这么仔细,是因为妇人双手放在院门上,玉珂能很清楚观察到。

玉珂扬起一个不自在的笑脸,小脸上带起两个小酒窝。走上前一步,热切看着妇人。“吴大娘。”

玉珂喊道,左右邻居,她是见过并且认识的。搬来这个地方,不能一直人生地不熟,没有交际圈子。

“玉珂呀!你找大娘什么事情。”吴大娘看到外面是玉珂,刚才一刹那惊诧,现在马上变得笑容满面。

这对面院子住的是姐弟两,没人知道两人的来历。只是看着没有大人,两人又都是暗黄肌瘦,个子矮小。在木殿有容身之处并不容易,周围民众对两人都带着一股同情和怜爱。

这两人却是从搬进来后很少出门,也不串门,让他们准备好的一肚子八卦吞进肚子里。

就是路上遇到说上两句话,剩下的都很少见到这对姐弟。

“吴大娘,是这样的。现在木殿大米很贵,我们姐弟又没这么多银钱天天吃大米。就想配点别的食材,然而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弄成吃食。想问问大娘会不会,教教我。”

玉珂和善的说道,她必须改变。以前养成清冷性子是因为工作所致,而现在,她有需要她保护的弟弟,她不能一直面无表情下去。

玉珂在改变着,至少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开始试着和这个地方的人相处,学会着这个地方的人的表情和动作。

“奥,你说乳粉呀!当然会了。”大娘接过玉珂手中的一小袋面粉,看了一眼后爽朗的说道。

“我随着你去教你吧!”大娘异常大方的说道,看着玉珂有些为难的表情。

家里现在还有虎安和陆欢两个男人在,她不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女子之防是不是很严。但是却知道不会弱,这毕竟是封建制度。

玉珂想的是,去大娘家里学。村民间,特别是妇人,八卦之心很重。若是在她家里看到那两个人,她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说。

“怎么,不方便吗?”吴大娘疑惑的问道。玉珂努了努嘴,呵呵笑了两声。“没有不方便,谢谢大娘。”

说着就往自家屋子走去,虎安来过这么多次,已经算是在这里定居了。肯定早就被这些人发现了,所以现在躲着也是没有用,她还不如大方些。

吴大娘随着玉珂进了厨房,她的眼睛一直在到处乱瞟。周围邻居,许多都是串过门的,她们还从没有人来过这新搬来的姐弟家。

吴大娘虽然大方热诚,可是对于八卦之心也是热衷。她眼睛瞥到蹲着马步的玉斐,目不斜视扫过,看到虎安后,顿时一撇嘴。

能把野男人放进屋里来,这傅玉珂还要不要脸面和名声了。吴大娘不动声色的想着,脸上表情变幻。

“就是这里了,谢谢大娘。”玉珂第二次道谢,扬起一张天真的笑脸道谢道。

其实对待平凡人,玉珂总是能很快融入。因为她懂得,这些人和高门府宅里人不同。他们热诚,努力,有一颗平凡的心。

吴大娘没有看到陆欢,不然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虽然心里鄙视,但是对于教玉珂做饭,她还挺热诚。讲解的也很仔细,玉珂认真学着。

学做了好几种食物,玉珂送了吴大娘出去。本来是留她下来吃饭的,然而她说自己家里也还有饭没做,他男人和儿子中午要回来吃饭。

玉珂也就没有多留,况且并不方便,陆欢一直没有出来。或许是知道有陌生人进来躲闲,送走吴大娘后,玉珂送了一口气。

她一直在问自己虎安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说一个姑娘家,没有家人要学会自爱。

最后还怜爱的看着玉珂,语重心长上了一次课。玉珂一直冷静的听着,还时不时点头说嗯!

“吃饭了。”把今早的战果放到桌上,玉珂对着院子里的几人喊道。

娘娘有话要说:今天就是一更了,本来还能码一章的。可是娘娘在网吧码字,上班宿舍又是十点半关门。只能这么一章了,明天看能不能两章。

第五十四章开始习武术

第五十四章

武术的修炼,不但需要把身体体能提高上来,还需要人聪明。有艰苦不拔的决心,还有不怕辛苦的耐心。

这些,玉珂都自认为自己有了。一!她的体魄在她这些天的训练下,算不上多强。

但是比起同龄的女子来说,她的体力已经算是好的了。虽然没有从小就练着,可是后天也是能养成。

第二,她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能坚忍不拔的完成。

从军十年,她充分的懂得,有些技艺不是靠小聪明能得到的。因此,玉珂觉着自己的决心和耐心一定比任何人都坚定。

第三,她的智商虽然算不上定好,然而她也不傻不笨。别人能理解的东西,她也能理解。

因此,玉珂充分的觉着自己能练成高手。

武术分等级,总有五等,然而入门第一等和四等以上,都是难上加难。不是那么容易过的,第一次入门难,后面想要升级也是难。

吃过饭后,陆欢就开始跟玉珂讲解武术的入门和来历。陆欢甚至用自己的武术五等和玉珂全力战斗了一场,玉珂这个时候才觉着自己就是井底青蛙,了解的太少。

陆欢在十招之内,竟然就能打败她,若不是最后停手,她相信自己真的能死在他的手下。

心底渴望强大的心越来越坚定,原来自己真的还只是蚂蚁。

玉珂认真的听着陆欢的讲解,他说这个故事自己知道后会有体会。后面学起来容易得多,因此玉珂难得的坐下来听陆欢的废话。

故事的起源是在一千四百年前,那个时候。

还不是皓天大陆,这个陆地板块形成不知多少年。

人类非常的少,多的是各种兽类,森林。人类的繁衍能力非常快,一百年的时间。就变得比兽类还多。

而大型兽类,它们凶猛,吃人、残杀、无恶不作。

人类弱小,开始变得怯懦。只有一个叫皓,一个叫天的少年。两人立志要铲除欺辱村民和部落的猛兽,潜心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提高自身的能力。

在两人看来,人类并不弱小,只是他们不懂得如何去运用,如何去变得强大。

两人吸收日夜精华,变化呼吸,学着各种兽类的攻击动作。渐渐的竟然悟出一套强大自身的方法,陪着他们日以继日研究出的心得,竟然变得比正常人厉害了数倍。

两人高兴无比,开始对付简单的猛兽,一次一次的突破。因为见识到了两人的成功,村里有人开始向着两人学习,请教两人方法。

最终,那个村子里的人变得强大起来,竟然能慢慢的对付猛兽。

武,是因为皓的拳头曾经打死过一只老虎。他身姿优美,犹如舞蹈,对付猛兽时干净利落。

村里人开始曾把这武术称为动等,术却是因为传说。这个大陆并没有命名,然而这些人是早就存在的。

他们也有着各种优美感人的传说,其中一种就是法术。只有仙人才能有的法术,而他们现在竟然有人能如仙人一般变得厉害,所以就把术加入名字。

后面就演变成了武术,而且为了纪念让他们变强,更好适应这个大陆的两个人。有人就把这个陆地命名为了皓天,因此成为了现在的皓天大陆。

江山代有人才出,千年下来,聪明人非常之多。到如今,武术已经演变成各式各样,等级划分等。

因此,这个大陆山出现的心法和修炼之法也各不相同。

陆欢讲完后,玉珂却不觉着有什么可悟的。每一段传说身后,都有一个故事,玉珂非常的懂。

陆欢交给她的是硬功夫和招式,还有吐纳方法,吸收天地精气。人根本就看不到,因此,玉珂觉着这就是神话故事一般。

听得一知半解,她懂得这个原理,但是就和说天书没什么两样呀!玉珂无比郁闷的依照着陆欢的交代蹲着马步,依照着他说的呼吸来吐纳。

要能感受到丹田一股暖暖的热气,才能算是成功。可以修炼武术,而马步是实在功,必须练。

以前曾经看过电视,几乎每一部武侠剧里,有功夫的似乎都有扎过马步。都有异曲同工之妙,玉珂有些怀疑,会不会空间都是一样的呢?

迎着太阳,站在烈日下,扎马步其实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情。时间一长,比她跑一万米马拉松下来还累。

汗珠顺着额头一颗颗往下冒,玉斐也早已经支撑不住。双腿瘫软的倒在了地上,虎安还陪着玉珂一起坚持。

陆欢拉了一凳子坐在房檐下,一身洁白的衣裳一尘不染。嘴边笑意盈盈,整个人懒洋洋的靠着身后的青砖,一点也不嫌弃有灰尘的样式。

站了一个半时辰,就连玉珂都已经抵受不住。难怪,习武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扎马步,这么累人。

等到扎个十多二十年,身体机能能不好才是怪了。

“才开始练,时间不能过久。若是支持不住,就休息下吧!”陆欢看着玉珂抿着双唇,忍耐的入定就不动。

她的动作很标准,标准到就像是长年累月坚持下来一般。他还能记得他小时候扎马步时,随时偷懒的模样。

对于动作,都是一年后了才渐渐标准起来,开始时怎么舒服怎么来。

因此看到玉珂第一次,竟然就能把动作做得如此标准,而且还能扎近两个时辰。陆欢觉着这个徒弟收对了,她自己能监督自己。

渴望强大的心,渴望能不受这个国家的禁锢和限制的心,会是成为她强大起来的最强动力。

陆欢左手边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一小碟糕点和一壶茶水。

糕点是德蓉居卖的,茶水是劣质茶。但是他喝得却异常起劲,视线始终悠闲的盯着院子里几个练武的人。

玉斐倒在地上坐了几分钟,看到姐姐和虎安还在坚持。最后也站起身来,抿着双唇忍着浑身的无力拉好马步扎好。

从日午到日落做饭时间,玉珂才放松下来。

第二天她比陆欢要求起的还早,先把自己规定的任务训练完后。才开始陆欢教的吐纳,扎马步和基本功。

今早她却是发现,自己跑步时,随着陆欢教的吐纳及呼吸,竟然能轻松不少。更重要的是,在训练完自己规定的任务后,扎马步吐纳时,她竟然能感受到丹田处暖暖的,一股稀少的绵薄之力正附在丹田处。

让玉珂兴奋了不少,原来真的有古代武功这一回事,丹田真的能凝集出力量。

玉珂扎的更加高兴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阳光之气,却还是如同春初的绿柳,带着丝丝清冷。

玉斐和虎安两人也是各做着各的,他们也有自己的修炼方法。

陆欢同样是坐在屋檐下观望,偶尔自己也站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下筋骨。四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和谐,直到……

宫灿晟的到来,他是飞进院子里来的。有着正大门不走,骗骗要做这等偷鸡摸狗的行动。

玉珂反映也是很快,灵敏的耳朵听到围墙上动静。可是!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陆欢已经闪身消失在她眼前。

接着就听到耳畔传来风吹动老槐树枝条摆动的莎莎声,还有……,陆欢和闯入之人动手的拳脚声。

这个瞬间,已经足够玉珂反应过来,她对于危险本能反应永远比大脑反应快。

但是……,现如今闯进来之人没有恶意,她能感受得到。所以就大脑先反应了,没有能第一时间也迎上去。

反应过来后,玉珂飞速的找好画面和环境方向,她相信陆欢,因此扭头看着闯入之人。

“四殿下!”玉珂奇怪的看着闯入之人。

这不是宫灿晟是谁,但是他怎么到了自己这里来了。玉珂非常不解的想着,道明了他的身份,也是给自己的师傅提一个醒。

可是两人的动作还是没有缓慢下来,招招都是死招,并且都见血。

两人没有武器,只是空手对峙。

“师傅,这是木弯四皇子别伤了他。麻烦!”玉珂看到两人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最终开口说道。

伤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子,的确是非常麻烦。玉珂不想惹这个麻烦,因为还是喊了陆欢停下。

陆欢听到玉珂的话,顿时快速的抽身,让宫灿晟都没有反应过来。

双眸暴躁阴沉的看向陆欢,这个人竟然比自己强。

他的注意力都在玉珂后面那个麻烦两字上了,因此没有注意到玉珂的称谓。

双眸阴狠的盯着玉珂,咬着牙冰冷的问道。“你说本殿下是麻烦?”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话语中的怒气却是茂盛。

他从府中人口中听到傅玉斐去寻他,只是嚷嚷着姐姐出事了。

而府中那群欺上瞒下的狗奴才竟然瞒得死死的,让他今天才听到了这个消息。

时间已是过了七天,这久父皇交了些杂事给他,忙的抽不开身。听到这个情况后,他当场杀了守门的那两个狗奴才,就奔着这里来了。

竟然得打的回答是,嫌他麻烦。

宫灿晟整个人都处于怒火中烧中,看着玉珂的目光带着凶恶和残暴。

“……”玉珂闭上嘴巴,若是伤了他,本来也是麻烦。

可看到宫灿晟的模样,所有的话顿时憋进了心里,竟然一句说不出来。

娘娘有话要说:宿舍十点半关门,原谅娘娘在网吧码字的悲惨事实,还是不能两更。但是三千字的大章补偿,来请罪。

明天或许能两更,所以,原谅娘娘吧!从签约后,或许因为娘娘断更严重。所以一直没有推荐,收藏也不涨,各位都知道收藏对于新书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娘娘能不能求收藏呢?别的都不敢奢求了。

第五十五章突然地笑了

老槐树纸条被风吹的微微动荡,还有少许叶落存在。

枯黄的叶子被凤一吹,轻飘飘荡漾下地,久久才落在土黄的泥土地上。

久没下雨,木殿城经过这些天灼热阳光照耀,泥土枯黄,尘土飞扬。

能在刺眼阳光下看见细粒颗状尘土,宫灿晟目光如炬,阴霾的眼神紧紧盯着玉珂。

双唇紧紧抿着,等待着玉珂的回答,陆欢双手背着。

懒散站在那里,挑眉看着这位突然闯入的四殿下和玉珂的表情动作。

“你来这里做什么!”玉珂面对宫灿晟的质问和那种她偷人的表情,淡定的问道。

对着宫灿晟那要吃人的目光,一点也不吝啬给个赏脸的表情。

宫灿晟本来就提着的一口气,被她这种口气在一问。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起之中,非常的想要杀人。

“我来干什么!”宫灿晟咬牙切齿的瞪着玉珂,表情扭曲的说道。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恶狠狠的说完,如同孩子一般,宫灿晟觉着自己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前来受罪的。

这张冰冷的脸不会对自己笑几下不说,自己竟然还巴着的赶来讨骂。

“如你所见,我还活的好好的。”玉珂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这位主子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连她都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怒气,但是应该不是自己惹得吧!她还没说两句话呢?

玉珂自动的把宫灿晟变成现在这般暴怒的样子,归位别人得罪了他。心里顿时觉着别人得罪他,竟然跑到自己这里来发火。对宫灿晟更是没有好脸色,觉着这个人简直就是活该。

陆欢一直兴致盎然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口说话。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哪张平凡的脸上一直挂着优雅的笑容。

那双兮黑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点点璀璨光芒。

虎安和玉斐也停下了动作,站在一旁默观着。玉斐几度开口想出声,都被一旁的虎安给拉扯下。

两人脸色并不好看,对于那天去四殿下府外求人的事情历历在目。最后没有见到四殿下请他帮忙,竟然还被撵了出来,他们两人沉着同样的面孔。脸色不好的瞪着宫灿晟,最终却没说话。

除了玉珂和宫灿晟的问话和回答,整个小院都显得特别安静。

轻风拂过,枝条展动。虎安拉住玉斐是因为,他从小灌输的思想,皇家之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王者。

他怕玉斐出口就得罪这个皇家之人,玉斐的口有时候可是一点也不留情呢?

因此虎安拉住玉斐小手,站在院子里,迎着灼热的阳光看着两人。

这座小院和大宅内和王府贵臣府邸相比,显得非常小。就连府中一个姨娘小姐的院子也比这个大,但是在木殿土地金贵,庶民及贫农只能拥有一小栋住处来比,她的这个院子算是大的了。

选定的时候她就特异看过,除了满意那颗歪脖子老槐树,还满意的是这个院子旷阔。做些事情方便,那口井也不占地方,而是在墙角处。

但饶是如此宽敞的小院,几个人这么一站,也显得狭窄了起来。主要是几人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若是一般人在这院子里,一定会全身都冒冷汗。

宫灿晟冷着双眼,盯着玉珂。看着她,满眼的不在意,走上前几步,站在她前面。

突然地就一声嗤笑了出来,眯起了眼睛,眼底发着危险的光芒。“傅玉珂,你真当本殿下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殿下要拿我怎么样。”宫灿晟的话才说完,玉珂就快速的问道。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就连语气和表情都没有变化。

“目中无人,眼里毫无王家。你难道不知道见到本殿下需要下跪见礼吗?傅云开就是这么教你的。”宫灿晟也是急红了眼,被玉珂的表情和满不在意的动作给急的暴躁了起来。

若是以往,他哪里还会废话,直接就杀了她。或者就是用各种刑法折磨惩罚,宫灿晟觉着自从见到这个小女子的时候,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傅云开,他并没有教过我何为见到皇家要卑躬屈膝。殿下应该去找他才是。”玉珂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对宫灿晟突然间提到傅云开那个不像爹的爹有些好笑。

“你……”宫灿晟被玉珂一句话给说的闷了声。若是傅云开在意这对儿女,就不会真的把他们给赶出来了。

他真是急疯了,才会对着玉珂说这种威胁和拿皇家身份压人的话。

眼睛瞥到一旁看戏的那个男人,刚才就是他和自己动手的。

那一身诡异莫测的身手,他竟然感受不到他武术的等级。他已经进入四等上层,竟然还会败在这个人的手下。虽然动手的招数不多,但是宫灿晟就能肯定自己一定会败在这人手下。

因为他在这人手上竟然使不出力度,连武术都如同遇见了比自己强大的不敢出头。

“他是谁!”宫灿晟思维转个遍,指着陆欢问道。

他那孩子气的动作和思想,让陆欢噗嗤一声,笑的更欢快了。脸上的笑意如同抹了蜜糖一般,灿烂如春初绿柳在风中迎枝摇曳。

“我是她师傅,你有问题吗?”陆欢挑起眉毛,好奇的问道。

那语气听着有些欠扁,让宫灿晟对他的表情语气暗恨的同时。也对他话中那句师傅笑开了怀,他是不是得病了。竟然听到这个男人是她师傅,和她并没有可能的时候,会松了一大口气。

宫灿晟来不及深想这其中的深意,就面无表情的走上陆欢前面。

“你是玉珂师傅,很好,非常好。”这么说着,他语气中也带上了一股欢快。

今天的宫灿晟穿了一身流漓色的华服,腰间坠着一块椭圆形白脂色佩饰。发丝束得整整齐齐,可能是因为刚才和陆欢动手时狼狈了些,有些散乱。

却带着一种更自然的美,哪张妖魅的精致面容,在阳光下如白脂玉般灼灼光辉。

不知道那个**,突然间把所有的电都关了。还好娘娘及时保存,不然今天幸苦三个小时的成果就没有了。

还有一章,已经码了一千七白字,还有三百字,可能零时一点上来。

第五十六章水吱使臣到

男人和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双方就能明白对方心理。

陆欢对于宫灿晟心虚的话不置可否,优雅温润的身姿竟能让宫灿晟感觉到这不是一般人物。

陆欢的身姿如同仙人般让人有好感,加上嘴角那永不消逝的儒雅笑容。给人无尽好感,若是再加上一把折扇,背着的双手缓缓摇晃的话。佳佳公子,儒雅俊凡,温润如玉就是他这种模样了。

宫灿晟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并没有多留。

虎安在他走后松了一口气,放开紧紧握着的玉斐小手。

“姑娘,这位就是四殿下吗?”虎安精明的一双眸子在眼眶里转动着,随着宫灿晟走得方向看着。

“嗯!”玉珂点头回答后,又继续了被打断的练武,一点也不被影响。这等定力和灼华,当让虎安坚定跟随的心智,也让陆欢非常满意。

陆欢在山谷里生活了三十二年,他其实已经是一个大叔了。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那张脸平凡却显著年轻,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出头的伙子。

熙攮的大街,栀子花摇曳着最美时光。绿柳随着风姿摆动,淀城河水微波荡漾,向着周边散开,形成??美图。让人一看就心情变好。

河岸边走访的民众,叫唤的小贩,走动的各色衣裙,都给木殿的辉煌和安居乐业带来一种国民安康,吃饱喝足冉冉升起的氛围。

护城码头处,停了一搜豪华大船。胭脂水香,金玉宝石,玲琅雕刻而成。

宫灿晟脚不停的往着码头涌去,步伐急促。他被父皇分派了任务,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有多余时间去和玉珂斗嘴。

连休息时间都比以往少了一半时间,因此他能抽出空到玉珂屋里看看她的情况,已经是针逢李挤时间了。

为什么这么忙呢?

五国这些年虽不说安然无事,和平共处。却有一件事是不管打得多火热,两国战争多么伤人也必须办的。

就是各国比试,十年一次。各国没有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的一方习俗。

皓天大陆有一习俗,就是十年一次的武术、才艺、才智、文采等各种比试。这个习俗不管经历过多少战争,多少分歧也一直存在着。

而能竞争到在哪国京都比试,哪国就能展现他的强势。比试地址只能是在五大国内,别的小国连竞争的权利都没有。

这个比试时间将近,就是一月后。各国使者及比试能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到达木殿。

今年是在木殿比试,因此皇上把接待各国使臣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宫灿晟。

时间将近,他忙得都没休息时间。今天是水吱盛水而上,刚刚到了护城码头。

他本该一早就来这里等候,接待使臣。却因为在府上听到了小厮嚼舌根说了那么几句话,惩罚了门外的守卫后,他就紧忙的赶到玉珂家里耽误了些时日。

没想到他赶到码头时,水吱的船只已经等候。

整整六艘大船,修饰的豪华无比。来木殿做客,行头就是脸面。

水吱,听国名就知道,这是一个富饶国家。水吱土地江河众多,田地居多,船只肯定也是多如繁牛。

他们就像是坐落在一个水上之国,连庶民许多房屋都是建造成河上小筑,因此水吱善水。在海面上,江河上他们就是老大。

水吱和木弯较好,已经是百年友国,也是邻国。

护城码头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木殿百姓也是爱热闹之人,听说水吱来访,这里早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物。都眼巴巴的停靠在码头处的茶棚,酒楼,河岸边看热闹。

水吱是个养人的地方,多出美女。听说水吱四公主任冉汐就是位倾国倾城美女,那细柳般的腰肢,神仙般的容貌,平静可人的气质,都让木殿百姓和公子哥们好奇。

这次这位四公主也随着水吱太子任溪流一起前来出访,木殿的各公子哥们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这水吱第一美女。酒楼处停留,品茶的大多是公子哥,无钱的百姓只能在茶棚内瞄着眼睛张望。

水吱的船只已经停靠在护城码头有一小会儿时间了,岸边也站了许多官兵及接待之人候着。可是,哪位名满天下,个性非凡的四殿下还未到。

所以个个眼巴巴着眼睛,心里无不在想着这位爷又有什么事情了。连接待使臣这种重要的场合,人也会消失不见,晚到。

让水吱国的贵宾们怎么想,木弯就是这种接待友国的。

最前面站着的是一位身穿官府的三品文官,低着头看着脚背。脸色难看的皱在一起,就差面目狰狞了。

四殿作为主官大人不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和水吱太子盘喧。难道就要这么一直站下去,这种尴尬的氛围,为首的官员们就差跪了。

“殿下!”等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了殿下摇曳的身姿优美的突然闪到了他的面前。吓得第一个官员心跳加速后退了几步,看清面前是何人之后惊呼出声。

宫灿晟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走上最前面。

“灿晟来迟了,还请任太子见谅。”宫灿晟不理会身后站了几排的官员和兵卫,直接的走到靠岸的船上。

水吱太子任溪流正站在船头上,身后跟随着的是勇武有力的跟班。

木殿人想要看的水吱美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且水吱太子也是刚刚听到外面一声惊呼殿下声才走出来的。

“灿晟是见那位美人去了,竟然还有你吃到的时候。”任溪流**的扇着一把琉紫色扇子。

挑眉迎着宫灿晟,嬉笑的说道。

任溪流身着湛蓝色衣袍,就如深海中水颜色一般。发丝被束起,用一鎏金色冠戴好。和宫灿晟只是懒懒散散的用一根碧绿色带子绑好,显得更要隆重一些。

精刻的五官,不是特别美,却俊美不凡。皮肤是古铜小麦色,看上去特别显得男人。身高和宫灿晟差不多,两人站一块各有千秋,夺去了周边芳华。

终于赶上更新了,好想骂死那无缘无故把电闸关了的人。这更算是昨天的,不算在今天上。若不是一二货,昨天是赶得上更新的,恁气了。

第五十七章水吱大美女

宫灿晟瞥了这个在哪里都不放弃自恋的人,两人本就是认识的。

水吱和木弯交好,来往也比较频繁。因此宫灿晟和任溪流见过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两人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许多次了。

不但是好友,也是知己。两人之间这么相处也并不奇怪,虽然看上去两人年纪都不大,并且水吱和木弯隔得不算近。

来回都要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两人见过七八次。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言明,不需要多余花哨的相处,就能很自然的成为知己。

任溪流对于宫灿晟的白眼当做没看见,只是走进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逗道。

“舍妹可是对你仰慕已经,这次终于能出使木弯见到你,她可是兴奋的三天睡不着。”任溪流声音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脸色像所有**公子表现出来的猥琐。让宫灿晟面无表情的再次瞥了他一眼,闭口不说话。

“你好歹给个话呀!要不要把舍妹娶回家。为了你,她千里迢迢的都跑到木弯来了。”任溪流看到还是毫无反应的宫灿晟,焦急的说道,眼底和语气却一点焦急的样子都没有。

倒像是看戏的样子,给宫灿晟无比的看过眼。他魅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任溪流,盯得他开始冒冷汗,闭口不在谈这个话题。

宫灿晟才转移过了视线去,却在他刚刚转过去的同时,任溪流猥琐的咽了咽口水。让宫灿晟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无比难看。

“还不走,等着在这里喝西北风。”宫灿晟阴森森的这么不阴不阳的说了任溪流一句,让任溪流缩了缩身子。

他不发起火来的时候,那股魅惑之气,连他都抵挡不住。然而却是在他发火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像是感受着死亡来临的时候。

被他的眼神盯着,那种感觉就是死神在盯着你。任溪流无比的郁闷,自己一个水吱的太子,怎么会怕了这么一个皇子呢?他非常的想不通,并且就准备在这个道路上发展下去。

任溪流背对着宫灿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怂样鄙视。

水吱使臣不是最先到的,而是属于第二个。离比试就一月的时间,这以后,木殿肯定会陆续的到来各个国家的使臣。

护国码头从四殿下到来以后,方圆百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全部都竖耳仔细聆听四殿下和太子的对话,可是两人的声音并不大,连周围的人听的都不是很清楚,更别说隔得远了。

所有人不但瞪大了眼珠子,更是竖起了耳朵。却没听到四殿下和太子之间的八卦,别说古代没有八卦,这些人除了做农活就没有别的消遣活动。

而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则是拿着钱大手大脚花费,平时也不做些什么。除了花天酒地,剩下的就是各种八卦,能看到皇廷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四殿下的八卦,也是万分好的,

但是所有人眼中期盼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到让看戏的重任郁闷了下。

船舱里,任冉汐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声,是他来了。顿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旁边的婢女也紧张的看着公主,口中带着小心翼翼。

“公主,四殿下来接我们了。”婢女边说着边试探性的看着公主的表情,看着她紧张的握紧了双拳。脸上露出了笑意,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名声这东西,不能只是听外面如何说,听公主在外面如何表现就是真实的。

四公主在外人的眼里,是名满天下的水吱第一美女,才艺,智慧都不弱。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外人眼里定好的人。对待她们这些婢子,却并没有人权可言。

别的公主哪里一个婢女能用上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而四公主,她的身边服侍的人,不到一月,定是一批一批的换。

而那些人,消失去哪里了并不知道。只是宫内传出话来,四公主心疼这些做丫头的人,所以打发了她们回了家。

而她们也一直相信着,认为真的是如此。直到被掉到了公主的身边,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美好。

公主在外面是柔情似水的聪明伶俐天真善良模样,可是关起了门。却是脾气暴躁得郁怒,稍有不对头,对着婢女非打即骂。

而一被打,却是不让她气消了不罢休。公主似乎是喜欢上了这种发泄方式,惨的只是她们婢女而已。

百合低着头,认真的想着。她学聪明了,学会了察言观色,在公主身边唯一一个留过了一个月之人。

也许是因为公主知道要见到四殿下而高兴,所以保持着她的心情,难得的没有对她们发火。

控制好了高兴的情绪,任冉汐缓慢的站起身来,摆出优雅的风姿。一步步走出了船舱,她并不知道,他的亲哥哥早已经将她的想法给卖了。

任冉汐的确不愧能被认为是水吱第一美女,她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双目湛湛有神,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

任冉汐很懂得怎样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她出了船舱,迎着上方的阳光。

蓝天、白云、岸旁栀子花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

“哥哥!”任冉汐走出船舱后,迎上前去,面上并没有蒙着面纱。对于水吱的民风保守来说,任冉汐现在已经算是出格了。

她低声柔和的喊了一声任溪流,声音如同然然溪水潺潺流过,带起一地芳香。

她抬起头看了宫灿晟一眼,羞射的低下头。把一个小女儿家的娇态表现无疑,让人一看就能生出好感。

宫灿晟只是一眼瞥过,看都不带看她一眼。

让任冉汐的双拳捏着裙摆两边,狠狠得掐了下去。

额!娘娘本来说三更的,但是今天一看书评区,没一人看。那娘娘就自动把昨天的话忽视了,两更了哟。

第五十八章再撞顾瑾安

外面惊呼声一片,这水吱第一美女的确不是说假的。

看看那身段,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那端雅的姿态。

任冉汐的出现,解决了众人来这里的目的。许多人眼中羡慕,爱慕,和真漂亮的想法眼神,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让任冉汐刚才被宫灿晟打击到了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看,她还是第一美女,是水吱的公主。高贵,大气,典雅。也是众人眼中的才女,她有资本站在他身边。

只是一瞬间,任冉汐刚才我见犹怜的表情顿时不见。变成了高傲的模样,她还是众人眼中羡艳爱慕之人。

而这边码头一片热闹,玉珂却像是处于两个世界的人一般,对于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努力的感受着丹田处的那股绵绵之力,虽然薄弱,却慢慢变化着。最开始的针线粗细,到现在已经能引出手指粗大小。

让她想起了修仙,这是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现在已经是进入了修真门道。

只是一刹那的思想飘过,就被玉珂在心底耻笑了一声,若是真的这么容易。那么个个都是仙人了,自己的这种想法,竟然越来越无知和幼稚了。

军人,就应该是铁血般的存在,不相信鬼神,相信科学。但是自己能到这个地方,已经违背了科学原理。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玉珂心底犹如两个小人在打架争吵一般,一个不相信鬼神,要相信科学,一个有举例出来反驳。

让最后玉珂把所有想法压下,专心的开始按照着陆欢的交代认真的修炼着。

学武者,不但要心智坚强,还要有不怕吃苦的心态和乐观积极的态度。耳边传来陆欢的指导声,收了自己这一个徒弟,偏偏自己还没有古代这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想法。

师傅已经够悲催了,偏偏还得加上虎安和玉斐,不正确时候他指出。

玉珂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若是日子真的如此那就好了。

宫灿晟从哪以后也没有在来找过她,她想应该是忙着或者就是忘记了自己这么一个人。

她们从来没有省着吃穿喝,陆欢的要求还非常的高,吃的还必定要好的。偶尔喝几次酒,都是最贵的那种。

玉珂留在身上的银子早就用完了,都已经在去钱庄里又把剩下的银钱取了出来。

现在都已经用到了末路,玉珂非常无法的瞧着手中最后的一千两银两。很难相信,从傅府拿出了那么多的银两,怎么会就用完了呢?

距离宫灿晟走后又是过了二十几天。而傅府的人也特别的安静,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玉珂本就不是爱多想的人。

从来都是有危险就上,没危险的时候也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到是陆欢,这几天行踪莫测,经常不见人影。玉珂想着师傅也是要**和人权的,不能随时的跟在她们身边盯着她们,因此并没有在意。

木殿的天气似乎一直都很好,一直都是阳光明媚,没有下过雨。这个秋天,木殿一直都是晴空万里。

因为城中有淀城河的关系,木殿并没有出现干旱等情况。

“姐,师傅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饭桌前,玉斐瞪大了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玉珂问道。

“不知道!“玉珂摇头,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清冷了,像是菊,距离了寒梅有点远度。

她也不知道师傅到底去哪里了,这些天根本就见不到他的人影,就连晚上也不见。

玉珂相信他的武术,根本就不会出事情。可是心里还是难得的担忧他,毕竟是师傅,相处了这么些时间。

感情也有了,而且他还是她师傅,教会了她这么多东西。他成了除玉斐外,在她心底占有第二席地位的人了。

虎安目前在玉珂心里好歹排的上第四位,实在是玉珂的交际不广泛,没有遇到能够看重的人。

吃过饭后,玉珂心里一直不安,怎么都练不好武术。

”玉斐,我出去找下师傅,不管什么时候回来你都别担心。姐姐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和出事的。“

玉珂拉住玉斐的小手,定定的看着他。严肃的交代道,她也担心玉斐,但是只要玉斐在家她就能放心。

”姐,我也随你去!“玉斐摇头,抓住玉珂的手不放。

”虎安,看住他,不要让他出家门。“玉珂看着玉斐坚定的目光,眸子闪了闪,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顿时坚定的对着虎安吩咐道,松开玉斐抓住她的手出了院子。

玉珂出了院子,走进了木殿东边集市里,脑海中回忆着师傅有没有提过什么关键的话语。

怎么回忆都发现没有,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大街上飘荡着,神色清灵。

“碰……”再次撞到一个人,让玉珂身体快过思绪,已经飞快的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碰”的一声,地上飞起尘土,前面传来哎哟声的惊呼声。

玉珂才准备走上前一步把被自己摔倒地上的人给拉起来。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快速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啊!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快速的向着玉珂一个劲的低着头道歉,玉珂刚想说没事,准备甩袖子走人。

那人却把脑袋突然地抬了起来,让玉珂顿时无语起来。

她就在这条大街上,连上这次被撞了两次,而都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说缘分这东西,真是想象不到的。

“是你呀!姑娘!"顾瑾安嘿嘿的露出了两个傻笑,看着玉珂变得高兴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刚才被玉珂过肩摔的痛苦,玉珂也有些纠结的看着面前之人。

上次在这条街上,也是被这么撞了一下,两人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和今天的简直一模一样。让玉珂也笑了起来。

“是你呀!”也开怀的说了一句。

“嗯,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呀!瑾安两次撞到人,都是姑娘你。”顾瑾安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大大的拉开,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羞羞草一般,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一个大男人笑起来竟然有酒窝,玉珂也没有在往前。她想起了玉斐谈论起这个人的时候,满眼的崇拜和仰慕。

她知道,玉斐学武,想要变强是因为她。但是她不能不顾及他,让他失去了自己的梦想。

看到面前的顾瑾安,玉珂脑袋里竟然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那就是让这个人前去教导玉斐学识。

两更送到了。今天速度快了些,而且没有检查,有错别字病句不合适的。求捉虫,这个时间还在,以往娘娘定能在码一章的,可以工作了,而且是才上班,宿舍里鱼龙混杂,啥人都有,娘娘还没钥匙。必须快点回去,不能打扰别人睡觉,而且网吧码字,真伤人呐!

明天娘娘去亲戚家把本本拿来,应该就可以码字了吧!!

第五十九章比谁能飙泪

“能请教姑娘姓名吗?”说上几句话,顾瑾安就越是羞赧的盯着玉珂。

“我叫傅玉珂,记住了,以后还会来找你的。现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玉珂对着顾瑾安说了以后,玉珂就紧忙走了。

留下顾瑾安看着玉珂的背影,良久才低下头,红着脸。嘿嘿憨笑了两声。

‘能在千千万人中相遇,莫不是上天顾念。’顾瑾安低声这么说了一句后,笑着离开了。

玉珂满大街的跑,逢人还开始问话。然而却连师父的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来,这一刻玉珂突然间觉着情报局的作用。

街道小坊间,是八卦最多之地,可是玉珂认为,师父不会留下足迹。

然而她确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师父,总不能盲目的偶也,这么久的时间了她却是还连师父边际都没摸到。

火红刺眼的阳光,淀城河岸人声沸鼎。两旁小贩都比以往多,让玉珂皱起了眉头,木殿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吗?

“这水吱第一美女呀!一定是冲着四殿下来的。没看到她一直缠着四殿下吗?”玉珂竖起了耳朵,听着身旁的人议论纷纷。

”人家可是水吱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还是名满天下才女,哪里配不上殿下了。难道你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才能配上?“听得另一人讽刺的回复道,让刚才说话的人静了声,表情愤恨的盯着讽刺之人。

他女儿是长得丑,嫁不出去,但是也比他那个三十岁的儿子娶不到媳妇的强。

两人开始由刚才笑意盈盈的说着转化成了吵架。

玉珂只是听了这么一句,走了过去。

有些纳闷,水吱公主,怎么来了木殿。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情。

玉珂蹙着眉头,缓步走在淀城河岸边,希望能听到有用的消息。

岸边桃花飞扬,洒在身上,如同误闯了仙境。玉珂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东市的淀城河岸边,而是进入了西边的地界呢?

两旁还是有许多小贩,但是身后的宽大街道上。行人穿着华丽,都是锦缎华服,比起东市岸边来的确好了许多。官吏行走,马匹和轿子马车随处可见。

也有官家小姐坐在软轿里,偷偷从窗口处掀起了帘子一角,观看着木殿的繁荣景象。

玉珂扫眼一瞥,看着从身边走过一定粉色软轿,露出了里面那张容笑满面的脸。

对方也显然注意到了她,已经快速的吩咐了一声停轿。抬着软轿的四个壮汉听话的停下了软轿,刚好停在了玉珂身边。

外面走路的是两个小丫头,玉珂认识。傅府的婢女而已,玉桂及玉竹。

轿子停了下来,还不等软轿上的人下来说话,两个婢女已经等不及的冲到玉珂身边。

讽刺的说道;“五小姐怎么现在出来不带个丫头和护卫呢?”

另一个及时的接话讽刺对面说话的玉竹。“五小姐可是天生喜欢贱命,学了粗汉子的武技不说。人家还喜欢自己动手做脏贱的活,你怎么能说她不带婢女呢?五小姐可是不需要的。”

傅玉珠含着笑容,款款而来,一身碧绿色的裙摆随着微风摆动。身上戴着的首饰并不多,她很懂得如何打扮自己,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两个没规矩的丫头,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能让四个大汉护送,而且还能坐得起软轿的人,定会是大户人家的那个闺女。

西市虽然聚集的大多都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然而东市渴望成为人上人的年轻男子和姑娘还是会跑到西市来个偶遇。希望能被东家看上,就此飞鸿腾达,所以这边人并不少。

看着软轿停了下来,许多人都围聚了起来,想要看看这是哪家的千金。

因为周围聚集了许多人,两个婢女讽刺的话没有漏听过,就连傅玉珠缓缓下轿,优美的如同舞蹈般的身姿也没有错过。

听着这位明显来头不小的千金和一个穿着不算是绫罗绸缎的姑娘说话,已经让她们好奇了,竟然还听到双方的称呼。

原来这位看起来是乡巴佬的姑娘,是这个仪态大方的小姐妹妹呀!

可是两人之间相处也太大了吧!好多人已经开始评头论足。

玉珂冷冷的瞥了一眼傅玉珠一眼,刚刚还平淡的面容,在见到傅玉珠的时候荡然无存。

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个人,玉珂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这次见到她,肯定不找够她麻烦事不会放任她走了。

玉珂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对策,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在周围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闪身出去。

”妹妹,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不叫姐姐吗?在傅府的时候,你不叫就算了。可是这是在外面,给家里留些面子吧!你忤逆爹爹的面子,让爹爹颜面尽失。还要离家出走,和傅府断绝关系,只要你去和爹爹认个错,爹爹会原谅你的。“

傅玉珠唯恐天下不乱的含着泪珠,可怜兮兮的关怀道。让玉珂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冰冷的眼神从傅玉珠的脸上扫过。

那梨花带泪的眼神,让周围人都富起了同情。原来是忤逆长辈,如此不孝之人竟然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周围看向玉珂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愤恨,人群从来都是不分黑白之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只要他们看到弱者的一方,就会自动的去同情。就算到最后,被他们破坏的声名狼藉,可是他们也毫无责任。

只怪是主事者误导了他们,玉珂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是非不分之人。口中说着自己是良民,是百姓,然而做的事情却是天怒人怨。

只是……,傅玉珠终究小看了她。以为她在傅府的张狂,也会带到外面来。她是特种兵,除了自身的那股傲气之外,她还有的就是心表不一。

扮成各种人物去完成任务的时候,傅玉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只是她厌恶了那样的生活,因此不屑去扮演成自己不喜欢的角色。

“大姐,妹妹错了。妹妹就应该按照你和大娘的吩咐,呆在柴房里不出来,吃着老鼠吃剩的饭菜。实在是妹妹受不了那个苦呀!那老鼠爬过的饭菜,兮黑的柴房都让妹妹害怕。”玉珂突然间跪在了地上,拉住了傅玉珠的双腿,哭泣着大声说道。

“妹妹去和爹爹认错,只是,求大姐别在把妹妹关在柴房了。我害怕!”演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这也是作为特种兵必须要学会的事情。

因为你完成的任务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你必须扮成这种人去接近,扮成任务中人物喜接近的人物。她虽然冷,可是这方面从来不弱。

这种情况下,不适合表演她的寒梅生冷。这具身体泪泉很发达,而且韧性很好。

说哭就哭出来,玉珂仰起脸比傅玉珠更可怜的眼神看着她,眼泪已经湿了脸。

只是眼底的冷硬和不屑让傅玉珠看个明白。

今天就一更,明天或许双更!!嘿嘿!!!

第六十章乱作一团糟

“傅玉珂!”傅玉珠咬牙切齿的瞪着抱住她双腿的人,眼底能喷出火。

她就是知道谣言的力量,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刻,对着玉珂说这种话。

然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傅府懦弱胆小,随人可欺的傅玉珂。竟然变得如此强势,让傅府的人都刮目相看,不敢在轻易得罪她。

她自认为自己能了解,变得强势高傲的她,那双清明冰冷的面容。是不会拐弯的,今天却让她有幸见到了玉珂的另一面。

只是两人注定是姐妹的同时,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玉珂和傅家的人早已经断绝了关系。恰好一片栀子花瓣顺着风,飘落到玉珂那张已经养得红润的脸蛋上。

如同锦上添花,给玉珂的美带来了惊心动魄的美感。

“爹爹已经把我逐出了家门,姐姐现在是代表爹爹来迎我回家吗?”玉珂被花瓣拨弄的有些痒意,停止了梨花带泪的抽泣声。

扬起那张小脸,别的女子肌肤都是白嫩的如同羊奶般润滑。而她的却带着一股健壮的麦金色肤色,比起平常女子肌肤肤色要微微暗黄些。

却不是开始看起来的暗黄肌瘦,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到。

玉珂眼底带着冷意,威胁的盯着傅玉珠。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像是有毒的罂粟花,让人**。

“我……”傅玉珠被玉珂盯得说不出一句话。两人的身体已经很接近对方,玉珂抬起脑袋,凑到了傅玉珠耳边。

“难道我亲爱的姐姐能私自绝对傅府的事情吗?”玉珂说着,眼睛盯着傅玉珠的耳朵吹了一口冷气。

眼睛往下,瞟着她腰间的荷包,双手如同鬼影一般,快速的拿起放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人也往后退了出去,玉珂一点也不觉着这种偷窃的罪行可耻。

这是傅府欠她的,而拿他们点东西作为回报。他们应该庆幸,她以后会看在用了他们银钱的份上,不会回去报复。

她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已经做好了一切事情。身体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她退开后,眼睛斜斜的瞅了一眼傅玉珠。张扬的大步离去,在留下来和傅玉珠纠缠,才会是错误的决定。

更何况她还有事呢?玉珂走过,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自动让出一跳道路。

同情的视线顺着玉珂远去,玉珂装模作样的表情哀伤。直到离开了背后焦灼的视线,才停下了脚步。

走到一处暗巷旁,掏出刚才从傅玉珠身上顺手牵羊的荷包。

里面的银钱不多,就是一千两的一张银票和几两碎银子。

玉珂把所有银钱掏到自己怀中,那个绣着洁白木兰花的绿色荷包被她丢在地上。

冷笑了一声抬步就想走,一把紫色琉扇却突然间横在了自己面前。

玉珂抬眼横横瞥去,对方是一青年,约二十岁左右。一身湛蓝色如海水般华服,腰间一块流苏颜色般玉佩张扬的随着他挡住她的动作飞舞。

“姑娘看年岁不小,竟做这般偷鸡摸狗之事。”男子一口清润的口音,像是泉水潺潺流过,带来如小溪般清爽的感觉。

玉珂斜斜瞅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绕过他就想往外面走去。

一身橙黄色的衣裙里衫有静电作用,紧紧吸附着小腿。玉珂不会梳这个地方的发型,每次出门都只是编了两个小辫子在头顶,后面头发披着,而在家则是把后面散着的发用带着固定起来。

暗巷里有风,却不大,微弱的风掀起玉珂后面的发丝,随着风速往天空提起。

丝丝散发像是会跳舞般争先夺魁,因此看去有些散乱。

“你有事!”玉珂挑眉,看着再次拦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人,脸色不好的问道。

“姑娘,偷窃是犯法的,你不需要跟我去衙门吗?”男子柔和的看着玉珂,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

一双眼睛眨呀眨,盯着玉珂很好心的劝慰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窃了。”玉珂冰冷的问道,看着外面过往的人群和站在暗巷外面严武有力守着的几个大汉。玉珂微微蹙眉,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姑娘,证据都还在这里,就想抵死不认吗?”任溪流绕过了玉珂,走上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荷包,拿在手中摩擦着,却是有些震惊玉珂的镇定自若还有自然。

“你见到那东西是我丢的。”玉珂奇怪的看着任溪流问道,表情透露着一个意思。

就是抵死不认,让任溪流眼底也含上了笑意。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如同海水一般纤柔,还带着海水般的湛蓝。

让玉珂一瞬间看的有些呆愣,淡蓝色眼睛的人。木殿不可能会有,看这人穿着不错,外面还有跟班跟着。

答案呼吁而出,只有水吱才有如海水般迷人的眼珠。

在结合在路上听到的话,水吱四公主及太子都到了木殿。

玉珂一刹那就想明白这可能是谁,那一声繁华的贵气,看起来却如此随便。让玉珂有些不能肯定,思绪却清晰了起来。

“姑娘,本……我双眼都看到这是你丢的。”任溪流习惯性的本太子刚刚要出口,紧忙咽回了口里。

殊不知对面的人已经猜出了他可能是谁,而且还正在排除中。他的这句习惯性的话一出,让玉珂瞬间就能肯定他是谁,有时候,习惯是改不了的。

他刚刚那句应该是要说本太子吧!玉珂这么想着,瞬间肯定了对方的身份。

暗骂自己的运气倒霉,这才多久功夫,竟然出门就能惹到水吱的太子。

“眼看到的不一定为实,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或许你看错了。”玉珂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想往外面走去。

她没有对这个太子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暗巷口守着的几个人会放行自己吧!

抱着微弱的可能性,玉珂几步就窜了出去。一人一把碧蓝色的剑挡在自己身前,玉珂停止脚步。

耸耸肩,毫不在意这剑端指着自己。听着身后传来爽朗的闷笑声和走路声。

“姑娘这是想要逃跑。”

“哼!我有必要逃跑吗?什么时候水吱国人也管起木弯的事情来了。”玉珂回过头,视线扫向任溪流。

第六十一章檀香楼怜香

第七十一章檀香楼怜香

一双明亮如繁星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眼底的讽刺和嘴里的话成正比。

任溪流的表情动作一滞,摇晃着的扇子虚晃了两下。这姑娘火眼金睛呀!他今天出来可是秘密出行。

哪曾想在大街上看到了那么热闹的一幕,刚刚听了两句话就看到这姑娘细小和快速的动作。

绝对的熟稔呀!因此他好奇的追上来看这姑娘要去那里。

没想到却是来毁尸灭迹的,却张扬的随着证物丢在地上不管。他也只是好奇了才出声,并没有标明自己的身份,而这姑娘刚才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竟然就能猜出了他不是木弯人。

任溪流就差收起扇子,表情夸张的说着厉害了。

“你知道我是谁!”任溪流虽然没夸张说厉害,但是也夸张的问道。

“你的那双眼睛,如同海水一般,很漂亮。异于木殿之人。”玉珂盯上那双眼睛,她很喜欢。

师傅的双眸是兮黑色的,如同墨一般。黑而亮,好似天空星辰般璀璨耀眼。

而这个水吱太子的,却是如同深海中倒映的星星。美!却带上了海水的神秘面纱。

任溪流突然间僵住了身子,手中的扇子直接停了下来。那双如海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面纱。

怔怔的盯着玉珂,柔声和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觉着我这双眸子很漂亮,不是妖精。”

他说话带着一股浮音和不可置信,自嘲的嘴角却还是带上了希翼的笑容。

“是!很漂亮的眼睛,若是你不多管闲事就更好了。”玉珂诧异对方问出这种问题,还是认真的给出了答案。

任溪流突然间的笑了,满面的笑容如同日光般明亮,灼热。

“你叫什么名字!”任溪流好心情的问道。听着里面太子传来的笑声,外面众位跟在太子身后许久的谋士和侍卫都扭着脑袋望了进来。被自家太子眼睛凉凉一瞥,又全部面无表情的回归本位站好。

“听说水吱太子命叫任溪流,人**成性。奸诈阴险,最好不要被他惦记上,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玉珂凉凉的扫了任溪流一眼,冷冷的开口说道。

任溪流再是一愣,连外面停着里面交谈的人都愣住了。

玉珂蹭着这个顺当。快速的几步离开。让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最快的一个反应过来时,傅玉珂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太子!”其中一个谋士小心翼翼的往暗巷里走去,低着头小声喊道。

“让她去吧!有缘总还会再遇。”任溪流冷眼瞥了低着头的贡山一眼,对着外面所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收起了刚才认真的表情,恢复了玩世不恭,笑容满面。

“走吧!本太子带你们好好看看木殿的风土人情,还有第一才女。”

继续摇晃起紫色的琉璃扇,任溪流继续踏上刚才被打断了的路。

檀香楼,还是白天。却是歌舞升平,人声沸鼎。

胭脂水粉缠绕,琴声乐音迷糜。身着比平常女子暴怒少许女子,化着或美艳,或妖娆,或清丽妆容的女子穿梭在楼房里。

檀香楼共为三楼,一楼大堂,二楼三楼是姑娘家的休息之地。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身份多高贵之人,只要到了这里。就必须按照檀香楼的规矩来,而檀香楼的规矩就是。女子自行选择,自己卖艺还是卖身。

来到这种地方,谁愿意卖身。所以多部分人都是选择卖艺不卖身,只有少部分人需要银子,或者是对生活绝望。选择的就是卖身,三楼多是清倌女子居住。

二楼就选择接客的姑娘闺房,男人选择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都是姑娘决定,若是姑娘不同意,嫖客也不能勉强。

这里之所以能有这种规定,还不被管家子弟踏破门槛开不下去。就是因为天下第一才女,怜香的存在。

其实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这后面有一个不可轻蔑的人物坐镇。

这座青*楼是他开的,而这个人,许多人只从别人口中听说他的厉害。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从来没有见过。因此檀香楼一直都是怜香在打理,没有见过背后主人。

怜香,人如其名。身带清香,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的就是她。

她是檀香楼的当家,也是第一名妓,第一才女。多少文人墨客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与之倾谈,成为坐上之宾。

檀香楼是白天营业,从午时至戊时末。也就是中午十二时到晚上九点这个样子,檀香楼的营业时间,奠定了青*楼的地位。

在木弯,**并不是风月场所,不是男子解决生理需要的温柔乡。而是听曲,论讨的最好地方。

而青&楼里的姑娘,并不是所有人名声都不好听。好些人的名声比千金闺阁小姐还响亮,就如怜香。

谁也不知道她是来自哪里,是哪国人,更是谁家千金。

只知道檀香楼有一天突然间建立起来,她就存在。当时木弯皇上默认,并没有出声阻止。

而能看得懂时局的大臣也都明事理谁也没说话,就连檀香楼的特立独行也并没有说不满。

怜香名声没这么响亮时,也曾经有人来挑战过,比文比武,都败在怜香脚下。从此成了檀香楼座上宾。

就此,檀香楼有后台,并不好惹传出了天下,至此在没有人挑衅。倒是有听说过怜香名声的,还前往木殿见识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

酒肆交融,杯筷碗碰,台上丝竹之乐,台下美女穿梭其中。

在大堂里吃饭的人都是享受表情,并不埋怨。偶尔看到身边美女经过,吞了吞口水,都不敢有多余动作。

三楼最里间,是怜香的闺房。摆设及布置,都是上等,就连官家之女都不能及。

一进入房间,是一张兮红色圆形木桌,雕刻成精美图案。在往后是幕帘屏风,最里面才是床榻。

怜香坐在梳妆台前,一张精美绝伦的容颜照印在铜镜中。兮黑秀发及腰肢下,上面无一饰物,她静静呆坐着。伸手触摸着自己这张如花似月般的容颜,表情带着深深无力。

深红色内衫,脖子上带着一块精美枣红色玉佩。

公子,我该拿你怎么办。一只手触摸着脸,一只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心腔间的疼痛传来。

这两章昨天娘娘没网,请基友帮忙传的。但是她两章并在一起了,因此昨天看过的并不影响,但是看着不好看,娘娘还是改了回来。

可是这是昨天传的,没有多于的位置,娘娘就把前天请假的相关卷调了出来把内容改了上去。相当于是前天更新的,这样看着美观些。嘿嘿!!!

第六十二章四方群聚首

“金主,楼下四殿下及几国使臣都陆续到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然后一女声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知道了,等下下去。”收回沉思的心思,怜香表情淡漠的回了一句。

外面脚步声渐渐远去,怜香从镜子里收回盯着自己脸蛋的视线。

表情微微怜惜,沉着的开始给自己穿衣打扮。

怜香很会打扮,只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把自己收拾干净,利索。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怜香一张脸倾国倾城,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真是最美的年纪,那张洁白,嫩滑的肌肤。如同婴儿般嫩滑,甚至能看得到脖子上细细的青色血管。

却并不是瘦弱的如骨骼般让人心疼。

她的身材及美艳都是恰到好处,让人一看就惊艳的地步。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缓缓的从楼梯间走来,如水波般荡漾的身子渐渐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大堂里刹那间安静起来,许多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就连刚刚入了内堂,才跨进脚步的任溪流也顿住了身子。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如此有气质的美女,能把仙子的清丽,风尘女子的风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92KS.】

怜香的一如场,就震撼了所有的人。

玉珂现在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加上以往没有调养好,只能看出以后长大是个美女。但是并不是美的天怒人怨,而怜香的美,却是做到了这点。

怜香提着裙摆,嘴角挂着介于疏离和亲近之间的笑容,缓缓的从三楼下来。

绣花鞋踏在木板上,并没有回响。她那双媚波的双眸一扫,嗤嗤笑了起来。

看着大堂里的异状,还有人甚至把筷子都给丢到了地上。自己这张脸恐怕真的很漂亮,连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为什么,他却从来看不到。

怜香眼底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哀戚,瞬间消失不见。让任何人都发觉不了,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能成长为这么有风采的一个女子,她的过去怎么能是平凡无厮呢?相反,越是迷人的女人,她的故事就越是感人和迷恋。

宫灿晟坐在大堂上方,建起了一个高台。周边有屏风和帘子,遮挡住底处肆无忌惮的眼神。

他手中拿着茶盏,在两片薄薄的唇片中轻轻抿着。

在怜香下来之时,只是抬起眼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继续低下头喝着自己的茶,如同没有看到这么一个美女一般。反应可以称之为正常,但是在众多异常反应中,就是不正常了。

他的位置处于高处,别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动作。因此也没有人在意宫灿晟的异常表现。

“金主来了!”

“竟然真是金主,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才女。”

“这风度,这风华,世间女子哪能比。”

大堂里安静过后,看到被他们艳羡的人已经走入了大堂内。顿时传来各种声音,表扬夸奖的都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浮华尘世,能见得金主天颜,死而无憾。”

有些男子感叹道,来这里大多都是男子,但是并不是没有女子。

有些女子仰慕金主的风华,也是会女扮男装随着哥哥一起前来。

就比如,今天的任冉汐,她是女扮男装早已经到了。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哥哥,因为她知道,任溪流来了木殿。怎么可能错过如此的才女,他可是自称**无度。

她双拳紧紧捏着衣角,让自己不要生气。这个女子的确美,可就是一红尘女子,卖弄身子。

能是什么好人家,就算有点姿色,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睡过的。

别人看着怜香的目光都是爱慕和艳羡,就是任冉汐的是不屑和厌恶,怜香几乎一眼就能感受到。

她的视线轻轻往任冉汐的身上扫过,低头笑了一下。又是一位女扮男装之人,她不会认为没人认出她是女子吧!只是没人说破罢了。

嫉妒她的人多了去,怜香也毫不在乎。

“各位爷,能在檀香楼看到各位。是怜香的福气,十年一度的比试大会开始了。檀香楼也想凑上一热闹。”怜香笑眯眯的说着,声音并不是小女儿家的娇弱和爹声,而是带着混合性。

却更是迷人,如出谷黄莺般清脆,一听就像是鸟儿鸣唱,清脆嘹亮。

她的手边说着边往后一指,一排排美女顿时身着统一服装从后院入了大堂。

无不都是漂亮精致,拿到随地都可以是花魁的美女。她们表情带着柔柔笑意,如春初般柳絮飘洒,荡荡洋溢温暖。

“这几位姑娘都是各种原因被迫入了檀香楼的清倌人,这次特意为比试献上。若是在比试中,谁能夺得头魁,谁能领走一位姑娘。而且奴家还未各位献舞一段,怜香的话音才落,顿时是一片?[欷声。

许多人视线已经往后面的姑娘身上看去,的确个个都是绝色呀!

还是清倌人,那不就是……

许多人心里都同时想法,最重要的是,还有金主亲自献舞。这可是几辈子难得碰见一回的事情,能让天下第一才女怜香为你献舞,这得多大的荣幸。

然而比试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虽然有许多项,人也有许多人。然而这可是几国竞争,一国最多派出三个人的比试,他们那里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入围。

好多人只是眼睛看着,心里想着,却是明白不可能实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在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目中无本人。”任溪流眼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今天竟然几次都让他撞上了感味的事情。

刚刚怜香眼里一闪而过的哀戚恰好被他捕捉到,顿时有了这么一句被改编过的诗词。

怜香视线停留在了任溪流身上,轻取朱唇。“公子好文采。”

那柔柔的笑容,白嫩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灼光。

第六十三章偶见背影过

午日过去,秋天的阳光变得没正午灼热。

阵阵凉爽的风随着岸边柳树枝条,栀子花瓣到处飞舞。

木殿城变得无比热闹起来,五国人物渐渐到场,这十年一度的比赛让整个国家都热闹起来。

而参加过五国比试,博得头筹的人。更有机会前往霍云山脉,流域鬼城参加隐世家族的比试。

这里虽然是五国统领,以国为尊。然而隐世家族,却是更高一级的存在。

他们对五国皇权不争夺,然而内部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

比如家主,是凌驾于五国之上的存在,他们和五国之间有着联系。五国对待他们,五国就像是臣民,不过一般他们不轻易出世,因此底层百姓知道的只是五国而已。

而他们的存在,凌驾于五国之上,五国面对他们,才更是卑躬屈膝。

隐士家族也从五国中挑选能人前往他们家族培训,成为他们的人。而五国世家及皇家都以能被流域鬼城看上的人多为傲,木弯国就有一个七殿下宫琉扇,国师之子钟谚语。

三年后,是隐士家族的各方比试。每次都是在霍云山脉,流域鬼城。这个地方的家主姓沐,存在于五百年。

本有机会一统天下,然而他却是为了心爱之人,不屑天下。所以他在霍云山脉,建了一座流域鬼城。

这座城,只允许出,不允许进。除非得到家主首肯,或者是内部之人,否则出来后就进不去了。

檀香楼金主怜香出门面客,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天家王颜。都能见到怜香之风姿,因此这些稍微有些资本的公子爷们许多聚集在了檀香楼外和大堂内,等待能匆忙中一瞥天人之姿。

木殿城是天子脚下,也是皇城。达官贵人,王公贵臣多的数不胜数。因此,这些小小官吏,在这些人眼里,简直不够看。

玉珂双目清明,眸子紧紧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没一个经过的人。

她的感官很好,只要陆欢出现在十米内,她定能感知到。因为相处久了,陆欢身上那股清淡儒雅的墨香味很是特别,玉珂只是在那个顾谨安的身上闻到过。

这么漫无目的的找,除非是运气和缘分,不然玉珂还真的不相信自己能够偶遇陆欢。

但是两人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能在死亡之林内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玉珂猛然间扫到师傅那身洁白如雪的衣衫,顿时快步跟了上去。

平时师傅出走时都会说上一声,不会让他们担忧。然而这次竟然已经消失三天了,人影见不到。

玉珂满心的焦急,害怕师傅出了事情。忍不住担忧的同时又想,师傅那么高的武术,怎么可能会出事情。

师傅不是说了吗?全天下,在五国之内,能打败他的人期指可数。

她也是赚到了,迷路都能遇到这么一位武术高强的师傅。还是位美男子,这是不是主角的光环作用。

脑海中一闪过这个念头,赶忙被玉珂抛出了脑外。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难道还因为有一段时间看书看迷糊了脑子不成。

玉珂除了任务的时候,休闲时间她也是有娱乐的。并不是一个黑**,她休息的时候,自己还是会找些课外书来看。看课外书还是因为好友马依然喜欢,所以她也陪着她。

但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她出卖了自己,玉珂嗤笑了一声。把这些不相干的想法甩出脑外,顺着那个白衣身影的背影追了出去。

走过两个暗巷,一条大街,玉珂邹起了眉头。这地方怎么会越走越繁华热闹呢?那缕身影也消失不见。

玉珂方圆二十米内,游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会去那里了,她已经盯得这么紧了。怎么还会……

玉珂望着四周浓朴的古建筑,心思回了几转。周围人声沸鼎,果真是非常热闹呀!

檀香楼,抬头看到门匾上三个烫金大字,里面传来女子笑声,男子爽朗**声。却不明显,甚至好些声音都是安静的诉说着天下大事,周围趣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玉珂步子犹豫了几许,还是没有进去。转头就走,在跨步的瞬间,又是想到,师傅会不会是进这里面去了。

师傅武术如此高强之人,自己跟着他,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焦急的模样,会是师傅吗?只看到一个背影,玉珂不能确定。然而那个背影,那味道和身姿,和师傅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玉珂又犹豫了,她犹豫了几许,没有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而是绕道了后院的方向,从围墙上跳了进去。

三米多高的围墙,她三两下就上去跳到了内院里。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好像是一处较为偏僻的院子,所以并没有人。

倒是在往前几步,是一处竹林。在这种内宅里,种有竹林和树林的府邸特别多。甚至连木殿中等家庭的宅院都种有,土地虽然金贵,然而在天子脚城,有钱人还是比较多。

往前面的路就只有紫竹林,上面扑了鹅卵石的小道。比起傅府还奢华,玉珂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哪家贵臣的后院,不然怎会如此大方的铺就。

紫竹在木殿属于金贵之物了,连傅府都不曾有。这里竟然种植了这么多,可是已经进来了,还真没有退出去的说法。

玉珂双目聚光,聚精会神的往前面小心翼翼走着。

突然间,紫竹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先是缓慢的如高山流水。隔了几秒钟,如同金戈铁马般遽然加重。伴随着厮杀,如同这就是一个战场,鲜血铸就。

玉珂的步伐一顿,不在前行。眉头蹙起,对于这个地方有着**的预感。

前面有人,她在往前行必回遇到。玉珂掉头就走,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笛声却突然间变了,像是知道她的到来和要走一般,变得低沉暗哑。

玉珂的脚步顿住,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笛声还在继续,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公子说:姑娘既然来了,就办完事情再走。”

一还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响起。玉珂回头望去,这孩子和她差不多年纪,有一双如墨玉般的双眸,明亮的盯着自己。穿着一身小童的衣服,脸色不怎么和善的说道。

第六十四章紫竹林笛声

玉珂停下步子,有些奇怪他口中的公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却没有表露出太多诧异。

抬起步子随着这位小童往前面鹅卵道上走去,橙色的衣裙拖拉及地。发丝上没有饰物,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根玉带缠绕起来。

玉珂随着小童刚刚入了竹林内,笛声就停了下来。

紫竹深处,有一条河流,不知通往哪里。河及岸边,塑造着一座四四方方的亭台。

刚才的笛声就是从上面传来,玉珂顺着看去,脚步不停。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影,斜晖洒在他身上,渡起金光。如同佛主临世,被全天下信仰之人崇拜。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淡紫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玉珂目光一顿,她从不受美色所迷。这一刻,心似乎漏了一拍,只是一个背影,竟然让她看到了天下芳华琉璃光辉。

紫竹紫衫交错,水光倒映相衬,波光粼粼水面阳光。好似天边最美的色彩,一下子闯入了她的眼底。

而自己好似误入了人间仙境,看到了不该凡人凡眼看到的光景。

对付双手臂垂落,手中一碧绿玉笛交错在身后,她好似又听到耳边回荡那美妙无比的笛声。壮志雄伟的山川,金戈铁马的战场,高山流水的溪河。

对付似乎是感知到了她们的到来,缓慢回转过身。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他好似很喜欢紫色及紫竹,只是一个回眸。玉珂就能感知到这个信息,也能看到身前紫色袍内露出银色镂空

木槿花的镶边,腰系宝蓝色玉带。栏内庭阁院里,水光紫竹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嘴角挂着淡淡笑容,像是陆欢的,却比他的更加疏离。然而她感受到的只有那眼底的温暖及热意,像是深爱着的你的人静静的凝望着你。要不是透过那温雅的眼底,看到内心最深处。

或许连玉珂都要迷惑在这双如同世间最暖的眸子里,深处带着疏离的冰冷,像是寒冬的冰雪,一下子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那张脸,像是上天精心刻画的杰作,他的双手微微放前,露出来。纤细的手指,最适合弹奏的是钢琴,那双手比那双眼睛和那张绝世容颜还美。

目光和脸色表情都是最儒雅的笑容,让人陷进去就拔不出来。眼底最深处的冷意,一般人还看不出来。

“我的笛声似乎惊扰到姑娘了。”对方露出一个笑容,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

声音里带着如春风拂过的温暖,像是大地之母对着自己的子女谆谆教导的关爱声。也像是潮浪拍打岸边的潺潺伏流声,更像是雪花飘落,润滑落地的清荡声。

“公子颜如玉,身如?l,姿如仙,笛比乐,怎会惊扰到我。”(?l在这里的意思是形容仙人之容的,娘娘实在是词穷,只能这么写了。)玉珂双目微挑,眸子带着浮浮亮色。

“别人相见我见公子一面都难,你今天能见到是你之福。”刚才领路童子,整个人非常赞同玉珂的话。刚刚还面色不善的容颜,顿时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赞同玉珂说的对,公子之姿,的确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他眼角也弯了起来,带上了笑意。没有了刚才难看和不善的脸色语气,看着玉珂的目光顿时顺眼起来。

“墨竹,你又自夸!”沐笙玉眼带笑意,傲娇的瞪了墨竹一眼。双目里全是冷静,然而看着墨竹的目光却比刚才看着玉珂时多了一份暖流。

他说完后,步伐缓动,走出了庭阁处。倒映着他身姿的水光失去他的踪影,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他走到玉珂前面五步距离处,停住步伐,好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姑娘怎会到了这里,是迷路了吗?”

玉珂掠带尴尬的抽动嘴角,半天浮不起一丝笑意。面对这样流光四溢,风华璀璨的人物时。

自己不真诚,像是最是可耻的事情,她的心底竟然有了这种感觉。

玉珂扯不出笑容后,猛然间惊醒,她刚才那一瞬间,竟然迷惑在了那双眸子里,那温柔的话语里。要把自己的心中的话说出来,真是可怕呐!这才没一会儿的时间,她竟然对对方全是好感。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她,玉珂心里一闪,所有防备瞬间启动。

“我想去檀香楼,可是不想从大门进去。”玉珂指了指自己进来的地方,然后双目往前方的道路看过去。

把心中的目的说了出来,对方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什么都满不了他。

她不说实话,他也能从自己口中套出话来,因此玉珂直接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来意和目的说清楚。

“你要去檀香楼,跑到我们公子院子里来。”旁边小童目瞪口呆的瞪着玉珂,那目光带着不可置信。

刚刚公子神机妙算,说是来了一位姑娘,让他前去迎接。他还认为是特意来找公子的呢?毕竟这个地方,公子几年能来一次,一次住上一两天就走了。那里在这里歇息,竟然有人能找上门来,还遇到公子在的时候。所以墨竹才觉着对方稀奇,没想到是这么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他鄙视的视线在玉珂身上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唯一异常的是,竟然能破得了公子的阵法入了院子。

他目光不相信和不善意的情绪表露无一。倒是沐笙玉表情淡淡,嘴角笑容从未消失过。儒雅温润的身姿都没变化过,笑意盈盈的看着玉珂。“姑娘是误闯呀!从这里往前走,看到一道黑木门,推开进去往前走十多步。路遇假山和花园,继续往前走二十步,左转入走廊。顺着走到尽头,入了院子,就是你要到的地方了。”

声音缓而有力,像是河流划过卵石的声音。带起紫竹旁两棵稀松的不知名花瓣,垂直落下。

[bookid==《外星大文豪》]

第六十五章遇谪仙少年

第六十五章遇谪仙少年

那双目光晨亮的盯着玉珂,恰似一阵风起,带起少年头上的银丝。有些散乱,在空中翩翩起舞,他沉着冷静,笑容如最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人心里。

“谢谢”玉珂道谢道,看了少年一眼顺着他指的方向就走。

“公子,这姑娘难道真不是来找你的。”玉珂走后,墨竹顺着小道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奇怪的问道。

公子竟然还帮她指路了,那就证明,这个姑娘的确不是来找公子的。

并且在公子如此风华之下,竟然还只是刚开始的微微错愕,就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公子的容颜连他都看痴了的呀!这姑娘是什么人呢?

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墨竹满眼好奇的等待着自家公子的回答。

“我们也该启辰了。”沐笙玉没有回答墨竹的问题,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踱上一层琉璃色光芒。像是娇花开的正茂,最繁华美丽的年纪。

“哦!是!”墨竹赶忙低头,不在询问刚刚的话题。

公子脾气虽然好,可是这只是在公子认定的范围内!公子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是不敢再问的。

沐笙玉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可是浑身气度及风华。如同仙人之姿,存在于世间很久。

墨竹听到公子的话,飞快的奔到了房间里把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背到了后背。

“公子,没几天就是五国比试了,我们不留下来看看人才吗?”走出了一段路程,墨竹阳气明灿灿的小脸,好奇的问道。他还从未看过五国比试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也是和流域鬼城的一样精彩。

“不了,反正我们最终还是能看到的。”沐笙玉难得的解释了一下,踱步消失在木殿城内。

他的速度明明就不快,甚至还有闲心和墨竹说话。可是两人的步伐,沉着的走在木殿出城的方向,竟然没有任何人停留下来,注意到两人。

像是两人根本就不存在,看不到他们一样。

任由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直到不见。木殿的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从没有发现过有主仆两从他们面前经过。

玉珂顺着少年指路的方向前进,转了弯,看到了假山。她才停住了步伐,触摸着跳动的不合常怡的心脏,微微松了一口气。蹙起的眉头一直没有疏散下来,这个少年是谁。

那气度及风姿,竟然让她都带上了紧张之意。明明对方一直都是和善的笑容,眼底的冷意她可以自动忽视,两人本来就不熟悉,不能期待别人第一次见她就如同多年老友。

可是,这个少年时哪家公子呢?玉珂认识的人期指可数,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

她转过身,橙色的衣裙旋转出一个模糊的弧度。远眺前方,已经感受不到刚才那股淡淡的压迫之力。连宫灿晟都没有给过她这么危险的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玉珂脑海中突然间就冒出了虎安和玉斐跟自己介绍这个大陆的情况时说过的隐世家族。

不知道这个少年和这些人有没有关系,玉珂这么想着。回过了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她确定那个少年不会欺骗自己。

这是一个四方小院,她从小道进入假山后。前面就是院子,房屋聚集,房屋是青砖及木制成。

各种奇形怪状的假山堆积在宽阔的院道上,甚至连那条池塘内都有假山存在。

怪石堆积而成的假山,院落及花园池塘都有。

玉珂顺着少年的指示,过了假山,进入走廊。一直顺着往前走,或许是因为前院热闹的缘故,后院里安静的几乎没有人。

她双耳仔细聆听着周围的情况,前面的热闹繁华通过空气传了过来。

噪音传的很远,玉珂保持脑袋清楚。速度不缓不快的向着前方行走,这处院落能看的出是花了大手笔来修建的。

里面的树木及花草,和建筑物竟然会比傅府的还高档。

问玉珂怎么能知道的呢?她看到池塘里一株朱红色的海珊瑚。

这种海珊瑚存在海底,连皇宫都总共才有过一株。从开始做梦恢复原身的记忆开始,玉珂并不是什么都不懂,需要依靠别人了。

她能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一些消息,甚至要比玉斐告诉她的还要全面。

这个人的确是胆小懦弱,一无四处。作为一个官员子女,一字不识,琴棋书画一样不通。

在这个地方看来真是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但是偏偏就是发生的。

但是爱好八卦的心思,却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的。不……,而是原身的这个运气,走到哪里,就算躲起来还能听到别人的秘密。

也被人威胁过许多次,若是把她们的事情说出去,就别怪她们不客气。

这些人是谁呢?是傅玉珠表面上难得的一次好心,带着这个懦弱女人其实是去给她难看的。

但是偏偏原身还以为是姐姐的好心,丢人现眼过后,一个人躲起来哭泣。

就这样都能遇到别人**,可见她的人品值多么的爆发。

玉珂甩了甩脑袋,拍去那些梦中的事情。安静的走在走廊里,一会儿时间就到了少年说的那个院门处。

玉珂伸手去推,却发现是关着的,而且很紧。她使力都没能推动,双目往墙壁上远眺。

围墙有三米高,倒是光秃秃一片,没有现代那种玻璃和钢铁隔离。旁边也没有树木能够借助力量,玉珂表情淡漠的把目光移向院门。

只是沉思了一秒钟,身体就曲卷起来,一个纵跳。快速的翻上了围墙,这过程还没一秒。

只是这点高度而已,她曾经攀爬过三百米的三峰,虽然是借助了一些外力。

然而只要她稍微退缩,她的小命就交代在哪里了。

入了外院,里面的喧哗声就更大了。

玉珂刚刚落地,还未开始行动,前面就迎面走来一位二八年华女子。

一双灵动胶结如兔的眸子盯着玉珂,玉珂定定的回望过去。

刚才因为想着只是爬墙,因此并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到墙的另一边来,不知道这人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姑娘不是檀香楼的人。”对方却不给玉珂思考的时间,直接肯定的问道。

也不期待玉珂回答的样子,说完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姑娘到檀香楼来不可能是卖身吧!然而看你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是来逮不归家的丈夫。”

对方缓步走到了玉珂的不远处,娇俏的臂部缓缓晃动,真有些像是风尘女子。

“看姑娘偷偷摸摸不走正门,走偏门。应该是来做坏事的吧!”对方一下子就给玉珂定了罪,那双眸子明亮静静的看着玉珂,双眸里流光闪动。

“你猜对了,我是来找人的,不过不是做坏事。”

第六十六章奇蝴蝶传信

“谁规定了逮人就不能偷偷摸摸,光明正大人跑了怎么办。”玉珂回了女子一个滑油的笑容。

两人目光一对上,都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姑娘恐怕也是同我一样目的吧!”玉珂瞥过女子眼中的光彩和她那满意的眼神。瞬间想到这个猜测,大胆的问了出来。

回答她的是女子一个灿烂和不好意思的笑容声。

“久闻檀香楼金主怜香姑娘才情容貌名满天下,我来看看不行吗?”女子瞪了玉珂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女子间的友谊其实很简单,有时候只是不知名对上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友谊已经诞生,然而!玉珂回想起那个陪伴了自己七年的好友,最后背叛了自己。

她的心就瞬间冰冷起来,不否认这个女子的性格和想法都很和自己,可是……

受过伤的人,是很难再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交出去的。

玉珂和女子达成共识,两人安静的推开了最后一道门。进入了檀香楼,已经能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喧哗声。

女子进来以后,一块红色的纱布蒙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清丽脱俗的身姿。看到玉珂那火热的视线,她很有意思的翻了一个白眼,从怀抱中抽出一块绿色的纱巾递给玉珂。

玉珂嘴角抽搐了下,看了看过往的檀香楼姑娘。只是穿着比外面的女子暴露了一点,也并不多。而脸上并没有蒙着面巾,若是她同这个女子一样蒙上。

那才是特立独行,会被注意到。因此……,玉珂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面巾后,果断的放到了袖筒里。

“你怎么不蒙上!”女子看到玉珂的动作,生气的鼓起小嘴,瞪着玉珂。

“玉珂望了她一眼,瞥了一眼四周,那眼神和动作在明显不过。女子随着玉珂的眼神看了一圈,在看看已经有少数人望过来。

羞赧的躲到了玉珂身后,把脸上的面巾收到了自己怀里。

“我……就是……”对上玉珂的表情,她顿时羞红了脸,口词不清的说道。

“我干嘛要跟你解释!”看着玉珂面如表情,眼底却带着戏挑的光芒看着自己。

顿时冷哼了一声,变得大度起来,仰起胸膛往走廊处走去。

檀香楼里人来客往,除了檀香楼里的姑娘小厮,剩下的都是衣冠楚楚的读书人,壮汉。

大多都是依着鲜华,光鲜亮丽。脸上展现出各种表情,个人神色也是不尽相同。

怜香金主出来冒了一圈,又回到了三楼最里边的居住处。而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他一张微微苍白的面容,冷酷邪魅的讪笑着。修长的手指捏着一茶盏,茶香四溢。

回味在口齿间,留恋往返。怜香一推开闺房门进去,就看到屏风倒影的身影。

她的心一紧,马上想到能进自己屋子的人,除了那几个就没人了。公子应该已经走了,不会再留下来。而她在大堂内匆忙扫过的身影,怜香顿时猜到屋子里的是谁。

她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像是初涩的少女,缓缓绕过屏风。

里面是一张八仙桌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少年眼不瞥,不看,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茶盏认真的品味。

“殿下怎有空来了!”怜香柔柔的开口,似水柔情的声音如同出谷黄雀般清丽。

宫灿晟双眸抬起,那双眼睛里冒着邪气,定定的盯着怜香。让怜香刚刚还自然地动作变得讪讪起来,那双眸子柔和一转。

“是怜香过错,答应殿下的事未做到。”怜香马上低头认错,表情严肃,没了刚才细腻的笑容。

“怜香乃鬼城之人,本殿下怎敢怪罪呢?”宫灿晟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甩在桌子上,溅起了一桌子水花。

他的手刚刚离开茶盏几秒时间,茶盏瞬时碎了满地,变成一堆粉末。

青花茶盏,琉璃杯盏都掉落在地。

那上好的桌木却未动分毫,好似宫灿晟的动作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殿下,怜香已经脱离鬼城,万不敢提及再是鬼城之人。”怜香表情诚恳说道,对着宫灿晟的满眼怒火,却是一点害怕迹象都无。

“殿下吩咐的事,怜香会做好。还请殿下在给怜香两天时间,定能给殿下一个答复。”怜香下着军令状,那双黝黑明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脚下被摔碎的茶盏。

那是自己最喜爱的茶具了,也是公子唯一一次赐给自己的东西。

她忧伤的在宫灿晟看不到的地方冷笑了一声。她只是鬼城里一个最下等的丫鬟,空有的只是美貌而已。都能在这天下间存活,留下一身芳名。

而公子也在找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得手。怜香表面却是恭顺温柔,一片柔情似水之意。

宫灿晟抬起了怜香的下巴,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静静的望着自己。

“你认为本殿下是很好玩弄之人吗?所以才一次一次让你如此戏弄。怜香,别以为本殿下会在意父皇的交代。”宫灿晟冰冷的说了这么一句,一闪身消失在了怜香房间里。

脚步停留下后院一处花草中,嘴角勾勒起了一个邪肆的笑容。怜香,你真的认为,本殿下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打的是何注意吗?

房间内,怜香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她从来不觉着五国之人是狠角色,面对宫灿晟的时候,竟然会觉着浑身发虚。

看来,她是小看了外面的人。小看了,鬼城已经不问世事这么多年了,如何还能掌握住五国之事。

怜香站起来,走过窗边,往外面看去,宫灿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院里。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坐到了花梨木桌子上,提起笔,在宣纸上飞快的写了几个隐秘小字,能看出这字和五国一点不相同。

她写好后,温柔的折叠好,双目静静凝望了手中宣纸一阵。才召唤来传信之物,那是各色足有五六只的蝴蝶。

比起一般的蝴蝶来,这些蝴蝶足足大了两倍。像是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般。

她把手中的信放到一只粉色蝴蝶上,不需要吩咐和言语,蝴蝶飞快的飞走。在飞到窗户边时,顿时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刚才只是闪眼恍惚一样。

第六十七章缠人花袭娆

“你走错路了!”玉珂转过走廊,往着二楼和三楼而去时。被女子拉住了手臂,瞪大了研究看着她。

玉珂向着女子看去,双目清淡如常。

“花袭娆,你去逮你的未婚夫君,我去找我的人。咱们不同路!”玉珂冷静缓慢的叙述完,掉头就走。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个黏糊精,她们明明就不同路,还是一直跟在身后撵不走。

“玉珂!我们一起吧!我有点害怕!”花袭娆蹬蹬几步跑到了玉珂身边,双手快速的缠绕上玉珂的。

那双大大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玉珂,刚刚还雄心壮胆的人。进了檀香楼大堂以后就开始退却了,让玉珂非常的无语。

她们已经在大堂内寻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师傅,花袭娆也没有见到自己的未婚夫。

檀香楼还是下午,人却多的连站的地方都没。玉珂领着花袭娆如同檀香楼的姑娘一样,没有躲藏。大大方方的行走在中间,倒是花袭娆躲躲闪闪的模样被人注视。

被玉珂几个白眼以后,她抿抿双唇,赌气似的放松下来。

因为有花袭娆在,一直缠着玉珂的缘故,她并不能发挥好自己隐藏和探听消息的躲避能力。

下面大堂一片喧哗,热闹,文人们随着姑娘谈论着诗词歌赋。

楼上却是一片安静,没有喧哗。在二楼上能清晰的听到大堂内的说话声,玉珂耳朵灵敏的把废话过滤到,只听有用的消息。

另一份注意力却是注意着二楼每一个房间里的声音,观察有没有师傅的。寻找了一圈下来,玉珂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花袭娆整个人都处于一份兴奋中,双目炯炯有神的瞪着檀香楼里新奇的一切。

玉珂寻找完二楼,什么没有发现。准备去三楼,然而三楼楼梯口处,却是站着两个标尺大汉,瞪着玉珂和花袭娆。

“你们两人不是楼里姑娘,来这里干什么!”对方一眼就识透了玉珂和花袭娆想要扮装的目的,直接出声质问道。其中一个大汉眼露凶光,手中的大刀已经对准了玉珂。

“我倒是想要问问檀香楼,我哥哥入了这里就没有回来。已经三天了,我作为妹妹的担忧前来寻找。不但没找到人,你们还不允许我寻找,是等着我报官吗?”花袭娆躲到了玉珂的背后,扶着玉珂的双手开始颤抖。

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也是一个不韵世事,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今天第一天出门,是因为听说了檀香楼天下第一才女怜香的风头,才想着出来见见世面。

“你要找的人不可能会在上面,这里是金主的地盘。”眼露凶光的壮汉刚要说话骂人,其中一个安抚住她,还算温和的对着两人说道。尽管如此,大嗓门的声音也把花袭娆吓了一跳。

她把目光转向玉珂,满眼的崇拜和佩服。玉珂真厉害呀!面对这么凶的人,竟然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害怕。

她可是比自己还小呢?花袭娆顿时觉着自己的表现太挫了。挺了挺傲人的胸膛,站出来和玉珂并排而行。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呀!”玉珂还未开口说话,背后传来戏挑的声音却让她有想捂脸的冲动。

任溪流摇晃着一把烫金镶边,琉璃光泽的紫色琉扇,眉毛轻佻,眼带笑意的盯着玉珂。

那双呈冰蓝色的瞳孔照映出玉珂的面容,她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两人差点就撞在了一起,玉珂恁是不想理会这个人。

然而想到了他的身份,水吱太子,结识或许是好的。可能麻烦还多余好处,因此,玉珂转眼间就拉着花袭娆的手往他面前走过去,准备走人。

“姑娘,在下不是洪水猛兽吧!你怎么见到我就要走呢?”任溪流郁闷的问道,她们怎么说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点头致意,或者说句话,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

“哥,她是谁呀!”任溪流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水吱四公主任苒汐,另一个则是随时跟在任溪流身边从来没离开过的跟班。

玉珂停住步子,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任溪流。“你不是洪水猛兽,可是比洪水猛兽还让人讨厌。”

玉珂说完不给任溪流反应的时间,拉着花袭娆就想走。

任溪流一张脸顿时抽搐着,能被这姑娘这么惦记和防备,自己是不是也闯入到了她的心里呢?任溪流可耻的这么想着,那双冰蓝色的瞳孔眯了起来,嘴角的笑容无限放大。

让一旁的任苒汐看得诡异的同时也带着嫉妒,太子哥哥从来没有对着自己这么笑过。

在外人面前看着对自己很好,可是当两人单独相处时,他的脸色就瞬间阴霾了起来。对上自己也没有好脸色,她自认自己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马脚,没有做过有损他的事情。

竟然会得到他这般对待,他是水吱太子,而她只是公主。水吱的皇位以后是太子的,因此不管他对自己在不喜,自己都得巴结。想起来任苒汐就捏紧了拳头,不想再去做违心的事。

还好!太子哥哥在外人面前没有给过自己难看,没有让自己下不来台。

因此现在没有得到任溪流的回答,任苒汐不善的同时,却没有出声再次说话。

但是……,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丑女人对着他这么说了,他竟然还露出这么和善迷人的笑容。

他把水吱皇室的威严放到了哪里,张张口想说放肆。在看到太子那双从她身上扫过冰冷的目光,任苒汐把所有话吞进了肚子里。

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任溪流那是威胁的目光,让自己小心别后悔。

任苒汐低下了头,目光盯着脚尖。眼底流露出凶狠,不知道哪里来的丑女人,也敢给自己脸色。

别让她遇上她,不然……,心里扭曲的想了几种折磨方法。在次抬起头时,她又是笑脸迎人,那个温柔似水的水吱第一美女。

“姑娘,你还未告诉本太子芳名呢?难道就想这么走了。”两人插身而过,玉珂往前走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

任溪流在玉珂和他插身而过时,快速的拉住她的手腕。

她反条件射性的另一只手和脚快速活动起来,攻击而去。却被任溪流轻松的全部卸掉,抱在了怀里,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香!”说完后还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发丝间迷惑的说了一句。

让玉珂恨的牙痒痒,能在一招内擒住自己的人却是不能小愧。

第六十八章花茹雅哥哥

“无耻!”玉珂一脚踩在了任溪流的脚背上,用力揉搓。

这一刻,她无比怀恋有高跟鞋的日子,连踩人伤害力都是加成。

“玉珂!”花袭娆的声音怯怯的从旁边小声的传来。

任溪流放开了固定住玉珂的双手,右脚背被玉珂踩得快扁了。疼的他想大声痛呼,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忍耐着疼痛,憋着一口气。

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么狠辣呢?说都不说一声就踩下来,他的脚快被废了。

任溪流自讨苦吃的不敢出声惊呼,忍受着疼痛。刚刚还**公子的笑容变成苦笑,瞪着玉珂。

看着她无辜的离开自己的怀抱,冰冷的眼神扫了自己一眼。带着警告和笑意,是因为他被踩,所以才笑吗?

任溪流憋着一口气无处可发,身后的书童兼侍卫看到他的异常。刚想动弹,被他摆手安抚。

“姑娘还未告诉我芳名。”任溪流像是没有被踩一样,坚持刚才的问题。

回答他的是玉珂恶狠狠的双眼,不怀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任溪流风*流的扇子不摇晃了,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

就在木殿城,以后总会遇到的。遇不到手下的人还不会查呀!养他们也不是吃闲饭的。

这么想着,任溪流倒是没有在阻止的看着两人远去。嘴角挂着合适的笑容,若是忽略脸上的僵硬,倒是翩翩儒雅公子的样子。

看着她们走下了楼梯,耳边传来那个尾随在她身后的小姑娘无语的问话。任溪流从憨笑变成了尴尬。竟然敢说不认识他,但是……,最终任溪流还是憋着闷气没有去找麻烦。

等着两人到了大堂,背对着看不清那个狠心女人的表情。任溪流想伸手安抚一下受伤的脚,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后。心情差的想杀人。

冷哼了一声,一甩身子踏步上了三楼。两个大汉的速度和反应都没他快,等到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在三楼楼梯口处了。

“公子!”两个大汉惊呼了一声,想提醒三楼不允许外客进入。

就迎接上上面佳公子暗瞥过来的目光,像是帝王威严,浑身鲜血。让两个壮汉打了一个激灵把要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我家公子什么地方没有去过,还入不了小小的一个檀香楼。”跟在任溪流身边的男子是个二十二三左右的青年。双目沉着,散发着一股智慧的光芒。他不带感情的冷酷出声,让两个壮汉更觉着上去的那位公子不是简单人物。

赶忙点头应答,不在阻拦。怜香安排两个人站在这里,并不期待能拦住别有用心想要上楼的人。

若是有心的人想要上来,哪里会是这两个壮汉能拦住的。只是放在哪里当狗,守着不让好奇和没权势的人上去罢了。

“玉珂,你认识那个公子。”直到走下了楼梯,站在一楼的大堂里的时候,花袭娆还双目诡异的瞪着玉珂,语气不善的问道。

“不认识!”玉珂摇头,她的确是不认识这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在她的心理,这的确算是不熟悉。

玉珂面无表情的应付着花袭娆,若是别人对上她这张死人脸,哪里还敢接近。就是这姑娘,看不到玉珂脸色一样,对着她撒娇,生气。让玉珂不想理会也不行,心理突地变得柔软,默认了花袭娆胡搅蛮缠的动作。

心里却是想着,还有三楼没有去过,师傅有没有可能在檀香楼。或者自己看到的影子不是他,然而她却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玉珂双目精明的扫过三楼,只能看到楼梯栏杆和房门大关。看不到实质的东西,难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

“傅玉珂,你说句话,作为小姑娘,就应该话多,好奇心多。”花袭娆一直在玉珂耳边念叨个不停,玉珂直接忽视她的话,抬起脚步出了檀香楼。

檀香楼虽是风月场所,然而这里是有女客来的,不过人家没玉珂和花袭娆这么明目张胆罢了。

那些前来的女客都是装扮成男子,或单独,或是随着家人一起前来。目的就是仰望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怜香姑娘。

因为见识到的多了,怜香姑娘的芳名,让天下间男子女子都前仆后继,想要结识。

所以对于玉珂和花袭娆,大堂内的众人虽给惊奇的目光,却并没有鄙视的眼神。

“花茹雅,你竟然敢给我跑到这种地方来。”刚刚出了檀香楼,玉珂顺着大街望去,茫茫一片人群。

阳光倾洒在每一寸土地上,温暖舒适。淡淡的花香袭来,到处充满一片热闹喜气洋洋之声。

是了,木殿迎来了十年一度的比试,所以以后的这一个月恐怕都是热闹非凡。

她刚想对身旁花袭娆说她有事,先走了。耳边就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花袭娆飞快的奔到了玉珂身后。整个人缩在了她的后面,把她推到了最前面。

人随声到,那句吼叫声才落,就串出了一人,二十四五岁的样貌。一张脸掠黑的肤色,带着阳光和健壮的感觉。身材微胖,个子也高。看上去却不是胖子,而是健壮的身材。

他一步纵到了玉珂面前,双目生气的盯着玉珂身后的花袭娆。玉珂刚刚想抬起的手顿时停住,这人是来找花袭娆的,而且是熟人。

这样就不管她什么事情了,玉珂微微错开一步,让出了花袭娆。

“嘿嘿!二哥。”花袭娆讨好的露出了笑容,纠结的喊道。

“花茹雅,你到底在不在乎你的名声。”玉珂现在的面容不惊艳,还未长开,暗黄微黑的脸色,和干瘦的身材,现在看去就是一个半大的丫头。

因此被人如此轻易的忽视掉,玉珂觉着自己存在感很低。但是也没不舒服,看来两人认识,那她就放心走了。

“二哥,我……”花茹雅刚想认错,眼睛瞥到玉珂想溜走的背影。

“玉珂!”顿时放弃了现在认错讨好的表情,怒视着双速的闪到了傅玉珂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走!”花茹雅语气不善的问道,表情气愤。

“你叫花茹雅,那花袭娆是谁。”玉珂直接忽视花茹雅不善的目光,挑着语词问道。

“额!我三哥!”花茹雅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她是不应该用自家三哥的名字来逛青*楼,可是她不也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她一个姑娘,来这种地方会被戳脊梁骨的。

花茹雅摇了摇头,傅玉珂她竟然转移自己注意力,顿时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玉珂。

“你干嘛丢下我跑,我遇上坏人怎么办。”

“那是你哥!”玉珂对花茹雅的胡搅蛮缠有些无语,白了一眼花茹雅。这姑娘竟然能挑起她的情感波动,从遇到她开始,她保持着的冷面模样被这人给挑衅的不复存在。

她是不是认识这人,玉珂怀疑的目光在花茹雅身上扫了一圈。

“这位姑娘,舍妹不懂事,冲撞了你。还请你见谅,但是你不该带着舍妹来这种地方。你不要名声,舍妹还要,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

花慎人语气不善的说道,看着玉珂的目光就像是防备着带坏自家孩子的坏孩子。

“二哥,是我自己的注意,不管玉珂的事情。”玉珂的双眼一迷,发出危险的光芒。

花茹雅紧忙档身在玉珂面前,瞪着自家哥哥。那明明是她的错,干嘛要怪到玉珂身上,玉珂才没有带坏她呢?

“不是她带坏你,你怎么会想着来这种地方。”花慎人指着背后的檀香楼阴测测的说道,刚才对妹子的气急败坏,变得无理起来。

“我自己要来的。”花茹雅失望的看着哥哥,哥哥什么时候也成了不分黑白,胡乱冤枉人的人了。

第六十九章路过成衣店

“二哥,我是偶然间遇到玉珂的,和她没有关系。”花茹雅脸色铁青,不好看的对着花慎人说完后。

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玉珂,眼底全是尴尬和讨好。“玉珂,对不起呀!我二哥这个人,他有毛病,你别跟他一般计较。”花茹雅认真的对着玉珂说完。

玉珂没有说话,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绕过她往前面走去。

“傅玉珂,我很喜欢你,你住在那里,我有空闲去找你玩。”花茹雅看到玉珂还是想走,双唇一瘪,看来她还是生她气了。她紧忙在上前拉住玉珂的手袖,很真诚的问道。

双眼眨巴眨巴的,期待的看着玉珂。她很喜欢她,虽然两人相处时间并不长。

可是她看得出她是个好人,只是为人冷漠了些,不会表达而已。花茹雅觉着自己对玉珂的感情很奇怪,像是相处多年的姐妹一般,让她看到玉珂的时候,好感就是满满的。

“我们以后不用见面了,有缘自会相见。”玉珂两次被花茹雅拦住去路,她不会傻子的认为这是巧合。

花茹雅不敢告诉她的真实姓名,而且她肯定也是有武术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速的拦住自己。她虽然并没有刻意的去用才学会的武术,然而她就算是正常速度也并不慢。花茹雅却是能如此轻松的挡住她的去路,一不会是简单人物。

玉珂清冷的说完后,这次不再给花茹雅拦住她的机会。飞速的闪身消失在了人海里,花茹雅茫然的看着一片人海。她扭过头后就带上了泪珠,怨恨的瞪着花慎人。

“都管你,我好不容易结交到的一个朋友,都没了。”花茹雅开始还只是红了眼眶,后面却是泪珠开始掉落下来,并且越来越凶猛,甚至有不罢休的地步。

“茹雅,别忘了你是花家小姐。”花慎人被花茹雅哭的心烦意乱,想要安慰,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话。

最后憋了半天,冒出了这么一句,表情阴沉沉的。她竟然为了一个才刚刚认识的人和他翻脸。

花慎人无比的失望,她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闺女,竟然如此不懂事。

“还不回去。”花慎人越想,越觉着他们对她的疼爱都白疼了。语气不善,却不敢太过凶肆的吼人。

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碎了的宝贝,谁敢动。花慎人郁闷的把花茹雅扯着回了家。

木殿城人口很多,这座天子脚下单单人口就足足有千万人之多。而最近时间,从各地,各国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把木殿的客栈给挤得满满的,

甚至连周边的农舍,都被有商机会赚钱的庶民们收拾出来租住给外来客人。

木殿东南西北四个主街,一条淀城河从西街直到东市,穿插而过。

西街末尾至南是皇城,皇城占了南街大半个地界,唯余几里地随着西市。

西市挨着北街,西市上的府邸大部分是豪宅。距离皇城较近处,是三品以上官员,然后依次排开。直到西街一半,后面就全部是富商和有钱人的府邸,他们外面都有生意。比如檀香楼就是在西街中间一点段路,而周边耸立着的客栈,茶馆,酒楼,首饰铺等各种铺面数不胜数。

北市却是大多世家及名门望族,他们定位并不比官员差,甚至高于官员。但是却有不是朝中官员,只有家族子嗣中有文采的人名状高榜,或是为国效力。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却是舍不得自己家族中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入了朝堂。所以,他们大多经商,地位却比纯碎的商人高了许多倍。

古人皆云: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尾。世家,他们有着百年底蕴,连皇室之人都不敢轻易动手消除。

因此,在皓天大陆,世家,隐世家族,就是非常特殊的存在。皇权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把权柄收回来,然而最终的后果却是亡国之恨,因此现在五国皇权,都默认了世家在国家范围活动,甚至是地位梵高。

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皇权,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真的威胁到了皇权,他们也没有把握能把世家驱逐,更是没有把握自己毫无损伤。

因此,世家在五国皇权中,地位尊贵,但是却又有着一份特殊的尴尬。

他们像是处在中间的人,不是黑白世界,而是灰色世界。

玉珂出了檀香楼,躲避花茹雅的寻找。她飞快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周围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甚至连女子也多了起来。

玉珂走出了花茹雅的视线范围后,确定她再也追不上自己后。她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在西街上。

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买什么的都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玉珂不经意间瞥到一处铺子,那是卖成衣的。里面店门大开,墙壁上挂着各种颜色和款式的服装。

不过怎么变来变去,款式都是那几个,没有过多改变。玉珂抬步往里走,里面坐着一伙计和掌柜,两人都无精打采的模样,里面并没有客人。

玉珂停在店铺外观察了近一盏茶时间,都没有见到有一人进铺询问。

这家铺子是生意不好吗?玉珂这么想着,缓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伙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身洗了又洗,已经泛白的橙衣。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倒是站了起来,脸色却并不好,没有做生意的精明和推销。

“姑娘你是要买什么款式的衣裳。”伙计虽然没有笑眯乐呵,但是还算是有耐心的问道。语气里有些不耐,看着玉珂的眼神明显带着审视。

穿成这样来店铺买衣服,想来也是没有多少钱。因此他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后面就没有话语。

玉珂眼神瞥了整个布局一眼,视线往成衣上看去。颜色都很鲜艳亮丽,但是怎么会没人来买呢?

她刚才看了,旁边不远处,在百米内也有一家成衣铺子,然而哪家的生意可是好到暴。

刚刚可是看到好几个姑娘妇人满载而归,周边生意也不差,也是人满为患,这里怎么会直接没人呢?因此她才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第七十章盘店铺想法

“你们这里怎么会没生意呢?”玉珂看到伙计懒洋洋不想理会她的样子,走到管事那里轻声问道。

管事靠在银台处,同样是懒洋洋的打着算盘,手中拿着毛笔比比划划。

“我们这里生意很好,只是现在人走了。”掌柜的头也不抬就直接说道,说完后打了他最后一下算盘。

才把头慢悠悠的抬起来,看到询问的是玉珂这么一个小姑娘。顿时皱了皱眉,又低下了头去,不在理会玉珂。

玉珂挑眉,难怪这里没人了,这种对待客人的态度。是诚心不想铺子里的衣服卖出去吧!除了做好的成衣,这里还有布匹,调绣,刺绣等各种帕子和香囊,卖的倒是很全。

“我在门外观察了半个时辰,旁边羽衣坊进出女客人十七人,男客人八人,都是满载而归。而先生这里……”

玉珂挑起眉,呵呵的笑了笑,望着掌柜的眼神明显再说你在骗人。

“而先生这里,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无一顾客进店。”掌柜的突然把视线集中在玉珂身上,那双浑浊的双眼不怀好意的瞪着玉珂,似乎是玉珂戳中了他的痛点。玉珂在掌柜诧异和危险的目光下,缓缓的把后面这句话吐了出来。

本来她是没有打算的,但是路过这里观察到了异常。玉珂突然间有了打算,她不能坐吃山空,家里还有玉斐,他以后上学堂也是需要钱的。自己怎么去挣钱,这也是个问题。

偶然间观察到这里异常,玉珂就想着把这里盘点下来,自己做个股东。

“姑娘不是来买衣服的。”掌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玉珂,语气不善的问道。连刚才还懒洋洋的伙计也防备的盯着玉珂,两人戒备的表情,让玉珂轻轻笑了起来。

“我能让这家店起死回生,不相信。”玉珂刚刚说完前半句话,迎上两人怀疑和不相信的目光。像是她在大言不惭,伙计和掌柜不信的目光扫视着。

“你们这店看样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玉珂肯定的说道,没有给两人回答和否定的机会。

“姑娘是谁!”那掌柜目光防备的紧紧盯着玉珂。

“别问我是谁!只是想问这店想不想在木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玉珂表情淡漠的看了一圈这店铺的格局。这里地理位置极好,就在西市中央,但是却没人,玉珂想不是这家店自身的问题,就是外在原因。

能让一家店开不下去,除了店家本身接待不周,然后剩下的恐怕就是被权势打压了吧!

“姑娘倒是好胆色,但是姑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这店起死回生。”掌柜眼带怀疑,目光沉着盯着玉珂。

“你这店应该是要出手,敢问店家出让店铺价是多少。”玉珂直接说明,不拐弯抹角。

“姑娘想接手?”掌柜视线一直盯着玉珂,听到她这句话。还是怀疑的望着她,却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狗眼看人低的不相信表情。

“是!”玉珂直接说明,她刚刚把这店铺里卖的布匹颜色,花色和衣服款式都观察了。

了解这个时代女子的穿着和喜好,这个衣服明显的过时了,而且款式单薄,就是这么几样。

因此玉珂考虑,做出更流行的款式,主打木殿的时尚。

她想要赚钱,想要成长。钱,能力和关系是必备的。她从来没有觉着自己只需要安稳的渡过这一生,她就能高兴。这是古代,注定会是不平凡的时代。

因此,玉珂从来不觉着,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玉斐,会是什么不对的事情。

傅蝉的一生,只有二十六年。前十六年,她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

她的家庭是书香世家,爷爷经历过战乱时代,上过战场,下过海。

对她的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爷爷后悔的,只是生养了一个不孝子,败坏了门风,连带着对母亲也没有好脸色。但是还不等他生气,一场飞机失事,母亲和父亲同时没有回来。

她十六岁之前,也是一个乖乖女,被爷爷教导的很严。国画,拳脚身手,她十六岁之前喜欢设计,喜欢各种流行服饰。然而,至从当兵以后,这些爱好都离自己远去。

“看姑娘诚心盘下,然而这店铺姑娘划不着买。”掌柜的犹豫了半响,才渐渐的把店内的事情和生意说了出来。

这里占地位置好,然而旁边店铺却是当今明清王名下。明清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西市多是官宦人家,来这条街道买东西的也是官家居多。因此,羽衣裳才开业,大部分人为了讨好明清王,都去了羽衣裳购衣和布

匹。而墨衣局,却是没了生意,开始还有老顾客会光临。

但是后面不知是何缘故,一人都没有了。掌柜姓谢,他告诉玉珂,这地方他是准备出让。却不在适合在做布衣店,有明清王店铺在,谁也不敢去老虎头上拔毛。

然而他看玉珂的样子,不希望她吃亏,盘了这个地方,她并不划算。

玉珂听完谢掌柜的分析,看着他的目光没了刚才的小视。这人也是一个有良心之人,若是没良心,看到她这么一个小姑娘,那里还会解释得这么详细。只要她能拿出银子,当然是早脱手早好。

因此,玉珂看着掌柜的眼神带上了炙热。

“谢掌柜,你还是这间店铺主人。我的意思是……”玉珂看着伙计眼神一直不善的盯着自己,在旁边观望。想了想,没有回避他,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谢掌柜顿时走出了柜台,眼睛灼热的盯着玉珂。“姑娘你真能确定,这种方法有效。”

玉珂肯定的点头,现代的东西有些并不适合古代,但是有些却是能让人耳目一新。

因此玉珂相信自己的想法定能有效。“姑娘我们里面谈,吉祥,看好店铺。”

谢掌柜激动的说道,把玉珂迎进了内院里。

这是一座清秀的院子,里面走廊处坐着两个女人,手中拿着女红。

一个年轻的才十六七岁的姑娘,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应该是谢掌柜的女儿和妻子。玉珂只是一眼扫过,就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很明亮,院子打扫的也很干净,地上是踏平的泥土地。在木殿有点家底的地方能看到这种泥土地,让玉珂很是新奇。木殿城内,街道都已经用青石板铺就成大道,方便马车行驶。

这一章有些乱,也不符合逻辑。娘娘这里地震了,而且还严重,家里房子都震裂缝了。还好人没事,所以下班回来码字的时候,看着新闻总是心不在焉。码的也不满意,望见谅。

第七十一章谈成初行商

秋风徐徐,灼热阳光透过稀疏的林叶,树枝。辉辉斜斜,斑斑点点洒落在院落里,为整个泥土地踱上了一层金光。

“当家的!”台阶上靠墙而坐,任半缕阳光斜洒在身上的妇人最先看到谢掌柜同玉珂。

她紧忙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迎了上来,亲和的喊道。看到玉珂的一瞬间,双眸里闪过不悦,在看到玉珂的样貌及年纪以后,刹那间把刚才眼底闪过的冷光去掉。

变得亲和起来,目光和蔼的停留到玉珂身上。却没有出口询问,但眼底的意味却很是明显,想要问玉珂是谁。

“爹!”后面的少女也放下了手中绣活,站起身来脆生生喊道。

淡绿色的裙角随着清风摆动,那张脸不算漂亮,却算得上清秀。

俗话说一白遮白丑,少女的容颜算不上秀朗,却因白皙的皮肤,光滑没有任何斑点痘痘而秀丽,算得上是个小美女。

她喊了自己父亲一声后,视线也是看向了玉珂。那双秀气的双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玉珂。

不明白爹爹带这么一位半大的姑娘是来做什么,若说是谈生意。这么点大的姑娘,能有什么说话权,而且近端时间,绣房的生意一落千丈,爹爹因为这件事情都急落了身体。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解决的能力。

“去切壶茶,我和姑娘好好谈事。”谢喜明抬起头,热诚的扫了一眼妻子,高兴的吩咐道。

嘴角上染上了微许笑意,让他的妻子和女儿看到清楚明了。

妇人瞥了谢喜明一眼,悠悠的退了下去,到了一旁的小厨房里切茶。

谢喜明领着玉珂入了堂屋,里面很简洁,就是一张馨黑的桌子,四周摆放了两条长板凳。连屏风都没有见到,对于朴实的生意人来说,这里还算可以。

“姑娘,请坐!”谢喜明拉开了凳子,请玉珂入座。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小姑娘而有所小视,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朴实的容颜。

让玉珂一下子就欢喜起来,刚刚在店铺内看到那个懒洋洋无力的掌柜,和现在这个精神的人比起来。真是容光焕发,大不相同。

玉珂依言顺着谢喜明的热情坐了下去,清冷的目光比起对待陌生人时热忱了许多。态度也和善了很多,不是那么不可接近,遥不可及。

“我想要把你铺子买下来,然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少银两。”玉珂一开口就把自己的目的和身家说了出来,诚实得很。

谢喜明的目光微变,却并不明显,只是一瞬间反应。

玉珂挑眉,看到谢喜明的表情动作后,继续说了下面的话。

“因此,我想入股。就是我出一部分银钱,你这店盈利我们分成。而这店还是您的,我出注意和经营理论。”玉珂看着谢喜明迷惑的双眼,不解的眼神。

并不着急和泄气,缓慢的把自己的想法及一些方法说了出来。

谢喜明的女儿并没有进大堂,刚刚只是站在门槛边看了几眼。就退回去继续她的绣活,谢氏在约一刻钟时,把茶水切了上来。看到玉珂和当家的的确是在谈事,倒了茶水后就退了下去。

出去时并没有关门,木弯对女子之防要求并不有多严,然一男一女独处,却是不允许存在的。女子名声重要,关乎着未来嫁入夫君家待遇,和以后择偶问题。

因此,谢氏略加思考,就没把门关起来。

玉珂继续自己话题,同谢喜明说了许多。谢喜明甚至还找来笔墨,宣纸,玉珂顺势花了些设计。

走出谢家绣房时,阳光已经弱了下来。照射在树木?草间的温度也没开始强烈了。

唯一起作用的是,谢喜明答应把绣房百分之五十的盈利让给她,却并没有接受她的钱。

而是说,这间绣房他本来就应该卖了,却是舍不得。若是这次能起死回生,并有赚头,保住了家父留下的家底。他愿意把绣房盈利让出一半给玉珂,前提却是玉珂不能在以后独占绣房,必须以他家族的名义存在。

玉珂欣然答应,难得的伸了伸懒腰。

“姑娘慢走,随时欢迎姑娘光临。”走时,谢喜明把铺子里和她身形差不多的衣裳拿了两套给她,还有她说的玉斐的同样是两套。虽然耽误了近一个半时辰,然而并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玉珂收获了一份合同,同谢喜明签的合同。而她也出了一些注意,虽然她的前辈子,是做了特种兵。

然而她也并不是一无四处的女人,爷爷是军人,可是父亲是生意场上人。虽然死的早,然而前半辈子,足够她学会了许多东西。

没有如愿的寻找到师傅,在天色晚下去,日光变淡,变薄时。玉珂返回了家里,玉斐和虎安都满头大汗的还站在院子里扎马步,练武术。

“姐,你回来了!”玉珂刚刚推开院门,就迎来玉斐期待的目光。

整个人扑到了她的怀里,小手抱着她的腰肢,高兴的喊道。

玉珂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视线看着虎安,虎安羞涩的摸了摸脑袋。

“姑娘!”同样欢喜的喊了一声姑娘。

玉珂出去时接近中午,现在已是近黄昏。小院里的阳光都退了下去,到了屋顶。

金黄色的光芒这个时候才是大盛,照耀在身上也是暖暖的,不带任何刺激。

“没找到师傅吗?”玉斐抱了一会儿,才松开玉珂。往她的身后看去,没有看到陆欢,失望的问了一句。

玉珂抬手摸着玉斐的头,拉着他进了屋子。“师傅会没事的,今天找不到我明天在去找。”

玉珂诚恳的说道,交代了虎安和玉斐一句,不停脚的到厨房开始做吃食。

玉斐和虎安也听话的没有前来打扰,玉珂做好饭时阳光已经全部退了下去。

院子地势较矮,看不到夕阳落山的情况。却是能看到西边一大片彩霞,颜色由深到淡,由重变轻。

都说天边晚霞是最美丽的,果不其然。周边烟炊缓慢升起层层烟雾,渐渐消失在天空中。

天是灰色的,直到晚霞消失不见,整个天空都变得晦暗起来,天色才正式暗了下来。

少许人家已经点燃了蜡烛及油灯,而大户人家及府邸,已经是灯火通明。

玉珂现在按照着师傅教的吐纳呼吸,连走路,做饭,做事时都不放弃。

睡觉时的呼吸步骤,吐纳方式都按照着师傅给的方法来。

第七十二章庙宇会乞丐

吃过饭后,整个天边都处在了黑暗中,远处的山只能看到黑影。

朦朦胧胧,玉珂在歪脖子老槐树下扎着马步,身旁是虎安和玉斐。

三人缓慢的随着空气而呼吸,并没有说话。整个院子都很安静,这里接近城边,远处的蛙鸣声传来。

到了这里,只能听到微弱的鸣叫声。

玉珂三人,在黑暗中继续自己的练武术,没有停止过。到了时间点就上床睡觉。

早上把制定的计划训练完,到了中午时,玉珂继续出去寻找陆欢。傍晚时分回到小院,做饭吃了以后练一个多时辰武术。

这样循环了三天,却还是连陆欢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玉珂深深的觉着无力感,自己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后。是真的什么作用都起不到,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建立关系网及消息网的信念也变得强烈起来,心里担忧无限扩大。

连虎安及玉斐也焦急了起来,开始漫无目的的在木殿城内寻找。

今天是玉珂穿越过来后,第一天没有出太阳。整个天色都蔓延在灰色的天际中,朦胧得雾气也较多。

风也变得强劲起来,淀城河旁,树枝被吹得啪啪作响。两旁小贩也抱怨声漫天,这是入秋以来,第一次如此强劲的风,第一次天色变得异常。

小贩的生意也变得差劲起来,好些人甚至摆摊没多久,就把摊收拾回家了。

玉珂后面半散着的发,被吹得四散。河水在强风下,波涛汹涌起来,看不到以往的平静。

栀子花漫天飞舞,枝条上被吹得零散。

玉斐和虎安都被玉珂留在了家里,这种天气,玉珂真是不放心让他们两人出来承宠。

也许真是因为玉珂后面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全能及强势,玉斐也没有了往常的那种担忧。倒是放心了下来,安心让玉珂出门。

木殿城富裕,不愧是天子脚下,百姓们安居乐业,自给自足,活的快乐。

就连乞丐,都很少见。只有在城南庙宇旁,能见到稀稀疏疏几人。

见到乞丐,好心的人丢下少许散钱,或者是馒头。就匆匆忙忙离去,而城南破庙宇旁,平时根本无人经过。

这里在前朝时候,是屠宰场,也就是犯人砍头地方。染满了鲜血,闹鬼事情经常传出。

开始还有人居住,后面大多搬离这里。城南这边就空了下来,这里开始时还有公家出面建立过庙宇,希望能镇压冤魂。而后不知是何缘故,并没有保存下来。

加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搬离后,这里人气就更加弱势了。庙宇也经过长年累月没人打理修建,变得破旧起来。

如今这里成为了木殿及各地而来的乞丐落居地,也没有官吏出来管制。

平时人们见到这里都绕道走,或许是匆忙而过。很少见到有人会特意来这里,而且还是位小姑娘。

能成为乞丐的,大多是无家可归,没有劳动力之人。但也有列外,比如有些瘦弱的汉子,小孩及妇人也成为了这里乞丐,原因大多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不被世俗接纳。

木殿乞丐虽不多,这里却也聚集了百十人,还有的到了木殿城各方乞讨去了。

玉珂刚刚踏进破庙,所有的视线都像她看来,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玉珂眼观鼻,鼻观心,正视前方,走进庙宇。

其实这庙宇虽然破旧,但也能成为遮雨避阳之地。上方青瓦盖起,并没有漏洞,墙壁有些土壤坏了,然而也并不通风。

这是一处三座房间的庙宇,中间用墙壁隔开,却是没门。三道屋子通连,玉珂走进中间庙堂。

庙堂上方衰败树立着一威风八面的佛陀,却断了一只手臂。旁边的另一只佛主,没有脑袋。

下方是?草铺就成床铺,杂草上躺着一妇人和一小孩。

小孩约七八岁样子,应该同玉斐差不多大吧!看到玉珂进来,那双如墨般璀璨星辰的眸子戒备盯着玉珂。生怕玉珂抢了他的地盘,让玉珂心底变得柔软,开始心疼起来。

似乎到了这个异世,她心底的感官及感情,都在慢慢的开放着。回到她还是特种兵前,那个天真,快乐,善良的女孩。

然而就算在变,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外面刚刚停留的乞丐,也都好奇的围拢了起来。把玉珂围在了正屋中间,眼带好奇及防备的盯着玉珂。

玉珂抿着双唇,看到乞丐聚集得差不多了,才从怀里掏出了些早已换好的碎银子。

周围顿时传来贪婪,独吞的**眼神,甚至还有咽口水的。

目光热切想要上前抢的都有,玉珂扫视一眼,能从一些人脸上看出他们的想法。

无外乎就是觉着自己一个小姑娘,抢了就抢了。就怕遇到了一个有身份的,到时候回来报复。

不然这些人早已经扑上来了,还会等待着不动,慢慢思考。

“我要你们帮我寻找一人,找到了重谢。”玉珂看懂了他们的想法,嘴角冷笑了一声,运用起身法。飞快的行走在各位乞丐中间,等到她在刚才位置站定时,围着她的每个乞丐手中多了一定碎银子。

“这些是孝敬各位的,不须回报。然帮我找到了人,我在重谢。”玉珂清冷明亮的话语在庙宇间回荡,甚至传出了回音。

乞丐们呆呆看着手中碎银子,刚才只看到一个虚影,连人影都没看清。若是他们刚才真的不管不顾上去抢钱,那还有他们的命在吗?

他们不愿意做乞丐,可是并没有办法。他们都渴望活着,也渴望活的好好的。

然而上天不公平,让他们做了乞丐,缺失了生存的意义。他们也怨恨过,也想过自杀,死亡。

只是,他们是最卑微的存在,他们想要活着。所以,就算乞讨,他们也决不放弃生命。

半响,都没人反应过来,倒是刚才跪坐在妇人面前的小男孩,目光明亮,灼灼的盯着玉珂。

“姑娘想要寻找何人,你算是找对人了。”终于有一乞丐回过神,把手中银子放进了怀里。

觉着自己很有用,傲娇的拍着胸脯说道。“我们虽然是乞丐,但是木殿城除了高门院府,皇宫深宅没机会去。整个木殿城我们都能行走自如,让我们找人,是最好找的。”

那位乞丐开了口,剩下的人也回过神来,忙拍着胸脯保证。找他们是最合适的。

这里面的人都是健康的,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都是四肢健全。

可是好好的人,为什么靠乞讨为生,不去寻找生存之路。玉珂并不会傻傻的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人生,别人干预不了,也无权干预。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找的你们呀!”玉珂冷静的站在大堂中间,把陆欢的身高,形态及长相描绘了一遍。还掏出了早已经顺着记忆画好的画像,虽然是黑白画素描的,但是世界上长得相同的两人还是很少见的。

更何况,这里没有整容之术,所以找这么一个相同长相的人,只要见到,还是很容易的。

乞丐们轮流排着队,把画像上的人物刻在心底。这小姑娘说了有重谢,这个重谢可以让他们脱离乞讨生活,过上正常日子,谁都兴奋和愿意,希望自己能找到姑娘要找的人,拿到回报。

两章送到,么么哒,今天回去可以把明天早上的码了。娘娘说话算话哟!!!!

这章还是两千五大章,有没有觉着进展有点慢了。娘娘可能要加快进度了,把木殿比试过后,进入第二卷。

可是照这进度,还得有段时间纳!!!

第七十三章小乞丐言瑰

乞丐们收到玉珂的碎银子及吩咐,都四散开来,准备到木殿城各地守点。

“姐姐,你救救我奶娘好不好。”乞丐散开,玉珂的双腿就被抱住。

那双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紧紧盯住自己,口中喃喃求道。

玉珂双目一抿,看着孩童。他头发蓬蓬的,一张小脸脏兮兮,只有那双眼睛明亮。

而眼底展现着的,是无穷的吸引力,这么小的孩子。眼底却蕴藏着无数看不清的色彩,也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

只是一眼,玉珂就看得出这个孩子不简单,然而在破庙里扮演乞丐。他的人生,恐怕也是由无数故事和悲剧造成。

常说,只有危险才能造就人的成长,只有经历才能造就人的成熟。

这个孩子,应该也经历过许多事情,玉珂猜不透。

她蹲下身子,把手缓缓的触摸到孩子的头上。孩子颤颤的扭动,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还有对危险和别人接触的感知。当他反应过来,摸着他头顶的人是何人时,他稳住了身子,不在乱动。

“你叫什么名字?”玉珂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也没有回答他的话,问了孩子的名字。

“言瑰。”孩童张口刚要回答,躺在杂草上的妇人却是突然费力爬到孩童身边,紧紧抓住孩子衣袖。颤颤的说道,在这个叫言瑰的回头看着妇人时,玉珂看到她缓缓的摇头。

双目沉着的盯着言瑰,摇头。言瑰紧紧闭起双唇,牙齿紧紧咬住,不在说话。

“是叫言瑰吧!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过去。你放心吧!我虽不是好人,可我也不是坏人,更不会随便出卖别人。”玉珂看懂了妇人眼中的意思,不信任她,所以不能告诉她名字。

但是妇人既然喊了孩子的名字,想必她也是没考虑到,或者就是考虑到了,而这个名字是假的。

言瑰仰起头看着玉珂,双眼带着光泽,那是希翼的目光。

就算遭受到了背叛,还是信任着别人。期待有能让自己信任的人,他以前肯定是个天真懂事的好孩子。

“你奶娘怎么了,告诉姐姐,姐姐若是能救她,定会帮忙。”也许是那双明亮和期待明天的眸子,让玉珂难得的好说话起来。她暖暖的问道,声音轻柔,已经带着女孩子变声后的出谷清丽声。

“奶娘病了,我们没钱看病。”言瑰讪讪道,忽略一旁妇人恳请和不信任的表情动作。

孤注一掷的把宝压在了玉珂身上,愿意相信她是好人,不会出卖他们。

言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人着迷。玉珂发现,这里的人,眼睛都很漂亮,像是经过泉水的洗礼,刚出生的婴儿般明亮,黝黑透明。

“大娘,你放心吧!我不是坏人。”玉珂看到妇人还是不信任的目光,嘴角微微拉扯出一点笑容。和善的说道,对待什么样的人,玉珂什么样的表情。像是对待玉斐的亲切和蔼,虎安的沉着冷静。宫灿晟的清冷面无表情,陆欢熟识后的尊敬懂事。

玉珂拿捏得很好,她的清冷,似乎从来了这个世界后,变得越来越少见,越来越淡了。

大娘抬起脸,刚刚一直被遮挡住,一块粉红色纱巾蒙住眼睛以下部位。

恰好从门口吹进一阵冷风,吹散妇人脸上纱巾。露出了那一张白皙脸蛋,白里透红,肌肤如雪。

听言瑰喊奶娘,竟然长得如此漂亮。玉珂一瞬间惊诧,她对美女没多大概念,只要脸上干净。在她的眼里,都能算得上是美女,而这个奶娘,却让她惊诧。

看起来最多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如此妖娆。却是奶娘!!

很难想象,古时候照顾主人家孩子的奶娘,会是这么一位美娇娘。

而且,言瑰是脏兮兮的样子,这位奶娘的脸蛋却是非常干净。唯一失败的或许是那双眸子,晦暗无光,像是人将死之际,弥留中回光返照的光彩。

恐怕也是才到这里没多久,不然,这样一张容颜。如何能在乞丐窝里安身立命,玉珂才想到这里,表情怔愣忘记了反应。

妇人眼底瞥到玉珂怔愣的模样,刚刚还满眼不相信的目光闪过几度热光。变得异常起来,双眼有了少许光泽。

在玉珂还未从她容颜中回过神来时,妇人突然间跪倒了玉珂身边。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沾了杂草。妇人伸手擦过,眼泪瞬间如泉涌般掉落下来。

“姑娘,妾身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你是何身份。可是……,妾身活不了多久了,不需要你在费力请大夫。已经没救了,妾身唯一放心不下就是我这孩儿。”妇人小声囵吞的呜咽着,表达非常清楚。

拉着手中的言瑰,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妾身求姑娘照顾言瑰,就算死也值当。”妇人哭泣着说完,低着头抽泣,听不到玉珂的回答。半响才缓慢抬起一点头观看玉珂的反应,却迎上玉珂有些冰冷的目光。

“夫人何处认为,我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能照顾你的孩子。我这个年纪,可都是待字闺中,吃穿用度靠着爹娘,连自由都说不上话。怎能帮你照顾孩子,夫人你是病急乱投医,还是认为我好骗。”

玉珂对着妇人小心翼翼的瞥过来目光,清冷的问道。

她的个子和脸蛋都比较矮,十三岁,看起来如同十一二岁的样子。

刚才还是满眼不相信,怀疑她是坏人的目光。转眼间竟然把孩子托付给她,本来很正常的事情,都让玉珂感到怪异。

“姑娘从进入这间庙堂,妾身就观察着姑娘了。姑娘言行举止,皆不是平凡人,而能找一位男子,就更不是正常姑娘会做之事。并且看姑娘行动间颇为自律。双眼间是放散的光芒,遥想姑娘行动肯定非常自由。姑娘年纪虽小,但是能主宰自己人生,定也是离了爹娘,或者就是受爹娘宠爱。那找理由接纳一个孩子,相信对姑娘而言,就是件非常简单之事。”妇人摇了摇头,缓缓的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言瑰在旁边看着,从妇人说她没救了时,眼泪就一直在往下掉。

“你分析有道理,然我不受爹娘宠,也是离家出走孤家一人。”玉珂听着妇人条条有理,头头有道的分析,倒是放弃了刚才的诡异怀疑。

她一直手攀上了妇人手腕,观察着她的脸色和眼底光泽。加上手腕上若有若无的脉搏,的确是要死之人。

第七十四章师傅有眉目

“姐姐!求你救救奶娘。【92KS.】”言瑰拉着妇人的手,摇着头恳求道。

他转过头,对着奶娘哭泣着双眼。“奶娘,你不会有事的,言瑰一定会救你。”

他说着双手抱住了妇人,两人眼底流着泪水,亲情的伟大这一刻暂露无疑。

然而,这妇人既然是奶娘,那就不是言瑰的娘亲,只可能是主人家的孩子。

玉珂缓缓放开妇人的脉搏,她不懂医理,然而简单的却必须学会。自认比起现代的外科医生,她处理起伤口来并不示弱。

作为特种兵,反恐,拳脚,智慧,技能必须学会外,还要加上礼仪,简单的医理,心理素质等。从十六岁入军营,十八岁成为特种兵。

前面两年她就像是在虚度年华一般,后面八年,她执行过上百列任务,哪列不是精准完成。

妇人的脉搏微弱,双眼无神,焦急努力聚集,也没有聚集在言瑰的脸上。

这都是将死之人的病灶,病死的人和意外突发死亡不一样。病死的人慢慢享受着死亡的降临,而突发意外死亡之人,死亡只是一瞬间。让人没有准备,也措手不及。

“言瑰,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责任。不管何时,你都要忍耐,在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在没有能够有足够能力报仇之前。你要收起你的利爪,学会忍耐。”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妇人的整颗心才开始放下。

刚才她已经咽了一次气了,可惜,言瑰的哭声在耳边回响。她还没有找到能托付之人,强忍着最后的意志醒了过来。

可惜,这次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她已经看到老爷在向她招手,看到夫人含着泪意看着她。

妇人双手很缓慢的摸上了言瑰的脸蛋,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在她嫩白的手中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可是妇人一点也不在意,她摸着言瑰的脸蛋说完了那句话。

“姑娘,妾身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请求你。给言瑰一条生路,收留他吧!”

“可以,但他得奉我为主。”玉珂脸色也有些动容,可还是狠心的说了这么句话。

要收留一个人,不能不求回报。看两人间的对话,这孩子必定也不是简单之辈。

他手中肯定也握着权柄,否则妇人不会说让他忍耐。玉珂毫无退缩的说了这句话,言瑰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玉珂。

妇人的表情和动作也有些僵硬,就此把少主卖了,少主以后要做奴仆。她怎么可能会允许。

“只要你能救奶娘,你的要求我答应。”妇人刚刚想要开口说话,言瑰抢先一步,把承诺做了下来。

玉珂挑眉,看着言瑰,在看看妇人。表情微微变化,这妇人已经没救了,况且她不是大夫,这孩子怎么认为她能救人。

是天真还是无知,或者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抱歉,我不是大夫,救不了她。”玉珂清冷的话语说了出来,身体朝后退了几步。

站起身来,抬头看向上方的佛陀,这个地方,如何能被称为不洁之地。

“姑娘,言瑰不可能认你为主。”妇人却清晰的把话表明了出来,少主如此身份,怎能认一个姑娘为主,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认我为主,我会护住他。”玉珂听完后,轻轻的笑了一声,笑容很淡,淡的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里。她轻取朱唇,认真和保证的说道。

“若是我没猜错,你们仇家恨强大,他自己一人。你确信他能躲过追杀。”玉珂指了指言瑰,轻声问道。妇人被噎住了,的确是。言瑰一八岁孩子,如何能躲过强敌追杀。

“你这能保护言瑰。”妇人抬起头,盯着玉珂的面容,蹙着眉头问道。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死。”玉珂表情诚恳,肯定的点头。脸上的坚定,眼底的明亮。

让跪坐在地的妇人和孩子都特别的信任,她真的能保护他们。

“我相信姑娘,可是……”妇人有些难以取齿,她想要谈得在十八岁后,还少主自由之身。

但是想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十八岁之前的孩子,能做什么事情。若是她这么要求了,就是在占便宜,而且,这姑娘看似这么精明之人,如何能想不透呢?

妇人脸色苍白,咳嗽了几声。才艰难的说道;“妾身答应姑娘要求,望姑娘照顾好他。”妇人艰难的说完这句,再次咳嗽了几声,喉咙里溢出了血液,被她强忍着咽下,不让身边孩子担忧。

“奶娘,你怎么样了。”但言瑰不是傻子,看到奶娘隐忍的动作,双手排在了奶娘的后背上,带着哭腔焦急问道。

“言瑰,奶娘真的没救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忘记你的责任。”妇人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掏出怀中的最后一样被手帕抱住的东西塞到了言瑰手中。

“记住你爹临终前和你说的话。”奶娘最后说完几句,脸上燃起了笑容。

扭头看向虚空,“夫人,你来接奴婢了吗?”

说完后,那双刚才还有点光泽的眸子暗淡了下去。表情平淡,双目缓缓闭了起来。

言瑰大声的呼喊着奶娘,玉珂站在大堂中间冷静的看着这一幕,不做任何表态。

她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这个地方的情谊真伟大。不管是主仆之情,还是亲情,都能伟大的为对方牺牲。

连她都已经留念起来了,玉斐的情感也浓烈的冲刺在玉珂脑海。

“她死了,你应该听她的话,好好活下去,为她报仇。”玉珂上前拉开了言瑰,冷静的劝道。

看惯了生离死别,她对带陌生人死亡,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是这妇人,竟然能让她感觉到一股悲哀之气,为一个风华的女子逝去而感到忧伤。

言瑰好似因为玉珂的话愣住了,他僵直了身体,那张脏兮兮的脸因为眼泪的洗礼,变得乱糟糟。

“你说的对!”这孩子突然间变得沉静起来,幼小的声音还带着童音,颤抖的说着。

身子坚定了起来,两人合伙把奶娘移到了距离城边有小段距离的荒废地处。

玉珂看到言瑰坚定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他总该学会成长,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应该是在父母的怀抱里享受着父母的疼爱,而不是面对着社会上的残忍。

玉珂从附近找了几个壮汉,帮忙在后山小包上挖了一处坑。连棺材都没,只有一席子,就把奶娘埋在了哪里,连署名也没落,玉珂拉着言瑰回了庙宇。

言瑰的脸已经到溪流里洗干净,露出那一张清秀俊美的小脸。还带着幼气,却能看出以后也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男子。

玉珂简单的帮他打理了一下,买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一个娇俏的小公子出炉,若是忽视他脸上的僵硬和冷情,会是一个小小少年。

刚刚回到破庙,就来了两个乞丐,兴高采烈的跑到玉珂面前。

“姑娘,姑娘,你要找的人有眉目了。”乞丐满脸笑意的跑到玉珂面前,看到一旁的言瑰,惊讶了一下,刚刚还没人跟着姑娘的,怎么回来就有了这么一位小公子。

不过乞丐也没有询问和表现的太过讶异,把刚刚他们的发现,激动的告诉了玉珂.

他们其中一位同伴,在金哲的行馆内,好似见到过这个人。

玉珂听完乞丐的话后,沉默了,金哲。这又是另一国的人,师傅跑到哪里去做什么。

她对他的身份存有疑虑,那个在山谷内待了一生人的真的是师傅吗?玉珂深深的怀疑了。

她谢绝了乞丐,给了他一小定银钱,说等她去确认了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在把剩下的银钱给支付了,乞丐当然赞同,高兴的收了玉珂给的银钱。

昨天本来说两更的,但是娘娘懒病发了。哎!!今天双更,都两千五大章吧,或者三千。

第七十五章金哲与师傅

金哲同木弯距离较远,两国领土未相邻。因此两国并不算姣好,却也不算仇敌国。

两国相处还较为平淡,金哲国要入木弯,首先要经过土滨,才能进入木弯地界。

所以别国使臣早已经到了行馆好几天了,金哲及土滨还未到。金哲土滨相邻,两国又是交好,定会是结伴而行。

因此,金哲是三天前才入了木殿城,因为比试日期就在五日后。所以最慢的两国都到来了。

火猛同木弯的关系势成水火,两国本应该交好,却成为敌对国。

其实,火猛比起五国来说,都要强劲。因火猛地势险要,培养了当地人胆大,强势的性格。

火猛善战,地方干燥,善骑射。火猛偏偏和水吱相隔,中间就隔了一个木弯。因此水吱同火猛并没有木火土金水中水克火的相克,而是变得不相往来。

倒是木弯,在中间成为了战场,同火猛常年战争。

然而,十年一度国家级比试,却是不容小窥。到这一天,不管各国之间行事在势同水火,在常年征战,也必须停下来举行这比试。比试过后在去打你们国家的杖,在去不满意。

在这期间,各国除了专心备战比试,都不会使用小计谋,耍阴谋手段。能如此克制住各国的原由却因一个不存在的诅咒,必须准守上辈留下规矩,否则轻则命毙,重则亡国。

五国都还想安稳的渡下去,存在皓天大陆上。因此,不管平时如何争斗,到了比试的时间,却真的全部停了下来,不会在耍手段,互相陷害。

这也成为了各国之间不说的流语,金哲早在三天前就来到木殿,当时迎接的是木弯太子*宫敬业。

木弯皇帝也是非常有趣的一个人,各国使者到时,他都不派大臣及官宦前去迎接。都是把自己儿子派出去,理由是让他们独当一面,接待各国使者,学会成长。

四殿下宫灿晟与水吱太子任溪流交好,因此被派了接待水吱使臣。

太子*宫敬业却是因为他是太子,前面的人都被他的父皇认命给别的兄弟去接待了。他挑了最后,因此挑到了最后金哲使臣,而金哲和土滨是结伴而来。

接待土滨使者的六殿下宫觞胥就跟在自己的太子哥哥身后跑,他只需要露个面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太子打理,他乐得轻松自在,早早的就退去了一身烦恼。

火猛是五殿下宫铭佑去接待的,剩下的皇子都在深宫中,或者是自己府邸里准备。并没有出面迎接,按老皇帝的意思,这前去接待四国使臣的儿子都是有本事的儿子,或多或少都立过功劳。

而剩下的儿子,都被安排去接待他国小国的人物,或者就是从各地赶来的各世家,要不就是隐世家族。

但是隐世家族自己三年后也有一场选拔赛,是这几国赢了的人才可以去看的。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而别的隐世家族都去参加三年后的选拔赛了,只有少数闲的蛋疼,或者是想要看看五国的人才,才会跟着来凑凑热闹。

但也是站少数,身份地位并不是特别高的那种。因此,皇帝把他身下的儿子都给派了出去,老皇帝共有十二位殿下,六位公主。

两位公主嫁人了,十二位殿下两位娶妻生子了。剩下的,都还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正直当年。

四国行馆其实都是挨在一起的,只不过每国一座府邸院子。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金哲由于是最后来的,所以他们的行馆就在东南边位上的最边上,南边。

玉珂拉着已经打扮得光鲜亮丽,让自己看起来较整洁的言瑰站在了金哲行馆处。

她本是要把言瑰送回去,让玉斐陪着,虎安照料的。然而这个孩子离不开她,不允许把他送走,要跟着她。这一刻,玉珂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收留了一个拖油瓶。

玉斐现在不粘着她了,专心的练武,而现在又冒出了这个言瑰。她以往消失的孩子缘,竟然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展现出来。

游走了两圈,玉珂才观察出金哲行馆的疏忽守界。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国家,而是他国,木殿派了许多兵卫驻守,而金哲自己也带着许多兵卫前来,把这座府邸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玉珂观察了下,四座府邸虽是连着,但是中间却是隔开来的。

中间一条巷子,至少五米多宽,隔开了四座府邸的连接处,而且各巷子口都是重兵把守。

金哲由于处在最边,所以靠近无人区域的这片守卫稍微松懈一些。

“言瑰,你找好位置多好,等我出来。”玉珂在四座府邸对面的巷子里,按住言瑰的肩膀交代道。

对面重兵把守,密不透风,而对面却是松懈的非常厉害,连人影都不见。

言瑰点头,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听话的点头。找好角落蹲坐在地上,眼睛却是水汪汪的盯着玉珂。

玉珂看到他这么听话,观察了周围一遍,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里。才出了巷子,直直向着金哲行馆大门而去,经过这段时间调养,玉珂已经脱离了暗黄肌瘦。

但是人的个子却不是这么快涨起来的,所以看上去玉珂还是个子娇小。由于她对自己比较狠,训练非常给力。又是加上在太阳底下,白皙的肌肤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根本看不到。

看到的都是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带着健康之色。

“干什么的,站住。”玉珂才跨上一步台阶,就被守在门外的士兵一把长枪横在了前面。

口中嚣张的问道,语气不善。

“我找这个人!请问你们有见到过吗?”玉珂抿了抿双唇,眼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才颤颤的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画像,递给拦住自己的守卫,她眼里闪着害怕的光芒,身子也是畏畏缩缩的,让士兵们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个子矮小,年纪并不大的样子,没有多少危害力。

才接过画像,瞥了一眼,神色就是一变。

玉珂一直观察着士兵的眼神及动作,瞥到了他的动作,心间一鸣。师傅果真是在金哲的行馆内,但是这么近,师傅为什么不去通知她一声,还消失的这么几天不见踪影。

“哥哥见过他,请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玉珂神色一瞥,却是快速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握着画像的士兵双手。焦急的问道,声音里透着高兴和小心翼翼。

“你找他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士兵却是不吃玉珂可怜兮兮的这一套,直接甩开了玉珂的双手。

让玉珂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住身体,身子颤抖发瑟的更厉害了。而士兵也放下了刚才那一瞬间扬起的杀气和怀疑。

却是大声的质问道,玉珂在守卫大声的话语中,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半响,抬起梨花带泪的双目,可怜的看着守卫。

“是这位公子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要报恩,然而这公子却消失了,奴家只能到处寻找。”玉珂说的真真切切,眼底似乎回忆着自己被救的那一幕,满是情愫。

让守卫更加的放松了下来,原来这位小姑娘同公子并没有关系。还让他担心了一阵,陆公子可是二王子的座上宾,却不知二王子为什么囚禁着陆公子不让他出府。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什么好的东西都先让陆公子分享,守卫松了一口气。

“陆公子救你只是好意,肯定不需要你报恩,赶紧走吧!”守卫这么想着,口中开始赶人。真不明白陆公子,怎会这么好心,看这个姑娘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救起来干什么,守卫这么想着,口中撵人的话却还是继续。

玉珂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知道师傅平安,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听这守卫的尊敬模样,师傅在金哲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不会有事。她还是继续增进自己武术的好,也让师傅放心。

玉珂满意的哭泣了两声,倒是顺从的离开了金哲的地盘。走到对面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里,看到言瑰还在这里蹲着。上前拉起他,脸色早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样子,那里还有刚才哭的如此惹人怜爱的模样。

“你哭了!”言瑰盯着玉珂看了半响,才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我们回家吧!“玉珂瞥了他一眼,低下了头,整理下他有些散乱的衣领,轻声的说道。

言瑰也没有在多话,倒是安静的跟在了玉珂的身边。

玉珂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破庙,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破庙里的乞丐好好利用,也能成为一个消息的来源和据点。但是其中过程还要多加思考,因此,玉珂拉着言瑰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把这些乞丐收为己用。

风有些大,吹起她没有整理好的发丝,飘落在面颊。裙摆也随着风四处飘荡着,荡起了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言瑰很安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问玉珂要带他去哪里。好似就算玉珂把他给卖了,也不管他的事情一般。

第七十六章决定收乞丐

晚风徐徐,来来回回时间一耽误,已经是到了晚间。【92KS.】

淀城河两旁种满的侄子花被今天大风一吹,已经落得差不多了。

杨柳只剩下枝条,过不了多久就进入初冬的环节。现在已经秋末,树枝上稀稀疏疏的落叶也掉的差不多干净。

玉珂的速度不慢,但由于手中拉着一个言瑰。因此玉珂放慢了速度,让言瑰能够跟得上。

她也是小脚小腿,然而速度比起言瑰的,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言瑰的一只手牵着玉珂,一只手紧紧按住包裹,里面是他的东西,还有奶娘临死之前塞给他的物件。

玉珂没有好奇的去看,所以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黄昏下,远处的山看得不是很清晰,没有出过太阳,天色一直是阴沉沉的。

到了破庙,玉珂发现,大部分的乞丐都已经回来了,比起白天。现在的乞丐多了一倍不止,有白天见过她的,熟识的人嘿嘿的笑着打招呼。而不认识她的人,都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也对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孩来乞丐窝里很奇怪。

“姑娘,你去确认了吧!你要找的公子是在哪里吧!”玉珂才刚刚走进破庙的大堂,刚有人要上来拦住她。

刚刚只是因为看她穿着虽然一般,但毕竟是个清白的姑娘。看愣了,才忘记了拦人,等反应过来后,不认识她的人就赶忙上来要拦住她,可是还没等开口,白天回来通知消息的那个中年乞丐就高兴的走上前来大声的问道。

玉珂点头,把约定好的五十两银两递给了中年乞丐。中年乞丐很干瘦,身上的衣服破旧得只遮得住重点位置。

双腿双手的肌肉都露了出来,上面全是脏东西。

中年乞丐美滋滋的接过了银两,却被旁边一人突然间从乞丐手上抢到了自己的受伤。

“那消息是我打探来的,凭什么把钱给你。”那人双目睁圆,瞪着接银子的乞丐。

两人在旁边争吵起来,玉珂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幕,刚刚还想说这些乞丐有用处,可以收为己用。但是现在看到利益这一幕,平时相处融洽的人也能反目成仇,她的事情这些乞丐真的能办好吗?玉珂怀疑了。

言瑰拉近了玉珂的手,重重的力道让玉珂从想法中回过神来。

“姐姐,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人才是靠自己培养的。”言瑰稚嫩的声音轻声在耳边响起,玉珂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他。只看到他平淡的把头扭过去的动作,还有面无表情。

他的话让玉珂一下子想通了,是呀!瞻前顾后并不是她的风格。既然决定了,她就有能耐让这些人成为自己想要的有用之人。玉珂信念坚定了过来,心里却是怀疑,言瑰怎么知道她的想法,还能适时出言提醒。

看到玉珂果断的掏出银子给了同伴,要前来拦人的乞丐愣住了身子,忘记了反应。视线一直停留在玉珂的身上,表情很奇怪。

“两位大爷!我想请你帮个忙。”玉珂看到还是争吵的两人,赶忙上前拦住已经动手扭打在一起抢钱的人。旁边俯视耽耽的眼神,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插上一脚。

被玉珂轻松的给分开,一只手拉着一人的衣领,玉珂一点也不嫌弃两人脏。

两人同时抬头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转头看向了玉珂。眼神示意玉珂什么事情。

“不知两位在乞丐里能不能说上话。”玉珂冷静的思考着,用着最精简的语言问道。

“我能说上话,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别人就不敢在抢。”没得到银子的那人快速的开口说道,还得意的瞪了中年乞丐一眼。

“那就麻烦你把这些乞丐全部召齐,我有话要说。”玉珂的话音才落,旁边好几个乞丐同时瞪了过来,那个说自己有说上话的乞丐也表情怪异的盯着玉珂,不明白她是想要干嘛。

“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你帮我聚集他们,有你好处。”玉珂说完后,就看到说话的乞丐双眼放光,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句有好处上了。

他顿时开始出去召集乞丐,每一阵的功夫,外面的乞丐都聚集了起来。全部站在了大堂里,有的还懒洋洋的坐着,玉珂看着他们自成一派的模式。还有刚才说话的那人激灵的游走在各位乞丐中间,不知道说着什么。

那些乞丐时不时的把头抬起来看着玉珂,似乎等待着她的发言。

玉珂站在最中间,周围乞丐以她为圆心,围成了一个圈。

玉珂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轻声笑了两声。

“我原本是傅家庶出小姐,住在比下人差的破败房屋里,吃穿均连最下等的一个丫鬟也比不上。”玉珂才说完这里,就看到所有乞丐双眼放光的聚精会神起来,爱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这些人每次靠乞讨为生,处在社会的最下层,往往连下人都不如。能听到八卦,所有人都热心了起来。

“被嫡姐同姐欺凌,连下人都能任意踩辱。”玉珂的声音低沉,虽然是女孩子,却带着一股磁性,像是能吸引人入圆圈一般,声音里有一股魅惑力和感染力。她站在这里,这个地方就会以她为中心,玉珂没有收起自己身上的威压之气,刚刚还轻视的人,现在都满脸严肃的认真听着。

话锋一转,玉珂声音洪亮,微微高昂。“可是,有天我醒悟了,不能在这么下去。我的人生,不应该如此渡过。所以,我走出了傅府,他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玉珂说完后,声音有微弱了下来,她的时度和力度都把握得很好,所有人都认真听着玉珂的话。

“然而,不是离开,就证明是安全的。在这个强者的时代里,我们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和权利。”

乞丐这一刻,表情都变了,变得深有体会的模样,看着玉珂像是看着亲人般。有几个妇孺甚至带上了眼泪,目光灼热的盯着玉珂,盯着她那瘦小的身子,却豪情万丈的说出这些话来。

“所以,我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玉珂说完,目光快速的审视了大堂一圈,大概估计了一下人数。有两百人左右,其实已经很多了,但是这些乞丐没有人管,连官府都不管。

而且从来没有人想过利用乞丐来做成事情,在外面,乞丐就是最卑劣的存在。

第七十七章第一股势力

看着严肃,认真听着她话的乞丐,玉珂心底微微震撼。她需要强大,就如同她自己说的一样,她必须强大起来。因为未知的危险随时会找上她,她有了在乎的人,她还不想死。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活的风风光光,不在委曲求全,不在为任何人卖命,国家也不行。

“然而,强大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所以,我需要有人陪着我走下去,陪着我一同强大起来,站在天地间无愧于心,顶天立地。”这些乞丐中大部分是男人,他们也曾想过风风光光,也曾想过光耀门楣。

但是,他们是乞丐,有的人生来就是乞丐,所以他们的豪心壮志不得施展。憋屈的活着,没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怨气,而玉珂的话,像是有人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一样,让他们心底的因子活跃了起来。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不会让你们吃不饱穿不暖。”玉珂看到所有人憋红了脸,豪情和心底的一根弦断了,已经拉起了他们的壮志之心。

歇了一会儿,才把最后的一句话大声的说出来。玉珂其实也控制了力度,这里虽然是乞丐窝,方圆百里都无人居住。但是万一有人不小心经过这里,发现这里的情况就不妙了。

因此,玉珂在说着的同时,耳朵灵敏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至从练了师傅教会的武术和修炼之法后,她的五官感知更加宽阔了,百里之内的声音她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玉珂才敢放心的说着早就已经拟定好的说辞和现在的场景。玉珂的话音落,就已经有人响应。

“我愿意跟着姑娘。”那人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乞丐都是老弱病残。但是也不乏被仇家贬低,被逼无奈的乞丐。

而玉珂运气比较好,这里的两百人左右,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占了四五十人,老弱病残的人也只占了四十来人。

剩下的都是正常健康的人,但是漂亮的女子却非常少见,都是长相难看,身材粗鲁的妇女。

唯一列外的恐怕就是一家三口了,都前来做乞丐。妇人美貌,男人长相还算英俊,却被灰尘蒙住了容貌。孩子是个男孩,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讨人喜欢。

玉珂看到,从一开始,这一家三口都是站在靠墙壁边,冷静的瞧着。

有了第一人,后面也陆续有人站了出来。

有一人比较机灵,在好多人说愿意跟随着姑娘的时候,他走到了最前面。看着玉珂大声的问道;“我们愿意跟随着姑娘,但是姑娘如何能保证我们吃得饱,穿的暖。”

他的问话刚落,刚才还热情激昂的群众就安静了下来。全部把视线集中在玉珂的身上,等待着玉珂的回答。

“你问的是,我傅玉珂今天在这里发誓。”玉珂轻笑了一声,回了问话之人一个笑容。

说完后,她的表情变得严肃无比,认真的扬起一只手比个发誓的手势在耳边。

“只要我傅玉珂存在一天,你们全心全意跟着我,忠诚我一天。我傅玉珂一定会让你们吃饱穿暖,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玉珂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这一天,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就这么闯入了这个异世的眼底。

她用自己的方式,快速的,努力的成长着。直到一天,成为这个大陆上,一个传说的存在。

玉珂发完誓,乞丐们目光灼灼看着她,眼底全是兴奋和遇到伯乐的眼神。他们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变得气志高昂。

玉珂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又开口。“但是,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和服从命令,若是有人背叛,那么……”玉珂的眼底闪现无数的杀气和冷意。

“绝不存留!”玉珂把最后四个字吐完,她认真的扫视了一圈整个大堂。

言瑰的小手紧紧的握着玉珂的衣角,他究竟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十三岁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能够让这些人信服。

他在这庙堂里生活了十天,他见识到了这些乞丐的散漫和没有组织。而她,答应收养他,保护他的姐姐,竟然有能力,靠着身体里的气势和韵力,让这些人无比信服。

刚才那一刻,他也浑身壮志,他也感受到了热血沸腾。这就是她的渲染力吗?开始只是因为需要人救奶娘,而现在,言瑰觉着自己认同她了。

庙堂里很安静,只有玉珂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刚刚那个问话的人也怔怔的盯着玉珂,玉珂放出自己的威压,那股傲顶天下的气势展露无遗,让所有人都无条件的信服着。

“我们愿意跟随姑娘。”乞丐的热忱被玉珂激发了出来,他们众志成城的大声宣誓道。声音传的有些远,玉珂害怕吸引别人来,现在她还未成长起来,没有实力。

这个时候对自己是无比吃亏的,因此她的一切,都要暗地里举行,等到有一天足够强大。她才会考虑曝光和放风,因此在所有人开始还要说话时,玉珂抬起手,比了手势。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玉珂却示意所有人坐了下来。

她坐在正堂中间,身边是言瑰紧紧挨着她,拉着她的衣角。

“既然你们愿意跟随着我,那么我就讲讲我的规矩。”

玉珂双目瞪大,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认真。“我只要求,绝对的忠诚和服从。”玉珂还是那四个字,忠诚,服从。

“你叫什么名字。”玉珂说完后,把目光锁向了刚才聚集人的那个瘦小乞丐。

“嘿嘿,他们都喊我二聪子。”乞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憨厚的笑了笑。

“我看你人比较机灵,交给你一个任务。”玉珂轻声的笑了一下,她懂得,在属下面前,在决定追随自己的人面前,要恩威并施,否则这不是一个成功的领导者。

“我准备成立一个情报部门,你挑五十个人,打入各大场所,收集有用消息。”玉珂没有背着这些人偷偷的说,而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让他们绝对忠诚于我。”玉珂对着二聪子吩咐道。

“是,姑娘。我二聪子别的不说,但是决定跟了姑娘,就会忠诚姑娘一辈子。”二聪子说完后,还像着玉珂刚才一样发了重誓。古人最重什么,最重承诺和誓言,因此玉珂不担心他会背叛,因为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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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两小孩互瞪

二聪子宣布了他的忠诚,并且当着玉珂的面就挑选了五十人。【92KS.】

二聪子也很会说话和做事,玉珂看着他几句话就说得那五十人也发了誓言。当场表记跟随着玉珂,永不背叛。

玉珂不担心他们会背叛,这个皓天大陆,是一个重守承诺的异世。这里的人,只要答应了的事情,不管倾尽所有,都会完成。

这种美好的道德,在现代已经看不见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反悔的人,说假话的人。

其实,玉珂是准备把所有人都收服后,建立一个情报部门。然而,这些乞丐人数众多,而她现在并没有多少银钱,只能先安排一部分,剩下的她想办法让他们挣钱。

玉珂问了每一个乞丐,会什么。综合思考后,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自己靠着自己手艺技能挣钱。

这是她目前想到最合理的安排。剩下的人,却是老弱病残,不能外出挣钱的。

玉珂就让他们继续留下来做乞丐,不过……,却是分配好。教会了他们乞讨的一些技巧,而这座破庙成为了他们的据点。

安排好了每个人的后路和任务后,庙宇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冷风透过外面没有阻拦的大门吹了进来,穿着薄衣的人当场就打了喷嚏。

“我傅玉珂在这里给各位道歉了,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让你们都享受上好日子。但是我敢保证,要不了多久,我们将不会在居住在这里,而是每个人都有家,都有房子有厚衣服穿!”玉珂表情微微责备,眼神带着歉意。双目凝视着每一个人,大声的说道。

“我们不怕吃苦!”不知道谁先说出了这句话,后面迎合声顿时一片。

任务从明天开始执行,而玉珂把带出来的五千两银子都给分散了出去。就算如此需要钱的一刻,玉珂也不吝啬,不担忧这些人卷了钱跑了。

誓言的重要,让玉珂看到了希望。这些人眼底也并没有贪婪,却是有**。玉珂给他们展望了未来,让他们有了坚定的意志,那就是跟着她,定能过上好日子,成为人上人。

他们起了一个很优雅的名字,天下楼,网罗天下事。玉珂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这个大陆,还并没有这种私人的消息情报楼。连国家都不曾有,消息比较塞通,因此玉珂相信,天下楼一定会打响出去。

说了一阵话,玉珂提出了告辞。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寂寞一片,家里玉斐肯定担心了。

外面吹来阵阵冷风,田地里传来蛙鸣声,秋末的月亮很圆,却并不暖和。

黑夜的掩饰,荒凉的地界,了无人烟的庙宇。这里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玉珂带着言瑰慢慢走回东市小院里,这里是西街。要回去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玉珂并不焦急。

高门大户里还燃着灯笼和琉璃灯,而平民百姓家大多已经熄了灯歇息了。

玉珂走过,灵敏的看门狗嗅到了气味。传来汪汪的犬叫声,一家两家增多,只闻犬叫声一片。

伴随着冷风,才能感觉到,秋天快完了。冬天即将到来,言瑰和玉珂两只手紧紧拉在一起,两人却谁也没有说话。

玉珂发现步伐加快,言瑰也能非常协调的跟上她的速度。她就不在顾虑着言瑰,言瑰也很安静,那双由于白天哭肿了,通红的双眼冷静的扫视着黑暗。玉珂每每加快速度,他都能平稳的跟上,没有加快呼吸。

知道言瑰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后,玉珂停下了步子。顺着夜光,清晰的看着言瑰的样子问道。“我们走快些吧!早点回去。”说完后,玉珂加快了步伐,拉着言瑰如天空闪过的恒星,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半个时辰的路程,玉珂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跑到了。运用着学会的心法和呼吸节奏,她一点也感受不到累和心脏承受不住。

惊奇的发现,果然,每个时空都有每个时空的规则。她辛辛苦苦,努力训练了好几年才锻炼出的身手。在配上这个时空的修炼心法和呼吸节奏后,竟然加倍厉害。

家里的灯还亮着,虽然烛光微弱,却能照亮远方的路。玉珂嘴角勾勒出放松的弧度,敲了敲小院门。

脚步声蹬蹬传来,开门的是玉斐。一打开门,就飞快扑到了玉珂怀抱里。

“姐,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很担心。”玉斐委屈的噘着小嘴,担忧的说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玉珂摸了摸玉斐的头,进了院门把院子锁好。

回过头看着玉斐和言瑰两个小孩子互相瞪着对方,一个满脸满眼戒备,一个面无表情。

直到进了屋子,坐在了凳子上,虎安也看着,两人还是盯着对方没有放松。

“姐,他是谁?”玉斐就算锻炼了这么久,还是一个懦弱的孩子。最终败下阵来,翘起双唇小声问道。

“他是言瑰,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玉珂看着两人的表情和动作,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还真的是孩子,玉斐有言瑰陪着,他也应该感受不到寂寞了吧!

“姑娘,找到陆师傅了吗?”虎安看到玉珂笑了,也咧开了嘴,嘿嘿的笑了两声。

“嗯!”玉珂点头,没有把陆欢在哪里说了出来。虎安也识相的闭口没有问,倒是看了言瑰一眼。

“言瑰,你跟我去休息吧!”亲切的喊道,言瑰既然是姑娘带来的人,就不会是坏人。

虎安现在对玉珂,简直是无条件的信服,就算玉珂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言瑰看了虎安一眼,在看了玉珂一眼,眼珠子一瞥,不动。

“虎安,我们不能光呆着这里了。”玉珂率先打破了沉默,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才看着虎安。“从明天开始,你要忙起来了。”

“姑娘吩咐,莫敢不从。”虎安高兴了起来,在这院子里天天练武,他都烦躁了。终于等来姑娘开始行动了,虎安非常高兴的说道。

玉珂点了点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虎安就领着言瑰回了旁边的屋子里,言瑰看着玉珂没有反对,想起自己寄人篱下,就尾随着虎安一起走出去。

“姐,玉斐是不是太没用了。”

第七十九章争相吃醋怪

“怎么会这么说呢?我们玉斐是最棒的。”玉珂宽慰的摸着玉斐的脑袋,从出来到现在,玉斐还是一直跟着玉珂一起睡,没有分开过。

每次玉珂一提起让他跟虎安睡去,玉斐就小脸红彤彤,连眼睛都红起来,泪意来袭。可怜的看着玉珂说道‘姐姐你不要我了吗?’让玉珂非常无奈。

玉斐成为了她的天,她要保护他。也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就顺从下来。

安慰了玉斐,才睡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虎安就拿着玉珂的信物和玉珂的话前去了黄昏坡。

那乞丐窝,是有名字的,名黄昏坡。

黄昏的夕阳意思,可是偏偏,那里因为原先的屠宰场而荒废了下来。

虎安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玉珂把任务和要求布置安排下去。虎安去执行和完成,晚上回来虎安会报备一天的成果。然后遇到难题和不懂问题,在请教玉珂。

因为添了人口的缘故,玉珂非常的需要银两,但是手中却已经在无多余钱了。

谢家布庄送了一次消息过来,生意倒是比原先好了很多。但是找麻烦的人也很多,似乎是安亲王派人来的。

谢喜明同意认玉珂为主,他为奴,打理布庄一切事物。

遇到问题和每天布庄的进展,谢喜明也会前来报备。见不到玉珂人,就报告给虎安,虎安回来再跟玉珂说明。

而乞丐们一散开了开始乞讨的乞讨,凭手艺赚钱的也散开来了。玉珂倒是只要出脑子,做起了甩手掌柜。

事业才刚刚开始发达,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92KS.】而偏偏刚刚开始,她收拢的人也没有赚到钱。

在各国比试头天,玉珂领着玉斐和言瑰走出了小院。准备好好的逛一逛木殿城,这是玉斐的建议。

他想要看看木殿的风光,在傅府的日子,被关起来。除了那座破旧小院,他从未出过傅府,因此玉斐的要求玉珂根本就不会拒绝。

带着他们两个孩子一起走在大街上,玉珂脑子里还是一直想着如何不偷不抢挣到银子。

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下这笔银子,所以办法还是得人想。

可是到哪里去挣钱呢?能在几天之内聚齐够用的银子。玉珂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这地方没有银行,不可以贷款。也没有高利贷,更是不可以借钱了。

“姐,你在想什么。”玉斐扬起脑袋,单纯的问道,换来另一边言瑰的一个白眼。

“没,姐姐能想什么呢?当然是想咱们玉斐快乐长大。”玉珂摸着玉斐的头,温柔的说道。

拉着她手的言瑰突然甩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前面走去。

“言瑰,你干嘛呢?”玉珂拉着玉斐快速几步追上言瑰。奇怪的问道,她发觉自己没有了特种兵的架势,现在竟然成为了照顾孩子的保姆一般。

除了有深深的无奈感,玉珂却是感觉到开心和快乐的。至少让她体会到了平凡女子的生活,照顾弟弟的责任。玉珂甘之如饴。

言瑰甩开了玉珂的手,倔强着小脸,就是不理会玉珂。让玉珂非常好奇这祖宗又怎么了,自己带回来的看来不是一个忠心的下属,而是一个祖宗呀!

玉珂根本就没怎么哄过孩子,也不了解孩子的心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言瑰,心智成熟的言瑰。

因此,玉珂并没有要安慰他的心态。只是交代了这段时间木殿将会很乱,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木殿虽然四面环山绕水,树木花草都是居多。然而到了风季,连森林都承受不住这炳烈呼啸的风。

两旁干燥了的柳枝被风吹得东歪西倒,栀子花已无花瓣,却还是留下了阵阵芳香。独留绿叶在风中?e曳着,河水中船只荡漾,湖光水色,碧蓝交接。水吱的好几艘豪华大船停在码头,异常显眼。

木殿城聚集了许多外来游客,驻留者,人多的挤的木殿城满满都是人。

像是现在,大街上,人头詹动,人与人之间相隔不过十公分。这里男女之防还需遵守,年轻姑娘没有几人,但是贫农妇人居多。走在大街上,和旁边陌生男子之间,相隔也是在二十公分左右。

周边传来小贩叫卖声,人群熙熙囔囔说话声。

三人安静祥和的走在木殿的大街上,观察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玉珂的表情淡漠,眼神却很集中。她一直留意着周边环境,群人,还有这些人在干什么。

她疯狂的吸收着这里的知识,学习着这里的一切。为的只是强大起来而已。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安全感。唯一能有的,只是抓住手中的能力,让人不敢欺负,成为她的安全感。

从早上到中午,在小吃街边随便吃了些小吃又继续。在到下午,她们就没停住过脚步,也一点不觉着累。

昨天是个大晴天,今天也是。然阳光不是很灼热,像是初春的阳光,带来暖意的同时。配合着远处吹来的凉爽风,有丝丝凉意。

三人都穿的不多,也不薄。经过西市谢家布庄时玉珂领着两个半大孩子走了进去。

店小二看到玉珂热情的迎了上来。“姑娘来了!”他已经从掌柜的口中知道,上次来的姑娘才是他们的老板。

谢喜明看到玉珂,走出了柜台,兴奋的站到了玉珂的面前。

店内这个时候不怎么忙,也还是有两个姑娘和一个妇人在眼花缭乱的衣服上挑选着。

看到店家的热情,扭头向玉珂看了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店家这么欢迎尊敬。

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半大的姑娘,几人都表情鄙视的转过了头去。

让人诧异的是,本该在后院的谢喜明家姑娘,也在店内帮忙。

“姑娘!”看到玉珂,她面带微笑,清脆的喊了一声。若不是因为姑娘,她家布庄的生意肯定还在一落千丈,父亲要急白了头发。说实话,她很感谢她,然而这家店终究不全部是自己的了。

玉珂嗯了一声,看着店内已经焕然一新。衣服款式都是特立独行,而且每种款式只有几件颜色各不同的衣服。看上去简洁,大方也能让人欢喜。

“姑娘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呢?”玉珂摆手让谢喜明别这么欢喜,迎着店内的客人而去。

把玉斐和言瑰丢在了一边,闪着着灿烂的笑容接了上去。

第八十章设计卖衣服

被问到话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位中等人家的姑娘。

既不是权贵之家,也不是贫农之家。所以玉珂估计这姑娘就是小家碧玉。

这姑娘奇怪的抬起头看着玉珂,不明白玉珂叫住她做什么。

玉珂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从被前面漂亮的衣服挤压在后的衣服中挑出了一件天蓝色的衣裙。递给这个姑娘,口中喃喃说道;“姑娘气质出众,又有沉鱼落雁之容。肤白凝如脂,这个颜色和这个款式最适合姑娘。”玉珂笑容甜甜,一出口就全是夸赞的话语。

女孩子被人夸是件很高兴的事情,那姑娘也不列外,怀疑的扫视了玉珂一眼。眼底都带上了笑意,而且满面高兴的接过了玉珂手中的衣服。

看着上面款式及颜色都是好的,只是她不喜欢天蓝色。她喜欢的是粉色,刚要开口说换个粉色。看这小姑娘说话这么好听,她买了。耳边就传来富有中性的美妙声。

“我们这里专门设立了可以试衣服的地方。我带你过去,你先试试。”玉珂说着就拉起了少女的手,不容拒绝的带着女子去了试衣间。

只不过她的不容拒绝,脸上带着微笑,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出她那强势的动作。

女子顺从着玉珂的话入了试衣间开始换衣服时,玉珂才往外面走过来。

“姑娘!”谢喜明快速的走上前,高兴的喊道。玉珂点头,把视线看向了一边的女子。

这是谢喜明的女儿,谢喜明顺着玉珂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高兴的走上前介绍道;“姑娘,这是小女绣香。”

“绣香,你会梳发吧!”玉珂却问了一个毫无干系的话题。

绣香视线也一直集中在玉珂身上,看着她优雅的风姿。还只是这么年轻,竟然这么有本事。

若是开始还为父亲的决定而不喜,现在她却觉着这个十多岁的少女,比她还小的女子,能带着谢家布庄走向繁华。

对于玉珂的问话,她微笑着点头。

玉珂看到她的回答也满意的点头,伸手拉起她。走到了刚刚进去试衣服的女子试衣间。旁边还有两个妇人和一个姑娘,也是来买衣服的,现在都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这家店铺准备做什么。

三人都没有说话,在玉珂和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又装作在认真挑选衣服的样子。

她们身后都各自跟着一个丫鬟,婢女们站在主子的身后。安静的替主子拿着她们挑选买好的东西,也没有说话,表情各异。

玉珂也没有揭穿,笑了一声。女子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玉珂往四周看去,没有镜子,她自己肯定看不到效果。看来应该在这里放镜子的,扭过头问绣香。

“姑娘说的是铜镜吗?”绣香好奇的看着玉珂,不知道玉珂说的镜子是不是铜镜。

“恩!你家有吗?”玉珂点头,镜子就是铜镜了,只不过铜镜照不出镜子的效果。

看来,自己是该研究下玻璃镜的制作方法了。

绣香听到玉珂的要求,飞快的走上前去让店内的伙计顺子去把她闺房里的那面铜镜搬了出来。

那位女子换了衣服也走了出来,一身天蓝色衣裙,在加上玉珂设计过的和别的服装不同的款式。和绣娘高超的刺绣,这位姑娘长得也不差。

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如雪的肌肤。

这里的人似乎皮肤都很好,纯天然没有被污染过。

女子才出来,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连刚才还在装模作样挑选衣服的妇人和姑娘都眼带惊讶的看着出来的美人。这件天蓝色款式的衣服,把女子的优点展现了出来,缺点掩盖了过去。

给人一种天然如纯净水般明亮的感觉。女子开始还觉着有些怪异,看到外面的人惊讶和惊艳的目光,顿时知道,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很合拍。

恰好这时,布庄里的伙计顺子把铜镜搬了过来,玉珂指使她放到试衣间外面一点,迎着外面的明媚光亮,刚好能清晰的张选出合适的视角。

“去照了试试看!”玉珂笑着对女子说道,女子羞涩的点头。小步走到了铜镜面前,从里面折射出自己的影子,都让她眼前一亮。

玉珂看着铜镜却是皱了皱眉头,这个铜镜太模糊了,根本就照射不出清晰的如同看自己的模样。和玻璃镜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呀!

玉珂脑中飞快的回忆着玻璃的制作方法。她是学习过的,有次为了去玻璃工厂完成任务,她必须伪装成这方面的专家。因此她是特意学过,但是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她不能每样都记住。

今天看到这里的情况,坚决了玉珂准备制作玻璃镜的想法。

但是她看得不清晰,不代表别人看得也不清晰。她们从小到大照习惯了铜镜,对于铜镜里自己的样子是无比的熟悉了,因此女子也看到了自己的变化。

“这件衣服我要了。”女子高兴的照了一圈,都不准备换下来。

她的头型是梳成女子未出嫁的发髻,没有挽起来,后面披了一部分。刚好能配得上这件衣服,看上去整个人都比刚才自信了许多。

都说人的容貌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态,女子心情一好,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当时就决定买了这件衣服,也不讲价格。玉珂也高兴,微笑的看着她,说道。“姑娘的皮肤如水般白皙,适合天蓝色衣裙。以后你可以来这里,我可以专门为你设计一款属于你的服装。不会重复,天下只有你有。”

女子兴奋的抬起头看着玉珂,听着她的建议一直点头。

连绣香表情也明媚起来,这件衣服被按照原价买个了这个女子。

她拿着衣服高兴的付款走了,中途都没有挑剔衣服的任何不适。

谢喜明和伙计的也非常高兴,欢喜的把女子送走。而女子走之前说以后还要来,让玉珂帮她设计合适的衣服,并且别人不能有,不能重复。

玉珂点头后,她才拿着自己原先的衣服,高高兴兴的走了。

第八十一章名声初打响

“姑娘是这件店的什么人,能不能帮我也挑几件衣服。”刚才还看热闹的人快速的挤到玉珂的面前,请玉珂帮她们挑选衣服。

玉珂笑了起来,没有拒绝,高兴的上前根据她们的肤色,容貌分析。就是唯一的那位姑娘脸色微黑,额头上涨了几颗小痘,身材微胖,玉珂怀疑她也是一位不忌食的姑娘。

帮她分析了一下她的判断,并且说了一些让她如何消除额头上的痘痘方法。那位姑娘顿时如神般佩服的看着玉珂,对于玉珂的话满眼赞同。

两位妇人也听得高兴,请玉珂帮她们看看。玉珂笑着说了几句,也没深入,都让这三人看着玉珂如同看到了妇女美容圣品般,眼神灼热。

最后玉珂帮她们挑选了好几套衣裳,妇人和姑娘才满意的满载而归。

记起玉珂开头说的话,答应了会在带朋友过来。但是玉珂必须得给她们设计不一样的衣裳,不一样的款式。还得教她们一些美容的常识,她们才满意的离去。

玉珂笑着答应,送走了她们。店铺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姑娘!”谢喜明喜笑颜开的看着玉珂,没有想到偶然间救了自己店铺的东家,竟然还有如此能力。

绣香也诧异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人,满目佩服。“姑娘,请教我搭配之法!”

绣香想到刚才那些客人看着东家的眼神,如同看到了美丽的事物,让自己变得美丽的神仙一般。目光灼热,她的刺绣也很好,然而却没有人有用过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绣香觉着,东家就像是一个万能的人物一般,让她也无比的佩服起来。

“你喜欢搭配设计吗?”玉珂笑着问道,绣香的想法很好。她不可能一直在店内帮忙设计衣服和搭配,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是要把这家店做好,还需要别人来。

玉珂刚刚脑海里闪现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把这种特殊的款式申请成为一个牌子。就是只有自己服装店才可以有买,然而古代对于版权和专利并没有概念,她的想法也不可能成功。

而女子爱美貌,是必不可少的。古代女人的钱应该更好赚才对,美容肯定也会必不可少。

因此,玉珂想要有一群人来学习美容,配饰,服装等。成为一个连锁商店,这里的人已经有了连锁的意识,像是许多店铺都开到了别的城镇,只是名字都换了。

而玉珂的想法却是不换,然而想要在木殿先立足,必须要有后台。她做过特种兵,她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后台是必须要的。况且现在她还未强大起来,就更加需要后台了。

但是,她现在并不认识什么人,并不认识高官。人家愿不愿意帮助她,还是问题。

“喜欢!”耳边传来绣香脆生生的回答,和期待看着玉珂的眼神。

“绣香,这是姑娘的技术,你不拜师就想学去吗?”谢喜明在一旁不高兴的瞪着绣香。

绣香嘿嘿笑了两声,也觉着自己的请求无耻,赶忙的跪在了地上。“求姑娘收我为徒!”

玉珂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怎么说跪就跪着了。这个也算是师门秘密吗?不能交给别人。

“绣香,你起来吧!我懂得我肯定会教你。这里还需要你坐镇呢?”玉珂赶忙说道,边说着边把绣香扶了起来。

“这些一天两天也学不会,绣香你以后每天都去我哪里吧!我教给你。”绣香站起身后,玉珂说道。

她需要有人帮助她,而这美容方面,她需要的是一位女子。而虎安能帮助她的只是在天下楼,若是成立美容会所,让绣香来主持,她就不怕没有银子了。

而找后台也是一个问题,而傅府离开了那个地方,她就不会在依靠。

交代了谢喜明一些事情,和跟绣香说了些简单服饰搭配后。已经到未时末,而她还有黄昏坡没有巡视到,玉珂告别了谢家。

领着玉斐和言瑰闪身去了黄昏坡,黄昏坡内许多人还没有回来。只要少部分行动不便之人在,看到玉珂来后,兴奋的喊着姑娘。

玉珂也微笑着,对每个人都照顾周到。

今天天气晴朗,就算冷风吹。也不算是特别冷,因此看到乞丐们穿的很薄,但还是很精神。

“二聪子和虎安还未回来吗?”玉珂笑着与乞丐们说道,他们穿的破烂,连温度都遮挡不住,然而每个人笑的都异常开心。

原先从来没有吃饱过,可是至从姑娘来了以后。他们吃的很饱,每次都不用在饿肚子了。而且还有剩余的,而他们已经习惯了穿着破烂的衣服,并且为了姑娘好。因此他们并没有依照姑娘的关心,穿上暖和的好衣服。

对待姑娘,是打心眼里里敬佩好服从,姑娘给了他们第二次再生。如他们在世父母,姑娘让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都愿意。

而且姑娘一点也不拿架子,对他们都是和蔼可亲,温柔有礼。

乞丐们想到这些,对玉珂的感谢就从心底来,他们不会背叛姑娘。若是同伴中有人舍得,忍心背叛和伤害如此好的姑娘,他们也会拼命。

他们身有残疾,什么一不能做,但是能拼了这条贱民让姑娘安全。

“姑娘,他们还未回来。”乞丐们围着玉珂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玉珂也安静耐心的听着他们的诉说。

不插话,也不让他们觉着自己被忽视了。

“装模作样!”言瑰小声的冷哼了一声,对于玉珂面对他时冷着一张脸,面对这些人时笑容满面非常不爽。

玉珂回头看了他一眼,言瑰的话刚好收在了她的耳畔里。

“你对我有何不满,尽管可以说出来。别以为我收留你,就会对你和颜悦色,我不欠你。”玉珂轻声的在言瑰耳畔说道,声音不大,恰好能让言瑰听得清楚。

她难得的一次好心,这个孩子竟然还阴阳怪气的。别认为她现在看起来好说话,所以威严和脾性也没有了。

在傅府她都能展现自己的本色,在外面更是如此。只是不惹到她的人,她不会轻易动手而已。

娘娘家里办丧,要回家。所以本来答应了的双更没办法了,只能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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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两孩子消失

言瑰冷哼了一声,走开远离了玉珂,对她使起了脸色。

在破庙呆了半个时辰,虎安和二聪子还是没有回来。玉珂也没有在等,领着玉斐和言瑰回了院子。

逛了一天街,走了一天路。人早已经累了,玉珂还是去厨房做饭。

到了厨房才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一点大米,才够两顿作用。菜类及肉类全部都没有了,交代好了玉斐和言瑰看家后,玉珂才准备去菜市买些储备粮食。

玉珂去了专门卖菜,卖肉的街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发现自己的力量倒是能拎走,然而数目过于庞大,已经超过了她本人的体积,根本不好带走。

黄昏坡乞丐根据玉珂的交代,在各大闹市都安排了人手乞讨。这里虽是菜市,但也是有乞丐在街口蹲坐着。

路过一个容貌美丽,身后跟着丫鬟的姑娘。乞丐就会上去抓住姑娘的裙摆,说着好听的话。

姑娘们为了名声,为了尽快摆脱,都是匆忙给了银钱就走了。而且乞丐们不再局限于只是坐着乞讨,他们也走动着,各自分好了自己的地盘。乞讨回来的银钱都需要充公,自己留一部分。

但若是私吞铜板者,惩罚相对也是比较严厉的。这是另一个掌管着乞讨这部分乞丐的胡池山定的规则。

那位胡驰山,就是玉珂当时在庙宇里见到,那一家三口的家主。

他自荐自己可以帮玉珂领着乞讨乞丐赚到银钱,玉珂秉承着现在无可用之人的原则,提拔了他。

他倒是也没让玉珂失望,制定的条例一条条,让玉珂都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且比玉珂想的还要周到。

所以依他的安排,各大闹市,就连人群不旺的地盘,也有乞丐帮的人守着。

因此玉珂卖了东西感觉多时,被坐在街角的一个乞丐看到。他快速的走上前,笑着帮玉珂的忙。

口中还小声说着看到姑娘很高兴,能帮姑娘的忙是他的荣幸。

周围人群看过来,小三子想起姑娘说过。在外面不能暴露出她的身份,他顿时笑着说道;“姑娘,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送回家,二十个铜板。”

玉珂看着反应敏捷的乞丐,清冷的目光在小三子身上停留了几秒,才点头。

小三子高兴的接过玉珂手中的东西,他的模样不算俊俏,看上去很平凡。

他的爷爷是乞丐,他的父亲也是乞丐。都一直在木殿城乞讨为生,到了他这一代,他也是乞丐。

因为一家三代都是乞丐,所以他忘记了自己还健壮着,可以找到活计,养活自己。

玉珂把东西交给小三子后,率先往前面走去,小三子卑躬屈膝的紧忙跟上。周围的视线散去,现在的乞丐竟然都学会赚银子了,这么想着,好多人摇头的摇头,当看笑话的当看笑话。

直到帮玉珂送到了家里,看到玉珂住的房子,他才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以为怎么说,姑娘都会是住在深宅豪院里,没想到居住的竟然是这种平民居住的农院里。

“想不到我会住这种地方吧!”玉珂扭头看着长大了嘴巴的小三子,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每个人的一生都说是命中注定,但是我不信命。我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我不甘,当别人欺辱你的时候,脑袋里冒出要强大起来,要让别人拜倒在你的脚下,你就会有强大的心。小三子随着玉珂走进了厨房,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耳边传来姑娘富有深意的话。

他整个人都如同沐浴在阳光中,信心中一样。是呀,姑娘如此年纪,都想着强大起来,而他凭什么懦弱,凭什么怨天尤人呢?

小三子觉着自己浑身都富满了力量,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谢谢姑娘教诲,小三子会努力成为姑娘这样的人。”他说着嘿嘿笑了两声,许是觉着自己说的话不对,又加了一句。“但是小三子永远是姑娘的下属。”

小三子表着忠心,玉珂笑着留他吃饭,他说着不用,很快的跑了。

小三子走后,玉珂才发现院子内很安静。是不是近段时间太平静了,所以她的感官也下降了。

玉斐这么粘人,怎么可能她回来了都不见出来呢?玉珂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心里闪现不妙的感觉。

在房间内找了一圈,的确是没有看到玉斐和言瑰。这两个孩子跑去那里了,不是交代了他们不要乱跑吗?

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年纪,但也许是因为心里原因,玉珂心里总是存在不妙的感觉。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玉斐和言瑰,玉珂开始焦急起来。两人都还是孩子,从来到这里后,玉斐都很乖,努力的接受着自己姐姐变了的事实,努力的接受者姐姐保护自己的事实。

从来不出门,没有玉珂的交代,他可以在农院里呆上几天不出去。

而现在,言瑰才来了几天,两人就都不见了。言瑰也在了几天了,也是不出门呀!

言瑰在木殿肯定有仇人,所以每次出门他都紧紧的盯住玉珂,把自己的容貌不知用什么方法画的连她都快认不出来才跟着一起出去。

言瑰也不是会乱跑的孩子,那么她们两人究竟会去哪里呢?

玉珂快速的去左邻右舍敲了院门,这个时候都下地去了,根本就没有几户人在家。

敲了又两户在家的都说没看到玉斐和言瑰,玉珂急的不行。开始到处去找,然而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人。玉珂抿着双唇,双手背立在后,看着天边阳光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黄昏降临,霞色似锦,风吹成鸣。

玉珂想着玉斐可能去的地方,却都找不到人,连影子都见不到。

乞丐帮现在能发挥作用了吧!玉珂找了一圈找不到人后,去了庙宇里。现在已经黄昏,乞丐们倒是大部分都回来了。而被安排出去收集各方消息和情报的人却是没有回来,包括虎安和二聪子都不见人。

咱是存稿君,娘娘回家了。还未回来,存稿君为娘娘求收藏,推荐。

第八十三章杀树敬人言

情报组的人还未归来,玉珂只能让剩下的人散开,帮忙找玉斐和言瑰。

因为言瑰他们每个人都是见过的,然而玉斐却没见过。所以玉珂说着重找言瑰,两人既然是一起消失的,那么肯定会在一起。

乞丐们散开后,玉珂也开始到处寻找。玉斐虽然胆小,但却是个听话的孩子。

一般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让她找不到,那就可能是被绑架了。只是他一个孩子,谁会绑架他呢?玉珂想不通。

脑海里冒出了另一种想法,会不会是言瑰的仇家。找的是言瑰,玉斐刚好与他在一起,就一起把玉斐绑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紧张,焦急。心理开始后悔收留了言瑰,也许是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她从来到这里后,脑子都一直不清晰,竟然连这种犯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玉珂捂着脑袋,若是玉斐出了点事情,她要怎么原谅自己。

情报组和人手都还未齐,而且这些人全部都是乞丐。根本就没有关系可言,因此只能盲目的寻找,但是这种盲目寻找,一点用都没有。

找了一晚上,到了戌时初,虎安及二聪子才到了破庙里。

“姑娘!”虎安和二聪子看到玉珂,高兴的喊道,心想姑娘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这么想着,二聪子还是紧忙把手中收集起来的消息递给了玉珂。玉珂大略扫了一眼,就把要寻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公子不见了!”二聪子吃惊的喊道,连虎安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庙堂里顿时又是一阵匆忙吩咐和脚步声,而开始寻派出去的人已经在慢慢归来,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没见到小公子。

玉珂独掌乾坤,站在山坡上看着大部分的灯火已经灭了下去,唯余深宅大院里的灯火还亮着。

然而灯火较远,稀稀疏疏,照不亮整个木殿城。倒是很远处,皇宫的地方,灯火通明,传射很远。

“姑娘,小公子一定会吉人天相无事的。”二聪子吩咐下去后,就跟在玉珂的身后没有亲自出去。他情报部门的人,这几天经过训练,已经比开始的懒散好了不是一点两点。

希望他们能有用,找到小公子。不然他也不敢想象,那是姑娘的爱弟,姑娘会如何生气。

“希望吧!”玉珂从知道玉斐不见后,目光一直清冷,且严肃。从没笑过,现在也是,她表情冷淡看着远方,希望玉斐真的安好。

她无比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此弱小,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如何能强大起来,玉珂自我反省,那双眸子如黑暗里的星光,璀璨发光。

在越是焦急时,时间过得越快。已是子夜,玉珂一站就是两个时辰,乞丐帮的人出去的已经渐渐回来,而带来的消息都是同样。

夜色更浓了,月光隐藏进了云层里,家家户户灯火也熄灭了。连深宫里的灯光也渐渐消失灭了,黑暗中,玉珂风姿卓然站在山坡上。

“姑娘,还是未寻到小公子!”最后虎安回来,表情略带颤抖的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股深深无力感,整个人群都比较安静,谁也不敢轻易说话。

姑娘身上的那股煞气,已经冲破云霄,他们在这严肃的气氛下,不敢开口说话。

这就是姑娘的气势,她只是站在这里不动,就能震撼住千军万马。

“你们都休息吧!”玉珂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想起,顺着冷风,飘得很远。

她说完后还是站在夜色里不动弹,但是谁也没有动,都站在她的前面任由冷风吹。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玉珂表情如寒冬的冷风,清荡的开口。

下面的人互相看了几眼,还是没有动弹。虎安站出来;“听姑娘的话,去休息吧!让姑娘冷静下。”虎安说完后,歇了差不多一分钟,人群才开始渐渐的散开,回到庙堂内休息。

而这些天乞讨赚来的银钱,玉珂根本就没动过。让他们自己存着,买房子,买有个住处的居所。

人群散去,留下几个人陪着玉珂站在山包上。连小三子也没走,他上前抿着双唇,后悔的看着玉珂。“姑娘,小公子肯定会没事的。”

“姑娘我先回家里看看小公子有没有回来。”虎安也开口说道,玉珂突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点头,是呀!或许玉斐他们只是贪玩,已经回来了呢?虽然知道这个想法谎妙,甚至不可能,但玉珂还是报以了希望。

虎安飞快的退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姑娘,明天是十年一度各国比试,我们需要派人前去吗?”玉珂刚刚安静了两秒,耳边就传来这人的声音。

玉珂往后看去,说话的是胡池山。他表情严肃,正经的看着玉珂,似乎没被刚才玉珂紧张的心思所威慑住。

“你去安排吧!我们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明天一定能赚钱。你自己看着安排!”玉珂深深的瞥了他一眼,他毫不被煞气摄压住,连表情都没变化。

听到玉珂的回答后,他才有些错愕的抬起头。很难想象,这么大的年纪,就算有着比同龄人更成熟的心理和心智。但也不会这么大方,手中有权,应该牢牢抓住才对。

而不是现在这种放权,交给属下来做,自己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你是在想我怎么放心让你去是吗?”玉珂看着胡池山诧异的表情,清冷的问道。

胡池山没有回答,眼底的意思却表现明了,就是玉珂猜的样子。

“我能放权,是因为相信你。但若是你不值得我的信任,那么……”玉珂冰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把后面的话说全,旁边恰好有一棵没有了落叶的树木。

玉珂一掌拍了上去,树木从中间应声而倒,玉珂后面的半句话也紧随而来。“我会让他后悔出生。”

玉珂威胁道,然后才看着胡池山。“胡先生应该不会不值得我信任。”

胡池山咂舌,在心里暗暗吃惊。原来姑娘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喜欢把乾坤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已,下面的变化,她不是不动。而是没达到她的底线,这一招杀鸡儆猴,是让他也佩服了呢?虽然杀鸡的是一棵树。

咱是存稿君,娘娘还未归来。现在肯定很忙,存稿君帮她求收藏,求推荐。

第八十四章有蛛丝马迹

月光隐进了云层里,时间越来越晚。

黄昏坡里,乞丐们歇息了,渐渐的传来呼吸声。

玉斐还是没有找到,三更到,打更夫的敲锣声在远处响起。

远处一身影快速飞奔到了玉珂面前,看着站在黑夜下的姑娘,表情微微变化。

“姑娘,小公子没有消息,但是属下打听到有人好似看到小公子踪迹。”虎安把自己回到家里往四周探听来的消息告诉玉珂。

玉珂表情惊喜,寒光般的眸子带着煞气扫向了虎安。“在哪里!”

玉珂的声音带上了焦急和强势,虎安站在那棵被姑娘劈断了的树下,短短的影子掩盖了他的身影,看的不是很清晰明了。姑娘从他走时就站在了这里,现在竟然还是,这么久,近两个时辰,姑娘就未有过动作。

想到这里,虎安一阵心疼。姑娘对小公子的情,真是比任何一对兄弟姐妹还重。小公子能是姑娘的弟弟,是小公子之福。

“那人说,看到小公子同言瑰被四个壮汉带走了。”虎安瞥到姑娘听到这句话,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带我去见那人。”玉珂抿着双唇,冷声吩咐道。

虎安点头上前,在前面开路领着玉珂往回家的道路而去。

已经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经完全休息,见不到灯光及人影,到听闻犬叫声随处。

玉珂稳住身子,看着离自己家院门不远处的胡同处,虎安停住了身子。正在往前面一家四合院内敲门,里面没有狗,因此很安静一片。这一片胡同都是黑夜,只有月光洒下的少部分余光带来微弱的亮光。

虎安敲了好一阵门,才从里面传来一声懒散的吼声。“谁呀”

虎安没有说话,直等到来人开了院门,才开口说道。“是我!刚才找您问话的人。”虎安不等来人反应,一把抵住了他,把来人抵在了大门上,玉珂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良好的视力。玉珂瞥到来人大约和虎安同样身高,一双眼珠子害怕的瞪着虎安。

这人玉珂是认识的,就住在她们旁边距离三条巷子处,以玉珂她们不出门的性子。他根本不可能是认识玉珂的,不过这人特别的自来熟,每次见到玉珂就追着上来问玉珂的姓名,还有是哪家姑娘。

开始玉珂忍着走了,没有回答他。后面被玉珂放出威压,冰冷的瞥着他,吓得那人差点尿了,从此以后见到玉珂就开始绕道走,再也不盯着上来了。

“我家姑娘找你问几句话,最好诚实回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玉珂才发现,虎安威胁起人来,竟然一点也不落后,这语气和这表情动作,真是得了精华呀。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一定诚实相告。”那人两只手紧紧抓住虎安抵住他的双手,艰难的说道。

在虎安放开他以后,他咳嗽了几声。看向玉珂的目光就带着不善和害怕,玉珂的表情让他感觉到像是阎罗王降临来索命一样。

“姑娘要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人也是识了两年字的,能说出常见的连句。

“您看到家弟被人抓走了。”玉珂眼睛瞥了虎安一眼,虎安听话的退到一旁,把前面的人露出了身体。

玉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前面的人。那人深深的打了一个冷战,胆战心惊的瞥了玉珂一眼,然后赶忙的地下了头。

快速的回答着,声音里还带着颤音。“是,小的今天从地里回来时,看到了有几个人拉着您的弟弟往这边去了。”边说着,这人还边比划着手脚,如何拉人,如何不顾对方反抗的带走了。

玉珂冷着脸,越听脸色越沉。听着这人的诉说,怎么越来越感觉对方是冲着玉斐来的,而不是言瑰。

“小的还上前去了呢?被一个人一眼瞪了回来,还踢了我一脚。你看,还在疼着。”这人也是个话茬子,还在一直说着当时的情况,和对方的长相。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玉珂听着对方还在比划着当时他的心情,他多好奇,多害怕。直接冰冷的问道,这人快速的抬起头,接触到玉珂的视线,又飞快的害怕低下头来。

“不知道。”他闷闷的说着,声音无力。他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知道对方抓走了新搬来没多久的这家人的男孩,他若是知道,刚才这个凶的要杀了他的人来问时他就说了。

“你知道对方身上有什么标志吗?比如穿着什么衣服,说话是有没有透露出什么。”玉珂继续问道,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那人摇着头,努力的回忆着。好半响才抬起头来,扬起一只手。“奥,对了,这些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应该是某户大户人家的家仆服。”

询问了半天,玉珂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那人回答完后,等着玉珂问话,玉珂一句话没有说,陷入了沉思,虎安也站在一旁望着她。那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瞥了两人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

过了许久,秋末的天非常的冷,那人出来时穿的并不多。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冷的开始哆嗦,良久,颤抖的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他指着大门,哆嗦的盯着虎安,表情不安,不敢看玉珂。

玉珂抬起头扫了他一眼,看向了虎安。“去吧!”

虎安才得命说了一声,那人快速的回到了院子里,一下子就把院门关了起来。

“去照着这人的描述看看那是那个府邸的家仆服。”那人进去后,玉珂冷声说道。虎安说了一声是就退了下去,留下玉珂站在巷子口冷静的思考着。

已经五更时分,要不了多久天就快亮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慢慢寻找玉斐了。

玉斐和师傅不同,师傅武术高强,有自保能力,而且也没这么容易出事。但是玉斐不同,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玉珂慢慢走回了家里,冷火秋烟,了无生气。

她慢慢坐到了床边,细长的手指触碰着床边,冰冷的床缘,让她的心也拔凉拔凉。

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起来了,围着院子跑步。而今天却没有了心情和兴致,鸡鸣声响起了四五声,玉珂放下了悲秋感怀的心思。站起来闪身出了房门,天还是黑的,却和半夜不同,带着丝丝黎明降至气息。

玉珂回去点亮了蜡烛,把二聪子交给她的信息资料拿出来一行行过目。

看到天近亮了,玉珂才晃眼瞥到一行记载到傅府的八卦,她突然间记起。会不会是傅府的人派人来抓走的,想到这个可能,玉珂就再也坐不住,快速的抽身出了院子。

娘娘回来了,明天可能就会双更。

第八十五章独身闯傅府

玉珂跑出院子,迎来第一抹晨曦,天边露出了白肚皮。

最近的一抹白色刚刚升起,越来越亮,阳光还未出来。

街道上,家门口,深宅大院旁,家家户户都已经早起。秋末的鸟儿已经出来觅食,在街道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秋末的天有些冷,清风一吹过。感觉像是被冰冷的水浇淋过一般,玉珂双脚没有停顿的快速飞奔在街道上,向着傅府赶去。

当初挑着里房屋,也有看重这里距离傅府远的方面。玉珂还以为,衙门之旅,她们已经忘了自己。

或者来找麻烦,只会找她的麻烦,而不是玉斐的。那座**不如的府邸,还不知道会对玉斐做出什么事情。

玉珂心里无比焦急,让傅府忌惮玉斐和她们同一脉,是亲兄弟的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从家里出发,到傅府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玉珂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怨恨自己,干嘛要挑这么远的房子呢?

就算如此,她眼底也只有担忧,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玉珂的速度如闪电般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中。留下一地灰尘和目瞪口呆看着前方德尔群众。眼底闪现无数疑问,刚刚跑过的人是谁。

晨露花香,随了一路。

玉珂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傅府门前,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口的红色灯笼随着风轻轻荡漾着。

玉珂上前敲门,没有耐心的等了几秒钟。才有人杉杉来迟,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童。

他开门看到玉珂,眼底闪现惊讶。却想把大门再度关起来,玉珂抵住两边大门,少年的动作停住。

“五小姐这是做什么,你既已离开傅府,这里就不在欢迎你了。”小童冷声说道,狗眼看人低的对玉珂没有好脸色。【92KS.】他冷笑了一声,讽刺的说道。

在傅府虽被冷落,但是傅府怎么差也有她吃的,穿的。偏偏要做不孝子,离开傅府,现在肯定是过活不下来了。又回来找老爷了吧!当老爷这么清闲吗?

小童心里讽刺着,眼底也全是不善神色。玉珂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闪过冷意。

让小童神色闪了闪,变得严肃起来。倒是收住了自己眼底的讽刺,玉珂一只手捏住少年的一只手,往后扳去。神色平淡的看着少年面露疼痛和憋屈的表情,她狠狠的把少年的手腕后撇,一脚踢开少年。

走入了傅府内,少年杀猪般的叫声往身后传来。

宏博气势的大门内快速的聚集了身穿绿色服侍的家仆,看到这些家仆穿的服饰,玉珂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起来。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现出嗜血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光突然间折射出了她的光芒。

玉珂抬手,露出了手腕上平时被当做手镯的袖弩,里面插满了十二支坚韧的利箭。

玉珂右手轻轻拂动右手,驱动凸起的按钮,四支利箭同时射了出去,而射到的地方,无不是限制了对方行动力的腰骶骨,有的轻点的是膝盖。

边发射袖箭,边动手挑断了几人的行动力。心里的火无处可发,这些家仆的衣服同看到的那人描述毫不相差。

前院地上哀嚎声一片,后院却非常安静。而且今天只有这么点人,让玉珂皱了皱眉头。

把射出去的箭从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拔出,收回。上面的血迹顺着擦在当事人的衣服上,玉珂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淡漠,没有丝毫变化。连拨出利箭的时候,动作和表情都在自然不过。

让躺在地上的打手心里打着冷颤,这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个魔鬼。看到玉珂要近自己身前,开始哆嗦着往后退,眼神恐怖的瞪着玉珂。

玉珂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些事情后,提起最近的一个人衣领。把他拉进自己,声音如寒冬的冰雪,冷的让在场的人再次打颤。“傅玉斐被抓到那里了。”

“五小姐,我们不知道,没有抓三少爷。”这人一开口就这么说道,对上玉珂越来越冷的眸子,声音越来越小,打着颤抖说完。

玉珂抽出随身的一把匕首,从他手腕处狠狠插了下去。传来对方杀猪般的吼叫声,在整个傅府荡漾,传的很远。

“说不说!”玉珂再度冷冷开口,在场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忍受着受伤的地方疼痛,如千刀万剐般。

听着那嘶哑的吼叫声,在他们心底上狠狠敲了一个紧铃。

“小人真不知道。”那人吓得哭了出来,带着哭腔的大声说道。

“他知道,昨天大小姐找了他。你去问他。”看着玉珂那恐怖的眼神,他害怕的缩了缩身体,指着这群人当中的一个人快速的说道,边说边哭泣着。

玉珂放开他,眼神往被指的那人扫去。那人躲闪的回避着玉珂的目光,玉珂眼神一抿。抬腿向这人走去,这人慢慢的往后退着,挪动着自己已经受伤的身体。

周边的人都也同他看去,不过大多都是同情的目光。五小姐简直就是个魔鬼,这人不知道要被怎么对待。

玉珂刚刚走到这人面前,他赶忙艰难的爬起。“五小姐,一切都是大小姐吩咐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人被吓破了胆,赶忙认错,态度诚恳。

“玉斐在哪里!”玉珂冰冷的扫过他,那双带着血光的眸子让这人害怕的直不起身子。他恰恰是当中比较幸运的,受伤的只是膝盖腿骨。

“在柴房!”玉珂的问话才落,他就赶忙的回答道。一瘸一拐的瘸着腿脚,带着玉珂往柴房而去。后面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老爷和夫人小姐们都已经出门了,今天是几国比试头天。

所有人都去凑热闹了,留下他们遭殃。

七拐八绕的在傅府内绕了些地方,带路之人才停留在一处破旧的小院面前。他颤抖着双手推开院门,里面杂草长了一地,并没有得到清理。玉珂随是在傅府醒过来的,但是并没有来过这里。

说实话,连傅府她都不怎么熟,更谈不上认识路了。

“五小姐,三少爷就在里面。”这壮汉瘸着一只腿脚,单脚站定。小声的说道,声音里带着害怕,还有小心翼翼。

玉珂面无表情往里面走去,双手却狠狠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柴房门是被锁起来的,外面竟然还站着一个婆子和一个粗使丫鬟。

两人看到玉珂的一瞬间同时变了脸色,在看一旁跟着瘸着腿的李憨子,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汗珠。

“五小姐!”两人打着颤抖喊道,李憨子扫了她们两个一眼。“还不快帮五小姐把门打开。”

一直都是畏缩着形象,哆嗦着身体的侍卫,这个时候倒是拿出了士气。

只是……,这一个婆子和丫鬟会听他的吗?

“大小姐吩咐了奴婢,除了她谁也不能打开这门。”那个婆子一狠心,抬起头大声的说道,身子颤抖着,却努力站稳。

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早上还好好的李憨子,刚刚是瘸着腿的。早就听说了五小姐的能耐,这憨子该不会是这个贱女人打的吧!那她们会不会……

第八十六章玉斐浑身伤

玉珂冰冷的眼神扫向老婆子,那双带着血腥的眸子。让老妇人后退了几步,却坚定的站在门前不动。

玉珂冷眼扫视着老婆子,钥匙就是在她的身上吧!

脑子才这么思考道,她的速度却已经在这婆子身上搜寻了一圈。拿着手中一连串钥匙,铜铁声碰撞,发出刺耳的叮铃声。

“你抢我钥匙,小贱人。”那婆子被玉珂的动作一击,本能的把刚才的害怕给忘记了。

只记得玉珂抢了她的钥匙,抢了大小姐交代的事情。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以后还如何在傅府混。

老婆子这一刻忘记了玉珂的恐怖,忘记了面前之人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欺凌的小女孩。

她口中粗鲁的骂着,粗糙的双手向前,身子已经扑了上来,前来拽玉珂。

玉珂轻松闪身躲过,一脚把妇人踢到在地。口中不屑的说道;“不自量力。”

说完后,玉珂大步上前,抬起锁孔看了一眼,眼睛快速的在一连串的钥匙中寻找。

秒秒钟,就拿起一个较为大的钥匙插入门锁。咔嚓一声,锁应声而开。

粗使丫鬟和李憨子站在院子内,一个吓得忘记了动作。一个僵硬的稳住自己身体,眼带惊意的看着玉珂的动作。

她竟然能在这么快速的时间内,不需要试锁,就能找出正确的钥匙。这得是多么敏锐的观察力,多么了得的厉害。两人心里无限害怕,五小姐会不会把他们灭口。

木殿的天亮的不晚,却也不早。而太阳出来却是较早的,现在秋末,太阳比夏季时完了半个时辰左右。

这个时候时间恰到,晨曦初冒,缕缕淡黄色,微弱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并渐渐加深。玉珂打开房门时,刚好一缕阳光透过攀沿的房屋,爬行在墙壁上的花草折射进来。

缕缕阳光,像是初旭让人暖和。随着玉珂开门的动作,照射进柴房内。

玉珂接着斑斓的晨曦,看清面前一幕。玉斐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抱着双臂,躲在双腿里。

他背靠着一堆柴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双明亮幽黑的大眼睛已经看不到,只留下肿起来的小脸,也变成了大脸。

由于有些陈旧的木门,推动后,吱呀声响起。玉斐害怕却倔强的抬起双目看来,看到玉珂的一刹那间,闪过委屈和狼狈。

眼泪哗啦啦的掉落下来,他的不远处躺着言瑰。一张小脸同样不成样子,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双明目铮铮的盯着面前一幕。

他较玉斐比较完整的是,他的衣服整齐,不是乱糟糟模样。他目光沉着的看着玉珂走进,走到那个胆小鬼的身边。

如果不是他,他们早跑了,那里还用在这里受苦。鄙视的眼神从傅玉斐的身上飘过,言瑰闷闷不乐的不出声。那个女人,给了他家,给了他温暖,说是保护他的女人。

眼底有的只是那个胆小鬼,看不到他。言瑰冷哼了一声,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保护。他会自己保护自己,强大起来,双目变得坚韧,像是石缝里的小草,冒出了头茁壮成长。

“玉斐!”

“姐,呜呜!”玉珂表情变得柔和和愤恨起来,快步走到玉斐面前,蹲下身子。

玉斐整个人都扑进了她的怀抱里,眼泪鼻涕混合着哭倒在她的胸前。

玉珂双手搂住玉斐,紧紧的抱住他。换来的是玉斐不经意的往后退缩,和小声惊呼。

玉珂赶紧放开他,扶着他的肩膀往后看去。后背全是血淋漓一片,无一块完好的皮肤。

没有经过包扎,刚才她手触摸到的地方,也沾满了鲜血。

这么浓重的鲜血味,她怎么会闻不出来给忽视了。玉珂眼底闪过血光,傅玉珠,你怎么敢下如此毒手,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玉珂怔怔的看着玉斐满身伤痕,脸上的青紫还算是轻的。

“姐姐,我不疼。真的不疼。”玉斐看到姐姐露出这么恐怖的眼神,赶紧安慰道。

边说边扬起微笑,笑容却是如此苦涩,像是黄连般。

不远处的言瑰眼睛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安静的没有出声。直到看到这里,他才冷笑了一声,把视线对准了傅玉斐,总算是说了句像个男子汉的话了。

但是靠在一个女人怀里哭泣,一点都不像是个大男子汉的行为。言瑰心里鄙视着,眼底却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那双如黑耀石般的眸子灼灼盯着玉珂的后背,玉珂有所感回过头去。

言瑰转过视线,把焦距方向了别处。外面李憨子和那丫鬟听到里面动静,站在院子内不敢动弹。

半响,才如后面有虎狼追逐一般,飞快的跑出了院子。动作轻缓,放轻了声响。

晨曦的阳光不暖,但是比起夜晚的清凉和早晨的突冷,已经带上了暖意。

玉珂看了言瑰一眼,看到他没有大碍。从新把视线都集中在玉斐身上,看着他浑身是伤,自己根本不好抱他。玉珂心里就是一阵抽搐,这是她的弟弟,她活下去的动力,她强大起来的助力。

傅家,她傅玉珂在此发誓,此生定不让傅家好过。

玉珂最后神色黯淡从轻处下手抱起了玉斐,尽管如此。还是传来玉斐隐忍的哼哼声,还有额头上渐渐冒出的汗珠。

“言瑰,你能走吗?”玉珂抱着玉斐经过言瑰身边。

玉珂停下步子,神色担忧的问道。言瑰瞥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本少爷还没这么弱!”

说着就爬了起来,跟在玉珂身后。玉珂看他如此模样,就没在担忧,走出了柴房里。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大部分人都已经往皇城广场聚集而去。留在府邸的人只是少数,傅府也不列外。

留下保护傅府安全的打手已经被玉珂打到在地,现在也早有人前去报信。

玉珂抱着玉斐,表情冰冷,神色紧绷,走在出傅府的道路上。

有丫鬟及小厮看到玉珂,也早已远远躲开,躲开之前神色慌张的扫过玉珂。

玉珂目不斜视走出傅府,步子望着虽慢,不带慌张之意。可懂武术之人看到,就能了解,玉珂的心乱了。

她速度已经带上焦急慌掠,看上去很稳,实际上有些踉跄。

玉珂离开傅府后,快速的抓住路边一过往行人,询问了医馆在哪后直奔而去。

第八十七章皇城热闹繁

“姑娘,小公子伤的很重,恐怕……”医馆内,外伤大夫为玉斐检查了伤势,把了脉搏后,一脸灰败之色的对着玉珂说道。

玉珂冰冷的眼神扫过他,那双眸子染上无数鲜血,像是就此想要了他的命一般。

这外伤大夫处理过的伤势千百,竟然被玉珂的气势吓到了。

他往后缩了缩,颤抖的紧忙说道。生怕完晚了一步,他这条小命也没有了。“小公子命保住了。”

他刚才想说的是小公子恐怕以后身体要羸弱了,哪曾想对方就如此凶狠的瞪着他。让他赶紧说完剩下的话,想送走这座瘟神,没看到她一来这里,病者都没几个吗?

大夫被玉珂的眼神瞪的冷汗躺,口中还是坚定尽责的把剩下的话说完;“小公子损伤了筋骨,从此以后身子骨可能都不大好,需要药物调养。”大夫说完后,快速的回到帘子后面,帮另外一个孩子治伤。

他怕在待下去,他会死在那血腥的眸子里。

言瑰伤的没有玉斐重,傅玉珠对傅玉珂有怨言,连带的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玉斐身上。

加上傅玉珠走后交代了府中的人好好招待他,玉斐才受了如此重的伤。这一晚上他都是在折磨中度过的,鲜血淋漓,全身无一处完好地方。

傅府的下人闲着没事做了,或者本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良心都是被狗吃了的,喜欢看曾经的三少爷受折磨,来满足他们自己是下人的事实,对着玉斐疯狂虐待。倒是把言瑰放在一旁不管,所以言瑰并没有收多少折磨。

言瑰的伤口只是脸上开始因为他挣扎和恶言相向而受的拳打脚踢,上了跌打酒后包裹起来。整个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言瑰很安静的让大夫包扎,没有出声不愿也没回嘴。

玉斐身上断了两根肋骨,脚筋断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连接起来的,并没有完全断开。

这大夫姓洪,百姓们称他一声洪大夫。也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外伤高手,磕碰,摔打,扭捏、刀剑伤、鞭打伤,他都能治。他这里只治外伤,不治内伤,因此前来求医的都是小伤小碰。

而今天,街上行人很少,几乎不见。连周边店铺都关起来跑去看热闹去了,谁还留在店铺内值守。

这洪大夫也是准备去看热闹的,然观时间还早,考虑等下再去,就遇上了玉珂这个胡搅蛮缠之人。

玉珂也不是胡搅蛮缠,只是双目带着血光,面无表情冷眼往他面前一站,他就胆怯了。

洪大夫治疗外伤虽是高手,然胆子却是出了名的小。一般只要人一威胁,他就马上带着哭腔应答。

因此来他这里求医的人都满赞而归,倒是他没变成有钱人。

为玉斐和言瑰都处理好了伤势,洪大夫端着清洗下来的一大盆血水走出了房间。

玉珂站在床边,看着两个孩子被包成了粽子。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那双眸子里的血光一直没有消失,只有在看向玉斐的时候变得温暖起来。

“姐,我想睡觉!”玉斐唯一完好的就是双手了,他一只手一直紧紧握着玉珂没有放开过。

就连上药时的疼痛他都忍了下来,现在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玉珂。那双红通通的小眼没有了笑意,带上了悲凉。

“睡吧!”玉珂轻轻触摸着玉斐的头,安慰的说道。

言瑰看了玉珂一眼,在看了玉斐一眼,闭上了眼睛。这一夜未睡,神经处于高度紧绷中,他也累了。

玉斐睡得很快,一下子就睡着了。睡着时眼睛都还紧紧皱着,眉毛也没有松开。

玉珂看着两人睡着后,轻脚轻手走出了屋子。这里是洪大夫的后屋,也就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玉斐的伤势不易挪动,因此就先在洪大夫这里休息。

“姑娘!”洪大夫倒完盆中血水后,站在门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撵人。

想到那个小女孩恐怖的眼神,洪胜退却了,算了。这三个也是孩子,就让他们留在自己这里吧!洪胜抱着手臂祈祷,千万不要是被哪家追杀和官府追杀的人,不然他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洪胜在外面各种遐想,玉珂就突然间出了外面。惊的洪胜一声大喊,脸色涨红。

“我弟弟留在你这里,麻烦你照顾好他。”玉珂表情真诚的看着洪胜,恳求道。

洪胜突然间没了言语,他不会是又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吧!

洪胜无比郁闷,怎么他的命就这么苦,遇到的人都不是好人呢?

洪胜刚想张口拒绝,他没本事留下陌生人。何况他们看病治伤的钱都还没给呢?

“我知道大叔是个善良的人,我需要出去一转,麻烦您了。”玉珂低下头对着洪胜鞠了一躬,大步往门外走去,都不给洪胜反对的机会。

她们在木殿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而唯一有仇的。只是那家人而已,所以玉珂不担心别人会来找麻烦。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玉珂飞快的抽身到黄昏坡里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番,安排了三个看着还健壮的青年前来照看着玉斐和言瑰。

来之前玉珂为两人买了一身过得去的粗布衣,看上去不邋遢像乞丐。

然后玉珂交代了乞丐全部往皇城广场去后,剩下的交给胡驰山去安排,昨晚她已经把话说到那种地步。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玉珂懂得,与其自己去打江山,不如会御人,让别人帮她打江山。

因此,她会是御人的那个人。安排下去后,玉珂随着虎安也往皇城而去。她的主要目的却不是看比试和赚一笔,而是傅家在哪里,傅玉珠在哪里。

玉斐受伤这一切,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导演造成的。玉珂想起就浑身冷汗,若是她在晚去一步,玉斐真会没命了。

还是清晨,比试还未开始。皇城内却挤满了人,前面的几排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安排着座位。后面站着的就是平民百姓了,他们相互挤着对方,连女子也丢去了矜持,挤在人群中。

玉珂和虎安前去,看到的就是人山人海,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有搭建起来的高台上方能看到,还有高台上突出的座位。余下的全部看不到,人群传来闹哄哄的聊天声,像是菜市场卖菜,什么人都有。

“姑娘,今天是大日子,这里就是如此热闹。”虎安看到玉珂微微蹙起的眉头,紧忙解释道。

对于面前这个比他小了许多岁的主子,他是万分的敬仰和佩服。他看到她身上的霸气,看到她真的能带领着他走出一片宏伟博大,不一样的天空。

第八十八章竟遇傅玉溟

“姑娘,傅云开虽是侍郎。然只是副职,没有多少实权。因此他虽能得到两个位置,可是他还有夫人在。”虎安耐心的开始为玉珂解释着朝中的规矩,和这大事情基本的身份安排。

“因此傅家能坐上观望席位的只有傅云开和他夫人,他女儿和其他姨娘没有资格坐。”

“而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百姓,已经挤不进去。姑娘放弃吧!我们可以报官。”

虎安冷静的分析着,他相信姑娘能带领他走上巅峰,但是小公子却是姑娘的弱点,一生的弱点。

虎安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绪,他想要跟随姑娘大展抱负,决心忠于姑娘。可是对于姑娘的亲人,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小公子也单纯,善良,但是小公子会是姑娘的弱点,而姑娘别的亲人,如仇人般存在。

虎安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就是希望姑娘孤身一人,只有姑娘。

“你还相信官府!”玉珂冷笑一声,瞥着虎安问道。虎安吃了一腔,的确,官府不可信。

“我只相信自己,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玉珂问完后,没有停顿,高傲的说道。

“姑娘说的是!”虎安低下头,他和姑娘相遇就是在衙府,他怎么能忘了自己是如此痛恨贪官。连自己也不相信的官府,怎么会让姑娘去报官,虎安觉着自己今天表现很异常,不像是平时精明洒脱的自己。

“虎安!你只是被这久的安逸蒙蔽了眼睛,看不到里面的暗波洪流。”虎安低下头自责自己今天的想法,耳边传来宽慰的女声,让虎安如此信任。

他抬起头,对着玉珂肯定的点头。“以后不会了!”说着把视线转向前面人群。

“姑娘如果要撒气,咱们去吧!”虎安被玉珂一句话点透,人生活着本就应该畅畅快快,洒洒脱脱。

可以忍,可以低头,却是因为你斗不过他。而你要活下去,危害到性命,所以你可以忍辱负重。

但是若是被人如此欺负了,还只能忍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虎安明白了玉珂的话,他在前开路,有武术傍生和平民百姓就是不一样。他很容易就挤了进去,却找不到了姑娘的身影。

虎安张开眼睛四处寻望,姑娘没有跟上来。

“虎安你去做自己的事,不用管我。”耳边传来姑娘特有的嗓音,马上消失不见。

虎安甚至没有听清楚是从那边传来,姑娘的武术修为越来越厉害了吗?

才是一个多月的功夫,姑娘竟然成长如此之快。虎安心里敲起了警铃。作为姑娘的得力助手,他也要强大起来才行,不能只跟着姑娘身后让姑娘照顾。

因为天色还早,没有开始比试,重场人物都还未到。所以下面哄哄闹闹的声音没得到管理,玉珂速度很快的挤了进去,甚至没让群众看清楚她的样貌和身影。

到了里面才发现,里面一片宽阔。高位上的大人物还未到,下面百官却是到齐了。

每个座位上都坐上了身穿官服的官员,旁边无不都坐着自己的夫人。

最前面的位置甚至有许多妇人及未出阁女子坐着,而到后面就变成了官员和妻子坐座位。剩下的人都围绕在他们周围,人来的非常多。

玉珂扫视一眼,就看到了傅家一家。

文氏及傅云开坐在座位上,傅云开手中端着茶盏,正在抿着茶杯。而文氏眼睛在前面年轻的官员身上扫动着,搜寻着不知什么。

握紧双手,忍住想冲上去把这家人千刀万剐的想法。玉珂在最前面人群前缓缓挪动着步子。

她等不了,等不了自己有权利时才处决这家人。玉斐伤成这样,不能不报。

可是如何才能报仇后全身而退呢?玉珂目光紧紧盯住傅家人,脚步轻缓移动。

突然一把长剑指向了自己,玉珂反射性的把剑往自己身边一拉。给握剑之人一过肩摔,这已经成了惯性动作。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剑没出鞘,玉珂握住时就知。

“你什么人,竟敢对皇家侍卫下手。”旁边马上三四把剑低在了玉珂脖子上,雪白的脖颈裸露出来,几把剑同时横在玉珂肩膀上。

“五妹!”被玉珂摔倒在地之人拍拍身上灰尘,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看向面前之人惊讶的道!

玉珂扭头往话音处看去,这人是傅家大少爷傅玉溟,在皇宫中做禁卫军副统领,一般不回傅府。

她记忆中,就只见过傅玉溟两次,一次刚好是四个月前。她被傅玉珠哄着带出府出洋相那次,还是傅玉溟送她回的府邸。

玉珂冰冷的表情扫过他,傅玉溟,呵!傅家人都每一个好东西。

什么样的家庭,教养出什么样的人,都同样是冷血冷肺之人。

傅玉溟被玉珂的表情扫过,掠带慌张的问道。“五妹妹你不随着父亲,怎的乱跑。”他刚才竟然觉着那种眼神是无比的怜悯,像是高位者看着将死之人的表情。

傅玉溟惊住,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傅家人长得都不差,女的俏媚,男的俊美。一声禁卫服饰,把傅玉溟一身好身材展露无遗。那张带着太阳色的肌肤上没有一点杂色,就算五官不是精美,看去也是一位刚阳俊俏男子。

“大哥在皇宫中呆久了,竟然连傅府的事情也不知道了。”玉珂讽刺的说道。肩膀上的剑已经被拿开,在听到傅玉溟说五妹妹的时候剑就已经拿开,周围站着四五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侍卫冷眼看着玉珂。

“这是傅大人的家妹呀!刚才小人不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耳边穿来此起彼伏的道歉声。

玉珂突地笑了起来,她竟然因为傅家,被好眼相待了呢?

傅玉溟摆手让身边的人退下去,眼神变得冷硬起来,看着玉珂清冷的问道。“五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我已经离开傅家,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玉珂面无表情的扫过傅玉溟,往前面走去。

她看到了宫灿晟,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可以借势的人。

“傅玉珂,你给我说清楚。”身后传来傅玉溟焦急的询问声,玉珂没有理会。

玉珂这次倒是学聪明了,不在超出界限。在平民百姓圈子内围,刚才她超出了界限,才会被傅玉溟发现。

宫灿晟身边跟着一大圈人,她不好前去。玉珂蹙着眉头,发现自己的脑子在这个地方真的是不够聪慧。

第八十九章梁大人赐座(求首定)

玉珂就站在最外面群众中随着观众一起观看高台上反应。

已经到时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各国权贵均陆续到场。

玉珂看到了水吱太子任溪流及他身后一大票人,淡定的一眼瞥过。

宫灿晟也早已经去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在这些重量级人物缓缓到场后。群众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菜市场般吵闹氛围。

果然,小人物还是压不住场子呀!玉珂站在最前面。而她的正前面不远处,就是傅家的座位。

也许是玉珂的眼神太灼热,傅玉珠有所感回过头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玉珂。顿时双目一瞪,表情变得心虚起来。玉珂对着傅玉珠冷笑了一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现在人多,奈何不了她,但是她可以先吓吓她。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折磨要来的痛快些。

玉珂的动作落下,那冰冷得如一潭死水的目光盯着傅玉珠。让她害怕起来,开始紧张。

看看周边这么多人,马上又变回了自己的风度,胆子也大了起来,恶狠狠瞪了玉珂一眼,转过头去。

但是她的双手开始焦灼的捏着大腿部的衣裙,手心开始出汗。

小贱人知道了吗?怎么可能。她让去的人这么隐秘,而且挑的还是她不在家的时候。

傅玉珠心虚的开始想着,注意力也不集中了起来。不可能会知道的,这个小贱人怎么会有这个本事。

“珠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文氏抬头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傅玉珠关心的问道。

“娘,没事!”傅玉珠扬起被玉珂砍头那个动作吓得脸色略微苍白。闻言笑了笑,安抚的说道。文氏也不在意的往前看去,高官及有权位的人基本到齐了,就剩下木殿帝后未到,但想来也应该不远了。

上天也对于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有了好脸色。从一早阳光升起。天色就一直很好。连近段时间无缘无故加重的冷风也缓慢了下来,变得亲和有力,像是春风吹在身边,带来淡淡涟漪。

上方坐了各国前来的皇子公主或者是权臣。下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敢开口说话。气氛非常严肃,整个场地缓缓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连上方高台的权贵和各国皇子公主也安静的坐着喝茶,没有人开口说话。

“皇上驾到,皇后到!”直到一声尖锐的嗓音打断了一场地的安静。

除了一部分人,大多人全部把视线往一边看去。皇上和皇后结伴从一边空地上缓步而来。

百姓及平民处在下方,这地方虽然拥挤,但都只是这类人。而有的地方,却是他们不敢去,也到不了。

比如就是现在帝后走过的通道,还有之前各大臣走过的通道。这些地方百姓是不敢插足的。而傅家能被安排距离身后平民如此之近,是因为高台上安排的都是各国使臣,高官,没了他们位置。

安排在傅家就近地方之人都是在朝中有着地位,却权势不重的人物。他们容易被忽视。但又不是不存在。

高宅大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然而傅府并不是多有权势的高官贵府,偏偏后院的问题比那些王公贵臣的后院还让人来得丢人些。玉珂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傅家是有些奇葩。

傅玉珠未婚夫邵华初虽是三等世家,然在木殿。以傅家身份,和邵家接亲,也是傅家能耐了。

世家在皓天大陆是特殊存在。他们和官员不同。官员在哪国就只能在哪国生存,而世家,若是他不满意他居住国家。他可以选择去到别国,别国也同样欢迎。因此世家就成为了最特殊的存在,即是最有权势的,也是最没权势的。

就算只是三等世家。以傅云开一个五品副职来说,也算是高攀了。可傅玉珠真的会看上一个三等世家的公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把自己的野心和想法埋藏得很好。那个邪魅,却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帝后到后,比试果断开始起来。

帝后到高台后。象征性的说了些各国之间友好相处的话。然后看了看各国前来的全是年轻一辈。

老皇上风趣的说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朕也老了。今天就不多嘴,看着你们闹腾。”老皇上笑呵呵的说完后,就领着皇后在最高位上坐下,果断的眯起了眼睛小寐起来,当真要把这个开场留给年轻人的模样。

太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张十五六岁的娃娃脸,白皙的如初生婴儿般。

笑呵呵的站在高台中间。“欢迎各国使臣及各世家前来木殿参加十年一度英雄争霸赛,木弯国非常荣幸能迎来各位,多余话本宫也不多说了,那就开始吧!”

然后太子也退了下去。再次上台的是两位老人,六七十岁,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站在台上。

这两位老人连续经历了五十年英雄争霸比试,两人都有幸被邀请参加每界主持人的工作。

老人精神矍铄的把比赛规则宣布了一遍,年年都未变,两人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裁判之席位上也坐满了各国及各世家评选出的代表,由两位老人宣布了比试正式开始。

没有多余花哨的表演及开场白,比试就如此开始了。

玉珂安静的站在最前面观察着高台上之人,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眼睛不经意间看到评委席上竟然有曾经在公堂上见过的官爷木殿府羽梁家辉梁大人。

玉珂眼神太过特殊,她的视线扫过之人,对方就似有所感触。向着玉珂望了过来,对方看到玉珂显然也有些吃惊,怔愣了下,似乎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看到玉珂。

梁家辉看到玉珂站的位置,对着身后的小厮说了不知道什么话。

就看到那小厮震惊的看着玉珂,眼底有着防备。是那种防狐狸精的味道,看到玉珂的长相后,跟在梁大人身后之人鄙视了一下。对大人竟然关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有些诧异。

但还是不引人注意的走到了玉珂身边,轻声在玉珂耳边说道;“姑娘,我家大人说相逢即是缘,若不嫌弃。为姑娘安排一处软座。”小厮说这话时满脸不高兴,活像玉珂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玉珂抬起头看着梁家辉,梁家辉抬手对着玉珂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玉珂也点头,抿着双唇跟在了小厮身后,不顾小厮难看的脸色。

小厮在心里嘀咕,这黄毛丫头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大人说给她安排座位就迫不及待跟着他走了,也不怕他把她卖了。面上虽不爽,却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

带着玉珂从百姓身边走上了另一边稍微凸起一点的高台,上面坐着许多女子。许多还用纱巾蒙住了面容,只露出了鼻梁以上地方。

“姑娘,这里坐!”小厮走到一处空排位置上,指着一个空位对玉珂说道,声音冷淡。

玉珂没有拒绝坐了上去。这个位置不知是给何身份人坐的,这里距离傅家竟然还要高上一层。只是这里都是女子,不知是何种身份。

比试才开始,各场地位置都非常安静,就连站着的百姓也是。虽到处有巡逻走动的侍卫,但是除了脚步声,就听不到说话声。玉珂坐上座位后。周边女子均看了过来,表情各不相同,皱眉者比比皆是。

这里距离比试高台较近,和刚才的距离比起来,近了一大截。玉珂视力非常好,能清楚看到高台上一举一动。甚至连高台对方也能看到。现在她才观察清楚这个场地的布局。

这个场地也是分为四面圆形,东面是刚刚帝后出来的地方,站立一排排侍卫兵将。西面是各国使臣出场位置,也同样把守得密不透风,高台是青石板打造而成。

约两米高台是最高之位。上面正前方金銮位上坐立着的是木弯最高掌权者,当今皇上。

左下方稍往后一点是皇后之位,两旁依次排开就是皇子公主之位。而太子及几位皇子并没有跟随皇上坐在高台之上,而是在同平台高位下方位。这地方坐着的是各国使臣,比如水吱太子任溪流,公主任冉汐。火猛三王子火势乘、土滨四王子佃秉仕、国师涂煦照,金哲二王子金涛等人及一些在下首位和木殿官员坐一排的剩下出行人员。

四边都安排了高台,从上一层一层矮了下来。中间空出的是擂台,并不高,但是比百姓站的平地又高出半米。

宣布比试开始,第一场比试就是武术,后面才是其他才能。比试之人是各地方早已经统计好报上名的,也按照抽签的排名来进行比试。

但因武术在皓天大陆是高大的存在,只要是有些薄钱之家都可请师傅来教习,懂之人非常多。因此报名参加武术之人加起来有七八百人之多,时间关系,一人一人比试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所以最开始抽签后两人对打,除了有名声和国家挑选出之人不用参加。剩下的人都在擂台上进行两人对打,赢得人站在台上,输的人淘汰下台。然后又以站在台上的人两人再次对打。

这种是针对民间选拔犹能之士,有权势和各国带来之人都是精英,谁还参加那种复杂繁琐的程序。因此最开始看到的就是擂台上一阵眼花缭乱的多人赛,留下后面五十人有资格参加后面正经比赛。

就算如此,玉珂也看得精精有味,她严正以毕的观察着台上之人的动作。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应对之法,想要提高自己实力,除了亲身体验之外,还要观察别人的实力及招式。

娘娘今天上架,应该都知道对于一个写手来说首订很重要,因此娘娘在这里跪求首订。

第九十章梁妇认闺女

“小姐是哪家姑娘。”玉珂冷静的观察着台上比试的招式,耳边传来了尖细的嗓音。

玉珂回头看去,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小太监双目抿着,盯着玉珂细声问道。

玉珂蹙眉,她眼神不惹人注意的往梁大人坐的位置看了一眼。

自己的周围早就已经坐满了女眷,但是她一个都不认识。

小太监看到玉珂没有说话,顿时变了脸色。不会是哪里的平民之女混到这里来的吧!看这小丫头的穿着就不会是大家小姐。

小太监心里鄙视的想着,刚才的平静霎时没有了。尖起如鸭公般的嗓音就想骂人。

玉珂的双手上却附上了一双精致的嫩手,她控制住自己反射性想向主人袭去的动作。

耳边传来温柔,犀利的泉流音。像泉水潺潺划过,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见。“这是我干闺女,公公找她有何事呢?”

那位公公刺激看不起人的话还未出口就咽了回去,瞪了一眼玉珂。看着旁边的三品浩命夫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马上笑面满容的堆积起来,说着没事,跟玉珂道歉。

说完后就飞快的退了下去,玉珂扭头看着拉住自己的妇人。

妇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狐媚的双眼,非常迷人。

穿着一身浩命华服,双手搭在玉珂的受伤。往周围看去,前面还对玉珂议论纷纷说玉珂是谁的人全部没了声音。

玉珂冷静的看着她,这人为何要帮自己。

“你叫玉珂是吧!真好听的一个名字。”妇人非常自来熟的笑着说道,看着玉珂的双目满是柔和。

“我是梁大人的妻子梁氏。”似乎看出了玉珂的疑惑,妇人开心的介绍自己。

“夫君让我来照顾你。”梁氏拉着玉珂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玉珂很不自在。但是最终没有拒绝,梁氏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刚刚看你看得这么专注,所以不忍打扰你。”梁氏似乎知道玉珂性格比较清冷,不期待玉珂的回答。一直就是自己热情的说着话。

玉珂冷静的听着,台上的比试也没有停止。一直热情激昂。

梁氏说了半响,没有得到玉珂的一句回答,讪讪闭上自己的嘴,也专心看向了台上比试。

远处。人群清冷,侍卫站立处。傅玉溟视线一直停在玉珂身上,看着她满眼深意。

“没异常吧!”耳边传来手下呼喊声,傅玉溟才把自己的视线转移。步子往属下方位前去,他的视线刚刚收回,玉珂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一声不吭。

因为制定了规则,所以比试很快就出了后面结果。这五十人同各国同木殿有兴趣参加比试的世家比试完后,只剩下了四人还留在台上。

现在才是重头戏,各国被潜派之人目光灼灼看着台上。已经非常想上台了。

秋末阳光升起,冉冉光辉照耀着每片土地。远处山峰,黄绿叠叠。

主持人郭老道站到中间,宣布了这四人胜利,可正式加入下面比试中。

现在就开始了双人赛。擂台上只有两人比试,而不是一大堆人同时开始。

玉珂姿势一直坐直着,双目没有停止过瞥着高台。

第一场开始是这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杜楠和火猛前派出的一人比试。

杜楠武术应在三等末,淡色光芒缠绕着他。火猛派出的人无不是身强力壮,高头块大之人。

“切,以为身高马大就能胜利吗?做梦。”耳边传来梁氏鄙视的声音,玉珂难得的露出了点笑容。看不出梁氏还是一个孩子般的模样。还愤青。

从刚刚她的谈话声中,玉珂就知道这应该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夫人看错了,这场火猛会赢。这个人不单是人高马大,他还很厉害。”玉珂出声提醒,并肯定的说道。

“玉珂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梁氏瞪了玉珂一眼,表情却是娇俏。

“我只是实话实说!”想不通梁氏为何要生气。玉珂清脆的回答道。让梁氏噎住了,不解风情。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梁氏一不开口自讨苦吃。

玉珂也不说话,她当然看出了梁氏对自己只有无奈,却没鄙视。

只是想不明白的是。梁大人她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为什么屡次帮自己,而且还把他夫人都打发来帮助她,陪伴她。

这次肯定是火猛人赢,观察了杜楠的实力。玉珂就下了结论,杜楠虽在众人之中胜下来,但人不够狠戾。

而火猛寇盖一上场,玉珂就看到了他满身的戾气。这是经过战场的洗礼,经过死亡的雕磨而存活下来的人。

火猛一出场就派出了这么一个人,不知是打快战还是想赢这一场。最先把底牌露了出来,让别人看到,不一定是好事呐!

三分钟后,果真如玉珂预料一样,杜楠浑身是伤下了擂台。寇盖粗鲁大声笑着站在台上扬起了手,本就人高块大,加上表情又欠揍,让木弯人同时变了脸色。

火猛三王子火势乘大声笑着,眼底的鄙视可见。木弯也不过如此,父王还交代了他要小心行事,万万不能自负。火势乘冷哼了一声,他们才第一人上场,就把木弯给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攻打木弯指日可待,木弯闲的不知战场了,三王子疯狂的笑着。

接下来就是守擂了,现在已经开始最后一轮环节。寇盖守擂,剩下各国派人前去挑战。赢得站在擂台,输的下台。寇盖大声的笑着,口中嚣张喊着谁来。

各国位置和木弯在同一台上,火势乘也嚣张的笑着,大声说道;“没人前去挑战吗?那我们火猛可就赢了。”

任溪流摇晃着扇子,鄙视的看了火势乘这个二货一眼。继续低头冥思,脑海中想着的是在檀香楼遇到的怜香姑娘。那双娇娇欲滴的双目,会说话的眼睛,柔软的身段,真是让人迷恋呀!

任溪流想着今晚要不要继续前去檀香楼和美女约会。

“太子。咱们……”他身旁的一个大官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说咱们上吧!被任溪流一个眼神,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出发前,他还认为太子是虽然风流。但是还算好说话。

但是半路上,太子就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出了水吱,他就是天的那句话。不得违反他的任何话,而且他不赞同的,永远没有出现的可能。

这大官在水吱也是一个三品大员,现在哆嗦得不成样子。

太子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卑鄙无耻,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因此,只能认命的绝对服从太子命令。

已经比试一段时间,刚开始的安静荡然无存。后面的百姓开始吵闹起来。声音虽大,高台上的人却因说话杂而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的什么。

外面寻找了商机的小贩,已经在外围开始摆起小摊。不过大多都是吃食,就连胡驰山也不列外。

乞丐帮这么多人,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因此胡驰山也吩咐了乞丐们摆起了小摊。和小贩们抢起生意。

看擂台累了的群众会在外面买吃食吃完后在继续看比试。他们对于武术不懂,但是不妨碍他们看各种色彩和招式,虽然看不懂。时间也渐渐推后,木弯对百姓的束缚没有很严格,因此她们也很自由。

和外面的热闹不同,内部高台上一片安静。寇盖大声的吼完后,终于有耐不住气的人先上了。这人是金哲的人。精瘦,而且矮小,和擂台上的寇盖比起来,就像是猴子遇到了大猩猩。

他一上台就冲着寇盖而去,多余的话都没一句。

因为这精瘦男子是从金哲方位跑出来的,玉珂视线难得的就往哪里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她就定住了视线,久久没有移动。

师傅一身白衣,坐在金哲王子身后,表情温润,且淡漠。

手中握着茶盏。缓慢的品尝着。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边,没有看擂台上的比试,也没有四处乱瞥。

玉珂眉头紧蹙,师傅和金哲到底是何关系。他和自己诉说的身世真的如同那样吗?消失后音讯全无,并且不告诉她。

玉珂虽不是古代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对待师傅,长辈她是非常尊重的。

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和异常,陆欢有所感向着她的方向看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群女人中间的玉珂。

陆欢身子僵硬住,手中抬起茶盏的手顿住。玉珂怎么坐到那里了,她不是没身份,没地位吗?

两人都有所不解和疑惑,对上的目光却如千万年都未变过,一眼认出对方。

“那是谁呀!你认识?”玉珂的腰身被梁氏触碰了下,耳边是她好奇的声音。

盯着玉珂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位优雅温润的公子。梁氏眼睛霎时亮了,口中喃喃的问道。

激动的掐着玉珂的腰身,玉珂收回视线,看了梁氏一眼。这是一个腐妹子吗?玉珂疑惑的眼神在梁氏脸上扫描着,梁氏现在处于热情和激动中。双眼放光,是对什么。

玉珂看着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师傅,有所感悟。但她不是梁大人妻子吗?玉珂对这种腐女的心态不了解,所以深深的困惑了。

虽然是观赛,但是不上台比试的人是可以离开的。

因此陆欢把视线停留在了前面抿着双唇,严肃观看着比试的二王子金涛身上。、

“二王子,在下……”陆欢开口,说了半句就没了声音。

“先生有什么事尽管说,您知道我的心意。“金涛回过头,盯着陆欢露了一个大大笑容,沉着的问道。那语气和那话语,都有让人误会他们两人有什么。

第九十一章师徒终相见

若不是两人都是男人,还真的让旁边的人误会两人有些什么。

皓天大陆是有断袖这种情况的,两个男人相爱也是有的。只不过是非常少见,唯一一次闻名于世的只有一百多年前的两人。恰巧两人都是大人物,又是权贵交流中心,因此两人的相爱。让所有人吐了一口血,更是让当初对两位公子芳心暗许的姑娘心碎了一地。

同性相恋,在这个世界是恶心可耻的。所以,当初两位公子并没有在一起,也没有活下来。

谁也不敢去挑战世俗,因此男男相爱。在这个世界,在一般人思想里,都是不存在的。

“在下内急!”陆欢微微变了脸色,如春风拂过的嗓音把一句本该羞涩的话给正儿八经的说了出来。

金涛面部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下,眼睛突跳。看着陆欢的表情非常的纠结,陆欢的能力是他所需要的。

这几天从找到陆欢后,他都时刻不离,或是派人尾随在他身边。就是怕他像三年前一般,突然地消失,无影无踪,让人无处可寻。

所以他要把人看稳了,父王找他找了三年。自己可不能把人放跑了,而他的能力也是他需要的。

看着这么一位谪仙般的人说着这么粗俗的话,但是偏偏挑不出任何的粗鲁地方。

金哲的旁边是水吱和土滨。上方非常安静,在座的各位都是会武术之人,最差也是耳朵灵敏。陆欢的话虽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氛围,有着灵敏感官的人旁边,他的话也传了周围。

两边人同时诡异的看过来,看到开口的是这么一位公子后。所有人都表情纠结起来,这么真实的表情,像是吃饭般自然,他们当真达不到这个境界。

“你陪先生去吧!”金涛不善只是刹那间。马上恢复了温和的样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被金涛指着的人是保护金涛的暗侍,他的责任和任务是保护二王子安危,听从二王子调遣。

“二王子!”金涛指着他话音一落,他就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金涛快速的喊道。表情生动的看了一眼陆欢。他离开了二王子,二王子的安危谁来负责。

因此他不善的瞪了陆欢一眼,开口想求二王子,他不去。语气和眼神很明显的示意,他是保护二王子安全的人,不能离开他身边。

“陪先生去……”金涛不容拒绝的加重了语气,瞪着暗侍的眼神也很明显。后面那句小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没陆欢这么有勇气,用平淡的话语说出来。

说出口后他的皇家威严何在,他的脸面何在。金涛咳嗽了一声,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是!”暗侍懂了自家主子的眼神。二王子是怕陆先生走了就不回来了,所以派他去监视。虽不情愿,但他还是磨蹭的站起身来对着陆欢说道:“陆先生,请!”

周遭的人看了一眼后都回过视线去继续看擂台上的比试。

金哲的精瘦男子已经处于下方,被寇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四处躲避。

所有人认真的看着,金哲这一仗是败了还是胜了,败了金哲的威严肯定损。胜了,他们就高兴,实在是寇盖的表情和张狂非常的欠揍。

旁边任溪流的摇晃着自己的琉璃扇,就没停下来过。一只脚跷起来担在椅子上,那个懒散无骨的动作。让所有人鄙视的同时。也深深无力着。

特别是水吱的人,看着太子这般坐姿,脸色通红。丢脸丢到他国来了,偏偏他们不敢说太子一句不对。

他的旁边桌子上,放着精致的水果和糕点。这吃食就只有在这一台阶的人桌前才有,下面大臣的都没有摆放。这种情况不能说木弯小气。而是除非宫宴,不然这种场合是没吃食零食的。

上面的人由于各国都有,而且全是娇滴滴的皇子公主,所以才在桌子上摆放了零食。下面有资格坐在坐位上的人,就得了一口茶喝。茶水倒是随便你喝,没有限制。

任溪流旁边坐着任冉汐,坐姿严谨,表情柔和,眼带笑意,如遇春风,带着一股浓重的公主范儿。水吱前来的众人看到还有他们四公主撑脸面,被太子气的想死的心又热血沸腾起来。

四公主还在,以四公主水吱第一美女的名声和她的温柔,足够保住水吱颜面了。

台上众人千种心思,万种想法,面上不露声色的看着擂台上比试。

陆欢往后台撤去,身边跟着二王子金涛暗侍。暗侍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会飞走消失不见一样。

陆欢轻轻抿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的出了包围圈。对身边紧紧盯着自己的暗侍忽视得彻底。

玉珂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看到师傅往外出来后。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梁氏说道。“梁夫人,我想……”玉珂想起这是古代,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不能粗俗口无遮拦,就停顿住话。让自己表情变得羞涩,涨红了小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梁夫人。

“恩,你想什么?”梁氏诧异的问道,看着玉珂刚刚还清冷得不回答她一句话,现在却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的玉珂面露不解。

“我想洗谷!”玉珂含蓄的说完,低下了头。表情马上变得冰冷,可惜梁夫人没看到。

梁氏张大了嘴巴,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人家明明都脸红羞涩了,她还盯着去问。一个小姑娘家的都不好意思了,她怎么能这么白痴呢?

洗谷就是小解的意思,就算在高贵权势的人,都得洗谷。因此梁夫人理解玉珂不好意思的表情作和吞吞吐吐的动作。

“去吧!去吧!”梁氏赶紧摆手,捂着嘴笑着。她终于在玉珂的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她还以为真像刚才她看到的,和夫君说的一样,都是清冷得如寒冬腊梅,没有别的表情呢?

玉珂得到了梁夫人的话后顺从的从后方也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梁氏递给了她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三个繁体字。梁府羽。

“你拿好这个,等下才能进来。”梁氏说完。就把玉珂推离开,意思让她赶紧的。玉珂点头,恢复了自己清冷的表情踱步走了出去。

两师徒都不知道,两人竟然用了同一个理由出了包围圈。

清风荡漾而过。花香迷漫鼻间。玉珂没有往拥挤的人群中挤出去,而是拿了身份令牌走了被士兵严把的身份小道。

这小道很宽,可容纳三人并排走。就是留给这些座位上的姑娘们行走的通道。

玉珂感叹,有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样,特权也多。哪里像平民百姓,纳税同时,还要被按照最低层对待。

玉珂出了皇城广场,前面一片宽阔道路,无人行走。身后大片喧闹人群,欢声笑语不停。

两边就像是两个世界。一个是热闹非凡的闹市,一边是荒山野岭半的感觉了无人烟。

出了外面,玉珂才看到百姓站的身后,竟然摆了如此多的小摊。各种各样,应有尽有。但她一眼扫过就开始寻找师傅的身影,没有过多关注。

找了一圈,却找不到了师傅的身影。玉珂心里诽谤,刚刚明明看到他从这里出来的,玉珂疑惑的到处观望,这一片根本就没人。师傅气质出众,和周围百姓不同。加上一身白衣,一眼就能认出来。

玉珂跑了好几处可能的地方,都没有看见师傅。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师傅从席位上下来,不是来见她。

这么想着,玉珂把手放到了旁边的一棵柳树上。远眺前方。

这时!肩膀上突然附上了一只手,玉珂反应灵敏的一下子回过头来。

看到一身白衣的陆欢,不是师傅是谁。

玉珂高兴的喊道“师傅!”

陆欢站在树后面,粗壮的树干遮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身形。

“嗯!”陆欢点头,温润的回答了玉珂的那声师傅。拉起玉珂的手就往不远处的巷子飞快奔去。

这是一处东南方的几家宅子中间的巷口,里面是一条小路,用青石板铺就而成。然而里面却是高墙,拦住了去路。

所有人都聚集到皇城广场上去看各国比试了,所以这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刚刚入了巷子,陆欢就放下了玉珂的手。高墙恰好遮挡住外面的清风,里面没有冷风普照,变得暖和起来。

“师傅,徒儿久寻你不得。”立稳脚步,玉珂清冷的开口,声音带了暖意和尊敬。

陆欢眼神温和,视线却飘浮的往四周看去,没有异样才安心的和玉珂对话。

“师傅被攀住脚步,不得自由,近段时间让你担忧了。”陆欢开口就是道歉,他把师傅的身份把我拿捏的很好。没有因为他是玉珂的师傅就冷眼相向和严肃,他本就是一个如遇春风的人。

玉珂冷静的把这几天的事情随便说了些,顺便把她在金哲行馆内打听到师傅的消息也说了。

但是自己身后的发展,和收服了黄昏坡的乞丐成立天下楼并没有说出来。

“玉珂,不是师傅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而是担忧给你带来麻烦。近端时间师傅不能陪在你身边,你武术可有认真操练。”陆欢温和说道,心里却是担忧二王子身边的暗侍醒来。

刚刚他把他打昏在茅房里,自己才得出来。二王子看重他的身份及武术,而二王子手中也握着 他在意的东西。因此他必须还要回到二王子身边,陆欢想着眼底就布满阴霾。

“师傅放心,徒儿每天都有修行。”玉珂脸色微微变化,和蔼说道。师傅自己的秘密似乎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师傅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应当能解决。

呜!这个订阅…… 让人想撞墙的冲动呀!是真没人看么?

第九十二章擂台比试怨

时间在两人谈话及时不时的静谧中快速消散,两人在巷子内把各自想说的话说完后,又变得沉默了起来。【92KS.】

安静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陆欢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停顿。

半响,才听得陆欢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有事需要先走,你也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说完后,不等玉珂反应,陆欢就快速的走出了巷子,像是身后有人追一般。

玉珂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师傅面对她时,竟然会不好意思。而且还是对着这么一具还没张开的身体,一个黄毛丫头。

陆欢出了巷子,脚步略微停顿。脸色微红,这个徒儿,竟然让他觉着尴尬。是因为玉珂不爱说话的原因吗?陆欢困惑了。

他没让自己陷入沉思中,而是快速的走到了把暗侍打晕的茅房内。

他的速度很快,只看得到一个虚影,人就已经消失不见。像是一阵清风,来得快,去的也快。

陆欢看到还晕倒着的暗侍,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把这人扶起来,站稳。

让两个人的位置变换,同来时刚刚进入茅房内,他把暗侍打晕前的位置站好。

手快速的在他的身上虚晃一下,在后背穴位使力一点。暗侍快速的睁开双眼,如同刚才晕倒的不是他一样。

“你是要站在这里看我入厕吗?”陆欢凉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暗侍把视线往前扫。看到面前站着的是陆欢,位置和他记忆中的一样,陆欢表情也非常的自然,没有同刚才有什么不同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出去等先生。”他说完后踏步走出了茅房,摸着脑袋有些迷茫。

他怎么感觉刚才像是有事情发生一样,但是怎么想不起来呢?

晦暗的眸子里闪现精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不通缘由,他只能不想。出了茅房后,他严谨站立,感官放散。他还要监视陆先生呢?

暗侍出去后,陆欢嘴角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他的确内急了,缓慢的脱了亵裤小解。

师傅走后,玉珂也回了座位上。

擂台上的比试已经换了人,果不其然如好多人所想。赢的是火猛寇盖,而金哲上去的精瘦男子已经输了。

因为又赢了金哲,火猛的王子也变得嚣张起来。擂台上的寇盖更胜,两人嚣张的大笑着。

在这比试中,只要不死人,是可以有伤的。因此玉珂回来的时候。恰巧看到精瘦男子被担架抬了下去给大夫和御医治疗。

“回来了,你来的时间不对,没看到精彩的部分。刚刚金哲派出的人才是惨呀!”梁氏看到玉珂回来后,紧忙的招手让玉珂回来坐下。然而高兴的和玉珂说着当时的经过。边说还边摇头,为金哲上去的那个人可惜和同情。说道精彩部分激动得不能自己。拉着玉珂的手也变得时松时紧,没考虑到玉珂的感受。

等到梁氏终于松开玉珂手的时候,玉珂的手已经有了红红的印子。梁氏低头时瞥到,赶紧再次拉起玉珂的双手。

嘴里惊呼一声,抱歉的说道:“玉珂,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激动了!”梁氏说着,头渐渐的低了下去。感觉非常的对不起玉珂。

她刚才太激动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劲这么大。梁氏也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力了,只是拉人都能把对方给弄伤了。

“没事!”玉珂面无表情的说道,梁氏以为玉珂在责怪她。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不停,最后玉珂无奈的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一点没怪罪过你。”

看着梁氏的眼神已经带上了请求了,梁氏样貌不差。容貌算得上是秀丽,看上去就是小家碧玉,贤良淑德的这类人,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一开口。她的话语完全暴露了这就是一个叫雀子的事实。

梁氏讪讪的住口,不在开口说话。

擂台上,寇盖张狂的笑着;“还有人前来挑战吗?”他的声气很大,如同他的身高块头一样。

他的话音一落,玉珂就往上面的高台上看去。那里坐的都是各国来的使臣和木弯的皇家及掌权者。

全部人安静的坐着,没有交头接耳的这种情况。一股诡异的气氛在各国之家流淌,偏偏火猛的王子笑的肆无忌惮。把仇恨值都拉来了都不知道,玉珂摇摇头,不清楚火猛怎么派了这么一位有勇无谋的人前来。

正是这种诡异安静的氛围中,陆欢姗姗来迟。白色的身影如谪仙般,缓缓入座。霎时,大部分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陆欢表情困惑的往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回望过去,眉头蹙起。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身姿淡漠,面上表情温和。似乎是在困惑这些人看着他做什么。

看着他的人在这种如不韵世事的表情中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在座的各位,那位不是俊男美女。她们父母也是精挑细选的,皇家之人的样貌都是头等的。谁都想得通,作为一国之主,挑选的后宫嫔妃全是美貌有文采的。后代种子自然样貌也不会差了。所以,陆欢的容貌算不上惊艳,只是身姿气质出众。并没有让在座的人有多少惊诧的表情,当见识惯了俊男美女,和自己也是的时候。她们已经没了反应。

“寇将军如此神武,英雄的确当之不愧。小生不才,也想见识寇将军的能耐。”众人把视线从陆欢身上收回,变得如刚才静谧的时候。

在众人刚刚从陆欢的身上收回视线后,从下方站出了一人。微笑着说道,一身藏青色袍子,和儒雅的身姿,看上去就是一位书生模样。

他语毕,一个纵跳,已经从下方座位上直接飞身跳到了擂台上。

甚至不需要借力,所有人的全部目光都再次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玉珂双目眯起来,也是感兴趣的看着他。从他的座位到擂台上,有六七米的距离,但是中途他不需要借力就能凭着自己的武术纵到擂台上,可见也是一位武术高强之人。

他上台后,寇盖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不等他有时间准备,寇盖人就已经冲了上来。刚刚精瘦男子上场时,玉珂出去寻师傅会面了,因此没有看到两人之间交手,只看到最开始的动作。

而现在,两人之间才是真的精彩,玉珂双目一直紧紧盯着。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招式和动作。

皓天大陆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大陆,包括这个空间的武术。同古武有着相同之处,却又大大的不同。

武术修炼到六等,是可以简单飞行的。比如能飞行过一百米的距离,中间不需要借力,而五等最多二十米就必须要借力。

玉珂因为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武术到底是怎么分类,又是怎么预算的。加上她也不关注,所以玉珂并不能从这些人的招式和对打中看出这些人的武术能达到几等。

她只有亲自和这些人交手,凭感觉和师傅讲解的武术知识来判断。

而且她的全部是杀招,招式同这里的人比起来,多了狠辣和致命。要保住自己的命,哪里还能容许有花俏的招式,所以她的许多招式都是致命的。

只有判断出对方对自己没有杀害之心,她才会以格斗的招式来对待。

长期面对危险和生命的消散,让她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就算没有害她之心。她也会反射性的做出格斗的动作。

玉珂目光诚恳的专心看着擂台上两人交手过的招式,突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了拉。

玉珂扭头看去,对上梁氏郁闷的眼神。“玉珂,几个大男人间的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看的这么专心干嘛!和我说说话怎么样。”

梁氏委屈的说着,她实在是很无聊了,瘪着嘴用眼神示意玉珂看和她们坐在同一台阶上的女子。

这些女子哪里有人像玉珂这样专心看比试的,都只是开始装装样子,后面就开始聊天。聊女儿家的话题,哪里像是玉珂,冰冷的看着擂台上的比试,眼中还带着炙热,一点也不像一个姑娘家。

梁氏虽已嫁为人妇,但是年纪也并不大,才二十岁,和梁家辉成亲三年。无子嗣,而梁家辉对她也很好,相敬如宾,甚至算得上是宠爱的程度了。

所以才保持了她这种开朗的性格,玉珂看去,的确。大部分人都在聊天,和前后左右的,似乎擂台上的比试和她们没关系,只要看结果就可以了。

“夫人,你可以找你感兴趣的话题和她们聊天,不用管我。”玉珂也觉着自己不跟梁氏说话,她无聊了。就好语气的说道,转过头继续看擂台上的比试。

梁氏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裙,眼光无神。夫君这到底是找了什么人来让她较好呀!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姑娘。

梁氏深深的纠结着,被玉珂的一句话打击的体无完肤。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冷清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夫君和她说的也不全面,只是告诉她,让她同傅玉珂交好,这个人以后会是不容小觑。

梁氏哀怨的把目光从玉珂身上收回,也不在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擂台上的表演,半响在看了玉珂一眼,她就没看出哪里有吸引人的地方。

第九十三章傅玉珂来了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做出这些动作时的迷人模样。

反正,玉珂看到刚刚还聊天热闹的女子们,全部都停了下来,视线专注的往擂台上看去。

帅哥的力量不容小窥,或许世家及身份的力量也不容小窥。不需要介绍,玉珂就从旁边这些激动的女人们口中就把这个书生的信息了解的透彻。

书生是木弯第一等世家书家继承人,也就是第一公子书琉离。

木弯一流世家就有三个姓氏,书家是书香世家,传承三百年。家族中多是文弱书生,知识面广,子弟不乏在朝中担任文职官员者,也是历代有名的文臣聚集家族。

第二姓氏是华家,华家能名列世家之首,是因武器。木弯四大美男之一的华延霄就出自华家。作为木殿一流世家,华家主家就出了三位公子。大公子华延胥,二公子华延貌,三公子华延霄。

大部分人都知道,在这种以武为尊的年代,武器的重要性。木弯三千二百万人口,军队三四百万,华家就承包了木弯的军队兵器,可见是个宏观的数字。更重要的是华家不但在木弯有制造兵器的权利,在其他五国同样有,因此各国对华家都是争相讨好。

国家要对付世家,可对付书香嫡盛的书家,却是不敢对付华家。兵器的特殊性,就证明了他们的特殊性。

第三姓氏是千家,可千家从一百年开始就子嗣凋零。千家每代都只有一子一女传承,这一代的千家千金千晓湘于年前嫁给了华家大公子,也就是华延霄的大哥华延胥。

可惜的是,少主千巷裳对女人不感冒。已经二十岁的年纪,身边无侍妾,连服侍的丫鬟婢女都全是统一的小童。千家当家家主千韧对这个儿子毫无办法。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千家是居住在木殿,可惜因为人丁凋零,经常见不到千家的痕迹。也因为近几年的足不出面。而渐渐让人有淡忘的痕迹。

玉珂眼睛专注看着的时候,耳边各女子口中的八卦,已经让她把木殿的世家都给普及了一遍。

玉珂每时每刻都没忘记师傅交给她的心法,呼吸吐纳都没忘记修炼。现在,她竟然能从上面的招式中观察出书琉离的武术等级,这是四级。已经步入高手横列许久了。

高台上寇盖看着上场的是个小白脸书生,因此有些大意。他动手粗暴,一拳下去足够青石板地裂。然速度却比不上书琉离,两人一闪一攻,打得难分难舍。

女子们随着书琉离的一次打到寇盖而惊呼。果真从古至今,长得美丽的人都让人盲目崇拜着。

最后结果出乎人意料,寇盖被书琉离踢下了擂台。寇盖就占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别人打不到他而是无忌惮。书琉离也是聪明人,打不到你。我还踢不到你了。因此在寇盖一个不小心间,已经被书琉离一脚踢下了擂台绝品废柴狂妃最新章节conad();。

他算计角度很好,刚才就一直往外退,站在擂台边缘。在寇盖看到机会来了,眼睛一挑时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速度。绕到了寇盖身后,把寇盖踢下了擂台。

“你耍赖!”寇盖从地上爬起,张口就大声吼道。高台上传来哄堂大笑声。连火猛三王子也铁青着脸。

“还不滚上来!”火势乘大声吼道,刚刚还扯高气昂的人顿时如魇了的白菜。拉怂着脸蛋缓慢的上去,准备接受三王子的教育。

接下来的比赛都很有水准,一国接一国的派人上去挑战,又一国胜一局败一局的下台。

看到长相好看及身份高贵之人,身边的女人就来了兴致。余外的就各自讨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玉珂倒是专心致志的看着,学习着这些人的每一招招式。

眼见午日近了,午饭时间到来。高台上有身份的人就宣布比试下午继续,陆续都散了。

外面百姓也一哄而散,有些人怕占不到好位置。看不到里面的精彩。随便在外面小摊上买点吃的,有些甚至不吃,继续站在最前面的位置等着下午比试的到来。

玉珂才站起来,就被梁氏拉着手往外面走去。“我带你去吃饭!”梁氏口中说着,玉珂就没反对。

逐渐清冷的街道小巷,进入一处高宅门院。玉珂目不斜视随着梁氏,耳边听着她小声的唠叨。

玉珂没有拒绝梁氏的考虑,她的热情让人很难拒绝,更何况是这样一位没有坏心的女子。

走了一刻钟时间,才看到一处站宅子。玉珂被梁氏拉着就进去,没有看到上面写着什么字。

进了宅子,里面仆人只有几人,很少见。玉珂以为这是一处落脚的地方,由于陌生不了解,就随着梁氏拉着她如无头苍蝇般乱闯,转眼间就闯入了一间大厅。

大厅堂位上坐着三四个人,玉珂只认识一人。就上前一步抿着双唇喊了一声“梁大人!”

梁家辉点点头,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夫人时,却有些有些头疼。

在座三位都是他的好友,也同是在朝为官的官员。夫人就这么闯了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不说,偏还没重要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如孩童般的夫人,梁家辉是欢喜的,同时也是头疼的。

“夫人有事!”梁家辉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梁氏刚刚还满脸笑容,现在马上沉了下来。

“没事!”说完不等玉珂有所反应,拉着玉珂就往外面走去。

经过一路上的仆人对梁氏的尊重,玉珂才反应过来,这里竟然是梁府。

“玉珂,别理那些臭男人,早上你都忙着看比试去不理我,现在可得好好的跟我谈谈话聊聊天。”梁氏拉着玉珂直接回了后院,进入到待客处。

玉珂观察着这座府邸不算大,也就刚好能容纳下四五间院子。

而仆人也并不算多,玉珂想起傅府的庞大和人口众多。果然人有时候是不能比的,傅云开的身份地位也不见多高,但如何能住上那么大的府邸呢?让她困惑了,是平时贪污吗?

梁氏拉着玉珂就开始聊天,不过大多时间都是梁氏问,玉珂答的状态宝贝稚妻,早安最新章节conad();。当梁氏询问起玉珂是哪家姑娘,父母可还建在时,玉珂沉默了。

梁氏看出玉珂的悲鸣,刚想笑着安慰说没关系,你还有我的时候,玉珂缓缓的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下换的梁氏沉默了,梁氏也是平凡人家的姑娘,娘家最多就是县太爷级别的官职。她能嫁给梁家辉,靠的无不是梁家辉的爱怜。她从出生起也是没做过辛苦的活计,家里也奔小康生活。

父母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因此,她对于玉珂如此的身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起来,很久,梁氏才担忧的说道;“没关系,若你不嫌弃,我可以当你干娘。”

“你没大我多少!”梁氏的话才落,玉珂就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梁氏虽大她几岁,但没大多少,那里能做这么大孩子的娘亲。

梁氏诡异的看着玉珂,玉珂也凉凉的看着梁氏,两人就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恰巧这时,府中下人来说可以吃饭了,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玉珂留下吃完饭,想起她的事情还未做完,就告辞了梁府。

在梁氏再三的挽留中退场,出了梁府。玉珂刚刚温暖的眸子就变得冷凌微眯起来,射出危险的光芒。

从梁氏的口中打探到,下午比试还要一个时辰后。现在人肯定都回家吃饭了,而且前面这几天的比试根本就不是重轴。后面几天才是定胜负,分输赢的时候。玉珂就直奔傅府而去,眼中回现着玉斐浑身的伤势。她的戾气就加重,傅玉珠!我来了。嘴角勾勒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玉珂往傅府而去。

傅府和早上的清冷不同,久不回家的大少爷回来了。整个傅府都洋溢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大少爷至从入宫当了禁卫军副统领之后,就很少回家。就算离家如此之近,一炷香时间就能回家的距离,大少爷也成个把月不回家。今天难得的大少爷回家,府中下人都欢庆起来。

文氏欢天喜地的吩咐了厨房做了一大桌吃食,傅云开也难得的高兴一次。吩咐今天可不分身份和尊卑,允许姨娘及庶女庶子上桌吃饭。

傅府这么多主子,分为了两桌。姨娘领着女儿在同一桌,主桌是傅云开当家主人及文氏领着嫡女及嫡子庶子。两桌排的满满的,可惜气氛就有些不是那么回事了。

傅玉溟沉着脸,文氏一直往他碗里夹菜,口中呢喃道;“溟儿瘦了,多吃点。”言语间满是浓浓关爱。

傅玉溟随口扒了几口饭,放下了碗筷。“爹,五妹和三弟呢?”傅玉溟盯着还在吃饭的傅云开随口问道。

他的话一落,整个饭桌上都安静了下来,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氛。

大部分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文氏也啪的一声把碗筷砸在了桌子上。“溟儿,你管那小贱人做什么。她去哪里自生自灭也不管咱们的事儿。”文氏一开口就没好话。

现在她心里还气着呢?好不容易存的私房钱没了。不是那小贱人偷得是谁偷得,而府羽那梁大人竟然还帮着那个小贱人,想起来她就浑身怒气。sho_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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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傅玉珠中剑

也不知道老爷发什么疯,竟然会吩咐她们让别动那小贱人。文氏的满脸怒火把傅玉溟吓到了,但他那里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只是心底一突,看来傅府是真的出事了。

“娘,五妹是傅府的人。”傅玉溟沉着脸,不解自己娘亲的怒气从哪里来,更多的是失望娘亲的失德。

“她已经滚出傅府了,和傅府没有关系。是不是她去找你告状了。”文氏站起身来,大声的质问道。

旁边各姨娘及庶女一句话不说,挑着眉毛高兴的看着这场热闹。只要不问道她们,让主母及大少爷翻脸是她们乐见于成的事情。

“娘!”傅玉珠沉沉站起来,拉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文氏。把视线转向了傅玉溟,柔柔开口。“大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可从来不会关心傅府的事情,更不会关心五妹妹的状况。”傅玉珠表情柔和的问道,心里猜测着事情的可能性。今天在皇城广场见到了那野种,难道大哥也遇到了吗?

她们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大哥可从来不会关心傅府的事情。今天回来第一件事情问的就是那个野种,让傅玉珠不得不往严重的方面去想。

傅玉珠一句话道出关键,表面上温柔似水表情,心里却在滴血。

傅玉珂那小贱人,竟然查到了她把傅玉斐关起来折磨的事情,并且已经救走了。

今天早上看到她那杀人的目光,她还有所不解,等回到府邸才知道是何故。她心底就一阵紧张,那些事情爹娘都不知道,她担忧的是傅玉珂那贱人不要命的对付她。爹和娘这里到还是很容易忽悠过去,竟没想到大哥也关心起来。

她心里开始有些慌乱,希望事情不要照着她想的发展下去。

可是……,事情往往不会往你预期的去发展。傅玉珠的想法才刚落,外面就进来了守门的小厮。

“老爷。不好了,五小姐打进来了。”小厮偏偏还是不会看脸色和氛围的,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吼道。

屋内气氛顿时变了,傅玉嵘眉毛微挑。想起那个如老虎般暴戾的五妹妹。紧忙的拉着傅玉筱及三姨娘就出了屋子,想往后院而去。

“二弟要去那里!”但才刚刚到门边,傅玉溟冷冽的嗓音就传来。

“呵呵!大哥难得回来, 我就不打扰你和爹爹娘亲的团聚了。”傅玉嵘回过头满脸笑容的说道,说完后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傅玉溟,用眼神示意妹妹和姨娘赶快走。

傅玉筱及任氏都是不爱出风头,也比较安静的人。看到玉嵘的动作,两人顿时明白过来了,就往后院快速走去。可惜傅玉嵘却是逃不掉了,傅玉溟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作为庶子,那里敢走。

傅玉嵘看到姨娘和妹妹走后,缓慢的走回来继续坐回了凳子上。

傅玉溟的视线才收回来,刚这时,外面就闪进来一个人。

小厮禀告的速度很快。但是玉珂闯入的速度也足够快。

刚刚停顿几分钟,玉珂就闯了进来,傅玉筱扶着任氏刚刚过了园子。看到那飞速闪进刚才她们出来地方的身影,情绪微微变化。

“姨娘,你有没有发现,五妹妹变了一个人。”她的声音很漂浮,传到任氏的耳边后就被风吹散。

任是瞥了她一眼。也困惑起来。是像变了一个人,但是只要她们安分守己,这并不关她们的事情。

“筱儿,有的事情不该我们管就不要关心。”任氏拉着傅玉筱低声严肃说了这么一句话,傅玉筱从刚才的感叹中回过神来,淡漠的回答了一句是。扶着三姨娘走出了园子。回了后院。

“全部都在呀!正好我们算算总账。”就算早有准备,从外面仆人的口中问到今天大少爷回来,傅府主子全部聚在一起。玉珂还是诧异了一下,冰冷的说道。

“傅玉珠,这笔账我们怎么算。”在明白玉珂狠辣的人提起心眼。不明白的人懵懂中。玉珂把视线从满屋子的人中停留在了傅玉珠的脸上,凉凉的问道。

傅玉珠扶着文氏站在主桌前,一声冰蓝色的袍子,面容俏丽。如此美女,很难想象心肠会这么歹毒。

她柔柔的扶着文氏,表情微变,表现得不明显。一双眸子紧紧的随着玉珂,听到玉珂后面那句话后想暴戾起来,又快速平复下去。

“五妹说什么呢?大姐怎么不懂。”后宅的女人天生就是演技派,傅玉珠刚刚还想发火的心思瞬间变成不韵事事的表情。奇怪的看着玉珂说道,她这么说,就是想让傅府的人认为玉珂是抽风突然间来找她麻烦的。

“我和玉斐虽然离了傅府,但玉斐毕竟和你有血缘关系。打杀自己的胞弟,你怎么下得了手。”就在她认为玉珂会被她的话激怒,然后不说明原有就冲上来想杀她的时候。

玉珂沉痛的问道,让傅玉珠的眉毛一挑。这野种平时不是说不了一句话就动手吗?今天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她不怕她杀她,大哥在旁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她怕大哥对她失望,她还有许多需要得到大哥的地方,玉珂的话刚落,傅玉珠的脸色就变了。

而所有傅府儿女及姨娘些全部把视线往傅玉珠身上瞥去。

“五妹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傅玉珠继续刚才的那句话,脸色苍白的问道,说出的话没了刚才的说服力。

“不懂吗?”玉珂嗤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步。“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背上的可是斩杀胞弟的名声。你不是最在乎名声吗?怎么没考虑到呢?”趁着所有人愣神间,玉珂已经走到了傅玉珠的面前。

抬起手温柔的提傅玉珠揽去额间一丝碎发,眨眼间就掐住了傅玉珠细嫩的脖子。

“大姐打的真是好算计呀!玉斐是你胞弟,你怎么忍心下手。”玉珂口中质问着,手中动作不停。

面容冰冷,眼带煞气,如前来索命死神。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发出惊呼声。

傅玉嵘挑眉,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不动。文氏隔得最近,急急拉住玉珂衣袖,被玉珂甩袖推囊在地。

“傅玉珂,住手!”傅玉溟抽出手中剑,指着玉珂大声吼道。玉珂回头凉凉看了傅玉溟一眼,就是那一眼,让他感觉心间一凉,所有力气都消失。

“大哥,救,救我!”傅玉珠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朝着傅玉溟的方向求救。文氏哭泣声,傅云开焦急吼叫声传来。傅玉溟久久才反应过来现在危急时刻,自己妹妹还在别人手里。

这一刻,他顾不得对一个女子下手,顾不得这个女子也是自己胞妹。剑指着玉珂已经刺了上来,玉珂冷笑一声,手腕上弩启动。

弩箭打歪傅玉溟手中长剑,她握着傅玉溟的细脖快速转换位置。迎着傅玉溟的剑而上,刺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傅玉珠后背已经刺上了后方的剑。傅玉溟慌张的抽出,鲜血喷了出来。

玉珂也放开了掐住傅玉珠脖子的手,冰冷的站在堂屋中间。她深情淡漠,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觉着她是善良之辈,好欺之人,所有人呆愣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大哥!为我报仇。“傅玉珠艰难的喊道,被自己要死的感觉吓傻了。

“你杀人!”傅玉溟抬起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玉珂。他想不到一直胆小懦弱的五妹,竟然敢杀人,还对傅府如此怨气。

玉珂嘲讽的视线扫过他不可置信的眸子,好心的开口。“你看到我杀人了吗?我只知道,那是你的剑。”说着玉珂还瞥了一眼他握着手中的剑,剑尖上染着鲜血,并不深。

她眸子眯起来,傅玉珠还真是福大命大,这剑就进去两三公分,还能救得活。她和傅府的梁子已经结大了,必须要赶尽杀绝,否则最后麻烦的是自己。

傅玉溟随着玉珂的视线往自己剑看去,是自己的剑,可是那不是她推来的人吗?

“她还没死,但是我想你们这么耽误她,离死也不远了。”玉珂幸灾乐祸的来上这么一句,不是她好心。而是她想让傅玉珠活着,她对玉斐做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完结了呢?还不够。

“快宣大夫”文氏及傅云开都反应过来,听到的就是玉珂这么一句话。也不管是谁动手杀人的,只知道赶快宣大夫。

傅云开只来得及大声吼了这么一句,傅府就变得乱七八糟。外面的小厮拼命的往外跑去找大夫,脑中不可置信五小姐竟然敢真的杀人。

玉珂缓步而出,闹得傅府不得安宁后准备走人。反正以后还会来的,现在这只是利息而已。

“你想走!”傅玉溟眼尖的堵在了玉珂的面前,手中带血的剑指在玉珂面前。

玉珂鄙视的眼神才闪过,傅玉溟已经攻击了上来。玉珂手中除了弓弩就无其他防身东西,堪堪躲过傅玉溟刺过来的一剑。双眸变得幽深起来,竟然没有人说过,傅玉溟已经达到了四等末同宫灿晟的武术。

傅玉嵘惊险看着这一幕,明显不公平的对打,眼睛飞快的往四周寻找。看到一旁木柱上挂着的一把长剑,不管它是什么时候挂在那的,也不管生没生锈,一把扯下丢给了玉珂。

第九十五章意外射天剑

玉珂扬手接过傅玉嵘丢过来的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傅玉嵘的确是在帮自己,来不及多想,傅玉溟的剑已经刺到身前。

她顺手用接过的剑鞘挡住傅玉溟的攻击,口中不善的说道;“大哥这是恼羞成怒不能接受自己杀了傅玉珠的事实吗?竟然对着一个无辜的人动剑。”

玉珂虽然清冷,但是她的冷只是在别人不惹到她的时候和对待陌生人而已。而她熟悉了,在乎了的人她从来不会吝啬不说话。惹到她的人,她那张嘴更是不会让别人好过。

屋子内的人听完玉珂那大声的挑衅声,所有人的都沉默了,这是得多不要脸才会说出这种话。

可偏偏没一人开口说她的不是,傅玉芷就没眼力的撞到玉珂的枪口上。“明明就是你推大小姐,大小姐才会撞到大少爷的剑。”傅玉芷不满大声说道,她的话音才刚落,五姨娘谷氏就飞快的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最后。

“你不要命了!”谷氏扯回傅玉芷后不怀好气的对着她说道,傅玉芷翘着嘴不耐烦的听着。

“我说的本来……”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姨娘为什么要骂她。后面的话随着谷氏的眼珠子凶狠的瞪着她而咽回了嘴里。翘着嘴不高兴的听着姨娘在她耳边说着轻重缓急。那小贱人真有这般厉害吗?傅玉芷怀疑的眼神在玉珂身上扫过,被谷氏拉着藏到了后面。

挡住了傅玉溟的一次攻击后,玉珂快速的拔出手中的剑。

就算不以为这是一把好剑,但她想也会是正常的,哪曾想剑一拔出来,不但没有光泽,还全是铁锈,一股生剑的锈味扑鼻而来。

玉珂抽空瞥了傅玉嵘一眼,看到他也不可置信的表情。没有多虑的继续用生锈的剑同傅玉溟对打。这段时间她学的武术及心法好处就显现了出来。

玉珂总感觉丹田处有一股气流,却在运用时发现掌握不熟练。所以同傅玉溟打起来非常吃力,但是她的招式,加上这股气流。力气大了不少。

“谁教你的武术!”傅玉溟脸色越来越沉重,最后抿着双唇问道。这么浑厚的武术力道,连他都不成学及,她是哪里学来的。

“这不关你事情吧!”玉珂冷笑一声,手中的剑越挥舞越英勇。体内的武术气道越打越熟练,刚开始能调出的发丝力道,现在竟然如指头般大小。

并且这股力道游走于四经八脉之中,她感觉浑身舒适,源源不断的力气涌来。像是一个武者突然间有了助力一般,有如神助。

难怪武术和搏击不同。有内功心法,连打架都事半功倍。

手中的锈剑虽然和傅玉溟的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个等次,但也是助力。

玉珂手速非常快,剑被她挥舞得只看得到虚影,傅玉溟使出了全身劲道。武术在周身游走。眼神越来越阴沉,表情越来越难看。

“磁!”锈剑与衣服及皮肤摩擦的声音响起,傅玉溟手中的剑被玉珂打开,而他被玉珂刺中肩头。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顺着剑尖往后滴去。傅家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大少爷如此厉害的武术,竟然也打不过这个贱女人吗?

大少爷可是被皇上夸奖过最年轻的武术者。已经达到四等武术的大少爷竟然败了,连傅玉嵘表情也怔楞的看着这一幕。

玉珂握的这把剑吸收了鲜血,外面的铁锈竟然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快速的脱落。

只是一秒钟,刚刚还一把锈气的剑变得光芒万丈,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今天发生的状况都让他们反映不过来,所有人表情再次变化。

“这是射天!”傅玉嵘久久吐出这么一句。诡异的看着这把剑。这把剑被丢在堂屋里许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动过。不是没人注意到,而是这把剑外观难看,拔出更是生锈的,谁会要一把无用之剑。

刚才他也是因为看到五妹赤手空拳。没有防身之物才会情急之间不管三七二十一丢给五妹。哪曾想,这竟然会是射天。

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盯着大放光芒的剑久久没有反应,眼底露出贪婪之意。

玉珂也诧异的从傅玉溟的肩肉里收回剑,手指触摸上剑锋。才刚接近,指尖已经被划破一个口子,冒出了丝丝鲜血,滴落在剑上。

玉珂赶忙收回,剑锋往旁边支撑房屋的木柱砍去。柱子倒塌,而剑完好无损,更重要的是剑锋还未接近木柱,柱子就已经到了。而剑上刚才染红吸附的鲜血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剑身干净的如同刚擦洗过一般。

主屋的柱子拦腰斩断,上面瓦片横梁晃动几下,没倒。主屋里的傅家人提起的心落下,想不到玉珂竟然会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

玉珂盯着剑,这等利器,竟然会存在傅府。玉珂不淡定了,有这把武器傍身,她会省了多少麻烦。但她也知道,有这把武器傍身,她会存在多少麻烦。

可是,剑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不占为己有实在不应该。

傅玉嵘的话在她耳边回想,射天,看来还是一把名剑。既然是名剑,天下间就不乏争夺之人。

况且,就算她还给傅府,傅府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放出风声射天在自己手里,自己也会麻烦不断,她从哪里去伸冤。

玉珂这种无耻的心态理所当然的想把射天剑据为己有,还无耻的把傅府给排出在外了。

玉珂淡定的把剑收回了剑鞘里,刚才还光芒大盛的剑马上变得平凡无奇起来。可刚刚的情况众人都看到了,奇异的盯着玉珂手中的剑。

傅玉嵘还上前几步,伸手想来拿玉珂手中的剑,嘴中兴奋的说着;“五妹让我看下,这是不是射天剑。”

玉珂冷冷的瞥了傅玉嵘一眼,淡定的说道;“一般到了我手中的东西就没有还回去的可能,你确定要要吗?”玉珂非常流氓土匪的说道。让傅玉嵘嘴角抽搐几下,不敢再上前索要。

刚才眼底的贪婪也消失了,看到射天剑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起了贪婪,想占为己有的心思。

“这是我傅府的东西,你已经滚离了傅府,谁允许你来的。”傅云开一般都是马后炮,迟人一步。而且说的话特别让人无语,玉珂瞅了他一眼直接不理他,文氏一直抱着傅玉珠哭哭啼啼等着大夫的到来。

“你这个小贱人,还我大姐命来。”傅玉荼看到大哥也没把傅玉珂制住,顿时焦急起来。她还等着大哥抓住这个贱人,等着这个贱人跪在地上求饶呢?

看到大哥失败,这姑娘也不想想连傅玉溟都对付不了的人会是多难对付。一点不考虑后果的朝着玉珂扑了过来,玉珂也无语了。闪身躲过,顺便好心的帮忙推囊了一下,傅玉荼就撞到了傅玉溟的身上,两人一起滚到在地。

傅玉溟已经受伤,哪里抵得住玉珂加上力道的推囊。两兄妹滚到一起,傅玉荼也懵了,摔倒自己大哥身上,自己没受伤,可身下的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大哥!你怎么样。”对自己撞倒大哥,傅玉荼很抱歉,爬到一边扶着傅玉溟摇晃起来。傅玉溟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傅府中是有大夫的,在木殿,只要有点家室的人家家里都养了一位大夫。专门对付府中出现的小病小伤,小厮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怜老大夫被小厮连拖带背也这个时候才到主屋里。

文氏儿女都受了伤,女儿现在有气无力一句话说不出,但还有精神仇恨着一双眼睛瞪着玉珂。玉珂一直自动忽视她,她不怕对手,就怕猪一般的对手。

老大夫进门后,傅玉荼眼尖的一下纵到大夫面前,拉着大夫的手袖就往傅玉溟面前跑。“快帮大哥看看,大哥受伤了。”文氏那句快帮珠儿瞧瞧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玉珂趁着这个时候,缓慢的从主屋内走了出去。她的力道自己有把握,也知道,傅玉珠及傅玉溟死不了。能说上话的都关注地上躺着的人去了,剩下的人只有无力的看着玉珂走出外面。

“五妹!”玉珂走出院子,耳边传来傅玉嵘的呼喊声。玉珂回过头面无表情瞥着他。别以为递剑给她,帮了她她就会感谢。

他应该觉着她在报仇的时候会留下他及他姨娘妹妹不找她麻烦,玉珂不耐烦的看向傅玉嵘,表情很明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傅玉嵘对自己这个不注意,不关心的妹妹也拿不准主意了。

“傅府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可这剑真是主屋里的,五妹你不能拿走。”傅玉嵘还是盯着玉珂的剑不放。

他没她这个勇气,说和傅府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他还有妹妹和姨娘在傅府内,他有负担不能走。

而这剑是从他的手上丢给她的,帮她一时他愿意。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射天剑是从他手中失去的,傅府能不在乎他一次糊涂帮了她,但是却一定会在乎剑是从他手中丢了。

第九十六章这下真掺了

傅府的人欺软怕硬找不起玉珂的麻烦,却是会找他的麻烦。因此傅玉嵘就盯上了玉珂手中的剑,他还给主屋,到时候玉珂想怎么抢就是玉珂的事情了。

玉珂挑眉,懂了他的话。却不认同,但想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傅玉嵘也算是自己的二哥,自己这么刁难确实过分了。

“行,那你放到原位上,我在去取!”玉珂说的理所当然,把剑丢给了傅玉嵘。傅玉嵘也懂了玉珂的心思,顿时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了。这个五妹,真让人无奈,可也可爱的让人恨不起来。

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强势起来的五妹了,只是是希望她不要太无情才好。

傅玉嵘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大步走进主屋把手中的烫手山芋放回原处。

玉珂紧随而至,在傅玉嵘把剑放到原位置时,她非常快速的把剑从新拿回了自己手中。

主屋内的人都还没散,围着傅玉溟及傅玉珠七嘴八舌的说着关心的话。没办法,这就是庶出和嫡出的差别,就算在希望对方去死,表面上也要装作一副非常关心和谐的样子。

全部人又仰起头瞪着玉珂,脸色都不是很好。玉珂耸耸肩果断的退了出去,耳边傅云开的大吼声直接被她忽视。“你这个不孝子,还不把射天剑给我放回来。”

傅云也看到玉珂的动作,气的脸色通红,站起来吼道。可惜……,他的父亲威严在玉珂这里发挥不了作用。

玉珂握着手中的剑快速的消失在主屋内,傅云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慢慢消失。

玉珂直接回了家里,看到空落落的家才想起玉斐和言瑰都受伤了。沉着脸到了给玉斐疗伤的医馆,洪大夫正在帮少数病人诊治。看到玉珂冷冷的瞥了一眼继续自己刚才的动作,眼珠子却随着玉珂走进了后院。

“姑娘!”玉珂入了后院,迎面走上来两身着粗布衣精瘦男子。看到玉珂欢快迎上来尊敬的喊道。

玉珂点头,进了房间,玉斐和言瑰躺在床上。玉珂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在玉斐的床前。伸出手触摸着他身上的绑带,神色紧紧绷直。

玉斐身上的伤,带来的是一辈子的伤害,而傅玉珠的,好了就没什么事情。所以她才如此憎恨,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杀了傅玉珠呢?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就这么便宜的死了吗?

玉珂困惑了,自己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她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这种能力。

紧紧握紧拳头,玉珂暗暗发誓。自己应该加快强大的步伐了。

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玉珂缓缓回头看去。言瑰一双墨黑的眸子讪讪的看着自己,看到玉珂回头看向他,像是做贼般躲开玉珂视线。

“言瑰,你哪里不舒服吗?”玉珂蹙起眉头。关心的问道。

言瑰摇头,那张脸被绷带包的看不见原型。他的视线停留在玉珂温柔触摸着玉斐脸蛋的手上,闪过少许羡慕,却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玉珂昨晚也一晚没睡,对于她而言虽然习惯了,没什么问题。但是能休息的时候,她一定会休息。

因此看到玉斐旁边还空着许多位置。玉珂就躺下去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下。言瑰看到玉珂的动作,艰难的扭动着脑袋也闭上了眼睛。

因此虎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宽大的床上,姑娘和他弟弟还有新入的言瑰三人躺在一张床上睡着。

他柔和的笑了一声,暖暖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姑娘昨晚一夜未睡,今早又急匆匆的找小公子去了。下午应该是去报仇了吧!虎安想起姑娘的性子。也是一阵无奈。

不过就是这样的姑娘,才让他愿意追随,就算是为姑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虎安看到姑娘及小公子安全,不忍打扰这一幕。脚步退了出去,但才刚刚抬起一只脚。那双明亮的双眸就射在了自己身上。

“姑娘好警觉!”虎安看到姑娘已经坐起身来,正凉凉的望着他。他顿时笑道,嘻嘻哈哈的开口。

玉珂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玉斐,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出了屋子。对着虎安小声说道:“有什么事情?”语气同傅家说话时柔和了许多。

“我就来看看姑娘这里需不需要帮忙!”虎安讪讪笑道,摸了摸鼻子。他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姑娘歇息,他自己也觉着时间不对,来错时间了。

玉珂听到虎安的回答,瞥了他一眼。“你事情做完了吗?”

虎安听到玉珂回答,眼睛一亮,把手中资料递了上来。玉珂接过来仔细研读,她本可以一目十行的。可惜这不是简体汉字,而是繁体汉字,许多字她都得连蒙带猜才能懂。

黄昏坡的乞丐堆里其实人才辈出,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做了乞丐。在几百乞丐中,识字的就二三十人,虽达不到寒窗苦读十年的才子文采,但是简单的识字写字还是可以的。

所以二聪子挑选去打探各地消息八卦的人就把这些人全部挑选了去。

玉珂瞄着手中的资料,表情微微诧异。木弯已经和火猛停战好几年了,火猛现在竟然想不遵守合约挑起战争,真是胆大妄为呐!从今天火猛的那位三王子和派上台比试的寇盖,玉珂就能想到火猛恐怕也是有勇无谋的国家。

只是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和片面,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玉珂就否定了。

把手中资料递回给虎安,玉珂就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这样!”虎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珂问道,玉珂蹙起眉头。表情怪异的扫了虎安一眼,不这样还想怎么样。

对上姑娘看白痴的目光,虎安收好天下楼难得收集的有用消息,默默的闭口不谈。

“把这消息送去给宫灿晟吧!条件是借一万两银子。”虎安都已经转过身,才传来姑娘的说话声。

他点头说了声姑娘我去了就退了下去。虎安下去后,玉珂回到屋子里继续休息,显然忘记了下午各国还有比试可看热闹这回事情。

虎安出了后院,就按照姑娘的吩咐先是去了四殿下府邸,顿时想起自己进不去,而且现在四殿下也不一定在府里。他就奔溃的想起今天不是各国在皇城广场聚集比试吗?

又开始往皇城广场跑去,没有马匹及马车真的非常不方便。虎安抱怨道,现在他们真是一穷二白。

但是想起姑娘说这个消息能借的一万两银子,顿时又精神抖擞起来。他们现在人力物力不缺了,最缺就是银子。

虎安到了皇城广场,被那人山人海的群众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木殿百姓都闲来无事吗?

这么多人,他从哪里去寻四殿下。虎安郁闷的往四周走去,看到一旁严以待毕站的笔直的侍卫。

脑中飞快闪现,四殿下是皇子,有身份的人。走的肯定不是平常道路,群众站立的位置他更不可能会来了。

虎安就往侍卫把守的地方走去,但是他一没身份,二没权势,谁让他过。果断的被侍卫用长剑拦住了。“旁边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侍卫鄙视的看了虎安一眼,尽职尽责的说道。

虎安双目一瞪,等哪天姑娘发达了。我要你好看!虎安恶狠狠的瞪了拦住他去路的侍卫一眼,转身就走。

别说他没骨气,姑娘教会他,别人鄙视你看不起你时。你就要努力强大起来,让看不起你的人跪在地上膜拜你。所以虎安深深的回想了这句话,准备等到姑娘强大起来,他作为姑娘身边第一属下,定要让这人好看。

虎安虽然离开了侍卫把守的范围,但一直在附近转悠。准备来个偶遇,看看能不能遇到四殿下。

姑娘也是!既然同四殿下有关系,那就应该要个证明身份的令牌,让他们这些属下办事容易些。

在虎安各种耍宝想法中,看到姗姗来迟的宫灿晟。他眼睛一亮就迎上去,还是刚才拦住他的那个侍卫。一把长剑横在他身前:“你还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虎安再次瞪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大声喊道;“四殿下,四殿下。”看到四殿下疑惑的回过头来,他紧忙的招手。口中大叫着;“姑娘让我来找的你。”

宫灿晟疑惑的回忆,他不认识这人,转过身继续走。拦住虎安去路的侍卫抽出刀剑想把虎安吓跑。

“我家姑娘是傅玉珂,四殿下你真不认识人吗?”豁出去了,虎安咬牙大声吼道,声音洪亮得连不远处的百姓都能听到,转身向虎安瞪来。

“好小子,竟然敢敬酒不吃吃罚酒。”侍卫虎目一瞪,抽出剑就对虎安动手。

被虎安堪堪躲过,边躲闪边看四殿下有没有听到。他想应该是听到了,他都这么大声音,连更远处的都听到了。虎安心中想着这下真的惨了,回到姑娘哪里该怎么交代,姑娘的名字今天被他就这么打响了出去。

虎安垮着一张脸,非常郁闷。

“你们先进去,本殿下去处理点事情。“宫灿晟把手中东西递给身边随行侍卫,冷声吩咐后就向虎安走过去。

“四…殿下!”侍卫的剑被一只手从后面拦住。他回过头看到四殿下真的过来了,顿时结巴起来。

第九十七章新买家生子

“四殿下!姑娘让奴才把这个交给你。”虎安恭敬的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四殿下,心中犹豫着应该如何把姑娘说的交换条件四万两银子说出来。

“她还有何交代,你一次说了吧!”宫灿晟瞥到虎安纠结的表情,想起那个小老虎肯定还有别的交代。她那人从不不吃亏,并且从未见过她找自己,这可还是第一次。

宫灿晟心里感叹,自己到底是看上这个黄毛丫头什么了。

“姑娘说交换条件是借四万两银子,姑娘应急后自会归还给殿下。”宫灿晟问完后,虎安就飞快的交代道,还顺便把姑娘的话给精辟了下。

宫灿晟满意的看手中资料,这才像是她的作风嘛!不过她要那么多银钱干什么。宫灿晟决定看完手中羊皮卷在说话,眼神飞速扫过上面记载的话,他的眸子变得阴霾起来。

“钱晚间我会派人送到你家姑娘手中。”看完后宫灿晟沉着脸说完,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火猛,敢在木弯的地盘上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还回得去吗?宫灿晟阴狠的想着,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快步回到了席上。

虎安把信送到,松了一口气,四殿下也答应借银子。天下楼应该能建立起来了吧!虎安心中一阵激动,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和抱负了。对几国的比试没有兴趣,他还不如去监督天下楼的人勤奋好学。

虎安快速的撤离了皇城广场,留下刚才拦住他的侍卫风中凌乱着。

他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吗?四殿下对这个人竟然还很客气。最主要的是,傅玉珂是谁,没听说这个人呀!殿下竟然会对她另眼相待。侍卫纠结半天,恁是想不出傅玉珂是谁,迎着风身姿站立得更直了。

玉斐同言瑰受了伤,不易挪动。玉珂就把两人都放在了洪大夫的医馆内。忽视洪大夫的各种不满,霸占了他的后院。连玉珂自己也留了下来,贴身照顾玉斐和言瑰。

当天晚上宫灿晟就派人把四万两银子送给了玉珂,她分派了下去。前期投入比较大。要在木殿城建立天下楼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玉珂把自己的想法及要求安排了下去,就不需要她动手和关心。

虎安会监督下去,乞丐中不缺伐人才。二聪子从他挑选的这群人中选出了五个人,加上虎安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五个半大孩子,交给玉珂培训。

在天子脚下,要办有的事情并不方便,因此玉珂决定把木殿的事情处理后,她们搬离木殿。

在木殿城忙碌着各国比试的时候,玉珂也非常的繁忙。她白天着重培训几个孩子,晚上还要收集木弯的信息和地理。挑选她离开木殿后准备去的位置。

木殿人口繁多,权势集中,更重要的是管得严谨的同时也很杂乱。想要在木殿立稳脚步,玉珂觉着不合适。这里只适合暗中发展,然而没有后台。也发展不起来。

玉珂忙的脚不沾地,皇城广场各国比试也热闹非凡。

“姑娘,今天是比试最后一天,你不去看看吗?今天上场的都是各国精英。”虎安推开院门,看到玉珂还在院子内同新买的家生子及乞丐窝里的几个人讲技巧及专业知识。想起这些天姑娘都没去皇城广场看热闹,顿时奇怪的问道。

“姑娘去忙吧!远生正好可以教我们武术。”

“是呀!姑娘去吧,不用管我们。”十多个人顿时笑嘻嘻的说道。对着玉珂无尽讨好。

玉珂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把目光望向远生,远生是一位十三岁的叛逆少年。

表情淡漠,长相不俗。是一星期前虎安从人伢子手中买来的家生子,自称远生,无姓。

远生应当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拥有一身不俗的武术。和玉珂比划过,招招凶险要人命。而玉珂也就喜欢这样的人,和远生的比划让玉珂找到了当初和教练对打的那种兴奋。

玉珂还能记起当时两人对话的场面。“我孤家寡人一个,既然被姑娘所救,愿随姑娘姓。”

“好。从此以后你就是傅远生。”玉珂收起回忆,面前这个少年叛逆,面上无任何表情。

玉珂觉着他的招式有用,不需要练武术,也能成为有用之人。他的招式同现代格斗一般,甚至更厉害。像是专门为了杀人而制造的招式一般,闲暇时间段,远生就会教这是几人杀人招式及穴位。

只不过远生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有时连玉珂都不一定能叫得动他。

“各国高手聚集,定会学到许多东西。我想随姑娘前去。”远生冰冷的声音响起,玉珂冰冷还会看人。他是直接一张死人脸,表情从未变化过。

“你们留下反复练习远生教过的招式,可对打。”玉珂点头,严肃的说道。

虎安在一旁扬起一张笑脸,姑娘终于愿意动了。他还以为姑娘准备一辈子窝在这小院里呢?

“我留下照看小公子。”在玉珂眼神瞥到他的时候,虎安非常自觉的说道。

玉斐同言瑰在第五天能搬运的时候,玉珂就把两人运回了家里。洪大夫的外伤技术的确很不错,才七八天时间,玉斐就已经好了三分之一。

虎安留下,玉珂就不用担心玉斐的安危。带着远生直接出了远门,留下一群干望着的人群非常不爽。

凭什么远生可以随姑娘一起出去,而他们不可以。但是想想远生的本事,而他们达不到,瞬间又治愈了。

前几天淘汰擂台赛,各国挑战赛等,到今天已经进入了尾声。

傅云开及傅玉溟曾经派人到东城民乐区的院子抓过玉珂,恰好那几天玉珂没有回家。伙同虎安霸占了洪大夫的后院,吃喝拉撒全在那里。

加上玉珂不出门,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傅玉溟认为玉珂已经逃走,不敢大张旗鼓寻找。只敢派人小范围寻找,没找到人后,傅玉溟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那一剑虽然刺得不深,却因为射天剑开了刃,锋利的刀锋几乎刺穿他的肩膀。他要养一段日子的伤了,而傅玉珠也抢救回来,只要静心疗养,并无生命危险。

傅府彻底的乱了套,除了三姨娘的院子内一片安静祥和,别的院子都快鸡飞狗跳了。

傅玉嵘却一直处在焦心中,射天剑在五妹妹手中。大哥会不会把这风声放出去,五妹妹就危险了。

但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府中观察,发现大哥像是忘记了一样。派人也未找到五妹,心情焦虑。

不知道他是否会突然间想起这个事情来,因此傅玉嵘一直关注着墨溟轩的情况。发现大哥没有找到五妹消息,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羡慕,他什么时候也能做到五妹的潇洒,敢和傅府断绝关系。

最后一天的比试,连皇城广场都透露着一股庄严。百姓们能站着看热闹的战道变得比第一天远了至少十多米,威武的士兵长矛刀剑随身,威武站在规定的岗位上。

玉珂同远生到时,这里人山人海,连外面前几天可见的吃食小贩也消失不见。百姓们嘘声往后站,前面是一排排站得笔直的侍卫。几强国之间的比试及争斗,今天才算是见到这股宏博之气。

“退后,退后!”玉珂同远生刚刚走到外围,就听到里面传来侍卫的强调声。百姓们往后退去,中途无一人说话,脚步虽然散乱,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并未踏出多重响声。

已是太阳高照,木殿连续晴朗数月,滴水未下,近来已感天气干燥。

人群拥挤,看不到最里面情况。玉珂同远生对视一眼,玉珂当先往重兵把守的通道而去,远生看到玉珂的动作,快速的跟上。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不能进去吗?快走开。”玉珂刚刚到达兵卫把守界限,一把长矛横插在自己面前。面前士兵大声的吼着,语气非常不善。

玉珂瞪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扫过。让兵卫竟感在冰天雪地里没穿衣服冻了一圈,打着颤抖。

侍卫摇摇头,甩去脑袋中不可思议的念头。瞪着面前的玉珂,玉珂直接把手中令牌丢给侍卫。

“啊,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快请进。刚才多有得罪,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侍卫从身上慌乱的把令牌拿好,仔细看去。看到上面的令牌,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又必须扬着笑容讨好的恭维道。

远生也诧异的看了玉珂一眼,她的手中竟然会有权势的象征,真是让人意外。远生抱着手中的剑,追上玉珂。

“你干什么的,不准进。”侍卫刚刚得罪了玉珂,看着玉珂进了通道后脸色马上冷却下来。紧随而后的远生就被他拿来开刷。

“还不赶紧跟上。”他欠揍的话才落,玉珂就回过头来瞪了远生一眼,冰冷的吩咐道。

侍卫泪流满面,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竟然是跟着前面姑娘的。他今天什么运气,怎么这么背,专门遇到有身份的人从他这里经过。

这通道只有权贵才能通过,而最前面把守的人就是把关之人。只要前面没被拦截,到了后面一排排兵卫面前你也会没事。但若是前面的人喊一声刺客,那后面排队站着的兵卫肯定马上就冲上前来和你拼命。

第九十八章仇人面见怒

玉珂手中令牌是宫灿晟的,他送银子过来时派人把这个令牌也给送了过来。【92KS.】

连带着把他的话也带给了玉珂,对他的好心帮助,玉珂乃是感动的。然而金钱上的帮助她能还清,人情上的帮助却是还不清。可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需要他殿下身份的帮助。

傅玉溟本是御林军副统领,前几天却因受伤在家养伤。所以这里的御林军都换了一个人统领,玉珂不担心见到他。玉珂觉着傅府的人不是威胁,但是心中一块烂肉,拔了会疼,不拔也会疼。

“想不到姑娘竟如此能力,连四殿下府中的令牌都能拿到手。”远生匆略瞥过一眼令牌,冷酷的说道。让玉珂听起来像是讽刺,但懒得理会她,玉珂进了御林军的包围圈,往上方看去。上方座的满满的。木弯官员坐在下首桌椅旁,各国使臣及皇家之人坐在上首位。每个地方都有人,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坐立在 一旁,各家小姐妇人坐立在一旁。

这里才是上层社会,权势的集中地。

得不到玉珂的回答,远生未在说话,紧跟在玉珂身后。里面所有人都坐着观看,玉珂突然间进来的身影就略显唐突,除了上首位的都看了过来。

玉珂一身淡蓝色衣裙,巴掌大的小脸长得俊丽,却不是倾国倾城之容。在皓天大陆,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因此玉珂的容貌给众人算不上惊艳,但是对于一个小姑娘突然闯入这里,还是让众人注意到了。

“那不是那个小贱人吗?”傅云开身边,文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傅府出了如此大之事,她的一双儿女在一天之间受伤,差点失去性命,就是这个小贱人害的。而她竟然敢给她跑了,怎么都找不到。

文氏看到玉珂的一瞬间,所有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场就想上去杀了玉珂。被傅云开拦住了,他狠狠的拉住文氏的衣袖。“这里是皇城,不是家里,允许你乱来。”

忍着怒气小声说道。旁边还有和他同等官职的官员在场,他可不想闹笑话。

“你放开!我要杀了那个小贱人。”文氏眼睛紧紧盯着玉珂,满眼怒火和怨恨,像是要把玉珂焦灼。

玉珂有所感向这边望来,看到文氏的动作和表情。嘴里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鄙视的瞪了文氏一眼,往女眷坐席走去。

“傅云开,你个没良心没本事的。看到自己儿女都快被那贱人杀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文氏也怕出丑,声音压得有点小。旁边的人还是能听到,都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文氏艰难的扬起笑脸,陪着周围人虚笑了几下。可惜笑容苦涩的像是黄连般苦味,和文氏平时有过节的妇满目笑容看过来,又高兴的回过神继续看向擂台上比试。

文氏被对方幸灾乐祸的眼神刺激到了。更是厌恶傅玉珂,想把她杀了。眼神恶狠狠的集中在玉珂身上,瞥到她挂在腰间的长剑,不是那天从傅府拿走的剑鞘,可剑肯定还是。溟儿说这是天下三大名剑之一,竟然也落到了这小贱人手中。

文氏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表情马上变得高兴起来。对旁边的罗氏扭过头去。说着小秘密。“哎,想起来就气。”文氏表情生动,旁边罗氏好奇的看着她。“气什么!”

“那射天剑本来是我们傅府的,那个小贱人一到府中,就把剑给抢了去,到现在还没归还。”文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大了不少,让旁边人都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

刚好能看到玉珂上台阶的背影,着重去看她身上的物品,腰间的剑就显得非常明了。

“射天剑?“罗氏怀疑的收回视线,不相信的看着文氏。射天剑乃天下三大名剑之一。不见下落二十多年,怎么会是在傅府。罗氏的眼神太明显,文氏张口就道;“本来我也不识得那就是射天剑,丢在堂屋里做摆设好多年了。可前几天溟儿回去,觉着剑有些奇特,就开了刃。哪曾想剑锋利得把溟儿也弄伤了,而剑也被这小贱人偷出府去。”文氏情真意切的说着,说道小贱人时表情愤恨。

“这只是个小姑娘,傅府竟然会眼看着她偷了还不动手吗?”罗氏瞥了文氏一眼,飞快指出中间的问题。

文氏瞥了一口气,上下不得。从前怎么没发觉罗氏这么精明,话如此多。“那小贱人武术可厉害了,傅府一百多人护卫全部败在她的手下。连溟儿都没能把射天剑夺回来。”文氏悲愤的说起,亦真亦假的把当时发生的情况说了出来,罗氏若有所思。

周围听着文氏小声说话的官员也若有所思,傅云开瞪着文氏。被文氏顶了回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傅云开顿时安静了。

射天剑在傅侍郎家,被他断绝关系的五女儿抢了去的消息越传越远。还在国试当头,许多人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文氏还特意把傅玉珂的样貌给说了出去,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哪来这么大能耐,成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可射天剑乃天下名剑,有射天剑在手能称霸一方的传言至今还在。

就算这消息是假的,消失了二十年不见的射天剑突然有消息,众武林人士也要去一探究竟。

玉珂眼神飞快的在女眷中寻找,梁氏坐在第二排位置,旁边却是已经有人。玉珂不在意的走上前,轻声唤了一声梁夫人。旁边灼灼射过来的视线对玉珂毫无压力,被她自动忽视。

“玉珂,你来了。快来坐!”梁氏看到玉珂非常热情,拉着她说话。往四周看去,表情尴尬起来,她四周都没位置了,还说坐的话。

“没事,我站着就行。”玉珂轻声说道,表情柔和了许多,比起上次和梁氏相处明显更有人情味了一些。

梁氏不愿,怎么能让她站着呢?可是四周偏偏没座位了。梁氏憋红了脸想了许久,召唤来一旁候着的太监。

“帮傅小姐找个软凳过来。”太监领命下去,远生站在台阶口却更尴尬了。周围都是女眷,他一个男子哪能入内。远生虽然才十三岁的,但是拗不过人家个子长得高,一张俊俏的脸蛋。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俊少年郎,已经让周围待字闺中的少女瞥了好几眼,羞红了脸。

太监的速度很快,一阵的功夫就拿了一个小板凳过来。玉珂顺势在梁氏身边坐下,瞥了一眼远生。满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她能忽视这个人当没看见吗?

“这是跟着你来的。”梁氏也看到玉珂的动作和远生了,伸手夺了夺玉珂,满眼八卦的兴味问道。

玉珂点头,然后梁氏的视线就一直集中在远生身上没有挪开过。“长得倒是不错,家室如何。”

“他是个孤儿。”对上梁氏满目的好奇色彩,玉珂一句话把梁氏打入了地狱。她的表情变化了几个样,才侃侃的说道;“只要人有上进心就行,家什可以自己挣。”梁氏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看着小伙子很有礼节的没有进入女眷的场地。

唤来了小太监,请他帮忙给远生在对面公子哥坐席安排一个位置。

“谢谢梁夫人了。”玉珂抿着双唇,羞涩的道谢。

“哎,我们这么有缘,若是你不能做咱闺女,就做我干妹子吧!”梁氏多加思考,投下了一地重磅。

玉珂被梁氏的思维给刺激到了,怎么能有思绪转换的如此之快的人呢?

梁氏的请求她不忍拒绝,况且梁氏对她一个陌生人这般好。玉珂深思熟虑后,缓缓点头。

“那就说定了,你可是我妹妹了。”梁氏高兴的牵起玉珂的手,眼角都带上了笑意。

其实和周围的座位隔得有些远的,有一米多的距离。但是梁氏和玉珂的对话还是传到旁边几个人耳朵里,几人瞪了玉珂一眼,没有说话。

梁氏平时不太爱出门,同木殿的上层社会接触的也不多。因此这些女眷知道她,却是不熟悉。

所以没人说话,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责对梁氏这个决定的不满意。

“你前面肯定没看到,姐姐跟你讲解。”梁氏热情的把这几天的擂台上比赛局势讲解了一遍。

第一天比试,就是当天上场的第一世家书家公子胜,第二天是水吱莫桑胜利。第三天,土滨矫喆堪堪入围,第四天天比试,木弯遣派木灼胜利。第五天,金哲岸楚最后胜利。火猛第一天嚣张,后面几天都没能在名次上有个提升,火猛三王子的脸色非常难看。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精彩一天。前面几天每天胜出的一人比试后,各国可在遣派一个人上场比试。赢了的就是最终结果,而现在已经到了热忱化。火猛从最开始就输了,擂台上没他们的人,但最后赢了的那个,他国还是有一次机会遣派人上场。

擂台上站立着的两人,一人是木弯木灼,一人是金哲岸楚。两人现在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最后的关头。

第九十九章比赛白热化

肉眼仔细盯着两人的变化,她的视线无限扩大,能清楚看清两人的动作。

两人飞快的比对招式,脚踢,手攻,速度快的成为了一道虚影。这才是高手之间的对决,而不是小孩过家家。

擂台上打的难分难舍,两人大展武术境界。双眸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被踢下台。

从阳光升空,到午日将近。这几个人才分出了胜负,最后站在台上之人是水吱莫桑。

“恭喜莫桑大人赢得这次头冠,现在开始各国可派一人挑战。”两个老头子笑眯眯的在擂台上举起莫桑的手大声宣布后,飞快的退了下去。

因为是水吱赢,所以除了水吱,各国都可以派人上台挑战。任溪流摇晃着自己的扇子,懒散坐在椅子上,笑的花枝乱颤。

任冉汐表情柔和,端庄坐在椅子上,正儿八经一国公主姿态。不知怎么的就被皇后看了去,皇后观察了水吱公主很久了,到今天才终于得开口。“四公主不愧是水吱第一公主,端庄贤淑,沉鱼落雁。”

“皇后也风华正茂,风姿犹存。看不出竟是两个皇子的娘亲。”任冉汐表情柔和的笑着,开始了和木弯皇后的互相吹嘘诚捧。任溪流表情更加欢快了,这十年一度的比试,根本就没多大意思,有意思的只是联姻而已。而三年后流域鬼城的精英汇聚才是重头戏,这都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不必言说的秘密。

看到皇后同公主聊得越欢快,任溪流的表情就越高深莫测。

这次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不知这个妹妹能得到那位皇子亲耐。任溪流挂着风流倜傥笑容,听着耳边的聊天声,眼睛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我来会会你。”这次火猛沉不住气,三王子脸色阴沉的飞身上台。站到水吱莫桑面前,火势乘长得不难看,但是也不好看。一张平凡的大众脸。让众人不得不想象,火猛是不是没有基因良好的美人。

“三王子,请。”莫桑还非常有礼的行了一个尊敬礼,换来火势乘冷哼一声。直接攻击上去。

火势乘有勇无谋,武术也不差。不然就不会有狂妄自大的心,想着争霸天下了。

火势乘也是一个阴险的人,出招招招狠辣,致人于死地。莫桑接住火势乘两掌后,后退几步,捂着胸口。

刚刚同几国胜利之人比试,他略胜一筹。而今已经力不从心,对上火势乘这个不吃亏的王子,败是意料之中之事。所以在第二次被火势乘置于死地之时。莫桑果断的自己跌下台去。

太子说了,能打赢就别放弃,但是打不过就一定要认输。太子对这个各国争霸赛并没有多大兴趣,反正赢了也没好处,只是碍于几百年传下来的传统必须遵守而已。

莫桑跌下台。火势乘终于露出了笑容。嚣张的站在擂台上望着台下之人犹如望着自己的子民,而他被万民敬仰。他享受这种感觉,争夺天下势在必行,父王老了,竟然瞻前顾后,他才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火猛三王子胜。“两老头对望了一眼,走上前举起火势乘一只手。大声喊道。

“请水吱派人挑战。”一老头要退出去的时候,大声喊道。

“你去吧!”听到话的任溪流非常无耻的指着旁边一个小童说道,那小童无辜的瞪着清澈的眸子,盯着太子殿下一阵。知道他不是说假话后,认命的踱步走上擂台。

“我自动认输!”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

让观众席和众位大臣百姓都喷了。在对冠军没有兴趣,也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吧!

小童的话落,大部分人全部去看水吱太子表情。却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的不喜和变化,确认这是人家太子允许之后,众人心底诡异的看着事态发展。

得到还没比试就认输的话。火势乘更自大了。水吱定是碍于他的威武英勇而不敢应战了,他鄙视的瞥了任溪流一眼,看着擂台下面的百姓,站在高位的感觉真爽。

小童认输后回到太子坐席后方,瞥了一眼笑的同刚才没有变化的太子一眼。解释道:“太子说是自动认输没面子,还是台上去被人打下去迷面子。”

“你说呢?”任溪流凉凉的问了一句,小童收紧了后背,感觉背脊凉凉。

“奴才认为自动认输更好些,我还没开打,保全了我们水吱不屑与之为伍的面子。”小童背脊发凉吗,还是硬气解释道。任溪流突然间大笑起来,瞥了故作坚强的小童一眼。“莫西说的真对。”

水吱认输,下面是土滨。土滨派出的人倒是比较正常,跟火势乘在台上对了一百多招被火势乘打伤跌下台。

留下一片歔欷声的观众,开始几百年各国还有热枕一心比试。后面这几十年,有心无力,没心有力的国家掌权者诞生,这十年一度的比试就变得越来越没风格了。

倒是三年后流域鬼城的英雄赛,成为了各国各武林人士的竞争地。

皓天大陆高手并不在五国,而是在流域鬼城。因此现在的掌权者也越来越无奈,国家威严受到挑衅,还好的是各国都陪着自己一起忍受这种感觉,所以平衡了下来。

下面是金哲派人,因是在木弯境内的比试,木弯排在最后。

“还请先生帮我这一次。”金哲二王子金涛看轮到自己,回过头低声说道。

金哲不是没有高手,只是这些高手都是父王派来随行保护他的,而也敌不过陆先生。

“二王子如此看重在下,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陆欢清淡的声音响起,却平稳的站起身来向擂台走去。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飘舞,如误落凡尘的仙子。

“三王子,请。”陆欢上擂台后,笑容柔和,带起淡淡轻风。火势乘看到陆欢的一瞬间表情就变了变,不回答陆欢的话后就攻击上去。

陆欢飘然的身姿淡薄的闪躲着,并不攻击。攻击上百下,火势乘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眼珠子瞪得老大。口中大喝一声, 无耻的拔出了擂台旁的长剑 对着陆欢砍了过去。

玉珂挑眉,师傅说要留在金哲王子身边,是因金哲王子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可是现在竟然还作为金哲高手出场,让人很意外。但是她的意外也只是一闪而过,就专心看着台上的对打。

师傅那出众的气质和风华,赢得周围的女眷哗然声。玉珂嘴角微微勾起,她的运气也很好不是吗?偶然间的迷路也能遇到这么一位师傅。

火势乘拿了武器攻击,陆欢躲避就显得有些狼狈。台下的人鄙视的瞪着火势乘,长得难看就不说了,还如此无耻。陆欢起心是想耗费火势乘的体力,但见他这么卖力,也有些懵懂。

没有好处的比试,大部分就是走走过场而已,他这么卖力,让他觉着自己心不在焉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所以陆欢严肃起来,嘴角笑容勾勒而出。“三王子,我要认真了。”

陆欢说完后,就只见他的身影凭空消失,然后瞬间出现在火势乘身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火势乘往前踉跄几步,抹去嘴角刚刚欲出的鲜血,怒火刹那间全部绽放。

“啊!”大吼一声,速度也增快起来,不懂武术或者武术低的人,只能看到虚影,看不到两人动作。

十多分钟的快攻后,火势乘滚下了擂台,脸上已经青肿一片。陆欢从来不是善良之辈,他动起手来,非死即伤。对火势乘,他还控制了手中力道,也把对方打得如此见不得人。

观众没一个同情,倒是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

陆欢一尘不染的站在擂台上,白衫飘起,不知虏获了多少芳心。那双璀璨如兮黑夜空星星闪耀的眸子,灼灼发光。

“该我们木弯了。”木弯皇帝看到这儿,对着下首太子平淡的说道。

“是,儿臣去安排。”宫*敬业站起身,福了一个礼仪,轻声回答道。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很难看出已经是一四岁孩子的爹。

“皇兄不用安排了,我想去会会这人。”太子刚张开嘴巴,宫灿晟邪魅的嗓音就响起。

太子回过身看了宫灿晟一眼,语气冷硬说道;“四弟别闹,这里不能玩。”

“皇兄怎知我一定会输,一定会是在玩呢?”宫灿晟淡漠抬起头问道。

虽然各国均不在意,但这比试是在木弯举行,所以木弯必须赢。若是这次比试在别国,他们倒是可以随便忽悠了事。

宫敬业抿紧了双唇,四弟的玩世不恭,爱看热闹木弯重臣皆知。因被他玩怕了,所以他一开口他们就自动认为,四弟又是想闹了。

“皇兄望四弟旗开得胜。“太子半响才讪讪道,既然四弟想去就去吧!四弟不是不懂分寸之人。

得到太子肯定回答,宫灿晟嘴角扬起一个欢快的笑容,阴郁的眸子变得开阔。几步踏到擂台上,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不知公子高就,若不嫌弃可到我木弯。本殿下一定给你一个好位置。”宫灿晟上擂台后,不忙着打架,倒是挖起墙角来了。

金哲二王子突地站起身,表情难看阴沉的瞪着宫灿晟。

第一百章半路被围攻

“我对仕途不敢兴趣。”陆欢表情温和的说道,对着四殿下点了点头。

金哲二王子松了一口气,从新坐下来。陆欢的能力可不单单是他的武术,而是他的交际能力及他背后的势力。只从找到他的时候,他高兴的同时也担忧着。

担忧着陆先生若是走了,在不到人影,他哪里去哭都不知道。

二王子严肃着一张脸,紧紧盯着陆欢及四殿下的互动。生怕四殿下就出了让陆欢看得上的条件,入了木弯的朝堂,他就得不偿失。

“公子请吧!”得到陆欢的回答,宫灿晟表情邪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啪!”一脚踢过去,陆欢闪身躲过,踢在擂台上。宫灿晟越打笑容越加深,眼底光芒异动,发出冉冉光辉。“公子是金哲之人吗?竟然为金哲卖命。”宫灿晟边攻击边说话。

“四殿下需要管这么多吗?”陆欢险险从擂台边缘挪到擂台中间,轻声说道。两人的声音不高,加上活动着,两人间的回答都没人听到。

“可是我对你不爽。”宫灿晟嘴角邪笑加深,手上力道加重,甚至在暗中用上了武器。

“四殿下对在下不爽是应该的,毕竟我能和她时日相处,而你不能。”陆欢非常欠扁的说道,表情还是微笑,但眼底却带上了耍人的戏挑光芒。

“见鬼的妖族。”宫灿晟恶狠狠的鄙视道,眸子变得阴沉起来。

两人就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上次在玉珂的院子内。他忙着去接待水吱,没有功夫耽误时间同这人瞎扯。但陆欢不是玉珂的师傅吗?他竟然用这种表情说出来,摆明对玉珂有预谋。

宫灿晟非常的不爽,招招死手。但他哪里能有陆欢的深厚术,每次都被陆欢躲过,就算用计的那一秒,他都能堪堪躲过。让宫灿晟脸色难看,第一次开始懊悔自己这段时间对武术松懈。

玉珂面无表情盯着上面的对打,看着师傅的招式。

“武术本无招,随自身而动。别人攻击你能反射性制住他的攻击。才是招式的最高境界。”脑海中回响着她加强体力时所练招式时师傅的教导,师傅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吗?

他的出手从来看不出招式的起头,末尾。都是别人攻击到眼前,师傅在以对方的破绽而破招式。

玉珂边看,脑海中把曾经致命的招式飞快的在脑海中回想。若是无招,对方出手,看出对方破绽在攻击。那根本就不需要招式,身体随对方招式而动,其中不乏变化。

玉珂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境界,却找不到出口。丹田处灼灼发热。那股淡薄的气流在丹田处飞快旋转,逐渐走出丹田,游走在四经八脉之中。

等游走一圈,气流从新回归丹田时,竟然比开始游走时大了一倍。而她感觉到浑身疲惫。像是跑了几万米下来的样子,玉珂无力往后仰了仰,松了一口气。擂台上比试却已经进入末尾。

不知何时,两人手中都拿上了兵器,而陆欢衣衫上渗出丝丝血迹,染红了纯白的白衫。玉珂突然间站起身来,师傅受伤了。不是说点到为止吗?

宫灿晟从擂台上瞥到玉珂的动作,心里更气了,刚刚凝集到手中的术快速的发了出去。他的确是卑鄙了些,用计才让陆欢受伤,现在这一掌已经发出,收不回来。

陆欢的反应非常快速。从一旁躲闪过去,擂台左侧摆放着的兵器全部应声而落。

而陆欢手中往前挡的兵器也段落在地,宫灿晟趁这个时候,飞速上前一掌打在了陆欢肩膀。陆欢往后倒去,跌落下擂台。二王子反应飞速的跑到擂台下。扶起陆欢,口中担忧喊道;“先生。”

玉珂没看到他们中间的对打,她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而等她看到的时候,这一切已经发生,在秒速之间。她判断不出前面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宫灿晟一身红衣,张扬的站在擂台处。

那张精致的五官及嘴角勾勒出的邪笑,让所有女子都无法不为之动容。

“恭喜木弯胜利。”两个老头上前恭喜道,伸手去拉他手,想同前面一般举起。被宫灿晟躲过,邪笑的看着老头。“诸葛老先生是想非礼本殿下吗?”

被称为诸葛老先生的人顿时抽搐着嘴角,被宫灿晟的无耻给气到了。老脸通红,非礼,他一个快入土的人非礼他。真亏他说得出来,诸葛老头冷哼了一声,背起手就往擂台边上走去。

宫灿晟满脸笑容,丝毫不觉着气到一个老人是可耻的事情。他的视线盯在玉珂身上,看到她的视线关心的盯着陆欢,而对他不吝啬一点目光。

他嘴角笑容灿烂,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起来。口中憋着的一口鲜血被他努力从新咽回去,这是他的东西,就算一缕衣角都不容许别人动,包括她。

木弯四殿下赢了,差不多就这么就可以散了。而官员及各国使者却是不能散的,皇宫中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歌舞乐曲,他们要进宫参加宫宴,然后才得回去。

但是不是谁都能入宫的,只是有官职及品阶的人才能入宫,包括官员及浩命身份的夫人。

外面守兵撵着广场上百姓,百姓看没热闹可看也各自回家了。除了前排的人能从很远的地方一睹天颜,别的百姓都没能看到,只能遗憾回家。

一炷香功夫,广场上百姓都散了,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梁氏拉着玉珂的手说道;“我要陪夫君入宫参加宫宴,玉珂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一定要来找我,咱们把身份定夺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玉珂点头,退了出去。看到身后跟着的红色身影,走到转角处停留下来。

“不知四殿下寻我有何事。”因借了人家银子,玉珂表情没那么冷淡,说话不像往回一样带刺。

“你师傅不是好人,离开他,或者让他离开。”宫灿晟烦躁的说道,他竟然真的跑来找她了。

“这不管四殿下何事吧!”玉珂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要求无动于衷。让宫灿晟心里鄙夷,这才相处多久,竟然连说话都一模一样了。

“他只是你师傅?“宫灿晟冷哼了一声,怀疑的问道。

“不是师傅还能是什么。“玉珂奇怪的看了宫灿晟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到玉珂的回答,宫灿晟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把他只是当做师傅就没事了。

在玉珂没反应的时候,宫灿晟飞快的上前拥抱了玉珂。

“别动,让我抱一下。“玉珂刚挣扎,耳边传来宫灿晟疲倦的声音,玉珂奇异的没有动了。

宫灿晟报了两秒钟,很短的时间就放开了玉珂。刮了刮她的脑袋。“玉珂,我心悦你,要等我。不许你爱慕其他男人。”宫灿晟说完后,对着玉珂扬起一个清纯的笑容,然后消失不见。

玉珂呆愣的愣在原地,诡异的看着宫灿晟消失的方向。他说什么,怎么会如此平淡说出这种话呢?

“你……”远生抱着手臂站在巷子口。表情怪异的扫了玉珂一圈。

“没事吧!”说着他走了进来,看着纠结的玉珂不解。刚刚他过来时看到木弯的四殿下竟然从这里出去,速度很快,若不是他敏感,就发现不了他。那四殿下似乎和姑娘很熟的样子,远生继续在玉珂脸上观察。

“走吧!”玉珂回过神,远生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率先往家走去。

还是晌午,午日的阳光挥挥洒洒照耀人身上,不是特别热,让这个秋末都变得暖和起来。

两人出了巷口就一直往回家的路而去,速度并不慢。但是在半路上时,玉珂却停下了步子。连远生也冷硬着线条脸色往玉珂身边挤过来。

“能探出多少人吗?”

“不知道,还在增加中,杀气很重。”远生摇头,四面八方的杀气往这边聚集过来。

终于露出了面容,各类人物齐聚登场。江湖人物。打杂的,穿着不类,年轻的,老的,中年的。

“就是她,射天剑就在他的手中。”其中一人指着玉珂说道,视线停留在玉珂放剑的腰间。远生也诧异的看着玉珂,被买来好几天了,他竟然不知道消失已久的射天在姑娘手中。

“姑娘,识相的就把射天剑交出来,我们还可饶你一命。”所有人目光贪婪的盯着玉珂腰间的剑,口气不善。

玉珂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么多人,全都是来夺射天剑的吗?她还未说话,作出其他表情,人群中走出一个妇人。她凶狠阴沉的盯着玉珂,笑了。“只要杀了她,射天剑就是你们的了。”

玉珂冷艳看着文氏,竟然是她放出的消息,还这么快聚集这么多人。是她本事大呢?还是这些抢夺射天剑人的心思贪婪。

“你们这么多人,就算杀了我,射天剑归谁呢?”玉珂笑道,好奇的眼光在所有人面目上扫来扫去,努力记住他们的特征。

这些人顿时犹豫起来,是呀!杀了她射天剑归谁呢?

“只要杀了她,剑就在你们的手中。这个女人在挑拨离间!”文氏大声吼了一句,往后面退去。

这些人就快速的围攻起来,听信文氏的话,对着玉珂和远生攻击而来。

射天剑在她手中,恐怕从此后风波不断。现在这些人又被挑拨,木殿不能呆了。

“回家收拾好东西,喊着虎安带着玉斐言瑰快速出城。二十里地我去和你们会合。”玉珂在远生耳边飞快小声道,说完后一把推囊开远生。自己迎了上去,为远生开路。远生刚想张口说一起去,对上玉珂的眼神,咬着牙飞快退后而去。

射天剑在玉珂手中,所以只要目标在。远生就容易脱去,他快速的离开按照姑娘的要求回到家,把姑娘的话对虎安说后。

两人飞快的收拾了东西,把受伤的玉斐弄上新买的马车上。出了城,还好今天是各国比试时间,城门管束并不远,几个人很容易出了城。

玉珂并没有用手中的射天剑,而是袖中弩对付迎面而上的人。计算了时间,玉珂飞快的闪躲着,在木殿城内迎接着敌人整整两个时辰。

天色将晚,这么多人还是没有杀死玉珂,夺去射天剑。而玉珂已经精疲力竭,躲在谢家布庄里,交代了谢喜明一些事情后,飞快的向着城门而去。

这些人中不乏武术好手,而玉珂运用了她特种兵学的战术才从中逃脱。而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定会找到她,所以她必须尽快出城。

文氏,她竟然小看了她么!这次的仇恨,她会回来报的。

玉珂站在城门外,骑着高马看着整个木殿。终有一天,在她出现之时,所有人奈何不她,所有人不敢欺她。

呜!第一卷完了。后面这几章娘娘卡了好久,五天才写了几千个字。第一次卡文卡的这么严重,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所以非常乱,娘娘自己看着都不满意。

但是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第二卷。卡文的伤不起呐!!

零零一章神秘浮华园

皓天大陆六百七十九年,木弯国突然崛起一神秘组织—天下楼。【92KS.】

只要有钱,可得到任何消息,不管是你是抓丈夫奸,还是寻找人。只要出够钱,天下楼都能出售。

各国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许多商业。几乎垄断了各国市场,大到和华家抢生意的兵器,小到衣服首饰。

而这些背后查不出来历,只知道突然间之间伫立起立。古以身份定位,士农工商,商排末尾。因此有权有势之人皆不做这掉价掉身份的事情去查这些伫立而起商铺的背后身份及价值。

虽然这些商铺近三年来突然出现,但是相互之间又没关联,因此并没引起特殊。

冬天刚过,春初而至。天空朦胧美腻,带着潮湿朝气。

火红的太阳刚漫出天际,周边五彩霞色,浓浓春气之美。

浮光城内,闹声鼎沸。浮光,浮光。这里之所以称为浮光,除了有一座名满天下的浮善佛堂。还有就是这里风景宜人,这里的民风彪悍。阳光拂过,天空中的色彩在这里看是最美的,因此称为浮光。

这里一年前突然间崛起一户人家,当家主人只是位十多岁的小姑娘。不!这个庄园或许更早,三年前久存在,但是并不出名,也不引人注目。所以不得人关注,而一年前是因为这家主人开始出来走动,才让人熟识。

这庄园称为浮光首富也不为过,里面富丽堂皇,金碧镶嵌,去过的人无不为之叹华。但是去过的人又只是少数,还是迷路去到那地方,回来后就各种吹嘘。

因此这座谜一般的浮华庄园就成为了浮光一大谜底,许多外来人口听说这里后。有成群结队的前去冒险,探明情况。可惜浮华庄园戒备森严,往外看去像是一座古老城堡。到了旁边就会从四周冒出一些人。阻止这些人前进的道路,至今无人进入过里面。

浮光这几年也发展迅速,浮光城百姓们近两年生活也过得美满丰富起来。

浮华庄园内,下人们修理着园内的花草。各自分工明细。偌大庄园内很安静,只有进了内院,才能传来青年的说话声及嬉笑声。

内院处,远生陪着几个同伴比划拳脚。

“远生哥,您的武术又前进了,真厉害。”几个人围攻都没能在远生手中讨得好处,顿时嬉皮笑脸的贴到远生身边夸奖道。

“你们自己不勤加练习,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说是别人厉害。”远生冷冷瞥了嬉皮笑脸的几人一眼,走进了内屋。

屋内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张白皙的小脸。嘴角噙着笑容。满目柔和的看着手中一本书,而对面坐着的是位女子。一身浅紫色衣裙,巴掌大的俊脸,目光柔和看着对面的少年。

“玉斐,明天参加院士考试有把握吗?”女子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爽朗之气。

“姐,你放心吧!先生说我表现突出,就算这次考得差。也把殿试名额帮我预留下,两月后可直接参加殿试。”玉斐扬起俊俏的小脸,嘟起双唇,可爱的说道。

“再说。还有铭懈哥哥么?他是今年殿试评审之一,定会帮着我的。”玉斐说完后,换来的是玉珂的怒瞪。

“玉斐,你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还是靠别人。”玉珂怒瞪着玉斐,教了他这么久,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是靠自己了。只是看姐姐你这么担心,想让你别担心。”玉斐放下手中书本,笑嘻嘻的说道。

玉珂瞪了玉斐一眼,不在说话。玉斐也把目光专注在书本中,看得有趣处。念出声来。玉珂静静的听着,嘴角淡淡笑容看起来如此温暖。

远生入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不忍心打破。从小公子开始入学后,姑娘又常年不在家,姐弟两见过的面就很少了。还好一年前,姑娘身边的人都能完全独当一面,不需要姑娘在随处跑。

姑娘也就安稳的在家了,但是小公子学堂管得非常严格,长年累月不放假。姐弟俩能见到的面也少之又少,难得的相处时刻,他还是不要打扰吧!

远生这般想着,踏进去的脚步往后退回来。可惜他这么有眼力,别人就不一定有眼力了。

“姐姐!”一声呼唤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

“你站在这里干嘛,要进不进。”嚣张的话语在远生耳边响起,他往声音处瞪去。

这是一个同玉斐差不多大的少年郎,那张脸却非常精致,比玉斐要好看很多。一身冰蓝色袍子加深,长发让发带束起,额前留下少许碎发。这是当下最流行的头型,而第一个流行的人就是面前这人。

“别那么瞪着我,像我杀你全家似得。”少年嘟囔道,不怀好意的从远生身边经过,撞了一下远生。

远生顺势拉住他的手,飞快往院子内拖去。丢给还没走的几人,口中冰冷异常。“给我揍!”

说着自己也拳脚往少年身上招呼去,少年表情悲愤的躲闪着,口中大声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对我。”

“就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话太多,嘴太臭。”远生拳头拼命往少年身上招呼去,少年躲得非常快。

“言瑰,你又惹远生发火了。”从屋门处,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玉珂抱着双臂,站在门前看着这几个人,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过。

“姐姐,我怎么说也算是你弟吧!可是远生从来就不尊敬我。”言瑰躲闪着远生的拳头,飞快跑到玉珂的背后,对着远生吐了吐舌头。笑的花枝乱颤,指着远生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玉珂从背后拉起言瑰的手,让他与自己平齐同站。“玉斐都在好好学习了,你还不去看书。”

“玉斐是要入朝堂,他当然要专心了。可我不想入朝堂,当官有什么好的。”言瑰瘪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玉珂瞪了言瑰一眼,对他吊儿郎当的性子非常无奈。不再理会他,把目光转向远生和外面的几个青年。

不需言语,几人就懂了玉珂什么意思。都走出了这间院子,到了旁边的院子等着姑娘前来。

“去!就算自己不想入朝为官,你也不能放弃。“玉珂瞪了言瑰一眼,走了出去。

这三年来,玉珂飞快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已经小有成就。浮光城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旁边三百里外有几座大山连着森林,里面野兽出没。周边之人都不敢往森林而去,而这几年却成为了她们训练新人的地方。玉珂永远相信,只有实战才会让人成长迅速。

玉珂出了院子,直接到了旁边的院子。一入屋子,刚刚院内玩耍的几个青年顿时热情迎接了上来。

“姑娘!”这里有七个青年,三个姑娘。青年们比较躁动,而姑娘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绣香也来了。”玉珂点头,看到青年身后的女子,顿时惊讶的说道。

“是,姑娘。爹爹让我来姑娘这里在学习一段时间。”绣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旁边两位女子也笑着望向她,调笑道。“绣香这么厉害了,你爹还让你学习。”

“爹说我没有霸气。”说着绣香声音更小了,周围同伴全部笑了起来。

“没霸气……”玉珂也笑的欢快,谢老爹是越来越无良了,连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明明是想绣香来她身边,却想出这种理由。

欢乐了一次,众人都坐在了圆木桌子上。绣香被笑了一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还很高兴的和众人坐在桌子上。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女子,粉色的衣裙很好的拖称出她的身材,特别是一双俏乳,几乎要撑破衣服溢满出来。一张尖尖的瓜子脸,额心上方一颗红色的志,像是观音菩萨点上去一般。

“姑娘,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一开口却没了正经话,那张严肃的脸配上她娇滴滴的声音,让玉珂都汗颜。玉珂瞥了木檀一眼,表情像是吃错药对不上位。

“木檀姐,你是真想姑娘呢?还是不想交钱给姑娘,所以奉承。”另一个女子是侠女型的,瞪着木檀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真想姑娘了。”木檀娇嗔的瞪了玉竹一眼,却正儿八经的坐好。

“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启辰去木殿!妾好准备。”木檀开了两句玩笑后,表情严谨的问道。语气里透着一股霸气,说的话都带着一股英雄气概。

“看,没霸气应该找她。”玉珂仰起头对着绣香说道。

绣香羞涩的笑了,盯着木檀看了几秒,坚定的说。“木檀姐的确很有霸气。”

木檀笑的花枝乱颤,玉竹也捂着嘴角咯吱咯吱的笑出声。

“等玉斐考完这次院士,可能半月左右。“玉珂深思几秒后说道。

“那妾身可以回去准备了。”木檀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姑娘,妾身可是把傅家留下等着你去收拾呢?你一定要尽快让妾身看到热闹呀!”木檀感慨道,让玉珂瞅了她一眼。

“你什么时候把你看热闹的兴趣给改了,我在什么时候入木殿。”玉珂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很霸气的说道。

“姑娘!”木檀娇嗔喊道,娇滴滴的表情又回来了。

零零二章这人很眼熟

一片翠绿的青山,山上森林密集,各种品种树枝刚刚冒出嫩芽,正是大地复苏时刻。

火红的太阳照艳半边天,树枝上早起鸟儿叽叽喳喳跳个不停。

“吃点,再吃点。”牡丹表坐在花园里,表情欢快的逗弄着树枝上飞下的鸟儿。手中抓着一把玉米粒,两个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往前倾动。

她玩的不亦乐乎,高兴的逗弄着,突然耳边传来喊她的声音。

“牡丹你又乱跑,小公子要出门了。”花园拐角处走来个人,四五十岁的婆子,见到牡丹还在隔着很远就快速的又喊又说。

牡丹瞥瞥嘴,不耐烦的站起身来。把手中一把玉米粒丢到地上,拍拍裙角上的灰尘。

然后瞬间堆积出感谢和讨好的笑容,飞快的对着婆子道谢。

“谢谢吴妈妈了,我这就去。”说完后,提起裙摆就往着吴妈妈的方向错身跑过。

牡丹跑到拱形园门时,脚步稍作停顿。才蹑手蹑脚往里面走去,脚步放轻,表情也没了刚才的兴高采烈,到更像是做贼心虚。

“牡丹?”身后传来疑惑轻呼声,牡丹所有的动作停止。她闷着头回过头,懦懦的喊了一声姑娘。

“玉斐今天院考,你不是要陪着他去吗?”玉珂奇怪的看着牡丹,玉斐刚刚不是已经出门了吗?

“是呀!奴婢今天是要陪着小公子出去。”牡丹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玉斐刚刚已经出去了。“玉珂指着门外,疑惑的看着牡丹,这个丫头不会是又贪玩被甩脱了吧!

“啊!”牡丹猛地抬起头,对上玉珂那双英姿飒爽的眸子,又飞快的低下头。

“奴婢去追小公子。”含羞的说完,飞快的福礼退了下去。玉珂张张嘴,这个冒失的小丫头,她就这么恐怖吗?至于每次见到她都躲得飞快。要不就是低下头懦懦回话。

牡丹走后,玉珂缓步踏入落竹阁,这里是玉斐的住所。这几年她东奔西跑的,也很少和玉斐在同睡一床。

毕竟年纪大了。两人虽是姐弟,但终究男女有别,还是需要顾虑的。

牡丹是两年前入的园子,被分配在玉斐身边照顾玉斐的衣食住行。

玉珂念他年纪还小,这个年纪正是好玩耍,过的开心过得高兴的童年。可玉斐这些年就几乎没结交过小伙伴,玉珂想让他交友,不让他孤独。

虽说有言瑰同大年纪,但两人似乎不对盘,经常吵架。很少见两人心平气和一起玩耍。

书院内有的只是同大年纪的同性,没有一个异性。不想玉斐以后找不到媳妇,玉珂也就没有管虎安给玉斐安排了为小丫头。

但这个小丫头胆子不是一般小,每次见到她眼睛通红,像是受了多大委屈。问玉斐同园内之人。所有人都说玉斐对她挺好的,没听说受过委屈。

得到的回答无不是牡丹这丫头很精神呀!活蹦乱跳,精灵古怪的,那会受委屈。

就让玉珂奇怪了,这丫头难道只对她有意见。

玉珂踏入玉斐的住所,往主屋走去。神情怪异的扫了上面一眼,竟然被落了锁。

浮华园内都是自己人。平常无人敢进,也没人进的来。他落锁干什么,玉珂蹙着眉头非常不解。

但这是玉斐的住处,玉珂还是很尊重他隐私的扫一眼出了落竹阁。

脑中想着要不要去接玉斐,她已经很久没有同他出去逛过街,吃过小吃零食。不知玉斐心里是否会觉着自己这个姐姐对他关心不够。玉珂心里叹了一口气。

“姑娘,鄄城从无望山脉传回消息,一切正常。”远生很远就看到玉珂从落竹阁里走出,单身迎接上去。

停在玉珂面前,表情冷淡的说道。

“嗯。玉斐今天什么时候院考结束。”玉珂平静的嗯了一声,语气平淡问道。

边说边往前面走,远生跟在后面。

“未时末。”远生回答着。

玉珂心里盘算,现在还早,才早晨呢?

“去浮光街上走走吧!”玉珂对着远生说道,声音飘渺,让远生听得一愣。

姑娘已经好久没出庄园了,今天怎么心血来潮……

虽然满脑子疑问,远生还是飞快的去把一切安排妥当。这些本来都是虎安瞻前顾马后照顾安排妥当,但虎安前不久刚刚去了木殿。他又从无望山脉回来,理所应当的留在姑娘身边伺候。

其实姑娘很好伺候,不要婢女身边服侍,自己的事情永远都自己做好。就算这么几年过去,姑娘还是没习惯让别人对她跪拜参见奴仆之礼。

如今姑娘身边追随之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也能独挡一面,随便拉出一人都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姑娘开始拼命修行武术,拼命强大自己。如今突然闲赋下来,肯定觉着心中空落,找不到事做。

他觉着姑娘还是太强势了,他只能追随着她的脚步,没资格与她并肩而站。

不知怎地,心里一团烦躁。小公子院考后就该启辰前去木殿,但是他不想让姑娘去,非常不想。

远生到马棚里牵了两匹马到了庄园门口,果然看到姑娘站在那萝莉等着。

周边几个守在暗处的暗哨都不守了,跑到她面前屁颠颠不知说些什么。姑娘嘴角挂着微弱的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耳朵竖起仔细听着这几个不要脸的在她耳边说话。

远生就觉不爽,牵着马快速上前。“你们几个是闲的蛋疼吗?需不需要去陪鄄城。”远生一上前就拉着马停住脚步,阴森森说道。

“啊!不闲。”几个人如惊弓之鸟,飞快的散了,消失在眼前。

玉珂双眼含着笑意,目光灼灼盯着远生。远生突觉窘迫,伸出一只手尴尬的咳嗽一声。

“远生,我怎么没发觉你最近越来越有当上位者的范儿了呢?”玉珂眯着眼睛,盯着远生悠悠说着。

“姑娘你不是要看看浮光街市吗?我们走吧!”远生冷硬着脸回避开这个问题,把马迁到玉珂身边。口中转移话题。几年了,他这个面瘫表情还没变化过。

玉珂也不点破,顺势上了马,骑马往前跑去。远生也踏上马背。紧随而上。

呼啸的风中,不知那处传来一声气喘声。“吓死我了,还好跑的快。”他捂着心口,小生怕怕的说道。

“远生公子的脸色真难看,我们再待下去下次就回不来了。”另一个声音飞快回应到,周围全是草丛,高树。加上初春,枝叶遮挡住四周,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人声。

两个声音落下后。树枝间传来轻微响动声,然后又是一片安静。

“远生是看不过咱们在姑娘身前凑呢?就允许他自己一直跟在姑娘身后打转,我们才说上几句话他就有意见了。”很久之后,有一宏厚的声音说道,接着再是一片安静。

浮光城内。多是两层青砖瓦楼,也有木制府邸。街上人来人往,各种衣裳颜色走动,繁华极了。

远生把马拴在自家客栈落脚点后,紧忙跟上玉珂的速度。

玉珂这几年张开了,不再是那个干瘦的黄毛丫头。那张脸比几年前精致了很多,肌肤如脂。洁白无瑕。

幽黑滑亮的长发用一根翠绿色簪子竖起,后面随之沓下。两耳畔散落少许碎发,那双眼睛像是最明亮的宝珠,闪着灵动光泽。

胸前鼓鼓的,已经非常有料。算起来,玉珂今年也已经十六岁。在这个时代,是已经可以嫁人的年纪。

一身红色的袍子托称出玉珂美妙身材,不摸胭脂水粉,玉珂那张脸看上去还是很小的年纪。却抵挡不住周身光华及气质。周围许多人惊艳眼神瞥过,有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浮光城什么最好。就是这里人口素质非常高。不会大惊小怪,连命案及凶案都很少发生。

远生跟在玉珂身后,缓慢的走过每条街,反复看着浮光城的繁华热闹。

浮光城曾经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近几年的经济及繁华却堪比木弯几个大城市。

而所有人不知道,这座县城,是属于姑娘的。她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话柄权,这里是她耗费财力,无力建造。百姓们安居乐业,周边房屋都是一模一样。远生还能想起姑娘嘴角噙着的微笑,像是看世间最高兴的事情。

一个人性格一般不会改变,但是远生却觉着姑娘变了很多。从最开始的冰冷到如今的笑容,姑娘似乎更接近一个普通人了。

在街上闲荡,时间也能过去。午时到,玉珂同远生到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两人闷声吃完。

“去玉斐书院。”吃完后,远生考虑是不是要消食的时候,玉珂淡淡说道。

远生又听话的尾随姑娘前往玉斐求学的书院,这家书院大有名气。浮光城书院不下十家,但就这书院出过三届状元,在浮光城也是非常有名气。

吃饭酒楼是有两层,他们是在二楼吃饭。吃完饭对着远生说了下一站是哪里之后,玉珂当先出了包间。

楼梯口看到有人上来时,玉珂还不在意。等看清对方样貌后,玉珂马上低下头,遮住她错愕的表情。

这人好生眼熟,像是见过一般。

“姑娘看着好生眼熟。”对方也注意到了玉珂,疑惑的问道。清泉般嗓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天籁音乐。对方声音很好听,长相也非常好,出尘脱俗的气质,淡泊名利的铅华,给人就是这种感觉。

么么哒,猜猜这人是谁?有人能猜得到吗?娘娘感觉遇到很大瓶颈,总是找不出重点,突出不了画面感。

写的蛋疼,又不想灌水,但是发现,还是很难呐!

零零三章去林山书院

“我对公子看着眼生。”玉珂清冷回答,这人她是有一面之缘。

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玉珂就肯定了。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是因为记忆力好,而且对方给她的印象很深刻。而她的变化如此之大,这人竟然还能认得她,玉珂诧异。

玉珂的话音刚落,对方就嗤嗤笑出声来。兴味的眯起眼睛,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终于有了别的变化。

如一片淡蓝海水,突然被风吹动,荡漾泽泽浪涛的感觉。

“公子?”墨竹从楼梯口上来,看到自家公子站在这里不动弹,还看着一姑娘家。他就奇怪的喊道,公子今天怎么回事,竟然盯着一个姑娘看,而且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

玉珂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看到面前的人,顿时想起她怎么会见到这人有熟悉的感觉了。

唯一一次前去青*楼,中间路过的地方见到的这两人。

她脑海中飞快闪现出当时的模样,一袭贵紫色袍子,一支玉笛,优雅动听的曲,还有一个傲娇的小童。

她从一孩子长大成人了,而对方容貌没多大变化,却更加成熟有魅力。

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也是陌生人,所以见到也没有熟悉到打招呼的地步。

这么想着,玉珂就往沐笙玉的身边擦身而过。远生疑惑的视线一直追随,看到玉珂走了。他才跟上脚步,那双狐疑的眸子却是在沐笙玉身上停留了片刻。

沐笙玉也没拦着,看着两人走远。

墨竹盯着公子的视线,疑惑的问道;“公子认识这位姑娘?”

“你也认识的,忘记了。”沐笙玉收回视线,淡漠的回答道。

“我也认识,可是我明明不认识她。”墨竹被公子的话说的更加不解,脑海里飞快回忆着。自己是不认识这个姑娘,那公子何来说的认识。

沐笙玉斜斜瞥了墨竹一眼。抬步往楼梯间走去,他对自己的小童智商有些担心。

“公子,那姑娘到底是谁呀!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墨竹在后面不死心的问道,他一定要了解清楚。他明明不记得的人。公子怎么会说他认识。

沐笙玉懒得理会他,往最里间包间走去。

里面早已经坐着两个人等着,一男一女,长相俊美,面容相似。

“公子!”沐笙玉一进去,两人迅速站起身福礼喊道。

沐笙玉在主座坐下后,墨竹紧忙跟在身后站定。

“公子……”其中女人先开口,一开口就犹豫不决的顿住。

“浮光城像是被人操控了,我们的人及物力进入根本没发展空间及机会。”女子吞吞吐吐的说完,不敢看沐笙玉表情。害怕的坐立不安。双手紧紧交叉在双腿上,时不时瞥对面男子一眼。

对面男子在她话音落后,也胆怯说道;“我们发现,浮光城已经初具规划。有人捷足先登掌握了这里的所有商机及权利。”

男子说完,飞快瞥了沐笙玉一眼低下头。说来说去还是他们没本事。

最怕的是公子的惩罚,若是公子生气,他们就没机会了。但是入了浮光城两月,别说商机及市场,他们什么都没办成。

“是谁掌握了浮光城。”沐笙玉单手敲击着桌面,敲出有节奏的音律。表情一直淡淡,两人说完后他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良久才听到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优美的如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两人同时摇头,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查不到,因此浮光城才如此可疑。

但是浮光城只是一个小城,公子竟然注意到这里,让他们前来发展。他们也以为只是一个小城,当时还自大的拍胸脯保证。一定最快时间把浮光城拿下,最多两月就能在这里把公子产业建立起来。

可是……,如今两月已过,但是他们别说给公子发展产业,就连这里真正的掌权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们把这两月到这里的事情讲一遍。”就算听到如此消息。沐笙玉还是没有表情变化,一直淡漠温润的模样。他的眼珠有点银色,像是妖冶绽放的花骨朵,带着莫名的光泽及危险。

“是!”女子最先开口回答。

“到了浮光城,我们依照公子的交代,先观察各行各业。但是发现这里每行每业都做的非常好,有声有色,规模及制定甚至比咱们的还要严谨。”看到公子这么长时间来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被骂。女子胆子稍微大点,开始分析道。

沐笙玉安静的听两人讲完,然后沉默了。

“你们回去吧!”沐笙玉坐在包间里,不动弹很久。站起身准备走人,淡淡的对着一男一女说道。

“不要,公子。在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掌握浮光城。”两人同时跪倒地上,男子诚恳害怕的说道。

“你们对付不了背后之人。”沐笙玉脚步停顿,留下这句话后毫不迟疑走了。

“公子,这浮光城是谁掌权呀!竟然把沐岚和沐蛊都拦住了。”墨竹追随在后,好奇的问道。

沐笙玉没回答墨竹的问题,他懒得理会这个话多嘴臭的人。

浮光城就是一座封闭的城市,后面南方是无望山脉。纵横七座山脉,连绵起伏,山上全是森林。森林深处野兽出没,迷雾终年不散,浮光城猎户都只敢在外围三百米周围行动。

无望山脉面积广,从未有人走进里面还能出来,因此这里不可能会有道路进入浮光城。而浮光城侧面也是两座山,陡峭山石形成,普通人就算借助工具也很难从这里攀爬。武术高手都需费力才能从这里通过,因此浮光城的地势就非常奇特。

左侧山中间唯一好通过的位置,被不知何年修建一座庄园矗立在这里,挡住了武林人士的经过可能。这座庄园存在十几年了,以往传出有闹鬼的消息。但是近三年里,庄园开始被浮光城的人熟知。才知道原来里面竟然是住人的,而且住的还是一对年纪不大的姐弟,家里非常有钱。

浮光城的人开始还好奇,这姐弟是什么身份,何时住进去的。但是后面被里面的戒备森严给吓住了,就不在好奇和八卦。

右边的山脚下就有存在多年的林山书院,这里培养过两届状元,名气及名声都很好。

浮光城就形成一特殊的地形,只有正前方才可以进来。而正前方是广阔的,也有很宽能容十辆马车并排行驶的管道。

地段拉得很远,中间是一大坝,就是浮光整座城。城门也没有别的城市东南西北四门之说,浮光只有一座城门,守城也非常方便。

但是这里的独特位置若是发生战争,既是最好守之处,也是最不好守之地。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坏是围城。

农田及庄稼大部分在城内,也少部分在城外。而城外也有富豪员外建立少许豪宅庄园在城外,但是大多还是在城内,因此能自给自足。

林山书院在右侧山脚,比旁边地势稍高上一些。要上百来台阶,才可看到林山书院建筑。玉珂和远生出了酒楼后,就直奔这里来了。

浮光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从左侧到右侧,绕了半个浮光城,一般都需骑马。可玉珂觉着,边走路边呼吸吐纳,还能提升武术及境界体会,是不可多得的事情。两人就一直散步的形式走路到林山书院。

远生表情一直冷酷,但他眼底闪现着笑意。能和姑娘独自散步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满足。

真希望这路能走一辈子,他不用担心姑娘以后会不会嫁人,有喜欢的人。然后一直有他陪在姑娘身边,远生心里欢乐,表情还是冰冷无变化,似乎是习惯了这个表情。

但是,他真的能一辈子陪在姑娘身边吗?远生嘲讽想着,他若是被找到,那时候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上了林山书院大门,大门是紧闭着。平时都不放学生出来,只有放学时才会有人开门。但是里面是有门侍把守着大门的,远生一直退玉珂几步。在到大门时,他往前快玉珂几步,上前敲门。

玉珂看到有人积极服务,就顺其自然在后。

开门的速度很快,远生敲门落半分钟左右,就有人上前开门。

开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下巴处留了胡须。已经有半花白,微弓着身体。

“姑娘,是你呐!”老人名福伯,在林山书院帮忙打扫下外面大院,守着门,开开门。

“玉斐还未院考结束,姑娘要去面见院长吗?院长可是盼了姑娘许多次了。”福伯欢乐的笑着,把玉珂和远生迎进书院里,往后面带去。

“福伯近来身体可好。”玉珂同福伯瞎扯着往后院去,福伯在前带路,随时回过头慈祥看着玉珂笑容满面。

零零四章启程去木殿

“好!”福伯高兴的回答道,一路上同玉珂说着正常的关心问候。

林山书院入了大门,前方是宽广的宅院,后方是一排排木质房屋,从侧手边走廊过去,才是后院居住的地方。

后院住着外地慕名前来求学的学生,连浮光城内的人也大部分住在里面。院长是一处单独的院子,一家几口居住在内。

书院内很安静,学生是不允许带书童入院的,但由于今天是最后一天院考完后。第一批学生就要入木殿进行会试,因此许多书童是入了林山书院的。但是书童都安放在一处,不允许乱跑,因此福伯带着玉珂走的这条走廊,小道都很安静。

而院长身边最多有一人服侍的奴仆,还是全家几口人一起使唤。所以院长家这边,直接看不到人影。院长有一双儿女,女儿已经嫁人,连孩子都同玉珂差不多年纪。

而院长的儿子却是老来得之,比玉斐大了两岁。前年去年已经到木殿参加过会试,可惜未能入榜。

福伯带着玉珂和远生入内后,就退走了。他前院还需要人看大门,因此走的急切。

“玉珂?”林山书院丁先生是位快六十岁的老人,他看到玉珂高兴的喊道,似乎不相信玉珂竟然来看他,眼底还闪现着不可置信。

“先生!”玉珂也扬起笑容,甜甜喊道。

丁缪满目笑容迎着玉珂入了堂屋,和玉珂拉扯着家常,顺便把玉斐在书院内的情况和学识说了一遍。

“谢谢先生对玉斐的照顾。”玉珂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丁缪,身旁是远生。

“玉珂,我……”丁先生听到玉珂的道谢,表情却变得尴尬起来,皱着眉头喊了玉珂,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先生有什么顾虑可以说。玉珂不是迂腐之人。”玉珂扫了远生一眼,对丁缪的表情和动作非常不解。丁缪满脸愁容和对不起的表情看着玉珂,缓缓才说出缘由。

“木弯学子会式是有年龄限制,十六岁方可参加。而玉斐他年龄……”丁缪满脸为难的说完。玉珂却是了解的他的意思。

木弯规定十五岁方可参加会试,而玉斐如今也才是十二岁的年纪。就算在博学,努力,他的年纪也达不到。况且玉斐进书院开始学知识才三年,他的阅历和知识储量根本不够。

玉珂蹙着眉头,玉斐满心欢喜,他的身体因为傅玉珠的缘故,已经不能练武。到如今都只有自保功夫,遇到高手肯定会丧命,他满心希望都是走仕途。然后压倒傅家。

连她说的她对付傅家,玉斐都不愿意。他要亲自把傅玉珠给杀了,在这之前也要她们享受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难受,玉斐从伤势好了以后,对傅家的恨意像是洪水般涌来。把他的脑子塞得满满的。在面对她时还是会笑,会撒娇,可是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胆小,懦弱,却为保护姐姐而变得坚强,让人心疼的玉斐了。

“玉珂,这件事先生也没法帮助到您。木弯律法在这摆着。”丁缪担心的看着玉珂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无限难受。

他喜欢这对姐弟,不但是因为玉珂曾经救过他儿子的命,而玉斐也是好学的孩子。而是她们的确让人心疼,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享受着爹娘的疼爱和关怀,但是她们却出来没提起过自己爹娘。说起身世无不是自己是孤儿。因此他更加的心疼,两个孩子能从孤儿,小小年纪造就今天成绩。

让他这个老人都汗颜,以后的她们恐怕是会越走越远,走到他触摸不到的高度。

丁缪无奈的表示道。慈祥看着玉珂。希望她能理解,这是书院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知道先生为玉斐做的够多了,谢谢先生。你只需把会试资格给玉斐,剩下的我会安排。”半响,玉珂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只要有会试资格,剩下的她会想办法。

丁缪错愕的看着玉珂,她会想办法,她能想什么办法。可看她如此把握的模样,丁缪相信她是会想出办法。

他叹了一口气,点头。这个姑娘,他一直看不懂,就算平时聊天说话做事,从来也是他看不懂的。

而且这么有出息的女子,一代枭雄也比不上。他真是老了,丁缪吐出一口浊气。

两人坐在堂屋内谈着闲事,丁缪喜书法,他觉着玉珂字体太难看。就拉着玉珂到他书房,给玉珂讲解书法要义,让玉珂练字。

对待老人,对待对自己不错的老人。玉珂从来不会冷着脸,不可理喻。她笑着认真听着丁缪的讲解,丁缪让她练字她就练字,很是听话。

院考结束时,日光已经挂到西边,暖暖的日光照耀在人身上,吹起阵阵春风,带来丝丝凉意。

玉珂在前几分钟院考结束前,就站在了玉斐教室外面。

“姐!”玉斐一出来就看到了玉珂,表情惊喜,欢乐的跑到玉珂面前喊道。

周围才子好奇的向玉珂望过来,书院里玉斐的年纪算是最小的了。这里以知识和品德考试,考试成绩分数一致的就安排在同一年纪。同玉斐一起院考的这些学子,年纪大的有三十多岁,年纪小的也差不多就是玉斐了。

十七八岁及二十岁左右的学子居多,此时都好奇的看着玉珂。

“姐来接你,回家吧!”玉珂忽视这些人,拉起玉斐的手就往外面走。丁缪那里她早已经道别,此时就可走。

“这是谁家小姐,秀外慧中。”

“傅玉斐的姐姐,傅玉斐不是孤儿吗?”

旁边人好奇的问道,表情疑惑。玉斐气鼓鼓的想回过头去骂人,被玉珂拉住手。

“玉斐,别去理会他人言论。”玉珂笑着说道,脚步不停往外走去。

及地裙摆扫起周围飘起灰尘,裙摆随着步伐缓动,荡漾出层层涟漪。

“哎,你是傅玉斐姐姐!”其中一人小跑着上来追问道,刚接近玉珂身边五步外。就被远生提住衣领,甩到身后去,远生冷冷的瞥着这群学子。

周身寒气足够冻死胆小之人,全部人被远生的冷气和气势压住,没人在说话,非常安静。

玉珂已经走远,他才警告的瞪了这群人一眼,飞速跟上。速度快的让后面的学子只看到虚影,全部咬着唇角,表情非常难看。

玉斐院考过,半月后就是木殿会试。在家休息准备了两天,她们就开始启程去木殿。

平时玉珂出门别说阵仗,从来都是她一人,或者身边跟随远生和虎安就走。如今她却不是这般低调,四辆豪华马车,装饰得金碧辉煌,连外观都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暴发户,而启程去木殿的路以马车的龟速,要走十天。

这十天的路程,经过荒郊野外,深山林子也居多。她这明显就是不想安全的节奏。

可是玉珂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她说一就是一,只有玉斐偶尔的反对会有效。

但是护卫也是多的,玉珂留下二十人看家,剩下六十人的护卫就随他们一起去木殿。一行人就这样嚣张的启程了。

浮华庄园经过她们一走,顿时安静下来。庄园外还被姑娘设计了许多机关,他们都不知道机关所在。

依照姑娘吩咐,安静的守护着浮华庄园就行。

走了三天,她们到达第三座城镇,停下休息吃饭。

豪华的马车,绝对嚣张的护卫,这一路上都引起非常强悍的视觉观和效应。但是看着那绝对兵范儿的护卫,这些人只是羡慕的看着,不做任何评论。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继续上路。玉珂同玉斐坐在一辆马车,外面骑马的是远生,一直追随马车身旁。

第五天到达赤吉尔山断,这里常有土匪出没。而且这帮土匪还是木弯最大的土匪窝,让木弯头疼许久。

派兵前去围剿,连人影子都找不到。而木弯皇上派四殿下宫灿晟去,得到鄙视的拒绝,偏偏皇上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若是四殿下去定能降服,可惜四殿下不去,连皇上下旨都无法。

说杀了吧!这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舍不得。说不杀吧!皇上又气的碍不住面子。

最后不知四殿下做了何事,反正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所有护卫经过这里都严以待毙,骑马护着马车前行。他们是傅玉珂的死士,同护卫不同,这些人绝对忠心和武术高强。除了玉珂培育出来的,还有遭受别的权势追杀的都有。而无望山脉还有三百多人正在经过改变自己一身,洗髓筋骨的变化。

“姐,我还没满十五岁,能参加今年会试吗?”玉斐看着手中的书有些恍惚,又问道。

“嗯,你要相信姐姐。”玉珂摸着玉斐的头,他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玉斐使劲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他当然相信姐姐了,她就是他的天,他的地。若是没有姐姐,他也不能苟且偷生。

玉斐扑到玉珂的怀抱里,玉珂轻轻抱着他。姐弟俩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玉珂也心抖的抱着玉斐。

时间缓缓而过,车轮子在管道上轱辘行驶,马车轻轻摇晃。

直到一声惊呼想起,马蹄声停,马儿声响。马车也停了下来,外面一片安静。

“姑娘,赤吉尔劫匪。”远生在外面冷声道,踏马前去。

零零五章霸王帮土匪

“玉斐,坐在里面别动。”玉珂交代好玉斐后,她自己也下了马车。

往最前面走去,还没有开始动手。远生骑着马在最前面,前面有十几个护卫,而剩下的分散在马车周围保护着。玉珂缓步踏过泥土地,裙摆上沾染了灰尘。

前面是四五十人骑着马的壮汉,身材魁梧,表情狰狞。只有少部分看上去比较正常,带头的是为清瘦的男子,平凡的容颜及冷漠的表情。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远生看到玉珂,表情瞬间变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担忧。

玉珂望了远生一眼,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吧!她既然敢走这条路,就有把握安全度过。

这几年没遇到大的风浪,她竟然感觉生活太平淡了些。玉珂心里嘲讽自己,她就是闲不住,过不惯平淡日子的人。

“把东西全部留下。”带头的清瘦男子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一位壮汉嚣张狠戾的开口。

玉珂听完他的话后,突然间就笑了。如春风拂过,铃铛的响声。

连远生都想笑了,嘴角勾出一个淡漠嘲讽的笑容。打劫谁不好,打劫姑娘。

“你们不会是霸王山土匪吧!”远生的笑容很淡,很快就消散在风里,高傲的问道。

早在玉珂刚刚上前的时候,远生就从马上下来,连身后十几人也同时下了马。只有保护在马车周围的护卫没有下马,还是骑在高马上看着前面的情况。

有姑娘及远生在,他们何必担忧。倒是应该担忧下,这些竟然有本事来姑娘这里抢劫,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我们就是霸王匪帮,知道我们的厉害还不赶紧把东西留下。”还是刚才开口那人,连清瘦男子都没开口说话,就一直听到他在哪里唧唧歪歪的说着。

看到玉珂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表情猥琐的加上一句。“这姑娘长得真好看,跟了爷。爷还考虑放了他们。爷一定会对你很好的”这壮汉淫笑着说道,脸上春风得意,好似玉珂已经答应跟了他。

他的话音落。远生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侮辱他都不能侮辱姑娘,在场的十多位青年也表情同时变化。

抽出剑就想把这个信口雌黄的人给劈了,玉珂抬起右手缓慢的摸着发丝。

平静的扫了一眼在她身后的人,这些人憋着一口气把剑收回了剑鞘里。玉珂走上前几步,距离匪头就几步之遥,她轻笑着看着猥琐看着他的壮汉。

“你想我跟了你!”玉珂懵懂的扬起脑袋,纯真的问道。

壮汉紧忙点头,张口就说话。被前面的清瘦男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姑娘,刚才多有得罪。是我们的不适。还请姑娘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前面清瘦男子看着玉珂抱着双拳抱歉的说道,表情也带着歉意。他说完后扭马头就往后走,对着后面的匪众大声说道;“回去。”

转过马去他的表情就变得难看起来,今天踢到铁头了。都怪好多天没出来走动,山上的人都闲慌了。才会发生现在这么尴尬的事情。这群人一看就不是轻易可欺辱的人,那姑娘看着年纪虽小,却是这群人之首。

而且走路脚步轻,一望就知道是武术高手。

他是霸王山的军师,他的眼里从未出过错,这帮人惹不起。而知道他们霸王帮在这里落脚,坐山为王。他们还敢从这里经过,就万万不是等闲之辈。这场生意,他们宁愿不做,也不要得罪难缠的人。

“三当家的……”他的话音落,后面就起起伏伏的传来不满意的声音。难得遇到这么一个金主,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生意了。今天这场势在必行。看那金碧辉煌的马车,这群人肯定非常有钱。

“回去!”被称为三当家的清瘦男子调转马头,大声吩咐道。

“堵了我们去路,耽误了我们行程,这就想走吗?”玉珂在后面幽幽说道。把这群土匪的火气加重的更上一层楼。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她从这里经过,目的还未达到呢?

“姑娘想如何。”霸王帮纵横天下几十年,连皇亲国戚都敢劫匪,如今难得一次放过对方,对方竟然还不满意。清瘦男子十堰从新把马头调转过来,盯着玉珂冷静的问道。

“三当家以为应当如何。”玉珂把他的问题丢还给了他,视线同十堰对上,顿时刀光剑影。

还是十堰先移开视线,他就说这个女子不一般,如此定力和头脑。还好刚才没有一上来就抢了这些人,不然今天吃亏的怕是他们自己。

别看他们这么多人,有四五十人之多。但是对方人也不少,而且看定力及身形,也都是高手。自己这里这点人根本不够对方打,就算山上全部人下来也不一定稳胜。

“姑娘,今天是霸王帮欠姑娘一个交代,以后不管在哪里见到姑娘。我们霸王帮的人都不会对姑娘出手。”十堰为而求其次,退一步抿着双唇说道。他也是有思量的,只是若今天答应这个要求,他还得想着回去怎么和大哥二哥交代。

“三当家好眼力,可是我不怕你们霸王帮,要你们的特行有什么用呢?”玉珂轻笑,咄咄逼人的看着十堰。

“姑娘,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之时。”十堰也爽朗的笑着,大声的说道。

玉珂正眼扫着这位三当家,江湖中人的确是如此。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或许他能帮到您呢?

但是霸王帮这种土匪窝,只要期待以后别在你落败时落井下石,背后捅你一刀就算是好的了。

“三当家说的对,可是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局面。”玉珂轻声说道,前面一句还只前面的人能听到,后面的半句就加重了声音。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势及光芒,是的。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和被动局面,玉斐的情况发生一次就够了。她满脸的自信及光芒,让十堰觉着有些刺眼。

而玉珂身边的人却是满脸佩服的看着玉珂,这就是他们忠诚奉献的主子,他们的姑娘。他们愿意用一生来侍奉的主子,她强大,她自信,她让他们心甘情愿佩服崇拜。

“姑娘未免太自信了吧!”十堰拉扯了下嘴角,表情讪讪,对玉珂的豪言壮语心底有些不屑。

刚刚还认为这是一个惹不起的人,但是她竟然如此自大自负。让他刚才满心的担忧和疑虑都消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种认为自己就是最强的人,她真的能是他担忧的吗?

十堰少许困惑,刚才的低声下气这时候却消失不见。

“那姑娘是想打了,就得罪了。”十堰朗声问了一句,直接对着后面的人比了手势。

刚刚还骑着马准备撤退的土匪们马上拿起大刀,抽出长剑,严以待毕。玉珂嘴角勾勒出一个放肆的笑容,她看着十堰的动作,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恐怕会让对方认为自己就是个自大的人。

自大的人很容易对付,难对付的只是不知道底细的人。她其实不想得罪霸王帮这样一个强大的土匪帮,但是她需要这群人,强者从来都是靠掠夺。她不单单要考掠夺,还要靠智慧。

玉珂对着远生使了一个眼神,远生理解。抽身而上,对付的正是十堰。

后面的十几人也抽出剑加入战局,马车旁守着的护卫眼观鼻,鼻观心,冷眼看着这一幕不动弹。

姑娘没有吩咐,他们就不会行动。除非是到眼前的战局和威胁到性命,不然他们就会一直冷眼看着。更何况他们如此相信,姑娘同队友会轻易的打败这些土匪的。

玉珂拍拍双手,好久没有打架了。和自己这群属下打,他们总是让着自己,对自己点到即止,让她打的一点不过瘾。如今有这个机会,她不好好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别伤性命。”玉珂想起自己还要霸王帮有用,杀了人就不好利用了,顿时大声吩咐。

“是!”洪亮的声音齐声答道,气势上就把土匪给压了一截。玉珂速度非常快,土匪们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是对于练过武术的高手还是没办法对付的。

她飞快游走在土匪中间,在土匪还没攻击到她的时候,她的拳头已经到了对方的身上。然后这纯粹就是单方面的殴打,那十多个人充分的表明了玉珂平时交代的话,快很准。

这里面有武术的,并且步入高手行列的,都被玉珂纠缠在自己身边。她也想测试下自己的武术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在无望山脉的两年,她几乎踏遍了整个山脉。把里面的猛兽收拾得服服帖帖,她都好久没有跟人动手了,因此不知道自己到底达到了怎样的一个标准。现在就是最好测验的时间,玉珂冷着脸,游走在土匪中间,身影快的模糊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了一堆人。玉珂下手还比较轻了,但是专门挑痛经及痛穴下手。

这些人躺在地上哀嚎,而十堰不愧是霸王帮三当家,和远生对打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吃力的情况。

“远生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玉珂看着他们对打了几招后,冷静的开口。

远生平时对付别人的阴招及狠辣招式竟然完全没有使出来,倒像是和对方惺惺相惜正儿八经比一样。

零零六章达木殿丁辞

远生被玉珂的话激得加重了力道,手中招式变得阴狠起来。

在皓天大陆,并不是不可以使用阴招的。这里人命如草芥,武林中被杀之人数之不尽。

因此,许多招式并不是只是花架式给人看,而是 实打实的致人于死地。

玉珂话落没多久,远生险胜十堰,他把十堰以一个欺辱的动作从后方制住。

压倒玉珂身边,头微低,恭敬的喊了一声。“姑娘!”

“三当家的,如何?”玉珂表情平淡,轻声问道。

“落在姑娘手里,是我疏忽,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堰眼神复杂的看着玉珂,扭过头去坚定的道。

志气倒是非常壮观,玉珂却是轻笑了。“我干嘛要杀了三当家,杀了三当家对我有何好处呢?”玉珂嗤笑一声,冷静问道。

“那姑娘这是何意?”十堰瞥一眼被击倒在地和被绑起的自己人,冷酷的问道。那张儒雅的身姿显得非常狼狈,被远生束缚住双手背在身后。

“我想要霸王帮。”玉珂直视十堰,高声宣誓。她气势宏博,非常霸气的说出这句话。

让十堰的表情变得诧异,望着玉珂眼神就像是在望一个疯子。这么异想天开的人,怎么还会存在世间。

“你觉着可笑吗?”玉珂轻声问道,迎视着霸王帮土匪不可置信的眼神和看疯子的感觉。她自信的站在天地间,所有人的眼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主宰。

“可是,霸王帮迟早是我的。”玉珂朗声说道,然后示意远生放开十堰。

“姑娘不是一般敢想!”被放开的十堰松松手脚,活动筋骨,久久纠结的说句。

“我不是敢想,而是会做到。回去告诉石振天,霸王帮我傅玉珂迟早会收服。”玉珂冷声宣誓道。然后所有压制着霸王帮土匪的自己人就松手放开。

就在这万众瞩目中,玉珂缓步踏上马车,远生在前开路。队伍缓缓前行,而霸王帮土匪或躺。或站,艰难搀扶着目送这群人远去。

“三当家的,这是?”刚刚对玉珂大放阙词的青年疑惑的问道,视线目送着车队缓缓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三当家,这姑娘竟然这般狂妄自大,我们霸王帮岂是她说收服就收服的。”

“是呀!三当家。我们一定要带人铲平了这个傅玉珂,竟然对我们霸王帮如此不敬。”这些刚刚还如耗子一般躲在暗处不敢说话的人,这时候全部都出来恶狠狠的骂道。

只有十堰看着远方,双眸神似。

“她不是一般人。她说的话定会让自己做到。”十堰轻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到。随着风飘散,连站在他身后的人都未听到,疑惑的问句;“三当家说什么?”

“没死的全部给我回去。”十堰眼神漂浮的瞪了青年一年。冷声说道,率先往赤吉尔大山前去。

春风拂过干燥泥土,带起层层尘埃;拂过高山绿树,带动枝条颤动;拂过山岗,冒出丝丝嫩绿。

四辆马车被严守,最前面的才是玉珂同玉斐的车辆。后面的两辆就是浮华庄园的丫头及几个粗使婆子,几人要尾随玉珂他们前往木殿。而最后一辆。却是一同前往木殿赶考的丁院长一家。

玉珂从未在丁院长面前隐藏自己,却也没主动说过自己的故事和身份。

当初启程时,看到这精致豪华的马车,丁缪一家当时无疑是非常震惊的。这简直就是有钱人才能出行如此阵仗豪华,他当时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

“先生是玉斐老师,也是玉珂启蒙先生。没有不能受之礼。何况,玉珂也是一位无爹无娘的孤儿,能有今天成就,全凭玉珂自己努力,先生何不能受。”玉珂当时非常平静的说完。却理解体会不了丁家人的震惊。

这是她自己的努力,不靠任何人。而且她是孤儿,就表明她没有靠山,没有权势身份。这个世界注重身份及地位,因此她只是有钱而已,所以像丁家这种有点家底的书香家族,对待她是不用受之有愧。

刚刚马车停下,他们才踏出马车,身旁就有骑马沿路保护他们的人阻止他们动作。因此外面发生什么,他们只能靠听力及猜想去判断。玉珂的话只有少许句落入他们耳中,但就算如此。

丁家人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在自己书院求学的傅玉斐,竟然有如此身份。

马车缓缓在管道上前行,两旁沿路护行死士面无表情骑马前进。

马车行走没多久,玉珂踏上马车和玉斐轻声说这话。玉斐关心玉珂有没有事,得到无事消息后两人又安静下来,玉斐手中的书早已经放下。

“姐,我不允许你有任何事情,所以你要答应玉斐。一定不要冲在前面好不好,我会担心。只要看到你和别人动手打架,我心里就像是千只蚂蚁在挠。”玉斐紧紧抱住玉珂,过了很久才闷声说道。

玉珂把手放到玉斐的发间,轻轻滑动。感受着发丝间润滑的柔度,嘴唇在上方张了张。

“好!”玉珂应答,玉斐的心态现在肯定紧张了。她要顺从他,尽量不让他担忧,保护好他。

可是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在时间存活。只有自己无懈可击,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她从来都懂的道理,就算生活在现代社会,她也一直懂这个道理。

弱者只有被欺辱的份,而强者没人敢欺。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种经过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变化。

从几亿年前的恐龙时代开始,弱者背吃,强者存活。一直都没变化过,更何况这里还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对尊严及人命看得如此浅薄的时空。

从来都是身份,权利,地位说话。而百姓,庶民,及无权无势之人永远没有说话权,自尊及公平可言。

玉斐高兴的在玉珂怀里扭动,傲娇的说道。“姐姐能答应我真好。”

玉斐扬起笑脸,埋在玉珂怀抱里。姐姐,有你真好。

“呜!放开我。”恰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言瑰高声气吼道。

“给我滚开,滚回你的马上。”远生含怒气的声音响起,玉斐从玉珂怀里仰起头,茫然的看着玉珂。

玉珂揉揉眉心,无力的放下双手,掀开车帘。

“姐姐,他不给我进来,我要坐马车。”言瑰看到玉珂,快速的说道,声音洪亮。见到玉珂的一刹那,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像是见到福音的发出璀璨光芒。

那双兮黑的眸子如同三年前,一尘不染,清澈见底。洁净的像是世间最湛蓝清澈的海水,最明亮的繁星。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玉珂,翘着嘴唇。整个人被远生提着,挂在半边马匹上。

“出发时你不是说要骑马吗?怎么想要坐车了。”玉珂无奈问道,小时候那个冷静,至少看着很酷很聪明的孩童,如今竟然变成这般模样。撒娇、耍宝、无赖无不用。

“骑马很辛苦,我屁股疼。就要做马车!”言瑰被远生提着,艰难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臂部,表明真的是很痛,骑马真的很不舒服。

“上来吧!”玉珂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言瑰顿时露出笑脸,十三岁的年纪,却能看出倾国倾城姿容。若是长成,必能引无数美女迷恋。他高兴的对着远生投去一挑衅眼神,眼底无限得意。看看,姐姐还是在乎他多一点,你靠边站。

远生黑着脸,把言瑰直接丢到马车前面车夫坐的位置。黑着脸冷声吐出几字。“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远生冷声说完,跨马往最前面驾马前去。

言瑰撇嘴,他能动什么手脚。不屑的丢给远生一个白眼,却丢给了空气。他双手扶住马车箱边缘,掀起帘子坐进去。迎上玉斐不喜的目光,他憋着一口气咽不回去。

一个个都讨厌他,不欢迎他,就是嫉妒他长得他们都好看。言瑰双拳微微握起,对玉斐不喜及不善的目光视而不见。滚到玉珂身边,甜甜的献出一个笑容。欢乐的喊道:“姐姐!”

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没有了孩童时期的单音和不分男女,已经初具男孩浑厚的嗓音。

“言瑰,你也要是要考会试的人,不能只知道玩,还是要看书。”玉珂没有给予笑脸,轻声指责道。

让言瑰刚刚还满脸的笑脸顿时垮下来,闷闷的回答;“知道了。”

手劲很大的从玉斐身后抽出一本书翻开看起来,玉珂摇着头。冷静的看着言瑰和玉斐看书,她自己也闭上眼睛,打禅座运行自己体内术。

到木殿后已经是启程第十天的时候,进了木殿城内。丁缪一家和玉珂辞行,说是木殿他们有亲戚,要前去亲戚家投奔几天,直到会试完。若是丁诩文能中会试头榜,参加面试,他们就准备等面试过看丁诩文的未来结局如何。若是不幸未能入榜,他们还是要回浮光城去,继续自己的职责。

玉珂再三挽留未能留住,就随丁缪一家抽身离开。

而玉珂却是不准备去买幢豪宅自己居住,而是全部人住进了客栈里。

零零七章言瑰小心思

零零七章言瑰小心思

“姑娘!”刚刚到达鸿运客栈时,虎安就已经在鸿运客栈前等候。

见到玉珂高兴的迎了上来,欢快的喊道。

“虎安!你怎么过来了。”玉珂惊喜的问道,虎安来了木殿也有半年了,一直忙的不可开交,都没机会回浮光城。因此玉珂也有小半年没见到虎安了,现在虎安比以前更成熟,精明。

玉珂把手中生意大部分交给了虎安负责,虎安如今也成长为市绘的商人。

“姑娘来了木殿,作为属下哪能不来迎接。”虎安嘿嘿的笑着,露出两洁白的小虎牙。一双眸子在玉珂脸上转动来转动去,面上挂着最自信的笑脸。

“嗯!”玉珂也笑了,虎安早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宿问题。近段时间进木殿赶考的人非常多,客栈总是满人。因此鸿运客栈也不列外,玉珂这么多人,足已经把整个鸿运客栈都给住满。

但是有银子那有不赚的道理,鸿运客栈处于玉珂名下。她怎么会放着好好的钞票不要,而留下自己住呢?

因此虎安就把天字号三间上房留下,而雷霆组的六十多人,就安排到了虎安在木殿购置的屋子里。

三间上房,玉珂定是一间,玉斐同言瑰一间,剩下的一间是远生。远生从半年前替换虎安回到玉珂身边后,就怎么也撵不走的模式。

他带领着的是无望山脉里的几百人,应该陪着他们在里面面对各种困难和搏斗。但是远生找到替换自己的人后,让邺城替换自己后,回到玉珂身边就不回去了。

安顿好所有人,已经是到晚间时候。其实这些根本不用玉珂亲力亲为安排,培养了这样一帮手下,若是还要自己动手,她这个老大做的就非常失职了。

跟随远生出来的人,喊远生都是老大。而玉珂他们却是无比尊重的。这是他们忠誓一辈子效忠之人。

吃饭时候,就是玉珂,玉斐,言瑰。虎安及远生。而剩下的人,他们各自自己安排,不需玉珂操心。

虎安叫了一大桌美味菜肴,是在楼下大堂。这个地方的客栈,大多都是两层,第一层大堂是桌椅。

前来住宿的人都在楼下吃完饭后才回自己房间,少部分人是在房间内单独吃的。而也有一部分人不是住宿的,也会到客栈内点菜吃饭。这种在现代就是住宿同餐饮一条龙了。

玉珂几人下去的时候,正是晚饭高峰期,楼下已坐满了人。大多是年轻才子聚集在一座。边吃饭边吟诗作对,佳文赏析,非常有经验和热情。

木弯名风不算非常开放,但对女子束缚却是确实不严实。像玉珂这种单身在外行走漂泊的江湖女子也居多,官宦家千金小姐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而是在木殿走动的。

只不过不能去远方而已,出了木殿带给她们的就是无措感。

因此,玉珂单身女子同一群男子下楼,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

小二知道虎安是这家客栈的当家,非常热情的前来接待。看到虎安对玉珂的尊敬,视线就停留在玉珂身上,猜测着这是谁家的小姐。能有能力让当家的都詹前马后伺候着。

饭后,木殿的天色暗了下来,阳光早已西落。灰色的天空,明明灭灭朝霞染晕了天际。

“姑娘,我们三年前借了四殿下的银子该归还了吗?”临睡前,虎安犹豫许久。还是问出来。

玉珂回过头看着虎安,挑眉。是了,当初和宫灿晟借了四万两的银子,她们才能发展这么迅速。

在三年之间行商走遍各国,把天下楼名声打响出去。成为名副其实的收集信息场所。

这三年内不是没有挣到钱,还不了宫灿晟。而是玉珂还没有足够准备面世,接受权势的挑战。

还没有准备在自己还未成长起来,被宫灿晟掌握在手中,随时监督。因此这三年,玉珂从未和任何一个熟悉的人联系,包括认了姐姐的梁氏。

这些自己熟悉的人对自己一无所知,而她对天下局势,各国之人却是清楚的不能在清楚。连后院填了几个女人,几房小妾,她都清楚的知道。

“嗯,可以还了,你明天送去。”玉珂给出肯定的回答,虎安点头,高兴的退了下去。

虎安也是非常忙的,她们生意许多行业都有涉及,虎安掌管着玉珂外面大部分经营。因此他非常的忙,今天都是抽空出来陪着的玉珂,今天的账本还未算计,他得赶紧回去把今天进账统计了。

虎安退下后,玉珂回到房间,坐在桌前喝了一盏茶水。坐到了床上开始运功打坐,虽然每时每刻她都在运功修行,然而只有这个时候,她的术才是进步最快的。

一坐一夜,清晨阳光还未升起,街道上很清冷。要到太阳出来时分,各大街道才会热闹起来,客栈内传来才子们朗声读书声,连言瑰也在这个严肃和清晰的气氛下。早早起来抱着一本书看着,玉斐坐到半夜,现在还睡得香甜。

言瑰故意的大声念出声来,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容。

吵到玉斐睁开眼睛瞪着他,这人明明就是故意的。知道他睡得晚,还大声吵扰他。

“言瑰,你能不能小声些。”玉斐脸色难看,没好气的道。

“不能!”言瑰鄙视的看了玉斐一眼,非常明确的回答道。然后又把视线转回了书本上,大声的念叨着。

“木法习礼,木尊重已,木切为先。”言瑰手中拿着的是一本考试必考到的木弯法则。

所有必须以木弯为先,思想必须以木弯为重。这其实就是一本洗脑爱国的书,却是木弯所有才子必须要理解的一本书。

玉斐瞪了言瑰一眼,冷哼一声。突然间从床上跃起,外衣也不穿。抱着自己的衣服就出了房门,跑到旁边玉珂的房门外,伸手敲门。

走廊处有路过之人,表情怪异的看着玉斐,他全然不在意。那张小脸上表情温温,眼睛眯着就差在闭着了。

言瑰扭头,目瞪口呆看着玉斐一连串的动作,看到他抱着衣服就往旁边串去。脑子一阵错愕,然后一刹那间反应过来玉斐是做什么去后,随后追了出来。

可惜晚了一步,玉珂已经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玉斐表情诧异。

“玉斐!”玉珂只来得及喊他名字,玉斐已经串到了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往里间走去,边走边说我好困。

玉珂同玉斐一样,忽视外面一圈异样的眼神,碰的把门关上,随步走进里间。

言瑰奔出来就见到刚刚被关上的房门,他往后退一步,躲避不存在的灰尘。双拳紧握,表情愤恨,傅玉斐。

他最讨厌的就是他了,每次一说不过他就找姐姐,一有点事就往姐姐身边走。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一个男人。言瑰握紧双拳,也从房间里走到玉珂门前,抬手就敲门。

“言瑰?”玉珂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门外是言瑰。

“姐姐,我想在你身边看书,不然我看不进去。”言瑰一对上玉珂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闪现出耀眼的美丽。让周围还看热闹和好戏的才子们亮瞎了眼,一瞬间的迷茫。

“玉斐刚刚进去睡觉了。”玉珂指指内间,轻声回答。

言瑰眼底闪现厌恶,一瞬而逝。捏着的书本变了形,她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傅玉斐,就没有过他。

“姐姐,我不会打扰他的。”言瑰低下头,闷声保证道,声音带上了沙哑声。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像是在哭,又因他低着头看着脚尖,玉珂以为他哭了。

“那进来吧!”玉珂赶紧答应道,言瑰瞬间扬起小脸,笑了。飞快的从玉珂身边跑进了房间内,外面看好戏的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姐弟呀!难怪能在同一房间。

但是就算姐弟也应该顾及吧!毕竟男女还是有别。这些看热闹的人摇晃着脑袋,叹着气,感叹着世风日下回了房间。

言瑰一进去就坐在桌子上,双眼恶狠狠瞪着屏风后床榻上躺着的玉斐。在玉珂关门进来后飞快的收起自己的视线,把视线移到书本上,书却被他积压的有些变形,他赶紧慌忙抚平。

“言瑰,你和玉斐吵架了。”玉珂进来看到言瑰认真看书的动作,犹豫几许才平淡开口。

“没有,我怎么会和玉斐吵架。”言瑰顿时笑道,后面的那句变得低沉。

“言瑰,你和玉斐要好好相处。我对他是有偏心,可是他是我弟弟,他和我有血缘关系。我的偏心是没有道理的,言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才是,若是因为这个,你就和玉斐争锋相对,是我不愿看到的。”玉珂上前,沉静的说道,言瑰的小动作和小心思她不是没有看出来。

但是她想,言瑰是个明事理之人,应该能懂得这个道理才是。

血缘关系,这就占了很大一个理由。这也是天朝传承几千年的思想和关系。

因为血缘关系和没血缘关系的,两个同样差不多的人,有血缘关系的她肯定是对待好些。

这是没有道理,也没理可讲。

言瑰握紧双拳,良久没有回话。最后忍不住把书本砸到桌子上。

零零八章故人终相见

“你答应了奶娘会照顾好我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言瑰说着,眼泪就淌了出来。

“我就是没有亲人, 所以渴望的感情只能从你身上体验,为什么不能满足我呢?”

他也想要姐姐事事以他为先,事事为他考虑。可是,有傅玉斐存在的一天,他就永远享受不到。

因为这个女人把所有的亲情都给了那个讨厌的人,言瑰难得的发起了小脾气。

一直以来,他害怕姐姐不喜欢他,会丢下他。所以他一直很懂事,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有读书这件事情他叛逆,是因为他不想如朝堂,入了朝堂,就会有身份信息传出去。那些人就会来找他的,他还这么弱小,怎么能够被找到呢?

所以,他不能被找到,一定不能。父亲留下的武术秘法,他才练到第五层,他还没有办法保护她不被牵连。

可是,他处处以她为先,为她考虑。她就不能以他为先一次,为他考虑吗?给他足够的关爱。

言瑰自嘲,是呀!傅玉斐是他的亲弟弟,他们一脉相承,同脉相连。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她好心的捡回来的而已,所以他应该知足。她对他其实够好了,言瑰心里处在对抗中,两种声音互相抵抗。

他表情痛苦,嘲讽笑了一声,爬起来就跑了。

玉珂怔怔的看着言瑰跑了出去,原来他是觉着自己对他不够好吗?

言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她从来没亏待过他。让他进学堂,希望他走仕途,希望他过得好。

那个时候的忠于自己,她是以收手下的心态来收留他的。但是

零零九章诡异的对话

宫灿晟神色复杂,脸色铁青的从远生身上收回,看着玉珂的表情却是带着莫名的寒意。

他看着她静静的站在书房内,一袭湛蓝色的衣裙托衬出她美好的身材。和三年前比起来,她变得更美了,脸蛋也长开了。一双清冷的目光静静的凝望着自己,一如几年前见到的样子。

不同的是,她的气质及气势变得更加强大。只是站在这里,连她都能感受到她的成长。

宫灿晟抿着双唇,俊美的容颜上不喜不怒,也平静的看着她。她终于回来了,在不告而辞三年后,站到了他的面前。他却突然间不相信起来,他找遍了整个木殿,没找到她的一丝消息。

他甚至不知道她会去那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最后得到的消息只是武林人士为夺她手中的射天剑而围追堵截了她。宫灿晟冷笑,他刚刚对她说,他心悦她,让她等他。转眼,她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自己的世界里。

玉珂也看着宫灿晟,天下楼里收集最多的差不多就是他的信息了,并且也是最难收集的。从外观上看,这只是木弯一个皇子、王爷,手中掌握着木弯天下兵马就是六十万。

木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可是背地里呢?很难想象,他竟是要谋这个天下。

若不是偶然间天下楼中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了。玉珂收回自己复杂的视线,单纯大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他是木殿四美男之一。

这张俊美艳丽的面容,白皙的像是个女子。却没有人敢说他像女子,一袭大红色袍子披在身上,从来没有变过。似乎从三年前见到他,认识他开始,他一直就是大红袍子,艳丽的像是璀璨的烟火。直接闯入人的心底,明灭不亡。

“不告而辞是玉珂不是,在这里给四殿下道歉了。您的银钱虎安也已带来,您点点。”玉珂沉着冷静的回答道。双目错开宫灿晟的视线。他这么看着自己,像是自己做错天大事情一般,让她不喜。

“傅玉珂,你真是好样的。”宫灿晟看着玉珂一点不自责不觉着自己做错的表情,他咬着牙,冷声说道。

“玉珂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的要求玉珂也已做到,告辞了。”不管宫灿晟的脸色在难看在咬牙切齿,玉珂都沉着冷静的说着。一点余外的表情都吝啬给他,玉珂说完后看向了虎安。【92KS.】

虎安赶忙的弯着腰。弓着身子把门打开。玉珂扭头就走,她依照他的要求来见了他,只是因为在她困难的时候他帮助了她。

“傅玉珂,给我站住。”玉珂刚刚转身走到门边,宫灿晟从书桌上站起身。冷声说道。

“晋安王府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宫灿晟冷着脸,从书桌后走过来,走到玉珂面前。

“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你就想走。”宫灿晟冷声在玉珂耳边说道,身子贴着玉珂。

远生表情冰冷的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只要姑娘一声吩咐。他就拔剑攻击。

“除了和四殿下借了银子,我不清楚我们还有什么交集。”玉珂冷声说道,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不自在的伸手揽了揽耳角的发丝,手不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射天剑上。

“不记得了?”宫灿晟的视线火热的停在玉珂的脸上,冷声说完,却又突然的笑了。

“我的玉珂长大了。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突然间的转移话题,让玉珂和远生虎安都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宫灿晟。四殿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吗?这是玉珂和虎安心里的想法,而远生却是紧张的盯着宫灿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玉珂。姑娘不是任何人的,谁也不是。

玉珂心底突地一跳。扭头看着宫灿晟。他诡异的看着自己,双目里全是温柔,却让玉珂觉着寒气来袭。

“是四殿下让我来,不会不让我出去吧!”玉珂挑衅的说道,退开宫灿晟身边几步。

“你这次回来,还会消失吗?”宫灿晟答非所问,不回答玉珂的话。表情诚恳,期待的双目望着玉珂。

不知道如何,玉珂顺从的点头。她是不会再无缘无故消失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说话的权利,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任由傅府践踏,随意欺凌的孩子了。

“这些年过得好吗?”宫灿晟得到玉珂的肯定回答后,嘴角微微弯曲。却在想到她一离开就是三年,而且音讯全无,他的表情就有变得严肃起来。

“还行!”玉珂继续点头,过得还能如何。两人的对话诡异,气氛也变得**起来,像是多年未见的情人偶然间遇到,在互相问好一般。

“你梳发了吗?”宫灿晟的思绪转的很快,聊得对话也就是这几年各自发生的事情。因为如此,玉珂站住倒是没有说告辞,形成一问一答的局势。宫灿晟刚刚还乌云密布的脸色,现在也总算晴朗一些。

宫灿晟期待的看着玉珂问道,她已经十六岁的年纪,肯定梳发了吧!木弯的女子一般十五岁就梳发了。

宫灿晟想着玉珂也肯定梳发了,梳发后的她可以谈婚论嫁,他想娶她为他的王妃。

玉珂扭头像虎安看去,梳发,她每天都有梳发呀!还是他问的不是一种意思。

这种平常的问话怎么会从他的口中问出来,而且他关心她有没有梳发做什么。玉珂认为这句话有另外的解释,就把目光看向了虎安。虎安嘿嘿笑着,看姑娘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姑娘,梳发后就证明姑娘可以嫁人了。”虎安诚实的回答道,宫灿晟的眸子却是暗了暗,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懂不知道吗?还有求问一个大男人。

“没有?”听到虎安这么回答后,玉珂果断的回答。她是没有梳发,看来回去应该好好的了解这些事情了。

“四殿下,既然银子已给你送到,人你也看到了。我就先走了。”这一次,玉珂不给宫灿晟有拦住她的机会,一只脚已经抬起,她的话才说完她人就已经到了书房门外。

“告辞!”玉珂做辞别动作后,就往外走去,连远生和虎安都不等。

面对宫灿晟灼热的视线和柔情怪罪的目光,她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虎安也紧忙的跟上玉珂的步伐,往外面走去。留下远生盯着宫灿晟不动弹,他的视线冰冷的停留在宫灿晟的身上,没有随着玉珂一起走。

“你不走!”宫灿晟目送着玉珂落奔而逃的身影,嘴角露出邪笑。只要她在木殿,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会有把握让她离不开自己。

视线阴冷的从远生身上扫过,他嗤笑问道。

“四殿下同姑娘交集不深,以后这种事情不必在找姑娘。找奴才就可以了。”远生非常嚣张的留下这句话,快步走了出去追他眼中的姑娘。

宫灿晟握紧了拳头,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是她养的狗奴才吗?竟然敢骑到他的身上来,宫灿晟嘴角笑的越发灿烂,双目微闭。

“殿下!”远生刚走,从房梁上落下一黑衣人,大白天的包裹的密不透风。

“把刚刚那个男的给杀了。”轻取唇舌,冷冷吩咐完,他却没了看书的心情,走出了书房。

父皇不是不希望他出府邸吗?那他就不出去。宫灿晟离开书房,回到自己居住院子里。

“殿下!”宫灿晟才刚刚到门边,迎面上来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一双眸子会说话,灵动的柔情喊道。

宫灿晟冰冷视线从女子身上扫过,她生生打了寒战。“殿下,妾身做了你最爱吃的核桃乳。”

女子被宫灿晟的视线扫过,身体微微僵硬,一秒钟后又变得无比妖娆起来。她甜甜的扬起笑脸,把手中提着的食盒扬起,一张清秀俊丽的面容楚楚可怜,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气质。

“滚!”宫灿晟可不是怜惜人的主,现在正是在气头上,一点也没有因为见到了玉珂而高兴。毕竟一个喜欢的人不声不响离开自己好几年,而他又是一个强势的人,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只是因为他知道,若是他过激的行为,只会让她越来越有。这么强势的一个女人,他怎么就会喜欢上了呢?他非常的想不通,还这三年来都没有变过。父皇赐了他的女子他从未碰过,而那些人送来的女人他也不屑去碰。宫灿晟甩开女子上前的身子,冷声吼道。

“殿下!”女子痛呼一声,可怜的喊道。

“把她给我丢出府去。”女子的话音才落,宫灿晟就大声吩咐道,完后他自己踏步进了院子。

而女子被突然间出现的穿着王府侍卫服的男人拉起,拖着往府外走去。

“放开我,不要把我丢出府,不要。”女子被侍卫的动作吓到了,刚才殿下说的话是真的。

她吓得顿时哭泣起来,大声呼喊着,伸手拍打着拉她的侍卫。可惜对方鸟都不鸟她,直接把她拉到大门口,在一堆兵将视线中将女子丢到在外。

走的时候还神气的碰的一声把大门关起来,留下哭泣的女子和错愕的兵将。

呜呜,卡文了,都不知道怎么写了。卡得太无奈了

零一零章傅女将出嫁

玉珂回到客栈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言瑰已经被找了回来。

远生一回去就把言瑰拉过去批了一次,玉珂倒是一句话没说,言瑰是因为自己才生气的。她理因关心言瑰,不应该说他的不是,就从远生手中把言瑰救了回来。

吃完午饭,时间就空闲下来,玉斐同言瑰都专心致志看书,玉珂突然就闲来无事。

换了一身衣服,留着玉斐和言瑰留在客栈里,玉珂和远生就出了客栈。

木殿城同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唯一变的的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淀城河旁,柳枝冒出嫩绿芽儿,春天的花开,发出阵阵清香。木殿是一个树木与花的王国,这里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无望山脉,有别处没有的几万种树木,有在别的国家见不到的森林。

玉珂缓步走在前,观察着木殿的一草一木,一屋一舍,想起自己三年前买的院子,现在不知道被天下楼的人改成什么样子。突然间想去看看,玉珂就行动起来,从东市绕过淀城河桥,走进了那段时间很熟悉的巷子。

现在变得陌生,却有许多是没有变化的。

走了半个时辰,玉珂站在自己家院子门外,大门紧闭,没什么不同。风吹日晒,那颗比围墙高的歪脖子树到现在万物复苏的季节,竟然还是干条儿,没有枝叶冒出。

围墙已经开始脱旧,有少部分泥土垮塌,坑坑洼洼。看不到里面的屋子,但是也应该没有人住了吧!

玉珂抿着双唇,刚想伸手推门,身后就传来大院开门声。

“您找人吗?这里没人住了。”出来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婆子,玉珂还记得她,她就是教过玉珂做面食吃食的吴大娘。吴大娘嗓门很大,一出口传出很远。

玉珂回过头望着已经在渐渐变老。被岁月洗华过的妇人。比起三年前,吴大娘脸上明显在出现皱纹了,一张暗黄的面容也显现不出年轻时也曾经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吴大娘,我是玉珂。”不知怎的。玉珂突然就开口说出了自己是谁。

“你是玉珂,三年前住在这院子里的玉珂。”吴大娘上下打量了玉珂几眼,快步走上前扶着玉珂的双臂,怀疑的道。玉珂笑着,同三年前初到这里比起来,她的心境是变化很大。【92KS.】

至少不会随时冷着一张脸,让别人看了就不喜接近。

“呀,真的是玉珂。长这么大了,这才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吴大娘拉着玉珂的手。惊喜连连。

一直不放手,玉珂安静的听着,保持着微笑。

“玉珂这三年去了哪里,怎么突然间就走了呢?走的还这么匆忙。”吴大娘可惜的说道,说着自己没见到他们。还多担忧,在木殿寻了她们很久,没找到人才放弃。

玉珂温和笑着,听着吴大娘的唠叨。

等被吴大娘放开,出了巷子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

吴大娘太能说了,说道最后口干舌燥。还是远生说有事。她才放过了玉珂,她的眼神惊奇的在远生身上扫过,看着远生冷酷的模样撇撇嘴,还是笑着问道;“这是玉珂您夫君吗?”

闹得玉珂尴尬的说着不是,而远生却不说话了,不在催促。

“远生。大娘开玩笑的,你别介意。”走出巷子,玉珂看着还冷着脸,活像别人欠他几十万的远生,突然开口说道。其实远生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只是在她的身边,他还会偶尔变化下表情,让玉珂看得不乏味。

玉珂总共就见到他在自己面前笑过两次,一次是从无望山脉回来,他爽朗的笑。

一次是他们在无望山脉里,对付了四只威逼而至的老虎时,他开心的笑。

那一次,他们差点丢了性命,却学会了更加致命的招式。

“我希望成为你的夫君。”远生轻声说道,声音很小,飘逝在风里。玉珂错愕的回过头看着远生,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我希望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去哪里。”远生喃喃收回自己的话,这次吐字清晰说道。

“去傅府。”玉珂坚定的跨步,走出巷子外面的小街道。

她想去傅府看看情况,虽然手中有傅府近年发生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想亲自看看,傅云开带回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收为第七房小妾,成为七姨娘。去年还生了一位小公子,可惜出生没多久就被文氏暗害了。

文氏彻底失宠,和傅云开翻脸,但是仗着文家的地位,她正妻的地位坐的稳稳实实。

玉珂边走,边想着傅府今年来发生的事情,傅玉珠已经嫁人。而丈夫就是当初说她勾*引他的邵华初,傅玉敏也的婚期也定在今年春末,也就是一个月后。

夫家是木殿刑部侍郎的庶子,身份倒是对上位了,可是想起傅玉敏张扬跋扈的性子。玉珂轻轻勾勒起嘴角,傅家唯一做错的,就是纵容府中上下对她们姐弟的欺凌。

新仇加上旧恨,她会让傅府全部人付出代价。她会慢慢来,把他们对玉斐和原身做的事情一步步归还到他们的身上,玉珂冷笑。

傅府三小姐要出嫁,傅府近段时间当然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虽然没有到日子。但是府中众人都开开心心的等待着大喜日子的到来,连傅玉敏也高兴的开始缝制自己的嫁衣。

篱笆阑珊下,傅玉敏坐在太阳下,嘴角含着微笑,绣着手中大红嫁衣。身边是一位十七八岁婢女,在为她穿针引线,时不时说句话。

“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正午阳光当头,突然间匆忙跑进来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进来喊道。

傅玉敏突然地抬起头,一瞬间苍白,又马上变回正常。抿着双唇说道;“她又回来干什么。”

像是自言自语,旁边的丫鬟仔细都没听清。说完后,她放下手中嫁衣,交代好身后的婢女帮她收好,她换了一身比较清淡的衣服,才出了院子往前院而去。

大小姐回来,不可能会往后院来,一般都是在前院停留。只有去看夫人的时候她才会来后院,却也不会到他们这里的,就算她和姨娘的院子就在夫人旁边。

她已经非常速度了,可是到了前院还是成为了最后一个姗姗来迟的人。她紧忙上前见礼,才缓慢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玉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在夫家收了欺负呀!可一定要说,你爹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七姨娘拿帕子蒙着面容,嘎吱嘎吱的笑着,柔柔的说着好听的话。

但是听到傅玉珠的耳朵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不就是再说她不得夫家宠爱,被欺负了吗?

傅玉珠铁青着脸色,一句话没说,的确是她和华初绊了几句嘴她才回来的。可是这种事情和娘说就可以了,谁还拿出来丢人现眼。傅玉珠喝着手中的茶,听着七姨娘的冷嘲热讽。

娘就是因为她才不受宠,被爹如此对待,不会下蛋的母鸡,能受宠多时呢?傅玉珠冷笑一声,听着耳边的冷嘲热讽。

“男人嘛!无不外乎是喜新厌旧,作为女人一定要大度。让自己的相公吃到腥,张罗着帮助他,他还能不想着你。”七姨娘继续自己的冷嘲热讽叨念,明明知道傅玉珠这个人嫉妒心强。

“七姨娘,我不是娘。可以任由着爹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傅玉珠听不过去,回了一句。

“老爷,你看她说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原来我在傅府的眼中,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傅玉珠的话才落,七姨娘就低声哭泣起来,手帕捂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玉珠,她是你七姨娘,你怎么能这么不敬重长辈。”

傅云开听后,不耐烦的说道,实在是烦了后院这群女人每天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话的模样了。

作为女儿,不为自家分担,竟然帮着外人,她竟然还好意思回来。傅云开对着傅玉珠没了好脸色,让傅玉珠表情讪讪,生气的想骂人。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个人心思个人不同。

玉珂同远生站在傅府门前,看着开着的大门,远生把视线移动到玉珂的身上,示意他们是明闯还是暗入。

“我们先看下情况。”玉珂这般说道,从一边围墙上翻身跳跃过去。

“姑娘对这儿很熟。”远生随着入内,看着玉珂熟车熟路的在傅府中行走,疑惑的问道。

姑娘的事情,除了虎安,她从未对他们说过,傅府,和姑娘是有什么关系呢?

远生困惑的想到,姑娘也是姓傅,会是一家吗?但是姑娘怎么会流落在外呢?

“这儿曾经是我的家,生活了十三年。”玉珂对上远生疑惑的眼神,淡漠的道。

是呀,这儿是她的家,是傅玉珂的家,而她原先是傅蝉,现在成为了傅玉珂。

玉珂躲过傅府中的奴仆,前院传来说话声,她皱着眉头往前厅走去。

速度明明不快,但是周围有人从身边经过,却一定看不清她的样貌和姿势。

零一三章远生的消失

玉珂回到客栈,远生不知去哪里,还未回来。【92KS.】

她冷静的让言瑰同玉斐回了房间,今天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会试。

清洗自己过后,她披散着潮湿的长发,身着中衣坐在屏风前。缓慢打开顾谨安送的画,看到上面内容,玉珂却不知如何反应,他提的诗句到底是何意。

玉珂解释不透,就放在半边,看起了画上的意境。顾谨安的画工很好,把木殿淀城河的风光展露无遗,这是一幅双画,上面和下面不同。上面画的是喧闹的人群,古朴的街道,渲染的墨画。

两人相撞,男子跌倒在地,他绘画得非常全面,几笔勾勒出了繁华街道的景色,连周边的环境,树木,意境,屋檐房舍,竟然都画在笔下。众多人群中,他们像是千万人群中相遇,这幅画暂停,玉珂感悟到他化画意。就是他们三次相撞的经过,她过肩摔把他扭到在地。

第二幅,同样的景色,中间的任务剧情却是变化了,他站起身,抬起头看着她,两人目光接触,像是前几千年的回眸,这时才对上眼。

玉珂抽搐着嘴角,顾谨安送自己画作,却送这个给自己,虽然很有纪念价值和意义。但是画中人物相望的情景,她怎么看着这么不妥呢?就像是相爱多年的恋人,终于找到对方,双眸里带着至深情感。

玉珂收起画,在床榻上打坐修行自己的武术,让丹田劲力围着经脉绕行三周天,她像是长跑三万里下来,累得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玉珂把玉斐同言瑰送到会试地点,教给孙之曦。孙之曦是两年前的状元,用一年时间进入会考书院,在朝中成为了文人墨客的前三甲。

因出生寒门,家族中无亲戚。不用接受家族及外力干扰,加上才识渊博,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就是今年会考的主负责人,却从没人知道。他是玉珂的人。

玉珂两年前初遇他,他还是浮光城一位为了生计奔波的才子,家母刚刚离世。

舍妹出嫁三年,因无子,被夫家经常暴打。他妹妹如今也是跟随着玉珂,却成为了青*楼的当家,或许是看透了人生百态,所以依靠事业来给自己成功。

木檀就是孙之曦的妹妹,嫁入浮光隔县首富独孤家。独孤家就是那种典型的看不起穷人的人家,看不起木檀身世。家室,虽然他哥哥是当时县内县元,但是他家穷呀。

木檀爱着独孤迪,独孤迪让她懵懂无知的年纪学会了爱,温柔有礼。还不嚣张跋扈。亲是独孤家提的,她甚至没有考虑就嫁了过去,对哥哥的劝导视若无睹。

嫁进去一年,木檀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开始几天夫君对她尊敬,喜爱,让她觉着嫁给他真的不后悔。他就是她一辈子的良人。被家族中人欺负还会帮着她,好景不长,只是几天的功夫她的夫君独孤迪就死心难改,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一个月时间,前后纳了三门妾,都骑在她的头上。而独孤家对她各种刁难。她常常躲在背后里哭。

独孤迪一遇到难题,就对她打骂,常常身上青紫一片,她却不敢告诉哥哥及娘亲。忍受了一年,在一次独孤迪把她差点打死。丢在水里溺水。她被家丁救回,独孤家人说她同家丁有染,把她休戚回家。

第二天就娶了县官的女儿为妻,木檀对生深痛厌绝,却不敢自杀,她想回家最后看一眼娘亲和哥哥。

没想到娘亲却被独孤家逼迫气死,她竟从来不知,独孤家会如此对待她,她没有做过坏事,她嫁过去被如此欺辱都没有埋怨,只想着挨过就好。

原来,独孤家娶她,只是因为祖传的一件东西,而因为爹死后不知所踪,独孤迪娶她只为从她口中套出话。

而她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们在府中折磨她的时候,还派人到娘家对娘亲和哥哥逼迫。

木檀从未这么恨过,恨独孤家的狠辣和欺辱。

娘亲死了,他们连给娘亲办葬礼的钱都没有,还要面对独孤家的挑衅及欺辱,让老人死不安稳。

玉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帮助孙之曦下葬了他的娘亲,收了两人麾下。出谋划策,出钱出力给两人报了仇。独孤家从临县消失,给了孙之曦不一样的未来。

他至今还能记得她强势的话语,若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强大自己。所以两兄妹拜入了玉珂的门下,成为了玉珂的一助力。孙之曦寒窗苦读数年,已经中县元,他不忍放弃这些年娘亲省吃俭用供他入学的期待落空,所以玉珂出钱让他前往木殿参加会试。当年就中了状元,从只有官职,没有权势的小官员到如今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成为朝中新一代权势者,众多官员巴结。

他却一直谨记着自己是谁的人,是谁给了自己如今的地位。

木檀也强势起来,随着玉珂行商,现在成为了天下楼里不可缺少的一位掌舵者。

有孙之曦在,玉珂放心的把玉斐言瑰交给他,自己回了客栈。

“姑娘,怎么两天不见远生了。”玉珂回了客栈没多久,虎安就敲门进来,在玉珂身边没见到远生,不好的问道。玉珂听到虎安的话也突然间的抬起头,她就说怎么感觉心里不安,是远生两天没出现了。

他平时总爱往自己跟前凑,也一直跟随着自己。前几天因为去顾谨安那里,所以她让远生去做事情,别跟在她的身后,但是远生白天去做事,晚上也总会在自己的面前露一面才会消失。

她有两天没见到远生了,远生平时冷着一张脸,在雷霆队里威严很大。但是由于他做事只像玉珂报备,别人管不了他,所以那里知道队长会去那里。

也不清楚远生的去处,还以为是姑娘为他安排了任务。只是虎安感觉不妥,找远生找不到人时才跑到玉珂这里来看,哪曾想人真的不见了。

“你没找到远生?”玉珂脸色沉了下来。

“没找到。“虎安摇着头,也非常奇怪远生不是如此不知分寸的人。他对姑娘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懂,所以不可能会不告而别,也不可能会突然间消失不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远生出事了。

虎安也焦急起来,远生能出什么事情,他是三年前在木殿买来的家生子。但是他不是说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吗?也是第一次到木殿,就被卖了。在木殿不可能会得罪人,只可能是以前他没来姑娘身边的仇家。

这个虎安就困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远生的以前和曾经。让天下楼去查,却被姑娘阻止了,说这是他的**,他不想说不勉强。

“派人在木殿寻找,我去天下楼看看。”玉珂思考片刻,吩咐了下去。

虎安退下后,玉珂从床上方的横木上拿起射天剑,走出了客栈。

天下楼成立于三年前,但是那时只是初具规模,实际上接收生意是两年前开始的。天下楼一条消息价比万金,而且想从天下楼中打听到消息,钱不一定能行。

而没钱也可以,天下楼有等价交换,就是你用自己的能力也可换取消息。不一定需要钱,就因为这种特殊的方式,倒还网罗了一批人才。

各国都有天下楼,甚至连每座城市都有一个据点。而木殿这里的天下楼是建立在东城靠南,淀城河未。这地方比较安静,没权势的人都不敢在这里摆摊,开铺子。只有有权有势的人家会在这里有商铺,但是许多官员不屑为之,因此这里显得很安静。

天下楼差不多是这里周边最高的一座楼层,有四楼。一层大堂,二层办公机构,三层是内部职位稍微高级点的人办公地点,而四楼却是掌舵者的地盘。

玉珂进了天下楼,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就飞快的迎了上来。“姑娘是来买消息的吗?”

这小姑娘十二岁的年纪,笑的非常甜,也热情,让人非常有好感。

玉珂把手中香囊递给她!小姑娘拿起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慌张的抬起头打量着玉珂。

虽然慌张,却是满目好奇,口中呢喃着;“我不知道是姑娘,姑娘这边请。”说着就赶忙的往前带路。

玉珂边走边打量着天下楼的变化,这楼层修建的时候,她是在场的。她亲自画了手稿,把天下楼的格式规划出来,二聪子监督着完成。

玉珂从来都懂得利用人才,胡驰山领着乞丐行商,建立了一个丐帮。玉珂本以为他只是玩玩,都不考虑让乞丐成为一个帮派,但是哪曾想胡驰山能力的出众,真的建立成为了一个乞丐帮。

玉珂听到他禀告丐帮称呼的时候,想笑,却笑不出来。

从古至今,丐帮多神奇呀!几乎每部江湖故事戏里都有丐帮的存在。想给改个文雅的名字都不行,谁让丐帮的定位已经存在。

上了三楼,二聪子匆忙迎过来。“姑娘你终于来了,咱好想你呀!”二聪子看到玉珂的一瞬间,激动的不能自己,高声呼喊着。

零一二章顾谨安教导

顾谨安是那种很小窕的邻家男孩气质,在这个时空,玉珂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看到形容女子羞涩的形容词。

顾谨安五官只能算是俊儒,皮肤白白净净,很清爽明亮的感觉。但是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柔弱的病态之美,像是被劵养在后院的女子般,有着羞月的娇颜。

“真的是你!”顾谨安难得抛却自己的矜持,双手放在玉珂双臂上,上下观察着。

“是我!”玉珂也笑着说道,为两人的缘分喝彩。

真的是非常戏剧和狗血的一面,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同一人这么有缘。不知他们是否能成为知己,为这难得的巧遇,顾谨安松口要请玉珂喝茶,玉珂没拒绝。

“这是舍弟!”玉珂把言瑰同玉斐拉倒自己身边,指着两人介绍道。

“舍弟好!”顾谨安双拳交握,紧张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脸色通红的呢捏着。

玉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谨安的行为动作都是非常好笑,言瑰也一直瞅着他。

就玉斐围着顾谨安左右转悠,然后非常高兴的一下子抱住他。“谨安师兄,我是您的学弟,我很崇拜你。”

玉斐抱着顾谨安爱不释手的不放开,玉珂恍惚间回忆起,玉斐最佩服的才子是顾谨安。那个连续三年高中状元,却拒绝了皇上安排的官职,说自己学识不够的人。

言瑰也被玉斐的表情动作给吓到了,停留在一旁诧异的看着玉斐。脑子却飞快的转动,回忆着这个顾谨安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傅玉斐失态,他可是好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很久才想起,学堂上夫子是介绍过一个学生之间的楷模,似乎就叫顾谨安。

言瑰表情纠结的看着被玉斐抱住扭动不出,憋红了脸的顾谨安。夫子说的人不会就是这人吧!他没看到书香迂腐之气,倒是透着一股憨秀。言瑰一脸怀疑的观察着顾谨安。心中的天平塌了。

作为上过学堂的人,顾谨安被夫子无限夸好,让他们想不记得都难。

许多才子把顾谨安列为自己最崇拜佩服的人,期望自己有一天能有他的本事。三中状元,然后嚣张的拒绝皇上的招揽,这是多有水平的一件事情。

远生停留在不远处,表情微微变化,却不是因为诧异,而是不喜。不喜姑娘对待这人的不同和热情,连小公子都如此热情。

许久,玉斐才放开顾谨安,而顾谨安表情呆愣,已经不知所措。

被玉斐抱得非常不好意思。脸皮薄红的剔透,甚至能看清他面容上的血管。

那股病态没有了,看上去倒是精神不少。但是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却是显得比较娘娘腔。可是顾谨安却不是,他的自然反应。像是一潭清水,一眼望到底,清澈的真实。

玉珂坐在桌椅上,同顾谨安说这话,聊着这几年的变化,他们像是多年好友一般,相处的无比自然。

最后聊到玉斐和言瑰的时候。玉珂看着玉斐清澈的眼神直直望着顾谨安,想起第二次撞到他时她脑海中闪现的思绪,或许有得一试。“舍弟今年也要参加会试,谨安兄若不嫌弃,可收下他们。”

想到就做,玉珂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顾谨安愣了一下,他也才是二十三岁的年纪,从十六岁可参加会试开始,他一举躲得头筹,却因家母重病在床。未参加当年殿试。

第二年他十七岁开始从会试,殿试包揽头筹,荣登状元宝座。他是个腐朽的书生,他觉着自己的知识量不够,他不能解天下事,行天下路。因此拒绝了皇上的赐官,说等他觉着自己文采过关才行。

后连续两年,他同获头筹状元之位,他再次拒绝了皇上,皇上对他就开始不满。宣告了把机会让给别人,不让他参加会试及殿试。因此,这三年他并没有在参加殿试。

但不知何缘故,天下人竟然说他才识过人,却清高不谦,所以引他为榜样。

顾谨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何事,造福了百姓竟然让天下学子皆以他为荣。

甚至从去年开始,给众位考生考试的书院局竟然发了邀请,请他当评委,参加考生会试评审。

殿试是陛下亲自审核,所以需要不到他。

“谨安兄!”顾谨安沉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得回首,玉珂看他呆愣的模样,因为自己一句话陷入沉思。好笑的摇着头,他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表情动作上,因此玉珂猜想他肯定想到不知哪里去了。

轻声唤道,顾谨安紧忙回神。“学生的知识没海纳百川之广,无天地学识之书,恐怕……”顾谨安为难的说道。他自己都还在努力学习中,实在不知能教他们什么。

“谨安兄为难?”玉珂笑容微微收敛,很诚恳的问道,却不让人感觉厌烦和刚才有所不同。

“不是谨安不愿,实是不知交给舍弟什么。”顾谨安诚实说道,他的确是不知道交什么,他觉着自己还是一无四处,什么都不懂。

“谨安兄只要教会他们把今年会试考过就可,剩下靠他们自己。”玉珂非常诚实的道,玉斐期盼的睁着双眼看着顾谨安,希望他能答应,若是拜入他的门下,他可以省了一大步力。

顾谨安是天下学子榜样,也同样是木弯朝臣拿他无法之人。曾经有许多高官把自己儿子送给他,请他手下,但是顾谨安觉着自己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害了别人呢?因此统一拒绝。

木弯皇上舍不得如此人才,给了他赦免令,明明不在朝臣,身份却是不小。

凡是三状元的门生,其结果不言而喻,一定会被重用。但是皇上连请他给自己儿子教导都没能请到,若是传出顾谨安收了门生的消息,皇上一定会震怒,说他看不起皇室,对皇室不尊。

玉珂只是一想,就能明白其中关节。他的事情每发生一件,就会成为天下间热议话题。因此,顾谨安代表着书香,学子的身份,压力也是非常大,可是玉珂看他的样子,好像丝毫不为之困扰,或者是不了解。

“既然玉珂如此说,谨安恭敬不如从命。”顾谨安腼腆的羞红了脸,应声答应了。

玉珂同顾谨安像是相见恨晚般,越聊越起劲,直到近黄昏时才散。

顾谨安住在安静的西市,前十多年家庭微寒,母亲重病而逝世也是因早年无钱看病。而从他高中状元后,成为了学子的楷模,他字可卖千金,画可卖万金,成为了重文人墨客的收藏重点。因此他不缺银钱,顾谨安也不是迂腐之辈,认为用自己的字画换取生活费是件可耻的事情。

只是他不动笔,画一幅画可够他用一两年,因此两年前顾谨安的一幅画炒到天价后,他就许久没出卖了。

他的家里也有许多他自己平时佳作,可惜他觉着不够满意,所以经常就是画出后最多停留一天就被他给烧了。更是引起文人界一片哗然,就连小偷想偷窃他的字画前去赚钱,也无处可寻。

顾谨安答应收取言瑰玉斐,替他们在最后这五天补习会试会考知识。

顾谨安的住处不大,只是三间小屋,一间卧室,一间主屋,一间书房,附带小厨房一间。

到了木殿,不急着报仇,事情有忠心手下去完成,因此玉珂每天都随着玉斐言瑰同到顾谨安小舍。随着两人听着顾谨安的讲解,玉珂一在,顾谨安脸色总是通红腼腆,像是大男孩般腼涩。

到吃饭时间,玉珂会动手在厨房做些清淡可口小菜,几人一桌吃着。远生被玉珂撵走,不让他在跟随在自己身后,因此就是他们四人。

吃完饭依照玉珂的习惯,是会在院子里走上几圈,活动身姿,消化食胃。言瑰同玉斐也养成这个习惯,顾谨安站在屋檐下,愣愣的看着三人围着院子转悠。

后面听玉斐说起为什么要吃过饭后活动下筋骨,第二天他果断的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完后,站在院子内感慨。“若每天都能如此过该多美。”

从早到晚,除了教玉斐言瑰学识,顾谨安还会空出些闲散时间,写字,作画,请玉珂品味。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走时玉珂手中抱着一幅画,能让如此遵循原则的顾谨安送出一幅画,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玉珂从未开口,他却自主送了玉珂一幅画,玉斐及言瑰各一幅字。

“玉珂,你能回到家在打开它吗?”临走时,顾谨安涩涩的说道,脸上的羞涩及红脸不见。白皙的肌肤如凝脂玉,轻声恳求道。

玉珂点头说道好,很平常的道别。

顾谨安站在远之门外,看着几人远去,双唇抿在一起。这样的日子真好,心爱女子洗手羹糕,陪他作画,习字,温柔看着他教导子女。

顾谨安发现,自己开始向往这种生活了,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了孤寂的感觉。

直到几人看不到身影,他才回了院子,关上大门。停坐在院前梧桐树下,第一次发起呆,想着未来的日子,他和她还能相遇吗?不知她嫁人否。

顾谨安想到开心处,嘴角勾勒起一抹开心的笑容,随着日光西下,斜晖缓缓消失,他站起身回了书房。看着书桌上他同她一起提的字,非常开心的观摩着。

零一一章无巧不成书

玉珂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遍傅府的情况,和远生回了客栈。

木弯会试是在三月初七,各地考生均已经陆陆续续赶到木弯,参加今年会试。

木弯律法规定,参加会试年纪必须在十五岁。到十五岁抒发,男子可娶妻生子。

但是木弯许多男子十三四岁成亲的也不占少数,有的甚至在十三岁就有孩子。

律法管的不是很严,但是以往都没有年龄不到就参加会试的人,没有这个先列。

各地来赶考的考生要得到书院的推荐及参加当地乡试,县试博得头榜并不容易。乡试一年有一次,一次只有三个名额,县式一年也只一次,一次十个名额。

获得乡试前三名入围学子,可称学生。获得县式前十名的称县元,而只有县式前十名的人方可参加会试。

学生若在县试中落榜,可得到当地受官府认同授权的书院推荐名额,有授权的书院可每年推荐三人参加会试。玉斐就是十二岁时参加乡试入称学生,得到林山书院院长推荐名额。

而另一个名额给了言瑰,尽管言瑰万分不愿参加会试,玉珂还是希望对他同玉斐一视同仁。

给了言瑰其中一个名额,就因为这事,林山书院许多人都对两人不满,凭什么要给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入书院才是三年的时间,而有的人在书院已经到了七八年的时间,都没得到书院的推荐。

所以玉斐和言瑰前来参加会试,踩着许多人的肩膀上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仗着的无不外乎是玉珂救了丁诩文的命和玉斐言瑰在书院里表现的也不差。

玉珂回到客栈,木殿的手下前来把木殿情况报上来,而虎安也把近半年他来了这里的情况说了以后。时间也近黄昏,吃过饭后,想起再过六天就是玉斐会试时间,而她还没把玉斐和言瑰的事情安排好。

玉珂就让虎安买了一大堆礼品和准备了银钱拜访帖。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走门。先是去了主持今年会试的副监察,太子师傅也就是太侍的府邸,交上拜访帖。玉珂挑的时间很合适,没有挑在早朝期间。而是挑在了早朝后,官员都已经下朝回家的时间段。

“傅姑娘,木弯还未有这个先列,老夫实不能做主,您请回吧!”玉珂是带着言瑰和玉斐一起前去拜访的,必须让这些人先识别两人的样貌及文采,才有可能帮助不是。

去了朱太侍府中,人是见到了。但是听闻玉珂的透露后,直接就开始拒人门外。

“朱太侍,打扰到你了。学生告退。”玉珂却也没盯着他就不放,木殿什么最多,官员最多。

有些时候,随便站出来一人都是身负要职官员,因此在小县还能有只手遮天的滔天罪行。在木殿内却是很少见到。主要是各个部门相互监督,为了权势及地位,踩着多少人的人头往前爬,而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疏忽仇家就上来了。所以至少表面上,是见不到这类事情发生。

然而背地里,却是比小县内的算计阴谋大多了,能入仕途为官。除了心性及学识外,心机及谋略也是非常重要的。能爬上高官的地位,无不是家族及别家权势的支持,其中为人处事方面也是不可多得的学问。

也有少数的人列外,但是这些人不外乎是上位者培养的獠牙,或者就是假借家族中人的地位背后作恶。

这类人都活不了多久。或者是最容易被抛弃,被拿来做替罪羊的人。

玉珂前前后后把主持,监督,出题,评审。甚至连掌管律法的律部都给一一拜访过来。其中有两袖清风不收礼的,也有连门也进不去的,更有接收玉珂的礼物,但是却给模糊回答的。

玉珂笑着没有为难,也没有表现出惊人天赋,很悠闲的走了。

“姐,这样能成吗?”出了最后一家府邸,玉斐跟在玉珂身后,抿着双唇不自信的问道。

“我本来就不希望他们答应,只是收了礼,到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见而已。”玉珂回头看着言瑰安安静静,而玉斐却显浮躁心态。

“玉斐,若真要入仕途,你还有得学。”玉珂轻轻说道,玉斐的心海不够成熟。

是这几年把他保护得太好,没有让他沉淀下来呢?还是玉斐他对为官这一套不了解。

玉珂开始后悔,没好好的教导玉斐,她把收入麾下的人都教导的很好,却忽视了这个弟弟。

是因为她心疼他,不想让他走上艰难的旅途,而是只想自己保护他。玉珂突然间觉着自己的做法或许是不对的,玉斐他应该自己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不是随时呆在她的身边,享受着她的保护,失去了他的人生和经过。

“姐送给他们的都是珍贵的特殊物品,他们一定会喜欢。”玉珂轻吐唇舌,也是跟玉斐和言瑰说一声。

送礼的礼品全是自己根据这些官员的喜好,天下楼从天下各地收集而来的。谁能拒绝得了诱惑呢?

玉珂轻轻笑着,许久没有好好地走过木殿的街道,走嗣,因此出了最后官员府邸,时间还早。玉珂就领着玉斐言瑰难得漫步在木殿的街道上,看着层层叠楼,飘散古朴喧闹的气息。

第一次前来赶考的学生也都热情的停留在各大街道中间,从淀城河一直游过,体会着书香盛卷,满目浮华之气的木弯首城。

岸边柳枝冒出嫩绿新芽,梧桐树魁梧绽开新叶。各种常见小花长枝攀藤树木杆身上,阵阵清香留鼻。

玉斐脸上露出笑脸,热情兴奋的游走在淀城河边,言瑰出了客栈门,却变得腼腆起来。

一直紧紧跟在玉珂身后,似乎对木殿的喧哗热闹不放在心上。眼睛东张西望探查着,看到新奇的东西眼里会放光,却不会同玉斐一样跑上前拿起一阵观摩。

远生隔得有点远,十多步之遥,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前面几人身上,目光着重是放在哪个就算融入世俗世界里。也是一片鲜丽,像是发光的明珠,折射出耀眼光芒的女子。

这是他效忠的人,也是心底埋放之人。远生冷硬的五官在盯着玉珂的时候,微微放揉,却给他生硬的五官线条添上丝丝柔和之气,不是这么不近人情。

日光下,几人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中,像是天边最美的光景。

玉珂视线一直紧盯着玉斐,看着他跑跑跳跳,第一次这么开心,快乐的像个孩童。她的心里一阵安慰柔和,抿着双唇走过淀城河街市,听着小贩耳边吆喝声,路过群人说话声,赶考才子吟诗作对声。

融入这不知道多少千年前,陌生的古代,也并不是很难。她恍惚中,好似自己回到了那个灯红酒绿,喧闹繁华的城市,自己如一缕漂泊的游子,荡漾在街市上,找不到方向。

而今,她有着和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有着强大的决心,明确着目标。也有一群逝死效忠她的手下,她应该知足,她还在天地间存活,就算只是一粒尘埃,她也还活着。

看世间风景,浮华,沉世,人心。

玉珂恍惚中,自己又撞上一东西,她的自我防范意识还未驱动,远生已经出现在眼前,把对方摔倒在地。

玉珂神识一下子回归大脑,最快速度和反应往被远生打在地的人身上看去。

抬手往远生下死手杀人的手臂上挡去,远生疑惑的收回手,看着玉珂,不知何意。

他只知道,这人伤害到姑娘,所以条件性的想先杀人。

“顾谨安?”玉珂摆手阻挡了远生的动作,俏生生的站在躺在地上的顾谨安面前,伸手递给他想拉他一把。

笑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笑的清甜,让远生一瞬间看痴了。

顾谨安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娇俏女子,隐蔽的揉着背摔疼的臂部,拒绝玉珂伸过来的手。在地上滚了一个圈,艰难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稳。

忽视一身青衣被染上尘埃,认真观摩着玉珂,看到玉珂的样子,他惊诧的指着玉珂。“你……”

半响未说出一句话,实在是被惊到了。

他们两次相遇,两次都是顾谨安把玉珂撞了,两次都是玉珂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把一大男子摔倒在地。

没能想到,三年后,他们竟然又是以这种方式故人相遇。

连玉珂都觉着不可思议,这是老天安排,还是真的是缘分造就。她不相信天,只信自己,所以玉珂觉着或许真的是缘分使然,所以她们才这么狭路相逢。

在木殿淀城河如此宽阔的街道,能并排行走四辆马车的街道,两人竟然遇到三回,三回都撞在一起。

而且还是在同一街道,不得不说命运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傅玉珂!”顾谨安不相信的呢喃道,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晕头转向。

“是我,三次同你遇到,竟然都是如此。”玉珂瞥了一眼满身灰尘的顾谨安,发丝被刚才相撞,远生的摔打弄的散乱,少许发丝披散落在肩头。

昨天中秋节,娘娘只来得及码一章,抱歉了,今天补上。

零一四章天下楼闹事

“二聪!”玉珂也露出笑脸,随着二聪子往里走。

二聪子激动的在前面做向导,介绍着这一年来这里的变化,和天下楼的走势。

玉珂沉寂的听着,她已经一年没有到过天下楼了。

离开木殿三年,她到过天下楼两次,一次是初建成的时候。第二次是天下楼遇到麻烦的时候,她把偌大的一个部门就交给了手下的人。让这些人帮她打理着,而她自己却是甩手掌柜。

从一楼到四楼,约一百多人在部门内没出去,各类各样的人都存在,看到玉珂都恭敬的喊道姑娘。

玉珂随着二聪子把还不认识的,认识的人都给见了一个遍,才上到四楼。四楼是一张宽两米的大长桌子,上面摆放着书卷。

“姑娘,您许久没有来了。这个这一年来天下楼依照姑娘吩咐收集的资料,本是准备给你送过去,现在姑娘来了,要看吗?”二聪子小心的看着玉珂的脸色问道。

“远生的消息有吗?”玉珂摇着头,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问了出来。

四楼有一窗户,是木头制成,玉珂感觉有些闷热。上前把窗户推开,新鲜空气和春风扑鼻而来。

对面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微动,像是波光粼粼水面,柔顺纤长。

“远生哥,姑娘说过暂不打听远生的消息,所以……”二聪子犹豫着,姑娘上次说过收集前往天下楼买消息的人任何消息。也把天下楼工作的人消息也给收集,但是远生的姑娘说过暂不收集。因此他们这里谁的消息都有,就是远生的消息没有。

“嗯,今天派人出去查吧!”玉珂走之前对着二聪子说完,她就下了楼。

刚刚下楼,却听见囔囔声,刚才接待玉珂的小丫头桑梓表情痛苦的更前面的人说这话。但是这人不听从她的话语,一直囔囔着叫你们当家出来。

玉珂下了楼,桑梓最先看到玉珂。她顿时恭敬的喊道“姑娘”为难的看着玉珂,面前这人实在难缠。

“怎么回事?”玉珂下了楼,二聪子摆起姿势上前问道。人总是在成长的,就如二聪子。曾经只是比较机灵而已,而现在却能掌管着天下楼内部的人员。

对上门的客户也能镇住场子了,二聪子张口一问,桑梓就飞快的把情况说明。

玉珂站在楼梯口,抱着双手冷静的观察着。

“掌管的,这人问能不能买杀人。但是我们天下楼从来没有出过这类事情。”桑梓说完后,连二聪子也为难起来。是呀!天下楼从成立开门到至今,都只是卖消息而已,还没有买凶杀人的这类事情发生。

二聪子犹豫着,视线已经往玉珂身上看过去。

囔囔着要买杀人的这位人差不多四十多岁。穿的邋遢。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双秽浊的双目紧紧盯着这边。看到难得出来一个掌柜的,竟然还看向一小姑娘。

豪气大发的指着二聪子,大声囔囔道;“你们天下楼既然卖消息,怎么不杀人。你到底能不能做主。不能做主就叫做主的出来。”男子囔囔的声音很大,连门外都能传出去。

“这位大爷想杀何人呢?”玉珂上前,摆手让二聪子退下去。二聪子看懂玉珂眼神,飞快的奔上了楼,留下桑梓观察着姑娘是如何应付面前这个不讲道理的人。

“你是谁?我要找的是天下楼。难道天下楼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掌着的。”男子鄙视的说道,对着玉珂上下打量,满脸疙瘩的脸被他一甩乱糟糟的头发露了出来。

“您管我是谁?你是来买消息的还是来闹事的。”玉珂冰冷的问道。眼中清冷一片,周身威压让男子喘不过去。他这才正经起来;“我就是来买天下楼帮我杀人的。”

“你想杀何人。”玉珂清冷重复一遍。

“你们答应帮我杀人了。“男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瞪着玉珂问道。

“桑梓,请判刹门出来。敢来我们天下楼闹事,不给教训,天下楼如何立于天下。”男子不正面回答玉珂的问题。就是典型闹事找抽的表情,玉珂也不啰嗦,直接对着桑梓吩咐道。

“是,姑娘。”桑梓答应的非常爽快,一下子就往楼上跑去。跑的无影无踪。

男子让玉珂这句话愣住几秒,顿了顿张起手就像玉珂打来,口中囔囔着;“你知道大爷是谁吗?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男人身上发着一股臭味,一近身玉珂就闻到了。她闪身躲开男子的攻击,刚刚还想把他制服的心思顿时没有了,这么臭的人,脏她的手。

玉珂的闪开让男子愣了一下,眼睛一鼓,像是喝醉酒的人歪歪斜斜的站直身子。“天下楼就是这么待客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就不走了。

玉珂站在堂屋里,脑子里闪现的却是天下楼还不完善。

桑梓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功夫就把顾生从楼上拽了下来。顾生是天下楼部门成立的叛刹门的门主,掌管着门队里六十多人。他们是专门惩罚背叛天下楼的人,不管逃到哪里,铁骑都能踏到。

“姑娘?”顾生看到玉珂的一刹那,眼睛就亮了起来。刚刚二聪子带着玉珂在天下楼逛了一圈,但是只是让外部的基层人员见到玉珂,内部的重要人根本就没看到玉珂。他们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天下楼除了外面所看到的的屋子房间,是还有隐秘的内间的,却是除了外部的一两个人员,根本无人知道。

二聪子掌管着外部的所有人,但由于他是最早成立天下楼的人员之一,所以他是知道的。

“这人到天下楼捣乱,给他点苦头吃吃杀了。”玉珂不浪费口舌,一开口就直接吩咐道。顾生疑惑的点头,看看地上坐着处于呆愣的男子,对着空气摆手。

瞬间出现两个人,把地上的人给拖起来,带着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我是来买消息的,你们天下楼竟然这么对待客人,滥杀无辜。你们是犯法的。”男子大声的囔囔,但是拖着他的人没有动静,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

玉珂却好心的瞪着男子说道。“在天子脚下活着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法只是给老百姓遵守的。”玉珂冷冷的讽刺道,法只是给能约束的人遵守的,而上位者,高权者需要法吗?

法对他们根本就没用,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玉珂说完后,和顾生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天下楼。

走了几步顾生跟上了玉珂脚步,玉珂回头疑惑的看着他。顾生嘻嘻哈哈的搓着双手,眯着双眼。“远生不在,属下跟在姑娘身后!”顾生扬起一双桃花眼,欣欣的希望玉珂能答应。

顾生是一位二十岁的小伙,皮肤微黑,偏偏还生了一双桃花眼。他一眯起眼睛,感觉就特别的滑稽,性格倒是非常的开朗,同远生比起来,一个是冰,一个是太阳,不过却是腹黑的太阳。

“回去!”玉珂开始对他还好脸色相待,后面直接冷冷的吩咐。

“好!”笑眯眯的顾生委屈的瘪着嘴角,三步一回头的回了天下楼。姑娘偏心,允许远生跟在她的身后,却不允许他,他和远生比起来没差多少好不好。

顾生幽怨的回了天下楼,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可发。想起刚刚前来闹事的人,顿时阴险的勾勒起嘴角,去了后院。姑娘说先让他吃点苦头,反正是要死的,她好好的招待一番。

“门主!”顾生入了后院屋子里,进了密室。里面刚刚拉人进来的两年轻男子没有出去,恭敬的喊道。

“刚刚进来的人呢?”顾生笑眯眯的问道。其中一人上前带着顾生到了一间兮黑的屋子里,连油灯都没有点。这是一座像是地下城堡的房间,一条长长的走楼,像是地狱的路,兮黑。

走廊上方点着油灯,没一丝风从外面吹进来,人走过,油灯或大或小,明明灭灭。像是转眼间就会熄灭,若是没有油灯照亮,这里定是一片黑暗。

除了走廊,一长排都是一间间石头砌成的屋子,有的连窗户都没有,只有针眼大的小孔。

顾生往里走,前面黑衣人带路。“门主,就是这里了。”走到尽头,黑衣人恭敬的弯腰回答道,帮顾生把门打开。他就退了下去,门主肯定是心情不好,想拿这个新入的人出气。

房门被打开,里面的情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刚刚闹事的男子被捆绑在木架子上,上衣已经脱去。旁边站着三四个人,前面是一大长桌子,上面放着各类刑具。

“门主!”看到顾生进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尊敬的喊道。

那男子脸色苍白的瞥着一室的刑具,吓得双眼往外瞪。七魄都吓跑了。

“求你们放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来天下楼闹事。”看到顾生一瞬间,他晦暗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哭声求道。

“你想我放了你。”顾生笑着问道,语气非常温柔。男子拼命的点头,这个魔鬼一般的地方,他以后再也不来了。

零一五章最毒女人心

“敢来天下楼闹事,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顾生一直微笑着,略黑的脸色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阴暗。

他走上前,前面刚刚在给这人苦头吃的几个人瞬间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边。

顾生上前,眼神温柔的在一排排刑具上飘过,他挑出几个特别的刑具,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男子刚刚已经被折磨的近半死,看到顾生的动作,舌头打结,怕的都说不出话来。在顾生伸手拿起刑具往他面前走时,吓得晕倒过去。顾生叹息着摇头,他都还没开始玩呢?怎么能这么不给力,就晕倒了呢?

对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的人提起拜访在一旁的冰水对着男子淋去。

男子一个激灵,从昏睡中醒过来。哭声求道;“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还是那句话,天下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前次来天下楼闹事的人,尸体应该腐烂了吧!”顾生边说着,嘴角挂着笑容,温和的伸手拂过男子的胸膛,刚刚闻到的臭味早已没有了。

手中的长刀轻轻的在男子的胸膛划开,避开了血管及致命的地方。顾生技术熟练的划开,鲜血流了出来。

男子痛的大声呼喊着,刚刚的折磨和现在直接身上动刀小巫见大巫。

划开皮肤后,顾生手往后伸,背后的人紧忙递上帕子,顾生很温柔的为男子擦干血迹。从一旁拿起针线,顺着皮肤又开始一层一层的逢,边逢边温柔的安慰。“放心吧!我在帮你治疗呢?死不了人的。”顾生这边玩的高兴,变态就是这么出来的。

玉珂走在木殿大街上,皱着眉头。远生无缘无故的消失,会有什么预兆。

天下楼这边也未有任何的消息。就算不关注远生,他的失踪天下楼这边也应该查到才对。连天下楼都没查到,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该是怎样的存在。

玉珂担忧着。远生跟了她三年,平时脾气虽不好,但是对她却是仁至义尽。

玉珂闷头走在木殿大街上,突然间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样东西。玉珂抬起头时,对方已经走到街道边缘,扬起脸对着她笑,玉珂低下头打开手中的小纸条。

这人是乞丐打扮,应当是丐帮的人,玉珂作为丐帮的背后主子,许多人是认得她的面孔的。

看了手中纸条后。玉珂抽身往西边去,速度很快,脚步飞掠。

只要在城市里,玉珂习惯去哪里都用自己的双脚,所以没有骑马。坐马车这回事儿。

她的身影飞快消失,从马车边消失。

傅玉珠坐在马车里,缓缓的使回家,傅府在西北边,而邵家在东南边。她回一次娘家要绕着木殿一圈,才能到达。

在娘家呆了几天,休息够了。今天她才回去。离开这么久,邵家也不派人通知她,请她回去。

傅玉珠紧紧捏着双拳,坚强的一滴泪也落不下。她掀开马车窗帘,观看着木殿街道上行走过的人群,喧闹的街市。回去后。她又要呆在后院里,同一群女人争闯。

突然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傅玉珠脸色一变,飞快的把帘子掀到最大,却再也没看到刚刚熟悉的身姿。

是她看错了吧!怎么可能会是哪个小贱人。她不是已经失踪三年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傅玉珠心底安慰着自己,肯定不是她,心里肯定到。但是不安的情绪却出卖了她,脸色略显苍白。

回到邵府,外面小丫头扶着她下了马车。她看着面前这座老式的宅院,捂住心口。

慢慢向里面走去,到了前院,管家迎面走来。“少夫人,您回来了,老爷说让你回来去找他。”

“谢谢陈叔。”傅玉珠温柔的道谢,扶着丫鬟往老爷书房走去。

老爷是邵贤功,是她的公公。傅玉珠到了书房,门口站着老爷身边的红人莫叔。

“少夫人来了,老爷请你进去。”莫叔看到傅玉珠,高兴的说道,帮她推开门,迎了她进去。

“爹!”傅玉珠放开丫鬟的手,稳重的入了书房,暖暖的喊道。

眼睛一瞥瞥到邵华初也坐在书房里,她表情微微变化。

“玉珠来了,怎么样。傅亲家还好吧!”邵贤功威严的抬起头,沉重的问道。

“家里一切都好,谢谢爹的关心。”傅玉珠柔柔的回答道,充分把自己表现成一个进退有礼,得体娴淑的媳妇。她眼睛瞥到邵华初的视线,心里一突,面上不动声色的上前。

“夫君也在。”说着上前把邵华初扶起来,邵华初跪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惹爹生气被罚跪着的。

“玉珠,你入我邵家也有两年了。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好儿媳,华初有你看着我放心。”邵贤功沉重的开口,表情凝重。

“但是你这次做的真的不对了。华初在怎么不是,也是你相公,你的天。你不能让他的名声如此受挫。”说着就威严起来,傅玉珠一直安静的听着,一身贵金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手间执着一方帕子。

“爹说的是,玉珠错了。可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玉珠朦胧的睁着双眼,不明白的问道。

“哎!”邵贤功叹了一口气,指着跪在地上拉也拉不起来的邵华初,老脸被气的通红。傅玉珠瞬间就变了脸色,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邵华初又死性不改,在外睡了谁家姑娘。肯定是被人家找上门来,所以爹才会这么生气。

玉珠紧紧握着双拳,邵华初,就算我不爱你。但是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爹,华初……”玉珠捂着心口,跌倒在地。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边哭边说道。“华初,我对你这么好,家里有这么一位妻子,你为什么还是要出去寻花问柳。”傅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邵贤功冷着一张老脸,对傅玉珠的不识体不满意。他之所以她一回来就把她叫来,还说了这么多话,就是希望她别闹事,但是现在竟然还哭的让他难堪。

他邵家到底是做了什么虐,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虽然觉着傅玉珠的哭泣有些难看,但是邵贤功还是觉着对不起她,这么一位如花似锦的媳妇,入门后对待公婆有礼,对夫君也是和颜悦色不找麻烦,华初怎么会看不到呢?还出去沾花惹草。

“玉珠,这是华初不是。”邵贤功在旁安慰劝导,玉珠也是一直哭泣,而邵华初一直跪在地上哆嗦着一句话不敢说。他老爹还在这儿站着,他那里敢说一句话。

“爹,我嫁进邵家自认没做任何对不起邵家的事,为什么华初要这么对我。”傅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低着头任由泪水在脸上滴淌。

“这是华初不对,我邵家在这里发誓。以后不会在让华初乱来,玉珠你永远是咱邵家媳妇,你不是喜欢管家吗?邵家木殿城南的铺子给你打理可好。”邵贤功也无奈,儿媳妇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泪。

他冥思苦想许久,才犹豫着开口。

“爹,玉珠不是想要邵家财产。玉珠是邵家的媳妇,邵家的东西难道玉珠最后没有嘛?”傅玉珠还是哭着婉转的拒绝,但是却把自己的高大和娴淑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这么决定了,你管着铺子,也就不用想得多了。”邵贤功烦躁的出了书房,莫叔跟在他的身后往前院去。

邵贤功走后,傅玉珠还是哭,不过哭声越来越小。扑到邵华初的身上拍打着他,说着他的不是。

然后没一阵的功夫,脸上的泪珠没了,傅玉珠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冷冷的对着还跪坐在地的邵华初道;“你这次做的过火了。”她的表情冰冷,一点看不出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娘子。”邵华初从地上爬起,狗腿似的上前讨好说道。

“娘子去傅家有什么收获吗?”话锋一转,却是问道了傅玉珠去傅家的事情。

“能有什么收获?”傅玉珠声音大起来,白了邵华初一眼。

从新换上悲愤的表情,出了书房。小丫鬟在书房门外一直等着,看到她出来,紧忙上前焦急的问道。“少夫人你怎么哭了,没事吧!我看到老爷出去了。”小丫鬟嘴巴一直说个不停,傅玉珠耐心的听着。

表情变化的非常快,等着小丫鬟说完。

“少夫人,老爷刚刚离去的时候吩咐陈管家,把城南铺子的账本送过来给你。”最后一句,婢女才说道重点。傅玉珠心里满意点头,面上表情却还带着悲愤,似乎被气的很严重。

傅玉珠直接回了后院,打发了丫鬟,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窗台前,看着院子里凋谢的花朵,嘴角勾勒出一个细致的微笑。

邵家,迟早都会在她的手中。那两个老不死的还这么年轻,她得想想办法让他们加速生命才是。

暖和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翠绿的藤蔓发出透明的光芒。墙角下的花叶被风吹动,发出愉快的声响。傅玉珠看了一阵风景,回到房间内找出一块绣布,伸手柔和的触摸着。

零一六章晋安府迷路

沉这脸走到宫灿晟的府邸,看着门口还在重兵把守。她的双唇就紧紧抿在一起。

这次玉珂没有翻墙,光明正大的走到晋安王府外,仰头看着汇金几个大字。

玉珂缓步往前走,意料之内被拦住了去路。只是没想到的是,带队的是傅玉溟。

“哪里来的小丫头,赶快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其中一个守卫摆着手用长矛指着玉珂,让她赶紧走。

玉珂清冷的眼神扫过他,看向了站在台阶上方,石狮中间的傅玉溟。傅玉溟的视线也停留在玉珂的身上,错愕的看着她站在台阶下,风吹起披散在后的发丝,如同九天仙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他双目阴沉,冷冷的盯着玉珂。看到玉珂一刹那间有差异,而过后的是无边的讽刺及恨意。

被自己的妹妹给打败了,而且还如此惨败,说出去都丢人。但好在没有人知道,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沉着脸一步步走下台阶,根本不去想傅玉珂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消失三年的人突然间出现了。

“这位小哥,劳烦您前去通报四殿下一声,说傅玉珂来访。”玉珂在傅玉溟阴沉怨怼盯着她下台阶的时候,转过脸对着前面指着她的小哥说道。

那位小哥对上玉珂的笑容,和温柔的嗓音,不知所措的移开横在玉珂面前的长矛。

玉珂长得不是绝美,甚至不如手下的容貌,但是胜在气质和有韵味。她只是往这里一站,那股脱俗不凡,同世间所有女子不同的气势就显现出来,让人能不知不觉中迷恋。

这位小哥收起长矛,询问的转过视线看着副统领。玉珂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眼带笑意,嘴角鄙视的笑着。

“傅玉珂!”傅玉溟咬牙切齿的喊道,满心恨意,对于被一个女人打败的事实。到现在他也不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那段时间统领换人,他正在竞选期间,偏偏被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剑刺伤,他养伤一月余才恢复,回到岗位上,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因此对傅玉珂的怨怼,成为了傅玉溟这三年来最大的心病。他派人找过她,却连一丝消息也得不到。

如今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天才嫡女妃最新章节conad();。傅玉溟不解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在一夕间变得霸气,强势。傅玉溟看着玉珂,双眸里冒着疑问,他受伤期间。在府中养伤时把她所有的事情都给拿来研究,但是他却找不到头绪。

傅玉珂和之前府中的那个五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就是像变了一个人,但是他偏偏找不到一点证据,五妹一直在傅府内,几乎没怎么出过府邸,也不认识什么人。而且有人冒充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在傅府只是一个庶女而已,让傅玉溟万分的想不通,谁会愿意去冒充她,但是他又找不到她变化的缘由。

“您有事吗?”玉珂挑眉问道,像是不认识面前之人。但是眼底的讽刺像是冰刀刺激着傅玉溟。

“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回来。”傅玉溟脸色难看的讽刺道,对玉珂也没好脸色。

玉珂奇怪的瞪了他一眼,对傅玉溟的话万分鄙视,懒得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玉珂直接往台阶上走去。而刚刚的守卫因为看到副统领竟然和这个姑娘认识,就不在阻拦。

玉珂上了台阶,站在傅玉溟的面前,微微踮起脚尖,在傅玉溟耳边轻声说道。“我回来了,会把以前的耻辱加倍的奉还。”玉珂嘴角勾勒出一个邪笑,趁着傅玉溟愣神的时间,她上前把晋安王府的门敲响。

“你找谁?”敲门声刚响,傅玉溟就从刚才那句话中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

而他还来不及上前把这个女人给撵走,尽自己的职责时,大门开了一条裂缝,一个小童露出脑袋轻声问道。

“傅玉珂!”玉珂报上自己名号,大门就被一下子打开,小童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家奴装。

“傅姑娘,殿下吩咐奴才等着您了,他说您来直接带你去找他。”小童看到玉珂后,笑的不见眼,非常高兴的说道,玉珂却是一下子冷下脸来,冰冷的瞳孔放射。

宫灿晟早预料到自己回来,那么远生是在他的手中了。

“他什么时候吩咐你的。”玉珂冰冷的视线扫过小童,让小童打了一个冷颤。额头直冒冷汗,殿下吩咐的时间可早了,昨天就吩咐了,但是等着一直没等到人,他都以为不回来了,殿下却非常自信,说一定会有人来的。他都特意随时注意着门外的情况,就怕殿下说的姑娘来了进不来。

“殿下昨天清晨就吩咐了。”小童不解面前这姑娘为什么冷着一张脸,像是要把他杀了一般,胆战心惊的回答道。刚刚的嬉皮笑脸在这冷眼情况下,他不知不觉的收回。

“宫灿晟!”玉珂轻咬贝齿,恶狠狠的低声咒骂一句。绕过小童就飞快的往府里走去,小童紧忙把大门缓缓关上,留下一众非常不解的守卫。

傅玉溟就在玉珂的身后不远处,她那一声咒骂他听得非常的清楚。能对一个皇子说脏话,不尊敬。小童的话他也听得清楚,四殿下早就等着她,那她是一直在木殿吗?还是在四殿下的羽翼下,所以他找不到人。

傅玉溟在这里胡思乱想,玉珂直接往宫灿晟书房奔去,前次的翻墙让她记住了晋安王府的大体格局。

而宫灿晟既然说了找她的情况,肯定就是在书房内。但是让玉珂失望的是,她到书房寻找并没有找到人武侠之旅conad();。

关了门,小童飞快的追前面的人,但是却并没有把人给追到。急的他一直跟着前面跑,殿下不在书房内呀!姑娘怎么忘书房的路跑去,而且他一直在府中长大的,怎么没见到这个姑娘到过府上,而且她对这里怎么这么熟。小童泪奔了,加快脚步追前面的步伐。

等他跑到书房的时候,喘着粗气,一句话说不出来。双手插着腰停顿了几秒钟,才急促的说道。“傅姑娘,殿下不书房,他在后院。”小童分几段才把口中的话说完,他说完后仰起头看着前面脸不红气不喘的人,万分佩服。这会不会是殿下的心上人,这么厉害的样子。

“带我去后院!”玉珂瞥了小童一眼,直接把他提起来,就往后面奔去。

“错了,错了姑娘,是走这边。”小童被玉珂提起前面领袖,加快步子往前走,他看到方向错了赶忙指认。而心里无比泪奔,这么强悍的女子,真的会是殿下看上的人吗?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殿下不会喜欢这么彪悍的女子,喜欢的肯定是小巧玲珑,淑女的小姐。

“姑娘,走东边!”小童诺诺的说道,看着玉珂的表情带上了呆萌。

玉珂扭头换个方向走,被小童拖住身体。“姑娘,这里才是东边。”小童深呼一口气,这个姑娘方向感这么差吗?刚刚明明说了南边她走西边,说了东边她走南边。

玉珂冷冷瞥了他一眼,顺着他指的路往前走,没几步就到了后院。

“是这里吗?”玉珂冷着脸问道,就差暴走了。她是因为担忧远生,所以焦急了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方向感竟然如此之大。陌生的地方,只要焦急就辨不清方向。

“是,姑娘。”小童回答后,玉珂入了内院,而小童到了后院门口却是止步退了下去。

玉珂入了内院,却安静了下来,看着周边的环境,没了刚才一瞬间知道远生真的在宫灿晟手中的激动。

“你是什么人,跑到这里做什么。”玉珂才跨了几步,从后方传来娇滴滴的质问声。玉珂回过头看去,对面的是一位女子,一身大红色的曲裾,拖地的裙摆。

容貌俊丽,肌肤如脂,她站在几步外,看着玉珂表情不爽。微微蹙起眉头,长发用一根碧绿色珠带挽起。

明眸皓齿,清秀绝伦。

玉珂瞅了她一眼,在看看几乎无一人的晋安王府,宫灿晟是在耍她吧!不然怎会不出来。

“你又是谁?”玉珂冷冷的瞥着对面的女子,沉静的问道。

“我找宫灿晟,他到底在不在。”玉珂没等女子回答就飞快的问道,她其实也不需要女子回答,只是列行的问候而已。玉珂问完后,女子微微错愕,这人不是府中的人吗?

她还以为这是府中那个的丫鬟,竟然胆子大到跑到后院殿下的住处来。

“你和殿下什么关系,竟然敢直呼殿下名讳。”女子大声质问,看玉珂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玉珂,你来了。”正在这时,院子内屋子门突然间被打开,宫灿晟伸着懒腰,目光迷茫的看着院子内。看到玉珂的一刹那间,伸长的手顿住,高兴的喊道。sho_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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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说明



零一七章宫灿晟告白

“远生在你手上!“玉珂看到宫灿晟,开口第一句话直突重点,表情冷淡的问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宫灿晟嘴角的笑容凝固,把视线移到玉珂对面的女子身上,眼底阴沉一闪而过。

“殿下!”女子看到宫灿晟视线移到她的身上,高兴的扬起笑脸,娇滴滴的喊道。玉珂顿时吞了吞口水,有想吐的想法,她不是看不起这种小鸟依人的女子,只是做出这种动作和表情,让她这个女汉子汗颜呐!

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宫灿晟从屋檐下走到院子边。对着女子蹙起眉头,冷声说道;“谁允许你来这里的,还不快滚。”

说完后转过身对着玉珂就和蔼和亲的说道“我等你很久了,怎么才来。”

那表情叫一个转变快,像是前一刻还乌云万里,下一刻就晴空满天。

女子刚刚堆满的笑容被宫灿晟这一句话打破,张开嘴想说她是谁,为什么可以进来。却想到殿下的脾气,退缩了,慢慢的走出院子,一步三回头。前几天被殿下丢出去的美人可比她还受宠,娘家有权势,都被殿下这么扔了。走之前,她冷冷的视线瞥过院子内的女子,她要记住这个人的样貌,今天所受的欺辱都是因为她。女子狠狠的揪住下身的裙摆,走出了院子。

“远生在你手中。”玉珂清冷的问道,对宫灿晟的转移话题视若无睹。

“你就是因为他才来见我吗?若是没有他,你就不会找下我吗?”宫灿晟脸色沉下来,期盼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玉珂清冷毫无变化的表情,他抿着双唇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就那么不入她眼吗?

“远生在你手中。”玉珂重复这句话,冰冷的问道。

“是在我手中,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入了乱葬岗了。”宫灿晟抬起头,轻轻审视着面前变化诸多,但就是脾气没变的女子,心里一阵叹息。

玉珂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不解的看着宫灿晟。远生同他并没有焦急,他为什么会抓了远生,这时候还说这种气话。让玉珂百思不得其解,也就顺便问了出来。“远生同你有仇?”

“无仇!”

“那你为何要抓他。”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傅玉珂。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我心悦你,让你等我。”宫灿晟咬着牙,再次表白。他说的不像是在对女子表白,而是对方欠他几千万的模样。

“所以对于在你身边的男人,我会嫉妒。他这点得罪我了。”宫灿晟冷声说道,他的心思已经表现的这么明白了,她难道还是像三年前一样,什么都不回复他。

“你喜欢我什么。”玉珂对宫灿晟的表白,心跳微微加快,不是没有人对着她说过喜欢。但是她每次都是走过。因为不懂得喜欢的含义,是如同最好的姐妹一般吗?因为喜欢的人,死在了任务中。

她想,她不单单是感情淡薄,也是对感情的退却。她不想去尝试。因为不想面对不理智的自己,也不想有不理智的时候。

宫灿晟因为玉珂的话沉默了,是呀,喜欢她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那双强悍的眼睛,第一次以一种好奇的身份注入了他的心底,让他越来越好奇。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成为了喜欢。

他脑海中回忆着,他因为无聊跑到傅府的后院墙上坐着,看到了那么富有戏剧性的一幕。她强势的打到了欺负她的人,站在院子里,那一双眼睛。像是天上星辰般灼人,让他眯起了眼睛。

竟然好心的下去帮助了她,后面的几次相遇,他看到她清冷的性子,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他不清楚。

派人去查傅家伍小姐的一生,得到的是和以往直接不同的一面,胆小,懦弱好欺。

甚至连府中一个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辱,被傅玉珠带出去几次,每次都是哭着回来。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拥有深不可测的伸手,还有一颗强大的心,绝对不同的性格。

因为好奇,所以他去接触了,却陷入了她布置的特别里。他喜欢她什么,他也不清楚,她不温柔,不娴熟,甚至不懂得何为女子该做的事情。可是,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所以他控制不住本心的喜欢上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及次数并不多,但是怎么办,有的人,只要一眼。就会存在心底一辈子,以往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遇到她,他觉着他深信不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上你,只知道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妻子,只能是我的妻子。”宫灿晟沉思了几秒钟,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他霸道的宣誓,嘴角的自信如此璀璨,让玉珂呆愣的看着。

是有人跟她表白过,但是从未有一个人这么执着的宣誓着,说着她一定就是他的人。

前辈子,因为是特种兵,要完成各种上级分派的任务,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活着全身而退。所以她不敢去谈恋爱,甚至连人都不敢去喜欢。因为清楚的知道,她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国家,奉献给了党。

她怀着满腔的热血,不求自己能够有权有势,只是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国家出力。

她自己逼迫自己剥夺了自己爱人的权利,把自己的性格塑造得生冷,让人不喜。却从未想过,她不是死在任务中,不是死在报国的路上,而是死在了奸诈小人手中,死在了姐妹和上级的手中。

是因为这种死法让她不甘心,所以她重活一世,在这个地方获得了生命。没有体会到的,在这里能体会到吗?玉斐让她感受到了亲情,她有一个可以为她放弃生命的弟弟,也有一群效忠她,忠诚她的手下。

她应该满足不是,能在这天地间站下一席之地。她不求称霸天下,成为天下霸主,她只求活得潇潇洒洒,任何人不能命令她,任何人不得欺辱她。

脑海中傅玉珂的一生在她脑子里回放,哪样一个善良的人,都不能得到回报。得到的只是懦弱的让别人欺凌,所以,她其实也是接受了傅玉珂的思想,接受了她的耻辱。所以想要强大,拼命的强大起来,让天下间无人敢欺,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

“你把远生换回来,我先走了。”生平第一次,玉珂落荒而逃,她对宫灿晟的突然间表白和宣誓不知所措。

玉珂匆忙的说完这句话后,往院子外跑去,脚步凌乱,失去了以往的稳重。

宫灿晟好不容易表白了,哪里容她这么容易就跑了。所以宫灿晟一把拉住玉珂的手臂,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里。抿着双唇,诚恳的问道。“玉珂,你看到我的心了吗?”

宫灿晟拉起玉珂的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心口,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轻声的问道。

“我喜欢你,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妻子,陪我一辈子。”宫灿晟再次说道,玉珂呆愣的毫无反应。

她脸色微微红,心跳加速,自己能够感受得到。心里却是困惑的,这就是喜欢吗?他对她的喜欢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呢?玉珂冷静的思考着。不回答宫灿晟的话,两人抱在一起,一个懵懂,一个真挚。

宫灿晟低下头,轻轻在玉珂额头上落下一吻,就是这一吻让玉珂一下子反应过来,跳出宫灿晟的怀抱里。

“宫灿晟,您是不是在耍我。”玉珂清冷的问道,她今天的表现太差劲了,平时冷静果断的她去哪里了。

“玉珂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宫灿晟抽搐着嘴角,纠结起来,他第一次表白,竟然让人不相信。

“宫灿晟,下次我们在说这个话题,你先把远生放出来好不好。”玉珂无奈的开口,在木殿,宫灿晟差不多算是她最熟悉的一个人了。她没遇到几个帮助自己的人,宫灿晟作为一国皇子,却是第一个。

他说的是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妃子。是真心吧!玉珂想着,脚步虚浮的离开了晋安王府。

“殿下,你就这样把傅姑娘放走了。”宫灿晟眯着眼睛,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久久不动弹。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玉珂慌张走的时候,嘴角勾勒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对他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南宫民不知从哪里突然间冒出来,站在宫灿晟的身后,也随着他的视线眺望着远方,好奇的问道。

宫灿晟收回视线,瞥了这个笑着的人一眼。“你没事可做了吗?”沉这脸问道。

“殿下,你分派的事情可都是做完了,那个远生你准备怎么办。”南宫民好奇的问道,他可是好奇好几天了。从殿下吩咐说把远生给杀了,后面又改口说抓起来的时候,他就非常的好奇。

殿下的心思可真是难懂,看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要容貌没容貌,身材还过得去,值得殿下去付出吗?

“把他放了。”宫灿晟往屋子内走去,边走边吩咐道。

“不是吧!殿下,这才是咱们费心费力抓来的,还损伤了一位兄弟呢?”南宫民非常不满的说道。他们十几个兄弟围攻,竟然都死了一个,这个远生的武术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个傅玉珂身边竟然能有这等人物,她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不愧是殿下看上的女人,刚刚还觉着那黄毛丫头配不上殿下的人,马上心里想法就改观了。

零一八章遇傅家小姐 一(5:04)

出了晋安王府,玉珂扶着粗壮的梧桐树,深呼吸。【92KS.】

眼神略带茫然,曲裾裙摆及地,拖着泥土。她抽着一只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加快的心跳。

她于他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随后一拍脑门,露出懊悔的表情。她把远生给又丢下了,宫灿晟会送回来吧!

希望远生没事,玉珂踏出步子,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的时候,玉斐和言瑰已经回来,玉珂看着两人微微错愕。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到午间了。

“考的如何?”玉珂扬起笑脸问预防和言瑰。

“考的很好。”玉斐也扬起大大笑脸,高兴的道。言瑰闷闷不乐的说着不好,玉珂笑容缓了缓。

伸手摸了摸言瑰的后脑,平静的问道。“怎么会觉着没考好呢?”

“我不想入仕途。”言瑰仰起头,平静的瞪着玉珂。

所以,他没有好好做题,但是出了考场他就有些后悔。觉着自己的行为非常的莽撞,他的确是考虑不周。不喜为官,但是他应该好好的考,他不会比傅玉斐差。

玉珂的声音顿了顿,才认真的看着言瑰道;“还有下午和两天的考试,您若是想证明自己,就好好考。若是不想,您不去考,姐姐也不会说你不是。”

玉珂勉强的安慰着,言瑰这段时间处于叛逆期,脾气倔的像头牛,她只能安慰,不能管制。

吃过饭把玉斐和言瑰送入考场,玉珂遇到了顾谨安。他前来审批今年考生试卷。因为顾谨安的所作所为,和平时为人处事,木殿皇帝相信他不会做徇私妄弊这种事情。

但是近三万试卷,要他一个人批阅是不可能的,因此分派了朝中文职布的人一起加入。一百多人,但是要批阅这么多试卷。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就算如此,顾谨安看到玉珂的一刹那间,双目微蹙。显得很高兴。他只是答应了陛下前来帮忙的,然只是帮忙而已。所以他把手中事情交给一旁的孙之曦,迎上了玉珂。

玉珂对着孙之曦笑了笑,跟在顾谨安身后。出了会考院子,站在外面 清冷的街道上。

“玉珂,你送爱弟入场吗?”顾谨安小心的看着玉珂,双眸濯濯。

“是呀!没想到遇到谨安兄。”玉珂也轻笑着回答,两人站在外面说了几句话。顾谨安就需要回去审阅考卷,玉珂目送着他离去。才缓步向客栈的方向走,摇头失笑。顾谨安对她的热情,像是见到了知己。

可她哪能担当他的知己呢?自己对诗词歌赋,简直是不通。对文采及他所讲的各大家文化,也是一问三不知的那种。所以面对顾谨安的热情,玉珂微微无奈。

融入热闹的街市。融入繁华的背景,玉珂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仰着头,挺着胸。

脑海中响起爷爷的话;“爷爷不求蝉儿多伟大,但是定要顶天立地,无愧于心,无愧于世间。”

若是爷爷知道,她现在手中沾满了鲜血。不知会做何感想。爷爷一身辉煌,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他却是不允许自己步他后尘的。他说那不适合她一个女孩子,因此从小,她学的是如何做一被娇宠的小公主。

但是事与愿违。她终究是步上了爷爷的后尘,还落得如此下场。

与周边古人擦肩而过,感受着他们的气息,语言,文化。玉珂感受到。自己如今是错在不知多少年的异时空里,再也回不去了。

“傅玉珂!”一声嚣张的声音拉回玉珂的思绪,玉珂随着声音来源看去。

刚刚还平淡如水的面容,顿时拉扯出一个弯月似的笑容。她和傅家人真是缘分呀!走哪都能碰上。

“还真是你,我以为你躲着不敢出来了呢?”对方确认面前的人是傅玉珂以后,张狂的讽刺着。

玉珂温柔的看着她,表情认真严肃,不发表任何意见。

和她年纪相同的傅玉荼,也应及笄了吧!梳着姑娘发髻,站在人群中。身边随着的是傅玉珠,傅玉珠已为人妇,乌黑亮丽的头发全部挽起,固定在脑袋上,插着两只摇晃着的金簪子。

她也错愕的盯着玉珂,眼底深深恨意。那天在大街上匆忙的一瞥,她还以为认错人,没想到真的是她。

“三妹!”傅玉珠拉扯住傅玉荼的嚣张恶女形象,傅玉荼瞥了自家姐姐一眼,看到大街上的人群都停了下来。观热闹的看着她们,她瞬间柔和下来,大姐说了,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温柔娴淑的形象。不然让未婚夫知道,是会损害形象的,想起自己刚刚的嚣张。

傅玉荼狠狠的瞪了前面小贱人一眼,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形象有损。

“我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傅玉珠拉着傅玉荼的手,步伐前行。走到玉珂前面两步距离,嘴角甜甜的笑着,眼底却全是阴霾。

“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大哥没转告你们吗?我回来就是你们的忌日。”玉珂也笑着,以周围人群听不到,她们三人却能听得清晰的声音回道。

“傅玉珂,你个贱人。”傅玉荼被玉珂的话激得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伸手就往玉珂脸上扇来。

被玉珂一把拉住,阴冷的目光扫过傅玉荼的脸上。“打人可不是这么一个打法。”玉珂说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巴掌扇了下去。

傅玉荼一张娇俏的俊脸上,瞬间红肿起来。玉珂抬起打巴掌的那只手,对着手掌呼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打疼了。”

嘴角带着放肆的笑容,目光濯濯瞪着傅玉珠。这个女人从来都注重门面,所以在外面,连阴她的时候都笑着一张脸,让她自己跳入她的陷阱里。

就是这个女人,人前笑着陷害她,人后恶毒欺辱她。傅玉珂心底讪笑,是因为原身的懦弱,所以给了她们欺负的理由吗?每次把她往死里整,从未考虑过她是她们同父的胞妹。

玉珂轻笑,嘴角讽刺加重。在傅家,想要体会到亲情的感觉估计很难吧!没有感情的人可以活在世间上,但是猪狗不如,行尸走肉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她这是为她们考虑。

相信地府也很高兴接纳这样一群人,好好调教。

傅玉荼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玉珂。冷声吼道;“你敢打我。”

疼的眼泪会顺着掉落下来,玉珂听到傅玉荼的话微微一笑。“我为什么不敢!”

傅玉荼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扯着玉珂,女人的抓,扯拉都用上。却连玉珂衣角也没碰到,傅玉荼整不到玉珂,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起来,傅玉珠一只手捂着额头,恨恨的看着这一幕。

“玉荼,起来。”她弯下腰拉着傅玉荼,在傅玉荼耳边冷声吩咐道。傅玉荼哭的带劲,那里理会她。

“傅玉荼,你是想不顾形象,孤独一生吗?”傅玉珠下了狠,掐着傅玉荼的肉扭了一圈,傅玉荼疼的眼泪都出来,但好算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拉起傅玉荼,傅玉珠对着玉珂缓缓施了一礼。“舍妹顽皮,还望五妹妹见谅。但怎么说她也是你三姐,你不该如此背恩弃义。”傅玉珠的声音很大,传到围观的百姓里。

玉珂看着傅玉珠,双眸幽光闪动。傅玉珠,这些年你还是未见长进,同样的招数使用这么多遍。

“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己姐姐也打。”

“白眼狼。”外围围观的百姓突然间口出恶言,对着玉珂恶狠狠的说道。傅玉珠嘴角轻轻勾勒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玉珂冷冷看着她,用自己的亲生妹妹的名誉来换取她的大度及她的可耻。

傅玉珠,您段数的确比三年前高了,可是越加的让人厌恶。

“大姐,木弯那条律法规定,只允许姐姐残杀妹妹,妹妹还手的机会都不可有。”玉珂望着越来越激动的围观人群,全部都是对她不利的难听秽语。

她声音也加大,虽然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但是玉珂知道,民众力量的强大,特别是舆论及人性。

“她配做姐姐吗?冬天把我推进冰湖里,我冷的呼救。她让家丁在一旁看着,还不许我上岸。从此我染上一入冬就风寒的毛病。”玉珂冰冷的盯着傅玉珠及傅玉荼,冷声的说着她们对她做过的事情。

“我才十二岁,她让府里家丁强*暴我,若不是我机灵躲过。如今还能站在你们面前吗?”

“作为一个傅府的庶女,连下人不如。冬不衣暖,饿不饱食,还要享受你们鞭打,下人欺凌。”玉珂一步步往前走,傅玉珠拉着傅玉荼被玉珂气势吓到,一步步后退。

玉珂字字珠玑,冷声问道。“就连平凡人家对自己的子女谁不是爱护,兄弟姐们不是和睦。你们如此对我,怎能只要求我任由你们打骂,任由你们践踏。然后不反抗,看着你们把我自己折磨死是吗?”玉珂后面这句加重,话语如冰箭射入围观人群耳中,原来这是一个久被家姐欺凌,然后受不住起来反抗的小姐呀!

“你活该,谁让你娘亲是个贱人,做妾室。”傅玉荼不知所谓,还大声的吼了一句。傅玉珠脸色变得难看,这个妹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被母亲惯得如此这般。

零一九章哪有钱不赚

傅玉珠气的想吐血,神色复杂的望着傅玉珂。

她学聪明了,不在只是拳脚及蛮力。但这种人对付起来更加艰难,她如何报三年前的一箭之仇。

“原来这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呀!”围观的百姓本来就是那边趋势往那边倒,玉珂的话落她们就凶恶的看着傅玉荼及傅玉珠。对这两姐妹的恶心发耻,看着人模狗样的姑娘,怎么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呢?

大户人家也不见得日子好过呀!许多人心里这么感概着。

傅玉珠拉着傅玉荼往后退去,被围观人拦住去路不让,还指指点点。傅玉珠脸色难看的同茅房有得一拼,拉着傅玉荼的手劲不自觉加大,都是因为这个蠢货,她才面临如此境地。

而围观人不知谁胆子大,往傅玉珠身上扯了一下,百姓有样学样。把身上能郑的东西往傅玉珠及傅玉荼身上郑去,玉珂站在原地没动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我是傅府小姐,谁敢乱扔我,我让爹爹把你们杀了。”傅玉荼脸上受了一个不知谁扔来的臭叶子,顿时大声囔囔。傅玉珠伸手遮拦着脸,宽大的袖筒遮挡住脸蛋。

她这辈子还从未受过如此耻辱,被人如此对待。臭鸡蛋,臭叶子,能扔的东西围观的都热情的扔着。傅玉珠身上也受了几下,袖子下的双眸发出凶恶的光芒,如一头狼。傅玉珂,我和你势不两立,今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远处二楼,临窗而坐的一间包房,一对主仆热闹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穿着像仆人的那位小童,嘴角扯着欢乐的笑容。“公子,这个姑娘真有趣,是浮光城内遇到的那姑娘吗?”

墨竹趴在窗子上,有趣的看着下面的热闹和百姓的围观。

“看着她衣鲜亮丽。气势强悍,脾气暴戾,真难想象曾经受过这么多苦呢?”墨竹说完,不等公子回话。又自言自语道。

若不是公子前次说,他还真认不出这人就是公子前往木殿办事时在紫竹园里遇到的那位迷路姑娘呢?

墨竹高兴的时不时囔囔几句,沐笙玉也站直身子,眼睛瞥着下面,视线停留在众多人群中,却一眼就能看到的女子。一身淡紫色曲裾,头发很简单的用一根玉带束起,耳朵上连耳坠也没。

这么一个爽朗的女子,站在那里,犹如天地间与她无关。她只是一观众。看着面前的繁华与喧闹。

作为当事人,能在几句话之间,把自己置之度外。给别人带来麻烦,重要的是哪一身气质,像是君临天下的范儿。

沐笙玉眉头轻蹙。她半月前不是还在浮光城吗?这才多久功夫竟然到了木殿。

“墨竹,查查她吧!明天给我资料。”沐笙玉对着墨竹轻轻吩咐道,声音如清泉若水划过,美妙不可言语。

“是!”墨竹认真的答应着,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沐笙玉,他定定的望着街道上的暮暮,视线停留在中间一眼望的到的女子身上。

玉珂有所感应。灼热的视线让她站立不安,像是遇到同类的气息。

她抬头往感应来源看去,一眼看到那袭贵紫色身影。他站在高处,如神祗高不可攀,眼中光芒赞动。

迎上玉珂目光,他嘴角勾勒出温和如玉的笑容。轻轻对着玉珂点头。丝毫没有被抓到偷看别人的窘迫,自然大方,落落有礼。不知为何,玉珂心间触动,非常有好感的看了男子一眼。从人群中往后退去,快速消失在了街道上。

沐笙玉哑然失笑,如一株幽兰,清丽绝伦的身姿往窗后移动,啪的一下关上了窗子。对下面囔囔的一幕没了观看的心思。

坐在椅子上,细长宽厚的粗掌有力的握起茶盏,缓缓品尝。一只手在桌面轻轻敲动,有节奏的乐感想起。

指尖与桌子摩擦,俊丽温润如玉的身姿,让发完消息入内的墨竹呆愣。公子的气质及形态身姿,无论看了多少遍,还是有痴迷的迹象。

“公子,已吩咐下去。我们是该启程了吗?”墨竹缓步走进,恭敬问道。

“不!暂留木殿。”沐笙玉站起身,墨发在肩上滑动,身上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墨竹惊讶的张大了嘴,又缓缓闭上,尊敬回答了一声是。

公子安排好的行程从未变动过,不管何时,不管因为何时。公子从不会耽误时间,也从不会为任何事情停留,今天怎么会打破以往的条例,让墨竹万分不解。

但公子能改变,或许是好事呢?墨竹想到,嘴角轻轻勾动。“公子,我们是去紫竹园吗?”

“不,去鸿运客栈。”

“啊”墨竹张大嘴巴,直接愣住。公子不是嫌弃客栈条件不好吗?因此从未见公子住过客栈。

如今,天下各个地方,均有一份典雅,幽静的园子供公子行住。

他出去那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导致公子做出如此让人不能理解的决定。

墨竹非常好奇的跟在沐笙玉的身后,去了鸿运客栈。

“这位公子,非常抱歉,小店店满,没有空房间了。”掌柜的非常抱歉的笑着说道。

姑娘起的店名可是非常好,鸿运客栈,不就是鸿运当头吗?导致这两年住满了赶考的考生。

连姑娘居住的房间都是他们提前空出来的,而客栈早就人满为患了。连最次的房间和柴房都收拾出来供客人居住了。

“这样呢?”墨竹看着决心入住这里的公子,非常无奈。这鸿运客栈有啥好的,公子一定要住这里。

但是这种事情可不能让公子来办,因此墨竹只能闷声拿出一大定银子,摆放在柜台上。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小店店满了。”掌柜看着面前比平时开房多出三倍的银子,嘴角抽搐着。继续解释道,但是这次的声音没了刚才姑娘说的顾客是上帝的崇敬感了。

“啪!”墨竹继续往包里掏钱,这次不再是银子,而是金子。他不在说话。掌柜每说一句抱歉,他就掏出一定黄金。开客栈的,哪有不爱钱的道理。

这么多金子,都可以买下他整座客栈了。就不信腾不出一间房给他和公子居住。墨竹暴发户的往柜台上摆着黄金,已经到了四定了。可以包下鸿运客栈一两年的房间钱了,掌柜的懒得再说抱歉。

他冷冷的瞥着墨竹一定定黄金往他柜台上砸,入住这里的大多都是考生,现在正是会考期间。

客栈里根本就没几个人,而空房确切是没有了。

但是看着柜台上的黄金,掌柜的心是动的。连小二都瞥着黄金忘记了反应,这么多钱,他们苦一辈子也达不到呀!但是偏偏这不是自己的。

“掌柜,这么多钱开不了你一间房。“墨竹淘到后面。七百两黄金和五百两银子的时候,表情也变了变。

指着柜台上的钱对着掌柜不可置信道,就算公子不喜住客栈,他们没住过。但是市价还是非常了解的,这点钱足够买下鸿运客栈了。

“小哥。不是本店不开给你,实在是没房了。”掌柜的虽然见着钱眼开,但也是个硬气的。

“我开柴房可以吧!”墨竹瞥了一眼公子淡定的身姿,明白公子今天不住进去是不走了。咬着牙大声说道。

“柴房也被人开了,没了。”掌柜的也抽搐着嘴角,有这么多钱还不相信你在木殿没有行处。

盯着他鸿运客栈干嘛!掌柜开始还一直好脸色,如今就算有钱。他的表情也没了刚才的顾客上帝热情。

玉珂离开了围观的人群,步伐就慢了下来。站在淀城桥头上瞻望着远处的大海,玉珂身心放松。

活在世间,定要潇潇洒洒,不求轰轰烈烈,但求无憾。

远处的山展出茂绿的图画。同大海配合在一起,像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玉珂站了一阵,想着宫灿晟应当把远生放回来了,她得回去看看。

就回了客栈,没曾想竟然见到这位谪仙般的男子。他站在大堂内。眼神清澈,观察着客栈的布局。

而他身边的小童站在柜台前,同掌柜的囔囔着。掌柜额头上可见细密的汗珠,老脸紧绷。

玉珂疑惑上前,这老掌柜可是她从别处重金挖来的人才,处理客栈纠纷非常厉害的人。怎么如今也间拙荆之色,玉珂大步上前,沐笙玉注意到她。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勒出如春风拂过的笑容。他的猜测是对的,她是住在这里。

“公…公子!”墨竹看到傅玉珂,见鬼的盯着自家主子喊道。

“姑娘!”掌柜的刚刚都一直在柜台内,看到玉珂进来后就出了柜台。恭敬的喊道,店内小二也随着掌柜的话恭敬的喊道,然后崇拜的抬起头看着玉珂。

这是他们的东家,只是十六岁的姑娘。真厉害,听说东家也是白手闯出一片天地,这证明他们也有机会。

“怎么了?”玉珂扫了一眼柜台上放着金灿灿的黄金,奇怪的问道。

“这位公子要住店,但我们店内早没空房了。”掌柜的也没有藏拙,直接把为难之处缓缓道来。

“这是他们付的房钱。”玉珂走上前几步,把柜台上黄金纳入自己手中,轻轻把捏着。

“是!”

“住多久。”

掌柜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望着墨竹。墨竹紧忙的望着自家公子,是呀!住多久。

“住十天!”沐笙玉轻笑一声,暖暖说道。

“行!”玉珂把黄金及银子全部收入到自己手中,高兴的说了一声。

“把我住那间腾出来给他们住。”玉珂对着掌柜吩咐道。

“姑娘!”

零二零章这见钱眼开

掌柜的犹豫的喊道,姑娘您的腾出来了,那您住哪里。

掌柜被玉珂果断的动作给吓到了,姑娘您不是教导他们要按规矩办事吗?怎么姑娘您自己倒是见钱眼开。

掌柜的不动,犹豫的看着玉珂,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话。

“去呀!在玉斐言瑰旁边搭一张床,我住进去。”玉珂看到掌柜的犹豫着不动,冷哼了一声。吩咐了旁边店小二,顺便把自己的去处给安排了。

“是!”伙计点头退下,找人去安排了。掌柜的几经波折,觉着姑娘的行为和决定都不妥。

他年龄可以做姑娘的父亲了,就应该管着姑娘的行为举止。因此,在玉珂把所有黄金收到自己手中的时候,掌柜的一狠心开口。“姑娘,您已到及笄年纪,就算小公子是您亲弟弟,您也不能同住一室了。何况言瑰公子和你还没血缘关系。”

掌柜名刘衫,原本自己开了一间不错的客栈。是玉珂在浮光城遇到的,就用魅力及钱财把他给挖了过来,留在木殿的鸿运客栈当值。掌柜也不辜负玉珂的期待,把鸿运客栈料理的非常好。

玉珂瞪了掌柜一眼,她又不跟他们同床而息,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刘叔,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为我好。但是这是我的决定,难道您还能想出更两全其美的办法。”玉珂抿着双唇,谆谆诱导着。

“可是…姑娘您的名声会受损,以后无人敢娶。”掌柜的咬着牙,加重力度说道。

听完掌柜犹豫的原因,玉珂却是轻笑了。“真喜欢我的人不会在乎我的以前,何况我不需要男人的照顾。”

玉珂说完,上前一步拍拍刘杉的肩膀。“刘叔,接待客人吧!”

玉珂说完后转过头看着沐笙玉,迎着他和书童的视线。“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呢?”

“沐笙玉。”沐笙玉清荡着笑容,如阳光般暖人心。

“沐姓。流域鬼城的人吧!”玉珂听到这个姓氏,眉头微蹙,淡定问道。

“姑娘好眼力。”墨竹张大着嘴巴看着玉珂,他同公子也在外飘荡许多年了。就算公子说了名字。外人也猜不出公子来自哪里,但是这个女子只是一眼就肯定到。她那里来的自信及消息,墨竹惊讶了。

他头一次见到同公子一样运筹帷幄的人,但是这个姑娘同公子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沐笙玉扬起一双如墨般的幽黑眸子,定定的凝视着玉珂。

“傅玉珂。”玉珂点头,流域鬼城来的,对于对手,她一定会提前观察,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不信对方没有对策,她可是在浮光城把他所有的经营都给赶了出去。独独留下自己一家独大。

玉珂简单的介绍完,扭头对着掌柜说道。“他们也应该收拾好了,您安排沐公子入住。”玉珂说着,没有停顿的走上二楼。推开房间,把自己的行囊收拾提着到了旁边的房间。

店伙计正在指挥着几个人在屏风外面安放床。玉珂把行囊放到桌子上。看着他们行动,几人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安放好,玉珂摆手让他们退下去。

自己坐在桌子前到了一杯凉水喝下去,眉头紧蹙。远生竟然还未归来,她想这个时候理应回来才是。

宫灿晟那里,自己是不好再去了。想着那人的执着及固执。玉珂就一阵头疼。

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拿着茶盏。

叩门声不愉快的响起,玉珂放下手中茶盏,随意整理下自己衣衫,往门外走去。

“姑娘,已经安排好。”刘掌柜站在门外。局促的弯着腰。

“嗯,远生回来让他直接来我这里吧!”玉珂点头,轻声吩咐道。

刘衫听命退下去,脑中却是疑惑。远生不是几天没见面了吗?姑娘怎能确定今天一定能回来呢?

摇着头,不理解东家的心思。刘掌柜缓慢退下楼梯。路过沐笙玉房间时,看到门大开着,并没有关上,沐笙玉站在门边,温润如仙的身姿让刘衫看得一阵入迷。

回过神后老脸通红,懊悔怎么看个男人也给看呆了去。他紧忙的下了楼梯,谨守自己柜台的一方天地。

沐笙玉在掌柜下了楼梯后,抽身回了房间,关上房门。

墨竹收拾着少量的行囊,在床铺间整理着。“公子,您猜到傅姑娘住这里。”行囊本就不多,墨竹一阵就收拾完毕,他好奇的瞪着公子问道。

沐笙玉瞥了他一眼,背着的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敲了墨竹的脑袋一下。

他手中握着雪白的一支玉笛,墨竹被敲了一下。无知的伸手摸着脑袋,不知公子是何意。

沐笙玉却是在想,自己是怎么知道她住这里呢?难道能说是直觉吗?陌生的直觉,让他不喜的同时也有点好奇。在酒楼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想这位姑娘表现真有趣,她住在那里。

脑海里瞬间冒出鸿运客栈,这种直觉让他陌生,理所当然的想过来看看情况。

哪曾想竟然会是真的,沐笙玉蹙着眉头,坐在屏风下的桌子上。脑袋清冷的回忆着,自己同对方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但这种准确的直觉是因为什么。

沐笙玉想半响也没能得到答案,只能安心住下,或许会得到答案也说不定。

墨竹不解的摇晃着脑袋,走到前方把窗户打开。公子越来越神秘高深了,竟然连他也不告诉。

翘着嘴,墨竹闷哼一声在床榻下方铺上自己的床铺。

开窗没一阵,窗户里飞进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如成精一样漂亮极了。墨竹高兴的走上前,看着面前的蝴蝶疑惑想着,这么快就来信了。

虽然疑惑,他还是伸出手掌,斑斓的蝴蝶比正常的蝴蝶要大出一些。但由于现在正值春季,蝴蝶飞舞的季节,因此并没有引起关注。更何况蝴蝶是到了目的地才会显露身形,在不到目的地时,只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蝴蝶飞舞着前进,争先恐后停留在墨竹手掌中。不可思议的变化成了一张张墨染的布纱,墨竹却平静的拿起,没有任何惊讶。

“公子,您让查的傅姑娘有消息了。”墨竹上前,恭敬的把手中女子用的手帕递给沐笙玉。

沐笙玉接过,眉头轻松,表情也变得严谨。他才吩咐下去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就收到消息了,平时可不见那群人这么快的速度。

沐笙玉打开手中手绢,看着上面记载的东西,表情微微变化。让一旁的墨竹看的呆了,公子温润,处事不惊的容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变化,是那个傅玉珂有什么异样吗?

墨竹好奇的用眼睛斜瞟着手绢,却看不清上面的内容。沐笙玉看完放下手中手绢,墨竹紧忙的拿起看起来。

他同公子虽是主仆,但是他从五岁孩童就一直跟着公子,照顾公子饮食起居。这么多年了,公子对他也较为放松,许多事情都让他知道,但是想从公子口中撬出事情来龙去脉,却是难上加难。

墨竹看着门内送来的资料,越看表情越是惊诧。傅姑娘原来有着这么悲催的身世,这么神奇的变化吗?

上面廖廖字句,却把她的曾经到现在概括出来。

傅家五女,不受家宠,活行艰难。一七年九月,招妹设计,吓晕。再醒,目光如炬,身如行。

如狼,离傅家。有一胞弟,结伴行,行踪如影,逐日强大。

一张短短的绣娟,概括了傅玉珂的变化。墨竹惊讶的看着,表情错愕,一个十三岁的女子,能有如此决心,当真是不可小窥。

他继续往下看,另一张秀娟上写的字却让他更加错愕。

三年,途径五地,收忠人。先立天下楼,后商经多处。安定浮光城,消于无望山脉,一载归,结忠伴数。存无望山,继有忠全人。

“公子,这天下楼是傅姑娘的部门,我们吃闭门关的浮光城也是傅姑娘地。”墨竹惊讶的大声说道,摇晃着沐笙玉的手臂。但是沐笙玉比他还朦胧,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自闭的思绪中。

得不到回答的墨竹撇撇嘴,继续手中最后一张绣娟。上面的是对傅玉珂的评价,缪缪字句,却让他看到了一个同公子一般聪慧的人。

“这天下间竟有如此女子,当配公子。”墨竹看完,怔愣半响后,非常给力的回答道。

沐笙玉神色缓动,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无波的眸子瞥了墨竹一眼,淡定的站起身站到窗口,迎着春风,闭上眼睛。

墨竹的话,像是一个重雷,轻轻拨动他的心弦。如此女子,世间当与他匹配。

沐笙玉想着这句话,轻声笑了,笑声爽朗,如铜铃般在空中回荡。

他的视线停留在窗下方的院内,却是微微错愕。这是一处假山花园,绿草坪及荷塘,都安放在一处了。

似乎天下间还没有这等设计,沐笙玉眼神又恢复平静,如静夜海水般平静。似乎刚才的波澜只是错觉。

他眼神淡漠的望着院内大胆的设计,荷花塘内停有怪石假山。院子内存在绿草坪,平时可供文人休闲看书。

荷花塘内绿叶,荷花不到时节,连花骨朵也未见。

零二一章远生的躲避

玉斐同言瑰回来的时候,玉珂正在房间内,手中拿着一本书看。

“姐!你怎么在这里?”玉斐奇怪的看着玉珂,在房间内游了一圈,发现姐姐的东西都拿到房间里来了。

“我那间房让给别人住了,这几天姐和你们挤一挤。”玉珂放下手中的书,从桌子上站起来,笑着说道。

傅玉斐却是皱着眉头,不高兴的看着玉珂。“姐!谁呀?你让给他了。”

玉珂笑着,比了比手势,活像一个见钱眼开的姑娘。“对方给了五百两黄金,三百两银子。只住十天而已,哪有钱不赚的道理。”玉珂像是捡了大便宜的看着玉斐,很高兴的说道。

“姐,你又不缺钱。”言瑰这时候也歪着脑袋说道。

“你们不高兴我和你们一块住。”玉珂冷下脸,斜着眼问道。

“高兴,当然高兴。”玉斐同言瑰都上前,一人拉着玉珂的一只手,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考的如何?”等安静下来,玉珂才像个大人一样扬着脑袋问道。

“还行!”玉斐倒是很自信的回答考的很好,而言瑰却是有些吞吐,半天才憋出一句还行。

玉珂瞪了他一眼,却没说多余的话。

已经近黄昏,玉斐同言瑰刚刚考完试回来,而客栈也变得热闹起来。前去考试的考生都慢慢回来,一些叫了吃食准备拿到房间去吃,一些人就在大堂内吃。但是手中都拿着书本复习,争取想考个好成绩,成功进入最后的殿试。

吃完饭,玉斐同言瑰也开始看书,玉珂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认真的模样。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若是日子真的能没有危险的一直过下去那该多好。

“姐,好几天没见到远生哥了。“玉斐看着书。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突然间抬起头说道。

玉珂表情僵住,是呀!远生还未回来。不可能呀!虽然对宫灿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她却是知道。她去找了他,他一定会放了远生的,远生应该回来了才是。

“你们安心看书,姐去看看。”玉珂对着两人轻声说道,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沐公子!”刚刚把门打开,却对上了对面的人。

沐笙玉也像是刚刚出门一样,正打开房门,两人刚好相遇。

“姑娘不像是会在乎虚礼的人。叫我笙玉即可!”沐笙玉的声音非常好听,如他吹得曲子一般,带着一股迷惑人心的味道。

“笙玉!”玉珂顺势喊道。她对于这个地方的虚礼,喊公子也是不怎么喜欢。

沐笙玉满意的笑了笑,那张精致的五官变得柔和。沐笙玉平时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看不到笑容,像是一块暖玉我。温暖的却不是您的感觉。而这一刻,他一笑,像是最璀璨的烟火,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玉珂一下子看呆了去。

“若是不介意,我也叫你玉珂。“沐笙玉暖暖开口,如温泉般暖和。

“好!“玉珂点头。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她身边的人都叫她姑娘,她让叫名字,这帮人也不愿意,说是对她不尊敬。而如今终于有一个朋友这么叫自己,玉珂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也微微笑了。

同沐笙玉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玉珂告辞。

她刚刚走到楼下。掌柜的就快速的上楼,差点和玉珂撞在一起。要不是玉珂灵敏躲过,或许两人已经摔倒楼梯下方了。掌柜的看到玉珂,脸色一喜。

“姑娘,刚刚远生公子来过。他好似受了伤。”掌柜的看到玉珂,停稳住脚步后就直接说道,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这也是玉珂喜欢掌柜的原因。

“他去哪里了?”玉珂眉头微微蹙起,受伤,难道宫灿晟对他用刑了。玉珂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问了掌柜的远生走时的方向,大概判断了后,自己也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木殿的黄昏非常的美,现在太阳还未完全落山。远处的山,伴随着淀城河的海水,像是天水一线连接一般。

让人如进入天堂一般,太阳近落山,周围红彤彤的,晚霞似锦。周边红色的彩霞,或淡,或浓,颜色恰到好处。一眼看去,非常美丽。

木殿的黄昏也是热闹非凡的,农家这时刚好从地里干活回来,官员没也办公到了下班的时间。所以街道上,马匹,马车及轿子随处可见。人群还有些拥挤,没权没势的站到一旁,让路给有权势的人。

玉珂却无心欣赏优美的天水一线风景,也没有这个风度去给来来往往的人群及马车让路。

玉珂的速度很快,她几乎是确认目的地以后飞奔而走的。远生受了伤,却不让她知道,匆匆告诉掌柜一声就离开了,定是伤的很重。她原先还怀疑是因为远生以前的仇家,却并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自己的自私会害了远生。玉珂心里一阵愧疚,觉着自己就算帮不上远生的忙,但是也想要陪在他的身边。

自己这个主子做的真的很失败,似乎从未管过远生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远生在照顾自己。连身边的人都是远生监督,他在交代及培训。

“咦咦!”玉珂的速度太快,周围的人群和房屋似乎都成为了陪衬。然而在一处拐角处,却差点以一匹迎面而来的马匹相撞。玉珂脚步轻盈,双手向外张开,在马匹到来的一刻踏地而起,高过马儿一米距离。

马儿却被主人拉了停住,玉珂脚步虚浮落在半空中,冷眼瞅了马背上的人一眼。脚步在虚空中往前踏了两步,稳稳落在马匹后方。周围呆愣住的人群看得痴了,然后传出一片拍掌叫好声。

“姑娘,等等。”玉珂没有理会,刚刚往前走两步,背后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玉珂回过头去,说话的是马背上的中年人,一双冷目焦急的看着自己。

“姑娘你没事吧!”中年人还算关心的问道,玉珂却感受不到他话语间的关心。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吗?”清冷的这么回了一句,玉珂消失在人群中。

马背上的中年男子下了马,牵着自己马望着玉珂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许久才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踏上马往前快骑而去。

玉珂赶往天下楼,直接入了进去。

“姑娘,你怎么来了。”桑梓高兴的迎了上来,好奇的问道。姑娘早上才从这里出去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娘今天似乎很清闲呀!桑梓虽然好奇,却是没有问出声。

“远生在哪里?”玉珂瞥着桑梓,冷静的问道。桑梓却犹豫起来,尴尬的红着脸,半天没有吐出一句话。

“桑梓,这里我还是主子。”玉珂冷声说道,远生跑到这里来躲着她,不让她见他吧!

但这里毕竟还是她的地盘,玉珂的话才落。桑梓就吓得快速跪在了地上,玉珂蹙着眉头,伸手揉着眉心。

天下楼的人似乎都是这般,每次只要她话语一重,就全部跪在地上。当真是因为她不喜欢跪拜,所以全部人都在挑衅着她的极限吗?

“远生在哪里。”玉珂加重声音,不理会桑梓还跪在地上,若是平时她早已经把桑梓扶了起来,并且告诉她在自己这里是不需要行尊卑之礼的。但这个时候玉珂处在气头上,那里还有心思管她。

“远生哥在后院。”桑梓吓得一个激灵,快速的回答道,直到玉珂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里。桑梓还是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的姑娘好恐怖,像是要杀了她一样,那种眼神及压力让她整个人都冒着冷汗,像是就此死了,活不了一样。

直到很久,桑梓才艰难的站起来,揉揉有些发麻的双腿。以后可再也不敢因为姑娘好说话,不惩罚他们就对姑娘不敬了。桑梓害怕怕的回到柜台上守着自己的岗位,背脊挺得直直的。

玉珂直接进入后院,路过干活的下人看到玉珂,都停下手中伙计,尊敬的低头喊道姑娘。倒是被调教的非常好,玉珂没有理会的直接入了主院,推开门。

“你说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玉珂一下子推开门,刚好听到这句话。

远生趴着躺在床上,他的面前是顾生,正在给他上着药,口中还唠叨着。

玉珂的闯入让两人都呆了呆,远生焦急的赶快翻转身,把被褥拉了盖好自己。而顾生却飞快的把药瓶往自己的身后藏着,玉珂冷着一张脸缓步进去。

两人都表情尴尬的一句话不敢说,最后还是躺在床上的远生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尴尬的问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怎么就不能来。”玉珂满心火气,受伤还要躲着她,她就像是万恶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玉珂刁蛮的说道,难得一次发了小脾气。

顾生同远生都不敢说话了,最后还是远生想站起来,但是牵扯到背后的伤势,冷哼了一声。

玉珂赶忙上前扶住他,往他的后背看去,被远生巧妙的躲开。嘴中尴尬不好意思的喊道:“姑娘。”

“怎么,还怕不给我看。”玉珂冷硬下来,清冷着一张脸,扯下远生拉着的被褥,看到远生身上的伤。

“是宫灿晟的人伤的!”玉珂平静的问道。

零二二章姑娘你真狠

远生眼神漂浮的望了顾生一眼,就是不看向玉珂。

玉珂冷冷的瞅着,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宫灿晟的人伤的?”

顾生远生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安静,刚刚上了药的远生背部对风,风吹过带来凉凉的感觉。

远生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顾生偷偷的在玉珂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奔了出去。

捂着胸口,姑娘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所以早退早好。让远生去面对姑娘的火气吧!顾生一点也不负责任的把远生丢下,自己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玉珂和远生,远生半跪着在床榻上。起身背后的伤疼,而不起身,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他更疼。所以远生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动作,表情僵硬住,冷硬的瞥着前方的蚊帐,就是不看玉珂的表情。

“远生!”玉珂加重语气,远生低头,恭敬的摆好姿势,但是表情平淡。还是一句话不说,僵持了半天,还是玉珂败下阵来,舍不得他受着伤还做如此动作。

叹了一口气,玉珂松下紧绷的身体。把远生扶着趴在床上,床边桌子上是顾生走时留下的药瓶。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伤的你。”玉珂边固定住远生不让她动弹的双手,边帮远生上着药。

“你要记住,您是我的人,不是谁都能伤得了您的。”玉珂语重心长的劝道,就像是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认真。

“远生,您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负。若是连你们我都保护不了,那我何来资格让你们跟随。”玉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沉着的说道。

远生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下来,把头埋到被褥里。心里一片哀凉,姑娘对他的特殊,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人。就像所有忠于姑娘的人一般。在她的心里地位同等。

她从来都不会考虑她对他的诱惑,远生放松下的身子在玉珂的上药中时不时紧张。

冰凉的小手在后背上轻轻揉动,一股清凉的药味及凉感,还有小手间的温度。都让远生不容拒绝。他外表平静,心里无比紧张的享受着。

姑娘温柔的时候原来是这番模样,从玉斐的身边看过无数次,他却从未想过姑娘有天也会这样对自己。

直到玉珂上完药,开始用白布帮他包裹后背,远生还是未说一句话。因伤的是后背,玉珂看着上面的伤痕却是明白,这是鞭伤。她心里奇怪的是,鞭子鞭打应该是在胸前才是,怎么会在后背呢?

玉珂绝对想不到。宫灿晟吩咐了手下要伤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手下的一群人就按照殿下的吩咐,不伤及前面,全部都打在后背了。不能杀,他们的兄弟就白死了,因此狠命的鞭打后背。伤的才如此严重。

远生的上半身是裸着的,在玉珂眼里没什么不好意思和不同的。但远生就不这么想,玉珂用白布包裹伤势时,难免要绕道前面胸膛上。她白嫩的小手带着男人的粗卷微微时不时触碰到远生的胸膛,他就一阵激灵。

让自己随时清醒,保持着清晰的头脑。玉珂的手与他的胸膛及床榻摩擦,好不容帮他把伤口包裹住。

玉珂脸色也有些红晕。远生的身体温度太高,她的手微微一碰,像是触碰火源一般。廖热的差点灼伤她的肌肤,玉珂也加快速度,红晕着脸为远生包裹好伤势。她脸色红晕却不是害羞,是因为动作的艰难及远生灼热的肌肤、

上完药。玉珂帮远生把被褥拉了盖好。她站在床边,从床头拿出手帕轻轻擦着手上未清理干净的药。

“远生,你好好休息!”玉珂说了这句话后就安静了下来,远生埋在被褥里却半天听不到脚步声。

他微微错愕的扭过脑袋,一回头就对上玉珂的小脸。

已经夜黑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下人前来换了灯笼,点上了蜡烛。

红红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色微微红晕,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表情认真的凝视着她,眼底流光闪动,却不知说什么。远生一下子看呆了去,却嘲讽的撇嘴。

姑娘的脸色红晕恐怕是觉着对不起他,所以才会红的吧!

“我没事!姑娘你回去吧!”远生憋了一口气,使劲咽回口中,双拳在被褥里紧紧捏在一起。

宫灿晟,那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竟然也会吃醋,也会做出这种幼稚的小动作。姑娘是不会看上他的,一定不会。姑娘讨厌幼稚的男人,讨厌比自己弱小的人。

相处这么久,就算不知道姑娘心悦何人,但是远生却能知道姑娘的喜好。所以……,宫灿晟做出这种幼稚的小动作,虽然是以他的受伤为代价来换,但只要姑娘心里对那人有了芥蒂,他受伤又何妨。

玉珂站在床边,听着远生的话点头。“远生,记住我是你的主子,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欺辱。”玉珂最后承诺一句,退出了远生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招手让院子里的下人近身前来,平淡的吩咐道。“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给远生,记得监督他吃下去。”

“是!”下人听命前去厨房传达玉珂指令,玉珂却是没有离开天下楼,而是朝着另一边的院子走去。

院子内皆已点上红色灯笼,还有照明宝珠。照明宝珠是很稀奇的玩意儿,比蜡烛的还要光亮,却是非常珍贵的。一般的官员都用不起,只有皇宫中用的较多。

但也只是有权势的几个宫殿再用,高官家里也有人家使用。天下楼虽然才成立出名不到三年,却是充分体现了暴发户的样子。连院子内都用照明宝珠照亮,隔五六米就是一颗。

其中有来过天下楼后院的人无不叹息,窥视。但天下楼那是他们能有想法的,里面不但设计了机关,而且暗处随时都有暗哨存在。

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小偷盗贼,若是让小偷盗贼偷了,玉珂得怀疑天下楼这群人吃干饭了。

因此天下楼后院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不担心夜视问题。

玉珂到了旁边的院子,院子大门紧紧关闭着。她冷着脸,眯起眼睛,不走大门。看着旁边的高墙,跃身飞起,跃到墙头。

周边是几颗大树,玉珂抬头与树上之人对视一眼,那些人急忙转过头坚守自己岗位。却是不敢弄出声响,只是在心底道歉。“门主,委屈你了。”

玉珂从墙头轻松跃下,院子里一片安静,一个人都没有。靠近左边苲草丛生,许久都没清理过,玉珂淡然瞥过,往主屋慢步走去,脚步轻浮,没有一丝声响发出。

顾生刚刚洗好脚,推开门一盆水就倒了出来,差点倒在玉珂身上。他表情恐怖的僵硬住,盯着玉珂半响没有反应,心里哀嚎。姑娘是什么是好来到他院子的,为什么没人说,没人提醒。

他眼神恐怖的往树上瞪去,换来的是树木轻轻荡动,而人早就消失不面对他。

“呵呵…,姑娘你怎么来了。”顾生脸色非常难看,要笑不笑的恐怖笑容,让人看着就打颤。他艰难的问道,声音懦懦,活像一个被欺负的良家妇女。

玉珂瞥了面前的水迹一眼,跨步过去。走到顾生面前也没有停顿,直接进入房里。

留下顾生在院子内风中凌乱着,而墙院上的高树茂绿枝叶遮挡中,也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刚好被顾生看到,顾生顿时蛋疼,偏偏树中的人还缓慢的伸出一只手,对顾生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然后同情的眼神从顾生身上扫过,不带顾生发话,迅速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顾生双腿轻轻打颤,艰难的伸出双手稳定住自己的脚。上断头台的壮士一去不复返表情踏步走进屋子,手中还提着一个椭圆形的铜盆。

他走入外间,没人。瞥到屏风后一个淡定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水的身影,顾生认命的把盆放在距离门边很近的木架子上。跨步走过屏风。

玉珂从桌子上的杯盆里拿出一只小巧的茶杯,到了一杯茶。冷静的坐在椅子上缓慢的喝着,刚刚焦急狂躁的心已经退却,变得无比冷静。

顾生进来,弯着腿站在一旁,玉珂一句话不说。

顾生表情哀戚的站立着,站了好几分钟也等不到姑娘一句话。就看到她冷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

“姑娘,茶凉了,属下去换一壶茶水。”很久,顾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手已经伸出去去拎桌上的茶壶。

“刚刚我喝了这么多,你不去换?”玉珂声音冷静,如平静的大海,没有一点动静。但是指不定下一刻就是狂风暴雨,波涛汹涌。

顾生表情更加悲壮了。“刚刚我都忙着瞻仰姑娘品茶的优雅风姿,霸气气质去了,没想起来。”顾生蛋疼的张口,他说完后紧闭上嘴,想抽自己几丫子。

“嗯!”玉珂表情冷淡的瞥过过来,神色高深莫测。

顾生弯着腰,卑躬屈膝都快到地上了。紧忙狗腿的开口。“看我这话说的,姑娘何等人物,岂会是属下这种文采能够形容比拟得了的。”

玉珂憋着一口气,在心口不上不下,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零二三章耳畔闻笛声

“顾生,你的马屁功夫越来越精深了。”玉珂温柔放下茶盏,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坐!”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但是顾生那里敢坐。姑娘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跑进他的院子里,脸色平静,看不出好坏,他那里还敢坐。

顾生不敢坐,忐忑的站立不安立在一旁。玉珂轻声笑了,口齿间发出咯咯的笑声。如铜铃轻轻碰撞回响,顾生的表情越加丰富精彩起来。

姑娘平时冷硬着一张脸,不经常笑。但是现在看到这笑容,他脑子里的想法却是,阎罗王杀人之前会是这个样子吗?

“姑娘,属下做错了什么你一次性给个痛快,别这么吊着属下胃口呀!”顾生哭丧着一张脸,就差跪倒地上去了。他嘴里像吞了黄连一般,苦涩的蔓延。

“远生回来为何不通知我?”

“远生不让通知。”顾生飞快的回答道,一下子就把远生给卖了,说着远生受伤跑到他这里来。说不允许告诉姑娘,然后他就给他上药,远生用去无望山脉威胁他,他能这么办,答案当然是狼狈为奸了。

顾生一下子就把远生给出卖了个彻底,玉珂深深的看了顾生一眼。

“哦,你倒是挺爽朗,若是我是敌人。您这么快就把自己哥们给出卖了,真的好么!”玉珂凉凉的问道。

顾生憋着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姑娘,这不是你么!你是我们主子。”顾生哭丧着一张脸,就差跪地上去了。

“既然你因为不去无望山脉而瞒着我,那明天你去把邺城换回来。”玉珂站起身,走了。

“姑娘,不要呀!”顾生在内间哭天喊地。

玉珂没有理会,时间已经晚了,玉斐同言瑰两人单独还在客栈里。

不是说她不放心两人,而是她把两人都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稍微离开一阵,心里总是不安全。

玉珂离开后,院墙边高树上跳下几个黑衣人,统一的进了屋子。

“门主!”几人进去后低头闷声喊道。刚刚他们都听见了门主那惊天地的喊声。所以特别来看热闹的,但是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的却是脸色正常,坐在桌子前喝茶的门主。

全部刚刚想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低着头闷声喊道。

“热闹很好看吗?”顾生现在变成了玉珂刚才的样子,现学现卖就是他这种了。

端起架子,竖起威严,轻轻的问道。

得到的是所有人一致的摇头,顾生抿了一口茶水,充分把刚才姑娘给他的威压释放了出来。

“那你们这么冲忙进来,是想看我如何惨样吗?”顾生轻轻问道。边问边摇着头,姑娘真是个天才呀!

这种气氛,这种氛围,加上他的表情动作欺负人,简直是太有意思了。难怪姑娘刚刚欺负起他的时候这么兴奋。别问他是从哪里看出姑娘兴奋的,姑娘走出去的时候,步伐比来时更加轻盈。

所有人低着头,不敢去看顾生。他更加高兴了,嘴角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冷声的吩咐道。“从明天开始,每个人围着木殿跑一圈,限时半个时辰。”顾生自顾自的说完。领悟着心间的动荡,真是爽呀!舒服。

“门主,绕木殿一圈我们使上轻功都要两个时辰。”其中一个暗哨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生,特别不能相信这是他们门主吩咐的话。这会要人命的。

“没听清楚吗?难道闲时间多?”顾生像着玉珂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是!”所有人都赶忙应答,然后出去。满脸无奈。门主这是受姑娘欺负了,所以拿他们出气呢?

认命的回到自己岗位上,想着明天应该走那条路线,才能在半个时辰中饶木殿一圈。

玉珂回到客栈,玉斐同言瑰还在看书。客栈里许多房间的灯都还亮着。为了会试,考生们都是下了功夫呀!

玉珂匆忙的进入客栈直接回到房间,玉斐坐在桌子前,一身青色的衣衫披着。

言瑰却是在屏风后,还在沐浴。门虽然关着,却关的并不严实,看来两个小家伙都知道要给她留门。

却忘记了沐浴的时候把门给关严实,因此玉珂推开门看到屏风外的桌子前坐着玉斐。言瑰却在屏风后,她听到水动声,脚步略微停顿。

“姐!你回来了。找到远生哥了吗?”玉斐看到玉珂,把手中的书合并起来,高兴的跳到玉珂的面前问道。

“嗯!找到了。在天下楼里。”玉珂轻声回到到。

“姐!你别进来。”玉珂才抬步,屏风后方传来言瑰的大声制止声,玉珂脚步顿住。

同玉斐坐在桌子前,轻声问道。“玉斐洗了吗?”

“嗯!”玉斐点头,回答一身。他早就沐浴了,只有言瑰一直拖着,说姐姐才出去,肯定要一会儿才回来。所以懒得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沐浴,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玉斐眼睛瞥着屏风后方不动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

“姐!你出去,我马上就好了。”屏风后传来言瑰的小声说话声。

“咦!言瑰你还不好意思了。”玉珂扬起了笑容,在椅子上磨衬,就是不出去。口中还嬉笑着,言瑰沉默着,他当然不好意思了。姐姐站在外堂,中间就隔着一块屏风,屏风还是有透明的,能看得清楚影子。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不知羞耻呢?言瑰僵硬的坐在浴桶里,就是不出声,也不动作。

“你赶快洗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玉珂在屏风外也相当无奈,他就一小屁孩,能有什么值得她看的。

言瑰扭扭捏捏的快速从浴桶里爬起来,从衣架上快速的拿起衣服披在身上穿起来。

许久才打理好自己,走出屏风。小手紧握着,交叉在腹部处。呢喃喊道;“姐。”

“嗯,让人来把你洗澡水给收拾了,赶快复习。”玉珂俨然一个大家长严姐的模样说道,言瑰慢吞吞走到门边。打开门到楼下请小二上来把浴桶端出去,自己坐到桌子前拿起书慢慢看着。

视线时不时的瞥过玉珂,脸色微红。玉珂蹙起眉头,揉着眉心问道。“是不是生病了?”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言瑰的额头,言瑰的脸色更红了,像是红石榴般,能滴出水来。

他摇头,就是不说话。温度没有变高,玉珂收回手又严肃起来。“还不快看书,准备明天的会试。”

玉珂说完,言瑰同玉斐赶忙低头看书,连头都不敢抬。

望着两个安心学习的弟弟,玉珂起身进入内间。感觉有些闷热,打开窗户。

恰在这时,悠扬的笛声传来,忽高忽低,如高山流水,潺潺温泉。她顿住脚步,从窗台往下看去,后面是一处偌大的后花园,院子里有假山,荷花塘,绿草地及怪石树木。

笛声就是从一处怪石后方传出来的,优美的让人有种安静的力量。已经有许多考生推开窗户往后面看来,没有一点怨言及不爽。

只闻笛声响,不见吹曲人,又把窗户关上,回去安静的看书。因为这笛声有一种非常安静的力量,让他们能很快的把书中的内容看进去,而不是紧张明天的会试,看不进书。

许多人借这个机会回去继续看书,窗户有些被关起来,有些大开着。

“玉斐,言瑰。你们安静的看书,我出去一下。”玉珂说完,得到两人肯定的应答声,从窗户上飞身下到花园内,稳稳落地。

后花园非常安静,除了笛声就无任何的说话嘈杂声。也很黑,只有最外面有几罩灯笼明明灭灭,像是要熄灭。但在人觉着它要熄了的时候又发出微弱的光芒,不足够照射整个天地。

玉珂视力本就较好,至从练武后视力更得到了提升,夜里能视物。玉珂站在草地上,听着笛声悠扬,在耳边荡漾回响很久,直到笛声接近尾声,她才缓步往笛声处走去。

脚步轻盈,在草地间也没弄出一丝声响。玉珂刚刚到怪石身后,笛声刚刚完结,停止。

月光出云层,银色光芒缓缓照射在两人身上。如刚刚脱俗下凡尘的仙子,银光倾洒。

“笙玉。”玉珂最先开口,笑着喊道。

“玉珂。”对方也暖暖说道,声音很好听。玉珂想,他若是唱歌,肯定也会非常迷人。

这么好听的声音,单单是说话,也能迷住一大群人。她以前只觉着容貌,身材或许能迷住人,却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想一辈子都听下去,天天在耳边回响。

沐笙玉换了衣服,常穿的贵紫色变成了一身洁白,恍惚中让玉珂既然觉着见到了师傅。

师傅不知在金哲可好,一年前她们还能见面,还能从师傅身上学会些东西。但是师傅一年前的一别,到如今都没得到消息了。

玉珂怔愣,表情呆萌。那**康的如凝脂肌肤在月光照射下,美的如美玉。

最后愣愣的,玉珂竟然安静的坐在草地上,身旁是沐笙玉。两人平淡的聊着天,说着天文地理,说着感兴趣的话题。两人都像是相见恨晚一般,异常投缘。

“笙玉的笛吹得真好!”玉珂羡慕说道。

她小时候学过钢琴,也学过舞蹈。但是因为爷爷的过世,她去当了兵,这些就在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零二四章沐笙玉教笛

“若玉珂想学,我可教你。”沐笙玉扭过头,目光灼灼盯着玉珂,清荡说道。

“真的!”玉珂高兴的问道,听他吹笛是一种享受,但是自己吹就不一定了。

沐笙玉肯定的点头,表情温顺平静,一双如墨的眸子盯着上方夜空。银色月光倾洒在脸上,那张精致的五官如倾国倾城般美丽。嘴角勾勒起,连眼睛都带着笑容,一身洁白的衣衫。

玉珂看痴了过去,许久才回过神。尴尬的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沐笙玉拿出白玉笛,递给玉珂,暖暖问道。“你吹笛到何种步骤了呢?”

他的意思是示意玉珂吹笛,然后他看看到何种地步才好学习。玉珂脸色微红,第一次带着羞涩。

“我没吹奏过。”略尴尬的说道,沐笙玉表情温润如玉,淡然一笑。让玉珂一点也感觉不到尴尬,他轻声开口。“这样我可重头教你。”

声音温暖,如阵阵春风,带动万物复苏般暖和。

玉珂点头,沐笙玉刚把玉笛放到嘴边,还没吹奏。却停了下来,眼神清澈的往四周巡视一圈,然后笑着征求玉珂意见。“这里考生看书,别打扰人家雅兴才是。介意换个地方学习吗?”

“当然可以。”玉珂难得嘴角一直保持着如一个姑娘正常的表情,羞涩的笑着。

她也觉着这个地方学习不妥,影响别人。

两人达成共识,对望一眼,面带笑容。一起一落离开运用功力离开了客栈,玉珂从未掩饰自己的武术,而沐笙玉也同样。

夜景在眼帘下倒退,树木叠影重重,两人往郊外飞身而去。

两人步伐一致,同一时间停住脚步。互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展露笑颜,默契的不像是处认识的人。

“笙玉同我一般觉着这个地方好吗?”玉珂看着周围的环境,非常满意,远离闹市人群居住忠心。并且景色宜人。风景优美。

“玉珂眼光同某一致。”沐笙玉也满意的看着这个地方。

这是一处大坝子,前面一片绿草地,上面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野花。侧面是一处绿林,枝叶还未完全长成,因此有些稀疏。更远处应该是农民们的田地,一片土黄色。

空旷,带来身心的喜悦,连心情也会随着环境变得优雅。玉珂深呼一口气,感受着泥土及野花的芳香,清新宁静空气诱人的味道。真美。沐笙玉眼角微挑,静静观看着她的动作,月光什锦,流光溢动。

玉珂吸气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贪婪的吸收着月间精华。

沐笙玉被玉珂粗鲁的动作看的一笑,表情带着溺宠的笑容。像是在看自己珍贵的东西,就算在坏在差,也心爱。他却是比较讲究,伸出手把长衫提起,才坐下草地。

动作绅士,表情自然。一看就是一个高学养的人。但是玉珂的目光在远方,没有注意到他温柔的表情和动作。回过神时沐笙玉已经在她身边坐定,那双流光肆转的眸子也顺着玉珂的视线往天空看去。

“很亮的星空对不对,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玉珂高兴的说道,处在这样一处山水画卷中,心情也变得无限美好。

“你会看星象。”沐笙玉却是略带诧异。好奇的问道。

玉珂被沐笙玉的话问的也是一愣,星象学这种高深的学术她怎么可能会懂。在现代都借用现代仪器去了,每行业都有人研究,所以她不一定要门门都精深。

她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常识,学的只是特种兵必备的东西而已。若是不借助别的工具。她却连辨别方向都不能。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段小秘密,从未告知过任何人,她的方向感很差。

连从最开始一起陪伴在身边的马依然都不知道。

“那么难理解的星象我怎么会看。”玉珂愣住只是几秒,马上又恢复自然。

“可是刚刚你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是怎么看出的。”沐笙玉眼神一暗,笑着问道。表情自然,没有因为玉珂的怔愣和躲闪,或是不想告诉而生气或者有变化。

“星星多呀!这是民间小常识。”玉珂指着漫天繁星笑着解释道。“晚上星星越多,月亮越好,天空一片灰白兮黑,证明第二天会是一个晴朗好天气。”玉珂解释完,却突感伤感。

这是爷爷告诉她的,从小在四合院里坐在后面观天。爷爷总是会指着漫天的繁星告诉她,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但是……,现在她却再也见不到那个威严慈祥的老人了。

玉珂突感莫名伤感,沐笙玉有所感,却没有问。笑着转移话题。“玉珂又教会了我一件常识呢?”

说着,沐笙玉拿出玉笛,放到嘴边。清幽愉快的笛声响起,配合着周围的环境,优美的让人想如此一直下去,永远不想醒来。

玉珂陶醉的听着,慢慢的放松了自己。把手杵着下巴,看着沐笙玉的脸及他吹奏时微微卷起的双唇。

笑容甜甜,第一次笑的这么放松,像是回到很久之前。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陪在爷爷身边,是家族中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一曲罢!玉珂也未回过神来。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女人总是对温柔对自己好的帅哥,和有着自己梦想期待的帅哥特别有好感,没有抗拒力。玉珂曾经还不信,现在却突然间有些信了。

沐笙玉周身释放的这种暖暖的气息很是让她迷恋,像是找到家的感觉。回到很久之前她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日子。

“笙玉会唱歌吗?”沐笙玉吹奏停止后,玉珂却突然间问道。

沐笙玉愣住,唱歌,他真不会。

看着摇头的沐笙玉,玉珂并没有失望,也没有多大表情动作。因为她并没有给予期许,这个时代,她是知道的。男子只求文韬武略,而唱歌一直是女子及风月场所才会有的。

当世大家小姐,学的从来只是琴棋书画,却不会去学歌。因为在别人看来,这是不务正业,不是正经女儿家学的东西,所以只有青*楼才能见到。

偏偏这个时空的乐器她却一样不会,现代都被钢琴同化了,学古筝的人非常少。而她也就是大多数人中的一员,学的只是钢琴。

因此这个时空和古筝相近的琴,琵琶、笛等玉珂并不会。

沐笙玉显然也是知道唱歌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因此玉珂问完过后他并没有问玉珂会不会唱歌。

他开始跟玉珂简单的讲解吹笛的步骤及技巧,玉珂认真听着。但是涉及到这个地方的乐的时候,玉珂却是头疼了,她能听懂沐笙玉讲解的谱是何意,却理解不了这谱组合起来该如何理解。

沐笙玉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他认真的讲解,声音悦耳动听。就是最好听的乐曲,玉珂不管听多少遍也不会厌烦,因此也非常的认真。

两人一学就是一个时辰,玉珂能简单的吹奏出一曲简单的笛曲。但是同沐笙玉的悠扬悦耳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玉珂自己听着都觉魔音入耳,而沐笙玉却笑着说很好听。

让玉珂觉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晚了,而月亮也越升越高,银色的光芒明亮的倾洒在每一寸土地上。

玉珂同沐笙玉回了客栈,分别而走。

玉珂回去时玉斐同言瑰还未歇息,两人也没问玉珂去哪里。看了一会儿书就睡觉了,玉珂坐在床榻上,开始自己每天入睡必备的修行。让丹田内的术在体内顺着经脉绕行两周天,她才会安然入睡。

沐笙玉回到客栈,墨竹正焦急的在房间内跺脚,碎碎念。看到沐笙玉清幽的身影出现的一刹那,他就差热泪盈眶了。焦急的迎上去,先是观察了沐笙玉一圈,没看到受伤又放松下来。

“公子你出去也不说明一声,让墨竹好生担忧。”墨竹噘着嘴抱怨,却不敢说的太大声。

沐笙玉的心情很好,现在嘴角也还在翘起。他淡淡瞥了墨竹一眼,然后难得的解释道。“刚刚出去了,墨竹你还没休息。”

“奴才等公子,那里敢睡觉。”墨竹不甘愿的说道,就因为公子消失不见,他急的不行。若是公子在不回来,他都能去据点找公子了。

“嗯,现在我回来了,你去睡吧!”沐笙玉很好心情的应道。

“公子没歇,奴才那里敢先歇。”墨竹这时候充分的展现了他还是一个奴才,没有人权的事实。

沐笙玉没有多话,随着墨竹伺候他宽衣上床。墨竹才安心的在旁边的小床榻上睡了,沐笙玉却是睡不着,挑灯看起书。

直到时间过去,看完手中十多页书时,他才放下宣书。瞥了隔自己有点远的灯笼,手中出现一物,一颗淡色小珠子,对准灯笼灯芯处一郑,火光应声而灭。整间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沐笙玉躺下声,把被褥拉倒及胸地方闭上眼睛。

脑海间却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幕幕,郊外的旷野。她铃铛般清澈的笑容,笨拙的模样,像是知识一样看一遍就映入他的脑海,深深回放。

零二五章寒山寺许愿

玉斐三天会试结束,玉珂也松了一口气。

会试结果需要等到三天后才能下来,虽然要为殿试做准备。但是这么多考生,谁也不知道结果及自己的成绩如何,只能在木殿等待结果出来。

而这段时间,有的考生让自己放松下来,到处去玩耍。看看木殿的风景,有钱的人家会包只豪华船只,然后在淀城河上游览木殿风光。

木殿城外不远处的寒山寺非常出名,年轻男女求姻缘。成亲夫妇求子,而学生就去求高中状元,总之香火非常旺盛。玉斐同言瑰考完会试,玉珂就依照两人的要求把行程安排好,第一次去寒山寺拜佛,第二天租艘船淀城河上游览。

只是没想到的却是,订好的人数,临到出发时却多了两人。沐笙玉温柔的站在那里,白净的面容说着一起。

玉珂就不忍拒绝,对上这样一个温润的男子,玉珂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克星。

因此受伤在床的远生没有跟着,出发时也有六七人。玉珂,玉斐,言瑰,虎安,牡丹还有最后意料之外的两人。从入了木殿,牡丹就被玉珂安排到庄园里去,并没有跟随在玉斐的身边。

好不容易玉斐考完试,牡丹又囔囔着要来照顾小公子饮食起居。玉珂想起那个见到她就腼腆的低着头,红着脸的小丫头,没有拒绝。

去寒山寺要经过东城门,出了城门还要坐马车一个多时辰才能到。

几人都是可骑马的人,只有牡丹不愿。玉珂让她跟着自己,自己带着她,一行人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前去。出了城门,到寒山寺要经过两座山峰,有一条宽阔平坦的官道。

玉珂几人骑马,速度比坐车快了许多。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硬是被生生拉成半个多时辰。到了寒山寺山脚下,马匹及行车却都是不允许上去的,要步行上山,才能体会到您的诚意。

因此不管多大的官。到了寒山寺也得下马,也得下车。就连当今太皇太后都步行过两次上山,以后却再也不来了。

追其原有,寒山寺能有这么大名声及地位。还是因为这里曾经有过一位太上皇清修,两位先皇后在这里清修到逝世。给这里的地位提高,让人民群众也相信起这里来。

山脚下有马棚,马车落脚地方。玉珂几人把随行马匹拉倒马棚栓稳后,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山峰,耸耸肩示意继续爬山。

“玉斐,您的身体不好。能上去吗?”山脚下,满山秀丽景色,绿树成荫。玉珂盯着玉斐因为骑马,微红惨白的小脸,紧张的问道。

“姐。我没事!”玉斐抿着双唇,躲着玉珂的关心,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能有什么事情。而且牡丹还在这里呢?他才不要她笑话。玉斐摆手说着自己没事,视线匆忙的往牡丹身上瞥了一眼。

牡丹眼观鼻,鼻观心,两个眼神都不吝啬给玉斐。自己低着头。保持着害羞的模样,一句话不说。

习惯了她的安静,或许是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玉珂同虎安几人而言没有在意。

沐笙玉还是那一身贵紫色衣袍,不同的是腰间系着的流苏上有一块白玉圆形,中间空着形成斑斓老虎形状的白玉石。一望上去就知道价值连城,这种白玉在皓天大陆并不多见。一个国家只有少数人身上存在少数玉石。但是沐笙玉腰间能系着一块形状不小的玉石,而他的笛子也是这种玉制作而成。

玉珂从未想过沐笙玉会是泛滥简单之辈,他是流域鬼城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之辈呢?

玉斐既然说了自己没事,几人继续爬山。这点高度对于习武之人并不算什么。玉斐也是习武,但是他体质由于三年前的那次鞭打,变得差劲。所以玉珂边走边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及表情,只要玉斐稍微露出不适的表情,她定会让队伍停下,休息一阵在走。

一行七人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向着寒山寺前行。今天来寒山寺拜佛的人很多,从山脚下就看到队伍沿着小路一直往上,看不到尽头。而他们上了半山往山脚下看去,也能看到山脚下行人陆陆续续增多,不见减少。

玉珂今天穿了一身绿色曲裾,同山间颜色融为一体。若是进入林间,几乎不能认出及发现她的身姿。

头发还是简单的用一根碧绿玉簪固定在后脑袋,天气较为热的缘故,玉珂把全部黑发都揽了上去,没有留下。

中间虎安盯着她的头发看了有一阵了,玉珂眯着眼睛审视着他。才从虎安口中得知,自己的发髻是已婚妇女的发髻,让她去换个造型,玉珂却不在意虚礼,因此没有理会。

倒是沐笙玉,一直温润的模样,暖暖的表情。说玉珂这样很好看,他眼神变得幽深,像是无穷的黑暗看不到边际。墨竹在一旁吐舌头,公子你头一次夸人。

到了山上,行人众多,山间小路有许多小贩摆摊卖吃食及小东西。谁说的古人不会赚钱,这些民众很聪明,在这些热闹的地方摆摊一定能赚到钱,只是寒山寺有规定,只开放两个时辰。

剩下的时间是不允许山脚下的居民在半山上摆摊的,因此生意虽好,却因时间限制而变得贬值起来。

玉珂对吃食不讲究,而剩下的几人也同样不是讲究的人。恐怕只有沐笙玉对吃食要求甚高,但是来时是吃了早饭来的,没有人觉着饿。几人到了寒山寺山顶,小贩渐渐消失不见,甚至于无。

一道宽大宏伟的大门竖立在山顶上,拦住两边,并和道路。而大门外的地方是深山高崖,人不敢轻易经过。

寒山寺的建设很独立,也同别的佛门之地不同。让玉珂看到了苏州园林的设计及风光,外面是不限制的,只有少数和尚在周围散乱走动着。

进入大门,里面豁然开朗起来,是一处天然大坝,也是前院。

约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是空阔的,中间有一水池,池中一颗苍天连理枝,树枝斑斓蔓延,参差交错。

水中是鲜亮的鹅卵石,连理枝上系着许多红色布条,布条下端是一颗水中的一颗鲜亮的鹅卵石。

玉珂一眼就注意到这里,这里围了少数人,都是年轻男女。

“那是连理枝,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沐笙玉顺着玉珂的视线看过去,眼睛明亮,富有乐感的嗓音响起,在玉珂耳边解释道。玉珂脸色突然间红了,她就只是看看,沐笙玉这么解释,她觉着心跳微微加快。

“姐!”玉斐高兴的拉着玉珂的手往前面走,听到沐笙玉的话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玉珂微红的脸色。不高兴的瞪了沐笙玉一眼,急切的喊道。

“我们去那边。”玉斐把玉珂视线及神思收回后,高兴的扬起笑脸,指着远处的屋子说道。

那里许多人进出,凭玉珂的视力能看到里面大堂里摆放着的佛陀,有一些人跪在地上跪拜。

神情认真,虔诚。

玉珂被玉斐拉得动了一步,紧忙跟上玉斐的脚步,随着他往前面跑去。

剩下的几人赶忙跟上,言瑰跑上前拉着玉珂的另一只手,摆明在同玉斐争宠。

“公子,你这是被嫌弃了。”墨竹及沐笙玉走在最后,所有人走上前,沐笙玉刚刚抬起脚步。背后传来墨竹悠悠的声音,他望着前面跑的欢乐的几人,公子何时被这般无视过。偏偏这群人不但无视了,还对公子翻白眼。

沐笙玉跨出的步子略微僵硬,嘴角牵拉。回过头对着墨竹阴森的笑了一下,然后往前走去。

墨竹打了一个冷颤,紧忙跟上公子步伐,心里却非常憋屈。他在这里为公子抱不平,公子竟然还嫌他多嘴,觉着他多余。他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公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竟然威胁他。

墨竹在后面瘪着嘴角,不爽了。傅玉珂那兄弟根本就不是好人,占姐心这么重,公子以后还要如何把傅姑娘娶回家。墨竹郁闷了,想不通了。

玉珂被玉斐同言瑰两人一人一只手拉着,进入佛堂。里面佛音及钟声缓慢传来,带来一股身心的宁静气息。

连空气中都回味着这股佛陀的味道,像是天然存在,书经念多了而散发出来的味道。

里面是一种宏伟宽大的感觉,毕竟是佛陀,一个宗教的延续及人们的信仰寄托。

玉珂对佛是不信的,她持中立及观望态度,对任何信仰及佛堂,道教都不认同,也不否认。

玉斐进入里面,却一下子安静起来。他松开玉珂的手,前面曾香处拿了几支香。就在那里点燃,跪倒蒲磐上,磕了几个响头,同旁边的人一般,虔诚祈祷跪拜。

玉珂没能拉住他,就由着他去。有信仰也是好的,至少在面对绝境及危险的时候,信仰有时能支撑着渡过。

玉斐对着面前佛像跪拜完,站起身退到后面。才跑到玉珂面前,扬起小脸笑着。

瞪了不动的言瑰一眼,把玉珂的手拉住。“姐,寒山寺许愿很灵愿的,你要去许愿吗?”玉斐好奇的看着玉珂,关心问道。

玉珂拉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姐姐不相信任何东西,包括信仰。我只相信自己。”玉珂在玉斐耳边说道,考虑到这里是佛堂,安静及这句话的逆耳,玉珂说的小声,也缓慢。

“玉珂的心皆不同世间女子。”沐笙玉跨步踏入佛堂,听到玉珂的豪言壮语,笑着说道。

零二六章主仆的对白

“哼!”玉斐对着他冷哼了一声,没给好眼色。

玉珂无奈的对着沐笙玉笑了一下,被玉斐拉着出了佛堂。

寒山寺非常大,前面主殿只是一小部分。后院比前院主殿更大,后院有两个地方是供游客游行的。

玉斐很高兴的拉着玉珂到处跑,感染着佛堂里的空气,氛围及环境。

佛堂行人络绎不绝,然却很安静,所有人都遵守着佛堂里勿大声喧哗的条约。安静的行走,拜佛,而有说话声也是非常小声。

玉斐拉着玉珂跑,言瑰紧紧跟在身后,渐渐的就与一群人散开。

沐笙玉贵气逼人的气质,缓慢的走在寒山寺内。身姿优雅,淡漠,已经引得前来烧香拜佛的小姑娘们红了脸。害羞的视线扫过他,然后一直盯着他看,沐笙玉像是没有注意到,不吝啬给旁边任何人一个眼神。

“公子!”墨竹跟在他身后,也一直注意着周围身边的动态。

沐笙玉跟丢了玉珂,他的贵气身姿不允许他同傅玉斐一般见识。散开身姿在寒山寺到处跑,没有章法。

一处静谧小院,一壶青铜不知内何物,一尊清澈白酒,一张四方桌。一蒙面女子蹲跪在前,低头吟思,前面一方古琴。

院门被推开声,接着脚步声。她没仰头,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金主,公子是在寒山寺。奴婢已经把信传到!”响起一小丫头的声音,她恭敬的说完,退了下去。

把院门管得紧实,怜香低头伸手轻轻触碰琴弦,悠扬的乐声响起。

她却不急于扶动,而是在心里细想,公子会来吧!那双迷人的媚眼轻轻眨动,带着一股纯真之气。

公子即来了寒山寺,那应当会应约她的邀约。怜香停顿了几秒。放松整个自己。

瞥了一眼桌对面的白酒,成败在此一举。不管公子来不来,她都应该把自己想做的做了。

想着,闭上了眼睛。树枝上鸟儿飞走。落叶及地。她的耳朵无限放大,如进入自己的冥想区一样。

听到院外走过的脚步声,这不是公子的。听更远处的吵闹声,树枝被风吹动啪啦响。

还是没公子的声音,怜香蹙眉,继续开阔灵识,往更远处听去。近了,她听到几百米外,公子踏步前行的脚步声,方向是从她这里来的。

怜香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听着公子的声音逐渐近。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收回功力,额头可见细密汗珠存在。

她喘着粗气,掏出一丝手帕,擦了溢出的汗珠。

跪坐的身姿变直。绿柳小蛮腰,白嫩光洁额头,可以想象出这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歇息两分钟,她恢复了精神。芊芊玉指缓缓触碰上琴弦,这是一把紫色的琴,连弦都是紫色,同沐笙玉身上常穿的衣服颜色相近。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周边静谧典雅的环境,风吹动树枝叶莎莎的响声,心情变得无限好。嘴角的笑容带动着整改脸,变得非常生动,连露出的眼睛都流光肆动,如划过天际流星异常美丽。

指尖在琴弦上微微拂动。动听的歌声传来,静谧的好似带进她的那个世界。高山流水,万物复苏,富有生气。

怜香边拨动手指,边加入功力。每隔多远的沐笙玉听到这个琴声。脚步一顿。

“公子,是流域鬼城的人。”墨竹也停顿下来,细细品味着琴声,飞快的说道。

沐笙玉脚步顿住,又继续。脚步却比刚才快了许多,向着琴声的来源地而去。

墨竹紧忙跟上,脑中却疑惑,这弹琴的人是谁。是不是从流域鬼城出来的人, 若不然怎么会流域鬼城的乐曲。墨竹来不及细想,就紧忙跟上公子脚步。

“墨竹,你不用跟来。”墨竹刚刚跑了两步,传来公子的吩咐声。他脚步一顿,忘记了在跑。

公子不让他跟着,那会是公子认识的人。反正公子能自己解决,非常相信公子能力的墨竹听话的往后退,自己跑去玩了。寒山寺不愧为名寺,可玩可见的可多了。

沐笙玉站在院外面,手中捏着刚才小丫头递给他的手帕。琴声忽高忽低,已经渐渐入佳音。

似乎是感受到他在外面,而弹琴主人要等的人已经到来,琴声突然变得**。沐笙玉推开院门跨步进去,顺手把院门闭合起来。

怜香背对着院门,坐在桌子前,听着脚步声。嘴角的笑容加大,拨动琴弦的手指也加快。

一曲琴声又变得快速,院子外面拐角处,玉珂脚步一顿。

刚刚听着明明是沐笙玉才会吹奏的曲声,怎么又变得不同。只是不同的是,沐笙玉是吹曲,而她刚刚听到的明明是不同笛子吹出的乐声。对这个时空的乐器一点不了解的玉珂郁闷了,这到底是什么弹奏的。

像是琴声,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已经跨了出去。轻步走到院墙下,这个美妙的乐曲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玉珂犹豫着要不要偷偷进去看看的时候,曲声已经停了。

怜香跪坐着,没有回头。一曲罢!沐笙玉自动走上前,坐到她的对面。

她才轻轻伸手扯下面上的蒙纱,漂亮的女人,身材好的女人,做什么动作都是迷人的。

怜香只是扯面巾这个动作,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非常美丽,有乐感。

“公子,奴婢终于等到您了。”怜香柔柔开口,笑意直达眼底,朦胧一片。

“这是奴婢为公子准备的热酒,公子请喝。”怜香缓缓站起身,把桌前的那尊清酒推到沐笙玉面前。

院外停住脚步的玉珂轻轻抬手揉眉,原来是一对主仆。不过听这柔柔的声音,妖媚的惑感,这位婢女定是位国色天香的女子。爱慕上自家主子,现在在表达心意。

玉珂不愿打搅,抬步就走,刚跨了一步,熟悉的声音传来,让玉珂提起的脚步顿住。轻轻落在地,没一丝声响。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好奇心驱使她没有离开,站在了远外,屏蔽了自己的信息。

“怜香,你越轨了。”就是这么一句淡漠清荡的话语,让怜香前倾的优美身姿线一愣。

一半裸露在外的方肩,细腻如脂的肌肤。加上要脱衣而出的双翘,美得不可方物。

一身粉色裙摆及地,但是是那种露肩的宽衣,发丝在肩上披着。让任何一个男子看到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吞咽口水,能把这么玲珑美妙的一个人压在身下,将会是男人中一件大快事。

“公子,奴婢对你心思,你已明白。”怜香自嘲的收回自己的身体,坐回原来的位置。

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为了公子出了流域鬼城,进入木殿,成为一个风尘女子。虽然地位尊贵,卖艺不卖身,但是她还是风月场所之人,公子如何能不明白呢?

只是她不甘愿,不想就这么一辈子没了回去的机会。她现在是还年轻,正是青春常驻的年纪,但是在过些年呢?她的名声淡了,她的容颜不复如今国色,她还会不会有如今地位,能不能得到公子的利用。

因此,她得抓住如今,让公子对她拭目相待。

“你有何事?”沐笙玉声音清冷,淡漠得无一丝暖意。让一位温润的男子变了脸色,不想在对她好假一色。

“奴婢只是想陪伴在公子身边,恳请公子成全奴婢吧!”怜香突然间跪倒地上,诚恳殷切的期盼道。

沐笙玉端起杯尊,望了望里面清澈见底的清酒,在怜香殷切的眼神中,把杯中酒缓缓的倒在一旁的泥土地上。“怜香,我以为你是位识大体的人。”

沐笙玉的声音很淡,淡的像是要消失在空气中,传不到人的耳朵中一样。

他倒完清酒,把被子放到桌子上,手指敲打了桌面几下。那双没有变换的眸子盯着怜香,冷声道。“那曾想你也是个拎不清的。”说完沐笙玉突然地站起身来,走上前两步。

站到跪在地上的怜香面前,冷声说道。“以后别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否则你自溢吧!”

沐笙玉说完,理都没理会跪在地上的怜香,脚步轻盈走到了门外。他急促的拉开院子门,在门外偷听的玉珂哪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反应慢了半拍,也是飞速的往一边拐角闪去。

却被沐笙玉看到了身影,不知是谁在外偷听。沐笙玉沉着脸,飞快的追了上去。

玉珂一直以为自己躲避藏行的功夫算是厉害了,世间渊少有敌手。却被沐笙玉追的差点虚脱,最后跑到了树林里,玉珂才慢下步子。

看到就看到吧!她是不小心经过的。这么想着,玉珂停下步子,回过头对着身后追上来的沐笙玉道。“笙玉!”

沐笙玉表情变化莫测,也不曾想到自己追逐的人是她。错愕的盯着玉珂,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怎么是你!”

“没想到吧!我刚刚路过,所以…不小心。”玉珂比划着手脚,放松了自己。

第一次发觉在沐笙玉那什么都在他面前藏不住的眼神下,她也会紧张,会觉着不妥。

零二七章玉斐不见了

玉珂后面的话未说出来,但是沐笙玉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和怜香的对话,她全部听到了。

“无碍!见到我你不用跑,我不会对你如何。”想到她见到他跑的急促,比兔子还快。沐笙玉轻声说道,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见到他也不用跑,他不会对她怎样。

“呵呵!好。”玉珂憨笑了一声,答应一声,有这么一个人承诺,她不接受才是傻子。

“想不到笙玉这么受欢迎。”既然两人都摊开了来说,玉珂刚刚看到别人秘密的窘迫顿时消失不见,调笑的开口。话出口后,玉珂才发现说了这句话,他们会变得更加尴尬。

让人不可置信的是沐笙玉的反应,他也眉眼带上笑意,真诚回答。“是挺受欢迎的,都锻造出拒绝经验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同时大笑起来。玉珂走到沐笙玉身边,两人准备回去。

“公子!”怜香追了出来,只是跟不上两人的脚步,所以落后一大截。

她站在树林最外面的草地上,脆生生的喊道。玉珂同沐笙玉同时抬头看向她,她表情不自然的盯着玉珂看。

刚刚公子出去时,她跪在地上表情悲愤。但是她最强的是听力,能听到千米距离的任何声响,外面匆忙而去的脚步声,她也听到。随后是公子追出去的脚步,她认为刚刚自己的窘迫被人看到。

因此也飞快的追上来,但是两人速度都太快,因此她落后一大截。只是她如此厉害的听力,怎么会放走两人跟不上呢?所以她一路跟了上来。

飞驰间,两人停住的脚步声,谈话声传入她的脑海。

怜香紧紧的握住拳头,追进了,她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竟然能让公子如此算了还给了特例。公子最讨厌的是别人拒绝他的话。或者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偷听他说话。

这个人一定死的很惨,连自己的婢女,她都已经指使出去,害怕的就是让公子看到她会没命。

沐笙玉眉头微蹙。有了别的表情。他冷淡的扫过怜香一眼,皱着眉头,怜香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玉珂也挑眉看向怜香,长得不错。国色天香的姿容,柔弱的身姿,让人有压倒的**。

但是玉珂对于外貌这东西没有多大的评论,只要长得不是特别丑,满脸麻子及疙瘩,那在玉珂眼底都是一样的。而有几人是例外,那就是长得特别出众的男子。

女人长得美。在这世间只会成为别人争夺的诱利品,而男人长得美,有能力却会让人刮目相看。这就是男女的差别,玉珂至今对宫灿晟的容貌,及沐笙玉和师傅的容貌怕是印象最深的。

师傅那张脸非常平凡。掉进人堆里都不容易让人认出。但是他那一身随行的气质,却是任何人也学不来,模仿不来的。沐笙玉如谪仙,气质优雅,身姿俊朗。而宫灿晟,却带着一股邪放的美,只是在玉珂面前。见到的却是有些呆萌。

“你们谈,我先走了。”玉珂对怜香仇视的眼神及挑衅的目光没有反应。对着沐笙玉轻声说道,跨步就走。

“别走。”沐笙玉一下拉住玉珂的一只手,口中急切的喊道。

玉珂疑惑的看向沐笙玉,这个椅子温润优雅的人,竟然有天也会失态。

“怜香。你还不回去。”沐笙玉冷声对着怜香说完,眼神冰冷的望向怜香,让怜香跺了跺脚走了。

公子生气了,刚刚他脸上带着怒容。若是自己还不走,连给公子做事的机会都没有。

怜香紧紧握住双拳。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对公子来说是有用的,她总会有机会。

“你会不会对女子太狠心了。”玉珂看着怜香走远的身影,平静的问道。

“若不这般,如何拒绝。”沐笙玉回头对着玉珂露出一个微笑,清荡说道。

两人互看了一眼,聊着天走回寒山寺。这里已经到了寒山寺后山了,绿树成荫,枝叶繁茂,似乎从未有秋季落叶凋零。漫山遍野的野草,玉珂往对面看去,只有更矮的山。

寒山寺是方圆几座山最高的山峰,而寒山寺又修建在山峰上,要上山只有山前一跳大道。后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形成的绿林,有悬崖,怪石陡峭。

因此只有前面一条路可通人行,玉珂同沐笙玉两人边走边说这话。两人总是很聊得开,什么话都能找到共同的语言,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没有停顿的时刻。

等进入有行人的区域,玉珂才想起刚刚自己因为听见这种奇异的曲声,所以让玉斐站在后殿殿堂内等着自己。她赶忙领着沐笙玉到了后堂去寻找,却连玉斐的一点印记都没找到。

玉珂抿着双唇终于焦急起来,连问了里面的好几个小和尚都没人知道玉斐的去处和见到他。

“别着急,寒山寺虽大,却很安全。玉斐定会相安。”沐笙玉轻轻抿着唇角,同玉珂寻找了一遍,看到她焦急的样子安慰道。玉珂点头,但是脸上还全是焦急之色。

玉珂身体至从那次之后,就一直娇弱。她把他捧在手心里怕化了,随时都要照顾着他,看到他才会心安。

而前两年自己忙于自己的事业及强大自己,已经忽视了玉斐。他都单独成长了两年,隔多久才能见到自己,玉珂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了玉斐,她的人生会变得如何。

玉珂同沐笙玉越好了在哪里见面,两人分头开始在寒山寺内寻找。连虎安及言瑰都在前殿找到了,但是玉斐同牡丹还是不见身影。

墨竹蹲坐在地上念念碎,公子又把他抛去了。现在还不见人影,公子事情谈好了吗?看着时间的过去,墨竹忍耐不住,焦急的在这段小道上前后绕行着。

他倒是不担心公子出事,就是担心自己被公子抛去了。若是傅姑娘要回去了,公子还不回来怎么办。

最后墨竹想了一个中哲的办法,他去找傅姑娘,这样就一定能等到公子。想着就行动,墨竹就开始动饶西绕的在寒山寺殿内,后院绕行着。

前面两陌生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脸上带着做坏事才会有的丑陋表情。墨竹翘着嘴,好奇的跟了过去。

墨竹也只是一位十七岁的小童,好奇心非常重,而且平时跟在公子身边,见惯了各种人物。他武术没公子高,但是也足够对付一般的武术高手,因此艺高人胆大,墨竹就跟上两陌生人。

墨竹紧紧跟随着两人,动拐西绕,进入一处比较破败陌生的院子里。他看着两个人推开院门进去,而自己却跳上墙头,接着树木挡住身姿。

往里面看过去,里面有三间屋子,但都是关着的。两个人根本就没看到他,而他看着两人进入到中间的那间房,推开门,又关起来。

墨竹突然觉着心口又不好的感觉,他怎么感觉里面传来阵阵阴风,这么恐怖。

因此犹豫起来,不想在进去,他想回去了,反正做坏事也不关他的事情。何况这天下这么多做坏事的,他又不是侠士,需要桩桩件件都去管。

墨竹跳上树上,刚想下来,院外拐角处却传来脚步声。他刚忙屏住呼吸,躲好。

“主子的功夫练成了吗?”来的也是两位结伴而行的壮年男子。其中一人小心的问道,边从这个院子的方向走来。

“快了,把刚刚抓来的那小子血吸了,在要一个就可以成功了。”其中一人声音像是地狱里来的,阴森森的解释道。主子魔攻练成,他们就天下无敌了。

想着可以为所欲为,把这个天下间纳入自己的手中,主子成为天下主宰,他们也是一员大将,壮汉就一阵激动,笑的阴霾。

墨竹藏在树里,不敢乱动分毫。心里无限后悔自己怎么能就因为一时的好奇跟着来了呢?吸血,而且还是全身的血。想着他就一阵恶寒,希望这两个人赶快消失,他要赶紧离开。

墨竹在心里呐喊,刚刚进去那两人没有发现他,看来武术并不高。但是脚下这两人就不同了,浑身的邪恶之气都够吓到他了,墨竹哆嗦着身子,鄙视自己。

好歹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什么邪恶的事情没有见到过,竟然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吓到了。墨竹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去胡思乱想,看着两个壮汉在自己的眼皮下推开院门。

两个壮汉身上扛着一个麻袋,麻袋上装着的肯定是人。想着刚刚说的小子,吸血。墨竹自动补上,这肯定是个小孩,而且还是被抓来吸血的。

两个壮汉进入院子里,却并没有进到屋里,而是直接把麻袋丢到地上。然后两人奸笑一声,一个人去左边的屋子里,一个人就站在院子里。

墨竹站在树上焦急的不行,只有两人都进了屋子,他才能走。现在他一动肯定能惊动院子里的人,自己听到了他们的秘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壮汉站在院子里,休息了一阵。弯腰把麻袋给解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这就是一个人。

墨竹深吸了一口气,又害怕眼睛还一直往上面瞥。当看到麻袋里放出来的人时,墨竹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这是什么运气,这个小祖宗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想着傅姑娘对他的疼爱,和公子对傅姑娘的宠爱。

墨竹一阵头疼,他现在就是能走也不敢走了。

零二八章墨竹做好人

墨竹直挺挺的靠在高树干上,茂盛枝叶遮挡住他的身形,他一动不敢动。

这么多人,看着很厉害的样子。他要如何才能把这个小不点给救回来,墨竹困惑了。

院子内的人随着把玉斐丢在地上,进了屋子里的人拖着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出来。

同样是一位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晕倒。而整个人都是晕着的,墨竹想跺脚,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院子里两个人把玉斐同一少年并在一起,然后坐在院子里开始讨论。

“两个都是童子!”其中一个边说着话,边把麻袋利索的收拾好,然后拿出绳子把玉斐同少年都给捆起来。

“确定了,这年纪正合适,若不是童子主子这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其中一个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确定的?”另一个人有些不信任的问道,吸光这两人的血,主子的魔功就能练成,若是有一人不是童子。主子这几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得从头在练起。

“嘿嘿!若是连童子都辨别不了,我就白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说话的人阴森森的笑着,模样表情猥琐。

“你不会是动手亲自验的吧!”另一人不可自信的看着他。可怜这少年最后要被吸了血,逃不过一死,死前还有被这变态佬给侮辱一遍。

墨竹在树梢上听着下面的对话,越听越心惊,突然间闭紧自己的双腿。这些恶鬼,他得让公子好好的收拾才行。墨竹轻轻动了下身体,却弄响动枝叶。

一人飞快的抬起头看过来,墨竹紧忙的停顿住,不敢在动。还好他今天穿的衣衫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同枝叶有些相近。不然他一定会被发现。

“风吹!别大惊小怪。”其中一人顺着同伴紧张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空无一物的树梢,平静的说道。

而恰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枝叶飘动,莎莎的响声干扰了男子的视线及戒备。

墨竹看着有风,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墨竹看着没有笔墨的地方。一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把这里的地址及情况说明。然后随手把手帕一丢,指尖形成几个诡异的手势,一虚无的东西飘到手帕上,手帕随之变成几只斑斓的蝴蝶,从树梢上飞走。

刚刚飞出树梢。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两个壮汉听到声响,视线看来,看到什么都没有。其中一人见到一只蓝色的蝴蝶在自己眼前消失,他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并没有,以为是自己眼花。

墨竹一直在树上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刚刚最开始看到的两个精瘦男子,带着邪气的人从主屋里出来。

手中拖着两个孩子,也是同玉斐一般大小。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早已经死了。

墨竹隔着树枝叶往外看。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掉在一根枝桠比较粗壮的树枝上。

他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像是有灵魂一般摄入他的心里,阴森的感觉出现。

“这两人完了!”两个人拖着人出来后,外面的人站起身问道。接过两人手中的男孩,拖着丢到了右边的那间屋子里。墨竹晃眼间瞥到。那间屋子堆着许多个这么半大的孩子。

墨竹反恶心,心里空虚反胃。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专门欺负小孩。

他心里祈祷公子赶快收到他送的信,赶快来到这里,杀了这群人。

墨竹眼底愤恨。表情悲愤,为刚刚那双空洞的双眼后怕。

“还差几个人才够。”几个人把尸体丢到右边房间后,就站在院子内开始讨论起来。

“就差两个,主子的魔功就能大功告成。”刚刚进去主屋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回答到,另一个安静的瞥着地上的两个晕倒的孩子。

踢了其中一个一脚,墨竹看到这一幕,握紧双拳,忍不住差点就从树上跳下去。但是他握紧双拳,松了又紧,却不敢动作。

“就这两个了,确定了是童子吗?”刚刚踢了玉斐一脚的人指着地上的两人对着壮汉和老一点的人说道。

“当然是童子了,我亲自试的。”那个老一点的人笑的献媚,一脸讨好的说道。

而听到他话的三个人都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对于他亲自试的那句话非常不爽。很看不惯,但是除了他却又没人能亲自试出童子的区别。

四个人站在院子内待了一阵时间,说这话。墨竹才从他们口中知道,他们口中这个主子正在练一种魔功,需要吸食童子的血液才能练成。而今天会是最后两个,只要练成了,就能天下无敌。

他在心里鄙视,公子这么厉害,他都不敢说天下无敌,这群人真不要脸。心里期盼着公子应该看到他送过去的信了吧!怎么还不来呢?

而里面的魔头吸食了两个人后,要休息半个时辰,把吸收过去的鲜血在自己身体里炼化。半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一半时间,等到时间到了,傅玉斐就危险了。

墨竹真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管这个小屁孩,还对公子使脸色。但是想到,若是他见死不救,傅姑娘对这个弱弟的宠爱程度,公子以后追妻会难上加难。

今天的阳光很好,天气晴朗。日光透过茂盛的枝叶,斑斑点点照射在他的脸上,墨竹热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还好他是出自流域鬼城,会些秘术,像是借助树枝来隐藏自己,还有蝴蝶传信。若是自己不是出自流域鬼城,那今天下面的傅玉斐肯定没救了。

墨竹自恋的想着,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公子怎么还不见来呢?墨竹表情变得焦急,身体却不敢乱动分毫。

“时间到了,把这两人送进去。”院子内四人看了看天上日头,吩咐比自己等级低下的人。

而另外两个应声答应,转身就去拉地上的两个人。墨竹憋不住了,若是让他们把玉斐给拉近主屋里,还有他的命吗?不等公子了。只期望若是他也死了,公子能惦记他,而傅姑娘能因为他如此拼命的份上,嫁给公子。

墨竹突然的从树梢上跳下院子里,直接就对着已经把手伸到玉斐衣服上的人攻击去。而那人措不及防,被墨竹打到在地。墨竹把玉斐托起,看着晕倒的人,万分无奈。

他要搬动还要防着敌人,这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墨竹把玉斐几下拉到墙角,闪身迎接这四个人的攻击。

“这是哪里来的,怎么没人发现。”其中一个爆了粗口,大声的问道。

另外三个人都懵然,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只看到突然间从树上跳下来的。肯定是早就在了,一直在观察情况。

“不会是我们,我们来时小心翼翼,确定没有人跟踪。”老点的那个猥琐的男子说着,手中动作不停的攻击着墨竹。四个人打一个,当然是人多占优势了。

墨竹艰难的应付着,口中也大声的说着。“你们这群恶人,竟然藏在寒山寺内,侮辱佛主光环。就不怕遭报应吗?”墨竹口也不闲着,大声的辱骂,把自己能用的坏词都往四个人身上用。

“啊呸!报应,大爷从不知道报应是什么。”猥琐的老人边邪笑着,边嘻哈的说道。

“哇,今天真赚了,这个少年也是童子。”打了一阵,墨竹已经渐渐抵不住力,而老人还幸灾乐祸的在旁边吼道。给墨竹闭紧了双腿,有些后怕的躲着老人的攻击。这些人用的都不是正派招式,全部都是阴邪招式。让墨竹防不胜防,但是胜在他法宝多,时不时给几个人丢上些奇异的东西。

“他我们来对付,你去把那两人给主子送过去,别误了时辰。”另一个精瘦的男子表情阴狠的瞪着墨竹,对着一旁的另一人吩咐道,那一人应了一声就往玉斐同少年的身边跑去。

墨竹眼神一暗,心里唾骂了一句。公子你再不来他就要抵不住了,身体却往玉斐和倒在地上的小孩旁边闪身去,保护着两人。

今天是出来旅游的,身上根本就没准备多少有用的攻击物品。墨竹打的渐渐吃力,而敌人也看清楚了他的弱点,手中有一把剑的人率先刺中了墨竹的肩膀。

墨竹疼的想哭爹喊娘,陪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每次有危险都是公子先上。人家说遇到危险都是奴才先上,保护公子。但是公子嫌弃他的武术,因此公子出手,都是轻易解决。他很少有受伤的时候,这一刻,那剑刺到他的肩膀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但是生命攸关时刻,哪里容他有半点闪失及不妥。

墨竹倒退几步,鲜血汩汩往肩膀上冒出来,他还笑着鄙视对方。“看不出来你的剑还挺利。”

边说着,墨竹边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从空中一撒,他快速闭住口鼻。流域鬼城什么最多,当然除了武术高手还有研究各种奇异药物,及奇门遁甲的人最多。

而敌方也有所感应,在他药粉撒出去的时候,快速的顿住身子,蒙住口鼻。

墨竹却支撑不住了,能坚持半个时辰,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还四个打一个。但是他也在这时间拖住这四人。

“人呢?怎么还不来。”主屋里突然间传来一声大吼,狂啸的风声吹破主屋木门。一股浓浓的邪风把墨竹击倒在地。

零二九章最明媚阳光

墨竹被击倒在地,他闭上眼睛,捂着肩膀上汩汩冒出的鲜血。艰难的站起身,挡在傅玉斐的面前。

已经这个时候了,公子怎么还没来,难道是没看到他的传信,但是怎么可能。

这是他们流域鬼城的秘术,只有流域鬼城会,从未出过差错。一定是送信蝴蝶慢了,所以公子才会还未出现。可公子再不出现,他和这个小屁孩就该把命丢在这里了。

墨竹一只手捂着伤口,一直手狠狠的擦了一把嘴角反胃出的鲜血。

盯着最前面,心里无比紧张。“还不快把人送进来。”里面传来一声暴怒的狂吼。

刚刚的气势就是从里面传出的,这么厉害的武术,他并不是没见过。只是这天下间出了流域鬼城竟然还有高手,让墨竹不信的同时。也为用这种方式练武的人满眼鄙视。

院子内四个人对望了一眼,阴笑几声。其中一人看到这个突然闯进的少年顾着的一直是那个被抓来的男孩。看来两人应该是有关系,还关系不浅,不然不会这么顾着一个孩子。

那个看懂的人,走到旁边把没被护着的男孩提起来走进屋里。

墨竹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那也是一条生命,他整个人就紧张起来。步伐缓缓后退着,傅玉斐还昏睡不醒,看来迷药吃的不少。

“如今你已经受了重伤,是困兽之斗。您还要反抗吗?”清瘦点的年轻男子邪笑着盯着墨竹,对这张脸非常满意,不知道压在身下是何滋味。

听老不死的说竟然还是个稚儿,他心神彭拜。看着墨竹的眼神浓味,非常感兴趣。

旁边两人都知道他的爱好,对此望了一眼,对着墨竹邪笑着。站开让路,让精瘦男子上前把这人不知深浅闯入的少年给解决了。老点的那个满脸笑容,他最喜欢看破稚的那一瞬间了。

墨竹往后退。退到玉斐身边,身上从背后拍打了他几下面颊。玉斐却像个死人般,根本就不可能会醒过来。

身上所有能攻击的东西都用光了,墨竹眼神愤恨的盯着前面的人。那双怨怼的眸子里全是对面前几个人的厌恶和讨厌。还有深深的罪恶感。

敢在寒山寺,佛门底下做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一定不得好死。

墨竹在心里祈祷,若是真有佛主,能不能灵验些,让公子赶快来吧!把这群人给碎尸万段。

“嘿嘿!”精瘦男子边淫*荡的邪笑着,边一步步走向墨竹。他铁青着脸色,毕竟还是少年,不清楚这人 眼底的淫*秽之气。

“你们这群天杀的人,一定会遭到老天报复的。”墨竹厌恶的冷声吼着。本来吼出他是流域鬼城的人,或许能吓退这些人。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秘密,这些人怎么会放过他。

而流域鬼城的恐怖,这些人就是知道,才不会放过自己。因此墨竹一直忍耐着。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一卷白纸。而身体虚弱,直接提不上力气。

他一直在靠意志力坚持着,在精瘦男子往他这里走来时。用尽自身最后的力气,一下子撞了上去。

把男子撞到在地,他却在也动弹不得。没有丝毫可以爆发的力气。

而被他撞到的人并没有伤的很严重,转个身,不爬起来就随着他躺在地上。嘴里发出阴森的嘿嘿笑声,让墨竹恶寒,额头上紧张的冒出汗珠。

“可惜了这张脸,长得倒是还不差。”精瘦男子半跪起身子。勾起墨竹的下巴,邪恶的说道。

墨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渐渐冰凉,出现的这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要把他灼伤。

心里一遍遍的想着他等下的酷刑,在心里哭泣着喊道。“公子你怎么还不来。”

墨竹从来没有这么殷切盼过一个人。公子你听到了吗?都说从流域鬼城出去的人有一种心灵感应,能感应到常在身边的人逝世。公子你感受到了吗?墨竹倔强的瞪着面前的人。

眼神开始涣散,但是时间和场景却不允许,他控制着自己保持头脑的清醒。

面前的人一把扯开他的衣衫,让墨竹吓得脸色苍白,没有力气,手被压着动弹不得。

当上面的人那张肮脏的嘴停留在他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时,墨竹彻底被吓傻了。若是要受此侮辱,他还不如死的好,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他就不应该出来冒头,不应该救那个小屁孩。

墨竹的眼里闪过悲哀,眼神却倔强的瞪着面前的人,想用视线逼退对方。那双如冰箭的眸子射在男子身上,男子倒还嘿嘿的笑了两声。在光天化日之下,院子里,周围还有同伴看着的情况下,在墨竹胸膛上摸了两把。口中发出邪恶的笑声。“就喜欢这种倔强的,特别是看到这种眼神,我就不能控制自己。”

对方说着,使劲扯墨竹身上的衣服,不顾汩汩外流的鲜血。他还在伤口上添了一圈,把鲜血吸进口中,喃喃道。“味道真不错。”

墨竹拼命的挣扎着,已经消失的力量因为心底的绝望从新出来。从男子身下滚退几步,但已经是极限。

“公子,快来救我。”用沙哑的声音喊完最后一句话,墨竹想让自己就这么死了算了。但是想到死了对方还会对自己做这种侮辱的事情,他心脏就抽搐。

他墨竹从未想过有这一天,跟在公子身边十年,他从一小屁孩长大,什么人没见过。却败在一群败类手中。

墨竹绝望的闭上眼,等待着对方侮辱的动作。他耳朵听到虚空划破的声音,然后是公子清泉潺潺拂过的声音在耳边喊着他,一声声,敲到他的心上。“墨竹,墨竹。”

沐笙玉像是横空出现的,他从半空中虚踏而出,看着墨竹半揽的衣衫,鲜血淋漓的模样。

那张几乎平淡到一种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怒容,像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和自己在意的东西。他喊了墨竹两声,手中的玉笛插进他一进来看到的那个趴在墨竹身上的男子身上。鲜血洗礼,他的玉笛好似变得更加尖锐,一瞬间,血红色。

而后鲜血像是被吸纳了一般消失,他拿着玉笛站在院子里,迎着风。

一身贵紫色的衣袍,束起的发丝少许随着风吹动,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使。他站在那里,最开始的愤怒从他眼中消失,那双眸子聚集了天下间最美的明珠,璀璨,幽黑,像是要把人纳入眼里。

傅玉珂同虎安较晚一步赶到,看到的是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墨竹和傅玉斐倒在地,墨竹一身鲜血。

玉珂眼底怒火也蓄积,飞身到玉斐身边,把他抱起,摸着他暖实的心跳和并没有受伤,只是昏睡。松了一口气就递给了虎安,口中冷声吩咐道。“照顾好他。”

冷眼瞥着院子内剩下的两人,老的已经浑身在打颤。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看了看同伴的死法,他双腿弯曲站立不稳。今天自己怕是要葬送在这里了,不行,他还有一手技艺,得逃出去。

别管主子,别管别人,逃出去。他的腿才颤抖的动,玉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着沐笙玉完全相反的样子。

想得通,玉斐出事,她也是这种模样。

沐笙玉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面前两人,不需要招式,身体突然间消失在原地。等看清他身子的时候,面前已经躺了两个死透的人,同样的死法。玉笛穿透心脏,直接死亡。

而他手中的玉笛发生刚才一样的事情,染得血红,一刹那间又变回白玉颜色。

他把院子里的处理了,才走到墨竹身边。那双死灰的眸子看到他的时候,光芒一点点凝聚。“我终于等到公子来救我了。”墨竹嘴角想扯出一个笑容,还好,公子来得及时,他并没有被侮辱。

他笑着昏迷了过去,沐笙玉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从怀中快速掏出一颗金色的小丸子喂给墨竹吃下去,然后把墨竹的身体半抱起来。

玉珂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也开始难过和自责。上前帮助着他完成,虽然他并不需要帮忙。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浑身鲜血的墨竹,他是因为救玉斐,所以才受伤如此严重。她瞥到沐笙玉掏出的金色药丸却是一愣,眉头微蹙。

“笙玉你先带墨竹找大夫,这里交给我吧!”玉珂不知如何宽慰沐笙玉。刚刚她查看了,玉斐没有受伤。只是被迷晕了,被保护的很好。从墨竹写的信,只言片语中,玉珂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玉珂表情清冷的说完后,踏步走向了主屋。

沐笙玉却是跪坐到墨竹身后,把墨竹的身体也扶起,同自己一般。开始运功为墨竹输送功力,把刚刚给墨竹吃下去的药丸催发,让药丸产生药力。

沐笙玉的表情一直淡漠着,却也没有笑容。那张脸如天上谪仙,误入人间看不透人间世界一般。

外面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里面还一片安静,并不清楚外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珂满脸怒容,从容的走上台阶。一把推开门,里面的一切映入眼帘。

一张大床,上面没有被褥,正打禅模式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而他前面,一个男子把手中半大的孩子举着放在他的面前,半大孩子脖子颈动脉处,可见深深的咬痕。

零三十章和尚窝坏人

孩子脸朝外,那双放大的惊恐的眸子大大的睁着。

玉珂表情一阵抽噎,这群人。玉斐被抓最后也是要如此对待吗?她心里怒火滔天,把里面的人碎尸万段的心情也有。

碰的开门声,惊醒了两个人。床上的中年突然的睁开眼睛,一双血红的眼睛。阴狠的盯上玉珂,两人看到踢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表情变得不屑和放松起来。

玉珂嘴角勾勒出魔鬼般的冷笑,她是军中训练出的一把利剑和好手。自认从不是善良心软之辈,她握着的射天剑紧了又紧,用这把名剑解决这两人,她会嫌收赃。

玉珂跨步入了主屋,速度快的让两个人没有反应。床前抱着孩子站立的人非常容易对付,只是两招玉珂就挑了他的肩膀。只是习惯了对待罪犯要留一命做证据,因此她并没有直接杀了这人。

而是挑了这人的手筋和脚筋,顺便把他下巴给卸了,防止他自杀。

玉珂的动作飞快,迅速的如一头豹子,说着剑已经到了这个魔头身上。

魔头眼底暴着戾气,狠戾的盯着玉珂。那双血红的眸子印着的全是血色,他的速度也非常快,出手全是阴辣招式,而且更主要的是,他不怕玉珂手中射天剑。

身体如金刚一般,竟然连射天剑都只能刮破他的皮肉,让身上血液冒出。他的血液不是鲜红色,而是像中毒一般的兮黑色,玉珂看到就是一阵反胃和恶心。

屋子的局限已经限制了两人的行动,魔头率先冲出青瓦房顶,站在衡量上嚣张的狂笑着,声音传的很远。

而院子里,沐笙玉帮墨竹运功疗伤,那袭贵紫色的豪华衣衫沾染了血迹。把他高雅如谪仙般的形象拖入泥尘。他似乎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子,有感情,跟随自己多年的奴仆受了伤。差点失去性命,他也担忧。

沐笙玉帮墨竹运功完毕,确认他脱离危险,抱起墨竹。弯腰放到没有危险的院子里。

他站起身,冷静的瞥着屋顶上的两人,心里计算着时间。距离牡丹出发去寒山寺找主持及寺院过来时间将近。他眯着眼睛,盯着一地的尸体。对于木殿的律法,他是清楚的,针对的只有平民百姓而已。

而高官犯法,除非别的家族及高官要搬到他,或者是皇上看他不顺眼整垮他,否则就如同摆设。当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国家的律法根本无用。

像他们流域鬼城。介于各国之间,但是他们流域鬼城允许出来的人,在各国土地上犯法。国家律法也是没有权利处置的,因为他们流域鬼城足够强大,不受国家约束。

沐笙玉观察着玉珂的每一招式。没有上去帮忙。她应付的并不困难,因此他相信她足够收拾这个人。

虎安飞速的把玉斐抱着到寺院住持那里,告诉他这边的情况。然后寺院安排了大夫后,吩咐牡丹盯好玉斐,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后。

他领着住持寺院内掌管者又来到了院子,入内看到的就是这里一片狼藉的情况。

“这…这怎么可能。”住持不可置信的打开屋子,看到室内那一地的半大孩子。全部都是一个死亡模样。他顿时老泪众横。他掌管寺院多年,从未发现过这情况。

“平时这院是谁巡查的。”寒山寺庙里的人都被屋子里那些惨死的孩童惊住了,有些甚至捂着眼退出来。

“我佛慈悲。”口中念道着佛经,这些尸体还是近期的,因此才能保存的完整。

沐笙玉已经把主屋内的那人压出来丢在院子里,而剩下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屋顶上同玉珂打斗着的人。也就是因为他,才死了这么多人。

“这些无辜的孩子,你们怎么能狠得下心杀害。”主持一个老人了,还哭泣着。被眼前的一幕气的差点晕倒。

而不知道这群和尚中谁最先开口说话,他把苗头指向了沐笙玉同虎安。

“肯定是你们两人干的事情。如此伤天害理,残害孩子的手段,你们怎么能做的出来。”这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光秃秃的光头。看来是寺里的和尚,还是有点权利的和尚。

他指着沐笙玉痛心疾首的说后,眼泪淌了出来。虎安在一旁听着眉头一挑,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他们做的事情了。

“你胡乱说什么,怎么成了我们做的事情了。明明就是在你们寒山寺发现的,我还想找你么要个说法呢?”虎安跳出来,对和尚颠倒黑白,说这些犯法的事情是他们做的辩解。

“肯定是你们狼心狗肺做了这等事,还贼喊捉贼。”那个和尚边指着沐笙玉同虎安义正言辞的慷慨激扬说道。

沐笙玉一直安静着,而和尚群里瞬间安静下来,除了那个颠倒黑白的人。别的人都没说话,连主持也捂着脸掉落,痛心疾首的模样,没有出言辩解和反驳。

玉珂虽然一直跟这魔头对打着,但是院子内的每一句话都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冷笑了一声,这是想把黑锅往她们身上扣。

“虎安,玉斐在哪?”玉珂冷笑着,却突然间想起,虎安跑到这里来了,那玉斐呢?

虎安一愣,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小公子在寒山寺内,请庙里的大夫诊治着。”

“把玉斐送回天下楼,叶笛昨天刚回来。”玉珂在半空中接着魔头的攻击,口中不停的快速吩咐道。

虎安眸子一变,大声应答一声,飞快的跑出了院子。而刚刚颠倒黑白的和尚伸手去拉他。“你以为寒山寺犯了法就能走了吗?”

他的速度很快,比虎安的功夫还好。他一下子拉住虎安,而虎安转身就同他对招,才对两招。

沐笙玉眼神一暗,手中的玉笛往和尚身上一打,然后和尚抽搐倒在地。而虎安趁这个时间飞快的跑了。

沐笙玉冷淡的瞥着被玉笛及击倒在地的和尚,表情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这半天也一句话不说,听着虎安理论,他好似没有表情,没有动容一般。

玉笛击倒和尚后,又回到他的手中。他气质清冷,优雅,高贵的站在那里,犹如高不可攀。但是偏偏就有人这么没眼力劲,竟然把罪名往他身上推。

“主持,老衲已经让人下山去请官府了。定要留住犯案的人,把他们绳之以法。”

和尚愣头爬起来,被沐笙玉的一下打的全是怨怼。讨好的回头对着主持说完,恶狠狠的瞪了沐笙玉一眼。

眼神很明显,一定会让你绳之以法,他嫉妒长得好看的男人。

若不是因为那个可耻的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心爱的女人会离自己而去,投入对方的怀抱吗?

这和尚是十二年前入了寒山寺当和尚的,也有些年了。这些年在寒山寺还混了些地位,在寒山寺也当上了监院。他却一直对貌美的男子万分痛恶,当主持问道这里是谁监管的时候。

他心底一跳,这地方就是他监管的,他还收了对方不少好处。虽然大恶没做,但是小恶他却是经常干的,在寒山寺收的好处也不少。

怕主持把罪行一层层剥下来,拨到他身上,他病急乱投医的把矛头指向了长得好看的沐笙玉。

寒山寺内有权利的和尚都来了。这时候都已经没了分寸,听着他胡乱掐。

而有威严和地位,佛心重的老者,不屑管理这些事情。因此今天到这里的,虽然是院内有权势的的人,但是出了院寺却什么都不是。而德高望重,被百姓及各高官接待的人,都没出现在这里。不然也就不会这么没有眼力劲,默认监院一个劲的往人身上按罪名。

监院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人,眼珠子还在转动。却是不会说话,怕他供出自己,慢慢移动着步伐,想要在不知不觉中杀了。但是沐笙玉却一直停留在这个恶人的身旁,脚踩着泥土地。

“寒山寺在木弯也算百年老寺了,如今就只剩下乌合之众了。”沐笙玉凉凉的讽刺道,他小时候随着娘亲到过寒山寺,见过寒山寺内寒云大师。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难道寒山寺已经败落吗?

沐笙玉不在理会满院侮辱他,把罪名往他身上加的和尚,迎着头顶的阳光。

“朗朗乾坤下,青天白日,你们就认为佛主不会显灵吗?”沐笙玉觉着自己说的那一句不够重。恰好看着头顶灼热的阳光,又加上一句。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寺院管理严格。从未发生过这等事情,偏偏你们来了就发生这种事,不是你们做的是谁做的。”监院还在那里大声诬赖着,玉珂在屋顶上也听得烦躁。

如此坚硬的皮肤,既然连射天剑作用都不大,那她暗地里放冷箭就更不会有用了。但是那张嘴非常讨厌,玉珂躲避开魔头的一次攻击,手对准下方吐着口水的和尚射了一箭。刚好射到他的肩膀上,擦着喉咙。对方想要在说话已是妄想,玉珂满意点头。

都不想如今的医疗没有现代的发达,这个和尚受了这一箭,在现代还有治愈可能。在这里,妄想……

零三一章杀人玉笛声

玉珂双手撑地,从魔头头顶上方翻身而过。

以前从未想过的动作,如今能灵活的运用。这个时代毕竟和现代不同,现代有的除了武器和装备以外,强硬的身手都必须靠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训练。

而且是把自己当做男人来训练,攀高她能,但是徒步不需借力就能纵四五米却是以前没有过的。

沐笙玉没有帮助玉珂,只是平淡的站在院子内,他的身后墨竹躺在地上,晒着太阳。

前面是和尚吵闹的声音,说着他们的罪行。不需要他们辩解,就已经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到了他们身上。

沐笙玉没有说话,把玉笛放到唇边,清荡的笛音想起。

时高时低,像是最美妙的仙乐,连他面前的和尚都听得痴了,安静下来。沐笙玉的笛音像是魔咒,能控制人心一般,刚刚还跟玉珂打的难分难舍的魔头。听着这个笛音后,抱着耳朵跪倒地上。

像是千万只虫子在他身上爬行一般,跌倒,从房顶上滚下来。

玉珂诧异的皱着眉头,听着沐笙玉的笛声,知道是他搞的鬼。因为她感受到了他乐声中那股浑厚的力道。

像是一股无形的气劲,在身边漂流。如空风暴雨,却看不见,摸不着。

只能让笛音进入耳朵里,然后那股看不见的气劲就会在你体内四串,导致入魔。

沐笙玉着重对付的人就不是这群和尚,因此他们安静下来,只是觉着不舒服和说不出话。他们表情都被限制了自由的感觉,而魔头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他从屋顶上滚下来,抱着头啊啊的大叫,像是遇到最凄厉凄惨的事情。更像是进入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炸,被千刀万剐的难受。

玉珂从屋顶纵步跳下院子,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只是听着这个美妙的笛声和平常一般无二。

玉珂从不知道,原来乐器也是会杀人于无形的,就像是沐笙玉的笛音。而且沐笙玉的武器就是他手中的玉笛,不管是杀人。还是闲赋时的作乐,都是这把玉笛。

上面沾染了别人的鲜血,但是他从未在意的模样。玉珂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杀人,那么狠戾,一刀解决。

想要在强者为尊,皇权的社会中活下去,必须有足够的勇气。而想要活的自在,不受任何人欺辱,需要的又是更加强悍的能力。而沐笙玉,既是流域鬼城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位善良平凡人呢?

他其实更配白色,一身白衫,如同仙境中下凡的谪仙。但是除了那天晚上,玉珂却没见到他在穿过白色,每次都是一身贵紫色衣衫。淡紫,浓紫。

玉珂跳下院子里,就把手中射天剑收回了剑鞘里。天下名剑射天,竟然奈何不了一个人,玉珂突然间发现,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比如禁术。

她亲眼看到沐笙玉收到墨竹的手帕上写的内容。那手帕是如何寄出,如何传信的。没有鸽子,到底是如何传信的,还能安稳传到他手中。这个世界的秘术,玉珂毫无所知。

沐笙玉缓慢的吹奏着玉笛,魔头抱着头一直地上哀嚎。渐渐的声音变弱。玉珂视线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的捂着的耳朵流出褐色的血液,然后鼻孔,眼睛,七窍。

都是褐色血液。玉珂不忍看,世间竟还有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乐曲。果然是她井底之蛙吗?玉珂蹙着眉头冷淡瞥着。

直到地上的人没了呼吸,沐笙玉的笛声才缓缓停止,他把玉笛抽离自己口边。

扭头瞥着恢复清醒,错楞的和尚们。那风轻云淡的表情,直直射进和尚们的眼底。让他们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人的眼神好恐怖,明明是很平淡的看着他们,他们却觉着像是寒冬来临,狂风吹啸。

在这种诡异气氛下,外院门被人打开,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和梁大人走了进来。

“到底是谁在这里杀人。”梁大人一进院子,还没看清周边的人,就皱着眉头问最前面迎上去的和尚。顺便指手让衙役去把尸体抬出来。

“就是这两人杀的,我们寒山寺是天下名寺,一直都风平浪静。这两人今天一出现在这里,就发生了命案。”监院和尚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气概,对着梁大人说完后,指着玉珂和沐笙玉冷哼了一声。

梁家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一眼就看到这一男一女。他的表情一暗,这两人根本就不像是会这么狠辣的人。说杀人他信,但是说为了练魔功杀人,他却是不信的。

两人的气质出众,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不是凡人。特别是那一身贵紫色衣衫,站在那里不动如松,云淡风轻的男子,这一身贵气,不是一般人。梁家辉飞快的得出结论。

“玉珂?”当他视线转向玉珂的时候,疑惑的开口问道。

“梁大人!”玉珂也扬起一双清荡的双眸,露出平淡的笑容。

“应该叫姐夫。玉珂你长这么大了,这三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姐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梁家辉看到玉珂,一瞬间有些激动,所以就口不停顿的一下子吐出许多话。

“我无事,姐夫。”玉珂顺着梁家辉的话喊道,想起梁氏,她嘴角也露出笑容。见过两面的人,却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如一缕阳光照射到心间的角落。

那样一个活泼的女子,带来的能力无疑是巨大的。

“你回了木殿怎么不去找慧心,她可想死你了,经常叨念你。”梁家辉笑着走过来,高兴的都忘记了现在他是在办案,而且还是命案。

“还没来得及去。”玉珂轻悠悠回了一句,她是准备去的,对她好的人她记着。只是还没想好到了他家门上应当如何说。因此一拖再拖,就忘记这茬。

梁大人和玉珂说了几句话,咳嗽了一声,没有问沐笙玉和玉珂是不是杀人凶手。倒是等着衙役前去左屋子把所有尸体搬出来,足有十具之多。

“把周围附近失踪孩子的人家领上寒山寺来认尸。”梁家辉一声吩咐,两个衙役就退下去执行命令。

监院额头上冒着细密汗珠,以为这两人是外城来的,很好按罪名。哪曾想竟然是木殿府羽的妹妹,他脸色惨白,抹了一把汗就开始慢慢的往后退。

前面是衙役把守着,但是看他是院内的和尚,盯得并不紧,因此让他跑了几步。

“这位大师是准备去哪里呢?”玉珂凉凉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快速的把监院和尚给拎了回来,丢在梁家辉的面前。她丢下这个要跑的和尚后,人又站回原处,像是没有活动过,刚刚只是别人的错觉。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狂要干什么。“监院和尚脸色惨白的瞪着玉珂,表情怨怼。而玉珂却是连个表情都不吝啬给他,随他在哪里侮辱,偶尔回上一句话,让监院和尚想死的冲动都有。

梁家辉的视线一阵恍惚,已经好几年了,当初倔强去坚强的小姑娘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他仔细的打量着玉珂,她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个头拔高了,脸蛋比以前更加精致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成长的魅力。但是那张脸,只要是三年前见过她的人,都会认出。

梁家辉心里想着,看她如今从容淡定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只是不同的却是自信,她变得更加有自信起来。他从未小看过这个女孩,她如同初绽放的明珠,早晚会散发自己的光芒,让所有人记起。

梁家辉也为自己几年前的识人而骄傲,当初没有因为这样一个女子,而小看了她,欺辱了她。

梁家辉把一切吩咐下去后,并不打算在寒山寺审人。然而因为寒山寺的特立,他也没有权利带走寒山寺内的和尚问话,发生命案,出现这么多人死亡。而且还全部是孩子,已经算是大案子了。

梁家辉想了想,把手中证明身份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身边的衙役,请他去请太子。把这里发生的情况说一遍,征求太子意见。

衙役领命下去后,梁家辉视线才停留在一地的尸体上,全部都是半大的孩子,同一种死法。空洞的眼神,看得让人像是闯入阎罗殿,而且那满身创伤,让空气中都蔓延着一股悲哀和怨怼的怨气。

他弯下腰,颤抖着身体掀起刚刚被盖上白布的尸体,整个人都蔓延着一股哀伤之气。

玉珂也扫向白布下的尸体,梁家辉掀开帘子,看到那一双空洞怨恨的眼睛,她的心里一阵悲凉。

人的生命是不是如这一般,如此不值钱。在这个古代,死几个人,就算抓住凶手,也不能还孩子命。

这些孩子正是刚刚懂事的年纪,过几年就会成为各式各样的人,他们还有几十年到上百年的活头。但因为邪功,就被夺去了幼小的生命。

玉珂双拳紧握,就算决定了这辈子,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只管自己。但是善良热枕的心,还是随着这些孩童而怨怼。若不是今天墨竹不小心撞破,她的玉斐也会成为这个样子。

零三二章太子殿下到

玉珂恨不得把恶人碎尸万段,但是习惯了听从法律,听从上级指挥的她,这一刻却是容不得她出头。

这是这么几年追随自己的习惯和教养。

发生这么大事件的命案,寒山寺不可能还能开门,香客如云。因此和主持商量后,主持倒是非常和善的配合着衙门把香客用理由打发下了山。梁家辉吩咐衙役把地上的尸体用担架抬着,去往前殿。

而香客经过半个时辰的疏散全部疏散下山,寒山寺这几百年的名声及名誉聚集下来。前来上香的香客虽然有怨怼之心,但是还是下山,很好说话,并没有吵闹和撒泼的情况。

没有了来来往往的香客,寒山寺突然间安静下来,寺内几百名和尚全部聚集在一起。笔直的站在大殿外,而大殿内陪坐着院内主持及监院。监院表情一直臭臭的,却不敢在胡乱说话。

眼睛四处瞥着,时不时从梁家辉的身上扫过,又从玉珂身上扫过。对付这种人,玉珂懒得理会,反正最后也是会追究到他的责任上的。

玉珂没有刑警判案的能力,但是怎么说当特种兵八年,普通兵两年。她有在刑警科实习过两月,因为上面认为她不适应警察生活,从新把她调离岗位。她对断案还真是盲目得不甚清楚,更何况这变了一个时代。

但是怎么说也是新世纪长大的人,对于侦探内电影及书本,在小时候看过不少。

依照自己的思路分析判断,她也能感觉出这个监院有问题。不是帮凶就是凶手。

太子殿下的回话很快,他亲自快马加鞭来了寒山寺。玉珂同沐笙玉因为梁大人到的缘故,两人还分到了一张椅子,坐在殿内。

“太子殿下到!“门外跟着的除了太子殿下的随行侍卫,还有一个弓着腰的太监。年纪不算大,应当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声音洪亮。穿着太监服。

但是他进来后,玉珂看着如此精壮男性化的太监,差点喷了一口水。若是这时她正喝着茶,她铁定能喷了。以往看电视,电视剧里的太监都是声音尖细,偏女性化。

但是这个太监,长得比男人还刚阳,木殿的太监也是要断命根的。但是玉珂却看不出,这个如此刚阳的男子,断了命根后,怎么还这么雄壮。

随着走进来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紫色袍子少年。玉珂再次揉眉,同沐笙玉撞衫还不算,偏偏两人穿的同一个颜色。连款式都近乎相同。但是两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沐笙玉是温润如墨,而太子是霸气稚气同存。

太子殿下一张娃娃脸,让玉珂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纪。

腰间挂着一块黄色碧玉,雕刻着皇家的象征。如此照耀的挂在腰间。若是没人知道他身份,也肯定能知道这就是皇家人。木殿皇亲国戚也是一般,各自有自己的身份佩饰,让别人能轻易认出。

他一进来,连梁大人都紧忙站起身子,寒山寺院内和尚同样全部站起身体。下跪在地。“参加太子殿下。”

整个大殿就玉珂和沐笙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梁大人回头望了一眼。一头冷汗,紧忙对玉珂使眼色。

玉珂回了梁家辉一个轻微的笑容,她从未有跪人的习惯,也不会跪人。

这是没有人权,没有自尊。因此她努力强大,为的不还是自由吗?只是从未想到见到皇家人。她需要跪。

“大胆刁民,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太子的眉头微蹙,身边穿着太监服的太监一扫浮尘,对着玉珂沐笙玉大声说道。

因被误认为是人犯,坐着么半天。寒山寺的人连口茶水也没给两人喝。

玉珂歪着脑袋,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太监一眼。收回自己视线,目不斜视,把玩着手中的镯子,这是原身的娘亲留下的东西,戴上后就取不下来。她一直戴了三年,而左手上是她的弓弩,随时备在身边防身之用。

玉珂的鄙视让宫*敬业视线一挑,露出不悦的表情。那个太监更是被玉珂的表情和动作激得加深呼吸。

“来人把这两个刁民给我压下去关起来审问。”太监大声说道,玉珂边听着边点头。

嗯!没有现代电视剧里的太监声音尖细和细嫩皮肤,但是这种狗仗人势和仗势欺人的模样倒是相同。

他还没动,沐笙玉嘴角就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瞥了面色不悦的宫敬业一眼,悠悠道。“我竟不知,木殿太子如今威风八面,权势压人呐!”

沐笙玉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他习惯了带着墨竹独自上路,不会招摇撞世,而是低调得很。

他的话落,太监就大声吼道。“那里来的狗奴才,这么不识抬举。”刚刚站在门外的人,已经有两人听命进入大殿,向着沐笙玉走来。

虎安赶往木殿城内,把玉斐送往天下楼后,担心姑娘出事。又紧忙想赶回寒山寺,被远生拦住脚步,顾生挺身而上,玉斐的问题只是小问题。听说山上还有一位为了救玉斐重伤的书童,他就顺便把叶笛给拎着一起快马上了山。

山边已经围了官兵,一层层那里还能通人进。只是就算寒山寺被围得苍蝇都进不去,顾生和叶笛也有办法入内。两人对望一人,各自散开,一个从后山攀进,一个给守兵下了迷药。

两人非常容易的进入了寒山寺,却被突然间围上来的守兵给拦住去路。略微无奈的再次对望一眼,他们是踢到铁板上了,而带兵的竟然是新近御林军统领傅玉溟。

顾生知道姑娘家内那些糟心事儿,对傅玉溟没有好印象和好脸色。

“不知道寒山寺发生命案,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吗?“傅玉溟佩戴着侍刀,站在几个守兵前面,对着两人大声吼道。

“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干嘛呢?原来是发生命案了。”顾生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他整个人就是笑面虎,对着谁都能笑的欢快。

但是他的笑容也是分情况的,像是如今对着傅玉溟的这种笑容,他笑容越大,证明傅玉溟以后越倒霉。

“抓起来,可能是凶手同伙,送到大殿让太子殿下审问。”傅玉溟一招手,身后的守卫就前来抓两人。

叶笛刚想还手,却被顾生拉住了手脚,对着他摇了摇头。姑娘如今在殿内,肯定也是在主殿。

而傅玉溟说抓他们去主殿,定会同姑娘相见,至于是怎么过去的,那重要吗?

叶笛在顾生的眼神中没有动手,顺着被守兵抓起来。傅玉溟冷眼看着两人,吩咐好下面的人守好山门,而他自己亲自带着两人去主殿。

“太子殿下,在山门内抓到两个可疑人物。”傅玉溟一进去就半跪地上禀告道,抬起头才发现殿内气氛诡异。

所有人都跪在大殿内,而几人列外。没有跪着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的人,显然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他眯着视线像那胆大妄为,见到太子殿下竟不下跪的人看去。倒吸了一口气,紧忙低下自己的头。

眉头紧蹙,从傅玉珂回来,木殿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难道她真的是如娘亲说的一般,就是个灾星吗?

玉珂也看到傅玉溟了,突然地笑了,嘴角笑容扩大。真是热闹呐!等下可有得瞧了。

因为傅玉溟的突然入内,所以打断了两个侍卫前来捉拿玉珂同沐笙玉的步伐。

而等傅玉溟禀告完,太子殿下也未发话,只是紧紧蹙着眉头。

却也没制止手下人的行为,只是兴味的看着两人的反应。

玉珂眼睛往后一瞥,瞥到的就是顾生同叶笛,她玩弄着手镯的手顿住。漫步起身,站起身来。

忽视一屋子的人,缓步走过傅玉溟面前,走到太子殿下面前。有的时候,当一个人胆大妄为,这些仗势欺人,或出于高位的人会被惊诧的愣住。而屋子内的人就是这样,没有人出声,看着她行动。

玉珂走到傅玉溟身边,霸气的一脚把他踢到在地,没有一丝心软。

“作为我傅玉珂的人,竟然被几个兵蛋子给抓住,真丢我脸。”傅玉珂不高兴的皱着眉头开口,吓得顾生和叶笛飞速挣脱压着自己的守兵。

叶笛跪倒玉珂面前,一句话不说。而顾生却是笑眯眯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担心姑娘,又不想伤了和气,所以以这种平和的方式进来了。“顾生模样讨喜,边说边做着好笑的动作说道。

玉珂微怒容颜,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玉珂说完,然后把视线移动到一直盯着他的宫敬业身上。

“傅玉珂,你无法无天。”傅玉溟从地上爬起,低声吼道。

玉珂连眼神都不吝啬给他,直接迎接着宫敬业的视线。

“寒山寺监院是帮凶,至于凶手被我杀了。而剩下还有没有帮凶我不知道,给你留了一条人命,你自己审问。”玉珂霸气的说完,盯着顾生和叶笛。

“你们两还不走,留在这里等人请你们吃饭。”

“走走走!”顾生紧忙笑着回答,对姑娘的霸气无比佩服。面前这个可是太子殿下呀!木弯将来的皇上,执掌天下坐上高位的人。

零三三章对权威忽视

玉珂的无视,让一屋子的人惊呆了。只有沐笙玉表情淡漠的站起身,走到宫敬业身边。

嘴角牵拉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如明月高照。“沐笙玉,流域鬼城少主。”

他的话说完,玉珂扭过头看向他。他从未和她说过他的身份,但是自己能猜测出他不是泛滥之辈。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流域鬼城少主,这个身份。

流域鬼城在天下的地位,等同于比国家皇室还要高的存在。

他们是一座城,一座与外界隔绝的城,里面只有他们流域鬼城的人,各种姓氏都有。然而流域鬼城的地位,却是连天下国君都不能同比的存在,流域鬼城随便出来的一个仆人,见到五国的皇室都不需下跪。

里面其实是与世隔绝,外人进不去,而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但是百年前流域鬼城城主下达了一个指令,没有城主允许,流域鬼城内的人不得私自外出。

而外面的人必须有流域鬼城广发的邀请函才能入内,若是没有邀请函就连皇帝都不行。

而沐姓,却是真的只有流域鬼城才有。因此沐笙玉说了他的姓氏后,玉珂能猜出他是流域鬼城的人,却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高的身份,少主。

城主的儿子,也就是下一任城主。他的地位等同于天下间各国帝皇,因此见到太子根本不需要跪拜。

只是玉珂不明白,他从未说过他的身份,为何现在会说出来呢?玉珂疑惑的眼神瞥着沐笙玉。

“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觉着我们不需要身份的束缚,何况你也不在乎我是谁?”沐笙玉迎着玉珂的目光,温和的笑道,嘴角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

“的确是,在我面前,谁人都是一样。”玉珂也笑了。刚刚还有些责怪沐笙玉隐瞒的心思。被他一句话就给消散,在她的心中,的确是谁都一样,皇帝和乞丐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人而已。

只不过一个出生好,一个出生差,玉珂手下许多都是穷人及乞丐。在她心里,从未给这些人分过等级,分过身份。不同的只是努力和权利而已。

“沐笙玉。”宫敬业娃娃脸表情错愕,盯着沐笙玉看。而沐笙玉随他观看,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在乎他的瞪视。“玉珂说的也是我想说的。”

沐笙玉平静的说完,这时候地上跪着的人都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特别是那个监院。这一男一女身份如此尊贵,他怎么会没看出来,傻傻的把罪名往两人身上乱扣。

那个女子他不知道是何身份,但能是梁大人的妹妹,定也不一般。而这难得还是流域鬼城少主。无数人最想去到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四个地方,每个地方一个季节,从未因为时间推移而变化过。第一个地方终年四季如春,春暖花开。第二个地方终年绿树成荫,夏风拂潺。第三个地方叶落枯黄,一片红色美景,第四个地方终年积雪不化 。千里洁白。

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四季的景象,而且还是一直存在着。所以被称为鬼城,而流域却是掌管着流域鬼城世家沐家的称法。

却连帝皇都不能随意入内,是沐家的地盘。而这人是流域鬼城的少主,他到底是倒霉成什么样子,才会踢到铁板。监院和尚觉着自己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沐笙玉表情一直柔和,对着太子说完后。

“走吧!”走到玉珂面前,温柔的说道,看着玉珂的眼神无限温柔。

“傅玉珂。站住。”玉珂也笑着随着他往外面走,对屋子的一群人毫不关心。叶笛及顾生早已经飘到了门口,他们对望一眼,姑娘什么时候认识了流域鬼城少主,怎么他们不知道。

玉珂才走到门边,傅玉溟艰难的站起身来,黑着脸冷声吼道。

玉珂脚步停顿,转过头平淡的看着傅玉溟。不知道他叫住自己又是为何事,难道是想要说她不该这样吗?

“傅府虽对不起你,但好歹把你养到大。你别忘了你流着傅家的血液,除非你死,否则你只能是傅家女儿。”

傅玉溟抿着双唇,冷声说道。盯着玉珂的表情愤恨,意思是玉珂丢了他们傅家的脸。

玉珂冰冷的瞥着他,等着他说完。发出嘲讽的笑声。“傅府养了我吗?”她像是在问傅玉溟,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吃的不如猪,穿的连府中最低等下人也不如。

她前两年每天晚上做梦,梦到原身无尽的怨气。她也想生来就过上好日子,想像府中姐妹一般,享受着爹的疼爱。但是每次比伤的鲜血淋漓,时间久了,她也会怨,只是这个怨怼微不足道。

她的力量微不足道,所以继续被欺负,冰冷的冬天,水里非常冷。她像是亲身体会了原身理会的事情。身体冷的刺骨,她单薄的身子在荷塘中求岸上的三小姐救她。

喊得嗓子都沙哑,傅玉荼站在岸上高兴的笑着,吩咐家丁不允许救她。忍受着府中所有人的侮辱,看着她们踢她一脚,她跪在地上求饶。

傅玉荼找来家中家丁占她便宜,撕扯了她的衣服,冰冷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冷的刺骨,可这些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像是肮脏的垃圾。那时,她宁愿丢在垃圾堆里,也好过这些冰冷的手触摸。

她绝望,躲在角落里挣扎着,这次她是怎么逃脱的。是因为傅玉嵘经过,吓跑了对她侮辱的下人。

玉珂冰冷的扬起嘴角,每当晚上坐着噩梦,梦到原身每次经历的事情。她醒不来,像是梦魇一般,她的意志回到了原身的身体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对她的欺辱。

玉珂冷笑,若是才穿越过来之时,她不屑去对付傅家。但是当每次睡着,这些事情出现在她的梦里时,她像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感情,想把傅府碎尸万段。

玉珂捏紧拳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傅玉溟张着说话的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家人,让她的童年过得猪狗不如,想死都不容易。杀了他, 杀了他一了百了。心里的恶声音在她耳边叫嚣道。

玉珂扬起手中的剑,又收回去。她嘴角绽放出最美的笑容,像是罂粟花,美的无可救药。但却有毒,毒的无药可救。

“傅玉溟,我在傅府所受的侮辱和苦,我会慢慢还。现在我还不想毁了傅府,所以你最好别惹我。”玉珂表情冰冷,声音如一把寒剑,射到傅玉溟的心口。

“你既然离开傅府,怎么还用着傅府的姓,傅家给你起的名。”傅玉溟被威胁,倒是打了一个激灵,但是认为太子殿下在这里,难道她还能杀了他不成。

就继续刺激到,玉珂的手放在了射天剑柄上。沐笙玉温柔的手却覆盖到她的手上,温柔的对着玉珂笑。

“咱们不和畜生一般见识。”沐笙玉的声音正儿八经,如圣旨般严肃。玉珂听到他的回答,噗嗤一声笑了。

沐笙玉说话真毒,一直看着他说话温润,语气细腻好听。从未知道,他这么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竟然是如此好笑。

“我会把以前加株在我身上的痛,一点点还回来。”玉珂笑玩,把视线转向傅玉溟,抬起松开的手,慢慢握紧,就像是玩弄玩具一般模样。

说完玉珂转身抬脚踏出大殿,边走边和沐笙玉说这话。“叶笛有天下名医之称,他医术高明,会治疗墨竹的。”

玉珂说着,到了外殿,走到后面的院子里,推开院门。沐笙玉紧随在他身后,先一步走进去把墨竹抱起。

几人就这么忽视了满堂的和尚和衙役,还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走了。

“傅玉溟,这是怎么回事。”寒山寺前殿内,宫敬业冰冷着一张脸,威严释放,周遭的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额头上冒着细汗,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气。

“属下不知殿下问何事。”傅玉溟从新跪下去,纠结着殿下问的话,寒山寺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呀!

他也是随着殿下一起来的寒山寺,他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傅玉溟脑袋转不过弯,压抑着气息及声音,爽直回答。

“刚傅玉珂怎么回事,她是你妹妹。”宫敬业黑着脸问道,拿捏不准沐笙玉,他得罪不起。但是傅府一个庶女他还做不了主吗?

“她是傅玉珂,家中五妹。只可惜三年前离家,从未归过,如今她对傅家,就是太子殿下你刚刚见到的样子。”傅玉溟也是从娘亲口中问道了傅玉珂出府的事情,断断续续的从别人口中知道傅玉珂是在府邸受辱。

但是具体的却是没人跟他详说,他娘亲妹妹那里会跟他说这种事情,说如何对待一个庶女。这不是找罪受吗?加上他又是在皇宫任职,地位还高。

娘亲和妹妹都把他当做稀客对待,每次回府从未找糟心事在他面前。

因此傅玉溟真不清楚傅玉珂对傅家怨恨怎么能如此之大,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

零三四章太子的猜疑

宫敬业冷冷瞥着傅玉溟,对他说话的简洁非常不爽。

这么牛叉的一个人,被她几句话就打发走了。刚才看流域鬼城少主同她关系匪浅的样子,难道两人……

“她同沐笙玉是何关系你知道吗?”宫敬业从新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属下不知,傅玉珂至从三年前离开傅府后就消失在木殿。属下也是最近在四殿下府中见到她的。”傅玉溟抹着额头的汗,认真的回答道。最后那句在四殿下府中见到,又欣起重锤。

“哦!老四府中。”宫敬业低头陷入沉思,难道老四同流域鬼城扯上关系了。

他的心突地一跳,对着满屋子跪着的人说道。“把寒山寺封了,势要查出凶手。把监院抓起来审问。”宫敬业冷声说完,满屋子的人才敢站起,梁大人点头应答。

心里一直想着的是,玉珂如今到底成长为那番样子了。刚刚看她连对上太子殿下都敢不下跪,那就是她已经强大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情了吗?

回想起三年前见到的她,还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一美人,虽不说倾国倾城,但看她同流域鬼城少主亲厚的模样,也定要惹得许多男儿为之动容吧!

想起夫人有先见之明的认了她当干妹子,梁家辉心里美滋滋的。她还没有忘记他们夫妻二人,还会来拜访。

宫敬业吩咐完,他也走了。其实他就是来这个过场的,现在却因为两人连尸体都没看到又打马下山。不过下山之前,他把傅玉溟带走了,他还得好好的从他口中了解老四同流域鬼城的关系。

顾生同叶笛是骑马前来的,直接上了山。因为封路,封在半山腰,因此他们两人的马在半山腰。而玉珂同沐笙玉的却是在山下,沐笙玉还抱着墨竹。

叶笛先帮墨竹诊脉。确认了他没生命危险。奇怪的问道。“奇怪,他明明就是给医术高明者治疗过。”叶笛蹙着眉头,不相信的检查了三遍还是这样说。

玉珂也蹙起眉头,把视线看向了沐笙玉。墨竹晕倒后就只接触过她和沐笙玉。但她根本不会医术,那就只能是沐笙玉救得,他会医术,而且不弱。

玉珂回忆起他会的东西,吹笛,诗词和歌赋,还有天文地理。武术也不弱,天下间到底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事情。这颗玲珑七窍的心,像是行遍天下,看遍天下才会有的心态。

不过玉珂没有出声也未说出。确认墨竹没事后,就把顾生和叶笛的马私自占为己有。让顾生同叶笛走路下山,骑她们马回城,而他同沐笙玉一人一匹,把墨竹放到沐笙玉马背上。两人走出叶笛顾生视线。

“我们这是被姑娘抛弃了。”顾生一直喃喃自语,表情悲壮。

“叶笛,姑娘是不是看上那个姓沐的了。不然怎么能丢下我们就走了呢?”顾生一直嘀咕着,嘴巴就没停下过。叶笛淡漠的听着他在耳边各种吐槽,一句话也不回复他,偏偏顾生讲的高兴。

“你说要是远生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很久。听得叶笛实在觉着耳朵吵得他受不了了。他才转移话题的问道,但是话一出口,发现自己的顾虑还真的是可能存在的。

远生跟在姑娘身边三年,对姑娘的心思他们所有人的都明白,但就是姑娘不明白。

叶笛揉着眉头,以姑娘的情商。若是远生不表白,姑娘恐怕会永远都不知道。

但是以远生的情商,他也肯定永远不会说。要是顾生看上了姑娘,顾生肯定会天天往姑娘面前冲。

这还真就是性格的不同,叶笛郁闷的想着。姑娘这么光芒四射。又有谁会不喜欢呢?他们是因为知道这是自己的主子,所以才控制住自己不会动情。但是远生却是已经动了情,叶笛叹了一口气。作为兄弟,他都不知道如何劝导远生。

而顾生也因为叶笛的一声问候而停顿喋喋不休的嘴,闲赋下来。两人郁闷的往山脚下走着,才没多久,就听到身后踏马声。两人对望一眼,往旁边的林子里飞快挤进去。

眼睛望着大路上,太子殿下领着他的随从下了山。“你说姑娘今天这么表现,太子殿下会不会查到咱们天下楼。”顾生郁闷的问道,对姑娘的佩服无限放大,只是想到天下楼以后的行事,又有点暗自担心。

“你放心吧!难道咱们天下楼还会怕了皇家不成。”叶笛沉稳的开口,安慰顾生。

“我们天下楼不怕皇家?”顾生疑惑的问道,毕竟这木弯还是宫家的。他们还要在木殿的土地上生存呐!

叶笛鄙视的瞥了顾生一眼,对于他的喃喃自语非常不爽。“难道天下楼收集回来的小道消息你都不会看的吗?”叶笛困惑的问道。

顾生翻了一个白眼,他又不管消息那一块。他才没有显得无聊去翻那种**问题。

叶笛看懂了顾生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对顾生的这种懒散心态非常无语,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吧!宫敬业有把柄握在咱们手中,他还能轻举妄动么!”叶笛对顾生这种心思非常无奈。

天下楼收集起这么多消息,都是各世家,各有权势名人的**,有的还甚至关乎着对方的乌纱帽和掉脑袋的事情。如今已经在天下站稳脚步,成为一股强大势力,谁敢轻易招惹。

就算是太子殿下,他也要思量思量自己有没有做了恶事。担心担心他有没有把柄握在天下楼手中。

就算查出姑娘是天下楼主人那有如何,难道姑娘还会怕了皇家不成。

叶笛对顾生无奈的摇头,鄙视的眼神让顾生火大。但是他的确是因为平时懒得过分了,没有看过天下楼的一点消息杂事。他那里会知道宫敬业有什么把柄握在天下楼手中,但是又被叶笛的眼神刺激到了。

“宫敬业有什么把柄握在天下楼手中。”他兴味的问道。

叶笛给了顾生一个白眼,不跟他说一句话。到了山下,两人找到玉珂来时骑的马,蹬着往城内而去。

玉珂同沐笙玉回了客栈,把墨竹放在房间内休息着。墨竹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还未清醒,需要点时间。

“笙玉会医?”玉珂一直跟着沐笙玉,直到让墨竹休息着,她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走南闯北时学过一点。”沐笙玉保守中统的回答。

“你走遍过天下?”玉珂羡慕的看着他问道。沐笙玉点头,家族生意,需要到处跑,没办法。

“听说流域鬼城地域还能奇特!“玉珂问道,却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玉珂何事有时间,可到流域鬼城做客,我做东。”休闲下来,玉珂坐在沐笙玉房间的桌子上,他让小二切了壶热茶,两人坐着慢慢品尝,谈着感兴趣的话题。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天色渐晚,玉珂想自己应该去趟天下楼,就同沐笙玉告辞。

刚刚回到房间,才推开门。言瑰紧张的跑到自己面前,扑倒在自己的怀里。

“你去哪里也不说一声,寒山寺封山我们被撵了下来,找不到你们人,都急死了。”言瑰边说着边孩子气的拍打着玉珂,难得的体验了一回做小孩子的乐趣。

“牡丹呢?”玉珂等着言瑰说够话,才平静的问道。是她的疏忽,都没有关心和注意言瑰和牡丹。他们两人也是跟着一起去的寒山寺,但言瑰玉珂倒是不担心。他的武术并不弱,一般高手在他面前吃不了亏。

“牡丹回去了。”言瑰闷闷的道,气的回到屋子坐在桌子上。

他担忧她半天,想着会不会出事了。她倒还,回来不关心自己,关心外人都不关心自己。

“寒山寺内,你怎么没和玉斐在一起。”玉珂平静的问道,她离开时,玉斐言瑰和牡丹三人是在一起的。

怎么玉斐会单独被抓了,而言瑰和牡丹没事呢?

“他说要去茅房,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言瑰不高兴的嘟囔起嘴,难道他还要陪在玉斐身边。

玉珂却是突然间冷下脸来,对言瑰这不耐烦的语气生气。“言瑰,虽然你喊我一声姐,但你应当清楚,当初我手下您的缘由。玉斐是我弟弟,我希望你能保护他,而不是不管他。”

玉珂生气的说道,玉斐若是一直跟着言瑰,今天恐怕就不会被抓去了。或者是两人一起被抓,而她试过专人的身后,武术是高,但是并不属于高手,只是取巧。凭言瑰的身手,肯定能对付。

“他出什么事情了,你生这么大气。”言瑰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发生了何事。抿着双唇问道,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何等身份了,在她的眼底,他只是同远生顾生一般而已。她手他只是要用到他。

只是她对他的好,让他想要一直享受,所以跟傅玉斐吃起醋来。

“他今天被歹徒抓走,差点没命。若不是墨竹拼命保护,你认为我还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玉珂也生气,知道言瑰还是孩子,却气不过。这些年自己养着他,顾着他,最后关头他却把玉斐给丢了。

玉斐是她的命,她活下去的勇气。

从最初穿越过来时,那个小小的,懦懦的身子,却倔强坚强的保护自己。一下子闯入她的心底,成为了她最柔软的内心。

“是,我知道了。”言瑰却是突然间跪在地上,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他要还了是吧!还她帮助他的恩。

零三五章顾生小傲娇

木殿的春季,春暖花开,像是季节一般,人人都喜气洋洋。寒山寺的杀人案件对他们并没有影响。

已近黄昏,街道上人开始慢慢散了,变得稀疏。

玉珂骑马踏过,同言瑰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火红色的太阳慢慢落山,消失在地平线上,周边五彩霞色环绕。大街小巷点上了照明灯笼,炊烟往上。

才从地里回来的农民们开始做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都是这里的习惯。

而有钱人家的府邸,点上了大红色的灯笼,有的人家照的起夜明珠的也发着明媚的光芒。

玉珂骑马到天下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只要太阳一落山,天色晚的特别快,像是说黑就黑下来。

玉斐躺在天下楼后院床上,言瑰被玉珂留在了客栈。坐在玉斐的床前,一呆就是一个时辰。

房里的烛火被下人来换了两次,玉珂握着玉斐的手,放到嘴边。是他没保护好他,这次因为遇到墨竹,舍身护他。若是下次呢?或者墨竹走了,那玉斐才是没命了。

玉珂紧紧握着玉斐的手放在嘴边哈气,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姑娘!”远生站在门外看了有一阵,定定的看着她愧疚的表情。半响才犹豫着,弯着腰进去,淡淡的喊道。玉珂抬也不抬,没有回答远生的话,他就站在玉珂的身后也一句话不说。

“远生你回去休息吧!你还受伤呢?”站了一会儿,玉珂抬起头对着远生淡淡的道。

“属下陪你!”远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玉珂放下玉斐的手,站起身。帮玉斐拉了拉被褥角。“叶笛和顾生回来了吗?”

远生摇了摇头。玉珂叫了一个丫头入内看着玉斐,她抽身往门口走去,远生跟上他的步伐。

弯曲的身子,艰难的走路。玉珂顿了一下,上前扶住远生。

出了屋子,扭转到旁边的屋子。玉珂扶着远生坐在桌子上。外面有丫鬟自动上来为两人切了一壶热茶。

玉珂缓缓的让水流斜成一股,倒在杯盏中递给远生。“伤势如何?”

“有叶笛在,好的很快。”远生冷酷的解释道,玉珂问一句答一句。然后就没有多余的话语。

两人坐在堂屋内缓缓的品尝着茶水,说着寒山寺上的事情,一直是玉珂再说,远生静静的听着。

“哈哈!”还在很远,就听到顾生的大笑声,远生抬起脑袋,对着玉珂福了一礼。“我先去休息了!”

见到顾生就跑,玉珂还是第一次看见。远生不等玉珂同意,往里间走去。

古代的设计,总喜欢在内间和外间隔着。留一闪刺绣屏风,或者是作画屏风。而远生的这间屋子却是没有,玉珂看着他入了内间,身体前倾躺在床上,表情平淡的放下手中的茶盏。退了出去。出去前帮远生把门关上,而顾生已经入了院子,看到玉珂的动作,顿时嬉笑着。“我就说姑娘不是在小公子哪里一定是在远生这里,你还不信。看,怎么样,一千两。”顾生喜笑颜开的说着。边伸出手放到叶笛面前,叶笛无奈的把一千两递给他。但是也在心里偷笑,敢当着姑娘的面打赌,而且赌的还是姑娘,你死定了。

叶笛人比较腹黑,他表情淡定的把银票递给顾生。一句话也不说。

玉珂的眼神横横的瞥了过来,脸上满是怒容,瞪着顾生。“你是皮又痒了吧!敢拿我打赌。”玉珂表情严肃,怒容的瞪视着顾生。

“交给姑娘!”顾生笑容一僵,嘿嘿笑着上前把刚刚赢回来的银票递给玉珂。表情无比讨好。

“怎么才回来!”玉珂往院外走去,顾生同叶笛紧忙跟上,玉珂边走边问着。

“属下在路上遇到太子紧忙的下了山,然后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发现太子是去找的四殿下。”顾生一听玉珂问起,兴奋的回答到,玉珂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眉毛一挑,他们是兄弟,互相见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但是姑娘……,你猜我们听到了什么事情?”顾生憋不住事情,却有吊人胃口的说道。

玉珂瞪了他一眼,顾生的确是越来越皮痒了。竟然敢跟她开玩笑,还敢吊她胃口。

“顾生,我觉着你在天下楼闲着也无事干。去把苏叶和竹茹换回来,他们想必也很想回来。”玉珂凉凉的说完,不需要她开口询问,顾生一下子就把自己听到的给说出来了。口中还大叫着姑娘不要。

“姑娘,属下在木殿可以随时帮助你,您说是不是。”顾生比划着手势说着自己的好和优点。他开朗活泼能把姑娘逗笑了,而苏叶,这就是个阴阳脸,前半刻还跟你好好的,后半刻就会要了你的命。

至于竹茹,她一个姑娘家武术也不高,陪在姑娘身边哪里合适。姑娘就需要像他这样的开心果。

“顾生,我要用到竹茹和苏叶,恰好你无事。”听着顾生各种反驳,玉珂没有说话,许久才表情稍微变得柔和,清淡的说道。顾生一下子没了言语,他是比较闲,但是他脑子不好使,对付奸商根本没辙呀!

还想最后争取一遍,顾生麻着脸再次争取。“姑娘,我对付不了奸商呀!你不是不知道,天下间奸商出自一家,都阴险狡诈。”

“那去换邺城!”玉珂听完后,点头。肯定的说道,顾生顿时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姑娘竟然说这种话。

半响,他翘着双唇,撇着嘴。“属下还是去换苏叶和竹茹吧!”

和顾生谈完,玉珂把视线转向了叶笛。“如何!”

“姑娘,深州的药材已经被断了。被沐家一家独大了。”叶笛的话才说完,玉珂就点头,沐笙玉的家产。

“想办法打入市场,医药我们也必须入驻。”玉珂停顿了几秒,管它是谁家独大,只要她想要进去,就必须要进去。玉珂说完后,却想起叶笛虽然是因为深州的失败而归,但是木殿确实也需要一位大夫在身边。

“算了,你还是留在木殿吧!顾生明天启程。”玉珂吩咐完,瞪着两位还不走定定看着她的人。

“不想去……”

“去去去!”顾生紧忙爬起身,慌忙的跑了,若是他再不走。姑娘改变主意让他去替换邺城怎么办,他才不想去荒无人烟,全是森山老林的山脉呢?

顾生走后,叶笛也缓慢的起身。“姑娘,属下下去了。”叶笛还算尊敬的说完,缓步退了出去。

玉珂坐在桌子前静静的坐着,坐了一刻钟。来到玉斐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玉斐。摆手吩咐守着的人退下,玉珂把玉斐往床里面挪进去,自己也躺倒了床上,闭上眼睛。

躺在玉斐的身旁,真的安心多了。知道玉斐消失不见,找不到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像是空了一般。松了一口气,玉珂放松自己,缓慢的让自己入睡。

还半夜,玉珂翻身如何也睡不着,玉斐还未醒。若不是得到叶笛的肯定,只是昏睡一觉就好,她真得各种担心。这是玉珂第一次失眠,又不想练武。

她坐起身,屋里一片兮黑。闭上眼睛在睁开,让自己适应屋里的黑度,外面月光照射。今晚月亮肯定很圆,玉珂漫步走下床,出了屋子。言瑰一人在客栈,不知他睡的着吗?

玉珂飞上屋顶,坐在上面看着夜空,繁星似锦,月如弯钩,并不是她想的圆,但的确很亮。

月光柔和如银丝倾洒在大地上,连院外的几颗老树也变得闪亮起来。上面还有人站立着,是值夜班的人。

玉珂刚刚坐在屋顶没几分钟,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细碎的声音,她急忙的下了屋顶回到床边。

玉斐正在渐渐的清醒,已经伸手揉着还闭着的眼睛。“玉斐!”玉珂高兴的喊道,嘴角的笑容如绽放的玫瑰,美丽夺艳。

“姐!”玉珂的手伸上前,被玉斐一把抓住,紧张的喊道。玉珂赶忙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说着话。

“呜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玉斐听到玉珂安慰和柔和的声音,突然间哇的一声哭起来。

口中害怕的说着,玉珂紧紧的抱住他,表情担忧关切的安慰着。玉斐在玉珂的怀里慢慢的安静下来,揉揉眼角的泪水。他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留在姐姐的避港里。

玉斐停下哭泣后,脸色渐渐变红起来,有姐姐在,他从未长大。

“玉斐,你怎么会被坏人抓住。“等到玉斐安静下来,情绪不激动后,玉珂才小心问道。

玉斐握着玉珂的手紧了又紧,面前这人是姐姐,不是坏人。只要姐姐在,他一定好好的,现在他没有死,还在姐姐的怀抱里,就证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姐姐都会保护他。

玉斐嘴角露出开心幸福的笑容,和玉珂讲起了寒山寺内的经历。

姐姐离开后,他同言瑰牡丹到处逛着佛堂,大殿。他很高兴,高兴到尿急了,所以问了言瑰不陪他去。

他自己就单独的去了茅房,只是不知寒山寺茅房在何地,他问了好几个路人,得到的回答也是茫然。

只有问打扫小道的和尚才问道最近的茅房在三百米外。玉斐没有顾虑的就往那边跑了去,看到了茅房。

他松了一口气,在不解决,就要尿裤子了。

零三六章千里会怜香

当他从茅房里出来时,周边都看不到人。只有两个猥琐的人从他面前经过,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一个是年轻的壮汉,玉斐眼睛一瞥到他们两人就有些害怕。

但他还是加紧步子迅速的走了出来,但是刚刚走了两步。这两人就堵住他的去路,不让他走。

“你们要做什么?”玉斐还算冷静的问道,跟在姐姐身边三年,他努力强大的心也不小。

只是因为姐姐的保护,他束缚了手脚,从未被出来锻炼过。

“小公子长得真俊俏呐!?”老人猥琐的笑嘻嘻盯着玉斐,边说着边往前走,伸手摸了玉斐脸一把。

玉斐快速往后退开,在两人像他抓来时展开动作。他明明能跑掉的,但是这两人太卑鄙无耻了,竟然暗算他,用药粉洒向空中。没一会儿他就觉着全身无力,整个人都昏蒙蒙的。

“嘿嘿!还是一位有武术的人呢?看这穿着,来头一定不小。”老人走上前去接住玉斐倒下的身子,边对着旁边的壮汉说道。壮汉走过来接住玉斐的小身子,对老人这些话不回答,只是冷冷说了一句。“快验!”

老头撇撇嘴,不高兴的嘟囔着上前,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裆里,然后在他那处不知做了什么。他只感觉麻麻的感觉,但是面对的是姐姐,玉斐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跳过了这一段。

他脑袋昏沉沉,迷迷糊糊使不上任何力度。但是还能听到旁边两人的谈话,模糊的入了他的耳畔。

“这人是吧!”

“是!肯定是。”老人热衷的回答着,两人抱着他往不知什么地方走。

“有了他,主人魔功能练成了。”壮汉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给老人回答,抱着他就大步向前走去。

老人紧忙跟在身后,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斐把他今天寒山寺遇到的事情说了,只挑着简单的说。不说动魂精魄的一幕。

他和两个人打架的时候,他的肩膀和肚子被踢了一脚,疼的他冒出虚汗。

玉斐说完,玉珂摸着他的头沉默半响。“玉斐长大了。是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两姐弟在床上慢慢的说着话,到后面玉珂困了才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玉珂就刷的睁开了眼睛,从三年前开始,他们就未在同床睡过。玉斐早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你醒啦!”玉珂才醒来,玉斐就扬起大大的笑脸,像是初生的太阳。给人暖暖的热度。

玉珂也仰起脸对着玉斐笑着,神情却有些恍惚。多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起身时,玉斐在旁边扬起灿烂的笑容。而玉斐如今也不小了,也要避嫌。恐怕以后这样的日子更少了吧!

玉珂起身洗漱后,昨天的危险并没有把玉斐吓退,而今天是在船上,没有什么危险。玉珂也同意今天的旅游,因此一大早吃完早饭,几人又踏上了去淀城河包船游湖的路。

身边多了的是叶笛和顾生,顾生说自己最后一天在木殿了。他要好好的玩一圈,退后一天。今天死缠烂打的跟上了玉珂的脚步,一定要来,而缺的是沐笙玉同墨竹。

玉珂先回了客栈,确定了墨竹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还看到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养伤,让客栈的小二买了些好药材送给了墨竹。玉珂亲自带着玉斐去同他道了谢。才领着言瑰往淀城河的方向而去。

“傅姑娘是位心地善良,感恩的姑娘。”玉珂走后,沐笙玉陪着墨竹,他躺在床上虚弱的感叹道。

沐笙玉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你昨晚醒来时不是还说你救错人了吗?说没人来看你。”

墨竹羞涩的红了脸,小声的说道。“我错了嘛?傅姑娘昨晚来也不合适。”墨竹害羞完。才突然间想起什么一样,猛的抬头看着公子。“公子,你是不是把救金丹给奴才吃了。”

沐笙玉表情没变,帮墨竹拉着被角。墨竹却得到了答案,他想下床跪地,却虚弱的站不起来,而沐笙玉也不让。“奴才何德何能,能让公子拿出救命的金丹。”

“墨竹,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你的照顾。所以你不能死。”沐笙玉没有说多感人的话,只是平淡的重复着事实,而他温润的表情,却让墨竹湿了眼眶。

公子身上总共就一粒金丹,他还给了自己,以后公子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墨竹小声的把自己蒙进了被褥里哭泣,公子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报答。以后只能加倍的照顾公子的饮食起居,还有公子喜欢傅姑娘,他得努力把傅姑娘变为公子的新娘。

沐笙玉这边,两人上演着主仆情深。而玉珂他们已经到了码头,包了一艘豪华的大船,缓缓的驶出码头,往淀城河内游去。河上船只众多,有人撑动的小船,也有豪华的大船。

而玉珂她们这艘不算豪华最大,但也不小。在这船只众多的河面,不引人眼球,也不引人注目。

游船当然是有船舱的,外面大大的一个船舱,外面用阑珊围起来,而里面可安放桌子,上面摆放座椅和水果糕点及茶酒。难得的一次出来,而且还是这么优雅的观赏,顾生当然会备了酒。

刚刚到船上,他就高兴的让随行的下人把桌子摆出来,把椅子搬出来。准备水果及糕点,而他自己则是提了一壶酒坐到了船舱上,眼睛瞥着一望无际的深海,湛蓝的天空同水相映交界,无线美丽。

“姑娘,这么好的风景,你们不能呆在房间里呀!哪里看得到风景。”

顾生跪坐在毯子上,高兴的倒着酒水,对着还在房间里不出船舱的几人喊道。

叶笛慢慢走出来,陪着顾生跪坐在毯子上。

两个喝着小酒,房间内,玉斐扶着旁边的柱子不动,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晕船。

“玉斐,没事的,你觉着这就像是在平路上。而且姐姐不是教过你游泳了吗?就算掉到湖里也会没事的。”玉珂一边安慰着,言瑰在一旁冷笑。

“作为男人,竟然害怕坐船,傅玉斐你能不能在没出息点。”言瑰在一旁冷笑,讽刺的说道。

玉珂回头瞪了他一眼,言瑰撇撇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说话。

玉斐也仰起头瞪了言瑰一眼,慢慢的放下抱住的柱子,表情冷淡的站起身。拍拍衣角,他才不怕,他一点都不怕。

玉斐控制住那股眩晕感,努力让自己适应船只时不时摇晃的感觉。

其实船只晃动得根本不严重,只是突然间从平缓的陆地上移动到有些晃摇的船只上,还在水面上往前使动,因此他不习惯。

玉斐站在房间内很久,玉珂同言瑰也在旁边陪着他。直到他说自己没事,好了很多以后,三人才往船舱内走来。

一张四方的檀木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盘子洗过的水灵灵的水果,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一碟子精致小巧的紫苏糕点。

玉珂走到前面,直接坐到毯子上,椅子都在房间内。太大了,不容易搬动,而有暖和的盘子,他们都更喜欢跪坐在毯子上。

玉珂不习惯这个习俗和动作,一屁股坐到毯子上,身高也差不多。

“姑娘,这杯酒敬你,属下就要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面。”顾生倒了一盏酒给了玉珂,但是他开始两句说的还比较正常,到后面就成了哭腔。

顾生的表情和动作像是玉珂欺负他一样,叶笛瞥了一眼,喝了一盏酒,也顺着和玉珂顾生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

“小孩子不能喝酒!”言瑰和玉斐坐下,顾生也为两人倒了酒,被玉珂把酒杯一下子拿走,冷声说了一句。

玉斐同言瑰同时抬头瞥着玉珂,然后快速的低下头。再不敢喝酒。

“姑娘,你对两个孩子这么凶干嘛!姑娘这么大的时候可也是喝酒的。“顾生揭短的在旁边插上一句,玉珂的眼神一瞥,他顿时住了口。

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玉斐和言瑰在一旁看着,只能吃水果和糕点。而玉珂叶笛顾生三人散漫的喝着小酒,船只缓慢的使离了岸边。

玉珂喝了一桩酒后,站起身站到了栏栅边。低头看着脚下平静的海面,这条海连着水吱,一望无际,已经不能算是湖了。

对面也是几艘同她们同一个方向的船只,有一只离得比较近,玉珂抬眼就能看到。对面船只上有位女子,抬起头往玉珂看过来。

她怎么在这里,玉珂蹙着眉头,不是很在意。但是对方却扬起笑容,对着她笑了,笑容让玉珂看不懂和不解。

她只是见过这人一面,还是昨天在寒山寺上。

对方好像是一艘花船,船只上歌舞升平,还能听到女子唱歌奏乐的声音。女子一身淡紫色曲裾,眉脚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怜香站在船头,看着对面的少女,扬起灿烂的笑容。

她陪在公子身边多年,了解公子的一切,了解公子的性格。除了小姐,没人能配上公子。

零三七章船离撞官船

怜香的视线一直集中在玉珂的身上,玉珂看了她几秒钟收回视线。

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湛蓝的海水见不到底,玉珂的眉头微微蹙着。她怎么也在船上,两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人对自己的仇视心很大。

玉珂还能感觉到昨天离去时,女子的不敢和愤恨。不过她同沐笙玉并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因此她倒是不怎在意女子对她的误会,也不在意女子仇视的眼神。

玉珂从新坐会桌子前,玉斐同言瑰手中拿着香蕉正在剥皮。“玉斐,你们两个不是说想看风景吗?怎么坐着不动。”

远处的山层层叠叠,缓慢的从视线里飘过,船只已经驶远了。而旁边还是有两三只船一直尾随左右,玉珂眉头突跳,总感觉像是危险来临的错觉。

栏栅里,是几人高兴跳跃的身姿,对面的船里传来莺莺燕燕的乐曲及各种乐器混杂奏乐声。

在往前驶,有两艘正规的作战军船拦截。

“这里不允许行人通过,赶快回去。”对面传来高声呐喊,顾生紧忙吩咐船家返回,不要在往前行驶。

这船上面一层游客乘坐,风花雪月的地方,而还有下面一层,却是船家及掌舵者和水手们驾船游船向前行驶的人。这个时候还没发明的机器,还有自动航行。因此这里有的都是人工行船,在上面一层看不到这些人,而从最前面的一处掀起盖子。下面是楼梯,走下楼梯,就能看到并排而站,手中拿着桨支撑这么庞大一艘船的人。

最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壮汉,他手中握着粗壮的绳子,而这绳子决定船只行驶方向。

顾生下了下面一层,看着出着汗水手握桨,使劲划行的壮汉。旁边有一排备用。一担这方累了,那方赶忙盯上。顾生往船头走,站在控制绳索的中年壮汉面前。

“卢师傅,前面有水兵拦截。我们已经超过游客规定的海域了。现在掉头回去。”顾生声音有些大,这一层已经是临海而建了。比如他脚底踩得木板,其实海水已经超过他腰肢这么深。

因此水手拉动着船桨使劲摇晃,水里发出强大的动力支撑着船只前进。船太重了,而他们同使一力,海水划动的声音有些声响。

顾生必须大声,船头卢师傅才能听到。“好,马上掉头。”

卢师傅抽出空瞥了顾生一眼,也大声的回答道。却对着顾生露出了笑脸,笑容有些诡异。顾生也没有在意。卢师傅听到以后,他就掉头往后面走。

走到楼梯口处,往下面房间内看去。顾生微微蹙眉,这下面有房间他是知道的,平时供水手及掌舵者或者船家休息。只是他的眼睛匆掠瞥过。竟然看到房间内有人。

顾生想或许是休息的水手,也没在意。他攀着楼梯上了船上方,往前面走去。

船只还在向前面行驶,已经快接近海兵船只了。海面上竖着高大的尖刺栏栅,而海兵船就是在前面拦住。

“怎么还不掉头!”兵卫拿着大刀,在船只上大喊。玉珂往别的方向看去,跟在自己身后左右的船只早已经没有了。就连那女子的花船也停留在后面百米处。热闹的看着这边的情况。

“姑娘,已经吩咐船家掉头了。”顾生小跑到玉珂面前,严肃的回答道。显然也是听到了对面兵将的呐喊,但是船还在向前行,并且速度有加快的感觉。

玉珂从船舱上站起身,冷眼的扫视着周围情况还有加快的船速。

“有人想陷害我们!你看好玉斐他们。我下去看看。”玉珂对着顾生和叶笛说完,自己扭头就往船后而去。

她找到盖子,掀开往楼梯口下去。

周边汉子都往她身上看过来,表情各异。玉珂蹙着眉头往前面走过去,耳畔传来这些水手调笑的声音。“姑娘怎么下这里来了。

“这里可全是汉子。姑娘一个人下来也不担心安危吗?”这些人虽然语句是关心的,但是调笑着说这些话,感觉就不是这么好。玉珂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往最前面走过去。

“你把船掉头!”玉珂走到前面,冷声的喊道。卢师傅回过头望了玉珂一眼,表情都不吝啬一个给玉珂,做着自己的事情。口中淡淡的道!“我已经掉船了。”

玉珂抿着双唇,航海的方向还是往前,根本没有掉头。玉珂抽出剑,快速的横在卢师傅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里死亡的召唤。“掉头!”

玉珂冰冷的吩咐道,卢师傅对玉珂的横在脖子上的剑视而不见,继续拉扯着自己的航海方向。

射天剑发出灼人的光芒,如同阳光的剑芒都没把卢师傅的视线给拉回。

玉珂观看了一下他拉扯绳索的手势和动作。往前一倾,一把抢过卢师傅手中的绳索,她握剑的手快速的把剑换了一个方向,刺进了卢师傅的大腿处。

他以为她们这一行人没人会驾船,所以想要用这种方法害他们,而她不敢对他怎么样。

玉珂接过绳索,把绳索快速全部收拢,往左边倾斜,全部的劲道都使进去。玉珂把射天剑收回剑鞘里,对着转航的那根绳索挑过去,这些动作只是三四秒钟的时间。

等卢师傅发出尖叫,责斥玉珂时,她已经把航线掉头成功。而备用一排的水手已经全部聚拢,站到了卢师傅身后扶起他,表情凶恶的看着玉珂。

“你们受谁吩咐要害我。”玉珂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冰冷的问道。

玉珂这里的凶险上面感受不到,而船头上,船只一直往前行。眼看着已经接近海兵的船,就差一两步就可撞上。两方人都惊恐的看着对方,而顾生感受到掌舵者没有掉船。心里无限懊悔,刚刚自己怎么就不看着他掉头在上来呢?

顾生和叶笛把玉斐言瑰拉到自己身前,护着两人。他表情严肃,已经变得悲壮了。

还好曾经被姑娘抓着丢到过海域里,练习过游泳,否则今天才是惨了,把小命都丢在这里。

官家的船只上几位海兵,认为这群人一定会掉头。因为无人敢挑衅皇家的威严和一国,但是没想到船真的向着他们来了,眼看要撞上。危急关头之际,船突然掉头,往左方而去。调转之后快速的离开了这片海域,与官家的船隔了很远。

顾生护着玉斐的身子突然间松懈下来,真危险。这是姑娘下去起作用了,这船是他包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顾生危险松口以后,随之的是愤怒。到底是谁想要害他,竟然用这种方法。

但是这个时候,顾生不敢在松开玉斐的手前去理论,姑娘在船舱下方。一定会监督着快速到岸边的,因为威胁到了生命的事情,姑娘不会在暂留。

顾生照顾好玉斐,拉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毯子上,倒了一杯酒死命的往口中浇灌。然后站起身一口喷到了海水里,沈盏,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说的。

顾生同沈盏关系较好,两人是知交兄弟,知己好友。沈盏在木殿走水上生意,就是舰船世家,木殿的游船几乎都是他家包了。而这艘船也是顾生从他家租来的,并且这些人也是沈盏家的。

所以顾生这时候才非常生气,被知交好友背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伤心了。就像是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心口上捅了一刀一样,顾生宽大的黑衣袖筒迎着风飘起。

姑娘武术高,而且伸手好。所以对付船下的几人,顾生还是有信心姑娘能够解决的, 因此他只要顾着玉斐就可。姑娘最担心的是玉斐,若是他丢下玉斐去帮姑娘,他才是惨的。

要看的清形势,才能在主子面前好好的活下去。姑娘心中最在意的是玉斐,这是姑娘的弱点,却也是姑娘可爱的地方。他如今当务之急,是顾好玉斐即可。

顾生四人坐在船舱内,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但是叶笛同顾生的视线却是集中在玉斐和言瑰身上,一有危险就顾着两人

“顾生哥,你去帮姐姐好不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玉斐也被这诡异严肃的气氛吓到,感觉是不同寻常。他很安静,中途一句话没说,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姐姐上来,开始焦急起来,对着顾生友好的说道。

“你姐姐这么厉害,你觉着她会有事吗?”顾生瞥了玉斐焦躁的神情一眼,低声问道。其实他也担心的,但是必须让姑娘没有后顾之忧。若是他下去了,姑娘担心玉斐,这才是会打搅姑娘的好吧!

顾生在安慰着玉斐,言瑰也抿着双唇,蹙着眉头。“叶笛哥去吧!我能保护好自己。”言瑰犹豫了半响,对着几人说道,顾生同叶笛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好办法。

言瑰的武术不弱,并且平时都能和他们交手,而且不弱。言瑰能保护好自己他们信,但是姑娘不信呀!

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对方的想法和意思,顿时泄了一口气。

很久,叶笛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下定决心。“我去看看。”然后交代好言瑰保护好自己,他就往后面下去。

零三八章危险纨绔弄

水手壮汉们扶着卢师傅,表情凶恶的盯着玉珂。玉珂的一只手还握着绳索,而那些划动船桨的人也想停下找玉珂麻烦,玉珂看出他们的意图。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拼上自己性命让我出事。”玉珂语气很平缓,像是说着今天吃什么饭一样平常。“还是你们不知道。”

“你们相信也有家人,有在乎的亲戚朋友。现在却因为要害我而丧命,值得吗?到底是什么驱使你们有这么大的勇气用自己的生命来害我。”玉珂冷静的问道,壮汉们互相看了一眼,眼露朦胧,不解,迷惑。

“姑娘你别血口喷人,我们那里有要害你。”其中一个提起声音大声问道,顿时一片附和声。

“船只已经行驶到木弯海港区域。你们是木殿人,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这里能走。外面已经有官家船拦截,让我们掉头。”玉珂冷声质问道,声音冰冷,却字字珠玑。

“但是他还往前走,撞木弯驻守这里的官船。你们不是不要自己的命吗?”玉珂指着卢师傅,冷声质问道。

“我已经掉船,你胡说。”卢师傅涨红了脸,失血过多有些眩晕,说话也不怎么清楚。

“我胡说,刚刚顾生前来让你掉头,旁边有听到顾生说的话吗?”玉珂上前一步,而壮汉们表情面露怀疑。

不想相信玉珂的话,但是玉珂说的是事实,刚刚那位公子下来的确是让卢师傅掉船。

然而卢师傅也说了他掉船了,不然这么久怎么还会没事。

各人表情不同,想法不同的看着玉珂,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玉珂心里也有些虚,这些都是壮汉,而自己需要到他们把船驶回海面。她这两天是犯冲还是怎样,怎么难得出来游玩。两天都发生事情。

掌舵绳索她已经固定住,掉头后直线而行,而且速度牵拉是最快速。相信只要直线走,能到达码头。

她现在要稳住这群人。到达岸边在算账。

“作为掌舵者,所有船员的性命都捏在您的手中。但是您给他们的是什么,不在乎他们性命。你就没有想过他们会因为你冲动的举动有什么后果吗?丢弃性命,或者还会连累家人。”玉珂表情冰冷的盯着卢师傅质问道,声音洪亮,让船中所有人都能听到。

船尾的房间里,缓慢的走出了两个身着蓝衣的家伙。两人表情慵懒,站到了壮汉的前面。

“他受我命,你有什么问题吗?”男子听到吵闹,皱着眉头出现。表情无赖。眼睛斜瞥着玉珂。

看到卢师傅受了伤,挤进人群中,把受伤的卢师傅给提起来。冷声责骂道;“这小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干嘛!”说着就一掌拍在卢师傅的胸前,卢师傅倒地不起。显然已经没命。

“加速航行!”玉珂对着两排的水手吩咐道,然后才扭头看着这两个蓝衣家伙。

“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这艘船是我租了。船上出现外人,这是东家的失误,还是船家的失误。”玉珂看着两人,视线阴冷的往壮汉身上,和最开始就躲在后面不出头的船家身上。

冷声问道,船家颤抖着身子继续往后退缩。被蓝衣男子一把提住。“就是一黄毛丫头。你怕什么。”

对船家的哆嗦和怕事非常不爽,男子一把提住船家就丢到玉珂的面前。

“那里来的黄毛丫头,这里也有你说话的权利吗?这是我家的船。我爱做就做,不爱做就不做,你算那根葱。”男子表情自豪的说道,冷声瞥着玉珂。阴阳怪气的说道。

而刚刚还满脸怒容的壮汉们,这个时候表情全部变了。都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

摇桨的则是低头摇着桨。船家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地上,哭声乞求道。“二少爷。三少爷。大少爷知道会杀了奴才的,求二少爷放过奴才吧!”船家跪在地上哭声祈求道。表情已经想当的自责了,若不是二少爷吩咐,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往官家的船上撞去呀!

玉珂捂着额头,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暗地里阴自己,去没想到是两个二世主。

只是无缘无故,对方为何不顾自己的性命阴了自己。玉珂脑子飞速的转动,肯定是有人怂恿,但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两人,何人能有这么大的心思陷害自己。

“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蓝衣男子一脚踢在了船家身上,把他踢远。他身后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少年,年纪比前面这个更小,但是表情生动,似乎比前面这人还成熟一些。

“的确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船家,撞上官家的船,不听指示,就算在有权势的人也会掉脑袋吧!”

玉珂捂着额头,装作仔细回想的样子。上前把船家扶起来,口中却和谐的说着话。

“一年前皇后的侄子也是出船在这片海域上游行,但是他认为自家姑姑是皇后。就无法无天,所以也是同今天这般,驾船到了皇上划定不允许过境的海域。遇上官家船只,让驶离,这位皇后的侄子眼高于顶的责怪海兵多管闲事。撞了官家驻守的船只,最后被怎么着来着。”

玉珂笑眯眯的看了对面的男子几眼,把视线移向壮汉和船家。“最后被砍头了,皇后还被皇上责怪纵容亲戚目无王法,打入冷宫半年多。”

“这应该是当时木殿轰动一时的案子了,怎么你没听说过吗?”

玉珂笑意盈盈的对着船家说道。船家低着头一直点头。“听过,听过。”

得到满意的回答,玉珂抬起头看着满船的人,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的是,今天竟然也有人这么大胆子,敢挑衅木弯的国情和律法。”

“别吓唬人。今天租船的可不是我们,是你做的船,真撞了。皇上也只会找你的麻烦而已,只会砍你的头。”玉珂讲了这么多,这二世主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叫嚣着指着玉珂这般说道,玉珂眼睛一跳,这明显是有人唆使,并且已经提前给对方打了预防针,分析了厉害和关键。

不然这两人怎么说也应该有表情变化,而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我租的船,但是这可是你们家的船只。东家占一半的责任,难道指使你做事的人没把这个给你说吗?”玉珂挑眉,把责任关系挑明了说。

这被称为二少爷的表情才微微有点变化,他紧忙回过头瞪着身后的三少爷。“我们家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律法是这么规定的。”这个三少爷面无表情的说道,一直低着头的头抬起来看了玉珂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眼底闪现错愕。他又加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二哥,大不了就是咱家被抄家,一半责任最多在牢房里渡过一生,还打不到砍头的条件。”他的话落,他身前的二少爷被吓傻了。

被抄家,在牢房里渡过一生。他不要,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命都没有了,他还管美人吩咐的事情。

“怜香姑娘没告诉我这些……!”他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严重。虽然他只是想整整大哥,家族里的管事全部被大哥握着,想让父亲觉着大哥也会做错事的。不是想要沈家变穷,变得一无所有,还进入牢房。

“那该怎么办。”他失落一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抓住弟弟的手焦急的问道。

沈什把视线转到玉珂身上,对着二哥肯定的道。“这位姑娘调转了航线,救了我们沈家一命,如今算是没事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玉珂身上,这么久一直表现得沉稳,稳重。

沈盛松了一口气,拍拍跳动的心口。“没事了?”他瞪了玉珂一眼,对玉珂的帮助不但不感激,还张扬跋扈的说道。“算你今天做了一件对的事情,大爷不杀你。”

玉珂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一直站在船下,叶笛进来以后。

她也让叶笛出去,看好船面。直到船只靠岸,停在码头。

玉珂才放心的走出船下,船面上也风平浪静,没什么事情。玉珂冷静的吩咐叶笛把玉斐同言瑰送回天下楼。

而他和顾生两人还有事要办,沈家今天打扰了她们的雅兴,还让她们差点出事。这笔账慢慢来来算。

“顾生,把这船东家找来。这几人我留住!”一上岸玉珂就飞快的把事情安排出去,顾生也快速的消失在人多,繁闹的人群中。

“你是谁,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滚开。”沈盛大吼大叫着,一出了船舱,就被玉珂制止住。

“凭什么,凭你今天做的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就想走,你觉着有这么容易吗?”玉珂拿射天剑指着他,把所有人堵在船上,一个人都不可以下船。周边已经陆续有人看了过来。

“呵呵呵!”一声铃铛般的笑声传过来,一艘船只在旁边的码头上停住。

玉珂抬头望去,阴魂不散的家伙。“怜香”

他剑指的沈盛也高兴的大吼道,玉珂眉头一抿。她是怜香,是她安排的今天这一幕。

这个女人既然是沐笙玉的婢女,出自流域鬼城,当然觉着自己也与众不同。还是天下名女,玉珂冷笑,在这里等着。

先收拾了沈家在和她算账,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怜香,玉珂在心底默念,这梁子结大了。

零四九章谁技高一筹

玉珂冷眼瞥了这个女人一眼,没有接过她的笑声。

从流域鬼城出来的人,身在风月场所,却能成为引领天下女子的榜样。成为天下男子甘之为之舍命的女子,恐怕全天下只有怜香了吧!只是没想到,这位怜香竟是心有所属的人。

想起那位万般浮华,皆从眼中过,对世间之事了如指掌,对人心看得如此之透的笙玉。玉珂表情了然于胸,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是会让世间女子为之疯狂的。

玉珂堵着船板,不让船上所有人下船。而后面紧随而至的船只也已经堵在后面,码头停船位置只有三处。而怜香的花船也停留占了一个位置,另一个位置根本不够靠岸的船只。

所以后面等候的众人骂骂咧咧,对有怜香的船只不忍拒绝,却是能骂堵住去路的玉珂。

因此许多不好听的话全部传来,玉珂两耳不闻窗外事,抿着双唇淡定的把剑鞘指在沈盛的身前。

沈盛会武术的, 但是他躲了几次,都不能躲过随行的剑,不能躲过对方的剑指。

等了一段时间,在周围围了许多人的情况下,没等来顾生及能做主的人,倒是等来了官兵。

“把这一船人抓起来。”领头的一声令下,全部官兵往前面跑来。对着玉珂就动手抓捕,玉珂挑眉看到船上女人幸灾乐祸的笑容。

剑不出鞘,就打到了前来触碰自己的官兵。而船只上却没有官兵前去抓捕,领头的瞪着玉珂。“敢动手打衙役,罪加一等。”他在后面愤怒的吼道,玉珂扭头。

“敢问我犯了何罪,你要抓我。”玉珂冷声问道,声音洪亮,传的很远。

“本来是没犯罪的,只是抓你审问。但现在殴打官兵。犯了我朝律法不敬罪。”那个领头的头儿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让官兵前来抓捕玉珂。

而这时,从外面突然间挤进来许多乞丐。这些乞丐逢头污面。身着破烂,往几十官兵里挤。口中吐字不清的吼着。“大爷行行好吧!给点吃的。”

动作粗鲁的团团围住这些官兵,手忙脚乱的抓住这些人的衣角或者抱住双腿跪在地上。

玉珂蹙着眉头,胡驰山把乞丐帮带领的倒是有模有样,只是这种时刻出现。他确定是来帮助她的,而不是给她添乱的吗?玉珂心里暗自不喜,管它的,现在要确定这些官兵是谁找来的。【92KS.】

对上怜香那似笑非笑的视线和嘴角的冷笑,玉珂不自觉的把责任推给她。她和她无冤无仇,这人就盯上自己了吗?

玉珂拉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乞丐。在他耳边快速的吩咐一句话。小乞丐远去,围观的人群都不知道玉珂的动作是何解。玉珂塞了几两碎银子给乞丐,这个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动作。

引起了怜香的注意,她看到乞丐退出人群走了出去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个女人是去搬救兵了。也要看看这个乞丐能不能回来。

况且这个女人能搬什么救兵回来,她倒是想要看看。怜香冷眼看着面前闹大的一幕,对着身边的亲信吩咐道。“拦截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小乞丐,今天暂时让他不要出现。”怜香吩咐完,抬起头就迎上玉珂的眼神。

那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直直的迎上她的视线。她在心底冷笑,想和我比。你有什么权利。她对着玉珂却是露出一个如鲜花绽放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玉珂盯着下了船的一个女子,看着怜香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真是叵测,永远对情关一字难过,只要涉及到情字。害人害己。

怜香的花船距离玉珂站离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几步之遥。这个年轻女子下了船以后,玉珂手中一颗白色的珠子快速的往她脚边弹去,速度快的没让任何人发现,并且她的动作不大。像是没有动作一般。就连盯着她的怜香都没感觉出来,但是珠子碰到女子的膝盖时,那声清脆的声响还是传到了怜香的耳朵里。

这么细微的声响,除了她这个放开了神识听周围动静的人听到,其他人还没这个本事能听到。

女子一下子跌到在地,玉珂非常热情的走上前扶起女子,口中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捂着膝盖,那一下疼的她去了半条命,像是针扎一般。并且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秒钟,还是不见消失。

玉珂皱着眉头扶起女子,关心问完,没有得到女子的回答。她继续道。“是不是摔到了走路要小心些,不然吃亏的是自己。”玉珂表情温善,难得的笑着道。真诚的表情,诚恳的语气,关心的动作,一切让人挑不出一点好。

只是玉珂的动作在外面看起来柔顺,但是内里却比较粗暴,甚至于是粗鲁。本来是轻轻伸手去按压女子伤口处柔和的动作,力道大的让女子尖叫一声,一把推开玉珂。

玉珂跌倒在地,半响没有爬起来。周围的人包括官兵都被这一戏曲性的一幕看呆了,忘记了反应。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都怪我手劲大!“玉珂半响才缓缓的支撑起身体,自责的拍了自己的脑袋。眼眶里好似有泪水在打转,却是没有流出来。

玉珂缓慢的,费了很大的劲才爬起来,揉了揉脚踝上方,这个女人手劲真大,她这么控制了,竟然还受伤了。玉珂能忍受住这股疼,但是摸了伤口一会儿,感觉到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上面温润的**感,让玉珂倒吸了一口气,歪头往脚下方看去。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情况吧!

一块凸起的尖石头停放在哪里,而且上面已经沾染了鲜血。玉珂双手捂着脚踝上面一点的地方,还好没有伤到脚踝,不然更不容易好。只是不知是扎到了那里,鲜血流的特别多。

玉珂掀起裙摆一小角,抬起双手,手上全部沾满了鲜血,可怖的让周围观看的群众倒吸了一口气。

这姑娘是好心不得好报,所有人心里转动着这么一个心思。而怜香安排的那个女子,瞪了玉珂一眼,冷哼了一声瘸着脚跑了,金主吩咐的事情被她搞砸了。

“真不识好歹,坏女人。”

“坏女人!”群众中不缺乏小孩子,一般大人不敢说的话,小孩子就敢说出口。有一个人一说出口,其他的也全部跟着而上,把已经挤到人群的女子给挤回来。

口中的污语让女子愤怒难当,她羞愧的抬头看着怜香。怜香会意,快速的跑下来把女子推囊到自己身后。

那张倾国倾城,娇娇欲滴的容颜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姑娘,对不起,是婢女不懂事,冲撞了姑娘。还不快道歉。”说着就把刚刚的女子扯到自己的身前来,那女子颤抖着身子对着玉珂道歉。

这个颤抖和害怕的动作本来是想陷害玉珂欺人太甚的,可惜的是她的主人是怜香,做的太过。倒显得像是怜香虐待她一样,只是美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周边男子无不外乎都原谅了女子的行为,痴痴的看着怜香。口中不可置信的喊道。“这是怜香姑娘,真的是怜香。”

男人们口中的怜香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表情,身姿恰到好处。让玉珂在一旁看着都叹为观止,这样一位女子身在现在,定是娱乐圈的一位大牌明星。

“我没事的,伤的不是很严重。”玉珂扬起笑容,只是笑容因为疼痛,显得有些不美。

“是怜香教育奴仆无能,才导致她冲撞了姑娘。”怜香马上回击,苦涩的笑容里含着的是道歉,而眼底含着的是冷光,刺在玉珂身上。

“怜香姑娘是天下才女楷模,怎么会是纵容婢女行凶的人呢?”玉珂柔柔的笑着,艰难的站直身躯。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伤势,只是多流点血而已。怜香姑娘不必觉着自责,只是你的婢女确实应该好好管教了,这次还好是我。若是冲撞了身子金贵的各家小姐,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事情了。”玉珂边说着变喘着粗气,语气保持轻松,而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忍耐着。玉珂计算着时间,小乞丐的速度和客栈的距离。

既然让小乞丐传话的人是她,笙玉应该会赶得快吧!以他轻功的速度,要不了一刻钟就能赶到这里。

玉珂的想法才落,就见沐笙玉挤进了人群,让玉珂错愕的看着他。表情不可置信,小乞丐这个时候肯定还没到鸿运客栈,而他却是能如何这么快的时间赶到这里来的。

沐笙玉喘着粗气,玉珂除了墨竹到底不起的时候看到他愤怒的眼神,却都没有如这一刻这般急切。

他快速挤进人群,怜香看到他身影的一刹那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被刚刚的婢女快速的接住,沐笙玉进入人群中,第一眼看着玉珂,蹙着眉头。玉珂也表情错愕,愣愣的看着他。这是有心灵感应吗?

怎么他会这么快到达这里,知道她这个时候最需要他来看看。怜香既然喜欢她,肯定也会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暴露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玉珂敢肯定,只要沐笙玉出面,怜香定会收敛。

不是她怕了她,而是这是别人的风流债,她不愿意来偿还,成为别人的假想敌。

零五零章沐笙玉突到

沐笙玉看了玉珂一阵,看到她手中的鲜血,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她脚踝上裙摆处的鲜血,想定是伤到了那里,而对面是怜香。

他冷眼瞥过去,怜香这些年还算安分。加上用处较大,因此他对她还算宽容,只是这份宽容。……

沐笙玉双眸一暗,对怜香的表情就显得不是这么好了。怜香的脸色一白,明显做贼心虚。

“公子,你听我解释!”她顿了几秒后,焦急的上前一步,面带焦急想解释。

“怜香,你越来越不安分了。”沐笙玉冷冷的看着她,对怜香的作为无比失望。

玉珂在旁边张大了嘴巴,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破坏了对方的感情。

“公子,奴婢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这有错吗?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容貌没容貌,她凭什么得到公子的另眼相待。”怜香被沐笙玉的目光激到了,大声的质问道。

周边观看的群众眼睛一瞥,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劲爆消息。闻名天下的怜香姑娘也会有爱一个男人不得的这种事情。

连沈盛和沈什的视线都是一挑,不相信的看着面前一幕。

沐笙玉这时候眼神都集中在玉珂的身上,那里还会理会怜香。别有深味的看了怜香一眼,怜香得到警告赶紧闭嘴,却还是有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沐笙玉。

那张脸,让无数男人为之碎心,好想把沐笙玉这个负心汉给拉过来暴打一顿。只是看这个负心汉这优雅的身姿,高贵的容颜,他们的坏心思一到这个男人身上,就起了不可冒犯,高不可攀的心思。

“玉珂,你受伤了。”沐笙玉上前,盯着玉珂的伤口处。语气平静的问道。清澈的眸子却让玉珂感觉不到里面的杂色,如一滩清水,清澈直下,却看不到水底的深不可测。

“没什么打伤。”玉珂对着沐笙玉缓缓摇头。笑容灿烂。沐笙玉半跪到地上,亲切的伸手捂住玉珂受伤的地方,想到这是码头,人多口杂。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手在裙摆下,隔着裤子,帮玉珂包扎止血。

玉珂怔怔的看着沐笙玉,表情怔然,今天的沐笙玉让她感觉很陌生,像是从来没见过一般。

沐笙玉做好一切动作。站起身,贵紫色的衣袍随着他的起身也变得风顺。他看着玉珂的动作,突然地笑了,笑容真挚,像是天边的云彩。洁白无瑕,美的让周围的人都忘记反应。

一笑倾国,这种才是一笑倾国。

“玉珂,怎么不认识我了。”沐笙玉熟稔的弹了玉珂鼻子一下,轻声问道,笑容像是春风拂过,暖意浑然天成。

“笙玉你怎么来了?”玉珂回过神。好奇的看着沐笙玉,她派去的人肯定还没到鸿运客栈。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这里有困难,能这么快时间赶过来的。

“我有心灵感应,你信不信。我感受到您这里出事了,所以就赶过来了。”沐笙玉本是以玩笑的口气说道。

“我信!”玉珂却张大了嘴,自信的说道。让沐笙玉错愕。看着玉珂的表情更加温柔起来。

怜香双手绞着手帕,表情狰狞,面对这对狗男女就差补上一刀了。

前来抓玉珂的官兵被怜香婢女和玉珂的表演这么一打岔,他们就没了动作,显然是吓愣住了。

这么一个谪仙般的男子出现帮助她。而连名满天下的怜香姑娘自称奴婢喊公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位女子身份必定也不小,他们还好没抓住人去牢房,不然才就惨了。

刚刚扯高气杨要抓住玉珂的领头人,顿时低下头,想趁着这个时候众人都没有反应,让自己带来的人悄悄的退了。因此他一扯身边尾随着他的衙役一下衣袖,指着后面轻声说了句撤退。

而这群官兵不知道是不是干多了这种事情,竟然一个接一个的扯了前面人的衣袖,指了指后面。所有人在众人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消失了,这逃跑的训练有素,让玉珂都咋舌。只是她对于官兵的做法略懂一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些,若是知道面前的人身份成迷,是自己惹不起的,肯定不敢欺惹。

因此玉珂注意到了官兵的动作,没有出声制止,也装作没有看到。官兵刚刚退出去没一会儿,顾生带着沈盏却是出现在了码头,随行的还有一群人。

“姑娘!“顾生领着沈盏前来,恭敬的走到玉珂面前喊道。

“这就是傅姑娘,久仰大名。“沈盏是一位近三十岁的男子,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九。玉珂近一米七的个头,站在他面前也矮了一大截。

他亲切的上前笑道,手俱拳对着玉珂福了福,这是以江湖和商场上的规矩了。

“大哥!”他才出现,沈盛就高声喊道,表情兴奋。终于等到大哥来了,他有救了,这个臭女人拦着他不允许他下船,这次大哥来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只是他的话音在沈盏到的一瞬间喊得,第一声大字高声,第二声哥就变得气焰不足了。因为他的大字出口时,沈盏走到玉珂身边,他的哥字出口时,看到大哥亲切的对这个臭女人时的动作。

沈盏听到自家弟弟的召唤,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现在还得想办法,怎么弥补今天的错失和舍弟的不懂事。沈盏就差在心底骂人了,这个蠢货,惹这么个烂摊子给他收拾,还不一定收拾得好。

“不敢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玉珂瞥了沈盏一眼,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却也没有笑脸,面无表情的冷静。

“是是是!姑娘这边请。”沈盏也随着顾生喊玉珂一声姑娘,讨好的比着动作。

“把船上的所有人带上,少一个都不行。”玉珂随着他走,只是表情沉稳的对着身后的顾生吩咐道。

沈盏的表情一僵,动作一顿,又继续。果真是个难缠的事情,只希望死的不要太惨。

顾生听了玉珂的吩咐,把视线看向沈盏,他才不会去动用他的人压着。这里主子的吩咐不顶用,自己去压着走,像是自己在欺负人。沈盏一狠心,冷着脸让身边的得力管事去把船上的人都带来。

他自己对着沈盛和沈什大声吼道,语气不善,就差把两人给灭了。“还不快跟上来。”这两个活菩萨,竟给他找些麻烦事儿,顾生是他的知交,他当然知道他的背后之人了。

这个十六岁的女子,能用三年的时间起步,成为一霸,那里是容小窥的。

沐笙玉担心玉珂的伤势,所以随着玉珂一起离开了码头。留下一群观望的群众热情八卦,今天趴到了怜香姑娘竟然有喜欢的男子,这得是件多劲爆的消息呀!

怜香看着远去的沐笙玉和傅玉珂,表情扭曲。用手帕遮挡住自己的面容,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檀香楼。

阳光照射,院内的林荫发出灼热的光芒。经过折射的绿叶,带着晶莹透明的光芒,像是赋予了生命一般,在阳光下,微风中舞蹈。

这是一处被遮挡住的庭阁,建立在水中,错开出一处位置。一张白石圆桌上,摆放着刚刚清晰过的新鲜水果和可口甜点糕点。沈盏同顾生几人已经先行到了这里,却不见玉珂和沐笙玉。

沈盏时不时的教训站立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沈盛,时不时仰起头看看傅玉珂有没有到来。

这里是沈府,沈盛局促不安就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家里。对这位大哥,他是怕的,但是更怕的却是他的父亲,因此在家万一遇到父亲,他就惨了。

而大哥能把这群人迎到这里,肯定这群人不是一般人。沈盛这个时候才觉着害怕,才觉着不安。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玉珂往里躺在床上,而床边是沐笙玉紧张的身影。他缓慢的掀起玉珂的裤腿,看着破了一大个口子的伤口略有些心疼。

“疼吗!”沐笙玉的声音平静,清冷的问道。玉珂缓缓摇头,不是太疼,比起对自己苛刻的时候,这个已经好了不少。

无望山脉中,她被野兽攻击,浑身上下除了私密部位被她保护得好以外,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那还全部是撕咬伤口,那种疼法不是常人能想象得了的,但她不也是坚持下来了吗?

也是那个时候,遇到叶笛,设计把叶笛绑在了身边。因为身边有一位医者,一位医术高明的人太重要了。

沐笙玉小心翼翼的帮着玉珂擦干血迹,旁边是端着温水的婢女。然后上药,亲自帮玉珂处理好伤口,绑上绑带。动作熟稔,温柔。

“笙玉医术很高。”处理完,玉珂下了床,跺了跺脚,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换身衣服吧!”沐笙玉看了看玉珂,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去吧!他们应当等急了。”玉珂不在意的往前走,离开房间。沐笙玉蹙着眉头跟上,裙摆遮挡住裤腿,看不出上面的鲜血,但是裙摆上少许地方也染上少许鲜血。看上去不整洁。

玉珂大步往外走去,请旁边的婢女带路,往沈盏目前在的地方前去。

零四一章纨绔弟沈盛

走廊四拐八绕,绕了几分钟,才看到顾生坐着的亭子。

这处庭阁停在池塘边,似乎这个时候的设计,池塘,花园,假山及庭阁从未变过,都是一个款式。

玉珂同沐笙玉随着婢女走到庭阁处,婢女停滞在外不前。玉珂同沐笙玉往亭子内走去,刚刚亭子里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两个人走进来。

“傅姑娘这边请坐。”这座亭子很大,能容纳几十人。可见沈家的富裕,能掌管着木弯的船只建造及出海的证明。沈家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木殿的世家了。

更何况沈家这一辈还出现了一位相对较为厉害的人物,沈盏。沈盏继承了父辈的行业,继续为国效力。却把除了供给国家的船只,军船,发展成为了供各地临海地区游船,商船。

木弯水吱相邻,而沈家垄断了木弯的航海业,其中也设计到水吱和其他几国。只是没有在木弯有地位和发展快速而已。

沈家在木弯能垄断一个行业,在天下都想当厉害了。只是沈家身处木弯,和木弯定下了协议,相当于依附皇家。所以沈家在木弯地位高,但是在皇家眼底,却只是脚下的奴才而已。

玉珂歪着脚,依着沈盏的话音坐下,沐笙玉随后,两人挑眉望向沈盏。今天是在他家船上差点出事的,而惹事的人还是他的家奴及兄弟,因此今天他必须给自己一个解释。

“傅姑娘,这次是家弟的过错,沈某在这里给傅姑娘陪不是。”沈盏艰难的维持着嘴角的苦笑。

边说着边抬眼睛比眼力,让沈盛赶紧老道歉。沈盛认为自己虽然做错了,但是凭什么给一个小姑娘道歉,他的脸面和颜面何在。虽然表情是没了开始的嚣张,但是冷哼了一声,对于沈盏的眼神示意当做没有看见。

玉珂瞥了沈盛的动作一眼,嘴角勾勒起一个冷笑。却是一句话没有说,看着这对兄弟将如何把这情份给演下去。今天自己的补偿和交代却是必须要付出的,不管两人最终的商议结果如何。

“沈盛!”沈盏冷吼一声,脸色不善的瞪着沈盛。“还不快过来给傅姑娘道歉!”沈盏就差咬牙切齿了。这个沈盛竟然是他弟弟,让他丢进脸不说,自己还不知道错。

“她是谁呀!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沈盛被沈盏喊得脸色铁青,不爽的瞪着玉珂,冷声吼道。

沈盏捂着额头,揉着眉心。这究竟是一个妈生的还是两个娘,兄弟两竟然相差这么远。

玉珂冷静的看着,对沈盛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在沈盏再次张口,要喊沈盛道歉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的时间也不是闲到这种听你们道歉的地步。”玉珂说的缓慢。开始的几个字有些快,后面的字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口中。沈盛听到傅玉珂的话,自豪的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别人根本不要他的道歉。

他得意的看了沈盏一眼,然后用算你识相的眼神瞥着玉珂。玉珂嘴角轻笑加重。顾生一句话不敢说,姑娘都不说话,他那里插得上嘴。而这个时候看到姑娘嘴角的淡笑,像是花朵绽放最美丽的时候,也是将要凋零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冷颤,想张口或者用点动作提醒沈盏,管好他的弟弟。

却被姑娘有所感知的瞪了他一眼。他所有的话都憋到心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顾生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拿着石桌上的水果吃,既然没他的事情,他就多吃点。以往不觉着姑娘小气的,只是他已经好久没有吃水果了。因此口馋。而吃着水果,不自觉的就想到,或许是因为姑娘的小气,所以他才会在这刻这么急躁。

沈盏的视线其实一直有斜瞟着顾生的,他虽然从顾生的口中无数次的听到这个人。但是却没相处过。而顾生说的全部都是她的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厉害,从未说过她一句坏话。因此这一刻,沈盏也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方面去下手才能来的更合适一些。

在一瞬间,所有人都闪现不同的心思和想法,只有沐笙玉,冷静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好似面前的一幕幕不关他的任何事情一样,他只是来打酱油而已。他身姿逍遥,优雅端庄坐在石凳上,但确实也不关他事。

玉珂把这几个字缓慢的吐完后,加重了后面这句语速及语气。“因此,今天的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是当我傅玉珂人单力薄,势单利弱好欺负吗?”玉珂冰冷的道,如秋风来临,没有凛冽的寒风温度低,但是表情及动作也不算高,让人看着就是她在找麻烦一般。

玉珂的话说完,沈盏就赶忙笑着说道。“傅姑娘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势单力薄呢?今天却是是家弟过错,傅姑娘想要怎么解决呢?您请说,能做到沈某一定做到。

卑躬屈膝,好言好色说了这么半天,没有得到对方的谅解。到还咄咄逼人,在良好的品格及再好的脾气,也会渐渐的被抹去菱角,失去温润的表情。

沈盏被玉珂直白的语气弄的非常尴尬,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一母同胞的胞弟。沈盛平时在无赖,在不成器,在丢人现眼,他也不能把这个弟弟给抛弃了。

“沈某代替家弟给傅姑娘道歉,今天的事情顾生也和我说起了,照成姑娘的困顿确实是沈某教弟不严。才会导致今天的这种错误,险些害了姑娘,也害了沈家,这种情况以后沈某保证不会在发生了。”沈盏抿着双唇道歉,身旁有一婢女帮他自动把已经见底的茶盏倒上茶水。

而玉珂的刚刚也被自己一口喝了,但是坐着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玉珂加一点茶水。

玉珂显然不在意这些小事,这种事情顾生在旁边,他自然会帮她倒茶。而平时走到哪里,顾生也是习惯了做这些动作的,自然,看起来像是老夫老妻的动作。

只是今天顾生忙着肯水果,并且低着头不敢抬头,就是害怕从知己面上观察到细微的表情。希望他帮他的表情,所以顾生宁愿不看,他也是说不上话的。

姑娘决定的事情,姑娘自己心里自有算计。除了小公子,顾生还从未见过谁能打破姑娘的天平。

因此,他肯定也是不能改变姑娘的想法,所以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就是因为他低着头,没有见到沈盛挑衅的眼神和沈府中婢女的小算计和动作。不然顾生才是第一个跳起来不得的人。

沐笙玉嘴角冷淡,没有插入玉珂的一句谈话中。两边婢女不管是庭阁外的,还是有资格留在庭阁内的,无不是羞涩小心翼翼的抬头瞥着他,在看到他一次都没有转过来看向自己的动作后。心底无比失望,但是这位如谪仙般的男子,怎么会过来看她们呢?

古往至今,长得好看,有容貌,气质出众的男女,似乎都能得到各个时代的追捧。比如这个时代的怜香,出现时是以一个孤家寡女的身份入住木殿的,却凭着一己之力在木弯站住脚步,在木殿站住脚步。

不但如此,还成为天下有名的才女,闻名于天下,并且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才艺受天下男子的追捧。

得怜香入客者,皆不是凡人。曾经木殿还流传过这样一句话。

“沈盏,我傅玉珂活于天地间,有仇必报,有恩必报的性子。我想您应当不知道,得罪过我的人,我从来不会给他第二次考虑再次陷害我的机会。”玉珂冷冷的看着沈盛和沈盏,对于两人的拖拉看不过去。

沈盏一直讨好的笑着,如今嘴角拉扯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才是。

他眉毛紧蹙在一起,嘴角挂着心虚的笑容,对自己的弟弟无可奈何的同时,对玉珂的话也不赞同。

玉珂这话,是在威胁他,让他好好给个说法,否则就鱼死网破。顾生在她的身边只是一位手下,他却是见识过顾生的能耐的。顾生口中时常挂着这位少女,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他们本是为奴为仆的孤儿,却被她救下,给了他们生命的同时。还给了他们能力和权利,因此在他们的心里,姑娘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是任何人都不能打破的,包括好友。

“若是你还未考虑好,我也不耽误您时间。明天希望能得到答复,若是不满意,我会亲自来取我满意的答案。”嚣张的纨绔组沈盛还坐在庭阁里不听从大哥的劝阻。沈什却是一直安静着,沈盏没有问道他,他就一句话不说,同沐笙玉一般成为了隐形人。

玉珂说完后,站起身扯了一下顾生的衣服。顾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轻曲袍子,直线流畅。被玉珂的重力一扯,差点跌落在地上。

他反射性的抬起头想骂人,看到玉珂的一瞬间,那张扭曲的脸顿时笑容满面,变脸变得比谁都还快。

让沐笙玉都望尘莫及,观察着玉珂身边的人,他觉着越来越有趣了。

零四二章沈家八卦经

玉珂说完后,同沈盏告辞。【92KS.】真正阻挡船只不掉头的人只有一人,卢师傅而已。而他已经被沈盛一刀给杀了,所以船中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谁也不想死而已。

始作俑者是怜香,玉珂会慢慢的会会她,与她算账的。只是目前,执行这一切的人必须受到惩罚,而这人是沈盛,沈盏的弟弟。

船上的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放过,因此玉珂刚刚走,沈盏就下令扣除当天在船上的人三个月的月钱。这是对他们算是较重的惩罚了,因为他们是靠着这个银子过日子的,并且下令打了这些人二十大板。

又要在家养伤,总之这群人这一年都算是白苦了,怎么能不郁闷。对沈盛的怨恨更重起来,若不是因为他,他们定不会受这种责罚。但是沈盛又是二少爷,沈家的纨绔子弟,他们没有权利去对抗。

古代下层的人,不是因为他们不能反抗,而是他们自己就觉着自己低了一等。他们身份没有高位的高贵,他们生来就是吃苦的,是被上天抛弃的,所以面对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从心底里去卑躬屈膝,说不上多尊敬,多敬爱,但是骨子里却是觉着自己不如人的。

而其中一人全家老小好几口人,就指着他会水,在沈家挣得银钱。现在被东家这么一责罚,一年的月钱都没有了,心里怒火和愤怒足够把他浇熄,还受着伤。同几个同船而行的水手相议,去找人给这二少爷吃个苦。

就在当晚他们受了责罚后,冒着伤,这个人去找了几个乞丐。而恰好,乞丐又是丐帮的人。欺负这种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是他们最爱的事情。当天晚上半夜,就躲着悄悄的去把沈盛狂揍了一顿。

沈盛会些武术,被他们打的不成人形。当晚吵闹了整个沈府,沈府灯火通明。

红色白色交错的大堂里,各房的人。【92KS.】全家汇聚在了一起。

“就是傅玉珂让人打的,不然我早不受伤,就今晚被人闷揍。”沈盛被揍得不成人样了,脸上肿胀。看不出本来的面貌。青一块紫一块的,牙齿还掉了两颗。所以沈盛无比的愤怒。那张脸本来就因为脸上各种色彩扭曲在了一起,加上眼底的怒火,把沈府所有人的火都给浇起来了。

“沈盛,就算是她打的你,你今天这亏也必须吃。谁让你自己惹是生非惹到了她的头上,你想要看到那个人狠辣起来,把沈家连锅端端起你才高兴吗?”府中乱作一团,沈盛吵闹着要去找傅玉珂的麻烦,认为今天的自己就是这个阴险小人派人前来毒打的。

满屋子人都在。听着他的话也把视线看向了堂中有权势的沈盏。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无外乎就是那个傅玉珂是何人,竟然敢对沈家人做出这种毒打的事情,让他给点颜色瞧瞧。沈盏一直都是苦笑着,白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又出现这种事情。

今天对傅玉珂的相处对话了解虽然不多,但是他能看得出来,那人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是她不会耍手段,只是人家不屑而已,有那种能力和本事的人,又怎么会阴险的来耍这种小手段出气。

沈家在木弯做了百年,从爷爷辈发展起。一直到他这一辈。做的地位越来越高,但是高处不胜寒,危险也越来越大,而这群人每次就知道给他找麻烦,就想着他手中握着沈府的权利,从不去想想要维持住现在的局势有多难。沈盏阴沉着脸。在沈盛一直囔囔着要找傅玉珂报仇的时候大声的吼了一句。

他的话一落,全屋子静悄悄的,都诡异和责怪的盯着沈盏。作为沈家现在的当家主人,连老爷都退位下来让他上位,老爷子当初挑选继承人直接选了沈盏。跳过沈鑫。这本来是不符合规矩的事情,而沈鑫也不喜当家主,所以自动站出来说话让自己的儿子继承沈家的家主位置,决定着沈家未来的走向。沈盏也从来没有让沈家人失望过。

只是现在,叔伯,堂叔伯等家族中的人都在,他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沈盛是您的亲弟弟,你说出这种话就不寒我们的心吗?”沈鑫一下子老泪纵横,表情就悲壮起来。

颤抖着指着沈盏,老脸紧绷,懊悔的表情在脸上闪过。他怎么会有这个不孝子,掌管了沈家的家权后,竟然变得这么狼心狗肺,连胞弟被打都这般说道。

沈盏沉着脸看向自己的父亲,沈鑫。也同样是一脸失望,面对堂内所有人的指责,说他因为贪念权势,掌握了沈府的权势后,变得狼心狗肺,没有良心。

他自己内心也守着煎熬,这明明是沈盛的错,从小家里就一直疼着他。他在学习如何经商,如何为人处事的时候,沈盛在花天酒地,到处的玩耍,做霸王欺负周边的人。

沈盛被惯出现在这个性子,他们那里脱得了干系。沈盛是沈家嫡子,是小子,所以他承受着家族的责任,而他却可以是无忌惮的玩耍,惹了祸要他来处理,承担。如今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们竟然还觉着自己狼心狗肺,不帮助自己的亲弟弟。

“爹!你知道傅玉珂是谁吗?”沈盏沉着脸,冷声问道。他对这一家子的指责也失望了。

“一个十多岁的丫头,还是孤儿,能有多大本事。”沈鑫也冷着脸,满脸责怪的问道。

满屋子的人表情都是不屑,从沈盛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傅玉珂是何人。白天竟然还跑到府中来讨要说法,开始她们还担心是不是惹到了官家小姐,若是一般的小姐随便打发了就可以了。

而傅玉珂这个称呼,在木殿虽然几年没有听到消息了,但是只要知道这个名字。贵妇圈子里,上层圈子里还是能知道的,三年前因为勾*引自己的的姐夫未成,被傅家逐出了府的。

这么一个丫头,竟然敢跑到沈府来讨要说法。也是她们不知道,不然他们要把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给赶出去,还要她好看。

而沈盏也是现在从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和娘亲的口中,才把傅玉珂以前的消息给了解到。他的心里无疑是震撼的,但是她们口中的人,真的是现在这个人吗?三年前,时间对的上,难道娘亲说的是真的。

傅玉珂真的是因为勾7引自己的姐夫未成,被傅家赶出了府邸。但是那样一个强势的人,可能吗?

沈盏万分的不敢相信,可偏偏娘亲和几个姨娘讲的太过真实,并且把傅玉珂以前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而这些事情,他根本就和如今的傅玉珂对不上号。

而三姨娘说了一句话,却是让他有点怀疑。三姨娘说三年前因为被赶出傅家,傅玉珂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就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而她们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对于八卦,众所周知,只是闲暇相聚的时候拿出来取乐罢了。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傅玉珂和这个傅玉珂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个傅玉珂,却是用了三年时间,成立了如今闻名天下的天下楼,手中握着许多人的秘密。别忘了天下楼的宗旨,只要你肯出钱,肯用您的东西交换,您的要求天下楼会全然满足,并且从未失算过。”

沈盏缓慢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脑子中还是有点空白。傅玉珂是傅云开的女儿吗?傅玉珠,傅玉荼。

同样姓傅,只是后面字不相同,难道傅玉珂真是傅家的女儿。

这么想着,沈盏好奇心膨胀,招过身边的一个小厮,吩咐下去。请他去傅府查一查傅玉珂的身世,小厮退下。屋子内却显得有些安静,连沈盛都一句话没有说,沉默的气氛在堂内蔓延。

天下楼,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正确来说,天下楼是两年前才在众人视线中出现的。掌握的情报及秘密,是众人难以想象的,谁都有秘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秘密是如何泄露到天下楼的。

天下楼的人是如何知道的,两年前天下楼走进众人视线中。独特的交换方式,你不一定非要用钱才可以买到消息。你可以用你自身的东西去换,但是得看你自身给得起的东西值不值您要换的东西。

沈鑫陷入了沉思,谁人没有一个秘密,没有不让众人知道的消息。

天下楼不会随便把别人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但是若是有人惹到了天下楼,天下楼却是不会讲究道义,不会讲究道德而把您的秘密死守。

天下楼能闻名于天下,第一次就是因为曾经有个人看天下楼装修得豪华,楼层高。而且里面的人服装奇怪,接待奇怪,所以就上门挑衅。上门挑衅的人,第二天大街小巷贴满了这个人曾经做过的缺德事情。让这个人无颜面见周围邻里,所以气氛的上门找天下楼麻烦,想把天下楼的人杀了。

零四三章沈盛成猪样

这个人武功虽高,但是道德真的不如何,但是才进天下楼的门,躺着出来的就是浑身是血。第二天就死了,而且也没有官府和权势去找天下楼的麻烦,并且还照顾着天下楼的生意。

这两年,木殿说的最多的八卦,就是天下楼的事情。

天下楼神秘,许多人怀疑这是哪位权势的背后势力,但是偏偏从未有人出现证实过。

而这个时候听着沈盏说天下楼是一位十三岁的姑娘成立的,而这个姑娘还是傅玉珂。许多人都不可置信着,所以堂内一时间非常的安静。

“就算天下楼是她的,她也不能欺负我们沈府的人。”沈盏娘亲沈氏站起身,宽大的袖筒向两边扫去,对着沈盏肯定的说道。

“她凭什么欺负人。”沈氏因为看到自家宝贝儿子的样貌,对这个派人来暗算的傅玉珂没有一点好感。

“娘,都跟你说了。傅玉珂不屑去做这种事情,阿盛因为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冤枉了人家。儿子已经派人前去查明真相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消息,娘亲还是等等再说吧!”

沈盏沉着的看着沈氏,无奈的说道,沈氏平时对他很好。毕竟是母子,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今天却因为阿盛的事情闹僵了。沈盏揉着眉头,坐到了前面下手的桌子上。猛地灌了一口茶水到口中咽下去,还是觉着这股无名的火气非常大。

“阿盏,天下楼当真是傅玉珂的势力。”沈氏瞪了沈盏一眼,却因他的话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他儿子,把人打成这样。坐下后,三姨娘吴氏悄悄的移动了下自己的腿,满脸好奇的问道。

抬着八卦和感兴趣的眸子看着沈盏,柔柔的问道。

“我还会骗姨娘不成。不但天下楼是傅玉珂的,木弯许多产业都是她的势力。”沈盏抿着双唇严肃的道。

看到自家娘亲也好奇的把目光看过来。他又顺便加了后面一句。屋子里的女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木弯许多产业都是她的,三年时间,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全部女人双眸都亮了起来。决心等着消息的同时,把对方的底给摸清了。

“阿盏知道哪些产业是那个女人的。”沈氏自持身份,又是自己儿子,不好问出口。吴氏很有眼力劲,看到沈氏的表情和动作后,帮她问道,恰好她自己也感兴趣,也很想知道。

“我只知道谢家布庄,鸿运客栈目前是明处挂在她头上的产业,其他的我也派人正在查。但不会少。”沈盏也没有把话讲完,只是讲了几处产业,屋子里吸气声也一片。

谢家布庄似乎也是三年前兴起的,里面独特的款式设计,还带有美容。美白,瘦身的方法和药品。这三年来成为了木殿贵妇们的首选之地呀!那也是她的产业吗?

几个女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沈盏身边的得力助手回来轻声在沈盏耳边说后,沈盏猛地拍桌子站起身,让他去把人抓紧来。

全屋子的人都等着看着,这是有消息了。知道是谁害了阿盛了,沈盏身边的人把真正指使乞丐打人的人给拉进来。审问后明白了一切缘由,所有人都把愤怒泄在了这个下人身上。

这个下人是不会再有命活了,只是他当初不够狠,应该把沈盛给自己打死。这是他被折磨死前最后的想法。

当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就算你欺负别人,别人也会觉着你有理的。因此真正的源头傅玉珂已经被他们给排出了。玉珂却还不知道沈府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别人眼底,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玉珂回去先是随着沐笙玉去看了一眼墨竹,两人坐着难得的说了一阵话。

叶笛带着玉斐和言瑰回了天下楼,玉珂又去天下楼把两人接回来。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沈盏却带着满脸乌青看不出样子的沈盛上门。地点就是鸿运客栈,两人本来是去天下楼的,却被桑梓告知姑娘不在楼中,怀疑的把两人给扫视了一遍。

沈盏说出了自己认识顾生,若是她不信任可以叫顾生前来。桑梓半信半疑的找了顾生,顾生看到沈盛的一瞬间没认出他是谁。只是拍拍沈盏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指给沈盏和沈盛姑娘的住处后,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而远生明明伤势还没好,因为听说了这两人就是昨天差点害姑娘和玉斐的人后。

不顾浑身伤势,走出来就想把这两个人解决了,最后被顾生拉住。

而沈盛虽然没有扯高气杨了,但是表情一直不自然。在见到天下楼内部后,和里面的人,到处把守站着的黑衣人后。害怕的低下头,他们沈家这么有钱,都没这么多看护院子的高手。

他在菜,武术在不高,但是也能看出这些人是高手。因此到鸿运客栈的时候,他就一直低着头。

大哥昨天说鸿运客栈也是这个女人的产业,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开门的是言瑰,他没见到过沈盛,连玉斐都没见过。所以掌柜的亲自带了两个人到了玉珂的房间敲门,恭敬的喊道。“姑娘,有人找。”时,言瑰隔门较近,就直接打开了门。

言瑰这个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但是有人比自己惨,他一定是万分高兴的。看热闹的本事这几年也见长,就算没热闹他也会去制造热闹,所以以前在林山书院读书时,就他惹得祸事最多,但偏偏没人知道是他。他一开门,看到沈盏,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

口中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有事!”接着视线一转,一眼就看到被揍成猪头的沈盛,忍不住的,他一下子就笑出声来。笑的欢快,捂着肚子拦住门槛。“这是长成这样的还是被谁给揍了,真狠呐!”

偏偏他语气还非常欠扁的幸灾乐祸问道。玉斐听到外面的声响,也跑出屏风,走到门边来。

“玉斐,你看看这人的脸,好不好看。”一看到玉斐,言瑰露出同龄人的笑容,高兴的指着沈盛给玉斐看。

“你放肆,你才好看。”沈盛在后面气的跳脚,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好,我找傅玉珂,请问她是在这里吗?”沈盏憋着一口气,努力的压进自己的胸腔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艰难的问道。

“玉斐,言瑰,回来。”他的话音才落,里面就传来傅玉珂清脆的说话声。

言瑰刚刚还笑的欢快,马上变回正常。傅玉斐看到沈盛的动作,也露出一个笑容,五彩斑斓的脸,还肿胀的像个猪头,的确好笑。只是他才拉扯出一个笑容,这完好无损的人开口说话,姐姐就喊他了。

玉斐同言瑰停止住笑意,扭头就往屋子里走。进去就看到玉珂往外面走,边走还边吩咐着言瑰和玉斐去叫小二切壶热茶上来。

玉斐同言瑰一对视,她这是要赶人。他们自动的走出去,没有过多的问话。

玉珂同言瑰消失在走廊中,玉珂才缓步走出来,看到沈盏很平常的问道。“想好了怎么处理吗?”平凡的如同今天吃什么饭一样,而不是她如今是要让人家出血。

看到沈盛的一刹那间,玉珂也乐了。知道错了,也不用把自己打成这样吧!就算打成这样,结果还是一样,不会有什么变化。玉珂嘴角含着笑意,似笑非笑的瞪着沈盛,把两人迎进了房间里。

就在屏风外面让两人就坐,玉斐和言瑰已经叫了小二。这可是东家,就算别人的茶水不及时,姑娘的也一定要及时。因此小二这时候飞快的跑到玉珂房门前,稳住脚步,缓慢的提着茶壶走进去。

给三人到了热茶,小二很有眼力劲的退了下去。

“傅姑娘,昨天的事,是沈某的不是。今天特意带沈盛来给姑娘道歉。”说着还指着沈盛说了几句,无外乎就是他已经把沈盛教训了,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玉珂冷笑一声,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呢?这个伤根本就不是自己人打的。能打成这份样子,观沈盛脸色也不是特别好,肯定是武术不错的人打的,也不算高。这摆明了就是被人报复了,还说成是因为她。

玉珂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水,沉稳的开口。“沈公子是想告诉我什么。”玉珂眼神灼热的望着沈盏,沉着问道。她目光灼灼,盯得沈盏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她的目光像是死神施压在自己身上。

沈盏赶忙错开眼睛,他知道了这是怎么样的人,竟然还同府中后院女人一般犯傻。觉着只是一个女人,有的谈判很容易糊弄过去。

“沈某答应姑娘三个要求,只要沈某能够办到一定给姑娘办到。这是沈府的金牌,凡是持这枚金牌者,行坐沈府船只均不用付钱。”沈盏一瞬间回过脑子,把自己深思熟虑一夜,想了又想的条件说出来。尽管他很肉疼,他怕傅玉珂提出些诡异的要求,或者是些他办不到的要求。

沈盏殷切的目光看着玉珂,这是他能给出最好的条件了。因为沈盛的一次淘气,惹事,所以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沈盛在旁边不敢吭声,大哥让他道歉他就道歉。不然别的时候都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零四四章运章霉又遇事

“沈公子觉着这是您给的回报吗?”玉珂冷声问道,视线也一直盯着他。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和改变。

“还是你认为我傅玉珂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就只值你这点福利。或是我们的命在你眼里这么一文不值。”玉珂越说,语气越冷。她不缺钱,三年前或许她会因为缺钱,但也不会寸步难行。

而如今,她就更不缺钱了,钱赚了这么多,是有收手的时候。她贪财,爱钱,只是爱别人送上门的。

而这,是她和这么几人的生命安全来换,可能吗?凭什么。

玉珂冰冷的盯着沈盏,表情越来越冷,刺得沈盛坐立不安,浑身冒汗。如同在冰火两重天上,一下子经历火烤,一下子身在冰窖。沈盏常在商场上,还和各权势贵人打招呼,因此还艰难的抵挡住。

心里却是慌了,她不满意。听她这话不但一点不满意,还因为这些对他们更加的不喜了。

沈盏努力张口,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傅姑娘希望沈某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呢?”这是不顾她们命的后果,她说的话太严重,让他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如何去解答。

只能傻愣的愣头愣脑问了这么一句,玉珂冷冷的盯着他。“你应该问问他是何人遣派他这么做的,先把指使人解决了,再来找我吧!”玉珂指着沈盛冷声说道,然后站起身,逐客令的意味已经非常的明显。

沈盏带着沈盛无归而反,他当然问了沈盛,是何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然玩世不恭,花天酒地。但是他怎么会想得起到船上去惹麻烦,还是做出这么危险的决定。

沈盛开始还隐瞒,最后被他威胁了。才吐出前因后果。

他是在檀香楼准备洒金子求怜香姑娘一见。但是洒了一万两银子。怜香姑娘还是不露面,他大声的在檀香楼的吵闹,说自己是谁。说家里做什么的,这么有钱。还见不到怜香姑娘。

他也是急了,好友都笑话他见不到怜香,而他们都见到了。所以他就急了,就在这时,有婢女下楼说话,怜香同意面见他,请他上去。他高兴的不能自己,兴奋的就冲到了三楼。

怜香开始脸色很好的和他说几句话,他被哄得上了天。后面怜香请他做的事情,他毫不犹豫的就去做了。甚至没有犹豫,没有考虑后果。

沈盏对这个弟弟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傅玉珂同怜香敌对,或是两人不对头。所以,怜香让沈盛害傅玉珂。而如今,傅玉珂却是也要用他们的手去对付怜香。

明明知道这是这两个女人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谁让沈盛脑残的被卷进来了,所以,傅玉珂的表态很明确了,让他把怜香解决了在来找她谈,否则……

沈盏回到书房。把沈盛一脚踢回自己的院子。他坐在书房里,把头埋进书本里,深深无奈。

若是傅玉珂用三年建立天下楼,成为一股新生势力。那怜香,也是用自己的力量建立了檀香楼,成为天下女子楷模。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对付。能惹得起的,更何况,怜香还是流域鬼城的人。

沈盏被折磨得抱着头叹气,撞桌子。这沈盛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的,他惹出来的祸事。让他自己去解决。

沈盏生气的想把全部包袱给丢了,也是时候让沈盛意识到自己的本事了。若不然,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难道也是还要他来背黑锅,他来解决吗?

想着……,沈盏叫来下人,把这句话吩咐给他,让他带给沈盛。他自己突然觉着轻松了很多,堆积着的一大堆账本和叠纸,他开始看起来。

玉珂送走沈盏两兄弟后,玉斐同言瑰就结伴回来。两人也没有问玉珂是何事,三人还是安静的平凡相处着。

玉珂也开始处理杂事,屋子里总是堆积了一大堆账本和各地送来的消息。

忙到很晚,玉珂才休息,言瑰和玉斐继续看书。玉斐会找兵书来看了,而言瑰看的还是计谋论和研究阵法。

第三天,迎来了欢庆热闹的日子。文曲部会派人在大街上敲锣打鼓,会在各处张贴皇榜。今年会试中了几人可以参加殿试,还有会试第一二三名就算殿试没有拿到名次,也可以入朝为官。

会试前十五名可以入仕途,只不过官职不高,要自己一步步爬。或者可以拜入当朝大官的门下,做门生,然后慢慢熬出头。

而前二十名的人可以参加殿试,后面名次的人就期待能在殿试中好好表现,能得到陛下赏识。

所以这一天也是很热闹,几万考生就有前面几十人有出路,剩下的人回乡继续苦读,参加明年会试。

朝中官员可以允许收门生的,只不过数量有限,一品大员一年可允许收十五人作为门生。二品官员可收十名作为门生,三品官员可以收五人。四品的,不好意思,没机会了。

而皇家人也是可以收学子在身后服侍的,只不过皇子只允许五人。

这些学子让官员及皇子看中,即是好事,也会是不好。因你不一定能在老师面前熬出头,也不一定能在老师面前露面。有的人在官员府中被分配做些不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然后就是一辈子,所以出头这种事情,真的是要看缘分,运气和你的能力。

言瑰玉斐都参加了考试,所以早早的起来就梳洗完毕。玉珂也习惯性的起来,早晨的空气是最新鲜的,她还是喜欢绕着木殿跑上一圈,就算到了这里也不列外。每天都有,只是时间较早,街道上行人较少,加上她速度快,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玉珂跑完一圈回来,言瑰和玉斐已经把自己疏离好站在玉珂的面前。

玉珂好笑的看着急切的两个人,当时她问结果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两人这么急躁。玉珂虽然好笑,还是把自己飞快的处理好,带着两人出了门。

其实晚一点孙之曦会前来报信的,但是两人想要去大街上看,体会一把学子高中的心态。中间这段曲折的故事。玉珂随着两人出了客栈,皇榜张贴在木殿分为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府羽衙役,第二地方就是文曲办公大宅外面。另一个地方是在皇城处,而这里距离最近的就是府羽衙役。

所以玉珂领着两人就往府羽衙役的路上走去,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来去匆匆。玉珂观察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年轻学子,穿着俊雅学子服,文绉绉的表情。

在路上,玉珂脑海间才想起。府羽衙役,不就是梁家辉的衙门吗?都说去拜访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干姐姐,但是这几天很忙,时间一直没有空闲。趁着这个时间段,倒是可以去拜访。

因此到了半路,玉珂有到了一家店里,出来时手中提着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奇宝。这些东西反正都是自己店内的,拿去拜访对自己有恩的人,不会贵重了。

玉珂一行三人到达时,府衙门口已经挤满了许多学子,脚踩着脚。口中囔囔着话,而有些则是紧张,安静,担心,焦虑,各种表情都有的看着远处的皇榜。等着前面的人看了自己挤上去。

玉珂们也随波逐流的站在后面排起了队,而皇榜才刚刚张贴出来,还有穿着红色插着衙役服前来报喜的衙役站在皇榜面前。指挥着前面的人不要挤,不要急,一个一个慢慢来。让后面的人排队。

玉珂一身红黑色深袖一重绕曲裾,娇俏的站在一群男人的中间。言瑰和玉斐自动的上去排队,玉珂站到一边去。旁边也有陪着家弟,或者哥哥,或者儿子前来查看是否入榜的妇女们!

也是紧紧盯着自己亲近的人,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如何。人多,看得慢,没一阵玉斐和言瑰后面又排起了长长的队。后面其中一个衙役聪明的把人并作四排,四个人一起上前看。

玉斐和言瑰刚好就被分开,并作四排后,两人排在了一二排的第十个人。

排了一阵队,太阳才缓缓的出来,火红的太阳,如蛋红般稀有。带来暖暖的光芒,红色的一缕阳光,刚好照射到玉斐的身上,玉珂看到,满意的笑了。

而旁边吵闹的妇女,说着这个时候初生的太阳照射表示高中。让自己的儿子赶紧迎着光,而学子们中的亲人也无奈的听命,这个时候还是非常信奉信仰及鬼神的。

眼看就要到玉斐了,却从最外面骑着大马插进一人,站到最前面。人群中有人小声囔囔,却无人敢说话。

“你到后面去,还没到你呢?不能插队。”玉珂看到玉斐的动作,刚想出声阻止,玉斐已经站出一步,把话给说了出去。

由于无人敢说,这人骑着马停在最前面,玉斐的声音嘹亮,变声期的声音有些粗,大声说道。传的很远,所有人都能听见,全部人看了玉斐一眼,带着怜悯。

骑马之人听到玉斐的话,然后扭头看了玉斐一眼,大声笑起来。配合着拉马的马蹄踢了几下的声音。“排队,你让小爷我排队,活的不耐烦了吧!”这人嚣张的大笑着,似乎玉斐出来阻止他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后面的那句话说得阴狠,打马的鞭子在他话落,向着玉斐就抽过来。

(天津)

零仗四五章狗仗人势狂

马背上的狂少动作迅速,显然是做惯了这类欺负人的事情。

玉珂眼睛一凛,身体飞快做出反应。扑身而上,挡在玉斐面前。一只手抬手接过对方打过来的鞭子。

手被抽的生疼,鞭子上带着凸起的坚硬物,刺到玉珂的右手上。鲜血从手掌中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

这个时空的人,只要是有些身份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武术。这人也不列外,并且已经步入高手的行列,达到武术三级末等,只要突出末等,就能进入四级。

他的鞭子就是自己的武器,经过特殊的制造和打磨,所以成为现在这带着尖刺的武器。

他加上武术,力道很大。根本就不给玉斐活路,他这一鞭子若是打在体弱的人身上,就能要了对方的半条命。而马背上之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挡,愣愣的看着突然间冲到前面的玉珂。

玉珂带着血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鞭子,任由尖刺刺入肌肤里,她拉着绳子使力。往下一拉,男子握不住绳子,被拉着跌倒下马。玉珂左手中拎着的东西随着玉珂舞动的身姿跳跃,却是没有晃动分毫。

言瑰和玉斐两人同时惊诧的看着玉珂,怒火在心中荡起。玉斐虽然体弱,武力不如人,但是被玉珂训练了这么久,而且拜的师傅还是陆欢和玉珂。

因此,两人怎么会让他这么弱,没有自保的能力呢?玉斐的体质,连叶笛都曾经说过。终身需要靠药物来维持,但是如今,玉斐也一年没有吃药了,可见他的身体也是在恢复着。

玉斐和言瑰两人同时向着纨绔子弟奔去,两人都抬起了手向这人攻击而去。而那人却握着马鞭,从地上爬起,躲开玉斐和言瑰的攻击。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玉珂。

“竟然还是个烈女子,不过我就喜欢烈的。”他眼角眯起,那张略显英俊的容颜因为他的动作变得猥琐。

他说完后,放开紧握着的鞭子。迎上玉斐和言瑰的攻击。玉珂也丢开手中的鞭子,摊开手掌心,手掌上已经鲜血淋漓,看不出哪里是完好的肌肤。

刺痛传来,老人常说十指连心,而手掌受伤,也是全身部位最疼的地方。玉珂右手握着鞭子,另一只手提着从店铺里拿来准备拜访这个便宜姐姐的物品。想了一下,玉珂还是弯下腰把左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手帕。才想起这帕子是沐笙玉的,上次他帮了自己,而自己洗了还未归还给他。自己从未带手帕的习惯,现在怎么会有去摸身上有无手帕的习惯。

玉珂把手帕勒紧了手掌,绑住一直往下滴着鲜血的手。

然后又弯腰低头把地上的东西从新拎在手里。向着前方看去。看到玉斐也动手的时候,眉头轻蹙,显得不是很高兴。玉珂蹙着眉头,走上前几步,喊道。

“玉斐回来!”声音清冷,如冬天的寒梅,独自绽放着。她的话音落。玉斐还攻击的手脚一顿,却迅速的退出了打斗圈,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没有听姐姐的话,并且在第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姐姐会三四天都不理会自己,也不跟自己说话。却把他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因为知道,姐姐心里最担心的人是自己,自己是姐姐的弱点,所以他要听姐姐的话。不能让姐姐担心和伤心。玉斐飞快的退出来,看着言瑰还在和这个狂妄的人打着。

而姐姐活动了关节,已经摆手让望过来的言瑰退下。

言瑰却没有听从玉珂的指示,而是加快动作,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胯裆处。男子刚刚抬手去挡,他的手飞快的打到了男子的头上,一圈把对方打到在地。练武之人,不管是体力,还是忍耐力,或者是耐力都比平常人要强上很多。因此男子并没有倒地不起,而是又站起来,离了言瑰有些距离。

目光阴沉的看着言瑰,竟然使用这种阴狠的诡计。

“让开,谁让你们在府羽门口打架的。”才子们及妇孺们已经团团把几人围了起来,围在包围圈里,而且几人的动作和速度都太快。他们的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如今反应过来后,飞快的叫嚣道。

并挤进了包围圈里,手中的刀还未出鞘,横在了言瑰的面前。言瑰脸色不好的瞪了这个衙役一眼,这人就不得了。“说的就是你,在衙门口打架,你是今年考生吧!竟然如此目无法纪。说你的名字,本官一定要报给大人,让大人呈给文曲大人。”这个衙役脸色不好的看着言瑰。

另一个眼睛很尖的上前搀扶住嚣张男子,三个人指着言瑰和玉斐三人就开骂起来。各种难听的话都有,威胁加上逼迫,一直说言瑰目无法纪,竟然敢伤害南宫少爷。

而刚刚还排着队认真看自己成绩的考生,却是全部拥挤着到前,衙门口顿时乱成一团。

玉珂上前一步,把言瑰扯到了身后。言瑰已经听不得这两个衙差的说话,要愤怒的上去攻击两人。

“就因为他是南宫丞相的爱孙,所以他就可以伤人,而别人伤他都是不对的。”玉珂的声音听不出来源,像是来自很远,又像是近在眼前。玉珂说完后,目光沉沉的望着这两个衙役。

古往今来都是这般,高官着就有权利欺负平民,所以从来就没有平等的这种说话。连上天都不是公平的,他让这些人生在各种不同的家庭中就是偏心的。有的人身来便是皇子,太子,便是贵族及高官子女。而有的人生来,却是吃不饱,穿不暖,靠父母东拼西凑养活。

从出生就不公平,以后就更没有了公平可言。玉珂表情沉着,清冷的盯着衙役。

两个人被玉珂的一句话呛了,咽了一下口水。找不到话回玉珂的,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总之你今天伤了南宫少爷,您以后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今天我就先放过你。”说着衙役拉了旁边的另一个衙役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表情鄙视的说道,眼底的看不起和瞧不起摆明了就是说他们身份不如他,所以他们帮纨绔少爷是对的。

而被一拳打了铁青着脸色的南宫少爷,却是阴沉着脸站被两人扶着。让自己精神清晰一些后,一下子甩开扶住他的两个衙役,恶狠狠的瞪了玉珂身后的言瑰一眼。玉珂的视线也平静的向他望去,那自然的眼神和毫不畏惧的姿态。

不!

玉珂不是毫不畏惧,而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底的这种姿态,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个南宫少爷。

他阴森的笑了一声,眯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我南宫苏从出生起,从未被人打过。你今天竟然敢打我,那就要做好准备。”他冷声说完,一步跨上马,驾着马跑了。

而他临走前,以为瞥深的看了玉珂一眼,让玉珂心头突跳,像是被惦记上的感觉。

但她又怎么会在乎被人惦记呢?因此玉珂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等着南宫苏走后,两个衙役也瞪了言瑰一眼,进入到皇榜面前,骂骂咧咧的指挥着学子们排好队。

被这么一打岔,刚刚的排队全部都乱了不说,玉斐和言瑰也没了心情在去排队。两人不需要商量,跨步走向前,撞开拦住他们两人的衙役,往皇榜上看去,从第一开始看。

玉斐在第三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不甚满意。怎么不是第一,临考前谨安哥哥都又帮他复习了一遍,怎还会是第三名。他还以为头筹自己能博定了,玉斐哀伤的把视线离开皇榜。

皇榜总共有两张,第一张从第一名到二十五名,第二张第二十六名到第五十名。玉斐速度很快,只是找名字而已,一下子就看到了第二张,在第二张末尾上看到言瑰的名字,他满意的笑了。

言瑰也入榜好,这样他们两人一起去皇宫,自己就不用害怕和紧张了。玉斐美好的想着,毫不知道言瑰在看到第四十八名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这么个成绩非常的丢脸,他已经决定不去皇宫了。

玉珂视线很好,在玉斐和言瑰看着皇榜上的名字时,她也飞快的掠过,看到这个成绩。玉珂觉着还是满意的,玉斐和言瑰两人年纪都不大,能得这个成绩算是不错了。

所以三人都只关注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没有把视线往外移。连别人的成绩和名次也懒得看,三人看完,忽视衙役骂骂咧咧,上来想抓三人亵渎衙役的罪的两人。直接从皇榜面前移动到衙门口,看着宏伟壮观的两扇大门,门前还是有座石狮子,威武的显示着怒意和自己的霸气。

今天是月二十,官员们沐休的日子一般是在逢三时候,所以玉珂能断定梁家辉一定在府上。

但是这里即是梁家辉办公的地方,也是皇上赐给他们的宅子。宅子在后面,办公地方在前,不管何人,除了从后门进入,都是必须要经过大门的吗,就算拜访也是一般。

(天津)

零四六章相章见泪眼汪

但是梁家辉除了在这里有宅子外,在皇城广场斜下方不远处也是有一座宅子的,只是那地方没这里大。

玉珂想梁家辉要在这里办公,因此方便些,他可能会是住在这里。

衙门是大开着的,门口站着两个衙役,冷眼的旁观着府外发生的一切事宜。

两人既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动弹,像是两个木偶和人型模特一般,竖着配刀,站在大门口。

玉珂拎着东西,走上衙门台阶,站到门口。这两个守着的衙役才动起来,几步走到玉珂三人面前,冷声道。“姑娘是要报案吗?”两人的态度不算差,却严肃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而玉珂却偏偏就喜欢这类人。

“我们拜访梁大人,劳烦你前去通报一声,傅玉珂来访。”玉珂也轻轻露出一个笑容,因为太轻,所以直接可以忽视不见。那两个贴皇榜的衙役一直看三人不顺眼,现在看到这一幕。

大笑了一声,讽刺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梁大人岂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两人恶狠狠的鄙视玉珂,还吐了口水在地上,这个素质低的让玉珂低头,这种素质的人到底是如何当上衙役的。

难道古时候选的警察素质都这么差吗?不应该呀!门外这两个衙役人家就很识大体,没有两个人的这种阿谀奉承和势利眼。

“原来是傅姑娘呀!大人吩咐过,姑娘来可直接去找夫人。夫人如今在府中呢?”玉珂一报姓名,其中一个衙役顿时笑了,满脸笑容的说道。边说着还边高兴的把玉珂三人给迎进了府中,狠狠的打了那两个衙役一拳。

玉珂想应当是梁家辉吩咐过,想起寒山寺上相见,他高兴的样子。

是自己这个做义妹的过分了,这么久没有来拜访过,还想不起来。玉珂略带歉意和自责的心思随着这个衙役到了后宅。前院是衙门。后宅是梁家辉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地方很大,至少有十多间小院。这个衙役很自来熟,开始冷着一张脸。现在变得活络和热情起来,跟玉珂说着话。看玉珂满脸好奇的扫视着后宅的院子,他就随口解释着。

玉珂才明白,原来这里不光是梁家辉住的地方,也是衙役们住的地方。衙役们不回家的,或者是因为办案时间晚了,回不去的,都会在府中歇息。衙门里的每个衙役在后宅中都有一间房间。

他还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李昭,让玉珂一下子想起宋朝时很有名的衙役,展昭。

李昭活络的带着玉珂三人到了后宅一处较为清净优美的小院。他解释道这里是梁大人和他夫人的住处。自己就站在大门口喊一个名字。

“春红…”李昭的声音浑厚,喊得也大声。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女声,大声的说道。“李昭你有什么事情吗?夫人刚刚睡下。”

边说着,门边被打开。说话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梳着成熟的女子发髻。打开门看到李昭身后跟着的人后。声音一下子没了,静悄悄的。

很久才提起自己的声音,平静的问道。“这三人是谁呀!怎么带到夫人的院子里来了。”这个叫春红的说着,还皱了皱眉头,不是很高兴。

李昭却笑嘻嘻的回过头看着玉珂三人,高兴的解释道。“这位是傅玉珂,梁大人让我带进来的。”李昭说着。摸了摸头,对春红不喜的表情和动作非常的不解。

大人不是非常想看到傅姑娘吗?三天前就吩咐他说有人上来拜访一定要告诉他。若是来人是个女子,并且报了名字是傅玉珂后,若是他不在带到夫人院子。

怎么!

难道夫人不认识傅玉珂。李昭蹙着眉头,对春红不喜的动作非常不解。

春红听到李昭的解释后,整个人都有些错愕。她刚刚的表情已经流露出来了。被看到了吧!傅小姐会不会对她有看法。春红马上堆积起自己最甜的笑脸,笑着迎上来,把李昭挤到身后去。

“原来是傅小姐呀!夫人盼着小姐来看她可是盼了许久了。这几天听老爷说起小姐后,还茶不思饭不想,担心小姐过的好不好。”春红亲切的就像是她在担心一样。边说着边挤出几点泪滴。

春红的变脸速度太快,导致李昭看得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和玉珂再见。退了下去。

“看到小姐安好,奴婢和夫人都放心了。”春红迎着玉珂往院子里走,边走边感叹的说道。

玉珂对春红这种无端讨好的心思不做辩解,跟在春红身后进了院子。

言瑰和玉斐也跟在玉珂身后,时不时回头和言瑰讨论什么,小声说这话。玉珂就听到一句,就是春红变脸的时候,听到言瑰小声跟玉斐说。“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一定不是好人。”

玉斐在哪里狂点头,两人终于找到了同一个共同想法。对春红评舍论足一番,春红把三人直接带到了主厅里,安排了下人给三人切了热茶后,她就下去叫夫人了。

春红前脚一走,玉斐和言瑰就对着玉珂同时说道。“姐!这个丫鬟怎么这个样子。”两人说完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视线殷切的盯着玉珂,姐姐就是万能的,也能回答他们的问题。

“人各有不同,这是你们以后也会遇到的,比春红还极品的很多。”玉珂冷静的回答道。

所以她不对春红的想法和作为做出判定,因为这是人的劣性。捧高踩低,仗势欺人一直都是随着社会的变换,人性的变化而慢慢发生着改变的。

玉珂把带来的礼品放到桌面上,对切上来的茶没有喝。

春红才下去没几分钟,玉珂就看到门口飞快的扑过来一个人,这人边焦急的往前跑,还边喜极而泣。

“玉珂!”直到走到了玉珂面前,梁氏还是不可置信。

她扬起双眼,扫视着玉珂。观察着玉珂,突然间就泪如雨下,她高兴的抱着玉珂,语无伦次的说道。“回来就好,安全就好。”玉珂也把双手回放到梁氏的腰肢上,眼眶却是干枯,没有一点泪意。

“梁夫人!”玉珂轻轻开口,梁氏抱着她的动作一顿。突然一下子把玉珂给推开,难看的苦笑着。

“你已经认了我当姐姐,如今却还喊我梁夫人。”说着,梁氏摇着头,自嘲的鄙视自己。

“姐!”玉珂张了几次口,艰难的喊出一声。对于这声姐,她这辈子就没这么富有感情的喊过。

她是独生女,爸爸妈妈从生下她之后,就没有在要孩子。她一直跟随在爷爷身边长大,身边接触的都是军人和当兵的,后面接触到的女的,还是读书时候。

只是作为独生女,玉珂从未喊过谁姐姐。喊过傅玉珠大姐,也是讽刺的,从未这么富有情感的喊出一声姐姐。听到这一身姐姐,梁氏满意的点头。

破涕为笑,拉着玉珂的手,把玉珂看了一个遍,嘴中一直说这话。还是同以前一般,喋喋咻咻给不停。

玉珂也坐在椅子上,冷静的,认真的听着梁氏的唠叨和关心。

从未有人像个长辈一样这么关心过自己,平凡而朴实。在心中留下涟漪,像是起水的波澜,阵阵动荡。

玉斐和言瑰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梁氏把视线都集中在玉珂身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

拉着玉珂说了好久的话,梁氏扭头才看到言瑰和玉斐,顿时指着两人对玉珂问道。“他们是谁?”

梁氏的眼神灼热,带着期盼。“我弟弟,言瑰和玉斐。”

梁氏刚刚还期盼的心思顿时落回去,流露出失落的目光,可马上又变得明亮起来。

梁氏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人。玉珂喜欢她的真实,喜欢她对自己的关心,让自己感受到一个长辈的关心,觉着自己的人生不枉此行。

这一聊天,就说了好几个时辰。玉斐和言瑰两个人坐的虚脱,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氏。真难想象,一个人的精力这么旺盛,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还在没说完话。

后面实在受不住了,两人借着观察府里的借口,逃脱了。而梁氏也高兴的拉着玉珂,把玉珂拉倒自己的闺房和玉珂继续未说完的话题。

梁氏问了玉珂近三年过得好吗?玉珂挑着过得好的,轻松的说给她听。她说着刺激,说着玉珂的人生真丰富的同时,也为玉珂言语间一跳而过的困难而落泪。

“玉珂,我是你姐,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帮助你,不能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梁氏会温柔的抚着玉珂的脑袋,像是看待自己孩子的目光温柔的看着玉珂。

这表情让玉珂纠结的同时,也享受着。

“夫人,大人回来了。”春红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大声喊道。

梁氏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站起身看了看时辰。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她回过头笑着和玉珂说笑道。“因为玉珂来,高兴的都忘记了时间了。”

“厨房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餐,今天咱们一家可以好好聚一聚了。”梁氏感叹的说着,拉着玉珂的手出了房门,往前面走廊处走去。

而前面拐角处传来脚步声,梁氏也听到了。她顿住脚步,松展开眉头。“肯定是你姐夫等不及来叫我们了。”

(天津)

零四七章 天边画中章人

慧心的预感和感觉很正确,她们刚刚转过走廊,就看到梁家辉一身官服加身走过来。

走到玉珂和自家夫人面前,梁家辉露出一个笑容。

“玉珂来啦!你们先到饭厅去,我换身衣服过来。”梁家辉笑着说完,绕过玉珂,示意自己夫人带着玉珂先去,不用管他。

慧心也笑着边同玉珂说话,边把玉珂带到饭厅。

她们到时,玉斐和言瑰还未来,春红说已经让人前去找了。慧心一直拉着玉珂的手不放,满脸关爱心疼。

玉斐和言瑰没一会儿就跟在婢女身后到了饭堂,梁家辉的速度也很快。才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匆忙赶了过来。

“玉珂回到木殿多久了?”吃饭间,梁家辉和慧心一直都关心着玉珂的生活。很久,还是梁家辉问了些相关的问题。

“时间也不长,十多天。”玉珂笑着答道,吃完饭,梁家辉也没有前去办公。陪在后院里同玉斐和言瑰说话,而慧心还是拉着玉珂手说个不停。

从玉珂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到关心起玉珂的终身大事,问玉珂有没有心仪的公子。慧心倒是害羞的问道,而玉珂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摇头。

让慧心一阵取笑,说玉珂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说着说着又说道了女孩子应当如何上,说玉珂表情太过生硬,语气和动作太过木讷,不像个女子。

然后又交了玉珂一些女子温柔的技巧,其中就不乏让玉珂提升演技的。

晚饭也是在衙门里吃了,玉珂才告辞的。

中途玉斐和言瑰两人陪着姐夫,说着朝中的事迹和为人处事的道理。

晚上回去时,已是近黄昏。淀城河水接近天边,火红的太阳照射着水面。天火一线,似乎就是这种景象,作为文人。玉斐和言瑰虽然没有迂腐的心思,但是对于这个美丽的景色,似乎所有

人都没有抵抗力。

玉斐拉着玉珂的一只手,高兴的奔到淀桥旁。这一刻。看着远处的山水环绕,火海一线;近处的亭阁楼台,加上许多人家正是炊烟袅袅时分。

身边身着古装,留着长发的人从身边走过,淸荡的脚步声来来往往,从远处来,近处去。玉珂才发现,自己也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地方,她也像是土生土走的古人。为生活。为存在,奋斗

着,拼搏着。

放开玉斐的手,把双手圈住,放在腹部。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淳朴的,厚实的浓普之气。

喧闹的城镇,一排排竖立而已,大同小异的古屋,青砖、绿瓦、渲染成红色的粗壮红住。木头做成的门和窗,白布和宣纸制成的窗户隔栏,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如处仙境。

太阳缓缓落山。那一缕缕光辉渐渐减退,从灼热的光芒变得清凉。带着清风拂过,淡淡的花香味,枝叶新生,向上的清新味传来。古代的空气自然,没有经过化工业厂的洗染。因此纯净,

像是山泉水的味道。

连泥土都带着一阵芳香,青石板上,小孩子贪玩打落两岸树枝上的青叶。缓缓飘落再地,孩子的笑声。门前将要关门的小贩最后的吆喝声,所有的一切,哪样和谐,自然,如同上天最美的

杰作。

玉珂脸上带着暖和的笑容,陪着玉斐,言瑰近看木殿城黄昏时分的景色。

“瑾安哥哥!”玉珂沉着呼吸着,她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这里的一些人,喜欢这里的空气,喜欢这里毫无污染的空气。

玉斐犹如脱了缰的马,离开玉珂大声的喊道,人朝着一小凳坐在桥头上,撑着画架的顾瑾安飞去。玉珂错愕的抬头,他眼睛怎么这么尖。

玉斐已经跑上桥头,停留在顾瑾安面前,一双灵动的小眼热切的转动着。瑾安哥哥才厉害,他交给自己的方法,考试中就有用到,他交给自己的学识,试卷中大部分都有。

因此他觉着自己能够会试中的榜眼,瑾安哥哥功劳占得最多。

玉斐笑着往顾瑾安的画作上看去,却被惊呆了。他从未看过这么美的画。对着画中的景色和对面看到的视线,玉斐从对面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姐姐站定的位置。

身后是来来往往经过吵闹的人群,在黄昏下背靠阴影中的屋檐。斜面是一轮海面线处的红日,周边霞彩肆意,美得如同不是人间仙境。

而姐姐人已经离开刚才站定的位置,缓慢的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玉斐瞥着画,表情和动作有些僵硬,瑾安哥哥是不是对姐姐有意思。不然……,怎么他们也站在姐姐身旁,他却用了姐姐

入画。不过选的人好,姐姐仰望着天边的湛蓝海水及红日时,嘴角那一抹幸福的笑容,是他见过最美的。

言瑰还在玉珂前面跑到顾瑾安身边,一眼就瞥到那幅画,回望一眼马上就到身前的玉珂。顿时蹬蹬几步上前,取下顾瑾安画架上的纸张,上面墨迹还未干,他的动作有些粗鲁。让顾瑾安一

下子焦急起来,顿时同言瑰手中抢救他的画作。

“言瑰,放开。”口中咋呼呼的道,可爱的模样,温润的模样。

玉珂上来看到两人抢着手中的东西,瞪着对方,疑惑的看着玉斐。玉斐瘪着双唇,他也不知道言瑰为什么跑上来后突然间抢瑾安哥哥的画。这画画的很好,可能是瑾安哥哥最好的一幅了。

他也在瑾安哥哥的书房中见到过瑾安哥哥的临摹,同这一幅根本就不能比。

“姐,瑾安哥哥刚刚画你,被言瑰抢了。”玉斐实话实说,迎上玉珂困惑的眼神很好心的解释道。言瑰和瑾安两人抢画的动作一僵,同时把视线看向玉斐,瞪了玉斐一眼。

还是瑾安先放开手,他觉着和一个孩子见劲是自己的心胸不够开阔。

“玉珂,你们也来这里看风景吗?”瑾安腼腆的笑着,那张苍白的脸颊中间可见少许红晕。

“路过……”玉珂话语简洁的可以,边回答着,手已经伸出去从言瑰的手中把那副被言瑰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画作抢了过来。顺手打开,上面未干的墨迹散落开,却更美的显现出这幅画的水平。

玉珂蹙着眉头,观察着上面的自己。刚才的自己是这个样子吗?笑的这么幸福。

嘴角缓缓勾起,她留恋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自己。同很久之前的自己相比,原来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若是很久之前,她恐怕露不出这么幸福的笑容吧!

如今,她找到了自己人生的轨迹,有一个爱护关心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还有一位刚刚啰嗦着关心自己的姐姐,其实……,她的要求从来不多,只是想要体会亲情而已。

“瑾安画的很美,把我美化了。”玉珂看完后,中肯的给出了回答,顾瑾安笑着低下头,脸色更加红晕。

言瑰在一旁翻着白眼,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娇滴滴的动作,好意思吗?

“能送我妈?”玉珂把画轻轻叠起,把视线看向顾瑾安,亲切的问道。

“不行……”顾瑾安一下子吓懵了,大声说道。说完后又觉着自己反应过激了,他微微错开头,苍白的脸色在斜晖的照耀下,显得不正常。像是即将先去的仙子。

“我…是说……不能给你。”顾瑾安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紧张的解释道。

“不行就算了,下次请瑾安帮我画一幅画。”玉珂把手中叠好的画作柔和的递给顾瑾安,也没有露出不高兴和意外的表情。很平淡的反应,让顾瑾安呆愣的接过画,然后小声点头,轻声回答

了一句。“好!”

“姐,再不回去就晚了。”言瑰翻了一个白眼,不高兴的瞪了顾瑾安一眼,扯了扯玉珂的衣角,眨巴着眼睛说道。

玉珂瞥了言瑰一眼,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顾瑾安前几天还帮他们温习课程和学识,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人家忘记了。

想起温习课程和两人都不错的成绩,玉珂才想起还没和顾瑾安道谢。

“瑾安,玉斐这次会试第二名,榜眼。言瑰也入了五十名,还没谢谢您的帮助呢?”

“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况且我学识也浅薄,教不了他们多少。”顾瑾安墨色的衣衫迎着风,吹到桥头,又飘散而下。

黑色的纚帛把长发向上束起,后面披着一部分发丝。这是木弯的学生和读书人普遍束的发型。

他声音腼腆,如气质飘逸,带着一股读书人的书卷之气。如邻家哥哥的样子,俊儒的同玉珂站在桥头上,周围来往而过的人群,或停步驻留,看两人出众的气质。还有旁边一直翻着白眼,满脸不爽的言瑰和表情兴奋,同玉珂一起感谢顾瑾安的玉斐。

“瑾安哥哥,若不是跟你学了几天,我不一定能考的这么好呢?”玉斐高兴的奔到顾瑾安面前,面带笑容感谢道。

顾瑾安抬手摸了摸玉斐的脑袋,对玉斐的感谢恐慌。

因为言瑰一直催促,所以没有停顿多久。玉珂就带着两人离开了淀城河,往鸿运客栈而去。

留下顾瑾安站在桥头,嘴角挂着一缕傻笑,目送着三人的远去。手中握着的画被他紧紧箍进怀里,到天黑了才拿起桥上的画架,回了家。

(天津)

零四八零章万般皆下品

“姑娘,沐公子今天找了您两转了。”玉珂同玉斐三人回到鸿运客栈时,掌柜的迎了上来。

这是天已经黑了下来,黄昏已过,整个木殿城,家家户户点上蜡烛及油灯。

站在高处望向远处,就是一片灯火通明。然而这个时代的照明工具,没有现代的五光十色和灼亮。

除了红白两种灯笼,就是蜡烛,还有翠绿色的夜明珠照耀光芒。

玉珂有些奇怪,笙玉找她有什么事情呢?玉珂困惑的把玉斐和言瑰送回房间内。敲响了对面的房门,才刚刚敲响,门就吱呀的一声打开,里面的人有些急切的走出来。

“笙玉!”玉珂蹙着眉头,从来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不会变脸色的沐笙玉。这时刻表情虽然平淡,但是他的眉宇间带上了愁容,像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困扰着他。

“玉珂你回来了!”沐笙玉打开房门迎进了玉珂,请她坐下。

才把自己今天如此急切找玉珂的缘由说明。“家父逝世,我得回去。”沐笙玉说得很简洁明了,他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墨竹从未离开过我身边,但这次他受伤不能赶路。我想请玉珂帮忙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伤势好后,我会前来接走他。”

沐笙玉说的真诚,表情诚恳的看着玉珂,请求玉珂的意见。

玉珂张了张嘴,看着眉宇间满是愁容的笙玉,突不知如何安慰。难道说声节哀吗?这毕竟是父亲。

“你去吧!墨竹就交给我了,一定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玉珂嘴角牵拉,想高兴的扯出一个笑容,却笑不出来。

他父亲逝世,他自己肯定不好过。玉珂不了解沐笙玉的父亲对他如何,也更加不了解他的情感世界和他如今的想法。

她能帮助他的,只是照顾好墨竹,让他无后顾之忧。

玉珂答应后。沐笙玉对着玉珂道了谢,留下墨竹自己先行走了。墨竹躺在床上,其实他已经能下地了。

要前去送公子,被玉珂拉住。墨竹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这个公子喜欢的人。有她照顾自己,公子是应该放心的。

以往比这更重的伤势,他们都赶过路。不知这次公子留下他是何意,墨竹深意的想着。

倒是安心的呆着,让傅姑娘照顾他,他一个下人能得公子这般相待。就算死了也值得了,墨竹心里感叹着。

他定会好好拟行公子留下他的用意执行,守护好傅姑娘,不让任何男人有机可乘。

玉珂也不会是照顾人的,因此把牡丹从天下楼掉到鸿运客栈。让牡丹照顾墨竹。而玉斐和言瑰也要准备着三天后入宫进殿面见皇上。

第二天一早,衙门里的公文及入宫手拎就拟行了下来。是梁家辉亲自来通知的,他来先是恭喜了玉斐和言瑰。

才略带责怪的眼神看着玉珂。“昨天去姐夫家做客也不告诉我这么高兴的事情,还让我激动得差点丢脸。“梁家辉满脸满眼都是笑意,话语虽是责怪。但是看玉珂和玉斐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自己孩子一般。终于成器了的表情。

“姐夫如今知道不也一样吗?”玉珂笑着,显然对他话也是明白的。

梁家辉前来在客栈住了一阵以后,问玉珂是不是没有住处。不然怎么会住在客栈里,让玉珂几人赶紧收拾东西,有他这个姐夫在,怎么能委屈了她们。玉珂边感动的同时。边拒绝着。

送走梁家辉后,玉珂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没有消失。走进房间,玉斐也笑了。“姐!这个姐夫是真的对我们好。”

玉斐小脸一鼓起,感慨的说道。

玉珂挑眉看着他,她知道。把玉斐带出那个家,对她们而言都是好事。只是那人毕竟是这身体的父亲。这个时代讲究忠孝,玉斐就算随着自己出来另立门户了,然而他毕竟受了这个时空的教育九年。

那种根深蒂固的心思已经埋进了心里,就算玉珂怎么转移他的话题和注意力。他总是会提起的,玉斐笑着。为有人能疼爱他们而高兴着。然后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姐!为什么连外人都能对我们姐妹好,我们的亲人却是要抛弃我们呢?”玉斐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他擦了一把眼泪。

想起那段心酸的日子,心里就难受。连遇到的陌生人都能对他们这么好,无缘无故照顾他们。但是自己的亲人,却是说自己野种,打骂他们姐弟。玉斐心里冷哼一声,姐姐在努力为他们以后强大,而他怎么能示弱。

傅家的人,不是他的亲人。他会努力活得越来越精彩,成为人上人,踩着傅家的头顶。让他们看看,当初对他们的打骂,侮辱,双倍的还给他们。

“玉斐,既然出了傅府。我们就和那一家子没有任何关系了,记住了吗?”玉珂抚着玉斐的头发,任他的头埋到自己的怀抱里,深深落泪,又加了一句。“还有,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不能把你打倒,所以擦干你的眼泪,不能哭。”

玉珂表情淡漠的教训着,玉斐点头是。从玉珂怀抱里抬起脑袋,擦干眼眶边的泪水。

玉斐如今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今年刚刚窜起来的个子,已经和玉珂差不多高了。玉珂一米六三的个子,属于比较娇小类型。这个时空的女子普遍都是差不多高,矮的也矮不了多少,而高的也高不了多少。

玉珂的个子不算出类拔萃,连容貌也不是。因此丢入人圈里,只是周身那股冷硬的气势和浑身的煞气会引人注目。

但是只要玉珂隐藏自己的信息,却是丢入人海中,最容易被忽视的一个人。

后天殿试,而玉斐和言瑰心情紧张,就要进入到那座威严的皇宫。平民百姓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进去的皇宫,看到里面的金碧辉煌,还有木弯威严的皇帝。两人无疑都是有点压迫感的,玉珂想着顾谨安会试前对两人的帮助。

让两人在后院花园里看着书的时候,她悄悄的离开了鸿运客栈,前往顾谨安的住处。

前几天去了无数次的地方,玉珂熟练无比。走过街肆,小巷,梧桐路。才到达顾谨安的小院处,他这处宅子周围邻居都是文人墨客,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偶尔会在一起讨论学识和见解。

今天恰好就聚在了一起,顾谨安作为三年状元郎,一直都是学子们的领头人物。所以聚在了他的院子里,院子的梧桐树下,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梨花木桌。上面堆着宣纸和笔墨砚台。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时有书童从书房里走进走出,为自家的主子寻找可以观看的书籍。

顾谨安也坐在了院子里,同众人争辩着,几个人争辩的面红耳赤。连顾谨安也不列外,但是他保持着微微笑容,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带着自信的光芒,连周身的气质都跟在改变。

只要涉及到学识的问题,顾谨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光芒照耀,耀眼灼人。他口齿清晰,出口成章,字字珠玑,同面前的好邻友们欢快的辩解着。

住在顾谨安旁边的一个学子,他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谨安兄,我记着你书房内有一本天下札记,能借我观摩吗?”他堆积着满脸笑容问道,双目期盼的瞪着顾谨安。

顾谨安这时同旁边一人正说到兴起上,闻言摆手让他去拿。他就高兴的奔跑到顾谨安的书房内,这人姓际,名剂真。曾经也是一位名复一时的才子,只不过运气不怎么好。满腔热血及学识,为人偏激了些。

他的偏激同顾谨安的不同,顾谨安只是对知识痴迷,所以几度高中状元而被他拒绝。但是这个际真却是不同,他的偏激是对朝中高官的偏激。他总觉着这些高官吃好的,喝好的,睡好的。而天下间的百姓们每年辛苦劳作的收成一大半到了这些无事不做的人手中,所以他能过了会考,也过不了殿试。

他脚步阑珊走到书房,对顾谨安这一满屋子的书眼珠子都不眨一眼。贪婪的咽了咽口水,他还是一本一本的看吧!已经住在谨安兄的旁边,还怕以后看不到好书吗?

他顿时挤出一个笑容,鲁起袖筒,一排排开始寻找他仰慕了许久,却没找到范本的天下札记。

他一排排看着,脚步往前移动,不知不觉走到了顾谨安平时绘画习字的书桌前。谨安兄的字是极好的,滑而不腻,温而不实。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境和味道,看到他的字,就像是品尝美酒。

际真嘿嘿笑了两声,眼睛贼贼的瞥上了书桌,看着上面懒散放着的字画。这应当是谨安兄近两天才作的画作吧!他的习惯他熟知,等到他找出画作中破绽后会自行把字画毁去。

际真手不知不觉触上了书桌上的字画,摊开。满目钦佩的欣赏着,他达不到谨安兄的那种洒脱和执着,因为他容易放弃。

观摩完毕,际真意犹未尽的把字画放好。满目兴奋的要走,却碰到一下书桌,关闭着的那一层轻轻打开一点缝隙,露出里面包裹好的一幅画。

(天津)

零四九章唯有读书九高

际真蹙着眉头,满脸好奇的抽出来。奇怪谨安兄自己的字画从来都是放在书桌上的,从未收拾过。

因为每次看完后,他都会烧了,所以懒得收拾。如今怎么会有一副被他如此宝贝的藏着,际真满目好奇的打开上面的画。

一眼看去就被迷惑在里面,这是昨晚的淀城河黄昏景色。他们昨天还相约一起去品味,只是他因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没有去成。但奇怪的是,上面这个姑娘是谁。

书房门窗被关着,阳光透过白纸窗照射进来,斑斑点点阳光照射在画作上。反映出那张幸福凝笑的容颜,那双如星光般璀璨耀眼的眸子。这个人容貌算不上绝顶,却给人一种胸怀大志的意味。

际真看得迷惑,更加迷惑的是。谨安兄从来只画物景,不画人,任何人都不画。

前年彩云公主一眼看上他的画工,请他帮忙画一幅彩云公主画像。被他一口回绝,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被关入牢房三天,又被陛下放了出来。谨安兄是天下文人钦佩的对象,因此陛下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出事。

这件事情照成轰动一时的热闻,当初还在木殿乃至木弯传了三个月呢?

际真不解画中女子是谁?不明白从不画人的谨安怎么会收藏了这么一幅画,看起来还很宝贵的样子。

他把画作小心拿起,飞快的跑出了书房。“谨安兄,我刚刚不小心瞥到你昨晚作的画作,上面的女子是谁?”际真一上去就热情的大叫,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给叫起来。

全部人一翁而上,从际真手中抢过画摊开,看着上面的美景,美人。“这女子是谁?”所以人欣赏评足完毕后,全部人的第一句话都是如此问。天下间能让谨安兄动笔画人的,恐怕就只有这一次。这么一人。

所有人都无比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在顾谨安的笔下犹如活过来一般。他们安静的瞥着顾谨安,等待着他的答复。恰在这时。院门传来阵阵敲击声,有人前来。

把这些人的目光转移,他们却还是一直瞥着顾谨安,等待着他的回答。

顾谨安苍白的脸色带着怒容,不高兴的瞪了际真一眼。他都已经藏起来了,怎么还会被他给翻出来了。

谨安百思不得其解,门响声救了他讲被一群八卦的疯子包围。他缓步走上前去把大门拉开。

“玉珂!”顾谨安惊诧的看着玉珂,想不到她竟然会来找自己。顾谨安第一反应往玉珂身后看去,看了她的身后没有跟着那一对弟弟。第二反应往身后院子里的一群人看去,这群人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顾谨安拉开门缝很大。玉珂虽是站在他的面前。但是里面还是有少许人瞥到玉珂的身姿,飞快的在看了一眼黄昏画作。

这就是画中女子,不知这女子出现在正常的视线里是如何感受。

“谨安有事忙吗?若是这般,我就不打扰你了。”玉珂瞥了一眼满院子的人,穿着懒散。甚至有人把胸襟松开。

如今也不是炎热的夏季,正是暖和的气候。玉珂瞥过谨安紧张的神色,表情略微诧异,却什么动作都没有表现出来。

顾谨安在她面前每次表现得都像是一个邻家哥哥的气势,也像是初入大学面对学姐一般,又紧张的情绪。

“我不忙!”顾谨安急切的说道,玉珂扭转的身子停止住。停留在那个动作上。满屋子的人的诧异的瞪着顾谨安的表情动作,际真也吸了一口气。“谨安兄,我突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他眼珠子一转动,飞快的说道,边说边对着院子里的人使眼色。然后自己率先走了出去。玉珂站在门外,冷静的瞥着每个走出去的人视线都好奇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的等着院子里一个个陆续告辞的人,这些人出去每个人都要好奇的观察玉珂几眼才会走。

等这些人全部走完,已经是半柱香以后。顾谨安尴尬的看着玉珂,满脸不好意思的把玉珂迎了进来。

院子内还没有经过收拾。上面堆积着用过的宣纸和笔墨,砚台内还有未清干的墨迹。

顾谨安瞥了一眼院子里乱七八糟的纸笔,飞快的把玉珂安排到主屋里坐着,请玉珂稍等几分钟。速度无比之快的把院子内的东西给收拾完了,看着那张偌大的桌子,顾谨安犯了难。

玉珂坐在椅子上抿着手中的茶盏,顾谨安这里自己是来过的。因此她也很熟,特别是小厨房里,堂屋前方摆着一副画作,却不是顾谨安自己的画作。这幅画应当是前期名家留下的画作。

顾谨安泄了一口气,对着院子里的偌大梨花木桌子使了半天劲,也没能扳动分毫。他垂下袖筒,不高兴的瞪了梨花木桌子一眼,随他放在院子里占视野。走进屋子里,又露出腼腆的笑容。

“玉珂今天来找我是有何事?”顾谨安的笑容略带傻气,如孩子般。

“玉斐言瑰后天进宫参加殿试。我是想请谨安兄在教习他们一天。”玉珂倒是毫不保留,也没有扭捏,大方的说出自己的目的。顾谨安抿着双唇,他的脸色非常白,像是常年处于屋子内不出去晒太阳的肤色。

但是他却有一双红唇,非常红。唇红齿白,典型的就是他这个样子。顾谨安抿着艳红色的双唇,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玉斐言瑰这么聪明,我当然愿意指导。只是他们没随玉珂一起来吗?”顾谨安语气好奇的问道,后天参加殿试。难道玉珂要等到明天才让玉斐言瑰来他这里请他指导吗?这样可是有错过一天了呢?

“不知谨安兄愿不愿意,我想请你到鸿运客栈暂住两碗,把玉斐和言瑰交给你。”玉珂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一身曲裾袖裙随着她的动作飞散,漂亮极了。

顾谨安一时看得有些呆愣。玉珂今天穿的裙子有些像汉朝的服饰,上半身是黑色的外衫,到膝盖衣摆处及袖筒上都红色绣花镶边。而下身却是大红色的下裙及地,颜色配合的很好,也适合玉珂的肌肤,衬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灼灼发光。

脚上是一双石青缎厚底女鞋,头发束起,梳成古代女子常有的飞天发髻,上面插着一根宝绿色的翡翠盘肠发簪。

顾谨安愣神后,飞快的回过神,脸上闪过红晕。“玉珂是让我现在收拾跟着你去鸿运客栈吗?”顾谨安期待的等着玉珂的回答,玉珂点头示意。

“谨安你可不用收拾,客栈里欢喜衣服我已帮你准备妥当。”玉珂沉着解释道,释然的笑了一声。

“那你也住在客栈里吗?”玉珂说完,顾谨安飞快的问道,问完后他想抽自己一巴掌。既然玉斐都在客栈,她肯定也是在的,自己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他也是期待玉珂回答是,他想见到她,每天都见到。

“我当然也在!”玉珂说着,顾谨安听到回答,兴奋的跑到房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玉珂到了鸿运客栈,一点也不害怕若是玉珂起心害他,他被卖了都高兴。

从昨天开始,客栈里的学子就已经陆续退了房。知道住在客栈里的玉斐和言瑰榜上有名,这些人都来同玉斐道喜,只是脸色勉强,在看到上榜的人还是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后,心中的不舒服更甚了。

然而人家高中的确是事实,他们落榜是他们知识不够,今年回去定要好好苦读,参加明年的会试争取好成绩。

昨天就有三间房退了,而今天一早也陆续退了三四个学子房间。所以顾谨安来时,房间一定安排得过来。

“刘掌柜,把今天早上空出的天字号房留给顾公子。”玉珂进入店内,到柜台上吩咐着埋头苦算账的刘掌柜。

刘掌柜急切的抬起头,点头。玉珂领着顾谨安走上二楼,刘掌柜紧忙吩咐小二去把姑娘说的那间房收拾出来。

他目光沉着的瞪着姑娘带着身后的人远去,这人望着很眼熟,到底是谁呢?

刘掌柜拿着算盘,手中提着毛笔,深想一阵也没想起这个人是谁。他只能摇了摇头,真是老了,如今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这时正是落榜才子散伙的时候,许多人来来往往的在客栈内往返,所以鸿运客栈内还算热闹。

“顾谨安!”

“那不是顾谨安吗?”

“他怎么上这儿来了。”玉珂领着顾谨安刚刚上了楼梯,从一旁经过的学子们不知道谁先认出了顾谨安,顿时惊诧的大声吼道,旁边的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也把视线定在顾谨安身上不动。

柜台后的刘掌管啪的一下放下算盘,他想起来这是谁了。就是顾谨安,那位天下学子的楷模,能三中状元却拒绝皇上为官的顾谨安。

这人声音特别大,他一吼,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了。这位状元郎每次都是神出鬼没,从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所以许多人只见过他的画像,却是没见过本人。这时候看到顾谨安,就像是粉丝遇到了明星一般,当然是疯狂的追逐了。

顿时鸿运客栈变得热闹起来,好些人跑到房间内拿着毛笔及宣纸,请顾谨安赐一字。好成为自己悬锥刺股的动力,沾染了状元郎的福气,明年的会试定能高中。

(天津)

零五零零章才子品质差

顾谨安从未面对这么疯狂的学子,涨红了脸色,瞥了玉珂一眼。飞快的跑过楼梯,却局促的在走廊里动不停,他不知道玉珂给他安排的房间是哪一间。

玉斐和言瑰也听见这疯狂的吼声,从后院里飞快的奔了过来。

“谨安哥哥!”还在楼梯下,玉斐欢快的声音就传来。客栈里的人都知道傅玉斐高中榜眼,就算殿试不得陛下欣赏看中,他也会入朝为官的。谨安哥哥,这么亲切的称呼,顾谨安难道是因为他才来的客栈。

所有人瞪着玉斐的目光像是要惊掉了,而且脸色也不加掩饰的难看。不爽的瞪着玉斐,就说他怎么能考的这么好的成绩,原来是有顾谨安在背后出谋划策,这对他们根本就不公平。

这些人刚才还佩服顾谨安的人,马上转变的责怪起玉斐及顾谨安。就是因为他打破了学子之间的规矩,所以他们才落榜了。人性就是这般,别人的机遇,他们会觉着是因为别人机遇,才造就他们的不成功。

怨恨和不高兴的表情从他们脸上一一闪现,瞪着玉斐的眸子变得阴狠起来。一个个文人都变得如狼一般,极其具备攻击性。玉珂看到这一幕,脸色突变,这些学子也没有多宽阔的心胸。寒窗苦读数十载,只是为了能够高中,一昭入朝为官。

这是他们终生的理想和奋斗的目标,像现代还有许多岗位可以供人选择,但是古人,就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古时候一直禀行一个道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是从古至今传下的思想,因此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高中。

而玉斐还得到天下楷模顾谨安的指导,会试占据第二的榜眼。因此他们的心里不舒坦了,对玉斐就没有了好脸色。

甚至觉着玉斐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位置,所以满脸不高兴的怨言随之出口。

别小瞧读书人骂人,全部都是拐着弯骂。骂的你毫无还击之力。玉珂对上这一幕,冷笑了一声,挤过拥挤的人群,把玉斐护在身后走过才子们面前。

“自己没本事考中。却怪罪别人走了捷径。若有本事,你自己也可走捷径找顾谨安指导,但是你们没这个能力。”

玉珂冷声讽刺道,她从不隐瞒自己的情绪和德性。是他们自己无本事,请不到顾谨安为他们指导,如今却说玉斐的错。

玉斐委屈的翘着嘴唇,被玉珂护在身后。他也应当站出来,而不是一直被姐姐保护在身后,将来如了朝堂可怎么办。

朝堂才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阴暗。狡猾,诡计,阴谋都在朝堂上展现,自己如今对上这点舆论的压力。还是躲在姐姐身后,他一辈子也学不会成长。玉斐一脸坚决,突然的走出玉珂身后。

满脸冷色的对着面前的人讽刺道。“谨安哥哥指导我,是觉着我天资聪慧,能得他传承。”玉斐说的坚决和肯定,一旁的顾谨安捂着脸,他的名声就要被败坏完了,可他从未在意过自己名声。所以在怎么坏,也不关他事。

顾谨安表情憨厚的凝视着玉珂,这时候,他只是一位为喜欢的人做傻事的读书人。而不是三中状元却拒绝为官的顾谨安。

玉珂看着站出来的玉斐,嘴角露出了一丝愉快的笑容。她退后一步,站在玉斐的身后。看着他唇齿快动。就站在楼梯上和这群读书人争辩着,声音洪亮,一点也不甘示弱。

并且理所当然的语气和强势的气势,真的继承了她这三年的培养。她傅玉珂的弟弟,怎么会弱呢?他不是小白兔。只是平时不易动怒。

吾家有男初长成的表情看着玉斐,玉珂心里也是欢喜的。她很高兴,脑海中一瞬间闪现出一张慈祥严肃的容颜。

爷爷是军人,在自己的士兵面前,爷爷的容颜从来都是紧绷着。严肃的表情,威严的眼神,和凌厉的语气。

但是回了家,卸下了那一身军装,面对自己时,总是慈祥温和的表情,那一刻的爷爷才像是一个真正的老人。

偶尔的严肃,爷爷也是慈祥的看着自己。

玉珂好似看到了爷爷的那张脸,他高兴的冲着自己笑。她嘴角露出怀恋的笑容,她体会到了爷爷的爷孙之情,如今,有玉斐的姐弟之情,还有梁氏的姐妹之情。

她应该圆满,不是那个被父母抛弃,丢下不要的孩子。

“姐,你盯着我干嘛!”昏暗的烛光下,玉斐坐着看书,玉珂杵着双手,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玉斐。

“看我们的玉斐长大了。”玉珂眼带笑意,调笑的说着。玉斐也笑了,姐弟两相视一笑。

其中的意味不需要言明,也能懂彼此间的意思。

顾谨安在客栈住了下来,那些学子被玉斐的巧舌如簧打击走了。客栈顿时空落下来,安静的气氛。

晚间看书其实对视力并不好,因此玉珂一直有控制玉斐和言瑰晚上学习的时间。

她在墨竹房里坐了一阵,陪着墨竹说了些话。墨竹话语中从未变过的就是自家的公子。

因此,玉珂了解到。沐笙玉出生在怎样的家庭。

他和父亲感情很好,但是同娘亲感情却不深厚,人都说母子是相互关联的。但是沐笙玉的娘亲,对沐笙玉却是不好,因为当初她怀着的是双胎,但是孩子出生后,却只活下了一人,就是沐笙玉。

所以每次看到他,沐笙玉的娘亲都觉着另一个孩儿在地狱里受苦,所以从小开始,沐笙玉是奶娘养大的。每次见到他,娘亲都会瞪着他,满脸怒容,觉着是他夺走了他兄弟的性命。

但是父亲对他很好,从他会走路起,就教他识字,练武。给他讲解天下的奇闻,流域鬼城的事迹。

沐笙玉娘亲因为忧郁成狂,所以在他七岁时就离开了他。而他父亲从那以后,却是渐渐疏远了他。

天天借酒消愁,怀恋故去妻子。把流域鬼城丢给了七岁的沐笙玉,他咬着牙。跟着流域鬼城里的长老学习经商,管理在外几国的生意,开始出了流域鬼城,慢慢在全天下漂泊。

在一个大雪天,满世界冰天雪地的时候。他就在那时,救了还是一位孩子的墨竹,丢给了自己的奶娘,请她暂代。

而奶娘看着墨竹讨喜,认了他当干儿子,墨竹一直知道,自己的命是公子救回来的。所以,从他开始记事起,他的愿望就是服侍公子,做公子的小童。

因此七岁的时候,他见到了历练几年归来的公子,跑到公子书房前,大声吵着要给公子做小童。

那时的公子十四岁,还是一个少年。沐笙玉听着墨竹大声的宣誓,好笑的摸着他的头,说好,你给我做小童吧!正好我也需要一个小跟班。

从那以后,墨竹就高傲的跟在了公子的身后,作威作福着。公子在流域鬼城的时间其实很少,一般都在外面,一直都是公子一人,后面多了一个他。

其实流域鬼城只有公子是主子,其他的都是下人。都是沐家的奴仆,但是公子从不要人服侍,也不要人跟随。

所以,这十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还好后面多了一个他,他跟在公子身后蹦跶着,借着公子的宠爱,在流域鬼城作威作福着。玉珂安静的听着墨竹的诉说。

他的表情幸福,忠心,沐笙玉是他全部的信仰,这是玉珂永远不能理解的一种感情。

“咳咳!”说着说着,墨竹突然咳嗽起来,玉珂紧忙的站起身给他倒水。外间的牡丹听到咳嗽声,也飞快的跑进来,关心给给墨竹轻轻拍着后背。

玉珂站在后面,冷静的看着牡丹照顾着墨竹。墨竹恢复正常,咳嗽声渐渐弱了。

“墨竹,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玉珂才关心的道别,墨竹救了玉斐的命,她对墨竹也是不同的。她从未把墨竹当做一个下人,墨竹说话,她安静听着,会和墨竹聊天。

玉珂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正常人了,以前维持着的清冷的表情,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笑容增多,她的生活变得丰富,她的情感变得浓烈。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她为现在改变的自己欢喜着。

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情商初开,有自己喜欢的男子,和他一起携手江湖。

玉珂的思绪飘得有些远,被墨竹从新拉回了现实.。“和傅姑娘聊天,总是很开心呐!”墨竹淡淡的笑着,和玉珂道别。

玉珂回到房里时,玉斐和言瑰还坐着看书。顾谨安倒是被两人骗了回去休息了,玉珂瞪了人小鬼大的两人一眼,交代好两人快点睡了。自己也回了对面的房间,考生们退了房,有住的,玉珂就不委屈自己的搬到对面房间里。

玉珂走出玉斐言瑰房间时,看到顾谨安房间的灯还亮着。玉珂站在门外深思几秒钟,抬起头缓缓敲了顾谨安的房门。

“玉珂,这么晚了还没歇息。”顾谨安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玉珂,诧异的问道。

“你也没休息,不是吗?”玉珂挑着眉反问道。顾谨安嘿嘿笑了两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玉珂指着顾谨安的房间,笑着说道。

(天津)

零五一章极品家人来

顾谨安有些呆愣的迎着玉珂入了房间,这么晚了。

独自和一个男子呆在一起,玉珂不觉着有损自身清白吗?顾谨安满脸顾忌的把玉珂迎进了房间。

沐浴过的顾谨安身上带着一股皂角味,青色的袍子加身。

“玉珂是有何事找我呢?”入了房间,请玉珂坐下。顾谨安才抿着双唇迟迟的问道,顺便帮玉珂倒了一杯茶水。

顾谨安是属于居家好男人的类型,不怎么喝酒。总之,玉珂在顾谨安的住处及这里都没有遇到过他房间内有酒的时候。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玉珂轻声说道,声音平静无波,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无风无浪。

“就是看看你还未睡,所以过来看看。”玉珂说着,喝了一口茶水,她只是像朋友之间相处一般,过来看看。

坐了不到两分钟,玉珂就站起身告辞。

顾谨安急切的把玉珂送出去,回来关上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么晚了,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而对方是清白姑娘,他怕败坏对方的名声。

顾谨安双手扶着桌子,端起茶盏猛地喝了一口茶水,坐在凳子上回味着傅玉珂的一瞥一笑,很久都没有反应。

嘴角挂着傻笑,情窦初开的大男孩般,坐着幼稚的动作,有着幼稚的思维。

玉珂回到房里,直接就躺倒了床上,却翻了几次身也没有睡着。脑海中回想着墨竹说的话,讲着沐笙玉的小时候。

她以为,自己算是不幸的,两世都没体会过父母的爱。然后这一刻却发现,沐笙玉比自己更加的不幸,墨竹讲的很轻松,但玉珂能听得出他省略了许多事情,也省略了他们艰难的经过。

不过总算是苦尽甘来不是吗?人总是会在苦难和磨砺中成长。

第二天天还未亮。玉珂就睁开了双眼。穿衣,梳洗完毕,她又继续自己每天都没落下的训练。

天还未完全亮,连白肚皮都没冒出来。因此整个木殿城处于一种寂静之中。寂寞无声。玉珂跑过熟悉的小道,踏上满是花香的巷子,里面传来犬叫声。

只有狗忠诚的昼夜守候着,玉珂脚步很轻。但每个人的气味都是不近相同的,而狗的鼻子最是灵敏,因此很远就能闻到玉珂身上的气味。

一个时辰,玉珂才把木殿绕一圈回来。经过湛蓝海水的淀城河,路过开始长出嫩芽的梧桐树枝下,走过抽出柳条的柳树边。淀桥上白色的大理石,拱形的竖立水面上。湛蓝的海水从下方缓缓流动。缓得看不清来去方向,像是从未动过一般。

回来的路上,天空冒出白肚皮,先是东边的天际出现一丝黎明的曙光。然后越来越快,没一会儿周围都亮起来。开始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还带着雾气。然后一下子视野全部开阔起来,看面前的东西也变得清晰。

玉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步伐缓下来。她从大街小巷走过,看着各家店铺天亮时分有人打着哈欠出来,打开门做生意。看到农民伯伯们扛着锄头,排着队出城。

日出而落。日落而息。这里的夜生活单调,几乎没有。能过上夜生活的只能是有钱人,他们手中握有银子,可以前去风月场所花天酒地。而这个世界的女人和没钱的人,只能单调的在家里绣花,不然就是睡觉。

所以。这个时空的女人,都单调,无趣。

越到客栈时,玉珂脚步就缓下来。双目远眺,看着已经冒出头的太阳。火红色一大个。驻留在天边,远处的山只能看到阴影,存在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玉珂的脚步彻底慢下来,感受着身边逐渐加多的人群。穿着粗布衣,或是精美的服装。

古代的文明,是现代人永远体会不到的。这个时空确实没有现代的科技和发展的迅速,但也没有现代人想的单调。

这里的色彩就很多,各种颜色鲜艳齐开。玉珂最神奇的是这个时候的染色和布匹,没有现代的机器及技术。

有的只是人力及无力,但是却把布匹织的密不透风,严实的成为一块块长方形的布。

这个时候的 染色虽然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简单的小染色,却是全民皆会的技巧。利用身边一切可以用的东西,比如春天时候的嫩绿,收集各种树叶,收集树叶里面的嫩汁。作为染布的原料,还有些原料是从一些村中,部落收集起来的。

因此古代的衣服颜色多种多样,从未有过单调之说。虽然没有现代颜色的浅淡,深厚,却也是种类繁多。

玉珂独自一位妙龄如花般的年纪女子走在大道上,也有人回过头潜望。但只是驻留片刻便收回视线,能在贵族命比金贵,草民命如纸皆的年代,又是天子脚下生活的百姓。那位不是有着各自的一份见解及保命的方式,所以只是扫了玉珂一眼。

虽好奇一个单身女子独自走大街上,会不会遇到贵族调戏,或者绑架入府做小媳妇。但是看这女子穿着就知道不是凡人,因此他们不用担心。

玉珂走回客栈的时候,太阳已经挂上半边天了,她手中拎着一小袋纸包裹起来的包子。客栈里其实也有早点的,只是出去顺便尝尝木殿的小吃,也是另一种享受。

只是……,玉珂刚刚到了客栈,掌柜就焦急围了上来。眼神急切,看到玉珂一刹那像是找到主心骨,飞快的奔到玉珂身边来。“姑娘,您家来人了。”

玉珂迎上刘掌柜慌乱的眼神及迫切的神情,微微蹙眉,认真的听着他的话。刘掌柜话落一刹那间,玉珂的眉头深深蹙起,伸手揉了揉眉心。她还未去找那家人,他们竟然找上门来。

玉珂跨步就往楼梯口走去,刘掌柜紧步跟在玉珂身后,说着情况。

原来,一大早,天刚亮。太阳才出来,晕红了半边天时,刘掌柜懒散的起身到客栈柜台处守着。

还打着哈欠,就迎来好几个人,七八个之多。而且这群人怒气冲冲,他一个激灵,顿时打起精神。

“傅玉斐及傅玉珂是住在你们客栈吧!”一上来,最前面的妇人就大声的嚷嚷着。刘掌柜皱着眉头,听到姑娘的名字,对面前的人顿时没了好感。

“夫人,这里是客栈。做的是小本生意,这么早来住店的我还真没见到,妇人是住店还是吃饭呢?”刘掌柜皱着眉头问道,没有正面回答这个妇人的话。姑娘是住在这儿,但是随便来一人都能打听到东家的消息,那还得了。

“你看我像是来你家住店的吗?本夫人在木殿有家有府邸。比你这破地方不知好了多少倍,跑来住你的破店。”文氏大声囔囔着,对刘掌柜的话不喜。以前她还是温润,支持身份,在外一直都注重德行。

但是至从傅玉珂把她一双儿女伤了以后,加上没过多久傅云开纳了一房小妾,直接打压在她的头上。被外面各家夫人嘲笑,连妾室都能骑到头上,她就彻底成为了泼妇。

在府中各种折腾、闹腾,如今把泼妇的角色演的越发深邃。

“我是傅玉珂及傅玉斐的爹,她们是住在这里吗?”傅云开对文氏的无理取闹和泼妇行为非常的无奈。

伸手拉住闹腾的文氏,蹙着眉头给了文氏一刀子眼。转过头温润的说道,傅云开其实长得不差,人到中年,还保持着翩翩儒雅的身姿。只是因为这些年的享受,让他整个人有些发福,却也不影响他偏偏公子的形象。

男人胖点,或许更有魅力呢?

傅云开把文氏拉到身后,撞上一直跟在身后的七姨娘,七姨娘甩了文氏一个鄙视的白眼,自己拍拍身上嫌弃的走到另一边。视线落在前面傅云开的身上,七姨娘表情奇异的皱起来。

她还以为傅家会有好水,这傅云开看着温润,儒雅模样。却没想到竟是这种人,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睡,想着这家人做的事情,她就鄙视。当初在府中欺辱这对姐弟,如今看人家发达了,弟弟高中,却有赶着丫子来倒贴,真要脸。

七姨娘鄙视,她本是不想来的。除了四姨娘家里傅玉嵘和傅玉筱和那个安静的母亲,别的人都赶着的上来。

她甚至能预想得到这些人的下场,当初恶劣对待人家,如今人家不回来报复就是好的了。竟然还期待着从傅玉斐身上讨要好处,七姨娘摇着头,她识人不清,看错了傅云开。给他当了妾不说,如今她也得聪明点,想办法赶紧抽身。

听到傅云开这么说,刘掌柜怀疑的视线在这群人身上扫视着。姑娘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而他们也从未听别人说过东家的家族。并且他们所有跟在东家身后的人都知道,姑娘是白手起家,拼出如今的实力。

所以他们都以为东家是孤儿,和弟弟相依为命。从未了解过东家的家人,如今猛然间听到有人说是姑娘的爹,刘掌柜愣住,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而这个时候,傅玉斐从二楼楼梯口处下来,这群人眼尖的看到。不需要刘掌柜在多说什么,一切都明了了。

零五二章吾家弟长成

“玉斐!”文氏高兴的喊道,而傅云开则是红着老脸,咳嗽一声,尴尬的转过身子。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做法是小人行径,但是傅家如今没落了,除了傅玉溟在宫中任职。但是已经近几年都未见提升,官职发展就到头,还被四殿下的人打压着。

傅家近三年来其实过得并不如人意,而四殿下刻意的打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缘由,不是没有把这一切因果想到傅玉珂身上,但是傅玉珂他们是知道的,并且这三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四殿下身边都未见到。

而且那个不孝女何德何能能让四殿下惦记,要才德她无,容貌甚至不如傅玉荼,因此傅云开真是没把想法算到自己女儿身上。

傅玉斐去敲了姐姐的房门,发现半响没人开门,而且门是从外面锁起的,他断定姐姐出去了。

傅玉斐今天起的不早,昨晚明明都要睡了,莫言瑰还在点着蜡烛看书,并且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声响,让他睡不着觉。

这人明明平时贪玩,成天只知道练武,研究阵法无武术。对看书非常唾弃,就在会考前都毫不关心的样子。

会试成绩出来后,竟然头一次认真起来。他对谨安哥哥每次都不怀好意,没有好脸色,但在谨安哥哥讲解学识时,却安静的听着,让玉斐万分不解。但是他能学习用功起来,他也乐见其成。

只是昨天晚上,他反常的翻书看着,让他不能夜寐。今天起的也就暗了些,而莫言瑰却是整晚都没睡,到天亮才看到他入睡,到现在还未起来。

傅玉斐冷静的站在二楼楼梯口,俯视着脚下的人。

文氏虚伪的笑脸,父亲尴尬的容颜,还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高兴或心虚的瞪着他。还有一张陌生的容颜,玉斐的视线稍微在她身上停留。七姨娘扬起灿烂的一个笑容,虽然显得不合时宜,但是她笑容真挚。让玉斐不那么厌恶她。

只是跟着傅家人来的,岂会是好鸟。玉斐缓慢的一步步走下楼梯,把姐姐的姿态学去了三分。

玉斐已经长高,十三岁不到的年纪个子一米六五,在这个时代非常多见。但也是一个大人的身高了,傅玉斐的脚步声踏的木制楼层板很响,诡异的气氛下,一步步的响动声。

刘掌柜擦着额头的汗珠,他看出来了。这群人的确是东家的家人,不过关系肯定不敢恭维。甚至是仇视的形态。

他视线停留在小公子身上,微微错愕。目前的这个人,冷着一张脸,那双兮黑的眸子如一潭深水,望不到头。

和平时跟在东家身后。温润。笑容无暇的人压根就对不上边。刘掌柜开始紧张起来,姑娘每天出去晨跑,如今也应该回来了。今天怎么到了现在还没见到人,他紧张得不行,却只能躲在后面看着小公子把这六七个人迎到二楼房间里。

“你们怎么来了。”傅玉斐走下楼梯,眉头轻蹙,低声问道。文氏的脸上一喜。玉斐面上没有厌恶和不喜的表情,连眼神都是平静的,证明他没有怪罪她们以前对他的不好。

“我们听说玉斐回了木殿,担心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就来看看你。”文氏表情生动到位,把变脸和阿谀奉承的动作生动表现出来。玉斐嘴角想牵拉出一丝讽刺。觉着这时不合时宜,又收了回去。

淡漠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们跟我来。”说完后,傅玉斐率先走上楼梯,这群傅家人还真的跟着玉斐的身后上楼了。

“刘掌柜。切壶茶水上来。”玉斐走到中途,回过头清润的对着刘掌柜说道。

“好!马上就来。”刘掌柜表情呆愣,对面前这一幕还没看出是什么情况。马上回答道,玉斐得到他的回答,又从新上楼。

“玉斐?”顾谨安从后院上来,他也是一早起来,看到玉珂和玉斐的房门都紧闭。认为他们肯定还在睡觉,就没去打扰,而自己又无事,就拿着书卷到后院坐着看起来。

但是他的视线却是在一楼草坪处往二楼窗户处看去,每次注意力都不集中。

而刚刚是因为可渴,所以顾谨安拿着书卷上了楼。

恰好看到玉斐和身后跟着的一群陌生人,顾谨安疑惑的喊道,眼神瞥着这群人。

“顾谨安!”傅云开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是认识顾谨安的。

三年状元,他刚好有资格早朝,因此朝中见过陛下对考生的测试。而顾谨安博得头名也是众望所归,他也欣赏顾谨安的文采及学识,这人若是为官,身份地位不在自己之下。只是顾谨安天生傲骨,不屑为官。

但是朝中重臣见了顾谨安也会尊敬喊一声谨安,而他却是巴结不上顾谨安。他视线在顾谨安和玉斐身上扫视着,刚刚顾谨安喊得是玉斐,两人认识。

若真是这般,玉斐明天殿试获得头名的机会将大大增加。傅云开脑子里飞快转动,闪现的不是这些年对玉珂姐弟两的亏欠,而是想着他能从中获取多少利益。

“谨安哥哥,姐姐出去了。”玉斐见到是顾谨安,扬起天真灿烂的笑容,这才像是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

“嗯,言瑰起床了吗?”顾谨安只要不对上玉珂,表情及脸色都非常自然。他亲切的问道,玉斐点头。

“我在房间等你,别迟到了。”顾谨安瞥了一眼玉斐吞吐的话语,看到身后那群人,觉着他应当不方便。只是做了别人先生,必须严肃起来,尽职尽责。顿时谨安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嗯,姐姐感情迟钝。谨安哥哥既然喜欢姐姐,可要和姐姐说出来,不然姐姐会一辈子不知道哥哥的心思。姐姐等下或许就回来,谨安哥哥可以去门口等着哟。”玉斐点头,瞥着身后这个名义上的爹激动的眼神和那群女人错愕的表情。

他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容,要进房间了,他还停顿住。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着顾谨安说道,让顾谨安瞬间涨红了脸。

“小孩子别乱说话。”顾谨安涨红了脸色,满脸尴尬的责怪道。但是明眼人一看他的表情,却知道他这是被说中了心思的反应,文氏顿时绞着手中的衣角,表情愤恨。在迎上玉斐意味看过来的笑容时,马上又挤出灿烂的笑容。

玉斐领着傅家的人进了房间,安排他们坐在外室。他自己却是走进室内,言瑰还在床上躺着,早已经被脚步声惊醒,这时目光深凝的盯着室外。

看到玉斐入了内室,疑惑的目光望过来。玉斐本来就是进来通知他的,走到言瑰身边,小声说道。“傅家人来找我了,我先玩玩,若是你想看热闹赶紧起身。”

玉斐的话落,言瑰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斐。却是神情激动,一下子爬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

玉斐可不会等言瑰穿衣服,他说完后竟直走出室内,绕过屏风走。

“我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我同姐姐就和傅府恩断义绝了。不知道傅老爷和夫人前来找我,所为何事。”玉斐声音清亮,变身期的声音不同于孩童,带着一丝沙哑,却有一股介于成熟和性感之间的感觉。

“玉斐,你一直是傅府的人,怎么能说出恩断义绝这种狠辣的话呢?”文氏严肃起脸,以一个长辈的容颜和姿态严肃的说着。

“不能这么说,那我应当如何说。”玉斐挑眉,自行坐下来。

这房间里就一张桌子,六个凳子。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坐在凳子上的只有文氏,傅云开及傅玉荼而已。

“玉斐,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吗?”玉斐懒散的身姿和语气,让傅云开不喜的瞪着。皱着脸严肃的说道。

玉斐从未发现,自己这一刻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有那样一位天人般的姐姐,带着他出了傅府,出了这个恶心的家。

这刻看到这一张张恶心的嘴脸,他竟然想吐。想玩玩傅家人的心思顿时消散了几分,言瑰这时也穿衣完毕,走了出来。

言瑰个子比玉斐要高,甚至比玉珂都高出半个头。一身湛蓝色袍子,穿在言瑰的身上。

言瑰的容颜是极好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惹人喜爱。只是因为相处久了,见得多了。玉斐玉珂会自动忽视他的容颜。

但是第一眼看到言瑰容颜的人,却是会惊诧在他的容貌里。

言瑰的眸子很能吸引人,只要同他对视,神思一定会有些恍惚,惊为天人就是言瑰的容貌。

他五官如精心雕刻的翡翠,俊朗。而正在缓缓变得冷硬的五官和线条,让他初具男人的神采。

屋内几个傅家姑娘,顿时羞红了脸。神态激动的瞥着言瑰,言瑰慵懒的从里间走出来,好奇的瞥着一屋子的人。无辜的睁大双眸,单纯的问道。“玉斐,这些是何人?”

他眉头微蹙,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屋内傅家的女人们眼神激昂的看着他。这又是谁,这么出众的外貌,和这种自然的高贵神态,一定是哪家的公子吧!

顿时屋内刚刚还因为姨娘拖着来的几个小姐看着玉斐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这是傅玉斐的朋友吗?

零五三章极品当如三是

“玉珂!”玉珂匆忙的上楼,迎面赶来顾谨安,正大开着房门。看到玉珂回来,紧忙的抽身出来,红着脸喊道。

“嗯!谨安早!”玉珂扬起笑脸,自然的打着招呼。

顾谨安红着脸,脑海中回响着玉斐的话。若是他不把自己心思说出来,也许玉珂一辈子都猜不到。他到底要不要说……但是真难为情,他开不出这个口。

玉珂打完招呼以后,却是顾不得顾谨安了。她蹙着眉头去推玉斐的房门,房间门是关着的,并且从里面卡住。

玉珂表情微蹙,嘴角笑容已经消失。里面很安静,没有说话声,寂静的让玉珂心跳加快。但是掌柜的说傅家人来后并没有出去,并且来的时间也不长,到现在最多小半个辰时。

只是,玉斐有什么好和傅家人谈的,竟然留住他们在房间内这么长时间。

玉珂大力的拍打着房门,房门在她的动作下颤抖。玉珂抿着双唇等着,顾谨安也站到玉珂的身后,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有事发生。想着傅玉斐不久前领着进屋的几个人,顾谨安也蹙起眉头,看着玉珂的反应。

“姐,你能不能慢点,别急躁。”玉珂心头有些恐慌,只要是遇上玉斐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她的心底都会有恐慌感,如今也是,玉珂心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里面传来言瑰调笑的声音,玉珂才微微安静下来。

言瑰竟然能这样说,就证明里面一切安好。玉斐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他和傅家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言瑰开门后,玉珂瞪了言瑰一眼,就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或站,或坐着的一行人。

而玉斐也坐在桌子上,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笑的诡异的喝着手中茶水。深色的茶盏在他的手上转动。像是一把刀子磨在众人的心间一样。

“玉斐!”玉珂蹙着眉头,不高兴的喊道。玉斐赶紧站起身子,笑容变得甜美,单纯可爱。像是一个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状态。而傅家一群人也看到了玉珂的进来,脸色瞬间变了。个人脸上都是不同的变化。

只有七姨娘惊讶的瞪着玉珂,张大了嘴巴。她惊诧过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奔上前来,一下子跪在玉珂的面前。“恩人,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七姨娘兴奋的说道,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屋子的人都被她的动作弄懵了,包括傅云开,表情错愕的瞪着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泪的七姨娘。恩人!玉珂是她的恩人。他听她说起过,若不是遇到这个恩人,她已经死了。

只是,这个恩人竟然是傅玉珂,这是傅云开没有想到的。他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表情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你是?”玉珂疑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随着傅家来的。肯定也是傅家的女人,听说她这位好爹爹纳了一位妾室,是眼前这人吗?玉珂并没有见过七姨娘的照片,在她的眼中,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而且听手下回报,因为这个女人如府。府中许多以前嘚瑟的下人和欺负过她的人都被这位七姨娘整治过。而且还和大夫人分庭抗争,是一位很聪明的女子,今天才得见到,玉珂也想不通这个女人怎么会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恩人。

“我是顾湘,姑娘不记得了吗?无望山脉旁,犁地山村。是姑娘经过那里。救了奴婢的一条命,却不留下姓名就踏尘而去。奴婢寻了恩人半月,没寻到恩人。家乡毁了,只能前往亲戚家投奔。”顾湘表情真切的说着。

玉珂顺着她的话回忆,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那已经是近两年的事情了。她刚刚落居浮光城。

第一次去无望山脉探险,想拿下众人口中死亡之地的无望山脉。所以第一批跟随她的人,远生,顾生,苏叶她们十多人一起前往无望山脉。只是到无望山脉必须经过一处村庄,而那次。玉珂记得,山脉里的野兽出来作乱,村庄里的人非死即伤,总之很严重。她们顺手解决了那里的野兽。

只是这滴水之恩,对玉珂来说,转眼就能忘却。她却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惦记着这份恩情,还寻找她报恩。

玉珂看着顾湘的眉眼,表情逐渐开阔起来。她们好顾湘不但有一面之缘,第一次是救了她的村庄,第二次。

第二次是这个女人说自己哥哥进入无望山脉里,她前去寻找。没找到哥哥,人还迷路,那次只有她一个人。她从一棕熊手中救回女子,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哭诉。她就只有一位哥哥了,现在却连哥哥也不见了。

没有了亲人,一个孤身女子似乎真的很难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玉珂难得好心送她出森林。“若你觉着生无可恋,想死很容易。但是想活着,却比死更难。活着你还有希望,上天赐你一命,看着你在泥潭里挣扎。让你体会世间的情绪,不管是幸福也好,还是哀愁无望也好。这条命都需要你自己去珍惜。”

玉珂临走前,送了她这样一句话,她又入了森林。

顾湘在身后喊道。“姑娘,森林里危险,你又为什么要进去。”

“因为要强大,我才能更好的在世间生存。掌握更多的自由和决定。”玉珂回过头看着顾湘,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

那时她的表情还比较清冷,没有多余的情绪。单调得让见到她的人都打颤。

看着玉珂明了的眼神,顾湘露出一丝笑容。高兴的问道;“姑娘想起我是谁了是吗?若不是得恩人相救和劝导,如今就没有顾湘的存在。姑娘救顾湘之命,顾湘铭记在心,没齿难忘。”顾湘嘴角露出一个优美的笑容,像是了却了心愿般。

“你起来吧!别跪着。”玉珂低头拉起地上的女子,她对这个女人并没有恶感,而且能把一点恩情铭记于心的。又岂会是奸诈之辈,只是她怎么会来了木殿,还成为了傅云开的小妾。

“谢姑娘。”顾湘站起身,擦着眼角的泪水。刚才她还因为看不起傅家人,想办法从里面脱身。但是如今,找到了恩人,她当然要跟随在恩人身边,用一辈子来报答姑娘的恩情。

顾湘表情柔美的瞥着玉珂的容颜,原来恩人就是傅玉珂。那个被傅家惨辱,受气离府而去的五小姐。

这群人如此对待恩人,如今竟然还想从恩人身上拿起利益。怎么可能,有她在,她一定会保护好恩人,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恩人和玉斐怎么会是简单之辈,能由着他们胡来。

顾谨安站在玉珂身后,窘迫的看着面前一幕,一直没有出声。

“玉珂你回来了。”等到顾湘站起身,大夫人才从刚才的情形中回过神来,展露出讪笑的容颜,亲切的喊道。

“我记着自己和你不熟吧!玉珂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玉珂抬起头就不怀好意的瞪过去,说的话也一点不留余地。让大夫人的脸色僵了又僵。而傅玉荼看到玉珂,整个人都张牙舞爪起来,就是因为她,害得她现在名声败坏。

连上门提亲的人家都没有,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若是在不定亲,就会成为老姑娘。

“傅玉珂,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和娘亲说话。娘亲来看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不愧是野种,一点礼貌不懂。”傅玉荼一开口,一大啪啦的说了一堆咒人话,让文氏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把拉住傅玉荼,捂着她的嘴。但是傅玉荼已经说出了一大堆,她的动作慢了一步。文氏讪讪的对着玉珂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傅云开也铁青着脸色,满脸不喜的瞪着傅玉荼,也在责怪她说错话了。

顾谨安听得别人这么侮辱玉珂,站上前一步就想辩解。被玉珂拉住袖筒,握住他的手。

顾谨安脸色红彤彤的,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心跳的很快,咚咚跳个不停。眼神四散,不敢乱瞥。

玉珂主动拉他的手,他作为一个男人。一定会对玉珂负责的,顾谨安心跳个不停。

“玉斐,言瑰。明天就是殿试了,跟谨安去学习。”玉珂握住顾谨安的手后又飞快的放开,她脸不红心不跳很正常的说道。只是苦了顾谨安因为玉珂小小的一个动作,半天缓不过神来。

“哦!”玉斐和言瑰闷闷不乐的对视一眼,姐姐又要他们回避了。

“谨安哥哥!”玉斐走到前面喊了一声,面前的顾谨安毫无反应。红着脸色捂着被玉珂握过的地方,沉顷在自己的世界中。

“谨安哥哥,姐姐让我们去隔壁学习。”玉斐喊了两声谨安哥哥,顾谨安也毫无反应。他伸出手在顾谨安眼前摆动,顾谨安痴痴的傻笑着。让玉斐觉着这个人竟然是三年状元,简直不可思议。

言瑰看不去,上前对着顾谨安的耳朵大声抛咆哮着。终于让顾谨安回过神,他讪讪的收回傻笑的表情,到变得尴尬。

(天津)

零五四章姑娘殿下请

“走吧!”顾谨安不好意思的窜出门去,速度非常快。让玉斐在后面大笑,变笑边小声回过头对着玉珂说道。“姐,你别对谨安哥哥做这种小动作,不然他会以为你也对他有意思,到时候死心塌地的非你不娶。到时候你可害了谨安哥哥。”

玉斐说完,不等玉珂对他做出多余表情,就跳出了门外。

玉珂抬手揉着眉心,玉斐什么时候也变得同言瑰一般满嘴开小差,如此不靠谱了呢?

玉斐和言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玉珂才冷眼看着面前的傅家人,她还没去找她们算账,这群人竟然敢来找她。

玉珂的表情很冷,如寒冬的冷风----刺骨。

“你们到这里来是有事吗?”玉珂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表情虽然冷。语气却算正常的问道。

“玉珂,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能不能和颜悦色些。“傅云开咳嗽了一声,满脸尴尬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儿。

他忽略了十多年的女儿,从未发现她竟然这么有气势和能力。能把玉斐教导出来,甚至结识了顾谨安这样的能人。

“爹!”玉珂好笑的瞥着傅云开,他像是做爹的吗?有一点做爹的样子吗?她傅玉珂没有这样的爹,从来没有。

玉珂冰冷的视线扫过傅云开。“我在傅府受的苦和伤害没算呢?你们就来了,让我措手不及。”玉珂冷声说着,面无表情。

“是准备今天一天算清吗?但是我不想呢?”

“我想看着傅家一步步走向落败,甚至是死亡。然后犹如乞丐般在木殿乞讨,我这人从来说话算数。”玉珂视线阴冷的扫过满屋子的人,竟然还敢来找她,那就得承受住她的怒火。

“玉珂,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文氏一直拉着傅玉荼,不允许她乱说话。这一刻被玉珂这话给吓到了。紧忙的开口,脾气这么差的一个人,这时候为了利益。竟然能和讨厌的人和颜悦色,并且一直强忍着不发火。让玉珂都有些佩服了。她永远达不到这种境界。

“哦,一家人。”玉珂嘴角突然噙起笑容,好笑的看着文氏自说自话。

旁边傅云开憋红着脸一句话不说,而剩下跟过来的傅家姨娘和女儿也是一句话不说。留下文氏母女一个唱着百脸,一个唱着红脸。

“我竟从来不知道,我还是傅家人。”玉珂说着,抬起头,冷眼看着文氏。“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若是在不走。”玉珂一拳拍在面前梨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到,成为一片废墟和木屑。

“你……”文氏颤抖的往傅云开身后躲着。表情狰狞,却被玉珂的话吓得不敢在出声。

紧忙的跑了出去,跑的比兔子还快。屋内一直没有得到演戏的众位傅府姨娘和小姐,今天不知是何缘由,竟特别的安静。

文氏拉着傅玉荼在玉珂眼神的压迫下跑了出去。而身后的人紧随着文氏身后。傅云开叹了一口气,红着的老脸尴尬的说着。“玉珂,以前是爹对不起你,若你要回家,爹欢迎你。”傅云开说完,也许是连自己也听不下去,也出了房间。

玉珂随后跟上。站在楼梯上看着跑下去的一群人。大声喊道。“刘掌柜,以后别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鸿运客栈不接待。“玉珂冷声说完,扭头就走。

走了两步停下步子,看着身后没有随着傅云开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顾湘。玉珂挑眉,看着顾湘。眼神示问是何意。

“恩人救了顾湘的命,顾湘以后为奴为仆也要报答恩人恩情。“顾湘真诚的停顿下来,双目诚恳的看着玉珂。

玉珂刚想开口说话,顾湘就打断玉珂将要说出口的话。“恩人你不要撵我走,顾湘这条命是因为恩人才活下来。从今以后顾湘就是恩人的奴仆。恩人让顾湘做什么,顾湘就做什么。”

“你的生活呢?”玉珂听着顾湘的回答,突然地问了一句。

“恩人也看到了,顾湘识人不清。如今对傅家也没有留恋之意,况且如今也回不去了,顾湘愿意跟在恩人身边,照顾恩人。”顾湘边说着,一下子跪在地上,说的情真意切。反正就是要跟着玉珂,不想走了。

玉珂嘴角抽搐着,不知怎么处理这档子事情。对于一个和这具身体父亲睡过的女人在一起,让她服侍着。这种感觉,万分不舒服,但是顾湘情真意切,表明自己的意思和想法,让玉珂拒绝不了。

玉珂仔细观察着顾湘的容貌,顾湘其实长得白嫩。一张小家碧玉的容颜,嘴角斜下方有一颗黑痣,给她的容颜增添了一股魅惑之美。穿着一身橙红色的唐衣,脸上还带着泪滴,笑容干净。

“你去天下楼吧!”玉珂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从不需要别人在身边服侍。不然身边这么多丫头,全部被她派出去做别的事情,都不留在身边。因此她让顾湘去天下楼看看有没有事情可安排,而她这边却是不需要人照顾。

玉珂安顿好顾湘,顺便去远生房间看了一趟远生。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而她忙的连顿饭都还没吃。

被她放在房间桌子上的包子已经冷却,玉珂随便吃了几口吃食。却收到掌柜来言,有人送了请帖给她。

玉珂蹙着眉头,她才会木殿,并且木殿认识的人不多。如何能有请帖。

打开一看,上面落款是沈府,而落姓之人是陈芝兰。玉珂疑惑,她并不认识这人,那这人请她进府是做何事。

玉珂也不是显得无事,就把请帖丢在一旁没有管。去看了顾谨安和玉斐三人,一个认真教学,两个认真听学。

她放心踏出门外,掌柜又来言有人送信,这次连人也没走。

“傅姑娘。”玉珂困惑,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上门来找她,并且知道她住在鸿运客栈里。

玉珂出了房间,下了楼梯。迎面上来一位长相帅气的青年,他高兴的奔到玉珂面前,恭敬的喊道。

玉珂皱着眉头困惑看着他,她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傅姑娘,奴才是晋安王府上的人,姑娘肯定不认识奴才。”这人嬉笑着,一张灿烂如桃花的脸认真的观察着玉珂,嘴上说着尊敬的话,他的眼神和视线可是一点也不本分。

他边说着,边从袖筒里掏出一封封好的信封。嘴上嬉笑道。“这是殿下让奴才交给姑娘的,希望姑娘能看完。

玉珂听着他的话,面无表情接过他手中的信封拆开,里面只有几个字。简洁的霸占了整整一大张纸。玉珂我想你,望见我。瞥着上面几个大字,落款处倒是几个小字,写着宫灿晟提。

“姑娘,殿下望你能跟奴才去晋安王府。“南宫民抿着双唇,调笑着说道。

玉珂把信丢给他,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不巧,今天我有事。”

玉珂丢下南宫民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把刚刚被自己丢在角落里的请帖拿出来。

往楼下走去,客栈里是有配车的,只是玉珂平时从未做过。下了楼梯看到南宫民还呆呆的站在大堂里不动,玉珂不准备撵走他,也不和他说话。

下了楼梯就对着一旁小心候着的掌柜说道。“备车,去沈府。”

“是!”刘掌柜瞥心虚的瞥了一眼四殿下派来的人。刚刚他一直在柜台后面小心候着,这人说的话他也听到了。晋安王府,殿下。除了已经封王的四殿下,如今还没有何人能拥有这个称呼。

所以刘掌柜很聪明的想对了,这人是殿下派来的人,他得小心候着。姑娘的身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没资格去过问,但是姑娘是大人物,了不起的人物刘掌柜还是有谱的。

所以只要听命行事就可以了,刘掌柜吩咐了小厮去安排轿子,自己又回到柜台的一方天地。

眼观鼻,鼻观心。开始还有些表情和动作,如今也变得没有了。

“傅姑娘这是……”南宫民瞥着真的要出门的傅玉珂,耐着性子疑惑的问道。

玉珂瞥了他一眼,走出客栈大门。南宫民紧忙跟上,他可是跟殿下打了保证,一定能把傅姑娘带回去。

“如你所见,今天我有约。“玉珂冷淡的说着,坐上马车,吩咐车夫驾车。

玉珂放下轿帘,神色宁静的闭上眼睛。感知着身后跟上来的人,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人看样子根本不像是晋安王府的奴才,但是那字迹的确是宫灿晟的。她只能猜测,这人应当是宫灿晟身边的得力手下。

她的得力手下被宫灿晟的人伤了,自己也得讨回来才行。玉珂闭上眼睛,不管车外的事情。车夫也平静的驾着车往目的地而去。被顾生虚心调教过的人,心理素质怎么会差。

只是平时放在客栈里不用,简直是浪费了人才。

“傅姑娘!”南宫民抿着双唇,追在马车身旁。大声喊道,玉珂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南宫民整个人飞起来,就想坐上马车,把车夫挤下去。但是他才刚刚飞身起来,脚踝处传来刺痛,他被一箭射住。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疼的他冒冷汗,还是打在骨节上。

南宫民没能跟上马车,还瘸着一只脚回到了晋安王府。

零五五章想娶她为妃

南宫民回到晋安王府中,先是去大夫那里上了药,拨出那根细长的弩。才拿着手中的弩前去找四殿下。

他站在门口摇动着心思,考虑着进到房间里应该如何跟四殿下交代。

旁边传来同伴的咳嗽声,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的身后。他冷淡的瞥了那人一眼,表情淡漠的瘸着脚上前敲门。

“进来!”殿下的冷硬的声音传出来,南宫民提着一口气推门进去。

宫灿城坐在软榻上品尝着美酒,周围全部是大红色的布帘,遮挡着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像是一片血红色的世界,除了血的颜色就无其他。

南宫民低着头,不去看这满室的红色。让他犹如生在地狱,周围全部是鲜血的洗礼。

“奴才有望殿下所负,未把傅姑娘带来。”南宫民跪在地上,抿着双唇,表情凝重。

“嗯!”宫灿晟一身红色衣衫,斜斜躺在软榻上。闻言一口喝了手中的美酒 ,他早就料到不会这么轻易能把她青来,因此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父皇给本王下的禁令何时解除。”宫灿晟懒洋洋的问道,没有责怪南宫民没有把玉珂请来的过错。

“回殿下,还有两天。”南宫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面前的殿下一眼,殿下心情不好。因此才会希望见到傅姑娘吧!

南宫民认真的想着,宫灿晟问完后安静些时间。“傅玉斐会试高中榜眼?”

“是,明天是他和莫言瑰入宫殿试的日子。”南宫民回想一下,认真回答到。他今天去并没有见到傅玉斐,能以十三岁的年纪在会试中高中榜眼首位,不容小看。

“备马,入宫见见父皇。”宫灿晟听完这句话收后,突然起身。大红色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摇曳绽放着。

南宫民站起身。瘸着脚出去。

“等等,你腿?”宫灿晟站着身子,下了高台。看着南宫民瘸着的腿疑惑的问道,眉头微微蹙起。

“傅姑娘伤的。她是想让奴才知难而退。”南宫民大方的说道,丝毫没有面对玉珂时那种嬉笑和洒脱。

“让南鑫陪我去吧!”宫灿晟冷声吩咐着,南宫民愣了几秒,点头退下。

他先是出去吩咐管家安排了马匹,才去找南鑫。南鑫随着南宫民一起去见了殿下,两人踏着马出了门。

“四殿下,陛下禁令还未撤销,望殿下别让奴才为难。”守候在门口的御林军是另一位副统领贾家的人。

他拦住宫灿晟牵着马走出府外的去路,跪在地上诚恳道。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不喜不悲。表情恭敬。

“父皇难道也吩咐不许我入宫觐见吗?”宫灿城勒住马,马蹄差点践踏到贾仁身上。语气不善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人。

“殿下要入宫。”贾仁突地抬起头,迎上四殿下阴沉的目光,赶忙低下头。

“奴才随殿下一起入宫,保护殿下安危。”贾仁假仁假义的说道。让属下牵过一匹红马,自己踏了上去。

若是把殿下惹恼了,吃亏和受气的只会是他,况且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皇家斗。

贾仁骑着马跟在宫灿晟身后,宫灿晟表情阴沉的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拒绝。踏马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他本就是要去皇宫,贾仁跟着也无碍。

只是损了他的威严和平时塑造的形象。贾仁小心翼翼的跟在四殿下身后,看着四殿下果真是去入宫的路,送了一口气。

陛下吩咐他来殿下门口守着,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若放四殿下出门,陛下责怪办事不牢。玩忽职守罪名。但不放四殿下出门,得罪了四殿下。

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件苦差事。只是这明明是傅玉溟的工作,半途却让他来接手了这门苦差事。

傅玉溟到底从哪里接触上台太子,竟然还被太子看重。贾仁万般想不透。目送四殿下入了皇宫,他跟个根本一般等在皇宫外面。

宫灿晟入了宫,直接往皇帝的寝室而去。

白色的大马在皇宫里乱撞,直到到了皇帝的寝宫面前。宫灿晟才把马和缰绳丢给身后小心候着的太监,脱了一件外披风丢给宫女。自己大步向寝殿走去。

木弯皇帝宫辙正在寝宫内休息,已经下午时分。寝宫书房内堆着一大堆奏折上面无不外乎就是写着四殿下禁闭关的有些长了。望陛下看在晋安王如此兢兢业业,这些年保护着木弯边疆平安

的份上,绕过四殿下吧!

黄色的龙床上,老皇上躺在上面睡得正香,还打着憨厚的呼噜。

手拿浮沉的老太监站在门外踱步,考虑几许才缓慢的推开门进了皇帝的寝殿。

他眯着眼睛看着里面一片昏暗和朦胧之色,四殿下几乎继承了陛下的全部性格和喜好。比如喜欢阴暗的地方,比如阴晴不定的性格。

只是陛下因为坐上皇位,稳重了许多。但是这些爱好还是未变,难怪他如此疼爱四殿下,对四殿下如此特别。

老太监踱步走到龙床面前,人影在周围黄色的纱巾上面折射出来。

“陛下……”老太监张口,小心翼翼的小声喊道。没有醒,他弯着腰,就差跪倒地上了。

“陛下!”加大声音喊着,老太监语气里透着一股悲凉。若是陛下怪罪他打扰了陛下休息,今天乃死罪一条。然他不进屋叫醒陛下,他这条命当场就能被四殿下给收了。

老太监为难,为了自己这条老命。他陛下选择一样,面对死亡的可怕。他宁愿被陛下一刀斩了,也不要对上四殿下比陛下更甚的阴晴不定折磨人手段。

“吾……”宫辙缓慢的睁开双眼,老太监一下子跪倒地上,颤抖着声音紧忙说道。“陛下,四殿下来了。”

他边说着,边装作很自然的跪着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到一旁拿起陛下的龙袍,体贴的跪着上前恭敬的跪在皇上面前。

宫辙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刷的睁开。从老太监手中接过龙袍穿上,老太监退后几步大声喊了一声。

外面穿插而入一群长相俊丽,高矮胖瘦相同的宫女。一些打水,一些端着毛巾,一些端着洗漱用品。匆忙而入,一阵子就把皇上给收拾妥当。

皇上踏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对着老太监说道妖族。“出去领十板子,为你今天打扰孤休息。”

“谢陛下!”老太监紧忙跪在地上,等着皇上出去才站起身。揉着发麻的双腿,嘴角露出笑容。陛下对四殿下总是不同的,不然今天就不是十板子这回事了,而是他的这条老命。

宫辙走出寝宫,身后随后跟上保护他的侍卫还有太监。走出寝宫,往外殿走去,外面也是金碧辉煌一片。

柱子用金踱过一层,皇上的宫殿里。大多都是代表着他高贵身份的黄色,他走进外殿,一眼就瞥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两手懒散放在桌面上的宫灿晟,这个不孝子。每次见他都是这副德

性。

“皇上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宫灿晟放下手中茶盏,表情淡漠的抬起头仰望着进来的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宫灿晟口中这么说着,人也站了起来,但是语气和态度不尊敬的懒散行着礼。

宫辙对他的表情和动作见怪不怪,自行走进殿内。而刚刚跟随在他身后的侍卫自动站在门外,非常训练有素。

宫女穿插而入,帮皇上飞快的把高位上龙椅打扫一遍。宫辙才缓慢坐下,面无表情的瞪着宫灿晟。

“孤不是给你禁足了吗?怎么又跑到皇宫来了。”

宫辙的声音非常正常,像是一个平凡人一般这样说着。表情淡漠,也无责怪之意。

“儿臣前段时间惹恼了父皇,父皇不是希望儿臣前来认错吗?”宫灿晟抿着双唇,表情魅惑的笑着。

动作懒散,优雅的回答到。言语气质间,无不透露着一种高贵之气。

宫辙到被自己儿子这么一句话给问愣住了,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了解。能得他宠爱,性子如此像他的人,如何会有认错的时候。

宫辙表情怔楞的瞪着宫灿晟,一国之君露出这种动作,若是外人看了去,还不得惊讶掉牙。

只是,屋内只有这父子两,宫女和太监都站在门外。既听不到里面消息,也看不到里面情况。

“哦,能让你到宫里找孤说你错了,真少见。为什么?”了解自己的儿子,宫辙愣住几秒后,马上问道。

“儿臣喜欢一女子,想娶她为妃。”宫灿晟表情真挚诚恳,情真意切说道,让宫辙感觉不到他是在说笑。

刚刚回过神来的表情再次僵住,宫辙面部表情纠结。

“谁家女子能得晟儿动心。”宫辙表情怔楞过后,不愧是帝王,马上回复正常。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她不是谁家女子,是儿臣心念之人。儿臣只想要她,可她对儿臣无意。”宫灿晟就像是在打击宫辙一般,非常缓慢,一段一段话的说出口。并且语气正经,表情也难得的严肃。

宫辙回神的表情再次怔住。“哦!什么女子竟然看不上晟儿,堂堂木弯的四殿下。”宫辙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能让自己儿子吃瘪,并且入宫来寻他,得多大的本事和多高傲的人才看不上他。

零五六章沈府杂烩论

春日的阳光是最暖和的,带着微微凉爽之意。【92KS.】玉珂已经加了衣裳,身着百花拽地裙,上身是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

马车缓缓停在沈府门前,玉珂踏步从马车上下来。车夫把马车驾到一旁,而沈府大门却是关着的。

玉珂刚刚走到门前,停好马车的车夫紧忙上前敲着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小厮扭头看了车夫一眼刚想问话就瞥到站在后面的玉珂。

玉珂把手中请帖递给小厮,自己一句话没说。

“姑娘,请进。“小厮疑惑的接过请帖,只是大略瞥了一眼,就卑躬屈膝对着玉珂说道。

玉珂缓步跟在小厮身后,车夫随后跟上。

“你在门口等着我就可。”玉珂却是留下车夫,自己单独跟着小厮往沈府里进去。

她眉头轻蹙,表情平淡冷静,脚步随和跟在小厮身后。

“姑娘,就是这儿了。”小厮说这话,把玉珂交给门口的婢女,婢女看了玉珂一眼。恭敬的领着玉珂往前面走去。

翠绿色的衣裙随着微风摆动,婢女很安静,中途一句话未说。

玉珂也没说话,安静沉稳的跟在婢女身后。倒是婢女时不时瞥一眼玉珂,对如此安静的客人还从未见过。

这丫头带着玉珂往前面花园处走去,还隔得很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妇人的笑声。玉珂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右手微微活动,扶上左手上的手镯形弓弩。

“夫人,傅姑娘来了。”婢女领着玉珂前进,走到花园里,玉珂才看清里面。

婢女加快脚步,几步走到坐在末尾的一位妇人面前,低声禀报道。但事实上从玉珂身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刚才嬉笑吵闹声一下子消失不见。所以婢女的声音周围人都听到了。

气氛很安静,玉珂嘴角没有一丝笑容,冷淡的瞥着花园里满处的人。

“这就是玉珂吧!我是沈盏娘亲,今天冒昧把姑娘请来。实在是很喜欢玉珂。唐突了你,还请你别见怪。”沈氏站起身子,快步走到玉珂的面前,细细打量着玉珂。满目笑容,说着的话也带着笑意。

“你找我有何事吗?”玉珂蹙起的眉头还是没有放松,清冷的问道。

沈氏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傅玉珂是这个性子。这么多妇人在这里,今天她特意请过来的,就是希望能镇住她,好好谈谈儿子和她的麻烦。

“无事就不能找玉珂啦。满园子茶花开了,想请玉珂来欣赏品茶。”说着沈氏亲切的上前拉玉珂的手,玉珂不习惯的闪闪躲开。双目冰冷的望着面前这人,还有满庭阁里诧异看着她们的人。

“若是你觉着从我身上下手,就能弥补你儿子的过错。那夫人你今天找错人了。恕我不陪。”玉珂说完后,扭头就走。

对沈氏的这种小动作显得非常不耐烦。沈氏刚刚提到沈盏,她和沈家人并不熟悉,若不是因为那个二货纨绔祖,她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玉珂的表情太过冰冷,拒绝和话说的也非常不留情面。

沈氏到让自己找罪受,表情难看的瞪着玉珂远去的背影。瞪了前面的婢女一眼。那婢女神色慌张,顿时跑到玉珂面前拦住玉珂去路。“夫人好歹也是木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姑娘这般不识抬举,就不怕沈家怪罪吗?”

这丫鬟平时跟在沈氏身边,对沈氏的想法和眼神非常明了。沈氏的一个眼神,她就明白夫人想做什么。

刚刚夫人给她的眼神她飞快的理解了,顿时上前拦住玉珂的去路。

玉珂似笑非笑的望了这个婢女一眼。盯得婢女满面心虚和冒着冷汗。

她紧张的绞着衣角,抿着双唇严肃的看着玉珂,毫不示弱。玉珂站住身体,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

“夫人认为沈家能耐我何,打算如何怪罪我呢?”玉珂冷冷的笑着。声音没有一丝热度,寒冷得如同寒冬凛冽的冷风。

“是这个丫头不懂事,冲撞了玉珂。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难得来沈府一次,玉珂今天就这么走了,就是看不起我沈家。”沈氏打出沈家的招牌,她家在木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掌握着木弯全部的航船工具,并且得到陛下首肯。虽是经商世家,但如今地位连朝中重臣看到也要敬重几分。还奈何不了她一个小姑娘,盏儿说的有些夸大了。

面前的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挑起什么风浪。竟然还没有她一妇人见识,沈氏对自己大儿子的顾虑深深觉着多余。

“哦!看不起沈家。”玉珂挑眉,明亮的双眸迎着太阳,她好笑的说了前半段句。

沈氏的表情一喜,她是害怕沈家的。她就说,沈家在木殿虽然入不了朝臣,和一流世家不能相比,但也是能与之相媲美。

“我从未看得起沈家,小小船商之家,也变得如此狂妄。”玉珂后面一句话把沈氏刚刚舒缓下来的脸色气的半死。

听闻到府中眼线告知的沈盏匆匆赶来,他的速度非常快了。但是还是让娘亲和傅玉珂对上面,沈盏捂着眉角,这一家人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沈盏匆忙站出来,扬起讨好的笑容。“傅姑娘来了,今天是沈某招待不周。”

沈盏边说着,边给自己娘亲使眼色。傅玉珂若是平凡之女,就算是重臣千金,他都没现在忧愁。

玉珂冷冷瞥了沈盏一眼,眉头蹙起。“不知沈公子如何招待才算周到。”玉珂的声音如清泉潺潺拂过,面无表情,双眼带着寒意望着沈盏。

“傅姑娘,我们这边谈。”沈盏噎了一口气,憋回心里,每次遇到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他都已经决定不予理会,让沈盛去自己解决。请神容易送神难,娘亲竟然还给他找麻烦。

沈盏这一刻是满口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比吃了黄连还让人憋闷。

“娘,以后不该你管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好。”知道自己娘亲是为自己好,但沈盏还是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对着沈氏说道。让沈氏表情一阵红,一阵白,这里还有她请来的各家贵妇。

而自己儿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多管闲事。沈氏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脸红脖子粗一下子顺不过气晕倒在地。沈盏就在身后,吓得他紧忙接住沈氏晕倒的身体,让旁边小厮传大夫。

玉珂眉头蹙的深,这一幕,像是因为她才发生一般,让她心口不爽。别人做错的事情,却让自己来背黑锅,玉珂不屑阴谋诡计,却也不喜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强按在自己名上。

因此玉珂上前扶住沈氏的头颅,大拇指掐在沈氏的鼻梁下方人中穴上。狠狠使力,她一只手也扶着沈氏的左手,往沈氏合谷穴掐去。力道很重,沈氏一下子清醒过来,疼的她差点再次背过气去。

目光上挑,瞪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人。沈氏想再晕倒,她今天脸丢大发了,还丢到门外去。

不要明天,上层贵妇圈子肯定都知道自己今天干的囧事,还被儿子嫌弃。

沈氏无比郁闷,表情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除了点穴之法我还会针灸。不过扎的穴位是命脉穴位,人们说的死穴,也能治晕倒之人。”玉珂声音清冷,如冷舟在沈氏耳边清荡回响,让沈氏一口气憋着不敢在晕倒。

讪讪的站起来,表情僵硬。维持着难看的笑容,把园子里的妇人送出去,借口是身体不适。

而这种情况下,也没有那个妇人会留下来看热闹。今天能看到这点热闹已经足够了,一些妇人笑着离开,和沈氏关系不怎么好的人临走前还讽刺了沈氏一两句。

“哼!”送走了她请来的妇人,沈氏回到房间里冷哼了一声。表情气愤,甩了一屋子东西。

傅玉珂,这个小贱人,竟然让她如此出丑,还是在这么多有身份的妇人面前。她以后还将如何出去,如何交流。

而这边,沈盏把玉珂迎到了带客厅里,口中一直道歉。玉珂冷静的听着,不回他一句话,沈盏焦急的就差跪下来了。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难打发。

“今天的事我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沈公子对令弟之事给我交代呢?”沈盏说了无数好话,口舌都开始打结。玉珂才缓缓的吐出一句,平静的问道,却让沈盏再次头疼。

“令弟之事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只是檀香楼金主怜香是流域鬼城之人,沈某惹不起。”沈盏犹豫几许,还是把自己的打算和话说出来。

他并不知道沐笙玉是流域鬼城少主,若是知道。他就不会这么说了,定会对付怜香。

“我说过给沈公子三天时间,如今已过两天。明天相信沈公子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答复。”玉珂平淡的说完,自己也站起来告辞。

玉珂出了沈府,泄了一口气坐上马车向着鸿运客栈缓缓驶去,她揉着眉心。表情微微变化,沈氏今天让自己去是何意很清楚的表现出来。只是!沈家她虽不看在眼里,却也是棘手。

她果真还是适合军营里训练的生活,这种平淡的日子不定是安稳。

零五七章宫门太监刁

不知是何原因惹怒陛下的晋安王爷被陛下禁足,却在入宫一趟以后,禁令解除。【92KS.】

太子东宫里传来宫里消息和陛下的旨意,宫敬*业一拳打在大堂柱子上,阴沉着一张脸。

宫人回报,陛下和四殿下是密探,无人知道两人说了何事。

而四殿下惹怒陛下一事,也无人知道缘由。总之,四殿下去了一趟陛下那里,回来就被禁足。

而如今也是去了一趟陛下那里,禁令被撤销。众皇子都知道老四在父皇的心里不一般。

但太子已定,在不甘愿和不服气,也从没人会在嘴上和脸上表现出来。

父皇对老四的宠爱超过太子,那也是太子和老四的事情,不管他们任何事情。

因此从始至终,众位皇子心情都是平淡的,让老四和太子去争吧!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缓缓流逝。月末已经来临,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未出来,天才麻亮。众位早朝官员马车已经汇聚在皇宫外面,等着宫门一开,官员们结伴或单独前行进入皇宫。

还有一拨人停在外面,等待着早朝时陛下的召唤。有家人或好友的学子们,都有三三两两人陪同。

顾生已经出发,前去安津替换苏叶和竹茹。远生的伤势好的很快,却并没有好完全。因此叶笛自动往前面凑合,跟在玉珂身边,虎安也从各地把账本收集整齐完毕,站在玉珂身前。

皇城外,天渐渐露出白肚皮,一缕亮色从远方慢慢出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没一阵功夫,天空渐渐展露出来。

灰色的云层遮挡住灰茫茫的天空,远处的山雾气朦胧。山重山,云遮云。雾拦雾。

皇城外站立排排威武士兵,手持佩刀,眼神宁静,目视前方。对长期驻守在皇城边的兵将来说。每年都要见到这些参加殿试学子宫门前等候,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玉珂坐在马车上,中春还有些冷,阵阵风吹来,若是衣裳穿的少,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远生和言瑰坐在玉珂对面,紧张绞着双手,两人表情都讪讪然。

等了近一炷香时间,皇宫内出来一手持浮尘太监,身着太监服。站到宫门前。大声喊道。“殿考学子们请随我来吧!陛下宣。”他的话音落,刚刚还表情严肃木讷站着的兵将自动往两边分开,让出位置。

而太监拿出手中绘卷,开始大声念着会试头中的学子们、

“发挥出自己实力就可,不管能不能入木弯皇上眼帘。做出自己水平就可。”玉珂安慰说道,领着玉斐和言瑰下了马车。

太监手中拿着的不但是会试头中的学子名字,还有画卷。这个时代同名同姓者虽不甚多见,但也有。

因此每位会试前的学子,在进入考场前,都会有宫廷画家为这些学子画上一副画。代表着本人,才允许进入考场。

“书琉离。”太监手持绘卷大声念道。最先出来的是一位年近二十几的书生,一脸书卷之气,摇摆的身子站到太监面前。太监瞥了书琉离一眼,在对照画卷,抬眼挑眉让书琉离进宫。

“傅玉斐!”太监念道着上面名字,玉斐望了玉珂一眼。小步跑到太监面前。

太监看了画卷在看玉斐几眼,却没有对上书琉离时的正常次序通融,而是看着玉斐问道。“满十五生辰了吗?”

玉珂站在人圈子外,听着太监的问话微微蹙眉,却是一句话没说站在人群外。

“今年十三生辰已过。”玉斐错愣几秒。严肃的回答道。

“不知道木弯律法十五方可参加会试吗?你是如何混进来的。”太监尖细着声音,大声质问道,冷冷看着玉斐。

“为国效力,不分年龄,不分老少。学生怀一颗诚挚之心,想为国出力,为木弯尽力。”玉斐站在城门外,表情真挚,深情严肃的大声说道。“敢问公公为国效力分年龄吗?”

太监被玉斐一句话噎到,说不出话。只是看玉斐的眼神带着仇视和审视,不放玉斐入宫。“视木弯无物,堪配学子。”太监憋着一口气,浊浊吐出,脸色阴沉,表情阴狠冷眼盯着玉斐。

外面圈子学子及家人看着热闹,无一人出气。傅玉斐是顾谨安学生,外面市井上传出这等话语,已有许多贵族公子不喜。

这个傅玉斐随会试第二名,但想在殿试中出人头地,想来是不可能了。得罪了皇家尊严,及贵族之人,以后就算为官,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而他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参加殿试的学子们各自想到。表情多变,神色诡异,瞪着宫门前一幕一声不吭。

“学生至读书以来,先生告知学生学识,国家社稷,告知学生有学识定当为国效力,不在乎出力多少,尽自己最大之力。至学生明事理开始,就明白,自己一身热血,胸腔知识,将为国鞠躬尽瘁。木弯律法规定学子十五方可参加会试。但也说得学院院士推荐者,表现突出者可无需年龄。”玉斐满腔热血,壮志心态大声说道。

太监瞪着一双火一般的眼珠,冷冷盯着傅玉斐。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竟然敢和自己抵嘴。

“可这书卷上写道,你未经书院院士推荐,不能参加会试。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敢蒙混过关,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等待府羽查明。”太监表情义正盎然的说道,吩咐着一旁的守兵。

守兵表情停顿在玉斐身上,脸上带着怜香表情。没有后台就别来参加殿试,这是当了谁的官路所以被压下。

木弯又不是没有过不满十五前来参加殿试的。只是的确知识学识不够,没有考过别的学子被退出了。

因此木弯法律虽有规定,但陛下也曾暗示过,若有才能,这条列可不受法律约束。

两守兵悲哀的瞪了玉斐一眼,就想上来抓人。玉斐瞪大眼睛,也阴沉的瞪着太监,玉珂站在后面,没有看到玉斐动作。

脚步微微错前一步,耳边传来马蹄声,还有邪笑声。

“吾!真热闹。”邪声从耳畔飘过,马蹄声已经到了跟前。

宫灿晟一勒马缰绳,停住马步。脸上露出嬉笑声,表情兴奋的停在宫门前。

太监脸色一变,紧忙跪倒地上。“见过四殿下!”周围人也哗啦啦跪了一地,这个时候,贫农及学子见到皇家之人都是要跪的。而学子县试后,见到地方官员可不跪拜,但见到三品以上官员还是必须跪拜的。

能不受跪拜之礼,除被皇上特许之外,和前三品大臣见到皇家之人可不跪拜。其余都是需要跪拜的,除了皇子们微服出巡看,不暴露身份者,贫农们不认识,当可不跪拜。

宫门前站岗守卫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寻了办跪拜礼,就起身握着佩刀。他们是护着皇城安全者,必须眼观八方,耳听四方。可免对皇家跪拜礼,但是见到皇上却还是必须跪拜的。

虎安及叶笛看了傅玉珂一眼,看到她好好的站着没有随同这些人一起下跪。他们反应也就慢了几拍,没有第一时间跪下去。

因此所有人跪拜后抬起头,一眼就瞥到人群中鹤立群雄的几人。

言瑰站在玉珂身前,表情淡漠的瞥着面前一幕,傅玉斐背对着众人,无人看出他的心思。

只有跪在地上的太监能看到,他的嘴翘起来,倔强的站在皇城外,不服输的眼神瞪着他。

“起身!”宫灿晟清楚知道傅玉珂的心思和动作,因此这些人跪拜完礼后他就紧忙叫起身。但是他速度再快,别人也看出了站着没动的几人,因此一起身就表情诡异的瞪着没跪下的玉珂一行人。

“尚公公这是宣今年殿试者入宫呢?”四殿下扬起灿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站起身的尚公公,表情莫测。

“是!”这位尚公公低下头,抿声回答道。

“那怎么还不进去,还在这站着堵大门。”尚公公的话才落,宫灿晟大声责怪道,满脸不高兴的瞪着尚公公。

“今年殿试者有人未满十五,侵犯木弯律法,老奴依法惩办。”尚公公眉头一蹙,心头一跳。怎么有种四殿下就是来找麻烦的感觉。

应当不是!

四殿下虽性格阴晴不定,但只对自己在意之人护着。这位傅玉斐上书无父无母,只有家姐相依为命,定不认识四殿下。

他这种四殿下特意护着这人的感觉定是错的,思考片刻,尚公公认为自己考虑清楚其中关节。

低头回答着,表情正气,脸色愤怒。把他严正以待的精神表现出来,他认为自己这么说后,殿下定会惩办违法之人。

然让他想不到的却是,宫灿晟声音一冷,神色一凛。双眸怒瞪尚公公,邪气说道。“父皇有说过,有才之人不受此律法约束,公公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活的不耐烦想找死。”

“殿下冤枉,老奴只是……”尚公公刚刚起来的身子马上跪在地上,天地良心般表明绝无此意。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宫灿晟打断。“你认为我在冤枉你,我就冤枉你了又如何。”

零五八章四殿下心思

宫灿晟理所当然的挑眉,周身威压释放。周边守兵不自觉抱紧双臂,宫门前学子也是如此,抱着双臂后退一步。

突觉冷风吹过,打着冷颤。尚公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说不出口。

“竟然敢阳奉阴违,父皇身边若是多了你这样的人,非被蒙蔽真相不可。”宫灿晟边说着,跳下马,一鞭子抽在宫奴身上,然后熟练的让守卫把这宫奴拖下去。

这尚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不然就没资格前来宣读殿试之人。

这被四殿下这么一教训和抽打,消息马上就传入了宫廷内。这尚公公跟着的乃是皇帝身边第一服侍的宫奴福公公身边。

他听到消息后,脸色一白。马上让人去把尚公公解决了,千万不能说出是他授意,否则殿下找到他的麻烦。才是谁也救不了他,他虽得陛下信任,但是正是因为服侍陛下时间久,跟着陛下身边时间长。才能看出陛下对四殿下的不同,那是真正的母子。

四殿下从出生没多久,母妃就死在了宫斗里。当时陛下是爱慕染妃的,不然不会偷偷杀了暗害染妃的宫妃,把宫灿晟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只是碍于朝中大臣流言及宫妃间不满,才交给了当今皇后带领。

所以,惹到太子都不能惹到四殿下。四殿下性子随了陛下,阴晴不定,他要杀人,不管你是何人,都会杀了。

可怜被吩咐做事的尚公公,才被侍卫拖下去,就被福公公派人处死了。

他紧忙自己从陛下朝堂外跑出来,亲自宣读殿试人员。只是再也不敢拿年龄不够说事了,而这个傅玉斐,算他运气好。

福公公却是万分想不通,四殿下怎么帮着一不认识之人,还站在宫门前瞪着他。让福公公不敢在找一点话茬及麻烦。把五十人会试出来的头名带入宫中。

宫灿晟的马丢给侍卫,自有人会帮他把马拴好,等他出宫骑马。

而送行亲人入宫的家属们,胆战心惊的瞥着四殿下阴晴不定的眸子。在学子入宫后。缓慢挪动着脚步,考虑撤退。

玉珂也站在人群中,却是面无表情。宫灿晟瞥了玉珂神色一眼,刚刚扬起的笑容僵住。

踏步朝玉珂走来,玉珂身边人愣住,僵硬着嘴巴及身子不敢动弹。

“为何不去见我。”宫灿晟表情冷硬下来,站在玉珂面前,不顾周围人群众多,略带置气声问道。

“没时间!”玉珂视线从宫灿晟身上扫过。“刚刚谢谢你帮玉斐的忙,但你不帮忙我们也有理。”玉珂道谢。只是后面那一句就让人抽嘴了。

玉珂说完,转身走向马车。宫灿晟眼疾手快,一下子握住玉珂的右手。

手腕上的手镯发出灼热的烫感,差点灼伤宫灿晟,他手飞快后退。握到手掌上。而玉珂对手镯发出的灼热度毫不知情,左手一甩往宫灿晟攻击过来。

“别每次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玉珂恼怒的瞪了宫灿晟一眼,冷声道。

宫灿晟却突然的笑了,嘴角露出暖和的笑容。化解了玉珂攻击过来的手,并且拉住。

“随我进宫见父皇可好。”宫灿晟笑的开怀,像是抹了蜜一般甜。笑容灿烂的说道。虽相处不多,但他对玉珂的性子却是了解。能让玉珂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等话,证明她对自己是不同的。

“放开我的手!”玉珂不回答宫灿晟的话,闷声喊道。周边人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被刁难的傅玉斐是从这女子马车上下来的,而且两人行为举止亲密。应当是亲人。

难怪四殿下要帮他了,和四殿下有关系,活该那太监倒霉。

周围人心思各异,宫灿晟笑着拉着玉珂手就往宫门前进,口中流氓的说着不放。

玉珂被他拉动几步。反应过这是皇宫,而宫灿晟竟然要带自己入宫。她神色一下子变了,沉沉瞪着宫灿晟,表情严肃抽手。宫灿晟都已经拉着她了,那里还会放手。

他答应父皇,带自己喜欢女子入宫觐见。昨天同父皇谈了一个时辰,他都没透露出她的一点消息和性格,就是等着给父皇一个惊喜。他娶她娶定了,不管他赞不赞同。

“宫灿晟!“玉珂清冷喊道,声音里带着气恼。

“父皇要见你。”宫灿晟才不放开玉珂的手,玉珂招呼在他身上的招式被他一一化解,化解不了的就硬受着。

才把玉珂拉进了宫门,却是再也不能前进几步。后面传来焦灼的视线,当他闷声回过头时,又消失不见。

守门的侍卫好奇的瞪着四殿下孩子气般的动作和受气吃亏的神情,都在好奇四殿下喜欢的女子是何家小姐。

“玉珂,别闹。我们去见父皇好不好,你不是也想看玉斐在殿中表现吗?我可以带你去。”宫灿晟边小声祈求道,边利诱着玉珂。神色,动作及表情都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样子。

但是这些侍卫匆略瞥了一眼却不敢再看,四殿下的心思谁知道呢?若是秋后算账,他们可都不能活。

玉珂挣扎的动作微微一愣。“宫灿晟,你让我见你父皇,安得是何心思。”

“想娶你为妃的心思。”宫灿晟也不隐瞒和拖拉,直接眼神说道。他的语气太过自然,让玉珂觉着像是骗子,太平常说出口的话,一般都不入心,不容易让说话之人记住。

玉珂因宫灿晟的一句话,甩开他的手,焦急的出了宫门。脸上生气的表情让宫灿晟确定,这时候的她不能惹,不然受苦的只有自己。宫灿晟眼睁睁看着玉珂出了宫门,因为他的缘故,侍卫并不拦着,所以玉珂轻松出了宫门。

玉珂出了宫门后脚不停的踏上马车,让车夫把马车驶离皇城门前,到更远的角落停住。

叶笛及虎安两人紧随其后,站在马车外没有出声。四殿下对姑娘的心思,路人皆知,而姑娘什么心思,却是连他们都猜不透,因此他们还是别管姑娘的情感之事好。

玉珂肚子一人停坐在马车里,表情微微怔愣。宫灿晟那自然的语气和理所当然的表情,让玉珂觉着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未经自己同意,就大肆宣扬他的情感。而自己对他,玉珂承认是有些不同的感情,但那不是爱情。她如今还做不出宫灿晟这般高调的宣扬,并且自己对他无意,他这般做只会照成自己的难堪。

玉珂抿着双唇想到,不喜宫灿晟的作为。

而宫灿晟望着玉珂远去的身影,苦笑一声。让一个不懂感情之人来回应自己灼热的情感,就像是对牛弹琴。

但是不怕,他有时间,会慢慢注入她的心底,让她爱上自己。宫灿晟自信的笑了一声,却是往朝堂走去。

她的弟弟也是今年殿试之人,他利用点自己皇子的身份和权限,帮帮忙不是不可以。

宫灿晟想着,帮了傅玉斐,让她一点一点觉察自己的好,慢慢接受自己。相信她会回应自己的情感的,宫灿晟跨步走上台阶,往朝堂大殿方向走去。

早朝皇子及官员,是不能迟到的。但是宫灿晟自由散懒惯了,平时也经常这般时候去,比皇帝去的还晚。为此初时受过皇上不少惩罚,但是他从未学乖,变化。每次固执的我行我素,不按照常理出牌。

久而久之,陛下也不罚了,朝臣也习惯了,自动忽视四殿下的行为。

作为一个皇子,他在众位朝臣及百姓心目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官员记着的是四殿下的阴晴不定及诡异莫测的性格,而百姓记着的却是让他们脱离火猛战争的战神,让他们家园安乐,不受战争之苦。

宫灿晟今天没有同以往嚣张,进入大殿时会发出另类的声音。今天的他比较安静,从后面悄悄的站入了朝臣行列,一步步前进,站到最前面皇子的位置上。他的动作很快,让人不易察觉,因此别人注意时,宫灿晟已经像是来了多时,一直存在一般。

殿试还未开始,殿试,顾名思义就是陛下的面相。皇上坐在金銮殿上,提出一些问题。学子回答让陛下满意了,他就会笑,不满意则是皱着眉头。而文臣也是需要提问的,他们的提问学子答得好,他们满意,就会在皇上确定状元之选时把自己中意的人说出来。

殿试可以很快完成,也可很慢完成。而能在朝堂上的问题,大多都是涉及到国家大事,或者就是皇帝问学子们对皇家效忠的理由,该如何做等等。也会考文采及笔墨和学识。

最后胜出之人,皇帝看着满意,就能确定状元人选了。和别朝并不相同,因此这种选状元之法很特别。但是能进入殿试的五十人,基本已经是属于木弯学识较高的人才了。

就算不是状元,也会捞到一官半职,只是官位不高,或是没有实权。

大臣们瞥到四殿下在朝堂上站着,习以为常的不在意。倒是金銮殿上的宫辙看了宫灿晟几眼,今天的他很安静呐,定是有异常。宫辙如此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思,可见平时对他关注也是最重。能担当他最疼爱宠爱的儿子名头,宫辙怎么会忽视。

零五九章朝中辛秘事

朝堂之上,五十位学子各自发挥学识及本事,对陛下及朝中重臣的问话及刁难。略作思考就快速回答道,能在几万才子中脱颖而出之人,有怎会是泛浅薄之辈。

书琉离是木弯书香世家,能单木殿如今第一世家之名,虽然逐渐衰败。然他们家族中人却是学识渊博之人,书琉离虽爱武术,对父辈交代犹如耳旁风。然从小打到看的书,先生教的字,画及诗有岂会是一般学子能比得上。

能在会试中轻松的夺得第一,脱颖而出之人,又岂会是浅薄之辈。

书琉离不管是对上朝中重臣,还是金銮殿上的掌权者,他的表情都是淡漠,神色平静。为人处事步步稳妥,没有一丝一毫胆怯之意,毕竟出入惯了这种场合。

而其他的学子就显得稍微吝啬,有些小家子气。没有书琉离的自然,稳妥和自在。

玉斐从进入金銮殿见过礼之后,他的双拳微微握起。朝中能单一品官员只有四位,当朝宰相、国师、大理监监士、和护国将军。

当朝宰相厉名闫在木弯一直属于隐形人物,因这人为人处事低调,简介。育有一女,是独生女,捧在手掌心中,却刁蛮成性,蛮不讲理。木弯百姓及贵族之人提起厉家小姐,都是一笑置之。

别家小姐求名,因此闺阁之中温柔娴淑,聪慧过人。而这位厉家小姐,却是从不隐瞒自己野心及想法。

她对四殿下动过注意,却被四殿下打出府,丢了颜面。每次看到宫灿晟都是绕道走,对宫灿晟一次就怕了。

行事作风不拘一格,也正是如此,外面难听之话传出不少。所有人都说丞相因为这个女儿,被所有人刺着脊梁骨。

丞相因这位女儿,名声没少受辱,但因他为人低调。从不摆官道,所以在朝中还算说得上话。

国师申通天,却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滑头中年,精明的头脑。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巴。让他在朝堂上步步生风,为人高调奢华,自认自己是仙人,所以要求凡间物件无一不是精品。

大理监监士掌管着六部,手握重权,算是朝中官职大,权利大的一人。然这人为人平淡,不喜出风头,基本上出了朝堂和工作时能见到他,平时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

护国将军郭书高。已经年迈,近辞官高老年纪。六十五岁高龄,但难为他每天涨红了脖子早朝,从未吃到和早退过,身体健朗得很。

能进入皇宫每天参加早朝的官员很有限。除皇家年满十五皇子,和驻留在木殿手中多少带着官职的王爷,郡王及侯爷们可以入朝。单是爵位身份的贵族及皇室成员,比如郡王和侯爷,手中没握官职也是不得早朝。

剩下的就是从一品正品官员,副职官员到正四品官员可以每天入朝参加早朝,其余官员皆是没有资格的。

因此能爬上这等地位之人。除了武将靠的是一声硬气功夫和兵书谋略外。朝中处在高位众人均是文官,从才子到乡试,县试,院试,会试,殿试一步步爬到这个官位。

几十年前。丞相也是从一位会试三名的成绩得于入殿,参加殿试。从一位最下首的外县县令做起,到如今的地位。

一步步往上爬,一次次跌倒站起。他们都经历过残酷的人生,都经历过辉煌和灰败的日子。

手中握着权利。想要放下,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从最初的满腹学识,到如今的精明老狐狸。他们也一步步变化着,就像世间百态,每天都在变化。

傅云开只是朝中副四品官职,每天早出晚归,到礼部衙门办事。而他自己却是没有资格进入这座威严的皇宫的,曾几何时,他也是有权势够资格进入朝堂和众位有身份,有含量的权臣一起早朝,商讨国家大事,政治策略。

却不知在何地方惹恼了四殿下,让他一下子从副三品降到副四品,虽只是两级官阶,相差却是天壤之别。

因此傅云开对宫灿晟的恨意有之,然更多是惧意。宫灿晟在贵族及朝堂中,有着活阎王自称,得罪他的人。阎王让人三更死,留不到人到五更,而宫灿晟,却是三更一到,准时收你命。

但是他也不是只手遮天人物,对朝中大臣及他们难听的话语,宫灿晟给予威胁。却是没有对这些人做多过分之事,却也让这些人惧怕,能在不知不觉中让这么多人惧怕,不是件容易之事。

但百姓中的宫灿晟,口碑极好。他不会像别的皇子随意出入木殿街肆,让平民百姓得罪,加之他打败火猛,让众位百姓记住他的好。因此贵族中的活阎王,却是百姓们心目中的好人,善良的皇子。

朝堂上学子和重大臣和掌舵人唇舌相争,一言一语皆带着浓浓火药味。开始学子们还悻悻然,对上重臣和天子方颜发愣,紧张,神色犹豫。在书琉离的带领下,学子们渐渐放松,变得自如,跃跃欲试,每个人都放松开来。

玉斐表现很好,从宫门前的被太监刁难,到入宫面见陛下,一幕幕都不容他有丝毫退却之心。有人在针对他,但是他偏偏要得到陛下赏识,要让重臣看重。

玉斐回想起谨安哥哥之话,当他们都是和你同等学者,你要讨论的是学识,用你自己的思想去阐述你要做之事。而不是苟同别人想法,赞同别人思想。

谨安哥哥说的很对,他不须紧张,姐姐也说。天下世人无贫贱高低之分,说到底,只是他们投了好胎而已。

而从平民之家爬到高位者,他们付出的努力也是千倍万倍,不用去艳羡。因自己也能做好,或许更好。

玉斐想着,脸上露出自信平和的表情,对上陛下的每一次提问,有条不絮的回答着。

玉斐脸上发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回答,都让重臣及陛下非常满意。满意看着玉斐,表情愉快,点头着。

玉斐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进入宫殿的言瑰也变得正经起来,一丝不苟回答着高台上人的问话及重臣询问的学识。

两人表现都非常不错,然无论如何好,比起书琉离来,确实是欠了一筹。书琉离八月能言,两岁识字,三岁能对子。五岁能诗,十岁时,,他的字画就已经属于木弯一代贵儒之气,带着自己独特韵味在里面。

然有顾谨安在的地方,书琉离的人生变变得有些晦暗和惨淡。他第一年参加会试殿试时,遇上顾谨安,他落居第二。

然顾谨安婉拒陛下为官之意,说自己学识不够渊博,认为自己浅薄,不够严以对待这份工作。

因此书琉离也泄气不干,加之他是世家之子,虽能参加会考及殿试,但是入朝为官却是有些难处。

他们在木殿已经属于贵族,身份尊贵。但他们主要是靠香火及名气传承下来,他也不负书家众望。书读的好,字写得好,把书家书香之气传承下来,只是悲催遇到顾谨安。

书琉离喜爱武术,对文学虽然也是精通。然而书家一直以书香盛世流传百芳,何时出过武术状元。

偏偏书琉离参考那年,遇上顾谨安。他对陛下不需婉拒,皇上就考虑书琉离去处。

他没让皇上为难,说自己不得文状元一天,一天不会为官。顾谨安三年状元婉拒陛下为官旨意,书琉离不得状元不为官。

两人这话出去,都在木弯掀起大片风浪。但书家毕竟有底子在,几百年的传承家族及文化,容易让人自动忽视。

但是顾谨安家庭悲惨,所以更容易让外人所谈,所知就只剩顾谨安了,书琉离自动被忽视。

书琉离其实只参加一年的殿试,后因迷恋武术,专注在武术中。其实后面并未参考过,今年是因他武术研究略有小成,加上家族逼迫,不得不参加今年殿试。

书琉离的学识及文采是众望所归,也是众人所知,因此不足为新。

宫灿晟眯着眼角,嘴角带着笑意。听着傅玉斐的回答,对上父皇和朝中老臣,毫不示弱的反击,言语有力。

他的心也开始跟着跳动,像是养自己儿女一般,看着他们有出息自己的幸福感。这是玉珂的家弟,也是他的。

他知道傅府的情况,三年时间,从目不识丁到站在殿试的学子里。他将花了多少心血,这不为外人所知。

但他的努力,证明他的成果。若是今年状元是他,玉珂同自己也能更拉近一步距离。他们隔得更近了。

前三名同会试没什么变化,书琉离的状元之位是众目之下。他温润的身形,儒雅的身姿,微微拒绝陛下的安排。

状元之位定下,榜眼之位是玉斐。身家清白,只是陛下看到玉斐的家室时,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你是傅云开之子?”宫辙蹙着眉头,盯着上面的消息问道。

能入宫参加殿试,单文采及学识也是不行的。必须身家清白,有据可依,就算是贫农之子也是可行的。

皇室担忧的,无不外乎是怕别国派来的探子。或是为他国做嫁衣,因此能为国效力,、也不是这般简单之事。

“家父是傅云开,但三年前已同他恩断父子情义。”玉斐抿着双唇,毫不意外的回答道。

零六零章意料外结果

宫辙的表情凝固。“能盼家离走之人,孤应担心你是否会背国。”

宫辙表情冷淡的问道,声音严肃,让朝堂中众人打激灵。眼神奇异的仰头看着金銮殿上之人,陛下刚刚还对傅小公子的回答非常满意,转眼间就翻脸无情了么!

“学生非离家,而是被逐出家门。”玉斐扬起脑袋,目光灼灼说道,一点也不为自己被逐出家门可耻。

他感谢老天,赐给他如此护着他的姐姐,让他入学,学习为人之本,学识之道,报国之想。

“你所犯何事,能让一父亲逐出家门。”宫辙哦了一声,来了兴趣,坐直身子,凛然盯着傅玉斐。

“学生不知。”玉斐惭愧低下头颅,他不知他所犯何事,能被父亲这般对待。

“或天下不公事,情之难免。”玉斐低着头,晕红了脸,在抬起头时又带着洒脱。

嘴角挂着洒脱的笑容,没有回望陛下,直视高台之人。玉斐进退得体,举止从容。

“世事无常,谁人也无法预料。“玉斐洒脱说完,恭敬的低着头站在大堂中间。

他的两边是其他学子,而身前是书琉离。

宫辙满意点头,触摸着下巴。微黄的脸色带着一股严肃之气和长久以来断就出的王者之气。“却是世事无常。”

“能毫不隐瞒告知,可见你是位洒脱君子。状元之位非你莫属。”

宫辙抚着下巴,露出笑意,满意点头。开口说道。

他话音落,除了宫灿晟嘴角勾勒出高兴的笑容,其他人皆是一脸莫名及不明白的目光看着金銮殿上之人。

书琉离文采有目共睹,而他的状元之位是所有人觉着坐定了的。不曾想过陛下竟然会封一位还未弱冠的小少年为状元。

以他的年纪,今天能得第二,坐稳榜眼之位,已经是得来不易。

“陛下英明。”朝中最不缺的是什么。阿谀奉承之辈。也不缺死忠觐见之辈,但他们为书琉离出头,在这种情况下,会认为他们与世家勾结。朝中大臣也是聪明之辈。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因此,满朝文武全都躬身喊道,声音传出很远。门外守候的守卫及太监都能听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整齐的声音。

宫灿晟从陛下宣布状元是谁之后,表情一直愉快。嘴角挂着笑容,直至走出皇宫,他的心情也能感染身边之人。

太子诧异的瞪着满脸笑容,不知何意的四弟,那张娃娃脸上也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四弟今天心情不错,何事能让四弟如此开怀。”太子在出了金銮殿。站在门外空旷的大理石砌成的宽道上,语气平和问道。

“让皇兄见笑了,臣弟这是自娱自乐呢?”宫灿晟大笑一声,嘿嘿几声后同太子告辞。

太子殿下望着远去的背影,表情变得阴郁。

他直视着宫灿晟走下台阶。两边把守的侍卫刀剑在阳光下发出灼人光芒。

眯起眼睛,大步往后宫走去。

一片娇红色的宫殿里,四周侍卫严实把守,门外站立四个宫女。统一的玫红色服侍,发簪就发髻都是一般。

这个宫殿的宫女都是统一百花髻双髻,玫红色襦裙,杏红色衫缎。

太子踏入这座宫殿。两旁严守侍卫跪地上行拜见礼,却未出声。

太子没有理会,直接跨过他们,往宫殿内走去。那张灿烂的笑颜上留着一双阴沉的眸子。

“见过太子殿下。”宫殿门前守候的宫女见礼,齐声喊道。

“皇后娘娘还未起身,殿下可移居侧殿。奴婢前去叫唤。”太子走进宫殿,里面一室太监宫女见礼,其中一人见礼后当先站起身,自然的笑着说道。

宫敬*业瞥了她一眼,一甩袖筒往偏殿走去。坐着一盏茶时间。才见皇后姗姗来迟。

她一出来就满目笑容,瞪着面前的太子道。“是何人惹恼业儿了,今朝这般气恼。”

皇后一出现,就看出宫敬业不高兴,满目里阴沉。她挥手让身后宫女太监退下,自己笑意盈盈走上前。

自己的儿子自家知道,有什么样的脾性,想些什么她怎能不知道呢?能在下朝后生气,除了老四那个灾星,没有人能惹得他这般表情动作。皇后上前,坐落在宫敬业旁,目光沉着盯着他。

“母后!”宫敬业像是外出被辱的孩子,受了气及亏到父母面前诉苦。他闷声喊道,却说不出一句话,他能说因为看到老四高兴,所以他不高兴吗?老四如今越来越大胆了,而且父皇对他的宠爱越加毫不掩饰。

“昨天老四进宫了。”宫敬业抿着双唇,眯着眼,如孩童般的娃娃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显得迥异。

“我知道。”皇后还是目光平静的盯着宫敬业,半响,才缓缓道。“你有些急切了。”

“父皇对他如此宽容,只是入宫一趟,就解了他的禁令。母皇,儿臣恐慌。”宫敬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愤怒。

“业儿,你是太子。”皇后起身,亲自为太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手中。

“是,儿臣知错。”宫敬业低头认错,脸色微红。

同皇后聊了近半个时辰,太子才从皇后寝宫中出来。他仰头瞥着漫天白云,突地笑了。

是呢?他是长子,是太子。他的母妃是皇后,是木弯国母。

木弯天下以后该是他的,这是不会变的事情。父皇就算在宠爱他,这也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吐出一口气,似一瞬间想通了,那张娃娃脸露出灿烂笑容,如一天真烂漫的孩子。

宫门外,玉珂坐在马车中看着手札,面无表情,时不时指尖触摸过书面。

“姑娘,小公子出来了。”虎安欢快的迎了上来,玉珂抿唇一笑。慢慢掀起帘子,走下马车。

往宫门口看去。重臣及学子一起出来,有说有笑。

“恭喜状元郎!”

“恭喜状元郎。”彼此间恭维声一片,从出了殿门就一直起起伏伏,没有消失过。玉斐扬起灿烂笑容。表情真挚,沉稳的回复着每个人的恭喜。

宫灿晟落他几步,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个发着光的少年,温和有礼的模样。

回想着清冷,脾气不好的傅玉珂。他低声笑了,那样一个姐姐,怎会教导出这样谦和有礼的弟弟来。

若是她也能这般温柔,宫灿晟想到。瞬时打了一个激灵,若是她变得这般温柔,她就不是她了。

只是他希望她的温柔是为他存在。对别人时,她还是她,还是傅玉珂。

深觉自己想多了的宫灿晟,一直落后玉斐几步,观望着他的谦和有礼。

灼眼的阳光照耀在万物上。带来暖暖热意。玉珂嘴角挂着笑容,没有走上前,下了马车就停留在原位。

看着那个少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光芒万丈,他的背后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前面是青石板路。

“姐!”玉斐高兴的喊道,玉珂嗯了一声。

“姐!”玉斐又一次喊道。声音比刚才更加大。

“我得到陛下赏识了,赏礼及官拜随后到。”傅玉斐整个人都阳光灿烂着,随着他出来的言瑰觉着有些刺眼。

“我也同样官拜,品阶相同。”言瑰阴森森的讽刺道,随后扬起一张灿烂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瞪着玉珂。

眼底意味明显,要表扬。他能以会试五十名的成绩前进四十多名。稳居探花之后,也是一种进步。

“玉斐言瑰都厉害!”玉珂笑着说道,把三人迎上了马车,几人向着客栈驶去。

当天黄昏时分,圣旨就下来。玉珂笑着难得一次把玉斐打扮得英姿俊朗。给他穿上一身大红袍子,这是喜庆的代表,牡丹去购买了许多糖果。虎安充当玉斐小厮,随着前来宣布圣旨的太监走出大门。

“今年新科状元郎傅玉斐……”大街上,一派喜气洋洋。玉斐骑着高头大马,面带笑容,南大街一直到北大街,围着管道。游行一圈,大街上,行人赞动,都拍手叫好,大声说着恭喜。

虎安跟在身后,手中抓着大把糖果,每走几步,向外洒去。行人起哄,热闹非凡,玉珂没有出去看。

顾谨安房里,玉珂笑着为他斟了一酌酒,把自己也斟满,眼带笑意。“玉珂谢过谨安的帮忙。”

说着,两人一饮而尽,对望着笑起来。顾谨安没有初始的腼腆和害羞,表情及动作都放开许多。

“是玉斐及言瑰聪慧,不需多指点就能明白。”顾谨安喝了酒,脸色微红。

玉珂一笑而过,从顾谨安房中出来后,玉珂去了对面的墨竹房中。

“姑娘!”牡丹低头喊道,恭敬有礼。

玉珂踏入里间,墨竹已经能下床,身体虽然还是虚弱。却没了最开始的苍白之色,面容间带上了红润。

“姑娘!”墨竹惊呼一声,看着进来的玉珂不敢置信。

“姑娘这时应当陪着小公子,不是来奴才这里。”墨竹说说道。

“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玉珂笑着,走到墨竹床前,他坐在床边,旁边摆放着的粗碗里盛着汤药,还冒着热气。

“姑娘,客栈里里外外这般喜庆,墨竹有耳朵,能自己听。”墨竹哑然失笑道。

“姑娘饮酒了。”墨竹疑惑的看着玉珂,却肯定的问道。

“鼻子真尖。”从墨竹救了玉斐后,玉珂对墨竹就是不同态度,放松下来时候,两人相处的无比自然。

更新说明



零六一章 傅玉嵘送弟

进入春末,天空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给一直晴朗的木殿带来勃勃生机。

远处的山沾染了水露,越发透明绿亮。

玉斐因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加上朝中有心人阻拦。因此只在木殿任职了侍郎官职,这属于有权无实的官位。

平时跟着上面的尚书大人转悠几圈,却是不需要他做事。虽然没有实权,但这官职也不小了。

对一位状元郎来说,已经属于格外开恩。玉斐才十三岁,就能高中状元,并且如今官职同傅云开一般,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赶着来巴结的人也较多,傅府的人被玉珂请回去以后,倒是没在上门。

却是在外面拦住了玉斐的去路,说着他离开后,老爷如何悔恨,如何想他。

玉斐躲过几次,不能躲过。顺着家丁的请求去了傅府,再次踏入这个家。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傅府家丁撑着伞,巴结德尔弓着腰,迎着玉斐进了傅府。

如今他不在是三年前那个一无四处的懦弱孩子了,而是现在这个金科状元。玉斐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随着家丁往前走,地上的雨滴沾起,打湿他的鞋头和长衫摆处,玉斐浑然不在意。

到傅府前,玉斐停住步子,仰起头看着门匾上两个墨字,傅府。门前威武狮子被雨水打湿,失去了以往的凶恶和威严。

大门紧闭着,家丁急忙上前敲门。开门的门童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打开房门。

恭敬的弓着腰,迎着玉斐进去。

玉斐申请有些怔愣,曾经,这些家丁见到自己,对着自己冷哼一声掉头就走。甚至有凶恶的,还对着他吐了口水,骂一声杂种。才离开。他无数次躲在角落里哭泣,他停住,目光扫过井口边的梧桐树。

这棵树就是自己经常躲在这里哭的地方,这地方平时很少来人。而躲在树后和隔墙相隔。也很少有人能够发现他,所以他常躲在这里哭泣。

他们也只是府中下人,家丁而已。却能对着自己骂杂种,果然是人弱被欺,想要让人对自己平等,就得强大起来。

当家人不可靠时,能靠的只有自己。玉斐平淡的想着,眉眼间神情平淡无波。

姐姐!你看!

我也长大了,当在看到以前的地方,以前的侮辱时。我也能平淡面对了。

姐姐!玉斐会长大的,不会再是个小孩子。

傅玉斐脚步略作停顿,就随着家丁往主屋走去。三年不来,傅府变化并没有多大,能让人感觉变化了的。只是花园里鲜艳的,绽放着的花朵,还有浓茂的树木枝叶,显得不是这般萧条。

“玉斐,你来了。”才刚刚进入院子里,就迎来文氏嬉笑的声音,她的眉毛弯弯。目光柔和。看着玉斐的目光就似慈母般,也难得她这般。

傅府如今越发的萧条了,大小姐傅玉珠嫁人两年,傅玉敏过几天也要出阁。府中就三个少爷,傅玉嵘对仕途无意,傅玉宝年纪还小。而傅玉斐只十三岁年纪。就高中状元,以后的仕途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弘扬家族的事情,文氏怎么会放过呢?傅玉溟虽是在皇宫当值,但是同玉斐这种文考出来的官职根本不相同。

傅玉溟顶多算是武将,而玉斐却是文职。文职自古以来都比武将重要。武装负责上战场杀敌人。但是文官却是负责国家大事,还有官场上的维护和对屿。

手中的茶盏微微灼人,玉斐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容,和蔼的听着文氏的说话和唠叨。

“玉斐你看看你,下着雨就别来了。衣裳都湿了,你大哥身形同你相差不大,大娘去给你拿!“文氏一直装模作样的关心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直接把玉斐看成了是她心头肉。

玉斐没有说话,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盏茶的功夫了。他一句话也没说过,文氏甜噪的声音在他耳畔犹如耳旁风。

吩咐了下人前去取衣裳后,文氏在玉斐的耳畔又说起话来。

“玉斐,大娘就说你不是平凡之辈,是文曲星下凡。你看看,这才多久,不但风度翩翩,还高中状元。”文氏一直说个不停,就差上前拉着玉斐的手了。

玉斐喝完一盏茶,表情也没变化一下。傅云开今天办公去了,府中就剩下妇人。

“玉斐!”很久之后,傅玉嵘才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大堂内的玉斐轻声喊道。

“二哥!”玉斐仰起头,对着傅玉嵘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傅玉嵘在府中并未欺负过他,有时还会带些小零食给他。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傅玉嵘对他不是恩。但是也足够让他给一个笑容。

文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人是她请来的,她在这里说半天好话。好吃好喝的供着,一句话不说,还给她脸色看,这个人才一来,他就说话还给笑脸,这是摆明了打她的脸。

文氏嘴角抽搐着,想冲上去把傅玉嵘打一顿,然后把傅玉斐给请出府去。然后想想如今对方的身份,在想想自己的身份,她只能打落了牙往嘴里咽。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小野种会这么考试呢?竟然一次就高中了状元。

文氏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陪着两人说话。她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好话,就希望傅玉斐能念在她都这般低矮的份上,回了傅府。给她当依靠,她就可以强势有气势起来。

“二哥!姐姐还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说了一阵话,玉斐站起身来,对着傅玉嵘说道。

文氏略作惊讶状,看着玉斐。“怎么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儿,你爹等下就回来了,吃完饭再走。”文氏想伸手前来拉玉斐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打掉。玉斐不理会文氏就走出了傅府,傅玉嵘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外。

“玉斐如今长大了,不需要仰仗别人而活了,变得这般有骨气。”门口,傅玉嵘看着玉斐感叹的道。

他这个做二哥的,到成为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了,随后自嘲的笑笑,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雨一下就没有停下的意思,道路上已经聚集了踏过脚板水流,缓缓的向着低矮处流去。

玉斐撑着小伞,消失在傅玉嵘的面前。

他目送着傅玉斐远去,嘴角含着欣慰的笑容。都有出息了就好,离开了这个牢笼就好。

其实傅家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一点也不可怕。只是,他还有不问世事的娘亲,和安静随和的妹妹,因此他做不到他们姐弟这般。能无顾傅府,自己出去闯寻自己的天下。

“二少爷,夫人叫你过去。”傅玉嵘刚转过身,小厮略带慌张的跑到他面前,紧张的说道。

他眉头微蹙,随后又笑起来,她是应该找自己的,否则她这半天的戏不就白唱了吗?、

傅玉嵘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小厮焦急的看着不急不躁的主子。大声道。“少爷,夫人叫你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难道是刚刚玉斐少爷回来时只顾着你,所以惹怒了夫人了。”

“你回去吧!安抚好姨娘和妹妹,没什么事情的。”傅玉嵘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对着小厮冷淡的吩咐道,小厮怀疑的看了二少爷一眼。满肚子疑惑的退了下去,少爷怎么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

傅玉嵘脚步沉稳的到达夫人传唤的地点,还是在大堂内。茶桌上的茶都还带着热气,证明刚刚走出去的少年走的时间并不长。傅玉嵘沉着上前几步,站到文氏身边,恭敬的摆手问道。“不知夫人叫儿来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你真有脸所谓何事。”文氏生气的一把推囊着几案上的茶盏和茶壶,推囊在傅玉嵘面前。大声囔囔道。

傅玉嵘表情不变,冷淡的退后几步,瞥着自己面前碎了一地的茶盏及水珠。

“夫人这是生什么气,玉嵘今天没惹夫人生气吧!”傅玉嵘脸上缓慢浮起一丝笑容,好笑的问道。

“你这胆子如今越发大了,不好好呆在你的院子里往大堂跑什么。”文氏厉声问道,表情狰狞,无理取闹。

“夫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姓傅,乃是傅家庶子。这是我家,我为什么来不得。”傅玉嵘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奇怪的看着文氏,像是在看神经病一般。

他是傅玉嵘!

姓傅。

这是傅府!

是他的家,他为什么就来不得。

“傅玉嵘,别忘了这几年你们母子几个能安静无事是我给的。”文氏大声吼道,生气的瞪着傅玉嵘。

三姨娘不得宠,老爷对三姨娘可是没有好脸色。傅玉嵘兄妹在府中过的也不如和,却是因为她所以能平淡的在府中吃斋念佛,每发生任何事情。她是看不惯傅玉嵘在老爷跟前凑,但是如今胆子竟然这般大了。

是不顾着她的照顾了吗?文氏冷笑一声。

“夫人,我姓傅。”傅玉嵘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几近疯癫的女人,心里安慰道,是应当的。

她如今这番模样,是应当的。这两年她在府中越发没有权势和话柄权了,被新入府的七姨娘揽去了大半,这他是知道的。

零六二章 归家主情仆

只是他们母子三人不去想,不去询问罢了。

“我是府中的人,夫人何必在意是对谁不同呢?只要把人迎回来以后总是比较好考虑的。”傅玉嵘看着文氏,轻声说着。

说完后,迎上文氏想通的目光。傅玉嵘行退拜礼退下去,揉揉眉心,拿傅玉斐来打掩护。自己越来越不屑做的事情,如今越发熟练。

傅玉嵘回到院子里,傅玉筱正坐在走廊下看着雨水发呆。

“怎么坐这儿,不怕着凉了。”傅玉嵘笑着上前,鞋底传来的湿意告诉他鞋子已经湿了。

傅玉嵘关闭手中的伞,放在屋檐下凉着。

“哥,好久不曾下雨了。”傅玉筱抬起头,静雅的双眸呆愣的说道。

“你就想说这个,这不是下了吗?”傅玉嵘好笑的瞪了傅玉筱一眼。两兄妹笑着回了房,房梁上的水聚集在屋檐边,一滴滴往下滴落着。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又是春末,正是播种时分。打断了农民的下地劳作之意,在第三天太阳刚刚停止时,全部务农百姓都举家往地里跑,到天黑才回来。

但雨刚刚停了一天,第二天半夜,又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大有不完之势。庶民们纷纷走向告急,就连官府也开始慌乱起来。这可是正是播种的好时节,若是现在不播种,晚了些时日,秋收时庄稼就没这般生长的好。

还要纳粮,庶民全忙作一年,全部交了粮,怎会愿意。

有一折子就送到了陛下那里,下一两天可以,但若是天天这么下着雨。农作物好要不要成活,秋收还要不要交粮。

这可管国粮,一下子就变成了大事。玉斐也开始忙碌起来,他是正四品副阶。随着在工部的尚书大人忙活起来。

侍郎随是副职,但官吏也是不小。玉斐过起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言瑰也在兵部任职,做库房监督。

两人一有了职务,就天天任职。办公去了。

玉珂近段时间到很悠闲,和墨竹说说话,两人坐着品品茶。或者顾谨安来门拜访,两人说着平淡的话。内容离不开诗词和画作,不过一般是顾谨安再说,玉珂在听。

她到来这里虽然有看过这里的书籍,但是对于正宗的像是左传,春秋等这类书籍,她却是没有功夫去看。因此顾谨安讲解的都是这类知识,玉珂插不上话。就笑着听他说。

而顾谨安为了要见玉珂,也甘愿如此。几人倒是过的和睦相处,中间宫灿晟来访一次,在房间里和玉珂说了一阵话就离开了。

而过了五六天,在所有人都焦急的情况下。雨终于停了下来。早上雨停止,下午就露出了太阳。

只是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街道上积水成群,脚踏在上面,回来定是湿的。

牡丹出去过几次,回来就笑着和玉珂说道。牡丹见了玉珂不再是初时的羞涩和低头不敢言语。

她照顾墨竹,玉珂又经常去找墨竹。难得要麻烦她。因此倒还熟络起来,虽达不到主仆一家情深的这种感情,到底是没以往疏离了。

在这种情况下,顾生去替换的苏叶和竹茹入了木殿。

“姑娘!”玉珂坐在鸿运客栈大堂里,安静的品着茶,听着外面街市的吵闹声。

面前站着俏生生的姑娘。一身紫色的袍子包裹住身上,风尘仆仆赶来。手中拿着一方手帕,突然间站在玉珂面前,遮挡住玉珂面前的视线,脆生生喊道。

“回来了!”玉珂仰起头。一瞬间犯晕,努力看清面前的人,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是,奴婢回来了。”紫衣女子娇笑道,这时她的身后才走来另一个男子,神色稀松平常,也随着女子站在玉珂面前。

“竹茹!”掌柜的也从一旁柜台中站出来,展露笑颜喊道。

竹茹扬起大大的笑容,能回来真好,陪在姑娘身边真好。以后她再也不离姑娘了,这般想着,竹茹高兴的奔到玉珂面前。

“姑娘,奴婢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她说着,给了玉珂一个大大的熊抱,嘴角的笑容甜蜜如情窦初开的姑娘。

“竹茹,你在这般,姑娘可现在就把你送走了。”背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悠悠的插在中间。

男子的容貌算不上经验和英俊,却是一张平淡的容颜。那双略带灰绿的眸子也看起来黯淡无光,丢在人群中很容易忽视。

他的话音落,竹茹抱着玉珂的表情和动作都是一僵,然后讪讪的放开玉珂的手。悻悻然的回头瞪了男子一眼。

“苏叶,姑娘把你召回来做什么。”女子瞪了苏叶一眼,不怀好意的问道。

问完后,她自己却是笑了。“姑娘肯定是想让你回来去换邺城的。”竹茹觉着为自己找的这个理由非常好。

玉珂笑着看着两人闹腾,让掌柜今天可以好好庆祝一下。先让苏叶和竹茹回了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房间,让两人洗去一身风尘。两人赶了好些天的路,也是又累又饿。

玉珂没有打扰两人,抓住两人不放,而是让他们先回房睡上一觉,等晚上起来时就可以吃接风宴。

两人合拍手掌赞同,当真就告辞了玉珂回了房间睡觉。

玉珂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喝着小茶,耳边传来外面,里面的各种声音。

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市。其实,坐在茶馆中喝着茶,听着书,也是一件惬意非凡的事情。

耳边能听到各种趣事,心中毫无杂念,随着别人的声音渐渐入神,总能想清楚和明白许多事情。

看时间还早,玉珂和刘掌柜说了一声,出了鸿运客栈,往淀城河走去。

雨后的木殿城非常热闹,也非常美丽,特别是淀城河周围,刚刚雨后,还未开放的各种花朵。也在雨水的洗礼下含苞待放,初露头角,朵朵沾着玉珠,干净无暇的花朵让人心灵也是一颤。

难得看到这种景象,淀城河边已经聚集了人,淀城桥头上人头攒动,脚踩着脚。

孩童吵闹的声音传来,小贩说话的声音传来,还有男女间眉目传情的声音传来。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个新的雨后,一个新的感觉。玉珂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难得的氛围。

在这吵杂的闹市中,心中安静下来,任何东西也不能在上面泛起波澜。

在淀城河游玩一圈回去,已经是两个时辰了,天色也晚了下来。夜色比白天晚的时间更早,玉珂回去时,玉斐和言瑰都已经办公回来。皇上是给玉斐赐了宅子的,毕竟是状元郎,不能总住客栈吧!

因此玉珂随着玉斐去看过后,着手让人装修,而他们现在还是暂住在客栈里。等着状元府修建完毕,他们就可搬进去入住。而玉斐的家室,那天陛下问过那一句后就没有再问。

他们是被赶出傅府,并且和傅府恩断义绝的,虽然没有到衙门领了公文,登记备案。但是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事情,既然知道,也应当明白玉斐是赶出府,而不是他不孝。因此有心人就算找麻烦也不容易找,况且玉珂会让这类事情发生吗?

掌柜早已经吩咐了厨房坐了一大桌酒菜,玉珂回去人就齐了。

墨竹已经能下地走路,走上百步不成问题,而且他的身体逐渐康复,精神也好了很多。

玉珂回去,热热闹闹的接风宴就这般开始。远生从别处听到消息,不顾满身伤痕,硬是跑了来。

因此玉珂回去的时候,吩咐的一桌已经变成了两桌,天下楼里许多管事都在着。

看到玉珂回来所有人都高兴的唤道姑娘,声音齐,差点把屋子掀了去。让外面的人好奇的歪着脑袋往里面看来。

两桌人加起来进二十个人,刘掌柜也凑着热闹上了桌。玉珂的脾性和规矩跟着她的人都懂,知道玉珂不会自持身份这种事情。所以众人都比较放得开,玉斐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连言瑰都被气氛感染,嬉笑正经了些。

“再来!”远生龇牙咧嘴着敬了玉珂一杯酒,剩下的人看到远生的动作后,全部都端起酒杯往玉珂这里来。

“姑娘,这是奴婢敬你的。”竹茹嬉笑着说道,端着酒杯一饮而下,呵呵的反倒空杯子。

“能回到姑娘身边,奴婢一定不负使命,把姑娘照顾得白白胖胖。”竹茹的话音落,全屋子都安静下来,诡异的瞪着她。

连玉珂也放下手中杯盏,揉着眉心,被竹茹的豪言壮语给吓到了。

“又不是养猪,你还白白胖胖。”苏叶还在旁边推囊了竹茹一下,认真的说道。

他认真的表情和语气,在配上那张脸,看的很是蛋疼。玉斐和言瑰憋着笑,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竹茹神经大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敢当着姑娘的面说的这么露骨,还把姑娘比喻成猪,这是要丢命。

“竹茹,苏叶,你两干嘛呢?姑娘如今很好。”虎安瞪了两人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一点威严都没有。

他说完,竹茹看了看屋子内众人的反应,反应过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顿时闭声了,脸色却成了猪肝色。

“姑娘,我不是把你比喻成猪!”竹茹憋红了脸色,解释道。

零六三章 流域鬼城色

三月的天,艳阳高照。

流域鬼城城墙砌得有五米多高,每隔十米就有一墩台。

墩台上站立着把守城墙的士兵,虽然这里十天半月不会有个人影。

不!

这里人非常之多,但天下人都知道流域鬼城的规矩,没有城主之令,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进不去流域鬼城。

但握有流域鬼城令牌的人却是列外。城外一百米处是木弯的国土,而流域鬼城却是不属于木弯的国土。

他们像是一个国家,虽然领土少,但是内里五脏俱全,有着自己的管理模式。

流域鬼城占地直径五千米,里面分四季。这里有四座山,四座山均是不同季节,成为天下奇谈。

然无流域鬼城城主手令,却是无人敢来。

“公子回来了!”距离前面人烟还百米,其中一个士兵欢喜的挥舞着长矛,大声的说道。

他的话音落,周围几个墩台的士兵全部聚集围拢在一起。其实流域鬼城大门紧闭,根本不需如此严实把守。

但城主出事,少主未在城内,所以这些天把守严实。并且流域鬼城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他们大把时间可以浪费。

站在这里守卫城门也算一件事情,城主愿意养闲人,他们也愿意干这等无聊闲事。

流域鬼城内人口并不多,整座城堡将近万人。城内人自给自足,非常欢乐,城主心情好或逢喜事。城主还会发粮发钱。

但是钱在城内用不到,因此发的都是粮食,他们没有吃不饱过。日子过得舒适,欢愉。

只是他们是流域鬼城之人,作为流域鬼城的人,吃穿不愁。但永世是奴,他们是沐家的奴才。

不管在城内成亲生子。世世代代都是流域鬼城沐家的奴才。忠于沐家,永生不得背叛。

这是沐家家规,然流域鬼城内沐姓却是只有城主一家才是。

门口早有人打开了兮黑的城门,从外面到流域鬼城的路只有一条。就是这条路。城门也只有一扇,就是这一扇。

城门大开,这些人一点也不害怕外面会有人攻进来,热情的站在城门边,等候着公子的到来。

过了约莫三分钟时间,一袭贵紫色长衫,一袭浅紫色袍子披身的沐笙玉出现在视线内。

几秒钟的时间就达到城墙边,沐笙玉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马匹快步纵到流域鬼城城门边,众位士兵兴奋上前迎接。

“公子回来了!”沐笙玉抿着双唇,在城门口从马匹上下来。把马丢给守卫。冷硬的点了点头,几步消失在城门口。

留下一众热情迎接的人顿在原地。

“公子心焦。”守卫们严肃着面容,亲切的为沐笙玉找着借口。

公子回来,他们的主心骨就回来了。士兵们高兴的关上城门,留下几人守着。而剩下的大批人也往主殿方向而去。

主殿是坐立在城中央,刚好被四座山包围着,这里终年鸟语花香,四季如春。

这里的建筑物非常奇特,不同于任何皇宫内外。这里的房檐是用四根苍天之木支撑起来的,足有二十多米之高。

房屋宫殿建筑在二十多米高空,下方四面沁水。上面水流倾泻而下。如飞流直下扑瀑布。

而树梢上宫殿又分为三层,第一层为城内管事居住,第二层为城内长老居住,第三层就是家主城主及家属居住。

沐笙玉熟车熟路的飞身而上,直接去往第三层。

这二十米高的高树,中间没有攀爬之物。唯一能借助的就是四棵光滑的石杆树。而能住在这三层中的人,不管大小,男女,老弱都必须自己想办法上去,借助外力可。却不能损木基根本。

“公子回来了承宠!”

“公子回来了!”沐笙玉的身影才出现在三层宫殿上,周边传来奴仆的说话声。

跪地声,兴奋声,沐笙玉每走过一寸土地。上面只要有人,全部跪倒在地,恭敬的喊着公子。

流域鬼城!

绝对强势的存在。

也绝对权利的存在,这里的城主就是天。

不像是外面的天下,国家的国君要束缚于朝中大臣和万民。这里的城主是天,城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城主的话,城内之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不管是对是错。

因此,流域鬼城出去之人,就算只是家奴,在外身份也足够高贵。

沐笙玉脚步虚浮,快速的踏过。走进这座辉煌的宫殿,宫殿里的东西全是真金白银打造。

屋檐边,柱子上,随便镶嵌着的饰品都是珍珠玛瑙。钱财在流域鬼城如无物,不是他们不识货,而是流域鬼城不需要这类东西。这里就像监狱,终身监禁着这些奴仆不能出城。

但是保证了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从小灌输在思想中的是对流域鬼城绝对的忠诚,永远不可能背叛的心。

“公子,城主在后殿。”沐笙玉速度飞快掠过,而每每见到的人也是恭敬跪地。接近主殿时,其中一人跪地见礼后飞快起身说道。沐笙玉快步的步伐一停,眉头蹙在一起。

“父亲何碍?”如清泉敲击水底,潺潺拂过的优美声音响起。

边说着,沐笙玉步伐转换了方向,边往后殿而去。而刚刚说话之人也跟在他的身后,回答他的话。

这是一位四十多岁德尔中年男子,身材微胖,脸色微微泛白。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遇上沐笙玉后,马上变得恭敬起来。

“城主心病突发,洛神医说无救。如今吊住性命无碍,只等公子回来决定。”这人精简整洁的回答道,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后殿,他却不敢在跟随进去,站在门外。

门外站立四五人,同样下跪见礼。然后一人跟随在公子身后进入殿内。

穿着统一的婢女手持银盘,毛巾等物恭敬站立在门外。

“公子,城主昏迷三天未醒,洛神医守候床前。”沐笙玉点头。踏入宫殿内,里面金碧辉煌。全是碧绿翠玉打造而成,就连内殿两米宽的大床也是用金子打造而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父亲!”沐笙玉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动了动嘴唇,艰难喊道。

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紧紧盯着躺着之人。

这是一位老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残酷的痕迹。明明才是四十而立之年过五年纪,两鬓角已经渲了白发,连头顶上发丝也是一团白,一团黑交叉在一起。那张脸双眼角布满皱纹,可见岁月的洗礼残酷。

“公子!”床边一三十岁左右男子轻声喊道,却是沐笙玉入城后见到他唯一没有下跪之人。

“城主就盼你回来。”这是洛神医,有一双灵巧的手。会吹一曲好笛子,会弹一手好琴;会画一手好画,还会写一手好字。在流域鬼城,他就是全才般的存在,什么都会。除了医术,却样样不精通。

“嗯,父亲身体如何?”沐笙玉点点头,跪坐在地,神色难凝的凝视着床上之人,双手握住那双粗超的双手。

面上表情微动,似有千万伤身在心划过。

“公子释怀。城主忧思过度,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回天乏术。”洛神医没有隐瞒,直接开口道。

若不是他医术高明,人留在城里精心调节。恐怕城主根本坚持不到现在,两年前就该归去。

洛神医不想夸虚自己医术。该是自己本事就是自己能力。

“还能让父亲清醒吗?”沐笙玉仔细凝视着这张脸,紧闭的双眼,艰难问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悲鸣。

洛神医停顿几秒,叹了一口气。“可以。但只有一盏茶时间。若是强硬清醒,城主命到尽头。”

洛神医脑子飞快转动着,斟酌言语开口。

他一身月牙色衣裳披身,一双清明双眸静静凝视前面之人,斟酌着话语回答。

城主身体近来一直不好,迷迷糊糊,脑子混沌不清,还时常发热,恶心呕吐。头脑昏昏沉沉,这已经是回天乏术。

他在高的医术,也治不好。他是流域鬼城之人,但也得城主许诺,他可踏出城内,到外面世界看看。

只不过,城主身体差,他留下照顾,却没有一次实现过自己的理想。观天下之疑难病例,壮自己医术。

洛神医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小上一轮的公子,他已经行天下,观天下。

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微动的肩膀。

“奴才已帮公子私自做了决定,喂城主吃下药。过上一盏茶功夫,城主自会醒来,奴才先行告退。”洛神医说完,半弓身躯恭敬退下,他一退下,刚刚还守在殿内的奴仆婢子们也全部悄悄躬身退下。

偌大的宫殿,顿时只剩下沐笙玉同床上之人。他肩膀颤动,握着城主的双手颤抖。

他从未想过他会死亡,会撒手离开人世,让他独自一人面对。真的只有他活着了,母亲离他而去,父亲对他若即若离。

如今也要撒手归于人世,留下他一人。沐笙玉清冷着表情,眼底无限哀伤。

“小玉儿!”洛神医说的话很准,刚一盏茶时间,床上的人缓慢睁开双眼。

瞥着跪坐在他身前的沐笙玉,露出滑稽笑容。懦懦喊道,声音很弱,沐笙玉要站起身迎到他的耳边才能听清。

他是在叫他的名字,叫小时候常叫的名字。

“小玉儿,小玉儿!”

“父亲,我是男子汉,不能起这么女气名字。”耳边似乎还传来他气鼓鼓反对的声音。

零六四章 搬家状元府

“父亲!”沐笙玉握住父亲的双手,把脑袋凑上去。【92KS.】

“小玉儿!”老人口中空虚喊道,声音无力,却带着浓浓情绪。

“我在!”

“别怪你娘亲,她心里难受。”老人紧紧回握住沐笙玉的双手,回光返照的眸子泛起涟漪。

他嘴角露出涩涩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别怪你娘亲,她也是无法,她心里也难受。

“孩儿未怪过娘亲,父亲多虑了。”沐笙玉握着父亲的双手开始打颤,目光紧紧凝视着面前的人。

眼底深邃一片,如看不尽的黑暗,数不清的夜空。

情到浓时已无情。

沐笙玉表情冷静得过分,浑身气势和感觉,却让人感觉如寒冬来临。他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觉着他浑身都是哀戚。

他没有哭,却比掉泪还让人印象深刻。

“父亲对不起你,没有让你拥有快乐童年。没有让你像别的孩子般感受温暖。”老城主吐字艰难的说着,他容颜散发。黑白相交的发丝干涩,

双目无神,废了很大力量才把焦距对准沐笙玉。

那双粗糙干燥的手握着笙玉双手,像是枯柴干树。

“没有,孩儿这些年过的很好。”沐笙玉紧张摇头。

“你快乐吗?肯定是不快乐的。你娘亲她也难受,她也想好好的疼爱你。只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老城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他说的

缓慢,声音无力。

沐笙玉迎着他的目光,一直摇着头。他没有怪罪过,从来没有怪罪过。

娘亲对他不好,胡乱发脾气,是因为他的出生,让未出世的哥哥死亡。他的存在本就是噩耗,就是恶意。

老城主目光散换。刚刚还能聚集的目光说过几句话后变的越发散乱。

他想支撑着床榻起身,却连一丝力气也无。

“父亲!”沐笙玉听着耳边的道歉声,心里难受到极点。

这是自己的父亲,他的前半身辉煌光荣。后半身秃废无力。

沐家的血统里是不是都比较痴情,他的父亲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娘亲,他们快乐过几年,却因为他的出生,一切变得混乱起来。

娘亲责怪自己的出生,导致哥哥还未见到太阳就已经死亡。所以忧思过度,而父亲责怪因为他,娘亲忧思过度死亡。

他头轻轻靠在父亲的肩膀处,眼泪从眼眶中冒出。

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他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捉弄。

“小玉儿!”老城主最后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终是回天乏术。

被沐笙玉握着的双手渐渐无力,从他的手中滑落。

外面突然雷电交加,在上空轰隆响动。似乎也在祭奠一位伟人的逝世。沐笙玉哭的像个孩子。

眼角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掉落,从懂事以来,他从未哭过。

无声的静谧在这座豪华的宫殿中蔓延,这股哀伤,像是有感触般飘散。

外面的奴才们跪倒地上,双目凝视前方,表情悲戚。不需要别人说明。不需要有人吩咐,她们就已经跪在地上。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在老城主刚刚闭上眼睛刹那间,天空中雷电惊过。满城城人瞬间跪地,表情悲鸣,凝视前方。

眼底情绪悲伤。不需要多余话语,不需要有人述说。她们就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哀鸣之气,感受到公子的情绪。

沐笙玉神情恹恹,握着的双拳紧了又松开。

父亲!走好!

只是一刹那间,满城人跪地。默默哀送着老城主的离去。

天园里,三层一处花园中,一女子跪地,眼泪瞬间染湿了面前衣裳。

她眉头紧皱在一起,身后的宫女离她三步之外,同样跪地。

三人视线同样凝视半空,等待惊雷过。五分钟后,女子缓缓起身,白缎襦裙,雪色外褂,两鬓角留下缕缕发丝,头顶用一根碧绿色簪子束起,后半脑部分发丝披散在肩膀上。

“公子回来了!”她嘴角温柔的露出笑容,柔柔说道。

“是!婢子听说公子回来半个时辰了。”身后绿衣女子踏步上前,糯糯回答道。

女子听完后,嘴角笑容加大,加深,却又哀伤起来。

“我们去看看城主。”她说着,步伐往前踏去。身后婢女自动跟上,三人左转右转,出了花园。从玲珑有致的走廊处转到后殿。

后殿跪着一地奴仆,无一人起立。女子表情微微变化,那张柔弱的容颜上泛起涟漪,表情悲戚。

沐大哥不知还如何悲伤,城主……

女子进入后殿,天空惊雷过去,又是一片晴空万里。

温暖的阳光倾洒在衣裳上,折射出斑斑点点光芒。这才看出,这衣裳竟然是发光的灵翼做成,薄如刃丝,却保暖。

她约一米六五高,容颜俏丽,表情柔和,却带着林黛玉之美。

“你们就在门外等候,我去看看沐大哥。”女子进入殿内后,却是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她深呼一口气,就要见到沐大哥了。只是在这种氛围下,沐大哥不知如何伤怀,她的打扰,会惹得沐大哥厌烦妈?

女子想着,却没有退却的心思。推开城主居住的卧殿大门走了进去。

“沐大哥!”她神色紧抿,双唇微取,柔柔喊道。

沐笙玉靠在老城主胸前的头缓缓抬起,表情微凝。缓慢回过头,眼睛停留在女子身上,眉头轻蹙。

“落雪!”沐笙玉边轻声喊着,边站起身,整理有些散乱的发丝。

走出门外,先是对着奴仆说老城主逝世,然后把一系列事情吩咐下去。他才转身入内,把落雪迎到几案边。

他先发的跪坐在几案旁,纤长手指握着几案上茶壶,为落雪添了茶水。表情平淡,刚刚的哀伤之意和哭泣过的双眼变的正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表情温润如玉。神色淡漠如波。

“沐大哥……”落雪神色纠结开口,这个时候,她竟不知如何安慰。

两人坐在几案旁相对无言。

……………………

木殿的天气很好,下了几天雨后。泥土都带着一股芳香之味。树木林间,草丛水潭边,空气清新。

没有污染过的纯净空气,呼入到口齿间都带着淡淡清新香气。

玉珂坚持锻炼完回来时,月中旬的阳光刚刚上升。

红彤彤的太阳在淀城河海边慢慢升起,周边霞光似锦。美不胜收,玉珂回到客栈,已经确定了搬入状元宅子的时间,月末。

距离如今还是十天不到,才回到客栈。

“傅姑娘。奴才是来辞行的。”墨竹已经收拾了行囊,背着包裹敲响了玉珂房门。

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辞行,玉珂一瞬间的动作停顿。

“怎么要回去了。”

“奴才身体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公子身边需要奴才。奴才还是回流域鬼城照顾公子!”墨竹咧开嘴说道。

老城主逝世,公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他了解公子。虽然表面不显露,但公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想要陪在公子身边。如今他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他就应该回到公子身边。

玉珂没有挽留,目送着墨竹离去。

家主逝世,的确应该陪在身边。因此安排了人送了墨竹一程后,玉珂神情恹恹。

沐笙玉如今情况不知如何。两人虽然莫逆之交,但对对方身份,家庭却是没有关注。君子之交淡如水,她们还不是君子之交。

三月初下了一场细雨,连下五六天才放晴。然而放晴之后,却一直阳光明媚。夜晚连天空都是繁星似锦。

月末,在即将进入夏初时候。鸿运客栈大搬家,陛下赏赐给新科状元的宅子修建完毕。举家搬入状元府。

搬家这天,傅府的人厚着脸皮竟然前来鸿运客栈门口等候。刘掌柜履行姑娘言语,不许杂三杂四的人进入客栈。

因此文氏在鸿运客栈门口指着刘掌柜大骂。说她是状元郎大娘。凭什么不允许她进来。

玉珂幽幽望了她一眼,往门口一站。文氏吐出口的骂骂咧咧就憋不出来,脸色通红低着头。

鸿运客栈今天非常热闹,刘掌柜指挥着店小二和府中新买来的奴仆,还有原先在木殿庄子上的下人搬家。

他满面笑容,把鸿运客栈停业一天。姑娘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他应当好好办事。

而言瑰和玉斐也应今天搬家,上级非常好心的给了一天沐休时间。所以随着第一转玉珂几人已经入了宅子。

这座宅子处在东南边,旁边是第一世家华家的家宅。前面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大道,车水马龙,行人众多。

周边闲来无事百姓都聚集在一起,看着状元府的搬家。

“听说这位状元郎才十三岁,就高中,真厉害。”

“木弯律法不是规定十五才可参加科举吗?”人群中不缺乏好奇者,他们好奇的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八卦。

然后对上不知道的,热情的询问。

虎安热情的指挥着奴仆,这个该放哪里,哪个该放哪里。

而玉珂到不像女主人的样式,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忙碌。

她表情平静的绕着宅子转了一圈,把路线摸熟。

她的院子就在玉斐院子旁边,是府中最靠的近的两座院子。

呜呜,又瓶颈了,娘娘直接不知道自己写啥。该怎么写了

零六五章 宫灿晟来访

一早上的功夫,就把府邸布置完毕。看着偌大的府邸,奴仆下人穿梭其中,玉珂满意点头。

状元府一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前院。前院包括大门,前堂、小池塘及假山。第二部分是后院,后院就是府中众人居住的地方。从浮光城移居过来的就是一部分下人,其余都留在那里。

玉珂并不打算在木殿呆多久,最多一两年,她还是要回去的。

第三部分是后花园及一片竹林,第四部分则是亭台阁楼。

把几案搬到花园湖畔旁,几人围坐在一起分派谁居住那里。远生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伤势五分好时就跑到了玉珂面前,说要跟随在玉珂身边。被竹茹撵走,才消停一段时间。

如今已是月末,马上就进入四月初。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木殿的天气比南方更热一些。

虎安当家,征得玉珂同意后,又去买了三十多人奴仆,说看家的。

他知道就算这座府邸是赐给状元郎的,但是说话的还是姑娘。

安排好一切,竹茹表情怪异的走进园子,打断了几人讨论的话题。几人抬起头望着竹茹,竹茹表情奇异的站到几人身旁。

“姑娘,四殿下到府拜访,在前厅等候。”也难怪竹茹表情要怪异了,她来木殿已经快半月了,但是的确没有见过四殿下。对玉珂同四殿下的关系也不是很清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竟然和四殿下是认识的。

园子中众人一下子沉默,言瑰率先开口。“玉斐前去接待呗!四殿下是来拜访的,又没有指名道拜访谁。这是状元府,不是鸿运客栈。”言瑰在一旁开口,虎安和远生的视线同时集中在他的身上,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倒是玉珂没有反应,玉斐深思几秒。站起身,墨色的袍子穿在身上略显宽松。

如墨般的发丝束起。一半散落在身后。额前塌下两缕鬓角,穿的略显成熟,和他的年龄不搭。

那张正在逐渐变得成熟冷硬的五官紧紧蹙在一起,他当然知道四殿下来府只可能是寻姐姐的。不可能会是寻他。但是他如今也已经长大,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不需要姐姐在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

玉斐眉头蹙在一起,对着玉珂说了一句话,自己就往前厅而去。

玉珂因为玉斐的话愣住,半响回味过来哑然失笑。玉斐也想保护她了,心底泛起幸福,嘴角笑容加大。

“竹茹你陪玉斐前去接待四殿下,别惹恼他。”玉珂吩咐竹茹。竹茹领命退下。

玉珂笑着,迎上远生注视过来的目光,轻轻撇开。

“虎安你下去吧!府中事宜你尽可安排。”

玉珂对着虎安说完,虎安双眸凝视地面。闻言抬起头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剩下的几人看着玉珂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动作。也都找理由走了。

留下远生抱着双臂,靠着身后横梁,手中握着长剑,既没有说他也走,也没有说不走。

所有人下去后,玉珂松了一口气。背靠身后榻椅,指着对面让远生也坐下来。

远生面无表情坐在玉珂对面。难得的把手中长剑放在几案上。神色平常,姿态却略显局促和不安。

玉珂端起桌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定问道。“伤势好全了吗?”

“已无事。”远生一板一眼回答道,目光深邃,表情无变化。

一问一答后,两人相对无言。玉珂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你今天过得如何,怎么不回去养伤就跑到她跟前了。

玉珂觉着问出来也不是自己的想法,她还不如不问。两人静静坐在园子里,喝着小茶,看着远处风景。

玉珂的风景是前面的池塘。里面有游来游去的鲤鱼。春风吹动荷叶向一边倒去,不是荷花开的季节。因此一池塘的绿色荷叶,却见不到荷花丁点影子,连花骨朵都未存在。

“玉珂!”脚步声在耳畔响起,两人目光同时往来处看去。

远生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却是变得青黑色还仇视着对方。玉珂面无表情放下手中茶盏,思考自己要不要起身。

上门皆算客,自己这般是不像主人。

“四殿下,别来无恙。”在脚步声近前,停留在庭阁外面时,玉珂还是站起身来,冷淡的说道。

“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宫灿晟停住脚步,惘然若失的看着玉珂。

宫灿晟说着,踏进亭台里,眼一瞥周围环境。“你这里倒是典雅幽静,看来父皇赐了一个好地方。”

宫灿晟自来熟的站到玉珂面前,神色轻松扫视了周边环境一遍。

远生蹙着眉头,冷冷的瞥着宫灿晟,他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嘴角噙着轻松的笑容,看着玉珂的目光柔和,目光里全是玉珂,容不下别人。

“这里是状元府,王爷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就乱串,不怕照成主人困扰吗?”远生看宫灿晟非常的不顺眼,冷声问道。

宫灿晟瞥了远生一眼,对站在这里的远生也是看不过眼。跟随在他身后逇人是南鑫,宫灿晟神色瞥过南鑫懂事的上前一步,站到远生面前。大声责怪道。“这里是木殿,木弯的都城。殿下姓宫,这里整座城市都是宫家的,殿下为何不能来。倒是你!站在木弯国土上,宫家土地上,竟然对殿下没有丝毫尊重之色,该当何罪。”

南鑫充分表现了作为皇室的尊严,冷声质问道。玉珂还好没有喝着茶,不然她一定喷了。但也忍不住笑起来,嘴角笑容弯弯。

这种话语竟然让她非常想笑,或许是因为就算来了这个世界,接触最高的也只是宫灿晟。而她并没有行礼,或者从心里去尊敬皇室,所以没有皇室很厉害的心思。照成了对皇室她也当做一般人来看待,没有想着这个地方是皇权当家,皇室的存在就是天,是地。

宫灿晟眼神幽怨的瞪了玉珂一眼,表情悲戚的看着玉珂。“玉珂笑什么!”他转移话题很快的把话题转移开来,而玉珂摇摇头。

冷静下来,南鑫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打算真的在状元府发威,治罪。

远生却是冷冷瞥了南鑫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面无表情。让南鑫心里本来没气的,都给瞪出气来了。

这傅玉珂身边的人的确一个都没有礼貌,在外厅里见到的人也是这般,见到殿下竟然不下跪。

若不是殿下咳嗽说不用在意,他都想上前教训一下这帮一点没有礼貌的家伙。

南鑫站在外面想着,瞥着远生的目光带着怨怼。瞥着瞥着他觉着远生非常熟悉,脑海中使劲回响。

一瞬间想起,这不就是南宫民带人抓回来的人吗?还损失了自己两个兄弟。但是这人却是除了吃点皮肉之苦,殿下不让有生命危险。想起这个人是谁后,南鑫看着远生的目光就带着杀气,浓厚的杀气在空气中流转。

在场四人都是武术高手,对于直觉和杀气这种不存在的东西感知非常厉害。南鑫的杀气才释放出来,玉珂眼神就已经扫视过去。宫灿晟心里一跳,暗叫不好。

跳到南鑫面前,瞪了南鑫一眼。“主子说话,哪有你下人插话的道理,还不退下去。”宫灿晟冷声说道,说着还不经意间的瞥了远生一眼。远生是玉珂的属下,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让自己的奴才退下去,那远生就应该识趣的也退下去才是。

可惜的是,南鑫委屈着脸色,瞪了远生一眼退出了花园里。想着等着这个人出来他在好好算账,但是他出去半响也不见里面这个男人有出来的打算。

远生好好的站在亭台处,抱着的双臂放了下来,严以待毙的看着宫灿晟。监视着他的行为,根本就没有退下去的样子。

玉珂表情平淡的瞥了一眼眼神交流,差点打起来的两人。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深思,宫灿晟上次在皇宫外的唐突举动,她到现在也没有忘记。以前还认为这是一个稳妥之人,但是经过皇宫门前的事情后,玉珂却觉着宫灿晟是有一出做一出,并不可靠。

宫灿晟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真心举动,在玉珂心里已经把他誉为不可靠之辈了。

他瞪着远生,指桑骂槐也不能把远生骂出去。这人软硬不吃,当着玉珂的面,宫灿晟又不想做出有损颜面的事情。

所以也憋着一口气,和玉珂闲聊着。玉珂倒是宫灿晟问一句她答一句,多余的话绝对不说。

表情冷淡,除了刚才被南鑫的话语逗笑了之后。玉珂的表情就一直都是平淡的,沉静的坐在榻椅上。

面前摆着的茶水却是一口都没有在喝了,脑海中也疑惑着。自己一点不解风情,人还生冷。怎么会让宫灿晟给盯上了。

“玉珂,来这府里还住的习惯吗?”宫灿晟也被玉珂的冷淡刺激到了,表情不自在,说的话也尴尬起来。

“我在哪里都住的习惯!”玉珂清冷的回答道,表情放松的扫了不自在的宫灿晟一眼。

零六六章 人情却难为

宫灿晟表情略带尴尬,被玉珂这么无情大打击,他竟找不到话语来接下去。

三人相对无言,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尴尬之气。远生站在一旁,嗤笑一声,虽没有露出笑脸,但是脸色变得和缓许多,连眼角都带上了讽刺之意。

明显玉珂的表情和动作娱乐了他。

宫灿晟在玉珂这里没讨到好,玉珂和对待常人一般对待他。宫灿晟没坐多久就离开了,走时玉珂倒是难得有了主人样子。把宫灿晟送到状元府外,玉珂才回到府内,远生一直跟在她身后没有离开过。

因朝中官员众多,而同姓氏的官员也很多。若同时在门匾上写上姓氏命名,那得有多少重复的。因此有特殊封号的,都以封号命名,比如晋安王府,丞相府,现在玉斐的状元府。

玉珂刚刚回到厅内做好,新入府的小厮却前来玉珂这里禀报,书琉离来访。

玉珂眉头蹙在一起,把视线看向了玉斐。书琉离来府,定是来找玉斐的。

玉珂有些担忧,这状元之位,书琉离稳坐。然陛下决定是谁也左右不了的,所以玉珂怕这个意外让书琉离对玉斐暗生恨意。在明面上她不怕,就怕在暗地里捅玉斐一刀。

“姐,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这里自己能办好,你不用太过担忧。我也长大了,能自己决定事情,能看得透事情了。”

玉斐对上玉珂担忧和多虑的眼神,紧忙安慰道。他宽心的说着,倒是安慰玉珂别太担心,玉斐安慰完玉珂后。

他笑着站起身,出去接待上门客人。不管欢不欢迎,喜不喜欢,来者上门皆是客。玉斐脚步轻快的出了后院,刚出了院子。刚才还满脸笑容,单纯模样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傅玉斐缓步走到客厅。飘逸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舞。

后院到前厅只需三分钟时间,玉斐却走了近一盏茶时间。虽然才是今天般新家,但府中购买回来的下人被虎安调教很好。已经初具规模,玉斐到时。前院站着两个同等身高婢女,看到玉斐,微张嘴巴就要下跪。

玉斐紧忙摆手制止两人动作,吩咐其中一个去切壶热茶上来。他深吸一口气,才扬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往客厅走去。

“书先生!”玉斐上前,恭敬有礼的行礼。面容上带着深刻的笑容,一双眸子从厅里的人身上掠过。【92KS.】其实玉斐对书琉离了解的也不多,只有那天在朝堂上见过书琉离。

他渊博的学识,流利的口才,让他也佩服。这样一个人。甘愿位居在谨安哥哥之下,对别人肯定是不认同的吧!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赏识他,让他做了状元。而处处表现得体,让任何人挑不出一丝错处的书香之家少主书琉离却居于第二。

在谨安哥哥手中吃过亏。势必要躲得状元之位的书琉离。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给把位置抢了而去,任谁都会不高兴。

玉斐耳边还回响着府衙里衙役说的话,是呀!若是他自己也不服气。

玉斐高兴的喊道,门外阴沉的容颜同现在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恭喜玉斐小弟搬入新宅,琉璃特意前来恭贺乔迁之喜。”厅中男子恭贺道。

书琉离既是世家公子,长相当然不会差。他身材高挑秀雅,身着一件冰蓝色的上好丝绸衣服。双臂及下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笑容却是俊儒雅致的儒家风范。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每行一步,没说一句话,均带着长期养尊处优及高位者的优雅风范。同玉斐这种后天培养。就算努力成长,却还是带着懦弱的风度不同。玉斐的气焰一下子矮了一截,他表情微微停顿。

也笑着回道。“谢谢书兄特意前来恭喜,只是件小事,哪能劳烦书兄前来。”玉斐也恭维着。为官之道其实是很有好处的。以往他也能说恶心的话,只是说的不如现在这般自然。

才上任十几天,他现在也能轻松的说出恭维的话语。像顾生哥说的,说话又不要钱,多说和少说差别也大。

然而姐姐也冷眼寡语,话语精短。顾生哥又说,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姐姐就是这种人,他想要练到姐姐和顾生哥的那般境界现在是不行的,但他会努力不是吗?

书琉离当真是来恭喜的,送上一副前朝典藏画作,他就抽身告辞。连晚饭都未留下来享用,玉斐望着书琉离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在一起,难道他真的只是来恭喜他搬入新宅的。

可今天虽是乔迁之喜,但平时一起为官官员都没有前来,而他前来是很不符合逻辑的。

玉斐扶着门框,想不透缘由。表情怔怔的看着书琉离走远,他才从新回到后院。

新宅人气不是很旺,大多地方都透露着一股寂静之意。再过些天,填了人气,玉斐相信府里也会变得热闹起来的。唯一值得玉斐高兴的是,他终于靠自己的能力,给姐姐一个家了。

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家!

时间匆匆流逝,没做些事情一天已经过去。晚上聚合了天下楼高层人员和在木殿当值的各掌柜,高高兴兴吃了一顿乔迁宴,才感觉到今天也是一大喜事。

第二天言瑰玉斐继续离府前往办公地点办公,而远生也陪着玉珂巡视了一遍木殿产业。

谢家布庄这几年生意非常好,包揽了木殿贵妇的穿着首饰,甚至还配美白知识。木殿贵族妇人们都喜欢在谢家布庄做衣裳,在旁边店铺购买首饰和其他保养产品。

这些玉珂提供了方法和建议,剩下的都是斜绣香做出的。当生意越做越大时,谢喜明也开始嫌弃起自己女儿没有霸气,在玉珂还在浮光城时就把绣香派去学习霸气了。

玉珂安排了绣香随着木檀学习几月,到如今还未归来。

因此木殿谢家生意都是谢喜明一人在打理,偶尔虎安会派人或自己亲自前去打理。

看到玉珂亲自来巡店,谢喜明高兴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一直在玉珂身旁傻笑。说着布庄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远生在一旁冷静的陪伴着,不插一句话,不多一句嘴。

他的任务如今是保护姑娘,并且姑娘有吩咐他去执行。

在谢喜明热情下,玉珂离开了布庄前往郊外宅子里。

周围几十亩地均被玉珂买下来,在木殿请人种植而种植的庄稼供给前在木殿的人吃,自给自足不需在花购粮前。

木檀总说姑娘就是人精,精打细算,说的就是这般了。

玉珂没到一个地方固定下产业后,必不可少的定是郊外庄稼地。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不管是木殿庶民百姓,还是朝廷官员。清闲下来的就只剩下闲散的无事做,成天无所事事的贵族公子哥了。

“姑娘,沈府还真把檀香楼楼主怜香给糟蹋了。”虎安举着手中消息热切的跑到玉珂面前说道。

他兴奋的把消息递给玉珂,自己在一旁看得也兴致勃勃。

说话粗鲁,不觉着自己刚才轻松说出的糟蹋有何不对。远生眉头轻蹙,瞥了虎安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神色看着不是很好看,虎安跟在姑娘身边比他跟的时间长。一次犯的小错误可以原谅,何况虎安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玉珂接过消息小折子,看着上面写的消息,平淡的放下来。

“姑娘你不高兴!”虎安小心翼翼的瞄着玉珂的反应,屏息凝神问道。

“有何值得高兴。”玉珂面不改色的扫了裂开嘴角笑的眉不见眼的虎安一眼,对他的高兴不置可否。

“那个贱婢伤害姑娘,如今她遭到报应,姑娘不高兴。”虎安再次确定一遍,笑容也僵硬住,张口结舌盯着玉珂。

“虎安,她落败是她自作虐,而我们不嘲讽她是我们大度。”玉珂疾言厉色道,只是话语间夸奖自己的意思,让她说完后闭口不谈。

虎安走出院子表情还呆呆的,他对姑娘的想法真是摸不透。

难道姑娘让怜香吃苦,并不是因为怜香竟然对付小公子而报复,想看她惨淡样子。

虎安不解摇着头,他自认自己还是有小聪明的,不然一不会掌管着姑娘外面生意。还能兴旺没有亏损情况。

虎安精瘦的身子微微弓着,走出院门外遇到苏叶,他顿时横眉冷对起来。

在经过苏叶身前时,冷哼了一声仰着头扯高气昂大摇大摆走过去。

苏叶那张平淡的面上没任何变化,聚精会神看着面前的路往姑娘院子走去。

步伐始终如一,呼吸平和,对虎安鄙视的动作没泛起一丝涟漪。

苏叶走进院子,脚步未做停顿走到大厅里。对开着的门轻轻敲动。

“姑娘,奴才有事禀告。”苏叶一板一眼说道,语气也是一种款式。

远生闻言,蹙着的眉头没有放开,倒还蹙的更紧了。这些人一个个事情怎这般多,随便一点小事就拿来烦她,也不想她也有需要休息时候吗?

“进来!”远生冷声道。

苏叶对远生不喜语气也未变化那张面瘫脸。“姑娘,流域鬼城广发英雄贴,三月后又是十年一度挑英会。我们需要做准备吗?”

零六七章 林这消息不卖

苏叶踏步进来,表情语气缓和问道,双目无神。【本书由】像是机器人般没有感情。

玉珂沉默两秒,流域鬼城城主去世,沐笙玉这么快就缓和过来了吗?

想起墨竹先前说过的话,玉珂眉头紧蹙在一起。他这能这么快脱出失去家人的痛苦吗?那是他的父亲,又爱又恨的父亲。唯一给过他亲情的父亲。

“姑娘!“苏叶疑惑的喊了两声,玉珂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邀请函收到了吗?”玉珂冷静问道。

“是这样的,往年邀请函早就应当发了,只是如今不知流域鬼城出了什么事情。邀请函事情迟迟没有落下来,因此有人前来天下楼买消息。”苏叶摇摇头,冷淡说道。

“这则消息不卖。”苏叶的话才落,玉珂就急速回答道。照墨竹的说法,流域鬼城城主已经是二十年没管事了。都是他的公子沐笙玉在安排。

那往年也没出现麻烦,他这样厉害,今年也肯定不会出事。玉珂眉头放松下来,喊住要离开的苏叶。

“买消息之人出什么回报。”

“十万两银子。”苏叶扭转过头,奇怪的说道。

往年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因为卖一则流域鬼城的消息而出价到十万。虽然这钱对天下楼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天下楼也不会放任钱跑掉的道理。苏叶也疑惑,流域鬼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市面上有的只是对流域鬼城的敬佩和夸赞。而确切的是,他们也并没有查到过流域鬼城的消息。

流域鬼城少主在天下间也是少有的存在,平日不见踪影。有他的消息都只是这人如何厉害,如何谪仙。

“有关流域鬼城的事情我们都不予理会。邀请函过不了多久会送出来的。”玉珂平静的吩咐道。

苏叶疑惑着下退,姑娘也能掐会算吗?竟然连这个都能算出来。

“沐笙玉是流域鬼城少主,姑娘你在帮他。”远生抱着的双臂垂落下来,语气生硬的问道。

“不是,这笔生意赚的不划算。”玉珂清冷的说完,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远生赶紧跟上。两人往远外走去。

“远生,你没必要随时跟着我。我没有这么娇弱,能自己保护自己。”玉珂说完,在远生怔愣中快速离开。

远生瞥着玉珂远去的背影。表情悲戚。姑娘也不需要他了吗?他的心情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是何感受。他在姑娘面前也成为了可有可无,姑娘不在需要他。

远生目光怔怔望着玉珂远去,随后自嘲冷笑一声扭头往天下楼走去。他那里会是没事做呢?天下楼这么多事,只是因为他想跟随在姑娘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一直跟在她身后,既然她不需要自己,那自己也不应该自暴自弃,而是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远生离开状元府,往天下楼而去。

玉珂出了状元府。直往天下第一铁匠铺而去。

路上要途径那片被称为死亡之林的地方,玉珂停下脚步。就是在这里,自己因为能力不够强大,而躲避路过这里被她看到秘密的人。运气很好的进入了山林背后的山谷,遇到师傅。

玉珂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意。站在她记忆中停留过的地方。脚步缓缓踩在树枝叶上,往林子里走去。

“姑娘,里面不安全,容易迷路。”玉珂才走几步,身影渐渐离开正路上。耳畔传来一声老人的呼喊声。

玉珂停住脚步,扭过头望过来。一老人气喘吁吁地停在外面,大声喊道。看来是因为看到她往林子里去。所以前来阻止她的人。

玉珂挑眉望向老人,老人有一双浑浊的眸子紧紧盯着玉珂,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

“姑娘,你是外乡人吧!这里面不安全,不能走进去。”老人慈祥的看着玉珂问道。

“我不是外乡人。”玉珂轻轻摇头,她是属于木殿人。不算是外乡人。

“姑娘你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这可是死亡之林,进入里面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老人担忧的说着,看着玉珂的眼光已经带上了焦急之意。

是本地人怎么还会不要命的往林子里走,他们平时路过这里时可都是小心翼翼。

“我就活着从里面走出来过。”玉珂神色怔愣,轻取朱唇轻声道。声音很轻。随着风飘散在林间,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但老人听力很好,断断续续的听清楚了玉珂小声说的话。

表情错愕的瞪着玉珂,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从里面走出来过,怎么可能。小老儿的孙子也是误入了林子里,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了,从未出来过。”老人不相信的瞪着玉珂,目光看着玉珂像是看着疯子,认为玉珂是在胡言乱语。

玉珂回味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听到老人的说话。“你孙子在这里失踪的。”玉珂眉头轻蹙,轻声问道。

“是呀!”老人说起自己孙子,眼眶就湿润了。

他的孙子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二十年了,他无数次到林子间来等待。却从未等到孙子出来过,他的孙子走丢的时候才五岁。若是不失踪,如今孩子也都可以打酱油了。

玉珂扶着老人坐在地上,她也随着坐下。臂下有青草垫着,倒是不容易脏了衣衫。

玉珂表情清冷,没有带着笑容。连神色都是同一模样,但老人一点也不害怕,和玉珂坐在地上就开始侃侃道来。“小老儿的孙子走丢时才五岁。”

老人声音颤抖,回忆着那段往事。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他非常疼爱。这孙子也懂事,很讨人喜欢。

两人一大一小玩的非常开心,有次他带着孙子前去寒山寺。经过这里时,孙子贪玩,说看到小兔子,追着兔子就去了。他反应过来时,怎么也找不到人。他在林子间左转又绕,等了一天。

还是儿子前来寻他,才在这里找到他。孙子丢了,他自责,那些天每天都跑到林子里来。

他要去林子里找人,管他是死亡之林还是会没命。只是他找了很多圈,一直找不到路。就算进到林子里,走不了几步又会绕出来。

这种稀奇的事情第一次遇到,他却没有一点新奇之意。因为小孙子丢失,他儿子和媳妇吵架,两人一看到他就想起丢失孙子事情。

他看着也难受,儿媳天天以泪洗面,虽然没有责怪他丢了孙子。

但是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连儿子也开始冲着他发火。

他也一直在自责中,离开了家。住到了林子外面,随时在这里守候着。

却一直没等到自己的孙子,倒是救回不少要误入林间的人。今天他看到玉珂小姑娘往林子里跑,他担心出事,就跟随过拉里。果然看见这小姑娘竟然往林子里跑,他紧忙出声提醒。

老人表情悲戚,说着说着眼泪就掉落下来。他可怜的小孙子,到底还活着吗?

老人心里感叹着,希望他的小孙子还活着。活的很好,让他就算见不到,也能有个安慰。

“消失二十年,那如今应当二十五岁了吧!”玉珂自言自语道。二十五岁,那就不可能会是师傅,师傅从未说过他的年龄,但是她猜测也应该三十多岁了。

玉珂眉头蹙着,也有可能才二十多岁。

“你记着你孙子走丢时才五岁吗?”玉珂严肃着表情清冷问道。老人年纪大了,会不会记错了。或者年纪更大呢?

老人把目光转向玉珂,那双无光的眸子里带着泪珠。“小老儿记得,小欢走丢时就才五岁。那年他刚刚过了五岁生辰,还跟小老儿要礼物。小老儿才说带他到寒山寺寻普华大师求一串平安符。”

老人目光湿润,看着远方,表情悲戚和哀伤。

“小欢!你小孙儿小名小欢。”玉珂脑袋里好似有东西砰然一下炸开般。

表情怔愣的问道,小欢。师傅名陆欢,难道……

不可能这么巧合。师傅跟她讲过他以前的事情,但讲的只是他的师傅和师妹,并没有说过他的来历身份。如今还有家人吗?师傅如今去了金哲,她也不清楚师傅和金哲是何关系。

“是小欢,希望他永远欢喜快乐。这是小老儿为他取得名。”老人目光带上了笑意,希望他的小孙儿永远欢乐。眼泪和笑容随着出来,老人的表情看上去可悲极了。让玉珂有所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绝望。

却还相信自己的孙子没事,所以一直在孙子消失的地方等待着。有天自己的孙子会回来。

玉珂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伟大的亲情,才能让一老人二十年如一日等待着自己的孙子归来。

“爷爷你姓什么。”不经脑袋思考,玉珂就飞快问了出来。

老人收回回忆,没有回答玉珂的话。语重心长的对着玉珂说道。“姑娘你有何悲伤之事也不应该想不开,不管再难的坎,总会过去。“老人语重心长的安慰着玉珂,劝导玉珂。

他觉着玉珂就是因为遇到伤心事情,想不开所以想进林子里自杀。

人活着很难,但是再难也得活下去。这就是命,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了。

零六八章 疑师傅爷爷

“老人家你弄错了,我进林子不是因为活不下去想不开想自杀。【92KS.】百度:本名+”玉珂思考几度,觉着师傅真有可能是老人的孙子。虽然年纪对不上,天底下也没这么巧合的事情。

但玉珂还是不放过这万一的可能。若是师傅真是老人的孙子呢?那老人就应该有权利知道他孙子活着吗?

老人能二十年如一日等待着,竟然同师傅都错开。并没有相遇在一起过,一个在山林外,一个在山林内的山谷内。玉珂想不出心底是何感受,天意弄人就是这般。

“我是入山谷看师傅。我师傅陆欢,他住在林子另一边的山谷内。”玉珂还是决定说出来,给老人一个希望。

而不是一直绝望着,在这里等候,明知道没有结果,也不放弃。

这种真挚灼热的感情,让玉珂的心脏跳动着。世间并不是无可救药,并不是为了权力,钱财和人欲而变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

为了自己私欲可以抛弃家人,抛弃朋友和那颗灼热的心。

“你师傅!”老人目光怔愣的盯着玉珂,控制不住声音里的激动问道。双手扶住玉珂的双臂,紧紧捏住。

玉珂眉头微蹙,老人竟然会功夫。刚刚说出口的话想收回,老人会武术,她竟然没有感受到。

一下子想到老人或许是故意接近自己,套出自己口中话。玉珂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懊悔,面上却不露声色。

“老人家你武术不错。”既然考虑到这个可能,玉珂就不会还让自己处于被动局面下。

飞快后退几步,看着面前哀戚的老人冷声道。老人的情绪是真实存在的,她能感受到老人说话间浓浓的悲伤情感。世间不可能会有人有这么高的演技。

那悲伤是从心底冒出来的,而不是话语间。

老人动作僵硬了一下,感受到玉珂语气里的恼怒和玉珂的疏离感。他尴尬的笑了一声。“小老儿曾经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武术当然不错。”

老人自爆本身的身份,看着玉珂的眼神带着期盼。“姑娘你说的师傅多大年纪?”

老人期盼的看着玉珂。期待她的回答。老人灼热期盼的目光,让玉珂说不出拒绝和假话。

老人的感情是真实的,真实的让她都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情感。这不会是骗人的。

“师傅未和我说过他年龄,但看师傅的样子应当就在三十岁左右年纪。”玉珂缓缓摇着头。

她并不清楚师傅的年纪。若是知道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老人的孙子。“师傅姓陆,名陆欢。”

玉珂一字一句说完,老人怔愣的听着。听完后表情变得激动,那双炙热的双眸盯着玉珂。

大笑起来,让玉珂后退几步。老人现在模样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情绪外露。她能感受到狂欢狂喜的感情。

刚刚还极怒极悲,瞬间就狂欢狂喜。玉珂冷静的等待着老人恢复正常,她的步伐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旁粗树干上。

“姑娘,你师傅可能是小老儿孙子。”老人狂喜的看着玉珂。表情生动。“小老儿也姓陆,陆山,江湖上曾称为老山羊的陆山就是小老儿。”老人激动的手舞足蹈着,玉珂怔愣的看着,情绪没有多余变化。

陆山。陆山。

玉珂眉头紧蹙,飞快的回忆着天下楼消息薄里有没有这个称呼。

老山羊,二十年前。时间太过久远,玉珂一下子想不起来。

况且消失这么久,就算以前有些名气,恐怕也被人们忽视了。江湖和天下就是这般,在这代有人才出的年代。你只要失踪一段时间,江湖上就不一定能记得你。

除非你存在的记忆强大到让人们忘记不了,否则。就算很有名气的人,消失几年也会不让世人记住,何况还是二十年这么久。

“抱歉,我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玉珂冷静的说道。语气却无一点歉意。

老人激动过后,停顿下来。满目沧桑,没有人记得他也正常。

“小老儿隐退二十年,无人记得也正常。”老人语气沧桑,声音无力道。

“只是姑娘。你师傅或许真是小老儿孙子。只是恳请姑娘能让老儿看一眼,让小老儿确认一遍。”

老人语气带着恳求,看着玉珂的目光也带着哀求。

“师傅在金哲,这里已荒废许久。”玉珂摇着头,冷静的说道。

她就像是一个坏人,给了别人希望的同时,也带给别人绝望。

只是老人说的人,而且还是在这里失踪。让玉珂不自觉的把师傅代入想法,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老人一下子大失所望的泄了一口气,灰心丧气的跌坐在地。

“是小老儿老焦急了,太盼念小欢了。”老人表情纠结,一下子笑,一下子哭。

玉珂旁边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也纠结着。

“老人家,已经二十年了。你怎么能确定师傅会是你的孙子呢?有时期望太过,失望时会更加伤神。”

玉珂始终停靠在白杨树前,离老人几步之远。“你可跟我去看看师傅的家。”

最后,还是玉珂妥协,轻声说道。老人虽然失望,但是也还是跟在玉珂身后往山林里而去。

“你真的从里面走出来过吗?”老人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得到玉珂确切的回答,他又笑了。

那张苍老的容颜笑起来,竟让玉珂感觉像是一个孩子。

有人从里面活着走出来,就算这女子师傅不是自己孙子。他也有了希望,他的孙子或许还活着,正在某个地方忘记了回家的路。

老人又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跟在玉珂身后,观察着每走过一步的道路。

“老人家你不用记路,这里的路是打乱的。设有上古阵法,所以道路都是千变万化,才会使人迷路。”玉珂边走,边轻声说道。这是师傅告诉她的,虽然她只走过一次。

但在浮光城时,师傅把这里的地势画了出来,并且告诉了她缘由。她才能知道,这里竟然是有阵法,所以才会称为死亡之林。因为到如今,还无一人能破这里阵法。

师傅是因为师祖告诉他的,他才能够知道。

走了半个时辰,玉珂和老人站在山谷中。

玉珂不怕老人有坏心,会知道来这里的路。从死亡之林进来,是无人能在原路返回的。

玉珂轻车熟路的进入山谷中,里面同死亡之林像是两个天地。外面是迷雾重重,树叶繁茂。而里面却是鸟语花香,湖泊涟漪冉冉。

久没人居住,里面的竹木屋染上了厚厚灰尘。玉珂交代老人别乱动里面东西后,熟稔走到一间房内拿出扫缇和铜盆。去湖边打了水,开始打扫。

她答应过师傅,若是能回到木殿,要来这里走一圈。让这里添加些生气。

来的时候就不早了,玉珂尽管加快速度。还是天黑了,而她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打扫过。

放下扫缇,玉珂目光四处寻找,在师母坟前寻到站在面前怔愣观望的老人。

“这是师娘,同师傅在山谷里长大,却病死在这里。”玉珂拍拍手上灰尘,衣服上的灰尘毫不在意。

她漫步走到老人身边,看着他的视线说道。坟上是师娘,师傅跟她说过。

而背后的是师祖,教会了师傅武术,学识和本事的老人。只可惜,师傅对她也是又爱又恨吧!

师娘的病是因为师祖而来,而师娘死时,师傅怪罪怨怼师祖的同时。自己也同样心伤,她和师傅喝过两次酒,这些话还是从酒醉中的师傅口中知道的。

“你师傅成亲了。”老人目光怔怔,盯着面前的坟墓轻声问道。

“是呀!不过我也没见到师娘。拜师时,师傅已经是孤身一人。”玉珂盯着面前的坟墓,跪倒地上拜了拜。

“我也是三年前从死亡之林误入这里的,认识了师傅。”玉珂缓缓几句话就交代了自己认识师傅的经过。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老人时,玉珂真的有种直觉。这人就是师傅的爷爷,因为这种直觉,所以她对老人虽然带着防备。也还是把能让老人认清师傅是不是他孙子的话语说了,包括她认识师傅的经过。

这里已经两年多没有人居住,一天也打扫不干净。而让这里有人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玉珂想了想,送了老人出去。并且请老人前去状元府和玉斐说她留在这里一晚,明天回去。

而这时天已经黑了许久,让一个老人跋山涉水跑到木殿城里状元府去传话。玉珂不觉着自己对老人不尊敬,老人武术底子不错,来回用不了多久。有人可用,玉珂就懒得自己在跑一趟。

把老人送出死亡之林后,玉珂回到山谷中。

把师傅埋在屋檐下的酒找了出来,坐到师娘的坟前。

给坟里人倒了一杯酒,她自己也开始拿着酒瓶就喝酒。

边喝边说话,说的无外乎就是师傅这几年的生活。

“师娘,虽然你从来没见过我。但我还是很佩服你。”玉珂说着喝了一口酒,目光眺望远方。

天空上已经逐渐冒出星星,证明明天又是一个晴天。“师傅喝醉酒后悼念的全是你。”

玉珂双眼朦胧,高新的笑着。她看师傅孤身一人,曾给师傅介绍过师娘,但是都被师傅拒绝了。

零六九章 传口信老人

夜色中的木殿城,天水相交,停靠码头船只排排而立。

夜色中的状元府灯火通明,言瑰和玉斐坐在厅堂中同时抿着双唇。两人难得做出一致表情, 紧紧盯着跪在地上,才买入府中的下人。

地上跪着三个小厮,两人额头上冒着冷汗,颤颤发抖卷缩着身子。

“小公子,奴才们真的没看到小姐是何时出去的。”这三个下人是守着门房的奴仆,却连傅玉珂何时出去都不知道。若是让他们守着状元府门房,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玉斐沉着脸色,阴沉盯着跪在地上三人。脑子一瞬间有些懵,姐姐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何时出去,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是姐姐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没有交代就走,并且不回来。

他眼底带着焦灼之意,和言瑰两人分派人前去寻。但都说不知道姐姐去哪里。

“一人打十大板,给个教训。以后若是还一问三不知,打出府去。”玉斐沉着脸,满脸阴霾的说道。

地上跪着的三人被外面听话的奴仆脱了下去。状元府刚刚建成,并且府中下人还是各方面安排的人物都没安排到位。虎安倒是安排了,只是第一天上岗,府中人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意味。

“小公子,今天乃是你搬入新宅乔迁之喜,不易见红。还是算了吧!”竹茹在外面看到被拖下去的下人,眉头轻蹙在一起。摆手叫住他们,自己踏步走进厅堂内。

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少年,沉稳说道。“姑娘武术高强,思维反应都灵敏。现在还未回来肯定是有事,小公子作为姑娘弟弟,不应该急切担忧。让姑娘知道她会不放心的,希望小公子能稳住自己情绪,姑娘会回来。”

竹茹侃侃道来。双目微低,恭敬的说道。

傅玉斐表情一下子变得纠结,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又松。是呀!姐姐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情。

竹茹看到玉斐的表情松懈下来。她微微一笑。扭头往外面走了几步,吩咐还在走廊处等待的几个人。

“小公子不在怪罪,赶快下去吧!记着以后要吸取教训,别在被懵鼓里。”竹茹淡笑着说道,语气加重。声音里透着威严,让刚刚的三个小厮跪在地上一顿猛谢。

几人连跑带爬的飞奔下去,竹茹伸手招来对面走廊处婢女。

“吩咐厨房上菜吧!”竹茹吩咐好一切,才从新踏入厅堂。

竹茹踏入厅堂,皱着眉头看着没有桌子只有椅子的大厅。又从新吩咐人搬吃饭桌子进来。等她忙碌完时,已经有婢女端着美味佳肴入了厅堂。竹茹指挥着婢女安放好。

阵阵香气从菜肴中传出来,玉斐和言瑰还没吃晚饭,两人说等着姐姐回来一起吃,哪曾想登到天黑姐姐都没回来。他们才焦急起来,开始到处寻人。因此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美酒佳肴上桌后,竹茹没有第一时间喊吃饭。而是随着婢女把镶嵌在横木上,摆放在桌椅上的灯笼蜡烛全部点亮。刚才还略为昏暗的厅堂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犹如白昼。

“小公子们先吃晚饭吧!要不了多久姑娘就会回来,不回来也会派人前来送信。”竹茹嘴角挂着合宜的笑容,让人很容易相信的说道。她说着,边拜访好碗筷。

傅玉斐要吐出口的吃不下饭的话消失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言瑰一直坐在一旁,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出事情。遇上她,别人不出事情就是好的,所以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她。言瑰在竹茹话音落后,倒是坐到了桌前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饿了一下午,肚子里早已经空了。加上下午还忙碌。能忍到现在不稀奇,但是有吃的就吃吧。

玉斐看着言瑰自发的动作,表情一暗,也坐到桌子上开始吃饭。

桌上共七八味菜,菜肴味道。卖相具是俱佳。玉斐吃了两口也引起了食欲,加上竹茹的安慰,倒还是吃了一碗饭。吃完饭后,竹茹吩咐婢女收拾出去,没一阵功夫,厅堂里又变回最初的视角。

“小公子,门外有位老人说他受小姐嘱托前来送口信。”安排好一切,竹茹看着坐在厅堂内不准备去休息和回书房的两人。抬脚自己就走,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没功夫招待这两个孩子。

她刚刚踏出厅堂,站在屋檐下。守在门房的小厮就前来回话。

竹茹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不等厅堂内的主子说话。就直接让小厮去把人带进来,竹茹表现的一直都是沉着,稳重。这也是玉珂把她调回来的原因,不管面对何事,竹茹的脑子一直都很清醒。

她能在别人焦急时把一切安排妥当,顺便安慰别人。只是在玉珂面前,时常表现出秀逗的一幕。

小厮应答了一声,转个弯就跑了出去。

竹茹从新进入厅堂立在一旁站立好,姿势挺拔,站姿正经严格。比皇宫中调教出来的宫女还要懂礼。

陆山站在状元府外瞪着这座府邸,表情好奇。那张悲戚的老脸上,现在有的只是好奇。

他伸手摸着两旁威武的石狮,杵着下巴思考道。自己是多久没有面世了,从小孙子走丢的时刻起,他就没有在关心过江湖上的事情,没有在有心在木殿城里行走过。

每天守着死亡之林那段路,期待着小孙子能突然间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扬起灿烂的笑容。“爷爷,我回来了。”想到这里,老人眼中就有些湿润。

他放下手,强迫自己不去想悲伤的事情。

“你随奴才来吧!”小厮打开房门,瞥着老人,语气正经的说道。

陆山跟在小厮身后打量着这座府邸,这就是那小姑娘的家吗?状元府。他久不问世事,都不知这是何时那年状元郎,陆山扶着下巴的胡须。脚步沉稳随着小厮往厅堂走去,神色平静打量着府中一切。

他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一位威严的老人,或者是发福的中年人。却不曾想遇到的姑娘家人竟然如此年轻,年纪应当还没有那姑娘大。

“小老儿受傅玉珂所托,前来送口信。”老人一进入厅堂就正经开口。

“她今夜要在她师傅山谷中守候,让你们别担心她。”陆山一句话说完,视线一直停留在言瑰身上。

眼睛微眯,神色淡定的指着言瑰问道。“你是傅玉珂家人。”

言瑰一下子笑了,张开嘴笑的开怀。而玉斐表情变得沉闷,郁闷的盯着老人。

“我是!”言瑰嬉笑着说道,看着老人突然间变得顺眼起来。

“我是她弟弟!姐姐还有什么话请你带回来。”玉斐站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问道。

玉斐虽然不爽老人认错人,但是作为读书人,他的礼义廉耻被教导的很好。

加上姐姐时常在他耳边叨念的,玉斐对待别人都还算温文有礼。

只是得罪他的人,下场就不会是很好了。

陆山这才把视线转移到玉斐身上,淡定的摇头。目光浑浊而深沉,看透繁华景色才会有的表情瞪着玉斐。

“谢谢老爷爷为家姐送口信。”玉斐得到切确的消息后,提起的心落下。

姐姐在师傅山谷里,想来是师傅有交代过。他就不需要太过紧张。

“竹茹!拿些银两来。”玉斐是状元府的主人,他就得做出主人的样子。

笑着让竹茹拿银子,玉斐亲自把老人送出府外。

目送着老人离去,还问了老人需不需要派人送他回家。得到陆山的拒绝后玉斐才作罢,送走老人。

玉斐的眸子一下子沉下来,对跟在身边的言瑰就没好脸色。

“可怜姐姐教导我们待人诚恳,待事谦和,有人竟然阳奉阴违。”言瑰对上玉斐看着他不善的目光。

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停顿在玉斐身边,凑在他耳边轻飘飘说完。他就快步走了,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竹茹停顿在几步开外远,闻言没有做过多反应。但人还是走上前,神色严肃凝视着玉斐。

“小公子刚才待人会让姑娘满意的,只是小公子心底并不愿吧!”竹茹语气淡漠问道。

玉斐神色紧张扫了竹茹一眼,轻轻点头。竹茹跟在姐姐身边时间算比较长的了,服侍姐姐一年。

他对竹茹也如同长辈一般情感,这时听到竹茹谆谆教导的话语。玉斐还算诚实的点头,他是不高兴。

不高兴明明他才是姐姐的弟弟,那老人竟然认错人。

“公子做的对。但是老爷爷也没错,所以公子不该是心底不舒服,而是应当想清楚缘尾在怪罪也不迟。”竹茹淡然一笑,轻飘飘的说道。

玉斐点头,边走边回味竹茹的话。

陆山出了状元府,走过街角拐弯处。他步伐放慢下来,停下步子站在阴暗处往状元府看去。

眉头蹙着。这里是状元府,但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小孩当家。

陆山想不通的憋闷着脑袋,夜色已经深了。街道上已然无人,远处宅院中还能传出犬鸣声。

陆山站了一阵,看了看周围没人。运用术力,脚步如羽毛般轻盈,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零七零章 岁月不饶人

玉珂第二天又打扫了一遍山谷师傅住的地方,才按照原路返回。

出来的时候已经午时,师傅山谷中并没有粮食,因此玉珂昨晚来时到现在午时都还未吃饭。肚子空落落,但她并不打算直接会木殿城市里,而是往树林那边的南岭街走去。

玉珂先是去了李家铁匠铺,门口还是同样飘着的大白旗帜,上面写着天下第一铁匠铺。

玉珂站在门口观望几秒,直接踏进了铺子里。三年前来遇到的粗壮大汉并没有在,而铁匠铺里人才凋零,连掌柜自己都不在。

玉珂清冷着面容,往里面看了一阵,还是没有发现有人。她眉头轻轻蹙在一起,“有人吗?”

大声喊了一声,才从里面走出一个沧桑的老人。他弓着身子从里间走出来,看着玉珂道。“姑娘你有何事?”

“我曾经在你们铺里打造过一些东西,现在还想请你们在打造一遍。“李掌柜没在吗?”玉珂面带疑惑问道。

而面前的掌柜听完玉珂的话,仰起头认真打量着玉珂,玉珂这才看清这个人的面容。虽然显得苍老,同三年前相比,缺乏了自信。但玉珂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三年前和她夸下海口说他们李家铁匠铺厉害的李掌柜。玉珂刚刚的疑惑眉毛轻轻蹙在一起,困惑的看着这位历经沧桑的中年。

这才三年功夫,岁月就算在无情,也不至于在三年间在一位生活如意的人身上留下这么斑斓的痕迹。

“你是?”李掌柜也看清了玉珂,只是玉珂变化较为大。和三年前瘦小,面黄肌瘦的小丫头比起来。现在脸色黄润白皙,加上个子也长高很多,因此李掌柜一刹那间并不能辨别出是曾经在他这里打造过奇特兵器的小丫头。

玉珂套出腰间放着的弩,递给李掌柜,冷声道。“三年前在你这里打造了三十支袖弩,现在大半用完了。你家手艺不错。所以我准备在在你这里打造五十支袖弩,李掌柜可还愿意。”

李掌柜困惑的接过玉珂手中的袖弩,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和摩擦,脸色一下子变了。眼光变得灼热和激动。他快速的扫了一眼玉珂的容貌,嘴角露出进入店里第一个笑容。

“原来是姑娘,我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姑娘了。”李掌柜一把袖弩拿在手中,一观察他就知道这是谁了。

当初用火辣语言把自己从店内激出来,帮她打造了一件自己从没见过的武器。他并不懂的是如何用的,但是那丫头曾经在店内示范过一遍,那根插在他二楼横柱上的袖弩至今还存在。入柱全部,只留下一个印记。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能从他手中完成。他无比自豪。

后面那个打造兵器丫头走了以后,他围着木柱子观察了三天,痴痴呆呆。

他以为这辈子在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个丫头了,后面他还派人前去寻找。但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这姑娘今天竟然又来到他这里。李掌柜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满脸激动的看着玉珂。

“当然愿意。”李掌柜心情澎湃的说道,看着玉珂表情兴奋。

玉珂点头,疑惑困顿扫了一眼破败的店铺,同三年前比起来,这里萧条了很多。“李掌柜这铺子里……”

“呵!”李掌柜懂了玉珂的言外之意,他嘲讽的冷笑了一声。“这里能被先皇赐为天下第一铁匠铺,但也能被当今陛下收回去。老朽这里打造的是兵器。却不为国家所用,成为现在这份面貌,说来也是老朽活该。”

李掌柜嘲讽的说道,看着自己这破败的铁匠铺,也是心情不好。

但是能有何办法,不为国家所用。这就是下场。只是这是他们李家几百年下来的手艺,不能败在了他的手中。家族又有要求,李家世代不得为国所用,他虽然纳闷,但还是必须依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话执行。

李掌柜才是一席话。玉珂就能明白是何事了。掏出银钱递给李掌柜,清冷说道。“这是定金,余下我取货时在付。这次只袖弩,十天内能打造好吗?”

“可以了,姑娘十天后来老朽这里取货就可。”李掌柜点头,身子微微弓着,表示尊敬。

“李掌柜这手艺是祖传?”玉珂却不着急着走,而是站在厅堂里同李掌柜闲扯。

李掌柜独自一人守着这祖传下来的铁匠铺,从一年前开始人走茶凉。许久没人上店铺里打造兵器,连基本的农具都没人前来打造了,他闲的发慌不说,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跟他闲扯,他当然也高兴的和玉珂闲聊。

口中的怨怼和话语一下子就给玉珂套了出来,玉珂抿着双唇,冷硬着表情。凝视着铁匠铺里厅堂里的环境,认真的听着李掌柜的诉说,时不时安慰一两句。

最后说完时,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玉珂才开口。“李掌柜准备死守祖传祖业。”玉珂清冷的问道,声音如清风般划过,流进李掌柜心头。

他肯定的点头,他当然要守住李家祖业。否则已经并入国家兵器制造部里,而不是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我府中需要用到大量兵器,希望能和李掌柜合作。不会让你白费了你李家祖传技术,还能让你有用武之地。”玉珂背对着李掌柜诚恳说道。边说着边走上两旁兵器柜子上,抽出其中一把软剑。

剑很软,软的如绳索一般。她嘴角挂上清淡笑容,淡的可以直接忽视不见。

玉珂手指轻轻在软剑边划过,能感受到锋利的剑刃从手指上划过。新鲜的血液流出来,滴落在剑上。

“你的剑很锋利。”玉珂看着李掌柜紧张和担忧的眼神,轻笑了,表情生动的说道。

让李掌柜也扬起笑容,笑容里带着一份苦涩。他李家铁匠铺的东西,哪有次货。

玉珂抬着软剑的手放下,软剑也随着软下去。玉珂动作缓慢的观察着,突然间举起剑往旁边横劈过去,柜子从中间斩断,但是却完好的安放在一起,没有掉落下来。

玉珂表情变得略微惊诧,看着手中软剑,非常满意。这软剑重量非常轻,不知是何种材料打造而成,竟然能薄如翼,软如水,还能锋利如此。

“这剑卖吗?”玉珂举着手中的软剑,斜眉看向李掌柜问道。

“卖!只是……”李掌柜一声应下,后面吞吞吐吐,显得很为难。

“李掌柜有何问题?”玉珂问道。

“只是这剑不适合姑娘用,这软剑伤人得很,能杀敌,但也能损伤主人。”李掌柜心一狠,不好意思的说道。

玉珂不在意的笑笑,她拿在手中到不会损伤自己。但自己手中有射天剑,还有弓弩,她并不需要在添武器。

她主要是想拿给玉斐防身,但若是能损伤自己,却是不行。玉珂眉头轻蹙,这软剑重量轻,要如何才能不损伤拿剑主人呢?

“李掌柜既然能打造出这般轻盈武器,那也应当能想出应对之策吧!”玉珂挑眉问道。

李掌柜摇头,这兵器是他用爷爷留下的铁石打造的,打出这种效果也是他没想到的。但是他真想不出应对之策,玉珂也没有继续问。和李掌柜闲聊几句后就告辞了。

但软剑却是被玉珂买了回来,竟然李掌柜找不出应对之策,她拿回去研究。若是不行,拿给言瑰用。

言瑰的兵器看的她都蛋疼,不是没有好的武器。只是言瑰每次都不用,并不带在身上。

玉珂出了铁匠铺就直接往木殿方向而去,路途中需要经过死亡之林。这次玉珂却没上次那么衰的运气,遇到别人在这里动手躲进死亡之林里。安然无恙渡过死亡之林,在死亡之林边上玉珂遇见等候她的老人陆山。

“姑娘,小老儿还是要麻烦你。”陆山难得露出笑容,高兴的拦住玉珂去路。

玉珂眉毛轻佻,疑惑的瞪着老人。陆山可能是师傅的爷爷,若是师傅爷爷,自己就得叫一声师叔祖,辈分去大了。

“你会作画吗?能画出你师傅画像可。”老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玉珂,期待玉珂好的回答。

玉珂轻轻点头,她有喜欢过设计。做设计绘画功能必不能差,因此她也学过,但是同这个时空的作画方式并不相同。在老人的期盼眼神中,玉珂没有拒绝,把师傅的面容勾勒出来。

老人一直在一旁紧张盯着玉珂作画,能想到这种方法,可见老人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

玉珂勾勒完最后一笔,老人激动的捧起素描画。嘴边呢喃着。“真像,真像。……”

“……”玉珂困顿的看着老人激动的神色,难道同他儿子或是儿媳很像吗?

“姑娘,小老儿百分之五十可以认定。这就是我的孙子呀!”老人捧着画作跌坐在地,眼泪婆娑大声说道。

声音里极乐的感情让玉珂看了都动容。能确定吗?玉珂一直站在一旁等着老人神色恢复正常。

才从老人口中知道他说的真像是怎么回事。“这小孙儿同小老儿儿子容颜七分相像。”老人呢喃道,在玉珂耳边高兴的肯定道。

“你说他在金哲,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老人梦怔了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换一个表情动作。玉珂看着老人,走出这间小木屋里。帮老人轻轻关上房门,她才往木殿而去。

零七一章 殿下大请宴

玉珂进入木殿正街时,已经下午时请分,她没有焦急着回状元府,而是找了一处较为热闹繁华的街段。

进入一处人比较清静的酒楼里。

“姑娘这边请,您是一个人吗?”刚刚进店,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过来。

“一个人!”玉珂点头,清冷的回答道,面容清丽冷淡,如冬天寒梅般冰冷。

店小二把玉珂带到一旁的空位上,亲切的介绍起店里有名菜肴。玉珂边听边点头,单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动。声音悦耳,却很小声,除了说话的小二和玉珂,在远处的人根本听不到。

“你刚刚介绍的各来一份。“玉珂听着小二把本店名菜介绍完,她才开口说道。

小二顿时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玉珂,半响才清荡道。“姑娘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吃不完你还给我介绍这么多。”玉珂挑眉,表情严肃的看着对方。小二尴尬的伸手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那我给姑娘分配,你一人三个菜够吃了。就给你上清汤水水芯菜,蒜香鲢鱼和香辣猪肉。”

小二可爱的笑着,亲切说道。玉珂点头,小二上了一壶茶水就退了下去。

玉珂表情冷淡的观察了周围一圈,已经午饭过后,这个点来吃饭的人比较少。因此她并没有见到店内有多少人,除了她空落的什么都没有。

小二跑到掌柜旁边,对着厨房大声喊了刚才点的菜。

“你个小愣子,这姑娘既然都说全部上一遍菜,你怎么还给退了。”小二喊完,迎来掌柜的一阵臭骂,骂的话题难听。总之一句话,她是个冤大头,既然送上门宰,竟然被这小二给破坏了。

掌柜话语全是难听咒骂。玉珂耳朵灵敏的听着,嘴角轻轻抿在一起。

而旁边争吵起来的两人并不知道她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掌柜的还眼神一直紧紧盯着这边,看玉珂反应。

玉珂面无表情的坐着,喜怒不形于色。

“掌柜。她一小姑娘,能吃得了这么多吗?”小二还在那边辩解,迎来的又是掌柜一阵臭骂。

“你这个月的工钱扣一半。”最后小二憋屈着脸色不敢在回话,还得到掌柜的一声扣钱。

他顿时苦瓜着一张脸,小声哀求道。“掌柜,我还要养家糊口,家中老母的病情还等着咱的工钱抓药呢?”小二就差跪在地上哭泣着。

“你让我损失多少钱,扣你这点工钱就是看在你老母的份上。”掌柜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进入了柜台。

店小二表情悲戚,为自己的霉运难过。

上菜很快。还是这个店小二。没一阵功夫第一个菜就已经出来,小二送到玉珂这边时脸上又带上了热情的笑容。玉珂仰起头在小二不容易看到的方向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小二。

他的表情没有愤恨,也没有因为自己而被扣钱而对她态度有所不同。玉珂蹙着的眉头轻轻松开。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店小二难得的竟然是位心胸宽阔,而且正义凛然的人。

“谢谢!”玉珂道了谢。没有说过多的话,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菜来。

直到走时结完账,玉珂也没有多说话语。只是走时瞥了一眼结账的掌柜,轻声笑了一下。

出了酒楼,抬头看了看酒楼上的门匾,玉珂往状元府走去。

回到府中,竹茹近身禀报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及玉斐和言瑰的反应。

玉珂点头,回到房间到头就睡起来,昨晚山谷中并没有睡得地方。铺上厚厚一层灰尘的床被,玉珂根本睡不着。

睡一觉醒来时,也到了吃饭时间。晚间玉斐言瑰听说玉珂安全回归,提起的心总算落下来。

两人高兴的跑到玉珂面前诉说了一阵委屈。让玉珂以后别再没说一声就出去。

玉珂难得在府中睡了几个安稳觉,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初六这天,宫灿晟派人送了帖子到玉珂手中,请玉珂前去参加他举办的赏花宴,玉珂看着上面写着的内容有些哭笑不得。宫灿晟这人什么时候也会弄些花花肠子了。可有辱他的阎罗名号。

而各家小姐和公子收到请帖时,表情比玉珂还惊诧。简直不敢相信落款之人真的是四殿下,冲忙的拿着请帖跑到家父面前,大惊失色的就占了大部分。

时间约在初八,距离初六就两天时间。收到请帖并确定了是真实的各家小姐,脸色惊诧和欢喜。

两天时间疯狂准备,谢家布庄衣裳卖的出奇好,就连谢家容裳店也出奇生意好。

谢喜明还特意的拿着账本跑到状元府,求见玉珂把账本高兴的递给玉珂看。玉珂大略扫了一眼,眉一挑就知道是何缘故,这一刻玉珂突然间希望宫灿晟多举办几次这样的宴会。这样她名下的铺子生意肯定会出奇好。

初八这天一早,各家小姐公子都坐马车往晋安王府而去,早早的就已经等在门口,却不见晋安王府有人出来接待。一些看重自尊和身份的人已经开始气的脸红脖子粗。

“四殿下这是何意,邀请了我们前来赴宴,却连大门也进不得。”其中一位公子在身边几人怂恿下站了出来。

人还是很心虚,说这话时虽然大声,底气却不足,显得非常弱势。四殿下的名号人人都是知道的,活阎王。

都说四殿下要人三更死,绝不会让人多活过一刻。

这些人惧怕的同时,也看重身份。四殿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平时连太子殿下气势也会弱了三分。连太子殿下都对自己这个弟弟无可奈何,说出随他的话语。

更是让木殿各官家有权人家对这位四殿下含着敬意。他们其实很多人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想着若是不来,让四殿下知道,没他们的好日子过,所以所有人就算在不愿,还是得赶着来。

并且要挂上笑容,表示自己非常愿意来晋安王府做客。

“主客还未到,下客哪有先入门之理。”门外门房高傲的瞪着沾满了晋安王府的这些小姐公子们,大声说道。

门房话落,门前的所有人突然间安静下来,表情怪异的看着同伴。

主客未到,到底谁是主客,四殿下宴请了谁。他们各自眼中都有疑问,甚至连女眷这边也全部露出诧异的表情。四殿下宴请的主客会是谁,在木殿城内没听说过四殿下同谁走的较近呀!

这些女眷们全部都是停留在马车上,没有下车,等待着四殿下说可以如府,她们才能全部一起入府。

宫灿晟邀请的人很多,足有三四十人。其中女眷就有近二十人,全部都是木殿各府中未嫁姑娘。

其中傅玉筱和傅玉荼也被邀请在内,两人坐着一辆马车停靠在距离晋安王府较远的地方。

晋安王府门前挤满了马车,而她们父亲只是侍郎。身份地位皆及不上前面的各家小姐,因此只能停留在后面。

前面门房说的话两人并没有听到,但是听着前去前面打探情况的小厮回来禀告。也清楚了缘由,傅玉荼不安的坐在马车上,神色激动。就要见到四殿下了,那个人人敬而仰之的四殿下。

傅玉荼从收到请帖时,就一直处于激动之中。虽然上面点名了是让她和傅玉筱去,但是她还是认为四殿下是请自己的。

第二天前去谢家布庄购买服饰,才从别人口中听到四殿下也邀请了别人。傅玉荼的气焰才稍微弱了下去。

但是她不怕,只要能让四殿下注意,能让四殿下爱怜。她这辈子将享受无尽繁华。

想起这种可能,傅玉荼两天都没有睡好,却又逼迫着自己睡好。

倒是傅玉筱,一直不卑不亢,表情清冷淡漠。就算到了晋安王府门前,她还是这个表情。让傅玉荼看起来就生厌,但偏偏她每次骂这人,同这人说话,这人回答始终如一。开始几次傅玉荼还能找到乐趣,欺负傅玉筱。但久而久之,就会厌烦。

现在看到傅玉筱这种表情,直接不予理会。

晋安王府外熙熙攮攮,各家公子挤在一起说这话。而马车上的小姐们则显得非常安静,马车排出很远,等待着主客的到来。四殿下都发话了,他们可不敢硬闯,还是怕被惦记上。

同晋安王府的热闹非凡比起来,状元府就显得相对较为安静。

玉珂每天的训练从未落下,早起的她先出木殿城围着跑了一圈回来。在后院内做完自己每天规定的训练,才开始慢慢的梳洗换衣服。

玉珂懒散的做着,没有紧促之心。连竹茹也表情淡漠的跟随在玉珂身后操持着,等到两人准备完毕时,太阳已经高升。

辰时初,玉珂同竹茹才坐上马车,晃悠悠朝着晋安王府赶去。

状元府驾车到晋安王府,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达到。而玉珂到时,已经辰时中。

晋安王府外挤满了马车,玉珂停在最外面蹙着眉头。思考着她要不要掉头往回走。

竹茹先玉珂一步下了马车,往前而去。去了没一阵就回来,上了马车有些好笑的看着玉珂道。“姑娘,四殿下请的客人全部没有进府,四殿下有令。主客到来方可入府。”竹茹好奇的说着,也在好奇这个主客是谁。

“我们直接往前去吧!”玉珂听完,冷静了几秒吩咐道。

竹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玉珂,点头。

零七二章 府门外树威

门外驾车的车夫是老人,在天下楼已经培养了一段时间,因此直接分到了状元府内。

能在姑娘身边谋得一差事是顶好的,因此就算是车夫,也是高兴的。

在天下楼经过调教的车夫,性子沉稳,顶上寻常官府家管家。因此得到主子吩咐,车夫也没多嘴,驾着马车就往前面走去。

中间过道上早已经留下一条空道,刚好够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停在后面的马车看到这辆平常的马车竟然不停在最后,而是往最前面去。好奇的都轻轻掀起帘子,偷偷看过来。

其实木弯对女子设防并没有多严格,寻常女儿家出门也是常有之事。不过有身份的千金小姐自持身份,不屑出去同寻常村姑攀比,因此还养成了木殿越是身份高贵的官家小姐在街市上越不容易见到。

然已为人妇的妇人却不在意这么多,时常聚集在一起聊各家八卦。

玉珂马车缓缓往前面驶去,车夫表情平常凝视前方,认真驾车。旁边探过来看的公子小姐,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始骂骂咧咧,指着马车问是何家公子小姐。

竹茹坐在马车内紧张的听着外面难听的声音,脸色变得难看。但看到姑娘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又淡定下来,有姑娘在,一切都不是麻烦。

马车停了下来,门外传来车夫粗壮的声音。“姑娘,到了。”

车夫小心翼翼的说着,但无碍他是个男人,就算在小声,声音也难听粗犷。

玉珂闻言,把请帖递给竹茹,附耳在她耳边叮嘱几句。

竹茹点头,下了马车。

竹茹虽是婢女,但在府中地位也等同主子,府中管家就是她。平时在别地也是掌管着铺子生意的一方人物。如今跟在玉珂身边,倒是什么事情都做。

姑娘待人也不会差了,好的都想着她们,从不会忘。因此玉珂穿的也是极好的料子。一身鲜艳的红色衣裳,张扬,配在竹茹身上显得非常的鲜艳。竹茹一下马车,所有视线均往竹茹身上打量过来,在看到她穿着这一声鲜艳红色衣裳时,好多公子小姐都变了脸色。

谁都知道四殿下喜爱红色,时常红色衣裳加身,但殿下更讨厌的是别人身着和他撞色。在几次身着红色的人得罪了殿下被惩治了之后,木殿就少了身着红色衣裳之人,甚至直接不见。现如今红色布匹是最难卖的。因此木殿各家布庄一般都不会进红颜色的布匹。

但这个女子竟然胆敢明目张胆身着红色出现在晋安王府,看着还是位美女。顿时府外的众家公子心思莫测,就连马车上偷偷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的小姐也面露喜色。

这人竟然胆敢穿着红色来晋安王府拜访,一定会被殿下打了出去,连小命都没有。就因为一件衣裳。丢了性命,有的人怜惜,有的人面无表情。

就连守候在门前的门房也变了脸色,看着竹茹顿时脸色差起来。

“我家姑娘帖子。”竹茹却是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直直的走上台阶。站到门房面前,递上手中请帖,冷声道。态度一般。面无表情的说着。

让门房顿时想骂人,你家姑娘是谁,胆敢在晋安王府门前作怪。

但良好的教导,还是让门房没有骂出来。作为晋安王府的人,就算只是守门的门房,气势上也不应该弱了去。门房脸色不好看的接过请帖打开。

打开后却一下子变了脸色。看向后方马车上的人。这就是今天主客,殿下晾着众家公子小姐也要等来的主客。在殿下心目中肯定是很重要的人,他们早知道是位姑娘的。

也知道,殿下今天宴请四方也是因为这位姑娘。不出意外,这姑娘就是未来晋安王府的女主人。

门房刹那间变了脸色。变得卑躬屈膝。弓着腰快步上前,细声道。“傅姑娘来了,殿下已等候多时。”

他话音落,周围一直看着热闹的公子们顿时睁大了眼睛,盯着马车上的人。但是马车四周封闭,帘子遮住,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和许人物。这身着红衣裳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位婢女。

周边传来吸气声,四殿下的地位其实这中间有许多人并不怕的。但是怕的却是四殿下的狠戾和报复手段。

“这么多人聚集府外,为何还不入宴。”马车一片安静,没有人下来,也无人说话。竹茹站在晋安王府大门前大声说道,声音平缓,如乐声敲击在众人心扉上。

门房等不得马车上人下车,弓着的身子尴尬极了。听着后面婢女说话,顿时讨好的笑道。“殿下吩咐主客未到,不得开宴。”

能陪着傅姑娘来的人,肯定是身边大丫鬟。将来傅姑娘嫁给了殿下,成为王妃,这大丫鬟才是要巴结对象。这般想着,门房的态度极好,就连对世家公子和官家公子都冷眼冷声的门房这一刻的表情,欠揍极了。

而周围看着的公子们,也对门房的态度郁闷万分。

“全部如府吧!姑娘不喜人多。”竹茹眉头微微蹙在一起,轻声说道。

门房应声是,既然主客都吩咐了,就可开宴会。他根本就不需去请示殿下,就自行做了决定。

“各位公子,小姐。主客已到,大家可先行如府。”门房扯开嗓子站在台阶上大声喊道,后面马车内不明情况的小姐已经在自家婢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而四周的公子少爷们却是一个也未动,全部紧张期待的盯着马车。想看看马车上究竟是何人物,竟然会是殿下宴请主客。

傅玉筱和傅玉敏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上前来。看着前面聚集而不入府的人群,满脸好奇。

虽是三四十人,但加上身边婢女小厮,也有近百人。

傅玉敏挤入最前面,蹙着眉头想抱怨怎么全部聚集在一起。

但是看到所有人严肃的表情盯着马车,她也不敢说话。随着众人视线看向马车,倒是傅玉筱,傅玉敏停止她也停止,眼底虽然好奇,面上却不露声色。

玉珂坐在马车内,伸手揉着眉头。宫灿晟这般是要闹哪样,早该想到这一幕的发生,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这个时候她不下马也是可行的,但是宫灿晟毕竟是木弯四殿下。她今天毁了他的颜面,若这些世家公子知道,传出来对她不会好。

玉珂思考再三,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她何时惧过,既然宫灿晟想给她树威,那就随他。

想到这儿,玉珂脸色平淡的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周围传来歔欷声,都在想也不怎么样吗?长得不算倾国之色,并且面色清冷,也无魅惑之意。竟然能得四殿下主客宴请,周围人眼底冒着好奇和探究。

“傅玉珂,你怎么在这里。”傅玉敏不愿了,傅玉珂这小贱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抿着双唇,脸色难看的瞪着玉珂,怨怼道。

玉珂听到傅玉敏声音,扭转过头。看到傅玉敏微微诧异,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傅玉敏。

她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盯着傅玉敏,眼底的阴沉如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傅玉敏。

“小贱人,平时嚣张也就算了,既然跑到四殿下门前嚣张。今天乃是四殿下宴请名门贵族之人,岂是你这种小杂碎能来的。”傅玉敏看到玉珂不说话,顿时骂起来。

声音难听吵杂,本就一片噤声中,傅玉敏的话久久回访,不得消散。周围人错愕的注视面前一幕,脑袋还转不过弯,这究竟是何关系。

玉珂眼底的神色更加深邃,淡淡的盯着傅玉敏。一句话未说,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竹茹,竹茹马上走上前。

走到傅玉敏身边,直接给了傅玉敏两巴掌,速度快,狠准。竹茹不说话,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骂了姑娘后果。

玉珂平淡的瞪了傅玉敏一眼,视线停留在一旁的傅玉筱身上。傅玉筱似这时才看到玉珂一般,扬起灿烂笑容。弯了弯腰,亲切喊道。“五妹妹。”

“我同傅府没关系,别这么喊。”玉珂神色一紧,冷淡的说完。踏步往晋安王府内进去。

门房脸色铁青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是不敢说话。怕帮了傅姑娘,惹得他不快。

他们还是非常使分寸的,看到玉珂抬步往府内进去。其中一人飞快的恭迎道。“傅姑娘请。”

另一人铁青着脸色站到傅玉敏面前,皱着眉头厉色道。“晋安王府不欢迎这等没有教养之人。”

他的声音不小,走上台阶的玉珂当然也听到了。回过头说了一句话,门房边紧张的应答好。

“让她随着进来。”玉珂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道。

门房应声答好,一直弯腰点头。玉珂扭头往府内走去,当然要她进来了,人不在她还怎么玩。

“你个小贱人,凭什么打我。”傅玉敏这时才从刚才被扇了两巴掌愣神中回过神来。

看到玉珂已经上了台阶,和周围人鄙视的眼神。顿时疯了一般向玉珂这边冲来,都是因为她,她才出这么大丑。她竟然敢让人打她,傅玉敏眼底闪着火苗,满脸恨意的盯着玉珂冲了过来。

零七三章 宴会各人心

玉珂甚至连脚步都没停顿,傅玉敏就已经被竹茹拦住了去路。

竹茹站在玉珂身后,挡在傅玉敏面前,冷着脸,双眸凝光盯着傅玉敏。

“是我打的你,怎么能赖在姑娘身上。”竹茹冷声说道,看着傅玉敏的视线带着嘲讽。

“你个贱人。”傅玉敏被竹茹冷嘲热讽一番,眼底的怒火更甚,看着竹茹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

都是 因为傅玉珂这个野种,她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都是因为她的吩咐,她才会被她的婢女掌嘴。

这小贱人身边的人都是下贱玩意,竟然敢打她。傅玉敏双眼冒火,神色恐怖的盯着竹茹。

竹茹冷淡的瞥着她,说出的话更是灼人。“打你还脏了我的手。”

竹茹边说着,边用衣角擦了擦自己刚才扇巴掌的那只手,满脸嫌弃鄙视的盯着傅玉敏。

玉珂已经入了晋安王府,门房直接把玉珂带到目的地。竹茹拦住傅玉敏晚了一步,晋安王府外的人才脸色各异的走进晋安王府。

看着傅玉敏的眼神带着鄙视和嫌弃,同竹茹的眼神一模一样。傅玉筱上前几步,沉着脸色。对傅玉敏没有安慰,也没有说话。她表情平淡的尾随在各家小姐身后,尽力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被忽视。

紫溯阁内,宫灿晟早已经在里面等候,听着下人来报她来了。宫灿晟嘴角挂上了清淡的笑容,她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来自己这里,证明她是对自己有意的吧!宫灿晟这般想着,心里就开怀。

玉珂不是第一次来晋安王府,但却是第一次这般正经的随着门房往里面走。一路上经过前厅,花园,前院。走廊,湖畔才到达指定地点。

春季正是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时刻。晋安王府内的一片绿意盎然。后院玉珂就是上次找远生时匆忙去过。看到过有片绿林,而今却不到后院位置。

宴会摆在接近后院的紫溯阁旁,而宫灿晟直接等候在紫溯阁。

“殿下!”门房把玉珂带到紫溯阁外,交给另外的婢女。自己就退了下去。

婢女把玉珂带入紫溯阁内,俏生生站在阁外脆生生喊道。她的声音恭敬和小心翼翼,低着头,眼神看着自己的脚尖。【92KS.】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宫灿晟扬起大大的笑容,亲和看着玉珂道。婢女身子微微顿了顿,识趣的紧忙退了下去。除了最开始接待玉珂时匆忙打量了玉珂一眼,这个婢女就没抬起头过,一直低着头走。

“殿下想多了!”玉珂认真的说着,抬步往紫溯阁内走去,紫溯阁旁也有一处庭阁。很大,可容纳下上百人。看来这里应当就是宫灿晟准备办宴的地方了,玉珂只是冷淡的扫过一眼。

宫灿晟坐着几案前未起身,玉珂自发的坐到他的对面。

宫灿晟很自然的为玉珂倒茶,摆放在玉珂面前。目光欢喜的凝视着玉珂。“以你的脾气,不屑参加这等宴会。”

宫灿晟笑着答道,两人相处的无比自然,竟一点尴尬的感觉也没有。

“……”玉珂抿着双唇端起茶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两人很安静的坐着,时不时会说上一句话,自然的如同相处多年的知交好友。非常了解对方的脾性。而玉珂难得没有冷言相向,安静的回答着宫灿晟的话,两人相处的很和谐。

另外的门房抹着额头上的汗珠,领着各家公子小姐往这边走来。这些公子的问话,一个比一个犀利,饶是什么都不回答的门房。也被他们问出了冷汗,无外乎就是刚才如府的傅姑娘到底是何许人,同四殿下是何关系。

“奴才不知!”门房非常有骨气的什么都不说,应对每个人的问话就是这句。

但这些人岂是这么容易能打发的,因此看着门房的目光如炬。灼热和威严在门房身上扫荡。

他只是下人,一个卑微的小厮。就算在四殿下府中干活,比别人多了一份尊贵,但是面对这些官家,世家公子和小姐时,他却是什么都不是。甚至这些人把他就此打杀了,也是可以的。

因此他也吓得出了汗,傅玉敏走在最后,没一人理会她。

连平时交好的小姐姐妹们,都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只要她一上前攀谈,总是岔开话找各种理由远离她。傅玉敏仇恨着双眼,这一切都是因为傅玉珂。

但是她的确有点怯步了,不想在参加今天对她来说是何等重要的宴会。

她十六了,已经及笄,却是还连亲事也未定下,娘亲也开始为她焦急起来。但府中前来提亲的就没傅家满意的,要不就是身份地位太低,连傅家都不如的。但身份高贵,傅家看得上眼的却没一人来说亲。

因此她也开始急了,而文氏和傅家也开始急了。十五岁及笄就可嫁人,但如今已过一年。

虽说木弯十六七八结亲之人许多,但这些人都是早就定下了亲事的。因此晚一两年结亲并无大碍。

傅玉敏闷闷不乐走在后头,她也想就这般掉头就走。然而门房却指明了,既然那小贱人让她去,她就必须去,否则承担殿下的报复。

傅玉敏有些怕了,但心里的怨气变得无比浓厚。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她今天才会这般狼狈,脸上还传来丝丝疼意,都是她身边的贱人打的。而自己带来的婢女躲在后面,连丝毫给她上药的意思都没有。

傅玉敏憋屈着一张脸,仇恨的想着若是那小贱人落到她的手中,她定要她好看。

走的不快,但也到了宴会地点。门房把人带到宴会地点时,就有婢女和小厮穿插左右,恭敬的请这些公子小姐们入座。男的在一边,女的在一边。进门时就没有考虑男女之妨,未用面纱把女子容貌遮挡起来。因此并没有用屏风把两边隔开,男女抬眼可遥望对方。

木弯对女子束缚不算特别大,女子可和男子同桌而席,但不同身份的,定是不可。

木弯注重的男女清白则是眉来眼去,或者相互赠东西,有肌肤之亲。所以这里分开来坐,男在左,女在右。

公子们落座后就互相攀谈起来,面前是几案,拜访着各种水果及糕点和酒水。

对面是贵家小姐,能出现在这种宴会的,容貌皆属上层,无谁长的差。出去都是顶尖的美女。

一般平凡女子,容貌差劲或不出容的女子,皆是出生在农家,平常百姓家。

有权有势者,不缺的则是美女贴上门,因此他们产下的子女容貌皆属上层。加上这女子本就是靠脸面的时代,为保持美貌和身材,一些刺激的美食皆不敢享用。

傅玉敏被众人忽视,连晋安王府内的下人也当她不存在一般,给所有人安排了落座,包括傅玉筱。就是没有给傅玉敏安排落座,让傅玉敏站在边上脸色难看,一阵青红。

请宴主人却开宴一炷香时间都未出来,让外面互相吃酒的众人心里也存在各种想法。

最主要的是,在宾座上,他们并没有见到傅玉珂。那位四殿下的主客。

本就是一起的,因此傅玉珂进了府中后。这些人就围在傅玉筱面前,把傅玉珂身份及同她关系都给问出来了。傅玉敏在一旁难看着脸色插上一句,却每句都是摸黑傅玉珂的。

所以这些人只敢问傅玉筱,却是不在同傅玉敏说话,连理都不理会她。

对四殿下脾性和性格有所了解的众人心中虽困惑,却无一人出面说明情况。就算四殿下今天让他们在这里晾了一天不出来,到最后宴散,他们也丝毫不觉着怪异。

因此众人也将这里当做平常宴会,但也小心翼翼的斟酌话语,不说错话。这里毕竟是晋安王府,木弯唯一被封王的王子。

女子们互相聊的不外乎是闺阁之事,虽抬起头就能看见对面席上的公子们。但是隔得还算远,她们说的话只要声音适量,对面并不能听到。

女子们今天谈的除了闺阁之事和各家八卦,多谈了一点。就是傅玉珂同四殿下关系,众人心中思绪各异,傅玉珂同殿下私交肯定很好,不然也不会成为今天主客。

竹茹也在座,是晋安王府婢女给安排落座的。她抿着双唇冷静的听着这些小姐们说话,谈到姑娘时,虽困惑,却无人说坏话。她冷笑,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在这里,若是背地里,恐怕已经开骂了。

竹茹心情很好,表情轻松愉乐,但没有笑容的面孔在别人看来还像是生气着。

宴会中途时分,宫灿晟同玉珂才从紫溯阁出来,两人神色平淡的在众人期盼和好奇的目光中落座。

两人是一起从旁出来的,身边并无跟着任何婢女和仆人。众人的脸色终于变化了,特别是女子这边。

看着玉珂的目光已经带上轻视和鄙夷,就算是四殿下,单独同之相处,还会清白吗?

众人心目中都这般想着,谁也没有说出。从宫灿晟出来的一刻,宴会上就特别安静。

众人带来的婢女和小童跪了一地,口中是恭敬的见礼声音。

零七四章 查心念何人

“起吧!”宫灿晟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沉冷道。

而身各家公子及小姐则是咱起身行标准的宫礼,宫灿晟一声令下,全部坐在自己座位上。

傅玉敏一双毒辣的眼睛从玉珂出来时就一直盯着玉珂。她的座位是自己找了坐的,在最末尾,比傅玉筱的还落后。她明明才是嫡女,竟然让一个庶女坐在自己前面,傅玉敏心里安能好受。

“你对我有意见!”玉珂沉着脸,盯着傅玉敏轻声问道。

声音平淡,连表情都是平淡若如水般,一时间让众人分辨不出她的性格和脾性。

“也是该有意见的,不然我就怀疑你是死人了。”玉珂不等傅玉敏回话,又自发说道。

宫灿晟在一旁听着她的话,想笑却不敢笑。他好不容易才在她的心中树立起正经的形象,若是这时在嬉笑她,肯定会让她心生不满,那今天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两人都站在中间,声音也不小,因此两边都听到玉珂的话。一时间傅玉敏脸色通红,却找不出话来抵抗。一是这是晋安王府,若是她惹得四殿下生气,后果……

傅玉敏生生打了寒颤,她虽然对傅玉珂愤恨。怨恶得想把玉珂给杀了,脑子也不好使,但基本的道理和规则她还是懂。

因此傅玉敏憋红了双脸颊,满脸委屈的看着宫灿晟。她的容貌不比傅玉珂的差,甚至比傅玉珂还美貌。

四殿下能对这小贱人另眼相看,一定会怜惜她。看这小贱人多可恶,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恶言相向。

傅玉敏忘了,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位相貌不出众,若宫灿晟真是这般肤浅之人,看上在座的都不会看上她。

傅玉敏表情哀怨,抛着媚眼给宫灿晟。玉珂瞥到这一幕,突然间非常想笑。

这么二货的人。竟然能在傅家生存这么久,受宠到大,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和险恶的单纯孩子。

空有的只是刁蛮和脑残,对付这种敌人。玉珂简直都懒得动脑和动手。

因此玉珂忽视傅玉敏的眼神,直接看向在座的人。她已经来了,同宫灿晟也见了面,应当回去了。

“殿下既无事,玉珂就先行告辞。”玉珂冷静着脸色,对着宫灿晟好言道。

“这就走了,不多留会儿。”宫灿晟诧异的一下子出声,表情失望,似盼玉珂多留一阵。

“你应当知道我不喜这种宴会。若殿下下次想见玉珂,可直接到府上。不必在舟车劳众。”两人在内阁说了这么久话,宫灿晟没有隐瞒自己心思。玉珂当然也知道他今天请这么多人来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传出去,他对她的特别,让她进入木殿贵层圈子。

但她也在内阁说的明白。自己不喜这种场所。所以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也是这般说,玉珂可不在意这里人多不多,自己说的话压力大不大,让不让人意外。

玉珂说完后,就同宫灿晟告辞,至于庭阁内的这一大群人,同她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关系。

玉珂宫灿晟抿着双唇听着玉珂说完,亲自把玉珂送出府外。他才漫步回来,神色疲惫,揉着眉心。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他本是想请这些人来当见证,他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

但在内阁一说话。他就否定了今天的算计。玉珂不喜,若自己真是做了,她怕是会不高兴。

宫灿晟头疼的让人直接交代被自己请进府的众人,今天在府内随意。他就回了卧室,坐在书房几案上。脑海中想着各种办法。究竟如何才能让玉珂的心底放满自己。

他贪心的想要她的一整颗心,自己也付出了一颗心。

………………

马车上,竹茹把+自己混迹在众女子中听来的话一一讲给玉珂听。

玉珂面无表情,听完后点点头。

“姑娘,你给个反应呀!婢子讲了半响口干舌燥,感情白说了。”竹茹讲完,玉珂还是同样反应。

竹茹就郁闷了,表情悲催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泪流满面。

姑娘都不好奇八卦么!她说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姑娘竟然一点反应都不给。

“你要我怎么反应,你讲的的确不好笑呀!”玉珂抬起眉,清冷的说道。

马车内两人说话声还在继续,马车外车夫平稳的赶着马车往状元府而去。

木殿第二天就传出了各种流言蜚语,四殿下情窦初开,看上了一黄毛丫头。而被看上的女主人,却一直不知道是谁!百姓们沸腾和热情起来,各方面打听都没打听到。

而朝中官员也心思明透,回到家自己子女就同他们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因此有子女去参加了宴会的官员跟明镜一般似的,偏偏一句话不露低。

而无子女去参加宴会的官员干瞪眼,想不清楚这市面上的话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是否有真实度。

就有官员开始去查这位女主人是谁,偏偏一点消息也查不出。

这天早晨,下了早朝的官员们三三两两往宫门外出去。其中就谈到木殿市面上流传着的消息,其中有的人谈到这消息不可靠,根本就是凭空捏造。有的人又说空穴不来风,肯定是有这回事。

然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们常作,这次竟然什么也查不到。派人前去查事出有因的官员无比郁闷。

“李大人,你怎么呵呵笑。难道你知道四殿下心悦之人。”其中一群官员四人,三人讨论着,另外一人杵着下巴高深莫测的同他们走在一起,笑的诡异一句话不说。

周大人看到他的表情,顿时开口道。

被称为李大人的人嘿嘿笑着,就是不说一句话。

“李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另一人杭大人也好奇的看着李大人,诚恳的问道。

四殿下在木殿人称活阎王,但是耐不住陛下疼他,他在朝中关系特别。又受陛下宠,主要是还立过军功,谁不想把自家女儿嫁过去。四殿下如今也二十有二了,却还连一房妾室都没,以后肯定也是一位洁身自好,疼妻子的好男人。

可四殿下刚弱冠之年,十六岁时也曾有不少官员前去试探口风,说亲。可结果呢?这些官员那个不是得罪了四殿下,被贬的贬,气出病的到如今见到四殿下就成了乌龟躲起来。

朝中各官员也看清风向了,四殿下无意娶妻。他们也有老臣到陛下面前诉苦,认为这不应该。

连五殿下,六殿下都已经娶了正妃。四殿下还是没消息,这些大臣也急呀!

但是最后结果呢?只要在陛下面前提过这话题的人,出门被马惊了,或是被人吓了。总之各种毛病都有,从此以后,凡是沾上四殿下的事情就别碰,否则有你倒霉的。

所以也不在有人看四殿下孤身一人而有意见了,如今突然传出这种消息。大臣们心里也是痒痒,好奇的非常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四殿下的眼。

“不是老夫不说,实在是没勇气承受四殿下的报复。”李大人缓缓的摇头,在众人以为他要说的时候缓慢的说出这句话。这几个官员看着他的表情想把他杀了的心都有了。

从四殿下前些年降服火猛之后,木弯近些年一直很安静。朝中一派祥和,天灾**均无。

因此朝中众位大臣也闲的慌,有这种乐子和热闹看,大臣们也是兴奋的。哪曾想派了许多人也无法打探到消息,顿时失望起来。有聪明的人就跑到天下楼去买消息。

既然查不到,天下楼总能查到吧!花了银子去买这种消息。许多人觉着亏,不去,但也有能舍得下钱的官员。

比如国师申通天,他喜欢掌握失态发展。不管何事,皇宫中动向他一定要知道,否则就会没有安全感。

朝中官员家中,几乎各处都被他安派了人手。但是偏偏晋安王府他派不进人,连个门房都派不进去。

其实四殿下喜欢何人,只要知道他的行踪就可知道。随便打听也能打听出来,但这次遇到了高人,似乎有人故意隐藏着消息。所以派去的人才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偏偏国师心痒。

他准备花大价钱去天下楼买消息,在国师位置上坐了十二年,他属于最贪也最得陛下信任的一人了。

手中财富堪比国库,但国师注重表面工作,因此他在众人面前都是两袖清风官样。

可私底下谁都清楚,但赖不过陛下信任他,而且国师也是位阴险之人。因此朝中无人敢参他一本。

国师想着天下楼号称无所不知,他这次倒是要去看看能不能知道这消息。

派了人前去天下楼回来,禀告的人却说天下楼不买这则消息。申通天一下子就懵了,表情阴沉的盯着面前属下。“天下楼真说不买,没说不知道。”

“是,奴才问清楚了,是不买。”地上的男子坚定道,他还问了两遍。

申通天摆手让男子退下,他表情困惑。不买,天下楼为何不买这消息。他可是出到万金,申通天刚刚还有些后悔肉痛自己银钱,没想到回头人家竟不要。

这天下楼是知情,还是被收买了。

申通天疑惑的想着,换了衣服准备入宫去陛下那里探点消息。作为疼爱四殿下的皇上,总能知道四殿下心念之人是谁吧!

申通天承认,他是闲的蛋疼,想找点事情做。

零七七七章临河镇住难

玉珂眉头蹙起,表情淡漠的看着宫灿晟在自己耳边说话。

“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玉珂蹙着眉头问道,想不通宫灿晟怎么就能突然间说了这话。

“你不高兴!”宫灿晟抿着双唇紧紧盯着玉珂,观察着玉珂的神色。

她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误会吧!一直以来的相处她都是以朋友对待,并且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到误会的地方。他怎么就能认为她一定会嫁给他,一定会认为她会因为嫁给他而高兴。

玉珂满脸淡漠之色,神色因为宫灿晟的话变得难看。

“我为何要高兴,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大肆宣扬我们的事情,侮辱我的清白。难道我要笑着说你做的对吗?宫灿晟,不是任何人都对你的身份和背景欢喜的。”玉珂表情清冷的说完。

出状元府时阳光刚刚冒出头,而今已经高高挂起。刺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枝叶折射在脸上,发出灼热的光芒。

玉珂说完,对着宫灿晟施礼,身姿如高贵寒梅绽放。她表情平淡,动作缓慢而有礼。“殿下请回吧!”玉珂白色褥鞋轻飘飘踏到马车边,上了马车。

不需要她吩咐,远生在前面已经踏马前行,宫灿晟愣愣的站在马边上。看着她远去,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还愣然濯濯。

她不愿意,虽然她从未说过她对他也有意。但是他能看出她对自己的不同。她对待别人从来没有对待自己这般热情。上次宴请时,她来了不是吗?

怎么现在得到的竟然是她这般明白的拒绝,宫灿晟抬起手臂。轻轻的把手放在心口位置。感觉这里很疼,像是针扎一般。

他狠狠地一拳拍在一旁的马背上,马儿惊得狂躁飞奔。他握着马绳的手松缓,手也僵持下来。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般难受。他到底什么地方不好,她这么看不上自己。

他都愿意等她,尊重她,她却还是对他不屑一顾。

宫灿晟的嘴角勾勒出笑容。缓缓的,如罂粟花似的妖艳绽放。美丽妖娆迷人。但像是税了毒一般,看到的人迷恋同时,最后一定会被狠狠伤害。

“殿下!”前来传话跟随着的青年脸色讪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宫灿晟的神色喊道。“回吧!”宫灿晟回过神。冷冷的瞥了青年一眼,大步向城内走去。

青年牵着马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表情担忧和害怕。刚才殿下的表情好恐怖,像是……就像是魔鬼降世一般。让他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但不可否认的是,刚刚他也差点迷惑在殿下邪恶的笑容里。

不愿意!

她不愿意。

宫灿晟心底狂傲的声音一直在喊叫,他嘴角的笑容像是最灿烂的星星。让过看的人都为其独特芳华的气质吸引,宫灿晟进了城就直接往北边走去。

“小姐!那好像是四殿下?”城门刚刚入口一巷内,停着一俩赤色马车。

外面小丫头刚刚从马车内歪出脑袋。看到一闪而过的宫灿晟,紧忙缩回马车内,紧张的说道。

里面的女也蹙起眉头。掀起帘往外看去,只有来来往往过往的人群和车马,哪里有什么四殿下。

她顿时瞥了一眼自己的婢女,轻声道。“是你看错了吧!四殿下怎么会跑到南城来。”四殿下要出城也是往北城去,怎么会跑到南城来。

“小姐,奴婢真没看错。的确看到了是四殿下。他好像不开心,嘴角挂着笑容。”这位婢女辩驳道。她的确是看到了。

“秋雪,哪有不高兴还笑着的。”这位小姐的态和脾性应当很好,听到婢女这般说话既然也没有生气。

而是好笑的解释着,刚刚因为听到四殿下而蹙起的眉头也因为婢女的话而松开来。

秋雪低着头哦了一声,没有在回答。她不会瞥错,那就是殿下。

殿下的嘴角挂着笑容,笑的很灿烂,但是没来由的让她打了冷颤,肯定是殿下不高兴。

但是看小姐一点不相信的目光和眼神,秋雪把要说的话咽回肚里,不在开口。

她闭上嘴巴,换了个话题亲切的看着小姐道。“小姐,小山去办事。奴婢陪小姐回去吧!”

“好!”傅玉筱轻轻点头,秋雪高兴的让车夫赶车。她陪着小姐坐好,拿出从扶雪楼买来的点心,高兴的递给傅玉筱。

四月除了月初下了好几天雨后,就一直晴朗,后面大半月连雨点都没飘过一点。

进入五月后,天气倒变得反常起来,早上还下着蒙蒙小雨,中午就能放晴。

因此玉珂它们赶变变得麻烦起来,若说是雨停赶,下雨休息。

但是偏偏天气不安常理出牌,昨天早上下着小雨,中午放晴出了阳,到了夜半又开始下一阵大雨。第二天早上又没有什么事情了,中午时分天色一下暗淡起来,下过一场雨就是一片黑云。

对这个天气,脾气在好的人也能磨了没有脾气。更何况一天时间,并不能从当晚休息的城镇赶到下一个城镇。而玉珂身边的人除了刘婆不会武术,但也是位身体硬朗的住。

因而玉珂直接吩咐赶,除了下雨时找地方暂避,余下时间都赶。下过雨,管道上并不好走。

马蹄偶尔会陷在稀泥上走不动,而马车遇到坑坑洼洼的地方也是不容易过。但看这个天气,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正常,虽然说她们不急着赶。

但是被这么一耽误,计划就同原来变化很大,为了整体考虑,玉珂还是沉下脸让赶。

但是中途找避雨的地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所以大部分其实都是在淋雨。

玉珂腾出一辆马车,准备让他们换着上车避雨。但是这些大老爷们,个个都自持自己男人身份,不管玉珂如何建议,谁都不动,宁愿淋雨。

这种事情劝劝就过了,玉珂也不能把这些人如何。还是只能依靠他们的想法来,所以这天赶到临河镇时,除了马车上的几个人躲了雨,剩下骑马的人全部淋得湿透。

这场雨有些大,来的快,淋湿后去的也快。赤芍也和刘婆都同玉珂坐在一辆马车上,后面那辆是陆山的,他年纪也大了,倒是不觉着能和外面那群男人比,所以陆山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一开始就是坐马车。

临河镇外围有一条大河,这条河养育了周围方圆十里地的人。而这条河成为临河,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了临河镇,是往南边去,到金哲势必而行之。

玉珂们到临河镇时,正值黄昏,刚好可以住店歇息。

但是悲剧的是临河镇总共只有家客栈,而家客栈,其中第一家客栈只有一间空房,而第二家客栈满客。第家客栈只有间空房,她们一行人二十多人,根本分配不过来。

而第一家客栈和第二家客栈,距离也是很远。第一家在街头,第家在街尾。分开住也不好上,只能把第一家放弃。

玉珂想了想,让虎安去询问当地的风俗,看看周边居住的农家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她则是带着一群人入住了第家客栈,方来客栈。两辆马车,二十匹马,要在方来客栈放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玉珂揉着眉头,虎安笑嘻嘻的打包票,她只管入住,剩下的他会搞定。

玉珂点头,进了客栈,另一件却让属下的人全部去把湿衣服换了下来。说扔了又觉着可惜,但是这个天气,一晚上也不能把衣裳给晒干。赤芍笑着接过所有大汉的衣服,脸色微红,笑着说她来弄干。

玉珂也就没有再管,她不会亏待自己的手下。所以就算丢了换新衣服她也没有意见,这马车坐着东晃西摇。

前面几天还能让人抵受得住,时间久了,玉珂也露出了疲态。觉着还不如骑马,所以玉珂打定主意,明天上她就换骑马吧!

瞧着换好了衣服的手下,玉珂随便找了一人让他去买一匹马匹,要好马。

属下领命下去,赤芍不知把衣裳抱去了哪里。现在已经回来,正在大堂里和掌柜的讨论今天吃得饭菜。

有手下就是方便,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做。下面的人会自发的去做好,还把你服侍得好好的。

玉珂关在房门内并没有出来,她一回到房间就如脱了僵的马儿,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姑娘,老奴叫了热水。给你送进了!”没多久功夫,外面敲门声响起,传来刘婆小心翼翼的说话声。

玉珂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看着客栈里店小二提着热水进入房间里。倒在找就备好的大桶里,而等着水倒满,店小二放下水恭敬的退了下去。

“姑娘沐浴!”刘婆小心的笑着,紧张的在大桶里试着水温。然后回过头恭敬的说道。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玉珂摆摆手,笑着说道。

对自己好的人,玉珂都会有笑脸,而不是以往那个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的人。

刘婆也知道姑娘的规矩,她不喜欢有人在沐浴。所以准备好姑娘欢喜的衣服毛巾后,她恭敬的退了下去。

玉珂坐在木桶里,感觉浑身筋脉都活络过来。热天必须要每天都洗澡,才能洗去一身尘埃,但是赶不能要求这么多。

(天津)

零七八八章误闯美人浴

刘婆没有赤芍细腻,平时在别地客栈沐浴时,赤芍伺候她沐浴时,还会从外面收集些花瓣放在水里。

但是刘婆却不管这么多,只是准备了热水和把玉珂沐浴时需要到的东西准备好以后她就退下了。

不习惯的是,这个地方没有淋浴,有的只是大木桶沐浴。

好在这些年习惯了,玉珂也能在水里泡好一段时间。洗去这些天赶一身的铅华,玉珂闭上眼睛享受着。

已是夏天,就算小雨和大雨下个不停,但是天气也很热,直到水冷的不能再冷。

她才从水里有想起身的意思,只是她刚刚动弹,关闭着的窗突然间打开。一人影飞身入内,玉珂速也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站起身扯过屏风上的衣裳,连水珠都来不及擦拭就披在身上。

然玲珑有致的身姿在贴身衣服被水染湿了后显现出来,进来的人也错愣在窗台前,显然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有人正在沐浴。这是一个青年男,他表情惊诧的直直瞪着玉珂,忘记了回避。

玉珂披上衣裳,飞快的站到木桶后方,让木桶遮挡住一部分身材。表情淡漠的盯着青年,冷冷的看着这人的反应。

青年也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微的红了,然后迅速回转过身。“非礼勿视!”口中呢喃着,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不在管里面的女。飞快奔到窗户前。把窗户一下关上。

“姑娘暂借你的地方躲一躲。”青年微红着脸,却是不在看向玉珂。一点也不客气的视线回避着玉珂的身。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走,看到女沐浴。会毁了对方清白。但是想起那个母老虎,他瞬间闭上眼睛,他也没看到多少。

青年男当玉珂不存在似的,说完这句话就几步纵到屏风后面。玉珂双手紧紧拉扯住衣服包裹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冷冷的眼神一直随着男。在男竟然想往她床边挪时,她飞快的拿起一旁的弓弩套在手腕上,对着男就射箭过去。

她突然间后悔。洗澡前夕为什么会想着把弓弩从手上取下来。想着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小镇,非常的安全。

再说凭借她的武术。又有谁能近得了身。但没想到竟然被登徒破窗而入,还是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

玉珂的表情冷愣过后,剩下的就是愤怒。若不是她速快,反应快。现如今恐怕要被这个男看了去。

玉珂的袖箭非常快,射的也精准。男似乎没有想到随便闯入的房间竟然遇到一个硬茬,顿时躲避。

但玉珂的袖箭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完全躲避开的,饶是男反应再快,再迅速,右手臂上也中了一箭。

男顿时看向玉珂,那表情透着深意。而玉珂这时候也开口。“闯入女闺房,竟这般如初入自己家里,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玉珂清冷的问道。一只手拉扯着衣服,衣衫不整的模样看起来非常狼狈。

但她冷静的站在那里,犹如明媚的光芒指引着人。高贵的身姿及优雅的姿势。一点也没有因为陌生人闯入进来而变化脸色,没有惊慌失措,有的只是冷静淡然。

湿漉漉的发丝还滴着水珠,打湿了披着的衣裳。因为已经到了夏天,一般里面都是需要穿着单衣。所以外面的衣服都有些薄弱,现在玉珂披在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厚实。虽然不到薄如丝的透明,但实际上沁了水珠的衣裳薄如透明。

玉珂双唇紧紧抿在一起。虽然没有变得慌乱,表情带着责怪,但是脸色铁青男看的分明。

他以为自己闯入的是小白兔的闺房,哪曾想这里面竟然也是一只母老虎。动不动就动手,他捂着臂膀上还没拔出的细箭头,吸了一口气,要躲床上去的动作也暂停住。

而窗户又在次被打开,这次玉珂的反应飞速,窗户打开的瞬间,不等人进来。玉珂手中的袖箭就已经射了出去,当她这里是好闯的地方吗?一个个都喜欢破窗而入。

玉珂铁青着脸,而外面刚要进来的人中了一箭,没有稳住身形一下掉落到一楼去。听得一声哀叫,应当射到了重要地方,否则不会叫的这么凄惨。

玉珂平静的走到窗户边,没有往下看。直接把窗户大力关上,显示她的怒意。

关上窗户,玉珂才表情淡漠的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因为她一系列动作而愣住的青年男。

对方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已经滴落在地。

“姑…姑娘……”青年男结结巴巴的喊道,对玉珂一系列的动作看呆了,直到玉珂冰冷的盯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深觉着自己这是闯入狼窝了。他顿时结结巴巴的喊道,表情变得纠结和可怖。

玉珂一只手一直拉扯着衣服就没松开过,凹凸有致的身材显而易见。但男现在明显观察不了这么多,脑海中有的只是刚才女利落的动作。那个母老虎就这么被她解决了,听那尖叫,他咦了一声,一定很惨。

玉珂握着手腕上突出的射箭端,缓缓抬起对准了男。

“姑娘,别,千万别射……”青年男吓得一下蹲在地上,躲避着玉珂的瞄准,口中快速的说着。

“你是谁?闯到我房间里作何?”玉珂也没有射箭,只是看着青年的目光不善,语气也不善的问道。

“我…我被人追杀,慌不择跑到姑娘房里,打扰姑娘非常抱歉,望姑娘恕罪。”青年男看着玉珂的箭结结巴巴的说着,玉珂眉头一蹙起,挑眉冷冷盯着对方。对方被吓得不敢在结巴,飞快的说道。

但在玉珂眉头再次蹙在一起,已经把箭射出去,而男一直注意着玉珂的动作。这一次他飞快的躲开了玉珂的攻击,拔出手臂上的细箭,飞快往房门的方向串出去。

他今天是栽跟头了,还是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但是这个女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都不听人解释就直接开打。男郁闷的往房门外跑去,玉珂的速也很快。但是刚刚追到屏风边,却是顿住了身体,她现在这个样怎么能出去。

“远生,拦!”玉珂顿时对着门外大声的说道,刚刚逃出门的男看着门外紧紧围着自己的一群男人,嘴角抽搐着。他今天到底是倒什么大霉,才会遇到这种事情,被一个母老虎追不算,又遇到一母老虎。

男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一下变换了无数种可能。他表情阴郁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这个女好狠的心呐!青年男打起精神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远生本来就在玉珂的旁边房间,而刚刚听刘婆说姑娘在沐浴。他就站在门外,心头像是有不好的预感一般。被婆劝到了房间内,但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听到姑娘的话,远生几乎是眨眼间人就已经到了门外。而刘婆也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着小姐沐浴完。

所以青年男倒霉的一出来就撞上了刘婆,因此速慢了半拍,才被远生围住。

若是刘婆不挡在外面,远生只有在青年男身后追促的份,根本围不住男。

外面中了箭的女,也就是被青年男称为母老虎的人。捂着肩膀,忍着疼痛,满脸怒气的从前门客栈内缓慢的踉跄着走进来。

竟然有人敢对她射箭,女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清秀俊丽的容颜。皮肤白皙,吹指可弹,如雪羊脂般顺滑。一身紫色衣衫加身,下身是一件黑色纱裙。

她脸上的愤怒像是能把人燃烧,她生气的走进客栈。明明肩膀上的箭灼灼疼意,她却能忍受着。

“罗掌柜!”女一进门就大声呼喊道,看来女对这地方非常熟悉。

柜台后方的罗掌柜表情惊诧的看着面前受伤的女,一下变了脸色。

紧忙恭敬的弓着身跑到女旁边,让一旁小二赶紧去找大夫,把人扶到后院去。

他紧张的脸色苍白,目光散漫的盯着面前的小姐,心里一阵心疼和后怕。到底是谁,竟然敢伤了小姐。

“住在西边第二间的人是谁,竟然敢伤我。”女情绪不稳定的说着,这个伤口很疼,但是不是在心口部位,所以并不涉及生命。加上她武术高强,被她护住心脉,所以看起来血流了一身非常严重,但是只要治疗及时,是没多大损伤的。她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因此心里有谱。

生怕楼上射箭的人跑了,所以飞快的前来逮人。

小二是两个前去的,一个出去请大夫的同时,另一个人飞快的往武家堡奔跑而去。小姐受伤了,得赶快通知堡主才行。

武芯让掌柜的聚集了几个人,才缓慢的向着二楼移动而去。但是看到上面的情景后,她却是愣住说不出话来,客栈内的小二和掌柜的也愣在原地。

表情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出乎意料的一幕,青年男手臂上鲜血还在滴落,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从这些人手中安全脱离,犹如明知打不过受罪,他还不如直接投降。(未完待续)

(天津)

零七头九章地头蛇武家

就因男这般想法,所以他迟迟未动。而远生也没有动弹,姑娘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

结合刚才刘婆说的小姐在沐浴,远生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看着男的目光犹如在看鱼板上的鱼儿,想着待会儿该如何的宰杀。

玉珂的速很快,飞快的换了衣裳,头发只是象征性的用术把水珠烤没,甚至还在潮湿着。

任由头发披散在后肩膀上,都没用簪固定住就推开了房门。

外面围着一群人,玉珂表情微微怔愣,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她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

往楼梯口的女人看去,这个女孩表情也同样怔怔的看着玉珂。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像玉珂这个样,就是衣衫不整。有哪家女会头发披散着就出门的,所以女表情凝视在玉珂青丝上,表情就显得怪异起来。

“这一次就饶了你们,若是下次再在我沐浴时闯入我房间,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玉珂神色正常的瞥了一眼女肩膀上的细箭,表情平静的说道。

但是看到青年男臂膀上的细箭,玉珂蹙起眉头,似乎对这人的惩罚轻了。

于是秉着公平起见,玉珂抬起手臂飞速的对着男肩膀上射去。从玉珂一出来,男的心思就分成几段,一直小心翼翼的瞥着玉珂,看到她微微抬臂的动作,他就已经飞快的像一边闪去。

但玉珂岂能让他如意。一箭不行就第二箭,并且每次都是瞄准一个地方,没有错过。

直到躲避几下。被一箭射中肩膀,玉珂才放下手臂,轻巧巧的看着楼梯口错愕盯着自己的掌柜。

“罗掌柜这客栈连安全都不能保障吗?下次不希望在发生今天这类的事情。”玉珂清冷的说着,看着罗掌柜的眼神冷淡无波。

但是冷酷的言语,高傲的表情和清冷的身姿,让罗掌柜不自然的点头。瞬间又反应过来,小姐的伤也是这女人射的。她在自己的店里使用暴力,伤了小姐。

他现在竟然还要听着这女的话。掌柜的脸色变得纠结。但是小姐也是惹是生非的人,今天这件事情一看就不是他能解决的,希望小付赶紧把堡主请来。

“是你射的箭?”而武芯捂着肩膀上还没有拔出的箭,上前一步看着玉珂冷声问道。

武之人最忌不懂治疗。因此武芯知道这箭万一拔出来危险怎么办,所以任由其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有箭存在,血流的还不是很多。

玉珂听着少女的问候,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是你破我窗户想如盗贼进入。”玉珂把同样的话打回给武芯,但是玉珂话语明显是肯定。加上藐视的动作和神色,气质和精神上就占了武芯一筹,她顿时嘟囔着嘴不高兴起来。

想要上前教训玉珂,却扯动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她吸了一口气。毕竟是一个女孩家家。平时就算在要强,但是真的伤了,还是疼的。

罗掌柜现在惨白着脸色。期待着堡主赶紧到来。而脑里也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这几人是今天入住客栈的客人,而且看样这个女的是女主人,身边还跟着这么多护卫,非富即贵。

他这个小店若是得罪了,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里是临河镇。武家堡的存在地。

他们这地方虽然是临河镇,但是距离武家堡不远。而这条镇上大部分人都受过武家人的恩惠。

而且大部分产业也是武家的,所以他今天退却了,以后是直接没好日过,或者直接没命。

罗掌柜愁眉苦脸,怎么就他遇上了这等事情。还有单家公,罗掌柜就只差跪在地上哭了。

单家公也上来凑什么热闹,据说小姐喜欢单家公,今天又是这两祖宗。

“傅姑娘!就算小姐和单公误闯了你的房间,你也不应该下狠手伤人。毕竟伤人是不对的。”罗掌柜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冒出这句话,迎上远生同玉珂们同时射过来的威严目光。罗掌柜咬着牙,就差跪地了。

“小姐是武家堡的唯一大小姐,也是堡主心间上疼爱的妹妹。傅姑娘伤了小姐,恐怕堡主不会让傅姑娘这么容易离开。单家也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家族,傅姑娘当知道人在江湖,当留人底线,才能平安无事。”罗掌柜在这种威严的目光中,哭丧着一张脸,还是咬着牙忍着把这些话吐了出来。

他这是在打身份了,傅姑娘既然非富即贵,肯定也能知道江湖上和各大家族。单家同武家堡都不是简单的存在,他希望自己把身份报上了,这个傅姑娘能认个错,赶紧给小姐治伤。

“哦!”玉珂挑眉,看着罗掌柜的目光带着审视,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她表情平淡的看着罗掌柜,然后沉着问道。“所以你是想要我……?”玉珂疑问道。

“傅姑娘,这里是武家地盘,武家在临河镇说一不二,你伤了武家小姐,不管是何缘由,也会说不清。”罗掌柜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能拖延着时间,他说要傅姑娘道歉,但是毕竟是伤了小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罗掌柜一直在说着武家在临河镇的地位,希望能给这群人塑造一个念望。就是武家非常厉害,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临河镇。她们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

伤害了武家小姐,想想都不可能轻松走掉。

小二的速很快,一刻钟的时间大夫就被找来,罗掌柜赶忙把视线转移到武芯身上。

但是武芯眉头紧锁,一直抿着双唇紧紧盯着玉珂。就是不动分毫,不管罗掌柜怎么说她的伤势在重要,她都不动。玉珂眉头轻轻蹙在一起,冷声道。“想要报仇也得先身体好,不然死了可和我没关。”玉珂冷冷讽刺道,声音淡漠犹如死神,把性命一点也不当一回事一样。

而玉珂的表情彻底激到了武芯,她也是高傲的瞪着玉珂。“你给我在这里等着,不要跑,我一定让你好看。”

而单铭看到玉珂忽视了他,想着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他也赶紧的让大夫给他看伤,却被武芯瞪了一眼。

玉珂不在理会外面的吵闹,尽直走向了房间。而罗掌柜吩咐一个小二看着这群人,自己紧忙招呼小姐和单家公去了。

武家堡主来的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被罗掌柜带到了武芯的跟前,武家堡主武澈,表情阴冷如冰块似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比起远生的冷酷。武澈的表情同周身气质都如同寒冬腊月,永远没有春季一般冰冻尺。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暗害自己妹妹的人,而是问了掌柜人就在客栈内跑不掉。

武澈守在妹妹的床前,等待着大夫的拔箭。

他一直焦灼等在门外,等着大夫出来紧忙问情况。对自己的妹妹,武澈向来是最疼爱的,就算妹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给弄来。

“下手之人留情,否则小姐和单公今天恐怕就没命了。”大夫处理好伤口,迎上堡主的问话,诚实的道。

武澈听到这句话,神色紧了紧,眉头也紧皱在一起。他表情冰冷的扫视着大夫,大夫紧忙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直线下降的寒气,笑呵呵道。

“箭已经取出来了,单公同小姐都无事,箭头没有伤及要害。上了药,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武澈听完这句话,表情才好了些,他冷淡的进了房间。

他已经从掌柜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态,然掌柜的并不是当事人,也不全部知道。所以他现在等着问武芯和单铭,到底怎么惹到对方,竟然惹得对方痛下杀手。”

武澈看自家妹妹表情变得温和,说的话和语气都平缓。虽然还是没笑,面无表情,但是浑身的寒却是高升了不少。武芯撅着嘴,一句话打发了武澈。“哥哥去问单铭,是他惹的祸,偷看女洗澡,害得我也受罪。”

武芯翘着嘴,不高兴的嘟囔道。虽然对傅玉珂放下了狠话,但是从这个女的眼神中,和周身散发的气质还有表情。她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撞在枪口上,但是这明明是单铭惹出来的麻烦。

凭什么受伤的总是她,武芯一下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单铭。

可怜单铭在另一间房间里,闷声冷哼。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间冒出那玲珑有致的身躯。

他摇了摇头,拼命的把那身躯从自己脑海中摇出去。这种狠辣的女人,他竟然会有想法。

单铭觉着自己有毛病了,在他第二次摇头时。房门被推开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门边,遮挡住外面的明亮,屋里一片昏暗。

现在时间本来就不早了,已经近天黑,被那高大的身影一遮挡,他眼前就更黑了。

“武大哥!”单铭心头突地一跳,武大哥脸色很差。他今天恐怕死定了……

单铭担忧的想着,表情悲愤壮观。武澈浑身冒着寒气缓步走向单铭。

单铭顿时表情僵硬,身躯都不能动弹。这就是压力,每次一看到武大哥,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动不了。

“感觉如何!”武澈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声音平静的想起。

单铭却浑身冒汗,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未完待续)

(天津)

零八似零章好似曾相识

“还…还好…”单铭结结巴巴的说着,手上握紧了被褥一直往下方挪动着。

武澈表情威严的走到单铭床前,冷着脸掀起了单铭的被褥。

看着肩膀和手臂上包裹着的白布,有血丝渗透出来。

“对方为何要伤你们。”武澈却是不给单铭在哆嗦的时间,直接冷酷的问道,语气里全是冰冷和寒意。

敢伤他武家堡的千金,当真是获得不耐烦了。

但是在找麻烦之前,他必须得了解情况,知道自己有几层有理的把握和胜利。

单铭表情呆愣住,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仰头看着武大哥的表情,然后在对方匆忙瞥过来视线后又飞快的低头。他好说也是单家的独,怎么能这么怯弱。面对武大哥这么没出息。

单铭脸色有些尴尬,问道这个问题又不好回答。

他能说是因为自己闯进去人家在洗澡,而他还往别人床上跑才被射伤的吗?

若是他真的说出这句话,他相信。要不了明天,不管他带伤还是不带伤,一定都会被武大哥给赶出临河镇去,或者连周边城市都去不了。想起父亲威严的目光,和母亲拿着扫把满院追着自己跑的模样。单铭打了个冷战,飞快的把当时发生的情况给武澈说了。

他不敢不说,这里有恐怖吓人的武大哥和武家堡,而家里有威严的老父亲和刁蛮的老母亲。

单铭宁愿面对恐怖的武澈也不愿意回家。至少武大哥还因为他的身份和同武家有定亲的关系而不敢动他。但是他的娘亲就不同了,一定会没收他全部的银,然后让他顶着水缸在院门外罚跪。让所有人看到。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他才不会愿意。

武澈听着,表情渐渐凝结,坚硬。看着单铭的神色和表情犹如看着陌生人般,那沉着冰凉的表情,让单铭边冒寒气,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说完后。他小心的抬起头看着武大哥的表情。又一下低下头。

武澈听完后,飞快的在脑中转动着。的确是因为自家妹妹撞到枪口上。但是罪魁祸还是面前的这个小,可这小也受伤了。

反正他在临河镇呆的时间长,等他伤势好了他在教训,让他好看。武澈表情冰冷的出了单铭休息的房间。然后吩咐外面的人把小姐和单家公带回武家堡养伤后,武澈才领着身后的得力助手去找罗掌柜。“傅姑娘是从木殿来的客人,似乎是前往金哲国。露过这儿在这里歇息,但是奴才从他们的人口中套不出话。这群人训练有素,就连一位婢女身手都不错。”罗掌柜跟在堡主身后,小声的禀报着。

想起他自己亲自去那位叫赤芍的婢女身上套取她们是哪里来的情报和她家姑娘是什么人。但是不曾想对方竟然也是一个狠辣的主,而且还身怀武术。

罗掌柜抹着额头的汗珠,还好看到不对他就匆忙的找借口遁了。若不然,今天自己恐怕没命在堡主面前回话了。

“这一行人共二十四人。因为客栈住不下。所以剩下的人前去附近农家寻找住处,而住客栈的就是这位傅姑娘和婢女婆,还有另外六位侍卫。”罗掌柜把他所观察来的上报着。

“领头人是谁?”武澈冷声问道。

“领头人就是傅姑娘。约十五六岁年纪。性应该是很沉稳和生冷。”罗掌柜回忆着自己看到的女,在瞥了一眼堡主。同堡主简直不相上下,特别是周身的气质,两人都有种能把人冻死的气势。

武澈沉默了半响,倒是他身边的人开口问道。“罗掌柜依你分析,这些人来头如何。”问话的人表情凝重。

“非富即贵!”罗掌柜飞快的吐出声。他只能想到这四个字来形容。的确是非富即贵,这女看着不算特别漂亮。但周身气质高贵,浑然天成,就算是公主都不为过。

而且她表情自然,吩咐手下做事时的得体和深入。罗掌柜能在这里开客栈,也不是泛泛之辈。

他对识人非常有一套,见过傅姑娘虽然不多。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女的心肠不会是一般女。

他说完后,就弓着身停靠在柜台旁,等待着吩咐和问话。而武澈蹙着眉头深深思考,良久才对着罗掌柜摆摆手,而他自己就往二楼而去。他身边的属下紧忙跟上堡主的步伐。

大堂里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现在并没有几个人。客栈已经满了,这间客栈共有十间房,余下的客人也是同远处来,有的则是附近村落的人,因为到镇里办事所以暂住客栈。

从玉珂她们入住,这些人偶尔开门看了看,就禁闭房门不出来。

而这么一耽误,已经天黑,武澈敲响玉珂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整个客栈内都点上了灯笼和蜡烛,虽然不算亮堂,但是习武之人视线本就较好,因此看着面前的和物景都如白天般。

前来开门的是赤芍,她目光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找谁?”

武澈冰冷的视线往赤芍身上扫过,赤芍身往后缩了缩,如冬天般寒冷的感觉。像是刺骨的寒风吹打在身上一般,赤芍小脸霎时煞白。

“我们是武家堡的人!”武澈没有开口,跟在他身后的根本紧忙开口说道。“找你家姑娘!伤了我家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这位说话的男表情也是生气,看着赤芍的目光也是冷硬。他的声音不小,他是故意说给里面的人听得。

但是玉珂耐住性并没有出来,倒是旁边的远生同护卫们听到动静和声响,打开房门。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武家人的周围,表情淡漠的看着面前的这几位找麻烦的人。

武澈神色一直都是如冰冻般的表情,远生站出来后也是同样的表情。

远生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刚刚姑娘已经让他去附近打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被姑娘伤了的小姐竟然是武家的人!武家竟然是在临河镇,这是他们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武家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个门派,据说当家堡主不到十年纪。却在十多年前就出名,带领着武家堡退出江湖,隐居起来。许多人不知道武家堡建在何地,只知道武家堡今年来甚少插足江湖之事。

远生表情平淡的看着,武家堡又如何,姑娘从没怕了谁。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所以远生冷淡的看着,倒想瞧瞧武家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武澈蹙起眉头,感受着周围高手的气息,嘴角缓慢的凝结着。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一般,没有动弹,而赤芍也感受到灼灼的威压像自己施来。

她口齿开始打哆嗦,这是高手,她差人差远了,根本就不能抵抗住。

赤芍低着头,却坚定的扶住两扇摇摇欲坠的门。

“我家姑娘从不胡乱伤人,若不是你家小姐惹到我家姑娘,那会有受伤的理儿。武堡主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却不能管好舍妹,现在还有理由来找我家姑娘麻烦。”赤芍咬着牙,大声的说道。

声音洪亮,能跟在姑娘身边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只是她终究没有竹茹姑娘的淡漠。不管面对何事,从不惊慌失措,从来都是冷静淡然处之。

武澈挑眉,也冷眼看着。

他身边的下属跨出一步,冷眼瞥着赤芍,大声道。“伤了我家小姐,你还有理了。若不磕头认错,让我家小姐把伤还回来,你们别想出临河镇。”这位下属平时跟在堡主身边,面对天真可爱的小姐也是爱之。

因此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和污蔑小姐,但是就在自己的底盘上,竟然有人伤害小姐。

“你……”赤芍气红了脸,指着这个青年说不出话。

“妄想!”远生在旁边冷声哼道,他想直接冲上去把这群人给打出去。但是姑娘吩咐过,不允许动手,除非她吩咐。所以他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冷眼看着,却是没有动手。

武澈身后的属下冷哼了一声,扭转过头瞪着远生,对他的话很不满。

他表情愤然的要开口说话,伤害了他家小姐竟然还想平安无事,做梦吧!然不等他开口,就被武澈打断。

“舍妹在家一直娇生惯养,性格难免有些刁蛮。但她是武家人,不允许有人伤之,害之。姑娘射伤舍妹,难道就想这般了了。”武澈终于开口,却是对着里面的玉珂说的。

他表情平静,如一潭秋水,深不见底。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房门,虽然没有见到里面的人呢,但是他知道你们的人能听到。

“武堡主想要如何解决。”玉珂缓步踏出门来,把赤芍拉入自己的身后。

眼睛眯起,斜斜的瞥着武澈。

她头顶上方就是一方灯笼,白色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射在玉珂白皙的脸上,如玉脂般光滑灼亮。

那一双星光般璀璨耀眼的眸灼人的盯着门前的武澈,神色如常,似乎面前之人就是一平常人般。

“是你!”武澈却是一下失了声。一直竖起的冰冷表情,突然地轰塌而散。

(天津)

零八一章谈崩不欢散

玉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淡漠的奸诈的笑容。

她同武澈是有见过的,两人有过生意的交往,并且有过两面之缘,但这是在浮光城的时候。

而现在看到武澈哪张冰块脸,玉珂的笑容加深。

她同武澈算不上君子之交,但两人的性格和脾性互相都是了解。

毕竟作为竞争对手,得了解对方才能更好的打败对方。

“好久不见!”玉珂神情淡漠,较为正常的说道。

武澈嘴角难得的抽搐着,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他表情错愕的一直盯着玉珂,直到玉珂开口打招呼,他才回过神来,神色尴尬起来。“是挺久不见了。”

两人最后一次有过交集,是在一年前,如今过去这么久,难得双方都还记得对方。

只是……,两人虽然没有在见过面,但是在生意上却是一直有交集。

武家堡既然能隐退,武家这么多人肯定需要养活。因此武澈也行商,但不以兴商为主,武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虽然隐退,但是武澈曾是江湖上的天才,隐退几年消息也并没有完全退避。

而且武澈年纪不大,如今还不到三十,都未曾娶妻。

玉珂同他的交集是在一年前,两人在兰州涉及到一趟生意,所以相互交过手,知道对方的存在。

“武堡主这么高调的站在我的房门前。不知是找我所为何事?”玉珂清冷的问道。

比起武澈的冷,她是属于寒梅,虽然清冷。只是面无表情。不爱笑而已。但是她偶尔也会改变自己性子。

但是武澈的冷,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这个人的冷,就算在十米外,都能感受到进入寒冬的冰冷。

两人都冷,但却又是不同的冷。

武澈冰冷着脸,被玉珂似笑非笑的一句话给问到了。

傅玉珂的为人处事和性格他是知道的。除非必要,不会惹事。但是得罪或是惹到了她的人。却从不会手软。

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他就知道,他妹妹吃的苦找不回来了。

想从这个女人身上报复回来,简直是在做梦。这个女人该花的从不手软。包括对自己的手下和自己的家人。见到乞丐和可怜的人,她会蹲下身子给些银钱,或者是帮助这些人。给的钱多不多不说,也能够这些穷苦人过好几年。【92KS.】

但是遇到生意场上的人,或者是遇到偶尔落难的人。她又小气的舍不得一丁点钱。

能成为竞争对手,他曾经派出人去查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个女人的一小点消息。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更多的是接触过后,从她为人和性格做事方面了解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不要说今天站在这儿的人是他武澈。就算是木弯的皇帝和公主,这个女人也不会道歉,刚才他的属下还让这个女人道歉。

武澈捂着额头。忧伤的揉着眉心。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他在想着解决方法。

就算是这个女人,欺负了他的妹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但是要如何才能合理的解决,让双方都满意。这显然是个苦难的问题,武澈的脸上带上了忧愁。表情变得无比憋屈。

“堡主你们认识?”跟随在武澈身后的属下好奇的问道,看两人的表情和动作显然是认识的。

但是堡主怎么这个动作。像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一般。堡主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等神情,今天竟然被他看到了。

武大表情也变得纠结,看着不说话的堡主,到底怎么说堡主你给个话呀!

武澈冷冷的看了一眼武大,若是不认识,他能和这女人说话吗?怎么这么笨。

“傅姑娘今天酉时在房间内射伤一位女子,那是舍妹武芯。得罪傅姑娘是舍妹不对,但傅姑娘不问缘由就打伤舍妹。作为大哥,为舍妹讨回公道是天理。傅姑娘难道无缘无故伤人就想这般了了吗?”武澈犹豫半响才开口,一双深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玉珂。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撇一笑。已经有一年没有在见到这个女子了,再次见到,他的心跳竟然会不由自主的加快。

这个强势,狠辣无情的女人。武澈不自觉的摸上右手腕上的那处疤痕,这也是这个女人的袖箭射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狠辣和下手重力。

见到这个女人时,他非常的相信大夫说的那句手下留情不是说笑,而是真的。

“然后呢?”玉珂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看着武澈。二楼的走廊上非常的安静,周边住店的客人都紧闭房门,没有要出来看热闹的意思。

武家堡在江湖上的地位众人都是知道的,而且住在店里的人都是些平民百姓。没有武术,没有权钱,所以看到这种事情,早早的就关了房门。这种时候,躲好置身事外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一不小心牵扯上自己,就是丢命的买卖,一时的好奇让自己丢命。这些人才不会这般做,所以在武芯前来玉珂门前找麻烦的时候看了一眼就关上房门没有出来过。

虽然关着门,不看,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用耳朵听呀!因此住店的人都把耳朵放在门上面,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似乎这一层房门能保住他们的姓名,就安全了一般。

武澈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然后呢?还有什么然后。

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她竟然还给他装傻充愣,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时候不想和你对话时直接几句话把你打发。但是她的这种模样,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武澈仔细的观察着她,一身黑色的襦裙,刚刚沐浴过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发丝紧紧贴在后背,窗外面带动进来的清风微微拂过,发丝飘起,贴在耳际。

洁白无瑕的肌肤,一张近乎完美的五官,虽不是极美。但那双灼亮的眸子轻轻的盯着他,像是世间最美丽的璞玉。羊脂般的肌肤在头顶上灯笼的照耀下,发出一种灿烂的光芒。

“傅姑娘明知故问吗?”武澈淡漠的问道,然后话题一转,又说起别的来。

“能在临河镇伤了舍妹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这么一两个不识趣的。能在临河镇伤了武家人,现在也已经消失在世界上,傅姑娘认为在下真的拿你没有办法吗?这里毕竟还是武家的地盘。”武澈表情深沉,凝结道。

武澈表情冷硬,但是手掌却不自觉的握在一起,显示着他的紧张。想他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面对她时。他就像是个涩小子,也会紧张,像是第一次打败上门调训的人,第一次在人前露面一般。但是武澈毕竟也是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多年的人,他心情虽然紧张,但是表情平淡冷酷,一点也不露声色。

“武堡主认为我会怕吗?”玉珂表情严肃起来,神色也抿在一起。冷眼看着武澈,想要威胁她,他认为可能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傅姑娘能给舍妹道歉。舍妹追踪单铭路过这里,单铭闯入你的房间内,并不知道你在沐浴。况且舍妹也是女子,连傅姑娘面都未碰到,就被你射下楼。罪魁祸首是闯入你房间的单铭,他现在受了伤,也是姑娘的杰作。等她伤势好了,在下自会带他来请罪,但现在,还请姑娘能为舍妹道歉。”武澈的态度严谨,说的话也是不卑不亢。

可是玉珂从来就没有吃过他这一套,武澈在江湖中地位虽高。但退出江湖这些年转战商途,很少在人前露面,地位和话语权也退后不少。

玉珂并不在江湖上混,对武澈的身份和威压她并不在意。

两人争锋相对,让玉珂去道歉,做梦吧!而武澈明知道要说动面前的这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份和大哥的身份逼着他必须这么做。

两人谈崩,最后不欢而散,中途差点动武。玉珂到是没有制止自己这边的人,但是武澈把他那边的人给制止。

他知道,想要动武,谁也逃不得好。她的武术他可是见识过的,还有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因此两人谈崩后,武澈制止住自己这方的人。出了客栈,却是让自己的人在外面围住。

玉珂显然也不在意,他虽然围住了客栈。但是玉珂相信他绝对不敢阻拦自己人的去处,加上时间已经晚了,玉珂也回了房间休息。

到是远生站在门外,愁愁的看着紧闭的房间。姑娘同武家认识,他怎么会不知道。

想找个人问问,但是偏偏身边的人都是后面培养起来的。先前跟着姑娘的那一批人里面一个都没有,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跟随在姑娘身边的。

这些人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远生站了一阵,愁容满面的回了房间。可她哪张冰冷的面容,也看不出情绪。

因为房间有限的缘故,所以几个人挤在一起。远生和虎安同一间房,两人分配到床铺。

但是剩下的两个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打地铺,或者是桌子拼凑起来,再不然就是靠着柱子睡一晚。

而另一间房里也挤了六个人,其中陆山得以分配到床铺,剩下的人同样的分配方法。

另外的人并没有在客栈,而是在附近寻找能腾出空房的农家。

毕竟天天赶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住。武术在好,也是需要休息的。

零八二章武家堡经历

武家堡坐落在临河镇东南方向,占地面积广,一座堡底就有大半个临河镇广。

夜色正浓,武澈骑马回了武家堡,先是去妹妹武芯的房间看妹妹。

武芯已经休息了,武澈去时只能见到睡着了的武芯。他站在床边看了自家妹妹一阵,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妹妹的房间。

明明在武芯房间时,他周身温度都变得暖和起来,表情虽然看着也是难看。可是一出了武芯房间后,武澈周身寒气直冒,往单铭休息的客房而去时,表情变得铁青。

单铭的房间灯还亮着,他并没有休息。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让他一阵后怕。

自己今天到底是进错了房间,惹错了人。

单铭表情纠结,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一下子拉扯被褥盖好,紧闭双眼,打起呼噜。

“我知道你没睡!自己惹的祸就想躲避吗?”武澈漫步走到单铭的床前。眼睛瞥着那个装睡的人,大声的说道。

武澈面无表情,神色冷硬的盯着单铭。

单铭停留在被褥下方的双手握了握,继续装睡,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在客栈时已经被武大哥骂了一顿,若是现在武大哥知道他醒着,这一顿骂肯定是少不了。单铭心里莫名的紧张,那个女人到底是何人,连武大哥都觉着棘手吗?

武大哥在他的心里就像是天人一般的存在。能在十三岁时就在江湖上闯出一条血的道路,一直是他佩服的。也因为武大哥在临河镇,所以父亲才会把他丢到这里来。任由他自生自灭。因为知道武大哥在这里,怎么都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但是今天,单铭想起来就一阵后怕。若是那个女人下手在狠点,自己恐怕真的没命了。那个女人……,单铭心中荡起阵阵涟漪。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女人,就算武芯是个母老虎,但是下手也从来没她那么狠过。并且不给你思考和解释的时间。她只依靠自己的性格来处理事情。

单铭紧紧闭着眼睛,神色放松。装睡是他最拿手的把戏。平时在家里娘亲每次前来惩罚他时,他都这招对付过去了。

“单铭,别以为你在武家堡,我就不敢拿你怎样。”武澈抿着双唇。瞥着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睫毛眨了眨,长长的遮挡住眼帘。

若不是武芯喜欢他,若不是他是武芯的未婚夫,两人以后要成活。他才不会这么好心的接受这个病残,惹事的功夫一流,但是真正打起来时却不见他有多厉害。

武澈说了两声,看到床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表情顿时更加阴沉,身上的寒气加重。就算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屋子里。像是冰天雪地般冷的刺骨。

单铭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喷嚏。

武澈直接动手拉开单铭身上的被褥,冷眼瞥着他。自顾自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惹得那个女人是谁?”

“三年前突然成长起来的一个女人。用自己一己之力收服了许多能人异士。成立了天下楼。开始在商途上频频露面,你知道如今众人向往的浮光城是何人建立的吗?就是你今天得罪的这个女人。她狠辣起来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她面前也是一样。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撞到这个女人枪口上。”

武澈语重心长的说着,周身寒气肆溢,神色也是恨铁不成钢。

若不是他是自家妹妹喜欢的男人。并且两家都有意。准备在武芯年满十六时就嫁到单家去,武澈简直懒得在这里同他废话。浪费他的口舌。

“对不起,武大哥。”单铭再也憋不住,睁开双眼,满脸诚恳的道歉道。

他也是因为武芯追的紧了,所以才慌不折路起来。谁曾想到,随便闯入的房间里,竟然是一个这么牛叉的女人。

单铭低着头,表情变得严谨。虽然平时胡闹惯了,没一个正经,但是关键时刻。单铭还是懂的大事重要,知道什么事情能玩,什么事情不能玩。

单铭委屈的低着头,认真的道歉。作为一个大哥,武澈突然间哑口无言,什么都骂不出来。刚刚还可以指着单铭大声骂人,现在他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赶快养伤,若无大碍明天前去客栈给傅姑娘道歉。”武澈丢下这句话后落荒而逃。

面对玩世不恭的单铭,他还能下得去手和口打骂。但是面对懂事,表情真诚的单铭,他又下不去手。

武澈外表虽冷,对待陌生人也足够狠,足够辣。但是对自己家,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摆明了是刀子嘴豆腐心。

武澈出了单铭的房间,直接跨出院子回了自己的地方。

武家堡很大,里面不但机关重重,也如迷宫一般。

武澈绕了一盏茶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内,吩咐了下面的人照顾好小姐和单家公子后。武澈跌倒在床上,神色莫测。

武澈只有武芯一个妹妹,武芯还小着他整整十一岁。

就在妹妹刚刚出世一年,牙牙学语的时候。武家遭受满门灭门,成为当时的江湖上惨案。才十二岁的武澈,抱着妹妹跪倒父亲生前的好友前,求帮忙收养妹妹。

父亲生前好友众多,父亲也为了这些好友拼命。但是当父母死后,他们兄妹两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躲到哪里,哪里都不收留。

那时的武澈才十二岁,一双单纯天真的眸子。一张见人就笑的笑脸,作为一个可爱的男孩,他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无限可爱。

但是没有人收留他,还得躲避仇家的追杀。而这些父亲生前的好友,除了他前去上门求助时把他们撵走,没有暴露他们兄妹的行踪,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抱着年芳一岁的妹妹,从南方躲到北方,无尽的追杀和战斗。

他一次次的从鲜血中洗礼,站出来。他活着,抱着妹妹活着。

整整一年,他用自己的坚持和不懈努力,杀了前来追杀他的杀手。

而武术也前所未有的突飞猛进,当一个人提心吊胆,连明天都是未知。或许今天就是末世,逃亡着活下来的时候,成长的速度惊人。

十三岁的武澈带着妹妹活下来了,他把妹妹托付在一处农家以后。

挑了仇家满族,杀了追杀他的前部杀手。

武澈在江湖上立名,成为年轻一辈不可超越的存在。

武澈领回妹妹,接收父母留下的产业。从新创立了武家堡,那时的武澈十六岁。

他的年纪就像是一个神话,那时候的孩子还在父母怀抱里撒娇,或者刚刚出门锻炼。武澈却是已经经历灭门,经历复仇和从新创立自家的门派。

四年时间,武澈在江湖上名声赫起。曾经拒他于门外的人怕他的报复,也暗中派人来杀他,找他麻烦。以为他还是羽翼没有丰满的少年,想在他成长起来这段他的翅膀。但是最终的结果呢?都在有来无回的武家堡中。

再也没有人敢派人前来挑衅,后面的三年时间。

曾经同武家堡姣好的家族和世家,在武家遇难时落井下石,或是隔岸观火的家族。慢慢的在江湖上人能看到的情况下,一步步衰落下去。

有眼力的人都知道,这是武澈的报复。武家的保护。

还好,他们曾经同武家没有关联,也没有在武家落难时遇到武家兄妹前来求助。

所以江湖上同武家没有深交的人家得以保存。

十九岁的武澈带领着武家堡,已经羽翼丰满。接收了父母生前产业,行商,一步步走向强大。

然后有些人看着武家的强大,武澈的强大。而武澈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许多江湖上有声望的人家开始同他说亲,开始给武澈做媒。

但是都被武澈冰冷的脸拒绝。

从灭门后,那个天真善良的小武澈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再次出现的是这个狠辣,阴冷,不择手段的武澈。

因为武澈的冷和权势,前仆后继的女人不在少说。但是也因为武澈的狠辣和冰冷,这些女人接触过后就不敢再在武家堡待下去,导致武澈一直未娶妻。

二十三岁的武澈在江湖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声望,甚至稳居头首的意思。

但就在这个关头,武澈却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渐渐淡出江湖。

武芯一直跟随着大哥,被保护的很好。

所有的灾难和苦难都是武澈承担着,拜访在武芯面前的都是积极向上好的一面。

武澈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妹妹,武芯是被武澈拉扯大的。

兄妹两的感情无比之深,而单家却是在武澈遇难是难得帮助武家兄妹的一家。

武澈报仇时把武芯托付的人家就是单家。单家也是退隐江湖多年,如今只有单家父母同单铭一个独子。

这些年两颊来往密切,而武芯和单铭也属于青梅竹马长大。两家人都认为这两人最后是会在一起的,会成为夫妻。

单家二老对武芯也是非常满意,疼爱武芯比疼爱单铭还过分。

武澈叹了一口气,对上那个女人。他不能打击自己的自信,但是说胜算却也是没有多少。

所有和那个女人交过手的人,都会怕这样的对手吧!

武澈捂着脸,自己这几年是不是闲多了,所以瞻前顾后这也怕,那也怕。没有了多年前的利索和狠辣。

零八三章拜访武家堡

临河镇地处西南方,地理位置优越。【92KS.】

处在这种地方,风景也算优美。

第二天玉珂起的很早,从木殿出发起。这段时间,玉珂每天早上的训练都被赶路给耽误了,而今天懒得有闲暇时间,玉珂却没了心思在去训练。

而是早早的起来收拾妥当,想看看临河镇的风光。

赤芍紧随在玉珂身后,刘婆子却是留在客栈没有出来。

果真如玉珂头天预料一般,武家堡的人虽然守候在客栈内。但是玉珂一行人出入他们都没有管,只是每出了一个人时,就会同样消失一个武家人,大大咧咧跟在他们身后。

也不隐藏,或者是缩头缩脑,而是神色正常的跟在身后。

玉珂笑了,这的确像是武澈的作风,他得罪得起自己。但是两人都是旗鼓相当,若是真的对立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玉珂也没有急着赶路,前几天一直天气反常,而临河镇这边从昨晚到今早,却都是没有下雨的意思。

临河镇的上午是最为热闹的,而今天又是五天一次的大赶集。方圆百里地的村落,或是小镇上的人都前来这里买东西。

才天蒙蒙亮,周边的人就已经赶来。

有的人是前来做生意,买些小东西或者是自己种的菜品。而有的人则是来采买后面一月或是半年的储粮。

据说今天是一年中第三热闹的。过几天就是过节了。

为了过个好节日,前来采买的人也非常多。

玉珂才踏入临河镇内,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喧哗和热闹之气。

同木殿天子脚下不同。那里的平民虽然也安居乐业。但是为人处事间都透着一股市秽和小心翼翼。怕不小心得罪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就不用在木殿混下去,连命都能丢了。

因此木殿的人,就算只是平民家,脑子都很好使。透着一股精明劲儿,而临河镇这边的人,远离了天子脚下。

当地官员也不容易管到的地方。这里的人朴实,诚恳。连谎话都不会说。相互间存在这一股信任,透着的是人性美好善良的一面。

远生和赤芍跟在玉珂身后,玉珂赶了十多天路。风尘仆仆,但是休息一天后。却像是当地的有钱人家小姐般,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精气神。

玉珂也难得的开怀,宽心的在临河镇的市集上闲逛着。

看着周围熟练叫卖的小贩,而有的小贩可能是第一次出来做生意。束手束脚,满脸羞涩之意,焦急的看着一旁同样卖东西的小贩叫卖。而他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里的人都是热热闹闹的逛着集市,希望能买到有用的东西。

“姑娘,这临河镇很热闹啊!”赤芍也笑嘻嘻的说着。

表情兴奋的观察着有趣的东西,的确。作为一个镇。临河镇的确非常的热闹。这几天不是没有经过别的城镇。

但是别的县城还会热闹些,但只是一个小镇,却是没有临河镇热闹的。她们还走过一个镇上行人和本地的人少的可怜。加起来不到万人。

那是她们看过最萧条的城镇了,在哪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她们又匆忙的赶路。

赤芍这些天跟在玉珂身上,也了解了玉珂的脾气。

她们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姑娘从来不会反对。一直都是持赞同意见。开始几天还较为拘束,但是如今赤芍胆子也放了下来。

所以神色平常的同玉珂说着话。看到喜欢的还会上前去观察。问玉珂意见,会买下来拿着。

说到底赤芍也只是一位十四岁的小姑娘。

才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赤芍的手中已经换了好几种吃食。远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赤芍还往嘴里送东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赤芍你怎么这么能吃。”看着赤芍吃了许多东西,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远生终于开口。

实在是他也被惊讶到了,赤芍瞥了远生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玉珂一眼,看到满脸笑容没有反对的玉珂,顿时给了远生一个白眼。

她是边走边吃的,吃的都已经消化了好不好。

“能吃是福!”玉珂笑着说道,满眼狭义之色。

“我吃我的,管你什么事,姑娘都没说话。”赤芍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冰糖葫芦,对着远生翻了白眼,继续张望着四周。

跟在她们身后的武家人,倒像是成了保护他们的人一般。表情冷硬的跟在身后,玉珂能感受得出,这些人武术并不高。所以有磨磨他们的意思,就一直围着临河镇走,从镇内的热闹看到镇外的萧条。

在从一边优美的风景观望着,到了午时才回到客栈。

她们三人神色正常的回到客栈,苦了跟在她们身后的武家人,抹着额头的汗珠觉着他们的体力真心跟不上。

在客栈吃完饭,其中一位属下前来询问什么时候上路。

玉珂想了想,确定了时间,明天走。

武家堡的人没这么容易让她们出镇,而她了解武澈,知道这个男人就算因为觉着她棘手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多在镇上停留了一天。

但是已经中午了,武家的人却还是没有前来找麻烦的样子。

玉珂回到房间后,疑惑着表情想难道武澈准备这么晾着她们。

玉珂的猜想才落下,门外赤芍就说武家堡主请她们到武家堡一叙。

玉珂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房门。

“姑娘,武澈摆明没安好心,我们不能去。”远生拦在门口,挡住下楼的道路。大声说道。

玉珂抬头看着远生,虎安尴尬的停在一旁。

他也有劝慰过远生,姑娘肯定考虑好了。不然今天就不会留下来了。但是远生就是认为武澈对姑娘不怀好心。

一年前玉珂同武澈打交道的时候,第一次虎安是在场的。而第二次他却是没有在场,所以不清楚姑娘和武澈是什么交情。

而远生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拉着他问了这件事情,虎安犹豫着说了。

本来这是姑娘的事情,他们清楚就可以了。

但是远生也是姑娘身边的人,他对姑娘的心思他看的清楚明白。

知道远生永远不会背叛姑娘,所以虎安还是实话实说。

但他说完。远生就认定武澈对姑娘有想法,时刻想盯着姑娘。不让姑娘同武澈有交集。

虎安也尴尬起来,姑娘根本就不懂感情。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远生竟然还不清楚,他有些失望。

姑娘就算能去武家堡面见武澈。也只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或者是结交同伙做生意,说是有私情,虎安万万是不信的。

“远生你怎么认为武澈不安好心。”玉珂蹙起眉头,轻声问道。

“……”远生顿时说不出话来,他那里知道武澈那里不安好心。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对姑娘不同,他怎么能把姑娘羊入虎口。

得不到远生的回答,玉珂还是坚持去了武家堡。

本是安排远生留下来守着客栈的,但是他偏偏要跟着去。玉珂就留下了虎安,带着远生一起。

只不过看着远生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玉珂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远生到底是在想什么,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武家堡处在临河镇东南边,建造的像是一座城池一边。外面有侍卫把守。只有一条道能通往武家堡的大门,而四五米高的院墙竖起,上面设立了墩台,有武家堡的人在上面巡逻。

武澈没有亲自来邀请玉珂,而是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下属去的。

这个人玉珂也见过一次,也是一年前看到跟在武澈身边的人。

这人叫武胜。对玉珂态度谦和,神色恭敬。

能看得出是个有脑子的人。从临河镇客栈出来到武家堡,骑马一炷香就能到了。而玉珂身边跟着赤芍,也是会骑马的。

她没有坐上武家准备的马车,而是牵过一旁的马骑马。

武胜一直面带笑容,看着玉珂的眼睛笑的眯起来,见不到眼底。

到了武家堡,上面的人看到武胜就打开了大门。武胜也没有下马,指着里面的道路对着玉珂说可以骑马继续走。

武家堡很大,若是走路过去还要好久。

玉珂干脆不走在最前面,退到武胜后面,表情正常的说让他带路。

武胜笑着上前,踏马前进。

玉珂静静跟随在武胜身后,远生和赤芍还有两个侍卫跟玉珂身后。而武家堡的十多人到了大门处就自行散了,并没有跟着一起往主厅里去。

武管家没有吩咐,他们是不能去那个地方的,除非有要事禀告。

玉珂神色抿紧,一直观察着武家堡内里的环境和侍卫把守情况。

这里像是一座古西方的城堡,除非主人允许,否则任何人都进不来。

她的浮光庄园建的还是不够犀利。

玉珂眉色微微脑蹙,觉着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

她是因为有着成年人的记忆,就算这具身体如今只有十六岁。而她却是有着近三十岁的思想,所以才能有觉悟和手段成长起来。

但是武澈呢?他却是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十二岁,谁能有胆识,有魄力带着唯一的妹妹到处躲避杀手的追杀。玉珂想……,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刚刚上初一。

还在爷爷的面前撒娇,还文文静静单纯的模样。

她前十六岁,就是无知的少女,被养在深闺中目不识人。

而她如今的果断和狠戾,都是做特种兵时锻炼出来的。

零八四章 嫁给我大哥

武家堡的建筑物成椭圆形,非常大。

武胜前面领路,到了主厅时就停了下来,边跟玉珂介绍着堡里的环境,边让下人把马迁到后院马棚里。

玉珂神色冷淡的跟在武胜身后,目不斜视入了厅堂。

武澈早已经等候在厅堂内,玉珂进去后正常的寒暄过后就是坐下来准备说正事。

只是两人坐下后谁都不开口,玉珂神色平淡的喝着武家堡斟的茶水。眼神一直平常,也不乱看。

倒是武澈从进来后,视线就一直紧紧的盯在玉珂身上,他同样表情清冷,周身冰冻,却是没了昨天才见到时的那种冷意。

“傅姑娘明天准备赶路了吗?这次是去哪里呢?”武澈见玉珂一句话不说,只能自己先开口。说的话却是和今天主题一点不相干,玉珂也平静的回答着,两人一问一答,气氛还算正常和欢乐。

就是远生站在玉珂的身后充当属下,表情比武澈的还冷。

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有危机感,总是觉着这人同姑娘关系不一般似的。

武芯的到来打破了满屋子的沉默诡异话题,武芯是被丫鬟扶着进来的。

肩膀上包了绷带,所以上半身穿着显得臃肿。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天气炎热起来,就算随时下雨温度也很高。

这种时候大多人都换上了襦裙和薄薄的纱裙,偏偏武芯包裹的厚厚实实。

她看到玉珂。神色顿时就不好了。

“你怎么跑到我家来!”武芯在丫鬟的搀扶下,冲到玉珂面前,不怀好意的问道。玉珂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哥请我来的。”

“你在临河镇都敢伤我,我哥不杀了你就是好的,还会请你来我家。你骗谁呢?”武芯摆明了不相信,一脸高傲的样子。

“……”玉珂顿时无语了,武澈都坐在她的对面。摆明了她说的事实。但是这大小姐眼睛长在头顶上吗?竟然没看到不说,开口还就是瞎话。

“芯儿,你伤势未好。谁准许你出来的。”武澈蹙起眉头,盯着武芯关切和略带责备的说道。但是语气和神色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有的只是慢慢的疼爱,玉珂平淡的看着。

都说武家堡主武澈把自己的妹妹宠上了天,她还有些困惑,现在见到却发现。传言传的还是有些虚假。这个妹妹不但被他宠上了天,还唯命是从的样子。

玉珂站起身,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起动飘舞。“既然武堡主没有别的事情,玉珂就先行告辞了。明天还要赶路,今天得准备路上需要的东西。”

玉珂说着,语气淡定不给武澈拒绝的意思。

“来了我武家堡,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吗?你昨天伤了我,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你休想出武家大门。”武芯听到这句话。瞬间炸毛了,反应极快的威胁道,语气恶狠狠。态度也高傲恶劣。

“这天下间还没有我不能说去就去的地方。”玉珂也淡漠的看着武芯冷然回答道,神色自信骄傲。

周身气势凛冽,眼底话语透露着她说的无比真实。

武芯一下子呆了呆,看着玉珂突然间变了的气势有些懵然,这么强大的人,她喜欢。

她扭头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哥哥。看到哥哥无奈的眼神。

她突然间笑了,哥哥也非常强大。但是就因为哥哥强大。所以那些女人都配不上哥哥,但是她不能一直霸占着哥哥不放。

哥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而她终归也要嫁人。单铭家肯定不允许自己带着单铭留在武家堡,肯定是要回家孝敬公婆的。

虽然单伯母伯父人很好,对她也好。但是女子的道理她还是能懂的。

她习武,当然知道这女人浑身的气势不是说假,那就只可能是真实的。这样的女子配哥哥才够得上资格不是吗?以前的那些女子,当着一套,背着一套。她讨厌死了,而这个女人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是肯定不屑做那等小人行径之事。

武芯看着傅玉珂和武澈,笑的开怀。她终于找到了能配得上哥哥的人,她决定了,不让这个女人走,要留下来嫁给哥哥,做自己嫂子。

虽然看着不是很欢喜,但能看的出来,哥哥对这个女人有好感的。

武芯嘴角笑容加大,突然间就不生气了。而是笑着上前拉住玉珂的手,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澈也错愣的看着武芯的动作和笑的奸诈欢快的笑脸,不知道自家妹妹又在打什么主意。

玉珂瞥着热情的武芯,眉头轻蹙。刚刚不是还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怎么瞬间就变了脸色,变了模样。她可不相信自己还有魅力迷惑女人的本事,能让武芯突然间想开了看上她了。

玉珂为自己的想法恶寒,被武芯热情的拉着手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有事吗?”玉珂神色只是一变,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她沉冷的盯着武芯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思考着若是自己现在把这个女人甩出去。今天能不能出武家堡,来时已经观察过路上。

这武家堡把守严格,不算明面上的人,就暗地里的也是武功好手。

她就算武术在好,也不可能在众多人的包围之下跑出去。何况赤芍和远生都随着自己,远生武术不错,但是赤芍却是不行。

只是一刹那间,玉珂的脑子里就飞快闪过这些信息。

控制住自己反射性的动作,没有甩开武芯的动作。

“虽然你射伤了我,但是刚刚你发出的气势和表情我很喜欢。我就喜欢强大的人,像哥哥一般。你能留下来给我做嫂子吗?”

在场的人除了武芯,脸色都是一变。

武澈神色变得尴尬,却没出声,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着玉珂的神色。

远生神色变得更加阴沉,如利剑般的眼神瞪了武澈一眼,想着这可能是他教导的话。顿时没了好脸色,阴沉的下一刻就能在武家堡大打出手。

而赤芍也是神色错愕的盯着武芯,她思考的却是这位大小姐变得真快。

而玉珂也瞬间懵了,这个武大小姐到底是搞什么鬼,刚刚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转眼间就让她留下来做她大嫂。

但是玉珂迷茫和错愕只是一瞬间,马上恢复正常。神色抿着,冷冷道。“不能。”

远生松了一口气,姑娘没这个心思。

“为什么不能呀!我大哥可好了。武术高,人长得帅,还会疼媳妇。若是你嫁给我大哥,他肯定为你是詹。他对我这个妹妹都能宠上天去,你做了他的媳妇,他肯定对你更好。”武芯数着大哥的优点,扳着手指推销着。

武澈神色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就差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声好了。

瞬间却又愣神,他在呢么会觉着好呢?

他从来没想过要娶这个女人为妻,和她的几次交道来看。这个女人根本也就不是相安于室,相夫教子的人。

但是当妹妹说出这话,捅破了这道窗纸时,他却觉着这样很好。

若是她嫁给了他,他们肯定能很幸福的渡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这边,武芯还在数着大哥的优点。“我哥哥不会纳妾,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这可是好多女子期盼的,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还小……”听着武芯的话和表情动作,玉珂对这个大小姐改观起来。

她只是被武澈保护的太好了,不韵事事而已。

但是这样的人,很可爱很真实不是吗?

有这样的家人,其实是幸福的。想着傅家那一家子,玉珂冷笑。

还好她还有玉斐,还有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

而武澈也同样,他只有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没有亲人,没有族人。她的亲人却是可有可无,她们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玉珂从未考虑过嫁人的事情。

脑海中不知怎地想到离开前,宫灿晟的话。“等你回来,我请旨嫁给我可好!”

她冷冷的拒绝了那个人,玉珂甩开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

怎么突然间想起那个人来了,她对他不也是朋友之间的相交吗?或者根本算不上朋友。

朋友是来背叛的,就像马依然一样。她们一起加入特种兵,一起到m国,一起完成任务,多少次死里逃生。

最后呢?不还是被她抛弃背叛了吗?朋友和战友,是用来的出卖的。她不会在相信这种感情,除了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永远不要去付出这种可贵的感情。

玉珂表情一下子变得冰冷,扳开武芯抱着她的手。

“武小姐胡言乱语了。武堡主,伤了武小姐是玉珂冲动了。我先告辞了。”说着,不等武芯在有反应,玉珂就离开了她的身边。

这个武大小姐像是牛皮糖一般,黏在她身上拉都拉不开。

“哎,你答应做我大嫂我就不怪你。”武芯的声音还在传来,玉珂脚步飞快的往外面出去,远生和赤芍跟上。

远生离开前冷冷的刮了武澈一眼才走,武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这个女人若是真这么好追,他早就带回家了,还等着现在。

“大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你怎么不知道把握。”武芯对着武澈恨铁不成钢的大声道,扶着她的丫鬟手一抖。

“还不扶我去追。”武芯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一眼,在不去追可让人跑了。(未完待续)

零八五章兄妹同心思

“芯儿!”武澈紧忙叫住武芯,表情无奈的看着激动的妹妹轻声说道;“她既然不愿意的事情,你强迫也没有用。

“大哥你以前同她很熟吗?”武芯好奇的停住脚步,听从哥哥的吩咐。

不过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心,武芯表情好奇的看着自家哥哥,满目期盼的问道。

“见过两面!”武澈的神情微微蹙起,冷淡柔和回答道。

这两面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识,这么小的年纪,同芯儿差不多大吧!却要保护弟弟,还在各地成立商铺和势力。

她也是商途的一位神话,若不是同她交过手,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般独立奇怪的女人。一般男人根本驾驭不了,只可能会被她吞噬。

还好,他不是一般人。只是自己真的能赢得她的心吗?武澈又困惑了,这个女子从来不谈感情,她那里会有心。

“大哥,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人都已经离开了,武芯郁闷的看着受伤的自己。她根本就追不上,但是大哥不准备送人吗?毕竟也是他请来武家堡的。

武芯蹙着眉头问道,却是看着大哥不动,表情变得更加郁闷起来。

“你好好回房间去休息,哥哥去送送傅姑娘。伤了我心爱的妹妹,不能就这么算了。”武澈交代好武芯,态度诚恳而认真。

“大哥,你只要把这位傅姑娘带回来给我做嫂子。我就原谅她。”武芯在大哥面前娇俏的说道,说完后嘿嘿的笑着让丫鬟扶她回房。

快走到院子时,武芯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站立深思几秒钟后对着身边丫鬟说道。“我们去单铭那里?”武芯吩咐着丫鬟,其实也就是交代一声,她的步子已经往单铭住的院子方向走过去。

“小姐,你还受着伤,不能到处乱跑。堡主刚才交代了的,要小姐你回去好好休息。”丫鬟哭丧着脸色恳请道,小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的小姐。若是不回去,她一定能哭出来。

丫鬟阻拦在武芯的面前。眼眶里蓄着泪水。就是不允许武芯前去,明明都说好了要回去休息的,若是小姐再往单公子的院子跑,那小姐不要自己的身体了。若是让堡主知道。她可会没命的。

丫鬟谱儿拦在武芯的面前,就是不允许小姐前去。

武芯顿时没了办法,冷了脸色。【92KS.】“谱儿,你该知道小姐我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的了,你不让我去看单铭,我回去也不会好好休息。伤口好的慢,肯定是你善待没照顾好,到时候哥哥知道,你更惨。”武芯冷冷危险。声音却不冰冷。

“小姐!”谱儿没了办法,让开了路,但去的路上一直小心搀扶着武芯。边走口中边交代着小姐这个主意。那个主意,活像老妈子。

武芯到了单铭的房间外,停住脚步,突然间却不想进去了。

若不是他跑,躲着她,她会追他吗?若不是追他。会被那个臭女人射伤吗?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怪单铭,想好了源头。武芯顿时找到了底气。

漫步走到单铭房间外,让谱儿一脚踢开房门。谱儿战战业业的伸手推开房门,她没小姐这么粗鲁。

“单铭,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哪里会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武芯早就想好了对话,所以谱儿一推开门,她就走到单铭床边大声的说道。

“咦!人呢?”只是骂是骂了,也责怪了,但是屋子里那里有人。

连个人影都没有,武芯刚刚本来没这么生气的,现在却气到了。

明明受着伤,竟然还敢给她到处乱跑,是不想活了是吗?

武芯一点也不觉着自己也到处乱跑了,就认为单铭到处乱跑。

“小姐!”武德端着热水从外面走进去,好奇的仰头张望。看到武芯顿时低下头,小声喊道。

“单铭呢?”武芯扬着脑袋,高傲的问道。

“单公子去茅房了。”武德微微红着小脸解释道,他就是因为单公子去了茅房,所以才去打的水,准备等下为单公子换洗伤口。

武芯脸色顿时红了,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话后带着谱儿落荒而逃。

“照顾好单公子!”武芯羞涩的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却在门口遇到了单铭。

单铭看到武芯的一刹那间,表情顿时变了。他脸色纠结和眼神闪躲防备的盯着武芯,双手不自觉的抱在一起,这是做好随时准备逃跑的动作。

武芯本来已经气消的,在看到单铭这个动作后,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他就这么的讨厌自己,防备自己。就算受了伤,看到自己竟然也是想躲,她就那么惹他厌烦吗?武芯脸色难看起来。

“这里是武家堡,你以为还是你家呀!到处乱跑,就不怕碰到机关杀死你。”武芯恶毒的大声说着,单铭表情顿时松懈下来。

她还能骂的起,证明没力气打他了,只能逞口舌之快。

单铭放松下身子,从武芯身边经过,走到房檐下。回过头瞪着院子里的武芯。“武家堡我比你还熟,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单铭的话有些重了,武芯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铁青着的黑脸,武芯想直接冲上去打人。但是才动下手臂,疼的她吸了一口气。谱儿干净上前扶住武芯,口中担忧的劝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你伤口要裂开了。”

谱儿扶着武芯不松手,任凭武芯怎么翻白眼,怎么眼神示意她都不在松开武芯的手。恭敬的对着单铭行了一个礼。“单公子,小姐带着受伤的身体来看你,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姐呢?伤透小姐的心。”谱儿大胆的说着,扶着自家小姐,表情和眼神全是心疼。

武芯的嘴角抽搐了下,没看出来谱儿平时闷声不吭,胆小的劲儿怎么说话这么犀利呢?

“鬼才担心他,死了活该。谱儿我们走。”武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听完谱儿的话赶忙拉了谱儿一下,在单铭诡异看过来的目光中神色一紧,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谱儿紧忙跟在武芯的身后,小心的扶着她回了房间。

武澈速度够快,但是玉珂出来时走的也快,都无闲心留意武家堡的环境和建筑还有机关。

她心跳的微微快,感觉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就因为武芯说让她嫁给她哥哥,但是她的脑海中却回想起那个见了没多少次面,却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宫灿晟。

玉珂蹙着眉头闷声往前走着,出了门时已经前有武家堡的小厮去拉马了,而她还要等一盏茶的时间小厮才能把马儿拉来。

武胜跟在玉珂面前,看着她神色不安,所以没有开口说话打断玉珂的思路。武胜很会看颜色行事,否则也不会管着武家堡的管家职了。

武澈追上玉珂时,小厮刚刚把马儿牵来还没递到玉珂和远生几人手中。

“傅姑娘!”武澈追上玉珂身影,出声喊道。

他神色冷静的走到玉珂身边,玉珂也停住脚步,诧异的看着武澈。不明白他叫住自己是为了何事,难道他还觉着能留下自己吗?或者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

“我知道傅姑娘的脾性,想在你身上讨公道是不可能的。”武澈看出玉珂所想,表情松懈了些,顿时说道。

玉珂蹙起的眉头没有松开,到更紧了。神色平常的看着武澈的表情和动作,武澈像是有些紧张,双手微微握在一起,有些出汗。

“我妹妹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考虑做武家堡的女主人。”武澈仰起头,认真的看着玉珂,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嗓音浑厚,却带着点紧张,所以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

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说完,说完后认真和执着的盯着玉珂的神色和表情。

然后又怕玉珂拒绝,又飞快的说了几句话。“我不是想逼你,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下。你很适合做武家堡的女主人,而恰巧我对你也不讨厌,有好感。我相信我们若是成亲,一定会幸福。”

玉珂表情有点呆呆的,三年多前,也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温柔似水的看着自己,表情真挚诚恳的说道;“我心悦你。”

玉珂的神色平静,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不是为面前这人,怎么从武芯说了那些话以后,她脑海里就冒出那个人的身影。

玉珂懊悔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觉着今天的自己有些诡异。

“我同武堡主并不相熟吧!你说这话会让我觉着你对我有企图。”玉珂回过神后,表情又恢复了沉静和稳重,看着武澈那双深邃的眼睛,笑道。

玉珂的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她同武澈的确不相熟,甚至同武芯都只是昨天见过的那一面。今天竟然就想让自己做武家堡女人,不是她脑袋秀逗了,就是这武家的人脑袋秀逗了。

偏偏还哥哥妹妹竟然还同一种心思,武芯的心思她还能猜透。应当是觉着自己伤了她,想要把她留在武家堡,好动手折磨。

但是武澈的想法,玉珂就有点猜不透了。

两人并没有深交,也没有多少关系,怎么突然间就会冒出这种事情来呢?

偏偏她对感情白目,对这兄妹的话,非常的不喜欢。

零八六章辞别到金哲

零八六章辞别到金哲

“谁不是从不熟到相熟的,傅姑娘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行。”武澈表情认真,期盼的凝视着玉珂的表情。笑着说道。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和你不合适。”玉珂也爽朗的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表情平淡的回答道。

似乎摆在她面前的就是公事而已,而不是对方表白。

武澈却是因为玉珂的话愣住,虽然知道她会拒绝,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直白的拒绝,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武澈苦笑着,目送着傅玉珂姿势帅气的翻身上马。对着他说了一声武堡主告辞,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消失。

“堡主,你真对傅姑娘有意思。”武胜站在武澈身后,也同样目送着这几人离开,才略微扬起视线,小心翼翼的看着武澈疑惑问道。

堡主同傅玉珂也没单独相处过,就是遇见两次而已。加上这次三次,都有他们陪在身边,堡主怎么就会生了别的心思。

还有大小姐,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竟然会觉着同堡主般配。想要留下她做堡主夫人,但他自己也觉着傅姑娘同堡主相配。

那样强大的一个人,堡主能降服吧!

武胜蹙着眉头思考着,武澈瞪了武胜一眼。他嘿嘿笑道;“奴才好奇嘛!”

“打听好她何时出发,告诉我。”武澈才不管武胜嘿嘿笑的脸色。直接吩咐道。

吩咐完后他自己闪身离开,留下武胜站在原地,郁闷着表情。堡主你这话说的。让他更想岔了。

“姑娘,武家堡在江湖上如此出名,武堡主看着也是为雄霸一方的人物,怎么会退出江湖了呢?”骑着马到了临河镇,她们就下了马牵着马儿走在临河镇上。

临河镇同早上的热闹非凡比起来,现在也不差。虽然已经下午,但是街上还是人来人往。

临河镇不算特别大。至少在她们走过众多的镇子,这里不算大。

总共一条主街。三条临街。主街上的行人较多,摆卖的东西品种也齐全。但此街上却是新奇,因为主街上没了位置,所以这些人才会把卖的东西摆到次街上。

次街上行人也少。玉珂她们早上就逛了主街。所以现在牵着马走在次街上,赤芍不在买多少东西抱在怀里吃,而是落后玉珂一步,紧紧跟着玉珂。

不知是谁先开起了武家堡的话题,赤芍好奇的问道。

在她的眼里,姑娘就是万事通,就是天上神仙。姑娘武术好,懂得多,还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锋芒太露。有时会惹来毁灭。”玉珂平静的说了一句。

“就像是姑娘开了许多店铺,但是却都不放在姑娘名下一样吗?”赤芍点头,反问道。

“……”远生蹙着眉头紧张的看着赤芍。这种话她也问得出来。

果真是姑娘平时对她们来松懈了,所以都当姑娘是母老虎了。也当姑娘心情好,能回答她这种问题。

玉珂表情平静的点头,嘴角也抽搐了下,是不是同竹茹在一起久了,所以身边的人也多少带上了二货的品质。

回了客栈。虎安正领着跟随玉珂前去金哲的队伍在客栈后院说话。

她们回去时,虎安话已经说完。挥手让聚合在一起穿着侍卫服的死士下去。

其实除了开始的一年什么都需要玉珂亲力亲为外,后面的时间这些人都她都没有多管过,包括这些被她魄力收服的人。

有位名人曾说过,做掌舵者不一定要亲力亲为,而是要知人善用。

玉珂觉着自己还算知人善用。

“姑娘!我们明天赶路吗?”玉珂一回来,就迎上了虎安,虎安笑呵呵的站在一旁问道。能看到姑娘回来,事情肯定解决了。

“明天启程。”玉珂点头。

第二天一早,在各家休息的护卫也回了客栈,把东西和行囊装满了马车。

“小徒孙,你昨天可把我丢下,今天必须得跟我说说话。你的人都太闷了,我无聊。”陆山在启程前,却跑到玉珂面前拦住玉珂的去路,可怜兮兮的说道。

“……”玉珂顿时捂额,冒冷汗。她是把师祖给忘记了。

“师祖,从临河镇到金哲帝都也就十五天的路程了。你不准备准备见师傅吗?”玉珂紧忙转移话题。

对待老人,还是师傅的爷爷,玉珂态度一直很好。

只是一路山师祖很安静,也没有事情烦她,并且很少早她聊天。

就像是她的属下一般淡然,她就忘记了这次师祖也跟着一起赶路。

能去金哲,其中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师祖过于想见师傅。

“是哟,我给孙儿带了好多东西,你看看他能喜欢吗?”陆山顿时也被玉珂转移了话题,往别的话题上扯去。

“会的,只要是长辈送的,师傅都会喜欢。”玉珂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点头。

虎安那边已经准备好,开始赶路。

玉珂也就没在和师祖闲聊,而是骑上马。赤芍和刘婆子坐马车。

刚刚出了临河镇,前面的虎安却说有人拦路。

玉珂在第二排,也是一眼能看到拦路的人,武家堡的旗子大大的竖在马车上,前面站着一行人。

玉珂踏马往最前面去,远生已经抿着嘴唇想跟武家堡的人打起来。

被玉珂急忙制止住,她也冷着脸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武澈。

“武堡主这是什么意思?”玉珂蹙着眉头看着至少上百人的护卫队。

“来送送玉珂姑娘。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武澈表情没有变化,习惯了这种表情,现在想坐出别的表情都没了办法。他冷着一张脸。声音还算柔和的说道。

“……”你都已经这么喊了还问可不可以。玉珂顿时没了话说,表情生冷,周身散发着寒气。

“不需要。”远生直接拒绝,看着武澈的表情更是冰冷。

“我们能保护好姑娘安全,不需要武堡主多此一举。”远生的话落,虎安惊诧的看着他,人家来送送也人之常情。远生这么激动做什么。

远生说话冲,表情也冲。

“前面两百里处乃是盗匪猖獗之地。”武澈冷眼瞥了远生一眼。眼底的不高兴很明显,深邃的眸子如利剑般射向远生。

远生也鼓着双眼,大大的瞪着武澈,两人相望。交手多招。

“在武家堡的范围内,竟然还会有盗贼存在。”远生大声鄙视道,声音里的看不起很明显,武澈身后的人顿时有些暴动。

“远生!”虎安呵斥了一声,同远生并排而站。

“谢谢武堡主的好意,只是姑娘从不欠人情。我家姑娘遇到危险也不需要别人帮忙,说不清。武堡主应该清楚才对,独来独往虽然寡不敌众,但是也不会让别人打着交情的名分算计。”

武家十多年前之所以惨遭差点灭族。就是因为自己人。

因此听完虎安的话,武澈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冷声对着后面的人说我们走。

后面的武家人诧异的望了一眼。只能听堡主的吩咐。

“傅姑娘保重。”离开前,武澈双手抱拳,对着玉珂行了个江湖礼。

玉珂还以一礼,等着武家的人离去。她才看着虎安和远生,语气略微重了些。“以后万不可在以重语激人。”

虎安一直笑呵呵的说话,态度也好。但是他话语里的声音和意思就不怎么和善了。不然武澈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撤了。

而且他说的绝对,说玉珂不需要别人帮忙。若是欠了人情,以后可不好还。

“是!”虎安笑呵呵的应道,倒是远生闷声点头。

从临河镇出发,到金哲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走过了大半个木殿,在六月初这天,玉珂们一行人进入了金哲。

交了文牒,她们是以商队的名义进入金哲的。在木弯来的路上,买了些当地的土特产,所以到金哲时多了两辆马车。

金哲边界到帝都,还需要十天左右的行程。

陆欢是在金哲帝都,但是玉珂却是并不打算去帝都,而是打算去金哲的南方,这里温度合宜。

可是师祖催促的厉害,要玉珂随着他一起去。

玉珂想想也觉得应该到帝都看看师傅的情况如何。就把虎安留在了深州,让虎安自己打理和开阔市场。

虎安早已经是能独挡一面的人,本想把余下的人也留下的。但是远生同虎安都不愿意,玉珂也没法。

有的时候,他们为自己着想时,她也没办法拒绝。

刘香也留给了虎安,又分给了虎安一队八人死士。

玉珂才带着剩下的人同师祖上路,金哲挨着木弯,风俗和风水人情其实相差不大。但是金哲的服饰比起木弯的,却更为简洁和大方一些。

在五国中,穿衣打扮最大方的要数火猛,水吱同木弯交好,不但是因为两国相邻。更是因为两国的习俗相同。

而金哲和土滨较近,火猛擦着木弯的另一边,同金哲并没有相交,而是同土滨相交。

“姑娘,我们还有几天路程。”赤芍擦着满头大汗,热的扇子扇着。

“没几天了,你焦急了。”玉珂看着手中书册,头也不台的说道。

“姑娘,这么热的天,奴婢给你扇风吧!”扇了自己的风一会儿扇子,赤芍把扇子移向玉珂,玉珂摇头。“我不用。”

武术是用来干嘛的,冬暖夏凉,这是玉珂学了武术以后觉着最大的用途。赤芍也有武术,但是不高,所以并不能控制保暖和去凉。

零八七章帝都门麻烦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六月十六这天到了帝都,距离从木殿出发已经出发一个多月。

赤芍摇晃着小脑袋,不安稳的在马车内乱动。

天空中炙热火辣的太阳,焦灼的烤着大地。

躲在马车里,赤芍还是觉着热的受不住。她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姑娘清凉的模样,手中拿着书册看着她就羡慕。

都怪自己当初能学武术时不好好学习,所以现在连调解身体体温的能力都没有。

马车轮子轱辘的行走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距离城门已经很近了,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

赤芍摸着加快的心跳,一路上跟着姑娘看过各地风光。就连进了金哲的领土,她都没有紧张,但是却在进入帝都时,心情变得焦躁不安。

这是金哲,不是木弯。

可看着神色平静的姑娘,赤芍的心又一阵安定。她无疑是荣幸的,能在众多婢女中脱颖而出,跟随着姑娘。

临行前,竹茹姐姐拉着她的手说了一晚上的话,说姑娘挺好相处的。但是就是必须什么事情都听姑娘的,不管对错,绝对不允许反驳。

“姑娘,你都不紧张的吗?”赤芍热着一张脸,急不可耐的扇着扇子,瞥着冷清的玉珂问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同木殿也没什么两样。”玉珂嘴角挂着清冷的笑容,淡淡的道。

赤芍点了点头。虎安离开后,她们一行人就少了一半。

另一辆马车里拉着姑娘的师祖还有带给姑娘师傅的东西,一行十来人往金哲帝都而去。

不知道帝都今天是什么日子。出入城门的人非常多。到了城门口排了一炷香的时间队伍也还在长长的没有减少些,她们马车后面也聚集了许多马车同骑马的人。

赤芍好奇的掀起帘子往外面看去,表情透着一股兴奋。毕竟没有出过木弯,到别的国家对赤芍来说是在新奇不过的事情,她撇了一眼玉珂,小声征求意见。“姑娘,我可以下去看看吗?”

玉珂点头。笑着说去吧!

赤芍顿时如脱了缰的马儿,欢天喜地的下了马车往外面看去。

玉珂盯着手中的小故事。还有几页,快看完了。

玉珂看书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这里的书册字体很大,不是现代的那种简体。而是繁体。

开始看的慢,但是久而久之,熟悉了这些字体以后。玉珂看书也快了很多,一路上除了修行武术,剩下的时间她都收集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小册子看各地的环境地理。

赤芍下了马车,玉珂快速的看完最后几页。冷静凝思了几秒,每一段故事,都能学到一些东西。虽然有些知识杂事记载,或者是吹嘘的玄幻神话。但是她也能看得很有趣。

“姑娘,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多人聚集在一起。不允许进城门。”赤芍热的红扑扑着小脸,跑到马车边掀开帘子,对着马车里的玉珂说道。

“所有人都被拦住了,守城门的兵将说要抓到奸细才允许进城。”赤芍眨巴着眼睛,表情有点生闷气的样子。

她们赶路好多天了,风尘仆仆的。现在就希望赶快进入城内。住到客栈里,洗个冷水澡舒服舒服。

但是看现在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进不去。

头顶上火辣的太阳,照的地上都带着灼热的气息。连空气都没有了以往的清新。

玉珂面无表情的点头,神色如常的说知道了。

外面传来熙熙囔囔的说话声,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有些等不及的人已经在大声的嚷嚷。

玉珂神色平静的在马车里假寐,远生骑着马儿往前面去,但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

“我们先来的,不允许插队。我们都还没有过,你们在后面的凭什么上前。”这也是一家外地赶来的马车,正在远生他们一行人的前面。

“我上前看看前方出了何事,不插你队。”远生冷着脸,表情冰冷的说道。

拦住远生去路的是位中年奴仆,应当是管家的模样。主人在车上坐着并没有下来,他一身儒雅的青衣,听到远生的话不屑的撇撇嘴。

“发生什么事情自有官府和官兵打理,你能帮得上什么忙。”中年男子不屑的说道,阻拦的路不但没让开,还招手让另外两位护卫拦住远生的去路。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帝都可不是你们那贫穷地方。”男子说话渐渐难听了起来,或许是看到远生一身风尘仆仆的衣裳,是在路上随便买的成衣,料子不算定好,因此有些鄙视远生。

远生松开控制马儿的缰绳,一鞭子甩在马背上。

马儿狂躁的嘶吼一声,踏步往前面奔去,从中年男人脑袋上飞奔而过。

两个被中年男人招手拦住远生的护卫看到这危险的一幕,快速的闪身离开。远生飞奔过去就勒停了马,打了个转。

冷冷瞥着额头冒汗,神色恐慌害怕的中年男子。

“我小地方来的人,的确不知道帝都的规矩。还请你相告!”远生神情愉悦,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木弯口音。

五国虽然相邻,说的话也是差不多语言。但是话语却是差别很大,有些人听声音就能听出谁是哪国的人。

各国的尾音,或者鼻音,说话的脱声都带着不同。

木弯的话音同水吱较为相近,但是同金哲的还是差别很大的。

远生挑衅的看着中年人,好声问道,但刚刚的态度强势的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远生这是在鄙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紧促呼吸着。双手颤抖的摸着自己的双腿,刚刚他差点就吓趴了。

指着远生的手指畏畏缩缩。“你…你…”

“我怎么样,不知道是哪家奴才。竟然如此高贵,鄙视外来人。”远生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声音洪亮,传的很远。

周围人都看了过来,虽然好奇,但是秉承着不多管闲事惹事上身的门由,没有一人出声前来帮忙或是提醒。

远生态度强势的冷眼盯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认为这人是哪里来的杠头,竟然敢在帝都和他对着干。

“哪里来的嚣张小子。竟然敢当人行凶。来人啦,欺负人了。”中年男子也扯开嗓子不要命的大声喊道。

前面处理急事的官兵走了几个过来,而中年男子马车上主人也掀开了帘子,这就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一张尖尖的瓜子脸。身躯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吹到。

她蹙着眉头,表情不善的让婢女掀开帘子。

她往外面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马背上的远生。

究竟是谁!竟然这般大的胆子,敢同她家较量,没曾想迎上的是那样一双生冷的眸子,让她莫名打了寒战。

这人长得真好看,年轻女子轻咬着双唇想到。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刚刚嚣张的中年男人。“福伯,你多管闲事了。”女子小声责怪着这位称福伯的中年男子。

福伯脸色苍白和奇怪的刷的往小姐看过去。小姐怪他,他为崔家鞠躬尽瘁。付出全部心血。小姐平时也嚣张跋扈,今天竟然温柔的说他不对。

福伯觉着小姐被鬼附身了,神色慌张的往女子身上和表情看去。

看到的却是小姐楚楚可怜,娇娇欲滴的模样。

崔楚楚款款有礼对着远生施了一礼,是闺阁中的礼仪。“家奴不懂事,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崔楚楚眨巴着大眼睛,放电的看着远生。

“无碍!”远生虽然对外人都是冷着脸。但是主人都拉下脸来道歉了,他不能还怪罪对方。

顿时不耐烦的摆手说道,冷瞥了福伯一眼,策马往前面去。

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远生到了旁边根本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就算借着马儿的高度,他看到的也是挤压的人群。听到旁边人的议论声。“奸细被杀了。”

“竟然敢混到帝都来,胆子真大,活的不耐烦了。”

“肯定还有同伙,不然大人们怎么会拦住城门不允许行人进去。”

周围传来的议论声,远生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是有人混进帝都,却被发现时奸细,所以被杀了。

远生骑着马儿走到一处阴凉的大树下,他在观察一阵再回去给姑娘禀报。

“你,下来。是不是奸细!”远生的马儿太高,长得也好看,太过显眼。

他才走到树枝叶下,就听到前面有两个官兵突出重重包围,指着他大声喊道。

远生刚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爽朗的女声,是刚才较弱说话的女子。

“这位公子不是奸细,大人认错了吧!”崔楚楚走上前几步,笑意盈盈的站在官兵的面前,拦住远生。

“崔小姐,可能是下官们认错了。”刚刚还扯高气扬准备找远生麻烦的官兵顿时低头弓腰,说自己错了。

“公子走哪里都骑马吗?进了帝都除非有官衙手谕,或者是有官谍身份才可行马!”崔楚楚高兴的走到远生的马下,马儿喷了一口气,差点喷的口水在她身上。

明明看着较弱的女子却迅速的往一旁闪身过去,表情微微变化。皱着小脸,不高兴的瞪着马儿。

但是动作柔和可爱,让人一看就有一股保护欲。

远生错愕的下了马,盯着面前的女子,思考的却是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让官兵认识,而且还恭敬有礼害怕。(未完待续)

零八八章弱女崔楚楚

“姑娘!远生哥又惹了一身桃花债!”赤芍嘟着嘴,兴奋的跑到马车上,满脸八卦的跟玉珂说道。

玉珂眼睛瞥完最后几页纸,合起书放在一旁。抬手揉着眉心,淡淡的瞥了赤芍一眼。

“姑娘,你就不惊讶吗?更重要的奴婢还没说呢?姑娘你不好奇吗?”赤芍满脸兴奋的比划着手脚,描绘着看上远生的那个姑娘模样。

“这姑娘肯定是个身份高贵的,不然她往哪里一站,官兵哪能给她腾了地儿。”赤芍还在说着,嘴角挂着笑容,看着姑娘嘴角淡淡的笑容。

她撇了撇嘴,觉着自己说多了,反正姑娘何时都是这个冷淡的模样,她想要逗笑还真的不容易。

赤芍自顾自说的兴奋了一阵,没得到玉珂的笑容和鼓励。她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比划的手脚也僵住慢慢的放下来。

“姑娘书看完了,需要出去走动吗?”赤芍小声的问道,刚才扎扎咧咧的模样犹如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用出去,马上就进城了。”玉珂冷静的回答道,闭目养神,高深莫测的样子让赤芍哦了一声,就冷却了下去。

姑娘怎么会知道马上就进城了,前面可是堵得很厉害呢?而且官兵都不放别人进城,她们怎么可能马上就进城了。

赤芍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知道听姑娘的准没错就行,所以她憋着问号。

没一会儿。就有人前来询问道。“请问这里是傅远生的主子马车吗?我们小姐请你们上前,可以进城。”福伯站在马车外,同最前面的侍卫说道。

声音平淡。还带着不高兴,可见小姐用身份换来的特权却给了别人不舒服。

赤芍顿时仰起脸看着玉珂,满脸崇拜。姑娘真厉害,都没有出去竟然知道马上可以进城,难道姑娘早就猜明白了吗?

赤芍万分佩服的在姑娘的视线下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眉头蹙在一起,这个人不欢迎他们哟!不然怎么会像是吃屎一样的表情。

“我们可以进城了是吧!姑娘吩咐进城。”赤芍也拿出自己婢女的威严。只是瞥了福伯一眼,就对最被前面领路的侍卫说道。

远生不在。领头的人是小队长之职,这队人全是他带领的,命叫火生,傅火生。这些人跟着姑娘后都是从新改的名字。包括她的。

姑娘倒是无所谓这些人叫什么,姓什么,但是这些人都自愿跟着姑娘姓氏,自愿改名。

而她们却是没资格拥有主子的姓氏的,所以只有名,没有姓。

赤芍是孤儿,从小被父母抛弃,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被人贩子到处卖,然后到大户人家做工。犯了事儿被赶出来又被人贩子骗走,这种生活持续了很久。

直到最后一次被人贩子卖时,她不干了。

她长相清丽。虽然不算美女,但是也能算是小家碧玉。那些人贩子看着她的容貌想把她卖到青楼里去,是竹茹姐救了她,带她来了天下楼。

告知了姑娘的身份,她以后终身奉为主子的人。

其实开始她还是有怨言的,她的命是竹茹姐救得。凭什么给姑娘做下人。

但是后来呢?被姑娘的霸气折服了,竹茹姐都能忠心跟随着姑娘。她为什么不能呢?

她永远记得竹茹姐的话“我救你是因为姑娘需要人,反正只是养个人而已。姑娘对待自己人还算舍得,看你也聪明伶俐的样子,只要好好忠心姑娘,服务姑娘就可以了。”

赤芍笑了下,忽视了那位脸色不好前来传话的福伯。直接吩咐道前面的火生,火生踏马前进。

赤芍也上了马车,车夫驾车往一旁的空路上往前走去。

留下福伯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人,怎么这样无礼。

是因为他家小姐他们才能进城的,但是连个道谢都没有,对他的态度还这么差。

福伯呸了一声,冷哼着垮着脸往前面走去。

这群没有礼貌的家伙,肯定是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福伯在背地里诽谤着,但是偏生小姐的交代在这儿,不然他真的不想让这群人进城去。

有了崔楚楚的身份,玉珂这一行人借助了她的身份得以入城。

那位崔楚楚小姐看上的是远生,所以一直盯着远生,才不管玉珂她们一行人。

直到进了城,远生在崔楚楚炙热的表情下说道。“谢姑娘的帮忙,只是我应该回去了,主子还在等着奴才。”远生恭敬的低头说道,他对这位崔楚楚是没有好感的,但是既然有身份能够借助,他不利用有点可惜。

看!这不是全部都进城了吗?远生牵着马同崔楚楚告别。

崔楚楚表情一下子变了,沉下脸来,马上又露出笑容说道。“远生是家生子吗?你可以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做奴才的,我这就去跟你家主人要了你的卖身契。”崔楚楚安慰的说道,满脸的为远生考虑的模样。

“谢谢崔姑娘了,但是不用了。奴才对主子绝对忠心,永不会背叛她。”远生冷淡的回答道,声音冰冷,但是崔楚楚却越看越欢喜。

“远生,你是怕你主子找你麻烦吗?你放心,我既然说了带你走,就一定会把你带走的。”崔楚楚认真的看着远生的眼睛说道,她面容娇俏,瘦弱的身子站在风中,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恰好这时玉珂的马车缓慢的入了城内,而福伯走着路跟在一旁。

周边的官兵是他打理的,打着小姐的名号这些人哪能不放人进来。

外面那些排了好久队,并且不允许进城门的人就开始有怨言了。

被旁边的人或拉扯,或撞了几下。小声道!“那是宰相家的家眷,不可能会是奸细,否则你以为官爷们为什么这么好说话放行呢?

这人的话落,旁边顿时吸声起来,明白过来。

宰相家的家眷,那当然不能和他们比,人家要进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金哲的宰相崔家,掌管着金哲朝中文官,权势滔天。连王上都能对着干的崔家,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我家姑娘有请车上的主人相见!“福伯一进了城就跑到小姐身边,听完小姐的吩咐又再次跑到玉珂的马车下面询问道。

不过这次声音恭敬了些,没有开始的无礼和看不起。

福伯心里其实还是不屑的,靠着小姐的能耐才能进城的人,又会是什么大人物。

靠的是奴才的容颜,福伯非常鄙视。

赤芍在马车上听完这话,抬起头看着玉珂。

玉珂轻声在赤芍耳边吩咐几句,赤芍点头。

在玉珂的注视下下了马车,走到福伯的身边,高傲的扬起脑袋道。“我家姑娘说谢谢你家小姐的帮忙,但萍水相逢,以后还会再见,今天还有事就不打扰贵小姐而来。”赤芍说完,神色如常的在福伯面前低头。

赤芍也是被竹茹培训过的,其身姿和动作还有礼貌贵气,都犹如皇宫中出来的宫女般。

只是姑娘常说,我们不必拿出自己的礼貌来对待不尊重自己的人。对什么人,还需要用什么面容和模样。

赤芍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她说完后看着福伯露出艳丽的一笑,然后回了马车。

在火生耳边说了一句话,火生领命走了过去。

而车夫驾着马车往城内走去,那里还去管那位崔楚楚小姐。

金哲帝都城内热闹万分,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攮攮,挤压在一起。

同木殿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的衣服服饰同木殿的不同,说话的口音不同。

但人还是同样的人,没有多个耳朵鼻子。

侍卫护送着马车往城内的客栈前进,一行人排场也足够大了。

但是没走几步,火生领着冷着一张脸的远生过来继续跟上。

而后面多了一个尾巴,俨然是哪位崔楚楚小姐。

她让福伯跟上前面的马车,看这是到什么地方落脚。

崔楚楚的眉头紧蹙在一起,神色莫名的看着福伯问道。

“你真的确定马车上的是为女子,不是公子。”

“老奴确定,回话的是为婢女,而主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路面。”福伯点头,深深的说道。

小姐把人带进城了,却连人家主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福伯为小姐特别的不值,他神色难看的说道,但是在崔楚楚的面前又表现的恭敬的样子,一点也不敢露出他不不高兴的模样。

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在外面从来没有吃过亏。而且老爷疼爱小姐,简直是到了最疼的地步,小姐要什么老爷都会给小姐弄来。

连少爷都没小姐在老爷心目中的地位重要,福伯叹了一口气。

但是小姐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就算老爷在疼爱,也不可能会把诺大的家产留给小姐,不给少爷。

福伯想着,却是恭敬的跪在马车上,回着崔楚楚的话。

“快点跟上前面马车,跟丢我了打断你的腿。”崔楚楚对着外面的车夫恶声说道,车夫紧忙应声不会跟丢了。

“姑娘!”远跟上玉珂的马车,骑马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喊道。

赤芍掀开帘子,笑着看着外面骑马的远生,嘿嘿的问道。“远生哥,那位小姐呢?你不跟着去?”赤芍满脸调笑的表情,远生的脸色更冷了。(未完待续)

零八九章客栈被阻拦

赤芍俏生生的从马车上歪出一个脑袋,兴奋的看着远生说道。

后面马车上的崔楚楚一直关注着前面的动作,眼神一冷。

“你说的婢女是那个人吗?”崔楚楚指着歪出脑袋的赤芍问道,神色冷凝,表情凝重的问着福伯。

福伯歪出脑袋看了看露出脑袋的赤芍,点头。

这就是那位婢女,马车上的主人不知是何等模样。

崔楚楚表情阴狠的盯着赤芍笑容满脸的和前面的远生说话,远生的表情难看。但是不知道说了身边,远生露出闷笑,这种表情崔楚楚没有见过。

连笑起来也是这么迷人呐!崔楚楚为远生着迷的同时,露出痴迷的表情。但是在看到还歪着脑袋同远生说话的赤芍后,表情变得阴狠,竟然敢和自己看上的男人说话,活的不耐烦了。

今天她出城上香,而且是背着父亲偷偷出去的,因此没有带多少人。等到确定了她们的落脚地点,她要把这个女人给杀了,竟然敢和远生说话,还笑的这么开怀。

哼!接近远生的女人都该死,这是她看上的男人。长得那么英朗俊俏,而且还性格冰冷,见到她没有别人的卑微和鄙视,这种性格的男人是她最喜欢的了。

崔楚楚想着,深深的看着前面那挺拔迷人的身姿,觉着找到了最爱的人。

“姑娘,后面的马车一直跟着我们!”火生走了一段路。在一拐角处骑马到玉珂马车旁边小声说道。

马车内紧闭着双眼的玉珂一下子睁开眼睛,她感受到了。跟着她们的人是什么人,更感受到了后面跟着的人浓浓的杀气。但却不是对她的。

玉珂眼神往赤芍身上看过去,一直跟着远生说话的赤芍歪回了脑袋。疑惑的看着另一边的火生,有蹙着眉头看着玉珂。

“姑娘,什么人跟着我们。”赤芍好奇的问道,然后看着姑娘平静冷淡的样子,在看了马车外的远生一眼。

顿时捂住了嘴巴,差点惊呼出声。制止住自己的声音后。赤芍小声问道。“难道是刚才让我们进城,看上远生的女子。”赤芍说完。又怪模怪样的瞥着远生,周身打量着他。

嘴中啧啧有声,看不出来呀!远生竟然有这等魅力,这才见了一面就芳心暗许了。

赤芍表情带着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醋意。所有人都没发现,包括玉珂。

玉珂自己感情也白目,她当然发现不了赤芍自己也发现不了的秘密。

“赤芍,这里是金哲国,不是木弯。这里的许多事情和人物我们并不了解,虽然不怕,但是还是小心为妙。以后你别单独出去吧!”玉珂看着缺跟脑筋的赤芍,认真叮嘱道。

赤芍表情呆愣了下,错愕的点头。姑娘也会说这种话。那就证明这金哲很危险,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

赤芍认真的点头,恢复了正常严以的模样。“是。奴婢会小心注意的。”

“嗯!”玉珂点了点头,才对着马车外的火生说道。“不用理会,继续走我们的。”

火生听到玉珂的回答,点头应了一声,就往前面客栈而去。

他们已经先派人前去打听过了,在主街中旬一点有一处客栈。较为安静舒适,而且还安全。所以他们准备去哪里住下来。

火生得到姑娘肯定的回答。也就不去管身后跟着的马车,而是面无表情的护着两辆马车往客栈而去。

他们都是骑马,而入了城,行人较多,走的也就慢些。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到了客栈。

玉珂没有下马车,而是坐在马车上冥思了一会儿。

后面的崔楚楚却等的焦急,她就是要看看马车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长什么模样,会是远生的主子。她有没有胜算从这个人身上把远生讨来。

崔楚楚的马车停在后面等的不耐烦了,她几次想下马车前去问前面的人。

都被福伯拦住了,福伯说她这样不矜持,会惹得远生厌烦的。

为了这句话,崔楚楚耐住性子没有动,但是脑袋一直歪在帘子外面,看着前面的动静。

崔楚楚得宰相如此疼爱,溺宠,几乎什么都顺着她来。她当然也是学过武术的,小时候病情严重,差点就救不活了。

若不是宰相大人发火,若是救不活就拿太医全族抵命,太医拼死保住了她一条命。却从那以后身体虚弱,为了能让身体好起来,宰相是有给崔楚楚请武术先生的。

只是崔楚楚虽然学了,身体是好了不少,但还是个药罐子。

时不时就病歪歪的,又是瘦不禁风的样子,更得宰相疼爱。

因此平时出门,崔楚楚身边都跟着一大堆有用的人。她胡闹,不管惹出了什么事情,宰相都为她收拾烂摊子。

金哲人人皆知的事情,就是宰相疼这个女儿,疼的直接没边儿了。除非杀了皇室中人,宰相不敢在保藏自己女儿,不然就算惹了皇室,宰相也能上门负荆请罪。

总之,崔楚楚就是金哲宰相的命,手中宝。

而这宰相也是奇葩,在古代这种重男轻女的时代,他对自己的女儿如此好。对自己的儿子却是严格的不行,而且随时给冷脸色,同对崔楚楚这个女儿简直是天壤之别。也让帝都的人看不清楚情况,这儿子难道不是宰相亲生的吗?许多人都这么想,但是偏偏宰相的儿子同宰相长得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让众人的怀疑和念想打断。

在崔楚楚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马车上有人下来了,可下来的还是婢女。就算如此,崔楚楚盯着赤芍的目光也是像要杀人般。

马车是迎着客栈的,而崔楚楚的马车是在后面,若是从正面下马车不走动,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马车上的究竟是什么人。

崔楚楚郁闷的等着马车上的人下来观察了在准备去找人麻烦。

赤芍下了马车,就往一边跳去。姑娘不是弱女子,不像那些小姐一样下个马车还要婢女扶着。

姑娘从来不需要她们,其实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但是她们跟着还是方便些,像是树立门面一般。

赤芍下了马车直接就往客栈门口去,玉珂缓慢的伸出手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刺眼灼热的阳光让她不习惯的抬起手遮挡住。

一张清冷俊丽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玉珂的容颜算不得绝美,在木殿随便拉出一打都比玉珂漂亮,但胜在她有气势。

冷淡清丽,犹如腊梅含苞待放。

加上周身的气势和气质,是所有人都比不得的。不然宫灿晟也不会在第一眼看了这么强势的女人后就会不知不觉喜欢上对方。

皓天大陆上的女子,就算是皇室的公主。她们带着自己的尊贵和骄傲时,心里其实也不平等的,她们觉着自己不如男人,身来是嫁人。然后相夫教子,所以从心里就不平衡起来,虽然外表柔柔弱弱,有些外表强悍刁蛮。但是她们的心中没有公平和平等的意识。

但是玉珂不同,玉珂来自平等的现代,就算遇到许多的不平事。但是从小的教育深入骨髓,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是平等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平等的。因此玉珂看所有人都一个样,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或者是健康还是疾病,在玉珂的眼里都是同样的对待。

都是人,所以玉珂的心底没有卑微之念,没有谁高贵些,谁低劣的意识。

她周身都透着一股平和冷静的气质,就是因为这个气质,所以她的眼底发着光芒,灼热的能让看到的人都欢喜。

这是不同于世间女子的女子。

还有玉珂是军人,常在军营中打交道,就算做了特种兵,也离不开团队。玉珂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神秘的诱惑之气,让见到的人无不觉着特别。

这就是等级之差,经历之差。

随行的护卫都下了马,牵着马站在客栈门口。早已经有掌柜和小二迎接了出来,正在和火生说话。

而玉珂下马,直接往台阶上走去。后面不远处传来的灼热视线被玉珂自动的忽视,玉珂不得罪人,但是别人喜欢凑上来她哪有不收的道理。

“姑娘,公子们这边请!”掌柜的笑眯眯的让小二带着这些牵马的人去后面把马车和马都拉倒马棚里。

后面的陆山也下了马车,微微红着一张老脸,到了这个地方,他还有些局促起来。明明就是见过世面,在江湖上闯荡几十年的人,在这一刻却却弱起来。

陆山实在是不习惯赶了这么久的路,脑袋有些昏昏的摸不清方向。

其中一个护卫赶忙扶住陆山走到玉珂的身边。

“小丫头,我们这是到了帝都了。”陆山一副刚刚睡醒的醉眼蒙蒙的表情看着玉珂,玉珂轻轻点头。

也没有去想陆山睡得这么香,更是没有责怪。

“老人家这边请!”掌柜的看到陆山,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恐怕才是正主吧!顿时迎接上去说着好话。

玉珂也没有理会,而是走进了客栈内。

就在玉珂刚刚走进大堂里,后面的崔楚楚却追了上来,拦在了玉珂的面前。

“你就是远生的主子!”崔楚楚防备的盯着玉珂大声问道。

玉珂点头,看着崔楚楚面无表情,神色平常,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有所错愕和惊讶。

零九零章我要傅远生

玉珂斜眼看着面前拦阻自己的女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玉珂神色平静的把手中的射天剑递给赤芍,摆手吩咐剩下的人前去安排客栈。

“远生,带陆师祖前去休息。”玉珂看了崔楚楚一眼,却没等她回话就把视线转向远生。

远生点头领命,前去安排一行人的住处,把陆山领到二楼,让掌柜的安排房间。

玉珂吩咐完一切,才把目光转向崔楚楚,看了她一眼走到大堂的桌子前坐好。

帝都的客栈桌椅比起木殿的似乎又差了一个层次。木殿高级点的客栈内桌椅是用梨花木做成的,不单单是房间拜访的桌椅和屏风精美,就连大堂内供人吃饭的地方也是。

但是帝都的客栈桌椅,玉珂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和木殿相同的。

这里的桌椅质量较差,更主要的是不精美,全是用木头打造而成四四方方的小张桌子。

坐的不能称为椅子,而是叫凳子,长长的一条凳子,供两人共坐。

玉珂从帝都的客栈内才感觉到纯古的浓朴气息,没有经过发展,属于更早年代的水平。

玉珂看着有些灰黑色的凳子,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坐了下去。

指着对面的凳子温和的看着崔楚楚说道。“请坐!我们详谈。”

崔楚楚愣愣的看着玉珂。不知不觉的坐在凳子上,表情呆愣。

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就是直直的看着玉珂。观察着玉珂的一举一动。

“崔小姐找我就是看着我发呆吗?“玉珂嘴角勾起笑容,清澈的看着崔楚楚。

崔楚楚回过神,略显尴尬,她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发呆。

“我想要你的侍卫远生!”崔楚楚直接道明来意,看着玉珂的神色正常,双唇微微抿在一起。

“哦!为何。”玉珂正直了身子。这家客栈的服务态度还算不错,已经有小二前来给她们两人倒茶水。虽然茶水喝杯子质量都不行,玉珂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端起来喝。

修炼武术和内力的好处就是。这种炎热的天气可以让周身清凉。

“要你一个侍卫,还能有缘由吗?”崔楚楚表情清冷,瘦弱的身子同玉珂坐在一起,顿时矮了一截的冲动。【92KS.】但是她气势却一点都不弱。长长的瓜子脸只剩下骨骼,看不到多少肉。

脸色苍白,肌肤带着不自然的苍白色。

“不说出为什么想要我的侍卫,你就敢来和我说要人。我凭什么给你呢?”玉珂站起身来,冷声道。

然后不等崔楚楚说话,就走了,走到柜台旁喊道。“掌柜的,麻烦你带我去房间吧!”

“是,姑娘这边请。”客栈掌柜笑的不见眼睛。高兴的说道。

说着就带着玉珂往楼上走。

“站住!”后面崔楚楚的声音响起,玉珂脚步也没停顿。到是掌柜的停了下来,看了大堂里的崔楚楚。在看了一眼后面的玉珂。

玉珂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在掌柜的看过来时皱了皱眉头,冷眼撇着掌柜。

“姑娘,这边!”掌柜的紧忙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往楼上走。

“我跟你说站住,你没听到吗?”崔楚楚看到玉珂理都不理她。还继续走,顿时急起来。大声道。

玉珂也没说话,掌柜的得了先前的冷眼,这时候不敢再停下。连头都不敢回,更别说去看玉珂的眼神了。

掌柜的把玉珂带上了楼梯,往右手边的房间而去。

崔楚楚看到,脸上带着怒容,在帝都竟然还敢惹她。崔楚楚几步飞奔到掌柜的前面,拦阻了两人的去路。

崔楚楚武术不咋的,但是奈何身体虚弱,体重轻盈,因此轻功不弱。她只是借了两点力,就倒了玉珂的面前,掌柜的顿时变了表情,崔楚楚挑衅的看向玉珂。发现玉珂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没有回给她。

她的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这个人竟然敢无视自己,在帝都谁见到她不得给她几分颜面。

就算是皇子见到她也会打声招呼,而这个臭女人有什么本事和能耐见到她竟然忽视她。

崔楚楚满脸怒容的瞪着玉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听不到吗?”崔楚楚一开口就跋扈的骂道。

玉珂挑眉,神色平淡的看着面前的崔楚楚,一点也没有被吓到。“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我跟鬼说话呢?”崔楚楚张口就道。对玉珂的不识好歹更加生气。

“哦,我没听到你叫我。”玉珂点头,表情真挚的说着。

“刚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等你找到你要远生的理由你在来跟我谈。可现在,抱歉我没空听你说闲话。”玉珂走了两步到崔楚楚面前,最佳挂着和煦的笑容,如春风般佛过,但是眼底却没一丝笑意。犹如寒冬腊月雪花飞舞般冰凉。

玉珂说完就绕过崔楚楚,往前面走了几步才看向后面的掌柜。“我住那间房。”

掌柜的赶忙小跑着到玉珂的身边,笑眯眯的带着玉珂往自己的房间去。

崔楚楚哪能这么容易就退却了,她跟在掌柜的身后。看着掌柜的打开房门,笑眯眯的同那个女人介绍。

她的神色冷下来,竟然有人敢得罪自己。

“福伯!”福伯一直在大堂里等候着,随时观察着小姐的动向,若是小姐出事定会第一时间飞奔而上。

这时候听到小姐的声音,福伯认为自己终于被小姐需要了。高兴的几步跑到了崔楚楚的身边,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着小姐的吩咐,他神色卑躬,态度自然,这是长久做奴才才会有的表情。

崔楚楚冷声说道。“去府里把崔参喊来,把这女的抓进府里。我就不信她不答应。”

崔楚楚刁蛮的说道,恰在这时远生安排好了陆山的房间和别的属下的住处。正往这边走来,崔楚楚视线非常尖利,一下子就看到二楼另一边走过来的远生。

她顿时咳嗽了一声,摆手让福伯赶快去。而福伯纠结着语言,吞吞吐吐的不下去。“小姐……!”

福伯才刚吐出这句话,就被崔楚楚一个眼神给压退了下去。福伯无奈的只能下去吩咐随行的车夫去府里带人过来。她们今天是偷偷摸摸的出来的,小姐根本就没带什么人。

就连他也是因为老爷吩咐过必须时时刻刻看着小姐,才能不跟丢了小姐。不然现在小姐肯定单独一人,老爷不得急死。

福伯想着既然回去叫人,;老爷肯定知道了小姐的情况。他顺便让车夫把小姐在哪里的情况跟老爷说了。

福伯吩咐完车夫,他才进入客栈,站在一旁随时关注着小姐的情况。

“远生!”远生一过来,崔楚楚就扬起单纯的笑脸,纯情的看着远生。

让远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他利用了这位小姐进的城,真的做不出来对这女子冷脸色说严厉的话。

因此远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虽然声音也是冰冷,但总算是打招呼了。

“远生,我已经跟你主子说了。我一定会还你自由的。”崔楚楚拦在远生面前,亲和的说道。

声音里透着一股就算她自己死,她也一定会还他自由的样式。

远生一下子懵了,他什么时候给了这个女人错误的信号,说他没有自由了。

若是他想走,姑娘会把卖身契给他的。只是他愿意跟在姑娘的什么,从没有说过自己不自由。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不自由了,吵着要还自己自由。

远生一下子懵了,对崔楚楚的自作多情非常不理解,也不明白。

“谢谢小姐好意,只是远生愿意跟在姑娘身边。”远生抱拳,还算恭敬的施了一礼,冷声道。

崔楚楚一下子也懵了,红着眼眶看着远生。“难道你不想离开她吗?不想要自由。”

“不想!”远生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崔楚楚眼泪就像要掉出来一般,带着哭腔的看着远生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开她,难道你喜欢她。”崔楚楚看人还是很准的,她直接就说了出来。

若是远生的主人是个男的,她还不会这么想。但是因为刚刚见到那个女人,崔楚楚不得不这么怀疑。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连她都觉着那个女人很奇特,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

她还开朗的想着,可能远生只是因为迫切于那个女人为主,他并不愿意。

但这时候听到远生诚恳而快速的回答,崔楚楚不得不往哪方面去想。

远生顿时尴尬起来,躲闪着眼神。他喜欢她,连个才见过一面,刚认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她就看不出来呢?还是她不是看不出来,而是对自己没一点感觉。

不会的!是因为她对感情麻木,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也看不懂别人的感情。

只是因为她还不懂爱情,不是因为不喜欢自己。远生安慰着自己宽慰的想着,但躲闪的眼神给了崔楚楚提示。

他是真的喜欢他的主人,那个女人。

零九一章你已定亲了

“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不能喜欢那个女人,你只能喜欢我。【92KS.】”崔楚楚大声命令道。

冷笑了一声执着的看着远生,伸手去拉远生的手。远生不习惯别人动他,一下子把崔楚楚甩开。

崔楚楚身体很轻,病情不是一般的弱。若不是她有武功底子,连阵大点的凤都能把她吹走。

加上她想不到远生会拒绝她的接近,又是在屋里,所以撤去了防备的武功。

被远生这么一甩,轻飘飘的就从二楼上掉落下去,像一片羽毛一般。

福伯吓得大叫一声,远生反应也很快。她们初到帝都,什么都不懂,没有身份,没有地位。

在木殿他还有把握能惹事,因为姑娘的产业和势力发展已经遍布木弯。但是在金哲他可不敢轻易惹事。

这人既然能得守城门的官兵亲和恭敬对待,身份肯定不小。

若是真被他伤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姑娘。只是一刹那间,远生脑海里就冒出了无数个可能,他也快速的飞奔而上,在崔楚楚要砸到地上的一刻接住了崔楚楚。

崔楚楚眨巴着眼睛,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远生。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对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

她会说动父亲的,她要嫁给他。

崔楚楚嘴角挂着柔和幸福温柔的笑容,他速度真快呀!肯定是舍不得自己受伤。所以才在一刹那间接住自己。

“远生,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崔楚楚大胆的在远生飞快的放她下地的时候拉起远生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摸着上面的心跳,喃喃说道。声音温柔细小。

一旁的福伯简直看呆了,这是自家小姐。

远生表情惊吓的飞快从崔楚楚的胸上收回自己的手。“姑娘自重!”飞快的说了一句就跑上楼去了,对待这么无耻的姑娘,远生竟然找不到应对之法。

远生跑到二楼上不敢再看楼下的崔楚楚一眼,急忙的走到玉珂的房门前敲门进去。

留下崔楚楚望着落荒而逃的远生,嘴角露出甜蜜的咯咯笑容。却在抬头看到远生去的方向后,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他跟她说自重。自己却跑到主人的屋子里,这就自重了吗?

崔楚楚脸色沉了下来。额头微微上抬,表情捉摸不透的看着上面二楼的房间。

“崔参还有多久才到。”拿出大小姐的架子,高傲的问道。

福伯知道小姐是在问自己话,赶忙上前一步回话。

“奴才已经让人去了。再是一炷香应当会到了。”福伯低着头,弯着腰,奴命使然的恭敬低声说道。

听到福伯的回答,崔楚楚深深的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门,坐到大厅内的凳子上。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给我好菜好水上上来。”掌柜的带完玉珂上楼后,一直站在柜台口。

他对崔楚楚是不认识的,毕竟他的客栈也不是贵客和有钱人常驻的,只能算是一般。因此他根本没机会见识过大人物,所以不知道崔楚楚是宰相的女儿。若是知道,他现在就不是这幅模样了。

但是秉承着入门皆是客的道理,掌柜的不轻易得罪人。面对崔楚楚。他也是笑眯眯的像对待别人一般迎接。

可见这个掌柜虽然没有眼力,但至少是个诚信的生意人。他笑着走上崔楚楚这桌来,和蔼可亲的应答道。

让小二去交代厨房做一桌好吃的,现在午时已过,吃饭的人少了。

难得有人愿意吃好的,能赚些银子。掌柜的当然高兴。

他这里人手不够,才两个小二。一个在大堂中照顾进店的客人。还有一个却是去后面帮玉珂一行人拉马,拴马喂食去了。

所以一个小二根本就忙不过来,掌柜的都亲自动手接待。谁会对一张笑眯眯的脸生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崔楚楚本来满腔怒火的,想要找人发作在看到掌柜笑眯眯的模样就发作不出来。

她只能憋着一口气,等着崔参来了再说。崔参是家里的管家,才二十六岁。

却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经常在爹爹身边出谋划策,爹爹能走到今天的地位虽然不是崔参的功劳。但是爹爹能坐在宰相之位十年不变,却必定是崔参的功劳。

崔参在家里的地位也是非常高,宰相对崔参比对他的儿子还好。

府中的人都是会看势头的人,知道崔参在老爷心中的地位,虽然不等同小姐。但是也同小姐不相上下,倒是正牌的少爷宰相的儿子被所有人忽视了。

宰相儿子崔学武虽然同宰相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的确不得宰相宠爱。

在府中快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明明他才是宰相的亲生儿子,但他老爹却对一个收养的儿子比对他还好。

崔参对崔楚楚也同样好的没话说,其实崔楚楚能多年来在老爹心目中地位不变,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崔参。崔参对崔楚楚一直很好,如哥哥般疼爱有加,有时比宰相还疼得过分。

就算崔楚楚惹他生气,有时骂他,他也对崔楚楚好。让所有人看不清缘由,找不到理由。

都认为恐怕宰相要传位给崔参,要把崔参收为入门女婿。

崔楚楚也知道崔参对自己的疼爱,所以每次一惹了事儿就找崔参。每次崔参都给她圆满的解决,她也同样听到过外面的传言,为此还生气了好一阵,她知道崔参不会喜欢自己的。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了,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爹爹面前比哥哥得宠,他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她不去揭穿他,是因为他对爹爹和崔家没有危害,还因为他也姓崔。

最后都是会为崔家服务的,所以崔楚楚才不会去揭穿一个如此好用的人。

她等着崔参的到来,崔参一定会帮她很好的解决这次麻烦。

既然他需要用到崔家,那她压榨他也是应该的。

崔参到来的很快,就在福伯算计着的时间到来。他恭敬的走到崔楚楚的身边,微微弯腰,声音不卑不亢的问道。“小姐找奴才来所谓何事。”

“崔参来了,这边坐。”崔楚楚已经把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但其实她并没有吃多少。

身体瘦弱,吃的也不多。看到崔参,崔楚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憨笑着拉着崔参的手袖坐到桌子上。

给崔参到酒,夹菜。

崔参头皮发麻的看着崔楚楚的动作,小姐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好过。若是对人这么好,必定有所图谋。

“小姐找奴才何事,直接说吧!;老爷还等着奴才去帮他办事呢?”崔参在崔楚楚面前也从不伪装自己。

不是从不伪装自己,而是没完全伪装。

他的聪明才智足够他在老爷和府里都横着走。对她们的态度也犹如一家人,虽然平时还以奴才自居着,也只是在外而已。

崔参的聪明,得到金哲王上的肯定。只是因为他是奴籍,不得参加科考,否则状元之位肯定非他莫属。

宰相也看中崔参的聪明,本想给他脱了奴籍,认为义子,只是崔参不愿。

他说愿意为宰相出谋划策,甘愿居于宰相身后,做一辈子的智囊。他要报答宰相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

宰相满目笑容,高兴的抚着胡须,认为崔参识趣懂报恩。

崔楚楚怎么知道崔参在崔家是有利可图呢?因为她自己也不笨,在几次偷听了崔参同别人说的话就清楚。

但是崔参也说了,崔家对他有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他会知恩图报,不会做对不起崔家的事情。

“是这样的!”崔楚楚尴尬的笑了笑,他永远是这么聪明,只是这种聪明太可怕了。若是同他以后一起生活,会直接没有秘密,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底。

崔楚楚只是大略的提了两句,崔参就猜出了其中的原委和意思。冷下脸来看着崔楚楚道。“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这你是知道的。你认为找我出主意有用吗?老爷已经给你定下了你的亲事,由不得你说不!”

崔参严肃的看着崔楚楚,语重心长的道。并且把崔楚楚不知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了,果然崔楚楚一下子变了脸色,沉着脸问道。“爹什么时候给我定的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崔楚楚满脸受了打击的模样看着崔参,她怎么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给她订了亲。

“就是这几天才定下的,还没来得急跟你说。”崔参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冷静的说道。

对崔楚楚满脸的责怪和惊慌失措之意当做没有看到般。

“同谁?”崔楚楚问道。

“我!”

“怎么可能!不可能。”崔楚楚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崔参一直摇头。

“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说过不会娶我。爹爹怎么还可能把我嫁给你。”崔楚楚满眼不可置信的道。

“这是老爷的决定。”崔参表情温和,没有任何变化的说着。

“我那时是说过不喜欢你,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崔参说完全半句后,在崔楚楚受打击的情况下温吞的说了后面一句。

崔楚楚表情受惊,看着崔参的表情犹如看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零九二章 到底帮谁忙

”远生敲门进去,玉珂正在自己收拾着东西。

赤芍闻言抬起头看过来,随即撇撇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们如今到了帝都,呆的时间肯定比较长,所以姑娘打算找除舒服的客栈居住,准备是多住一段时间。

“感觉如何?”玉珂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收拾着行囊没有看远生。

远生站在门边,轻轻把门关起来。也不说话,像门神一样站在一进屋的地方。

玉珂同他说了两句话他也不回话,就是一直表情说不清道不明的看着玉珂。

玉珂看远生不说话,也闷了下来。到收拾的差不多了,摸了摸鬓角两边的发丝,才坐到屏风前的圆桌上。

屏风上面绣着一副山水画,不算精美,但绣工很好。玉珂对绣类直接看不懂,但是赤芍却能看出来。

她惊呼一声,触摸着精致的屏风画布,兴奋的说道。“姑娘,这绣工肯定是同天下第一绣娘莫蝶沾边的。否则绣不出这种效果。”赤芍爱不释手的摸着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眼底含着兴奋的笑意跟玉珂说着。

玉珂倒了三杯茶水,自己端起一杯轻轻抿着。闻言往屏风上看去,看着是很精致,活灵活现如同活了一般。但是她不懂绣工有关的技艺,因此看不出来哪里好哪里坏。

只能中肯的道!“是不错!”

玉珂其实却是连天下第一绣娘莫蝶是谁都不知道。她耳边有的只是同她有利益交集她才会关注。这位天下第一绣娘她的确不清楚。

赤芍一听这回答就知道姑娘是在敷衍她,她也放下精美的屏风。坐到玉珂的面前,反正以后长期住在这儿。她有的是时间研究,不在这一时。

“远生也过来坐!”赤芍坐下后,玉珂看向还站在门边一直盯着她的远生道。

赤芍也把目光看过去,撇着嘴说道。“远生哥,你是因为不能跟哪位小姐走所以生气吗?”赤芍不说还好,一说远生的目光又变得冷凝起来,盯着赤芍的目光似要杀人般。

远生步伐沉稳的往玉珂面前走来。坐在了桌子上。玉珂把倒好的茶水放到她的面前,坐主子做成自己这样。也算是极品了。

赤芍被远生的目光吓得,嘟囔了几句。紧忙转移话题看着玉珂,好奇的道。“姑娘你知道天下第一吗?”

玉珂蹙起眉头,疑惑的看着赤芍。也没开口问。

赤芍就高兴的道。“五国都有天下第一,木弯第一才女怜香,金哲第一绣女莫蝶。水吱第一美女任冉汐,火猛第一勇士程志,土滨第一丑女西若月。”

“我和姑娘有话要说……”远生目光夕黑的瞪着赤芍,在她话音刚落就飞快的说道。

赤芍提起一股怒气,她是姑娘的贴身婢女。他有话要说看着她做什么,赤芍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远生。对远生话语里让她离开的动作也装作没看见。

远生蹙着眉头。看着毫无动作的赤芍。大步站起来拎着赤芍的衣服就往门口走去,把赤芍丢到门口远生大步关上门走到玉珂身边。

玉珂错愕的盯着远生的动作,突然间笑了。嘴角挂着欢快的笑容看着远生。神色愉悦的道。“从没见你这么急切的样子,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不会离开你,背叛你。所以崔楚楚的要求别答应。”远生坐下,诚然的看着玉珂,一字一顿的道。

他的神色紧张,突然间跑到她这里不就是怕自己在她手中什么都不是。然后被她答应崔楚楚的要求吗?虽然知道这个可能很小。但他还是怕。怕自己在她心目中最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

“你来就想跟我说这个。”玉珂端着茶盏放到唇边轻泯了一口。冷然问道。

“远生,你跟着我也三年了。你觉着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傅玉珂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是我买来的人,并且用起来还得手,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玉珂冷冷的看着远生,坐在圆木凳子上。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说的话也危险。

远生顿时没了声音,张了几度口才严谨道。“我知道,姑娘你对我们好。”远生突然间没了声音。

是呀!姑娘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的生意,就算崔楚楚身份地位很高。姑娘也不会妥协,就算被逼无奈妥协,最后也会让逼迫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他多想了!

姑娘从开始一年领着他们疯狂成长后,就一直当甩手掌柜。安静的如同平常家的姑娘,他竟然会忘记了。

姑娘是狼,而且是正在羽翼丰满的狼,怎么会因为身份地位问题置自己的属下不顾。

若姑娘是这样的人,他们也就不会跟在她的身边,祈求宏图壮志。

“是属下多想了。”远生抱拳,单膝跪地,神色紧蹙着道。

玉珂面无表情的瞥了远生一眼,放下手中的杯盏。“以后若是在发生这类事情,你知道怎么办吧!”

“属下知道。”远生严谨的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赤芍表情愤恨的站在门外,等着远生出来。恶狠狠的凶恶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姑娘,是全部一起吃饭呢?还是分开送进房来。”赤芍进去边忙着手边的活计,边小心的问着玉珂。

刚刚她一进来的时候,已经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冷意。本来炎热的夏天,都觉着不冷了。

肯定是远生惹得姑娘生气了,赤芍心里叹了一口气。

“摆在大堂一起吃吧!”玉珂也站起身,恢复了平静道。

“是!”赤芍点头刚想退出去,玉珂才再次说道。“准备洗澡水,不用太热。冷水就可。”

“冷水会中风的。”赤芍惊讶的抬起头道,在玉珂瞅过来后紧忙点头应下。这么热的天气,连她都想直接泡进冷水里不想起来,金哲的天气真热呀!

在木弯可没感受到这种天气,能把人都烤焦了。赤芍边想着边退下去吩咐客栈小二准备,她摸着额头的汗珠。才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能感受到浑身是汗,难受死了。

姑娘洗完,她也得洗一个才行。

赤芍走到楼梯口,一下子顿住步伐,往拐角处看去。

又是这个女人,就缠着远生不放了。

远生到底哪里好,值得她这么看好。

赤芍快步走到这两人跟前,冷着脸不高兴的瞪了崔楚楚一眼。看着远生大声的说道。“远生哥,姑娘说的话你忘记了。”赤芍含糊不清的说着,让人误会很深。

“哪里来的臭丫头打断本小姐的话。”崔楚楚一早就看赤芍不顺眼了,这时候看到她竟然还不识趣的来自己面前凑,顿时更生气。

上前就要去扇赤芍的巴掌,她都后悔今天只自己出来,没有带着婢女。

不然这种扇巴掌的事情哪里需要她做,都是吩咐一声自有人会代劳。崔楚楚的巴掌说都不说就往赤芍的脸上招呼过去,赤芍反应很灵敏的抬手一把抓住。

狠狠的甩下去。“你才是不要脸的女人,连远生哥都勾引。”赤芍的力气本就大,崔楚楚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

在不远处站着的福伯紧忙冲上来扶起小姐,凶恶的看着赤芍。

而崔参也缓步走过来,蹙着眉头把崔楚楚拉倒自己身后。目光不善的观察着远生,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也不怎么样吗?除了长得好看点,身材好点。也不怎么样嘛!周身气质这般冷,她竟然是喜欢这种冰块男吗?

崔参面色不变,还是刚才温润的样子。只是眼神冷了起来,冷凝着瞥着远生,旁边的赤芍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崔楚楚就不会这么看了,福伯拉起她后,崔楚楚不可置信的看着赤芍。

一个臭丫头竟然也给摔她,活的不耐烦了。崔楚楚眼神一冷,表情一凶,冲上去就扭打赤芍。

两个女人打架,旁边的人根本不好劝。赤芍武术不高,崔楚楚也是半吊子。

两人都在同一水平线上,打起架来也是旗鼓相当。没有荀灿的招式,也没有五花八门的技艺,有的只是女人之间的搏斗。

崔楚楚生气的忘记了自己的招式,全部都是用女人的抓挠捎,而赤芍也愣神。被崔楚楚毫无招式的攻击打的也忘记了自己的招式,掐起袖筒同崔楚楚进行搏斗。

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说上去拉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拉,他们一大男人去拉两个女人打架。怎么说都不合适,但是又不能不去拉。

所以三个人的表情都同出一辙的困难。

最终还是福伯更不要脸些,小姐掐架哪有不帮的道理。就算对方是女人又怎么样,福伯上去帮的就是崔楚楚。他虽然没武术,但是男人天生的优势就是力气大。

他打了赤芍两拳,让赤芍跌倒在地。

本来就没想过会有别人帮忙一起欺负她。赤芍气鼓鼓的嘟囔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远生哥,你还不过来帮忙,要看我被打死吗?”赤芍往远生哪里看过去,大声的吼道。

浑身都透着一股她很生气,自己人都不帮自己。

“远生,你要帮我。”崔楚楚听到赤芍的话,下手更重了,也斜着眼瞥过去。

零九三章寻找陆师傅

想看看远生究竟是如何做的。

远生速度很快,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就飞快的出现在打架的三人中间。拉住赤芍退出战圈停靠在一旁。

赤芍露出甜美的笑容,亲和的看着远生笑了。

远生是姑娘的人,怎么会帮着别人呢?她是姑娘的婢女,同远生一路上也有交情,而这个女子只是认识远生一天还不到。

竟然想使唤远生,可能吗?

赤芍奸笑的看着狼狈的崔楚楚,表情高兴的哼起了小歌。

“远生,姑娘说一起到大堂吃饭。你去叫人,我去让掌柜的弄点好吃的。”赤芍好心情的说着,故意走到崔楚楚的面前弯了腰,像是绣她同远生的关系本就不一般一样,嘿嘿的笑着往楼下去。

“掌柜的,给我们弄两桌好菜,要快点。”赤芍交代了掌柜的后,挑眉看着那双满是恨意看着她的眸子,微微愣了愣。

竹茹姐说过,男人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的恨,那会是世间最恐怖的东西。赤芍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紧忙收回笑容。

冷下脸来,走上楼梯时被崔楚楚绊了一脚,这次赤芍没有准备一下子扑到在地。

崔楚楚又大声笑起来。高兴的看着赤芍,眼里闪着算计得逞的高兴。

等赤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哼了一声瞪了崔楚楚一眼走开。倒是没有在同崔楚楚计较或者是对抗。

崔楚楚在赤芍走过后。紧忙看着崔参。

崔参扭转过头,没有理会崔楚楚的眼神和视线。看向崔楚楚道。“小姐,你在不回去老爷会焦急的。奴才出来时老爷已经派人跟过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这儿。小姐不想看到老爷亲自来逮人吧!”崔参看着崔楚楚平静的说道。

崔楚楚冷哼了一声,看向要转身走的远生。

“远生,我决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会还你自由。会嫁给你。”崔楚楚脸上发出坚定的光芒,看着远生认真和诚恳的说完。

然后自行离去。崔参走之前也深深的看了远生一眼才离开了客栈,福伯紧忙跟上。

留下远生抱着手臂站在走廊拐角处,神色莫名。

“她们走了。”崔楚楚们前脚刚走,赤芍从门那里歪出脑袋看了没人。几步跑到远生身边神色平静的问道。

说完也不等远生回答就道。“让你喊得人呢?客栈里厨子做菜可是很快的。”

说完后赤芍去叫了小二提了冷水往房间里去。刚才因为和那个可恶的女人吵架,她都忘记了姑娘的吩咐,现在紧忙出来办事。

玉珂蹙着眉头思考着师傅会是在二王子的府中嘛?

师傅在金哲是因为二王子的缘故,剩下的师傅没有和她说,她并不清楚。她还以为师傅是金哲人,但是陆山师祖是木弯人,而师傅又是出现在木殿。

玉珂越想越觉着是自己想多了,万一师傅不是他的孙子呢?那她的这一身师祖会不会喊早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如此鲁莽。

赤芍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准备了洗澡水提到房间里。赤芍自动的出去守在房门外,这次倒是没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玉珂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帝都的太阳还在高高的挂着。灼热的阳光像是要把大地烤焦一般。这个时候在木弯太阳也应该快下山了,但是金哲的却还是有一阵。

她们骑马坐马车都才赶路一个多月,走的路程应当不远。达不到现代地球上的太阳东升西落如此晚吧!

赤芍等着玉珂洗好后,她自己也准备了一桶水洗澡。

赤芍的速度很快,比玉珂的要快了一倍。

一行十多人聚集在一起,的确是要两桌才够吃。晚上吃完饭后就没了什么事情。玉珂喊赤芍陪她走走,看看金哲的风光。

刚刚进城的时候玉珂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看过金哲的地理和人民风俗。现在虽然晚间,到还是可以出去走一走,回来就可休息了。

其实玉珂就是个闲不住的,总要找点事情做,不然就浑身不自在。

远生要跟去,被玉珂呵斥住。两个女的出去逛街,一个大男人跟在身后成何体统。

远生被留下来照顾陆山,玉珂同赤芍也上了街。

虽然已经晚间,但是金哲帝都的街道上还是热闹非凡,群人熙熙攮攮。

各色各样的漂亮衣服,裙摆从面前划过。

金哲的名风同木弯的比起来,还要保守些,没有出嫁的小姑娘不允许随意出门。因此大姐上看到的多为妇人,而且还是平民家的妇人,抛头露面在外面行走。

赤芍也是一个万事通,各种小道消息打听得一肚子。

没经过一个地方,就跟玉珂讲习俗和发生过的事情。

玉珂安静的听着,神情淡然。不管赤芍说的多精彩,多奇妙,玉珂偶尔露出微笑,偶尔淡然而过。

看的赤芍非常的无语,姑娘就不能有个正常人的反应吗?她都已经这么积极了。

“打听下二王子的府邸?”玉珂在赤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突然出声,吓得赤芍紧忙闭上了嘴巴,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听到姑娘的声音,紧忙应答。拉住几个过往的帝都人就开口问了姑娘想知道的消息。

二王子的府邸不是秘密,只要在帝都呆过一年的人都会知道。

赤芍出手大方。别人回答了就给十两银子,很快就知道二王子的府邸在哪里。这些人还把路线图也告诉了赤芍。

赤芍回过身就把打听到的情况和玉珂说了,玉珂点点头。

“带路。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哦!”赤芍赶紧走前面带路,走了几步就回头张望了下姑娘。

她不是已经把路线图也告诉了姑娘了吗?按理说姑娘应该抬脚就走,而不是让她带路。但是姑娘决定的事情,她去做就是了。

赤芍走在前面带路,玉珂跟在后面,清丽的身影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很多。主要是大街上几乎是男人和妇人。像玉珂这种小姑娘很少见。

在帝都的地盘上几乎都见不到,因此看到玉珂的打扮和穿着头饰。许多人都还是回头望玉珂几眼。

玉珂自动忽视,不会在意这种扫视过来的眼神。

赤芍虽然没有来过,但是根据指路人的指引,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二王子的府门前。

这条路很安静。寂静的直接没有声音。

准确的说这条道路上行人很少,几乎就没有经过的人群。有也是悄无声息的路过,这条道上的两边都是高宅大院,应当是帝都有权势的人居住。

两旁有守卫随时巡逻,但是路过却是没有人说的。

只要看到有人跨过了大道两边,走向别的宅院,就会有守卫一直在后面监督着你。

“姑娘,帝都的守卫比木殿严格多了。”赤芍皱着眉头说道,在木殿除了皇宫。那里还会有这么严实的守卫。

“嗯!”玉珂点头,她也赞同。帝都的守卫比起木殿的来,的确是严格过了。

但是这些人武术都不算高。并不算是高手。但是对付一般人也是搓搓有余了。看来金哲对兵防这一块很注重,管的严格。

二王子府邸门口也站着四个守卫把守着,赤芍停在原地看着玉珂问道。“姑娘,我们要去拜访吗?万一陆师傅没在二王子府中怎么办。”赤芍神情担忧焦急的问道。

玉珂轻轻点头,自己先行就走到二王子府门前。

“你们干什么的?”玉珂才跨出大道的界限,守卫就飞快的走到玉珂的面前大声的问道。

“我是二王子府中的朋友。今天想来拜访府中的人。还劳烦官爷给个方便。”这些守卫并不是二王子府中的人,而是皇城的护卫。只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在帝都这地方,只要是官宅门前都分派了一些人前来巡逻驻守。

“有庚帖吗?”守卫可不管玉珂的话,只是伸出手神色平静的问道。

玉珂同赤芍对视了一眼,赤芍赶忙笑着上前。“官爷,我们是从外乡赶过来的,因此还没能见熟人一面呢?所以真的没有庚帖,但是官爷你可以到二王子府中通报一声,若是他相见我么就进去,不相见我们就走,绝不打扰官爷。”赤芍满脸笑意,顺手塞了一些银子给守卫的两个官爷。

这两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然后这人就说“行,但若是没人允许你们拜访,就必须赶快离开。”

“这是应当的,应当的……”赤芍笑着把要拜访的人说了。

“我家姑娘是二王子府中陆欢的徒弟,官爷你只管明说就可。”赤芍把名号报上,然后看着官爷前去通报。

另一个站在玉珂两人的面前,一直紧紧的盯着他们,表情和意思很明显,是要看住两人。

玉珂神色正常的站在街道上,赤芍小步跑到玉珂身后。

清丽的站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

师傅同她已经三个月没有写信了,玉珂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

但是这几年来她发展的势力一直都是在木弯,并没有涉足其他国家,所以在金哲这边玉珂就犹如聋子一般,消息不通。

而师傅虽然同二王子交好,但是他也是不爱露面的人。所以玉珂敢肯定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就算出去打听也得不到准确消息,她只能这么瞎猫碰死耗子的瞎来。

零九四章 突如其来事

街边侍卫一直站在玉珂同赤芍不远处观察着两人,等到同伴回来他才放松下来。

这里居住的都是朝中大员,还有皇亲国戚。虽然各自府邸都有侍卫把守,不会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但是王上还是分派了他们一队的人每天在这里巡逻把守,看到可疑人物都可抓起来。然而能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导致他们都不敢随便抓人。

因此看到玉珂主仆两人到这里找人时,他们也前去通报,但是并不容许两人过界。

”小姐,陆先生随二王子前往程州巡查,未在府中。“这位守卫听到里面的确有这样一个人,态度好了不少。

”谢谢官爷!“赤芍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满脸笑容上前递了一些银子给侍卫,欢快的道谢道。

守卫看了两人一眼,飞快的收起来。

赤芍打点了守卫,走回玉珂身边,目光抿着看着玉珂。

”回去吧!“玉珂也没什么反应,似乎知道的这个消息并不能打动她分毫一样。

赤芍紧忙跟在玉珂身后,走了两步玉珂才回过身,张了张口又没有把话说出来。掉头回去了。

这位官爷能去问的也只是问守门门童,而门童怎么会知道二王子何时回来。

玉珂表情微微紧蹙在一起,没什么变化的回了客栈。

天色已经在逐渐黑下来,红火的太阳降落在天边。周围霞色似锦。

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云层起起伏伏,美得像是梦境中的画境。

从帝都看太阳西下和同木殿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美丽。

只是木殿的淀城河同西边太阳相交在一起,连成天水一片。比起帝都,还要美不胜收些。

第一天很安静,没什么异常。包括崔楚楚都没来找麻烦,第二天玉珂派了远生出去,查探下二王子离开多久了。程州距离帝都多远,他们出行差不多要多少天。她能等得。然而陆山等不得,已经到了帝都。他急切的一直在玉珂面前打圈。

“是你运气不好,同师傅无缘。”玉珂在陆山烦的时候,只能这般说道。

陆山撇着嘴,看着玉珂不高兴起来。“你怎么说也是我孙儿的徒儿。竟然这么不尊重长辈。”陆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严肃,但是并没有生气。

他的眼神和脸色都是温润如初,一眼就能看出他只是责怪而已。

“还没确认呢?你就这么确定师傅是你的孙儿。”玉珂也笑了,好笑的看着陆山道。

“我叫你师祖都喊早了,等到寻到师傅确认了你是他的爷爷。我在对你敬爱也不迟。”玉珂礼貌地躬身说道,话语里,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得体礼仪,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玉珂的气势是浑然天成的,没有谁教过。也没有谁训练过。

她也不屑花时间去浪费在礼仪这方面上,但是她自然地动作却是比花很多时间在礼仪上的人还要做的好。

就是浑然天成的气势,只是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

远生晚上回来就打探到了消息,二王子是一月前离开帝都的,距离如今也一个月了,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确没打听出来。

因此二王子一行人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回来,陆欢是二王子身边的得力谋士。一直尾随在二王子身边。而二王子是奉皇命到程州查案的,要等到程州巡视一圈。没有冤案才能回来。

程州距离帝都也就是十天的路程,也就是说根本就不确定陆欢什么时候能回来。

玉珂听远生汇报的时候把陆山给叫了来,让他旁听。

远生说完后,玉珂看着陆山耸耸肩,自己也没办法了。难不成她们还要往程州去,现在根本不知道二王子一行人的具体位置。

从这里距离程州也不近,若是去寻了,错开了也不一定。或者她们到了目的地,而他们又离开了。

“姑娘准备如何?”远生也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禀报完后看着玉珂轻声询问道。

“等!我们就在帝都等。”玉珂看了陆山一眼,看着他倍受打击,没了精气神的模样沉稳道。

她前两天一直在帝都转动,周围环境和门面铺子都被她看了过来。

帝都虽然热闹繁华,但是没有木殿的品种多,不管是生活用品还是百姓或富贵人家需要到的东西。

所有人都出去后,玉珂一个人坐在桌子面前,桌子上是纸张还有笔墨。

赤芍站在一旁为她轻轻磨着墨,不时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玉珂。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她收获到的是一份亲情。

玉斐让她又强大的决心,但是如今。

她在木弯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算不上最有钱的,但也生活无忧。

还需要在努力吗?在强大吗?玉珂困惑了。

“姑娘,宰相小姐把远生抓走了。”玉珂正想的入神,火生匆忙的推开门,几步走到玉珂面前跪地道。

火生声音无力,似乎对没有看好远生而自责。

玉珂一下子抬起头,看着火生。“怎么回事!”

“崔楚楚是宰相之女,她不知在宰相身边说了什么话。宰相以奸细之名把远生抓了起来,而且官兵还往客栈这边来了。”火生跪地飞快的道,言语间满是自责。

是他自己无能,所以才会让远生被人抓走。而且还按上这么一个罪名。

“你带着剩下的人收拾好东西,带着赤芍躲起来。”玉珂眉头紧蹙在一起。

崔楚楚,一个女人的执念真的能到达这个地步么!

她想的太平静了,崔楚楚只是见过远生一面,怎么会念想如此大。

“不行,属下得追随姑娘保护姑娘安全。”火生听到玉珂的话,顿时大声道。表情严肃和死忠的看着玉珂。“属下追随姑娘是保护姑娘安全,若弃姑娘而不顾,火生还是不是人。”

“奴婢也不走。”赤芍坚定的道。

“崔楚楚对赤芍含有恨意,若是抓住赤芍一定不会放过赤芍。我们有过关文书,有官府签字画押的通关文碟。就算在金哲,官府也是不敢胡乱抓人的。我一定会没事的,火生你带余下的人躲起来只是为了以防他们不按律法办事。这样你可回木弯寻苏叶,他自然会有办法的。”

玉珂叹了一口气,心里其实并不紧张。

赤芍握紧了玉珂的手,坚定的摇头。“奴婢要跟着姑娘,就算死也要跟着。”玉珂看撵不走赤芍,也只能留下。

火生倒是听从了玉珂的吩咐,让住在客栈的其他人偷偷退了出去。

玉珂神色平淡的坐在桌子上,想着宰相会来抓人的可能。

用什么理由呢?奸细。她们是木弯的国人,木弯同金哲并没有交恶。

而且有过关文书证明,以这个理由抓人死的只会是宰相。

崔楚楚……

玉珂细细嚼着这个名字,看向了赤芍。

“崔楚楚是什么人!家室如何你知道吗?”

“崔楚楚!”赤芍大惊失色。

玉珂眉头紧蹙,看着赤芍的反应。能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崔楚楚很大能耐吗?

虽然知道看哪个女人的穿着和举止不像是一般人,但她也猜想富贵不到哪里去。

“崔楚楚是宰相之女!”赤芍道。

玉珂点头,这在刚才火生说事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她也知道了。

“宰相的掌上明珠,据说宰相相当疼爱这个女儿。要什么都给女人弄来,崔楚楚惹事宰相背后撑腰和毁尸灭迹。”赤芍斟酌着说道,声音有点颤抖。

难道看上远生的那个女人就是崔楚楚吗?她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有什么身份,只是对她看上远生觉着不舒服而已。

姑娘也没听那个女人说起过自己的名字呀!姑娘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崔楚楚。赤芍心里疑惑的想着,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崔楚楚事迹给说了出来。

玉珂神色没起任何波澜,宰相是这种好父亲吗?

想起自己的父亲,玉珂脸上浮起一阵怨恶。

赤芍同玉珂讲着宰相和他女儿的事情,而客栈门外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起来。

这次是宰相亲自出面动手,掌柜的神色慌张的跑到官兵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官爷,小店犯了什么事,怎么把小店围了。”

官兵都没有说话,一把推开吓得冒冷汗追问小店犯了何事的掌柜。

把客栈团团围住后就站直等待命令。

足有两百多人围住客栈,里面行人客人不放出一个。

等了一半柱香时间,才见宰相同帝都兆府大人同时走过来,兆府大人弓着腰,毕恭毕敬的迎着宰相往前走。

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在前指着路。“大人!下官已经让人把客栈围起来了,就等大人吩咐了。”

兆府大人满脸的笑意,倒退着身体往前走,他面前时严肃着脸面无表情的宰相。

宰相就是一位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下巴上已经冒了胡须,有半指长。

他身着官服,面无表情的走在官兵开出的一条道路上。

宰相大人抿着双唇一句话不说,随兆府大人一直小心翼翼的陪说话。

“把里面的所有人都抓起来。”宰相到了客栈门前,对着身后的官兵吩咐了一声。这是他从走来到站立在门前说的第一句话。

零九五章 抓捕入监狱

宰相府里,崔楚楚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旁边婢女恭敬地屹立一旁,手中端着铜盆。

“小姐,请洗漱。”贴身婢女翠蝶叹了一口气,接过婢女手中的铜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恭敬的喊道。

“父亲呢?”崔楚楚确没有行动,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老爷已经前去抓人了。老爷这么疼爱小姐,怎么会不满足小姐的心愿呢?只是老爷刀子嘴豆腐心,想气气小姐。”翠蝶温和的说道,手伸到水盆里试了试温度。

不等崔楚楚洗漱,她就把铜盆一下子拍到在地。严肃着一张脸凶恶的看着两旁伺候的婢女。“这么烫的水,想把小姐烫死呀!”

她话音还,没落,已经鬼满了一地的人。“奴婢知错了!”

这些婢女跪在地上磕着头。可怜兮兮的道。

“还不快去从新准备!”翠蝶大声吼道。几个婢女跪着爬出了房间。

“还是翠蝶好,什么都为我考虑。”崔楚楚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等婢女们都下去,才温和的拉着翠蝶的手高兴道。

“为小姐分忧是奴婢的荣幸。”翠蝶脸上刚才的凶狠之意全然不在,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随着小姐拉她的手。

“小姐快些洗漱好,奴婢悄悄领小姐去看傅公子。”翠蝶笑眯眯的说道。

在崔楚楚错愕的眼神中神秘的道。“老爷已经把他抓起来了。肯定是准备满足小姐的愿望。”

崔楚楚也笑起来,满脸幸福。她就说,父亲那么疼爱她。不可能会不满足她的愿望,不可能不疼她了。

婢女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把温水端来了。这次翠蝶没有在找麻烦,崔楚楚也很快的洗漱好。拉起翠蝶的手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但是才出院子就被侍卫拦阻。“小姐,老爷说小姐今天就在房间里休息。”侍卫恭敬的说道,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她被禁足了。老爷不允许她出院子。

崔楚楚顿时冷下一张脸,阴阴的瞪着面前的侍卫。“你们敢拦本小姐。”

“奴才不敢!”侍卫半跪地。恭敬的道。只是老爷的吩咐必须遵守而已,若是不听老爷的话把小姐放了出去,惨的是他们。

不听话的奴才,老爷是会直接打卖了。

崔楚楚也知道自家老爹的脾气。父亲不让她出门,不管她如何。这群奴才都不会放她出门,她顿时冷哼了一声,带着翠蝶回了房间。

“翠蝶,你说现在怎么办?”崔楚楚焦急的道,把翠蝶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

“小姐,老爷不允许出门,奴婢也没了办法。”翠蝶哀伤的小声道。

崔楚楚也没有怪罪,叹了一口气。怎么样才能见到远生呢?

“爹把远生关在什么地方?”想了半响。崔楚楚还是忍不住问道。

“奴婢出去打听下?”翠蝶摇头,她只知道老爷把傅公子抓进府来了,但是却不知道关在那里的。但是不忍心看自家小姐失望的眼神。翠蝶眼睛亮了,想了一下才道。

崔楚楚点头,翠蝶得到小姐首肯,退了出去。

老爷禁足小姐,但是并没有禁足她们丫鬟婢女。

翠蝶很容易的就出去了,可是她出了院子走到花园内。却没有直接去打听消息。而是看了看四周步伐稳定的像另一边走去。

“主子!”走到另一处院子,翠蝶神色稳定的推开门进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翠蝶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子,小姐让奴婢出来打听傅公子被老爷关在哪里?”翠蝶进去后直接见礼,没有拖拉的说明自己来的缘由。

“哦!在地下牢里。”背对着翠蝶的人转过身来,沉着说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翠蝶点头,平静的问道。

崔参表情温和的摇头。“好好照顾小姐,她有什么需求都尽力满足。”

“是,奴婢知道了。”翠蝶听完崔参的吩咐后,退了下去。

崔参表情淡漠的手持毛笔,看了看上面的画。几笔乌了。又没有画好。

客栈这边,官兵们听从宰相大人的吩咐,已经开始把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

“姑娘,他们来了。”赤芍神色紧张的一直看着外面,还奇怪姑娘这么冷静,竟然还有闲心画画。

赤芍急的快要哭起来,但是玉珂神色平静淡漠的画着小人漫画。

自己的画技越来越退后了,想着顾谨安的画作,在对比自己的,让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赤芍的话音才落,房间门便被敲响。玉珂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淡漠的收拾着桌上面的画作。

敲门的人没有耐心,不等里面人应答,直接一脚推开了门。

“啊!官爷。”赤芍在官兵推门进来后,楚楚可怜的站到玉珂前面惊呼道。

“我们只是住店的,犯了什么事,劳烦官爷前来抓人。”玉珂没有出声,而赤芍则是奇怪的问道,表情无辜可怜。

“别废话,赶紧下楼外面去,否则别怪我动手抓人。”其中一个人看到里面只是两个女子,就沉着冷声道,没有伸手出来抓人。

玉珂步伐优雅,身姿利落的直接往外面走,赤芍也紧忙跟上。

客栈内全部是搜查的官兵,连一处空隙都不放过。宰相大人说了全部抓到外面去,不能放过一个人。

玉珂同赤芍两人身后各自跟着一个官兵,两人下楼往外面看去。

外面已经站满了一堆人,其中客栈内的人。住店的人都有。

玉珂刚到外面,其中一人就看过来,冷眼瞥着玉珂这边。

玉珂站到人群中站立。也不开口说话,但浑然天成高贵的身姿同人群中的人站在一起,格格不入。

“老夫今天抓了一位木弯来的奸细,他供出还有同伙。同伙就住在这家店里,谁是奸细赶快站出来,本官还能饶你们不受苦。”开口的是宰相大人,他开口冷声说道。视线却是紧紧盯着玉珂。

玉珂迎着他的视线直接看过去,表情没有变化的同他对视。

宰相不移开视线她就不移开。宰相看着玉珂。神色变得诡异莫测。

盯着玉珂阴森森的笑了,玉珂也回了他一个沉冷的笑容。

“不是我,不是我。”其中好多人跪下来哭拜道。

不是他们,他们不是奸细。

脸掌柜的也跪倒地上。所有人都在说着自己不是奸细,并且说的有理,拿出证据来。就玉珂同赤芍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也没有反应。

“两位姑娘不说点什么吗?”兆府大人看了过来,皱着眉头。

想不到里面最冷静沉稳的竟然是两个姑娘,能这么冷静肯定有问题。他忍不住出口问道。

“要我们说什么?”玉珂冷笑一声,看向宰相大人。

“不知道宰相大人抓的细作是怎么抓的。木弯同金哲交好上百年,从未开过战,怎么木弯来的人会成细作不成。”玉珂冷声问道。

兆府大人眉头紧蹙着。闻言黑了脸。

“怎么说话呢?”他大声呵斥道。

玉珂的视线同宰相的相对接,宰相大人阴沉的冷笑了。

“奸细就是这两人!”他指着玉珂同赤芍对着兆府大人冷声道。

兆府大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宰相怎么这么容易就肯定下来。

但是他只是下官。要听命行事。讨好上级,马上恢复神色指着两人吩咐道。“把她们两人抓起来。”

赤芍顿时张牙舞爪要动手,玉珂按耐住她的手。

“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认定我们就是奸细。”

“你们不是金哲人。”宰相甩了甩袖子出声道。

玉珂点头,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她们同金哲的人说话口音不同。

“就凭我们不是金哲人就断定我们是奸细,未免太武断了吧!”

“我们是木弯国人。到金哲做生意的。有官府文书。”玉珂给赤芍指使一个眼色,赤芍把文书掏出来递给兆府大人。没有看宰相一眼。

“金哲就是这么对待邻国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木弯前来金哲都要被指认为奸细。”玉珂的声音还在继续,目光沉着的一直看着宰相。

“今天抓到的奸细指定你们是奸细,到底是不是。要等审判了才能知道。”宰相可不给玉珂在多言,伶牙俐齿的姑娘。

“抓起来!”兆府大人也不在听玉珂废话,直接使唤人前来抓人。

玉珂躲闪而过,没有动手,只是身形移动。

若是真的被抓了进去,才是惨的。

玉珂蹙着眉头,崔家在帝都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随便冤枉的罪行都能成立。

可若是她反应过头,到时候他更有了理由抓她。

她才来的帝都,并没有惹到崔家的人。他们怎么会……

这是玉珂无论想了多少次都没想通的,就一个远生,能带动仇恨。说实话,她不时很相信。

“还敢反抗,你们都是吃牢饭的,没力气吗?两个女子都抓不住。”兆府大人在一旁大声呵斥。

听了他话的官兵们互相看了一眼,狠戾的向着玉珂同赤芍抓去。赤芍还动手了,但玉珂一直身姿优雅躲避,却并没有还手。

不知想到了什么,玉珂安静下来,步伐也未在动,随即被官兵抓起来。

她有什么好怕的,牢房吗?去看看也不错。

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像宰相看去。

“容我同宰相大人说两句话,说完我随你们走。”

零九六章 是师傅关系

周围的官兵抓着玉珂的双臂,闻言抬头向宰相大人同兆府大人看过。

玉珂挂着温和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宰相。

“本官倒要看看你能跟我说什么?”宰相一甩袖子,阴沉道。

抓住玉珂的官兵顿时松开玉珂的双手,退开几步,把里面形成包围圈包围起来。

玉珂也缓步走到宰相身边,但是宰相似乎对她有忌惮一样。玉珂距离稍近他就往后退步,势要站离玉珂两步远。

玉珂瞥到宰相的小动作,嘴角笑容更加灿烂,却是没有在往前继续走。而是就站离在宰相大人两步外,十多米外围着官兵,两人说的话还是能听到。

玉珂却手臂一抬,一甩手释放出功力,把周围隔绝起来。

像是一股透明的气体隔绝了两人,里面说的话听不到。但是里面的人动作却能看到,其中一个官兵惊讶的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旁边的人奇怪的看向他问道。

他紧忙摇摇头,视线却紧紧盯住里面的女子。这功力,得是武术五等才能达到的功力,不可能是他看错。

若是真的五等,她要逃过他们这些官兵,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个打一百个都不是问题,而且他们其中并没有多少人武术等级高。

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而已,或者就是武术刚入阶级,但是还没有步入高手行列。

他的武术已经三等。步入高手行列,他能看出这个女子使得是武术,第五阶级也是猜想。

但是他一定打不过。他视线惊讶和目光明亮的看向女子。

那女子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他更加的肯定,这个女人武术很高,但是怎么回事尖细呢?他有些想不通。

这么高武术的人,才不屑做奸细这种事情吧!

而且看这女子的年纪并不大,但是却具有五等的武术,到底是天才还是上天眷顾。

这位官兵的脸上顿时表情诡辩起来,看着里面女子的神色也莫名起来。

五等阶级的武术。在整个皓天大陆并不多见。而且还这么年轻,若是说出去。恐怕会没人相信吧!

这位官兵想到这儿,看着里面玉珂的表情就变得古怪。

而玉珂控制了周围空气,随便使得声音隔绝。

她好久都没有使用武术了,所以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武术到底达到几阶。她从来都是袖箭配合着射天剑,或者是近身搏斗。

就连远生赤芍等亲近的人,也从来不知道她的武术达到多高。

所以控制周围空气来阻隔声音,还是玉珂第一次用。

她挥挥手,外面的声音直接传不入耳。宰相崔合看着玉珂的眼神更加阴沉起来,更往后退了几步。

玉珂笑着看着宰相道。“我同宰相大人并没有交集吧!不知道宰相这次这么速度的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宰相大人。”玉珂好奇的问道,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

她一直在木弯行事,并没有到过金哲。而且才到金哲没几天。同宰相也没有交集,怎么就会被按上了尖细的罪名呢?

“你同老夫是没有交集,但是本官查出你是奸细。抓你乃是为国分忧,为国除害,何须得罪。”宰相还是密不透风的严谨说道。

他冷哼了一声,看着玉珂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好过。

玉珂听到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围着宰相外面转圈,轻轻走动着步伐。声音如来自天边遥远。却又像是来自心底般。

“我到底是不是奸细,宰相大人应当清楚才是。死也要我死的明白。不然到了牢房中我还想不透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会被安上细作的罪名。”玉珂准备今天从宰相这里知道事情真相。

从火生说远生被抓了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想。

能做百官之首,成为宰相的崔合,怎么会因为他的女儿看上了远生而就设局让她们这么多人一起入呢?

不可能因为远生一人,她们就被冤枉。远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而且能成为宰相的人,怎么会是这么行事。

可玉珂一直想,直到见到宰相都没有想明白,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人,竟然会被安上这个罪名。

她们文书和通关手续样样齐全,想要在这种手续都齐全的情况下找她们的麻烦还真的不容易。

就算赤芍说的宰相在金哲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他也不可能这么张狂。

“傅姑娘,老夫同你的确没有什么仇恨。只是老夫作为金哲宰相,必须尽忠为王上服务,查出你是奸细是情有可原。姑娘还想要什么理由,步步紧逼。老夫当官这么多年了,能跟你说句话已经算是给你脸面了。”崔合沉着脸,冷声道。

甩了袖子就想走开,但是刚走到一米外就被前面无形的空气阻拦住了身体。

他惊诧起来,伸出手往空气中触过去,似透明的空气,并没有什么存在。

但是他就是遇到了阻拦,开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还以为这个女子只是有几下子而已。这下子,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能阻隔出一个世界,拦住一人,这得是多大的功力。

宰相是不会武术的,他就是因为不会武术,这些年靠的都是脑子和运气才爬到了这个地位。

所以他也是非常羡慕能修行武术的人,但是偏偏他已经老了,没了机会。但是武术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看到玉珂露了这一手,他的表情终于变了。变得惧怕起来,在皓天大陆没有见过能平白阻拦住的人。

他转过身,指着玉珂,颤抖的惊诧开口。“是你做的。”

“为了能和宰相大人安全说句话,我已经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宰相大人可放心明说。玉珂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宰相呢?玉珂记忆力不是很好,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了那里。”

玉珂呵呵的笑着,嘴角挂着的笑容像是魔鬼般,让崔合害怕。

来禀事的人为什么不说这个女人有这么高的武术。

她想要要他这条老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偏偏他还不像死,他还要好好的活着,活到最后。

他努了努嘴,说不出一句话。捂着心口的位置定定的盯着玉珂,似乎被玉珂的小路一手给吓到了。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宰相才恢复正常容颜,松了一口气。

“姑娘是没有得罪过我,只是你的师傅太不识好歹了。”崔合冷哼了一声,开始缓缓道来。

玉珂听闻到这里,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是自己昨天到了二王子府上寻找师傅,报上了是他徒弟的名号,所以被宰相注意到了。

自己同宰相没有仇,有敌意和仇恨的是师傅。

但是师傅同崔合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她才说出自己是陆欢徒弟就会被快速的冤枉要消灭。

“师傅?”玉珂还是略微装作疑惑的轻声说道,满脸不清楚情况的看着宰相。

“你师傅管的太宽了!”崔合也没有隐瞒,冷声道。

提起这个陆欢他就一肚子气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着。

玉珂明白了缘由,也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冤枉被抓。

师傅如今没有在帝都内镜,难怪宰相要这么快的抓住她处决。若是自己死了,师傅肯定会伤心。这是打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同师傅有关系的人呀!

玉珂对这位宰相还没有别的心思,但是宰相却为了同师傅有仇而对她下手,让玉珂生出了别的心思。

她笑着看着宰相道。“我要杀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玉珂边说着边比着动作,沉沉的看着崔合。

“就因为这点事情宰相就冤枉我是奸细,未免做的太绝了吧!”

“老夫做的绝。本官不会私事公事混合在一起,你师傅得罪老夫老夫自会让他遭殃。而你却却是奸细,这是老夫查出来的,不能因为同你师傅有仇就冤枉你。只因为你自己本身有问题。”

崔合还是不松口,一口咬定是因为查出了她是奸细。

玉珂看到这儿,也不在求问出什么了。抬手撤去阻隔声音的气形。

大步向外面官兵走去,但是她的声音却传入了宰相的耳朵里。

“你最好祈祷我和我的人安然无恙从牢房中走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得罪。”

玉珂走到官兵的身边,温和的行了一礼。而官兵们瞬时把玉珂给抓起来,兆府大人直接挥手让带回去。

他小心的小跑到宰相身边,献媚的问道。“大人,这个…该如何处置。”

“你自己不会看着办?”崔合被玉珂的话吓得久久没回过神,一回过神就听到兆府大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语,顿时生气的大吼道。

吼完在兆府委屈的眼神中又加了一句。“不留后患,奸细的处罚你是知道的。”

不就是个小女子吗?能耐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会受这个小女孩的威胁。他会过活的很好,怎么会遭殃。

一个小女子而已,他怕什么。杀了就是了。

零九六章 牢房中相护

对的,杀了就是了。

他还怕她以后会惹出什么风浪不成。

杀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般想着,崔合坚定了信心。只要人死了,还怕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兆府大人听闻宰相大人的指示,点点头。

他知道怎么做了,同宰相告辞让官兵把这两个女子押回牢房里。

“大人,要下属送你吗?”他笑着卑躬道。

“不用了。”崔合摆摆手,走到了自己的人面前。

前面赫然是一辆马车,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直到上了车,坐在上面想了半响,崔合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

他快到家时才想清自己为什么想了这么多。果然是因为害怕了,就因为那个女子的一句话,他竟然害怕了。这还是第一次。

那个女子绝对不能留,何况还是陆欢的徒弟。

崔合在自己的思绪下回了府邸,一到府中就听到下人来报。

“小姐吵闹着要出来,奴才们怎么都拦不住。”跪在地上的下人上牙打着下牙,颤抖的说道。

“要你们做什么用的,全部吃干饭的。”果然,宰相大人生气的大声吼着,一脚踢在了前来禀报的人身上。

那个人跪在地上,小心的挨着,不敢吭一句声。

崔合在自家下人身上发了火,出了气。抬脚就往女儿的院子走去。步伐微微踉跄和匆忙。

“楚楚,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是生父亲的气吗?”看到崔楚楚的一瞬间。刚刚还满脸阴霾的老人顿时恢复了笑脸。

他笑着迎上自己的女儿,高兴的问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系和担忧。

“就是生父亲的气,爹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崔楚楚冷哼了一声,眼角含着泪滴,不高兴的嘟囔道。

“是为父不好,楚楚别生气了。爹爹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把那个狂妄的小子抓来,给咱们的楚楚做丈夫。”宰相满眼笑意。连眼角都带上了讨好的说着。

崔楚楚顿时扬起笑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家老爹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爹爹还会骗你不成。”崔合板下脸,才这么说了一句。崔楚楚顿时破涕而笑,呵呵的高兴抱住崔合的手。

“我就知道爹爹对我最好了。”

她高兴的抱着崔合的手臂撒娇,满眼小女儿的娇态。

崔合也笑容满脸。似乎这个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一般。

“姑娘,请吧!”才到牢房外,兆府大人就想把玉珂同赤芍分开。

他站在玉珂面前不阴不阳的说道,玉珂看着赤芍要分路,顿时停住步伐不在往前走。

而是看向了赤芍,而赤芍也看着自家姑娘,紧咬着嘴唇。

她不要同姑娘分开,若是分开了不知道姑娘受什么苦呢?和姑娘在一起她还能照顾姑娘。

两人都为对方想着,同时停住步伐。不在往前面走。

兆府大人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请。玉珂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我同我的婢女必能分开。”

“来了牢房还能你想说怎样就怎样。分开!”兆府大人阴笑一声,对玉珂的不识趣和不识好歹非常好笑,嘿嘿的说了一句。

摆手吩咐后面的额人把她们分开。

那位看出玉珂武术阶级的官兵也一直跟随在里面。闻言就紧张起来,紧张小心的关注着面前的情况。

他没有押着两人,因为知道了对方不是简单之辈,所以在上前押人的时候他故意错开了。万一对方后台也不小,又加上这么厉害的武术,这时候得罪了人家。以后就惨了。

虽然明白宰相大人亲自送进来的人没有出去的可能,也没有活着的可能。但是为了那以防万一。他还是小心为好。

“姑娘,奴婢不同你分开。”赤芍挣脱着手,却没挣脱开。

而用力押住玉珂的官爷这时候也紧了紧手,怕玉珂也突然间发疯。

“我不同我的婢女分开。”玉珂沉下脸,清冷的看着兆府大人说道。

浑身的气势露了出来,比贵人的还自然。让兆府大人霎时变了脸色,看着玉珂的目光带上了沉思和凝视。

这是宰相大人指定说不能活的人,若是因为这人的气势压住了。他这个官位恐怕不想要了,但若是杀了这个人,万一对方也是厉害的人物,他只会是替罪羊。

兆府大人也是会想事的,可是左右一衡量,还是宰相大人的权利和威压更严重些。

他顿时冷下脸来,诚然的盯着后面押人的官兵道。“还不快押进去,难道还等着我来。”

官兵听话的押着玉珂往牢房走,真的同赤芍分道而行。

玉珂怎么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若是真的分开。赤芍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定是惨不忍睹,她还是相信自己多一些。

必须要和自己在一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才能保证赤芍的安全。

玉珂身形一动,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赤芍身边押着赤芍的官兵已经倒地。

而赤芍已经出现在玉珂的身边,玉珂紧紧拉着她的手。

兆府大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的属下是怎么倒地的,而且这个女人是怎么到那个女人身边去的。

可是一定是这两个人搞得鬼,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我不同我的婢女分开,大人难道没有听清楚吗?”玉珂却是挑衅的看着兆府大人说道。

兆府大人沉了一口气,看出了若是对这两个女人用强。只会自己吃亏。

哼,到了自己的牢房里还这么的嚣张,真的认为这地方能安全吗?

他冷哼了一声。吩咐把两人关进牢房里。随便伺候。

押着的人对望了一眼,闷声不吭的把玉珂同赤芍押进了同一间牢房里。

玉珂同赤芍没有在闹,倒是随着官爷的动作。

“姑娘,我们真的被关进来了。听说里面不管你有没有罪,都会用刑让你认罪,等下用刑的人来,奴婢来承受。”赤芍看着玉珂。咬着双唇艰难的道。

玉珂望了赤芍一眼,笑了。“没事的。没人敢对我们用刑的。”玉珂轻声安慰道,眼底的自信和周身的安和之气渐渐的安抚了赤芍。

她用力点头,有姑娘在,怎么会有事呢?

玉珂打量着这个牢房。这是自己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这辈子其实已经圆满了。好多以前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这辈子都去了。

但是这怎么能就满足呢?她还没有看着玉斐成亲,娶妻生子。

还没看着玉斐成年,她怎么能就这么就满足了。

玉珂抬手触摸着这张脸,不会满足的。

当人有了贪欲的时候,不管如何都不会满足。得到一样的时候,又会想着等到另一样。

所以,今天在客栈里,是自己想多了。

她怎么能不想着强大呢?当她能强大的时候,为什么要退却了。

不应该退却。她还能更加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听到她的名字就不敢打她的注意,而不是像如今一样。也坐牢狱之灾。

玉珂缓缓的笑了,嘴角的笑容温和,赤芍第一次在姑娘脸上看到这种笑容。顿时惊诧起来,觉着今天的姑娘特别的异常和奇怪。

但是,听姑娘的话就对了。

“原来是两个娇俏的小姑娘,还是没嫁人的。咱们兄弟有口福了。”不知何时。牢房门前站立了几个小官,看着牢房内的玉珂同赤芍淫笑起来。

这可是送上门的处子呀!看两人的梳妆打扮。肯定是未经人事的。

他们真的有口福而来,上面交代了好好折磨这两个小娇娘,他们也应当好好调教。

几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同样的信息。顿时笑得更加欢快,赤芍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但是看目光就是不怀好意的。

她不能让姑娘受罪,所以一切都她来吧!

她拦在玉珂的面前,阻挡着这些淫*荡的视线。

“你们要干什么!”牢房们被打开,这些人走了进来。

有六个人,手中还拿着刑具。

肯定是来用刑的,赤芍霎时白了脸。

“小姑娘,你说干什么!”

“哈哈哈!”难听的笑声和话语在耳边响起,赤芍心里的天平碰的一下断了。

果然是来对她们用刑的,姑娘细皮嫩肉,怎么能用刑。

第一个上来的人前来抓住赤芍的手,要往自己那边扯。但是他才刚刚行动,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赤芍也诧异的回头往姑娘看过去,玉珂神色平淡,嘴角甚至挂着残忍的笑容。赤芍不懂这些男人眼底的光芒是什么,她岂会不懂。

虽然也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是现代的教育岂会是简单的连这个都不教吗?因此玉珂清晰的看到和明白这些男人眼中的光芒是什么。

对她们用强,还是侮辱清白的,选错人了吧!

玉珂把赤芍拉到自己的后面,低声吩咐。“平时让你练武你不练,现在三脚猫的功夫你知道江湖难闯了吧!”

赤芍尴尬的挠挠头,不是她不想好好的学,是武术她根本就不感兴趣。若不是因为姑娘身边的婢女必须都会点武术底子,她才不会练呢?

“大门在哪儿,赶快滚。若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会是什么下场!”玉珂指着大门清冷道。

到地的男人在地上哀嚎着,捂着手臂俨然已经断了。

零九八章 毁姑娘名声

本来想做坏事的几个男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看着里面的玉珂同赤芍全是冷意,这是惹到了硬茬了呀!

可是他们已经得上官交代过,要好好的折磨这两个女子,现在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在牢房内多少年用刑不变的名声可不就是毁了吗?

这几个男的互相看着,眼底恶意闪现,在商量着对策。

牢房门已经打开,但是玉珂和赤芍就坐在了苲草上,并没有离开。

既然宰相要她们进来这里,说她们是奸细。

她们定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这位宰相的冤枉。

不知道火生传信到木弯了没有,玉珂在离开客栈前,写了一封信到天下楼。

等到这一时刻,玉珂才觉着,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还是单薄。

可是如今,她的弟弟是今年新科状元,加上孙之曦之力,若是还不能在朝中掀起点涟漪的话,她就不信了。

玉珂安然的坐在牢房中,从帝都到木弯木殿马车和骑马需要一个月的才能往来,送信却是十天不要就能到了。

驿站的马匹都是上等良马,可若说来给她送信,显得小材大用。驿站里的人定会不愿,更何况这里是他国,不是木弯。

木弯修身养性这么多年,不可能在打仗。

也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同金哲为敌,但是必要的问候还是会有的。

何况自己是傅玉斐的姐姐。傅玉斐是现如今朝中的新势力。

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以他的能力和资历,在混上几年。在朝中有了建树后。升官发财是迟早之事。

木弯想来应该会重视,但是达不到预期的重视效果。

玉珂在牢房中才想明白,自己还是过于自负了。不过凭她的武术,想要从这里离开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只是若是真的就这么离开了,那自己奸细的名声才是真的背上了。

崔家……

玉珂心里叨念着这个名字,崔家在金哲也是一大望族,家族里几代为官。还都是大官。但是偏偏到了崔合这一辈,家族里的人相继死去。或者就是香火不旺,所以才留下了他还有一个弟弟。

而那位弟弟,据说也在二十年前死了,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谁会去关注呢?

“姑娘!”赤芍站在一旁,小心的等待着姑娘思考。

看到去而复返的一群人,她焦急的站起身来拦在玉珂面前,咬着嘴唇轻声喊道。

玉珂回过神,也往外面看去。

刚刚这群被自己吓退的人又去而复返,一定有异常。

玉珂在赤芍身后,视线飞快的往这群人身上扫过,手中拿着刑具。

其中一个人拇指微微弯曲,手中握着一包什么东西。

玉珂鼻子灵敏的嗅着。没有发生异常的气味。

想着这地方用的毒和下三滥的手段,玉珂慌忙运用术在身体里游行一圈,把周身气脉都给封闭起来。

这样有用于若是对方趁着她们不注意用毒或者用下三滥的手段。她能隔绝。或者在第一时间内把吸入体内的药粉排除在外。

玉珂做好准备,确定没有自己没考虑到的问题后,才表情沉着的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身着衙役服装,但是应该是牢房里的役使,专门审判和用刑这一块。

“不用担心!”玉珂微微拉住赤芍的手掌,感受到她手心里冒着汗水。灼热的她一碰上去就湿了她的手。

如此热的天,还是在这种环境下。周围有苍蝇从窗户里飞进来,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还好这个地方没有空气污染,所以就算是如此腐朽的牢房里,空气也是新鲜的。

可灼热的天气,火辣的太阳,还有温度持续上升,让牢房里形成一股干燥之气。

玉珂早已经有了准备,在其中握着药包的人往她和赤芍这边甩过来药粉时。

玉珂飞快的屏住呼吸,还伸手捂住了赤芍的口鼻。

玉珂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男子药粉洒出来的同时就手掌就已经捂在了赤芍的口鼻上,赤芍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她过然还是江湖经历不够,所以才会要姑娘保护。

自己成为了姑娘的包袱,倒还保护不了姑娘。她的初衷不是这样的,她想要跟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有困难她顶上去。

但是从进入牢房中以后,一直都是姑娘在保护她。

赤芍眼眶里泪水蓄积,就想要落下来。她被玉珂一把拉倒身后,玉珂放开捂住赤芍口鼻的手,站在赤芍身前,目光清冷表情冰凉的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

“使下三滥的手段,活得不耐烦了。”玉珂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在说今天吃什么饭,天气怎么样一样平淡。

但是她手脚已经活动起来,刚才洒药粉的人倒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玉珂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

旁边尾随着来的几个人表情吓住往后退了几步,玉珂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想跑,赤芍关门。”

玉珂的话落,赤芍也飞快的反应过来,配合的非常好的几步纵到牢房门口,把退出几步的人往牢房里推囊进去。

她自己也几步走进来,把牢房木门一下子关上。

刚才还想哭的眼眶,这时候已经挂上了笑意。

笑呵呵的闪身到一边,她不确定这些人的拳脚功夫怎么样。

所以她还是躲在一旁看着姑娘行动,自己不给姑娘惹麻烦的好。

赤芍就是这点好,虽然江湖经验少,但是胜在脑子转动快,灵活。

她的思维也比竹茹的更跳脱些,因此玉珂才吩咐完,她就飞快的行动。

并且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先下的情况,做出最合适的动作。

玉珂甚至都没有用武术,而是直接用拳脚功夫。

射天剑已经被她丢给了火生,来牢房中是不允许带兵器的。这个她知道,所以非常有先见之明的丢给了火生。

她速度很快,像是火箭般穿梭在几个人的中间。

用的只是蛮近和力道,她拳脚相向,打的都是疼痛的穴道。

玉珂没有痛下杀意,只是逗弄一般把这几个被关在里面的人练拳脚而已。

旁边已经有衙役听到声音,从走道另一边巡视过来。

玉珂也不去理会,反正都已经打了,看到和没看到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干什么……”衙役的速度不算快,可也不慢,饶是如此。

等到他们看到面前这一幕时,那七八个衙役已经倒在地上哀嚎,没有能站立起来。

“你们没看到吗?当然是打架了。”

玉珂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亲和的说道。

声音犹如曼陀罗花般诱惑,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却是危险的。

“这么多人欺负我们姑娘一个,真要脸。”玉珂的话才落,赤芍就在一旁气呼呼的接上,说的话却是想气死人。

赤芍有时候说起狠话,骂起人来,真的是得理不饶人,而且还让别人有股被她骂的想自杀的冲动。

果然,赤芍的话落,牢房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就神色恶狠狠的向赤芍瞪过去。口中张狂的大喊着。“在衙门的地方殴打朝廷官员,你们才是活的不耐烦了。小李,赶快把她们抓起来杀了,别让她们活着。”

其中一个被打的最狠的人,拉扯着嘴角。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是艰难的对着门外的衙役说道。

门被赤芍刚刚关了起来,顺便还落了锁。

衙役并不是没有高手,高手是有的,但是不会来守牢房。

站在最前面领队的小李看到玉珂的一瞬间,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这是遇到硬茬了,想去找人麻烦倒还被人打。

能把面前十多个人打得这么惨,肯定是位高手,他自问没有能力和本事去抓人。

所以对着身后得意衙役耳语几声,那个听他话的人慢慢的退了出去。

玉珂神色轻松的看着,小李说的话也入了她的耳朵。

去请高手来对付她,她倒要看看是什么高手。

玉珂神情愉悦,似乎不是身处牢房,就像是在皇宫中一般自然。

浑身都透着一股大气,和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势。

让那位领头的小李也有压力,让后面的人去开门把这几个被打的很惨的人捞出来。他双唇紧紧抿在一起,神色紧张的看着玉珂道。“既然进了这个地方,就要有身为犯人的直觉。你们是以奸细的身份进来的,能不能活着出去也是问题,千万别在里面犯事,不然以后就真的出不去了。”

这位小李非常的能看清实情,所以他说的话虽然是警告,但也是劝道。

玉珂挑眉,神色诧异的看着这位小李。

倒是位聪明的,不过怎么跑来做衙役了,太没有前途了。

“官爷说的是!只是我们已经非常配合官爷的行动了。却还想在牢房中用刑,我们两个未嫁的姑娘,进了这儿是想我们出去没有生路吗?”玉珂也神色平静的回答道。

这时候的她看起来非常的正常,没有刚才嗜血的眼神。有的只是平凡的一个小姑娘的想法而已,连赤芍也诧异的往姑娘脸上看过去。

姑娘这是在说什么,但是她往深了一细想,也的确是这回事。

零九九章 被忽略了吗

进了牢房,已经有了底案,到时候出去谁还会娶姑娘呢?

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多么重要,不管是在木弯还是金哲,女子的名声关系着她以后找到的夫君。

被姑娘一点醒,赤芍往深了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汗。

她没考虑到这么多,姑娘都考虑到了。姑娘以后怎么办,她倒是不打算嫁人了,一辈子陪着姑娘,照顾姑娘。

但是姑娘肯定是要找郎君的,赤芍想到这儿。神色变得莫名,也底子足了起来。站到玉珂身边,把玉珂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强势的看着牢房外的官差大声道。“我们姑娘可是还没定亲的,你们这么侮辱姑娘的名声和清白,让姑娘以后找不到郎君,你们居心何在。”

赤芍一板一眼的说道,看着面前这群衣冠群兽的衙役就没有好脸色。

劈头盖脸的把衙役骂了一顿,在一些已经怒声想冲过来殴打她和姑娘的衙役身上多停留了几眼,骂的更加凶狠了。

玉珂无奈的站在一旁,盯着赤芍也有些意想不到。

赤芍的爆发力这么强,以后会是个泼妇……

这么想着,玉珂点头为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主子还有心情笑,而婢女生气的大骂。怎么看起来怎么违和和诡异,但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人敢站出来。

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地上还倒着呻*吟的同伴,他们是想变成这种样子才会冲上去。

但是被骂的狠了,其中还是有人握紧了拳头。几度想冲上来把这两个女的给就地解决了,省得骂人说话这么难听,还在牢房中惹出灾祸。

看这样子,以后一定不会安分。

在赤芍骂了几声,时间已经过去。而牢房门早已经被打开,地上爱好的几个人也被衙役拖出去。

他们紧紧垂着头,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抬出去。

玉珂也没有动弹,同这位领头的小李对视着。

两人一个风轻云淡。一个紧张颤抖。

“就是她……”那位领着兆府大人和其中两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前来的衙役一到牢房就指着玉珂道。

玉珂挑眉往哪里看过去,一行十多人。其中两位看得出来是高手,连她也没看出来这两人的武术阶级,但是另外的人也是普通人。都是只会些拳脚功夫的平凡人。

玉珂观察了一瞬。在明白了对方的情况后收回视线,神色淡漠的看着兆府大人。

“哇,这牢房果真热闹,劳烦这么多官爷来陪我。”玉珂欠扁的说着幸灾乐祸的话,让本来就铁青着脸色的兆府大人脸色更加铁青。

“傅玉珂,你是犯人。犯人没有说话的权利,你有申冤的机会,但是在你还是奸细之前,别挑战金哲的律法。”兆府大人犹豫半响。才中肯的开口道。

赤芍虎着一双眼眸,狠狠的瞪着兆府大人。大声道。“明明就是你们冤枉我和小姐,我们有文书。是得木弯官府评定的通关文牒。是你们自己胡乱冤枉人,想找我家姑娘麻烦。”

赤芍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而且非常会借力。玉珂也没阻止她,只是在玉珂都想不到的情况下,赤芍气呼呼的说出了更狠的话。

“我家小公子是今年新科状元,我倒是要请小公子去问问我国陛下。是不是金哲同木弯要交恶。不允许双方国家的人往来。”赤芍这话一出,连玉珂都惊诧的往她看过去。

真的没看出来。赤芍这么伶牙俐齿,平时就是一个吃货。只要到了街道上,看到吃的就走不动路,一定要买了抱着边走边吃才行。

玉珂捂眉,简直想不到赤芍的战斗力。

兆府大人听完赤芍的骂声,也愣住了。

她家小公子是木弯新科状元,他紧蹙着眉头。

还想着这就算是哪家姑娘,但是以商人身份来的金哲,就算有点钱,身份地位也肯定不高。

但若是涉及到两国朝政,这就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了。

兆府大人急冲冲的扭头就走,想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宰相大人。

但是才走了一步他又顿住,宰相大人既然能让他把这两人抓了,肯定是知道她们的身份的。

想着兆府大人就冒着一身冷汗,到时候出了事情,宰相大人倒是推得干净,置身事外。但是恶人是他来做,到时候惨的也是自己。

一瞬间脑海里冒出无限遐想,在回过神挪动着步伐时。兆府大人觉着如千斤重,带来的打手也忽视。

走到牢房外把这些来找玉珂麻烦的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他神色略微迟疑的看着玉珂道。“傅姑娘,这是宰相大人的命令,下官不得不查办。本官定会努力查明真相,还傅姑娘一个清白。但若是傅姑娘真是奸细,就别管本官秉公执法。”兆府大人一脸正义的说道。

一旁的衙役也都看着他,抽搐着嘴角。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间变了脸色,变得这般铁面无私,秉公执法了。

“多谢!”玉珂清冷的道,面无表情道。

兆府大人点了点头,领着身后一群衙役退了下去。

连同那两个找来的打手,准备给傅玉珂好好教训一顿也扼杀在摇篮里。

兆府大人姓王,名王高。

他一出了牢房,就冲忙的让衙役备马车往宰相府而去。

“大人!”见到宰相第一句话,王高恭敬的行礼。

崔合紧蹙着眉头,神色平静的看着王高。

“今天抓紧牢房的一双女子是木弯今年新科状元的家眷,大人知道吗?”王高焦急的问道。

就算想到宰相肯定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崔合一下子懵了,但还是面不改色的问道。

王高差点跪了,我的宰相大人呀!你让下官带兵去抓了人家。并且安上奸细的名头,你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王高觉着这一行惨淡,他怕是要遭殃了。

他咬着牙道。“傅玉珂!”

带入牢房中列行查问姓名,他早就已经问过了。

崔合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变了,各国虽然隔得远。但是也互相了解对方的事情,比如发生大事件,大的官员调动。

今年的新科状元他是知道的,原因就是据说这位新科状元年纪小。才十三岁,才识渊博,还是顾谨安的学生。

顾谨安也是金哲一直想挖过来的人。

在皓天大陆上,虽然也是隔着国家。但若是其他国家的人才,别的国家也会去挖人,毕竟挖到自己国家,壮大自己国家,谁人不愿意。

今年开朝会时,陛下还拿这件事说笑过。

十三岁的状元,木弯是没人才了吗?还是那人确实是天才。

虽然是这般嘲弄,但是各人心里都清楚,肯定是是人才。

所以他当然知道木弯新科状元的名字,傅玉斐。

宰相听到王高说了那个女子的名字后,他就缓步围着房间走了一圈。

才铁青着脸色看着王高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先别动那个女子,但是也别放出来。”

“是,下官知道了。”王高退了下去。

崔合紧张的在屋内一直走,时不时拍着脑袋。

他是不是真的糊涂了,怎么就因为那个女人是他敌对头的徒弟,和因为女儿喜欢上那个女人的属下,就焦急的想把这个人给杀了。

他应该暗中派人去的,而不是明目张胆的安罪名。

如今可好……

崔合狠下心想就此杀了,一个女子还能闹出风浪不成。

但是他不敢保证没有意外,若是那个女人身边有人逃出去。

崔合紧忙的让下人去把崔参找来。

“老爷,二公子没在府中。”下人去寻了一圈来报,崔合抿着老脸道。“那就赶快去寻,一定要把他找来,速度些。”

下人领命紧忙退下去寻人了,崔合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安。

“爹!”门外传来女儿的呼唤声,崔合才回过神,松了松脸色。

艰难的扬起笑容看,渐渐扩大。又恢复了好父亲的模样,亲和的迎了出去。

“楚楚找爹爹什么事情?”崔合的神色温柔,看着崔楚楚的眼神是父爱。

作为一个父亲,崔合真的算是最成功的存在。

他疼爱女儿,宠爱女儿。几乎给了女儿想要的一切,但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他无疑又是偏心的。

“爹,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见远生吗?”崔楚楚一开口就是要求见远生的话。

崔合才为这些人的事伤了脑子和神色,闻言不高兴去起来。

“楚楚,你知道这位远生和他的主子一起来帝都时有多少人吗?”崔合脸色沉下去,却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他装咩不经意的问道,崔楚楚仰着亮晶晶的小脸。

“十多人吧!我也不清楚。那天看到是很多人,两张马车呢?还有好多护卫。”崔楚楚不懂父亲的话是何意,还是说道。

崔合听到女儿的话,身子沉了下去。

十多个人,他去抓的时候才抓了两人。

这次因为是陆欢的徒弟,这两人是单独去的。所以他太急于想让那个人吃亏,这些问题都被他忽略了吗?

崔合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岁一样,神色委靡。(未完待续)

壹零零章 火生来救人

后面这三天,玉珂同赤芍一直呆在牢房中,王高对两人非常好。

被褥送到牢房中,吃的菜也不错,至少不像旁边的牢房全是剩菜剩饭。

只是这种炎热的天,好几天不洗澡真受不住。

玉珂打坐坐在一旁,赤芍护航。难得闲下来,努力修行武术才是正道。

皓天大陆上的武术是六阶,玉珂目前已经达到五阶初级,她能随意的调换自己的等级颜色。

其实打坐也就是像坐禅一般,把体内术和运力围绕着经脉和血络绕行,绕行的圈数越多,术法就会越来越粗壮,精深。

玉珂在这方面的确是个天才,陆欢不止一次夸奖过。

别人用三年才能打通的经络,步入武术高手行列。可是玉珂三月就能达到,那些人从小五六岁时就开始练武术,但是玉珂却是十三岁了才开始接触。

如今才过三年,却比那些努力了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人还要厉害。

玉珂对自己也狠呀!别人只是甘于一步步求成,玉珂前面几年再无望山脉。被称为死亡之林,无人敢进去的无望山脉。不管是瘴气毒物还是猛兽蚊虫,玉珂都遇到过,她也曾差点死在那地方。

但是她活着出来了,不是吗?只要活着出来,那以前的困难又算什么。

玉珂一直在想,或许还有更精进的武术,只是她没有见到过。这个大陆的人也没有见到过。

所以,对于强大起来她会有迟疑,但是对于让自身的能力强大。玉珂从来没有退却过。她对武术感兴趣,是一种爱好,能让她觉着自由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玉珂闭目修行武术,赤芍在旁边杵着下巴观望着。两人不像是牢房中的犯人,倒像是来做客一般。

“姑娘!”赤芍打断了玉珂的打坐,轻声在玉珂耳边喊道。

玉珂突地睁开眼睛,往赤芍看过去。她虽然在闭目修炼。但是她精神力转换一部分在外,只要有风吹草动。她都能感知收回自己运行的术。

能像她这般收放自如的,恐怕皓天大陆上没有多少人。

玉珂往赤芍看过去,赤芍却是把头看向牢房外面,外面的青年穿着衙役服装。站在木头锻造的牢房门外,双手扶住面前的两根粗壮的粗木。

“姑娘,属下来救你们出去。”火生站在门外,一双黑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牢房内的玉珂,激动的说道。

玉珂站起身来,看着火生还有另外两个属下。“你们怎么来了!”玉珂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问道。

“属下来救姑娘和赤芍。”火生边说着,已经开始行动。手中的钥匙正往锁住两扇粗木头锁上开去。

“不用救我们!”玉珂皱着眉头说道,阻止了火生的动作。

“你去查查远生在哪里,把他救回来。我这里不用你管!”玉珂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火生。

“外面没人守着吗?你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了。”玉珂边递给火生,边询问道。

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而且周边都没有衙役守着牢房。这可能吗?诺大的一个牢房。还是金哲的兆府衙门。

“属下来的时候有人,我们偷偷过来的。”火生停顿了两秒回答道,接过玉珂手中的东西,并没有出去。

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玉珂道。“姑娘,崔合那个那个老贼竟然敢冤枉姑娘,要属下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吗?”火生询问道。满脸的仇恨表情。

玉珂捂着脸,低声说不用了。

火生拥有侠义心肠。但是他的脑子真的不够用。

只会鲁莽行事,就像这次进牢房来。他就不考虑考虑牢房是这么容易进来的吗?她们是以奸细之名被抓进来的,守卫肯定都是非常森严,然而他这么轻易的就闯进来,说没问题她都不信。

“你们三个赶快走吧!远生可能在宰相府,你们自己注意安全。”玉珂无奈的道,就算知道有问题,但是她还是只能劝他们走。没有救到人,外面的王高也应当不会花重力找他们麻烦。

“姑娘,我们能出去为什么不随着火生出去。”赤芍扬起脸,好奇的问道。

她们明明能出去,不用怕这官府的,但是姑娘为什么不出去,而是待在牢房里。

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又臭又脏,而且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姑娘怎么会待得住。

赤芍非常的不明白,玉珂看了赤芍一眼。“我们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就得尊重这个地方的法律。”玉珂表情清冷的说道。

看到赤芍眼中嫌弃的眼神,玉珂轻笑了一声。

这种地方和外面没什么不同的,她从来不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如何,只要心态放宽,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曾经在垃圾堆里待了几天,在树林中一动不动,她都熬过来了,更何况这地方比起她为了完成任务所在的地方还好了很多呢?

玉珂清秀的坐在炕上,外面传来打斗声,玉珂一下子睁开明亮的双目。

看来火生他们被围住了,玉珂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里面也跑进来官兵,全部站在两边排排而立。王高身着官府从走道上走过来,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玉珂。“傅姑娘是嫌弃本官这里吗?竟然这么想出去。”王高阴沉的脸盯着玉珂,不怀好意的沉声道。

“我还习惯,不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了。”玉珂挑眉,心情不错的说道。

兆府大人这么难看的脸色告诉她,火生他们走了,并且没有一个人留下,不然王高也就不是这种表情了。

王高冷哼了一声,查看了里面没有异常,加上玉珂和赤芍也没有逃出去。

他对着玉珂说了些话就领着两排的官兵走出去。

“严守牢房,别让她们逃出去。”最后走之前,王高冷声的吩咐道。

剩下的官兵真的守在了走道上,从玉珂这边的牢房一直延生到外面。这种森严的守卫,连只苍蝇都放不过去。

玉珂无所谓的打坐在炕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姑娘,我尿急。”赤芍满脸通红,羞涩的仰起脸说道。

她的声音低沉,满脸的不好意思。说完话就低着头,直接不敢抬头看向玉珂。

玉珂双目往下,盯着赤芍。

“官爷,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们想茅房。”玉珂一点也没有羞涩的表情,直接站起身看向外面一直紧紧盯着她们的官兵道。

玉珂的话说完,外面的人一圈的全部笑起来。

“姑娘小解呀,我们有没拦着你。”

“哈哈!”全部人一起大笑起来,玉珂也笑了。

“看来我应该跟你们大人提提意见,女犯人和男犯人的待遇。”玉珂声音冰凉,嘴角却挂着笑容说道。

牢房中是有夜壶的,犯人们不能出去,所以只能在牢房中方便。

可是牢房中却没有遮拦的东西,而且每天也有专门收拾夜壶的人前来到夜壶和换夜壶。

前面几次赤芍还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方便,但是看姑娘很正常的模样。她也变的沉稳下来,到是没了开始羞涩的表情,但是这个情况下,她还真的没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方便。

牢房是用粗木建成的,两旁是墙壁,但是前面却是用粗木围成,露出五指宽度,够一只手伸进去,但是脑袋想要过去却是没有办法的。

“呵呵,很好笑吗?玉珂仰起脸,伸出手触摸着前面的木头,轻声问道。

顿时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额头上冒着冷汗。

“出去,不然别怪我戳瞎你们眼睛。”玉珂抬起手臂,长长的袖摆露了出来。露出洁白的手臂,手腕上的桌子露了出来。

“哈哈,你让我们出去。”其中的官兵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玉珂说了什么很逗的话一眼。

玉珂也笑了,抬起手臂,缓慢的瞄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

她把握住力道,袖箭突地射了出去,力道并不大,但是也射在了那个人的眼睛上。

鲜血流了出来,他捂着眼睛跪地。

其他的人顿时抽出剑动了起来,全部把玉珂这边牢房团团包围住。

“出去,没听清楚吗?或者是你们也想要瞎眼。”玉珂由衷的问道,声音清冷,表情淡漠。

似乎刚才不是狠辣的杀人,而是在活动一样。

“这个恶女人竟然敢真的杀人。”其他的人打开牢房就往玉珂身上招呼过来。

二三十人官兵挤在狭小的牢房中,活动不开。所有人都表情愤恨的往玉珂身边扑上来。

但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玉珂甚至没有尽全力,只是用招式就把这些人打到再地。

“我再说一遍,出去,否则别怪我狠辣。”玉珂手中没有剑,没有任何东西,赤脚空拳就把所有人打到再地。

这些人都不是高手,只是因为当了兵,所以才尽职的练了些拳脚功夫。

只有其中一人会武术,并且步入了高手的行列。

他身上淡黄色的光芒告诉玉珂,他已经武术三阶,属于高手范围内了。

在皓天大陆上,三阶武术的人很多,除了农家。只要是学武的人,几乎每家都会有一个人出现。

壹零一章 陆欢匆赶回

剩下的都是没有天资的,而高手也是有的。五阶的天才也有,不过很少见到。

一个国家最多有十多人存在,而六阶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玉珂的五阶武术,在皓天大陆上已经算得上是超高手了,只是她有招式,有致命的杀招。所以很不喜欢用武术来同人打架,因此一般动手她都是用自己实际的情况,而不是武术。

玉珂也从来没有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武术,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武术到底达到几阶。

这些人被玉珂的气势和能力吓到了,全部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去。

“姑娘!”赤芍咬着嘴唇,轻声喊道,满脸的不好意思。

姑娘为了她竟然打了这么多人,虽然都没杀人。但是那个人眼睛都废了,她也有些吓人。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姑娘杀人,姑娘虽然动手。但是从没有杀过人,现在看到姑娘竟然面无表情的戳瞎了一个人的眼睛。赤芍打了一个冷战,有些寒战。

姑娘这个样子虽然恐怖,但是却是为了保护她,有这样的主子,是她们奴仆的福气。

赤芍却突然间没了小解的**,随着姑娘看着一地的血色。

地上的杂草也被染上了献血,是那些官兵的血液,而玉珂衣服整洁,一层不染。

和刚刚狼狈逃跑的官兵比起来,显得更加高贵大洁。

“你不方便了!”玉珂笑着回头看着赤芍。赤芍摇了摇头。都被吓没了,哪里还有**方便。

官兵们全部都出去了,牢房中顿时变得安静起来。但是没过一会儿。王高又铁青着脸色进来,看向玉珂的眼神带着无限愤怒,却偏偏没有办法。

宰相大人吩咐了,先留着别动她。但是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个麻烦,才来他府衙中没有几天,竟然弄出这么多事情。他想杀了泄愤,可这个女人的能耐。他根本就杀不了。

王高憋着一口气,满脸仇恨也无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玉珂道。“看来这里不适合傅姑娘,本官给傅姑娘寻了一处较为清净的地方,只要姑娘愿意,随时可以搬过去。”王高无奈的说道。

那地方也是在府衙内。只不过被他派了府衙内的高手守着,不得自由。

但是他宁愿这个可恶的女人去哪个地方,至少可以看着她。

“好呀!既然大人这么为玉珂考虑,玉珂理应高兴才是。”玉珂不假思索的直接同意。

王高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挑剔得很,菜要好吃,嫌弃这嫌弃那。

他觉着他不是抓了犯人,而是抓了一个祖宗回来。偏偏又没有办法,一个不好这个女人就动狠手。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想直接杀了了事,偏偏自己又没有能耐能杀得动她。

程洲这边,二王子金涛带着一群下官从帝都往南行走。到了程洲末尾开始返程。

陆欢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衫,站在屋檐前目视前方,一双如星光般明媚灿烂的眸子正眺望远方。

站了不知道多少时间,陆欢才收回视线,院子外传来二王子欢快的笑声,声音刚到。人已经走了进来。

“先生,怎么想家了。”二王子爽朗的问道。笑着走到陆欢身边,语气尊重的开玩笑道。

陆欢笑了下,温润的眸子凝视了远处一眼,收回视线。“的确是想家了。”

陆欢亲和的说道,没有反驳金涛的话。

金涛同陆欢开了几句玩笑,走出了院子往主院走去。

前面已经备好了酒菜,整整三桌。金涛在朝中得金哲王上宠爱,虽然同大王子不能相比。

但是除了大王子,王上最疼的就是这个二王子。金哲的继位要求是必须是长子,所以金涛不管怎么出众努力都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

这是百年来的规矩,但是就算如此,二王子也有一颗雄心。

大王子身体差,喜欢风雅之事,对王位和朝中之事没有什么概念。可就算如此,他继承王位也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二王子有滔天之才,有治国只能,但是只能当个闲散王爷。

因此他不服,他想争一口气。

金涛性格豪爽,但是关键时刻太念及亲情,在最后关头总是下不去狠手。

不然早没了大王子的存在,他就是合适的继承人。

“先生,马上就起程回去了,难得高兴。今天要喝个痛快。”陆欢一直在吃菜,没有碰酒杯,同二王子金涛在一桌的其他谋士就拉着陆欢劝酒。

“是呀先生,难得高兴,今天就喝一杯呗!”几个人一起劝酒,最后连二王子也笑着劝酒。

陆欢无奈的端起酒杯随着一起喝了酒,酒过三巡,许多随着二王子一起来的谋士都醉倒。

陆欢清润的笑着,喝了酒就停不下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却怎么样都醉不了。

“先生酒量不错,为什么平时不喝酒。”二王子金涛同陆欢坐在一起,笑呵呵的问道。

“因为知道怎么都不醉,所以没意思。”陆欢眼底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端起酒壶直接往口中灌。

除了二王子酒量不错,还没有醉倒。余下的人都全部醉倒在地上,说着胡话。

而陆欢提着酒壶直接往屋顶上而去,二王子紧随其后,两人坐在屋檐上。

“先生是想妻子了吗?”金涛对陆欢的一切较为熟悉,他们认识了许多年,陆欢是帮金涛的忙。但是更多时候,金涛对陆欢非常的尊敬,而有些时候,两人又像是朋友般相处。

金涛对于陆欢的过去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知道的并不清楚。知道陆欢娶妻过,也知道他的妻子已经病死了。

这还是因为他府中有人看上了陆欢,他为陆欢说媒的时候。陆欢回绝了他,他才知道。

两人坐在屋顶上,两人笑着喝酒,气氛欢乐。

金涛问出这句话后,陆欢表情怔楞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像是永远不会变脸一样。可是眼底透着的哀伤和悲戚,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随着变化。

第二天一早,不管醉的不省人事的还是已经清醒的人,都要上路了。

金涛很早就起来,马车和马匹都已经准备好。因此随行的有不会武术的谋士,他们长期读书,身材较为羸弱,比起一般的常年干农活的农夫,身体更差。

所以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因此本来半个月的行程耽误到二十多天,甚至是到一个月。

老王上身体健壮,在几年内不会有事。所以回去早和回去玩都没什么不同,因此金涛也不在意,同自己的人慢慢的从程洲起程。

走了两天的路,驿站内快马加鞭的赶来送信的人,把府中的信交给了二王子。

“二王子,这是陆先生的信。”他交了信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而是局促的小声说道。

金涛愣了一下,先生在金哲举目无亲。

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除了一个女徒弟,就没有其他的亲人。在金哲谁会给他来信,虽然这般猜忌着,金涛还是让身边的人去把陆欢唤来。

陆欢接过信封,表情也疑惑着。在金哲谁会给他来信呢?玉珂回了木殿,每三月寄一封信给他,但是都是寄到二王子府中的。不可能会找到这里。

陆欢满脸疑惑的打开信封,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表情却一下子变了。

神色紧张起来,玉珂来了金哲帝都,而且还出事情了。

她初到帝都,以她的脾气像是会惹事的,但是玉珂也不是令不清是非的人。

遇到上门挑衅的她不会放过,但是对于出门惹事这种事情,玉珂不会做。

“二王子,抱歉了。我要先行一步回帝都。”陆欢看过信后,直接来找了二王子道别。

金涛差异的看着陆欢,眼角微跳。“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是我那徒儿来了帝都,被宰相的人抓到牢房中了。”陆欢神情平淡的说道,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金涛一下子站起来,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崔合欺人太甚!”金涛大声咒骂道。

陆欢低头,抿着双唇,不做任何解释。

等到金涛骂够了,才抬起头温和的说道。“我还是先回帝都吧!玉珂第一次到帝都,不会惹事,只能是因为我的缘故。”陆欢开口说道,金涛点头。

“我派点人跟着你一起走,府里的人你随便用。”金涛也大方的拍了拍陆欢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帮不上忙,虽然程洲的事情已经办完。但是他不能丢下一帮谋士自己匆忙回府,不然这些人会有怨言的。

陆欢点头,走之前金涛又给了陆欢一令牌,才放他起程。

从这沙河镇骑马到帝都,要十天的路程。

陆欢却硬生生的缩短成四天,跑死了马就用轻功,赶到下一个镇上买了新的马匹又重新赶路。一路上几乎没有休息和眼过,等到他赶到帝都的时候,刚好进入七月。

陆欢到了帝都却安静下来,没有在冲忙的赶路,而是到回了二王子府中好吃一顿,休息了一天。

等到第二天他才出门,第一件事情也不是去找自己的徒弟,而是去拜访了宰相府。

壹零二章 曾经恩怨由

“老爷,陆欢来访!”门童匆忙的跑到崔合的面前,一双眸子精明的到处转动,不敢看崔合的脸色和眼神。

崔合正在同崔参正在说这话,闻言两个人都同时向门童看过去。

门童紧忙低着头,绞着脚边的衣服跪在地上。

门童禀告完之后就出去了,崔合把视线看向崔参,表情冷漠。

“他来做什么?”崔参表情诧异的看着崔合,不解的问道。

“他应该来的,不来才是不正常。”崔合嘴角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说完他精明的看着崔参。“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崔合笑道,陆欢早已经被门童带到了大厅里坐着,婢女们先行接待给陆欢倒了茶水,但是陆欢却没有喝,而是放在手边桌子上。

崔合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欢坐在椅子上,清风脱俗的身姿。

一双兮黑明亮如星光般灿烂的眸子正看着前面。

感觉到他的到来,陆欢转过头,神色平常的望向他,站起身尊敬的行礼。“宰相大人!”

“陆先生。”崔合也露出笑脸,温和的喊道。

只是两人眼底都是不一样的光芒,一人是淡漠如水,而一人是精明深邃。

“什么风竟然把陆先生也给吹到老夫府中了。”崔合走进来坐在一旁,大笑着说道。明明心底无比的厌恶这个人,想要把他杀了而后快。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着,似乎两人都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说的话也是暗自嘲讽,不过明面上却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大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才对。”陆欢眉头微蹙在一起。不解的道。看向崔合的神色也是若常,是知道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却偏偏要拐弯抹角的说,不让两人都明白的东西见光。

“老夫同陆先生虽然相识,但是谈不上相交。老夫怎么会知道陆先生难得到老夫府中是为何事呢?”崔合也打着马虎眼,不说明。

只是声音渐渐冷了下来,端起婢女早就已经倒好的茶水送入口中喝着。

他一双眼睛沉着的扫过陆欢。带着股股寒意。陆欢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表情温和的开口道。“大人。在下同大人的恩怨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不相干的人呢?”陆欢说道。

“自己的事,陆先生怎么知道是自己的事,而不是别人的事呢?”崔合重重的放下茶杯。咬着牙说道。

两人的视线接触在一起,像是火光相遇般擦出火花。

陆欢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生气时,脸上都是淡漠温润的模样。而崔合一张容颜接近扭曲,眼底发出灼热的仇恨光芒,要把陆欢浇灭。

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是这么说说就能了了的,已经算是到不灭不休的地步。

“有时候我在想,其实就杀了你了事,搭上我一条性命也没什么不可。但是偏偏我舍不得死。舍不得就因为你个老匹夫搭上自己的性命。”陆欢似在自言自语,冷漠的道。

陆欢看向崔合,一步步走向他。“我在给你机会。看在你是文雅父亲的份上给你机会。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呢?”陆欢一步步紧逼,没走一步就说一句。声音冰冷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温润模样的陆欢,这个时候满脸的戾气。

崔合倒退一步,也凶恶的看着陆欢,两人目光相交,就是一片刀光剑影。

“呵!她就是个野种。怎么会是我的女儿。”两人谈起同一个女人,一个满眼戾气。一个满是怨气。

陆欢听到崔合的话,发出淡淡的笑容。这就是你的父亲,文雅!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亲情,他从来没有当过你是他的女儿。

两人结怨,结仇,都是因为文雅。

崔文雅,陆欢的小师妹,他的妻子。

还有一个导火线,陆欢的师傅,崔合以往在外面的女人。

“放我了徒弟,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陆欢表情严肃的威胁道。

“妄想!”崔合给他的回答。

两人谈的不欢而散,在帝都崔合并不敢对陆欢做什么。不是他不敢做,而是他没有本事做。这个人一身出神入化的武术,是他比不了了。

崔合也派人刺杀过陆欢,但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还损失了他一批精英属下。他也学聪明了,陆欢这个人不能来硬的,但是可以用计谋。

可偏偏陆欢也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用计谋他甚至还敌不过陆欢。

其实两人的结怨,最开始是一段很美的故事。

刚刚步入仕途,一身俊雅身姿的崔合,是众多人心目中的情人。

他年纪虽轻,但是前途不可限量,又是许多人梦中情人。但是偏偏崔合是有喜欢的人的,他喜欢的人就是陆欢的师傅,而那个女人也是喜欢他的。

两人因为相爱,很自然的就在一起,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还没成亲就珠胎暗结,是影响声誉和前途的。

偏偏崔合的家族不允许两人在一起,给他安排了另外的成亲对象。

而这个对象也是喜欢崔合的,所以看到崔合对别的女人爱慕,她就不喜欢。她也是有脑子的聪明人士,这么一陷害设计,崔合就误会了。

甚至还误会了陆欢师傅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对这位梦柔姑娘狠心的怪罪。

说她背叛了她们的感情,还差点杀了这位梦柔。这位梦柔也不是个弱女子,她是江湖人士,是一位在江湖中有些地位的侠士的女儿。

而她父母双亡,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就认为崔合是她全部的依靠。死心塌地的跟着崔合,偏偏还被崔合这么对待。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被设计陷害了,梦柔怀着文雅遭受崔合的误会,还要面对崔合新娶的夫人暗杀,躲到了木弯。

也就是木殿,那时候梦柔已经怀着孩子了。躲到了死亡之林里,发现了里面景色宜人的山谷,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也就在那里救了误闯进去的陆欢,而陆欢当时已经五岁。

梦柔怀着恨意,要杀了崔合。她教陆欢武功,告诉陆欢长大后要报仇,报仇对象就是崔合。陆欢谨遵师命,心底也不解疑惑,但是并没有问。

梦柔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文雅,同陆欢在山谷中相依为命。

梦柔看着两人逐渐发生感情,也就把文雅许给了陆欢。在文雅十四岁的时候,两人就结为夫妻。

可是梦柔的仇还没报呢?她们第一次出了山谷,来到金哲。

陆欢和文雅是相爱的,两人感情非常的好。

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陆欢虽然说文雅是病逝的,但是缘由却是因为崔合的那位夫人,还有崔合。

梦柔仇没报成,到在帝都丢了命,文雅也被下了毒。

陆欢那时候武术还不高,只是刚刚步入高手的行列,也才三阶。

在帝都吃了苦,失去了师傅,还失去了妻子。对崔合满心仇恨,他回了木殿,在山谷中潜心练武,在他刚刚步入五阶,就遇到了玉珂。

也过去了几年,他的武术是精进了,等到他来帝都报仇时,崔合早已经有了防备。

陆欢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虽然非常想杀了崔合。但是崔合又是文雅的亲爹,他就被情义折磨着。

崔合也恨他,前几年随师傅来报仇时,把崔合的妻子,也就是崔楚楚家娘亲给杀了。

崔合才会这么恨他。

说起崔楚楚的娘亲,也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暗地里杀了梦柔和文雅,但是崔合一点也不知情。都是她暗中策划的,而在崔合面前是一位天真烂漫善良的妻子,开始因为对梦柔的爱意而忽略了她。

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崔合面前说过任何不适或者添乱,还帮崔合把家里一切事情都办的妥妥当当。

渐渐的,崔合也慢慢的转移了感情,尊重自己的妻子,同她感情好起来。

就算过去那么多年,崔合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经干的事情。

他知道的是他的妻子是陆欢杀了的,死了的人总是容易在心里留下印记。

因此两人都只有恨,却不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知道的都是已经死了的人说的话。

陆欢来金哲帝都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报师傅和妻子的仇。

崔合的夫人死了,但是崔合没有死,崔家的人没有死。

陆欢走出崔家大门,抬头看着头顶灼热的阳光。一双明亮的双眼闭起来,目光深沉。

他抬步往兆府走去,兆府距离宰相府有些距离。

陆欢的速度很慢,他甚至没有用轻功,只是这样走路过去。

走到兆府门前,外面两个石狮子威武的停留在门两边。边上守着衙役,腰间挂着刀剑,手中是粗长的棍棒。

“站住!做什么的!”陆欢才踏上台阶,其中一人就拦在了陆欢的面前,大声的质问道。

陆欢也没有费口舌,直接把手中的令牌丢给他。

他拿着令牌一看,顿时恭敬起来,迎着陆欢进了府中。

这里是衙门,里面并没有办案,所以除了衙役并没有别的人。

这个衙役直接把陆欢带到大厅里,他自己飞快的到后院禀告兆府大人。(未完待续)

壹零三章 师徒终相见

“大人,二王子府中的陆先生来访。”衙役飞快的奔到后院,王高正在和自己亲爱的小妾**。

衙役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一幕,飞快的说完后他就低着头。

王高脸色铁青,身边的小妾娇俏的笑着。

“那位陆先生是什么人呀!”她娇弱的柔嫩小手从王高的脸上划过,笑容甜蜜的问道。

王高也疑惑了一下,陆先生,他认识吗?

“大人,是二王子府中的谋士陆先生!”衙役低着头,低声禀告道。

“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高点头,抿着双唇喊道。

衙役如同遇到洪水猛兽般飞快的退了下去。

“老爷!你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又不陪妾身了吗?”这位小妾一双娇娇欲滴的眼睛哀怨的看着王高,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诉说着她的不高兴。

“那位陆先生很得二王子信任,据说是二王子身边的第一谋士,他说什么二王子都相信。”王高捏了一把小妾的屁股,嘿嘿的笑着。

说完亲了一口小妾娇嫩的容颜,低声说了几句情话,就大步往外面出去。

王高走到外面,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服,才大步向外院走去。

“陆先生!”一到大厅,王高就恢复了自己的表情,神色高兴的看向大厅内的陆欢,摆手做鞠道。

“王大人!”陆欢也站起身。鞠躬喊道,陆欢行的是平辈之礼,所以他只是微微躬了躬腰。

王高其实不认识这位陆先生的。两人相互见了礼后却像是熟人一般开始聊天。王高这才仔细认真的观察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这就是二王子府中的第一谋士,一身洁白的衣衫。一张平凡的容颜,但是脸上的那双眼睛,明亮深邃的让人看过去就能被吸引进去。

明明两人都不熟悉,第一次见面,却能聊得起话题。

“不知道陆先生到本官这里有什么事呢?陆先生尽管开口,若是能够帮得到先生。下官一定不辞余力。”王高笑着说道,他这话只是社交场合的互相交往的语言而已。当不得真。

可是陆欢听到,却是直接点了点头,不拐弯的说道。“你牢房中关着的傅玉珂是我徒儿,只不过在下同宰相大人有些私人恩怨。所以牵扯到了玉珂。不知道大人查出什么没有。”陆欢也没有直接说明放出玉珂,只是拐着弯的把自己同宰相大人的恩怨一句话带过。

这个时候王高还不明白陆欢来他这里的意思就见鬼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是这回事。

可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一边是皇亲国戚二王子,而另一边是当朝之相。他一个人都得罪不起,但是偏偏人又被他抓进来了。

王高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把人放出去肯定不行了,他没有理由。但是不放出去也不行。

“本官倒是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宰相大人职位比下官高,他的吩咐下官必须秉公执法。”王高这般说道。

陆欢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官位没人家高,的确是只能依照上官的要求来办。但是……

“我只是希望王大人能秉公查案而已。清者自清,我的徒弟是不是奸细还希望王大人能彻查。”陆欢站起身,笑着说道。

也没有说王高想法不正确。“不知道我能否去见见我的徒儿!”

陆欢询问的看着王高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先生这边请!”王高率先踏步领着陆欢往后院走。

虽然陆欢在金哲没有官职,但是二王子身边的红人第一谋士。在他们这些官员的眼中。还是不敢得罪的。

陆欢漫步踏向前面道路,追随着王高往后院走去。看着去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后院,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她从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就算在这种地方,她怎么也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陆欢笑了,到了地方却看到重兵把守后,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开怀。

“陆先生,就是这儿了。”王高看到陆欢眼神淡漠的扫过周围的重兵把守,他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傅姑娘心情不怎么好,为了不让她伤人,本官只能这么做。”

王高态度虽然温和,但是说的话却是严谨的。就算他得罪不起这些人,但是他怎么说也是这个地方的官员,没必要卑躬屈膝,能结交就结交。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是你的上级。

“玉珂的确是有些调皮了。”陆欢笑着说道,有王高在现场,他很容易的就进了院子,两边把守着的官兵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

陆欢走进院子,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声音。

“姑娘,这就能解渴,很好吃耶。若是出去,我们可以去开一家店专门做这冰水,到时候还可以大赚一笔。”陆欢笑了,一听这声音就是她身边服侍的婢女。只是都是同她一个样子,贪财。

“好!”清冷的声音传过来,陆欢摇头笑笑走进去。看来她过的还不错,不管在哪里都是这般,从来没有被生活给吓到。

“师傅!”陆欢才踏进去,前面就传来呼喊声,顺着前面的人儿也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欢有些好奇的问道,玉珂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看着他,而且他也是轻轻的过来的。

“师傅在十米外徒儿就感觉到了。”玉珂看到陆欢,也笑了,笑容开怀起来。让赤芍看着差点落泪,她神色激动的往前面的人身上看过去。

这就是姑娘的师傅。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赤芍瞥着眼,翘着嘴,神色呆愣。那双眼睛好有魅力,比姑娘的还好看。

赤芍一下子迷进了那双眼睛里,深邃而有故事。

这样的人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露出这种看淡一切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温和,是因为见到姑娘才这样呢?还是随时都是这样的。

赤芍是无忌惮的打量着,都不觉着现在的自己有多大胆。

王高也跟在陆欢身后,刚刚到了门前他顿了几步。所以让陆欢先进来。

而这个时候看到师徒相见一片甚欢的景色,他捂着嘴角咳嗽了一下。

“陆先生也见到傅姑娘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相谈。我在外面等陆先生,宰相大人那里我也需要交代。”

王高给出时间让两人相处,但是丑话也说在了前头。

他是不顾宰相大人的交代让两人见面的,得快点。

“谢谢王大人了!”陆欢礼貌的道谢道。

“王大人真是好人。奴婢待姑娘谢过了。”赤芍听到陆欢的话,也紧忙的把视线收回来,看着王高娇笑道。

赤芍行了一个婢女的礼,王高不好意思的紧忙出去。站在外面等着里面说话,他也是冒着风险的。

宰相大人的交代他得遵守,但是这二王子身边的红人他也不能得罪。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无辜的。还据说在木弯非常有地位,弟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若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牢房里。

王高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这辈子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他才当祖宗一样把里面的人供起来,里面的人几乎是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和憋屈过,但是谁让他听了宰相大人的举报和话把里面的祖宗给抓起来呢?

王高非常的郁闷。这次他就是被当枪使的,但是偏偏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

一边是二王子,一边是宰相大人。

他郁闷的捂着额头,这就是灾难上门,他无法了。

“还习惯吗?”陆欢看着这里被弄的像模像样,竟然还像是一个家一样。张口问道。

就算知道不管在哪里她都会习惯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傅明知故问吗?是见到徒儿高兴找不到话说了。还是语无伦次了呢?”玉珂娇俏的逗问道。

同陆欢在一起,两人的相处更为自然些。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陆欢尴尬,而玉珂却是胜利的一方。

陆欢别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是为传统的好男人。

他衷心于自己的妻子文雅,钟情于自己的小师妹。

“你呀!同师傅没大没小的。怎么会突然间跑到金哲来。”陆欢伸手拍了拍玉珂的脑袋,摸着她的脑袋。

顺滑的发丝在他手间留恋,温顺丝滑。

“是师傅的爷爷找到我了,我带着他来让师傅确认,顺便想把生意做到金哲来。”玉珂直接一句话说明了。

“我的爷爷!”陆欢难得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玉珂点头,把陆山的事情同陆欢说了。

陆欢一直陷在自己的回忆中,玉珂说完半响他都没有说话。很久才闷闷的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没记忆了。”

他是没有记忆了,有的只是在山谷中同师傅和小师妹一起生活,学艺的画面。对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模糊的直接一点印象都没有,谁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我也不期待师傅还能记得,只是那位老爷爷很想找到自己的孙子。若是能为师傅找到家人,徒儿不也就多了一些人疼吗?”玉珂笑着说完。

“我做了些冰水,师傅尝尝。”玉珂不需要指示,她的话才落赤芍就急忙的去小厨房把冰水端出来。

“姑娘,化了!”赤芍可怜兮兮的扬着脸,手中捧着一只碗哭丧的说道。

壹零四章 我的孙儿呀

“姑娘,我不知道它化水!”赤芍满眼尴尬的看着玉珂和陆欢,神色非常尴尬。

“算了,冰时间放长了是会化的。”玉珂捂着额头,揉着眉心,表情非常痛苦。

赤芍有时候真的二得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长得这么漂亮聪明伶俐的姑娘。有时候真的无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欢低沉的笑出声来,看着无奈的玉珂和无辜的赤芍,满是欢乐。

“玉珂,有她快乐不少!”陆欢笑着说道。

“师傅,你还笑。”玉珂板起脸来,瞪了陆欢一眼。

陆欢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玉珂,你这婢女真逗。”

“我也觉着!”玉珂认真的点头。赤芍在一旁听得脸色一下子红一下白的,看着都笑起来的两人。

“姑娘,我不理你了。”赤芍生气的扭捏着说了一声就向厨房跑去。

身后传来玉珂爽朗的笑声,好久都没有在么开怀过了。

赤芍有的时候真的很逗,让心情不好的人都能逗笑了。

赤芍下去后,玉珂同陆欢恢复了正常表情,两人坐在院子内的桌子上。陆欢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看到玉珂后就没有停下来,打量了一圈这院子。

里面摆设都被移动过,就像院子里放桌椅一样。“看来你过得不错!”

玉珂亲自为陆欢斟茶,听到陆欢的话。微微顿了一下。笑着道。“我在那里都能让自己过得不错,师傅不知道吗?”

“知道,只是在这种地方。你还能让王高对你另眼相待,也不容易。”陆欢熟稔的接过玉珂为他倒的茶水,放到口中喝了一口。

“吃你泡的茶,从来都没味道。”

“没有味道吗!”玉珂表情缓和,淡淡的瞥了一眼陆欢。“在师傅眼底,什么才是有味道的呢?”

陆欢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回答玉珂的话。两人开始谈正事。

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就传来敲门声还有王高的声音。“陆先生好了吗?时间太久了。本官不好交代。”

陆欢神色平静地瞥了一眼门外,看向玉珂轻声道。“我应该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师傅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只是外面崔家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虽然才刚刚到金哲。这里没有势力。但是绵薄之力还是可以尽的。”玉珂站起身恭送陆欢,顺便问道。

陆欢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陆欢见了徒弟,提起的心就放下了,直接出了府衙后往一处宅院走去。

这里是刚刚玉珂同他谈话说的地点,陆欢在外面按照玉珂的信号敲了门。

“你是?”门被打开,歪着脑袋出来一个人,一双眼睛灵活地在陆欢身上扫视着,好奇的问道。

“陆欢!”低沉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色衫衣的陆欢站在院门前,儒雅温和的身姿在开门的青年面前飘荡。

那一身脱尽繁华之气的身姿,让青年怀疑的扫视了陆欢一眼吗。皱着眉头深思了几秒钟才点头。

“你进来吧!我们头儿等着你了。”陆欢随着青年往院子内走去。

这地方处于贫农区,也就是帝都最底层的人生活的地方,可房子也是青砖建成。同别的镇上和村上比起来,这地方已经算是富有的了。

这里处在南城,陆欢来的时候已经观察和感知过周围,并没有人跟着他。他才放心的到这里来。就算有人跟着他,以他的能耐。用不了多久也能把人甩脱。

“陆先生!”陆欢才进入院子,主屋里就迎面走来一位青年,大约二十来岁。一身青衣,面上容颜清冷,表情淡然,看向陆欢却带着笑容。一双精明的眸子在陆欢身上扫视了一圈又收回来。

“先生见到我家姑娘了吗?”火生没有见到过陆欢,但是之前有人跟他描述过姑娘的师傅是什么样子。

又加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来帝都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寻陆先生的,只是没想到姑娘的师傅没有寻到,他们倒还先一步出了事情。

火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了这是姑娘的师傅,那一身不平凡的气质,那张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脸。和那双明辉般耀眼的双眸,只要看到那双眼睛,就能把他平凡得容颜给忽视,注意到的只有眼眸而已。

这是顾生常在他耳边提到过得,也亏得顾生的经常提醒,火生才这么容易就能认出来。

这种独特的气质,能把白衣传出这种效果的,恐怕真的就只有姑娘的师傅了吧!

“见到了!”陆欢也不隐瞒,也没有说话或者出口试探这群人,既然是玉珂带来的人,一定就是玉珂相信的人。他不会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也不会去管玉珂的生活。

“听玉珂说这次是为了我的爷爷来的,能带我去见见他吗?”陆欢亲和的问道,火生点头,嘴里急忙的说着当然可以了。这座院子不大,也就是四五间房,外面说话里面只要注意都能听到。

因此不需要火生带领,陆山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张布满白色胡须的老人弯着身子颤抖的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他双眼紧紧地凝视着陆欢,浑浊的眼里全是泪珠。

陆欢也看向老人,他看起来很老,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只是精神很健壮,看起来又年轻了十岁。步伐不稳,身姿阑珊和沧桑。

陆欢看过去,看着看着心底像是有暖流划过,带起阵阵涟漪,他疑惑的看着老人。

这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吗?陆欢捂着心口跳动的位置。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被师傅收养了。

他真的是面前的老人的孙子吗?陆欢疑惑着。对面屋檐下的老人看着陆欢,老泪纵横,像!真的像。

同他的儿子像,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以后长大了会是什么样貌。但是看着他,他就像是看到了二十年没有见到的儿子一般。他因为带丢了孙子,离家出走,从那以后没有回过家。

而今,二十年过去了。他狠心的没有再去看儿子儿媳一眼。因为他的过错,才会照成今天这个局面。

现在看到这个孙儿,同儿子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这么相似的容颜,说不是他的孙子他都不相信。

突然间找到了自己的孙子陆山抱着脸跪在地上,把头埋进了双腿里大声哭泣起来。

这个时候,他不是男人,不是侠士。只是一个痛失孙子的老人而已。

如今找到了,他高兴的不能自己,喜极而泣的泪也让他承受不住。

“我的孙儿!”陆山大哭着漫步走向陆欢,而陆欢这时也走到了他的面前。表情也变化着,周身蔓延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这就是自己的爷爷吗?是吗?他是因为确认自己是他的孙子而哭呢?还是因为不是。

他也渴望亲情,渴望有人爱他。但是现在太晚了,他已经到了成年有家的年纪,小时候的梦想这个时候不再重要。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他已经过了需要亲情关怀的年纪。

“欢儿,我的欢儿。”陆山扑到在陆欢的肩膀上,搂着陆欢哭的伤心欲绝。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孙子了,终于找到了。这时候的老人脆弱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没有一丝抵抗力。

他抱着陆欢,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怀中。这是他的孙子,他的孙子……

火生和余下的护卫站在院子内静静的看着,当看到陆欢回抱老人的时候,火生撇过眼。

他看向余下的护卫,摆手指了指房间。这些人瞬间明白的点头,悄悄的或消失,或回了房间。

火生自己也回了房间,他站在屋子内,听着外面传来亲人相见的声响。

他叹了一口气,世间最惨的莫过于失去亲人和爱人朋友的痛苦。走到书桌前瞥了书桌上的地形图一眼,火生紧紧把双拳握紧。宰相府是吗?他一定会救出远生的,还会让欺辱姑娘的人付出代价。

火生眼底发着冷意,能跟在姑娘身边并且被赐名赐姓的他们,都是孤儿没有了依靠。

儿姑娘就是他们的依靠和阳光,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和毁灭,永远不会。

火生坐在凳子上,开始仔细的研究地形图。这上面是宰相府的整个地形图,包括后院,前院花园等。

远生会被关在宰相府那里呢?火生蹙着眉头思考。

“头儿!”门被推开另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走到火生的面前抱着双拳喊道。

“怎么样!”火生急忙的抬起头,期盼的问道。

这人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脸色不是很好的说道。“属下去探查了,没有在宰相府发现任何老大的踪迹。”他摇头晃脑的说道,神色低沉,低下头不敢看向火生的眼神。

火生眼神如同燃了火一般,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姑娘说远生在宰相府,那就一定会在。姑娘从来不会算错的,只是会在那里呢?

火生没有气垒,也没有放弃。而是把这个护卫叫到桌前,让他看看地形图和说自己去过的地方。

两人坐在书桌前分析和讨论,把地址一处处排除。

宰相府算不上守卫森严,但是外人也根本就进不去。他们必须肯定远生关押的地址在那里才好救人。

壹零五章 爷孙相欢

陆山在陆欢的肩头哭够了,才不好意思的松开孙子。

他红着眼眶看着陆欢道。“你真的是我的孙儿,同你爹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记得了!”陆欢闷声道,让他违背自己的想法在见面第一次就开口叫爷爷,他喊不出来。

但是看着这么一位老人,他的心底变得柔软,又不忍心伤害。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吗?陆欢只能推脱自己不记得了。就算这样,陆山也很受伤的看着陆欢。

“没事的,你走丢的时候才五岁,怎么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不怕,爷爷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陆山拉着陆欢的手,平时精神抖擞的身子这一刻却带着弯曲。

他弓着腰拉着陆欢走到井口旁的梧桐树下,这里放着一条长板凳。

是火生门平时坐在这里乘凉用的。陆山刚刚还喜极而泣哭的伤心,这个时候他皱着老脸,却挂着开心的笑容。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没有这么笑过。

“欢儿你小时候可调皮了,总是喜欢跟在爷爷身后嚷着要练武。把你娘急得团团转。”陆山脸上发着明灭的光芒,那双沧桑浑浊的双眼像是想起了最开心的事情。

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陆欢安静的听着,目光柔和的看着老人满是慈祥的眼神。

他真的是他的孙子吗?他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

若是小师妹没有离去。他如今恐怕也是有孩子了。也会这般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陆欢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飞快的消失不见。

他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是几年前那个跳脱的小子,就算成了亲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动。

他满目复杂的听着老人在他耳边一遍遍讲起小时候的有趣事儿,他多么调皮。

他是这种性子的,豪气,义气,乐于助人,还有杠头。只是这一切都在师傅和妻子死了以后变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人。

他想起同小师妹在山谷中快乐的时光。他练武,小师妹在一旁相陪。

两人笑的如此开心,像是世间没有烦恼一般。陆欢的拳头握紧在一起,崔合。都是他。害死了小师妹和师傅,夺去了他最亲近的人,让他失去了亲人。

这些事情埋骨在他的心底,他从未对谁说过。包括自己的徒弟玉珂都没说过,他要报仇,报师傅和师妹的仇。

“能喊我一声爷爷吗?我二十多年没听到我的怪孙儿喊我爷爷了。”陆山期盼的看着陆欢道。

“爷…爷,爷爷!”陆欢几度张口,喊了第二声才把爷爷给喊出来。

“哎!”陆山紧忙的应答着,边应答边高兴的落泪。找到孙子了。他终于有脸去见自己的儿子了。

有些事情有了开头,后面就比较容易。看着那张老脸,还有心头荡起的涟漪。陆欢相信,这或许是亲人之间的感应,他像是孩子一般,在陆山的面前会不能控制的露出一些孩子气的表情和动作。

这是亲情的作用吗?“我爹和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同爷爷走散。”

陆欢低沉的问道,眉头紧蹙在一起。从进来后就没有松开过。

陆山顿了顿僵硬的身子,才怪罪的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走进死亡之林丢了。”

在陆山的诉说下,陆欢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开始还有的怀疑随着陆山的话慢慢的消散。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走丢的记忆,也不记得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但是小时候他遇到师傅时穿的衣裳师傅给他保存了下来,并且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后面无数次他都会拿着那小旧衣服观看,自己还有爹娘吗?他们尚在人世吗?

他时常这样想,都后来渐渐长大,懂事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陆山却一口能说出当时他穿的衣服颜色。

“欢儿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颜色是青黄色,你那时同爷爷走丢时穿的也就是青黄色的衣服。”陆山说的清楚,他怎么会不记得呢?丢了孙子,那一断时间的记忆一直存在他的脑海中,过了那么多年都忘不了。

这些年来他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可就是没忘记自己的孙儿,没忘记当时的情景和模样。

“从你走丢后,爷爷几次走进死亡之林去找你,都没找到你。爷爷就在死亡之林外修建了茅屋,想守着等到你出来,可从来没有等来。”陆山脸上掩饰不住沧桑,在看向陆欢的时候又是满眼笑容。

“在死亡之林外围修建茅屋的人是爷爷你?”陆欢神色讶异的问道。

陆山不解陆欢的反应,愣愣的点头。就是他呀!

陆欢沉默了,死亡之林外有人建了茅屋住在哪里,师傅有跟他说起过。小师妹也当笑话讲给过他听,但是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外面住着的会是自己的亲人,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原来这二十年,他们隔得如此之近,只是一座山而已,他们就能相互见到对方。

陆欢嘲讽的笑了笑,也许是老天在玩自己也说不定。让他妻离,让他亲人就在面前不相识。

“欢儿,我们爷孙总算见面了,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我们要珍惜这不敢想的日子,爷爷带你去寻你的爹娘。”陆山拉着陆欢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陆欢不再是二十五岁的少年,像是回到童年般,享受着爷爷的疼爱。

这个年纪本该是享清福的陆山,一点也不买老的为陆欢各种打算。

爷孙两坐在梧桐树下,树荫遮挡住。头顶的阳光斑斑点点的透过繁茂的树枝叶照射进来,却一点不觉着炎热。他们是如此的温暖,有亲情在,在炎热的天也能度过。

陆欢和陆山坐在梧桐树下凳子上说着话,一说就到了晚上夜幕降临。

这群护卫不但武术高,而且家务也不错。里面没有女子,就是自己下厨做吃的。

在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古代,非常稀奇。但是他们就会做饭,饭是其中一位名叫贡生的做的。

他做熟了饭菜,摆放在堂屋内,火生同炽生研究了一下午的地图,两人都没商量出结果。

火生出来喊了陆欢和陆山,几人围在一桌吃了饭。今天陆欢和爷爷相聚,所有人都高兴,多喝了点酒。

陆山喝的高兴,毕竟人老了,不服老也不行了。没几杯下肚就醉了,陆欢把陆山扶到床上睡着。

一出来就看到火生坐在屋顶上,往口中灌着酒。看到陆欢,火生露出明媚的笑容。“先生一起喝吗?”火生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带着醉意的问道。

陆欢看了他一眼,飞身飞到了房顶。

这里的房屋较矮,这边也是。他们坐在房顶上,在夜色中并不出众。陆欢坐在火生的面前,火生旁边放着两三个酒壶,其中一个酒壶已经见了底。

“今天是该我高兴的日子,你借酒消愁愁什么呢?”陆欢边问边中一壶酒的壶盖,一口灌倒口中。

好酒!灼热的酒气从口腔中蔓延出来,溢到喉咙里,刺鼻的香味传出来再口腔中回味。

“这是城西买的酒,加了姑娘说过的步骤。”这酒比起一般外面买的酒来的更浓烈,味道也更重。

火生没有隐瞒的直接说道,姑娘这般厉害,什么都会。

姑娘给了他们想要的一切,给了他们生活和自由。姑娘就是他们的天和地,姑娘如今遇到困难,是该他们出力的时候,但是他研究一天,没想到一个办法,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想火生就悲哀,一直往口中灌着烈酒。

“为何伤感!”陆欢陪着火生喝了几口酒,酒烈的他有些不习惯。

第一次喝道味道这么浓的酒,他一时间感觉脑袋有些昏昏的,紧忙运力把酒气在身体中散出些去,陆欢才敢继续。不过这酒真给劲,是玉珂的方法制的,他就不稀奇了。

那个小脑袋瓜里总是有数不清的小点子,你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说她随性妄为吧!偏偏她有许多放不下,说她精明能干吧!有的时候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想起自己这个徒儿,陆欢也笑了。

“远生被宰相府的人抓了,姑娘让我救人。我却想不出办法来,连远生被关在那里都不知道。”火生嘲讽的笑了一声,灌了一口酒看向陆欢。“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都说喝了酒的人可以借胆,真是这般,若是平时。给火生在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陆欢面前这么直白的说话。陆欢是傅玉珂的师傅,傅玉珂是他的主子,他发誓一辈子效忠的人。

不管是从辈分还是身份上来说,火生都不可以说这些话。

但是今天借着酒劲,不知不觉的酒完全说出来了。

陆欢怔了几秒,扭头看向已经扭过头去的火生。远生被抓了,玉珂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明天跟我说说情况吧!我来想办法。”陆欢喝了一口酒,酒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空了。

人也有了些醉意感,只是还没火生那么严重。

火生喝的太多,丢了酒壶,露出傻笑。这地方没人会照过来,所以今天他们才放心大胆的喝酒。

陆欢一手批昏火生,一把提起他下了屋顶,随便拉开一间房把火生丢进去,也不管这是不是火生的住处。

壹零六章 救人前分析

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映红了半边天。

帝都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在这炎热的夏天给人们增添了一股凉意。不在是燥热的感觉,但清凉之意才没一会儿。当太阳升高时,清凉消失不见,随迎接而来的是灼热的阳光焦烤着大地,越来越热,太阳也越来越辣。

陆欢早晨起得早,一身白色的衣衫,身姿优雅的站在屋檐下。

“陆先生早!”火生一起来就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陆欢,急忙欢快的上前打招呼道。

“你们今天要去宰相府救远生!”陆欢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声音温润,虽然是在问话,但却是肯定不是疑问,显然他早已经确定今天火生他们就会去宰相府救人。

火生自然的点头,点完头后才惊讶的仰起头看着陆欢。

“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并没有说出来过呀!”火生摸了摸后脑勺,好奇的问道。他们准备今天去救远生,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昨天同炽生讨论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连余下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先生怎么会知道,火生非常的好奇。

“猜的!”陆欢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但是他的话音落,却让火生无比佩服起来,就是猜的,竟然能猜的这么准。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陆先生昨天才回的帝都,竟然才回来一天的时间就能猜的这么准确,肯定很聪明。

“我配合你们去救人!”陆欢却是没有理会火生惊讶和佩服的眼神。而是直接说道。

说完后他走进内室,拿了一卷纸出来递给火生。“这是宰相府的地形图,这上面的更精要些。连暗道和暗牢我都画上了。”

陆欢递给火生后,转身就想走。

火生就在院子里打开开看,只是匆忙的瞥了一眼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问道。“先生是什么时候画的地形图,你去过宰相府?”

火生好奇的说着,这上面的只是瞥了一眼就能看出比他们昨天画的更精简而且还精准。

“昨晚画的。”陆欢也没有隐瞒,说着就看了火生一眼,问了句你看明白了吗?

说完也不等火生反应和回话。他从火生手中拿过画纸,走到内室里。

火生也跟着紧忙走到内室里。陆欢把地形图扑到桌子上,开始跟火生讲解宰相府的情况和地形图。

陆欢说着的时候,火生一直在点头,琥玻色的双眸一直盯着地形图还有陆欢的表情。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观察的宰相府。竟然能把宰相府的情况画的这么详细,而且连那里是茅房,那里居住了什么人都知道。

“先生对宰相府很熟?”陆欢讲完,收起地形图递给火生,让他拿给余下的人去研究熟悉下,火生拿着地形图半天没用动作。

他好奇的看着陆欢疑惑的问道。

“我在帝都好几年了,要对付敌人,若是连他家的情况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付。”陆欢看了火生一眼。平淡无波的说道。

明亮的眸子如星辰般耀眼,但是里面却幽深而黑暗,像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让人随着他的眼神吸引进去。

火生点头,是了!先生到帝都很多年了,但是具体多少年他却是不知道的。

火生了解了以后,拿着宰相府的地形图退了下去,召集了护卫,开始跟他们讲解宰相府的地形图。

炽生一直憋着心底的话没有说出来。直到所有人围着那张地形图研究的时候。他才悄悄的把火生拉倒一边,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昨天我给你的地形图呀!这是哪里来的。”炽生好奇的看着火生。双眸疑惑的瞪着,希望火生给个交代。

火生是炽生的上级,但是他们同在姑娘手底下办事,平时都没有高低之分。只讲兄弟情义,因此相处起来没了那么多规矩。

“陆先生给的!而且陆先生说今天他会配合我们的行动。”火生嘿嘿笑了几声,神秘的道。

“陆先生给的?”炽生皱着眉头疑惑的重复道。

“陆先生怎么会有宰相府的地形图,而且还这么熟悉。你知不知道这地形图都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画出来的。”

“我知道呀!但是你在帝都的时间有先生长吗?”火生瞥了炽生一眼,无奈的道。

炽生点了点头,是没有陆先生在帝都的时间长。但是陆先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画宰相府的地形图。

“姑娘能被宰相关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陆先生。姑娘是陆先生的徒弟,宰相府才针对姑娘的。”火生蹙着眉头,把这个重磅炸弹扔了下来。

“姑娘被抓是因为陆先生?”炽生的表情顿时变了。

也理解了陆先生为什么会有宰相府的地形图,但是对陆先生却没了好感。他自己热的麻烦,竟然害了姑娘。

但是偏偏这人是姑娘的师傅,他没资格责怪和质问。炽生闷声应了一声,不在问问题。同火生一起出了门,去和陆先生商量进入宰相府的事情。

商量好了以后,陆欢同陆山说了一阵话,吃了早饭就出了这间小院。

火生和炽生领着身后的人,对望了一眼,也快速的消失在了院子内。

顿时整个院子除了陆山和留下的一个人看门,就没了别人。

陆山拎了一条长凳子,坐在了梧桐树下乘凉。

嘴角挂上了笑意,终于找到自己的孙子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高兴过后,却透着一股苍凉。铭儿和儿媳妇儿还不知道他找到了孙子,但是离家已经二十年。

他狠心的不去和儿子儿媳联系,到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隐退江湖二十年,对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清楚。儿子和儿媳如今还好吗?陆山老泪纵横的迎着阳光,把泪水憋回去。

他不应该如此任性的离开,到现在,找到了孙子,却不知道儿子和儿媳的消息了。

“陆爷爷!”留下的护卫也走到陆山身边,遮挡住他头顶的太阳,脆生生的喊道。声音阴沉和富有磁性,一张白皙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白色。

“卓生呀!”陆山吞回去满心的思虑,笑着喊道。

苍老的容颜上布满皱纹,带着一股苍老之气。

卓生也坐到陆山的凳子上,陪着陆山聊天。等待着自己的兄弟喜信而回。

“老爷!陆先生又来摆放了。”还是头天的那个门童,他郁闷着一张脸来禀告。

这个时候宰相一家正在吃早饭,崔楚楚闻言也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好奇的问道。“爹,陆先生是谁呀?”

宰相怜爱的摸了摸崔楚楚的脑袋。“楚楚,你回房去吧,爹爹有事情。”宰相说完,崔楚楚就瘪起嘴,不高兴的看着自家老爹。

“爹,每次你都只会让我回房去,我不去。”说完还别扭的转回了身,就是不理会崔合的劝道。

崔合也无奈,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疼爱的女儿,不捧在手心里疼。这是妻子给他留下的女儿,妻子死前让他好好照顾的女儿,他这些年都已经疼爱成了习惯,在面对女儿时总是狠不下心,拉不下脸来。

“楚楚听话,回房去。”崔合纠结了半天表情,还是温和的模样。

在对着这个女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妻子在世,怎么都语气重不起来。

“爹,我吃饱了。”崔初意站起身来低着头抿声道。

“吃饱了就赶快走?”崔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拉下脸色冷声道。

在对自己的女儿和颜悦色,对自己的儿子时就像是有仇一般。

崔初意点头,头一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低声道。“那儿子就先行退下了。”这么说着他就退了出去。

退出堂屋以后,他还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看不到他的容颜和表情。

崔参恰在这时往走廊处走过来,崔初意不小心撞在他的身上,紧忙的仰起脸。看到了那张同崔合相似的脸,但是脸上带着慌乱和小心翼翼。

“大哥!”崔初意抿声喊道,扬起的头又马上低了下去。

但是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和紧张害怕却还是让能看到的人看到了。

崔参点了点头,也没有责怪他撞了自己。

“初意别慌张,你是宰相府的公子,不是府上的小厮。你做什么事情都代表着宰相府的名声,万不可这么胆小懦弱。”崔参又开始了每次遇到崔初意的语重心长教导。

“小弟知道了。”崔初意还是低着头,却弱的声音小如蚊虫,他低声应答。

崔参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崔初意都看不到。

他眼底闪现着的精光还有黑暗,崔参绕开崔初意,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消失。

他才收回视线,嘴角勾出冷笑。崔家的人都这么装模作样。

崔参直接去了大堂,他才踏进脚步,就看到崔合迎上他的目光犹如有了帮助一样,眼睛一下子亮了。

“老爷找奴才有什么事情?”崔参礼貌的低头行礼,温和的问道。

“还不是那个陆欢又来了,我至今摸不透他频繁来我府上的目的。参儿你猜猜他的目的是什么?”宰相没有站起身相迎,但是态度却比对自己儿子时还温润。

壹零七章 宰相府救人

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映红了半边天。

帝都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在这炎热的夏天给人们增添了一股凉意。不在是燥热的感觉,但清凉之意才没一会儿。当太阳升高时,清凉消失不见,随迎接而来的是灼热的阳光焦烤着大地,越来越热,太阳也越来越辣。

陆欢早晨起得早,一身白色的衣衫,身姿优雅的站在屋檐下。

“陆先生早!”火生一起来就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陆欢,急忙欢快的上前打招呼道。

“你们今天要去宰相府救远生!”陆欢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声音温润,虽然是在问话,但却是肯定不是疑问,显然他早已经确定今天火生他们就会去宰相府救人。

火生自然的点头,点完头后才惊讶的仰起头看着陆欢。

“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并没有说出来过呀!”火生摸了摸后脑勺,好奇的问道。他们准备今天去救远生,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昨天同炽生讨论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连余下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先生怎么会知道,火生非常的好奇。

“猜的!”陆欢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但是他的话音落,却让火生无比佩服起来,就是猜的,竟然能猜的这么准。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陆先生昨天才回的帝都,竟然才回来一天的时间就能猜的这么准确,肯定很聪明。

“我配合你们去救人!”陆欢却是没有理会火生惊讶和佩服的眼神。而是直接说道。

说完后他走进内室,拿了一卷纸出来递给火生。“这是宰相府的地形图,这上面的更精要些。连暗道和暗牢我都画上了。”

陆欢递给火生后,转身就想走。

火生就在院子里打开开看,只是匆忙的瞥了一眼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问道。“先生是什么时候画的地形图,你去过宰相府?”

火生好奇的说着,这上面的只是瞥了一眼就能看出比他们昨天画的更精简而且还精准。

“昨晚画的。”陆欢也没有隐瞒,说着就看了火生一眼,问了句你看明白了吗?

说完也不等火生反应和回话。他从火生手中拿过画纸,走到内室里。

火生也跟着紧忙走到内室里。陆欢把地形图扑到桌子上,开始跟火生讲解宰相府的情况和地形图。

陆欢说着的时候,火生一直在点头,琥玻色的双眸一直盯着地形图还有陆欢的表情。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观察的宰相府。竟然能把宰相府的情况画的这么详细,而且连那里是茅房,那里居住了什么人都知道。

“先生对宰相府很熟?”陆欢讲完,收起地形图递给火生,让他拿给余下的人去研究熟悉下,火生拿着地形图半天没用动作。

他好奇的看着陆欢疑惑的问道。

“我在帝都好几年了,要对付敌人,若是连他家的情况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付。”陆欢看了火生一眼。平淡无波的说道。

明亮的眸子如星辰般耀眼,但是里面却幽深而黑暗,像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让人随着他的眼神吸引进去。

火生点头,是了!先生到帝都很多年了,但是具体多少年他却是不知道的。

火生了解了以后,拿着宰相府的地形图退了下去,召集了护卫,开始跟他们讲解宰相府的地形图。

炽生一直憋着心底的话没有说出来。直到所有人围着那张地形图研究的时候。他才悄悄的把火生拉倒一边,好奇的问道。“这不是昨天我给你的地形图呀!这是哪里来的。”炽生好奇的看着火生。双眸疑惑的瞪着,希望火生给个交代。

火生是炽生的上级,但是他们同在姑娘手底下办事,平时都没有高低之分。只讲兄弟情义,因此相处起来没了那么多规矩。

“陆先生给的!而且陆先生说今天他会配合我们的行动。”火生嘿嘿笑了几声,神秘的道。

“陆先生给的?”炽生皱着眉头疑惑的重复道。

“陆先生怎么会有宰相府的地形图,而且还这么熟悉。你知不知道这地形图都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画出来的。”

“我知道呀!但是你在帝都的时间有先生长吗?”火生瞥了炽生一眼,无奈的道。

炽生点了点头,是没有陆先生在帝都的时间长。但是陆先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画宰相府的地形图。

“姑娘能被宰相关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陆先生。姑娘是陆先生的徒弟,宰相府才针对姑娘的。”火生蹙着眉头,把这个重磅炸弹扔了下来。

“姑娘被抓是因为陆先生?”炽生的表情顿时变了。

也理解了陆先生为什么会有宰相府的地形图,但是对陆先生却没了好感。他自己热的麻烦,竟然害了姑娘。

但是偏偏这人是姑娘的师傅,他没资格责怪和质问。炽生闷声应了一声,不在问问题。同火生一起出了门,去和陆先生商量进入宰相府的事情。

商量好了以后,陆欢同陆山说了一阵话,吃了早饭就出了这间小院。

火生和炽生领着身后的人,对望了一眼,也快速的消失在了院子内。

顿时整个院子除了陆山和留下的一个人看门,就没了别人。

陆山拎了一条长凳子,坐在了梧桐树下乘凉。

嘴角挂上了笑意,终于找到自己的孙子了,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高兴过后,却透着一股苍凉。铭儿和儿媳妇儿还不知道他找到了孙子,但是离家已经二十年。

他狠心的不去和儿子儿媳联系,到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隐退江湖二十年,对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清楚。儿子和儿媳如今还好吗?陆山老泪纵横的迎着阳光,把泪水憋回去。

他不应该如此任性的离开,到现在,找到了孙子,却不知道儿子和儿媳的消息了。

“陆爷爷!”留下的护卫也走到陆山身边,遮挡住他头顶的太阳,脆生生的喊道。声音阴沉和富有磁性,一张白皙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白色。

“卓生呀!”陆山吞回去满心的思虑,笑着喊道。

苍老的容颜上布满皱纹,带着一股苍老之气。

卓生也坐到陆山的凳子上,陪着陆山聊天。等待着自己的兄弟喜信而回。

“老爷!陆先生又来摆放了。”还是头天的那个门童,他郁闷着一张脸来禀告。

这个时候宰相一家正在吃早饭,崔楚楚闻言也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好奇的问道。“爹,陆先生是谁呀?”

宰相怜爱的摸了摸崔楚楚的脑袋。“楚楚,你回房去吧,爹爹有事情。”宰相说完,崔楚楚就瘪起嘴,不高兴的看着自家老爹。

“爹,每次你都只会让我回房去,我不去。”说完还别扭的转回了身,就是不理会崔合的劝道。

崔合也无奈,他就只有这么一个疼爱的女儿,不捧在手心里疼。这是妻子给他留下的女儿,妻子死前让他好好照顾的女儿,他这些年都已经疼爱成了习惯,在面对女儿时总是狠不下心,拉不下脸来。

“楚楚听话,回房去。”崔合纠结了半天表情,还是温和的模样。

在对着这个女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妻子在世,怎么都语气重不起来。

“爹,我吃饱了。”崔初意站起身来低着头抿声道。

“吃饱了就赶快走?”崔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拉下脸色冷声道。

在对自己的女儿和颜悦色,对自己的儿子时就像是有仇一般。

崔初意点头,头一直低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低声道。“那儿子就先行退下了。”这么说着他就退了出去。

退出堂屋以后,他还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看不到他的容颜和表情。

崔参恰在这时往走廊处走过来,崔初意不小心撞在他的身上,紧忙的仰起脸。看到了那张同崔合相似的脸,但是脸上带着慌乱和小心翼翼。

“大哥!”崔初意抿声喊道,扬起的头又马上低了下去。

但是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和紧张害怕却还是让能看到的人看到了。

崔参点了点头,也没有责怪他撞了自己。

“初意别慌张,你是宰相府的公子,不是府上的小厮。你做什么事情都代表着宰相府的名声,万不可这么胆小懦弱。”崔参又开始了每次遇到崔初意的语重心长教导。

“小弟知道了。”崔初意还是低着头,却弱的声音小如蚊虫,他低声应答。

崔参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崔初意都看不到。

他眼底闪现着的精光还有黑暗,崔参绕开崔初意,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消失。

他才收回视线,嘴角勾出冷笑。崔家的人都这么装模作样。

崔参直接去了大堂,他才踏进脚步,就看到崔合迎上他的目光犹如有了帮助一样,眼睛一下子亮了。

“老爷找奴才有什么事情?”崔参礼貌的低头行礼,温和的问道。

“还不是那个陆欢又来了,我至今摸不透他频繁来我府上的目的。参儿你猜猜他的目的是什么?”宰相没有站起身相迎,但是态度却比对自己儿子时还温润。

呜,娘娘准备熬夜码字,剩下三章内容凌晨后换过来。

壹零八章 宰相家秘密

“大人,二王子府中的陆先生来访。”衙役飞快的奔到后院,王高正在和自己亲爱的小妾**。

衙役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一幕,飞快的说完后他就低着头。

王高脸色铁青,身边的小妾娇俏的笑着。

“那位陆先生是什么人呀!”她娇弱的柔嫩小手从王高的脸上划过,笑容甜蜜的问道。

王高也疑惑了一下,陆先生,他认识吗?

“大人,是二王子府中的谋士陆先生!”衙役低着头,低声禀告道。

“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高点头,抿着双唇喊道。

衙役如同遇到洪水猛兽般飞快的退了下去。

“老爷!你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又不陪妾身了吗?”这位小妾一双娇娇欲滴的眼睛哀怨的看着王高,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诉说着她的不高兴。

“那位陆先生很得二王子信任,据说是二王子身边的第一谋士,他说什么二王子都相信。”王高捏了一把小妾的屁股,嘿嘿的笑着。

说完亲了一口小妾娇嫩的容颜,低声说了几句情话,就大步往外面出去。

王高走到外面,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服,才大步向外院走去。

“陆先生!”一到大厅,王高就恢复了自己的表情,神色高兴的看向大厅内的陆欢,摆手做鞠道。

“王大人!”陆欢也站起身。鞠躬喊道,陆欢行的是平辈之礼,所以他只是微微躬了躬腰。

王高其实不认识这位陆先生的。两人相互见了礼后却像是熟人一般开始聊天。王高这才仔细认真的观察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这就是二王子府中的第一谋士,一身洁白的衣衫。一张平凡的容颜,但是脸上的那双眼睛,明亮深邃的让人看过去就能被吸引进去。

明明两人都不熟悉,第一次见面,却能聊得起话题。

“不知道陆先生到本官这里有什么事呢?陆先生尽管开口,若是能够帮得到先生。下官一定不辞余力。”王高笑着说道,他这话只是社交场合的互相交往的语言而已。当不得真。

可是陆欢听到,却是直接点了点头,不拐弯的说道。“你牢房中关着的傅玉珂是我徒儿,只不过在下同宰相大人有些私人恩怨。所以牵扯到了玉珂。不知道大人查出什么没有。”陆欢也没有直接说明放出玉珂,只是拐着弯的把自己同宰相大人的恩怨一句话带过。

这个时候王高还不明白陆欢来他这里的意思就见鬼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是这回事。

可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一边是皇亲国戚二王子,而另一边是当朝之相。他一个人都得罪不起,但是偏偏人又被他抓进来了。

王高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把人放出去肯定不行了,他没有理由。但是不放出去也不行。

“本官倒是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宰相大人职位比下官高,他的吩咐下官必须秉公执法。”王高这般说道。

陆欢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官位没人家高,的确是只能依照上官的要求来办。但是……

“我只是希望王大人能秉公查案而已。清者自清,我的徒弟是不是奸细还希望王大人能彻查。”陆欢站起身,笑着说道。

也没有说王高想法不正确。“不知道我能否去见见我的徒儿!”

陆欢询问的看着王高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先生这边请!”王高率先踏步领着陆欢往后院走。

虽然陆欢在金哲没有官职,但是二王子身边的红人第一谋士。在他们这些官员的眼中。还是不敢得罪的。

陆欢漫步踏向前面道路,追随着王高往后院走去。看着去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后院,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她从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就算在这种地方,她怎么也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陆欢笑了,到了地方却看到重兵把守后,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开怀。

“陆先生,就是这儿了。”王高看到陆欢眼神淡漠的扫过周围的重兵把守,他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傅姑娘心情不怎么好,为了不让她伤人,本官只能这么做。”

王高态度虽然温和,但是说的话却是严谨的。就算他得罪不起这些人,但是他怎么说也是这个地方的官员,没必要卑躬屈膝,能结交就结交。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是你的上级。

“玉珂的确是有些调皮了。”陆欢笑着说道,有王高在现场,他很容易的就进了院子,两边把守着的官兵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

陆欢走进院子,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声音。

“姑娘,这就能解渴,很好吃耶。若是出去,我们可以去开一家店专门做这冰水,到时候还可以大赚一笔。”陆欢笑了,一听这声音就是她身边服侍的婢女。只是都是同她一个样子,贪财。

“好!”清冷的声音传过来,陆欢摇头笑笑走进去。看来她过的还不错,不管在哪里都是这般,从来没有被生活给吓到。

“师傅!”陆欢才踏进去,前面就传来呼喊声,顺着前面的人儿也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欢有些好奇的问道,玉珂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看着他,而且他也是轻轻的过来的。

“师傅在十米外徒儿就感觉到了。”玉珂看到陆欢,也笑了,笑容开怀起来。让赤芍看着差点落泪,她神色激动的往前面的人身上看过去。

这就是姑娘的师傅,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赤芍瞥着眼,翘着嘴,神色呆愣,那双眼睛好有魅力,比姑娘的还好看。

赤芍一下子迷进了那双眼睛里,深邃而有故事。

这样的人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露出这种看淡一切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温和,是因为见到姑娘才这样呢?还是随时都是这样的。

赤芍是无忌惮的打量着,都不觉着现在的自己有多大胆。

王高也跟在陆欢身后,刚刚到了门前他顿了几步,所以让陆欢先进来。

而这个时候看到师徒相见一片甚欢的景色,他捂着嘴角咳嗽了一下。

“陆先生也见到傅姑娘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相谈。我在外面等陆先生,宰相大人那里我也需要交代。”

王高给出时间让两人相处,但是丑话也说在了前头。

他是不顾宰相大人的交代让两人见面的,得快点。

“谢谢王大人了!”陆欢礼貌的道谢道。

“王大人真是好人,奴婢待姑娘谢过了。”赤芍听到陆欢的话,也紧忙的把视线收回来,看着王高娇笑道。

赤芍行了一个婢女的礼,王高不好意思的紧忙出去。站在外面等着里面说话,他也是冒着风险的。

宰相大人的交代他得遵守,但是这二王子身边的红人他也不能得罪。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无辜的。还据说在木弯非常有地位,弟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若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牢房里。

王高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这辈子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他才当祖宗一样把里面的人供起来,里面的人几乎是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和憋屈过,但是谁让他听了宰相大人的举报和话把里面的祖宗给抓起来呢?

王高非常的郁闷,这次他就是被当枪使的,但是偏偏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

一边是二王子,一边是宰相大人。

他郁闷的捂着额头,这就是灾难上门,他无法了。

“还习惯吗?”陆欢看着这里被弄的像模像样,竟然还像是一个家一样,张口问道。

就算知道不管在哪里她都会习惯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傅明知故问吗?是见到徒儿高兴找不到话说了,还是语无伦次了呢?”玉珂娇俏的逗问道。

同陆欢在一起,两人的相处更为自然些。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陆欢尴尬,而玉珂却是胜利的一方。

陆欢别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是为传统的好男人。

他衷心于自己的妻子文雅,钟情于自己的小师妹。

“你呀!同师傅没大没小的。怎么会突然间跑到金哲来。”陆欢伸手拍了拍玉珂的脑袋,摸着她的脑袋。

顺滑的发丝在他手间留恋,温顺丝滑。

“是师傅的爷爷找到我了,我带着他来让师傅确认,顺便想把生意做到金哲来。”玉珂直接一句话说明了。

“我的爷爷!”陆欢难得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玉珂点头,把陆山的事情同陆欢说了。

陆欢一直陷在自己的回忆中,玉珂说完半响他都没有说话。很久才闷闷的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没记忆了。”

他是没有记忆了,有的只是在山谷中同师傅和小师妹一起生活,学艺的画面。对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模糊的直接一点印象都没有,谁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我也不期待师傅还能记得,只是那位老爷爷很想找到自己的孙子。

壹零九章 远生受重伤

“大人,二王子府中的陆先生来访。【92KS.】”衙役飞快的奔到后院,王高正在和自己亲爱的小妾**。

衙役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一幕,飞快的说完后他就低着头。

王高脸色铁青,身边的小妾娇俏的笑着。

“那位陆先生是什么人呀!”她娇弱的柔嫩小手从王高的脸上划过,笑容甜蜜的问道。

王高也疑惑了一下,陆先生,他认识吗?

“大人,是二王子府中的谋士陆先生!”衙役低着头,低声禀告道。

“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高点头,抿着双唇喊道。

衙役如同遇到洪水猛兽般飞快的退了下去。

“老爷!你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又不陪妾身了吗?”这位小妾一双娇娇欲滴的眼睛哀怨的看着王高,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诉说着她的不高兴。

“那位陆先生很得二王子信任,据说是二王子身边的第一谋士,他说什么二王子都相信。”王高捏了一把小妾的屁股,嘿嘿的笑着。

说完亲了一口小妾娇嫩的容颜,低声说了几句情话,就大步往外面出去。

王高走到外面,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服,才大步向外院走去。

“陆先生!”一到大厅,王高就恢复了自己的表情,神色高兴的看向大厅内的陆欢,摆手做鞠道。

“王大人!”陆欢也站起身。鞠躬喊道,陆欢行的是平辈之礼,所以他只是微微躬了躬腰。

王高其实不认识这位陆先生的。两人相互见了礼后却像是熟人一般开始聊天。王高这才仔细认真的观察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这就是二王子府中的第一谋士,一身洁白的衣衫。一张平凡的容颜,但是脸上的那双眼睛,明亮深邃的让人看过去就能被吸引进去。

明明两人都不熟悉,第一次见面,却能聊得起话题。

“不知道陆先生到本官这里有什么事呢?陆先生尽管开口,若是能够帮得到先生。下官一定不辞余力。”王高笑着说道,他这话只是社交场合的互相交往的语言而已。当不得真。

可是陆欢听到,却是直接点了点头,不拐弯的说道。“你牢房中关着的傅玉珂是我徒儿,只不过在下同宰相大人有些私人恩怨。所以牵扯到了玉珂。不知道大人查出什么没有。”陆欢也没有直接说明放出玉珂,只是拐着弯的把自己同宰相大人的恩怨一句话带过。

这个时候王高还不明白陆欢来他这里的意思就见鬼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是这回事。

可是两边都不能得罪,一边是皇亲国戚二王子,而另一边是当朝之相。他一个人都得罪不起,但是偏偏人又被他抓进来了。

王高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把人放出去肯定不行了,他没有理由。但是不放出去也不行。

“本官倒是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宰相大人职位比下官高,他的吩咐下官必须秉公执法。”王高这般说道。

陆欢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官位没人家高,的确是只能依照上官的要求来办。但是……

“我只是希望王大人能秉公查案而已。清者自清,我的徒弟是不是奸细还希望王大人能彻查。”陆欢站起身,笑着说道。

也没有说王高想法不正确。“不知道我能否去见见我的徒儿!”

陆欢询问的看着王高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先生这边请!”王高率先踏步领着陆欢往后院走。

虽然陆欢在金哲没有官职,但是二王子身边的红人第一谋士。在他们这些官员的眼中。还是不敢得罪的。

陆欢漫步踏向前面道路,追随着王高往后院走去。看着去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后院,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她从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人,就算在这种地方,她怎么也可能会让自己吃亏呢?陆欢笑了,到了地方却看到重兵把守后,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开怀。

“陆先生,就是这儿了。”王高看到陆欢眼神淡漠的扫过周围的重兵把守,他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傅姑娘心情不怎么好,为了不让她伤人,本官只能这么做。”

王高态度虽然温和,但是说的话却是严谨的。就算他得罪不起这些人,但是他怎么说也是这个地方的官员,没必要卑躬屈膝,能结交就结交。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是你的上级。

“玉珂的确是有些调皮了。”陆欢笑着说道,有王高在现场,他很容易的就进了院子,两边把守着的官兵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

陆欢走进院子,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声音。

“姑娘,这就能解渴,很好吃耶。若是出去,我们可以去开一家店专门做这冰水,到时候还可以大赚一笔。”陆欢笑了,一听这声音就是她身边服侍的婢女。只是都是同她一个样子,贪财。

“好!”清冷的声音传过来,陆欢摇头笑笑走进去。看来她过的还不错,不管在哪里都是这般,从来没有被生活给吓到。

“师傅!”陆欢才踏进去,前面就传来呼喊声,顺着前面的人儿也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陆欢有些好奇的问道,玉珂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看着他,而且他也是轻轻的过来的。

“师傅在十米外徒儿就感觉到了。”玉珂看到陆欢,也笑了,笑容开怀起来。让赤芍看着差点落泪,她神色激动的往前面的人身上看过去。

这就是姑娘的师傅,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赤芍瞥着眼,翘着嘴,神色呆愣,那双眼睛好有魅力,比姑娘的还好看。

赤芍一下子迷进了那双眼睛里,深邃而有故事。

这样的人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露出这种看淡一切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温和,是因为见到姑娘才这样呢?还是随时都是这样的。

赤芍是无忌惮的打量着,都不觉着现在的自己有多大胆。

王高也跟在陆欢身后,刚刚到了门前他顿了几步,所以让陆欢先进来。

而这个时候看到师徒相见一片甚欢的景色,他捂着嘴角咳嗽了一下。

“陆先生也见到傅姑娘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相谈。我在外面等陆先生,宰相大人那里我也需要交代。”

王高给出时间让两人相处,但是丑话也说在了前头。

他是不顾宰相大人的交代让两人见面的,得快点。

“谢谢王大人了承宠!”陆欢礼貌的道谢道。

“王大人真是好人,奴婢待姑娘谢过了。”赤芍听到陆欢的话,也紧忙的把视线收回来,看着王高娇笑道。

赤芍行了一个婢女的礼,王高不好意思的紧忙出去。站在外面等着里面说话,他也是冒着风险的。

宰相大人的交代他得遵守,但是这二王子身边的红人他也不能得罪。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无辜的。还据说在木弯非常有地位,弟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若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牢房里。

王高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这辈子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他才当祖宗一样把里面的人供起来,里面的人几乎是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和憋屈过,但是谁让他听了宰相大人的举报和话把里面的祖宗给抓起来呢?

王高非常的郁闷,这次他就是被当枪使的,但是偏偏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

一边是二王子,一边是宰相大人。

他郁闷的捂着额头,这就是灾难上门,他无法了。

“还习惯吗?”陆欢看着这里被弄的像模像样,竟然还像是一个家一样,张口问道。

就算知道不管在哪里她都会习惯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傅明知故问吗?是见到徒儿高兴找不到话说了,还是语无伦次了呢?”玉珂娇俏的逗问道。

同陆欢在一起,两人的相处更为自然些。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陆欢尴尬,而玉珂却是胜利的一方。

陆欢别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是为传统的好男人。

他衷心于自己的妻子文雅,钟情于自己的小师妹。

“你呀!同师傅没大没小的。怎么会突然间跑到金哲来。”陆欢伸手拍了拍玉珂的脑袋,摸着她的脑袋。

顺滑的发丝在他手间留恋,温顺丝滑。

“是师傅的爷爷找到我了,我带着他来让师傅确认,顺便想把生意做到金哲来。”玉珂直接一句话说明了。

“我的爷爷!”陆欢难得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玉珂点头,把陆山的事情同陆欢说了。

陆欢一直陷在自己的回忆中,玉珂说完半响他都没有说话。很久才闷闷的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没记忆了。”

他是没有记忆了,有的只是在山谷中同师傅和小师妹一起生活,学艺的画面。对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模糊的直接一点印象都没有,谁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我也不期待师傅还能记得,只是那位老爷爷很想找到自己的孙子。若是能为师傅找到家人,徒儿不也就多了一些人疼吗?”玉珂笑着说完。

壹一零章 想办法出逃

那人也看向两人,只是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神色愉悦。

火生看了炽生一眼,走到远生的身边替他解开绳子,口中大声的喊着。“别动,也别耍花样,小姐要见你。”边说着边对远生挤眉弄眼。

远生看了火生一眼,冷笑了一声。表情冰凉,冷冷的看着两人。“我都伤成这样了,还如何耍花样。”远生嘲讽的笑着,声音也不小。

外面巡逻的人站在那里,时不时的把眼神往这里瞥过来,看了一眼后又转过头去。

他们只管看住人,不让人跑了,至于用刑和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情。

所以如今看到现在的这暮情况,他也只是匆掠的瞥过,根本就不去管。

火生在巡逻的护卫看得到的地方,对待远生粗暴。但是在护卫转过头或者身去的时候,火生又紧忙了摸了摸刚刚自己粗暴的地方,安抚远生。

远生冷眼的瞥着他,表情阴沉和冰凉,一直都没有变化。

“我们把他扶出去吧!小姐等着要见他。”炽生对着火生开口,火生点头,两人合力扶着远生往外面走。

外面巡逻的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拦住两人,只是在两人往外面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小姐见过后就赶紧送回来。相爷肯定还留着他又用。”还是那位护卫,浓眉大眼,一张方形的脸蛋冷声道。

火生和炽生紧忙的点头。应声答应。

两人才扶着远生走了几步路,那个人却又拦在了火生和炽生的面前,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走这条路,平时小姐让人来待人可不是走这条路的。”他边说着还变疑惑的想着,观察着火生和炽生的样貌和表情。

眉头紧蹙在一起,拦着火生不给走。“等我先去确认一下。”说着招手让旁边站着的一个青衣护卫过来。

“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吩咐了人来待这个人出去见面。”那个人点头应道,飞快的退了下去。

火生看了炽生一眼。两人表情都是一紧,却在男子看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卑小的正常表情。

“小姐让我们来待人。并没有告诉我们走那条道路呀!从这里走都是大公子让我们来的。”炽生用手拐了拐火生的肩膀,把远生扶稳定,才疑惑的看着男子道。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道路吗?”炽生奇怪的问道,看着男子的眼神带着疑问和询问。

男子表情一愣。看向了炽生,看到他的确不知道的样子,挥了挥手。“赶快走,哪里还有别的道路。”

说着就开始催促着火生和炽生赶紧把人带出去在紧忙带回来,说这是个重刑犯不能离开太久。

炽生紧忙点头说是,等小姐见了就把人送回来。

火生配合着炽生把远生扶着慢慢的往通道里走了出去,一路上看到行人,看到前面没有什么异常。认为已经通过了检查,就没有在拦住两人。放两人通过。

火生对着炽生悄悄的比起了一个大拇指,真厉害。这样就能把这里的人给糊弄过去了,但是炽生那一惊一乍不明白的表情。他以为要露陷了,要暴露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容易的通过。

等到走的差不多了,快到了门边时,火生和炽生的速度加快,飞奔的往通道尽头奔去。在靠近出口的地方看到还站在两边的护卫,被他们摆成这样的姿势。并没有让人发现,两人松了一口气。却未完全松下来。

等到出了暗道。回到了地面躲在假山里,火生和炽生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要如何才能把远生给弄出府去,两人同时把目光看向远生,而远生却是已经昏迷过去,脸上冒着血珠。

吓得火生焦急的把手放在远生的鼻翼下,探到还有呼吸,但是却很微弱。有气无力的样子,火生看了炽生一眼。“远生哥受的伤很重,必须马上治疗,不然会没命的。”

“那就赶快走呀!”炽生点头,也焦急的说道。

只是两人走了几步,刚要出假山,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还有脚步声。

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向着暗道去的,若是两人不找地方躲起来,一定会撞上。

两个人看了一眼,心里开始担心。两边都是石壁,根本就没有躲得地方。

炽生扶着远生的手微微有些紧张,担忧的听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声音,非常的无奈。

火生也紧张焦急的听着,把身子紧紧的贴到石壁上观察着。

在脚步声就快转过来,转过两人前面的假山,见到两人时,突然间传来了说话声。

“那边有刺客,有刺客。”外面传来脚步声,从旁边跑过,而刚刚走动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慢慢的往外面出去。火生捂着加快的心跳,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看你那点出息!”远生恢复了知觉,只是人还没完全清醒,但是并不妨碍他对别人的毒蛇。

他的伤势很严重,连站都站不稳需要别人扶着,这个时候远生却说火生没出息。

火生低着头瞥着远生,卑躬屈膝的模样和服从的目光。

老大骂的是,他是过于紧张了,担心突然间出现的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炽生也低着头不敢去瞥远生,两人都无比诚服忠诚的样子。

远生想站稳,克刚刚动了动身子,他就捂着心口的位置差点跌倒下去。崔合,竟然敢对他用这么重的刑,若是让他出去,定不会让宰相府的人好过。

“老大,你能坚持的住吗?”炽生紧忙扶住远生,担忧的问道。

“我们赶快出去吧!”远生没回答炽生的话,但是虚弱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

炽生扶着远生往外面走去,三人走到了假山内,只要踏出两步就能走出假山。

但是外面人来人往,似乎是为了刚才的那句刺客而慌乱的准备抓人。

“是不是兄弟们被发现了,他们一起来的。”炽生看着外面的情况和听着外面脚步声杂乱,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一行人都来了,足有十多人。若是在宰相府出了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

炽生看了火生一眼,小声的说道。“头儿你先去看看余下的兄弟们,属下照顾老大,随着他一起来。”

火生却是不动弹,表情不放心的看了炽生一眼,不离去。

余下的兄弟武术也不弱,不一定能在宰相府的人手中吃亏。火生不走,站在远生和炽生的身边不动弹。

“头儿,我能把老大安全带回去的,就算我死了也会把他带回去。”炽生认真的看着火生,沉着的说道。

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火生的,眼底的认真告诉火生,他不是在胡说,而是说到做到。

火生摇了摇头,表情冷硬下来。“我们谁都不允许出事,姑娘挑我们随着他来金哲,就是因为我们武术好,为人机灵。”火生看着炽生摇头,两人之间的情谊倒还把远生忽略了。

远生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闭上眼睛,瞬间又睁开。“火生去照看其他的兄弟,务必全部回到据点,不能丢下一个人。炽生帮我出去!”远生的吩咐一落,火生无法。

只能最后交代了炽生好好照顾老大,他才一个闪身消失在假山内。

炽生扶着远生,火生消失后。远生坐在了假山内,外面的乱世遮挡住了两人的身形,没人注意这边,当然也发现不了两人。

“老大!”炽生担忧的喊了一声,远生摇摇头。

“我没事!”远生皱着眉头,脸色痛苦的说道。“去给我找一身下人的衣服来。”远生咳嗽了两声才说道。

炽生点头,却站在假山外看了一眼,又回过身来。“老大你一人可以吗?”

炽生担忧的问道,若是他走了,有人到这边来怎么办。老大现在受这么重的伤,根本就使不出武力。

“你放心去吧!赶紧回来就是。”远生费了半响的功夫才说完这句话,炽生点头,一个踏步消失在假山内。

远生一下子跌坐在地,双手支撑着扶着假山,表情微痛苦。他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完好的地方,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惹到的宰相府,让他们这么对自己。

是因为崔楚楚那个女人吗?不可能的,若是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崔合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远生扶着假山的墙壁,神色复杂的想着。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刚才他没有问姑娘到底如何了。

远生咳嗽了一声,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姑娘怎么会没来,姑娘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了。

远生目光幽远的望着远方,炽生不知道去哪里扒来的衣服,速度很快。才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回到了假山这里,他把衣服递给远生,远生踉跄着站起来,伸手接过。

“属下帮老大吧!”炽生递都已经递给远生了,在远生费力的伸手接过时又紧忙的抽出来小声说道。

远生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有伤到不能换衣服的地步。”远生的声音很冷,几乎没有笑容。

壹一一章 府门遇陆欢

炽生却是习惯了远生的表情和动作,没有任何不舒服。【92KS.】

老大除了面对姑娘的时候会笑出来,其他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没见他笑过。

所以这些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老大的表情,老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平时说话都是冰冷的模样,说的话也重,从来没有温和的时候。但是每当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老大从来不会放弃他们,有些感情不是平时说说的话语,而是慢慢用生命堆积起来的。

他们同老大的感情就是这般,被远生这么一说。炽生顿时尴尬的转过身,不再说话找骂。

远生费力的换好衣服,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

远生换好衣服后,精神比较刚才好了不少。“炽生你为我护法,我先恢复点精力和武力。”远生换好衣服后一下子跪坐在地,对着炽生吩咐了一声,自己就运功疗伤起来。

自己运功疗伤最多只能治疗半个时辰,后面还是必须要请大夫来才行。

他受的不是内伤,而是外伤。内伤还可以运功疗伤,但是外伤却是没法。

现在他只能让自己恢复些精力,能有力气走出宰相府外。

炽生就站在一旁护法,双臂紧紧抱在一起,手中握着一把近一米长的长剑。他表情冰冷淡漠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这边是假山,而发现刺客的地方是内院。因此这边暂时没有人前来巡查。

远生运功一周天后,站起身来。精神面貌上看去是好了很多,但是他功力只恢复三层。想要闯出铜墙铁壁的宰相府却是不容易的,如今只能扮成小厮看看能不能运气好些没被人发现就出去。

远生站起来,炽生紧忙回过头,目光深沉担忧的看着老大。

“我先扮成小厮出去,你在后面护着我。”远生说话变得正常,看上去和府里的小厮没什么不同。

炽生点头,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远远的跟在远生的后面。远生低着头,装作小厮开始往宰相府外走去。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救自己的。这个时候的自己没有本事就不能再拖别人的后腿。

他们自然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是他不担心他们,而是远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他已经问过炽生,玉珂并没有跟着来。若是知道玉珂跟着来。远生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的答应出府了,一定要看到玉珂安全才会出去。

远生步伐沉稳缓慢,每一步走走在实地上。这样踏踏实实不借助武术来步行,他已经都许多年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没有这样走过路了。

远生的步伐看似缓慢,步伐里却透着一股焦急。他走到走廊拐弯处,却不知道去路。

他并没有来过宰相府,第一次来是被抓来的,没法看清周围的情况和路况。一被抓来他就被抓到了暗牢里。根本不知道宰相府的地形图,所以走到走廊处,远生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不清楚从那边去才是对的道路。

炽生在远处看到,几步纵到远生的面前,他穿的衣服也是宰相府内的护卫衣服。但是在所有人都往后院跑的时候,他跑到前面来非常的惹人怀疑,还好这时候后院乱了,前面的人都较为少。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炽生上前飞快的把宰相府的地形图跟远生说了一遍,远生点了点头。踏开步子往外面走去。炽生说的地形图在他的脑海中飞快的形成,看到前面的路他就知道走哪里。

但是远生才走了几步,从旁边走过来两个婢女,看了一眼远生。“你是新来的家丁吗?”两个小姑娘同等身高,身材也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圆脸一个是长脸,其中一个看着远生陌生好奇的问道。

“我来了好久了,可能是两位姐姐没见过我。”远生冷着的脸拉扯了几下才恢复正常的表情,只是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冰冷的模样看着失去了好多好感。

“这里是出府的路,刚刚有刺客来后院刺杀相爷,大门被封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去。”其中一个较为年小的丫头看了远生几眼,疑惑的说道。

大门都被封了,这个小厮竟然还往府门走去,不是要被抓吗?

两人也是看着这个人长得不错,所以芳心初动,也就不管认不认识的提醒。

“谢谢两位姐姐,我是给相爷办事,能出去的。”远生点头道谢,忠诚的模样到不容易让人怀疑。

主要是还是那张脸,从刚才开始两个小丫头就红了脸,一直偷偷摸摸的看着远生。

远生辞过两人,继续往外面走去,却思考着两人的话考虑着该如何才能走出去。

大门哪里已经被封了,肯定还有护卫把守着。他没有恢复武力,现在身上只有三层功力,而且还不一定能全部使出来。

远生回头看了后面的炽生一眼,炽生点点头。表示他也听到了两个婢女说的话,远生走出很远,两个婢女还脸红心跳的看着。

“这个人长得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当差。”其中个子稍微高了一点的女子偷偷的小声说道。另外一个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也赞同的点头。

是长得很好看,在宰相府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远生走着,陆陆续续也遇到不少人,但是大多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加上刚出了刺客的事情。全部人都忙着,远生一直低着头,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远生,最多就是以为是府中的下人。

远生走到前院大门前,哪里已经聚集了一群护卫,足有三十多人,全部手中配着刀剑,正严谨的守在大门边。而且目光四处观望着,就看有没有可疑人士出现在实现范围内。

远生停留在走廊处,宰相府内七拐八拐的,走到前院距离门最近的距离也是已经十多分钟了。

大门是紧闭着的,而且还用铜锁锁起来。

远生低下头,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的。远生视线也到处张望着,往一边望过去,陆欢身姿优雅的站在走廊尽头处,也是向他这里望过来。

白色的衣衫在这满是青色和黑色的人群中,显得鹤立群雄。他淡雅的站在那里,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如缕缕阳光直直射到人的心尖上,明明那张脸只算得上是平凡,可那双眼睛却酌亮的如同最耀眼的星辰。

远生看到陆欢,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提起来。陆师傅怎么来了,他不是在程州吗?难道是姑娘出事了。远生心里突地一跳,他刚才问了炽生,炽生的回答却是姑娘很好。

“陆先生!”远生站在原地,看着陆欢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抿着双唇轻声喊道,声音轻的随着风飘去,要消失在耳边,头顶是灼热的太阳,站的久了,竟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我带你出去吧!”陆欢看了远生一眼,淡淡的道。他率先往大门处走去,他才刚刚走到门边,护卫们手中的长剑已经摆到他的面前。陆欢抬起头,愉乐的笑了。

“你们敢拦我!”陆欢笑着问道,这些护卫低下头。

“谁敢拦陆先生,只是宰相府如今出了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出去。”领头的一个护卫伸手把拦在陆欢面前的刀剑给推到后面去,冷冷的横了那些护卫一眼,眼神示意让他们收刀剑。

“哦!相爷死了吗?”陆欢幸灾乐祸的道。

顿时后面的人就想要刀剑相向,领头的人却拦住了。他阴测测的看着陆欢,也冷笑道。“先生和相爷不对头,我知道,你盼着相爷死,我也知道。只是怕要让你失望了,相爷好好的。”

这个人应该是很得宰相信任,不然就是得崔参信任,不然也不会把陆欢和崔合的恩怨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今还劳烦陆先生在府中多呆段时间,等到我们抓到凶手自然会放先生离去。”领头的人说完,站在了陆欢的面前就是不让路。

陆欢笑了。“你是想和我动手吗?既然你知道我,那就应该知道这点人不够我看。”陆欢斜眼瞥了一圈这三十多人。

陆欢的武术有多高,没有人确认过。但是曾经在皇宫内打败了前来刺杀王上的上百刺客,救了王上。武术肯定是非常的高,他们这些人的确不是对手。

领头的顿时犹豫起来,到底放不放他出去。

陆先生若是想杀宰相,早就能成功了,但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杀成呢?而且还在宰相府中出入自由,来去自如。这是他一直不明白的问题,见到大公子,他也只是点头致意。

而大公子竟然不管这个人闯进来,随着他去。

“若是你们真想动手也行。正好我许久没有杀人了。”陆欢轻松的说道,可是把杀人当做家常便饭就有点恐怖了。

“陆先生的武术我们当然不是对手!”领头的低头道。

陆欢的武术高超,这是帝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并且是二王子的坐上嘉宾,也是幕僚。二王子对他的话相当信任,几乎陆欢说什么,二王子都会赞同。

这也是宰相迟迟不动他的原因吧!

壹一二章 终逃出生天

“陆先生的厉害我们已经领教过了!”那位领头的对着陆欢冷笑着道,看向后面的人。“还不快去禀告相爷,陆先生要出去。”

领头人态度和语气都不怎么好的对后面的护卫说道,甚至已经残暴了。

被指到的护卫脸色惨白的点点头,紧忙的就往内院跑去。

才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大公子的声音传来。“不用去禀告了,陆先生不会是伤害相爷的人。”崔参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迎着陆欢,亲和的看着他。

看完陆欢后,把视线停留在陆欢的后面远生身上。

“傅侍卫也准备出去吗?”崔参没有帮远生隐瞒身份,直接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只是脸上神色平淡,笑容温和,看不出因为他这句话,或许远生就出不去了。

而他显然也并不在意因为自己的这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温和的看着远生,目光停留在远生的身上。

远生仰起头看着崔参,就是这个人抓住的自己。

心底的愤怒想冲上前去把这个人给杀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和条件不允许他这样。陆欢眼神微恙,神色平静的扫了崔参一眼。

“走吧!”陆欢扫了崔参一眼回国视线,看了远生一眼温润的说道。

远生点头,紧忙的跟在陆欢的身后。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担心自己支撑不住会就此倒下去。

炽生站在远处装作侍卫看着远处的情况。也没有说话。但是双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若是前面有什么情况,或者是远生有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陆先生自己走还不可以,还想带走宰相府的犯人吗?”崔参的声音从后面不温不愠的响起,让已经放行的看家护卫们顿时紧张起来。

抽出佩剑拦截在陆欢的面前,陆欢神色表情都未变,像是面前的情况不能带给他一点异常。

“大公子不放人吗?”陆欢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没有扭头。听在崔参的耳朵里就是他背对着自己说的话,随着风飘到他的耳朵里时。他笑了一下。

“陆先生不应该问我,这是相爷的犯人。不是我的。先生应该请示下相爷,可不可以放他走。”崔参笑得温润,表情也如花般灿烂。

陆欢神色未变的继续往前面走,低声对着后面的远生吩咐道。“跟在我身后!”说着陆欢就抬手打断拦截在自己面前的长剑。

是空手打断。让护卫们愣住神情,诡异可怕的看着陆欢。

到底是多高的武术,才能空手打断他们手中的长剑。这种人太恐怖了,他们就算全部一起上也不能打赢他。

这些护卫瞬间变了脸色,就连领头的人也变了脸色,他却是抽出刀剑就往陆欢身上招呼过来,他倒想看看,被人们称作金哲第一高手的陆先生有多好的身手。

郭洪才的剑才碰到陆欢的面前,陆欢轻松的闪身躲过。空手黏住郭洪才的剑。直接一弯剑就断了。

他神色平静五奇的扫了郭洪才一眼,就着他的剑打在他的身上。

郭洪才的肩膀上顿时多了一个血窟窿。

这根本就是不能比的事实,他同陆欢的武术相差太远。何须要比。

他才一招,就败在陆欢的手下,被陆欢刺伤。

他表情阴沉的盯着陆欢,却不敢在动作。他也是怕死之人,虽然对武术由衷的热爱,但是现在若是他再上前。一定会没命。

这是陆欢眼底透露出来的消息,他看懂了。

远生也看着陆欢。表情莫测。才一年的时间,他同姑娘分开一年。他的武术又精进了吗?而且精进的如此之快。

姑娘往回能同陆先生此为平手,是他让了姑娘吗?

远生好奇的想着,一句话没说,嘴唇干涩。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认真的跟在陆欢的身后,也不出手。

反正只要有人接近他,不需要他动手就已经被陆先生轻松的解决了。

崔参认真的看着,也不说话。等到陆欢闯到了门边,已经把手放在门把上。崔参才缓和的开口。“先生的武术果然精妙,只是在宰相府如入无人之地,未免也太不把宰相府放在眼里了。作为宰相府的人,得罪了。”

崔参给陆欢一个缓和的时间,他一说完,整个人已经向着陆欢攻击了上去。

陆欢伸手提起远生,把他一把丢到大远外面。“自己先走治伤!”陆欢说完,远生已经被他丢到了门外。

陆欢轻握双拳,步伐沉稳,甚至达到缓慢的地步。他抽身迎上崔参攻击过来的拳头,拳头就在他的肩膀处,然而陆欢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出了一掌,打到崔参的肩膀上。

“你到底是好是坏?”陆欢疑惑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传在了崔参的耳朵里,他顿时愣了一下。

是呀!他到底是好是坏。

他只是依喜好行事而已,看谁不顺眼就同谁是对头。

陆欢和崔参直直的对拳,两人都是以武力来解决,崔参和陆欢同时后退一步。

陆欢也微微诧异的看着崔参,这个人的功夫不弱,而且和自己旗鼓相当,差不了多少。

这等聪明有计谋的人,武术出奇的高,为什么会甘愿留在宰相府。

陆欢有些困惑,他身姿卓越的背着双手,抬头仔细的观察着崔参。

崔参后退一步,但是刚刚出拳的那只手疼痛的让他差点弯腰,俨然已经断了。

他的心里想的是,陆欢的武术真的这样好吗?他不信!

所以他试了,结果让他一点也欢快不起来。

他的武术的确很好,比自己的高。自己虽然比他低不了多少,但就是低这一点,也能让他处于败方,被打败。

他不喜欢比自己更厉害的人,所以看向陆欢的神色就带上了不同的墨色。

比自己武术高,比自己厉害的人他都不喜欢,不管这个人给他多少好感,他都不会喜欢。

崔参面无表情的想到看着陆欢的表情也没了刚才的温和。嘴角虽然挂着平淡的笑容,但是眼底的寒度却能把周围的人都冻起来。

头顶上灼热的阳光这时候竟然感觉不到寒冷,所有的护卫都有这个感觉。

“我输了,陆先生武术的确高明。”崔参看着陆欢笑了,笑得神经。

远生早已经抱着伤口走了,留下陆欢一个人。崔参都说了这句话,就没有人在拦着陆欢放他前行。

陆欢也没有在留下来,直接走出大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太阳落山,炽生才回到住的地方,剩下的人早已经回来了。

火生受了伤,肩膀上挨了一剑,而余下的兄弟其中两人受了伤。炽生回去的时候兄弟们都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包括远生。

炽生在宰相府呆了有一段时间才回去的,因此一回去就迎上了火生炽热的眼神。“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火生满脸疑问的看着炽生,冷声问道。声音有点冷,拉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炽生瞥了他一眼盯着他的伤口看了一阵,冰冷的问道。“谁伤的你!”

炽生的眼神像是要把伤了火生的那个人给找出来,然后杀了一样。

火生顿时笑了,兄弟就是这样。怀疑对方的同时也为对方担忧着。

他想知道炽生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超过了规定的时间内。但是火生才这么一关心他,他就没了话语,心里满是兄弟情义。

远生伤的很重,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的。

宰相府还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所以请到好的大夫为远生诊治过,而且也开了药方。远生受的外伤和内伤都需要静养。

远生也是回了据点才知道姑娘在牢房里,被兆府的人抓走了。

他急的站起身就想去找崔合理论,被陆欢按住身子,平和着脸色告诉他。“玉珂会没事的,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有事。倒是你要好好的养伤照顾好自己,别让她回来的时候担忧。”陆欢平静的说完,远生才稳住身子,仰起头看着陆欢。“先生就不担心姑娘吗?”

陆欢瞥了远生一眼,摇摇头。“不担心,玉珂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欢面无表情的说完,看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远生。

“玉珂心疼属下,心疼跟随她的人,不会让你们冒险。你才应该尽快养好伤,别让她出来后担忧。”陆欢说完就抬步走了,不在理会躺在床上满脸纠结的远生。

陆欢走了出去,陆山正紧巴巴的站在门口望着,看到陆欢一出来就飞快的迎上去。担忧的查看了陆欢的身体,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问道。“欢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面对陆欢热情担忧的面容,陆欢神色平和的摇头。眼神缓和下来。

“我没事的爷爷,那些人伤不了我。”陆欢露出一个笑容,同陆山讲道。

陆山点头,笑了。“我家的欢儿是最厉害的,从小你学武术就特别快,只是人爱玩。若是仔细认真下来,你一定会成为世间少有的高手。”陆山摸着胡须,笑容满面的满意点头。

对自家的孙子,他当然会觉着厉害,谁也比不上。

“那个小丫头是你的徒弟,太冷清了。想好了怎么救出来了吗?”陆山同陆欢说了一阵话,他突然间问道。

“爷爷不用担心她,玉珂很聪明的。她会自己脱险,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只会给他帮倒忙。”陆欢摇摇头说道。(未完待续)

壹一三章 手镯的来历

远生被救出来了,一切都变得正常。

陆欢在据点住了两晚上就回到了二王子府中,在这里他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他是二王子的幕僚,也是二王子的师傅。

王府里的人对他尊敬有礼,二王子不在都把他当做主子。

陆欢回去偶尔到牢房里看看玉珂,日子过得潇洒。

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玉珂被关了十二天的时候,崔合终于想通了,把玉珂放了出来。

其实他也给玉珂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只是多关些日子而已。

玉珂武术高,就像是祖宗被请到牢房中一样,伤不了,杀不得。

放走的时候王高一直在那里道歉,说抓错人了。

玉珂和赤芍也明白他说的抓错人是什么意思,两人也没有拆破。

出了府衙的大门,外面就站了火生和陆欢,余下的人都没有前来接人。

玉珂和赤芍就算在府衙内住的也是院子,因此不存在见不见得到太阳这回事。

两人在里面倒还过上了一段清净的日子,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做。

只是做做饭给自己吃,在树荫下乘乘凉,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不用在外面去面对,去思考去想要如何做生意,如何发展和强大。

两人过着一段平凡的日子,突然间出了外面还有些不习惯。

“姑娘。奴婢怎么会感觉有些怀恋里面的日子呢?”赤芍迎着头顶上的太阳,高高的看着,双目眺望远方。郁闷的同玉珂说道。

玉珂没有回赤芍的话,也看着外面喧闹吵杂的人群。

里面的日子是很寂静,外面有高手保护着,她们不担心有人前来。

“玉珂!”

“姑娘!”火生和陆欢同时开口道,陆欢的声音温润柔和,火生的声音大大咧咧的。

两人不同的叫法,不同的表情。偏偏叫的都是一个人。

玉珂笑呵呵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到陆欢的面前。

“师傅怎么也来了。你不忙吗?”玉珂笑着问道,抬手遮挡住头顶灼热的太阳。

像这种天气和情况,今年肯定要出现大汉。

来了帝都也有半个多月了,但是这里从来没有下过一滴雨。

土地被晒得干燥。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起皮干枯了,连河流也干枯了一些。

本来以为这是正常的情况,毕竟往年帝都也是这个情况。

也是这种炎热的夏天,也是这样火辣的太阳。但是往年至少还会降些雨,给这干燥的泥土润润土。

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下了几场雨了,但是今年却还在反应都没有。

本来也没事的,但是当地里的庄稼开始凋亡时,农民们急切起来。

一家,两家。慢慢的出现更多家的庄稼死亡。他们就靠着这些庄稼养活自己,来年的时候吃,还要交税。

这个时候突然间庄稼全部死了。一年的辛苦白费。所有人哭着开始到府衙里报案,请求通天阁降雨。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几个人的力量也不够大。但是当一群人,一大群人。整个帝都周围的百姓开始叫苦连天的时候,这就成为了事情。

毕竟他们也要靠这些农民交税的粮食来养活自己。

就有人举报到了王上那里,王上震怒。但是天不下雨。能有什么办法。

通天阁的人也已经做了好几场法事,也已经请求雨神降雨。但是一次都没有。他们顶着炎热的太阳,也没了办法。

吃着国家的粮食,用着国家给的钱财,这个时候通天阁的人不起作用。

下面的百姓们有暴露,认为是王室做了惹怒老天的事情,所以老天才不降雨。因此整个帝都开始乱起来老王上没有办法,斩杀了几个通天阁的老臣后。

只能召集大臣商量对策,因为天不下雨。若是长此以往,今年的庄稼直接没有收成,偌大的一个金哲难道要饿死吗?

当官的倒是有存粮,有钱买,但是基层的百姓一定会怨声载道。

开了几次朝会也想不出对策来,王上也震怒。自己的儿子也每一个争气的想不出办法,毕竟你不能让老天降雨吧!

二王子金涛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帝都的,回来的时候玉珂刚出了府衙没几天。

玉珂在帝都买了一处宅子搬到里面住着,陆欢也留了一间房。

他就住在里面也没有会王府去,而是同玉珂在院子内切磋,比武。还有练武。

玉珂不懂的,陆欢教,两人互相进步。

玉珂的进步非常快,这次陆欢也诧异。

她的武术竟然已经能和自己持平,可以和自己对打。

有的时候自己还会战败在玉珂的手下,主要是因为玉珂的动作和招式毕竟精简。

在武术的阶级里,六等才算的上是封顶。但是到如今为止,没有见到过六等的高手,包括玉珂自己也没有见到过。

陆欢是五阶中层,玉珂是五阶下层,差一点就可以突破中层。

对于才学了三年多武术的人来说,玉珂简直算得上是天才。

她对武术的造诣和进步,连陆欢都不能比拟。

陆山站在院子里在一次看了陆欢和玉珂的切磋,他搓了搓眉。

打断了两人的思路,停靠在屋檐下。满面笑容的细声道。“我这里有一套武术很适合小丫头练,但是你又不是我陆家的人,所以不能给你。”

玉珂斜斜的瞥了陆山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话说的等于没说。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最后告诉别人这不是你的。

陆山被玉珂的表情鄙视到了,他跳了起来。站到玉珂的身边。

“小丫头你既然是欢儿的徒弟,那也算是我们陆家的人,我可以教你。”陆山高傲的仰起头,认为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的伟大。

“我没兴趣,你既然见多识广,那你倒是帮我看看这个镯子的来历。”玉珂把手抬起来,摆到陆山的面前请他看。

这个手镯带上了就起不下来。什么时候都起不下来。

有的时候洗澡时玉珂想把它取下来,可无论怎么想办法都取不下来。

更重要的是。当她想用锤子去锤了的时候,这个镯子会变成血红色,如同血一般的颜色。

这虽然是个以武术为尊的世界,但是玉珂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奇幻的事情。偏偏问了许多人。都没有人知道这镯子的来历。

陆山好奇的拉过玉珂的手袖慢慢的打量着,神色莫测。

观察了许久他才仰起头,皱着眉头看着玉珂戴在手上的手镯,在玉珂期盼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玉珂顿时鄙视的看着他,还以为他知道呢?原来也是不知道的。

“先别忙着鄙视我,我看着有点眼熟,但是肯定不会是哪件东西。”陆山开口道,让玉珂眼神闪了闪。好奇的询问陆山。

“你说的哪件东西是什么东西。”玉珂蹙着眉头问道,为什么陆山会一口咬定这不是哪一件东西。

“我说的是流域鬼城的宝物琉鸾镯,那可是流域鬼城的宝物。不过几十年前消失了,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流域鬼城的前前任城主的妹妹。”

陆山摸着胡须回忆道。

那已经是他那一代的事情了,流域鬼城的前前任城主还大着他十来岁。

城主有个天仙般的妹妹,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不见。

“师祖能和我讲讲是什么情况吗?”玉珂拉了一条凳子坐在梧桐树下,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的玉珂想一个小姑娘般,有好奇心。也有八卦心。

玉珂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陆山这么说时。她的心脏跳动的很快,非常的想知道这个故事。

脑子甚至不多加思考就问了出来。

陆欢也坐了下来,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他也想知道这个故事,这个手镯在玉珂的手上已经三年了,他也曾经观察过。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是看不出异常才会在异常的时候觉着不同。

因为取不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这个镯子从玉珂的手上取下来。

而这又是玉珂的娘亲留下来的东西。

想到这件事情,陆欢回头看着玉珂,温和的问道。“你不想去找你的娘亲吗?或许她能给你答案也说不定。”

“她还活着吗?”听陆欢这么提起,玉珂的表情一阵懵然。

她的娘亲,这具身体的娘亲。

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同这个世界的不同。她是未来过来的人,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好久都没想起这个问题了。

难道她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中吗?虽然观念和想法还是不同。

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

玉珂茫然的表情让陆欢叹了一口气。“你的娘亲丢下你和玉斐走了,或许也是有苦衷的,不是故意的。”陆欢劝道。

“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父母抛弃了自己,直到爷爷找到我。我才知道我不是被抛弃的,而是走丢了。”陆欢看着陆山说道,其实有亲情的感觉非常的不错,不是吗?

他能感受到爷爷的感情,感受到他言语间的关心。感受到多一个人挂念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

让他许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想起了文雅,他的妻子。

若是她在,也会为自己高兴吧!

文雅单纯大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师兄,你不是没家人的,我和娘亲就是你的家人呀!你也不是被抛弃的,肯定是因为你爹娘有苦衷。”

那撇脚的安慰,让他的童年不那么哀伤。

壹一四章 趁机买田地

陆欢嘴角露出笑意,看向玉珂。“我从没听你说过你娘的事情?!”

“我娘,她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玉珂呢喃道。

她穿越过来时就没见过这句身体的娘亲,虽然在梦中见过了,但是对她的身份和事情从来不了解。

记忆中娘亲从来没和她们姐弟两说过她的事情,连娘亲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玉珂蹙着眉头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娘亲的样子也已经慢慢的淡漠了,在脑海中渐渐的消散,越来越模糊。

陆山瞪了两个人一眼,缓缓开口。“传说琉鸾镯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流域鬼城能几百年间在天下间长久不散,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身份地位,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能力。”

“能力!”玉珂抬起头,细细咀嚼,奇怪的问道。

“是!流域鬼城里的人都拥有一种能力,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比如他们传信从来不用鸽子,而是用一种看不见的法力。”陆山瞥了听得怪异的玉珂和神色淡漠的陆欢,继续道。

“他们的传信手法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他们的传信从没错过,也从没有人能劫持过。只要是流域鬼城的人,有血缘关系或者进入过神奇四山的人都拥有一种能力。比如有的人力大无穷,有的人能耳听八方,还有的人能眼观很远的地方。”“这么神奇!”玉珂呢喃出声。她一直认为自己穿越的这个地方强者是武术的世界,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玉珂蹙着眉头细细听陆山缓缓说道。

“当然神奇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流域鬼城能在世间拥有这么高的地位。连五国的皇亲国戚都要对他们尊敬。就是因为这些神奇的力量。还有流域鬼城出来的人,就算只是一个奴仆也能在天下间掀起一番风浪。”

“难怪!”玉珂听得入神,点头道。

怜香就是流域鬼城的人,她在沐笙玉的面前以奴婢自居,应当也是流域鬼城的婢女吧!却能成为天下第一才女。

“还有呢?”玉珂好奇的问道,她一直以为绝对的强大是武力的征服。

“流域鬼城有钱呀!他的财富可比拟五个国家的国库。”陆山道,满脸羡慕崇拜的表情。

的确是。在他们这一代,流域鬼城的城主曾经出入过江湖。让众江湖的人膜拜。他有幸得见。那风姿卓越的身姿和高强的武术,还有奇特的能力。

不过那样厉害的人,却死的早。连他都还顽强的火者,那样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就死了。

“有钱!”玉珂低声笑了一下。流域鬼城几百年的存在,不管是威压还是别的,都已经在天下的人民面前塑下了形象,想要忘也忘不了。

不过奇特的能力,倒是让她非常的好奇呢?

不知道沐笙玉的能力是什么,怜香的能力又是什么。把那个女人就这样放在木殿,她还有点不放心呢?

可玉斐和言瑰应该能解决吧!

玉珂这般想着,坐着听陆山讲了半天的故事。

“姑娘!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火生受了伤,远生也受了伤。因此现在提拔了炽生带着剩下的人在外面办事。

听了一早上的故事。中午炽生打断了陆山的滔滔不绝和回忆。低声禀告道,玉珂回过神,炽生炽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玉珂点头。又低声吩咐了炽生一些事情,看着炽生下去。

“姑娘,这是你教奴婢做的水果冰,这次行了吧!”赤芍捧着三碗水果冰兴奋的走到玉珂的身边,高兴的说道。

说完后递给玉珂,请玉珂品尝。灼热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玉珂。希望得到玉珂的夸奖。

玉珂笑了笑,看着赤芍满脸的兴奋。被天气热的红扑扑的小脸半蹲在自己面前。

她拿起托盘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带水果的冰喂到嘴里。

清凉的冰凉味和水果的芳香甜味从口齿间传出来,喂到的确很不错。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吃上一口这种水果冰,浑身都透着舒服和冰凉。

头顶上火辣的太阳都成了摆设,玉珂满意点头。赤芍一下子笑了,笑的开怀。

“师傅师祖也来尝尝。”玉珂笑着喊道,陆山早就看到了,一直在一旁满眼想吃的表情,听到玉珂的话,飞快的从赤芍手中抢了一碗开吃。

“不错,不错。看不出来你这女娃子的婢女做吃食有一套。”陆山吃的高兴,满口夸赞。

玉珂笑着,没回话。看着陆欢也端起一碗慢慢的舀了一口喂到嘴里,她等着陆欢他们吃完,才笑着说道。

“师傅觉着如何!”

“在这种天气吃这个很合适,解渴还凉爽。”陆欢满意点头,但是他知道玉珂既然这么问了,肯定还有话要说。

就说了这么一句等着玉珂把她的意思说出来。他们也相处了几年了,相互之间也很了解,他知道玉珂既然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就还有后续。

“师傅觉着它能在帝都打开市场吗?”果然,他的想法才刚落,玉珂就细声的问道。

“你是想?……”陆欢凝思几秒,顿时明白了玉珂的意思。

玉珂点头,陆欢也点头。

陆山在一旁看的模糊不懂,瞥了自家孙子和曾徒孙一眼。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不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他不满的嘟嚷道,虽然外表装咩生气,但是他心里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还很高兴。

这徒弟和孙子的关系很不错嘛!两人相处起来好自然。根本不像是师徒,倒像是夫妻!

陆山脑海中突然间冒出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紧忙摇头甩出这个不好的想法,不能这么想。

孙子的徒弟和孙子,这不是乱.伦吗?不行,一定不能这么想。

但是!孙子年纪也不大,可以娶妻生子了,而这个小丫头也已经及笄,两人年纪相当。

“你们商量你们的,老头子我出去逛逛。”陆山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只敢落荒而逃,一定是太无聊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想。

他出去走走,一定要摆脱这个想法。

陆欢和玉珂坐在院子内说了一阵话,玉珂把规划说出来。陆欢点头赞同,她的安排天衣无缝,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赤芍去掌店当掌柜,却是不怎么合适的。

赤芍有案底,虽然现在已经放出来,知道是冤枉的,但是好多人都知道她得罪了宰相大人。不然不会被冤枉,这个时候当掌柜,肯定没有人敢去店里买研出来的水果冰。

陆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玉珂笑了。

“我们同宰相家没有关系,何况还有师傅在这里呢?”玉珂咯咯的笑着。“师傅是二王子的幕僚,咱们就算借势也行呀!”

陆欢愣了,盯着玉珂无奈的笑了。

这个小丫头,总能想出办法。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能难道她,还有什么能拦阻她。

说动就动,玉珂把想法同赤芍说了。赤芍能帮助姑娘,当然是满口应答,不过她却是只说做,不想去店里。她想要跟在玉珂身边,最后玉珂三言两语化了她的心思。

炽生出去办事,那开加店铺的事情就落在了赤芍身上。

赤芍虽然也经历过许多事情,但是太优柔寡断,性子不够狠辣。办起事来并没有火生他们用起来顺手,准备在金哲发展,那么就必须要人手。

玉珂思考了一晚上,觉着还需要调些人手回来。

她在想谁来最合适,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而现在的管理着香铺子,成衣首饰和美容产品的大掌柜是绣香,掌管着信息传递和收集,开青.楼茶铺客栈的是木檀,不能把两人都调来了,只能来一个。

木檀心思够狠,而且为人大胆敢做,却是不够细心。

绣香为人胆小腼腆,但胜在心细,而且事情交到她手中会完成的超额。

但是这里是帝都,绣香的性子不适合她开展道路,只适合守成。

想到这里,玉珂写了信让木檀来帝都,她身边调教的人应该也能独当一面了。把她叫来也可以锻炼锻炼她手下的人。

想到人选,玉珂不迟疑的写了信。

金哲今年可能大旱,到如今六月底了,还未降落一滴雨水。

庄稼地里的庄稼全部枯黄凋零,玉珂蹭着这个机会在帝都外面买了一大片田地和几处庄子。

所有人都看准了今年会大旱,地里肯定颗粒无收。百姓们苦不堪言,而有农庄的土豪们今年也赚不了钱,亏一年也是好多钱。

有人肯在这种情况下买田买地,他们当然乐意。而且价钱给的合适,许多人家都想买了,至少有钱了能买粮食过冬。

所以玉珂用比较划算的钱买了些田地,顺便聘用了一些帝都的百姓。

她没有买家生子,而是全部都算成合同工。

今年许多人要挨饿,当然好多人愿意给玉珂工作。提供吃不说,还能拿到银钱,谁不乐意的事情。玉珂给的工价在帝都也算高的,许多人争抢着来上工。

“姑娘,人太多了,需要辞退一些人吗?”赤芍满头大汗的回来禀告。

“你问问多少人是木工,把木工分离开来,我有用处。”玉珂想了想,没有回答赤芍的话,而是让赤芍去照办。

赤芍点点头又跑了下去。

壹一五章 水车的制成

“姑娘,你看这样可行!”赤芍把新租的店铺画了图纸递给玉珂看。【92KS.】

玉珂接过图纸,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别租吧!直接买下来。租到时候很麻烦!”玉珂看了一遍,点头,是按照她的要求来装修的,能装修出这种效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赤芍点头,告退下去。

走到门边又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仰起头看着玉珂道。“对了姑娘,奴婢已经把会木匠的人挑出来了,共有七十人。”

“这么多!”玉珂蹙着眉头呢喃道,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

“前来应聘的有多少人?”

赤芍仔细回想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有四百多人!”

单是帝都的人竟然有这么多快吃不上饭了,今年大旱不知又要摔伤多少人。

玉珂让赤芍退下去,杵着下巴深想。到底要不要把水车拿出来大家一起共享,这么多人因为要因为几年的大旱而饿死,她于心不忍。

但是若是拿出来,没有一点报仇她又是不愿意的。

玉珂蹙着眉头,想了半响才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先把想要的东西做出来再说,看看有没有效果。

这样到时候她大面积的卖,就能避免这一情况发生了。至于普通百姓买不起的,她可以借用,不一定非要一家一台不是吗?

玉珂这般想着。来到了外院,赤芍已经把这会木匠的七十人聚集在一起。

玉珂其实想把铁匠铺的李铁匠找来的,有他的帮忙会事半功倍。但是他在木殿。

若是赶路也需要一个月才能到这里,现在已经六月份了,地里的庄稼等不及他赶来。

若是再不给浇灌,相信地里的庄稼一定会大面积的枯死,现在都已经出现这么多枯死的庄稼了,不能把余下的也给消亡了,不然金哲的百姓真的会苦不堪言的。

就算现在制造出水车。也不一定能全部帮上忙,还是有一部分人会遭殃。

玉珂沉思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这些木匠全部都是男的,大多是三十多岁的壮年人,剩下的则是老年人。

还有一部分是半大的孩子,不过没有几人。应当是家里有人是木匠。跟随者一起学过手艺。

帝都如今还不到饿死人的情况,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闲赋下来的人。

玉珂想不通,招手让炽生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她总要弄明白情况才好想出对策。而不是盲目的什么也看不清,找不到应对之策。

玉珂走到院子内,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这七十个人,余下的人赤芍还在招收着,放到城外的庄子里。

一口气买了三处庄子和好几里田地,需要的人也比较多。

当遇到天灾的时候。钱财再多也解不了急,只有粮食和用的才会是最好解救方法。玉珂一直深知这个道理,等到真的大旱的时候。人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粮食还有水。

玉珂把这队七十人分作四个步骤,做水车的方法很简单,但是装的时候有些难。她装只准备用自己的亲近之人来装,或者就是自己动手。

她还指望着这水车去赚钱呢?

虽然还六月份,但是帝都的米价格已经比往年提高了不少。

还没有到秋天。价格就已经炒到了冬天的价格,许多人虽然有存粮。但是要留着过冬,不敢多吃。

玉珂分好了人,交代好了任务,还给他们师范了一遍让他们做出来。

玉珂并不会木匠,只能画图纸,拿给有点经验的人询问能不能依模样画葫芦,但是总算有几个木匠高手在里面。告诉玉珂能依照着上面的样子做出来,但是这个齿轮就有些麻烦,但他们会尽力研究。

玉珂也就放开胆子的给他们做,自己也做自己的事情去。

晚上炽生回来禀告,说帝都聚集了好多人,都是前来帝都申求的。

击鼓禀明王上,今年他们家乡大多地方干旱,庄稼地里才种下去没多久的粮食已经死了,他们今年纳不起粮,交不起税,连自己吃的都成问题,因此全部跑到了帝都来询问到底应该怎么办。

玉珂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金哲只要干旱地方的人,许多人都往帝都这边赶过来了。

人流量肯定很大。“朝廷里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是如何对待这些人的。”

玉珂问道,她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忧国忧民了,会为无辜的百姓担心。

和以前的那个清冷,个性孤僻的人渐行渐远,越来越远离了。

是因为这个社会吧!在这里好发展,有前途。

但是这个地方的人也不见有多笨,比如宫灿晟,他就聪明的好多时候她都没办法。还有沐笙玉,这个人能掌握着偌大的一个流域鬼城,处理外面的生意。

听墨竹说过,流域鬼城的生意五国各地都有,而且都不小。

几乎方方面面他们都做到了,十来岁的人就开始在外面行走,处理这些杂乱的事情。比她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借着的只是自己的年纪和阅历。

她到如今算起来已经近三十岁的人了,虽然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不成比列。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老,知道自己的思想成熟就够了。

玉珂点头,让炽生迅速的把外面的庄子交接完毕,去府衙内落户把户籍给办了。落名是落玉珂的,但是炽生去了一圈回来告诉玉珂不行。

因为宰相大人有话交代下来,她在帝都不能购买任何自己的产业。

玉珂就笑了,她出钱的,他不给落户。

那也行,当初和帝都的富豪们买地的时候签了协议的。协议说必须要协助她们把户籍修改过来,落了户。不然是不付钱的。

大旱,他们急着出手,而她购买的还多。他们一定会联名帮助她的,玉珂不急。

反正水车几天也作不出来,她就慢慢的等。

就算如此,玉珂还是让炽生去给买了地的人家放出了话,府衙不给落户籍,就买不成地,他们出手不了。

炽生听命退了下去,玉珂突然间就忙碌了起来。

宰相府……

玉珂细细咀嚼着,一到帝都就把自己抓起来,呵呵!当她傅玉珂是好欺负的人吗?她虽然不记仇,但是有仇却是一定要报的。

这样想着,玉珂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

能把宰相拉下府,但是还需要等几天。

想到了办法,玉珂说做就做,后面的几天日子里陪着木匠在房间里研究水车。

她亲自监督着,也陪着一起动手,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把模型做好。

但是做好的模型玉珂还没有组装,所以不知道成效。

但是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作为特种兵,什么都需要研究。

其实她懂得更多的是武器,各种各类的武器,只是这个时空没有材料,她无法做出来,不然高威力的武器才是她的熟悉。

玉珂连续五天同木匠们在一起研究,等到出来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身上木屑也有,灰头灰脸的。

玉珂没有急着去清洗,而是找了一个成熟稳重的木匠。

威逼加上利诱,让他跟着自己干。他的家人无忧,将来不管多久都不会饿肚子,会过上好日子。

但是要求却是必须臣服忠诚于她,不能背叛。

最重要的是,不能把组装水车的步骤给泄露出去。这个人年纪也有些大了,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听到玉珂说以后跟着她。

他当然欣然同意,只要能让他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有饭吃。他当然什么要求都同意。

玉珂为了保险,又找人试验了他一番才把他当做自己人。

这位老人姓陈,玉珂尊敬的喊一声陈师傅。

他随着玉珂去了庄子里,两人就在庄子里组装好了水车。

这个水车很大,而且分好几个部分,需要有水才能驱动。

帝都是有水的,有一条河水在田地有点距离的地方,当地的百姓弄不出水灌溉到田里。

玉珂的水车就派上了用场,玉珂带着身边的十几个人亲自去测试水车的效果。弄了近两个时辰才看到水车缓缓的运动,有两个人力在水旁边拉动水车上面运行的并把,看着水从远处慢慢的顺着流进了田里。

其他看多了在玉珂身边就会有奇迹的人并没有多大反应,但是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证明他们是高兴的。

陈师傅看着面前的一幕,激动的老泪纵横,这是他参与,并且是亲自动手制造出来的东西,好神奇。

他脸上全是兴奋之色,被这一刻的喜悦高兴坏了。

良久他才颤抖着高兴的问道。“小姐,这东西有名字吗?”

“有,叫水车。”玉珂诚然道,陈师傅不和别人一起喊玉珂姑娘。

他一开口喊得就是小姐,玉珂也懒得纠正,反正这个地方喊女主人不是小姐就是夫人,所以习惯了就好。

平时走在外面,她也经常被人叫做小姐。

告诫自己好几遍,这个地方的小姐是代表大户人家,或者就是闺阁中的女子称呼,而不是现代红灯区里转门做那样事情的女子。

玉珂才欣然接受,不然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二王子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去拜访师傅!”从庄子上回来,清洗过自己,一身凉爽后,玉珂才对着赤芍说道。

壹一六章 拜访王子府

赤芍委屈的撇着嘴唇,半天不动弹。在玉珂看过来后,她才翘起着道。“姑娘,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谁会这么晚去拜访人。”

“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干嘛!”玉珂白了赤芍一眼,就是因为晚,才合适呀!

不知道金哲的王上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高兴还是乐疯了。

这可是利民利国的事情,贡献给金哲,有点叛国了。

玉珂这时候想起自己是木弯的人,做这个举动有点不合适。

但是同样都是人,是一样的人。是那个国家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如今已经没有了那种精忠报国的心思,没有了那种出生在那个国家就以那个国家为天的心思。玉珂轻笑道,因此对于她而言,如今在那个国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玉珂这般想着,也就把刚刚突然间冒出在脑海中的那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赤芍不甘不愿的下去准备着,在玉珂换完衣服后就准备了马车。

她们这座宅子是新买的,不知道要住多久,但就算是几个月也是住呢?

买一间宅子放在这里也是好的,以后来到不用随时去住客栈,有的时候客栈虽然好,但是并不如自己的家好。

天其实还未完全黑下来,只是到了黄昏。

因为久未降雨的缘故,连树枝叶都带上了一股枯黄,失去了存青绿的颜色。

种在帝都大街道两旁的树枝上。叶子尖端已经带上了一点枯黄。

玉珂坐在马车内缓缓向着二王子府驶去,马车轱辘和青石板地接触,干燥的发出摩擦声响。

这种天的确是太干燥了。空气中都没了水分。

干燥的气息,人走在大街上都有一种奄奄一息,了无生气的感觉。

玉珂看着街道上懒散的人们,毫无精气神可言。

她蹙着眉头,这种场景,大自然惹的祸。

**还可有解,但是这种天灾。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天灾永远是最难解决的事情,比如干旱。洪灾,雪灾还有地震火山等。

人们从古至今都已经面临着天灾的危害,想不到解救的办法。

玉珂蹙着眉头一直想到了二王子府门口,同上次来不一样。

这一次他们的马车直接使进了这条街道上也没有人拦住。

只是到了二王子府门前。有守兵拦住了马车,询问车内是何人。

一般能进入这里的,马上上都会标明各家的名号,所以只要有马车进来,看上面的名号这些守兵就知道是哪家的了。

就知道可以不用上前去拦住询问,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出错,这样到了府门前,就一定会有守兵上前询问,或者是确认。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不管是下人还是府中的主子,他们都是好识的。

玉珂和赤芍才下了马车,天色已经马上就快黑下来了。

还是上次那两个守兵。两个人一看到玉珂和赤芍就放松下来,知道这是来找二王子府中第一幕僚陆先生的人。

上次陆先生也有交代过,若是这两个人来找他可以不用拦着,直接放进去。

两人也就对着玉珂和赤芍冷酷的笑了笑,收起了刀剑,没有在拦着两人。

玉珂和赤芍进了二王子府中。车夫把马车停在外面。

反正姑娘还要回去的,所以他等着就行了。

车夫把马车驾到一旁。他坐在马车上等候着玉珂和赤芍出来。

赤芍敲了门,是一位十七八岁的门童开的门,旁边还有一位老人。

两个人看到玉珂和赤芍,奇怪的问道。“你们两个找谁呢?”老人疑惑的问道。

看着玉珂和赤芍带着打量,观察着两人是哪里来的人。

“我们找陆先生,姑娘是陆先生的徒弟傅玉珂。你这么进去和先生一说,先生肯定知道的。”赤芍笑着回答道。

“傅姑娘呀!二王子吩咐过了,姑娘来了可以直接进去。”老人听到这个名号,顿时喜笑颜开,笑着迎了玉珂和赤芍进去。

甚至都不用去禀告主子,陆先生是二王子身边的红人,而这个是陆先生的徒弟。陆先生上次特意交代过他们,若是有两个或者一个女子寻来的话,只要报上名字是他的徒弟傅玉珂就不能拦着,一定要让进去。

两个门房都记住了这句话,但是看了看天色,还是疑惑。都已经这么晚了,陆先生的徒弟才来拜访,会不会太不注重礼仪了。

一般上门拜访都是清晨或者白天,还从来没有见过晚上的。

门房先生不懂也不解的摇摇头,让小童带着玉珂和赤芍去陆先生的院子里。

小童点头,恭敬的喊道。“姑娘请随我来。”

赤芍蹦蹦跳跳的高兴跟上,玉珂也在后面清冷的跟上。

赤芍一路上对什么都好奇,都想关心看一下,她眼睛东瞥西瞥,倒是玉珂一路上都目不斜视的跟在门童的后面。

从进了门到陆欢的院子里,差不多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陆先生,您的徒弟来找你。”小童怕陆先生不方便,因此让玉珂和赤芍在门外等着,他前去禀告。

门童的话才说完,屋子里陆欢已经奔了出来,身姿卓越,还带着焦急。

“玉珂你怎么来了。”看到玉珂,陆欢还是好奇的。

因为这毕竟是玉珂第一次跑到二王子府中来找他,而且前天两人才见过面。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急的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而且这么晚了。

陆欢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解的关心道。

“就不能想师傅了,一定要有事吗?”玉珂轻声笑道,言语里全是挑逗。

对陆欢她能下得去口挑逗。是因为知道陆欢是一个非常讲规矩的人。

而且两人也相处了三年了,摸清楚了对方的性子,玉珂才敢开玩笑。

就像对着自己的属下,她从来不会开玩笑一样,对着宫灿晟她也从来不会开玩笑一般。

“你没事从来不会找师傅,说吧!什么事情?”陆欢白了玉珂一眼,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

她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状况。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就因为想自己了。

“是找师傅有事情。不过同二王子有关,师傅方便引荐吗?”玉珂扬声问道。

陆欢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爽朗的大笑声。“不知道傅姑娘有什么事情能找本王子的。”

金涛边走出来边问道,玉珂抬起头看着他。

在陆欢的屋子里。两人恐怕是有事情要谈。

“对二王子来说是好事!”玉珂扬声道,没有隐瞒。

“傅姑娘,这边请。”既然来找的是金涛,金涛当然就把玉珂迎到了自己的地盘。

这里是陆欢的院子,金涛认为两人谈话不合适。

“二王子,我这个徒儿很随意,你不用刻意的安排。”陆欢低声说道,声音动听如清泉般划过。

金涛愣了两秒,哈哈大笑起来。“还怕我把你徒弟吃了不成。这可是你的徒弟,不是别人的。”金涛仰起头笑看着陆欢开玩笑道。

玉珂也笑了,嘴角挂着亲和的笑容。“二王子吃不了我!”

金涛又愣了一秒。对玉珂这么直白的说话有些汗颜。但也爽快的笑了。“你徒弟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人。”

二王子咀嚼着语句和语气问道。

“就在这里谈吧!”玉珂却是率先往陆欢的屋子走去。

门是大开着的,刚才金涛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里面已经点上了灯笼和蜡烛,还有珍贵的夜明珠。

里面发出灼热的光芒,这种炎热的夏天,又许久没有下雨。就算是现在已经天黑。气温下降,但还是热的人受不住。

不过武术进入高手阶级的人就不用担心了。他们能自己运用自己的武术为自己祛热。

所以在这种天气,武术可以的人都不用担心。能在上层社会行走,是王子的人就更不会怕热了。

玉珂走进去观察着师傅的房间,这里只是主屋。

屋子的摆设是师傅会摆的,看来二王子对师傅的确是很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师傅说什么话二王子都会听。

玉珂仰起头借着烛光看着墙壁上的那幅画。

“这是师傅画的吗?”玉珂仰起脸难得纯情的问道。

“不是,师傅没有那么好的画技。是宫廷画师画的!”

陆欢也随着走进来,最后走进来的是金涛。他觉着自己就像是被忽视了一般,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是他的。

他走进来后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不是仇恨或者是阴沉的脸色。只是单纯的觉着自己被忽视了。

二王子的性格比较豪爽,而且不容易记仇。

是非分明,恩怨也分得清楚。所以陆欢才会跟在他的身边为他做幕僚,就是因为二王子讲义气。至少不像别的人一般,阳奉阴违。

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

和这种人相处是最累的,陆欢不喜欢这类人,加上二王子赏识他的才能和武术。并且没有威逼利诱他,只是请他帮忙,若是他愿意,随时可以离开二王子府。

他同二王子也是有交情的,和别的幕僚不同之处就在这里。

吾,更新的有点慢了,这个月后悔双更了。

娘娘马上就要学车了,星期一去测试科目一,然后就可以正式考科目一。考完过了后可以直接上车,娘娘白天上班。六点下班要去学车,晚上十点才能回来。

我都在想这个月的双更怎么办,好坑爹!

壹一七章 二王子献礼

他脸上全是兴奋之色,被这一刻的喜悦高兴坏了。

良久他才颤抖着高兴的问道。“小姐,这东西有名字吗?”

“有,叫水车。”玉珂诚然道,陈师傅不和别人一起喊玉珂姑娘。

他一开口喊得就是小姐,玉珂也懒得纠正,反正这个地方喊女主人不是小姐就是夫人,所以习惯了就好。

平时走在外面,她也经常被人叫做小姐。

告诫自己好几遍,这个地方的小姐是代表大户人家,或者就是闺阁中的女子称呼,而不是现代红灯区里转门做那样事情的女子。

玉珂才欣然接受,不然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二王子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去拜访师傅!”从庄子上回来,清洗过自己,一身凉爽后,玉珂才对着赤芍说道。

赤芍委屈的撇着嘴唇,半天不动弹。在玉珂看过来后,她才翘起着道。“姑娘,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谁会这么晚去拜访人。”

“让你去就去,这么多废话干嘛!”玉珂白了赤芍一眼,就是因为晚,才合适呀!

不知道金哲的王上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高兴还是乐疯了。

这可是利民利国的事情,贡献给金哲,有点叛国了。

玉珂这时候想起自己是木弯的人,做这个举动有点不合适。

但是同样都是人,是一样的人。是那个国家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如今已经没有了那种精忠报国的心思。没有了那种出生在那个国家就以那个国家为天的心思。玉珂轻笑道,因此对于她而言,如今在那个国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玉珂这般想着。也就把刚刚突然间冒出在脑海中的那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赤芍不甘不愿的下去准备着,在玉珂换完衣服后就准备了马车。

她们这座宅子是新买的,不知道要住多久,但就算是几个月也是住呢?

买一间宅子放在这里也是好的,以后来到不用随时去住客栈,有的时候客栈虽然好,但是并不如自己的家好。

天其实还未完全黑下来。只是到了黄昏。

因为久未降雨的缘故,连树枝叶都带上了一股枯黄。失去了存青绿的颜色。

种在帝都大街道两旁的树枝上,叶子尖端已经带上了一点枯黄。

玉珂坐在马车内缓缓向着二王子府驶去,马车轱辘和青石板地接触,干燥的发出摩擦声响。

这种天的确是太干燥了。空气中都没了水分。

干燥的气息,人走在大街上都有一种奄奄一息,了无生气的感觉。

玉珂看着街道上懒散的人们,毫无精气神可言。

她蹙着眉头,这种场景,大自然惹的祸。

**还可有解,但是这种天灾,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天灾永远是最难解决的事情,比如干旱。洪灾,雪灾还有地震火山等。

人们从古至今都已经面临着天灾的危害,想不到解救的办法。

玉珂蹙着眉头一直想到了二王子府门口。同上次来不一样。

这一次他们的马车直接使进了这条街道上也没有人拦住。

只是到了二王子府门前,有守兵拦住了马车,询问车内是何人。

一般能进入这里的,马上上都会标明各家的名号,所以只要有马车进来,看上面的名号这些守兵就知道是哪家的了。

就知道可以不用上前去拦住询问。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出错,这样到了府门前。就一定会有守兵上前询问,或者是确认。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不管是下人还是府中的主子,他们都是好识的。

玉珂和赤芍才下了马车,天色已经马上就快黑下来了。

还是上次那两个守兵,两个人一看到玉珂和赤芍就放松下来,知道这是来找二王子府中第一幕僚陆先生的人。

上次陆先生也有交代过,若是这两个人来找他可以不用拦着,直接放进去。

两人也就对着玉珂和赤芍冷酷的笑了笑,收起了刀剑,没有在拦着两人。

玉珂和赤芍进了二王子府中,车夫把马车停在外面。

反正姑娘还要回去的,所以他等着就行了。

车夫把马车驾到一旁,他坐在马车上等候着玉珂和赤芍出来。

赤芍敲了门,是一位十七八岁的门童开的门,旁边还有一位老人。

两个人看到玉珂和赤芍,奇怪的问道。“你们两个找谁呢?”老人疑惑的问道。

看着玉珂和赤芍带着打量,观察着两人是哪里来的人。

“我们找陆先生,姑娘是陆先生的徒弟傅玉珂。你这么进去和先生一说,先生肯定知道的。”赤芍笑着回答道。

“傅姑娘呀!二王子吩咐过了,姑娘来了可以直接进去。”老人听到这个名号,顿时喜笑颜开,笑着迎了玉珂和赤芍进去。

甚至都不用去禀告主子,陆先生是二王子身边的红人,而这个是陆先生的徒弟。陆先生上次特意交代过他们,若是有两个或者一个女子寻来的话,只要报上名字是他的徒弟傅玉珂就不能拦着,一定要让进去。

两个门房都记住了这句话,但是看了看天色,还是疑惑。都已经这么晚了,陆先生的徒弟才来拜访,会不会太不注重礼仪了。

一般上门拜访都是清晨或者白天,还从来没有见过晚上的。

门房先生不懂也不解的摇摇头,让小童带着玉珂和赤芍去陆先生的院子里。

小童点头,恭敬的喊道。“姑娘请随我来。”

赤芍蹦蹦跳跳的高兴跟上。玉珂也在后面清冷的跟上。

赤芍一路上对什么都好奇,都想关心看一下,她眼睛东瞥西瞥。倒是玉珂一路上都目不斜视的跟在门童的后面。

从进了门到陆欢的院子里,差不多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陆先生,您的徒弟来找你。”小童怕陆先生不方便,因此让玉珂和赤芍在门外等着,他前去禀告。

门童的话才说完,屋子里陆欢已经奔了出来,身姿卓越。还带着焦急。

“玉珂你怎么来了。”看到玉珂,陆欢还是好奇的。

因为这毕竟是玉珂第一次跑到二王子府中来找他。而且前天两人才见过面。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急的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而且这么晚了。

陆欢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解的关心道。

“就不能想师傅了,一定要有事吗?”玉珂轻声笑道。言语里全是挑逗。

对陆欢她能下得去口挑逗,是因为知道陆欢是一个非常讲规矩的人。

而且两人也相处了三年了,摸清楚了对方的性子,玉珂才敢开玩笑。

就像对着自己的属下,她从来不会开玩笑一样,对着宫灿晟她也从来不会开玩笑一般。

“你没事从来不会找师傅,说吧!什么事情?”陆欢白了玉珂一眼,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

她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状况,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就因为想自己了。

“是找师傅有事情,不过同二王子有关,师傅方便引荐吗?”玉珂扬声问道。

陆欢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爽朗的大笑声。“不知道傅姑娘有什么事情能找本王子的。”

金涛边走出来边问道,玉珂抬起头看着他。

在陆欢的屋子里,两人恐怕是有事情要谈。

“对二王子来说是好事!”玉珂扬声道,没有隐瞒。

“傅姑娘,这边请。”既然来找的是金涛,金涛当然就把玉珂迎到了自己的地盘。

这里是陆欢的院子。金涛认为两人谈话不合适。

“二王子,我这个徒儿很随意。你不用刻意的安排。”陆欢低声说道,声音动听如清泉般划过。

金涛愣了两秒,哈哈大笑起来。“还怕我把你徒弟吃了不成,这可是你的徒弟,不是别人的。”金涛仰起头笑看着陆欢开玩笑道。

玉珂也笑了,嘴角挂着亲和的笑容。“二王子吃不了我!”

金涛又愣了一秒,对玉珂这么直白的说话有些汗颜。但也爽快的笑了。“你徒弟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放人。”

二王子咀嚼着语句和语气问道。

“就在这里谈吧!”玉珂却是率先往陆欢的屋子走去。

门是大开着的,刚才金涛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里面已经点上了灯笼和蜡烛,还有珍贵的夜明珠。

里面发出灼热的光芒,这种炎热的夏天,又许久没有下雨。就算是现在已经天黑,气温下降,但还是热的人受不住。

不过武术进入高手阶级的人就不用担心了,他们能自己运用自己的武术为自己祛热。

所以在这种天气,武术可以的人都不用担心。能在上层社会行走,是王子的人就更不会怕热了。

玉珂走进去观察着师傅的房间,这里只是主屋。

屋子的摆设是师傅会摆的,看来二王子对师傅的确是很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师傅说什么话二王子都会听。

玉珂仰起头借着烛光看着墙壁上的那幅画。

“这是师傅画的吗?”玉珂仰起脸难得纯情的问道。

“不是,师傅没有那么好的画技。是宫廷画师画的!”

陆欢也随着走进来,最后走进来的是金涛。他觉着自己就像是被忽视了一般,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是他的。

这张娘娘马上修改过来,最多一点

壹一八章 出城看水车

金哲的王上是为已经五十多岁的老人,上朝仪式同木弯相近,但是穿的服装却是完全不同。

金哲同火猛相近,是邻国,两国的服饰和风俗有些相同。

虽然木弯也是同金哲属于邻国,但是同水吱交好些,因此水吱同木弯风俗相同。同金哲却是不一样,但是也相差不了多少。

朝臣们回了金銮殿站好,眼观鼻鼻观心,或者互相看着对方,观察着别人的神色,就是没人说话。

崔合也在金銮殿上,比起别的朝臣,崔合这几天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脸色苍白,连白头发也冒出来了。

他在相位就是十多年,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没有金哲王上年纪大,但是说实话也不算年轻了。

古代的人均寿命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他其实也没多少年可活了。

最多能在活二十多年,崔合从几天前,平时管东管西,这几天却是毫无生气可言。

“涛儿你为何现在才来上朝,朝会已经散了,你叫孤回来所谓何事。”老王上保养的很好,一头乌黑的头发,下巴和鼻翼下方都有胡须。胡须较粗,而且是黑色的,可见他身体非常的好。

倒是大王子病怏怏的站在最前面的位置,身子摇摇欲坠,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儿臣找到了能解决这次干旱之物,可使农作物生存。有水。”金涛裂开嘴唇,扬起两排洁白的牙齿,高兴的道。

“哦!”王上一下子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就连刚刚还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拉拢着脑袋的大臣们也一下子仰起头,满脸惊诧表情的看着金涛。

“不知道二王子说的是何物!”崔合蹙着眉头懒洋洋的问道。

其他朝臣也眼巴巴的看着金涛,期待他说出来。

更期待的是这种物件能有用,这样他们就不必每天深想到底怎么让老天降雨。也不用面对百姓的怨声载道,还有陛下的火气。

“这物叫水车,能从低矮处河流中引水到天地里。”金涛嘴角挂着灿烂明媚的笑容,说的兴高采烈。

他肯定高兴。有了此物,金哲今年干旱就能解决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奇之物!”边上已经开始有大臣在反驳。显然不相信金涛的话,认为他是在胡言乱语。【92KS.】

可以把地处的水引到高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是二王子在胡说八道,水往低处流。这从来都是定律,怎么可能会有水往高处走。

连王上也不相信,蹙着眉头不高兴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涛儿别胡言乱语,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父王,儿臣说的是真的。儿臣亲自见过,也试过。的确能把地处的水引到高处,父王若不信可亲自去看看,就在城外田地里。”金涛高兴的说着,没有因为自己父王的不信任而生气。

但还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刚才说不信。还幸灾乐祸看着他的大臣。

那些大臣被他瞥的心虚,但又扬起了脖子和脑袋,和二王子对视。

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稀罕的玩意。

“当真……”王上却是站起身来,从金銮座上起身走下朝堂。他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简直忙坏了,外面是百姓们的哭诉,宫内是天司局的无法求天降雨。

金哲王上名金石,还算明君。只是不知是何缘故一直纵容着宰相。

不!对国家大事他还算是明君,但是识人不清。也会为天下百姓焦心。爱护百姓,但是对识人看人这一方面他还真的不行。

听到金涛这么说,他怎么也要去看看,万一是真实的呢?

说着就请金涛带他出宫去看看。朝中重臣当然也是尾随而后。

因此六月二十四这天,帝都出现了前所未见的事件,就是身在王宫中不见出来的往上,金哲的掌权者,和朝中的大臣们前部都往城外去。

帝都的百姓们热情的站在街道两边看着,讨论着,激动着。

但是王上坐在马车中,朝中重臣也坐在马车中,他们能看到的就只是两边严守的时士兵,那里能看到王上的威仪还有朝中重臣。

不过就算是这样,人群也激动着,兴奋着,这可是王上,他们伟大的王上。

陪着随行的士兵少说也有几千人,保护这些大臣还是可行的,就算一百个人保护一个人也能保护。何况城外离帝都并不远,也没多少的距离。

半个时辰的路,金涛在前面带队,最前面的马车坐着的乃是自己的父王。

会骑马的官员骑马,不会骑马的官员坐马车,加上走路的士兵。

本来坐马车半个时辰的路,他们走了许久才到,等到他们到时,已经是下午。

玉珂既然研制出了水车,当然是要先把自家的田给种上。

土地已经落户,划到了她的户头上,其中借助依靠的还是购买土地的那些土豪们,他们愿意卖,凭什么不允许别人买。

所以这些土豪的力量也是不容小窥的,他们全部一起到府衙找当官的大人麻烦,府衙的人没办法只能给玉珂落户。但是走时看着玉珂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

这些土豪虽然只是有钱,没多大用处。但是钱和权是相同的,既然有权,就必须要有钱才行。

所以他们也需要依靠着这些土豪有钱人给他们混饭吃,不然他们也吃不消。

有了土豪们的帮助,玉珂很容易的落地生根,把城外的田地庄子买了一大片。

而他和陆师傅也不可能只造出一台水车来,所以两人经过组装,到现在已经有了两台可以运作的水车,剩下的木匠们还在打磨着锯齿还有组装前的样本。

金涛带着金石没有往玉珂的庄子上去,而是直接去了田地上,水车很高,足有两个人这么高。而且需要手动也要两个人才能拉动绳索让水车转动运作。

所以远远的就有人看到了这个水车,好奇心使然就会有人前去观看。人一朵,水车旁边已经挤满了许多人,好多人都老泪纵横的看着水车运水。

若是他们家的田地有了这东西,就不怕干旱,不怕大热没水了。

已经有人上前去打听运作水车的人,这是哪家的,怎么做的。

“我们是傅家娘子请来的劳工。”有人这么回答道,满脸的笑容。

为这一刻能给傅家工作而自豪,这可是前无仅有的水车,是她们家娘子制造出来的。说话的人自豪兴奋,让一旁围观的人也提起了热情。

他们是傅家请来的工人,但是傅家娘子说了,只要做的好就能留下来。留下来给她们家工作,把庄子和土地交给他们。

在这几天良好待遇下,谁都想留下来不走了。傅家娘子给的工钱高,而且还可以吃饱饭,休息时间还多,不用随时都工作。

她们当然高兴了,许多人争相着想要留下来,但是她们人太多了,傅家娘子收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挑着勤快,为人老实的人留下来。

现在她们所有人都净忙着干活,希望能被傅家娘子看重留下来,就算做个最下等的下人都可以。

“前面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前面有兵将带队,看到田地上聚集了许多人,还有高出人群凸出来的圆形东西。

看上去非常好看,全是木头做的,正在转动着,还能看到湿漉漉的,那是水。

这边长长的队伍停了下来,官员们王上都相继下车,往不远处看去。

真的聚集了好多人,全部都围在圆形大物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父王,那就是儿臣说的水车。”金涛下马走到金石的面前,指着高高的大物件说道。

“你看,周围田地都有水了,已经在渐渐恢复生机了。”金涛说着,还指着他们前面能看得清楚的田说道。

金石顺着金涛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是。

田里已经有水了,而且已经泛黄的稻苗也正在渐渐的恢复生机。

“陪父王到哪里去看看!”金石激动了,若真是如此,同涛儿说的一样。

那金哲就有救了,上万黎明百姓不用因为干旱饿肚子,死了。

他激动的说道,金涛点头,但是看看身边大群的兵将还有朝中官员。想起那个女子,她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毁了她的东西一定会翻脸无情。

还是不要损害到她的田地的好,不然她肯定会有怨言。

“你们六个随着我陪父王一起过去看看!”金涛指了几个武术还算高的兵说道,跟在金石的背后往前面走去。

他走几步发现后面的人都跟了上来,他蹙了蹙眉头。“各位大人,这田地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千万别踩到。”金涛爱惜的说道,他的话落。

前面的金石回过头来,看着金涛满意的点头。爱护庄稼,就能保护自己的臣民,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来了。

金石非常的满意金涛的表现,只是他毕竟是二王子,不是大王子,不然他都有想把这个天下传给他的打算。

那些大臣们听完金涛的话脸色不怎么好看。

壹一九章 这种话也信

二王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他们还能破坏了这个地方不成。

就算如此,好多人心里气的不想去了,但是看到前面高大的水车,这些人还是耐不住心底的痒痒,一个依一个的排着队往田埂上向水车的方向走去。

而围拢在一起的百姓们也只是帝都或者是周围村落的农民,老远的有人看到身着官府和兵服的官兵往这边赶过来,顿时一个拐一个。

没一下子的时间,这些围拢在一起的人就悄悄的散了,除了庄子里的工人。这些人可不敢走,他们还要干活呢?

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个人偷偷的丢下锄头跑了,他跑的方向是庄子的方向。傅家娘子现在还在庄子上,他得赶快去禀告才行。

这个人倒是激灵,而且去的地方也是相反的,虽然绕了点,但是遇不到田埂上的这些官爷。

他跑走了,剩下的百姓们对看了一眼,这些当官的也不能草芥人命不是。

所以他们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不过话就不敢多说了。

金涛跟在金石的后面往前面去,走了几分钟才走到水车旁边。

这里已经空下来,除了在干活的人不在有围观或者好奇的周围人。

“父王,这就是儿臣同你说的水车,你看!……”就算见了三次,金涛还是忍不住笑容加大。他同金石讲解着水车的用途。还有能灌溉多少田地。

金涛说的高兴,就像这已经是他的东西一般。

金石边看,边满意点头。的确是。这里临近河边河处于低矮处,这水就算用人工挖了,也不一定能挖出一条水路来灌溉田地。

可是这个水车,竟然真的能够达到这个用途。望着上面的人工转动着,耳边听着金涛喋喋不休的说着,金石抬手捂住胡须抚摸着,就像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这样做的老者。

“涛儿。这水车能大范围制成吗?”金石思考过后问道,他面对的是天下。不单单只能这里用,别处也要能用才好。

金涛愣住了,肯定是能大面积制成的,不然她也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应该是能的。”金涛不敢肯定温和道。

“那制成这水车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聪明,大作为。”金石高兴的问道,拍着金涛的肩膀,看着水车越看表情也越欢快。

后面的大臣也上来了,全部围绕着水车指指点点,其中不少歔欷声。

真的有这种东西,水车是两个连起来的,灌溉到各处田地里。

他们围着水车的位置,灌溉范围绕行了一圈。

崔合在那里小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话没被几个人听到。但是恰好金涛听到了。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崔合。“宰相大人有比这个更厉害的物件吗?能在大人眼里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可见宰相肯定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物件了。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呢?父王为这件事情精疲力竭,宰相大人是故意的吗?”知道傅玉珂那个小女人对崔合不喜。现在二王子逮到机会终于能说说崔合,给她出一口气,反正他也快没官职了。

顿时所有的大臣都往这边看过来,崔合红了老脸,蠕动着嘴角看向金石。

“王上,二王子是越来越没谱了。老臣怎么说也为金哲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二王子不尊重老臣就算了,怎么能说老臣暗害金哲呢?”崔合转脸。哭着一张脸在金石面前哭泣道。他的表情真然,说的悲戚。

金石顿时不满的瞪了金涛一眼,但是却没有责怪。

王儿刚刚为他发现了能解决现下燃眉之急的水车,有大功劳,而且这还是他的儿子,他也不能怎么着。

“宰相多虑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宰相大人刚才说这水车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才觉着难道宰相府中有这个更厉害的,就冒昧问了一句。”金涛这话一说,周围的朝臣都期盼的向崔合看过去。

崔合顿时后悔自己刚才多嘴说了这句话,他以为没人会注意和在意的。但是二王子竟然咬着不放,是了。他是陆欢的主子,陆欢要对付他,二王子同他也不会有好脸色,好交情。

“二王子多虑了,老臣怎么会有比这更厉害的东西呢?”崔合马着老脸虚心笑着恭维道。

“哦!没有,那宰相是看不起这水车,觉着不能帮助金哲度过这次难关,还是你是什么意思呢?”金涛继续道。

金涛的话落,再傻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水车是二王子寻来的。

宰相这话摆明再说二王子的方法不可取,二王子这是和他杠上了。

这些老臣虽然也是拉帮结派的,但遇到危险时刻,所有人都是自保,那里还会想得到别人。二王子寻来了水车,肯定会得王上大赏,这个时候他们还出言,那就是自讨苦吃。

因此所有人都垂下眼帘,没有帮崔合说一句话。

崔合蠕动着嘴角,尴尬的抽搐着。“二王子严重了,老臣没想法。”崔合态度也严谨下来,他怎么说也是金哲殿上的百官之首,就连王上都要依仗他几分。这个时候被一个王子,还是没有继承权的王子这么打击,就算是再得宠,再办了大事又如何,打了他的脸面。

他何必给好脸色,金涛说道这里也就没在说话了。又恢复了满脸兴奋的笑容陪着金石观察着水车。

“这水车是何人做出来的,为我们金哲做了大贡献。”金石第二次开口问道。

金涛瞥了崔合一眼才道。“做这水车的人不是金哲人,乃是木弯人。名叫傅玉珂,乃是今年木弯新科状元傅玉斐的亲弟弟,也是陆先生的徒弟。”

“哦!”金石来了兴趣,挑着眉听着。

“只是傅姑娘刚刚到金哲第三天,就被宰相大人说是奸细,让兆府州的王高给抓了进去,在牢中受了不少苦。”金涛叹息道。

他的声音很大,让周围所有百官都能听到。

这个时候,刚刚还同崔合站在一起的官员已经不知不觉中退后了几步。

宰相大人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脑子怎么变得这么不好使。

这种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来,不怕被木弯和王上追究吗?

崔合抽搐着嘴角,铁青着脸色,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委靡。是怪他没仔细去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些身份。

“宰相,真有这回事吗?”金石听完金涛叹息的说完,脸上全是淡漠之色。

他表情微恙,严肃着神色看向崔合问道。

“老臣……”崔合紧忙的跪地,这种夏天穿的本来就不多。地上的杂草扎在脖子上和双腿上,痒的难受。他找不出任何话来说,他想不到二王子竟然会帮她,不过他早已经找好了说辞,岂会怕了。

“老臣是听有人前来报案才把傅玉珂给抓起来的,老臣有证据。”崔合的话落,金石蹙着眉头把视线转向了金涛。

金涛突然间笑了。“不知道那位前来报案的人是谁,不去府衙上报案,竟然直接跑到宰相府去报案了。而且傅玉珂来金哲,有木弯的通关手令,而且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到当地备案过。不知道那位报案的人怎么会说她是奸细。”

“况且木弯同金哲交好,从来没有发动过战争。不知道木弯为什么要派一个弱女子前来做奸细,宰相大人连这点都看不清吗?”金涛冷笑道,严肃着脸盯着跪在地上的崔合。

他说的清晰,并且把调理和条例都说的清楚。

周围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站得离崔合更远了。

而金石却是不相信的,崔合年轻的时候曾经救过他一命。两人都爱好打猎,若不是因为崔合,他早已经死在了老虎的脚下。

崔合从哪以后失去了一身武术,并且从此不能练武。身体也变得差起来,因此他看到了崔合的忠诚,所以提升的时候提升特别快。

崔合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很大的原因其实是他救了金石一命。

从此官路畅通,飞鸿腾达。几乎没遇到什么难关,又加上府上有个智囊崔参的存在,这些年崔合一直高枕无忧,过的非常惬意。

其实算起来崔合算不上学识多广,知识多渊博,能力有多出众。还好这邪念他都没有犯什么大错,因此在宰相这个位置上坐得稳稳的,四通八达。

这时候听到金涛这么一根他计算,他脑子不至于懵了,但是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若是平时他还是能反应的,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筋疲力竭,都来不及细想更多的事情。

“那人出了宰相府没多久,老臣再去寻时已经死了。但天地明鉴,老臣一颗心一心一意为金哲,为王上分忧。”崔合哭着说道,有老泪掉落下来。

金石紧忙上前扶住崔合,把他扶起来。瞪了一眼金涛。“宰相也是被奸人蒙蔽了,不知者不怪。”金石护着崔合,朝中大臣都是知道的。

但是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上竟然相信。

壹二零章 这算无礼吗

这种话王上也相信,只要明眼人一定能看得出来崔合到底有没有错。

但是王上还护着他,可见崔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王子。

周围的大臣们表情各异,为王上护着宰相寒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王上一直护着宰相,宰相也没做错什么大错,但是小错却是不断,而且说为金哲做贡献也没见到几次。

但是奈何人家王上护着呀!所以就是高官。

金涛也不在话说,看着面前的一幕有些寒心,父王对崔合的好,已经能赶上他们这些儿子了。父王到底稀罕崔合什么,这个老不要脸的,为什么会得父王看中,金涛不知道,也想不透。

金石年轻时差点被大虫给弄死,而崔合救了他这件事情。只有崔合和金石知道,除了这个,两人之间还发生过别的事情。

顶着日头,在田野里站了一段时间,有的人已经抵不住了。

在说着回去的话,但是金石还很兴奋的没有回去的意思。

“制作这个水车的人是个姑娘,我们出钱把她制作方法买下来。”金石这般想着,也问了出来。

他们出钱把制作水车的方法买下来,既然是木弯的人,就不能让她在自己国家的领土内做生意。

除了流域鬼城,别的国家的人只能在自己国家做小生意,大点的生意都是不行的。金涛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那个女人可是狮子大开口。

她本来想要的就是在金哲内做成生意,父王的要求她一定不会同意。

不行人家就回到自己的国家里。照样活得风起云涌。

“父王,恐怕不行。傅玉珂这个人很强势,她不会卖的。”金涛思考半响才开口,周围的大臣都成了摆设,一句话不敢再说的听着这对父子两说话。

金石听完金涛的话显然不高兴了,灼热的太阳焦烤着大地,这些大臣们额头上已经冒上了细密的汗珠。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吃午饭,顶着大太阳来这里看水车。每个人心中都是不愿的。

除了武官,站在这里的大多是文官,许多人都是不会武术,那里能用内力祛热。

所以好多人站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脚步虚浮。这个时候已经下早朝了好吗?他们都已经回家躲在房屋里,不那么热,有婢女丫鬟扇着扇子,喝着冰水。

哪像现在,跑到这个地方来顶着灼热的太阳烦躁着。

几人正在商讨说话间,从远处的田埂上走来了一群人。人不多,也就五六个的样子,最前面的是两个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前面的那个人肌肤洁白。脸上透着一股英姿飒爽。表情淡然沉默,一双明亮如珠的双目正紧紧盯着面前的路,没有往前面看过来。

但是这里的人都注意到她们了。因为刚才一直在旁边干着活不敢说话的人刹那间气势都变了,变得兴高采烈还有崇拜。

赤芍身着一身大红衣服,这是姑娘为她挑选的。红的似血,竹茹姐姐就好像非常的喜欢这种颜色,她见到过竹茹姐姐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有些奇怪的是,就算在木殿。竹茹姐姐也有这个胆量穿红色的衣裳。

因为这个颜色是四殿下的专属色,木殿的人都不敢穿。但是竹茹姐姐穿了。

主要的是竹茹姐姐不在木殿,回到木殿的时间也不长。

听好姐妹说,竹茹姐姐穿着那一身鲜艳的大红色陪着姑娘去过四殿下府中。

赤芍捂着嘴笑,竹茹姐姐真大胆,她什么时候才能有她这么厉害。

姑娘今天出来时为她挑了这一身大鲜红色的衣裳,她问为什么。姑娘说好看。

赤芍从出来就一直心情很好,嘴角挂着浅笑,嘿嘿的在玉珂面前说这话。

她错后玉珂几步,在后面是炽生还有两个护卫。还有那个前去报信的小伙子,几个人一起往这边来,玉珂表情一直都是平常的。

在看到二王子的那一刻,她不高兴的皱起眉头。竟然敢带着王宫中的人直接跑到她这里来,也不去通知她一声。

玉珂心情很不好,她最恨最不喜欢别人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碰她的东西。

这是从小就养成的坏习惯,她唯一列外的恐怕就是马依然了吧!

她的坏习惯对她开放,她信任她,把后背给她。但是她却背叛了自己,玉珂仰起头,天空上的太阳炙热,不能对视。

脚步轻盈,没几步就走到了这一群官员的身边。

崔合看到傅玉珂的那一刹那,脸色都变了。

冰冷的视线,铁青的表情盯着玉珂。玉珂也注意到了她,往他看过去。

“宰相大人也在呀!不说民女是奸细了吗?”玉珂笑意盈盈的问道。

神色平静淡漠,问的话也沉稳。

“哼!”崔合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玉珂。玉珂笑容加大,这是恼羞成怒呢还是不好意思了。

“民女傅玉珂参加王上!”玉珂还算懂规矩的行礼。不过她只是弯了弯腰,行的也是贵人的礼,口中说着的话是那样,玉珂的动作标准。

但是在别人看来就不尊敬王上了,因为见到王上要下跪,玉珂没下跪。

大臣没邹了邹眉头,但是都没说话。这个时候是在王上的跟前,少说少错,所以就算他们看着不对也不能指出来。

“二王子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玉珂笑容满脸的看着金涛道,眼底的流光让金涛后退了一步,看到了玉珂的狠辣。

玉珂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是没有笑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泛着冰冷。

“呃!本王激动得忘记了。”金涛虎头虎脑的摸了摸头说道,玉珂也没再说他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满地的人问道。

“什么时候这片土地成了香饽饽了,这么多有权有身份的人都到这里来。”玉珂蔓眼满脸的疑惑,好奇的盯着金涛问道。

金涛暗叫一声惨了。都说这个女人很记仇,而且很小气。

这话意思是想要反悔了,他紧忙上前一步,笑着说。“本王带父王来看看水车。”金涛说完,玉珂点头。

“水车也看了,这地方不适宜谈话,劳烦王上这边请。”玉珂礼貌的说道。

金石看了傅玉珂一眼,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他淡然的点头随着玉珂往前面的小道上走去。

这里是去庄子的路,从这里田边到庄子上需要走十多分钟的路。

虽然看着这一大片全部是田地,没有建筑物,但是过了一个拐弯和下坡。

前面的庄子就能看到了,这庄子很大,相当于一座大宅子。

一般都是又钱人或者是高官们在外面置地,但是从来不居住在这里。都是留着下人,或者是管事在这里打理着,等到了一年收成的时候才会派管事的主子到这里来收取账本,查看一年的收入。

后面的大臣也跟上王上的脚步,王上都愿意跟着这个女子走了。

他们当然也得跟上了,在不远处的道路上站立着的士兵却没了去处。

玉珂刚刚领着金石走出田埂,到达道路上,就有兵将上前拦住了玉珂的去路。

“你那庄子里安全吗?能负责王上安全吗?”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冷着一张脸冷酷问道。

这个女人同二王子认识,但是他负责的是王上的安危。现在大部分兵将都停留在那边,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能保护王上的安全,还有后面这么多人。

“在金哲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刺杀王上?”玉珂仰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青年人问道。

“王上走过多少路,还能摔了不成。”玉珂不管面对谁都是这个态度,这个脸色,但是别人没金涛这么大度不去在意。

“大胆!”这个男的抽出佩剑,冷声呵斥道。

玉珂把视线转移到金涛身上,眼底的意味很明显。这么没有诚意,我们还是别谈了的好。

金涛捂着脸,觉着自己这次就算办了件好事也不会得到好的回报了。就她这个态度,不气死一些人才怪。

“龚霏,退下。傅姑娘是这个脾气的人,她没有恶意。”金涛无奈的解释道,那神情简直是觉着今天来错了。

金石也冷冷的瞥着玉珂,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王上,地位高贵,但是也没有要胡乱杀人的陋习。

金石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孤的天下,谁还敢来刺杀孤不成。”他冷声咬牙道,被称为龚霏的兵将把剑放回剑鞘里,冷眼看着玉珂不在说话。

玉珂继续往前面走,却是吩咐了炽生。“去把那些人走大道领到庄子外吧!”玉珂自然的吩咐道,才转头看向金涛。

“二王子需要派人跟着去说一声吗?不然那些秉公职守的兵将可不会听我一个小人物的话。”

“龚霏去带队。”二王子自然的喊道,但是龚霏半天不动,紧紧盯着玉珂,神色紧张防备。

“属下是王上的侍卫,要保护王上安全。”龚霏抱手咬牙说道,他才不去呢?

崔合笑了,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低低的捂着嘴角咳嗽了一声。

这个可不管他的什么事情,以这个女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出事。

壹二一章 领人回庄园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来。

他希望这个臭女人就这么死了,因为今天的无礼让王上给杀了。

可王上显然不在意今天的事情,崔合学聪明了,不露头不露面。

到时候让这个女人在注意到他,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轻松的跟着王上了。

崔合一直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跟在王上的身后,他的后面是别的大臣。

这些大臣都穿着官服,还没来得及回家换,头上还带着官帽。

刚刚经过田地,虽然干燥,但是因为水车的缘故,有的地方已经湿漉漉的了。所以有的人鞋上沾染了泥土,这个时候走出田埂,没下过地的人就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有些人是科举考上来的,原先家庭条件并不算好,但有的人也是衣食无忧。像是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人,那里还会来赶考。

这个架空的时空同天朝的古代不同的是,就是天朝古代多的是寒窗苦读的才子。但是这个时空这类人却是少,都是衣食无忧了才会去参加科举。

而穷的揭不开锅,吃不起饭的人。他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有闲钱有心情去学习参加科举。

所以这里的官员,其实大部分都是养尊处优的主。都没多少人下过地,吃过苦,所有的精力都拿来读书写字增加学识了。

后面是,等过会儿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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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人家就回到自己的国家里。照样活得风起云涌。

“父王,恐怕不行。傅玉珂这个人很强势,她不会卖的。”金涛思考半响才开口。周围的大臣都成了摆设,一句话不敢再说的听着这对父子两说话。

金石听完金涛的话显然不高兴了,灼热的太阳焦烤着大地,这些大臣们额头上已经冒上了细密的汗珠。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吃午饭,顶着大太阳来这里看水车,每个人心中都是不愿的。

除了武官。站在这里的大多是文官,许多人都是不会武术。那里能用内力祛热。

所以好多人站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脚步虚浮,这个时候已经下早朝了好吗?他们都已经回家躲在房屋里,不那么热,有婢女丫鬟扇着扇子。喝着冰水。

哪像现在,跑到这个地方来顶着灼热的太阳烦躁着。

几人正在商讨说话间,从远处的田埂上走来了一群人。人不多,也就五六个的样子,最前面的是两个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前面的那个人肌肤洁白,脸上透着一股英姿飒爽。表情淡然沉默,一双明亮如珠的双目正紧紧盯着面前的路,没有往前面看过来。

但是这里的人都注意到她们了。因为刚才一直在旁边干着活不敢说话的人刹那间气势都变了,变得兴高采烈还有崇拜。

赤芍身着一身大红衣服,这是姑娘为她挑选的。红的似血。竹茹姐姐就好像非常的喜欢这种颜色,她见到过竹茹姐姐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有些奇怪的是,就算在木殿,竹茹姐姐也有这个胆量穿红色的衣裳。

因为这个颜色是四殿下的专属色,木殿的人都不敢穿,但是竹茹姐姐穿了。

主要的是竹茹姐姐不在木殿。回到木殿的时间也不长。

听好姐妹说,竹茹姐姐穿着那一身鲜艳的大红色陪着姑娘去过四殿下府中。

赤芍捂着嘴笑。竹茹姐姐真大胆,她什么时候才能有她这么厉害。

姑娘今天出来时为她挑了这一身大鲜红色的衣裳,她问为什么。姑娘说好看。

赤芍从出来就一直心情很好,嘴角挂着浅笑,嘿嘿的在玉珂面前说这话。

她错后玉珂几步,在后面是炽生还有两个护卫。还有那个前去报信的小伙子,几个人一起往这边来,玉珂表情一直都是平常的。

在看到二王子的那一刻,她不高兴的皱起眉头。竟然敢带着王宫中的人直接跑到她这里来,也不去通知她一声。

玉珂心情很不好,她最恨最不喜欢别人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碰她的东西。

这是从小就养成的坏习惯,她唯一列外的恐怕就是马依然了吧!

她的坏习惯对她开放,她信任她,把后背给她。但是她却背叛了自己,玉珂仰起头,天空上的太阳炙热,不能对视。

脚步轻盈,没几步就走到了这一群官员的身边。

崔合看到傅玉珂的那一刹那,脸色都变了。

冰冷的视线,铁青的表情盯着玉珂。玉珂也注意到了她,往他看过去。

“宰相大人也在呀!不说民女是奸细了吗?”玉珂笑意盈盈的问道。

神色平静淡漠,问的话也沉稳。

“哼!”崔合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玉珂。玉珂笑容加大,这是恼羞成怒呢还是不好意思了。

“民女傅玉珂参加王上!”玉珂还算懂规矩的行礼。不过她只是弯了弯腰,行的也是贵人的礼,口中说着的话是那样,玉珂的动作标准。

但是在别人看来就不尊敬王上了,因为见到王上要下跪,玉珂没下跪。

大臣没邹了邹眉头,但是都没说话。这个时候是在王上的跟前,少说少错,所以就算他们看着不对也不能指出来。

“二王子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玉珂笑容满脸的看着金涛道,眼底的流光让金涛后退了一步,看到了玉珂的狠辣。

玉珂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是没有笑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泛着冰冷。

“呃!本王激动得忘记了。”金涛虎头虎脑的摸了摸头说道,玉珂也没再说他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满地的人问道。

“什么时候这片土地成了香饽饽了,这么多有权有身份的人都到这里来。”玉珂蔓眼满脸的疑惑,好奇的盯着金涛问道。

金涛暗叫一声惨了。都说这个女人很记仇,而且很小气。

这话意思是想要反悔了,他紧忙上前一步,笑着说。“本王带父王来看看水车。”金涛说完,玉珂点头。

“水车也看了,这地方不适宜谈话,劳烦王上这边请。”玉珂礼貌的说道。

金石看了傅玉珂一眼,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他淡然的点头随着玉珂往前面的小道上走去。

这里是去庄子的路,从这里田边到庄子上需要走十多分钟的路。

虽然看着这一大片全部是田地,没有建筑物,但是过了一个拐弯和下坡。

前面的庄子就能看到了,这庄子很大,相当于一座大宅子。

一般都是又钱人或者是高官们在外面置地,但是从来不居住在这里。都是留着下人,或者是管事在这里打理着,等到了一年收成的时候才会派管事的主子到这里来收取账本,查看一年的收入。

后面的大臣也跟上王上的脚步,王上都愿意跟着这个女子走了。

他们当然也得跟上了,在不远处的道路上站立着的士兵却没了去处。

玉珂刚刚领着金石走出田埂,到达道路上,就有兵将上前拦住了玉珂的去路。

“你那庄子里安全吗?能负责王上安全吗?”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冷着一张脸冷酷问道。

这个女人同二王子认识,但是他负责的是王上的安危。现在大部分兵将都停留在那边,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能保护王上的安全,还有后面这么多人。

“在金哲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刺杀王上?”玉珂仰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青年人问道。

“王上走过多少路,还能摔了不成。”玉珂不管面对谁都是这个态度,这个脸色,但是别人没金涛这么大度不去在意。

“大胆!”这个男的抽出佩剑,冷声呵斥道。

玉珂把视线转移到金涛身上,眼底的意味很明显。这么没有诚意,我们还是别谈了的好。

金涛捂着脸,觉着自己这次就算办了件好事也不会得到好的回报了。就她这个态度,不气死一些人才怪。

“龚霏,退下。傅姑娘是这个脾气的人,她没有恶意。”金涛无奈的解释道,那神情简直是觉着今天来错了。

金石也冷冷的瞥着玉珂,但是终究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王上,地位高贵,但是也没有要胡乱杀人的陋习。

金石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孤的天下,谁还敢来刺杀孤不成。”他冷声咬牙道,被称为龚霏的兵将把剑放回剑鞘里,冷眼看着玉珂不在说话。

玉珂继续往前面走,却是吩咐了炽生。“去把那些人走大道领到庄子外吧!”玉珂自然的吩咐道,才转头看向金涛。

“二王子需要派人跟着去说一声吗?不然那些秉公职守的兵将可不会听我一个小人物的话。”

“龚霏去带队。”二王子自然的喊道,但是龚霏半天不动,紧紧盯着玉珂,神色紧张防备。

“属下是王上的侍卫,要保护王上安全。”龚霏抱手咬牙说道,他才不去呢?

崔合笑了,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低低的捂着嘴角咳嗽了一声。

这个可不管他的什么事情,以这个女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出事。

壹二二章 老臣来试毒

崔合的话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骤然间下降,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偏偏没一人说出来,在这个气氛下你说这话不是打王上和傅姑娘的脸吗?

其他的大臣们羞涩的转过脸去,不忍看向这一幕。

这个女子刚才无比强势的宣告了她的存在,他们到如今一句话没说。

就算你们俩个是对头,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拿出来说事吧!

果然!玉珂听完这句话,阴阴的笑了。

“崔大人认为我下药谋害王上。”玉珂阴沉的问道,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崔合还没开口,玉珂就直接道。“既然崔大人这么不放心,何必来小女这小地方呢?”

“二王子,既然这么不信任小女,那我们之间的生意也就不必谈了。在我看来,我的要求你也办不到。”说着玉珂就开始下起逐客令。

才不管面前站的究竟是金哲的当权者,还是朝中有权有势的大臣。

在玉珂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她是一个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不管是何人。都得用生意的本分来和她谈生意。

“傅姑娘!……”金涛艰难的道,他当然清楚她口中说的要求是什么。

不就是拉宰相下马么!但是连他也想不到,父王竟然对崔合如此的维护。

以往还看不出来,但是从今天田埂上的事情,他就能看得出来。

父王对崔合太好了。太维护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不知道父王为什么对崔合那么好,查出来两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若是这次谈不成了。毁了的或许是几百万百姓。

金涛不忍,他严肃着脸色,扭头看着自己的父王。

“父王,金哲已经上百年没有遇到过一次像如今这样的大旱了。若是黎明百姓知道我们可以挽救,但是却为了某些一人而害了他们全部。失去了百姓,我们还能安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吗?还能对得起皇天,对得起天下吗?”金涛严肃的说着。语调清晰,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金石的眼睛里。

“我开始已经同傅姑娘谈过了。这个水车能大面积制作,而傅姑娘的要求除了付钱外,就是希望父王治罪宰相。”金涛说完,不顾金石要发怒的表情和眼神。把视线冰冷的看向崔合。

“崔大人,你坐这个宰相位置也够久了,是时候歇息了。”

玉珂坐在一旁笑着喝茶,眯着眼睛没有打断面前的一幕。

多么忠良的劝话呀!她只是把自己的要求说了,至于剩下的。

嘿嘿,会有人去办好的,办不好。那自己不给福利呗!

“傅玉珂,在我金哲的土地上,公然藐视王廷。藐视朝廷大臣,还说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你是不想活了吗?”

金石站起身大声说道,老虎终于发威了。却是对一个不值得的人。

“王上严重了,小女自认从没有威胁藐视过你说的呀!这里是金哲的国土,但是金哲一直以来都是同木弯交好,难道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吗?”玉珂好奇的问道,使得都能给她说成活的了。

玉珂表情一直都是轻松愉悦的,都没有变化过。至始至终都是这个表情。她神情就算淡漠,有了别的表情。也不会变化多大。她习惯了清冷的模样,因此这张容颜若是不笑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玉珂的话音落,周围的大臣都同时表情都变了,对国家领导人说话,说的这么冲。这是要自杀的节奏呀!

不过这些大臣却是真的不敢在说话,赤芍放到他们面前桌子上的水果冰也没人敢动,能坐在这里坐上高官的人,要不就是聪明的,要不就是沉稳的。

像宰相这么二货的,还真的没见到过。但是能二成这种样子,王上偏偏还要护着,宁愿得罪天下人也要护着。大臣们心里不高兴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起来。

王上和崔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情,两人平时的关系也只是一般吧!但是现在王上竟然可以为了他而与天下人作对,这些大臣们的心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难道就是因为崔大人是宰相吗?不可能的。那代帝皇会对一个大臣放如此多的感情,这么护着。

王上和崔大人之间,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大臣们仰起头各自对望了一眼,表情怪异,但是都又相同,显然是想到一块去了。

其中一个神经毕竟粗超的大老粗,他是个武将,所以只管奋血边疆,浴血杀敌的事情。可这些年金哲一直很太平,同周围的几个国家都交好,并没有有战争,因此没有了他的用武之地。

而有点能耐的都去边疆镇守去了,而大能耐的人无法只能呆在帝都这个天子脚下。每天过着和文官一样的日子,上上早朝,听别人磕叨唠叨。

因此他不认为面前的人又这么大的胆子能明目张胆的下药,他又是比较喜欢吃水果的人。在这紧张的气氛下,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好奇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一碗水果冰,然后不知不觉的舀了一勺喂进了嘴里。

顿时一股甜甜的味道混合着冰的清冷味道在口齿间流芳,让他不习惯的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顿时所有人都往他看过去。

包括正生气着的金石,也不高兴的往他瞪过去。

他努力习惯着口中的清凉之意,顿时高兴起来。

“王上,这东西很好吃。傅姑娘,这叫什么来着,怎么做的。”这位武官除不单单爱吃水果,也爱吃食,几乎就是个吃货。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都会问到做法,然后自家回家请厨子慢慢的研究。

现在也不列外,他满脸好奇的看着玉珂问道。

手已经伸向了桌子上,把碗直觉的端到手中,然后开始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了吃起来,表情享受高兴,似乎是吃到了人间美味一般。

满身的燥热之气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凉爽之意,真是太棒了。

也许是这位武官的表情太过迷恋,太过享受。所以旁边本来要怪罪的人也不好怎么说他,把视线看向了自己桌上面的水果冰。

这东西真的很好吃吗?伸手触摸上去带着凉意,把周身的燥热都给祛除了。

又有一位胆子大的大人,悄悄的舀了一口喂到了嘴里,全身一直燥热的那股气息顿时消失不见了。

太凉爽了,像是泡在冷水里一般,天气春天般凉爽。

这种炎热的夏天,出门一步都是受气,何况他们还走了这么远。

早就热的受不了了,若不是看王上也一起跟着,而且没有说任何怨言,他们也必须跟着王上,至少证明他们的存在。

若是王上不在,谁还管这里是谁,直接回家避暑去了。

往年金哲虽然热,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热的人站在太阳下面,像是要把人烤熟了一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臣们那里受得了。

不过跟着王上,就算死了也得受住。因此这个吃了一口的大臣,那股水果和冰咽到喉咙里,在到胃里,一股溜的清凉下去,浑身的燥热都消失不见。

他偷偷的看了周围人的表情,还想要再吃,多吃一口就解一次的炎热,在这种天气太合适了。

看着还有一碗,底下的冰已经再有化了的迹象,若是时间再放久点,肯定就没现在爽口了。

“王上,老臣替你尝尝这东西有没有毒。”这位老臣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站出来一步,恭敬的说道。

然后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端起碗就开始网往口中吃起水果冰来。

赤芍在一旁噗嗤的笑了。“这位大人别焦急,若是你喜欢,可以到帝都一身清凉爽买。这是我家姑娘研制出来的水果冰,以后会在帝都东南街卖!”

赤芍嘴角挂着笑容,亲切的说道。一身大红色的衣裳配上她一口亲和的话语,媚态顿生,让人无限好感。

那位老臣脸色一下子涨红,卡着一口水果和冰在口中,咽下去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但是就算在口中不咽下去,这股清凉的感觉和微甜的水果味道还是在。

他仔细的观察着碗里的东西,上面是好几种颜色重叠在一起,并不是一种水果。难怪他吃不出来是什么做的,这位大臣也是一个吃货。

现在能这么大胆的吃,主要的还是他实在太热了。

只是他那句给王上试毒的话被这个红衣婢女一打岔,就显得是自己的不是了。他看了眼王上的表情,只能傻笑一声,才正儿八经道。

“王上,老臣已经试吃过了,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若是有毒,老臣一定没命了。”这位老臣严肃着脸色说完这句话,那位刚好把碗里吃完的武将也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碗中还有大半的水果冰,瞥着放在桌子上无人敢动的碗。他嘿嘿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走到其中交好的一个文官面前。

“周大人,要不我帮你试试里面有没有毒!”这位武官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让金涛在一旁看着咋舌,也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水果冰。

壹二三章 终于答应了

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碗中还有大半的水果冰,瞥着放在桌子上无人敢动的碗。他嘿嘿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走到其中交好的一个文官面前。

“周大人,要不我帮你试试里面有没有毒!”这位武官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让金涛在一旁看着咋舌,也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水果冰。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他试一口。这般想着,已经不自觉的端起面前桌子上的水果冰开始吃起来。

吃了第一口就停不下来,口中的乍然清爽,让热了这么多天的人真的感觉突然间冷下来,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的棒。

那位武官也讨好的不经过那位交好的大人同意,已经把人家面前的水果冰端了起来。

“这个不能多吃,吃多了会伤害体质,若是身体好的人倒是没关系。看你也是习武之人,并且武术不错,你可以多吃,但是没武术的人吃一碗就差不多了。”玉珂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

有人能喜欢自己带来的东西,她当然是高兴的。顿时出声提醒道,那位武官大笑起来。

“傅姑娘真的打算在帝都开铺子卖这水果冰,什么时候开张,我一定去捧场。”武官说着,迫不及待的把好友的水果冰给吃了。

若是能一直吃下去该多好呀!

“其实水果冰也没这么好吃。主要是天气炎热,而这个又是针对这种炎热的天气吃了清热凉爽的。所以才会觉着好吃。若是到了冬天,就没了这个味道了。”玉珂看着武官的表情和动作,逗笑了。

这个人真有趣。好久都没见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她把视线看向说试毒的那位大人,现在也端着水果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原来除了宰相这种害人的,金哲朝堂上还有这么可爱的老臣。

玉珂笑了,真正的笑容,像是天边最灿烂的彩霞,繁花似锦。

两个小梨涡突现。从这两个吃水果冰的大人身上就能看出,若是这东西在帝都卖。肯定很多人来买。

剩下的人看着两人吃的高兴,定是人间美味,不然也不会让这两人不顾王上在场,就这么不注意形象。

他们也想吃呀!他们都知道。傅玉珂肯定不敢下毒的,外面还有几千的守将,而里面全部是他们老臣,还有王上。

这种明目张胆情况下,谁敢下毒谋害王上,只是崔合多事搞出来的事情了。

若不是他,他们都已经尝到了这人间美味了,偏偏他们拉不下脸,没这个老脸同福将军一样。吃了他自己的,还把周大人的给吃了。

周大人的脸色也难看,他同福将军交好。两家平时走动也多。但是这个老不死的现在竟然占了自己的水果冰。

他不高兴,但是王上还在这里,宰相还没说话,他们不敢动。

只能眼神瞪了福将军一眼,表情悲愤。

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时刻有好东西就抢自己的。他都还没尝到呢?福将军看到了周大人的眼神,眯着眼睛笑着讨好的对着周大人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胡子拉碴的模样。这个笑容笑起来感觉更加的让人想笑。

刚才还紧张严肃的气氛,战争的硝烟一触即发,却因为府将军和李大人两人的吃货行为给打破了。

崔合跪坐在地上,表情简直是想要把这两个二货给生吞了,什么东西有这么好吃,既然连他都顾不上了。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正在吃着周大人份的福将军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不阴不阳的扭过头去。

“顾大人也不吃吧!不如给我算了。”福将军的速度太快,刚刚那个小丫头可是说了,他是练武之人,可以吃三碗的,现在才吃了两碗了。

他把目标集中在坐在他旁边的顾大人身上,顾大人看着他期盼的表情,嘴角抽搐着。

“我也还没尝过味道,这可是主人家招待的吃食。”说着怕福将军像对待周大人一样,不得他同意就被抢了过去,他一把的按住碗,舀了一勺喂到了嘴里。

满口的清凉,满身的舒爽。难怪这个臭将军要争抢着吃了,这种好东西他也想多吃好吧!

有了一位大人的开头,后面的人显然就不那么难了。

当福将军把视线可怜兮兮期盼的看向别人桌子上的时候,那些大人生怕被他抢了似的,都使劲的管他王上在还是不在,吃了一口再说。

“王上,这真是个好东西,可口,清爽,还浑身舒畅。”不知道那位大人吃了两口,想起了主位上还坐着一个王上,就抬起头眼巴巴的说道。

期盼王上也能吃一点,这样他们就有理由躲过今天的无礼了。

剩下的人也抬起头这么说道。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这些人全部帮傅玉珂说起话来,连金涛吃完几口后也放下了碗,笑着看着自己的父王。

“是呀!父王,味道很好。这么炎热的天,能解解暑气也是好的。”

“父王,傅姑娘说的要求儿臣觉着还行,为什么你会不赞同呢?只是失了一个崔合而已。宰相之位有人再坐,但是天下百姓失去了,就是万劫不复。”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金石愣愣的看着金涛,就是不为他的话说动。

他的这话一落,吃的欢快的人也不敢再吃了。王上发火了,只是他们也不满意。

“是呀,王上,这关乎着的乃是整个金哲的黎明百姓。为了金哲的江山,王上也应该答应傅姑娘的要求,何况傅姑娘的要求合理。”有了一个附和声,余下的附和声就是一片。

金石阴沉着脸,崔合铁青着脸。

两个人同样的表情,崔合颤抖着小心翼翼的跪在金石的面前,金石无奈的盯着崔合。两人的视线相对,交织在一起。

崔合气的简直想吐血,就为了一碗吃的,竟然全部都把他给抛弃了。

这群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的老东西,等着瞧。

“我想我能猜测到王上为什么会这么不想答应这件事情。”玉珂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眼睛明亮,盯着金哲的王上金石道。

“我天下楼专收集消息,八卦。只要有人出钱,我就卖!”玉珂表情神色都轻松愉悦的盯着金石,轻声道。

金石一下子被吓得仰起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一身淡绿色的绣裙,头发梳成姑娘家的发型,一看就是还是个姑娘,并没有成过亲。

他冷冷的盯着傅玉珂,心底天人交织着,也一阵害怕。

“你是天下楼的人!”金石半响表情才恢复正常,冷淡的问道。

“我是天下楼的主人。”玉珂也没有隐瞒,抿了抿唇角,笑着说道。

眼底流光四溢,看着金石表情意味深长。

金石懂了她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孤答应你的要求!”

“我们走!”说完这句话,就气的他摔门而去。

二王子疑惑的看了玉珂一眼,眼底满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父王变了脸色,还答应了她的要求。

但是现在父王正在气头上,他得去照顾着。

因此金涛紧忙的起身跑了出去,跟在金石的身后。

而余下的大臣也慢慢的站起来,手中的水果冰还没有吃完的,都直觉的留下来快速的吃完手中的一碗水果冰,才小跑着出去追王上。

福将军满脸笑容的看着玉珂,大声道。“姑娘的性子我喜欢,够直接,哈哈哈!”

“你的性子我也喜欢,不做作。”玉珂笑着附和道,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同将军就是比较好打交道,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姑娘什么时候开张……”福将军满眼好奇的问道,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五天后!”玉珂直接说了时间。

现在已经装修到一半了,再是五天,怎么也能装修好。

看今天这些高官的反应,这水果冰一定能够大卖。

只要是能赚钱,玉珂就高兴,至于水车,这又是一大笔收入。

她要好好的想想应该如何定价才行。玉珂神情轻松的把福大人送了出去,回到了大堂里。

“姑娘,你刚才真厉害!”一进去,赤芍就迎了上来,满脸崇拜高兴的说道。

见到这么多人竟然都神情和平时一样,而且还一直都是同样的强势。

若是她对上金哲的大官和王上,肯定要吓傻了吧!

刚才她一直紧张得很,都是谨记着竹茹姐姐和姑娘交代过的话,当他们是平常人。不要去想他们的身份多高贵,卸去了那一声皮囊,他们也是同她一样的人物,刚才其实她是紧张的,只是看到姑娘坐在那里,所有的勇气都回来了。

所以,只要有姑娘在,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她都能坦然处之。

赤芍高兴着!她终于也没以前的胆小和却弱了,若是竹茹姐姐见到,一定会惊讶她的成长的。她到时候就可以留在姑娘的身边,不会在派去别的地方了。

赤芍高兴的跳脚,和玉珂说了几句话后她就退了下去。刚刚新来的两个婢女还需要调教,她要去看看。

刚刚只是让她们倒茶,竟然就洒了。作为姑娘的婢女,怎么能这么没用呢?

赤芍生气的想着,俨然忘记了她最初的时候比人家还差劲。

如今的厉害也是慢慢的锻炼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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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二四章金石的丑事

进入七月,气温越发的高了,连太阳都带着一股要命的灼热。

金石进宫后,剩下的事情交由金涛来打理,他简直不想出宫了。

就算如此,他也托了一个小太监前来玉珂这里询问过玉珂,玉珂说知道的事情会卖出去吗?

玉珂给的回答是。“若是我安全,相信这件事情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不会传出去。但若是她没命出了事情,这就不一定了。”

玉珂承认,她的确是在威胁,但是金石拿她也没有办法。

在这个世界,最鄙视的是什么,当然是断袖。

金石还是一国之王,统领着金哲的天下。若是让人知道,他男女通吃,恐怕他的名声就要就此毁了。

没错!他如此的护着崔合,不单单是因为崔合救过他一命。

还因为在那段时间内,在迷路处于山洞的那十多天里,他把崔合给办了。

这件事情除了崔合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

至于天下楼是怎么打听到这件事情的,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金石是不敢说过,但是崔合在王宫内用这件事情同王上谈感情的时候说过一次。恰巧那个时候,天下楼刚刚发展起来没有多久,派出来的人也是刚刚进入金哲的王宫内,本来是想要打听金石后宫的八卦。

比如他的妃子有红杏出墙吗?或者就是金石有没有把柄。但是那次崔合同王上单独说话。天下楼的人躲在床下面,不小心就给听了去。

两人不单单的是那一次偷情,就连那次都在床上啪啪了一回。

所以天下楼的那个人吓得直接跑出王宫后就不敢在进去。偷偷摸摸的把这件事情传回了总部里,当时还被顾生神奇的拿出来做笑话说。

都是天下楼高层内部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顾生还有玉珂虎安知道。

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远生都没在,而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两年前的时候。

所以玉珂都已经忘记了,若不是这次看到金石这么护着崔合,她还想不起来。

小太监把玉珂的这句话转诉给王上金石的时候,金石正在书房中批阅奏折。听了小太监的话。生气的把几案上的奏折都给推囊在地,铁青着脸色。

她这是在威胁他。若是她出了事情,他必须得承担责任。

金石铁青着脸色,想起崔合的脾气,赶忙的让小太监把崔合唤进宫来。

“王上。崔大人已经被卸职了,不是没有权利进宫吗?”这个小太监也有点二,王上这么吩咐后他神奇的问道。

金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孤唤人进来有何不妥,孤就是天,唤一个人进宫还不妥了。”小太监吸了一口气,膝盖疼的要命。

他跪在地上急忙磕头认罪,金石捂着额头太想把他拖出去杀了。

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没有随便杀人的陋习。他冷哼了一声。“还不快去。”

小太监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揉着疼的要命的膝盖。他再也不多嘴了,这就是多嘴的下场。轻轻的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他又捂着嘴巴。

紧忙出宫去把崔大人唤进来,王上都已经卸了他的职位了,如今竟然还唤崔大人入宫,必定有妖孽。

崔合既然已经被卸职了,当然也不能在住在宰相府里了。现在正在召集着人搬家呢?

刚刚被卸职第二天,卸职后是要求在三天内搬出王上赐给的府邸的。

因此崔合还有两天时间。金石很了解他。

不错!崔合现在正在召集着宰相府里的一百死侍,冷声的吩咐着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傅玉珂给杀了。

他脸色铁青,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笑过。连女儿都没有在如同以前一样温和笑着对待,崔合很生气,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臭女人。

所以不找玉珂的麻烦才怪了,崔参低头听着崔合的吩咐,一句话没说。崔合问一句答一句,吩咐了在应一声。

“老爷,老爷,王上传召你。”他才刚刚摆手要让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杀了傅玉珂时,门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道。

崔合的脸色一下子就亮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王上对他还是有情的,这么多年都一直护着他,怎么会舍得让他卸下这个宰相的位置了。

只是眼睛刚亮了一秒钟又黯淡了下去,他虽然在王上的心里有地位,但是肯定重不过天下黎明百姓。

王上更在意的还是他的天下,水车能帮助金哲的人度过今年的干旱。

他不能让王上的天下处于混乱中,这么想着。崔合伟大的情操一下子又高尚起来,瞬间叫住要下去办事的死士。“等等,这件事情等我入宫回来后再说。”这么说完,崔合急切的出了房间,往大门外走去。

前来传话的是王上身边的红人,他站在府门外等着崔合,崔合一出来就紧忙道。“崔大人干净随咱家进宫吧!王上等的急。”崔合听到他这句话,脸色又亮了起来,王上还是顾念着他们的旧情的,王上是个重情义的人,怎么会忘记他呢?

崔合满脸笑容的随着小太监进了宫,一到王上的宫殿里。

金石就赶走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崔合一人。

他自己小心的关了殿门,才焦急的道。“你有没有派人去杀傅玉珂。”金石焦急的问道。

崔合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王上怎么会这么紧张,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蹙着眉头,王上第一时间没有关心他,没有对他说好话,也没有像他解释安慰他。而是问那个贱女人的事情,崔合的眼神黯淡起来,看着金石的目光低下了头。

“这就好,这就好。”金石松了一口气,瞬间放松下来。

“王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崔合困惑的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这般焦急,肯定是有事情。

金石拉着崔合的手坐在了几案旁的凳子上,才慢慢的把傅玉珂这个女人威胁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崔合脸色都变了。

“她怎么会知道?”崔合不解的说道。

这件事情他谁也没告诉过,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怎么会知道。

他怀疑的扫了金石一眼,难道是王上。

金石看出崔合的心思和想法,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种丑事,孤怎么会对别人说,倒是你……”金石疑惑的眼神在崔合面上扫视着。

他也没有说过,崔合也没有说过,那傅玉珂那个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她的那个天下楼真的这般厉害吗?他才不信。

天下楼才成立了三年多点时间,就能把手伸得这么远了吗?

崔合在金石的殿内留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出来。在走出来时,他面无表情,没有悲也没有喜。

守在外面的太监脸色怪异的在崔合面上扫了一圈,不敢多看又收回了视线。

崔大人逼卸职了,王上都还会关心崔大人,唤他进宫来。崔大人肯定会有咸鱼翻生的一天,这么想着,对崔合又恭敬了起来。亲自把崔合送出宫外。

七月初三这天,一身清凉爽店铺正式开业。

这种炎热的天气,只有往去年存在地窖里能保存些冰,但是普通人家并没有。所以冰也很难找,而武术高的人,练了一种武能把水冻成冰的。

但是这种武术太少了,世间少见。而玉珂身边也没这样的人,玉珂也是从陆山的口中知道流域鬼城其中有人有这种能力。

玉珂买的冰也是专门地窖冰块,到了这种天气买的地方买的,只是太贵了。

她定的价格也比较贵,平凡人家根本消费不起。

而且这水果冰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做法也很简单。只要吃过,聪明的人一般都能做出来,所以玉珂也不准备大面积的消费。

只是想在帝都打开市场,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而开业这天,刚刚打开店铺门,那位福将军就已经站在了门外。开门的是赤芍,他笑眯眯的闪身进来。“我是第一个来的吧!本将军第一个来捧场,有没有送一份的”

“有!”赤芍笑着说道,今天的赤芍上半身乃是淡绿色的褂子,下身裙摆乃是天蓝色镶嵌着宝蓝色丝边。头发梳成常见的婢女发髻,她笑着把福将军迎了进去。

里面是大堂,也设计了桌子和凳子,但是同这个时候的桌子凳子又完全不相同,看上去非常协调。

福将军进去后就愣愣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进来这里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一般,同外面完全不同。

连里面都带着一股凉爽之意,福将军满意的点头,被赤芍请了坐在凳子上,他真的想一直在这里不出去算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来了人,赤芍出去迎接。现在还只有赤芍一人,姑娘还没有来。这些人必须都是她去迎接,有些人她并不知道身份和背景。

而来的大多数人都是那天在庄园里看过的人,而且还都是高官。

而余下的人一开口就说是某某大人介绍来的,听说这里新开的铺子卖的东西口味奇特,还解渴。

高官都夸奖的东西,他们当然要来见识一下。

壹二五章水果冰开业

赤芍全部都迎接进来坐在里面,这些人身边都带着一两个侍卫或者是小厮,在门外张望了一圈才随着赤芍进来坐在里面。

不是一起来的,但是当进来看到屋子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时愣住了几秒,又热情亲切的上前打招呼。

原来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多大人都来了。

到底卖的是什么,这家主人是何身份,竟然能引得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前来。

来的官职稍微小点的人一直在想着,好不容易得见大官,语气卑躬屈的讨好着说着好话。

就这样,玉珂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时辰,刚好开业。

玉珂也没做过宣传,但是门外的人看到这么多有气质,而且感觉浑身威压的人都往这里进去,就会前来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赤芍笑着热情的回答,那些人满脸好奇的询问价格。当赤芍说了价格后又被吓跑了,有的人还惊叹赤芍怎么不去抢算了。

玉珂缓步走进来,表情清冷,步伐沉稳。

看到满屋子的人也只是点头示意,倒是福将军站了起来,大声笑道。“小丫头你来了,我等了半天了,能开业了吗?我可想吃你家的水果冰了。”

“可以开业了!”玉珂笑着说道,看向了赤芍。

赤芍点头,玉珂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也随着玉珂往吧台那里去。其实水果都已经弄好了,现在只要放在冰上面就可以了。

这个水果冰的制法很简单,只是这些人都习惯了守成。不习惯创新,所以才会没人发现而已。

赤芍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弄好了端了出去,而屋子里的人也好奇的盯着吧台的动作。可吧台处被用木头拦住,什么都看不到。

因此他们只能转回视线来,盯着站在屋子内的女子。一身出华的气势,平静的站在那里。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漠的气息,却让人忽视不了。

这个女子是谁。他们都没见过呀!

倒是这些高官们看到玉珂,都打了招呼。玉珂也不把他们当做大官,神色平静的打着招呼,亲切的说这话。

而没见过玉珂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子竟然能同所有人都说得上话。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赤芍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做好了端上来摆在客人的面前。

她神色平静的说着热情的请品尝的话,而这些人既然来了这里,当然也是吃东西的。当吃到水果冰的时候,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的确是好东西。

而吃过水果冰的人,一脸的享受。每天热的受不住的时候,来这里吃一碗水果冰,日子将是多么的舒畅呀!

一身清凉爽的招牌打了出去。来这里吃水果冰的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然后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

水车的事情是二王子金涛同玉珂谈的,既然金哲已经做到了把崔合下台的事情。玉珂当然也欣然答应金涛的要求,水车的定价并不高。

也就才三千两银子一台至于操作的问题,玉珂教会了自己庄园里的人。于金涛达成了协议,让自己的人去帮忙操作,但是金涛必须付钱。

有人操作,金涛显然也是愿意的。当然答应了玉珂的要求。

玉珂在金哲帝都打开了市场,开始逐渐接触帝都的生意。把她要做的行业都给入了。

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木檀骑着马到了帝都。

“姑娘!”一身张扬的红色衣裙,单薄的包裹着呼呼欲出的身材。木檀的身材很好,加上她的穿着暴露,算上是严密,因此玲珑有致的身材就很好的显现了出来。

她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看着玉珂,娇媚的喊道。

玉珂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木檀的喊声落,她亲和的点头说了一声木檀来了。

“姑娘都不想奴家吗?亏得奴家收到姑娘的消息后飞快的骑马赶了来,连双腿都磨破皮了。”木檀哭泣着一张脸,伸手装作擦着眼泪,看着玉珂的表情满是哀怨。

赤芍站在玉珂的身后,看着门边上大美人,处于呆愣状态。

这个青楼女子是谁呀!这么熟练的喊姑娘。

赤芍是在天下楼呆着,一直在木殿,并没有出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木檀这号人物的存在,也没有见到过木檀。这时候突然间见到,这种勾引人的女子,赤芍是不怎么高兴的,别把姑娘给带坏了。

“既然来了,就赶快进来吧!别在我面前施展你的魅力。”玉珂含着笑,逗弄道。木檀表情恢复正常点了点头,但还是娇媚的抛了一个媚眼给玉珂,小声说道。“姑娘就是这般对奴家的,让奴家一颗心……”

后面的话因为炽生的出现而消失不见。

炽生从走廊上走过来,一眼就见到站在院子里的木檀。

他顿时掉头就跑,像是面前有洪水猛兽一般。

木檀也看到了炽生,她看着炽生见到自己就跑。对着玉珂大声说了一句。“姑娘,属下等下在找你谈事。”说着就飞快的追着炽生而去。

这两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在炽生还不知道木檀也是姑娘的人的时候,炽生跑到了木檀的地盘上,冷冰冰的想要在木檀的地盘上捣乱。

因为火生安排了任务让他去办,而那件事情恰好发生在木檀的地盘上。

所以,两人相交了,炽生莽撞的闯进了木檀沐浴的房间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还偷偷拿了木檀的一样东西。从哪以后,炽生见到木檀就跑,而木檀见到炽生就追。

虽然这件事情最后被玉珂发觉完全就是火生在胡闹,他就是为了向耍耍炽生所以才派炽生去偷木檀的东西的。

可一直衷心为主的炽生不知道呀!木檀也不知道,所以导致现在这两个人见到面还不对头就一个追一个跑。

“姑娘,这个女子是谁呀!奴婢不喜欢她,太轻浮了。”赤芍不解的问道。

玉珂回过头看了满脸严肃的赤芍一眼,笑了。“她是木檀,天下楼大半的消息是从她手中收集而来的。”玉珂一句话解释道。

赤芍吐了吐舌头,咋舌道。“这么厉害呀!”

玉珂点头,木檀的确是个学东西很快的人,也许是因为被伤的太深,所以她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柔弱娇俏的妇人不见了,有的只是艳名和办事效率很高的一个属下。

玉珂回了房间,木檀去追炽生了,肯定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玉珂在房间内停了几秒钟后,走出来往旁边院子里去。

里面一个小丫头正在照顾着远生吃药,远生冰冷着一张脸让小丫头的表情非常的害怕和郁闷。

玉珂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远生一口喝了药,不耐烦的把碗递给婢女冷漠摆手。

小丫头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接过碗退了出来。

刚退出来就撞到了玉珂,她惊呼了一声刚要说对不起,就被玉珂摆手拦住,挥手示意她下去。

婢女低下头弯着腰退了下去。

玉珂缓步走进去,站在远生的床前,远生仰着一张脸看着玉珂,表情终于变了变。眼底生着闷气的同时,也欢快着。

赤芍看的分明,直接走上前一把掀开远生的被子。

远生被赤芍粗鲁的动作吓得跳了起来,火怒的视线瞪着赤芍,冷声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好了呀!已经这么久了,你竟然还躺在床上,不会是在装病吧!”赤芍不服输的叉着腰冷哼了一声说道。

玉珂捂着额头,又来了。明明平时温柔活泼的一个丫头,一看到远生就各种粗鲁的动作,让她在一旁看着有趣觉着生机勃勃的同时,也觉着这样挺不错的。但是远生才不会配合这个小丫头的心思。

远生恼怒的瞪了赤芍一眼,眼底也透着又来了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谁愿意病着,你以为我不想好吗?”

他当然想好了,现在像个病人一样躺在床上,姑娘的事情他也帮不了。

他多想好了,能陪在姑娘的身边保护姑娘。姑娘的安危一直是他负责的,现在他自己躺在了床上,连姑娘的面都见不到几次。

“伤势好点了吗?”玉珂打断了两个人的斗嘴,平和的关心问道。

“好多了!”远生怔愣了一秒,马上回到道。

看着玉珂的目光灼灼明亮,姑娘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是养了这么一个多月,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这些人穷紧张,不让他下床,只准他在院子里走动。

“姑娘,属下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没什么大碍的。”远生又加了一句。

玉珂点头,还是说道。“还是多养些日子吧!大夫说你这次伤及了根本,想要完全好就得好好的养伤。”

远生还想在说话,听到玉珂的这句话只能点了点头。

玉珂看过了远生,在屋子里同他说了一阵话后就离开了远生的房间。

刚刚回到房间里没一会儿,木檀就找了过来。

表情郁闷的看着玉珂,小声道。“姑娘,炽生这次怎么跟着你过来了。”

壹二六章哥哥要成亲

“没人了,就他跟着来了。怎么不高兴了!”玉珂看着郁闷垮着一张脸色的木檀,神奇的问道。

玉珂从来不去管自己这些属下的事情,所以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是当笑话看看,也不去管。

“嘿嘿!姑娘早应该叫我来的。”木檀郁闷着脸色说道,玉珂瞥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对炽生有想法是吧!不然也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炽生偷了我的贴身衣服,他这个偷窥狂就应该负责。”木檀严肃的说道。

玉珂瞥着她无奈的笑了。

和木檀坐在一起,开始商讨在帝都的发展,帝都是天子脚下,不比别的地方。

这里高官多,贵族多,所以人际关系就变得特别复杂。但是因为玉珂早已经同这里的高官贵族打好了关系,这方面不会困难。

但是困难的是,她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地盘都暴露在人前下,所以她还需要背地里的势力。

而这些势力木檀做是最合适的,玉珂同木檀商量着。

商量完了才问道。“你今天来这里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姑娘放心吧!没人看到!木檀摇头,拍着胸口保证道。

玉珂点头,木檀办事她放心,木檀同别的人不同。她是被伤害过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

等到要临走的时候,木檀才突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情没有办。紧忙的差刹住车。停住脚步。

“姑娘,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木檀笑着回来,玉珂坐在几案前。眉头微调,疑惑的看着木檀。

木檀笑着道。“哥哥要成亲了,她希望姑娘能为他主持成亲礼!”木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玉珂的表情,看到姑娘没有反对,顿时松了一口气。

哥哥年纪也大了,以前因为读书,后来因为她耽误了自己。她不想哥哥一直找不到嫂子。而这时她好怕姑娘不同意。

“是哪家姑娘,能得之曦看中!”玉珂笑着问道。也没有说同意和反对。

“是柳成县家的小闺女,年芳十六。哥哥在姑娘来了金哲时被陛下任命为巡抚,在罗山县城遇到的。”木檀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们都是姑娘的人。终身都以姑娘为主,而他们作为下属,是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婚事的,必须要姑娘的同意。但是因为姑娘平时纵容他们,总是告诉他们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放心大胆的追,她都会同意。

因此也就有了哥哥追柳香菱的事情。只是哥哥也是担心怕遇到变故,所以她来时托信给她,让她帮忙问问姑娘的意思。

其实木檀觉着姑娘一定会同意的。但是事情没有绝对,有些事情并不一定。

所以她觉着还是征求了姑娘的意见比较好,至少也让自己安心放心。

“哦!什么时候成亲!”

“还等着姑娘定下呢?”木檀羞涩的摸了摸脑袋。自家哥哥也真是的,让她来问这种事情。虽然她也是成过家,嫁过人的。但是她的婚姻并不幸福好吧!最后落得了正妻被打落城妾室,又被休妻回家。

木檀害羞的模样,让玉珂看着笑了。“我也不会算日子好坏,你写信给之曦。让他把日子定下来,那时候我们回去就可以了。”玉珂笑着说道。

木檀哎了一声点头。退了下去。

姑娘同意了,但是今年肯定也成不了亲的,成亲需要准备很多道手续。

而哥哥一个人,她能行吗?木檀皱着眉头,她都来了帝都。哥哥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身边一个熟识的人都没有,怎么办婚礼。

木檀捂着脑袋,哥哥真是不会看时候,这种时候想着成亲的事情,谁去给他办。

木殿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街道上的灰尘被洗刷干净。

因为暴雨的缘故行人较少,而刚刚连续三天暴雨过后,空气清晰,带着一股泥土的芳香味道。

雨停后,街上骤然多了许多人,商铺大门也缓缓的打开,街上没多久就开始行人肆放。

晋安王府内,宫灿晟冰冷的坐在椅榻上,一双美目盯着手中的美酒,一口一口的浇灌着。

两月了,她走了两个月了。这次她告诉了自己她去了那里,但他还是无能为力。写信怕她收不到,而他又没有本事去找她。

就像是三年前一样,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疯狂的找遍了整个木殿,整个周围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她。

而不久前,她回来了,自己就应该抓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无能为力。

宫灿晟一口一口浇灌着酒水,喝的呛了一口。

“殿下,陛下宣殿下进宫!”南宫走了进来,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殿下你既然舍不得,那就去追呀!何必在这里借酒消愁呢?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若是真的能这么容易就追出去就好了。殿下也不用在这里自寻烦恼了不是,陛下允许吗?木弯能允许一个殿下无缘无故跑到别的国家领土上去吗?肯定是不许的。

所以南宫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宫灿晟抬起头瞥了南宫一眼,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酒量真的是练出来的,他喝了这么多,怎么会就没一次好好的醉过,睡上一次好觉呢?

宫灿晟回了里间,换了一身衣服才走出门外。

南宫已经等候在门外,看到宫灿晟出来后,迎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

外面已经备好了马匹,从晋安王府到皇宫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

两人骑着马到了皇宫,宫灿晟一直冷着表情,看到父皇的大殿后,宫灿晟直接在马还没停下就跳下马,把马缰绳丢给一旁伺候着的太监,自己往父皇的殿内走去。

“父皇,你找儿臣什么事情?”宫灿晟一进门去就坐下来,甚至连君臣的基本礼仪都没有行,而宫澈坐在主位上,也没有在意宫灿晟无理的举动。

“你这几段时间脾气很糟呀!”宫澈喝着茶水,表情不变的问道。

“父皇叫儿臣来就是为了这事吗?儿臣脾气一直很差,父皇不是知道吗?”宫灿晟冷冷的回复道,看也不看宫澈一眼。

“脾气真是见长了,是觉着为父的太惯着你了吗?”宫澈一拍桌子,冷声喝道。

宫灿晟表情不阴不阳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若是父皇没事的话,儿臣退下了。”宫灿晟歪歪曲曲的站起身来就往外面去,宫澈在后面阴沉的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就借酒消愁,朕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宫家的儿郎竟然是痴情种子。”宫澈在后面阴森森的说道。

宫灿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宫澈,表情邪恶的笑道。“父皇不是自认为一直爱着母妃吗?难道宫家没痴情儿郎。”宫灿晟讽刺的笑道。

宫澈指着他你你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这个不孝子。

太忤逆了,这像是对父皇说的话吗?

“站住,你给我站住!”武澈冷声喊道,宫灿晟站住,刚好停在门外。

“晟儿怎么来了!”宫灿晟抬头,看着面前盛装出现的皇后,嘴角微微抽搐着。冷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个迷惑众生的笑容。“娘娘怎么来了。我常来父皇这儿,不是稀客,娘娘倒是少见。”宫灿晟阴森森的笑着,看着皇后的表情莫测。

皇后的确是很少到皇帝这儿来,她从来只呆在自己的后宫,因此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目中没那么重要的地位。

为了保住太子的身份和地位,她必须好好的呆在后宫内,不得行动。

这是她偶尔的几次来皇帝的寝殿内,手中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

“你父皇这几天忙得疲惫,本宫给他送点鸡汤提神。”皇后自然的说道,里面的皇帝也看到了皇后的到来,缓步走了出来,表情微恙。

父子两个同时瞪着面前的女人,一个皱着眉头不是很高兴,一个阴测测的笑着。“父皇可不敢喝,怕娘娘下毒。”宫灿晟在一旁鄙视道。

“宫灿晟你……”皇后顿时怒声吼道,宫灿晟却连她愤怒的表情都不看。

“就像母妃一样,你一盅鸡汤就死在了后宫里。”宫灿晟再次阴沉沉的道。宫澈在一旁皱起了眉头,表情未变。

“我这里不需要你炖的鸡汤,你留给太子喝吧!”皇帝也满脸不高兴的说道,说着就拉着宫灿晟进了殿门,直接把殿门碰的一声关上。

皇后站在门外,双唇被牙齿咬破,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

她把一盅热热的鸡汤递给宫女,自己甩头就走。

双手紧紧的提着裙摆,交叉握在一起,脸色铁青。

这对父子两就是这么对她的,她都已经解释过了,宸妃不是她害死的。她也是被人利用的,他们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只会想着宸妃是因为喝了自己的鸡汤才会死的。

她同宸妃情同姐妹,要害死她早害死了,还能留着宫灿晟出生下来。

皇后的表情阴沉,走下台阶没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壹二七章木弯皇后伤

“娘娘!娘娘!”宫女顿时丢了手中的鸡汤,飞快的跑到台阶下,脸色苍白的看着从台阶上滚下来的皇后。【92KS.】

“娘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宫女急的哭了起来,两个人合伙才把皇后给翻过身来,皇后俨然已经昏了过去,一双眼睛紧闭着。

脸上和额头上同时被台阶磕碰到,正冒着鲜血。两人焦急的呼喊着,台阶上面守着的侍卫紧忙的跑过来查看,其中一个喊道。“还不快去叫太医!”

然后手忙脚乱的把皇后送回了寝宫里,皇后同陛下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皇后的儿子是太子,皇后的家族是御史台大人,所以皇后的后台强硬,哪能皇上不喜欢就失宠了。

这些侍卫手忙脚乱的把皇后给抬到了皇后的正宫里,而刚刚拉着宫灿晟要说话的宫澈两人都听到了消息。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同样透着深思,不会这么巧合吧!

宫澈咳嗽了一声,交代了宫灿晟几句,就匆忙的往皇后宫里赶去。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皇后,认为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毕竟还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在国家面前要做好表面,因此虽然皇后不得宠,但是该有的时间宫澈都是到皇后的寝宫里去的,这些连他们都是这么相处过来的。

宫灿晟六岁丧母,十二岁的时候就前往边疆开始守卫疆土。铁血的手腕。阴晴不定的性格。他在木弯得宠,不单单是因为宫澈的宠爱,还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

若不是他从边疆上活着回来了。或许宫澈根本就记不得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若不是他的表现处处都太像他,而长的和母妃一样,他还能如现在这般宠着自己吗?肯定是不会的。

只是就算如此,这些年,父子两也相处来些感情。

宫澈对宫灿晟越发的纵容起来,那是发自心底的爱,宫澈也在悔改着。

宫灿晟也随后去了。这个女人毕竟是木弯的皇后,是后宫之主。而他作为木弯的皇子不得不去看。宫灿晟虽然不准备礼教,不守历法,但是他让人挑到他错处的时候都是和外面的百姓无关,或者是对他们有利的。

比如宫灿晟嚣张跋扈的时候。他从来只会对高官贵族,对对百姓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这些人嚣张,所以他做的事情,上面的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下面的百姓却是对这位殿下越发的喜爱。

殿下的这个脾气他们喜欢,宫灿晟对上百姓的时候,从来都是礼让谦和的。

宫灿晟去了皇后宫里,发现许多皇子都在了,就太子还没赶到妖族。

他自动的站到一旁。单独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蚊帐,一双美目四处转动着。

而他旁边的皇子们自动的离他更远了一点,四殿下同木弯的皇子相处不好也是总所周知的。现在没一个人愿意接近他,都觉着他是灾星。

而宫灿晟显然也不在意,阴沉沉的瞥了一眼明目张胆挑衅他的目光,扬起灿烂如花的笑容,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邪魅。

他笑呵呵的瞥视,让刚刚看着他的皇子打了一个冷颤。赶忙的转移视线。

太医看过了后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脸上以后好了可能会有点印子。但是也不会有太明显的疤痕。太医看过以后皇后就醒过来了,表情悲戚的看着帷帐的顶,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半天不说话。

“既然皇后没事了,儿臣就先退下了。”宫灿晟看到皇后醒了,就对着守在床头,阴沉着脸色的宫澈说道,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也不去看别人的反应直接就出了殿外。

“看四哥这拽的样子,真的当天下间没人制服得了他了。父皇也不管管!”一个稍微小点年纪的皇子冷哼了一声,不满道。

宫灿晟刚刚退出到殿外的步伐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邪魅的盯着说话的八皇子。

八皇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说的话也被听到了,顿时吓得躲到了六皇子的身后,却却的看着宫灿晟。

连宫澈也回过头来冷冷的瞪了八皇子一眼,他委屈的红了眼眶,马上就要哭出来。

父皇就疼爱四哥,都不疼他们。他眨巴着眼睛就想哭起来,宫灿晟嫌弃的瞥了一眼他,嚣张傲慢的踏出了殿门。

这么大的孩子竟然还想哭鼻子,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话的人,证明也是二货。

他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正死里逃生着,刚刚上了战场,还没学会怎么杀人。被逼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竟然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本来想教训的宫灿晟,被他红着眼眶要一哭就没了这个心思。

宫灿晟出了宫,看着还湿漉漉的大道,想着金哲的天气如何。她在那里过的好不好,明明两人见过没多少面,相处的时间也少的可怜,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她,他想他中毒了。中了一种傅玉珂的毒。

宫灿晟骑着马没有回晋安王府,而是往状元府走去,她的弟弟还留在这里,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会等着他回来的。

南宫骑着马跟在四殿下的身后,瞥着四殿下孤独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这是何必了,傅姑娘若是惦记着你就不会走了,还跑的那么远。

就算这般想着,他还是熟练的跟着四殿下到了状元府门外,从傅姑娘走后。殿下不知道多少次往这里来了,甚至还威胁傅玉斐在这里给他腾出了一个房间,就在傅姑娘的旁边。大多时候殿下在这里的时间比在自己府里竟然还多。

这就是中了情毒的可怕,南宫觉着全身寒战,他以后不会喜欢人的。不会为了一个人这么朝朝暮暮的思着。

宫灿晟来的次数多了,门童都直接不在问话,放他进去。

傅玉斐正在书房中写着字,顾谨安也在。他本来是打算和玉珂一起去帝都见识见识的,但是终究没去,等到了那里的时候他又退却了,他一直没有出过木殿,他没武,他怕自己去了是玉珂的累赘,所以最后叹了一口气又放弃了。

顾谨安正在陪着玉斐练字,两人时不时的说上一句话,气氛融洽。

宫灿晟一进来就打破了满屋子的融洽温和气氛,他抬眼瞥了两人一眼,把视线看向了玉斐。

“你姐姐有来信吗?”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到这里来问上一遍,傅玉斐不敢不回答他,不敢说假话。

因为缺了傅玉珂的傅玉斐,就像是病怏怏的老虎,什么都做不成。就是他身边的那个丫头有点难搞了一点,她留下的人都比较难搞。

傅玉斐虽然是她的弟弟,但是一点也不像她。她干练果断,而傅玉斐却是温润还善良。性子温吞,做不到她姐姐那样的果断。

因此宫灿晟觉着他很好对付,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就能对付了。但是她身边培养出来的人,却都是麻烦。

他才刚刚进了书房,才开口说了这句话。门外马上就进来一个人,神色淡漠的瞥着宫灿晟说道。“四殿下又来了,姑娘没来信呢?殿下这么天天问也不会来。殿下若是担心姑娘,可以自己写信去告诉姑娘呀!”竹茹站在门边,手中捧着一盅热汤,不知道是什么熬制而成,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她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进来,竹茹的脾气像极了玉珂,她的为人方式,或者是说话动作,还是办案手段都像极了玉珂。

她是玉珂最早带在身边的婢女,因此非常的想象。

杜鹃羞红了小脸,躲在竹茹的身后随着一起走了进来。

竹茹熟练的把趟热汤分成几份,递给了玉斐。“小公子趁热喝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断了补品。”

说完后又盛了一碗递给顾谨安,表情轻松带着笑容。“顾公子也喝一碗,没有坏处,强身健体。”竹茹熟练的做完,把余下的热汤放在几案上。

顾谨安也熟练的接过来喝了起来,就宫灿晟站在那里,被竹茹忽视了。

宫灿晟阴笑笑的瞥着竹茹的表情动作,僵硬住的脸色缓缓恢复。“看在你家姑娘的面子上,我不会和你计较。”

“殿下若是想要恭敬对待,那就别天天往状元府跑,你是知道的。你来的次数多了,就算身份摆在那里,想对你威严也威严不起来。”竹茹听到宫灿晟的话,看着他憋得铁青难看的脸色,噗嗤一声笑了说道。

她其实对四殿下没有多少厌恶的心思,只是看四殿下天天往这里跑,打断了她们府中一些人的思路。她看着不高兴,其实四殿下本人是一点不好都没有,他的不好就在于他的身份太高了,长相太俊美了,让府中的丫鬟婢女见到每次都干不了活,不专心。就想往着他跟前凑,期望能被贵人赏识。

但是偏偏府中不能全部都用自己的丫头,她没这么多人,杂活和琐事总希要人做的。

所以府中多出来的婢女都是才埋进府来的,可偏偏这些丫头看不清形势,说了多少次也不会听。而她又不想换人,嫌麻烦,只能将就着用着了。

壹二八章行程将到忙

流域鬼城的名帖在七月下旬这天发了出来,能被流域鬼城邀请到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每个国家都必须派一些人前往流域鬼城参加流域鬼城的武术赛。

玉珂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天下楼的据点里。

天下楼除了木弯,如今也渐渐的渗入到五个国家,只是在除了木弯以外,别的国家都还不成熟。

流域鬼城十年一次的武术交流时间定在十月中旬,距离如今还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

而从帝都赶到流域鬼城,少说也要二十天的时间,除去路上的时间,也要在九月初就启程上路。

请帖是沐笙玉亲笔写的,上面还附带了一封信,上面有沐笙玉的问候。

玉珂拿在手中看了,因为这是沐笙玉亲自写的,还交代了不许她不去,因此玉珂是打算去的。

交代了下面的人,订好了世间在九月初六启程。

而现在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玉珂疯狂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天下楼打出木弯,走进天下,成为了许多人知道的存在。

而虎安那边也传来好消息,金哲的风俗同木弯不相同,许多产业有人插入,而有些产业却是没人插入。虎安按照玉珂的想法和计划,从入行少的产业入手,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在金哲慢慢的站稳脚步。

金哲同木弯不同,他国的人想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势力。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她们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所以在金哲发展同木弯发展也是差不多的。

这段时间玉珂一直同玉斐有着联系,却都是书信联系,几乎是一月一封。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件事情过后崔合没有在找上门来。而玉珂也没有在去找他的麻烦,这件事吃亏的并不是她,怪只怪崔合得罪错了人。

玉珂每天充实在忙碌的生活中,和二王子金涛的协议,还有店铺本身的事情。

一忙就是两个月,马上到了启程去流域鬼城的时候,远生和炽生两人都说要随同。

赤芍在培训人这一方面微微弱了点。没有竹茹的威严和雷厉风行。

但是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她培育一批衷心为主的人为玉珂效力。

而且傅家给的工钱不低,福利又高。所以众人都愿意在傅家做事。只有好的,没有坏的。

赤芍把自己的工作交接给下面的人,她是打算陪着玉珂去流域鬼城的。

“姑娘!让属下跟着你去吧!好不好!”木檀来了好几天了,一直在玉珂的面前装可怜。磨着玉珂,希望能和玉珂一起去流域鬼城。

玉珂看了她半响才开口道。“你若是去了,天下楼怎么办!”

“留远生下来看着呗,他每次都跟在姑娘身边,这次离开会怎么样。”木檀马上反驳道,她很想跟着玉珂去流域鬼城。

“你要去干什么?”玉珂蹙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当然是去见识了,属下一直待在花楼里,都没好好出去玩过。姑娘常说要劳逸结合。现在属下就想劳逸结合。”

木檀委屈的说道,她很想跟着去见识一下。

十年才得出入一次流域鬼城,这么好的机会。她万万不能错过。

“若是你能说服远生,让他留下来,你就可以去。”玉珂思考半天,没木檀磨得实在没了性子,这般说道。

玉珂的话落,木檀的脸上瞬间就出现失落的表情。瘪着嘴。“姑娘你明明知道我说不动远生。”

“既然说不动,那就别去了。”玉珂接着木檀的话。帝都这边刚刚发展出来的势力,不能不留下人,因此必须要有一个能掌舵的人留下来。

而跟随自己四年的人都是可以,但是不能全部都走。

木檀委屈的下去,还有三天就是姑娘原定启程的日子,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说服姑娘,不然真的没机会了。

木檀刚刚退了出去,赤芍就手中拿着一封信走进来,看到木檀高兴的打招呼。“木檀姐!”

木檀点头,两人错身而过,木檀突然间想到可能性,拉住赤芍的手。

“赤芍,你是要跟着姑娘去流域鬼城的吧!”木檀对着赤芍抛了一个媚眼,风情万种的说道。

“嗯!”赤芍疑惑而骄傲的点头,她是陪着姑娘来的,是姑娘的贴身婢女,姑娘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赤芍为是姑娘的婢女而自豪,在天下楼中这么多人,就她跟着姑娘,能得跟在姑娘身边照顾姑娘。以往姑娘身边都不需要人,因此她能一直留在姑娘身边,她肯定是自豪的。

“赤芍,你跟在姑娘身边照顾姑娘多久了。”木檀笑嘻嘻的和赤芍搭讪,和谐的问道。

“五个月了!”赤芍板着指头算了算,抬起头时灿烂的笑着。

“赤芍,跟你商量件事情!”木檀把赤芍拉倒一旁,准备长时间劝说。

“木檀姐,我还要给姑娘送信呢?”赤芍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在木檀激动的神色下说道,木檀好似看到了她坐上马车陪着姑娘一起去的事情。

看到了流域鬼城四季的景色。马上点头让赤芍赶紧送信,她有好事找她。

赤芍怀疑的在木檀身上扫了几眼,困惑的点头,慢慢往玉珂的房间内走去。

她摇晃着脑袋,满脸好奇之色,木檀姐找她有什么事情。

她说是好事!赤芍不知道想到哪里,突然的笑了。都说木檀姐感情丰富,是个很迷人的女人,她找自己……

赤芍好奇的想着,很快的走到了玉珂的房间门前,不用抬手敲门她就走了进去。姑娘正坐在几案前看着账本,这些天也忙坏了姑娘。

她把手中的信递过去,亲切的说道。“姑娘,这是路掌事那里来的信!”

虎安姓路,因此平时赤芍都称呼他为掌事,所以一直也就延伸了这个称呼。

就玉珂和熟悉的人会叫虎安,别的人都是称呼路掌事。

玉珂抬起头,双眼清明,接过信封就撕开。看了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赤芍,玉珂稍微一想,在闻了闻赤芍身上的香味,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玉珂边看着手中的信,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木檀找你了!”

赤芍顿时崇拜的仰起脸,满是崇拜的盯着玉珂,失声道。“姑娘怎么知道。”

“看你那呆样就知道了!”玉珂轻声笑道,赤芍有的时候真的很二,表现出来也很容易逗人笑。身边留着这样一个婢女,虽然时时要照顾她一些,可是能逗人开怀,就算照顾也能过得去吧!

玉珂看着信,虎安来信的目的很简单,他也要随着一起去流域鬼城。玉珂顿时蛋疼的没了表情,一个二个都想随着一起去,那产业和生意怎么办。

天下楼和手下的生意还能不运行了,若是全部主力都去了。等到去回来,所有的东西都被别人霸占了去,玉珂捂着额头,想想就头疼,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说不准去。

虎安跟着自己已经四年多了,玉珂猛然间回过神来。

她走出院子,金哲的天还是很热,但是也落了几场雨,虽然少而稀。但是在小对于农作物来说也是肉,能润物。

她也已经十七了,在过几天就整整十七岁了。这个年代的女子这么大的年纪差不多都已经成亲生子了,而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姑娘!那奴婢不打扰你了!”赤芍看着玉珂陷入沉思,不知道路掌事在信上写了什么,赤芍疑惑的想着退了下去。

玉珂点头,看着赤芍走出去的背影,自己也应该为她们考虑一下了。

赤芍和竹茹她们都已经到了年纪,自己是不决定嫁人。若是遇到合适的成亲也尚可,但是赤芍和竹茹她们却是这个年代的女孩,她们最大的事情肯定就是自己的亲事。

她也应该为她们想想了,而不是不去考虑。

玉珂这么想着,毛笔在空白的宣纸上画着,赤芍多大年纪了,她柔柔眉头。还真的想不起来,从来不去问她们的意愿,也不去问她们的年纪,也不去记她们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跟着自己这样的主子,她们不知道是否开心。玉珂苦笑一声,想的太多伤神,不想又不行。

玉珂把虎安的信撕了平淡的烧了,目光和表情怔愣的看着窗户外面。

她很忙,忙碌的只顾着发展自己的势力,顾着做自己的事情强大自己。而虎安远生他们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

若不是木檀上次和她说孙之曦想要成亲,她还真的从来没思考过这个话题。

就算在她的眼里,男人三十成家,女人三十嫁人是正常的。

可这个地方不同,她不能一直以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身上。不能过多挑战这个时候的世俗,下次找他们好好的谈谈,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如何。她会尊重他们的决定,这么想着,玉珂收拾了几案上的账本和散乱的书本。

她想先去二王子府中看看师傅,商讨一下出发的事宜,马上就到时间了。得有个决定才行,她倒是无所谓,随便都能上路,可是师傅不行。

玉珂蹙着眉头想着她得同师傅商定分开赶路,不然一起走很麻烦。

壹二九章木檀心紧张

水车在金哲大派上了用场,但就算如此,金哲也有许多地方收成较差,甚至颗粒无收。

但是比起没有水车帮助的时候,这个接过对于金哲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玉珂抬头看着天色,九月的天比起六月的来气温下降了一些,却并不多。

现在时间还早,师傅也准备去。这一行是和二王子一起去的。

每个皇室在这这十年一次的交流中都会派人全去的,而金涛这段时间越发得王上宠爱,虽然在感情方面金涛做错了。但是在国事上,他可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在民间声望也比较高,甚至比大王子还高。

大王子乃是个药罐子和病秧子,人也平庸不算出众,虽然是下一任的王位继承者,但是在民间,许多人都只知道二王子而不知道大王子。

陆欢有次同玉珂说起,问玉珂感觉时,玉珂回答了一句话。“太过出众,会成为众矢之中。”

“但是当绝对的强大面前,就没有人敢在伤害你。”陆欢飞快的回答道,两人对望了一眼,想法一致。

玉珂是嚣张,出众,但是她是一个女子。这个世界普遍上对女子存有偏见,觉着女子就应该长于闺阁之中,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女戒,等到了年纪嫁人,然后相夫教子,不应该强势。

所以玉珂算起来就是这个地方的一个另论,但是好在她足够聪明。足够强大,别人不敢打她的注意。也不是没有人打过,打过她注意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因此到如今天下楼能安然无恙。

而且玉珂不喜欢把所有事情和光芒都包揽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因此她成立的许多行业都是暗地里的,有的人只知道她是主子,而有的人却是连见都没见过她。

除了皇室和国家的力量外,不管是何人都是不敢私自养兵的。

就算是王爷,除了自身拥有的兵力,和替皇上保管着的兵力外。没有人敢私自养兵或者是藏兵。玉珂却做了。

养在所有人都不敢想,也不会想象的地方。死亡山脉。

虽然这兵不多,才近一万人,而且还都是这两年才收拢进去的。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流浪者。更有的是家破人亡之人。

玉珂收纳在手中的人,都是有着悲惨过去的人,这些人能衷心,也能不忠心。

经过一层层的挑选,到如今已经有近一万人存在于死亡山脉中,没有玉珂的命令,不得出山。

而这些人则是有邺城带领着,她挣得这么多钱,每年从她手中划过。流出去的就是一大笔。

这些人在死亡山脉里接受着特殊的训练,她把特种兵训练的那一套都交给了邺城,并且还在那里带过哪些人一段时间。

在那一万人的眼中。她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这些人喊她主子,把她当做信仰,当做他们的神。玉珂不怕他们背叛,她说过,若是有人想背叛,她能找得到惩戒的方法。

而至今都没有人背叛。上天是眷顾她的,让她一路顺风。在这里发展的快速。而且遇到的阻拦小。

玉珂不期待那一万人能以一敌千,但是敌百还是可以的。

玉珂这一走神,就想了很多事情,刺眼的阳光让她收回自己的思绪。

她跨步往外面走去,远生冰冷着一张英俊的脸站在院子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想跨进去又没用动。

“远生!”玉珂站在院门内,奇怪的看了远生一眼。

“姑娘!”远生低头,沉声喊道。

玉珂望了他一眼,沉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远生回答的很快,玉珂的话刚落他就飞快的回答道。

玉珂怀疑的看了远生一眼,看他的样子就是有事的,怎么会是没事。

不过玉珂也没有挑明或者是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绕过远生走出去。

“姑娘,属下是跟着姑娘一起去流域鬼城的吗?”

“难道你不想去!”玉珂听到远生的回话,笑了一下问道。

“想去!”远生飞快的说道,脸上泛起一圈红晕,神色也开朗起来。双眼里都带着光芒,玉珂诧异的盯着远生的反应,在想这是谁搞的鬼,竟然能把远生也给耍了跑来不信任的问她。

远生高兴过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和玉珂没说几句话就跑了。

远生直直的跑到炽生的屋子里,一巴掌拍在炽生面前的桌子上,都不给他反应。他的速度太快,眨眼间已经从外面进来,做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炽生仰起头满脸困惑的盯着炽生。

木檀迎上远生要杀人的目光,心里疙瘩跳了一下。她的预感非常强烈,远生这肯定是找姑娘亲自问去了。

木檀匆忙的站起身来,风情万种的看了远生一眼,对着炽生焦急的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说着就直接绕过凳子往外面走去。

远生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不等木檀走出去,一把拎着木檀的后衣领把木檀给提到凳子上坐好。

远生面无表情的瞪着面前的两人,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冷冷的看着炽生说道。“你帮她骗我!”

炽生满脸茫然之意,困惑的看着远生,不解的问道。“骗你什么?”炽生真的是茫然一片,木檀在那里扭捏着身子在想办法逃脱。

只要不被当面对峙,她总是能想出办法拒不承认的。可若是远生当着炽生的面询问,说出来,她好不容易做出的努力就白费了。

木檀尴尬的捂着脸,楸着远生的表情反应和炽生的反应,还斜眼瞥着门外的距离。

她并不会武,要学时也已经完了。只会几招姑娘教的招式,对方不会武术的一般人还可以,但是对上远生,她决定能死的很惨。

“远生哥哥怎么来了,是想奴家了吗?”木檀的行动先她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的想法随即跟上。用娇娇欲滴的声音对着远生说道,边说边放电。

炽生的脸色一下子黑了,黑了好,证明他是在乎她的。也比知道这个误会后冷情的好,这般想着,木檀更加卖力了。

细长柔软的手指已经缓缓的攀上了远生的手臂,在用魅惑的眼神温柔的看着远生,远生鸡皮疙瘩起了一地。面上却没一点变化,还是冷冷的盯着两人。

“远生哥哥是有什么话要和木檀悄悄的说嘛吗?我们别告诉炽生。”木檀边说着,边缠绕着远生的身子站了起来,拉着远生就想往外面去。

“站住!”炽生铁青着脸色,看着木檀满是失望。

“你和老大是怎么回事!”炽生的眼神灼亮,直直的盯着木檀想要等她的回答。

“我是开青楼的,是老鸦,平时我也要这样迎接客人,你可是吃醋了。”木檀脸上堆积着笑容,眼神里却是一黯淡,飞快的说道。

她边说着边习惯性的抬起一只手抛帕子,才发现自己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天下第一楼是檀香楼,那是天下第一才女怜香的地方,可惜只有一处,也只有木弯木殿有。而孙木檀的花楼却是遍地都是。

各个地方都有分号,经营模式也是相同,木檀也是到处跑的人。

从这边跑到那边,一处带几个月,却都是在她自己的产业下。

木檀也是大忙人一个,但是做着事情的时候,能体现出她还是有用之人,她不用伤心难过,觉着人生了无生趣,慢慢的都已经忘了几年前的事情。

她认真的想着,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姑娘,她才能过得如此的洒脱。而哥哥也是因为姑娘才能高中,才能入朝为官,完成娘亲和父亲生前的心愿。

木檀觉着很满意了,偏偏因为火生他们的一次玩笑,她和炽生相识。

这个帅气,高大的男人,如一匹脱了缰的马儿在她不知不觉间闯入了她的心底。

她是欢喜的,欢喜自己还有在爱人的心。但是她已经老了,她成过亲,有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她是一个妇人。

只是在外,所有的人都还当她是个姑娘。

木檀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炽生一眼,拉着远生的手臂就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很远,她才一下子甩开远生的手,远生也阴沉着脸色一直盯着她,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是我骗的你,和炽生没有关系。”木檀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直系归姑娘所管,和炽生不同。炽生的顶头上司是远生,远生是他们的老大,但是她不同,她经营的是青楼和胭脂坊等这些营生。和远生打不到一起,而且她和哥哥都是被姑娘所救,跟随的也是姑娘。

一般只有姑娘说的话他们才听,但是炽生不同。炽生属于姑娘的侍卫,而统领着这群人的是远生和顾生。

所以远生和她相当于平等的地位,管不到一起。她也就不用多害怕远生,只是怕远生在炽生面前把她做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炽生心底肯定会想岔了。

那个人就是个死脑筋,有时候明明非常的聪明,但是固执起来却是连她都不知道怎么解决。

“木檀,这次看在姑娘的份上我就放过你,若是下次在出现这种事情,就别怪我不顾念情分。”远生对木檀的话并不满意,但是他也并不能真把木檀怎么着,生硬的说完这句话远生冷哼了一声甩头就走。

壹三零章赤芍喜欢人

木檀站在院子内,抬眼瞥了瞥房间内的炽生,扭着腰肢走了。【92KS.】

炽生也跟着去,还想着能从赤芍和远生身上下手。

可是看现在这样子,两个都不可能留在这里替换她,木檀捂着脸,心情不怎么好。

赤芍现在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自己,她应该好好的想想怎么从赤芍身上下手,木檀一身大红衣裙,缓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赤芍穿绿色比较好看,穿红色确实穿不出木檀的效果。

除了宫灿晟能把一身艳丽的红色传出邪魅的感觉。木檀就是第二个能把哄色穿出妖媚的感觉的人,她的这个衣服和别的女人穿的都不同。

较之金哲女子的衣服,木檀身上穿的更单薄些,在别人看来就是青楼女子才会这样穿着,而木檀现在到处都跑,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木檀走到院子里时,赤芍正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出来,满脸疑惑之意。

看到刚刚进了院门的木檀,赤芍马上露出了笑容,高兴的跑到木檀的面前。“木檀姐,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我来了,怎么你自己倒是不见了。”

木檀露出淡淡的笑容,美丽的面容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是找你有事情呀!”

说着木檀拉起赤芍的手,扭着腰肢把赤芍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赤芍有喜欢的人了吧!”把赤芍拉了坐在凳子上。木檀双手在赤芍身上缓缓的移动着,妖媚似骨的双手摸过赤芍的脸庞,摸过赤芍的肩膀。

“木檀姐。你……”赤芍害羞的红了脸,却在瞬间反应过来,她是表现出什么了吗?有这么明显吗?而且她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赤芍瞬间回过神来,好奇的扭头看向木檀。却被木檀轻笑把她的身体板正。“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木檀轻笑着,自己也扭着赤芍的腰肢坐在了她身旁的凳子上。

“你这满张脸都透着一股青活之力,看这个表情就能看出来一定是情窦初开了。【92KS.】你木檀姐我怎么说也跟着姑娘快四年了,姑娘名下产业只要关于风月场所的都是你木檀姐在照顾。我见过的男人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木檀轻笑着说道。

赤芍看向木檀,满脸不好意思的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赤芍疑惑的说道。她也没发觉自己有喜欢的人呀!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赤芍困惑的想着。姑娘教会了她许多的事情,但是就没教过她感情,她实在是不明白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赤芍满脸困惑的表情逗笑了木檀,她刮了赤芍的鼻子一下。笑着说道。“你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嘛?”

迎上赤芍满脸好奇求知如渴的眼神。木檀卖了一个关子才笑着继续说道。“喜欢就是你忍不住的想念那个人,好多时候非常的想见到他,想起他。不管是你觉着他坏也好,好也罢,你都忍不住去想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木檀说完,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

她清楚知道喜欢是何意,但是炽生对自己呢?

木檀不知不觉的想到,炽生的存在。让她第二次感觉到自己竟然还会爱,还会喜欢。心头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着他过得如何。

然后又自说自话。自己告诉自己。他跟在姑娘的身边,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木檀忍不住想,又忍不住自己告诫自己他好好的。

看着陷入沉思的赤芍,木檀眼神一黯。拉起赤芍的手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吧!”

赤芍一下子红了脸,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的人。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不行。不能这样。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姑娘,在他的心里。只有姑娘才是最重要的。赤芍摇着头,咬着牙齿告诫自己。

她不能喜欢他,不能喜欢。他喜欢的是姑娘,每次她都看到他看着姑娘的眼神,一双清澈而缠绵的双眸。

他是如此的喜欢姑娘,姑娘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愿意。自己若是喜欢上他,肯定是没好结果的。

而且远生身份比自己高贵,虽然都是跟着姑娘的。但是她清楚知道,姑娘身边的人有许多有身份的人,所以她配不上远生,也不能喜欢远生。

赤芍匆忙的摇着头,看向木檀的眼神带上坚持和执着。“我没有喜欢的人!”她认真的说道,语气里的认真让木檀愣了愣。

还以为这个小丫头能懂了呢?想了半响竟然告诉她没有。

木檀才不相信呢?这个丫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肯定是喜欢上了不应该喜欢的人。

木檀同赤芍也是到了这里才有接触,两人虽然时常见面有交情,但是木檀对赤芍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也不是特别的多。

她和赤芍的相交也就是点头之交,平时遇到姑娘的时候两人说说话。

木檀还真的不清楚赤芍心底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她是谁?她是孙木檀,在风月场所混迹四年,从没有遇到过麻烦。

见过的人和事如此多,楼里的姑娘她都能轻轻松松的掌握和把握。还问不出一个小丫头的心里话,木檀笑了。

从一旁倒了一杯茶水,手指轻轻滑过。白色的粉末无声无息的落在茶杯里,而且瞬间消失不见,木檀笑着端过去递给赤芍。

赤芍没有怀疑的直接喝了下去。

木檀不会武,也只会几招防备的招式,但是她用药却是非常厉害。

她用药是跟着苏叶学的,曾经苏叶也在她的花楼呆了半年,在那段时间她和他学医,学用毒。医上面她没有天赋,但是在用毒方面,却是一学就会,还能自己研究出来。

而且出门在外闯荡江湖,怎么能不会点防身之术的技巧呢?

但是木檀一般从来不轻易下药,就算下了别人也不会知道,都是不知不觉悄无声息。只有姑娘清楚她的能耐,所以一般在姑娘面前她从来没有下过药。

赤芍喝了药,站起身来就想告退。木檀拉住赤芍的手说着挽留的话,赤芍淡淡的笑了。“姑娘还等着我呢?”

木檀也没在说话,放开了拉着赤芍的手,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去。

心里数着一、二、三!回来。

赤芍刚刚走到门边,就感觉脑袋一沉,有点晕乎乎的。

她伸手摸着脑袋,奇怪的闷哼了一声,木檀干净走上前把赤芍扶着躺倒了自己的床上。亲和的说道。“赤芍,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

木檀关心的问道,赤芍摇晃着脑袋点头。已经昏昏沉沉的了,眼前也开始模糊,意识也开始缓沉。

木檀笑了下,亲和的在赤芍耳边说着话,赤芍也点头,傻笑着回答。

“赤芍你发觉自己喜欢上谁了吗?”木檀边用手在赤芍脸上轻轻揉着,边不经意的问道。

“我喜欢远生,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他了。”赤芍点着头笑着回答道,木檀听到赤芍的回答却是愣住了。

远生,那个大冰块,赤芍的品味也很独特吧!竟然会喜欢上那种大冰块。

木檀非常的不解,但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喂给赤芍吃了下去,这药虽然对身体无害,但是时间长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因此木檀赶紧的给赤芍吃下解药,她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过来。

药效来的快,去得也快,这是木檀自己研究出来的。她本来是想用在炽生的身上,想问他心底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

但是当看到炽生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木檀又不想用了,所以一直放在她的手中。

不过这次看了看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对赤芍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对武术高强的人,木檀就不敢这么肯定了。

这种药很难配,所以到如今为止她总共研究出三颗,第一粒用在了试验身上。而第二粒就用在了赤芍身上,还剩下最后一粒,木檀收了起来,她准备看看情况,若是可以就用在炽生身上。

“木檀姐,我怎么了?”赤芍醒过来后怀疑的看了自己一眼,看到自己竟然躺在木檀的床上,顿时疑惑的问道。

木檀看着她笑了笑,把赤芍扶起来。“可能是天气热中暑了,所以你刚刚出去的时候突然间脑袋眩晕,我就把你扶着躺倒我床上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木檀表现的非常正常,一点异常都没给赤芍看出来。

赤芍相信了,她缓缓起身下床。刚开始还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当她走了两步后,刚才的眩晕感消失不见,又变得正常起来。

赤芍疑惑的摇了摇脑袋,捂着自己的头同木檀告辞。

木檀笑着点头,看着赤芍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还有三天,就是启程去流域鬼城的日子,自己得尽快的做出准备。

不过!赤芍留下来能掌管住这么大的产业的吗?木檀困惑了。

她太想跟着姑娘去流域鬼城了,没有理由的。但是姑娘必须要留下一个人来守着帝都的产业,为什么一定要留她呢?

壹三一章金涛的心思

姑娘是器重她,可是过度的器重,她感觉到很累。

木檀关上门,坐在桌子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芍满脸高兴的的回了姑娘的院子内,却发现里面没人。

她顿时急切起来,问了府中好几个人才知道姑娘出去了。

赤芍咬着牙,姑娘又不等她。

再说玉珂,这座宅子距离二王子府中还是有点距离的,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到。

别看着这是古代,但是一座城还是非常大的。只有镇上才会步行能游周全,而像帝都这种天子脚下,所以土地非常的辽阔。

这里是南边,而二王子府在东南边,算起来是一个方向,而且还近。但是走路却是要半个时辰才能到,这个时候这地方的代步工具除了马儿,轿子和马车就没有其他的了。

而马车比人走路也快了没多少,马倒是快了。但是这个时候能骑得起马的人都是有点身价的人,普通百姓和一般人家根本就买不起马。

而玉珂当然是能买得起马的,只不过她不喜欢骑马。还不如自己的轻功,用轻功去二王子府更快些,但是大街上行人熙熙攮攮,她用轻功感觉就很怪异。

玉珂的轻功不算特别快,和那些踏雪无痕的人比起来还差了一些,但是比起一般人和普通高手来说。玉珂的速度算是快的了。

而玉珂没有给人围观的嗜好,只能步行去,走的快些也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二王子府外那条街上的守卫都好识了玉珂。所以没加阻拦的玉珂就进了二王子府。

而二王子府的门童也认识了玉珂,知道这是二王子的朋友,陆先生的徒弟。所以直接就放玉珂进去,玉珂来二王子府中也来了六七次,对这里虽然算不是熟悉,但是周边的道路还是能走的。

所以门童就没有给玉珂带路,而他们也不知道二王子现在是在那里。就让玉珂自己去找。玉珂也没所谓的走在二王子府中的道路上。

金涛肯定不会在前院,若是在前院门童就应该知道了。那就应该是在后院。而后院最可能在的地方只会是书房。

玉珂熟车熟路的往书房走去。

“喂!那个人给我站住。”玉珂走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声音,玉珂不认为是叫自己,但是看了看周围都没有人。

而后面有两个婢女跟随着一个穿着金华贵气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她一回过头就被女子瞪了一眼。

“这里是二王子的后院书房,没有本夫人的同意不得进来。你个臭丫头还不赶快出去。”那女子嚣张的对着玉珂说道。

玉珂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你说我吗?”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允许到内院来。”女子冷哼了一声,嚣张的说道。

玉珂看了女子一眼,一身紫色的琉璃服饰,头上梳成妇人发髻。看她的样子。难道是金涛府中的夫人。

不过没听说金涛娶妻了呀!玉珂蹙着眉头想到,随即又舒展开来。

金涛娶不娶妻那是他的事情,自己这么八卦关心做什么。

因此玉珂看了女子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向着里面走去。

这里还不是内院呢?因此假山花园都存在,但是偌大的府中竟然没几个丫鬟婢女和小厮,玉珂疑惑的看着。

不对呀!上次她来的时候都有看到婢女和小厮,虽然人少了一些。

但是每隔一点地方都能看到,而且侍卫也比较多,都站在高处站岗着。

怎么今天会安静的悄无声息呢?玉珂不解的想着。步子已经踏了出去。

她往内院的书房走去,她怀疑二王子在哪里。而找到了二王子就能找到师傅。她还是先去找二王子吧!谁知道他有没有派出任务给师傅了。

“那个院子的婢女,竟然这么没规矩。看到夫人不打招呼,本夫人说的话竟然当做没听到。”看到玉珂这种清淡的模样,这女子顿时不高兴了。

在后面冷声说道,人也已经走上来。飞快的拦住玉珂,挡在她的面前。

玉珂从她身边经过,自己没闲心理会一个母老虎。

玉珂身形闪动,等妇人觉着异样的时候,玉珂已经在她面前很远去了。

她顿时扇了刚刚跑上来的婢女一巴掌。“那个人是谁,见到我竟然步行礼,还如此过分。”

“她是陆先生的徒弟,也是二王子的朋友。”被扇了巴掌的少女顿时低着头,眼底恨意闪动。而另一个怕她过分的也打自己,顿时说道。

“陆先生是谁?”女子顿时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陆先生是二王子的朋友,也是二王子坐下第一幕僚。”婢女规规矩矩的说道,但是低下头却含着鄙视的目光。

到王子府中来,竟然也不打听打听府中的人身份,只会嚣张跋扈拿她们丫鬟出气。

陆先生的徒弟可不是你能动的,听说那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是非常有来头,见识很广的人。

婢女低着头想着,上次她得以远远的见了她的婢女一眼。人家过的可真好,穿的是主子的衣服,还能同主子同吃同坐。

若是她能跟着这样的主子就好了,婢女想着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才进府中没几天,却换了一批又一批丫鬟的女人,心底恨意渐深。

可恶的臭女人,不就是个小姐吗?还不是倒贴着二王子来,二王子要不要娶她都还是个未知数呢?二王子同陆先生的徒弟非常交好,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荣幸得那样的女主人。

“看你不情不愿的眼神,是不是我太善待你了。”婢女的动作和眼神才稍微的含着不甘,被女子看到就是瞪了一眼,冷声骂骂咧咧道。

婢女赶忙低下头。“我们去看看那个女人来府中做什么。”女子不省心的说道,说完自己率先就抬起步伐往着玉珂消失的地方去了。

玉珂站在书房外,这里终于见到人了。

她亲和的上前问道二王子在那里,府中的人也认识了她,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才张口问就有侍卫回答道金涛在那里,玉珂道谢过后顺着侍卫说的地方而去。

没有在书房里,而是在师傅的院子里。

玉珂眉头轻蹙在一起,金涛为什么总是爱去师傅的地盘上。

她来这里好几次,好几次见到的都是金涛在同师傅品茶,说话。而师傅除了出谋划策过,她还没见到师傅多忙。

难道二王子请了师傅来就是养着他的吗?玉珂虽然不解,但是没想歪了承宠。

她往师傅的院子走去,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到了院子外面。

里面很安静,也没有传来说话声。

而大门也是紧紧关闭着的,玉珂心间感觉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漂浮过去,而她却没有抓住。

玉珂没有推开门,屏起自己的呼吸,看着高高的院墙直接跳了进去。

不知道二王子和师傅在商量什么,玉珂想着缓步出现在房门前。

里面却突然间传来说话声,让玉珂如遭雷击一般矗立在原地。

“先生,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口中没有茶水,若是有茶水,玉珂想自己一定喷射出来。

她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

没有听到师傅的回话,但是里面的确是两个人,说话的是金涛。

玉珂脸色微微苍白,飞快的想着,金哲的王上也有这种心思,难道金涛也继承了吗?喜欢男人,而不是女人。

“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控制住自己。”金涛的声音黯淡,听着完全是低沉之意。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温润如玉般,就算听到他的话表情也只是微微错愕的男子,亲和的笑了。

“先生,我出现这种恶心的心思我自己也很厌恶。”他认真的说道,抱着脑袋,想哭。

“二王子想多了,你喜欢的是女人。”陆欢半响才轻声说道,他不等二王子有反应,直接就拉开房门想要出来。

一出来就对上玉珂一双灼灼明亮的眸子,陆欢的神色一黯。

回身看了眼还沉顷在自己思绪中的二王子,紧忙的关了门拉起玉珂的手就往外面跑。

金涛虽然性格豪爽,但是若让人知道他的心思,他会杀了这个知情人的。

金涛是相信他,他不会说出来。

但是玉珂就不一定了,金涛对玉珂本来就是持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态度。今天若是让金涛发现玉珂在门外,肯定想办法对付玉珂,杀她灭口。

虽然玉珂不一定能怕了他,但是他不想玉珂在多一个敌人。

还是不知道的好,陆欢把玉珂直接拉到院子外面,才表情温和的道。“你怎么来了,二王子的话都听到了吗?”

玉珂愣然的点头,看着师傅的反应。

“师傅早就知道二王子那种心思?”玉珂不解的问道,若师傅不知道,现在就不会是这般反应。

师傅的反应和表现都太平静了,平静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陆欢尴尬的点头,让自己的徒弟知道自己的这种事情。他还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壹三二章木檀心愿达

玉珂和陆欢商定好以后,玉珂就离开了二王子府。

师傅和二王子有过交易和交情,所以他必须要跟在二王子身边满五年,而今才四年,因此还有一年的功夫师傅才会恢复自由身。

但是如今二王子竟然对师傅有这种心思,玉珂眉头轻蹙在一起。这种不好的感觉来的很强烈,但是师傅这么高的武术,而且还聪明,应当不会留下让二王子抓住把柄,玉珂想着。

出了二王子府中,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事情。

去流域鬼城至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因此赤芍已经开始收拾行李,而余下的人也已经开始准备。

各方道路的人都开始准备,流域鬼城的交流比起挑选时间地点在各国的比试还要更来得高级。

三月前流域鬼城已经广发了英雄帖,除了各国派出的使者和人物,各地的英雄豪杰也可以在这一天赶到流域鬼城。

流域鬼城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超越皓天大陆上所有的人和地方,因此就算没收到英雄帖的人也可以前往流域鬼城。不过得在流域鬼城门外比试较量,赢了的人才可以进去,而且只能进去前一百名的人。

所以有点身份地位,或者有点能耐的人都在流域鬼城规定的时间内到达。

而有的人早在十多二十天就已经出现在了流域鬼城门外,流域鬼城门外以前萧条一片。但是凡是到了这段时间。隔得不远的前面一个镇子上客栈一定是满房,晚点时间去的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所以早在一早,陆欢就建议玉珂前行。而他们是金哲的代表,也是金哲派去的人。所以早在到达之前就已经有驿站,而他们可以住在驿站里。

不用跟着各天下人士去驿站抢住处,所以金哲的代表却是要晚几天上路。

而陆欢也不随着玉珂一起,到九月初六这天一早,远生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行囊,就等着上路了。

但是赤芍却没有出现。木檀一早就停靠在马车上,俏生生的模样。妩媚的身姿。“你不怕赤芍醒过来怪罪你,或者她会就此恨你也说不定。”玉珂走到木檀身边,静静的看了她几秒说道。

“木檀不怕!”木檀轻轻摇头,目光坚定诚恳的说道。

玉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那张俊丽的五官上终于露出了点别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玉珂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连自己的属下都管不住了。

在木檀坚定的咬着红唇,就是不回话的时候。“去把赤芍弄醒带来吧!把事情找个信任的人交代好,随着一起上路。”

“啊!”木檀惊呼一声,突然间抬起头,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珂。

“难道我还是个固执己见的主子吗?”

“谢姑娘。”木檀突然间笑了,笑得开怀异常,她跪地紧忙道谢道。

玉珂无奈的摆摆手。木檀紧忙回到院子内,去把赤芍弄醒。在赤芍疑惑的目光中,木檀几句话就把她打发了。赤芍问了问时间,大呼一声糟糕,就往大门外赶去,还好还没启程。

而木檀也叫来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子,诸暨。他跟在木檀身边也有一年多了,木檀还是非常的信任他。虽然许多事情都让给他办,但是终究不敢完全信任。

这次姑娘把她从木弯调过来。来金哲办事。她就把诸暨也带着一起来了,木檀确信他是自己人,但是还不确认他的忠诚,不知道会不会背叛自己。

“诸暨,我随着姑娘走的这段时间这里就交给你来打理看管,希望你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和期望。”诸暨诧异的看着孙掌事竟然终于放权,把自己手中的权利放给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自认自己可以对主子忠诚的,但是一直臣服在一个女子之下,说是话他是不愿意的。诸暨是一个有城府,有志气的人。

他认为他总有一天会得到姑娘的赏识被看重的,把消息网这一权利大胆的放手让他来做。但是他信任着,却是一年也只做到这个位置,还是臣服在一个女子的手下。

说实话诸暨是不甘不服的,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会比这个女人做的更好。但是没人相信他,姑娘看不到他的才华,他被这个女人压制在下。

这次终于肯放权了吗?这次他倒是要好好的做出一番事业来,让姑娘看看,他不比木檀若。

期盼已久的好事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诸暨有点不可置信,呆愣了几秒钟后他高兴的接过木檀手中的身份牌子还有钥匙,坚定的点头。“孙掌事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把你交给我的任务出色完成。”木檀深深的看了他几秒钟才点头。

在离开前不放心的又拿出一粒药给诸暨。

“孙掌事你这是什么意思?”诸暨接过药,满脸不解的问道。

“这是姑娘的产业,说实话,我不放心你。但是你的能力却是我见到最好的,比我更出色。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为人还有忠诚,只能有这种方法牵制住你。”木檀没有隐瞒的说道。

她步伐沉稳的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才扭头看着诸暨道。“能得姑娘信任器重的人都是三年前被姑娘亲自收服教导的人,我们对姑娘的衷心天地可鉴,就算自己死都不会背叛姑娘。但是你是后来之人,没有得到过姑娘的亲自肯定,所以我不信任你。”

木檀说完,走到诸暨的面前,双眸魅惑认真的看着他。“这药潜伏期是半年,若是半年没有解药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别期待别人有解药,这药丸是我研制而成的,姑娘舍得给我下资本,所以许多药材都是独一无二的。解药也必须是,除非是君莫天神医在世,否则别无解药。可就算是君莫天在世,他少说也要一年才能配置出解药。”

“孙掌事不信任我,我认了。”诸暨脸色不好看的看了木檀一眼,坚定的把药一口吞进了口中。

没有一点犹豫,木檀肯定的点头。“这才像是姑娘身边的人,不会贪生怕死。”说完木檀开始和诸暨交接工作。

把自己掌管的事情还有账本都交给诸暨,她才离开。“希望你别辜负这次机会,好好做,若是姑娘回来你管理的好了,这个职位或许就是你的了。”

木檀也软硬双施的说道,她才笑着扭着腰肢离开了房间。留下诸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出声来。

他当然会做好了,这个位置想做很久了。他的能力不会比这个女人差,他会让姑娘看到他的厉害之处看到他的能力。

诸暨笑了,想要张口大笑,但是想着那个女人还没有离开,他又憋住了笑容。

木檀交代好了一切,随即就出了大门,门外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人齐就上路。

陆山正在那里扭捏着要跟着一起去,玉珂却让他留在宅子中或者是随着师傅一起。

“孙徒儿,你就答应老夫的请求吧!反正欢儿也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还给是要到流域鬼城,老夫也想去见识见识流域鬼城的厉害。”陆山一直在磨着玉珂,玉珂无奈的坐在马车内,捂着额头,揉着眉头。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都是欺负着她心善耐不住磨吗?

玉珂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师祖,若是实在想去,就去找师傅吧!孙徒儿这里实在没办法招待你。”玉珂无奈的掀开帘子说道。

陆山是师傅的爷爷,也是师傅的亲人,而她的身边跟着这么多人,这一路上或许还有事情要办,到底安不安全还是不一定呢?若是师祖跟着一起去了,到时候还要分出心来保护他。

而且师祖年纪也大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家里享受着丫鬟婢女的照顾,享受着别人的服侍么?跟着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玉珂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到处跑像什么样子,她一直在外面跑着,跑习惯了。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都不长,最多就是两年。

虽然她在浮光城见了一个老巢,但是那里也只是她的一个据点,以后准备常驻的据点。而浮光城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经过她的同意,说实话就是那里是她的地盘,而当地的县官也是她的人,办案做各种事情虽然都上报给朝廷,但是上报的只是她想要说的事情而已。

所以浮光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决定着的,而她离开,自然会有人帮助她处理。而且每次处理过后或者之前都会来信说明情况。

这个时代唯一让玉珂觉着不习惯的就是消息送递的太慢,一封信就算快马加鞭永不停歇也需要好久的功夫才能传到手中。

但是偏偏她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在这个时空发明出电话这种东西。

听说流域鬼城的传信方式很特别,而且是所有的地方都不能比的。

据说他们传信用自己的方法,从来没有出现过让人截信的可能,而且她们送信的速度很快,不是用信鸽,也不是用马儿。

而是用他们独门的手法,至今没有泄露过。别人送信一个月到,而他们送信却三天就到了。

壹二四章不按规矩来

玉珂一直很想要知道他们的送信方法,也一直佩服。

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而同沐笙玉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陆山不管怎么磨,最后还是没让玉珂给带走,倒是木檀终于能随着一起上路了,无比的开怀。

她和赤芍一起和玉珂坐在一辆马车内,马车上准备了糕点和茶水,赤芍在一旁慵懒悠闲的服侍着,玉珂坐在一旁看着书卷还有别的地方送上来的账本和消息。

就算要出发了,在路上也有的忙,各地送来的消息都是根据玉珂的行踪而变着的。玉珂的行踪已经通知了所有手下的人,而这些人会根据玉珂下一站会到哪里,所以早就已经赶到那个地方去等着玉珂的到来。

而且时间刚刚好,差不多都是互相不耽误。

所以一路上玉珂都在接收着各地传来的消息,还有账本和生意的经过结果。

从帝都出发到流域鬼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流域鬼城开门迎接众人的时间是在十月十四这天,过时不候,来早了也不会开门让进去。

这就是流域鬼城,人家足够胆子,足够身份说这话,就连皇帝来了也没用。

所以一直都是秉行着这个道理,偏偏没有人不敢说任何不适。

“姑娘,奴婢听说你和流域鬼城的少主沐笙玉有过交情。是真的吗?”走了三天,赤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的问道。

木檀和玉珂都仰起头来看着她,赤芍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道。“奴婢说错了什么吗?”

木檀摇摇头,玉珂看着憋屈着一张脸,觉着自己做错了的赤芍,好笑的说道。“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个来了,谁告诉你的我同流域鬼城的少主有交情。”玉珂不解的问道。

她和流域鬼城少主有交情不是秘密,但也不是很多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是跟随着她一起住在客栈里的人。而且这些人也不是多话的。

赤芍是后面了才从天下楼调出来跟着玉珂的,所以玉珂前面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她什么事情才对。她怎么会知道。

“奴婢听天下楼里人讨论的!”赤芍翘起嘴巴,嘟着双唇小声道,声音越说越低。她是不是说到姑娘不高兴的事情而来,或者这事情是什么秘密吗?

玉珂哦了一声点点头。【92KS.】不再说话把视线集中在账本上看起来。

玉珂看的速度很快,几乎没多少时间就把一本给看完了,当从新拿起一本来看的时候玉珂蹙起了眉头。

“木檀,教你们记账的法子你们都学会了吧!”玉珂把目光看向木檀问道。

“都记住了呀!”木檀不解的说道,看了一眼玉珂手中的账本,眉头也轻蹙在一起,才想问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玉珂就把账本递给了她。“你看看这是谁记的账本,还全部用以前的法子。”木檀怀疑的接过账本,瞥着上面中规中矩的账本。她嘴角扭曲抽搐了一下。

“这是诸暨记的。”瞥了一眼姑娘皱着的眉头和不解的目光,木檀赶紧道。“诸暨是我手下的人,我随着姑娘来把所有事情就是交给他的。”

“这个人很有野心。或者就是很迂腐。”玉珂突地说了一句。

“可靠吗?”

“他跟了属下一年了,来时属下喂了他吃了毒药,他断然不会背叛姑娘的。”木檀摇着头低声说道,底气不怎么足。

她明明已经把记账的法子都交给诸暨了,他为什么还用这种老旧的法子,而且还把账本送到了姑娘的面前。木檀现在心里憋着一口气找不到发落。

这个诸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敢乱来了。若是时间久了,还能闹翻了天,木檀低声说了一句自己退出了马车。

“姑娘,属下去写信告之他。”木檀低声说道。

不等玉珂反应就退了下去,她刚刚退到马车门边,掀开帘子玉珂叫住她。“等等!”

“姑娘?”木檀回过头来不解的喊道。

“再看看,若是有二心,他也损不了天下楼分毫。”玉珂叫住木檀说道。

木檀点头,继续坐回来,但是身子微微有点僵硬。

若不是她一直吵着闹着要随着姑娘一起去,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姑娘不喜欢老旧的记账方法,所以把新的几张方法教给了她们,她们用的一直都是姑娘觉着好看,简单便捷的记账方法。

但是诸暨这么做,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还是太匆忙了,太想跟着姑娘了,所以没把一切安排妥当,匆匆忙忙的就随着姑娘来了。

木檀捂着额头,觉着非常抱歉,但是现在都已经出来了,她也不能再回去。

木檀不在说话,低声坐在马车一边的炕上,小心翼翼瞥着正在看着账本的姑娘,深深的低下了头。

姑娘这么厉害,总是会有办法的,姑娘既然说了那句话,就是想要她安心、

木檀痴痴的笑了,露出美丽的笑容。她应该相信姑娘,就像是四年前,姑娘站在了满是狼狈的她面前,伸出了一只小手。

那时候的姑娘还没有现在的个子,没有现在姣好的容颜。那时候的姑娘看上去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她却是无比的信任。

那时候的她满心绝望,只想着死了一了白了。

那一双手救了她,拉起她。给了她一个世界,让她活的自豪,活的逍遥。

让她不再吃亏,不再是以前那个善良,满是相夫教子想法,最后落得被宠妾灭妻,差点死了的孙木檀。

如今的她,手中掌握着无数财富,如今的她走到哪里别人都要尊称一声夫人,或者就是大姐。

木檀痴痴的笑着,所以,她应该相信才是,相信姑娘的厉害和决定。

姑娘是万能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只要姑娘想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

木檀想到这儿,越发的坚定起来,握着双拳给自己打气。

旁边传来噗嗤的一声笑,赤芍满是笑容的看着木檀。”木檀姐,你这个样子好有趣哟!”

“你个小蹄子!”木檀含着笑冷哼了一声,娇嗔的说道,让赤芍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木檀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子我总感觉自己是那些大男人一样。”赤芍颤抖了一下,表情马上变得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不逗你了。”木檀言归正传,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玉珂一直看着手中的账本,虽然不是她教给的现代记账方法,而是用繁体的数字记账,在难看懂,再生涩,玉珂还是一字不落的给他看完了。

表情不变的继续下一本,直到到了下一个镇上休息,然后第二天赶路。

一直都这样继续着,到了九月下旬时,已经走了金哲一半的路程。

流域鬼城的地域很奇特,他处于五国的边界交接处,同时占五国的交接。

其实除了五国,还有十多个别的小国家,但是这些小国家都是五个国家的附属国。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相当于就是附属于强国的领土。

每年也要像强国纳税,只不过那里也有自己的风俗文明,有自己的风俗人情。但是他们也是要像他们附属的国家俯首称臣,想当于一个独立的郡县一般存在。

而流域鬼城虽然占地面积不光,但是最好的那些块地都在他们的地盘上。

他们处于五个国家的边界,却也不是边界。

五个国家刚好擦边的土地都被流域鬼城站了,所以别的国家就算打仗也不敢往流域鬼城上去,只敢往另外相交接的地方。

所以五国香蕉接的边界都属于没有交接,因为没有那个国家敢去挑衅流域鬼城。而这五国唯一能连接最近的地方被流域鬼城给占了,所以几个国家想要去对方的国家,都必须绕路。

玉珂不清楚皓天大陆的地形,也没有真正的见过皓天大陆的地形图,所以并不清楚。而这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事情,就没有人会把这件事当做一件事情来和玉珂将,所以到现在玉珂也并不清楚这件事。

若是知道,玉珂恐怕会轻笑起来了。流域鬼城的存在,真的是强大到所有的人都害怕的地步,连一个国家,五个国家加起来都还害怕。

这就让她觉着有点悲剧了,这到底是流域鬼城给众人的印象太深了呢?还是别的。

不过这件事情目前玉珂还不清楚,而且她对天下的地形也不兴趣。更重要的是她的方向感有问题,所以就算说了她也会搞不清楚。

每次赶路都是远生识别的方向和路线图,玉珂只管坐在马车内就行了。

反正会有人带路,会有人在前面领头。

赤芍的话很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是只要玉珂工作的时候她就会安静下来从不打扰。木檀都看在眼里,觉着赤芍跟在姑娘的身边久了,连姑娘的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赤芍熟练的语气,说话的态度。她和姑娘也很熟悉,也会开玩笑,但是她偏偏不敢这么说话,因为她觉着姑娘是高不可攀的。

但是在赤芍的眼里,姑娘就是一个平凡人,和她没什么两样的人。

木檀看的高兴,这证明姑娘也是高兴的。

001章毒性相生克

一路上相安无事,像是游行山川一般。

在十月初这天,一行人缓缓的到了距离流域鬼城几万米道路。

这里的天气不像是金哲般热的没法,带着温润的雨后气息,连空气都美好得让人想一直存在下去。

鲜花盛开,鸟语花香,不管是山体还是管道周边都种满了桂花树和花草。从管道上看去,长长的一条像是迎接一般。

难怪流域鬼城能称之为全天下最有钱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不管是生态环境还是认为,都把这里修建成人间天堂。

“姑娘!流域鬼城还真的大手笔!”木檀和赤芍掀起帘子一角,随着马车轱辘的滚动而兴奋的看着周边的美景。

“是呀!是呀!那里竟然是一片桃花林。而且现在已经十月份了,竟然还开着花。”赤芍指着一旁缓缓向后退去的桃花林大声说道,满脸的艳羡之意。

玉珂也在两人热情的动作下往外看去,的确很美。美好的事物谁都爱,而且也都有好感,玉珂也不列外。看到外面美不胜收的景色,连心情都能带动的开怀起来。

“还有多久到流域鬼城!”玉珂掀起马车门帘问道。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了!”远生在最前面回禀道,玉珂点了点头继续坐会位置上。

“姑娘,我们停下来玩玩好不好!”赤芍和木檀对视一眼。今天才初三,距离流域鬼城城门大开迎接的日子还有五天,她们可以好好的玩一下。

两人同时抱着玉珂手臂撒起娇来。这一路上两人也看明白了。

姑娘虽然是个嘴硬的人,但是只要两人一撒娇服软,姑娘准能同意。

除了做的过分和触犯姑娘的底线姑娘才不会同意,不然不管两人有什么理的要求,只要两人高兴,姑娘都会尽量的满足。

两人对视了一眼,嘿嘿的笑道说着。边说着边说路边美丽的风景。来流域鬼城一路,怎么能不好好的游玩一番呢?

木檀也恢复了孩子一般的心性。随着赤芍胡闹。玉珂倒成了严母一般,看管着两人。

“姑娘,你才是位十七岁的少女,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你应该学学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撒娇,任性,胡闹,才能体会到这个年纪的乐趣。”木檀虽然二十七八的年纪了,但是说的话还是和个姑娘家任性。

她一说完,赤芍就赞同的点头。“是呀!是呀姑娘。你和奴婢差不多年纪,但是奴婢感觉你就是我娘亲一般,恁是无趣了点。“赤芍这句话说的重了,而且比喻一点也不恰当。所以遭到木檀冷眼瞪了一样。

她紧忙捂住嘴巴不敢在说话,两人都这么说了,双眼期盼的眼巴巴看着玉珂。若是她在不同意。到成了罪人一般。

玉珂瞪了两个人一眼,点头同意慢慢的走着看路边风景游玩一般在去。

“耶!”赤芍高兴的跳起来,飞快的掀开帘子把玉珂的话说了。

她当下跳下马车,随后把木檀扶下来。至于玉珂,这么高的武术和利落身段,不用两人搀扶。

赤芍看向一旁的花草树木。高兴的直跳脚。而远生也吩咐了余下的人下马,牵着马慢慢的在官道上走着。

赤芍看着道路两边美丽的花朵。不自觉的伸手去扯。被木檀一下子拉住手,和一声大叫。“别碰。”

赤芍惊诧的回过头看着木檀,满眼怔愣和不解。木檀的这一声大吼真的把她吓住了,她心跳的飞快,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这花别看着漂亮,但是有毒。千万别碰。”木檀把赤芍拉倒自己的身后,满脸防备的看着面前的花朵。

“啊!有毒!”赤芍惊呼一声,神色紧张的说道,看着自己的手指像是看惹事精一般。木檀点头,赤芍表情就变得无比悲哀,她刚刚差点就碰到了。

“这是一种毒花,本身无毒,但是若加上别的辅助就会成为剧毒。”玉珂下了马车,也站在马车外,看着木檀和瞥着着美丽的风景。

“刚刚在马车上我还没发觉,但是下了马车所有的花香就飘散过来。我也闻了出来,这些东西本身都没毒,但是几种相加就是剧毒。”

“比如那片桃花林,若是有人闯进去,折了花枝,步伐走过在碰上地上的喇叭花,就会中媚毒。”

全部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木檀的说话,也把表情定在了木檀没说过的一样东西上,眼底都闪现出真恶毒的心思。

“还有这桂花香,本来是无毒的。但若是吸入了香气以后,在用手碰到了这躲蓝色的小花,那就会成为比鹤顶红还毒的毒药一般存在。”

“那紫荆草,本身是一位药材,刚好可解桃花加上喇叭花的媚毒。而这红色的花朵则可以蓝色花朵加上桂花香的毒。”

“这里的花草都是相生相克,互相匹配,可以成为君药和辅药。那也没什么伤害了!”赤芍听完,一直处于愣神中,等回过神来后她就这么问了一句。

“不!”木檀摇了摇头,仔细往前面看去,闻着花香和所有的花草看了一遍。

“但是闻着不碰没什么坏处,但若是全部都碰周全了的话,才会成为致命的毒药。”木檀继续说道。

“流域鬼城下的好大成本,这些东西想要聚集在一处都困难,何况还是全部活的长在一处。”木檀满是羡慕的表情让赤芍看了非常的无语。

玉珂也走了上来,表情淡漠的扫视过一圈这所有的东西,她轻笑了一声。

“木檀跟着来还是有好处的,不然我们可真不懂这么多毒药和药理。”玉珂轻轻的把刚刚赤芍要碰的小花摘了一朵放在手中。

“姑娘!”周边传来惊呼声,玉珂笑着把花举到手中。

一只手微微抬起放在下腹部丹田处,开始凝聚体内的术气运行。

古代的毒用的的确出神入化,甚至让人防不胜防,她不能允许自己有弱点。

她相信身体,相信人的体内抗性。现代研究出这么多有用的消息,不利用真是可惜了。

玉珂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手指轻轻碾碎手中的花朵,让花汁洒在了手上。她飞快的收力,用体内的术气去抵挡要从手臂上侵入体内的毒性。

耳边全是惊呼声,玉珂却毫无反应。

“别动!姑娘在试验。”木檀刚想上前去把脉解毒,远生一下子拉住木檀的手摇头冷声说道。

她看着姑娘脸上的轻松之意,缓缓摇头。

木檀不解的停了下来。

“姑娘是在试试能不能利用术气化解毒性,姑娘不允许世间上有威胁自己的存在。”远生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看姑娘的样子还的确是像这么一回事。

但是远生怎么知道的,他们不解的目光都同时扫视在远生的身上。但只是两眼就收回了视线,远生是姑娘身边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人,姑娘有什么事情远生也肯定知道,而且当然也猜得出姑娘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一眼就收回视线的众人想的明白,木檀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站立在一旁看着。

木檀很少在江湖上混,但是偶尔的露面一次也成为了一位有名声的人。毒手药娘,意思是用毒非常的厉害。

但是才到一半,玉珂还正在炼化着红色花朵的毒时,后面有马匹干赶了上来,看到前面一群人拦住了去路,顿时大声嚷嚷着。

远生站到最前面护着,不允许别人动分毫。

玉珂还在闭目养神炼化着毒性,她相信自己的属下,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她们干什么呢?

“让开,当着大路了不知道吗?赶快滚开。”前面骑马的人嚣张的大声叫道,是一位满脸大胡子的壮汉,脸团团的被胡子遮挡住,根本看不清严貌。

而他的后面跟着一群人,手中拿着大刀和长剑,或者是自己善于攻击的武器。停了马,正尾随着前面的大胡子男。

“旁边有路,刚好够你们一匹马经过,凭什么说我们拦了你们的路。”赤芍是个热性子的,还不等别人开口说话就站出来大声的说道。

声音洪亮而且还带着挑衅,让远生多看了她两眼。

赤芍的这个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养得好。

他们这次是来参加流域鬼城的英雄大会的,而不是惹麻烦的。

但是她偏偏是姑娘的贴身婢女,姑娘纵容着她,比管理他还轻松。

所以平时他看不过去多说了两句,或者是教训她一顿。竟然就跑到姑娘的面前去告状,让姑娘说他几句才甘心。现在他不想和这个白痴计较,远生懒得在瞥赤芍一眼,但是不得不认为她说的有理。

他们虽然占了路,但是边上还空出一大截,足够一匹马经过还能空出些来。这些人不过去倒还说他们占了他们的大路。

玉珂还在炼化着红色花朵的毒性没有回过神来,远生现在属于这群人的最高首领,所有人都听着他的话。因此站着没有动,但是眼神无惧,并且面无表情的马车后面的那群人。

“就是你们挡住了我们的大路,你当大爷们是花子呀!从哪里经过。”胡子男身后的人指着那条小道嚷嚷道,毛毛躁躁的就要动手。

002章挑衅小白脸

“到底让不让路,不让路小爷就把这里劈开了。”那个人抬起手中的一大把斧子,嚣张的冷声说道。

“你倒是劈了看看!”远生无惧的站在最前面,斜眼冷凝着面前的一切,表情淡漠的说道。

“妈的!”那个人才想动,就被大胡子男按住了手。

“这群人衣着不凡,气势也不是等闲之辈。还是不惹为妙。”大胡子男边看着这边边摇着头,那个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水。

“就是一群小白脸,能有什么大不了了。”那人的声音毛粗,说话也大声,这边的人也清楚的听到了。

远生表情一暗,而身后所有侍卫的人表情都变了。

姑娘说平时别露出自己的煞气,但是竟然被说成小白脸,那就无需再忍了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着,同一时刻爆出满身的戾气。

一行二十多人冷眼的瞥着马车后方骑在马上的人。竟然有人敢说他们是小白脸。

“兄弟们,有人说我们是小白脸,还忍吗?”

“不忍了!”全部人一起大吼,举起刀剑飞快的往马车后方的人攻击去。

远生和赤芍木檀还有火生炽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有他们动手就足够了。他们只要为姑娘护法即可,几人不自觉的把玉珂围起来。

而所有人释放出戾气和杀气,这是一股冲天的力量。刚刚还平淡无奇的天空瞬间像是被扭曲了一般。也变得血红。

而流域鬼城内,一群老不死的正在观察着这边的异动。“赶紧去把城主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

“今年的请帖还是按照原来的名单和江湖上新崛起的请吗?”

“是这样的。但是有一件事特别异常,就是有一个人是城主自己亲自动手写的请柬,只知道这人名叫傅玉珂。”

几个长老讨论着,和手下的人对峙着,希望能看出把刚才让紫水晶异动的原因。

他们是流域鬼城的十大护法,掌管着知未来,看过去的紫水晶。还掌管着流域鬼城的一些琐事。他们分别代表各种不同的**存在。

有掌管金钱,权利。地位,杂事,诱惑等各种,他们世代效忠的都是城主。而且绝对衷心。只要他们一有背叛的念头就会魂飞湮灭死亡,而只要他们一死。

流域鬼城长生牌中代表着他们的牌子就会断裂,而且紫水晶里能看到他们死亡的原因。流域鬼城能在天下间立足,除了几百年间绝不动摇的力量和势力,还有神秘。

他们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神秘的力量,连五国国情都不能撼动分毫。若说人们向往神仙,向往更高的存在。

而流域鬼城就是这个存在,在几百年前。流域鬼城的存在就是人间的神明。他们能做到人不能做之事,能达人不能达之情。

几百年前在人间弥留下了不可明灭的力量和名声。而后面这几百年,流域鬼城虽然神秘。但是再也没做过如几百年前惊天动地的事情让人们记住。

人们知道的只是流域鬼城的神秘和不可超越,所以这些年来,其实流域鬼城的名声在人间已经大不如前。

但就算是如此,也是众人不可超越,别人不敢冒犯的存在。

流域鬼城就算落败了,但是里面出来的人。还是能掀起天下间风浪。

“能让城主亲自邀请?”

“……”众人商讨着,目光都聚集在紫水晶里。看着几万米外那条落英缤纷,鸟语花香的管道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一股杀气,竟然强大到能让紫水晶显现出来。

“你看旁边那个女子!”不知道其中一人谁大呼一声,所有人都围着一个二十里面作用的圆形水晶球看去。

“她在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全部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你看她体内流转的术气!”

“竟然在短短时间内突破了五阶五层中层,若是在突破最后一层就能进入六层初阶。”

每个人表情各异,看着面前的情况都带着不可置信。

“城主多少岁时突破的六层?”

“十六岁。”

“现在竟然能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这种奇迹。”不可置信的声音层出其层,此起彼伏。

这里的异状被长老们用秘书传音告知了沐笙玉,他淡漠温润的走了过来。

脸上没有笑容,平淡无波的出现在这间阁楼里。

“城主!”所有的长老紧忙低头弯腰行礼。言语间满是恭敬,对这位年轻的城主,他们可是对比老城主还恭敬。

老城主因为情,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天借酒消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流域鬼城是少主一手支撑起来的,那时候的少主才几岁,竟然让他们看到了他祖爷在世时的风光。他们焉能不高兴,所以对于少主,他们是打心眼里服从。

“紫水晶发生异样,出现了天纵奇才。”在长老里地位较为高一点的一位长老弓着腰领着沐笙玉上前,表情怪异的说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沧桑,不去看他苍老衰老的容颜,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经历过事情的成熟男人。但是去看了他的容貌,你就会发现他的声音比他的样貌年轻了很多。

而这位长老如今也已经六十多的高龄了,但是容颜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岁将死之际的人。这就是成为长老的代价,享受着流域鬼城无上的荣耀和权利,就必须放弃什么。

而家族继承是沐家的传统。只有正规的血统才能拥有沐家血脉,而拥有沐家血脉才会拥有异能,才能继承整个流域鬼城。

沐笙玉缓步走过去,步伐轻盈,表情也淡漠。就算长老们说的多么奇怪他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下,而当沐笙玉看到紫水晶上的内容时却轻轻的笑了。

他表情缓和的看着水晶上显示的画面。

她竟然成长的这么快,才多久没见到她呢?

半年多了吧!沐笙玉这样想着,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终于又能在见到她了,他嘴角温润的笑容把长老们吓住了。

从老城主归天已经半年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城主笑过。今天竟然笑了,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神奇不敢相信的事情,看着城主的笑容,他们觉着天下美色不外乎如是。城主的容貌当得起天下之首,恐怕无人能比了吧!

“不用理会!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即可。”沐笙玉贪婪的看了一阵画面中静谧的少女,沉声说道就走出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什么没带来也什么没带走。

不!或许他已经带走了,带走了傅玉珂来了的消息。

长老们点头,又围拢在一起观看里面的情况,但是听城主的话不在多管闲事。也不在多问,只是看而已。

能在玉珂手底下做事的人,又岂会是差辈。这些人好多本来就是亡命之徒,或者是遭陷害的人,被玉珂救起,从此跟随在玉珂的身边。

而玉珂也有足够让他们臣服的能力,所以他们都安心的帮玉珂办事。而且玉珂一般不会束缚他们,若是遇上自己的事情,可以解决。

也可以求助玉珂,玉珂帮助他们。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求助过玉珂帮忙报仇,或者是解决了他们困难的人,他们的命就是玉珂的。

经过玉珂的教导和多加改良,而且招式和武术,还是心性都有所进步。这些人有跟随者玉珂进入到死亡之林活着回来的人,身上的煞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此能力又会差了,随便出来一人都足够在江湖上立足。但是这些人甘心跟着玉珂,因为知道跟着玉珂会有更好的出路。

除了命,还有让自己信服和信仰的东西才能支持着他们的信念和忠诚。而玉珂恰巧都有,他们信服玉珂,信仰玉珂,也忠诚玉珂。

虽然相处日子没有几十年的兄弟情义,主仆之情。虽然才三四年,但是这些人却觉着在姑娘身边学到的东西比在外面一辈子学到的还多。

既然有如此好的一个归宿,他们何不跟着姑娘呢?而且姑娘对待兄弟们从来不会差了,谁若出点事情,姑娘都会为他们报仇,倾尽一生。

姑娘把他们的性命如此看重,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为姑娘倾尽一生。

而这群大胡子带领着的人也不差,既然能受邀到流域鬼城参加十年一度的英雄大会,本身也不是弱者。

可就算如此,在玉珂身边的人手中,也成为了弱者。他们就像是经历过地狱洗礼站起身来的人,身上的死气和杀气让他们还没有开打时已经弱了三分。

而当开打,看着这面无表情毫无血性的人,他们感受到的是震撼。

然而没有姑娘的吩咐,他们从不会杀人。

所以只是把这群人制服了,捆绑了丢在一边。训练有素的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浑身煞气远去,又是小白生的模样。

让这一群被捆绑着,塞住嘴巴不能说话的江湖人看着特别的想海扁一番。

但是他们打不过人家,才几招,竟然就已经败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全部都虔诚的守护着,而这群人也把视线看向了他们所守护的人。

003章武术终突阶

身着白色衣裙,上身披着一件绿色马甲,白皙的面容上面透着冷凝。

她姿势独立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手放在丹田处,一看就是正在练术。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静得下心练术,这些人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嘈杂的环境,而且还是大马路上就开始练术,不过看了看那一群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女,他们又低下头。

看她们的样子肯定是在保护那个女子,这些人武术都这么厉害。那他们保护的这个女子武术肯定更加高,他们被捆绑起来,所以不能动弹。

也看不清楚,看不明白那到底是武术几阶,竟然看不出来。

那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眼睛眯起来,不像是自己的手下一般坐在地上滚动哀嚎。而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观察着这些人,他的武术已经达到四阶,在江湖上已经算是个中高手了。但是他竟然看不出这个女子的修行和武术。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何时出现的,没有在江湖上看到过。

而且还是一次性出现了这么多高手,拿出去都能在江湖上立足。

旁边小弟缩着身子滚动到大胡子男的身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被捆起来的双手背对着摸向老大,口中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示意怎么逃出去。

大胡子男歪着被塞住东西的嘴巴瞪了他一眼。他紧忙使眼色,然而大胡子男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又扭转过头观察着这些人,衣着不凡。就连武术也不凡,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的人。

木檀和远生几人都认真的盯着姑娘的动作和表情,若是出现一点差错就紧忙把姑娘制住。有的时候练功也会走火入魔的,但是姑娘这么厉害,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大家的打算都是静静的站在这里等着。

在玉珂抵抗这种毒性的一个时辰内,总共来了三拨人。都被拦住在最后。

本来他们可以低调的做人,直到到了流域鬼城也没什么大事发生的。就因为玉珂这一耽误。他们这一群人都出名了来。

炽生在前面同这些人寒暄着。“我家姑娘不小心误拿了路边的花草,中了毒。如今正在调息,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让姑娘把毒逼出来。”

远生和赤芍火生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玉珂包围在里面。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人,而炽生和木檀在马车后面拦住从这里经过到流域鬼城的人。

这些人听到中毒,表情都变化起来,看向路边。“你们说的花草可是这些。”其中一个年纪稍微长点的老者指着路边满地的花草问道。

“正是!”炽生点头说道。

“这些花草有毒。”那位得到答案的老者不可置信的问道,本来想伸手去触碰的,却因为炽生的这句正是停了下来,但是表情怀疑的扫视着炽生,想证明他是不是在说谎。

“这些花草都含有剧毒,但是本身毒性不大。可若是几种混合在一起就会成为致命之毒。”木檀也在一边解释道。

老者带信不信的目光把炽生打击到了,好心相劝竟然还这般表情。怀疑他是吗?不信你自己试一下。

“若是先生不信,大可自己触碰或者摘一朵下来试试就知道了。”炽生在一旁冷哼了一声。不耐的道。

他没多少心情在这里每来一个人都解释一番,但是又偏偏堵住了去路。他们不是怕了这些人,而是没有得罪过,无缘无故的给姑娘树敌,这是不好的行为。

木檀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瞥了后面又有骑马的和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而已经有马车停在后面。有人骑着马上前开始打探消息。

姑娘快好了吧!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能吸收抵制完毕,若是一直不行。那就要一直在这里堵着。时间长了,后面的人肯定会有怨言。

要平息这么多人的怒火,可真心不容易,而且还得罪这么多人。

木檀的脸色也变得明明灭灭起来,到底应该如何。姑娘已经入定半个时辰了,这才半个时辰,后面竟然就堵住了六伙人。

玉珂脸色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痛苦起来。

“木檀,你过来瞧瞧姑娘这是怎么会是。”赤芍担忧着,焦急的跑到后面把木檀给拉了过来。

“这里我来看着,你快去瞧瞧姑娘。”赤芍急切的把木檀给推了出去,木檀点点头,赤芍就站在木檀的位置上仰起头,表情淡漠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姑娘还在那里,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过去伤害到姑娘。

这时候的姑娘是最脆弱的,都没有神思和反应。赤芍想着,抿着双唇冷眼瞧着这些人,而炽生还在同前来的人解释着。

“就算中毒,也不应该堵住我们的去路。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有一两队伍人比较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后面来的人可就不是全部人都这么好说话好脾气了。

炽生才解释完就大声的嚷嚷起来,而当看到被捆着双臂绑在一起的一群人,不知道是谁认识。匆忙的走上前一步,好奇的看着被捆着的大胡子男。“刘兄弟你怎么被绑住了,兄弟来给你松绑。”这人说着就往前面走去想去给大胡子男松绑。

炽生的剑直接横在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们这些人强行想从这里经过,打扰了我家姑娘解毒,无奈只有把他们绑起来。”

炽生的声音冷凝带着威胁,表情淡漠。让这个听到的人皱了皱眉眉,刚想发火就被后面的兄弟给叫回去。

他应该不是主事的,被叫回去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炽生一眼,赤芍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嚣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想杀别人,自己肯定会先死。”赤芍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那个人不再顾念大哥的叫唤,回过头来阴沉的瞪着赤芍,目光如炬想把赤芍给焦灼,他一步步走上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在这之前,我先杀了你。”说着就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往赤芍身上招呼去。

赤芍往一旁躲闪过去,冷眼瞥着这个男人。“小肚鸡肠,欺负一个手无弱鸡之力的娇弱女子,你还算是男人吗?”赤芍骂人一直很凶狠厉害。

现在一句话就把这个男人打击的眼睛双红,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想把赤芍给杀了泄愤,他的长剑才动就被炽生轻而易举的握住他手中的长剑。

“欺负傅家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吗?”炽生的目光冷凝,冷冷盯着男人,面无表情。赤芍还嫌不够乱似的,直接冷哼一声大声的鄙视道。

炽生动手,赤芍动口,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位小兄弟放开我的兄弟吧!他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兄弟还请见谅。”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炽生冷声道。

虽然说得是服软的话,但是态度一点都不服软。加上表情又是阴沉异常,让赤芍特别的看不过眼去。

“他冲撞的不是他,而是我!让他跪在地上叫一声姑奶奶我就放了他。”赤芍在一旁嬉笑道,她才不怕惹事呢?万事有姑娘呢?姑娘会帮她撑腰。

“你那张毒嘴能不能少说两句。”中年男人顿时气得脸红,喘不出气,指着赤芍你你了几句也没说出一句话。炽生顿时瞥了赤芍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

赤芍也不高兴的看向炽生。“你管我的,我就喜欢说,有本事你也说呀!”赤芍无理的说道,让炽生捂着额头突然间无语。

姑娘就是把这样一个臭丫头留在身边的,嘴利,口毒。这得罪人的模样,姑娘竟然放心,什么时候把全天下的敌人都树立起来就好受了。

“看他那明显肾气不足的模样,眼神躲闪虚浮,一看就是虚妄小人。我这是为民除害,为被他害了的人报仇,多说几句怎么了。”赤芍指着中年男人不满意的道。

这句话带着赌气,而且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时候中年男人不在忍耐,直接自己就冲上来想要杀了赤芍,这个可恶的女人。

炽生还没动手帮忙,冲上来的中年男人手中剑就被一把飞过来的长剑拦住了。

也就在这时传来哈哈的大笑声,半空中飞过来一个人,笑容开怀爽朗。

“哈哈哈,小姑娘这话很得我意呀!你竟然都能看出来这个无比奸诈的小人嘴脸,天下人竟然看不出来。”这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紫色长衫,他飞快的飞到空出来三米的这个路段,接过拦住中年男人的那把剑笑嘻嘻的说道。

004章赤芍遇有缘

“我也挺喜欢你的,看你的样子就是直爽的人,不会耍阴谋诡计。”赤芍也笑了,抬手摸着胸前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

赤芍说完,在这位紫衣中年人高兴的捂着下巴的时候话锋一转。

“不过一般太过直爽的人都在江湖上名声都不好,从来都是奸诈小人活的更有声望,更久一些。”赤芍高傲的站在那里,同对面的所有人对持着,像是在两片不同的土地上。

“阴险的人更厉害些?”紫衣男子看着赤芍不高兴的道,但是却没有伤害的意思。

“当然!”赤芍满脸自信道。

“怎么说?”紫衣男子满脸好奇的上前一步问道,明显被挑起了好奇心。

赤芍摸着胸前的两缕发丝,嘿嘿的笑着,像是个奸诈的狐狸。

“你光明正大的和一个阴险的人打架,他才不会光明正大的和你打呢?肯定会聚集一些人偷袭你,或者使招暗算。你一定输的很快。”

“那不算他厉害,他武术没我好。”

“不管家猫野猫,能抓老鼠的猫就是好猫。人家不管是怎么赢你的,就算不光明正大,使用手段人家也打败你了,并且世间又没有规定不能使用诡计。这就是常说的用兵谋略,诡诈也!”赤芍兴奋的解释道,终于有人听她的长篇大论谋说了。

“你个小丫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还一直不屑用手段。到最后竟然成全了别人的名声,自己倒成了小人。”紫衣男子摸着下巴不住点头。

赤芍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又劝说成功了一人。不知道这人愿不愿意跟着姑娘呢?赤芍异想天开的想着,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觉着可行。

“你回姑娘身边守着去吧!别过这里来了。”炽生冷眼瞥着悠然自得的赤芍,冷哼了一声不高兴的哼哼道。

“我这是在磨时间?”赤芍垮下来,不高兴的瞪了炽生一眼,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然后又加大了声音。

“我是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女,除了姑娘的话,谁的都不听。你管不到我。”赤芍哼哼道,满脸的得意。

“赤芍。回来!让路给各位英雄好汉过去吧!”赤芍得意的表情和话才说出口,后面就传来清冷的一声命令。

赤芍顿时满脸尴尬,心虚的回过头。不知道是个子太矮的缘故还是什么,她看不到姑娘。

但是这声音是姑娘的声音。难道姑娘制服了红色的花毒。

赤芍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步伐慌乱的往马车前面跑去。

而炽生也对着面前的这些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耽误各位的时间真是抱歉了!”说完炽生就抱着手臂和剑往前面飞去。

而前面的人也已经骑在了马上,而玉珂早已经坐在了马车上。

木檀紧紧的握着玉珂的手在把脉,眉头轻蹙在一起。

赤芍跑上马车后队伍就开始缓缓移动,留下马车后面那一群人想叫天喊娘。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么嚣张,嚣张的让人真的想就此解决了。

既然队伍都已经移动了,后面的人也不能在说什么,跟着一起行动。

不过那位被骂了阴险狡诈小人的中年男人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这里不宜动手,等到了天和镇在想办法。”他按住要行动的属下还有安奈住自己内心气的要死的心。

赤芍才上马车。木檀就抬头看了赤芍一眼,凝笑道。“赤芍你可真是个惹祸精,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给姑娘又树立了一堆敌人。”木檀的表情娇嗔。没有怪罪之意的打趣道。

赤芍嘟着嘴坐到她的旁边,看着另一边紧紧闭着眼睛的姑娘,担忧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事,姑娘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木檀笑着说道,赤芍松了一口气。看木檀轻松愉悦的样子应该是没事的。若是姑娘有事急的可是一大群人而不是她一个。

因此赤芍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斜靠在马车上。

“哎!我也觉着自己惹了麻烦。给姑娘树敌了。”赤芍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说道,木檀嘿嘿的笑了。“哟,你竟然还知道。”

赤芍瞪了木檀一眼,她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只是刚才……

只是因为她脑子反应满,口中的话已经出来了,她只能将就着发挥表演。

玉珂面色略显苍白,走了一段路后渐渐恢复了红润。

而木檀和赤芍小声的说着话,并没有打扰着玉珂。

玉珂体内的术一直在疯狂的运行着,速度快的连玉珂都跟不上。

本来只是想炼化毒花的毒性,让这具身体以后有抗性和抗体。但是没想到不但把毒性炼化了,竟然还能武术阶级精进。她卡在五阶中层已经很久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她练出武术来用了一个月,练成武术一阶用了三月就进入二阶。练成三阶步入高手行列那段时间她是在死亡山脉里,所以只用了三个月就成功了。

其实那段日子更重的是她一直厮杀,不管是在心性还是在体质上都在磨砺着。

所以那段时间她武术等级进阶非常快,四阶也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但是进入五阶以后就缓慢了下来,一直难以突破。

从五阶底层练到中层她就用了一年时间,然后后面的日子就一直没有精进了。

她知道,她缺少的是契机,缺少能突破中层进入高层的契机。虽然她五阶中层,但是能和高层的高手对抗,师傅就是五阶高层。

因此玉珂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个契机,这么容易就突破了中层和高层,直接进入六阶。

六阶和五阶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玉珂虽然突破了,但是身体弱的像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而且刚才额头布满汗珠。

玉珂才疑惑,平时她的身体不算差,怎么突破六阶以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只要突破了就好,她坐在马车上慢慢的疏导着体内刚刚经过翻天覆地变化和折磨的惨状。

天和镇很快就到达,而如今虽然才十月初三,但是整个天和镇已经聚满了江湖人士,还有从各国赶来的使者和派来的人。

就连世家,江湖上有声望,有能耐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

如今才是大杂烩,这些人都是会武术的人,而且全部都是过惯了受人尊敬的生活,所以都比较高傲。

流域鬼城不偏不倚,他不会单单请正派人士,而是只要能入了流域鬼城的眼,不管你是正派还是反派,或者是魔教都请。

而天和镇的客栈直接没有,爆满。流域鬼城要到初八那天才开城门迎接众人进去,多一天都不行。

而现在才初三,因此还有五天的时间。

到了天和镇是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而流域鬼城最近的一个镇上是在前方两万米处,可是连天和镇人都满了,而那个镇上人就更多了。

炽生去敲响了当地的农家大门,被告知也住满了。

所以真的没有客栈了,玉珂还在马车上静坐着,木檀和赤芍来安排这一切。

赤芍一拍脑袋,为什么就不想着在这里开个客栈呢?那样就他们来时不就有住处了吗?她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和木檀说了,迎来木檀的一个白眼。

木檀表情淡淡的瞥了赤芍一眼,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里是流域鬼城的地盘,除了当地的原住民外,没有人敢在这里开店做生意。全部都被流域鬼城里的城主掌握了,而这些客栈全部都是沐家的产业,还能有你的容身之地。”木檀满眼鄙视的表情和目光,让赤芍无地自容。

她不知道吗?她只知道流域鬼城很牛叉,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牛叉到这个样子。连外面的人在这里开店都不行,好小气。

马车缓缓的走着,天和镇近十多天都一直开集,非常的热闹。就算到了现在晚间,但是太阳还未完全的落下山,街上的行人还非常的多。

炽生和远生跑了好多原住民宅子都没有问到有空的地方,赤芍拉怂下身子,小声无奈道。“我们还是打帐篷吧!姑娘来时让带了。”赤芍郁闷的说道。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前面有人迎接上来,直直的对上他们。

这是一群十多人,穿着统一的衣服,他们正在四处张望着。看到她们着辆马车后,顿时惊讶高兴起来,然后全部人都往这边走过来。

赤芍拉住木檀的手小声问道。“这些人是找我们吗?”

“看着像是!”木檀也瞥着这群人小声回答道。两人咬着耳朵的同时,这群人也上来了。

“请问是傅家的人吗?”来人是一个小童长得精致好看,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我们姑娘是姓傅?”赤芍表情不解的说道。

“就是他们了,远生都在这里。”在他后面的一个小童也不耐烦的拍手说道。

赤芍往远生看过去,远生目光冰冷的扫视着前面的那个人。

“城主让奴才前来迎接姑娘,希望姑娘能进城休息。”墨竹才不理会这些人,走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

他说完后咦了一声,怎么会没人应答呢?

“我家姑娘受伤正在疗伤。”木檀站出来直接表明道,也不怕对方是敌人然后乘人之危。

005章到达下一镇

墨竹顿时紧张的上前,就差自己亲自跑上去把马车帘子掀了。

“姑娘受伤了,怎么伤的。”墨竹满脸担忧的问道,远生看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

“我们有住处的,不需要你家公子假好心。”远生的话语里透着冷硬,就是不想领墨竹的情。

“哟,不就是你怕姑娘和我家公子双双对对吗?”墨竹也冷嘲热讽道,才不管远生的表情和脸色是如何。

玉珂脸色苍白的掀起帘子,虚弱的看着墨竹。“谢谢你家公子了,这样会不会不妥。”玉珂问道,她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让墨竹皱起了眉头,紧忙上前扶住玉珂,奇怪的问道。“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墨竹正常的就上前服饰的举动,让赤芍在一旁挑眉。这人和姑娘认识,而且还很熟悉,不然不会用这么自然的语调跟姑娘说话。

而且姑娘对他也是认同的,不然墨竹扶过来的手就不会附和上去。

不过在这地方,姑娘认识的人。肯定是他不认识的,赤芍这么想着,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她没说话的听着墨竹和姑娘寒暄了几声,然后开始正式上路。

墨竹领着一群人往流域鬼城而去,赤芍看着去的方向,好奇的问道。“这是流域鬼城的方向?”

“当然了,我们公子乃是流域鬼城的城主。”墨竹在前面骑着马。闻言回过头来高兴自豪的说道,像是他是城主一样。

玉珂坐在马车内也没有在说话,马车和队伍缓缓的前进。

面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道。从天和镇开始出发到流域鬼城还需要一个时辰的路。

骑马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到了,才两万米的距离,很快就能到了。而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天黑,因此现在赶路就算到了流域鬼城也需要一点时间。

玉珂们花了半个多时辰走到下一个城镇,也就是最后一个城镇。这里距离流域鬼城就几千米的路程,就算走路没一会儿也能到达。

这个镇上的行人更多。晚上又有花灯和行人游街,还有表演的。所以到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街道上还是行人众多,积压在一起。

肩并着肩,脚踩着脚,非常的热闹。许多人都是江湖人士。腰间佩戴着刀剑和武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兴地,快乐的,面无表情的,多的积压在大街上让整条街道都不通。而玉珂们的马车就更通不过去了,已经赶了一天的路,手下的人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也累了。

行人们阻拦着街道,根本就过不去。墨竹皱了皱眉头,站在大街上大声喊道。“请让让。城主客人到了。”墨竹的声音很大,加上运用了武术所以传的很远。本地的小贩还有当地的人听到这句话都训练有素的快速让开一条道路。

然而外来的人员,或者是才到这里没几天的人并不了解这个规则,所以全部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视线都往队伍扫过来,眼睛瞥着墨竹。

就算当地的人和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站开了。大街上还是站着许多人。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人,赤芍掀开帘子看着。嘴里发出惊呼声。

这么多人,足有上万之多,还加上前面镇上的,没有到来的。流域鬼城能全部收纳吗?赤芍非常的好奇。

流域鬼城到底有多大,竟然能接纳这么多人,这里可是足有上万人呢?

“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们让路,墨竹感激不尽。”墨竹对着让路的当地人鞠躬敬礼道,然后骑着马往路上走过来。

赤芍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在这安静的情况下让外面许多人都听到了。

“姑娘,这么多人流域鬼城能全部接纳下吗?流域鬼城到底多大呀!”赤芍困惑的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满脸的好奇。

她是真的好奇,这么多人全部都往流域鬼城一个地方跑,皇亲国戚肯定不屑在大街上闲逛。所以国家派来的人肯定不在这里,加起来好多人呢?

“姑娘有所不知,除了城主亲自邀请的人和按规矩邀请的人。这些人就只有一千人能进入流域鬼城。”墨竹在一旁解释道,小脸上透着一股光荣。

为他是流域鬼城的人而自豪,他是公子救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能进入流域鬼城这么高大的地方,但是最终他进来了,而且还是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

得公子信任,得公子宠爱。墨竹觉着这就是无比自豪的事情。

他骑着马一步步往大道上走着,旁边传来父老乡亲们的祝福声,墨竹含笑点头算是应答。

“这是谁呀?”有武林人士小声的问道,旁边的土著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这是我们城主身边的小厮墨竹!”方圆百里都属于流域鬼城的密下。

这个地方的人民非常的富有,她们吃得好,穿的暖,而且还过的好。这一切都是因为流域鬼城在这里的缘故,而这几百年下来,他们方圆百里的地方虽然也算是别的国家的土地,但是实际上就是流域鬼城的附属地,因为国家管不了这里。

所以他们也乐得自在,认了流域鬼城为主,在这里过活好日子。

也不是没有人想来这里居住,可是当地的人民非常团结。外来人员是不允许在这里购买土地落地成家的,除了嫁进来的,或者是入赘的。

不然都不能在流域鬼城前面方圆百里居住,只能暂住。

而暂住就不算这里的人,只能算是外乡人。

肥沃的土地,有流域鬼城的存在,这里的人还怕过的不好吗?所以对外来人想来这里居住赚钱是非常抵触的事情。

加上流域鬼城也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除非城主亲自披定某个人可以在这个地方落地生根,不然是不允许外乡人在这里撒野的。

而墨竹是城主沐笙玉身边的书童,也是贴身小厮。城主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所以这里的人对墨竹也是非常的熟悉。

亲切的喊一声墨竹管事,墨竹虽然不是管事,但是权利可比管事的还大呢?

周围的原住民就开始把墨竹的身份同这些外来的武林人士说了,这些人点头。也就紧忙让路,没有人敢拦着,都以为马车里的是流域鬼城的城主。

听说老城主死了,如今新上任的城主是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名叫沐笙玉,早年一直在外面行走。

年轻人其实并不懂流域鬼城的可怕和厉害之处,心底难免带上了一些傲慢之心。听到长辈都紧忙让路了,他们有的不屑的随着长辈一起避开。

虽然让路了,但是心底到底是不屑的。

都说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小的。这句话用在这里却一点都不合适。

也有不怕死的,站在路中间拦住去路就不动。还大声的说道。“请问这是流域鬼城的城主马车吗?”

墨竹嘿嘿的笑了,还真的有胆子这么大的,竟然敢拦流域鬼城的路。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流域鬼城可以嚣张,但是也只是对嚣张的人,对不嚣张懂事的人他们还是非常的尊重的。可是拦在路中间,摆明了是对他们流域鬼城不尊敬。

公子说了,如今流域鬼城在天下间的威名渐渐远去,他们不需要去挑事树威,但是别人惹上门来时也不用顾忌,不管是何人尽管打了再是。

墨竹一直记着这句话,不过他是讲理的人,才不会胡乱的打人呢?他表情淡漠的看着拦住路的少年。

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嗯!看来也是没见识过流域鬼城厉害的人物。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流域鬼城的威名,也见识过流域鬼城存在的可怖,所以从来不会轻易的得罪流域鬼城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年轻不懂事,仗着自己有能耐想要露两手。

“是不是城主管你何事?”墨竹好笑的问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难得的有闲心逗弄一下别人。自从半年前回来后,他都好久没有见到公子笑过了。而今傅姑娘来了,公子对傅姑娘如此不同,见到姑娘肯定非常的高兴。也肯定会笑的,公子开心他就开心,所以墨竹听到玉珂来了的消息后是最开心的一个人。

当公子吩咐他来接人回流域鬼城的时候,墨竹更加的开心了。公子肯定也是想傅姑娘的吧!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如此融洽和谐。

就像是天生一对一般!肯定是天生一对。若是傅姑娘做了流域鬼城的主母,墨竹想着就非常的高兴。

“流域鬼城的人都是这般嚣张的吗?”这个少年听完墨竹的话大声的问道。

他的话落,所有人都诡异的看着他。竟然敢这么说话,这摆明了是在说流域鬼城的不是吗?竟然敢挑衅连皇室都不敢得罪的人。

“你是谁呀!我们就是嚣张。”墨竹突然间笑了,笑得开怀。

竟然真的有这么二货的人,而当地的居民可就忍不住了,全部看着少年犹如看着仇人一样大声的宣布道。

当地人说完,全部举着手就往少年攻去。把他拖到外围。

006章到流域鬼城

其中一个当地的人站出来恭敬的站在墨竹身前道。“已经将拦路者解决,墨竹管事放心的过去吧!”

墨竹点头,却是没有一下子就走,而是指着身边的人说去把那个少年给带回城里。

等把少年抓住捆绑起来丢在马上,墨竹才踏马领路。

玉珂一直没下马车,坐在马车上靠着后垫。她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明明觉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身子却弱不禁风。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没理由武术突破了六阶后竟然还会变弱了。

若是师傅在或许还能给自己解答,但是偏偏师傅不在。而且师傅也没有突破六阶,他能知道这里面的异状吗?

到底是武术本身的问题呢?还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木檀已经帮她看了好几遍了,身体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同。

木檀说唯一不同的就是把脉感觉她像是一个不会武术的平凡女子。玉珂轻轻使力却把茶杯也给握碎了。

而且体内的术也能运用自如,她都已经试过了。武术还在,而且还能使唤出来,没有什么异常的。只是外表看上去异常,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风像林妹妹一样娇弱,而且连把脉也是这回事。

可是武术又是正常的,玉珂想了半响也想不通。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和刚才的苍白不能相比。

墨竹很轻松容易的通过了街道。街道上灯火通明。两边房屋屋檐下挂着灯笼,还有人手中举着火把。

虽然很少晚上赶路,但是快到流域鬼城了。墨竹还是咬咬牙觉着回到家里安心。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流域鬼城城门外。

城上面亮着火把,有士兵在守卫着。城墙足足有七八米到十米之高,只要武术突破五阶的人就能上去,墨竹站在城门外大声说了一声。

城门就被缓缓的打开,但是打开城门的人却没有让行,而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墨竹问道。“墨竹。怎么会这么多人。”

墨竹一挑眉,高傲的说道。“这是公子派我去接来的客人。”墨竹说着把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这令牌就是进城的物件。

这个小兵看了一眼,点点头放行。

看着骑着马的男人,还有一辆马车,心底无比的好奇。城主亲自请来的客人。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遵守流域鬼城的规矩。

距离开门时间可是还有好几天呢?虽然不懂,但是他还是放行了看着他们远去。反正这又不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只管守门就对了,不放进来任何一个人。

而且里面有神医制造的毒药,若是没有经过大门闯进来的,肯定会中毒身亡,何况还有机关呢?所以他们只是看门而已,连守门都算不上。

墨竹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流域鬼城。有墨竹的带路很容易就进来了。刚刚进入里面,赤芍就想下马车去看看。被木檀一把拉住,冷眼瞥着赤芍。“你就不能安分点。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小心被卖了。而且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可看的,人都已经睡了。”

赤芍顿时瘪起嘴,说了句不去就不去嘛!又回到位置上好好的坐好不在乱动。

墨竹领着一群人到了一个地方后,把玉珂手下的人都交给别人去安排。他笑着看着玉珂说道。“已经帮姑娘准备了房间了,但是公子想见姑娘。姑娘也肯定想公子了吧!我们去见见公子就去休息。”墨竹说着就比划了手势请玉珂走。

而赤芍和木檀紧忙的跟上。墨竹斜斜的瞥了两人一眼。“小青!先把两位姑娘带到赏柯竺休息。”墨竹说就走出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恭敬的低头行礼道。“两位姑娘请虽奴婢来吧!”

木檀和赤芍都不动弹。把视线看向了玉珂。她们要听姑娘的话,姑娘让她们下去休息就下去,可现在姑娘还没发话呢?

玉珂一看两人的眼神和表情就明白了两人在想什么,顿时好笑的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走了这么多天的路也很累了,肯定要好好的休息。”

木檀倒是点头就走了,姑娘都这样说了,她肯定放心。而赤芍却还是不走,咬着唇齿道。“可是姑娘……”

“没事,墨竹是我的恩人,不会害我。这里是流域鬼城,我同城主有些交情,没事的。”玉珂安慰的说道,赤芍听到这儿才放心了点头退下去。

“姑娘对下人都这么好,像是家人一般。”墨竹在一旁羡慕的说道,找话和玉珂说起来。

真的是好,除了自己的主子,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和下人解释行踪和去处的主子,而且还安慰下人。只有公子和姑娘会这样,所以才说她们是最相配的人。

公子有惊天之才,乃是流域鬼城城主。而姑娘聪明霸气,乃是天下楼主子,这个身份足够匹配了。

若是姑娘真的能嫁给公子,做流域鬼城的主母。他一定会举双手赞成,可惜流域鬼城里养着一个弱不禁风的表小姐。

墨竹带着玉珂七绕八绕,绕到了一处空中之城处,介绍道。“这里是流域鬼城的宫殿,也就是主子们住的地方,姑娘是流域鬼城的客人,今天当然也是住在这里。”墨竹笑着说道,身子轻盈的往上面飘上去。

这里总共三层,不是谁都能上这里的,至少流域鬼城内能上这处的人不会上一百人。而这一百人只有十多位是主子,剩下的都是奴仆和婢女。

玉珂看着墨竹轻轻松松的就踏着玉柱上去,她在下面笑了笑。

这种巧夺天工的建筑在别人看来是无比稀奇的事情,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并不稀奇。现代科技发达,什么稀奇的事情没有见过。何况建筑,在现代百多层的高度她也站在上面过,俯视底下,就像是站在云霄中一般,下面的行人还没蚂蚁大小。

更何况这空中之城还只是三层,同现代的相比根本没什么异常的。

玉珂也学着墨竹的模样踩着玉柱轻松踏上去,武术精进了就是好。

现在她感觉自己轻盈的如在天空飞翔,身体像是一下子轻了下来一般。

“姑娘武术又精进了。”墨竹看着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后就带着玉珂往三层而去,这么晚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并没有多少人还在院子内行走。

但是到处都是灯火通明,有夜明珠照明,玉珂睁大了眼睛。

流域鬼城真的大手笔,不愧是财大气粗。从她进来后,流域鬼城里不管何处都是夜明珠照明,从来没有灯笼和蜡烛之说。

连皇宫都拿不出的手笔,这里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就是天下首富吗?

都说钱财和金银珠宝都聚集在了流域鬼城里,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若是她有钱了,她也一定要建造这么一座城,用夜明珠照明,用金子和翡翠修建。玉珂咋舌的想着,又为自己的想法匪夷所思。

自己现在想法是越来越简单和世俗了,果真是接触世俗太久。

“公子!傅姑娘来了。”墨竹走进一处院子,夜光和夜明珠光芒照耀在一起,玉珂清晰的看清楚院子的环境。

我靠!还真的是金子和翡翠做的。这主子是玉石做的,上面镶嵌着翡翠和宝珠。而墙壁和门框窗户等都是金子做的。

要白天看着才会耀眼和刺眼,而现在看上去灼亮度没有白天来的刺激人。

玉珂低下了头,嘴角轻轻勾起,自己竟然会有了这种想法。

墨竹的话才说完,房间一下子就被打开,沐笙玉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温润柔和的笑容,站在屋檐下,紫衣飘飘,发丝飞舞。

“玉珂,你来了。”在正常不过的话语,相见的第一句话。他们分开半年了。

玉珂也含着笑点头,认真回答。“嗯!又见面了,笙玉。”

呵呵!沐笙玉呵呵笑着,手中的玉笛往前倾斜,动作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玉珂也没顾忌,觉着未婚男女在一起有何不妥的。

他们曾经大半夜去看过星星,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去看星星。

他吹笛,她唱歌。那段日子她过的很开心,也很快乐。

两人的表情接触在一起,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说想念的话。只是平淡无奇的注视着,却都能看到彼此眼底的信息。

墨竹看着对视的玉珂和主子,嘴角裂开了大笑。

主子和傅姑娘就像是许久没见的情人一样,正在涵涵默默的相望。

玉珂抬起步伐,轻盈的走进了沐笙玉的房间内。这里不是他的卧室,而是主厅,应当是平时接待人所用。

沐笙玉随后,墨竹没有进来伺候着,而是帮两人关好门以后就退了下去,无比的直觉。

玉珂也没有羞涩的走到了堂屋内坐在了椅子上,沐笙玉表情微楞。却不是因为玉珂,而是因为墨竹出去时把门关了起来,而门声响。

他只是愣了不到一秒,又快速的恢复正常,走到玉珂的面前为玉珂斟了茶。才坐到一边,表情温和的也为自己斟了茶。

007章哪里都危险

玉珂同沐笙玉相遇就是这般,平淡如水,却又像是深交多年的知己好友。

两人说了一阵话,沐笙玉唇边全是笑容。

这半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如此的高兴。

“墨竹说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沐笙玉轻声问道,看着玉珂满是关系。笑容温和,就连语气都是轻柔。

“没事!”玉珂摇头,她这个不能算是受伤,顶多只是武术突破后的后遗症。对了,笙玉是流域鬼城的城主,见识广阔,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会是吧!

玉珂瞬间想到,马上就问了出来。“我对武术阶级还不算特别熟。笙玉知道吗?若是修炼到六阶会有什么不同。”玉珂满脸好奇和期盼的问道。

沐笙玉愣了一下,看了看玉珂娇弱的身躯,突然间笑起来。“难道玉珂突破六阶了吗?”

“嗯!让你见笑了。”玉珂点头,也没有隐瞒什么。

“那就能解释为何见到你时,突然间觉着你整个人的气息都弱了三分,原来是这么回事。”沐笙玉摇晃着脑袋点头,开始给玉珂讲解起来。

“六阶同前五阶不同,在天下间至今都没有几个人能突破。突破六阶又是另一番的景象,会返璞归真,外表变得同普通女子没有任何分别。就连脉象都是没武术的人。”沐笙玉解释道,玉珂认真的听着,不住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天下间很少有人突破六阶,所以一到五阶都有反应和武术如何,但是六阶就断了。真的是因为没有几个人能突破。所以天下间许多人也都不知道吗?

不知不觉中她的武术已经站到了这个高度了吗?玉珂蹙着眉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解释一番以后,沐笙玉站起身来。“赶了好长时间的路,你肯定也累了吧!我送你去休息。”沐笙玉笑容关心道。

玉珂点头站起身来,随着沐笙玉一起往外房间外走去,可是却没走出院子。

沐笙玉这处宏伟的小院共有七八间房,她直接把玉珂带到旁边的一间屋子。朗声说道。“你以后就住这里。”

“这是你的院子吧!”玉珂点头,看着房门却没有推进去。而是扭头笑着问道。沐笙玉神色尴尬的点头,直接把她留在自己的院子内,这种意味太过明显。

但就算尴尬,他还是表情温润如玉的点头。身姿飒爽。

玉珂也不在逗他,住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就当他这里是客栈了,可是两人住在相隔之处,还真的是不怎么习惯。

玉珂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直接走上台阶推开了门,隔了沐笙玉的有一间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玉珂刚刚走进去,门外的沐笙玉也随着进来,拿出笛子在嘴边轻轻的吹奏几声,不知道何时。屋子中竟然站立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穿着俊丽,容貌也是上等,肌肤白嫩。她恭敬的弯腰敬礼。没有回话。

“照顾傅姑娘洗漱休息!”沐笙玉冷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冷声吩咐道。

这是流域鬼城的婢女,她低声应道,恭敬的退了出去。

“好好休息,到了我这儿你就当自己家一样。”沐笙玉笑着道别。

“放心吧!我在哪里从来都是当自己家。”玉珂也回答道。

沐笙玉点头走了出去,他才走出去。玉珂观摩着这间屋子的摆设还有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名贵的,不管是书画还是挂饰。都是天下曾经有名的人的大作。玉珂在外面观察了一圈,脚步轻盈的走进屏风后,看着上面的床还有桌子。

这里的一切摆设都非常的好看,这就是一间闺房。不知道以前是谁住的,玉珂耐不住的想着。

“姑娘!奴婢服侍你洗脚。”玉珂才刚刚回过头,婢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低声恭敬说道。

玉珂看了她一眼,这个人的武术也不错,竟然在四阶以上,而且这个女人不单单才表现出来的这点武术。

玉珂冷然的点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不用你服侍,把水放在这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玉珂清冷的说道。

对于陌生人和才认识的人,她还是不习惯展露笑颜,所以看上去有些清冷。

婢女点头,恭敬的把端着的铜盆水放到玉珂的面前,玉珂满意点头。主人吩咐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多余的话语,不会说不该说的话。那里像赤芍,叽叽喳喳个不停,她还要说服侍她是奴婢的本分。

看看,流域鬼城不愧是天下间最神秘尊贵的存在,连个婢女都如此懂礼。

玉珂脱去了绣花鞋,掀起裙摆把脚放进了铜盆里,慢慢的沁泡着,表情享受。

这一天虽然都是坐在马车上,并没有走到多少路程,但是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倦意。

玉珂很快的洗完脚,擦干净。婢女自动的上前来把洗脚水端了出去,玉珂缓步走到床边,开始咋舌。

真要这么大手笔吗?完全是用金子堆积起来的被褥,上面是金线雕刻的鸳鸯戏水图,而四周固定的地方也是用金线。

在旁边夜明珠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满屋子的名贵物品,让饶是见惯了各种珍贵东西的玉珂也有点头昏眼花。

沐笙玉这是要做什么,竟然安排了她来住在这里,而且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是珍贵的。或许这只是流域鬼城里的小姐住的,或者是他的客人呢?自己还是别想多了的好。

玉珂坐在床上,柔软舒适,她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习惯了军旅房和军中用床,还是不习惯这种软的床铺。就连这几年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的床铺也是简洁的。睡在这么软的床上,她会失眠的。

玉珂看着倒完了洗脚水,又悄无声息进来站在柱子边的婢女。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恭敬规矩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若是不出声,根本就没人发现不了。

玉珂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上面的被褥掀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下面垫了好几层的被褥,掀起了好几层看向婢女说道。“你把这个拿去放着吧!我不习惯睡软床。”

婢女终于抬起了脸,表情诧异的看着玉珂,有了第一次的正面接触。

哪家小姐会不习惯睡软床,这个女子是何身份。

能得城主如此对待,如接待主母一般,竟然会不习惯睡软床。婢女的表情只是一刹那间就闪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应了一声是。

把玉珂抱着的被褥给接过来走出去,步伐轻盈,在地板上没有丁点声音,像是鬼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而玉珂也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和动作,抱走两床被褥后,她看着舒服了不少。从新铺就一番,感觉到没那么软了,才脱了鞋子上了床。

夜明珠还在照亮着,她睡下来闭上眼睛觉着睡不着。

看到婢女又悄无声息进来时,就闭着眼睛说道。“你也可以去休息了,走之前把屋子内的灯熄了。”

玉珂的话落,就感觉到夜明珠的光芒都无缘无故的暗了下去,她猛然间睁开双眼看向婢女。婢女还站在原位置没有动,但是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所有的夜明珠光芒都黯淡下去,就像是失去了光芒一般。

玉珂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这是流域鬼城的特技。不都说流域鬼城的人每个人都有一样特殊的能力吗?或许这就是人家的特殊能力也说不定呢?

也是太困了,加上时间也晚了,没多久玉珂就睡着了。也不管婢女出去了没有,或者正俯视耽耽的盯着自己。

屋内兮黑一片,婢女在黑暗中注视着那个女子,一身轻松之容,表情态度都是轻松诚然。

这姑娘是城主的什么人呢?从一开始就在想的问题,婢女也没想明白。

她看着床上的人毫无戒心的睡了,嘲讽的冷笑一声。

肯定是没什么身份的人,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动作了。也不会这么没有防备了,还直街宿在了城主的院子内。

城主可从来没有带过女子回来就让她休息在自己院子内的,以前城主也救回来过一两个人,但是到了城内就丢给别人安排。而不是像这个人,竟然是墨竹亲自去接的,而且宿在了城主院子内。

她同城主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吧!不知道到了何等关系。

婢女想的太多,半响都没有动弹,静谧的屋子内兮黑一片,什么都没传来。

而她视线良好的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人,要不要去杀了。

城主会怪罪的,可是表小姐吩咐了城内所有的人看好城主,不允许女人接近。这个女人同城主如此接近了,她要不要杀了为表小姐泄愤。

这些想法只是转瞬间,婢女就决定好了。表小姐对她们都不错,城主如此绝色的人,只有表小姐才配得上。

杀了她吧!就说是她明天醒来时这个人就不见了,她也不知道。

婢女想着,人已经出现在床头,一手抬起,看着那安详的容颜狠狠的劈下去。危险警报,玉珂刹那间睁开双眼,接住婢女劈过来的手。

一个坐立起身,婢女的手已经被她卸了,而婢女低沉的闷哼一声后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008章娇弱表小姐

“沐笙玉!”玉珂的声音不大,清冷异常。旁边的沐笙玉刚要入睡,就听到了。

她那么清冷的喊自己,除了不熟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沐笙玉才思考道,人已经出现在了玉珂的床前,玉珂外衣已经脱了,披着中衣坐在床上。

这衣服对于别人来说是伤风败俗了些,衣衫不整,而对于玉珂来言,却是没什么感觉。

沐笙玉一进入屋子,里面的夜明珠自动的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瞥了一眼被玉珂扣住手臂的婢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城主,她是个奸细,想要杀了奴婢。”婢女咬着牙张口就道,听到这句话玉珂突然间放开了婢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着她究竟还想怎说。

流域鬼城里也有争斗和这种人,刚才还说安静呢?

玉珂嘴角挂着清冷的笑意,瞥着婢女的目光如剑。

沐笙玉的表情也一下子变了,冰冷的盯着婢女。“你还想喊冤!”沐笙玉说的这句话咬牙切齿,表情也难看至极。

“你是自己自尽还是自己去刑房受罚。”沐笙玉直接一句话定夺了婢女的未来,沐笙玉抱歉的看着玉珂,不好意思的说道。“打扰你休息了,今后这类事情不会在发生。”沐笙玉抱歉的说道,又肯定的做下保证。

“这是你们流域鬼城的事情。如何处理同我无关。只是看来你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玉珂冷哼了一声,清冷的装咩生气道。

沐笙玉听到她责怪的话就知道她没有怪罪已经揭过去了。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他知道她的性格和脾性。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为难和有歉疚感。

沐笙玉温润的笑了一声,冷眼瞥着婢女就走了出去。

婢女也走出去,咬着唇舌,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会武术。

她一直低着头在观察着她的,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会武术的迹象,而且她的确是睡着了,怎么会突然间醒过来。知道自己要杀她。

婢女非常的想不通,脑海中全是问号。脚步缓慢的出了屋子。沐笙玉一直没有在看婢女一眼帮玉珂关上了房门。

“城主,奴婢错了。”刚刚关上门,婢女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

“明天我不想在城内看到你!”沐笙玉冰冷的说完,连他自己都懒得动手解决。【92KS.】

婢女的眼光一下子黯淡了出来。不想在城内见到她。就是希望她死了,她们是不能出城的,没有城主的手令是没有办法出城的,而且也不会允许她出城。城主的这话意思就是希望她自己解决。

婢女觉着一下子天地暗淡,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想要帮助表小姐。

对了,找表小姐,表小姐一定会帮她。城主爱的是表小姐,那么宠爱表小姐。有表小姐的求情一定会帮助她的,这么想着,在城主进了房间以后婢女一咬牙狠心的往表小姐的住处跑去。

玉珂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直接就睡了。第二天难得偶尔几次竟然睡了懒觉,她醒来的时候赤芍正杵着下巴蹙着眉头在床头上看着她。

一看到玉珂睁开眼睛,赤芍就满脸好奇的道。“姑娘你可是很自律的一个人,从来没睡过懒觉的。”赤芍的声音带着不解和疑问,要玉珂解答。

玉珂冷淡的看了赤芍一眼,这个鬼丫头。竟然还管起她来了。

“你想说什么。”玉珂边坐起身拿起赤芍准备好放在床边的衣服穿上,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奴婢想问姑娘是不是同城主有奸情。”赤芍高兴的出声。

“赤芍你越来越没法没天了。”玉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穿上最后一件衣裳。赤芍顿时垮下脸来,她好奇嘛!

看姑娘住的这地方,连皇宫都比不上呀!那皇帝算什么,这里的东西才全部是好东西,她都想把这些东西占为己有了。

赤芍摇着头,看着姑娘穿好了衣服,紧忙把铜盆端了过来。

外面已经出了太阳,正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已经这么晚了。

而这天气比起帝都的,总算是温和了不少。玉珂看着已经冷了的水,对着赤芍无奈的摇头,手在里面微微放下,冷水马上就变得温热,刚好适合洗脸。

玉珂弄好一切才坐在了铜镜面前,赤芍给玉珂梳头。

来到这个地方,什么都能自己做,就是这个发髻,不管如何玉珂都学不会。

而赤芍又梳得一头发好,所以玉珂纵容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赤芍看着姑娘衣服的颜色,想着这里是流域鬼城,要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让那些人看看,她们家姑娘多美的姑娘。

所以就用心了些,梳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玉珂的头发弄好,很复杂但是很精美的发髻,然后又从自己带来的首饰盒里挑出一只簪子,两朵绢花给玉珂固定在头上。

铜镜里模糊的影子,玉珂愣愣的看着,好笑的问道。“赤芍你怎么想起来打扮我了。”

“姑娘长得好,肯定要打扮得美美的。”赤芍笑着弄完最后一道工序,大笑一声好了。

玉珂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也不在管她。

昨晚来的流域鬼城,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并没有细细的观察和打量这个地方。而今天,笙玉应该会做东道带着她好好的观察下。

玉珂笑着走了出去,伸了伸懒腰,好久没睡懒觉了,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玉珂笑容满脸的出现在门口,流域鬼城的太阳都感觉早出一样,竟然已经艳阳高挂了。玉珂才出门,旁边的房门也被推开来,沐笙玉站在屋檐下,一张清秀俊丽的容颜,倾国倾城。

赤芍随着出来就看到了这个男子,瞬间捂住嘴尖叫一声。

这位就是流域鬼城的城主吗?长得真好看,比四殿下还好看。

不!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类型,四殿下妖媚,而城主却是出旖旎而不染的这种清淡美,像是一块美玉温润。

“起啦!”就像是夫妻般的问话,如此自然。沐笙玉笑着说道,走到玉珂身边,抬眼细细的打量雕琢了她一阵,笑着道。“很好看,一定不是你自己梳得头发。”

他抬手亲和的抚摸着玉珂的发丝,玉珂也没有拒绝,回以一笑。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声娇弱的声音。“沐大哥!”

这个人的声音轻柔弱弱,带着让人怜惜保护的**。

沐笙玉的眼神一暗,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看着站在院子内,一身粉色衣服衬托的清尘脱俗的少女。

玉珂也看过去,好美的女人。已经十六七岁的年纪,却能把一身孩童的粉色穿的如同活了一般,这个颜色就是为她量身定做般,一张绝美的容颜。

团团的,却又小小的,巴掌大的小脸说的恐怕就是这种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表**拒还休,娇娇欲滴的模样让人看到就想怜惜。她看着玉珂的眼神带着怨怼和愤恨,一眼玉珂就看出来了。

这个女子同沐笙玉关系不一般,不然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女子轻步走了上来,站到玉珂的面前露出绝美的笑容,柔弱的道。“你就是玉哥哥的客人吧!你好!我是玉哥哥的未婚妻落雪。”

“你好!”玉珂点头打招呼道,却没吝啬落雪一个笑容。

她没必要见着谁都对着笑,介绍的这么明细,是怕她同沐笙玉有关系,在这里宣誓来了。

“落雪,你何时成了我的未婚妻了。”沐笙玉听到这儿却不高兴了,蹙着眉头不高兴的问道。

落雪表情一顿,笑容一僵,玉珂却笑了。看着这位说是笙玉未婚妻的人笑的开怀,原来还不是呀!只是自作主张的把自己是沐笙玉未婚妻贴榜。

“笙玉,不带我去看看你们流域鬼城的风光。四季不同的四座山,我可是很久就想去了。”玉珂笑着打断道,浑然不在意。

“好!我马上带你去。”沐笙玉刚才冷凝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润,笑着说道。截然两种不同的待遇,让落雪的脸色苍白,难看的看着玉珂。

这个臭女人,竟然坏她的事情,还接近玉哥哥。

“玉哥哥是流域鬼城的城主,有许多事情要忙,不如我做东带你去如何。”落雪瞬间恢复了笑容,娇弱的说道。

玉珂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样恢复快,还对着仇人语笑嫣然的人,都是攻于心计的人,她不喜欢。

“笙玉,她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们不认识吧!我也没得罪她呀!怎么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了。”玉珂眼珠子一转,看着沐笙玉不解的问道。

赤芍在一旁迷恋于美色,刚刚回过神来就听到自家姑娘这么一句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你话不能说的这么明白,容易在美男身边留下坏印象的。

赤芍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位流域鬼城城主的表现。

只见落雪的脸色铁青扭曲了,而沐笙玉也是一愣,看到玉珂眼底的捉弄之意。也笑着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也说不定。落雪是个很爱记仇的小姑娘。”沐笙玉接着玉珂的话说道,态度也不含糊。

赤芍满脸笑意,点头道。这种男人才配得上姑娘。

009章终于到时间

沐笙玉明显的维护样子,让落雪的表情一变,变得阴沉面目可憎。

然而只是一下子的时间,落雪又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神色淡然的看着两个人笑道。“我还能把姑娘吃了不成。”

落雪说着,玉珂抬起头灼热的看着她。

“当然不能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把我给吃了。我和笙玉只是朋友,萍水相逢而已,落雪姑娘千万别误会才好。”

玉珂虽然不怕落雪的报复,但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的才好。

因此她直接的挑明了说,沐笙玉的目光一暗,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不是说带我去看流域鬼城的风光吗?请吧!”玉珂笑着走在前面,看着还不动弹的几人大声道。这位叫落雪的姑娘紧忙的走上前跟上玉珂的步伐。

但是神色好奇的看着玉珂,被这么清楚的说明。“你同玉哥哥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落雪还是不相信的问道,她虽然善攻于心,但是玉珂的性子又是直爽的,而她一直在流域鬼城里被人当做公主般捧着。

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和能施展的地方,所以玉珂说完那句话后她一直在思考,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有呀!”玉珂回过头好笑的瞥着她一眼,在她目光变得深沉阴冷下来的时候接到上句。“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和笙玉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你有定过亲吗?”落雪忍不住问道。这个年纪的姑娘肯定会定亲了。她要问清楚,了解清楚,才会知道这个女人同玉哥哥到底有没有关系。

以后会不会变得有关系。她必须把一切的后果都给打断了。

听到落雪温润的问话,玉珂突然间愣住,脚步微微停顿一下。

她没有定过亲,但是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间回忆起临行前宫灿晟说过的话。“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吧!我会向父皇请旨。”玉珂摇了摇头,怎么会突然间想起他来了。他这次会来吧!

流域鬼城的英雄会,他应该会来吧!但是也不一定呢?或许木弯的皇上派了别的皇子来也说不定。

而被玉珂想着的人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到达天和镇了。街道上行人拥挤,南宫在前面骑着马,后面才是宫灿晟。

他们一行人都是骑马来的,并没有驾车或者是用别的代步工具。

木殿到流域鬼城比从帝都来要近些。只需要二十天就能到了。但是宫灿晟临行前处理了一点事情,他是到了九月二十这天才出发的。

二十天的路程被他缩短成了十三天,马不停蹄的向这边赶了过来,才十月初四就到了天和镇。

到了天和镇就可以松懈下来不用在急着赶路,他们是代表木弯的皇室来参加这次的英雄会的,所以在天和镇这里是设立了驿站的。

和这些英雄人士不同,五个国家的皇室派代表前来,流域鬼城特立允许皇室在天和镇拥有驿站。所以宫灿晟不用太担心住的问题。

骑着马到了天和镇后,马速就慢了下来。木弯派来的人共有上百人,但是能进入到流域鬼城里面的只有三十人。

可现在人还没有分开,所以百多匹马一起出现在天和镇上也是热闹的。当地的人们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见到这一百多匹马同时到也没稀奇。

在最前面的不是宫灿晟,而是南宫。他在前面带路,带领着一队的人马往驿站去,客栈肯定是爆满的,不会有空房间,所以他们只能歇在驿站内。

到了驿站。南宫松懈下来,把马交给手下的人。自己陪着殿下先进了房间。

“殿下,你说傅姑娘来了没有。”南宫知道电殿下一心赶路想早点到这里的缘由,还不就是急着见傅姑娘吗?但是傅姑娘到没到都是问题呢?

以傅姑娘的时间,她肯定是赶着时间段来吧!才不会找来了。但是也不会迟到了,南宫看着殿下阴沉着脸色,还是好奇的问道。

宫灿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身子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她应该还没来吧!就要见到她了,他也有半年没见她了。

从来没有发现,他竟然会这般想她,比她离开的那三年还想。

她就像是给自己下了毒一样,让自己总是不知不觉的想她。有驿站的婢女到了茶水上来放在桌子上,宫灿晟却没有喝的心思。

行了一路,应该口渴了才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停顿的在手下的人拴好马后,宫灿晟就吩咐他们散到天和镇内,打听傅姑娘到没到的消息,还专门派了人在镇上的路口等待着。

可是从早到晚都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傅玉珂的消息,倒是打听到些有的没的。比如流域鬼城的城主千年难得一见的竟然会迎接贵客入城。

不知道是何人,何种身份,竟然能得到城主的赏识。宫灿晟对于这个没有兴趣,听着别人猜测着这是男是女,和城主何种关系不感兴趣。

所以听到属下说异常的事情时,听到这一段直接摆手忽视。

她同流域鬼城城主不可能会认识,所以肯定不会是她。

然而等了三天,快接近入城的日子了,还是没有玉珂的消息。

已经初七了,距离流域鬼城开门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宫灿晟才无奈的叫上人赶往下一处镇上。

“殿下,会不会傅姑娘早已经到了前面的镇上,只是我们错过了。”南宫骑着马小心的说道,宫灿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骑着马就往镇上去。

流域鬼城初八的开城门,让众人进城。

但是对于没有被邀请到的人,却是提前一天就在流域鬼城门外等候着。外面设了擂台,这些人比试,赢了的人就有进入流域鬼城的资格,剩下的人是没有资格的。

所以初七这天一早,流域鬼城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像是全天下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一样,城内有喜欢看热闹的人就会搬个凳子坐在城墙上,从上往下俯视看着下面一群人的比武。

这些人请了有些名望的江湖人做评委和代表,在镇上搬了凳子来请他们坐着评判,而他们也像模像样的准备了主持人这些,开始从高到低的比试。

这里共有三千多人,但是只有前一百名有机会进入流域鬼城。

要讨论两千九百人,所以所有人都拿出了绝活,为了能进入到流域鬼城里而努力着。

赤芍也好奇的把木檀拉倒了城墙上,城主说了,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而赤芍才不会是客气的主呢?不管别人怎么看的,她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姑娘带了近三十个人来流域鬼城,连皇家都只有三十人入城的权利,偏偏姑娘带来的人全部都进来了。而且还有虎安还没到呢?若是虎安他们来了,城主也一定会允许进来的,这不是对姑娘不同是什么。

赤芍就拿准了这个心思,这流域鬼城的城主肯定是对姑娘有点想法,不然不会这么纵容着姑娘。所以!在城主还对姑娘有好感的时候得赶快得玩,不然没了好感就没机会了。

因此这三天,她一直拉着木檀到处的玩。流域鬼城的四季节山脉也去看了,的确是非常的美丽,几种不同的感受聚集在一起。

可惜是隔得有点远,是在四处山脉上。东南西北占据,分别守候着流域鬼城的四个角落。

四座山四种季节,赤芍没本事一天把四座山都给逛了,只能分作两天,一天看一处的景色。

心底澎湃着,终于见识到了流域鬼城流传已久的景色,赤芍无比高兴。还没得休息多久了,她就听说城墙上可以看热闹,顿时拉着木檀就往这边跑。

姑娘身边才不需要她服侍呢?都跟着那个表里不一的落雪小姐去了。

远生火生他们却是规规矩矩的待在墨竹为他们安排的院子里,除了在里面练武,练招式就不出门的,连吃的都是流域鬼城里的奴仆送上门。

二十多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这间院子有十六间房,而其中两间房是储物间,剩下的十四间可以住人,刚好可以两人一间的居住。

流域鬼城其实很大,这般分配也是有道理的,等到初八这天肯定还要进来非常多的人,都不一定能有他们这么好的待遇呢?

远生带着手下的人在院子内练武,并且互相切磋着,不懂的招式相互之间想办法解决,或者是请教武术更精深的人,过的倒还如意。

而这位落雪小姐,说了做东道主竟然真的做起东道主来。

在玉珂的面前偶尔会冷笑,但是只要玉珂看着她时马上恢复了一副柔弱娇羞的样子,好像看上了玉珂一样,到让玉珂见识到了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

偶尔闲赋下来时随着沐笙玉下几盘棋,三天日子就这么过了,倒是不算难熬。而流域鬼城外的比试玉珂没多大心思,就由着赤芍和木檀两人去看了。

在流域鬼城内她们两个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沐笙玉也肯定交代了城内的人不会得罪两个人,所以玉珂还算放心。

010章城上城下对

“落雪姑娘的手艺不错!”玉珂喝着落雪泡出来的茶,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管落雪听到她的话后会是何种反应。

落雪的笑容果然僵硬了一阵,听到她这么评判,是把自己当做使唤的丫头了。她不计较,这个女人说的话真有气死人的本领。

若不是她一直维持着笑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别生气,不然她真怕自己呆不下去。她要时时刻刻插足在玉哥哥和这个女人之间,不会允许她们之间有别的事情发生。

玉哥哥不多情,但是沐家的人都非常的痴情。她还是怕玉哥哥爱上这个女人。落雪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二十多年了,沐笙玉从来没有对待外人有这么好过,所以她嫉妒。

但是在玉哥哥的面前她要保持她温柔娴淑的模样,她永远是玉哥哥心目中天真可爱的少女。

落雪跪坐在几案上,看着玉哥哥和这个女人下棋,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就这样,她也嫉妒的发狂,玉哥哥从来没有和她一起下过棋。

“玉哥哥,落雪不会下棋呢?你教我好不好。”落雪身子挨着沐笙玉,就快靠在他的怀里了,玉珂淡淡的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加重。

真能忍呀!她都已经同沐笙玉相处的很亲厚了,但是她还是温柔的模样。

这才不会是这个落雪的真实面目呢?玉珂绝对的相信。她没有刻意的去接近沐笙玉。但是也没有刻意的去做些事情。

只是在沐笙玉和她接近的时候,说的话比较让人误会而已。

就算如此,这个女人竟然都忍下来了。时常看向她的眼神想把她碎尸万段。

玉珂笑着,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她有点想要去挑衅但是又有点不想惹到。所以还是自然为好,听着落雪娇滴滴的这么对沐笙玉说道。

沐笙玉的神色都始终如常,甚至没有因此而有一丁点变化。

他把自己的表情和面色训练的温润,始终都是这种表情。

玉珂落下一子,笑着说。“笙玉你又赢了。我不玩了。下棋我总是下不过你。”

“下棋如人生,还有性格。你太急躁了。”沐笙玉淡淡笑着提醒道。

玉珂愣了一下,看向沐笙玉的目光诚恳。“我这性子你还说急躁,见过我的人,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性格沉稳。你竟然说我性格急躁。”玉珂撇撇嘴,不相信沐笙玉的话,的确也是这般。

认识她的人都只知道她心狠有手段,而且想法大胆也有胆魄,但是却从来没人说过她办事急躁的,他还是第一个人呢?

沐笙玉笑了笑,没有多说。

“要去看看外面的比试吗?差不多也到了尾声了。”沐笙玉站起身来温和的笑着问道,落雪被忽视的彻底,她揪着衣裙。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想把玉珂大卸八块了。

“落雪要去吗?”玉珂转头看着落雪问道,不能完全忽视人家的感受嘛!

“嗯!”落雪温柔的应了一声。就连回话都是细细小小的,如同出谷的黄莺,美丽好听。

落雪长得真的很漂亮,娇娇弱弱的样子,加上姿态优雅,仪态万千。放在天下肯定会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落雪一直在流域鬼城生长。从没出去过。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流域鬼城里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在,所以才会没有人认识她。

在天下间她的名声才会一点都没有,但是想来这次英雄大会,她肯定会露面的。

到那时候得到的绝对会是震撼的效果,而且又是这种温柔,什么都会做的女人。

玉珂在这里三天,沾了沐笙玉的福,吃到了落雪的厨艺,的确非常的棒,让她口味如此叼的人都觉着美味。

而且琴书画样样精通,除了棋。玉珂想来肯定是会的吧!只是因为想要同沐笙玉更接近一点,所以才谎称自己不会。

她可是看到好几次她瞥到她下棋的路数都是满脸不屑的样子。

既然都开口了,三人就往城墙上走去。落雪的身之从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她也时常说自己不舒服。

但是前面几天在流域鬼城到处逛,她竟然都咬牙陪着下来了,所以玉珂断定。她的身体定不会向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差,一定会武术的,只可惜她也查探不到。玉珂就在想她的武术恐怕也是突破六阶了,不然不会看不出来。

她也是到了流域鬼城内问了沐笙玉才知道,原来武术达到六阶外表会变得迷惑人。

城墙上也热闹非凡,都是流域鬼城内部的人站在上面查看下面的情况。

当站在城墙上往下看时,玉珂才看到城下面的空地上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有上万人之多,这么多人全部都是为了要进流域鬼城里而努力。

流域鬼城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这么多侠士报如此大的念想想要进来。

玉珂非常的想不明白,或许是因为自己进来的容易,她无欲无求。

这些人到流域鬼城是为了见识一番呢?还是为权为名,玉珂没去深想,只是随着看着下面最后的几轮比试。

已经黄昏,下面的比试也快到了尽头,只剩下两百人比试。

“那不是傅姑娘吗?”南宫骑着马站在最外围,猛然间瞥到城墙上的身影。

很小,只能看到影子,看不到脸。但是南宫就是感觉到那是傅玉珂,顿时指着城墙上的玉珂大声的说道。

宫灿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的眼睛微眯起来。踏马前进,他要看得在仔细些,那个人的确是很像玉珂,但是隔得这么远,怎么会看得清楚。

所以宫灿晟飞快的骑着马往城墙这边跑来,一双眼睛紧紧的锁定城墙上的人,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越走近看越像,是她吗?但是她怎么会到流域鬼城里。

宫灿晟眉头紧蹙在一起,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踏马跑到城墙下,里面围了许多人,层层不通,他根本没办法在前进,然而他的视线却是随着上面的人动。

越来越近了,宫灿晟干脆丢下了马,飞身往擂台上面去,这城墙太高了。他一次性根本就进不去,而且听说流域鬼城内若不是通过大门进去的,都会有机关毒气,所以他只是飞高一点看向上面笑着的人。

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在流域鬼城内。宫灿晟非常的想不明白,灼热的视线看向玉珂,玉珂有所感应的看了下去,嘴角的笑容僵住。

宫灿晟,他怎么到了这里了,而且还一直盯着自己。刚才就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了,她还以为是看她旁边的沐笙玉的。

原来是看她的么!木弯这次是派他出来吗?不知道为什么,玉珂看到宫灿晟眼底的那丝怨怼之色,特别不想他误会。

她捂着加快的心跳,这是什么感觉,很迷茫。从来没有过,这是为什么,玉珂不解的想到,视线却也一直锁定着宫灿晟。

两人的视线相交织在一起,两人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

宫灿晟落在擂台上,视线一直看着玉珂。下面的人开始呼叫,让他赶快离开,别人还比试着武术。

“这是木弯四殿下宫灿晟!”沐笙玉瞥着玉珂和宫灿晟的对视,轻轻的问道。落雪在一旁满脸的笑意,看这个样子这个女人是有喜欢的人的,有主的还跑来流域鬼城里和玉哥哥这么接近,真不要脸。

落雪埋怨道,不过她和玉哥哥没可能,她应该高兴,所以就不怪这个女人了。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落雪扬起笑脸,满脸好奇的问道。

看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像是那么回事的,玉珂听到两个人的话,终于收回视线。淡淡的瞥了落雪一眼,否定道。“不是!”

却没回答沐笙玉的问题,作为流域鬼城的城主,主子,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宫灿晟的身份他一定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么问自己等于白问。

宫灿晟最后看了一眼玉珂,收回了视线,面对周围叫嚣的声音。他邪魅的笑了,那一笑,刹那间如同烟花般绽放,停留在众人的心里。

一笑倾人城就是这般了,宫灿晟的容貌和沐笙玉有得一拼,不过两人气质不同而已。

宫灿晟在所有人这愣神的功夫中,飞身就离开了擂台。

上面的落雪也瞥到了那一笑,其实她一直盯着这个男的。因为这是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的人,不会和自己抢玉哥哥。

连她都有一瞬间的迷惑,才回过神看着傅玉珂。

这个女人真是好运,能长得那样好看的人,武术这么高,肯定也不会是简单的人。刚刚玉哥哥说了,这是木弯的四殿下,也是一国皇子呢?

但是和玉哥哥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玉哥哥才是最好的,武术高,相貌好,性格温润,她的玉哥哥才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

“殿下,那是傅姑娘吧!”宫灿晟回到了自己的马上,南宫紧忙的骑马追上来问道,宫灿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南宫瞬间就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傅姑娘。不过傅姑娘怎么会到了流域鬼城里,她该不会就是这些天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能让流域鬼城城主热情招待,不到开门时间就迎进城去的人吧!

南宫惊诧的这么想着。

011英雄大会起

宫灿晟冷淡的回了镇上的驿站处,南宫紧忙跟在身后。

真的是傅姑娘,不然殿下才不会这份表情。可是傅姑娘和流域鬼城的城主有关系,听说流域鬼城的新上任城主是位年轻人,年纪不大。

那么……

南宫的心思变得微妙起来,若是真的是他想的这种关系的话,那殿下的情路坎坷,可有得忙了。

他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觉着终于有能制住殿下的人了。

南宫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依照殿下的性格和魅力,他相信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偏向殿下的。因为殿下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态度,会让傅姑娘感动和看到的。

那以后他就能多看看殿下别样的情绪还有态度了,终于能在殿下身上看到别的情绪,这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南宫笑了,他来这趟没有选错,不过看好戏肯定要等到明天流域鬼城城门开放,允许众人进入后咯。现在还是好好的休息,为明天的进城准备吧!

流域鬼城也真是的,这么多规矩存在,让他们这些皇家的侍卫都感觉到没脸。这次殿下也按照流域鬼城的规矩来,肯定很憋屈。

到了城内肯定会有好事情发生,想起来就觉着兴奋。

南宫拍了拍心口,他怎么会有陛下和殿下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的心思呢?这个想法可不好。控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后,南宫关心了殿下。

吃了闭门关以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和他同住的两个人已经回来正在床上闭目盘腿修行术。看着别人这么认真努力拼命。南宫也不好在贪玩,只能也坐到床上修行去了。

而流域鬼城鬼城这边,宫灿晟策马跑走后,玉珂淡漠的收回视线。赤芍也跑到了玉珂这边,和木檀一起,两人完全不同的风格和性格。一个灿如骄阳,一个静若娇兔。

木檀不爱说话。只是和熟悉的人说的话才多。但是和赤芍在一起时她偶尔会插上几句嘴,就不会在说话。和玉珂在一起时木檀的话就特别的多。像个老太婆一般,可是面对陌生人,就算熟悉了,但是时间不长的人她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因为她认为说话会暴露一个人的目的和想法。她还不说话的好。

所以就只听见赤芍在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一看到玉珂就高兴的跳过来,恰好对上玉珂收回的视线。

她疑惑的把视线往前面移动,看了一眼姑娘看的方向。没有什么人呀!可能是姑娘恰好看向哪里呢?

“姑娘!”赤芍高兴的跳到玉珂的面前,欢快的喊道。

玉珂瞪了她一眼,语气缓和的说道。“你倒是走到哪里都能玩得开。”

“当然要玩得开呀!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要及时行乐嘛!这还是姑娘你教我的呢?”赤芍嘿嘿的摸了摸头发,笑容满面的说道。

玉珂瞪了她一眼,眼底染上笑意。赤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特别是把她说过的话贯彻执行以后。

她总是认为她说的是有道理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她都说是对的,然后高兴的去按照玉珂说过的话过日子。然后就说这是姑娘指导的。

玉珂也非常的无奈,不过她喜欢赤芍,喜欢赤芍把日子过得美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去生活。

因为看到了宫灿晟,所以玉珂没了在看下面比试的心思。看了一圈就和沐笙玉说回去了,沐笙玉当然欣然赞同。倒是落雪看着玉珂的脸色一下子奇怪,一下子又不喜。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转移玉哥哥的视线了。玉哥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没有管她。

厨房早已经做好了吃的。而且现在已经黄昏了,整个天际都染上了霞色的云彩。特别是太阳刚下山的地方,美的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赤芍和木檀也看够了热闹,跟随者玉珂一起回去。回去吃了饭,就到了休息的时间,古代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执行的彻底。就连流域鬼城也不列外,在城镇里还会有些晚会或者是活动可以晚些时间。还有风月场所晚上能供有些人行乐,但是在流域鬼城里却是日落而息的。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当最后一丝光明掩去,整个天地间一片黑暗的时候,流域鬼城里所有的夜明珠像是得到了指示般雀耀。

把整个流域鬼城照的犹如白昼,虽然比起白天光线和视线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对自身是没有丝毫影响。

玉珂还是住在沐笙玉的院子里,两人房间不同。落雪磨到很晚才回了自己的地盘上,她看着玉珂休息了才走,不然她不放心。

落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招来了昨天的那个婢女,楚竹站在落雪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安静的站在那里。

“我见了那个女人!”落雪招手让身边的婢女退下去之后,她脸色不喜的开口道。“玉哥哥对她的确很特别,而且全部的视线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小姐想怎么做。”楚竹一直没有抬起头,她的声音细细尖尖的,带着女人的温婉。淡淡的嗓音响起,让落雪的眼神一暗。

细细的打量着低着头的楚竹。“你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我。”落雪满脸阴霾的说道,看着恭敬的楚竹神色不太好。

楚竹缓缓的抬起头,那张清秀的容颜上面无表情。不算美,只能算是刚刚合格,在流域鬼城里的美女可多了,所以楚竹的容颜算不上特别的。

特别的只是她很安静,安静到若是人的视线不集中在她的身上就会把她忽视和忘记一般,而且她总是静悄悄的,不管是来或者是走都没有一点声音。

“你为什么要帮我!”落雪满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婢女,不解的问道。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楚竹都已经和她说了,只是她同楚竹只是相互见过面几次,最多不会超过十次。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竟然为了自己会去杀那个女人。

“因为小姐才是流域鬼城的女主人,是城主的妻子,只有小姐才配的上城主。”楚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说这句的时候她眼底有一种忠诚和认可,似乎真的是这样。

只有落雪才配得上沐笙玉,只有落雪才配做沐笙玉的妻子。

“谢谢楚竹的衷心,我看那个女人很不顺眼。可我不想在玉哥哥面前坏了形象,在玉哥哥的眼中,我一直都是单纯,不韵事事的落雪。”

落雪认真的盯着楚竹的眼睛说道,细细的说着,说着的时候眼睛里闪现一种哀伤。还有得不到的痛楚,又带着一股大度。

“小姐放心,奴婢会帮小姐的。”楚竹低头跪在地上,恭敬诚恳的说道。

刚刚还满脸眼泪差点就哭出来的落雪表情瞬间变成另一番模样。嘴角挂着冷笑,口中温柔善良的说道。“谢谢楚竹,你对我真好。”

落雪走下去亲自把楚竹扶起来,在楚竹抬起脸来时又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楚竹心底的某个念头更加的强烈,安慰了落雪一阵就退了下去。

落雪伸了一个懒腰,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婢女帮自己洗完脚,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外面的月亮慢慢的露出头角来,开始变得明亮。

这间院子的夜明珠在她躺倒床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完全熄灭,像是根据人的心思来控制一般。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流域鬼城外就聚集了好多辆马车,马匹还有江湖人士。

有的事不能进来,但是能在外面看看也好的。而有的人是想着能不能偷摸打诨偷偷进城的,所有的人都抱着好的心态等待着流域鬼城的大门打开。

当天色麻麻亮,天边黎明透出第一抹光亮的时候。流域鬼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开门的人不多,就才四五个。

而大门内不远处却站着两排整齐的士兵,足有三四百人之多,还有小厮和婢女穿着统一的服装站立在一旁。

当大门打开后,外面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能很早就在这里等着的人,当然不会是身份高贵自持身份一类的人。

就算是流域鬼城,大早上的跑到这里来等着开门,这种行动在像皇室,或者是江湖有名望的人眼中就是掉价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干。

所以都是早上等着这些人进了城以后,他们才会踏马前来。

毕竟他们在天下间也是有身份的人,有一席之地。所以就算是在流域鬼城里,流域鬼城也会把他们当做上宾来款待。

流域鬼城早就有主事的人站在大门前,看到外面的人就开始一个个检查邀请帖让他们进来。

这些人大多是昨天比试赢了的一百人,手中的邀请函都是统一的。

得以进了流域鬼城的大门后,没二十个人走进城门,到达里面时就会有两个士兵,一个小厮领着他们往里面走。

英雄大会的开始时间是初十那天,而现今才初八。所以还需要在流域鬼城内居住两天,而这两天就可以在城里面走动走动。

012两天后开始

宫灿晟冷淡的回了镇上的驿站处,南宫紧忙跟在身后。

真的是傅姑娘,不然殿下才不会这份表情。可是傅姑娘和流域鬼城的城主有关系,听说流域鬼城的新上任城主是位年轻人,年纪不大。

那么……

南宫的心思变得微妙起来,若是真的是他想的这种关系的话,那殿下的情路坎坷,可有得忙了。

他绝对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觉着终于有能制住殿下的人了。

南宫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依照殿下的性格和魅力,他相信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偏向殿下的。因为殿下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态度,会让傅姑娘感动和看到的。

那以后他就能多看看殿下别样的情绪还有态度了,终于能在殿下身上看到别的情绪,这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南宫笑了,他来这趟没有选错,不过看好戏肯定要等到明天流域鬼城城门开放,允许众人进入后咯。现在还是好好的休息,为明天的进城准备吧!

流域鬼城也真是的,这么多规矩存在,让他们这些皇家的侍卫都感觉到没脸。这次殿下也按照流域鬼城的规矩来,肯定很憋屈。

到了城内肯定会有好事情发生,想起来就觉着兴奋。

南宫拍了拍心口,他怎么会有陛下和殿下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的心思呢?这个想法可不好。控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后,南宫关心了殿下。

吃了闭门关以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和他同住的两个人已经回来正在床上闭目盘腿修行术。看着别人这么认真努力拼命。南宫也不好在贪玩,只能也坐到床上修行去了。

而流域鬼城鬼城这边,宫灿晟策马跑走后,玉珂淡漠的收回视线。赤芍也跑到了玉珂这边,和木檀一起,两人完全不同的风格和性格。一个灿如骄阳,一个静若娇兔。

木檀不爱说话。只是和熟悉的人说的话才多。但是和赤芍在一起时她偶尔会插上几句嘴,就不会在说话。和玉珂在一起时木檀的话就特别的多。像个老太婆一般,可是面对陌生人,就算熟悉了,但是时间不长的人她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因为她认为说话会暴露一个人的目的和想法。她还不说话的好。

所以就只听见赤芍在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一看到玉珂就高兴的跳过来,恰好对上玉珂收回的视线。

她疑惑的把视线往前面移动,看了一眼姑娘看的方向。没有什么人呀!可能是姑娘恰好看向哪里呢?

“姑娘!”赤芍高兴的跳到玉珂的面前,欢快的喊道。

玉珂瞪了她一眼,语气缓和的说道。“你倒是走到哪里都能玩得开。”

“当然要玩得开呀!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要及时行乐嘛!这还是姑娘你教我的呢?”赤芍嘿嘿的摸了摸头发,笑容满面的说道。

玉珂瞪了她一眼,眼底染上笑意。赤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特别是把她说过的话贯彻执行以后。

她总是认为她说的是有道理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她都说是对的,然后高兴的去按照玉珂说过的话过日子。然后就说这是姑娘指导的。

玉珂也非常的无奈,不过她喜欢赤芍,喜欢赤芍把日子过得美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去生活。

因为看到了宫灿晟,所以玉珂没了在看下面比试的心思。看了一圈就和沐笙玉说回去了,沐笙玉当然欣然赞同。倒是落雪看着玉珂的脸色一下子奇怪,一下子又不喜。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转移玉哥哥的视线了。玉哥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都没有管她。

厨房早已经做好了吃的。而且现在已经黄昏了,整个天际都染上了霞色的云彩。特别是太阳刚下山的地方,美的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赤芍和木檀也看够了热闹,跟随者玉珂一起回去。回去吃了饭,就到了休息的时间,古代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执行的彻底。就连流域鬼城也不列外,在城镇里还会有些晚会或者是活动可以晚些时间。还有风月场所晚上能供有些人行乐,但是在流域鬼城里却是日落而息的。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当最后一丝光明掩去,整个天地间一片黑暗的时候,流域鬼城里所有的夜明珠像是得到了指示般雀耀。

把整个流域鬼城照的犹如白昼,虽然比起白天光线和视线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对自身是没有丝毫影响。

玉珂还是住在沐笙玉的院子里,两人房间不同。落雪磨到很晚才回了自己的地盘上,她看着玉珂休息了才走,不然她不放心。

落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招来了昨天的那个婢女,楚竹站在落雪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安静的站在那里。

“我见了那个女人!”落雪招手让身边的婢女退下去之后,她脸色不喜的开口道。“玉哥哥对她的确很特别,而且全部的视线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小姐想怎么做。”楚竹一直没有抬起头,她的声音细细尖尖的,带着女人的温婉。淡淡的嗓音响起,让落雪的眼神一暗。

细细的打量着低着头的楚竹。“你为什么不抬起头来看我。”落雪满脸阴霾的说道,看着恭敬的楚竹神色不太好。

楚竹缓缓的抬起头,那张清秀的容颜上面无表情。不算美,只能算是刚刚合格,在流域鬼城里的美女可多了,所以楚竹的容颜算不上特别的。

特别的只是她很安静,安静到若是人的视线不集中在她的身上就会把她忽视和忘记一般,而且她总是静悄悄的,不管是来或者是走都没有一点声音。

“你为什么要帮我!”落雪满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婢女,不解的问道。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楚竹都已经和她说了,只是她同楚竹只是相互见过面几次,最多不会超过十次。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竟然为了自己会去杀那个女人。

“因为小姐才是流域鬼城的女主人,是城主的妻子,只有小姐才配的上城主。”楚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说这句的时候她眼底有一种忠诚和认可,似乎真的是这样。

只有落雪才配得上沐笙玉,只有落雪才配做沐笙玉的妻子。

“谢谢楚竹的衷心,我看那个女人很不顺眼。可我不想在玉哥哥面前坏了形象,在玉哥哥的眼中,我一直都是单纯,不韵事事的落雪。”

落雪认真的盯着楚竹的眼睛说道,细细的说着,说着的时候眼睛里闪现一种哀伤。还有得不到的痛楚,又带着一股大度。

“小姐放心,奴婢会帮小姐的。”楚竹低头跪在地上,恭敬诚恳的说道。

刚刚还满脸眼泪差点就哭出来的落雪表情瞬间变成另一番模样。嘴角挂着冷笑,口中温柔善良的说道。“谢谢楚竹,你对我真好。”

落雪走下去亲自把楚竹扶起来,在楚竹抬起脸来时又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楚竹心底的某个念头更加的强烈,安慰了落雪一阵就退了下去。

落雪伸了一个懒腰,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婢女帮自己洗完脚,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外面的月亮慢慢的露出头角来,开始变得明亮。

这间院子的夜明珠在她躺倒床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完全熄灭,像是根据人的心思来控制一般。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流域鬼城外就聚集了好多辆马车,马匹还有江湖人士。

有的事不能进来,但是能在外面看看也好的。而有的人是想着能不能偷摸打诨偷偷进城的,所有的人都抱着好的心态等待着流域鬼城的大门打开。

当天色麻麻亮,天边黎明透出第一抹光亮的时候。流域鬼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开门的人不多,就才四五个。

而大门内不远处却站着两排整齐的士兵,足有三四百人之多,还有小厮和婢女穿着统一的服装站立在一旁。

当大门打开后,外面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下来,能很早就在这里等着的人,当然不会是身份高贵自持身份一类的人。

就算是流域鬼城,大早上的跑到这里来等着开门,这种行动在像皇室,或者是江湖有名望的人眼中就是掉价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干。

所以都是早上等着这些人进了城以后,他们才会踏马前来。

毕竟他们在天下间也是有身份的人,有一席之地。所以就算是在流域鬼城里,流域鬼城也会把他们当做上宾来款待。

流域鬼城早就有主事的人站在大门前,看到外面的人就开始一个个检查邀请帖让他们进来。

这些人大多是昨天比试赢了的一百人,手中的邀请函都是统一的。

得以进了流域鬼城的大门后,没二十个人走进城门,到达里面时就会有两个士兵,一个小厮领着他们往里面走。

英雄大会的开始时间是初十那天,而现今才初八。所以还需要在流域鬼城内居住两天,而这两天就可以在城里面走动走动。

这一章内容我稍后补上,。

013长老战受伤

可玉珂的速度更快,婢女的匕首都已经擦着后颈而过,玉珂才开始闪躲。

像是突然间消失一样,空气中顿时感觉不到她的身影,什么都没有。

婢女紧张的惊慌望着四周,她去那里了,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脸上起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胆颤,傅玉珂这个女人呢?去那里了,怎么会不见得。

婢女四处张望着,心底突然间开始害怕起来,她知道这个女人有武术,并且不弱。但是具体达到多少阶级,有多厉害,她却是不知道的。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她就见过这个女人几面,除了第一面光明正大外。剩下的几面都是偷偷摸摸不敢见人,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就算在厉害在高强的武术,也达不到凭空消失。

婢女惊诧的握紧了婢女,站直身体摆出姿势,大声的喊道。“你给我出来,别躲。”

婢女的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和害怕。

当面对高手和强者的时候,那股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胆颤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徐吹,她真确的感受到了。

难道这次她就要死在这里吗?不!她用的是孜然的面容,就算被这个女人杀了。她也不会好过,城主就算在护着她,也不得不把她交出来。

就算死了。她也一定会把她拖下水,让她垫背。

婢女冷笑了一声,玉珂闪现在她的面前。虚浮的站在半空中,冷静的瞥着婢女。“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就盯着我不放呢?从第一次见到我开始就想杀我。”玉珂蹙着眉头满脸不解的问道。

婢女看到玉珂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你就错在不该来流域鬼城,不该和城主认识。”

说着她挥舞着匕首也飞身往玉珂面前闪去,手中匕首往玉珂的要害刺过去。

“这么说来是因为他才有的这一切麻烦。你喜欢你们城主!”玉珂边闪躲着边问道,说着嘴角勾出笑容。

“我对你们家城主又没有那种心思。你会不会想多了,小姑娘。”玉珂还算和善的问道。轻松的躲避着婢女的攻击。

婢女的武术不错,可若是几天前还会是一个对手,能玩玩。但是现在,相差的就太大了。她很容易的就能破解婢女的招式。

玉珂也想要试试,突破六阶后武术会到达什么境界。她自从突破六阶武术后,还没有找谁打过,测试过。所以这个小姑娘既然想来给她练手,她当然欢迎至极了。

婢女越大越心惊,这个女人的武术究竟达到什么状态,对上她竟然这么轻松。她的脸色变得艰难和难看,她武术已经突破四阶高层了,这在流域鬼城虽然不算是厉害的。但是也能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了。

不是都说流域鬼城在外人的眼中就是神马?外面的人想要突破四阶都很难。什么时候武术也成了大街上的大白菜一样,这么容易就被练成。

婢女的脸色无比难看,越大越心惊。越难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耍弄她,每次都不躲,总是在她的术和匕首刺到跟前时她才闪身躲开,或者时化解。但是这个女人真的没有主动攻击过,都是她在攻击。

而长老阁内,这边战斗的情况清楚的闪现在紫水晶里。连里面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也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能力,只是也顾虑着能在最后关头把流域鬼城的婢女救回来吗?

就算是这个婢女的不对。但是也是流域鬼城的人,外人不得伤害。

长老们仔细盯着紫水晶内闪现的每一副画面,而其中有两个长老已经赶去了。他们就是去救流域鬼城婢女的,外人不能伤害流域鬼城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若是杀害了他们流域鬼城的人会一致对外,不管是不是流域鬼城的人的错。他们都会把人带回来,至于处理这个叛徒的事情,那是他们流域鬼城的事情,外人不得代劳。

因而留下了几个长老盯着紫水晶,而两个长老已经往经阁那边赶去。

那里是流域鬼城上层秘密的所在,就连流域鬼城的人都不能随意的进出。这个婢女竟然敢,敢把外人往哪里引不说,竟然还要在那里杀人。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个小姑娘可是他们看着进阶的。

从五阶中层直接突破到六阶,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是何等天才。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在大路上站着就突破了。

而且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虽然看上去安全无害,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是若是团结起来,周身的那股杀气就能让战斗的人去了三分力。

何时起江湖上出现这样一个人了,根本就没听说过。

若不是这次城主亲自邀请来的人,他们还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一个女子,竟然能有如此的能耐。问了城主,城主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告诉他们别惹她,谁都不行。

他们当然知道不能惹了,武术突破六阶,和五阶就是另一个天地。虽然这个女子还不会掌控,不会运用。

但是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雄霸一方的人物。他们都想过能否趁着这个女人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抹杀了,被城主那阴险的一笑,还有威胁,却不敢在动这个念头。

长老们一直紧紧的盯着紫水晶里的情况,当收到另外两个长老发过来的信息后,长舒了一口气。到了就好。长老们的最低武术都必须是在五阶以上,那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这些年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进阶。

而跟着去的付长老已经达到六阶中层的武术。比起这个女人还要胜上一筹,所以他们不再担心。

而玉珂这边,感受到身边突然间有两股不同寻常的力道,这浅淡,若有若无的气息,若是之前她肯定发现不了。但是现在她感觉到了,可只是一瞬的时间。当感受到的时候突然间又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玉珂眉头轻蹙在一起。不想在跟这个处处要她命的婢女在玩了。

手中的力道一重,在满含怨怼气息攻击过来的手掌时,她避开其锋芒也攻击上去,力道加重。

可就在这瞬间。刚刚感受到的那股单薄的力道又出现了,把婢女瞬间拉离了自己的重心。

玉珂的表情一变,好快,竟然比自己还快。

两个身穿黑衣和黑帽,遮挡住全部身形,就连面容都没露出来的人拉住婢女闪出玉珂的攻击内,停在她的视线内。

玉珂往两个人身上看去,纯黑色,什么都看不到。像是漫画中死神的样子。衣服,两个人的面容都被掩盖在长帽下,看不清楚五官的轮廓。长得是什么样子。

玉珂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从半空中跳了下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你们是谁?”玉珂张口就问道,终于按照剧本来走恶俗了一把。

“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其中一个略为张狂,张口就是狂傲的语言。他微微抬起头,玉珂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苍老的五官。

已经很大年纪了,玉珂顿时松下手来。平静的看着两个道。“原来是老人,我这个人从来都尊老爱幼。她是我的人,你们放开她。”

“哈,什么时候流域鬼城的人成了姑娘你的人了,做人别太贪心。”还是刚才那个老人,张口就不善的说道,语气威严和苍老,还带着一股威胁之意。

“哦!可是她要杀我,一般我要杀的人都是我的人,只能我自己亲自解决,不会留给别人。”玉珂指着婢女说道,而婢女已经脸色苍白,然后又高傲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她是打不过她,但是这个女人恐怕好日子也到头了吧!

这两个人看穿着肯定是长老会的人,竟然敢惹长老,她距离死期不远了。竟然还敢那么狂傲,哼!

“恰好,我们流域鬼城的人也必须我们自己处置。”那个说话臭臭的人还想开口,被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拉住,他细声说道。

这个老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苍老,像是年轻人一样,带着点尖细。也像是太监说话的嗓音,玉珂没有辨别,只是冷静的看着他们。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我只知道今天你们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人。”玉珂说着,手指抬起来指着婢女,手袖微微往后退了一些,露出了戴在手腕上的碧玉桌子。

两个长老的表情都是一变,紧紧盯着玉珂手腕上的桌子。

收到消息的长老阁内也仔细看过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你看那是不是琉鸾镯。”

“好像是,怎么会在这个小姑娘手上。”他们表情一下子都变了,这可是流域鬼城的至宝,四十年前随着老城主妹妹走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难道这个女人同圣女有关系吗?所有人心目中都这么想着。

表情变得怪异起来,然后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传音说了句话。

“把那个女人带回来,要活的。”两个长老听到内心传出来大长老的声音,马上回过神来,明白紫水晶也看到了琉鸾镯了。

玉珂看着发呆的两个人,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淡笑,手中的袖箭已经往婢女射了过去。她有很多种方法能杀人,这个人要杀她,不能把她在留着。

她要好好的活着,所以必须杜绝一切对她有害的人。

这个人就为了一个嫉妒,竟然几度想杀她,她不会让她在活着。

玉珂的剑很快,但是长老们的手也够快,袖箭才刚刚到达婢女的胸前。长老的手如同影子一般拂过,袖箭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表情阴沉淡漠的看着面前竟然不顾他们想杀人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狠心。不过这种要命的嚣张和狠辣偏偏就是他们长老会喜欢的类型。

原先都预定了落雪那个丫头是流域鬼城的主母。但是当看到城主带着这个女人进城,给予的关怀后。还有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强大后,他们就变了想法。这个女人更适合做流域鬼城的主母,但是流域鬼城的主母都是流域鬼城内培养,在里面长大的。

就因为这一点,这个女人就被淘汰出局,但是他们不介意让她从来一局。太想看她的表现了。

玉珂笑了,她的袖箭之所以能被她运用。除了因为在没有武术的时候她靠这个来保护安全,更因为是连环的。

所以第一箭射出去可还有第二箭和第三箭呢?袖中袖箭联系发射,两个长老接住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就没在一时间反应过来。所以射了出去。

射在婢女的肩膀上,不致命,也没射到要害。

但是紧随着而来的又是三支箭,而且这袖箭细小,像是针一般。他们刚开始接第一箭的时候就吃了这个亏,这东西只能打落,不能落在手中。

因为他们手中都被戳穿了一个洞,这个女人身上竟然还有这等法宝。

两个长老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飞快的往玉珂攻击而去。而另外一个扯开婢女站到一边。玉珂没有理会攻击过来的人,她决心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杀不到的。

所以她还发着袖中箭。在拉着婢女的那个长老转身的时候出去。两个长老都没有想到玉珂竟然不正面迎击,不对上付长老的攻击,而是铁了心要杀人。

所以付长老的攻击已经到了玉珂身前,而玉珂的箭也已经出去,射在了婢女的心口上,正中目标。

付长老的掌风已经到了跟前。玉珂想躲也躲不开了,更何况付长老的速度不比她慢。甚至更快。

所以玉珂没有躲闪,她还从来没有试过出全力。

在付长老掌风到了面前时,她也快速提起全身的术和劲力抬起手和付长老对抗在一起,两人同时后退数步。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对方,玉珂的眼神微微诧异,却不全然是。她一直都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管在江湖上多高的武术和地位,但是当你到了另外一个位面的时候,或许你只是刚起步。

而闲着的那位长老看到婢女已经死了,而付长老也受伤了。他赶紧趁着玉珂也受伤的时候往她抓去,在他们的眼里可没有卑鄙和耍阴谋这回事。

他们平时也讲究江湖道义,但是这种情况下为了完成任务却不会讲的。

不会说等着玉珂恢复了再来战斗,所以当然是这个时候攻击最好的。

这位肖长老往一纵身就出现在玉珂身边,玉珂杵着地站起身来。

“射天!”口中轻轻念道着,飞快的念了三声,天边突然间飞来一把剑。

她能召唤射天剑,射天剑有灵性,她也是才发现没多久的事情。

她把射天剑忘记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正当找的无奈之时,玉珂说了几声射天剑,竟然发现射天剑像是有灵性了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玉珂一把握住射天剑,杵着地上站直了身子,表情清冷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而长老阁内观看着紫水晶的长老么也是目瞪口呆,同老三对打了一掌,而且全力接下。她刚刚才突破六阶,不应该是倒地不起吗?竟然还站得起来。

还有那把剑!“你们看出那把剑的来历没有。”

所有长老都摇摇头,那么平凡的外观,还被布匹包裹住,怎么会看得出来。

不过能从天外飞来,肯定不会是凡剑。据说能有灵性,只要认主后就随着主人的剑全天下只有三把,其中一把在流域鬼城手中。

被他们封闭起来,根本就没人知道,而且也还没有认主呢?还有两把不知所踪。

那这把剑是其中的那一把呢?长老们想着。

当大长老看到那灼热的眼神。冰冷的视线时,心底暗叫不好。

“老五,你随着我一起去对付这个小姑娘。”

“她不是受了伤吗?老二一个人就能搞定。”其中一个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浑然不在意。被老大瞪了一眼。“若是你受了老三的一掌还能站起来吗?”

说话的那位长老顿时不敢开口了。而老大的话还在继续。“可是她不但站起来了,而且还有余力。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精神正在恢复着。”

老大聪匆忙的落下这一句,然后同老五转个身就不见了。

两人踏空急忙的往经阁赶去,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肯定能赶上的。那个女人受了伤,若是老二连这点时间都拖不了,就真的没法了。

“流域鬼城竟然会欺负客人。而且还想要杀了客人。不知道以后谁还敢来这里。”玉珂表情冰冷的说完,摸了一下刚刚受了内伤回吐出来的鲜血。

还以为这只是电视剧中才会有的场景呢?是电视剧夸大。但是当这种场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玉珂就不会想了。

现代的电视剧虽然是y.y构思的,但是许多情节和这个地方惊奇的像。

所以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肖长老用的武器是拐棍,平时是他当做杵地用的,可是当遇到危险的时候。这拐棍就会成了攻击的武器。

他一拐棍就往玉珂身上招呼过来,而玉珂的剑还没有出鞘,直接抬起来就挡住了肖长老的拐棍。

刚才的那一剑她的确伤的很重,直接没了力气。虽然体内开始自动修复,但是受了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玉珂阴沉的盯着面前的人,这些人是流域鬼城的什么人,看样子像是影在暗处的人,竟然这么高的武术。那沐笙玉的肯定更高。能成为城主的人,想必要经过许多磨练。

玉珂闭上眼睛,在睁开时光芒万丈。就算明知道这一仗会输,她不可能会赢。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不到精疲力竭,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权限和潜力在那里,所以她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去战斗。

玉珂缓慢的抽出射天剑,顿时整个空间光芒大作。

直视方圆十多米的地方有射天剑的光芒。而外面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光芒是那里来的。

倒是正在忙碌着事情的沐笙玉突然间站起来。瞥着那股灼热的光芒。这是射天剑的光芒,射天剑在她的手中,难道她出事了。

沐笙玉急忙的站立起来,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发出光芒的地方。

而是出现在长老阁处,沐笙玉悄无声息的出现,十大长老去了四个,如今只剩下六个还看着紫水晶。

沐笙玉眼睛也盯在了紫水晶上,旁边的长老感觉到城主的气息,紧忙的回过头。“城主!”

长老恭敬的喊道,他的喊声提醒了剩下的人,这些人全部都匆忙的转过头来看着城主,马上也恭敬的喊道。

沐笙玉却是没动弹,眼睛紧紧的盯着紫水晶上显示的画面。几个长老尴尬的互相望了望,刚想要解释,城主的身影已经不见。

这误会大发了!这是所有长老心目中的想法。

城主怎么会突然间来了呢?而且还出现在长老阁内,若是大长老和三长老在,还能发现点异常,他们两人的武术是最高的,甚至高过城主。

可是偏偏老三和大长老都出去了,几个长老面面相觑,然后同时错开眼。这事情是大长老吩咐和安排的,他也一定会有办法说服城主的。

这么想着,几个人还是没有松下一口气,只能继续盯着紫水晶上面的画面看。他们得是闲的有多无聊呀!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紫水晶上面。

可是他们是流域鬼城的长老,就必须保护着流域鬼城的安全和一切。还要知道外面的情况,这个紫水晶不但能看到流域鬼城的情况和方圆百里地的,只要他们愿意,十大长老合力施法,想看到那里的情况就能看到那里的情况。

流域鬼城有太多宝贝,全部都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所以外面的人从来不敢进犯和欺凌,流域鬼城有秘术,有异宝,还有人力物力和财力。

吾,不分两章了,麻烦,并成一章上传算了。

014长老们表情

玉珂表情淡漠的站立着身子,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老人。

手中的剑横在面前,两人都表情严肃的看着对方。

“傅姑娘是流域鬼城的客人,可是在流域鬼城内大动干戈是何意思。”受伤的三长老在后面阴沉的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玉珂表情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在面前的长老拐棍到达跟前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快速的削过去。

握着拐棍的长老被剑芒反弹后退飞了出去,而他手中的拐棍已经断成几截。

飞出去的长老被刚刚赶到的大长老接到怀中放了下来,他神色难看的看着前面。这个女子竟然能伤了流域鬼城的两大长老,而且还处于上方。

这个人若是不能为己用,必须要处之。

大长老站在玉珂的面前,表情淡漠的说道。“傅姑娘,对姑娘动手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毕竟是这里的客人,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大长老声音爽朗的说道。

他说着自己也把另外两个长老扶过来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玉珂表情淡漠的看着四个人,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你们欺负人在先,竟然还想着别人不反抗任由你们欺辱。流域鬼城的人就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吗?”

玉珂的长剑指着几人,语气不好的说道。她很生气。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现在竟然还说是她的问题。

她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虽然知道江湖道义根本没多少人遵守。

但是她以为流域鬼城是不同的。笙玉那样温润的一个人,怎么他的地方竟然还养了一群人渣。

“你……”三长老捂着心口,上前一步冷哼道。

“还不回去,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仗势欺人了。”就在这时,半空中传出声音,沐笙玉突然间出现在半空中,停落到玉珂的面前。挡住几个人狂风愤的视线,冷声说道。

几个长老紧忙低头。表情委屈。大长老是几个长老中的领头,他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声走,几个长老就消失在原地。

沐笙玉才回过头来看着玉珂,满眼的歉意。“抱歉了。竟然让你受这种苦。”沐笙玉看着玉珂,诚然的道歉。

“没事的!”玉珂看着他摇摇头,突然间支撑不住差点摔倒在地。沐笙玉赶忙的扶住玉珂,眼底满是歉意和后悔,他怎么就没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呢?

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满是懊悔之意。

这群长老也闲的无事了,竟然跑到这里来找事做。他的眼神在想到长老们时变得凶狠,可是对上玉珂时又是温和。

沐笙玉扶着玉珂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我为你疗伤。”

“不用了,没事的。”玉珂摇头。拒绝了沐笙玉的好意。

自己跌撞着回到了房间,一下子躺在床上,心口闷得慌。而体内的术到处乱串着。经脉里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就如刀刀在自己身上凌迟一般,竟然这么疼。

玉珂面部表情都扭曲起来,她其实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致使她没有表现出来。而现在安全了,她终于放松下来。全身也疼的无法。

“玉珂!”沐笙玉在门外喊道,里面的声音声声入耳。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虽然压抑,但是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满脸的自责。

让她来自己的地盘上,他竟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如此重伤。

沐笙玉敲门,门其实没有关,他只是征求玉珂的同意。若是玉珂不张口,他就不会随便推门进去,玉珂在内间听到他的声音,苍白的脸色汗珠一直往下滴淌着。

“我没事!”她装咩正常的大声道,自己躺在床上慢慢引导着乱串的术。

不能乱了心,也不能随着术在体内乱串,她应该好好的引导。

不顾满身酸疼,玉珂猛地盘坐在床上,把手放在丹田处开始慢慢的引导体内的术。

身体疼痛,精神上还折磨。慢慢的,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玉珂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到没那么难受她才收起术,睁开眼睛。

往外看去,天已经黑了,整间屋子都处于一片黑暗中,面前有一个人影。

在和李筝视线相对的时刻,黑暗中的人影缓缓的笑了,手一挥间屋子顿时大亮。

“笙玉!”玉珂疑惑的看着他。

“我来帮你护法。”沐笙玉走上前来,递上一块洁白的手帕,玉珂也接过来。

她现在浑身腻的难受,好像是几天没洗澡一样。

“谢谢!”玉珂说着擦了脸上的汗珠,直接把手帕递回给沐笙玉,走下床来。

是好了不少,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完全好。受了重伤,不可能一下子就号,要养好久。

“我让人做了饭,你吃过后在休息。”沐笙玉平静的说道,脸上的自责还在,却没了刚才那般严重。他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看着她进入忘我的世界什么都不知道,他得留下来保护她的安全。

以前还想着这里是他的地盘,有他在没有人会对她动手和不利,但是今天,他们竟然敢对她下杀手。

沐笙玉的表情变得阴冷,是应该整理整理了,他们都是父亲给他留下来的长老。不能轻易动,除非人死了,或者是没用了。

玉珂点头,同沐笙玉说了几句话。就有婢女把饭菜送了过来,玉珂简单的吃了。才说让准备水给她沐浴,。婢女依命令下去了。

而玉珂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沐笙玉。“笙玉,谢谢你了,我这里真没事的。”

“对不起!”沐笙玉抱歉道。玉珂噗嗤一声笑了,看着他道。“你都说了好多次对不起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玉珂安慰道,但是沐笙玉的神色还是没放松下来,不过听到玉珂要沐浴,他还是下去了。

沐笙玉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长老阁,而长老阁内十大长老都在。

一看到沐笙玉进来就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跪在地上。

沐笙玉一句话不说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浑身的威压如同死神般降临。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长老们感觉到城主很生气,生气的城主。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老城主在世还好说,老城主的话城主一定会听,但是老城主逝世了,没有能管得住城主的人。

而他们已经发了誓终身效忠城主,若是有违背,会自行受折磨之苦死亡。

他们连背叛的心思都不能有,所以对面前的人是尊敬的,也是害怕的。

“城主,是她要杀我们的人。”终于,大长老颤颤抖抖的跪着说道。

“哦!因为什么。”沐笙玉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

“因为……”大长老蠕动着嘴,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这一次的确是因为他们多事了,但是外来的人要杀流域鬼城的人,本来就应该杀之。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杀那个女子的意思,只是想把他带回来而已。

“她的手上有琉鸾镯。”六长老突然间出声道,解救了大长老的尴尬。

沐笙玉突然间沉默了起来,琉鸾镯,他并没有真实的看过。

但是琉鸾镯是流域鬼城的圣物,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琉鸾镯丢失,消失在流域鬼城内也是许多江湖人知道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找过,但是琉鸾镯是被流域鬼城的圣女带走的,而不是别人,所以找过没找到后,他们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找到了。

圣女离开流域鬼城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她是因为爱上了外面的人,偷偷的走的。那个时候,流域鬼城的城主是圣女的亲哥哥,都没有劝住她。

算起来沐笙玉也要喊姨奶奶了,那是他爷爷的亲妹妹。

琉鸾镯在玉珂的手中,沐笙玉因为这句话愣住,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的手上一直待着一样东西,却是袖箭。他看过她从袖中发出袖箭,就是从镯子上发出来的,难道那是琉鸾镯吗?可是不应该呀!

“现在说的是你们为何对她暗下杀手。”沐笙玉被转移视线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马上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这个……”几个人都蠕动着唇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你们是觉着这些年在流域鬼城内找不到事情做,所以才会去找他的麻烦。”沐笙玉冰冷的说道,他不能动手惩罚他们,他们也是上了上了年纪的人了,在惩罚能惩罚什么。而且流域鬼城内的惩罚针对的都是叛徒,对于没有背叛的人是不能用刑的。

而现在又是非常时期,马上就是英雄大会了。流域鬼城内进来了许多人,长老们也要照看着流域鬼城,不能受伤或者是缺少几个人。

“等英雄大会过后你们在告诉我如何办吧!”想通过后,沐笙玉冷声说道就离开了长老阁,因为他思考道。若是玉珂手中真的有琉鸾镯,那他们会对她动手也情有可原。

琉鸾镯是流域鬼城的东西,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他得去问问,琉鸾镯到底在不在玉珂手上。

015英雄大会前

沐笙玉站在院子内犹疑了一会儿没有在第一时间去问玉珂,今天她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所以沐笙玉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天就是英雄大会开始时间。【92KS.】明天他得出面,虽然场地和人力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还得去查看一圈才行。

“殿下,我们没找到傅姑娘。”在流域鬼城南面的一座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侍卫,全部都穿着侍卫服,跪在院子内。

所有人都低着头,而前面带头的则是侍卫长陈竺。

他低声说道,声音洪亮。他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是都没找到傅姑娘。

流域鬼城这么大,他们有好多地方并不能去,所以受了限制,若是傅姑娘是在不能去的地方,那他们就找不到了。

而南宫站在宫灿晟左手边,也低下头弯着腰。眼底是忏愧,流域鬼城这么大,谁知道傅姑娘在什么地方。

“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宫灿晟阴冷的问道,面无表情的瞥着跪在地的侍卫。

“流域鬼城内不能去的地方属下们都没去找。”陈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边查看殿下的表情。

傅姑娘对殿下的重要性他们是看到了的,而傅姑娘他们许多人都没有见到过。照同伴的描述应该很好找才是,但是都没找到。

“但是属下找到了远生。”其中一个侍卫说道。能认识远生还是因为很久之前的那件事情是他们去抓的远生。

他们自己损失了几个兄弟不说,抓来的人最后竟然还被殿下放了。因此他们心底存了一份不忿,所以对那位叫远生的可是非常的清楚。

宫灿晟瞬间把视线看向这位说话的侍卫。“难道她没和她的属下住在一处吗?”宫灿晟冷声问道。

流域鬼城安排的住处都是一个院子。只是有大有小。人多就住在大的房间多的院子,而人少的就住在院子小房间少的院子。

所以都是主子和属下一起住的,因为侍卫们也要保护自己的主人不是。

“没有!傅姑娘没和她的人在一块。”这位侍卫摇头,他还进去看了,若不是跑的快差点都被抓住了。

那个院子里住的只有傅姑娘的属下,傅姑娘根本就没在里面。而且那都是一群男人,傅姑娘不可能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吧!

“就没找流域鬼城的人打听和询问么?”听到这话。宫灿晟更生气了。

那天在城墙上看到,他看到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而那个男子可能是流域鬼城的新任城主。他心一直很紧张,很想第一时间见到她,知道她的近况。

侍卫们懵然的摇头,流域鬼城内的人那里是这么容易就收买的。他们知道这个情况。所以直接懒得去问。

宫灿晟冷哼了一声就回了房间,留下还跪在地上的侍卫们面面相窥。

殿下这是不原谅他们,那他们难道要一直跪着吗?现在可是天黑了。

流域鬼城这么大,天黑了好找人吗?而且现在大部分人都休息了,难道他们要一间一间屋子的去找,可能吗?

所有人都把视线看向跟在殿下身边的南宫大人,只能期待南宫大人了。

南宫鑫表情淡漠的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休息吧!

殿下这是没见到傅姑娘,所以心情不爽了。

傅姑娘又没有对殿下心心相印。所以不见到傅姑娘殿下总是不安心。

谁知道傅姑娘有没有遇上别的男人,然后一不小心爱上别的男人呢?若是这样,殿下恐怕才郁闷吧!

算了。睡觉去吧!总会找到的。后天就是英雄大会,傅姑娘不可能还会躲起来不见人吧!因此殿下只是焦急,其实不用担忧的。

南宫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宫灿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升起来的月亮发出银色的光芒,比不上院子外面空旷的地方夜明珠照的大亮。

这是他第一次来流域鬼城,不得不说被惊诧到了。流域鬼城的确很有钱。竟然全城都能用夜明珠照明,单是这种有钱。就是皇宫内不能比的。

把国库里的全部财产拿出来,可能都买不起流域鬼城内的夜明珠。

流域鬼城到底多有钱,没有人知道。

想到在城外看到的那一幕,宫灿晟就是不爽。

流域鬼城规定的十月初八开的城门,而她竟然能在城墙上,肯定是早就进来的。那同城主关系肯定不错,关系不错……

宫灿晟冷哼一声,才半年不见,竟然学会勾引别人了。

一夜无眠,近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一亮,宫灿晟就起来递上了拜访帖,拜访的当然是流域鬼城的城主了。

他看流域鬼城其实非常的不顺眼,但是来的时候父皇千交代万交代,在木弯他可以横着走,但是在流域鬼城不行。让他一定要收敛自己任性的脾气,但是宫灿晟会是收敛自己脾气的人吗?所以他一早就送上了拜访帖。

才送出去不久就被回绝了,有婢女前来说城主忙,明天就可统一见到城主了。婢女不卑不亢的说道,站在宫灿晟的面前也只是行了一个下人礼,一点都不尊重。

宫灿晟不是女人,也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他看着婢女妖魅的笑了,那张精美的容颜上露出迷惑众生的笑容。让婢女一下子看痴了去,也只是瞬间就恢复了神智。

南宫在一旁感慨,不愧是流域鬼城的人。木殿的那些个女子看见殿下的笑容,多久都回不过神来,而有的人竟然吵闹着不管殿下的人品都要嫁给殿下,为奴为妾都行。

但是这个丫头竟然只是一秒钟就回过神来,这份定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在一旁咋舌,殿下这次恐怕是遇到对手了。

“那你知道你们城主住在那里吗?”宫灿晟笑着魅惑问道。

“城主住在空中之城。”婢女回答道,这是可以回答的问题,若是涉及到不可以回答的问题他就不会回答了。

而城主住在那里这个问题是可以给别人知道的,空中之城不是那么容易去的,就算去了也上不去。

“空中之城没有城主的同意是不得进入的,四殿下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婢女抬起头看着宫灿晟那张倾城的容颜,友好的提醒道。

然后说完这句话婢女就退了下去,宫灿晟站在屋檐下思考着。

没有城主的同意不得进入,哼!还没有他宫灿晟不能去的地方。

“去空中之城。”宫灿晟对着身后的南宫冷声说道,踏步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拉住一个小厮叫他带路到空中之城,宫灿晟一路上都很安静,看都不想看一眼流域鬼城的内部。

当有了比较之后,才会觉着自己的东西有多差。流域鬼城的钱财多的的确让宫灿晟嫉妒了,但是流域鬼城的存在,却是他都撼动不了的。

他也不会这么以卵击石,但是心底的不爽却是真实存在的。

小厮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他被分配到木弯四殿下的院子照顾,四殿下的吩咐他就必须要做到。而带路这种事情当然也是要做到的,至于带到了,能不能去却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

因为宫灿晟一说带路去空中之城他就没有拒绝,也没有多说话的直接带路。

脑中还是疑惑着,四殿下去空中之城有经过城主的同意吗?

他们是没有资格去空中之城的,在流域鬼城生长了二十年,他都没得去过一次城主住的地方。

空中之城只有有能耐的人才能上去,上面服侍的婢女小厮武术都必须过了四阶中层以上才能上去,而且还要经过住在空中之城里的主人同意,否则免谈。

所以他的梦想也是想上空中之城去服侍主子,哪怕只是看看也是好的。

但是二十年了,他一次都没去过,小厮悲催的想着,在前面带路。

一炷香的时间才到空中之城,四根巨人粗的大金柱子支撑着上面的一座城堡,足有四五十米高度。

“四殿下,这里就是空中之城了。”小厮带到后退后一步小声说道,而南宫和宫灿晟都看向上面的城堡。

巧夺天工的建筑,把房子建造在二十米多高的柱子上,竟然还能好好的没有倒塌。看到这座空中之城,宫灿晟无疑不是震撼的。

难怪流域鬼城能在天下间几百年不到,成为神话一般的存在。

流域鬼城有钱,还有技术。他仰头怔然的盯着上面的城堡,面无表情。

“如何才能上去。”金色的柱子还镶嵌着翠绿的宝石,在刚刚升起的阳光照耀下发出灼热的光芒。

暴发户就是这种了,有钱得把屋子都用钱给建造起来。

小厮听到宫灿晟的话撇撇嘴,他们流域鬼城的下人可都能上得去这个地方。“空中之城只有经过主子的同意才能上去。”

小厮在后面诚然的说道,没有经过主子的同意,就算能飞上二十米的高度你也上不去。

上面最外围可是有侍卫把守的,这些侍卫武术都是五阶以上的。

宫灿晟冷冷的瞥了背后的小厮一眼,没有计较他话语中的鄙视。

而是运气术,提力就往上飞去。不就是二十多米的高度吗?难得到他宫灿晟吗?

他飞到一半,脚一踩一旁的大柱,借力再次往上。

016远生被**

他毫无准备的被击落下来,南宫在下面干净飞身上前扶住宫灿晟。

“殿下!”南宫蹙着眉头,关心的喊道。

宫灿晟直立起身子,缓缓摇头。他没事,咬着唇舌看着上方的地方,脸色铁青,表情阴沉。

玉珂在上面,他却上不去。

“你去搬个椅子来,我就坐在这儿等着,今天她总会下来的。”宫灿晟咬牙切齿的说道,对玉珂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南宫愣了两秒才点头应道,让流域鬼城的小厮去帮忙搬椅子。他陪在殿下身边,看着周围瞥过来的异样目光,南宫非常的无奈。

殿下何时这么憋屈这么丢人过,竟然还真的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南宫非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低下头有点丢脸,不过这是殿下。就算在丢脸,做出的动作也是那么美腻。

不过殿下在这里守着真的好吗?真的能等到傅姑娘的到来吗?南宫困惑了。

一主一仆就站在空中之城下方,一个脸色阴沉的背着双手。一个神色怪异的看着四周,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若是出现对殿下不利的人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凡是路过的人总是会停下步伐瞥两人一眼在离开,不过经过这里的人都是流域鬼城内的人。而外面才进来的人现在都忙着去看流域鬼城闻名于世的四季景色了。或者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算下来宫灿晟是个异类。小厮搬来凳子很慢。

宫灿晟冷眼瞥了一眼,寄人篱下,他忍了。所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等了半个多时辰,远生从远处走了过来。

看到宫灿晟的一瞬间,远生扭头就走,都不给两人反应。

这个自然的动作,连他都没过多的思考,而走了几步后远生顿住。

他干嘛见到这个人就要走。这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怕他。这么想着远生又转过身来走回来。走到守候在天空之城下的两个婢女面前,低声说道。“我找沐城主。”

远生说着就把手中的牌子递了出去,手中的牌子是墨竹给他的。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到这儿交给婢女,婢女自会前去禀告。

而找沐城主就能找到姑娘。远生对于这一点非常的不爽。偏偏他不能说,他也提起过,但是姑娘根本就不在意住在什么地方,所以他无奈的只能和姑娘分开。

而现在用这块令牌,是他心绪不宁,总是觉着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一般,所以他要陪伴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的安全。

天空之城下面的婢女是守护者,不是能进入天空之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两个婢女平淡恭敬的站在那里。就像是候着所有路过人一样,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发觉。

而远生能知道也是墨竹说的。两个婢女接过手中的令牌,对着远生一点头。

其中一个飞身就往天空之城飞去,中途没有停顿的直接飞到顶上踩着脚下的地。

宫灿晟抬起头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婢女,又低下头,视线扫过南宫。

南宫瞬间明白了殿下的意思,远生都在这儿了。证明殿下的直觉和猜测没有错。傅姑娘的暂住地是住在天空之城中,刚才他可是拉着小厮问了天空之城的情况。知道了只有什么人才能住在上面。傅姑娘看来和城主的交情的确不简单,不然怎么会被单独迎接进来不说,还能住在这么高级的地方。

这地方可是连殿下都不能进去呢?所以他想,那个城主肯定是对傅姑娘有不能说的心思,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哼!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傅姑娘乃是殿下预定了的王妃,那里还能轮得到他。南宫走到远生面前,笑呵呵的说道。“远生,好久不见啦!”

南宫装作熟练的打着招呼,但实际上他和这个人并不熟。有的也只是仇敌的关系,这个人被他们抓起来折磨过,而他们的兄弟也被这个人杀过。

但是偏偏他的主子是殿下的王妃,这个仇和委屈只能憋进心里,什么都不能说。而这个人虽然受了伤,但是看现在的样子,活奔乱跳的,哪里比得上他们失去兄弟的痛楚。

南宫对这个人是没有好感的,但是为了殿下的未来,为了殿下的以后。他必须笑着和这个人保持好关系,还要拉好关系。

远生冷淡的瞥了南宫一眼,一句话不说的站直身子,当他不存在。

就连南宫友好的打招呼也自动的忽视。

南宫那个郁闷呀!在木弯,殿下就相当于是土霸王。他出门在外谁不是叫他一声大人,对他毕恭毕敬的,但是这个人竟然连理都不理他。

南宫扭曲着脸色,半响才恢复正常。“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你i还计较什么。我可是损失了三个兄弟,而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南宫开始走感情路线,诉苦。

远生还是不理他,表情淡漠的目视前方,等待着婢女的回答。

就在南宫在想说话的时候,前方传来温润的声音。

“远生,玉珂呢?”陆欢缓步走了过来,沉着的问道。

表情淡漠,没有笑,但是身姿卓越,看上去就是温文尔雅的模样。而不是像远生他们,冷下来就是冰块脸。

“姑娘在上面,属下已经让人去通知了。”远生恭敬的低头细声说道,和刚才冷然的表情不同,这时候的他才像是有了活力。

陆欢点点头,把视线看向在一旁妖孽坐着的宫灿晟,点头打招呼。“四殿下也在,找玉珂吗?”

陆欢非常自然的说道,他同这个人也是四年没有见了,而他却还记得他。

宫灿晟冷淡的瞥了一眼陆欢,一下子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等反应过来时干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师傅呀!师傅也来了流域鬼城,师傅也是来找玉珂的吗?”宫灿晟笑眯眯的说道,嘴角的笑容很甜。

这个人是玉珂的师傅,对玉珂肯定是很重要的,他还是尊敬点好。

若是别人不管多高的身份他都不屑去关注和打招呼,但是陆欢不同。他是玉珂的师傅,他说着和陆欢相同的话,换汤不换药。

“是呀!”陆欢点头,对上宫灿晟讨好的目光,嘴角的笑容勾勒起,变得意味深长。

又是一个拜倒在徒弟石榴裙下的人,不知道谁会是玉珂的未来。

陆欢摇摇头,这他可管不了,也做不了主。玉珂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

所以她的如意郎君肯定也是要她自己物色,合格的才会成为。

陆欢站在下面和宫灿晟没说几句话,刚刚上去的婢女就下来了。

“你好,我们城主有请。”婢女恭敬的走到远生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令牌只有一块,所以只能一个人上去。而令牌是远生拿出来的,当然也只能她上去,婢女看着远生问道。“需要我帮你上去吗?”

远生神色不喜的望了她一眼,她一个女子都能上去的地方她怎么就不能上去了。“不用了。”

所以远生直接的拒绝,陆欢摇晃着脑袋,笑了。“你还是帮帮他吧!”

陆欢笑着对婢女说完才看着远生说道。“这距离有二十多米,而柱子是滑的,不能借力,若是借力到上方就会有结界把你阻拦在外。”陆欢指着上面的距离还有两旁的巨柱好心的建议道。

“先生来过这个地方。”远生点头,对于陆欢的话他还是听从的。

除了姑娘的命令绝对的服从以外,远生最听得进去话的人就是陆欢了。

其次是玉斐,玉斐是因为是玉珂的弟弟,是玉珂最在意的人。所以玉斐的吩咐远生会听,不然别人就别想吩咐动他,除非他自愿。

远生点头,不好意思的看向婢女,说了声。“麻烦你带我上去吧!”

婢女点头,终于笑了,笑容很是清甜美丽。

婢女粗暴的揽过远生的腰肢,直接就往上面飞去。直接了当的让远生的脸色突然间一下子就红了,被一个女子这么调戏了,说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婢女也瞥到远生红彤彤的脸还有尴尬的神色,好笑的勾起嘴角。

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呢?固执直白,她就喜欢这类人的性格。

婢女的速度很快,而且轻功非常的好。中间没有停顿,就算揽着一个大男人的腰,她也轻盈的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

二十米的高度,她十多秒钟就飞了上去,飞到城堡上后,把远生放了下来。

婢女弯腰行礼。“公子不知道城主的住处吧!我带你去。”说着就往前带路,到显得远生小家子气。

远生跟在婢女的身后往前面走去,这座城堡四周都站有守卫,手持长矛和刀剑。而身上的武术至少是在五阶左右,他的武术都才四阶上层。

这流域鬼城里的确是人才辈出,随便一个人放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都能自行闯出一片天,他果然还是太弱了。

017竟被偷亲了

婢女领着远生往城主的院子走去,七怪八绕才到了地方。【92KS.】

“劳烦姐姐前去通报一声,有人拜访。”婢女站在城主的院子外,一双灵动的双眸好似会笑般,亲切的喊道。

站在院子外面的两个婢女望了她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既然能被带到空中之城的,证明是又拜访帖的,因而可以摆件城主。

婢女进去才两分钟就走了出来,亲和的说道。“你们进去吧!”

“谢谢姐姐!”守空中之城的婢女笑嘻嘻的喊道,然后带着远生进去。

其实她可以不进去的,一般她把人带到这里来就自行离开。但是她不想走,想把这个公子送进去,因而就自己带了远生进去。

婢女一路上都笑嘻嘻的,模样姣好,面目亲和。到让远生看着很有好感,认为这是流域鬼城的婢女,都很不错。

远生随着走了进去,但是进去后发现自己主子和城主坐在院子下的树荫下,面前摆着几案,几案上放着棋盘。

而姑娘和城主正各执一棋,表情温和,气氛融洽的在树荫下乘凉下棋。

远生抿起双唇,神色和态度都不是很好。

他不喜欢所有接近姑娘的人,但是他只是姑娘的贴身侍卫,没有权利说话。因为他不能说,不能做,但是不能决定他的思想。

他对所有接近姑娘的男人。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态度都不怎么好。

“姑娘!”远生匆忙上前几步,站到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沉着的喊道。

玉珂抬起头来。笑看远生。“怎么了。”

玉珂的语气温和,像是在看自家孩子闯了祸般的表情,神色态度均是安抚。

“先生和四殿下来了,正在下面等候。”远生本来是想来说别的事情的,一天没有见到姑娘,他有些担心。

但是见到安然无事的姑娘,这个念头和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说的了。

他心思一动。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师傅来了。”玉珂高兴的站起来,满脸的笑容。

师傅来了。她就放心了,自己身体的问题也可以找师傅说。而不是什么不知道,蒙在鼓里,自己瞎闯。

“是!”远生低声回道。姑娘的高兴和兴奋让远生表情有些僵硬。

他是不怎么高兴,在姑娘的眼中,师傅是很重要的人。除了小公子,就是先生最能左右姑娘的思想和想法。

“抱歉了,我想去看看师傅。”玉珂羞赧的看着沐笙玉,眼神明亮的说道。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说着沐笙玉就站了起来,含笑看着玉珂,对于她口中的师傅。肯定是位老人,她很久没见亲人了,想着去见也是情有可原。

“嗯!”玉珂点头。说着连手都来不及洗,几人就往外面走去。

远生也跟上步伐,但是神色微微异常的扫视在玉珂的身上。

姑娘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是不舒服吗?但是看姑娘没说,他也就没问出来。

走到下地的台阶时,玉珂突然间往下面看了一眼。紧忙闭上眼睛。

二十多米的距离看上去很高,而且若是恐高的人一定会害怕。

她也有一点胆怯。想到自己还会有恐高的可能。玉珂轻笑一声,她是没恐高的,一定是原主留下来的心理。

她在现代做飞机,跳伞等很多次都有的行为,从来没有发现过恐高。

那还是百米甚至千米的高空,而这个只是二十米,竟然会觉着有点高。

难道是太久没有坐飞机的缘故吗?玉珂摇摇头,肯定是原主的心思在作乱,她没有这么娇弱。

玉珂刚退后一步,沐笙玉就错身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看她承宠。“你伤还未好,现在不能动用真气。”说着他就揽过玉珂的腰,抱着玉珂就飘身而下。

站在后面的远生就听到了一句话,你伤还未好。姑娘受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全部人都已经下去了。

远生也纵身跳了下去,上来的时候有些难度,但是下去的时候一点都不难。

所以远生也没怎么费力的飞了下去,到他下去,看到沐笙玉还拦着姑娘的腰。

两人双眸交织在一起,玉珂的眉头轻蹙,有点错愕和诧异的盯着沐笙玉。

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人,现在做起这个动作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而沐笙玉揽着玉珂的腰肢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放开手,同玉珂的视线交叉在一起,还是玉珂最先回过神来,赶忙从沐笙玉的怀中跳出来。

脸色微红,带着丝丝羞赧之意,看在一直坐在下面等候的宫灿晟眼里,非常刺眼。

南宫鑫捂住双眼,不忍去看殿下的表情。才这么会儿时间,傅姑娘竟然真的勾搭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流域鬼城城主,殿下能竞争得过吗?

南宫鑫犹豫的抽开捂着双眼的手,看到傅姑娘终于从对方的怀中退出来。

他的表情也非常的精彩,流域鬼城的城主,应该是了。

这一身温润如玉的身姿,好看的容颜和淡漠的表情,手中一只玉笛被他一下插在腰间。

贵紫色的衣衫,头发用金色的束冠束起,腰间一块羊脂玉翠玉。

浑身上下干净利落,连衣衫都只是一种颜色,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单调。

除了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应该没有谁有这等风姿了吧!南宫这么想着,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嗯!长得和自家殿下不相上下。

至于武术,肯定要更高出殿下一筹,不然怎么会是流域鬼城的当家主人。

至于财力,肯定是流域鬼城当先,权位!流域鬼城在天下间的地位比一国之主还要高出一些。

殿下怎么比都怎么没胜算,唯一的优点长得好看,还是被人家干上了。

两人平添秋色,就没有谁胜出谁一筹。而性格就更不用说了,看人家流域鬼城城主温润如玉,看着傅姑娘的眼神温柔富有情义。

殿下呢?脾气差,阴晴不定。

真的没胜算,殿下可能把傅姑娘追到手吗?

南宫鑫想了半响也想不出来,看来傅姑娘选沐笙玉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是世间首要厉害的人物,有钱,有权,还有人力物力,更有威望。

南宫垂丧着脸,看着殿下冷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大红色的袍子从来就没有变过。

玉珂第一时间看向的是陆欢,笑容满脸的走上前,亲切的喊道。“师傅!”

陆欢嘴角上扬,挂着温和的笑容,同沐笙玉的姿态比起来很相像,但是又完全不一样。没有相同性格的人,陆欢的更加自然温和些。

玉珂像个孩子般上前,站在陆欢的面前,嘴角上扬,神态掩饰不住的高兴。

而陆欢亲切的伸手摸着玉珂的脑袋,两人气氛融洽,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情人一般。

两人的表情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让一旁的几个男人看了眼涩。

对这一幕非常的不想见,宫灿晟一直抿着双唇,一句话不说的盯着玉珂。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从一开始就没见过高兴。

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一见到自己心爱得女子,心心念念的躺在别人的怀抱里。第一眼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师傅。

宫灿晟怎么会高兴得起来,他心里非常的不爽。

“你就是玉珂的师傅!”沐笙玉神色一暗,然后在上前时又恢复温润的笑容。神色平和的道。

“你好!”陆欢点头,儒雅的对着沐笙玉点头。

“师傅你好!”沐笙玉张口喊道,让在场的人都错愕,连玉珂也表情怪异的看过去,宫灿晟捏紧了双拳,神色不岔。

“你是玉珂的师傅,也是长辈。我也就随着玉珂喊你一声师傅可好。”沐笙玉主导着地位,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陆欢神色呆愣了一秒,然后点头,只是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打量和审视。

“玉珂!”宫灿晟咬紧了双唇,闷闷不乐的喊道。

“殿下也来了。”玉珂回过头看了宫灿晟一眼,点点头,平淡的问道。

本来期待着玉珂见到他高兴样子的宫灿晟,马上表情就变了。

她心里到底是没有他的,不然见到他也不会是这份模样。

“我来接你回去,我说过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宫灿晟语不惊死人的说道,他说这句的时候嘴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玉珂是他的,是他先遇上的,也是他先爱上的。凭什么要让给后来的人,他订好的人,永远都不会放弃。

宫灿晟笑着上前,在众人因为这句话愣神中时大步上前,给了玉珂一个大大的熊抱。

他抱住玉珂后还嫌不满意,一口啄在玉珂的脸颊上,在玉珂想要动手时马上放开玉珂。

宫灿晟遇到玉珂几次都是和她动手,所以知道了她的脾气。

做这动作的时候宫灿晟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下子就放开了玉珂。

玉珂一下子羞红了脸,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亲了一口。

她没交过男朋友,以前和同伴合作时也有过身体的接触,但是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而宫灿晟见到她没多少次,但这却是第二次了,上次他也是这般偷袭了自己。

018众人各心思

玉珂捂着脸颊,表情愣愣呆呆,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玉珂的表情和宫灿晟的动作,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表情各异的看着当事人的反应。

宫灿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满脸笑容的站离了玉珂。

“我很想你!”他表情真挚深沉的看着玉珂说道,让玉珂瞬间抬起头,看着宫灿晟表情呆愣久久没有反应。

被人告白了,她不是没有人追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觉着现在这么神情思绪复杂。

玉珂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一直都以为,情爱是距离她很远的一种感情。她能有亲情友情,但是爱情,却是她一辈子不敢想的话题。

她单身习惯了,不懂得爱情,也不懂得去爱。

她的情商并没有多高,这时候听到宫灿晟直白的说着想她,她心底有丝丝甜蜜冒了出来。才冒出头就被玉珂打压下去,她怎么可能会觉着甜蜜。她不爱宫灿晟,一点都不爱。

沐笙玉神色淡漠的瞥着宫灿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有南宫鑫的表情兴奋,就差跳起来拍手鼓掌了。

不愧是殿下,说话都这么直白,但是让人很感动。他听了都觉着殿下深情,傅姑娘听了应该也会感动吧!

南宫偷偷的把视线往傅姑娘身上瞥,却见到了怪异的神色。

他也变得怪异起来,傅姑娘的这种反应。不像是开心,也不像是兴奋,也没有恼怒。淡漠的让他以为刚才殿下的所作所为只是错觉。

难道傅姑娘对殿下一点意思都没有吗?南宫鑫蹙起了眉头。若真是这般,殿下的追妻之路才是遥遥无期。

不行!他得想点办法,但是用什么办法好呢?

殿下和流域鬼城城主比起来可一点优势都没有。不过殿下这一下倒是打击到了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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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稍后补上,稍等一会儿,最多一点一定补上。

“是!”远生低声回道,姑娘的高兴和兴奋让远生表情有些僵硬。

他是不怎么高兴,在姑娘的眼中,师傅是很重要的人。除了小公子。就是先生最能左右姑娘的思想和想法。

“抱歉了。我想去看看师傅。”玉珂羞赧的看着沐笙玉,眼神明亮的说道。

“可以,我陪你一起去。”说着沐笙玉就站了起来,含笑看着玉珂。对于她口中的师傅。肯定是位老人。她很久没见亲人了,想着去见也是情有可原。

“嗯!”玉珂点头,说着连手都来不及洗。几人就往外面走去。

远生也跟上步伐,但是神色微微异常的扫视在玉珂的身上。

姑娘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是不舒服吗?但是看姑娘没说,他也就没问出来。

走到下地的台阶时,玉珂突然间往下面看了一眼,紧忙闭上眼睛。

二十多米的距离看上去很高,而且若是恐高的人一定会害怕。

她也有一点胆怯,想到自己还会有恐高的可能。玉珂轻笑一声,她是没恐高的,一定是原主留下来的心理。

她在现代做飞机,跳伞等很多次都有的行为,从来没有发现过恐高。

那还是百米甚至千米的高空,而这个只是二十米,竟然会觉着有点高。

难道是太久没有坐飞机的缘故吗?玉珂摇摇头,肯定是原主的心思在作乱,她没有这么娇弱。

玉珂刚退后一步,沐笙玉就错身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看她。“你伤还未好,现在不能动用真气。”说着他就揽过玉珂的腰,抱着玉珂就飘身而下。

站在后面的远生就听到了一句话,你伤还未好。姑娘受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全部人都已经下去了。

远生也纵身跳了下去,上来的时候有些难度,但是下去的时候一点都不难。

所以远生也没怎么费力的飞了下去,到他下去,看到沐笙玉还拦着姑娘的腰。

两人双眸交织在一起,玉珂的眉头轻蹙,有点错愕和诧异的盯着沐笙玉。

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人,现在做起这个动作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而沐笙玉揽着玉珂的腰肢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放开手,同玉珂的视线交叉在一起,还是玉珂最先回过神来,赶忙从沐笙玉的怀中跳出来。

脸色微红,带着丝丝羞赧之意,看在一直坐在下面等候的宫灿晟眼里,非常刺眼。

南宫鑫捂住双眼,不忍去看殿下的表情。才这么会儿时间,傅姑娘竟然真的勾搭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流域鬼城城主,殿下能竞争得过吗?

南宫鑫犹豫的抽开捂着双眼的手,看到傅姑娘终于从对方的怀中退出来。

他的表情也非常的精彩,流域鬼城的城主,应该是了。

这一身温润如玉的身姿,好看的容颜和淡漠的表情,手中一只玉笛被他一下插在腰间。

贵紫色的衣衫,头发用金色的束冠束起,腰间一块羊脂玉翠玉。

浑身上下干净利落,连衣衫都只是一种颜色,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单调。

除了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应该没有谁有这等风姿了吧!南宫这么想着,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嗯!长得和自家殿下不相上下。

至于武术,肯定要更高出殿下一筹,不然怎么会是流域鬼城的当家主人。

至于财力,肯定是流域鬼城当先,权位!流域鬼城在天下间的地位比一国之主还要高出一些。

殿下怎么比都怎么没胜算,唯一的优点长得好看,还是被人家干上了。

两人平添秋色,就没有谁胜出谁一筹。而性格就更不用说了,看人家流域鬼城城主温润如玉,看着傅姑娘的眼神温柔富有情义。

殿下呢?脾气差,阴晴不定。

真的没胜算,殿下可能把傅姑娘追到手吗?

南宫鑫想了半响也想不出来,看来傅姑娘选沐笙玉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是世间首要厉害的人物,有钱,有权,还有人力物力,更有威望。

南宫垂丧着脸,看着殿下冷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大红色的袍子从来就没有变过。

玉珂第一时间看向的是陆欢,笑容满脸的走上前,亲切的喊道。“师傅!”

陆欢嘴角上扬,挂着温和的笑容,同沐笙玉的姿态比起来很相像,但是又完全不一样。没有相同性格的人,陆欢的更加自然温和些。

玉珂像个孩子般上前,站在陆欢的面前,嘴角上扬,神态掩饰不住的高兴。

而陆欢亲切的伸手摸着玉珂的脑袋,两人气氛融洽,倒像是许久不见的情人一般。

两人的表情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让一旁的几个男人看了眼涩。

对这一幕非常的不想见,宫灿晟一直抿着双唇,一句话不说的盯着玉珂。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从一开始就没见过高兴。

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一见到自己心爱得女子,心心念念的躺在别人的怀抱里。第一眼看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师傅。

宫灿晟怎么会高兴得起来,他心里非常的不爽。

“你就是玉珂的师傅!”沐笙玉神色一暗,然后在上前时又恢复温润的笑容。神色平和的道。

“你好!”陆欢点头,儒雅的对着沐笙玉点头。

“师傅你好!”沐笙玉张口喊道,让在场的人都错愕,连玉珂也表情怪异的看过去,宫灿晟捏紧了双拳,神色不岔。

“你是玉珂的师傅,也是长辈。我也就随着玉珂喊你一声师傅可好。”沐笙玉主导着地位,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陆欢神色呆愣了一秒,然后点头,只是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打量和审视。

“玉珂!”宫灿晟咬紧了双唇,闷闷不乐的喊道。

“殿下也来了。”玉珂回过头看了宫灿晟一眼,点点头,平淡的问道。

本来期待着玉珂见到他高兴样子的宫灿晟,马上表情就变了。

她心里到底是没有他的,不然见到他也不会是这份模样。

“我来接你回去,我说过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宫灿晟语不惊死人的说道,他说这句的时候嘴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玉珂是他的,是他先遇上的,也是他先爱上的。凭什么要让给后来的人,他订好的人,永远都不会放弃。

宫灿晟笑着上前,在众人因为这句话愣神中时大步上前,给了玉珂一个大大的熊抱。

他抱住玉珂后还嫌不满意,一口啄在玉珂的脸颊上,在玉珂想要动手时马上放开玉珂。

宫灿晟遇到玉珂几次都是和她动手,所以知道了她的脾气。

做这动作的时候宫灿晟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下子就放开了玉珂。

玉珂一下子羞红了脸,被人这么正儿八经的亲了一口。

她没交过男朋友,以前和同伴合作时也有过身体的接触,但是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而宫灿晟见到她没多少次,但这却是第二次了,上次他也是这般偷袭了自己。

玉珂捂着脸颊,表情愣愣呆呆,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未完待续。。)

019事情的经过

“英雄大会明天开始,各位前辈好汉们就在流域鬼城内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开始比试。现在全部都散了,不必聚集在一起。”沐笙玉大声的吩咐道,说完后他自己就先离开来。

宫灿晟在一旁鄙视,架子倒是摆的挺大。

炽生和火生一行人并没有受什么伤,而火猛皇室的一群人也没受伤。

在流域鬼城内寻仇,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也不敢下重手,毕竟这里是流域鬼城,里面可不是他们做主。

在外面,在天下间,他们都可以是尊贵得不可一世的王子皇子公主。但是到了流域鬼城内,就必须得夹起尾巴低调的做人,毕竟这里不是外面。

流域鬼城的存在就足够让世间所有的人遵守规则。

落雪站在玉珂的身后,玉珂觉着她是故意的。

那张倾国的容颜才一放出来,整个人群的视线已经集中在她的身上,把一旁的玉珂忽视得彻底。

还好玉珂不在意,不然肯定会从此心底一蹶不振,或者就是嫉妒。

落雪嘴角挂着淡淡柔和的笑容,如同沐浴在光辉下的圣洁之女,让看到的人无不惊叹这么美,这么有气质。

“落雪,回去!”只是没呆一会儿,别人的视线还没从落雪的身上收回。

沐笙玉有点冰冷淡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落雪干净点头,不敢再多说话的随着沐笙玉一起紧忙回去。

“玉珂。既然师傅来了,就陪着师傅好好玩。等下累了传信给我,我来接你。”说着沐笙玉就直接走了。

他能陪着玉珂疯。但是没时间来陪伴别人。

该是自己的永远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在怎么强求也没用。

沐笙玉充分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从来没有遵守过。但是他觉着分开这一瞬也不会让玉珂爱上了宫灿晟,就是这个师傅有点麻烦。

他还以为是年老的老人或者中年,不曾想到竟然会这般年轻。

但是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是英雄大会开始的时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沐笙玉只能丢下玉珂去忙自己的事情。落雪随着他一起赶忙回去。

玉哥哥和她说话,而且还生气。是生气别人看她的目光吗?落雪对沐笙玉的表现和脸色很满意。玉哥哥是在吃醋吗?

直到离开前,落雪的脸色都很好,笑容也加深甜蜜不少。

该散的人散了,流域鬼城的城主没功夫来处理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派了城里能说得上话和主事的人来处理。

走的人只是落雪和沐笙玉,沐笙玉是城主,而落雪是长得太漂亮。

“火生,怎么回事!”人群缓缓的疏散了一些人,还有少部分人还站在这里,玉珂表情清冷的问道。

无缘无故怎么和火猛的人打起来了,火生可不会是惹是生非的人。只可能是火猛那边的问题,但是玉珂还是明事理,知道先问缘由。

火生走到玉珂的面前。恭敬的行礼喊了一声姑娘。神色无奈的诉说了一遍经过。

原来是因为木檀,木檀长得娇媚,骨子里都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木檀从这里经过。被火猛的人看到,调戏了。木檀当然不会从了,所以在调戏她的人身上下了毒。

而这位调戏的人恰好是火猛的二王子火家驹。

火猛这次派来流域鬼城的有三个皇室之人,有一位侯爷,乃是当今大王的胞弟儿子,一位王子。就是二王子火家驹。还有一位郡主,火玲珑。

这位二王子贪财好色。看到木檀一个人经过这里,没有人跟随,他色心上胆。也不管这里是流域鬼城还是什么地方,竟然色眯眯的跑来调戏木檀。

木檀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在火家驹色手伸过来摸她脸蛋和胸脯的时候,给火家驹下了毒。

然后她就跑了,但二王子的身边怎么会没跟着人,木檀跑了没多远就被火家驹身边的人拦住,口口声声木檀下毒残害二王子,要拿木檀命谢罪。

说着就对木檀下杀手,木檀不会武,但是用毒功夫却是一流,但是她身上带着的都不是致命的毒药。因此和火猛的人纠缠了一阵,被二王子身边的人抓住。

木檀是从远生们的住处出来的,没人会想到在流域鬼城内还有人敢对木檀不利。所以也就没人出来寻找,还是木檀找了流域鬼城内的婢女前去通报,婢女很快的去把炽生火生找来,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婢女也是识人的,这个姑娘是同城主的座上宾一起来的,而且还是城主座上宾的人,在流域鬼城出了事,是她们流域鬼城的失职。

婢女是知道木檀的,没有同所有人一样等到城门大开才进来。而是前几天就被墨竹迎接进来,成为城主的做伤病,她们好奇也去见识了那位被城主款为做伤病的女子,当然也就见到了这位跟在身后的人。

据说这是傅姑娘的属下,所以婢女还是识得得。

玉珂冷静得听完火生得诉说,表情冰冷的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木檀。

“木檀呢?”玉珂冰冷的问道。

“木檀被他们抓起来了,属下失职,没能找到。”火生满脸自责的说道。

玉珂抬起头看过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在那位黑衣老人身上。

这位老人就是刚才和炽生战斗在一起的人,赤芍的速度快。他们来的时候战斗的时间并不久,所以才能阻止悲剧发生。

这位老人表情阴郁,整个人都散发着黑气,是属于死亡边缘或者是修炼了邪术的关系。玉珂能清楚的看明白,可是她昨天受了伤,今天根本就不能动武。

“大体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不知道我的婢女现在身在何处。”玉珂看向老人,清冷的问道。

那位二王子并没有在,听火生的意思,是已经中毒,所以现在被扶回住处。而在这里的就是以这位老人为首的火猛人,可能就是火猛派来保护火家驹的人。

玉珂直接看向老人,目光深沉冰冷。

“谁抓了你家的丫头。”老人眼珠子一转,竟然赖账起来。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城主和这个女子的互动,两人肯定关系匪浅。

但是能在这种危机时刻抛去她走了的,一定对他不算特别重要。

但是至少和流域鬼城有关系,他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知道有的人不能惹。而流域鬼城的沐笙玉就是不能惹的人,他早年也在江湖上混过,并且知道这个人物的存在。

特别是看到过流域鬼城的强大和恐怖后,他深深的明白,流域鬼城里的人一定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他一下子就否定了玉珂的问话,玉珂表情冰冷的一直盯着他,盯得这个老人表情更加的阴郁。

“杜掌堂,请问火猛的人是被安排在那座院子。在流域鬼城的地方还能把人弄丢了不成。”玉珂的声音冰冷,也带着寒意。

竟然敢动她的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子又如何,她从来没有怕过谁。

玉珂的话落,杜掌堂就恭敬的敬礼道。“我带姑娘去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路,玉珂瞥了一眼微微紧张的老人。

看到老人使眼色让身后的人离开,玉珂只是看了远生一眼,不需要多余的话语。

远生就上前拦住了要去通风报信的人。

“杜掌堂,有劳了。”玉珂对着杜掌堂摆手,表示谢意。

杜掌堂欣然接受,紧忙带着玉珂一行人往火猛的住处而去。

而看热闹的人很安静,没有吵闹,一直盯着这边的解决方法。

现在看到要走了,当然是跟上。

这个女子和流域鬼城有关系,而且看样子交情匪浅。而火猛的人也是一国的王子,这场好戏可有的看。

一处是火猛王子,一处是流域鬼城神秘关系的朋友。两方一碰面,不知道哪个会赢,哪个会输。

永远不缺乏看热闹和喜爱八卦的人,但是这些人还算懂礼。

没有大声嚷嚷也没有吵闹,而是安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火猛的住处并不远,是一处较为宽大亮堂的院子,整个火猛的人都住在里面。

玉珂站在火猛住处院门前,对着远生火生使了一个眼色。火生和炽生分开把整座院子围起来,以防敌人从别的地方跑了。

杜掌堂看到这么紧张保险的玉珂,小声道。“傅姑娘,除了院子大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出路。”杜掌堂解释道。

玉珂闻言叫回了刚散出去的火生炽生一行人,杜掌堂很有识趣的自己上前去敲门。

玉珂可没他这么温柔,上前就一脚踢开了院门。

里面人很多,足有二十多人,而且在四处巡视着,也观察着。

看到突然间闯进来并且脸色不善的人,顿时张工跋扈,抽出刀剑。

远生和炽生非常速度的保护在玉珂的面前,手中握着的刀剑握紧,却没抽出来。

玉珂一步步往里走,才不去管这些人是何种反应。

而火猛的人看到跟在玉珂身后一起来的黑衣老人也在,全部都把视线转移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老人蠕动了几下唇角,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未完待续)

020难得请帮忙

玉珂可不管几人的表情和互动,直接往前走去。

凡是有拦路的人都被远生和炽生护住给拦住,玉珂没有任何危险的通过了院子。

“哪间屋子是你们家主子的住处。”玉珂走到台阶上,站在走廊上屋檐下大声的问道,她的话音落,别人的表情都多变起来,却没一人出来提醒。

“一个人搜一间,挨着的来。”玉珂对着远生几人吩咐道。

“是!”整齐的清一色应答声钝响,声音洪亮。

“杜掌堂,你们流域鬼城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这时候那位老人不管不顾了起来,对着杜掌堂大声的问道。

他不认识这人的,但是听到玉珂刚才喊了杜掌堂,所以他记了下来。

这是流域鬼城的地盘,当然要找流域鬼城里了。

“你们流域鬼城就没有管事的人吗?安排我们住在这里,却由着别人当犯人来搜查,你当我们火猛是好欺负的。”老人说的咄咄逼人。

杜掌堂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回答道。“在我流域鬼城的地盘上有人失踪,而且失踪怀疑对象是二王子这里,我不得不来搜查。”杜掌堂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说的煞有其事。

这句话明显的是要包庇了,而外面看热闹的人站在院子外面,有的人站在院外的台阶上,好奇的盯着里面的一幕。

谁说的学武之人就不八卦了。他们也是非常八怪的,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既然流域鬼城不管,那老奴们就必须捍卫火猛的尊严。”黑衣人说着。就吩咐身边的人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王子的屋子内。

玉珂神色淡漠的听着他说的话,面无表情的把视线转向远生。

“拦住他们!”说着她没了耐性自己先踢开了地中间的这间屋子,直直往里面走去,可不管里面有什么情况。

玉珂的嚣张和态度让外面看戏的人一阵嘘嘘,同样是参加英雄大会的人,同样是流域鬼城的客人,待遇怎么就这么差呢?

不过这个姑娘是什么身份。那里冒出来的。流域鬼城竟然保她,听她的话。宁愿得罪火猛。

啧啧!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外面看戏的人脸上表情多变,神色和想法也多变着。

玉珂面无表情的往里面走过去,以主子来说。中间这屋子最可能是主人居住的。因为两边的人都要保护主人的安全,所以玉珂进去不列外的看到了那位火家驹躺在病床上,安然的睡着。【92KS.】

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位老者,正严谨的给他把脉,神色犹豫和严肃。

玉珂往屋子内看了一圈,里面不像是藏人的,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藏人呢?

这里是流域鬼城的地盘,本应该让流域鬼城的人来找。但是看着笙玉那劳累的模样,玉珂觉着还是自己动手不麻烦他的好。

这一切发生只是在一瞬间。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这般的速度和不耐,做事干净利落。

“你是谁,要干什么?”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能惊醒了里面的人。

这位老者应当是位大夫,直到给二王子把完脉,表情变得严肃站起身来。才发现站在身后的玉珂,一张老脸顿时惊诧起来,惊呼大声问道。

玉珂神色扫过嘴唇青紫,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二王子。拉开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不愧是木檀,从来不让自己吃亏。

就算她吃亏了。也要先让别人掉一层皮。

玉珂不在理会这位老者惊颤的问话,直接往床下看去,把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找遍了,并没有。

而且这间屋子里竟然很安静,人也很少。除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和医者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不和常理。

玉珂的眉头蹙起,快速的退了出去。

而外面有人看着,杜掌堂说除了从院子内,别处是出不去的。

那窗子呢?不!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连窗子也算计在内了。

可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藏一个人,根本不可能。

玉珂走出主屋,对着杜掌堂飞快的道。

“杜掌堂,麻烦你派你们的人帮我找找人。”玉珂抽出一点时间,对着杜掌堂说道,杜掌堂点头应答。

“傅姑娘,人奴才已经派了出去。”杜掌堂这般回答道,人他是早已经派了出去的,这可是傅姑娘的人,流域鬼城能不帮忙找吗?

城主对傅姑娘的态度,城内有眼的人几乎都能看到。

而且他们有自己的体系和消息渠道,傅姑娘才入城的当天他们就知道了。

城主宠爱着这个傅姑娘,或许还会是以后流域鬼城的人,不能轻易的得罪或者怠慢。

玉珂才走出来,另外几间屋子内的人终于是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满脸不耐的说道。“干什么呢?”

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的情况,等看到打的难分难舍的人时,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这位侯爷大声说着,外面的人全部都打起来,而且聚集了这么多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整理了下衣服,刚刚还在屋子内运动一番,对于外面的情况他也是听到动静就出来的了。

只可惜外面发生的情况速度过快,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间院子还有一间拱桥连着另一间院子,里面共有三间屋子,乃是女眷住的。

而这边吵闹的声音传到那边也是有点距离,但还是听到了。

所以那位郡主带着自己的婢女走了出来,对满院子的狼藉也表情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发生了事情。

“二哥!”郡主被面前的一幕吓到了,飞快的跑到里面唯一能说话的侯爷面前大声的喊道。

她扑过去的同时扶住侯爷的手,藏在侯爷身后。

“继续搜!”玉珂可不管出来的人还有没出来的人。

现在能赖在屋子里歇息的都是主子,而火猛派来流域鬼城的主子共有三人。现在其中一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另外两人也走出来了。

玉珂才不管这些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木檀再说。

只要找到木檀,一切都好说。她担心的是木檀受到折磨,所以才会这么焦急。

木檀不懂武,而且不可能随时带着一大堆毒药在身上。加上这里是流域鬼城,防备心从一开始就少了。

玉珂忙着的同时,别人也没闲着。比如宫灿晟也派了南宫去带着自己的人前去寻人。只是他不知道要寻的人是谁,而且长相是何,所以有点没有头绪。

宫灿晟和陆欢都随着玉珂一起推开这里的屋子门,寻找里面的异样。

玉珂的神色一下子变了,飞快的忙着推开另外的房间门。房间很多,足有二十间,中间这几间全部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存在。

那位郡主和侯爷的叫嚣竟然被所有的人都无视了,半响等到玉珂搜到那位侯爷刚才出来的屋子时,那位侯爷终于跳了出来拦住玉珂的去路。

“不能进去,这是我的屋子。”那位侯爷眼神阴蚀的看着玉珂,拦住房门。

玉珂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想行动。心里一跳,难道木檀在里面。

炽生也从火猛带来的侍卫中杀出来,和玉珂们一起开始寻找起来。

“师傅,远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麻烦你替换他。”玉珂匆忙间回头,看到和远生站在一起的老头竟然开始用阴招。

而远生频频受限,已经处于下方。

远生的武术也精进的,只是一直处于四阶高层突破不了最后一层。

但是他独门的心法和修行方法,却是让他能对付五阶初层的高手。

陆欢听到玉珂的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就直接飞身去替换了远生。

“你去寻木檀。”陆欢说着,手中的扇子在阳光下发出银色的光芒。

那扇尖锋利,划过老者一个地方,那地方就流血。

在当今天下,能突破五阶的人很少,但只是知道的就有百多人。

而这位老者显然也是突破了五阶,若是论真刀的打架,他是打不过远生的。但是他身上冒出的黑气,会控制住对方的动作和行动力。远生和他对招没几下,就感觉动作迟缓。

陆欢替换了远生,远生也开始在二十间屋子内到处寻找。

这位侯爷是会武的,拦在玉珂的面前偏偏玉珂不能使武。

她只能硬闯,对方招式已经过来,玉珂虽然不能动用术力,但是招式还在。而且都是杀招,从习惯了武术后,她很久都没有在空手凭劲道和人打了。

她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凭着以前学过的致命杀招,才在傅府闯出了一条道路。

这个侯爷的武术不弱,至少也是在四阶中层,对上玉珂的拳头和杀招。接的搓搓有余,让玉珂的眸子一暗,习惯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宫灿晟帮忙!我昨天受伤了,今天不能动武。”玉珂看打不过侯爷,马上说道。

这个时候她不会逞强,木檀的命最重要。

玉珂的话才落,宫灿晟就从另一间屋子飞快的飞了出来,和侯爷接招打在一起。

玉珂才松了一口气,真是要命,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by:da50s2x|53619|11482592 -->

021何时回木殿

李筝神色平淡的从紧张穿衣的女子身上扫过,环视了一圈屋子,里面不像是藏人的。而且能在里面做这种事情的,想来也不会有心情在藏人。

玉珂退出屋子,大开着门没有关。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能乱,不能遇到事情乱。仔细想想木檀会在什么地方,玉珂视线急切的往整个院子扫了一圈。

看到在那里紧张这神色,担忧瞥着这一边的女子。这个女子是个郡主,而且是从旁边院子出来的,两个院子相同。

玉珂一瞬间就想到什么,冷声喊道。“远生!”

远生从战斗中抽出身来,站到玉珂的面前,低声应道。

“去这里面看看!”玉珂指着圆拱门说道,自己率先往里面走去。主要是她今天不能动武,怕单身进去被人拦住,所以才叫上远生一起。

那郡主眼尖的瞥到玉珂的动作,几步和丫鬟一起跑到圆拱门前,排开手拦住玉珂的动作。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我的住处。”玉珂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呵呵笑了。

“这是世上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玉珂这句话说的狂妄,眼底的狂傲之气释放出来,让郡主颤了颤,也高傲的仰着头。

“你算哪根葱。我不让你进你就不能进。”说着郡主高傲的一甩脑袋,冷哼了一声。

“远生,动手!”玉珂等不得了。若是木檀受伤,时间耽误的越久,她就越危险。

玉珂的话音刚落,远生就伸出手点住了郡主的穴道,让她高傲如只孔雀的站在那里。

玉珂从她手下弯腰过去,而那个丫鬟早已经吓得跌倒在地,没了反应。

远生紧步跟在玉珂身后。思绪却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姑娘受伤了,昨天受的伤。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他们,远生有些生气的想着,脸色冰冷铁青。

玉珂走进去往里面看去,这院子只有三间房间。看来就是女眷的住处。

她飞速的往第一间走去,一下推开门。虽然不能用武,但是她的身手却是存在的,对付武术一般的人,她还能稳握胜券,但是对上高手就有些泄气。

若是才穿越来时,她还敢说用命去拼一试,可是这几年,已经让她习惯了术的好处。倒还把原先玩命的身手杀招给忘了。

第一间没有,第二间一推开门进去,玉珂就瞥到床上是凸起的。

她几步跨到床边。掀起被褥,里面放着的却是枕头,什么都没有。

女孩子的闺房首饰衣服很多,箱子也总是好几个。

玉珂一一打开,在最后一间箱子里看到昏迷过去,被绑住手脚的木檀。

在流域鬼城。竟然还想绑人。玉珂一把抱起木檀,触了触她的脉络。没什么大碍。

只是她的脸上被划了一刀,留下一条血痕。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她也不列外。

木檀醒来后看到自己脸上的伤一定会觉着难堪,她还想着给木檀找一个忠诚的夫婿。不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每个女人都应该幸福。

玉珂叹了一口气,抱着木檀走了出来,她还没说什么。炽生就焦急的跑到玉珂面前,视线焦急的紧紧盯着木檀的脸,担忧的问道。“姑娘,她没事吧!”

玉珂摇了摇头,咬着双唇说道。“没事!”说着把木檀递给了炽生,炽生紧忙接住抱了过来。

也只关注木檀身上的伤势和她有没有生命之位,她脸上的伤痕他才来不及去顾忌。

玉珂看着这一幕轻轻的笑了,炽生看来会是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把木檀托付给他应该放心才是。

玉珂由衷的笑了,她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每个都幸福,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爱人子女。

她从不会束缚每个人,她要的只是忠诚和效忠。这些人的未来她也会关心照顾。

“把木檀带回去好好照顾,至于伤害她的人,我会把这仇拿回来的。”玉珂沉着脸,眼底眸光闪动。

“谢谢姑娘!”炽生恭敬的抱着木檀低头由衷道,他为能有这样护短的主子而自豪。

炽生带着木檀退了下去,自有流域鬼城的人请大夫。

墨竹知道这件事情后,直接去把洛神医请了去给木檀看病,连脸上的伤都能不留疤痕的恢复。

玉珂却站在院子内,看着宫灿晟带来的人和她的人与火猛王子带来的人火拼的厉害,她站在院子内看着。等到两方有了结论,才让自己的人罢手。

那个小侯爷表情生气红着脸不满意的吼道。“你们是谁?凭什么到我院子来欺负人。流域鬼城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吗?”说完还不满意的瞧着杜掌堂一眼。

“我们流域鬼城的待客之道不需要侯爷来教导。”杜掌堂冷冷的瞧着侯爷,脸上挂着弥勒佛的笑容。

他看得清原委,傅姑娘可是城主的心上人,孰轻孰重,帮谁他还是知道的。

他最恨的便是有人说流域鬼城的不是,流域鬼城就算再差,放个屁都是香的。在杜掌堂的心里,流域鬼城是他长大的地方,也是他的骄傲自豪。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指责流域鬼城,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背景地位,反正他们流域鬼城在全天下就是超然的存在,没有任何国家和任何势力能撼动。

侯爷被杜掌堂的话呛到了,堵得无话可说,红着脸冷冷的盯着玉珂瞧。反正他们就是欺负人。欺负定他了是吧!他倒是要看看,流域鬼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

侯爷也不嫌地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动弹了。玉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附耳在远生耳边交代了几句。

远生应声退了下去,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把二王子给当个死人般抱了出来丢在地上,满院子的人都看着自家的主子被这般粗鲁的对待。

玉珂瞥着地上的人。轻声道。“就是他欺负了我家的丫鬟!”说话的同时实现看向二王子的人,这些人全部阴沉着脸,表情摩擦跃跃欲试。

这可是火猛的二王子,不是平凡人,不是庶民。竟然被这个女人这么对待。

个个人眼底都闪现着怒火,全部人盯着远生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赤芍。你和木檀在一起这么久,他下的什么毒知道吗?”玉珂问道。

赤芍在一旁懵然的摇头,她那里知道。她对木檀姐的药材简直是到了怕的地步,见着就躲着。也从不去关注,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木檀姐给二王子下了什么毒。

“傅姑娘,流域鬼城有一个神医,姓洛,他的医术堪称天下第一。”杜掌堂恭敬的低着头,思考了几秒正儿八经的道。

“可是他只给城主看病!”杜掌堂在玉珂看过来时把后面一句补上,让赤芍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人说话真逗,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这点小毒不用麻烦神医。”玉珂摇摇头,亲切的说道。

她走到二王子的身边。抿着神色帮他把把脉,然后站起身子。“这毒只是要命死得难看而已。”

说着她把视线转向杜掌堂,征求意见的问道。“不知道流域鬼城允不允许我在这里杀人。”说着玉珂看着火猛二王子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杀意。

“当然允许。”杜掌堂还是弥勒佛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然后才伸手摸了摸下巴,杵着脸建议道。“不过姑娘在流域鬼城杀人毕竟不好,得罪了流域鬼城,以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还恳请姑娘放他一命吧!”

杜掌堂建议道。玉珂听完后认真的思考两秒,斟酌道。“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一命。”说着甩了甩袖子。把大牌和高贵摆的彻底,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玉珂属下的人也自动跟在玉珂身后,出了院子就自动回去了,独留下远生和火生。

“师傅!”玉珂清朗的喊道,陆欢随着玉珂的步伐往前面走,两人说这话。

宫灿晟一下子跑到两人中间,打断两人的话,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珂。“玉珂!离开这么久,你有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宫灿晟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后脸皮的嬉笑着。

玉珂清冷的瞥了他一样,诚实回答道。“有想起过你两次。”

宫灿晟裂开嘴巴,笑得开怀。玉珂是个诚实的人,她是有想过宫灿晟几次,连她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想起他。

但是想过就是想过,她不喜欢撒谎,所以诚实的说道。

宫灿晟开心了,玉珂想起过他,证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存在的。

他傻傻的笑着,他一定会让玉珂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把她娶回家里。

陆欢也因为玉珂的话动作一怔,看着玉珂的表情哭笑不得。

这两人的对话像是孩子般,不计较,单纯的让他在一旁听着都觉着好笑。

偏偏宫灿晟好像是吃到蜜糖的孩子,笑得高兴。

“我说过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宫灿晟傻傻的笑了一阵以后,又重新问道。

玉珂诧异的瞥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那句话。

宫灿晟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下来,不高兴的瞪了玉珂一眼撒娇道。“你什么时候回木殿!”

“不知道!”玉珂懵然的摇头,这次应该会回去了吧!师傅也找到了自己的爷爷。

英雄大会完后,就要跟着师祖去寻找他的父母。而她本来去金哲除了打开市场后,最大的原因就是带着陆师祖去找到师傅。

而她好久没见到玉斐了,和他分开这么久,也很想他了。

认真思考过后,玉珂又张口道。“这次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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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惹人误会话

“这次回去吗?”。宫灿晟扬起笑脸,魅惑的笑道。

玉珂点了点头,是这次回去,她沉静的想着。

她很想玉斐了,英雄大会后回去木殿看看玉斐,还有傅家的事情她还没解决呢?

上次只是觉着多留他们几天,而现在时间够久了,她也应该回去安排了。

“回去我们就成亲吧!”耳边宫灿晟兴高采烈的声音又想起,让众人都呆愣住。

包括南宫也错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家主子,殿下,你这话说得真急,不过他喜欢。

傅姑娘是个慢热型的,就是要热情才能打动她的心扉,虽然这是他猜的。

不过他看人一向很准,傅姑娘这个性格肯定是外冷内热的,只要殿下有心,时间长了。傅姑娘的心中不还是殿下吗?

南宫回过神后低着头奸笑着,殿下这招真`无`错``。`s`是高呀!让傅姑娘直接没有拒绝的反应。

“你这是答应了,回去我们就成亲。”宫灿晟看着玉珂错愕的表情和没有回答,急促的说道。

说完后自己肯定的点头,玉珂肯定是愿意嫁给他的。玉珂半响才反应过来宫灿晟说的约定是什么,离开前他有和自己说过,要娶她为妻。

可是她从来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她现在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而且以后嫁给谁,夫君是谁,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宫灿晟的话说的太突然,让玉珂一时间忘记了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宫灿晟已经认为她已经答应了。

“我何时有说过要嫁给你!”玉珂白了宫灿晟一眼,语气清冷的道。

“刚刚呀!”宫灿晟理所当然的奸笑道,呵呵呵的傻笑着。

“我已经禀明了父皇,等你回去我们就成亲。”宫灿晟重复道,他是真的想娶玉珂为妻。

他喜欢她,想让她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离。想要她为他生儿育女,他们幸福的生活着。

想到以后美好的日子,宫灿晟笑容清澈而快乐。他好似看到了他和玉珂以后的孩子是何等可爱的模样。

玉珂不想在开口说话。和宫灿晟说不嫁给他这句话根本就说不通,他自顾自的认为她一定会嫁给他似的。不论她怎么解释都是没用,从现在他的话语中就能看得出来。“你有见过玉斐吧!他过得怎么样。”玉珂赶忙转移话题,不想再和宫灿晟讨论那个问题。

而陆欢勾起嘴角深深的笑了。意味深长的瞥着宫灿晟傻笑的模样。

这个人城府很深啦!知道玉珂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竟然装可怜和装听不懂来让玉珂无奈。

玉珂也束发了。到了定亲的年纪,有人喜欢她也是好事儿。这么想着陆欢眸子流光异动,这个四殿下也应该不错。

他记忆力很好。他还记得四年前,那个少年从墙头上冒出个头,看到他就想和他动手。

而被他打到的少年,就已经深不可测了,现在肯定也不会弱。但在玉珂面前,竟然还像个孩子般的模样。陆欢无奈的笑了,这或许就是对症下药,玉珂偏偏对他无奈又无法。

宫灿晟看到玉珂转移话题,他也聪明的随着一起转移,和玉珂侃侃而谈聊着还在木殿的玉斐的话题。

朝中趣事,玉斐仕途如何,有没有得罪些什么人。宫灿晟说的面面俱到,把玉斐在木殿做过的事情,发生过什么事情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玉珂的面前。

说起自己的弟弟,玉珂嘴角一直都挂着微笑,高兴的听着。

宫灿晟也看得高兴,这么一说,一天也过得差不多了。

沐笙玉摆好了饭席,前来请了玉珂。宫灿晟厚脸皮的要随着一起去,总之他是不会让任何情敌有可乘之机的。

流域鬼城前来请人的下人看着宫灿晟死皮赖脸的模样,和在玉珂面前撒娇的样子,恶寒了一把。

连南宫都一直悄悄躲在后面不说一句话,殿下这个模样让他看着丢脸。

但是为了战胜敌人,博得傅姑娘的芳心,做在没自尊的事情殿下恐怕也愿意。

他只恨自己长了眼睛,竟然让他看到殿下这样一幕。为什么他要争着和殿下一起来流域鬼城呢?早知道就让别人来就好啦!现在让他看到殿下这丢人的一幕,回去他可就惨了。

所以南宫一直都觉着自己没长眼睛,没看到殿下如此丢脸的一幕。

好几次他都不自觉的迎上殿下瞥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笑容,南宫哭丧着脸跟在殿下的身后,紧紧的低着头。

宴会是设在空中之城上,沐笙玉只请了玉珂和玉珂身边的人,还有陆欢。

陆欢他肯定是要请的,这可是玉珂的师傅,不是别人。

陆欢笑意盈盈的飞身上了空中之城,低下头看着下方,眼底的震撼可见。

这就是流域鬼城的空中之城,全天下绝无仅有的建设。陆欢心底的震撼随着看着远方的景色而慢慢变得朦胧。

远处的山映入眼底,雾色随着朦朦胧胧,看不清山上的风景和景色。

从高处看远处的风景,带着一种别样的美。

早有下人在旁边等候着,等人都上来齐了,才全部一起请着往宴会地方而去。

“傅姑娘,城主等候多时了。”婢女笑意盈盈的说道,表情温顺柔和。

“他不忙吗?”。玉珂微微诧异,明天就是英雄大会时间了,他应该很忙才是。怎么听这婢女的说法,他闲得很呀!

“城主忙呀!只是等候姑娘,不管多久城主都愿意等。”婢女笑着说好话,突然迎上如刀子般的目光和视线,她微微错愕的往视线方向看过去。

看着他的是三个人,三道目光,可三道目光都是不同的含义。

一道是寒冷冰凉,刺在她身上竟然感觉像是进入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中。

另外一道是不高兴的皱眉和警告之意,还有一道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射在她身上竟然像是放在火上焦烤一样,两重天的感受真不好受。

婢女撇撇嘴,收回视线,倒是不在说话了。她到不是怕了,只是来者是客,这里都是城主请来的客人,在客人面前露出凶意并不好。

婢女安静的带着玉珂几人进了院子,空中之城的设计和陆地上一样,院子和花园,池塘等应有尽有。

玉珂倒是这几天在里面走动颇多,并不觉着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她见过现代的高楼大厦,和更神奇的建筑,更难的工程。因而对这个空中之城并没有觉着有多大的震撼力。

可是其他几人就不同了,天下的房屋格式都是最多三层,青砖,绿瓦,红墙。

像空中之城这样建造在二十米左右的半空之中,却是没有见过。

几个人眼底都闪过震撼之意,表情紧缩的观察着上面的一切物件。

和陆地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因为相同,所以才震撼。

能把一片陆地凭空变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相信不管多少年都没有那个人敢做到。

但是流域鬼城就做到了,把天下间无人敢完成的工程完成。

宫灿晟由不屑变为沉稳,幽深的眸底闪着暗光。

进入流域鬼城两天,观察下来,流域鬼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存在,他存在的地位也的确能让世间的人敬仰。

只是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势力,他很是不爽。父皇再三警告他,到了这里别惹事,流域鬼城和别的地方不同,就算国与国相得罪,也不能得罪流域鬼城。

他嗤笑了一声,还不在意。父皇因此还不想让他来,若不是他强势要来,父皇定会派别的皇子来。

只是有玉珂在这里,他怎么会不来呢?宫灿晟冷笑了一声。面不改色的把流域鬼城的景色和摆设等尽收眼底。

他回木殿也去建个这种地方,就不信只有那个狗屁城主能建出,而他不能。

他鄙视的撇了撇眼,大步走进院子。

里面沐笙玉已经等候,清丽脱俗的身影背对着院子,正在和流域鬼城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话。

唇边笑容清淡,目光清冷温润如玉,身姿脱凡超俗,靓丽的侧着身子。

让进来的人一眼就看得到,模样顶好,气质出众,的确能让世间的女儿芳心暗许。

“笙玉!”玉珂轻声喊道,有些不忍打断这么美妙的一幕。

沐笙玉转过身,嘴角的笑容加深,温柔的轻声道。“你们来了,快请入座吧!”

说着开始安排婢女上菜,而墨竹也在场,笑眯眯的上前给几位人打着招呼。他认识的人并不多,可是来之前已经让人查过了,只要看到人他就能认得这些人谁是谁。

所以墨竹没叫错人的安排入座,态度谦虚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沐笙玉也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同玉珂说着话,同另外几人寒暄着。

风趣的言语,姣好的容貌,不管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但是偏偏宫灿晟对沐笙玉是互见生厌,看到沐笙玉宫灿晟的脸色就沉下来了。但是为了脸面,还是笑眯眯的同沐笙玉打着招呼。

“不知沐城主同内子何时相识。”宫灿晟欠扁的嬉笑着问道,让所有人同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玉珂不满的瞪大了眼睛,语气微重的问道。-- by:dad856|63066|17562247 -->

023英雄会开始

满屋子的人都呆愣的看着宫灿晟,表情讶异或者诡异。

“回去我们就成亲,你不就是我内人了。”宫灿晟笑嘻嘻的说道,脸上如花的表情凑到玉珂面前,高兴的说着。

沐笙玉表情阴沉的盯着宫灿晟,却是扭过头去看着玉珂,等待玉珂的回答。

“谁说过要嫁给你了,别误我名声。”玉珂冷冷得额道,实是有点生气。

宫灿晟私下里这么说她还只是觉着他是表白,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就让她难堪了。

她虽然不在意他说的话,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这样说总是不好的。

玉珂蹙着眉头冷冷的瞥着宫灿晟,严肃的说道。“下次别让我听见你在这般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胡言乱语的后果的。”

玉珂的脸色太过严肃和清冷,让宫灿晟的眸子黯淡下去,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煞气浓重的像是要把整个屋子的人都撕碎。

可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表情,尴尬的点了点头。

岔开话题说别的话,玉珂也不在意的和他一起岔开话题。

这一顿饭吃的众人心思各异,脸上虽挂着淡淡笑容,除了个别人,没几个人吃的开心的。

个个心底都藏着心事,吃完饭玉珂带着陆欢在空中之城走动,而剩下的人也是没见过这么高的建筑,就随着玉珂一起。一群人竟浩浩荡荡的在空中之城观摩起来。

英雄大会即将开始。沐笙玉非常忙碌,尽管如此他也抽出了一点时间陪着玉珂们走了一段路才离开。

和沐笙玉比较谈得起来说的拢的应当就只有陆欢了,而宫灿晟时不时不阴不阳的讽刺几句。竟像个孩子般让人无奈。

玉珂也觉着宫灿晟自从这次见了后,性子竟然变得更无法无天,小性子。有时候做的动作和说的话让人很想把他给废了,可是偏偏又不能的那种感觉。

十月初十这天,黎明似乎来得非常快,天刚冒出白肚皮,整个流域鬼城就已经沐浴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上万人的大会场。全部都是各地的武功高强英雄人士,或者就是朝廷皇室派来的皇家人员。

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皇室派来的身份地位之人,就是武林中的武术高强和有威望的老者或者年轻一辈。

整个会场早已经安排好了座位,流域鬼城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似的。

会场在流域鬼城中间,几百年的英雄会都在这里举行。但这里的建筑还是像新的一般,保存的完好。玉珂起来时已经晚了,天色大亮,天边甚至冒出了红日头。

赤芍守在她的门前,听到她醒来的声音,飞快的进来给她梳洗着。

边梳洗边说英雄大会早已经开始了,玉珂有些怔愣的随着赤芍的动作。

古代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贯彻得彻底,而这里得日出,却不是指太阳出来的时候。而是指天刚亮冒出白肚皮的时候。因为这里的人起的都非常早,相当于现代五点钟的时候。

玉珂叹了一口气,随着赤芍的动作。

“姑娘。今天是个喜庆日子,你可得依奴婢的穿这套衣服。”赤芍早把衣服备好放在一旁,劝着玉珂说道。

玉珂平时不注重形象,也不在意穿什么服饰。对她而言,只要看着清爽,穿什么都可以。

“好好!依你!”玉珂无奈的说道。把赤芍备好的衣服穿好。

这套衣服颜色太过鲜艳了,深蓝色。平时她穿的服饰都是浅色系的。很难得穿这种深色系衣服。

穿好后赤芍磨蹭半天才给她梳好头发,插了一根碧玉的朱红簪子,鬓角留了两缕碎发。

还想给她化妆时,被玉珂躲了过去。说时间来不及了才把赤芍劝住。

两人赶着往大会场而去,看到的只是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有座位坐着。

排在最前面位置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而分为三个部分,各种身份背景的安排在一竖排。

最左边的是天下间各大名门望族,隐士家族。隐士家族地位比在天下间出入的大族更要地位高些,所以前面的都是隐士家族的人,后面的才是出世的世家。右边的是江湖上的人,有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或者是大派,武家堡俨然也在其中,并且就在第二排的位置。

中间则是皇室的人,五国皇室分堂而坐,没有谁先谁后。

玉珂才到场,墨竹就高兴的迎了过来。“姑娘来啦!主子给姑娘安排了位置。”说着就带着玉珂往前走去,等走到墨竹带领的位置一看,玉珂这才发现,这竟然是第一排空留出来给贵宾的位置。

周围已经有视线看了过来,能让流域鬼城城主设贵宾席款待的人,一定不会是等闲人物。

好多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眼睛就瞥着这边了,想看看到底事何方人物,竟能担当得起沐城主相邀款待。

当玉珂坐上去的时候,所有人眼珠子都瞪大了,这竟然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力,许多人已经开始在细想,却也想不起来。

他们几乎都没见过这个女子啊!而见到过玉珂的人却是了然的模样,一点也不稀奇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傅玉珂,从他们认识她开始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女子会走上人生的巅峰,她的一生不会是平凡的。

玉珂入座以后,坐在主位席上沐笙玉歪过脑袋,对上玉珂视线,笑着点头。温柔的模样,眼底的柔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许多人看了一眼沐笙玉,在看一眼傅玉珂,了然的点头。

难怪这个女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流域鬼城城主的心上人,可是很大能耐。

玉珂神色淡漠的看着会场上已经开始的比赛,这个英雄大会整整维持五天,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些能进入流域鬼城,但是身份地位都不高的人比赛。而后面两天才是压轴的比赛,也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派出的人。

这里虽然看着人多,足有上万人,但是真正能上去比试的人最多只有一千人。

剩下的人要不就是看热闹的,要不就是凑热闹的。

只要自己的人能夺得头等,即可得到流域鬼城承诺的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违背家国兴亡及搭上天下事。

而夺得头等的人也不敢要求流域鬼城做多么过分的事情,所以这个承诺可小,可对这些人来说却是非常重要。每次十年的英雄会开始时,争着上台比试的人多得很。

玉珂坐在座位上,安静的看着比试。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除了裁判,下面观看的人并不安静。

全部都在说着话,互相寒暄着,或者是攀比着。开头这两天的比试好多人都提不起兴趣,但是能在这里见识到各处厉害的人物,也是一种见识和荣耀。

有的人和熟识的人寒暄,有的这是攀比关系,有的则是叙旧聊天。

“这次英雄会感觉比以往更为庞大宏伟呀!”有人曾说过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恩怨情仇。

一些人谈着心,感叹着,一些人则是互相看不顺眼。

宫灿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安分多久,看到玉珂来了以后把软榻搬到玉珂的身边坐好。

玉珂歪过头瞥了他一眼,不吭一声。也不说走开,不愿意。

宫灿晟笑嘻嘻的殷勤在玉珂面前表现着。“宫灿晟,你到底想干嘛!”

玉珂清冷的问道,眉头微蹙在一起。

“让你爱上我呀!”宫灿晟直白的说道,露出邪魅的笑容,又换回了那一身的艳红色袍子。

整个人懒洋洋的斜靠在榻椅上,别的人都是流域鬼城安排的座位。就他把榻椅也给搬来了,玉珂无奈的扶额。

“我不会喜欢你的,死了这条心吧!”玉珂最后叹了一口气,声音清冷寒凉。

“为什么,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吗?”宫灿晟在一旁撇撇嘴,继续打扰问道。

玉珂听到宫灿晟的话表情怔愣住,有喜欢的人。她没有喜欢的人,只是她不懂喜欢。

“什么是喜欢?”玉珂有些茫然的轻吐出口,声音淡的随着风飘散,宫灿晟却是听到了。

他的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如天上耀眼的太阳,灼烧了玉珂的眼睛。

“喜欢就是时时刻刻想着那个人!”宫灿晟在靠的离玉珂更近了,轻声魅惑的解释道。

她还是个孩子,还不懂情爱。他很高兴,只要她心里没有任何人,不懂情爱。他就有把握慢慢驻进她的心里。

宫灿晟嘴角的笑容魅惑,让周边女子看呆了去。如神君下凡,俊朗脱俗的容颜,竟让周围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时时刻刻想着那个人!”玉珂念着宫灿晟的话,她没有时时刻刻的想着一个人过。所以她是还没喜欢的人,没喜欢过谁。

“开始只是淡淡的思念,无缘无故想起那人,觉着她的一举一动拨动心弦。慢慢的随着加深,见不到她会开始想念。”宫灿晟还在慢慢的解释道,看着玉珂认真听的模样,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魅惑。

还伸手去抚了抚玉珂的头发,玉珂如刀般的眼神顿时射了过来。

“我就是习惯!”宫灿晟委屈的跷起双唇说道。

024英雄大会上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整个会场上,有女子和娇气的少爷的地方已经打起了油纸伞。

所有人桌前都摆放着几案,几案上是水果,清茶及香酒。流域鬼城用来斟酒的酒杯都是顶好的,翡翠琉璃杯,酒也是陈年老酒。倒在翡翠杯里酒香四溢,当中许多爱酒之人抱着酒杯不撒手。

不愧是流域鬼城,出手都是大手笔。许多人喝的兴致盎然,脸红脖子粗,但这里毕竟是流域鬼城,就算喝的再多,也不敢让自己喝醉或者耍酒疯。

从傅玉珂坐在几案后的软椅上时,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两人,武林世家这边也不列外。

花茹雅表情惊讶的一直盯着傅玉珂,良久她才抬手撞了撞坐在旁边的青年。“二哥,你看那人像不像几年前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花茹雅对着花慎人努了努嘴,小声的问道。

花慎人狠狠的瞪了花茹雅一眼,眯起眼睛。“你说的谁?”对自家妹妹没谱的话还是问道。

“就是沐城主的座上宾呀!”花茹雅嘿嘿笑道,小声的说道,撒娇的说道。花慎人往花茹雅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他都不记得花茹雅说的是谁?看了一眼却觉着真有点眼熟。

不过他不记得他有在哪里见过,奇怪的扫了花茹雅一眼。“不认识呀!”

“你们在说谁?”花袭娆奇怪的转过身来,姿态优雅的往后靠去,奇怪的问道。

“三哥。你肯定不知道。四年前我不是瞒着你们去花楼嘛!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女子。”花茹雅高兴的和花袭娆说着,而花慎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花茹雅嘟囔着嘴,因为那件事情她还被二哥给禁足了,害的她几个月没出家门,所以后来就没在见过这个人。

花袭娆随着花茹雅说的视线看过去,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长相俊丽,却算不上多倾国倾城。比她漂亮的还比比皆是,就连妹妹的容貌也比她还要让人印象深刻一些,但是不知为何。她的身上有种特殊的品质。让人不知不觉的被吸引。

花袭娆视线浓烈的看着,前面的人好似也有反应一般回过头来,那一刹那间让花袭娆的心跳突然间加快,整个人都处于愣怔中。他呆呆的看着那清冷而平淡看过来的视线。如冬天的梅。清冷。又不屈不挠似的,那一眼竟让他觉着遇到自己生命中动心的女子般。

他呆呆的望着,而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看向一旁的花茹雅身上。花茹雅还在和花慎人争夺着什么,吵得难分难舍。

玉珂蹙着眉头,她虽然方向感差,可是她记忆力不错。

背后灼热看过来的视线她当然感受到了,还不是一股,偏偏她往后看去时却不认识这些人。只是看向那个女子时,玉珂的视线稍微停顿了下,有些眼熟,她却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应该是没见过吧!不然她见过的人也能知道一点。玉珂收回视线,听着宫灿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从刚开始的甜燥到现在的习惯和自动忽视,宫灿晟一直逗着玉珂开心。可玉珂一直没笑过,有笑的时候都只是一闪而过,表情平静的让宫灿晟有一股挫败感。

别的女人遇到他时,那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只有她,不但忽视自己,还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偏偏他就是犯贱的喜欢她,宫灿晟吸了一口气,认命吧!谁让你爱上她了呢?

“赤芍!”玉珂深思了半响,才喊道,赤芍坐在一旁高兴的吃着水果,听到玉珂的呼喊呆愣的仰起头,口中还吞着没有咽下的东西。

“你去后排那里问问那几人是否认识我。”赤芍点了点头,奇怪的往后看去,姑娘问这个干嘛。

她撇撇嘴紧忙咽下口中的东西,掏出帕子擦擦手往姑娘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赤芍步伐缓慢沉稳的停在花茹雅几人面前,他们三兄妹是跟着父亲来的,加上一位婢女和几个小厮,一行人共有七八人。但是能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却只有他们兄妹三人和花家父亲。

赤芍骄傲的站在花茹雅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礼貌的问道。“你们好!我家姑娘让我来问问你们是否认识她,不然怎会一直盯着我家姑娘看。”赤芍的话问的毫不客气,也不委婉,直接就全问了出来。

花茹雅抬起头,瘪着嘴打量了赤芍一遍,傲娇的问道。“你是谁呀!”

“奴婢赤芍,姑娘的贴身丫鬟。”赤芍礼貌的回答道,花茹雅问什么还当真答什么。

花茹雅家爹却是摸着胡须呆愣住,刚想骂女儿的话也咽回嘴里。这是个婢女,这会场上不是不允许带下人进来的吗?除了主子和受邀参加英雄大会的人,下人是没有资格进来的,这个婢女竟然能跟着主子进来。这家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女儿会认识吗?

花楷疑惑的视线在自己子女身上扫了一眼,认真的听着,若是得罪了这位贵人,他找儿女算账,若是没得罪,就放过儿女吧!

“你家姑娘叫什么名字?”花茹雅继续问道,声音甘美清润,和别的女子柔弱娇小比起来,多了一份爽朗和自然大气。

“姑娘傅玉珂!”赤芍深思两秒才把姑娘的名字报上来,姑娘既然让她来这里问,应该是不介意说名号的吧!

傅玉珂!花茹雅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回想着四年前那个女子告诉她的名字。时间过得太久远,她虽然有印象,可是也忘得差不多了。

她能记得四年前的那件事情,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后面她又去找了她几次,所以才记得到现在。否则若是一般人一次的相遇,恐怕早就被她忘记了。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没想到还会遇到她。花茹雅高兴的笑着,看着赤芍也万分顺眼起来。

“我是花茹雅!你去问问你家姑娘还记得我吗?四年前,檀香楼里。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花茹雅说着,又想起自己当时告诉玉珂的是三哥的名字,她顿时又加了一句。“就是冒充我哥哥花袭娆的那位花茹雅。”花茹雅说的高兴,没瞥到自家哥哥瞬间阴沉下去的容颜。

“小姐请稍等,奴婢去去就回。”赤芍雅然一笑,礼貌温柔的说道,礼仪做的到位,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大家气势。

花茹雅坐如针毯的等候着赤芍去问,她还记得她吗?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了,而且还只是一面之缘。

可是她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性子,不然后面她也不会去找了她好几次。

只是后来找不到她才放弃了的,想不到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她。而看她的样子,一定有了能耐和势力了吧!花茹雅清冷的想着,心底就一阵高兴。

赤芍去了没一阵就回来了,神态自如的走到花茹雅身边恭敬的行了一礼,笑道。“我家姑娘请小姐过去一叙。”说着赤芍摆出姿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花茹雅把视线看向自己的爹,她也很想去的,可是父亲若是不许,她也不敢去。

花楷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问道。“你家姑娘同流域鬼城是什么关系?”他的话才问出来,花茹雅的表情就是一淡,嘟囔着嘴不想去了。

她不想父亲从自己这里攀关系,以前父亲不是这样的人的,为何近几年竟然开始变得这般了。

花茹雅低下头,没有回话,赤芍看了花茹雅一眼,高傲的仰起头看着花楷。

“我家姑娘同流域鬼城没有关系呀!”赤芍天真的说着,表情微微疑惑,似乎在奇怪这人怎么会这样问一般。

“不知道你家姑娘是什么身份,竟能得流域鬼城带座上宾。”花楷不死心的继续问道,脸色却比刚才铁青了不少。

赤芍听到这句话,爽朗的笑了开来。“姑娘是什么身份轮不到前辈来指教。花小姐若是不愿去和姑娘一叙,奴婢去回禀了便是。”说着转身就往后走去,淡绿色的裙摆在地上划出优雅的符号。

花茹雅却突然间站起来,叫住赤芍。“我跟你去。”说着就不去管父亲铁青的脸色随着赤芍往前面走去。

花家的坐席是属于世家那一行列,排在中间,不靠前,不靠后。

赤芍站住身子,勾起嘴角优雅的笑了。这小姐看似是个善良爽朗的人,不过她那老爹就不一样了。

但这些问题姑娘会去解决,不需要她担心。没有人敢在姑娘身上借势,而那些人还鱼目混珠认为姑娘是个平凡人。

就像傅家那一群人一样,把姑娘当做弃女,找姑娘麻烦。殊不知姑娘现在的能耐,而小公子能高中状元,有现在这等地位,也是因为姑娘的缘故。

不过姑娘喜欢低调,那她们姑娘身边的人也要低调才行,把姑娘当做天来照顾就好。

“姑娘,花小姐来了。”赤芍带着花茹雅走到玉珂面前,高兴的说道。随即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抓起水果就开始狂吃,那里还有刚才那种温雅素质的婢女模样。

玉珂瞪了她一眼,才看向花茹雅。“请坐!”--63066+dd856+17619991-->

025他乡遇故知

“玉珂,真的是你。”花茹雅认真的近距离观察着玉珂,看了半响突然间激动的跨过几案,扑到玉珂身上,玉珂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她的身子。

旁边的宫灿晟眼珠都要掉了出来,若这不是个女子,他真想当场把这个人给丢出去。

“是我,许久不见!”玉珂稳住花茹雅的身形,让开些位置让花茹雅坐在自己的身旁,优雅清冷的说着。

花茹雅呵呵笑着,仔细的看着玉珂观摩半响,诚恳的点头。“你还是这个样子,若是刚才不确定是不是你,现在一定确认了。”花茹雅煞有其事的说着,让玉珂轻笑起来,花茹雅瞬间看的呆愣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笑。”她喃喃自语着,换来玉珂的怒瞪一眼。

“我们只见过一次,我笑得多不多你能见到?”玉珂打趣道,让花茹雅嘿嘿笑着。

宫灿晟郁闷的收回酒杯,猛地喝了一口,她遇到以前的朋友,他还是不打扰她的好。

宫灿晟慵懒的往后靠去,整个人缩在我榻椅上,南宫在一旁恭敬的倒酒,或者给他捶腿揉肩。

他的日子倒是过的潇洒无比,和旁边别的严谨相坐的人比起来,宫灿晟的确没礼一些。

沐笙玉坐在上首位,他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也静静的看着擂台上的比赛,觉着非常的无聊。

沐笙玉眯起眼睛。温润的身姿淡雅,让许多女性生物拼命的拿眼神瞟过去。

能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家里条件都是优厚。或者就是有家室,有身份背景地位的人。而这些来参加的女子都是这些人的儿女,当然容貌及身份背景也不会差。

但是沐笙玉是流域鬼城的城主,这不是别人,而是流域鬼城。单是这个身份就能让许多女的如饥似渴的盯着沐笙玉,视线时时停留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的表情简直堪比金银财宝般让人迷恋。

沐笙玉一直平淡的坐着自己的事情。动作优雅如玉,吝啬的都不给一眼看向他的女的。

只是时不时的把视线往玉珂身上瞥。坐在玉珂身后的女的往往以为他是在看她们,高兴的差点晕厥过去。

花茹雅淡淡的和玉珂说这话,说这些年来的有趣事情,两人明明才见过一面。但相处起来却无比的自然。

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花茹雅爽朗的性子也符合玉珂的交友条件,两人说着话,倒还相处的挺高兴。

赤芍一直在旁大吃特喝,时不时拿眼瞟一眼花茹雅。这个人的性子不错,她也挺喜欢的,不过随即撇撇嘴,和姑娘关系好的人,她都不怎么喜欢。

姑娘是最好的。谁也配不上姑娘的眼球。

一天就这么坐在这里过去,吃饭时间也是在会场是露天席台吃的。到吃饭时间时自会有流域鬼城的下人们把饭菜穿插而上,流域鬼城的女子和男子相处模式也较为开放。

在流域鬼城就得遵守流域鬼城的规矩。所以沐笙玉才不管外面天下间各国的女子不能和男子同桌而席的规矩。

到太阳落山,这比试才算落下戏幕,玉珂和花茹雅说了一天话,回去时当然是告辞了,明天一早继续在这里观看。

玉珂顿时没了心思,坐在那里看别人的表演。一点意思都没有,还偏偏是武打。中间都没有舞蹈等助个阵。

玉珂把自己的想法和赤芍说了,赤芍也满脸赞同的觉着坐在会场内真不人道。

恰好沐笙玉经过这里,把玉珂的话给听了过去。就笑着说道。“后面两天才是可看的,前面三天的确很无聊。若是你觉着坐在会场闷,你明后天可以不用去,在流域鬼城逛逛。”沐笙玉温柔的建议道,玉珂略微一思考,应了沐笙玉的要求。

能来参加流域鬼城十年一度的英雄大会比试,外面的人全部都激动万分,没有那天敢缺席。

就算生病也得拖着生病的身子去席上,这是流域鬼城,不是外面任何的地方。

流域鬼城留在世人的眼中就是这般威严可怖厉害额一个存在,所以第二天比试开始时,除了玉珂一行人,别的人都去了。

陆欢也没看过流域鬼城的景色,当然是陪着玉珂一起了。

既然出去玩,当然是人多热闹好,玉珂也叫上了花茹雅加入。花茹雅一早就偷偷摸摸的躲着花楷的监督跑着来了,昨晚回去被父亲和哥哥三堂会审了一晚上,她今天可不想在听他们的唠叨了。

而宫灿晟说自己也没来过,兴高采烈的加入,整个队伍就壮大起来,也有十多人。

有墨竹陪聊,带着他们去了流域鬼城最闻名的地方,就是四季山。

而四季山实际上是要速度的,四季山分别坐落在流域鬼城的四个方向角落,若是在一天时间观看下来,带来的震撼力才是持久的。若是隔天去看了,就没头天的震撼和刺激了。

所以墨竹建议他们一天跑下四个地方,玉珂来了流域鬼城好几天,但实际上也只去过两座山而已。

有了墨竹的建议和带路,他们还真火速的观看了四座山。

除了墨竹这个在流域鬼城长得的人,别的人看到无不是震撼的。这就是流域鬼城的魅力,四座山能在同一时间维持四季的景色,春夏秋冬。

墨竹看在玉珂的面子上,开始讲解着这四座山的传说和来历,听的每个人都意犹未尽。

这就是流域鬼城的魅力,也是天下奇怪的魅力。

“姑娘,你可知流域鬼城为何叫流域鬼城?”墨竹在那里卖着关子,笑嘻嘻的问道。

玉珂疑惑的扫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因为四季山吗?”

墨竹瞥着嘴摇摇头,脸上满是自豪之意。当然不是了。

流域鬼城之所以被称为流域鬼城,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四季山的缘故。

但是墨竹瞥了瞥这一群人,这件事情告诉傅姑娘还可以,但是说给别人听就不好了。

墨竹闭上了嘴巴,把疑问甩了出来,却不解答。

赤芍瞪了墨竹一眼,也觉着这个人磨磨唧唧的真不爽朗。“茹雅姐姐!我们去那边玩。”

赤芍兴奋的说着,木檀受了伤,根本没法来这里,这里的女性就只有姑娘。偏偏姑娘是主子,虽然平易近人,但赤芍可不敢去拉着姑娘跑去玩,只能拉着才熟识起来的花茹雅。

花茹雅瞥了被几人团团围着的玉珂,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随着赤芍跑远。

第一座山是春天,万物复苏,小草树枝刚刚冒出冷眼,就连山上的风都是暖暖洋洋的春风。

人从上面走过,整个人心情都变好起来,似乎随着这座山春天的景象而变得迎接新年新气象。

除了树木,还有漫山遍野的野草鲜花,美不胜收。让几个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景象的人想留在里面不想出去。

一月的桃花梨花,粉红洁白相交,整座山美的让女子心情甚好,流连忘返不想离开。

这里的花都是常开的,并且永远保持这个景象不会变。

偏偏只是观察了一阵,墨竹就在旁边开始催促,若是不快点今天可看不完四座山。

为了速度,墨竹还牵来马匹,让众人骑马赶往下一个地方。

第二处看的就是夏天的景象,繁花似锦,绿意盎然,这里多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这座山的空气变得炎热,连头顶的太阳都似乎更加焦灼,明明就是同一个太阳,偏偏照射出不同的光芒。

不可置信的人们,兴致盎然观摩着,连玉珂也有些惊讶。

流域鬼城的磁场到底是如何的,才能形成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观。

秋季漫山遍野的落叶,金黄色的随着风在小道上飘来飘去,有的树枝光秃秃的,有的则还存在茂密的黄树叶,秋风乍起,突感觉凉意来袭。

秋天的花开,草绿黄,整座山当真是秋天纯景色。让人不可思议的同时也震撼感叹着。

赤芍早有准备的为玉珂加上一件风衣,让一群人的对她怒目相视,说她早有准备怎能不说。

赤芍呵呵笑着,说是墨竹提醒的。

到最后一座山时,太阳已经下山了,这座山较矮,四周有几座高山凸起,这些高山乃是正常十月份的季节。遮挡住了这座山的阳光,所以这座山这时正白雪皑皑,天空上竟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雪。

让刚刚才经历过春夏秋季节的几人极为不适应着,连宫灿晟脸上也多了少有的凝重之色。

早就闻名流域鬼城的四季山,他却是不相信的。一天能到达的地方,怎能有四季同时景象呢?

若是隔得远,国与国之间,他或许还会相信,可是只是一座城,打死他都不怎么信任的。

可这时看到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不相信。宫灿晟的神态莫测,表情阴沉魅惑,整个人都沐浴在阴影下,抬手迎上落下的雪花瓣,感觉不真实着。

惊呼声,赞叹声,震撼声在几人之间层层想起,墨竹在一旁自豪着。

除了流域鬼城,天下间恐怕找不出这么奇特而美丽的地方了吧!连玉珂的表情也都带着浓浓的惊奇色彩。

就算在现代,也作不出这种效果来。(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026英雄大会中

等欣赏完四季山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白雪皑皑的雪山还透着洁白的光晕。

玉珂加了衣服不怎么冷,其他的人都开始哆嗦着身子,说着离开的话。

从雪山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戌时末,英雄大会早已经散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行人还是由墨竹领着在流域鬼城内到处闲逛,说说话,聊聊天。

等到第三天时间到了,玉珂一群人才回到英雄大会会场上,由于没看到前两天比赛的结果,最后的两天玉珂竟然被作为裁判请上了裁判席。

而沐笙玉作为流域鬼城的城主,就刚好坐在玉珂的身边,玉珂有些无奈的看向沐笙玉,轻声问道。“你怎么让我坐这里来了?”玉珂奇怪的问道,她对裁判根本没兴趣。

“是我故意安排的,我不想你和宫灿晟接的太近。”沐笙玉神色如常,眼睛定定的看着玉珂,透着一股执着和温柔。

玉珂的动作一缓,略微尴尬的傻笑一声。她还是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拒绝别人。

宫灿晟是因为脸皮厚,她都习惯了。但是沐笙玉,看着他淡雅温润的身姿,玉珂想说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转过头去呵呵的笑了两声,脸上竟难得布上一丝红晕。

沐笙玉满脸笑容的当着全部人的面,温柔的伸手为李筝把两边鬓发碎发揽到耳后。语气温柔灼热的在玉珂耳边说道。“玉珂。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心很不舒服,难过的似要跳出来般。”

两人挨得太近。下面的人都呆愣的翘着。果真如他们猜想一般,这位被流域鬼城奉为座上宾的人一定是沐城主的心上人,不然谁还能得流域鬼城如此对待。

许多怨恨嫉妒的眼神往玉珂身上瞥过来,如豺狼虎豹般似要把玉珂撕碎。

这个女人长得不算最美,凭什么能得到沐城主的青睐,让沐城主特别对待。

她们当中长得比她漂亮,比她美有魅力的多得是。沐城主竟然看上这样一个要美貌没美貌的人。场上大多女性看向玉珂的目光都带着怨怼和愤恨。

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凭什么!

玉珂轻笑一声。感受着四面八方扫过来打量,嫉妒,羡慕和愤恨的目光,稍微离远了一些沐笙玉。

沐笙玉的表情一淡。迎上那抹愤恨阴沉的目光,他转过去望过去。宫灿晟的目光阴沉,愤恨的狠狠瞪着他,好似他抢走他的所有物一般。

沐笙玉笑容温润如玉,姿态淡雅如尘,周身气质超凡脱俗。他不想在等下去了,把玉珂送入别人的怀抱,所以他要主动出击。

他也对玉珂有好感,喜欢玉珂。就应该和玉珂说清楚,而不是悄悄埋在心底。

沐笙玉对着宫灿晟比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看懂的手势,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明亮。如灼热的太阳般照耀温暖着所有人。

这是第四天,也是倒数第二天的英雄大会比试。

等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主吃人上前说了话后,沐笙玉才轻步上前,贵紫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如仙的圣洁。犹如魔的霸气。

“今年的英雄大会同往年不同,今年流域鬼城会开放训练场地。那里是历年来只有流域鬼城继任家主和长老才能进去修炼的地方。今年赢得前十名可进入。”沐笙玉高声说完,台下嘘嘘声一片。

竟是流域鬼城历任家主和长老才可以去训练的地方,那他们进去一定会好处多多。每个人都开始跃跃欲试着,想上去一展身手。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百年难得一见,这次沐城主竟然如此大方的允许前十名进入。好多人都想进去,那可是流域鬼城都不对内开放的地方。

沐笙玉说完这句话就退出主席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旁边就是玉珂。他坐下后低声和玉珂说这话,两人轻声的说着,让下台的宫灿晟目光一直紧紧盯在两人身上。

沐笙玉这个腹黑狐狸,他好不容易这几天和玉珂的关系有了点进展,他竟然来这样一出。偏偏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就算胡来最后也讨不得好。

沐笙玉!宫灿晟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念道着这个名字,想把这个名字的主人碎尸万段。

真的是太可恶了,宫灿晟阴沉的目光只要在玉珂被沐笙玉逗的轻笑时就恶狠狠的瞪过来。

他算是知道了,瞪沐笙玉,这个可恶的人根本就忽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

瞪玉珂,玉珂却斜瞅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也对他的动作嗤之以鼻。

宫灿晟的表情想当的精彩,竟然稳住自己一直没有爆发起来。

台上是热枕的比试着,为了能去流域鬼城训练基地,所有人都拼命的露出自己的绝招。

前面三天属于淘汰赛,比试的只是外面就擂台比试的人,还有一些小家族,小世家和江湖武林人士。这些人淘汰后没剩下多少人,只留着十人。

这十人则是和各国皇室的人,还有武林有名声地位的大派和世家隐士家族比试。

隐士家族虽然避世,但是这是流域鬼城举办的英雄会,他们一般都会参加。

这十人是前三天里胜出来的,不管是智谋还是能力都是属于顶尖的,不然也不会胜出。

才刚比了第一场,墨竹就悄悄的来报,说外面来了人,是玉珂的人。

玉珂惊讶的扬起头,错愕的看着墨竹。“是虎安他们吗?”

墨竹点点头,他去看过了,是虎安他们,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么晚才到。整个队伍风尘仆仆的样子,而且还带着重伤前来,因而墨竹觉着重要就来禀告一声。

墨竹是知道虎安的。在木殿的时候两人也有过交集,因而在城门上看了人以后他就亲自去接进来。

“姑娘,虎安受伤了。”墨竹眼神微微黯淡,瞥了自己主子一眼才沉着开口。

玉珂的眼神一暗,整个人都处于一股暴戾中,听到墨竹的话后周身气势冰凉。

“我先陪你去看看!”沐笙玉什么都没多说,直接站起来轻声道。

两人本就是众人关注的对象。现下一起离开了席台,让所有人雾里看花。搞不清楚状况。

宫灿晟一直注意着两人的神情和动作,对刚才的一幕全收眼底。看到玉珂身上突然间爆出来的戾气,一定是她身边的人出事了,宫灿晟也焦急起来。不管不顾的站起身就往后走。

才走两步就有兵将悄无声息的拦住他的去路,清冷恭敬的道。“四殿下想去如厕吗?”兵将的话说的自然,一点也不害臊,让旁边坐着不小心听进去的女子瞬间红了脸。

果真是流域鬼城的人,竟然连说话和性格都这样豪爽,好迷人哟。

不同的身份背景,想法对待都是不同。若是乞丐说出这句话,这女子的想法定会是肮脏素质低,但是这是流域鬼城的人说的。就算说的在粗鲁,在他眼底都是迷人的。

“让开!”宫灿晟冷冷的瞥了这个兵将一眼,冷声道。

“四殿下别乱跑。流域鬼城内许多地方都是禁地,若是误入被当成贼人就不好了。”兵将神情严肃的说道,表情眯笑着。

宫灿晟看了他一眼,往外面走去,南宫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兵将走了两眼。又跟上宫灿晟的步伐。

宫灿晟紧忙跟上前面的身影,但是被兵将这么一耽误。等到他出去时已经见不到傅玉珂和沐笙玉的身影。

宫灿晟四处张望着,只能随着直觉往前面飞奔而去,运用上了术和轻功,但是他飞了半响,都没见到两人的身影。到被身后的兵将追上来拦住了去路,这位守将表情清冷,神情冷淡的拦住宫灿晟两人的去路,轻笑道。“四殿下这是往哪里去,如厕可不是往这个方向。”

南宫拦在宫灿晟面前,挡住兵将的视线,轻笑道。“流域鬼城就是这般待客的吗?拦住客人的去路。”

“待客之道也要客人遵守流域鬼城的规矩才行。”兵将冷笑一声,对这位木弯的四殿下可没放在眼里。流域鬼城就算是个下人,也不需要对外面的任何人行卑躬之礼,因为他们是流域鬼城的人。

兵将的话落,往后一招手,后面顿时来了一整队的士兵,两排站立在宫灿晟面临,拦住两人去路。

“四殿下,请吧!”说着对宫灿晟做出请的姿势,而方向正是往会场的方向。

宫灿晟阴沉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无奈的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人出事了,才会让玉珂有那样的表情。

宫灿晟边走边细想着。

玉珂和沐笙玉出了会场,两人就飞快的往墨竹安排虎安的地方飞身而去。

虎安带着一行七八人,全部都受了伤,两人轻伤,四人重伤。剩下的两人竟然重伤到下不了地。

玉珂神情冰冷,表情一直都是阴沉淡漠着,两人的速度很快,只能看到虚影就消失在原地。

等到了虎安住处时,正有大夫为几人诊伤,大夫是位五六十岁的老者,下巴上布满的黑色胡须。

“虎安!”玉珂紧急的喊道,声音焦急担忧。

“姑娘!”虎安从床榻上匆忙的起身,扯动了伤势,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又一下子睡到下去。

玉珂匆忙走到虎安面前,按住他要起身的动作,扶着他躺了下去。

看着脸色苍白的虎安,手顺势就在他的脉搏上把着脉。虎安脉象弱,气息沉浮。玉珂只是把了半分钟就放下手,清冷的看着虎安。“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路上有人找麻烦。”虎安蠕动着嘴唇,冷声说道,提起来他就一阵郁闷。

若不是他们人多,武术都不弱,恐怕真的要把命交代在那里了。(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027英雄大会下

虎安平静的和‘玉’珂叙述着当时发生的情况,‘玉’珂双拳紧握,表情清冷淡漠的听着。

眼底的‘阴’沉和狠辣却像是地狱来的怒火,沐笙‘玉’坐在‘玉’珂的旁边,盯着她的脸‘色’伸手轻轻握住‘玉’珂双手。“有我陪在你身边,不管何人欺负了他,我都会帮你的。”

沐笙‘玉’轻声的说道,语气沉稳有魅力,‘玉’珂仰起头对着沐笙‘玉’虚弱的笑笑,谢过他的好意。

听着虎安说完,看了兄弟嗯确定没有‘性’命之忧,‘玉’珂才放心下来。麻烦了沐笙‘玉’请大夫帮忙好好照料后,两人又回了英雄大会比武现场。

两人都属于裁判师,不能离开现场太久。而沐笙‘玉’还是流域鬼城的城主,诺大的局面等着他去威震和主持。

‘玉’珂和沐笙‘玉’回到现场时比较安静,可就算如此裁判席也是在台上,下面观众席众人都可瞧得见。

就算两人低调入场,还是让许多人都看见了,并且好奇两人的身份关系。

‘玉’珂行走江湖和外面,都是一袭‘女’装示人,也没有因为男‘女’的不平等而扮成男装。

现在在流域鬼城内,出了流域鬼城,‘玉’珂发誓,她一定会把那个霸王帮消失在天地之间。

‘玉’珂脑中已经开始思考着出了流域鬼城后第一件事情该做什么,龙骑队也是应该出来见见世面了。

相信无望山脉他们也待够了吧!想要出来了。

‘玉’珂‘阴’冷的眸子低着。细细的思考着后面走的没一步路。

沐笙‘玉’也不顾众人集中的视线,伸手握住‘玉’珂的小手。“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阴’狠的眸子寒‘射’在沐笙‘玉’的身上和他握着‘玉’珂的手上。宫灿晟的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努力告诫自己别冲动。可这个人竟然胆敢吃他心爱的人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宫灿晟在也忍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

“殿下,别冲动,这里是流域鬼城。”南宫吓得心脏飞快跳动。匆忙按住要暴走的宫灿晟,焦急的说道。

傅姑娘。你也有点眼‘色’好不好,殿下这么喜欢你,你就别在和别的男子别来眼去了好不好。

南宫简直要哭了,殿下你冷静智容的‘性’格那里去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全部抛弃了呀!

南宫紧紧抱住宫灿晟的腰,把他‘弄’了坐下,在他耳边说着劝慰的话。

由于宫灿晟坐在前面,又是木弯国的四殿下,也是闻名于天下的狠辣王爷,关注他的对象本来就多。现在被这突然的异象吓得一颤的众人,在看南宫的动作和姿势,表情变得**起来。

从来没听说过晋安王有过‘女’人,难道是因为喜欢男人的缘故。许多人心里这么想着。看着宫灿晟的目光就变得诡异起来,让好不容易稳住心情的宫灿晟感受到,又差点暴走。

南宫抹着额头的汗珠。感受着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都是一呆。

不会吧!这些人是因为刚才见到的表象误会什么了吗?南宫捂着脸,红的像猴屁股般。

他的名声呀!殿下的名声!若是让殿下发觉,会把他废了的。

南宫整个人处于一种担惊受怕中,小心翼翼的瞥着殿下的神‘色’。还好殿下终于冷静下来了。

“殿下,拿出你在木殿的威风和名声来。拿出你的睿智来,让傅姑娘看看,你才是最好的。”南宫在一旁加油打气着,嘴角却‘抽’搐着,不知道他这样说能不能唤醒殿下的睿智来。

哎,做下属的真不容易,不但要保护主子的安全,偶尔会是沙包,担惊受怕着小命。还得在主子有情感问题时出谋划策,他容易吗他。

宫灿晟‘阴’沉着脸,但总算没有暴怒了,端起几案上的美酒一干二净,然后‘露’出一丝邪笑。

南宫松了一口气,殿下回来了,变正常了,还好。这几天在流域鬼城内,看着殿下的表现,让他这个做属下的汗颜,还好殿下回来了。

南宫高傲的扬起脸,只要殿下回来就不怕了,殿下是最厉害的。

高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也是以挑战形式存在着,能把台上的人挑战输了台上的人就下台。

这种比试对台上赢了很多场的其实有点不公平,但是还好流域鬼城有个积分的方式,没打赢一人可得一分。就算你打败了许多人,最终败在一人手中,你下去后可在休息够了,分数最高的前三名可继续在决赛中上台挑战擂台上的人。

‘玉’珂这个裁判做的不算尽职,她和沐笙‘玉’两人一直都没有开口,也没有评比,都是别的裁判在登记评判。她们两人就像是坐在那里当摆设一般,‘玉’珂缓慢的喝着桌前的酒,不知不觉中竟然喝了好多。

沐笙‘玉’也没有阻止,时而温柔的看着她,偶尔为她蓄满酒杯。

今天上台挑战的都是稍微有点能力的世家和武林人士,皇族和江湖地位无法撼动的人都还没出手,都等着明天的比试。一天就这么完了。

太阳落山,最后一缕斜晖消失在地平线后,流域鬼城的人宣布明天继续,今天的比赛暂停。

会场的人就开始慢慢散开,‘玉’珂和沐笙‘玉’早在宣布散了时就飞速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沐笙‘玉’和‘玉’珂两人分开,‘玉’珂往虎安住处而去,而沐笙‘玉’和‘玉’珂说了几句话,‘交’代一番也自行离开了。

‘玉’珂看过虎安后又去看了木檀,‘玉’珂去时赤芍也已经回来,正在‘床’前守着木檀。

木檀也清醒过来,并没有什么大碍,整个人都洋溢在一片幸福之中。

她和炽生两人终于有了结果,炽生对木檀这几天来的照顾和紧张,让木檀的心彻底卸开防备。

两人如胶似漆着,‘玉’珂看着还打趣道。“看来今年回到木殿就该办你们两人的亲事了。”

“姑娘!”木檀娇羞的往后靠去,明明见惯了各‘色’男人,说惯了各‘色’话,今天竟也害羞起来。

炽生因为‘玉’珂的到来和有赤芍的照顾出去了,去找远生他们了。

整个屋子就‘玉’珂赤芍和木檀三个男人,赤芍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的笑。

木檀的样子取乐了‘玉’珂。“哟,还知道害羞,回去就把你和你哥哥的事情一起办了吧!”‘玉’珂笑着说道,和木檀在屋子里说了一阵话。

木檀娇羞的躲避着‘玉’珂的打趣,脸红通通的。

‘玉’珂和赤芍一起离开了院子,和兄弟们打着招呼,远生白天因为‘玉’珂的缘故,是有资格去会场的。而虎安来的时间不定,因此他们并不知道虎安已经到了的事情。

‘玉’珂看过木檀出了房‘门’,才把众人召集到院子里把虎安的事情同兄弟们说了。

全部人都愤恨的表情,期待的看着‘玉’珂,希望出去能为虎安他们报仇。

“报仇一定是会的,想来邺城也在无望山脉等的不耐烦了。”‘玉’珂振地有声的说着,清冷的面容上‘蒙’上一层冰霜。

她护犊子,众所周知的事情,欺负了她的人,她会让别人看到下场。

“姑娘怎么现在才说!”等到分散开来,远生和‘玉’珂走在出院子的路上,远生才低声问道。

“不想打搅你们!”‘玉’珂摇着头道,和远生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去看着虎安们。

她则是往师傅住处走去,她的武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却还未完全好。

她受伤经过调理,好的飞快,只是前面两天不能动术。等到明天,想来也应该恢复九成功力。

‘玉’珂仰起脸,走到陆欢的院子内,陆欢正坐在屋子里吃饭。

看到‘玉’珂欢快的招呼着‘玉’珂一起吃饭,‘玉’珂也没吃饭,也就就着和陆欢一起吃着。

两人边吃边说着话,陆欢欣慰的看着‘玉’珂,会为‘玉’珂夹菜,师徒两人相处的到无比和谐。

第二天一早,最后一天英雄大会开始了,到了今天所有比试应该都会有个了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会场已经坐满了人,‘玉’珂的到来还算姗姗来迟。

沐笙‘玉’坐在主位上,‘玉’珂则是继续坐回第一天沐笙‘玉’安排的贵宾席处。

昨天的裁判只是拉两人去凑人数而已,‘玉’珂属于外来人员,也算是一股势力,按理是可以参加比试的。

台上的人也可以像台下的人挑战,这就是今天的好处。

比试接着昨天的继续,还没开始,当所有人准备好时,‘玉’珂竟看到一直作为养尊处优的落雪竟然带着婢‘女’飘然而落。

是真的飘然而落,好似从天上下来一般,偌大的会场只见惊呼声和讶异声一片。

落雪经过特别的打扮,倾国的容颜这一刻竟让天地都黯然失‘色’,那张美丽的好似九天仙‘女’下凡的容颜和柔弱的身姿,出众的姿态。在一刹那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台上的沐笙‘玉’却皱起了眉头。

“落雪!”沐笙‘玉’语气有点重的呵斥道,不明白落雪跑出来做什么。

这么多年她一直待在流域鬼城内没有出去过,也没有见过外面的世面。也从来不会随意出来见世人,今天怎么跑出来了。

“各位英雄好汉大家好!”落雪却不管不顾的柔柔说道,明明声音温柔不高,整个会场却都能听到。q

028落雪的行为

“我是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的未婚妻,陈落雪!”落雪声音柔弱琴瑟,软绵绵般无力,却在整个会场上空回放。

宫灿晟裂开嘴笑了,而沐笙玉则是脸色难看的盯着落雪。

“落雪,回去!”沐笙玉表情冰冷,连声音都变得冰冷起来,清冷的吼道。

能让平时一直温润如玉,如遇春风的人都发火,落雪是真的惹到沐笙玉了。

他在乎的是落雪的那句话,会不会让玉珂误会。

落雪没理会沐笙玉的话,仰起头,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落入众人的眼底,连女人看了都觉着美。

落雪是真的美,绝无仅有的天下美人。

下面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流域鬼城竟然有这等美女存在,堪称天下第一呀!”

“是呀!是呀!水吱的第一美女算什么。”

“就连天下第一的才女怜香也比不上。”旁边的人继续接道。

下面的人群回过神来后讨论的激烈,那张堪比天仙下凡的容颜,所所有人如痴如醉的看着。

落雪很满意这个现状,她虽然从未出过流域鬼城,但是她的容颜她是知道的,这张美丽的容颜让她很有自信,她一定会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

而玉哥哥为什么会不喜欢她,才貌,品行她皆有。

落雪心底冷光闪过。她才是玉哥哥心间上的人,她才是玉哥哥的妻子,是流域鬼城未来的当家主母。

落雪自信的扬起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世间竟有如此美女,若是能得她的青睐,就算赔上一辈子都愿意。

若是能得此等女子相伴,那人生将会是何等快哉。

玉珂清冷的看着落雪上面的介绍,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没什么反应。

她偶尔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落雪,不管神态还是模样都是正常的。

落雪对沐笙玉的话视若无睹。而沐笙玉捏紧双拳,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玉珂。低下头沉着脸。

落雪娇媚的在擂台上说着话。“各位英雄好汉既来流域鬼城做客,就是流域鬼城的客人,作为流域鬼城的女主人,落雪当然也要招待下各位。”落雪脸上挂着迷惑人心的笑容。

落雪笑容清雅淡丽。整个人都沐浴在刚出来的阳光下。

“落雪今天就献丑了,为各位奉上舞蹈一曲。”说着就有婢女前来配乐,而落雪身姿卓越的在擂台上跳起舞来。

玉珂低下头轻笑着,无奈的摇头。落雪今天的表现,竟像个孩子般,或是吃醋的女人。

她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他,在沐笙玉身上留下痕迹。

玉珂无奈的笑着,她不会去争,也不会去抢。对待感情之事,要顺其自然才好。

她现在心里并无其他感觉,落雪说她是沐笙玉未婚妻的时候。她的心无任何的波澜。

台下的人看着美女兴致盎然,而好些女子则是兴致缺缺。

落雪跳完舞,沐笙玉为保流域鬼城形象和面子,让落雪坐在了他的身旁。

落雪高傲的笑着,清冷的样子倒像是个冰冷的弱美人。她挑衅的对玉珂递去一个目光,才发现傅玉珂反应都没变。吝啬得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落雪冷哼一声,周围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让她骄傲的同时也觉着恶心。

这些人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竟是那般的恶心。

落雪坐了一阵,突然间有些后悔起来,后悔今天的冲动。

玉哥哥交代过她,不让她出来,也不让她露面在世人的面前。

玉珂神色淡漠的继续观看擂台赛,今天和明天就是最后的重头戏了,这两天比试完,这些外来的人可以在流域鬼城多住几天,游览下风景,也可以自行离开。

其实这本来就是来找乐子的,英雄大会说白了就是弄一个名誉排名,谁在第一,谁夺得今年的头冠。

然后谁又得了流域鬼城的那一件事情的帮助。

但是今年不同,今年加的最后一个项目,让所有武林人士都为之疯狂着。

流域鬼城的武术是天下间最厉害,也是最神秘的。而能进入的那个鬼城里,却是只有流域鬼城的历任家主可以进去。

现在城主开口可以开放,放比试前十的人进去,所有人都想要争取这一个名额。

那可是流域鬼城的宝地,鬼城。据说里面有专门提高自身武术的灵气,特殊的环境让在里面修炼的人武术都能快速精进。

一天就这么安静的过了,这一天的比赛开始缓缓的精彩起来。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门户的人上去比试,等到晚间时分到擂台上比试的人已经到了各国的第一世家和大的隐士家族。

而皇室总是在最后上场的,谁让他们的身份地位特殊。

一天下来,玉珂看的越来越没意思和兴趣,不过有些人的比试也很有意思,倒是可以一观。

最后一天落雪不知道和沐笙玉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早就出现在会场上。

最后一天的比试较之前几天变得端严庄重和热闹非凡,从一开始上场比试的人武术竟然都达到四阶高峰。

玉珂到现在也就才突破六阶,这几天她的武术恢复的飞快,也才恢复了九成。

不知道最后上场的会达到几阶,玉珂沉着心想着,变得仔细开始盯着台上的变化和比试。

擂台上的鄙视越来越精彩,玉珂提起了精神,仔细的看着。

越到后面上场的人武术的阶级越高,台下坐着上万人,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

越到后面擂台越难攻破,有的人旗鼓相当上去比试,甚至能打上半个时辰。中间招式狠辣,也有了观看的意义。

花茹雅坐在玉珂的身边,轻声的和玉珂说这话。这两天她人一直和玉珂在一起,除非有事情的时候,两人到还真的发展成友谊的关系。

“玉珂,你猜这两人谁会赢。”花茹雅丢了一颗花生喂到嘴里,笑眯眯的问道。

眼睛盯着台上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台上比试的是火猛第一世家的公子和武林中最大帮派的少主,两人当真是旗鼓相当,武术阶级都是差不多的。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两人也累的气喘嘘嘘,可是还没有停下来或者一方领先胜利的意思。

玉珂平静的看了一眼,表情清冷儒雅。“应该是穿蓝衣服的那人会赢吧!他体力比另一人要好一些。”玉珂认真的看了一眼回答道,开始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激烈万分还有看场。看到最后都是同样的招式和动作,一下子就没了意思。

结果和玉珂说的一样,穿蓝色衣服的人赢了,但是他的体力消耗待尽,也没了力气在守擂。他是火猛的人,能由他家族中的人上台替他守擂,他也可以不下去自己守擂。

若是替换他的人守擂没成功,他就算输了。而若是他继续在台上守擂成功,他则可以多加一分积分,到最后算总积分时或许还可以在上场。

若单是这样比试其实一点也不公平,但是加上积分制度以后,最后总结来的还是比较公平的。所以这些年流域鬼城的比试一直都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算着。

玉珂坐在擂台下首,身后还有千百人坐在她的后面看,她的旁边就是半躺在榻椅上好似无骨的宫灿晟,正眯着眼睛往口中递一颗葡萄。

时不时的拿眼看着玉珂,观察凝视着玉珂的一举一动。

玉珂对他也是非常的无奈,宫灿晟一天下来,至少大半天的视线是集中在她的身上的,只有少数时候才会移开目光。

不过也习惯了宫灿晟那灼热的目光,所以玉珂还能自动的忽视。但是台上的沐笙玉可落雪两人的目光也随时落在她的身上,让后面这些看到这一幕的人好奇的也经常把视线集中在玉珂的身上。

她就像是靶子一样,被好些人的目光射来射去,还好她性格比较清然,也不怕别人看,不然她早站起来发火了。

下面擂台比赛继续,可以赢十个人,这十人能进入流域鬼城的鬼城中练武术。

等到皇室的时候,也是按照能力来的。能在流域鬼城以皇室身份上擂台比试的也只有五国,就是金哲,木弯,火猛,水吱及土滨。

守擂成功的有三人,分别是武家堡的武澈,隐士家族李家的李轴和木弯第一世家的华延霄。

华延霄是跟着宫灿晟一起来的,但是当宫灿晟有了女人以后,就抛开他追女人去了。

他也气的没和宫灿晟在在一起,华延霄和宫灿晟的关系很好,他既能是木弯第一世家的公子,武术也不会差了去。

这守擂成功的三人分别要和皇室的人对打,赢了的就可直接入围并且进入排名,而输了的也根据积分来算。

这三人站在擂台上,由着主持人问话和对下面的人宣布。木弯能上去比试的代表当然是宫灿晟了,他来流域鬼城的第一目的是看玉珂,第二目的就是把这第一名的宝座拿到手。

宫灿晟有这个自信,他觉着自己一定能拿得第一名。

而轮到下面的五国皇室派出一人去挑战擂台上的人时,宫灿晟自动的忽视了站在台上的木弯世家华延霄,而是挑了别的人比试。(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029最后的比试

不过宫灿晟是非常沉得住气的人,他也一定会在最后挑人。

最开始上台的是火猛挑选出来的比试的人,他挑的就是华延霄,看着华延霄一身紫衣,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每次和对手比试都是堪堪赢了最后一击,所以火猛的人认为他是最好攻打的。

就挑了华延霄,越是不叫的狗咬人越厉害。

五天的比试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五国的皇室可以参加比试,也是最后的一场。

他们挑选出来和这三位胜利的人比试,比试过了就可以进入全十,比试输了则就什么都不是。

火猛还认为自己这次赢定了,没想到才上台去没几个回合就被华延霄给打了下来。

‘玉’珂一直自顾自的没有多关注台上的情况,这个时候看着华延霄,她竟觉着有点面熟,却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人。

华延霄赢了就直接属于进入前十,而另外水吱上台的则是一位称六王爷的人,他对上的是武澈。

武澈的武术‘玉’珂是知道的,并不弱,属于五阶上层。

水吱太子据说这次皇帝重病,他需要监国,不然这次来的人一定会是他。

所以这位水吱的人上台挑战,最终结果也是输的。到宫灿晟上去时就只剩下那位隐士家族的人了,宫灿晟魅‘惑’的笑着。他的武术在天下间算是高的,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在这个年纪能突破六阶算是非常厉害的和少见的天才了。

而那位隐士家族的贵公子也不是羸弱之辈,和宫灿晟打起来竟然难分难舍,很难判别谁最后会赢。

最后是宫灿晟以快一步的速度把他给提下擂台才结束了这场比试。

最后派上场的则是金哲的人。他们要比试的则是已经休息好了的华延霄。

当看到上场的人后,‘玉’珂却是愣了下,怎么会是师傅。

师傅不是只是金哲二王子府上的幕僚吗?和二王子的关系也只是合作而已,怎么会让师傅上场。

‘玉’珂惊讶的长大嘴巴,怔愣的看着这一切,拿在手中的‘花’生也忘记喂到嘴里。

师傅代表的竟是金哲么!四年前在木殿的几国比试时,也是师傅参加的。

‘玉’珂神‘色’不怎么高兴的瞪了坐在那里的金涛一眼。每次都利用师傅。

陆欢的武术刚刚步入六阶,这是连‘玉’珂都不知道的事情。‘玉’珂随时和陆欢切磋。两人也能打成平手,‘玉’珂一直觉着是陆欢在让着她。

事实上也是这样,陆欢的领悟力超群,称得上是绝世天才。他以前只是不爱学习。当他确定好了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学习的非常快。

他和‘玉’珂切磋时是有让着‘玉’珂的,当看到‘玉’珂的进步神速时,他这个做师傅的压力也非常的大。

因而在‘玉’珂提升能力的时候,陆欢也拼命的往前修炼提升着。

这一场下来终究是陆欢赢了,华延霄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宫灿晟一眼,若不是他一直在那里比眼‘色’让他输了这场比试,他会输的这么快么!

其实最后确定的只是名次了,华延霄是属于前十名中的一人。乃是有资格进入鬼城的。

他输了也无所谓,反正名额被他占到了,但是宫灿晟让他输。就让他有点难过。

不过这上来比试的陆欢也是有实力的人,对过几次招式就能知道,华延霄输的也还算心服口服。

土滨派的人既不是皇室中的人,也不是朝中的人,就是原先输了的一位世家公子。

当这位公子站到擂台赛时,许多人都惊讶了一番。不过这是土滨自己的决定。别人也做不了主。

最后比试十个人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玉’珂蠢蠢‘欲’动的想上去也试试身手。但最终还是忍住没动。

上台比试的也不乏‘女’人,但是最终都输了,她只是纯熟来凑热闹的,现在看情况不去挑战也是最好的结局。。

等到最后的比试结果下来,结束时,也已经到了晚间了。而赢了的十人则被流域鬼城热情的招待,安排到了另外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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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章节娘娘等下补上,现在没思路,卡文卡得好死。这么水文都还没思路,我也是没救了。

那可是流域鬼城的宝地,鬼城。据说里面有专‘门’提高自身武术的灵气,特殊的环境让在里面修炼的人武术都能快速‘精’进。

一天就这么安静的过了,这一天的比赛开始缓缓的‘精’彩起来。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门’户的人上去比试,等到晚间时分到擂台上比试的人已经到了各国的第一世家和大的隐士家族。

而皇室总是在最后上场的,谁让他们的身份地位特殊。

一天下来,‘玉’珂看的越来越没意思和兴趣,不过有些人的比试也很有意思,倒是可以一观。

最后一天落雪不知道和沐笙‘玉’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早就出现在会场上。

最后一天的比试较之前几天变得端严庄重和热闹非凡,从一开始上场比试的人武术竟然都达到四阶高峰。

‘玉’珂到现在也就才突破六阶,这几天她的武术恢复的飞快,也才恢复了九成。

不知道最后上场的会达到几阶,‘玉’珂沉着心想着,变得仔细开始盯着台上的变化和比试。

擂台上的鄙视越来越‘精’彩,‘玉’珂提起了‘精’神,仔细的看着。

越到后面上场的人武术的阶级越高,台下坐着上万人,都聚‘精’会神的观看着。

越到后面擂台越难攻破,有的人旗鼓相当上去比试,甚至能打上半个时辰。中间招式狠辣,也有了观看的意义。

‘花’茹雅坐在‘玉’珂的身边,轻声的和‘玉’珂说这话。这两天她人一直和‘玉’珂在一起,除非有事情的时候,两人到还真的发展成友谊的关系。

“‘玉’珂,你猜这两人谁会赢。”‘花’茹雅丢了一颗‘花’生喂到嘴里,笑眯眯的问道。

眼睛盯着台上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台上比试的是火猛第一世家的公子和武林中最大帮派的少主,两人当真是旗鼓相当,武术阶级都是差不多的。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两人也累的气喘嘘嘘,可是还没有停下来或者一方领先胜利的意思。

‘玉’珂平静的看了一眼,表情清冷儒雅。“应该是穿蓝衣服的那人会赢吧!他体力比另一人要好一些。”‘玉’珂认真的看了一眼回答道,开始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激’烈万分还有看场。看到最后都是同样的招式和动作,一下子就没了意思。

结果和‘玉’珂说的一样,穿蓝‘色’衣服的人赢了,但是他的体力消耗待尽,也没了力气在守擂。他是火猛的人,能由他家族中的人上台替他守擂,他也可以不下去自己守擂。

若是替换他的人守擂没成功,他就算输了。而若是他继续在台上守擂成功,他则可以多加一分积分,到最后算总积分时或许还可以在上场。

若单是这样比试其实一点也不公平,但是加上积分制度以后,最后总结来的还是比较公平的。所以这些年流域鬼城的比试一直都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算着。

‘玉’珂坐在擂台下首,身后还有千百人坐在她的后面看,她的旁边就是半躺在榻椅上好似无骨的宫灿晟,正眯着眼睛往口中递一颗葡萄。

时不时的拿眼看着‘玉’珂,观察凝视着‘玉’珂的一举一动。

‘玉’珂对他也是非常的无奈,宫灿晟一天下来,至少大半天的视线是集中在她的身上的,只有少数时候才会移开目光。

不过也习惯了宫灿晟那灼热的目光,所以‘玉’珂还能自动的忽视。但是台上的沐笙‘玉’可落雪两人的目光也随时落在她的身上,让后面这些看到这一幕的人好奇的也经常把视线集中在‘玉’珂的身上。

她就像是靶子一样,被好些人的目光‘射’来‘射’去,还好她‘性’格比较清然,也不怕别人看,不然她早站起来发火了。

下面擂台比赛继续,可以赢十个人,这十人能进入流域鬼城的鬼城中练武术。

等到皇室的时候,也是按照能力来的。能在流域鬼城以皇室身份上擂台比试的也只有五国,就是金哲,木弯,火猛,水吱及土滨。

守擂成功的有三人,分别是武家堡的武澈,隐士家族李家的李轴和木弯第一世家的华延霄。

华延霄是跟着宫灿晟一起来的,但是当宫灿晟有了‘女’人以后,就抛开他追‘女’人去了。

他也气的没和宫灿晟在在一起,华延霄和宫灿晟的关系很好,他既能是木弯第一世家的公子,武术也不会差了去。

这守擂成功的三人分别要和皇室的人对打,赢了的就可直接入围并且进入排名,而输了的也根据积分来算。

这三人站在擂台上,由着主持人问话和对下面的人宣布。木弯能上去比试的代表当然是宫灿晟了,他来流域鬼城的第一目的是看‘玉’珂,第二目的就是把这第一名的宝座拿到手。

宫灿晟有这个自信,他觉着自己一定能拿得第一名。

而轮到下面的五国皇室派出一人去挑战擂台上的人时,宫灿晟自动的忽视了站在台上的木弯世家华延霄,而是挑了别的人比试。q

030真是琉鸾镯

030真是琉鸾镯

没了外人的打扰,沐笙玉认真的看着玉珂手腕上的镯子,然后肯定的点头。

“你知道琉鸾镯吗?”沐笙玉问的轻声,看着玉珂的视线是肯定。

“听师祖说过,琉鸾镯是流域鬼城的圣物!”玉珂点头,具体的她其实清楚的不多,知道的都是师傅的爷爷和她说的。

而那时候说的也不多,她知道的有限。

“嗯!”沐笙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寂静的屋子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连宫灿晟都安静的没有胡闹。

“琉鸾镯是流域鬼城的圣物,也消失了几十年。”沐笙玉的声音透着一股魔力,让玉珂听的认真,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说的故事沉沦下去。

沐家几百年来都是单传,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沐家家主的儿子从一出生就是少主,是流域鬼城未来的接班人。这个惯性已经维持了一百多年,只有过两代家主多生养了一个女儿,而代代男孩的沐家对好不容易多出生的女儿是非常疼爱的。

而他的祖爷爷就是这样,祖爷爷有一个儿子,祖奶奶又多生出一个女儿。

沐家的女儿算是流域鬼城的圣女,一出生就享受着所有人的宠爱。

他的姑奶奶也不列外,享受着无尽的宠爱,养成单纯,不韵事事的性格。

而每十年一次的流域鬼城英雄会。恰好都上姑奶奶十六岁!

外面的人是有趣的,她只在话本上和别人的故事中看到过。

英雄大会上来的都是天下间出色的人物,沐小雅觉着很有趣。也在那次英雄大会中遇到一个人。

那个人家门不声名显赫,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入了流域鬼城,参加英雄大会。

这个人什么都好,却是路痴,他在流域鬼城迷路了。恰好遇到到处跑着玩的沐小雅沐小雅送了他回去,两人聊天聊得高兴。

沐小雅对这位名叫霍鹤的青年有了好感,十天的英雄大会下来。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感情。

等到英雄大会完毕时,留在流域鬼城的各处人士也慢慢的散了。

沐小雅知道。她是流域鬼城城主最宠爱的女儿,父亲不会同意她和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人在一起的。因而偷偷的和霍鹤私奔了,琉鸾镯是圣女之物。戴在沐小雅的手腕上,因此也被她带了出去。

两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躲过了流域鬼城的追击,竟然从此消失的一无所踪。

没有流域鬼城查不到的事,没有流域鬼城找不到的人,除非是死人。

所以当时老家主震怒,找遍了全天下也没找到女儿的影子。

把那个和女儿私奔的青年骂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是再也寻不到两人的踪迹。

沐小雅为了爱情离开了家,从此之后没人知道她的去处和她的消息。

但是老家主寻找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放弃了,不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出事。而是知道她活着的,却不来见他。

沐小雅非常的聪明,过目不忘的本领。学什么都很快。虽然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是她却非常的聪明。比当时的少主武术更高,若不是流域鬼城历任家主只能是男的继承,当时老家主都有要把城主之位传给自己女儿的意思。

流域鬼城有一个祠堂,那里摆放着的不单单是历任家主的牌位,还有流域鬼城重要人物的魂牌。

沐小雅的也在上面。所以老家主知道她活的好好的,并没有出事。

沐笙玉对自己姑奶奶并没有影响。他连见都没见过,知道的也只是爷爷和他说的。

爷爷说姑奶奶是个非常聪明伶俐的女孩,把她夸得只应天上有,人间无。

沐笙玉知道,爷爷也是非常疼爱姑奶奶的,每当爷爷提起姑奶奶时,脸上都是笑容。

爷爷总说,他的童年过得非常美好,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妹妹的存在。

可是,他找不到她,爷爷到死的遗憾就是没找到他疼爱的妹妹。

沐笙玉唇角挂着一抹淡笑,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视线好似飘到很远,回到了那个时候。看着爷爷和姑奶奶快乐的童年,他是羡慕的,羡慕这样一对兄妹。

“笙玉!”玉珂轻声喊道,表情沉稳也透着一股莫名的伤感,安慰的喊道。

“我没事!”沐笙玉笑着说道,他只是羡慕爷爷有妹妹而已,他并不伤感。姑奶奶是去追求自己的真爱,而且他知道姑奶奶一定过得很好。

爷爷说虽然找不到姑奶奶的痕迹,但是姑奶奶每隔半年都有写信回来过,信里透着的是幸福和高兴。

而且那个叫霍鹤的青年,据说是当时新起来的一个新青年。他虽然没有身份背景,家世显赫,但是他的武术和能耐足以让他以后的未来变得光辉。

可是那个青年也就此了无踪迹,和姑奶奶一样。

那个人放弃了自己美好的未来,放弃了他会辉煌和变得名声赫起的未来,陪伴着姑奶奶。足以见证他也是爱着姑奶奶的,并且很爱很爱。

“那琉鸾镯从那以后也随着姑奶奶的消失而没了消息。”沐笙玉回过神来,笑容满脸的看着玉珂。

“你这手镯就是琉鸾镯!”沐笙玉肯定的说道,看着玉珂的视线变得灼热。

“啊!”玉珂长大了嘴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当时听师祖说的时候也不觉着自己戴了四年取不下来的手镯竟然会是琉鸾镯。

“你会不会认错了,这是我娘亲的东西。”玉珂不可置信的问道,显然不怎么相信沐笙玉的话。

主要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玉珂平时稳重冷静的人都变得漂浮起来。

这竟然真的是琉鸾镯,让她冷静一会儿。

这是原身娘亲的东西,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了一支簪子和一个手镯,手镯是她偶然间戴上去的,谁曾想到戴上去她就取不下来了。所以只能任由它留在手腕上,她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取下来,但是敲不碎,打不烂。

沐笙玉冷静的看着玉珂,等着她的消化。

往后看去时却看到同样震惊着一张脸的宫灿晟,沐笙玉阴森森的笑了。

“四殿下竟是没喝醉吗?”沐笙玉好笑的看着宫灿晟,眼底寒意闪过。

他也以为他醉了,所以他缠着玉珂时他没有动弹,也没有撵走他。可是看着他清明的眼睛,明亮如星辰般耀眼的双眸,和震惊的神色,那里像是喝醉酒的人。

沐笙玉脸上挂着笑容,但是神情变得诡异莫测,看着宫灿晟的视线变得阴沉。

玉珂被沐笙玉的话回过神,猛然的回头望过去,看到宫灿晟幽深的双眸,如一滩深水,望不到底。

“你没醉!”玉珂咬着牙冷哼道,宫灿晟紧忙咬住双唇,憋屈的道。“本来醉了的,现在醒了。”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新,宫灿晟懊悔的眼神闪过。他本来想装醉监督玉珂的,别让他和沐笙玉有过近的接触,谁曾想竟然会听到他们说这么劲爆的话题,还当着他的面。

琉鸾镯宫灿晟是知道的,这是流域鬼城的圣物,当初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

而皇宫中也有琉鸾镯的传说和形状,就是因为知道琉鸾镯的厉害,所以他才震惊。

这东西竟然在玉珂的手中,而且没人知道。

既然知道这个事情,就难免会想到这手镯是那里来的,听到玉珂说是她娘亲的东西时,宫灿晟就憋不住的露出了异样,让沐笙玉看到了。

玉珂娘亲的东西,那玉珂娘会不会和流域鬼城失踪的圣女有关系。

当一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不管怎么想都是觉着有理由。

宫灿晟变得惊讶起来,就露出了马脚。

“宫灿晟,你给我滚!”玉珂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吼道。这个男人真是的,让她想发火。

“呃!我错了。”宫灿晟低头认错,认错的速度非常的快。

他不是故意的,沐笙玉!宫灿晟一直陪着玉珂说着好话,玉珂脸色都没所缓和。

宫灿晟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沐笙玉一眼,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个梁子他们结大了。

“宫灿晟,你给我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玉珂抬起头,沉沉的看着宫灿晟,阴冷的说道。甩开宫灿晟还握着她的手,大声的说道。

“玉珂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宫灿晟就是不走,一直站在玉珂的面前低头认错。

玉珂一手往宫灿晟胸前拍上去,她运用了六成的功力,宫灿晟竟也不避不躲。

玉珂以为他会躲的,没想到宫灿晟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住玉珂这一击,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视线焦急坚定的看着玉珂。“对不起,我不该装醉的!”

明明受了伤,宫灿晟竟然还只顾着道歉,想得到玉珂的原谅。

玉珂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在看着宫灿晟硬生生承受住的模样,和担忧害怕看着自己的样子。

心里猛然一怔,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塌落一般,让玉珂的表情变得懵然无措。

他怎么不躲,她的力度她知道。这一击上去,他肯定会受伤,而且还很重。

031感情慢升温

‘玉’珂看着宫灿晟的眼神带着震撼和无力,他为什么不躲,他不知道会受伤吗?

“你是傻子呀!不会躲吗?”‘玉’珂大声的吼道,从语气可以听得出她生气了。

“对不起‘玉’珂,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宫灿晟不顾自己受了伤,小步走到‘玉’珂面前,拉住她的衣角小声的拉扯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欢快。

“是你打的,我不躲!”随即又高兴的摇头,一脸认真执着的看着‘玉’珂宣布道。

“若是我把你杀了呢?”‘玉’珂语气颇重的冷哼道,声音里透着一股重重的鼻音。

宫灿晟扬起脸,呵呵的笑着,身体里的武术真逐渐的消失,慢慢变得无影踪。

‘玉’珂这一掌真的是让他受伤颇重呀!看来‘玉’珂的武术至少也是六阶衣上,不然怎会有如此大的力度。

“我不会躲着你,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躲,不会避。!”宫灿晟大声的宣誓着,脸‘色’却在话落后一下子变得惨白,捂着心口的位置喷出一口鲜血来。

“宫灿晟!”‘玉’珂焦急的喊道,急忙扶住他。

宫灿晟对着‘玉’珂拉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虚弱的像个病态美人般。“我没!没事!”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嫌落得慌,声音无力虚弱结巴。

‘玉’珂扶着宫灿晟的身子,抱歉的回头对着沐笙‘玉’笑了笑。“笙‘玉’,抱歉了,我们以后在说这件事情!”‘玉’珂清丽的声音在屋内回响。说完不等沐笙‘玉’有所反应,扶着宫灿晟就离开了屋子。

沐笙‘玉’怔怔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久久的没回过神。

‘玉’珂她动心了。不然不会这么焦急和发脾气。他认识的她一直都是冷静沉稳的人,今天却变得紧张焦急起来。

沐笙‘玉’目光凝视着前方,很久才回过神,苦涩的笑了一下,回到了房间。

“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玉’珂把宫灿晟扶回房间,把他放了躺在‘床’上。抿着双‘唇’清冷的道。

“不重!”宫灿晟眯着眼睛全是笑容,看着‘玉’珂表情欢快。眼底全是笑意,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伤。

‘玉’珂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伸手给他把脉。‘玉’珂不会医术,但是基本的把脉还是会的。能看出伤势,至于治疗和开‘药’方却不是她会的。

‘玉’珂表情冷淡的把着脉,感受到宫灿晟的脉搏起起伏伏,时弱时低,这明显就是受重伤的脉象和症状。

“你就这么不关心你自己吗?”‘玉’珂不高兴的冷哼一声,

“我关心自己的,只是有你担心我,我高兴,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宫灿晟现在还不忘记表白。一双暗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玉’珂,清冷高兴的说道。

说完后他先轻笑一声,铃铛般的嗓音带着一股独特的魅‘惑’力。他悄悄的抬起头,凑到‘玉’珂耳边。“有你的关心,我所有的伤都好了。‘玉’珂!我爱你!”宫灿晟把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

平时他表现明显,也一直说喜欢‘玉’珂,却从没说过这三个字,沉重而代表着责任的三个字。

‘玉’珂突然间愣住。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心跳得无以复加。

她竟然觉着整个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玉’珂表情怔愣着,因为宫灿晟的一句话而陷入了无限的呆愣中。

宫灿晟看着‘玉’珂的表情轻笑了,她这个感情白痴,笨蛋。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她就不能有点表示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宫灿晟‘露’出‘奸’笑的笑容,在‘玉’珂愣神中凑上嘴‘唇’,轻轻的覆盖在了‘玉’珂的双‘唇’上。

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宫灿晟的双‘唇’炙热温润,覆盖在‘玉’珂的双‘唇’上,‘玉’珂瞪大了眼睛和宫灿晟大眼对着小眼。

宫灿晟眼底满是笑意,轻轻抬起头覆盖住‘玉’珂的双眼,看她的模样和怔愣的样子,肯定没被谁‘吻’过吧!这是她的第一次。

想着宫灿晟就兴奋起来,浑身都透着一股高兴劲儿,覆盖住‘玉’珂的眼睛逐渐加深这个单纯的‘吻’。

他辗转了两下,想要撬开‘玉’珂的‘唇’舍,被‘玉’珂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玉’珂整个人起身飞快的后退几步,紧张的看着宫灿晟。

宫灿晟仅有的一丝力量也被‘玉’珂的这一推囊而消失殆尽,他无力的躺在‘床’上哀嚎了一声。

难受的呻‘吟’声让‘玉’珂又紧张起来,快步走到窗前担忧的看着他。马上想到被宫灿晟轻薄的事情,‘玉’珂就是一阵恼怒,但偏偏他是因为她受伤的,是被她打伤的,她又不能丢下他不管。

“你到底有没有事!”心里生气这种情况下宫灿晟竟然还想着非礼他,偏偏有不能离开。‘玉’珂只能大声的怒吼道,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不安。

宫灿晟没回答‘玉’珂的话,躺在‘床’上无力的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没有回答自己话和没了动作气息的宫灿晟,‘玉’珂终于担忧起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紧张的坐到‘床’边,把宫灿晟扶着起来,看到他‘唇’边挂着血丝,双目紧紧的闭着,失去了以往的光辉和耀眼。

“宫灿晟!宫灿晟!”‘玉’珂大声喊道,摇晃着宫灿晟的身体,宫灿晟还是毫无反应。

‘玉’珂的手在他鼻边掠过,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有死。

‘玉’珂心一横,一咬牙一把抱起宫灿晟就往外面走去。

现在已经是半夜,整个流域鬼城除了亮如白昼的夜明珠照亮,整个天地间都安静下来,清净的甚至能听到蝉鸣声。

‘玉’珂几个起落,抱着宫灿晟速度也没有慢下来,飞快的奔到木檀的院子内。

流域鬼城的人都已经歇下了,而且她不好去找大夫,只能找木檀去。

“姑娘!”‘玉’珂凝重着视线推开木檀的房‘门’,快速的闪身到‘床’前,木檀被‘门’响声惊动,快速的披上一件衣服还来不及穿,就看到‘玉’珂站在‘门’前,惊讶的大声呼喊道。

当看到姑娘手中抱着的的竟然是个男人时候,她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宫灿晟来的时候刚好遇到木檀和火猛王子发生冲突,所以她压根就没见到过宫灿晟,也不知道‘玉’珂怀中抱着的是谁。

只知道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他受伤了,你帮忙看看!”‘玉’珂清冷的声音冷静的响起,木檀点了点头。

飞快的穿上衣服,按动‘床’前木柱上的一个按钮,整个屋子顿时亮起来,夜明珠的灯光让木檀看清姑娘怀中抱着的人。

“斯”木檀倒吸了一口气,目光怔愣住,这个男人长相俊美,比起沐城主来不相上下呀!而且完全是不同的类型,这个男人虽然晕倒着,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邪魅的类型。

‘玉’珂看了一眼木檀的‘床’一眼,毫不顾忌的直接把宫灿晟放了上去,把他方平躺好。

木檀也凝重的开始为他把脉,这是姑娘半夜抱回来的男人,肯定对姑娘是不一样的。

‘玉’珂紧张的坐在‘床’边看着木檀把脉。“还好我手中还有一枚治疗重伤的‘药’!”木檀把完脉后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掏出一枚颗粒大小的‘药’丸给宫灿晟喂了进去。

“姑娘,这位公子受伤颇重,但并没有‘性’命之危!”木檀处理好一切,才站起身来看着‘玉’珂回道。

宫灿晟受的是内伤,她给他吃了‘药’,却并不能完全治疗。只能缓解和治愈一部分内伤,想要完全治愈,就得时间。

“不过他恐怕一月之内不能在动武了,否则他一身修为恐怕会废了!”‘玉’珂长大了嘴巴,蠕动着双‘唇’说不出话。

“姑娘!他是被谁伤的?”木檀好奇的脑残问了一句,‘玉’珂清冷的瞥了她一眼,冷淡的道。“我伤的!”

木檀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表情变得诡异莫测。

这是姑娘打伤的,肯定是得罪了姑娘,姑娘才会打伤。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姑娘这般紧张担忧的神‘色’。这位公子和姑娘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吗?而且看姑娘一点没事的样子,这位公子武术也是六阶以上,怎么可能会不伤了姑娘。

木檀好奇的在心里掠过一圈想法,平静的退后两步,低着头不在说话。

‘玉’珂神‘色’淡漠的走上前,看着躺在‘床’上没了生气的宫灿晟,轻叹一声。

“木檀,你去和赤芍挤一挤,他就留在你屋子里了!”‘玉’珂轻声对着木檀说道。

木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走到‘门’边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诧异的问道。“那姑娘你呢?”

木檀问完后咬着‘唇’舌,想锤自己一顿,她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看姑娘的样子是想留下来在这里照顾这位男子。

‘玉’珂清冷的眼神扫过来,定定的看着木檀。木檀冷汗淋漓,赶忙低头福了福身说了一句。“是属下越轨了!“说着就退了下去。

‘玉’珂坐在‘床’前,安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夜明珠的光辉下,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变得明明暗暗。

宫灿晟长得很好看,甚至比沐笙‘玉’还好看。沐笙‘玉’是温润如‘玉’,给人‘春’天般的感觉。而宫灿晟是邪魅的,也更‘迷’人的。

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很多‘女’人喜欢的,而且只要动心,就一定会真心实意。

他说了爱自己呢?‘玉’珂神情模糊的想着。q--74750+dsuaahhh+24386569-->

032她温柔时刻

玉珂一直守着宫灿晟,不知不觉竟也靠在床铺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她人平躺在床上。

玉珂表情微微困惑,她怎么躺倒床上去了,刚想动弹身体,却发现腰间紧紧禁锢着一手臂。

玉珂歪过脑袋看过去,宫灿晟的双手揽着她的腰躺在床上,而他自己则整个人往床里面挤去。

面上嘴角勾起,可以看出那是笑容。而他紧闭着眼睛,正昏睡着。

玉珂皱了皱眉头,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忘吃她豆腐,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在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伤成这样,她就对他好点。

玉珂轻轻的拿住宫灿晟的手,往自己腰间退出去,没想到刚抽出一小点。

宫灿晟像是有了意识般又紧紧的固定在她的腰间上,怎么都移动不了。

玉珂冷哼了一声,却是无奈。宫灿晟还处于昏睡中,并没有醒来。

不过她何时被他这样抱着的,玉珂困惑的想着。她的警觉性应该没这么低吧!

做特种兵的那几年培养出来的性子,不管在那里她的警觉心都很高。

来到这个大陆以后,到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连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了。

玉珂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几年她过的太过安逸了,应该找点事情来做了。

玉珂不管怎么行动,宫灿晟的双臂就像是八爪鱼一般放在她的腰间。她怎么也弄不下来。偏偏这个人还是处于昏睡中根本就没有醒来过,玉珂半天没把宫灿晟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倒开始担心起他的伤势来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会不会变得严重。

玉珂来不及多想,房门就被推开了,木檀和赤芍两人歪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应该是来服侍玉珂的,只是赤芍现到了床边,看到床上躺在一起的两人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嘴里的那声惊呼被她用手狠狠的捂住,没有一丝声音从口中溢出来。

木檀看到赤芍诡异的动作。快步走上前,也看到了面前这一幕。

不过相比赤芍。木檀紧张多了。这位公子现在不可能醒来,也不可能会对姑娘做什么,所以她不担心,何况昨天她还看到是姑娘亲自把这位公子抱来给她疗伤的呢?

木檀小心的瞪了赤芍一眼。漫步走上前福了福身。“姑娘!”

玉珂看着她,轻声问道。“他怎么还没醒来?”

木檀能清晰看到床上的一切,姑娘被这位不知道那里来的公子揽住腰肢,被褥全散落在一旁。姑娘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木檀只是一眼就把一切观察透彻,冷静的回答玉珂的问题。“这位公子应该快醒来了。”

玉珂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屋子里顿时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中。

赤芍回过神来后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然后再次惊讶的问道。“四殿下怎么了!”赤芍的声音不敢放大,也不小,整间屋子都能听到。

木檀本来准备去打洗脸水来给姑娘洗脸的脚步顿住。四殿下!

那是谁?哪国的殿下。

木檀扭过头好奇的看着赤芍。声音小声的问道。“这位是哪国的殿下!”

赤芍鄙视的瞪了木檀一眼,竟然连四殿下都不知道,木弯出了名的美男子。也是众多女性心目中的男人,可惜四殿下从来都是男女不近,不好女色。

后面她才看开了,知道那是因为四殿下看上了姑娘,一直等着姑娘呢?

她也是在状元府的那段日子才知道的,不然她还不知道四殿下竟然是喜欢姑娘。

赤芍嘿嘿的笑了笑。也就不疑惑了。

“木弯四殿下晋安王!”赤芍的声音骄傲的说道吗,换来木檀的沉默。

木弯四殿下。她是知道的,甚至比太子还要出名。

六岁丧母,不受宠独自在后宫活了六年。十二岁上战场,从一个皇子小兵到指挥千金万马的将军。

四殿下在战场上拼杀六年,在回到木殿的时候,他是地狱来的修罗,谁也不敢得罪。

被陛下第一个封王的王爷,手中握着十万大军的晋安王。

木檀表情有些呆滞,她的姑娘是最好的,天下间最好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可是这位四殿下何时又和姑娘扯上关系了,她们一定认识。

木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一把拉着赤芍把她拖到外面去了。

姑娘是什么性子她们这些跟了姑娘几年的人会不知道。

姑娘不懂感情,也不知爱情。可姑娘对于男女之事却是非常清楚的,木檀还记得她开青楼的时候想找姑娘问来着,她以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却被姑娘鄙视了一顿。

从哪以后她对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姑娘不懂爱情却是真的。

这么些年都没那个男人能接近姑娘的身边,喜欢姑娘的人那么多从来没有那个能如此近距离过。

姑娘竟然会让男人近身,肯定是对姑娘是特别的,不同的。

既然不同,姑娘好不容易和一个男的单独相处,她们还插在中间当电灯泡干嘛!

木檀才出了门,差点撞上焦急赶来的炽生。

炽生眉一挑,看着木檀拉着赤芍出了门,眉头顿时皱起来。“你身子弱,不好好多休息下,跑出来做什么!”炽生不高兴的拉着木檀就往屋内走。

木檀拦都拦不住,开口焦急的阻止,谁曾想炽生的动作快的她说出的话慢了那么几秒。

“炽生。……我们出去谈,姑娘在里面休息呢?”木檀的话说完时,炽生已经拉着她站在了屏风后。床前那对丽影清晰的映入两人的眼底。

现在已经是白天,阳光也已经洒向大地,整个屋子都是明亮一片。

况且还没盖被褥,两人虽不是身体相交抱在一起,但是宫灿晟的双手横着揽住玉珂。那双手臂明眼人一望就知道是男的手,炽生呆愣住,连表情都变得错愕怔愣。

木檀捂着脸。她后悔她为什么要犹豫了下,让她的那句话说得那般缓慢。

木檀不忍心去看姑娘的眼神。姑娘明明就是清白的。看现在还维持着同一个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昏睡着的四殿下把姑娘当成暖炉抱起来不放,不然姑娘怎么会不挣脱开。

玉珂的视线一暗,表情一紧,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状况。

她从今早醒来。脑子一直处于短路状态。总感觉她思绪和动作感知都跟不上速度,让她反应慢了半拍般。

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会感觉不到外面有人进来。

恰在这时,宫灿晟的睫毛眨了眨,玉珂背对着他看不到他醒了。他幽幽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一双眼睛缓缓的睁开。

有些茫然的对上头顶上的帷帐,兮黑的眼珠子转动着停留在他面前的人影身上。

宫灿晟的个子很高,少说也有一米八六左右,身材结实宽厚。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正搂着一个人的腰,看不出这个人是谁。

宫灿晟思绪一下子回过来,快速的想到昨晚的情况。

他昨晚是和玉珂在一起的。是玉珂照顾他。那这人是玉珂吗?可是怎么会被自己抱着呢?

宫灿晟奇怪的赶紧双开了手,玉珂也被他的动作震醒,飞快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木檀,带着炽生出去。”玉珂清冷的吩咐道,让炽生这么盯着,她在脸皮厚也受不住。

木檀点了点头。拉起炽生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这时候炽生也没有站着不动。随着木檀的动作一起出去。

脑中还回味着刚才看到的情况,姑娘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炽生如同魔怔了一般只想到这句话,远生怎么办。远生对姑娘的心思,他们这些做兄弟的有那个不明白。

“那个……?”走到门前,炽生犹豫迟疑着想问什么,却问不出一句话。

赤芍打了水,正小心翼翼的端着往这边走过来。看到木檀和炽生蹲在门口,她也停下了脚步。

“姑娘起了吗?”赤芍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两人听到,以外的人却是听不到的。

“额!起了!”木檀想着刚刚四殿下已经醒来,也松开揽住姑娘的手。姑娘也已经下床,是起来了!

木檀的话落,赤芍点了点头,端着水就进去了。

木檀在后面奸诈的阴笑一声,姑娘这时候应该不希望别人打扰吧!

不过她不会提醒赤芍的,让赤芍自己去碰钉子算了。木檀幸灾乐祸的想着,却是知道姑娘不会对她们怎么样才敢这么做。

赤芍端着一盆水走了进去,刚好迎上正走出屏风的玉珂,顿时笑容满面的喊道。“姑娘,奴婢给你打了水,你先洗洗脸。”

玉珂清冷的点了点头,想着宫灿晟受了伤,肯定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又吩咐赤芍去从新打一盆水来。

赤芍一愣,却应了走出去。

赤芍走出去时随便也把门带上了,玉珂则端着水走到床前,瞥了一眼已经醒过来而且想下床却动不了的人。“我先给你洗洗脸吧!”

玉珂会照顾人的,以前玉斐生病时都是她来照顾,她的温柔只会对她认同的人,或者是家人才会显现出来。

玉珂清冷的说着,不容反对和拒绝的扭干抹布水,亲自动手给宫灿晟擦脸。

宫灿晟愣着表情,忘记了反应,任由玉珂动作。

原来她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刻,他不会是在做梦吧!--63066+dd856+17788658-->

033为难南宫鑫

清晨的阳光洒在流域鬼城的土地上,整个天空都带着一股亲和的暖洋洋之气。

南宫早早的起来,去了殿下的屋子却没见到殿下。看殿下的床铺上东西,这明显就是昨晚没回来休息的节奏。

南宫焦急的跑到二公子华延霄的住处,发现二公子竟然在。

“二公子,我家殿下昨晚不是和你一起去赴沐城主的宴会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华延霄正精神很好的站在院子内坐着运动,眼睛看着院门内的那棵树,表情轻松愉悦。

听到南宫的问题后,华延霄明显错愕了一下,惊恐的瞪着他。“殿下没回来?”

南宫摇头,看到华延霄这个表情,心里突地一跳,殿下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可不要呀!他把殿下弄丢了。

南宫神情悲戚的一下子抓住华延霄的双臂,恶狠狠的问道。“你为何不无-错-。和殿下在一起。”

华延霄惊诧的看着反应不同凡响的南宫,心情变得无比郁闷。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殿下在一起才能算是对的,不和殿下在一起就不对。华延霄的表情无比郁闷,冷哼了一声。“你不应该找到我这里来,你的殿下昨晚是傅玉珂照顾着的。”

华延霄的表情一淡,回想着昨晚的事情马上就找到了缘由。

殿下不来是因为抓住人家姑娘的手不走了,他又不是没有叫喊过。殿下不和他一起回来他有什么办法,更可恨的是抓住人家姑娘的手撒娇。在那么多人面前。

华延霄捂着脸,殿下的脸面怕是没有了。他本想说的,可是看着南宫焦急的神色和急迫的容颜后,华延霄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而听到殿下和傅姑娘在一起的消息后,南宫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因为焦急冒出的汗珠。和傅姑娘在一起就好,看来殿下和傅姑娘的关系有进展呀!

不过一晚上不回来休息,这是要闹哪样。

南宫礼貌的同华延霄告别,自己慢悠悠的往傅姑娘的住处去了。

去了傅玉珂居住的那座院子,南宫扑了一个空。他正愣住。站在玉珂居住的院子外神色堪忧。傅姑娘没在,或许和殿下在一起。南宫友好的这样想着,神情微微松了一些。

南宫刚跨出玉珂的院子内,就看到傅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正往这里来了。一看到他就是满脸怒容。

“南宫鑫!”赤芍大声的喊着。脸色不善。

南宫抬起头瞥着她。心想她喊自己做什么。

他们两人是认识的,也是在流域鬼城了才认识。

赤芍对这位南宫鑫可没有好脸色,他家主子窥视着自家的姑娘。两人见面哪里会有好脸色。但是赤芍也没有这么下脸过。

能让她今天表情动作这么大,还不是因为宫灿晟,这个人竟然和姑娘躺在一处,没名没分的。她哪里有不气的,这时看到南宫鑫,她的怒火就往他的身上发出。

“赤芍姑娘!”南宫鑫还算礼貌的打招呼,换来赤芍的一个白眼,冷哼一声,不爽的道。“四殿下受伤了,姑娘照顾着,殿下让我来和你说一声。”赤芍冷声说完,再次恶狠狠的刮了南宫一眼,好似他得罪了她一般。

南宫鑫莫名其妙的看着赤芍,非常的不解她对自己为啥那么大的怒意。

但是这好奇抵制不了殿下受伤的消息,南宫征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来,紧张的一把拉住要走的赤芍。

“殿下怎么会受伤,谁干的!”南宫鑫的声音过大,咬牙切齿的说完。

赤芍一把甩开他,她虽然武术不高,只能够防身。但是殿下是姑娘打伤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这件事情姑娘和她们几个人知道就好。

“谁知道呢?你去问你们殿下不就知道了。”赤芍白了南宫鑫一眼,堵着嘴说道。

让南宫鑫抽搐着嘴角,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赤芍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走了。

让他去问四殿下,殿下会说才怪呢?

四殿下这么喜欢姑娘,为了姑娘连命都不要,才不会说是姑娘打伤的他。

赤芍奸诈的笑了,走了几步被南宫鑫追了上来,他目光清冷的扫了赤芍一眼,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刚才的窘迫。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要看看殿下才放心。”赤芍没有回话,继续往前走着,看他担心殿下的样子,倒是让她的怒气消失了一半。

若是姑娘受伤了,谁拦着不让她去看姑娘,她会和那人拼命。赤芍稍微换位思考了一下,也没拒绝南宫鑫的跟着,表情淡漠的往前面走。

南宫鑫却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直在问宫灿晟的事情。

赤芍不耐烦的吼了他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去看殿下,要去就别给我说话。”

赤芍吼完她舒坦了,但是南宫郁闷了,郁闷着一张容颜跟在赤芍的身后,兼职想哭。

傅姑娘身边的人都是洪水猛兽,他这等小单纯人只有被欺负的份。

若不是因为只有她能带着他去看望殿下,他真想把她给废了。或者绑起来丢在假山里,让她回不了家。

南宫鑫奸诈的想着,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郁闷着神色跟在赤芍的后面,别让他逮到这个臭女人的死穴,不然他一定会让她死的好看。

让一个女人这么吼了,他的脸往哪里搁。

赤芍步伐沉稳缓慢的往前走着,穿过叠叠假山,花园怪石。穿过各种七拐八弯的走廊,才来到木檀和她的院子里。

旁边住着的是远生他们,这间院子共三间房,较为小巧。是她和木檀休息的,姑娘作为沐城主的座上宾,是住在空中之城的。

而下面地方的住处,是姑娘说方便行事,沐城主给安排了。

赤芍撇着嘴,心里想着沐城主和四殿下,两人都对姑娘有意思,而且绝对是痴心的。若是她选她肯定选沐城主,沐城主长得好看,人还温柔有礼,谦谦君子。

赤芍嘴角勾起一丝崇拜的笑容,姑娘到底喜欢谁呢?

两人到了院子里的时候,院子内空落落的没有人,倒是旁边院子传来兴奋激动的说话声。

南宫神色怪异的瞥了旁边一眼,听这声音应该是傅姑娘的属下吧!可是旁边这么吵闹,这边这么安静。

两个决然不同的对比和差异,让南宫的神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他只管看到殿下就好。

赤芍推开走进院子,南宫紧跟在身后,看着她走到中间的那间屋子敲了敲门,声音柔和也响亮的喊道。“姑娘,殿下身边的南宫侍卫前来探望殿下。”

南宫撇撇嘴,搞得多严肃似得,难道殿下伤的很重。

南宫的心一跳,刚才还嬉笑平静的容颜变得凝重起来,若是受伤重,那就是他这个侍卫保护不周到了。

可是到底是谁打伤殿下的,肯定是沐笙玉那个臭城主。

和殿下抢女人所以看殿下不爽,悄悄打击报复。南宫想到这个可能,他无比坚定的肯定了这个可能。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在这流域鬼城内谁人能有本事打伤殿下。

殿下受了伤,今天的鬼城历练到底还行不行。

里面传来说话声,赤芍推开门走了进去,回过头看了一眼南宫,语气不善的喊道。“姑娘让进去,你还不快点。”

南宫凝重着表情,真想把这个仗势欺人的婢女打一顿,可惜他不打女人。只有威胁到殿下的女人才值得他动手。

南宫抬起头,仰头挺胸的往前走,嫌他速度慢,他若是要快,她能跟上他的速度吗?

南宫气愤的把这口怒气往心底咽,不合小女子一般见识。

走进内室一看,殿下躺在床上,后背靠着枕头。脸色苍白无色,奄奄一息的毫无精神。

这得是收了多重的伤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以殿下的武术想要伤他的人太少了,怎么会这样。

“殿下!”南宫惊得大叫一声,人影闪动,他人已经站在床头上,脸上情绪激动喊道。

“我没事!”宫灿晟瞥了南宫一眼,平静的说道,声音虚弱无力。何时他也会变得这般较弱了。

只要瞥一眼南宫鑫,他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率先堵住他的嘴。

“殿下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事!”南宫鑫不信的大吼着,走上前就想去触宫灿晟的手,被宫灿晟匆忙的收回,冷声道。“我没事!”

南宫鑫是担心他,他知道。可若是让南宫知道他是玉珂打伤的,他的这个属下对玉珂就会印象不好了,为了玉珂的好印象,他还是把这件事烂到心里去吧!

“哦”南宫一看殿下的表情就知道殿下不想说,他也不在追问。

傅玉珂清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主仆两的互动,等两人互动完她才抿着双唇冷静的问道。“你……”说出一个字后却不知怎么说出后面的话来,毕竟宫灿晟受伤是因为她。

宫灿晟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珂,等待着她的问话。

玉珂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今天笙玉开放鬼城让赢得前十名进去历练,你受伤……”玉珂的话没说完,但是几人都知道她的意思。--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841-->

034她怎么想的

宫灿晟受的伤最少也要三天才能下床,现在马上就到去鬼城历练的时候,他武术尽失,怎么能在里面历练。

宫灿晟的眸子暗淡下去,流域鬼城的宝贝很多,神奇的地方更是多。

鬼城是其中一个,据说里面灵气充肺,还有特别的灵气可以让武术提高。

他年前突破的六阶武术,从哪以后再没前进,他一直想要在突破六阶底层,进入中层,可是每次都进阶不了。

玉珂瞧着宫灿晟的神色,难得的自责的低下头。

是她的错,是她过于鲁莽和下手太不知道轻重了。

“玉珂,你替我去可好!”宫灿晟阴郁着神色,转眼又灿烂明媚起来,抬起头看着玉珂亲切的建议道。

玉珂摇头,直接拒绝道。“不行,我必须留下照顾你!”

玉珂的话落,宫灿晟痴痴的笑了起来,看着玉珂的神色表情全是幸福。周身都洋溢着愉乐的心情。“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证明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宫灿晟不需要玉珂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

“玉珂,我很高兴!你是在意我的。”宫灿晟重复道,一字一顿的说着,情绪波澜起伏较大。

南宫在一旁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应该呀!傅姑娘平时和殿下相处不都是平静无波,没什么起色的吗?怎么今天傅姑娘会这么包容殿下。

南宫想了半响什么也想不通。难道傅姑娘是因为打伤殿下的是沐笙玉,所以她来赎罪吗?哼!若是这样,他才不原谅她。

几人还没说完话。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和远生清冷淡漠的嗓音。“姑娘,沐城主让人来请,问姑娘有没有兴趣历练鬼城。”远生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起不伏,平静的如汪洋大海静水面。

玉珂看了宫灿晟一眼,抿着的双唇放开。

“不去!”直接冷冷的就回了沐笙玉派人的邀约,远生刚想抬步走。里面又传来清丽的声音。“远生你告诉笙玉一声,就说我有事无法脱身。”玉珂加的这句话让宫灿晟的脸色都黑了。

什么叫有事无法脱身。意思若是没有他,她还是愿意去的。

她只是因为他受伤是因为他,所以才留下来陪着他吗?

宫灿晟低下头,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看着玉珂的神色努力淡漠。“若是你想去就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宫灿晟的声音闷闷的,玉珂不理会他,自己走到一旁拿起事情做着。

这个时候的女子大多都会做女红针线,而玉珂对这些东西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记着几年前身边无一人的时候,玉斐身上的衣服坏了都是他自己缝制的。

宫灿晟看着玉珂不在动作,也不敢再叫玉珂去了。玉珂愿意留下来就是好的,让那个妆模作样的人去急吧!

宫灿晟这里不需要南宫照顾,他吩咐了南宫几句就让南宫退了下去。

赤芍左看看右看看也退了下去,整个屋子只剩下玉珂和宫灿晟两人。宫灿晟不能起床,虚弱着身子躺在床上。

眼睛目不转睛的瞧着玉珂的神色和动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也觉着很满足。胸腔里溢出满满的幸福,宫灿晟脸上挂起笑容。

若是能这样永远下去,他宁愿不恢复武术都行,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就是快乐的。

玉珂认真专注的看着书本,对于女红她是学不会。也没耐心去学。她做自己的事情就好,玉珂低头看书。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头顶的发被她简单的挽起插了一根木簪。

一身白皙的衣裙,如雪的随着她坐下塌落在地。

面上是清冷专注的目光,肌肤如学脂般带着淡淡的光晕。

宫灿晟看得呆了,痴了!这是他的玉珂,他心上的玉珂。

对着宫灿晟灼灼的视线,玉珂不是不知道,只是低着头看手中的书。

那种含着爱念,情丝的目光在玉珂身上来了又回。玉珂低着的头稍微往后移了移,让宫灿晟看不到她的神色,她才闭上眼睛。

他的满腔热血的爱念,她感受到了,那么浓,浓烈的像是要把她浇灭。

不管何时何地,他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含着丰富的感情。

玉珂神色一片清明,她的想法呢?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不讨厌宫灿晟的喜欢,不讨厌他的注视,不讨厌他这个人。

若是别人对她又是撒娇又是管着她,她早已经把那个人给废了,而不是不理会宫灿晟。虽然偶尔会生气,会气愤,但是她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玉珂眉头紧蹙起来,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为何连她自己也看不透。

“玉珂!”宫灿晟诺诺的喊道。

玉珂回过头,表情疑惑的看着他。宫灿晟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裂开的嘴半响合不拢。

“玉珂!”他连续喊了好几声,玉珂才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喊喊你!”宫灿晟哧哧的笑了,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玉珂拿起书继续看,不在理他。

越半个时辰,外面有人停住脚步,却没进来,玉珂抬起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外面的人影。

来了怎么不敲门,不进来,到底是谁。

磨蹭了半天,房门才被敲响,玉珂神色平静的拉卡房门,站在门外的是沐笙玉,儒雅的身姿,清丽的俊影。

“玉珂!”沐笙玉温润的喊道,同平常声音情绪无二。

“笙玉,你怎么来了。”玉珂仰着笑脸,高兴的问道。

“来看看你,你一晚上都守着他。”沐笙玉随着玉珂一起跨进屋子内,神色无恙,只是眼底的嫉意快要把他淹没了。

沐笙玉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宫灿晟,神色淡漠的问道,只是看向宫灿晟的视线却凌厉得好似要杀人般。

玉珂没注意到沐笙玉的视线和眼神,轻笑着点头。

和沐笙玉在一起时她很轻松,好多东西她不用去想,不用去在意。

沐笙玉自然会想到,会做到。和他在一起时她感受到了无比轻松愉悦,只是对上他身边的人,她就有些无奈。

“城内下人很多,我安排几个来照料他。”沐笙玉看着宫灿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的话却温润如玉般有礼。

“好呀!”玉珂欢快的刚刚应了一声,马上又摇摇头。

“不行!他是我打伤的,还是我来照顾吧!”玉珂尴尬的笑了两声。宫灿晟是她打伤的,她得负责不是。

沐笙玉点了点头,看着宫灿晟得意得眼神又道。“清荷殿有几个婢女,精通医术,一定会很好的照顾他的。”沐笙玉的这句话说得让玉珂顿时心动。

有会医术的婢女照顾,的确比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强多了。

玉珂刚要点头,宫灿晟就大声的喊道。“不行!”玉珂和沐笙玉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

宫灿晟讪讪的蹩了蹩嘴,蹩脚的说道。“玉珂你答应过我受伤期间亲自照顾我的。”宫灿晟只能用玉珂说过的话来堵她。

“笙玉!还是我自己照顾他吧!”玉珂瞪了宫灿晟一眼,宫灿晟撇撇嘴。

玉珂回过头看着沐笙玉清朗的说道,沐笙玉看着玉珂眼底的神色点了点头,倒是没勉强。

沐笙玉的地盘上,玉珂还礼貌的请他坐下,两人缓和的说了一些话。

有宫灿晟在,两人也没在提昨晚说的琉鸾镯的事情,聊得都是闲话,等沐笙玉离开时,已经到了午饭时分。

赤芍提着菜盒从外面走进来,门恰好是开着的。

她看到姑娘站在门边表情清冷的望着远方,神情默然。

“姑娘!”赤芍娇俏的喊道,把一盒子的菜都提到屋内放在桌子上,木檀也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一身紫色的衣裳极地,化了淡淡的妆容,一张娇艳美丽的容颜名不可方物。

“姑娘!”木檀嬉笑着喊道,也坐到了桌前。

赤芍瞪了她一眼,不爽的说道。“木檀你没吃过饭吗?”

“没呢?就等着你拿饭菜来呢?”木檀笑容满面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赤芍的冷脸。

赤芍瞅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玉珂对着两人无奈的笑笑。

两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本来相处还不错的,就因为木檀骗了赤芍,要把她留在金哲帝都,她随着一起来,从那以后两人就不对盘似得。在玉珂面前表现的到还平常,只是总是喜欢讽刺对方两句。

特别是赤芍,总是要让木檀不喜才行,但是木檀也自认理亏,觉着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她。笑着过去,不去在意赤芍的冷嘲热讽。

但是当赤芍说的过分时,她还是会回上几次嘴。

赤芍嘟着嘴把热菜从盒子中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最下层的则是碗筷这些。

摆放好碗筷后,她走到床前要去把宫灿晟扶起来吃饭。

她才走到床前,宫灿晟就自己撑着身子下了床,双腿虚软的差点倒下去。

宫灿晟吸了一口凉气,不应该呀!他就算受伤不能连平常人都不如吧!

宫灿晟脸上表情明明灭灭,无措的慌忙把手扶住后面的床柱。

“你别起来,我喂你吧!”玉珂看到这一幕,清冷的端着碗走过来,柔和道。(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035定回去时间

宫灿晟的视线都集中在玉珂的身上,目光如炬的瞧着她。

她说喂他吃饭,宫灿晟的心底荡漾起满满的幸福,竟感觉不到别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她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爱念,挑起他的情绪和欢喜。

玉珂!宫灿晟从心底发出灼热的声音,出自灵魂的喊着。

玉珂错愕的瞥了他一眼,这样认真而执着严肃看着她的宫灿晟。那股不同于别人的魅力竟让她微微别过脸去,不好意思在看向他。

“吃吧!”不知怎的,玉珂的语气突然温柔下来,端着饭碗亲切的为着宫灿晟。

木檀和赤芍两人视线不时的集中在这边,神色莫名。两人对望了一眼,难得的想到了一起,端起自己的碗夹了几筷菜同时走了出去。

“远生!你怎么来了!”赤芍才出了门,就惊讶的大声喊道。

远生身着一袭黑衣,衣服上绣着花纹。那是她给他亲手做的,塞了好几次才让远生收下,难得看到他穿着,赤芍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或许这个秋天就是适合谈恋爱的季节,好些人都开始走桃花运。

木檀和炽生,远生和赤芍,还有玉珂和宫灿晟。

“姑娘在吧!”远生的声音清冷淡漠,面无表情的问道。看到两人也只是点头致意。

“在,在!”赤芍说了两声。才想到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能让远生看到。

他对姑娘的心思那么明了,她们这些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能让远生看到姑娘现在正亲切的和四殿下在一起。

赤芍走上前一步。拦住起身要走的远生。

“姑娘是在里面,只是姑娘没说让你进去呀!”赤芍歪着脑袋无理的说着,让木檀郁闷的捂着脸,这个情商为零的家伙。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放远生进去才对,让远生看到姑娘和别的男人亲密,这样就会放开姑娘,她才能趁隙而入呀!

木檀对赤芍的白目简直没了办法。她又不好开口提示什么。只能空出一只手拉住赤芍的衣角,悄悄的喊道。“你做什么!远生找姑娘肯定是有事情。”

木檀的表情太过认真和严肃。让赤芍表情征愣的松开远生的手,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远生已经走进去了。

她急忙追上去叫住远生,远生对她的话置之不理,而她也不能再前进。被木檀拉住身子。木檀斜斜的瞧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怎么这么笨呀!让他看到姑娘和四殿下亲密有什么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在远生难过伤心的时候陪着他,最容易入住他的心里了。”

“真是这样吗?”赤芍迷蒙着双眼,懵懂的问道。

“当然这样了,以姐姐我多年的经验,这种时候最好趁虚而入。”木檀一握手,自豪的说道。

“哦!看来你经验很丰富了。”木檀的话才说完,旁边就传来应和的声音。

“当然丰富!”木檀自然的接话。等说完才发觉刚才那声音不是赤芍的,而是个男声。

她憋着一口气回过头去,炽生站在院墙下。一身灰色的长衫,长发被枢起,目光明亮,神情莫测阴沉的看着她。

“呵呵!说笑的!我经验怎么会丰富!”木檀赶紧的补救道,脸上笑容嘘着,带着讨好的笑容。

赤芍听到这话回过神来。鄙视的看着木檀。刚才还说自己经验丰富的人,眨眼睛竟然又变卦了。

不过木檀的话终究在赤芍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她不着痕迹的点头,觉着木檀的建议或许有用。

她吃饭的心肠也没有了,把碗筷放下,目光一直期盼的瞧着大门,等着远生出来。

果真没一会儿远生就出来了,目光阴沉神色悲戚。

“远生!”赤芍放了碗,焦急的迎了上去。

远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离开了,赤芍赶紧提起裙摆跟上。

两人慢慢远去,炽生和木檀互相对望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叹了一口气。

“炽生!你不忙吗?四殿下伤势好一些应该就要离开了。”木檀歪着脑袋,活泼的问道。

“不忙!可以多陪陪你。”炽生摇着头,温柔的说道。

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温柔,从两人之间的气氛和相处模式就能看得出来。

木檀点了点头,很快的把一碗饭吃了,瞧着被赤芍放在地上的碗。木檀拾起来拿着一起放到屋内,她轻手轻脚的不让屏风后的人发觉。

刚要离开,只听得姑娘的话从屏风后面传过来。“木檀,你去看看虎安他们!”

“是!”木檀应了一声,出了门就把姑娘的话转达给了炽生,两人往旁边院子的旁边院子走去。

“虎安也到了流域鬼城?”木檀离开后,宫灿晟好奇的问道。

玉珂清冷的点了点头,一碗饭不知不觉中也见了底。

玉珂神色平静的把碗放回桌子上,等着赤芍来收拾了。

“你不去鬼城看看吗?提高自己的实力也是好的!”宫灿晟问的小心,找不到话似得说这话。

玉珂刮了他一眼,不怀好气的说道。“都差不多散了你才叫我去。”

“呃!”宫灿晟别扭的扭过头,吐了吐舌头。他真是搬起石头炸自己的脚。

“我最多过三天就能行走!到那时候也应该回木殿了,你要随我一起走吗?”沉默了半响,宫灿晟才问道。

“你的就算恢复行走,也不能恢复武术,这一路上也不安全,我陪你一起走吧!”玉珂沉思了两秒回答道。

“你来流域鬼城带了多少兵马?”停顿了几秒,玉珂再次问道。

“几千兵马是有的,堂堂木弯四皇子出巡,怎么能不护住安全。”宫灿晟笑了,清朗的笑容如清泉般飘荡在耳边,带起淡淡的波浙。

玉珂点了点头,让虎安送出去的信,也还要几天才能送到邺城的手中,到时候在岐山路上回合。

邺城从无望山脉赶到岐山需要十天时间,而宫灿晟养好伤出发也还要五天左右。他们到岐山六天时间,刚好赶得上。

“今天十六,我们二十出发可好?”玉珂深思几秒,抬起头看着宫灿晟询问道。

宫灿晟早被玉珂的话给弄得神情呆愣,无主的点头。

玉珂要跟他一起走,一起回木殿。

宫灿晟的脑海中只留下这句话,只感受得到这个想法。

不管玉珂说什么他都会应了。

玉珂瞧着宫灿晟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就这么让他六神无主吗?只是说两句话也能让他激动成这样。

“宫灿晟!你能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想好了在答应我。”玉珂的语气微重,让宫灿晟总算回过神来。

“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宫灿晟傻笑着,说的话也甜言蜜语,让玉珂的心脏突地一跳。

“那就这样决定了!”玉珂愉快的把事情定了下来,既然要走,就要通知沐笙玉一声。

来到流域鬼城,什么都没做成又要走,就当游山玩水了。看到了天下奇特景象四季山,也到达了许多人穷极一生也到达不了的流域鬼城,应该满足才是。

玉珂和宫灿晟说了几句话,从外面找了人来照顾着宫灿晟。她往天空之城走去。

笙玉会在天空之城吗?今天是赢得那些人到鬼城历练的日子,他是会随着一起去还是会留下来。

玉珂不确定,也不确定她这一趟会不会跑空了。

到了半路却缘分的遇到了墨竹,墨竹是沐笙玉身边的贴身书童,几乎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定能知道他的去处。

问了墨竹,果真沐笙玉在鬼城内。

难得鬼城那边的历练还没结束,而她也想强大自己,玉珂就让墨竹带她去了鬼城。

流域鬼城很大,虽比不得各国帝都的土地雄厚缭绕。但是却比帝都大气磅礴,连里面的住房和花园树林这些修的都无比珍贵。

能用夜明珠照亮整座城的地方,可见富裕程度就算几国加在一起也不能比拟。

墨竹知道沐笙玉的心思,凡是傅姑娘要求的,公子都会满足。

所以当玉珂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墨竹一点也不觉着吃惊,也不觉着不能带玉珂去。

流域鬼城的由来其中鬼城就是取自这个地方。这是一座山,而山是掏空的,里面像是个特别的磁场般形成特殊的环境。

在鬼城内修炼武术,会是在外的三四倍。而且体验也不同,里面有磨练人心的环境,也有鸟语花香的环境。

就像是一个大幻境一般,随着你的想法而变化着。

有人说这是一处阵法,也有人说这是纯天然形成的,但是没人知道。没有人争论出来。

玉珂站在这座山的入口处,这里被流域鬼城的兵将把守着,守在这里的士兵武术最低的都是四阶。

在外稀少的武术,在这里竟然能见到这么多。

玉珂微微错愕,她能在十七岁时突破六阶武术,在外面已经算是天才和不可思议的存在了。但是在外面算是高手的她发现,在进入流域鬼城后,她的武术竟受了限制。

上次打伤她的几个老人,武术也是进入六阶的。

而师傅的武术五阶,在外面算得上是顶尖高手了。能被金哲二王子以礼相待,也让金哲国王面露喜色。(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036 真是琉鸾镯

不知道笙玉的武术达到几阶,肯定是在六阶之上。

只是六阶以上还有更高的阶级吗?玉珂微微困惑。

只有到达那个层面,才能了解那个层面的东西。

大陆上的武术知道的只有六阶,那是天下人最高的也只达到六阶。

也许有很多事情还是别人不知道的,所以她也就不知道。

玉珂较弱的往哪里一站,好几个兵卫都瞪了过来,在看到墨竹后又收回视线。这既然是墨竹带来的人,就会是城主同意的。

“我带你进去吧!”墨竹在一旁扬起笑脸,呵呵的笑着道。

玉珂观察着整座山的整体形势,点了点头。进入到这里,她竟然感受到一股沸腾洋溢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流域鬼城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神奇的地方,这里的地域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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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珂眉头轻轻蹙着,困惑的想着。

四座不同的山脉,守候在流域鬼城四个角落,同时存在着四个不同的季节,春夏秋冬。根本不可能形成的地界,在这里竟然轻而易举的出现了。流域鬼城的景象到底是多久之前形成的,玉珂开始好奇起来。

当初观摩着四座山的震撼到如今还停留在她的脑海中。只是她这个人性情冷清,不把想法表现在脸上。

玉珂随着墨竹往里面走进去,兵卫们看了一眼墨竹手中的令牌就放行,并没有为难两人。

玉珂神色淡漠的瞥着四周。视线紧紧盯着周围环境和变化。步伐紧紧跟上墨竹的,进来后就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这里面较为阴森兮黑,那般有钱的流域鬼城,竟没用外面的夜明珠来照亮。而是用油灯来照亮着两边的道路。

走了几分钟,前面就出现各种岔路口,墨竹回头看了玉珂一眼,小声叮嘱玉珂跟紧他的脚步。

流域鬼城内只有历代家主和长老能来,而他却是列外来到的。

是公子允许并同意的,并且给了他一面令牌,见到那面令牌就如见到城主。这里的守卫不允许拦着他。

也不是没有人不愿意。反对过。但是都被公子以强势的手段打压下来了。墨竹抿着双唇想着,他效忠公子,就算丢了这条命都愿意。公子知道他的忠诚,知道他永远不会背叛他。所以才这样信任着他。让他从一个一五四处的小书童成长到现在这般境地。别人羡慕他能来到鬼城内。经常找他麻烦的也不是没有。可都被公子制止了。

他这条命是公子的,愿为公子做任何事情。

墨竹轻笑着,熟练的带着玉珂穿梭在岔路口中。

玉珂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走到其中一个较大的空间,这里竟突然间宽阔起来,油灯走到这儿也消失了。山顶上好似有光照射进来,里面不是兮黑,而是昏暗。

“傅姑娘,墨竹就送你到这里了!在鬼城历练必须要单独分开才有用,若是有人带着只会走出去,没任何作用!”墨竹轻笑着说道,和玉珂道别告辞。

玉珂还没应他,墨竹就闪身消失在原地。玉珂蹙起眉头,神色无奈。必须要单独才算历练,才能有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玉珂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看着少许的光辉照射进来,把兮黑的洞内照的微微昏暗。

她从外面进来时观察过,这么高大的山峰,不可能全是空心的。那阳光是如何照射进来,这个地方不管从哪里看,都不符合常规。

不过流域鬼城又有哪里是符合常规的呢?不管是奇特景象四季山,还是如今这个鬼城。还有天空之城!天空之城可以经过后力建成,但是另外这几样却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

玉珂记着沐笙玉说起过,空中之城是用用流域鬼城鬼城的一样宝物支撑起来,而那样宝物是什么,沐笙玉却是没说。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神奇的,不是吗?就从在现代看来是无稽之谈的武术,在这个地方几乎人人皆知。

玉珂目光变得深沉,表情淡漠的跨开步子往前面走去。

一路上左饶又绕,走过好几个路口,她也转了好多弯,却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灵气浑厚?想着别人对鬼城的评价,玉珂不置可否,嘴角微微挽起。

这就是灵气充肺吗?为何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凭着感觉走的玉珂步伐逐渐加快,整个人如幽灵一般消失在原地,没一会儿就到了好远的地方。

她握紧手中的射天剑,目光凝视着前方,看到很远的地方。

手腕突然收紧,她抬起手腕。镯子?

灼热的血色光芒!就像一个人被放光了血液,带着光泽照亮整个地方。

玉珂目光凝重的看着手镯,她一直都认为这个镯子不平凡,只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却不曾想竟然不经过任何外力,发出这种灼热的光芒和光亮。

让一个从小生活在新世界,知道的都只是科技才能有这种效果的她如何能接受。

这几年她也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挑战着她的认真,她也开始不用平常心来衡量这个时空的东西。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手镯像是有了力道一样,带着玉珂往前面飞去,玉珂凭着感觉和感知跟着手镯的力量走。

前面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会遇到什么?她已经忘记了去思考,也忘记去思考到底危不危险。

不过就算知道前方是艰难险阻,知道危险她也会继续下去。她傅玉珂从来不怕谁,也不会怕任何的困难。

当站在这处空旷的空间里时,玉珂的神色终于错愕起来。

难道手镯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玩的吗?

这是一片二三十平米的空间,两旁是坚厚的石壁,中间有一束光直直的照射下来。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的光亮,而因为这股光亮的刺激缘故,她看不到周围石壁,有的只能接触到那股明亮。

这股光是从上方照射进来的,玉珂抬起头望上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刺眼,刺眼的让她睁不开眼睛。

这光不会是太阳光吧!玉珂蹙着眉头想着,神色变得莫测起来。

就算在外面毒辣的太阳,也不会有这种刺眼的看不到上面的光芒。

就像是太阳很近,很近!

玉珂站在下面停顿了好几秒,才恢复过视力。手镯还在发着灼热的光芒,她退立到旁边,手腕上的镯子发出耀眼的光芒。

难道这个手镯真是流域鬼城的圣物琉鸾镯吗?玉珂困惑的想着,因为接近的缘故,她看到墙壁上刻着许多的东西,看得不是很清楚。

她凑上前去,手镯的光还不够亮,她平视在黑暗中的视力挺好的,在这里竟然什么都看不见。玉珂目光仰视着中间那处灼亮的光亮,在看看光亮以外的全黑。

这光这么宽,粗,还广阔,怎么可能会照射不亮周围的墙壁呢?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只是转眼间玉珂就想明白了。这里的坏境和就和四季山的一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她也不能用常理来比率这里,玉珂看着手中的手镯,脑中飞快的转动着,应该如何才能把光借出来照射到墙壁上。

镜子,出了镜子的反光,应该就没什么东西能够映过来了吧!只是镜子,她从来不带这种玩意,而且这个地方的镜子没有现代的玻璃镜,只是铜镜,所以反光效果根本不行。

玉珂想了半响,想出来的办法都没有用。手镯发出的是血色的光芒,根本照不亮。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奇怪的地方,能看到墙壁上有东西和画面,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玉珂无比的郁闷,一跺脚,手中的射天剑叮铛响,玉珂突然间把视线集中在射天剑上。

是了!她怎么忘了,射天剑是用稀少的金刚石制成。金刚石在后世能做成砖石,她的反射光芒可比镜子好多了。

而且射天剑乃天下四大神剑之一,外表打磨的光滑明亮,肯定能照射出光来。

玉珂抽出射天剑,往光圈里凑进去。

却没用,那术光跟水一样,透过剑照射在下面的地上,甚至连变都没变过。

玉珂的神色终于变了,又不敢抬头去看。那光芒太强,会灼伤她的眼睛。

只是就这样到了这地,又算了,她真的有点不甘心。

玉珂瞥着眼,神色淡漠的往外走了两步,就踏不动步伐。

手腕上的镯子像是有力度一般,拉扯住她,竟让她迈不开步子。

玉珂的眉头紧蹙着,瞧着手腕上的镯子。会是琉鸾镯吗?沐笙玉怀疑是,却没告诉她琉鸾镯的用处和功能。

听说流域鬼城的圣物琉鸾镯很神奇,乃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攻击性武器。

玉珂现在就像是手中明明揣着一件宝物,她却不知道还宝物天真的浪费了许多年一样。

想出去被镯子拉扯住不让她出去,而留下来她又找不到方法看墙壁上的画面。

玉珂无比郁闷的被僵持住身子,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在原地磨衬了半天,玉珂抱着射天剑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

只要她踏出十米的范围,她就被手上的镯子控制住出不去,而她也没办法把镯子取下来。

037过了这么久

撇撇嘴,‘玉’珂终是站起身来,往四面墙壁走过去。

看不清墙壁上的画面,‘玉’珂眯着眼睛,不能离开,只能麻着头皮往前冲了。

凑近了墙壁,‘玉’珂靠了上去。

她的手腕抬起,用戴着琉鸾镯的那只手去触‘摸’墙壁,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墙壁上的画面凡是被她手腕触碰过地方,都散发着荧光,让她能清楚的看清上面的画面。

当她把手移开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玉’珂奇怪的瞧着,伸另外一只手触‘摸’了过去,还是一样,周围兮黑一片。

不知道这镯子给这手赋予了什么神奇的力量,‘玉’珂抬着手腕,从石壁上一寸寸看过去。

好半响她才找到开头记录画面的墙壁,顺着上面的画面和记录,‘玉’珂明白了流域鬼城的由来。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半信半疑着。

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这面墙壁记载的就是几千年前神的存在和消失。

‘玉’珂看完整个画面,抱着手臂坐在地上慢慢的消化。

如果今天的这一切和上面记录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挑战着她的知识面和局限。

‘玉’珂神情清冷,画面上描述的意思她看懂了。

就是流域鬼城能这么神奇,乃是几千年前神族的居住地,神族不知道是迁居还是消失了,留下了这样一个地方。被沐氏的祖先最先发现这个地方。并且在这里定居。

这个神奇的地方只有沐氏祖先知道,他们的子孙也从这里学习了不少的东西。

包括流域鬼城内的圣物和武器等,都是神族后裔留下的。因而流域鬼城在后面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天下间不可超越的存在。其中地理环境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上面写明了流域鬼城这些年的发展经过,来到这里必须要经过圣物琉鸾镯的帮助才能来到。自从几十年前琉鸾镯消失以后,流域鬼城后面两任家主并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棉花糖]

鬼城很大,而且像‘迷’宫一般,进入到里面就不知道路况。

沐笙‘玉’就算在这个地方长大,对鬼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他也一定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也根本不知道这里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包括琉鸾镯的用途上面也有说明,‘玉’珂呆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流域鬼城经过这些年沐家的统领。已经属于沐家。沐家的祖先虽是后面霸占了这个地方,但是他们却是有神族血统,虽然不纯正,可足够让他们在大陆上横行。

‘玉’珂温顺的‘摸’着。这真的是琉鸾镯,而她的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流域鬼城几十年前消失的圣‘女’有何关系。

原身的娘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还好不好!

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感情,‘玉’珂开始慢慢担忧起来,缓慢的思考着。

丢下不能自理的姐弟两离开,那个‘女’人恐怕也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玉’珂轻笑一声,根据手镯上的提示出了这个鬼地方。

等到她出去时。才发现外面竟然变得兮黑,夜‘色’下,银‘色’的月光缓缓倾洒在大地上。

两旁守着的兵卫看到‘玉’珂出现的一刹那间。飞快的把长矛和剑横在‘玉’珂面前。

等看到‘玉’珂的样貌,才有人想起这不是昨天墨竹带进去的‘女’子吗?顿时放下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玉’珂。“姑娘怎么现在才出来?”

第一个守着的‘侍’卫眉头轻蹙,语气不怎么高兴的问道。

‘玉’珂看着天‘色’也有点困‘惑’,她进去的时候正是中午,阳光最辣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在里面的时间并不长呀!怎么会出来就天黑了呢?

‘玉’珂蹙着眉头和‘侍’卫道了歉。离开了这个地方。

刚出去几步远,却看到宫灿晟被南宫鑫用轮椅推着堵在那里。【92KS.】表情担忧害怕的看着前面承宠。

看到‘玉’珂的那一刹那,宫灿晟眼底的惊慌失措瞬时不见,明亮的目光像是要把‘玉’珂灼伤。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玉’珂蹙着眉头轻声问道。

“等你呀!‘玉’珂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宫灿晟担忧的声音响起,南宫鑫的视线也集中在‘玉’珂的身上,咩似不经意的说道。

“傅姑娘您终于出来了,殿下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了,您在不出来殿下可要不顾伤势和流域鬼城的禁令跑进去找你了。”南宫鑫的声音也是担忧的,不过他说的话却让‘玉’珂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在这儿等了两天?”‘玉’珂不解的问道。

她进去鬼城不是才没多久的时间吗?怎么会过了两天。

“你没事就好!”宫灿晟轻笑着说道,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竟带上了丝丝红润。

‘玉’珂神‘色’平静的望过去,那好似一池深水的眸子似要把她吸进去。“我何时进的鬼城?”

‘玉’珂疑‘惑’的问出口。

“你昨天中午进去的呀!怎么了?”宫灿晟解释道,看着‘玉’珂不解的神‘色’和多次问了时间的模样,呆了一呆。急忙担忧关心的问道。

“我感觉自己进去就是一会儿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之久,怎会过了这么长时间?”‘玉’珂瞧了宫灿晟一眼,终是开口说道。

宫灿晟的眉头也轻蹙起来,不明白‘玉’珂话里的意思,半响他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

“你感觉没一会儿?”

‘玉’珂点点头,困‘惑’的瞧着他,难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宫灿晟问清楚了后不知想什么沉默了几秒,到没跟‘玉’珂纠结这个问题。转移了别的话题。

他苍白的脸‘色’挤出爽朗的笑容,单纯的看着‘玉’珂。“我虽然不能动武,但是在过两天我就能和普通人一样走路了。”‘玉’珂对宫灿晟的话有些怀疑。扫视了他一圈才点头。

代替了南宫鑫的位置推着他往住处走去,已经是半夜,整个流域鬼城都安静的很,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玉’珂推了一阵,觉着这种寂静的夜这样慢悠悠的走着简直是一种煎熬。

她抿着双‘唇’让南宫鑫把轮椅给带走,自己一把抱起宫灿晟就往远处飞去。

留下南宫鑫错愕的表情,怔愣的站在原位忘记了反应。傅姑娘真的是?……

真是太不像‘女’人了。有那个‘女’人能把殿下这么抱起来,还是横抱着。

南宫鑫好久才回过神来。轻笑起来,笑容溢出来。殿下呀!以后一定会被傅姑娘吃的死死的。

问他从哪些方面看出来,单是看到傅姑娘的强大和殿下的宠爱,就能想象到以后的日子。

不!殿下和傅姑娘感情升温了。以后两人肯定是要成亲的,那他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南宫鑫磨蹭了好久才回到住处,瞧着殿下屋子黑灯瞎火的,不知道被傅姑娘!不!被王妃抱到哪里去了。

“这里不是我的住处?”宫灿晟脸‘色’羞红,两人像是搞错了‘性’别般,‘玉’珂汉子,宫灿晟羞涩。

宫灿晟看着‘玉’珂抱着他径直进入这间屋子,走到屏风后要把他放下来,他才尴尬的开口道。

看着‘玉’珂的神‘色’也揣摩不安。‘玉’珂这样,到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拒绝惯了,现在她突然间对他这么好。让他觉着受宠若惊的同时,也非常的不习惯。果真!就是犯贱呀!‘玉’珂这样对自己,他应该高兴才是。

“‘玉’珂,你对我有感觉了吗?”‘玉’珂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刚要把他放到‘床’上,宫灿晟脑残的问道。

他的话刚落。‘玉’珂的手就松开了他,他整个人一下子木耿耿的倒下去。还好‘床’铺较厚,他并没有受伤。

但宫灿晟也因为他的话懊悔起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偷偷的驻进她的心里,而不是这么大声的问出来。

宫灿晟后悔的瞧着‘玉’珂的神‘色’和表情,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没有变化,定定的瞧着他。

“宫灿晟,你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会儿!”‘玉’珂声音偏高的吼道,宫灿晟急忙的点头,呆愣的模样,随着‘玉’珂摆动。

到让‘玉’珂看得笑起来,宫灿晟在她面前,没有自持高贵身份,没有‘阴’阳怪气。和传闻中那位‘性’情‘阴’晴不定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玉’珂清楚知道宫灿晟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有些心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喜欢你!只能说不讨厌你!”‘玉’珂和宫灿晟沉默了几秒,才低下头闷声道。‘玉’珂的声音很小,宫灿晟却听到了。

闻言顿时扬起灿烂的笑容,他受这么重的伤也值得了。宫灿晟傻愣愣的笑着,让‘玉’珂刮了他一眼。“你面对我时能不能有个正常的样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宫灿晟面对‘玉’珂说的话好听得不得了,让‘玉’珂心里也冒出丝丝甜意。

她喜欢宫灿晟吗?答案是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爱灼热的让她也感受到心脏跳跃的弧度,让她也觉着情爱之事或许是美妙的事情。

“这里是我的屋子,里睡在这里方便我照顾,我睡外间,有事叫我。”说着‘玉’珂就直接离开了里间,走到外面去。

她昨天去的鬼城,现在才出来,那木檀和笙‘玉’她们担心自己吗?

‘玉’珂皱着眉头想着,为什么只有宫灿晟一人在哪里等着自己呢?

“‘玉’珂,沐笙‘玉’说你可能是在鬼城里历练得忘记了时间,让我们别担心。你的那群属下们都让我劝回去休息了。”‘玉’珂刚闭上眼睛,里面传来宫灿晟清亮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玉’珂顿时松懈下来。q--74750+dsuaahhh+24528269-->

038到程离开

第二天一早,全部人都赶来瞧了玉珂,听到她亲口说没事才放心下来。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玉珂才把目光凝集在沐笙玉身上,他恰好也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让玉珂神情一怔。急忙开口道。“这的确是你们流域鬼城的东西,不过戴在我手腕上就拿不下来了。”玉珂神情平静的说着,把这手镯戴在自己手上有多久的情况说了出来。

沐笙玉沉默了两秒,最后开口道。“既然琉鸾镯和你有缘,就送你吧!”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宫灿晟已经能杵着门框站稳,他整个人斜斜的靠在门框上,不去管满头的虚汗。

他就是要随时盯着玉珂,不让她和沐笙玉有过多的接触。因为担心,所以忍着周身虚软无力他也站起来缓慢的走动。

受了内伤的人除了内脏损伤和全身无力外,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疼痛或是不适。

听到这话,唐突的靠着门框的人竟摔倒在地,玉珂赶紧过来扶起他,嘴上数落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玉珂的眉头皱起看着宫灿晟,宫灿晟却突然的笑了,挑衅的递给正面迎着他的沐笙玉一个眼神,和颜悦色的瞧着玉珂小声说着自己没事。

沐笙玉对宫灿晟孩子般的行为和动作嗤笑一声,继续开口和玉珂说话。

“既然琉鸾镯是你娘的,你娘和姨奶奶也许有关系也说不定。或许会是姨奶奶的女儿呢?”沐笙玉猜测着,玉珂听着他的话一顿,有这个可能。但是娘亲消失好些年了。哪里还能去找到。

“你很想找到您的姨奶奶吗?”扶着宫灿晟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沐笙玉也随着进来。

玉珂平静的问道,眼睛亮亮的看着沐笙玉。沐笙玉点头,脱口而出。“我很想知道姨奶奶是什么样子的!”他轻笑着回答道。

祖父口中那个温婉调皮,天真烂漫聪明的姨奶奶。

“我会留意的,以后有消息我派人通知你。”沐笙玉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珂。

宫灿晟看不下去的咳嗽一声。玉珂才正儿八经的又道。“这段时间打扰你了,过两天我就离开。”

“怎么要走!”沐笙玉惊讶问道。瞧着一旁笑得奸诈的宫灿晟,他的眉头微微一蹙。

“不急了,这是早已决定好了。我好久没见到玉斐了,想早点回去看看他。( 棉花糖)”玉珂的这个理由说的很好。让沐笙玉不忍拒绝和怀疑。

那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她们姐弟两相依为命他是知道的,玉珂又去金哲回来。分开这么久肯定很想念对方吧!

沐笙玉点点头,心头苇荡。那时候余下的各方人士也走的差不多了,他何不启程随着玉珂一起上路,反正他要视察各地的生意情况。

这么想着,沐笙玉就没有阻拦,和玉珂说了些话就退走了。

最后来的是武澈,他来到玉珂院子的时候沐笙玉都走了有半个时辰了。他站在院子外站立了好久才走进来。早知道她那样光芒万丈的女子怎么会没人喜欢。

看着她清冷的目光,俊丽的身姿,淡漠的表情。武澈雅然一笑。这样一个女子,毫不做作,聪明又厉害,那股劲儿一点也不输给男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肯定是许多人惦记吧!

所以当看着她的身边围绕着那样出众的男人时,他有些退却,直接不敢找上他。

现在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思念和担忧。尽管听别人说她没有事,他还是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来了。

“武堡主吗?”赤芍瞧着在外面转悠了半天的武澈。面带微笑的礼貌问道。

“她!……”武澈说道这儿,停顿了几秒才问道。“傅姑娘在吗?”

他还是喊得傅姑娘,就像武昕说的,他这个大哥就是个木头疙瘩,期望他找到大嫂,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姑娘在!你找姑娘吗?”赤芍看着武澈的表情实在好笑,忍不住翘起嘴角,弯弯的问道。

武澈,她是认识的,上次和姑娘一起去金哲的路上遇到的武家堡的人。

还想娶姑娘来着,还不是被姑娘强行走了。那个刁蛮的大小姐没有跟来吗?赤芍往后看了看,没看到那个大小姐,松了一口气望着武澈。

“嗯!…是!”武澈略微尴尬的说着,视线不敢看向赤芍。

赤芍是玉珂身边的贴身丫鬟,他当然也见到过。他对玉珂身边的人清楚熟悉,见过一面就熟记于心。就像那位对自己主子也有爱慕之心的远生。

武澈刚想到这儿,说曹操曹操就到,远生远远的走了过来,冰冷的视线扫过武澈,冷淡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远生说着,看了一眼姑娘的院子,对武澈来这里的心知道的一清二楚。

又是一个冲着姑娘来的人,姑娘若是有这么多时间接待,不得累死。

“你有事吗?没事赶快走,这里不欢迎你。”远生的目光太过冷,说的话也太过耿直,让武澈更加尴尬起来。

其实他上次也放她们走的了好不好,只是他那傻妹子自作主张要拦住她们的。

他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她适合遨游在大海中,武家堡那寸小方地根本困不住她,所以他不强求。

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已,自己的确是喜欢她的,若是她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当然更好了,若是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远生,让武堡主进来。”远生刚想在开口撵人,里面就传来玉珂清冷的声音,远生恶狠狠的看了武澈一眼,却是没在说话走了进去。

既然佳人都开口了,武澈也不能还在外面转悠,也抬步往院子里走去。

傅玉珂站在门口,一双清明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武澈的神情突地开怀起来,只要见到她,他所有的郁闷心情都消失不见。

“傅姑娘!”武澈清冷的打招呼道,周身的寒气倒是退步了些。

和与远生对抗时,他虽然没开口说话,周身气势却冷凝的下人。还好赤芍和远生两人都不是怕人的主,才会在他那种如处冰窖的气势下淡定。

玉珂清冷的应了一声,既没请武澈进屋,就站在外面和武澈说起话来。

两人像是朋友般平静的相处着,淡漠的说着话。两人都是冷性子,也不爱说话,说了没几句就冷凝下来,气氛也变得沉默。

最后武澈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自动找话和玉珂说了没几句,关心一会儿就离开了。

远生站在一旁一直冷凝着视线,他本来就是看到武澈一直在姑娘的院子前转悠才过来的,现在武澈走了。远生踏步就往院外走,继续去巡视。

赤芍也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玉珂关上门回到屋里继续看书。

躺在榻椅上的宫灿晟瞧了玉珂一眼,看到她还是没看自己,顿时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身边为何总是围绕着各种出色的男子!看来我真应该给你定下名分,这样就不会总是出现些烦躁的苍蝇在耳旁风了。”宫灿晟生气的说着,他的话让玉珂一笑。

烦躁的苍蝇,真亏他比喻的出来。

玉珂看书的心情更好了,抬头微微瞪了宫灿晟一眼,不回他的话继续看书。

宫灿晟看到玉珂笑了,知道他的话被她听了去,既然能逗笑她,就是好话。嘴角微微上扬,也高兴起来,不在计较刚才玉珂出去和别的男人说话的事情。

在流域鬼城的日子是寂静的,眨眼间就过去。

宫灿晟已经能如普通人一般正常行走,只是习惯了武术傍生的人,突然间变成一个普通人。走路多了会累,会喘气,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日子宫灿晟也受够了,偏偏他无法也无奈。

启程这天玉珂和沐笙玉笑着拜别,沐笙玉说送玉珂们出去。

一行人加起来也有一两百人,虎安的伤势养的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病怏怏的。

总不能一直在流域鬼城住下去,所以全部人也就一起离开。

等出了流域鬼城的城门,走进杨河镇里,沐笙玉还是没离开,稳妥的跟在玉珂身上,让玉珂停下步伐诧异的看着他。“笙玉!你不用送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宫灿晟瞧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换来玉珂的怒瞪他才撇撇嘴收回视线。

“我也要到各处去视察,准备出发呢?所以不是跟着你,也不是送你。”沐笙玉温润的说着,墨竹跟在身后不住的点头。

把沐笙玉要去的地方和任务都说了出来,沐笙玉表情柔和的看着玉珂,温润佳公子模样,让宫灿晟看的特别不顺眼。“你的路程怎会这么巧就跟我们异样了。”

宫灿晟讽刺的嗤笑一声,沐笙玉的目的显而易见,他才不让他的计谋得逞。

“只能说玉珂和我有缘分!”从不会回击的沐笙玉难得的笑着回了宫灿晟一句,让宫灿晟急的要跳脚。

这个装模作样的臭男人,说的什么话,意思就是他和玉珂有缘。

“我看是孽缘吧!”宫灿晟冷哼了一声,不爽的嘟囔道。

而玉珂已经同意和沐笙玉一起上路,也相互有个照应。--63066+dd856+17829901-->

039出无望山脉

一望无际的原野里,森林,沼泽,野兽动物,全都存在。

已进入初冬,整个无望山脉变得寒冷,阴风阵阵吹过,刺骨的寒凉。

就算是森林里,被茂密的森林遮挡住,横风很少能大咧咧的完全吹进来,但这股冬天的寒冷还是没减少半分。

无望山脉是天下间最大的山脉,从没有人活着从里面走出来过。里面不单单有猛兽,沼泽,还有数不尽的危险和未知。

因为没人进入过,所以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完全穿过无望山脉需要多久。

因为太长,无望山脉全是原始森林和树木,因而无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只知道无望山脉距离浮光城不远,有人曾围绕着无望山脉外围行走过,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走通外围一半的距离。无望山脉的深度至今没人知道,只知道很大,是皓天大陆最大的森林和山脉,也是走不通,无人敢走的山脉。

。m古往今来,都没人能安全进入里面回来。外围也住有人家,也有打猎的猎户。可是只敢在外围行走,从不深入。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无望山脉的森林之处,坐落在中心的地方,竟盖起了房屋,屋子有用石头,泥土及木头建造而成。

和大城市的气势磅礴黄伟壮观来看,这里的屋舍显得更简单一些,单薄的几十间屋舍紧紧相邻挨在一起。

远处有十多队人马,骑着马分奔进来。走的路弯弯曲曲,却刚好够马经过。

“邺哥!邺哥!”还在老远,就听到马背上的人兴奋的大吼声。

邺城站立在屋舍前最高处,仰望着外面浩瀚无际的天空,和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表情平静淡漠。

邺城看起来三十岁年纪,下巴上留有粗犷的胡须,不长,短而粗。

他身材精装,既不魁梧也不瘦弱。一身麻布粗衣。头发懒散的披着。和他胡须的脸一点也不搭。

看上去就像是披散着头发该是清秀面容的男人留的,而他一个胡子拉撒的人打扮成这样感觉就非常的奇怪。

他听到声音回过神往来的方向看过去,十多匹马依次排着队往这边赶过来,他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到底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们急切高兴成这样。难道是老大来信了。邺城的表情一变。急忙的上前几步,迎接上赶来的青年。

“什么事慌张成这样?”邺城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但他的眼底一点也没有责怪和愤怒的意思。

“老大来信了!”来人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高兴的跳下马大声说道,说完后呵呵的看着邺城,眉一挑。这消息值得高兴吧!

“老大来信了,如何说?”邺城的表情也变得期待,瞧着青年的脸色终于回转过来,不在阴沉臭着一张脸。

“老大说?……”青年买了个关子,笑呵呵的就是没把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手中扬着老大来的信。

邺城本就是性急之人,那里等得他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认真的看起来。

然后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哈哈哈!

老大让他们出去了,训练了三年多,终于重见天日,有出去的一天了。

邺城止不住的高兴,大手一挥,都不考虑的直接喊道。“让兄弟们收拾好,跟我出山!”邺城的这句话豪爽的让还在屋边没出去的人全都高兴的大笑起来。

老大让他们出山了,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了。一些兄弟忙着去通知在森林各处训练的兄弟们,一些人忙着收拾行李。可不能耽误时间,他们想老大好久了。

已经一年没有再见老大,这种火烧火燎的日子可不好过。他们可都想着老大呢?有老大在的日子,日子都过的兴致盎然,老大不在,日子也变得索然无味。

等到全部人聚集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而邺城大手一挥,说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上路,争取在十天后和老大会和。

三百人都高兴的休息了,梦着早日和老大会和。

“邺哥!老大说在岐山汇合!”到了休息时间,一个小哥敲响了邺城的门,疑惑的问道。

“是,怎么了!”邺城皱着眉头问道,是岐山汇合,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岐山,乃是土匪霸王帮的老巢?”这位青年的脸色有些凝重,犹豫着说出来。

邺城的神色一紧,霸王帮老巢。

“老大有说让我们去做什么嘛?”青年继续问道,邺城摇摇头,看了他一眼。

“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管,老大既然叫我们在岐山汇合,一定有老大的用意。”邺城的声音威严坚定的说道,青年点点头,他就是问问,若是老大是让他们去灭了霸王帮老巢,他们好提前准备,带上兵器。

青年犹豫着半响不离开,把他的想法说出来,换来邺城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平时出门都不带武器的吗?”邺城咬着牙说道,青年顿时哦了一声。

赶紧离开邺城的房间,捂着他的脸红的尴尬。

他竟然去找邺哥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果然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脑子也退化了。

不管老大是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只要遵命就对了。老大说过,他要的只是忠诚,青年痴笑一声,还有十天,就能见到老大了。

这几百人休息了后,整个无望山脉变得寂静起来,偶尔有野兽的嘶吼声,小动物的叽喳声。

第二天一早,天色只是麻麻亮,所有人都起来了。

这里是无望山脉森林深处,没有全部人配马,只有一半马匹。一些人就要步行离开,他们这些人在无望山脉里生活了三年,天天和野兽为伴,以野兽为食,身上的煞气和血腥气味太重,全部人一起出去走在一起非常的鲜艳。

邺城想着老大说的要低调,就把三百人分成了三十个小分队,一队十人,同时离开无望山脉,走的道路却不同,不过都能在十天内赶到岐山。

为了怕路上遇到别的问题,三队人为一组走在相同的道路上,这样虽也有点引人注目,但和三百人比起来视线小了不少。

邺城分配好,安排好领队之人后也就率先离开了。

这座森林除了他们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耐,别的人都进不来。

外面的人就算有冒险的,最多也只敢进到一小半就不敢在深入了。

这里是无望山脉最里面,从这里出去到外面集镇村落,他们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出去。

无望山脉的路相互交叉着,也有近路走进来的,只是别人不知道总是绕了弯路,越走距离森林中心越远。何况还有狮子,老虎,狼群等猛兽守在外面。

他们这几年在森林里残杀了不少动物,这些动物也是有脑子的,知道他们并不好惹,平时根本不敢来犯。

邺城想起老大才带着他们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那里是那里不知道,还要面对随时攻击上来的猛兽,多少次差点命丧猛兽爪下,他们却都活过来了。

五百人的精英队伍如今只剩下三百人,还有两百人在这森林里丧了命。

他们是精英,是在无数猛兽训练下活下来的人,出去一个也能在天下间闯出一番地位。

只是,他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老大,示老大为神,老大就是他们的神。

邺城骑着马从无望山脉里走近路出来,整整用了三天才出来,中间只休息过一夜。

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和身后一望无际的森林原野,邺城的嘴角勾起,胡子拉撒的他已经修剪好,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不少。只是那一身汗臭味的衣服却没换下,继续穿在身上前进。

外面有他们的点,这个村落里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是他们的人,里面蓄有马,食物和其他的生活用品。

三年,无望山脉各地他们都去过,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全部经过走过,但是他们算是对无望山脉最熟悉的人。

这里是他们的另一个家,突然间离开邺城竟有些舍不得,看着身后广阔的森林。他嘴角勾起笑容。他还会回来的,这里是他们的家,离开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回到这里。

外面的人渐渐从森林各处聚集在一起,然后又慢慢散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闹市中,他们行程匆忙,赶路前进。

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二三十人之多,可身上的煞气和血腥气息,让众多城镇开始防备起来。

“我们要压制住身上的这股凌厉之气!”邺城瞧着好些地方已经开始出告示提醒人们注意这群人,他抽搐着嘴角说道,剩下的人也点点头。

他们都是从生死边缘活过来的人,加上这几年的拼杀,身上的戾气难免重了些。可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这样了,要如何去压抑身上这股气势,还真的不明白。

邺城叹了一口气,看了大家一眼,也觉着这件事情难度很大。就像是让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让他来磨墨做文官一样,他们做不来。

邺城自己倒是能把自己身上的凌厉气势收放自如,可别人就不容易了。

邺城抿着双唇,最后说加油赶路吧!争取和老大汇合,老大会有办法。

剩下的人精疲力竭的点头,几天的赶路下来,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040到达岐山镇

040

十天的路程,有的用了九天就到了,也有的夜不休用了八天到。

提前到的人就在岐山找了客栈住下来,等待着剩下的人来和老大来汇合。

宫灿晟受伤,因为有他在的缘故,赶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第十二天他们才到达岐山。

岐山是一个镇,还不算是县。但就是因为是镇,这里有天下第一土匪帮霸王帮的存在。

一路上宫灿晟和玉珂在一起的时候,沐笙玉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变成三人行。

而沐笙玉出现和玉珂在一起的时候,宫灿晟也总是出来插在两人的中间,也变成三人行。

从流域鬼城出来的时候,一行人才不到百人,而出了流域鬼城,慢慢的分散在各地的人汇合起来,等到了岐山的时候,也变成了四五百人一起上路。

四五百人的队伍一起行走,不是商队,已经算是多了。若不是有宫灿晟在,都已经触犯了木弯的律法。

岐山是木弯的地盘,但是也靠近另外的四国,周边还有几个小国。这些小国乃是四个大国的附属国,偏偏处在岐山的周边,被霸王帮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霸王帮作为天下第一土匪窝,不管是兵力还是武力,都能堪得上是天下第一大帮了。里面多的是粗汉和种庄稼的庄稼人,而精英只是少部分。

岐山虽是一个镇,但是由于这里有土匪帮,还处在几国交界处,也比较繁华。

霸王帮每次抢劫了东西后都往山上跑,因为这里处在边界,他们变得更加的是无忌惮,也仓猖狂撅起。

玉珂们到岐山的时候。和邺城约得时间晚了两天。邺城站在客栈里,还想着姑娘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一直担忧着。可又随时收着虎安寄来的信,他们才放下心来等待。

只是这一等就是两天,让聚集起来的几百人也一直焦躁不安着,随时在问邺城老大来了。

三百多人的队伍,聚集在这个小镇,让霸王帮的人也焦急起来。总是担忧这股势力会不会和他们的冲突。所以也派了人下来悄悄的查看了。

得到的回答是,这股势力似乎是在这里等人,和他们并没有冲突。山上的土匪头子才放心下来,还把帮里的精英人物召集起来询问。

帮会的三当家外表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也是霸王帮的军师,名十堰。他看上去外表和内心一点也不符合,外表明明是文弱的书生,但是实际上呢?除了有聪慧的头脑外,他的武术也不差。

毕竟能坐上霸王帮三当家的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实际上他在霸王帮的威望比另外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还高,主要是他的脑子让所有人都佩服。

他的眼珠子轻轻转动着,清冷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冷声道。“最好还是派人去站岗查看吧!毕竟这些人都不是良善之辈,若是中途出点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他的话才落,周围附和声一片。连大当家的都非常的赞同。就是大当家神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也闷声下来没有说话。

十堰在霸王帮的地位和威望真是越来越高和重要了。让他这个二当家也只能服下。

他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的话这个时候说话根本没用,也没有威望权。他索性不开口说话,只是大哥为何听这个后来人的话,现在的霸王帮越来越没有以前的爽快和郝爽了。

既然决定了,大当家就派人到岐山镇去驻守,一有消息就来禀报。

而这天原本在岐山镇驻守的几个人突然间焦急的跑回山上,大声叫着大事不好了。

因为他的话,几个掌权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来听他的禀告。

“大当家的,山下今天又来了一群人,足有四五百人之多。上面旗子写着的是四殿下的旗子。”前来回报的人焦急的说完,抹了一把跑的过快出现在脸上的细密汗珠。

他说完后就眼巴巴的瞧着上位上的几个当家的,等待着他们的吩咐和办法。几个当家的互相看了几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始来的那三百人可都不是善辈,他们早派人去查探过。

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肃杀之气,就像是行军打仗之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鲜血味道。嗜血,凌厉。十堰还亲自去查看过,只说了一句话。这群人不好惹,别得罪。

就因为这句话,霸王帮这几天都悄悄的没有多少人下山,也没有去打劫恃强凌弱了。

可是,现在又突然间来了一群人,这些人和那几百人是不是一起的,谁也不知道。

十堰静静的沉思几秒,看着那个前来禀报的小弟,低声问道。“你有看清上面有些什么人吗?”

“奥!对了!”那个小弟努力的回忆着,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一般,猛然间的抬头。

“里面跟着一位女子,好似是领头人。”他说着,努力的回想着那个女子的容貌,还把容貌给形容出来。

十堰静默下来,根据他的说法,他口中这个尊贵和特别的女子,好似和他今年年初遇到的那个女子相似。

他皱着眉头,思考半响回头和大当家的说道。“大哥,我亲自下山去探查一番,在做决定。”

大当家的点头,关心的让他注意安全,就把十堰放下山去了。

大当家的命是被十堰救过的,还有他的智谋和武术,都让大当家佩服。

所以他才会来的时间不长,就坐上了三当家的位置,还被大当家委以重任。

大当家非常的信任他,不管二当家的如何不满,还是继续的相信着他。而大当家也相信,十堰为了他差点丢了性命,这种重义气的人会背叛他。

而且他的智谋是帮中所有人都没有的,因此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找他来商量,十堰倒还成为了霸王帮最有服众力的一个人。

十堰骑着马下了山,往岐山镇上走去。

那样一群人,肯定非常的显眼吧!不管他是平淡还是装成什么样子去,肯定都很好打听出来。

甚至他都没有伪装,骑着马下了山,把马儿丢给山下的自己人,就往着他们说的客栈走去,步伐平静也有些阑珊。

他走到岐山最大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和好些地方都一样,叫做悦来客栈。

他也经常下山进来,里面的伙计和掌柜的对他也非常的熟悉了,一看到他进来,就表情怪异的喊了一声三当家的。

岐山毕竟是他们的老巢,他们不会在本镇上恃强凌弱,所以和镇上的人相处的还算融洽。

甚至镇上出了事情,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还会派人下山来保护山下的村民。因为霸王帮和岐山镇上的人关系都不错,有的山匪还在山下娶妻生子的都有。

掌柜平时看到他们都是热情迎接的,今天的表情怪异只是因为客栈内来的人。

掌柜的小心的走到十堰身边,轻声的道。“三当家的,这帮人不好惹,你还是上山上去吧!等他们走了在下山。”

“这些人是什么人!知道吗?”十堰表情清淡的笑了一声,含笑的问道。

问村名最喜欢霸王帮的谁,当然是三当家了。他不但聪慧,帮助了他们,还善良,从不会欺辱他们。更重要的是,三当家笑脸迎人,不管对上谁,都是笑着的。

所以镇上的许多姑娘对三当家的芳心暗许,但是也知道三当家的妻子肯定是要很厉害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位掌柜四十来岁年纪,他有一双儿女,女儿也真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对三当家也还是芳心暗许,说非他不嫁。

掌柜的对三当家也非常的满意,偷偷的试过几次话,但是三当家好像都没那个意思。掌柜的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无奈的只能这样拖着,偏偏女儿是个不省心的,就是不依他。

掌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和十堰把来这里发生的情况说了。但是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却不知道,也没资格去打听的,毕竟人家来这里只是住店,又不是做什么。

十堰听着掌柜的说完,静默的点了点头,和没说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他只能留下来在客栈内坐着,瞧能不能见到她。

他很想知道,兄弟们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她吗?那个有过一面之缘,却让他印象无比深刻的人。随即他嘲讽的一笑,应该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的想法刚落,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女子,一身洁白的衣裙,头发随意的挽起,一根木质的簪子,身上无一装饰物,甚至连耳环都没有戴。

那张清秀的容颜,俊丽的带着一股光亮。这不是她是谁?十堰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起来,真的是她,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玉珂神色清冷的往下面看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呆愣站在大堂中定定望着她的人。

这个人好眼熟,她在那里见过。她困惑的想着,目光凝集在十堰的身上。

眼熟,可一下子就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041三当家十堰

041

玉珂飞快的想着自己见过的人,到底是谁呢?

脑中一闪,突然间想起今年年初从浮光城去木殿的时候,遇到霸王帮的土匪,好像就是他领队的。

玉珂的神色变得凝重清冷,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霸王帮的人,竟然是他。

不过有过一面之缘又如何,就算关系在好,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人伤了虎安的事实。

她护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欺负了她的人,就要有被她报复的觉悟。

“三当家的!”玉珂走下楼梯,目光清冷的瞥着十堰,沉稳的喊道。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十堰神色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含笑着打招呼。

“是呀!又见面了,只是这次见面,或许我们会分出胜负。”玉珂神色平静的说着,连表情都没变过,让十堰的神色微变。

“分出胜负?”他诧异的看着玉珂奇怪的说道,怎么会说分出胜负,他们并没有过节和仇恨呀!

“你的人伤了我的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玉珂看着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的十堰,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

“我傅玉珂是个护短的人,伤了我的人,我必十倍报复回去。”玉珂瞧着十堰的目光坚定凝重,让十堰的心里突地塌了一块,她说的话很冷,冷的让他觉着好不容易见到的人儿又变成了陌路。

伤了她的人,什么时候的事,霸王帮伤了的人多了去,谁知道那些人是她的,那些人不是。

“傅姑娘说笑了,若是霸王帮真的伤了姑娘的人,在下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十堰刚弯腰低下头。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

“玉珂!”宫灿晟惊喜的喊道,几步的奔跑下来。高兴的站在玉珂身边。然后才注意到站在玉珂面前的十堰,他的表情顿时又变了,变得阴沉下来。这个男的又是谁,又是哪里来的。

玉珂的身边总是有这些苍蝇嗡嗡的叫着,他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忙了。

“玉珂,他是谁?”宫灿晟皱起眉头。不高兴的问道。不过看着玉珂的神色还是柔情似水。

玉珂瞧了他一眼,还是开口解释道。“霸王帮三当家!”

宫灿晟的表情顿时变了,阴冷的瞧着十堰。

霸王帮这些年在几国之间来回往返。做了许多坏事。他本想亲自来把霸王帮给剿了的,只是父皇不让,说要么就五国集中兵力来,不然就不允许他单独来,总说霸王帮不单单是在木弯的地盘上犯事,也在他国领土上。

所以这么久就耽误下来,让霸王帮在木弯里作恶。

宫灿晟的表情变化的太快。而且阴沉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有所感觉。玉珂稍微一想就明白宫灿晟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这个表情,只是十堰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皱着眉头困惑不解中。

玉珂清冷的表情定定的凝视着十堰,冷声道。“我会把兄弟的仇报回来,现在只是礼貌的通知你一声,看在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份上。”

玉珂说完。就不在看十堰。绕开他走了出去。岐山镇其实还是有玩的,难得到了这个地方。当然得去好些地方游玩了。

而且这里地处三国边界,周边也变得非常热闹,有的小吃和玩的都是别的城市没有见到过的。

宫灿晟冷声瞥了十堰一眼,安奈住心里要把他杀了的意愿。他现在还没恢复武术,什么都不能动,他紧步的跟上玉珂的步伐往外走去,一路上就跟在玉珂身后到处游玩着。

而十堰则是傻愣愣的回了山上,大当家和二当家余下的掌事们正在大堂等着他的回复。

十堰不想去面对,但作为霸王帮的一份子,他必须为霸王帮着想,深吸了一口气。

十堰到了大堂,神色变得平静,恢复正常的把傅玉珂说过的话和所有人说了一遍。说完后,他还把傅玉珂的身份和能耐说了出来。

“目测那三百人应该是她的手下,而且她还是天下楼的主子。”十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些是他后面根据傅玉珂这个名字调查出来的,调查的就只有这么多。

不过那三百多的人,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他也并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和能耐。

“十堰你是怎么想的。”众人的表情变了变,变得浓重起来,大当家的蹙着眉头问十堰。

“不好惹,若是真的两帮交战的话,我们胜算不大。”十堰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当初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被她身上的那股凌厉吓到了,所以还没抢劫就带着兄弟们撤了,可就算如此,那个女人还是让他感觉到危险,最后还是和他们战斗了。

那战斗力,根本就不是散乱的霸王帮能相比的,这些人单比武术高强,群拼又有谋略和胆魄。

他真的不想霸王帮和这些人,但是想着傅玉珂说过的话,他们霸王帮的人得罪过她的人。

“帮里不知道谁打了她的人,她这次是特意来找我们麻烦的。”十堰犹豫了半响,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众人对视了一眼,谁知道她的人是谁。

他们得罪的人可多了,他们是土匪,不是别的,得罪的人当然多。

只是若是真的如三当家分析的一样,这些人不好惹,而且打拼起来还没胜算。

这几个高层人员蹙着眉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屋子内显得沉默起来。众人的视线也是沉默和难看,气氛变得诡异。

最后还是十堰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道。“若是可以和,我们尽量和,若是不可以,只能打了。”

众人都赞同十堰的话,又商议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散了。

大当家的没散,十堰也没散。两人留在最后,大当家的看着十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堰,谢谢你这些时间对霸王帮的照顾,我知道你是个有才华的人。你也救过我,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若是霸王帮真的打不赢,那你就走吧!”

大当家的语重心长的说道,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黯哑。

十堰摇了摇头,神色清冷的看着大当家。“是大哥你收留了我,让我有了容身之地,我势死和霸王帮共存亡。”他的声音变得坚定,让大当家的又叹了一口气。

无奈的他又说了几句劝道的话,也没有劝动十堰的心思,他最后只能一拍十堰的肩膀,差点热泪盈眶的说道。“兄弟!”

他喊得有情有义,眼眶中似乎有泪水要落下来一般,十堰瞧着大当家的,细细的笑了。

“有大当家的关心,十堰就算是死也甘愿了。”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和蔼。

玉珂和宫灿晟逛了半天的街,几乎把岐山镇很多地方走遍了,两人才回到客栈。

沐笙玉在这个地方竟然也有产业,一到岐山镇的时候,就出去办事情了,连墨竹也带着去了。

别的人都是大队的人马,宫灿晟的几百人,玉珂的几百人。可就只有沐笙玉,不管走到哪里,永远都是他和墨竹两个人,但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身边总是能冒出一大帮人来。

他的势力到如今已经根深蒂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自己的人,玉珂自认就算她这一辈子都努力也达不到这种地步。

这就是流域鬼城,这就是几百年凝集下来的力量,最大的势力,连帝王都无法收复和得罪的势力。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掌柜的早已经准备了好多桌酒菜,一群人已经渐渐的开吃。

他们人太多了,整个岐山镇所有的客栈也都住不下,先来的人早已经找好了住到农户家。只是现在天色不算尚晚,吃饭还是在悦来客栈吃的。人太多,掌柜的不但把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做饭菜了,还去街上又买了好多来,才把今天的伙食解决掉。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这些人都能消费一大笔,做生意的人开心的同时也难过着,所有的存货都得拿出来。

玉珂是和宫灿晟一起吃饭得,她实在是耐不住宫灿晟的磨法,随时粘着她不说,偏偏她还找不到理由赶他走。一赶他走,他就嘟囔着双唇,像个孩子般,清澈的视线集中在玉珂的身上,让玉珂非常的无奈。

她对宫灿晟越来越没有当初那股强势力度了,变得弱了,开始会想他的想法,他的感受了。

吃完饭,天色还没黑,从无望山脉中出来的众兄弟看到玉珂,一直高兴着,玉珂又随着他们聊了好久,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夜色正浓,月亮高挂,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已经通知了十堰,要和霸王帮算账,至于什么时候去,看她心情而定。

玉珂轻笑着,那个霸王帮的三当家是个人才。有这样的人坐镇,她的计划肯定会没有先前顺利,不过她会怕这些东西吗?玉珂清冷的想着,安然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赤芍却来告知说霸王帮的三当家十堰来访,这个时候玉珂刚刚起床,还没梳洗。闻言有点怔愣,这么早。

她早猜测到了他一定会来,却没想到这么早。

玉珂神色平静的吩咐玉珂一声,让玉珂去告知十堰等待一下,她马上就到。

042娘亲有消息

玉珂梳洗完毕才去和十堰见面,十堰正坐在大堂里,端着茶杯喝着茶。

玉珂站在楼梯口看了十堰一阵才走下去,轻盈的脚步,弱懦的身姿。

十堰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响,急忙的回头往玉珂这里看来,瞧着她的目光变得凝重和温和。

比起年初时,她看起来身体更弱了,年初那个坚强霸气的人,现在竟带着一股女儿家的娇弱。

十堰嘴角扬起淡漠的微笑,神色轻松愉悦的开口道。“冒昧来拜访,希望傅姑娘能给个时间,让我们好好谈谈。”十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男人的魅力。

“是以你自己的身份还是霸王帮的身份和我谈?若是你自己,我怎么能不给你时间呢?可若是以霸王帮的身份来和我谈,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玉珂微微一笑,周身的那股清冷没有退下去,和笑容并和在一起,竟别有一番滋味。

“以我自己朋友之间的身份来谈。”十堰微微一思考,神色没有变化,似乎早料到了玉珂的反应一般,清淡的说道。

玉珂笑了,坐到桌子上和十堰坐在一起,两人聊得较为广阔,神色轻松到说了不少的话。

两人说的只是朋友之间见面的话,对于霸王帮的事情十堰当真一个字没有提到过。

到最后告辞的时候,十堰都没提起过一丁点霸王帮的事情,当真是只是以朋友之间的身份和玉珂说话。

玉珂看着十堰远去的背景,眼睛眯起来,这么一聊天,竟然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玉珂刚站起身,邺城和远生就走到她的身边来,一个恭敬的喊姑娘。而一个则是爽朗兴奋的喊老大。

宫灿晟站在二楼楼梯口,神色平淡的望着面前的一幕,表情微恙。

除了将军父皇准许的外。不能私自养兵,不然就属于触犯了木弯的律法。可是,在这里,他竟然见到玉珂养兵,宫灿晟神色平静的想着,没有变过。只是心里终究有了想法。

他没等那两个人和玉珂说完话。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袭大红色衣裳,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逐渐变凉。他在外加了一件衣衫。

没有恢复武术的他走路微重,才下第一阶楼梯的时候下面的人就有所感觉。

邺城和远生同时望过来,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只有邺城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些。

在邺城的眼中,这位四殿下乃是木弯身份尊贵的皇子,更是陛下亲封的晋安王和百姓们心目中的护国王。

他的表情就有些微恙了,他不是远生。没有跟在姑娘身边,所以并不知道姑娘和这位四殿下的关系。姑娘昨天才来的岐山镇,许多事情他也并不清楚,只是昨天匆忙的扫了几眼就过了。

他只知道他和姑娘关系比较亲密,至于两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他却是不清楚的。现在看到他下来。自然视线停留就多了些。

两人都停下刚才说的话,玉珂顺着转过身去。瞧着宫灿晟眉头微蹙。

“你起来了!”玉珂礼貌的打着招呼,宫灿晟扬起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笑容眯起来。

“你都起来了,我怎么能还不起来!”宫灿晟笑着上前刮刮玉珂的鼻子,动作亲密的让远生的神色一变,直接想上前把这个动手动脚的人给杀了泄愤。而邺城也呆了呆,不过他却是看着姑娘的表情。

姑娘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比较汉子,和他们同吃同住,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如今的训练全都是姑娘制定下来的,姑娘也一起训练,并且训练量比他们还重。

他们尊重姑娘,敬佩姑娘,在他们的心目中姑娘就是神,是他们的领袖。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用这么……亲密的动作对待姑娘,所以邺城目不转睛的盯着玉珂,期待她的反应。

玉珂瞪了宫灿晟一眼,躲开他的手指,恰在这时宫灿晟识时务的收回手指,倒显得他是自然收回,不是玉珂躲开。

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有点凝重,宫灿晟却扬着一张笑嘻嘻的容颜,凑到玉珂的面前。“你肚子饿了吗?吃早饭了吗?”关切的问候着,玉珂瞪了他一眼回答着他的问题。

邺城张大的嘴巴合拢,老大对这个四殿下果然不一般,这种态度,可是从来没有在老大的身上见到过。

而远生则是阴沉着一张脸,没开口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表明着他非常的不爽。

“掌柜的,做一桌好吃的上来。”宫灿晟一点也不文雅的大声喊道,里面传来掌柜的应和声。

宫灿晟笑呵呵的坐在了桌子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玉珂,神色淡定自如,一点也不为刚才的事情尴尬。

邺城咳嗽了一声,继续和玉珂说话,只不过说的话都变成平常话,和正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掌柜的刚把吃的做出来,沐笙玉和墨竹就淡定的走进了客栈,两人明明昨天之前还一直赶路,夜里也没休息够,但是一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气息。

两人一进来,众人的视线都看过去,玉珂也瞧着沐笙玉,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回来了,吃饭了吗?一起!”玉珂耸耸肩,指着桌上的菜说道,他们刚刚坐下,还没有开动。

“好!”沐笙玉温和的应了一声,连房间都不回就和墨竹一起坐了下来。

一张桌子能坐十个人,玉珂,宫灿晟,远生,邺城。玉珂也叫了赤芍,但是赤芍还没有下来,也准备在这一桌子吃饭的,现在加上墨竹和沐笙玉,人也差不多。

这一路上,玉珂和属下的人都是平起平坐,同吃同住,没有因为身份的问题自持威严。

所以这一路上宫灿晟也习惯了玉珂和下人吃饭的情况,倒是没说什么。而沐笙玉和墨竹也经常同吃同住,沐笙玉也从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和下人一起吃饭也觉着没什么。

玉珂看着人还没坐完,刚好赤芍这个时候下了楼梯,她让赤芍去把南宫鑫也叫来一起吃饭。

赤芍撇撇嘴听话的去了,不过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赤芍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见南宫鑫从房间里和赤芍一起下来,不过两人的表情有点怪异,衬的气氛也变得怪异起来。

两人一起下的楼梯,赤芍走在前面,嘴角挂着淡笑,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而南宫鑫则是阴沉着脸,一看就知道生气的样子。

宫灿晟诧异的瞥了一眼南宫鑫的表情动作,再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赤芍——若有所思。

“你们来啦!赶快来吃饭吧!”玉珂张开喊道,厨房里厨师和掌柜还在忙碌着,还有那么多人,得好几十张桌子菜能吃下,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他的库房就得搬空了。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交代伙计到街上去买菜,刚玩安排好一切,外面也井然有序的时候,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跑出来了。

“爹,是不是三当家的来了。”掌柜的女儿刚刚从闺房内出来,高兴的问道。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女儿的模样形容不出来。等你出来,人家早走了,你还能在慢点吗?

“三当家的走了有一会儿了。”说着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儿,这么久的时间才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她干啥去了。

掌柜女儿撇撇嘴,走了有一会儿了,那若是她跑快点还能赶上咯。都怪哥哥,拦住她的去路,让她帮忙,不然也就不会赶不上三当家了。

掌柜女儿风一般的分块跑了出去,让吃饭的赤芍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除了几个主子说话,饭桌上都显得很沉闷。

说话的一直都是玉珂沐笙玉和宫灿晟,余下的人都低着头专心的吃饭,秉承着食不言的道理。

沐笙玉脸上一直挂着如遇春风的笑容,神情温和淡漠,特别是看向玉珂的时候,神情变得无比温顺。

“对了!玉珂你娘亲是不是叫水木柔。”吃到一半的时候,沐笙玉突然间开口问道。

玉珂猛然间抬起头,惊奇的看着沐笙玉。原身娘亲是叫水木柔,她从没和他说过娘亲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玉珂的神色,沐笙玉知道是说对了。他的神色凝重起来,看着玉珂的表情也变得严肃。“玉珂!我这里有你娘的消息,只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沐笙玉担忧的看着玉珂,直接开口说道。

早在知道琉鸾镯在玉珂手中,还从玉珂口中知道是她娘传下来的东西后,他就吩咐了人去找。

他的目的是想要在见姨奶奶一面,不知道姨奶奶还活着没有。应该还活着吧!

姨奶奶离家的时候十六岁,而到现在也才过了四十年,姨奶奶也五十六岁。

流域鬼城祠堂里摆放着的长生牌并没有碎裂,他相信姨奶奶还活着。

所以想找到玉珂的娘亲,见姨奶奶一面,更像知道玉珂和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

“笙玉,我能受得住,你说吧!”玉珂放下筷子,看着沐笙玉沉着道。

对那个女人,其实她并没有多少亲属感和归属感。

在她的心中,玉斐才是最重要的,而抛弃了他们离开傅府的娘亲,她不想替原身原谅。

043决心要攻打

“有人曾在湘城听到这个名字,对方年纪和外貌和你娘亲差不多。”沐笙玉轻声张口道。

“不过……”沐笙玉话没说完,顿了顿瞧着玉珂平静的神色才继续道。“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死了!”

玉珂哦了一声,神色平静的坐下来,死了。“她不可能会死的那么快!”玉珂连声音都是平淡的,似乎沐笙玉口中说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娘亲一般。

玉珂的表情太过平静,让众人一直关注着她表情的人提起神情来,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才显得更不正常。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几人关怀的神色瞧着玉珂,玉珂望了他们一眼,轻笑一声。

“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对那个名义上的娘亲并没有多少感情。”玉珂嘲讽的说着,只是说的这话让众人看着她的神色更加担忧起来。

都怀疑玉珂在故作轻松,只有玉珂知道,她并没有伤心。

她毕竟不是原身,虽然做梦梦到了原身的一切,相当于继承了她的记忆,可是她对记忆中那个娘亲并没有多少情感。可是那毕竟是原身的娘,是玉斐口中心念的娘亲,能找到她还是像找到。

让她和玉斐见面,想起玉斐,玉珂的神色就缓了缓。

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样,虽然每个月都有书信回寄,只是没见到面,不知他长高了没有,成熟了没有。

玉珂想着玉斐,心底就是一阵柔软,那是她的弟弟,最爱她的弟弟。

“我真的没事!”玉珂坚定的对着几人说着,然后把视线看向沐笙玉,凝重的问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可靠!”沐笙玉点了点头,神色也微微凝重。“只是身死这则消息不可靠!确切的说你娘是消失了。没有消息,所以那些见过她的人得不到她的消息,就以为她死了。”沐笙玉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细致的和玉珂说了。玉珂聚精会神的听着,一顿饭也就在这种凝重气氛下吃完。

湘城,玉珂咀嚼着这个地名,这个地方不是在木弯境内,而是在土滨的土地上。

先把霸王帮的事情解决好,回到木殿和玉斐会和。明年在去寻人。

这个时空最不方便的就是交通了。从岐山镇到达木殿,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去到土滨的湘城。怎么也要两个月。

现在已经十一月初了,只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92KS.】这里过年不是现代的十二月三十,而是在十二月二十。还有一个月零十多天时间。若是行程慢些,到达木殿后也没几天就过年了。

她得赶紧帮这里的事情解决,趁早赶路,回家见玉斐。

玉珂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很在意的吃完饭。回到房间细细思考霸王帮的事情。

收服霸王帮吗?那可是群土匪,并不受众于人。就算用拳头打下来,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服她。

玉珂细细的想着,但是虎安的仇,和两个兄弟的命,她是必须报的。她护短。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如何能过去。

玉珂神色坚定的仰起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相信他们也很想动动筋骨了。

玉珂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召集了邺城让他去把兄弟召集,开始行动。

邺城高兴的出去了,他们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从开始训练起,从不出无望山脉一步,没日没夜的在无望山脉里生活起,他们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在天下间闯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他们相信,跟着老大,他们会在天下间闻名,会成为所有人追逐的对象。

邺城兴奋着,召集了兄弟才说了几句话,所有人也都兴奋起来,嗜血的舔了舔唇角。

终于等到老大需要他们的时候了,他们没日没夜的训练终于能派上用途了。

虎安敲响了玉珂的房门,精瘦的身子闪身进了玉珂房间,坐到桌子面前。

“姑娘,为了我们大动干戈真的好吗?虎安抿着双唇有些担忧的问道。

几年了,他还是那瘦小的身子,还是那伶俐的脑子。

好似他从来没有变过,变得只是周身的气质,那一身稳重和凌厉的气势。

这些年他的外表没变,内在却变了不是一丁点,跟着姑娘,他的抱负得以实现,甚至他想都不敢想的金银钱财,权利和地位都轻而易举的得到。

“虎安,你忘了吗?我说过,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受任何欺负。就算是国负了你们,我也会护着你们。”玉珂坐下来,有些好笑的瞧着担忧的虎安,肯定而认真的说道。

虎安点点头,凝重的神情突然轻松起来,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姑娘从没把我们当做下人,把我们当做你的亲人。我们定也不会辜负姑娘的信任和付出。”虎安笑着,精明的眼睛眯起来,那张平凡的容颜上竟透出一股灼灼的光辉。

“虎安!你也该成家了,老大不小的人不能一直只帮我办事不顾你自己。”两人神情和蔼,气氛正常的说了些话。玉珂看着已经开始出现皱纹的虎安,皱起眉头严肃的说道。

四年前遇到虎安时,他就已经二十四岁到了成家的年纪,而现在他也二十八了。老大不小的年纪,在现代这个时候结婚挺正常,但是在古代,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玉珂的话说完,虎安脸色骤然红起来,羞涩的低下头。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表情,有点违和和怪异,两人却都没觉着不妥。

“虎安愿意永远为姑娘办事,不成家!”虎安凝重的声音说起,有些小,也坚定。

让玉珂的心一下子就颤抖起来,赶紧道。“这可不行,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虎安呵呵的笑过,应了一声。和玉珂说了几句话就退了出去,玉珂望着他的背影,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

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她既有幸和他们相遇,他们既能豁出去跟着自己。她就应该尽自己所能,让他们所有人都幸福。

虎安离开,远生又走进来,好似约好一般,不让玉珂得闲一样。

“姑娘!”远生走进来后清冷的喊道,冰冷的表情在看着玉珂时,变得柔和温暖。

“怎么啦!”玉珂好笑的瞧着他,露出了笑容。

“邺城已经召集了所有兄弟,你看什么时候行动。”远生直接禀报道,本该是邺城来禀告姑娘的,但是他想有点时间和姑娘相处。难得宫灿晟没跟着姑娘,这段日子他简直受够了那个恶心男人在自己面前粘着姑娘。

玉珂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来到这里好几年了,她才学会看天色算时间。

现在还不到正午,也就是中午十一点钟左右。霸王帮在的岐山并不远,骑马半个时辰就能到,时间刚刚好。

玉珂算计好后点头,说了声直接行动,她也拿起射天剑一起出去。

单打独斗习惯了,这次群殴,得有策略才行。

外面的所有人已经聚集起来,有三百多人,骑着马,正排排站立在悦来客栈门口的大街上,手戴佩剑。

外面行人伫立,有开始指指点点的,也有害怕的匆忙离开的。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瞧着门口的黑衣人,神色变得凝重,这不会是要去剿匪吧!

他偷偷的叫来店小二,让他赶紧到山上去报信。他则装作神色平常的小声去询问着店门口的人,问他们要干嘛。他问到的人恰好是邺城,邺城平静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却让他感觉到死亡的感受。掌柜的赶紧低下头,谄媚虚伪的笑着,小心的回了店内,不敢在多嘴。

玉珂和远生一起走下来的,两人才走下楼梯,客栈内居住的人都同时打开房门,走到玉珂身后。

悦来客栈只住了他们,并没有外来人在内。

宫灿晟一直注意着玉珂房间的情况,他防的是沐笙玉偷偷和玉珂说话或者幽会去。

而沐笙玉则是聪明的猜出玉珂的想法,刚好打开门出来。

熬了许久,墨竹受不住的早就在睡着了。白天睡觉,除了他们主仆两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

玉珂神色不变的走出店门,远生跟在她的身后,望了一眼柜台的方向。迎上掌柜的怪异的神色,他清冷的目光扫过,掌柜再次遭受了第二次杀人的目光。

他缩了缩脖子,看都不敢在看。

“玉珂!我随你一起去。”宫灿晟一看到沐笙玉出来,几步纵下来跳到玉珂面前,笑嘻嘻的道。

“你伤势没完全恢复,武术也没恢复,你想跟去拖后腿吗?”玉珂还没开口说话,远生凉悠悠的话就已经出来,到至今为止。除了木檀,玉珂和沐笙玉,没人知道宫灿晟是玉珂打伤的,都以为是别人伤的。

因而远生说的话打击伤人,却也合情合理。任谁心上人被别的男人献殷勤和喜欢,都不会高兴吧!

“远生!”玉珂语气微重的喊了远生一声,远生冷哼了一声闭口不谈。

宫灿晟嘟囔着双唇委屈的瞧着玉珂,神色和个孩子没两样。

让玉珂捂着额头,头疼的看着宫灿晟。“远生说的对,你受伤了,别去了。”

044腹黑沐笙玉

“你会保护好我的呀!我相信你!”宫灿晟无耻的说道,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真心认为玉珂会保护好他的。 [棉花糖]

玉珂捂着额头的手顿时无力,在宫灿晟的面前,她所有的脾气和傲气竟一点都散发不出来。

旁边众人都无比惊恐的瞧着宫灿晟,想不出一个堂堂殿下口中会说出这样理所当然的话。

宫灿晟像是没看到别人的视线一般,只是眼巴巴的瞧着玉珂。

“山匪很乱,霸王帮能在岐山落脚,成为天下第一的山匪,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你怎么能像个孩子般这么胡闹,若是被人不小心一刀杀了,我来不及保护你怎么办。”玉珂无奈的神色只是一瞬,又认真的回过头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宫灿晟。

已经能听到周围有哄笑声,有鄙视声,宫灿晟神色凌厉的扫了过去,一一看着笑话他的人。

只是这些是玉珂的属下,他不能发作,不过不要人命让他们受受苦他还是可以的。

宫灿晟对着笑话他的人冷笑一声,在回头去面对玉珂时又是笑面迎人。

“真恨自己无用,帮不上你。我身边有五百精卫,你带着去吧!也能派上一定用场。”宫灿晟没在勉强,低头自嘲一声,掏出一面令牌给玉珂,温柔的说道。

玉珂的眸子淡了淡,定定的瞧了宫灿晟一眼,然后用力的点头。

他说让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竟然狠狠的抽了一抽,有点难过和兴奋。讨厌宫灿晟这么说自己,又由衷觉着他把自己当成那么重要的人受宠若惊,无奈中带着丝丝甜蜜。

那一刹那,心脏好似上上了一层保护膜,有个人这么保护着她。心里冒出丝丝甜蜜。那种陌生的感觉,让玉珂沉冷的脸变得微微怔愣,这是什么感觉呢?

她形容不出来。陌生的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保护的。和玉斐那瘦小的身子保护她时那股从心腔里发出炙热不同,这股感觉更为深刻陌生,让她不自觉的捂上心口的位置。

“玉珂,你怎么了!”宫灿晟瞧着玉珂懵然愣神的神色,神情变得担忧小心。定定的盯着她关心问道。

玉珂听到宫灿晟的话。抬起头认真的瞧着他,不解的困惑问道。“我这里有点怪异!”

玉珂智商高,情商在对上别人时也非常高。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就成了白痴。

宫灿晟的神色也变得怪异,瞧着玉珂摸着胸部位置懵然无知的说着,他的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怪异了?”宫灿晟担心的忘了男女之防,不!应该是本来他就没注重男女之防。他的手傻傻的也顺了过去,摸上玉珂的手,入手的温软让他顿时心驰荡漾起来。

玉珂平时冷清。性格冷清,武术也高强,别人觉着她是个女子,却从没想过她的身体软不软,柔不柔这回事。

这个时候宫灿晟的手才覆盖上玉珂的,那只宽大的手就是一怔。他站在距离玉珂不到半米的距离。比玉珂高出足足一个头。玉珂的头只到他的下巴。她本就清瘦,自从武术突破了六阶以后。外表看上去柔和羸弱,像是需要保护般。

他一站在她的面前,她那娇小的身躯被他完全遮挡住。他宽大的手掌完全覆盖住玉珂的手,玉珂还没感觉,直到远生在后面冷哼的咳嗽了一声,宫灿晟和玉珂同时惊诧的抬起头望向对方。

宫灿晟忘记了移开手,玉珂忘记了退开身子,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宫灿晟的手很宽大温暖,那股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玉珂的脸上,不知怎地,她一下子脸色就通红起来。急忙的错开一步,心间荡漾着,疑惑着那股陌生的酥酥麻麻感觉。

远生在后面气的爆了,冰冷的视线阴沉的盯上宫灿晟,这一刻那里还管他是殿下,连剑鞘都不拔,就向着宫灿晟攻击过去。

沐笙玉站在楼梯口,神色凝重的瞧着玉珂的神色,他不是傻瓜,也不是玉珂对感情一无所知。

他当然知道玉珂的表情和表现是什么意思,她在不知不觉中受宫灿晟的牵引了。

沐笙玉双拳紧握着,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外貌儒雅俊丽,笑容看着温和有礼,眼底的疏离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到。

他瞧着远生大怒的朝着宫灿晟攻击过去,看着玉珂猛然无措的表情,他的神色难得的紧绷起来。

为何要这样聪慧,要这样清晰的就能看清别人的感情,包括自己的。

心底微疼,那股苦涩而疼痛的感觉在他的心口上蔓延,泛起阵阵涟漪。

他的目光凝重的看着,玉珂还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变化,只是他已经被宫灿晟吸引了。不能让玉珂发现他的心思,不能让玉珂再和宫灿晟接触下去了。

沐笙玉的神色一凝,表情又变得轻松淡笑,只是那温和的笑容在面对别人时透着一股疏离。

他是沐笙玉,流域鬼城的城主,他有身份背景,有强大的气场让他藐视所有的人,但是他从不会这样做。

沐笙玉走下楼梯,瞧着紧张的玉珂,飞快的出现在远生和宫灿晟的面前,他神色平静的望了两人一眼。一只手拦住远生,他的身子擦着两人,挨得很近,那双眼悠地一转,低眼沉谋。心里不知怎地,一刹那闪过阴狠的心思,手速比速度快,他的手已经攻击过去,一掌打在宫灿晟的腹部。

那股阴狠的表情只是瞬间闪过,被宫灿晟看到,宫灿晟本就受伤未愈,被沐笙玉这一拳下去,他的五脏六腑像是搅开了一样疼痛,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就冒出来。他捂着腹部后退两步,宽大的衣衫及袖口遮挡住沐笙玉刚才的动作,谁都没看到沐笙玉给了宫灿晟一拳,只看到他适时的出现拦在远生和宫灿晟的面前。

玉珂一眼就看到了宫灿晟捂着肚子后退,神色变得紧张。不会远生伤到了吧!玉珂的神色一紧,人已经出现在宫灿晟的面前,紧张的扶着他,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宫灿晟脸色苍白,神色无力的抬头往沐笙玉看去,沐笙玉站在那里,素白的衣衫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他眉头松开,视线盯着玉珂。

他眼珠子转了转,一口凝血就喷了出来,玉珂霎时变得无比紧张。

“你…你…”宫灿晟艰难的抬起手,只来得及指着沐笙玉简单的说出这两个字,就晕了过去。

玉珂回头看了沐笙玉一眼,神情变得怪异。他怎么指着笙玉,来不及多想,玉珂一把接住宫灿晟倒下来的身子,他苍白的脸色成为定格。

“木檀!”玉珂大声的喊道,木檀在二楼客栈内,和赤芍住在一间的,并没有出来。而事实上听到声音的人都出来了,而木檀正在换衣裳,她没有武术,要守在客栈内,不准备去拖姑娘的后退。

呆在房间里,坐在梳妆台前的她一听到那声急促的,紧张的大喊,她神色马上变了,披着头发就跑了出来。

一跑到楼梯口就看到紧张跋扈对持的气氛,她几步跑下楼,看着姑娘抱着四殿下的身体神色紧张。焦急的抬头看着她,目光期盼的喊道。“你赶快看看宫灿晟!”

“是!”木檀应了一声,眉头紧蹙着把脉。

她是叶笛的徒弟,虽然用毒更为厉害些,医术却也不弱。虽然达不到师傅叶笛的神医之名,但是比起一般的大夫,木檀医术还是可以的了。

她一把完脉神色就变得凝重,怎么会这样。

“如何了?”玉珂看着神色怔愣不知所措的木檀,紧张的问道,声音里带着一股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颤音。

“姑…姑娘…”木檀抬起脸就是要哭的表情,犹豫磨衬着半天不说话。

“到底怎么样了!”玉珂等的焦急起来,出口的声音难免大了一些。

“四殿下他…他!”木檀紧张的话也说得不利索,性命堪忧那句话在舌头里打卷,半响也说不清楚。

远生的神色也瞬间变了,若是宫灿晟死了就好,这个想法在脑中回荡,解气的同时,又有一股挫败和无力感。

若是真的死了,是被他打死的,姑娘会这么怪罪他,还有他是木弯的皇子。木弯皇帝会怎么怪罪他和姑娘,一瞬间诸多心思闪过,远生的神色也变得凝重紧张起来。

沐笙玉的双手微微颤抖,细小的动作没人发现,这时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玉珂和宫灿晟身上。

沐笙玉蠕动着步伐,走出一步,神色变回清冷。

宫灿晟不会这么弱吧!只是轻微的一掌而已,就要没命吗?

沐笙玉忘了,宫灿晟被就因为玉珂的攻击而受重伤武术都还没恢复,现在只是平凡人。怎么可能受得住他那带着武术的一掌。

不会武术的平凡人在会武术的人眼中就像蚂蚁一样,轻轻一脚就能踩死。

所以皓天大陆上的人,所有人都崇拜着会武术的人,但又不是那么多人都能修炼武术。

“他……”沐笙玉姿态透着一股无力的秃废,走到玉珂面前,张口说了一个字也没把余下的话说出来。

“四殿下性命堪忧!”木檀坚定了视线,才瞧着玉珂的脸,神情里透着一股莫名的伤感说道。

045殿下命堪忧

“我没使力!”一旁的远生神色短时变了,急忙出口。 [棉花糖]

玉珂瞥了他一眼,抿着的双唇干枯带着微微涩意。“木檀,麻烦你一定要救他。”

玉珂抬起头目光深沉的望着木檀,轻轻说道,目光凝重而恳求。

“嗯!我知道!”木檀点头,随即说道。“把四殿下扶到房间里吧!”

玉珂点头,抱起宫灿晟就走上二楼,本来决定好今天攻岐山霸王帮土匪的决定,稍微推迟了些。

玉珂神情淡漠的抱着宫灿晟走上楼梯,才扭头霸气的对着下面的邺城说道。

“任务继续!”听到邺城应了一声,玉珂才放心的抱着宫灿晟回到他的房间。

南宫鑫出去了,并没有跟在宫灿晟的身边,他相信有傅姑娘在,殿下不会有任何事情。

而宫灿晟身边护着他的暗卫和护卫也都被宫灿晟指使开了,他并不想有人随时跟着他。

可是木弯的四殿下伤了,性命堪忧,怎么会没人知道。

因而早已经有护卫神情难看的走到玉珂身边,冰冷的视线盯着玉珂。“傅姑娘的属下伤了殿下,就不给个交代吗?”

这人说的难听,声音蛮横的出现在玉珂的耳边,脸色铁青的瞧着晕倒的殿下。

玉珂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抱着宫灿晟放到了他的床上。屋子里聚集了一大堆宫灿晟的护卫,正严以待毙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荼蘼的殿下。

木檀退去宫灿晟衣服,喂了他一颗药后开始针灸,而玉珂和剩下的人站在屏风外等候着。

平时对玉珂恭敬有加的护卫们。这时看着玉珂都是冷脸冷眼。

全部人都没说话,南宫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严以待毙的诡异气氛,神情顿时紧了紧。“殿下怎么了?”他焦急的问道,若不是殿下出事,他们怎么可能是这种表情。

“哼!”所有护卫都冷哼了一声,神情难看的望着玉珂,眼底的意味很明显。

玉珂神色淡漠。没有因为他们的冷眼相待和满眼怒意而有所变化。

“傅姑娘!我们殿下怎么了?”没得到自己的回答。南宫鑫把视线转向玉珂,抿着双唇清冷的问道。

玉珂没回答他的话,紧蹙着眉头一直盯着屏风后的变化。

而南宫鑫得不到回答。踏步就想进屏风后去瞧瞧情况。被玉珂一把抓住,清冷的说道。“木檀在为他疗伤,你别进去打扰。”说着把南宫鑫身子往后扯去。

“殿下怎么会受伤?”南宫鑫瞥着傅玉珂的神色变得冰结,殿下从遇到她以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情。不是被皇上骂,被皇上禁足。就是受伤,心伤。她是老天派来克制殿下的心伤吗?

“如果你不喜欢殿下,南宫恳请傅姑娘离殿下远一点。不然奴才担心那天殿下丢命都不知道。”南宫鑫深吸了一口气,从遇到她。殿下就没好过。

玉珂因为南宫鑫的话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宫灿晟会因为她丢命。她是个灾星吗?现在他就因为她性命堪忧。

玉珂神情受伤。认真的思考着南宫鑫的话,表情变得怔愣。

是呀!若是不喜欢他。就离他远一点。

“好!”玉珂仰起头,认真的回答了南宫鑫的话,抬起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她不喜欢宫灿晟,离他远一些吧!别因为她害了他。

往外走着的瞬间,不知怎地,玉珂突然间想起第一次和宫灿晟见面的景象。

他身着一袭紫色罗衣,妖艳身姿的如冥界来的王,邪魅妖娆。清凉的风吹动院前那颗老黄的树枝,沙沙作响。

俊美的容颜,立体的五官,推开小院的门,嘴角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她缓慢的走进那间破旧的小院,走进她的视线中。对着她扬起开朗的笑容,初到异世的她迷茫,高傲。

然后又想到第二次,他站在傅府那破旧的小院墙上,半蹲着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玉珂的心突然间难受起来,走到门口的她顿住身形,捂着心口的地方,脸上蒙上一层汗珠。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清淡,锥心,却缓慢的像是麻药般一点点麻痹着她的心脏。

玉珂再也迈不开步子,脑中突然闪现华灯初上,淀城河畔喧闹拥挤的人群。她带着玉斐在木殿的东大街闲逛,和那人在人海茫茫中相遇,他也是一帮朋友。两人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她平静的错开视线,而他的眼底则绽放着灼灼的光芒。

“我心悦你!”似乎又回到了五国比试完,她把她堵在小巷子口,一身绫罗绸衣,妖魅的身姿,轻浮而认真的语气。

然后又到她离开木殿时,他踏马追上,大声的告诉她。他等她,等她回来,求皇上为她们赐婚。

她又好似看到了流域鬼城下,他纵马前来,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的她,眼底是深深的思恋和想念。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这么熟练,认识了好些年。

四年!从最初的见面到如今,已有四年,他们见面的次数抬指可数。她为何会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印刻在脑海中一般,这画面突然间的蹦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眷念的吸取着,回忆着,脚步再也迈不动。

她是喜欢他吗?喜欢那个妖娆的少年,撒娇时如孩子般模样的他。喜欢那个在她面前可爱,放弃自我的他。

是喜欢吗?玉珂捂着心口反问自己,她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是,她对他是不同的,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么深刻的记得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

玉珂冷漠着表情,然后把已经跨出房间的脚收回,缓步走回了屏风后。

南宫鑫正沉默着,低头沉思着。他把傅姑娘赶走了,以后恐怕都不会见到她了,若是殿下醒来,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傅姑娘怎么能就这样走呢?因为他一句冲动脱口而出的话就离开。南宫鑫懊悔着,抬眼瞥到已经离开的人又缓慢的走回来,他的心脏一缩,顿时高兴起来。

就差大声狂笑了,傅姑娘没走。

随即想到刚才他说过的话,然后心底也冒出笑意。

傅姑娘是喜欢殿下吗?不然她怎么会回来。

就在这时,木檀从屏风后走出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看向玉珂。

“姑娘!殿下的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不知道他何时能醒来。而且……”木檀的话没说完,听到保住命这句话玉珂松了一口气。

而南宫鑫则是呆住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达到丢命这么严重。

他刷的抬眼看着玉珂,神情紧绷而责怪的问道。“我家殿下是被谁伤的!”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愤恨,若是让他知道谁伤的殿下,他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伤害皇家子弟,诛九族,而且殿下还性命堪忧。

“我伤的!”玉珂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努力控制住说道。

说完不敢再看南宫鑫一眼,她走进屏风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脏不受控制的压抑起来,抑制的疼痛让她的心脏也抽缩着。

她抬手缓缓摸上宫灿晟的脸,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平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王上跷起。

“对不起!”玉珂轻声的吐出这句话,身后是紧跟着进来的人,都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傅姑娘,我……”南宫鑫突然间没了言语,想道歉又觉着不应该道歉。然后看着玉珂悲伤的神色和明显不在状态的神情,她是对殿下动情了吗?

“出去吧!”然后稍微一想,他摆手让身边的人退出去,而他也退了出去,看着木檀。

“殿下到底如何了!”木檀的医术他是知道的,这一路上谁有个大小毛病都是她给看的。

“请恕木檀没本事!不能治好殿下。”木檀突然间低下头,悲戚的道歉,殿下是没性命之忧了,只是武术却……

武术对皇家人的重要,和对四殿下的重要,木檀能猜到。

可是她没本事保住殿下的武术,殿下或许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平凡人。

“你是说殿下!”南宫鑫蠕动着唇角,那两个废了的字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若是没了武术,和个废人有什么不同,殿下怎么会让自己成为废人,他宁愿死吧!

木檀咬着唇舌,担忧的看了一眼被打击到的南宫鑫,才小声的开口。“我师傅或许能治好殿下!”犹豫着,木檀还是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南宫鑫顿时仰起头。“那还不快去请你师傅!”

“哦!”木檀点头,有些呆愣的应了一声。

可是她不知道师傅的行踪呀!姑娘并没有告诉她。

木檀都走了几步,才想起这件事情,紧忙的走过屏风,恭敬的把这件事情和玉珂说了。

玉珂终于抬眼看向木檀,说了叶笛的行踪,吩咐木檀写信给叶笛。

“你让叶笛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玉珂如木偶一般的冷声吩咐了些话,木檀应了声,退了下去写信。

玉珂又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半响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把远生叫来!”--63066+dd856+17925444-->

046剿匪霸王帮

“远生去岐山剿匪了!”南宫鑫出去一会儿回来,表情怪异的说道。

玉珂嗯了一声,没在说话,里面的人也慢慢的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内只剩下玉珂和宫灿晟。

宫灿晟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玉珂坐在窗前,认真仔细的看着他妖族。

等了一阵,担忧着山上的情况,玉珂抿着双唇站起身,淡漠的走出房间。

南宫鑫站在房间外守着,还有四个护卫身着黑衣站在门口。看到玉珂走出来,全部人都把视线集中在玉珂身上。

“南宫鑫,你好好守着他,我去看看山上情况。”玉珂琢磨着话语,半响才轻声说道,声音微冷。

“好!殿下是我的主子,做奴才的保护主子安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南宫鑫应声答道,让玉珂放心去。

虽然他更想傅姑娘陪伴在殿下的身边,但是既然姑娘有自己的事情,还是去办好。

玉珂离开了悦来客栈,骑上马往岐山跑去。

她的人全部都已经上山了,身边并没有跟着人,玉珂神色冷静的骑马飞快的往上山跑去。

岐山的地点早已经摸清楚了,早在她还没到时,玉珂就吩咐了邺城们去把山上的情况摸熟了。

霸王帮虽然也有精英,但是他们大多都是平常人被欺负,或是被生活折磨的人才跑到山上来当土匪。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大才或是武术高强,所以邺城派人到山上查探消息是很容易的事情。

玉珂骑着马顺着邺城指过的路往山上飞奔着,半个时辰才到达山上,寂静的林子,树木从中偶有动物蹦过。天空中偶有飞鸟飞过。

已是冬天,天气开始变凉,寒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冰凉。

玉珂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穿的并不少,眨眼间到这个大陆已经四年了。

整整四年多,她还清楚的记得她初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正是秋天。荒凉的院前老树。破败的小院。

她在傅府呆的时间并不长,有的都只是原身的记忆。却因原身的那些记忆,让她对傅府怨之入骨。

亲娘抛下她们姐弟两离开。亲爹却口口声声喊着她们野种要把她们撵出府。

这些记忆好似很久之前了,却又那么清晰。

那时的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有的只是狠劲和蛮力。而如今,她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所有人都不能再把她欺辱。

玉珂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霸王帮是她的第一站。她会在天下间树立起形象。谁也别惹她,傅玉珂。

她会慢慢的让这个名字家喻户晓,会让这个名字成为如流域鬼城一般的存在。

马儿狂奔着,玉珂的心思也变得莫测着。

宽阔的林丛小路。够三四匹马通过,玉珂停下马,听着前方传来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老僧入定的踏马站在路中间。高傲的瞥着最前方。

前面是个转弯,马蹄声由远而近。没一会儿就出现在玉珂的视线中,玉珂抬眼看去。

这是一队人,足有五十人,不是邺城他们。

策马出来的人也见到了玉珂,勒马停住,目光危险的望向玉珂。

玉珂嘴角挂着轻笑,神色柔和的看着前面的人。

能出现在这里的,定是霸王帮的人了,何况他们身上的穿的衣服也足够确认他们的身份。

“那里来的黄毛丫头,赶快让开。”最前面的人大声的吼道,让玉珂让开。

玉珂站在中间的道路上,刚好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两边空着的位置能容纳一人通过,但是这些人像是从她两边穿过去的人吗?因而全部人都紧紧的盯着玉珂,等着玉珂让路。

“让开!”玉珂声音冰凉的说道,仰起头大笑起来。“哈哈!竟然敢让我让路!”玉珂挑衅而嚣张的望着这五六十人,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人多而有丝毫怯意和害怕。

她的话才落,最前面的人就已经往玉珂冲过来,口中鄙视的大叫着。“活的不耐烦了!”边说着手中的大刀已经往玉珂的身上招呼来。

玉珂弯腰躲过,抽出射天剑往对方身边一划,还没砍到对方身上,那人就已经断成半截从马背上摔下去。

这时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全部都神色诡异害怕的往玉珂这里看过来,这是什么剑,这么恐怖。

他们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连马都吓得往后缩着。

鲜血从哪个死了的人身上流出来,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她杀了二当家!”其中有人大声的惊呼道。

“我们杀了她!”说着那位不怕死的人也冲了上来,玉却收起射天剑。射天剑的威力太重,她虽然要收拾霸王帮,但不想要把全部人都杀了。

玉珂收回射天剑,改用别的武器攻击。

她身上除了袖箭,似乎也没有别的武器了。

她把射天剑收回剑鞘里,直接用未开鞘的剑和这些人对打着。

进入六阶武术,才会明白和五阶相差不是一点一滴。

六阶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层面般,五阶直接不能比。玉珂神色淡漠的和这些人对打着,这些人不算是精英,却也不算是山匪。

他们多少都会些武术,却不高,想来应该是霸王帮中层人员,玉珂和他们对打着,没过一会儿前面再次传来马蹄声。

而这群人的脸色变了变,神情变得紧张和暴躁。想快速把玉珂解决了,可是偏偏这个女人的武术不是一般的高,他们这么多人轮流上和一起上都奈何不了对方一丝一毫。

而他们的领头人二当家,已经死在了玉珂的剑下,他们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的狂躁着,死命的对着玉珂攻击。早在武术还是五阶的时候,对付这些人玉珂也有把握能赢和全身而退,何况现在还武术突破了六阶,玉珂平静的冷笑着,神色不变的和众人运动着。

横踢,直踹,横劈,直攻。每一招每一式,打的如云流水。

前面的人也到了,带头的是牛震,他一看到玉珂拦住了放跑的人,神色就是一松,高兴的踏马前来。热情而崇拜的喊道。“老大!”声音响亮,他身后跟着的十多号人也全洪亮的和他一起喊道,声音惊醒了丛林里的鸟,飞腾着翅膀飞走了。

老大?霸王帮的人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竟然是这群可怕的人的老大。

那他们今天别想活着出去了,没机会了。当一个人没了希望,没了执着和坚持的力度时,精神会变差,连正常的攻击也会变弱。

有了牛震们的加入,一下子就把这些人全部绑了起来。

玉珂让他们上山攻击的时候说过,若是能不杀人就别杀人,把他们完全绑起来。

所以邺城带着队伍上山的时候,也驮着大摞的绳索上山。

牛震把人全部捆绑起来,让兄弟们带着上山。然后他才目光灼灼的看向玉珂,表情兴奋满眼高兴。

“老大!你来了!”牛震人高马大,做事也是粗嗓门,所以他这一声吼,连走了一截的兄弟们都听到了,全部大声的嗤笑起来,却是开心的。

没有什么比和老大一起行动更高兴更有卖力的事情了,和老大一起行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眼睛都能不眨一下。

“嗯!情况如何?”玉珂点了点头,骑上马,和牛震并排往前走,边走边问牛震山上的情况。

“邺哥和远生哥在,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山上基本被我们控制住了,形势一片大好。”牛震高兴的说道,眉眼里也全是笑意。玉珂笑了笑,点头,两人加快速度的往山上奔去。

兄弟们带着这些俘虏的人,速度微满,两人走了没多久就赶上了他们。

玉珂慢下速度,随着他们一起上山,没多远的距离了。才是十多分钟,就看到大门和兄弟们的身影,还有霸王帮的山众们被绑起来丢在一旁,有兄弟看押着。

玉珂到了大门前,下了马把缰绳丢给一旁的兄弟们,大声的问道。“霸王帮的主帅们在哪里?”玉珂一问完,就有人指路,玉珂顺着兄弟指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形很快的消失在门前。

玉珂身形才消失,牛震也下了马,听到一旁的兄弟们热情高涨的说着。“老大来了,见到老大了。”的激动表情,牛震呵呵笑着,刚才他还和老大说话了来着。

他大拍一下刚刚指路的兄弟,爽朗的大声道。“老大说,霸王帮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可以和她一起吃饭。老大以后会和我们一起训练,要看看我们这几年的进度如何。”

他的话音落,迎来一阵叫好声和高昂声。

一路上都有兄弟们守着,虽然才三百多兄弟,但是分派下来路上也能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两个兄弟在。

玉珂顺着一路问下来,终于走到他们说的地方。这片房屋全是连在一起的,虽是山上,修建的却和镇子没什么不同。

只是周围都是深山和林子,让这个土匪寨子处在林中,不容易发现。

玉珂到的时候,正看到远生从院子内出来,阴沉着一张脸。神色不是太好。--63066+dd856+17925445-->

047大当家陈江

远生看到玉珂,神色明显变得高兴起来,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瞧着玉珂兴奋的喊了一句姑娘。( 棉花糖)

“里面情况怎么样?”玉珂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边,亲和的问道。

“局势控制住了,不过三当家的和大当家的说要见你。”远生神色也平和的说道,后面那句话他路略微诡异的说了出来。三当家十堰想见姑娘的心思他很了解,毕竟他们有认识。

远生可是还记得当初想要打劫他们,被他们制住的那个温润聪慧的青年,还给了姑娘一枚令牌,说以后姑娘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出示令牌,霸王帮的人必定奉为上宾,不会抢劫和打姑娘的注意。

可是那枚令牌被回到木殿后,姑娘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因而并没有带在身边,就算如此,霸王帮的人动了姑娘身边的人,就别想要安然的活着。

姑娘这样睚眦必报,护短的主人,怎么会容许别人欺负自己的手下。

玉珂随着远生一起走进去,十堰他们听从玉珂上山前的交代,并没有大开杀戮,因而大部分人都是被俘虏起来,并没有受伤多严重。

而霸王帮的大当家陈江,却受伤较为严重,就算如此他也高傲的仰起头,唾着一口黄牙,看到玉珂后大肆咧咧的说道。“能把我天下第一土匪帮制服的当家人,竟然是一个黄毛丫头,说出去也怕没人信吧!”

“大当家好!”玉珂神色自然的看向他,礼貌的打招呼道。

这位大当家陈江约四十岁年纪,长相平凡,甚至还有些惊恐。能吓到平常人,这种人一看就天生是做坏人的料。因为操着一口黄牙,连说话也是一口当地的方言。

一张被上帝遗弃的脸五官长得特别惊奇,脸上从眉头到右耳处是一块疤痕,痕迹有些年代。应当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伤了,眼睛斜下去往下塌拢着,就算扬起脑袋对视着玉珂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没有因此变大或者变得好看点。

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双手双脚被绑住丢在柱子上。而邺城正站在一旁看守这。

他的旁边乃是三当家十堰,也被捆绑着和他绑在一处。十堰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长着一张俊俏的容易。一口白牙和笑的温和清冷。

两种人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玉珂笑呵呵的和大当家交涉着。“我这个人特别护短,若是有人伤了我属下的兄弟,我必定会十倍报还回去。我也不想让大当家死的憋屈。告诉你原有。”

“二十多天前你的人伤了我的兄弟,死了我两兄弟。伤了我十多个兄弟,到现在还床上躺着养伤。就这一点,足够我来灭了霸王帮,但是我想霸王帮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是乌合之众。因此并没有吩咐属下的人杀了你们,而是留下你们一条命。”玉珂走进,那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瞪着陈江。陈江本是高傲而自大的面容因为玉珂的实现和眼底的寒意而变得有些怯弱。

想他陈江是何许人也,从一个农家小子到小混混。然后在一步步成立了霸王帮,走向天下的巅峰。让霸王帮成为天下间一个响当当的存在,却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给一锅端了。

这种极致的落差感,让他现在还没有回过劲来。虽然十堰已经多方面交代过,别小瞧了这个小女子,她的狠辣能让整个霸王帮面临灭绝之灾。

可是败在这样一位小女子手中,不服气和心底的憋屈感蹭蹭冒了上来,总之陈江是不爽。

他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没有经历过。小时候家里穷,父亲还被财主设计陷害,他吊儿郎当的出来护住父亲,脸上的刀痕就是那时候来的。

被当地的财主一刀子砍下来,他差点没命。若不是他命大,若不是娘亲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大夫来给他看伤,他早已经死了,死在了那次事件中。那年他十四岁,因为杠头,因为性子急和暴躁,谁都不怕,谁都敢惹。

所以在当地渐渐的出了名,有人会找他做事。他开始在街头收保护费,开始做街头混混,有人请他闹事他就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十六岁时家乡发瘟疫,他全家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随着逃避瘟疫的人赶往别处。

他不像别人有钱,所以一路上都是靠打劫和抢劫活过来的,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后面渐渐的在路上遇到几个和他一样受难的少年,他们结伴而行,没吃的就去找有钱的打劫,他们活了下来。

从最开始的四五人,然后增加到几十人。当他们渐渐闯出名头时,不会自己饿死的时候,官府开始通缉他们,缉拿他们。然后他们一路躲避官府,又一路当土匪抢劫,来到了这个地方。

从最开始的宗旨只是想吃饱饭,不饿死而已。就因为他们这条信念,这个名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然后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土匪,专门打家劫舍。

当人渐渐多起来时,土匪的名头也越来越响亮时,他们开始想起自己的土匪帮名称,为了要做霸王,吃饱喝暖。

他一直记着小时候财主是如何霸道,所以霸王这个名字很好听,很有威慑力,也很能镇服人。

他们在岐山上立帮,正式建立了霸王帮。那个时候他们的帮众已经达到两百多人,他们觉着这个地方好,而且还是边境,到时候国家派军队来攻打,他们可以跑到别的国家去。

就因为这个想法,因为足够时间逃跑,所以把老巢建在了岐山。

就连最开始,他也都没有想过能把霸王帮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土匪帮,成为了许多没饭吃的人的向往之地。

陈江露出回忆的神色,他也曾差点几次死在打劫的途中,也几次踢到铁板差点被人解决掉,可是他命大,命足够硬,所以他活下来了。直到现在,他四十岁,儿子有了,妻子有了,他还好好的活着。

因为家无定所,因为在江湖上,天下间漂泊。他从来不敢想象成亲的这回事,直到三十岁的时候。

他抢劫了一家员外,哪家员外家有个十八岁的女儿,他看着漂亮心动,打劫到山上来做了压寨夫人。

开始那个姑娘还不从他,后来被他用强的,强行成亲。后来呢?后来看那女子哭的实在伤心,他虽然打家劫舍,但是见不得女人哭。抢劫也是只抢钱,他也挑着十恶不赦的有钱人家去打劫。

可是兄弟多了,渐渐的不由他管,他们开始不听他的劝告,到山下强抢,不管是好人家还是坏人家。

老二劝他说,他是土匪,是官兵缉拿的对象,管他好人坏人。

所以他也渐渐的变得麻木,对手下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把那个女子放回家,可是到了山下时,她反悔了。说他已经糟蹋了她的身子,她就算回家也没人要了。

他笑了,把她迎上山来,用最好的热情对待她,渐渐的,她也发现他的好,两人过得倒还相敬如宾。

没几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他高兴的在山寨里热闹庆祝了三天,他也是有后代的人了。

而这个女人攻打上来的时候,他让妻子带着儿子躲到后山里。在岐山建了山寨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留后路呢?他让他的儿子逃出去了。

“既然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陈江不耐烦的大吼一声,那是他兄弟造下的虐,他理应承担。

玉珂瞧着陈江高傲的神色,和那长久在刀口中厮杀活下来的厉色,微微一笑。清淡的笑容荡漾在唇边,让陈江看得怪异极了,而十堰却露出了笑容,也温和的看向玉珂。

“我大哥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说话比较直爽。”他在一旁解释道,语气温和的就像和朋友说着话。

玉珂看了十堰一眼,微笑道。“我喜欢直爽的人,今天没杀你们,是想你么为我所用。”

玉珂仰起头,看着陈江霸气的说道,她语气自信而豪满,说的话也相当的有气势。

“不可能!你还不如杀了我。”陈江因为玉珂的话微微怔住,但他反应也很快,只是一刹那间就大声的回道,说玉珂的想法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足够的强大。”玉珂转眼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自信,神色清冷,眼底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沉声道。

“我陈江绝不会为你所用,不会为任何人所用。”陈江赔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液,大声的吼道,豪情壮志的视死如归。

他的话让玉珂嘲讽的轻笑起来,淡定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如此大胆的拒绝而有变化。“我说了,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是和你商量,可若是你不配合,那我不得不使用极端的手段了。”玉珂纤细的手指微微摸上手腕上的镯子,轻轻转动着,低下头抿着唇,威胁道。--63066+dd856+17925446-->

048凄美的爱情

“你要做什么?”陈江满脸疑惑的盯着玉珂,特别手段吗?

他陈江不是被吓大的,会怕曲曲的威胁。【92KS.】

玉珂清淡的笑着,随机招手让远生过来。“把你们抓到的人带过来给大当家的瞧瞧!”玉珂清冷的说道,神情淡漠似笑非笑着。

陈江的心里突地一起,紧张的他被捆绑起来的双手微微冒汗,难道……

他的难道没有说完,在看到慢慢走进院子的两个人后,陈江的眼睛凸出,整个眼眶里布满血丝,恐怖的盯着玉珂。“你别动她们!”

被远生带进来的这两个人正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夫人牵着孩子的手正一脸温和坚定的往这边走来。陈江的视线紧紧盯在孩子和夫人的身上,抿起的双唇像是要把玉珂杀了一般。

“我说过,若是你不同意,我不介意使用特殊手段。其实需不需要你我都能接收霸王帮,让它持续原来的名头和光彩,甚至做的更好。”玉珂冷笑着,面无表情的说道。

“远生!带他们出去吧!大当家的看过就行了。”两人走进来没一会儿,玉珂看到陈江看过后,就扭头对着远生平静的说道,远生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抱住小孩,对着妇人做出了请的动作。“夫人请吧!”

“老爷!”妇人却不走,转过头坚定而急促的喊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大当家。

孩子听到母亲的声音,也转过头来,高兴的喊了一声爹爹。陈江顿时老泪盈眶,目光凶狠又带着点荼蘼妥协的看着玉珂,祈求道。“你别动他们。我答应你的要求。”

玉珂深深的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江,往后摆手。远生有些粗鲁的把妇人和孩子带了下去,消失在院子内。

顿时整个院子就剩下被绑住的大当家和三当家,还有站在远处的邺城和几个兄弟。

“晚了!我从来只给做错事,选错题的人一次机会。刚才我已经问了你,可是你没同意。所以机会用完了。”玉珂冷笑着。表情淡漠的瞥了陈江一眼。

她的脾气从来都不好,只是在没强大起来时,她懂得隐藏自己的脾气。可是现在。她足够强大,她有能保护自己的资本,为何还要隐藏着脾气。

玉珂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被绑着的陈江。

这种威胁手段收服的人。都不一定衷心,何时再背后捅自己一刀谁知道呢?玉珂只是觉着陈江算是个人才。才给他机会让他归顺他。她欣赏他的血性,但是不代表能认同和因为欣赏还破坏他的规矩。

陈江愣住了,静静的瞧着玉珂的远去没有反应。

她竟然真的走了,但也带走了他的一颗心和紧张的神色。她不会对他妻子孩子做什么吧!

十堰在一旁用眼角轻轻的大量着大哥的表情,想勾起嘴角轻笑,却又觉着现在不符合时候。若是被大哥还看。还会认为他在幸灾乐祸,十堰垂下头。掩下眼帘,藏起心头的心思。

那个女人不会对大哥的家人做什么的,不知为何,他就是这么信任着。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不容有人挑战她的权威,所以要晾凉大哥,然后让霸王帮真正的为她所用,而不是阳奉阴违和空壳子。

那既然那个女人不会对大嫂和孩子做什么,他要不要告诉大哥。十堰一细想,觉着还是算了吧!让大哥担忧担忧也是好的,让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以后能安心的办事和别想着背叛。

随即十堰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他为何会想着给那个女人办事,效忠那个女人。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可是不知为何,见到那个女人后,当得知那个女人的人攻上山,并且看到他们没有屠杀霸王帮的人,而是尽量留着活口时。他的心不可谓不震撼的,那个女人告诉他,她是个护短的人,而霸王帮的人伤了她的人。

他已经查过,并且知道了伤了她手下的人是二当家带着人去打劫的,那次双方都伤亡惨重。而二当家的是靠着人多势众赢的,可也让那些人跑了。

这件事情不算是秘密,也并不难查,所以他很容易的就查了出来。而他能称陈江为大哥,但对那位二当家的,他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而这次,他看到傅姑娘手下的人只对上次参加杀害过她手下的人下杀手和四手,而对别的兄弟却只是不伤人,不杀人的绑起来。逼不得已才看到他们打伤人,十堰低低笑了。

是因为她说她护短,对于伤害过她的人的人都要以双倍力量报复,他就想跟着她。

有这样一位主子,是下属的荣幸,也是他们的幸运。当看到她吩咐属下不伤山寨里的人后,他本来能轻松带着大哥逃走的,却退弱了下来,留了下来。

他想印证他的猜想,印证那个女人是不是这样的人。从外表看去,她清冷,心狠手辣,但是不知怎地,他就是能猜出她有一颗善良而炙热的心。

果真!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善良的人。他不担忧那个女人会把他们杀了以后,十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透着一股懒散的气息,在陈江凝视过来的时候,他又变成凝重而神色淡漠的人。

现在是下午,又是在山上,灼热的太阳照射在两人身上,加上紧张的情绪,陈江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十堰本想安慰大哥不用担心的,犹豫半响还是没有张口说话。

玉珂出了远门后,直接让人带着她到远生带着陈江夫人及孩子去的地方而去,哪里是后院,也是陈江一家山口居住的地方。是一处小院,小院门口种满了许多花草,整个院子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之气。

玉珂神色平静的走进去,正看到远生怒目瞪着小孩,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当她推开院子站到院门口时,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小孩子看到玉珂,看到是个女的,想着母亲都是温柔的人,所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玉珂有些错愕的看着小孩,而远生则是又怒目瞪过去,他又没有对他做什么,哭的那样凶做啥。

听到孩子的哭声,屋子里紧忙奔出那个妇人,紧张的跑到孩子面前,老鹰护小鸡的保护在怀里,神色紧张的看着远生。看到远生似乎没有对她们起伤害的心思后,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玉珂。

“姑娘!”远生神色平和而恭敬的喊道,刚才还带着好奇眼色的妇人,马上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

“你好!我叫傅玉珂!”玉珂对着远生点点头,毫无芥蒂的走到妇人的面前,礼貌而微笑的自我介绍道。

妇人看着玉珂的神色紧张,紧紧护住自己的孩子,不回答玉珂的话。

“远生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玉珂瞧着妇人紧张的神色,哑然一笑,何不在意的和远生说道。

远生退了下去,顺手把门关上。

玉珂看着妇人,嘴角挂着难得的温和笑容,清和的问道。“我看外面种了许多花,应该是你种的吧!”

妇人瞧着玉珂温和的样子,点了点头,还是戒备的盯着玉珂。

玉珂无所谓的继续问道。“你能和我讲讲你和大当家的故事吗?我看你的样子,想来也是真心爱着他的。”

玉珂暖暖的一笑,期盼的问道。

陈氏不知怎地,点了点头,对玉珂也放松下来,从屋里拿出两个凳子,和玉珂坐在院子里开始轻聊起来。

她和陈江的爱情,平淡也刺激着,不轰轰烈烈,也不感天动地。

陈氏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坚贞也勇敢。她本是距离岐山镇相隔两个镇的一个县上的中户人家女,家里不是县里的首富,不算很有钱,可也过的不错,吃饱不愁,家里还能养上二三十个下人。

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五岁就可定亲嫁人,一般女子十六七岁就几乎嫁完了。但是她硬生生的拖到十八岁,她也是有未婚夫的,本十五岁那年刚要定下成亲日子时,男方家里出了祸事,男方父亡。一般直系长辈身亡,是要披麻戴孝守孝三年的,所以她等着男方守孝完才能成亲。

男方守孝三年,女方又是到适时定亲年纪,怕被男方耽误,女方其实可以反婚另嫁的。这个并不能算女方错,所以世俗还是允许的,但她是个很坚定的人,认定了未婚夫,就不会改变。她也不会再男方家道中落的时候抛弃男方,另结新欢,所以她陪着男方一起等了。

两人是见过几面的,对彼此都还满意,可还打不得相爱的程度。

男方守孝还有一个月就满,他们已经把婚期定在了两月后,她开始着手缝制自己的嫁衣。

她十八岁了,在这个年纪的女子,没嫁人年纪已经大了。她很高兴,终于等到能和未婚夫成亲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陈江带着土匪下山打劫,抢到了她的家里。

陈氏长得不算特别漂亮的那种,可也是小家碧玉的感觉,长相在这个时代的平常人家中,算的上是很好的那种了。她听到有山匪抢劫,第一担忧的是父母,因为从后院跑了出去。

正好看到陈江属下的人正握着刀剑架在她父母的脖子上,当时情急之下,她大叫了一声不要。

几步跑到土匪面前,跪在地上大声喊着不要杀她爹娘。--63066+dd856+17925447-->

049被晾了一夜

她用勇气跪在了陈江面前,祈求他们放了她的父母,别杀她的父母。.. 。

陈江看她长得清秀漂亮,听到她的恳求放了她的父母,却把她撸上了山。

她即将成亲,嫁给未婚夫成亲,她哭泣,她不愿意。

陈江对她真的很好,事事依着她,就一件不依她,那就是不放过她。

其实成亲当晚,他们没什么,她的清白还在。她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祈求陈江别碰她。

那一夜,他们相对而坐,什么都没做。第二天陈江是放了她的,她也下山了,可是回到家,得到的却是未婚夫退婚的消息。

陈氏冷笑着,她看到哭泣的父母,看到遭受别人侮辱的父母,侮辱的人还是未婚夫家。

她满怀着希望,保持着贞洁下山,换来的就是这些。她突然间想通了,见过父母,告诉她们自己很好后,依然截然的上了山,成为了陈江的妻子。

这些年她们是相敬如宾,感情也渐渐升温。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感天动地的爱情。

这个时候的‘女’人,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多少人能幸福呢?

所以她已经觉着很满足了,至少陈江对她非常的不错。

陈氏温柔的抚‘摸’着她孩子的脑袋,脸上挂着清淡的笑容,回忆虽然苦涩,却也甜蜜。

‘玉’珂认真的听着,等她把他们的故事说完后,才认真的问道。“你觉着陈江是个怎么样的人!”

“就算他在别人眼里无恶不作。可是在我眼里,他是我的丈夫。”陈氏坚定的说道,看着‘玉’珂的眼神执着而认真。

“我相信!”‘玉’珂轻声笑了,回握上陈氏的手。

“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玉’珂不容陈氏拒绝的自顾自说起来,她回忆着梦中原身的痛苦和悲剧。

陈氏也安静的听着,听着‘玉’珂讲她从小的事情。

“从那以后,我就决定,我要强大起来,强大到无人敢欺,任何人也不能践踏我的尊严。我要保护好弟弟。不求成为人上人。但必须没有人能欺辱我们,没有任何人能干涉我的自由。”‘玉’珂的神情也是认真而坚定。

“可是你知道,一个‘女’子想要在这个男人的天下间成为不被主宰的人,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玉’珂目光沉稳的看着陈氏。陈氏已经长大了嘴巴。定定的看着‘玉’珂。

“我需要霸王帮的力量。成为自己强大起来的一部分。”‘玉’珂把自己的目的和想法说了出来,陈氏讶异的看着‘玉’珂,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没有你的红筹壮志。也没有你的能耐和想法。”

“陈江是霸王帮的大当家,我想由他来领着霸王帮继续发展。但是我不相信他,他的以前让我觉着他不会是一个忠诚的人。我可以杀了他,让我自己的人来统领,但是听了你的故事,我觉着并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他对你是特别的,我想要让你帮助他,劝服着他顺从我。”

“姐姐,别杀我爹爹。”坐在陈氏怀中的孩子就听到了那一句,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听得懂话,但还不足够理解,因而他扬起哭泣的脸,皱在一起看着‘玉’珂恳求道。

‘玉’珂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他突然间就很想‘玉’斐了,‘玉’斐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只是她们姐弟两,面对的都是别人的欺辱和打骂。“就看你娘的了。”

“我试试?”陈氏抿着‘唇’,许久才低声说道,随即低下了头。

“‘花’很漂亮!”‘玉’珂听到满意的回答,望着院子四周的‘花’,由衷的夸奖道。

“我就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陈氏笑了,她笑起来很美,又温柔,带着一股‘妇’人家的媚‘惑’。

‘玉’珂和陈氏坐在院子里细声说着话,这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陈氏让‘玉’珂照顾孩子,她去做饭,两人都没有想起还被绑着的陈江。不是没有想起,而是想故意的忽略,连陈氏也是。

她眯笑着和‘玉’珂说笑,当知心姐姐一样安慰‘玉’珂以往的痛苦。她们相处得不错,陈氏本就是爽朗大方之人,和‘玉’珂相处了一阵,也没了那种紧张和焦急感,到是随着‘玉’珂一起聊着家常,两人相处的还愉快。

就连时间晚了,到了吃晚饭时间,陈氏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孩子放心的‘交’给‘玉’珂,她去做饭。

“你尝尝我的手艺!有些粗糙,别嫌弃。”陈氏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柔柔的说道。

陈氏外表望着是真的很柔弱,羸弱的身材,脸‘色’皮肤因为今天的事情微微苍白,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可她的内心却是强大的,有谁能够在知道未婚夫守孝三年,会耽误她的年纪时决然的等下来。又有哪个‘女’子能够在被山贼掳上山成了亲,却因为承诺誓死不从也要下山。当知道未婚夫退婚,说她不干净的时候,若是别的‘女’子早就吊脖子一心赴死,而她却能安慰了父母后又勇敢的上山和陈江过日子。

这个时候的‘女’子多少能做到这般,陈氏做到了,她用一个小‘女’子的坚贞和勇气做到了。

在别人的白眼中,辱骂中好好的活着,还能让日子过得不错。

陈氏做饭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炒了几个小菜摆在桌上,和‘玉’珂一起吃了起来。

等到吃完,她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瞧着‘玉’珂,斟酌着咨询道。“我能给我夫君和三弟送些饭菜吗?”

‘玉’珂摇头,看着霎时失望的陈氏,由衷的道。“你夫君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饿上他一阵吧!你别管!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谢谢姑娘!”陈氏感谢道,抱着自己的孩子。

“但我允许你去见见他,好好劝劝他。我要的只是衷心的属下,不要阳奉‘阴’违的人。”在陈氏满口应答的时候,‘玉’珂又加了一句。

说着她就出了院子,去见远生和邺城们。

陈氏身后派了一个小弟跟着,‘玉’珂就开始和邺城远生商量。

“你们留一些人在霸王帮,接手和监督陈江。”‘玉’珂看着满屋子的人,清丽的容颜上是沉稳的表情。“只是谁留下来?”

“老大,陈江放心吗?”邺城皱着眉头问道,看着‘玉’珂的神‘色’恭敬略带询问。

“若是能完全放心,我还要留你们下来干嘛?”‘玉’珂瞥了邺城一眼,玩笑道。

所有的人顿时笑起来,邺城也嘿嘿的笑着,抬手‘摸’‘摸’后脑勺。

“我留下来!”可是才出来跟在老大的身边,谁也不想留下来,都想跟着老大。

最后一句制热的话从人群中说出,所有人转过头去看着说话的主人。

“我留下来!”远生再次重复了一遍,目光认真而炙热的看着‘玉’珂。“一直以来都是我跟在姑娘身边,现在应该给兄弟们腾出位置了。”远生难得的笑着说道,只是笑容里那份苦涩却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他晦暗的眼睛看了四周一圈,玩笑着大声说道。“兄弟们说对不对!”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知道远生对老大的心思。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同吃同住,他们一同训练,远生的心思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呢?甚至好些个心里都有这份心思,只是他们懂得掩藏自己。知道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配不上,也不会去奢望,只会把这份想法埋藏在心里,好好的效忠老大。

“好,你挑选几个兄弟留下来!”‘玉’珂只是愣了几秒,似乎没有想到远生会这么说。但一想到远生这段时间的冲动,今天还差点杀了宫灿晟,‘玉’珂就应声同意了。

远生点点头,笑容里的苦涩更加明了。别的兄弟都小心翼翼的看了远生一眼,然后没说话。

邺城也犹豫了半响,才大笑着说道。“你小子可要好好的监督好陈江,把霸王帮尽快收复,成为老大的一大势力。”说着拍了拍远生的肩膀,其实邺城还在远生后加入,但是他年纪比远生大,也比‘玉’珂大。虽然他是效忠‘玉’珂的,更多时候他却像个长辈监督着他们。

远生点了点头,也就就着这里的兄弟留下了二十个人,这些人武术‘精’湛,也是聪明和经历过一些事情。

这里的人所有人不可能全部一样厉害,但是却都一样的效忠‘玉’珂。

在他们眼里,‘玉’珂就是神,是他们一辈子的主子。

远生挑了人,这一晚就在霸王帮山寨休息,第二天一早‘玉’珂才去了绑住陈江和十堰的院子里。

昨晚陈氏已经去劝导了陈江一番,‘玉’珂并没有追着问结果,也没注重结果。

剩下的霸王帮众人也全都关在一起丢在了几间屋子里,‘玉’珂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初冬的天气不算特别冷,但也寒风阵阵,不多穿些就冷得刺骨。‘玉’珂去的时候看到陈江和十堰身上都披了一衣服,想来是昨天陈氏来的时候给两人带的。

“大当家,一夜寒风,感觉如何?”‘玉’珂笑嘻嘻的问着,表情愉悦而欢快。

陈江瞪了‘玉’珂一眼,刚想说话讽刺,又想起昨天夫人给他说的话。说这个姑娘和他不一样,是吃软不吃硬,若是他再不软下来,真的会被杀了。

陈江冷哼了一声,张口说话到是没有了昨天的那股粗鲁和不屑。“很舒服。”;--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899-->

050木弯皇帝到

‘玉’珂站到陈江的面前,听到他的话轻声笑了,笑容里透着一股愉悦和欢快。【92KS.】-叔哈哈-“那你就在吹吹风吧!”

说着‘玉’珂直接把十堰给放了下来,然后和十堰远去离开院子。

陈江一跺脚,顿时懊悔起来。他怎么救这么死要面子呢?昨晚夫人和他说的话他全都记住了,也思考了,只是看到这个‘女’人,他自尊心又暴涨起来。

陈江在这边懊悔,独自一个人被捆着在风中凌‘乱’。而‘玉’珂和十堰则是回到了十堰的院子里,坐在堂屋中。

十堰亲自泡茶给‘玉’珂倒了茶水,两人才坐下来细细的说着话。

十堰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思表明,他就是想跟着‘玉’珂,成为‘玉’珂的自己人。

两人这一说话就是好久,等到午饭时候才商量好事情。既然确定了远生留下来,‘玉’珂就把十堰带去给远生认识和给留下来的兄弟认识。

十堰说他会劝导着大当家顺从她的,也会帮助她的。明明两人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认识也没多久。但‘玉’珂没来由的也相信他,因为凭着自己的眼光她能看得出来。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十堰。

山上的事情办好后,不等着陈江说归顺和降服,‘玉’珂就下了山。下山的还有邺城带着一些人,剩下的人留在山上等着事情办好,把尾收了才下山随着‘玉’珂一起去木殿。

‘玉’珂骑着马奔到客栈才松了一口气,她脚步停歇的跑到二楼。昨晚抛下宫灿晟自己一人去了岐山上。她心里一直担心着宫灿晟的情况,担忧他醒了没,如何如何?

‘玉’珂走到宫灿晟房‘门’的时候,发现外面突然间驻守了更多的官兵,连他的护卫都站在最外围。

‘玉’珂脸‘色’沉稳的走过去,看着站在外面一直焦急望着里面的南宫鑫,担忧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傅姑娘你回来了!陛下带着御医来瞧殿下了,正在里面会诊。”南宫鑫看着‘玉’珂不住的使眼‘色’,神情焦急的让‘玉’珂快走。

‘玉’珂微微怔住,忽视了他的眼‘色’。

木弯的皇帝来了。来岐山镇。岐山距离木殿皇宫有一个多月的路程,怎么会来。

‘玉’珂思绪在脑海中飘过,提起裙摆就想往屋里进去,才走两步都被身穿兵服的人拦住。

“你是谁?”其中一个应该是将领的人走上前一步。【92KS.】冷眼瞧着‘玉’珂问道。

“傅‘玉’珂!”‘玉’珂仰起脸。认真的注视着他。清冷的说道。‘玉’珂的话才落,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全部人不由分说的‘抽’出刀剑就往‘玉’珂身上招呼来。

‘玉’珂沉下脸。没‘抽’‘射’天剑回击,只是躲避着这些人的攻击。

南宫鑫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却不敢上前说任何话。殿下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而追踪源头是因为傅姑娘。陛下这么宠爱殿下,当然会把所有危害到皇家‘性’命的人杀了。

南宫鑫低着头站立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傅姑娘武术比起殿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人吃干饭吃皇粮吃久了,武术下降,也不一定能抓住‘玉’珂。

‘玉’珂瞧着越来越近,把她团团围住的人,脸‘色’沉得和墨有得一拼。‘玉’珂抬起右手,手中握着的乃是‘射’天剑,她目光清冷的盯着这些人,建议道。“全部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玉’珂,别说让开,挪动的步伐倒还往前面走。

‘玉’珂抿了抿‘唇’角,看着这些人有些生气。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动手要置她于死地。皇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无理吗?想着宫灿晟不是这个样子,‘玉’珂就有些生气。

她缓慢的‘抽’出‘射’天剑,刺白的光芒让四周围着她的人眯起眼睛,‘玉’珂趁着这个功夫每人一拳打到在地。

她不想闹得太僵,所以没杀人。可‘射’天已经出鞘,必须要染过鲜血才会回剑鞘。

但是‘射’天只要一划过,一条人命必定会不见。围着‘玉’珂的二十多人被打倒,狭小的走廊内,许多人施展不开。包括手握着长剑的将领,他‘阴’冷的目光扫视在‘玉’珂身上,那双眸子定定的盯着‘玉’珂。

被打到的人有艰难站起来的,被他挥手往后退去。而没站起来的,有闲着的兵卫自动的拖下去。

“就是你害得殿下差点没命!”他沉着脸冷声说道,和‘玉’珂张持对峙着。

‘玉’珂先赶到,邺城们后赶到。这时邺城带着几个人刚好走上楼梯,‘玉’珂回头瞥了邺城一眼,清冷的说了一句。“招呼他们!”

说着她的身形飞快的闪动,已经消失在将领的面前。这个将领姓候,他征愣的看着‘玉’珂在他面前消失,进入到殿下的屋子里。

速度竟快得这般惊人,天下间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姑娘。候将领困‘惑’的想着,这个思绪在脑海中眨瞬既逝,他抬步就往屋内走,要去拦住‘玉’珂。他才走了一步,刚刚上楼的邺城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邺城笑眯眯的说道,一身青衣,胡子拉碴一直没清理过。

还的摇着一把扇子,那扇子却不是世面上流行的,也不是贵家公子流行的。而是一把很简单,并且歪着半边的扇子。这扇子的各个缝隙处布满了银针,这就是邺城的武器。

邺城和候将领过招起来,而‘玉’珂则是闪身进了屋子。外面站着四个婢‘女’,正恭敬的端着铜盆水和拿着‘毛’巾,而一些人则站在外屋里跪着。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显示着人影,‘玉’珂走上前一步就被里面的一个高手拦住了去路。“真当木弯没有高手了是吗?”

那个人神‘色’不屑的冷哼一声,鄙视的说道。手横在‘玉’珂面前,阻止‘玉’珂的前进。

‘玉’珂看了这个中年人一眼,看不出武术几阶,能看不出几阶的就是在六阶以上。“我只是想瞧瞧宫灿晟。”

“直呼殿下名讳,也是尔等小民喊的。”这个男人冷哼着,大声说道。

他刚想对‘玉’珂动手,里面传来一声浑厚也荼蘼的声音。“让她进来!”

男人瞥了‘玉’珂一眼,让开了手。神‘色’却是不善。

‘玉’珂冷静的踏步进去,一双眼灵动的扫视着屏风内的情况。屏风内‘床’前站着一位身穿常服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旁边也是穿着常服的几个太医,正恭敬的弯着腰在为宫灿晟会诊。

‘玉’珂才进来,那个男人就把目光往‘玉’珂看过来,看到‘玉’珂后顿时一震,目光犀利而强劲的停留在‘玉’珂身上。

‘玉’珂没有为他所干扰,神‘色’至始至终没有变过,也没有上前见礼,更没有开口说话。自行的走到‘床’前,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宫灿晟。她说她来看宫灿晟,就当真只是看他。

看了几眼,木檀已经肯定过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却是不一定。

‘玉’珂抿着的双‘唇’微微紧了紧,咬破了一部分‘唇’皮。

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握住宫灿晟的手。从进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宫灿晟的身上,那位皇帝被‘玉’珂自动忽视,都没看过他一眼。

“宫灿晟!”‘玉’珂的嗓音比一般的‘女’‘性’更爽朗中‘性’些,这样喊出来,没有大家小姐的柔和温柔,倒是带着一股武林人士的洒脱。

“听得到我喊你吗?”‘玉’珂说的很缓慢,旁边的人在她眼里都视若无物。

“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我就答应嫁给你。”‘玉’珂的话让旁边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皇帝的脸‘色’是变得铁青,而御医们的脸‘色’则是变得怪异和难看。

殿下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醒过来。他们已经会诊了一夜了,殿下可是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初步肯定命是保住了,只是要醒来也需要三四天。

“如果你打算就这样睡过去,那就别期待我以后还会理你。”‘玉’珂说这话的时候,连神情都是平静的。

“胡言‘乱’语!”皇帝宫澈大声的怒吼一声,看着‘玉’珂的神‘色’要把她杀了。

他后悔放她进来了,他只是想看看儿子思思念念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放进来,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等无礼的‘女’人。

“放肆!皇家的人永远不会娶你这种张狂的‘女’人。”皇帝嫌刚才那句话没有总结出重点,又大声的加了一句。

他气得胡子生烟,快火冒三丈了。

“宫灿晟,你听到了吗?”‘玉’珂头也不转,也不回他的话。当他的话是耳旁风,继续和宫灿晟说着。

“我数三声,若是你没在这个时间内醒过来,那我就离开了。”‘玉’珂继续轻声说着,除了皇帝的咒骂声,整个屋子安静得很。‘玉’珂的话在内室清晰明了,如回音一般响应在房屋四周。

“一!二!”‘玉’珂表情严肃的喊道,声音停顿了一下。“三!”

她当真只喊三声,看到还是闭着眼睛的宫灿晟,‘玉’珂站起身就往外走。她说话算话。

“你说话算话,嫁给我!”手袖突然间被拉住,惨白而无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宫灿晟艰难的磨动着嘴角和干涉的‘唇’舌,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

‘玉’珂回头看过去,那双期盼而明亮的双眼盯在她身上,如同最璀璨的明珠。;--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900-->

052启程路途中

这个中年人的武术也是在六阶,木弯少有的高手。.. 。

‘玉’珂手中有琉鸾镯和‘射’天剑,所以就算武术等级不如他,也能打的不相上下,甚至还能高出一筹。

两人从早晨的太阳刚出来,一直打到午间才算完结。

结果当然是哪个太监输了,‘玉’珂没杀他,却废去了他的武术。

‘玉’珂回到客栈里的时候,不知道宫灿晟和他的父皇说了什么,皇上没有在和‘玉’珂计较和找‘玉’珂的麻烦。

宫灿晟留在客栈里养伤,而木弯国不可一日无君,休息了四五天以后,全部又一起启程。

虽然现在能力已经开始强大,但是‘玉’珂觉着还是隐秘些低调些好。所以她的人都分批离开,只有少数一部分人跟在她的身边,另外的人都先离开了。

木殿是木弯的首都,也是天子脚下,不管是治安还是管理都比别的地方严格。所以她的人想要平安无事的入住木殿,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玉’珂又分派了一些人到各国各地。

而虎安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却是未完全恢复。他还想要去发展版图,为‘玉’珂创造更大的财富,因为在‘玉’珂们启程的前几天也带上一群人离开了前往金哲。

当‘玉’珂们走的事情,不知道忙些什么的沐笙‘玉’也有了时间,随着‘玉’珂们一起上路。

可是宫灿晟面对沐笙‘玉’的态度和表情,都让所有人觉着两人是冤家。而沐笙‘玉’是流域鬼城的城主。木弯皇帝当然是热情的对待了,尽管自家儿子脸‘色’不好看,但也不影响他对沐城主的热情招待。

沐笙‘玉’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不管是面对宫灿晟故意的和‘玉’珂亲近,或是特意的找他麻烦,他一直温润的笑着。

而‘玉’珂对上宫灿晟对沐笙‘玉’的看不爽也说过他两次,每次宫灿晟都笑着应声好,过后却又都忘了。

宫灿晟没有说,那一掌是沐笙‘玉’打的,这件事烂在了他的心里。总有一天他会报复沐笙‘玉’的。

而不是现在他什么能力都没有。连武术都尽数没有恢复的情况下,他也没把这件事情和‘玉’珂说。不知道怎地,他很想开口,想把沐笙‘玉’这个腹黑男人的‘阴’险说出来。可是每次一到他要吐出口的时候。总是会发生各种意外。更重要的是。他若是说了,就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孩子回家告状一样。是他没有能耐,让沐笙‘玉’打伤了。怪不得谁。

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皇上走了一截路后就和‘玉’珂他们分开了,他要赶着回宫处理朝事。虽然现在有太子暂时监国,但是坐皇帝位置久了的人,对皇帝位置是非常看重的,谁也不信任。

走到半路的时候,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为了兼顾宫灿晟的伤势,‘玉’珂特意的缓慢下步伐,随着他一起慢慢走,这也方便了沐笙‘玉’到处巡视产业和生意。

走在木弯的万里江山下,小镇,县城到主城市,从路边小道到大道在到深林山川。每一寸风景,每一处城市,带来的都是不同的感触。

近处,座座险峰,山势起伏雄伟,好像四蹄腾空的骏马。嫩绿、鹅黄、青黛的秀‘色’,错综变幻,‘交’织一片,酷似一幅不嵌边框的石涛山水画。山腰,一面鲜‘艳’的团旗徐徐飘行,颇有“万绿深处一点红”的情趣。山头,烟气缭绕,似群龙吞云吐雾,阳光掠过,群峰展颜,蔚为壮观。

‘玉’珂坐在马车内,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光。而宫灿晟坐在她的身旁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从山脚下的管道上缓缓离开,‘玉’珂才收回了视线。

已经深冬,可是许多地方还有嫩绿和翠黄,像是已经迎接冬天一般。季节的变化无常,各个地方地里差异也让她们见到不同的风景。

从南方一直走到北方,都踏入北方快入关的时候,气候和南方的变得完全不同。木殿虽是京都,却是坐落在北方,不管是什么时代,不管是架空还是历史,历史上的京都都喜欢成立在北方,木弯也不列外,木殿就是在最北方的位置,这个时候应该堆积起厚厚的大雪。

她们刚入的关内已经进入北方一部分距离,下过几场雪。这天她们到的这个地方是小个县城,她们才刚踏入城内,感受到的就是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马路边,白雪给人行道盖上了白被子,被子上又留下了人们一串串的脚印。白雪给树们披上了白披风,使它们变 得更加威武了。

已经下午时分,当大雪铺盖完整条管道时,她们也不急着赶路,就在县城内找了客栈住了下来。

穿着厚厚的棉衣,‘玉’珂站在客栈后院里,她的旁边并排站着宫灿晟,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都能清晰见到。

两人的呼吸带着热气,互相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这越下越大的雪。

只见天地间下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并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好像无数的仙‘女’向人间播撒‘花’儿,传达着‘春’天的祝福。

两人站了一会儿,宫灿晟似乎有些冷了,就抱紧了手臂,哆嗦了一下身子。‘玉’珂转头往他望过去,顿时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道。“既然怕冷就别陪着我看雪。”

“呵呵!”宫灿晟轻笑一声,抱紧了身子,身上穿的很厚。“是我武术还没恢复,不能自行调解体温。”宫灿晟凑到‘玉’珂的耳边,轻声说着,声音**而魅‘惑’。“要不,你给我暖暖!”

说着宫灿晟就一点不自觉也不害臊的把双手揽到‘玉’珂的腰间,抱紧了她。并且下巴还靠在了‘玉’珂的肩膀上,‘玉’珂没有宫灿晟高,之道他下巴的高度。他的下巴靠在‘玉’珂的肩膀上,双手拦着‘玉’珂的腰肢。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也太过突然,‘玉’珂突然间征愣住,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她不会在意简单的亲‘吻’,比如脸颊,额头等礼仪‘吻’,但是这种亲密的接触好像真的没有和那个男人有过。

他们现在是恋人,已经有了结婚打算。那这种动作是正常的吧!‘玉’珂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肯定是正常的,情侣间不都是这样吗?她不懂爱情,不懂和男朋友相处,但是她会慢慢的试着去尝试,去学习。

‘玉’珂身子虽然有些僵直,但并没有甩开宫灿晟的动作。

两人站在走廊处,看着后院里的情况。这些地方的土地似乎像是不要钱吧!除了一般平民和农民家,大户人家都喜欢院子连着院子,‘弄’个‘花’园池塘等。

宫灿晟扬起幸福的笑容,‘玉’珂没拒绝他,她正在慢慢的接受他,他们越来越像一对情人了,只是不知若是分开,‘玉’珂会想念他吗?正常的情人都是会互相想着对方的。

宫灿晟突然间觉着自己好幸福,他得到了‘玉’珂的肯定,更想的是得到她的心。但是他知道,她还不懂爱情,所以需要他一步步的慢慢指导引领,他会让‘玉’珂爱上他,然后让她的心里只有他。

宫灿晟嘿嘿的笑了,也不觉着冷了,浑身都充满了热气般。抱着‘玉’珂,他由内到外都温暖起来,特别是一颗灼热跳动着的心。

练武的人是不怕冷的,三阶武术以上的人,练武后体内那股术就会在冷的时候在体内自行行走。绕行着把一股热意传到体内四周,所以就算下着大雪,‘玉’珂也一点也不觉着冷。

见识了这个时空的武术后,颠覆的何止是她那二十多年的教育和思想。可是连穿越这种事情都有了,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天‘色’即将暗下来的时候,下了很久的雪慢慢的停了。只见平台和长廊的栏杆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花’盆里‘花’的枝干和叶子上都托着一团团的雪,后院晒衣架上的雪像一条弯曲的小路,红瓦屋顶上的雪像一排排钢琴键,一排红瓦一层雪,像是经过人工雕琢一般排的那样整齐。

整个天地间都沐浴在一片白‘色’中,暗下的天‘色’也没有带去这洁白之意。‘玉’珂已经回了房,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今晚在这座县城里能好好的休息了,到了明天一早又得赶路。

现在已经十二初了,没多久就要过年了,‘玉’珂感叹着,看着远方。不知道‘玉’斐过得如何,是否想她。

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大半年了。往年就算到无望山脉训练,离开浮光城,她最多也三个月就会回家看一次‘玉’斐。不知道这次离开这么久,‘玉’斐习惯了没有。

还有言瑰,过得也好吗?是否还会和‘玉’斐吵架,然后两人不理对方一阵生够闷气又和好如初。

很渴望见到他们,见到那个可爱的弟弟,不知道他是否有长高。在别处时不怎么想,但是马上到了木殿,她竟突然间很想他们了,这种情绪是否是近乡情怯。‘玉’珂低头颤颤一笑。;--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901-->

第一章不寻常感觉

腊月的木殿比较冷,寒风呼啸着,城内张灯结彩,在早距离团圆节没多少天时,就热闹非凡。。更多 。

十二月二十!还有四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团圆日。团圆证明着是家人团圆的日子,除了值班的人,官员及兵将都能沐休回家和家人团聚。

这种时刻,城‘门’是最为热闹的,外乡赶回来的人多不胜数,全部挤在了城‘门’。

这天的天特别的冷,好在没有冰雪,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日子欢呼着。

和二十一世纪不同的是,十二月三十的大年三十属于过年。而皓天大陆这里却是十二月二十四这天,也称为过年,不过过年这个称呼只是少数人在叫,而大部分人喊得都是团圆日。

一年只有这么一天,离家公办或是出‘门’在外的子‘女’都会在这一天赶回来。因为有吉利的寓意,说在这一天全家一起吃团圆饭,来年一定会合合满满,做什么事情都能事半功倍,不会遇到岔路。

人们很相信这个寓意,总觉着他们能安然活着,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头年的团圆饭。而这一天不管是多大的家族,都需要在一起吃一顿饭,不管平时多不得宠,多不受待见。这一天也可以团圆在一起。

木殿南城的城‘门’挤满了行人,不管是外来进城的还是城内来接人的,熙熙攮攮的人挤满了城‘门’。

‘玉’珂的马车排在了后面长长的队伍后,除了在金哲帝都遇到过的那次因为人多堵着。这还是第一次被长长的马车堵在中间进退不得。

旁边其实有一条三米宽的道路,刚好够一辆马车经过,这是守城‘门’的官兵空出来。这条路是用给高官和静寂入城身份高贵的官人走的。

宫灿晟刚挥手让南宫鑫去开道,就被‘玉’珂拦住了去路。

“别人也等着回家见家人,我们不能挡了别人的路。你倒是可以去通融把旁边这条空闲着的管道也给让过。”‘玉’珂冷静的说道。

宫灿晟轻笑着嗯了一声,看向南宫鑫,大声道。“你没听到王妃说什么吗?”

‘玉’珂嘴角‘抽’搐着,说了无数次别胡‘乱’叫,他还是不听。总说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不管是前后又有什么不同。反正他是娶定她了。而她也必须嫁给他。

纠正的次数多了,‘玉’珂也懒得在纠正,也就随了宫灿晟的这样叫喊。【92KS.】还好他只是在属下面前吩咐事情和介绍的时候这样说,平时也是叫她名字。不然‘玉’珂真的想丢开他不理会了。

“‘玉’斐说他今天来接我们!”又等了一阵。‘玉’珂下了马车。让车夫把马车赶回去。而她和宫灿晟则是下了马车缓步向前走去,叶笛也在半路和‘玉’珂汇合,并且找到了医治宫灿晟的办法。

虽然宫灿晟养伤这一个多月没有恢复武术。但是他的身体基本却是恢复了。在养伤一个月就能恢复全成武术,只是现在宫灿晟的身体还是娇弱,走在‘玉’珂的身边,一袭嚣张的大红‘色’衣裳,衬托得他整个人都妖魅‘艳’丽。

一个男人穿成这样‘骚’包,偏偏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污染和亵渎。这袭红衣到把宫灿晟的气质给衬托出来,妖魅还带着点‘阴’郁。

两人走上前,身后跟着邺城和木檀赤芍好几人,走在一起都是俊男美‘女’组合,让扛着锄头的农民们频频瞥来。连马车上的公子小姐们也掀起马车帘子,偷偷的瞄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宫灿晟,惊呼的大喝一声。“那是四殿下!”

他惊讶的话落,其他人顿时打量起宫灿晟,随即一想。真的和四殿下好像,难道是四殿下。四殿下去出使流域鬼城也差不多时间回来了,只是怎么不走管道离开,随着他们一起排队。

许多人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宫灿晟感受着四面八方不停扫视过来的视线,嘴角挂着邪魅的淡笑。这种让人如观猴子的感觉太不爽了,本来还有些好心情也被这些视线搅合的烦躁。

他并不怕别人看,也不是没被别人看过,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现在竟然有人敢这样看他,宫灿晟的思绪转过,想法一闪而过。而他步伐慢了下来,周身霸气和气势凛冽,往看向他的视线一一瞪了过去。

宫灿晟松了一口气,那些目光都消失了。果真是要他发火才能注意到他吗?才知道他的威名。

不过这么些年树立的名声他知道威力,现在竟让他察觉到了异常。宫灿晟的视线一凛,想着从父皇离开后就没有在收到他的来信了,皇宫里有发生什么异样吗?

而且从他和‘玉’珂在一起后,他就没有在管朝堂的事情。安排的人回来禀报的消息他也没有多注意,随手的丢在一旁没有处理和查看,他人则是随时吊在‘玉’珂身边。

宫灿晟心头突然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股烦躁和不耐的感觉在距离木殿三四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因为有‘玉’珂在身边,而且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爱恋,所以他高兴的忽视了心底的那份不安和烦躁感觉。

‘玉’珂停下步伐,似乎是感受到了宫灿晟的情绪异常,转过身看着宫灿晟,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玉’珂把自己的话问了出来,她觉着从接近城‘门’后,宫灿晟的心情就逐渐下降。就算面对她时笑脸迎人,可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心里的不安情绪。

宫灿晟摇摇头,看向‘玉’珂的神‘色’带上笑意,温柔的触‘摸’了‘玉’珂的脑袋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觉着心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宫灿晟的笑容灿烂,从和‘玉’珂在一起后,他笑得日子越来越多。南宫鑫在一旁瞥了宫灿晟,撇了撇嘴,殿下这个样子让他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担忧。

“心慌意‘乱’!”‘玉’珂低声呢喃道,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太明显。她还以为是近乡情怯,要见到‘玉’斐的紧张和高兴。若是宫灿晟也有这种感觉,那木殿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和他们两个人有关的。

‘玉’珂神‘色’瞬间变了,她细细的看了宫灿晟一眼,由衷的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会不会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玉’珂这句话说完,和宫灿晟对视了 一眼,两人快速的往城‘门’跑去,速度很快。宫灿晟没了武术,却还能跑,而‘玉’珂是用轻功带动着她飞行,也没时间管宫灿晟跑的快不快。

她往城‘门’口看去,城‘门’口的兵将比以往正常时候多了四五倍,若不是心底那股烦躁的感觉。她会认为是正常的,因为马上就过年了,这个时间段回城的人特别多,派出多的兵力来守城也是有的。

只是当看到不属于守城兵将的士兵后,‘玉’珂的神‘色’还是冷了冷。‘玉’斐说好了来接她,肯定会在城‘门’内来接她的。‘玉’珂踏步就想往城内进去,却被士兵拦住了去路,两根长矛拦在‘玉’珂的面前。

而手持长矛士兵身后则是两队人马,穿着佩戴和手持长矛的两人完全不一样。

这些人是禁卫军,乃是保护着皇城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珂的神‘色’变了变,她的速度过快,宫灿晟几乎是快跑着过来的。他跑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玉’珂和守卫军们对峙的场面,他急忙停住步伐,跑的过快,额头上都冒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有武术,做一个平凡人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明知道自己的武术以后会恢复,这一刻宫灿晟也懊恼自己的无力和没有能力。

他也一眼就看到并列站在守城‘门’兵将后面的禁卫军,目光霎时变了。变得‘阴’沉和困‘惑’,皇城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就算是人手在不够,也不可能会调禁卫军来守城‘门’,所以宫灿晟只是一眼,就能明白有事发生。是他这段时间太过安逸和满足,所以没去注意这些变化和木殿送来的信。

“四殿下!属下们是奉皇上命在这儿接殿下的。”看到宫灿晟,后排的禁卫军顿时走上前,恭敬的走到宫灿晟面前,低声说道。

宫灿晟嗯了一声,这个时候也只有冷静下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现。

四殿下在城‘门’口,怎么会进不去。所以很容易的‘玉’珂和宫灿晟就一起进了城‘门’。

而那几个禁卫军视线一直盯着‘玉’珂,停留在‘玉’珂身上扫视着她,那股陌生的打量让‘玉’珂不是很舒服。可她还是忍耐了下来,走进城内,看了一圈却没发现‘玉’斐的身影。

别说来接人,整个状元府的人都不见一个,‘玉’珂轻蹙起眉头,打量着木殿城内的一切。

喧闹的人群,叫唤的小贩,过往的群人,没有什么不同。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这股正常让她感觉更加的不正常。

‘玉’斐说好了来接她,从来不会食言。只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牵绊住,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情拖住了他的步伐,所以才会不来。

可是和预定的时间也晚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就算来不了也会派个熟人来通知吧!

可是城内见不到任何熟悉的人,连言瑰也没有来。;--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902-->

第二章遇危险来袭

宫灿晟看了‘玉’珂一眼,瞧到她满脸的紧张神‘色’,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棉花糖)-叔哈哈-

“‘玉’珂!我先进宫去看看父皇和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找‘玉’斐。”宫灿晟看‘玉’珂的神‘色’就知道‘玉’珂在担心‘玉’斐,不过‘玉’斐能出什么事情。

心里的那股不安加重,宫灿晟和‘玉’珂对望了一眼,商量了随后在哪里见面后,就散了开来。

‘玉’珂往状元府跑去,因为她和宫灿晟跑的快,进来的人只有他们两人,剩下的人还在后面。没有了他们,木檀她们能不能进来还是个未知数,‘玉’珂步伐飞快的往状元府飞去。

刚好宫灿晟分开,才走了没多久,就被一些人拦住了去路。这些人穿着禁卫军的官服,手中持着长剑,武术最低的也是三阶以上的,也有五阶的高手,把‘玉’珂围堵在了一处小巷子口。

看到这些人的一瞬间,‘玉’珂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阿晟,他现在武术尽失,宫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样跟着那些人去,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玉’珂的脸‘色’霎时的就白了,担忧起宫灿晟的安危来。这些人就算全部都是五阶高手,当面对六阶高手的时候也没有能战胜的可能。

何况派这些人出来的人还小瞧了她,‘玉’珂飞快的和这些人动手对打着。

但是当打完了这一批人后,看到巷子口懒洋洋站在那里的三个六阶高手时,‘玉’珂顿时笑不出来了。这时就算想笑她也没了笑容。竟然还有后手。

能派出六阶的高手,并且同时三人。这个人要杀她的人身边肯定有很多能人异士了,而和阿晟和她也有关系的人,‘玉’珂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谁。这些天她随时和阿晟在一起,有心人看见想铲除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对方能知道她的武术等级,并且派出相同的阶位来杀她,肯定是了解她,并且和她和阿晟同时有仇的。

不知怎地,‘玉’珂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太监,被她打输了废去了武术的太监。当时她还记得因为这件事情。木弯皇帝对她的印象更差。还想要杀了她,若不是阿晟拦着,以‘性’命相威胁。

那个宫澈还真的想杀了她,虽然她不怕木弯皇帝。但是终归会是一场麻烦和纷争。 [棉花糖]

‘玉’珂担心着宫灿晟。有心想要赶到他那边去瞧瞧情况。确认安全。不然就是找人跟着他她才放心,偏偏被这三人拖住了脚步不得动弹。

这个时候‘玉’珂也不得不怀疑,对方是针对她来的还是针对阿晟来的。

没有询问。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双方人见到面就动手攻击起对方来,并且都是致命的攻击。

‘玉’珂‘抽’出了‘射’天剑,她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就连刚才对那几个人动手的时候,也都只是把他们废了或者是打晕了。但是这三人都是六阶的武术高手,她也才进入六阶武术两个月而已,单打独斗或许会有胜算,可全部一起上。她的胜算率几乎没有,而‘射’天剑是天下名剑,有她在手能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胜算率。

‘射’天剑出鞘是必须见血的,这也是‘玉’珂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沉着脸,‘玉’珂握紧了‘射’天剑,轻轻‘摸’了‘摸’剑柄的地方,轻声说道。“伙伴,麻烦你了!”说着快速的移动着身形,和三个六阶高手‘交’手起来。

她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有可能在也见不到宫灿晟了,想到这个可能。‘玉’珂下手更加的狠戾,她才和宫灿晟在一起,她才学会如何去爱人,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带走她已经开始决定考虑过一生人的人。

‘玉’珂的动作迅速,那三个六阶高手也不弱,‘交’手二十多招下来,三人除了一点轻伤,‘玉’珂竟然也奈何不了他们分毫。

‘玉’珂抿着双‘唇’,坚定的视线望着三个人,寻找三个人的弱点。这三个人从出现在这里到和她动手,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透‘露’出任何破绽。

他们似乎也是打算拖住‘玉’珂一样,当‘玉’珂拿出‘射’天剑的时候,他们就全部拦住‘玉’珂的去路。对上‘玉’珂的攻击躲闪着,却不让‘玉’珂离开太远。三人并不主动的攻击‘玉’珂,导致‘玉’珂处于被动局面。

阿晟那么聪明,他应该会有办法拖住这些人一段时间的吧!‘玉’珂这样想着,只能祈祷他拖住那些人,等到她去。是她害得他没了武术,成为被动受人限制和控制的局面,她就必须担负起保护他的责任。

‘玉’珂勾起一抹冷笑,冷眼看着散步在自己三个方向的中老年男人,年纪小点的都有四十多岁,大点的五十多岁。这个年纪还出来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真是好意思,太要脸了。

‘玉’珂想到什么,也就张口把刚才想的这句话大声的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拦住的缘故,这一小片刚刚还有的行人从他们开动火力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巷子及外面的主街上都没有行人经过。

那三个男人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玉’珂,终于有一个年级稍大的男人开口。“傅‘玉’珂,你今天别想逃出去,拿命来!”大叫一声,三个人同时向‘玉’珂攻击过来。

手中拿着的武器有剑,有铁锤,也有棍‘棒’。‘射’天剑虽然锋利,隔有三十厘米远也能攻击到对方,但是遇到铁棍的时候她就没法。

被一铁‘棒’打在肩膀上时,‘玉’珂的身体颤了颤,她直起身,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你们惹‘毛’我了!”

没有‘女’儿家的娇羞及娇俏,有的只是阵地有声的冷哼和叙述。

‘玉’珂速度非常快的把‘射’天剑刺向另一个拿着剑的中年人,不去管和没躲避后面那铁锤向她砸来的人。

只是砍断了握剑之人的一只手臂,却没要了他的命。不过这样也够了,失去了右手,这个人没有饿了战斗力。

而铁锤已经往她脑袋上砸了过来,‘玉’珂飞速的抬手,左手扬起接过那砸下来的铁锤。

就是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铁锤已经砸下来,‘玉’珂的左手撑不住力道往下垂下去,只是终究没有姓名之忧。

就在这一刻,受伤的地方鲜血冒了出来,染红了左手整只小手臂,而鲜血却没有一滴滴落到地上。

被砸中的人,和砸锤的人,都错愕的看着受伤的地方。

‘玉’珂手腕上的琉鸾镯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正在飞速的吸收着‘玉’珂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并且把‘玉’珂断了的手抬起来,。‘玉’珂确认自己没有使力,她的手臂却因为琉鸾镯的缘故抬高,而琉鸾镯飞快的在她的手腕处转动着,本来碧绿中带着点血红的镯子,在眨眼睛就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和血的颜‘色’没有什么不同。

里面有细细的条纹,却是组成了好些个字,这些字‘玉’珂都不认识。但是她见过,就在流域鬼城的鬼城中见到过。那里有几个文字,和琉鸾镯里面形成的一模一样,她偏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断了的手臂突然间一阵刺骨的疼,在琉鸾镯发出光芒的时候疼痛又慢慢的缓解。

几个人都惊讶的望着这一幕忘记了反应,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发出灼热的红‘色’光芒的琉鸾镯上。这又是什么宝贝。

当琉鸾镯的光芒消失的时候,‘玉’珂动了动手骨,断了的地方竟然完好如初,像是没有任何损伤一样。而因为失血过多的手臂显得有些苍白。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当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玉’珂的左手臂已经完好无损。而那个被‘玉’珂斩断了右手臂的人则是‘阴’沉的倒在地上,‘抽’出着身子。

‘玉’珂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琉鸾镯的变化,这是流域鬼城的圣物,怎么会没有特别的功能。只是用她的血启动琉鸾镯,还真的是件意外之喜。

‘玉’珂在流域鬼城的那间黑暗的石壁上看到过,琉鸾镯有治疗的功能,还有辅助功能。

而她的血打开了琉鸾镯的功能,使得被封印起来的琉鸾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血红的颜‘色’。

举起‘射’天剑,‘玉’珂发现自己身体里的术比六阶竟然高出了一倍,看着面前另外的这两个六阶高手,就像是看三四阶高手一般,很容易就找出破绽。

当她的‘射’天剑‘插’入另外两人的身体里时,两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不会砸心善,留下祸害。‘玉’珂仰起脸,走到断了手臂的那个中年男人身边,不需要多加思考,‘射’天剑已经‘插’进了他的心脏中。她的善心,不需要了!别人若是因为她不想动手杀人,在手染鲜血而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她才是最过意不去的那个人。

把另外的禁卫军也一并解决了后,‘玉’珂手臂上绿‘色’的衣裙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她收回剑,出了巷子,飞身往宫灿晟刚刚离开的地方飞去。

十二月的天很冷,刺骨的寒风,‘阴’沉的天气,虽然因为要过年而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也不能改变这‘阴’冷的天气,身上本来不算单薄的冬衣,现在竟然觉着分外的冷。

‘玉’珂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担忧着宫灿晟的安危速度也变得飞快。;--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903-->

第三章终了解事情

‘玉’珂往皇宫的地方飞快赶去,到了皇宫‘门’前都没遇到宫灿晟的身影,她又在皇宫‘门’前等了小半会儿,宫灿晟还是没有到。-叔哈哈-

这点时间,足够从东城‘门’到皇宫了,‘玉’珂的神‘色’变得越加难看。

若是宫灿晟身上还有武术她不用担心,偏偏因为她,宫灿晟和平凡人无恙。除了他那高贵的身份和聪明的头脑,他什么都没有。

‘玉’珂的眼神和神‘色’都变得犀利起来,她来的速度很快,这么点时间宫灿晟根本不可能会进皇宫里去,那么他会被带去哪里了。‘玉’珂开始原路返回,遇到行人就问,却没得到一丁点消息。

她像是个无头苍蝇,什么消息都得不到。想了想,‘玉’珂从怀中掏出一烟‘花’类的东西,点燃后向空中跑去,烟‘花’在空中燃烧并且绽放开来。没多久的时间,她的周边聚集了十多个乞丐装扮的人。

‘玉’珂走上前细细的询问了木殿近来发生的事情,询问了有没有兄弟在附近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所有兄弟回答都没得到‘玉’珂想要知道的消息,而且得到木殿和平常无恙的消息后,‘玉’珂的心更加的纠住。

在木殿打探消息的兄弟们都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找不到宫灿晟,‘玉’珂只能往状元府赶去,‘玉’珂敲响了‘门’后,有守‘门’的前来开‘门’,不是‘玉’珂熟悉的人。

“你是何人?来找谁?”当那个老伯疑‘惑’的盯着‘玉’珂问出这句话时,‘玉’珂突然间心底一阵揪心和难过。她突然间想起贺知章的那首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她才离家大半年而已,下人就不知道她是谁?

‘玉’珂说不出心里的感受,那种微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动粗,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这个人她不认识,应是新来的下人,她没在家,所以不认识她也不奇怪。这么安慰着自己,‘玉’珂抬头看着老伯,亲和的问道。“我是傅‘玉’珂。傅‘玉’斐在府上吗?”‘玉’珂努力牵拉出一个微笑。满是笑容的问道。

老伯摇了摇头,并且满是好奇的看着‘玉’珂。眼底尽是怀疑和扫视,‘玉’珂也全然不在意。

老伯让‘玉’珂稍等片刻,容他去禀告回来。‘门’被碰的一声关上。‘玉’珂无奈的站在‘门’口等候。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这股不安伴随而来的。还是心底一阵疼痛,很淡,几乎感觉不到。却又存在着。

木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今天她一进城就感受到异常了。偏偏所有的人都没有这个感觉,没有人觉着木殿有什么变化。这个变化是微妙的渗透在木殿所有人中,所以没人觉着变化。

‘玉’珂等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老伯才姗姗来迟打开‘门’,来的却不是‘玉’斐,而是傅府的另外一人。

傅‘玉’荼站在大‘门’内,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老伯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就是这位小姐,她说是少爷的姐姐!”老伯指着‘玉’珂恭敬的和傅‘玉’荼禀报着,傅‘玉’荼则是笑意盈盈的看着‘玉’珂。然后脸上妆模作样的看了一圈,才看向老伯。“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进来只狗说是‘玉’斐的姐姐你也相信。看来你年纪大了,看‘门’这个工作不是和你。”

傅‘玉’荼看完‘玉’珂,满是挑衅的瞪了‘玉’珂一眼,鄙视和责怪的对着老伯说道。

‘玉’珂的眼皮突地一跳,瞧着登堂入室的傅‘玉’荼,既然她出现在了状元府里,还以这种口气和状元府的人说话。就证明傅家的人已经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主人自居,若是没有‘玉’斐的认同,他们别想进来。

‘玉’珂看了傅‘玉’荼一眼,抿着双‘唇’眯着眼睛。‘玉’斐对傅府的怨恨不必她少,怎么会让他们登堂入室。

她身形快速的闪身进屋,老伯被傅‘玉’荼骂了以后紧忙要上前拦住‘玉’珂。‘玉’珂却出现在了傅‘玉’荼的面前,揪住她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管何时见到,她都是那么厌恶呀!

“‘玉’斐去哪里了?”‘玉’珂揪住傅‘玉’荼的头发,扯着她往府里走,一点也没有伶香惜‘玉’的意思。

“啊!”傅‘玉’荼被‘玉’珂扯得疼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拼命的喊叫着,伸手出来拍打‘玉’珂的手,但是连‘玉’珂的汗‘毛’都没碰到。

‘玉’珂提着傅‘玉’荼走进了主屋,她不是把竹茹留下来了吗?竹茹去哪里了,为何不在府上。还有言瑰!‘玉’珂的神‘色’很冷,冷的让傅‘玉’荼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本就寒冷的冬天,被傅‘玉’珂这样提着,更加冷了。

那个老伯从一旁找出一根粗长的木棍,对准‘玉’珂口中慌‘乱’的喊着让‘玉’珂放了他们家的小姐。

‘玉’珂连眼神都没吝啬给老伯,就揪住傅‘玉’荼到了主屋大堂。顿时有熟悉的下人出现,看向‘玉’珂的神情带着欢愉和高兴,满是笑容的迎上来喊道姑娘回来了。

‘玉’珂点头,丢下傅‘玉’荼,问一旁的婢‘女’。“‘玉’斐去哪里了?”

“小公子出去三天没回来了!”婢‘女’的回答却让‘玉’珂的心更加的慌‘乱’起来。三天没回来了……

“言瑰和竹茹呢?”‘玉’珂清冷的问道,傅‘玉’荼狼狈的被丢在地上,这时没人注意到她,刚刚走进来的老伯丢下手中的棍‘棒’,征愣的看着‘玉’珂忘记了反应。

“言瑰公子和小公子都三天没回来了,说是宫中设宴款待,他们都去皇宫了。竹茹姑娘从她们进府后就离开了!”婢‘女’说道,不解姑娘怎么这个反应,随即看向‘玉’珂的眼神全是笑意。姑娘终于回来了,姑娘离开了大半年,她们终于能再见到姑娘了。姑娘回来,就不会给这些雀占鸠巢的人继续在府中嚣张下去。

“她是怎么回事?”是皇宫设宴呀!宫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天没回来。

‘玉’珂目光清冷的扫视在傅‘玉’荼身上,冷冷的问道。婢‘女’刚要回答,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正欢声笑意的走进来,当看到‘玉’珂的一刹那间全部人都变了脸‘色’。

“‘玉’珂!你回来啦!”文氏最先反应过来,笑嘻嘻的上前迎接上来慈爱的关怀道。当看到自己‘女’儿跌坐在地的狼狈样子时,她的表情又变了变,随即冷下声来。

“‘玉’珂,‘玉’荼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文氏飞快两步上前把傅‘玉’荼起来,看向‘玉’珂的眼神没了刚才的那股慈爱,倒是有股怨恨。

“把她们全部赶出去!这里不欢迎她们!”‘玉’珂懒得在看这群后院‘女’人的刁蛮和设计,直接摆手。

她说完却发现没人行动,抿着双‘唇’看了一眼所有的家丁和婢‘女’,除了刚才围聚到她身边的这十多人熟悉的婢‘女’,其余的全部是陌生的面孔。没有人听‘玉’珂的话行动,没有人把‘玉’珂放在眼里。

‘玉’珂轻笑一声,看向屋子里的这几个姨娘和小姐,眯起眼睛说了句很好。

她直接踏步离开了屋子,也不在状元府待下去,直接去了天下楼。

‘玉’斐……,‘玉’珂心里刁叨念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竟然让那些人住进自己家里。

天下楼一切如常,苏叶和竹茹都在天下楼内,‘玉’珂去的时候也是引起一阵轰动。

“姑娘你回来了!”竹茹看着‘玉’珂,惊喜的落泪,‘玉’珂瞥着没出息的竹茹。“我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你哭什么?”

“姑娘你回来真好!”竹茹高兴的抱着‘玉’珂,由衷的发出感叹,有姑娘在,她就不用在担心了。

简单的见面过后,‘玉’珂把回城的这段路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看向竹茹问竹茹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小公子怎么想的,他要留下傅府的那些人,奴婢生气就离开状元府了。”竹茹闷声说道,她劝不住小公子,也根本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想的,所以她气得离开了。

想来她也离开两个月了,这些天除了知道小公子的一些基本事情,她就没去过状元府。

‘玉’珂点点头,身边这群人的高傲她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有傲气的人,也被她养成了独立自主的‘性’子。所以竹茹会因为生气这么做,‘玉’珂一点也不惊奇。当问到皇宫中出什么事情的时候,竹茹的脸‘色’则是变了。

“姑娘,皇宫发生大事情了!太子谋反,木殿全城却满的紧紧的,没透出一丝风声。大部分官员都被囚禁在皇宫中了,包括小公子。奴婢想这么多大臣在,小公子又不是身居要职,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营救。”竹茹抱歉的说道,显然是责怪她没有营救‘玉’斐。

‘玉’珂摇摇头,表示她做的对,随即又了解了一些木殿内发生的事情后,终于不再是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玉’珂回天下楼第一件事情,先是派人去寻找宫灿晟的消息和下落,第二件事则是让竹茹想办法,她扮成宫‘女’进了皇宫。

‘玉’珂也不是一直清冷和高傲自负的人,当扮成宫‘女’出现在皇宫中时,她规矩有礼,和皇宫里的宫‘女’没什么两样。

打听出‘玉’斐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后,‘玉’珂往哪里走去。太子谋反,这是大罪,而宫灿晟若是落到他的手中,恐怕凶多吉少,她必须避免这一切事情发生。;--63066+dd856+ 平板电子书3904-->

第四章没脸傅家人

玉珂出现在清和殿里的时候,门外宫女侍卫太监把守很严,把稍微有点危险的空位都给严以把守着。玉珂穿着宫女服,身边还有另外一群宫女太监,手中提着食盒。

现在正是午饭的时间,宫里的大臣们也需要吃午饭的,太子虽然控制住了整个皇宫,把里面看守的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

玉珂随着宫女一起往殿内走去,旁边的侍卫并未拦着,很容易的就走了进去。

当要进入最后那大殿门的时候,却有太监拦住了玉珂的去路。“你看着眼生得很?不是御膳房的吧!”

“奴婢是成永殿的,刚被调到御膳房。”玉珂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低眉顺眼的模样让那个太监扫视的打量了玉珂几眼,倒是让开了浮尘,让玉珂随着一起进去。

但视线还是一直停在玉珂的身上,生人一般御膳房里很少会派出来做这事,往回来的都是熟人,偶然间见到生人,太监才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玉珂随着一起走进去,不愧是皇宫,里面的建筑物修建得金碧辉煌。才入大殿,就是几根粗壮红木顶支撑着房梁,两边有类似窗帘的纱长长从屋顶上蔓延下来,。

红柱上有人高的地方有吐出一块,上面备着红烛,晚间一到就能点燃了油灯,大殿内又会变得明亮。两边是连着的椅子,椅子旁是一张连着的桌子,桌子上摆着水果,面食及甜点。朝中众位大臣都坐在殿内,外面有禁卫军看守着,他们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停着。

玉珂随着别的宫女太监一起穿插进去,穿梭在各大臣中间,低着身子拜访着手中的食盒。

玉珂一进去就抬起头,目光柔和的往大殿内望了一圈,

当看到言瑰和玉斐坐着的椅子时,她低头抿着唇轻笑了,弯着腰走到玉斐的面前。玉珂恭敬的把食盒摆到玉斐旁边的桌子上。

然后拜访完食盒。她才扬起了头,看向玉斐。

“姐!…姐!”玉斐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珂,双目瞪大。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惊讶的大声喊道,表情太过惊讶和怔愣而忘记了掩饰,所以听到他的声音,周边的众人都看了过来。

玉珂看向殿内。能停留在这里的大臣都不是太子身边的人,否则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或者也有一两位是太子身边的人。被太子安插在这里允想要看这些人的反应和对策。

“傅状元是怎么回事?”旁边坐着的是言瑰,而玉斐的另一边坐着的是位中年男子,他诧异的看着傅玉斐,关心的问道。

玉斐赶紧摇摇头。说着没事。

玉斐的旁边不远处则是傅云开,他扬起脸看到玉珂的那一刹那间,整个人也变得如遭重击一般。这个不孝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当这里是她家想来就来吗?

屋子里的反应没逃过众人的视线,所以全部人已经诧异的盯着玉珂望了过来。

玉珂看向玉斐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给众人围观。

“有没有想姐姐!”只要见到了玉斐,玉珂也不在意暴露不暴露身份的事情,宫外她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差邺城他们入宫了。

她那三百精兵也不是说假的,以一敌千不可能,但是以一敌百抵十还是可以的。

玉珂安排好一切才敢入宫来的,她只是怕在外面进不来宫里,所以才扮成了宫女进来。

当即也有手中提着食盒的御膳房总管看向玉珂,皱着眉头道。“你不是只是来见见你弟弟吗?有啥事赶快说完离开。”总管说完,不耐烦的对着玉珂一挥手。

玉珂没回答他的话,这个总管也是贪财才让她一起进来的。她给他塞了那么多银子,态度还这般恶虐。

“我好想你!姐!”玉斐激动的站起身,一把抱住玉珂,埋在玉珂的怀里。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像一个孩子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顾及形象的抱着玉珂。

玉珂也笑了,最佳挂着轻松而愉悦的笑容,玉斐没有变。还是那个依赖她,想要保护她的玉斐。

言瑰也站起身,惊讶的看着玉珂,然后露出了个笑容。“姐!”言瑰也这般喊道,玉珂望着他也笑了,把言瑰的脑袋拉过来和玉斐一起往自己怀里靠。

他们两人都是她的弟弟,她的亲人。言瑰虽然是她救的,也立下了誓约,可是她从来都是把他当做弟弟般来疼爱的。

玉斐和言瑰都长高了,玉珂离开的时候玉斐就已经比玉珂高出一小点,而现在高出了更多。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有一米七的个子,在这个年代,十五岁就可娶妻生子。

玉珂松开玉斐和言瑰,亲切的看着他们两人。然后走上前,拉住御膳房总管站到一边去,轻笑着说道。“总管,你们回去吧!我准备留在这里和弟弟好好说说话。这是给你的小礼物!”玉珂湖综合就掏出了一沓银票,这些银票很多,足够一般平凡人家过一辈子了。

这个总管在宫内呆了一辈子,见过的大钱也不是没有,只是却从来没有拿到手中摸过。现在这些银钱就会是他的了,他一阵高兴,却犹豫不决的不回答玉珂。

他还是怕他这条小命的,刚才外面的公公已经注意到了她,不能再让她留在里面。想着钱和自己的命,显然是后者更重要,想到这儿,这位总管立即摇了摇头。

“姑娘!这可使不得。刚才外面杜公公已经注意到您了,您若是不随着一起出去,他一定能认出来。那奴才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总管摆手拒绝着,视线又盯着玉珂手中的银票,虽然很想要,但是还是命重要。

玉珂神情平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想了想。“行!我随你出去。”这里的把守的确很森严,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进不来。而且只要见到玉斐和言瑰安然无恙,她就不担心了。

玉珂走上前去和玉斐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起头来时看到孙之曦站在一旁看着她。瞥到玉珂的视线时轻轻的点了点头,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知不觉,也没人发觉或者注意。

玉珂却明白了孙之曦的意思,他是谁有他在这里,会看好小公子的。

玉珂也就放心的随着御膳房总管一起往前走,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一声站住,那声音含着怒火还有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傅云开的声音。

玉珂怎么会忘记呢?这是这具身体的亲爹的声音。但是玉珂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一步,身后的声音又加了骂声。“不孝女,站住!”

玉珂站住了,不孝女。呵……嘲讽的笑一声。什么叫不孝女,他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你眼中,我是野种才对?何时成了你的不孝女了。”玉珂转过身,挑眉看向傅云开,阴沉得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说道。

因为端食物进来的太监宫女呆的时间太久,外面已经传来太监的询问声。刚才问玉珂是生人的那个太监杜公公甚至已经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

玉珂低下头,准备就这样随着总管一起出去的。可傅云开一点不识趣也不为她想的大声喊道。“你还姓傅,你的名字是我傅家取的!”傅云开大声的叫到,那张涨红的脸上让玉珂怎么看怎么讽刺。

这傅家一个个都是极品,今天在状元府遇到他女儿,她已经很给面子的没有找麻烦,现在他竟然还不识趣的自动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玉珂冷冷的笑着。

那位杜公公看到这个情况不对,大叫一声来人,抓住她。

傅云开还是没一点羞耻心,不觉着因为他不放过玉珂而说了那句话,已经给玉珂带来血光之灾。

“我为有你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亲爹而感到耻辱!“玉珂这句话说的明目张胆和振地有声。也不管屋内众人是何种眼神,这可是不孝,不恭。那可是她亲爹呀!竟然也这么骂?

这种人简直是畜生不如,有迂腐的大臣们已经在心里这样想道,随即有人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玉珂瞪了说那话的人一眼,外面侍卫已经走进殿内。

所有人都看着玉珂,没有人帮玉珂的忙,也没有人准备为她说情。除了玉斐和言瑰紧张的站到玉珂身边,对峙着那群侍卫,就没人在说话。

那位公公指着玉珂对着侍卫大声说道,把她给抓起来,她是奸细。

侍卫顿时就上前对玉珂动手起来,玉珂沉着脸,阴森的说了一句。“不想死的就尽管来!”说完对着已经到身前的两个侍卫一顿猛打,两人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玉珂打到在地。

后面的侍卫微微愣了一秒,全部一起激动起来,围着玉珂就出剑要斩杀。

玉珂的袖箭也不是开玩笑的,一人一箭,有的甚至一箭两人。

当进来的二十来人侍卫倒下后,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屋内的大臣没人认识玉珂的,总管看着玉珂吸着气,大叫着完了完了。他只是贪财而已,谁知道会把命也给搭上去,这个女人就是个灾星。

他一定会因为她而没命了的,总管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第五章突遇六殿下

她飞速的和几个人对打着,当在城内遇到厮杀的时候,她的剑已经开了鞘。开鞘的剑必须杀人,所以玉珂对杀人已经没了开始还需要想过。

当回木殿的时候,当决定要留名天下让谁也不敢欺负的时候。杀不杀人就已经不由她决定了。

剑尖滴着血珠,地上躺落了一地的尸体,玉珂关上大门,把所有人关在殿内。

她神色平静的转过身,看着有惨白着脸望着她的文官,和神色怔愣的武官们。

玉珂勾起一抹冷笑,瞧着老脸涨红吓得往后退的傅云开,冷声道。“从我离开傅府的那一天起,就不在是傅家的女儿了。敢问傅侍郎这些年我在傅家的时候,傅家人是怎么对我们姐弟的吗?”

玉珂一步步前进,表情阴冷的盯着傅云开。“吃的不如狗,衣不保暖,食不顶饥,住的还不如下人。”玉珂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吓得傅云开倒退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

“你除了奉献精子让我们姐弟两出生,没给过我们一点父爱,连最基本的陌生人见到都会可怜给我们点吃食,你都没有。”

玉珂站在傅玉珂的面前,抬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冷的如地狱里来的一般。

“所以!别想着从玉斐身上打主意!不然……”玉珂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那双兮黑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傅云开。“我会让整个傅家陪葬!”

玉珂说完,然后往玉斐走去。手中的射天剑上的鲜血竟然渐渐消失,像是被射天剑吞噬了一般。

“玉斐!好好呆在这里,照顾好自己。”玉珂交代了玉斐几句,不去管满屋子打量的视线和害怕的眼神。走到御膳房总管面前,轻笑一声。“罗总管,谢谢你今天的帮忙,照顾好我弟弟!”说完玉珂把射天剑收回剑鞘里,大步往外面走去。

宫敬业谋反,那宫澈总会在皇宫里吧!而那群大臣被关在内殿里,根本不知道消息。

玉珂逮住宫女太监问了情况。却没人知道木弯皇帝的去处和消息。谋反总要有个由头。而这个由头必须是宫澈,连由头都没有他还怎么谋反。

玉珂想着,扯住一个宫女就让她带路。在皇宫里转悠了半天,侍卫遇到不少,却没有一次得到必须的准确消息。

禁卫军全部反叛,太子手中握有二十万精兵。能一进宫就把宫灿晟给拿下。定是因为他手中握有的那四十万兵马吧!玉珂想着,更大的可能是宫灿晟威胁到他的地位。

想着一月前皇帝亲自跑到边境。只为了看宫灿晟。玉珂就能想象得到一个父亲的偏心,当皇帝的偏心成这样,太子造反才是迟早的事情。

没有找到皇帝被囚禁的地方和场所,倒是遇到了一位皇子。宫殇胥。第六子,也就是六殿下。

这位六皇子玉珂在四年前的三年一次比试上看到过他。只是恍然间一见面,玉珂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看到这位穿着皇子服的人。玉珂和带路的那个宫女赶快低下头往一边恭敬的作揖。

六皇子面无表情的走过,走了几步又突然间回过头来看向两人。沉声问道。“你们是那个宫的宫女!”带路的那个宫女猛然间仰起头,神情讶异和惨白,咬着唇舌看了玉珂一眼,没回答六皇子的问题。

玉珂对着她拐了拐腰间,示意她干净回答,她才颤抖着身子,声音弱弱的说道。“奴婢们是承清殿的。”婢女回答完,玉珂也随着一起低着头,语态谦卑,神色恭敬。六皇子视线一直定在玉珂身上,半响后才扬声说道。“你抬起头来!”

玉珂听话的抬起头,目光清冷而平静,没有另外一个宫女的胆怯和害怕。有的只是一个平常人的态度,她正经的抬起头,目光注视上六殿下的。

皇室的人长得都不丑,特别皇室的皇子,长得儒雅俊朗,风度翩翩。

也能想象,就算第一任皇帝长得难看,但是他娶的全是漂亮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就算遗传到他,长得有些丑,肯定也没有第一任皇帝那么难看。然后处于位高权重的人,娶得妃子又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如此这般遗传下来,到如今也有好多代。就她所知,金木水火土五国形成这样五足鼎立的版图也已经两百多年了。

到了这代,皮相不好看都不行,所以皇室的人长得都不丑,火猛的列外。火猛处于地理干燥的地方,那地方水分少,皮肤没这么水嫩柔滑,所以长此以往,火猛几乎不会出美女。

这也根据气候和地理有关,玉珂认真的观察着这位六殿下。

他的母妃是宸妃,宸妃历来都是专为皇帝宠妃设立的,而他母妃能有这个封号,肯定也是位非常受宠的。宫殇胥的母妃算是后宫中最受宠的一位女子了,她家母族力量也不弱。

父亲是兵部尚书,掌管着兵马大权,六殿下这个人也是翩翩君子,不过却不是温文尔雅。

据说很好女色,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从来都没有逃出过他的手中的。

他定定的瞧着玉珂,扬起灿烂的微笑,调戏道。“这位小姐姐瞧着眼生得很呐!以前没见过。”六殿下嬉笑着说道,玉珂瞥了他一眼,也回了一个淡笑。“皇宫这么多宫女,殿下哪能说您都见过呢?”

皇宫的宫女也有好几万,宫殇胥是不能说他全部都见过。他轻笑一声,被玉珂的话逗乐了,他是没全部见过。但是看这宫女应付自如,连神色都没怎么变化时,他心底就痒痒,那股好胜心让他非常的想把这个宫女弄到手看看感觉。

“你带我去朝阳宫!”他用扇子一指玉珂,淡笑着吩咐道。那位带路的宫女惨白着脸看着玉珂,玉珂对她安抚的笑笑。

“我才进宫没多久,对皇宫不熟。”玉珂平静的回答,让宫殇胥的脸色僵了僵。

随即又抓住玉珂的错处,冷哼一声大喝道。“大胆奴婢,当着本殿下的面竟然敢以我自居。”

宫殇胥的话来得太过突然,玉珂倒是没被吓到。而那个宫女却是吓得噗嗤一声跪倒地上,一直磕着头认罪。

玉珂看不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看着宫殇胥,平静的说道。“六殿下真是好雅兴呀!陛下如今生死不明,情况不妙,这个皇宫马上就腥风血雨,变换了天,您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职责奴婢的过错。”玉珂拉起跪着的宫女,清冷的笑了一声,冰冷的说道。

宫殇胥一愣,她怎么知道。

随即在看这个宫女,顿时觉着不一般起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粗声说话,也敢对他没礼貌没规矩。还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他杵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的盯着玉珂看了一阵。

玉珂松开握住宫女的手,一下子出现在宫殇胥面前,聚掌为刀一掌劈到宫殇胥的肩膀上。

劈的宫殇胥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身子往下倒去。被玉珂揪住衣领提起来,然后看着他冷声问道。“你知道皇上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了吗?”

宫殇胥身子随即一滑,飞快的闪身消失在玉珂手中,然后站到外面。

“你是什么人?”他冷声问道。

“你嫂子!”玉珂大步走向他,大声而傲气的说道。

“嫂子?”宫殇胥意外的念叨着这两个字,随即猛然抬头。“呵呵,你在说笑吧!”宫殇胥神情怪异的问道,玉珂瞅了他一眼,随即上前一步。

“我和宫灿晟一起回城,在城门外时他被人带走了,说是进宫面圣。可是我刚走开就想到不对,再回去寻他时他人已经不见了,我一路追到皇宫,也没发现他的踪迹。”玉珂飞快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然后目光清澈的看向宫殇胥。“你是他弟弟,会帮我的对吧!我现在想见皇上,知道他的情况。”

玉珂抿着双唇,双眼紧紧的盯着宫殇胥,眨巴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和太子哥哥关系很好!你就不怕我去高密吗?”六殿下阴沉的冷笑两声,神色平和的问道。

“我相信你不会去高密的,那是你的父皇。”玉珂抬头认真的看着他,执着的说道,声音缓和下来变得温和。表情也变成单纯的模样,让宫殇胥一直望着玉珂望了半响,才应声说好。

有宫殇胥的带路,没有再在皇宫绕圈,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皇帝的再处。

外面把守兵卫很严,真的会是因为宫殇胥和太子殿下关系很好,所以玉珂带着东西和宫殇胥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进去后玉珂看到,宫澈躺在床上,脸色灰暗而布满皱纹,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多岁一样。

想起一个月前见到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玉珂抿着双唇,看向宫殇胥。“能麻烦六殿下回避下吗?我想单独和皇上说几句话。”玉珂笑着问道。

宫殇胥再次深深的看了玉珂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好。

宫殇胥没有出去,而是站到殿门边,然后望向玉珂。玉珂看着他雅然一笑,站在那里,有武术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谈话。不过他能站到那里,想来也是极限了。

玉珂走上前,手中提着的是食盒,要来的时候去了御膳房给宫澈带来的吃食。

宫澈浑浊的眼珠转动着,毫无焦距的停留在玉珂的脸上,然后突然地变了脸色。

【第六章】玉斐被抓走

宫澈看着玉珂,张了张口问道。“你怎么来了,他也来了吗?”宫澈浑浊的声音响起,看到玉珂的惊诧,瞬间又想到什么的问道。

“进了城,他和禁卫军一起进宫来面圣了。”玉珂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着,随即她看向这个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木弯皇上。

“你没跟着他?”宫澈张大了嘴巴,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更加浑浊,冷声问道。

玉珂摇摇头,她如果跟着他,也就不会跑到皇宫里来找他了。

“他武术尽失,你怎么能不跟着他。”宫澈大声的质问道,看着玉珂的神色带着责怪和愤恨。

“他进宫面圣,我为何要跟着。还是你欢迎我进宫来!”玉珂咄咄逼人的问出口,她不喜欢这个皇帝,从这些方面就可以看出。自大,狂妄而且觉着天下是他的,天下人都得听他的,不能违背他的想法和吩咐。

从第一次遇到,玉珂就没喜欢过他,现在听得他的声音,听得他的冷声质问,玉珂更不喜欢他了。

“你是他的父亲,不管他喜不喜欢你,我喜不喜欢你,都是长辈。我进宫没找到阿晟,见到你,就得把你救出去。”玉珂说着,伸手就要去扶宫澈,却被宫澈摆手拦住。

“我这条老命反正是一脚入黄土的人了,不在乎多活几年。你竟然能安然无恙的进宫,肯定能找到方法找到阿晟,请你一定要找到他。”宫澈语重心长的和玉珂说着。

“我既然答应嫁给他,他就是我未来的丈夫。他的命我当然会救活,不需要你求。”玉珂清冷的回答,对宫澈的话才不在乎。

“我必须把你救出去。若是阿晟知道我见死不救,放任你被太子杀了。他会怪我的。”玉珂说着才不管宫澈答不答应,伸手在他的穴位上点了一下,让宫澈不能动弹。她横抱起他,也不管礼数和长辈就抱着往外面走去。

宫殇胥当然也是听到玉珂说的话的,他就在门边想不听到都不能。看到玉珂的动作,赶紧拦住玉珂的身影。

玉珂抬头看向他。眉头轻锁。定定的看着宫殇胥,等待着他让路,也不张口说话。

宫殇胥被玉珂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和感到他做错了一般。他还是拦住玉珂的手,冷声道。“你不能把父皇带走,宫内那么多守卫禁卫军,你带上父皇出不去不说。父皇也不能出去。你放心!大哥在还没有拿到父皇的旨意时是不会对父皇做什么的。”宫殇胥劝慰的说道。

“让开!”玉珂不理会他的话,冷冷的喊道。宫殇胥摇头。“不让!你出不去皇宫的。”

“太子哥哥接手了禁卫军两万。其中一万守在皇宫内,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禁卫军全部齐聚一堂,你出不去的。就算你武术在高,你也出不去。”宫殇胥不让路。在他眼中,玉珂武术在高也出不去。

他也想把父皇带出去,也救过父皇。可是结果呢?连囚禁父皇的华和殿都没出去。宫殇胥站在玉珂面前拦着玉珂。就是不允许出去。

也是他和太子哥哥关系好,站在太子哥哥身边。支持他。不然他做了这等事情,恐怕也会被囚禁起来。

可饶是这般,他如今身边也没有了任何的精卫,连皇宫也不能出,只能在皇宫里闲逛。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宫殇胥的态度太过坚定,拦住玉珂的去路直接不让开,玉珂看了他半响,沉声说道;“他是你父皇。”

“我知道!……”宫殇胥脸上浮起一阵无奈,顿顿的说道,就是因为这是他的父皇,他作不出太子哥哥那般决绝。也做不到太子哥哥那般狠心,宫殇胥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玉珂。

“父皇自愿留在这里,想看看太子能做到何种地步。你不能带他走,父皇做了这么多年皇位,不可能一点后手都没留,一点计划都没有。”宫殇胥劝道着,说了好半天才让玉珂把人放下。

解开宫澈的穴道,玉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照顾好你父皇!”玉珂说着就离开了。

她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往清和殿的方向去。才走了一小段路,就听到皇宫内禁卫军到处巡查着,说是在找奸细。

玉珂神色顿时一变,有些懊悔的摸着头,神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怎么不收拾那些就离开了呢?看到侍卫们在皇宫里乱转到处巡查着,玉珂躲藏着身子,快速的消失在这些人的中间。很快的到了清和殿门口,她得确定玉斐他们没事,有言瑰的照顾,玉斐应该没事吧!

玉珂想着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些守卫,当触及到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她飞速的闪身进了清和殿内。里面的把手也很严实,每隔几步就有两个守卫守着,玉珂往窗户边瞧去,窗户门口都有人守着。

她琢磨着身上的武器,琉鸾镯的用处很大,可惜她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她也不知道余下的作用。唯一知道的是用她的血能打开琉鸾镯的封印,至于其他的作用,她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玉珂冷眼的瞧着那边的情况,她的速度够快,但是要在不知不觉间进去却有点困难。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门口把守肯定非常严实,而御膳房送吃食肯定也是非常的严格,那位称为杜公公的人已经被她杀了。她注意观察了一下,外面大门又派人把守着,并没有见到太子来过。玉珂眯着眼,清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里面的情况,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而现在天色渐渐晚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夜幕降临。

除了背地里的勾当和变化,皇宫似乎没有变化一般,一到夜里就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宫女太监们提着灯笼开始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而有的宫殿的宫女还在做着活计。冰冷的天,刺骨的寒风飘过,白天已经在慢慢融化的雪又冰冻起来。

天空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雪,雪花般飘落在玉珂的肩头,脸上,冻得她手和脸都带上了寒意。

这种寒冷的天气,那些守卫却严以的守着宫门,没有动弹,直立如一座雕像般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天空兮黑灰白一片,阴冷天,见不到星星,见不到月亮。借着雪的雪白,视线比往常的黑夜要好些。

天色彻底晚了下来,温差也较大,刺骨的寒风和阴冷的气候。玉珂拢了拢身后的衣服,整个人缩在一颗很粗壮的大树边,她的身后靠着宫墙,不容易被发现。也有巡逻的侍卫从她身前的树前面经过,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玉珂神色平静的望着巡逻的人,观察着空隙和漏缝。

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一队人巡逻经过,而站在自己岗位上守着的那些侍卫每隔半个时辰变一次岗,有侍卫来替换。这种天能如雕塑般不动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半个小时,也是很厉害了。运用着武术保暖,玉珂又麻木的靠在树上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才找到空隙飞快的闪身消失在空地上,人已经出现在一处窗户旁。

皇宫里大殿都是只有一层楼的,窗户有半人高,很轻松的就能跳动上去。玉珂闪身到一处窗户旁,飞快的打晕了两个守着窗户的侍卫,人已经推开了窗户进去了。

里面还是灯火通明,油灯燃亮着,没有白天的光线亮,却也能把屋内的情况完全照透。

玉珂的突然出现,让没有休息的众人猛然的抬起头,看向玉珂。玉珂也抬眼看着他们,往大殿内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玉斐和言瑰,孙之曦在。

玉珂皱起眉头,瞥着所有人,轻声问道。“我弟弟去哪里了?”

玉珂的话落,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回答玉珂的话,太子殿下白天来过。而造成这么多人命的源头傅玉斐当然也被殿下带走了,傅言瑰是跟着傅玉斐一起的,理所当然的也被带走了。

玉珂眼神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移开了视线,不敢与玉珂对视。

“家弟人去哪里了?”玉珂在重复了一遍,孙之曦神色懊悔的看着玉珂,走出一步回答道。“他被太子殿下带走了。”

孙之曦说完,看向玉珂的眼神是懊悔和自责,是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没有拦住太子殿下,让他把玉斐带走了。可是他站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站在太子殿下的那一边。

玉珂看向孙之曦,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了一声谢谢,随后又附在孙之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才闪身离开了大殿。

走到门口时,玉珂又站住,回头看着满屋子的人问道。“是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等救出家弟,你们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

有孙之曦在,玉珂相信她能清楚知道那些人说了那些话。而且她也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们吐出说出的话。

玉珂大声而高傲的说完,随即一把推开大殿的门,周围顿时有侍卫聚集起来,全部围着玉珂。

玉珂寒着脸,看着所有的人,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包围。玉斐被太子抓去,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不!已经想到了,只是她想着大殿内的大臣们不会吐露事情的经过,并且把事情全部推给玉斐。

玉珂抽出射天剑,杀出重围吗?她傅玉珂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不会受谁的威胁。从决定回到木殿起,她就决定不会在隐藏,不会在让所有人欺负。

第七章太子殿下到

玉珂站在大殿门前,禁卫军围着她,围的密不透风,插翅难飞。

第一波十五人,一招之下就被玉珂全部秒杀,第二波二十五人,两招之内全部倒在地上。

射天剑在手,六阶高手的武术,秒杀所有五阶以下的人,寒风吹起鬓角的发丝,在风中飞舞。

手中的射天剑染红了鲜血,没多久的时间鲜血被射天剑吸收,变得光洁如初。玉珂站在包围圈中间,冷眼瞧着所有的人,目光如炬的盯着领头之人。“把你们太子宫敬业找叫来!”玉珂命令式的说道,高傲的仰着头,目光澄清的看着所有人。

大殿门被她打开,这时那些大臣们从门内歪出脑袋瞧着外面的情况。

看到人群中那一抹靓丽,那一丝倾城的人影,瑟瑟如城的少女。所有人都震撼着,以一己之力震住皇宫内的禁卫军,单是这份魄力和武术,出现在一个年芳二八的少女身上,大臣们的是视线变得灼热也担忧着。她的弟弟被太子殿下抓走,他们也说过话,把事情全部推到那个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也才十四岁,还未束发成为成年人,因为他们的出卖而被抓走了。可是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相比,自己的命比较重要,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才说出是傅状元的。

大臣们缩回脑袋,想着最后傅玉珂出去时她说的那句话。让他们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他们的神色变得担忧和害怕起来。这个少女敢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对,她既然敢做就有这份能力。

玉珂说完,有个守卫悄悄的离开前去禀告太子殿下,而将领一直站在那里拦着玉珂。握着剑的手时紧时松。这个少女,他看不出她的武术等级,他也是五阶初期的武术,能让他看不出等级的,只有达到六阶的武术。

可是六阶武术何时像大白菜一样,这么容易就突破了。他进入五阶已经两年,都未突破分毫。而这个少女。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武术竟然能达到六阶。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里就一阵紧缩。强者让人敬畏,可是这般年纪就达到六阶武术,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少女到底是何方人物,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她的目的是什么。禁卫军首领皱着眉头细想着,却不敢在动弹。太子殿下来了谜底会解开吗?

他不知道,只能拖延时间等着太子殿下带人来解惑。殿下身边跟着好几个六阶高手,希望能拿下她。

首领这般想着,却不知道太子身边的六名六阶高手。其中有三位已经死在了面前的少女手上。

没错!玉珂在城内巷子里遇到的杀手就是太子派去的人,他身边六名六阶高手,他就派去了三个。没想到竟然会全部折损在玉珂手中,若是知道。他定不会派出手。

都是听了洪公公的话他才会派出三位六阶高手去对付,六阶高手在他手中简直是保命的符和压轴出场的人物。因为洪公公和他说了这个傅玉珂的厉害,若是留着她的后果。所以他才会变得焦急,听从他的话派了三个高手去袭击。而那位洪公公,就是跟在宫澈身边一起去边界和玉珂动手被玉珂废了武术的那个公公。

宫澈能这么容易被囚禁起来,其中他有很大的功劳。宫澈对他很是信任,没想到最后却被他背叛了。

两方人站在清和殿院内僵持着,四五十人禁卫军围着玉珂,却不敢冒然行动。脚底下已经倒下四五十人的尸体,这个少女的武术,就算他们全部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就是三四阶高手和六阶高手的其别,他们中间只有首领达到五阶武术,可就算是五阶武术,也只能勉强与六阶高手一站,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能多过几招,最后还是会死在六阶高手的手下。

所以禁卫军的小队首领一直不敢贸然行动,等待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那位前去禀告太子的小兵也是豁出去了,速度很快,才一炷香的时间。

就看到太子带着一群人匆匆的赶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位六阶高手,还有两千禁卫军。

两千禁卫军不需要吩咐就全部围在了清和殿外,让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飞。

看到太子宫敬业到了,玉珂仰起了头,目光清澈而冰凉的扫在他的身上。她和太子只有过一面之缘,在寒山寺内,和尚庙里遇到魔人,她们被官兵留下问话。差点把罪名安插在他们的身上,若不是因为沐笙玉,那一次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因为沐笙玉的身份,所以她们两人很容易的就出了寒山寺,包括苏叶和远生顾生几人。

也是在哪里,墨竹为救玉斐受伤,差点没命。她欠那对主仆的救命之恩。也是笙玉是性格开朗之人,墨竹也是个很爽快的少年,不然这个恩她很难报。

不过到如今为止,一直都是那对主仆在帮助她,而她却没能为那对主仆做什么。

玉珂扬脸看着宫敬业,这位就是木弯的太子殿下,长着一张娃娃脸,白净的面容,看上去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可实际他的儿子已经六岁,他的妃子也都有好几个了。

那一面之缘虽然短暂,但玉珂想一定会让这位太子印象深刻,他肯定还记得自己。果真当抬起头时,太子殿下错愕的盯着玉珂,目光透着一股阴沉还有说不出的懊悔。

“傅姑娘怎么到了皇宫了?”宫敬业走上前不阴不阳的说道,看着一地的死人,他的眉头一挑,心底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卷来。可这时候他不能生气,不能对这个女人做处置。这是流域鬼城未来的女主人,也是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心悦之人,若是他动了她,那他好不容易谋划来的天下,恐怕屁股还没坐热就会被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给拉下马。

要耐住心性,要耐住脾气。宫敬业这般告诫自己,那一次的寒山寺一面之缘,他查清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也查明她和流域鬼城沐笙玉关系很好,还是那位城主的心间上的人。所以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眷顾着傅云开,那个没有能力的懦弱男人。

“家弟入宫好些天没回家了,作为姐姐的担忧弟弟,难道不能入宫来瞧瞧吗?”玉珂讽刺的冷哼一声说道。

瞧着宫敬业有些害怕的眼神,她一想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沐笙玉。

可现在她要借助的是自己的力量,不是别人的力量。沐笙玉会帮她,她知道,但是她不能永远依靠别人,她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天下留下芳名,让任何人不敢欺辱。

玉珂往前走了一步,围着她的禁卫军自动的让开几步。听她和殿下的对话就知道,两人是相识的,而且看殿下的表情,这个女人还是不能惹的,所以他们没在攻击。

玉珂往前走着,走到距离宫敬业两三米距离处站定,眯着眼睛瞧着宫敬业。“不知道天下楼把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告知民众,会换来什么样的反响。”玉珂倘若自言自语的细声道,让宫敬业的神色瞬间变了。

那双幽黑的眸子阴森的盯着玉珂,那精巧的娃娃脸上布满阴霾,像是扭曲一般。“天下楼!”

他阴沉的低声吼道,随即看向傅玉珂,退让一步说道。“你弟弟是傅玉斐!刚才清和殿的人是你杀的。”宫敬业没有疑问和征询玉珂的回答,而是肯定的说道。

“人敬我一分,我重他十分。人欺我一寸,我还他十寸。他们对我动手,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们?”玉珂嚣张的反问道,张狂的语气,目中无人的神色,自大的表情和姿态,竟让人无法反驳。

宫敬业突然之间竟无言语对。他被玉珂如此张狂的话给吓愣了,随即又是一震,她既是沐笙玉的心上人,说这嚣张的话有什么不对。她有沐笙玉撑腰,有整个流域鬼城撑腰,就算和国家为敌,流域鬼城也不会怕了谁。

“去把傅玉斐几人带出来!”宫敬业对着身边的一内侍说道,随即看向玉珂,轻声却带着点讨好的道。“皇宫内突然间死了侍卫,本殿下抓住凶手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既然是傅姑娘的亲弟,那这件事情本殿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还请傅姑娘也别插手木弯皇室的事情。”

“这得看太子殿下的诚意了!”玉珂回了一句就不在说话,等着玉斐和言瑰们出来。

太子吩咐下去,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玉斐和言瑰,还有傅云开就被禁卫军带上来。

傅云开看到玉珂的一瞬就像破口大骂,若不是这个不孝女,他就不会被抓进去受苦。这是他第一次入牢房,他堂堂四品大员,竟然被抓进大牢里。

“傅姑娘,你的亲人我已经给你带来,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别插手皇宫之事!”宫敬业商量的语气说道,声音不高也不低,能让玉珂听到,也不会让她觉着是重话。

看到玉斐和言瑰,玉珂收回射天剑就跑到两人身边,为两人解开了绳索。至于宫敬业的话,她何时答应过他了。

第八章我的未婚夫

当把玉斐和言瑰都纳入自己的保护羽翼下,玉珂转过头瞧着宫敬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何时答应过你不插手皇宫内的事情!”玉珂轻声问道,她刚才在众人没有擦觉的情况,已经把消息递了出去。

苏叶和竹茹会看着办,而且皇宫内也有他们的人,只要她一声令下,皇宫就如自己家花园一样,随时能拿到手。

“傅姑娘是想赖账吗?”宫敬业的语气变得阴沉,终于忍不住的加重语气冷哼道。

“当然不是!只是太子殿下抓了我的未婚夫!我也应该让殿下一起放了才行。”

“你的未婚夫?”宫敬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

“宫灿晟,也是木弯的四皇子。我的未婚夫!”玉珂一字一顿的坚定表达道。

玉珂的话落,宫敬业阴笑了几声。他是因为沐笙玉才会对这个女人忍了又忍,最后这个女人竟然告诉他她的未婚夫是那个野种。

“你耍我!”太子殿下的表情变得无比阴沉,冰冷的看着玉珂冷声道。

“怎么能说我耍你呢?不知道我何时耍你了?”玉珂不解的看向太子,疑惑的问道。

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什么地方耍到这位太子殿下了。

“抓起来!”太子一字一顿的阴沉说道,声音冰凉的和刺骨的寒风有得一拼。他冷哼一声看向傅玉珂,那眼神像是要把玉珂杀死,活像玉珂杀了他全家一般。

玉珂望向他,没说话。把玉斐和言瑰护到自己的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要抓她。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轻哼一声,抽出射天剑对准了围着她们的精兵,这些人左右晃动着就是不敢上前。刚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他们可都看到了,瞧这一地摆放的尸体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和恐怕,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去送死,这种事先知道结局的感受恁不好受了。

“马大,马二去帮忙!”太子看向不敢行动的禁卫军。眼神变得更加阴沉。对着身边的两位六阶高手吩咐道。

被称为马大马二的人点头,抱拳对太子行礼就向着玉珂抓去。

就算有琉鸾镯的帮助,面对六阶高手还是不敢大意。玉珂把玉斐推到言瑰的身边,清冷的看向他,沉着道。“保护好玉斐!”说着一狠心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自己的鲜血在琉鸾镯上。

虽然她还不知道琉鸾镯的用途。但是白天上午进城时能杀了三个六阶高手她相信现在也行。

只是大晚上的,皇宫里灯火通明。加上皑皑白雪及漫天飘舞的雪花,这么多人在雪白一片的黑夜中动手,影响正常的视线和判断不说,还冷。

只是练武之人都不是怕冷的人。就算怕冷他们也能运用自己的武术让周身都暖和起来。

琉鸾镯沾染了玉珂的鲜血后,周身变得通红,如血染一般颜色。飞快的转动着,数之不尽的术往玉珂体内冲刺。横穿在她的体内。

玉珂借助着这股力道,速度如影一般飞快的和力马大马二对打起来,这就是六阶以上的武术吗?当面对两个六阶高手时,她竟然惊奇的感觉到她能感受到两人的攻击模式,两人的攻击套路和武术在体内运转的速度。

玉珂边和马大马二对打着,边震撼着,心腔里传来的那股震撼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没费多大力气就打败了两人。玉珂缓缓抬起头,半蹲着身子,射天剑剑端指着地上,支撑着她的浑身的力量。她的眉头紧锁着,神情淡漠如腊梅,坚毅清凉。

她斜眼瞧着慢慢失去光芒的琉鸾镯,心底的震撼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这就是琉鸾镯呀!发动她的力量,让她突破六阶。失去了刘鸾镯的力量那两秒钟,她的体内瞬间空下来,那股空荡荡的感觉到现在还能清晰感受。虽然现在六阶的术已经回到体内,可是她感觉非常渺小,渺小的如同刚刚突破三阶的武术一样。

比六阶更高的武术存在,那是达到几阶。在皓天大陆上,只有六阶武术,没有更高。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突破过。不!或许是有人突破了而没有在天下间露面,也或者是天下间的知识太过局限,局限的只知道六阶是最高的武术,而不知道有比六阶以上更高的武术存在。

或许流域鬼城有这个存在,玉珂眯着眼睛想到,当初她和几个黑衣老人对打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的几个人,她感觉到很强,强大的她都不是对手。那些人是流域鬼城的长老,据说终生侍奉流域鬼城城主,不得背叛。

玉珂想着,那些长老们有突破过六阶的武术吗?沐笙玉呢?她有突破过六阶的武术吗?

“姐!”玉珂呆愣的坐着,脑中飞快的闪现着这些东西,快的她抓不到,想不透。这个世间还有谁突破了六阶的武术,六阶以上,是更强大的存在,玉珂觉着自己借助琉鸾镯的力量触碰到了,却达不到。

她好像进入了那道门,但其实只是被打了激素,只是那一瞬间的爆发。爆发过后那股门道又消失不见,让她摸不着。正在她沉着心思细细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玉斐一声大声的急切呼喊,玉珂半弯着的身子就地一站起来,手中的射天剑已经往后刺去。

她这才回过头,看向对她偷袭被刺死的精兵,还是少年模样,年纪二十多岁,却干这种背地里偷袭人的事情。

玉珂望着他,目光不善,瞧到玉斐紧张的望着她送了一口气。玉珂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寒冬冰冷的雪花,清冷诱惑,却又带着剥骨的疼。

“想偷袭我!”玉珂挑眼看向另外一群拿剑这指着他的精兵,冷哼一声。马大马二躺在地上,早已经失去了呼吸,被射天剑一剑穿过,尸体还热乎着,鲜血却也染了一地。

这一团转因为人多踩踏的缘故,周围洁白的雪已经融化。而马大马二躺着的地上却还厚厚的停留着一层雪,洁白,纯洁,被鲜血污染的红红的,好似血缸里出来般。

“傅玉珂!你当真以为没人制得住你吗?”太子冷哼一声,阴沉的看着玉珂。对着手下的精兵大喝一声,似乎准备车轮战要把玉珂给精疲力竭而亡。

是的,来一百人,五百人!玉珂还能轻松的应对,但是当来一千人,一万人时,玉珂有精疲力竭的时候。六阶的武术是很厉害,但是当面对三阶四阶的上千人的时候,车轮战也能让她累死。

“我一个人换殿下这么多人,死也值得了!”玉珂听着太子的吩咐,冷哼一声含着讥讽的笑意在太子不远处凉凉的说道,让太子殿下的嘴角一僵,气的直接想把玉珂直接杀死。

原来当能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时,是真的可以无视世间的任何存在,包括皇权。玉珂精明的眼睛闪过点点星光,还下着的雪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发丝着。她披着的一件厚实棉袄披风也落下来了洁白的雪花。

玉珂的视线淡漠而冰冷,瞧着宫敬业的视线尽是讽刺。言瑰把玉斐护在身后,周边也堆落了一地的尸体。

“呵呵!”阴沉的笑容在耳边回响,如阴冷的蛇一般的笑声,玉珂看到太子的神情一松,眉头变得轻松起来。那声音好似天边遥远,又好似近在耳边。

玉珂眉头轻蹙,神色变得难看,这种笑声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她才杨眼四处张望,就瞥到一人影飞快的出现在太子的身边,那个速度她除了能看见虚影外,竟看不出他何时出现的,看不出他从什么方向来。

那是一位老者,六十来岁模样,一双阴沉而细长的眼紧紧的盯着玉珂,那种阴冷的如毒蛇般的感觉随之出现,玉珂定定的凝视着老者。

这个人是强者,他身上释放出的威压让她的心都随着震撼着,而她有无能为力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六阶的高手竟然察觉不出老者任何的修为和武术阶级。

“你是谁?”玉珂的神色微带上了紧张,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第一次出现这个感觉。

第一次来木弯皇宫,她不会就把命葬送在这里了吧!

“太子傅!”老者的声音太过冰冷,凉的如同身处深水中,冰凉的寒气入骨。

让所有人都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好似武术的御寒也不管用了。言瑰和玉珂同时变了脸色,紧张的盯着老者。

玉珂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护住玉斐,把他的整个身形都拦在了身后。

俗话说嚣张遭雷劈,她这才张狂了没多久的功夫,报应就来了。

玉珂的铁青着脸色变得紧张小心翼翼,左手从腰间飞快的一扯,一个烟花似的爆竹飞快飞上半空,燃开来,在天空中爆炸。

这是信号弹,高手之间过招,只是凭感觉就能感受到危机。现在玉珂感受到了,这个人很厉害,所以她不敢贸然行动,发了信号弹让天下楼的人来帮忙。

第九章更高阶武术

“找人求救,你认为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吗?”老者阴森森的笑着,玉珂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他唇舌在蠕动,他的话像是从他身上发出的,却不是从口中说出来的。这种诡异的气氛和诡异的老者,玉珂抿了抿唇,吞了吞口水。

傻子才不找人求救呢?玉珂目光无惧的紧紧盯着老者,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间动手。

她悄悄的拉起玉斐的手,把另外那只手腕上的精巧弓弩戴到了玉斐的手上,她以前有教过玉斐怎么用。只是玉斐太过温柔善良,总说这是害人命的东西,不能要。

“玉斐,保护好自己,别让姐担忧!”玉珂轻声附在玉斐耳边淡淡的说道,视线至始至终都是停留在老者的身上。

她看到老者的唇角勾起,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阴冷的看着她,玉珂的神色就是一变,非常不爽这个老人那毒蛇般的目光盯着玉斐。

她拦住玉斐的全部身形,可是才大半年的功夫,本来和她差不多高的玉斐竟长得这么快,个子在不知不觉间猛地拔高,竟然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而且她娇小的身体根本遮挡不住玉斐男人宽阔的臂膀。

所以她的保护在对面老者看来就是多此一举,甚至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老者盯着玉珂的表情更加的阴沉,那种感觉就像是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吸血鬼周身的黑暗气息,让玉珂感觉恁不舒服了,可是她又没有办法。

瞧到这个老者,玉珂中下一衡量,只能给了言瑰一个颜色。带着玉斐就想跑。可才飞出两步,老者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拦在玉珂的面前。

“你杀了我的两个徒儿,就想这么走吗?”老者冷哼一声阴沉的说完,随即伸手就过来抓玉珂的肩膀。

明明隔得那么远的距离,可是老者的手就像是无限伸长出现在玉珂的肩膀上,玉珂反应迅速的后退一步。她的速度已经很快,那直接是面对危险来临是作出的提前反应。没有经过脑子的思考。速度非常的快。就算如此也没有退开老者的攻击,他的攻击就像是无处不在一般,不管她怎么躲避。还是躲不过那双手。

那双手抓住玉珂的肩膀就是一提,那股力道重的让玉珂直接没有反抗之力,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浑身的力道这时竟然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在这一瞬间。玉珂第一时间想的是被她护在身后的玉斐,她快速的把玉斐往言瑰的身边推去。身子已经被老者抓起,随着他一起飘动着。

玉珂飞快发动琉鸾镯剩余的力量提高身上的术,却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被老者顺着肩膀一掌拍到地上。那股力道让她的五脏六腑突然间碎裂了一般,吐出一口憋闷出来的鲜血。已经变成了乌黑的淤青色。

玉珂抬起头看向老者,那一瞬间。眼底绽放的光芒竟然让所有人为之一振。她不是被打伤了吗?已经打成这样,竟然还有心情笑。

“突破六阶以上的武术。叫什么?”玉珂平静的问道,好像她不是被仇人打伤的,而是和平凡人或者是导师说话一般。

她目光灼灼的瞧着老者,这就是突破六阶的武术,那种特有的威压,是六阶没有的。那种能威胁别人的武术,像是王者一般的存在,让别人还没开打就先退却三分,是突破六阶的武术吧!

她使出的力道都没这个老者的浑厚,就像是因为什么限制和禁锢了一样。她是能使出来,能拥有延绵不绝的力度,但是没有这份威压,是的!当看到老者的一瞬,她的身体和思想都做出了反应。那是害怕,害怕面前的这个高阶武术者。

老者眯起了眼睛,打量的从新看了玉珂一眼。“你这个小娃子竟然知道比六阶武术更高的存在,你身边有这样的人。”老者阴阴的问道,他的声音太过苍老,又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语调,这个声音不像是正常的老者该有的音调,像是被憋出来的。

所以玉珂一直看不见他的嘴唇在发音,感受不到是他的唇舌蠕动在说话,而是觉着这话的音调是从他的身体上每个部位都能发出的。玉珂摇头,她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若是有这样的人,她就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撞的自己一身伤找不到突破的源头。

虽然她现在的武术还是六阶中层,突破六阶高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是玉珂已经感受到那股力了,就像是被堵塞住一样,怎么样也寻不通。

“那叫什么,高以六阶以上的武术!”玉珂不死心的再次咬着唇舌问道,她半跪在地上,以一个屈辱的自私捂着胸口,声音清冷淡漠的问道,好似被伤的不是她一样。

老者终于细细的瞧了玉珂一眼,好心的回答道。“终阶!六阶以上是终阶,终阶以上是巅峰阶。”老者凉凉的回答道,玉珂点头,看向他。“这是天下间到至今为止,突破六阶以上,达到终阶或者巅峰阶的有几人。”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她也还是害怕的不是吗?她是想要强大,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在你强大的路上会不会冒出这样一个强者。他的强大是你的无数倍,你拼尽了全力也不能与之一战,这种感受和个废人没什么不同。所以知道宫灿晟的武术暂时废了时,她会那样担忧,急忙找叶笛前来治伤。

不练武之人永远不会明白武术对练武之人的重要性,几年前她也曾不明白呀!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就想和整个傅府奋起反抗。虽然她拥有着特种兵训练的速度和体能,但是当面对这个大陆的武术时,她却那般渺小,只能靠着巧劲和别人的忽视占得先机。这种感受她不想在有了,而有了武术以后,人生就像是得到了依靠一般,突然间失去,人生会变得暗无天日,会不习惯,会没了想要活下去的心情。

玉珂想着,她目光炙热而认真的看着老者,期待着老者的回答。老者看着玉珂的眼睛,明明那般无力,却灼亮的让人不忍拒绝和忽视。两人明明是对手,老者却对玉珂的问题知无不言起来。

“就我所知!这个天下间突破终阶的人算上我只有三人,而突破巅峰阶的人,至今没有出现。”老者瞧着玉珂冷下去的眸子,又道。“不过别的大陆就不一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老者身上,别的大陆,这是什么意思。老者瞧着所有人期盼的目光,轻笑一声,嚣张的摆弄着他的知识,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就像是看无知的小白。“只有突破巅峰阶的人才有可能到别的大陆一看,而那个大陆没人知道在哪里。据说只有突破巅峰阶的高阶才可以触摸到,撕破时空隧道到达另一个大陆。“老者的视线太过高大,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崇拜,好似他就是突破巅峰阶的人一般。

“不过据我所知,整个皓天大陆五百年来就有过一位大神突破巅峰阶,可惜还没能到达别的大陆就死了。“老者的声音又变得薄凉起来,他这般说完,下面听着的一片吸气声,死了,许多人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连玉珂也没有想到,老者像是平白的站在半空中,和下面的众人说着这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连突破六阶高手都不知道的一些隐秘事情。

有的人甚至听得入迷,就好奇的抬头问了一句。“那位突破巅峰阶的大神怎么会死了呢?”

老者嗤笑一声,无比鄙视的冷哼道。“还不是为了女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废去自己一身武术自杀,那样无能的人修炼武术天赋在高又如何。”老者鄙视的声音过后,整个院子一片安静,所有的精兵都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听着忘记了反应,连太子都听得入迷。

他有幸请的这位老者的一双徒弟马大马二帮忙,不想却死在了这个女人手中。马大马二才三十岁出头,就能突破六阶武术成为世间少有的高手存在,这份修炼天赋可见异常,可是老者的徒弟被这个不要脸的骗子给杀了,老者定会杀了她。太子本是抱着这个打算的,现在听得老者说更高级的事情,也听得入迷。

清和殿大殿的门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加上有脑袋悄悄的从里面冒出头,这份唐突的声响打断了这一院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瞬间回过怔愣的神色来,抬起头看向老者,目光崇拜。而太子也想起了老者来的目的,顿时指着玉珂大喝一声。“真人,就是这个女人杀了你的一双徒儿!”太子怨怼的看着玉珂,看到她一身狼狈的跌坐在雪地里,他无疑是高兴的。

他张开嘴就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死了才好,死了就不会有人在阻挡他前进的道路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武术,让他的禁卫军都无可奈何,还好现在有人出面替他报仇了。

幸灾乐祸的下场就是自己也遭殃,太子还没笑够,才大笑了几声,突然间就动不了了。他的身上被玉珂捏起的一块石子作为暗器狠狠的打了上去,太子顿时打晕过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第十章败终阶高手

玉珂最后的力量一下子用完,整个人都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刚才还有心情和玉珂讲故事的老者,霎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双徒弟,你竟然敢把他们给杀了。”老者看向玉珂的视线带着仇恨,那双眼睛仇视的扫视在玉珂身上。

他手中凝聚了一股力量,直直的往玉珂身上攻击过来,玉珂却再也没有力道去还击。

“姑娘!”言瑰那一刻速度变得飞快,如光一般飞身挡在玉珂的面前,老者的力量攻打在言瑰身上。言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那双眼睛被仇恨蒙蔽了,第二股力量接幢而至。

“姐!”玉斐不会武,但是当人的爆发力达到一定程度时,也会创造出奇迹。玉斐的速度远不如言瑰,看在老者发射出那股力道时,他的速度变得很快,挡到玉珂的面前。玉珂的目光骤然的提高,本来全身无力的人,在玉斐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把玉斐给推开。

这是她的玉斐,最关心她,也是最爱她的人。她不能让他出任何的事情,玉珂的眼神变得坚定。

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已经从一个弱者到如今的无人敢欺,可还是抵挡不了更大的强者吗?

她不相信,就算现在没有力量,就算失去了武术,她还有特种兵培训的力量。

在傅府时,她也那样的单薄无力,可她不照样打败了会武术的人吗?她还有招式。玉珂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拦在了玉斐和言瑰的前面,言瑰已经为她受伤了,她不能在让两人出任何事情。

玉珂的速度很快。她的目光前所未有过的坚定,她要保护她在意的人,保护她爱的人。

她不会认输,不会因为武术阶级没他高就战退,玉珂目光坚定的凝视着半空中的老者。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力量,没有任何的帮助。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战胜老者,心底好似突然间明了了什么一般。她的视线和态度坚定的望着老者。守护着爱她的人。

脑中又好似体会到了什么,那一刻的玉珂,前所未有的耀眼。像是一颗骤然明亮起来的星星,发出灼热而刺眼的光芒。

老者兴奋而刺激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前所未有的斗志被点燃。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从突破终阶武术后。没有人能在与他一战。也不是没有人在与他一战,而是突破终阶的人。眼高于顶,看不上更低阶的武术者,而同阶的人少之又少,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不在追随战斗,而是各自去体会各自的修行。

他不同,他好战。遇到强手就会兴奋,可惜那唯一突破终阶的两人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从不和他战斗。

他培养的一双徒儿才三十岁,已经突破六阶高手,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也能像他一样突破终阶。他要名,他喜欢名。培养出一双终阶高手的徒弟,他会在天下间出名,让所有人记住他。

可惜这一切都被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给破坏了,老者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停留在半空中已经很久,所有人的目光所及都能看到他。

玉珂坚定的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老者,那份持之以恒的目光,竟让他感觉到高手的气息。

这个小女孩看年纪不大,若是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雄霸一方的人物。看上去才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能突破六阶高手,若不是她杀了自己的徒儿,他一定会收她做徒弟。他最喜欢这种天才了,可惜这个天才就要损落在他的手中了。

老者抬起手,手上聚集了一股白色的光芒,突破终阶的高手就能把近身攻击转化为实质性的攻击。

而他显然已经达到了,玉珂支撑着射天剑,轻声而低沉的在射天剑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已具有灵性,今天就靠你了!你是最棒的。”她的嘴唇凑在射天剑的剑柄旁,说完后对准了天空直直插上去。

射天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顿时抖动起来,玉珂双手握着射天剑,扶持着这股力道飞快的向着老人的方向站斩过去。老者眯起眼睛,飞快的闪身躲开射天剑的攻击。

可是射天剑好似有了意识一般,随着他的闪身而闪动着光芒。同老者发出的光芒一样,白色的光芒形成一道长剑,追在老者的身后斩过去。

老者被斩中跌倒在地,他站起身子,这剑的光芒给他的伤害虽然大,却不要命。他看着玉珂,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上天真眷顾你,连神剑射天都在你手中,是老夫轻敌了,但是你认为你能在老夫这里讨得了好吗?”他阴沉的笑了两声,这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听上去和前面的说话声音没有变,却显得更加真实,至少不会在那么空洞。

“你没有想到的还有很多!”玉珂也笑了,那抹自信的笑容挂在脸上,她的头发随着风雪飘舞着,如一只冰天雪地里飘舞的蝴蝶,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琉鸾镯,靠你了!”扯了一缕长发咬在嘴里,玉珂划破左手腕,鲜血顿时滴落出来,她不浪费一丁点的凑到右手边琉鸾镯上,鲜血滴落上去。

鲜血形成一股细细的洪流,快速的流在琉鸾镯上,而琉鸾镯有多少吸多少,一点都不浪费。就在刚才,玉珂脑子里想通透了鬼城里看到的一些画面,上面的画面说琉鸾镯吸食主人的鲜血而战斗。

吸食的越多,琉鸾镯的力量就越大,而且需要根据主人的鲜血里的力量来决定战斗能力的大小。

当吸食了足够的鲜血后,刘鸾镯瞬时发出一股血红色的光芒,那股光芒让整个院子的天空都沐浴在血液中。

玉珂看向表情呆愣,已经忘记了反应的老者,勾起的嘴角清冷的说道。“我身上的宝贝可不止射天剑一样。”

周身顿时充满了力量,已经殆尽的武术又回到了体内,并且比原先更纯厚宏博,那股力量竟比玉珂平时滴血借助的力量还要庞大。

她能清楚的内视到自己体内的情况,本来有指头粗细形成的一股清泉般的气流比往常的更加宽厚,流动的速度也更加的快,这就是术吗?连六阶高手都不能内视的术,而突破六阶的终阶高手却能看到。

她好似感受到了天地间绵绵不断的磅礴之力充斥在自己的身体内,让她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好似能与天地万物沟通。这就是终阶的力量吗?难怪她使劲全力都打不过老者。当真的达到了这个层面以后,她发现六阶高手算什么,就算来几百个,也只能给终阶高手塞牙缝。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越到后面,差距越大。连她的脑海中都突然间冒出一些知识以外的资料,比如终阶高手的能耐,如果说六阶高手能打一百个五阶高手,那么终阶高手就能打一千个六阶高手,两者简直不能相提并论。中间的差距太过大,大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现在我和你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而我有神剑的力量,你却没有,你败定了。”玉珂嘴角的笑容灿烂,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她的速度好似光一般,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老者刚刚受了伤,本就不能使出全部的术。而玉珂因为琉鸾镯的帮助,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所以老者的武术在玉珂眼中,等同于六阶高手的力量。

“你手中竟然有琉鸾镯!”这是老者最后飘荡在天地间的一句话,他惊愕的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被玉珂的射天剑穿刺而过,整个人散成气体消失在天地间,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而玉珂经过这全力一击,是真的全部力量都没有了。但是她不能输,不能因为没有力量还败在这些侍卫的手中。

所以半蹲在地的玉珂,维持着最后一股力量把射天剑收回剑鞘里,艰难的站起身,装作步伐平稳的缓步走到玉斐的身边。低下头看着俨然已经昏死过去的言瑰,伸出指头在他的鼻翼前停留片刻,还好,还有呼吸。虽然微弱,却能有救。

“玉斐你没事吧!”玉珂把视线看向一旁的玉斐,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姐!你还好吗?”玉斐扬起一个勉强的笑脸,缓缓的摇头,又担心的看着玉珂的身体。

玉珂也摇头,姐弟两相视一笑,玉珂想抱起言瑰,却没有了任何的力量。

天下楼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已经这时候了。玉珂的想法才刚落,就看到院门被人打开,二十多个穿着宫女太监和侍卫服的人推开大院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玉珂的一瞬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飞快的奔到玉珂面前,恭敬的半跪在地上,低声喊道。“姑娘,属下来迟了。”

“无妨,把言瑰带回去!”玉珂咬着唇舌摇头,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就像是受伤很重的人。但是在众人的视线中却不敢轻视分毫,因为就是这样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打败了一个终阶的高手。

而老者的力量他们有见识到过,从老者出场的那股威压就让他们连动都不能动。

第十一章太子府爆炸

见识到了老者的力量和听他说起比他们所知的,六阶高手更高的力量,他们那里还敢轻举妄动。

而被玉珂用一颗石子就打晕了的太子早已经被侍卫们扶下去请太医了。所以当有宫女太监侍卫进来并且喊面前这个人姑娘的时候,他们连动都不敢动,这个女子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因此并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看着这些人抱着晕倒的,搀扶着离开皇宫。

“队长!”有一个侍卫队的小侍卫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跺跺脚不敢上前,却期待别人上去拦住这些张狂的人。

他对着前面的队长轻声喊道,那个队长转过头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脚步已经变得僵硬。

玉珂的身子没有到,就算全身没有了力量,凭着一股意志力她也能站起来。

她看向在一旁一直保持着僵硬和错愕望着她们的傅云开,她冷冷的笑了。“傅侍郎,傅家对我们姐弟所做的一切,我会慢慢的还回来。”说完玉珂也扭头就走,步伐有些踉跄却非常的稳。

直到走出院子,玉珂的身子才坚持不住的微微跌倒在地,有属下急忙上前扶住她,担忧的喊道姑娘。

“扶我出去,找叶笛!”玉珂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倒。

其中有属下急忙要喊,被另外的人拦住,几人走了没几步就见到竹茹和苏叶匆忙的往皇宫里赶来。

“竹茹姑娘!”有人抱着玉珂急忙上前喊道,竹茹看到被人抱着的玉珂,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匆忙几步上前,瞥着面前的人。惊慌失措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属下来迟了,并不知道姑娘怎么了。”被问到话的人惭愧的低下头,就算麦岛土里也抵挡不了他的惭愧。

他们一收到信号就赶来了,可惜还是迟了。到的时候姑娘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

苏叶也急忙上前一步,从这个青年人手中接过玉珂抱着,然后狠狠的刮了一眼这些人,声音冰冷严肃的说道。“就在皇宫里都让姑娘受伤。看来你们也没啥能耐。回去一人领三十棍。”

苏叶说完就抱着玉珂飞快的往皇宫出去,竹茹也紧忙跟上。

姑娘竟然受伤了,他们难逃其咎。他们为何就不能快些。安排在皇宫的人竟然也这么慢到,让姑娘伤成这样。

竹茹跟在苏叶的身后,几人全部用轻功,速度快的在这夜色中几个起步就消失不见。

雪还在下。晶莹剔透的让整个天地间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皑。

十二月二十这天晚上,雪下得很大。才一夜的功夫,整个天地间都是白皑皑一片,足有人膝盖深的雪厚厚的覆盖在大地上。

有树枝被压断,有房屋被压塌。雪太过大,才是一夜的功夫就让整个天地间都变成一片白色。

白茫茫的有些刺眼,往远处看去。连一丝绿色都看不到。

灰色的天,白色的地。整个木殿城都陷入了一片安静中。清晨的白色,没有阳光,没有温暖。

宫灿晟身上的披风被拿走,衣服被退去打半,穿着单薄的被掉在牢房中。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身上是鞭痕,血液已经凝固,导致他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盆水下来,宫灿晟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太子,嘴角勾起,笑出声来。

“就算你抓了我,囚禁了父皇,你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天下。”宫灿晟嘲讽的说道,目光鄙视的瞧着面前的大哥。

太子脸色阴沉,整个人包裹得厚厚的,紫罗新丝棉絮的袍子到脚背,上面用丝线绣着几条金色的金龙。

宫灿晟瞥到他的服饰,又是一阵嘲讽。

宫敬业那张娃娃脸上挂着不符合样子的阴沉,目光所触之处皆是怨怼。“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这里可是本太子花费了十年功夫制作的牢笼。”宫敬业听着宫灿晟的鄙视,神色变得难看,但是过后又轻笑起来。看着宫灿晟犹如看着笼中的鸟儿,尽情的逗着。

“是吗?太子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太子的话才说完,就听得后面嘲讽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顿时把视线转过去,竹茹和苏叶带着一队人正站在后面,解决了太子最后的几个侍卫,然后目光嘲讽的看着高傲自满的太子。

“太子殿下你得罪谁不好呢?得罪我家姑娘。”竹茹怜悯的看着太子,不住的摇头。

边说着边上前,苏叶紧随着竹茹身边,太子身后还有六个侍卫,这些侍卫都是高手,竹茹和苏叶几人对视了一眼。身后的十多人也飞快的上前两人一个对打起来,这个时候两人打一个,他们不觉着无耻。

宫灿晟是认得竹茹的,瞧着竹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明媚起来。怎么会没人来救他呢?他的人找不到,他还有那么强大的一个爱人。

苏叶去缠着太子,而竹茹上前帮宫灿晟把绳索解开,然后瞧着满是伤痕的宫灿晟,竹茹啧啧两声。“四殿下你也太弱了些吧!伤的这样难看,留疤就不好了。我家姑娘可不喜欢身上满是伤痕的男人!”

竹茹的话落,本来轻笑的宫灿晟脸色顿时黑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身边的人每个见到他不但没有恭敬之意,能嘲讽调.戏的时候绝不口软。

竹茹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已经伸手去扶着宫灿晟。宫灿晟一把推开她,冷冷的道。“我自己有脚,能走!”而且竹茹是个女的,他不习惯被一个女人搀扶着。

竹茹摇晃着脑袋,放开搀扶的手。“好!殿下你自己要逞能就逞呗!”竹茹的性子很好强,和玉珂有三分像,所以她当即放开手,让宫灿晟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出了牢房。

宫灿晟眯着眼睛看着这处牢房,竟然建在太子府里,似乎许多人家都喜欢在地底建个地牢。

所有人都出来后,连太子也被苏叶绑着走出来,竹茹才缓缓的走出来,她的手中拉着一根长长的易燃的线。

她走出牢房后对着苏叶点点头,苏叶提着太子和俘虏来的人走远,宫灿晟还站在原位。

竹茹看了宫灿晟一眼!“殿下现在武术尽失,还是走远些的好。等下你可来不及走了,若是你死在这儿我倒是不后悔,就是怕姑娘有点伤心。”竹茹不阴不阳的说道。

一听昨天赤芍入了城说了姑娘和宫灿晟的事情后,她就不高兴。她的确是不高兴的,姑娘身边的好男人这么多,她赞成的其实是远生和姑娘。远生陪伴着姑娘好几年,一直跟着姑娘出生入死,就算到地狱她相信远生都愿意。但是她又不能主宰和左右姑娘的想法,所以只能把气撒在宫灿晟的身上。

宫灿晟深吸了一口气,看在她是玉珂的人的身份,不和她计较。

他缓步走远,离开了好些距离,远处的竹茹变得很小,已经看不见脸。

竹茹才弯下腰,动作轻缓的抽出火折子,点燃了那根长长的线。然后她站着望了一会儿,看到线燃烧起来,并且往地牢里燃着去,她才飞速的飞身离开原位,往远处飞去。

几秒钟的时间就飞到宫灿晟用了几分钟才走完的路程,她站在宫灿晟的前面,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十多秒的时间,前方突然间传出爆炸声,火势蔓延到天际,本是皑皑白雪的太子府突然间燃烧起来,又是几声爆响,整个地牢顿时化为灰烬消失不见。而地牢上方的屋子也全部横木全飞,夷为平地。

竹茹满意的点头,太子的脸色则是无比的阴沉。“你们竟然敢!”

“有什么是我们不敢的!”竹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因为这里的响动和火花,太子府顿时有人跑了出来。侍卫大多都被竹茹带人解决了,而出来的人都是后院里的人,隔爆炸的地方有些远,并没有什么伤亡。

等她们跑出来时,竹茹已经带着太子飞快的消失在太子府里了。

太子府外有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宫灿晟和被苏叶押着的太子都上了马车,苏叶出来骑马,而竹茹留在马车里看着太子,几人向着天下楼的方向前进。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有官兵和看热闹的人出来时,几人已经消失在太子府外,出现在另一条主街上,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太子府除了爆炸外,官兵去了后还发现了一地的尸体,尸体全部是有武术的侍卫,而侍女及小厮太监这些则是被打晕丢在雪地上,有的人冻得已经冰凉。

“大人,这是谁做的!”有人上前询问道,收到消息前来查看的府羽大人正是梁家辉梁大人,他阴沉的瞥了一眼问话的人。“我怎么知道谁干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瞧着满是狼藉的太子府,太子到底惹到了谁。有妇孺跑出来,还有几个孩子,这些都是太子的家眷,后院的家眷并没有任何事情,爆炸的地方有衙役前来回报是个地牢。

“大人,有人留下了这个!……”有个衙役把一封信封捧着递给梁家辉,小心翼翼的说道。

第十二章过年大欢庆

梁家辉接过信封直接就扯开来,上面写的字不多,只有十多个字。梁家辉看完后就直接撕得粉碎。

“大人,上面怎么说……?”衙役好奇的问道,瞧着梁家辉的视线小心翼翼。

梁家辉瞥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扫过他。“这是太子的家书,没说什么!”梁家辉说完就让众人继续巡查着寻找线索,他站到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就回了衙府。

那根本不是太子殿下府中的家书,上面的内容是向他打招呼的。

她回来了!梁家辉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这么正直为民请命的他,竟然也学会了包庇。

可谁让那是他妹子呢?何况她并没有做有损于民的事情。而太子做的则是有损于民的事情,囚禁陛下,也真亏他敢干出这种不忠不孝的事情。

上面的字是竹茹留下的,张扬而含笑的写着:梁大人,好久不见,我带我家姑娘向你问好。

就是这几个字,梁家辉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木殿各府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只是装聋作哑罢了。太子是陛下亲封的,也是未来的继承人,而且他手中握有权利,并把不服从他的人请进宫去就没有放出来。他们是属于木殿的四品官员,除了大朝会却是不用上朝的,而大朝会七天才有一次。他并没有被太子殿下请进宫去,况且宫变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就算新皇继位,变得也只是朝堂上的官员,一般他们这种外放的官员改革并不大。就算有改动也改变不了,能改变的就是官职的大小和握有权利的多少。

而且太子就算囚禁了官员和皇上。这个皇位也不是这么容易做的。几位皇子还俯视耽耽的看着,现在全部闷声吞气不说话完全是因为四皇子不在,四皇子一回宫,四皇子一动手,他们全部就开始动手了。

因为相信四皇子安排了人在皇宫里,皇宫也被太子把守的比较严,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算得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还不如等着老四回来让他先去打头阵。他们好随后。

这些皇子们都像是隐藏起来一般不出头,平时该干嘛干嘛!所以整个木殿看上去才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梁家辉回了府邸,先派衙役去给夫人说一声。干妹子回来了。然后才回到衙役处理公事,至于太子傅爆炸的事情,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去的人还不少。相信定能找到一个交代的。

至于这个交代是不是真相,想来也没有多少人关心了。

玉珂这一睡。就睡了两天,等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玉斐趴在她旁边的床上睡着了。

玉珂抬起手轻轻的摸着玉斐的头,好似又回到了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他弱小的身子守护着她。玉珂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玉斐,露出半张脸。比以前更成熟更懂事了。从脸上就能看得出来,就算睡着她也能够透过闭着的眼睛看到他兴奋高兴和担忧的双眸。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抹温柔的声音。玉珂这才抬头看过去。宫灿晟靠在墙壁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一丝精神,紧张而期盼的盯着她看。玉珂突然间回过神来,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多了,不是初到这个地方的小女孩。

玉珂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身上的伤太重,她全身都不听使唤一般怎么也起不来。

宫灿晟扶着墙壁想走过来,他身上的伤也还没有完全好,他本来是在旁边的屋子养伤的。但是他担心玉珂,忍不住的就过来看她了,看着她他浑身都不疼了,整个人都比躺在床上时精神好了不少。

宫灿晟想走到玉珂的床边,花费了一分多钟他才慢慢的走过来,玉珂转动着脑袋瞧着他。“你受伤了!”肯定的问道,玉珂也不期待宫灿晟的回答。

“我没事!”宫灿晟摇摇头,看着玉珂醒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光辉的模样。

玉珂刚想说话,门被大力的打开,竹茹几步就蹦到了她的面前,看到玉珂醒了顿时就笑了起来。“姑娘你醒啦!叶笛还说你要昏迷几天才会醒呢?”竹茹边说着边用托盘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看到宫灿晟后她皱了皱眉眉头,不高兴的嘟囔道。“四殿下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还期待姑娘来照顾你吗?”

宫灿晟深吸了一口气,不和她计较。他不和女人计较,何况这是玉珂的人。

“竹茹!阿晟是我认定的人,你以后对他要如对我一样尊敬。”玉珂咳嗽了一声,冷声的和竹茹说道,声音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竹茹瘪了瘪嘴,应了一声。上前来一拍玉斐的肩膀。“小公子,姑娘醒了。”

玉斐朦胧的睁开双眼,就对上玉珂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轻笑着看着他,玉斐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他怎么睡着了。“姐!你没事吧!你觉着那里不舒服?”玉斐紧张的问道。

玉珂摇摇头,温柔的看着的玉斐,小声的说道。“玉斐你守着姐姐好久了吧!回去休息吧!别太累着自己,你的身体不能很累。”玉珂想伸手起来触碰玉斐,却感觉到整个人像是木乃伊一样不能动。

刚刚醒来,她就变得这么脆弱吗?和终阶的高手对打,还胜利了。玉珂也不认为自己是神,不会受伤,所以现在的模样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还想她这条命会不会没有呢?

当听到说她昏迷了两天时,玉珂自然的点点头。玉斐本想留下来陪着玉珂,被玉珂一阵劝慰才撵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宫灿晟却是在玉珂看过来的瞬间,马上扬起双手表示他马上回房休息。

竹茹把玉珂扶起来喂她药,她整个人当真成了娇弱无力的大家小姐。

嘴唇干枯甚至已经裂开,玉珂享受着竹茹的服侍,吃过药后就将平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听着竹茹细声细语的在她耳边禀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和他们做的事情,玉珂点点头。细细思量着把一切事宜给安排了下去。她是受伤了,连床都起不来的地步,但是她还有思想和智慧,能吩咐别人和安排计谋给别人做。玉珂把事情一件件的吩咐下去,自己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叶笛又来给她看过,玉珂也问了自己的情况,没有一两个月她休想完全复原。

马上就过年了,迎接这个喜气洋洋的时节,太子消失了,是彻底的消失。

木殿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兵力也没能寻到太子,太子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在这种紧张和关键的时候,太子的消失是所有人的没有想到的,而太子府的爆炸也没有找到缘由。兆州府羽梁大人查了三天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太子消失,他所策划的阴谋和谋反也就变成了一场空想。

皇上被放了出来,皇帝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彻查朝堂党羽。他的身子彻底跨了下来,没有原本的利索。

而四殿下也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去流域鬼城的队伍已经回来,而四皇子人却也像太子一样消失不见。

朝堂的消息竹茹偶尔到玉珂耳边提起,最后这几天玉珂却不想让这些消息烦了心情。她已经能站起来了,人也留在了天下楼内,整个天下楼张灯结彩准备过这个大年。玉珂让玉斐把状元府里的人全部也一起接来,所有人都在天下楼一起过年。

天下楼除了外面的一栋小楼,里面分派着各个部门和任务,后院占地面积很广,足够一个王府大小。

要容纳下上千人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整个天下楼加起来人也有上千人了。

大年那一天,普天同庆的同时,整个天下楼后院也摆满了桌椅。所有主仆不分大小,不分老少全部聚在一起吃一顿晚饭。二十四这天,早早的厨房的人就全部一起忙碌起来。

食材和酒水等都是昨天就买好的,天下楼的厨子都是自家生产的。玉珂的产业下也涉及到酒楼等,过年酒楼也关了门,酒楼的厨子全部都到了天下楼一早就来准备全部人的吃食。

既然是主仆同乐,每桌的菜肴都是一样的,下人们欢呼着。在天下楼做事,不但工钱高,待遇好,还不受人欺负。

玉珂前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到了二十四这天也是中午才堪堪的下了床。从来到这里后,这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也是第一次在床上躺这么久。没有武术,全身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

叶笛说的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玉珂三天就下床了,这个恢复能力让宫灿晟咋舌。而叶笛和竹茹则是习惯了,姑娘的体质不算差,同样的伤在别人身上要十天能恢复的,在姑娘身上就能提前一半时间。

所以竹茹也习惯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姑娘,赤芍也在天下楼内,本来是准备来玉珂身边贴身服侍的。可是有竹茹在,那里还能轮得到她,所以她被撵到半边只能做些杂事,她嘟囔着嘴却没反驳。

当初能到姑娘身边照顾,也是竹茹姐姐挑她的。所以竹茹姐姐在,她不应该觉着不高兴和不公平。

第十三章给梁家拜年

也许是为了迎合这天热闹不同的气氛,二十四早上还飘着的雪花在上午时分渐渐停了下来。

雪很厚,厚厚的堆积在土地上,玉珂是生活在南方的人,很少见过雪。到了这个世界后却每年都能看到,浮光城每年都下雪,所以她能看到雪。

玉斐看到玉珂能站起来,高兴的拉着玉珂到院子里堆雪人。天下楼也不是没有小孩,玉珂身边的人也有年纪大了的,带着孩子一起住在天下楼里。每个院子隔得远,所以外面的童声没传进这里。

何况作为天下楼的主子,那些孩子们早被大人交代好不能到这处来吵闹。玉珂面带笑容的看着玉斐堆着雪人,脸上的柔和竟是那般的迷人,让刚刚走出房间的宫灿晟看得有些痴了。

随即看向她对着笑得人,就算那人是她的弟弟,他也有些吃味,觉着不舒服极了。

他武术没有恢复,又被太子折磨一天,身上的都是鞭伤,但并不影响他的步伐和行动。他步履阑珊的几步走到玉珂面前,陪着她一起看着在院子里欢快的笑着的玉斐。

不知道她们以后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玉斐一样活泼。宫灿晟想到这儿,低低的笑了。

“你笑什么?”玉珂不解的回过头看过来,宫灿晟眯着眼睛,直直的望进玉珂的眼睛里。“在想我们未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宫灿晟直白的道,玉珂白了他一眼。

“你未免想的也太早了。”玉珂平静的回宫灿晟的话,却没有生气或者是别的反应。

宫灿晟扬起的嘴角没有放下,不早了。玉珂也已经十七了,他也二十四了。他们这个年纪孩子会跑的比比皆是。所以不能算早了。

言瑰被老者打伤后,叶笛治疗过后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也住在这个院子内,玉珂偶尔还能去看看他。

在外面玩耍了一会儿,看着玉斐堆积起一个雪人还想在玩时,玉珂把他喊回房间。这么冷的天,玉斐的身体不怎么好,不能让他玩很久。

站了一会儿玉珂往言瑰的房间走过去。宫灿晟急忙跟上玉珂的步伐。

两人一起去看言瑰。一进房间一股暖气就吹了过来。这间屋子里烧了四个火炉,炉子里的煤炭传出一股呛鼻的味道。赤芍和杜鹃两人照看着言瑰,一人守在床前随时观察着言瑰的动作。一人坐在外间的桌子上拿着刺绣缝制着衣服。

“姑娘!”玉珂一推开门,缝衣服的赤芍就仰起头,高兴的看着玉珂。欢快的喊道,玉珂也难能可贵的扬起笑脸和赤芍打招呼。

和后院的寂静和悠晓不同的是。外院非常热闹。竹茹这个大主管指使着外面的人忙碌着。苏叶这个大男人就随着邺城一起和别的侍卫去忙别的事情。天下楼里自己人很多,大多都是会武术死心塌地跟着玉珂的。只有少部分是外面请来的家丁。这类人很少,整个天下楼里只有几个,正各处大门上张贴着吉祥的对联和符画。

和现代相同的是这个地方过年也会张贴对联和吉祥的话,也会在大门上贴上门神。和现代不同的是。这个时候的对联都是才子们用红纸现做现写的,而门神也不是关飞张羽的图画。而是鬼神这类的人物,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鬼神之说信仰很厉害,宁愿相信鬼神也不会相信他们自己。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快。现在才是下午四点左右,竹茹就跑到后院说饭做好了。

玉珂点头,看着还在昏睡着的言瑰,叹了一口气让赤芍在后面守着言瑰。她带着剩下的人去了前院,天下楼的人已经聚集起来了,许久没见的人都聚集起来。玉珂的出现是一阵寂静,然后就是欢呼。

在他们的眼中,玉珂是主子,也是她们的神。玉珂开场象征性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希望来年每个人都如意。随后又壮志凌云的说了一些鼓励人心的话,也感谢所有人陪着她一起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才坐下来吃饭,天下楼的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主仆和上下级关系,全部聚在一起喝的很是高兴。

玉珂受伤,宫灿晟监督着不允许她喝酒,就算这种情况下也不允许喝,而他自己也没有喝。

“你不回自己府上去看看,今天乃是大年。你不进宫去陪你的兄弟姐妹?”吃完饭,看着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宫灿晟,玉珂忍不住终于问道。

实际上她想问这句话很久了,只是因为宫灿晟一直在说话她没问出口。过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各特别的日子,代表着家人团聚,向往着明年会更好。

宫灿晟留在天下楼里养伤就算了,连过年这种大日子竟然也陪在她的身边不走,就让她有些说不通了。

“我陪你呀!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宫灿晟理所应当的说道,竟让玉珂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日子不管怎么样都是过,就算是大年也只是代表意义不同。对玉珂而言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只要亲人在自己的身边。

过完年,她的事情就来了,这也是难得的忙里偷闲。

摆在大院里的桌子,在露天的大院里吃年夜饭,这还是许多人头一次,吃的特别新鲜。

吃完饭后竹茹让全部人都别散,让人端来一大盘红包,挨着的一个一个发,连竹茹自己都拿了一个红包。

竹茹把红包递给宫灿晟的时候,宫灿晟犹豫了几秒才接过。连他都有份,随即玉珂也接过自己的红包。看向竹茹的目光带着询问。“姑娘!既然所有人你都给包了红包,不能不给自己,就图个喜庆。”

说着竹茹裂开嘴呵呵的笑了,姑娘就算在厉害,也只是一位十七岁的小姑娘而已。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嫁了人也有长辈会给红包,而姑娘却……

竹茹笑着,既然没人来把姑娘当做一个孩子疼爱,她就充当长辈的角色。虽然她也才比姑娘大了两岁。

玉珂接过红包,抬起手指轻轻的摩擦着,红色刺红了她的双眼。“谢谢!”玉珂看着竹茹由衷的道谢道。

她已经多久没有收到红包了,玉珂神色呆愣的回想着。

如军营十年,她从一个不韵事事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特种兵,专门办一些特殊的事情。

父母飞机失事,是爷爷把她带大的,而爷爷陪伴她十六年,在她十六岁时也撒手逝世。她继承爷爷的遗愿入了军营,从一个小兵做起。

就算爷爷逝世,但是他生前留有的威压还在,爷爷的朋友同伴也都是军营里大官。她升迁很快,许多人不服气,找她的麻烦。她忍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一步步的努力,虽然也有靠爷爷旧部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她的努力。做特种兵非常的危险,那些爷爷的朋友也不允许她去。可是她还是去了,还去到别的国家,和以前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当兵四年,成为特种兵六年,她像个孤儿般都是独自一人。她已经不记得收到红包是什么时候了,是爷爷去世的那年。

玉珂笑了,那抹笑容单纯的像是被长辈宠爱着的娇娇女。幸福,快乐。

竹茹也笑了,难得瞧见姑娘这样小姑娘的笑容,她也是高兴的。至少姑娘还保有一颗真诚的孩子般的心。

二十四的大年,二十五的就可以到亲戚朋友家走访拜年。在木殿,玉珂较为相熟和关系好点的就是梁家和顾谨安家了。

玉珂身体没恢复,却也不是娇弱的床都起不来的人。因而不顾宫灿晟和竹茹的劝道,让竹茹备好马车,二十五这天早晨她去了梁府。

梁家辉回家把玉珂回了木殿的消息告诉了他夫人,梁氏就想直接去看玉珂的,被梁家辉拦住了。说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他们的妹子定会来拜访他们的。

本来二十五这天要准备出门拜访友好的朋友的梁氏都把日子推迟了,一直等着玉珂的上门。

她也焦急着,万一玉珂不去怎么办。

焦急过后则又是担忧,担忧玉珂会不会忘记了他们,不来看她们。当玉珂上门的时候,梁氏慌忙的迎了出来,比见到什么都还热情兴奋。玉珂被迎进了堂屋里,她看向焦急跑来的梁氏,轻轻的勾起唇角,笑了。“姐姐!”玉珂俏生生的喊道,对于梁氏,她是真心想念的。

这声姐姐她喊得真挚,当初梁氏本想认她做闺女的。可她的年纪没大玉珂多少,玉珂离开后书信一封说若是不介意和嫌弃,她可以认她做干姐姐。

梁氏一口应了,想起那时说认闺女的尴尬,她脸色微微绯红。

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却真的像亲人一般互相关怀。玉珂提起梁氏也是高兴的,她是真心的喜欢梁氏的坦诚和直爽。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在她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梁家夫妇帮助了她。不去想她一个被撵出门的小姑娘,不去在意她的身份。

单是这些恩情,都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虽然对他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她记在了心里。

玉珂这个人恩怨分明,别人对我好一分,我还她三分,别人害我一分,我双倍奉还。

第十四章年后初拜年

“你瘦了!”梁氏一下子奔到玉珂的面前,眼里含着泪珠,看着玉珂半天说不出话。伸手触摸着玉珂的脸庞,久久的才吐出这一句。

她关心担忧的话,那不做作的表情,都让玉珂觉着自己是幸福的。“我没事!过得很好。看姐姐的样子,你过得也应该不错。”瞧着梁氏脸色红润,除了这时见到她时泪眼朦胧,整个人洋溢着一股喜庆的兴奋外,看样子她过的不错。

不过想来也是,梁家辉对梁氏是真心疼爱,夫妻两过的和和睦睦,小日子理应过得不错。

玉珂和梁氏在堂屋里说了好多话,梁氏留玉珂吃了午饭,本想留玉珂连晚饭也吃了的,玉珂想着还要去看顾谨安就拒绝了梁氏的好意,约好以后还会来看她,让她有空也去状元府或者天下楼找她。玉珂才离开了梁府。

马车在木殿大道上缓缓行驶着,玉珂没有直接往顾谨安家去拜年,而是回了天下楼带着玉斐一起去。

玉斐考前顾谨安教了几天,也算是他的学生了,言瑰还没醒来,靠赤芍维持着他的身体机能。叶笛说要醒来也要好几天,让玉珂不用担心。玉珂只能放下心底的忧虑不去担心关注。

回府接了玉斐,邺城和竹茹随行陪着,今天是大年二十五。一般人都不会出门,等待着别人来拜年,顾谨安这个人比较随意,教的朋友也都是学子,他的文采好,有比较迂腐,所以不会去给别人拜年。

倒是有些想要巴结他或者是请他教书的人前来拜年,玉珂去的时候顾谨安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外面已经停了三辆马车,他们的马车只能靠边停靠着。

竹茹扶着玉珂下了马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时候的玉珂除了能简短的走动,身体差劲的就如同病弱在床许多年的娇弱小姐。竹茹扶着玉珂,往顾谨安的小院走去,顾谨安双亲亡故。他肚子一人在木殿生存。所以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他自己。

除了车夫和邺城,就是竹茹玉珂姐弟两,车夫停留在马车上看守着马车。邺城提着东西跟随在身后。竹茹扶着玉珂,玉斐走在玉珂的身旁。

五人往院子里走进去,大门是开着的,白色的雪落了一地。院子里堆积的白茫茫一片。中间一条小道积雪被扫开了,供人走动。五人顺着扫出来的道路走进去。才走进院子就看到一行四五人从里面走出来。

有中年男子,也有年轻的伙子和童年。年纪小的才十二三岁,年纪中等的二十来岁,年纪稍大的三十四岁。

他们几人是狼狈的走出来的。玉珂甚至听到了屋子里顾谨安的怒火声。“抱歉,我不收学生,你们回去吧!”迂腐而牵强的声音。虽然语气微重,气息带上了怒气。但是顾谨安说话时还是谦谦有礼。这就是君子,就算再大的怒火也不好发出来,忍气吞声的容忍着别人。

那几个人看了玉珂一行五人一人,微微皱起眉头。一些娘们也想来拜访顾先生,是这么容易的吗?没看到他们都吃了闭门羹,被撵出来了吗?

他冷哼一声,看着玉珂几人是女人,就鼻孔出气,态度恶劣,却没开口说脏话或者是骂人。

“先生!”玉斐瞥了一眼几个男人一眼,眼高于顶的人冷哼一声,嘲讽的瞪着玉斐。认为她们也一定会吃闭门羹,他们拿出多大的诚意都被顾先生撵出门了,而这些人,看了看身后那个家丁提着的东西。

就那么点礼物也敢拿出来,不怕被笑话。

玉斐也轻笑一声,表情单纯不韵事事。他还在门口就听到了先生的声音,顿时兴奋的大喊一声。

“姐姐来瞧你了。”玉斐的话喊完,他怕没有说服力,又大声的加了一句。里面的人听到玉斐的声音,刚想出来,听到玉斐后面的那句话又是一呆,然后丢下屋子的客人快步两步走出门来。

“玉斐!玉珂!”顾谨安先开口喊站在前面的玉斐,瞧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哑然失笑一声。

在看向玉珂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双手尴尬着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你回来了。”良久,摩擦着双手的顾谨安才踉跄的走上前几步,距离玉珂稍近了些,才犹豫着张口喊道。

“嗯!我回来了。”玉珂温柔的答道,对着顾谨安扬起一个笑脸,然后上前几步,摆开竹茹的搀扶,对着要上来扶她的竹茹使了一个眼色。

“你过得好吗?”在正常不过的问候话,玉珂说的清丽温和。让顾谨安想红了眼眶,却又憋住。

他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哭呢?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苍白的脸色冒出丝丝红晕,和这满地的白雪相比,显得无比显眼。“嗯!只是很想你。”顾谨安无比自然的说出这句话,两人都是一顿。

顾谨安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整个人都要埋到雪地里去了。他怎么能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种羞耻的话,他心里是很想念玉珂,却从来没有说过,这次不知怎地,竟然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顾谨安半响不敢看向玉珂,本是温润木讷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尴尬羞赧。“谨安失礼了。”他低着头弯腰作揖道歉,玉珂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往前走了两步,距离他两步远。“我不介意。”玉珂笑着说道,看着顾谨安羞红的脸,无奈的摇头。

她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男人,而顾谨安成了小媳妇般,玉珂笑着,瞧着顾谨安没变的样子,看样子他也过得不错,只是看上去更加清瘦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玉珂指着大门,没有武术,还真是很冷。穿的这么厚了,她几乎快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了,还是冷。

顾谨安一拍脑袋。只顾着说话了,怎么能做出这么无礼的事情。他紧忙的请玉珂一行人进去坐坐,玉珂笑着抬步往里走,听着顾谨安关心的问话声。

走到走廊下,要抬步进屋时,玉珂回过头望了痴痴望着这一幕的几个人。狗眼看人低的人,想来素质家教也好不到那里去。

她没理会那几个人。随着顾谨安进了屋子。顾谨安也没有理会被他撵出家门的几个人,整个人看着都知道很兴奋喜悦的和玉珂说这话。

“爹!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呀!顾先生为何对她如此友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牵着哥哥的手,仰起头看着哥哥和自家爹爹。不解的问道。

这个年纪的孩子,在这个时代,已经懂得了很多事情。

而这个小男孩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看样子就知道。这么明显的待遇,肯定是又关系了。

那个刚刚还鄙视玉珂一行人。想看她们吃闭门羹被小男孩称为父亲的人,铁青着脸色,难看的和棺材有得一拼。

他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拉着小男孩就走了。这种前一刻还幸灾乐祸鄙视对方。觉着对方身份低微或是没钱的穷光蛋,后一刻就被打脸,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也难怪男人要这个表情了。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哪家作坊出来勾搭男人的下.贱.胚子。”男人的声音鄙视而嘲讽。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头。没把那句作坊里的姑娘为何下贱给问出来。

几人慢慢走出顾谨安的院子,消失在门前。玉珂和玉斐随着顾谨安在前面。加上她现在没有武术,听不到外面人的话,但不代表另外两人听不到。

邺城和竹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怒意。他们的姑娘是最好的,不允许任何人说。

竹茹点点头,邺城也点头,到了屋子邺城把东西放下后,出了屋子,追随着前面那几人而去。

玉珂也没有注意邺城去干嘛,也没有询问。

屋子里还有好几拨人,不是请顾谨安去作入幕之宾的,就是请他去教学生的。

“抱歉各位,在下有客人到了,你们的事情恕在下都不能应。”顾谨安一进屋,瞥着这几波人,神色微微不喜,脸上表情却恢复正常,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已经出现逐客之意。

那些人也不是不识趣的,撇撇嘴想张口说话,瞥到顾谨安的客人后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第一人出去,后面的人也相继出去,有脸色难看的,也有勉强维持笑容的,也有离开前还对顾谨安献媚的。

这些人一离开,整间屋子就清冷下来。玉珂瞥着四周,然后看向顾谨安问道。“你没烧火吗?”这种冷天,家里稍微有点条件的都会烧火暖屋子。可顾谨安的屋里,玉珂瞧了半天也没瞧见。

顾谨安低着头,神色腼腆的摇头。他的钱都用来买笔墨书纸了,除非拘谨到一定程度,他才会出售他的字画,否则就算是第二天没吃饭的钱了,他也会忍着。

玉珂瞧着顾谨安羞臊脸红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我找个丫头来照顾你吧!你自己都不照顾自己,病了怎么办。”玉珂关心的说道,站在朋友的立场来说这话的。在她的心里,顾谨安已经属于她的朋友了,他不单是玉斐和言瑰的先生,也是她的朋友。

她至今还记得撞了她三次的顾谨安,四年前他们相遇,两人连姓名都不知道。大半年前又在木殿相遇,明明她也会武,感官灵敏,却又和顾谨安相撞。

玉珂想到这儿,这就是缘分,她早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玉珂和顾谨安商量道,顾谨安一口回绝,声音还是温润有礼,带着羞涩。

就算是朋友,也做不了对方的主,只是劝几声。玉珂对着竹茹耳语几句,竹茹听命退了下去,办玉珂交代的事情。

留下玉珂和玉斐在屋子里陪着顾谨安谈话,顾谨安是书生,想法也有些迂腐。但他是真的学识渊博,不管是山川地理,还是诗词歌赋。玉珂和他天南地北都能说得上话,也能说得起劲。

玉斐在一旁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三人到还聊得和谐。

出了门,竹茹看着被她关上的房门,眉头微蹙在一起。邺城刚刚出去了,若是她也离开,谁来保护姑娘。姑娘现在就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娇弱小姐,也不能保护自己。玉斐更不用说了,他从那次傅府受伤后就一直体质差。不能练武。更是经常泡在药里,怎么可能有能力自保。

竹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敢出去,但想想。这里是顾先生的地方,应当不会遇到危险。这么想到,竹茹才松了一口气到街上买了些炭和米,请伙计背着往顾先生屋里走。

邺城一路追赶。速度非常的快。刚好过了前面两个巷口,就追上了那几个人。

他身形如影的出现在几人的面前。阴沉着脸色定定的瞧着几人,几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神情怪异的望着他。邺城脸色不好的盯着那个年纪最大的男人,他勾起一抹嘲讽和看死人的笑容。“敢污蔑我家姑娘的名声。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如此,我送你上路。”说着他就一把抽出腰间的剑,往中年男人刺了过来。

中年男人是不会武。但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那个牵着小男孩手的青年。一直没有说过话。他有学过武术,并且对武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也练到四阶下层的武术,四阶以他的年纪,在这个天下也算得上是个精通的人了。他推开自己的父亲,放开小男孩和邺城交手起来。

邺城眯起眼睛,和他对打了两招后两人同时退开半步。他好笑的看着这个人。“是我小瞧了你们,竟然有人会武。”在中年男人高兴的神色中,想叫自家大儿子把这个人杀了的时候,邺城无情的吐出一句话。“但那又如何,最多只能给我舔脚。”侮辱人的话从邺城口中吐出,他运用起周身的术,身形比刚才快了一步,力道也大了一倍。

只是两招,青年就败在邺城的手中,跌倒在地被邺城用剑指着脑袋。邺城既然能作为玉珂手下得力干将,统领着那三百在那无望山脉训练的人,不管是智谋和武术都不会差。

他在出无望山脉的时候就突破了五阶的武术,不过还没禀告过姑娘。姑娘离开前他的武术就已经是四阶高层了,现在对付一个四阶才下层的人,轻轻松松就赢了。

“放开我儿子!”中年男人顿时急了,气红了眼对着邺城大声的吼道。

邺城冰冷的望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显得我成恶霸似的。可若是不杀你们,你们污蔑我家姑娘的仇怎么算。”邺城眯着眼睛说道,眼底冰凉一片,看着几人的目光带着大量和扫视。

好似真的在打量几人,认真思考着应该给几人什么教训才合适。

“使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爷的主子,我在这里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中年男人瞧着邺城的脸色,一狠心的跪下来大声的说道。真是能伸能忍。

邺城瞥了他一眼,撇撇嘴。这就是祸从口出的后果,只是姑娘被侮辱了,怎么能这么就算了。

邺城冷眼瞧着几人,只是那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清秀的模样好似什么都不懂一样,只知道害怕的流眼泪。他瞧着小男孩顿时怔愣住了,这种干净清澈的眼神,怎么会是这个老男人养出来的。

他一脚踩在青年肚子上,在青年抱着肚子卷缩着身子闷哼的时候,他几步走上前蹲在小男孩的面前,大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到这个小男孩的瞬间,他好似看到了小公子。

姑娘从江湖人士手中救出他,他决心跟随姑娘时,回到姑娘地盘上看到小公子的眼神。干净,清澈的没有一丝污染,好似世间最纯亮的宝石。

小男孩怒瞪了邺城一眼,眨巴着眼泪没有流出来,不回答邺城的话。

邺城听不到回答,低头嗤嗤的笑了几声,小男孩的倔强,竟让他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兴趣。他一把抱起小男孩,在中年男人惊呼声中,回头瞪了中年男人一眼。“这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放在你身边肯定养废了,我带走了。”说着邺城竟然不管人家大人同不同意。抱着小男孩就飞身离开了。速度快的没人追得上。

邺城回去的速度很快,他回去的时候竹茹刚刚离开院子不久。他抱着小男孩站在院子外面和他说话,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小男孩在哭。

他说了许多话小男孩都不屑理他,就是口中一直重复着要去找哥哥和爹爹。邺城异常无语的看着他,冷声道。“你那爹爹和哥哥不配养着你,你是个好苗子,若让他们在养着你。只会让你成为废人。难道你想成为废人?”邺城不耐的说道。

小男孩摇摇头。他不想成为废人,不然也不会听从爹爹的话来找顾先生拜先生了。

但是他也不想离开爹爹和哥哥,哥哥和爹爹都很疼爱他。这才是个坏人。他哭着扑上去拍打邺城,邺城伸出手拉住他的小手,冷言冷语道。“这就对了,跟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名扬天下的人物。”

邺城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和小男孩说着道理。半响才把小男孩的名字套出来。名博,的确很有意义的一个名字。

竹茹从街上购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邺城竟然和一个小男孩站在院子外面,两人的表情一个天真无邪,一个冰冷异常。

这小男孩不是刚才污蔑姑娘的那些人吗?她的脸色顿时也冷下来,走上前问邺城怎么回事。

“我看上这小子了。想收他为徒。”邺城直囔囔的大声道,让竹茹顿住片刻,指挥着伙计把东西搬进去。也不管邺城了。邺城既然看上的人,一定有他的特别之处。

只是把人家的小孩抱来。这样真的好吗?竹茹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眨眼间就被她挥手砍断。

邺城是个聪明人,知道解决问题,不会给姑娘找麻烦的。

这些东西直接搬到旁边那间小厨房里,竹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玉珂看到她停下了说话声,竹茹对着玉珂点头示意事情都办好了。

玉珂点点头,不知不觉间一天时间已经快过完了,雪白的天地间感受不到什么时候天黑,也看不出什么时辰。但想来也晚了,玉珂想了半响,邀请顾谨安一起回天下楼里。

“谨安是玉斐的先生,去和我们一起过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顾谨安有些腼腆,张口想拒绝,玉珂继续道,劝慰他一起去。这里就他一个人在家里,显得冷清单薄,没有一点热闹的气氛。

肚子一个人过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顾谨安看着玉珂认真邀请的表情,他细细的思考着,去了就能天天和玉珂见面了,也能避去别人上门打扰。

想了许久,顾谨安才应了一声,玉珂笑了,柔和的和顾谨安说了买了些粮食放在他的厨房内,等到他回来时可以直接用了。顾谨安羞红了脸,还需要一个女子来补贴家用,作为男人真的很可耻。

玉珂又是劝慰半响,才安慰好顾谨安受伤的小心灵,他落了锁和玉珂们一起上了马车,车缓缓的往天下楼驶去。

马车很宽,能够容纳四五人,只是邺城不坐马车,他在外面随着车夫一起赶车,也注意着周边危险。

来时竹茹和玉珂姐弟两坐在马车里,回去的时候加了顾谨安一人。玉珂瞧着突然间冒出来的小孩,困惑不解,竹茹在一旁文温雅的和她解释着。

连玉斐和顾谨安也掀开帘子看着被邺城抱在怀中坐在外面的小男孩,小男孩十二三岁年纪。邺城也问了才从他口中得知,他今年十一岁,和外表是差了那么一点。

小男孩看到顾谨安,瞪大了眼睛躲在邺城身后,难得的竟然没有张口和邺城吵架。

温顺的模样让邺城有些诧异,瞥着他的神色。瞧到他看着顾谨安,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父亲让你来拜访顾先生为先生,教你学识?”邺城低下头问道。(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第十五章皇帝给赐婚

几乎和现代一样,过年五天。只是和现代不同的是,现代的大年是年三十,初一到初四的大年。

而这个时空的大年是十二月二十四,到十二月三十时大年就过完了。

和现代计算年月日的方法不同,这里十二个月,也分为四季,春夏秋冬。不过每个月都是三十天,没有二十九天或者三十一天的存在。

大年几天,玉珂拜访了梁家和顾谨安家,只去了几个成家的属下家,然后就一直休息着。

言瑰在年二十七的那天醒了过来,叶笛的医术的确是很厉害。

宫灿晟本来需要一个月才会恢复的伤在他的治疗下没几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宫灿晟在一月刚冒头的日子回了他自己的地盘上,不在厚脸皮的追在玉珂身后。

木檀和炽生要办喜事,请了玉珂当证婚人,两人决定在一月十二这天成亲。

玉珂欣然同意两人的成亲时间,一月初三,玉珂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的行动,只是武术还没有恢复。有了叶笛调配的药物和针灸同时配合着治疗,她的伤势好的已经很快了。

六阶的武术,竟然能和更高一阶的终阶武术相抗衡,玉珂的存在,就是挑战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知道有了更高阶武术的存在,玉珂也静下心来,开始潜心的想残破终阶武术的奥秘。

木檀的婚礼自有人会去操心,比如孙之曦,还有竹茹等人。年刚过完,天下楼众人没有停歇的又忙着办喜事。

只是十天不到的时间,彩礼和八字求亲等的繁琐程序两人直接给省了。直接宴请宾客办成亲礼就行。

这个时候的夫妻也算是合法的,娶正妻三媒六聘不能少,当两人成亲的当天,十里八乡的人都会知道。

然后官府会落下碟文,表明两人已是夫妻。就相当于有官府的认真,这个时候也有和离的,不过在这男女不平等的情况下。男子三妻六妾变得正常。对女子极为不公。

休妻的事情也经常出现,不过炽生和木檀两人确定关系,彼此心里都有对方。都没有双亲。炽生也是个靠得住的人,所以都相信对方会对对方负责,因而那些虚礼就省了,孙之曦也没话说。

依照孙之曦和木檀的古朴想法。木檀已经算是幸福的了。她有嫁过人,也被婆家休妻撵出门。所以能找到炽生这样一个没有过女人的男人,是很难得的事情。

这个时候非常注重名誉和名声,在世人眼中,木檀不但嫁过人。还开青楼,她的名声早没了。炽生能不嫌弃娶她,也是她的福气。不过木檀被前一段感情伤害了。能接受炽生要着实不容易。

在玉珂眼中,这些都不事儿。谁没有一段过去呢?她虽然没谈过恋爱。没有爱过人,但是以前的朋友多少都有感情经历,对这些事情她多少也能知道一二,虽然在自己的身上成为无稽之谈,可在别人的身上,她还是有情商的。

在竹茹和府中的丫头们忙着办木檀的婚礼时,男人们也没闲着,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时候的嫁衣是要女子自己亲手缝制的,木檀的嫁衣她缝制过。这次时间紧,来不及了。玉珂让刘家绣房几位女工赶了三天终是把嫁衣赶出来了。大红色的嫁衣,上面绣着珍珠和金丝线,嫁衣豪华大气,木檀看到嫁衣的那一瞬间,流出了眼泪。玉珂站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嫁衣,她哭着对玉珂道谢。“谢谢姑娘,奴婢太高兴了。”

木檀抹着眼泪,由衷的说道,喜极而泣就是这样。赤芍和竹茹在一旁看着也羡慕起来,连连夸奖嫁衣很漂亮,玉珂瞪了两人一眼,轻声说道。“你们若是想嫁人了,告诉我一声。所有人都按照木檀的要求来,我一视同仁,不会亏待你们的。”

玉珂的话才落,换来赤芍羞涩的往后退一步,小声的说她不想嫁人。

竹茹则是怔了下,然后看着玉珂。“姑娘,若我说我要成亲了,什么时候能办酒席。”竹茹倒是豪不害臊的直接爽朗道,让赤芍几人同时把目光看向了她,赤芍眼底是钦佩的目光,木檀眼底也带上了一丝佩服。

“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找好了,意中人是谁?”玉珂毫不犹豫的直接张口道,说完后又看着竹茹问意中人是谁?别人家的丫鬟会怕主子怪罪,不管和男人私定终身。

玉珂的丫头却不会出现这类事情,在玉珂身边服侍时,玉珂就时常告诉她们,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是什么男人,只要她们喜欢,她考察合格,能给她们带来幸福后她都赞成。

“姑娘,你这么问奴婢意中人是谁真的好吗?奴婢会不好意思的!”竹茹低下头,难得羞红了脸羞赧道,只是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也没有害羞的意思。

玉珂无语,木檀和赤芍也无语。竹茹姐姐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话呀!你的表情那里有一点害羞的意思。

“我知道!”赤芍突然间大声出声,吓得三人同时看向她,玉珂倒是表情平淡,竹茹则是带上了讶异。

“是苏叶对不对,你和苏叶时常在一起。”赤芍指着竹茹,求问的咨询道。

竹茹咳嗽了一声,脸色绯红,玉珂和木檀哦的奸笑几声,几个女人同时在屋子里大笑起来。

她们不像是主仆,其实更像是一家人。玉珂也从来没有把她们当过她的所有物或者是奴仆,而是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家人。她们之间的相处就能够看得出来,竹茹这些玩笑话都能说出来,想来也是把玉珂当做自己的家人或是朋友,才能这样平淡的说出这种话来。

看过嫁衣,木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中,嘴角时刻能看到笑意。孙之曦倒是闲了,自己的妹妹马上嫁人了,他还悠哉的出现在皇宫和自己的府里,只来过天下楼一次。

大年过后没几天,集市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年前的皇宫谋逆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没给任何人带来损伤。但是有些东西的确不一样了,比如太子殿下的失踪,大臣们心中的想法。虽然被陛下勒令没人敢说出去,透露出口风,太子妃和长孙殿下也没事,安然的住在太子府里,只是太子的失踪,在有心人的心中落下了印痕。

当玉珂以为一切顺从着轨迹前进,安然无事的时候。距离木檀大婚还有三天时,皇宫里突然来了太监和一群侍卫,带来了皇帝的圣旨。

圣旨的大致意思就是她贤良淑德,温婉聪慧,赐为朝阳郡主,嫁于晋安王宫灿晟为正妃。

满屋子的人跪着接旨,玉珂站在那里靠着门框,听着太监的照本先科。想来出宫时皇帝或者是宫灿晟交代过了,所以当屋子里的人有的跪下去,而有的站着时,那太监只是瞥了几眼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就念圣旨。

太监念完圣旨,挑眉看向玉珂,却瞧到玉珂怔愣的思绪都不知道飘那里去了,那里有听到他的话。他刚想发作,又想起离宫前别的公公的推囊和陛下交代的话,不要得罪她,不然陛下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杀皇室太监,她有这个胆子吗?一路上太监都在想,但是当到达状元府传旨时却被告知主人在天下楼。

这和天下楼扯到什么关系,带着多大的疑惑,太监又带着人到了这里。

当站在这里的时候,他不敢吭声了,陛下让他离去前教育的那句话或许是真有道理的。

竹茹站起身,满是笑意的上前。“公公把圣旨给我就好了,我会转交给姑娘。”竹茹说着,伸手去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同时还递了一叠银票过去。银票面值很高,太监本想冷哼一声开口骂的,斜眼瞥到竹茹手中不知不觉递过来的银票,他把要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把圣旨递给竹茹后领着侍卫离开了天下楼。

竹茹小心的瞧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姑娘,把圣旨递给赤芍,让她去放好。然后她走到玉珂身边,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的回神。

过了四五分钟,玉珂才回过神来,瞧着已经离去的太监,和已经散开的下人们。她看向竹茹,声音空洞无力。“竹茹,我不喜被人强压,可是既然答应了宫灿晟要嫁给他,我就不能食言。”

“奴婢知道!”竹茹体贴的回答道。她当然知道了,姑娘是个多要强的人,不喜欢被人强迫,更不喜欢被人施加压力。“姑娘既然答应了四殿下,赐不赐婚都是程序问题,结果一样。”

竹茹的话瞬间解开了玉珂的纠结,她笑着和竹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竹茹没听清楚。等想细听时,姑娘已经走远了。

竹茹赶忙跟上玉珂的步伐,不管在何地,玉珂身边总要跟着一个会武术的人。没有武术的她,弱小的就像玻璃娃娃,一碰就碎,她们担心她,她知道,所以容许她们跟在身前。

第十六章木檀成亲礼

皇帝的圣旨才到半天的功夫,傅玉珂被皇帝赐婚给四殿下宫灿晟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木殿,家家户户,大小街巷都知道了。

许多人打听出这是去年新科状元傅玉斐的亲姐,又打听出是傅云开的女儿,送礼的人连绵不绝。

有的把礼送到状元府,送到状元府的人都是消息灵通的,知道傅玉珂傅玉斐是傅家撵出家门的一双儿女。

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就感叹道,傅云开真是越老越糊涂。一个是学识奇才,一个肯定也是很有魅力的女儿,既然能让皇帝赐婚,四殿下倾心的女子怎会差。而有的知道傅玉珂是谁的人,见过或者是认识她的人,顿时都是摇头感慨,那样一个女子,也就只有四殿下能降得住了。

消息不灵通的人都把礼物往傅府送了,傅家偏偏还不出面说破,有多少礼来就收多少礼,收的文氏和傅云满是笑容。对前来送礼的人个个都笑容满面,也对状元府把这件事情满的紧紧的。

玉珂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觉着傅府既然打着她的名号收礼物,那就收吧!她们姐弟两和傅府的帐很快就会算了。

白雪早已经融化,春天来临,山上和土地里开始冒出嫩绿的绿芽。一月十三,木檀风风光光的嫁给了炽生。

两人本就住在天下楼,但是十三那天早上,迎亲队伍从街头走到街尾,围着木殿城绕了一圈才到状元府把木檀娶回天下楼。这一天,天气晴朗,整个木殿城都透着一股欢呼声,原因无他。

炽生迎亲队伍人多。彩礼更是好几车好几担才拉完,虽然达不到十里红绸的地步,但也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除了路上洒发喜糖,还洒发银子。人们争先恐后的排着队,拥挤着来抢银钱。为了担心引起恐慌,发生踩踏及拥挤事件。邺城带着上百人亲自去护送。整个队伍热闹的就连郡主出嫁都比不上。

许多人就好奇着这是谁的成亲仪式,怎么这么大排场,有知道的。或者是竹茹安排下去的人就在中间插嘴说话。“这是天下楼两位管事的成亲礼。”有人散步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木殿。

天下楼连一个管事的成亲礼都这么豪华,那主人成亲不得成为奇谈。

有好事者就开始打探天下楼的主人是谁?天下楼出现四年,从四年前成立至今。名声渐渐打响出去,成为天下间一大名楼。而天下楼明面上有主人打理。但是暗中主人却不知道是谁?也曾有人去打探过,得来的消息完全不着边际。有的人说天下楼的主人是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也有人说是木弯四殿下宫灿晟,总之多种消息。杂七杂八非常离奇,却没有一人说对。

玉珂既然决定要在天下人露面,就不会隐藏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安排的事情一步步稳定下来。现在有人打听天下楼主人是谁?天下楼的人就悄无声息的透露消息。

“天下楼背地主人是被傅府撵出府的女儿,傅玉珂?”这个消息一透出。许多人开始茫然。这个傅玉珂又是何许人也,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在什么名门宴会上见过她。

有人去打听傅玉珂的消息,询问傅玉珂是谁?慢慢的从众人口中收集到了消息。

傅玉珂!乃是礼部侍郎傅云开的庶女,据说四年前被府中小姐少爷和下人欺负,受不住反抗。被傅家撵出府里,和傅家脱离关系。傅玉珂离开傅府后带着胞弟在东街贫农区居住过。顿时又有在贫农区居住过的百姓们站出来说认识傅玉珂,把她说的非常神奇,简直是天下神人。

顿时这个消息又可靠了几分,然后傅玉珂的弟弟傅玉斐是去年新科状元,赐住状元府。有人又悄悄站出来说话,在状元府的确有看到过傅玉珂这个人,长的漂亮,而且还温柔娴淑,是倾国倾城的天下美人。

然后这句话为后面的皇帝赐婚给四皇子又奠定了基础,原来傅玉珂就是被皇帝赐婚的那个傅玉珂呀!

这些人又开始好奇她和四殿下的关系,就有了这样一个说法。据说当初傅玉珂被家人欺负的太惨,带着弟弟被赶出傅府,恰好遇到了四皇子,四皇子看她长得倾国倾城,又温柔善良,就救了她。帮助她成立了天下楼,这个说法一出现,顿时得到许多人的认可,两人天设地造一对,金童玉女相配,无数人感慨,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傅玉珂顿时成为了她们心目中的仙女,而傅府欺负了她们的仙女。有胆大的人就跑到傅府去找麻烦,丢鸡蛋丢蔬菜,才是几天的功夫。傅府的人顿时不敢出门,所有人只言传傅玉珂好的一面,傅府坏的一面。

而这场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婚礼,让所有人迷恋着,也谈论着。

因为两人本就是一家人的缘故,也住在天下楼里。玉珂大手一挥分给了两人单独的一间院子,木檀在状元府内,由炽生接回去拜堂成亲。

在状元府时,还感受不到外面热闹的气氛。玉珂和孙之曦都留在天下楼内,状元府里竹茹赤芍陪着木檀。

炽生从木殿城绕了一圈回来,从状元府中接出了木檀,然后往天下楼而去。

木檀坐在大红喜轿内,外面是鼓声震天,鞭炮肆溢。人们的喧哗声及吵闹声,让她忍不住掀开了喜帕,掀起了喜轿的帘子,悄悄往外看去。

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喜服,挂着红色花球的炽生,目光坚定的往前走。身后及两旁是拥挤的看热闹人群,连二楼处的茶馆里也挤满了人。

她目露惊讶,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热闹。走在喜轿外的是竹茹,充当婢女给她撑场面。她瞥到木檀的目光和神色,顿时捂着嘴笑了,然后歪着脑袋。“讶异吧!这么大的场面。连我都想快点嫁了。”竹茹感叹道,也满是笑容的和木檀说着。

木檀白了竹茹一眼,哼了一声。“那你就赶快嫁呀!”

虽然话有些强势的说着,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来,这是她的大日子。她不是第一次嫁人,却嫁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而现在。她竟然还能风光大嫁。她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夫妻关系,可是炽生和姑娘,让她重新拾起了这份勇气。重新嫁人。

木檀哭着,被竹茹嘲笑一声,关系的说道。“快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木檀嗯了几声。半响才收回眼泪。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小,前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管竹茹和新娘子之间的互动。

良久,木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小声的问着竹茹。“你们怎么都没告诉我今天这么大场面?”她娇嗔的责怪道,眼底却是高兴的目光。

竹茹叹了一口气。转眼望着几乎全城人都出动的景象,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大场面。“这种场面,比郡主公主成亲都还要大。不知道今天过后又是一番怎样的风雨!”竹茹在一旁感慨道,随即满是笑容的看着竹茹。小声道。“你都不知道,郡主下嫁四里红妆,公主下嫁也就才五里红妆。但你下嫁可是七里红妆,炽生带着迎亲队伍和嫁妆从东城门到南城门,前头看不到尾,让整个木殿都大声惊呼这是哪家小姐婚礼。”竹茹捂着嘴偷笑,木檀有些怔愣,这么多呀!

“竹茹,这阵仗这么大,会不会不好?”木檀担忧的问道。

竹茹摇头,安抚的说道。“姑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皇上不是赐婚姑娘吗?半年后成亲。连姑娘的一个婢女成亲都这么大场面,姑娘成亲看四殿下怎么忙活了。”竹茹幸灾乐祸的说道,捂着嘴偷笑着。

她们都等着看好戏,看木弯皇帝如何作为,看四殿下如何应对。“还有傅家的事情,姑娘也准备对付了,需要借助这次的场面。“竹茹把玉珂的计划轻声说了出来,随后看着沉思着的木檀。

她顿了顿,张口道。“木檀你也别怪罪姑娘拿你的成亲做文章,姑娘也只是习惯性的不浪费一丁点精力。”

木檀摇头,她怎么会怪罪呢?姑娘对她这么好。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她还可以如此风光大嫁,是姑娘让她从新拥有了幸福。别说只是利用下她的婚礼,对她没有任何损害,就是要她的这条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贡献出去。

从状元府到天下楼,半个时辰的功夫,到达天下楼后。炽生下了马!依照木弯的风俗,新郎要背新娘到大堂拜堂。所以炽生把马交给别人后,站到喜轿门口,木檀干净把喜帕盖到头上,等待着炽生的踢轿门,背她进屋。她没等几秒,炽生的手就伸了进来。

木檀落了一滴泪,这就是她以后的丈夫,过一辈子的男人,也是她选的。

她坚定的把手放到炽生的手上,炽生轻轻握紧,宽大的手掌,灼热的温度传到她的手掌心,暖了她的一颗心。炽生把木檀拉出,背着她到了大堂。

因为双方都没有双亲,他们的主人是玉珂,而木檀有一个哥哥孙之曦。所以大堂里孙之曦和玉珂同时坐在高位,等待着两人的拜堂。虽然嫁妆宏厚,场面极大,但是宴请的宾客都是自己人,并没有外人。除了不请自来的宫灿晟,现在霸占了孙之曦的位置,把孙之曦撵到下首位,他和玉珂同时坐在高位。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局势,炽生背着木檀进来后,有媒婆和礼仪者喊拜堂开始。

盖着盖头的木檀却也一把把盖头扯了,还好屋内的都是自己人,虽惊讶了几秒,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和表情。木檀和炽生也都知道是自己人,因而两人都没有觉着尴尬。

炽生和木檀同时跪在大堂里,礼司喊一拜高堂时,两人向着外面的天地跪了一拜,随后对着礼司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跪在玉珂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姑娘,是你救了我和木檀,今天我们成亲大日子。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炽生扬起坚定而清冷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珂说道,木檀也随即符合。

两人不对自己哥哥说感谢的话,倒是对着玉珂说了一大堆感谢的废话。玉珂很高兴,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幸福一辈子。

“你们的谢意我接受,你们一定要幸福。相互扶持一辈子。”玉珂等着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出声祝福道。她祝福完,宫灿晟也从旁边冒出几句祝福的话。

他的脸皮厚,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特别是不怕玉珂的人异样眼光。他知道玉珂身边的人都非常傲气,除了她,恐怕别人休想降服,不过没关系。他降服玉珂就可以了,宫灿晟奸笑着。

“本王也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谢谢四殿下!”木檀和炽生本不想道谢,但想着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所以就礼貌的同宫灿晟道谢。

外面的讨论还在继续,木檀和炽生拜堂完毕。木檀按照规矩去了心房。炽生却是要留在外面和兄弟们喝酒,玉珂也留下来热闹了一番就回了院子,这段时间她非常的嗜睡。但嗜睡过后,身体恢复的更快。

叶笛说她的身体经过琉鸾镯的保养。会出现这种情况,伤势恢复时间也会大大提升,这是好事,只会有益不会有害。玉珂听了这句话总算放心下来,倒是安心的休息了好些天。

一月十三的这场天下楼管事成亲礼,成为了后面几天木殿人谈论的目标。这场偌大的婚礼主人竟然只是管事,天下楼的下人,许多人在想着天下楼到底多有钱。

春初降临,月中时难得出了太阳,扫去了整个冬天的灰黄和黯淡。温暖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大地上,这是如春以来的第一个晴天,天空中万里无云。虽然出了太阳,天气还是微微冰凉,但是也让所有的木殿人欢呼。终于出太阳了,农民们开始忙碌着春种,有的翻地,有的已经开始播种。

傅府大门紧闭着,外面终日守着一些流氓地痞,还有些则是乞丐和江湖人士。傅府已经这样紧闭着大门三天了,只要一有人出府,就会被这些人聚集起来围着一顿猛揍。连傅云开都不列外,傅府的护院也出去教训过哪些流氓地痞,可是刚教训没多久,总会有几个身怀绝技的人出现,把傅府的护院打的半死。

傅府的护院顿时不敢出门去教训这些人,只能由着这些人在傅府门口守着,让傅府的人出不去门。

傅府存的粮食已经到了强弩末路,府里明天就没有粮食可以准备给众人吃了。但是购买粮食小菜的管事又不敢出门,他被打怕了,一天内他出去傅府两次,想去购买粮食。才出了傅府就被打的去了半条命,他第一次从前门出去,第二次从后门出去,可是傅府各处门都有人看守着,这些流氓混混就像是闲来无事一样,让整个傅府的人连门都不敢出。

傅云开呆在书房已经两天了,脸红脖子粗的发着火,文氏在后院也对着婢女一阵好骂。整个傅府的主子们除了一些不出门的人,都陷入了一阵恐慌中。

女子们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傅玉荼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可是还没有上门提亲和定亲的人家。她焦急的头发都枯萎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傅玉珂那个贱人,她狠狠的握着拳头,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不就是勾.引上了四殿下吗?她的姿色比她好,凭什么她能让皇帝赐婚,而她就只能呆在傅府里连个上门求亲的人都没有,傅玉荼的眼底放出恶毒的光芒,她得去找大姐商量对策。大姐在的时候,那个女人从来不敢欺负上门,大姐离开了,傅玉珂才敢嚣张。

傅玉荼这么想着,又想到傅玉敏,按理算傅玉敏是她的二姐,可惜的是她只是个庶女,还不配让她喊姐姐。

傅府的人各有心思,恶毒的都在盘算着如何对付照成这一切事情的傅玉珂。都不想想外面的人明明传出了天下楼的主人是傅玉珂,她们还敢找上门盘算别人。

唯一列外的只能算傅玉嵘了,他站在院子内望着门前的那颗老树,树上开始冒出嫩绿的嫩芽,春回大地,春天已经复苏。要不了多久,整个天地间都会脱去光秃秃的一片,漫山遍野恢复绿意盎然。

他站在门口,听着书童禀告着外面的情况,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离开傅府,或许真的能过的很好,就像她,如今即将要成为四皇子妃,又是王妃。以如今太子失踪,四殿下最受宠的程度来看,或许她还可能成为未来皇后也说不定。

她都能勇敢的离开这个牢笼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却还纠结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间,不敢出去。

傅玉嵘自嘲的一笑,随后想着外面这些事情恐怕都是她安排的吧!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留着欺负过她的人存在呢?

还好,他没有负她,没有在她人生落难的时候欺辱过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帮自己,傅玉嵘这么想着,背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傅玉筱站到了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轻声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傅玉嵘回头,瞧着已经到嫁人年纪,却还没人上门提亲的傅玉筱。脑中冒出一些想法,在傅府,也许永远都没有出路,他作为哥哥,就应该为母亲和妹妹打算,而不是依照命运的安排。

“玉筱愿意离开傅府吗?像玉珂一样,海阔天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傅玉嵘目光眺望着远方问道。

“真的可以吗?”傅玉筱期盼的问道,也随着傅玉嵘的视线眺望远方,那一片蔚蓝的天,广阔的土地。

她真的可以像她一样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听说前段日子离开,她去了金哲,去了别的国家,去了梦想中的流域鬼城,见过奇特的山川。她也想去?可是真的能去吗?

傅玉筱的表情期盼,也透着一股茫然,因为不知道可不可以去,所以她不敢去。

她没有她的勇气,没有她的聪明和厉害,也没有她的魅力。

想着从傅府离开的傅玉珂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她就一阵向往。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傅玉嵘目光坚定的瞧着傅玉筱说道,她会帮她的,她说过,傅府所有人她都不会放过。若是他愿意离开,她会帮他。

傅玉嵘下定了决心,把这些话和傅玉筱说了,她们两人都向往着外面的生活,唯一担心的只是那个已经老了的娘亲。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他们在意娘亲的想法,也想报复她。

“去吧!不用担心娘,娘跟着你们一起去!”突然间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无奈和哀叹。

两人同时向后面看去,四姨娘任氏推开房门,目光也坚定而欢喜的看着一双儿女。原来他们都想离开这个地方,是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娘!”傅玉嵘和傅玉筱同时喊道,娘几人顿时笑起来。傅玉嵘点点头,傅府他还是能离开的。

傅玉嵘安慰好妹妹和母亲后,偷偷的从傅府离开了。

他也是会武术的,虽然只是四阶的武术,但是要离开傅府还是很容易。外面的那群流氓地痞也会些招式和蛮力,却拦不住他。

傅玉嵘熟稔的找到天下楼,外面有人守着,后院他进不去,只能走前院。

而走前面,就必须需要禀告。天下楼的把守比什么地方都严实,皇宫能费些力气进去,可是天下楼你费多大的力气都进不去。

他站在天下楼大堂里,看着里面豪华的装饰,还有站立着的小姑娘,扬起亲和的笑容,温润道。“我找你家姑娘!傅玉珂。”

现在是白天,又加上木檀炽生大婚刚过不久,整个天下楼都还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息。

第十七章竹茹去傅府

桑梓站在柜台后,一身古朴的农家衣服,有些像少数民族的服装。

她对着傅玉嵘礼貌的敬礼,然后才目光亲和的看着他礼貌问道。“请问公子姓甚名谁?”

“傅玉嵘,你把这个交给你们姑娘,她自会见我。”傅玉嵘把手中一物递给桑梓,这是玉珂原先给他的信物。有它在,玉珂肯定会能见到自己。

桑梓困惑的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礼貌的点头,却有些不敢确定。姑娘是天下楼主人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许多各方人士都前来拜访姑娘,什么人都有,若是姑娘全部都见,那不得累死。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公子,应该不会骗人。可是……

姑娘和傅府的关系一直不大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傅家对姑娘做的事情,想起来就能寒心。姑娘会见他吗?桑梓不确定,她也不想随便一点事情就拿去烦姑娘。

傅玉嵘看着桑梓的表情,明白她有顾虑。顿时轻笑一声,淡淡的笑着。“劳烦姑娘帮我通报一声,若是她不见我我就离开。”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桑梓若是还拒绝就显得过分了。桑梓应了一声,把傅玉嵘请到一旁茶室静坐片刻,她去去就回。

桑梓在二楼喊了一声,顿时有另外一个小姑娘下来守着大门,她则是对着傅玉嵘福了福礼仪,脚步轻盈的退了下去。

过了十多分钟,桑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傅玉嵘面前,恭敬的半弯着身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姑娘请公子到内院一叙!”说着她的手向外摊开,做出请的动作。让那个小姑娘把傅玉嵘带到后院。

她则是留在前面继续看守着天下楼大门,等待着上门的客人。

天下楼很寂静,一楼大堂,前面的柜台就桑梓一人守着。二三四楼才有别人,可都关起门来,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除了楼外挂着的红布。渲染着喜气的气息。整个天下楼就像是关着门一样。清静的别有一番风味。

桑梓安静的坐在柜台处看着书,没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人。他站在桑梓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桑梓。“桑梓。今天不忙吗?”

“四掌柜!”桑梓站起身,恭敬的打了招呼,语笑嫣然道。“不忙,这几天来的人都是没事找事的。让二掌柜全部解决了。”桑梓温柔的说道,看着二聪子的目光带着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羞。

“四掌柜从青城回来啦!”

“嗯!是呀。紧赶慢赶。都没赶上木檀姑娘的大婚!”二聪子叹了一口气,非常郁闷的说道。

他到各地视察,也收集各地兄弟们打探出来的情报。听到木檀炽生大婚的消息,他已经跑死了两匹战马。竟还是晚了几天。

“心意到就成,木檀姐不会怪罪你的。”桑梓笑着安慰道,两人有细细的说了几句话。二聪子才走进后院。

大半年没见姑娘了,还真的很想念姑娘。二聪子脸上挂着精明的笑容。这几年的磨砺让他越发的成熟稳重了,在也没有几年前那个只会耍点小聪明的乞丐样子。

他们这么多人跟着姑娘,吃好的,喝好的,还有钱花。这是几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金钱,美女地位他都有了,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姑娘,姑娘不会亏待他们。

二聪子只要一想到现在的生活,他每天都能从兴奋中醒来,充实而又让人向往。

木檀大婚的喜庆还没过,天下楼主楼虽然一片清冷寂静,但后院前院里却是热闹非凡着。兄弟们练武的练武,比试切磋的比试,相互之间攀谈的攀谈,做事的做事。二聪子一路上打着招呼过来,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有姑娘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姑娘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做什么,就能让他们由衷的感到高兴和兴奋,做事效率都能提高几倍。

二聪子熟稔的走到后院姑娘的院子,他顿住有些怯弱不敢进去。

“二聪哥!”他刚想退后几步,先回去洗去一身汗味在去见姑娘,旁边赤芍就诧异的看着他喊道。

“赤芍!”二聪子憨厚的摸摸脑袋,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呵呵的喊道。

“你来见姑娘呀!等下再来。姑娘现在见客呢?”赤芍笑着和二聪子说道,手中端着托盘,托盘里摆放着糕点水果及茶点。赤芍的话给了二聪子一个退路,他高兴的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赤芍端着东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这是她从前院端来的糕点,准备接待二公子的。

赤芍脚步轻盈的走进主屋里,厅里坐着二公子和姑娘,两人正说着话。赤芍尊敬的把东西放到一旁,表情诚然的退了下去。

“想清楚了吗?”玉珂看着傅玉嵘,清冷的问道,声音虽然冷却也不是没有温度。

“想清楚了。”傅玉嵘坚定的声音传来,玉珂点了点头,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玉珂!”傅玉嵘突然喊道,玉珂嗯了一声,挑眉看着他。

“傅家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希望你能给傅家留一条后路。”傅玉嵘纠结半天才把这句话给说出来,傅府这样对待玉珂,他也不好意思祈求什么。但是那里毕竟是他的家呀!他希望傅家人受到报复的同时,也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玉珂低沉的冷笑两声,目光如炬的看着傅玉嵘,奸笑道。“我已经给傅家人留了后路,你和我,玉斐不也是傅家的血脉吗?”傅玉嵘因为玉珂的话征愣了几秒,随后哑然失笑,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清谈了一个多时辰,等晚上傅玉嵘回家时,李筝派了邺城和竹茹去傅府接人,把傅玉嵘母亲和妹妹接回天下楼。

吩咐完一切,看着傅玉嵘和竹茹邺城离开,玉珂才低下头,眯起眼睛。她这人睚眦必报,欺负过她的人为何要留着。血脉亲属又如何,她们把她当做亲人了吗?每当想起玉斐被傅府抓去,就是那亲生的姐姐,竟然要他的命。让玉斐如今体质变得这般差,随时生病吃药。

玉珂抿着双唇,沉着脑袋,若不是她去的快,玉斐和言瑰的命,恐怕真的会交代在哪些亲人的手上。

傅玉珠,咱们一个一个慢慢的算账,放你逍遥了四年,也是时候结算了。

邺城和竹茹带着十多个兄弟去的傅府,姑娘既然说放开了去接人,不要怕事大。竹茹明白了姑娘的意思,姑娘让她来接人,她就猜得到姑娘想要做什么。

准备与傅府翻脸,正式对抗了吗?不过傅府种小人物,还值不得他们出手呢?只是毕竟是姑娘的家人,处理的不好会受世人唾弃,姑娘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在意被众人唾弃。她们却是在意的,这是她们的姑娘,就应该受天下人敬仰。

竹茹和邺城站在傅府的大门外,瞧着威武的雄狮,张扬的牌匾,勾起一抹冷笑。傅家在木殿城,只能算是最低层的存在,一个兵部侍郎而已,连四品大员都算不上。

皇家,世家,还有王公贵族,宰相将军侯爷等官员,傅云开在木殿真的只是小角色。只因为攀上二流世家邵家,所以地位也提升一个等次,但是邵家在木殿有些脸面,算得上是二流世家,可比起一流世家和皇家,邵家又算得了什么。

偏偏就是这种小角色,如跳梁小丑一般总在姑娘面前蹦跶,看得太不爽了。

竹茹走上台阶,从正门进去。她的想法是,把这些人直接杀了了事,何必设计那么复杂的程序让她们跌倒,过最低劣的生活。看到木檀和邺城出现,原本围在傅府的小混混们像是收到了指示一般,缓缓的推开几丈远,目光期盼而好奇的盯着傅府的大门。

竹茹和邺城对视了一眼,邺城上前大力的敲响了傅府的大门,等了几分钟,有门童打开一丝门缝,悄悄的露出一个头。

满是戒备紧张的看着外面的人,看到领头的是个姑娘后,他松了一口气。这些人像是土霸王一样守在门口,连去报案都出不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外面官府应该有人知道才是,偏偏又没有一个人来管闲事。

他们都知道,傅家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只是五小姐也真是的。明明就是傅家的人,竟然还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也是大逆不道,众人都被欺骗了。

“姑娘你找谁?”门童列行问候着,傅府现在虽然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找傅府的人?”竹茹挂起一抹胶结的笑容,轻声温柔的说道。她上前一步,手扶在朱红的大门上,一用力就把大门推开了。

门童错愕的盯着竹茹,这女子好大的力气。他还来不及有多余的动作,邺城和竹茹已经带着剩下的兄弟走进了大门,门童这才看到傅玉嵘跟在后面,急切的喊道。“二少爷!”

傅玉嵘冷冷的瞧了门童一眼,带头往前面走去。竹茹没来过傅府,邺城也没来过,两人边跟在傅玉嵘身后往前走,边抬起眼四处张望着。

第十八章傅家妻离散

他们人多,才走进去没一会儿,就有护院前来拦住去路,把他们所有人围拢在一起。

竹茹嗤笑一声,只是一个三等府邸,竟然想拦住他们,白日做梦。连皇宫防线都能攻破的弟兄们,怎么会把者三四十人看在眼里。不需要别人命令或是说行动,在护院围过来的那瞬间,竹茹带来的十多个兄弟已经动手,一招之内,护院们全部倒在地上。

傅玉嵘目光呆滞的看着,看向竹茹和邺城的目光已经带上了震惊。这就是玉珂的实力吗?傅府从外招来的护院,武术最低也是二阶以上的,在玉珂手下人手里,竟然连一招都过不去。

“二公子,回神了?带路吧!”竹茹瞧着神情震惊半天不回神的傅玉嵘,拍了拍他肩膀娇俏道。

傅玉嵘回过神腼腆的对竹茹笑了笑,应了一声往前面带路,也不去管满地的狼藉。

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傅云开及文氏的耳中,两人一个从书房,一个从后院急忙的跑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跑到傅府来找麻烦。

在即将要进入后院的时候,被傅云开和文氏同时拦住了身形。“竹茹!”

看到竹茹的那一瞬间,文氏失声喊道。她怎么会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状元府的管家,连玉斐都要听她的话。她搬到状元府去小住一阵,好不容易才把她从玉斐府里撵出去。

她其实更愿意住在傅府,只是傅玉斐是傅府的人,而她作为她的长辈,凭什么不能去状元府散心。

“傅夫人,好久不见!”看到文氏那一刹那。竹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礼貌的打招呼道。

眼底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看文氏的模样和表情,她能猜得出文氏肯定想到在小公子府里发生的事情了。

她怎么会因为一个老妖婆的作怪而离开状元府,离开小公子身边呢?这一切都只是小公子默认的,所以她才装作生气的离开。竹茹抿着双唇,视线阴冷的盯着文氏。

她还没报那段时间的欺辱之辱呢?从跟在姑娘身边。除了姑娘。谁也不能欺负她们。

竹茹眼底迸发出一股阴冷的光芒,如同寒冬里刺骨阴寒的风,照射到文氏身上。让文氏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脸色铁青的看着竹茹,不敢上前说话,身子往后退了退,躲在了傅云开的身后。

傅云开一张老脸气得通红。大声的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闯入我傅府什么目的?”

“我们只是来接人而已。顺便悄悄傅府是什么样子的。”竹茹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轻快的说道。

随即她对着邺城摆了一个手势,这里交给她来搞定就行,让邺城带着几人去接四姨娘。

傅玉嵘也赞成竹茹比的手势。邺城对着傅玉嵘使了一个眼色,傅玉嵘看了一眼面前的父亲一眼,恭敬的低头说道。“爹。我先回院子了。”说完后就直接走了,压根没给傅云开说话的机会。

傅玉嵘的速度很快。跟在他身后的邺城们速度也非常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竹茹扬起如天使般的笑容,亲切的看着傅云开,娇笑道。“傅大人面子可真大呀!不知被困在府中出不得门,求助无门的滋味如何。”

“你!是你们做的……”傅云开指着竹茹含恨怒道。

“怎么会是我们呢?傅大人别随便冤枉才好。你怎么说和姑娘都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不?今天姑娘让我来帮你了。”

竹茹不停顿的笑道,看向一旁的文氏,奸笑着。

“帮我,当我傻子吗?那个贱种还想要怎样?”傅云开大声的辱骂道,多天来的怨气聚集在一起,完全往竹茹身上发着。他是她爹,他还没死呢?那贱种竟然敢如此对他。

竹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贱种?呵呵!有这种父亲,真是姑娘的悲哀。

“若姑娘是贱种,傅大人也是贱人了。”竹茹反骂回去,冷冷的看着傅云开。

“本来还想解决这里麻烦的,不过看样子,傅大人是不需要了。”竹茹冷冷的说道,然后瞥着文氏,目光如炬。“这是夫人娘家给你带来的东西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笑嘻嘻的递给文氏。

文氏拿到手中一看,顿时晕了过去。上面写的乃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文氏不是文家女儿,让她自行自生自灭。文氏所做的任何事情皆以文家无关。

傅云开寒着脸,还想咒骂,竹茹却听不下去。掏出一物丢给傅云开,然后目光看向四周。“这是傅大人的文书!”

傅云开寒着脸接过来一看,顿时站立不稳,却没像文氏一样昏了过去。

上面乃是说他在任期间贪污枉法,连举证都有,本是要抓入牢房。但因四皇子妃求情缘故,贬为庶人,夺去管制。

“傅玉珂!……”傅云开急促呼吸着,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突然间捂着胸口倒地,显然要辟过气去。竹茹怎么会允许这类事情发生呢?她让人接住脸色涨红的傅云开,轻声吩咐道。“把他送到叶笛哪里,让叶先生为他治病。”

“是!”扶住傅云开的人回答了一声,抱起傅云开就大步消失在了傅府里。

竹茹冷眼看着文氏,揉着脑袋思考着,究竟把她怎么处置呢?

随即想到什么,竹茹眼前一亮。傅玉荼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现在还没婚配,若是把她们的银钱首饰全部拿走,不知道她们能否在木殿生存下去。竹茹想着这个方法可行,她奸笑两声,姑娘既然把傅府全权交给她处理,那就得对得起她们对姑娘做的事情才行。

竹茹目光冷却,对着一个兄弟耳前耳语几句,那位兄弟点头,一只手提起文氏就往后院里去。

路上的下人瞥到这一幕,大声惊叫着,而竹茹带来的人在她们惊叫前,或者是惊叫后把人直接打晕。

傅玉筱和任氏已经把行李收拾好,本来东西就不多。傅玉嵘到院子内把两人带出傅府后,邺城吩咐几个兄弟和傅玉嵘一起回天下楼,他人则是回了傅府去和竹茹回合。

他到竹茹身边时,竹茹已经把傅府后院里的女人都给绑起来跪在一旁,而她则是来回走动着。

“怎么处理!”不停的拍打着脑子,郁闷的看着被兄弟们聚集全部捆绑起来的人。

“邺城,你来的正好!怎么能分辨出来,这些人那些欺负过姑娘,那些没有?”竹茹看到邺城的一刹那间,眼神明亮起来,大声的问道。

邺城沉思两秒,若有所思的看着满院子的人,有傅府的小姐姨娘,也有下人家丁。“这还不简单!”邺城说道,附嘴到竹茹耳边低语几句,竹茹赞同的点头,把所有人分开开始一个个审问。

这次审问却不是让他们说自己有没有欺负过姑娘,而是让他们说那些人欺负过姑娘,说出二十个就可以放了他们,然后这些审问过的人被关押到另一处,换着换着来。到还真的问出了许多事情。

原先还留在府中的人,许多人都欺负过姑娘,有些新来的下人一问三不知,还到问竹茹说欺负过谁。

竹茹悲凉的发现,有进府半年,甚至一两年的人,都不知道傅玉珂是谁。而进府三四年的人,则是有听别人说过这个名字,多余的消息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原本是傅府的五小姐。

而老人只有一半还留在傅府里,这些人在府里都是混得开的人,也都欺负过姑娘。从他们口中听到他们和别人是如何欺辱姑娘的时刻,竹茹真的生气了,整个人都冒着一股看不见的火气。

然后她又困惑了,这些下人口中说的人真的是姑娘吗?那个懦弱,无能的少女,真的是他们的姑娘吗?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欺凌,所以才让姑娘变成现在这样。

当审问完以后,后入府或是没欺负过玉珂的人,竹茹把傅府的账房抓来,把傅家的财产收刮来。从傅府的手中分散银钱,让这些下人离开傅府,给的钱有的多,有的少。给的多的人是没欺负过玉珂,甚至还偷偷帮助过姑娘的人,而给的少的,则是没欺负过姑娘的人。

那些欺负过姑娘的人,竹茹让人打了一顿,才把他们放出府。

把下人处理完,整个傅府也空阔了起来,有了官府给的文碟,傅家翻不了身了。

礼部尚书大人要巴结姑娘,姑娘的那点要求怎么会不应了呢?还加上孙大人从中周旋,傅云开的官被夺是很容易的事情。

把下人处理好,竹茹和邺城才回到后院里,把视线看向了正恶毒望着他们的傅云开的儿女女人们。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人睚眦必报,怕忍不住找你们麻烦。”竹茹在一旁凉凉的说道,瞥着傅玉荼娇俏道。

这个傅玉荼,乃是最卑鄙无耻的一个,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她才行。

第十九章无耻的人呐

初春的木殿带着一股浓浓的生机盎然之气,才是月中下旬,许多山头已经渐渐的冒出绿意。

有的事情只发生在眨眼间,快得让所有人没有准备,却又好像是早该如此的感觉。

在木殿这种首都城市,高官权贵,王公贵臣多的随便走出一个背后都或许会有关系的人。傅家只是一个礼部侍郎官职,和出了一个御林军副统领,这种身份在木殿简直是不够看。

所以傅家家主傅云开被贬值,被查封,家里所有物件均被收回,一夜之间从一位五品大员变成没有任何官职的平凡人,在木殿人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这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给生活带不来任何的涟漪。只是当天有少许人议论过,这件事情就算完了。

而这些人能议论到傅家的落败,还是因为傅家出了那样一个女儿。被皇帝下旨赐婚王妃的傅玉珂,在他们的眼中这才是一个牛叉的人。也听说了这位傅玉珂和家里的关系不大好,十三岁时被撵出家门,和傅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所以傅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在意。别人也因为如此才对傅家落败多讨论了一会儿。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家族是很重要的。若是傅家落网被毁了,那这个王妃还会存在吗?许多人都在想这个事情。有聪明的人就能想到,傅玉珂能被皇上赐婚,靠的是她自己的本事,和傅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她的身份地位肯定还在,也不会因为傅家的落败而被皇帝降旨了。

有人这样想着,本还未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担忧的心也放下了。

寂静的大宅里,家丁下人们全都卑微恭敬的弯着腰做自己的事情。这里是邵府,也是傅玉珠嫁的男人家。

嫁了人的傅玉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娴静温婉之气,脸上面无表情看着外面。

一身娥红色衣裙,垂着的手腕上带着一碧绿洁白的镯子,一对精巧的珍珠耳环,头发高高竖起,梳成妇人发髻。和嫁人前比。傅玉珠是圆润了不少。只是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上去像是长期欲求不满的人。

滚圆的肚子告知别人她怀孕了,看月份足有六七个月。肚子和一般孕妇比起来算是大的了。她身后站立着两位身着绿衣的婢女,一人恭敬的陪在她的身后,一人手持托盘。

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傅家出嫁女的傅玉珠理应过得不是太好才对。但是她争气,现在手中握着邵家生意的大权。掌管着内宅不说,还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邵家盼了两年才出现的,怎能不高兴。现在就算傅玉珠的娘家全部败完了,邵家的人这时也不敢对她有脸色。若是孩子有什么事才好。有脸色都要等到傅玉珠生了孩子在表现出来不是。

所以傅家几个儿女当中,过的最好的要数傅玉珂了,掌握着邵华初的心。手持着邵家内宅的大权,在这里她说话的分量很大。这都是她一步步经营出来的。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傅玉珠神色阴沉的看着前方,虽已是春季,但是刚过冬没多久的天还是很冷。渐渐回暖的春天有些凉意,她外面披着一件朱红色披风,手捏着已经凋零落尽只剩下在渐渐枯萎的梅花树枝。她捏的有些紧了,树枝变了模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中。

“傅玉珂!”傅玉珠在唇边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话音咬的很重,重的她身后的婢女身形一颤,又恢复了正常。另外一个婢女倒是没有专注在傅玉珠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有听清傅玉珠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傅玉珠在说话。她疑惑的轻声问道。“夫人叫我吗?”

这位婢女不解的问道,声音微微带着紧张和小心翼翼。傅玉珠冷冷的回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就回房了,婢女拍拍心口的位置颤颤的跟在她身后。

府中的人都知道夫人的脾气大难相处,夫人来府上不到三年,可是单是她身边服侍的丫鬟就换了散批。她也是这两个月才调来夫人身边服侍的,可是两个月了,她却连夫人的脾性和爱好都没有摸清。

夫人什么事情都是让莲橙来做,她在这里到成了多余的,除了一些跑腿的琐事或者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夫人就让她来做。婢女静静的低着头,抿着双唇颤颤的跟在傅玉珠的身边。

“莲橙进来,藕菊你留在外面。”才刚要进房门,屋里传来冰冷的吩咐声,藕菊赶紧应了一声弯着腰关上门在外面把风。

过了十几分钟,莲橙从屋内出来,手中多了一盒精巧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什么物件藕菊看不出来,也猜不出来。莲橙神色淡漠的瞥了藕菊一眼,碧绿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好似更高贵出洁了一些。“好好服侍夫人,我去去就来。”说着莲橙不给藕菊回答的时间,步伐快速的出了院子。

藕菊在外深呼吸一口气才进如屋子,恭敬的立在一旁轻声唤道。“夫人!”

傅玉珠轻声嗯了一声,神色没有刚才难看,藕菊松了一口气。这个样子的夫人,证明她现在心情不错,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火发作一通,这样就好。

藕菊上前轻轻的为傅玉珠捶背,这个院子有二十多个服侍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夫人全部都撵到外院去,只留了几个婢女和婆子在这里服侍,婆子主要是照顾夫人的饮食,迎合她的口味。而婢女则是照顾她的起居,偶尔还要承受她的怒火。

“让荷香来,你下去帮我叫杜婆子做些糕点来,不要太甜,也不要太腻。”傅玉珠靠在软榻上悠闲安静的歇息着,过一会儿突然间抬起头来对藕菊沉声说道。藕菊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走到门外。

这时候有些冷,院子里并不是随时随地都站着婢女及小厮的。说傅玉珠对待下人苛刻的话,偏偏她又会心疼体解下人,让平时没事时下人可以到旁边的屋子休息。但若是她是善良的人,只要她心情一个不爽,或是遇到烦心事,院子里的人就遭了秧。

她不会拿亲近的人下手,下手的都是院内的二等丫头,轻则几十大板躺床上一两月下不了床,重则就是一条性命突然的不在。

虽然有时候傅玉珠对下人是很好,但是她心情好的时候永远没有心情差的时候多。在这里当值的下人都是随时伸长脖子等待着被打或是被杀。

藕菊脚步沉重的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四五位婢女,还有两位婆子,正在低着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敢多说话或是攀谈。

“荷香,夫人让你去服侍!”藕菊神色淡漠的喊了一声,荷香脸色顿时有些苍白,缓慢的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别的人家让去服侍主子本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但是在邵府里,在这个女主人的后院里,一听到要去服侍女主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瞪大的,那是害怕和胆怯。

可是又必须去,所以荷香放下手中的女红,咬着唇缓步走了出去。等走出这间屋子时,她又是低着头,温柔淑静的模样。藕菊把夫人说的话同杜婆子交代了一声,她则是坐在刚才荷香坐的位置,杵着下巴沉思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莲橙捧着一个兮黑的小盒子走出了院子,神色淡漠而平静的走出邵府。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很容易就能出了府。

她走出傅府,按照夫人的交代,先是去傅府看了一圈,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而周围也没有人影。她悄悄走到一颗高树下,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片刻,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小姑娘瘸着腿走了过来。穿着和打扮皆是乞丐模样,头发散乱遮挡住前面的脸,脸上布满了灰尘,根本就不能细看出她的模样。她的个子有一米六左右,周身却散发着一股怨恨的气息。

“三小姐,这是夫人托我送来的。”看到这个姑娘的一刹那间,莲橙迎了上去,看到女子的模样皱了皱眉,却是没说什么。

“大姐人呢?”女子沙哑的问出,接过莲橙手中的盒子,声音低沉的问道。

“夫人怀了孕,不易出府。”莲橙皱着眉头说道,不喜傅玉荼如此刁蛮嚣张的话语。老爷勒令过不允许任何人出来帮助傅家的人,连夫人也警告了,夫人心疼自己的妹妹,让她送银钱出来,但是傅玉荼就是这份态度吗?难怪已经十七岁了还没嫁出去,还没人上来提亲,就这份嚣张的态度谁敢要。

现在成了乞丐都这样,不难看出做小姐的时候刁蛮无礼。

“不就是怀孕吗?我是她亲妹妹,她怎么就不能来见我和娘一面。你回去告诉大姐,娘亲病了,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出来见娘亲一面。”傅玉荼阴沉的说道,脸色肯定很难看,那张布满土尘的脸看不清表情。

但是声音里的话音却让莲橙都听得不爽,可这是夫人的亲妹子,虽然现在落败了,总还是夫人的亲人。

莲橙冷冷的应了一声,说了她知道了,也就不等傅玉荼有反应,失礼的直接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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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再见傅玉荼

“哼!”傅玉荼抱着盒子也冷哼了一声,大姐现在是不是因为傅家落败了,所以才避如瘟神吗?全部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傅玉荼闷声的抱着盒子就往当铺跑去。

她要先去把首饰换成银子,洗洗自己一身的狼狈,换上一件漂亮衣服,吃上一顿好的。

傅玉荼紧紧抱着手中的盒子,这次在也不能让别人抢了,她才刚这么想过,就有两个人撞上她。

手中的盒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快的飞了出去,傅玉荼眼睛顿时直了,飞快的上前一步就去抢掉在地上的盒子,也不管自身有没有受伤,撞痛没。

若是以前,有人这样撞到她,她一定会把这两个人当场侮辱一顿,在好好的教训。可是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丫鬟婢女没有小厮和打手可以帮她,而她又打不过这些人,只能忍气吞声。

她傅玉荼何时受过这种苦,可偏偏没有办法。谁让傅家现在落败了,一无所有,家没抄了,父亲罢官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傅玉荼想起来就想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可是那个人躲在天下楼和状元府里,她连门都进不去。她倒是有勇气和她同归于尽,可偏偏她打不过她。

一双脚踩在她护住盒子的双手,疼的她啊啊的大叫起来,趴着的身子抬头看向踩着她的人。是刚刚撞到她的那两个人,那两人鄙视而嘲讽的瞧了她一眼,狠狠的踩了她一脚,低下头扳开她的手把她护在手下的盒子拿走。

“不要拿我的东西!”傅玉荼顿时大声的喊道,脸上已经挂了泪珠。大声的哭泣着。

那两人对她的哭诉像是没看见,把她手中的东西拿到后片刻就消失在了这片。傅玉荼抱着双臂蹲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哭的很伤心。那是她大姐给她的东西,现在又被人抢了,她还要怎么活,娘亲还在生着病。

父亲和大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傅玉荼一声一声的抽泣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悲壮之中。

已是二月。山间的绿意变多,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许多人家已经春种。现在忙活着地里的农活。正是晌午,街上许多人家正扛着锄头往家的方向走,约是回来吃午饭的。

傅玉荼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臂哭的悲戚。一双脚突然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粉色的鞋面,上面绣着最新鲜的金色桃花。她诧异的制住哭,抬头往上面看上去。

下裙是黑色的罗裳,上衣则是大红色,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傅玉荼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发出一股狂暴之气。“傅玉珂!”傅玉荼大叫一声,扑这就往玉珂身上冲过去。

玉珂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傅玉荼就冲到地上。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的什么力气都没有。见到傅玉珂的一瞬。傅玉荼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她杀了,虽然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能实现。但是她还是想要把她杀了,傅玉荼凶狠的瞪着对面的女人,那双眼睛迸发出火光来,怒火燃烧了她的理智。

竹茹站在玉珂的身旁,有些鄙视的望着傅玉荼,明知道她奈何不了姑娘一分一毫,还是不自量力的攻击过来,真是以卵击石,自讨苦吃。竹茹鄙视一声,在傅玉荼扑过来的瞬间,一把提住她的衣领,让她整个人掉在空中,一下按到趴到了玉珂的面前。

“这段时间过得如何?”玉珂笑意盈盈的问道,她的话出口换来傅玉荼呸了一声,恶毒的道。“你个不要脸,杀千刀的人,你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傅玉荼大声的咒骂道,声音传了很远,已经有许多人听到看了过来,在看到玉珂的那一刹那,马上有人转过脑袋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不是即将和四殿下成亲的晋王妃吗?他们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傅玉珂的大名这段时间在木殿简直是如雷贯耳啊!也算是传奇的人物了。

据说一出生就是个庶女,亲娘是傅家的小妾,生了她的弟弟傅玉斐和和别人跑了,留下姐弟两。傅家的人对两人特别不好,不是打就是骂,还不给吃饱穿暖,过的还不如一个下人。作为一个小姐,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子女,在木殿都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可傅府那种大户人家竟然做出这种虎毒不食子的事情来。

后来这姑娘被家里的亲人逼上绝路,差点死了几回后突然间变了一个模样,把还十岁的弟弟带出傅府,和傅家恩断义绝。现在人家有能力了,既是皇帝御赐的晋王妃,又是天下楼的主人,所以回来报仇了。

既然傅家无情,她就无义,把傅家一窝一锅端了,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也算是个狠角色了。虽然说傅家是对不起她,可那傅府毕竟也是她的亲人呀!竟然能下得去手。

许多人唉声叹气着,也为这位未来晋王妃的遭遇感到同情,若是他们生在这种家庭,早早被人害死,他们恐怕也很冤屈。有人看得开,有的人则是看不开,不过这又关玉珂什么事情了。

傅玉珂的名声大,自然有人赶着来见她,外面还出售许多傅玉珂的画像。这个傅玉珂虽然神出鬼没,甚至经常不出现,但是总有人看过她,因而现在大街小巷卖傅玉珂画像的人大有人在。

那画像也不知谁画的,竟然画的那么活灵活现,像是还原了真人一样,所以看到傅玉珂脸的那一瞬,所有人都能肯定这就是她。

众人目光胆怯的瞥了玉珂一眼,瞧够了她的相貌以后才想起这是个狠角色,瞬间撇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当没有发现傅玉珂的出现,耳朵却灵敏的竖起来听这边的动静。

玉珂清冷的听着傅玉荼的骂声,除了笑容消失,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听着傅玉荼骂完,玉珂才凉悠悠的问道。“你说完了吗?有没有口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玉珂模样很温柔的看着傅玉荼,声音也是温柔似水的样子,除了玉斐还没有人享受过她的这种待遇。

傅玉珂迎着傅玉荼,只有正面迎接的傅玉荼才能看清玉珂眼底的表情。她看到玉珂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神里却是寒气,那股浓浓的寒气直直的瞥向她,像是死亡来临般,她感觉要窒息了。

她弯下腰不敢在说话,就怕傅玉珂突然间把她给杀了,她是想和傅玉珂同归于尽,但是她也怕死。她怕死怕的要命,她不敢看向玉珂的眼神,太恐怖了。傅玉荼努力的把身子往后卷缩着,躲避着。

“你要杀了我吗?”傅玉荼抽了一口气,又哭了起来,鼻涕混合着眼泪落在脸上,本就花的脸被她弄的更花了。她带着哭腔低声我问道,声音害怕和带着求饶。

不见到傅玉珂的时候,她想着和她同归于尽,要杀了她。她恨她,就是因为她她才过这种日子的,因为她傅府才变成这样的。但是当见到傅玉珂了,当那种阴沉的眼神瞥着她的时候,她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害怕的想跪下求饶。

她错了,她不该欺负傅玉珂,要欺负那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她杀了,不应该留下后患。

玉珂听到她的话,低沉的笑了,冷冷的看了傅玉荼两眼。“你想多了,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怎么说你也和我有血缘关系,我会保证让你活的好好的。”玉珂清冷的说完这句话,放开了傅玉荼,然后坐上停在一旁的马车里。竹茹也紧随着跟上,马车缓缓启动,在宽阔的青石板大道上向前方驶去。

“姑娘!竹茹的处置妥当吧!”竹茹一上车就笑呵呵的说道,语气欢快和寻求表扬的眼神让玉珂瞪了她一眼。玉珂嗯了一声,这个处置很妥当。

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也不是心软的人,欺负过她的人她不会放过也不会手软。而没欺负过她的人,她则是会好好对待,傅玉珂从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所以对于残害过她,做过许多丧尽天良事情的人,她不会手软。

傅玉荼这个人不但刁蛮成性还死不悔改,所以给她点教训是应该的。

“你做的很好!”玉珂在竹茹期盼的眼神下夸赞了一句,竹茹顿时笑眯眯的坐到玉珂身旁和玉珂说话。

“姑娘要去看剩下的人吗?除了傅玉珠和傅玉溟,别的人奴婢可是都安排好了。”

“不去了,我们回府。”玉珂摇摇头,表示不去了,看过傅玉荼一个人就够了。傅玉溟就算没有了官职,没有了钱财,但是他还有一身武艺,走到哪里都不会过得很差。

而且傅玉溟离家的早,大玉珂也大着十岁,并没有多欺负过玉珂什么的,所以玉珂就只对傅家动了手。在皇宫里当差的傅玉溟她并没有做什么,而傅玉溟听到傅家出事怎么可能会不出宫。

他出了皇宫也来找过玉珂,不过玉珂从来没有见过就是了。而他也不可能不帮自己的长辈和妹妹,可是玉珂怎么会容许他旁边插手呢?他前脚帮助后刚走,一些乞丐就上门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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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全部成亲吧

[棉花糖]只是破财这种事情总是很快的,文氏有多少,玉珂的人就去拿多少。

而傅玉珠……

“姑娘,查到傅玉珠怀孕了,再是三个月就生了。”玉珂刚想到傅玉珠就听到竹茹在一旁轻声说道,玉珂点头,愣了两秒。傅玉珠怀孕了,那是一个无罪的孩子,让她对一个孩子下手,她真作不出来这种事情。

“傅玉珠事情缓一缓!”玉珂看着竹茹道。孩子是无辜的,她不会拿孩子动手。

竹茹点头,应了一声,马车缓缓的向着天下楼走去。

刚回到天下楼里,赤芍就来禀报说流域鬼城城主到了,玉珂让赤芍把人请进来。

沐笙玉本是和他们一起到的木弯,只是到了半路上去巡视各地生意,和玉珂分开了。两人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了。还是一身贵紫的衣裳,黑色的鞋子上上绣着曼陀罗花,紫色的衣服上也绣着曼陀罗。

他满是笑容的温柔看着玉珂,一双兮黑的眸子如黑曜石般璀璨,明亮。

“你还好吗?”他站在远外,梧桐树下停下步伐,刚冒出嫩绿细芽的树枝垂在他的头顶。他像是偶然坠落人间的精灵,眼底的笑意像是温暖的太阳,让人从心底安定下来。

俊美柔和的五官,肌肤白皙的如同蛋壳般光滑。许是忙于赶路,几天没有认真清理。嘴唇上方的鼻翼下冒出了细碎的几许胡茬,不怎么明显。

一双眼睛满是情意的瞧着玉珂,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湛蓝的带子系起,一部分披散在肩膀。

腰间一块碧绿的玉佩。上面是红色的流苏,修长的双手垂在两边,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珂。

嘴角挂着轻笑,好似天下间最有魅力的笑容。

“还好!笙玉赶路辛苦了吧!”玉珂目光微眯着,细细的打量了沐笙玉一圈,才笑容满面的说道。

看他的样子,没有风尘仆仆的味道。整个人的精神都非常好。墨竹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包裹,神色匆忙。倒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不知你这里有地方否,我没住处。”沐笙玉笑着摇头,灼灼的吐出这句话。

他语气温柔自然,神色也如常。眼底尽是温柔,瞧着玉珂轻声说道。玉珂点了点头。“当然有地方了。”随即看向一旁的竹茹。笑道:“竹茹,去给笙玉安排一处院子。”

竹茹点头退了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沐笙玉,心里一直在想。这就是流域鬼城的城主沐笙玉吗?姑娘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

随即她摇摇头,两人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不然四殿下不得疯了。

她刚走出去。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宫灿晟,竹茹的眉头一挑。四殿下,他怎么来了。

她想回转过身去禀报姑娘,怔愣了两秒后竹茹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四殿下和姑娘的关系已经是未婚夫妻了,而且以前姑娘也和沐城主相交过,他都没说什么,想来也是知道的。何况她为什么要去劝姑娘注意呢?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四殿下,若是四殿下看到了和姑娘解除婚姻,这样更好。这么想着,竹茹就低下头,卑躬的从另一边走了。

竹茹下去安排,玉珂把沐笙玉请到屋子里,有另外的婢女上前倒茶。而魔主站到沐笙玉身后,恭敬的垂手在一旁。玉珂看着墨竹干燥的双唇和粗糙的皮肤,笑道。“墨竹也坐下喝点茶水解渴!”

墨竹刚想拒绝,话才到嘴边就听到公子的应承声。“墨竹也坐下喝茶,听玉珂的。”

墨竹点头,坐了下来没在拒绝。公子和他虽是主仆关系,可公子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奴才过,一直都对他很好。比如在外面时,公子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公子住好的客栈他也住好的客栈。

他就是公子的跟班,照顾着公子的生活起居。陪着公子到各地,做好公子安排吩咐的每一件事情。

墨竹坐下后,有婢女主动上前倒茶,这里人倒还齐全,不过比起流域鬼城,是差了那么一点。

沐笙玉和玉珂说着话的时候,墨竹就眼睛四处瞥着,打量着这间屋子的布局,耳朵却是竖起,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声。他撇撇嘴,在傅姑娘面前,公子的话变得多了,不再是那个惜字如金的人。公子笑容变多了,变得温暖柔和了,不在是面上挂着笑容,眼底则全是阴沉的人。

公子就连性子都要温柔些,不在会因为一些事情变得烦躁不安,和处理事情是心狠手辣。

可是……墨竹喝了一口茶,低下头。傅姑娘要成亲了,对象不是公子。

想起这个,墨竹就悲伤,公子也是因为听到这则消息,所以匆忙赶来的。

公子在的地方距离木殿也要走一个月的路程,公子听到这消息已经距离木弯皇帝赐婚半月了。可是,一个月的路程,他跟着公子十天就赶到了木殿,坐在了这里。公子对傅姑娘是真的动心了,只是傅姑娘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猜不透,他不知道公子能不能猜到。

傅姑娘为何要答应嫁给宫灿晟,答应木弯皇帝的赐婚。哎!墨竹叹了一口气,在路上的时候,宫灿晟就一直缠着傅姑娘,让公子都不能接近,其实公子是没宫灿晟那种厚脸皮。

玉珂和沐笙玉正说到心起时,房门突然间被宫灿晟推开,他定定的望着屋子里的几人,眼神变得深邃而莫测。“沐城主怎么来了!”

宫灿晟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发火的眸子在瞥到玉珂后又渐渐的沉淀下去。玉珂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他,但是她不会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他必须忍耐。

可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跑来木殿作甚,又来缠着他的妻子,太不要脸了。

宫灿晟在心里诽谤道,面上不阴不阳的问道,脚步轻盈的踏进屋子,在空着的椅子上坐好。

“四殿下不是也来了吗?”沐笙玉满是笑容的回答道,两个情敌见面是分外眼红,但是在玉珂的面前。虽然话里阳奉阴违,指桑骂槐的嘲讽着,但是却不会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两人面上都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暗地里却已经把对方都咒死了。当宫灿晟听到沐笙玉竟然搬到了天下楼来住时,他顿时沉下脸冷哼一声,是对着沐笙玉的。在看向玉珂时马上变成讨好的笑容。“玉珂,我也要搬来天下楼住!”

“你又不是没有府邸。”玉珂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宫灿晟垂下眼帘,眼色变得晦暗。“他是天下首富,最有钱的流域鬼城,在木殿可是有他的宅子的,他为何也在这里住。”宫灿晟指着沐笙玉仇视道。

“他!……”玉珂刚想解释,却发现她解释不出来,刚才宫灿晟说的是真的吗?沐笙玉怎么可能在木殿没有宅子和府邸呢?

“我的宅子太远了,和玉珂住在一起方便些。”沐笙玉面上是天使般温柔谦谦君子的笑容,而眼底冷凝的瞧着宫灿晟,里面的寒度比冰冻三尺还冷。宫灿晟对他的视线视而不见,几步走到玉珂身边,抓起她的手臂就摇晃着,像是孩子般撒娇道。“玉珂,我的府邸也离天下楼远,我也搬进来。”

宫灿晟实在缠的麻烦,玉珂无奈的应了。谁让她答应了沐笙玉,若是不答应宫灿晟,这个人就会一直闹,不会有停歇的时候。

玉珂就想不通了,外表看上去这样俊美邪魅的王爷,怎么就会有这种猥琐无耻的行径呢?偏偏她还拿他没有办法,她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了。

然后,天下楼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玉珂只要和沐笙玉在一起说话或者吃饭聊天时,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宫灿晟。而沐笙玉不跟着时,宫灿晟也会在玉珂的身边。

不管是在何地,宫灿晟就像是怕自家娘子出轨的小男人,随时跟在玉珂身后,限制玉珂的自由。打不走,骂不退,连竹茹也不住的翻白眼,这个四殿下太不要脸了,还还意思说人家沐城主不要脸。他才是最不要脸的一个,姑娘现在还不是他媳妇呢?就已经这样了,若是成亲了,他不得限制姑娘人生自由。

竹茹越加对四殿下不满了,在看看沐城主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模样,待人温和有礼,为人处事皆是纤柔模样。她就越加满意,真想劝姑娘要沐城主得了,但是姑娘的感情她做不了主。

天下楼今年好似特别犯桃花,木檀和炽生成亲第二个月,木檀哥哥也把他的小妻子带回天下楼,求玉珂为他们主办婚礼。玉珂欣然同意,成亲时间定在三月初,全部嫁出去了好,她和宫灿晟成亲时间也定了下来,定在六月。所以在她成亲前,她身边的兄弟全部找到归宿才好。

订好了孙之曦成亲时间,竹茹看着眼红,和苏叶悄悄的找上门,也说他们两人要成亲。

玉珂主张自由恋爱,他们看上谁了,两人有了情义,觉着合适都可以前来告诉她,她给他们出成亲钱。

而孙之曦和苏叶平时关系也不错,又同时在玉珂手底下办案,两人虽然前后十多天上门找玉珂。但玉珂找几人商量了后,给他们全部安排在了同一天成亲,玉珂还特意叫齐了兄弟和手下们,问她们谁谁要成亲的,和孙之曦竹茹一天。

换来兄弟们大声的笑,都打趣全部一起成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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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七十对新人

“老大,我们倒是愿意全部一起成亲,可得有姑娘给我们娶呀!”邺城满脸沧桑之意,在玉珂身边开朗的大笑着。邺城的话落,下面传来兄弟们一阵叫好声,说新娘在哪。

玉珂想了想,给出一个中哲的办法。“要不!你们排排站,看哪家小娘子愿意嫁给你们。实在不行府中的丫头婢女你们相中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嫁,若是愿意,你们可全部一起凑合,和苏叶一起成亲。”

玉珂的话落,兄弟们安静了好几秒,诡异的瞧着玉珂好一阵,才大笑道。“姑娘的办法好!”大多人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着。

这些兄弟们都是对玉珂绝对衷心的人,他们会跟着玉珂一辈子。他们的生活和性命和玉珂挂钩。

玉珂的建议刚过,天下楼的兄弟们当真到外面摆了擂台,这个主意是竹茹给的。

竹茹为了这帮兄弟也是下狠心了,她先是在把天下楼兄弟招小娘子的消息发出去,让未婚小娘子们前来报名。

分派了一批人出去查看报名的小娘子,容貌尚可,就算平平的人也被留下了。竹茹把这些报名的人完全统计在册,让属下的兄弟又去查了一遍品性,在经过赛选把品性好的人留下来。

只要小娘子品性好,竹茹可不担心她家里的极品。天下楼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在极品的家人,天下楼也能把他们给拉直了。所以经过这么一赛选,木殿竟也有四五十人小娘子合适,竹茹挑了一个适合的时间,然后把兄弟们聚集起来,让小娘子来选。

这个场面空前的热闹。三四百人天下楼的兄弟在外面摆了擂台,整齐的站在台上,小娘子们排着队上去看,有一见钟情的可以直接带去培养感情。

玉珂被竹茹悄悄带来躲在一旁看着,不住的捂着嘴笑。玉珂不住的摇头,笑容满脸的看着竹茹。“竹茹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若是以后成亲夫妻关系不好。他们不找你算账才怪。”

“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时代的女子又是有多少是在成亲前见过夫君的。奴婢这样做已经让她们提前见了夫君不说,还这么多人给她们挑选。对她们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若是依照着她们,年纪到了,家里随便安排一门亲事,她们也得嫁。”竹茹在一旁冷静的为玉珂普及知识。边说也边捂着嘴角笑,看着兄弟们站在台上如货物一般被人挑选。她就想着搞笑。

“姑娘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她们是愿意现在挑自己满意的夫君呢?还是依照父母的安排。”玉珂无奈的摇头,笑着说了竹茹一台。到认真的看起这些小娘子的选择了。

果然,人都是视觉动物,外貌长得养眼俊美的。当先就被小娘子挑走了。竹茹还给三百位兄弟排上了号,让小娘子们看上谁就告诉婢女。但是不得让别人知道,婢女会把她的名字和她喜欢的人写下来。

毕竟感情不是单方面的,女方满意也得男方满意才行,所以小娘子们看完自己的意中人后就轮到台上的三百人了。五十人小娘子,三百人男人,怎么可能分得均匀。

竹茹也是聪明人,这算是一场绝无仅有的选婚了,玉珂打量着竹茹,这像是现代非诚勿扰里的征婚节目。看不出来竹茹竟有这么先进的思想和聪慧的脑子,让她在她身边服侍,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玉珂在一旁琢磨到,竹茹被玉珂火热的视线打量的有些尴尬和羞涩,她歪着脑袋看着玉珂。“姑娘你别这么看奴婢,奴婢感觉你像是要把奴婢卖掉一样。”竹茹扬起脸,尴尬的道。

玉珂收回视线,却还是忍不住拿斜光往竹茹身上瞥,人才呐!连她这种在现世呆了二十多年近三十年的人都想不出这种方法来,而竹茹竟然能想出来。

当男方看完女方,写下对方的号数后,竹茹高兴的亲自跑过去为他们分类组合。其中竟然有二十对是互相看得上对方的人,而剩下的三十人小娘子和两百兄弟们没有缘分和小娘子厮守。

竹茹充当主持人,就在擂台上就把看对眼的二十对男女叫上台,亲切的告诉他们。距离三月初竹茹的婚礼还有一个月时间,若是双方在十天内鉴定了感情基础,可以在三月初成亲,若是觉着不合适,可以分手各自从新找良人。竹茹话落后,小娘子们前部羞红了脸。

这次动作,迎来叫好声的有,暗骂声的也有。实际暗骂声居多,在木弯,国情是男尊女卑,女性在家相夫教子并没有多大的地位。不管是在世人眼中,还是在政治眼中,女性的地位普遍低下。

而竹茹的举动,打破了木弯几百年的定律,让人觉着新意的同时也接受不了。

连许多女性都接受不了,何况男方了。只是这是天下楼的事情,别人最多在背地里爵爵舌根,却是不敢当着天下楼的人说任何一个不字。

竹茹说的很有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定下的亲事,子女都不能反驳。所以这二十个女子在天下楼的兄弟们前去拜访过后,给了定金礼钱等,一听说是天下楼的人,都同意把女儿嫁过去。

这些小娘子家大多都是平民之家,家里有钱的没有多少,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能挑选出这么多人。

而另外的三十位小娘子,在这二十位小娘子定下婚事后,她们竟都跑到天下楼来找竹茹,说她们也要嫁给天下楼的人。这么主动求嫁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竹茹一想,告知她们,她们瞧上的男子都对她们无意,若是要订婚,只能找瞧上她们的男子,竹茹列举了许多好处,有凑成了二十对。

其实天下楼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三百人,有的人不愿意随意安排自己的婚事,所以当竹茹询问时就有不参加这场另类的招亲的人。

而一些人则是和天下楼状元府婢女看对眼的。

天下楼不算聘用的人,大多都是跟着玉珂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们都是无父无母,有的甚至没有兄弟姐妹。而有兄弟姐妹的,都已经入了天下楼里,奉玉珂为主子。

这些人娶了小娘子后,小娘子的家人就算是他们的家人。

时间过隙,转眼三月已到。整个木殿大事没有发生,小事接连不断,不过不关平民百姓什么事儿。

三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这一天也是空前的热闹,早早得了消息的木殿人,竟连地也不下了,等待着看天下楼这场空前绝后的多人大婚。

真是多人大婚,天下楼很大,平日兄弟们有几人住一间屋子的,也有几人住一个院子的。但是列定出成亲的人数后,竹茹征得玉珂同意后,三间屋子或是两间屋子的院子全部腾了出来,留着给兄弟们做心房用。

以后他们也直接住在心房里,这就算是他们的家。天下楼除了前面四层的阁楼外,后院占地面积很广,单是院子就有好多处。加上竹茹又在附近连着连下楼的地方购买了好些现成的院子或是屋子,要给这六七十对新人做婚礼用还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三月初八这天,当真是人踩人,脚踏脚,肩挤肩。外来的人把所有客栈都住满了,木殿周边村落的人听说这件事情后,许多家庭尚可过得去的都跑到木殿看热闹。就算家里穷的也停下了干活,走路或是坐村里的牛车跑到木殿,前来观看这场前所未有的大婚。

茶楼,酒坊,连大街上都挤满了人,不过这些人还算识趣,知道中间要空出一条大路来给迎亲的队伍经过。

那二十对新人就是天下楼里的人,男女双方都在天下楼里,不需要迎亲。但是为了让女方感觉到她是嫁人,尊重她,竹茹让天下楼所有新人都到状元府去,让新郎前去状元府迎亲。

而剩下的五位小娘子则是木殿的人,有的距离远些,有的距离近些。七十位新郎身穿红色新郎服,身上垮着用红布秀成的花朵,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接新娘。门外停着七十坐轿子,车夫和轿夫也早已经准备好,新郎们并排从天下楼走出去。

“竹茹,你说会不会出现接错新娘,或是新娘上错轿的情况。”玉珂看着新郎们前部出去,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觉悟,她轻轻蹙起眉头,不自觉的问赤芍。

赤芍抽搐了下嘴角,看着玉珂,坚定的道。“接新娘子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出错的。”

赤芍说完后,玉珂哦了一声,等着接新娘的人回来拜堂。

“姑娘,大人问他是在孙府拜堂,还是到天下楼拜堂。”刚消停了两分钟,就有小厮跑过来询问,他是孙府的家丁,他想不通大人成亲为何要来问这个傅姑娘。所以他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玉珂好赤芍都看了他一眼。

孙之曦是她的人,但他府中的人多是他当官后请的长工和下人。孙之曦虽是玉珂的人,却是玉珂安排在朝堂中的人,并没有和玉珂表现出多熟,就连他来天下楼里也是他一个人。这些下人们并不清楚这回事,所以想不通大人成亲为何要来问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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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拜堂成亲毕

不过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不可能还不依照大人的话。

赤芍望了小厮一眼,对他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让孙大人到天下楼来吧!别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赤芍在一旁冷哼一声,不高兴的说道。

玉珂瞪了赤芍一眼,对小厮的态度不甚在意。“你回去告诉之曦,若是他想在他孙府拜堂就拜吧,我不能替他决定什么。”玉珂说完,甩手就往屋子内走去。

赤芍跟在玉珂身后,看了一眼大堂,不解的问道。“姑娘,孙大人越来越抬身份了。”赤芍嘟囔着双唇不怎么高兴的说道,对孙之曦的态度非常不满。

既然是和竹茹一起成亲的,不到天下楼到什么地方。而且他也没有高堂。

“赤芍,管住你的嘴,别说闲话。”玉珂瞪了赤芍一眼,轻声呵斥道,随即又看向她,笑着问道。“竹茹木檀都成亲了,你还不赶快吗?”

“姑娘!”赤芍扭捏着揪着衣角,颤颤的喊了一声,让玉珂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走进大堂,虽然新郎刚刚出去不远,但是人数太多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婚礼,也是最多人一起成亲。

她们还得坐在大堂里等待一会儿,等着新郎去把新娘接回来。

“有谁见过七十对新人一起大婚的吗?”肆意的茶楼里,街道小巷里,挤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人这么问道,意料之中的换来所有人摇头。

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的新人一起成亲,也就只有天下楼有这份魄力了。

“今天这是谁成亲?”也有刚进入木殿城。不了解行情的人小声的拉着旁边的人问道。被问道的人顿时打开了话甲子,兴奋的和他说起这场前所未有的成亲礼。

“你知道新娘是怎么来的吗?”那个被拉着问什么情况的是位年轻的伙子,他卖着关子抛出一条线,让旁边的人猜。那个人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呆愣,思绪还停留在这个人说七十对新人一起成亲的话题上。

他脸上是怔愣的表情,又透着一股疑惑。这么多人一起成亲。而且还是同为天下楼的人,不可能吧!

天下楼他倒是听说过,听说这个地方是专门卖消息的地方。不管你需要什么消息,天下楼都有,都能买到。

但是天下楼要的代价也很奇特,不是钱就可以买到你想要的消息。天下楼的消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而没钱的人也能买到消息,听从天下楼买过消息出来的人说。就连乞丐都能购买天下楼的消息,只要你能达到天下楼的要求,能完成他们的条件。

据说有的人是答应天下楼一件事情,有的则是为天下楼做一件事。有的人则是出钱。

天下楼四年前出现,才短短的四年,却成为了天下间最大的情报网和消息地。在各国都有设立分堂。各国都有一座天下楼,这人边听着这个知情人士的解答。边感慨道。“这么大的手笔,当真是只有天下楼才有了。”

就连许多达官贵人,竟也包下了酒楼的包厢,坐在二楼内观看着下面的情况。

六殿下就陪在宫澈身边,包坐了一间包厢,目视着街道上挨挤的人群。“父皇,这个傅玉珂还当真是个人物!”宫殇胥一手摇晃着紫色琉璃扇子,一双眼睛眯着瞧着下面拥挤的情况,和他旁边的宫澈说道。

两人是便衣出来看热闹的,早就听宫人说天下楼的喜事了,听说还有散钱的活动,所以整个木殿的人都出动了。

“傅玉珂很狂妄,也很嚣张。”宫澈给出这么一个回答,这是他认识的女人当中最嚣张的一个,不过!这份嚣张和智慧,将来做国母才会让天下人信服。

“父皇,你说她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四年前还只是一个被傅家欺辱的庶女,四年时间竟然网罗起这么多银钱,她是财神不成。”宫殇胥眯着眼睛,这份人山人海,就算知道皇帝亲自驾临恐怕也没有这种热闹场面吧!宫殇胥想着,平淡的和宫澈聊着天,都围着着那个女人转悠。

从目前为止,两人已经坐在包厢里半个时辰了,说的一直都是傅玉珂的事。宫殇胥不自觉的想到皇宫的那次偶遇,只要她想,她可以站在人群中万众瞩目,若是她不想,她低下头温顺的模样平凡的和世间所有女人都相同,不同的是她周身的气质,就算在收缩自如,却也带着一股独特的魅力,不自觉的吸引着众人。

四哥能娶到这样一个女人,是他的幸福还是不幸,幸福的是他娶到这样一位厉害的人物。不幸的是这样的人太过聪明,会把四哥吃的死死的。

不过想来四哥也愿意,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那个模样的四哥,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吗?

没有先后顺序,没有身份高低之分,在天下楼。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有高低,有身份地位,闲赋下来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但是玉珂的话就是圣旨,玉珂的话在所有兄弟们的心目中就是对的。

和赤芍坐着聊天,第一对新人也在两柱香的时间后才回来。拜堂是拜男方的双亲,在这个时代,出嫁出夫,出嫁后必须生活在男方家。只有入赘的女婿才是生活在女方家,而大多天下楼的男人都没有双亲。

他们是孤儿,被玉珂收留,传他们武艺,给了他们一个家。而有的人没跟随着玉珂前就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也是从小无父无母,认识了一位有能耐的师傅,拜师学艺出来闯荡江湖时得罪了江湖上的人,被玉珂救了。而有些人则是被贩卖的家生子等人,这些人是从小就被家里卖出,有的人又记忆都不愿意回家,而有的人则是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不知道父母是谁。

所以这些无父无母的人都把玉珂当做长辈,玉珂是他们的老大,也就是他们的双亲,拜高堂是拜的完全是玉珂。玉珂坐在高堂上享受着她们的膜拜,还好里面的都是天下楼的人。

若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不知道还怎么说呢?一位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竟然拜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为高堂,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可这些兄弟们却完全不介意,全都提议让玉珂做高堂。

陆陆续续回来了事物对新人,拜堂后新娘送到洞房,男的则是要留在外面敬酒。

天下楼这么多人,竟又从木殿请了三四百人来做流水席。木殿的粮食小菜早在好几天前就被收购一空。

这其中也不乏有的人想要大肆提高价格,可当他们把价格往上一说,天下楼购买小菜的管事就直接不买他家的东西,到别家购买。

而老实喊价的人家,天下楼不但把他们全部小菜购买一空,还多给他们算了一些钱。但是市井之人想占小便宜的人居多,木殿的粮食根本不够。

竹茹早早的让天下楼的人到附近的乡村收购,比木殿集市的价又便宜了一些。

那些没卖出东西的小贩想着既然天下楼办这么大的事情,够买了别家的木殿存货肯定也会少下来,就在集市上把价格往上提高买。可木殿人也不是傻子,买的人少的可怜,造成了他们堆积的存货放烂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木殿所有人算起来没有一两千万也有七八百万,天下楼请不起所有人吃饭,但是请一部分人还是可以的。

早就有人在木殿散发出消息,三月初八这天大日子,天下楼七十对新人成亲,遇到有缘人可免费到天下楼内吃一顿饭。

这个消息一出,许多人争先恐后的询问什么才能算是有缘人,天下楼的人卖了关子,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玉珂如木头一般坐在高堂上,看着一对对的新人拜过。状元府的几对新人全部都是一起进来的,到了天下楼外新郎背着新娘到大堂拜堂,这是天下楼的传统。

其实是竹茹想这么做,让苏叶背她到大堂拜堂,但是不能单是苏叶这样吧!所以竹茹找了玉珂祈求道,让这个规定成为天下楼新人规定,让赤芍当时还好生鄙视了一台。

竹茹这么强势的性子,苏叶不成为妻管严就怪了。

玉珂是女人,当然是赞同竹茹的建议了,还觉着这个建议不错,就坑惨了天下楼的一众男士了。

从状元府接出来的新娘,最先来拜堂的是竹茹,一身大红的嫁衣,衬托得她那张精致的容颜更加靓丽。

为了怕出错,到了大堂拜堂是就可截去喜帕,男女双方面对面拜堂。

竹茹拜堂完后给她盖上盖头,苏叶就带着她回心房去了。

还真的应验了玉珂说的那句话,当真有几对新娘弄错了。从状元府的女子闺房里出来后,新娘就都是盖着盖头的,除了苏叶悄悄的和竹茹说过话,在状元府的二十对新人,竟然有十二对弄错了新娘。

新郎和新娘都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找回来后继续拜堂,为了防止错误。玉珂干脆让所有新娘新郎全部一起到大堂来站在,新郎是认识新娘的,一起拜堂就可以了,总算制住了错误。

赤芍在一旁捂着嘴偷乐,她站在玉珂身后,凑嘴巴到玉珂耳边轻声的道。“姑娘,您说的好准,奴婢甘拜下风。”

玉珂保持着微笑的容颜,瞪了她一眼,持续的看向下面拜堂的人。每一对新人说一句祝福的话,她的表情都快僵硬了,可今天是个大日子,就算在不爱笑她也得保持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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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孙之曦离开

所有人拜完堂,玉珂已经坐着累的没了精神。 [(k1xs)的首字母,最大的免費言情中文網站,趕緊來吧。还有孙之曦没有来到,孙之曦派来的人问话了以后,就没在有人前来。玉珂回了那句话也就忘记了。

全部人拜完堂,新郎在外拼酒,内堂的人都散了,孙之曦才带着他的新娘前来天下楼。

已是夜幕降临,大部分人在外院吃饭喝酒,心情膨胀热质。

孙之曦已经拜完堂,孙府也宴请了许多宾客。有朝中官员,也有孙之曦的朋友等,本该在孙府陪伴宾客敬酒的孙之曦出现在了天下楼,他的意是好的。想要表示在他的心目中玉珂的地位,永远忠诚不会变。

而新娘木檀和玉珂说过一次,也没见过面。新婚被夫君带到天下楼来拜见一个女人,她是不爽的。

孙之曦到后是木檀接待了他,他来时,前院欢声笑语,许多人拼命的灌酒,对象是这些新郎。

苏叶是个奸诈的人,出新房是竹茹就交代了他不允许多喝酒,还给他出了办法。别的新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几百兄弟连续的一直灌酒,人生中的大日子,绝无仅有的机会呀!

木檀和炽生已经成亲一月有余,两人正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的时候。

竹茹成亲,外院的一切就交给了木檀来打理,孙之曦虽是天下楼的人,在天下楼的时间却并不多。

所以来时外面守门的还不认识她,是木檀出去接人的。

木檀看着已经换上了一身喜庆红色衣服的夫妻两,低眉轻声喊道。“哥,嫂子!”

父母双亡,就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木檀回木殿后有见过嫂子一次。是她成亲那日,孙之曦带着这位小家碧玉的程香一起来送过礼。木檀对她的嫂子了解的不多,可那天的第一印象着实不怎么好。

程香瞥了木檀一眼没说话,沉着脸色。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却离了新婚喜房,跑到这种地方来。

程香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她未来的夫君了,所以人所皆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比如天下楼的楼主傅玉珂被皇帝赐婚。况且就算知道。她也觉着离她很遥远,不会想着那会是木檀的主子。

孙之曦拉着程香的手,站在门口和蔼的看着木檀。“姑娘在外面吗?”

木檀瞅了自家哥哥一眼。神色不怎么好的把孙之曦领进去,路上没和他说一句的话。

孙之曦有意说话,可说好几句木檀都不回答一句,他就诺诺的不在说话。

程香对木檀的态度就越发不喜起来。只是夫君都没说话,她也就低着头没说话。而怨怼和不喜的神色却悄悄的往木檀身上瞥。若是别人。木檀才不会管,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就算在忘恩负义,他们之间也是血脉相连。木檀把孙之曦带到玉珂的院子门前后。就退了下去。

外面还等着她招待,姑娘也忙碌了一天,本来伤势就没完全恢复。要修生养性才行。

玉珂的体质虽好,但越级和终阶高手对抗。还赢了,当时就武术完全消失,回到天下楼都昏了几天才醒过来。现在也调养了两个多月了,好的七七八八,却还未完全恢复。

孙之曦敲响了玉珂的房门,赤芍打开门后看到孙之曦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冷很淡,看不出什么意味。

“孙大人来啦!这位想来就是孙夫人吧!”赤芍满是笑容的说着,看向了孙之曦牵着手的程香,笑着问道。

孙之曦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我来拜见姑娘!”

“哦!请进。”赤芍本想出言讽刺几句,但最终蠕动了嘴角却没把话说出来,平静的让孙之曦进去。

玉珂坐在屏风前的桌子上,手边是一幅幅画,画中的人都是她。或坐,或躺,或仰。清晰的五官,清冷的她,微笑的她,温柔的她,玉珂伸手抚着画中的自己,脑海中想着顾谨安画这些画时候的想法。

大年时候,顾谨安到天下楼住了一段时间,过了一月十五后他就回家了,而给她留下了这些画。

他说:“这是我看到最美的人,最美的你。反正你要嫁人了,我也不能留着你的画像,那是对你和四殿下的不尊重,还不如留给你。”

不管何时,见到她总是脸颊通红,腼腆羞涩的人,说那句话的时候无比坚定,脸上也没了羞赧的神情。

连玉珂都觉着画中的自己很美,是被顾谨安美化了。

玉珂斜眼瞥着孙之曦三人的进来,神色平静的把画收起来递给赤芍。赤芍接过放到一旁,作为奴婢,跟在玉珂身边这么久,赤芍对玉珂的每个动作都无比熟悉。

“坐!”玉珂笑着说道,指着一旁的位置请孙之曦和程香坐下。孙之曦看了玉珂的神色一会儿,突然地跪了下来,程香错楞的瞧着他的动作。

“属下能有今天,全仰仗姑娘的帮助。姑娘有什么吩咐属下也万死不辞,可是……”孙之曦惭愧的低下头,目光坚定。“属下如今虽为官,能帮助到姑娘的地方并不多,属下自责呀!”

孙之曦声声切切的说着,说的声泪俱下,忠诚万分。“你会不会想多了,我从来也没要求过你们能做多少事。”玉珂目光始终清澈的望着孙之曦,等他说完才清淡的说了一句。

孙之曦停顿了下,一把扯住程香,让她也跪在地上。“属下知道,如今属下成了家室,以后也有自己的孩子。属下不会忘记姑娘的恩惠,姑娘的吩咐属下也会完成……”孙之曦铺垫了许多,最终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赤芍站在一旁已经变了脸色,冷着一张脸看着孙之曦。

“你想脱离我的管制。”玉珂从桌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自然的问出口。

“望姑娘成全,姑娘以后需要属下的时候,属下定万死不辞。”孙之曦抱着双拳,磕了三个响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玉珂的表情。

他为官三年,这三年也结实了不少朋友和官员,对他的仕途很有帮助。

可是他终究不是自由身,不能为自己谋略,遇到高官收拢他的时候,他甚至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知道他是有主的人,可是这些年姑娘也并没有给他多大的帮助。

对!他家穷,寒窗苦读十多年,没钱上木殿赶考,是姑娘出的钱让他到木殿会考,他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但姑娘出的钱,这三年他为天下楼打探的消息赚的也不止那么点。

他有好几次机会可以高升,上面的人都放出话了,他却因为主子不敢答应,错失良机。

孙之曦低着头,殷切的恳求着,他身边的程香也听懂了孙之曦的意思。她陪着他一起祈求玉珂成全他们。

“孙大人从来都是自由身,我傅玉珂没强迫过你,你想离开就离开,我不会阻拦你。”玉珂瞧着他,表情没有变化,神情始终如一。倒是赤芍在一旁非常看不过去,既然姑娘都发话了,她也没啥好说的。

“谢姑娘成全!”孙之曦又磕了一个响头,拉着程香的手出去了。至始至终程香的表现都是随着孙之曦的态度,她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出了玉珂院子后,程香笑了起来,露出深深的酒窝,在阳光下耀眼夺目。“阿曦,你终于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我很高兴。”程香悄悄的一口吻在孙之曦的脸蛋上,又猛地收回。

她脸色微红,带着一股娇俏之意,没有这个世界女子的矜持,到有一股豪放。就是这股特立的豪放让孙之曦爱不释手。

“香儿,我早该听你的。”孙之曦笑了,轻声在程香耳畔说道,两人相持往外走去,互相说着悄悄话。

而屋子里,赤芍生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玉珂。“姑娘,你就这样放他走了。”赤芍嘟囔着双唇,气得脸色都铁青。

玉珂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奇怪的问道。“不放他们走还能怎么办。”

“姑娘你不是说过,要对你绝对忠诚,不允许背叛的吗?孙之曦这样……”赤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珂打断了。

“他想着离开我,他的官路会更加顺通,我们慢慢看着就可以。”玉珂说道。

赤芍顿时笑了,媚眼如丝。“原来这样!”她再也不担心了,姑娘怎么会容许别人轻易的背叛她呢?

她才笑完,玉珂后续的话就接上了。“何况,他这不算背叛。背叛是出卖我的消息给别人,孙之曦虽然想自由,想上升,但是他没有胆子把天下楼的事情说出去。”

“哦”赤芍是懂非懂的点头,听得迷迷糊糊。她果真还是太笨,不适合想事情。

孙之曦走后没多久,木檀就闯进了院子里,噗的跪在玉珂面前大声说道。“姑娘,对不起!”

“木檀,这和你没关。你不用替你哥哥道歉。”与可可看着木檀紧张的神色,笑着摇头。

“怎么没关系,我是孙之曦的妹妹。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忘恩负义,成为小人。”木檀骂骂的道,咬牙切齿的说着,声音里含着一股冰寒。

孙之曦竟然是这种小人,她孙木檀感到耻辱。--63066+dd856+18581626-->

第二十五章搜寻太子迹

“你道歉作甚?”玉珂走上前两步把木檀搀扶起来。

已是黄昏,夜色缓缓降临,天边的彩霞也慢慢变成乌云,整个天际都透着一股轻松之意。

木檀跪在地上,头低的很低,目光晦暗声音低沉而满是歉意。

“我没想到我哥竟然是这种人,我会让他后悔的。”木檀坚定的说道,玉珂瞬时明白了木檀跪下去的缘由。

她扶着木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好笑的道。“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我从来没把你们当做一体。何况人是会变得,以前孙之曦很衷心,会为我办事,而现在变心了,只是他野心大了。”李筝敲了一下木檀的脑袋,语气温柔谦和的说道。“木檀,所以你不用责怪自己,也不要想多。”

“可是……”木檀咬着唇舌,想要表达出来。是她哥哥忘恩负义不识好歹。“没有可是,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用担忧,我不会把你哥哥怎么样的。”玉珂摇着头,肯定了木檀的担忧,让木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底也蓄满了泪珠。

“谢谢姑娘。”谢姑娘如此的深明大义,也谢谢她的不怪罪和体谅。“下去吧!”玉珂笑着说道,看着木檀嗯了一声,满是忠诚的看着她然后退了下去。

“姑娘!”赤芍立在玉珂一旁,由衷而钦佩的喊道,玉珂瞧着她敬佩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闹洞房玉珂没去参加,早早的就休息了。已是三月,草长莺飞,绿树成荫。整个木殿也变成了花香水绿。

新的一年,所有人都透着一股新迹象。阳光暖暖的照射在每一寸土地上,心情也随着变好。

天下楼前不久的一场绝无仅有的大婚,成为木殿人津津乐道的题材,已是好些天,这个话题都还没有消散下去。不单单是木殿周边,就连别的城市也讨论着木殿的事情。

当所有事情安静平复下来后。太子的失踪渐渐走上了政治的舞台。许多大臣都知道太子在年前趁着四殿下离开木殿前往流域鬼城。皇帝刚出远门回来时谋反,控制了皇宫。

但是太子的失踪,所有一切都成为过往云烟。皇上没有提起过,大臣们就以为皇上当没有这回事,想隐藏这件事情。便有杠头站出来请皇上寻找太子殿下。

太子的失踪,太子府的小殿下和太子妃们天天哭着跑到一些大臣面前诉苦。有的大臣则是不了解情况。皇上外出是有交代的,但是回来却没交代。

皇上临走前交代过太子监国。太子殿下把事情满的很好,所以那些许久不上早朝的大臣真不清楚事情始末。被太子妃这么一哭诉,难得上回早朝,就是说寻太子的事情。让一些知情的大臣和皇上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太子失踪了才好呢?不用面对父子相残的景象。

许多大臣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有些不该他们管的他们就不管。太子谋反这可是大事,也是皇家之事,他们若是多嘴管了一个不好得罪的就是皇上。

太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啊。偏偏又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能撇脱关系就撇脱关系,其中有不少大臣当时还是太子一脉的。有些也没阻挡过太子,所以现在皇上没追究,他们就要尽量当做没这回事。

不然事情闹起来,怎么都是他们的错,丢了官职还是小事,怕的就是丢了身家性命不说,最后还来个满门有罪。他才是会成为家族的罪人,所以其中有两个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大臣询问太子的去处,让陛下派人去巡查搜寻时,许多大臣看向两人的目光如狼似虎。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担忧,而有的是害怕和面露胆怯,有的怨怼的看着两人。

那两个大臣不知所以然的回望着全是异样眼神看着他们的大臣,诸多思绪飞快的从两人脑海间飘过。

两人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做官也做了许多年,年纪大了。在朝中有一定的名誉和分量,平时就在木殿养老,很少会入朝。可是太子妃都哭到两人身边了,两人才出山来上朝想请陛下查查。同时也想问什么事情,太子失踪,陛下没有查询的意思,连朝中的大臣对这个问题都是比如蛇蝎,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担忧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木殿这段时间一直都非常的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们的消息不灵通,对这些事情不清楚。

太子满的太紧,朝中发生此等谋逆大罪,许多大臣心知肚明,可从来没有向别人透露一个字,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成为了众人心**同的秘密,没有人敢说出来。

发生这些事情时正直过年,木殿内其乐融融,一片和谐,连朝中重臣家属都不知道的事情,何况木殿的百姓了。这两位老臣被满到现在也没有诉说,也是神奇了。

大臣们变了脸色,宫澈阴沉着脸色,目光如炬的盯着两位大臣,冷声问道。“你们想要朕去寻那个不孝子,寻回来做什么,让他继续把朕囚禁起来,然后瞒天过海做犯上的事情。”宫澈阴沉的说完,没有隐瞒。

台下的大臣们同时变了脸色,低着头不敢抬起。而两位大臣则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为这个答案赶到不可置信。谋反的人是谁?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他是太子,这个天下早晚有一天会是他的,他怎么会等不及的谋反。这是两位老臣心**同的想法,而且近些年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太子怎会如此等不及。

“陛下,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老臣恭敬的上前一步说道,他的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怜悯的看着他了。

他们亲眼看着发生的事情,就在他们的面前上演的事情。会有什么误会。朱大人想要包庇太子也不用这样为他辩解。果真,宫澈的脸色黑的和炭灰有的一拼。

他沉沉的看着朱太傅,目光阴沉而犀利。“误会,朱太傅说会有什么误会?”

朱太傅犹豫着,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是呀!会有什么误会,难怪这些大臣看着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怪异。原来是太子殿下谋反了,太子是谋逆失败后逃跑了吗?

有的人开始脑补。连朱太傅也不列外。

他带过太子殿下一段时间。小时候的太子是多么温顺有礼,谦谦平和。

“陛下,太子既然谋反。那就更应该找到他了,不能还让他卷土从来一遍。”朱太傅在皇帝阴沉的目光下,扯着嗓子变换了刚才的态度,弯着腰弓着身子。很尊敬的大声说道。

而宫澈因为他的这句话脸色微微好转,却也和黑炭没有什么两样。

“朕已经派晋安王爷在捉拿这逆贼了。朱太傅还想说什么嘛?”皇帝算不上明君,可比起前面的几届帝王,宫澈开明了不少。在他的带领下,木弯风调雨顺。安居乐业,大的战争也是十年前发生的。

所以宫澈轻易不会体罚官员,只有真的贪污反乱作上的大臣才会被他处于极刑。

“下官没话了。”朱太傅低着头。身体前倾着,双手抱在一起大声说道。

说完后他就退朝了一边。皇帝被他们这一打岔,那里还有心情在早朝,随便说了两句就退朝了。

皇上走后,所有大臣都伸手抹了一把汗珠,要被他们两人给吓死了。

宫灿晟刚走出朝殿外,就有太监前来宣传,说陛下有见。宫灿晟神色平静的跟着太监到了皇帝书房,宫澈坐在书桌前,整个人望着比前不久老了好多岁。

“灿儿来啦!”看到宫灿晟进来,皇帝扬起了哪一张满是沧桑的老脸,目光难得含上了微微的笑容。

“父皇!”宫灿晟恭敬的立在一旁,态度前所有为的好,让宫澈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你从来没有对父皇这么尊敬过。”

宫灿晟听到他的这句话,收起了恭敬的表情,目光深邃的扫视在宫澈身上,平静的等着听从他的吩咐。

“把那个不孝子找出来吧!父皇不会心慈手软。”宫澈沉默了几秒,才把找宫灿晟来的目的说出来。

“父皇知道你知道太子的踪迹,想来他的失踪跟你有一定关系,或者说是跟她有关系。”宫灿晟张结着嘴巴刚想反驳,又听到宫澈这么一句,他顿时闭上了嘴巴。

对上宫澈那什么都了解的眼神,和已经苍老的面容,宫灿晟应了一声没有出口拒绝。不管宫敬业在哪里,他都活不下去,交给父皇也行。

“灿儿!那个女人不是好相与的,父皇怕你吃亏。”宫灿晟应了一声吼,没在听到宫澈另外的吩咐,就张嘴告辞,宫澈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说道。

他神色担忧的看着宫灿晟,那样的一个女人,太过强势,强势的让一个男人都甘拜下风。这样的人不适合做一个好妻子,可做国母却很适合。

因为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势力在,别的国家也不敢轻易攻打木弯。

灿儿也是强者,两人互相练手,让木弯安然下去不是问题。可两人相配的同时,也会没有平常夫妻间之间的相处。

傅玉珂太过强势,会让他的儿子低头的,从那几天的相处就能看出来。

“父皇,儿臣自己的决定,不会后悔。”宫灿晟冷冷的道,面上面无表情。

“哎!算了,父皇老了,也说不动你了。”宫澈摆摆手,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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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沐笙玉能力

竹茹等人大婚过后,玉珂也随着玉斐搬回了状元府,言瑰也渐渐的恢复了生息。

和天下楼比起来,状元府显得较为冷清,人气没那么旺盛。玉珂回来,邺城也带着一百精卫住到状元府内,保护着状元府的安全。

上次回来状元府时,傅玉荼那些人还在,玉珂忙着皇宫里的事情,没功夫收拾他们。

从皇宫回来后,她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恢复元气,也没精力来状元府。

所以快一年了,她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踏入这里,她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模样,甚至一点变化都没有。

院后的几棵梨树梨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树上只有零星的花瓣随风摇曳。忽然一阵风吹来,便又有几朵花朵花轻轻地飞舞下来。

地上铺着一层层雪白的花瓣,玉珂站在梨树下,舍不得踩踏,生怕才坏了它,就这样望着望着。

朵花轻轻地飞舞下来。梨花落得差不多了,而桃花正是开放的好时候。

桃树上的小骨朵一天天鼓起来,露着红嘴圈儿,像抿嘴含笑的小姑娘。

那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

玉珂知道状元府后院有这么一处地儿,当初皇帝赐宅子的时候,玉珂早就先来看过了。

三月中,梨花芬落,桃花处绽,虽然梨树桃树不多,只有散落着的这么三五颗。可人站在树下,还是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气质。玉珂眯着眼睛,赤芍搬了榻椅放到后院,迎着春风,说不出的惬意。

宫灿晟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那个娇俏的人儿难得的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容,闭着眼睛躺在榻椅上。双腿翘着成二郎腿。双手平方在两侧。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她躺在梨树桃树下,渐渐枯萎掉落在地的白色梨花。和正在绽放着的粉红桃花,映衬着她那张娇俏的容颜,美的如同画中走出。

宫灿晟站在外围,不想上前去打扰。她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安静的如同一只熟睡的猫咪,周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质。让他看迷了眼。

她的头顶是绽放的桃花,桃树被风吹得在空中摇曳,偶有花瓣掉落下来,如羽毛般轻缓的飘落在她的脸上。她抬手缓缓拭去。宫灿晟也露出了笑容。他希望以后的日子,他陪着她,他们在花中散步。在风中追逐,在天下间遨游。

不知是想的太美好还是看的太痴迷入了迷。连玉珂发现他并且走到他的面前,宫灿晟都没有发现。

“回神了!”玉珂调皮的伸出双手在宫灿晟眼睛前挥舞着,大声的喊道,看到宫灿晟眼神中有了焦距,回过神后她放下双手,平静的瞧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父皇让我查找太子的踪迹!”宫灿晟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急忙道。

玉珂瞥了他一眼,走回到榻椅上继续躺好,声音淡漠清冷。“邺城!”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后院里,顿时冒出一个人,不是邺城还有谁呢?他悄无声息的站到玉珂的面前,恭敬的抱着双拳喊了一声姑娘。

“把太子交给他。”玉珂芊芊玉指一指宫灿晟,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没在睁开。

邺城应了一声,走到宫灿晟面前,平静而淡漠的喊道。“四殿下请随属下来。”

说着邺城率先踏开步子往外面走去,赤芍这时端着一叠糕点和一壶茶水茶杯,正往这边走来。

看到四殿下后也没有惊奇或是别的想法,神色如常的继续前进,当面前没有这样一个人。

赤芍走到玉珂身边,把茶水糕点放到一旁的几案上,然后也拉了凳子坐在树下,欣赏着这满院子的景色。

和姑娘在一起就是快乐,不管做什么事情,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高兴的,因为能跟随在姑娘身边,陪伴着姑娘。

赤芍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躺在榻椅上的主子,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今天的状元府异常热闹,宫灿晟刚离开没一会儿,沐笙玉和墨竹也出现在了这里。他们在状元府没有人阻拦,似乎毫无限制一般,沐笙玉和宫灿晟看到的景色是一样的,眼中只有那个丽人的身影。

满树的桃花梨花,相衬着她的容颜,竟成为了陪衬的绿叶。

“笙玉!”玉珂似有感应般,在沐笙玉刚踏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娇俏的喊道。

沐笙玉嘴角挂着淡笑,谦谦君子模样,温文尔雅的气息,缓步走到玉珂的身边。“你的小日子倒是过的不错!”他朱唇轻取,吐出的话如潺潺清泉般诱人,又好似流水流过鹅卵石带动的潺潺水声。

他眼神温柔的看着玉珂,双手背立着站在玉珂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玉珂,眼底柔情似水。

玉珂不习惯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坐起身来。沐笙玉的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几,而她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站在他的面前,只能到他的下巴。

“我这里那里有你流域鬼城风景好,景色迷人。”玉珂也打趣道,回答沐笙玉的话。

“若是你愿意,流域鬼城也是你的家。”沐笙玉张口就吐出这句话,说出后两人都怔住了,也沉默了。

沐笙玉微微懊悔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却不后悔他的决定。他的感情就如他的人一样,表面永远都是温情柔意,可心底的那份执着和腹黑也暗暗的发展着。

就像当初接了远生的手去暗害了宫灿晟,除了宫灿晟没人知道那是他的杰作。而宫灿晟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只会认为是他在冤枉沐笙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会出错呢?只能说眼睛有时也会骗人。

两人同时沉默着,墨竹和赤芍也大眼瞪着小眼,不说一句话。

半响,还是玉珂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和寂静的气氛。“这可是你说的,别以后我到流域鬼城玩,你把我赶出去。”玉珂娇俏的说道,今天的她像是变了个样子,嘴角挂着淡笑,连表情动作都透着一股随意和潇洒,还有调皮之意,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清冷淡漠,让沐笙玉哑然失笑,忙应声说不会。

有人开了话,剩下的就不在尴尬和僵硬,宫灿晟和玉珂两人坐在来,品茶,聊天。

一个俊美的如误入凡尘的仙人,一个俊俏的如古灵精怪的精灵,同时坐在桃树下,优雅的身姿,竟是那般和谐暖人。已是春末了,天气变暖,没有了冬天的寒冷和冰凉。

春天的万物都透着一股生机勃勃之气,不管是人或是物,都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沐笙玉坐在和玉珂闲聊着,从天文地理说道人文风景,两人都爱看书,也走遍大江南北,去过许多地方,有共同的话语。沐笙玉很会说话,也说得开,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了解知道,简直就是万事通。

让手中掌握着天下楼的玉珂都甘拜下风,沐笙玉不屑去开消息楼,若是沐笙玉开了一间和天下楼一样售卖消息的地方。想来就没玉珂什么事儿了,流域鬼城的神奇之处,不管何时都是人们津津乐谈的话题。

据说流域鬼城正宗血脉的人会一些特意的能力,比如有的听力好,有的视力好,而他们的传信方式也非常特别,从来不会让人识破。别人传信是信鸽,或者是马匹人力奔跑,而流域鬼城的传信方法,从来没有人知道,除了流域鬼城的人,玉珂好奇了很久,但一直不好意思问。

当现在两人说的兴起,而沐笙玉也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玉珂思考良久终是问了出来。“笙玉,据说流域鬼城的人都有特殊的能力,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玉珂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平静的问道,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没有的别的什么想法。

“你想知道?”沐笙玉挑眉,卖了卖关子,立在一旁的赤芍和墨竹也同时把视线看过来。墨竹当然知道公子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可是除了公子和他,包括流域鬼城的人都不知道,公子现在要把它告诉傅姑娘吗?

墨竹这么想着,恐怕只要傅姑娘问出的话,公子都会回答的。刚才已经透露了不少幸秘的事情了吗,现在还准备把自己老底都卖光吗?

墨竹垂下眼脸,公子呀!傅姑娘已经是木弯四皇子的未来王妃了,皇帝都亲自赐婚了。你不想着怎么让皇帝收回成命,来了傅姑娘面前也什么不说,不说你的心思,不说你的感情,就这样闲聊。

这样傅姑娘永远成为不了流域鬼城的女主人,他的公子情商不低呀!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墨竹非常的想不通。

在墨竹郁闷思考着的同时,沐笙玉已经把他的特殊能力演示了一遍。

玉珂惊讶的瞧着,沐笙玉突然间的消失在她的面前,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物,那东西是她房间里的。

“瞬间移动?”玉珂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错愕的说道,目光羡慕的看着沐笙玉。瞬间移动,她以为这是只有神话故事中才会有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孙之曦反悔

“瞬间移动?这个名字不错。”沐笙玉温和的看着玉珂,神思有些恍惚,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半响给出给答案。

“……”沐笙玉的回答,好似他不知这是瞬间移动一般,玉珂因他的话神色变得莫名。

“你不知道你的能力称为什么吗?”玉珂抬起头,神情平静的问道。

“不是称为速快吗?”沐笙玉微微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玉珂:“……”这么难听的名字竟然也存在,速快。

这段小尴尬过去后,两人神情平静的聊着天,说着趣事。

沐笙玉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走的,第二天他一早又来了状元府,好似他没有事情做,清闲的没事干一样。不过既然他来了,玉珂也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连续几天,沐笙玉都往状元府上跑,一早就去状元府报道,晚上又回到天下楼。才是几天的功夫,整个状元府的人都差不多认识了沐笙玉,宫灿晟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忙着太子的事情。

太子人找到了,皇帝也下了圣旨,说太子在皇帝外出期间,勾结大臣谋逆。皇帝也是个不怕别人说的,也不怕自家的事情被别人说或者指责。

宫灿晟把太子找回宫的第三天,皇帝昭告天下。太子德行有损,大逆不道,欺上瞒下不配为一国太子,特废之。谋反本是大罪,应该诛九族,可太子的九族皇帝也算在内,所以只把太子府中所有人诛杀了。连后院嫔妃也不列外。

都说天家无情,太子两个儿子和太子妃都有惩罚。只不过那毕竟是他的孙儿,所以太子妃和小殿下贬为庶人,永不得踏入木殿。

太子一死。伙同着谋反的官员也被抄家处斩,一些主要官位就需要有人上位。从下面提拔了一些人上来,但是也不够,而皇帝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四殿下,他就比较忙碌。

听说了沐笙玉天天往状元府跑以后,宫灿晟丢下满手的事情和皇帝吩咐下来的烂摊子,前去状元府盯梢。

宫灿晟开始两天还丢下业务跟着玉珂和沐笙玉。插在两人中间不让两人单独相处。

沐笙玉这个男人太过腹黑。不管他怎么说这是他媳妇,对方都不买账。而玉珂这人太过随性,他又不敢限制玉珂的自由。或者是让玉珂不见沐笙玉,只能委屈自己陪在两人中间。

他这个未婚夫做的多委屈,喜欢上这样一个受人欢迎的女人,他多辛苦。偏偏他没有办法,也甘之如饴。

开始几天宫灿晟还只是跟在两人身边。沐笙玉说一句话他就岔开,不让玉珂和沐笙玉多交谈。而后他直接把公事带着,让南宫鑫带着书卷和折子跑到状元府,在状元府住下了。

玉珂对宫灿晟的举动。好笑的同时也感动着。可她的性子偏偏是那种倔强强势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所以她也不能把沐笙玉赶走或是不和沐笙玉说话。三人之间形成一种诡异却和谐的氛围。宫灿晟每次和沐笙玉相处时总是张扬跋扈,他还记着沐笙玉给他的那一掌。让他到如今还没完全恢复武术。

宫灿晟这辈子从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如今却一吃就是两人的。一个是玉珂,他甘愿吃亏,而另一个沐笙玉,却是因他算计不过这个人。

不是他算计不过沐笙玉,而是这个人太会做表面工作,外表永远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模样。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是一张温和的模样,外表太具有欺骗性,让人认为他是好人。背地里和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只要找到机会就出手暗算别人。

这些天宫灿晟忙着公事的同时,也和沐笙玉斗智斗勇着,两人总是背着玉珂交手。不管是一点小事还是大事,两人都要争上一番,输赢各有定论。

沐笙玉的狠,宫灿晟的邪,一番上阵下来,两人见到对方已经能做到和谐处之,表面笑的温和,虽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类型。两人经过这段时间交手,倒是对对方了解的透彻。而沐笙玉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四月初时,他和玉珂告别。

他在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他巡查各地的生意。需要到处跑动,而且除了自己的家,他也没在任何地方呆过那么长的时间,沐笙玉这一个月看玉珂和宫灿晟相处,也知道玉珂心里虽然没有爱上宫灿晟,但是对他已经有了情感,这种情感是和他不同的。

沐笙玉很理智,他喜欢玉珂,喜欢的不能自己。却不会为了玉珂抛弃所有,他能为玉珂放弃性命,却不会放弃身份。因为他答应过父亲和爷爷,他会把流域鬼城维持下去,成为天下间不能超越的存在。让所有人提起流域鬼城就是敬佩和害怕,流域鬼城是不能超越的存在。

沐笙玉离开,宫灿晟终于松了一口气。已是四月初,进入初夏,漫山遍野绿意盎然。和春的万物复苏不同,夏已全是绿意,嫩的,老的,鲜明的和淡色的。

进入四月,玉珂也变得忙碌起来。虎安从金哲带来好消息,他已在金哲站稳了脚步,开始发展生意。各地的账本也一本一本的往玉珂手中送,她一天的时间大半天就用来核对各地的信息。查看收入和支出。

竹茹成了亲,不是就不工作了,状元府还需要她来打理,天下楼就交给了木檀。

玉珂刚忙碌完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门童前来禀报,孙之曦拜访。

玉珂本想拒绝,但看在木檀的面子上还是让孙之曦进来。孙之曦手中提着拜访的礼品,看到玉珂后低声喊了一声姑娘妖族。

“孙大人找我什么事?”玉珂平静的问道,面上是清淡沉稳的表情。

“属下是来问问姑娘,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做的。”孙之曦因为玉珂的冷淡有些尴尬,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沉着着神色说道。

“你已经不是天下楼的人了,我也没什么要你做的。”玉珂对孙之曦的话感到有些好笑。

她一直认为孙之曦是个眼界很开阔的人,他有思想,有觉悟,也有本事。可是当孙之曦选择离开她,不为她办事的时候,玉珂才觉着孙之曦的眼界竟如此狭义,连以后都看不到。对于这样的人,玉珂是不屑的,所以当孙之曦一说要脱离她的掌控时,玉珂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而现在孙之曦来找玉珂,玉珂想来也知道会是什么事情。他看到了脱离她的保护下的坏处。

如今太子落败,许多追随太子的大臣也被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许多官职空缺,有的甚至是要职和紧要的职位。皇帝偏把一切都交给了宫灿晟来处理,宫灿晟对他的人当然是照顾的,连玉斐和言瑰都官升两三级了。而孙之曦却还没动静,玉珂不知道宫灿晟知不知道孙之曦原来是她的人,后面自行脱离了她。但是朝中许多新晋的力量都已经升官发财了,而孙之曦没动静不说,倒还被调职。

那职位明面上看去和原先的职位一样,实际却是还不如原先的职位。

所以他忍不住了,他以为,脱离了傅玉珂的掌控,他就能步步高升。

而原先承诺给他官职,让他升官发展自己事业的大臣,如今都卷缩着尾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还有些大臣则是太子一脉,已经被打压了。

直到这时,孙之曦才觉着他脱离傅玉珂的势力和保护下,是多不明智的选择。

宫灿晟是木弯四皇子,同样也是皇帝亲赐的晋安王爷,而他竟然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忽略了以后的利益。现在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程香,是她在他的耳边吹枕边风,才会让他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了更好的前途。孙之曦低下头,原先的他不是这样的,原先的他是真心的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和赠银钱之恩,他才能进木殿考试,考入殿试第五名。

“属下错了,请姑娘责罚。”孙之曦沉着脸,细细思考几秒,突然间跪倒在地,认真虔诚的说道。他抬起目光看向玉珂,眼底透着懊悔,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自己放弃了怎样的苍天大树,转而去拥抱一棵不知道能不能成活的小树。

“孙之曦,我这里不是商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玉珂瞧着孙之曦懊悔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随即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今天让你进来,是看在木檀的面子上。现在木檀的面子给了,你可以走了。”说着玉珂下了逐客令,开始赶人。

但孙之曦没有要走的意思,张嘴还想说话,玉珂凌厉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扫,孙之曦顿时忘了说话。他低下头卑躬的跪着,不敢在说话。

他是傅玉珂的属下,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气。她认为对的事情她会一直去做,她认为不对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她,这就是傅玉珂。那个让他们尊敬敬仰的姑娘,他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听信谗言呢?

第二十八章玉竹悲惨事

直到玉珂离开,孙之曦都没有胆子在和她说话,只能看着她的离去,没有任何办法。

孙之曦说要离开天下楼的时候,赤芍是在的,看着姑娘离开后,赤芍冷冷的瞥了孙之曦一眼,对他非常的没有好感。叫来两个婢女,告诉她们把孙大人送出去,赤芍也离开了。她说送孙大人出去,那句孙大人咬的特别紧,谁都能听得出她的不满。

赤芍和婢女说完后就紧随着玉珂而去。

进入四月,木殿的天开始渐渐的热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单衣配纱衣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傅玉珂这个名字太过响亮和特别,她的行事和举动竟开始有人模仿着。

她穿过的衣服款式及颜色,还有佩戴过的首饰及梳过的头型都有人模仿着。谢家绣房开始大卖,既然有人喜欢玉珂的衣裳,那谢家绣房就做出来。倒是大赚了一笔,为何玉珂会成为许多女子争相攀比的对象呢?

还不是皇帝下旨赐婚给许多女子梦中的情人四殿下宫灿晟,还有天下楼奴仆大婚的精彩及宏伟。

这样一个女子,是所有人都不能比拟的,所以许多人争相模仿着。女子们模仿着玉珂的行为,而许多男人们则是感慨着,若是能娶到玉珂这样的女人就好了。

相貌好,最主要的是会赚钱,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脾性这些能中和在会赚钱这一条上,只要有了这一条,什么都好说。

天下楼的名声,这几年在天下间可是家喻户晓。天下楼除了卖消息,还能完成别人的愿望。比如帮忙报仇。

天下楼里许多兄弟,其实最初都是因为仇恨或是家族恩怨而到天下楼寻求庇护的客户,最终成为天下楼的一份子。玉珂很会招揽人心,也很会看人和用人,只有孙之曦是个列外。

原本的孙之曦不是这样子的,他读书多,虽然迂腐。却谦卑。也洁身自好,自身清白。他为官时说过,他不会和贪官同流合污。他说过他会永远忠诚于玉珂,而现在,他背叛了他的诺言。

玉珂真的是看在木檀的面子上才没找他麻烦的。

木檀这几年为玉珂尽心尽忠,赚取了大量银子。因她对天下间男人死心。所以风月场所的生意玉珂全部交给她打理,木檀也没让玉珂失望。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为玉珂打理所有风月场所的生意。每年一次年会统计中,从她手中生意赚取的银钱就是十分之一。

天下楼是主楼,也是大酬,所以不能相比。

木檀和炽生新婚燕尔过后。她也要出发去管理她手中的产业。所以早在几天前就出发了,赤芍学着打理状元府,竹茹则是分配到天下楼了。

邺城带领着的兄弟们护着天下楼和状元府的安全。男人对这些需要精打细算的事情不是很在行,所以都是女性来打理。四月初八。刘秀香从外地回来,和她老父谢喜明一起前来拜见玉珂,尾随而来的还有玉竹。谢喜明一直在京城里,也来过两次,玉珂也都一一接见了。

这回是他女儿回来了,他就随着谢秀香一起来来拜见玉珂。

谢秀香离开家也有一年半了,上次离家到浮光城找了玉珂学手艺后,她就一直漂泊在外,没有回过家,连过年都没有赶回来,而现在是听说玉珂要成亲的消息赶回来的。

谢秀香很仰慕玉珂,在玉珂盘下她家的店铺,让她家生意红火以后。她就一直仰慕这个还小自己的少女,一直梦想着能留在她的身边,跟她学习东西。

她家的成衣铺子改了名字,又以她家的名义建立了绣房,这些都是傅玉珂的功劳她知道。而她是谢喜明的女儿,也算是她的属下了。征得姑娘同意,又获得父亲的赞同后,谢秀香只身到了浮光城,把她的意思和玉珂说了。而玉珂让她选择,跟在谁的身边。

秀香先是跟在木檀身边学习了两个月,又跑到虎安身边学习了三个月,最后到了玉竹的身边跟着玉竹学习。

玉竹比竹茹更有能力,性格豪爽并且心胸宽广,一直都在外替玉珂处理着生意场上的事情。

天下楼不单单是在木殿成立的,别的国家也有,不过玉珂说过,一个国家只允许出现一处天下楼。

所以在他国,天下楼有的设立在京都城市,有的则是设立在繁华的都市。

玉竹的名字是玉珂赐的,傅玉竹。她的身世比木檀更加悲惨,和木檀不同的是,玉竹并没有嫁过人,成过亲,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有未婚夫和爱人的。未婚夫就是她的爱人。

玉竹是江湖侠女,也有着江湖上行事,做事干净利索,而且果断。

玉竹原本也姓傅,叫傅悠然,家里是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家族。傅家世代从武,从最初傅阳天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后,建立了一座武侠山庄。成为许多武侠人士比武切磋的地方。

到傅悠然这一代,已经有五代人的历史了。武侠山庄在江湖上存在着,有名气,也属于狭义正义山庄,出名,却不是一等一的。武侠山庄只能算得上是二等山庄,在江湖上的名气大,因为老庄主的为人济事广。

各处结交英雄好汉,成为江湖上的侠义之士。而和傅家最交好的江湖世家则是墨家。

墨家和傅家相交三代人,关系一直非常好,傅悠然的父亲傅成侠和墨家家主莫雄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两人如亲兄弟般友好,他们的父辈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傅家和墨家早就想结为亲家,却因为两家出生的一直都是男丁,直到到了傅悠然这一代,才出现她一个女儿。理所当然的,傅悠然和墨家的男丁墨城然结了娃娃亲,两人连名字里都有一个然字。从小定下了夫妻关系。

两人也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多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傅悠然有一个武术高强,爱自己的英俊未婚夫,她被两家捧在手掌心里疼爱,过的无比幸福。

她以为她的幸福会持续下去,永远不会变,却不曾想,随着她的长大,距离成亲日子越近,危险越大。

傅悠然有一个哥哥,还有嫂子和一个酷酷的小侄儿,还有把自己捧在手掌心的恩爱父母。也有亲如一家人的武术山庄下人和仆人,还有护院。这些人都是她的爹爹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有的和她爹爹亲如兄弟。有的和她哥哥亲如兄弟。

她和墨诚然一起长大,她爱慕那个比她大三岁,带着她爬树,教她练武的未婚夫。

她亲切的喊他墨哥哥,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是和他一起渡过的。她人生所有的第一次是和他开始分享的。

五年前,傅悠然满十六岁,到了出嫁的年纪。墨家少主和傅家闺女大婚,整个江湖都前来贺礼。

墨家距离傅家就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两家相互擦在一起。大婚之日,她满心欢喜穿上喜服,等待着新郎的到来,等待着她的情郎到来,不想等来的除了红,还是红。喜庆的婚服和红色,渲染着血的红色,染红了整座武侠山庄。她的家人一夕之间没了,她的朋友,她的亲人,全都没了。

外面厮杀呐喊声,悄无声息的出现,她还傻傻的坐在闺房里等着情郎的到来。他却已经屠杀了她的满门,让整个武术山庄沐浴在血的海洋里。

当她察觉外面太过安静,而掀起盖头,悄悄出了门,看到的除了漫天的红,还是漫天的红。

那血映入她的眼帘,刺入她的心间,那是她傅家上下三百余口的鲜血染红的。

墨诚然在食物酒水里下了药,让傅家所有人都死了,而她因为嫁人的喜庆,没有吃东西。

她走出时,看到的是墨诚然高举着剑,刺入她哥哥胸口,旁边躺着她那四岁的侄儿和闭着眼睛的嫂子。

她蒙上了眼睛,卷缩在角落里不敢出现。她看到墨家的人一剑一刀刺入她家人的心口上,她那一瞬间被吓得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回放着看到的景象。

也是因为她太过震惊不可置信,所以跌倒在转弯处爬不起来,口中悲伤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她逃过了一劫,躲过了墨家的满门屠杀。

单纯的少女,心在一瞬间死亡,她要去找墨诚然报仇,要问清楚他为何要杀她全家。

醒悟过来的她疯了似的冲出去,却被老管家从身后拖住了她的双脚,把她拖到在地。

“小姐,一定不能让…她们发现,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报我傅家满门被灭之仇。”老管家说完这句话,没了气息,他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利剑。

傅悠然突然在这时清醒过来,她要逃出去。她不能让墨家的人发现她,墨家守住了傅家所有出口,她躲在水缸里三天,饿的精疲力竭,全身没了力气才在墨家防备稀少时逃了出去。

她像个疯子般在天地间游荡,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杀得了墨家所有人。

她开始躲在暗处,用墨诚然教她的武术,偷偷的观察着墨家的一切,打听这墨家的一切。

就这样游荡了一年半,遇到了玉珂,遇到了天下楼。

第二十九章天下楼遇袭

天下楼帮了她,帮她报了仇,给了她想要的。所以她誓死追随天下楼,追随玉珂。

玉竹遇到玉珂时,玉珂刚刚决心成立天下楼,还没有成长起来。

那时的她带着言瑰玉斐远生一群人,从木殿出发,走过许多木弯城市,最后定居在浮光城,因为那里距离无望山脉最近。而玉竹,就是玉珂在路上遇到的人,天下楼已经在起建,丐帮的人已经把天下楼的消息各处散发出去。

遇见玉竹只是偶然,玉珂却收了一个最得力的帮手。当被仇恨蒙蔽,那股报仇的决心浓烈的可以让一个没出过社会,没在江湖上闯荡过的女子成为一个奸诈的狐狸。

因为仇恨,玉竹在一瞬间成长起立,满心只有仇恨。玉珂陪着她报了仇,让墨家为她全家家破人亡付出代价,而玉竹也跟在玉珂身边,为玉珂打理着外面的生意。

天下楼不单单是木殿有主楼,别的国家也有,玉竹就留在他国管理着天下楼的生意。

一年多了,这还是玉珂第一次见玉竹。玉竹身着一身黑衣,娇俏的面容晒得微黑,腰间佩戴者一把长剑,头发也是简单的侠女头型,简直就是一个女侠在世。

“姑娘!”绣香和玉竹看到玉珂,同时喊道,脸上洋溢着笑容。玉竹的笑容很淡,却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一夕之间,全家除了她一个人,一个不剩。玉竹也从原先爱笑的女孩变得现在沉默寡言。

玉竹清冷,比玉珂还严重,而且更是典型上的女强人。她的工作能力绝对毋庸置疑,不管是管理能力还是创新能力。玉珂把他国天下楼交给玉竹,她从来都是超额完成。

“你们回来啦!”玉珂也站起来,亲切的上前和两人拥抱,玉竹沉稳的站在一旁。虽是玉珂救了她,玉珂帮助她把仇报了,但实际上她才是给玉珂最大帮助的人。天下楼的成功,有近一半的功劳应该归功在玉竹身上。

“玉竹。辛苦你了。”玉珂和玉竹相拥。玉珂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玉竹轻笑一声。

“不辛苦!”玉竹摇头,平静的回答道。三人对望一眼,一起笑了起来。谢喜明拜见过玉珂后,就被邺城领到另一边去了,剩下三个姑娘坐在屋里聊天。

绣香说她学到的东西。所见所闻。玉竹把天下楼的近况禀报了一遍,顺手把账本带来了。三人这么一聊,竟也好几个时辰。到了晚间赤芍来喊吃饭,几人才停下了一直没歇息过的嘴巴。

到前院吃了饭,绣香随着她父亲谢喜明回了家。绣香如今也十八岁了。他父亲开始焦急她的婚事,本想给她赶快定亲,可绣香这段时间一直不在。谢喜明急的头发都开始白了。

带着绣香回家后,谢喜明开始语重心长的和谢秀香说成亲的事情。她年纪如今也大了。若是在不赶快定亲成亲,都没人要了,谢父焦急的说劝着,而谢秀香这段时间在外面野惯了,对谢喜明的话表面上应承着,实际上左耳朵近右耳多出。而谢母也看不过去了,一直配合着谢父劝导着。

谢秀香享受着父母的追婚时,玉竹和竹茹木檀混在了一起。玉竹的经历和木檀很相似,两人有种心心相惜的感情,所以关系一直不错。而竹茹虽是后面入伙的,和几人也玩的很好。

几人坐在一起说着闲话,不知不觉时间竟完了。如今竹茹和木檀都成了亲,并且男人都是天下楼的人,都是玉珂的得力手下,两人得照顾到夫君的心情。玉竹在一旁感叹道,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要她了。

玉竹和玉珂的关系,两人谈不上是主仆,实际更像是朋友和姐妹。玉竹是为玉珂效力,她忠诚,更多时候却像一个长辈和玉珂在一起。她看着木檀和竹茹要回院子陪丈夫,她一个人又无聊,刚回木殿,兴奋的睡不着觉。玉竹是没来过木殿的,就连天下楼落成的时候,玉竹都没有来过木殿。

这是她第一次到木殿,难免会有点兴奋睡不着觉,所以玉竹抱着她的被褥,跑到了玉珂的房间,委屈的嘟囔着双唇。“玉珂,我要和你睡。”

玉珂有些好笑的瞧着玉竹,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孩子般,虽已她的年龄极为不符。玉竹如今也是二十岁了,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人要么是嫁不出去的,要么就是束发准备不嫁人的大姑娘。

玉竹是打定主意不嫁人的,她打着玉珂三岁,也是玉珂的姐姐。

玉珂让开位置,玉竹抱着被褥和玉珂躺倒一张床上,两人缓慢的聊着天,到很快睡着了。

夜色寂静,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纯白的温暖着大地。有清风吹过,带动着窗户,发出哧哧的轻响。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还没睡。

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从檀香楼走出,跌跌撞撞,手中抱着一壶酒往自己口中送着。

走到半路上时,突然躬到一边大吐起来,这个男人长得肥胖,整个人都是一身膘,如同猪一般。

他扶住一旁的高墙院壁,吐过后歪歪斜斜的往前走,醉的厉害。走了没几步,碰的一声响,跌倒在地。

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卷起一层灰浪,一动不动浮在地上,没了知觉。夜间的木殿是有兵将巡逻值班的,有几个人从这条街上经过,发现了这个人,看了一眼四周,旁边天下楼几个大字在夜色中清晰明了。

几个兵将对视了一眼,天下楼的名气近年来越发大了。这个死在天下楼门口的人,和天下楼有没有关系,有人上前敲门,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异常清晰。

有门侍前来开门,张扬着脑袋询问外面的人什么事情,话还没说完。一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箭就射在了门侍身上,门侍瞬间没命,悄无声息的到在地上,门还来不及关。

几个兵卫顿时被吓傻了,往射箭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在看一眼死在门边上的人,几个人脸色惨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几人都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和害怕。天下楼可不是好热的,追究起来他们也脱不了干净,不知道谁开了头。四五个兵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街道上,夜色更浓了,月光羞涩的躲进云层中,天空突然间暗了下来。

随后几句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天下楼门前。蒙着面,穿着黑衣。全身包裹的严实,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些人有十个之多,冷淡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门侍,其中一个伸脚一脚把死了的门侍踢飞出去。

十几个人眼底都散发着寒光。冷静的瞥了对方一眼,几人点头致意,然后消失在了天下楼里。

玉珂睡得迷糊。听到外面不自然的响动,她猛然的惊醒。这段时间她是在状元府住的。今天玉竹回来,她也就和玉竹一起回天下楼看木檀竹茹,留在了天下楼里休息。

窗户的响动不像是被风吹动,倒像是人不自觉踩动,玉珂睡眠很警觉,她感受到以后,双眸睁开迸发出精明的光芒,却一动不动。她转头看向玉竹,发现玉竹也已经醒了过来,手正缓慢的伸向一旁的衣衫。

玉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很轻,看得出来她是不想把玉珂吵醒。玉竹生怕弄醒玉珂,做的动作都是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响。

她回头望床上望去,赫然发现玉珂也睁开了眼睛,正和她对望着。她错愣了一秒,对着玉珂点头,手已经拿到衣服披在身上,神速的穿好。玉珂也摸了衣服穿好,和玉竹戒备而奇怪的盯着外面。

天下楼的防备很严实,但是晚上比白天松懈很多。晚上除了隐藏在树木中休息的值班守院的人,别的人都休息了。这些年天下楼也不是没遇到过事儿,但这段时间的确是很安静。

所以玉珂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天下楼的防备不用那么严实。特别是这段时间,木檀竹茹等那么多人大婚,正是喜庆的日子,所以天下楼的防备是比平时松懈。

而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天下楼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玉珂和玉竹一人占据了一个位置,然后看到窗户轻轻闪动,真的很轻。一股迷香从窗户口里传了进来,玉竹和玉珂同时捂住口鼻。

外面的人看似乎差不多了,轻轻的破窗而入,他的速度快,而且还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几乎没有弄出一点响动。他猛地跳进屋里,警惕着进入了屏风后,玉竹和玉珂同时从他后面走出,拦住了黑衣男子要逃跑的路。而且两人都在这里,这黑衣人出不去,天下楼就是有来无回的地方。

“你是谁?”玉竹和先开口,冷冷的瞧着黑衣人问道,手中的剑直直指着对方。这个人的目的很明显,冲着姑娘来的,还好她在这里,不然……

玉竹这么想着,在她的心中,不管玉珂多厉害,她还是大的,应该保护玉珂。

那个男的回头看着两人,目光同两人对上,深邃而孤注一掷的表情,猛然疯狂起来,横着剑就往两人冲过来。大部分剑尖还是指向玉珂,玉珂还没动手,就被玉竹拉倒了一边,玉竹已经抽剑和男子对打了起来。

玉珂眯着眼睛在一旁看着,玉竹的武术又精进了,看来这段时期她忙着处理事情的同时,也没忘记练武。

有了玉竹和黑衣人对抗,玉珂就闪身到另一边,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逸,安逸的有人瞧不过,竟来找麻烦。来找天下楼的麻烦,也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对自己太过信任,还是觉着天下楼空有其表。玉珂想着应该是后一种,她一走出大门,顿时一阵凉风吹来,外面很冷,清冷的让人觉着不适。

玉珂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进入初夏,木殿的夜晚还是如同初春一般。

紧了紧射天剑,外面一片兮黑和寂静,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她抿着双唇。守夜值班的人去哪里了。玉珂刚往前走了几步,邺城就匆匆的走进院子,看到玉珂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老大没事就好。

“姑娘,有人夜袭天下楼。”邺城简单明了的上前说道,玉珂点头,刺客还在屋子里呢?

玉竹和黑衣人打斗的响动传出来。邺城的脸色微白。竟能悄无声息的混到天下楼里。混到后院里,天下楼的守卫果真应该加强了。兄弟们是被这几个月的安逸日子给过得忘记了危险吗?邺城的脸色很难看,他身后跟着的三四个兄弟脸色也有些难看。

玉珂站在院子里。等着玉竹把那黑衣人抓出来,而邺城既然出现了,就证明别的黑衣人也有人行动去抓捕,那她就不用焦急关心了。等着就行。

还没一炷香的时间,院外有兄弟进来禀报。邺城和玉珂同时往外走去,看到兄弟们抓住十来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兄弟们脸上都是煞气和怒火,他们休息的好好的。竟然敢跑来天下楼打扰他们休息。真的是不要命的,胆子大。

“问清楚了吗?这些事什么人?”玉珂看了一眼黑衣人,转头看向弟兄们。平静的问道。所有兄弟同时摇头,这几个人嘴巴太紧了。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

玉珂看着几个人的表情,了解的回过头,这几个黑衣人的面纱已经被扯下,很平常的面容,丢在人群中都很容易忽视的一群人。

玉竹也在这时押着到玉珂房间刺杀的黑衣人走了出来,顶住黑衣人的双腿,让黑衣人一下子跪倒在玉珂面前。“这些人,我知道一些来路。”

“奥,是什么人?”玉珂扬起脸,看着玉竹问道。

玉竹表情沉稳冷静。“是杀手,只要雇主出够钱,就算皇帝他们都会去杀的杀手门。”

玉竹在外闯荡,也难免接触到江湖,对江湖上和天下间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

一听到杀手门的人,玉珂和邺城都同时了然了。杀手门的资料天下楼内也有,甚至很详细。杀手门的人是一群亡命之徒聚集起来的,专门接杀人任务,不管多难都接。

若是有人出钱杀皇帝,只要价值利益够,他们都能派出人去杀。这些人不管是非对错,也不管黑白或是对天下有损害,只要出得起钱,他们都会接任务,就是一群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的杀手。

“你们的雇主是谁?”玉珂看向被玉竹押出来的黑衣人,平静的问道,目光犀利冷凝,卓灼然的看着对方。那个人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玉珂又联系问了另外的几个人,所有人都是这种态度。

“把他们下巴和武术卸了,丢到地牢里。”玉珂清冷的看了这几人一眼,不说是吗?不说算了。她的武术已经恢复,甚至比以前更精进了,这些杀手就算再来二十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天下楼里不止她一个人。

既然不说,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天下楼里的酷刑,让他们感受下天下楼不是皇宫,能让他们轻易来回。

邺城应了一声,不需要他吩咐,一人押着一个黑衣人的兄弟已经在玉珂话落时同时把几个人的下巴卸了,防止他们自杀或是咬舌自尽。

地牢里专门有人驻守,进去的人宁愿死也不想活着,他们早听说这样一个地方了,可是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进去。那地方除了几个上级和姑娘,别的人都是没资格进入的。

虽然姑娘带他们不错,但这些兄弟们都还是有等级和高低划分的。

兄弟们押着几个人往地牢里去了,邺城和玉珂说了一声就急忙跟上了。玉珂打了一个哈欠,被这么一打岔,她的瞌睡都跑了,但夜里就是要睡觉的。

“玉竹,回去继续睡吧!”玉珂和玉竹打了一声招呼,她率先往前走去,玉竹急忙跟上,两人当真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睡了。

第二天,天下楼招到杀手门混进去暗杀的消息如同疯狂生长的荆刺一般在一瞬间传遍了整个木殿,随后开始往别的城市传去。

天下楼的楼主,未来的晋安王妃放出了话,杀手门既然敢挑衅天下楼,那就要承受天下楼的报复。

这个时代消息传送缓慢,但每个门派自有他们自己传信的方法,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传送到杀手门手中。

没过几天,流域鬼城城主沐笙玉同时下发了一道消息,惹到傅玉珂的人就是和流域鬼城作对,也派出了人去报复杀手门。沐笙玉都发出了消息,宫灿晟怎么会甘心示弱。

不过他的脸色很阴沉,黑的和烟灰有的一拼。他都还没开口说话,沐笙玉竟然敢先一步昭告天下。

随后木弯四皇子也派出了官兵和军队去绞杀杀手门,把他们定为反罪,这个罪名可不弱。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杀手门的手中,他们就是因为太百无禁忌,只要上门的生意,出够钱财就杀人。

所以如今才会得罪了这样一个大头,不知道是不是傅玉珂平时结交的人太多的缘故。天下楼,流域鬼城和皇室同时发出消息后,江湖上的武家堡也召集了江湖上的人,发布了这样一条信息。傅玉珂是他的朋友,和傅玉珂作对,就是和他武家堡作对,陆陆续续,许多小门小派也开始顺着趋势发展,站到傅玉珂这一面。

官府有皇家,木弯四皇子宫灿晟,江湖上有武家堡,世家和不能得罪的有流域鬼城。当这些大佬同时站出来为一个人说话,傅玉珂彻底的在皓天大陆上出名了。

未来的四皇妃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加上这么多人护着,还有天下楼的能力。傅玉珂的名字,在天下间掀起了风暴,这样一位十七岁的小姑娘,竟然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这么多人的帮助。好些人开始想傅玉珂是何方人物,甚至从各地赶到木殿,就为了见上一面这传说中的人物。

有的人说傅玉珂是流域鬼城城主和武家堡主的心上人,有的人说她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而有的人说她会狐媚之术。总之说各种话的都有,但不能否认的是,傅玉珂这个名字彻底在天下间打响,不管是世家,还是江湖皇室中。

当外面各种传这位神奇人物傅玉珂时,玉珂却在状元府里和玉斐言瑰吃饭。

“言瑰,您真的准备要走。”吃完饭,喝着饭后茶水和吃饭后点心时,玉珂看着言瑰问道。

言瑰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是惊疑和犹疑不决的。“姑娘,谢谢你对言瑰的爱护和照顾之心,我还会回来的。但是我得先去报了母亲的仇,让母亲泉下有知能安息。”言瑰一脸坚定,犹豫之色也变为诚恳。

他还会在回来的,他怎么舍得离开姑娘呢?不管姑娘去哪里他都想要跟着。可是姑娘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只能卑微的坐好一个弟弟和属下,尽职尽责保护着她的亲弟弟。

言瑰看了一眼玉斐,玉斐脸上也带上了挽留之色。“不能不走吗?”

玉斐和言瑰平时虽然经常吵架,但是这几年一直都是他们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兄弟间的感情也会是吵吵闹闹。

“我要去报仇,报完仇我会回来的,到时你们赶我我都不走了。”言瑰轻笑道,十五岁的他已经长成,坚毅的五官,深邃的眸子,挺拔的鼻梁和个子,甚至比玉斐还要高上一截。

“需要人或是什么帮助吗?你挑些人随着你一起回去。”玉珂看着言瑰脸上的认真,略加思考后问道。

言瑰跟随她,她除了给他吃的喝的,她什么都没能给到他。倒是他,一直保护着玉斐,甚至是他。皇宫里那次,若不是言瑰挡在她的前面,去了终阶高手的武术,她现在早死了。

言瑰昏睡了近十天,如今才刚刚恢复武术,她甚是不放心呐!言瑰是她的弟弟,她一直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待,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第三十章傅家的近况

四年了,言瑰跟在她的身边四年。从一个半大的孩童,长成如今的少年,高出玉珂一个头。

一张俊秀的灼丽的容颜,一双兮黑璀璨如黑曜石的眸子,里面沉淀着太多玉珂看不懂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终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去办自己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去查过他的身世,也没有问过他。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有的人是因为情爱,有的人是因为血缘亲情,有的人则是因为别人的错误。

玉珂还记得才见言瑰时候的景象,她放他走。

言瑰和孙之曦不同,孙之曦是为利离开天下楼,而言瑰却是不可奈何。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需要他自己去承担,别人帮不了。但是她能抱住他的命,让别人去帮言瑰的忙。

言瑰走的那天,四月初,本是情况万里的天,在他走后第三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水曼过低洼,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出现在空气中。雨势有些大,木殿街道上摆摊的小贩在看着下雨的时候就几乎收摊离开了,街上的行人也变少,除了有门面的店铺,外面很少看得到人。

玉珂站在走廊下,一身素白的衣裳,姑娘的头型。穿着火红衣服的她时英姿飒爽,有一股火一般魅惑的美。而穿着白色衣裙时,又有一股淡雅柔弱之美。从武术突破六阶以后,原先因为武术在身的凌厉之气竟被中和。现在样子的玉珂出去,走在大街上人家一定会以为是位娇弱的柔女子,没有人会想到玉珂会身怀绝技。

“姐!”玉斐杵着一把油纸伞,从外院匆匆走进来。瞧到玉珂站在走廊上,眼底发出灼热的亮度,高兴的喊道。他小跑到玉珂身边,放下伞,温柔的笑看着玉珂。

“我看到先生了!”玉斐牵着玉珂的手,高兴的走回屋里。玉斐已经很大了,十五岁的年纪。个头比玉珂高。身材虽然瘦弱,却很有料。他温柔的拉着玉珂坐在椅子上,神情愉悦的和玉珂说着话。

在玉珂面前。玉斐永远是个孩子,离开的这大半年,的确见到玉斐的长进了。至少个头蹦上去了,脸上不再是稚嫩。而是变得稍微成熟,虽然还是一脸的纯真善良模样。

玉珂稍微一愣。才想到玉斐说的先生是指顾谨安,他在他考前教过他一段时间,让玉斐领悟颇深。玉斐一直对顾谨安很尊重,称呼他为先生。

“他怎么了?”玉珂眉头微皱。不明白玉斐突然说这个,顾谨安就在木殿,能遇到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顾谨安摇头。笑着道。“姐你猜我是在哪儿遇到先生的?”玉斐脸上尽是笑容,还学会了对姐姐卖关子。

玉珂打量着玉斐脸上的神色和表情。然后微微蹙眉,疑惑的配合着玉斐的小动作。“难道是在尚书政事堂见到他的?”玉珂淡淡的笑着,配合着玉斐的小傲娇。

“你怎么知道?”玉斐张大了嘴巴,为玉珂猜的准确而惊讶。他知道姐姐很聪明而且很厉害,但是这种事情姐姐竟然也能猜到,真是神奇了。

玉珂也微微错愕,她只是随口一说的,玉斐的生活除了府上就是办公的地方,他还能去什么地方见到顾谨安。她只是配合着玉斐的问话,随意一说,没想竟然真的猜中了。

顾谨安出现在政事堂,难道他要接触政务或是同意别人的招揽了吗?玉珂心里突然生出这个想法。

以他的那个性子,虽然文采出众,可是……面对官场上的险恶,他是不行的。

能在官场上混的人多是奸诈或是没有原则的人,而顾谨安太过单纯和死板。

玉珂非常想不通顾谨安怎么跑到官场上去了,疑惑的看着玉斐,等待着玉斐的解答,玉斐果真也没让她失望。

扬起可爱如小鹿般单纯的笑容,玉斐坐在椅子上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

依照玉斐的诉说,确定了一件事情,顾谨安当真接受了朝廷的收安,为朝廷卖力了。

不过他却是认真礼部,主教育。他的文采学识不能浪费不是,所以皇帝给了他一个清闲也没权的工作,身份和地位倒是很高。但是没什么实权。

听着玉斐简单的说了情况,玉珂点点头。玉斐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在政事堂看到顾谨安,所以两人闲聊了一阵才了解一点情况,玉珂笑着和玉斐说了话,就散开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几天功夫,就有许多人爆出杀手门的资料和地点,一些伸张正义的人士跑去搅合,加上宫灿晟派出去的官兵,没多久就传来好消息,杀手门幻灭了。

杀手门幻灭了,但也找出了买凶杀人的买主。据杀手门最后的人士透露,买凶来杀玉珂的是玉珂本家的人,钱是傅玉珠出的,傅云开和文氏也默认了。

听到这则消息,玉珂默了,她还想着她怀孕期间,就不找她麻烦了,没想到这个人倒是个不省心的,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个消息是杀手门的人亲自透露出来的,而且许多人士都听到了。据说当时杀手门的原话是:傅玉珂死有余辜,连她的亲人都买凶杀她,可见她是个天怒人怨的。

这句话不知被谁流传了出来,不过把天怒人怨那句话给删除了,改成傅家的人落魄后看不过傅玉珂过好日子不帮助家门一把,所有气不过买凶杀人。

这则消息在天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傅玉珂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可是非常的响亮。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小姑娘,而且还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先是皇帝赐婚给不可思议的四皇子。

在木弯百姓的眼中,四皇子是谁呀!是战神,也是木弯的保护神。那可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的最佳夫婿和梦幻情人首选。可是四皇子一直洁身自好,从没听说过和什么人有染,而且对上门的女人都是嗤之以鼻,许多人都认为四皇子会不会不喜欢女人了。

木弯的皇子,除了六皇子稍小一点,也已经十九岁,和宰相家的小女儿定了亲。而五皇子儿子都有了。就连太子等。人家孩子都好几个了,可是四皇子似乎什么动作都没有,连传出绯闻的女人都没有。

突然间出现皇帝赐婚给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女子。所有人都对傅玉珂这个名字好奇,然后接二连三爆出来的资料,让他们望成莫及膜拜的同时,也感叹。

赐婚事情刚告一个段落。天下楼随便一个管事成亲都赶得上公主下嫁了,这种土豪有钱人。又在第一时间拉住了人们的关注力。

再然后是傅玉珂的身世和傅家人最后的下场,从过了年开始,傅玉珂这个名字一直充斥在大多人的眼里。傅家倒霉,听到了傅家怎么对待傅玉珂的后。所有人都说活该。

而后七十对新人成亲,又以绝对的视觉冲击出现在任的视线中。人们在今年,听得最多的名字是傅玉珂。知道的最多趣事和高大上档次的事情,还是傅玉珂。

耳边充斥着傅玉珂这个名字。当这件事情传出来时,许多人又在感叹。傅家人狼心狗肺,不知道谁打听到了傅玉珠嫁给的邵家地址后,天天有人堵着骂,傅玉珠顿时成为天怒人怨的人。

玉珂从来都懂得利用和运用人民的力量,毕竟是在新时代生活过的人,知道舆论的重要性和人民群众的力量。

所以有些消息其实是玉珂故意散出去的,目的不言而喻。既然傅玉珠喜欢做枪使,那她就成全她的决心。

她还没心狠到对一个没出世的孩童下手,所以她一直在等。别以为傅玉珠和她又血缘关系,她就能放了她,瞧她三分四次的上门挑衅,典型不安分的主,就算她想放过她也不行了。

傅玉珠的肚子大了,要不了多久孩子也出世了,玉珂慢慢的等着她。不过没想到已经被她这么打压的傅家人,竟然还有闲钱找杀手来杀她,看来他们日子过得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雨势过后就是暖阳天,玉珂叫上赤芍,带着邺城三人去了傅家下脚的地方。

她想去看看到底这几人过得多好,能有这么多闲钱来找杀手。

她可不信傅玉珠一个人能手握这么多银子,据说她的命价值不低,也是好几十万银两呢?邵家有没有这么多银子玉珂不清楚,但是不能全部都被傅玉珠掌握在手中。

而傅家,虽然他们是把他们放在明处的银钱全部拿了,但是保不住暗处还有呢?所以玉珂准备去看看,这血脉相连,却自相残害的一家人过得如何。

失去了官职,犹如丧家之犬的傅云开带着他的小儿子和一后院的姨娘住到了一间小院里。这座小院是平民窟,地理位置卜咋的。而傅玉荼和文氏因为平时欺负傅玉珂姐弟最多,所以被傅云开暗骂了几句就被撵出了家门。而文家也不敢收留,过得比傅云开和那些姨娘们还要惨,不过有个亲生姐姐和亲哥哥帮助,想来过得也不会太差不是。

只是玉珂没做什么动作了,玉珂身边的人看不过眼总会做些小动作,所以……傅玉荼和文氏的日子就比较悲剧。

等到玉珂想起这家人时,才知道文氏离了傅府就病到了,然后人死了,所以傅玉珠才会那么孤注一掷,想要置玉珂于死地,而其中还有傅玉溟的功劳。

了解了这个情况以后,玉珂抿着唇没说话,赤芍倒是在一旁暗骂了一句活该。

玉珂问了邺城傅玉荼人去哪里了,邺城有些错楞,半响才挠着脑袋说。“回傅家去了,和那群女人待在一起。”傅玉荼就算在刁蛮,也是傅云开的女儿,撵走一个女儿已经凉成今天这种大祸,傅云开怎么还敢把傅玉荼给不要了,他当谁都有玉珂这个本事和能耐呢?

而傅玉荼毕竟也是他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嫡女,虎毒不食子,傅云开对他身边的几个儿女都不错。就是想不通当初为何会对玉珂和玉斐差成这样,甚至让两人活不下去,连下人都不如。

虽然其中有别人吹枕边风的缘故,但是这份心狠,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玉听着邺城说了以后,应了一声,玉斐去办公了。她们三人坐就往城东的方向驾车而去。

玉珂的名声在天下间都传出去了,何奈木殿,所以玉珂的马车一出行,许多好奇的人围着玉珂,想要见识这位神人。民间甚至有了传闻,所玉珂时天上下凡的仙女,被傅家虐待,所以傅家才会过得如此凄惨。民众的无知呐,到让玉珂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玉珂很满意这个现象,她的目的就是要在天下间树立下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如流域鬼城一样,谁人都不敢得罪。她不要绝对的权利,不要站在天下顶端。她却要任何人不敢惹她。

刚下完雨,泥土地里还湿漉漉一片,木殿的农民们也不紧着下地了,听说傅玉珂出了天下楼和状元府,到大街上来走动。许多人都像是看稀有动物一般出来围观玉珂,而玉珂难得扬起温和的笑容,和所有人一一打招呼。

亲民的样子,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至少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周身的气势,却让许多人都很喜欢。

玉珂平时很清冷,面对不熟悉的人都很清冷。但是面对这些百姓时,玉珂却扬起了笑容,连赤芍都看的有些诧异,鼓起了腮帮子。

姑娘对待人不公平,她才到姑娘身边时,姑娘都没对她笑的这么好看过。赤芍不满着,但是不满的缘由也让人如此无语。

从状元府出来,到城东傅家暂住的院子只需半个时辰的时间,硬是走成了一个时辰。

其实木殿还是大的,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城市,天子脚下,虽达不到现代省会城市的地势宽广。但是木殿成为四个城区,上百万人居住的地方,地势也非常辽阔。

第三十一章前所未有乱

玉珂几人赶到城东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空气清淡,阳光淅淅沥沥洒在大地上,不热,也不冷。

玉珂几人下了马车走进巷子,才走到巷子口,就有人歪着脑袋看过来。看到玉珂后自然的扭过头去,随即又伸出脑袋,这人是傅玉珂吧!未来的王妃,天下楼的主人。

“傅姑娘好!”有人热情的打招呼,和玉珂属下的人喊一个称呼。这个傅姑娘不知道是谁最先带头喊出来的,然后别人也就喊玉珂这个称呼。

“你们好!”玉珂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平时的冷凝消失不见,这些人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就笑着回答对方。人的作用都是相互性的,当你对一个人好时,那个人也会回报你。

但是你时常欺负那个人时,那个人也会厌恶讨厌你,甚至最后保护,玉珂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列子么。

三人神情平静的走到傅家的院子里,赤芍自然的上去敲门,其实她不想敲门,更想翻墙进去的。

但是后面那么多人看着,等着想要瞧瞧傅家的反应。赤芍敲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是傅玉荼。看到玉珂的一瞬间,瞬间冷下脸来,大声的质问道。“你这贱人跑来做什么,是看我们过的还不够落魄吗?”傅玉荼一张口就是难听的污秽言语,声音还大,传出很远。

“我只是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玉珂拿眼神瞥了一眼身后看戏的众人,神情委屈的说道。

那懦懦的声音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表现,让邺城和赤芍同时把目光凝聚在姑娘身上,瞧到她委屈的神色,顿时不寒而栗。两人都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颤。姑娘竟然这么会做戏,看不出来呀!

平时姑娘清冷着一张面容,很少会笑,而且做事也是雷厉风行,果断有速,让她们都忘记这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而是让他们膜拜的神。

在赤芍们的眼中。玉珂就是等同于神一般的存在。只要和姑娘相处过的人,无不都为姑娘的气质折服。

没和姑娘相处过的人不了解姑娘的好,但是他们和姑娘生死一线。从死亡线上打拼下来的,对姑娘的了解说不上多厉害,但是基本脾气还是摸透了的。

两人却从没有看见过玉珂现在这般模样,委屈的。让人一看就会怜悯,被伤害的。

“哼!你这野种能帮什么忙。恐怕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傅家就算在落魄,也不要你个贱人来操心。”一口一个贱人野种,傅玉荼说的欢快,没看到傅玉珂身后看戏的人脸色都变了。正阴沉不善的瞧着她。傅姑娘这么善良的人,好心来看傅家,傅家的人竟然这么无礼。太不知足了。

身后的人本是好奇傅姑娘才来瞧的,但是现在听到傅玉荼的话。他们都想冲上去把这个女人教训一台。连他们这等人都生气了,可见傅玉荼的话多欠揍。

现在傅家落败了,他们都傅姑娘还是这种态度,那傅姑娘以前在傅府的时候,不知道被他们怎么欺负。

本来还只是听说的,没有见到这种情况许多人都不相信,但是现在见到傅家人对傅姑娘的恶劣态度。让在这里的人都体会到了那种被欺负的滋味。

天天被傅家的人欺负,傅姑娘不离开傅家才是奇怪了。

“你才是贱人呢?”

“你才是野种!”不知道谁先开了口,后面的人脸色不善的对着傅玉荼大声辱骂起来,把她骂玉珂的话还给她。天怒人怨就是这么回事,后面的人有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对着傅玉荼砸去,大声的骂着。

邺城和赤芍满脸佩服的看着玉珂,姑娘的后招原来是这个呀!真厉害。

两人无比佩服的看着玉珂,对玉珂的膜拜更上一层楼了。姑娘什么脾气他们还不知道吗?姑娘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人,让她吃亏的人,现在都成穷人了,或者已经下地狱了。

当石子打在傅玉荼身上,傅玉荼对着外面的人也破口大骂起来,刁民,烂货。什么脏话都从她嘴里吐出来,赤芍平时骂人就算凶了,看到傅玉荼以后,只能甘拜下风。

她有些话还说不出来,或是自持身份不会说,但作为一个大家小姐的傅玉荼,竟然连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赤芍无语的摇头,看着傅玉荼的目光满是鄙视,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连邺城这个大老爷们都站在一旁无语了,而后面本来还只是十多个的人,因为傅玉荼的大声辱骂,周围的妇人也出来了,和傅玉荼大声对骂着,整个局势前所未有的乱。

对上大老爷们傅玉荼还能战胜,但对上妇人后,她一张利嘴也没了用武之地,骂来骂去都是那几个词。而那些妇人们呢?既然人家小姑娘都不要脸了,她们嫁人的还要脸干嘛。跟着傅玉荼赌骂,把傅玉荼说成个作台的妓,总之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傅玉荼身上砸。

傅玉荼的脸皮的确够厚的,开始都没事,等到众人骂的难听了,她就开始哭起来了。

院子里的女人们听到傅玉荼和外面的人对骂,不帮忙的,本来只是傅玉荼和对面女人之间的战争。但是不知道谁扯上了傅玉荼后面的女人,说了难听的一句,后面的这些姨娘们也坐不住了,也跟着开骂起来。

场面前所未有的庞大,这里的事情很快被巷子外面的人知道,来看戏的人更多了。

玉珂和赤芍邺城被挤在中间,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玉珂脸上惊讶而担忧的瞧着面前的一幕,心里却是看戏的神情。

眼底勾起一抹戏调的笑容,瞧着傅玉荼在这么多女人的攻势下,已经大声哭了起来。

别的小姐姨娘也跟着大声辱骂,一院子的人,这素质!……啧啧,真没话说。

而傅云开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任由外面的女人对骂着。

妇人骂人,男人们丢石子,傅玉荼被砸中好几下,她顿时疯狂的冲了出来。竟然还非常聪明的扑着玉珂上来,没去找别人的麻烦。

玉珂被她的动作惊的后退了一步,赤芍和邺城赶紧拦在她的身边。

第三十二章傅玉荼身死

傅玉荼的冲劲缓住,被邺城一拳打的退开。傅玉荼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邺城下手没控制轻重,竟然就打的飞了出去,撞在了院墙上,这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玉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伤的很重。玉珂抬眼往她看去,微微皱了皱眉,终是走上前去扶她。她对傅家人再狠,都不想她们的命葬送在她的手中,除了傅玉珠。那个女人的命她是一定要要的,玉斐如今还经常面临体寒的问题,时常因为身体虚弱喝着中药,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傅玉珠。

若不是她把玉斐抓起来如同奴才一般毒打,玉斐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因而玉珂只是想把逼死原身,伤害玉斐的人绳之以法,傅玉荼虽然可恶,但是并没有造成他们的生命危险。

&○≧an○≧书○≧ロ巴,≌ansh≧bsp;“不要你假好心,给我滚开!”傅玉荼伤的很重,她艰难的爬起,对李筝前来扶她恶声相向。

她不要傅玉珂这个贱女人假好心,野种就是野种,若让她傅玉荼发达了,她一定会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傅玉荼眼底迸发出浓重的恨意,恶狠狠的瞪了玉珂一眼,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身。

“你受伤了!”玉珂对她的恶言恶语呐呐着唇舌,后退了一步,在看到傅玉荼倔强的目光及含恨的眸子时,终是忍不住出声道。

“还不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呢?”傅玉荼嘲讽的冷笑两声,对玉珂没有好脸色。

玉珂呐呐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傅玉荼虽然可恶,但竟有这种风骨,到让玉珂刮目相看,她轻笑一声。“既然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说着玉珂带着邺城和赤芍离开了这个巷子,周围邻居老舍目送着三人的远去,对傅玉荼更加没有好脸色,丢石子的丢石子,骂人的骂人。“真是白眼狼,人家傅姑娘好心来看她。她竟然还这种德性。活该被打,死了才活该。”老婆子小媳妇们呸的吐着口水,对傅玉荼更加恶言相向。

傅玉荼倔强着双眼,恶狠狠的瞪了骂她打她的人一眼。周身五脏六腑都在疼。她忍着这股气退回了院子里。突然忍不住摔倒在地,这么多姨娘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来扶她。把小小的院门碰的一声关上,扭动着腰肢回了房间,还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傅玉荼吗?

傅玉荼流出了泪水,自从母亲病逝后,这些姨娘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对她也没有了好脸色。她不再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也不再是傅家的嫡女!呵呵!傅玉荼嘲讽的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形象呢?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偏偏她除了逞口舌之风,她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报复那个女人,上天呀!你怎么能这么不公平。那种恶毒的女人怎么还能让她活在世上,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应该被上刀山下油锅,让她不得好死。

邺城下手很重,是按照敌人进犯的程度来犯下手的,下这么重的手,傅玉荼不会好受,医治好身体也会变差,偏偏满屋子里的人都没人来管倒在地上不动弹的傅玉荼。

傅云开回来后把这些姨娘叫来骂了一顿,急忙找大夫给傅玉荼治伤,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呀!他曾经宠爱这的女儿。大夫来治过后都摇头惋惜,说没救了,伤得太重,而且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傅云开寒着一张老脸,附身在傅玉荼身上大哭起来,气的颤抖。她怎么能这般狠心,就算傅家对不起她,她已经害的傅家家破人亡,这还不够吗?还要来害死他的女儿,她的亲妹妹。她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么不孝不仁不义。

傅玉荼终是在三天后不治身亡,死时还感慨老天的不公平,她诅咒傅玉珂下地狱,遭受万箭穿心之苦。

傅云开把傅玉荼身死的消息透露出去,傅玉嵘及傅玉筱留在天下楼里过着平淡悠闲的日子,没收到傅云开的召唤。傅玉珠身怀六甲,大着肚子赶往这处小院。而傅玉溟丢下公务,前往这处。

在瞧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小妹后,傅玉溟彻底的生气了,滔天怒火布满了他的眼底。心里狠狠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傅玉珂——手足相残,她竟然害死了他的妹妹。

那个可爱任性的妹妹,傅玉溟好似看到小妹在他面前召唤。“哥哥!我死的好惨!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傅玉溟蹲在傅玉荼的床前,瞧着已了无人气的小妹,握紧了拳头。

他猛然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傅玉珂!他一定要杀了她,为妹妹报仇。

傅玉溟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提着剑就冲到天下楼里,天下楼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他连大门都没进去,就带上了一身伤。

傅玉珂终是出来见了他,看着躺在地上负伤的傅玉溟,傅玉珂脸上挂着清冷的冷意。“傅家人总怪我狠辣!不给傅家人留活路。那傅家人可有给我们姐弟两留活路呢?傅玉珂早已经死了,死在了傅家自己人的手里。当傅玉荼在大冬天把我丢进寒池里不许人救我时,你们可曾想过我和你们有血缘关系。当玉斐被傅玉珠抓去毒打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他是你们的胞弟。他才十岁呀!却被傅家人毒打的差点救不活,终身不得练武,需要靠药物维持身体健康。”

傅玉珂字字珠玑的说着,声音冷的如同来自地狱里的勾魂死神索命。

“你们从不曾想过我们是傅家人,我觉着我对你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说完,傅玉珂转身就走,洁白纤细的背影留在傅玉溟的视线里,他不服气的大声吼道。“是傅家养活了你们姐弟两,养一条狗还知道摇尾讨喜,养到你家姐弟两,就如养两条白眼狼。”

玉珂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嘲讽的笑了。她看向傅玉溟,声音如来自天边。“傅家养活了我们姐弟两吗?傅玉溟你说这句话也不怕天下人笑话。需要我和你扳指头算吗?我八岁,玉斐五岁就被丢进了那座陈旧的小破院子里。我们兄妹两有吃的吗?是踢府中下人洗衣服,干活他们才施舍给我们几个馒头,养活我们姐弟两,还要时时防备着府中小姐的欺负。毒打,辱骂,侮辱,什么没用用在我们姐弟两身上过。若不是我命大,得上天眷顾,早就死在你们傅家人手里了。如今你和我谈什么养活我们姐弟两,呵呵!说出来我都为你感到脸红和耻辱。”玉珂越说越大声,越说越难受。

这就是家人,他们给她的亲情。她不能感同身受原身受的苦,感受不到原身那种绝望和无望。她却在梦中一次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对傅家,她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原身的恨,原身滔天的恨意和玉斐的伤势。

玉珂好笑的看着傅玉溟,摇着头,满脸嘲讽鄙视。“这样的傅家,养活我了吗?傅家唯一给我们兄妹两的,就是傅云开给了我们生命。所以我不会杀他。”玉珂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天下楼里,独留下躺在地上的傅玉溟,他痴痴的笑着,原来傅家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原来傅家人对她们做过这么残忍的事情。

傅玉溟笑了,如疯了一般,嘲笑和诡异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傅玉珂有错吗?没有错?错在她生在了傅家,是傅家的庶女,爹不疼娘没有,错在傅家人的不互相关爱,互相踩压上。

傅玉溟笑着,如疯子一般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人群中撞过去,脸上挂着的笑容竟那般诡异。

傅玉溟疯了,被玉珂一席话给说的疯掉了,这是坊间流传的传言。传言说傅玉溟是因为愧对傅姑娘姐弟,愧对以前傅家人如此欺辱他们,所以后悔,内疚疯掉了。

进入五月,傅玉珠生了,生了一个姑娘。玉珂安排的人手一直关注着傅玉珠的消息,当听到傅玉珠生了孩子的消息后,玉珂和邺城独身前往邵府。

因为是姑娘,傅玉珠在一夜之间失宠般,被邵家人嫌弃,但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傅玉珠手中握着邵家的内宅大权,邵家的权利在不知不觉中握在了傅玉珠手中。邵家人开始还没有感觉,等到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权在握的傅玉珠不在惧怕邵家的人。所以就算她生的是个姑娘,表面也不敢有怨言。

傅玉珂在傅玉珠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邵家,悄无声息的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傅玉珠躺在床上,浑身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玉珂从来不是善良的人,所以对她恶毒过的人,她都会报复回去,别人能放过,但傅家最不能放过的就是傅玉珠。

“我知道你早晚会找来,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呢?”看到玉珂的那一瞬间,傅玉珠突然虚弱的笑了,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就像回光返照,让玉珂微微诧异。(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第三十三章唇舌交接间

第三十三章

她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她,她知道她会来。呵呵!“那你应该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玉珂轻笑着,对傅玉珠,她是存了必杀之心的。只要一想到玉斐的痛苦,她就有种想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的冲动。她一直记得,那个秋天,她在傅府后院杂物屋里寻到玉斐的场景。

他的双腿被打断了,不能行动,他的身上满是伤痕,有鞭子鞭打的痕迹,有重物锤击的痕迹。

他那时才十岁呀!十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他就被这么折磨对待。

 ∴,★ansh$uba.;她放任傅玉珠活的够久了,已经对她仁至义尽。

玉珂站在傅玉珠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虚弱的人。“早就应该把你杀了,心想你怀了孕,因为你的孩子,我多让你活了这么久,你应该知足。”

李筝说着,举起了剑。

傅玉珠笑着,一直在笑。“从你对付傅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日子到头了,你不会放过我。但是我还想说,你就是个魔鬼,是个野种,没人要的下贱胚子。”傅玉珠死前还有诸多话语,她满是笑容的看着玉珂,笑容里是种偏执的疯狂。

玉珂瞥着她,突然有些同情。从一开始,傅玉珠对她们姐弟两就是不喜的,她只顾的只知道欺负她们,折磨他们。玉珂不会可怜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瞧着傅玉珠还能生动的骂人。玉珂放下了举着的剑。

“看来你很会骂人呀!我本来想给你留个全尸和名声,让你死后不至于名声受损。不过如今看来,傅大小姐并不需要我的可怜及帮助,既然如此,我会让你死后都不得安宁。”玉珂在傅玉珠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气体流到傅玉珠的脸上,玉珂的神情淡漠如看戏般柔和。

“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女儿养大,然后告诉她,你的恶行,让她恨你。或者把她卖到楼里去。告诉她这是你的吩咐。你说她会怎么想你。”玉珂出言吓到,反正说话不费力气,她就在傅玉珠死前多吓吓她。

傅玉珠冷笑,看着玉珂满是愤恨。“我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虚名吗?”

“奥。这样呀!我听说身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十八层地狱里轮番来过。把你的灵魂放到油锅里去炸,然后皮肤脓肿腐烂,然后在捞起来。丢到火海里烤。你能感受到那专心的疼,刺骨的寒,但是偏偏意识是清醒的。你看着自己的皮肤被烤成焦肉,看着自己的样子面目全非,但是你的灵魂活着。把十八层地狱里所有的酷刑享受一遍,一层一百年,到上千年以后,你才能脱去罪孽,投胎转世。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地狱的惩罚!”玉珂恶毒的说着,每说一句就看到傅玉珠的脸白了一份,她呵呵的笑道。

瞧着傅玉珠彻底吓得瞪出来的眼珠,心情非常愉悦。难怪那么多人想当坏人,这坏人原来是这么娱乐的事情。

“你骗人!你手染亲人鲜血,你比我还要恶毒。你才是作恶多端,你才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惊吓过后,傅玉珠竟然回过神来,大声的把话还给玉珂。

玉珂好笑的望着她,笑了。“我会活的好好的,老死。你不知道吗?老死的人生前在作恶多端,他都不能下地狱,因为是自然死亡的。除了年轻时被别人杀了的才会受折磨。”玉珂好心情的继续忽悠,突然间觉着她以前性子太过沉闷,就应该像今天这样多来吓吓这样的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傅玉珠瞪大了眼睛,听到外面有动静,玉珂懒得在和她瞎颁。也不用剑了,直接一掌让傅玉珠在惊恐中死去,她瞪大的眼睛看着倒像是被吓死的。

玉珂看了她一眼,闪身消失在了邵家。她吓傅玉珠的事情她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她还作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玉珂直接回了天下楼,傅玉珠傅玉荼死了,傅玉溟疯了,剩下的还有傅玉敏。想着嫁了人的傅玉敏,玉珂让邺城带她去看看傅玉敏的日子,当看到傅玉敏被丈夫打,被丈夫刁难,还得忍着泪水承受的模样。

玉珂叹了口气,放下了对傅玉敏的仇,有时候,做坏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她不善良,但她也不恶毒。傅家人如今已经毁了,而她也不想在找傅家人的麻烦。

她在天下楼和状元府里常驻,经常变换时间,宫灿晟也三天两头往她身边跑,不是送这就是送哪!更多时候是送上他的关心和爱意。

对宫灿晟,玉珂是感动的,也有些心动,就任由心底的感受随着宫灿晟瞎疯。

和玉珂的悠闲不同,朝堂上张扬跋扈,正紧张对持着。太子谋反,已经被株,而皇帝身子越发的不行了。

从被太子气到以后,如今身体虚弱的竟然像是要去了,太子霸占皇宫时,一个二个皇子都消失不见。如今太子死了,太子之位空闲出来,所有皇子又跑出来争夺。

因为朝中气氛紧张严谨,连朝中的大臣们也开始拉帮结派站队。除了八皇子九皇子还小外,剩下的皇子年纪都已经大了,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太子是老大,如今已亡,二皇子娶了将军之女,如今也是有家有室的人,老丈家手中握有中东二十万兵马。

而三皇子也已娶妻,娶得是文臣宰相嫡女,也拥有一批文臣高官支持。

剩下老四宫灿晟,婚事已经定下,却是没有任何根基的傅玉珂,这让许多大臣处于隔岸观火仰望状态。

有对傅玉珂名声及地位了解的,还是有许多大臣站在宫灿晟的身边。但是能看明白的毕竟是少数。而许多人也选择一家不站,每天上朝下朝做做公事,该吃该喝时就吃喝,过的悠闲,等待着陛下的旨意。

但是许多人还是选择宫灿晟,不单单是因为太子逝世后,皇帝把重任都交给他,更对他的疼爱越发明显。更加因为他的名声和手中握有的五十万大军,就算已经预定了又如何,那可是皇位。所以皇子们还是使了浑身解数去讨好皇帝。希望能在他跟前获得一席之地后让皇位更加悬念。

桃花树下,玉珂静卧着,听着傅玉筱的抚琴,身心竟全所未有的放松。等到傅玉筱一曲毕玉珂这才抬头看着她。轻笑道。“我还从来不知道四姐姐竟然有如此琴艺。单是听你弹曲。我就已经醉了。”

“呵呵!”傅玉筱扬起微笑,对如今的这种悠闲日子非常的满意,她轻笑着回道。“五妹妹你的时间都用来练武去了。若是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你这么聪明,一定也能成就一番……”她的恭维话还没说完,玉珂就扬手赶紧打断她的话,求饶道。“得了吧!我这水平我知道,对练武行动我还在行,若是让我去学琴棋书画,我才是真的头疼。”

傅玉筱优雅的笑着,悠然自得的身姿坐在桃树下,桃花已落完,树枝上已经逐渐接满了果实。

还是青红的桃子自然的掉落在树枝上,两人坐在桃树下静谧的说话聊天。谈天说地,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傅玉筱很喜欢现在的日子,无拘无束,没有人管,而且她需要什么,五妹妹总是能很好的给她安排好。

“四姐有喜欢的人吗?”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到情事上去,玉珂忍不住问道。

傅玉筱脸瞬时红了,蠕动着唇角低下头就是不回答玉珂的问题,玉珂有些惊奇的看着她。瞧她的样子是有心上人了,玉珂笑了,清荡的笑容回响在空气中。“若是四姐愿意,我可以为你做媒!”

玉珂捂着嘴偷乐,天下楼前不久两场盛大空前绝后的婚礼,让整个天下楼喜气洋洋。若是四姐出嫁,天下楼也能跟着在喜庆一段时间,如今的天下楼风头正胜,不管在百姓眼中还是江湖人眼中,都是各好去处。

玉珂喝着茶,神色愉悦的看着傅玉筱的表情。

她的表情太过羞涩,又带着她看不懂的色彩,玉珂皱起眉头,下细的观察,发现四姐竟然把目光停留在了跟在她身后的邺城身上。眼底的爱恋及感情,那么明显和灼热。

玉珂突然的一怔,原来四姐的心上人是邺城,只是邺城喜欢她吗?玉珂想着就回头往邺城看过去,邺城被玉珂的眼神盯得发颤胆颤。“姑娘,属下有什么问题吗?

邺城是直性子,头脑聪明,但是对上玉珂时,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因为他知道姑娘不喜欢拐弯抹角。

玉珂轻笑着,瞧着邺城满脸胡子拉碴的样子,想不通漂亮温柔的四姐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不过各人的爱好不同,喜欢的人也不同,所以玉珂不置可否,就是看着邺城的眼神有些莫测。

最终,玉珂拉开嘴角阴森森的笑了。“邺城,从我见到你,你就是一脸胡子,都还没看过你刮了胡子的面容呢?”玉珂感叹道,好像很可惜的样子。

邺城在无望山脉带领着那一队人马时,充当军师的人物。邺城给人的感觉是儒雅俊秀,永远的一袭青衣,很温润淡漠。

看他的眼睛深邃灼亮,长相不会差才对。但是他永远都是胡子拉碴的样子,破坏了整体形象,因而玉珂并没有认真的打量注意过他没了胡子后的样子。

反正胡子对于邺城而言,也是一份魅力。听到玉珂的话,邺城抽搐着嘴角,对姑娘突然间的想法非常无语。他恭敬的低头回道。“属下喜欢这个样子,外貌乃身外之物。”邺城高深莫测的说着,玉珂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从傅玉珠死后,她的性子彻底变了很多,没有以前的死气沉沉,经常笑了,会和属下开玩笑了。

但是众人对她的尊重敬佩从来没有减少过,许多人很喜欢现在的玉珂。觉着非常有人情味儿。就连邺城都会嘴贱的回上一两句。

“你就不怕找不到媳妇!”玉珂往后扬了扬,挑眉问道,视线却是陪着傅玉筱的神色。

“若是有女子喜欢,定不会因为外貌而嫌弃属下。”邺城自然的说着,神情恭敬谦卑。

玉珂瞥到傅玉筱眼底的欣赏,那股灼热的感情倒还越来越浓,没有减退之势。她轻声笑了,看来今年是桃花年,她的人都有了归宿了,她应该高兴才是。

不过看邺城的样子。对四姐并没有什么心思。玉珂叹气,让他们自己去发展吧!她只要微微推波助澜一番就可以了。

从这以后,玉珂闲来无事就开始给天下楼及状元府里的人撮合,瞧着他们相互有意思的。就找事情让他们多接触。比如傅玉筱。傅玉筱出门时。玉珂以担心她安全为由,让邺城陪着去。

当确认天下楼里的人互相发展不起感情后,玉珂又把视线瞄准了宫灿晟手底下的人。

跟在她身边的女子大多找到了归宿。可男子居多,照这样下去,要单身好多人。

玉珂就开始挑着人往宫灿晟府上跑,瞧着有性格好的婢女,就开始询问身边的属下有没有看上的。

玉珂都成了红娘,对这群属下的婚事操够了心,宫灿晟却开始布置两人的大婚。

皇帝身体越发差劲了,但是还是能支撑着看完最宠爱的儿子大婚的。

但是朝中公务繁忙,宫灿晟能抽出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忙碌的累的倒头就睡,有时跑来看玉珂,和玉珂坐着坐着就歪着脑袋睡着了。玉珂瞥着他满脸倦容,走出门叫来宫灿晟身边服侍的小厮。

“殿下好些个晚上没睡好觉了,朝中事物繁多,殿下处理完公事后又安排和王妃您的大婚之事,所以累了些。”小厮低着头恭敬的回禀道,问他一个小厮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殿下的吩咐了,让王妃有意心疼而已。

玉珂听完小厮的禀告,走进屋瞧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宫灿晟,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身体也不照顾好,他当自己是铁打的呢?

玉珂不在意男女之妨,也不觉着男女不同,把宫灿晟横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宫灿晟猛地睁开眼睛,在看到是玉珂后就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玉珂瞧着他的模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你是猪吗?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骂过后,瞧着宫灿晟的神色,她有软下声来,细声道。“放心在我这里睡上一觉吧!你太累了。”

宫灿晟眼底发出灼亮的光芒,一直瞪着玉珂。

玉珂和他对瞪回去,他勾起唇角妖媚的笑了,一袭红衣妖娆迷人。他握住玉珂的手,一拉把玉珂拉倒了床上,转头望着她。“陪我躺一会儿,有你在我才睡的安稳。”

听着宫灿晟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玉珂非常无语,扭动着身子想爬起。被宫灿晟双手穿插到她的腰间抱稳不放开。“玉珂,陪我躺一会儿可好!”

宫灿晟期盼的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玉珂。玉珂挥挥手,烦躁的应了一声。

到真的陪着宫灿晟躺在床上,她是得多无聊,才会放着正事不做,陪他睡觉。

宫灿晟听到玉珂的回答,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又是在玉珂的身边,双手抱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宫灿晟感觉困意来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珂僵硬着身子,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床帐。她的性子这段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若是以前,她不一脚把宫灿晟踢下床,或者就是让他以后都别来找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稳的躺在他的怀抱里陪着他一起休息。玉珂闭上眼睛,她也累了,却是心累。

这几年疯狂的成长,疯狂的强大,她都忘记了最初的本心和单纯美好的日子。

如今她已感觉到倦意,想安稳下来好好的过日子。玉珂抬手,摹绘着宫灿晟的眉眼,他长得真好看。如玉雕琢的五官,轻蹙的眉,魅惑的眼,挺翘的鼻梁,诱惑的唇。

玉珂看着看着,脑子一热,不知道发什么疯。双唇凑了上去,轻轻覆盖在宫灿晟的唇上。她砸吧了一下,没有味道呀!为何现代那些人会说接吻是幸福甜蜜的呢?玉珂皱着眉头想不通。

忘记而来把唇从宫灿晟的双唇上离开,突然对上一双灼亮的眸子,眼底的热意好似要把她给煮熟。

玉珂也瞪大了双眼,两人大眼对小眼。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宫灿晟,他的心腔荡满了欢乐和幸福。玉珂主动吻他了,她心里有他了。

这么想着,宫灿晟突然翻身把玉珂压在身下,唇没离开,扶住玉珂的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口齿相互磨动,唇舌交接,他低开玉珂的牙齿,舌头伸了进去。他吻得激烈,似乎要把身下的人儿揉入到他的心里一样,他的双臂紧紧勒住玉珂的腰肢,眼底是如狼般的眼神。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心猿意马,他那里还想的了别的。玉珂被宫灿晟吻得窒息,她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身上酥酥麻麻,舌尖麻麻的,软软的,他的唇舌带动着她的舌尖起舞,飞驰。

这种完全陌生和不同的感觉,让玉珂困惑的同时也怔愣着,忘记了反应。当宫灿晟的手覆上她的腰肢,覆上她的细脖,辗转酥麻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她的耳垂下,她的眉眼处,她的颈间时,玉珂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推开了宫灿晟。

“对不起!”宫灿晟痴迷的眼神恢复正常,他看着玉珂清冷看着他的目光,急忙的道歉。他太过焦急了,瞧着已经衣衫半解的人,宫灿晟懊悔的一排脑袋,他自制力对上她,变得如此差劲。

若不是她醒悟过来,今天……

想到这儿,他偷偷的抬眼瞥着玉珂,瞥到她淡定的神色,没有一丝惊慌失措。宫灿晟不淡定了,他抿起双唇,正常女人被吻了,差点失身,不应该是怒骂说流氓的吗?怎么玉珂的反应这么淡定。

宫灿晟觉着自己魔怔了,只要一对上玉珂的事情他就魔怔了。

玉珂整理好衣服,平静的看着他,微微皱眉。“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说着就转出了屏风,玉珂稍微顿了一下脚步才出去。双唇被吻得肿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玉珂捂着双唇暗骂了宫灿晟一声禽兽,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留下宫灿晟呆愣的瞧着玉珂远去,他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就这样算了。不知想到什么宫灿晟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一定是他的接触,玉珂不反感,才纵容他成这样。

从认识玉珂后,宫灿晟的行为举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包括想法。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说觉着玉珂不识好歹,对他还摆谱。可是如今,玉珂吝啬的一个笑容,一个温柔,都能让他回味半响。

宫灿晟觉着自己真的魔怔了,他中了一种叫做傅玉珂的毒,此生只有她能解。

宫灿晟躺倒床上,回味着那个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倒还非常的精神。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宫灿晟也会有这样一天,对女人视若无物,毫不手软的他有天会死在傅玉珂的手上,不过他甘之如饴。

在床上躺了半响,没有睡意,宫灿晟开始深呼吸,留恋床上的味道。这是玉珂的味道,带着她淡淡的体香,闻着这股味道,宫灿晟痴了,到真的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黄昏降临,外面的阳光已经远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才擦觉,如今已是夏中了。

呜呜!断更那么久才恢复更新,真是对不起呐!这本书到后面灌水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难写,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但是一个故事,不管有没有人看,娘娘都会坚持把它写完,所以这个月这本书就完结了。么么哒!(未完待续……) 2k阅读网

第三十四章皇帝病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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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灿晟出了门,站在门外往远处望去,院子,走廊,琳琅满目的宅院。火红的太阳正慢慢往西边落下,山边好似踱上了层层红色的金光。层层叠叠的云层五颜六色,由深至浅,整个天际都沐浴在一片火红下。

宫灿晟一身红衣,妖娆的站在门外,听到动静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的赤芍平静的上前行了一礼。“殿下睡醒了,姑娘在前厅等着殿下用膳。”对上宫灿晟,没来由的赤芍变得正儿八经起来。

平时见到玉珂不行礼的她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她不是竹茹,对这位晋安王免疫,所以姑娘让她等在这里的时候,赤芍还吓了一跳。

宫灿晟点点头,清冷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笑意,玉珂等着他吃饭。他思考着这个话,心里透出一股甜蜜,又想起睡着之前和玉珂的那个吻。宫灿晟裂开嘴角,高兴的笑了。

玉珂是喜欢他的,她不拒绝他的接近及吻,证明她已经开始接洽他了。

没有别这个更高兴的事情了,走到前厅,瞧着前面已经摆好了菜肴。玉珂正和玉斐坐在桌前静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温柔的嘴角扬起,清秀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傅玉筱和傅玉嵘也坐在桌前,一家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到动情处,他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加大,连眼角都带上了笑意。

宫灿晟走了进去。没有人通报,他直接走到她的面前,笑容满面的喊道。“玉珂!”

笑容太过灿烂,玉珂抬头的一瞬间痴迷在那个笑容里,然后暗自咂舌。宫灿晟生的太过好看,皇帝也是俊朗,但是还没有他这么漂亮。所以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何等的风姿。才能育出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人来。

“妹夫!”傅玉斐撇撇嘴,对宫灿晟没有好脸色,但是该有的礼仪他还是有的。淡定的喊了一声四殿下。而傅玉筱则是眯着眼睛笑着喊了一声妹夫,这一声妹夫可把宫灿晟给喊高兴了。他毫不吝啬的掏出一样东西丢给傅玉筱,笑道。“这是给四姐的见面礼。”

傅玉斐嗤之以鼻,对宫灿晟的所为冷哼了一声。就是一声妹夫就把他喊高兴了。他的姐姐他还没同意嫁给他呢?皇帝就赐婚了,对这件事情。玉斐是不高兴的,不过看在这个人还算可以,又是一国王爷,能配得上姐姐的份上他才没说话。不然他早反对了。在玉斐的眼里。天下间所有的人都配不上姐姐,既然都配不上,那还算可以的宫灿晟他就不拒绝了。

“玉珂!”宫灿晟站在玉珂身边。勾着唇角轻声喊道。

“嗯!吃饭吧!就等你了。”玉珂嗯了一声,叫众人开始吃饭。玉珂平静的态度。和那句就等你了,让宫灿晟觉着她已经把他当做她的丈夫,笑容更加灿烂。

吃完饭宫灿晟就回了自己的府邸,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整个人都飘飘然,小厮跟在后面捂着嘴偷笑。

殿下高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就高兴。殿下心情好了,他们的生活也就好了。

奴才一路上也带着笑意随着殿下回了王府。

南宫鑫在听到殿下回府的一刹那跑了过去,跪倒地上。“殿下!皇上病危,传殿下入宫!”

南宫鑫沉着脸,阴沉说道。他的话才落,宫灿晟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刚才好笑容满面的人一下子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沉愣了几秒,转身就往皇宫走去,南宫鑫急忙站起身跟上。

连让下人备马都来不及说,宫灿晟直接去了马棚牵着自己的马儿就往皇宫奔去。

南宫鑫一路静默,随着殿下到了皇宫。

“父皇怎么样了!“宫灿晟到皇上寝宫正遇上太医走出,他沉着脸问道,周身散发着冷凝而睥睨天下的气势。

太医在四殿下的威严下瑟瑟发抖,弓着腰回道。“陛下身子从太子犯乱后就差了,如今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太医胆子算是大的了,这么严重的病情他都咬着牙说完,等待着殿下的怒火。

果真,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宫灿晟冷哼了一声。“你们不会治病吗?父皇身子差还不赶快调理,站着作甚。”

宫灿晟的怒吼一出,太医全都跪倒在地。“殿下呀!不是老臣不医治,实在是!陛下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老臣们也没了办法。”太医们竟然还有胆量跪着祈求。

宫灿晟目光一寒,阴冷的盯着几人。“治病都不会,要你们何用!”

浑身的威压已释放,整个人都如处战场,好似面前是千军万马的敌军。太医们打着颤,不敢在说话了。

他们是大夫,又不是神!怎么能把濒临死亡的人救回来,太医们哭着脸,表情悲壮。

宫灿晟冷哼了一声,没在和他们多做纠缠,几步纵到寝宫里,瞧着病床上紧闭着眼睛,一下子老了的人。

他站在床前静静的凝视着皇上,神情变化莫测,周身寒凝。“父皇!”出声轻轻喊了一声,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两鬓前已经能看到白发。他紧紧的凝视着,跪倒在地。父皇,无声的喊道。

父皇身子一直硬朗,在活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却因他到流域鬼城伤了身子,父皇前来看他,而导致太子谋逆,才会一夜之间有了白发,气的病了身子。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父皇现在指不定还活蹦乱跳的叉着腰大骂他。

宫灿晟跪在床前,久久凝视着床上的老人。那是他的父皇呀!深吸一口气,猛然间想起她的身边有一个神医。宫灿晟直起身子,吩咐南宫鑫去了状元府。

半个时辰,南宫鑫带着两人入了宫,其中一人就是有生意之称的叶笛。

南宫鑫一路无畅的带着两人到了皇上的寝宫,恭敬的弯腰喊了一声。“殿下,傅姑娘及叶先生来了。”

宫灿晟从跪着的地板上直起身子,回头向玉珂看来。玉珂抿着双唇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让叶笛给陛下瞧瞧吧!”说着拉着宫灿晟的手站起身身。立在一边看着,叶笛对着玉珂点了点头,凝重着神色走上前为宫澈把了脉。

和太医无恙的话!“陛下身子已被掏空,不能调理了。属下能施针让陛下多活一段时间,陛下的病却是好不了了。”叶笛把脉后,说的话和太医无异,但是却说能拖些日子。

“能让父皇活多久!”宫灿晟寒着脸,心情不爽的问道。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哀泣之气。

就连玉珂握着手的关心都顾不得了,脑中回荡着的只有父皇的病情。

虽然他时常气父皇,时常和父皇拌嘴争斗,但是父皇对他的宠爱及疼爱他知道的。若是别的皇子在父皇面前这么张狂,父皇早已经把他们给贬了,而不是纵容他。

“一个月!”叶笛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

只有一个月了呀!宫灿晟整个人都不好了,黑色的气息旋转在他的周围,犹如他的心情。听到父皇病重的这个消息,比听到父皇又做了什么事情还要难受。

“好!”艰难的蠕动着唇角,宫灿晟终于应了一声。只有一个月了,一个月……

叶笛点了点头,听到殿下的回答,他上前为皇帝施针,一炷香的时间他大汗淋漓的站起身,累的气喘细细。明明只是扎针而已,都已经让他累成这样。

他站起身后宫灿晟和玉珂就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床上的人。床上人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眸子,眨巴着转过头看向了宫灿晟。

“父皇!”宫灿晟激动的叫了一声,走上前跪倒床前,玉珂站在他的身后,却是没有同他一样行礼跪在地上。她没有跪人的这个习惯。

“灿儿!”宫澈虚脱的扬起一缕笑容,却是那般苦涩。他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终于露出了真实的表情的儿子,难得的笑了。他原谅了他,原谅他把他和他娘亲丢在后宫里不闻不问,还把他丢到战场上任其自生自灭的错事。

“父皇!”宫灿晟张着嘴,苦涩的喊道。他紧紧握着宫澈的手,第一次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父子两个激动的不能自己,玉珂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没有给予任何评价和话。

看着这对父子,不知怎地,她回忆起自己的父母。她已经记不得父母的模样,除了照片中那孤独的身影,她连父母的样貌都想不起来了。

父母发生飞机失事死亡时,她才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她是爷爷带大的,小时候对父母还有印象,可是长大一些后就没有印象了。

爷爷把她养到十六岁也离她而去,她只能从军,在军营里生活了十年,不需要爷爷部下的帮助,她从一个小兵做起,最后到特种兵。

玉珂勾起一抹淡笑,她最想念的还是爷爷,父母在她小时候也是可有可无的,很少带过她。因而除了爷爷,她不知道亲情的味道,是玉斐让她再次看到了亲情。(我的袭》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三十五章太子宫灿晟

所以,玉斐给她的亲情,让她感受到了世间还是有爱的。但傅府的所作所为,却让玉珂寒心,

玉珂站在宫灿晟身后,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她能体会到他的感受,当初爷爷重病时,她也是这样,伤心的不能自持。宁愿用自己的命去低爷爷的命。

“父皇时日不多了!已经不能护你。以后要靠你自己保护自己了。”宫澈扬着脸,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悲情状态中。他扬起嘴角,好似看到了染妃坐在琉璃阁里,摇晃着一把琉璃扇,温柔的看着他。

“我对不起你母妃!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她。”直到要死时,宫澈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干枯的手紧紧握着宫灿晟的手,目光迷离,好似在回忆。

“父皇!”宫灿晟急切的喊道,除了这句话,他竟然发现他没有多少话能和父皇说。

他因为母妃的死怪罪父皇,因为父皇把年纪尚小的他赶到战场上,他用力的活下来。所以他一直是怪罪着父皇的,可这一刻,听着父皇说对不起母妃的话,他发觉,他没那么怪父皇了。

宫灿晟握着宫澈的手,无声的喊道,人浮在宫澈苍老的躯体上落泪。

小时候的他是个多爱哭的孩子呀!如今他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哭过了。从上了战场,他学会了流血不流泪。在战场上行的厮杀,他知道一定要活着下去。

宫澈摸着宫灿晟的手,父子两一个看着对方,一个紧紧注视着对方。

叶笛站在一旁,玉珂瞥着他,拉着他走了出去。把这间屋子留给这对父子。

宫澈脸上布着笑容,开始细数这些年对宫灿晟做过的事情。父子两在皇帝寝宫里说了一个时辰,别的皇子才姗姗来迟。

却被太监阻拦在大殿外。“陛下和四皇子有话要谈,几位皇子们稍等片刻。”

这位太监是皇帝信任的人,连皇子们也要敬他三分,听他的话,皇子们蠕动着不前。但是脸色着实不怎么好。听到父皇重病的消息他们就赶来了。偏偏还被拦在殿外。

太监总管说稍等片刻,但是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等到宫灿晟俊雅的身子走出来。几位皇子争先恐后的想进殿内瞧皇帝,被宫灿晟凉凉的一句话打发了。“父皇休息了,王兄王弟们明天在来吧!”

说着宫灿晟一甩袖子离开了,留下几位皇子面面相窥。凭什么他能见父皇他们就不能见呢?

不行!他们一定要见到父皇。这么想着,当即就有皇子走上前去想推门进去。那位太监总管上前一步拦住几位皇子的身子。“各位殿下。四殿下既说陛下歇息了,殿下们明儿赶早吧!”说着,他走进殿内,把门关了起来。才不给几位皇子进去。

做皇子做到这个份上,两个太监都骑到身上也是够了。当即有皇子一甩袖子离开了,依他们看。父皇根本就没事情,还说有事。也有皇子不散去。守在门外等候了小半时辰才离开。

接着就是后宫嫔妃前来探望,也被太监拦了回去。当皇后来时,太监拦不住了,皇后阴冷的看着他,他就说不出话来,不是说不出话来,也不是怕了皇后,而是皇后做事不顾后果。

他怕惹怒了皇后,皇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太监让皇后进去,皇后在皇上的床前坐下,看着他的病容,嗤笑一声离开了。皇上是真的病了,她来就是想确认这个消息的,表面嘘寒问暖一番,皇后留下几个宫女,让他们好好照顾殿下,自己大步离开了皇帝寝宫。

殿内的宫澈睁开了眼睛,身子虚弱的想起身,却没起来。倒是荣公公上前扶住了宫澈,让她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荣公公沉着着脸色,静静的等候着陛下的吩咐。

“荣福!你还记得染妃吗?”宫澈叹了一口气,才没多久的功夫,本来五十出头的人,如今看起来竟然像是七八十岁的人。

“奴婢记得!”容公公淡淡的回答,尖细的声音回响在殿内,寝宫内只有皇帝和容公公的两人。

屋内很静,越是看到别的嫔妃虚情假意,他越是想染妃。

宫澈迷茫着双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草长莺飞,柳枝飘絮。二月的天带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暖和。

年轻的宫澈还不是太子,他只是一个皇子,在郊外踏青偶遇了太傅女儿苏染。

苏染一袭白衣一层不染,洁白的好似天上来的仙女,童玲般的笑容快乐的浮现在空气中。他骑着高头大马,甩脱了跟着他的侍卫太监,一个人出现在草长莺飞的草坪上,马儿踌躇不前,停在了地上吃草。

他没看到人,就听到咯咯的欢乐笑声。那笑声似乎有感染力,快乐的让他也心情舒畅起来。

他骑着马,绕过山坡,悄悄的出现在了山包上。小山包下是一对主仆,正在踏青,面前是烧烤架子,一对主仆烤着小鸟吃的欢乐。

他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那股活力,好似把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展现了出来,快活的让他心生仰慕。

最先看到他的是苏染,她歪着脑袋,小心的瞥着他,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上来。”

女子娇俏的声音,恼怒的神情,就像最美的花朵,诱惑着他。

他跳下马,任由马儿去吃草,自己则厚着脸皮上前攀谈。他在皇子时期口才就颇有名声,在外也活的个谦谦君子的错号。

他儒雅的笑着,和少女攀谈,知道了少女的名字,没多久就和少女混熟了。苏染非常没有戒心,善良的就好似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刚才是的恼怒只是为了装样吓跑人。

两人渐渐的熟悉起来,他二八年华,她二六年华。

少年情动。许于承诺。她对她说,他最爱的人是她,会娶她为妻,疼爱她一辈子,他要她为他相夫教子。

少年时候的情动最痴情,也是最耐不住考验。她一直都没有对不起过他,对不起她的一直都是他。

他是爱她的。他也要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人人向往的位置。可是为了那个位置,需要付出的就是很多。

所以,在她二八年华。足以嫁人时,他答应了她会娶她,会一辈子疼爱她。

但是为了权势,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她娶了别人,娶了能给他帮助。能助他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他夺了她的身子,把她收入府中,成为一个妾室。她的活力渐渐消失不见,却陪着他迎接腥风血雨。

当坐上那个位置时。他不能以正妻之礼迎她,只能封她为妃子。她从来不说,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柔娴静的模样。但是她知道,他知道她是怪罪的。

她越来越消瘦。越来越不快乐,终于在对他的情动中,把那份情感消失殆尽。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她病重,他却因为要对付皇后娘家势力没有去看望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让他香消玉殒。

宫澈回忆着,回忆着他和苏染的点点滴滴。那是他最快乐的年少时光,那是他最难忘的一段回忆。

她在他耳边娇俏的道!“澈哥哥,染儿要嫁给你,成为你的妻,相许到白头。”

她在他耳边欢乐的道。“澈哥哥,你喜欢染儿吗?染儿也喜欢你的呢?”

她在他的耳边强颜欢笑。“没事的澈哥哥,你要娶别人你就娶吧!染儿会陪着你,不会拖累你。”

宫澈眼眶湿润,她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脑海,再也听不到其他。

她淡然静默的站在宫殿里,皇宫夺去了她的翅膀,绑住了她的骄傲。她说:宫澈,我怕有一天会磨去对你的爱恋,我怕有一天我会恨你,然后我怕我坚持不下去,看不到你大权在握的那天。

她说:宫澈,权势当真那么重要吗?你做个闲散王爷,我陪你迟迟天涯,浪剑天下。

她说:我后悔认识你了,你让我的生活变得精彩的同时,你也带给我痛苦,你让我觉着活着是如此艰难。

她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知道我能看着他多久。

她说:宫澈,我恨你了,怎么办?我坚持不下去了。

宫澈扬起嘴角,笑得甜蜜,笑得苦涩。

人的一生总是会爱上一些人,带来一些痛,一些欢乐。有的人教会你如何去爱,有的人给你痛苦,有的人丰富精彩了你的人生,有的人只能是过客。

“陛下!该休息了。”荣福扶着皇帝躺下,阴柔的脸上也透着和宫澈相同的神情。

他们都在回忆那个精灵般的女子,却是这个皇宫囚禁了她的一生,却是她最爱的人毁了她的快乐。

宫澈从虚空中收回视线,看着荣福。“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来接我了。”

宫澈脸上透着笑容躺了下去,嘴角一直都是上扬。她一袭白衣,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娇俏的喊道。“澈哥哥!”

玉珂坐在皇宫外的马车里,没有离开。叶笛已先离去,他的医术她还是自信的。既然他说能拖住皇上一月的性命,就一定会拖住一月,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一天。

玉珂背靠在马车车厢后垫上,清丽的容颜在阴暗中明明灭灭。她一双眼睛看着车顶,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宫灿晟出了皇宫,转入马车中,玉珂赫然把视线移居到他的脸上。

宫灿晟坐到玉珂身边,吩咐外面别赶马车离开,他说几句话还要回宫后。一把抱住了玉珂,玉珂扬起手想甩开他,宫灿晟突然哀泣下来。“让我靠一会儿!”

这句话一出,玉珂就没了动作,扬起的手缓缓抱住他的后背,无声的给他安慰。“你别太难过,生老病死乃常事,我们总要向前看。”

玉珂蠕动着唇舌,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宫灿晟抱她抱得更紧了,好似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入一体。他紧紧的抱着她,那股无声的哀泣在马车中蔓延。气氛变得安静。

玉珂感受到他的悲伤,她没有动弹,静静的让宫灿晟抱着。他一定很难过,那是他的父亲,都说帝王无情,可当今皇上当真无情吗?若是无情,不会在听到宫灿晟受伤和从木殿千里迢迢的赶到岐山去看他。

但若说有请。天下楼调查到的消息诉说的全是帝王的无情。一如侯门深似海,玉珂猛然间好似能理解这句话了。她没想很远,至少没想到皇帝若是死了。肯定会传位给宫灿晟,就是因为她没有想到,所以任由着宫灿晟抱着。

宫灿晟抱着玉珂良久,松开了她。低沉的声音在玉珂耳边回响。“父皇病了,这段时间我得留在宫里照看。”他看着玉珂。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说的情动。

“不过,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停顿了几秒,宫灿晟继续道。他会抽时间去看她的。他想她时就会去。

交代了玉珂两句,宫灿晟大义炳然的跳下了马车,让邺城崔马前进。他身姿优雅的站在宫门外。目送着马车的离去。

玉珂没预料到的事情,他预料到了。父皇病情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叶笛说能拖住一个月时间,可一个月以后呢?木弯才停战十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宫灿晟想到了,父皇一定会把这个皇位传给他,而他也会接受。

因为他想让木弯的百姓过上富裕的日子,他会继承父皇的遗愿。

可是和玉珂相处下来,他知道。她是不会入宫的,不会做哪些女子争相争夺的皇后位置。

宫灿晟目送着马车远去,好似心里缺失了一块,不过这又如何呢?他既认定了她,他就不会放手。

宫灿晟搬到了皇宫里,住在了皇宫里,处理这皇帝才能处理的公事及国家大事。

第二天,一道圣旨就发了出来,册封宫灿晟为东宫太子,这条圣旨来的突然,却又像是预料到了。

众人都预料到了,才是一会儿的功夫,木殿城就传遍了。四皇子被封为太子,皇帝身体越发不好,已出现病危的词,并让太子监国。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众人又好似理所当然。几个皇子听到这个消息,有的当场变脸色,有的则是呐呐着身子,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其实她们也不会觉着自己有希望,皇上这段时间对老四的态度如此明显,还让人看不出来那就是傻了。他们只是不甘心,同样是皇子,想要争上一争,不想还没开始争,就已经输了。

老四虽然性子阴晴不定,但是人是深明大义的。所以几位皇子难过过后,到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

倒是玉珂听到这个消息后,站在屋檐下良久没有动作。她勾起唇角,微微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嘲讽又是鄙夷,他坐上太子了,那她和他的婚事,恐怕要告吹了。

不知怎地,心里有些难过。玉珂深深细细的想着,她知道,他很爱她,为了她可以放弃生命。他也会把那个位置留给她,但是后宫佳丽三千,她要成为其中一员,就算是最高的位置又如何,她也是不屑的。

因而听到这个消息后,玉珂站在房檐下良久,想了许多事情。知道她和宫灿晟的感情恐怕会到了终阶,她想的开,想的明了,难受一阵也就随了它去。

到晚间吃饭时,刚昭告天下被封为太子的人出现在了状元府。

宫灿晟小心翼翼的查看着玉珂的脸色,脸上是担忧,是害怕,还是一些说不懂的神色。“玉珂!”他张开唇柔柔的喊道,眼底是柔情蜜意。

玉珂应了一声,问他用过膳了吗?没用一起吃饭。宫灿晟点点头,上了桌和状元府几位主子吃饭,不过今天这顿饭吃的诡异。气氛也是诡异。

饭桌间很安静,安静的除了筷子碰撞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一个个都没说一句话,就连平时话最多的傅玉嵘和傅玉斐,都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不说一句话,视线却不时的往宫灿晟脸上扫。

宫灿晟低着头,阴沉着脸色,静静的吃完饭,然后一把拉着玉珂消失在了前厅。

傅玉筱兄妹三人对望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担忧。却明白那是五妹妹和四殿下……不!现在应该成为太子的事情。

他们插不上手,也没有能耐插手。他们能做的,就是不管玉珂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她。

“玉珂!除了你,我不会在娶别人。”宫灿晟把玉珂拉倒玉珂的屋子里,坚定的看着玉珂表明心态道。

玉珂瞥了他一眼,不是对他的话不相信。而是对这个时代的习俗不相信。从来没有不娶妃子。没有后宫女人的皇帝。所以……她对宫灿晟的话深表怀疑。

宫灿晟叹了一口气,泄气般的道。“你相信我,我心悦的人是你。并且永远是你。我想要你陪伴我一生终老,想要你随我看遍天下繁华。”宫灿晟执起玉珂的手认真道,他的视线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是他的认真和坚定。他说的话多么诚实和执着。他会做到他说的话。

“宫灿晟,做了皇帝。能由着你胡来吗?”玉珂静静的道,抽回被宫灿晟握在手中的手,淡定的转身。

他对宫灿晟相信,但是对这个世界的法则不相信。

古代的腐朽她是见识到了。想要破除来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这可能吗?这根本不可能。从古至今,做皇帝的人。那个不是三宫六院,那个不是后宫嫔妃众多。

“能!我不会呐妃。我只要你一个人,成为我的皇后。我的皇后我的妻子也就只能是你一个人,后宫我会解散,不会和父皇一样。”宫灿晟坚定的道,若是木弯的百姓不满意,他就罢工不做这个皇帝了。

反正他只要玉珂,只要玉珂陪在他的身边。那样他才会把这个皇帝做好,若是玉珂不在他的身边,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没有了玉珂,他也没有自信会把这个皇帝做好。

“你会监督我吗?会陪伴我妈?做好木弯的帝后,只是我们两人,不会有别人。”宫灿晟看着玉珂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玉珂一个人。

玉珂蹙着眉头,定定的看着宫灿晟,没有回答他的话。说实话,她心动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做那什么劳子皇后。她对皇后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有她的天下楼,有她名下的许多生意。她能养活自己,能让自己过得无比逍遥快活,她能让自己的人生精彩丰富。

但是!她今天确定了,她对宫灿晟是喜欢的,她喜欢这个能为她不顾一切的男子。她喜欢这个妖娆,在别人面前性格阴晴不定,狠戾毒辣,在她面前却温和谦虚的男子。

“我不会做皇后!”玉珂张了张唇舌,终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她不会做皇后,也不想做皇后。她不认为她会把皇后做好,更不认为她能做好一国皇后。

那种大气的生活不适合她。

宫灿晟一眼就看出了玉珂的想法,再次牵起她的手,扬起笑容。“我不会让你成为合格的皇后而改变自己,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我想给你最尊贵的地位,想给你让万人敬仰的位置。但若是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做皇后如何,你只需要陪在我的身边。我会让后宫虚设,不设任何妃嫔。”

宫灿晟认真的说道,执着的看着玉珂,等待着他的回答,声音微微发颤,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做皇帝做到他这份样子也是稀奇了,连皇后都要上赶着上门祈求,生怕他抛去了他,谁让他爱她呢?想和她生活一辈子,生儿育女。

宫灿晟眼睛炙热的看着玉珂,心里却是害怕的,他怕玉珂不答应他。他怕玉珂拒绝他,不做这个皇后,那他不知道他将要如何是好。

他答应了父皇,会继承木弯大统,把木弯国国力变强,会让别国不敢欺凌。

玉珂也非常的纠结,听着宫灿晟的话,她知道他很爱她,从他的话中就能听出。他会为了她把后宫寻同虚设,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不能答应他一点小小的要求吗?

第三十六章终明心所想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ead”并加关注,给《庶袭》更多支持!宫灿晟说到动情深处,神情坚定的看着玉珂,眼底的执着让玉珂看到了他的心意。

玉珂握了握他的手,轻声笑了,安慰道。“你怕什么,现在谈这些事情还为时过早,一切等以后再说。”

玉珂松了口,宫灿晟松了一口气,满是笑容的看着玉珂,习惯性的把头靠在玉珂的肩膀上。才是这样过两次,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总是要抱抱她,总是要靠在她的肩头上才能静默沉思,心情才能好点,不那么糟糕。

玉珂瞧着他又靠在她的肩膀上,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但这份重量很轻,轻的她没多大感觉。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微微沁了汗珠,足以证明他的紧张。

玉珂由着宫灿晟抱着,他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下来,宫灿晟做些小动作在她看来无可厚非。

这是情侣之间的互动,偶尔她还会回宫灿晟。所以两人感情这段时间倒是突飞猛进起来,宫灿晟却因储君的事情忙的四脚朝天,能来见玉珂的时间越来越少,就算如此,忙碌到深夜他都会跑到玉珂床前站定一会儿。玉珂有所感的睁开眼睛,在瞧到宫灿晟后又闭上了眼睛,随即睁开看着他。

“上来躺一会儿吧!”瞧着他满脸倦容,玉珂总是不忍心的叹了一口气,让宫灿晟上床上和她趟一块。

因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宫灿晟不在脸红害羞。并且瞧着玉珂自然的神色,他也不多说什么话。玉珂不是一般女人,没有那些女人的娇态和做作。所以宫灿晟对她越发的深爱了。

两人就在这种你追我赶的日子中过了大半个月,照宫灿晟的想法,是趁着父皇还活着,两人把亲成了。可是距离当初圣旨成亲还有半月时,皇上磨不住去了。一时间举国哀丧,宫灿晟的想法也成为了梦幻。

他跪在宫澈的木棺前。视线紧紧盯着那个紧紧闭着眼睛的人。这是他的父皇。虽然对他做过许多狠心的事情,但他始终是疼他的,不是吗?

他无声的哭了。眼泪伴随着苦涩的笑容一起流到了嘴里,他尝到了一股苦咸。

宫灿晟在皇上还活着的这几天本就处理皇上处理的事情,所以皇帝驾崩后他倒是不手忙脚乱。但是因为悲伤过度,他的身体也吃不消。几欲昏倒。他都坚持下来了,为皇帝举行大办。

丧礼很是浓重。七天守灵,把宫澈葬在后山宫家历代的祖坟中。宫灿晟也并没有因为皇帝夣,事情少,而是事情更多。一叠一叠的折子王上呈,一件件的事情往上捅。他忙的不可开交。

皇帝夣,在木弯的国里中是要守孝一年的。所以这一年内没成亲的皇子都要把婚事推到一年守孝期满。

而举国哀丧则是一个月,本原定的直系亲长辈死。守孝三年。到木弯这儿却是一年。

但是宫灿晟不一样,因为他是登基要做皇上的人,需要皇后来镇压后宫。

所以他和玉珂的婚事没有变,连日期都不曾改变。但是宫灿晟做了皇帝,打他注意的人岂会少了。

因而许多大臣们开始游走,明明皇帝才驾崩,宫灿晟还没登基,就有许多折子到了跟前。说立皇后的事情,要从各大名贵世家小姐或是管家小姐中选出一个,压根就没提到关傅玉珂什么事情。

这些大臣们好似商量好似的,通通把先皇的赐婚给忘记了。实在是皇后这个位置太过诱惑,那个女儿不想要,哪家大臣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

因而大臣们带着女儿往皇宫跑,有皇后在,宫灿晟面对着许多压力。他的铁血手段,铁腕手段在这一刻竟然被所有人忽视了。众人只看到了利益,没有看到宫灿晟原本的脾气。

偏偏宫灿晟因为忙,没时间去成亲,对众位大臣的心思也就处于漠视状态,没有管。

可却因为他的没有管,导致这些大臣认为他是个好拿捏的柿子,竟然参折子让他选好皇后。

被宫灿晟一通大火发下去,把那人杖责了三十大板,让那递折子的人在家躺了两月。这件事情才渐渐的没了声音,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老虎不发威,并不是病猫。

而宫灿晟和玉珂本是半月后的婚事因为皇帝逝世,国事严峻,只能一拖再拖。而宫灿晟能来看玉珂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开始还能三天两头往玉珂身边跑,到后来时间越来越长,先是半个月,再是一个月。

宫灿晟不是不想见玉珂,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到状元府时,玉珂瞧着他累的不成人形的样子训斥了他一顿。从皇宫到状元府需要大半时辰的路程,这个时间若用来睡觉,会不感觉那么疲惫。

当隔了一个月,宫灿晟跑到状元府时,得到的消息就是玉珂不在。

他顿时阴沉着脸,发了好大一伙脾气。距离父皇驾崩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三天后就是他登基的日子,他想好了,要玉珂陪她看这天下繁荣,要玉珂陪她一起执掌这木弯打好河山。

“姑娘去外县巡视了,不知何时回来,少则半月,多则半年。”竹茹恭敬的弯着腰半跪在宫灿晟的面前。这个男人马上就是木弯的皇帝了,作为一国天子,该给的威仪她还是要给的。

“你说什么?”宫灿晟阴霾着脸,铁青着脸色,双眸里布满阴霾。多则半年,她是不知道他对她的交代,他对他的感情吗?明明这种紧要的关头,她竟然还抛他而去,留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皇宫对策冷凝。

竹茹淡定的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宫灿晟的脸色。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殿下,胡子拉碴不说。脸上布满了她看不懂的神色,那是失望,那也是绝望。

“很好……很好!”宫灿晟突然叫嘲讽的道,整个人突然叫秃废下来,周身全是冷凝的气息,那一刹那,他周身的威严完全释放了出来。

他对她掏心掏肺。他把他的心捧到了她的面前。她竟然视若无物,对他如此不上心。

他究竟爱上了一个何种没有良心,没有心肝的女人。他的心就那么不值钱吗?在她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宫灿晟失魂落魄的出了状元府。身子卷缩抱在门前,眼里是迷茫,是狠辣,还有他的骄傲自尊。

他宫灿晟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他心的女人多得是。如今却拿出来被她糟蹋着。

宫灿晟走在街上,忘记了自己马上就是一国之君,忘记了国中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他去处理,更忘记了他的身份。他绝望的走在街道上。路过的人无不给他让路,实在是他的模样太糟糕了,他的打扮太秃废。

而周身散发着的戾气又太重。凡是路过的人皆被他的气势所镇,不敢上前攀谈或是交流。

宫灿晟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不知不觉走到皇宫城墙外时,天已经黑了。跟在他身边的影卫出来劝过几次,都被他一个横眼扫过去,那些人都不敢在说话。

宫灿晟刚到城墙外,讽刺的笑着,身后马蹄声传来,往这边跑来,越来越近,马蹄声太快。

宫灿晟没有感觉到,他只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把他当一回事,她的心是铁石做的,他融化不开,感动不了。

宫灿晟讽刺的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眼泪混合着笑容。隐在暗处的影卫悄无声息的不敢出现在他的周围,又不敢让宫灿晟的形象被有心人看见,所以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马蹄声还在远方,后方却飘来一个白衣女子。

她飞快的使用轻功飘来,速度很快,直直冲着宫灿晟后背而来。影卫刚想冲出去保护殿下,却在看到那个女子容颜的一刻愣住,停了下来。

“宫灿晟!”玉珂还隔着好几米,就张口大声的喊道。

她一回府就听到了竹茹的话,竹茹的形容太过生动。她说,她看到殿下的表情就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她看到殿下周身如同被人定了一样,表情怪异,神情异样。

当听到竹茹的描述时,不知怎地,玉珂的心突然间空了一块,觉着别的东西再也填满不了。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宫灿晟了,她怕的骑着马就往皇宫里来,生怕她真的就此失去他了。失去那样一个对她好,给她承诺,宠她爱她,而且还让她有感觉的男人了。

她大口的喘气,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她说不出心底的那种感受。但是她却感受比爷爷死时更悲伤,比玉斐受伤时更痛苦。她的心在那一刻好似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缝补不起来。

“宫灿晟!”喊了一声,玉珂还嫌不够,大声的喊道,声音急切,她迫切的想要看到他,想要知道他怎么了,想要安慰他,给她承诺。

她不会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不会在若即若离的离开他,她会陪着他,度过所有困难。

宫灿晟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自己好似听到了玉珂的声音,但是他嘲讽的一笑,怎么可能呢?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会回来呢?她不是已经抛弃他去了外县了吗?她怎么还可能会回来。

她明明知道三天后是他的登基大典,她还离开!哈哈哈哈!宫灿晟嘲讽的大笑三声,觉着真是讽刺。

他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有她对不起他的。难道爱情就是这样吗,先爱上的那个如此的卑微,先爱上的那个注定要痛苦。

宫灿晟笑着笑着突然间栽倒在地。他太累了,几个月的忙碌下来,他睡得时间少,还要常常面对诸多事情和困难。他受不住的栽倒在地,意识陷入了黑暗中。

在黑暗之前。宫灿晟还想,他就此睡过去也好,不用在感受心掏空的痛苦,不用在面对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知道他死了,她是否会为他伤心,恐怕不会吧!那就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她怎么会为她伤心。

宫灿晟神情呆愣。整个人陷入了昏迷意识中。

玉珂飞奔而上。快速的接住了宫灿晟倒下的身子。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冒了出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傅玉珂道。“姑娘!你终于来了。”尽管傅玉珂的做法让他们不喜,厌恶。但是她是殿下在乎的人,甘愿为之抛弃性命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殿下成了这副模样。

“傅姑娘,你既然答应了殿下的爱。接受了他,那就应该好好对殿下。殿下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多能睡上两个时辰。有时一个时辰他就要起来处理国事。已经维持三个月了,后面这一个月他实在抵不住,属下们劝阻,殿下才把来回皇宫与状元府的时间拿来休息。殿下对姑娘的心。天地明鉴,连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感动。姑娘就没一点感动,没一点怜悯之心吗?还如此对待殿下。若不是属下们拦着,殿下今天在听到姑娘不回来的消息后就没了魂魄。差点死在别人的马蹄下。”

影卫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没说上一句,他脸色就黑一分。殿下为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对,她怎么就没看到,体谅不到殿下的心,看不到殿下的人。

“若姑娘心里没有殿下,还是趁早说清楚的好,否则殿下的命真的会毁在你手里。”另一个影卫也冒了出来,在一旁凉凉的说上一句。

这位影卫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急忙隐退身形,消失在视线中。

“是殿下对姑娘做的不够多,还是姑娘的心真的是铁石做的,才会这般无所察觉。殿下爱上你这种没有心肝的女人,我都为殿下不值。”影卫头讽刺的看了傅玉珂一眼,瞧着她神情平淡的抱着殿下,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无奈的摇头,这个女人果真是铁石心肠,殿下如何能为这样一个女人伤心难过。

影卫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一桩桩,一件件,把宫灿晟对傅玉珂做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并且骂玉珂,骂的狠了,连他自己也听不下去时,他却横着脸说完。

玉珂静静的听着影卫的话,神情呆愣着没有反应。她低头复杂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宫灿晟,原来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的心她能看到,她不是没有察觉,她已经看到了,她知道了自己也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她没有影卫说的这么难堪,没有她说的这么铁石心肠,没有这么坏。

可是每当影卫指责一分,她就觉着那是自己,那是她做的。

傅玉珂自责的掩下头,横抱着宫灿晟,等着影卫教训完。他才仰头看着这个影卫。“他昏到了,我们先给他看病好不好!”

玉珂呢喃道,周身气势弱了下来,是她的错,是她不对。是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影卫滔滔不绝的指责闷声下来,他看着傅玉珂冷哼了一声,扭头就带头往皇宫里走去。

他既然是影卫,在皇宫里肯定也是有另一重身份的,他掏出一块令牌丢给守宫门的守卫。在守卫看过来时拦住了他们的视线,让人看到一个女子抱着殿下回宫,殿下以后的脸还往哪里搁。

玉珂瞧到了他脸上的神色,淡然的抱起宫灿晟几纵步消失在皇宫里,她的速度很快。影卫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的他也急忙消失在空气中,随着傅玉珂的身影而去。

玉珂把宫灿晟放到床上,黄色的龙床上除了被锦空无一物。而一旁的架子上却挂着一件龙袍,程序复杂做工耗时。

玉珂瞟都没瞟一眼就把他放在了床上,外面有侍卫听到动静敲门询问。玉珂淡然的说了一声进来,影卫也在这时到了床前,听到玉珂对外面侍卫说的话,他赶忙把身形隐去。

他是殿下的影卫,最好还是少露面为好,若是知道他的人多了,都好识他的脸,那他就不是影卫了。

侍卫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龙床前。而床上即将是陛下的人却昏睡着没有知觉。就连他们进来都没有感觉,他们顿时抽出刀剑,剑拔弩张的对着玉珂,神情严肃防备警戒的盯着玉珂。一步步往前走来,剑直直指着玉珂。

玉珂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快速道。“我是傅玉珂!”说了停顿两秒,继续道。“快去请太医。”

玉珂的话落。侍卫们茫然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傅玉珂是谁!不知道谁小声说道。“傅玉珂是先皇赐给四殿下的王妃!”

听到这句话,气氛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但是怀疑扫视的视线还是一直停留在玉珂身上。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玉珂也懒得细说,直接一挥手,冷声道。“还不快去,殿下若有个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玉珂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这样厉词激声的说话,还这么运用权势来压人。

其中有个小兵飞快的跑了出去请太医。屋内的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还是对着玉珂,生怕她有什么动作。

还好玉珂也没什么动作,不过那握住殿下手的动作在他们看来也是动作的。

玉珂蹲在床前握着宫灿晟的手。对满屋子的严峻气氛视而不见。

她的眼里只有宫灿晟的模样,瞧着他满脸的倦容,就连闭着眼睛昏迷时也没有放松心情。

她伸手去抹他的眉眼。不让他皱眉。她的手才刚刚升起来,后面的剑又对准了她几分。准备随时上来。

玉珂瞥着这一屋子碍眼的人,袖子一甩,几只弩箭射出。厉声道。“若是我想做什么危害殿下性命的事情,你认为你们拦得住吗?”玉珂站起身,身手迅速的在所有侍卫面前展示了一圈。

白衣飘动,等到她在站在床前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侍卫的刀剑。她满脸鄙夷的看着这些人。“就这点武力,还跑到皇宫来到侍卫,若是来个厉害的,皇宫就跟自己家一样,要你们吃干饭呢?”

玉珂说完,外面去请太医的人匆匆忙忙的到了,也不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人,随同一起来的还有南宫鑫。

南宫鑫陪伴在殿下面前办事很多年了,宫里的许多人都认识他。因而看到他进来后都松了一口气。

“殿下怎么了?”南宫鑫焦急的一跑进来就问道,在看到床前的玉珂时,他顿时张口喊道。“王妃也来了,殿下这是怎么了。”说着他的脸色一变,认为玉珂来了,殿下恐怕很严重。

玉珂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倒是转头看向太医,清冷道。“请太医先过来给殿下悄悄病情吧!”

玉珂说的淡然,太医畏畏缩缩的上了前,恭敬的跪倒地上给宫灿晟把脉。

由于三天后才是宫灿晟登基的日子,所以宫里的人现在都称他为殿下,而不是陛下。

“殿下伤心过度,疲劳过度,忧伤过度,损及心肺。恐怕不容易资料。”太医把脉过后,抚摸着胡须尽量把病情往严峻说。因为刚才皇上身边的影卫前来告诉他,让他如此办,不会治他欺君之罪。

太医说完,玉珂脸色变了,忧伤过度,是因为今天他到状元府没见到她所以伤心难过。可就这么点小事,他怎么能难过成这样。

玉珂非常不解,却不知道宫灿晟陷入了自己的死胡同,在被竹茹说她多则半年回来时,他就认定她抛弃了他不回来了。才会如此伤心。

玉珂冷冷的盯着太医,炳然道。“难治也得给我治。”说完这句话,她则是转头看向南宫鑫,冷然道。“你去天下楼把叶笛寻来,他医术素有神医之称,不会让他有事的。”

南宫鑫听到这句话,急忙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

太医给宫灿晟开了药,有宫女下去煎熬后。太医蠕动着唇角看着冷着脸的这位未来皇后,他不忍心的道。“殿下太过劳累,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让他睡一下也是好的。可是就怕殿下不想醒来,那就惨了。”说完前面那句,他本是想停顿的,可想到殿下的病情确实如此,他又补充了后面那句。他说这句话绝对真实,没有掺杂假料。(袭》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三十七章新帝登基时

玉珂一直守在宫灿晟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

她的脑中还闪过暗卫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话,她是不是真的对宫灿晟太差了,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过这不都应该是女生才会没安全感的吗?而他们两人,总觉着是反过来的。

李筝叹了一口气,三天后就是新帝登基了,他这样子怎么行。

玉珂晚上也是在宫灿晟床前靠着睡过去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宫灿晟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眼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情感,他冷静的看着靠在床头上的玉珂,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个他爱的女人呀!爱的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女人,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玉珂也冷静的看着他,看着眼神空洞,半天不说一句话的话,良久才张口轻声问道。“你醒了!”

玉珂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宫灿晟双唇前,声音平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温柔。“让你前段时间忙的不顾自己身体不休息,现在好了,落下病根了吧!你这一睡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怜你的宫女侍卫心疼你的不得了。“玉珂把水喂给宫灿晟喝下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宫灿晟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玉珂话语间的唠叨竟好似蜜糖般甜,回荡在他的耳畔。他为如此没有自尊的自己悲伤,却也为玉珂能温柔的对他高兴。宫灿晟嘲讽的笑了,他爱的没有自我,失去她,他的天地就黯然失色,惨淡无光。

“你不是走了吗?”干涩的开口。宫灿晟如同个傲娇的孩子般生气的问道。

“我没走!我收到消息,有人见到我娘亲,我等不及和你说就启程去确认了。”玉珂解释道,她平淡的解释,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她并没有离开京城不回来。

“我知道你三天后登基,所以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怕错过你的日子。我没有离开不回来!”玉珂捧着宫灿晟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知道宫灿晟的登基日子,她在见过原身的母亲。确认是她后,甚至来不及说上几句话,把她交给邺城让他带进京城,她就匆忙的启程赶回来了。

玉珂捂着心口的位置。她已经在意了,在意他了。他用他润细无声的手段闯进了她的心里。

玉珂看着宫灿晟。神情不在冷傲,带上了自己的情绪。“宫灿晟,我看到你在宫门前倒下,心里好似缺了一块。难受的好似没了生命。”玉珂看着宫灿晟,认真的表达出她的感情,她的情绪。

宫灿晟呆呆的望着玉珂。神情不可置信中带着怀疑,面前这个人是玉珂吗?她说她在意她。她说她看到他倒下,她难受不高兴。

宫灿晟妖魅的容颜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中只剩下胡子拉碴,没了俊美可言。

他望着她,望着望着突然地从床上跳起,一把抱住玉珂,紧紧的抱住,好似要把玉珂镶嵌到他的体内,和他融为一体。“你说你在意我了!你说你喜欢我了?”他的声音颤抖小心,生怕把面前的人吓跑。

玉珂用力的点头,她是喜欢上他了,她不否认自己的感情,不否认对宫灿晟的喜欢。

宫灿晟突然地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连仙人一笑也不为过,就是脸上的狼狈和惨样让他的这一笑变得糟糕起来,他温柔的注视着玉珂,深邃的双眸里全是柔情似水。

他如同疯了一般笑笑停停,她爱他了,他盼了多久,他等了多久。他的心满的好似要从心腔中溢出来,他的心跳的很快,快的让他握不住,数不清。

他抱着玉珂,两人静静的相拥着,好似要一直抱到沧海桑田,抱到海枯石烂。

他们的心紧紧相靠,终于彼此都有了对方。

宫灿晟好似个孩子般,离不开玉珂,一直要玉珂在身边,患得患失的他,已经顾不得尊严,顾不得皇上的威仪。

玉珂留在皇宫里陪着他,直到他登基。

皇帝刚刚去世,三年内他是要守孝的,而一百天则是举国同庆,如今已过一百天,两人的感情又突飞猛进的发展。等着宫灿晟登基后两月,定下的就是和两人大婚的日子。

先皇的赐婚,两人是必须要完成的,也是国臣祝福的。没有那个大臣会去出触这个逆鳞,他们虽然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做妃子,却是不敢说册封为皇后的。

先皇早已赐婚给傅玉珂,不过还是有不明事理的大臣觉着傅玉珂没有地位,没有身份背景。唯一的母族也被她给毁了,这样的人最好控制最好拿捏,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获得宠爱,把没有任何背景的傅玉珂踩在脚下。

而大多大臣非常的明白,他们看到了傅玉珂的厉害之处,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一般人,因而并不敢有这种想法。在加上宫灿晟的行动,新皇对这位傅姑娘可是爱到骨子里,为了她甘愿放弃江山的想法都有。

皇帝登基这天,早早的玉珂就被宫女弄醒了,陪着宫灿晟穿衣,把他送出殿外。

宫灿晟握着玉珂的手,一身明黄色的黄袍加身,他紧握着玉珂的手,看着玉珂,别扭道。“真不想和你分开,你陪我一起去行登基之礼!”他看着玉珂建议道。

玉珂摇头看着他,把这个时代的规则说了出来。“我们还没成亲,我现在不能陪你去行登基大典,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玉珂看着宫灿晟认真的道,若是她现在随着他一起出去行登基大典,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重臣的责骂。

玉珂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是个合格的国母,也不会不按照自己的脾性来,让别人欺负了去。但是她要顾忌到宫灿晟的想法及行为,他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在是王爷,不在是手握重兵的王爷,而是即将成为国主,成为一国之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木弯,他的想法及行动都关系着木弯。

所以不能在任性,玉珂不是不懂事的人,她想的很明白。既然爱上了,她就决定好好的陪着他。

“你不能陪我站在一起登基,看万民敬仰膜拜,但你可以陪在我身后,看我登基。”宫灿晟嗯了一声,一直磨衬到最后关头想出了这么个方法,玉珂哑然失笑的看着他,想了想点头应了一声。

“你先去吧!我等会儿过来,我可不想一直无聊到最后。”玉珂站在殿门前,目送着他远去,神色淡然而清冷。皇帝登基的手续很繁琐,不但要拜祖宗,拜天拜神,还要拜鬼神。这些步骤是不能有女眷在场的,除了历任皇后可以陪着皇帝拜祖先,但是玉珂虽然已经是定下了的皇后,却还没和宫灿晟成亲,所以造礼现在的她是没有资格陪伴在宫灿晟左右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去看热闹,因而玉珂准备等宫灿晟拜完祖先及鬼神后去看后续,晚上还有晚宴,她总有出场的时候。

诸多繁琐的程序下来,从早上到晚间上,宫灿晟才回到寝宫里,累得爬不起来。

他一入宫,脱去一身繁琐的龙袍,扑在玉珂身上抱着玉珂闭上眼睛就不想动弹。

残阳下,玉珂轻轻回抱住他的身子,瞧着他眉宇间的疲惫及倦意。任由宫灿晟抱着没有说话。晚上还有晚宴,皇帝又要从新换一套衣服,玉珂等着他休息够了,才轻轻摆弄着他的身体,亲自为他穿上晚宴的衣服。

宫灿晟看着玉珂温柔平静的模样,轻轻勾起了嘴角。得到她的爱,是他之所幸。她只要爱了,就会全心全意的对爱的人好,他如今已经看到玉珂的好,看到她的柔情蜜意。

她们能这样一直相伴到老,真好!宫灿晟感叹道,任由玉珂配合着宫女折腾。

等到夜幕降临,皇宫里点亮了灯笼及夜明珠,整个皇宫顿时犹如白昼,宫灿晟才领着玉珂姗姗来迟。

他握住玉珂的手,不在乎婚前不能见面,不能有肌肤之亲的规矩,把玉珂的座位安排在他的旁边。

两人相握着手一进宴会场的瞬间,整个宴会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宴会中大臣,贵妇及千金小姐,凡是上流社会的人都到齐了。坐的满满的,把偌大的宫殿占得不剩,加之宫女太监侍卫,整个会场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太监一声皇帝驾到,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宫灿晟握紧了玉珂的手,神情淡漠,满身威仪的走进会场。

走上台阶,坐在金銮椅上,他的旁边放着凤銮椅,那是象征皇后的位置。

玉珂才坐下,全部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有打量扫视的,有嫉妒羡慕的,有平淡看之的。多种情绪及表情交织在一起,玉珂泰然处之。

殿内所有人跪地高呼万岁的声音,也有大胆抬头把扫视视线的闺阁女子。

看到玉珂竟然好好的坐在那里,没有下跪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不平衡。(未完待续)

玉珂一直守在宫灿晟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

她的脑中还闪过暗卫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话,她是不是真的对宫灿晟太差了,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过这不都应该是女生才会没安全感的吗?而他们两人,总觉着是反过来的。

李筝叹了一口气,三天后就是新帝登基了,他这样子怎么行。

玉珂晚上也是在宫灿晟床前靠着睡过去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宫灿晟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眼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情感,他冷静的看着靠在床头上的玉珂,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个他爱的女人呀!爱的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女人,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玉珂也冷静的看着他,看着眼神空洞,半天不说一句话的话,良久才张口轻声问道。“你醒了!”

玉珂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宫灿晟双唇前,声音平静如水,却又透着一股温柔。“让你前段时间忙的不顾自己身体不休息,现在好了,落下病根了吧!你这一睡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怜你的宫女侍卫心疼你的不得了。“玉珂把水喂给宫灿晟喝下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宫灿晟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玉珂话语间的唠叨竟好似蜜糖般甜,回荡在他的耳畔。他为如此没有自尊的自己悲伤,却也为玉珂能温柔的对他高兴。宫灿晟嘲讽的笑了,他爱的没有自我,失去她,他的天地就黯然失色,惨淡无光。

“你不是走了吗?”干涩的开口。宫灿晟如同个傲娇的孩子般生气的问道。

“我没走!我收到消息,有人见到我娘亲,我等不及和你说就启程去确认了。”玉珂解释道,她平淡的解释,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她并没有离开京城不回来。

“我知道你三天后登基,所以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怕错过你的日子。我没有离开不回来!”玉珂捧着宫灿晟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知道宫灿晟的登基日子,她在见过原身的母亲。确认是她后,甚至来不及说上几句话,把她交给邺城让他带进京城,她就匆忙的启程赶回来了。

玉珂捂着心口的位置。她已经在意了,在意他了。他用他润细无声的手段闯进了她的心里。

玉珂看着宫灿晟。神情不在冷傲,带上了自己的情绪。“宫灿晟,我看到你在宫门前倒下,心里好似缺了一块。难受的好似没了生命。”玉珂看着宫灿晟,认真的表达出她的感情,她的情绪。

宫灿晟呆呆的望着玉珂。神情不可置信中带着怀疑,面前这个人是玉珂吗?她说她在意她。她说她看到他倒下,她难受不高兴。

宫灿晟妖魅的容颜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中只剩下胡子拉碴,没了俊美可言。

他望着她,望着望着突然地从床上跳起,一把抱住玉珂,紧紧的抱住,好似要把玉珂镶嵌到他的体内,和他融为一体。“你说你在意我了!你说你喜欢我了?”他的声音颤抖小心,生怕把面前的人吓跑。

玉珂用力的点头,她是喜欢上他了,她不否认自己的感情,不否认对宫灿晟的喜欢。

宫灿晟突然地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连仙人一笑也不为过,就是脸上的狼狈和惨样让他的这一笑变得糟糕起来,他温柔的注视着玉珂,深邃的双眸里全是柔情似水。

他如同疯了一般笑笑停停,她爱他了,他盼了多久,他等了多久。他的心满的好似要从心腔中溢出来,他的心跳的很快,快的让他握不住,数不清。

他抱着玉珂,两人静静的相拥着,好似要一直抱到沧海桑田,抱到海枯石烂。

他们的心紧紧相靠,终于彼此都有了对方。

宫灿晟好似个孩子般,离不开玉珂,一直要玉珂在身边,患得患失的他,已经顾不得尊严,顾不得皇上的威仪。

玉珂留在皇宫里陪着他,直到他登基。

皇帝刚刚去世,三年内他是要守孝的,而一百天则是举国同庆,如今已过一百天,两人的感情又突飞猛进的发展。等着宫灿晟登基后两月,定下的就是和两人大婚的日子。

先皇的赐婚,两人是必须要完成的,也是国臣祝福的。没有那个大臣会去出触这个逆鳞,他们虽然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做妃子,却是不敢说册封为皇后的。

先皇早已赐婚给傅玉珂,不过还是有不明事理的大臣觉着傅玉珂没有地位,没有身份背景。唯一的母族也被她给毁了,这样的人最好控制最好拿捏,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获得宠爱,把没有任何背景的傅玉珂踩在脚下。

而大多大臣非常的明白,他们看到了傅玉珂的厉害之处,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一般人,因而并不敢有这种想法。在加上宫灿晟的行动,新皇对这位傅姑娘可是爱到骨子里,为了她甘愿放弃江山的想法都有。

皇帝登基这天,早早的玉珂就被宫女弄醒了,陪着宫灿晟穿衣,把他送出殿外。

宫灿晟握着玉珂的手,一身明黄色的黄袍加身,他紧握着玉珂的手,看着玉珂,别扭道。“真不想和你分开,你陪我一起去行登基之礼!”他看着玉珂建议道。

玉珂摇头看着他,把这个时代的规则说了出来。“我们还没成亲,我现在不能陪你去行登基大典,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玉珂看着宫灿晟认真的道,若是她现在随着他一起出去行登基大典,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重臣的责骂。

玉珂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是个合格的国母,也不会不按照自己的脾性来,让别人欺负了去。但是她要顾忌到宫灿晟的想法及行为,他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在是王爷,不在是手握重兵的王爷,而是即将成为国主,成为一国之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木弯,他的想法及行动都关系着木弯。

所以不能在任性,玉珂不是不懂事的人,她想的很明白。既然爱上了,她就决定好好的陪着他。

“你不能陪我站在一起登基,看万民敬仰膜拜,但你可以陪在我身后,看我登基。”宫灿晟嗯了一声,一直磨衬到最后关头想出了这么个方法,玉珂哑然失笑的看着他,想了想点头应了一声。

“你先去吧!我等会儿过来,我可不想一直无聊到最后。”玉珂站在殿门前,目送着他远去,神色淡然而清冷。皇帝登基的手续很繁琐,不但要拜祖宗,拜天拜神,还要拜鬼神。这些步骤是不能有女眷在场的,除了历任皇后可以陪着皇帝拜祖先,但是玉珂虽然已经是定下了的皇后,却还没和宫灿晟成亲,所以造礼现在的她是没有资格陪伴在宫灿晟左右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去看热闹,因而玉珂准备等宫灿晟拜完祖先及鬼神后去看后续,晚上还有晚宴,她总有出场的时候。

诸多繁琐的程序下来,从早上到晚间上,宫灿晟才回到寝宫里,累得爬不起来。

他一入宫,脱去一身繁琐的龙袍,扑在玉珂身上抱着玉珂闭上眼睛就不想动弹。

残阳下,玉珂轻轻回抱住他的身子,瞧着他眉宇间的疲惫及倦意。任由宫灿晟抱着没有说话。晚上还有晚宴,皇帝又要从新换一套衣服,玉珂等着他休息够了,才轻轻摆弄着他的身体,亲自为他穿上晚宴的衣服。

宫灿晟看着玉珂温柔平静的模样,轻轻勾起了嘴角。得到她的爱,是他之所幸。她只要爱了,就会全心全意的对爱的人好,他如今已经看到玉珂的好,看到她的柔情蜜意。

她们能这样一直相伴到老,真好!宫灿晟感叹道,任由玉珂配合着宫女折腾。

等到夜幕降临,皇宫里点亮了灯笼及夜明珠,整个皇宫顿时犹如白昼,宫灿晟才领着玉珂姗姗来迟。

他握住玉珂的手,不在乎婚前不能见面,不能有肌肤之亲的规矩,把玉珂的座位安排在他的旁边。

两人相握着手一进宴会场的瞬间,整个宴会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宴会中大臣,贵妇及千金小姐,凡是上流社会的人都到齐了。坐的满满的,把偌大的宫殿占得不剩,加之宫女太监侍卫,整个会场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太监一声皇帝驾到,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宫灿晟握紧了玉珂的手,神情淡漠,满身威仪的走进会场。

走上台阶,坐在金銮椅上,他的旁边放着凤銮椅,那是象征皇后的位置。

玉珂才坐下,全部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有打量扫视的,有嫉妒羡慕的,有平淡看之的。多种情绪及表情交织在一起,玉珂泰然处之。

殿内所有人跪地高呼万岁的声音,也有大胆抬头把扫视视线的闺阁女子。

看到玉珂竟然好好的坐在那里,没有下跪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不平衡。(未完待续)

八第三十八章成亲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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