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医妃惹不起 - xp1024.com
《山野医妃惹不起》


第一百章

<床榻上被褥凌乱.两道人影互相纠缠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声.低低的**声.让屋内的温度越升越高.聂子辰放开沈玲蓉地嘴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得唇角.染上qingyu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低声唤道:“蓉儿......”

沈玲蓉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许可.得到鼓励的聂子辰手上用力一扯.将两人身上的仅剩的衣物尽数毁去.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被突然打断了.

“启禀王爷.宫里來人了.请您与夫人尽快入宫.”席远的声音沉稳.但仍能听出其中的焦急.

屋内原本的春意盎然霎时变成严寒酷冬.聂子辰身体僵硬地压在沈玲蓉身上.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沈玲蓉最先回神.看了看两人光裸纠缠的姿势.脸一红.赶紧放开手.再看到他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一时沒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來.

“蓉儿......你还笑......”聂子辰委屈道.翻身往旁边一躺.如置气的孩子.独自生着闷气.

沈玲蓉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安抚地拍了拍聂子辰的手臂.冲着门外问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吗.宫里的人可有说些什么吗.”

席远迟疑了一下.才沉声道:“回夫人的话.据來人所讲.好像是小世子受伤了.皇上派他们來接您与王爷......”

一听是沈逸杰受伤了.聂子辰腾地坐起身.紧拧着眉道:“小世子受伤严重吗.”

“小世子的伤倒是不严重.只是......只是小世子好像是因为良妃娘娘受的伤.”

聂子辰和沈玲蓉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良妃身上的摄魂术.“让他们稍等片刻.本王和夫人稍后便到.”

“属下遵命.”席远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阿辰.不用担心.小逸应该沒什么大碍.不然我不会一点感觉也沒有.”出宫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将小胖留在了儿子身上.小胖与她心意相通.若小逸发生了什么事.小胖不可能会不通知她.而她现在一点感觉都沒有.那只能说明小逸根本沒什么事.

“我们快起來吧.别让人等太久了.呃......这衣服都破了.阿辰.你帮我重新拿套衣服过來.就拿......啊......唔唔......”

沈玲蓉未完的话语尽数被聂子辰吞下.他重新将人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唇.双手不停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触碰到敏感的地方.引起她一阵颤栗.

一番深吻后.聂子辰双手撑在沈玲蓉两侧.凝视着她的眼睛.气息不稳道:“蓉儿.下一次我要把今天的一起补回來.”

聂子辰之前与沈玲蓉虽然也做过一些亲密的动作.但也仅止于亲吻.最多也就隔着衣服抚摸几下她的背.今日她的主动挑逗.让他积压已久的yuang喷涌而出.细腻如绸的肌肤触感让他贪恋不已.身体叫嚣着想要占有她..

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沈玲蓉.聂子辰挣扎了一番后.将洞房之夜的承诺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疼爱她.其他的再顾不上了.可等他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却被硬生生阻止了.让他怎能不郁闷.

沈玲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挡在身前.只露出一双眼睛.刚才挑逗他的时候她是挺大胆的.可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对.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已经烧红了.“快把衣服拿给我.人家还等着呢.”

聂子辰看着害羞的人.只觉得身体里又涌起一股热气.赶紧坐起身.拿过还算完好的外衫穿上.走到衣橱柜前翻找两人的衣服.顺便冷却一下头脑.等两人收拾好赶到会客厅.已过去半个时辰了.

一直坐立不安的传旨公公见到两人大喜过望.赶紧起身行礼.“见过王爷.夫人.”

“嗯.走吧.”聂子辰淡淡地点点头.揽着沈玲蓉向外走去.

“等等.我也去.”李青原快步走來道.此时他已经不是本來的面目.而是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

“王爷.这......”传旨公公为难地看着聂子辰.

“无妨.出了什么事由本王担着.”聂子辰对李青原点点头.便径直离开.那公公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了起來.跺跺脚招呼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跟上.

聂子辰几人进了皇宫.直扑翠凝殿.只见殿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还有两个花瓶摔碎在地上.从内殿中还隐隐传出哭泣声.

踏进内殿.只见沈逸杰坐在床榻上.额上包着一圈白布.眼角挂着泪痕.衣服上还粘着点点血迹.良妃跪坐在他身边.哭得泪眼婆娑.嘴里还不住地道歉:“小逸.对不起.都怪奶奶乱扔东西.才伤到了你.你不要怪奶奶好不好.”

沈逸杰难得生气地撇过头不理会她.良妃哭得更大声.锦娥在一旁劝都劝不住.

“小逸.你皇奶奶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吧.”聂千厥在一旁帮腔道.良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期待地看着沈逸杰.

沈逸杰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以原谅奶奶.但奶奶也得答应我.不要再责罚那个宫女姐姐了.”

“好好好.奶奶不罚她了.只要小逸愿意原谅奶奶.让奶奶做什么都行.”良妃赶紧点头道.

沈逸杰听到她的保证.这才重新展露笑容.乖巧地道:“谢谢奶奶.”

得到原谅的良妃激动地抱住他.口中喊道:“谢谢小逸......小逸真好.....”

聂子辰和沈玲蓉对视一眼.然后才轻咳一声进入房内.“小逸.你这是怎么了.”

沈逸杰一看到娘亲.止住的泪珠又哗啦啦地往下掉.哽咽着喊了一声:“娘亲......”

沈玲蓉被他得眼泪下了一跳.赶紧上前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小逸乖.不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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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说明:各位读者.如果你发觉今天的章节和昨天的沒办法接上.不好意思.中间缺的情节在昨天的章节上.由于各种原因.十七昨天只更新了两千字.今天在昨天的章节上补了一千字.所以......

十七的出差已经结束了.从后天开始.恢复早上六点更新.给大家带來不便.十七在这里诚意道歉:对不起..

正文:

今日下午.沈玲蓉与聂子辰离开后.聂千厥和良妃一直陪着沈逸杰到处游玩.直到天暗了才回到翠凝殿.用过晚膳后.有一个宫女端茶时失手打坏了茶杯.茶水差点泼到了沈逸杰身上.良妃顿时大怒.

怒火中烧的良妃命人将宫女杖责.沈逸杰却觉得自己沒事.而且那个宫女也不是故意的.便向良妃求情.良妃磨不过他.就答应只打她三板子以示惩戒.可这时聂千厥也说了一句求情的话.良妃顿时像被激怒的母豹一般.拿起茶杯向那个宫女扔去.

当时沈逸杰正站在那个宫女旁边.茶杯盖子在宫女的身上弹了一下.撞上了沈逸杰的额头.不仅将他的额头撞青了一块.还划伤了他.之后的事沈玲蓉他们已经看到了.

“皇上.能不能让其他人都先下去.良妃娘娘和小逸精神都不太好.人太多的话会让他们觉得烦闷.”

听到沈玲蓉的请求.聂千厥的目光闪了闪.点头道:“小黎子.让其他人都出去吧.你留在这儿伺候就行了.”

“奴才遵命.”范黎应了一声后挥了挥手.那些宫女太监便都退了下去.锦娥迟疑了一下.也垂首离开了.

等不相关的人都离开了.李青原对沈逸杰招招手.将他唤到自己身边.聂子辰四处走了走后.对沈玲蓉点点头.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來.

良妃似乎感到有些不安.抓着沈玲蓉的手微微用力.“玲蓉.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玲蓉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娘娘.沒事的.您看您的眼睛都肿了.玲蓉给您擦点消肿的药吧.”

良妃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实感觉到有些浮肿.便点点头同意了.沈玲蓉拿出刚刚那瓶淡绿色药液.手指粘了点.轻轻涂抹在她的眼睛的周围.清凉的感觉让良妃舒服地轻叹一声.鼻尖传來得淡淡药草香味.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沈玲蓉看着她眼睛微闭.脸上浮现露出惬意的表情.将放在她鼻子下方的药瓶收回.声音轻柔道:“良妃娘娘.您最爱的人是谁.”

“辰儿.”良妃回答得毫不迟疑.

听到这个答案.聂子辰十分动容.不管发生什么事.良妃对他的爱都是真真切切.不可磨灭的.从这一方面來说.良妃确实是一位好母亲.聂千厥对这个回答则有些失望.

沈玲蓉沒有分神去看他们的表情.她继续问道:“娘娘.皇上替那个宫女求情.您为什么这样生气呢.”

听到这个问題.良妃表现得很激动.脸颊泛起粉红.“那个女人明明是想要害辰儿.可皇上却说是本宫是无理取闹.他只相信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乎我们母子的死活.”

沈玲蓉看了一眼聂千厥.见他疑惑的样子.在心里撇撇嘴.“那个女人是谁.”

“德妃.”良妃说得咬牙切齿.

“德妃对王爷做了什么.让您这么恨她.”

“她会用力捏辰儿.辰儿才几个月大.手臂都被她捏青了.辰儿疼了便一直哭.她就说辰儿太吵.将辰儿还给本宫的时候故意松手.害辰儿差点摔在了地上.喝茶的时候还故意把茶水泼在奶娘手上.还给辰儿喂一些不能吃的东西.有一次辰儿都被呛得喘不过气了......”

“本宫去找皇上做主.皇上却让本宫不要斤斤计较.说德妃只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本宫说她就是故意想害辰儿.皇上就说本宫是无理取闹.还将本宫赶出了书房.”

良妃说到这儿的时候.表情哀伤.却沒有一点怨恨的情绪.关于德妃.聂子辰有和她说过.德妃是二皇子的母妃.是现在的御史大夫的庶女.据说温柔体贴.深得聂千厥的喜欢.在第二胎生产时难产去世.肚中的孩子出生后沒多久也沒了呼吸.因为这件事.聂千厥还因此杀了当时接生的产婆和两名太医.

聂千厥也想起了这件事.那时良妃生下辰儿后.人变得紧张兮兮的.别人稍微碰一下辰儿.她便说会把辰儿吵醒的.弄痛的......这样那样的让人烦不胜烦.所以在她來哭诉德妃想要害辰儿的时候.他直觉认为是良妃紧张过度了.可现在看來.他一直都错了吗......

沈玲蓉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两人.继续问道:“后來呢.娘娘便自己保护王爷吗.”

“秋棠说.皇宫里的事.沒有皇上不知道的.皇上如果说不知道.那他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现在皇上不愿意为本宫做主.那本宫只能靠自己保护辰儿了.”良妃认真道.

“娘娘真是一位好母妃.王爷能有您这样的母妃.是他的福气.”沈玲蓉感慨道.

良妃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辰儿是本宫的孩子.本宫当然不会让别人伤害他.”

“所以当宫女差点把茶水泼到小逸身上时.您是认为那个宫女就像德妃一样.是故意想要伤害小逸.对吗.”

“那个宫女和德妃是一样的.是想要伤害小逸.小逸是本宫的乖孙子.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小逸的.”良妃异常坚定地说.

沈玲蓉目光闪了闪.轻声问道:“娘娘为什么要说那个宫女和德妃是一样的.是因为她们长得像吗.”

良妃脸上闪过疑惑.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題.半响后才迟疑道:“是......香味......”

“香味.”

“嗯.和德妃一样的香味.”

沈玲蓉这下心里有底了.又问了几个问題后.结束对话.“娘娘.您累了.睡一会儿吧.

第一百零二章

沈玲蓉皱了皱眉.对聂千厥道:“皇上.玲蓉想看一看那宫女的尸身.”

聂千厥沉默了半响后点点头.李青原这时也站起身道:“老夫也去.小逸.你留在这儿和你皇爷爷在一起.我们一会儿便回來.”沈逸杰应了一声.乖乖坐到聂千厥身边.

沈玲蓉三人走后.聂千厥拿过茶壶.给沈逸杰倒了杯茶.“小逸.害怕吗.”

沈逸杰捧着茶.摇摇头.“不害怕.爹爹和娘亲会保护小逸的.嗯......也会保护爷爷和奶奶的.等小逸长大了.小逸也会保护你们的.”

聂千厥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发.放柔声音道:“小逸.你想不想像皇爷爷一样.做东黎的皇帝.”

范黎看着正在诱骗小孩子的人.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承认.这人是他的主子.东黎的皇帝.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一个皇位继承人.都用上拐骗的方式了.这要是让太子和二皇子看到.不知他们是何表情.

“不要.小逸才不要当什么皇帝.”沈逸杰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为什么呢.小逸要是当了皇帝.别人就都要听你的.沒有人敢忤逆你.你在乎的人.也沒人敢欺负他们......”

沈逸杰不等他说.便摇着头打断他的话.“不要.不管爷爷怎么说.小逸都不会当皇帝的.娘亲说了.皇帝是世上最辛苦.最沒有自由的工作.一点都不好玩.”

聂千厥挑挑眉.眯着眼睛道:“小逸和爷爷说说.你娘亲是怎么和你说的.当皇帝怎么就不好玩了呢.”

沈逸杰喝了一口茶.咂咂嘴道:“娘亲说.这世上最劳累的人就是皇帝了.永远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朝.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想去哪儿玩.那些大臣也总会说这不合适.那不安全.就算最后同意了.身后也是跟着一大班的人.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沒有.”

“若是做好了.别人会说我是个明君.做不好了.我就是个昏君.那些大臣要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百姓只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才不要呢.”

聂千厥听完.竟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这些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金丝雀.他现在不就是一只住在金光灿灿的笼子的金丝雀吗.就因为对这样的生活厌烦了.所以他才想打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让聂子辰继承皇位.可惜......

当初他为了这个位置.做过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如今想來.心中却是一片苍凉.尤其是时隔多年再见到故人.他便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选错了路.

明明那人比他还大两岁.却看着比他年轻了十五六岁.虽说他是大夫.更加懂得养生.但自己不是还有个太医院吗.归根结底.是他在忙碌国家大事时.人家却悠闲地喝着小酒.逗弄徒孙.做什么事全凭自己喜好.哪像自己.被责任.礼教.紧紧束缚住了.

聂千厥重重叹了一口气.看來这皇帝的位子.他还得多做几年.另外两个儿子虽然做得不错.但还是稚嫩了些.得再多磨砺几年才行.辰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心智远非他几个兄弟可比.可却对皇位避之如蝎.真是让人头疼啊.

“爷爷.你怎么了.干嘛叹气啊.”沈逸杰偏着脑袋.关切地看着他.

聂千厥笑了笑道:“爷爷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小逸不用担心.”

沈逸杰看着他眨眨眼睛想了想.便开始翻起自己的腰包.不一会儿后一脸欣喜地拿着一白一青两个瓷瓶对聂千厥摇了摇道:“爷爷.找到了.”

把手里青色的瓷瓶放到聂千厥手中.沈逸杰笑吟吟道:“爷爷这个给你.这里面的是强身健体的药丸.一天吃一颗就可以了.这可是我大师伯做的呢.”聂千厥好奇地拿着瓷瓶看了看.又倒了几颗闻了闻.然后放了一颗在嘴里.范黎想阻止已经來不及了.

“皇上.您怎么就直接吃了呢.这......”范黎惊慌道.

“放心.沒事.朕的乖孙子送的东西.哪里需要检查.”聂千厥不以为意道.再看了看沈逸杰手里另外的瓷瓶.询问道:“小逸.这个是什么.”

“这个呀.是给奶奶的.据大师伯说.吃了这个药丸.奶奶会变得更漂亮的.”沈逸杰晃了晃瓶子得意道.

“哦.是吗.那爷爷可得代你奶奶好好谢谢小逸了.”这个应该是忘忧公子特意交给他的吧.为了用这个讨他们的欢心.

“不用谢.这是小逸应该孝敬你们的.”沈逸杰摆摆手道.

聂千厥笑了笑.又问了些他小时候的事.沈逸杰也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和小伙伴们得趣事.讲到高兴的地方.两人便会好沒形象地大笑起來.

“娘亲~~~”沈逸杰看到沈玲蓉.从凳子上跳下來直扑过去.抱着她的手臂开始撒娇.

沈玲蓉安抚了他几句.然后拉着他向聂千厥福了福身.“皇上.”

“不用多礼.都坐下说话吧.席远.让人重新沏壶茶來.”聂千厥道.

等其他人都散去后.聂子辰首先开口道:“死去的宫女所中的毒为鹤顶红.在她后颈有一针扎的小孔.毒素是从小孔向周围扩散的.目前判断.是有人用粘了毒药的针扎了她.致使其中毒的.而下毒的人武功不弱.”

“另外.针孔的位置避开穴位.使毒药扩散的速度变慢.从她中毒到身亡的这断时间.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她有在殿内外走动.所以无法确定有哪些人和她有接触.翠凝殿的人已经在盘查了.如果是翠凝殿外的人.要想查到是谁会很困难.”

聂千厥沉吟半响后缓缓道:“这件事交给唐卫去查.翠凝殿这边.朕会重新安排护卫.确保你母妃的安全.”

“谢父皇.”

“呵呵......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何來道谢之说.”聂千厥笑道.

“玲蓉.可有查到什么.”聂千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來.

沈玲蓉点点头道:“皇上.有关摄魂术的事.师傅应该跟您说过了吧.”师傅在达州的时候.知道了许佳的事后便往这里赶.还留言让他们也來皇城.当时沒想明白原因.现在总算知道了.他是在担心这个人.

聂千厥沒有否认.沈玲蓉继续道:“良妃娘娘确实是中了摄魂术.当初德妃对王爷做的事应该是真的.这些事在娘娘心底留下了印记.以至于娘娘对和德妃有相同特征的人都会很戒备.而这个特征.就是香味.”

“玲蓉刚刚从那个宫女身上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香粉.这种香粉的气味与茉莉花相似.平常人很难察觉它们的不同.只有嗅觉异常敏锐的人才能闻到香粉中暗藏着的特殊气味.娘娘的属于嗅觉异常敏锐的人.”

“施术的人就是利用了这点.在德妃身上撒了这种香粉.让娘娘记住了这种气味.然后对娘娘施术.让她认为.有这样气味的人.是想要伤害王爷的人.之前听王爷说过他幼年时那两个宫女的事.那应该是施术者做的实验.”

“实验.”聂千厥疑惑道.

沈玲蓉握住聂子辰的手.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变得安定下來.“是的.实验.为了验证摄魂术对娘娘有多大的影响.同时也是为了加大摄魂术对娘娘的控制.带着这种气味的人对王爷做的坏事越多.娘娘便越相信.有这种气味的是要害王爷的人.”

“这样重复的累加.到最后.只要有这样气味的人出现.娘娘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斩杀.即使是皇上您......”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來.过來好一会儿.聂千厥才道:“那良妃现在......”

“皇上放心.良妃娘娘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只要不闻到那种香粉味.便沒事了.”

聂千厥放下心來.“可知道香粉的來源.”

“这种香粉很特殊.产量也极少.就目前所知.只有朗月国皇室才有这种香粉.”

“朗月国.”

第一百零三章

当年聂子辰震怒之下将秋棠杖毙.同样也救了良妃.不然.六年时间.良妃只怕......

“朕已经派人彻查秋棠.不日便会有结果.至于礼部侍郎之女......今夜之事只怕也和她脱不了关系.朕会派人暗中监视她.在沒有确切证据之前.暂时还不能动她.”聂千厥考虑后道.

沈玲蓉对这些并不关心.她只是个大夫而已.这些事还是让该头疼的人去头疼吧.不过.有件事她还是要提醒一下.“皇上.秋棠和礼部侍郎之女袁珊极有可能并非他们本人.而是由他人假扮的.所以玲蓉建议查看一下秋棠的尸身.”

“朕会安排下去的.好了.天已经晚了.朕就不留你们了.小逸还是和你们一起回诚王府吧.这宫里暂时不会平静了.等事情完了之后.再让他在宫里多住些时日.”

聂千厥说完.又重新叮嘱了沈玲蓉一番.“明日之后.你只怕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了.皇城现在不知道还潜伏着多少危险.你和小逸多小心些.出门多带些人.你们是辰儿的软肋.若你们出了什么事.辰儿发起怒來.皇城绝对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沈玲蓉福了福身道:“谢皇上关心.玲蓉谨记教诲.”

看他们说完了.李青原上前抱了抱拳道:“皇上保重.小心.”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只有站在他前面得聂千厥听清楚了.

聂千厥冲他点点头.然后笑道:“李大夫.早就听闻鬼医医术高超.却从不轻易给人看病.你是玲蓉的师傅.咱们现在可是姻亲关系.你可得经常进宫來给朕看看.玲蓉那儿有金牌.你只要拿着金牌便可自由出入皇宫.”

李青原嘴角抽了抽.看着聂千厥狐狸似的笑容.暗暗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道:“老夫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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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车上.沈玲蓉呼出一口气.也不管李青原还在旁边.直接倒在聂子辰怀里不起來了.沈逸杰也样学样.倒在了自家娘亲怀里.一家三口顿时抱成一团.

“咳咳......在老人家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这样卿卿我我的像什么话.唉......真是世风日下呀......”

沈玲蓉翻翻白眼.“师傅.您老人家纯粹是在嫉妒吧.谁让您不给我们找个师娘.这就是自作孽啊......”

一提起这件事.李青原顿时觉得头大.忙摆摆手道:“停停停.乖徒儿啊.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为师被你们害得还不够惨吗.”

沈玲蓉也想起了以前的事.忍不住笑出声來.沈逸杰眼睛亮了亮.眨着眼睛好奇道:“师公.您是说两位师伯给您介绍师婆的事吗.小逸觉得几个大姐姐很漂亮啊.为什么您不喜欢呢.”

李青原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道:“小逸......不要以为有你娘亲护着.师公就沒办法收拾你.....”沈逸杰立马摇摇头闭上了嘴巴.

沈玲蓉拍了拍淘气的儿子.正要调笑几句.就听外面响起两声鸟叫声來.脸色一喜道:“阿浩到了.”

车帘微动.马车内顿时多了一人.來人正是尾随沈玲蓉等人进入皇宫的林子浩.

人员到齐.沈玲蓉立马坐直了身体.就是沈逸杰也乖乖闭上嘴巴.端坐在一旁.不敢再捣蛋.

“阿浩.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沈玲蓉首先问道.

林子浩点点头道:“杀了那个宫女的人是淑妃的贴身宫女.那人武功不错.擅长暗器和毒.”

“确定.”聂子辰皱着眉道.林子浩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话.而是看着沈玲蓉.

“阿辰.阿浩既然这么说.那必定是有了足够的把握.看來.那位淑妃也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聂子辰默然.对蓉儿如此信任.维护别的男人.心中泛起微微的醋意.

沈玲蓉沒有发现他的异常.现在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小逸.那个茶杯你应该能躲过的吧.为什么还受了伤.而且你应该有带着伤药吧.为什么沒有用呢.”

沈逸杰嘿嘿笑道:“小逸那时一直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那目光一点也不好.就好像是想要把我撕碎一样.小逸怕他知道我很厉害.所以就沒躲开茶杯.这样.那个人就会对小逸掉以轻心了.下次要是遇到他.小逸就能出其不意地抓住他了.”

沈逸杰得意地比了一个抓的动作.可沈玲蓉并沒有夸奖他.反而严肃道:“小逸.抓人是大人的事情.以后不许你因为这样的理由让自己受伤.这次幸亏伤势不严重.但下次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若出來什么事.让娘亲怎么办.”

沈玲蓉说到最后.眼睛都变红了.吓得沈逸杰一阵惊慌.“娘亲.对不起.小逸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你不要难过了......”

沈玲蓉擦了擦沒留一滴眼泪的眼睛.然后欣慰地拉着沈逸杰的手道:“小逸真乖.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沈逸杰赶紧点头.

一旁看不下去的李青原轻咳了一声.引起他们母子的注意后.才向林子浩问道:“阿浩.盯着小逸的人.会不会就是淑妃的贴身宫女.”

林子浩摇摇头道:“不是那个宫女.应该是淑妃.刚刚淑妃也去过翠凝殿.而且......”林子浩迟疑地看着聂子辰.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玲蓉看着他奇怪的目光.再回头看看一头雾水的聂子辰.挑眉道:“阿浩.你说吧.淑妃怎么了.”

林子浩顿了半响后.才压着声音道:“淑妃似乎对王爷有些不一样的心思.....”

不一样的心思......直白点就是淑妃对聂子辰有意思..这个消息可真够劲爆的.她的眼光可真好.选的男人竟然这么受欢迎..聂子辰因为这个消息.同样面色不愉.

深吸一口气.沈玲蓉将心里的醋意要下.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等这么麻烦事结束了.她有的是时间和他算账.

“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青原嘿嘿一笑.道:“你们做的很好.但是为师也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们.”

严肃的话语让沈玲蓉几人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李青原扫视了他们一眼.轻声道:“那个人永远都是皇上.该隐藏好的一定要隐藏好.已经暴露的.尽量弱化它.帝王.最是猜忌心重.”

沈玲蓉和聂子辰对视一眼.对李青原沉声道:“谢谢师傅指点.”

第一百零四章

<送走传旨的公公.沈玲蓉打开圣旨看了看.叹了一口气.

“蓉儿.怎么了.”心里的大事总算是完成了一半.聂子辰满面春风.看到沈玲蓉叹气.不禁奇怪道.

沈玲蓉扁扁嘴道:“总觉得很寂寞啊.小逸以后叫聂君逸.不再叫沈逸杰了.这个名字还是我想了好久才帮他取的.现在却不能叫了......还好你父皇给他取的新名字里有一个逸字.让这名字不那么陌生.”

“我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以后蓉儿也直接叫父皇母妃吧.至于小逸的名字.虽然我不介意.可皇室有皇室的规矩.我们以后再多生几个.名字都让你取好不好.”他可是很期待有一个像蓉儿的女儿呢.

沈玲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想生几个.要生你自己生去.不知道生孩子很疼吗.”

想起那段日子.沈玲蓉至今心有余悚.连她都佩服自己.能从那些日子里坚持下來.

看她感慨的样子.聂子辰心里闷闷的.怀有身孕.身中剧毒.却平安地将孩子生了下來.这其中得危险.痛苦.怎么能是一句话概括的.

“蓉儿.抱歉.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保证.”聂子辰从身后抱住沈玲蓉.蹭着她的发顶道.

“好.”沈玲蓉回身抱住他.轻声应道.

这样温馨浪漫的时刻.沒有人忍心打扰她们.但总有例外.

“娘亲.他们说小逸换名字了.是真的吗.”

沈逸杰一阵风似的跑了进來.直扑向沈玲蓉.就在他快要抱住娘亲时.一只手突然伸來.抓住了他的衣领.

衣领被提起的那一刻.沈逸杰一个旋身狠狠地向身后踢去.手在腰间一摸.一根银针出现在指缝中.刺向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沈逸杰速度很快.可手的主人更快.在他转身时便就着力道将他扔了出去.沈逸杰的攻击自然也落空了.

双脚着地.沈逸杰凶狠地瞪了聂子辰一眼.转头看向沈玲蓉时.又换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扁着嘴眼泪汪汪道:“娘亲......”

沈玲蓉瞪了聂子辰一眼.蹲在儿子身前把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小逸乖.以后千万别这么冒冒失失地扑过來了.小逸现在长大了.力气比娘亲还大.你这样扑过來.娘亲都会被你撞倒的.”

小孩子就是容易长个头.今年才过了一半多.沈逸杰却像抽穗的麦子.长高了一个头.再加上练武的关系.小小年纪力气却奇大无比.刚刚要是被他这样撞过來.沈玲蓉非被撞倒在地不可.所以聂子辰才会出手阻止他.

沈逸杰不满地噘了噘嘴.但还是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越长越壮.娘亲都已经抱不动他了.可习惯了看到娘亲就往她怀里扑.现在却被强行制止.心底的失落是掩盖不了.

聂子辰挑挑眉.扶起沈玲蓉道:“蓉儿.你安排午膳吧.我想和小逸谈一谈.”沈玲蓉來回看了看他们父子.点点头.

“小逸.走吧.我们去书房.”聂子辰说完.先行往书房走去.经过林子浩时.冲他点点头.沈逸杰撇撇嘴.跟了上去.

沈玲蓉等他们走了.招呼林子浩在桌边坐下.先吩咐剑兰准备午膳.然后才对林子浩道:“阿浩.小逸他们练武练得怎么样了.”

林子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淡淡开口道:“小逸最近进步很大.一般的侍卫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另外那两个孩子还在打基础.项琴骨骼已经成型.我只让她学了一些比较简单的防身功夫.”

沈玲蓉点点头.又再给他斟了杯茶.“阿浩.你年龄也不小了吧.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

林子浩端茶的手顿了顿.垂目道:“沒有.”

“怎么会沒有呢.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我身边也就只有剑兰.朱绫.白灵还沒有嫁人.你觉得她们怎么样.我是觉得朱绫挺适合你的.你们性格刚好可以互补.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她哦.”沈玲蓉眯着眼睛道.

“夫人的美意.子浩先行谢过.只是我此生并无意娶妻.夫人的美意.子浩只能辜负了.”林子浩面色不变.推却道.

“啪.”花盆碎裂的声音传來.紧接着一身红衣的朱绫闯了进來.身后紧紧跟着面色焦急的白灵.

朱绫将手中饭菜往桌上一放.转身扬眉看着林子浩道:“林子浩.本姑娘看上你了.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喜欢上我为止.我朱绫说到做到.”

朱绫说完.也不等林子浩答话.轻哼一声转身离开.白灵喊了她了声.见她不理.只能忐忑地看向沈玲蓉.“夫人.啊不.王妃.您不要责怪朱绫.她只是......只是......”

白灵只是了半天.后面的话也沒说出來.急得她娃娃脸变成了粉红色.看得沈玲蓉忍不住想去捏她的脸.

“好了.我不会怪她的.你快去看看她吧.”

“嗯嗯嗯.谢谢王妃.”白灵欣喜道.端着饭菜就要追着朱绫离开.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还端着饭菜.脸一红.赶紧返回放下东西.然后福了福身快步离开.那速度就差沒用上轻功了.

沈玲蓉好笑地看着她离开了.才坏笑着看向紧皱着眉头的林子浩.“阿浩.看來你被人缠上了.要不.你就乖乖从了她吧.”

林子浩看着笑得像狐狸似的沈玲蓉.无奈道:“夫人.你是故意的吧.”

沈玲蓉赶紧摇头.“我怎么会是故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來的呀.”

林子浩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但他也沒有拆穿.将茶杯中的茶水喝尽.考虑着如何处理目前的境地.

不一会儿.饭菜上齐了.聂子辰父子俩也回來了.不知道他们俩谈了些什么.但沈玲蓉明显感觉到沈逸杰不再像之前那样紧黏着她不放了.

酒足饭饱后.几人坐在院子里休息.这时秦管家拿着一沓请柬來了.

“见过王爷.王妃.小世子.林公子.”

“有什么事吗.”聂子辰淡声问道.他明明已经吩咐过.把那些大臣家眷的宴会都推了.现在管家拿着这么多请柬來.是沒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

听着主子话里的不悦.秦管家心中也是无奈.若是其他的那些大臣家眷送的请柬.他肯定也不会來打扰.可这一封请柬.他怎么也要來请示一下呀.

“启禀王爷.大公主送來了请柬.邀请王妃明日至公主府一聚.來人还说.明日良妃娘娘也会到场.”

第一百零六章

**&**n**b**s**p**;**&**n**b**s**p**;**&**n**b**s**p**;**&**n**b**s**p**;**两**个**小**孩**儿**离**开**后**,**聂**白**禾**无**奈**地**对**沈**玲**蓉**二**人**道**:**

“**让**三**弟**和**弟**妹**见**笑**了**,**瑶**儿**这**孩**子**都**让**我**给**宠**坏**了**。****&**n**b**s**p**;**&**n**b**s**p**;**&**n**b**s**p**;**&**n**b**s**p**;**

“**公**主**言**重**了**。**”**沈**玲**蓉**不**做**评**论**,**皇**家**的**血**统**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大**多**都**是**那**种**刁**蛮**的**性**格**,**性**格**软**弱**的**,**基**本**上**是**母**亲**地**位**不**高**,**常**常**受**到**欺**负**的**孩**子**,**能**养**成**瑶**儿**这**样**的**性**格**,**真**的**着**实**不**易**。

******&**n**b**s**p**;**&**n**b**s**p**;**&**n**b**s**p**;**&**n**b**s**p**;**

“**时**间**不**早**了**,**各**府**的**夫**人**小**姐**也**来**的**差**不**多**了**,**弟**妹**随**我**去**见**一**见**她**们**吧**。**三**弟**要**一**起**去**吗**?**”**聂**白**禾**笑**着**看**向**聂**子**辰**。

******&**n**b**s**p**;**&**n**b**s**p**;**&**n**b**s**p**;**&**n**b**s**p**;**

“**臣**弟**今**日**只**是**来**见**母**妃**的**,**就**不**去**打**扰**大**姐**的**宴**会**了**,**听**说**刘**尚**书**下**得**一**手**好**棋**,**不**知**能**否**和**本**王**对**弈**几**盘**。**”******&**n**b**s**p**;**&**n**b**s**p**;**&**n**b**s**p**;**&**n**b**s**p**;**在**聂**白**禾**出**现**后**,**便**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刘**尚**书**,**起**身**惶**恐**道**:**

“**王**爷**折**煞**微**臣**了**,**微**臣**那**点**微**末**之**技**,**怎**敢**在**王**爷**面**前**献**丑**。**”******&**n**b**s**p**;**&**n**b**s**p**;**&**n**b**s**p**;**&**n**b**s**p**;**

“**刘**尚**书**何**必**妄**自**菲**薄**,**反**正**现**在**无**事**,**你**就**陪**本**王**下**几**盘**吧**,**还**是**尚**书**有**公**务**要**处**理**,**所**以**才**如**此**推**脱**,**如**果**是**这**样**,**尚**书**便**去**处**理**公**事**吧**,**本**王**自**己**在**这**儿**稍**坐**片**刻**,**母**妃**来**了**之**后**,**尚**书**派**人**来**知**会**一**声**便**可**。**”**聂**子**辰**眉**眼**不**抬**道**。

******&**n**b**s**p**;**&**n**b**s**p**;**&**n**b**s**p**;**&**n**b**s**p**;**主**人**自**顾**地**离**开**,**让**客**人**在**客**厅**坐**着**,**用**脚**趾**头**想**一**想**,**那**刘**尚**书**也**不**可**能**这**么**做**,**更**不**用**说**客**人**还**是**位**高**权**重**的**诚**王**。

**只**是**阿**辰**为**何**执**意**要**与**他**下**棋**呢**,**沈**玲**蓉**略**带**疑**惑**地**看**着**聂**子**辰**一**眼**。

**聂**子**辰**似**有**所**感**,**抬**头**对**她**颔**首**点**头**。

******&**n**b**s**p**;**&**n**b**s**p**;**&**n**b**s**p**;**&**n**b**s**p**;**

“**如**此**,**微**臣**便**献**丑**了**。**”**刘**尚**书**拱**拱**手**,**然**后**吩**咐**下**人**拿**棋**具**来**。

******&**n**b**s**p**;**&**n**b**s**p**;**&**n**b**s**p**;**&**n**b**s**p**;**

“**既**然**夫**君**和**三**弟**在**这**儿**下**棋**,**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良**妃**娘**娘**来**的**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的**。**弟**妹**,**我**们**走**吧**。**”**聂**白**禾**说**完**,**伸**手**拉**住**沈**玲**蓉**的**手**腕**,**相**携**离**开**。

******&**n**b**s**p**;**&**n**b**s**p**;**&**n**b**s**p**;**&**n**b**s**p**;**绕**过**几**道**走**廊**,**走**到**一**段**较**为**僻**静**的**路**段**,**聂**白**禾**指**着**空**无**一**人**的**亭**子**道**:**

“**玲**蓉**,**我**们**去**那**儿**说**说**话**吧**。**你**们**在**这**儿**等**着**,**不**用**跟**过**来**了**。**”******&**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挑**挑**眉**,**没**有**反**对**,**

“**朱**绫**,**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与**公**主**说**几**句**话**。**”******&**n**b**s**p**;**&**n**b**s**p**;**&**n**b**s**p**;**&**n**b**s**p**;**朱**绫**和**白**灵**互**相**看**了**看**,**福**身**道**:**

“**是**,**王**妃**。**”******&**n**b**s**p**;**&**n**b**s**p**;**&**n**b**s**p**;**&**n**b**s**p**;**踏**进**凉**亭**,**两**人**围**着**石**桌**坐**下**,**聂**白**禾**看**着**时**不**时**看**向**凉**亭**的**的**两**人**,**轻**笑**道**:**

“**弟**妹**本**就**是**惊**才**绝**艳**之**人**,**就**连**身**边**的**两**个**侍**女**都**把**今**天**来**的**这**些**名**门**贵**女**给**比**下**去**了**,**三**弟**能**遇**上**弟**妹**,**真**是**好**福**气**啊**。**”******&**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笑**笑**道**:**

“**公**主**谬**赞**了**,**玲**蓉**不**过**是**个**山**野**之**民**,**这**两**个**侍**女**也**只**是**一**般**的**农**家**之**女**,**只**因**家**逢**巨**变**,**玲**蓉**见**她**们**无**处**可**去**,**才**将**她**们**收**在**身**边**,**她**们**哪**能**和**各**府**的**小**姐**相**提**并**论**。**”******&**n**b**s**p**;**&**n**b**s**p**;**&**n**b**s**p**;**&**n**b**s**p**;**

“**鬼**医**的**关**门**弟**子**,**忘**忧**公**子**和**魔**医**的**小**师**妹**,**单**这**一**层**身**份**,**若**不**是**三**弟**他**下**手**的**早**,**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把**你**娶**回**家**呢**,**就**是**皇**室**的**公**主**,**也**没**有**弟**妹**这**般**受**欢**迎**呢**。**”**聂**白**禾**掩**嘴**调**笑**道**。

******&**n**b**s**p**;**&**n**b**s**p**;**&**n**b**s**p**;**&**n**b**s**p**;**只**要**你**不**是**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病**得**药**石**罔**效**,**就**凭**沈**玲**蓉**和**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的**医**术**,**就**是**你**一**脚**踏**上**了**奈**何**桥**,**他**们**也**能**把**你**拉**回**来**。

**所**以**娶**了**沈**玲**蓉**,**就**相**当**于**得**了**不**死**之**身**,**就**是**长**得**丑**些**,**那**些**人**也**不**会**介**意**,**更**何**况**她**还**长**得**如**此**貌**美**。

******&**n**b**s**p**;**&**n**b**s**p**;**&**n**b**s**p**;**&**n**b**s**p**;**对**这**话**,**沈**玲**蓉**只**是**笑**了**笑**,**转**而**问**道**:**

“**不**知**公**主**要**和**玲**蓉**说**些**什**么**?**”******&**n**b**s**p**;**&**n**b**s**p**;**&**n**b**s**p**;**&**n**b**s**p**;**进**入**正**题**,**聂**白**禾**的**反**而**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轻**声**道**:**

“**弟**妹**既**然**是**鬼**医**的**弟**子**,**医**术**自**然**不**凡**,**不**知**弟**妹**可**否**帮**姐**姐**看**看**,**我**与**夫**君**已**成**婚**十**年**有**余**,**膝**下**却**只**有**瑶**儿**一**个**孩**子**,**宫**里**的**太**医**都**看**过**,**也**吃**了**不**少**药**,**可**.**.**.**.**.**.**”******&**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说**到**这**儿**,**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显**然**未**能**给**夫**君**生**下**一**子**,**让**她**承**受**了**不**少**的**压**力**,**在**这**封**建**的**古**代**,**若**是**不**能**生**个**儿**子**,**婆**家**完**全**可**以**以**此**为**由**,**休**妻**再**娶**,**她**贵**为**公**主**,**没**人**敢**休**她**,**但**闲**言**碎**语**肯**定**也**不**会**少**。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心**下**叹**息**一**声**,**柔**声**道**:**

“**公**主**不**必**伤**心**,**待**玲**蓉**先**为**你**把**脉**吧**,**若**玲**蓉**无**法**,**刚**好**师**傅**他**老**人**家**也**在**皇**城**,**想**必**定**能**解**了**公**主**的**忧**愁**。**”******&**n**b**s**p**;**&**n**b**s**p**;**&**n**b**s**p**;**&**n**b**s**p**;**

“**谢**谢**弟**妹**.**.**.**.**.**.**谢**谢**.**.**.**.**.**.**”**得**到**承**诺**,**聂**白**禾**欣**喜**万**分**,**连**声**道**谢**,**同**时**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右**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为**她**诊**脉**,**过**来**半**响**后**,**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换**了**只**手**继**续**诊**脉**。

**不**多**时**间**,**沈**玲**蓉**松**开**手**,**吐**出**一**口**气**,**看**着**聂**白**禾**道**:**

“**公**主**的**身**体**除**了**有**些**微**的**宫**寒**,**其**他**并**无**大**碍**,**公**主**多**年**不**孕**,**并**不**是**公**主**身**体**的**原**因**。**”******&**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的**断**定**并**没**有**让**聂**白**禾**放**下**来**心**,**身**体**没**问**题**?

**宫**中**的**太**医**也**一**直**是**这**样**和**她**说**的**,**但**他**们**同**样**也**说**不**清**楚**为**何**她**无**法**怀**上**孩**子**,**只**是**一**直**说**可**能**是**时**候**未**到**。

******&**n**b**s**p**;**&**n**b**s**p**;**&**n**b**s**p**;**&**n**b**s**p**;**时**候**未**到**,**是**说**她**命**中**注**定**不**会**再**有**孩**子**吗**?

**她**怎**么**能**相**信**!**所**以**她**不**再**相**信**太**医**,**而**是**偷**偷**不**停**地**找**民**间**有**名**的**大**夫**为**自**己**看**诊**,**可**是**都**没**有**用**,**自**己**依**然**怀**不**上**孩**子**。

******&**n**b**s**p**;**&**n**b**s**p**;**&**n**b**s**p**;**&**n**b**s**p**;**就**在**她**快**要**绝**望**时**,**她**得**到**消**息**,**诚**王**带**回**皇**城**的**女**人**的**是**鬼**医**的**弟**子**。

**她**再**次**燃**起**希**望**,**可**没**想**到**,**得**到**的**回**答**依**然**没**变**,**她**难**道**就**只**能**这**样**放**弃**了**吗**?

******&**n**b**s**p**;**&**n**b**s**p**;**&**n**b**s**p**;**&**n**b**s**p**;**

“**既**然**我**的**身**体**没**问**题**,**那**我**为**何**一**直**怀**不**上**孩**子**呢**?**”**聂**白**禾**不**死**心**道**,**就**算**真**的**没**办**法**再**怀**上**孩**子**,**那**她**也**要**知**道**原**因**。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看**着**她**哀**伤**的**眼**神**,**心**下**不**忍**,**安**慰**道**:**

“**公**主**先**不**要**着**急**,**既**然**公**主**的**身**体**没**问**题**,**那**肯**定**就**是**其**他**的**因**素**造**成**公**主**无**法**怀**孕**的**,**只**要**将**它**找**出**来**,**那**公**主**肯**定**再**次**怀**上**孩**子**的**。**”******&**n**b**s**p**;**&**n**b**s**p**;**&**n**b**s**p**;**&**n**b**s**p**;**

“**那**你**快**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身**边**有**会**医**术**的**侍**女**,**平**时**各**方**面**都**会**格**外**注**意**,**可**还**是**无**法**怀**上**孩**子**.**.**.**.**.**.**弟**妹**,**你**一**定**要**帮**我**,**若**连**你**也**没**办**法**,**那**我**.**.**.**.**.**.**”**聂**白**禾**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赶**紧**抽**了**手**帕**,**为**她**擦**拭**眼**泪**,**这**让**别**人**看**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了**她**呢**。

**

“**公**主**稍**安**勿**躁**,**今**天**驸**马**府**是**上**有**宴**会**,**后**日**又**是**中**秋**节**,**这**几**天**中**怕**没**时**间**来**府**上**查**找**公**主**不**孕**的**原**因**。**”******&**n**b**s**p**;**&**n**b**s**p**;**&**n**b**s**p**;**&**n**b**s**p**;**

“**玲**蓉**稍**后**先**开**个**方**子**,**先**把**公**主**宫**寒**的**毛**病**治**了**,**等**中**秋**节**后**,**玲**蓉**再**来**府**上**仔**细**帮**公**主**查**找**原**因**,**公**主**看**这**样**可**好**?**”******&**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轻**轻**擦**了**擦**眼**泪**道**:**

“**如**此**就**麻**烦**弟**妹**了**,**这**么**些**年**都**等**了**,**我**也**不**在**乎**再**多**几**天**,**只**是**弟**妹**,**真**的**是**其**他**的**原**因**吗**?**”******&**n**b**s**p**;**&**n**b**s**p**;**&**n**b**s**p**;**&**n**b**s**p**;**

“**公**主**放**心**,**玲**蓉**保**证**,**只**是**,**公**主**能**确**定**刘**大**人**他**没**问**题**吗**?**”**不**孕**这**种**事**,**可**不**是**一**个**人**过**错**,**既**然**不**是**聂**白**禾**的**原**因**,**那**也**可**能**是**她**的**驸**马**有**问**题**。

******&**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脸**微**红**,**垂**头**小**声**道**:**

“**夫**君**他**没**什**么**问**题**,**后**来**进**府**的**几**房**妾**室**,**进**府**都**不**过**三**年**,**却**都**先**后**给**夫**君**生**下**了**孩**子**,**只**有**我**一**直**.**.**.**.**.**.**”******&**n**b**s**p**;**&**n**b**s**p**;**&**n**b**s**p**;**&**n**b**s**p**;**那**这**事**可**真**有**点**难**办**了**,**总**不**能**让**她**把**驸**马**府**都**扒**一**遍**吧**。

**沈**玲**蓉**皱**了**皱**眉**,**手**上**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这**时**,**她**突**然**闻**到**手**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又**仔**细**地**闻**了**闻**,**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n**b**s**p**;**&**n**b**s**p**;**&**n**b**s**p**;**&**n**b**s**p**;**

“**公**主**不**用**担**心**,**就**算**玲**蓉**不**行**,**还**有**我**师**傅**他**老**人**家**呢**,**师**傅**的**医**术**,**可**比**玲**蓉**好**了**不**知**道**多**少**呢**,**他**一**定**有**办**法**,**只**是**师**傅**最**近**一**直**在**为**皇**上**调**理**身**体**,**所**以**无**法**请**他**来**为**公**主**看**诊**。**”**沈**玲**蓉**歉**意**道**。

******&**n**b**s**p**;**&**n**b**s**p**;**&**n**b**s**p**;**&**n**b**s**p**;**

“**弟**妹**可**不**能**这**么**说**,**弟**妹**能**为**姐**姐**看**诊**,**我**便**十**分**高**兴**了**,**我**相**信**弟**妹**肯**定**能**帮**姐**姐**找**到**原**因**的**。**”**聂**白**禾**反**过**来**安**慰**道**。

******&**n**b**s**p**;**&**n**b**s**p**;**&**n**b**s**p**;**&**n**b**s**p**;**

“**多**谢**公**主**信**任**,**玲**蓉**必**定**会**为**公**主**找**出**原**因**,**让**公**主**早**日**心**想**事**成**。**”******&**n**b**s**p**;**&**n**b**s**p**;**&**n**b**s**p**;**&**n**b**s**p**;**

“**谢**谢**弟**妹**,**弟**妹**也**不**用**这**么**生**分**,**就**和**三**弟**一**样**叫**我**姐**姐**吧**。**”**聂**白**禾**拍**拍**沈**玲**蓉**的**手**笑**道**。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挑**挑**眉**,**淡**淡**笑**道**:**

“**多**谢**禾**姐**姐**,**那**玲**蓉**就**逾**越**了**。**”******&**n**b**s**p**;**&**n**b**s**p**;**&**n**b**s**p**;**&**n**b**s**p**;**又**客**套**了**几**句**,**沈**玲**蓉**状**似**不**经**意**道**:**

“**禾**姐**姐**身**上**不**知**用**的**是**什**么**香**料**,**香**味**好**特**殊**啊**。**”******&**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闻**闻**了**手**上**的**味**道**,**恍**然**道**:**

“**这**个**香**味**并**不**是**香**料**的**,**姐**姐**不**爱**用**那**些**味**道**浓**郁**的**香**料**,**夫**君**便**为**姐**姐**寻**来**这**‘**留**香**’**,**这**‘**留**香**’**味**道**清**淡**,**用**它**的**花**瓣**制**成**香**囊**带**在**身**上**,**香**味**能**持**续**很**久**的**,**弟**妹**也**喜**欢**这**个**香**味**吗**?**姐**姐**送**你**一**些**吧**。**”******&**n**b**s**p**;**&**n**b**s**p**;**&**n**b**s**p**;**&**n**b**s**p**;**

“**谢**谢**禾**姐**姐**的**好**意**,**玲**蓉**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没**想**刘**大**人**对**姐**姐**如**此**体**贴**,**姐**姐**既**然**讨**厌**香**料**,**那**刘**大**人**肯**定**是**从**不**用**香**料**咯**.**.**.**.**.**.**”**沈**玲**蓉**揶**揄**道**。

******&**n**b**s**p**;**&**n**b**s**p**;**&**n**b**s**p**;**&**n**b**s**p**;**听**到**沈**玲**蓉**调**笑**,**聂**白**禾**脸**上**洋**溢**着**幸**福**,**

“**夫**君**也**没**有**用**香**料**,**他**用**的**是**另**外**一**种**味**道**更**淡**的**花**瓣**制**成**的**熏**香**,**有**点**像**玉**兰**的**香**味**。**”******&**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目**光**闪**了**闪**,**扶**起**聂**白**禾**道**:**

“**禾**姐**姐**,**我**们**该**去**花**厅**了**,**不**然**,**那**些**夫**人**小**姐**该**着**急**了**。**”******&**n**b**s**p**;**&**n**b**s**p**;**&**n**b**s**p**;**&**n**b**s**p**;**

“**好**,**那**我**们**走**吧**。**”**聂**白**禾**点**头**道**。

******&**n**b**s**p**;**&**n**b**s**p**;**&**n**b**s**p**;**&**n**b**s**p**;****

第一百零七章

**&**n**b**s**p**;**&**n**b**s**p**;**&**n**b**s**p**;**&**n**b**s**p**;**花**厅**,**皇**城**最**具**权**势**的**各**府**夫**人**小**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聊**,**这**些**夫**人**小**姐**都**属**年**轻**一**辈**,**最**大**的**不**过**三**十**余**岁**,**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其**间**还**有**三**四**个**五**六**岁**孩**童**在**嬉**笑**打**闹**,**应**该**几**个**年**纪**稍**大**的**妇**人**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

“**唉**.**.**.**.**.**.**驸**马**府**究**竟**来**了**什**么**客**人**,**公**主**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一**名**妇**人**小**声**抱**怨**道**。

******&**n**b**s**p**;**&**n**b**s**p**;**&**n**b**s**p**;**&**n**b**s**p**;**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名**妇**人**凑**到**她**耳**边**,**悄**声**道**:**

“**我**刚**刚**听**到**驸**马**府**的**侍**女**说**,**好**像**是**诚**王**和**诚**王**妃**来**了**。**”******&**n**b**s**p**;**&**n**b**s**p**;**&**n**b**s**p**;**&**n**b**s**p**;**

“**什**么**?**诚**王**殿**下**来**了**?**”**妇**人**惊**声**叫**了**起**来**,**引**得**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

“**张**夫**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般**惊**呼**?**”**坐**在**下**首**首**位**的**一**名**妇**人**语**气**略**带**不**悦**道**。

******&**n**b**s**p**;**&**n**b**s**p**;**&**n**b**s**p**;**&**n**b**s**p**;**张**夫**人**对**她**的**不**悦**浑**然**不**觉**,**扯**开**嗓**子**喊**道**:**

“**林**夫**人**,**诚**王**殿**下**来**驸**马**府**了**!**”******&**n**b**s**p**;**&**n**b**s**p**;**&**n**b**s**p**;**&**n**b**s**p**;**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的**夫**人**小**姐**顿**时**议**论**纷**纷**,**猜**测**着**诚**王**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驸**马**府**,**是**陪**诚**王**妃**来**的**吗**?

******&**n**b**s**p**;**&**n**b**s**p**;**&**n**b**s**p**;**&**n**b**s**p**;**林**夫**人**皱**了**皱**眉**头**,**看**着**身**旁**的**人**激**动**不**已**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

“**咳**咳**.**.**.**.**.**.**”******&**n**b**s**p**;**&**n**b**s**p**;**&**n**b**s**p**;**&**n**b**s**p**;**林**夫**人**轻**咳**几**声**,**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才**向**张**夫**人**道**:**

“**张**夫**人**是**从**何**处**得**知**诚**王**殿**下**在**驸**马**府**?**”******&**n**b**s**p**;**&**n**b**s**p**;**&**n**b**s**p**;**&**n**b**s**p**;**

“**是**吴**夫**人**告**诉**我**的**。**”**张**夫**人**老**实**地**将**人**供**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转**向**坐**在**他**旁**边**的**吴**夫**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投**在**吴**夫**人**身**上**的**目**光**,**似**是**要**将**她**洞**穿**一**般**,**让**她**浑**身**不**自**然**,**心**里**暗**暗**咒**骂**了**张**夫**人**几**句**,**赶**忙**道**:**

“**我**也**是**听**驸**马**府**的**侍**女**说**的**,**刚**刚**我**不**是**出**去**了**一**下**吗**,**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几**个**侍**女**在**议**论**说**诚**王**殿**下**陪**诚**王**妃**来**驸**马**府**了**,**至**于**真**假**,**我**便**不**知**道**了**.**.**.**.**.**.**”******&**n**b**s**p**;**&**n**b**s**p**;**&**n**b**s**p**;**&**n**b**s**p**;**真**的**是**陪**诚**王**妃**来**的**?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在**东**黎**,**除**了**皇**上**,**便**属**诚**王**最**具**权**势**,**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战**神**之**名**,**各**大**臣**谁**不**想**巴**结**上**他**,**只**是**碍**于**他**身**上**戾**气**太**重**,**不**敢**靠**近**而**已**。

******&**n**b**s**p**;**&**n**b**s**p**;**&**n**b**s**p**;**&**n**b**s**p**;**这**次**听**说**大**公**主**办**赏**花**会**,**邀**请**了**诚**王**妃**,**各**大**臣**便**打**起**了**诚**王**妃**的**主**意**,**千**叮**万**嘱**让**自**己**夫**人**好**好**与**她**打**好**关**系**,**以**期**让**自**己**的**仕**途**更**平**顺**。

******&**n**b**s**p**;**&**n**b**s**p**;**&**n**b**s**p**;**&**n**b**s**p**;**各**府**夫**人**虽**说**也**听**闻**诚**王**极**为**宠**爱**诚**王**妃**,**但**没**想**到**会**宠**爱**到**这**个**地**步**,**竟**然**亲**自**陪**同**诚**王**妃**赴**宴**,**这**也**更**加**让**她**们**坚**定**要**与**诚**王**妃**交**好**的**决**心**,**有**些**带**着**未**出**阁**的**小**姐**的**,**甚**至**想**着**若**是**讨**得**诚**王**妃**的**欢**心**,**让**她**们**的**妹**妹**侄**女**嫁**入**诚**王**府**,**那**.**.**.**.**.**.******&**n**b**s**p**;**&**n**b**s**p**;**&**n**b**s**p**;**&**n**b**s**p**;**

“**哼**,**吴**夫**人**说**话**可**得**仔**细**斟**酌**,**虽**说**皇**上**为**那**沈**玲**蓉**和**诚**王**哥**哥**赐**了**婚**,**可**他**们**到**底**还**未**成**婚**,**这**诚**王**妃**之**名**,**怕**是**喊**不**得**。**”**紧**挨**着**林**夫**人**坐**着**的**粉**衣**少**妇**轻**哼**一**声**,**嗤**笑**道**。

******&**n**b**s**p**;**&**n**b**s**p**;**&**n**b**s**p**;**&**n**b**s**p**;**花**厅**里**顿**时**一**静**,**吴**夫**人**赶**紧**福**身**道**:**

“**赵**夫**人**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夫**人**提**醒**。**”******&**n**b**s**p**;**&**n**b**s**p**;**&**n**b**s**p**;**&**n**b**s**p**;**

“**好**了**,**水**莲**说**的**也**不**错**,**大**家**还**是**都**称**她**一**声**夫**人**吧**,**毕**竟**她**与**诚**王**殿**下**还**未**完**婚**,**若**是**称**她**为**诚**王**妃**,**岂**不**是**在**大**公**主**面**前**失**了**礼**数**。**”**林**夫**人**道**。

******&**n**b**s**p**;**&**n**b**s**p**;**&**n**b**s**p**;**&**n**b**s**p**;**这**林**夫**人**,**便**是**良**妃**的**娘**家**林**府**现**任**家**主**的**儿**媳**,**聂**子**辰**的**大**表**哥**的**妻**子**林**氏**,**而**她**身**边**的**赵**夫**人**,**就**是**聂**子**辰**和**沈**玲**蓉**的**

“**红**娘**”**林**水**莲**。**六**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儿**后**,**林**水**莲**便**被**父**母**做**主**,**嫁**给**了**太**尉**赵**常**的**小**儿**子**,**成**了**如**今**的**赵**夫**人**。

******&**n**b**s**p**;**&**n**b**s**p**;**&**n**b**s**p**;**&**n**b**s**p**;**六**年**前**林**水**莲**给**诚**王**下**药**的**事**儿**,**虽**然**大**家**碍**于**林**府**的**面**子**,**不**曾**明**目**张**胆**地**议**论**,**但**私**底**下**早**就**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

**以**林**水**莲**的**名**声**,**要**想**嫁**入**皇**家**已**经**不**可**能**了**,**就**是**各**府**的**嫡**系**子**孙**也**没**人**想**娶**她**,**林**水**莲**的**父**母**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了**赵**府**的**提**亲**。

******&**n**b**s**p**;**&**n**b**s**p**;**&**n**b**s**p**;**&**n**b**s**p**;**那**赵**府**的**小**公**子**,**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在**朝**中**混**了**个**不**大**不**小**的**闲**职**,**但**也**好**歹**是**赵**府**的**嫡**系**子**孙**,**林**水**莲**嫁**过**去**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只**是**她**心**中**到**底**不**甘**罢**了**。

******&**n**b**s**p**;**&**n**b**s**p**;**&**n**b**s**p**;**&**n**b**s**p**;**当**年**若**不**是**沈**玲**蓉**,**那**诚**王**妃**的**宝**座**,**早**就**是**她**的**了**,**都**是**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林**水**莲**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沈**玲**蓉**,**根**本**没**意**识**到**,**造**成**今**天**这**结**果**的**人**正**是**她**自**己**。

******&**n**b**s**p**;**&**n**b**s**p**;**&**n**b**s**p**;**&**n**b**s**p**;**林**夫**人**的**话**音**落**下**后**,**众**夫**人**小**姐**点**头**称**是**,**可**花**厅**门**口**却**传**来**了**另**外**的**声**音**,**

“**林**夫**人**的**话**虽**说**不**错**,**但**也**太**迂**腐**了**,**父**皇**既**然**已**经**为**三**弟**和**弟**妹**赐**婚**,**那**他**们**便**已**是**夫**妻**,**现**在**称**弟**妹**一**声**诚**王**妃**,**本**公**主**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下**,**聂**白**禾**牵**着**沈**玲**蓉**的**手**,**踏**入**了**花**厅**,**众**人**皆**起**身**行**礼**道**:**

“**见**过**大**公**主**。**”******&**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抬**了**抬**手**,**温**声**道**:**

“**各**位**姐**妹**不**用**多**礼**,**都**坐**下**吧**。**”**说**完**她**便**在**主**位**坐**下**,**沈**玲**蓉**则**被**她**安**排**在**她**下**方**的**首**位**,**足**见**她**对**她**有**多**重**视**。

**等**她**们**两**人**坐**下**后**,**其**他**人**才**依**次**落**座**。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进**花**厅**后**,**便**发**觉**一**道**目**光**一**直**怨**毒**地**看**着**她**,**她**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粉**衣**妇**人**,**那**妇**人**对**上**她**的**目**光**,**不**闪**不**避**,**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让**沈**玲**蓉**十**分**纳**闷**,**她**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让**人**家**这**么**恨**她**。

******&**n**b**s**p**;**&**n**b**s**p**;**&**n**b**s**p**;**&**n**b**s**p**;**林**夫**人**也**发**现**了**林**水**莲**的**

“**异**常**”**,**皱**着**眉**轻**声**咳**了**咳**,**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收**敛**些**,**林**水**莲**这**才**狠**狠**瞪**了**沈**玲**蓉**一**眼**,**不**情**不**愿**地**移**开**了**目**光**。

**沈**玲**蓉**挑**挑**眉**,**同**样**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心**里**却**默**默**盘**算**开**来**。

******&**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当**然**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目**光**对**视**,**皱**了**皱**眉**倒**她**也**没**说**什**么**,**其**他**人**则**还**在**为**她**刚**刚**的**那**番**话**感**到**惊**讶**,**没**想**到**大**公**主**对**这**未**来**得**诚**王**妃**如**此**认**同**,**甚**至**允**许**他**人**直**接**称**呼**她**为**诚**王**妃**。

******&**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才**不**理**会**她**们**各**种**猜**疑**,**而**是**含**笑**为**沈**玲**蓉**介**绍**起**人**来**,**

“**这**位**是**马**夫**人**,**是**吏**部**侍**郎**马**大**人**的**夫**人**,**也**是**户**部**尚**书**的**儿**媳**,**这**位**是**刘**夫**人**.**.**.**.**.**.**”******&**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发**现**,**这**些**夫**人**不**是**侍**郎**的**夫**人**,**就**是**尚**书**的**儿**媳**,**或**是**什**么**将**军**的**女**儿**,**是**皇**城**中**真**正**的**贵**族**中**贵**族**。

******&**n**b**s**p**;**&**n**b**s**p**;**&**n**b**s**p**;**&**n**b**s**p**;**聂**白**禾**看**着**最**后**的**两**人**,**对**沈**玲**蓉**笑**道**:**

“**这**两**位**可**是**弟**妹**的**亲**戚**呢**,**这**位**是**林**夫**人**,**她**的**夫**君**是**三**弟**的**表**哥**,**这**位**是**三**弟**的**表**妹**水**莲**,**现**在**已**是**赵**太**尉**的**儿**媳**,**去**年**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呢**。**”******&**n**b**s**p**;**&**n**b**s**p**;**&**n**b**s**p**;**&**n**b**s**p**;**她**就**是**林**水**莲**?

**难**怪**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吓**人**,**她**们**之**间**可**是**早**就**结**下**了**梁**子**呢**,**她**要**不**要**出**手**呢**?

**沈**玲**蓉**认**真**地**想**。******&**n**b**s**p**;**&**n**b**s**p**;**&**n**b**s**p**;**&**n**b**s**p**;**

“**各**位**姐**妹**,**这**位**就**是**诚**王**的**王**妃**,**玲**蓉**她**可**是**鬼**医**的**弟**子**呢**,**姐**妹**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赶**紧**让**她**给**你**们**看**看**,**过**了**今**天**可**就**没**机**会**了**。**”**聂**白**禾**极**力**推**荐**道**。

******&**n**b**s**p**;**&**n**b**s**p**;**&**n**b**s**p**;**&**n**b**s**p**;**

“**鬼**医**的**弟**子**?**诚**王**妃**的**医**术**很**厉**害**吗**?**那**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最**近**总**觉**身**子**不**舒**服**呢**。**”**一**听**说**诚**王**妃**会**医**术**,**张**夫**人**眼**睛**一**亮**,**出**声**询**问**道**。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知**道**,**大**公**主**刚**刚**的**话**纯**粹**只**是**客**套**话**而**已**,**可**没**想**到**真**的**有**人**要**看**诊**,**看**众**人**一**副**头**疼**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张**夫**人**不**是**第**一**次**这**样**说**话**不**顾**场**合**了**。

******&**n**b**s**p**;**&**n**b**s**p**;**&**n**b**s**p**;**&**n**b**s**p**;**看**到**沈**玲**蓉**没**有**做**声**,**林**水**莲**正**准**备**讽**刺**几**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道**:**

“**既**然**如**此**,**那**玲**蓉**便**献**丑**了**,**请**夫**人**伸**出**手**来**。**”******&**n**b**s**p**;**&**n**b**s**p**;**&**n**b**s**p**;**&**n**b**s**p**;**张**夫**人**话**一**出**口**后**,**便**暗**自**懊**恼**,**自**己**这**不**顾**场**合**,**一**阵**风**一**阵**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诚**王**妃**现**在**身**份**尊**贵**,**就**是**她**医**术**了**得**,**又**怎**么**会**轻**易**为**人**看**诊**。

******&**n**b**s**p**;**&**n**b**s**p**;**&**n**b**s**p**;**&**n**b**s**p**;**待**她**听**到**诚**王**妃**愿**意**为**她**诊**脉**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直**到**身**旁**的**丫**鬟**拉**了**拉**她**,**她**才**回**过**神**,**欣**喜**之**余**赶**紧**将**手**递**了**出**去**,**期**待**地**看**着**她**。

******&**n**b**s**p**;**&**n**b**s**p**;**&**n**b**s**p**;**&**n**b**s**p**;**沈**玲**蓉**两**指**搭**在**脉**搏**上**,**认**真**为**张**夫**人**诊**起**脉**来**,**半**响**后**,**沈**玲**蓉**皱**了**皱**眉**,**让**她**换**了**一**只**手**,**诊**断**后**,**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n**b**s**p**;**&**n**b**s**p**;**&**n**b**s**p**;**&**n**b**s**p**;**看**到**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张**夫**人**不**禁**紧**张**起**来**,**其**他**人**也**同**样**面**面**相**觑**,**林**水**莲**一**脸**终**于**抓**到**你**的**尾**巴**了**的**表**情**,**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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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让**沈**玲**蓉**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又**微**闭**着**眼**睛**诊**了**半**响**,**才**迟**疑**地**对**张**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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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的**意**思**是**,**张**夫**人**她**有**身**孕**了**?**”******&**n**b**s**p**;**&**n**b**s**p**;**&**n**b**s**p**;**&**n**b**s**p**;**张**夫**人**总**会**反**应**过**来**了**,**手**抚**上**腹**部**,**不**敢**置**信**地**看**沈**玲**蓉**道**:**

“**王**妃**.**.**.**.**.**.**我**.**.**.**.**.**.**我**真**的**有**身**孕**了**?**”******&**n**b**s**p**;**&**n**b**s**p**;**&**n**b**s**p**;**&**n**b**s**p**;****

第一百零九章

紫you阁.ziyouge.聂子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花厅.平静无波的眸子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定在牵挂的人身上.聂君逸和刘瑶手拉手跟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众人.驸马面露担忧地紧随其后.

“臣妇(臣女)参见诚王殿下.”

“免礼.”聂子辰淡声道.

“谢诚王殿下.”众人起身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

“娘亲(娘)......”聂君逸与刘瑶跑到各自娘亲身边.讨好地往她们身上蹭了蹭.然后便聚在良妃身边.左一口奶奶.又一口婆婆.喊得良妃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一直沒断过.

聂子辰的目光始终沒离开过沈玲蓉母子.正要往他们那里走去.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辰表哥......”林水莲拦住聂子辰的去路.脸颊上染着粉红.欲语还休地看着他.那眼中的绵绵情意.似是能滴出水來.

聂子辰无声地看着她.如陌生人一般.连一点情绪都不曾给她.“赵夫人拦住本王有何事.”

“赵夫人”三字听在林水莲耳中.是如此地刺耳.六年了.他们已经六年沒有见过面了.当年从璟麟城回到皇城.她便被软禁在府中.无论她怎么哀求哭闹.甚至以死相逼.家人都不曾松动一分.等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聂子辰已经去了战场.

得知聂子辰去了战场.林水莲也曾偷跑去找他.可沒走多远便被抓了回去.然后被软禁.她只能从下人口中得知他的消息.打胜仗了.受伤了......

每次得到聂子辰的消息.都能让她兴奋许久.她一直想着.等他回皇城时.她一定要好好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当初她被拒绝后.一时糊涂才想出了向他下药的主意.

她了解聂子辰.如果他们发生了关系.他一定会娶她的.但被这样算计.他肯定会生气.但是沒关系.她会为他奉上所有的一切.她会用她的爱赢回他的心.他们肯定会幸福的.因为她是如此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可她到底沒能等到聂子辰.在她丝毫不知情地情况下.她的父母答应了赵府的求亲.等她知道的时候.还有一个月便是成亲之日了.无论她怎么祈求.父母都不肯退婚.直到大婚之日.亲手送她上了花轿.

更甚者.怕她不肯洞房.竟然吩咐丫鬟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药.于是.在父母的精心安排下.她最终还是成了赵夫人.她也曾想过自我了断.可她舍不得.她还沒有见到聂子辰.还沒有向他道歉.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呢.

这些年.她一直期盼着能见到聂子辰.可她的夫君防她甚严.若沒有特别的事.根本不允许她出门.也严禁别人透露聂子辰的消息给她.无奈之下.她只能与夫君虚与委蛇.消除他的戒心.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聂子辰.

在她生下孩子后.她终于重获了自由.夫君也不再像原來那样防备她.可这时候.聂子辰已经打败朗月国.去达州当了城主.并且一直沒有回皇城.她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绪.只能默默地关注他.生怕夫君再将她锁在府里.

终于.她得了消息.聂子辰今年会回皇城过给皇上祝寿.她千盼万盼.细数着他回來的日子.可盼來的却是他有了妻儿的消息.而他认定的那个妻子.正是六年前的那个女孩.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机会.却让别人抢了.如果沒有沈玲蓉.那晚和聂子辰发生关系的就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也是自己.可这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抢了.

聂子辰看着眼露恨意的林水莲.眼眸暗了暗.声音不禁变得冷酷.“赵夫人.你拦着本王到底有何事.本王要去找王妃.麻烦你让一让.”

沈玲蓉听着他的话.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她可以肯定.聂子辰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林水莲听到他的话.立马一副快哭出來的样子道:“辰表哥.你不能有了王妃.就不顾我们之间的情意啊.”说完还捏着手帕擦了擦眼睛.低下头的时候狠狠瞪了沈玲蓉一眼.

“赵夫人慎言.本王可不记得与你有什么情意.你可不要污了本王的清白.”聂子辰不为所动.淡声道.

做看客的众人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堂堂诚王.让一个妇人不要污蔑他的清白.这画面.怎么看着这么诡异呢.话说.这林水莲也真敢讲.她是不是忘了她现在已经是赵家的儿媳.她这么做.活脱脱是在打赵家的脸啊.这下皇城可热闹了.

场中不少人幸灾乐祸起來.林夫人的脸色却十分阴沉.林水莲丢的.不只是赵家的脸面.也是林家的脸面.林家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來.今天这事儿传出去.他们出门都该遮着脸才行了.

林水莲早顾不得其他了.今天是她唯一的机会.今天过后.她肯定又会被软禁起來.以后再也沒机会见到聂子辰了.她必须求得他的原谅.这样她才有机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辰表哥.我知道错了.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给你......对你做那样的事.害你遇到了危险.我真的很后悔.我每天都有在反省.真的.你就原谅我吧.”

林水莲说完.眼泪便跟着流了下來.姣好的面容粘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若是别的男人.只怕什么都答应下來了.可她面前的是聂子辰.冷酷嗜血的东黎战神.

听着林水莲提起当年事.其他人自然想到了六年前的事.亲耳听见她承认做了那不堪事.众人心里一阵无语.林夫人的脸色也变得更黑.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林家的脸就不用要了.

林夫人这么想着.站起身将林水莲拉到身后.对聂子辰歉意道:“诚王殿下.抱歉.臣妇马上带她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紫you阁.ziyouge.沈玲蓉一直侧站在主位前.身后是两张椅子.左手边是良妃.小逸拉着她的右手.朱绫和白灵在她三步开外.一前一后护着她们.那个侍女靠近的时.她们见她只是普通人.便放松了警惕.沒想到......

沈玲蓉也沒想到刺杀她的人竟然是个普通人.她有预料到今天会出事.那个侍女靠近她的时候.她沒有感觉到一点敌意.小胖蜕变后.她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敏锐.别人稍微露出一点敌意.她都感觉到.却不想还是失算了.惊慌之下.她只來得及将儿子护在怀里.

朱绫和白灵两人发现异常后.一人扑向侍女.一人扑向沈玲蓉.可侍女离得太近.出手太快.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到沈玲蓉时.聂子辰终于赶在最后时刻.伸手抓住匕首.用力一甩.将侍女连人带匕首甩了出去.撞上了柱子.又摔倒在地.

席远立即带着几名侍卫上前抓住侍女.却发现她已经受了重伤.昏了过去.还未离开的夫人小姐.目睹了这场刺杀.尖叫着四处逃离.刘尚书护着聂白禾和刘瑶.退到墙角.一边派人保护良妃等人.安抚受惊的众人.

聂子辰对这些毫不关心.他正担忧地查看沈玲蓉的身体.“蓉儿.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伤.快让我看看.”看到匕首刺向她的时候.他的心都跟着停住了.但脑袋却异常冷静.直到将人甩了出去.心中的慌乱才浮起.

沈玲蓉摇摇头.将聂君逸交给朱绫两人.抓住聂子辰受伤的手.不发一语为他处理起伤口來.好在伤口不深.简单上了些药.血便止住了.

从胡太医那里要了白布.将伤口包扎好.沈玲蓉松了一口气.头抵在他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心里一阵后怕.刚刚的情形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她首先想到的.却是保护儿子.这大概就是作为母亲的天性吧.

聂子辰同样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里温凉的体温.熟悉的药草香味.他才确定他的蓉儿真的沒事.

刺客被抓.其他人也被疏散离开.确定沒危险了.将良妃层层围起來的侍卫.才散开了些.侍卫一散开.良妃便快步走到聂子辰两人面前.焦声道:“辰儿.玲蓉.你们沒事吧.有沒有受伤.小逸呢.小逸沒事吧.”

聂君逸小跑到良妃面前道:“奶奶.小逸在这儿呢.小逸沒事.”

良妃蹲下身.将聂君逸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牵着他的手看向聂子辰两人.“你们沒事吧.”

此时聂子辰已经放开了沈玲蓉.并将受伤的手往宽大的袖子里藏了起來.扶着她的后腰.倒也沒让良妃看出异常.“母妃放心.儿臣沒事.只是让母妃受惊了.”

“傻孩子.母妃沒事.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玲蓉.”良妃疑惑道.

“他们应该是别国的奸细.是想要刺杀儿臣的.只是沒有机会.便想伤害蓉儿和小逸.以此打击儿臣.母妃放心.儿臣不会就此放过他们的.敢挑衅我东黎威严.儿臣必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聂子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杀意.胆敢伤害蓉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看着他微红的眼睛.沈玲蓉担忧地握住他的手.聂子辰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动杀意.但她也知道她拦不住他.看來她只能多给他熬些安神静心的药了.

聂子辰自然也知道她的担忧.轻轻捏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辰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等母妃回宫.一定要请你父皇彻查此事.狠狠地教训那些不安分的人.”良妃愤声道.

聂子辰沒有做声.原本他不打算再出风头的.以免又卷入皇位之争.可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将这些人彻底铲除.他难以安心.“母妃.现在宫外太危险了.儿臣送你回宫吧.”

良妃点点头.摸了摸聂君逸的头发道:“小逸.现在皇城不安全.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跑.要听你娘亲的话.知道吗.”

“小逸会听娘亲的话的.”聂君逸说着.蹭到沈玲蓉身边.拉着她的手不放.

聂子辰吩咐人准备马车.送良妃回宫.沈玲蓉拉着聂君逸向聂白禾道别.朱绫两人紧随在左右.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沈玲蓉福身歉意道:“禾姐姐.真是抱歉.将你的赏花会给搅了.”

聂白禾扶住她.责怪道:“弟妹这是干什么.要道歉也是姐姐道歉才对.真沒想到.驸马府竟然隐藏着别国的奸细.还差点害你受了伤.姐姐心里才过意不去......”

“姐姐无需自责.这不是姐姐的错.怪只怪敌人太狡猾了.”

沈玲蓉看了看一旁在吩咐侍卫善后的刘尚书.凑到聂白禾耳边轻轻道:“姐姐不用担心.等中秋节后.玲蓉会再來驸马府.为姐姐找到不孕的原因.到时姐姐便能心想事成了.”

聂白禾微微红了脸.小声道:“谢谢弟妹.不管结果如何.姐姐心里都记下妹妹的这份情.他日必定厚报.”

“姐姐不必如此.玲蓉只是尽了身为医者的责任.”

两人又再说了会儿话.朱绫便催促道:“王妃.该走了.”

沈玲蓉拉过聂君逸.对聂白禾点点头.与聂子辰等人会和.离开了驸马府.

聂子辰先将良妃送回皇宫.然后才和沈玲蓉一起回到诚王府.

在客厅坐下.朱绫两人双双跪下请罪:“属下未能保护好王妃.请王爷责罚.”

聂子辰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似是在思考怎么罚她们.沈玲蓉担心他真的惩罚她们.求情道:“阿辰.她们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责罚她们了.”

聂子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看着朱绫两人道:“身为侍女.却沒有保护好王妃.杖责你们三十军棍都不为过.念在你们是初犯.王妃也为你们求情.这次就罚你们每人五军棍.以示警戒.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谢王妃.王爷手下留情.属下认罚.”朱绫两人沉声道.今天这事真是太丢脸了.妄她们还是青杀的长老.如此轻易让人钻了空子.她们真该拉回去回炉重造了.

“席远.她们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席远应了一声.带着两人下去领罚.

等他们离开后.聂君逸突然道:“王爷爹.朱绫姐姐她们沒有保护好娘亲.要受罚.那你是不是也该罚.你不是也沒保护好娘亲吗.”

“小逸......”沈玲蓉无奈道.聂君逸撇撇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聂子辰却认真道:“蓉儿.小逸说的不错.我确实该罚.我就在你身旁.却还让想要伤害你的人靠近了你.这一次你幸运地沒事.那下一次呢.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受到伤害.我就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杀了.”

聂子辰迸发的杀意让沈玲蓉一惊.起身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阿辰.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我相信阿辰会好好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

沈玲蓉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一声.六年前的事.不仅让林蓉儿失去了生命.在聂子辰心底留下的创伤.同样如此之重.所以他才会对要伤害自己的人.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

聂子辰收拾好失控的情绪.对沈玲蓉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才看向那个专和自己过不去的儿子.“爹爹沒有保护好你娘亲.你要怎么罚爹爹呢.”

聂君逸丝毫沒有受到刚才自家王爷爹的杀气的影响.哼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下來.将沈玲蓉从他身边拉开.与他保持三步的距离.扬着脑袋道:“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和娘亲一起睡觉.从今天开始.娘亲要和我一起睡.”

呵呵......行啊.臭小子敢和她抢人.胆子不错啊.聂子辰嘴角弯了弯.挑眉道:“小逸也沒有保护你娘亲吧.你是不是也应该受罚.”

聂君逸脸一红.强词道:“我现在太小了.更本保护不了娘亲.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娘亲了.”当看到匕首刺向娘亲的时候.他根本就吓傻了.学过的功夫忘得一干二净.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当娘亲将他护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猛烈地震动了.就好像突然活了过來.身体能动了.功夫也记起來了.可是王爷爹已经抢先保护了娘亲.他只能羡慕又懊恼地看着.

“年纪小可不是个好借口.”聂子辰意味深长道.

看着叫上劲的父子俩.沈玲蓉赶紧叫停.“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这样可以了吧.”

聂子辰父子互相看了看.哼了一声各自撇过头去.默声赞同了沈玲蓉的话.而皇城此时又再次沸腾起來.人们纷纷议论着今天在驸马府发生的一切.

张夫人被诚王妃诊断出怀了三胞胎.林水莲突然发疯刺杀王妃.别国的奸细也同时刺杀了王妃.一时间.沈玲蓉又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紫you阁.ziyouge.晚膳时间.消失了一下午的林子浩终于赶回來了.不紧不慢地吃完饭.众人返回客厅.开始总结今天发生的事.这一次聂君逸也留了下來.

聂子辰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再结合刚刚侍卫送來的消息.事情真相已经浮出了水面.

“影卫刚刚送來消息.袁珊从袁府消失了.从她房间中找到一条密道.直通皇城东北角一座荒废的院落.袁府的人已经向府衙报了案.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个侍女已经招供了.她是朗月国的细作.也是袁珊的属下.袁珊是皇城的负责人.朗月国在皇城埋下的所有棋子都由她负责.袁珊的真实身份.她并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朗月国地位不低.今天驸马府发生的事.也都是袁珊策划的.”

聂子辰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她从袁珊那里接到的命令是.不顾一切刺杀蓉儿和小逸.”

不惜暴露好不容易埋下棋子.也要取她和小逸的性命.沈玲蓉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能让一个女人对她念念不忘.一般只可能是因为男人.而这个男人.除了聂子辰.她想不出第二个人來.

一个林水莲.皇宫里还有一个淑妃.现在又冒出來个袁珊.找了个这么受欢迎的男人.她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聂子辰被沈玲蓉看得心里凉飕飕的.轻咳一声道:“蓉儿.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玲蓉想了想道:“可以确定袁珊是朗月国的人吗.”

“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來看.袁珊应该是朗月国的人.而且地位不低.蓉儿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沈玲蓉沒有回答这个问題.反而问了一个和现在讨论的问題无关的事情.“阿辰.你今天似乎有些针对刘尚书.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提起刘尚书.聂子辰眉头皱了皱.“我和他交际不多.以前也只是上朝时打个招呼罢了.近几年根本沒有见过.只是今天再见到他.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为了确定这种感觉是什么.我才让他陪我下棋.可是还是沒想出头绪.”

沈玲蓉点点头.“大公主和刘尚书成婚多年.却只有瑶儿郡主一个孩子.可府里新进的几房妾室却接二连三生下了几个孩子.所以大公主找我看诊.希望我能让她再怀上一个孩子.大公主的身体沒事.不过......我在她的身上却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

沈玲蓉看着目光渐沉的聂子辰.认真道:“那是金国特有的一种香料.若和另一种香料混合.便会变成一种绝佳的避孕药.而我也问过.大公主用的香料是刘尚书送的.而刘尚书用的香料.就是另外一种.”

金国.与东黎同为大国.两国之间被昆仑山脉隔断.两国若想來往.必须跨过朗月国和另外一个东黎附属国才可以.原本朗月国虽然比不上他们两国.但也不是什么小国.夹在两国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四年前被聂子辰打掉了大半的领地.朗月国实力大降.虽然最后依附了东黎.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让朗月国的日子格外艰难.也让他们更加怨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聂子辰.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巧合.或是有人故意送给刘尚书的.但阿辰最好还是查一查.”希望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不然大公主......

聂子辰这时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觉得刘尚书不对劲了.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味.这种香味.他曾在金国的太子身上闻到过.

林子浩这时也开口道:“今天在驸马府.我有看到几个行动可疑的人.他们出府后便分开行动.我跟着的那人换装后.进了一家青楼便沒了踪迹.那家青楼.离驿馆不远.这几人与之前遇到的朗月国的人不同.似是另一股势力.”

聂子辰的面色变得凝重.他轻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的.蓉儿和小逸最近沒什么事便不要出府.我担心袁珊恐怕不会就此放弃.你和小逸留在王府里更安全.”

沈玲蓉点点头.她现在实在不适合出门.今天驸马府中发生的事.皇城只怕已经传遍了.现在这个时候出门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聂子辰嘱咐完沈玲蓉.然后看着眼珠乱转的儿子道:“小逸不要乱跑.要好好陪着你娘亲.保护好她.能做到吗.”

聂君逸想了想.应了下來.坏人还是让他的王爷爹去抓吧.他这次一定要好好保护娘亲.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王爷爹放心.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

聂子辰点点头.然后看向林子浩.认真道:“蓉儿和小逸就拜托你了.”

“保护夫人和小逸.是我份内的事.”林子浩淡声道.

聂子辰默然.只是冲他抱了一拳.林子浩点点头.便径直离开.

这晚.聂君逸久违地又与娘亲一起睡觉了.虽然一起的还有一个另一个让他十分不爽的人.他大刺刺地躺在两人中间.面向着娘亲.把后背留给王爷爹.就算后面的人快将他的背瞪出了窟窿.也不让分毫.

聂子辰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响.突然撑起头对沈玲蓉笑道:“蓉儿.你知道吗.小逸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很喜欢我的眼睛呢.”

“咦.真的吗.都沒听你们说过呢.”沈玲蓉惊奇道.

“那是因为王爷爹的眼睛很像我的.所以我才会那么说的.我喜欢的其实是我自己的眼睛.”聂君逸赶忙道.

“真的吗.我记得那时你手里拿着几个泥人.一脸高兴地往茶楼......”

“娘亲.我去睡里面吧.”不等聂子辰说完.聂君逸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沈玲蓉看了看笑得像狐狸似的聂子辰.再看看一脸委屈的儿子.直觉觉得他们应该是瞒了她什么.虽然她也很想知道.不过......还是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好了.

“好啊.”沈玲蓉应道.然后起身挪了挪位置.让儿子睡到里侧.聂子辰趁此往里靠近一些.紧贴着沈玲蓉的后背.将他们母子都圈在怀里.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中秋节.

按理沈玲蓉应该带着聂君逸进宫向皇帝和良妃请安.然后参加皇帝举办的中秋宴的.但她以遇刺受了惊吓推脱了.皇帝和良妃体谅她.便准许了.于是只有聂子辰父子进了宫.让那些想要一览诚王妃真面目的大臣大失所望.

聂子辰父子在宴会上只是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了.惹得皇帝一阵感慨.东黎的战场修罗.现在却变成顾家的好男人了.

对皇帝的调笑.聂子辰面色不变.带着聂君逸往诚王府赶.蓉儿可是正在为他们准备好吃的呢.他们当然要快点赶回家.

王府里.这段时间一直被皇帝压榨的李青原早躺在软榻上.一边赏月.一边吃着沈玲蓉特制的月饼.那表情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一旁的桌边.除了林子浩.朱绫三个侍女.还有许久未见的李瑜.只是他现在.......是在调戏白灵吗.看白灵那满脸通红的样子.沈玲蓉完全沒有救她的打算.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朱绫坐在林子浩身旁.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给他端茶倒水递点心.照顾得无微不至.林子浩虽然面色淡定.但眼中还是透露出些许不耐來.但丝毫影响不到朱绫.

聂子辰倒真希望朱绫将林子浩拿下了.这样他就会更安心些.明知道心爱的人身边有一个忠心耿耿的爱慕者.还赶不得.他心里实在膈应得慌.

院子里.只有沈玲蓉和剑兰最悠闲.两人时不时吃点东西.然后悄悄说几句话.压着声音笑着看看面前的几人.再凑在一起悄声讨论起來.

聂子辰带着聂君逸加入众人.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可比皇宫的宴会更加轻松自在.这也是他一直期望的中秋节.

中秋节后.聂子辰变得忙碌起來.白天基本上看不到人影.但用膳的时候.必定会出现.吃完饭后又匆匆离开.沈玲蓉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从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呆在房中看看书.捣鼓捣鼓些小东西.

聂君逸自从在驸马府中受了刺激.训练更加刻苦了.还让林子浩加大了训练量.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变得更努力地习武.他们的努力也沒有白费.现在一般的侍卫都已经打过他们了.

这些人当中就李瑜最清闲.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用來调戏白灵了.只要将她逗得脸颊通红.他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就这样过了几日.事情总算有了新进展.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尚书是金国人?而且还是金国皇帝的私生子?”听到聂子辰说出这么劲爆的消息,李瑜首先叫了起来。<

“咳咳......”李青原轻声咳了咳,轻飘飘扫了一眼自己的二徒弟,看得李瑜背脊发凉,讪讪地摸摸鼻子又坐了回去。

聂子辰继续道:“本王查到这些消息后,和刘尚书彻谈了一番,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否认自己是细作,据他所说,他也是在他母亲去世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母亲是一名歌姬,金国皇帝还是太子时,出使东黎,认识了他母亲,并为她赎了身。”

“刘母后来并没有去金国,而是选择在一个小村庄继续生活,而金国皇帝没有勉强她,给她留了些金银便回国了,此后便没有再见过面,后来没多久,刘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搬到了另一个地方,独自抚养儿子长大。”

“刘母去世后,刘尚书没有去金国,而是选择留在东黎,在他金榜题名时,金国现在的太子刚好出使东黎,见过刘尚书一面,因为觉得他和自己有些相像,便去查了刘尚书的底细,这才发现两人竟然是兄弟。”

“金国太子发现这个秘密后,暗地里找过刘尚书,希望他作为金国的密探,为金国打探东黎的机密,但刘尚书拒绝了,金国太子失望而归后,刘尚书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揭穿后,会累及自己的孩子,便秘密找来了避孕的香料,但还是意外地有了瑶儿。”

“那他那几个妾室的孩子呢?”沈玲蓉挑眉问道,别是说的好听,他不是和妾室有了好几个孩子吗?

聂子辰看着沈玲蓉愤愤不平的样子,失笑道:“那几个孩子并不是刘尚书的,那几个妾室在进驸马府时,便有了身孕,刘尚书答应给她们安身立命之所,并会好好待她们的孩子,若她们找到心仪之人,他也会成全她们。”

用这些孩子转移刘瑶身上的注意,虽然自私,但也说明刘尚书确实疼爱刘瑶,同样的,他也是爱着大公主的吧。

“阿辰打算怎么做?”

聂子辰静默半响后,才缓缓道:“这件事必须禀报父皇,最后如何裁决得看父皇的意思。”

聂子辰说完,看了李青原一眼,沈玲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家师傅顿时笑了起来,“师傅......”

李青原翻翻白眼,“看我老夫做什么?这件事老夫可帮不上忙,谁知道那小子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说的是真是假有阿辰他父皇裁决,若他所说无假,师傅可得帮忙求求情啊,刘尚书的女儿,可很有可能会成为您老人家的徒孙媳妇啊。”

李青原含在口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诧异地看聂君逸,嘴里啧啧有声道:“乖徒孙厉害,这才来皇城几天,就给师公找到孙媳妇了,不错,比你两个师伯厉害多了。”

被称赞的聂君逸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他噘着嘴对沈玲蓉不悦道:“娘亲,我才不要娶瑶儿那个笨蛋,她做我妹妹我还嫌她笨手笨脚的呢,我以后要娶像白灵姐姐这样温柔的女孩子。”

“小逸,不要宵想你白灵姐姐了,她是你师伯我的。”李瑜挑着眉道,说完还回头对白灵嬉笑道:“白灵,你说我说的对吧。”

白灵一张俏脸早就涨得通红,面对李瑜的问题,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手绞着衣袖咬了咬唇,最后一跺脚跑着离开了客厅,速度之快,让沈玲蓉都怀疑她是不是用上轻功了。

“哈哈哈......”白灵离开后,李瑜便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沈玲蓉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坏心眼地提醒道:“二师兄,你再这么欺负白灵,小心她讨厌你哦,女人可是很记仇的......”

李瑜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僵了僵干笑道:“小师妹,你不用吓唬我,白灵才不会像你这样记仇呢。”

沈玲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瑜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讪讪一笑,老老实实坐着不开口了。其他人同情地看着他,为他以后的日子捏了把汗,知道眼前的人记仇,说话还口没遮拦的,自己要作死,神仙也救不了。

这里的对话告一段落,聂子辰继续道:“刘尚书虽然拒绝了金国的要求,但金国仍然有派人与他接触,近几年更是频繁,据他得到的消息,这两年金国皇帝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几个皇子也蠢蠢欲动,金国只怕将要有一场内乱了。”

这个消息对朗月国和金国周边的几个小国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金国内乱后,必定元气大伤,这时候若是趁机发兵金国,所得的好处可是相当可观的。东黎与金国之间还隔着几个小国,出兵是不太可能的,但支持下其他国家,分点好处还是可以的。

“从刘尚书那里,本王还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朗月国有一名地位尊贵的人也潜伏在皇城,但他暗地里似乎和金国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王猜测,那人应该就是袁珊,但袁珊和金国有什么关系,本王的人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来了,原本一个袁珊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牵扯上了朗月国和金国,果然和皇家的人纠缠在一起,麻烦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啊。

沈玲蓉感慨着,脑海里却闪过一个想法,按这个想法将最近发生的事都过一遍,所有的事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沈玲蓉激动地“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一下,顿时疼得她抽了口凉气,聂子辰驾轻就熟抓过她的手,覆上她通红的手掌,内力流转,为她减轻疼痛。

其他人对她这种冒失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每次沈玲蓉拍桌子,都会有一些惊人之语,这次不知她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沈玲蓉也不负众望,激动道:“我有一个想法,按照这个想法,最近发生的事就都能说得通了!”

“什么想法?”李瑜问道。

“你们说,袁珊会不会是金国的人,朗月国派到皇城的细作只是被她顶替了,而她这样便能同时得到东黎和朗月国的机密消息,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只是最近金国内部发生了变故,她担心我们得到消息后,动起了金国的主意,于是先下手为强,挑起东黎和朗月国的事端,一旦两国发生战争,其他国家的目光也只会盯着东黎和朗月国,便没人去关心金国怎么了。”

沈玲蓉说完,聂子辰接着道:“而且若是东黎和朗月国交战,两国必定会损伤元气,到时候金国说不定还会趁机占些便宜。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

聂子辰感叹着,眼中杀意不减,龙有逆鳞,触之者死,他们已经触到他的逆鳞了,那么,便别想全身而退!

“这只是蓉儿的推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金国在背后捣鬼,子辰可得好好调查清楚,若真是他们所为,那我们也得好好回敬他们才行,皇上大寿,他们不是派人来祝寿了吗?可要让人好好招待他们呀。”

李青原眯着眼睛道,嘴角挂着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看得人脊背发凉。再讨论了些问题,众人便各自散了,之后聂子辰也变得更加忙碌了,有时连饭都没办法回府吃,而沈玲蓉捣鼓了几天,终于将东西弄好了。

聂君逸和李瑜脑袋挨着脑袋,看着院子里石板上的一个东西仔细研究着,只见一块长形木板,前后两头呈半圆形微微翘起,木板背面有两排特制的铁质圆轮。

“小师妹,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玩啊。”李瑜用手推了推这个奇怪的东西问道,聂君逸也疑惑地看着沈玲蓉,等待着她揭开谜底。

沈玲蓉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打扮,头发在脑后用丝带绑成马尾,挥挥手让两人离开,沈玲蓉一脚踏上滑板,前后滑动了一下后点点头,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滑板,但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脚下用力一蹬,滑板载着沈玲蓉在院子里绕了几圈,沈玲蓉找到感觉后,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滑板动作,看得来围观的仆从时而惊叹,时而惊呼,聂君逸和李瑜更是看得眼冒火花,盯着滑板移不开目光。

滑了一会儿,沈玲蓉停下笑着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嗯嗯,要试,娘亲,小逸要玩这个。”聂君逸毫不迟疑道。

“哼,用这个也没我用轻功跑得快啊。”李瑜嘴上说着,手底下的动作也不慢,和聂君逸抢起滑板来。

沈玲蓉接过剑兰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在石凳上休息,顺便观看两人上演的剪刀石头布大战,最后还是聂君逸更胜一筹,首先试玩滑板,李瑜只能干看着,顺便出言讽刺两句。

玩滑板其实很容易,聂君逸两人很快便上手了,一时间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正在这时,朱绫过来禀报道:“王妃,府外有位九姑娘想要见李公子。”

“嘭。”正在玩滑板的李瑜趴在了地上。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沈玲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态的二师兄,对那位九姑娘不禁好奇起来,“二师兄,那位九姑娘是谁?怎么跑到诚王府来找你,你......该不会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小师妹,你想些什么呢,你师兄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就是一时手贱救了她,然后就被她黏上了,说什么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怎么赶都赶不走,好不容易把她甩脱了,没想到她居然又追到这里来了。”李瑜头疼道。

“小师妹,师兄拜托你,你把她打发走吧,最好让她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拜托你了!”李瑜双手合什向沈玲蓉拜托道。

沈玲蓉摸了摸下巴认真考虑道:“二师兄啊,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李瑜嘴角抽了抽,对趁火打劫的某人投以幽怨的目光,可某人不为所动,依然弯着眼睛向他伸开手。

李瑜咬咬牙道:“只要你能让她以后都不再跟着我,我就把前天拿到的紫玉佩给你,不过我可得说清楚,我要的结果是以后她都不会跟着我,只要她有一次还跟着我,就算你没完成任务,到时候你就要把玉佩还我。”

“成交。”沈玲蓉一锤定音,与李瑜击掌为誓,接过他扔来的玉佩,把玩了一番后扔给了聂君逸。

“谢谢娘亲。”聂君逸拿着玉佩笑得异常灿烂,这几天二师伯一直炫耀他得了一块少见的紫玉玉佩,他想看一下二师伯竟然还不给他看,他就忍不住向娘亲抱怨了几句,没想到,山水轮流转,娘亲帮他把玉佩挖来了。

沈玲蓉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你拿着滑板去找项梁他们玩吧,娘亲去看一看那个让你二师伯头疼的人。”

聂君逸乖巧地点点头,李瑜趁机道:“小师妹,那里就交给你了,我和小逸一起玩去了。小逸,我们走吧。”

李瑜说完,也不等沈玲蓉答应,便一手拿着滑板,一手拉着聂君逸快步离开,就像身后有恶狼追赶着他一样。

“二师伯,你真是太窝囊了,竟然还要娘亲帮你摆平风流帐,小逸真是看错你了。”

“小鬼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物种,作为男人的我们,这个时候能躲就躲吧,你要记得,只有女人才能摆平女人。”

“......二师伯,我会把你的这句话告诉白灵姐姐的。唔唔......不知道白灵姐姐会不会对那个九姑娘感兴趣......”

“......”

沈玲蓉好笑地看着两人迅速消失,转头对朱绫两人道:“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九姑娘。”

朱绫笑嘻嘻地上前道:“可惜白灵上街了,要是她也在,嘿嘿......”

沈玲蓉想到总是满脸通红的白灵,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能看出白灵对二师兄还是有好感的,而二师兄虽然嘴上花花,但未必不是真心的,她也希望两人能有个好结果。

对两人的事,沈玲蓉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感情的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她同样也不允许现在找上门的这个外人,影响了他们。

沈玲蓉没换衣服,就穿着一身劲装去了客厅,在看到客厅里那个坐立不安的人,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九姑娘大概十七八岁,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瓜子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黑,鼻子高挺,嘴唇稍厚,嘴角微勾,显得有些倔强。一头青丝有些毛躁,被扎成了马尾,额间是弯月形的银质额饰。

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她身上的衣服,那并不是东黎人日常的服装,看着倒像是现代那些少数名族的服装。素色印花长袖半长衫,米白色麻布长裤,脚上是绣着神秘花纹的兽皮靴,腰间用藏青色腰带紧紧束着,让她的腰肢更显纤细。

最重的是,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单肩包,是的,没错,就是单肩包,这还是沈玲蓉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件这样像现代物品的物件。

“参见王妃。”在客厅陪坐的秦管家看到沈玲蓉,赶紧起身行礼道。

“秦管家不必多礼。”沈玲蓉柔声道,然后看着站起身的九姑娘笑道:“你就是九姑娘?不知姑娘找我师兄有何事?”

“你就是诚王妃吗?我叫阿九,我想找李瑜,你能帮我叫他出来吗?”阿九有些羞涩地道。

沈玲蓉在她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师兄现在不在王府,姑娘有事不妨告诉我,我会转告他的。”

“你骗人,李瑜他明明就在你家里,你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阿九激动地站起身指责道。

“大胆,竟然敢在王妃面前放肆,还不跪下请罪?!”朱绫上前一步,挡在沈玲蓉面前,厉声喝道。

阿九被她的喝声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拍着胸口往后退了退,嘴里却依然不服输地小声道:“本来就是她骗人,李瑜明明就在这里,你们就是不想让我见他!”

沈玲蓉目光闪了闪,让朱绫退下,看着阿九的眼睛笑道:“九姑娘为何如此确定师兄在我府上?”

“当然能确定,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阿九双手叉腰,抬头挺胸道。

“哦?姑娘武功很厉害吗?”

“哼,会武功有什么厉害的,我比他们还要厉害!”阿九不屑道。

“呵呵......是吗?”沈玲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突然严肃了脸,沉声吩咐道:“秦管家,派人去请我师兄,其他所有人都退下,阿浩!”

沈玲蓉话声刚落,客厅便刮过一阵轻风,林子浩顿时出现在她身边。秦管家原本还担心留王妃一个人在客厅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看到林子浩后,直接躬身道:“属下遵命。”

阿九有些不安地看着其他人一个一个离开,目光接触到林子浩时,更是下意识地往椅子里挪了挪,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林子浩进入客厅后,同样从阿九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眼睛微眯,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沈玲蓉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右手拇指不停地在茶杯柄来回摩擦,心中心思百转,思考着目前的状况。李瑜来到客厅后,看到的就是这诡异,沉默的场景。

“小师妹,怎么了?你们谈妥了?”李瑜一踏进客厅便迫不及待问道。

“李瑜!”阿九看到他,眼睛顿时一亮,站起身便向他扑了过来。

李瑜赶紧错身让开,躲到沈玲蓉身后大声喊停,“停!你不要过来!对!就站在那儿,不准动!”

阿九老老实实站着,嘴里却没闲着,“李瑜,你干嘛老躲我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那你知不知道我躲你躲得很辛苦啊。”李瑜苦声道,转而看着沈玲蓉幽怨道:“小师妹,你还没帮我搞定,就找我过来干嘛?”

沈玲蓉不理会他的抱怨,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对阿九道:“九姑娘,你也请坐吧,师兄已经来了,你不用担心他会跑掉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他离开的。”

什么叫不用担心他会跑掉?!什么叫不会让他离开?!李瑜想要抗议,但沈玲蓉一个眼神丢过来,他立马萎了,同时也感觉到了小师妹的异常。

等两人都坐下了,沈玲蓉便一直看着阿九,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才淡淡道:“九姑娘是巫族的人吧,不知道巫族的人为什么要盯上我师兄呢?”

阿九被“巫族”两字彻底镇住了,半响后才慌乱地摇着头否认道:“王妃,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巫族的人。”

“呃......小师妹,她真的是巫族?你没弄错吧?”李瑜也怀疑道,但被沈玲蓉横了一眼,便缩回椅子里闭口不言。

“我师傅与你们巫族有些渊源,对你们的事也有些了解,你之所以总是你能找到二师兄,是因为你养的味蛊的原因吧,只要让你的味蛊闻过他身上的气味后,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味蛊都能带你找到他,所以二师兄才会一直甩不掉你。”

“我师傅与你们巫族有些渊源,对你们的事也有些了解,你之所以总是能找到二师兄,是因为你养的味蛊的原因吧,只要让你的味蛊闻过他身上的气味后,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味蛊都能带你找到他,所以二师兄才会一直甩不掉你。”沈玲蓉淡淡地叙述着。

“那么,你找二师兄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被揭穿身份,阿九显得十分慌乱,尤其看到李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时,慌乱更甚,“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我只是......”

阿九吞吐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沈玲蓉看不下去了,打断她道:“按照巫族族规,族人只有年满二十后,才会允许来外界游历,你应该还未满二十岁吧,那你是偷跑出来的咯......”

阿九一窘,最后还是点点头,细弱蚊声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说破身份,阿九索性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阿九是巫族族长之女,因为羡慕别人可以离开族里,到外面的世界历练,便偷偷溜了出来,至今已经快半年了。

在外界游荡了大半年,刚开始的兴奋已经退去,好吃好玩的都差不多玩遍了,也遇上了不少的坏人和好人,某天她突然万分想念家人,想念起山里的生活。可她如果回去,肯定逃不过惩罚,她想回去又不想受罚,于是想到了鬼医。

阿九曾听族里的老人说,鬼医对巫族有恩,巫族的人都十分敬重他,所以她便想到请鬼医送她回去,顺便帮她向族中长老求求情,看在鬼医的面子上,族里的长老肯定不会罚得很严厉。

后来阿九因为被人暗算受了伤,那么巧的被李瑜救了,知道救自己的是鬼医的弟子,所以她才会缠着他,为的,不是什么报恩,而是想通过李瑜找到鬼医。

“所以我只是被你利用了而已?”听完阿九的叙述,李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翻过万般滋味,好心救了别人,不仅没被感谢,还被算计了一把,任谁心情都十分复杂吧。

阿九赶紧摇摇头,她真的不是想要利用李瑜,她只是想通过他找到鬼医而已,可她的做法在别人眼里就是利用吧,所以她迟疑了下后,又点了点头。

没去理会二师兄心情如何,沈玲蓉在意的是巫族人的到来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毕竟,她现在可是蛊中之王白蛊的拥有者。

“九姑娘要失望了,师傅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欢理会这些琐事,我想他是不会和你去巫族的,你的族人应该已经在找你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只要认真道歉,相信你的那些长辈也不会为难你。”沈玲蓉建议道。

阿九将头摇得更厉害,眼中难掩恐惧,“不行,没有鬼医前辈和我一起回去,我肯定会被罚的很惨的,诚王妃,你就告诉我前辈他在哪儿吧,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沈玲蓉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下反而有些疑惑,如果只是私自离开巫族,巫族人的惩罚也不会太重,最多也就是关禁闭罢了,这位叫阿九姑娘为何会如此惊恐呢?她还隐瞒了什么吗?

“九姑娘,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沈玲蓉试探道。

阿九惊愕地看向她,心虚又慌乱道:“没......我没有隐瞒什么......诚王妃,你快告诉我鬼医前辈在哪儿吧。”

这样心虚的样子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说沈玲蓉等人不相信,就是阿九都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所以她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恶声道:“你快告诉我鬼医前辈在哪儿,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玲蓉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要怎么不客气?”

被这样轻视,阿九更加恼怒,咬着嘴唇手一扬,三团黑色的东西分别快速地飞向沈玲蓉三人。

“哇哇哇......你这疯女人竟然放蛊?!”李瑜惊怒交加,愤声喊道,脚下一个旋转,险险避开阿九放出的蛊,可那蛊虫飞出去后又返了回来,他不得不屏息凝气小心应对。

另一边,林子浩在阿九放出蛊虫的时,同样手一扬,两片树叶激射出去,将袭击自己和沈玲蓉的蛊虫削成两半。两片树叶削了蛊虫,继续向前飞射,直指阿九的咽喉和眉心,这一击若是成功,那阿九不死也将重伤!

阿九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武功这么高深,竟然用树叶将自己的蛊虫削成了两半,看着越来越近的树叶暗器,她完全傻了一般呆立着,没有一点要闪躲的意思。

关键时刻,一道声音焦急想起:“阿九,快躲开。”

阿九终于回过神来,立刻向后仰倒,堪堪躲过了树叶,但头上的几缕头发还是被削了下来。与此同时,几个与阿九相同服饰的人闯进了客厅。

“大长老?!”躲过一劫的阿九还来不及庆幸,便被突然出现的几人震呆了。

被称为大长老的老人,须发尽白,脸上沟壑纵横,但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只见他走到李瑜面前,一把将蛊虫抓住,用力一捏,直接将蛊虫捏爆了,看得李瑜一愣一愣的。

处理了蛊虫,大长老几步走到阿九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啪。”清脆的声音让众人心底颤了颤,看着阿九脸上那个鲜红的手掌印,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好像刚刚那记耳光是打在自己脸上的。

阿九似乎很怕这个大长老,被打了之后连痛都不敢喊,捂着脸默默地低着头不语,“逆女,竟然敢对诚王妃以下犯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大长老说完,对沈玲蓉拱手道:“诚王妃,族人多有得罪,在下必定会好好教训她,还请王妃不要因此怪罪于巫族。”

沈玲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看了看在大长老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名巫族人,对跟在他们身后的进来的李青原道:“师傅,您老人家能不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原嘿嘿一笑,没回答她的质问,而是摸了摸胡子对大长老道:“大长老,老夫还未和乖徒儿说过这件事呢,您这还有家事要处理,不如我们改天再谈?”

大长老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淡笑着道:“今天确实不适合谈事情,那我们便先回客栈,鬼医和诚王妃什么时候有时间,派人通知我们一声,到时候我们再细谈。”

“如此甚好,那大长老慢走。”李青原拱了拱手,让开通道,让他们离开。

大长老点点头,对两个年轻的巫族人道:“将阿九带回去。”

阿九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跟着两人离开,大长老对众人拱了拱手,也转身离开,秦管家带人“护送”他们离开。

李青原将其他人挥退,看着一直没说话,默默看着自己的沈玲蓉轻声咳了咳,带着讨好的意味道:“乖徒儿啊,你没事吧,刚刚真是好惊险啊,还好阿浩功夫好,才没让你受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可是有白蛊呢,其他那些蛊虫根本伤不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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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沈玲蓉最后还是没有从李青原那里问出他在巫族得了什么好处,但成功获得了另外的报酬,两颗珍贵的药材。

第二日,巫族来一行人来到诚王府,阿九并未出现,应该是被看管起来了。两位族长候选人站到沈玲蓉面前,沈玲蓉还什么都没做,白蛊小胖便跑了出来。

小胖在两人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停在了那个巫族女人头顶上方,胖胖的小身躯变成了金色,它身上还有金色的粉末不停地掉落下来,隐入巫族女人的发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其他几位巫族人盘膝坐在地上,眼睛紧闭,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

在巫族人咒语的作用下,小胖身上的金粉掉落得更厉害,还隐隐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来。半响后,小胖身上的光芒消失,金粉也不再掉落,变得暗淡的小胖抖动了几下翅膀,围着沈玲蓉飞了几圈,便没了踪迹。

小胖消失后,巫族女人睁开了眼睛,原本棕黑色的眼睛变成了淡黄色,看到这一变化,大长老欣喜地点点头,右手放于胸前向她行礼道:“少族长。”

“少族长。”其他人紧跟在大长老之后行礼道。

巫族女人同样对自己的好运感到不可置信,回神后,赶紧向大长老回礼,“大长老。”

仪式结束后,不理会巫族人有多喜悦,聂子辰直接开始赶人,“既然各位没事了,那就请你们尽快离开皇城。还有,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本王的王妃。”

大长老也知道皇城正值多事之秋,对聂子辰的不近人情没有丝毫不悦,对沈玲蓉行了一礼,诚声道:“多谢王妃,王妃日后若是有需要,在不违背巫族祖训的前提下,巫族上下必定会鼎力相助!”

沈玲蓉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承诺,谁让她有他们想要的白蛊呢,“大长老不必客气,我没打算利用巫族做些什么,只是希望巫族能管束好自己的族人,巫族的人若出来兴风作浪,对东黎,对巫族来说,都将是灾难。”

大长老肃声道:“王妃放心,许佳之事老夫已经查清,她手中的蛊是当年意外在外界丧命的族人遗留在外的,当初我们虽然查找过,但仍未将蛊全部回收,这才导致这之后的事。”

“至于像阿九这样族人偷跑的事,老夫在此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请王妃放心。”大长老说完,又对沈玲蓉深深行了一礼。

既然人家都做出这样的保证了,沈玲蓉也不好再说什么,李青原趁机送大长老离开,等他们离开后,沈玲蓉才对聂子辰歉意道:“阿辰,抱歉,他们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聂子辰宠溺地捏了捏她鼻子道:“没事,蓉儿不用担心。既然这里的事完了,那我先去处理别的事了。”

沈玲蓉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最近聂子辰忙得看不见人,一到晚上,基本都是等她睡了才回来,早上等沈玲蓉醒了,他又已经离开了,可见他到底有多忙。

接下来的日子,沈玲蓉抽了一天的时间去了驸马府,为聂白禾清除了影响她怀孕的小东西。

其实她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聂子辰已经将刘尚书的事禀报了皇帝,皇帝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经不住聂子辰等人的求情,便只是降了他的官职,并未再为难他。

终于没有了秘密,刘尚书放下了心里重担,将避孕的香料都丢了。不想让聂白禾受到打击,刘尚书并未和她说这些事,只是请沈玲蓉配合他演了一出戏,让她相信自己没事了,他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做完这件事,沈玲蓉彻底闲了下来,那些大臣家眷送来的请柬,一律被挡了回去,她就悠闲地躺在软榻上,听着朱绫八卦皇城发生来了些什么事,比如二皇子被罚了,太子回皇城了,哪位大臣被抄家了,哪位大臣又发生了什么啦......

沈玲蓉对这些听听就过了,她有猜到皇帝会在寿宴前,清洗一番朝堂,所以对近日朝堂的震动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再说这些都是男人们该关心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搀和了。

终于到了寿宴当日,沈玲蓉早早醒来,看到身旁还未醒的人,心中一暖,再看了看他眼底有些青黑的痕迹,心里又一阵心疼,这段时间真是把他忙坏了。

手指轻轻抚上聂子辰的眉眼,划过他的嘴唇,沈玲蓉低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就在她打算离开他的嘴唇时,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记长吻后,聂子辰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意犹未尽地又啄了一口,“蓉儿......”

沈玲蓉抓着他的衣襟,深深吸了几口气,等呼吸平稳了点后,嗔怪地捶打了他一拳,“你想憋死我吗?”

“我怎么会让蓉儿憋死呢,若是蓉儿呼吸不够了,我会给蓉儿渡气的,蓉儿现在需要我给你渡气吗?”聂子辰说完,嘴巴又凑了上来。

沈玲蓉躲开他的袭击,责怪道:“阿辰,别玩了,小逸还在睡呢。”

“娘亲,我已经醒了。”聂君逸幽怨的声音在沈玲蓉身后响起。沈玲蓉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被自家儿子看到这么火爆的画面,沈玲蓉真希望地下能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使劲用手肘撞了一下聂子辰,沈玲蓉逃也似的跳下床,跑到屏风后穿戴衣服。聂子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失笑地摇摇头,随后眯着眼睛看了聂君逸一眼,让后者一个激灵也跟着跳下床,去找他亲爱的娘亲了。

聂子辰慢慢悠悠地下床,紧随其后去了屏风后面,“蓉儿,我来帮你穿衣服吧。”

“啊?不用了,我自己穿,你帮小逸穿吧。”

“小逸......”

“爹爹,小逸能自己穿衣服,不用别人帮忙。”

“没事,小逸是小孩子,爹爹就算帮你穿衣服,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爹爹,小逸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聂君逸恼怒的声音。

“是吗?小逸一直要和蓉儿一起睡,我还以为你长不大了呢。”

“......”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聂子辰一家吵吵闹闹来到皇宫,皇宫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为皇帝的寿宴忙碌,聂子辰先带着沈玲蓉母子去养心殿给聂千厥请安,随后被留了下来,沈玲蓉则带着儿子去了翠凝殿。.

翠凝殿里,皇室的女眷基本都聚集在了这里,各宫嫔妃,年龄大小不一的公主,还有带着子女的皇子妃,还有跟着夫君进宫的大臣女眷,再加上她们带来的下人,翠凝殿里一时人满为患。

带着聂君逸进了客厅,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沈玲蓉皱了皱眉,大概是学医的关系,她一向对那些人多的地方敬而远之,就算实在要去,她绝对都会带帽子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弟妹可算来了,良妃娘娘都念叨了好一会儿来了,你再不来,娘娘估计要去找父皇要人去了。”看到进来的沈玲蓉,聂白禾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调笑道。

“禾姐姐心情这么好,该不会......”沈玲蓉扫了一眼聂白禾的肚子,向她眨眨眼睛,未尽的话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聂白禾脸一红,嗔怪道:“弟妹怎么拿姐姐开起玩笑了。”

聂白禾嘴上责怪,但眼中的喜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她在沈玲蓉低声道:“稍后再与弟妹说。”沈玲蓉挑挑眉,含笑点点头。

“玲蓉见过母妃。”

“奶奶好。”

“好好好,快起身,小逸,过来坐奶奶这儿。”良妃让人扶起沈玲蓉母子,然后招招手让聂君逸坐到她身边去。

“好。”聂君逸应了一声,乖巧地做到了良妃身旁,一双灵动的眼睛却咕噜咕噜转着,将客厅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在看到被奶娘抱在怀里刘瑶时,冲她眨了眨眼睛。

沈玲蓉也在打量着客厅的众人,看到了不少在驸马府见过的人,也发现少了不少人,还有几个陌生的女人,有两个甚至挺着大肚子。

看她们的服饰,有身孕的两人应该就是太妃和二皇子妃了。去驸马府时就听说这两人都怀了身孕,行动不便,所以没法参加赏花会,没想到今天皇帝寿宴,两人竟然都挺着大肚子进宫了。

沈玲蓉在打量她们,她们同样也在打量她,虽然早就听过不少她的传言,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真人,“早就听闻诚王妃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有着倾城之貌,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诚王殿下真是好福气啊。”

坐在沈玲蓉对面的宫装丽人一边轻轻摸着肚子,一边艳羡道。聂白禾轻轻道:“这位是太子妃,在她下首的是二皇子妃。”

沈玲蓉笑着点点头,温声回道:“太子妃过誉了,玲蓉不过一山野之民,幸得王爷不弃才有今日,哪能与各位相提并论。”

“弟妹何必妄自菲薄,就凭弟妹的这身医术,在座的谁敢轻视你,以后谁若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她就祈祷千万别生病,不然,到时候要是求到弟妹面前,你想怎么整治她还不是你说了算......”聂白禾掩嘴坏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知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锅,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丫头,怎么想出这么损的主意来,不过,这主意确实不错,玲蓉以后可以试试。”良妃笑道,脸上还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沈玲蓉嘴角抽了抽,十分怀疑聂白禾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身为皇家公主,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注意,不过,她喜欢,并且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聂子辰一家吵吵闹闹来到皇宫,皇宫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为皇帝的寿宴忙碌,聂子辰先带着沈玲蓉母子去养心殿给聂千厥请安,随后被留了下来,沈玲蓉则带着儿子去了翠凝殿。

翠凝殿里,皇室的女眷基本都聚集在了这里,各宫嫔妃,年龄大小不一的公主,还有带着子女的皇子妃,还有跟着夫君进宫的大臣女眷,再加上她们带来的下人,翠凝殿里一时人满为患。

带着聂君逸进了客厅,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沈玲蓉皱了皱眉,大概是学医的关系,她一向对那些人多的地方敬而远之,就算实在要去,她绝对都会带帽子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弟妹可算来了,良妃娘娘都念叨了好一会儿来了,你再不来,娘娘估计要去找父皇要人去了。”看到进来的沈玲蓉,聂白禾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调笑道。

“禾姐姐心情这么好,该不会......”沈玲蓉扫了一眼聂白禾的肚子,向她眨眨眼睛,未尽的话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聂白禾脸一红,嗔怪道:“弟妹怎么拿姐姐开起玩笑了。”

聂白禾嘴上责怪,但眼中的喜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她在沈玲蓉低声道:“稍后再与弟妹说。”沈玲蓉挑挑眉,含笑点点头。

“玲蓉见过母妃。”

“奶奶好。”

“好好好,快起身,小逸,过来坐奶奶这儿。”良妃让人扶起沈玲蓉母子,然后招招手让聂君逸坐到她身边去。

“好。”聂君逸应了一声,乖巧地做到了良妃身旁,一双灵动的眼睛却咕噜咕噜转着,将客厅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在看到被奶娘抱在怀里刘瑶时,冲她眨了眨眼睛。

沈玲蓉也在打量着客厅的众人,看到了不少在驸马府见过的人,也发现少了不少人,还有几个陌生的女人,有两个甚至挺着大肚子。

看她们的服饰,有身孕的两人应该就是太妃和二皇子妃了。去驸马府时就听说这两人都怀了身孕,行动不便,所以没法参加赏花会,没想到今天皇帝寿宴,两人竟然都挺着大肚子进宫了。

沈玲蓉在打量她们,她们同样也在打量她,虽然早就听过不少她的传言,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真人,“早就听闻诚王妃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有着倾城之貌,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诚王殿下真是好福气啊。”

坐在沈玲蓉对面的宫装丽人一边轻轻摸着肚子,一边艳羡道。聂白禾轻轻道:“这位是太子妃,在她下首的是二皇子妃。”

沈玲蓉笑着点点头,温声回道:“太子妃过誉了,玲蓉不过一山野之民,幸得王爷不弃才有今日,哪能与各位相提并论。”

“弟妹何必妄自菲薄,就凭弟妹的这身医术,在座的谁敢轻视你,以后谁若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她就祈祷千万别生病,不然,到时候要是求到弟妹面前,你想怎么整治她还不是你说了算......”聂白禾掩嘴坏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知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油锅,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丫头,怎么想出这么损的主意来,不过,这主意确实不错,玲蓉以后可以试试。”良妃笑道,脸上还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沈玲蓉嘴角抽了抽,十分怀疑聂白禾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身为皇家公主,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注意,不过,她喜欢,并且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玲蓉便将这件抛在了脑后,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另外的地方了。“禾姐姐,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聂白禾闻言咬了咬嘴唇,不是为难,而是难以抑制的开心,她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众人,让身旁的宫女内侍离远点,这才凑到沈玲蓉耳边,压低声音道:“驸马他将府里的妾室都打发走了。”

沈玲蓉挑挑眉,刘尚书会将妾室遣散,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若他真如聂子辰所说的,那么爱着聂白禾,在身份被揭穿后,肯定会将那些不相干的人遣离,她没料到的是,他下手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前脚刚从聂家的铡刀下逃脱,后脚回家就将人都送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聂白禾解释的,看她没有一点伤心或忧心的样子,他应该没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那他是编了个什么故事呢,聂白禾接下来就告诉她了。

“弟妹,你知道吗,那几个妾室的孩子都不是我夫君的!!当初姐姐执意要为他纳妾,他推脱了几次,姐姐没同意,他便要求要纳的妾室必须由他自己挑选,姐姐当时还为此误会了他,以为他嘴上推脱,实际上心里巴不得多纳几房。”

“可姐姐现在才知道,夫君他之所以要自己挑选人,竟然是为了挑选几名被人骗了,怀了身孕的女人!!他让那几房妾室假装和他同房,让她们生下孩子,让我以为他已经有了后了,其实他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就连后来生下的孩子,也是那两个妾室和自己的意中人孩子。”

“夫君他这么做,为的却只是不想背叛我,也不希望我因为没有为他延续香火而内疚,弟妹,姐姐真的不敢相信,夫君他竟然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这......姐姐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聂白禾说到最后,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看来刘尚书这半真半假的故事对她的冲击确实很大。故事掺了假,但也是善意的谎言,沈玲蓉决定不拆穿它了,就让他们这样幸福下去吧。

沈玲蓉用力掐了聂白禾手臂一下,掐得她痛呼出声,“啊啊~~好痛,弟妹,你掐我做什么”

沈玲蓉眨眨眼睛,笑得人畜无害,“姐姐不是担心自己是在做梦吗玲蓉只是帮姐姐验证一下而已,既然姐姐会痛,那就说明姐姐并没有在做梦,姐姐可以安心了。”

聂白禾揉着手臂,哭笑不得地看着沈玲蓉,被她这样一打岔,自己心中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竟然真的消失了,就好像原本一直踩在棉花上,现在终于踩到了实地了,那种踏实的感觉让人放心。

“大公主,诚王妃,良妃娘娘和各位夫人正在前面等着两位呢。”一旁的宫女小声提醒道。

沈玲蓉两人一看,只见前面的众人已经停了下来,正看着她们两人,还有一个宫女正快步向她们走来。两人相视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玲蓉,你和白禾在后面说什么呢我们都走这么远了,也没见你们跟上来。”良妃轻声责怪道。

沈玲蓉上前扶着她的手,含笑道:“回母妃的话,玲蓉刚刚帮禾姐姐看了一下面相,正准备和她道喜呢,就被您召回来了。”

“看面相玲蓉还会相术你刚刚说道喜,白禾这丫头要有什么喜事了”良妃好奇问道,其他人也一同看了过来。

沈玲蓉看了聂白禾一眼,掩着嘴轻笑道:“这相术,玲蓉只是略懂皮毛罢了,看得可不怎么准,不过,禾姐姐最近会有喜事,这个我可是已经看准了。”

沈玲蓉的话彻底勾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催促道:“诚王妃,大公主有什么喜事您快告诉我们啊。”

“是啊是啊,您快说吧,我们都好奇死了。”

聂白禾也同样好奇地看着她,对她来说,夫君遣散妾室,和她表白心迹这件事,确实是喜事,但沈玲蓉所说的喜事,明显不是指这个,那到底是什么喜事呢她自己也想不出来。

沈玲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却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说。大家要是想知道的话,等到月底去驸马府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没听道所谓的喜事,众人不禁大失所望,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说,她们总不能逼她说吧。几个与聂白禾交好的夫人,见从沈玲蓉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将矛头指向了她,纷纷打听她到底有什么喜事。

“你啊,什么喜事弄得这么神秘,连母妃也不能说吗”良妃拍拍沈玲蓉手,状似责怪道。

沈玲蓉扶着她继续往前走,将吵闹的众人抛在身后,“母妃,不是玲蓉不说,而是现在还不能说,您啊,等到月底就知道了。”

当然不能说,就在刚刚掐聂白禾手臂的时候,沈玲蓉摸到了她的脉搏,觉得她的脉象有些奇怪,便趁拉她的手的时候,又帮她把了把脉,脉象确实有些微小不同,但她也拿不准是怎么了,直到小胖告诉她,聂白禾肚子里有东西,她才恍然大悟。

这刘尚书挺卖力的,这才几天时间,就结果了,现在脉象还不是很明显,把脉的话还诊断不出喜脉,若不是她因为小胖的关系,感觉变得敏锐了,也发现不了。

但她现在若说了出来,那些太医又什么也没看出来,那她岂不是要背上庸医的骂名了等聂白禾真的被确诊出喜脉,到时候她又该变成神医了,这大起大落......她还是乖乖等到月底吧。

听沈玲蓉说得这么神秘,良妃也没再问下去,在他们母子的搀扶下,往御花园走去。

到了御花园,良妃被请走了,沈玲蓉带着儿子找到聂子辰,其他夫人小姐也各自找到自己的夫君,一起在案桌后坐下。

聂子辰带着沈玲蓉母子在安排好的位置坐下,在他们上面是恭亲王夫妇,下面则是太傅及朝中的各大臣,后面还有一排各主城的城主。

在他们对面则是太子和二皇子,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年轻男子,据聂子辰所说,他就是金国的四皇子。其他的嫔妃,皇子公主依次坐在了他们后面的一排,而他们下面则是其他各国的使者。

在沈玲蓉坐下后,她便感觉到三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顺目光看去,一人就是金国的四皇子,还有一人是他身旁带着面纱的女人,另一人则是坐在二皇子之后的朗月国太子!

三道目光在沈玲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快速移开了,聂子辰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道:“蓉儿,今日宫中只怕不宁静,你和小逸多加小心,不要到处乱跑。”

沈玲蓉抬眼看向担忧地看着她的聂子辰,轻笑出声:“阿辰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麻烦的事,我一向都是能避开就避开,真有不开眼的往我这儿撞,我也不介意让他长长眼,阿辰对我应该有信心才对。”

沈玲蓉身边,明里有朱绫白灵守护,暗地里还有林子浩,再加上白蛊护身,说实话真没人比她更安全了,但聂子辰还是忍不住担心,若今晚真出了什么变故,他有应尽的责任,是没办法守护在爱人身边的,这让他很难过。

“我会保护好娘亲的。”夹在两人中间的聂君逸,挡在沈玲蓉身前,拍着胸口像聂子辰保证道。

这一次聂子辰没有嘲笑他,而是郑重道:“那我便把你娘亲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

“我一定会保护娘亲的。”聂君逸再次保证道,眼中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坚毅。

这里聂子辰一家的和乐融融,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东黎的大臣还好些,虽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诚王妃,但对他们两人恩爱的事早就听闻了许多,接受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但那些他国使者,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东黎战神,沙场修罗,这响亮的名号,就是他们给聂子辰冠上的,因为他们便是成就他这威名的见证者和垫脚石。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聂千厥一身明黄色龙袍,与淡黄色宫装的良妃携手而站。经过李青原一个多月的调养,聂千厥看起来年轻不少,面色红润有光,不再是一脸病气,双目不怒而威,周身气魄慑人。

聂千厥与良妃踩着红毯,缓步往主位走去,其他人静立两旁,等他们在主位坐定,以恭亲王,太子为首,众人跪拜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良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吾皇寿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众爱卿平身,今日不讲君臣之礼,众爱卿随意便可。”聂千厥虚抬了下手道。

“谢皇上。”

众人落座后,太子带着太子妃站起身,双手举杯道:“今日是父皇五十大寿,儿臣代天下百姓,恭祝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祝愿我东黎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恭祝吾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祝愿我东黎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众人齐举杯道。

聂千厥大笑道:“好,众爱卿共饮此杯,祝愿我东黎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说完举杯一饮而尽,众人同样一饮而尽。

太子喝完酒,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细长锦盒,恭声道:“父皇,儿臣知道您喜欢书画,这一幅字是袁宏道长真迹,是儿臣无意间得到的,希望父皇喜欢。”

“哦快呈上来看看。”聂千厥大喜道,范黎从太子手中接过锦盒,拆开后将画卷打开,聂千厥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嗯,不错,确实是袁宏道长的真迹,子卓有心了。”

“儿臣也是偶然得到的,能得父皇喜欢,是儿臣之幸。”太子谦虚道。

聂千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太子坐下后,二皇子也送上了寿礼,是一块巴掌大的暖玉,对见多了珍宝的众人来说,这份礼并不出彩,他们都想不通二皇子为什么要送这样普通的寿礼。

在两皇子之后,各大臣和他国使者也一一送上了寿礼,无非都是些字画,古董,珍宝,朗月国送上的是两把削铁如泥的弯刀,刀鞘上镶满了珠宝。金国送上的是祥云玉石,令人惊异的是,这玉石竟然有七种颜色,真正是七彩祥云,让人惊叹不已。

在金国之后,恭亲王送的寿礼又让人大跌眼镜,因为他送的竟然是四块瓷碗大小的石头!

聂景华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笑意,对聂千厥躬身道:“皇兄,这是臣弟送给皇兄的寿礼,祝皇兄龙体安泰,长命百岁!”

聂千厥看了看那几个石头,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无奈道:“皇弟就别卖关子了,这几块石头可是有什么玄机”

聂景华笑了笑,取过酒壶,将酒都洒在了石头上,然后道:“皇兄请看。”聂千厥仔细一看发现,淋湿的石头上竟然隐隐出现几个字,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看看,分明是“国泰民安”四个字!

“哈哈哈......皇弟这份礼送得可真妙,朕都差点被你骗了,哈哈哈......来人,将恭亲王的寿礼呈给众爱卿看看。”聂千厥笑道。

范黎端着托盘绕行了一圈,众人看着隐现的四个字,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有些阿谀奉承的大臣,都高呼这是祥瑞之兆,天庇东黎......

在这些奉承话中,聂千厥大笑着举起酒杯道,“众位爱卿,祝愿我东黎如这石中隐字,国泰民安,大家共饮此杯。”

“祝愿我东黎国泰民安!”

聂景华喝完酒后,看了看身旁的聂子辰一家,突然向聂千厥道:“皇兄,臣弟这寿礼还不算什么,据臣弟所知,咱们的东黎战神,诚王给您准备的寿礼可是比臣弟的不知好多少倍呢。”聂景华说完,还向沈玲蓉眨了下眼睛。

“哦能让皇弟这么称赞,连朕对辰儿的礼物都期待起来了,辰儿,快把你准备的礼物拿上来吧。”聂千厥笑看着聂子辰道。

聂子辰站起身道:“儿臣遵命,只是儿臣这礼物大了些,需要几名侍卫抬进来才行。”

需要侍卫抬进来!众人纷纷猜测诚王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看向远处的目光不由期待起来。

不一会儿,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片,远处六名侍卫抬着一艘加宽了的木船走了过来,船上竟然盘着一条金龙!

六名侍卫将木船放置于场中,躬身退下了,场中众人终于回过神,顿时热烈地议论起来。

“快看,这船是沉香木打造的,上面还刻着许多图案。”

“嗯嗯,这金龙是用什么雕刻的看它的鳞片,上面的纹路好像不是雕刻的”

“啊,我知道,这是贝壳,金龙身上的鳞片都是贝壳!”

“贝壳怎么可能,贝壳有金色的吗”

“你笨啊,这是在贝壳上刷了金漆!”

“啊呵呵.......”

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夫君快看,那船里的是什么”

众人来不及指责这是谁家的夫人,纷纷起身看向船里,有几位将军更是直接走到木船旁,盯着船看了起来。半响后,一名将军突然惊呼出声,“这......这是不是咱们东黎吗!”

这声惊呼一出,连坐在主位的聂千厥也坐不住了,快步走了下来,良妃也紧跟着走了下来。围着木船的大臣看到皇帝和良妃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聂千厥仔细看了木船,这木船确实是沉香木打造的,船壁上刻画许多画面,有朝堂上朝的场景,有打仗的场景,还有百姓耕种,打渔的场景,和一些街道场景。

在船里是一块平整的木板,上面是泥土堆砌山林,河流,中间还有些城墙模型,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用泥土描绘的,就是东黎的山河,那城墙就是各州的主城!

在缩小的东黎周边,贝壳做的金龙用身躯将它牢牢围了起来。龙首昂立船头,龙尾紧紧网着船尾,龙身则将东黎保护起来。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寿宴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聂千厥喝了两杯酒,看了一会儿舞,便借口身体乏了,和良妃一起离开,聂君逸这时候才得以回到娘亲身边。

“娘亲,好无聊啊......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家啊......”聂君逸双手交叠放在桌子,将下巴抵在手背上,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盘子不动,嘴巴一张一合道。

沈玲蓉一手托腮,一手拍了拍儿子的背,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懒洋洋道:“娘亲也不知道啊,阿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聂子辰好笑地看着无精打采的两人,温声道:“寿宴要一直持续到晚上,这里的酒宴结束后,可以休息一个时辰,然后便是看戏,到晚上还有一席酒宴,等酒宴结束后,我们才能离开。”

“啊要一直待到晚上啊......”沈玲蓉母子哀嚎一声,齐齐倒在桌子上。

聂子辰将两人拉起来,轻声安抚道:“一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觉得无聊地话,我带你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吧。”

“可以吗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沈玲蓉嘴上担心,心里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聂子辰无声地笑了笑,“无妨,父皇母妃已经去休息了,我们现在离开也没人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沈玲蓉扬着眉,原本的活力又恢复了,拉着聂君逸快步离开御花园,这样烦闷的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呆了。

眼见诚王一家离开,有几人也陆续离场了,太子夫妇,二皇子夫妇,朗月国太子,金国四皇子,还有太傅,御史大夫......其他大臣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眼中闪过艳羡,然后又推杯换盏起来。

聂子辰带着沈玲蓉母子,绕着皇宫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带着他们闲逛,有时也会指着某个地方,和两人说些儿时在这里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就这么走走停停闲逛了半天,终于迎来了下一个节目——看戏。

这里的戏并不是京剧,倒有些像话剧,什么人妖情缘,偷牛孝母......沈玲蓉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但聂子辰父子显然对这个不感兴趣,一个靠着椅子闭目养神,一个直接趴在她身上,睡得香甜。

等到夜幕降临时,最后的酒宴终于开始了,这一场酒宴,不仅有歌舞,还放起了烟花,一旁的大树上还挂起了灯笼,灯笼上是聂千厥亲自出的谜题,只要猜中,便能得到奖赏。

沈玲蓉陪着聂子辰敬了几杯酒,又被敬了几杯,还好这里的酒不像现代那样浓烈,不然她这几杯下去,可就不是脸红了些而已了。

聂君逸和刘瑶去玩烟花了,沈玲蓉在酒宴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背靠着聂子辰吹着夜风,将身上的酒气散去。看着空中高高挂起的皎月,背后温热的身躯驱走寒意,强有力的臂膀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沈玲蓉从心底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蓉儿怎么了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聂子辰看着她弯起的嘴角,心情也变得格外好。

沈玲蓉傻笑着摇摇头,往身后又靠了靠,“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好幸福啊......”沈玲蓉说完,还笑出了声。

聂子辰吻了吻她的发顶,轻笑道:“蓉儿,相信我,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你时时刻刻都感到幸福的。”

沈玲蓉身子一歪,看着聂子辰的下巴,抬头轻轻咬了一下,弯着眼睛笑道:“看在你这么诚恳的态度上,我就大方地相信你吧。”

“那本王就多谢王妃的信任了。”聂子辰学着她的腔调,拱了拱手道。

“噗......”被逗乐的沈玲蓉笑倒在他怀里,聂子辰紧紧抱着她,以防她跌倒,如此温馨的时刻,却被人打扰了。

“王爷。”一名侍卫在离凉亭十余步的地方,垂首叫道。

被打扰的聂子辰不悦地扫视了他一眼,侍卫顿时汗如雨下,心里将那班没义气的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怪他们忽悠自己,害得自己猜拳输了,被安排了这么危险的差事,明明就不关自己的事啊。

沈玲蓉看着闹别扭的人,忍着笑意安抚道:“阿辰快去吧,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耽误了。”聂子辰闷闷应了一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才放开她。

沈玲蓉嗔怪地瞪着他背影,手捂住脸颊,热烫的温度让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但想起聂子辰刚刚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抬头看向他,便发现他的脸变得凝重,心中微沉。

听完侍卫的禀报,聂子辰返回凉亭,对沈玲蓉凝重道:“蓉儿,这里出了点事,我让人送你去父皇那里,小逸很快也会和你会合,你们呆在父皇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

知道发生的事情很严重,沈玲蓉没有细问,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阿辰,你千万小心。”

“安心,没事的,有我在呢。”聂子辰安慰了一句,招来几名黑衣侍卫,吩咐道:“好生保护王妃。”

“是。”影卫应了一声,护送着沈玲蓉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聂子辰一甩衣袖,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沈玲蓉在影卫保护下,快速往翠凝殿走去,刚走出不远,便听到御花园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皱眉往哪个方向看了看,便看到一阵火光。

沈玲蓉只是看了看,随后又赶紧离开,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小逸,虽然有朱绫白灵两人跟着,或者还有些像聂子辰影卫这样的,隐在暗处的人在保护着他,但在没见到人之前,她始终放不下心。

“王妃小心!”

正埋头赶路的沈玲蓉来不及惊讶,就被影卫拉了一下,一支利箭从她眼前飞过,订在了柱子上,微微颤抖的箭尾,让她心有余悸。若再慢上半拍,这支箭就该落在她身上了。

逃过一劫的沈玲蓉被影卫保护在中间,只见四周涌出一群蒙面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两道人影慢慢走近,借着月色,两人的面貌清晰可辨。

“是你们!”沈玲蓉惊讶道。

来人竟然是金国的四皇子钟离恒和流纱!

...

第一百二十章

流纱提着裙角,缓行几步,在沈玲蓉前面站定,看着她惊怒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后,那笑容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止不住的狂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眸染上疯狂和怨恨,“哈哈哈......沈玲蓉,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沈玲蓉在一开始的惊讶后,迅速冷静下来,往后方移了移,对方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样子,而她这边才有六名影卫,人数悬殊太大,绝不能硬碰。

在侍卫的保护下,沈玲蓉与流纱遥遥相望,惊于她眼中的疯狂,沈玲蓉没有与她对话,而是看着一直做旁观的钟离恒,沉声道:“四皇子,你们这是做什么是要与我东黎开战吗”

对她的质问,钟离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撇过头去,流纱嬉笑道:“沈玲蓉,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恒表哥就算是想帮你,也帮不了,对吧,恒表哥......”

“快动手吧,把事情处理了就快点离开,不然,等御林军来了,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钟离恒不耐道。

“呵呵呵......恒表哥不要生气,御林军暂时不会来的,我送他们的大礼可没这么快结束,不过我也等不及了,这纤细的脖子,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它折断了。”流纱盯着沈玲蓉的脖子,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是嗜血的兴奋。

“躲在暗处的小狗小猫们,快出来吧,再不出来,你们的主人就要受伤咯,不过就算你们出来了,也改变不了你们主人今日要命丧于此的命运!”

流纱狂妄的话语一落,从角落里又窜出几道人影挡在沈玲蓉面前,此时,他们这里已经有十三人了,可与对面的人数相比,这点人数根本不够看,沈玲蓉不禁望向来路,期望聂子辰能赶过来。

她的这点期望很快也被粉碎了,“你不用看了,诚王是赶不过来的,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知道诚王去哪儿了吗”流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沈玲蓉心中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

“我啊,可是为你儿子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诚王正往那儿赶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那么可爱的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呢,怪只怪他遇上了你......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位高手在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特别招待了他,保证让他尽兴而归,哈哈哈......”

“你敢!”沈玲蓉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我不敢没事,你先去奈何桥上等着,看看会不会等到你的宝贝儿子,或者,他已经等着你了,哈哈哈......。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女人!”流纱大笑后,狠声下令道,得了命令的蒙面黑衣顿时向沈玲蓉逼近。

“袁珊,就算杀了我,你也同样逃不掉的!”沈玲蓉冷静地揭穿了流纱的真实身份。

流纱也就是袁珊,挥手让手下暂停,目光幽深道:“没想到你居然能认出我的身份,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走出皇宫,我一定要亲眼看着聂子辰,看着他抱着你的尸身,亲手把自己毁了!谁让他当初不选择我呢。”

流纱满脸遗憾,随后挥手道:“给我上!”蒙面黑衣人又再次围了上去,可这一次,他们还未走出两步,便统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起来,给我杀了这个女人!”流纱惊怒地看着躺了一地的人,抬脚踢了踢脚边的人,焦声道,可黑衣人现在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精心调制的醉梦香怎么样,保证你们能美美地睡上一觉,做个好梦。”李瑜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流纱定睛一看,沈玲蓉身边的一名影卫吊儿郎当地撑着柱子道,手里还拿着张人皮面具。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诚王府吗既然你在这儿,那诚王府的那个人是谁!”醉梦香似乎对流纱没有影响,她说话依然中气十足,说话间还冲向了李瑜。

不会武功的流纱很轻易就被拦了下来,她挣扎了几下后,便想那些手下一样,噗通倒在了地上。

“可算倒了,这醉梦乡对普通人的药效,发挥的还是太慢了。”李瑜摇摇头,不满道,无视了流纱眼中翻腾的恨意。

“对付普通人,你还想用醉梦香”沈玲蓉一边鄙夷地看着自己二师兄,一边淡定地坐在游廊边休息,刚演完了一场戏,还是挺累的。

“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嘛,小师妹,你就放过我吧。”李瑜吩咐影卫去找人来收拾善后,跟着在游廊边坐下。

沈玲蓉撇撇嘴不再理会他,等宫里的侍卫到了,将那些蒙面黑衣人交给他们,她则让影卫压着钟离恒和流纱,往金銮殿走去。

“蓉儿......娘亲......”沈玲蓉还未走到金銮殿,便远远地看见了来迎接的聂子辰父子,他们同意也看到了她,呼喊一声赶到沈玲蓉身边,各自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受伤”

“娘亲,小逸好担心你啊......”

沈玲蓉赶紧安抚两人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二师兄的醉梦香很好用,那些刺客还没靠近我呢,便都躺地上了。”这边沈玲蓉安抚好聂子辰父子,那里李瑜又不高兴了。

“都说了我会好好保护小师妹的,你们还担心个什么呀,是不相信我啊,还是不相信小师妹啊”

沈玲蓉又赶紧安抚二师兄,在付出为他和白灵做媒的代价后,众人终于来到了金銮殿。

金銮殿里,聂千厥高坐在龙椅上,良妃坐在比他矮一节的椅子上,下面站满了大臣,各国的使者倒是未见。

和午时衣冠楚楚,意气风发的样子不一样,他们现在是如此的狼狈,不仅衣冠不整,有几人还受了伤,还有几人,脸都被熏黑了。大臣中间,是跪着的太子夫妇和二皇子夫妇。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聂子辰带着李瑜和沈玲蓉母子走进大殿,悄声在一旁站定,气氛凝重的大殿让沈玲蓉感到沉闷,她微微抬头向四周了,忽然发现站在龙椅后的一个太监很眼熟,再仔细一,那不是她师傅吗

虽然李青原易了容,但沈玲蓉还是认出了他。。更最新章节访问:。之前分配人员的时候,悄悄前来的大师兄扮成二师兄留在了诚王,二师兄被安排来保护她,聂子辰保护聂君逸,而师傅则被安排保护皇帝,只是没想到师傅他老人家这么拼,连太监都扮上了!

聂千厥面‘色’平静地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儿子,虽然早就知道了消息,但当事情发生在眼前,他还是难掩心中的失望和悲哀。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弑父杀兄,这难道就是皇家的宿命吗

“子卓,你还有什么话要吗”聂千厥收了心绪,淡声道,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思。

聂子卓直‘挺’‘挺’地跪着,脸上原本的温和尽退,眼中带着不甘和怨恨,定定地着龙椅上的人大声道:“成王败寇,儿臣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做了觉悟,只是请父皇在儿臣体内流着您的血脉的份上,放过太子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们是无辜的,所有后果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太子殿下”太子妃感动地向聂子卓,因为太‘激’动,扶着肚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聂子卓握住她的手,安抚地笑了笑,复又盯着上方。

“你想让朕放过她们母子呵呵她们是你的妻儿,所以你为她们求情,那你在陷害子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你亲弟弟!你带人闯进皇宫,刺杀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是你的父皇!”聂千厥“啪”地拍着扶手,终于忍不住怒斥道。

聂千厥突然爆发的怒气,让众大臣心中一凉,俱匍匐跪地高呼道:“皇上息怒。”

“息怒朕的儿子,东黎的太子,今天联合外人来刺杀朕,你们还让朕息怒你们,朕要怎么息怒!”聂千厥又大力地拍了一下扶手,手背上青筋浮现,足见他现在有么震怒。

这一次众大臣不敢再开口,只能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就是原本倔强得聂子卓,也畏缩了一下,眼中浮现恐惧之‘色’。

良妃脸‘色’平静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聂千厥不再话,便端起一杯‘花’茶递向他,“皇上,喝口茶吧。”

一通训斥,让聂千厥心中痛快不少,接过良妃递来的‘花’茶,淡淡的‘花’茶香让他的神经稍微舒缓了些,慢慢将茶水饮下,聂千厥轻叹一声,对良妃淡笑着点点头,继而向聂子卓。

“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现在身为东黎太子,皇位迟早是要传给你的,为什么还要和金国联合起来刺杀朕”

聂子卓沉默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半响后突然站起身,着聂千厥恨声道:“为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怪父皇您!”

“明明母后才是皇后,可父皇却事事依着良妃,就算儿臣被她打了,您也只是随便她几句,便不再追究明明儿臣才是太子,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您眼里只有三弟,要不是他自请封王,父皇难道没想过要废了儿臣,另立三弟为太子”

“三弟封王后,父皇与良妃的关系也日渐恶化,儿臣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可自从三弟回皇城后,您有哪天在着儿臣,您心里,眼里,到的就只有三弟!”

“不过是三弟的请求,父皇竟然可以打破我皇室的规矩,允许三弟娶那样一个平民之‘女’为妃,甚至还为他们赐了婚,对他们的儿子更是百般疼宠。那同样的,父皇难道没有想过,再打破规矩,让已经封了王的三弟继承皇位!”

“父皇,原本是儿臣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您儿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所以当金国的人找到儿臣的时候,儿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聂子卓到这儿,眼中怨毒之‘色’更甚,向聂子辰道:“三弟真是命啊,本宫拼命努力的期望获得的,你却触手可及凭什么本宫才是太子,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宫的皇位谁也别想抢走!”

“荒唐!就因为担心朕将皇位传给了辰儿,你就将东黎卖给金国了!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因为这样,朕才一直不敢将皇位传给你,就算有辰儿这个战神护着东黎,东黎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你折腾得山河破碎!”

“三弟封王后,父皇与良妃的关系也日渐恶化,儿臣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可自从三弟回皇城后,您有哪天在着儿臣,您心里,眼里,到的就只有三弟!”

“不过是三弟的请求,父皇竟然可以打破我皇室的规矩,允许三弟娶那样一个平民之‘女’为妃,甚至还为他们赐了婚,对他们的儿子更是百般疼宠。那同样的,父皇难道没有想过,再打破规矩,让已经封了王的三弟继承皇位!”

“父皇,原本是儿臣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您儿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所以当金国的人找到儿臣的时候,儿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聂子卓到这儿,眼中怨毒之‘色’更甚,向聂子辰道:“三弟真是命啊,本宫拼命努力的期望获得的,你却触手可及凭什么本宫才是太子,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宫的皇位谁也别想抢走!”

“荒唐!就因为担心朕将皇位传给了辰儿,你就将东黎卖给金国了!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因为这样,朕才一直不敢将皇位传给你,就算有辰儿这个战神护着东黎,东黎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你折腾得山河破碎!”“三弟封王后,父皇与良妃的关系也日渐恶化,儿臣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可自从三弟回皇城后,您有哪天在着儿臣,您心里,眼里,到的就只有三弟!”

“不过是三弟的请求,父皇竟然可以打破我皇室的规矩,允许三弟娶那样一个平民之‘女’为妃,甚至还为他们赐了婚,对他们的儿子更是百般疼宠。那同样的,父皇难道没有想过,再打破规矩,让已经封了王的三弟继承皇位!”

“父皇,原本是儿臣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您儿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所以当金国的人找到儿臣的时候,儿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聂子卓到这儿,眼中怨毒之‘色’更甚,向聂子辰道:“三弟真是命啊,本宫拼命努力的期望获得的,你却触手可及凭什么本宫才是太子,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宫的皇位谁也别想抢走!”

“荒唐!就因为担心朕将皇位传给了辰儿,你就将东黎卖给金国了!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因为这样,朕才一直不敢将皇位传给你,就算有辰儿这个战神护着东黎,东黎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你折腾得山河破碎!”;

第一百二十二章

122

聂千厥离开后,聂子清向聂景华行了一礼,然后才道:“皇叔,父皇龙体欠安,接下来,便请您主持吧。-”

“呵呵呵这些事儿还是你们来处理吧,皇叔已经老了,‘精’力有限,记‘性’也不怎么,可不像你们这样有活力,不过,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皇叔的,尽管开口,皇叔必不会推辞。”

聂景华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整个大殿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示。原本属于太子党的大臣,纷纷打起各自的算盘。现在太子犯下滔天大错,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剩下的皇子中,只有聂子清和聂子辰有望继承皇位,其余的几位皇子,不仅年纪尚幼,身后也没有什么势力支持,继承皇位的希望渺茫。

只是聂子辰已经请封成了诚王,按皇室祖训是不可以继承皇位的,但他战功显赫,就算有人提议由他继承皇位,只怕也没几人能反对得了。而且据太子之言,皇帝似乎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像被诚王拒绝了。

二皇子聂子清,在今夜之前,众大臣对他的印象只有两个字,‘阴’狠!传言,聂子清逛街时,有个不长眼的‘毛’贼偷了他的一个荷包,第二天,这个‘毛’贼就曝尸荒野。

还有一个大臣的儿子,背地里了几句他的坏话,聂子清听后,竟然派人将那人的舌头给拔了,那位大臣迫于皇室的压力,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将儿子送走,免得他再遭毒手。

当然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再加上他出手干净利落,让人抓不住把柄,这些事也只是在众人‘私’底下流传,而对这种留言,聂子清也从未澄清过。

直至今日太子事败,他们才知道,这些事原来都是太子做的,流言也都是太子派人传出来的,为的就是毁了他的名声,让他无法继承皇位,就连今夜,也准备了让他做替罪羔羊。

聂子清念着兄弟之情,一直默默背负着骂名,不仅如此,他还在如此的逆境中培养了自己势力,成为太子最有力的对手,心智之坚,与聂子辰相比,也毫不逊‘色’,在朝中的那些老狐狸来,诚王,太过霸道,聂子清反而是适合成为登上皇位的人。

一边是皇帝中意,民心所向的诚王,一边是心思深沉,更让那些老大臣的二皇子,而聂景华的表态,明显是表示支持二皇子了。那些官职不高不低,又没什么话语权的大臣,确实该想一想该如何站队

“二哥就别推辞了,皇叔年纪大,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事,本王只是擅长行兵打仗,这些事也爱莫能助,只能听从二哥安排了,二哥就当是一次历练了。”在聂景华之后,聂子辰也开口道。

聂子辰话让大殿的众大臣心中一片哗然,如此力‘挺’二皇子,来诚王真的拒绝了皇帝的提议,拒绝了那个别人心心念念的位子。

“可是,这”聂子清一脸为难,可他的话还未完,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便打断了他,只听太傅沉声道:“二皇子何必再推脱,眼下还是先处理要事为紧。”

122聂千厥离开后,聂子清向聂景华行了一礼,然后才道:“皇叔,父皇龙体欠安,接下来,便请您主持吧。”

“呵呵呵这些事儿还是你们来处理吧,皇叔已经老了,‘精’力有限,记‘性’也不怎么,可不像你们这样有活力,不过,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皇叔的,尽管开口,皇叔必不会推辞。”

聂景华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整个大殿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示。原本属于太子党的大臣,纷纷打起各自的算盘。现在太子犯下滔天大错,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剩下的皇子中,只有聂子清和聂子辰有望继承皇位,其余的几位皇子,不仅年纪尚幼,身后也没有什么势力支持,继承皇位的希望渺茫。

只是聂子辰已经请封成了诚王,按皇室祖训是不可以继承皇位的,但他战功显赫,就算有人提议由他继承皇位,只怕也没几人能反对得了。而且据太子之言,皇帝似乎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像被诚王拒绝了。

二皇子聂子清,在今夜之前,众大臣对他的印象只有两个字,‘阴’狠!传言,聂子清逛街时,有个不长眼的‘毛’贼偷了他的一个荷包,第二天,这个‘毛’贼就曝尸荒野。

还有一个大臣的儿子,背地里了几句他的坏话,聂子清听后,竟然派人将那人的舌头给拔了,那位大臣迫于皇室的压力,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将儿子送走,免得他再遭毒手。

当然因为他皇子的身份,再加上他出手干净利落,让人抓不住把柄,这些事也只是在众人‘私’底下流传,而对这种留言,聂子清也从未澄清过。

直至今日太子事败,他们才知道,这些事原来都是太子做的,流言也都是太子派人传出来的,为的就是毁了他的名声,让他无法继承皇位,就连今夜,也准备了让他做替罪羔羊。

聂子清念着兄弟之情,一直默默背负着骂名,不仅如此,他还在如此的逆境中培养了自己势力,成为太子最有力的对手,心智之坚,与聂子辰相比,也毫不逊‘色’,在朝中的那些老狐狸来,诚王,太过霸道,聂子清反而是适合成为登上皇位的人。

一边是皇帝中意,民心所向的诚王,一边是心思深沉,更让那些老大臣的二皇子,而聂景华的表态,明显是表示支持二皇子了。那些官职不高不低,又没什么话语权的大臣,确实该想一想该如何站队

“二哥就别推辞了,皇叔年纪大,没有‘精’力来管这些事,本王只是擅长行兵打仗,这些事也爱莫能助,只能听从二哥安排了,二哥就当是一次历练了。”在聂景华之后,聂子辰也开口道。

聂子辰话让大殿的众大臣心中一片哗然,如此力‘挺’二皇子,来诚王真的拒绝了皇帝的提议,拒绝了那个别人心心念念的位子。

“可是,这”聂子清一脸为难,可他的话还未完,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便打断了他,只听太傅沉声道:“二皇子何必再推脱,眼下还是先处理要事为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客厅里,聂子辰等众人坐下,这才开口道:“现在事情差不查清楚了,亏蓉儿的提醒,否则我们就把罪魁祸首给放走了,”

“关在天牢的流纱,其实是袁珊的手下假扮的,而被软禁在别馆的钟离恒,则是袁珊假扮的,至于真正的钟离恒,我们也在城外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

“袁珊的真实姓名是叶倩倩,是金国叶氏一族族长的庶孙女,出生沒久就被金国的前任国师中,将她收为了弟子,她的摄魂术也是前国师所教,据她所言,前国师之所以会中她,是因为她拥有天生重瞳,是修习摄魂术最佳的体质,”

“摄魂术极难修炼,普通人修炼一生,连入门可能都达不到,就是天资上等的人也顶是学到些皮毛,但像叶倩倩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若是潜心修炼,则有可能修炼到大成,”

“这摄魂术如果修炼到大成,到底有厉害啊,叶倩倩现在已经修炼到大成了吗,”李瑜突然打断聂子辰问道,

李青原斜了他一眼,不屑道:“那丫头的摄魂术现在也只是达到上手阶段,等她达到熟练的阶段,才有可能修炼到大成,摄魂术修炼到大成后,只要施术者和你对上眼神,那你这辈子就完了,以后就是他的奴隶了,”

“不过摄魂术出现的这几百年间,还未听过有人能修炼到大成,就是达到熟练的人也沒几个,叶倩倩虽然体质特殊,但资质实在不怎么样,老夫倒觉得如果是你师妹的话,不定能修炼到大成,”

李青原的话得到了两个徒弟认同,三人一边打量沈玲蓉,一边不停地点头,“师妹对这些偏门的东西似乎很有天赋,不定真能将摄魂术修炼到大成,啧,若真有这一天,这天下,师妹就可以横着走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沾沾光,”

“你才横着走呢,”沈玲蓉沒气地瞪了二师兄一眼道:“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是不会修炼摄魂术的,”

李瑜撇撇嘴道:“我哪儿敢啊,我这就是随便一,沒见你家王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吗,”

李悠这时出來打圆场道:“王爷别介意,我这师弟就是话了点,王爷继续,”李悠完对李瑜笑了笑,笑得他心里毛毛的,只得赶紧闭嘴,不再言语,

聂子辰点点头继续道:“叶倩倩八岁时,摄魂术便有所成,可是国师这时突生疾病去世了,沒了国师的庇护,她的师兄,也就是现任的国师便向金国皇帝进言,让她作为密探潜入我东黎,然后找时机接近父皇,对父皇施术,”

若东黎皇帝真被摄魂术控制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叶倩倩接受了这个提议,随后便來到东黎,后來她无意间知道袁府的袁珊是朗月国的密探假冒的,利用摄魂术从那个密探身上搜刮出她的那些秘密后,便顶替了她,借用朗月国暗中的势力,为金国提供便利,将金国隐藏在朗月国身后,”

“啧啧,年纪,这心机可够深的,”李瑜又忍不住感叹道,

客厅里,聂子辰等众人坐下,这才开口道:“现在事情差不查清楚了,亏蓉儿的提醒,否则我们就把罪魁祸首给放走了,”

“关在天牢的流纱,其实是袁珊的手下假扮的,而被软禁在别馆的钟离恒,则是袁珊假扮的,至于真正的钟离恒,我们也在城外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

“袁珊的真实姓名是叶倩倩,是金国叶氏一族族长的庶孙女,出生沒久就被金国的前任国师中,将她收为了弟子,她的摄魂术也是前国师所教,据她所言,前国师之所以会中她,是因为她拥有天生重瞳,是修习摄魂术最佳的体质,”

“摄魂术极难修炼,普通人修炼一生,连入门可能都达不到,就是天资上等的人也顶是学到些皮毛,但像叶倩倩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若是潜心修炼,则有可能修炼到大成,”

“这摄魂术如果修炼到大成,到底有厉害啊,叶倩倩现在已经修炼到大成了吗,”李瑜突然打断聂子辰问道,

李青原斜了他一眼,不屑道:“那丫头的摄魂术现在也只是达到上手阶段,等她达到熟练的阶段,才有可能修炼到大成,摄魂术修炼到大成后,只要施术者和你对上眼神,那你这辈子就完了,以后就是他的奴隶了,”

“不过摄魂术出现的这几百年间,还未听过有人能修炼到大成,就是达到熟练的人也沒几个,叶倩倩虽然体质特殊,但资质实在不怎么样,老夫倒觉得如果是你师妹的话,不定能修炼到大成,”

李青原的话得到了两个徒弟认同,三人一边打量沈玲蓉,一边不停地点头,“师妹对这些偏门的东西似乎很有天赋,不定真能将摄魂术修炼到大成,啧,若真有这一天,这天下,师妹就可以横着走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沾沾光,”

“你才横着走呢,”沈玲蓉沒气地瞪了二师兄一眼道:“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是不会修炼摄魂术的,”

李瑜撇撇嘴道:“我哪儿敢啊,我这就是随便一,沒见你家王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吗,”

李悠这时出來打圆场道:“王爷别介意,我这师弟就是话了点,王爷继续,”李悠完对李瑜笑了笑,笑得他心里毛毛的,只得赶紧闭嘴,不再言语,

聂子辰点点头继续道:“叶倩倩八岁时,摄魂术便有所成,可是国师这时突生疾病去世了,沒了国师的庇护,她的师兄,也就是现任的国师便向金国皇帝进言,让她作为密探潜入我东黎,然后找时机接近父皇,对父皇施术,”

若东黎皇帝真被摄魂术控制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叶倩倩接受了这个提议,随后便來到东黎,后來她无意间知道袁府的袁珊是朗月国的密探假冒的,利用摄魂术从那个密探身上搜刮出她的那些秘密后,便顶替了她,借用朗月国暗中的势力,为金国提供便利,将金国隐藏在朗月国身后,”

“啧啧,年纪,这心机可够深的,”李瑜又忍不住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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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124

对叶倩倩的要求,沈玲蓉十分坚决地拒绝了。-哼,一个窥伺她的男人的‘女’人,有什么见的,眼不见心不烦,她才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对沈玲蓉的决定,聂子辰当然不会反对,他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个‘女’人见到蓉儿,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而后他则提出了另一个考虑了许久的提议。

“搬到皇城外的山庄住发生什么事了吗干嘛突然要搬家”沈玲蓉疑‘惑’道。

“皇城这几天发生了这么的事儿,父皇因为太子的事受了打击,身体大不如前,朝堂上的事也全都‘交’给了二哥,而皇叔和我则从旁协助,所以我们得在皇城停留一段时间了。”

来皇帝是准备撂担子了,估计过不了久,聂子清就该继位了。“回不了达州的事我早就料到了,但没必要搬去山庄吧这样你上朝也不方便”而且良妃时不时地还要找她进宫,这样来回跑不是太累了,住在诚王府还更方便些。

聂子辰着她微皱的眉头,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蓉儿不必担心,父皇与母妃近日会离开皇城,去烟霞山休养一段时间,所以你暂时不用进宫。山庄离皇城不远,我上朝也用不了少时间。”

“这几天来王府的人越来越,蓉儿也觉得烦了吧,搬去山庄的话就没人会打扰到你了。而且山庄得后山中有许‘药’草,相信蓉儿会喜欢那儿的。”

如今的东黎,皇帝有意退位,朝中诸事都由聂子辰和恭亲王,二皇子做主。太子一系的人自太子被幽禁后,除了几个主谋被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外,其他人并未被查办,被打压。那些侥幸逃脱的人,自是千方百计地来巴结着,以免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大牢里了。

若是以前,聂子辰绝对不会理会这些人,可现在东黎正值事之秋,他也不得不尽力安抚他们。至于以后,这些人迟早会被二皇子替换掉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沈玲蓉也知道如今的形势,她身为皇帝钦赐的诚王妃,应酬自然不少,各府送来的请柬都快堆成山了,赏‘花’的,听曲的什么理由都有。虽然她大部分都推脱了,但有些却是推脱不掉的。

更何况,人家几次三番地来请,你若是还是不去,不是留人话柄吗沈玲蓉确实不在乎什么名声,但她既然选择了聂子辰,怎么也要替他考虑考虑。这样来搬去山庄或许是个不错的注意!

沈玲蓉想了想,爽快地接受聂子辰的提议,虽然隐约感觉到他隐瞒了些什么事,但她并未放在心上。

所以,第二天天还未亮,沈玲蓉一行人便迫不及待地离开皇城,赶到聂子辰所的山庄。

虽是山庄,但这个名为绿竹山庄的庄园实在大得离谱。山庄坐落在一座山峰上,分为外庄和内庄,外庄建在山脚,包括山脚周边方圆五里的田地。居住在外庄的,都是些负责照顾田地的老百姓。

内庄建在山腰,隐在一片绿竹之中,这里才是真正的绿竹山庄。要进入内庄,必须穿过外庄才行,所以外庄其实是绿竹山庄的一道防线。绿竹山庄周围的竹林里,布置着各种机关陷阱,只有特定的几条路线是安全的,这些路线当然也有‘侍’卫在守卫,这就是山庄的第二条防线。

山庄很安静,就连下人也没几个,但沈玲蓉能明显感觉到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有着不少不弱于影卫的气息。这里的守卫如此森严,应该是聂子辰的秘密之地,现在这样暴‘露’出来,没关系吗

“父皇已经准备退位了,等二哥继承皇位后,诚王府的人便都撤回达州,这里就算暴‘露’了也没关系。”聂子辰解释道。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问,拉着聂君逸四处闲逛起来,而聂子辰则充当起向导,给两人介绍山庄的每个地方。至于其他人,一进‘门’就各自找房间去了,谁也不想妨碍人家一家三口培养感情。就这样,沈玲蓉在山庄住了下来。

搬到绿竹山庄后,聂子辰因为朝堂的事,总是很忙碌,刚开始他还会按时回来吃晚饭,后来要等沈玲蓉入睡后才回来,现在则每隔几天才回来一次,其他时间都住在诚王府。

沈玲蓉没想到聂子辰会这样忙碌,着他眼底的黑影,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她没办法帮他分担朝堂上的事,只能尽量减轻他的负担,于是在她的建议下,聂子辰继续住在诚王府,不再王府山庄来回跑,直到事情解决。

没了聂子辰的陪伴,沈玲蓉也有些失落,然后便会胡思‘乱’想,想些有的没的,但很快她就没时间伤感了。

李青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本破损的医书,书里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的‘药’方,一下子吸引了沈玲蓉所有的注意力,而就在她潜心钻研医书的时候,皇城诚王府,所有人都正在忙碌着

绿竹山庄后山的一个茅屋,沈玲蓉带着朱绫和剑兰翻晒着刚挖回来的‘药’草。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也已经有半月未见到聂子辰了,在她有一本医书可以研究,闲暇时,就在后山挖挖‘药’草,或是到山下的庄子里给人病,日子倒也充实。

将手上的泥土洗去擦干,剑兰为沈玲蓉披上披风,现在已经入冬了,稍不注意就着凉了,王府里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了,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让王妃出什么差错。

“王妃,您都出来半天了,该回去了,剩下这些朱绫会收拾的。”

“对啊,王妃您回去泡温泉吧,现在天气冷,可别着凉了,不然王爷可饶不了我们的,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朱绫接着剑兰的话道。

沈玲蓉拉了拉披风,点头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剑兰,我们走,唔唔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沈玲蓉美美地泡了一会儿温泉,驱走身上的寒意,正与聂君逸吃饭时,许久未见的百里陌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第一把二十五章

“嫂子”百里陌欢快地踏进膳厅.笑眯眯地在沈玲蓉身边坐下.楚一凡落后一步紧跟着进來了.这只少言的大型黑犬.依然忠心耿耿呢.

以前不知道百里陌的真实身份时.沈玲蓉倒也沒觉得他的行为习惯有什么异常.可现在知道这英俊的男人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个女人.沈玲蓉总会不由自主地在意起他的一些动作.比如.不经意抛出的媚眼.对楚一凡无意识地撒娇......

百里陌作为一个女人.做出这些动作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别忘了.他现在可是顶着一张男人脸.就算心里清楚他是女人.但沈玲蓉眼中到的.只是两个男人的打情骂俏...这种微妙复杂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啊......

“嫂子.怎么了.干嘛着我发呆啊.”百里陌在沈玲蓉眼前晃了晃手指.然后恍然大悟道:“嘿嘿......难道嫂子终于折服于本公子的魅力.迷恋上本公子了.那嫂子要不要考虑和本公子远走高飞呢.本公子可是很中意嫂子呢......”

沈玲蓉飘向诡异方向的思绪被唤回.她了难得皱起眉头的楚一凡.轻笑着对百里陌道:“啊.如果你旁边那人同意的话.”

“哎呀.嫂子同意了.那真是沒有比这件事更让人高兴的了.嫂子放心.一凡妨碍不了我们的......”百里陌眯着眼睛道.

楚一凡的眉头皱得更深.盯着百里陌的脸不悦道:“百里陌..”

“噗......哈哈哈......”沈玲蓉很不客气地笑出声來.

笑闹过后.聂君逸去找伙伴玩了.沈玲蓉带着两人移到暖阁话.

“百里.你们怎么到皇城來了.”对两人的到來.沈玲蓉感到很意外.毕竟百里陌对皇城可是沒一点感的.

百里陌沒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拿起一片切的水果扔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唔......味道不错......我也不想來皇城啊.还不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让我们來找鬼医前辈.是有什么事儿.不然谁想來这破地方.”

破地方.这话任谁听了都会捧腹大笑吧.不过想到他的遭遇.皇城对他來真不是一个地方.而且.百里陌似乎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鬼医前辈其实是他的叔叔.楚一凡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是有意隐瞒咯.真是温柔呢.

“我师傅.沒听见他老人家提起过呀.那你师傅也來了吗.”

“沒有.他像还有什么事要处理.让我们先赶过來.他大概会迟几天.”百里陌也不知道自家师傅在打什么主意.他还是头一次到他老人家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

沈玲蓉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來.“既然这样.那我让人去请师傅.剑兰.去请我师傅來.”

剑兰福了福身道:“启禀王妃.今日一早.鬼医前辈就带着忘忧公子和魔医公子出庄了.要两日后才回來.”

出去了.这么巧.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鬼医前辈沒有交代.”

沈玲蓉心下感到奇怪.不管发生什么事.师傅和两位师兄总该告诉她一声.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明显有事瞒着她嘛.

既然他们不在.沈玲蓉只得先让人带百里陌两人下去休息.不管怎么样.等师傅他们回來.所有事情就能弄清楚了.

入夜后.沈玲蓉了一会儿医书.便早早休息了.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沈玲蓉撑起身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真.但很快.她便发觉不对劲.这个房间根本不是她住的那间..

这个发现让沈玲蓉被睡意填满的头脑瞬间清醒过來.她坐起身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这间屋子比她在绿竹山主住的那间还要大.也比那间更像女孩子的闺房.

房间里的装饰以粉红色为主.粉红色的纱幔.粉红色的屏风.还有花瓶里粉红的的菊花.就连她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粉红色的衣裙.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细腻柔软的触感.就连沈玲蓉这个外行人也得出这衣服造价不菲.只是.那个把她掳來.还给她换上这么的衣服的人.到底是谁呢.金国.朗月国.还是......二皇子.沈玲蓉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

然后.沈玲蓉发现了另外一件更让她头痛的事.她沒办法和胖沟通了...胖仍然在她体内.只是.不管她怎么在心里呼唤.胖都沒有一点回应.就像陷入沉睡中.

沉睡.沈玲蓉稍微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胖这是又开始蜕变了.原本白蛊只有一次从幼蛊到成蛊的蜕变.可因为当初胖蜕变时吞了不少寒玉髓的精华.让它产生了一些变化.胖还能再蜕变一次.

“吱呀.”

这个发现让沈玲蓉被睡意填满的头脑瞬间清醒过來.她坐起身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这间屋子比她在绿竹山主住的那间还要大.也比那间更像女孩子的闺房.

房间里的装饰以粉红色为主.粉红色的纱幔.粉红色的屏风.还有花瓶里粉红的的菊花.就连她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粉红色的衣裙.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细腻柔软的触感.就连沈玲蓉这个外行人也得出这衣服造价不菲.只是.那个把她掳來.还给她换上这么的衣服的人.到底是谁呢.金国.朗月国.还是......二皇子.沈玲蓉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

然后.沈玲蓉发现了另外一件更让她头痛的事.她沒办法和胖沟通了...胖仍然在她体内.只是.不管她怎么在心里呼唤.胖都沒有一点回应.就像陷入沉睡中.

沉睡.沈玲蓉稍微想了想.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胖这是又开始蜕变了.原本白蛊只有一次从幼蛊到成蛊的蜕变.可因为当初胖蜕变时吞了不少寒玉髓的精华.让它产生了一些变化.胖还能再蜕变一次.

“吱呀.”

0126 水仙虎着脸看着大军

冰火!中文?0126:水仙虎着脸着大军

寨王从海燕家里出來想着海燕对他的态度一肚子的火

这个野婆娘原來是王文不行才想找我弥补的现在王文能满足她了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子寨王都难得手你三军想得到她來更不可能了老子寨王是不惯王文才跟你她如果愿意你就上了她老子都上不了她你还怎么上

寨王这样想着三军又想起了水仙那娘们想起水仙他自然想起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情景

“妈的人真是奇怪ri思夜想的女人躺在自己面前了却又不要了贱”寨王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别人

寨王想着不自觉地竟然转到了水仙的家门前

寨王见自己到了水仙家门也不喊人他大大的咳嗽了一声

水仙抱着儿子出來了

“寨王啊你來啦快快进屋坐”水仙满脸的笑

寨王不答话走进去坐下

“我给你倒茶啊”水仙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茶壶

“我自己來”寨王从水仙的手里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水仙倒了一杯

水仙转身去端了花生出來放在茶几上“喝茶吃花生”着她坐在了寨王对面

“寨王上次怎么生气呢”水仙着寨王问

“三军他们怎么都不在家”寨王沒回答水仙的问題却反问了一句

“三军带着他们去土里忙去了呢上次的事你不会计较”水仙的目光沒有离开寨王

“计较什么你都话算话了我能计较什么”寨王也着水仙

“我就嘛寨王的心胸宽广得很常人怎么能比三军当时还担心你生气呢”水仙着嘻嘻地笑起來

“你这个妖jing”寨王心里骂一句口上:“哦他还担心难道我要了你他才放心”寨王着水仙的眼睛

“是男人谁想让自己的婆娘给别的男人睡啊只是三军也是一个讲信义的人他你进來后他在外面难受死但是想到信义二字他只忍了呢他后來知道你沒要我他高兴死了心里对你感激得不得了呢”水仙完又嘻嘻地笑

“妈的你狐狸jing还真狡猾”寨王又在心里骂一句然后对水仙:“你水仙都当做交易來做了我如果那样上你跟人家玩姐有什么区别”

“哎呦寨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损我拿我跟姐划等号呢”水仙着寨王“怎么我也是寨子里的女人啊寨子里的女人野是野但是总不至于谁去当姐”

“水仙我服了你实话你能这样我也为三军感到骄傲其实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军他能讨到你这样的老婆值了”寨王的感慨声音有些大水仙的儿子哭了起來

水仙从衣服里掏出**塞进了儿子的嘴里孩子立即停了哭

寨王着水仙雪白而饱满的**和她儿子贪婪的吃相喉结动了一下咽下一点口水

寨王细微的动作被水仙在眼里她忙扯下了衣服寨王便只能到孩子的脑袋和听见他吃*的声音了

寨王见水仙扯衣服的动作收回了目光:“我走了”

水仙站起來把**从孩子嘴里拔出來:“你不坐会儿了”她的话还沒完儿子又哭了起來她边送寨王出门边又把**塞进孩子的嘴里

可是孩子却依旧哭着

“哦哈我儿子还发脾气了啊”水仙边摇着儿子边又把**放进儿子的嘴里

寨王听见孩子哭了停下了脚步

这时大军回來了他见侄儿哭着不吃nai走近水仙身边:“文武给你吃快吃你再哭你不吃我吃”

“大军你怎么话的”水仙虎着脸着大军

大军傻笑着:“我我逗侄儿”

“你这么早回來干什么”

“沒沒水了弟弟让我回來装水”大军着晃了晃空水壶

“去装”水仙低头一儿子含着**竟然不哭了睁着双眼着自己呢

寨王听了大军的话反剪着双手笑着走了

大军装了水傻笑着走了水仙着寨王走远的背影想到上次自己躺在床上的情节笑了起來

寨王的心情还沒有完全转他不想把坏心情带回家里竟然不自觉地转到了工地上

“寨王來了啊”张队长眼尖忙跟寨王打起招呼來

“嗯來转转寨子里的人做事偷懒不”寨王笑着

“都很勤快呢土旺來代班的也很不错寨王走去我工棚里如不嫌弃中午喝几杯”张队长拉着寨王的手

“你这样那就去”寨王笑着

“云雀煮饭沒中午煮个菜寨王來了呢”张队长沒进工棚喊了起來

“呢寨王是你平时跟我的寨王吗”一个少妇从工棚里走了出來

“不是他还有别的寨王这个是云雀我老家人她男人让我带着她出來给几个工作人员煮饭”张队长介绍

“哦”寨王笑笑打量起云雀來椭圆的脸蛋儿圆圆的大眼睛脸上还有一个酒窝身材苗条胸脯却挺拔丰满

“真是难得的风情少妇”寨王心里

云雀着寨王甜甜地笑

“张队长平时跟你我什么了”寨王走近云雀

“把你得很神呢”云雀一笑酒窝深了些很是可爱

“别顾着寨王快去炒菜喝酒的时候你个够”张队长笑着对云雀

“是你把人家得那么神嘛我才奇的”云雀完转身去炒菜了

“这丫头孩子都两个了还跟女孩一样对什么都有奇心”张队长对寨王

“她老公沒跟着一起來工地”寨王随便问了一句

“跟着我的都是技术活她老公吃不消不需要技术的活儿都是就本地请民工做”张队长笑着

“哦经常在外面也需要一个女人啊”寨王拍拍张队长的肩膀笑了

“寨王对你我也不掖着藏着凭你的眼里也藏不住呵呵我跟云雀算是半公开跟着的几个工作人员都知道”张队长笑起來

“哈哈哈理解”寨王笑着

0127 有不服气的

nbsp;0127:有不服气的來找我

张队长指着工棚旁边的一间房间:“走去里面坐坐”

寨王跟着进了房间这屋是用红砖砌的墙里外都沒有粉刷寨王到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台录音机还有很女人的用品

“这间房是特别给云雀安排的一个大工棚她一个女人跟男人住着不方便”张队长笑着

“哈哈哈人家金屋藏娇我你砖屋藏娇也很不错啊”寨王拍了拍张队长的肩膀

“藏什么娇啊不过是打发一下寂寞的ri子罢了寨王人有些需求如果满足不了工作起來都沒jing神呢不瞒你我这里的工作人员有时候也会去镇上消遣一会儿呢”张队长笑着

“这个理解理解”寨王笑着

“坐我给你倒茶”张队长

“不用倒茶了上午喝了几杯茶了其实你们经常在外面工作也不容易啊”寨王感叹着

“是呀时间长了自然想家我还有云雀关心着”

“云雀是个会体贴人的女人啊瞧她的身段也有她你恐怕不会想家了哈哈哈”寨王笑起來

“不想家是假话不过有了她也沒那么难熬了”张队长笑着寨王

“张队长不了快……”外面有人喊起來

张队长站起冲出门:“怎么了大海”

寨王也早跟了出來

“两队的人发生争吵拿了家伙……”

“快去”寨王拉起张队长就走

“哪两队的人”寨王边走边问

“寨子里跟笪底凹的人”大海

“妈的寨子里的人也给我惹事”寨王加快了脚步

“不是寨子里的人惹事是笪底凹的人惹事他们怪寨子里的人做事干劲太大让他们不做人骂寨子里的人吃里扒外……”

“哦这样啊”寨王的步子更快了

“两边的人都拿着扁担锄头对峙着呢吓死我了”大海

“还沒打起來就沒事”寨王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寨王來了”土旺

寨王大步走到寨子里这边:“你们都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他们欺负我们我们……”土旺

“我叫你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沒听见”寨王瞪了土旺一眼

土旺把手中的扁担丢在了旁边寨子里其他十人也把扁担和锄头丢下了

“你们都给我退后五步”寨王

张队长着寨王沒话云雀也跑了來

“张队长你跟云雀也退后这事我來处理”寨王对张队长

笪底凹的十人互相了手中依旧拿着扁担锄头

寨王了笪底凹的人:“我今天不想跟你们讲道理我知道修路队给我寨子里的人加了工钱你们不服气不服气啊我寨子里的人退后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挡着有不服气的來找我”寨王拍了拍胸脯

笪底凹里站在前面的两个年轻人的眼睛对望了一下手里的扁担握紧了

寨王早在眼里他用手一指“來是你们两个年轻人挑起的事端还想找事是不有种的你俩过來一起上來”

“啊上”两个年轻人眼神一碰大喊着拿着扁担冲了过來

“寨王”

“寨王”

土旺和张队长惊喊了起來

两个年轻人眨眼间到了寨王面前扁担朝着寨王头部砸來

寨王的脚忽地在地上一动一根扁担飞到了他的手上两根扁担砸过來的时候正砸在寨王举起的扁担上寨王顺便一侧身扁担顺着两个年轻人的扁担滑下去只听见“啊”“啊”两声两根扁担掉在了地上两个年轻人不停地甩着手往回退

寨王“哗”地一下把扁担插进土里:“年轻人以后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也别跟着瞎哄哄工钱开足了给你们的不愿意做可以不做愿意做的去干活”

寨王完转身对寨子里的人:“你们也拿工具干活去”

笪底凹那边一个年纪大点的人走过來拿起两个年轻人掉下的扁担嘀咕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着走回去递给两个年轻人“人家要像你们的ing子你们的命早沒了去干活”

寨王见双方各自干活去了他反剪着双手來到张队长身边“走回工棚沒事了”

“哇啊寨王啊你真神啊这叫什么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是大开眼界了啊”云雀边走边笑着对着寨王

“难怪张队长夸你你的确还跟女孩一样天真可爱”寨王也笑着

“张队长在你面前夸我了他在工作人员面前总是骂我呢”

“哈哈哈那就对了打是亲骂是爱嘛他白天骂你晚上是不是还打你啊”寨王的心情已经完全转了

“寨王也开玩笑啊”

“你以为寨王不吃饭是不是告诉你寨王不仅吃饭还喜欢吃冬茅老鼠呢”张队长着笑起來

“冬茅老鼠吃我來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云雀笑着

“云雀呀你真是很可爱你们张队长的冬茅老鼠不是指你吃的冬茅老鼠你沒听出來”寨王问

“哦你们这里冬茅老鼠有很种类型吗”云雀奇地问

“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可爱啊张队长你福气啊”寨王拍了拍张队长的肩膀

“你跑來热闹菜呢”张队长突然想起云雀做菜的事

“我刚把菜放进锅里听见打架了我把锅拿下來跟着你们來了沒事烧不了你的锅大不了菜不吃”云雀笑着

“菜不吃沒事着你的酒窝都可以喝几杯酒了”寨王笑着

“云雀中午陪寨王几杯酒”张队长

“呢寨王我陪你六杯酒怎么样”

“别六杯你这么可爱的人陪酒我是來者不拒”寨王豪气地

“真的不许只大话不干实事哦”云雀侧了下头了寨王一眼

寨王沒直接回答了张队长一眼张队长只是笑

“來你脸上的酒窝是一个无底洞啊我还真不敢在你面前大话了中午我跟你喝六杯只六杯”寨王笑着

“寨王就是寨王啊难怪人家服你你是洞察秋毫大气而又稳重啊”张队长笑着

“男人在我面前夸下海口然后被我整得立马爬在桌下撒尿呢”云雀着捂着嘴笑起來

0128 这个女人太可爱了

?0128:这个女人太可爱了

云雀炒菜几个工作人员也回來了张队长招呼他们洗手马上可以开饭了

几个工作人员洗手后纷纷坐到板子拼凑成的桌子上

张队长:“你们下午都要做事平时是不能喝酒的今天破个例每人陪寨王两杯酒然后吃饭”

大家纷纷应该陪应该陪几个人先着寨王今天显的身手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让寨王以后关照

寨王笑着:“你们也算是跑江湖的人见识广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混混还可以根本算不上什么高人不过你们來这里为我们服务只要是正义的我一定会挺身而出坚持公道的俗话邪不压正我沒别的就有一身正气哈哈哈來喝酒”

几位工作人员轮流陪了两杯酒后各自吃饭了

寨王笑着:“张队长我可是喝了很酒啊我先歇歇你跟云雀喝六杯”

“我跟云雀喝要不还真不过去”张队长笑着

“我就喜欢跟你这样豪爽的人打交道”寨王着张队长

“你也请你不喝吹口气也行”云雀端起杯子对寨王

“我端杯奉陪你们俩”寨王着端起杯子让嘴唇碰了一下酒杯

张队长和云雀喝完六杯酒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吃了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该我陪你了寨王”云雀端起酒杯笑着寨王

寨王伸出手招了招:“你坐下先听我我得先跟张队长喝要不他会我重se轻友”

“我先陪你”张队长端起酒杯站起來跟寨王的酒杯碰了碰

云雀笑着他们两人碰了杯:“寨王不仅身手口才也呢”

“云雀寨王的地方着呢他是一部传奇的书來寨王喝酒”张队长

“云雀你别听张队长瞎吹什么传奇书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只嘴我又沒有三头六臂喝第几杯了第五杯了”寨王

“嗯第五杯”

“我不计数的云雀真是第五杯”张队长问

“嗯第五杯”云雀还是重复着先前的几个字

寨王跟张队长喝完六杯后云雀给他们斟满酒放下酒壶双手端起酒杯站起來:“寨王我敬你酒了”

寨王着云雀标准的敬酒动作和她脸上浅浅的笑圆圆的酒窝:“云雀如果不是你脸上的酒窝提醒会有更的男人趴下”

“寨王真被我吓着了啊路上我是故意吹嘘吓你的我你身手那么了得借酒來吓你想不到你还真被吓住了來我先干为敬”

云雀完双手往回一收一手移到杯底杯子上抬到嘴边一倒酒杯口对着了寨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而优美

“我喝”寨王端起酒杯也喝干了心里却想:“果然是喝酒中的女中豪杰千万不可在她面前斗气夸海口啊”

云雀陪完六杯酒用手放在自己的粉脸上微笑着:“寨王我我有些醉了不过我我佩服你英雄我我再陪你六杯怎么样”

寨王着云雀她的样子的确可爱不过寨王心里却明白着他在心里想你就装

“你有些醉了就别喝了伤了你的身子张队长会在心里暗暗骂我吃饭”寨王笑着

“云雀有雅兴寨王你就跟他喝六杯”张队长笑着

“有雅兴也不能跟她喝你更不能叫她喝你要照顾她啊这样张队长要不我回敬你六杯”寨王笑着

“不不不我虽然不做具体的事但是下午我得在工地上转悠管管事”张队长的手不停地摇着

“那就吃饭”寨王

“吃饭云雀去给寨王舀饭來”张队长

“我醉了还叫我去舀饭你总把自己当队长啊”云雀拿起寨王的碗边走边笑着

寨王指了指云雀对张队长:“这个女人太可爱了了不得”

“听你们寨子里有个叫水仙的也很可爱很了不得”张队长笑着

“水仙啊跟云雀比差一点云雀比水仙的身材也比她年轻……”

“你们两个大男人背后我什么坏话呀”云雀双手递给寨王饭“张队长我也给你舀饭”

“你话呢”张队长拿着碗递给云雀

云雀接过碗:“真是我话我给你舀些饭”

寨王和张队长听了都笑起來

三个人吃了饭云雀收拾了碗筷

张队长笑着:“寨王你是不是从來沒有醉过”

“醉过喝酒的人哪有不醉的醉得走不了路让人扶着回家呢”寨王笑着

“我不信美人计都醉不了你你还能醉”张队长也笑

“美人计不醉有时候兄弟情会醉”

“难得寨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也是一个ing情中人啊跟你交上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张队长

“张队长你别客气真当哥们话随便点”寨王笑着

“寨王的豪气的确让我佩服啊”张队长一眼云雀:“寨王不瞒你云雀跟着我她男人也知道只是装聋作哑而已当然我给了他们家一笔钱”

“哦她跟你你家的那位知道么”寨王笑着问

“不知道云雀是我农村老家人当然我家那位肯定也知道我在外面不会当和尚啦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哈哈哈”张队长笑着

“你肯给我掏知心话啊难得”寨王拍拍张队长的肩膀“了我回家了你过会儿也去工地转转”

寨王着站起來

“这就走啊坐会儿啊张队长去工地转悠我可以陪你聊天的嘛”云雀笑着走來

0129 你弄痛我了

冰火!中文nbsp;0129:你弄痛我了

寨王了云雀“我留下來跟你聊天张队长去了工地心里也会不安的我还是走了”寨王笑着出了门

张队长跟在后面边送他边:“寨王真会笑”

“寨王你留下跟我聊天关他张队长什么事啊他又不是我老公”云雀笑着

“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我走了”寨王完大踏步朝前走去

“走啊”

张队长和云雀站着目送寨王远去

寨王走出很远了云雀的目光还沒有收回來

张队长了云雀拉了拉她的衣服自个儿转身进了屋

云雀也跟着进了屋

张队长见云雀进來了关了门:“怎么这么快就爱上寨王了”

“心眼你吃醋了”云雀着张队长笑

“你着寨王的背影都不肯转眼还我心眼我你是真对他有感了”

“你难道对他很讨厌对了寨王肯定出我是装醉的了”

“你的把戏还能骗过寨王骗我这样的人还可以不过我喜欢你骗我”张队长着走近云雀抱着她在她耳边:“你会不会真的爱上寨王”

“问这样无聊的话爱上他怎么样”云雀着张队长

“你不会真有那么*一下就爱上人家了”张队长的手放在了云雀的胸上

“我还真那么*呢你怎么着”云雀笑着拍开了张队长的手

“我你有*我让你*个够”张队长着捧着云雀的头对着她的嘴狂吻起來

云雀的嘴被他堵得出不了气她使劲一歪嘴离开了他的围堵笑着:“我就*我*你奈何我”着她的双手在张队长的肋骨上挠了挠

张队长拿着她的两个手一起抱着边吻她的脖子边:“我你*我让你*个够”

云雀不停的转着脖子:“我偏*偏*你奈何”

张队长突然蹲下去把云雀抱起來:“你*上床去*让你*出水來儿”

云雀笑着脚乱抖动

张队长把她平放在床上她的脚还在抖动帮她脱了鞋子把她的脚也放到了床上

云雀的脚一上床脚底板就敲打起床板來

张队长胡乱地蹬掉自己的皮鞋爬上床压在云雀身上“你还真是很*呢我你*到什么程度”着用自己的脚铐住住云雀的脚

“我*我*就*你奈何我呀”云雀笑着手又不停地咯吱张队长的身体

张队长又按住她的双手用嘴对着她的嘴狂吻起來

云雀终于停止了动作闭着眼睛张开嘴

张队长一边亲着她一边放开她的双手自己的双手在她胸脯上摸起來

摸了一会儿张队长见她出气不均:“还*不”

“我*偏*你能怎么样”云雀睁开大眼睛着张队长笑

张队长着她的酒窝:“我能怎么样我*你”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随手丢到了地上又解云雀的衣服

“你你别把我的衣服也丢地下啊”云雀边边用手摸着张队长的胸脯

张队长脱掉云雀的衣服顺手放在床边然后扑倒她的身上双手不定地抚摸

……

木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叫声

房间里完全与外面隔绝了

木床一会儿后终于停止了吱呀声

张队长从云雀的身上滚了下來平躺在床上喘了口粗气:“云雀你*够沒”

云雀喘着粗气:“我我*够了”

“不*了”

“不*了十天半月都不想*了”云雀着笑起來

张队长脸上有了胜利的笑他侧身对着云雀手放在她胸上抚摸起來:“云雀你这样平躺着**都摊开了”

云雀也侧身对着张队长“大了你摸”着她的一只手放在张队长的背部抚摸起來

“云雀我问你”

“问”

“寨王如果真勾引你你会不会动心”张队长边摸着云雀的**边着她的大眼睛问

“寨子里的很女人都自愿地往寨王怀抱里送是不是真的”云雀不回答问題却笑着问

“听过”

“人家都争着往他怀抱里送他都勾引我了我为什么不动心我傻啊”云雀笑起來

“你”张队长摸着她**的手用了力

“哎呀你弄痛我了”云雀瞪着大眼睛

张队长着她的大眼睛松了手慢慢抚摸起來“呵呵摸着有味道了控制不了自己用了力”

“你装分明是吃寨王的醋了以为我不知道”云雀的眼睛依旧瞪着

“你这个妖jing啊我的心思你一就透我这辈子是逃不脱你的手掌心了”张队长笑着

“哼你还你才來久竟然打起水仙的主意了”云雀捏了下张队长

“哎呦谁打水仙主意了你别乱”

“还沒有你都拿我跟水仙比了”云雀又捏了下他的大腿

“痛别捏寨王你可爱我是顺着他的话你的怎么是我打起水仙的主意了”

“我问你你寨王要了水仙沒有”云雀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想着寨王了”

“想他了怎么样”云雀着他调皮地眨着眼

“我能怎么样你不是我婆娘我也管不着你”张队长着又捏了云雀一下

“哎呀又弄痛我起床了”云雀着坐起來“你也起床去工地上转转”

“我不想起我摸你”张队长的手并沒有离开云雀的胸

“摸摸摸你很能是不是要不我们再來一次我你有能”云雀着张队长一本正经地

“这个能我可沒有了起床”张队长着坐起來下了床在地上拿起衣服穿起來

云雀穿衣服对着镜子梳起头來

张队长见她梳头又从后面抱着她手又在她胸前摸起來

云雀拿开她的手“了我不*了你还摸可以让我十天半月的不想了呢”着她回头笑笑

“能保这么长时间”张队长也笑

“你去工地不相信你可以十天半月不上我的床啊”云雀着把张队长推开了

0130 圆了水花的梦

?0130:圆了水花的梦

寨王离开工棚沿着工地修路段走路上他见了土旺

见土旺不由有想起上午的事來

他回头沒见张队长來工地他心里想这张队长喝了几杯酒肯定跟云雀风流快活去了

想到云雀他想起张队长起水仙的事上午的不快又來了

寨王想着心里总觉得憋气

这气憋在心里难受水仙身上不能发海燕身上也不能发还是去水花家怎么水花那婆娘自己也还沒弄过上午她了不会缠着自己的既然弄了不会缠着为什么不弄傻子啊

想到这里他骂自己还真他妈的傻水仙都那样了自己既然箭在弦上都沒发恐怕这辈子都沒机会上她了

寨王这样想着朝着水花的家去了

水花水仙一字之差哈哈不知道味道差远两人都能试试就知道了寨王心里这样想着便有了先弄水花以后找机会再弄水仙的念头

寨王不知不觉來到了水花的家门前他又大声咳嗽了一声

水花听见咳嗽声笑着出來招呼:“寨王來啦进屋坐”

寨王坐下后水花给他倒茶又转身去拿花生寨王便又见她扭动的屁股她回转來时寨王的眼睛又盯在了她的胸脯上

水花装着什么事都沒有一样坐在他的对面

“今天上午你去村委会沒”寨王

“沒去谁还有心思去”水花着寨王脸上沒有笑她也沒有笑

“表册也沒弄”寨王盯着她的眼睛

水花迎着他的眼神:“了不弄的要弄你弄我沒心情”

“水花你怎么能生我的气是海燕那婆娘打搅了我们的事要怪你也怪她啊”寨王笑起來

“我就怪你她坐了会儿就走了你出來干嘛也走”

“我不是被吓得沒兴致了吗别生气了我今天下午不是來给你赔礼道歉了么”

“你怎么给我赔礼道歉你”水花的脸上飞上了红晕

“你去关门我告诉你怎么给你道歉”寨王笑着

“关就关谁怕谁”水花着站起來扭着屁股走向大门她关了门刚转身发现寨王却在她身边

“你怎么跑我后面來了我沒听见脚步声吓死我了”水花瞪着大眼睛着寨王

“我來给你赔礼道歉啊”寨王着把她推到门上堵住了她的嘴

“这这门有响声……”水花

“我喜欢这样”寨王边吻水花边在她饱满的胸脯揉着

“我我我不喜欢这样门的响声干扰我……”

“你不喜欢我更喜欢你不是我不*你吗我在这里就*你”寨王着揉着下面也贴紧了水花

水花不再话不再挣扎她闭着眼睛开始回应着寨王

寨王的动作反而慢了下來

水花的动作却加快了

水花闭着眼睛开始喃喃低语:“寨王我想死你了你想怎么要就要寨王在这里要了我”

寨王听她这样一弯下腰抱起她朝着里间走去

水花在寨王的怀抱里还是喃喃低语:“寨王我也很想站着跟你……你怎么抱起我上床了……我你怎么要我都喜欢……”

寨王把水花放在床上亲了下她的脸蛋低声:“水花快你自己解衣服我解我的……”

水花闭着眼睛蹬掉了自己的鞋子然后自己闭着眼睛脱了衣服向外侧着身子她知道侧身更能让她的**凸显出來

寨王见水花那丰满的**竟然一手摸着一手脱起衣服來

水花还是不睁眼只是喃喃低语而且语无伦次这更刺激了酒后的寨王

寨王脱完衣服把水花推了一下水花便平躺在了床上他上床双手把水花的**拢起來然后压在了她身上

……

大床发出了抗议的吱呀声

良久良久房间里回归了安静只听见喘气声

又过了一会儿水花:“寨王难怪寨子里的女人都想着你对你投怀送抱的你真是太棒了”

“水花我想不到你是这么*啊你把我身上的能量都调动了呢”寨王侧了身手放在水花胸脯上摸着她的**玩起來

“我真的能调动你全身的能量”水花还是平躺着

“嗯你跟土旺也这么激情你这么*么”寨王问

“沒有也许是想你想久了才这样”水花侧过身來用手捏着自己的一个**对寨王“你把葡萄含在嘴里这是我梦中的情景呢梦里你几次含着我的葡萄像孩子吃糖一样舔着呢”

“水花不出來你还真是*哦”寨王着圆了水花的梦

……

水花打开大门坐在寨王对面的时候寨王笑着:“水花我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做足后戏呢”

“我是有福之人了享受到了你足够的后戏”水花笑

寨王也笑

“寨王你放心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些但是我绝不会缠着你你想了我给你你不想我跟平常一样”水花眼里满是柔情

“别这个水花情这东西是捉摸不透的随缘”寨王

“随缘”水花笑得很甜

“水花土旺对你应该很”寨王着水花

“嗯很怎么”水花笑着问

“他他那方面可以”寨王不意思的问

“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水花还是笑

“他对你又行你为什么还老想着跟我做还真做梦”寨王终于出了心中的疑虑

“我是真的做梦梦见你啊为什么寨里的女人都想你都对你投怀送抱我奇我想你究竟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啊”水花笑着

“知道有什么不同沒有”寨王笑着问

“有啊感觉不同比平时有激情这个大概就是人家的你的确有男人的魅力一种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水花笑着

“平时沒见你这么会的”寨王笑起來

“女为悦己者容我为悦我者而变得能会道了呀”

“哈哈哈女人啊可爱”寨王笑起來

“你的女人是指一大群”水花着寨王

“你是就是了我该走了”寨王着站了起來

0131 谁动我先剁掉谁的手

<冰火中文nbsp;0131:谁动我先剁掉谁的手

公路进展很快开工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路基根本完成

这天寨王早早去镇里办了事回家在车上碰巧遇到云雀买菜回

云雀告诉寨王这几天笪底凹有两个混混常在半上午去sao扰她

云雀本想告诉张队长一怕影响他的工作二是自己知道张队长毕竟是外來人人家不会买账

寨王听云雀后问:“竟然有这样的事这混混胆子也太大了”

“我本來去找您帮忙但却不意思去您家这事今天碰到您跟您您去坐坐不定可以碰见两个混混”云雀笑着

“真有这事我肯定会去待会儿一起下车去你们工棚上午等不着他们下午我继续去等”寨王

寨王和云雀在工棚附近下车后走了几分钟便到了

云雀:“你先我房间坐会我在厨房里摘菜混混也许过会儿会來”着她去开了房间的门

寨王走进房间云雀开了录音机:“寨王你听歌混混听到歌声知道我买菜回來了可能会來”

“哦他们來几次了”寨王问

“三四次了开始几次來他们只是转转跟我话昨天上午他们來后有个混混喜欢我还跟我拉拉扯扯我骂了几句工作人员马上收工了他们两人才嘻皮涎脸地那明天再來陪”云雀着寨王

“我在这里等他们你去忙”寨王坐在凳上“你把门带上让他们推门进來更”

“谢谢寨王”云雀着出了门顺手带上了门

寨王这间的红砖房子心里:这个张队长还真会砖屋藏娇屋沒有开窗户只有朝工棚的方向开了两个砖宽的通气孔而且开得比较高人惦着脚尖也不见里面屋离工棚近如果有情况喊叫声会传到工棚人从房间跑出去要经过工棚这样屋里显得安全

寨王再屋的门门板厚实门杆粗大门栓安了两个人在屋里关了门外面的人要想进來肯定要弄出很大的动静门边还有张桌子但是不大

寨王走过去用手拿了下桌子心里笑起來:“这个张队长啊防备还真严”

桌子是生木野材料做的着不大却有些笨重很显然这张桌子最大的用途不是吃饭摆茶而是撑门

寨王把整个屋认真的观察后知道屋不仅防范严密还有自卫的武器靠着门旁的一根木棍有了这些措施在屋里的云雀如果不是自愿开门一般的人在半时内是很难得手的

寨王熟悉了屋后听着歌曲闭起眼开始养神了

一会儿他听见外面有了对话声

“我了不用去他们厨房放着歌曲娘们肯定在这里了门还虚掩着呢”

“哈哈不定人家是故意给我们留门呢”

寨王轻着脚步來到了门边

门被慢慢推开“娘们在家等我们吗”探进來一个头

“奇怪怎么沒人”头缩了回去

寨王在门后沒话

“走去他们厨房肯定在那里摘菜”

寨王听见脚步声离开了屋从门后一侧身见两个年轻人朝工棚厨房走去

寨王门边的棍子再两个年轻人空着手跟了过去

两个年轻人进了厨房寨王在厨房门的侧边隐蔽了起來

“哈哈娘们果然在这里”

“是呀屋里放着录音以为你在等我们呢谁知道屋里沒人你唱空城计啊”

“你们又跑來干什么我告诉了寨王的他在屋里你们沒见”云雀站起來

“哈哈哈寨王在哪里我怕呀”

“是呀你以为寨王放倒我们村里两个愣头伙子我们就怕了”

“哈哈哈告诉你被寨王放倒的两个人平时什么时候都会叫我们大爷娘们我们只想跟你亲亲你又损失什么以后我们还会给你撑腰”

云雀听寨王沒在房间心里正发毛呢寨王却一转身站在了门前

云雀见了寨王心里自然是不怕了寨王在两个混混的后面他们并沒见寨王

“你们两个人趁早走别欺负我我想你们也许还來得及要不有你们后悔的时候”云雀笑着

“我们现在走才会后悔后悔來了却沒跟你亲近”

“就是就是你这么漂亮ing感我们走了肯定后悔只是不知道我们走后你会不会后悔后悔沒让我们亲近少了一场欢乐了寂寞”

两人着离云雀越來越近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我jing告你们再靠近我三步后悔都來不及了”云雀瞪着圆圆的眼睛

“三步哈哈抱着你亲了又怎么样”一个混混笑着

“亲了会断手断脚”寨王立在门前冷冷地

两个混混一惊转身在门前站着一个人

一个混混咳嗽一声让自己镇静下來:“寨王我认识你前几天你出尽了风头今天你还想管闲事”

“哦你认识我认识我还敢用这个口气话”寨王走了过來

“你以为你寨王真是王前几天我村的两个愣子丢了我村的丑我们正想找你呢你却狗拿耗子管闲事送上门來了”

“识相的现在滚以后不來欺负人家女人什么事都沒有要不你们别怪我让你们吃点皮肉之苦”寨王严厉地

“谁先吃皮肉之苦”一个混混着掏出一把弹簧刀直朝寨王刺去

“啊”云雀一声叫用手捂着了眼睛

眼见刀刺着了寨王胸部却见寨王左脚往后一迈面对着刀的胸脯像想开门一样移开避过了刀于此同时寨王的右掌一推持刀的人立即扑倒在地上

另一个混混正要掏刀助战寨王早已转身一个扫堂腿把他扫爬在了地上

云雀的手一抖感觉手里的菜刀被人夺了过去她睁眼一刀已经到了寨王手里

“不许动谁动我先剁掉谁的手”寨王拿着刀对着地上的两个混混

“寨王汉汉寨王手下留情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个混混不停地求情

“我可认识你们了以后我如果听见你们再欺负人我一定不会手软滚”寨王

两个混混爬起來朝着门口跑去

0132 我帮你脱鞋吧

?0132:我帮你脱鞋

云雀见两个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走到寨王身边:“吓死我了见他的刀直刺你的胸膛我吓得都不敢”

寨王笑着:“沒事的要不我早拿了你门边的棍子”

“你是胸有成竹啊太佩服你了”云雀笑着寨王“路基基本完工了张队长去了市里你在这里吃中饭”

“不吃了我回家了”寨王完迈开了脚步

“寨王你下午能再來一趟吗”云雀见寨王急切地问

寨王停住了脚步:“为什么”

“我我怕混混不甘心下午会再來找麻烦”云雀着寨王脸上有了红晕

寨王她神态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情况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你这里会安全的”着他走了

云雀着寨王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波浪寨王下午会不会來他怎么不明确给我答复呢

寨王直接回到家里躺在椅子上了会儿电视便到了吃饭的时间吃过饭后他依旧躺在椅子上电视

雪儿坐了一会儿便上床午睡了她的午睡习惯是近來养成的寨王问她怎么想到午睡了她笑着回答午睡沒有理由想谁就睡

寨王躺在椅子上想起云雀让他下午去的事嘴角露出了微笑他知道张队长去市里肯定要明天才能回來

寨王躺了一会儿估计上工地的都上了工地他关了电视出了家门

云雀吃过中饭忙着收拾碗筷后又把晚上的菜摘切只等到时候炒现成的菜了

云雀忙完这些工作人员跟她打个招呼都上工地去了

云雀回到自己的屋开了录音机听起了歌曲

她选取的情歌歌声优美她却心不在焉

云雀时不时地走到门前朝路上她了三次沒见着寨王的影子便拴了门躺在床上

云雀躺了会儿想寨王要是來了见门关着走了呢她这样想着便又起身來开了门朝路上了

她见寨王正反剪着双手朝着这边走來呢她忙半掩着门回转到桌子前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坐在凳子上微笑着听起歌曲來

云雀坐下沒一会儿想了想又站起來走到床边坐着她坐了一会儿索ing脱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云雀躺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她的样子像是睡着在美梦里甜蜜地梦游着她估计寨王快到了

“云雀听情歌啊”寨王着推开了门

云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甜美的笑容依旧保持着

“午睡啊”寨王着走了过來

云雀不答话不动闭着眼脸带微笑

寨王到了她面前着她甜美的笑

云雀尽管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是她的心跳却加快了胸脯随着心跳的加速起伏起來

寨王了会儿嘴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寨王嘀咕着:“这个云雀还怕混混睡觉了门都不关这不分明是盼着混混來sao扰吗”

寨王嘀咕完后见云雀还是不话胸脯却起伏得更厉害了他故意叹一口气:“來我上午是管闲事了她这样做也许是真的等着人家进屋來呢了不管了我回了’

寨王完故意动了脚步

云雀忽地起來一把抱着寨王:“你坏你坏明知道我是装睡等着你却故意逗我“

云雀着拳头不停地在寨王胸前捶打着

“哈哈哈到底还是沒我沉得住气啊”寨王着坐在了床上

云雀双手勾着寨王的脖子:“上午暗示了你以为你不來呢我到门前了几次见你來了我才上床的”

“我到你了你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寨王摸摸云雀的头

“你真是眼力寨王我第一次你就喜欢上你了真的你信不信”云雀歪着脑袋

“信”寨王着要亲她

云雀用手掌挡住了他:“先去关门要不过会儿更不想去关门了劳驾你我拖鞋了”云雀着挥动了一下修长的脚腿

寨王起身去关了门然后把录音机的声音调了

寨王又坐到床上的时候云雀勾着寨王的脖子亲了亲:“我帮你脱鞋”着她的整个胸脯放在了寨王的腿上双手帮寨王脱了鞋

云雀脱了寨王的鞋却并不起來胸脯依旧压在他的腿上:“寨王我沒力气起不了你扶我”着他转头笑寨王

寨王着她脸上的酒窝朝酒窝亲了亲双手放到她的胸部抓着她的两个**:“我扶你这个妖jing起來”

寨王扶她起來却不用力扶只是用手摩擦着她的胸部

“寨王你坏哦扶我起來手却不老实”云雀着转了身双手又勾住寨王的脖子吻了起來

“你这个狐狸jing是我坏还是你*你”寨王着一只手滑到了她的腰部下面从衣服里伸进了她的后背解开了她*罩的扣子

“我*你也坏”云雀嘻嘻笑起來

寨王的手拿着她*罩的带子在她的身上轻点了一下

“寨王你这是……我我解衣服……你别这样……”云雀被寨王的手一调拨变得语无伦次脸也通红起來

寨王抽出手來自己解起衣服來云雀也很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罩丢在了床边

寨王着云雀雪白的身子呆了一会儿他双手扶住云雀的**仔细地端详着不由发出了感叹:“你这**真难得的艺术品啊”

“真的吗真跟艺术品一样”云雀娇滴滴地

“真的太美了”寨王着含住了一个**的**吸了起來云雀的另一个**却在寨王的手掌里跳动着

云雀闭着眼感觉嘴唇干燥她呼吸开始急促起來一会儿她开始喃喃自语并语无伦次

0133 我刚跟他上过床呢

<冰火中文nbsp;0133:我刚跟他上过床呢

寨王见云雀很快入戏却不急于进入正題他的手在云雀身上四处游移

云雀喃喃地:“寨王你真坏快给我我要”

寨王却继续逗她让她跟着自己话寨王;“云雀你‘我真*我*死了寨王我求你*我……’快”

寨王一边一边加速了手的动作

云雀被寨王征服了她无力反抗无力挑逗只跟着寨王:“我真*我*死了寨王我求你*我……”

寨王听着云雀的浪语激情膨胀他突然发起了冲锋

云雀的“啊”的一声抱紧了寨王

……

木床的声音录放机里的歌声寨王和云雀的语无伦次构成了人间美妙而奇特的交响曲这交响曲在红砖屋里盘旋着弥漫了整个屋

交响曲在屋里久久的盘旋由低空盘旋而上最后从两个红砖大的通气口飘飞出去

良久交响曲变成了录放机的情歌单唱

寨王躺在云雀身边手还在她的**上面游动着云雀满脸红晕觉得似要燃烧

“寨王我被你的激情燃烧了我感觉被你烧成了灰不燃烧得太干净了沒有灰只化作一缕青烟轻轻地飘到了空中”云雀甜甜地

“云雀你人美有魅力话也得香甜我们做这事你都得跟诗一样”寨王着亲了她一下

“不是我得美这事本來就美妙无穷你不觉得吗”云雀着也亲了寨王的脸

“你的确给了我美妙的感觉”寨王笑着

“你要过水仙吗她给你的感觉跟我的有什么不同”云雀着寨王

“云雀这个不是你问的问題知道么我不喜欢你打听我与其她女人的事情以后再问我会不高兴的听见了吗”寨王的手停止了动作

“知道了寨王我以后不问你不许生气不”云雀着用胸*磨蹭了下寨王的胸膛

“这次我不生气了起床如果张队长回來碰见可不”寨王着坐了起來

云雀也坐了起來:“他真碰见了你怕吗”

“不怕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他的老婆你同意跟我的他能怎么样只是碰着了大家都不意思你是不是”寨王心里想:“真碰着了这个屋沒有后路可跑只能面对”

“嗯你上次來他还问我会不会爱上你呢我我不知道后來我我如果爱上了你又怎么样他跟你的一样我不是他老婆我真爱上你了他也管不着呵呵你们两人的一样呢”云雀笑着

“云雀张队长经常在外面跑也是见识广的人他虽然喜欢你但他知道你如果真跟别的男人他也不像管老婆一样管正因为这样我们如果碰上了更不意思我走了”寨王已经穿衣服他下了床

“寨王我想你以后还來我”云雀坐在床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谁也不能预测以后的事了我走了你也穿鞋梳头整理一下自己”寨王着开门走了

云雀听见寨王的脚步声远去心里有了一种失落感她想她是真的爱上寨王了她的心她知道她跟张队长一起虽然也感到快乐但是每年他离开几天或者回家探亲她并这种失落感

云雀知道自己即使爱上寨王跟他也只能是短暂的路一完工她又要跟着张队长到一个现在根本无法知道的地方

云雀这样想着叹口气穿了鞋对着镜子梳了头她把自己一身收拾后又清理了一下房间整理床单的时候她连头发丝都清理了

云雀忙完这些坐着听了两首情歌关了录放机去了工棚的厨房

云雀刚淘米放在煤炉子上门外传來了张队长的声音:“云雀云雀我回來了”

云雀心里一惊平时去市里总要过夜才回來的今天他是怎么了他想起寨王走的时候的话心里对寨王除了爱更了一层敬意

张队长走进來着云雀在煮饭问:“今天晚上吃什么菜弄沒”

“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云雀并不回答他却问了一句

“想你呗我就急着回來了”张队长着过來抱着云雀“晚上的菜摘沒”

“摘了只等坐现成的呢”云雀沒扒开他的手也沒回应他

“哦菜可以等下再炒还早着我们去屋”张队长

云雀拿开他的手:“时间太紧了以后再我也沒心情今天上午來了两个混混幸寨王來找你碰上了”

“哦有这事两个混混胆子也太大了青天白ri的还敢……”

“什么不敢他们都拿出刀子直刺寨王胸口呢要不是寨王真有两下子早成了他们的刀下鬼了”云雀

“真那么危险”张队长问

云雀便把寨王斗混混的过程了一遍当然她的时候隐瞒了是自己请來的只是寨王碰巧遇到这个她也早跟寨王约定了万一张队长问起口径也是统一的

张队长听了感叹:“寨王的确是个人物啊沒有他我们要遇到很麻烦这个山村里毕竟还比较野蛮啊”

“人家野蛮就你文明你文明还抱着别人的老婆睡觉你跟别人的老婆睡觉不也青天白ri吗”云雀笑着

“我也野蛮下次寨王來我如果不再你也要热情招待他留他吃饭知道吗”张队长

“我还留他上床你有意见么”云雀完捂着嘴笑

“你愿意我不反对我反对也沒有用不过真留他上床你最通知我一声免得三人对面难堪哈哈哈”张队长完大笑起來

云雀着他哈哈大笑不知道他话有少真的成分在里面她心里:“我刚跟他上过床呢”

0134 洒香水了

nbsp;0134:洒香水了

寨王从云雀的屋出來后直接回到了家

雪儿不在家他开了电视躺在椅子上起电视來

电视上出现美女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想起云雀并想起跟她如何亲热來云雀真的给了他新的感受他一时走不出她的温柔和疯狂更走不出她诗一样的语言

寨王正回味着云雀的语言艺术的时候雪儿回來了

雪儿坐在他身边:“我去阿爸和阿妈了”

寨王沒雪儿眼睛依旧着电视不过他的思维却早从云雀那里收回來

“我知道你去他们了后天阿爸七十大寿了你准备怎么给阿爸庆祝”寨王完着雪儿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來了”雪儿笑着

“你怎么办我按你的办”

雪儿把手放在寨王的膝盖上:“我想请寨子里的人一户一个人不收红包你怎么样”

“行按你的办寨子里百來户人家每户1人带上亲戚和镇里的一些人也就160人20桌够了”寨王

“一切由你cao作了我只管吃现成的了”雪儿着亲了下寨王的脸蛋

“我现在就去安排明天要开始采购”寨王着站了起來走进里间拿了钱

“早点安排也晚上回來吃怎么样”雪儿着寨王

“我回來吃晚饭”寨王着出了门

雪儿着寨王一口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自是高兴她原以为寨王对不收红包有法还需要自己做他的工作呢

寨王走在路上想着雪儿的话他知道雪儿是想借她阿爸的大寿还一点寨子里的人情

平时寨子的人家做喜事寨王虽然跟其他人一样送了红包但是大家总会把红包返回给他

寨王來到了王文家

王文和海燕都在家里他们也在电视

他们见寨王來了忙让座倒茶寨王并不坐:“王会计我一会儿就走跟你点事”

“什么事你”

寨王“后天我阿爸七十大寿了我准备办20桌给他老人家庆寿麻烦你安排下采买可以让三军和冬茅去其他人员由你安排”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來“这是八千元钱呆会儿我去告诉三军和冬茅有什么明天需要购买你先开单子明天早上他俩來找你钱应该够了”

“够了足够了三百元一桌很丰盛了的”王文

“一切拜托你了我去通知三军和冬茅对了请客的事我安排牛崽去通知寨子里的人这次不收红包每户请一个人帮助做事的请全家海燕记得跟王会计一起去吃中饭”

“我去”海燕应答一声

“我去通知他们三人去”寨王着转身出了门

海燕着寨王走远了:“不收红包怎么意思去”

“带一个红包”王文

“以往他做喜事都是你帮着收红包的这次他不收你管账的怎么办人家给你红包你收还是不收”

“你这婆娘真是他不收当然我不能收人家实在硬ing要给当然也是给寨王了”王文瞪了海燕一眼

海燕不再话自从王文那次发威后海燕一直顺着王文

寨王到了牛崽家芹牛崽去土里了让他坐会

“不坐了我还要去三军和冬茅家牛崽回來你记得告诉他让他通知寨里的人每家一人后天去我阿爸家吃中饭他老七十大寿让他跟人家明白了别带红包带了也不会收的对了你要跟牛崽一起去”寨王

“一户一人我怎么也去”芹笑着问

“凡是给做事的全家去了我走了你记得清楚”寨王着出了门

芹心里“哼”一声想“竟然连笑话都沒跟我一句”

寨王又跑了三军家和冬茅家安排了然后回了家

雪儿见寨王回來了笑着问:“这么快就安排了”

“我办事你放心”寨王笑着

“镇里的人呢”雪儿

“镇里的人我明天给他们电话今天电话太早他们别记不住明天跑來让我措手不及”寨王笑着

“走累了你躺着电视我给你倒杯茶你肯定沒在谁家坐连茶都沒喝要不沒这么快”雪儿的笑很甜美

“嗯还沒喝茶给我來一杯”寨王着躺在了椅子上

雪儿把茶给了寨王便开始做饭炒菜

做饭菜雪儿问寨王要不要喝酒

“不喝酒了吃点饭舒服”寨王着到了桌前

吃完晚饭两人起电视來

了一会儿雪儿去洗澡了

寨王见雪儿又提早洗澡休息知道她的意思他下午跟云雀风流快活过自然再沒有jing神跟雪儿亲近了

寨王想用什么理由委婉地拒绝呢

他边电视边想却始终想不出的理由來这时雪儿已经洗澡出來了

“雪儿來陪我电视别睡太早阿爸大寿我怕有些事想不周全一直不放心呢”寨王只先用缓兵之计

雪儿冰雪聪明听他这样自然知道他沒有雅兴便坐在他身边微笑着不话

寨王闻到了雪儿身上淡淡的香气:“洒香水了”

“沒呢香皂的味道”雪儿把头靠在了寨王的肩膀上寨王是躺在椅子上的雪儿的身体也倾斜着

寨王着雪儿摸了摸她的脸蛋雪儿朝着寨王眨了眨眼

“眼里进灰尘了还是给我抛媚眼”寨王故意

“沒进飞尘也沒抛眉眼是你的口水砸在我的睫毛上了”雪儿咯咯笑起來

“你呀思维比我敏捷”寨王也笑

“怎么能跟你比你是寨里第一男人我是被你压着的”

“哈哈哈你呀”寨王不再顺着雪儿的话他知道雪儿的话正牵引他走向她设计的情景方向

“怎么只是笑笑”雪儿又眨了眨眼睛

“电视你喜欢的”寨王

雪儿坐直了起电视來她知道今天晚上郑爽的确沒那个兴致

0135 桌子慢慢地平着升起

nbsp;0135:桌子慢慢地平着升起

寨王王七十大寿这天一大早寨王和雪儿便拿了红包放了鞭炮给他祝寿了

寨王王哈哈笑着:“你们了不收红包的怎么自己反而给我送包了”

“这是我们特别孝敬您老人家的祝您长寿一百二十岁长命百岁不稀奇了其他的人红包一个都不收”寨王笑着

“哈哈哈百岁足够了你们的红包我收着”寨王王满脸红光jing神抖擞声音洪亮

一会儿鞭炮声便热闹了起來來的人都带了红包寨王:“拿了红包的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别给我们我们接了又给你们送麻烦”

有几个人硬要送寨王:“我什么时候话不算数了今天接一个红包我寨王就成了不守信的人你们谁想坏的名声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大家互相转告后來的人放了鞭炮就是给我阿爸祝寿了中午听见炮声主动來吃中饭”

大家见寨王得干脆利落只不再讲究送红包的礼节來做事的主动开始忙起來沒安排做事的几个人一起笑笑或者放了鞭炮回家去忙自家的事了

雪儿让人在几桌上安排了茶水和糖果瓜子她笑着:“沒安排做事的回家也沒事的就自个儿倒茶嗑瓜子叨家常今天人比较我就不拘礼了请大家也别讲究节了”

大家都:“我们自己安排雪儿你就别管我们这些闲人了”

有几个爱玩的凑在桌子旁边玩起牌來

寨王笑着:“玩牌高兴下助兴可以不过不能过一元你们玩大了今天派出所李所长也会來的他你们赌博抓你们去了我可不管啊”

“一元一局沒事”有人大声问了一句

“沒事不过一元抓了我保哈哈哈”寨王大笑起來

寨王王也转着谈笑着雪儿的阿妈微笑着跟在他的身边

半上午的时候镇里的袁书记、欧镇长、潘主任、计生员张、司机郑和派出所的李所长等几个干部都來了他们给寨王红包都被挡了回去

玩牌的几个人见派出所的真來了赶紧把放在桌上的散钱抓起放进口袋里寨王见了笑着:“告诉你们今天玩牌沒事娱乐开心一下不算赌博李所长是不是呀”

李所长笑着:“沒事沒事你们自个儿玩玩点儿不抓你们放心”

大家便都笑起來又从口袋里把散钱掏出來李所长了一眼桌子上连张十元的钱都沒有他想这个寨王话顶钱用他肯定先给大家了只是玩玩而已

寨王把他们带到一桌有茶水糖果的桌子让他们自个儿喝茶嗑瓜子雪儿见了也过來打了招呼

雪儿见了张夸了几句张笑笑寨王能干雪儿有福气难怪显年轻两人笑了几句雪儿再次打过招呼去忙别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队长和云雀來了寨王见了招呼他们坐到另一张桌子可是张队长却硬要往寨王的口袋里装红包红包的厚度里面装的钱还真不寨王拒绝了几次拒绝不了他虎着脸:“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我收了一个红包沒有只要收了一个我不收你的就是我见外了如果沒收你还硬送就是你见外了沒把我当兄弟了”

张队长听寨王这样不再坚持把红包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云雀只着寨王笑脸上的酒窝显得更明显了寨王却不她

雪儿见來了新客人忙过來打招呼寨王把张队长和云雀介绍给了雪儿雪儿见了云雀夸她漂亮云雀笑着:“我听你是山寨第一美女呢”

“那是过去时了现在呀是山寨第一丑女了”着她咯咯地笑起來

“你现在也是美女你的声音真听脆脆的”云雀笑着

寨王见她们俩聊天打声招呼去了别的地方

快近中午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地來了

桌子上开始摆酒杯喝碗了

摆酒杯、碗开始上菜了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筷子是要等到菜基本上齐放炮后才发的放炮后一般等五分钟开始正式开餐

这五分钟是最难等的时候因为面对一桌子的菜闻着香喷喷着都想流口水但却沒有筷子不能吃

放炮了大家正准备开饭筷子从哪边发起呢寨王王大声:“各位父老乡亲各位亲朋友很久沒有这样跟大家一起聚了今天郑爽和雪儿孝顺请大家來给我凑热闹我无比的感谢大家”

大家拍起巴掌來

寨王王挥挥手:“为了感谢大家我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助助兴不”

“啊”大家齐声叫不再盼着筷子了

寨王王抱着拳朝大家打了拱手“我开始了”

寨王王洪亮的声音在空中盘旋着

寨王王先伸出双手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又踢踢腿起蹲了几下大家正疑惑他在做cao呢忽然见他深呼吸了一下蹲下去一个扎实的马步桩子蹲了出來

然后他把右手伸过桌子的一只脚去反转了手臂手臂紧挨着桌子的脚他的手掌一握抓起桌子的脚叫一声:“起”

大家见桌子慢慢地平着升起寨王慢慢地站了起來

一时掌声喊叫声彼起彼伏

寨王王站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蹲下去有人惊呼:“功夫啊酒都沒有滴一滴桌子上沒见一滴酒啊”

“大家开心地喝酒”寨王王声音依旧洪亮连粗气都沒喘一口

大家坐下筷子早已发到了桌子上大家沒有急于拿筷子却还在津津有味地夸着寨王的功夫

0136 我是不是最好的

nbsp;0136:我是不是最的

寨王王的七十大寿成了寨子里议论的热点一连几天大家都津津乐道着寨王王的功夫大家又开始讲叙寨王王为寨子里办的实事回忆着他给寨子里做出的贡献

寨王和雪儿听到大家的议论心里自然高兴

过了两天寨王和雪儿在家电视两人着为阿爸祝寿阿爸和阿妈都很高兴的事儿二苟高兴地跑來了

“寨王雪儿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翠花她怀孕了”

“祝贺祝贺”

“祝贺祝贺”

寨王和雪儿两人站起來笑着祝贺着二苟

“寨王雪儿晚上你们一起去吃晚饭我这就去买些菜”二苟

“不用了二苟还是等你儿子满月的时候再喝你们的喜酒”寨王

“嗯别破费了等孩子满月”雪儿也

“我今天高兴我只请你们两人你们就让我们全家高兴下雪儿一定跟寨王一起去”二苟

“你这样高兴那我们去不过菜要简单点知道吗”寨王

“!我走了雪儿记得晚上别煮饭了一起去啊”二苟着高兴地走了

“呢”雪儿边送二苟出门边应答着

送走二苟雪儿高兴地对寨王:“二苟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要不我心里总是想着”

“是呀当初毕竟是我把他害了这下了他有老婆有孩子了”寨王

“我们要去吃晚饭你今天别出去转悠了要不中午又喝酒晚上不能喝了扫二苟的兴”雪儿笑着寨王

“我在家陪你”寨王笑着躺在椅子上起电视來

“二苟跟翠花能结合一起亏你啊”雪儿把手放在寨王的手上

“嗯他们俩人即使有意沒人撮合也很难走到一块儿”寨王完想着他去做翠花的工作时翠花非要跟他最后做一次的事來

那次翠花将怨气和激情都集中在一起了让寨王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情寨王想着抚摸起雪儿的手來

雪儿已经几天沒跟寨王亲热了先是寨王忙着cao办阿爸的生ri大寿雪儿暗示他沒接受阿爸生ri那天寨王陪酒喝了修养了两天

雪儿算算前后都快十天了这些时间雪儿的情愫集聚在一起很盼望着能激情一次

雪儿见寨王抚摸自己的手她凑近寨王亲了亲温柔地:“我想了”

寨王雪儿见她甜蜜的微笑着

“去关门我也想要你了晚上喝酒以后不知道能不能要现在要”寨王着亲了雪儿

雪儿站起來飞快地去关了门

雪儿关门的时候寨王已经把电视音量调进了里面的房间

雪儿笑着直接进去了

寨王见雪儿进來张开双手坐在床上

雪儿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抬着头着寨王

寨王抱着她:“闭上眼睛让我亲你”

雪儿闭上眼睛脸带微笑

寨王从雪儿额头一路亲下來亲到雪儿睫毛的时候雪儿睁开眼睛眨了眨:“我的睫毛抚摸你舒服不”

“舒服我还很喜欢躺着让你的发稍儿抚摸”寨王

“那你躺着”雪儿着帮寨王脱起衣服來

“我自己來你脱你的”寨王着脱了衣服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雪儿骑在他的身上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抓着长长的头发低头用头发的尖儿在他胸前轻轻的拂扫着

寨王闭着眼睛慢慢地感受着头发尖儿的温柔他的心里似有蚂蚁围着蚂蚁慢慢地爬动推动着他的心让他的心慢慢地从低处滚上高山

雪儿的头发尖儿一会儿又扫着他的耳朵扫过之后舌尖在他的耳轮上舔过他的心便一紧一松

“舒服不”雪儿低语

“舒服你太会**儿了”寨王的声音变得柔柔的

“我只想让你舒服你舒服了我才感到幸福”雪儿着发丝扫过郑爽的胸脯后又用**在他的胸前滑过接着手指弯曲着弹跳而过……

郑爽开始低语呻*他在感受到雪儿温柔的同时从内心里感谢着雪儿给他带來的快乐

“雪儿你总会给我新鲜和惊喜我爱你我……”寨王的语句开始变得沒有了章法

“我想了你别动”雪儿喃喃地

雪儿在郑爽身上进行了实际ing地cao作她自己感觉到了从高坡滚下山谷的眩晕这眩晕让她不由自主地呻*起來

寨王的身子不停地往上迎合着

电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房间似是为她们伴奏

雪儿的动作越來越疯狂她感觉自己骑在一匹千里马上在草原上狂奔不是在山坡上狂奔只有在山坡上狂奔的千里马才会有这样的颠簸

寨王早已被抛到了空中他不仅眩晕还有要狂叫的激情他突然做起双手抱着雪儿抛动起來

……

雪儿和寨王只觉得天旋地转风雨交加

……

电视的声音似乎沒有了慢慢地又变得断断续续然后显出清晰的声音來

寨王和雪儿平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听着外面电视里传进來的歌声

“雪儿你真”郑爽平稳了呼吸后侧身对着雪儿

“我是不是最的”雪儿也转过身着他

“最的什么意思”郑爽问

“有比较才有最是不是”雪儿的话低低的

“嗯我只知道你真”郑爽着闭了眼又平躺了

雪儿也平躺了不想直面问題随他去她想

一切回归了平静只有堂屋里电视的声音

雪儿躺了会儿起床了

寨王躺在床上想着雪儿问的话显然雪儿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自从女乡长李茉莉威逼自己跟她做了自己怀着报复的心态要了翠花后本想刹车谁知道心里却越來越想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快感了

寨王想起这些又把跟自己有染的女人一个个过了一遍

最后他想到了云雀

想到云雀他拿她跟雪儿比较了然而他找不到谁最的答案

0137 我们正说私房话呢

冰火!中文nbsp;0137:我们正私房话呢

寨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谁最他索ing不想起床起电视來

雪儿跟以往一样像把问过郑爽的事忘记了一样脸上依旧露出温存而幸福的笑

吃过中饭他们俩了会儿电视郑爽便有了睡意

“上午太疯狂了我要睡觉了”郑爽

郑爽离开了椅子上床睡觉了

雪儿关了电视走进里屋“我也感觉有些累我也睡觉”她笑着对寨王

“你别再诱惑我”寨王笑

“诱惑你你还能明你沒累”雪儿也笑

雪儿上了床:“睡觉不许话不许动”

“嗯”郑爽应答一声闭上了眼睛

雪儿近來因为要深夜里涂药为了补足睡眠她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雪儿每次涂药动作都轻轻的寨王对她深夜的举动一点也不知道

养成午睡习惯的雪儿很快又有了均匀儿细微的鼾声

寨王听着雪儿细微的鼾声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雪儿醒來的时候已经半下午了她推了推身边的郑爽:“该起床了要不二苟來了不方便”

郑爽睁开眼:“嗯睡了午觉真舒服”着他坐起來伸了伸懒腰

雪儿洗了脸梳了头发梳头发的时候她见自己脸上的一块伤疤笑了笑

雪儿梳头发出來:“郑爽你也洗下脸我们一起过去二苟事别让他再跑路了“

“”寨王着站起去洗脸了

寨王和雪儿來到二苟家的时候二苟正在杀冬茅老鼠他见了寨王他们笑着:“來了要不翠花准备去请你们呢”

“不用答应了就会來二苟你买这么贵的菜干嘛”寨王

“真是随便弄点菜就可以了还买冬茅老鼠”雪儿

“沒事其它的菜也沒怎么弄只是想弄点吃的”二苟

翠花和二苟的爹王财听见寨王來了忙迎出來招呼

“进屋坐”翠花

“寨王雪儿來了真进屋坐”王财

“你们进去坐我一个人忙着就可以了”二苟笑着

寨王和雪儿两人进了屋翠花忙着给他们倒茶拿花生

“寨王亏了你这个家才有了新的希望啊”王财笑着

“别这样我只是做了本分的事是你们通情达理才有这样的ri子”寨王着了一眼翠花

“翠花孩子有几个月了”雪儿笑着问

“还沒久我前天感觉不舒服有些反呕二苟硬要陪着我去医生结果医生我怀上孩子了”翠花笑着

“你自己怀了孩子还不知道你是生过崽的女人了”雪儿着翠花

“是呀生崽都是十几年的事了不记得当时的反应了呢”碎花笑着坐了下來

“强成绩还是很”寨王着翠花

“他跟原來样在班上还是稳定在前三名”翠花他又雪儿

“哦那就”

“不错但愿他是我们寨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啊”雪儿

“不是水仙的儿子文武是我们寨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么”王财插了一句

“筷子姑娘只写了大学生三个字意思是他将來能读大学沒他是我们寨子的第一个大学生”雪儿笑着

“哦这样啊”王财笑起來

“我们寨里的路越來越宽大学生以后也会越來越”寨王

“这些有你寨王的大功劳”翠花笑起來

“翠花别笑我大学生越來越可不能归功于我”寨王着站起來“我二苟弄冬茅老鼠去你们聊”

王财见寨王出去了也跟着出去了

“翠花男人跟男人是不是都一样”雪儿见男人们出去了笑着问翠花

翠花点点雪儿的鼻子“水花你坏野我还不相信瞧你这话还真是又野又坏男人是不是都一样你不知道你只跟寨王一个”翠花捂着嘴笑

“告诉我嘛有区别沒有”雪儿奇地样子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翠花笑着

“亲兄弟都不一样跟别人不是更不一样”雪儿大笑起來

“这我可不知道了这个你告诉我”翠花

“我沒有发言权以后有发言权的话我一定告诉你”雪儿怕打了一下翠花

“雪儿我跟二苟的事亏了寨王当初我还拿鞋要打他呢”翠花着又捂嘴笑起來

“知道寨王是对你们了尝到二苟的甜头了你跟二狗了后我你人se都滋润了”雪儿也咯咯笑起來

“难怪你雪儿总是这么滋润原來是寨王一直滋润着你呀”

“这个真的跟滋润有关**也是一种的滋润品呢”雪儿笑着

“你呀难怪寨王永远不厌倦你”

“二苟厌倦你了我他自从有了你整天都笑哈哈跟原來变了个人呢”

“可不是你沒听他他原來讨婆娘这么有味道啊早知道这样我早努力了”

“你呀乐有孩子了做那事时得注意点别只顾着自个儿疯啊”雪儿着翠花

“可不是我提醒二苟呢你猜二苟怎么他有钱难*怀肚婆呢要不是我控制自己提醒他他呀哈哈不了”翠花见寨王进來了忙打住话笑起來

“两人什么事呀这么开心”寨王

“出去出去不害羞我们正私房话呢”雪儿笑着

“我也想听听分享下你们的快乐”寨王笑着坐下了

“哼怎么快乐也沒你跟雪儿实战快乐啊”翠花笑着

“别野了翠花”雪儿

“你刚才比谁都野他是你男人不是别人他來了你就不敢野了”翠花着寨王

“你们俩真在这里野话啊了我走不听你们的”寨王完笑着站起來又走了

“哈哈哈瞧寨王的假样肯定在外面竖着耳朵听了”翠花大笑起來

0138 翠花心里有了一种愧疚

nbsp;0138:翠花心里有了一种愧疚

雪儿跟翠花有有笑的很开心

寨王不想打搅她们便二苟炒菜王财给二狗打着下手陪寨王偶尔几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菜做了

翠花高兴要跟雪儿喝几杯

“你只能喝一杯要注意孩子喝酒了对孩子智力有影响的”雪儿

翠花笑着:“雪儿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我听你的一杯酒慢慢陪着你们喝”

寨王先陪了王财然后跟二苟两人喝起來

雪儿也陪了王财她陪的时候:“您随意我喝干”

王财笑着:“雪儿你陪的酒我喝干”

王财喝了四杯酒后便吃饭了

“翠花你也吃饭别等我们了”雪儿

“那不行雪儿你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样我喝了这一杯你喝四杯怎么样”翠花笑着

“我还不知道你啊你是怕我和郑爽两人对付二苟让他喝醉这样了我们不让他喝醉只让他花醉”雪儿完咯咯地笑

二狗着雪儿也笑

“喝酒别野我喝一杯你四杯行不”翠花继续问

“我喝四杯你喝一杯”雪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喝点”

一壶酒喝完二苟还去拿酒

寨王:“不喝了不能让你醉”

雪儿也笑着:“我给翠花保证过的不喝了”

二苟:“沒事再喝一壶”

寨王抢着酒壶:“不喝了就不喝了”

“寨王和雪儿不喝了就不喝了你给他们舀饭”翠花笑着

二苟放下酒壶:“劝客不如顺客”

吃完饭几个人笑了一会儿寨王和雪儿告辞回家了

月亮已经出來月光洒在路上雪儿了天空:“美啊真想让月光地沐浴着”

“我陪你去散步”寨王

“走久沒散步了我想去我们第一次在路上亲吻的地方”雪儿咯咯笑着

“走我陪你去”

两人走在路上两边树木的影子投在路上微风吹佛着影子摇动着

雪儿和寨王着话回忆着过去的点滴

两人不自不觉來到了曾经亲吻的地方

“你吻吻我我能不能找回当初的感觉”雪儿咯咯笑着

郑爽搂着雪儿吻起來

雪儿闭着眼睛回想着年轻时跟郑爽亲近的情景

翠花和二苟送走寨王后他们了会电视

王财只了一会儿便睡觉去了

翠花着电视里亲近的镜头时给二苟起了跟雪儿的聊天

二苟听了会儿笑着:“你们女人在一起怎么这么野啊什么话都啊”

“你以为我们女人在一起都只什么人平时做自己的事在一起了不逗些乐子有那么正经话”

“也是我们男人也一样凑一起正经话永远沒有玩笑话”二苟着翠花

“累了沒”翠花眼里满是深情

“不累在家做这点事还累又不是去土里做事有了你我做事就沒感觉累过”二苟笑着

“洗洗睡觉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翠花问

“我给你倒水你先洗”二苟

二苟倒水喊:“翠花水倒了你來洗澡”

翠花走过去:“喊那么大声爹会听见呢”

“听见也沒事他总是盼我跟你呀你脱衣服洗澡”

“你出去呀”翠花着二苟

“又不是沒过”二苟笑“我给你洗澡”

“真的呀呀我还从沒享受过男人给我洗澡呢你事做到底给我脱”翠花笑着往二苟身上靠

“我一条龙服务让你满意让儿子在里面也高兴”二苟笑着

翠花进了澡盆二狗给她洗起澡來

“坏二苟你怎么老洗一个地方呀”翠花笑起來

“喜欢这里柔软”二苟也笑

“了了不要你洗了再洗你和我都控制不住了你又还沒洗澡出去我洗去床上等你”翠花

“行”二苟抓了一下站起來

“坏”翠花着二苟

二苟出了门翠花才安心地洗澡

翠花洗澡后笑着跑进自己的里屋

二苟见了笑着:“野婆子一件都不穿”完他进去倒了洗澡水用清水洗了澡盆又给自己倒了水

二苟洗澡的时候想着翠花自从翠花跟他睡后他发现她变得开心了他想起翠花的“你真棒”身体便燥热起來

二苟洗了身子也光着跑进了里屋

翠花见二苟进來了笑着坐起來抱着他

二苟双手抓着翠花的**摸起來

翠花拍一下他的手:“猴急你不会让我慢慢地热身啊先亲我”翠花着嘟着嘴

二苟边抓着她的**边亲她翠花跟他亲了会儿把嘴移开了:“二苟可不能太疯狂了怀着孩子了呢”

“嗯我用手撑着”

二苟着把翠花放到在床上

翠花在下面享受着二苟的有力攻击

“二苟总这样撑着累來我在你身上”翠花着推开了二狗爬到他身上

……

月光从窗口洒进來的时候翠花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翠花你怎么知道这么招式”二苟着翠花问

“这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出來的吗”翠花着闭了眼

翠花想起了寨王

翠花今天晚上的几个招式都是寨王教的

寨王真是坏翠花想着心里骂了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真骂还是假骂

翠花想起寨王也想起了大苟大苟可沒有寨王的坏翠花跟寨王做过后本來也想让大苟享受一下领教下自己的手段又怕他怀疑自己

想到大苟翠花心里有了一种愧疚

“你想睡了”二苟问

“嗯你也睡今天白天忙了晚上也还沒歇会儿”翠花闭着眼睛继续想自己的心思

二苟:“睡”着他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二狗发出了鼾声

翠花身边的男人竟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0139 你给我解签

冰火!中文?0139:你给我解签

第二天二苟起來煮了早饭才叫醒翠花

吃过早饭二苟去土里翠花也要去

“你在家呆着肚子里有孩子呢”二苟

翠花笑着:“我沒那么娇贵很女人肚子大了还干农活还有的女人干活时生孩子呢在土里生的取名土生在路上生的取名路生”

“那是人家沒办法我们家忙得过來你还是在家休养”

“我不我去我别太累就是二苟吗”翠花着拿了锄头

“你真想去就去”

二苟和翠花去了土里王财留在家里煮饭

路上二苟笑着:“你干嘛要闹着來做事家里呆着电视舒服”

“我喜欢跟你一起”翠花笑着

二和苟翠花嬉笑着來到土里干起活來

翠花和二苟走了沒一会儿王庆带着他的重孙子王文兵來到了二苟家

王财见了让他们俩坐着拿出花生装在王文兵的口袋里文兵高兴地拿着花生在地上瞄准敲着自个儿玩得很开心

王庆跟王财聊起了家常

“我听翠花怀了孩子二苟更觉得生活有奔头了真”王庆笑着

王财用手摸了摸胡子:“是呀总算了却了我的心愿了啊”

“我可沒你有福气啊”

“别这样你虽然也早丢了儿子不是还有文兵吗”王财笑着

“我虽然也还有文兵和华可是王华毕竟是过继了啊”

“李丽英对你也很孝顺的你老也别想了”王财内心里还是很同情王庆他觉得王庆的确比自己还苦

“嗯李丽英要是不孝顺不顾着这个家我恐怕早埋土里了这个家也沒了”王庆感叹着

“老人闲聊话家常孩独玩自寻乐”

王庆和王财听见声音一是一个拿着鸟笼的算命人

两位老人沒理他

两个老人家抽一签我给你们算算不准不要钱啊

“不算不算你另找人”王财

“让你另找人我们不算沒听到啊”王庆也

算命人盯着两位老人又孩:“这个孩是你家的”他指着王庆

王庆和王财对一眼又打量了算命人一眼沒话

“你这位老人家里有比他更的孩子是不是”算命人盯着王财

“你那位孩是他的孙子”王财沒回答自己的问題反问了一句

算命人文兵又王庆摇摇头:“不是是他重孙子”

“你我家孩他在哪里”王财又问了句

算命人笑笑:“他在他娘的肚子里啊”

“你”王财了一个字

“我不算什么我的鸟儿才神奇你报出生辰八字他会给你抽签可准了”算命人指指鸟儿

两位老人着鸟儿在笼子里奔跳着

“怎么样抽一签”算命人对他们

“我不抽沒钱”王庆

“您老人家抽一签保准不准不要钱你还可以把我鸟笼子砸了”算命人

“少钱”王财问

“不贵十元钱”

“不算”王财

“钱财乃身外之物预测将來避免祸害比什么都重要啊”算命人着王财“给你算算未來的孙子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有未來的孙子”王财问

算命人闭着眼睛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弯曲后突然睁开眼睛:“你老人家是不是丢了一个儿子你这个孙子犯冲啊这个八字难算我不算了”完算命人提着鸟笼就走

“你等等给我算”王财快走几步挡住了算命的

“不算不算”算命人着要走

“算算我给你十元”王财

“不是钱的问題啊你的这个命真的难算啊”算命人露出为难的脸se

“怎么难算”

“真话我怕你砸了我的鸟笼假话我从來沒这样给人过啊”算命人用手推了推眼镜

“真话再难听的话我听”王财

“真算”算命人往前伸了伸了头

“真算”

“二十元”

“不是了十元的吗”

“我了这命难算不想算”算命人着转身又走

“算你等等我拿钱”王财着进了屋

王财把二十元给了算命人:“算”

“”算命人坐下來问了王财的生辰八字后又把手指勾了下

“怎么样”王财着急地问

“别急让鸟儿抽签”算命人着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签來伸进鸟笼里然后吹了声口哨

鸟儿奔跳了几下用嘴扒拉了会儿签叼出一支签含在嘴里朝算命人点点头

算命人拿过签喂了点鸟食拿着签放在眼前摇头晃脑念道:“残月难圆光必有非事伤;人厄户内防折寿换平安”

算命人读完赶紧把签放进签袋里掏出钱來给了王财拿起鸟笼就走

王财拉住他:“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沒算你这钱……”

“钱我给你了命我不能算你另找高人”算命先生

“你给我算签都抽了你给我解签”

“你就给他解签”王庆也

“这这……这命真的难住我了啊”算命

“有解不”王庆问

“有是有不过真的很难啊”算命人苦着脸

“你给我解签”王财着把钱塞给算命人

“不满你算这样的命会折我自己的寿呢”算命人的脸拉得比苦瓜还长

“求求你给我解签”王财

“我自己肯定要折几天的寿了这样再补我十元”算命人

“这这十元我给二十元了”王财

“不算了”算命人又掏钱出來

“再加十元”王财按住算命人的手“我去拿钱”着他又进了屋

算命人接过王财的钱装进衣服口袋里又坐在了凳子上:“口渴了來杯茶”

“我给你倒茶”王财跑回家里端着茶杯來到门前递给算命人

算命人喝口茶把茶杯放在地上问:“签上的你们听明白了”

两位老人摇摇头

0140 算得神啊

?0140:算得神啊

算命人见两位老头摇头便又摇头晃脑念道:“残月难圆光必有非事伤;人厄户内防折寿换平安”

算命人念完着王财:“你家里是不是前不久发生过什么灾难”

“是”王财答

“这正应了第一句‘残月难圆光必有非事伤’啊”

“事故伤死的沒错”王财

“残月啊一轮残月怎么能有圆满呢肯定会有是非啊这个是非给家里还埋下了祸根啊”算命人推了推眼镜

“怎么解除祸根”王财急问

“别急签我给你慢慢解签里奥妙无穷啊伤死的是你儿子还是”算命人伸了伸头

“大儿子”王财想急于解签

“儿媳妇”算命人又推了下眼镜

“她跟儿子了”王财

“你别打岔我沒问你话你听我慢慢解签知道不”算命人坐直了身子

“签的第一句残月难圆已经有了祸端祸生祸埋下新的祸根必得祸解祸懂不”算命人问王财

“你”王财两眼着算命人

算命人推推眼镜:“你大儿子受伤而死儿子娶嫂为妻并怀了孩子有沒有这样的事”

“有是这样”王财

“神了算得准啊”王庆

“大儿子死了她老婆活着这就埋下新的祸根你儿子跟他嫂子结婚怀了孩子这就是祸根发芽生出了新的祸根懂么”算命人往前探探

“不不懂你详细点”王财额头上有了汗珠

“你大儿子已经有了孩子”

“有了”

“读书”

“是”

算命人又推推眼镜:“你儿媳妇怀上孩子让新祸更为严重你大儿子他怕你有了新的孙子会影响他的儿子啊他儿子本來是独享着你和他妈妈的爱突然出來一个夺爱的弟弟他心里不舒服啊他的不舒服会让他死去的阿爸的灵魂在天有知他阿爸岂会不管懂了沒”算命人的语气非常严厉

“懂了怎么解”王财只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签的下句是‘人厄户内防折寿换平安’这就是破解之法这法非常独特我不能告诉你啊”算命人又伸了伸头着王财

“你不告诉我破解的办法我我……”

“这解法独特不仅会折我几天的寿不定还要破我的财啊”算命人又拉长了苦瓜脸

“给我解法你一定给我解法”王财

“你们家灾难一个接一个我也很可怜你们要破这个解法的机密一般不要百元我都不你我同情啊你再给二十元我给你破解的方法不能讨价还价要不……”算命人推推眼镜

“我给”王财着又拿來二十元钱给了算命人

“你听了‘人厄户内防’的是这次是人为厄运灾祸只能自己家的人可以防止祸害的扩张知道不”

“知道了”

“‘折寿换平安’很懂意思是必须有人折寿才能让祸根转福也就是可保肚子里的孩子的平安啊谁愿意折寿”算命人又朝王财面前伸伸脖子

“我我愿意折寿”王财

“你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題啊我算算你们别出声”算命人勾着手指嘀咕了一会儿

“怎么”王财问

算命人站起來“我算了你孙子能平安出生长大chengren将來还长途无量我走了”着他站起來拿起鸟笼迈开了步子

王财听孙子沒事还有前程悬着的心放下了他见算命人走了才反应过來:“我我……”

“你什么你你注定要折寿三天内……”算命人沒完早走远了

王财着算命人的背影呆在了原地

王庆早听得目瞪口呆他醒转过來后一拍大腿:“算得神啊准啊你大儿子死了儿子跟他嫂子结婚怀孕了都能算出來啊”

他完后见王财还呆呆的着算命人远去的背影赶紧:“你你也别太相信他的话算命人都是瞎”

“你别了我我沒事的”王财着转身进了屋里

王庆见王财进了屋不再跟他话只拉着他在地上玩耍的孙子回家

王庆走了沒远想想赶紧拉着孙子又打转他怕王财出事

王财回到屋里想着算命人的话想來想去总觉的这个祸埋的太深要想一时去掉还很难找到解破的办法他想了会儿墙上的钟快晌午了赶紧开始淘米煮饭

王庆反转过來王财正拿着鼎锅淘米他了拉着孙子又回家了

走在路上他想是自己太心了王财根本沒事

王财煮饭炒菜二苟和翠花也回來了

王财见二苟和翠花嬉笑着回來了忙:“洗手吃饭都做了”

吃饭的时候王财一句话不

二苟夹了菜给他:“爹你也吃点菜”

王财“嗯”一声埋着头吃起來

“爹你有什么心思么”翠花问

“沒沒心思你们吃你们吃”王财

吃过中饭王财自个儿坐在门前想着算命人的话

翠花和二苟坐着笑着电视

王财时不时回头二苟和翠花

二苟和翠花了会儿电视二苟:“翠花下午你别去了那点儿活儿我一个人能干完”

“我去我在家也沒事我像上午一样干下活儿休息会儿跟你话你也有干劲是不”翠花笑着

“你去走”二苟着又扛起锄头出发了

翠花也扛起锄头跟着出了门

“你们两人别太累着回來早点儿啊”王财

“爹您放心我们累不着你老人家沒事儿就电视”翠花

“干这点活儿还能累着我爹你也太我了”二苟边走边笑着回答

王财见二苟和翠花走远了他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身子搬起凳子回了屋

0141 过你们的幸福日子吧

0141:过你们的幸福ri子

王财回到家里躺在床上

他想着算命人的话心里总是不安他怕翠花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算命人最后他注定要折寿他想自己折寿沒什么反正一大把年纪了重要的是儿子、孙子他们要幸福

王财把自己的脑子想大了还是忍不住地想他想不明白大儿子为什么要跟翠花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

王财想不明白时又从头开始回忆算命人的话

王财最后到底还是想明白了谁愿意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睡自己的弟弟也不能睡自己的老婆啊

睡了也就算了还怀上了孩子怀上孩子生下來翠花就有了两个孩子她还能一心一意爱自己跟他生的儿子吗不能

二苟本來希望寄托在他哥哥儿子身上对他哥哥的儿子肯定会照顾二苟自己跟翠花有了儿子还会顾得上照顾哥哥跟翠花的儿子

大苟的灵魂肯定不安了而所有这些是自己最先答应让二苟跟翠花结合大苟当然怨恨自己

怨恨你怎么怨恨我我都沒意见只是你要放过二苟放过翠花放过他们的孩子

特别是他们的孩子那可是王家的血脉王家的希望啊

王财想明白了他的心竟然安了下來

王财起床來时间半下午了他打开电视起來他不能让二苟和翠花手忙脚乱

王财了会儿电视给二苟和翠花做了饭又特别炒了腊鱼和腊肉

一切准备了二苟和翠花笑着回來了

二苟和翠花啊他们有了孩子幸福啊王财希望他们幸福到老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永远幸福

王财高兴地招呼二苟和翠花洗手吃饭

二苟见桌子上有腊肉和腊鱼还有一个鲜嫩的蔬菜笑着:“爹今天晚上做这么丰盛的菜有什么事呀”

“你和翠花做事辛苦了我闲着沒事做点吃的让你们开开胃口喝点酒翠花你怀着孩子少喝点儿酒陪陪爹爹今天高兴”

“呢爹我陪着您慢慢喝”翠花边洗手边高兴地应答着

三个人开心地喝起酒來

翠花陪了王财两杯酒王财高兴的不得了

二苟又陪了他两杯他笑呵呵地:“二苟我着你跟翠花两人开心我也高兴啊”

三个人笑着喝了酒吃了饭一起了会儿电视

王财边又早早地睡觉了

二苟见爹高兴自己又喝了酒兴致高着呢

二苟兴致一來又要给翠花洗澡

翠花自然知道二苟的心思笑着:“白天还沒累够还想给我当马儿骑啊”

“喜欢你骑呢我这匹马你骑着才跑得快明天儿做事才有干劲呢”二苟笑着硬要给翠花洗澡

翠花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二苟给翠花倒水帮她搓背

二苟给翠花洗干净了却舍不得离手开始继续给翠花的重点部位重新洗着

翠花笑着:“第一次把汗迹洗干净了这次你想洗掉我的皮呀老那着这里洗”

二苟的手抖了抖:“这里是我的宝贝我喜欢自然洗洗将來儿子出生了嘴巴要在这里吃呢”

“你呀学坏了”翠花笑着

“我坏么待会儿会更坏呢”二苟摸着着有了反应啦他赶紧“了我快控制不住了你出來擦身上床”

翠花上了床二苟自己忙着洗澡

二苟洗澡的时候又想起翠花拿他当马儿骑來他一想这个就激动

二苟洗完澡洗澡水也不倒了拿着衣服进了里面的房子

翠花在床上早已也想着往ri二苟的疯狂和温柔脸儿早烧了起來

翠花见二苟进來了忙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还下來干什么”二苟急了

翠花一把抱着二苟亲起來

两人边抚摸边亲二苟激情很快上來了

“快上床”二苟

“先别忙着让我骑马儿那样你太累我们先在下面”翠花着双手撑着床弓着背“二苟來”

二苟一都激动着不知道什么叫南北了他贴紧翠花双手抓着翠花的两个开始了动作

二苟从沒有这样过他冲锋陷阵了一会儿喃喃着:“翠花你怎么这么啊这么的花样儿”

翠花早已不出话她不停地呻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二苟快上床……我……骑马……”

王财这个晚上根本沒打算睡二苟和翠花洗澡的嬉笑声他都隐约听见了

翠花骑马奔腾笑傲山河的声音他听得心惊肉跳他自己一辈子也沒跟婆娘这样疯狂过啊

王财听见翠花和二苟房间传出混杂而幸福的声音心里更的是高兴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幸福永远伴随着自己的后代”

马下鞍人歇息一切归于平静

二苟和翠花进入甜美的梦乡的时候王财从床上轻手轻脚地爬了起來

王财走进二苟和翠花的房间门前听见里面的鼾声他又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王财摸索到了长长的绳子他拿着绳子进了自己的房间拴了门

王财拿着绳子坐在床上他想着大孙子在学校读书成绩一直很他爱大孙子啊

想过大孙子他又想翠花肚子里的孩子翠花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比大孙子更可爱更灵活啊

二苟比大苟灵活翠花跟二苟又合得來两人整天欢欢喜喜地他们造出的儿子肯定聪明啦

可是遗憾地是自己不能见这个活泼可爱的孙子了

王财想着想着流了泪

王财流了泪后又暗骂自己沒出息:一切为了儿孙的幸福只要他们幸福了不有什么关系呢

王财这样一想擦掉了眼泪

我会保佑你们的你们生活过你们的幸福ri子

王财这样想着的时候夜静静的

0142 老子抓他来给王大伯捧灵牌

0142:老子抓他來给王大伯捧灵牌

天刚亮二苟醒了

二苟身边的翠花她脸带微笑睡得正香

二苟悄悄地起床了

二苟开了门开始洗漱洗漱完毕他淘了米放在煤炉上煮饭

饭煮熟后翠花起床來笑着:“你怎么又起來做饭了以后你醒了记得叫醒我我來做饭”

二苟边把晚上吃剩的菜拿出來炒边:“你睡得那么香让你睡会儿”

翠花洗漱完后觉得奇怪:“阿爸怎么还沒起床”

二苟听见翠花问:“阿爸平时起床挺早的难道昨天晚上喝了几杯酒贪睡了我叫叫他”

二苟敲响了王财的门

二苟敲了会儿沒听见回答他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阿爸还是沒有回答二苟心里发毛了毕竟阿爸年纪大了

二苟开始使劲地捶着门里面依旧沒有动静

“翠花阿爸肯定出事了快叫人我把门撞开”二苟着拿起了凳子

翠花一听慌了神跑到门外大喊:“快來人啊出事了出事了”

二苟用凳子砸开了门

附近的几户人家也跑了來

门一砸开二苟见他爹吊在空中二苟一声“阿爸啊”哭着过去抱住了他爹

几个人帮忙把王财解开绳子把他放在地上他的身体早已僵硬了

有人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翠花哭着昨天晚上他还地高兴地喝了酒谁知道他却自寻短见了

王庆听见王财上吊死了也跑了來

他见王庆真的死了便起昨天算命人给王财算命的事

大家围着他听得仔细

王庆完后感叹:“算命人真是算得准啊他了三天这不应验了”

大家知道王庆为人老实从來不假话有人感叹:“人啊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命算命人有时候还真的算得准”

算命人给王财算命的事很快传遍了山寨

冬茅听王庆了算命的事后四处沒见着寨王他走出人群向寨王汇报去了

二苟和翠花哭着听王庆完他爹算命的事知道他爹是为了他们和孩子才折寿的心里更加悲痛

大家劝二苟他爹年纪也很大了不必过度悲伤女的更是劝翠花别哭着动了胎气

二苟和翠花这才慢慢止住哭声

二苟左邻右舍打发一个人去请寨王又打发一个人去请王文來主事

冬茅倒了寨王家他刚跟雪儿吃了饭

寨王听王财上呆死了惊奇地:“他怎么会上吊他家不正越过越了吗ri子來了他怎么会自寻短见走去”

寨王和冬茅走在路上冬茅边把从王庆那听來的话给了寨王听

冬茅嘴巴寡起來比王庆更加神奇他完后感叹:“他妈的这个算命的还真是神了”

寨王听着一直沒打断冬茅的话冬茅感叹一句后寨王知道冬茅完了也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寨王骂一声:“他妈的算命的神个屁他妈的是缺德”

冬茅听见寨王骂不解地了寨王

快到二苟家时來叫寨王的人见了他:“寨王來了啊二苟让我去请你呢”

寨王虎着脸沒话朝着二苟家走去

二苟家门前已经围住很人他们议论着王财的死惊叹着算命人的神

大家见寨王來了让出一条路來

二苟和翠花见寨王來了忍不住又哭起來

寨王安慰了几句让他们俩别哭并跟二苟如果钱转不过來跟他一声

二狗点点头:“钱可能还够用”

王文正着手安排人手寨王:“王会计一切辛苦你了你安排我想给大家几句话”

寨王见大家还在议论着王财算命的事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大家安静一会儿我给大家点事儿”

大家见寨王有话停止了议论

寨王:“大家都知道王财为什么上吊了都算命人太神了算命人真的很神算得很准吗”

寨王停顿了一下扫了大家一眼:“他神个屁准个*老子不知道他是谁要是知道老子抓他來给王大伯捧灵牌让他当孝子送王大伯上山”

大家见寨王一脸怒气大骂算命人你我我你不知道寨王怎么了

“我平时跟大家了不要相信什么八字先生算命先生的鬼话可是有的人偏偏不听这不弄出人命來了”

“我先问问大家一定要跟我实话昨天有谁碰见拿鸟笼的陌生人沒有”寨王完着大家

“我碰着了我从镇里回家下车的时候一个拿鸟笼的人跟我套起了近乎”王建

“你们起了关于二苟家的事沒有你如实王财的死不关你事”寨王“过一些我们一路走着他问起我们寨子里这两年生的孩子不死的人不后來还问了谁是意外死亡的”王建

“嗯大家明白了沒有这个算命的早摸了一个大概然后他借助他的鸟连哄带吓把王财的话都给套了出來”

寨王又扫一眼大家:“王财自己的话难道有假算命的把他的话重新组合连着了一遍能不准

大家可能奇怪他的鸟那鸟是经过他自己年驯养的鸟儿你们过电视里耍杂技的么人家训出來的动物能跳舞钻圈跟你握手他还不能让鸟儿叼一支的签

算命人最后的‘三天’他‘三天’后后面沒有其它的话他这是为什么三天内王大伯自寻了短见你们他算命灵

难道三天后沒出事他就不灵了你找到他问他还是灵他会我了‘三天’三天内你王老汉有难这是一个劫过了这个劫你就沒事了你跳过了这个坎祝贺你啊”

寨王完了大家:“王庆大伯您老人家过來”

“我我我当时劝过王财……”王庆慌张起來

“沒事王财的死跟你无关是他自己信命是他不敢跟命挑战你过來我有其它的事”寨王招了招手

王财走过來

“我问你你们家那次去过一个很神的人后來你请我喝酒还记得不”寨王问

“记得记得王文兵那天哭……”

“嗯你从头到尾给大家”寨王打断王庆的话

0143 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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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4 骨髓不被你吸干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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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5 你预料到我会这样

0145:你预料到我会这样

云雀穿衣服目送寨王远去后洗了头洗了澡

吃中饭的时候张队长才无jing打采地走回來他一句话沒闷着头吃了中饭又出去了

云雀见张队长的神态知道他还是有些真心喜欢自己的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雀提醒自己让事情冷却一下张队长不找她提及此事她一定要装着跟平时一样当什么事也沒有发生过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吃过晚饭云雀收拾饭桌后张队长对她:“我们去散步我有话对你”

张队长完自顾朝正在修的公路段走去云雀跟在了他的后面

离开工棚约二百米后张队长放慢了脚步他在等云雀

云雀跟张队长平排走在一起了

“云雀想不到你真这么快爱上寨王了这个不怪你寨王的确很讨女人喜欢”张队长了云雀

“对不起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动心了他后來帮我赶走混混我是真心爱上他了我做不到不想他你别怪寨王是我主动的”云雀低头着路

“这事谁也不怪要怪怪老天老天不该把你们安排在一起见面当然也不该让我比你大几岁让我结婚后你才长大chengren”张队长语气很平静

“谢谢你的宽容”云雀了张队长

“这个不必我本來沒有权利干涉你你有什么打算”张队长问

“我不知道”云雀的声音很低

“寨王也是很喜欢你的要不凭借寨王的稳重他不会这样冒失他是很理智的男人如果不是非常喜欢你他想得到你也会在安全的地方选择合适的时间”张队长抬头了将要落山的太阳

张队长这样一云雀想起了跟寨王的疯狂他的沒错寨王肯定非常喜欢自己要不他不会疯狂得连满身尘土都不顾

“怎么不话”张队长了云雀

“我不知道什么”云雀的声音依旧很低

“你跟寨王虽然我不能怪谁但是我接受不了”张队长语气依旧平稳

云雀了张队长:“你打算怎么办”

“我今天在附近找了一个人她明天代替你做饭菜你明天离开这里回家去工钱我会算给你另外我给你卡里打六千元进去”张队长着云雀

云雀面无表情:“我知道你会这样”

“哦你预料到我会这样”张队长感到惊奇

“是的你跟寨王一样办事稳重不会冲动我知道你如果真知道我跟寨王你会冷处理”云雀着张队长

“把话完”张队长

“事情发展到这步你跟寨王不意思再见面你怕我跟寨王控制不住会把事情扩大所以……”

“你不要天真我管不了你和寨王但是我有权利辞退你我是受不了你们才赶你走”张队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大了起來

“不管怎么样我明天走”云雀的声音并沒有因为他的声音加大而跟着加大

“那就这么定了给这是你的工钱另六千元我会在工程完工后打进你的卡里这个你应该信得过我”张队长

“无所谓信不信六千元本來不是我应该得到的给不给我都无所谓”云雀

“你回去我想一个人散散步”张队长完快步朝前走去

云雀着张队长走开了转身朝着工棚走去

张队长是真心喜欢云雀的正如云雀所他急于让她离开是怕她和寨王的关系发展到影响她的生活甚至修路队的生活到时候自己和云雀毕竟是外地來的人吃亏受苦的是自己

云雀早猜出张队长的心思和打算张队长不仅知道了云雀天真可爱还非常聪明机灵难怪寨王对她也是把持不住了

至于让云雀回去后自己承包新的工程后会不会再让她跟着去工作张队长还沒有考虑他只在脑海里闪过了一下便给出了结论:他和云雀无论如何也是回不到过去了

张队长知道一个女人一旦把心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你无论是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她原來的心再回到自己的身上

云雀早料到如果跟寨王的事被张队长知道自己是必走无疑张队长最后的话并沒有干扰她的想法她还是坚定张队长是为了避免事情的恶ing发展才让她走的

云雀不能否认他对张队长是有一定感情的但是她更不否认自己的确被寨王彻底地征服了正如她所如果可以纳妾她会心甘情愿地做寨王的妾

云雀回到屋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她沒有别的可收拾工地上都是临时的家她只带了衣物

收拾后云雀早早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床板

云雀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跟寨王告别

张队长在公路边上独自散步一会儿竟然调整了方向不由自主地朝着寨子里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队长來到了寨王的家门前

此时天擦黑寨王家的大门还沒有关里面已经亮起了灯

张队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里面喊了一句:“寨王在家吗”

“我在”躺在椅子上的寨王听出是张队长的声音赶紧站了起來出了门

“张队长这么这么舍得走进屋坐”寨王跟往常一样打着招呼

“不坐了我想跟你件事你能陪我散会儿步吗”张队长面无表情地

“啊我顺便送你往你们的方向去散步”寨王

“”张队长着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沒有话

走出寨子张队长:“寨王明天云雀回她老家了我來告诉你一声”

“哦是你让她走的”寨王

“是我让他走的你不会怪我”张队长话语平静

“怎么会怪你我还怕你怪我呢”寨王

“我有什么权利怪你是她自愿跟你的我沒有权利干涉她的私事自然沒有怪你的权利”

“她明天走为什么还告诉我”寨王问

“作为朋友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了你回家”张队长

“嗯我也不送你了这事我是有些对不起你但是请你理解我你知道云雀……”

“我知道你回”张队长着自顾朝前走了

0146 你心里永远有我了

0146:你心里永远有我了

“谢谢”并请他坐.

:“你一路要心.”

云雀:“.”

云雀对着张队长的背影:“明天的早饭我來做.”

她:“.”

:“.”

云雀一时难以相信:“你还要送我到县城.”

“.”寨王.

:“.”

“.”

“是.”云雀简答地回答了一句.

“我帮你提着包.”寨王着伸过手來.

“.”.

“.”寨王早猜透了云雀的心思.

:“.”

“.”云雀的脸上不自觉地有了笑.

寨王带着云雀到宾馆开了房.

云雀着寨王.

“.”云雀幽幽地.

“.”寨王.

“我也是.”

“.”寨王站起來关了电视.

“带我去哪里.”云雀.

“我想给你买件衣服.”

“我不要.”

“你给你买什么.”寨王问.

“我什么都不要.”

“不想留点东西做一个纪念.”

“.”云雀.

“.”寨王着又开了电视.

“.”云雀着寨王.

“.”寨王拉着云雀的手坐在了自己身边.

“.”

“.”寨王.

“.”云雀笑起來.

“.”

“.”

“你老公对你么.”

“.”云雀着寨王.

“.”

“.”

“他就只带了一个煮饭的.”

“是.”

“.”寨王从口袋里掏出钱來.

“.”

“拿着.”

“我不要.”云雀又把钱拍在了寨王手上.“.”

“.”寨王把钱装进了衣服口袋.

“.”云雀着把头靠在了寨王的肩膀上.

“.”寨王解开胸口的一个扣子.“.”

“.”云雀又用手捶打起寨王來.

“电视.”寨王.

“.”云雀歪着脑袋嘟着嘴.

“不能这样.”

“.”云雀撒娇了.

“.”

“.”

“.”寨王完捧着她的脸吻起來.

“.”云雀着咯咯笑起來.

寨王不由想起了雪儿.

0147 好事没做成

0147:事沒做成

云雀见寨王不话问:“想什么心事呢”

“沒有到吃饭时间了出去吃饭”寨王着站起來

云雀也站起來跟着寨王出了门

两个人走出宾馆來到醉香楼酒家要了一个包厢

寨王让云雀点菜她她随便让寨王点寨王点菜问“喝点什么酒”

“红葡萄酒”云雀

“红葡萄酒”寨王想起了女乡长李茉莉

“不喜欢”云雀问

“來瓶红葡萄酒”寨王对服务员

因为葡萄酒的原因寨王的思维长时间都在李茉莉身上喝酒的气氛也就不怎么

云雀见寨王有心思也沒什么她只是陪着寨王喝酒

两人吃完中饭又回到了宾馆

寨王打开电视调了音量坐在床上起來

云雀坐在寨王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寨王了会电视云雀云雀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更加明显

“云雀你酒量那么大为什么喜欢喝葡萄酒”

“听喝葡萄酒显得浪漫”云雀笑

“浪漫跟酒沒有直接关系”寨王

“嗯跟你有直接关系有你我觉得生活总是浪漫的”云雀把头离开了寨王的肩膀

“云雀你时候肯定更可爱”寨王笑着

“可爱什么呀我读书的时候老师总批评我呢”

“真的來听听老师怎么批评你”

“我们村很又在山脚里我读学五年级要走五里地去镇上的学读呢”云雀着寨王

“嗯山村一般只有低年级”

“我到镇上读五年级的时候老师我的作文沒入门”

“怎么沒入门你很聪明的呀”寨王

“老师教我们写做人事的作文时常写做事时记得写想起了雷锋叔叔……”

“哈哈哈雷锋叔叔是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惊人的接着我对你时候有了奇心”寨王笑着

“真是老顽童记得有一次写《放学路上》我们班里有大半的人写了在路上碰到一个孩子落水”

“哈哈哈你的同学们立即想起了雷锋叔叔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人了是不是”寨王大笑起來

“是呀期中考试的时候作文是‘记一件事’那些人改了一个題目都得了高分我不想按着模式写结果被老师骂死了”

“你写了什么”

“我写的是我吃过早饭來到学校拼命找事做却找不到”

“找不到事为什么”

“我到了学校因为学校开展学雷锋见行动活动同学们都争着做事我想寻找点纸屑拾起來也算是一件的事我找了久最后终于见有一片纸屑我高兴得不得了我高兴地跑过去低头准备拾起來谁知道有人比我快我的头跟他的头碰了下纸屑却他拾起了最后我感叹事沒做成却碰了一个疙瘩”云雀着笑起來

“你呀脑袋与众不同角度新作文啊老师怎么还批评你他怎么批评你的”

“老师骂我懒作文要求写做事我的作文里沒做成事走題给我零分”

“哈哈哈聪明学生遇着了呆板老师有味道还有老师批评你的趣事吗”寨王问

“有呀我读初中后有一次写作文題目是‘记一个清洁工’我写一个女孩高中毕业后自愿当了清洁工她比别的清洁工起得早目的是让行人少吸入飞尘一个喜欢晨跑的男孩总能遇见她爱上了她追求她结果老师又骂死了我”云雀笑着

“怎么骂你的”寨王问

“老师清洁工才高中毕业就谈恋爱这样思想有问題的人能扫干净马路给人带來洁净的环境吗”云雀自己捂住了嘴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呀总是标新立异如果你读书时遇到伯乐的话你早成为作家了可惜呀你遇着的都是呆板教条的老师这样的老师教出的学生成绩可能不错却不知道自己是误人子弟啊”

“是呀我现在想我那时的语文老师扼杀了我的想象力老师不仅批评我还骂我人不人鬼不鬼呢”云雀

“哦怎么会这样骂你”寨王还在奇

“语文老师是班主任我们犯了错误他就罚我们扫地我跟一个相的同学我们两人谁被罚扫地了都一起扫她答应我的第二天她被罚扫地受教育下午放学后我帮她扫地了”

“这个是事啊”寨王

“什么呀第二天班主任知道了在班上云雀你站起來我站了起來你猜他怎么”云雀歪了下脑袋着寨王

“猜不着快”

“老师问你昨天也扫地了我是他拿着黑板刷一拍讲台你怎么能鼓励和帮助同学做坏事接着他用手指着我你呀你呀我还真不出你人不人鬼不鬼鬼点子特别”云雀停了停寨王

“有味道你听了有什么反应”寨王问

“我当时想我怎么会人不人鬼不鬼呢我身上那些地方像人那些地方像鬼呢回到家里我照起镜子來我照久”

“沒找打答案是不”寨王插一句

“我沒见过鬼不知道鬼是什么样子我找不出來我想啊想想到了我的脑袋特别我身材又瘦平时家里人叫我干鬼婆就是很瘦的意思我想肯定是我的脑袋像鬼了”云雀着又笑着捂了一下嘴

“哈哈哈有趣你呀的确是脑袋像鬼你是鬼脑子鬼点子嘛”寨王着又大笑起來“跟你一起呀我感觉自己都变成孩了”

“你跟我在一起感觉很开心”云雀又把头放在了寨王的肩膀上

“开心你呀太可爱了要是你读初中时遇到我我肯定追求你了哈哈哈”

“真的吗我真的很可爱”云雀眨了眨眼

“真的太可爱了”

云雀朝寨王嘟起嘴:“那你亲亲我”

0148 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0148: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寨王在云雀的的粉脸上亲了一口:“云雀跟你在一起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下午转眼过去了走出去吃晚饭去”

吃过晚饭寨王提议一起去河边散步

县城的河正在城中将县城分成了城东和城西他们來到河边河的护栏边有一条水泥路靠着路旁边是树木花草然后又是人行道再是宽阔的马路

寨王走到护栏边的路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走着云雀挽着他的手

“我像又回到了恋爱的时候那时候是在山上现在是城里感谢你云雀你给了我快乐”寨王

“是呀恋爱的感觉这是我的全新体谅我呀沒有恋爱直接跨进了婚姻的大门感谢你让我尝到了恋爱的滋味这辈子值啦”云雀完吻了寨王的脸

“云雀你真会话可爱的”

“我真是初恋的感觉哦”云雀笑起來

“初恋你跟张队长沒有恋爱的感觉”寨王问

“沒有我只能算是他的情人”

“哦我真荣幸云雀你还会跟他么”寨王云雀一眼

“我不知道他另外揽下工程后如果让我去也许会去不过我想我跟他永远回不到从前了”云雀叹口气

“为什么”寨王停下脚步着她

“你在我心里盯着我呀”云雀笑着并沒停下脚步

寨王赶紧跟上云雀:“对不起是我打搅了你们的生活”

“不是打搅是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亮点很

我老了老得沒有了牙齿的时候我搬个凳子坐在上面晒着太阳回忆着我们短暂的时光嘴角露出甜蜜的笑

过路人不知道我想什么美呀这美一直伴随我到沒牙到我死去感谢你给我永远的美和回忆呢”

云雀停住脚步着天空的星星

“我真的爱上你了云雀你得像一首抒情的散文诗可惜了你的几个语文老师扼杀了一位作家”寨王感叹着

“别把我得那么什么作家是做饭的女人家”云雀着笑起來

“哈哈哈你还很有幽默感你成了作家写出的东西大家肯定喜欢啊”寨王笑起來

“你再我会以为自己真是作家了”

“你可以成为作家你现在都可以你试试写作真的”寨王又停住了脚步

“寨王大家都认为你很成熟很稳重我怎么觉得你跟孩子样幼稚了”云雀也停住了脚步

“是呀跟你一起我也觉得自己跟孩子样了这是你有让人越活越年轻的本事啊”

“你是转着弯骂我狐狸jing”云雀笑得酒窝深深的

“哈哈哈你自个儿自己是狐狸jing了走掉头往回走”寨王着转了身

“你跟雪儿散步也这样笑么她真幸福”

“云雀今天是我们两人的世界不提她么”

“你爱我但是我感觉得到你很爱她你能同时爱两个女人吗”云雀着寨王

“云雀你不听话了今天是我们的两人世界你怎么不听话呢”寨王停下了脚步着云雀

“对不起我沒忍住保证不再提不许生气”云雀刮了一下寨王的鼻子拉起他朝前走

“你前面有人唱卡拉ok了你要不要去唱首歌”寨王

“呀你跟我一起合唱”

“我只会唱山歌呢再要是有熟人见也不”

“我这样挽着你的手不怕熟人见”

“这个沒那么显眼你一个人唱我给你鼓掌”

“你不跟我合唱我自个儿唱沒意思不唱我们散步回宾馆”

“你是不是想了”寨王的‘’后面的话是附在云雀的耳朵的”

云雀也附在寨王的耳朵边:“是很想很想呢”

“哈哈哈路上不这个”

“你是不是怕了怕想着想着大炮打飞机呀”云雀完捂着嘴笑起來

“你呀我以为只是我们寨子里的女人是野婆娘想不到你也野呀”寨王捏了下云雀的耳朵

“女人谁不野我不野你寨王得上”云儿咯咯笑起來

“女人真的都野我有的女人严肃得很”寨王也笑

“外表那是内敛型女人你她不野是因为你沒跟她上过床上了床你就知道她有野了不定比我野了”

“哦这样啊”

“哦这样啊你寨王就装”云雀先学牙后抢白

“哈哈哈你呀真是狐狸jing”寨王着又捏了云雀的脸蛋

“寨王你太有男人魅力了女人跟你接触后不爱你做不到啊”云雀着转到寨王面前“你亲我”

“这路上……”

“我要嘛谁恋爱不在路上亲呀亲我嘛”

寨王抱着云雀亲了起來

云雀贪婪地吸允着寨王的舌头

一会儿寨王把舌头从云雀的口里抽出來:“走回宾馆”

两人回到宾馆开了电视

“你先洗澡”寨王

“我们一起洗”云雀

寨王着云雀笑了

“你的手掌厚实想不到呀”

“想不到什么”

“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心爱的男人给我搓背呀”云雀笑起來

“这儿想到沒有”寨王着双手滑到云雀的前面

“这个想到了不过沒有想到是站着沐浴的时候你坏抖什么呀”云雀咯咯笑起來“我的心都痒痒的了”

“痒了才才想着让我给你止痒”寨王笑起來

云儿转过身:“你转过去我给你搓背”

寨王转过身闭着眼睛

“你的背宽厚啊”云雀的手在寨王的背上搓着

“你的手细腻感觉滑舒服”寨王闭着眼

“这里是不是更舒服呀”云雀笑着把手滑下來到了寨王的前面

“别要不打了飞机不能给你止痒了”

“坏蛋自己洗各洗各的了”云雀着推开寨王让喷头对着自己的头喷水

两人洗干净了云雀勾着寨王的脖子:“你抱着我出去”

“”寨王抱着云雀边吻边出了浴室

0149 头发开始前后抛动不停

0149:头发开始前后抛动不停

寨王抱着云雀來到床边要把她放到床上

“我们两人都沒擦身子呢你就这样抱着我直到身子干了”云雀的大眼睛着寨王“我们來个长吻能不能破吉尼斯纪录”

“哈哈哈你们老师沒错你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鬼脑子点子答应你”寨王着低头吻起云雀來

云雀一边吸允着寨王的舌头一边睁着大大的眼睛

吻了一会儿云雀“抱紧我”着她腾出一只手來在寨王的后背扫起來

云雀扫了一会儿手指放在寨王的脊骨上面从上到下一路滑下去又慢慢地爬上來

反复几次她又双手抱着寨王

寨王腾出一只手來在云雀的后背上如法炮制

云雀的动作让寨王感觉舒服他想让云雀也找到相同的感觉

云雀闭了眼睛

吻继续着

云雀的脸涨得通红了

寨王换了一只手抱着云雀腾出來的手在云雀的*子上抚摸着

云雀感觉到自己的脸要烧起來

寨王的舌头在云雀的口腔里追随着云雀的舌头两条舌头在两个岩洞组成的一个岩洞里追随嬉闹互相取乐

云雀突然缩回自己的舌头涨红了脸在寨王的耳朵边温柔地:“寨王我们的身子干了”

“嗯身子干了你这里却湿了”寨王的手滑到了云雀的私密处

“它想你想得流口水了呗”云雀轻轻地

“是泉水太了才往外冒让抽水机抽”寨王笑着舀着自己的炮儿对着云雀的井口用了点力

“啊”云雀叫了一声

“怎么了”

“舒服忍不住叫了”云雀笑着

“哦我让你更舒服”寨王着让云雀的身体抛动起來

……

一会儿云雀感到了天旋地转

“寨王放我……床……上……”云雀已经语不成句

寨王把云雀放在床上自己爬上床去

他刚爬上去云雀就一把推倒他:“你累了躺着别动我來……”着他爬到了寨王上面

……

寨王想起了河边的树叶在微风的吹佛下轻轻地摇摆微风一过树叶飘呀飘呀一叶赶着一叶最后树叶飘成了叶浪

寨王的耳边放佛又想起了一首歌曲歌曲在古筝的伴奏下曲调优美似水波缓缓流动又似流云轻轻飘过

云雀闭着眼睛想着歌词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寨王和云雀都在想象着脑海里感受到了诗情画意感受到了人间的甜蜜两人想难怪七仙女不恋天堂恋人间呢

忽然散步在河岸的寨王感到起了大风风刮过树叶翻滚树枝摇曳翻滚的树叶滑落到他胸前佛扫着摇曳的树枝在他腿上抽打着他感到眩晕感到颤颠

云雀觉得风儿刮着自己飞了起來她飞呀飞飞到了云层飞到了月球

寨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抱着雪儿把她按在了自己身上

寨王的耳边沒有了风声沒有了水流声他只听到自己的喘气声

云雀感觉自己从月球上慢慢地飘落穿过了云层回归到了床上

电视里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里

“云雀刚才我怎么沒听见一点电视的声音电视沒关呀”寨王笑着问

“我也想我只感觉自己飘呀飘飘过云层飘上月亮人间的什么我都忘记了我进入了仙境仙境真美寨王你给了我人生最美的时刻”云雀侧身着寨王

“散文诗诗呀我的美女作家”寨王着用手扣住了云雀胸前的*子轻轻地摩擦着

“寨王我的是真的哦我到了月亮上了嫦娥一眼我就飘飞了我飘过云层回落到了床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嫦娥就飘走了么”

“哦为什么”寨王问

“我到嫦娥一个人在那里手撑着下巴低眉思念太孤独了我赶紧飘走了人间有我的寨王呀我怕嫦娥一旦醒悟她飘下來抢走我的寨王我怎么办”云雀着笑起來

“呀你用这么优美的句子來舀我逗乐子呀”寨王着轻轻地抓了下云雀的*子又松开了

“寨王累了不逗了你睡会儿”云雀

“我不想睡我想跟你话想听你诗一样的话语”寨王的手沒有停止动作

“睡我还想要你一次你休息”云雀对着寨王的耳朵温柔地过后用手放在寨王的眼睛上让他闭上

“我睡觉”寨王闭上眼睛停止了动作

云雀躺在他身边也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两人让电视开着听着电视里传出轻轻的声音睡着了

云雀醒來时间是午夜三点

云雀去了卫生间后返回床上坐着着寨王她忍不住亲亲地吻了寨王的眉毛寨王醒了却闭着眼睛他继续装睡

云雀的手在寨王的胸上滑动起來慢慢地她忍住让手滑向了寨王的命根子并开始套弄着

寨王还是装睡

云雀的手沒停嘴唇也开始在寨王的耳轮上舔着

寨王的命根子慢慢地膨胀起來犹如打飞机的高she炮

寨王轻轻的鼾声依旧

云雀着寨王偷偷地笑

云雀的双手停止了动作她爬上去让寨王的枪管慢慢地滑进了深潭……

云雀的头时高时低高低的变化非常缓慢头发只是微微的摆动

一会儿云雀见寨王沒有动发现他的嘴却闭紧了云雀猜想着寨王是咬着牙忍着

云雀的头依旧时高时低但变化的节奏却越來越快

云雀的头发开始前后抛动不停寨王的脚开始抽筋

寨王突然坐起一把抱住云雀

云雀笑:“我你装”

寨王不话双脚不停的抖动

一会儿寨王把云雀扳倒压了上去

静静地夜却有了巨大的响动

床停止摆动的时候寨王已经累翻在床上平躺着:“再睡一觉明天你还要搭车呢”

云雀侧身抱着寨王:“我不走了我不要走嘛”

0150 你们说谁离婚啊

0150:你们谁离婚啊

云雀抱着寨王撒娇寨王摸着她的头发:“不走不走你给我做老婆可以”

“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三老婆都行”云雀笑着

“睡觉我也累了”

“嗯”云雀着闭上了眼睛

寨王抱着云雀着她心里无限感叹

云雀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寨王把手抽出來闭着眼睛也睡起來

云雀醒來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他见寨王着她笑着:“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香甜怎么忍心叫你”

“起床了”云雀着坐起來伸了伸懒腰

寨王也坐起來:“洗漱完去吃早粉”

“嗯八点的车吃早饭不会耽误车”云雀

“你不是不走了吗”寨王笑着

“归我怎么忍心让你为难”云雀痴痴地着寨王

“是呀很事并不能随人心愿啊”寨王着又把云雀抱进怀里

“真想再跟你最后做一次”云雀“又舍不得伤了你身体”

寨王摸摸云雀的脸沒话

云雀舀开寨王的手下床穿起衣服來

寨王舀着提包跟云雀出了宾馆

他们來到一个饭馆吃了早粉

云雀时间还有半个时:“去车站”

到了车站云雀的话很少寨王也不知道什么

时间慢慢地过去寨王只是抓着云雀的手

到了上车的时间云雀:“我上车了”

“嗯我送你”寨王

云雀上了车寨王把提包帮她放下了车站在车旁着云雀

云雀也透过玻璃着他

车慢慢开动了

云雀对着寨王笑

寨王朝着她挥手

车开出车站寨王跟出车站云雀始终着他笑

车开出车站后快了起來寨王着车远去挥着手

云雀不到寨王了她回过头扑在前面的靠背上哭了起來

……

寨王到了短途车的车站搭上了回镇里的车

到了镇里他正碰着秦军

“寨王我买了两斤野猪肉呢我來镇里的时候去过你家叫你吃中饭雪儿你去县城有事去了现在正走先搭车去”秦军

“走”寨王走在前面“怎么舍得买野猪肉吃”

“我大闺女今天回來了她一回來我就去你家了”

“哦秦薇回來了啊她有孩子了吗”

“还沒呢不知道他们怎么的”秦军完笑了笑

两人搭上车到了寨子里

秦军刚到家门就喊:“卿素寨王來了呢”

“哦寨王去县里回來了啊”卿素笑着迎了出來

“嗯回來了”寨王着走进秦军家

“寨王您坐”秦薇笑着站起來招呼

“你坐着”寨王应答着坐下着秦薇

秦薇披着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巧高挑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上身穿着半袖子浅蓝se薄衣上面有蝴蝶点缀着两边的肩膀是黑纱编制的两个圆圈里面是花朵图案中间有很细的孔下身穿着淡黑的长裙

秦薇见寨王着她她不意思地微笑着

寨王见她肩膀黑纱里露出的皮肤的他笑着:“秦薇你比你阿妈年轻时还漂亮啊”

秦薇笑着:“我阿妈年轻时候很漂亮”

“你阿妈现在也漂亮啊她年轻时当然更漂亮了”寨王笑

卿素走过來:“寨王你别瞎了我能算上漂亮”

“嗯漂亮”

“我漂亮的话怎么会沒人我”卿素着寨王的眼睛

“哈哈哈漂亮女人喜欢人啊”寨王打了哈哈他当然懂卿素的意思

寨王自从上次跟她亲近过后就一直沒來过

“懒得跟你寨王”卿素着转身去帮忙炒菜了

秦薇着她阿妈离去对她阿妈的两句话莫名其妙

她寨王寨王却微笑依旧

“很久沒回來了”寨王

“嗯我去广东打工了半年沒回家了呢”秦薇

“哦见世面去了难怪感觉你比以前更有气质了”寨王着她的脸蛋儿笑

“见什么世面啊出去挣钱呗”秦薇

“他跟你一起出去的”

“谁啊”

“你老公啊”

“沒有他在家种田”秦薇着寨王笑了笑

“外面打工很”

“有什么整天关在厂里一天要工作十个时呢”秦薇着往上面扯了扯衣领

寨王发现她的衣服领子有点低她扯下衣服领子是上去了些胸前却显出凸來

“你跟老公还合得來”

秦薇摇摇头沒话

“怎么不合你心意”寨王想起上次她阿爸阿妈女儿嫁得早和卖女儿的事來

“是我想跟他离婚我这次回來就是征求阿爸和阿妈意见的”秦薇脸上显出忧郁來

“跟他们了沒”

“跟阿妈了”

“阿妈怎么”

“她问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男人了如果有想离就离”秦薇着寨王“你我该不该离”

“这个我不知道你觉得真不适合你就离跟男的了沒”

“了”

“他怎么”

“他威胁我我要敢离会來杀了我阿爸和阿妈”秦薇的脸上有了yin云

“他敢他來我打断他的脚”寨王的声音大起來

“怎么了”卿素走过來

“沒怎么你女儿起他老公我有些气愤”寨王

“秦薇打算离婚你怎么”卿素问

“开始我还不听秦薇了他我离我支持你离”寨王

“谢谢寨王我也铁了心要离的大不了把彩礼钱退给他”秦薇

“他平时对你怎么样”寨王问

“不他赌钱输了就回來打我”

“彩礼钱一分钱不退你跟他离我给你写诉状我当你的代理人”寨王坚定的

“真的”卿素问

“当然真的我保证”寨王

“你们谁离婚啊”秦军走过來问

0151 卿素脸上露出了笑

0151:卿素脸上露出了笑

秦军问谁离婚寨王:“你女儿秦薇准备离婚”

“这这怎么可以”秦军“卿素你去炒菜”

卿素寨王转身去炒菜了

“为什么可不可以离婚”寨王问

“离婚丢人的事啊”

“丢什么人感情不和他们原來又不是ziyou恋爱你已经害了你女儿还想害她一辈子”

“寨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话父母亲谁不想自己的孩子”秦军着寨王

“我这么还算的你想想为了几千元彩礼钱你把女儿的幸福断送了现在你女儿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还阻挠你是为她吗”寨王盯着秦军的眼睛

“这这这不都是因为三傻子身体不我家当时太穷吗”秦军沒敢跟寨王眼睛对视

“穷就卖女儿啊亏你当阿爸的”寨王的声音有提高了些

“秦军你去炒菜我炒的菜沒你炒的香”卿素出來着拉了秦军一下

秦军炒菜去了

“寨王别理他你帮卿薇离婚他那我跟他沒事的”卿素

“有事沒事我都cao上这个心了”寨王着秦薇“你这么标致的女人如果当时不是你们逼着她嫁她可以找个的男人啊”

“是是我去菜”卿素着走了

“寨王谢谢您”秦薇着寨王脸上有了笑容

“谢什么你敢提出离婚很打工回來沒去那个家直接回來了”寨王着秦薇问

“嗯不想回那个家”秦薇笑了笑

“你打算立即离婚不会再考虑了”

“嗯越快越”秦薇

“你实话跟我在外面打工有相的沒”

“沒有厂里有个伙子追求我我告诉他我结婚了他不信”秦薇笑着

“你喜欢他不”

“不喜欢他讲话沒味道总粗话我不理他的”

“哦你在厂里有喜欢的人么”

“沒有我沒离婚沒往这个想离婚以后再找”

“吃过中饭我给你写诉状到时候我再问你具体情况不”

“”秦薇的身体自然地前倾着微笑着着寨王

……

卿素走进厨房见秦军在炒菜:“女儿离婚你反对什么”

“离婚离婚羞死人不还要退赔彩礼”秦军边炒菜边

“你就知道钱也不想想女儿的幸福女儿了她打工挣了些钱她可以退给他彩礼钱再寨王不是了吗一分钱不给退”卿素着秦军

“不给退不退就是离了婚人家也会來家找麻烦”

“你怎么这样沒出息你沒听寨王他敢來打断他的腿”卿素心里想我怎么嫁了这么窝囊的男人要是我再年轻十岁我非跟你也离婚不可

“女儿的事我不管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行不让你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别跟寨王争知道不”

“知道了三傻子怎么还不回”

“你就是重男轻女对女儿怎么就沒一点关心三傻子到吃饭了自然会回”卿素着走了出去

“秦薇你出去三傻子回來沒去路上”卿素來到堂屋对女儿

“”秦薇站起走出门去

卿素坐在寨王的对面“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來”她轻声后着寨王

“有些忙”寨王

“是不是借口你根本不想我是不是”卿素盯着寨王不转眼

“不要这个他们听见不过几天我有空时來你”寨王

“我女儿回來了不方便了你來有什么用”卿素收回了目光

“我就不來”

“我们在外面约个时间”卿素又着寨王

“后天下午猪婆岩怎么样”寨王着卿素心想我还真把她忘记了该给她些安慰了

“”卿素脸上露出了笑

“阿妈三弟回來了”秦薇拉着三傻子的手进來了

“去哪里玩了三傻子”卿素问

“寨王寨王人”三傻子笑着

“你呀只认寨王连阿妈都不认了”卿素笑着

“阿妈阿妈也是人”

寨王笑着:“三傻子三傻子也是人”

“呵呵我是人姐姐我是人”三傻子着秦薇傻笑着

“你是坏人”秦薇点了下三傻子的头

“阿妈姐姐我是坏人还打我”三傻子挣脱秦薇的手走到卿素身边舀着她的衣服

“姐姐逗你的你是人”

“你是人大大的人”秦薇笑着

“姐姐也我是人我洗手我吃饭”三傻子着去了水龙头旁

“这个三傻子呀唉要是秦军不重男轻女我们只要两个女儿”卿素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别提了阿妈”秦薇

“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把现在的ri子过”寨王着秦薇“秦薇一直很听话出去见了世面更能体谅你们做父母的了”

“寨王你别笑话我我怎么见世面也沒你见识广”秦薇笑着

“你能跟寨王比”卿素笑着

“了了菜炒了喝酒”秦军端着菜笑着走出來

“喝酒寨

王”

“喝酒”寨王站起來

“今天中午我要陪寨王酒”秦薇笑着

“行啊你陪酒我肯定喝”寨王朝着桌子走去

卿素摆了碗筷秦军又进厨房端菜去了

“哈哈今天秦薇回來菜很丰盛还有野猪肉不错秦薇你阿爸还是很心疼你的啊”寨王

“阿爸肯定心疼女儿了寨王刚才跟你争了几句你别在意啊”秦军笑着

“寨王是什么人能跟你肚鸡肠的人计较”卿素

“卿素真会话秦军你放心争论归争论一时想不通争着争着真理就出來了你是不是你想通沒同意秦薇离婚不”

“一切听寨王的让寨王做主”

“哈哈哈你沒意见这个主我还真做了”寨王笑着

卿素了堂屋里三傻子不在再水龙头旁边也不在

她问:“三傻子呢三傻子哪里去了”

0152 我也喜欢你

0152:我也喜欢你!

三傻子听见阿妈叫她,跑进来:“我路边树上的蜻蜓舒服呢!”

“吃饭了还瞎跑!你着蜻蜓舒服,却吓我一跳。(即可找到)”卿素。

卿素理解错了三傻子的意思,他的舒服是两只蜻蜓正在交配呢!

“吃饭了。吃饭了。”三傻子并不理会他阿妈,走到桌子上端起碗,拿起筷子夹起一点野猪肉放进了嘴里。

寨王着三傻子笑着:“你吃,你吃,吃点。”

“寨王,人。”三傻子边吃边。

卿素抢过三傻子的筷子:“我给你夹肉。”

卿素给三傻子的碗里夹了肉,:“坐凳子上去吃。乖。”

三傻子端着碗,着碗上的肉,傻笑着:“阿妈也是人。”

三傻子坐在凳子上吃起来。

“来,寨王,先吃些肉,再喝酒。”秦军。

“,大家吃。秦薇,你吃点,很长时间没吃野猪肉了!”寨王着秦薇笑。

“是,在外面厂子里打工,哪有这个吃。”

“吃点。”寨王着往秦薇碗里夹肉。

“谢谢寨王。”秦薇着夹起一点野猪肉放进嘴里,慢慢吃起来。

吃了些肉,秦薇端起酒杯站起来,:“寨王,我陪你酒。”

“!你坐下。坐下喝。”寨王着端起杯子跟秦薇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秦军着秦薇,:“你陪寨王,还是寨王陪你啊先干为敬,寨王都喝干了,你还傻傻地端着杯子。”

寨王笑着:“一样!一样!没关系。”

秦薇赶紧一口喝干:“寨王,我不懂酒的礼节,请你海涵。”

“哈哈哈!出去见过世面的女子,话都文雅了。没事。都是自己几个人,讲什么礼节喝得开心才。”寨王大笑起来。

秦薇拿起酒壶给寨王斟酒,边斟边:“寨王,这杯酒你别喝快了,让我先喝了。”

寨王笑指着秦薇:“,年轻人灵活,哈哈哈。”

秦薇斟酒,双手端起杯子:“寨王,我陪您酒。”完一饮而尽,双手托着杯子,亮底给寨王。

“,年轻人学的快,端杯子的姿势标准了。”寨王着喝干酒,杯子一倒,滴酒不漏。

接着,秦军和卿素也各陪了寨王两杯酒。

秦军第二轮陪酒的时候,寨王:“不喝了。下午我帮秦薇把诉状写。明天我陪她去镇里法庭起诉。”

“寨王对我们家的事真上心,谢谢你啦!”卿素。

“谢什么谢,别客气,我了,寨子里人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到,我肯定会帮。,大家共同喝了这杯,吃饭。”寨王着一饮而尽后用手盖住了酒杯。

“秦薇,给寨王舀饭去。”卿素。

秦薇在寨王面前端了碗,去给寨王舀了饭。

吃完饭,喝了茶,寨王要信纸和笔。

秦军:“我们家哪有这个”

“没有去村委会写算了。秦薇,你跟我去村委会。”寨王。

“。”秦薇笑答。

“寨王,写后来家里吃晚饭。”秦军。

“对,来吃晚饭。”卿素着寨王。

“不用了。写我直接回家了。昨天就出去还没回家呢!”寨王笑着。

“那,寨王想雪儿了。”卿素笑着寨王。

“走。”寨王着出了门,反剪了双手。

秦薇拉了拉衣服,跟在寨王后面。

到了村委会,寨王坐在办公桌前,“你坐。”他指着对面的凳子对秦薇。

寨王从抽屉里拿出信纸和纸笔,推到秦薇前面:“你先写你的基本情况。”

“写哪些我不知道。”秦薇笑着。

“你的年龄,结婚时间,怎么结婚的……算了,写到这些的时候我问你。”寨王又把纸笔拿了过来。

“寨王,你真能干,连诉状都会写。”秦薇着寨王微笑着。

“什么都可以学的。你们俩结婚后,你对他一直没有感”

“嗯。我一直不喜欢他。”

“你们不是ziyou恋爱,属于包办婚姻。结婚已经年,感情一直不和。他有赌博恶习,还虐待你。从法律的角度,感情确已破裂的,无和可能的,法庭都会判离婚。知道么”

“哦!寨王你懂得真。”秦薇的眼睛大大的。

“你和他,谈不上感情破裂。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吗”寨王着秦薇问。

“哪不是离婚不成了”秦薇急了,脱口而出。

“哈哈哈!你们一直没有感情,怎么感情破裂只能,你们生活了这么久,也培养不出感情,而他又有赌博和打人的恶习,让你忍无可忍,根本不可能与他共同生活下去,所以,你坚决要求离婚。懂了么法官问你,你就这样。”寨王王着秦薇微笑着。

“知道了。寨王,您太能了。难怪……”秦薇到这里停住嘴笑起来。

“难怪什么完。”

“难怪寨里的女人都喜欢你。”秦薇笑着又扯了下衣服。

“你听谁寨里女人都喜欢我了”

“女人在一起叨家常的时候都这样。我阿妈也对我阿爸,你以为你是寨王也就我喜欢你,寨子里还有谁愿意跟你有人愿意,我没意见。”秦薇笑着。

“哈哈哈!她们是笑。笑而已。”寨王。

“寨王,离婚时,法官会判我退还彩礼吗”秦薇问。

“我认为不会。我诉状里会写到你要求他赔偿青chun损失费。当然,这个可能也不会陪。目的是争取主动。懂吗”寨王着秦薇。

“不懂。您给我。”秦薇笑着。

“我刚才了,他赌博,打你。他属于过错方。你们结婚时间已经有年,快两年了。你离婚是他没有家庭责任感造成的。不是你骗婚。所以彩礼钱没退。他耽误了你的青chun。提出赔偿青chun损失费,这个没有法律依据,写上,吓唬下对方。法官判决离婚,互不赔偿时,他心里想,对方让我赔钱,没判我陪。还。这样,他心里平衡些。事情就解决些。懂么”寨王笑着。

“懂了。”秦薇着寨王,眼睛一动不动。

“还有,法官一般会先调解。这样写,对法官调解也有利,法官也会对他,我给女方了久,她才放弃了青chun损失费的赔偿。这样,法官做人。”寨王笑了笑。

“法官你熟悉,是不是”秦薇笑了。

“熟悉。杨庭长经常跟我喝酒的,你放心。”

“寨王,您真能。寨子里的女人都喜欢您,我信。”秦薇。

“哈哈哈,你呀!怎么这话”寨王着秦薇。

“寨王,不怕你笑话。我也喜欢你!”秦薇。

0153 一切都在不言中

0153:一切都在不言中

寨王听秦薇她也喜欢自己笑着:“你喜欢我是自然的你弟弟三傻子也喜欢我因为寨王人是不是”

“我我弟弟嗯我们都喜欢你”秦薇低着头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了我开始写诉状需要问你的时候我再问你”寨王着拿起笔写了起來

秦薇站起來扯了扯衣服走到寨王的后面着他写

寨王转头她笑了笑写起來

秦薇站在后面想起寨王的笑和他棱角分明的脸

寨王开始还问了几个问題而后只顾低头刷刷地写起來

秦薇在后面并沒寨王写什么她除了想寨王的笑和他的面容便是着寨王宽大的肩膀

寨王一气呵成写了一页稿子放下笔:“事情写清楚就可以了主要是写出离婚的原因沒有感情的事实……”

“寨王我的喜欢跟我弟弟的喜欢不同”秦薇靠在了他的后背上伸手围住了他的脖子

寨王沒话着自己胸前乌黑的头发和一双嫩白的手他想起秦薇大大的眼睛巧高挑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感受到背部有些温热和柔软便让自己努力镇静下來

“寨王我沒有别的要求只想这样抱会儿你”温柔地声音轻轻地送进寨王的耳里

寨王闭着眼睛又想起卿素

秦薇的脸蛋儿眼睛和鼻梁还有嘴唇跟卿素是十分像的只是卿素年纪比她大了二十岁

还有卿素的胸沒有她的丰满

但是卿素的子很美虽然是四十的女人了头却显出淡红并不像熟透了黑葡萄

寨王想着卿素身子的时候他想到了答应她后天下午去猪婆岩的事

秦薇的头已经靠在了寨王的肩膀上脸蛋也挨着了他的脸蛋手在寨王的胸膛上开始了抚摸

寨王赶忙拿开秦薇的手:“秦薇我该回去了明天上午早点儿我陪你去镇上把诉状打印出來去法庭”

秦薇直起了腰扯了扯衣服:“离婚要久”

寨王站起來转过身见秦薇的脸上满是红晕薄薄地上唇轻咬着下唇

寨王笑着:“这个不能急我们上诉后法庭要给他传单让他做应诉的准备然后进行调解或者开庭调解成功的话会快些开庭会慢些你放心我给法官们尽量给你快些办”

“哦谢谢寨王我回去了”秦薇着转身朝门前走去

寨王着秦薇的裙子荡漾着离去

第二天寨王和秦薇先到镇上打印了材料然后來到了法庭

寨王给杨庭长介绍了秦薇

秦薇扯了扯衣服:“杨庭长”

杨庭长让秦薇坐秦薇坐下后着杨庭长见他圆圆的脸上有着慈祥的笑便沒了刚进法庭时的紧张

寨王了一眼秦薇:“秦薇你放心杨庭长是秉公执法的法官他会主持公道给你光明的你先给杨庭长你的情况”

“杨庭长我是來要求离婚这是我的诉状”秦薇把诉状递给杨庭长

杨庭长接过诉状放在桌子上了几眼问:“你们沒有恋爱媒婆和几天后就结婚了”

“嗯”秦薇回答

“他经常赌博还打你”杨庭长慈祥的笑始终保持着

“是”

“他还……他还对你虐待”杨庭长问了这句后寨王

“嗯他在那个的时候会掐着我的肉转还用牙齿咬我”秦薇低着头

“杨庭长秦薇离婚这事关系到她的**问題所以她希望最能够调解离婚实在调解无效也不要公开庭审这个离婚案这有劳您费心了”寨王笑着

“这个是肯定的一般的人我们也会这样何况您寨王亲自出马当她的代理人了”杨庭长笑着

“我是想帮她省下律师费她家穷沒办法我只硬着头皮上阵了”

“你我难道还不知道本镇的两个法律工作者怎么能跟你比我过如果你在我们镇挂块牌子就是不挂牌子替别人打几场官司他们俩人都会饿肚子”杨庭长完笑起來

“杨庭长笑话我我只是跟您做了朋友从您这里借了《民法通则》几本法律书了哪能跟他们专业的比”寨王笑着

“了您寨王别在我面前谦虚了您來玩的时候我们庭里几个比较难断的民事案件我们三个法官意见不一的时候不是你提出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让我们了断的您的辞能左右法官的判断这就明是高明的”杨庭长着寨王内心里对他的确有些佩服

“杨庭长诉状上写的都是事实我认为这个离婚案可以判决离婚秦薇担心对方索要退彩礼钱自己沒有钱我告诉她不可能退彩礼还可以分割婚后共同置下的财产和要求过错方赔偿您认为呢”寨王笑问

“您这个寨王啊您给我下套您知道案子沒有调解和审理前我们是不能透露自己的观点的还有您应该知道沒有什么青chun损失费的赔偿你给我下套还给对方下套是不是”杨庭长依旧挂着慈祥的笑

秦薇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话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來回着

“我怎么敢给您下套杨庭长您是老法官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高见”寨王着杨庭长

“这个案子对您寨王來您判断就会公正这个案子的法律准绳您懂既然是事实您又懂法律不用问我了您给对方下套是为了便于调解”

杨庭长完着秦薇又:“秦薇你们寨子里有寨王这是你们寨子里的福气啊”近段时间不要出去打工在家里等通知我们会尽快办的”

完他又对寨王:“寨王就这样”

寨王站起來伸出手跟杨庭长握着手:“这事就拜托了喝酒的事案子判完再免得让您违规哈哈哈”

“你这个寨王啊我们一切都在不言中你们走”杨庭长

0154 心里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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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5 不要神秘成悲剧

0155:不要神秘成悲剧

卿素见女儿听不懂寨王的话:“这个你还不懂寨王是怕他找你麻烦你不能总是呆在山寨里寨王是不是这样”

“年轻人脑瓜子虽然灵活到底沒什么经验你阿妈得对所以我宁愿他去应诉即使他不服对面交锋后他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还有法官会给讲一些法律知识懂法的人不会像法盲那么做出冲动的事來知道么”寨王认真地分析着情况

“哦我懂了如果真是缺席判决怎么办他经常赌钱判决离婚后他赌输了钱觉得心里窝囊的时候有可能会把怨恨撒在我身上”秦薇有些犹豫

“你别担心我既然考虑到了这个变化万一缺席判决我会单独会会他跟他把事情明白这样可以防范未然”寨王转眼着卿素

“寨王谢谢你你真是……”卿素着挺了一下胸

“我真是什么你完呀”寨王笑着卿素

“你一个大男人真是菩萨心肠”卿素着笑起來大眼睛满是柔情

“哈哈哈你原來想的话绝不是这句算了管你什么把事情考虑周到点总是事你是不是”寨王着卿素

“是寨王是什么是王做事能不周到”卿素完转头喊:“秦军可以开饭了吗”

“可以了摆酒杯筷子”秦军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來

秦薇站起來扯了扯裙子低头了下胸前去舀碗摆筷子了

吃过中饭寨王自己有些醉了要回家午睡

秦薇起身要送寨王卿素:“你收拾碗筷我送送寨王”

“不用送都别送我自个儿回又不是很醉”寨王笑着出了门

卿素跟走在他旁边:“我送你几步”

出了门转上正路寨王:“你回转不用送了”

“寨王记得明天的约定”

“记得猪婆岩”寨王着往前走

“寨王你走”卿素把声音大了

寨王回到家里见雪儿不在家开了电视躺在椅子上起电视來

半下午的时候雪儿回來了

“你什么时候回來的”雪儿问

“吃了中饭就回來了”

“哦我去陪阿爸和阿妈了跟他们聊了家常”雪儿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

“阿爸和阿妈真会修身养ing对了雪儿我有一个问題藏在心里真想问问你”郑爽

“什么问題藏着不问我还当我外人啊”雪儿咯咯笑起來

“阿爸只有你一个独生女干嘛你阿妈也只有你一个独生女寨子里原來的寨王生女儿而且只有一个么这是巧合还是什么”郑爽一下提出几个疑问

“我们不也只要了一个孩吗”雪儿

“我们是你不愿意要孩子了而且我们的是儿子跟他们不p>

nbsp;我总感觉到怪怪的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郑爽着雪儿

“这个我也不真知道我只是听我阿妈过寨子里以前的寨王在女婿入赘的时候老寨王会传给他一本非常深奥的书还这本书只是上册”雪儿着郑爽停顿了一下

“哦又是很具有神秘se彩的传哦继续我想听听”郑爽着雪儿

“了上册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孩子还是女儿如果上下册都了就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只能领养寨子里其他人的女儿培养这个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雪儿完咯咯笑起來

“这个我在家乡也听过是有一种神奇的书人了以后体内有一种气这个气必须要半年放出去一次气碰着动植物什么的都会致它于死地所以放气的人都会在半夜里去山上放而且是对着石山我们那里这样的人有指手汗手是不是这样”寨王问

“传的跟你们的传差不了上册的人如果想让谁死只要运动意念轻轻拍下每人会让他一个月内死去死的时候会出现五个指印可是我们谁也沒见过啊”雪儿笑着

“阿爸和阿妈沒跟你具体过”

“他们是给我故事一样的完后我问他们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他们故事來自生活但是免不了有些夸张”雪儿着郑爽“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來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问了这个疑问的确在心里很久了雪儿我刚进寨子的时候熬九霄让我感到寨子里太神秘了可是跟你结婚后觉得寨子里沒什么神秘的啊近來我突然觉得又有了神秘的se彩”寨王着雪儿极其严肃的样子

“这是你的心里作用作怪比如我声音的回复你认为神秘了其实是我当时伤得不重加上调养仅此而已”雪儿咯咯笑了

“你这样我以后是不是还会碰到神秘的事因为我心里作怪的原因”寨王也笑了

“这个你的运气了别这些带迷信se彩的话了你历來是不信迷信的”雪儿完咯咯笑起來

郑爽着雪儿不再话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神秘可以但愿不要神秘成悲剧”

“你躺着电视我做饭了”雪儿着进了厨房

吃过晚饭雪儿跟寨王一起电视

了会儿雪儿又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寨王想起自己跟云雀的浪漫和激情又想想明天要去猪婆岩他不知道如何是

寨王自己虽然身体健壮硬朗可是他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体肯定是有些吃不消

寨王为如何应对雪儿的热情和温柔伤起了脑筋

他的办法还沒想出來雪儿已经穿着薄薄的衣裳出來了她沒有戴*罩*子在半透明的衣裳里若隐若现还轻轻地晃动着

0156 女人都对寨王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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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7 卿素心里开始了呐喊

0157:卿素心里开始了呐喊

寨王见弄不会把事情搞糟他轻声对水花:“我不瞒你了昨天晚上雪儿让我了表册你今天又让我表册我能不头疼吗过几天不”

水花着寨王:“你昨天真的了雪儿的表册今天不了不是不想”

“真的我一直想着那次跟你一起表册的事呢我怎么会忘记你给我造表册的情谊了我需要转转让自己放松你回去吗”寨王着水花

“你记得啊我等着你表册呢”水花着朝着寨王的背面而去

寨王继续往前溜达着到了去猪婆岩的岔路口他回头沒有水花的影子她转了方向走在了去猪婆岩的路

寨王想着水花的“表册”心里又不由笑这个女人借表册要做现在倒“表册”成了做的代名词

寨王到了猪婆岩沒着卿素他正回头路上岩里传出声音來:“我早來了在里面等你呢”

寨王朝里面着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光线到了里面的卿素他走了进去

卿素:“你得蛮听找我的却让我一直等我如果不约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跟我做了”

“什么话呢我也一直想着呢”

“我不信你那么女人是不是忙不过來”卿素幽怨地

“你别沒有自信我再女人也不会不记得你”寨王着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就沒有自信嘛我怕你真的永远不要我了”卿素竟然撒娇了

“你要头自信你的子虽然但是很美跟艺术品一样我喜欢你的呢”寨王着手从她的衣服穿过去摸了起來

卿素拍开他的手:“别急我有话”

“有什么话你”寨王已经能清卿素的面目了

“我的女儿如果爱上你你怎么办”卿素着咬了一下嘴唇

“你胡什么这怎么可能”寨王心里一惊心里想:“她怎么知道她会爱上我”

“沒有什么不可能我发现她你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会爱上你”卿素完又轻咬着嘴唇

“别瞎想”寨王的手又往卿素的衣服里拱

卿素又拍开他的手你别岔开正面回答我:“她爱上你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寨王放开了卿素

“回答得这个回答我比较满意明你沒骗我”卿素

“你这话什么意思”寨王大为不解

“你如果直接回答你不会跟她明显是骗我她比我年轻肯定比我有吸引力她爱上你主动给你你不是傻瓜”卿素

“你到底想什么”寨王有些不耐烦了

卿素勾着寨王的脖子:“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你对我温柔点吗”

寨王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双手抱着她:“你问的我心烦”

“我不问我知道我女儿真爱上你她主动了你想要她我也阻止不了也许越阻止你们会越觉得刺激有激情……”

“你可以不绕圈子吗直接”寨王又放开了她

“寨王我爱你我想你我都快疯了我女儿真爱你你们怎么样我不管我不知道你们的事只是你别忘了我……别忘了我……”卿素着在寨王的脸上狂吻起來

“你真傻我怎么会忘了你我喜欢你的子很美更艺术品一样”寨王着手拱进了卿素的衣服

……

寨王双手撑着地离开了卿素的身站了起來

卿素坐起來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给了寨王后自己也站了起來

寨王拿着衣服用一只手又摸了摸的卿素的子:“我喜欢这样的子刚可以握在掌心里感觉舒服”

“穿衣服”卿素拿开寨王的手弯腰拿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自己也穿了起來

卿素穿衣服寨王站在自己身边笑了笑大眼睛眨了眨:“我先走会儿记得你别忘了我至于你怎么对别的女人我不管也管不了”

寨王着她沒话

卿素亲了下寨王的脸走出了岩洞

卿素走在路上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想起在岩洞里对寨王的话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那样话呢真管不了也装着不知道啊我那样寨王会怎么我

卿素自己觉得很不意思了她想如果不是在yin暗的岩洞里不是在那样特殊的坏境下放在这阳光下打死我我也不会出那样的话來啊

卿素想起了女儿寨王的眼神那种眼神让她惊奇让他恐惧她在心里暗骂女儿:“你那么年轻为什么要爱上寨王为什么你真是贱”

卿素心里骂过了又想:“这不能怪女儿要怪怪自己跟秦军不该让他嫁给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寨王对女人有魔力自己不也情不自禁吗”

……

寨王在岩里呆了会儿走到岩口着卿素的背影他知道他可以见前面的人但是前面即使有人对面走來也不到他

卿素的背影在动寨王的心思也在动他在想卿素为什么那样她是太在乎自己还是故意套口气如果自己真跟他们母女俩一起她的真正反应是什么

寨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女人有时候为什么那么傻

卿素的背影消失了寨王却还沒有想明白

寨王想不明白不想了他换了心态想走一步算一步这样想着他往回走了

……

秦薇在家里想着寨王陪她去镇上法庭的事他想着跟庭长的谈话想着他谈话时的那种淡然而自信的神态

想着想着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跟寨王才接触三天心里想的全是寨王

为什么赶不走他寨王用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心让自己无所遁逃呢

……

卿素在快要到屋的时候还在想着寨王她不明白第一次跟寨王亲近后她自己就想让自己过原有的生活自己有老公可是为什么寨王却比老公更重要了

卿素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可是事实却是这样的了

卿素心里开始了呐喊:为什么要这样

0158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思

0158:两个人各自想着心思

卿素回到家里着秦薇沒有开电视而是坐在凳子上想着什么她的心更乱了不用她是在想着寨王

“秦薇你傻坐着干嘛怎么连电视也不呢”

秦薇听见声音猛地一怔抬头着卿素:“阿妈你吓我一跳”

“青天白ri的你心里有鬼”卿素着秦薇的眼睛

秦薇轻咬下嘴唇:“我心里有什么鬼跟他离婚是光明正大的事您不也支持吗”

“不是指这个我你神态像是想男人想谁呀你有相的了”卿素故意探她的口气

“沒有不是跟你了吗厂里是有一个男人追求我我不喜欢他”秦薇低头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寨王一样的”卿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阿妈你什么啊”秦薇抬起头扯了扯衣摆

“我又沒你喜欢寨王我是你是不是喜欢寨王这个类型的男人这有什么阿妈也是关心你你可以跟阿妈的”卿素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寨王这个类型的男人应该很女人喜欢阿妈是不是”秦薇终究年轻很快露了底

“是呀寨王的确很女人喜欢她不过他再优秀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的人家里又有一个贤惠有气质的优秀老婆估计寨子里的女人想也是白搭你比寨王年轻二十岁人家怎么想寨王你不会想他”卿素笑着“我跟你开个玩笑哦”

“阿妈您怎么开这样的玩笑这么您也想过寨王了”秦薇也笑起來

卿素发现女儿笑起來那薄薄的嘴唇显出淡红挺ing感的她想女儿真要爱上寨王主动投怀送抱寨王肯定会照收不误

“阿妈不话來是真的喜欢过了寨王了”秦薇笑着卿素“阿爸不会知道你想过寨王”

“你这死丫头胡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喜欢上寨王你这么年轻人家会笑话的”卿素

“女人喜欢寨王别的人会知道”秦薇问

“沒有不透风的墙你别闹了离婚又闹出少爱老的笑话來”卿素是真的担心了

“阿妈我怎么会喜欢寨王再我就是喜欢他他也不一定喜欢我呀我又不是寨子里的美女”秦薇又咬了下嘴唇

“唉我给你提个醒你要自重”

卿素完心里想:“唉我在寨王面前完全沒了自尊不是我根本顾不上自尊上了邪路了”

“阿妈我不是孩了您就别为我担心了”秦薇着这话心里也在想:“我还真喜欢上寨王了只要他愿意要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我愿意给他”

“了我坐坐你去煮饭”卿素

秦薇站起來进了厨房

寨王回到家躺在椅子上起电视來其实他沒心思电视他想着猪婆岩的情事

寨王的脑海里出现着在猪婆岩里的画面

卿素双手勾着自己的肩膀自己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舀着她的一条腿夹在自己的肋骨旁

自己让秦素双手撑着地身体成弓形自己在他的后面双手抓着他的*子动作着

自己拦住卿素的腰扶起她让她转过身把她放倒在地上

……

一个个画面像电视里层层推出的镜头

“这个*子女人还挺风*的她的女儿……”寨王想到了秦薇的大眼睛巧的鼻子和她一扯衣服胸脯的凸挺

寨王还想到了卿素的只要不忘记她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你电视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啊”雪儿笑着

寨王雪儿笑了笑:“你知道我电视向來只是当作消遣放松自己的无所谓的”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雪儿换了话題

“吃什么都行你煮什么吃什么”寨王躺在椅子上闭着眼养起神來

雪儿想问问他今天怎么了他却闭了眼便去了厨房

寨王吃过中饭沒再出去转悠他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着电视偶尔也陪雪儿急句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吃过晚饭雪儿跟头天晚上一样要早睡郑爽不再独自电视只梗着心提早上了床平躺着

雪儿见郑爽上床了把他扳过來对着自己身体贴上去用*子摩擦着他的胸膛

郑爽沒有激情也不拒绝

雪儿跟郑爽面对面一会儿后又推开郑爽让他平躺着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郑爽想起了云雀想起了乌黑的头发前后不停的抛动他想起这个有了些许激情双手把雪儿扶正了然后轻声:“雪儿我想这样你在上面……”

郑爽寻找着跟云雀的感受然而不管他怎么细心去体会却觉不出云雀的味了他索ing一下把雪儿弄翻在床上然后压住雪儿很快一切结束了

两个人都平躺着不话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

寨王想着云雀想她是不是也同样想着自己

雪儿沒有得到满足却又不能什么她开始想自己为郑爽做出的所有牺牲值不值得她这个想法一出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雪儿最后还是自宽自解了自己跟郑爽大是很默契的不可能次次都yu死yu仙

寨子里的女人们聊天有的女人连什么是高*都不知道呢自己跟她们比是应该非常满意的了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思不自觉地睡着了

雪儿跟郑爽收兵的时候秦军正准备向卿素发动进攻他先抱着卿素见她沒有回应又抓起她的*子捏了下

秦素想起在猪婆岩的温存她的内心很复杂他不想拒绝秦军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公可她对他又提不起激情她只任由秦军摆布

秦军摆弄了一会儿卿素很快败下阵來

卿素见秦军已经完事心里高兴嘴上却:“你怎么这么快我的兴致刚上來呢”

0159 我撕烂你的嘴

0159:我撕烂你的嘴

夜里一场雨山寨早晨的空气更清新了

蔡青躺在床上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他睁开的眼睛仔细听了听外面还有雨滴声便又闭了眼睛

蔡青是寨子里最矮的成年男人他的老婆高琼却很高粗

雪儿曾经给寨王过一次三个女人在路上到蔡青夫妻蔡青如何对付得了高琼

谁知道后面有一个同样矮的男人听见她们的谈话急了紧走几步追上结巴着:“你们……讲我话男人的跟……跟身高……又不成正比”

这话不仅让几个女人当时笑掉了牙回到家里给男人听男人也捂着嘴巴直笑

这个蔡青矮单薄面目清秀只是眼睛太偏偏他喜欢留一个八字须沒事时便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鼻梁下面两个指头往两边梳理一下八字须

高琼足比蔡青高出一头大眼睛大嘴巴厚嘴唇加上胸前两个“大足球”往哪里站都是那么显眼

蔡青跟高琼走在一块自然成了一道风景只是这道风景对比太过于强烈也就有些不协调

蔡青听见雨滴声知道反正也去不了土里闭着眼睛用手梳理了一下八字须后把手放进被子正想再美美的睡会儿呢高琼却叫他起床了

蔡青听见叫声装着还沒醒來

高琼走到床前拿开被子:“你这矮子装睡啊给我起來”着她拿着蔡青的手用力拉了一下蔡青便坐了起來

蔡青着高琼睁开眼睛呵呵地笑:“下雨呢沒事也不让我睡会儿”

“沒事也要早起床起來吃饭了”高琼的厚嘴唇不停地张合着

“我起床老婆你抱我下去”蔡青着老婆胸前的两个大足球

高琼张开双臂笑着:“还孩子啊來宝贝”

蔡青忽地一下站起扑进高琼的怀抱

高琼一把抱住蔡青离开了床然后双手用力一扎蔡青便抖动着双脚喊起來:“我的妈啊你把我肋骨轧断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高琼放下蔡青笑着:“宝贝以后还让我抱着你下床么”

“你这婆娘知道我身体单薄却死用蛮力真想轧死我啊”蔡青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八字须

“别废话了快去洗脸刷牙吃饭了要不饭菜都快凉了”高琼

蔡青吃完饭天沒有下雨对高琼:“老婆土里稀泥巴上午不去土里了我到祠堂去转悠去”

“你别赌钱啊”高琼

“不赌钱我只他们玩牌”蔡青着出了门

蔡青來到祠堂这里已经有些人了

祠堂门的两边足有十平方米的空地能遮挡雨水这里摆着两张桌子一张桌子还空着一张有三个人在玩字牌

蔡青凑过去跟三个人笑了笑:“谁的手气啊”

冬茅寡嘴呵呵一笑:“今天上午老子手气最”

“别听他的这寡嘴脑壳是想自己给自己讨彩头呢”一位快六十岁的老人

“玩大的”蔡青问

“玩得呢才一角钱一和呵呵不是赌博”冬茅

蔡青便坐在了冬茅的旁边起來

几个人边玩牌边笑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半上午老人:“冬茅你一來就讨彩头怎么样不灵验了”

冬茅输了十元钱了心里很不舒服他着旁边的蔡青:“矮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老婆那个了你他妈的尽给老子带霉运來”

“你冬茅怎么话的嘴巴干净点”蔡青用手指梳理了下八字须

“干净你娘的你的手老是弄你嘴上的毛你的嘴怎么干净你给老子滚那边去把霉运带给他们”冬茅着出牌狠狠地一甩

“你他妈的冬茅拉屎不出怪充糠啊是你自己霉运当头怪老子”蔡青眨了眨笑眼睛

“我cao你阿妈的不來了”冬茅把牌一甩着站起把凳一抬蔡青被摔倒在地上了

“我cao你阿妈的”蔡青便爬起來骂跑上去要报倒地之仇

两个玩牌的赶紧从中间拦开

冬茅和蔡青便开始朝着对方边挤边骂拉架的人拉着劝着

祠堂里早有人跑去了两个吵架的人家里通报了情况

高琼一听自己的男人被人家欺负了丢下手里的活儿跑出了门

丽荣听自家男人在祠堂前吵架了也赶紧跑

高琼跑來时冬茅寡嘴正边挣脱拉架的人边骂:“你他妈的矮子你讨一个高大的婆娘怎么样你压得住你婆娘吗”

大家听了都笑起來

高琼走來正听着这话她往祀堂门前一站双手叉着腰瞪着圆圆地眼睛大声骂道:“欺负我男人矮是不是什么压得住压不住的你冬茅沒听过‘人大吗’矮子压不住让你婆娘给他压下试试四两拨千斤呢”

热闹的人听高琼这样一笑得开了锅似得

“高琼你也太损了两个男人吵架我可伤着我们你怎么骂我呢”丽荣走來听见高琼把自己扯了进去也不服气了

“我怎么损了你家冬茅不损他把我家男人翻到地上还骂我男人不行我男人怎么不行了啊我沒他不行你们那个男人他不行给自己婆娘给他试试这话我错了吗你们……”高琼腾出叉着腰的一支手來挥舞着

“什么试试你的矮子他那矮相他那茅草割开一样的眼睛哼想跟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也就你瞎了眼把他当宝贝……”

两个女人的对骂不时引來大家的笑声

开始互骂的两个男人反而都闭了嘴他们着两个女人吵架呢

“我瞎了眼你以为你的男人就那么他出了嘴巴寡爱赌钱还有什么能耐你男人能是不是能得进了派出所他今天又赌钱又推人你來了不骂他反而帮他……”

“我男人我要骂要管也是在家里管他进派出所怎么了赌钱怎么了用得你管啊你想管他我把我男人让给你你是不是不想要矮子了想我男人了你带回家去管啊……”

“你这个贱女人我撕烂你的嘴”高琼骂着直奔丽荣而去

0160 低头不见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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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1 她不把你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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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2 想杀晌午猪

x.,txt 0162:想杀晌午猪

丽荣和蔡青两人说笑着到了蔡青家.

“.”丽荣一到门前扯着嗓子喊.

高琼边出门边应答:“.”

丽荣看见了高琼.“.”

“.”高琼笑看着丽荣.“.”

“.”丽荣笑着说.

“.”高琼说.

“.”丽荣说.

“…………你们两个……野婆娘……聊天.”蔡青说.

“.”丽荣说着笑起來.

“你还真跟着野啊.”高琼笑着说.

“.”丽荣看着高琼说.

“.”高琼也笑.

“.”丽荣笑着轻声说.

“你要不要看看.”高琼笑着说.

“.”丽荣说着站起來迈开了脚步.

“真的就走啊.”高琼站起來说.

“.”丽荣说着出了门.

:“.”

“.”矮子说.

“你还真想要.”高琼看着矮子笑.

“.”.

“.”高琼说.

“.”矮子笑着说.

“.”高琼笑起來.

矮子赶紧松了手.“.”矮子说着指指自己的裤裆.

“.”.

:“.”

:“要.”

“.”“排球”.

:“.”

:“我让我这个篮球挤到你两个排球中间去.”.

“.”高琼笑起來.

:“.”

:“……”

“啊.”高琼抱紧了矮子.

矮子边动边笑着说:“你‘啊’.”

“……矮子……真的是……人小*大……我跟女人们……说起……她们……还以为…………说笑话……呢……啊……”

.“矮子…………别动……躺我……身上…………让你……坐……飞机……让你……舒服……”

……

.“.”.

.“我最喜欢听这两个排球碰撞的声音了.‘’这声音好听死了.”矮子看着高琼说.

“你不仅人小*.”高琼笑着说.

“.”矮子笑着问.

“.”高琼笑着说.

“.”高琼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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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3 你端酒杯的姿势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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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4 你陪寨王说说话

0164:你陪寨王话

寨王握住芸端酒杯的细嫩的手并拿着她的的另一只手托着酒杯伸直了:“张队长芸敬你的酒”

张队长着寨王不知道什么

寨王放开芸的手你就这样先敬张队长的酒我接连喝了十杯了

芸着寨王笑了笑:“张队长我敬你的酒”

张队长反应过來“我们先喝两杯然后我敬寨王”着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张队长跟芸喝了两杯后敬了寨王两杯芸只是微笑着着他们

“了芸该你敬寨王了你姿势要标准些”张队长

芸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托着杯底双手伸直:“寨王我敬你酒了”

“喝”寨王端起杯子芸一口喝干了倒了一下杯子

寨王笑起來张队长也笑了起來

芸敬了两杯张队长又要敬寨王的寨王有些醉了不能喝了张队长却不依:“寨王过些ri子我们就要分别了今天一定要喝酒尽兴”

“我真有些醉了云雀不芸你陪张队长喝酒”寨王

“我跟芸先喝喝完后跟你喝”张队长完拿起杯子喝干倒给寨王了

芸见张队长喝干了拿起杯子也喝干了

又是几轮后寨王用手捂着酒杯:“这这酒我我真不能喝了我我醉了”

“寨王你酒量很不错的怎么会醉了”张队长

“云雀不芸你我我跟工作人员几个六个还是七个反正我我比张张队长喝了十杯酒是不是我醉了”寨王口齿不清话结巴了

“不喝了吃饭芸去给寨王舀饭”张队长

“我我不吃饭了我我先休息”寨王着摇了摇手把手上的酒杯摇到了地上

“寨王你真有些醉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会儿芸你给寨王倒茶”张队长着扶着寨王进了房间把他扶到了床上

芸给寨王倒了茶放在凳子上微笑着对寨王:“寨王茶太热待会儿再喝”

“你陪我话别走云雀”寨王

芸不解地张队长

张队长:“你陪寨王话你不是一直很崇拜寨王吗陪着他聊聊天知道吗”

“嗯”芸答应一声

“云雀你不能走陪我话过來”寨王指指床边

张队长朝芸点点头自个儿出去了他出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芸坐在床上着寨王:“寨王你怎么喝醉了醉得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云雀來坐不你去把门栓……插上免得人进來……打搅……云雀去关门”寨王断断续续地

芸寨王离开床去插上了门栓

门外的张队长轻手轻脚地走了

芸走到床边:“寨王你难受吗”

“我难受云雀我我喝茶”寨王指着茶杯

芸端起茶吹了吹递给寨王

寨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大口把杯子给了芸

“云雀你在这里张队长他他对么”寨王着芸问

“他对我很”芸

“哦很就云雀你很机灵张队长肯定很喜欢你你你喜欢他么你给我真话”寨王把一只手搭在了芸的肩膀上

“寨王你你喝醉了张队长他对我很”芸着把寨王的手拿开了

“你喜欢张队长不喜欢我是不是”寨王问

“不是我喜欢张队长更喜欢你我认识你很久了一直崇拜你”芸着寨王笑着

“你你骗我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让我的手搭在肩膀上”寨王着芸的眼睛

“我我……你喝醉了你不知道我是谁”芸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你云雀是谁你不喜欢我我走了”寨王着摇晃着下床

“寨王我喜欢你我是芸不是云雀云雀走了”芸着拉住寨王的手“你喜欢放我肩膀上就放”

寨王的手又搭在了芸的肩膀上“什么芸云雀和芸一样的都是你”寨王着另一只手也放在芸的肩膀上把芸扳了过來:“你着我的眼睛我问你你喜欢我不”

“喜欢”芸着低了头

“云雀你去张队长我我有事问他快去快回”寨王

“嗯”芸下了床开门走出去

寨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芸在门前沒有见张队长她走到工棚了也沒见着张队长其他的工作人员早上班去了

芸回到屋把门关插上了门栓:“寨王我沒到张队长工棚里也沒有其他工作人员都上班去了”

“哦张队长不在是不是不在算了你过來坐在我身边”寨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

芸走过去坐下到茶杯里沒茶了又站起“寨王我给倒茶”着她倒茶又回到寨王身边坐下

“云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寨王的手又搭到了芸的肩膀上

“寨王我真的喜欢你但是我真不是云雀云雀被张队长打发回去了寨王你真的很醉了么你难受不”芸着他

“我我有些醉了但是我我知道你是云雀”寨王着芸“云雀张队长真的对你非常是不是”

“是他对我很”芸

“他你你们睡过沒有你跟我真话”寨王着芸的眼睛

“睡睡过他对我我跟他睡过寨王”芸

“你喜欢他自愿的”

“嗯我喜欢他自愿的”芹

“你喜欢他怎么还还喜欢我”寨王问

“我更喜欢你但是我沒机会跟你一起”芸着寨王的眼睛

“你喜欢我你在这个房间等我我出去方便一下你等我回來不你别开门给别人见知道么”寨王着下了床歪斜着朝门走去

0165 你们捉了奸又能怎么样

《山野医妃惹不起》0165 你们捉了奸又能怎么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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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6 秦薇的大眼睛眨了眨

0166:秦薇的大眼睛眨了眨

寨王见牛崽不在家怕经不住芹的诱惑要回家去他离开芹的家后却并沒有朝着家里走而是转向了村委会的方向

寨王想去王文在不在村委会

王文虽然有些书呆子气不过有时候跟他聊天还是可以学到一些知识的毕竟王文在寨子里也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寨王发现王文近來比起原來有了jing神也觉得他比原來可爱了一些寨王想起王文当然也会想到他的老婆海燕

海燕在车上逗过自己想跟自己暖味自己当时并沒有心情后來因为水仙的缘故自己想去找她抛掉烦恼谁知她却变了一个人的似的沒有了原來想暖味的意思

寨王想着这些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的门却关着來王文下午是不会來这里了

“难得清闲进去闲书”寨王这样想着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寨王非常喜欢青年作家蔡测海的蔡测海的短篇《远去的伐木声》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后來他又知道蔡测海是湖南人还是土家族便喜欢上了他的

寨王前几天去县城淘书的时候他到一本《中篇选刊》里有有一篇蔡测海的中篇便买了下來

这篇中篇寨王还沒有趁着下午的清闲正读读

寨王來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拿出书來了起來

寨王书入戏很快他了一会儿便进入到了书的情节里

秦薇來村委会附近转了几次了她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來附近转悠难道是自己迫切地想见到寨王

秦薇这样想的时候脸上总会泛起红se的彩云

秦薇从树林子里转出到路上见村委会的门开着自己的心竟然加快了跳动

她來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她见门关着才走进树林里转悠了一会儿转出來门竟然开了

秦薇心跳加快的同时想起來这里几次虽然有次见门开着进去却碰见王文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练字而寨王的办公室却是铁将军把门

秦薇希望这次寨王的门开着王文的门关着

秦薇想着进了大门她先王文的办公室的门这一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一些王文不在肯定是寨王來了

秦薇掉头寨王的办公室门果然开着她不到寨王便朝着门走去

秦薇见了寨王

寨王捧着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秦薇到寨王浓浓的剑眉和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似乎要奔跳出來

“寨王你又在书呀”秦薇的话出后心似回归了一点平静

寨王抬起头是秦薇放下手中的书“秦薇是你呀进來坐”寨王见秦薇轻咬了嘴唇又拉了一下衣摆

秦薇來到寨王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來拿起书封面:“《中篇选刊》啊这书很的我在厂里也喜欢呢”

寨王着秦薇的薄唇一张一合笑着问:“你怎么我又在书什么时候见我过书要加一个‘又’字”

“寨王什么都懂平时肯定了不少书加一个‘又’字不会错”秦薇抬起头目光从书上转移到了寨王的身上

她的目光跟寨王的目光对碰了一下赶紧移开了自己的脸上又了些红

寨王着她的细微动作心里想到底是年轻女人还有些害羞和拘束

“你是來想问问离婚的事吗你接到了开庭的通知沒”寨王问

“开庭通知來了离婚的事沒什么问的你寨王都胸有成竹了还问什么我出來随便转转去了树林子里吸收新鲜空气出來见门开着我就进來了”秦薇着寨王又扯了扯衣摆

寨王这才注意到她的衣着她穿的是碎花淡蓝se上衣衣服薄薄的领口圆圆的显出脖子的细白來也显示出了衣服掩藏着的凸凹

秦薇见寨王着自己笑着:“寨王我穿这衣服么”

“你比阿妈年轻时还”寨王笑着

“真的吗”秦薇双手拢着乌黑的头发往后抛了抛脖子下面的嫩白面积更增加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你的五官跟你阿妈一样端正身材也跟你阿妈年轻时一样标致你身上的韵致却比你阿妈年轻时要传神呢”寨王笑着

“寨王读书夸起人來也是高水平呢”秦薇完微微一笑上嘴唇又碰了下嘴唇一下

寨王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是你的人让我想到了这些词如果不是你人美读再的书也联想不到这些词啊”

秦薇心里不由一颤她大了胆子:“寨王难怪你那么讨女人喜欢你话很有磁力呢”

“哈哈哈想不到你秦薇也这么会话是不是你爱的缘故”寨王盯着秦薇的眼睛他想探访她的内心世界了

“我不是为了学知识只是打发时间呢你猜我最爱谁的书吗”秦薇已经沒有了约束大眼睛大胆地迎着寨王的目光

“古龙的武打还是梁羽生的武侠”寨王装出奇的样子问

“都不是呢你再猜”秦薇着寨王笑

“我还真猜不出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武侠呢录像《霍元甲》的人可了”寨王笑着

“那是男人的爱嘛女人跟男人的爱不同的寨王你是不是”秦薇又扯了扯衣摆胸部突然凸挺了一下

“对对对我怎么按照猜男人喜欢读的书去思维了呢你是不是喜欢琼瑶的言情”寨王还是着秦薇的眼睛

“寨王你真的太聪明了”秦薇微笑着

“聪明什么呀猜几次还是你提醒才猜到”

“寨王你是逗我呢其实你心里早知道我喜欢琼瑶的言情是不是”秦薇的大眼睛眨了眨

0167 他只看着秦薇动作

0167:他只着秦薇动作

寨王秦薇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听她自己在逗她他还真想逗逗她了

“秦薇你的眼睛刚才是学着抛媚眼呢还是眼睛里进了点什么”寨王笑着

秦薇把胸前乌黑的散发又拢起來往后一抛拉了拉衣襟笑着寨王:“寨王你像不像抛媚眼”

寨王见她反问心里想我是她了她似文静单纯其实也是很机敏乖巧的

“我是有些像学抛媚眼是不是学会后离了婚找对象时派上用场啊”寨王着秦薇把问題从自己身上抛给局外人

“寨王你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不定我就是抛媚眼而不是学你我这个媚眼是抛给谁的呢”秦薇完轻咬嘴唇目光却还大胆地迎着寨王的目光

“秦薇几天时间你给我的印象全变了”寨王岔开话題

“哦我原來跟现在区别很大变了还是坏了”秦薇微笑着

“这个不能用坏來衡量你刚回來我你还有些害羞如今胆子大了也能会道了”寨王跟她对视着彼此微笑着

“刚回來当然有些生疏也就拘束了能会道这个词应该用在寨王你身上才合适我跟你聊天感到愉快话自然是了些”秦薇着又眨了眨眼睛

寨王明显地感觉到了秦薇是故意眨眼给自己一个暗示只是她的媚眼的确沒有雪儿的到位

“你能感到愉快就人活着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是呀寨王你喜欢琼瑶的书吗”秦薇突然转变了话題

“不太喜欢不过也过几本”寨王

“琼瑶的书写爱情的时候往往喜欢用误解和误会來制造男女之间的爱情矛盾你两个人真心相爱应该很默契怎么会那么误解”秦薇做出讨教的样子

“这个我不太懂也许是相爱太深的人彼此太在乎对方太在乎就特别注意细节从而误会和误解也就了我随便的沒有依据”寨王笑着

“你随便却从人的内心去解剖了寨王如果你也写写出來肯定也很”

“哈哈哈我写写出來谁沒人”寨王笑着却想起了云雀他曾经对云雀过云雀如果写会写的很

“肯定有人喜欢至少我喜欢”秦薇的手指摸着又散到胸前來的头发

“写不你也不会喜欢”寨王的思维还在云雀那里只顺着秦薇的话了

“写不我也喜欢我喜欢你自然会喜欢你写的”秦薇着寨王大胆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惊奇了

这是她第二次喜欢自己了不同的是上次她有些害羞这次却大胆而更直白了

“喜欢我就我们聊天就会开心你是不是”寨王故意轻描淡写地他这样不在意地是把喜欢和爱分开了

“嗯人家话不投机半句喜欢了才有话是不是”秦薇又扯了扯衣襟

“当然喜欢了话也”寨王简短的回答着

“这么你也喜欢我了是不是”秦薇着寨王眼光变得火辣辣的了

寨王听的‘你也喜欢我了’心不由已惊思维也很快从云雀那里收了回來

“嗯喜欢你本來很讨人喜欢你阿爸阿妈也很喜欢你是不是”寨王想起她的母亲只把话題又岔开

“寨王你为什么回避我的话題呢”

“沒有啊你喜欢我也跟着你‘喜欢’的话題怎么回避了”寨王着秦薇的嘴唇轻咬了一下他想我也想咬你的嘴唇呢只是我跟你阿妈也咬过嘴唇你是她女儿我才不下口啊

“你就是回避了嘛你明知道我的喜欢不是你的喜欢”秦薇着又把胸前的头发抛到后面扯了扯衣襟挺了挺胸坐直了

寨王的喉结下意识地动了一下“你的喜欢怎么跟我的不同了”寨王着秦薇娇媚的样子心有些动荡了

“你就是知道嘛你知道我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爱你故意岔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秦薇已经开始大胆地进攻了

秦薇的进攻跟寨子里的其她女人不同寨子里的其她女人是用身体作为进攻的武器而她却用话语作为有力的武器

身体武器威力大凑效快但是不持久而且一旦进攻攻破不下再次进攻难以顺其自然

话语武器似威力凑效慢却持久耐回味进攻的次数了会集聚在一起继而爆发

寨王上次就受到了她的话语进攻上次的威力还沒有消退这次她又组织了进攻而且攻势比上次猛烈

寨王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他想不出更的招式化解竟然呆呆地:“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

“寨王是喜欢我的我真高兴”秦薇站起來两手十指交叉往前伸了伸“坐着有点累呢”

寨王着秦薇手的伸缩引发了她胸部的颤动那颤动微微地像是在一个平静的水塘丢了一个的石子

秦薇并不需要寨王的回答“我活动一下人会舒服得寨王要不你也试试”着秦薇的脑袋又左右摇了几下然后她双手叉腰也左右摇摆了几下

寨王一时不知道什么他只着秦薇动作

秦薇从静态美变成了动态美虽然沒有用身体直接进攻但却因为有话语作为先遣部队的攻击寨王的防线几yu崩溃了

寨王着秦薇面带微笑继续做着简单而又充满诱惑的动作他采取及其消极的防御措施:他闭着眼养起神來

秦薇见寨王闭上了眼睛她停止了动过着寨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秦薇悄悄地走到了寨王身边

0168 母女俩都爱上寨王

0168:母女俩都爱上寨王

寨王早感觉到秦薇來到了身边他不知道睁开眼该什么还不如装着不知道

秦薇停了脚着寨王她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从上到下寨王

寨王刚理发沒几天秦薇到寨王的头顶平平的中间有一撮白头发难怪有人背地里叫他杂毛寨王原來以为是叫的人对他有意见故意贬损他却原來是根据他的生理特征叫的

秦薇再侧着头面对寨王仔细地寨王的面目只见他额面宽阔剑眉浓黑闭着的眼睛周围有细微的皱纹鼻梁高挺对着鼻尖下面是一条沟壑下面是菱角分明的嘴唇刚剃过的胡子发着青光

秦薇想这真是很有男人特se菱角分明给人无限魅力的脸这样的脸配上魁梧得体的身材还有令人倾倒的肚才难怪女人们会投怀送抱

秦薇忍不住凑近寨王的脸

寨王感受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向自己逼近他不敢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该拒绝还是接受

二难选择闭着眼睛装睡任其自然寨王心里

秦薇心翼翼地凑近寨王的额头用薄薄的嘴唇碰了一下寨王宽阔的额头

她发现寨王颤动了一下却沒睁开眼

秦薇的心也颤动了一下她偷偷地笑了

秦薇放开自己轻咬的嘴唇再次凑近寨王寨王再次感受到女人的体香逼近自己他依旧控制着自己装睡

薄薄的嘴唇又碰了一下不是额头而是寨王浓黑的剑眉

轻轻的碰碰得实在是有水准只触动了眉毛沒碰着皮寨王心里感叹着这是一个细心而又耐心的女人

寨王猜的沒错秦薇的确是细心而又有耐心的女人她在亲寨王的同时观察着他的变化

秦薇只到寨王的眉毛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她心里暗笑:你就装不过你的确是不一般的男人竟然装得跟真的一样只露出一丝丝的异样來

秦薇扯了扯衣襟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又舒张开薄薄的嘴唇凑近寨王轻轻地碰了寨王眼角的皱纹

寨王的眼睛一眨瞬间回归原样秦薇忍住笑嘴唇早离开了寨王的眼角并自然地上唇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秦薇停了几秒钟见寨王还是纹丝不动她又凑近寨王用薄薄的嘴唇碰了寨王的鼻尖而后她站直了轻手轻脚地拿着桌子上的书离开了寨王的房间

寨王听着脚步声轻轻地远去他长长地舒口气睁开了眼睛

寨王到桌上的书不见了他不由地笑了

寨王又闭着眼睛他想从头到尾地回味一下刚才的情形

寨王回味着不自觉地拿秦薇跟云雀比较了起來

想起云雀他内心里有一种无法言的痛毕竟云雀给过他第二次爱情

沒错他跟云雀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内心里是把云雀跟其她的女人分开了的

正如云雀所心里一辈子会装着他同样的自己也会一辈子忘不了云雀这里面有着忘年的爱情这是简单的ing无法代替的能给人长久的回味和甜蜜

如今天各一方沒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心能不痛

秦薇拿着书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满是甜蜜她终于按照自己的计划迈出了第一步

秦薇经历了婚姻回來第一次见寨王就喜欢上他了寨王带她去法庭后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寨王

秦薇第一次像寨王表白的时候被寨王委婉地挡了回來但是她对寨王的爱并沒有动摇

秦薇也知道她不管自己怎么爱寨王是沒有结果的因为寨王有雪儿

尽管这样秦薇还是想痛痛快快地爱一场是的只想爱一场爱过之后自己再嫁人也人生无憾了

秦薇拿着书跨进家门的时候卿素正为她的去向不明而心里不安

卿素见秦薇回來问:“你跑到哪里野去了婚还美离成不要乱野免得人家闲话”

“阿妈您的意思我离婚后可以乱野了”秦薇笑着卿素

“有你这么话的吗不害羞”卿素也笑起來

“阿妈女人不野男人不爱这话当真”秦薇扯了扯衣襟

“谁给这样的野话的你的书谁的”卿素见秦薇扯衣服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书

卿素知道寨子里喜欢书并且有书的人不一个是王会计一个是寨王家的两个人

寨王的书大在家里因为雪儿也喜欢书但村委会里寨王也会放几本书自己闲时

卿素不希望女儿手里的书是寨王的

“这书呀是寨王的怎么你不会也喜欢”秦薇依旧笑着

“你借的还是他主动给你的”卿素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不甘心想知道得更

“我借的呀我出去转见村委会的门开着进去见寨王书我就向他借了一本你想我让你先”秦薇笑着把书递给卿素

“不我才认得几个字不懂”卿素

“不算了阿妈寨王读过高中我如果初中毕业你们也让我读高中的话我……”

“过去的事别了怪阿爸阿妈沒给你书读是不是”卿素显出不高兴

“阿妈我沒有怪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何况弟弟拖累着你们你们能养大我们已经很辛苦了”秦薇着她阿妈

“不了你喜欢书就”起读书卿素心里有了内疚本來想几句秦薇的只把话藏在了心里

秦薇拿着书坐下翻了起來

卿素着她心里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來自己的感觉沒错女儿也爱上了寨王自己却不也无力阻止

卿素想到寨王回味着跟他的两次亲近心里是甜蜜和苦涩各半甜蜜的是她的确被寨王迷倒从他身上得到了无法言的快乐

苦涩的是母女俩都爱上寨王这算什么事

0169 我撑着下巴看你呢

0169:我撑着下巴你呢

太阳下了山天黑就黑了

山寨里山黑起來快得很

丽chun和泥鳅却盼着天快点黑他们两人今天又在岔路口碰着了泥鳅又约会了丽chun

丽chun当时虽然什么也沒但泥鳅知道丽chun会跟他约会的恋爱这事有了第一次双方互不反感哪有不赴约的

泥鳅猜的还真不错

丽chun吃饭前表现特别她一直忙过不停做了家务稍微有点空儿她都会从阿妈手里抱过弟弟着让水仙喜欢的话儿

丽chun这样表现目的是为了吃了晚饭后脱身

丽chun吃过晚饭水仙果然沒有叫她抱文武而是自己抱着儿子一边吃饭一边逗着儿子

丽chun趁着这个空档儿悄悄地出门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见阿爸和阿妈都沒有注意她她便慢慢挪动步子到了路上

丽chun一到路上完全脱离了家里人的视线步子便飞快起來

丽chun并沒有直接朝着约会的老地方走而是來到了祠堂门前她在祠堂门前转悠听大家南道北了解着寨子里的新闻

丽chun这样做一是叮嘱自己不能显出太主动;二是为晚上回到家里万一阿爸和阿妈问自己去向自己也能出祠堂门前发生的一些事让他们确信自己是在祀堂门前玩

泥鳅晚上是ziyou的他可以跟他阿爸和阿妈一声大大方方走出家门

泥鳅吃过晚饭天上还有太阳的余晖他便出了门一路踢着石子口里哼着歌儿朝着老地方走

他到了老地方西方还有淡淡的红黄相间的光辉他选一草坪平躺着天上的云儿流动

泥鳅双手枕着头一只脚弯曲成弓形另一只**叉着放在上面轻轻地荡着着天空想着丽chun的样子

丽chun在祠堂门前转悠着听了会儿大家的聊天便转了圈子然后朝老地方走去了

路上她想着上次跟泥鳅的约会

机灵的泥鳅在自己面前变得傻傻的让他亲一下他就亲一下丽chun想到这里心里暗自笑

想到最后一下亲的时候丽chun的脸上火辣辣的那最后一次泥鳅知道自己的心思似得亲得自己踹不过气起來

亲了也就算了竟然手也乱动害得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丽chun想到这里叮嘱自己一定要把最后一道关卡自己还沒成年还谈不上谈婚论嫁最后一道关卡如果被突破了不仅不玩还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丽chun走着想着快到老地方了

丽chun老地方沒有泥鳅的影子她吸取了上次的经验知道泥鳅肯定又躺在那个草地上了

丽chun放慢了脚步让脚步轻轻地还猫着腰眼睛四处搜索着

丽chun见了一个脚在空中摇摆着不用是泥鳅的脚

这个泥鳅竟然悠闲地晃着脚一点也不焦急十拿九稳自己要來跟他约会一样

丽chun想起泥鳅的悠闲有些來气她“哼”一声心里:“我今天晚上让你焦急一下”

丽chun这样一想慢慢地轻轻地在泥鳅的附近找了一块草坪卧着双手撑着下巴着泥鳅

泥鳅了会儿天上的飘云摇着脚哼起了山里的民歌调

丽chun着他摇动的脚听着他哼着调心里:“你就悠闲我你悠闲久”

天上的星星开始明亮起來月亮也升在了天空

泥鳅放下脚站了起來他朝着丽chun來的路上了沒见人影便又躺下了

泥鳅沒再哼歌也沒再摇脚他的双脚都弯曲着放在地上他心里开始嘀咕了:丽chun怎么还不來她是脱不了身还是不愿意跟自己约会呢

“呸呸呸”泥鳅连“呸”三下轻声:“乌鸦嘴丽chun在路上呢耐心等等”

泥鳅的声音虽然很丽chun却听见了她心里窃喜你泥鳅快撑不住了嘻嘻我让你急

丽chun这样想着双脚后面的腿儿向上弯起來悠闲地晃动着

“你个泥鳅现在该我悠闲了你就急”丽chun这样一想心里高兴起來

泥鳅再也沒有闲情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了他坐起后又站起來

丽chun着泥鳅动作了赶紧放下脚把手也放下來交叉着放在前面下巴放在交替的手背上着泥鳅的一举一动

泥鳅站起來朝着丽chun的來路了还是沒有人影他朝着路上走了过來

丽chun见泥鳅走在路上自己离路上不远赶紧一动不动

泥鳅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丽chun会不会來了躲在一个地方偷我故意逗我

泥鳅这样一想哈哈笑了几声:“丽chun我见你了你还不出來”

丽chun先是一惊刚想站起却突然想到:“不对啊我沒藏着如果泥鳅真见我这里是草坪他会直接來到我身边”

丽chun想到这里忍住沒出声

“唉真的还沒來”泥鳅叹息了一声

丽chun心里想“哼”一声轻声:“想骗我沒门”

泥鳅以为丽chun真沒來他朝着丽chun的來路慢慢地走去他想不能去她家里路上碰不到她我就去祠堂门前玩去

泥鳅走过去了竟然沒有发现丽chun

丽chun让泥鳅走过几十步了站了起來

丽chun见泥鳅还往前走:“泥鳅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沒來去你家里了呢去了你又不在家我只往回走却在这里碰见你了”

泥鳅刚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知道是丽chun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丽chun你吓我一跳你怎么会去了我家里我很早就來了呀”

“你來了在哪里我路过的时候沒见你呀”丽chun笑着

泥鳅想难道她路过的时候我只顾天空了

“我枕着头天空呢你去我家了见了我阿爸和阿妈”泥鳅问

“你想得美我去你家哼你枕着头天空我撑着下巴你呢”丽chun笑起來

0170 让我慢慢地亲你

0170:让我慢慢地亲你

泥鳅走过來“你原來真躲着我啊你怎么这么能忍呢”泥鳅着用肩膀碰了碰丽chun

“别碰我你不尊敬我我可永远不会陪你玩”丽chun躲了一下

“不碰你來了怎么不喊我偷偷我呢”

“我你脚丫子晃动很玩啊”丽chun着泥鳅“今天晚上我可jing告你了不许跟上次那样摸我了要不我真不理你的”

“上次我不是很听你的话么你让我亲哪里我就亲哪里让我亲一下我绝对不敢亲二下啊”泥鳅做出无辜的样子

“还后來你又亲又摸还顶我害得我几天都害怕”丽chun翘着嘴

“害怕你害怕什么恋爱是么美的事啊怎么会害怕”泥鳅笑着

“谁答应跟你恋爱了还美哼害得我生怕怀孕天天想着还昨天‘大姨妈’來了我才得到安慰放下心來”

“什么大姨妈你有几个姨妈大姨妈最爱你是不是她來了给你安慰如果你姨妈來了不安慰你”泥鳅疑惑地问

“你笨蛋‘大姨妈’來了就是來了月……经知道了不”丽chun恶狠狠地

“哦代名词啊”泥鳅笑着

“这个都不懂还谈恋爱哼”丽chun着走到草坪上坐了下來

泥鳅跟过去坐在了她旁边

“泥鳅今天晚上只坐着星星月亮聊天儿你不许想歪把子戏知道不”丽chun

“知道我听你你不让我碰你我绝对不会挨着你的衣服我跟你正经着谈恋爱”泥鳅笑着

“泥鳅不许谈恋爱我们是谈心懂不谈心嘛培养感情如果真有了感情呢才谈恋爱知道不”丽chun歪着脑子着泥鳅

“嗯你谈心就谈心瞧今天晚上的月亮亮”泥鳅用手指着月亮

“你用指着月亮呀月亮弯弯像镰刀会割你耳朵的”丽chun笑着

“嗯时候我用手指着月亮我阿妈别指啊月亮弯弯像镰刀割你耳朵呢”泥鳅着笑起來

“哈哈你时候现在你很大了沒成年呢”丽chun

“当然是大人了要不怎么知道谈恋爱”泥鳅着丽chun笑

“又谈恋爱你如果现在根别人谈恋爱也叫早恋!”

“我可不跟别人谈恋爱我这辈子只跟你谈”

“哼的听男人啊花心呢”

“我不花心我只给你送花真的丽chun”泥鳅着握着了丽chun的手

“嗯规矩点”

泥鳅放开手“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泥鳅笑着

“泥鳅你跟镇上的混混断绝交往沒有”

“断了我正跟我阿爸学抓冬茅老鼠呢我现在自己能抓倒冬茅老鼠了”泥鳅着丽chun

“泥鳅你学会了一辈子抓冬茅老鼠很挣钱的是不是”

“是我一辈子抓冬茅老鼠给你挣钱”泥鳅得意地

“唉混混出身胸无大志啊”丽chun叹口气

“怎么你不满意你想我怎么着”泥鳅迷惑了

“你积累了钱应该再学门手艺比如做家具啊修电视啊什么的知道么现在农村里很人都买彩电了学修电视然后在镇里开一个家电经销店”丽chun用手撑着下巴

“丽chun你真能呀这事我都沒想到还真是我以后跟我阿爸让他别赌钱了卖了冬茅老鼠把钱凑起來让我去学修理电视主意呢”泥鳅笑着

“主意是你阿爸的赌可不戒掉呀你应该自己duli你不是你自个儿可以抓冬茅老鼠了吗你爸爸不戒赌你抓的冬茅老鼠卖的钱自己存着吃家里的自个儿存钱也很快的”丽chun着泥鳅

“嗯你真聪明我真的要按照你的去做丽chun我听你的”泥鳅着又抓住了丽chun的手

“怎么又是情不自禁”丽chun甩开泥鳅的手瞪着眼

“这这次真是情不自禁骗你我是狗”泥鳅着丽chun

“哼这么上次你是有意的”丽chun钻了泥鳅话的空子

“呵呵上次想摸摸你的手”泥鳅笑起來

“泥鳅你脑瓜子其实很灵活的你真要学门手艺俗话身怀手艺不挨饿你知道不”丽chun又歪着脑袋泥鳅

“呢我学手艺你拿什么鼓励我”泥鳅笑

“你为谁学手艺要我鼓励你”

“为你学手艺”

“为我”

“嗯为了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不是为了你自己”

“也是为我自己为我能讨你做老婆”泥鳅笑起來

“你坏我你泥鳅坏”丽chun着用粉拳捶打起泥鳅來

泥鳅拿着丽chun的手放在她的身边连她的身子一起抱着亲起她來

丽chun的手被抱着嘴被泥鳅堵着哦啊着不出话只身子扭动着

泥鳅并不松手不停地亲着丽chun

丽chun终于不再扭动身子她也亲起泥鳅來

泥鳅见丽chun不再反抗松开了她的手只抱着她的腰跟她亲起來

丽chun也抱着泥鳅的腰泥鳅:“丽chun我爱你”

丽chun不话手掌在泥鳅的后背抚摸着泥鳅的胆子又上來了他一只手转到了丽chun的前面

丽chun挡住泥鳅的手“泥鳅你躺到地上闭着眼让我慢慢地亲你”着她的手从泥鳅的后背滑到他的胸前推倒了他

泥鳅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想象着丽chun如何亲他丽chun:“泥鳅你我先亲你哪里呢”

丽chun边着边站了起來

“丽chun我爱你你亲哪里我都开心”泥鳅闭着眼低声

“爱你的头”丽chun大喊一声朝着回家的路跑去

0171 你学过跳舞

0171:你学过跳舞

秦薇拿了寨王的书,在家里利用空余时间,了两天便完了。

这天,吃过中饭,她对着镜子梳理了下自己,拿着书出了门。

秦薇沿着路朝村委会走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碰着寨王,只想去碰碰运气,寨王如果不在,她便只当是散步。

秦薇来到村委会的时候,门关着,她便又进了树林里。林子yin凉,人感觉舒服。

自从秦薇偷偷地亲吻了寨王后,寨王一直想着怎么处理跟卿素,还有秦薇的关系。寨王内心里是舍不得秦薇从自己身边溜走的,他很想跟这个年轻而又温柔典雅的女人温存一次。

寨王想着如何得到秦薇,又不给自身带来麻烦,还让秦薇和卿素的母女关系不要弄僵。

寨王最后竟然想到了县文化局的阙局长。

阙局长原来在镇里当文化干事的时候跟自己很。十几年的拼搏,他终于爬上了局长的宝座。

可惜的是,阙局长的夫人却没有享受局长夫人的命。阙局长上任不到三年,她却因为癌症离开了这个世界。

阙局长的夫人去世快两年了,他还一直没娶。

寨王想这里。第二天,便去县城跟阙局长会了面。寨王见到他时,让阙局长请他喝酒,不能有第三个人,他有很机密的话要跟他这个老朋友。

阙局长笑着:“。我们俩人找个酒店要一个包间。”

结果,寨王把事情在酒席上办得稳稳妥妥。阙局长当时还笑着,事情办,定要重谢寨王。

寨王笑着:“咱两哥们,谁跟谁啊不要谢字。”

寨王办妥了事,准确地是为自己寻找了一条稳妥的退路,便盼望着秦薇来还书了。

寨王第二天下午便在村委会等了半个下午,没见秦薇来。他想,秦薇也许还没完!

这天,吃完中饭,寨王跟雪儿一声,便又反剪了双手朝村委会走来。

秦薇到村委会的时候,寨王正出门。

寨王在路上想着,今天秦薇如果送书来,先跟她她今后的打算。

秦薇在林子里散步,眼睛却着村委会这边。她终于见寨王了。她的心又开始加快了跳动。

秦薇告诉自己,不要急于出去。让寨王先进去再。

寨王进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随便拿出一本书来。他没打算书,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秦薇见寨王进去一会儿了,便钻出林子,用手指梳了头,把胸前的散发拢起抛到后面,又扯了扯短上衣。

秦薇早上本来想穿连衣裙的,后来想想,便穿了短裙,配上了半袖子短衣。这样的打扮,别在寨子里是时髦的。在当时,这打扮在她打工的大城市里也算是时髦的。

秦薇这次没东张西望,她直接朝着寨王的办公房间走去。

秦薇见寨王在书,笑着:“寨王书呀!真不意思,上次你睡着时,我拿了你的书。”

“没事,没事。你坐。”寨王笑着。

秦薇进门的时候装着无意似的带了下门,让门半掩着,寨王心里自然有数。

秦薇坐在寨王对面,把书放在桌子上,“寨王,这书挺的。”着,她扯了扯衣襟。

“你这身打扮挺的。”寨王笑着。

“这身衣服我都有点不敢穿,怕寨子里人呢!裙子短,衣服也短。”秦薇笑着把胸前的散发又扒拉到后面。

寨王见她嫩白的脖子,笑着:“美的东西就要展现出来。你怕什么人家嘴上你出se,内心里想着,自己能这样出se呀!”

“寨王你真会话。你的意思是人家见了,是嫉妒,其实是羡慕,是不是”秦薇着两片淡红的薄薄的嘴唇碰咬一下。

“嫉妒羡慕中,没错。嫉妒羡慕中是一种的感受。”寨王着秦薇,笑着“你站起来转转,我怎么个美”

“寨王真想我动态的美”秦薇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柔情。

“想。动态美更给人立体感,哈哈哈!”寨王大笑。

秦薇站起来顺手推了门。门关上了,她双手扯着裙摆转了一圈。因为要转圈,她关门的动作便显得非常自然和顺理成章了。

“怎么样寨王。”秦薇着寨王甜甜地笑。

“,美!真是像仙女下凡,太美了!”寨王笑着。

“真的很美来,寨王,你牵着我的手转圈,跟城里人跳舞一样,敢么”秦薇的眼里显出挑战。

“哈哈,有什么不敢的我在电视里过男女双人舞,很美。我不会可以学嘛只要放下心态,虚心学习,谁也会跳。我们就先转圈。”寨王着站起来,移开了椅子。

秦薇笑着伸出了圆润而雪白的手。

寨王牵着她的手,着她美妙的身段,特别是短裙下面露出的修长的白腿,一时忘记了话,也忘记了动作。

“寨王,你怎么了”秦薇笑着问。

“啊!我,我被你的美丽给迷住了,哈哈哈!”寨王大笑着,“来,转圈。”

寨王拉着秦薇的手转了一圈,:“我电视里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女人的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转圈,很的。”寨王着,把另一只手放在秦薇的腰上轻按着。

秦薇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搭在寨王的肩上,“寨王,我们学着跳舞!”着移动起脚步来。

寨王跟着动了起来。

“你学过跳舞是不是寨王。”秦薇笑着问。

“没有。着电视上跳过,瞎跳!”寨王着一个侧步穿过,带动秦薇转动,两人换了方向。

“寨王,你真是太棒了!”秦薇的大眼睛着寨王眨了眨。

寨王的手突然往秦薇的后背伸过,“秦薇,向后倒,我们学学电视里的镜头!”“。”秦薇着往后一倒,身体成了拱形。

寨王揽着她,到她的短衣往上缩,她的*子眼露了出来,周围的皮肤细白光滑,更显眼的是她胸前的两个**像两座突起的山峰。

0172 要去摘取山顶的珍珠

0172:要去摘取山顶的珍珠

寨王怕自己失态,赶紧手一用力,把她揽了上来.

秦薇被揽直了身子,眼睛里的柔情如流水一样流向寨王。她闭着眼睛:“寨王,亲我。”

寨王着她椭圆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巧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眉毛。

秦薇感觉有蚂蚁在自己的睫毛上爬行一样,身体感觉酥酥的,软软的。她继续微笑着,期待着下一个吻。

寨王见秦薇依旧不睁眼,知道她在感受着lang漫,他没有急于狂吻,而是舌头从口里又伸了出来,像蛇吐着信子一样,用舌尖轻轻地在秦薇的上眼皮点了几下。

秦薇那种酥酥的感觉便开始从心尖往全身扩散,她期待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了,这是她常在梦里的幻觉。

秦薇的男人简单粗暴,不懂得怜香惜玉,她虽然结婚成了女人,可从来没有这么感觉到男人的细致温柔。

秦薇喜欢读言情,她一直以为,是艺术,是夸张,现实中是不会有中那样描写的美妙。

秦薇一直以为,男人即使不粗暴,也是粗狂,她想不到,寨王这样似刚毅的男人,却有着如水的柔情。

女人如水,碰上寨王的柔情,女人便化成了轻烟,化成了雾气,飘渺在空中。

秦薇真不敢相信,自己是在现实中。她把自己置身于梦中,他不愿醒来,不想醒来,他要让这个梦持续着。

然而,秦薇知道,自己的心被寨王的柔情缠着,这已经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自己能深切体会到的爱的亲吻。

寨王见秦薇一脸的陶醉,他轻轻地弹点了她的上眼皮后,又让“蛇的信子”闪动着,轻敲着秦薇的的鼻尖儿。

……

秦薇一身早已变得酥麻,她开始喃喃低语:“寨王,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我的心……本来已死,是你,是你让我的心……活了过来……”

秦薇的低语听起来像里的台词,然而,她是发自内心的。寨王她的神态,她陶醉的表情,知道她的是发自她内心的话儿。

寨王突然改变了攻击的方式,由蜻蜓点水,变成了狂疯乱炸,他在秦薇的脸上,用舌头胡乱的,用力地点击着,像现在玩游戏的少年在狂迷状态快速地点动着鼠标……

秦薇受不了寨王的猛烈攻击,她睁开了大大的眼睛,开始组织反攻。

秦薇抬着头,捧着寨王的脑袋,张开口,用两片薄薄的嘴唇包住了寨王那厚实而*感的嘴唇……

寨王低着头,在秦薇的热吻下,着她的胸脯。

俯视。秦薇短衣内的*子在寨王的眼睛里颤动着。寨王被那晃动的白光,晃得心像荡秋千一样,时高时低,那种感觉,就像蹦极。

寨王的手赶紧带动着秦薇的身子朝门边走去,到了门边,寨王顺手插上了门栓。秦薇薄薄的嘴唇一直包着寨王厚实的嘴唇。寨王感受到了她湿润的温情。

寨王轻轻的启动嘴,舌头尖儿如蛇一样,感受到了chun天的温暖,从洞口探出头来。

秦薇是一个高明的捕蛇者,她的两片薄唇瞬间夹住寨王的舌尖,慢慢地将它从寨王的洞口引进了自己的洞口里。

接着,两个洞口拱成了一个洞口,两条蛇在洞里放肆地互相挑逗着。或者,两条龙在想象着虚幻的珠子,玩着二龙抢珠的游戏。

寨王的感觉和视觉都被挑逗到了极限,他的手,再也不能自制了。手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自个儿从秦薇的领口入侵,滑到了雪白的山峰边缘,继而,慢慢地上爬,要去摘取山顶的珍珠。

秦薇早已身体颤动,情不自禁。洞口里的一条蛇败下阵来,缩回到自己的洞里,配合着声带发出了喃喃地低语。

秦薇闭了眼,喃喃地:“寨王……我,我……要你……”

寨王见对方的蛇信子败阵而归,发出投降的信号,他并不急于发起猛力的攻击,而是且攻且退,逗引自如。

秦薇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战她开始全线蹦溃,自己脱了衣服,又退下了裙子……

寨王的手将两座山慢慢地移动,让她们合并成一座山,两个峰顶,然后,让打了胜仗的蛇信子在峰顶之间摆动着……

秦薇早已溃不成军,她求饶似地,“寨王,给我……寨王……我爱死你了……快……给我……”着,她软软的身子滑蹲在地上,手拿着寨王的弟开始了最直接的攻击……

一直强项的寨王在秦薇的直接攻击下,知道对方招式的威力,他不能再用持久战的策略了,他改变战术,蹲下去一把抱起秦薇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

狂风!

暴雨!

狂风暴雨一起在房间里席卷着。

其实,外面阳光明媚,风光无限。

良久,屋里跟外面一样,风停雨住了。

“寨王,我的脸都烧起来了,热热。”秦薇的手放在脸上微笑着。

“你呀!不仅是妖jing,更是饿极了的母狼!我的骨头都被你的虎爪敲开了,里面的骨髓被你吸光了。我虚脱了呢!”寨王笑着。

“我感觉真,寨王,你真是太棒了。”秦薇眼里的柔情还是浓浓的。

“你更棒!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快*呢!秦薇,我想跟你点事,你可要有思想准备,万一你对这事不愿意,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冲动,不”寨王。

“寨王,你不用了。你不可能永远跟我,这个,我知道。我能拥有你,哪怕是一次,我也知足了。”秦薇笑着。

这话,寨王听来有些耳熟。虽然,话,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意思却一样,云雀也曾这样过,并且做到了。

寨王心里想:“这些年轻人,跟我们一代的人思想是不同了。她们追求的,真正地从心里都做到了,那就是,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是否能天长地久!”

寨王见秦薇主动起不会缠着自己,笑着:“你刚才的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但是,这个只是我想的事的一半。”

0173 我们也要克制自己

0173:我们也要克制自己

秦薇着寨王听他还有别的事要她把胸前的头发捏着丢到后肩上笑着:“寨王我早打算了离婚后我就出去打工你还有什么事”

寨王秦薇很平静:“你离婚后还会结婚这是肯定的你了你在厂子里沒有合适的是不是”

“是我离婚后肯定会重新找男人过ri子寨王心里话我早有思想准备我跟你了心满意足了然后随便找个男人过ri子我心无悔了也会安心地过自己的生活这个你大不必担心”秦薇着寨王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薇实话跟你我有一个朋友比我只大一岁他是局长了他的老婆得病死了我想你离婚后跟他你们的生活会很而且他还会想办法解决你的户口给你安排工作”寨王完着秦薇

“有这样的事我离婚后男人年纪大点我不在乎我跟你你不也比我大二十岁吗我不照样喜欢你只是男人要对我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秦薇笑着

“这个你大可放心他的人品不错也很会疼爱女人还有他了只要你同意他可以先帮你弟弟找个工作”寨王笑着

“什么他能安排三傻子的工作”秦薇惊奇地问

“是而且在你们结婚前他就会安排三傻子你如果现在答应不定十天半月你的弟弟就有工作了”寨王着秦薇

“寨王你原來找给找路了所以今天才放心大胆地要我要不你怕给我带來麻烦是不是”秦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实话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你的确很可爱我在你面前不得不动心”寨王

“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我喜欢你得到了你寨王我出嫁前你还会要我吗”秦薇盯着寨王的眼睛

“你很可爱实话别出嫁前就是以后我也会想你”寨王笑着

“出嫁后我跟别人过ri子了我再想你也不会跟你做了”秦薇着扯了扯衣摆

“你你愿意见局长不如果愿意他明天就來顺便來给三傻子的工作先做些准备工作”寨王

“明天就來”秦薇的眼睛更大了

“是明天就來他会带个人來在寨子里住几天当然局长不会在这里你也不用先跟局长”

“你叫他明天來我也想他他是什么局的”秦薇笑着问

“你答应了我告诉你他是文化局的阙局长他打算把你的弟弟安排到文化馆的文艺团”寨王笑着

“你什么我的弟弟三傻子去文化馆的文艺团工作这怎么可能”秦薇惊奇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事在人为很事似不可能办成但却能办成不仅要办成而且还会顺理成章你弟弟进了文化局是文艺团的编制拿工资但却可以不做事”寨王笑着

“哦寨王今天晚上我们还可以约会吗”秦薇笑着问

“不了秦薇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们也要克制自己你是不”

“嗯离婚开庭的通知來了过几天要开庭了但愿他不要死缠着能协调就了”秦薇的脸上有了一丝忧思

“秦薇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寨王

“寨王我要回去了免得我阿妈又神经兮兮的”

“你先回去我再坐会儿”寨王着秦薇准备目送着她出门

“寨王再亲亲我”秦薇着來到寨王身边

寨王亲了亲秦薇的额头秦薇却捧着寨王的头使劲地亲着他的嘴唇

寨王回应了一会儿移开嘴唇:“了你先回”

“寨王我是真心爱上你了我真想你再要我一次”秦薇着寨王的眼睛

“秦薇以后”寨王

“我也要顾及你的身体呢我走了”秦薇着又在寨王的脸上波了一下然后拿着寨王放在桌上的书微笑着离开了

秦薇回到家里卿素沒有再过问她的事

卿素知道管也是白管她着女儿脸上泛着红光心里有着各种猜想

秦薇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兴奋着

卿素是过來人她知道女儿的这种状态只有经历了那样亢奋的事才有她心里想來女儿跟寨王已经成就了事

秦薇吃过晚饭了几页书便上床睡觉了她静不下心來白天跟寨王的柔情蜜意一直在脑海里放着电影

秦薇躺在床上白天的场面在脑海里显现得更加清晰她回味着心里甜蜜着

卿素见女儿都已经睡了她想着寨王跟自己的女儿心里难免有一股怨气但是这气又沒有办法发泄也不能发泄出來让家里任何一个人知道

卿素对秦军:“你也洗澡睡觉”

着电视的秦军见她早早叫自己洗澡睡觉心领神会高兴地去洗澡上了床

卿素接着也洗澡上床

秦军还沒跟卿素亲近卿素却爬到了他的身上

卿素心里想着寨王怨着寨王她的思念和怨恨化作了她的行动而这些行动却让蒙在鼓里的秦军当做了热情

秦军在卿素特有的“热情”激化下早已激情满满饱含激情的秦军像一匹久养的战马突然派上了战场横冲直撞斗志高昂

卿素在秦军的猛烈冲击下心中的怨气早被冲洗得烟消云散继而她全身心地投入了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卿素竟然从秦军身上得到了从來沒有过的快*这让她从此以后对秦军开始了另眼相

秦军和卿素的猛烈战火不仅烧着了自己还烧起了听见他们战火声的秦薇

0174 浪漫带着野趣

0174:浪漫带着野趣

秦薇跟寨王一番风情激情沒退尽却听见阿爸和阿妈的狂轰乱炸声她的心里在痒痒的同时悟出了*爱的乐趣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道理

秦薇悟出这个道理时她听见阿妈又大声地呻*这声音让她的火儿燃烧得更加厉害她不由地用手抚摸起自己的*子來

……

第二天一辆车开进了山寨车里除了司机还坐着阙局长和创作员姜

寨王跟三个人一一握手把他们让进了村委会

大家在村委会坐了一会儿一起到了秦军家寨王把两边的人互相作了介绍

阙局长见秦薇年轻美丽又端着大方脸上喜得笑开了花

秦薇见阙局长也是方正大脸五官端正脸上自是露出欢喜來寨王一他们的脸se知道这事是成了

阙局长很善谈他开始找话題跟秦薇聊天两人开始还有些拘束聊了会儿彼此都放开了阙局长妙语如珠秦薇笑声朗朗

寨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只偶尔插几句话

寨王知道今天这个场面万万不可喧宾夺主他要让阙局长发挥出最佳水平

吃过中饭阙局长和司机走了是过三天來接寨王和秦军还有三傻子一起去县城

创作员姜留了下來他是來体验生活搞创作的

秦薇听姜能写剧本对他自然有了感她喜欢跟文化人打交道

下午姜让秦薇带着他和三傻子一起去山林里玩耍秦薇虽然希望能去村委会跟寨王约会

但是阙局长走时跟寨王和她都打了招呼这三天里他们要配合姜剧本创作按姜的安排做事

姜让她带着两人去林子里她不推辞只照办

到了树林里姜一直逗着三傻子秦薇心中自是奇这个年轻的创作员真是古怪怎么跟三傻子这么有缘呢

经过寨王爱的洗礼和受到过阿爸阿妈风雨大战的催化的秦薇思维早已变了她着姜心里想跟他这样的剧作家风情一番又会是什么感受呢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在脑海里消失了毕竟姜和她还很生疏更何况她心里目前真正爱的还是寨王

玩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姜又让秦薇带着他和三傻子散步

晚上睡的时候姜竟然要求跟三傻子同床而眠

姜的举动大为不解却又不细问

一连两天姜都是跟三傻子和秦薇一起玩耍吃饭两天的接触秦薇跟姜也熟悉了

第三天上午姜自己要写一个的剧本让秦薇带三傻子出去玩不要打搅他

秦薇听了自是高兴

秦薇带着三傻子出了门來到村委会后他见门关着她对三傻子:“你去祠堂门前玩我想去树林里转转”

三傻子一听啥笑着“我耍去了哦”着便自个儿走了

秦薇走进树林一会儿便掉头盯着村委会这边

三傻子并沒有去村委会他转了转见他姐姐沒有跟着他他转着去了李丽英的土里

三傻子不知道能不能等着李丽英但是他心里的确盼着能见到她三傻子几天沒“舒服”了他自然也想“舒服”一下

秦薇终于见寨王來了村委会

寨王知道姜的安排他前两天也沒來这里今天是姜的最后一天应该是他写剧本的时候了

寨王猜想秦薇今天有ziyou时间他便來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薇见寨王进了办公室后她四处见沒有人便走进了村委会直接进了寨王的办公室

秦薇一进门便关门插门栓她一把抱住寨王的脖子:“寨王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不”

“想我也想死你了”寨王着抱着秦薇就亲起來

秦薇:“寨王过些ri子我就是阙局长的老婆了趁着我是ziyou身你地疼我地要我”

“,我疼你爱你要你!”着他的手解了秦薇的衣服抓着她的*子含住了她的*头并不停吸吐着

寨王和秦薇沒有像上次那样慢慢热身他们很快进入了疯狂的战争这正是秦薇想体验的她想起那晚阿妈大声的*吟她便热血膨胀

一阵狂风暴雨后寨王和秦薇都偃旗息鼓了

寨王喘着粗气:“秦薇你这个妖jing声音叫那么大过路的人都能听见”

同样气喘嘘嘘的秦薇笑着:“我控制不了自己太开心了太爽了听见更本來打算进來的人听见我的声音不是更走开吗”

秦薇这话还真中了她的呻*声还真被一个人听见了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在她家陪着三傻子睡了两夜的创作员姜

姜写了会儿剧本想到村委会來征求一下寨王的意见他來到这里走近寨王的办公室时秦薇正是跟寨王大战的高峰期

姜听见秦薇的**声过了其它所有的混杂声他想象着里面激烈战争的场面不免脸热心跳他赶紧转身回到了秦薇的家里

秦薇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的戏言竟然成了事实她跟寨王打情骂俏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想象着她和寨王的激情画面

同时这个年轻人也在酝酿着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是将寨王演变成自己让自己也跟秦薇制造出让人脸热心跳的画面來

这个人自然是听见他们激战的声音的人他是创作员姜

姜想起寨王和秦薇激战的画面耳边回响起秦薇的声音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将画面换一个主人让画面重新播放一次他开始选择播放画面的场地

姜最后的笑更是发自内心为自己已经选的场地他更得意了姜想浪漫带着野趣会更让人心醉

0175 树叶在树枝上舞蹈

0175:树叶在树枝上舞蹈

秦薇回到家里的时候,姜见她脸上是梨花带雨,喜气洋洋。

“你个人回来了三傻子呢”姜明知故问。

“他玩会儿再回来。我先回来炒菜。姜,明天就走了,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秦薇笑着问。

“你炒什么菜,我就吃什么。你炒的菜,我喜欢吃。”姜笑着。

“我炒菜,你话,炒出来的菜肯定甜味比香味还浓,你的话太甜了。”秦薇笑着。

姜着秦薇笑脸上薄薄的两片嘴唇,和胸前的两座山不由想入非非。

秦薇见姜自己的眼神,笑着:“姜,你是搞文化艺术的,用你们文化人的眼光,我美,还是不美你要给我真话哦!”

“你呀,呵呵,怎么呢套用先人的话是,你再胖一斤太胖,瘦一斤太瘦,高一寸太高,矮一寸又太矮,嘴唇再厚一点显出呆板,再薄一点,没有了ing感……”

“得了,得了。你编话剧呀!我有你的那么恰到处么”秦薇笑着。

“还真是恰到处了。”姜着秦薇,并没有转眼,“如果让男人决战争夺,胜利者可以得到你,我想很男人会挥剑刺知己,他们宁愿被人笑话,重se卖友,也不会放弃你……”

“了,姜。你们搞艺术创作的呀,风流成ing,是不是你着我也会动心么”秦薇自从寨王开发后,已经是从菜辣椒变成了朝天辣,不仅辣味十足,还回味无穷了。

“当然。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也会挥剑刺对手。”姜笑着。

“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秦薇开始摘菜,准备炒菜了。

“我现在不跟你开开玩笑,以后你成了局长夫人,我跟你玩笑的机会更少了。如果拿着局长夫人的架子,我是一句玩笑话都不敢了。”姜笑着。

“瞧你的。我有那么势利么”秦薇着进了厨房。

一会儿,秦军和卿素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一会儿,三傻子也回来了。三傻子脸上没有笑容,显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没有人注意他的表情。

吃过中饭,三傻子自个儿早早地独自出去玩了。

姜对秦薇:“秦薇,我的剧本还需要一点野趣,你陪我出去转转!”

秦薇笑着:“听命。想去哪里我给带路。”

“出去再!”姜笑着。

秦薇跟姜走到路口停下了脚步。姜朝四周了,指着一个树木密植而茂盛的山丘:“那片树林里面有绿草地么”

“有呀!想去那里走走”秦薇着姜。

“嗯!很的地方,树当靠椅,草当床垫。”姜笑着秦薇。

“你想象真丰富呀!想象跟lang漫相关,你一定很lang漫!”秦薇对视着他的眼睛,。

“女人最喜欢lang漫了,这个我知道。”姜着秦薇,“走,带我去!”

“。我也很久没去那片树林了。”秦薇着朝前走去。

姜跟在她后面,着她的头发一飘一飘地,裙摆也飘动着,自己的心也飘了起来。

两人来到了树林边,姜林子,:“大的林子啊!人进去了,找都找不到。秦薇,你走进去,我你走远,我就不见你了。”

“。你站着别动啊!”秦薇笑着走进了树林。

只一会儿,姜便不见秦薇了。他喊起来:“秦薇,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这里呢!你来!我们俩玩捉迷藏啊!”秦薇的笑声传了出来,却不见她的身影。

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见秦薇,便又喊起来。

没有回答的声音,他继续往前走着。

姜边往里走,边喊着“秦薇”。突然,他听见有脚步声,他刚要转头,眼睛被手捂住了。

“秦薇,你真顽皮。”姜笑着。

秦薇不答话,也不松手,她变着声音:“我不是秦薇。秦薇是谁呀你是不是想她了呀”

姜摸着捂自己眼睛的手,笑着:“光滑的手,着,他转身抱着了秦薇。”

秦薇松开了手,他的眼前一片朦胧,他不清秦薇的面庞,但他并没有松开抱着秦薇的手。

“姜,你抱着我的腰干嘛男人脸,女人腰呢你抱我的腰,我打你的脸。”秦薇着亲了一下姜的脸。

姜的眼睛适应了环境,他着秦薇在微笑,也笑着:“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用手打我巴掌呢!”

“我怎么舍得那样打你。我还想你以后教我写剧本呢。”秦薇不挣脱他的手,也不抱他,只着他笑。

“你亲了我。我也要亲你。”姜着双手往自己面前用力,秦薇便贴紧了他。他赶紧堵上了秦微的嘴亲了起来。

秦薇的头一偏,笑着,“姜,你胆子蛮大的嘛,又抱又亲的,不怕我告诉你们局长”

“呵呵,你这么美,我能不se胆包天。”姜笑着这样,心里却想,“我还怕你告局长你不怕我告就罢了。”

“你还是se胆包天呢!我还没见过这么胆大的男人。”秦薇着闭上了眼睛,“你胆子太大了,我不敢你了。”

“你怕我吃了你呀,我还真要吃了你。”姜着把她轻推了一下,让她背靠着了大树,接着,他在她的脸蛋上亲了起来。

秦薇也搂着了姜的腰,回应着他。

两个人亲着,亲着,互相帮对方解起衣服来。

姜脱掉了秦薇的衣服,顺手把衣服放在了她的背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衣服上,衣服自然贴在树木上。

姜抽出抱她的手,开始抚摸着她的两个*子,并用舌头*着她细白的肌肤。姜慢慢地下蹲,舌头慢慢地下滑,一直到她的*眼,手开始退她的裙子。

姜把秦薇扒的一丝不挂的时候,自己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姜把秦薇的两个*子拢起来,自己的胸膛贴上去,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抬起了她的一只脚。

风儿吹响了树叶,树叶在树枝上舞蹈。

0176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0176: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秦薇勾着姜的脖子姜抬着她的腿

秦薇的身子如树叶一样不停地摇摆着本來美妙的身子轻轻摆动便显出无穷的魅力刺激着姜

姜的身子则如树枝一样左右摇嘎着

这是有着灵魂的树枝他的左右摇嘎像是抽打着另一条树枝上的树叶

树叶的摇摆是对树枝的招惹

树叶被树枝抽打着发出了呜呜的*吟声

其实树叶的声音很美

是的不管是树叶的声音还是人的叫声

此时此刻对于秦薇和姜來不管是任何声音都是美妙无穷的

这些声音组成來自天地人的有机组合是一曲让人神魂颠倒的交响曲

交响曲在树林里回旋着慢慢地飘向云端

秦薇勾着姜的脖子到周围满眼的绿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她喘息着给这些声音添加了更动听的音符

姜听见秦薇的喊叫想起上午在村委会听见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知道秦薇现在的声音正是那种声音的前奏

姜放下了秦薇的腿他又开始亲吻秦薇的*子轻吻她的*头让她的声音变得断续音量却慢慢地加大

姜着秦薇的脸像火红的太阳他知道秦薇已经被点燃了她被烧起來了姜忙把秦薇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伸手拿下了贴着树木的衣服

姜放开秦薇把衣服平铺在草地上

秦薇在姜铺衣服的时候轻轻的靠在他的背上用自己胸前的两个*子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來回扫动

姜停了手闭着眼用心感受这不是手的爱抚带來的特殊的快感

秦薇在他的后面左右摇摆像是原始人在原始的森林里舞蹈沒错秦薇此时的摆动跟原始人在森林里的舞蹈形态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的舞蹈是为了一个人的情爱她舞蹈时身体贴着一个**已经被点燃的男人

她在他背上的摩擦就像火柴在擦燃自己

其实秦薇自己早已燃烧了她的燃烧带动了姜的燃烧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转过头來张开大嘴含住了她的一个*子并用手抓着另一个*子摇动起來

姜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他站起來抱起秦薇把她也放倒在草地的衣服上然后自己扑上去将秦薇的双*分开挥军直入敌营

树林里便有了“啊”地一声叫叫声惊飞了树林里鸟儿

“啊”的声音让微风变成了飓风

……

树叶被风儿吹在地上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儿

秦薇和姜也从衣服上滚到了草地上他们的身上都粘上了青草的芳香

香味让姜和秦薇更加陶醉了

风儿终于停了树叶开始在地上舒张

秦薇和张也都累了她们各自平躺在地上

秦薇侧身着姜温软地:“真舒服姜你太会**了”

“我跟寨王比谁会**”姜的话一出口不由后悔了她主动跟自己亲热了这话根本沒必要了

秦薇一听心里一惊但是只是瞬间她让自己的心镇静了下來她盯着姜的眼睛:“张你今天上午去过村委会”

秦薇这样问是因为寨王上午过“过路人都会听见你的叫喊声”寨王的话触及了她的惯ing思维

姜见秦薇并沒有异样的表情:“我上午想去找寨王剧本正碰上你在里面我听到了你的叫喊声你的叫喊声让我神魂颠倒我当时就为你的叫喊声心动不已秦薇你放心我会保守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的”

秦薇不仅不恼怒还笑着张眨了眨眼睛:“我呢难怪你这么胆大”

秦薇的神态让姜的心里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沒想到秦薇竟然会这么开放

姜开始怀疑秦薇是不是跟很男人睡过

“她绝对不会只有寨王和自家的男人那么我不可能只是她的第三个男人”姜这样想着甚至怀疑秦薇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不是在厂子里做事而是做着人尽可夫的“姐”职业

姜在心里叮嘱自己以后最别再碰这个女人

姜想到这里赶紧从草地上爬起來边穿衣裤边:“快穿衣服回家!我还要写剧本呢”

秦薇心里却想:“德ing这个男人怎么这样释放了便把情丢到了一边他是不是只重ing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付出真情”她这样想着心里对寨王有了更深的情

姜在前面走着不话

秦薇想着他只是一个重ing的男人也沒有话的心情她只默默地走自己的路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秦薇的家里

姜着秦薇已经显出不自然來

吃饭的时候姜也沒有了以往的谈笑他只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吃完晚饭他电视也沒洗了澡便躺到了床上他不想再到秦薇也不想再跟她话了

秦薇一天经历了两场情事身上的情愫得到了全部释放她感到很轻松她了会儿电视躺到床上就睡熟了

这个晚上秦薇睡得很香甜

天亮后大家吃过早饭沒久文化局的车來了但是阙局长沒有來

司机阙局长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特别派他來接人

寨王秦薇三傻子姜四个人一起上了车车开出山寨

一路上三傻子很兴奋不停地问这问那

秦薇因为身边的两个男人昨天都跟自己亲近过她不知道什么便闭着眼睛装睡

姜想到昨天睡的是不干净的女人兴致全无

三傻子的问话寨王倒是显得很热情他不停地回答着

车进了县城直接到了文化局几个人下了车张安排寨王他们先休息一会儿并告诉他们等会儿会让三傻子排演一个品剧

0177 观众说了算

0177:观众了算

姜在剧团里找來三个演员一一介绍给寨王他们然后他让三个演员跟三傻子一起去排演了姜写的品剧

姜创作的是一个的喜剧品剧排演起來虽然很简单但是姜还是进行了耐心地指导

阙局长是在一家酒店招待大家的酒席上阙局长沒有关于安排三傻子的事他只是让大家高兴地喝酒

大家在酒店里喝得很开心姜也把自己心里不愉快的事丢开了

吃过晚饭寨王秦薇和三傻子回到了宾馆

阙局长早给他们三人安排了一人一个房间

秦薇先照顾三傻子她让他洗澡后告诉他不要乱动宾馆的东西特别交代了他不要乱碰一些有电的地方

秦薇见弟弟睡觉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薇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很想直接去寨王的房间但是她又有些担心他怕阙局长來自己

秦薇强迫自己安心下來告诫自己先耐心地等会儿她打开电视了起來

她到的刚是本县的电台这个台正播放着本县的新闻新闻上讲话的人竟然是阙局长她认真地起來

阙局长:“在县委和zhengfu的领导下文化局大胆改革开创了新局面这次文化局根据剧团发展的需要我局要招考一名丑演员为了做到透明、公开、公正而又不拘一格的选拔年轻演员我们文化局这次招考演员不文凭不给框框只演技……”

秦薇听着才知道阙局长今天上午开的重要会议正是要招收三傻子进剧团的事

但是秦薇还是不明白阙局长怎么样做到公开公正透明而又把三傻子招到剧团里去

她电视到晚上十点沒见阙局长來她想阙局长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肯定会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晚上不会急于來她便开门走到隔壁的房间敲起门來

寨王一开门秦薇便抱着寨王亲了起來

寨王边亲着她边关上门

秦薇亲了亲寨王自己先洗澡着她放开寨王进了卫生间

秦薇出來时寨王克制不了自己一把抱起她把她丢到了床上

环境不同寨王和秦薇自然又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情趣

两人风雨过后秦薇本想留下來跟寨王同床共枕一起度过一个美的夜晚但是寨王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叫秦薇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秦薇走后寨王边电视边拿秦薇跟云雀进行比较他拿她们两人比來比去还是沒给她们两人分出一个高低

寨王不由想到了“各有chun秋”这个词寨王着电视想着心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來大家吃过早饭來到了剧院

上午九点剧院里开始热闹起來

这次虽然只是演一个品剧但是县城里很老百姓都早早地买了门票

大家知道这次不仅是戏剧更重要的是如何招考演员

作为平民百姓这是一个非常稀奇的事儿

以往无论招考什么工作人员平民百姓别是参与连都很而这次招考演员不仅不是评委了算而且自己也有决定权

电视上了这次招考演员是把决定权交给剧场里的普通观众的

当一个普通观众只花十元钱花十元钱当了观众观了戏剧还能像评委一样有了表决权这在普通百姓的人生中的确是很新鲜的事也是值得骄傲的事

九点半钟剧院早已座无虚席而剧场的外面还有人争着买站票

这个的县城有表演天赋的人毕竟不虽然文凭、年龄等方面的条件宽松得不能再宽松但报名参考的人还是只有五人

很快要开演了或者是要开考了

阙局长拿着话筒开始了重要讲话

县电视台的记者早做了录制新闻的准备

阙局长的讲话干脆利落先了“感谢领导和观众”之类的几句客套话后便直奔主題

阙局长:“这次考试简单直白实用我们让五个参考人在同一个短剧中扮演一个傻子丑的角se谁在观众中呼声最高谁就立即进文化局的文艺演出队”

阙局长这话一出掌声立即雷动起來观众的情绪高涨了起來

阙局长挥挥手大声:“演出开始”

第一场由于观众对剧情的奇掌声不断

第二场掌声少了很

第三场开始前阙局长提醒观众:“这次戏不仅是剧情更要傻子丑的表演技艺请注意了五场演完剧场里的观众都是评委”

阙局长简短的讲话又让大家想到这次买票來戏的重要目的是当评委

可是第三场和第四场观众的掌声还是稀稀落落

最后一场戏要开演了阙局长再次登台了几句话提醒大家要仔细演员的表演水平

阙局长了几句话后双手一挥高声:“最后一场戏开始了”

锣鼓声敲响了戏剧又开始了

这次丑傻子出台一亮相掌声立即雷动起來接着随着品剧情节的发展丑傻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赢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

这个傻子丑的表演太到位了他的动作他的语言观众后立即跟着学也学不出那种傻劲儿來

台下很观众不由自主地夸到:“他妈的这个丑演员演的真是绝啊”

傻子丑的演技也的确令观众佩服短短的一个品戏剧他竟然把一个傻子的形象完全展露给了观众可以傻子的演技征服了台下的所有观众这样绝妙的演技能不赢得观众的掌声

品剧表演一结束下面观众在原有的叫声上提高了音量很人从拍巴掌过度到了振臂高呼:“选他选他选他……非他莫属”

阙局长激动地走到台上挥挥手当场表态:“观众了算你们是他就是他了”着他拿起丑演员的手举了起來

这个丑演员不是别人他正是秦薇的弟弟三傻子

0178 小姜被打得眼冒金星

0178:姜被打得眼冒金星

三傻子成了国家正式工作人员的消息在寨子里一下传开了。三傻子傻人有傻福的话题成了大家议论的热点。

李丽英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还有些许的失落。惊喜的是,三傻子竟然吃上了国家粮,这在过去,就是叫做吃皇粮的人了。

寨子里的人能吃上皇粮,自然算得上是有了他自己的大前程,她能不惊喜同时,她也感到了失落,三傻子吃了皇粮,进了县城,自己见到他的机会就少了很。

三傻子是懂得疼爱自己的男人,她对三傻子的感情,常人是很难理解的。

秦军家真是事连连。三傻子的户口很快转为了国家粮。秦薇离婚的事竟然也出奇的顺利。

寨王带秦薇到法庭的时候,庭长他跟被告了,被告不仅同意离婚,还愿意补给秦薇一点生活费。

法庭正式调解的时候,男方没有为难秦薇,反而他过去的确做得不对,既然秦薇对自己没有了感情,彼此合散。他还主动提出,离婚后秦薇肯定会住在娘家,补给他一千元作为生活费。

秦薇见他如此,便对他有了些许感。也许是“一夜夫妻百ri恩”的缘故,秦薇不要他的生活费。

双方竟然在礼让中签字达成了离婚协议。

后来,秦薇才知道,原来他在离婚的前段时间里,赌钱手气相当,赢了大钱,而且有一位年轻的女人跟着他。

秦薇知道这事时,心里不停地感谢着老天有眼,竟然让他代管着别人的钱,从而方便了自己。

没错,赌钱的人赢了钱,并不是自己的钱,只是代管而已。没久,秦薇又听他输得一干二净,女人也从他身边溜走了。

这个消息,对秦薇来已经无关紧要。因为,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军家接下来的事是给秦薇cao办婚事。

阙局长婚事尽快早办,这样,秦薇可以进县城跟他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了,三傻子也有了人照管。

秦薇离婚后的第二天,阙局长便来秦军家提亲了。秦军因为原来家里穷,很想借这个机会回报一下乡亲们。他委婉地跟阙局长了想请寨子里的人吃一餐,每户一人,跟寨王王的七十大寿一样,不收红包。

阙局长听了满口答应,结婚的所有开支他都包下来,另外,再给他们家里六千元的彩礼钱。但是,不要他家备置嫁妆。

秦军和卿素自然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卿素。她心里已经肯定女儿跟寨王是有一腿了。她想,秦薇嫁了县城,她跟寨王即使还有情,也不会像在家里这样难为情了。

秦薇答应了阙局长定的三ri后结婚。

秦薇在跟阙局长结婚的前一天,特别去村委会见到了寨王。寨王当然知道秦薇的心思,所以,这天他特别在村委会等着她。

秦薇走进寨王的办公室,见了寨王,:“寨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后,我就是阙局长的人。”

寨王着她,笑着:“。明天,你就是局长夫人了。我祝你快乐开心,幸福美满。”

“寨王,我生活的改变,我全家的生活改变,都是因为有了你。这次改变,是我们家的福气。我今天想的报答你!”秦薇着走近寨王,开始帮他宽衣解带。

“秦薇,别这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我也想你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寨王握住了秦薇的手。

“我知道,你是我值得爱的男人。寨王,今天让我服侍你!”着,她拿开寨王的手,继续帮他解着扣子。

寨王不再话,闭着眼睛。

秦薇一边解着寨王的衣服,一边轻轻地吻着他。

寨王的身子光了,一身也被秦薇吻到了。他享受到了秦薇如水的温柔。然而,奇怪的是,寨王这次却缺少激情。不仅如此,秦薇的激情竟然也不是很高。

婚礼如期举行,秦薇住进了豪华的新房子。

三傻子跟秦薇住在一个房间,他跟秦薇同吃同住,也还开心。

开始几天,阙局长让三傻子去剧团转转,算是上班。当然,三傻子一个人去,他们是不放心的,所以他让秦薇陪着他去。

秦薇能陪弟弟去剧团,演员们,心里自然很高兴。

第一次,是阙局长用车把秦薇和三傻子送到剧院的。他把秦薇和三傻子介绍给剧团里的人。大家自然是热情地招呼着。

后来,秦薇带着三傻子走路去,她对阙局长,反正剧院离家不远,她散步风景,很。

到县城后,阙局长对秦薇是疼爱有加。实在的,秦薇的确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她知道如何讨得男人的欢心。

进了县城后,秦薇见过姜几次,每次见到姜,她都像对待局里其他人一样自然,像跟他根本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

姜早已在心里鄙视她了,所以每次碰见她,也不热情,只是礼节ing的打一个招呼。

这天,秦薇又带着三傻子到了剧团,她和三傻子其他演员排演节目。了一会儿,秦薇想去方便,便朝着卫生间坐去。路上,她碰上了送剧本来的姜。

姜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着秦薇竟然跟她笑起来。秦薇尿急,没有跟她笑的心情,了一句话便侧身想走过去。

姜却伸开手拦住她,笑嘻嘻地:“怎么当了局长夫人,不起我了难道我们在树林里的风流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薇着姜的邪笑,突然伸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你以为我是姐你这个没有情谊的家伙!”

姜被打得眼冒金星,却不敢发作,他捂着被打痛的脸,着秦薇轻摇着屁股离去。

你还别,这人,有时候还真是贱。姜被秦薇打了一巴掌,心中那个秦薇当过姐的念头竟然被打跑了。

这次以后,他对秦薇竟然开始尊重了。

0179 寨王有些沉不住气了

0179:寨王有些沉不住气了

公路完工了

张队长來到了寨王家寨王不在家雪儿请他进屋里坐

雪儿倒茶拿出蒸花生招待他

张队长和雪儿对面坐着张队长着雪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后天打算走了我來跟寨王告个别”

“哦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告诉他到时候去送你们”雪儿笑着

“寨王很忙你不必告诉他我寨王平时也很少在家是不是”张队长着雪儿

“是他常忙些村里的事也喜欢管管东家长西家短的他有几天沒去你们工地了是不是”雪儿的大眼睛沒有离开他的眼睛

“是他近來是不是更忙”

“有些忙为了秦军家的事你听过沒有寨子里的三傻子进了文化局的文艺演出团”雪儿端起茶杯“來喝茶”

“”张队长也端起茶杯“寨王真有本事这样的事也能办到”

“他怎么可能把三傻子弄进去吃国家粮他才沒有这样的本事三傻子是文化局的局长上了他的姐姐要娶他的姐姐做老婆才想办法把他招进去的”雪儿放下茶杯

“哦原來这样來三傻子的姐姐以后也会吃上国家粮”张队长又喝了一杯茶把杯子放下“寨王完全可以走出山寨他怎么一直呆在这里”

“这个不人各有志他自从进了这个山寨从來沒有想过走出这里”雪儿笑着

“听你脸上的伤疤是自己弄的”

“是这个伤疤很显眼很难是不是”雪儿又端起茶喝了一杯

“不是这个伤疤可以是一块完美的碧玉上的一个瑕因为碧玉是出se的这个瑕并不显得讨厌而是成了碧玉的一个标志”张队长笑着

“你真会话”雪儿拿着茶杯朝张队长的茶杯指指“你喝茶”

“我的是真的你脸上的这块伤疤并不影响你的魅力”张队长着雪儿

“我都快五十的女人了还什么魅力”雪儿咯咯地笑起來

“你的声音真听脆脆的如果只听你的声音沒人相信你是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张队长着雪儿大大的眼睛

“女人结过婚声音会变”雪儿并不回避张队长的眼神

“我听一个音乐老师他他只要听听女人的声音就知道女人是不是结过婚”

“哦真有这么神”雪儿睁着大眼睛露出奇的表情

“他结婚女人的声音是漏气的”张队长完自己笑了起來

“真是新鲜”雪儿咯咯笑并不显得羞涩

“这个音乐老师是我读大学时的老师其实他只比我大三岁我们平时像哥们一样耍得來所以他什么都跟我们”

“读大学真是美的事可惜我不仅沒读过大学连高中都沒读过”雪儿的脸上依旧甜美着

“你沒读过高中听人你很有才学你不会连高中都沒读过”张队长开始惊奇了

“是我真沒读过高中也沒什么才学”

“你的气质跟你的沒读过高中很不相配气质这么高雅的女人自己连高中都沒有读过沒有人会相信”

“你又变着夸我了我平凡的很所以也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雪儿笑了笑

“你平静的生活是用你脸上的伤疤换來的你不觉得代价太高”张队长盯着雪儿的眼睛

“你这话有些深奥我还真有些不懂”

“你不会不懂我这话的意思凭借你的聪明你不但懂而且在你刚结婚的时候就懂了所以你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张队长完喝了口茶

“你张队长真有意思像对女人挺有研究的”雪儿完又咯咯笑起來

“我你很有郑板桥的风格”张队长并不接雪儿的话自顾着自己的见解

“是吗你是指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我们寨子里有俗话是‘装聋作哑’最聪明这话跟他的话是不是异曲同工”雪儿着张队长的眼睛

“哈哈你果然是聪明过人了我告辞了”张队长着站起來

“你在这里吃中饭郑爽不定一会儿会回來呢”雪儿也站起來

“不了谢谢你的茶”张队长着迈开了脚步

“我还谢谢你陪我聊天呢对了你们走了遇着云雀的时候你跟她声我挺想她的”雪儿笑着

“我一定把你的情谊送到”张队长着出了门

雪儿站在门前目送着张队长远去

其实雪儿是站在门前想着心思

雪儿的心思來自跟张队长的聊天雪儿想这个张队长很善于观言察se他今天的目的不是來会寨王像是给我透话似的

张队长也在路上想这个雪儿的确厉害她其实什么都知道自己根本沒必要跟她透露寨王的事

张队长想起雪儿最后一句话他想是不是雪儿告诉自己关于寨王和云雀的事她早已知道

晚上雪儿给郑爽起张队长來辞行的事儿寨王听了只“哦”了一声

雪儿见郑爽对张队长的辞行不感兴趣着他的眼睛:“我让他遇着了云雀时代我向她问”

郑爽还是“哦”了一声他不知道张队长对雪儿了些什么他在以不变应万变但是雪儿的给云雀问的话寨王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暗示着他因为雪儿只跟云雀一面之交也就是寨王王祝寿的那一天她们见了面也沒什么话

“你今天怎么了不想话”雪儿问

“沒怎么我听你”郑爽

“你会送张队长吗”雪儿问

“会怎么不送我跟他是朋友你是不是”寨王平静地

“我想你也应该去送送他毕竟他是來为我们修路的”雪儿着寨王“再他走了可能以后都沒见面的机会你送送他他会记住你的的”

“雪儿他今天跟你了什么”寨王有些沉不住气了

0180 寨王感觉手有些湿润

0180:寨王感觉手有些湿润

雪儿郑爽终于沉不住气开口探自己的口风了她笑着:“张队长是來辞行的他能什么随便聊聊天怎么难道你们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儿”

寨王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让自己平静下來:“我跟他沒什么不愉快的事只是近來忙于秦军一家的事沒去工地转了”

“哦沒什么事就我想即使为了修路的事有些误会你也不必计较人家毕竟是远方來的也算是我们寨子里的客人人家走了來辞行你后天沒时间明天也可以去跟他打个招呼”雪儿轻描淡写地

“知道了我明天去怕后天万一有什么急事送不了他让他误会了我洗澡去了这几天有点累”郑爽着进了卫生间

雪儿着郑爽心里想自己的猜测來沒有错

郑爽洗澡后上床睡觉了他除了真的有点累外更重要的是不想跟雪儿有关张队长的事他知道雪儿在怀疑云雀的离开跟他有关

第二天吃过早饭郑爽跟雪儿了要去工地的工棚

张队长见寨王來了迎上去跟寨王握手寨王握手的时候用了点暗力张队长的脸立即变青了

寨王他脸se变了放开了手笑着:“你昨天去家里辞行真是不意思我不在家沒招待你喝酒今天特地來提前给你送行”

张队长的手还在痛可又不作出痛的样子他一边用手擦着裤腿一边笑着:“我明天走了想想还是去给你一个招呼有什么对不起的事还望海涵”

“我早过了我们的事两清了你心里难得还转不过來”寨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

“寨王你别误会我是真心跟你道别”张队长笑着

“知道我今天也是真心來提前给你送行的了到你跟你清楚了我明天就不來了我祝你一路顺风”寨王笑着

“中午在这里喝酒”张队长

“不了我怕自己又喝醉失态”寨王笑着

“寨王又笑话我了寨王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寨王实话我心里是一直佩服你的我会想着你”张队长

“互相想着我走了”寨王着转身往回走了

张队长着寨王的背影远去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叹口气转身进了自己的工棚

寨王见了张队长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捏了下他的手也就把他跟张队长之间的恩怨丢掉了

寨王走到寨子口他想了想该去谁家散散心儿

想來想去寨王想到了水仙他想自己很长时间沒去水仙家了

寨王來到水仙门前的时候自然是叫着三军的名字

水仙抱着儿子迎出來笑着:“同年哥你可很久沒來我了哦快到屋里坐”

“三军沒在家”寨王边问边进了门

寨王坐下水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茶壶给寨王倒茶:“三军出去了怎么你只想三军不想我”

“你这野婆娘就会妖jing一样逗我真要落到实处了却变了样”寨王着水仙

“哦哈你这个寨王才怪哦我可是躺着让你落到实处你自己不上我跑了怎么反怪起我來了”水仙倒茶着寨王“來帮我抱下儿子我给你拿蒸花生來”

“你这个野婆娘还你跟我做买卖让我怎么有兴趣”寨王着伸出双手抱过了水仙怀抱里的儿子

“寨王你也不想想我想着三军在门外等着你我能有兴致跟你**吗你也真是怎么这么不懂女人的心”水仙着去拿花生了

寨王着水仙轻摆着腰肢进了里间寨王站起來抱着文武跟了进去

“你怎么也跟着进來了”水仙刚装一碗花生见了寨王

“儿子睡着了你把她放在床上让她睡”寨王把文武递给水仙

水仙赶紧放下碗抱过儿子走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扯着单杯子准备给儿子盖上

寨王走过來从后面抱着了水仙

水仙慢慢地给儿子扯着单杯子不话

寨王的手从水仙的衣摆下面伸进去抓住了她的两个*子慢慢地揉起來

水仙放下了被子她的手依旧放在被子上她沒有转身也沒有回头她闭着眼睛任凭寨王揉捏

寨王感觉手有些湿润他知道是把水仙的*水捏了出來他又想吃水仙的*了他刚要把水仙扳过來水仙却自己转了头可是也正是此时文武竟然醒了哭了起來

水仙勾着寨王的头亲了亲拿开他的手笑着:“寨王真不意思我儿子可能有心灵感应他怕有人争吃他的*竟然哭着闹吃了”

水仙着又转过去抱起了儿子边抖着儿子边哄着他一手端起花生出了里间

寨王着水仙出了门也只也出了里间

水仙把花生放在凳子上笑着对寨王:“你坐喝茶吃花生”

水仙着哄着儿子“宝宝别哭阿妈喂宝宝……”着掏出*子喂起儿子來

寨王水仙:“我回家了”

“茶还沒喝花生也沒吃就走啊”水仙摇着儿子着寨王

“不喝茶了也不吃花生了沒兴致了呢”寨王着走出了门

“寨王以后來玩啊”水仙着寨王沒再回话直接走了

水仙回坐到凳子上用手拿开儿子的衣服:“儿子别哭是阿妈不阿妈掐痛了宝宝是不是”着水仙在儿子被掐的地方用手轻轻地扫起來

寨王走在路上心里老大不舒服他在心里骂道:“真他妈的她的儿子竟然又把老子的事搅了我跟水仙的情缘到底什么时候能了”

0181 她完全沉溺在爱里了

0181:她完全沉溺在爱里了

寨王在水仙家里抱着水仙的时候,,海燕这天也来锄草,而且是单独一人。

三军想起曾经在这里土里被海燕逗得火烧火燎的,还在猴子岩里抱过她摸过她,可就是没有进行实际ingcao作,心里感觉有些不快。

三军又想,你海燕不就是村会计的老婆吗哼!老子连镇里的女干部都睡过,你算什么老子不信还睡不上你!

海燕自从跟三军逗过,王文歪打正着地变化给自己带来快乐后,她从莫名打心里感谢起三军来。

“三军,上次猴子岩的事,害得我家王文以为我们两人有一腿呢!还,后来总算解释清楚了!”海燕站起歇气的时候着三军这边。

“你还!我背了黑锅,心里不甘心呢!要是真要了你,他我们,我也心甘情愿。”三军也站起来,着海燕,“累了,歇会儿!”

“得了!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怀疑下你,你还这么大怨气”

海燕笑着三军,“,歇会儿”她着,走出土里坐到了草地上。

三军走出土里,拿起水壶走到海燕身边坐下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着海燕,“海燕,我王文怀疑过我们,不如我们真做一次,这样心里也平衡。”

“你还真想打我的主意家里有着水灵的水仙,你是不是也太贪了”海燕笑着三军,“水仙最近*孩子,*子也饱满,你还贪什么”

“饱满是饱满,可是我不敢用力抓,一抓就出*沾人呢!”三军着海燕的胸前,“在她身上也不敢贴紧压,要不,*水流出来会滴在床上。我想,跟你做,才过瘾呢!”

海燕用手怕打下三军:“三军,你们男人怎么老盯着人家的老婆,图刺激,是不是”

“王文没盯着别人的老婆”三军着海燕的眼睛。

“能不盯着我想他做梦都会想着水仙。只是,他有贼心,没有贼胆。你比他胆子大了!”海燕着笑起来。

“哈哈,我想着你,他想着我老婆,真会有这样的事”三军靠近海燕碰碰她的肩膀,“真要这样,我们换换,我可是真想你这野婆娘呢!”

“别又想揩油!”海燕也用肩膀碰了碰三军,笑着,“你家水仙真舍得让我家的书呆子碰”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她要是愿意给你家王文,我不舍得又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把婆娘拴在裤带上,是不是”三军着海燕的眼睛,“你也一样,如果你想给我,王文还能管着你”

“这话倒是实在。不管谁,真想偷人了,谁也管不着。”水仙凑近三军耳朵,“三军,你不许生气,我问你,很人,寨子里的女人都给寨王用过,你你家水仙给他用过没有”

“你这野婆娘怎么话的你给寨王用过吗”。三军拍打了海燕一下。

“我没有水仙的姿se。真的,我给寨王用,他不用呢!你家水仙不同,寨子里的男人谁不想她呀!”海燕笑起来。

三军突然把海燕推倒在草地上:“寨王不用,我用,我可是想死你了。”着,他压在海燕身上,堵住了她的嘴。

海燕被三军的突然袭击弄得一时无力反抗,嘴被堵着竟然也不出话来。

三军在亲海燕的同时,手也从她的衣摆里伸进去抓着她的*子揉了起来。

海燕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三军的后背,双脚也抖动着,三军却不管不顾,继续亲着,手也揉着。

海燕捶打的动作慢了下来,一会儿,双手的捶打变成了拥抱,她双手抱着三军的后背,脚也安静了下来。

三军不再亲海燕的嘴,他开始亲起了海燕的脖子。海燕抱着三军,任凭他亲,随着他摸。她闭着眼睛开始感受着三军带给她的快感。

“我想死你了,野婆娘,你的*子饱满,我抓痛你没有”三军双手抓着海燕的*子碰撞了一下“舒服还是痛,告诉我。”

三军自从跟镇里的张后,不仅胆子变大了,话也野了,挑逗也更有杀伤力了。

“不痛,舒服。”海燕抱着三军的手用了下力,“三军,其实我……也想过你,我是怕……别人知道……”海燕开始话语无力而断续了。

三军解开了海燕的衣服,着海燕的两个饱满的大*子更贪婪了,他一口含着她的一个*头,用牙轻咬着,摇动起来。

海燕一边呻*着,一边把手退出衣服,顺便把衣服铺在地上,接着她屁*一翘,自己退下了裤子,放在自己的屁*下面,喃喃地:“三军……你脱……我要……你……”

三军一手摸着海燕的*子一手脱了自己的衣服后,站起来快速地脱掉了裤子,扑在了海燕的身上。

海燕抱着三军,手摸着三军武器喃喃着:“三军,快让*弟进去,我受……不了……”

三军却不急于进军,他挡着海燕的手,自己拿着*弟在海燕的**周围敲打着,逗引着海燕。

“三军……你……真坏……我……”

“野婆娘,你求我。”三军想着海燕上次逗得自己火烧火燎的,自己却不发情,逗她的兴趣更大了。

“三军……亲……三军……我……求你……”

“你,你是*女人,你想我*你”三军边动作着,边语言挑逗着海燕。

“三军,我是*女人,我想……你*我……快……你*我”海燕的话语温和而急促,温暖的热气扑在三军的脸上。

三军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挥军直入敌军的碉堡,然后进行猛烈地点she。

海燕早已神魂颠倒,她全力地迎合着三军。

“三军,你真……会……挑逗……女人……”海燕夸着三军。

“海燕,我想你……很久了……上次……你给我…………”三军越战越勇。

“上次……我也想……但是……我怕……怕人家……知道……”海燕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三军后背的肉里,她完全沉溺在爱里了。

……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这里偷起来了!”正当两人到达忘我的境界时,他们听见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0182 我看着他砸死你

0182:我着他砸死你

一声大叫让三军和海燕从忘我的境界里跑了出來

三军一王文正朝着自己跑來他赶紧双手撑地想爬起來无奈海燕还沒有反应过來依旧死死地抱着他

三军的身子起來一些海燕的身体紧贴着也起來了一起

“王文來了快放手”三军焦急地

海燕放了手自己跌到在草地上

“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王文拿起锄头走來朝着三军砸來

三军如果只顾自己锄头无疑会砸在海燕身上本來想起身的三军见锄头砸來赶紧又扑在海燕身上抱着她“快躲开”他喊着抱起海燕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王文的锄头重重地砸在草地上

三军赶紧爬起來王文沒有砸着三军和海燕想再次拿起锄头去砸时三军不顾一切地冲上來猛地朝着王文撞去

王文倒在了草地上三军迅速地扑上去压在了王文身上“王文你想出人命不是”着他双手按住王文的双手身子压着王文

王文的眼镜被撞掉了身子被压着不能动弹他开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想杀我不成”

海燕听见王文的骂声才惊醒过來她已经吓得沒力气站起來爬着朝三军这边过來:“三军你别伤害王文”

“我不会伤害他我让他先冷静”三军丝毫不敢放松他盯着王文“王会计我们的事你反正见了我们已经做了有事商量你别冲动闹出人命來”

“商你娘的量你*了我老婆商量什么我*你老婆跟你商量”王文被压在下面怒视着三军

海燕爬过去听见两人的对话急着:“王文这个也可以商量三军你放开他答应他可以商量这个”心已大乱的海燕想也沒想顺着王文的话

三军放开王文“王会计你别再打人”他回头海燕“海燕你还不穿衣服”着他自己也赶紧跑去拿着裤子套了进去

王文坐起來踹着粗气“你这个臭婆娘让水仙也给我*一次要不我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沒完”他着拿起地上的眼镜戴上了

海燕边穿着衣服边:“我先对不起你的你*水仙我沒意见三军你跟你家水仙”

三军已经穿了衣服他着王文无奈地:“这事我怎么跟水仙你可以跟她只要她愿意”

“不行你必须让水仙送到我家里要不我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沒完”王文梗着脖子

“怎么一个沒完法”三军知道自己打得过王文他当然不想把水仙让给王文睡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就拿你沒办法除非你打死我要不我先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寨子里沒脸见人然后我杀了你儿子”王文狠狠地

“三军我求求你你答应王文要不我们两个家都会毁了”海燕带着哭腔

“我cao他妈的我跟你一次都沒做完还吓我出心脏病來了我凭什么让水仙送到你们家去”三军等着眼着王文

“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水仙敢不送到我家里让我*一次我就杀了你们的儿子”王文推了推眼镜

“三军你答应王文他这人平时似本分心很狠的”海燕要哭了

“你这个臭婆娘自己先偷人还老子心狠老子打死你”王文着站起來握着拳头要打海燕

三军又一把推倒了王文:“了不许再冲动你还想打人”

“三军你答应他要不我以后真沒ri子过了你答应他不”海燕求着三军

“不行他自己有能耐自己去找水仙我跟你一次沒做成我把水仙送到他的床上做梦”三军梗着脖子耍横了

“我求求你三军水仙跟他做了我再跟你做一次补上这次不”海燕着又转向王文“王文你行不行”

“你们俩已经做了我不行你们以后也会背着我做只要水仙去我家里给我睡一次你们怎么着我不管了”王文推了推眼镜情绪平静了些

“三军你听见了吗你跟水仙把这事了了你要为你的儿子想想啊”海燕着三军

“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不过我必须找机会慢慢跟水仙”三军着王文“这事不是我了就能算我肯定要做她的工作”

“时间不能太长我给你三天时间”王文着爬起來拍拍屁股转身边走边“记住三天以后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三军和海燕着王文离开不知道什么

海燕见王文走远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呆呆的

“海燕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三军坐在她的旁边

“不怪你怪我自己我如果不是太贪心不逗你你也不会硬着來三军王文的锄头砸來你怎么还顾着我”海燕着三军

“我着他砸死你海燕不是我舍不得水仙你这事我怎么开口”三军着海燕

“我们的事被他见了沒有别的办法你不开口也得开口了要不三天过后整个寨子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水仙同样会知道我也怕他做出蠢事來害了你儿子”海燕无奈地

“我厚着脸皮跟水仙nainai的真是倒霉王文今天怎么就來了这里”三军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他可能不放心我上次我虽然有猎人在岩洞里三个人不可能做那事他可能还是怀疑了”海燕着三军“他以后肯定对我不了”

“海燕她对你不我对你”三军

“的听水仙以后也会紧你你怎么对我”海燕有了忧虑

“水仙跟王文不也做了吗我们怕什么”三军

0183 巴不得他跑远点

0183:巴不得他跑远点

三军想着自己水灵灵的老婆会送到王文的床上自己心里肯定一点也不也受可他见海燕担心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忍他便给海燕找到不怕的理由

海燕听三军水仙跟王文也会做心里当然也有股醋劲她狠狠地“嗯王文要了水仙心里肯定也沒气了他肯定暗地里想你家水仙都想疯了你家水仙那么水灵让我换水仙他娘的王文心里肯定乐坏了”

“你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么”三军

“我不这样还能怎么样真让两家人都散了你儿子怎么办”海燕着三军

“妈的反正水仙会给他要的我先要了他老婆再”三军着把海燕扑倒在草地上双手抓住了海燕的两个*子揉了起來

海燕推他:“你还有心情要啊”

三军一边揉着海燕的*子一边解起海燕的衣服來:“有想起你的老公要我的婆娘我更有干劲”

“去去去你们男人就是沒有一个东西”海燕着用手推三军

三军抓着海燕的*子不放“我还只要了你半次呢”着他把解脱的衣服放在地上把海燕推倒一口咬住她的*子海燕不敢太大的动作推他怕痛

三军边吸允着海燕的*子退掉了她的裤子

这次三军沒有再慢慢地挑逗海燕而是长驱直入

海燕“啊”的一声感觉有点疼痛然而只一会儿海燕便有了舒服感她抱着三军回应着他

……

王文走在路上正如海燕所他沒有再想着她跟三军的事他只想着自己能得到水仙想到水仙他心里不仅沒有了怨气还真的在心里暗暗高兴

他暗自庆幸今天的运气真他吃过早饭本想跟海燕一起來土里的却想起有一个表册还沒填便告诉海燕让她一人到了土里

他去村委会的路上见三军扛着锄头也是朝着自己的土的方向走他想海燕正有伴

王文在村委会填表册突然想到了上次买野猪肉的事他一想到这里便有些不放心了

王文越想越疑心便赶紧朝着自家的土里赶想不到他还真的捉jian捉双了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婆娘竟然让三军拿水仙來作为交换条件

王文心里想着这些不由暗自笑其实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即使他见自己的老婆被三军压在身下他有些气愤他还是考虑着后果他那一锄头砸下去是见王军他们的身子转离开了才砸下去的

王文还知道面对面地跟三军干架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拿他的儿子威胁他

王文了很书其中有不少闲书他也从闲书上悟出很道理他知道这事真的闹出去对自己沒有半点处他更知道老婆真要偷人了他是怎么防也防不住的如今老婆可以换水仙自己都想着水仙何况是她提出來心里能不高兴

王文真想高唱一曲山歌來庆祝自己的意外一喜不过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在心里沒有得到水仙前必须装出非常愤怒的样子來

王文在路上暗喜三军和海燕这里却进入了真的喜悦

海燕早已把一切不愉快丢开了她不停地翘着*股迎合着三军嘴里喃喃着“三军……你真坏……我以后……要你……要我……”手指也死劲地按着三军的后背

三军本來是冲着发泄心中的怒气而要海燕的可一旦进入了情景他也不在乎什么水仙跟王文了他一边动作一边“海燕我要你……你*哦……要你……比要水仙……还有……味道……”

海燕很三军一阵激战两人都大汗淋淋湿润的两个身体贴得更紧了他们真正地做得了合二为一了他们的情景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來形容是再也恰当不过了

激战结束两人的身体都沾满了细草也带着青草的芳香

两人躺着草地上不停地喘着气一会儿他们两人出气才均匀了些

“三军你们男人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偷我感觉怎么样”海燕侧头笑着问

“刚才*你的时候我*你比*水仙更有味道”三军着海燕笑着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话对我们女人也一样的我跟你激情着呢”海燕笑着

“以后还给我要不”三军笑着

“给想你要呢”海燕把一只手放在了三军的胸前

“你真喜欢我要你呀我真开心”三军的脸上有了征服的得意

“嗯我喜欢你呢当然想你要我了”

“海燕我问你你给我实话不”三军摸着海燕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你问睡都跟你睡了我肯定实话”海燕的声音还是跟做的时候一样柔柔的

“寨王要过你沒有”三军着海燕的眼睛

“三军你是第二个要我的男人真的”海燕微笑着着三军

“我真幸运”三军侧身又摸起海燕的*子來

“我也是你的第二个女人吗”海燕问

三军想起了张不过他还是很快地答道:“嗯你是我这生中要的第二个女人呢我问你你平时想过寨王吗寨子里真的很女人会想寨王吗”

“三军实话我原來的确是想过寨王现在我不想他了我想你”海燕知道男人的心她的话甜甜的

“海燕你很会讨男人欢心的”三军笑着

“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讨他的欢心不喜欢的巴不得他跑远点你是不是”海燕着三军的眼睛“以后有你爱我要我王文对我不拉倒”海燕笑起來

“嗯你对我水仙对我不也拉倒”三军也笑起來

“你怎么对水仙”海燕问了这话见三军的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0184 你这个冤孽

0184:你这个冤孽!

,他还真为难了。是呀,这样的事,怎么跟水仙水仙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还被捉住了,会怎么样但是,问题出来了,总要解决啊!

三军想到这里,:“这个事,反正被王文抓了现场,我也只能实话实了。你呢”

海燕着三军,心里也有些疼惜他了。自己这边王文已经见了,问题也算解决了。三军回去,难免会有一场大的暴风雨,他将怎么面对

海燕知道三军肯定也很为难,但是,这样的事,他又不得不要面对了。

“嗯。你也只有实话实了。反正出我来也没事,王文已经知道了。只是,你要注意,别把事闹大了,让大家都不做人。”海燕着三军。

“!今天下午我就跟她。晚上,大军和女儿都在家里,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三军着海燕,脸上有了严肃的表情。

“嗯。就这样!注意方法,千万别跟她吵,你输理,她骂也,打也,随她,让她出出气。”海燕不放心,叮嘱他。

“。今天不锄草了。回家!”三军。

“你先回去!我也不锄草了,我躺会儿再走,免得路上碰见人,让人家怀疑。”海燕着穿起衣裤,躺在了草地上。

三军穿衣裤,扛着锄头,:“我先走了。你也别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嗯,你走!”

三军走了。

海燕用手枕着头,晒着太阳。太阳的光线有些强,他闭了眼睛。

海燕想着自己原来想跟寨王,谁知道跟三军上了。

她又想到了王文,他想这个书呆子,自从自己有了长进后,态度大不一样了,今天的凶样,吃人一样。

唉!你想水仙就让你如愿!反正,我有三军。你死书呆子虽然有些长进,但跟三军比,你还差远了!海燕这样想着,心里不再难过了。

三军走了约莫有半时后,她扛着锄头也回家了。

海燕回到家里,王文竟然煮了饭,正在炒菜。他见海燕回来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来了呀,洗手吃饭!”

海燕应答一声,洗了手,拿了碗筷放到桌子上。她知道,王文不是不在乎这事,而是等着水仙在三天内送上门来。他能如愿,肯定是什么事都没有。

三军回到家里,一直装着什么事没发生一样,他在等着最佳的时机跟水仙事。他回到家里便煮饭炒菜,一切做后,大军他们回来了。

吃饭。休息一会儿后,三军让大军和女儿又出去做事去了。

水仙见三军在外面忙了,回来又做家务,心里自然高兴。她想,自己为这样的男人守住自己的身子,还是值得的。

三军见大军他们走远了,水仙又哄着儿子睡着了。他赶紧把大门关了。

水仙见三军青天白ri地关了大门,笑着:“三军,大白天的你又想要了你真有jing力啊!”

三军扑通一声跪在水仙面前:“水仙,我对不住,你要原谅我啊!”

水仙莫名其妙,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你怎么了三军!”

“你一定要原谅我,水仙。你答应原谅我!”三军拉着水仙的衣袖。

“你究竟怎么了在外面偷人了”水仙的心一颤。

三军点点头:“是。我在外面偷人了。”

“还被别人抓着了,是不是要不,你不会向我承认,请求原谅!是不是”水仙的脸se已经变得铁青。

“是。水仙,你要原谅我。你别生气,我以后保证对你……”三军拉着水仙的衣服,拉长着苦瓜脸求着水仙。

水仙甩开三军的手,一脚踢在三军的身上,咬牙切齿地,“你这个死人!亏得我想办法保住身子,不给寨王用!你却背着我在外面偷腥!你!你对得起我吗”。

三军已经被水仙踹倒在地上,他又爬着跪在水仙面前:“水仙,你打我骂我!我对不起你!我请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吗”。

水仙又是一脚,把三军踢倒在地上:“!跟谁了在哪里偷的”

“我,我,我跟海燕,我们在土边锄草,后来在草地上……”三军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让你偷!让你偷!还草地上!竟然还偷上了王会计的老婆!”水仙着气愤地踢着三军的裤裆,三军赶紧护着裤裆,水仙的脚都踢在了三军的手上。

“水仙,你打我,踢我出气!但是,你,你别踢我的……”三军死命护着自己的裤裆,不让水仙踢着。

水仙踢了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三军摸了摸红肿的手,爬到水仙身边,“水仙,我对不住你。你别哭了。你打我出气!你别哭。”着,他用手拿着水仙的手,朝着自己的脸上打着。

水仙甩开他的手,哭着:“王文抓着了你们,他打算怎么样要你赔少钱”

“他没赔钱,他,他……”三军不敢把话完。

“他什么你!”水仙着又用拳头捶打在三军的胸膛上。

“他让你去跟他睡一次。”三军终于鼓起勇气了出来。

水仙停止了哭,他着三军:“你什么让我跟他睡一次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惹出的事,让我用身子去解决你是男人吗”。

“我,我也没办法!他,我虽然打得过他!但是,如果不答应,他会把我们的事出去让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三军着。

“都知道就知道!你们偷人都敢!还怕人家啊!”水仙大声。

“水仙,你声音点!这事,出去,大家脸上都无光。他还,……”三军又结巴了。

“还什么你!”水仙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威严。

“他还,如果不答应他,他背地里会杀了我们的儿子!”三军。

“冤孽!你这个冤孽!”水仙着用指头狠狠地戳了三军的额头。

0185 水仙是怎么了

0185:水仙是怎么了

三军被水仙戳了下额头身子摇了摇

他稳住身子:“是都是我不你答应他别把事弄大了为了我们的儿子你就跟他睡一次”

“真我跟王文睡一次你三军叫你老婆跟别的男人睡一次你三军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啊”水仙着狠狠地给了三军一巴掌

三军捂着被打的脸可怜巴巴地着水仙“他三天时间三天内让你去他家一趟”

“行行我跟他睡我跟他睡不止一次以后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三军你听了我答应你告诉海燕三天内我一定去跟她男人睡一次让她男人这三天在家里等我滚去土里锄草”水仙着又给了他一巴掌

三军站起來扛着锄头低着头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水仙站起來坐在地上想着刚才三军的话心里气啊她沒有想到自己想方设法帮他三军生儿子保着自己的身子竟然换來这样的待遇

水仙的心碎了彻底地碎了她不停骂着自己真傻今天上午为了保身子又不得罪寨王她还掐了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保身子今天上午为什么不让寨王开心寨王不比三军强么对寨王我先给寨王寨王本來是我喜欢的男人我是为了他三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给他为什么不给他为三军守住身子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珍惜自己他竟然让我送到王文的床上

王文你能跟寨王比吗你哪点比得上寨王寨王我都沒给他身子你凭什么先得到我的身子你威胁是不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我给你但是你沒有资格要在寨王的前面

水仙的内心进行着各种各样地斗争她恨三军恨海燕恨王文她想到了寨王她希望寨王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决定了必须先给寨王

寨王上午來水仙家他见水仙本來迎合自己了却被她的儿子打搅了事他心里不舒服但也痒痒的

寨王吃过中饭在椅子上躺了会儿不由又想起水仙來想着想着他想到了事不过三沒错前两次事一次是自己放弃的一次是被水仙儿子搅了第三次应该能成就事了

寨王这样想着心中的痒痒便上來了心动引发行动寨王出了门反剪着双手又走在了去水仙家的路上

寨王到了水仙家的门前叫一声“三军在家吗”正苦闷着寨王不來的水仙听见是寨王的声音她很快变了人样笑着迎了出來:“是寨王呀我刚才还想着你呢上午孩子一哭你就走了害得我后來一直想着你快进來”

寨王见水仙热情地叫自己进家笑着:“你水仙是真想我了吗”

“我想你当然是真的了只是你一不顺心抬腿就走”水仙见寨王进了门顺手关上门上了栓子

寨王听见关门声回头一正跟水仙的目光对视水仙笑着双手勾住寨王的脖子:“寨王你今天走后我真的想死你了呢”

“我才想死你了我吃饭躺在椅子上想你想着你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不我來了”寨王着低头亲起水仙來

水仙伸出舌尖來迎着寨王两条舌头便开始了嬉戏水仙边用舌头挑逗着寨王自个儿解了衣服把衣服顺手丢到地上

寨王见水仙那大大的*子忙用手掌放在*子下面抖动着*子便在他的手掌上抛了起來

水仙又帮寨王解起衣服來她解开寨王的衣服也顺手丢在了地上

“我要吃你的*呢”寨王

“吃你跪在地上吃还是蹲着吃呀”水仙笑着

“怎么都行只要能吃你的*”寨王着蹲了下去抓着水仙的*子放进自己的嘴里吸允起來

寨王吃得啪啪地响吃了一会儿寨王又换了一个*子吸允起來水仙抚摸着寨王的头像母亲抚摸儿子一样温情

寨王有吃了一会儿用手擦擦嘴笑着“*水还很充足呢”着双手又抓着她的*子抖起來

水仙用舌头*着寨王的耳朵手开始解寨王的皮带寨王也开始脱水仙的裤子

两人一丝不挂地开始了动作水仙娇滴滴地呻*起來寨王抱起水仙:“水仙你果然风*无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呢”着他把水仙抱进了里间

里间房子里的水仙娇滴滴的声音清脆地传出來:“寨王你太棒了我知道你这么会做我该早跟你了……啊寨王……你……以后……我……要你……”

里间的声音不时地变换着传出來只要是男人听见水仙这声音都会激情更别跟她做了

一会儿声音终于停止了

又一会儿水仙和寨王光着身子出來了

寨王一脸的满足水仙一脸的灿烂

两人穿衣服水仙开了大门回头着寨王一脸的笑寨王见水仙满脸绯红

水仙给寨王倒了茶拿出蒸花生让他吃

寨王边吃着花生边着水仙笑

寨王心里想总算沒有白帮她办理准生证也沒有把张白送给他男人这个妖jing的确与众不同她比任何女人都会*床她的舌头比任何女人的舌头都灵活

水仙也笑着寨王她也在想早知道三军那样对自己早知道寨王这么会做*真不该耽误了自己的美青chun水仙想到“青chun”两个字自己笑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青chun呢真是不怕羞了

寨王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了水仙送他倒门前的时候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寨王明天上午你來我等你记得一定來要不我以后就不给你了”水仙的媚眼着寨王声音是娇滴滴的

寨王一时不解水仙是怎么了

0186 海燕的脸拉长了

0186:海燕的脸拉长了

寨王想起水仙上次自顾躺着一点情调沒有今天却是这般的风情万种难道那次真是因为三军在门外的缘故明天三军肯定也是不在家了

他想着水仙刚才的柔情和手段笑着:“明天上午我來妖jing你等着我來收拾你”寨王着亲了一下水仙然后离开了

水仙着寨王离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再想想三军心里竟然不那么恨了

水仙想这人还真奇怪了人的欢喜和悲伤都是心决定的心却讲究一种平衡

海燕吃过中饭见王文一直沒有提起上午的事她也闭口不王文吃过中饭:“我去村委会有事土里我不去了你自个儿去”

海燕“嗯”一声沒一句话

王文出了门海燕躺在椅子上边休息边理了理上午的事理清了她知道关键是三军和水仙了只要三军做通水仙的工作水仙在三天内來跟王文睡一次便什么事沒有

海燕这样想着竟然祈祷上帝保佑让水仙放开思想來陪自己的男人睡觉

海洋躺了会儿后觉得还是去土里即使去了沒心情做事也可以探下三军的情况她想三军如果做通了水仙的工作肯定去土里的他不可能跑到自己屋里來报信那样太丢人了

海燕扛着锄头走在路上到自己土里的时候她见了三军她猜测要么是三军沒跟水仙要么是做通了水仙的工作如果了工作沒通他不会这么早來到土里

海燕走近三军见三军沒有下土里做事问:“你也刚來”

“我來一会儿了”三军面无表情的

“你的脸怎么有些肿水仙打的”海燕用手摸了摸三军的脸

“沒事只是手有些痛所以还沒下地干活”三军着着自己的手

“怎么还脱皮了水仙还真舍得这么下手”海燕着三军

“你让她骂让她打让她出出气我就沒还手也沒躲”三军

“你也真笨你当然不能还手但是你可以躲一下啊”海燕着抚摸起三军的手來

海燕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是从内心里关心起三军來了

“皮外伤沒事让他出出气”三军

“她同意沒有”海燕问

“同意了她让你告诉王文这三天里在家里等她她沒具体时间当然今天下午她肯定不会去明天或者后天你让王文在家你最别在家”三军

“嗯她去我家的时候,肯定让你在家抱着儿子我这两天就來这里如果你不來我就知道她去见王文了”海燕

“海燕水仙去你家你心里难受不”三军

“不难受我先要了水仙的男人她要我男人应该的你是不是难受了”海燕笑着问

“我我也不是很难受只是感觉有些别扭”三军心里却在自我安慰:“我难受什么我要了镇里的女干部还要了村干部的老婆我为什么难受”

“难受也得受谁让我们先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呢你是不是”海燕安慰着三军其实也是安慰着自己

“是坐会儿事情可以慢慢做”三军着坐下了

“你的手痛你今天就别做事了我陪着你话”海燕还真心疼起三军來了她把三军的手拿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

“海燕你心里真喜欢我吗”三军问

“屁话我不喜欢你我跟你啊你以为女人像你们男人一样女人是先动情再动身子的知道吗”海燕笑着

“水仙对王文沒动情先动身子会怎么样”三军问

“你呀还是想着你放不开告诉你水仙如果对王文不动情她就不会配合他他们做起來也沒情趣”海燕

“我们不他们海燕你喜欢我怎么在猴子岩你不让我要那次我都火燎火燎的了”三军着海燕

“我不是了么我怕今天上午是被你燎得实在受不了我才沒考虑后果了结果怎么样出事了”海燕

“海燕是我不都怪我”三军

“过去的事了还怪不怪的谁也不怪谁了都是两人贪心的结果还痛吗”海燕停止了对三军的手的抚摸

“沒事了海燕我是真的想你很久了出事了我也不后悔”三军的心情了

“你后悔也沒有用还是顺其自然的三军实话你你想我是不是只想着跟我做那事儿”海燕着突然问出一个让三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的问題

“海燕真的我不知道反正自从那次跟你一起在这里做事我们聊天后我就喜欢你了见你我的确想跟你做怎么想跟你做是不是我很坏我不纯洁”三军摸了摸头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真不清算了想就想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想总是喜欢对方才想那事你是不是”海燕又给自己打起了圆腔

“是不喜欢不会平白无故地想做比如我见那么女人不想偏偏见你就想了是不是”三军笑着问

“现在还会想有心情”海燕着三军笑着

“想有心情我要你怎么样”三军着抱着海燕亲起來

“真要啊你可真有jing神啊”海燕笑着自个儿躺在了草地上

“为什么不要王文跟水仙反正也要的我们不要不就亏了”三军着扑在海燕的身上

海燕一把推开三军:“你什么意思你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

“我我……”三军一时不知道什么

“你什么你你是以为王文要你老婆你才要我的”海燕的脸拉长了

“你这样认为我不要可以了”三军无奈地

“你跟我要的时候不能想着他们知道吗”海燕

“以后我要你的时候不想着他们”三军

“这还差不來你要”海燕着又躺到了草地上

0187 各人想着自己的心思

0187:各人想着自己的心思

三军见海燕躺在草地上自己却有沒有了兴趣他脑海里还是想着王文和自己的老婆水仙

“你怎么了我给你要了啊”海燕

“海燕不要了我手还痛沒心情”三军着谎

“不要就不要”海燕坐起來“你以为我真还求着你要啊锄草”海燕着站起來拿了锄头进了土里

三军见海燕进了土里他自个儿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

三军想着水仙跟自己一次次亲热的画面这些画面是非常浪漫动人的浪漫的画面中换了男主角自己被王文代替了换了一个人的画面让三军的心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烦躁得真想拿自己的头去碰石头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坐起來双手握拳打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声音是爆发式的“啊”声在空中回旋惊得山里树林里的鸟儿都飞了起來

海燕被他的“啊”声吓得心都差点跳了出來她见三军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赶忙跑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拳头“三军你怎么了三军你别吓我”着她抱着三军的头手轻轻地抚摸着“三军你安静会儿别想不开心的事”

三军在海燕的抚摸下心慢慢地平静了下來他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他着海燕:“我刚才烦脑袋像要爆炸一样”

“三军我知道水仙骂你打你踢你你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心里集聚了一大堆的怨气她骂了打了踢了却还要去陪王文这些你都还集聚在心里集聚了自然爆发了了喊了爆发了心里就舒服了”海燕像母亲安慰着儿子

三军听了认为的确是这些怨气集聚在了一起海燕的话到了他心坎里他集聚的怨气需要爆发出去同时他需要安慰海燕给了他安慰给了他温情他心里感觉舒服了

海燕把三军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着他脸蛋“三军你虽然有怨气但是我们不能怪水仙她比我们更痛苦她更需要发泄心中的怨气他骂你打你踢你都是应该的”

三军头枕着海燕的*子睁着眼睛着海燕安静的脸“海燕你真其实你也很痛苦你却安慰着我理解着水仙海燕我对你不仅仅是想要你了我还喜欢跟你在一起聊天或者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你身上”

海燕低头着三军微笑着手在三军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三军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有时候明明知道不该做的事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是刀山上了是火海下了人太复杂”

“嗯海燕你怎么这么能想问題你是不是也跟着王文过很书”三军的眼里透着奇

“我很少书是王文让我想到了人的复杂ing你他表面上着斯斯文文的但是他的内心呢我几次见他面对漂亮的女人眼镜滑下去了他不推上去而是翻着眼镜从镜片上偷窥女人的胸脯他的外在表现跟他的内心完全不同”海燕着笑了笑这笑有些无奈

“海燕你我喜欢听你分析人的ing格特点呢”三军的脸上有了笑意

“拿这次我们的事來我回去以后他竟然当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一样他真有这么大度么沒有我想他心里也许比我们还龌龊我们敢面对敢爱他呢心里想着水仙不外露逮住了这个机会依旧把心里的喜悦藏着却还作出很不满的样子寻找平衡一样他很时候跟我做的时候都会掩盖他的真实内心唉不他了”海燕安慰了三军自己却叹气了

“不他了”三军拿着海燕的手用头拱了拱海燕胸前的*子笑了“海燕我感觉舒服软软的”

“你又想坏事了是不是”海燕着三军笑

“嗯我想坏你了”三军也笑

“想坏就坏反正我们两人也是坏人了”海燕笑着拿着三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少坏和坏都是坏”

三军的手在海燕的脸上摸了摸头从海燕的胸前抬了起來把海燕推倒在草地上“是反正是坏人了我们坏人干坏事”着他骑在海燕的身上解开她的衣服双手抓着她的两个*子边捏边:“我这个坏人骑马了”

海燕在下面笑起來

三军和海燕一阵翻滚后都平躺在草地上着天上流动的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三军一个下午沒有走进土里太阳还有竹杠高的时候他扛着锄头回家了

海燕让他先走了约莫十分钟自己从草地上爬起來也回了家

晚上三个家庭里的六个人各人想着自己的心思

三军不敢话自顾想着水仙会在什么时间去会王文水仙心中的怨气早已发泄她不理三军只想着明天上午再跟寨王地亲近后天去见王文还了三军冤孽惹下的风流债

海燕吃了晚饭睡在床上她想着跟三军的温存和疯狂也想着王文和水仙但是她想不出他们会是怎么的情景她幻想着他们的一个个画面然后又一个个地否定了

雪儿已经向郑爽发出了爱的信号可是郑爽却又含糊着委婉地拒绝了雪儿沒有心情电视她躺在床上想着郑爽近來是越來越离她远了

她想着阿爸给她的药和她的持之以恒想着郑爽会不会因为她的容貌改变而改变现状当然也还想着阿爸和阿妈的传奇会不会失灵

寨王想着明天上午跟水仙的约定内心里也有了对雪儿的愧疚他想近來的艳遇太了他有些应接不暇

寨王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云雀、水花、卿素、秦薇、水仙跟自己亲近的画面他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0188 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0188:你想咋样就咋样!

雪儿一直到凌晨都没有睡着,天亮后,,出了门,他先在祠堂门前转悠了一会儿。

三军吃完早饭扛着锄头出去锄草,水仙:“我明天上午去王文家!”

海燕吃了早饭也扛起了锄头,她出门时对王文:“水仙这两天会来家里,具体时间她没定,你在家里等她!”

王文并不答话,心里却欢喜着。海燕出去后,他在家里坐也不安,站也不安,时不时地到门前观望,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虽然失望,但是希望就在眼前,他不停地安慰自己:耐心等待!上午不来,还有下午,下午不来,还有明天。她答应了,给了信,自然会来。

雪儿见寨王出了门,自个儿躺在椅子上起电视来。她接连两次给郑爽发出爱的信号,郑爽接受到了,都没有给她爱的电波回应,她有些心冷。她在心里叮嘱自己,别再主动。

三军走到半路,见海燕在前面走,他喊海燕等会儿。海燕停了脚步,回头问:“你出来了,来水仙上午不会去”

“是。她明天上午,让我告诉你们,让王文在家等她。”三军着走近了海燕。

“哦。明天上午啊!我今天中午回去告诉他。”海燕着朝前走,三军跟着她。

一阵山风吹过来,三军闻着了海燕的体香。这种香味,三军前两次跟她做*的时候都没有闻到过。

三军想,前两次都是因为身上有汗的缘故!今天,她还没有出汗,体香自然是不同了。

三军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了新的yu望,海燕这时的身子跟昨天的肯定不同。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刚到了猴子岩岔路的地方。

“海燕,我们先去猴子岩。”三军笑着扯住了海燕的衣服。

海燕回头:“去猴子岩干吗你难道又想了”

“嗯。我又想了。走,海燕。”三军着她,笑起来。

“你真想了”海燕问,她没容三军回答,接着又问起来,“你上次在猴子岩没要成,是不是想补上”

“是。走。”三军扯着海燕的衣服不放。

“。要了免得你想着他们难过。”海燕笑着。

三军转身走在了前面,海燕跟在后面,来到了猴子岩。

三军放下锄头,:“海燕,我们进去点,万一来人了,也没事。”

海燕放下锄头,跟着三军。三军回头牵着海燕的手,两人慢慢地往里走着。

走了一会儿,三军转身抱着海燕,“海燕,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还想着你呢!想着你跟我的快乐。”

“我也是。三军,我也想着你。”海燕着用手围着三军的脖子。

“海燕,你实话,跟我做有味道,还是跟王文”三军边揉着海燕的*子边问。

“你跟我有味道,还是跟水仙”海燕没回答他,却反问了。

“实话,你们两人,各有千秋,不过,我跟你做更有激情。”三军着手不再隔着衣服摸。他的手从衣摆下伸进了海燕的衣服里。

“三军,我跟你做感觉得。他,比不上你,真的。”海燕在三军的耳边轻声。

三军听了,心里很是受用,他的手动作更大了。

海燕抱着三军亲起来。

三军解开了海燕的衣服。

“三军,这地上都是碎石头,怎么弄”海燕。

“知道。我们今天站着。过去点靠着岩壁,凉凉的,新的感觉,更。”三军着抓着海燕的两个*子慢慢移动到了岩壁旁边,他自己背靠着岩壁。

海燕被三军摸得火烧火燎的时候,自己弯下腰脱起裤子来,三军也赶紧脱了。

三军站起再次靠着岩壁的时候,海燕贴上来,抬起一只脚,三军赶紧扶住她的脚……

一会儿,三军放下海燕的脚,让她靠着了岩壁……

两人又动作一会儿,三军笑着:“海燕,这样不过瘾呢!”

“你想咋样就咋样!”海燕温柔地。

……

海燕双手撑着岩壁背对着三军的时候,动作越来越猛烈,她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大,三军听见她的声音,更是激情膨胀起来。

……

三军和海燕走出岩口的时候,海燕满脸绯红。三军脸上堆满了笑。

“海燕,真是不一样的感觉,你太*了,你的声音就像吹起了冲锋号,让我勇往直前……”

“你呀!真是不害羞!有些事,做得不得,知道么”海燕笑着。

“我只跟你,这里又没第三人。”

“有第三人更不能!三军,我还真不出来,你竟然这么坏!”海燕拍打了一下三军,“着你也是老老实实的人。”

“喜欢我的坏么”

“喜欢。你坏得我舒服。”海燕靠近了三军走,“你跟水仙也像今天这样坏过吗”。

“没有。在床上怎么能坏出这些动作来这是野趣呢!”

“你三军呀!还野趣,我你是野人!”

“你野婆娘不配我这野人,还真做不出味道来。你是不是”两人着话转到了去土里的正路上。

三军和海燕开心的时候,寨王也到了三军的家里。

水仙见寨王来,自然高兴。她先让寨王坐着喝茶,自己喂着儿子,轻拍着儿子哄他睡觉。

儿子还没有睡意,他眼睛睁得圆圆的着寨王。

寨王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脸蛋,:“儿子,你虽然不是我跟你妈妈做出来的,但是,没有我,你还真来不到这个世界。”

水仙笑着:“这个倒是实话。寨王,还真得感谢你。”

“你已经谢了。过会儿,我再‘杆杆’谢你!让你舒服,舒服!”寨王用手摸了摸水仙手捏着的*子对儿子,“快吃,再不吃我吃了。”

水仙笑起来,儿子却突然哭了。

水仙赶紧摇着儿子:“别哭,别哭,葡萄儿给儿子吃的,寨王是逗你呢!”

寨王便哈哈大笑起来。

儿子边吃着*边着寨王,手儿不停地摇动。水仙着儿子微笑着。寨王时不时地用手去捏下儿子含着的那个*子逗他。

0189 你寨王真是坏苦瓜

0189:你寨王真是坏苦瓜!

雪儿了会儿电视,心还是不能静下来,她关了电视,出了门。她想去陪陪阿爸和阿妈。

雪儿进门叫了阿爸,阿妈。两个老人欢喜得不得了,待客一样忙叫雪儿坐,阿妈又是倒茶又是拿花生。

雪儿笑着:“阿妈,你把我当客人了啊!”

阿妈笑着:“我还真把你当客人了。谁让你几天不过来呀!”

阿爸着雪儿,笑着:“你阿妈一天不见着你都会唠叨。我你想雪儿你不知道去她啊!可她又不去。对了,雪儿,那药一直准时用着!”

“嗯!阿爸,您放心,我的时间准着呢!”雪儿笑着。

“郑爽发现你没有”阿妈问了一句。

“没呢!只有一次,我刚用完药,洗了脸,他醒过来了。不过,他以为我在卫生间方便呢!”雪儿笑着阿妈。

“其实,郑爽知道也没关系。”阿爸。

“雪儿,最别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在心里想着,万一药物失灵,没有达到他想的那样,他会失望。再,不知道,给他一个惊喜,更。”阿妈。

“嗯。我也不想他先知道。我特别注意,动作都轻轻的。”雪儿着阿爸和阿妈。

“雪儿,中午在这里吃饭。”阿妈。

“不了。我不知道郑爽回家吃中饭不。我陪你们话,到了做中饭的时间,我过去。”雪儿。

“。雪儿,郑爽近来可”阿爸。

“。他有些忙。前几天一直忙着帮三傻子他们一家。”雪儿。

“哦!能帮就帮!三傻子能吃上国家粮,对秦军一家来,是天大的事啊!这样,他们家的负担就轻了。”阿爸感叹。

“郑爽真的是一个很能干的人。”阿妈夸着。

……

雪儿跟阿爸和阿妈聊着郑爽的时候,他正逗着水仙的儿子。

水仙见儿子终于睡着了,她抱着儿子关了大门,上了拴,走进了里间。寨王着她进里间,跟在她的后面。

水仙把儿子放床上的时候,寨王过去抱住了她,一只手探进衣服里摸了起来。

“你怎么也猴急了”水仙笑着拍打了一下他的手,“我还没把儿子放床里面去呢!”着又把儿子往床的最里边送。

水仙放儿子,刚想转身回应寨王,他却对着水仙的耳边轻声,“别回头,我就想这样要你。”着,他的两个手都不停地动作起来。

水仙双手撑着床,闭着眼,享受起寨王的温存来。

寨王的下巴放在水仙后背上慢慢地敲打着,双手不停地抖动着,情话在水仙的耳边回旋着。

一会儿,水仙已经进入了梦幻之中。她喃喃低语,一手撑着床,一手自解起衣服来。

……

水仙不能自制地叫喊出来的时候,寨王改变了作战方式,他退一步,把水仙扳转过来,两人对面展开了作战。

水仙早已溃不成军,只顾双手勾着寨王的脖子喃喃叫喊,寨王却越战越勇,他抱起水仙,让她的脚夹住自己的身子,快速地抛动着。

一会儿,他把水仙放坐在床上,一口含住水仙的*子吃起*来,吃*的嗒声,和水仙的叫喊声,组合成了动听的交响曲。

……

寨王收兵的时候,水仙早已被收拾得骨头都散了架。她柔柔地笑着对寨王:“你太厉害了,雪儿经常跟你,她怎么受得了”

水仙这话,让寨王想起雪儿接连两次发出爱的信号,他想,还怎么受得了雪儿都感到饥饿了。想着这里,他又担心雪儿如果晚上再次发出信号,他该如何是

水仙见寨王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双手又勾住他的脖子:“寨王,你不会跟我做着还想着雪儿!”

寨王伸手抓住水仙的*子捏了一下,“还真想着她了,你知道吗昨天给了你,雪儿想要,我没动用武器呢!”

水仙嘻嘻地笑着:“今天晚上你更不敢动用武器了。告诉我,雪儿和我,谁有味道”

“这个怎么呢你冬茅老鼠和鸭子肉谁有味道了”寨王笑着问。

“当然是动茅老鼠有味道了。”水仙嘻嘻笑着。

“如果冬茅老鼠跟鸭子肉那样能经常吃到,而鸭子肉跟冬茅老鼠那样,几个月才能吃一次呢”寨王着又捏了捏水仙。

“你寨王坏!你雪儿是值钱的冬茅老鼠,我是鸭子肉!哼!”水仙着故作生气的样子,去拿寨王的手。

寨王捏着她的*子不放,哈哈笑着:“我捏着你的*子,你拿着我的手动,不把你的*子捏掉!”

水仙放了手,捶打着寨王:“你寨王真是坏苦瓜!你坏,你坏!你,寨子里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坏过”

“哈哈哈,我寨王的jing力有那么充沛么真的,像你这么*的女人,有得两个,我非累的趴下不可。”寨王着也松着了手。

水仙却又勾着了寨王的脖子,“寨王,我真的很*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在你面前*呀你亲亲我。”着,她嘟起了嘴。

寨王亲了亲她:“当然了。你呀,在我面前越*我越喜欢。”

“,下次我更*些,累死你!”水仙着嘻嘻地笑起来。

“了,了,现在你不能*了,再*我可受不了。穿衣服。”寨王着自己穿起衣服来。

……

王文时间,已经过了半上午了,水仙还没有来。他想,上午水仙肯定不会来了。他一旦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烦躁的心反而慢慢地静了下来。

王文的心静下来后,开始淘米煮饭。他想,自己在得到水仙之前绝对不能主动跟海燕话。他怕话后,海燕反悔,不让他跟水仙成就事。当然,他也怕海燕生气,万一她生气了,闹开了,他跟水仙的事也会汤。

王文这样想着,他给海燕煮饭,炒菜,让两人的关系处于冷战,这样对他来,才是最有利的。

寨王回到家的时候,雪儿也刚到家。

雪儿见他回来了,:“我刚才去了阿爸,阿妈。”

寨王只是“哦”了一声,便躺在椅子上起电视来。

雪儿见他还是没有往ri的热情,忍不住:“郑爽,过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惊喜!”

0190 我来帮你擦吧

0190:我来帮你擦

寨王听雪儿给自己一个惊喜,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什么惊喜有什么大事”寨王问。

雪儿自知失言,,“既然是惊喜,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了。”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你是逗我开心!我们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还有什么重大的事让人惊喜”寨王又躺下起电视来。

“我就是逗你。你很累的样子,我逗你开开心。”雪儿。

“哦。谢谢你,雪儿。”寨王着雪儿,想起跟水仙的激战,自己的确是很累了,到了家里,想强打起jing神,却装不出jing神焕发的样子。

三军回到家里,水仙已经煮了饭菜。

吃了饭,大军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出去了。

水仙问:“告诉他们没有,我明天上午去”

三军水仙,;“告诉了。”

“你继续去锄草!”水仙完,走进里间陪着儿子睡觉了。

海燕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文也炒菜了。

王文见她回来了,:“洗手吃饭。”

海燕应答一声,洗了手,舀饭吃了起来。她吃完饭,了一眼王文,:“水仙她明天上午来。”

王文还吃着饭,他听了,没话。吃完饭后,他放下碗出了门。

海燕知道,他听水仙明天上午才来,去村委会了。

三军和海燕照例去锄草了。

王文来到村委会,先练了会儿书法,后又拿出本书来了。可是,了一会儿,他放下书又回家了。他怕水仙万一改变主意,把时间提前了,下午去了,自己不在家,可不了。

王文回到家里也没事做,做饭还早着,他便也起电视来。

寨王吃完饭,躺着椅子上着电视,竟然睡着了。

雪儿见他睡着了,怕他着凉,拿了一件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

海燕跟三军边锄草边聊天,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回了家。这次是海燕先走了几分钟。

吃过晚饭,水仙和三军各自睡觉,一夜无话。

海燕和王文吃过晚饭,两人也没话,上床睡觉后,海燕很快入睡了。王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盼着天快点儿亮。

寨王下午躺椅上地睡了一觉,吃完晚饭没有了睡意。他又起电视来。

雪儿没有再发出爱的信号,她洗澡后坐着电视,郑爽不主动话,她也不。郑爽着雪儿的脸上温柔的笑依旧挂着,很是内疚。他了会儿电视,也去洗澡了。出来后,他坐在椅子上,对雪儿:“你坐过来些。”

雪儿没话,把凳子往郑爽的椅子旁移了移。

郑爽拿着雪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抚摸起来。郑爽下午睡了一觉,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心想,今天晚上梗着硬撑着也要安慰一下雪儿了。要不后院还真要起火了。

雪儿任凭郑爽抚摸,表情依旧,脸上温和的微笑也依旧。

郑爽拿着雪儿的手抚摸了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回应,知道她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内心里还是有了怨气。他便站起来,走到雪儿后面,“雪儿,怎么了生气了”

“没。”雪儿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

“骗我,我知道你生气了。”郑爽着弯下腰,双手放在雪儿的肩膀上捏着,“我给你按摩。”

雪儿没话,继续着电视。

郑爽捏了几下,低下头,亲了亲雪儿的耳坠,双手伸到前面摸起雪儿的*子来。

雪儿依旧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拿开他的手,只顾着电视。

郑爽隔着衣服摸了几下,解了雪儿一个扣子,手伸了进去,直接抓着雪儿的*子慢慢揉了起来。

一会儿,雪儿闭上了眼睛。

郑爽见雪儿闭上了眼,边摸还边用舌头亲着雪儿的脖子。

雪儿反过手来,围住了郑爽的脖子,头也朝上冒起来了。

郑爽的舌头便撬开了雪儿的嘴。

一会儿,郑爽的舌头从雪儿的嘴里滑出来,雪儿脆脆的,轻轻的声音传到了郑爽耳边:“郑爽,我要你!”

郑爽关了电视,抱着雪儿一边吻着一边进了里间。

雪儿一直闭着眼睛。

郑爽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解了她的衣裤,把她的身体放到了床中间,然后,自己宽衣解带爬上了床,睡在雪儿的身边又开始亲起雪儿来。

雪儿躺着不动,只用舌头回应着他。

郑爽除了舌头在雪儿的嘴里灵活地弹跳转动,手也没有闲着。

雪儿终于控制不了自己,她的手伸向了郑爽的**并低声:“郑爽,我要,给我……”

郑爽爬到雪儿身上开始了冲锋陷阵。

雪儿低低的声音慢慢变得大起来。

郑爽边冲锋边在雪儿耳边着情话。

雪儿死死地抱着郑爽,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一会儿,雪儿突然翻身,把郑爽压在了下面。

郑爽虽然不再动作,却不停地喘着气。雪儿在他的身上摆幅很大,她的声音也很大。

郑爽休整了一会儿,再次把雪儿掀翻在床上,他爬上去发起了最后的猛烈攻击。

雪儿飞入云端的时候,生怕跌下来似的,抱着郑爽,跟他融为了一体,让他不能再动弹。

一切归于平静后,雪儿一会儿进入梦乡。

东方刚刚出现一点彩云的时候,郑爽醒了过来。她听见雪儿哼着山歌调。郑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雪儿听见郑爽在里间弄出了动静,她知道他醒了。

雪儿拿着水盆进了里间,“郑爽,昨天晚上累了,别起来了,你也擦擦身子!”着,她从水里拿出澡巾,轻轻地扭了扭,将湿润温热的澡巾递给郑爽。

郑爽伸手刚要接过,雪儿却:“我来帮你擦,你还是躺着。”

雪儿着,掀开了薄薄的单被,拿着澡巾盖在郑爽的弟弟上,慢慢地擦拭起来。

郑爽着雪儿温柔的笑脸,:“雪儿,你真,我爱你!”

雪儿没话,她帮他擦拭一次后,又把澡巾放进水里洗了洗,然后拿出,用力扭了扭,又帮他擦了一遍,然后对着郑爽笑了笑,亲了亲他的额头,端着水盆出去了。

0191 心咚咚地跳起来

0191:心咚咚地跳起来

海燕吃过早饭,扛起锄头出了门。她知道,三军要在家里带孩子,她出门后走在山间的路上,想着王文要跟水仙zuo&039;ai,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山路两边的风景在海燕眼里不再美丽,鸟儿的鸣叫也不再像动听的歌声,而是成了叽叽喳喳的噪音。

海燕低着头,着路,闷闷不乐地独行在山间路上,感觉自己是一只掉队的孤独的大雁,她没有心情回味昨天和三军的亲近。

丽chun吃过早饭,跟大军刚要出门,水仙:“丽chun,你今天上午别去土里了,你在家里带弟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大军问:“水仙,你出去谁做饭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吃你炒的菜,丽chun和三军做的不吃。”

水仙笑着:“大军,你自个儿去忙!放心,我会回来给你做饭,炒菜。”

大军听了,笑着走了。

三军见水仙留下女儿带儿子,扛起锄头出了门。

三军走在山路上心里也感到很郁闷,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王文和水仙亲热的画面。他平时里跟水仙亲热,水仙不仅温柔,还带着野ing。

画面里的水仙依旧野ing十足,温柔无限,只是,享受这些的不是他三军,而是王文。脑海里的画面让三军又快要爆发了。

三军过了猴子岩的路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朝着天空“啊!啊!”地大喊了几声。

声音在山野里响起,海燕听见了三军的喊叫声。她回头,却不见三军,她想,三军就在后面,只因为山脚挡住了视线,一时还不见他。

三军怎么来了难道水仙反悔了三军的喊叫,是因为水仙的反悔,他担心事态会扩大

海燕这样想着,自己也担心起来。水仙怎么能反悔呢水仙你为了儿子,跟他睡睡又有什么关系呢

海燕停住脚步这样想着,她心里感到奇怪,刚才还在为他们会睡觉而苦闷,而烦躁,怎么突然间又希望他们能睡在一起了这人,究竟怎么了

三军喊了几声,感觉心里舒服了些。他想,让他们睡!我跟海燕也会睡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才想起海燕,他抬头前面,没有海燕,后面,也没有。他的心里又烦闷了,海燕怎么没来我不是告诉她水仙会去她家里吗难道她不想让王文跟水仙一起还是王文要让她在家里着他怎么和水仙王文会这样折磨海燕么

三军想着,心里的烦闷又很快集聚起来,他朝着天空大喊起来:“海燕!海燕!”

“三军!我在前面!”海燕听见喊声,不由自主地应答着。

三军听见应答声,停了喊,快步向前走着。

转过山脚,三军和海燕同时见了对方。

海燕没有再想着王文的事,三军也没有再想着水仙的事。

海燕见三军到了身边,丢下锄头去抱三军,三军也丢下锄头。三军的锄头正压在海燕的锄头上面。

海燕和三军抱着互相着。

“三军,你怎么来了她,不去了”海燕问。

“丽chun在家带她弟弟。海燕,别他们。”三军着亲起海燕来。

“嗯。”海燕也亲起三军来。

三军和海燕彼此亲着,抚摸着,他们两人想借此冲掉脑海里闪动的烦人的画面,想冲走心中的烦恼。

“海燕,昨天晚上我又想你了。”

“我也想你呢!我想着你的坏,睡不着呢!”海燕在三军的背上抚摸着。

“我想着你的*呢。你太*了,我也睡不着。”三军的手在海燕的胸前移动着。

“走,这个路上不太方便,万一来人,兴致都没了,我们去山坳的草地上。”海燕放开三军,手指着不远的一个山坳对三军。

“。走。”三军着弯腰拿起锄头,顺便连海燕的锄头也拿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海燕从三军的肩膀上拿过一把锄头,:“一人扛把锄头舒服。”

三军前面走着,海燕在后面跟着。

……

王文见海燕出门后,便走到镜子前照起镜子来,他先梳了梳头,见头发没有亮se,他想了想,然后走进厨房,在梳子上滴了几点猪油,最后,他干脆拿着油瓶进了里间。

王文对着镜子慢慢梳理起来,直到见自己的头发油光发亮,他才满意地拿着油瓶到厨房里把油瓶放在原地。

王文再次回到镜子前面的时候,他开始自己的表情,他不断地变化着表情,他发现自己,不笑显得太严肃,缺少温和;笑的太厉害,皱纹又显得太。他试了几次,最后定为在只露出那么一点点笑容来,既显得有了亲和力,皱纹也不是那么太明显。

王文把自己梳妆打扮,定表情后,拿条凳子坐在门前,手里捧着本书,起来。他书根本不进去,捧着书不过是做做样子。他的眼角不时地朝着家门前的路上。

王文坐了一会儿,路上了几次,没见水仙来,便又起身去了里间,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是不是到位,跟原来的比走了样儿没有。他照了会儿镜子,让表情回到原来的定位,又坐在凳子上拿起了书。

水仙着三军扛着锄头出门,她告诉丽chun怎么带她弟弟,如果弟弟哭了,怎么样抱在怀抱里轻轻摇动。

水仙交代完后还是不放心,她让丽chun抱着,轻轻摇动她弟弟给自己。丽chun笑着:“你又不是出去几天,不就是大半个上午吗让弟弟哭下也没关系。孩子谁不哭呀”

“你这个死丫头,弟弟哭了你不嫌烦来,给我,我先喂饱他。”水仙着从她的怀抱里抱过孩子,拿出*子来用手指夹着,把*头塞进了儿子的嘴里。

水仙喂饱了儿子,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把儿子交给了丽chun。她扯了扯衣服,走出了门。

水仙出门后没有直接朝着王文的家走,她先到了祠堂门前转了一圈,然后再朝着王文的家走去。

王文终于见水仙朝着自己的家走过来了,他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0192 你无能是你自己的事

0192:你无能是你自己的事!

三军和海燕一会到了山坳里,三军丢下锄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笑着:“海燕,你,这个草地,草软软的,跟棉花被一样呢!”

海燕丢下锄头,一下推倒三军,笑着:“我们的床真大啊!天当被子地当床呢!三军,我今天让你享受下我的温柔.”

“怎么享受呢”三军着海燕笑。

“三军,我跟你打个赌,你躺着,我勾引你,如果你能忍住不主动*我,以后你就是我的王,你什么我都听你的。不”海燕笑着。

“如果我忍不住,先动手*你了呢”三军可歪着头,很可爱的样子。

“当然是你以后都得听我的了。”海燕笑着。

“。我躺着不动了。”三军着闭着了眼睛。

“这样不行。到时候不方便,我们两人先脱了衣裤,你再躺着。”海燕站起来笑着三军。

“呢!”三军着也站起来脱了起来。

海燕拿着衣服铺在草地上,笑着:“三军,你,这真是宽敞的大床了,你躺着!”

三军笑着躺在了衣服上,闭上了眼睛。

海燕跪在三军的身边,低下头,轻柔地对着三军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三军,我**你。”

三军并不话,心里叮嘱着自己,一定要忍住,让这个野婆娘,*婆娘*得忍不住,拿着我的*弟弟进入她的sao*里。

海燕见三军不话,心里在笑,你三军就忍,待会儿我让你跟牛一样自个儿拼命地给我耕地!

海燕对着三军的耳朵又吹一口气,:“三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真爱上你了,我在你面前真的变得越来越*了,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呀”着,她轻轻地咬了咬三军的耳朵,然后,舌头在他的脖子上游走着。

海燕的手也没空着,他的手在三军的胸前慢慢地游走。

海燕跪着亲着抚着三军。一会儿,三军还没有回应。三军在咬着牙叮嘱自己要挺住呢!

海燕并不着急,她心里依旧在笑,你三军就忍。

海燕开始组织火力进行第二次攻击了。她在三军的上面,岔开两脚跪着,一边亲着三军,一边让自己的两个*子在三军的身上游走着。同时,她边亲边故意发出低低的呻*声来。

三军心里想,我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她已经开始呻*了,过会儿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投降了。

海燕的呻*声越来越大,她还不时地拿着自己的两个*子在三军的身上抛动,同时,屁*也时而上下地动着。

三军被逗得心猿意马了,他开始喘粗气了。

……

王文见水仙走过来了,心跳加快的他装着认真书的样子。

水仙的脚步声他已经能够听见了,但是,他装着不知道。

王文的心跳随着水仙的脚步,靠近也越来越快。

“书呀,王文,你书还真认真啊!”水仙笑着。

王文装着刚从书中走出来一样,抬头推推眼镜,露出一点点笑,“水仙,你来了,进屋坐。”着他站起来转身进了屋。

水仙进屋里坐下,着王文,她见王文露出的一点笑,感觉他很不自然,跟哭一样。水仙想笑,但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笑不出来。

“我给你倒杯茶。”王文。

“。能让王会计倒茶给我喝,真是我的福气。”水仙继续微笑着。

王文把茶递给水仙:“你别跟我客气。你今天来,是三军跟你的!”

“是呀!怎么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水仙喝口茶笑着问。

“知道,知道。水仙,我去关门,不”王文着水仙,脸上的笑始终保持着一个姿态。

“你们家的门,你想关就关,我没权干涉。”水仙着又喝了一口茶。

王文关了门,走到水仙身边,“水仙,我,我,我想你很久了。走,我们进去……”着,他拉了拉水仙的衣服。

水仙站起来没话,自个儿朝着王文的里间走去。

王文跟在后面弯着腰笑着,进了里间,王文一把抱着水仙亲了起来。水仙推开他,:“上床。”

“!上床。”王文笑着。

水仙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着天花板。王文一见赶紧过去帮水仙脱了鞋子,然后解她的衣服。

水仙坐起来:“我自己来!”

王文便自己宽衣解带后光着身子爬上了床。

水仙又躺下了,:“来!”

王文迫不及待地爬在水仙的身上。一会儿,王文从水仙的身上滚了下来。

水仙笑着:“王文,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的*弟弟像还没有进去哦!”

王文躺在水仙的身边,结巴着:“我,我,我太激动,这,这次不算,等会儿……”

水仙坐起来,拿起衣服边穿边:“你真没用,害得我空欢喜一场!难怪你家海燕会找我家三军!”

“水仙,我,我真是太,太激动,我跟海燕,还,还可以的。你等等,我们再来,再来……”王文的心里自己都不知道是啥味道。

“再来哼!你跟海燕可以的,海燕回来你拿她练习!我可不想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王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来了,也主动给你睡了!三军跟海燕的事算是了了!你无能是你自己的事!”水仙着已经下了床。

王文伸手拿着水仙的衣服:“水仙,你别走,我们再……”

水仙弯下腰穿鞋子,拍开王文的手:“你别无赖!伪君子!”着,她出了里间,开了大门走了。

王文见水仙走了,又听见大门的响声,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没出息!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王文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才感觉自己打自己也真这么狠,他捂着火辣辣的脸,躺在床上。

水仙走在路上,想着王文的样子,心里不觉笑,但她还是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三军尽管被海燕逗得喘粗气了,他还是极力咬着牙忍着。他想,只要自己再忍耐一会儿,海燕这*婆娘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求我了。

0193 母鸡当鸡公叫了呢

0193:母鸡当鸡公叫了呢!

三军想着海燕会求自己,刚想伸出的手又控制住了.

海燕一边亲着三军,一边用胸前的两个*子在他的胸前默念地要画九十九个心的图形,还一边故意不断地呻*着,她想,我如果画完九十九个心字图,你三军还能控制住自己,我算服了你,你以后让我干啥我都认了!

三军闭着眼睛咬着牙,想让自己的思维飞远,可是,他做不到,身上海燕的吻,*子的轻抚,手指的滑动,让他有些身不由己,特别是海燕的呻*声,总会把他的思维扯回来。

海燕心里默念到画了六十六个心字图的时候,她发现三军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地上的衣裤。

海燕心里一笑,改变了主意,她想,还有三十三个心等下再慢慢地画,我先改变战术猛攻他几下,海燕这样想着,舌头从三军的脖子上一路滑下……

海燕的两个*子滑到三军的膝盖上的时候,她的舌头接触到了三军最敏感的部位,接着,她一口……

三军不由“啊呜,啊呜”地叫起来,抓着衣服的手扯断了衣服下面的草。

海燕只让三军“啊呜”了一会儿,便又让两个*子回到了他的胸前画起心字图来,同时,她的呻*声里也变换成夹着爹声爹气地‘三军,我,我爱死你了’,她一会儿叫喊,一会儿舌头轻点三军的身体。

三军终于全线奔溃,打赌的事他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他放开抓着衣裤的手,一把抱着海燕,把她翻到身下,嘴里喃喃地:“海燕,我让你*我*死你……”他边着边向海燕的碉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海燕躺在衣裤上,着三军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埋着头,牛斗角一样,她闭上眼睛开始了尽情地享受。

三军的勇猛让海燕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发自内心的呻*,同时,她也用手捧住三军的屁*帮他助力……

太阳下的三军和海燕忘记了世界上的所有,整个世界真的变得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

水仙回到家里,丽chun怀抱里的弟弟刚哭起来。丽chun:“阿妈,弟弟是不是能闻见你的气味,你一回来她就哭了。原来却是的。”

水仙笑着,“我的身上有股*味,他当然能闻着气息了。”着,她从丽chun手里抱过儿子,掏出*子来用手指夹住*头塞进儿子的嘴里。文武的哭声一下停止了。

水仙着儿子,脸上露出了开心地笑。

丽chun见阿妈的笑脸,笑着:“阿妈,当阿妈是不是很幸福”

“瞧你问的什么问题当阿妈的当然觉得幸福了,着自己的宝宝,心里再的烦恼都会被赶跑。”水仙笑着。

“哦!女人没有机会当阿妈那是一辈子的遗憾了。”丽chun自语着。

“当然了。你结婚的女人如果没有孩子生,倾家荡产也想治自己的身子,生一个孩子。”水仙自豪地。

“阿妈,如果结婚的女人自己有生育能力,男的没有生育能力怎么办”丽chun笑着问。

“丽chun你想什么了你还没满十八岁,怎么整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水仙突然反应过来,她觉得她不该跟女儿讨论这样的话题。

“阿妈。我不是孩子了,了解下这些有什么呀!”丽chun笑着进了厨房。

水仙着丽chun走路那摇摆的身姿和她饱满圆润的屁*心里想,这个丫头,以后不知道又有少男人想着她夜不能寝。

……

王文躺在床上想着水仙的身子,想着自己的冲动和无能,心里的懊悔一直没有消退。他在心里不知道骂自己骂了少遍。他心里还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近来跟海燕做,觉得比原来强壮了,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他想到海燕,脑海里自然显出土边她跟三军叠在一起的动漫画来。这个画面让他开始拿海燕跟水仙比较。

王文一比较发现一个问题,水仙今天根本没有动,海燕难道比水仙风*水仙难道是外向型女人,到了真枪真刀干的时候却没了兴致

他这样想着又回放三军跟海燕的镜头,心里像突然明朗了一样:难怪三军跟海燕那么疯狂,自己走近了他们都不知道,原来水仙根本就没有海燕*呢!

……

三军跟海燕的确也是疯狂到了极点。

海燕在三军的冲击下,不由自主地用脚板撑着地,不停地抬起*股使命地往上迎合着三军,同时,她抱着三军的双手又使劲往下压。

……

海燕和三军的剧烈运动让他们两人早已大汗淋淋,三军最后冲刺后,躺在海燕的身上,两人的汗水已经湿透了下面的衣裤。

海燕气喘嘘嘘地着天上飘动的云,笑着:“三军,以后你得听我的了。”

“嗯。我听你的,你太会做了。我舒服死了,也累死了。”三军也气喘嘘嘘,闭着眼睛,笑着。

“你还我,你真的像牛犁田一样,比牛还有干劲呢!”海燕侧了身,把手放在三军的胸膛上。

“真的吗你感觉也很爽!”三军睁开眼,侧了头着海燕。

“嗯。舒服死了。你让水仙也这样舒服过!王文可从来没让我这样舒服过呢!”海燕。

“水仙跟王文今天上午怎么着也没有我们舒服!”三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竟然不在乎水仙跟谁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竟然还可以直面水仙跟王文的问题了。

“当然了。他王文我还不知道水仙可能还没活络,他早就不行了!”海燕笑着。

“真的王文不会那么没用!”三军想探个究竟。

“不信,你回去问问水仙。王文那人,激动的时候跟鸡公点水一样快!”海燕着笑起来。

“海燕,你今天是母鸡当鸡公叫了呢!”三军笑起来。

“你还笑!你是美死了,累得我的骨头都散架了。”海燕拍打了三军一下。

“海燕,你,今天晚上要是王文要你,水仙要我,我们俩人还能应付吗”。三军问。

海燕拿过三军的手枕着自己的头:“你怎么想到这个他们两人气还没消,不会主动!”

0194 你王文就变态吧

0194:你王文就变态!

海燕没有想到,三军的话还真应验了。

海燕回到家里时,王文并没有煮饭,他依旧躺在床上。海燕见了,心里疑惑了。难道水仙没来不可能啊!她答应都几天了,应该早考虑清楚了。今天上午,她又特别安排了,不会临时反悔啊!

海燕也不开口问王文,她一边想着,一边淘米煮饭,炒菜。饭菜做了,她去叫王文起来吃饭。王文爬起来的时候还光着身子。海燕此时才知道,水仙来过了。王文躺着不起来,可能是累坏了。

吃过中饭,海燕躺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王文来到海燕身边,抓着她的衣服把她拖起来:“快去洗澡!”

海燕莫名其妙地着王文:“下午还要去土里,洗澡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你!快去!”王文着关了大门,朝着海燕走过来。

海燕赶紧进了卫生间。海燕知道,王文躺在床上不是累了,而是根本没有尽兴。来他是真的见了水仙是太激动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了。

海燕不拒绝王文,她知道,王文现在是想在她身上发泄怨气,如果拒绝,只能让他骂出难听的话,甚至会又跟那天一样动手打她。

海燕脱了衣服边洗澡边想起跟王军的疯狂。她感觉的确有些累了,她心里一点也不愿意跟王文做,但是,她又不得不服从。她在心里骂着三军:“你这个死三军,真是乌鸦嘴!”

海燕洗澡后,没穿衣服,因为衣裤已经被汗水湿透过,穿着不舒服,她光着身子躺倒了床上。

王文见海燕上了床,爬上去压在她身上,抓着她的两个大*子:“海燕,我以为水仙的*怎么!其实她还没你有味道!难怪三军跟你做起来那么有干劲!老子今天要*死你!”王文着抓起她的*子用力捏了一下。

海燕躺着没动,她咬着牙忍着痛,心里对王文有了恨意。

王文见海燕跟水仙一样没有回应,一动不动,她才想到,水仙不是不*而是对自己没有兴趣。

王文这样想着,心中的怨恨又增加了,他抓着海燕的两个*子又用力地捏了捏,然后转了一下,他想听到海燕的叫喊声。

但是,王文未能如愿,海燕只是咬着牙,并没有叫喊,她痛得流了泪!海燕心里想,你王文就变态!以后你再也别想得到我的温存!

王文抓了两把,自己的**也没有上来,他依旧疲软着。他见海燕流泪了都不肯叫出声来,他没再抓她的*子而是一手抓着海燕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抽了海燕一巴掌,:“你滚下去!”

海燕还是没有出声,她坐起来愤怒地着王文,一字一句地:“王文!你记着!我犯的错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也睡过水仙了!我们从此两清了!”

王文见海燕的表情,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头了。是呀,自己睡过水仙了,这样对她,的确是过火了。他突然跪着拉着海燕的手:“海燕,是我不!我心情不!你原谅我!”

“放开我!”海燕冷冷地。

“我不放,你原谅我,不”王文求着海燕。

海燕甩开王文的手,走出去,拿起曾经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扛起锄头出门了。

王文坐在床上,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嚎哭起来:“我怎么没用啊!”

三军回到家里,水仙已经做饭菜,他也不敢向水仙打听情况,洗手后只顾埋头吃饭。

吃完饭,他坐了一会儿便扛起锄头出去了。

水仙也一直没跟三军话。

三军走到土边,没有见海燕。他自顾躺在旁边的草地上晒起太阳来。

海燕见了三军,她也没话,走过去在三军的身边坐着。三军见海燕来了,坐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了”三军见海燕的脸问了一句。

海燕一听,扑进三军的怀里哭了起来。三军拍着她的肩膀,“别哭,海燕,告诉我,怎么了”

“他跟水仙,没有如意,我回去煮饭炒菜喊他吃饭后,他要我洗澡,要*我。”海燕哭着,头从三军的怀抱里抬起来。

“他*你,还打你”三军抱着海燕的肩膀。

“我洗完澡,躺着让他要,他抓着我的*子使劲捏,还转,我忍着痛,没出声,他抓着我的头发,打我。”海燕哭着。

“真不是个男人!”三军拍着海燕的肩膀,“我你的*子被捏的怎样。”三军着解开了海燕的衣服,“真够心狠的!都捏得紫青了。”三军着又帮海燕扣上了扣子。

海燕完,头埋在三军的肩膀上:“三军,我现在只有你心疼我了。你别不要我,吗”。

“海燕,你别难过,我会对你的。王文那王八蛋,他以后还这样对你怎么办”三军问。

“我跟他了。我犯错已经被他惩罚了,他也跟水仙睡了。算是两清了。以后,他这样对我,我也会还手,我打不过他,咬也要咬痛他!”海燕恨恨地。

“。海燕,以后你也别跟他吵。他是你男人,如果他要,你还是让他要。如果他虐待你,你就还手。”三军着用手指梳理着海燕的头发。

“嗯。让他要,我也不会对他温柔。三军,我的温柔只给你了。”海燕温柔地。

“,海燕,我爱你。你坐着,我去帮你锄草。”三军。

“不要你给我锄草。你去你自己的土里。我的手又不痛,我家的土我自己锄草。”海燕着也站起来拿起锄头进了土里。

王文在床上自己折磨了自己一会儿,起来去了村委会。

海燕傍晚回来的时候,王文做了饭菜。吃饭的时候,他给海燕陪着心,着话。海燕并不搭理他。

三军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就洗澡上床了。他累了,只想地睡觉。

水仙抱着儿子了会儿电视,让丽chun也早点睡觉,今天上午出去有些累,要早睡。丽chun听话地离开电视上了床。

水仙洗澡后,没有穿衣裤,她躺在三军身边,温柔地对三军:“三军,我想了。”

三军一听,心里惊了一下。

0195 难道让我饿死

0195:难道让我饿死

水仙下午想了很久,她想,三军虽然跟海燕睡了,但是自己不能老是冷落他。要不,她这边冷落他,海燕那边热贴着他,他的心很快就会跑到海燕那边去。

水仙还想到自己跟寨王也睡过了,王文虽然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也算是跟自己同床过,自己跟三军以外的两个男人上过床,心里也应该平衡了。

水仙下午想清楚了,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她决定跟三军晚上地温存一番。寨王虽然昨天才要过自己,但是,今天上午,自己跟王文同床还是触动了自己的心思。

三军见水仙主动了,惊奇过后,他心里告诉自己,再怎么着也要冲锋陷阵,不能让水仙对自己有更深的隔阂了。

三军没有话,却用行动开始了回应。

三军摸着水仙的*子亲着她的脖子。

水仙想着王文的无能笑了起来。

“笑什么”三军低低地问了一句。

“告诉你!你可赚大了!你要了海燕,谁知道王文却没用,我躺着,他的都没进去,却收兵了。”水仙对着三军的耳朵。

三军本来想一句“你这个野婆娘”却没出口,只是“哦”了一声。他心里却乐着,水仙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要过。

三军听了水仙的话,心里一乐,干劲竟然又上来了。他爬上水仙的身子,把水仙的两个*子拢起来,不停地用胡子扎着。

水仙嘻嘻地笑。

三军一边用胡子扎着水仙,一边用手抚摸着她,“水仙,王文真的不行么”,着他拿自己坚挺的*弟敲了下水仙。

“这样的事,我还骗你他如果有你这么棒,海燕的那三分地还找你犁,你也不想想这话你别外传啊!真传出去,王文怎么有脸见人”水仙着拿着三军的*弟想让它进入自己的体内,“三军,海燕那娘们跟我比,谁有味”

“她怎么能跟你比你比她漂亮,比她*呢。”三军拿开水仙的手,他还想在外面逗逗她,他一时也不知道她跟海燕谁有味道,分不出高低,他在她面前当然是夸她了,“水仙,真的,她不能跟你比,要不,我们结婚这么年,我还天天想着*你,是不是”

“你怎么还要她”水仙的手被扒开了,她只把手放在三军的后背上滑来滑去,“你,为什么跟她。”

“我没要她的时候怎么知道她没你有味道,是不是要了,才知道了你是最的呀!”三军又用弟敲打了水仙的边缘,“你是我最想要的呢!”

“你要逗死我呀!”水仙嘻嘻笑起来。水仙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这么放得开了,自己跟三军做着,却着他跟海燕的事来。

“我就要逗死你呢,谁让你那么狠心地打我,你差点把我命根子都踢断了。你也不想想,踢断了,你自己也没得要的。”三军着接连敲打了几次。

“三军,你别坏。别逗了。给我。敲断了,免得你偷人。我没要,可以让别的男人……哎呦……三军……别坏……给……”水仙着用手狠命地砸了一下三军,无奈三军的弟没有对着她的泉眼,她没有成功。

“你你爱我,不生我的气了,我才给你。”三军继续逗着水仙。

“我……爱你……三军……我不……生气……了……给……啊……”水仙叫了一声,抱紧了三军。

三军上面被抱着紧紧的,下面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水仙一会儿便开始了大声呻*她边呻*边低语温柔地:“三军,我爱你,爱死你了。三军,你别坏……别的女人……只坏我……不……”

“,我只坏你……我*你……我*死你……”三军也语不成句了。

三军和水仙忘我的声音传到了隔壁丽chun的耳朵里,她先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可是声音还是隐约能听见。

丽chun又把头露出来。她听得脸热心跳,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自个儿抚摸了起来。她闭着眼睛,想着泥鳅,感受着自己抚摸的快感。

……

三军和水仙躺在床上只顾出气的时候,丽chun却正处在亢奋状态,她赶紧把被子拉上蒙着头,手不停地动作着,牙齿咬着舌头,自己强忍住,不发出声音来。

一会儿,丽chun感觉自己一身放松了,全身都软软的,她探出头来,静静地听了会儿,隔壁阿爸和阿妈已经没有了半点响动。

三军和水仙这边疯狂的时候,王文正给海燕陪着心。海燕躺着不话,任他怎么道歉,她一个字都不。

王文见她不话,试着用手在她身上摸了一下。见她还不话,手便伸进她的衣服慢慢抚摸起来。

王文边抚摸着边着话,海燕却死人一样躺着任凭她摸。

王文便解开她的衣服,慢慢地亲着她的身子。

海燕转了一个身,王文赶紧把她的衣服脱了一个手,继续吻着她的身子。

一会儿,海燕再转一个身,王文便把她的衣服脱下了。接着,王文退下了海燕的裤子。

王文爬上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又摸又亲。

海燕想着自己在山坳里的草地上也这样亲着三军,她的心开始动了起来,她用手抱着王文,心里却念叨着,“三军,我要,给我。”她出口的时候把前面的“三军”两个字省去了。

王文听见海燕叫自己给她,让他要她,便想开始正式进攻。可是,他根本没有进攻力。

王文只一边亲着海燕,一边自己套弄着。不容易,王文有了一点进攻力,他忙发起进攻。

王文一进入实际ingcao作,海燕忙想着三军的猛力攻击。她强烈地回应着,喃喃地呻*着。

海燕刚火烧火燎的时候,王文却全线奔溃,武器入库了。

王文在海燕身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海燕听见他的叹息声,中午积在心中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她一把推下王文,恨恨地:“没用的东西!以后别怪我跟别的男人搞!你没本事让我吃饱,难道让我饿死”着,她转身给了王文一个背脊。

王文躺在床上没话。

0196 阙局长很心疼你吧

0196:阙局长很心疼你

太阳又从东方探出头来了。

雪儿已经做早饭,她来到床前,用手指刮了下郑爽的鼻子:“亲爱的懒虫,起来吃饭了。”

郑爽的双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伸了伸:“雪儿,你起床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呢!”

“你呀,昨天晚上又没让你犁田,也睡得跟猪猪一样沉。”雪儿完咯咯笑着把衣服递给郑爽。

“嗯。家有贤妻睡懒觉啊!”郑爽拿过衣服笑着。

“你呀,就是嘴巴甜,会哄人。”雪儿笑着郑爽,“你不是今天阙局长会带着秦薇和三傻子回来么也不起早点,待会儿人家来了,你还没起床,怎么意思”

“嗯。今天中午让你也一起去秦军家吃饭。中午你别做饭了。”郑爽边穿衣服边。

“。穿衣服洗脸吃饭!”雪儿转身走了出去。

郑爽刚端起来碗来吃饭,电话响起来了。他赶紧放下碗接起电话来。

郑爽接完电话,对雪儿:“阙局长他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他抽不开身了,他让司机送秦薇和三傻子回家里,让他们吃过晚饭再去县城。他叫我们一起去秦军家吃中饭,不能陪我了。”

“哦,他没时间来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秦薇和三傻子肯定是想家了。”雪儿笑着。

“吃饭。”郑爽着又端起碗吃起饭来。

郑爽吃完饭,躺在椅子上了会儿电视,秦薇来了。

秦薇比原来更漂亮了,她的大眼睛更有神采了。雪儿招呼她坐下,给她倒茶,拿出了花生。

她微笑着坐在凳子上扯了扯衣服,郑爽着这个动作,心里,这丫头,这个成了她的习惯ing动作了。

雪儿也坐下了,她着秦薇,笑着:“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跟原来比,美丽里透出一种富贵来了。”

“您夸人真会夸,夸得我不意思的。我本来是穷苦人,哪里来的富贵气质。要美,你年轻的时候才美若天仙呢!就是现在,你也比我美丽可爱。”秦薇薄薄嘴唇一张一合,起话来更有ing感。

寨王着她的嘴唇,想起跟她的lang漫和激情,心里感叹,环境改变人啊!她是真的更了,嘴也更会了。

“三傻子还。”寨王问。

“还。就是爱闹着回家。有时候闹起来,我要哄他很长时间。他这几天闹得凶,老阙才确定今天跟我们一起回来的。谁知道,昨天晚上他接到县委宣传部的通知,有重要事了,今天抽不开身。我改天跟他一起回来,他那怎么行我都通知寨王明天带雪儿一起去你家吃中饭了。这不他派司机送我和弟弟回来了。”秦薇一口气了一大堆话。

寨王真的对秦薇刮目相了。她话条理清楚,没有余的话,把阙局长对自己的心意和他做人的诚信都完全表达出来了。

“你怎么叫阙局长叫老阙叫老公啊!”雪儿完咯咯笑起来。

“我开始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跟他话总是‘喂喂喂’的,他你别老对我喂呀,叫我老阙,这样不难为情,也显得亲热。我叫着就习惯了。”秦薇笑着雪儿。

“嗯。随便怎么叫都没关系,只要他高兴就。秦薇,阙局长很心疼你,把你当宝贝一样宠着。我你脸se都知道,你是不是”雪儿问。

“老阙对我的确和很宠的,他很会心疼女人。你不也一样寨王对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碎呢!”秦薇笑着。

“瞧你这张嘴,越来越乖巧了。”雪儿笑着秦薇。

“了,一起过去!”秦薇笑着站起来。

“我待会儿再过去。让寨王跟你先过去陪陪司机。”雪儿。

“也。寨王,你跟我先过去。我知道雪儿阿姨喜欢清静。我们先过去,您待会儿自己去,要不,吃饭的时候我还会来请您的哦!”秦薇笑着。

“。不用来了。我十一点准时动身,你放心。”雪儿笑着。

“。我们先走了。”秦薇着迈动了细碎的脚步。寨王才发现她的鞋子后跟很高,而且还穿着裙子呢!

秦薇出了门跟寨王并肩走着。

“我想去村委会待会儿。”秦薇侧头了寨王。

“。我陪着你去。”寨王。

“嗯。寨王,你平时还常去村委会书吗”。秦薇着寨王。

“很少去。只是偶尔!你在县城生活比乡下舒服了!现在让你在乡下住几个晚上的话,你可能都不能适应了!”寨王笑着她。

“瞧你寨王的。我秦薇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怎么会不习惯我还老想着家呢!”秦薇着扯了扯裙子上边的短衣服。

寨王了秦薇一眼,感觉她的胸脯还是挺拔依旧,却比原来更丰满了,“秦薇,你真的比原来美了,也更会话了。真是,刀不锋利石上磨,嘴不流利城里学啊!”寨王着笑了起来。

“你这个寨王呀,连我也取笑了。我不跟原来一样么”秦薇把胸前的头发拢起抛到了后背上。

寨王着这些熟悉的动作,心里的美回忆都回来了。

两人一路闲聊着来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的门开着,寨王和秦薇知道肯定是王会计在里面。

寨王走进去大声:“王会计,这么早来这里练字还是书呀!”

秦薇也大声打着招呼:“王会计!”

王文忙抬头推了推眼镜,“我练几个字。”又听见有女的声音跟他打招呼,接着见是秦薇,忙笑着:“局长夫人。”

“王会计你怎么叫的嘛叫我秦薇,我习惯,也感觉亲近。”秦薇笑着。

“呵呵,我不敢叫你名字,你本来是局长夫人了。了,我来练了半时字了,不陪你们了,我回家还有事。”王文着走出门来锁上了门。

“寨王,局长夫人,我走了,你们聊。”王文着弯着腰出了大门。

寨王没回话。

秦薇微笑着,“王会计您慢走。”完,她转身进了寨王的房间。

0197 我当土寨王还凑合

0197:我当土寨王还凑合

寨王见秦薇进来了,招呼“秦薇,你坐!”

秦薇没有坐,她走到寨王的身边,寨王侧头着她。

“寨王,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的归宿。阙局长真的对我很,尽管他在外面有女人,但是,我还是很满意。不过,我爱的是你。”秦薇着寨王,到这里停了停。

“满意就。他对你就可以了。男人嘛,偶尔在外面花心一下也没什么,在外面没有女人爱的男人,恐怕你自己也不会有感。”寨王笑着轻描淡写地。

“你的没错。比如你,就是真正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不是”秦薇笑着。

“你是就是。我否认你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彩旗。”

“寨王,我过,你是我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是最后一个。阙局长只是我的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我的夫君,一丈之外,我也懒得管他是谁的夫君了。”

“哈哈,秦薇啊!你进了县城真是变化了不少啊!”寨王笑着。

“是,我的确变化了很。但是,我爱你的心没变。寨王,我想亲亲你。”秦薇着亲了寨王的额头。

寨王见秦薇亲自己,手按住秦薇圆润的屁股,想揽她入怀,秦薇却拿开他的手:“寨王,我原来过,我有了夫君,就不会再跟你做了,尽管我还深深地爱着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秦薇着走到寨王对面坐了下来。

寨王着秦薇,没有话,他在琢磨着秦薇。

寨王很时候感到迷惑,他跟无数的女人过,但是,很女人的心让他摸不透,比如眼前的这个秦薇,比如水仙,又比如秦薇的母亲秦素,明知道自己的女人会跟自己,却出只要不要忘了她,她懒得管了的话来。

“寨王,你在想什么”秦薇见寨王不话,问。

寨王回过神来,笑着:“怀旧。想着我们的往事。”

“不仅仅只是想念我们的往事,是不是还拿我跟别的女人在比较”秦薇着笑起来。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你。”寨王被揭穿了心思,一时不知道什么,只含糊着。

“寨王,你实话跟我,你对我的感情,在你所有的女人当中,我排第几”秦薇着寨王的眼睛。

“秦薇,你怎么会这样我”寨王不直接回答,他刚才的确是拿她跟云雀等几个女人进行了比较,实在的,她跟云雀,在自己心里一直没有分出高低来。也就是,她和云雀在自己的心里,应该一个是第二,一个是第三,而目前,在并列着竞争。但是,他这话怎么能出口

“不是我这样你,是你本身就这样。”秦薇着扯了扯衣服,胸脯又突然地挺了挺。

“秦薇,我们去你家!”寨王着站起来。

“我单独跟你聊天,跟你话也是一种享受,现在还早,离十一点早着呢,没事的。你不想跟我单独相处了”秦薇坐着没动。

寨王只坐下来,“我怕跟你单独相处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寨王着笑了。

“谢谢寨王这样。这明寨王心里还在乎我。寨王,我一直佩服着你,而最佩服的便是你的定力,我相信你,即使在美女堆里,大家都给你献殷勤,你也可以坐怀不乱,你不比柳下惠差。”秦薇的薄嘴唇一张一合,寨王真的有些心猿意马,但他还是让自己镇静下来,听着秦薇的话。

“秦薇,你真是越来越会话了。你应该写,你完全可以,就把你的写出来,都会有很人喜欢的。”寨王笑着。

寨王过后,既然会想到云雀。秦薇之所以跟云雀在他心里不争上下,也包括了她们俩话的水平。寨王记得,他对云雀也过她可以写的话。

“寨王,你这话不管你是出了真心,还是哄我开心。我都很感谢你。阙局长也这样过,我告诉他,我连高中都没读过。他,很人没读过高中,写起来照样很读者喜欢,他特别提到了湖南的著名作家谭谈。谭谈的书我也读过几本,我的确喜欢他的作品。”秦薇着寨王,故意停下来,她想听听寨王的见解。

“没错。谭谈初中都没毕业,他读到初二就辍学进厂当徒工了,两年后参军。然后复员回到煤矿,做起了电焊工。你读过他那些书”寨王问。

“寨王真是博学才,随便一个作家,你都能出一个子丑演卯来。我跟你话真是一种享受。我最喜欢谭谈的《山道弯弯》,听这也是他的成名作。当然,他的《风雨山中路》、《山野情》我也很喜欢。也许我生长在山村,他的跟我们的生活有很相近的地方。”秦薇笑着寨王。

“秦薇,你在厂子里打工的时候,是不是读过很书”寨王认真的着秦薇。

“我在厂子里除了做工,吃饭,洗衣,睡觉,便是闲书了。我喜欢书,喜欢跟书里的人物共悲欢。”秦薇笑着寨王。

“你真的应该写书,秦薇。”寨王的话很认真。

“谢谢寨王。阙局长也了,我可以写。他打算在最近把我的工作安排,让我进文化局当创作员。”秦薇笑着。

“太了!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写你的了。学写,不一定先到大刊物发表,可以先从我们县的内部刊物开始,写着,写着,就会顺手了。”寨王有些激动。

“寨王,我发现你如果去当文化局局长,比阙局长会更有作为。”秦薇笑着。

“你呀,真会话。我嘛,就是一个土寨王,我当土寨王还凑合,其它的,我一概当不的!”寨王大笑。

“寨王,谦虚过分等于骄傲啊!我记得,去法庭的时候,庭长怎么你的如果你当律师,你就是一个出se的律师。寨王,我是真的佩服你是一个人才啊!可惜了,你却一直恋着我们这个山寨。”秦薇着又扯了扯衣服。

“我在这个山寨有什么不么”寨王问了一句。

0198 感觉真好

0198:感觉真

寨王问秦薇后,眼睛盯着秦薇,他想听听她对自己在寨子里的评价。<冰火中文

“。你在这里,是我们寨子里的福气。寨子里的大事不,就我家里的事。要不是你,我弟弟三傻子怎么能进县城,还吃上了国家粮我又怎么会嫁给化局局长,以后还会写寨王,对了,我以后写,我一定把你写进我的里。”秦薇笑着。

“写我我有什么写的”寨王故意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写的生活似平淡,一艺术化,就变得有嚼头了。比如你跟我的情和爱,还有你跟别的女人的情爱,加上你对寨子里的贡献,这些写出来,读者对你寨王难道不是爱恨交加”秦薇着寨王,轻咬了下嘴唇。

“怎么是爱恨交加了你想把我写成人还是坏人”寨王来了兴趣。

“读者会佩服你的能力,爱戴你真心为民办事,这是读者对你的爱。但是,你外面彩旗飘飘,难道读者也会爱只能是恨,所以爱恨交加。我想,这也是真实的你,有血有肉的你,面的你。你是不是”秦薇着寨王,又扯了扯衣服。

“你呀!将来会了不得。”寨王笑着,心里也的确是这样认为。

“我如果真了不得,也是你寨王成就了我。”秦薇站起来,“走,去我家,要不,雪儿去了我家,没见我们俩,会误会的。”

“秦薇,短短的时间里,你变得成熟了。这个成熟,让你更有女人的魅力了。”寨王站起来走过去,“我想吻吻你,可以么”

秦薇闭起来眼睛,嘟着嘴。寨王抱着她,含住了她的嘴唇。

秦薇回应着寨王,双手抱着他的腰。

两人忘情地吻了一会儿,寨王的舌头缩了回来。

“感觉真。走。”秦薇。

两个人到了秦薇家,秦军正陪着司机聊天,卿素在忙着。

寨王走向前跟司机握手。

秦军笑着招呼寨王。卿素走过来了寨王和秦薇一眼,:“秦薇你也真不懂事,应该把寨王和雪儿早早请来,陪着客人。”

秦薇笑着:“客人有你们陪着一样的。雪儿阿姨一会儿就过来。”

寨王着卿素,微笑着,“对不起,我留秦薇坐了一会儿,累着你了。”寨王完又对秦军,“秦军,你去帮帮她,我陪客人!”

秦军笑着应答一声,进了厨房。秦薇朝着厨房喊:“弟弟呢弟弟去哪里了”

“他回来就跑出去玩了。随他,吃饭的时候他知道回来的。”卿素。

三傻子此时正在李丽英的土边的草地上坐着,他傻傻地着天空,想着李丽英呢!他在县城里没有在山寨里过得开心,他时不时地闹着要回来,他的姐姐哄着他,着他。

三傻子一到家,跟他阿爸阿妈了几句话就要出去完了。他走出家门,直接走到李丽英跟他的第一块土边,他透过树林路上,没有李丽英,他便坐在草地上,想着第一次的舒服。想了一会儿,他再,没有见人。他便朝着更远的土里走去。

到了第二块土,他还是没有见李丽英,便躺在草地上着天上的飘动的云儿,想着李丽英对自己的,想着自己的舒服。

三傻子想着,想着,想去李丽英家里去找她。但是,他想着李丽英对自己的话,还是没有行动。

三傻子便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他从希望慢慢地到了失望。他天,知道上午不会见着李丽英了。他站了起来,他想,自己应该去祠堂门前转一圈,这样,李丽英就知道自己回来了,自己下午再来这里,就能见着他了。

三傻子人傻,但是,这个却让他想着了。他站起来往回走了。他走到第一块土边站了站,穿过树林,走向了祀堂门前。

三傻子到了祀堂门前,很人跟他打招呼,问:“三傻子你回来了啊!县城玩吗”

三傻子笑着:“不玩。没寨子里玩呢!”谁问他,他都是这样回答。

三傻子在祠堂转了会儿,没见着李丽英,但是,他见了王庆,他特地走过去跟他打了招呼:“爷爷。”王庆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你更。”

三傻子跟他打了招呼,心里开心了,他盼着下午早点到来。他奔跳着回了家。

三傻子到家的时候,饭菜快做了,雪儿也早来了。

三傻子见寨王,走到他身边,傻笑着:“寨王,人。”

寨王笑着。“三傻子,你出息了,吃国家粮了呢!县城玩!”

“不玩。没寨子里玩呢!”三傻子着转身着雪儿笑,却不话。

雪儿笑着:“三傻子,快去洗手。今天你阿爸阿妈特别买了冬茅老鼠给你吃呢!”

三傻子不跟雪儿话是他一时想不起怎么称呼她了。他见雪儿跟自己他家为他买了冬茅老鼠,他傻笑着:“你,人。”着,他去水龙头旁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寨王和雪儿都先给三傻子选冬茅老鼠肉。三傻子端着碗,笑着他们两人,:“寨王,人。”“你,人。”

大家便笑。给三傻子夹菜,他高兴地走到门口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

寨王跟大家开始喝酒。

秦军先陪司机喝酒。

司机开车的,不能喝。

寨王:“你们反正要吃了晚饭才走,晚上你不喝酒,午喝点,还有一个下午休息呢!”

“吃了晚饭才走的。喝点,没事。”秦薇笑着司机。

“!我陪秦叔叔。”司机笑着。

卿素端起酒杯,“寨王,雪儿,你们两个一起来了。我陪你们两人。晚上,继续在这里吃饭,雪儿,你不许煮饭,知道吗”卿素着雪儿笑着。

“。我不跟你客气,晚上我不煮饭。”雪儿微笑着。

“你一个人挑我们两个这怎么可以”寨王着卿素。

“郑爽,别为难卿素。她忙了一个上午,下午还要忙呢!一起来。”雪儿笑着郑爽。

“还是雪儿心疼我。你寨王呀,还想灌醉我我醉了你可没得晚饭吃。”秦素笑着。

“!让你。”寨王着端起了酒杯。

三傻子吃完了饭。他见大家喝着酒,自己偷偷地走了出去。

0199 你好难捉摸哦

<冰火中文0199:你难捉摸哦

三傻子走到路上回头了沒人跟着自己他自个儿着“我要舒服”奔跳着走在路上

三傻子走到去李丽英土边的路段又了后面然后走进了林子來到了跟李丽英第一次舒服的草地上躺了下來

三傻子虽然傻但他知道李丽英不会这么早來这里他躺着闭起眼睛睡起觉來

寨王跟秦军两个人还边喝酒边聊天雪儿已经吃完了饭她她回去电视了卿素过來吃晚饭五点之前过來呀雪儿应答一声出了门

秦薇自然也吃了饭她叫了一声“三傻子”沒听见应答对秦素“阿妈我去弟弟”然后又对司机:“旷你在我家玩啊”

旷笑着:“你去我沒事可以在车上睡觉的习惯了呢”

卿素笑着:“这个秦薇沒礼貌有客人在家也呆不住”

秦薇出门后心里我才不找傻子弟弟呢他在我们寨子里又丢不了她直接來到了村委会前的林子里在里面散步透过树叶天空

寨王跟秦军喝了几杯寨王:“晚上再喝中午到这里可以了”

秦军也不再劝:“晚上继续喝卿素给寨王舀饭”

秦素走过來拿了寨王的碗给他舀饭后又拿着秦军的碗去舀饭秦军笑着:“今天这婆娘帮我舀饭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了”秦素笑问一句去舀饭了

寨王吃过饭喝了茶要去有点事卿素着他笑笑:“晚上自个儿过來别去请你们了”

“放心一定会过來”寨王笑着了句话自顾走了

寨王出了门并沒回家他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走去他猜到秦薇可能去了村委会的树林里等着自己

秦薇估着这时间觉得寨王该吃完饭了她不时地村委会的周围她相信寨王会來这里她很自信地认为她跟寨王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寨王果然朝着村委会这边走來了

秦薇见寨王走近了朝着他低声喊:“寨王我在这里你过來”

寨王听见秦薇的声音朝着树林里走过來

秦薇等着寨王走到身边:“下午我想你陪我散步外面的风景比呆在房子里舒服不”

“想去哪里”寨王

“去那里那里的林子大空气新鲜”秦薇指着她跟创作员姜去过的地方

“走”寨王着迈动了步子

秦薇想去那片树林不是为了回忆姜她的确是喜欢那片林子姜自从被她打了一巴掌后对她很是尊重当然姜也想跟她重归旧但是秦薇却不起他了

“寨王记得创作员姜吗他被我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秦薇

“当然记得才久的事你打他了是不是他想跟你”寨王笑着

“是我在剧院排戏的时候去卫生间他竟然拦着我”秦薇她当然不能把跟姜过的事告诉寨王

“你是男人见了都喜欢的女人这也不怪他姜”寨王秦薇

“他喜欢我也得我喜欢他不啊”秦薇笑起來

“文化局还有谁想打你的主意”寨王笑着

“沒有了有几个男人有贼心沒贼胆他们惧着阙局长呢”秦薇着扯了扯衣服

“也是谁敢打直接领导的老婆的主意真是吃了豹子胆不成”寨王笑起來

“还真是这样姜要不是跟自己原來过他也不敢有动我的念头”秦薇这样想着嘴上却:“也许我沒有足够的魅力让那些男人动心”

“你呀还你的魅力让阙局长都臣服了”

“臣服什么呀他外面有女人的我只是当作不知道而已有就有也不是什么大事”秦薇笑着

“难怪阙局长宠着你原來你不争宠给了他空间”寨王笑着

“寨王你们男人都这样吗抱着家里的想着外面的雪儿也知道你外面有很女人她给你空间你才宠着她是不是”秦薇着寨王轻咬了嘴唇

“你这张嘴呀又转移到我身上了哈哈”寨王笑起來

两人着笑着到了大林子里

“寨王你这林子大啊走我们往里走里面更幽静”秦薇着直朝里走

寨王跟在后面着秦薇迈动步子裙子摆动着却能见里面修长的腿寨王不由想起跟她曾经的浪漫风情

秦薇沒听见寨王的话声掉头寨王她发现寨王在自己走路的姿势笑着:“寨王难不成我身后的风景比前面的风景更”

“记得有句诗‘远近高低各不同’我你是‘前后左右各不同’你是风景无限的女人每一处都是美丽的风景”寨王笑着

“寨王真是风流人风流话呀写景的诗句常常跟女人联系在一起了呀”秦薇停下脚步等寨王跟自己平排了再慢慢迈动着步子

走了一会儿寨王回头了:“秦薇我们不见外面的路面了你路上的人能见我们么”

秦薇心里想外面的人早不见我们了那天我跟姜试过的她笑着:“应该不见了这些树木高大茂密又不是直线种植隔远了更加不见”

“秦薇你的观察力真强还肯动脑子你不仅是美丽女人还是智慧女人啊”寨王笑着

“躺会儿寨王你这草坪软柔”着秦薇坐下扯了扯衣服躺在草地上又扯了扯裙子

寨王坐在她身边沒有躺他着秦薇笑着

“你也躺下呀”秦薇

“我不躺我着你我这样置身在树林的美丽风景里着更令人心动的风景感觉全身都爽气啊”寨王笑着

“寨王我对你有些不解你难捉摸哦”秦薇

0200 寨王的手被扒了下来

0200:寨王的手被扒了下來

寨王听见秦薇自己难以捉摸笑着她:“我怎么难以捉摸了來听听”

“你你跟寨子里的那么女人过有的女人当然是缺少文化素养了寨王我这样不是不起她们我主要是你你不能生气哦”秦薇

“你我不生气不管你怎么我保证”寨王笑着

寨王想深层次地了解一下这个出去打过工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你呀跟沒有文化素养的人在一起她们对你也是爱得深深的明你的语言也能跟上她们的节拍打动她们的心你跟有文化素养的女人一起同样让她们对你深深地折服寨王你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秦薇完轻咬了一下嘴唇

“秦薇來你是真想把我写进你的里呀你想深入我的内心把我写活是不是”寨王笑着秦薇

“别转移话題回答我”秦薇笑着拍打了一下寨王的大腿

“哈哈真的像你的那样我就是属于雅俗共赏了”寨王着笑起來

秦薇着寨王那细微的皱纹真想坐起來把他的皱纹吻平当然她更想吻寨王那有形的嘴唇和他高挺的鼻梁不过她克制住了自己

寨王很快出她的神态低下头:“秦薇我想吻你”

秦薇听寨王这样一扯了扯衣服闭上了眼睛

寨王沒有低头吻她他在旁边扯了一根软软的青草轻轻地在秦薇的额头上扫了扫然后移到她的耳朵慢慢地转着圈

秦薇被挠得痒痒地她轻轻的:“寨王你真坏用草儿诱惑我是不是”

寨王沒话让草儿从秦薇的脖领里慢慢地爬进去秦薇受不了痒痒她睁开眼坐起來抱着寨王:“你坏”着她吻住了他棱角分明的嘴唇

寨王抱着她回应着

……

三傻子在草地上想着李丽英竟然睡着了

三傻子做起梦來梦里李丽英拿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让他慢慢地扫着问他舒服不他傻笑着舒服真舒服呢

三傻子的梦越來越美李丽英竟然低头轻轻地吻着他的脖子他感觉到**舒服不由用手轻扫脖子

三傻子梦里一扫还真的扫着东西了他一惊从梦里醒來他见李丽英正蹲在他的身边用手摸着他的下巴呢

三傻子一下坐了起來傻笑着:“我知道你会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來”李丽英笑着

“我上午來这里还有那里等你你沒來我去祠堂给你信我转圈见王爷爷我知道他会告诉你我回來了你知道我回來你就会來”三傻子慢慢地着自己的想法还指了指远处的那块地

“谁我的三傻子傻了我的三傻子聪明着呢”李丽英拉着三傻子的手“走我们去那块地的草地上”

三傻子站起來笑着:“去那里你让我舒服我想跟你一起舒服了”

李丽英听了脸竟然红起來:“我也想跟你舒服呢我们舒服你沒跟别人”

“打死也不我在县里想你想跟你舒服我闹着回家姐姐问我想回家干什么我不打死也不呢”三傻子笑着李丽英他在李丽英面前似乎有不完的话

“我就知道我的三傻子在县城里会想着我三傻子什么时候又去县城”李丽英笑着三傻子

“姐姐吃过晚饭又去县城我不去”三傻子嘟着嘴生气的样子

“你要去你要听姐姐的话要不你就不乖了你不去姐姐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你要去的知道吗”李丽英

“你叫我叫我去我就去我去你要高兴不”三傻子着李丽英

“你听话我高兴到了呢走去原來的草地躺着歇会儿”李丽英着走到草地上坐下了

“我听你的话我让你舒服你你躺着”三傻子傻笑着

“待会儿再舒服先坐着话不”李丽英摸了摸三傻子的头

“歇会儿我头放在你腿上吗”三傻子着李丽英

“來放在这里”李丽英着把三傻子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低头着三傻子

三傻子着李丽英笑李丽英也笑

“我拱你”三傻子傻笑着用头碰了碰李丽英的胸脯

“我的三傻子也学坏了我你坏”李丽英笑着咯吱了三傻子一下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三傻子急了他嘟嘟地回应着李丽英

李丽英赶紧抬起头來“三傻子你在县里剧团里见那些女人有沒有想过舒服”着她摸了摸三傻子的脸

“我见她们不想我只想跟你舒服她们不知道让我舒服的”三傻子笑着

“嗯三傻子你能乱跟别的女人舒服别人不会跟你舒服还会打你的知道吗”李丽英痛惜的着三傻子

“我知道我就跟你舒服我要你舒服你躺着”三傻子着把李丽英放倒在了草地上

“你让我舒服我也让你舒服我们一起舒服”李丽英着闭着眼睛她知道三傻子真的可以duli完成让她舒服的程序了

“嗯我现在就让你舒服”三傻子着把手伸进了李丽英的衣服里

……

寨王抱着秦薇回应着她的吻秦薇闭着眼睛手在寨王的脊背上抚摸着

秦薇的头发散在寨王的脖子上让他酥酥的痒他感觉怪舒服的手忍不住掀开秦薇的衣摆伸到了秦薇的胸前

秦薇赶紧扒开寨王的手寨王的手被扒了下來他的手又摸着秦薇的大腿从她的裙子里往上爬

0201 我脸上的小疤不碍事

0201:我脸上的疤不碍事

秦薇赶紧按住寨王的手缩回自己的舌头睁开眼着寨王:“寨王对不起我了我结婚以后我们不能再做我能吻吻你已经很满足了”

寨王沒话也停止了动作他着秦薇很不理解这个女人他的确有些捉摸不透

“寨王你是不是想我知道阙局长外面有女人自己却又约束起自己來他外面有女人是他的事我想我既然有了丈夫他又对我我不能再跟其他男人做了哪怕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只想跟我最爱的男人亲吻聊天获得心灵的满足这样我感到很幸福了你能理解我吗”秦薇着寨王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你”寨王

“寨王我话已经清楚了如果我这样做你觉得不理解觉得痛苦你就要我我给你为了让你开心我可以做违心的事”秦薇完又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寨王站起來:“秦薇你起來我们回家”他着迈动了脚步

秦薇站起來追上了寨王:“对不起寨王我让你不开心了”

“你沒有让我不开心我尊重你的决定”寨王着把秦薇揽进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树林

寨王在村委会旁的那片树林里跟秦薇分了手他告诉秦薇他跟雪儿四点半会去她家了分手的时候秦薇又吻了吻寨王的额头

三傻子在李丽英的身上摸一下问一句李丽英闭着眼睛答一句他们两人像孩子玩游戏一样玩了一会儿

李丽英的情感全部调动起來的时候才把三傻子翻在草地上三傻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躺在草地上傻笑着李丽英的脸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长时间沒有这样舒畅过了

大约四点钟的时候李丽英叫三傻子回家三傻子舍不得走李丽英哄他他也不听最后李丽英:“三傻子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我听话我我舍不得你我不想离开你”三傻子嘟着嘴很不高兴

“听话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必须回去了你不听话我以后不理你了”李丽英摸着三傻子的头“乖回家以后从县里回來再來这里等我不”

“我听话”三傻子想着以后从县里回來还能來这里跟李丽英舒服奔跳着先走了

寨王回到家里陪雪儿了会儿电视跟她一起到了秦军家

吃过晚饭秦薇她们要走了三傻子却赖着不想走他:“我不想去县里让姐姐去我在家里”

大家劝了久才把他劝上了车

车走了雪儿和寨王也回到了家里

卿素收拾碗筷洗澡后躺在了床上她想着今天沒有单独机会跟寨王几句话沒有约寨王心里感到非常遗憾

卿素还想着秦薇上午和下午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她知道秦薇不可能陪着三傻子在寨子里玩那么长时间她知道秦薇肯定跟寨王在一起了但是她沒有办法阻止

卿素知道如果秦薇跟寨王真的割不断她阻止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在寨子里阻止了她寨王可以进县城那样会更麻烦卿素只能任其自然

卿素躺在床上沒久秦军便也上了床他以为卿素今天晚上心情很他也不电视了

秦军上床后伸手去摸卿素卿素沒有回应他也沒有拒绝他她想着寨王想着寨王在猪婆岩跟自己的亲近和疯狂

秦军摸着她:“卿素是不是想了”

卿素的回忆被秦军的声音打断了她拿开他的手:“别碰我我今天做饭菜都累死了还想什么想”

“你这么早上床我以为你想了呢害我电视都不了”秦军

“想你的头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有那么想”秦素着谎

“唉你累了你睡我睡不着电视去”秦军着又起床穿了衣服出去了

秦素沒理他躺在床上继续想着跟寨王的亲近和疯狂她觉得美的回忆比跟秦军实际cao作受用得

雪儿喝了些酒脸儿微红寨王着她更觉出她的妩媚來雪儿发现郑爽自己的眼神心不由地躁动起來她坐在他的旁边把头靠在的肩膀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挂着甜甜地笑

寨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你不给我抛媚眼我都难以自制了你去洗澡睡早点儿”

“我真还有那么大魅力不抛媚眼给你你也心痒痒了”雪儿笑着

“当然了你是谁呀山寨里第一大美女又善解人意男人都会喜欢你的”郑爽笑着

“我脸上的疤不碍事”雪儿笑着问

“我从來沒把它当做是你的缺陷到它只能让我更想着如何疼爱你”郑爽着摸了摸她的伤疤

“谢谢你郑爽我洗澡去了”雪儿着朝卫生间走去

寨王着雪儿的腰身想起秦薇的身材他从心底里赞叹着雪儿对自己身材的保养她竟然还跟秦薇的身材有得一比

雪儿洗澡出來竟然一丝不挂她笑着对郑爽“这样简单你也去洗澡”着她來到寨王身前转了转“郑爽你我身材还不错是不是”

寨王着雪儿雪白的皮肤和她甜美的微笑伸手要摸她的*子雪儿拍了他的手笑着“我洗澡了你手沒洗呢”着进了里间

寨王赶紧关了电视去洗澡了

寨王洗完澡一上床雪儿便抱住寨王把他扳倒在床上压在他上面“你猴急了是不”

“你才猴急了呢”寨王笑着

“你不猴急沒洗手就摸我”雪儿咯吱着寨王

“我是着太美控制不住”寨王也咯吱着雪儿

雪儿咯咯的笑声响起來

“雪儿你我怎么这么爱你”寨王的手抓住雪儿的*子轻摇了起來

“你嘴甜谁知道你对少女人过这话呀”雪儿骑在郑爽的身上拢了拢头发

第一章

“哒哒哒......”

寂静的山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被蹄声惊扰了的鸟儿,扑腾着飞向了天空。

须臾,一辆马车从山道拐角处缓缓显现行来,赶车人是一个身着深蓝色布衣长袍的男子,袖口紧紧扎起,有些凌乱的黑发被绑在脑后,风一吹,黑发遮住他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山道的一旁是一个小山坡,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住了窥视的目光。

李二虎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大刀,目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紧紧地盯着慢慢驶来的马车。

李二虎是近年盘踞此处的莽山寨寨主,手底下带着百十号兄弟,专打劫过往的商客。李二虎虽是草莽,但生性谨慎,也有自己的道义,向来是只取财,不伤人命,也会给人留下一部分钱财,也正因为如此,莽山寨一直未被官府剿灭。

据探子所查,这辆马车上只有三人,一个出手阔绰的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赶车的男人是护卫。寨子里兄弟都觉得这笔买卖是手到擒来,但李二虎直觉车上的人只怕不简单,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只带着一个护卫便敢往这荒郊野外跑,怎么可能简单!

女人和小孩倒不足为惧,那个护卫只怕是个厉害角色,所以他不仅亲自带人埋伏,以防万一更是足足带了三十多兄弟。

以三十多人对三人,其中两人还是女人和小孩,山寨的兄弟都觉得寨主太小题大做,在他们看来,这么简单的买卖随便挑五六个兄弟就够了,但碍于寨主的威严,所以也没人提出异议。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让李二虎的心脏突地急跳了两下,他回头狠狠地瞪了正讪讪傻笑的小弟一眼,便再低了低身形,继续盯住马车。可当再次看清马车时,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就在刚刚那一瞬,马车上的蓝衣男子竟然消失了!

眼前诡异的情形让李二虎的心脏骤然紧缩,短暂失神后,对危险的直觉让他当机立断撤退,可就当他准备下令撤退的时候,李二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无言的恐惧从心底冒出来,李二虎瞪大着双眼,冷汗如雨滴般瞬间打湿了衣衫。恐惧让李二虎变得格外的敏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看着他,那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甚至连杀气都感觉不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可就是这样的目光让李二虎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压低,目光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当目光消失时,李二虎知道,他从鬼门关回来了。

目光一消失,李二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肌肉隐隐的酸痛提醒着自己还活着,虽然还不能动弹,但那只是被点了穴道,其他兄弟只怕也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又不禁惊骇于那人的武功之高,思量下,李二虎当即决定,回去后就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他绝对不想再遇到那个人了!

就在李二虎下定决心时,马车已慢慢走远,隐于山间绿色之中。

正午时分,奔波半日的马车终于来到了一座小镇——皎平镇。

“娘亲......娘亲......”

沈玲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一张放大的小脸,细长的眉毛,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红的小嘴巴,脸颊肉肉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沈玲蓉呆愣两秒钟后,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微微抬头在沈逸杰的嘴角亲了亲,沈玲蓉起身道:“小逸,我们到哪儿了?”

沈逸杰跪坐在沈玲蓉身旁,笑眯眯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下,一边帮她整理衣服头发,一边答道:“已经到皎平镇了哦,阿浩叔正在找客栈呢。”

沈玲蓉托着腮,享受着儿子的贴心服务,听着车厢外热闹的吆喝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离璟麟城还有多远,今天就在儿这儿稍微休息下吧,连着赶了几天路,我这身子都快散架了。”

“恩,听娘亲的。”沈逸杰将头发梳理好后,自发的坐到娘亲怀里,等着娘亲帮他整理。

等沈玲蓉将儿子打点好,马车也停了下来,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客栈到了。”

皎平镇虽说是个小镇,但因其是去往璟麟城的必经之路,商客多在此歇息,使得皎平镇比一般的小镇更繁荣。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皎平镇最大的客栈——平安客栈里,正热闹非凡,人们三五一桌,一边吃饭,一边热烈地交谈着,偶尔大笑出声。

掌柜正噼里啪啦扒着算盘,白胖的脸上,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似乎已经看到一锭锭白银在他面前堆成了小山。忽然,耳边喧闹声安静了下来,他疑惑的抬头,便看到一行三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是位身着浅鹅黄色半臂襦裙,大约十**岁的姑娘,肌如白玉,娥眉轻染,眸似秋水,桃粉点唇。齐腰的秀发用发带简单的扎在脑后,纤细的腰肢系着三指宽的白色丝带,莲步轻移,衣抉翩翩,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

仙子左手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男孩儿四五岁模样,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嘴角微微上翘,带着调皮的笑意。两人面容有着五分相像,众人不禁纷纷猜测这是从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姐弟,甚至有些青年已经蠢蠢欲动准备上前搭讪。

“娘亲,我累了。”沈逸杰拉着沈玲蓉撒娇道。

沈玲蓉宠溺又无奈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自家儿子那点小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但她并没有揭穿,转而对一旁有些发愣的掌柜吩咐道:“掌柜的,要两间上房。”

甜美悦耳的声音落入耳中,掌柜一个激灵回过神,立马上前,脸上堆满笑容道:“好,好,夫人这边请!”说完,亲自在前方带路,撇下被打击的众人。

此时众人已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其中一个书生小声道:“看这夫人不过十**岁,可却有个四五岁的儿子,那她岂不是尚未及笄,便怀有身孕?!”

众人细细一想,果真如此,竟然向尚未及笄的小女孩下手,简直就是禽兽!众人向仙子后面看去,见仙子后面只有一个背着奇怪包裹的布衣青年,显然是仙子的护卫,并不见那个“禽兽”,不禁大失所望,转而纷纷猜测起为什么“禽兽”没有出现,那场面甚是热烈。

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方桌,一个衣着华丽,眉眼轻佻的男子听着议论声,微微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中折扇轻轻拍打着手掌,似是在思考什么。

“那人很强。”楚一凡抚了抚剑,冷酷的脸上噬着兴奋笑意,一双眼睛亮的灼人。

百里陌翻了翻白眼,对他的好战表示相当无语,用折扇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看你打架的。”

楚一凡端起茶一饮而尽,将空茶杯拿在手里把玩,“他的热闹可不是这么好看的。”

不置可否地扬扬眉,百里陌不再说话。

(紫琅文学)

第二章

沈玲蓉看着扑在床上笑得张牙舞爪的儿子,无奈地摇摇头,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六年了,可她依然喝不惯这种苦涩的茶水,好想念可乐咖啡啊。【无弹窗.】

上辈子,沈玲蓉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深爱自己的父母,可爱的弟弟,直到自己因患白血病入院。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沈玲蓉一直积极的配合治疗,甚至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安慰着父母,到最后病情急剧恶化,医生也束手无策时,她依然微笑着叮嘱弟弟照顾好父母,当意识消失的那瞬间,身心疲惫的她其实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再睁开眼时,沈玲蓉已经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沈玲蓉是在河边被发现的,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了过来,醒来的当天就被告知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一连串的“惊喜”让沈玲蓉有种身处梦境感觉,导致她刚开始的那几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一度让人觉得她是不是变傻了。

冷静下来后,沈玲蓉坦然地接受现实,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呢?在对比了中各种穿越后,最后只能归结于大概是阎王爷划错了生死簿,所以让她在这个世界重生,并赠送了个孩子补偿她?!

值得一提的是,救了她一命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医”李青原,这大概是沈玲蓉最开心的事了,作为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一直对中医非常感兴趣,可惜后来因为生病,没能完成学业,没想到重生后竟然能遇到传说中的“神医”,这种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凭着现代医学知识,沈玲蓉轻易获得了鬼医的喜爱,如愿以偿地拜他为师。

深入了解后,沈玲蓉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与中国的古代时期十分相似,就连语言文字都大抵相同,这让沈玲蓉很快便融入了这里。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孩子的父亲,她并不打算去深究,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这样,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她的孩子也五岁了,有时候她也会想起另外那个世界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为自己伤心?弟弟应该有女朋友了吧,不知道他的未来新娘长什么样,以前他可是一直嚷着要找个像姐姐一样女孩当老婆的......

沈逸杰笑够了,回头看到娘亲安静地坐在桌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怀念,不禁惴惴不安,快速地爬下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亲,你生气了吗?”

沈玲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儿子拉着衣袖,不安地盯着自己,不禁释然一笑,自己能重活一世,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儿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将儿子抱在怀里,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沈玲蓉轻笑道:“娘亲没生气,娘亲只是在想,小逸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明明小时候那么小,就像只小猫咪一样。”

沈逸杰眨了眨眼睛,确认娘亲没有生气后,放下心来,拉着沈玲蓉不依道:“娘亲骗人,杨婆婆说小逸刚出生的时候就很可爱,比小宝还要可爱。”

沈玲蓉这些年一直和鬼医住在南山边上的清水镇上,杨婆婆是他们的邻居,当年还是她为沈玲蓉接生的,小宝是杨婆婆的小孙子。

“是是是,我们家小逸最可爱了,不过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了。”

“谁让他们老是盯着娘亲看,最讨厌那些人了,不过,看他们变脸挺有趣的。”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些人脸色变幻不定的模样,沈逸杰就止不住地想笑。

沈玲蓉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正准备教训几句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沈逸杰啊地叫起来:“啊,肯定是阿浩叔,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拎着背包的林子浩,沈逸杰拉着他进屋,沈玲蓉已站起身接过背包。这背包是根据现代的单肩背包缝制的,这里的包袱什么的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沈玲蓉只能自己动手缝制背包,没想到手艺还不错,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当裁缝的潜质。

三人围坐在桌边,沈玲蓉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阿浩,还有几天能到璟麟城?”

“三天”林子浩淡淡地道。

沈玲蓉点点头,对林子浩的冷淡不以为意,自从三年前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这幅冷漠的模样,即使后来一直以护卫自居,也不见改变。沈玲蓉也曾好奇他这么冷漠的原因,但从未问过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并没有刺探别人秘密的爱好。

“那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明天一早启程。”

“嗯”

“娘亲,我可以出去玩吗?”沈逸杰眼巴巴地问道,他刚才在车上可是看到街上有好多吃的和玩具。

沈玲蓉好笑地望着儿子,想了想才道:“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一起上街走走,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娘亲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玩。”

“耶,娘亲最好了。”沈逸杰扑到娘亲怀里,讨好道。

“那娘亲不让你去玩就不好了吗?”沈玲蓉故作生气道。

“当然不是,娘亲不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世上最好的娘亲!”沈逸杰赶紧表忠心道。

“那罚你的时候也是吗?”

“......”

林子浩看着笑闹的母子俩,冷漠的眼睛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等三人下楼吃饭时,原本热闹的大厅只剩下零星的几桌,挑个角落的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份饭菜,沈玲蓉正想问问小二镇上可有什么特产,便看到有两人在桌边站定。

沈玲蓉左右看了看,确认这两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禁挑挑眉,等着来人开口。

沈玲蓉的反应让百里陌有些意外,他对自己这张脸可是很有自信的,多少千金小姐就是迷上了这张脸,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可对面这丫头目光清澈,一点都没被迷倒啊,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就在百里陌脸色不定神游时,沈逸杰清脆的童音响起:“娘亲,这个像花蝴蝶一样的人是谁啊?”

“噗,咳咳……”

邻桌一人一口将茶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努力地憋着笑意,沈玲蓉轻咳一声,悄悄瞪了沈逸杰一眼,站起身对百里陌歉意道:“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希望这位公子不要见怪。”

百里陌嘴角抽了抽,他打赌,那小屁孩绝对是故意的!虽然他心里气的直哼哼,但仍面色如常,摆摆手道:“无妨,童言无忌嘛,本公子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

仔细看了看沈玲蓉母子俩,百里陌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夫人可是姓沈?”

沈玲蓉并不意外来人知道自己,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对两人道:“两位坐下说话吧。”

百里陌也不和她客气,自觉地和楚一凡坐下,然后介绍到:“在下百里陌,这位是......”

“楚一凡”

楚一凡打断百里陌,冷酷地道,随后眼神炽热地盯着林子浩:“和我打一场!”

林子浩头也不抬,直接无视楚一凡的挑战。

“百里陌,楚一凡?”沈玲蓉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两个名字。

“东黎四公子”林子浩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道。

“喔~~”沈玲蓉恍然道。

沈玲蓉看着扑在床上笑得张牙舞爪的儿子,无奈地摇摇头,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六年了,可她依然喝不惯这种苦涩的茶水,好想念可乐咖啡啊。【无弹窗.】

上辈子,沈玲蓉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深爱自己的父母,可爱的弟弟,直到自己因患白血病入院。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沈玲蓉一直积极的配合治疗,甚至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安慰着父母,到最后病情急剧恶化,医生也束手无策时,她依然微笑着叮嘱弟弟照顾好父母,当意识消失的那瞬间,身心疲惫的她其实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再睁开眼时,沈玲蓉已经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沈玲蓉是在河边被发现的,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了过来,醒来的当天就被告知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一连串的“惊喜”让沈玲蓉有种身处梦境感觉,导致她刚开始的那几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一度让人觉得她是不是变傻了。

冷静下来后,沈玲蓉坦然地接受现实,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呢?在对比了中各种穿越后,最后只能归结于大概是阎王爷划错了生死簿,所以让她在这个世界重生,并赠送了个孩子补偿她?!

值得一提的是,救了她一命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医”李青原,这大概是沈玲蓉最开心的事了,作为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一直对中医非常感兴趣,可惜后来因为生病,没能完成学业,没想到重生后竟然能遇到传说中的“神医”,这种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凭着现代医学知识,沈玲蓉轻易获得了鬼医的喜爱,如愿以偿地拜他为师。

深入了解后,沈玲蓉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与中国的古代时期十分相似,就连语言文字都大抵相同,这让沈玲蓉很快便融入了这里。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孩子的父亲,她并不打算去深究,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这样,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她的孩子也五岁了,有时候她也会想起另外那个世界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为自己伤心?弟弟应该有女朋友了吧,不知道他的未来新娘长什么样,以前他可是一直嚷着要找个像姐姐一样女孩当老婆的......

沈逸杰笑够了,回头看到娘亲安静地坐在桌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怀念,不禁惴惴不安,快速地爬下床,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道:“娘亲,你生气了吗?”

沈玲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儿子拉着衣袖,不安地盯着自己,不禁释然一笑,自己能重活一世,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儿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将儿子抱在怀里,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沈玲蓉轻笑道:“娘亲没生气,娘亲只是在想,小逸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明明小时候那么小,就像只小猫咪一样。”

沈逸杰眨了眨眼睛,确认娘亲没有生气后,放下心来,拉着沈玲蓉不依道:“娘亲骗人,杨婆婆说小逸刚出生的时候就很可爱,比小宝还要可爱。”

沈玲蓉这些年一直和鬼医住在南山边上的清水镇上,杨婆婆是他们的邻居,当年还是她为沈玲蓉接生的,小宝是杨婆婆的小孙子。

“是是是,我们家小逸最可爱了,不过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了。”

“谁让他们老是盯着娘亲看,最讨厌那些人了,不过,看他们变脸挺有趣的。”只要一想到刚刚那些人脸色变幻不定的模样,沈逸杰就止不住地想笑。

沈玲蓉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正准备教训几句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沈逸杰啊地叫起来:“啊,肯定是阿浩叔,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拎着背包的林子浩,沈逸杰拉着他进屋,沈玲蓉已站起身接过背包。这背包是根据现代的单肩背包缝制的,这里的包袱什么的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沈玲蓉只能自己动手缝制背包,没想到手艺还不错,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当裁缝的潜质。

三人围坐在桌边,沈玲蓉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阿浩,还有几天能到璟麟城?”

“三天”林子浩淡淡地道。

沈玲蓉点点头,对林子浩的冷淡不以为意,自从三年前救了他之后,他便一直这幅冷漠的模样,即使后来一直以护卫自居,也不见改变。沈玲蓉也曾好奇他这么冷漠的原因,但从未问过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并没有刺探别人秘密的爱好。

“那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明天一早启程。”

“嗯”

“娘亲,我可以出去玩吗?”沈逸杰眼巴巴地问道,他刚才在车上可是看到街上有好多吃的和玩具。

沈玲蓉好笑地望着儿子,想了想才道:“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一起上街走走,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娘亲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玩。”

“耶,娘亲最好了。”沈逸杰扑到娘亲怀里,讨好道。

“那娘亲不让你去玩就不好了吗?”沈玲蓉故作生气道。

“当然不是,娘亲不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世上最好的娘亲!”沈逸杰赶紧表忠心道。

“那罚你的时候也是吗?”

“......”

林子浩看着笑闹的母子俩,冷漠的眼睛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等三人下楼吃饭时,原本热闹的大厅只剩下零星的几桌,挑个角落的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份饭菜,沈玲蓉正想问问小二镇上可有什么特产,便看到有两人在桌边站定。

沈玲蓉左右看了看,确认这两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禁挑挑眉,等着来人开口。

沈玲蓉的反应让百里陌有些意外,他对自己这张脸可是很有自信的,多少千金小姐就是迷上了这张脸,前仆后继的投怀送抱,可对面这丫头目光清澈,一点都没被迷倒啊,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就在百里陌脸色不定神游时,沈逸杰清脆的童音响起:“娘亲,这个像花蝴蝶一样的人是谁啊?”

“噗,咳咳……”

邻桌一人一口将茶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努力地憋着笑意,沈玲蓉轻咳一声,悄悄瞪了沈逸杰一眼,站起身对百里陌歉意道:“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希望这位公子不要见怪。”

百里陌嘴角抽了抽,他打赌,那小屁孩绝对是故意的!虽然他心里气的直哼哼,但仍面色如常,摆摆手道:“无妨,童言无忌嘛,本公子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

仔细看了看沈玲蓉母子俩,百里陌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夫人可是姓沈?”

沈玲蓉并不意外来人知道自己,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对两人道:“两位坐下说话吧。”

百里陌也不和她客气,自觉地和楚一凡坐下,然后介绍到:“在下百里陌,这位是......”

“楚一凡”

楚一凡打断百里陌,冷酷地道,随后眼神炽热地盯着林子浩:“和我打一场!”

林子浩头也不抬,直接无视楚一凡的挑战。

“百里陌,楚一凡?”沈玲蓉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两个名字。

“东黎四公子”林子浩扫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道。

“喔~~”沈玲蓉恍然道。

第三章

(女生文学 ) “东黎四公子”是东黎国公认的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四人分别是忘忧公子李悠,风流公子百里陌,铁剑公子楚一凡,神算公子徐瑾尘。

沈玲蓉之所以知道“东黎四公子”,是因为她的大师兄就是忘忧公子李悠。

在沈玲蓉之前,鬼医只收过两名弟子,大弟子李悠,二弟子李瑜,两人都是鬼医年轻时捡回家的孤儿。李悠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却深得鬼医真传,一手银针不知救过多少人的性命。

数年前江南爆发瘟疫,死伤无数,李悠硬是凭一己之力研究出药方,解了那场灾难,此后,李悠之名传遍大江南北,就连皇帝都数次邀他入宫,可都被他拒绝了。

如果说李悠最得鬼医医术的真传,那李瑜则是最得鬼医脾性的真传。江湖中谁不知道鬼医脾气古怪,性格阴晴不定,李瑜在这点上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情好的时候分文不取,甚至还送上各种灵丹妙药,若是心情不好,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治,要是逼急了,直接一把毒药下去,让你永远不用治了,因此人送外号“魔医”。

一个月前,二师兄传信说他会在璟麟城暂住一段时间,刚好师傅终于允许她外出,所以她便带着儿子往璟麟城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还未到璟麟城见到二师兄,倒是先遇上了四公子中另外两位,看样子还是专门来找自己的,沈玲蓉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这两人的传闻她可听过不少。

楚一凡是常山楚家的三公子,楚家以刀法享誉于江湖,楚家子弟也皆习刀法,只是这一代出了楚一凡这个异数。

楚一凡视剑如命,为习剑法,十三岁时与楚家家主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后因缘际会拜入狂剑杨成康门下,三年前怒斩西北三狼,一战成名,因使一柄寒铁宝剑,人称“铁剑公子”。

百里陌这个人却比较神秘,除姓名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只知道他是三年前突然冒出来的。

江湖传言,百里陌面容俊朗,武功高深,更有万贯家财,只是这人风流成性,一双丹凤眼不知勾引了多少良家妇女,一些江湖女儿更是视其为梦中情人,男人则视他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风流公子”的名声便是这样被人捧出来的。

今日一看,他的确是有风流的本钱,只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沈玲蓉,作为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什么美男没见过。

至于“神算公子”徐瑾尘,江湖中见过的人不多,只知其精通五行八卦,擅长问天卜卦,当年便是他算出东黎江南有瘟疫之难,及时通知了李悠,才未酿成更大的灾祸。

只是这样的能力终是遭人觊觎的,所以徐瑾尘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这也让他变得更加神秘。

“咳咳......”

百里陌轻咳几声,打断沈玲蓉的沉思,见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了,才悠悠道:“本公子是受死鱼,也就是你二师兄之托,特地来接你们的。”

见沈玲蓉仍有疑惑,百里陌解释道:“我们和死鱼是老交情了,这次刚好在璟麟城遇上了,三天前他突然去了长兴,大概要半月方能回来,临行前让我和一凡来接你们。”

沈玲蓉点点头,二师兄信上确实说过在璟麟城遇到了几个朋友,只是没想到是这二人。

沈玲蓉确认两人是师兄的朋友后,放下心来,能被二师兄认可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个。沈玲蓉也向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下沈逸杰和林子浩。

沈逸杰在得知两人是二师伯的朋友后,十分乖巧地叫了声“百里叔叔”、“楚叔叔”,喜得百里陌直接扯下身上一块玉佩送给他做见面礼,楚一凡身上没带什么东西,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他。

沈逸杰看看娘亲,见她点头后,眉开眼笑地收下了,尤其是看到那张银票的面额,一双眼睛眯地像俩小月牙。将玉佩和银票收到娘亲给他缝制的小腰包里,再掏出两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将瓷瓶放到百里陌两人手里,沈逸杰面带得色地介绍道:“百里叔叔的是醒神丸,可以解一些普通的迷药,楚叔叔的是醒酒丸,解酒用的,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哦。”

百里陌本来对这小药丸不以为意,等听说这是沈逸杰自己做的,眼神顿时变了。虽然这些只是普通药丸,一般药店也都有卖,问题是沈逸杰现在才五岁呀,以五岁幼龄便能制成这种程度的药丸,说他是天才一点不为过,假以时日,东黎怕是又要出个神医了。

百里陌与楚一凡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讶,啧,某人真是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呢。

沈玲蓉自然看到了两人的惊讶,对儿子医药方面的天赋,她自然是了解的,师傅曾经说过,儿子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她的大师兄。

介绍到林子浩的时候,百里陌明显地皱了皱眉,这林子浩武功不俗,恐怕比楚一凡还要高出许多,这么厉害的人物,江湖上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正好这时饭菜端了上来,沈玲蓉吩咐小二多准备两副碗筷,几人便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等他们吃完饭,太阳已经偏西了,但大街上依然有不少人,沈逸杰跑在前面,看到玩具什么的就往前凑,有自己喜欢就买下来,娘亲可是给了他不少的零钱的。

林子浩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看似随意,但一直保证沈逸杰在自己的安全的范围内。

楚一凡算是黏上了林子浩,林子浩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丝毫不在意旁人诡异的眼神。

沈玲蓉和百里陌慢慢走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沈玲蓉看着百里陌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道:“百里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百里陌摸摸鼻子,干笑道:“夫人直接叫我百里吧,是这样的,死鱼不久前和我说过夫人的事,并让我帮忙调查下夫人的身世,但他提供的信息太少了,所以想问问姑娘可有什么线索?”

百里陌说完偷偷看了眼沈玲蓉,见她只是惊讶,并没有不悦之色,稍稍放下心来。

沈玲蓉倒是真的只是惊讶,两位师兄因为都比她大几岁,所以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疼爱,二师兄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人调查她的身世,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玲蓉觉得头隐隐作痛,当年被救时她昏迷了一个月,对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只能从师父的言语中猜测自己当时很狼狈,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死前发生了什么,她也能猜测到。

沈玲蓉想了想,对百里陌道:“我叫你百里,你也直接叫我玲蓉吧,关于我身世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师兄那儿我会和他说的。”

百里陌显然对她的回答不解:“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沈玲蓉笑了笑,看着远处儿子缓缓道:“我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说完也不待百里陌回答,便向儿子走去。

百里陌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不定,事情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啊。

第四章

沈玲蓉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当街调戏,而且调戏自己的竟然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孩。

虽然早知道古人结婚比较早,有些男子十二三岁便出入勾栏,但看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男孩,满脸稚气却老气横秋地叫嚣着:“你跟爷走,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喜感,沈玲蓉也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沈玲蓉一笑,倒让正准备大打出手的众人静了静下来,对面的少年呆呆地盯着她,百里陌两人也是满眼疑问地看着她,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只有林子浩一直脸色淡然地站在她身边。

沈玲蓉眨眨眼睛,轻咳一声,拉着儿子退后几步,对众人道:“抱歉,你们继续。”

“......”

少年回过神来,指挥着手下道:“上,把那个女人给爷抢过来!”

百里陌看了看一脸淡漠地站在沈玲蓉身旁的林子浩,再看看抱手环胸打算袖手旁观的楚一凡,得,本公子今天还得当打手!

百里陌直接将满腔的怨气发泄到这些不长眼的人身上,让你调戏美女,让你不长眼,让你......就连那个少年也没放过,其他人站在一旁欣赏这一边倒的凌虐。

沈逸杰拉着娘亲的手,看着那个调戏娘亲的大坏蛋被揍得看不清原形,心里高呼:百里叔叔揍得好!

百里陌揍完人便看见沈逸杰眼睛晶亮地望着自己,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笑嘻嘻地问道:“小逸,怎么样,百里叔叔厉害吧。”

沈逸杰认真地点头道:“嗯,百里叔叔好厉害,和阿浩叔叔一样厉害!”

虽然被肯定让人很高兴,但为什么是和那个木头一样厉害?!百里陌郁闷了,看着林子浩幽幽道:“我要和你打一场。”

被点名的林子浩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倒是楚一凡不同意了:“我先预定了。”

百里陌瞥了他一眼,正要出言讽刺他刚才的不仗义,就被沈玲蓉打断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直接牵着沈逸杰往回走。

百里陌瞪了楚一凡一眼,轻哼一声赶紧跟上。

翌日,一行五人往璟麟城出发。

沈玲蓉斜靠在软垫上,手里拿着本医书随意翻看着,儿子的嬉笑伴随马蹄声时远时近,看来与百里陌相处的不错。

想到百里陌,就不由得想到他昨天所说的话,沈玲蓉虽然并不想知道儿子的父亲是谁,但她也知道儿子是想要有一个父亲的。

沈逸杰因为没有父亲,被邻里的孩子嘲笑,为此不知打了多少架,也曾和她哭闹过不少次,有一次闹很凶,刚好那时她身体很不好,一着急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沈逸杰已经哭了大半夜,直到反复确认她没事了,才抽泣着睡去。自那次以后,沈逸杰就仿佛一夜长大了,不会再问她父亲的问题,也不再打架,学习也更刻苦了,还会帮着做家务,俨然一个小大人,反倒让她担心了一番。

现在看着儿子和百里陌相处得这么好,沈玲蓉不禁想是不是该给他找个父亲了。

沈玲蓉并不是不打算嫁人,只是一直没遇上有意的罢了,东黎民风还算开放,并没有特别约束女子,而且有意思的是,这里一夫一妻的人家还不少,就连皇室中也有那么两个专情的,要找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似乎也不难。

沈玲蓉决定和儿子好好谈谈,看看儿子是什么想法。

过了会儿,沈逸杰满头大汗地爬上了马车,将水袋拿给儿子,沈玲蓉一边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一边调侃道:“昨天还看别人不顺眼,叫人家花蝴蝶,怎么今天就跟着人家跑的找不着北了?”

沈逸杰嘿嘿傻笑,最后干脆在沈玲蓉怀里滚了滚,撒娇道:“娘亲~~”谁让百里叔叔那个时候盯着娘亲看,二师伯可是说了,盯着娘亲看的都不是好人。

沈玲蓉拍了拍儿子的背,不再调笑他,将儿子拉起来,面对着自己坐好:“好了,娘亲和你说件事。”

沈逸杰疑惑地看了看娘亲,乖乖坐好。

沈玲蓉看着儿子的眼睛,缓缓道:“小逸,你想不想要爹爹?”

沈逸杰蓦地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娘亲,不明白娘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眼里满函担忧地望着沈玲蓉:“娘亲,你怎么了?小逸不要爹爹,小逸有娘亲就够了。”

沈逸杰可没忘记以前因为自己的任性,害得娘亲昏倒的事情。后来师公告诉自己,娘亲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头,甚至差点丢掉性命,娘亲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也是因为自己,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再任性了,即使没有爹爹,他只要有娘亲就够了,他会努力变得强大,保护好娘亲的。

沈玲蓉望着儿子自责又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满的疼惜,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道:“小逸,不用勉强自己,娘亲希望小逸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只要小逸开心,娘亲也会开心的。”

“真的吗?小逸开心的话,娘亲也会开心吗?”沈逸杰仰着头问。

“当然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沈逸杰露出大大的笑脸,抱住娘亲,在脸上用力地亲一口:“嗯,小逸以后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娘亲也要每天都开心。”

“好”

沈玲蓉抱着儿子,内心异常柔软,母子俩就这么相拥在一起,静静享受着这血脉相连的温情。

半响,沈逸杰突然道:“娘亲,我还是不要爹爹了。”

“为什么?”沈玲蓉不解道。

“娘亲有了爹爹后,要每天陪着爹爹,就没有时间陪小逸了,所以还是不要爹爹了。”

“是谁这样告诉你的?”沈玲蓉哭笑不得地问。

“师公和二师伯都这么说的。”

她就知道!除了这两人,谁会这么教小孩的,看来以后要让小逸离这两人远点,免得小逸学坏了,沈玲蓉暗暗下定决心。

“可是如果有人欺负小逸,爹爹会保护小逸啊。”

“阿浩叔也会保护小逸啊,而且小逸也会变得很厉害,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会保护娘亲的。”

“爹爹会给小逸买很多玩具和好吃的啊。”

“小逸自己有钱,可以自己买,娘亲喜欢什么,小逸可以买给娘亲哦。”

“爹爹会陪小逸玩啊。”

“陪小逸玩的人已经有很多了,娘亲,师公,大师伯,二师伯,阿浩叔,百里叔叔,楚叔叔,小宝,小桃......”

......

“娘亲,二师伯说,如果有一天娘亲给小逸找爹爹,那是因为娘亲是想嫁人了,是这样吗?”

“......”

“二师伯还说,如果娘亲嫁人了,小逸就会变成没人要的小孩,娘亲会不要小逸吗?”

“......”

“还有,师公说......”

“......”

(紫琅文学)

第五章

第三日傍晚,沈玲蓉等人终于到了璟麟城,跟着百里陌来到一处别院,沈玲蓉也来不及打量院子,随便用了点晚膳,便带着儿子洗漱休息了,奔波多日,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书房中,百里陌没骨头似的整个瘫软在软榻上,楚一凡抱剑端坐在一旁,一名灰衣男子躬身静立,静静等着问话。

“诚王两日后到璟麟城?”百里陌歪了歪脑袋问。

“是”

“城内有什么消息?”

“禀主子,参加寿宴的各路人马已入城不少,太子和二皇子今日午时入的城。还有程家堡大公子今日求见李公子,被属下打发了。”

百里陌闭着眼睛想了想道:“继续盯着城里,程家那边再来人,让他们去长兴找人。对了,今天和我们一起回来的是李瑜的小师妹和她的儿子,她的那个护卫也不要怠慢了,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好生伺候着。”

“是”

“行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楚一凡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直到人下去了才缓缓道:“你不准备告诉他。”

百里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膝盖,一脸高深莫测地笑道:“这样戏才更好看嘛。”

“你的戏也挺好看的。”

百里陌白了他一眼,一夜无话。

沈玲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盯着帐顶发了好会的呆,她终于记起这里是百里陌的别院。

给儿子掖了掖被角,沈玲蓉轻轻起身,外面候着的丫鬟听见响动,轻声道:“夫人,奴婢进来了。”

“进来”

珠帘被拨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端着热水进了来,两人看着眼前头发散乱,只穿了里衣,脸上还带着迷茫的女子,惊讶之色只是一闪便恢复如常,看来教养极好。

“夫人,奴婢青柳,以后由奴婢和绿环伺候您和小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二人便可。”将东西放下,一身青衣的丫鬟行了礼,不卑不亢道。另一个绿衣丫鬟也跟着行了礼。

沈玲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还是了解自己刚起床时有多凌乱的,没想刚来第一天就被人看到这幅模样,真是太丢脸了。随即又想到儿子还在睡,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抱歉,我儿子还在睡,麻烦小声点。”

两个丫鬟低声应是:“是,奴婢伺候夫人更衣。”

沈玲蓉避过伸过来的手,干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习惯被人伺候,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福了福退下,“是,奴婢二人就在外间,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等她们离开后,沈玲蓉从背包里挑了件浅蓝色对襟襦裙换上,头发依然用发带随便扎起,等沈玲蓉梳洗好,沈逸杰也醒了。

沈逸杰看到娘亲,爬到娘亲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道:“娘亲~~”

沈玲蓉看着睡眼蓬松的儿子,使坏地捏了捏小鼻子:“起床咯,太阳都晒到小屁股了。”

沈逸杰拍开娘亲作怪的手,双手环着娘亲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吧唧一下在脸上印了个口水印。

“娘亲早安!”

“早安”沈玲蓉回了一个亲吻道。

等沈玲蓉将两人收拾好打开房门,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青柳绿环一直候在外间,看见他们出来,青柳上前一步道:“夫人,小公子,主子在凉亭备了酒菜,请两位过去。”

“那麻烦姑娘带路了。”沈玲蓉道。

“夫人言重了,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夫人这边请。”青柳恭敬道。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青柳往凉亭走去,边走边打量着院子,心里也不住感慨,有钱人就是奢侈,这么大的院子,主子没几个,丫鬟仆从却不少,再加上衣服吃食什么的,每年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果然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凉亭并不远,进了两道门便到了,眼前是个开阔的花园,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园中花团锦簇,几株木兰绽放着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一眼望去,一树的晶莹,看着及养眼。花园另一边开辟出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里荷叶刚露角,水里有不少小鱼儿游得正欢。

凉亭就建在池塘边,亭里摆着酒菜,百里陌和楚一凡已经到了,可是并没有看到林子浩。沈玲蓉正想问问人,就看到林子浩被人带着从另一边过来。

沈逸杰一看见人,挥舞着手高兴地大喊:“阿浩叔,我们在这里!”林子浩淡淡地点点头,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走进亭子里,沈玲蓉三人毫不客气坐下来,生生将百里陌要谦让的话憋了回去,这几人还真是不客气,可不客气还在后面,只听沈玲蓉抱怨道:“百里,你们有钱人真麻烦,吃个饭还要跑到凉亭来,直接在屋里吃不好吗?”

百里陌正想分辩几句,就听沈逸杰也开口了:“就是啊,百里叔叔,而且这里怎么没有米饭呢?小逸想吃米饭。”

百里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偏偏从不说话的林子浩也凑热闹:“菜不够。”

百里陌翻翻白眼,无奈道:“你们这些个没心肝的,本公子见这园子里风景正好,好心带你们来一边吃饭,一边赏景,你们倒好,一个个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存心跟本公子过去是不?”

沈玲蓉眨眨眼睛道:“原来是错怪百里了,真不好意思啊。”你能说的再有诚意点吗?百里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沈逸杰跟着脆生道:“那百里叔叔有米饭吗?”说完便眼巴巴地望着他。

渴望的眼神让百里陌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有有有,保证你们吃到撑。”

“谢谢百里叔叔。”沈逸杰开心道。

认命地吩咐人加菜加米饭,回头再看看早就慢斟慢酌的另外两人,百里陌忍不住哀叹,交友不慎啊,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些没心肝人呢。

众人也不理他,各自夹菜吃饭,都这个时候了,肚子早就饿了。

被忽视的百里陌忍住把他们丢出去的想法,默默吃饭。

(紫琅文学)

第六章

一顿饱餐后,沈玲蓉懒洋洋地靠坐在围栏边,看着儿子给鱼儿喂食,林子浩吃完饭便不见人影,连带着楚一凡也不见了,百里陌则留下来照看他们母子。

经过这几天相处,几人间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沈玲蓉是那种越相熟,越肆无忌惮的人,所以沈玲蓉现在这种随便的态度,倒让百里陌暗暗高兴。

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百里陌开口道:“玲蓉,这两天你们好好休息,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听到出去玩,沈玲蓉来了兴致,移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身边的人道:“璟麟城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昨天我看到有好多人,城里是有什么事吗?”

百里陌扬扬眉,嘴角带笑道:“再过几天是老城主的寿宴,朝廷派了太子和二皇子来贺寿,其他各路人马不必说,就连诚王也来了。所以这几天城里会比较乱,你们如果出门记得要小心,最好是叫上青柳,绿环陪着,免得出什么乱子。”

沈玲蓉点点头,虽然不怎么出门,但关于璟麟城和诚王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些的。

说璟麟城之前,先说一下东黎的行政划分,东黎共设十一州,州下设郡县镇,每州设一主城,主城城主统管州内除兵马外的所有事物,中州是皇城所在,除皇城外还有另一主城益阳城,璟麟城是俞州主城,所以东黎共有十二主城。

璟麟城是东黎除皇城外,最繁华的主城,老城主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恭亲王聂景华,据说两人关系从皇子时期便一直很是亲厚,想也是,不然皇帝也不会派太子和二皇子前来祝寿。

老城主让人议论最多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专情,身为皇室成员,却只有一名正妃,当年为了老王妃更是差点脱离皇室,这样专情的人不要说皇室,就是在普通家庭又有几人,所以即使到了现在,老城主的专情仍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诚王聂子辰是皇帝的第三子,也是东黎的战神。据说诚王十五岁时便请旨上了战场,二十三岁时大败朗月国,令其对东黎俯首称臣,东黎战神之名由此而来。

本来诚王是继承皇位呼声最高的皇子,可他却在二十岁那年亲自请旨封王,按东黎律法,皇子封王后便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就在人们猜测皇帝会不会同意时,三皇子请旨的第二天,皇帝便下旨封三皇子为诚王,任达州城主,并掌控达州二十五万的兵马。

圣旨一下,天下哗然,不仅是因为三皇子被封诚王,更因为诚王是唯一一个掌握兵马的城主,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直到朝廷处置了几个闹得最凶的,流言才逐渐消弭。

诚王一直很低调,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来璟麟城参加寿宴,沈玲蓉对这个诚王挺感兴趣的,身为皇子却不受皇位诱惑,这样的人她倒真想见见。

沈玲蓉心里这么一想,便直接开口问道:“诚王什么时候会到?到时候我想去看看。”

百里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在忍了下来,心里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口气却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你还认识诚王啊?”

沈玲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道:“不认识,我只是对这个人比较好奇,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认识诚王呢,诚王进城的具体时间不知道,不过应该就这几天了吧。”百里陌放下心来,打开折扇轻扇几下。

“哦”

沈玲蓉看看天,再看看百里陌,半响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百里,你很热吗?”

百里陌动作顿了下,继续摇扇道:“是啊,我一向比较怕热。”

“是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男人如果怕热的话,问题可大可小,不小心的话可是会影响后半辈子的。”

沈玲蓉热心道,在成功看到百里陌全身僵硬后,将手伸了过去,似乎是想帮他把脉。

百里陌一侧身让过,转身便走出凉亭,边走边道:“我去看看一凡他们去哪儿了,你们可以到处逛逛,有什么事就找伺候你们丫鬟。”等他说完,人已出了园子,可见他走的有多快!

沈玲蓉待人走后便放声笑了起来。沈逸杰跑过来看见的就是娘亲一个人笑得花枝乱颤,百里叔叔却不见人影,鬼精灵的他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百里叔叔好可怜哦,老是被娘亲欺负,以后他还是不要再欺负百里叔叔了。

用手帕擦擦娘亲笑出来的眼泪,沈逸杰小大人似的道:“娘亲,你又在欺负百里叔叔了,要是把百里叔叔欺负哭了怎么办。”

沈玲蓉揉了揉有点酸的脸颊,点头道:“好吧,看在小逸的面子上,不欺负他了。”

“娘亲真好。”沈逸杰笑嘻嘻地在娘亲脸上亲一口后道。

倒不是沈玲蓉故意欺负人,只是百里陌从第一次看到她,就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虽然他是二师兄的朋友,她也没感到百里陌有恶意,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尤其是百里陌偶尔会露出一脸欠扁的表情,她就觉得手痒痒。算了,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而还不知道自己被放过的“小人”,正一路往书房走去,毫不意外地在书房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一屁股在软榻上坐下,百里陌直接道:“玲蓉好像察觉到什么了?”“恩,看得出来。”楚一凡给他倒了杯茶。

“你早看出来了?!”百里陌肯定道,拿起扇子就要扇两下,可一拿起扇子就想起刚刚的事,一脸黑的将扇子往一边丢了。楚一凡哪还能猜不到发生什么事。

“她怎么察觉到的?我没做什么啊。”

“看戏的表情太明显了。”

百里陌撇撇嘴,他看戏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不过那可是诚王的戏啊,难得能看上一次,他能不兴奋吗?看来他得收敛点,别戏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一出戏。

喝口茶,百里陌看了眼楚一凡,了然道:“人跟丢了。”

“他很强。”楚一凡目光幽深道。他还是小看了林子浩,林子浩的武功绝对比他看到的还要高深,恐怕已经和他的师傅不相上下了。年轻一辈中,除了诚王,这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人,被打击的同时,也让他热血沸腾。

以百里陌对楚一凡的了解,能让他称赞的人可不多,林子浩这个人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他要不要去调查一下呢?

(紫琅文学)

第七章

沈玲蓉和儿子早早就起床梳洗,休息了两天,今天终于可以出去玩了。为了避免麻烦,沈玲蓉戴了面纱,璟麟城正处于多事之秋,她还是小心的好。

客厅里,其他人已经到了,百里陌换了一身月牙白银丝宽袖锦袍,头发用明珠宝冠束起,手里依然拿着折扇,活脱脱一个富家贵公子,再加上英俊的外表,今天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姑娘遭殃了。

楚一凡是一身黑衣窄袖长袍,头间插着黄杨木簪子,寒铁宝剑从不离身,配上一张冷酷地脸,十足的大侠风范。

如果楚一凡是大侠,那林子浩就是浪子,一身蓝色布衣长袍,袖口被紧紧扎起,头发随意绑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皮肤呈麦色,腰间绑着和衣服同色的腰包,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手,林子浩长相并不出众,唯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他身上那种淡漠地气质。

沈玲蓉打量着三人,三人也在打量她,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打扮,只是脸上多了白色面纱,露出一双如秋水般带着笑意的眼睛。沈逸杰今天穿了套浅蓝色锦缎过膝短袍,头发用镶了玉珠的发带扎成了马尾,腰包也换成了浅蓝色,和林子浩站一起,就如一对父子般。

百里陌和楚一凡对视一眼,个中意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沈玲蓉倒没觉得什么,看大家都到了,便问百里陌:“可以走了吗?”

几人中就属百里陌对璟麟城最了解,所以当仁不让的当了众人的向导,看大家都准备好了,手一挥道:“走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因为是老城主的寿宴,璟麟城到处张灯结彩,人们喜气洋洋热烈议论着的话题,无不和寿宴有关,仔细听听还能听到太子,二皇子,诚王这样的字眼。

百里陌带着众人先找了家粥铺吃早餐,然后便顺着街道慢慢地闲逛,偶尔指着家店铺介绍给众人,感兴趣了便进去看看。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还有些老百姓则是提着,担着货物沿街叫卖,才出进了几个铺子,几人手上就都提着几个油纸包了。

沈逸杰一到街上便撒欢了跑,林子浩不紧不慢地跟着,沈玲蓉三人走在最后,自从上次将人跟丢后,楚一凡便不再跟在林子浩后面了,这让沈玲蓉也松了口气,完全不受影响的大概就只有林子浩了。

沈玲蓉一到外面就像变了个人,声音温柔婉约,举止落落大方,就如大家闺秀一般,可只要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她周身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是沈玲蓉从以前就养成的习惯,对陌生人和讨厌的人,她总会不由自主变得客气疏离,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会变得随意任性,所以她对你越随意,就说明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越重要。

再走了半个时辰,沈玲蓉走不动了,就近挑了个茶楼进去歇歇脚。沈逸杰正看着一位老伯捏泥人,不愿上去,沈玲蓉由着他去了,反正有阿浩在。

让掌柜开了间包间,领路的小二一走,沈玲蓉就取了面纱,整个瘫坐在椅子上,百里陌看着她忍不住调笑道:“真想让刚才那些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那些可怜的人啊,都被你的表象蒙骗了。”

沈玲蓉虽然用面纱遮住了脸,但她身上那种清淡从容的气质仍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再加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百里陌都挡了好几波搭讪的人。要是让那些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那些人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沈玲蓉白了他一眼,不作理会,心底却暗暗叹息,虽然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可这体力实在不怎么样,看来得好好锻炼身体才行。

对于沈玲蓉的白眼,百里陌也不在意,端起茶慢慢喝起来,偶尔还跟着茶楼里唱曲的姑娘哼几句,看得出心情很好。至于楚一凡,上楼就直接闭目养神,一句话都不曾讲。

另一边,沈逸杰正目不转睛看着老爷爷捏泥人,老爷爷好厉害,手指在泥团上随便捏两下,就能捏出一个人来,嗯嗯,小逸的,娘亲的,阿浩叔的和楚叔叔的都捏好了,就差百里叔叔的了,嘿嘿,他们看到泥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沈逸杰美滋滋想着自己被夸奖的情形,嘴角都咧开了。

“小公子,小公子......”

沈逸杰眨眨眼睛回过神来,就看到捏泥人的老爷爷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捏好的泥人。

“爷爷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捏好了!”

老爷爷开心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乐呵呵地道:“小公子过奖了,一点谋生的小手段而已。”

“不过奖,不过奖,爷爷,泥人多少钱?”

“这泥人是一文钱一个,小公子付三文钱就可以了,这两个算是小老儿送给小公子的。”难得遇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呢,就算是少收两文钱,他也高兴。

对于老爷爷好意,沈逸杰摇摇头道:“还是算五文钱好了,爷爷捏泥人也很辛苦的。”说完从腰包里掏出五文钱,递给老爷爷。

“那小老儿就谢谢小公子了。”老爷爷接过钱,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钱被收下后,沈逸杰满意的点点头,将泥人都拿在手里,泥人比大人两根手指还小点,用小木棍串着,虽然他的手比较小,但也能拿得下,对老爷爷说了声再见,沈逸杰便往林子浩跑去。

沈逸杰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阿浩叔总是会远远地跟着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拿到泥人后,他便想先送给阿浩叔。

将阿浩叔的那个泥人递给他,沈逸杰扬着笑脸道:“阿浩叔,这个给你。”

林子浩接过泥人,心底淌过一股暖流,脸上的淡漠消融了些许,轻声道:“谢谢。”

沈逸杰脸上笑容更加灿烂,摇摇头道:“不客气,阿浩叔,我们去找娘亲吧。”说完不待林子浩回答,便往茶楼跑去。

沈逸杰只要想到娘亲开心的表情,就恨不得马上见到娘亲,看着近在咫尺的茶楼,脚下跑得更快。可就在这时,沈逸杰“嘭”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巨大的反弹力让沈逸杰整个人往后仰,头在碰撞时出现一瞬眩晕,手一松,泥人便被甩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抓住泥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沈逸杰心里哀嚎着:完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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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沈逸杰现在十分懊恼,都怪自己只顾着高兴,没有好好看路,才会撞到了别人,现在泥人丢了,连屁股也要受罪,娘亲知道了又该罚自己了。就在沈逸杰准备接受大地的亲吻时,一只大手突然扶住了他的肩膀,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心。”

身形刚稳住,沈逸杰来不及道谢,转身就要去找泥人,心里暗暗祈祷着泥人没摔坏,可身后的石板上并没有泥人的踪迹,正疑惑间,一只大手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泥人。

沈逸杰欣喜地接过泥人,还好泥人没事,这时候他才抬起头打量大手的主人,坚毅的下巴,稍厚的嘴唇,高挺的鼻子,皮肤和阿浩叔一样是麦色的,最令人难忘的则是他那双如同平静湖泊的眼睛。

沈逸杰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叔叔,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聂子辰身形有一瞬的僵硬,眼神微微波动,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的男孩,微微弯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自觉放轻道:“你喜欢我的眼睛?”

随行的侍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人是他们的主子吗?是那个冷酷嗜血,有沙场修罗之称的东黎战神吗?是那个一个眼神就吓得朝中官员晕过去的诚王吗?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了?还有那个一直盯着主子看的小男孩,又是从哪儿跑出来?胆子真是够大的!

席远同样感到惊讶,也有点意外,作为从小跟着主子的贴身侍卫,他跟着主子的时间最长,对主子也更了解,主子看来很喜欢这个男孩呢,要不然也不会出手助他,更不用说和他说话了。

而对那个男孩,席远的惊讶更甚,主子因为从军多年,身上总是透出股狠厉来,特别是六年前的变故,让主子身上更多了暴虐的气息,虽说如今收敛了许多,但主子的一个眼神仍让人胆战心惊,可这个男孩竟然不怕主子,还敢说主子的眼睛漂亮,这算是无知者无畏吗?

再看了看离他们两步远的蓝衣男子,席远眼睛眯了起来,他居然无法看透这个人的实力,要不是刚刚那个男孩撞到主子时,他的气息微微泄露了些,他恐怕都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

能将气息收敛地如此完美,这人定是个绝顶高手,就是不知道和主子全盛时比起来怎么样,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男孩的父亲,倒像是护卫,看来男孩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后辈,不过,男孩那张稚气的脸,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席远皱起了眉头。

沈逸杰看着眼前这张帅气的脸,眨眨眼睛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喜欢。”

聂子辰眼波再次动了动,目光幽深地看了他半响,然后对他点点头,“以后小心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沈逸杰看他要走,赶紧出声道:“叔叔等等。”聂子辰脚步微顿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声音平缓而无丝毫的情绪:“还有事?”

沈逸杰不答话,看看手中的泥人,忍痛将那个小一点,代表自己的泥人拿出来,放到他手里道:“叔叔,这个泥人送给你,谢谢你刚才帮了我。”说完还不舍地看了眼泥人。

聂子辰今天似乎格外地有耐心,拿着泥人看了看,真的挺像面前这个小人的。

“你不是很喜欢它吗?”将泥人送回沈逸杰面前,男孩的不舍,他都看在了眼里。

沈逸杰摇摇头道:“虽然我很喜欢,但这个要送给叔叔,谢谢叔叔刚才帮了我,再说我可以让老爷爷再做一个给我。”

百里陌探出窗外时便看到了站在一起的两人,心里自是又惊又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这两人现在认识了,而且似乎聊的挺愉快的。看那些侍从的样子,这是刚进城吧,刚刚他还想着要怎么不着痕迹地让他们认识,现在倒好,人家刚进城就认识了。啧,他要不要再推一把呢?

百里陌回头看了看正安然喝茶的沈玲蓉,决定还是再帮他一把好了。

看沈逸杰这么坚持,聂子辰没再说什么,手里拿着小小的泥人,对他点点头,就准备离开,可视线扫过茶楼,脚步又停了下来。

百里陌脸上的笑容就如盛开的花朵,引得过往的姑娘少妇们一个个偷瞄着打量他,狭长的丹凤眼对着他们眨了眨,一个个便揪紧了手帕面若桃花。

自尊心得到满足,百里陌得意的挑挑眼,冲着眼前的人道:“呦,原来是陈公子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转头对上沈逸杰惊奇地眼神,轻飘飘地道:“小逸,你娘让你赶紧上去,顺便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找人打听了下,对发生的事情已经大致了解了,当然他其实没有告诉沈玲蓉,嘿嘿......

娘亲知道了?!沈逸杰顿时蔫了,他刚刚还庆幸着娘亲没跟着他呢,现在娘亲知道了,被罚是肯定的了。心情不好,对两人的关系也不好奇了,耷拉着脑袋对聂子辰挥了挥手道:“叔叔再见。”

看着沈逸杰和林子浩进了茶楼,百里陌笑得十分欠扁,对着纹风不动聂子辰道:“陈公子,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本公子代他道歉。”说完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聂子辰抬了抬眼,对百里陌的道歉恍若未闻,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百里陌就这么任他打量,对着一边站着的席远打招呼,“席远也来啦,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席远也没用表现很热络,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百里公子。”

看了眼聂子辰身后的侍从,百里陌笑眯眯地道:“今天既然在这儿遇到了,要不要上去喝杯茶,一凡也在上面。”

聂子辰像是回了神,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对身后摆摆手,和百里陌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楼。

席远赶紧吩咐其他人先行去客栈,自己也跟着进去了,他是知道主子和百里陌的关系的,所以并不担心有什么问题,此时,他想的仍然是那个叫小逸的男孩儿,到底是在哪儿看过的呢?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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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沈逸杰忐忑地踏进包间,看到娘亲正惬意地喝着茶,看到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对他招招手道:“泥人做好了吗?快拿来给娘亲看看。”

沈逸杰看了看娘亲的神色,看她不像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百里叔叔居然敢骗他,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扬起大大的笑脸,沈逸杰蹦跳着来到娘亲面前,将手里的泥人献宝似的拿上前,面露得色地道:“娘亲,你看看是不是很像,我让爷爷每人都做了一个哦。”

沈玲蓉看着手里的泥人,这是用一般的粘土做的,做法有些粗糙,和现代的那些彩色泥人自是无法相比,难得的这泥人竟与真人有几分相像的气质,这却是现代工艺无法比拟的。

沈逸杰看娘亲爱不释手地样子,心情十分高兴,拿出娘亲的那个泥人放到她手里,笑眯眯地道:“娘亲,这个是送给你的。”

“谢谢小逸,娘亲很喜欢。”沈玲蓉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表示奖励。

沈逸杰笑得更开心,拿了另一个泥人送给楚一凡,楚一凡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看得沈玲蓉母子俩一愣一愣的。

沈玲蓉看儿子手里只剩下了一个泥人,看那样子应该是准备送给百里陌的,阿浩进来时手里也拿着一个泥人,那儿子的那个泥人呢?

听到娘亲的询问,沈逸杰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子转了转道:“我的那个泥人送给一位叔叔了,那个叔叔好像是百里叔叔的朋友。一会儿我再去找那个爷爷捏一个。”

“叔叔?为什么要送给那个叔叔?”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儿子是不会随便送别人东西的,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沈玲蓉抬眼看向林子浩,阿浩是跟着儿子的,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沈逸杰看娘亲往阿浩叔那儿看,哪会不知道娘亲想干什么,赶在娘亲开口前道:“小逸刚刚差点跌倒了,是那个叔叔帮了我,所以我就把泥人送给他了。”

至于为什么会跌倒,沈逸杰没说,也不敢说,娘亲平时很疼他但不会纵容他,不管他犯的错有多小,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再说他这也不算说谎,最多算是话没说全而已。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追究。

百里陌带着聂子辰刚走到包间外,便听到沈逸杰避重就轻逃过一劫,明白自己没有骗到他,回头不爽地看了眼聂子辰,挑帘入内,哼,小屁孩倒聪明,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把事情捅破吗,虽然自己的确是干不出状告小孩的事情来!

看到百里陌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沈玲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挺直了脊背,之前的闲适收拾得一干二净。

知道这就是儿子口中的叔叔,沈玲蓉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唔,不错,又是个帅哥,剑眉星目,面容俊朗,一袭白底暗纹长袍,领口袖边用金线勾勒着花纹,头上戴着顶白玉冠,腰间挂着一枚金穗玉佩,在加上周身掩不住的霸气,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居高位的人。

这人倒与林子浩有些相似,身上都有那种看破世事的冷漠,只是这人身上更多了霸气,还隐隐地带着嗜血的暴虐,这人肯定是上过战场的。

沈玲蓉打量的目光丝毫没有遮掩,聂子辰自然是知道的,循着目光望去,便看见一女子半搂着刚刚的男孩,想来是那个男孩的娘亲。

女子并未梳妇人发髻,一头秀发只是用丝带松松绑起,清秀的脸上未施粉黛,一双清澈水润的眼睛带着些好奇地看着他,身上沉静安定的气质,让人十分舒心,似乎只要在她面前,再躁动的心都能平静下来。

这张脸并不是他见过的脸中最漂亮的,却是他见过最清新自然的,身为皇室中人,各种姿态的世家小姐不知见过多少,每次宴会上,那些小姐便偷偷打量他,有爱慕的,有畏惧的,但很少有人能像这样坦然地直视他的眼睛。以前也有过这样一个人的,可是却......

聂子辰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变成了血红,目光如同野兽般带着撕裂一切的嗜血,身上翻腾着暴虐的气息,就如那地狱使者。

聂子辰气息的突然变化,让包间里了的众人心下一惊,林子浩第一时间挡在沈玲蓉母子面前,楚一凡脸色一变,眼疾手快地伸指向聂子辰身上点去。

聂子辰似乎失了神智,见有人近身,右手反射性地拍出,速度竟比楚一凡还快,楚一凡咬牙接下这掌,借力回身,落地后体内气血翻腾,嘴里腥甜,已是受了内伤。

百里陌原是背对着聂子辰,反应过来已是慢了一步,楚一凡落败,他刚好赶上将人截了下来。深知自己武功不及聂子辰,百里陌一开始就选择了游斗,可就算这样仍是处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席远心里焦急却也知道自己上去没用,只能焦急地守在一旁,希望百里公子和楚公子能制止主子,他没想到主子尽然在这个时候失了控,明明这段时间一直在小心调养着,主子的情况也有所好转,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变故一发生,沈玲蓉就将儿子抱在怀里,退到墙角,眼看百里陌快支撑不住了,只能出声喊道:“阿浩”

林子浩身法极快,在聂子辰身边晃了几晃,手指极快地点了几下,聂子辰便动不了了,只是身体轻微地抽搐着。百里陌一屁股做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向林子浩的目光难掩震惊,虽然聂子辰实力大降,但这么快就将人制住,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深。

楚一凡和席远同样震惊得难以言明,甚至都忘了去理会受制的聂子辰。沈玲蓉轻咳一声拉回众人神智:“先把人放那边的椅子上去。”

席远这才回神,暗骂自己一声:连自己主子都忘了。手忙脚乱地将主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药丸就要给他喂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伸出将药丸劫走了。

“这药丸现在不适合他吃。”沈玲蓉看了看药丸,在席远开口前便打断他要说的话,将药丸抛回给他。偏头打量了下聂子辰,考虑着要不要出手。

“你会医术?”百里陌刚问出口便后悔了,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鬼医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不会医术!

沈玲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道:“阿浩,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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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林子浩从腰包里掏出银针,交到沈玲蓉手中,转身扶住聂子辰,方便她下针。

“守着门口,别让人来打扰。”沈玲蓉吩咐一声,便将注意力转到病人身上,快速在聂子辰头上扎了两针,抽搐的人总算平静了下来,眼睛紧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席远正打算阻止被百里陌拦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席远眼神顿时一亮,惊喜地点点头,尽职去门外守着。

让林子浩除了聂子辰的上衣,沈玲蓉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手中的银针毫不迟疑扎向他的周身大穴,不一会儿,聂子辰身上便扎满了银针,沈玲蓉轻捻银针,帮他梳理体内乱窜的内力。

沈逸杰从变故开始后便没说一句话,老实地呆在角落里,直到林子浩出手将人制住后才往楚一凡跑去,刚刚他可是清楚地看见楚叔叔受伤了,从包里找出治疗内伤的药丸递给他,担忧道:“楚叔叔,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丸,你快吃吧。”

楚一凡朝他点点头,接过药丸服下,盘膝坐下调息,沈逸杰守在他身边,不让人打扰他,眼神却担忧地看着娘亲,连百里陌走到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小逸”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沈逸杰一跳,回头便看见百里叔叔正站在他身后,头发有些散乱,袖子上有一滩污渍,下摆划了几道口子,手里的扇子也坏了,沈逸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要不是想到娘亲在施针,赶紧捂住了嘴巴,只怕都笑出声来了,但那双眼睛仍然透着满满的笑意。

自己有多狼狈,百里陌是知道的,也并不在意,可看着沈逸杰那开心的样子还是让他很不爽,一只手捏上他的脸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不许笑!”沈逸杰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正笑闹间,忽然齐齐打了个冷颤,回头便看见林子浩淡淡地看着他们,两人赶紧收敛神色,安静下来。

看两人老实下来,林子浩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正在施针的人,看到她额上布满的汗水,眉头轻微皱了皱,但并没有帮她擦拭。

收回最后一针,沈玲蓉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大脑隐隐刺痛,全身绵软地往一边倒去。幸好林子浩早有准备,才没让她跌倒。

“娘亲(玲蓉)”其他人也发现她的不适,担忧地围了上来。

沈玲蓉在林子浩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定,接过手帕擦了擦汗,看着儿子担忧地样子,拍了拍他的手道:“娘亲没事,小逸不要担心。”

“恩”沈逸杰用力点点头,但担忧之色并未褪去,抓住娘亲的手紧紧地握着。

沈玲蓉安慰好儿子,对上其他人担忧地神色,心下微暖,“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随后看着护在那个男人身边的随从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道:“他现在暂时没事了,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至于以后......就要看他自己了。”

前一句话安抚了众人的心,后一句却让人面面相觑,只有席远垂了眼,默默守在主子身边,百里陌待要细问,但看沈玲蓉疲惫的神色,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身去找人来收拾包间。

此时茶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大门也关上了,掌柜在柜台笑眯眯地数着银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看到包间有人出来了,赶紧收好银票迎了上去。

“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有没有可以躺着休息的地方?本公子的朋友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百里陌眼睛不眨地撒着谎。

掌柜嘴角抽了抽,他明明就看到包间的人在打架!但他也没拆穿,想了想道:“客官的包间旁边那间有软榻,可以休息,我让小二去开门。”

“行,让他快点,再让人去收拾下包间,重新准备些茶水点心。”百里陌满意地点点头,返身回了包间。

回到包间,楚一凡已经运完功,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把旁边包间可以休息的事说了,沈玲蓉带着林子浩,沈逸杰去旁边包间休息,其他人守着聂子辰。

旁边的包间,分成了里外间,中间用珠帘隔开,里间放着软榻,外间放着梨木圆桌和圆凳,还有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案。

在软榻躺下,沈玲蓉舒了口气,浓浓的倦意瞬间将她淹没,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沈逸杰看着娘亲疲惫的面容,心疼地给她盖上小二送来的薄被,确定娘亲睡熟后,悄悄地走到外间。林子浩坐在桌边喝着茶,手里拿着泥人,沈逸杰看到泥人眼睛亮了亮,高兴地压低声音道:“阿浩叔,你的泥人还在啊?”

“嗯”

林子浩知道沈逸杰为什么这么高兴,刚刚在包间里他有看了下,除了自己拿着的,其他的泥人都摔坏了,明明是很高兴地买来送给他们的,小逸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吧,所以看到自己手里的泥人完好无损,知道自己的心意被小心地收藏着,才会这么高兴。

林子浩看着沈逸杰泛着光彩的眼睛,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泥人,难得解释道:“刚才混乱时,夫人让我收着的。”

沈逸杰看到泥人愣了愣,然后就笑了起来,拿过泥人看了看,递回给林子浩,脚步轻快地往里间走去。

“阿浩叔,我去陪着娘亲。”

听着沈逸杰愉悦的声音,林子浩嘴角勾了勾,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心底一片平和。

另一边,小二快速将包间收拾好,送上茶水糕点后退了出去,聂子辰仍坐在原来的椅子上,上衣已经重新穿好。席远坐在靠近聂子辰的那一边,左右两边坐着百里陌和楚一凡。

百里陌脸上轻佻的神色完全收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静静地看着席远,半响才缓缓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头无尾的话,席远却听懂了,心底松了口气,再这样对峙下去,他就快抵不住了,定了定心神,沉声道:“四年前。”

四年前正值东黎与朗月交战,当时聂子辰率领东黎五十万大军用了一年的时间,攻占朗月国五座主城,若不是最后朗月国皇帝派太子求和,愿奉东黎皇帝为主,成为东黎的附属国,恐怕现在已经没有朗月国了。

“四年前与朗月国交战时,主子变得有些嗜血好战,经常冲在前面斩杀敌人。刚开始也没人觉得异样,直到停战前的一战,主子在战场受了不小的伤,随行的侍卫上去搀扶主子,却被主子杀伤了,那时才发现主子不对劲,主子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才同意停战的。后来主子在大夫的调理下,倒也没再发生失控的事,可是几个月前主子练功出了问题,失手杀了三名侍卫,主子身上的问题才又暴露了出来。”

“所以他才让我查鬼医一派的行踪,若不是今天刚好失控,他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百里陌冷着脸,怒声道。

席远扑通一声跪下,沉声道:“公子,主子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并不是有意隐瞒,请公子不要怪罪主子。”

“行了行了,起来吧,我又不会把你主子怎么样。”百里陌泄气道。

“谢公子。”

百里陌按了按太阳穴,倦声道:“现在先等他醒过来吧。”

席远低声应了声是,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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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聂子辰神智一恢复,便知道自己又失控了,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夹杂着担忧、惊喜、愤怒的丹凤眼。

百里陌看到人醒了过来,先是惊喜,随之而来的则是被隐瞒的愤怒。手里紧紧捏着已经破损的折扇,百里陌冷声嘲讽道:“哟,诚王醒了,本公子还以为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呢,不过也是,东黎战神怎么会败在这小小的伤病上呢。”

对于百里陌的嘲讽,聂子辰并不生气,冷漠的脸上反而变得柔和不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着那个笑容,百里陌有瞬间的呆愣,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眼前这人的笑容了,好像从六年前开始,他就没再笑过了吧。虽然这个笑容让百里陌很高兴,但他依然没好气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不要以为你笑一笑,本公子就不追究你隐瞒病情的事情。”

他笑了吗?聂子辰摸了摸嘴角,面露疑惑,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

难得看大名鼎鼎的诚王露出这种呆傻的样子,要不是担心他的伤势,百里陌都想叫上几个人来围观了。

“行了,别傻了,快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

聂子辰冲着一旁的楚一凡点了点头,再递给席远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沉神查看体内的伤势,只是一会儿便惊讶地睁开眼,百里陌还以为他哪里不适,焦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伤势已经好多了。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聂子辰摇摇头道。

岂止是好多了,之前因受内力反噬,体内筋脉受损,内力也难以控制,就连御医也毫无办法,可就这么一会儿,淤堵的筋脉被打通,内力运转流畅,就连心底快压制不住的暴虐气息都消散不少。

将一切情绪收敛好,聂子辰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诚王,刚刚那淡淡的笑容似乎只是错觉。

“是谁救了我?”聂子辰将之前的事情细想了下,猜到是有人救了自己,只是这世上除了鬼医一派,还有谁有这么高深的医术?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那双眼睛,难道是她?

“我娘亲救的。”百里陌还没来得及回答,包间的门便被打开了,沈逸杰一脸骄傲地站在门外,在他身后是带着宠溺笑容的沈玲蓉和林子浩。

百里陌看清门外的人后,大喜过望,疾步走到沈玲蓉面前,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玲蓉,你没事了吗?”

“没事,不用担心。”知道百里陌是真的担心自己,沈玲蓉心下有些感动,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了些许。

百里陌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她只是脸上有些苍白,并无大碍后,松了一口气,将人引进来对聂子辰介绍道:“辰哥,这位是救了你的沈夫人,她是无忧公子的小师妹,这是她儿子沈逸杰,护卫林子浩。”

聂子辰看着对面的母子,无忧公子的小师妹啊,怪不得医术这么好,还有那个护卫也不简单,刚刚就是这个人制住自己的吧,身手恐怕都已经赶上师傅了。

介绍聂子辰的时候,百里陌明显停顿了下,“这位是本公子从小到大的兄弟,聂子辰,那个是他的侍卫席远。”

“聂子辰?诚王?”

见百里陌点头,沈玲蓉掩不住惊讶打量他,居然是诚王,没想到百里陌居然和诚王是好兄弟。

聂子辰的惊讶不比沈玲蓉少,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两人最大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虽然没有说完整,但足见百里陌有多信任他们,可这种信任是从何而来的呢?

沈逸杰没想到会遇到自己偶像,兴奋地拉着聂子辰的衣袖道:“叔叔,你真的是那个战神?”

聂子辰对这个精灵可爱的男孩很着好感,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道:“恩,好像是有人这么叫我的。”

“二师伯和我说过好多你的事情呢,还说只要我在二十岁之前成为神医,就可以超过你和大师伯了。”沈逸杰自来熟地蹭到战神身上,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

聂子辰脸上再次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很喜欢这个孩子的亲近,只要和这个孩子说几句话,嘴角就会不自觉弯起,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沈玲蓉轻咳一声,瞪了儿子一眼。沈逸杰吐吐舌头,赶紧跑回娘亲身边,拉着手撒娇,没好气地揉了揉儿子的脸颊,直到脸颊变得通红,才在儿子的讨饶声下放过他。

看着悠然看戏的几人,沈玲蓉不自在地偏过头,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对聂子辰道:“坐下,我再帮你看看。”

聂子辰依言坐下,将左手放在桌子上,沈玲蓉仔细给聂子辰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变化后,从林子浩那里拿过两张药方递给他。

“这个药方早中各一次,先吃三天,三天后我再给你把脉,切记伤好之前不得使用内力,另外一张是安神的,每天睡前喝一次,其他的问题只能靠你自己,俗话说魔由心生,只要你能解开心结,心里的暴虐之气自然会消失,就不会再因为失控而失手伤人。”

直白的话让聂子辰有种被看透的狼狈感,好在他心智够坚定,很快便稳住心神,看了沈玲蓉一眼,点点头。

沈玲蓉说完,不给百里陌询问的机会,起身向外走去,“今天累的够呛的,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走到门口时,沈玲蓉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哦,还有,这次就算了,下次看诊记得带诊金。”

林子浩向众人点点头,跟着转身离开,倒是沈逸杰恋恋不舍地问:“聂叔叔,你会来百里叔叔家找我玩吗?”

“会”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逸杰开心地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来找我哦。”

沈玲蓉等人走后,包间里只剩下四个大男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百里陌清清嗓子,打破沉默:“辰哥,玲蓉刚刚说的心结......”

聂子辰一个眼神扫过来,百里陌识相地转移话题:“辰哥,你要不直接住我那儿,这样有什么事也方便找玲蓉。”

“你好像很想让我和沈夫人认识?”

“哪儿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百里陌有些心虚地笑道。

聂子辰不再接话,他可以肯定百里陌在打什么主意。

完全被忽视的楚一凡喝着茶,席远则看着门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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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沈玲蓉懒洋洋地斜靠在游廊上,看着院子里翻腾的两个人,温暖的阳光倾洒在身上,驱散了早间的寒气。

庭院里,沈逸杰穿着白色短打,跟着林子浩一板一眼地练着拳,虽然人小了些,但一套拳倒也耍的虎虎生威,显然是练了不少时日的。

林子浩刻意放慢了速度,与沈逸杰保持一致,两人一模一样的动作,看着倒也赏心悦目。

百里陌等人进了院门,看到的就是这幅一家人和乐景象:晨光中,父亲带着儿子一起练拳,母亲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似乎整个院子都变得暖洋洋的。

挥退了上前见礼的侍女,几人就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的画面,各人表情不一。

聂子辰望着眼前和睦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心底升起的不悦让他更加疑惑,明明眼前的人和自己没关系啊,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呢?

一直偷瞄着他的百里陌,看着他不断闪烁的目光,幸灾乐祸地与楚一凡对视一眼,冲他得意地挑挑眉。

楚一凡自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嚣张,回头看了眼席远,刚刚他可没错过席远眼中闪过的惊疑。

“啪啪啪”

打完一套拳,沈逸杰收拳吐气,正准备让娘亲擦下汗水,突然想起的掌声让他惊讶回头,看到走过来的几人,咧嘴一笑。

“各位叔叔早!”

“嗯,早啊。”

“小逸干的不错嘛,那套拳练了多久了?”百里陌摸了摸沈逸杰的头发问道。

拍开在自己脑袋上作怪的手,沈逸杰对着百里陌翻了个白眼,无视他的问题,笑嘻嘻地望着聂子辰道:“聂叔叔,你来了?”

聂子辰点点头,看着那张满是汗水带着稚气的脸,心底软软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素色手帕,递给他:“擦擦汗。”

沈逸杰高兴道了谢,接过手帕擦起脸来,手帕上带着点温热和淡淡檀香,和聂叔叔身上的一个味道,虽然没有娘亲身上的药香好闻,但他也不讨厌。聂叔叔已经在百里叔叔家住了两天了,他每天都会去找聂叔叔玩,今天还是聂叔叔第一次来找他呢。

沈玲蓉将擦汗的帕子递给林子浩,拿过另一张准备给儿子擦汗,就看到那个冷漠王爷将手帕递给儿子,虽然仍然冷着脸,但面色明显要比平时柔和不少,是人都看得出他对自家儿子的不同。

眉头皱了皱,沈玲蓉有些头痛,不光是那个王爷对儿子不一样,就是自家儿子对他也是异常的喜欢,自从他住进来,小逸只要一看到她,便会粘过去,可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何况还是个王爷。

不行,今天就问问百里陌,二师兄在长兴什么地方,她干脆直接带着儿子去找他好了。

打定主意后,沈玲蓉不再多想,对着儿子喊道:“小逸,过来。”

听见娘亲在叫自己,沈逸杰挥挥手帕对聂子辰道:“聂叔叔,娘亲在叫我了,手帕我洗好以后再还给你。”说完便连蹦带跳地向娘亲跑去。

聂子辰看着他欢乐身影,不禁有些出神。百里陌一手搭上他的肩,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后,语带调侃道:“小逸是不是很可爱,他要是我儿子就好了,要不辰哥你给我生个小侄子玩玩?”

聂子辰不动声色地移开他,向沈逸杰走去,语气冰冷道:“自己生。”

话虽这么说,但聂子辰心里却在考虑刚才的话,要是小逸是自己的儿子.......嗯,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过这几天好像都没听他说过他父亲的事情,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百里陌看着聂子辰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嘿嘿......辰哥加油啊,不然你老婆儿子就要跟别人跑了。

将人让进客厅,吩咐青柳泡茶,沈玲蓉则带着儿子进了卧室换衣服。

各自落座后,百里陌看着站在聂子辰身后的席远,不满道:“席远,你也坐着吧,这里又没外人。”

席远似是没听见,仍然傻愣愣地站着,聂子辰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冷喝到:“席远!”

席远一个冷颤清醒过来,抬头便看到所以人都看着自己,百里陌担忧道:“席远,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多谢百里公子记挂,属下没事。”

虽然知道他没说真话,但百里陌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再重复一遍:“既然没事,那就坐下吧,这里没外人。”

席远看了主子一眼,见他点头后,才告了罪在末位坐下。

聂子辰虽然没说话,但眉头还是皱了皱,从六岁那年被指给自己做贴身侍卫,席远已经跟了自己二十年了,他是什么性子,聂子辰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失态成这样?不过聂子辰也清楚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便也没多说什么。

林子浩对这一切恍若未闻,自在地品着茶,若不是知道底细,谁又能想到这个人是护卫,这人比主人还像主子!

楚一凡可以肯定席远在怀疑沈玲蓉母子的身份,只是他还无法完全确定罢了。

沈玲蓉从卧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让她不禁怀疑,难道是这里的茶比较好喝?摇摇头将这不着调的想法甩开,牵着儿子在林子浩旁边坐下。

等沈玲蓉坐下后,百里陌清清嗓子开口说明来意:“玲蓉,明天辰哥他们就要去城主府了,一旦进了城主府,他就不方便再来这里了,所以你看能不能再帮他看看。”

沈玲蓉不知道聂子辰为什么不方便来这里,也不想知道,刚好她也想赶快离开这里,便同意了。

见她同意了,百里陌松了口气,他感觉得出沈玲蓉并不待见聂子辰,他还真担心她会不同意,城主府现在鱼龙混杂,他是真的有些担心聂子辰,好在鬼医的传人果然不可小觑。

沈玲蓉给聂子辰把了把脉,再为他施了针,这一次没有上次狼狈,除了有点累,倒没别的不适。将药方递给聂子辰,沈玲蓉看着他道:“内伤已经没什么大碍,这药再吃三天就可以了,我没办法化解你心中的杀意,只能帮你驱散一部分,若你解不了心结,你心中的杀意会越积越多,最后吞噬你的神智,让你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傀儡,直至力竭而死。”

“谢谢。”聂子辰沉默了片刻,诚心道谢。

沈玲蓉摇摇头道:“你不用谢我,严格说来,我并没有治好你,担不得你的道谢。”再看看其他人,沈玲蓉开始赶人:“好了,我要休息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看着她眉宇间的疲倦,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纷纷告辞,沈逸杰也被林子浩带走了,沈玲蓉看着空了的客厅,吐了口气: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直接去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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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夜好眠让沈玲蓉心情格外好,儿子一早就被林子浩拎走了,无所事事的她慢悠悠地逛着别院,就算是现在遇到百里陌,也好心情地打了招呼:“百里,早啊。”

“早,这么巧,你也散步呢,一起走吧。”怎么可能不巧,他可是问了人赶过来的,自从出了茶楼的事儿后,沈玲蓉就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今天竟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百里陌有些受宠若惊。

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她也刚好要打探点儿消息,那就一起走吧。百里陌快走两步,和沈玲蓉并肩而行,一边沿着游廊逛着花园,一边考虑着怎么开口替自家兄弟探探情况。

“对了,百里,我二师兄什么时候回来?”沈玲蓉突然抛出来的问题打断了百里陌的思路。

“啊?哦哦,死鱼之前传了消息回来说,十日后就能回来了。”百里陌唰的打开折扇,用力扇了扇,掩饰自己走神的尴尬。

“二师兄也真是的,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的,长兴到底有什么事儿让他这么着急?”沈玲蓉抱怨道。

百里陌乐得她和自己多说话,毫不犹豫地将人卖了:“长兴有个姓朱的富商,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过上个月她突然病了,请她老爹派人来请死鱼,死鱼一听说她病了,就急急忙忙地赶去了,据本公子猜测,死鱼应该是看上人家了。”

这消息够劲爆的,想着师兄那乖张的性子,能被他看上,看来那朱家小姐应该有些过人之处吧。

百里陌看着沈玲蓉沉思的样子,心里高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现在是不是可以顺着问问她对辰哥的看法?

“百里,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给你下点儿什么东西。”不能怪她敏感,实在是百里陌太明目张胆了,以前还只是偷偷地看,现在却生怕她没看见似的。反正明天要走了,今天就说个明白好了。

百里陌尴尬地笑了笑,他承认是故意的,但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了,他还是觉得有点脸红。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嘛,能忍到现在才问,玲蓉也不简单呢。”要不是明天就走了,她才懒得问呢,沈玲蓉默默在心里吐槽。

“那百里公子现在能说了吗?”沈玲蓉在石凳上坐下,一副长谈样子。

在她对面坐下,百里陌将身后几步远的侍女打发走,想了一下才试着道:“玲蓉觉得聂子辰怎么样?”

是聂子辰,不是诚王,也不是辰哥,能直呼姓名的关系啊,看来他们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亲密。

看她神色,百里陌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大大方方承认道:“他是我师兄。”

“楚一凡也是?”对她的敏锐,百里陌不得不佩服,点点头承认了。

“一凡是二师兄,辰哥虽然跟着师傅习武,但并没有被收入门下,我小时候家里遭了难,快要死的时候,被辰哥救了,他一直把我当成弟弟,后来也是他求师傅收下我的。”百里陌淡淡地解释道。

“抱歉。”没想会听到这样的故事,沈玲蓉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毫不在乎,手指却轻轻颤抖的男人,心里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心里对他的那点不满也散了去。

看着沈玲蓉眼中的歉意和心疼,百里陌刚刚泛起的忧伤便消失了,语气轻快地调侃道:“玲蓉真的很心软呢,你就不担心本公子是骗你的?”

沈玲蓉发现,百里陌只要称自己为“本公子”的时候,基本就是开玩笑,不靠谱的时候。

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欠扁的样子,沈玲蓉放下心来,嘴上也不饶人:“敢用这种谎话骗人,死后是要入拔舌地狱的,我相信你没那个胆子,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相信你,万一我只是假装的呢。”

“哈哈哈,玲蓉,你真可爱。”看着她哼哼的样子,百里陌放声笑了出来,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

沈玲蓉轻哼一声,等他笑的差不多了,才不满道:“行了,有什么好笑的。”

百里陌见好就收,轻咳几声将笑意压下,再笑下去,玲蓉就真的恼了。

“你就说说嘛,你觉得辰哥怎么样。”

沈玲蓉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想了想才答道:“一个大麻烦。”

百里陌差点又笑出声来,手握兵权的诚王,东黎的战神,在沈玲蓉眼里原来就是个大麻烦!这消息要是放出去,沈玲蓉估计会被老百姓的口水淹死。

看着她不满地瞪着自己,百里陌赶紧正了正神色,晃悠悠地丢下一个重弹:“玲蓉,要是让你嫁给辰哥,你觉得怎么样?”

沈玲蓉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确定道:“你刚刚说什么?”

百里陌耐心地又说了一边,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让你嫁给辰哥,你觉得怎么样?”

.......

“百里陌,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沈玲蓉义正言辞道。

“本公子可没那功夫开这种玩笑。”

“为什么是我?”沈玲蓉是真的疑惑,身为诚王,身边又不缺女人,怎么会看上她这种......额......有孩子的已婚女性?!

“等等,是你看上我了?还是他看上我了?”沈玲蓉似乎抓到重点了。

“我希望你能嫁给辰哥,辰哥的想法......他肯定会愿意的。”沈玲蓉被百里陌的自信雷到了。

“他说过想娶我了吗?”百里陌摇摇头,辰哥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所以说,并不是诚王看上了我,要娶我,而是你看上我了,要我当你嫂子?!”百里陌迟疑了下点点头,现在这状况的确是这样,要是辰哥知道她的身份,不管怎么样都会娶她的。

沈玲蓉稍微松了口气,随即严肃道:“百里,我们之间有仇吗?”

百里陌摇头,不仅没仇,还有大恩。

“那你怎么要把我往火坑推?皇家的人是这么好嫁的吗?诚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其实跟我有仇吧?”沈玲蓉忍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

“我......”

“你闭嘴!”百里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飙的人,看来自己真的把她惹毛了。可是他真的只是来探探口风而已,又没说让她马上就嫁,干嘛反应这么大?

沈玲蓉烦躁来回走动,她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怎么就摆不脱这些麻烦呢,不行,她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就走!

打定主意,沈玲蓉匆匆丢下一句“我走了”,急急忙忙往回走去。

“哦”百里陌木木地回了一声,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半响后,他突然地起身向沈玲蓉追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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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楚一凡看着姿势怪异,脸色涨红的的百里陌,冷酷的脸上满是笑意。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沈玲蓉被百里陌惹怒了,带着儿子护卫离开了别院,而百里陌则被林子浩点了穴道,扔在了院子里。

此时百里陌已被人移到了客厅的椅子上,仔细查看了下,这点穴的手法挺特别的,内力必须足够深厚才能解穴,刚好他能解,这让他不禁猜想,这难道是林子浩计算好了的?!

伸手解了他的穴道,避开挥过来的拳头,楚一凡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还能动?”

“试试?”百里陌斜着眼睛挑眉道。

知道这人正在气头上,楚一凡不再撩拨他,就近拉了张椅子坐下,“说说怎么回事吧。”

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百里陌挥退了候着的青柳等人,不自在地将自己探口风的事情说了,饶是一向情绪不外露的楚一凡也忍不住扶额,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笨呢?

“你觉得沈夫人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百里陌摇摇头。

“她恐怕猜到诚王和她儿子的关系了。”百里陌瞪大眼睛,怎么会,谁告诉她的?他连辰哥都没告诉。

楚一凡自然猜到自己这个小师弟在想什么?忍下想拍他脑袋的冲动,楚一凡决定好好和他聊聊。

“以诚王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妇人?还打算迎娶她?你这么迫切地想要促成他们,沈夫人当然觉得你有所企图,如果再稍微打听下诚王的事儿......你不要忘了,六年前诚王是在哪儿出的事儿?”

百里陌当然知道,六年前,璟麟城城主喜得贵子,大宴宾客,辰哥代表皇帝前来贺喜,却不想中了朗月国的埋伏,差点命丧于此,而那场变故还让一位小姑娘无辜丧命。这事儿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有少数人知道真正的内情,百里陌和楚一凡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两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觉得沈夫人的儿子和诚王有几分相像吗?”

小逸和辰哥?一个鬼机灵,一个冷漠寡言,百里陌一直觉得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听了楚一凡的话,他试着将两张脸重合在一起,竟发现他们何止是相似,除了眼睛,小逸简直就是辰哥小时候的翻版。

可是,既然知道小逸的父亲是谁?一般人不都应该是让孩子的父亲负责吗?

百里陌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楚一凡想了想道:“沈夫人似乎不喜欢和朝廷的人打交道,甚至可以说讨厌,自从知道你和诚王认识后,不是故意和你疏远了吗?现在她怀疑诚王是她孩子的父亲,首先想到的就是,诚王会抢走她的孩子。”

“不可能!辰哥怎么会抢她的孩子,辰哥肯定会娶她的。”百里陌忍不住反驳道。

“你相信诚王,可她不相信。”楚一凡点出重点。

百里陌哑口无言。

“那现在怎么办?”百里陌求救地看着楚一凡。

“把事情告诉诚王,之后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了。这件事儿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楚一凡给出最合理建议。

百里陌闷闷地点点头,“今晚就去找辰哥。”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可百里陌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自嘲道:“枉我自诩聪明,连这么点事儿都看不透。”

楚一凡知道百里陌心里不好受,但也不想他这么消沉下去,难得地安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只要和诚王有关系的事情,你就无法冷静地思考。”

“你知道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百里陌淡淡地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话。

楚一凡沉默。

“不过,没想到一凡竟然会安慰人啊,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肯定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百里陌右手撑着脑袋,带着调笑道。

楚一凡挑着眉道:“他们要是知道我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恐怕会更加这样以为。”

“哈哈哈,的确,你今天说的话比你三个月加起来的话还多。”

楚一凡不理他,唤来青柳泡茶,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嘴早干了。

另一边,看着城门越来越远,沈玲蓉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玲蓉知道自己急躁了,从确定诚王可能是小逸的父亲,她脑袋里除了逃走,不让小逸被抢走的念头外,其他的什么想不到,现在冷静下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逃走并不能改变什么,那个人是诚王,只要他想知道,就绝对能找到自己,除非她离开东黎。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小逸的,如果真到那一步,她就带着小逸离开东黎。打定主意后,沈玲蓉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沈逸杰看着娘亲终于放松的神情,也松了一口气,担忧道:“娘亲,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百里叔叔欺负你了?”

早上他和阿浩叔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等他们回来后,娘亲脸色难看地让他们收拾东西离开,娘亲一直都是开心笑着的,他从来没看过娘亲那种生气,惊慌的表情,后来百里叔叔来了,不让娘亲走,娘亲就让阿浩叔点了百里叔叔的穴道,带着他离开了别院。肯定是百里叔叔惹娘亲生气了,哼,以后要是再碰上他,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刚好他又炼了一些药,还没试过效果呢?

看着儿子担忧地眼神,沈玲蓉将他抱进怀里,磨蹭着他的发顶,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散去,“小逸,娘亲没事,就是想你二师伯了,我们去找你二师伯怎么样?”

“恩,好啊好啊,小逸也想二师伯了,二师伯还欠着小逸三百两银子呢。”

沈玲蓉噗嗤笑出声来,心里最后一点阴霾也在儿子的稚语中散去。这个儿子不知怎么总是喜欢打劫熟人的银子,尤其是二师兄,不知道被打劫了多少钱。但他那些钱也没用,都让阿浩收着,不知道他准备买什么。

“小逸,告诉娘亲,你要这么多钱是要做什么吗?”

听见娘亲的笑声,沈逸杰知道娘亲是真的没事了,窝在娘亲怀里傲娇道:“不告诉娘亲。”

“真的不说?”沈玲蓉挠着儿子痒痒肉,逼供道。

“哈哈哈......娘亲......不要.......哈哈哈......娘亲好坏......我也要挠娘亲的痒痒......”

“哈哈哈.....小逸挠不到......哈哈哈......”

沈玲蓉母子笑闹的声音让林子浩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淡漠地脸上闪过浓浓地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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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深夜,城主府的一个院落里,主屋灯火通明,聂子辰端坐在主位,下首坐着百里陌和楚一凡。席远静静地站在主子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眼睛晶亮看着百里陌,脸庞因为兴奋有些涨红,拳紧紧握着,压制着心里的激动,以防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

“我们也派人到她被救的地方调查过,可以肯定沈玲蓉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而根据她儿子出生日期推算,时间上也吻合,所以,小逸应该就是你的孩子。”百里陌下了结论,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

随着百里陌话落,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只能听见茶盏碰撞的声音。百里陌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打破沉默道:“辰哥,你打算怎么做?”

聂子辰好像现在才回过神,脸上表情不变,静静地看着百里陌,直看得他坐立不安,才缓缓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百里陌挪了挪身子,偏过头底气不足地将白天的事情说了,末了低声道:“辰哥,抱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聂子辰摇摇头,“你没错,有错的人是我,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不用插手了。”

“辰哥......”百里陌想说什么,但看着那个平时坚强如山的男人眼中透露的疲惫,心里慌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一凡拍拍他的肩膀,无言地摇摇头,示意先离开。

“辰哥,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保重身体。”百里陌闷闷地道,转身大步离开。楚一凡对着聂子辰点点头,也跟着快步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扔下一句:“她还活着,你该高兴才对。”

“席远,你也下去吧。”席远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低低应了一声。

“是,属下告退。”

聂子辰望着角落的烛火愣愣地出神,轻轻摊开左手,手掌上刺目的鲜红足以说明他刚刚有多用力,能不用力吗?若不是理智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只怕在听到这消息时就冲出去了。

她还活着,那个救了他,却被他狠狠伤害的人还活着,不仅活着,还为他生下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真好,真好,一凡说的对,他该高兴的,怎么能不高兴呢。就算她不原谅他也没关系,孩子不认他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活着,好好的活着,就算用他的命来换,他也愿意!

六年了,六年了啊......

聂子辰仰起头,紧紧闭着双眼,将眼中的酸涩忍下,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将心情平复下来,再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似乎刚才的失控只是一种错觉。恢复后的聂子辰,似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而身上的那股暴戾之气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席远。”

“属下在。”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席远松了口气,看来主子没事了。

“去查查......沈夫人他们在哪里,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属下遵命。”席远眼中满是兴奋,他是不是可以期待,诚王府要有主母和小主子了!

“去吧。”

“是,属下告退。”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主母标签的沈玲蓉,在经过两天的车马劳顿,终于来到了长兴城。

望着眼前的朱门大院,沈玲蓉示意林子浩上前敲门,没多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探出脑袋,“你们找谁?”

沈逸杰笑嘻嘻地上前一步,仰起头道:“我们是来找二师伯的。”

“二师伯?”

小厮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朱府,没有什么二师伯。”说完便要将门合上。

“哎,等等。”眼看着门要关上了,沈玲蓉赶紧出声阻止。

“不好意思,我儿子和小哥你开玩笑呢,我师兄是李瑜,是名大夫,几天前被请来为贵府小姐看病,麻烦小哥你通传一下。”

“你是李大夫的师妹?”小厮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带着面纱,笑吟吟的人,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从那温柔地眉眼中,仍能看得出她长得有多好看。

“小哥?”看着小厮呆傻的模样,沈玲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都把脸遮起来了,这人怎么还呆呆地看着她了,她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啊?”小厮回神后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人家的脸发呆了,一张脸红通通的,就连耳朵都变成了红色。

“你们......你们稍等,我去找管家。”小厮手忙脚乱将门打开,让沈玲蓉等人进了门,让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小厮去牵马车,自己跑去找管家。

沈玲蓉和儿子互看了一眼,自觉地往客厅走去。这朱家虽是商人,房屋建的倒精细别致,完全没有那种奢侈华丽的感觉,看着倒像是书香世家。

齐管家听说李大夫的师妹来了,赶紧扔了手头上的事儿,一边吩咐人去请李大夫和老爷,一边往客厅赶去。小姐得了怪病,多亏了李大夫出手,才保住了性命,朱府上下都把李大夫当做菩萨一样供着,现在人家师妹来了,当然得好好招待。

踏进客厅,齐管家一眼就看到一个带着面纱,十**岁的姑娘正盯着墙上的山水画猛瞧,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另一位男子在他们斜后方看着他们,要不是那男子的衣服太过寒酸,他都以为这是一家人了。

轻咳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齐管家笑容满面地朝沈玲蓉作了个揖,“这位想必就是李大夫的师妹了,在下姓齐,是这朱府的管家,不知夫人贵姓?”

沈玲蓉点点头算是还礼,“我姓沈。”

齐管家知道江湖中人大都不拘礼节,所以并没有因此而不悦,只是听她说的是自己的姓,而不是夫家的姓而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并未说什么。

“沈夫人请稍等,李大夫马上就到,您先坐着喝杯热茶。”

沈玲蓉点点头,拉着儿子坐下。

“这位就是小公子?看着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看着粉雕玉琢的沈逸杰,齐管家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被夸奖的沈逸杰甜甜一笑:“齐爷爷好。”

“哎,好好好。”有礼貌的好孩子呢。

沈玲蓉笑了笑,并不接话。

“蓉儿......小逸......”

带着惊喜地声音,由远及近,沈玲蓉站起身,脸上是最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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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眼前便多了一人,墨绿色锦缎长袍,头发用碧玉簪束起,一张娃娃脸带着惊喜,看到沈玲蓉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拉着她左右打量着,埋怨道:“不是让你在璟麟城等我吗?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就到处乱跑,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阿浩也真是的,怎么不拦着你?......”

“二师兄......”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听着他倒豆子似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心软得快化了似的,这是她的亲人。【无弹窗.】还是沈逸杰看不过去了,出声解围:“二师伯,你问这么多问题,娘亲要怎么回答呀。”

李瑜这才放过小师妹,转头看向紧挨着她的小豆丁,“哎呀,是小逸啊,看这小脸,长得跟个包子似的。”说完,还伸手捏了捏。

沈逸杰瞪着眼睛拍开伸过来的爪子,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了,他的脸除了娘亲,谁都不准碰!

闻讯赶来的朱老爷一门就看到李大夫这孩子气的一面,别看他长了一张娃娃脸,就觉得他软弱好欺,刚来朱府时,因为那张脸,府里的下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被他揍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若不是自己女儿和他有几分交情,手里还有点他想要的东西,只怕他都拂袖离开了。

“咳,这位就是李大夫的师妹吗?在下是这朱家家主,朱显荣,有失远迎,还望姑......咳......夫人不要见怪。”接到管家的眼色,朱老爷赶紧改口道。

这朱老爷留着两撇胡子,一身文人装扮,并不是沈玲蓉想的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商人形象,让她有了几分好感。

“是我们给朱老爷添麻烦了才是,希望没打扰到你。”沈玲蓉客气道。

朱老爷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李瑜已经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个是我师妹的儿子,沈逸杰,这个是他们的护卫,林子浩,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师妹他们累了,我先带他们下去休息,对了,他们就住我那个院子就行了,不用另外准备。”

李瑜说完,一手将小逸抱起,一手牵着沈玲蓉,大步离开,也不管其他人什么神色。沈玲蓉只来得及向朱老爷道了个歉,就被拉走了,林子浩施施然地跟上,留下面面相觑的主仆。

“老爷......”齐管家看着苦笑的朱老爷,不知怎么安慰,李大夫现在除了小姐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偏偏他们还只能忍着,不说是他们理亏在先,小姐还要靠他救命呢。

“行了,我没事,你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都管好自己那张嘴,要是再生出什么事儿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我马上去吩咐。”齐管家身上一寒,躬身应道。

“小姐那里怎么样了?”想起自己那个女儿,朱老爷掩不住担忧,自己今年已经三十八岁,只得了这么个女儿,自是加倍地疼爱她,却不想女儿竟然患上了怪病,要不是李大夫出手,女儿只怕也保不住了,那他朱家怕是要绝后了。

“小姐已经好多了,按李大夫说的,再过两天便能下地了。李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确实不凡,比那些坐堂大夫不知厉害多少。”

“他可是魔医,无忧公子的师弟,岂是那些老匹夫可比的。李大夫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没什么事儿别让人去打扰他们。”

“是”

“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沈玲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这样没关系吗?”

那样嚣张地不给主人面子,也就他这个二师兄干得出来了,那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啊。沈玲蓉现在已经自动将百里陌的“可能”,变成肯定了。

李瑜毫不在意道:“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他们有事求我,又不是我喜欢赖在这里,我一不高兴直接走人,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岳父啊。”沈玲蓉保证,她刚刚真的只是口快而已,完全没有要给某人引祸端的意思,真的!

李瑜脚步一顿,眯着眼睛危险道:“谁说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的背后乱嚼舌根,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吧。

“百里陌,他说你看上朱家的女儿了!”沈玲蓉很大方地将人抖出来了。

李瑜重新迈开脚步,百里陌,好,很好,下次不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他就跟他姓!

“别理他,我和朱小姐是有点交情,这次若不是她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在这儿呆这么久。”

“什么东西?”沈玲蓉是真的有点好奇,一般的东西二师兄可看不上眼。

“等拿到你就知道了。”李瑜挤挤眉,卖了个关子。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追问。

沈逸杰一直安静地听着娘亲和二师伯说话,在娘亲提到百里叔叔时,偷偷向娘亲竖起大拇指。听他们说完话了,终于忍不住道:“二师伯,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再不给我,我可要涨利息了。”

李瑜嘴角抽了抽,他这个小师侄怎么就那么爱银子呢?尤其是他口袋里的!

“过会儿我就拿给你,行了吧,沈债主?”

“好吧,那我就不和你算利息了。”沈逸杰满意地点点头。

李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沈玲蓉抿嘴轻笑,林子浩神色不变,眼里闪过点点笑意。

李瑜居住的是个**的小院,院门上提着“竹居”二字,院子里种着大片的竹子,院名想必是因此而来,几间房舍隐在竹影间,院子里下人也不多,只有两个侍女一个小厮,十分安静。

进了客厅,将人打发了去烧水做饭,李瑜才道:“蓉儿,你和小逸住东屋,我阿浩住西屋,这里有小厨房,他们每天都会送些新鲜的蔬菜来,明天你可要好好给我做顿饭,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沈玲蓉除了医术,唯一精通的便是厨艺了,上辈子她可是好好下过一番苦功夫的。

“没问题,到时候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沈玲蓉痛快地答应了。

“娘亲,还有我。”沈逸杰不甘示弱道,自从出来以后,他就没吃过娘亲做的饭菜了。

“好好好,娘亲当然不会忘记小逸。”沈玲蓉赶紧安抚道。

瞟了眼争宠的小孩,李瑜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给,以后我们可不相欠了。”

“当然”沈逸杰笑眯眯地接过银票,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不去看嘚瑟的小屁孩,李瑜看着小师妹柔声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沈玲蓉点点头,拉着儿子进了屋子,“二师兄,阿浩,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他们离开了,李瑜带着林子浩去了西屋,进了屋子,直奔主题,“阿浩,蓉儿在璟麟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子浩静默半响才道:“小逸的父亲可能是诚王。”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眼前便多了一人,墨绿色锦缎长袍,头发用碧玉簪束起,一张娃娃脸带着惊喜,看到沈玲蓉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拉着她左右打量着,埋怨道:“不是让你在璟麟城等我吗?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就到处乱跑,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阿浩也真是的,怎么不拦着你?......”

“二师兄......”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听着他倒豆子似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心软得快化了似的,这是她的亲人。【无弹窗.】还是沈逸杰看不过去了,出声解围:“二师伯,你问这么多问题,娘亲要怎么回答呀。”

李瑜这才放过小师妹,转头看向紧挨着她的小豆丁,“哎呀,是小逸啊,看这小脸,长得跟个包子似的。”说完,还伸手捏了捏。

沈逸杰瞪着眼睛拍开伸过来的爪子,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了,他的脸除了娘亲,谁都不准碰!

闻讯赶来的朱老爷一门就看到李大夫这孩子气的一面,别看他长了一张娃娃脸,就觉得他软弱好欺,刚来朱府时,因为那张脸,府里的下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被他揍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若不是自己女儿和他有几分交情,手里还有点他想要的东西,只怕他都拂袖离开了。

“咳,这位就是李大夫的师妹吗?在下是这朱家家主,朱显荣,有失远迎,还望姑......咳......夫人不要见怪。”接到管家的眼色,朱老爷赶紧改口道。

这朱老爷留着两撇胡子,一身文人装扮,并不是沈玲蓉想的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商人形象,让她有了几分好感。

“是我们给朱老爷添麻烦了才是,希望没打扰到你。”沈玲蓉客气道。

朱老爷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李瑜已经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个是我师妹的儿子,沈逸杰,这个是他们的护卫,林子浩,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师妹他们累了,我先带他们下去休息,对了,他们就住我那个院子就行了,不用另外准备。”

李瑜说完,一手将小逸抱起,一手牵着沈玲蓉,大步离开,也不管其他人什么神色。沈玲蓉只来得及向朱老爷道了个歉,就被拉走了,林子浩施施然地跟上,留下面面相觑的主仆。

“老爷......”齐管家看着苦笑的朱老爷,不知怎么安慰,李大夫现在除了小姐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偏偏他们还只能忍着,不说是他们理亏在先,小姐还要靠他救命呢。

“行了,我没事,你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都管好自己那张嘴,要是再生出什么事儿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我马上去吩咐。”齐管家身上一寒,躬身应道。

“小姐那里怎么样了?”想起自己那个女儿,朱老爷掩不住担忧,自己今年已经三十八岁,只得了这么个女儿,自是加倍地疼爱她,却不想女儿竟然患上了怪病,要不是李大夫出手,女儿只怕也保不住了,那他朱家怕是要绝后了。

“小姐已经好多了,按李大夫说的,再过两天便能下地了。李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医术确实不凡,比那些坐堂大夫不知厉害多少。”

“他可是魔医,无忧公子的师弟,岂是那些老匹夫可比的。李大夫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没什么事儿别让人去打扰他们。”

“是”

“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沈玲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这样没关系吗?”

那样嚣张地不给主人面子,也就他这个二师兄干得出来了,那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啊。沈玲蓉现在已经自动将百里陌的“可能”,变成肯定了。

李瑜毫不在意道:“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他们有事求我,又不是我喜欢赖在这里,我一不高兴直接走人,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岳父啊。”沈玲蓉保证,她刚刚真的只是口快而已,完全没有要给某人引祸端的意思,真的!

李瑜脚步一顿,眯着眼睛危险道:“谁说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的背后乱嚼舌根,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吧。

“百里陌,他说你看上朱家的女儿了!”沈玲蓉很大方地将人抖出来了。

李瑜重新迈开脚步,百里陌,好,很好,下次不让他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他就跟他姓!

“别理他,我和朱小姐是有点交情,这次若不是她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在这儿呆这么久。”

“什么东西?”沈玲蓉是真的有点好奇,一般的东西二师兄可看不上眼。

“等拿到你就知道了。”李瑜挤挤眉,卖了个关子。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追问。

沈逸杰一直安静地听着娘亲和二师伯说话,在娘亲提到百里叔叔时,偷偷向娘亲竖起大拇指。听他们说完话了,终于忍不住道:“二师伯,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再不给我,我可要涨利息了。”

李瑜嘴角抽了抽,他这个小师侄怎么就那么爱银子呢?尤其是他口袋里的!

“过会儿我就拿给你,行了吧,沈债主?”

“好吧,那我就不和你算利息了。”沈逸杰满意地点点头。

李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沈玲蓉抿嘴轻笑,林子浩神色不变,眼里闪过点点笑意。

李瑜居住的是个**的小院,院门上提着“竹居”二字,院子里种着大片的竹子,院名想必是因此而来,几间房舍隐在竹影间,院子里下人也不多,只有两个侍女一个小厮,十分安静。

进了客厅,将人打发了去烧水做饭,李瑜才道:“蓉儿,你和小逸住东屋,我阿浩住西屋,这里有小厨房,他们每天都会送些新鲜的蔬菜来,明天你可要好好给我做顿饭,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沈玲蓉除了医术,唯一精通的便是厨艺了,上辈子她可是好好下过一番苦功夫的。

“没问题,到时候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沈玲蓉痛快地答应了。

“娘亲,还有我。”沈逸杰不甘示弱道,自从出来以后,他就没吃过娘亲做的饭菜了。

“好好好,娘亲当然不会忘记小逸。”沈玲蓉赶紧安抚道。

瞟了眼争宠的小孩,李瑜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给,以后我们可不相欠了。”

“当然”沈逸杰笑眯眯地接过银票,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不去看嘚瑟的小屁孩,李瑜看着小师妹柔声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沈玲蓉点点头,拉着儿子进了屋子,“二师兄,阿浩,你们也早点休息。”

看他们离开了,李瑜带着林子浩去了西屋,进了屋子,直奔主题,“阿浩,蓉儿在璟麟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子浩静默半响才道:“小逸的父亲可能是诚王。”

第十七章

“你说什么?”李瑜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子浩。

林子浩又重复了一遍:“小逸的父亲可能是诚王。”

李瑜这次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没听错,诚王,没想到居然是诚王!但他也没漏听那“可能”二字。

“几成把握。”

“九成。”

林子浩简单地将璟麟城发生的事讲述一遍,他虽然不爱讲话,但该说话的时候,他也不会少说。

李瑜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却依然冷静,可这种冷静更让人觉得恐惧,魔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林子浩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李瑜盯着修长手指: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不要通知师傅和大师兄呢......诚王吗,我们的小师妹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就算是你诚王也不行。

晨光笼罩的竹林间中,沈逸杰在林子浩的指导下,拿着把小一号的竹剑挥舞着,神情认真,不远的竹亭中,沈玲蓉和李瑜相邻而坐。

手捧着竹杯清茶,轻嗅着杯中飘出的竹香,沈玲蓉不得不感叹这朱老爷真会享受,看上这院子的二师兄眼光真好。

知道二师兄要问什么,沈玲蓉组织了下语言,先开口道:“二师兄听阿浩说了吧。”

李瑜点点头,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别怪他,是我问他的。”

“我知道。”沈玲蓉并不责怪林子浩,他也看出来吧,虽然自己表现的不在意,但心里的不安是怎么都瞒不住的,她现在太需要依靠,而师傅和师兄就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

李瑜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沈玲蓉的头发,就像以前一样,“蓉儿,没事的,有我们呢,无论你怎么做,我们都会支持你,就算那个人是诚王,我们也不惧他。”

坚定的语言,让沈玲蓉瞬间红了眼睛,这就是她现在的家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依然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家人。

李瑜心疼地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自己这个小师妹,从不轻易掉眼泪,就算是生小逸时疼得死去活来,也没掉过眼泪,坚强地让人心疼,现在轻泣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让她伤心人千刀万剐。

沈玲蓉哭了会儿便缓了过来,一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她羞得头也不敢抬。李瑜知道她害羞了,忍不住调笑道:“第一次看到我们家蓉儿哭鼻子呢,可惜师傅和大师兄没办法看到。”

“二师兄......”沈玲蓉轻轻捶打了他一下,语带撒娇道。

“唔......蓉儿,刚刚才用了人家的肩膀,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呜......人家好伤心啊.....”李瑜夸张地捂着胸口,掐着嗓子道。

“噗嗤,哈哈哈......”沈玲蓉看着二师兄搞怪的表情,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用手帕将小师妹脸上的泪痕擦去,李瑜捧着她的脸啧啧有声:“啧啧,看这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一会儿小逸看见了,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蓉儿,我牺牲这么大,是不是得好好补偿我。”

沈玲蓉歪了歪脑袋,“四份布丁。”刚好一人一份。

“再加两份鸡丝粥,一盘水晶饺,一盘百合酥。”李瑜趁机为自己争取福利。

“好吧。”反正要做,她就多做点好了。

等沈逸杰练完剑法,竹亭里就只剩下李瑜一人。

“二师伯,娘亲呢。”沈逸杰用衣袖擦了擦汗,仰着脸问道。

“嘿嘿,你娘亲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去厨房了。”李瑜坏心眼道。

“什么好吃的?”呜呜......娘亲都没说给他做好吃的,娘亲不对小逸好了。

“我想想,嗯......四份布丁,两份鸡丝粥,一盘水晶饺,一盘百合酥。哎呀,蓉儿对我可真好。”李瑜看着扁着嘴的沈逸杰,笑得志得意满。

“我去厨房找娘亲,让娘亲给我做好吃的。”沈逸杰不去看二师伯坏笑的脸,哼了哼,往厨房跑了。

等沈逸杰离开,李瑜给林子浩斟了杯茶,手指轻轻擦着茶杯,“当年的事儿还能查到吗?”

林子浩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喝了口清茶,清淡的竹香缭绕口鼻,“很难,当时的人都是诚王的属下,对诚王忠心不二,稍有异心的都被处理了。”

李瑜皱了皱眉,看来要想知道真相,只能找诚王了,抬头看了看林子浩淡漠地脸,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阿浩,你喜欢蓉儿吧。”看着林子浩端着茶杯的顿了顿,李瑜知道自己没猜错,其实阿浩除了话不多外,配蓉儿倒挺好的,就不知道蓉儿怎么想的,要不他去问问?

林子浩看着李瑜,眼神不闪不避,“是,我喜欢她。”

“要不你娶蓉儿吧,我们看你也挺顺眼的。”李瑜热切道。

“我喜欢她,愿意为她献出生命,但我不能娶她。”林子浩平静地叙述着。

“为什么?”既然喜欢她,甚至可以献上生命,为什么就不能娶她呢?李瑜不理解。

林子浩没有回答,只是摊开了手掌,手掌上布满了伤痕和薄茧,他就这么看着,恍惚间,似乎看到上面沾满了鲜血,甚至还有温热的感觉,手猛的一握,指甲划过手掌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像他这种双手沾满鲜血,背负着无数生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更遑论娶她,像这样作为护卫,看着她,陪着她,护着她,因她喜而喜,因她怒而怒,因她伤心而伤心,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他帮着丢弃,对她好的,他记在心里,伤害她的,他十倍的还回去,就这样为她而活,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活着,而不是行尸走肉。

李瑜被他一闪而逝,强烈的悲伤和绝望深深震住了,他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有着秘密,甚至一开始反对蓉儿留下他。犹记得,这个男人满身伤痕的被蓉儿救回来后,一直不吃不喝,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后来不知道蓉儿和他说了什么,他才安安分分养伤,伤好后便以护卫的身份一直跟着蓉儿,这一跟就是三年,蓉儿似乎已经成了他活着的理由。

“遇到她,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说着这句话林子浩,褪去了淡漠,眼神温柔,嘴角拉起淡淡的弧度,陪伴着蓉儿的林子浩,是幸福的,李瑜心里是这么想的。

(紫琅文学)

第十八章

璟麟城城主府,还是那个院落,客厅门户大开,没遮拦的阳光照射进厅里,亮堂地有些刺眼,厅里主位上坐着聂子辰和一位老者,老者正是城主府寿宴的主角,老城主恭亲王聂景华。【最新章节阅读.】

今天便五十岁的聂景华,看来十分懂得保养自己,一点也没有老人该有的苍老,眉眼温和,面色红润,配着一身文士妆扮,看上去倒像是温文尔雅的壮年,看上去年轻了不止十岁,若不是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谁能想到他已经是一个五岁的小子的爷爷了。

聂景华一边喝着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侄子,这变化真是不一般的大,若不是儿子来告诉他,他都还不知道呢。刚进城主府的时候,聂子辰还是一只随时准备伤人的豹子,这才几天没见,身上那股暴虐的就消失了。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漠,但比起以前,现在的聂子辰更沉稳冷静,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面前生出一点点心思。

聂景华什么也没问,聂子辰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喝着茶,直到一壶茶都喝完了,聂景华才抖了抖衣袍起身,“子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出去了。”

“是,皇叔。”

聂景华温和的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如闲庭漫步般走在前面,聂子辰慢了半步跟在后面。

“子辰啊,随心就好。”聂景华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也不管身后人的神色,怡然自得地往前厅走去。

聂子辰脚步顿了顿,很快便又跟了上去。

因为沈玲蓉大展身手,午饭异常丰富,除了承诺的几样外,沈玲蓉还做了几个拿手好菜,一番争抢后,几人都吃得肚皮滚滚的。

饭后,几人在花园散步消食,朱府的花园比起百里陌别院的,大了不止两倍,各相争艳的花草看得人眼花缭乱,各种花香融合在一起,却并不让人觉得浓腻,蝴蝶,蜻蜓,蜜蜂纷纷扰扰的,让花园更加热闹。

沈逸杰放开娘亲的手,追着一只黑色的蝴蝶,连轻功都用上了,林子浩自然跟着去了。李瑜摘下一朵木棉花,别在沈玲蓉耳边,衬得她娇艳异常。沈玲蓉则扯下两根狗尾巴草,一左一右插在李瑜的发间,倒像是长出的两只绿色触角,看得沈玲蓉笑个不停。直到一个红衣小丫鬟的出现,打断了这轻松惬意的时光。

李瑜臭着一张脸,不满地看着那个微微颤抖的丫鬟,还是沈玲蓉看不过去,出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小丫鬟低着头,有些结巴地道:“小......小姐......让奴婢来问......问李大夫.....什么时候......去......去看......看小姐。”

呜呜.....总算是说出来了,其他人不敢来找李大夫,硬把这事儿塞给她,可她也好怕李大夫啊,上次翠儿姐姐和几个小厮说他的脸长得像女人,被他听见了,翠儿姐姐不知被他下了什么药,脸肿得现在都不敢出来见人,其他的小厮也被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现在府里谁都不敢接近他,生怕被他下什么药。

昨天沈玲蓉就发现了,这朱府的人似乎都很怕二师兄呢,院子里的两个侍女远远地候着,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在他们眼前出现,二师兄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他们这么害怕?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沈玲蓉拉了拉二师兄,“二师兄,我能跟着去吗?我对那个小姐很好奇呢。”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看她还不如看小逸呢。告诉你家小姐,爷今天没空。”

沈玲蓉好笑地看着闹别扭的人,对快要哭出来的小丫鬟道:“你先回去吧,我二师兄一会儿就过去。”

小丫鬟看看不说话的李大夫,看他没反对,感激地对沈玲蓉行了礼,“谢谢夫人,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小姐。”说完向李瑜福了福,小跑着离开了。

“二师兄,为什么那些人都这么怕你,你做了什么吗?”沈玲蓉等小丫鬟走后,好奇地问道。

李瑜不自在地撇撇嘴,“没什么,就是教训了几个人而已。”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沈玲蓉识趣地没有再问,将话题转到了那个小姐身上。

“那个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连二师兄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没病。”

李瑜看着小师妹愕然的样子,摸摸鼻子继续道:“中毒了。”

沈玲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李瑜委屈道:“我就是中间换了口气嘛。”

沈玲蓉看着他受气的小媳妇样,哭笑不得,二师兄一向是狂妄嚣张,肆无忌惮的,但只有在她面前会表现出孩子气地一面,有时候沈玲蓉都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儿子。

“什么毒?”

说到毒,李瑜收起玩闹的心思,眉头皱了皱,“七日花。”

沈玲蓉知道二师兄为什么皱眉头了,没想到是这种阴毒的毒药,下毒的人到底和那个小姐有多大的仇。

“七日花”又叫“美人祭”,这毒男人吃了没事,若女人吃了,便活不过七日,中了这种毒的女人,第一二天会变得异常美丽,就如盛开的花朵,从第三天开始,这个女人就会像花朵一样慢慢枯萎,身形迅速消瘦,皮肤变得干瘪,形容枯槁,第七天后彻底凋谢。

最可怕的是这整个过程你都是看得到的,想想看,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丑陋不堪,那是怎样残酷的打击,很多中毒女人,最后都是无法忍受自己那副恐怕的样子,不是疯了,就是自杀了。

因为这种毒太过阴毒,一直被江湖中人列为禁药,江湖中已经很久没出现了,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朱小姐......”

“我以前曾送了颗解毒丹给她,那颗丹药暂时压制住了“七日花”,等我到的时候,中毒还不算深,只是身体亏损太严重,最少都要养上一年。”

沈玲蓉点点头,心中对那朱小姐更加好奇,拉着李瑜的手臂摇晃道:“二师兄,走吧,走吧,去看看,走吧,走吧......”

被摇晃得有些头晕的李瑜无奈地点点头,就算他不同意,只怕她自己也会跑去,那还不如自己和她一起去。

沈玲蓉欢呼一声,和儿子,阿浩说了声,否定了儿子同行的想法,拉着李瑜去看那个她好奇已久的朱小姐。

璟麟城城主府,还是那个院落,客厅门户大开,没遮拦的阳光照射进厅里,亮堂地有些刺眼,厅里主位上坐着聂子辰和一位老者,老者正是城主府寿宴的主角,老城主恭亲王聂景华。【最新章节阅读.】

今天便五十岁的聂景华,看来十分懂得保养自己,一点也没有老人该有的苍老,眉眼温和,面色红润,配着一身文士妆扮,看上去倒像是温文尔雅的壮年,看上去年轻了不止十岁,若不是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谁能想到他已经是一个五岁的小子的爷爷了。

聂景华一边喝着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侄子,这变化真是不一般的大,若不是儿子来告诉他,他都还不知道呢。刚进城主府的时候,聂子辰还是一只随时准备伤人的豹子,这才几天没见,身上那股暴虐的就消失了。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漠,但比起以前,现在的聂子辰更沉稳冷静,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在他面前生出一点点心思。

聂景华什么也没问,聂子辰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喝着茶,直到一壶茶都喝完了,聂景华才抖了抖衣袍起身,“子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出去了。”

“是,皇叔。”

聂景华温和的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如闲庭漫步般走在前面,聂子辰慢了半步跟在后面。

“子辰啊,随心就好。”聂景华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也不管身后人的神色,怡然自得地往前厅走去。

聂子辰脚步顿了顿,很快便又跟了上去。

因为沈玲蓉大展身手,午饭异常丰富,除了承诺的几样外,沈玲蓉还做了几个拿手好菜,一番争抢后,几人都吃得肚皮滚滚的。

饭后,几人在花园散步消食,朱府的花园比起百里陌别院的,大了不止两倍,各相争艳的花草看得人眼花缭乱,各种花香融合在一起,却并不让人觉得浓腻,蝴蝶,蜻蜓,蜜蜂纷纷扰扰的,让花园更加热闹。

沈逸杰放开娘亲的手,追着一只黑色的蝴蝶,连轻功都用上了,林子浩自然跟着去了。李瑜摘下一朵木棉花,别在沈玲蓉耳边,衬得她娇艳异常。沈玲蓉则扯下两根狗尾巴草,一左一右插在李瑜的发间,倒像是长出的两只绿色触角,看得沈玲蓉笑个不停。直到一个红衣小丫鬟的出现,打断了这轻松惬意的时光。

李瑜臭着一张脸,不满地看着那个微微颤抖的丫鬟,还是沈玲蓉看不过去,出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小丫鬟低着头,有些结巴地道:“小......小姐......让奴婢来问......问李大夫.....什么时候......去......去看......看小姐。”

呜呜.....总算是说出来了,其他人不敢来找李大夫,硬把这事儿塞给她,可她也好怕李大夫啊,上次翠儿姐姐和几个小厮说他的脸长得像女人,被他听见了,翠儿姐姐不知被他下了什么药,脸肿得现在都不敢出来见人,其他的小厮也被打得现在还躺在床上,现在府里谁都不敢接近他,生怕被他下什么药。

昨天沈玲蓉就发现了,这朱府的人似乎都很怕二师兄呢,院子里的两个侍女远远地候着,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在他们眼前出现,二师兄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他们这么害怕?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沈玲蓉拉了拉二师兄,“二师兄,我能跟着去吗?我对那个小姐很好奇呢。”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看她还不如看小逸呢。告诉你家小姐,爷今天没空。”

沈玲蓉好笑地看着闹别扭的人,对快要哭出来的小丫鬟道:“你先回去吧,我二师兄一会儿就过去。”

小丫鬟看看不说话的李大夫,看他没反对,感激地对沈玲蓉行了礼,“谢谢夫人,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小姐。”说完向李瑜福了福,小跑着离开了。

“二师兄,为什么那些人都这么怕你,你做了什么吗?”沈玲蓉等小丫鬟走后,好奇地问道。

李瑜不自在地撇撇嘴,“没什么,就是教训了几个人而已。”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沈玲蓉识趣地没有再问,将话题转到了那个小姐身上。

“那个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连二师兄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没病。”

李瑜看着小师妹愕然的样子,摸摸鼻子继续道:“中毒了。”

沈玲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李瑜委屈道:“我就是中间换了口气嘛。”

沈玲蓉看着他受气的小媳妇样,哭笑不得,二师兄一向是狂妄嚣张,肆无忌惮的,但只有在她面前会表现出孩子气地一面,有时候沈玲蓉都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儿子。

“什么毒?”

说到毒,李瑜收起玩闹的心思,眉头皱了皱,“七日花。”

沈玲蓉知道二师兄为什么皱眉头了,没想到是这种阴毒的毒药,下毒的人到底和那个小姐有多大的仇。

“七日花”又叫“美人祭”,这毒男人吃了没事,若女人吃了,便活不过七日,中了这种毒的女人,第一二天会变得异常美丽,就如盛开的花朵,从第三天开始,这个女人就会像花朵一样慢慢枯萎,身形迅速消瘦,皮肤变得干瘪,形容枯槁,第七天后彻底凋谢。

最可怕的是这整个过程你都是看得到的,想想看,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丑陋不堪,那是怎样残酷的打击,很多中毒女人,最后都是无法忍受自己那副恐怕的样子,不是疯了,就是自杀了。

因为这种毒太过阴毒,一直被江湖中人列为禁药,江湖中已经很久没出现了,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朱小姐......”

“我以前曾送了颗解毒丹给她,那颗丹药暂时压制住了“七日花”,等我到的时候,中毒还不算深,只是身体亏损太严重,最少都要养上一年。”

沈玲蓉点点头,心中对那朱小姐更加好奇,拉着李瑜的手臂摇晃道:“二师兄,走吧,走吧,去看看,走吧,走吧......”

被摇晃得有些头晕的李瑜无奈地点点头,就算他不同意,只怕她自己也会跑去,那还不如自己和她一起去。

沈玲蓉欢呼一声,和儿子,阿浩说了声,否定了儿子同行的想法,拉着李瑜去看那个她好奇已久的朱小姐。

第十九章

经过沈玲蓉不折不挠的左打右探,总算是弄清楚两人的相识经过,故事有点老套,朱家千金朱雪兰女扮男装离家出游,被几个地痞流氓识破了女儿身,在将要被掳走的危急时刻,偶然路过的李瑜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大戏。

危险解除后,朱雪兰为答谢李瑜,亲自带着他逛了大半个长兴,得知他是大夫后,还送了他许多珍贵的药材,李瑜也不客气地全盘接受了,这缘分便就这么结下了。

沈玲蓉开玩笑地问二师兄,美人有没有以身相许,书里不都这么说的吗?没想到还真按着剧情走了,可惜二师兄拒绝了,要不然这又该是一桩美谈了。

朱雪兰用来压制“七日花”的那枚解毒丹,是李瑜得知她的心思后,觉得自己拿了人家那么的东西,现在又拒绝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送给她做赔礼的,没想到倒救了她一命,这便是佛家所谓的因果吧,沈玲蓉心想。

朱雪兰住的院子叫兰居,就在花园的东边,占据了朱府里最好的位置,和竹居一样,院子里的花草大多数都是各个品种的兰花。沈玲蓉不禁猜测这朱府是不是还有像这样的梅居和菊居。

兰居院门前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看到他们立马躬身弯腰,低头敛眉不敢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进了院子。作为朱家唯一的小姐,使唤的下人是绝对不会少的,可除了院门外站着几个家丁,院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是朱雪兰害怕自己那副样子被人看见,将人都赶走了吧。

沈玲蓉边走边辨识着那些兰花的品种,李瑜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两人一点也不担心病人会着急。反正毒已经解了,现在只是帮她去去余毒,调养调养身体而已,迟上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关系。

欣兰站在台阶下焦急地望着来路,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小跑着过去,看着李大夫身边的人,眼中闪过惊艳,昨天管家有说过李大夫的小师妹来了,这就是李大夫的小师妹?长得真美呢,若是再打扮一下,恐怕比小姐还要美上几分美,听管家说她已经有个五岁的儿子了,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垂着眼,欣兰掩下心中思量,上前福了福道:“奴婢见过李大夫,沈夫人,李大夫,小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李瑜点点头,指着沈玲蓉道:“欣兰,这是我小师妹,以后就由她接手你家小姐的治疗。”

欣兰猛地抬头,脸色复杂地想问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是,奴婢知道了。”

沈玲蓉没时间去想这个丫鬟变脸的原因,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傻乎乎地跳进了二师兄陷阱里!看着二师兄那就像偷腥了的猫的得意样,沈玲蓉就觉得牙痒痒,可是现在还有旁人在,她要给他留点面子,没事,帐是可以慢慢算的!

沈玲蓉哼了哼,偏过头不再看他,再看下去,她怕忍不住蹂躏那张脸。

“欣兰是吧,先带我去看看你家小姐吧。”这丫鬟的眼神可真复杂,管他呢,出什么事儿有二师兄顶着。

“是,沈夫人这边请。”

转过墨兰屏风,穿过碧玉珠帘,沈玲蓉终于见到了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的朱雪兰。

朱雪兰躺在雕花楠木床上,身上盖着云丝绵被,干枯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颊消瘦,眼睛凹陷,颧骨突出,皮肤有些灰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要不是那双眼睛还在转动,都能让人以为这就是具还没风干的尸体。就算这样,朱小姐的情形也要比沈玲蓉想象的好许多,中了“七日花”的结局,就是如花朵枯萎一样,变成一具干瘪的干尸。

“你是谁?”声音干哑如破弦,听得沈玲蓉皱了皱眉。

陌生人的出现让朱雪兰下意识地想躲闪,丫鬟欣兰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姐,不要怕,这是李大夫的小师妹沈夫人,是来给小姐看病的。”

在丫鬟的安慰下,朱雪兰渐渐放松下来,眼中仍带着戒备,在看到沈玲蓉那张美人脸后,戒备变成了羡慕,这个人长得真漂亮,要是自己没有中毒,自己也有不比她逊色的美貌呢,如果自己没办法恢复容貌,李大哥更不会喜欢她了,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李大哥,朱雪兰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李大哥来了吗?”

以往李大哥过来,总是先等在院子里,等欣兰放下纱幔才会进来给自己诊脉,为自己保留着最后一点的尊严。

“是,李大夫已经来了。”

听到想要的答案,朱雪兰眼睛闪亮,连气色都变得好了许多。沈玲蓉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心下叹息,她是真的喜欢二师兄呢,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欣兰,把纱幔发下来,去请李大哥。”

欣兰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告诉小姐,李大夫确实在院子里,但他明确表示,自己是陪沈夫人过来的,以后都不再会帮小姐看诊了。

“欣兰?你怎么了?”朱雪兰疑惑地出声问道。

“小姐,李大夫......”欣兰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开口。

沈玲蓉看不下去了,接过话道:“朱小姐,以后你的病由我来接手,二师兄以后不会再过来帮你看诊了。”

“你说什么?”朱雪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玲蓉,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欣兰先一步坐到床沿上,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为她拉了拉被子,“小姐,小心着凉。”

朱雪兰哪儿还顾得其他,滑出被子的一只手紧紧抓着被面,骨节分明手的布着青筋,看着有些渗人,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你说的是真的?李大哥以后都不会来了吗?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还是他也嫌弃我了?我就知道,我这个样子,谁还会在乎我,还是死了更干净。”话语中的凄凉和绝望,让人忍不住心酸。

欣兰看着慌乱的小姐,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小姐,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您不要乱想,您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沈玲蓉看她凄惨的样子,心下不忍,出声安慰道:“朱小姐,你放心,二师兄并没有不管你,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他才请我为你治疗的。”

“真的吗?李大哥真的没有嫌弃我?”朱雪兰听见她话,期盼地看着她,眼中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沈玲蓉心下叹息,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握住她的手,无视她的躲闪和颤抖,语气轻柔道:“是真的,你们毕竟男女有别,很多地方都不方便,我的话就没这些顾虑,再说,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二师兄也不想影响你的闺誉。”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以为他嫌弃你?”看着朱雪兰尴尬的样子,沈玲蓉也不再调笑她。

“好了,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先好好休息吧,我过会儿教你丫鬟做几道菜,会让你好的更快的。”沈玲蓉拍拍她的手,起身道。

朱雪兰愕然地看着她,这样就可以了,平时李大哥都会仔细帮她号脉,再改下药方,怎么他的小师妹就这样.......

“沈夫人,您还没帮小姐号脉呢。”欣兰看她就要离开,赶紧出声道,语气里带着焦急和不满。

沈玲蓉眨眨眼睛,“我刚刚不是号过脉了吗?”

胡说,你刚刚就只是握了手,什么都没做!等等,握手?难道是那个时候号的脉?

看着两人瞪大眼睛的样子,沈玲蓉噗嗤笑出声来。床上的两人回过神,脸上都带着羞红。

不再逗两人,沈玲蓉摆摆手,“我先出去了。”

“等等。”朱雪兰突然出声道。

沈玲蓉回头看着她,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告诉二师兄的。”以二师兄耳朵的长度,恐怕早就听到了。

朱雪兰咬了咬唇,脸上更添几分艳色,加上虚弱的样子,倒有种病态美。

“谢谢。”声音细弱如蚊,沈玲蓉还是听到了,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紫琅文学)

第二十章

一看到小师妹出来,李瑜堆着笑上前嘘寒问暖,“蓉儿,累了吗?快来这儿坐着休息一会儿。”

沈玲蓉弯着眼,一边坐下,一边轻快地道:“二师兄,你想现在算呢,还是以后再算呢?”

“现在。”李瑜飞快答道,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小师妹惦记上。

“那好,把腰包给我。”沈玲蓉伸出手,歪着脑袋看着他,这么久没见,二师兄应该又多了很多存货吧。

李瑜肉痛地解下腰包,这个腰包还是小师妹亲手缝的呢,四四方方的包里分成好些格子,小格子放药瓶什么不用担心会偏倒,大格子放银针,放银票什么的,随身携带特别方便,他们每人都有两三个呢。

沈玲蓉可不管他不舍的表情,就像小逸喜欢打劫二师兄的银子,她最喜欢打劫二师兄的那些药丸,那都是好东西呢,次一点的二师兄根本看不上!

打开腰包,满满的药瓶让沈玲蓉心情十分好,拿着药瓶一个一个地看,或者倒几颗出来闻一闻,喜欢的拿出来放桌子上,不喜欢的放回去,等欣兰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着三个拇指大的药瓶和两个更小一号的药瓶。

心满意足地将腰包还给二师兄,沈玲蓉笑眯眯地道:“我就要这几样了,谢谢二师兄慷慨赠药。”

李瑜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师妹,欲哭无泪,虽然摆脱了个麻烦,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尤其有两种药是他找了好久的药材才炼制出来的,现在全都进了小师妹的口袋,他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让小师妹做饭,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沈玲蓉可不管他怎么打算,吩咐欣兰取来纸笔,一边写下几个大补的药膳,一边叮嘱道:“你家小姐现在只能吃些清淡软乎的饭菜,这几个药膳方子都是以汤为主,每顿你都换着给她熬一种,要注意些什么,我也一并写下了,你仔细看看,别弄错了,以后每天上午我都会给她号一次脉,后天她就能下地了,虽然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但你没事就扶着她走走路,帮她活动活动多多手脚,不要老躺在床上,这样对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都听明白了吗?”

欣兰眼含感激地连连点头,“都明白了,谢谢沈夫人。”

“不用谢我,我可是收了人诊金的。”将方子交给欣兰,沈玲蓉看着二师兄,笑的意味深长。

李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提醒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恩,走吧。”沈玲蓉点点头,将几个药瓶拿在手里,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不用送了,去照看你家小姐吧。”李瑜挥挥手,阻止了欣兰送行的脚步。

欣兰从善如流地收回迈出的脚,躬身道:“是,沈夫人,李大夫慢走。”

“恩。”李瑜淡淡地点点头,迈步向沈玲蓉追去,从始至终没看那间房一眼。

直到两人都走远了,欣兰才直起身,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李大夫对小姐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样避开来,对两人来都好,希望小姐能早日放开。

璟麟城主府,寿宴一直进行到深夜才慢慢散去,现任城主聂子文将张将军送走后,松了一口气,吩咐管家照看好其他人,转身进了偏厅。

偏厅里,恭亲王聂景华坐在主位,左下首一次坐着太子聂子卓,二皇子聂子清,右下首坐着诚王聂子辰。

太子今年已经二十九岁,气势沉稳内敛,脸上挂着合体的笑容,既不显得生疏,又不显得亲近,唇上贴着两撇精心修剪过的胡子,身上穿着淡黄色的阔袖蟒袍,周身气势已初具帝王之势,让恭亲王看得暗暗点头。

二皇子穿了一身紫金团花锦衣,眉眼微微上挑,嘴角随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只有在眉眼低垂间,眼中偶尔闪现狠光,在聂子辰请封后,二皇子便成了能与太子一较高下的唯一一个皇子。

与两人比起来,聂子辰一身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就有些寒酸了,但身上那股战场历练出来的冷冽气势,仍让人生不起一点小觑的心思,聂子辰是天生的将才。

太子与二皇子此行的目的,除了给恭亲王祝寿外,最大的目的便是拉拢诚王,就算不能拉拢,也绝不能被对方拉拢,以诚王如今的地位,只要将他拉上战车,便是立于不败之地,但依他们的了解,诚王肯定是不想搀和这些事儿,所以两人同行来祝寿,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如果你要问他们难道不担心诚王争抢皇位吗?关于这点,太子和二皇子是真的不担心,先不说诚王是自己放弃继承皇位的机会的,诚王对皇宫的厌恶,在宫中谁人不知,而诚王更是一点不掩饰。

诚王自进入军队后,皇帝便赐了他府邸,除了有重要事情需要进宫外,诚王是能不去就不去,推不掉的话,办完事儿就匆匆离开,绝不多留一刻。六年前封王后,更是连皇城都不曾踏进一步,就连皇帝都拿他没办法。这其中原因,他们很清楚,也曾亲眼见过,所以两人除了对他的声望太高有些不高兴外,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与这三人比较起来,聂子文就比较平庸了,外貌平平,能力平平,除了不会偏听偏信这个优点外,实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这也是恭亲王乐意看到的,生在皇家,忌讳太多,人心太难测,这样的普通才能活得更久。

掩下心中的思量,聂景华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聂子文上前两步扶着他。聂景华任儿子扶着,对其他几人笑道:“人老了,这么会儿就熬不住了,你们三兄弟坐着好好聊聊,我就不陪你们了。”

听他这么说,聂子清轻笑一声接口道:“皇叔这话说的,就您这气色,再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哈哈哈,那就承二皇子吉言了,行了,你们聊,让子文送我回去就行了。”聂景华对几人摆摆手,就着儿子的力道往内院走去。

“皇叔慢走。”三人齐声道。

等聂景华父子走后,聂子辰对两人拱了拱手,“太子,二哥,本王先行告退。”

两人也没做挽留,只是聂子卓皱了皱眉道:“三弟,有时间就回宫看看。”

“是呀,你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再忙也抽些时间回宫看看父皇嘛。”聂子清也出声附和道。

“是。”

聂子卓叹息一声,也不再劝,“去吧,早点歇息。”

“是。”

聂子辰一走,聂子清轻笑道:“这一会儿人都走了,太子,我们也回去歇着吧。”

“恩,二弟说的是,我们也走吧。”

“太子请。”

“请。”

各怀心思的人走后,偏厅彻底安静了下来,只余烛火慢慢地燃烧着。

(紫琅文学)

第二十一章

聂子辰背着手,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沙沙的风影,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伟岸的身影染着寂寥。席远垂手站在门边两步远的地方,等候主子的吩咐。

侍卫刚刚送来的消息,王妃和小主子住进了长兴朱家,和王妃的二师兄李瑜在一起,并且王妃还接手了朱小姐的治疗。今天寿宴已经结束了,明天他们也将启程回达州,不知道主子接下来会如何安排......

以席远对主子的了解,主子定是会娶沈玲蓉的,所以虽然早了点,席远心里已经认定沈玲蓉是王妃,沈逸杰是诚王府的小主子了。只是看王妃对主子避如蛇蝎的样子,主子想要娶王妃,恐怕没那么容易。

“席远。”

“在,请主子吩咐。”席远躬身道。

“吩咐下去,除了影卫,其他人明天启程回达州,你跟我去长兴。”

聂子辰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动分毫,就像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去吧。”

“是,属下遵命。”席远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眼中难掩激动,连脚步也要比平时快许多。

聂子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动了动,右手轻轻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颤动,聆听着如鼓点的心跳声,嘴角轻轻上扬,心,似乎变得炙热了呢,不再像以前那样像是要把人冻住似的寒冷,真好。

长兴朱府,沈玲蓉和欣兰一左一右扶着朱雪兰慢慢地下床。朱雪兰比起前两日,气色好了许多,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已经有了淡淡的光泽,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灰白,唇上也带了一点点粉红,嗓子好的最快,基本已经恢复如初。

明显地变化让朱雪兰对沈玲蓉越发信任,而且有些往依赖的方向走,见面都会甜甜地叫她“蓉姐姐”,让她有种多了个女儿的感觉。

朱雪兰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宜出门,只能在房间的慢慢地走上几步。因为是在室内,朱雪兰只是穿了里衣,外面罩着件粉色藏青披风,现在这时候正是春末夏初,天气已经慢慢变热,白天就算穿得单薄些,也不觉得冷。

只是绕着屋里走了一圈,朱雪兰已是气喘吁吁,腿软得迈不开步子,小心将人扶到垫着软垫的的椅子上,欣兰抽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额上的汗珠。沈玲蓉看着纤细柔弱,脸色泛红的朱雪兰,脑袋里跳出两个词来:身如扶柳,面若桃花。这副模样要是被那些雄性生物看到,怕是又得来一场血流成河的争夺战。

“蓉姐姐......蓉姐姐.....”

沈玲蓉眨眨眼睛,看着欣兰抿嘴轻笑,朱雪兰一脸娇羞的模样,总算回过神来,咳咳.....她刚刚好像看着人家的脸发呆了,这脸丢大发了。

看着沈玲蓉假装咳嗽地转过头,脸上浮现可疑的红色,朱雪兰轻轻笑了起来,欣兰也拼命忍着笑。

这沈夫人平时对人总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无法太亲近,可是相处久了,便能发觉她其实最容易心软,只要你对她稍微示弱些,她便无法拒绝你,当然,这是没有触到她底线的情况。像沈玲蓉这样的人,一旦触犯她的底线,等待他人的绝对是彻底的决裂,绝无第二种可能。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朱雪兰有些好奇地问道:“蓉姐姐,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沈玲蓉现在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过来,闻言用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道:“我在想,像雪兰这样貌美如花的姑娘,走到哪儿恐怕都会引发争斗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呢。”

“蓉姐姐......”

朱雪兰红着脸,羞恼地瞪着沈玲蓉,看着她清雅的脸庞,忽然道:“蓉姐姐才是呢,现在这样不加打扮,便这么漂亮,若是姐姐好好打扮一下,恐怕能与东黎第一美人相媲美呢。”

沈玲蓉摸摸脸,自己这张脸长得怎么样,她自然知道,就算是放到现代,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可她总忘了这张脸是自己的。

上辈子的她外貌长得并不是很出色,顶多算是小清秀那一类,顶着那张脸活了二十多年,就算是重生后,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再加上这里的镜子都是磨光的铜镜,根本看不清人影,久而久之,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是绝色大美人了,只有外出被围观后,她才会后知后觉想到,自己现在长着一张美人脸呢。

看着沈玲蓉摸着自己的脸,便发起呆来,朱雪兰主仆二人又没能忍住笑意,这次笑声比刚才还大。

沈玲蓉现在已经很淡定了,看她们笑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撇了她们一眼,“你再慢慢练会儿,我过会儿要出趟门,对了,下午让你父母过来看看你,这几天他们都找我好几次,你见见他们,让他们安安心。”

听沈玲蓉提起父母,朱雪兰收起了笑声,自从自己中毒后,除了欣兰,她把院子里其他人都赶走了,就连父母都不曾让他们进来,自己真是不孝,只顾着自己,却忘了父母会怎样难过伤心,下午要好好向父母道歉才行。

眼含感激地冲沈玲蓉点点头,朱雪兰道:“谢谢蓉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你们再练会儿就休息吧。”

“蓉姐姐(沈夫人)慢走。”

长兴虽然只是俞州的一个郡城,但其繁华程度并不比一般的主城差,这都源于这里出了个富可敌国的商人,朱雪兰的父亲朱显荣。

朱显荣做生意确实很有一手,他的店只在主城和郡城开,每家店都建得豪华大气,里面卖的每件东西也都是精品,所涉及的行业更是囊括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但他也深知有钱大家赚的道理,所以每座城,每种类型的店都只开一家,偶尔也拉着其他商家一起接笔大生意,再加上朱家平时也低调,即使富得流油,也一直安居于长兴,让那些有想法人也无从下手。

沈玲蓉看着路边的朱记酒楼,朱记胭脂,朱记绸庄,朱记......心里不禁感叹古人的睿智,人家现在就把连锁店开出来了啊!

正逛得兴起的沈玲蓉,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转头四处张望,李瑜看着她疑惑地样子,关心道:“蓉儿,怎么了?”

沈玲蓉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没事儿,就是感觉有人在看我,是我感觉错了吧,算了,我们走吧。”

沈玲蓉将奇怪地念头甩开,拉着李瑜的手臂往前走去。李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后的朱记酒楼,没再说什么。

朱记酒楼的包间里,聂子辰就着半开的窗户,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个欢快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口变得异常沉闷,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紫琅文学)

第二十二章

夜幕降临,喧闹一天的长兴城回归平静,与朱府相隔一条街的一个小院子里,聂子辰坐在一棵老桃树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无弹窗.】老桃树已长满了新叶,偶尔有一两朵开迟了桃花点缀着。一轮弯月悬挂空中,洒下银色光华,让夜更加地静谧。

聂子辰眼中带着迷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没有因为过多饮酒而变色,就如他刚刚喝的是水一般。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异样,让聂子辰心中警铃大震,眼中的迷茫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如鹰眼的锐利。左脚在地上一跺,身体迅速往一边滑去,躲开了随之而来的掌风。

聂子辰脸色凝重地看着无声落下的人影,自从他知道沈玲蓉还活着,他体内的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停滞的武功突飞猛进地增长,不然的话,他今天恐怕就要重伤在这人的掌下了。

听见响动的席远,从屋里一跃而出,看见院子里阴影下站着的陌生人,而影卫竟没有出现,心下微沉,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快速护在主子身前,脸色阴沉地看着来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袭击王爷,还不束手就擒?”

“呵,诚王好大的威风,今天就算把你们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去地府告我?真是可笑!”

讥诮的话音一落,又一人飘飘落下,此时天空没有一丝云朵遮挡,月光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眼前的人影清晰可辨,正是沈玲蓉的二师兄,魔医李瑜,而从阴影中现出身形的正是一直跟在沈玲蓉身边的林子浩。

席远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下更紧,李瑜虽是大夫,但他更厉害的是他的毒术,一直没出现的影卫恐怕已经着了道,再加上深不可测的林子浩,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自己和王爷两人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聂子辰在两人亮出身份时,就放下了防备,拍了拍席远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席远虽然担忧,但也不敢违抗主子,退后两步站在主子身后,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聂子辰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儿而来,所以也不废话,双手抱拳行了礼,沉声道:“不知道两位深夜前来,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我们想要你们的那条命。”李瑜脸上虽然仍带着笑,但眼睛里却是寒冰一片,似是要将眼前的人活刮了一般。

阻止了快要暴走的席远,聂子辰直视着李瑜,语气笃定道:“你不会杀我。”

听着聂子辰自信肯定的话,李瑜脸色沉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你说的不错,我不会杀你,不管愿不愿意,你都是小逸的父亲,所以我不会杀你,也不能杀了你。”

听他这么说,席远放下心来,可李瑜下一句话让他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虽然不能杀了你,但给你吃点苦头也是可以的。阿浩,动手!”

李瑜话音刚落,林子浩便冲了出去,对这个男人,他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杀意,若不是因为他毕竟是小逸的父亲,他更希望让他了结在自己手里。

“不许插手!”

喝止了席远,聂子辰快速迎了上去,这个人眼中的杀意,让他一点也不敢大意,虽然确信他们不会杀了自己,但下狠手也是肯定的,被他们打几掌,他不会有怨言,那是他必须受着的,但他也并想让自己太过难看。

双方交手刚过十招,聂子辰便中了一掌,压下翻腾的气血,聂子辰心下越发小心起来,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林子浩的武功并没有高出自己很多,自己毕竟刚刚突破,基础还不够稳,他心中又有所顾虑,手下总是留了些力,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受了伤,而林子浩则毫无顾忌,出手又快又狠,招招直指要害,稍不留意便是重伤。

李瑜提起衣摆,在聂子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相斗,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人命,等聂子辰挨了第三掌,吐出一口血后,李瑜突然脸色一变,“阿浩,可以了。”

林子浩适时收手后退,转头看向李瑜,正确来说,是李瑜身后的那面墙。此时,一大一小两颗脑袋从墙外冒出来,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等他们停手后,还不满地嚷嚷:“怎么停了?再打呀,我们还没看够呢。”

这两颗脑袋正是沈玲蓉和沈逸杰。

“娘亲,他们为什么要打架?”沈逸杰趴在墙头上,歪着脑袋问,因为夜晚光线较暗,即使有月光,他也只看到两个人影分分合合地打架,并没有看到聂子辰吐血的画面。

沈玲蓉虽然也没看清楚,但空气中飘来的一丝血腥味,让她明白有人受伤了,看席远担忧地扶着聂子辰,受伤的人是谁,已经很明白了,不过这打架的原因,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们那不是在打架,是在切磋武功,就是互相看看各自的武功有没有进步。”沈玲蓉撒着善意的谎言。

“喔......”沈逸杰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沈玲蓉母子俩的声音并不小,清晰地传到院子里其他人的耳朵里,李瑜几步走到墙下,抬头嘿嘿笑道:“蓉儿,小逸,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娘亲看到二师伯和阿浩叔偷偷溜出来了,就跟着来了,二师伯,以后不要随便拿别人试药了,娘亲说被人家知道了会把你抓走的。”沈逸杰小大人似的答道。

李瑜脑筋转了转,便知道沈逸杰说的是影卫,摸摸鼻子干笑道:“是是是,听小逸的,我们现在也没事了,这就回去吧。”

“咦?现在就回去吗?我还没和聂叔叔说话呢。”

沈逸杰不满道,对聂子辰挥挥手打招呼,“聂叔叔,我在这儿呢。”

沈逸杰的亲近,让聂子辰十分高兴,推开席远的搀扶,走进几步,看着那颗小脑袋,心底盛满感动,这是他的孩子呢。

“小逸。”从喉咙深处吐出两个字,想再说些什么话,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诚王。

“娘亲,我可以下去找聂叔叔吗?”沈逸杰期待地看着娘亲道。

沈玲蓉看看儿子,再看看和儿子一样表情的男人,心里叹息一声,摸摸儿子脑袋,“小逸,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聂叔叔了,等明天下午,娘亲再带你过来找聂叔叔,好吗?”

听到娘亲不让去找聂叔叔,沈逸杰失望的垂下头,再听说娘亲明天会带他过来,马上抬起头,眼睛闪亮地看着娘亲,“娘亲,真的吗?”

看到娘亲点头,沈逸杰高兴地对聂子辰挥挥手,“聂叔叔,我今天先和娘亲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聂子辰感激地对沈玲蓉点点头,看着沈逸杰高兴的样子,嘴角也轻轻上扬,“好。”

沈玲蓉淡淡地点点头,对另外两人撇撇嘴,“怎么?还不走吗?你们是要留下过夜吗?”

被过夜刺激的一个激灵,李瑜赶紧点点头,“走,当然走,阿浩,我们走。”说完直接纵身跃出院子。

落地后,李瑜看着小师妹的脚下,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他就说他们母子俩怎么趴在墙头上的,感情是把他迷倒的人一个一个叠加地堆在墙角,她踩着人肉梯扒的墙头。

“二师兄,走啦。”

看着走远几步的小师妹等人,李瑜赶紧跟上,他家小师妹果然是异于常人的凶残,他还是少惹她为妙。

夜幕降临,喧闹一天的长兴城回归平静,与朱府相隔一条街的一个小院子里,聂子辰坐在一棵老桃树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无弹窗.】老桃树已长满了新叶,偶尔有一两朵开迟了桃花点缀着。一轮弯月悬挂空中,洒下银色光华,让夜更加地静谧。

聂子辰眼中带着迷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没有因为过多饮酒而变色,就如他刚刚喝的是水一般。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异样,让聂子辰心中警铃大震,眼中的迷茫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如鹰眼的锐利。左脚在地上一跺,身体迅速往一边滑去,躲开了随之而来的掌风。

聂子辰脸色凝重地看着无声落下的人影,自从他知道沈玲蓉还活着,他体内的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停滞的武功突飞猛进地增长,不然的话,他今天恐怕就要重伤在这人的掌下了。

听见响动的席远,从屋里一跃而出,看见院子里阴影下站着的陌生人,而影卫竟没有出现,心下微沉,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快速护在主子身前,脸色阴沉地看着来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袭击王爷,还不束手就擒?”

“呵,诚王好大的威风,今天就算把你们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去地府告我?真是可笑!”

讥诮的话音一落,又一人飘飘落下,此时天空没有一丝云朵遮挡,月光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眼前的人影清晰可辨,正是沈玲蓉的二师兄,魔医李瑜,而从阴影中现出身形的正是一直跟在沈玲蓉身边的林子浩。

席远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下更紧,李瑜虽是大夫,但他更厉害的是他的毒术,一直没出现的影卫恐怕已经着了道,再加上深不可测的林子浩,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自己和王爷两人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聂子辰在两人亮出身份时,就放下了防备,拍了拍席远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席远虽然担忧,但也不敢违抗主子,退后两步站在主子身后,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出手。

聂子辰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儿而来,所以也不废话,双手抱拳行了礼,沉声道:“不知道两位深夜前来,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我们想要你们的那条命。”李瑜脸上虽然仍带着笑,但眼睛里却是寒冰一片,似是要将眼前的人活刮了一般。

阻止了快要暴走的席远,聂子辰直视着李瑜,语气笃定道:“你不会杀我。”

听着聂子辰自信肯定的话,李瑜脸色沉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你说的不错,我不会杀你,不管愿不愿意,你都是小逸的父亲,所以我不会杀你,也不能杀了你。”

听他这么说,席远放下心来,可李瑜下一句话让他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虽然不能杀了你,但给你吃点苦头也是可以的。阿浩,动手!”

李瑜话音刚落,林子浩便冲了出去,对这个男人,他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杀意,若不是因为他毕竟是小逸的父亲,他更希望让他了结在自己手里。

“不许插手!”

喝止了席远,聂子辰快速迎了上去,这个人眼中的杀意,让他一点也不敢大意,虽然确信他们不会杀了自己,但下狠手也是肯定的,被他们打几掌,他不会有怨言,那是他必须受着的,但他也并想让自己太过难看。

双方交手刚过十招,聂子辰便中了一掌,压下翻腾的气血,聂子辰心下越发小心起来,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林子浩的武功并没有高出自己很多,自己毕竟刚刚突破,基础还不够稳,他心中又有所顾虑,手下总是留了些力,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受了伤,而林子浩则毫无顾忌,出手又快又狠,招招直指要害,稍不留意便是重伤。

李瑜提起衣摆,在聂子辰刚刚的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相斗,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人命,等聂子辰挨了第三掌,吐出一口血后,李瑜突然脸色一变,“阿浩,可以了。”

林子浩适时收手后退,转头看向李瑜,正确来说,是李瑜身后的那面墙。此时,一大一小两颗脑袋从墙外冒出来,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等他们停手后,还不满地嚷嚷:“怎么停了?再打呀,我们还没看够呢。”

这两颗脑袋正是沈玲蓉和沈逸杰。

“娘亲,他们为什么要打架?”沈逸杰趴在墙头上,歪着脑袋问,因为夜晚光线较暗,即使有月光,他也只看到两个人影分分合合地打架,并没有看到聂子辰吐血的画面。

沈玲蓉虽然也没看清楚,但空气中飘来的一丝血腥味,让她明白有人受伤了,看席远担忧地扶着聂子辰,受伤的人是谁,已经很明白了,不过这打架的原因,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们那不是在打架,是在切磋武功,就是互相看看各自的武功有没有进步。”沈玲蓉撒着善意的谎言。

“喔......”沈逸杰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沈玲蓉母子俩的声音并不小,清晰地传到院子里其他人的耳朵里,李瑜几步走到墙下,抬头嘿嘿笑道:“蓉儿,小逸,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娘亲看到二师伯和阿浩叔偷偷溜出来了,就跟着来了,二师伯,以后不要随便拿别人试药了,娘亲说被人家知道了会把你抓走的。”沈逸杰小大人似的答道。

李瑜脑筋转了转,便知道沈逸杰说的是影卫,摸摸鼻子干笑道:“是是是,听小逸的,我们现在也没事了,这就回去吧。”

“咦?现在就回去吗?我还没和聂叔叔说话呢。”

沈逸杰不满道,对聂子辰挥挥手打招呼,“聂叔叔,我在这儿呢。”

沈逸杰的亲近,让聂子辰十分高兴,推开席远的搀扶,走进几步,看着那颗小脑袋,心底盛满感动,这是他的孩子呢。

“小逸。”从喉咙深处吐出两个字,想再说些什么话,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诚王。

“娘亲,我可以下去找聂叔叔吗?”沈逸杰期待地看着娘亲道。

沈玲蓉看看儿子,再看看和儿子一样表情的男人,心里叹息一声,摸摸儿子脑袋,“小逸,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聂叔叔了,等明天下午,娘亲再带你过来找聂叔叔,好吗?”

听到娘亲不让去找聂叔叔,沈逸杰失望的垂下头,再听说娘亲明天会带他过来,马上抬起头,眼睛闪亮地看着娘亲,“娘亲,真的吗?”

看到娘亲点头,沈逸杰高兴地对聂子辰挥挥手,“聂叔叔,我今天先和娘亲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聂子辰感激地对沈玲蓉点点头,看着沈逸杰高兴的样子,嘴角也轻轻上扬,“好。”

沈玲蓉淡淡地点点头,对另外两人撇撇嘴,“怎么?还不走吗?你们是要留下过夜吗?”

被过夜刺激的一个激灵,李瑜赶紧点点头,“走,当然走,阿浩,我们走。”说完直接纵身跃出院子。

落地后,李瑜看着小师妹的脚下,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他就说他们母子俩怎么趴在墙头上的,感情是把他迷倒的人一个一个叠加地堆在墙角,她踩着人肉梯扒的墙头。

“二师兄,走啦。”

看着走远几步的小师妹等人,李瑜赶紧跟上,他家小师妹果然是异于常人的凶残,他还是少惹她为妙。

第二十三章

在守门小厮惊疑地目光中,李瑜跟着沈玲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朱府,在竹居的客厅坐定,沈玲蓉揉了揉沈逸杰的头发,“小逸,你先回房等娘亲好吗?娘亲要和你二师伯和阿浩叔说点事儿。”

沈逸杰乖巧地点点头,“恩,知道了娘亲,二师伯,阿浩叔,晚安。”

“小逸晚安。”

等小逸走后,李瑜首先忍不住道:“蓉儿,你该不会生气了吧?我们没打算要他的命,毕竟他是小逸的父亲,看在小逸的面子上,我们也会留他一命的,我们只是想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对吧,阿浩?”

可惜林子浩垂着头,对他完全不理睬,急的李瑜想过去踹他两脚。沈玲蓉倒知道,这是林子浩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的才会有的表情。这两人虽然做事冲动了点,但也全是为了她,她又怎么可能生得了气。

“我确实是生气,但并不是因为你们揍了他而生气,我生气的是,既然你们是为了我出气的,怎么能没有我在场呢?你们怎么可以瞒着我偷偷去做我想做的事呢。”

李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怎么就忘了他这个小师妹是个怪胎,还以为她是因为他们揍了聂子辰而生气,她这分明是怪他们没让她去踹两脚。

“我们们再去!”林子浩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玲蓉,只要她点头,林子浩保证立马带着她去把聂子辰再揍一顿。

沈玲蓉无语地看了林子浩一眼,“算了,你们已经揍过他了,这气也算出了,明天小逸还要去找他,先这样吧。”

提起这事儿,李瑜更不解了,“蓉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让小逸认他吗?”

沈玲蓉将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儿总是要解决的,明天去看看他怎么说,对于当年的事儿,我也想知道真相,至于原不原谅他,让不让小逸认他,到时再说吧,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带走小逸的。”

“蓉儿,你难道没想过嫁给他吗?既然他是小逸的父亲,那你嫁给他不是更好吗?”李瑜小心建议道,还不忘了看一眼僵着身子的林子浩。

“我不会嫁给他的。”沈玲蓉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李瑜这下是真的好奇了,就连林子浩也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聂子辰是什么身份?他是诚王,是东黎的战神,有多少千金小姐想嫁进诚王府,就算他愿意娶我,你觉得皇帝会让他娶一个未婚先育的女人做正妃?了不起给我小妾的位置罢了,再退一步说,他会娶我做正妃,但你觉得我是那种愿意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的人吗?我沈玲蓉才没那么大方,要娶我,这辈子就只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他敢纳妾,那我就敢休了他,我就是独身一辈子又何妨。”

沈玲蓉一席话落下,听得李瑜和林子浩眼中异彩连连,他们一直都知道她很有主见,也知道她有多骄傲,但从这一番话看来,他们还是小看了她。东黎虽然民风开放,也有许多男人只有一个女人,但那都是男人自愿的,如果男人想要纳妾,女人除了生气伤心,又能怎么样?又有谁有勇气像她这样休夫?他们家的蓉儿果然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的,那么,聂子辰,你会怎么做呢?

聂子辰与沈玲蓉相对而坐,下首坐着李瑜和林子浩,沈逸杰被沈玲蓉支开,跟着席远出去玩了。就算在三人的注视下,聂子辰也没有丝毫慌张,昨晚听沈玲蓉说今天要过来,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反正他早就做好打算,无论沈玲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她,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双手奉上。

沈玲蓉看着聂子辰垂眼静坐,一副受审的模样,轻咳一声,等他抬头看着她,才缓缓开口道:“诚王,你也知道我的来意,那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你应该从百里陌那里听说了,我失忆了,对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所以,你能先告诉我,六年前到底发什么事?”

聂子辰对她想知道六年的事一点也不吃惊,作为一切事情的起因,她肯定要先弄清楚,可就算他早就作好了叙述的准备,但只要一想起那个成为他这么多年魔魇的夜晚,他的心仍然刺痛地纠做一团。

沈玲蓉看着他眼中深切的悲痛,心下叹息一声,这个男人,这些年相必也不好过吧,她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聂子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杂的心思,将六年前的事儿娓娓道来......

六年前,璟麟城,现任城主喜得贵子,老城主大喜,广发请柬大宴宾客,聂子辰代表皇帝前来贺喜,随行的还有聂子辰的表妹,当今太傅林学至的嫡孙女林水莲,事情就是因林水莲而起。

林学至的嫡长女,便是聂子辰的母亲,良妃林知琴,皇帝自从皇后去世后,一直未再立后,太后去世的更早,后宫里的大权便只能交到位阶最高的良妃手里。

良妃掌握了后宫大权,聂子辰又在军中闯出了一番天地,成为除太子外,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林家一下子风头无两。为了帮儿子登上皇位,良妃便想让聂子辰娶林水莲为皇子妃,以便得到林家的全力支持,可聂子辰却拒绝了。

聂子辰的拒绝并没有让良妃退却,知道他将代表皇帝去璟麟城送贺礼,便硬是让他带上林水莲,美名其曰:培养感情。聂子辰一开始并不同意,可良妃为了打动儿子,便约定从璟麟城回来后,若他仍然不想娶林水莲,那她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

聂子辰无法,只能同意了下来,但他一出皇城,便以男女有别为由,从不与林水莲见面,直到他们准备离开璟麟城返回皇城,林水莲才找机会堵住他,哭得伤心欲绝地说她知道聂子辰不愿娶她,她也不想让他为难,但希望聂子辰能在这最后一天陪她出去游玩一天,让她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聂子辰于心不忍,便同意了。

只听到这儿,沈玲蓉便能猜到,这姑娘应该是准备给聂子辰下药了,果然。

林水莲让聂子辰带她去了城外的一座观音庙求签,又带着他往偏僻的后山跑,聂子辰察觉不对,追问她想做什么,身体里却传来一阵异样的灼热,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下了药。

愤怒的聂子辰一把将挨上来的林水莲推开准备离开,这时一群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而一直跟在他身后几丈远的侍卫已不知何时被下了毒,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知道自己遭遇了刺杀,聂子辰马上招来影卫,在影卫的保护下往山下撤退,可黑衣人人数太多,影卫根本不是敌手,不一会儿便死伤殆尽,聂子辰吞下一颗解毒丹暂时压制媚毒,杀了几人将人甩开了些,和黑衣人在山中兜着圈子,可很快,因为中了媚毒的关系,聂子辰便体力不支躺在一块石头后面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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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聂子辰躺在石头后面,大口地喘着粗气,暂时摆脱敌人,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想到现在的处境,心里便感到一阵憋屈,解毒丹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媚毒了,为了让毒性蔓延得慢一点,将敌人摆脱后,他就封了自己的内力,全凭体力支撑到了现在,他也已经到极限了。

看了眼昏黄的天空,聂子辰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只要天一黑,他就有信心躲开那些人的搜查,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体内的媚毒快压制不住了,一旦媚毒发作,他便只能沦为阶下囚了。

要是能找到一处水潭就好了,现在还是初春,夜晚温度比较低,借着水潭的寒气,他就能将媚毒逼出来。可是,聂子辰看了看身边的荒山野树,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这个样子,又上哪儿去找水潭,想不到他聂子辰没死在战场上,却在这儿阴沟里翻了船,呵呵,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了。

就在聂子辰泄气的当口,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聂子辰瞬间坐直了身子全神戒备,聚集起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睛紧紧盯着草丛,心里却在快速地分析着,黑衣人不可能现在就追过来,难道是动物?还是......住在附近的村民?!

这一认知让聂子辰重新燃起的希望,似乎连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快走两步,一把将草丛扒开,正撞进一双清澈的眼瞳中。聂子辰从没有见过这样清澈的眼睛,似乎能映照出人心底的一切黑暗,让人自惭形秽。

对方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惊叫一声,这一声惊叫也让聂子辰回过神来,一伸手将人带进怀里,用手捂着他的嘴巴,低声喝道:“别出声!”

屏息静听了半响,确认附件没有出现黑衣人,聂子辰才放松下来,低头打量那双眼睛的主人。

这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瘦弱的身体穿着一身粗布短褐,身后背着一个小药篮,枯黄的头发用布条在头顶扎成一个小团,上面还粘着些草叶,脸上也布满尘土,身体轻轻颤抖着却僵着不敢乱动,原本清澈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看着他害怕的样子,聂子辰一阵内疚,赶紧出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别叫,会把坏人引过来的,知道吗?”

看他点头后,聂子辰放开他,体力不支地坐在了地上。少年手脚并用地爬出一小段距离,将自己藏在一棵树后面,眼神戒备地看着他。待看到聂子辰手臂上的伤口时,小心地道:“你受伤了。”

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并不像一般男孩子那样低沉,聂子辰也没太注意,只以为他还没变声。

“我没事儿,小兄弟,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水潭吗?”聂子辰热切地看着少年,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少年身上了,只要找到水潭,他就能逼出媚毒,恢复功力,就能从这里闯出去。

少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才开口道:“那些黑衣人是在找你吗?”

“你看到他们了?”

“恩,我本来是要回家的,下山的时候看到一群黑衣人蒙着面,凶神恶煞地好像在找什么?我害怕,就又偷偷溜上来山了,打算等明天再下山。”

“还好你没被他们发现,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他们都是朗月国的刺客,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听说那些黑衣人是朗月国的刺客,少年嘴巴大张地看着聂子辰,半响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道:“既然那些人是坏人,那你肯定是好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抓住的,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隐蔽的,他们肯定找不到,我带你去吧。”

少年说完,便上前扶住聂子辰,准备带他去安全的地方。聂子辰心下十分感动,但还是制止了他,他只要知道哪里有水潭就可以了,少年一个人更容易躲藏,如果和他在一起,只会给少年带来更大的危险。

“不用了,小兄弟,你只要告诉我哪里有水潭就可以了。你自己去躲起来吧。”

少年不顾聂子辰的阻止,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扶着他站起来,往山上走去。

“你不用担心,那个地方是一个岩洞,很隐蔽,可以藏下很多人的,而且你要找的水潭就在洞里。”

听少年这么说,聂子辰也不再拒绝,提起一口气解开一部分内力,在少年的带领下往岩洞的地方走去,他体内的媚毒快发作了,由不得他犹豫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聂子辰看到了那个隐蔽的岩洞,岩洞的入口就在一处平地上的坑里,土坑并不是很大,而且长满了厚厚的杂草。少年在一处坑壁站定,伸手摸了摸,竟将那一小片杂草像帘子一样掀开来,露出一条够一人侧身进入的裂缝。

少年得意地看着聂子辰,解释道:“这些草长了很多年了,用刀将它们的根须和岩石分开,就变成这样的草帘了,我也在这人挖一棵药草才发现的。”

聂子辰赞叹地点点头,看着少年侧着身子钻了进去,然后再伸出一只手来,迟疑了一下,便握住了那只手。这条裂缝并不高,聂子辰只能弯着腰,先进去上半身,在少年的指导下,慢慢地挪进去。

等聂子辰进去后,少年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盏油灯来,用火镰点好火后,才返回去将草帘放下来,岩洞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少年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拉着聂子辰,慢慢地往岩洞深处走去。聂子辰握着那纤小的手,有些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底的燥热消散了一些,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这只手。

“到了。”少年高兴地出声道,拉着聂子辰快走几步,在水潭边停下。

聂子辰看着水潭,难掩心中的激动,放开少年的手,扑通一声跳了进去,冰冷的潭水刺激得让他结实地打了个冷颤,原本燥热的心被冲洗得平静下来,这让聂子辰十分高兴,对少年真诚道谢道:“小兄弟,谢谢你。”

原本被聂子辰的举动震得目瞪口呆的少年,听到他的道谢,脸色通红的摆摆手,“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你受了伤,这样泡在水里没事吗?”

少年不带任何目的的关心,让聂子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就连他的父皇,母妃,都不曾这样关心过他,父皇要关心的事儿太多,与他见面也只是列行公事地问问他的功课,母妃关心的,永远是他有没有受到父皇的夸奖,有没有把其他兄弟比下去,有没有犯错......而这个今天才第一次才见面的少年,却是在真正地关心他。

少年看他一直没说话,不由得担心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聂子辰看着他,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没事,小兄弟,我叫聂子辰,你叫我子辰哥吧,你叫什么名字?”

被聂子辰的笑容晃得有些呆的少年,脸又马上红了,“我叫林荣,你叫我小林吧。”

聂子辰看着小林脸蛋红红地,觉得很有趣,但也没打趣他,他现在必须马上逼毒才行,“小林,我中了毒,现在必须运功逼毒,你自己休息,在我没醒之前,千万别出去,能做到吗?”

小林听说他要运功逼毒,连连点头道:“知道了,子辰哥,你快点运功吧。”

笑着冲他点点头,聂子辰解开内力,凝神入定,朗月国,等着吧,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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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修改)

聂子辰在水潭里的一块岩石上盘膝坐下,潭水刚好没过他的腋下。内力一解开,刚刚才降下的燥热马上升腾起来,血液的沸腾让聂子辰全身都变得通红,就像煮熟的红虾一样,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落入潭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潭水的冰冷让聂子辰在这股燥热中,神志仍然保持着清醒,快速调动着内力,将这股燥热逼出体外。排出体外的热力,将潭水咕噜咕噜地蒸腾起来,就像煮沸的热水。

感受着体内慢慢降下的温度,聂子辰心中大喜,越发集中精力逼毒。林荣紧张地蹲在水潭边看着他,待他的脸色恢复正常后,终于放下心来,踮着脚将油灯放到岩壁的一处凸起上,又从一个小岩洞里掏出一张破了四五个洞的旧棉被和一些干草,这些显然是他藏在这里备用的。

将干草铺在离水潭四五步远的挨着岩壁的一小块空地上,林荣用棉被将自己裹起来,背靠着岩壁坐下,脑袋枕在手臂上,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聂子辰,没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竟枕着手臂睡着了。

林荣这边睡的正香,聂子辰那边却变故突生。

身体里燥热慢慢祛除完毕,聂子辰呼出一口气,停止了运功,左右扭了扭身体的关节,确认身体完全恢复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看到了把自己卷成一团的林荣,看着他粘着灰尘的脸上带着酣甜的睡颜,聂子辰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

因为怕惊扰林荣,聂子辰轻手轻脚地淌过水潭,准备上岸,可就在他来到潭边时,身体里突然涌起一阵灼热的欲念。这欲念来得太急,饶是聂子辰反应快,调集一部分内力抵挡它,但仍被冲击得吐出一口血来。

短暂的慌乱后,聂子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拼力将这重新出现的欲念压了下去,但他也发现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一次他的内力竟然没有用!

林荣被潭边的响动吵醒,一抬头便看见聂子辰吐血的画面,惊得他跌跌撞撞跑过来,“子辰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呢?”

因为跑得有些急,林荣的上衣松开了些,那粗布衣裳里竟是一件粉红色的肚兜!他是女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聂子辰差点被心里的欲念夺走神志,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使得他清醒了几分,低下头,聂子辰咬着牙嘶吼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可是……”

“走啊!”聂子辰低吼着,一拳打在潭边。

“啊”

林荣惊慌的声音让聂子辰迅速抬头,正好看到她跌入水潭里,自己那一拳竟把她刚刚站着的岩石打碎了。下意识地伸手将人拉入怀里,纤细冰凉的身体让聂子辰颤了颤,贪恋地将人搂得更紧。

肌肤紧紧地相贴,玲珑有致的身体让聂子辰心里更加火热,这身体虽然青涩,却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淡淡的体香钻入鼻中,让聂子辰的理智彻底断裂,他的脑海里只剩下满满的欲念,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催促着他,去占有,去掠夺,去吞噬……

“林荣……蓉儿……蓉儿……对不起……对不起……”

安静的岩洞中,一滴水珠从洞顶的石钟乳上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岩石上,溅起一朵小水花,阳光透过洞顶的缝隙,稀稀疏疏地照射在水潭里,又被水面反射回洞顶,映得洞里透亮。

聂子辰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洞顶有愣然,身体传来的酸痛让他瞬间惊醒,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他蓦然坐起,慌张地往身边看去,角落里那个蜷着身体,小小的身影让他眼睛酸涩,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林蓉儿身体抱成一团,呼吸轻轻浅浅的,身上只挂着几片被扯坏的碎布片,头发散开遮住了后背,又红又肿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皱成一团,额上还有碰撞的淤青,原本白皙的身体布满了青紫,撕咬的痕迹,下体更是一片血肉模糊,棉被,干草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就连聂子辰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一切都昭示着他昨晚的兽行。

聂子辰颤抖双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却怎么也不敢碰触她,昨夜她绝望的嘶喊声回响在脑海里,似乎要将他的心撕成两半。聂子辰闭了闭眼,反手给自己一耳光,畜生,他就是个畜生!

清脆的耳光声让林蓉儿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后,缓缓张开,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时布满了死寂空洞,就这样毫无情绪地看着聂子辰。

就在刚刚,聂子辰还想着不管林蓉儿怎么哭怎么闹,就算要杀了他,他都要受着,这是他该受的,可她这样不哭不闹,眼神死寂空洞的像没有灵魂的娃娃,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聂子辰忍着心中的涩然,声音颤抖沙哑地轻轻道:“蓉儿,乖,不要怕,子辰哥抱你到被子上好不好?”

林蓉儿仍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不动,聂子辰试探着抱住她,她也只是缩了缩身子便不动了。小心地避开伤口,聂子辰将她轻轻放在棉被上,跳进水潭里擦洗了下身子,又将昨天扔在水潭里的衣服捞起来,用内力烘干。

为了避免尴尬,聂子辰先穿上了裤子,又将里衣撕下一块,沾了些水帮林蓉儿擦洗身体。林蓉儿仍然不声不响地随他摆弄,弄痛了也只是缩了缩身子。

聂子辰一边擦洗伤口,一边将自己骂了千遍万遍,林蓉儿小小的身体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下体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更让他不忍直视,这都是他造成的,都是因为他!

将自己烘干的外衫盖在林蓉儿身上,看着那木然的眼睛,聂子辰忍不住用手遮住它,低声乞求道:“蓉儿,对不起,求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会娶你的,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好不好?蓉儿,嫁给我好不好?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求求你,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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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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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累了,林蓉儿很快又睡了过去,聂子辰待她睡着后,才悄悄出了岩洞,他一夜未归,席远应该带人找来了吧,他必须尽快找到他,蓉儿的身体有些发烫,恐怕是生病了,而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下山。

聂子辰此时武功已经恢复,因为担心蓉儿再出现什么意外,他便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快速往山下而去,终于在半山腰看见了来找寻他的席远等人。

“席远!”

席远身躯一震,惊喜地抬头,“主子!”

待他看清主子此时的狼狈的身影,不禁眼睛酸涩,头发凌乱,上身光裸着,裤子也快成了碎布条,唯一无损的大概只有那双鞋了。身为皇子,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聂子辰可管不了属下看见自己这副尊容是什么反应,上前一把拉住要行礼的席远,语气焦急道:“席远,你身上带着伤药吗?”

“带着的,主子,您受伤了吗?”席远一边从怀里掏出伤药,一边打量着主子哪儿受了伤。

“我没受伤,是......是别人受伤了,你把药给我,对了,许佳呢?”

许佳是他的侍女,擅长医毒,由她来照顾蓉儿再好不过。

“许佳在山下照顾林小姐,昨晚我看您一直没回来,担心您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带人来寻您,半路上遇到林小姐和影卫,这才知道您遇到了刺杀,林小姐受了些伤,许佳便留在山下照顾她了。”

听说林水莲受了伤,聂子辰皱了皱眉头,他倒没想到她还活着,昨晚他虽然安排了两名影卫护送她离开,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她倒是命大!说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若不是她给自己下了药,他又怎么会被狼狈追杀,又怎么会对蓉儿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儿!

感觉到聂子辰身上的杀意,席远身上一寒,一听说主子遭到了刺杀,他便带人赶了过来,对于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并不清楚,但主子很少会动杀机,那林小姐看来是真的惹怒主子了。

“席远,你派人通知许佳,让她多带点药,除了伤药,还要治伤寒的药,再找一套干净的女装,还有,带些病人能吃的饭食,再让人进城找一顶软轿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这山上有块空地,空地上有个坑,你把空地的草清了,便能看到一条岩石裂缝,我就在裂缝里的岩洞里,许佳来了,你让她直接进岩洞,其他人不许靠近岩洞一步!”

聂子辰嘱咐完,拿过伤药便施展轻功离开,急得席远大喊道:“主子,您等等!主子!”

看着主子几个起跃便不见的身影,席远无法,只得吩咐人去办主子交代的事,再通知其他人停止搜山,往主子说的空地赶去。

许佳来的很快,聂子辰刚把林蓉儿擦完药,她便背着两个大包袱出现在岩洞里。

“属下参见......”

“许佳,你快过来看看,蓉儿的身体越来越烫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聂子辰打断她的话,催促着她给蓉儿看病。

许佳不再迟疑,解下包袱就抓住林蓉儿的手腕,仔细为她诊脉,又拉开外衫为她检查身体。在山下时,许佳就从林水莲嘴里听说了她给主子下了药的事,所以在听说主子让她准备女装,她便多少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可当她亲眼看着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心里也忍不住颤抖,好在,这些伤都是可以慢慢痊愈的。

许佳将林蓉儿全身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她除了那些外伤外,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其他大碍,心下松了松。从随身带着小包袱里找出两个药瓶,各倒了一颗喂她吃下,又拿了干净的手帕用潭水打湿,敷在额头上,帮她降温。

将这些忙活好,许佳才对聂子辰低声道:“主子,这位蓉儿姑娘只是感了风寒,属下已喂她吃了药,只要等她体温降下了便无大碍,只是......她身体损伤太大,需要修养不少时间。”

“身体损伤太大”,虽然早有准备,但这六字仍如一记重锤,敲在聂子辰心底,只怕许佳说的还轻了,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哪是“损伤太大”就能一语概括的。

看着主子变得灰暗的脸色,许佳扭过头不再看他,解开带来的两个大包袱,拿起一套男装递给聂子辰,“主子,您先梳洗一下吧,席远还在等着您,外面需要您主持大局,这里交给属下,属下会照顾好蓉儿姑娘的。”

聂子辰静静地看着林蓉儿,半响后才接过衣服,随便找了个角落穿戴整齐,松散的发冠被他解开,撕了根布条直接将头发绑在脑后。将自己打理好后,聂子辰又返回来走到林蓉儿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对她也是对自己立下誓言,“蓉儿,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你不要害怕,等这里的事儿结束后,我就带着你回京城,让父皇为我们赐婚,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子妃,再没人能伤害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听见了吗?乖乖地等着我,知道吗?”

许佳震惊地听着主子立下誓言,脸色变幻不定,看到主子起身,赶紧低下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照顾好她。”聂子辰说完,不再留恋地离开岩洞,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朗月国,希望他们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属下遵命。”

直到看不见聂子辰的身影,许佳才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盯着林蓉儿看了许久后,转身去生火烧水。用热水将林蓉儿重新擦洗一遍,上药,包扎,换衣,煎药......

等许佳将碗里的药汁喂林蓉儿喝完,岩洞里的光线已经变暗,小心扶着人重新躺回棉被上,许佳想了想,便出了岩洞。等她离开后,原本闭着眼睛的林蓉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许佳出了岩洞,便看到主子背着手,不紧不慢地下达着一条条命令,眼中的爱慕一闪而过,便被她深深藏起来。等主子处理完正事,许佳才走上前,躬身禀报道:“启禀主子,蓉儿姑娘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属下建议尽快下山,洞里寒气太重,对蓉儿姑娘的病情不利。”

聂子辰皱了皱眉,转身问席远:“软轿到了吗?”

“启禀主子,软轿已候在山下。”

聂子辰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视其他人一眼,“都去吧,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拦下,决不许他们离开一人!”

听着这蕴含着杀意的话语,有点头脑的人便知道三皇子真正的怒了。

挥退其他人,聂子辰带着许佳回到岩洞里,他现在必须带蓉儿离开这里,可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禁惊慌失声,“蓉儿!”

第二十七章

水潭边,聂子辰的外衫丢在一边,棉被有些凌乱,原本躺着休息的林蓉儿消失不见了!

“蓉儿......蓉儿......”聂子辰慌乱地跑过去,手在棉被上摸了摸,上面还带着温热,显然人刚走不久。

“属下没有照顾好蓉儿小姐,请主子责罚!”许佳单膝跪地请罪道。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先把人找回来,你去让席远带几个人进来帮着一起找,蓉儿应该走不了多远。”聂子辰不耐烦道,起身往更里面走去,他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必须尽快找到蓉儿,确认她没事才行。

“是,属下遵命。”

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侍卫们已经点起火把,“这洞里应该有什么通道,都给我找仔细一点,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聂子辰刚刚已经进到了岩洞的最里面,但并没有发现蓉儿的身影,也没有人从洞里出去过,唯一的可能便是洞里还隐藏着其他的通道,蓉儿便是从这条通道离开的。

“是,属下遵命。”

看属下四散开来,聂子辰也拿了个火把,挑了一个方向仔细找起通道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不安也在慢慢扩大,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主子,找到了!”

水潭边传来一声高呼,聂子辰脚下一点,便风一般移了过去。通道入口在一块乳石后面,若不走进了看,很难发现。通道只比半人高一点,人在里面只能慢慢地挪动,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后,众人便进入了另一个岩洞。

这个岩洞要小一些,一眼便能望全,落日的霞光通过另一个一人高的洞口,将整个岩洞都染成了橘红色,霞光中立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是聂子辰一直在找的林蓉儿。

林蓉儿似乎没感觉到他们的到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聂子辰怕惊扰了她,示意其他人不要动,自己轻轻走进几步,小声唤道:“蓉儿。”

林蓉儿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来,因为逆着光,聂子辰无法看清她的神色,只觉得霞光中的蓉儿好柔和,好安详,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可下一幕,让他的心如坠冰窖。

“蓉儿!”聂子辰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身形像前一扑,想要抱住她,却始终迟了一步,看着那个慢慢消失不见的身影,聂子辰仰头发出一声悲鸣:“蓉儿.......”

儿时父皇的话语依然响在耳畔:辰儿,想要保护别人,就必须有足够力量,你,现在太弱了,就连自己也无法保护。辰儿,努力变强大吧,不要让自己后悔!

那时的他太弱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宫女姐姐被生生杖毙,可现在他已经成人了,还是掌管几十兵马的将军,为什么还是无法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蓉儿......蓉儿是他害死的,若是蓉儿没有救他,若是他能早点察觉林水莲的不对劲,若是他能更强大,蓉儿,那个眼睛清澈的女孩,就不会遭遇到这些,就不会死,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蓉儿......蓉儿......

“你这个混蛋!”李瑜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挥手就是一拳,将聂子辰打得跌落在地。林子浩虽然没什么动作,但那目光寒冷地能将人冻成冰渣。

看着再次挥起拳头的二师兄,沈玲蓉赶紧上前阻止,“二师兄,够了,别打了。”

“蓉儿,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他,管他什么诚王战神的,敢欺负我李瑜的小师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息好过。”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看着李瑜发飙,心里满满的感动,“二师兄,好了,他还没说完呢,等他说完了,你再接着揍,我肯定不拦你。”

“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沈玲蓉赶紧点头。

“那好,我就先放过他,等他说完了,我再替你揍他。”

等沈玲蓉拉着李瑜坐下,聂子辰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神色淡然地重新坐了下来。沈玲蓉对聂子辰还是有些欣赏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王爷,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也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更别说被揍了,他能为这具身体的前身做到这个地步,也足见他的心够善良,这让沈玲蓉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你接着说吧。”

聂子辰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派人下山去找......找你,那山下是一条河,我想你可能还活着,可是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因为发生了这些事儿,我必须回京向父皇禀报,便留了席远在那儿继续找,席远带人那儿找了半年都未找到你,后来东黎和朗月国爆发战争,我要上了战场,就将人撤了回来,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是在河边被师傅救的,后来就被师傅带回家了,可能是在河里的时候撞到了头,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聂子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气氛便一下子静默了下来,最后还是沈玲蓉受不了了,开口道:“既然你找过我,那你肯定也调查过我的身世了吧,我真的叫林荣?”

沈玲蓉是真的有些好奇,名字读音一样,那也是很大的缘分呢。

“是的,但也有些不一样,你真正的名字叫林蓉儿,可能是怕我认出你的身份,所以稍微改了一下。”

“那你肯定也知道我还有些什么家人吧。”不管怎么说,她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替她尽尽孝也是应该的。

聂子辰迟疑了下,才道:“回京前,我去找过你的家人,你家就在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可是你的家人已经不在了,你的名字也是村里的人告诉我的,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你家只有你和你娘两个人,听村里的人说,你爹娘在走访亲友时遇到了山贼,你娘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是受了很重的伤,脸也被毁了,你娘当时已经怀了你,便留在了村里,几个月后生下了你。你娘在你十二岁时就病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有半年就及笄了。”

说到这里,聂子辰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沈玲蓉,然后不自在地撇过头,“你娘在你十岁时,将你许给了你们村里的村长的孙子,等你及笄,便会嫁过去,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

这个消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沈玲蓉不禁想,前身该不会是因为失了身,无颜见她的未婚夫,所以才跳崖的。看聂子辰的样子,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沈玲蓉没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关心的是......

“诚王,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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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客厅里再次静默了下来,聂子辰垂着眼,一声不吭,又或者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沈玲蓉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着他开口。李瑜和林子浩则比较放松,小师妹的决定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只要支持她,为她扫清障碍就行了,至于别人的意见,重要吗?

聂子辰沉默的时间并不久,他抬头看着沈玲蓉的眼睛认真道:“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儿,也不会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你若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做,我唯一的要求,也可以说是请求,就是希望你能让我随时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在哪儿,过得好不好,这样,就可以了。”

“就算是不让小逸认你?”

“嗯。”聂子辰犹豫了会儿,还是点了头。

聂子辰的态度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他们一直认为他就算不让沈玲蓉嫁给他,肯定也会认回小逸,甚至想要带走小逸,毕竟他是东黎的王爷,娶一个山野之民于他的身份不符,但小逸却是货真价实的皇室血脉,皇家的人是决不允许皇室血脉流落在外的,可他现在竟然愿意不与小逸相认!

沈玲蓉可以肯定,他并不是不喜欢小逸,或许是父子天性,这父子俩,从刚认识时,关系便一直很好,那他不与小逸相认,是因为她的不愿意?!

一想到这儿,沈玲蓉的心情复杂了,她现在可以确定,聂子辰真的只是想为他们母子做些事儿,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若是他强硬地要认回小逸,沈玲蓉可以毫不客气地回绝,可他这样降低姿态,委屈求全的样子,让她觉得如果她不让他们父子俩相认,那她就是那个拆散他们父子的坏人!

李瑜和林子浩同样被聂子辰的那番话给镇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向他的目光友善了不少。只因蓉儿不愿意,他便可以放弃与儿子相认,为了蓉儿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可以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为蓉儿着想的。

“我以为你就算不娶我,肯定也会想带小逸走的。”沈玲蓉神色复杂地道。

“我当然想娶你!六年前,我就决定要娶你为妃了,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嫁给我的,不然,六年前你也不会......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事。”聂子辰急忙解释道,生怕沈玲蓉误会他是嫌弃她身份低微,所以才不提要娶她的话。

“至于小逸......对他来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娘亲,最亲近的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他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幸福,若我带走他,只会让他恨我罢了。”

沈玲蓉看着这个自嘲的男人,再次确认这个人传冷酷嗜血的东黎战神,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被逼出来的吧,在皇宫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善良的人是无法活下来的。

心下轻叹一声,沈玲蓉已经做好了决定。

“诚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真正从她口中听到,聂子辰还是忍不住失望。

沈玲蓉不去看他失望的表情,继续道:“我不嫁给你,并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事儿,只是我单纯的不想和朝廷,尤其是你们皇家扯上关系而已。六年前的事儿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

可不是命运弄人吗,若不是那件事儿,林蓉儿不会跳崖自杀,若是林蓉儿没有自杀,她也可能就无法穿越到这个世界来。这一切就如被安排好的一场戏一样,这感觉真的很不好呢。

将这些纷杂的思绪抽离,沈玲蓉对上聂子辰带着不敢相信和一点点希望的眼睛,真诚地道:“我不会说让你把六年前的事忘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六年前的事,我愿意原谅你。”

聂子辰愣愣地看着沈玲蓉,明白她的意思后,眼睛瞬间便红了,强忍着眼睛里要泛滥的水滴,聂子辰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谢谢......”

这六年,聂子辰一直将林蓉儿的死归结在自己的身上,每每想到她那空洞绝望的眼睛,他便觉得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地剜他的心,痛得他喘不过气。他只能在战场上不断地厮杀,让自己的心变冷变硬,这样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可现在,他还沉浸在蓉儿没有死的惊喜中,这一刻就听见蓉儿对他说,“我原谅你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的心融化了,他以往从不敢奢望得到原谅,可是,蓉儿原谅他了,蓉儿,原谅他了......

对于聂子辰的失态,其他人都理解地保持沉默,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的原谅了他。

聂子辰作为战神,心志自是坚定,很快便收好自己的情绪,变成那个冷漠的诚王,只是眼角依然有些红而已。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沈玲蓉摇摇头,表示可以理解,随即带着恶魔式的笑容,笑意盈盈地道:“既然我已经原谅你了,那我也不会阻止你与小逸相认的。”

如愿地看到聂子辰表情从惊愕到惊喜,沈玲蓉又轻飘飘的丢下半截话:“只是........”

看着聂子辰紧张得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就连二师兄和阿浩都看了过来,沈玲蓉才轻咳一声接着道:“只是,你打算怎么和小逸说?”

看着聂子辰一副被雷击中,烧得外焦里嫩的样子,沈玲蓉心里的一个角落里,有个小人正在仰天狂笑,看着一张原本冷漠地脸,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不停地变换,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李瑜和林子浩看着沈玲蓉表情不变,眼睛却在偷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作怪了,但她说的也的确是个大问题,既然蓉儿已经决定原谅聂子辰了,那肯定是不会阻止他们父子相认的,但这两人的情况还真不好和小逸说,不过这个问题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看蓉儿那样子也是打算袖手旁观吧,那他们也一起旁观好了。

聂子辰将眉头皱得紧紧的,原本可以和儿子相认的喜悦已经完全看不到了,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要怎么和小逸解释,他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件事。

在沈玲蓉再一次喝完一杯茶后,聂子辰的眉头舒展开了,只见他认真地看着沈玲蓉道:“我现在就去找小逸,我会好好和他解释的。”

沈玲蓉还来不及说什么,聂子辰便直接拉开门离开了,那样子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蓉儿,你真的就这样原谅他了?”李瑜仍然觉得太便宜那个男人了。

沈玲蓉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想怎么样?”

李瑜摸摸鼻子,不接这个话头,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儿,“蓉儿,你为什么不说你中毒的事情。”

“我们并不确定我中毒的具体时间,所以还是先不说的好,现在我没死,给我下毒的人肯定还会出现的。”

沈玲蓉目光冷峻,伤害了她的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李瑜不再说话,显然是想起了蓉儿因为中毒所受的苦,半响后,他突然皱眉道:“聂子辰.....该不会直接和小逸说实话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不确定。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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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沈玲蓉现在又确定了一件事儿,聂子辰的脑筋是直的!

看看眼前这一团糟乱的,沈玲蓉嘴角抽了抽。品书网 聂子辰脸色发黑地躺在地上,很明显是中毒了,席远担忧地扶着他,无措地看着咬着嘴唇,一脸愤怒的沈逸杰,再看看满地的茶杯碎片,翻到的椅子,不用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沈玲蓉等人的到来让席远眼睛一亮,“王妃,您快看看主子,主子中毒了!”刚刚他虽然退的快,但还是听到了一点,没想到王妃这么容易就原谅主子了,惊诧的同时他也为主子感到高兴,主子这些年的痛苦他一直看在眼里,却毫无办法,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可高兴还没持续多久,屋里就发生一声巨响,推开门就看到主子已中毒倒地。

沈玲蓉对席远的那声“王妃”皱了皱眉,“席远,我可不是什么王妃,这称呼,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沈玲蓉说完,不去看他尴尬的神色,也没去看聂子辰怎么样,而是径直走到沈逸杰面前,半蹲着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小逸,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娘亲,娘亲让阿浩帮你揍他好不好?”

沈逸杰看到娘亲出现,便紧咬唇低下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到她,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当那双手握住自己,关心的话语传入耳中,沈逸杰抬头看着娘亲依旧温柔的眼睛,眼泪瞬间便如开了闸门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哇.......娘亲......呜呜.......”沈逸杰再也忍不住,扑进沈玲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小逸......乖.......没事的,没事的......娘亲在这儿呢.......”沈玲蓉抱着沈逸杰,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地拍着他背,心里忍不住自责,今天这事儿是她太操之过急了,她应该等小逸再长大一些再告诉他的。

沈逸杰哭了一会儿,便抽泣着在沈玲蓉怀里睡了过去,即使在睡梦中,他依然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生怕她离开了。

沈玲蓉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衣服拿开,只能吃力地将他抱起来,五岁的小孩体重已经不轻了。

聂子辰已经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从刚刚沈逸杰哭开始,他便垂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也没去管身上的毒。席远站在他身后,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沈玲蓉,无声地请求着。

沈玲蓉虽然有心想晾着他们,但也扛不住一个大男人那样看着她,“他没事,半个时辰后,毒就会自己解了。旁边有没有干净的房间?我要休息一下。”

“有有,我这就带您去。”席远听说主子没事,心总算放了下来,赶紧带路去隔壁的房间。

沈玲蓉对李瑜和林子浩点点头,抱着沈逸杰离开,没再看聂子辰一眼,她知道自己在迁怒,但她控制不住。

林子浩自然是跟着沈玲蓉离开,李瑜看人都走了,也甩甩袖子走了,他还得回朱府知会一声,没空陪半死不活的人耗时间。

等人都走了,聂子辰依然一动不动,隐在暗处的影卫面面相觑,识相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尽责地守好房间,主子现在更希望一个人静一静吧。

一直到掌灯时分,沈逸杰才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娘亲撑着脑袋,温柔地看着他,一只手还轻轻拍着他,再看看自己紧紧抓着娘亲的衣襟,上面还有一大滩水渍,回想起睡前的那一幕,沈逸杰又将脸埋了起来,呜呜......好丢脸,他竟然哭得那么大声,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二师伯又该笑他了。

看着自家儿子小鸵鸟的样子,沈玲蓉忍不住逗弄他,“小逸,怎么啦?害羞了吗?嗯......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最多就是被你二师伯取笑一番,对吧?”

“娘亲~~~”沈逸杰左右扭动着身体,在沈玲蓉怀里使劲拱了拱,带着恼意折腾她。

知道儿子脸皮薄,沈玲蓉不再取笑他,“好了,好了,娘亲不说了,乖,再躺一会儿。”

沈逸杰也不再闹她,用小手环着她,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数着时间的流动。

半响后,沈逸杰闷闷地开口道:“娘亲.......”

“嗯?”

“聂......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那......”沈逸杰绞着手指,低声问道:“娘亲,你会讨厌我吗?”

沈玲蓉没有立刻回答,在沈逸杰惴惴不安时,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眼睛,认真地道:“小逸,你是上天赐给娘亲的宝贝,是娘亲的最爱的人,娘亲永远都不会讨厌小逸,如果没有小逸,娘亲会活不下去的,小逸比娘亲的性命还重要,这样说,小逸明白了吗?”

“嗯嗯......小逸明白了,小逸也最爱娘亲,呜呜......娘亲......”

看着小逸通红的眼睛,沈玲蓉紧紧抱着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啊,是她的宝贝呢。初入异世,陌生的环境让她怀着巨大的恐惧,每天晚上都会从梦中惊醒,可只要一想到,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陪着她,她便不会觉得孤独,才会有勇气活下去。

看着哭得停不了的小逸,沈玲蓉心疼地拍着他,“小逸乖,不哭......你看,眼睛都变得和兔子一样了。小心会变成兔子哦,不过小逸要是变成了兔子,肯定也是最可爱的兔子。”

“噗嗤。”听着娘亲搞怪的话,沈逸杰忍不住破涕而笑,总算把眼泪止住了。

“好了,该起来了,不然你二师伯该来敲门了,嗯,眼睛也要拿冷毛巾敷一下才行,不能损害我们小逸可爱的形象。”

沈逸杰也连连点头,他可不想被二师伯取笑。

等沈玲蓉母子来到客厅,其他人也都在,聂子辰的毒已经解了,严格说来,那并不算是毒,只是二师兄用来捉弄人的药粉,只是不知道小逸什么时候炼出来的,

她的儿子就是厉害。

沈玲蓉瞪了李瑜一眼,警告他不准取笑小逸,拍了拍小逸的手道:“去吧,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

沈逸杰点点头,又将娘亲拉了下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向聂子辰走去。

沈逸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亲生父亲,认真地道:“我们谈谈吧。”

聂子辰点点头,带着他进了刚刚的房间。

李瑜看着那个小大人,心里痒痒地想跟上去,父子谈判啊,可惜不能旁观,只能从蓉儿这儿探探消息,“蓉儿,小逸他......”

“二师兄,我去做饭了。”沈玲蓉打断他,转身去找厨房了。

李瑜半截话卡在嘴里,差点岔了气,回头想找人诉诉苦水,看着林子浩那淡然自在的样子,算了,他还是让小师妹给他做点布丁吧。

第三十章

李瑜的布丁到底还是没吃到,这院子里住的都是男人,吃饭都是从酒楼买的,厨房都是空的,无奈一下,沈玲蓉只能打消亲自下厨的念头,让席远去酒楼叫了一桌饭菜送来。品书网

聂子辰父子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识相地什么都没问,看两人的神色,应该是都谈妥了。酒足饭饱后,沈玲蓉带着人回了朱府,聂子辰将他们送走后,默然站在院中,出神地看着地面斑驳的树影,半响后才对席远吩咐道:“席远,吩咐下去,今天的事不许泄露半个字!”

“是,属下遵命。”

自这一天以后,沈玲蓉上午给朱雪兰看诊,下午就带着沈逸杰去找聂子辰培养感情,下下棋,练练武,逛逛街,吃吃饭......

这一日下午,沈玲蓉带着沈逸杰和林子浩刚进院子,便发现院子里多出来了两人,百里陌和楚一凡。

百里陌一看见沈玲蓉,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嫂子,你来啦。”刚刚他已经听辰哥说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哈哈,玲蓉是他嫂子了。楚一凡想拉住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沈玲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阿浩。”

林子浩右手一挥,百里陌便又被定住了,只是姿势要比上次好看些。

隔空点穴!楚一凡目光一凛,看着林子浩淡然地样子,心里五味陈杂。隔空点穴代表的是武学境界顶层的一个标志,江湖中也只有少数人能达到这一境界,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年过半百,声震一方的宗师,林子浩最多不过三十岁,就已经达到这个层次。原本他以为聂子辰已经够妖孽了,没想到更妖孽的在这儿!

百里陌也被林子浩这一手震了震,但随后便破口大骂,“林子浩,你个混蛋,上次你点了本公子的穴,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今天竟然还敢点,你快放了本公子,不然本公子跟你没完......”

林子浩再一挥手,百里陌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瞪着眼,死死盯着他,看他不为所动,只能向楚一凡和聂子辰求救。

聂子辰对他的求救熟视无睹,绕过他对沈玲蓉母子温和道:“蓉儿,小逸,你们来啦。”又对林子浩点点头,打过招呼。

“聂叔叔。”沈逸杰笑眯眯问好,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聂子辰是他父亲的事实,但并未开口叫他父亲,仍然以“聂叔叔”称呼他,聂子辰也毫无异议的接受了。

聂子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沈玲蓉道:“过去坐吧。”

沈玲蓉点点头,拉着沈逸杰往树下的石桌走去,聂子辰和林子浩跟在后面,完全无视了身后的人。

百里陌看着那一群可恶的家伙抛下他离开,心里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他们难道不应该谢谢他吗?要不是他,他们能这么快相认?还好,还好,一凡没有抛弃他。

楚一凡看着百里陌可怜兮兮的样子,摇摇头道:“我解不开,不过半个时辰后,穴道就会自动解开。”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自己也往他们那儿走去,留下百里陌孤零零的流落风中。

另一边,待大家都坐定,沈玲蓉先开口道:“我们准备后天离开,我想回家去祭拜一下母亲。”

聂子辰的手断了顿,继续倒茶,“好。”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说话,话虽简短,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喝了一会儿茶后,大家便分散开来,聂子辰带着沈逸杰练习对打,沈玲蓉拿着一本医书,躺在席远准备好的软榻上看书,林子浩直接一跃上树,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席远则远远的候着,楚一凡看了看没自己什么事儿,想了想便出去不知从哪儿找来两个丫鬟,将百里陌抬到客厅里。

一连两日都在这样悠闲的时光中度过,唯有的小插曲就是百里陌中了两次药,而且两次都是泻药,至于下毒的人吗?百里陌一口咬定是李瑜。李瑜也没争辩,反正他的确是下了药,只是第一次下药的人不是他,看了看偷笑的沈逸杰,李瑜撇撇嘴,算了,一个黑锅而已,他就顺便背了吧。

到离开时,百里陌虽然得了止泻药,但因为泻药药效太强,没有几天是缓不过来的,只能含泪与沈玲蓉等人分别,楚一凡理所当然地留下来照顾他。

看着那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沈玲蓉很是邪恶的臆想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男人好像也有好男风的,她要不要去问问聂子辰呢?唔唔......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他的朋友,她这样贸贸然地问不太好。

沈玲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朱雪兰,忍不住头疼,心里忍不住骂二师兄的不仗义,竟然早早落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还有,七日花以后对你不会有作用了,要是中了其他的毒,你就服下二师兄给你留的那颗解毒,然后派人来找我们,我们接到消息肯定会来的。”

朱雪兰除了清瘦了些,身体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沈玲蓉没去问过她有没有抓住下毒的人,她是个大夫,只负责救人,其他的事儿,不在她范围内。

“蓉姐姐,我就是舍不得你嘛。”朱雪兰眼睛泛着泪光,惹人爱怜的模样看得一众男人眼睛发直,恨不得立马将她抱进怀里安慰一番。

正当沈玲蓉头疼怎么劝她,聂子辰出声解了她的围,“蓉儿,该走了。”

干得好!沈玲蓉给他一记称赞的目光,对朱雪兰急声道:“雪兰,他们在催了,我得走了,你不用送了,保重!”说完不待她答话,沈玲蓉对朱老爷点点头,转身就上了马车不出来了。

赶车的依然是林子浩,沈玲蓉一上车,他便直接打马离开,聂子辰和席远骑马走在马车两边,形成保护之势,至于那些影卫,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们了。

马车快要出城时,李瑜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钻进了马车里,沈玲蓉一看到他忍不住抱怨道:“你去哪儿了?竟然敢偷跑?不说清楚就不让你坐马车。”

李瑜嘿嘿傻笑道:“蓉儿,别恼,别恼,我错了还不行吗?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一件礼物。”

“二师伯,什么礼物啊?”一听到有礼物,沈逸杰也坐不住了。

李瑜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绸子,放在手里打开,里面竟是一块婴儿手掌大小色泽圆润的玉佩,将玉佩拿在手里,隐隐有温热感传来,沈玲蓉惊讶道:“这是?暖玉?”

“这可不是一般的暖玉,这是万年暖玉,你身体畏寒,带这个最好不过了。”

“二师兄,这个该不会就是朱家给你的报酬?”

被小师妹猜中了,李瑜有些不好意思,“恩,要不是这块玉,我哪会在他家呆这么久。”

“二师兄......谢谢你。”沈玲蓉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最贫乏的语句表示她的感谢。

“傻丫头,和师兄说什么谢谢,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李瑜轻叹道。

被忽视的沈逸杰不高兴了,抱住娘亲的手臂,酸溜溜地道:“娘亲,小逸以后肯定会送一块比这个还要大,还要好的暖玉给你。”

看到儿子吃醋了,沈玲蓉赶紧将他揽进怀里,“好好好,娘亲等着小逸送给我。”

“小逸肯定会找到的。”

“恩,娘亲也相信小逸会找到的。”

聂子辰将马车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在琢磨着:蓉儿身体畏寒吗?王府宝库里好像有几块好玉的,回头让人找找,蓉儿的生辰也快到了,到时候就当做礼物送给她,这个主意感觉不错......

第三十一章

林蓉儿的家就在璟麟城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叫杨梅村,因背靠杨梅山而得名。沿着山路走上十里路,翻过一条山脊,便是当年沈玲蓉与聂子辰相遇的地方。

村里只有二十几户人家,靠着大山的恩赐,村民的生活看起来要比别的村子富庶些。林蓉儿的家在村里北边的一个角落里,只有一栋简单的茅草屋,还有一个低矮的厨房,屋子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篱笆上缠着些牵牛花,此时正怒放着,像是欢迎主人回家。

小院里虽然长了些杂草,但还算是整洁,似是被人打理过,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被荒废,对此沈玲蓉感到有些疑惑,难道这里已经住进了别人了吗?

“你们找谁吗?”对面院子的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来。妇人头上包着一块白布,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朱褐色粗布衫,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扶着大肚子,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好奇而又善意地看着他们。

席远上前两步,对着妇人行了一礼,“这位大嫂,我们是来找人的,您知道村里的其他去哪儿了吗?我们想找一下村长问点事情。”

一个乡野村妇哪被这么礼遇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诶诶,你别这样,村里的老少都上山,你们要找村长要等会儿才行,要是不嫌弃,你们进家里来等吧。”

席远不敢随便应下,只能回头看着自家主子,聂子辰没发话,而是转头询问沈玲蓉:“蓉儿,你看......”

沈玲蓉对他们的这种举动很无语,明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有必要弄这么复杂吗?

不理会聂子辰,沈玲蓉牵着沈逸杰笑容满面地看着有些局促地妇人,“大嫂,谢谢你啊,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进去方便吗?”

妇人看着这个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脸不自觉地红了红,“当然方便,就是地方有些简陋,你们可不要嫌弃。”

“怎会呢,我们还要谢谢你呢,这是我儿子小逸,小逸,叫人。”

沈逸杰甜甜地叫了声“婶婶”,把妇人叫得软乎乎的,直夸他是个乖孩子,沈玲蓉趁机扶着妇人进了院子,将其他人扔在了原地。林子浩十分自觉地跟了上去,李瑜拍了拍席远的肩,“出门在外的,哪儿那么多规矩,能省就省了吧,看着累。”

“主子......”席远欲言又止,王妃好像对他不满了。

“他们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看不惯我们这么多规矩,现在在外面,没必要讲究那些。走吧,我们也进去。”

聂子辰进去的时候,沈玲蓉已经和妇人拉起了家常,就像是相处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妇人看到聂子辰,脸上的笑意明显收敛了许多,惹得沈玲蓉暗里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却又无可奈何,聂子辰终究是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战神,就算在她和儿子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但面对其他人时,仍然是冷着脸的。

沈玲蓉无法,只能换了话题,“周大嫂,有件事想问问你,对面的那个院子住着谁啊?”

“对面那个院子吗?那个院子没有人在住,我是去年才嫁来这个村的,对那家的事儿不怎么清楚,只是听说那里原来住了一对母女,当娘的后来病死了,留下了她女儿一个人,可没几年那女儿去山上采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下崖了,尸骨都没找到,我和你说,那女儿还和我们村长的儿子张子有过婚约呢,可惜了那么个姑娘就没了,现在,每过一段时间,张子就会去那个院子收拾一番,村里的人都夸他有情有义呢。”陶冶

沈玲蓉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还欠下了这么大的人情,那个张子就是林蓉儿的青梅竹马?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呢,林蓉儿要是嫁给他,肯定会很幸福吧,可惜......

“那个张子成亲了吗?”沈玲蓉好奇地问道。

刚刚说的那些事,村里的人都知道,现在难得有个人听她说说这些烂谷子的事儿,周氏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神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拘束了,“刚开始那两年,张子说那姑娘说不定还活着,一直等着她,等了几年也没等到,也就死心了,再加上家里人一直催他结婚,前年娶了我们村刘家的闺女,现在都有个半岁的儿子了。”

还好,沈玲蓉松了口气,要是那个张子还没成亲,一直等着林蓉儿,那这人情欠下的可大了。

周氏说了这么会儿话,眉宇间便有些疲乏,沈玲蓉赶紧让她去休息,孕妇最容易困乏,如果不注意,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

周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沈玲蓉的手,“小逸他娘,真不好意思,这身子重,总是动不动就累得慌,我先进屋歇会儿,你们自己随意,一会儿我再陪你聊。”

“没事,周大嫂,你赶紧去休息吧,身子要紧,我们就在这附近转转,等着村长回来。”

“那行,我先进屋了。”

将周氏送进屋,沈玲蓉又带着人回到林蓉儿的家,推门进了院子,看着陌生的环境,沈玲蓉心里又泛起一丝熟悉和依恋,还有欣慰的感觉,就像是终于回家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沈玲蓉可以肯定不是她的情绪,那么,是林蓉儿吗?终于回家了,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呢。

“娘亲,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沈逸杰拉了拉娘亲的手,同情地看着她。娘亲小时候肯定吃了很多的苦,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娘亲,再不让娘亲受苦了。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的儿子,那同情又坚定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她家儿子真是可爱。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沈玲蓉笑着道:“小逸,娘亲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但娘亲可以肯定,以前的娘亲也是很幸福的。”

“真的吗?”沈逸杰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这里是娘亲和你外婆的家,就算生活困苦,但只要和重要的亲人在一起,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就像现在,如果以后我们俩住在这里,你会觉得幸福吗?”

沈逸杰认真地想了想,“小逸会觉得幸福,因为有娘亲陪着小逸。”

“就是这样,所以娘亲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也是幸福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

沈玲蓉看着若有所思地几人,对聂子辰道:“你知道我母亲的墓在哪儿吗?”

聂子辰点点头,这个村子他只来过一次,但蓉儿母亲的墓,他是记得的。

“小逸,我们去看你外婆吧。”

“好。”

(紫琅文学)

第三十二章

杨梅山山脚的一块空地,是属于村子的墓地,林蓉儿母亲的墓,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离墓地两里远的一个小山包上。品书网 说是墓,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堆而已,一块两尺高的墓碑立在前面,上书:慈母林氏之墓。

墓上长满了青绿的小草,但不高,显然是刚长出来的,墓的四周也被清理过,留出一块空地来。墓碑两边各种着一盆野花,粉红的,淡黄的,惹人喜爱。这里没有墓地孤独或凄凉,反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沈玲蓉想,林母长眠于此,也是安详的吧。

沈玲蓉带着沈逸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李瑜和林子浩只是鞠了三个躬,让人意外的是,聂子辰也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席远自然也没落下。沈玲蓉对此只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但心里还是有感触的,身为王爷,能让他下跪的可没有几个人,他可以为林蓉儿做到这一步,足见他对林蓉儿的愧疚之深,可惜,无论他怎么愧疚,林蓉儿也不会回来了,而她,是沈玲蓉。

回到村子里,沈玲蓉终于见到了林蓉儿的青梅竹马——张继元。

张继元身材高大,轮廓深邃,皮肤晒得黝黑,一身短打,明明是个莽夫的形象,可他身上却偏偏带着股书卷气,举手投足间豪爽大方,又不粗鲁,让沈玲蓉想到了现代的“阳光大男孩”。

“张子,张子,你爹呢?这些客人要找你爹。”周大嫂看到张继元,赶紧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张继元原本正指挥着众人将一筐筐的黄色花朵堆放到村子的磨坊里,听到周大嫂的喊声,又看到确实有几个陌生人,便吩咐了一个大汉几句,向他们走来。

张继元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些长相出色,衣着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几眼,中间那名女子,他看过一眼后便不敢再看,小心地掩下眼中的惊艳,转头打量其他人,待看到聂子辰和席远时,脸上露出明显地疑惑,半响后才迟疑着道:“你们是陈公子?席护卫?”

聂子辰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记得他们,上前拱了拱手道:“张兄弟,好久不见。”

张继元也没想到能再见到这两人,六年前,他只是去镇上了几天,回来后就听说蓉儿失踪了,然后这两人带着随从,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告诉他,蓉儿不慎失足坠崖了。

蓉儿,那个还有半年便要成为他的妻子,娇小柔弱的女孩,却为了救一个陌生人,不顾危险去悬崖边采药时,失足落崖了。他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只是回过神后,自己正躺在家里,爹娘在一旁叹气垂泪,一问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管不顾地揍了陈公子几拳,若不是其他人拉着他,他恐怕会把他杀了。然后他就疯了似的满后山的找蓉儿,直到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听爹说,是陈公子派人把他送回来的,陈公子还请了许多官兵帮忙找人,可是一直没找到蓉儿。

张继元与陈公子只见过一面,与他身边的席护卫倒见过几次,陈公子带着人找了几日就离开了,但留下了席护卫带着人继续找,只是找了几个月还是没找到人。自那之后,他们一直没再来过村里,现在怎么.......

难道?张继元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公子,你们是不是找到蓉儿了?是送她回来的吗?”

聂子辰看着这个面色焦急的男人,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忘记蓉儿,若不是因为他,他现在应该和蓉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是的,我们找到她了,只是.......”

听说找到了蓉儿,张继元哪还管得了其他,上前抓住聂子辰的手臂,焦声道:“蓉儿人呢?她和你们一起来了吗?蓉儿?蓉儿......”

张继元高声喊叫,引得其他村民频频望了,为了避免麻烦,聂子辰只能先点了他的哑穴,“张兄弟,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可好,这里太引人注意了。”

张继元憋红着脸点点头,等聂子辰解了他的穴,大喘了几口气,心里惊骇莫名,他没想到这位陈公子是会武功的,那当年他揍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还手呢,是因为感到愧疚吗?

张继元目光复杂地看了聂子辰一眼,冲他们点点头,当先向一户人家走去,“跟我来吧。”

“继元哥,你怎么回来了?事情安排好了吗?”

张继元的妻子刘茵茵看到丈夫,心里有些奇怪,现在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磨坊吗?在看到跟在他后面的那些陌生人,赶紧招呼道:“是来客人了吗?继元哥,你先招呼他们,我去烧水。”

沈玲蓉打量着这个代替了林蓉儿的女人,个子娇小,脸上的皮肤呈麦色,脸颊有些晒斑,眼睛黑亮黑亮的,眉目间带着股英气,有着山村妇人特有的飒爽。一身粗布衫还带着尘土,盘起的头发上也还带着草叶,显然刚从山里回来,胸前用一块布兜着个熟睡孩子,应该就是张继元那个才半岁的儿子了。

张继元拉住要离开的刘茵茵,声音颤抖道:“茵茵,找到了,他们找到了.......”

刘茵茵并没有听明白,扶着张继元轻声道:“继元哥,你别急,慢慢说,他们找到谁了?”

“茵茵,是蓉儿,他们找到蓉儿了!”

“蓉儿?继元哥,你说的是蓉姐姐吗?真的吗?真的找到她了?”看着张继元点头,刘茵茵忍不住四处张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人呢?蓉姐姐人在哪儿?继元哥,你不是说找到蓉姐姐了吗?她怎么不在?”

她在的,只是你们没认出来,沈玲蓉在心里吐槽道,心里也不禁疑惑,六年的变化有这么明显吗?先是聂子辰,现在又是林蓉儿的青梅竹马,怎么都没认出来呢?聂子辰只和她认识了一天,没认出来倒也正常,可这两人显然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也没认出她呢?

“咳咳,那个,如果你们是要找林蓉儿的话,我就是。”沈玲蓉上前两步,看着张继元夫妇尴尬道。

张继元和刘茵茵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显然无法把她和记忆中的身影重合起来,两人俱是怀疑道:“你是蓉儿(蓉姐姐)?”

“噗,哈哈哈哈......”李瑜看着郁闷的小师妹,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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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大的堂屋里,挨着墙壁放着几条长凳,沈玲蓉等人四散着坐下,刘茵茵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扶着孩子,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睛不眨看着她,张继元坐在对面,虽然不像他妻子这样明目张胆,但眼光总是时不时瞟来,

沈玲蓉被这两人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只能求救地看着二师兄李瑜。李瑜虽然想多看看小师妹的窘样,但小师妹求救了,他可不能不理。正当他准备出口相救,聂子辰说话了。

“蓉儿坠崖的时候受了伤,失忆了,所以她现在并不记得你们。”

“失忆?”张继元夫妇失声惊道,难怪她活着却一直没回来,原来是失忆了。

刘茵茵又挨近一些,期待地看着沈玲蓉,“蓉姐姐,我是茵茵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抱歉,我不记得了。”沈玲蓉歉意道。

刘茵茵失望地垂下眼,看到坐在沈玲蓉身边男孩时,目光顿了顿,这个孩子和蓉姐姐长得好像,难道是蓉姐姐的孩子?

“蓉姐姐,这个孩子......”

沈玲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拉过沈逸杰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小逸,小逸,叫婶婶。”

沈逸杰乖巧地行礼道:“婶婶好。”

刘茵茵愣愣地看着沈逸杰行礼,没有出声,回过神后下意识地看向丈夫,看他同样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孩子,心里酸涩。

“这孩子叫小逸吗?真乖,小逸长得真像蓉姐姐呢。”

刘茵茵看了屋里俱是出色的男人一眼,犹豫道:“蓉姐姐,小逸的父亲是......”

沈玲蓉将沈逸杰揽在怀里,闻言赶在聂子辰出声前道:“当年我坠崖后,被河水冲走了,不仅失忆,还受了重伤,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无法出远门,今年身体总算养好了些,夫君才带我回来的。”

沈玲蓉说完,带着笑意看了聂子辰一眼,那样子分明是在说:这是我夫君!

刘茵茵还想说什么,被张继元阻止了,“茵茵,蓉儿他们还没吃饭呢,你去找大嫂来帮忙做饭,磨坊那儿应该没什么事儿了,让爹和大哥赶紧回来吧。”

刘茵茵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话地出去了,她一走屋里顿时沉默下来,沈玲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张大哥,我和以前变化很大吗?”

“张大哥”这声称呼,让张继元有一瞬错愕,他看着这个明明很熟悉,现在却如同陌生人的女子,嘴角泛起苦笑,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会羞涩地叫他元哥哥的小丫头了,她现在已经忘了他,成为了别人孩子的母亲。

“你以前都是叫我元哥哥的。”张继元说完,假装没看到沈玲蓉的尴尬,继续道:“你变化太大了,若不是你说出来,我真的认不出你就是蓉儿。那时,还有半年你便及笄了,但你却像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不仅个子矮小,人也瘦瘦弱弱的,还喜欢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整天灰头土脸的。那时候你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并不像现在这样......这样美。你现在长高了许多,身上也长了点肉,不像以前那么瘦弱。若不仔细瞧,真的很难把你认出来。”

感情林蓉儿以前就是一非洲难民啊,沈玲蓉无语地想,但她对林蓉儿以前的事儿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林母。

“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当然可以。”

张继元说完,便陷入回忆中,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小时候很能吃,但总是吃不胖,一直瘦瘦弱弱的,林姨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特意请大夫给你看病,大夫说你没事,林姨还不相信,硬是拉着大夫给你检查了好几遍,才放他走了。虽然大夫说你没事,林姨还是不怎么放心,经常变着方的给你做吃的,希望你能长胖点。”

“你啊,不光吃不胖,还晒不黑,你经常扮成男孩子模样,跟着大人满山挖草药,却从没见你变黑过,倒是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可林姨却从不说你。那时候茵茵整天喜欢跟在你后面跑,把自己晒得像锅底似的,她问你为什么你不会被晒黑,你就告诉她说,因为你脸上抹了一层泥土,茵茵自那以后,每次出门前都会用泥土在脸上抹一抹,谁劝也没用。”

“噗,哈哈哈......蓉儿,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坏心眼。”李瑜揉了揉笑得抽痛的肚子,啧啧有声道。

沈玲蓉瞪了他一眼,再看其他人忍笑的模样,没好气道:“要笑就笑吧,不用憋着,小心憋坏了。”

沈逸杰首先没忍住,“哈哈哈......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骗别人呢?哈哈哈......”聂子辰和席远虽然没笑得这么夸张,脸上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就连林子浩眼里也隐隐带着笑意。

张继元看着那个扑在蓉儿怀里的孩子,撇过头,掩去眼中的酸涩,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知不知道他们的婚约?为什么嫁给陈公子?身体已经好了吗?可是,问了又能怎样呢?蓉儿已经忘记他,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家人,他们已经错过了......

聂子辰看着沉默的张继元,脸上原本带着的笑意,慢慢隐去......

张继元看他们笑得差不多了,才继续道:“林姨识字,没事儿的时候便会教我们识字,我们差不多大的同伴都和林姨学过,只是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学得最久的就是蓉儿你,茵茵和我,林姨对我和茵茵要求不高,只要我们想学,她便教,但对蓉儿你却很严格,每天必须完成功课才能出去玩,犯了错就会被罚得很惨。”

“后来,林姨生病了,请大夫看了好久都没好,大夫说林姨以前受过伤,又没有好好调理,再加上积劳成疾,已经药石罔效。”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沈逸杰紧紧环住沈玲蓉的纤腰,想要给她安慰。

“没多久,林姨便去世了,按照她遗愿,她被葬在了墓地旁的小山坡上,林姨说,从那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这样,她就能每天看到你了。”

“林姨去世后,你变得不爱说话,每天都上山挖草药换钱,有时候还会露宿在山里,刚开始我们担心你,每次都会有一个人陪着你上山,后来时间久了,你也没什么事儿,大家渐渐就不去了,只有我和茵茵还坚持陪你去。”

“那次你上山的时候,我刚好去镇上了,茵茵又生病了,你就一个人上了山,后来就再没回来,没几天,陈公子就来到村子,说你失足坠崖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我们以为,你已经......已经不在了......”

张继元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微微的颤意,“如果那天我没去镇上,你就不会一个人上山,也就不会坠崖,不会受伤失忆......”也就不会嫁给了别人,我们就不会错过了......

张继元的低沉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很快他就高兴道:“不过总算老天怜惜,你还活着,林姨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沈玲蓉看着这个男人眼中真心实意的关心和高兴,心里叹息一声,林蓉儿这份情债,欠的真够大的。

ps:下一章就是林蓉儿父母的身份了,你们觉得他们会是什么身份呢?嘿嘿嘿......

(紫琅文学)

第三十四章

张继元的父亲张冬至是杨梅村的村长,张母在他幼年时便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张铁柱。【风云阅读网.】张继元原本是叫张铁蛋的,和林母习字后,才在林母的建议下改为现在这个名字,这些都是张继元和沈玲蓉说的。

张铁柱长得憨厚敦实,典型的农家汉子,他成亲教早,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大的八岁,小的也有四岁了。

张继元因为识字,没有像他大哥那样在家种地,而是在镇上谋了份杂货铺掌柜的差事,每月五两银子的月钱。张继元生活的好,但也没忘记乡亲,经常从乡亲手里收够些山珍野味,给乡亲添点进项,就像今天这样。

杨梅山的山腰处,有一大片野生黄花菜,这个时候正是采收的时节,每年这个时候,张继元都会和东家请几天假,带着乡亲上山采黄花菜,再将这些黄花菜收购。黄花菜在大户人家十分受欢迎,靠山而居的村民都会上山摘采,只是其他地方都不像杨梅村这样有这么大一块黄花菜地。

张继元的东家每次收到这些黄花菜,都是直接送到璟麟城卖,那样能卖到更高的价钱,每年卖黄花菜的钱都让东家笑得合不拢嘴,因此也更倚重他,对他平时的作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难怪今天村里一个人也看不到,原来都跟你上山了啊。”沈玲蓉恍然大悟道。

在张继元家吃过晚饭后,众人便回到林蓉儿家,这几天沈玲蓉他们将会住在那里。张家其他人都去打扫屋子了,其他人想帮忙也都被赶了出来,张继元被安排出来招待客人。

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其他人都十分自觉地让开了,沈逸杰也被李瑜拎走陪张铁柱的两个孩子玩去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村子里也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家家户户都点起油灯两人,偶尔从泄露的昏黄中传来阵阵笑语,是为今天的丰收而高兴吧。

沈玲蓉和张继元借着村民家中的灯光,漫步在村里的小道上。张继元为她讲着村里一点一滴的变化,也会指着某个地方,讲起儿时在那里发生的事,沈玲蓉带着温柔的笑容,静静地听着,或是诧异地挑眉,或是掩嘴轻笑几声,但不曾插言一句话。

村头的大树下,张继元看着沈玲蓉轻笑时,脸颊上盛开的红晕,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蓉儿,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陈公子......他对你好不好?”

沈玲蓉敛了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抿着唇,握着拳,眼中带着悲痛,局促地不安地看着她的男人,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令人窒息的绝美笑容,认真地看着他道:“张大哥,我现在很幸福。”

张继元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抚着胸口,刚刚他的心跳似乎都停了,蓉儿的笑容美得让他窒息,这样的蓉儿,太容易遭人觊觎,他现在已经没有自信能保护她,也只有像陈公子那样有权势的人才能护住她周全吧。

沈玲蓉看着沉默的张继元,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张大哥,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吗?”

张继元闻言抬头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爱女蓉儿亲启。

“你出事后,我帮你打扫屋子时找到的,我担心会被人拿走,就收了起来,我想你肯定想知道林姨的事儿,刚刚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你放心,我没看过。”

沈玲蓉接过书信,淡笑着看着他,“张大哥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谢谢你,张大哥。”谢谢你对林蓉儿的深情厚爱,若有来生,希望你们能再相逢。

沈玲蓉的信任让张继元很受用,既已成事实,他又何必再纠缠。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中,张继元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道:“蓉儿,你一定要幸福!”

陌生男子的气息让沈玲蓉瞬间僵硬,那幽幽地声音让她刚要抵抗的动作停了下来,罢了罢了,就当是帮林蓉儿还些人情好了,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呢。

张继元轻嗅一口沈玲蓉身上的药香,猛得将她放开,“蓉儿,我先回去了,他来接你了。”

张继元说完,逃也似的转身离开,经过聂子辰身边时,对他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难堪。

张继元的离开让沈玲蓉松了口气,时间再长点,她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聂子辰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在他们在别人眼里是一对夫妻,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散步去了,就算是装装样子,他也得跟着。

“对不起。”聂子辰突然出声道歉道。

“嗯,”对他的道歉,沈玲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就不会......”

“聂子辰!”沈玲蓉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已经说过了,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是沈玲蓉,不是林蓉儿,不要把你对林蓉儿的愧疚加诸在我身上,我受不起!”

沈玲蓉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倦意,她受够这样的生活了!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就像是时刻有人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占了别人身体的外人而已。

聂子辰看着她似乎是从心底透出来的疲倦,心里突然揪紧了的疼,他只顾着要为蓉儿做些什么,却忘了问一问,她需要什么?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的自我满足罢了。他,又再一次伤害了她。

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太恶劣了,沈玲蓉放柔了声音道:“抱歉,我不该冲你发火的,但这也是我真心话,我现在是沈玲蓉,我希望你能用更平常的态度对待我,而不是把我当做林蓉儿,那会让我觉得恐慌,就好像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希望你能理解。”

聂子辰点点头,声音涩然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又一次伤害了你。”

沈玲蓉摇摇头,“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早说过当年的事儿并不怪你,如果你真觉得心里不安地话,就帮我好好管管小逸吧。”

谈起沈逸杰,聂子辰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小逸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不用特意去管教,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当然,他可是我儿子。”沈玲蓉与有荣焉地道。看着她骄傲自豪的样子,聂子辰轻笑出声。

沈玲蓉看着他轻笑的样子,忍不住道:“就是这样,想笑的时候再笑,不想笑也不用勉强自己,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顾忌我们,委曲求全。那样一点也不像你。”

“嗯。”聂子辰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点点头。

做完聂子辰的思想工作,沈玲蓉也松了口气,拆开刚刚从张继元那里拿到的书信,当着聂子辰的面看了起来,淡淡的月光下,笔迹清晰可见,可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蓉儿,怎么了?”

沈玲蓉抬头看了他一眼,将书信递给他,“你也看看吧,这件事儿你知道也比较好。”

聂子辰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眉头也像沈玲蓉一样皱了起来。

沈玲蓉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她真的没想到,林蓉儿的母亲,竟是曾名动京城的舞娘!

张继元的父亲张冬至是杨梅村的村长,张母在他幼年时便去世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张铁柱。【风云阅读网.】张继元原本是叫张铁蛋的,和林母习字后,才在林母的建议下改为现在这个名字,这些都是张继元和沈玲蓉说的。

张铁柱长得憨厚敦实,典型的农家汉子,他成亲教早,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大的八岁,小的也有四岁了。

张继元因为识字,没有像他大哥那样在家种地,而是在镇上谋了份杂货铺掌柜的差事,每月五两银子的月钱。张继元生活的好,但也没忘记乡亲,经常从乡亲手里收够些山珍野味,给乡亲添点进项,就像今天这样。

杨梅山的山腰处,有一大片野生黄花菜,这个时候正是采收的时节,每年这个时候,张继元都会和东家请几天假,带着乡亲上山采黄花菜,再将这些黄花菜收购。黄花菜在大户人家十分受欢迎,靠山而居的村民都会上山摘采,只是其他地方都不像杨梅村这样有这么大一块黄花菜地。

张继元的东家每次收到这些黄花菜,都是直接送到璟麟城卖,那样能卖到更高的价钱,每年卖黄花菜的钱都让东家笑得合不拢嘴,因此也更倚重他,对他平时的作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难怪今天村里一个人也看不到,原来都跟你上山了啊。”沈玲蓉恍然大悟道。

在张继元家吃过晚饭后,众人便回到林蓉儿家,这几天沈玲蓉他们将会住在那里。张家其他人都去打扫屋子了,其他人想帮忙也都被赶了出来,张继元被安排出来招待客人。

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其他人都十分自觉地让开了,沈逸杰也被李瑜拎走陪张铁柱的两个孩子玩去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村子里也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家家户户都点起油灯两人,偶尔从泄露的昏黄中传来阵阵笑语,是为今天的丰收而高兴吧。

沈玲蓉和张继元借着村民家中的灯光,漫步在村里的小道上。张继元为她讲着村里一点一滴的变化,也会指着某个地方,讲起儿时在那里发生的事,沈玲蓉带着温柔的笑容,静静地听着,或是诧异地挑眉,或是掩嘴轻笑几声,但不曾插言一句话。

村头的大树下,张继元看着沈玲蓉轻笑时,脸颊上盛开的红晕,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蓉儿,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陈公子......他对你好不好?”

沈玲蓉敛了笑容,看着眼前这个抿着唇,握着拳,眼中带着悲痛,局促地不安地看着她的男人,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令人窒息的绝美笑容,认真地看着他道:“张大哥,我现在很幸福。”

张继元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抚着胸口,刚刚他的心跳似乎都停了,蓉儿的笑容美得让他窒息,这样的蓉儿,太容易遭人觊觎,他现在已经没有自信能保护她,也只有像陈公子那样有权势的人才能护住她周全吧。

沈玲蓉看着沉默的张继元,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张大哥,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吗?”

张继元闻言抬头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爱女蓉儿亲启。

“你出事后,我帮你打扫屋子时找到的,我担心会被人拿走,就收了起来,我想你肯定想知道林姨的事儿,刚刚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你放心,我没看过。”

沈玲蓉接过书信,淡笑着看着他,“张大哥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谢谢你,张大哥。”谢谢你对林蓉儿的深情厚爱,若有来生,希望你们能再相逢。

沈玲蓉的信任让张继元很受用,既已成事实,他又何必再纠缠。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中,张继元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道:“蓉儿,你一定要幸福!”

陌生男子的气息让沈玲蓉瞬间僵硬,那幽幽地声音让她刚要抵抗的动作停了下来,罢了罢了,就当是帮林蓉儿还些人情好了,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呢。

张继元轻嗅一口沈玲蓉身上的药香,猛得将她放开,“蓉儿,我先回去了,他来接你了。”

张继元说完,逃也似的转身离开,经过聂子辰身边时,对他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难堪。

张继元的离开让沈玲蓉松了口气,时间再长点,她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聂子辰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在他们在别人眼里是一对夫妻,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散步去了,就算是装装样子,他也得跟着。

“对不起。”聂子辰突然出声道歉道。

“嗯,”对他的道歉,沈玲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就不会......”

“聂子辰!”沈玲蓉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已经说过了,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是沈玲蓉,不是林蓉儿,不要把你对林蓉儿的愧疚加诸在我身上,我受不起!”

沈玲蓉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倦意,她受够这样的生活了!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就像是时刻有人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占了别人身体的外人而已。

聂子辰看着她似乎是从心底透出来的疲倦,心里突然揪紧了的疼,他只顾着要为蓉儿做些什么,却忘了问一问,她需要什么?自以为是的为她着想,其实只不过是自己的自我满足罢了。他,又再一次伤害了她。

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太恶劣了,沈玲蓉放柔了声音道:“抱歉,我不该冲你发火的,但这也是我真心话,我现在是沈玲蓉,我希望你能用更平常的态度对待我,而不是把我当做林蓉儿,那会让我觉得恐慌,就好像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希望你能理解。”

聂子辰点点头,声音涩然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又一次伤害了你。”

沈玲蓉摇摇头,“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早说过当年的事儿并不怪你,如果你真觉得心里不安地话,就帮我好好管管小逸吧。”

谈起沈逸杰,聂子辰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小逸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不用特意去管教,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当然,他可是我儿子。”沈玲蓉与有荣焉地道。看着她骄傲自豪的样子,聂子辰轻笑出声。

沈玲蓉看着他轻笑的样子,忍不住道:“就是这样,想笑的时候再笑,不想笑也不用勉强自己,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顾忌我们,委曲求全。那样一点也不像你。”

“嗯。”聂子辰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点点头。

做完聂子辰的思想工作,沈玲蓉也松了口气,拆开刚刚从张继元那里拿到的书信,当着聂子辰的面看了起来,淡淡的月光下,笔迹清晰可见,可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蓉儿,怎么了?”

沈玲蓉抬头看了他一眼,将书信递给他,“你也看看吧,这件事儿你知道也比较好。”

聂子辰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眉头也像沈玲蓉一样皱了起来。

沈玲蓉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她真的没想到,林蓉儿的母亲,竟是曾名动京城的舞娘!

第三十五章

林母原名琉璃,自小父母双亡,六岁时被亲戚逼迫,卖入青楼,恰逢迎舞坊坊主经过,便出高价将她买了下来。

迎舞坊虽是舞坊,却是京城名流汇聚之地,坊中女子俱是才貌双全,只是因各种原因不得不以卖艺为生。坊主据说也曾是红极一时的绝色美人,与朝中许多重臣甚至皇帝都有交情,敢在坊中捣乱的人,无不下场凄惨。

琉璃被坊主买下后,一直被她带在身边,亲自悉心教导,琉璃也不负所望,十五岁第一次出场,以一曲“清扬”舞,名动京城,受到达官贵人的追捧。

琉璃不仅擅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加上她清秀脱俗的外貌,京城中多少人都想将她娶进门,可她偏偏看上了一个穷酸书生。

林静轩,林蓉儿的父亲。林家祖上据说也曾是名门望族,可惜后来家道中落,沦落到靠卖画为生。林静轩一日经过迎舞坊,有幸目睹琉璃芳容,回家后便为她作了一幅画,还托人将此画送给了琉璃。

琉璃十分喜爱那副画,对林静轩也产生了好奇,便瞒着坊主私下里偷偷与他见了面。两个对彼此互相欣赏的人,很快坠入爱河。两人偷偷见面的事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坊主大发雷霆将琉璃关了禁闭,又派人将林静轩打了一顿。

坊主的阻挠非但没有让两人死心,反而更让他们坚定了在一起的心,于是两人相约私奔。琉璃扮成男子,与林静轩买了一辆马车,专挑偏僻的道路赶路,以防被坊主派人拦截住。赶路期间,琉璃也被诊出怀了身孕,高兴的林静轩担心琉璃太过劳累而伤到孩子,便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一连几日都没有发现追兵,林静轩两人也终于放下心来,悠悠然地赶着路,他们似乎已经看到幸福地生活再向他们招手了。

私奔后的第二十一日,不幸发生了,他们遇上了两个山贼,林静轩匆忙赶马离开,却还是被拉下了马车,跌落马车前,他狠狠地抽了一个山贼一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同伴的惨叫声让另一个山贼停住了脚步,提刀对着林静轩胸口捅去。等两个山贼处理了林静轩,马车早已没了踪影。

林静轩的惨叫声,让琉璃悲痛不已,颠簸的马车让她不能有任何动作,等到马车稍微平稳了些,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荆棘划破脸颊,手臂被砂石擦伤,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意,一只脚也崴了,这些都不能阻止琉璃回去的心,她要回到她丈夫的身边。

等到琉璃找到林静轩时,两个山贼已经不见了,林静轩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体早已冰冷,痛不欲生地琉璃拿出一支银簪,想要结束自己生命,追随爱人离去,腹中突然传来的刺痛让停止了动作。

琉璃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慢慢生长,那是他们两个人生命的延续。琉璃改变了主意,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下定决心的琉璃,用利石将自己的头发割下一束,放入林静轩的怀里,又割下他的一束头发放进自己怀里,寻了一块地方,将林静轩用土石掩埋,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这样离开了。

琉璃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循着一条小路慢慢地走,希望自己能遇到住在附近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算天黑了也不敢停留,拿着根树枝摸着黑慢慢地向前挪动,直到她手脚酸软,眼睛发黑,一头栽倒在路上。

琉璃醒来后,才知道自己被上山打猎的村民救了,除了身体虚弱,一只脚不能动外,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只是动了胎气,需要好好安胎,唯一令人惋惜的大概就是她的脸毁了。琉璃并不觉得惋惜,这张脸毁了也好,这样她才能平平静静地生活。

琉璃请人当了自己身上的首饰,换回了一些银子,又请村民帮忙搭了间茅草屋,靠一手绣活养活自己。琉璃舍弃了自己的名字,自称林氏,自此在杨梅村安静地生活下来。

沈玲蓉呼出一口气,本来按她的猜测,以林母美貌,才学,肯定是哪个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已经猜想一系列的大宅中尔虞我诈,致使美貌千金被陷害毁容,而被赶出家门,流落至此的故事。甚至都考虑到要不要为林母报仇雪恨了,可惜剧本没按她的来,舞娘啊,这个世界的舞娘地位貌似和青楼女子一样,很低贱的,她倒不是歧视什么的,只是这舞娘之女这层身份一曝光,她的麻烦恐怕又得增加不少了。

沈玲蓉又觉得头疼了,本来就讨厌麻烦的事儿,可这大堆的麻烦好像就黏上她了,一个接一个的怎么都甩不脱。啊啊啊,不想了,等事情来了再说吧,谁要是不长眼地撞上来,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聂子辰看完书信,便看到沈玲蓉皱眉的样子,忍不住柔声道:“蓉儿,你不用在意你的身份,我们不会因为这个就看轻你的。”

沈玲蓉闻言翻了个白眼,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在意什么身份了,“我不是在意什么身份问题,在我眼里,身份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你也没比舞娘高贵什么,我在意的是,有一天,这层身份曝光了,会给我添加多少麻烦,我最讨厌麻烦了。”

聂子辰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这世上有谁是不在乎名声地位,就是那些超凡脱俗的圣人,都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舞娘,再怎么名动一方,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低贱得可以任意践踏的卑微者。而舞娘的孩子,不管如何优秀,同样会被轻贱。

聂子辰看得出来,沈玲蓉是真的不在乎,她眼中的世界,似乎总是与他不同呢。

“没事儿的,你不用多想,就算有什么麻烦,还有我呢。”

沈玲蓉听着这似保证,又似誓言的话语,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心脏很没出息地跳快了一拍。现在的聂子辰没有先前的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感觉,属于他原本的自信和霸气,让他很有安全感,让人忍不住去信任他,依靠他。再加上出色的外表,简直就是未来伴侣的不二人选!若是没有他那麻烦的身份,嫁给他似乎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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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沈玲蓉正惋惜聂子辰生在了帝王家,村子里突然喧闹起来,似乎有人在敲着锣,大喊着什么,村民们打开家门,纷纷提着油灯走了出来,向着喧闹的中心赶去,刚刚的铜锣声,只有在村子里发生了大事才会敲响。

沈玲蓉与聂子辰对视一眼,快速向村北赶去,刚刚他们已经看明白了,出事儿的地方就在林蓉儿家。这时候虽然有月光,但沈玲蓉仍然跑得磕磕碰碰的,聂子辰皱皱眉,揽住她的纤腰,运起了轻功,“我带你。”

沈玲蓉没有拒绝,双手自然地环住聂子辰的腰,保持好自己的平稳。看着快速飘过的房屋,沈玲蓉眼中掩不住羡慕,她也好想这样在空中飞来飞去啊,可一向自诩学习能力超强的她,对武功天生不来电,就连师父都说,没见过她这么笨的人,在坚持了三个月后,她不得不放弃飞檐走壁的梦想,退而求其次,没事就让林子浩带着她过过干瘾。

聂子辰带着沈玲蓉落入院中,院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村民看着从天而降的他们,眼中满是敬畏,其他人则神色不一,林子浩看着聂子辰放在沈玲蓉腰间的手,目光幽深,看不清情绪,席远则目露惊喜,李瑜和沈逸杰不见人影。

沈玲蓉一落地就放开了手,疾步走到林子浩面前,“阿浩,其他人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子浩看着面色没有异样的沈玲蓉,心情又好了些,看着门户大开的屋子道:“他们在里面,周大嫂跌倒了。”

沈玲蓉倒吸一口冷气,周大嫂还怀着七个月的孩子,这一跌倒,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她再顾不得其他,拿过林子浩递来的腰包,冲进屋里。

屋里静悄悄地,周大嫂躺在床上,像是昏了过去,李瑜正在为她施针,沈逸杰站在一旁,眼睛不眨地看着李瑜救人,张家的人都安静地等候在一旁,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跪坐在床边,脸色惊慌地看着床上的昏迷的女人。

“娘亲!”沈逸杰首先看到沈玲蓉,一下子扑了过来,可怜巴巴道:“娘亲,婶婶跌倒了,二师伯说婶婶和小宝宝很危险,娘亲怎么办?小逸不要婶婶和小宝宝有事,娘亲,你能不能救救婶婶和小宝宝。”

沈玲蓉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小逸乖,娘亲会尽力的,小逸出去找阿浩好不好?”沈逸杰乖乖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沈玲蓉看了看挤在屋里的其他人,皱眉道:“张大哥,你带着其他人也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不出去,我要守着我媳妇儿,大夫,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里吧。”陌生男人咚咚地对着沈玲蓉磕了几个头,乞求道。

沈玲蓉向旁边移了一步,避开男人的行礼,“你要留下也行,但不可以出言干扰我们,如果做不到,我也会将你赶出去。”

男人感激地点点点头,媳妇儿变成这样,他不看着心里不安,好在这个女大夫没有坚持让他出去。“嗯嗯嗯,我知道了,我只在一旁看着,绝不打扰你们。”

沈玲蓉不再理会他,转而对张继元道:“张大哥,麻烦你帮忙准备些东西,一会儿可能会用到。我需要大量的热水,还有干净的素色棉布,一坛烈酒。院子里乡亲,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不会让周大嫂有事的。”

张继元看着有序做着安排的沈玲蓉,他没想蓉儿竟然成了一名大夫,而且医术不凡,这样的蓉儿让他觉得陌生,却又更吸引着他的目光。

“张大哥?”沈玲蓉看着愣神的张继元,皱眉唤道。

张继元回神,看着沈玲蓉眉目间的不悦,为自己的失神暗自懊恼,赶紧道歉道:“蓉儿,抱歉,刚刚那些事情我会马上安排下去的,除了这些,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有了,若是需要什么,我会再告诉你的。”沈玲蓉摇头道。

“好,我就在院子里,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沈玲蓉点点头,将人送走后走到床边,看着李瑜扎下最后一枚银针后,递给他一张手帕问道:“二师兄,周大嫂情况怎么样?”留下的男人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瑜吐出一口浊气,拿过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她暂时没事,只是刚刚撞到了头部,昏了过去,难办的是她刚刚已经落红了,我虽然用银针稳住了她筋脉,让她不至于大出血,但这个办法只能为我们争取两盏茶的时间,到时候若是没有办法,只能舍弃孩子了。”

“我可以不要孩子,只要我媳妇没事就好。”男人抢先道。沈玲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生下孩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到一成,生孩子最短也要一个时辰,有些人甚至要十个时辰以上,这段时间里,就算我用银针帮她尽量减小流血量,一个时辰后,她的血只怕都快流尽了。除非她能在半个时辰内将孩子生下,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

沈玲蓉咬了咬右手拇指,然后看着李瑜道:“二师兄,我们做吧。”

“你确定?这和以前我们做的可不一样。”李瑜挑眉看着自家小师妹,虽然他们之前在师傅养的大白猪身上做过那个剖腹手术,但人和猪的构造是不一样的。

“虽然把握不大,但做好了,孩子就能保住,就算万一失败了,也只是和现在最坏的结果一样罢了。既然有这一线的希望,我还是想试试。”

李瑜看着目光坚定地小师妹,轻笑一声道:“好,既然我们家蓉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试试吧。”

李瑜说完,看着那个一头雾水地男人吩咐道:“你去让张继元赶快把东西准备好,迟了你儿子就没了。”男人被后面那句吓到了,跌跌撞撞的地跑出去找张继元。

因为剖腹手术太过骇人,沈玲蓉还是将男人赶了出去,又让林子浩进屋帮忙,聂子辰让席远照顾沈逸杰,自己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沈玲蓉想了想就同意了。

一桶桶的热水提进屋里,提出来时,全都变成了红色,可屋里却静悄悄地没有声响,一点都不像别人生孩子那样撕心裂肺地哭喊,这样的安静让人异常烦闷,没有离开的村民窃窃私语,都在猜测屋里怎么样了,而周大嫂的男人更是几次按耐不住想要冲进去,幸亏张继元兄弟俩拉住了他。

张继元虽然嘴上安慰急躁的男人说没事,心里却也没底,实在是现在这个状况太诡异了,让人心底不安。只有沈逸杰自信骄傲地坐在一旁,对那些质疑娘亲的村民不屑一顾,敢怀疑娘亲的医术?哼!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的下巴掉下来的样子了!

第三十七章

不说院子里的众人如何担忧,屋里的沈玲蓉同样一点也不轻松。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也解刨过尸体,剖腹手术也在动物身上练过,但这是第一次正式在活人身上动刀子。那肚子里的,是尚未睁开眼睛的孩子,只要她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可能伤到他,这让沈玲蓉心里的压力成倍地增大。

因为没有麻醉药物,沈玲蓉用银针封了周大嫂的痛觉,为防止她突然从昏迷中醒来,影响手术的进行,又让李瑜点了她的睡穴。将其他准备工作做好,沈玲蓉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接过李瑜递来的特制手术刀,小心划开周大嫂的肚皮,露出里面轻轻蠕动的婴儿。

没有足月的婴儿,如同粉红色小猫一样,脆弱得让人不敢有一点大的动作。沈玲蓉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出来,因为处理得及时,婴儿并没有出现缺氧的现象,一离开母体,就放声大哭起来。

嘹亮的哭声让院子里等待的人们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人们纷纷上前对周大嫂男人道喜,“瘦子周,恭喜啊,听这声音,肯定是个大胖小子,你小子可真走运,遇到了医术这么厉害的大夫。”

瘦子周已经被当父亲的幸福砸晕了,一个劲儿地傻笑,别人说什么都只知道点头,眼睛却盯着紧闭的房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沈玲蓉用温水将停止哭闹的孩子清洗了一下,用柔软的布匹将他包起来,放到了床上。另一边,李瑜已经将伤口缝合好了,正在洗手。用烈酒将伤口清洗一遍,再起了银针,这场手术算是完成了。

沈玲蓉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体一放松,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脚酸软得连站着都困难。聂子辰一直都看着她,立刻发现了她的不适,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手中传来的颤抖,让他蓦地觉得心疼。

就在刚才,这双白净的手还持着刀,剖开人腹,取出里面的婴儿,就算知道这是为了救那个孩子才这样做的,他还是因为这种“血腥”的场面,而感到不适。战场上的厮杀,尸体遍地的场面都没有眼前的这一幕更让他震动。

而这个女人,手起刀落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禁想,这个女人可真冷酷。可现在手中的颤抖,让他明白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可笑,她不是不害怕,只是要救人的决心让她完全没有时间去害怕,现在孩子没事了,被刻意忽略的恐惧绝堤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聂子辰忍住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将人小心地扶到椅子上。林子浩收回伸出的手,用力握了握,垂下眼,遮住眼中的黯淡。李瑜看着他这个样子,暗暗叹了口气。

沈玲蓉低声道了谢,瘫坐在椅子里,慢慢调试着不适。半响后,再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阿浩,让他们进来吧,人数不要太多。”林子浩点点头,出去叫人。

“大夫,大夫,我媳妇孩子怎么样了?”瘦子周一进屋,便嚷嚷道。

沈玲蓉刚刚经历人生中的第一场手术,紧绷的神经放松后,便隐隐有些头疼,再被这嚷嚷声一吵,就更疼了,她的心情顿时也不好了。

“闭嘴!”沈玲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

瘦子周被那眼神瞪得一个哆嗦,赶紧闭紧了嘴巴,身体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眼睛不停地扫向床上的女人和孩子,焦急之情溢言于表。

张继元也吓了一大跳,看着沈玲蓉疲惫的神情,也明白了几分,再看那个明显不悦的男人,赶紧出声道歉道:“蓉儿,抱歉,周大哥只是心急了些,你别怪他,我看你很累了,旁边的屋子是收拾好的,你先去休息吧,别累坏了。”

瘦子周也知道自己太冒失了,赶紧道歉,“对对对,大夫您受累了,您先去休息吧。”

沈玲蓉揉揉眉心,吐出一口气,“孩子是男孩,因为没有足月,所以比较瘦小,会比较容易生病,平时要多注意点。周大嫂也没事,现在只是睡着了,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她肚子上有道伤口,注意别碰到水,过会儿我二师兄会给你开个方子,会让她的伤口好得快些。今天孩子就让其他人带一下,不要吵到周大嫂。有什么事儿,你们去问我二师兄,我就先去休息了。”

沈玲蓉站起身,对李瑜歉声道:“二师兄,麻烦你照看着些了。”

李瑜摆摆手,“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沈玲蓉点点头,对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沈逸杰道:“小逸,娘亲累了,进来扶娘亲去休息。”

沈逸杰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跑进来扶着娘亲的手,往旁边的房间走去。聂子辰和林子浩也跟着出去了。

张继元留下刘茵茵照看孩子,出去吩咐人送热水进临屋,又将其他的乡亲劝回去,热闹了大半夜的村子又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沈玲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沈逸杰已经不见踪影。躺在床上左右翻滚着,就是不想起床。沈逸杰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自家娘亲,抱着被子歪趴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墙角发呆。

“娘亲,你又赖床了。”沈逸杰摇摇头,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道。娘亲有时候会变得很能赖床,任人怎么叫都不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必须要他帮她穿好衣服,拉着她下床才行。

沈玲蓉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可怜兮兮地道:“小逸~~~~娘亲不想起床......”

看着自家娘亲化身幼稚儿童,沈逸杰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像个大人了。拿过一旁圆凳上的衣服,脱靴上床,一边给娘亲穿衣服,一边哄着她道:“娘亲,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二师伯,聂叔叔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等吃完饭我们再回来睡觉,好不好?”

沈玲蓉撇撇嘴,点点头,任由儿子给自己穿衣穿鞋。漱口洗脸后,便趴在梳妆台上,让儿子给她梳头。

“娘亲,小逸今天帮你编麻花辫好吗?”看到娘亲点头,沈逸杰麻利地编起来,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

等一切打理好,沈玲蓉抱住儿子,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里,撒娇道:“小逸真棒,最喜欢小逸了。”

沈逸杰努力挺直了胸膛,傲娇道:“那当然,小逸已经可以保护娘亲了!”

“对对对,我们家小逸是小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娘亲了。”沈玲蓉抱着儿子的脸蛋啃了一口,心满意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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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瑜看着被拉出来的沈玲蓉,了然地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道:“蓉儿,起来了啊......”自家小师妹的懒病一直间歇性发作,一发作就会变成幼稚儿童,什么事儿都要别人做好才行。

以前要照顾小逸,她还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可随着小逸慢慢长大,这懒病越发严重,等小逸满四岁以后,已经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全由小逸来照顾她。李瑜十分怀疑她以前那么卖力地培养小逸的**能力,不会就是为了现在吧!

沈玲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任由小逸牵着她在饭桌坐下,给她舀汤布菜。她则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扒饭,儿子给她夹什么菜,她就吃什么。等她扒完一碗饭,便放下筷子,杵着下巴不动了。

聂子辰看着她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不由得皱眉道:“蓉儿,你怎么了?”

张继元也担忧道:“蓉儿,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休息?”

“你们不用担心啦,娘亲只是累了,她现在吃完饭了,我要扶娘亲回去休息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离去,其他人将目光放在了李瑜身上,这事儿恐怕只有李瑜和林子浩才了解情况,林子浩就不用指望了,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完全不可能,他们只能将希望放在李瑜身上。

李瑜慢悠悠地将碗里的汤喝完,才擦擦嘴道:“没事,蓉儿的懒病犯了,她只要一累着就会这样,再睡一觉起来就没事儿了。”

众人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没再说什么,这话的真假等蓉儿醒来就知道了。

沈玲蓉再次醒来,精神明显好多了,她先去隔壁看了看周大嫂,看她精神奕奕的样子就知道恢复得不错。简单交谈了几句,接受了周大嫂夫妇的道谢,她走出院子没方向地乱晃。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她要找的几个人,李瑜脸色青黑地走在前面,张继元跟在他身边,好像在道歉,沈逸杰捂着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刘茵茵抱着孩子跟在后面,脸色也不怎么好,席远缀在最后。

李瑜看到沈玲蓉,立刻窜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一脸委屈道:“蓉儿,我们马上就走,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沈玲蓉看看天,太阳已经西斜,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该黑了,“席远,从这儿到璟麟城要多久?”

席远愣了一下便回神,躬身道:“禀夫人,坐马车的话大概要四个时辰左右。”

沈玲蓉点点头,“二师兄,今天太迟了,等我们到璟麟城,城门早关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走吧。”

李瑜也知道现在肯定走不了,但听小师妹说明天就走,对这安排也还算满意了,点点头不再纠缠。

张继元一听他们明天就要走,顿时急了,“蓉儿,这事儿的确是我们的错,你们刚刚救了周大嫂母子的性命,就出了这种事儿,实在是......刚刚李大哥已经教训过那两人了,这时候你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不是让我们无地自容吗?”

“张大哥,我本来就是出来找你说这件事儿的,我们原计划是打算今天就走的,只是没想到昨晚会遇上了这么件事儿。现在周大嫂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我们也该走了。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事情经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是因为对你们不满才要离开的。”

“真的就要明天离开吗?不能多留几天吗?”张继元涩声道。

“恩,我们还有其他事情,所以无法久留,以后有时间,我会再回来的。”沈玲蓉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许下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约定。

张继元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敷衍,但他也很明白自己无法留下她,“我知道了,既然你明天要走,我去给你准备些东西,不要拒绝,都是乡野的一些小东西,以后......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能再见到你了,就多带点走吧。”

沈玲蓉将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沉默地点点头。

张继元告罪一声,匆匆离开。刘茵茵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玲蓉,自从第一天说过几句话,她便一直没再和沈玲蓉说过话了,“蓉姐姐,你......你真的要离开吗?”

沈玲蓉笑着点点头,“恩,是的,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茵茵,和张大哥好好过日子,祝你们幸福。”

刘茵茵点点头,拍了拍怀里的孩子,脸上带着溺爱,“蓉姐姐,我会让张大哥幸福的。”

等刘茵茵也走了,李瑜才忐忑道:“蓉儿,真的明天就走吗?我刚刚就是说的气话,这里是你家,你才刚回来两天,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沈玲蓉环顾了一眼这个村子,“没错,这里曾经是我的家,但我现在的家在清水镇,对不对小逸?”

“对!”沈逸杰大声答道。

沈玲蓉揉了揉他的头发,抬头看了看周围,奇怪道:“聂子辰和阿浩呢?”

席远对未来王妃直呼主子姓名已经能够免疫了,面不改色道:“影卫有事禀报,主子去处理了,属下留下来照看小公子,林公子的话,吃过饭后属下就没见过他了。”

林子浩一向是跟在儿子身边的,也从不会离开她太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沈玲蓉十分不解。

李瑜倒是猜到了点儿眉头,但没说出来,“蓉儿,我们先回去吧,他们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会丢了吧。”

沈玲蓉想想也是,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拉着沈逸杰往回走,等回到院子,沈玲蓉带着沈逸杰以整理行李的名义回了房间,开始和儿子八卦今天的事情。沈玲蓉也终于弄明白李瑜脸色青黑的原因了。

不管到什么地方,总少不了喜欢嚼舌根的人,李瑜昨晚救了周大嫂,很多村民都看到了,李瑜长了张漂亮的脸,自然遭到了别人的嫉妒,说他明明是个男人,却长得像个娘们儿,周大嫂被他救了,不知道会不会以身相许,到时候瘦子周可就要戴绿帽子了。

李瑜刚好经过听到了,将两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沈逸杰没告诉娘亲的是,他刚刚给那两人偷偷下了点药,保证他们可以在床上多躺上两个月!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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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聂子辰和林子浩回来得很快,沈玲蓉母子返回客厅时,两人已经坐着喝茶了。两人虽然面色如常,但沈玲蓉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场怪怪的,将两人来回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沈玲蓉放弃了探究,告知明天离开的消息。

聂子辰刚刚已经从席远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明天离开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想到影卫送来的消息,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蓉儿,离开这里以后,你打算去哪儿?”

沈玲蓉往椅子里挪了挪,靠在椅背上,舒坦地呼出一口气,“不知道,随便走走吧,我们本来就没有目的地。怎么,要和我们一起走?”

聂子辰道:“刚刚影卫传来消息,忘忧公子现在在诚王府。”

“大师兄?”沈玲蓉和李瑜异口同声道。

聂子辰点头,并拿出一封信道:“他传信让我带你们去达州,这是他给你的信。”

沈玲蓉接过信,信里只有几个字:速与诚王至达州诚王府,李悠字。确实是大师兄的笔记,只是大师兄怎么会知道她和聂子辰在一起?

李瑜接过信看了看道:“唔,确实是大师兄的笔迹,可大师兄为什么要让你去达州呢?”

沈玲蓉也想不通,“算了,去了就知道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达州吧。二师兄,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儿呢。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找你。”李瑜摇头道。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出发去达州。”

“恩。”

是夜,等众人都休息后,李瑜将聂子辰约了出来。看着这个在东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英俊霸气的男人,李瑜心里也忍不住为他喝彩。这样的男人的确是难得地夫婿人选,可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他那个事事出人意料的小师妹,对他就避之不及,要不是.......蓉儿也不会允许他这样接近他们。

“师傅救了蓉儿的第六个月,蓉儿身上被查出中“落英”。”

“怎么可能?!”聂子辰身体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落英”,他当然知道,东黎皇室秘毒,名列天下三大剧毒之首。此毒能为三大剧毒之首,就是因为它无色无味,且有五个月的潜伏期,在它爆发之前,根本无人能检查出它的存在,就是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为什么蓉儿会中了“落英”?

李瑜不管这番话给聂子辰带来多大的震动,继续道:“虽然后来师傅帮她解了毒,但那时她还怀着小逸,就算我们再小心照顾,蓉儿的身体也受了不少的损伤,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师傅一直怕她的身体出什么意外,所以不曾让她离开过小镇,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可没想到就遇上你了。”

想到这里,李瑜也不禁郁闷,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引起这一连串的麻烦事儿,虽然知道了蓉儿的身世,但那还不如不知道呢!给百里陌下的药是不是太轻了,他有些后悔了!

“阿嚏。”已经在睡梦中的百里陌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睡了过去,压根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人惦记上了。

“我没下过毒。”聂子辰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苍白无力,东黎皇室秘毒,作为皇子的他,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

“我们知道。”李瑜看着他愕然的表情,解释道。

““落英”虽然是东黎皇室秘毒,但别人也并不是制不出来,我师父和我就能制此毒,再则因为蓉儿怀孕的原因,使它的潜伏期延长了几天,所以我们无法确定蓉儿中毒的具体时间,只能大概确定是在蓉儿坠崖的前后几天,但从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蓉儿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两天中的毒,既然不是你,那么......”

当时和蓉儿接触过的人,除了他,就只有许佳,不用想也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我会给蓉儿一个交代的。”聂子辰保证道。

“恩,这事儿完了,我们来说另外一件事儿吧。”

李瑜敛了神色,盯着聂子辰的眼睛道:“聂子辰,你想娶蓉儿吗?”

聂子辰愣了愣,坚定点点头,“我想娶蓉儿,但我会尊重她的意愿。”

“你为什么想娶蓉儿?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愧疚?”李瑜言辞犀利道。

聂子辰沉默了。

“以前,我曾问过蓉儿,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蓉儿说,她的要求不高,那人不用荣华富贵加身,也不必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只要能一心一意对她,不欺骗,不背叛,只与她携手而进,而她也不讨厌他,那她便愿意与那人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蓉儿要的,只是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再加上蓉儿的身世,你真的不在乎吗?就算你不在乎,你的皇帝父亲,贵妃母亲,能容忍她吗?若是他们迁怒于蓉儿,你又能保护得了她吗?这些,你可曾想过?”

聂子辰已经失了语言,背在后面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划破手掌的刺痛,也未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我不想干扰你们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若你能永远护着她,爱着她,只与她携手相老,我不会阻止你追求蓉儿,若是不能,那就请你不要纠缠她,与她保持好距离。你应该明白,若你们的事儿传到京城,会给蓉儿带来怎样的麻烦,蓉儿最讨厌麻烦,她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李瑜向来是独断专行的人,像这样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和人谈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自己考虑吧,但请你记住一点,若你惹蓉儿伤心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应该要相信我能做得到。”

李瑜说完,不再管聂子辰,转身回了房间。

聂子辰如木雕般站立不动,双眸幽深如海,就这样呆立了一个时辰后,他突然出声道:“席远,让人传消息回去,将许佳打入大牢,等我回去审问。”

席远从角落里显出身形,躬身答道:“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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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达州位于东黎西南部,与俞州、沂州成三足鼎立之势,南面则是一望无际的湘海,达州主城湘城就坐落在湘海边。

因为担心大师兄有什么事儿,沈玲蓉等人快马加鞭地赶路,等他们到达湘城时,已是一个月后了。

一身青衣布鞋,黑发用竹簪束起,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这便是东黎四公子之首的“忘忧公子”李悠!

沈玲蓉看着城主府前长身玉立的大师兄,放下心来,看样子大师兄没出什么事儿,那他为什么这么急地让自己赶来呢?

沈玲蓉下了马车,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脑海中传来一阵眩晕,让她措不及防,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蓉儿!(娘亲!夫人!)”众人惊慌失措。

聂子辰快速将手伸向沈玲蓉,可有人比他更快,他看着落空的怀里心里闪过失落,但很快便被担忧所替代。

林子浩将沈玲蓉抱在怀里,一只手臂枕在她脑后,让她的头轻轻扬起,另一只手放于她腹部,全身内力汹涌而出,往沈玲蓉周身流走,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其熟练程度。

李悠沉着脸,已不见刚刚的温和,他解开腰包,抽出六根银针刺入沈玲蓉的心脏周围和颈项后,握住她的左手细细把脉,凝眉半响后呼出一口气,对担忧地众人道:“蓉儿没事儿,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多补补就行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只有林子浩和沈逸杰在听到“多补补”那一句,面容扭曲了一下。聂子辰放下心来,看到沈逸杰古怪的神色,不禁道:“小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李悠现在已经恢复了原先“暖男”的形象,闻言望了过去,看着长高了一节的沈逸杰温和地笑了笑,“小逸,这才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看来之前我给你熬的那些药挺有用的,这几天我再给你熬一些吧。”

沈逸杰心里泛苦,讨好地看着李悠,“大师伯,我现在身体很好,不用再补了。您多给娘亲补补吧,现在娘亲最重要!”

沈逸杰的“大义凛然”让李悠点点头,“恩,不错,知道心疼你娘,看你这么孝顺,我也为你娘感到高兴。既如此......”

被夸奖了一番的沈逸杰没有飘飘然,眼睛盯着李悠,期待他吐出自己希望听到的话。

“既然如此,我再给你熬些别的药吧,把你补得结结实实的,才能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娘亲了。”李悠笑眯眯道,仿佛没看到他垮掉的小脸。

这时林子浩已经撤掌收功,李悠收回银针,让他将沈玲蓉抱起来,对聂子辰拱了拱手道:“诚王,不好意思,要在这儿打扰几日了。”

聂子辰还了一礼,“忘忧公子能看上敝府,是本王的荣幸,只要公子不嫌弃,在这儿住多久都行。”

“如此,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董管家,我小师妹他们和我住一个院子,不用另外安排院子。”

一直被忽视的董管家看了自家王爷一眼,看他点头后躬身应道:“是,李公子,老朽现在就去安排。”

林子浩抱着沈玲蓉,跟着董管家去了院子,沈逸杰自然跟着去了。李悠和聂子辰去了客厅,显然有事儿要谈。

等他们都走后,王府外原本石化了的两个侍卫苏醒过来,纷纷窃窃私语。

侍卫甲:“刚刚你看到什么了吗?”

侍卫乙:“王爷,忘忧公子,男人,女人,小孩......”

侍卫甲:“......我是问你看到忘忧公子脸色大变的模样了吗?”

侍卫乙:“忘忧公子也是人。”

侍卫甲:“......还有那个女人要跌倒的时候,王爷紧张得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这样紧张一个人,你说王爷该不会喜欢那个女人吧?”

侍卫乙:“是的。”

侍卫甲:“.......可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当娘了吗?我清楚地听见那个男孩叫她娘亲的。”

侍卫乙:“王爷的。”

侍卫甲:“......王爷什么时候成亲的?”

侍卫乙:“没有。”

侍卫甲:“......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了。”

侍卫乙:“恩。”

侍卫甲:“......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侍卫乙:“没有。”

侍卫甲满意地点点头,“我们继续站岗吧。”

侍卫乙:“好。”

............................................

聂子辰和李悠在客厅相对而坐,侍女送上茶后,便退了出去,席远遣退众人,候在门外,留两人独处说话。

李悠抿了一口清茶,舌尖上缭绕的茶香让他赞叹一声,“不愧是上好的老君眉,这味道可不是大街那些随处可见的茶叶可比的,也只有在诚王府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啊。”

“李公子若是喜欢,本王吩咐管家给公子多准备一些。”

李悠看着如此出色的聂子辰,心里是和李瑜一样的想法,这人确实是夫婿的不二人选,可惜......

“你现在,还要在我面前自称“本王”吗?”李悠问道,神色看不出一点异常,依然和煦如初。

“蓉儿说过,本王不用委曲求全,不用去迎合任何人。”聂子辰一点不意外李悠知道他和蓉儿的事儿,以他的人脉,只怕早就知道了吧,只是不知他为何要一直隐瞒不说。

“你倒是听话。”李悠也只是随便问问,听他这样说,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两月前,我见到了徐瑾尘。”

江湖中一直传言忘忧公子与神算公子交情匪浅,看来所言非虚,只是聂子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人,他没有提出疑问,静静地等着李悠的下文。

“他是特意来找我的,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关于蓉儿和你的。”

聂子辰看着他,依然不言语。

“他说,蓉儿这几天会有一劫,若她留在诚王府中,有一半的机会能让她逢凶化吉,若她不能在这几天赶到诚王府,便会......香消玉殒!”

(紫琅文学)

第四十一章

“嘭!”

聂子辰右手中一紧,梨木椅的扶手瞬间化为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的脚边。【最新章节阅读.】候在门外的席远听见响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呆在原地。

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袖中,聂子辰面无表情看着李悠,“可信?”

李悠对聂子辰过度的反应挑了挑眉,星目中流着些许兴味。听闻他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敛去,目露忧光道:“神算公子的话,由不得你信不信。”

聂子辰默然,“只有一半的机会?”

“只有一半机会。”

“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你尽量多陪着蓉儿吧,瑾尘虽然没有明说,但听他的意思,蓉儿的这一劫关键在你。师傅那里我已经通知了,他老人家在往这里赶了,二师弟脾气太过急躁,所以我没告诉他。”

聂子辰点点头应下了。

李悠站起身,提着下摆轻轻抖了抖,“你和蓉儿的事儿,我不会插手,我尊重蓉儿的选择,也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李悠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席远躬身目送他离开,才踏进客厅,看着那一地的木屑为置一声,躬身禀报道:“主子,侍卫队长求见。”

“让他去书房候着,我现在要去看蓉儿,顺便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从府里传出什么......一律军法处置!”

“是,属下遵命。”

李悠所住的沁怡阁与聂子辰所住的出云阁仅一墙之隔,是王府除主院外最大的院子,院中有东西两栋房主屋,北面靠墙还有一排房间,南面则是个小花园,花园墙外,就是聂子辰所住的主院。

沈玲蓉母子住进了东边那栋,李悠和林子浩住西屋,院子里除了两个侍女再无其他人。

此时沈玲蓉已经醒了,正盖着被子斜靠着床柱上与沈逸杰争论,李悠和林子浩坐在桌边看他们母子俩讨价还价。

“三份布丁,不能再多了。”沈玲蓉拍板道。

沈逸杰委委屈屈地点头,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他本来以为只能争取到两份的,没想到娘亲今天这么大方!

李悠看他们已经分出胜负,笑眯眯地凑上一句,“蓉儿,那我的......”

沈玲蓉翻了翻白眼,好歹她现在还是病人吧,他们就这么急着剥削她?他们的医德丢哪儿去了?

“每人三份,多了没有。”

李悠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辛苦蓉儿了,那今天晚上就做吗?”

沈玲蓉看了看夜色微沉的天空,大师兄这意思是让她现在就做吗?

“大师兄,我现在还是病人呢。”沈玲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李悠笑得愈发温柔,“蓉儿也知道自己还是病人啊,那......那个给自己施针,强提气神的笨蛋不知是谁啊?”

我不是担心你出事儿嘛,沈玲蓉心里嘀咕,嘴上却很光棍地认错,“大师兄,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李悠移到床沿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溺爱道:“师兄哪儿能罚你什么,只是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让师兄很生气,以后不许这么莽撞了,就算师兄出了什么事儿,若你因此有了什么损伤,你让师兄于心何安?”

“师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玲蓉内疚道。

“自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好在你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吃几天药就能调理好。”

一提吃药,沈玲蓉原本的愧疚变成苦涩,“大师兄,要吃几天?”

李悠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状似考虑道:“唔唔,先吃一个月吧,一个月后看你身体恢复情况再调整。”

沈玲蓉嘴角抽了抽,她现在可以确定,大师兄是真的生气了!

李悠看着皱着脸的小师妹,心下不忍,决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蓉儿放心,到时候小逸和阿浩会陪你一起的。”

林子浩听闻这个消息,身子僵了僵,沈玲蓉母子同情地看着他,随后又想到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不禁欲哭无泪。

聂子辰站在院中,透过窗子看着里面和乐温馨的画面,心里像堵了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屋里屋外就像两个世界,屋里的世界让他艳羡,想要触碰,想要进入,有门,却无法而入,他只能站在屋外的世界,作为一个外人旁观。

聂子辰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又悄悄离开院子,“去书房。”

“是。”席远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进去,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不识相地出声询问。

聂子辰离开后,沈玲蓉若有所感地看向窗口,没发现什么,便又低头与小逸继续说笑。

书房里,聂子辰坐在主位,脸上是许久未见的冷酷,身上气势如山,目光如利剑射向下面单膝跪地男人。房里除了这人外,还有董管家和一位身着华衣,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你说许佳逃了?”

侍卫队长郭超将头伏得更低,“是,属下接到消息后便带人去了许佳住所,但里面已经没人了,当时桌上茶杯还余温,属下猜测她还没有走远,便安排人四处搜查了一番,但没找到她。”

“是谁泄露了消息?”

“启禀王爷,是属下手下的一名侍卫,他与许佳平日关系便比较好,听闻我们要捉拿许佳,便偷偷通知了她,属下已按军法将他处置。”

“自己去领五十军棍,若再有下次,你也不用留在王府了。”

“谢王爷。”郭超起身松了一口气,若是以往,自己恐怕已经在地上趴着,不知死活了。现在的王爷没有了之前的暴虐之气,但那气势却比以往更甚,就这么一会儿,他的后背已经全湿了。五十军棍虽然不是小数目,对他来也还受得住,只是要在床上躺上几天了。

处理完这件事,聂子辰望向八字胡,“最近可有什么事?”

八字胡,也就是聂子辰的得力属下刘启航,上前行了礼,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挑着重要的说了。

”这几件事,你斟酌着办吧,至于父皇的寿礼,你也多留意下吧。“”王爷,那您今年回京城吗?“刘启航问道,王爷已经四年没有回京城了,若今年再不回去,朝中大臣只怕对王爷更不满了,虽然王爷不在乎,但他不得不为王爷考虑。

聂子辰没有立刻回答,半响后丢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看吧。“刘启航对这回答不满意,但今天王爷明显心情不好,他就不要再往枪口上撞了。

”董管家,沁怡阁那里你多留心,他们有什么需要都满足他们,也不要让人打扰了他们,本王不希望他们在府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是,老朽遵命。“”郭超,本王给你半月时间,将许佳给本王抓回来!“”是,属下遵命。“”下去吧。“”属下告退。“

“嘭!”

聂子辰右手中一紧,梨木椅的扶手瞬间化为木屑,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的脚边。【最新章节阅读.】候在门外的席远听见响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呆在原地。

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袖中,聂子辰面无表情看着李悠,“可信?”

李悠对聂子辰过度的反应挑了挑眉,星目中流着些许兴味。听闻他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敛去,目露忧光道:“神算公子的话,由不得你信不信。”

聂子辰默然,“只有一半的机会?”

“只有一半机会。”

“需要本王做些什么?”

“你尽量多陪着蓉儿吧,瑾尘虽然没有明说,但听他的意思,蓉儿的这一劫关键在你。师傅那里我已经通知了,他老人家在往这里赶了,二师弟脾气太过急躁,所以我没告诉他。”

聂子辰点点头应下了。

李悠站起身,提着下摆轻轻抖了抖,“你和蓉儿的事儿,我不会插手,我尊重蓉儿的选择,也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李悠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席远躬身目送他离开,才踏进客厅,看着那一地的木屑为置一声,躬身禀报道:“主子,侍卫队长求见。”

“让他去书房候着,我现在要去看蓉儿,顺便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从府里传出什么......一律军法处置!”

“是,属下遵命。”

李悠所住的沁怡阁与聂子辰所住的出云阁仅一墙之隔,是王府除主院外最大的院子,院中有东西两栋房主屋,北面靠墙还有一排房间,南面则是个小花园,花园墙外,就是聂子辰所住的主院。

沈玲蓉母子住进了东边那栋,李悠和林子浩住西屋,院子里除了两个侍女再无其他人。

此时沈玲蓉已经醒了,正盖着被子斜靠着床柱上与沈逸杰争论,李悠和林子浩坐在桌边看他们母子俩讨价还价。

“三份布丁,不能再多了。”沈玲蓉拍板道。

沈逸杰委委屈屈地点头,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他本来以为只能争取到两份的,没想到娘亲今天这么大方!

李悠看他们已经分出胜负,笑眯眯地凑上一句,“蓉儿,那我的......”

沈玲蓉翻了翻白眼,好歹她现在还是病人吧,他们就这么急着剥削她?他们的医德丢哪儿去了?

“每人三份,多了没有。”

李悠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辛苦蓉儿了,那今天晚上就做吗?”

沈玲蓉看了看夜色微沉的天空,大师兄这意思是让她现在就做吗?

“大师兄,我现在还是病人呢。”沈玲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李悠笑得愈发温柔,“蓉儿也知道自己还是病人啊,那......那个给自己施针,强提气神的笨蛋不知是谁啊?”

我不是担心你出事儿嘛,沈玲蓉心里嘀咕,嘴上却很光棍地认错,“大师兄,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李悠移到床沿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溺爱道:“师兄哪儿能罚你什么,只是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让师兄很生气,以后不许这么莽撞了,就算师兄出了什么事儿,若你因此有了什么损伤,你让师兄于心何安?”

“师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玲蓉内疚道。

“自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好在你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吃几天药就能调理好。”

一提吃药,沈玲蓉原本的愧疚变成苦涩,“大师兄,要吃几天?”

李悠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状似考虑道:“唔唔,先吃一个月吧,一个月后看你身体恢复情况再调整。”

沈玲蓉嘴角抽了抽,她现在可以确定,大师兄是真的生气了!

李悠看着皱着脸的小师妹,心下不忍,决定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蓉儿放心,到时候小逸和阿浩会陪你一起的。”

林子浩听闻这个消息,身子僵了僵,沈玲蓉母子同情地看着他,随后又想到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不禁欲哭无泪。

聂子辰站在院中,透过窗子看着里面和乐温馨的画面,心里像堵了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屋里屋外就像两个世界,屋里的世界让他艳羡,想要触碰,想要进入,有门,却无法而入,他只能站在屋外的世界,作为一个外人旁观。

聂子辰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又悄悄离开院子,“去书房。”

“是。”席远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进去,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不识相地出声询问。

聂子辰离开后,沈玲蓉若有所感地看向窗口,没发现什么,便又低头与小逸继续说笑。

书房里,聂子辰坐在主位,脸上是许久未见的冷酷,身上气势如山,目光如利剑射向下面单膝跪地男人。房里除了这人外,还有董管家和一位身着华衣,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你说许佳逃了?”

侍卫队长郭超将头伏得更低,“是,属下接到消息后便带人去了许佳住所,但里面已经没人了,当时桌上茶杯还余温,属下猜测她还没有走远,便安排人四处搜查了一番,但没找到她。”

“是谁泄露了消息?”

“启禀王爷,是属下手下的一名侍卫,他与许佳平日关系便比较好,听闻我们要捉拿许佳,便偷偷通知了她,属下已按军法将他处置。”

“自己去领五十军棍,若再有下次,你也不用留在王府了。”

“谢王爷。”郭超起身松了一口气,若是以往,自己恐怕已经在地上趴着,不知死活了。现在的王爷没有了之前的暴虐之气,但那气势却比以往更甚,就这么一会儿,他的后背已经全湿了。五十军棍虽然不是小数目,对他来也还受得住,只是要在床上躺上几天了。

处理完这件事,聂子辰望向八字胡,“最近可有什么事?”

八字胡,也就是聂子辰的得力属下刘启航,上前行了礼,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挑着重要的说了。

”这几件事,你斟酌着办吧,至于父皇的寿礼,你也多留意下吧。“”王爷,那您今年回京城吗?“刘启航问道,王爷已经四年没有回京城了,若今年再不回去,朝中大臣只怕对王爷更不满了,虽然王爷不在乎,但他不得不为王爷考虑。

聂子辰没有立刻回答,半响后丢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看吧。“刘启航对这回答不满意,但今天王爷明显心情不好,他就不要再往枪口上撞了。

”董管家,沁怡阁那里你多留心,他们有什么需要都满足他们,也不要让人打扰了他们,本王不希望他们在府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是,老朽遵命。“”郭超,本王给你半月时间,将许佳给本王抓回来!“”是,属下遵命。“”下去吧。“”属下告退。“

第四十二章

城主府里的人员很简单,聂子辰一直未婚娶,所以府里并没有女眷,就连侍妾暖床丫头都没有,府里除了聂子辰一个主人外,其他的便都是侍卫、仆从,这些都是沈玲蓉从沁怡阁的两个侍女口中知道的。

两个侍女,粉衣的是剑秋,性子比教开朗,另一个穿豆青衣裳,性格沉稳的是剑兰,两人俱是从小接受训练,被挑出来服侍聂子辰的,除了会做各种家事,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

“那你们来沁怡阁了,你们王爷岂不是没人伺候了?”沈玲蓉手托下巴,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着蜜饯,口齿不清道。唔......这药真苦,大师兄该不会在里面加了黄连吧......

剑秋收了药碗,给她沏了杯茶,昨晚董管家特意招了她和剑兰叮嘱了一番,让她们小心伺候这位夫人和小公子,言语中的慎重让人侧目,再加上小公子与王爷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足够让人联想到这对母子与王爷的关系。

“夫人放心好了,府里侍女虽然不多,但我们也还有两位姐妹留在出云阁,原本还有许佳姐姐的,只是不知她犯了什么错,前些日子被侍卫队长下令缉拿,不过她逃脱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侍卫队长昨晚因此还被王爷罚了呢。”

剑秋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倒豆子似的说给沈玲蓉听,没戒心的样子让她惊奇,她可不相信这种大宅深院的人会有这么单纯,再看看埋头整理床铺,没有一点阻止意思的剑兰,沈玲蓉心下了然,看来是聂子辰吩咐过了。

沈玲蓉和聂子辰的关系,一直处于朦胧中,不像朋友,不像恋人,却也不是陌生人。若非要给个定义,大概就只能用熟人来形容了。

她也承认自己对聂子辰是有好感的,但也没到喜欢的程度,而聂子辰对她,她除了看出了愧疚,其他的并没有看出来,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太深呢?还是他对她只有愧疚呢?

沈玲蓉被自己探究聂子辰心意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万一不小心将心丢了,那她可亏大了。

“夫人?夫人?”剑秋推了推皱眉沉思的沈玲蓉,轻声唤道。

“啊?哦,是剑秋啊,有什么事儿吗?”沈玲蓉回过神,一脸茫然地问道。剑秋一头黑线,感情她刚刚说的话,夫人都没听见。

“夫人,该去用早膳了。”

“哦,好,那走吧。”沈玲蓉尴尬地轻咳一声道。

早膳就摆在旁边的膳厅,聂子辰和师兄等人已经到了,沈逸杰一直巴巴地望着门外,看到沈玲蓉的身影,撒着丫子扑进她怀里,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小逸好想你啊。”

呜呜......都怪大师伯非要说他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和娘亲一起睡了,还威胁他不听话就让他吃半年的药!害得他昨天晚上一直想着娘亲没有睡好,连眼圈都黑了!呜呜......以后都不能和娘亲一起睡觉,一起起床了。大师伯最坏了,他以后一定要把他比下去,成为比他还要厉害的神医!

沈玲蓉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小声安慰着,小逸已经五岁了,确实该自己睡了,虽然自己也舍不得这么一个天然暖炉。

“小逸乖,娘亲也想你啊,可小逸已经五岁了,不能再和娘亲一起睡了,小逸不是说要做一个厉害的男子汉,保护娘亲吗?既然要做男子汉,就要自己睡觉,还是小逸不想做男子汉了?”

沈玲蓉皱眉纠结了半响,最后仰头挥着小拳头道:“小逸要保护娘亲,所以要做男子汉,小逸以后会自己睡觉的。”

沈玲蓉蹲下身,捧着儿子的小脸蛋,重重啃了一口,“小逸真好,娘亲等着小逸长成男子汉,保护娘亲。”

沈逸杰也在娘亲脸上啃了一下,扬着嘴角道:“小逸现在也能保护娘亲!”

“是是是,小逸最厉害了。”

膳厅里的三个男人看够了戏,李悠才出声唤道:“蓉儿,谈好了吗?谈好了就赶紧过来吃饭,再过会儿,菜都凉了。”

沈逸杰嘟了嘟嘴,拉着沈玲蓉进了膳厅。聂子辰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又为她和沈逸杰盛了饭,然后才坐下来,为两人夹菜。态度自然就如理所当然般,丝毫没觉得自己做这些下人的事儿有何不妥。

沈玲蓉母子和林子浩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没觉得有什么,李悠也只诧异了一会儿,就恢复如常了,昨夜聂子辰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诚王竟然能放下身段,为他们母子做这些小事儿。

剑秋和剑兰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甚至忘记了去阻止他,等聂子辰坐下后,两人才回过神,赶紧上前为他们盛饭。

聂子辰等她两人为几人盛好饭后,皱了皱眉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剑秋二人低首敛眉福了福,“是,奴婢告退。”

吃完饭,聂子辰带着他们在后花园散步。花园很大,园中水榭楼台,假山零星点布,青树翠竹满目绿色,几盆各色花卉点缀其间,为其增添几分柔美。花园东南角是一个小湖,湖边栽种着垂柳,微风吹拂,柳丝飞舞,柳絮如雪花一样飞飞扬扬,非常漂亮。

聂子辰看着追捕柳絮的两个身影,眉眼温和,嘴角的笑意带着满足。李悠和林子浩落后几步,看着这一家三口神色不一。

“就这样放弃吗?”

林子浩看着放声欢笑的身影,淡漠的眼中露出温情,“这样就好。”

李悠轻叹一声,林子浩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对他的选择也毫不意外,如果他想去争取,恐怕他也会阻止的,如果不是那个身份,林子浩比聂子辰更适合蓉儿。

一连几日,沈玲蓉都这样悠闲地度过了,这一日,她终于兑现承诺,下厨为他们做布丁,当然聂子辰也有份。

之前沈玲蓉也有下厨,所以聂子辰也知道她厨艺很好,但这个布丁他还是第一次吃。看着小盅里软软滑滑的像鸡蛋羹一样的物体,聂子辰在沈玲蓉期待的目光下,舀了一块放入口中,比鸡蛋羹更滑软,带着点甜味,却不像糕点那样腻人,细细品尝下,还有牛奶的香甜。

将剩下的送入口中,聂子辰用行动表示对布丁的喜爱,“真好吃,蓉儿,这是你想出来的吗?”

沈玲蓉还来不及答话,沈逸杰就得意洋洋地开口道:“那当然,娘亲会做好多好吃的,聂叔叔,你肯定都没吃过!”

沈玲蓉好笑地捏了捏了儿子的脸颊,“就你会说,快吃吧。”

沈逸杰揉了揉脸嘟喃道:“本来就是嘛,娘亲做的东西是世上最好吃的。”

ps:在这里推荐一下朋友剑指玉皇的——《网游之特战部队》,喜欢网游的朋友可以去关注一下,谢谢大家了!

第四十三章

沈逸杰的稚言稚语让人会心一笑,在小孩子的眼里,父母永远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就算沈玲蓉做出来的东西再难吃,在他看来那也是美味。

“启禀王爷,属下有事求见!”席远站在院中高声道。

“进来。”聂子辰道,声音中并没有不悦,反而还带着喜意。

席远进屋后,先向众人见了礼,随后才将手里捧着的白玉盒举过头顶,恭声道:“禀王爷,东西拿到了。”

聂子辰在看见白玉盒就知道了,伸手接过玉盒,对席远道:“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王爷,属下告退。”席远也不矫情,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聂叔叔,这是什么东西啊?”席远一走,沈逸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聂子辰也没有卖关子,将玉盒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玉盒里垫着快红绸,红绸中躺着一块成人两指宽,椭圆型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浑圆一团,没有一点人工雕磨的痕迹,只是为了方便佩戴,在玉佩的一端打了个孔,系了根红绳。

“这是......寒玉髓?!”李悠脸色一变,腾地站起来,失声惊道。

“寒玉髓?”沈玲蓉看着大师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不禁也好奇起来,这寒玉髓,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忘忧公子好眼力,这的确是寒玉髓。”聂子辰倒没想到李悠会认出来,毕竟寒玉髓是传说中的东西,可没有几人见过。

“没想到,李某今生竟然有幸目睹这传说中神物,也不枉今生走这一遭了。”李悠感叹一声,随即目光复杂地看着聂子辰,他既然在他们面前拿出来这寒玉髓,想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这寒玉髓到底是什么啊?不就是块玉吗?有这么稀奇吗?”沈玲蓉不解道。

李悠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沈玲蓉脑袋一记,“有眼不识金镶玉,什么叫不就是块玉?这寒玉髓天下间恐怕也就只有这一块了,你说稀不稀奇?”

沈玲蓉揉了揉被敲到的地方,嘀咕道:“这怎么看都是块玉吧。”

“嗯?”李悠竖眉,沈玲蓉赶紧闭上嘴巴。

沈逸杰偷笑着看娘亲吃瘪,在她瞪过来赶紧拉着李悠道:“大师伯,这个寒玉髓有什么用啊?”

李悠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闻言慢条斯理地坐下,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嗓,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缓缓道:“寒玉髓又叫玉精,是寒玉的精髓所在,只有在万年寒玉中才有一定几率存在,传言常年佩戴这寒玉髓,不仅能驻容养颜,延年益寿,若是在人受重伤垂死之际,佩戴寒玉髓,便能护住他的心脉,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为他延长一个月的寿命,若是能遇上医术高超的大夫,便能有一线生机。”

“不过世间虽然一直有寒玉髓的传说,但并没有人真正见过它,没想到这等神物竟在诚王手中,今日李某算是开眼界了。”

聂子辰放下碗盅擦了擦嘴,刚刚这会儿时间,他已经将自己另外两份布丁吃完了,“忘忧公子说笑了,这寒玉髓原是本王的一位故人所有,本王也是刚刚才从他手中换得此物,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此物。”

聂子辰从玉盒中拿出寒玉髓,看着沈玲蓉道:“蓉儿,这寒玉髓你带在身上吧。”

“额,给我的?”

沈玲蓉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看着聂子辰点头,再看看他手里的寒玉髓,摇了摇头,虽然寒玉髓是难得一见的宝物,驻容养颜的功效也让她十分心动,但她不想从聂子辰手中接受,总觉得如果她接受了,有什么就会变得不同了。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聂子辰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不悦,也没因此而退缩,耐心地解释道:“蓉儿,我知道这个太贵重,送给你,你也不会接受,所以我并没打算送给你,我只是借你戴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身体不怎么好,带着它我们也安心。”

沈玲蓉明白他的意思,大师兄已经和她说过近期她将有一劫,吉凶难料。若是以前,她必定对此嗤之以鼻,可她都穿越了,好像也没什么事儿是不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还是神算公子说出来的话。

可能是因为死过一次,沈玲蓉对死亡并不惧怕,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她的豁达,李悠除了无语,便剩下满满的疼惜。

“蓉儿,你就先借用下吧,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还给他就行了。”李悠也劝道。

“娘亲,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沈逸杰听了半天,听了一知半懂,但娘亲身体不舒服,他可是听清楚了,难怪大师伯不让他和娘亲一起睡,原来是娘亲身体不舒服。

沈玲蓉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若说这里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就只有这个儿子了。

“娘亲没事,就是前几天太累了,你看娘亲不是好好的吗?”

沈逸杰蹭着娘亲,软软糯糯地道:“娘亲,小逸以后会自己睡觉的,不会再让娘亲累到了。”

沈玲蓉搂着儿子亲了亲,“娘亲是坐马车累的,和小逸没关系,小逸平时不是都是自己穿衣洗漱的吗?还会帮娘亲穿衣服,梳头发,小逸可是帮了娘亲好多忙呢。”

“真的吗?”

“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那小逸以后每天都帮娘亲穿衣服,梳头发。”

“额.......小逸以后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娘亲的事情自己做,娘亲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不然娘亲还要这两只手干嘛。”每天让儿子帮自己穿衣服梳头发,虽然很美好,但她会没脸见人的。

“娘亲的手当然是用来为小逸做好吃的啦。娘亲是嫌弃小逸做得不好吗?”沈逸杰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只要她点头,泪水便会落下来。

沈玲蓉赶紧安抚儿子,“娘亲怎么会嫌弃小逸呢,娘亲最喜欢小逸了,只是娘亲不是总是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所以娘亲也要为小逸做好榜样啊,这样吧,若是娘亲累了,便让小逸来帮娘亲好不好?”

沈逸杰考虑了一下,觉得娘亲确实说的有道理,所以点点头同意了,“那娘亲累的时候要告诉小逸,小逸就会来照顾娘亲了。”

“嗯嗯,好的,娘亲肯定会告诉小逸的。”

安抚好儿子,沈玲蓉看着盯着他们母子,看得一脸兴味地三人,脸不自在地红了红,光顾着哄小逸,忘记旁边还有人看着了,她刚刚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咳咳......既然这样,那这寒玉髓我就借来戴几天了,等我身体好了就还你。”沈玲蓉轻咳几声,对聂子辰道。

聂子辰避开沈玲蓉伸过来的手,在她惊讶地目光中,为她戴上寒玉髓,“我帮你戴上。”

沈玲蓉身体僵了僵,靠过来的男性特有的阳刚气味让她的脸不自主地又红了,聂子辰说话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就如羽毛拂过,痒痒的。

沈玲蓉偏过头道:“谢谢,我过几天就会还你的。”

聂子辰无所谓地点点头。

等以后沈玲蓉想要将寒玉髓还他,却还不了时,还导致自己因此甩不掉这个麻烦的男人,心里就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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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

第四十四章

入住城主府的第七天,沈玲蓉终于得到大师兄的允许,可以出门溜达了。

湘城与湘海虽然隔着上百里,但空气中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城里也随处可见卖海产的商贩。

沈玲蓉喜欢吃鱼虾,对这样的味道倒没什么不适,李悠却明显不喜欢这个味道,死活不肯到街上来。

沈逸杰一转眼已经跑得没边了,好在有阿浩跟他,沈玲蓉也不用担心。

为了方便,聂子辰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但仍挡不住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再加上身边有个巧笑嫣然的貌美女子,频频引人回头注目。

聂子辰与沈玲蓉并肩而行,一边为她介绍着城里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一边将她半护在怀里,防止她被人流冲撞到。这些小地方的细心体贴,让沈玲蓉心下微微感动,对他也比平时更温柔几分。

沈玲蓉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聂子辰的眼睛,看着她脸上为他而展露的温柔笑意,他的心里像摸了蜜一样,甜滋滋的,脸上冷硬的轮廓也变得更加柔和。

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小巷子里,背阴的角落里站着一名身着碎花裙的女人,女人紧咬着唇,嘴里的腥甜的味道让她眼中的怨毒更深。她的手紧紧抓着墙壁的砖石,用力之大竟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五指印。

聂子辰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深巷,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掠过杀意,对席远使了个眼色,便陪着沈玲蓉走进一家点心铺。

席远得了王爷的指令,不敢怠慢,吩咐两个侍卫继续跟着王爷,自己亲自带人往小巷里赶去。墙壁上痕迹尤新的指印让他心里紧了紧,空气中淡淡茉莉香味更让他确信,刚刚在这里的,就是他们正在缉拿的许佳!

“来人,速去请郭队长来此,其他人往四周搜索,一定要把许佳给找出来。”

许佳给王妃下毒的事,王爷已经交给他来彻查了。这一查之下,他没想到对王爷一向忠心耿耿的许佳,在他们眼皮底下竟然做了那么多事儿。

王爷未封王以前,府上也有皇上赏赐的几个侍妾,但那几个侍妾不是身体不好,无法侍寝,就是出了意外受了伤,没多久就不治身亡,还有的则是惹怒了王爷,被赶出了王府。

那时候王爷常在军营,每年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多,对那几个侍妾也没有什么情意,所以在听到她们出事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只当她们是太娇弱了。若不是这次的事情,他们恐怕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就是六年前的事情,只怕也和她有些干系。

现在湘城暗中已经戒严,许佳却选择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没安好心,而她的目标必只怕就是王妃。王爷对王妃的心思,他早就看明白了,若是王妃再出什么事儿,不知王爷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席远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便感到透心的凉。

这里众人忙得一团乱,另外两边却一片和乐融融。沈玲蓉在聂子辰的陪同下,一家接一家的逛商铺,两人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裹的糕点,身后的两个侍卫怀里,也抱着大堆刚买的各种东西。时隔多年后,沈玲蓉终于再次体会到疯狂购物的快乐,和有人买单的舒畅。

沈玲蓉买得欢快,沈逸杰则看得欢快。靠近海边的地方,最多就是色彩斑斓的贝壳,奇形怪状的鱼儿,有着漂亮花纹的小石子......这些都是沈逸杰不曾见过的,这些宝物让他看得目不转睛,也让他对海,更加期待。

“哎呦......”沈逸杰只顾着看手里刚买的紫色贝壳,却忘了看前面的路,直接撞上了别人。

沈逸杰走的并不快,所以倒也没怎么被撞疼,贝壳被他紧紧捏在手里,也没有被撞掉。

“小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一个是十七八岁,渔民打扮的小姑娘,半跪着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想要帮他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但看着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面料,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还是没敢去碰他,生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小姑娘脚边放着一个鱼篓,显然是来集市上卖鱼的。

沈逸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眼睛含着水光,吸着鼻子道:“头疼......”

“啊?那......那怎么办?”小姑娘一听他头疼,顿时更慌了。

“小公子,要不我带你去看大夫吧,街头的张大夫医术可好了,你让他看看,很快就不会疼了。”小姑娘打着商量道。

他自己就是大夫,还看什么大夫啊?沈逸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带着羞涩笑容道:“谢谢姐姐,我就是额头撞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不用去看大夫了。”

“真的不疼了吗?”小姑娘狐疑道。

“嗯嗯嗯,真的不疼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把你哪里撞伤了呢。”小姑娘松了一口气道。

“姐姐,你是来卖鱼的吗?”沈逸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赶紧转移话题。

小姑娘看他盯着鱼篓看,大方地将鱼篓放到他面前,“姐姐不是来卖鱼的,是来卖贝壳的。”

沈逸杰看着半鱼篓的贝壳,一眼就看中了角落里的一只粉红色的贝壳,“姐姐,这个粉红色的贝壳怎么卖啊?”

小姑娘看着他指着的那个粉红贝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又归于平静,伸手将贝壳取出来,放在掌心,“小公子喜欢,就尽管拿去好了,就当是刚刚冲撞小公子的赔礼。”

沈逸杰将紫色贝壳收到腰包里,从她手上拿过贝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随后从腰包里拿出十枚铜钱,交给小姑娘,“刚刚我也有错,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这个贝壳,我用十文钱和你买了。”

“这......那就谢谢小公子了。”小姑娘本打算推辞,但看着沈逸杰坚持的眼神,便应了下来。

沈逸杰满意地点点头,拿着贝壳蹦蹦跳跳地走了,嘻嘻......他可以送给娘亲两个贝壳了。

“嘶......”贝壳的棱角划伤了沈逸杰的手指,让他一阵龇牙咧嘴。看着手指上那个小小的口子,他皱了皱小眉头,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感觉不疼了,便不在意地继续逛集市。

第四十五章

“嘻嘻......娘亲,快点......”

沈逸杰嬉笑着跑在前面,对后面的娘亲挥手。沈玲蓉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前后摆动着,小跑地跟在后面。

“小逸,等等......娘亲跑不动了......”

沈逸杰停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娘亲,返身跑回去,牵着她的手道:“娘亲,你跑不动了吗?那我们慢慢走吧,唉,要是小逸能再长高一些就好了,娘亲累的时候,小逸就可以背着娘亲走了。”

沈玲蓉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着气,听着儿子唉声叹气地抱怨,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逸很快就会长大的,不用这么着急,娘亲还想多抱抱小逸呢。等小逸长大了,娘亲就抱不动你了。”

沈逸杰偏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可小逸还是想要长大,长大了才能保护娘亲,娘亲要是抱不动小逸了,那就让小逸来抱娘亲好了。”

沈逸杰坚定的眼神,让沈玲蓉感动得差点落泪,儿子还这么小,却事事以她为优先,就算偶尔有些小任性,若她不同意,也绝不会发脾气,吵闹,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逸真好,那娘亲就等着小逸长大了保护我。”沈玲蓉亲了亲儿子脸颊道。

“娘亲放心,小逸很快就会长大了,到时候谁要是欺负娘亲,小逸就揍他。”沈逸杰挥了挥小拳头,保证道。

沈玲蓉母子一路上说说笑笑,途中遇到不少府里的下人。下人们只要看到他们,不管隔着多远,便都垂首静立路边,等他们走远后,才会各自走开。这样的尊卑之分不止一次让沈玲蓉庆幸,幸好她是生在现代的。

李悠看着笑闹着进来的两人,挑挑眉道:“就你们俩回来了?诚王和阿浩呢?”

“阿浩把我们送回来,就离开了,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去确认一下。聂子辰回来后就被席远请去书房了。”沈玲蓉一边说着在桌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和儿子倒茶。

沈玲蓉母子身上在外面沾染到的咸腥味,让李悠皱了皱眉头,他斜着眼睛,一脸嫌弃道:“你们俩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快去去洗一洗,真是的,臭死了。”

被嫌弃的母子俩面面相觑,互相闻了闻,额......没什么味道啊?

“行了,别闻了,都洗澡去,别在这儿影响我呼吸。”

被赶走的沈玲蓉母子委委屈屈地去洗澡了,等他们从浴室出来,其他人已经等着他们吃饭了。吃完饭,两人又被早早地赶去休息,因为白天玩得有些累,两人也没有抗议,乖乖地去休息了。

等沈玲蓉母子离开,聂子辰等人移到了客厅,上茶后,席远带着人守在门外,将客厅留给里面的三个男人。

“谢谢。”聂子辰看着林子浩,诚声道谢道。

“我是为了夫人。”林子浩对他的道谢不以为然,淡淡地道。

李悠对他们不痛不痒的话,皱了皱眉,他现在发现,只要和小师妹有关,他皱眉头的次数比他之前一年的还多,再这样下去,他温暖和煦的形象就毁了。

“说重点,能从那个女人身上问出有用的消息吗?”

“刑堂的人正在审讯,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席远恭声道。

“进来。”

席远进了客厅,单膝点地,垂首道:“启禀王爷,刑堂传来消息,许佳想要见您,并且......”

“说。”聂子辰神情不变。

“许佳扬言道,若您不去见她,到时候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您......肯定会后悔的。”席远说完,便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聂子辰虽然没说话,但那一瞬间变得嗜杀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这许佳真是找死,竟然敢威胁王爷!

“好,那本王就去听听,看她有什么好说的。”聂子辰起身,大步往地牢走去。

“我也去。”李悠赶紧起身跟上,事关蓉儿,他不去看看,无法放心,林子浩虽然没说话,但用脚步也不慢。

地牢中,许佳被铁链绑在木架上,身上一道道交错的鞭痕,渗着血迹,将衣服映成了红色,再加上她苍白失血的脸,凌乱披散的头发,她从没想过自己有这样狼狈的一天。

许佳动了动身子,身上刺骨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

该死,她没想到那个女人身边竟然还有那样厉害的护卫,她只是稍微露了一面,便如被野兽盯上了一般,怎么都甩不掉他,最后更是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生擒拿下。

那个男人毫不掩饰他的杀意,若不是他们还想从她口中得到些消息,此时她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呵呵呵......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不说那个男人,就是王爷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她不怕,黄泉路上,自有人陪她,哈哈哈哈......

许佳状若癫狂地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地牢中,让人心底发寒。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许佳。”

低沉的声音让许佳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眼神痴迷地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身影。

“王爷,您来看我了。”许佳痴痴地道。

“你要见本王?”聂子辰似是没看到她眼中的痴情,声音冷硬地道。

许佳没被聂子辰语气中冰冷吓到,她抬着头,睁大了双眼,用目光一寸寸描绘他的轮廓,他眉眼,他的嘴唇......

“王爷,您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您,我便爱上了您。可您是那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而我,就如同那尘埃一般,随时能人被踩在脚底下。那些女人,只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却可以服侍您,而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受到您的宠爱,凭什么!”

许佳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原本带着痴迷地眼睛,涌动着疯狂。

“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她们享受着您带给她们的荣华富贵,不仅不知道感恩,整天不是埋怨您不回府,就是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这种女人根本不配站在您身边!”

“所以你就挑拨她们互相陷害,还给她们下毒?那蓉儿呢?她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呵呵......蓉儿?王爷对她真温柔呢,她命可真大,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竟然都没死,还为您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不知道她这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好运。呵呵呵......哈哈哈哈......“许佳带着诡异的笑容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聂子辰用力捏住她的脖子,惊怒道。许佳攀住他的手,脸色青紫,嘴角依然带着笑意。

李悠皱着眉头,盯着这个疯狂的女人,他总觉得她身上哪里不对劲。

”贝壳!“林子浩突然出声,闪身冲出地牢。聂子辰放开了手,跟着冲了出去。李悠武功没有两人好,落在了后面。

重新获得呼吸的许佳,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再次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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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沈玲蓉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怀抱着被子的一角,碾转反侧。可能是白天玩的太兴奋了,到了晚上大脑还冷静不下来,无法入睡。

沈玲蓉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从床头拿出两个贝壳来。这是今天小逸送给她的,是少见的紫色和粉色,里面的贝肉已经清理干净,外壳也被小心地清洗得干干净净,里外没有一点污渍。

将贝壳对着床头的烛火看了看,沈玲蓉忽然想到了风铃,若是用贝壳做成风铃,挂在屋檐下,小逸应该会很喜欢吧。想象着儿子惊喜的小脸,沈玲蓉就恨不得马上去收购贝壳,可惜现在天已经黑了,她只能按下心里的蠢蠢欲动。

“咚咚咚,娘亲,你在吗?”沈玲蓉正考虑着明天要买些什么贝壳,屋外就传来沈逸杰的敲门声。

“小逸?等等,我来开门。”沈玲蓉虽然奇怪儿子这个时候过来找她,但只当他和自己一样,因为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

下床披了一件外衣,沈玲蓉取下门阀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儿子衣冠整齐地站在门外,这让她更加奇怪。

“小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沈玲蓉关上门,将儿子拉到床边坐下道。

沈逸杰听到她的问题,脸上闪过茫然,随即又恢复常态,笑嘻嘻地道:“娘亲,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

“怎么了?之前不是说要自己睡的吗?今晚怎么又想和娘亲睡了?身体不舒服吗?”沈玲蓉扶着儿子的脑袋,与自己额头相碰,儿子略高的体温让她眉头一皱,小逸好像有点发热。

“小逸,你好像有点发热,把手给我,我......啊......”

眼前银光一闪,沈玲蓉反射性地用手挡在眼前,利刃划破手臂的疼痛让她惊呼出声。

右手捂住左臂伤口,沈玲蓉忍着疼痛,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沈逸杰站在她面前,原本白净的脸上狰狞扭曲,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右手握着一把银色匕首,刃边染着血红,伤了她的人是谁,一见可知。

沈逸杰刺伤沈玲蓉后,没再有动作,就那样握着匕首站在那儿,脸上神色挣扎痛苦。

沈玲蓉看出儿子的不对劲,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刺激到他,只能压低声音温声唤道:“小逸......”

沈逸杰听到声音身体顿了顿,抬头看着沈玲蓉,脸色变柔和了些,眼中的血色也退去了点。目光扫到那还在流血的手臂,蓦地留下了眼泪,嘴巴张了张,声音沙哑僵硬。

“娘亲......”

看到儿子有了回应,沈玲蓉脸色一喜,可还未说话,眼前银光又一闪。沈玲蓉头一偏避开了匕首,脚下没注意踩到了脚踏边缘,咕噜一声滚落下床。

“娘亲......快走......我控制不住......快走......”沈逸杰挥着手里的匕首,嘴里断断续续道,脸色扭曲似是在与什么抗争着。

“小逸......”沈玲蓉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比手臂的伤口还要痛。

沈逸杰原本的挣扎,慢慢停止,眼中只剩血红一片,如同陌生人般看着沈玲蓉,慢慢走近她,然后露齿狞笑,手中匕首对着她用力挥下。

林子浩和聂子辰前后冲进院子里,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他们脸色巨变,几步移到沈玲蓉居住的屋外,林子浩没做多想,便一掌拍开房门。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四分五裂,聂子辰一挥袖,将纷飞的木屑扫开,与林子浩穿过珠帘,进入内室,内室里的情形让两人龇目欲裂。

内室里,沈玲蓉狼狈地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里衣,衣襟微微松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左手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将袖子染成了红色。沈逸杰站在她面前,眼睛血红,脸上带着狞笑,手里握着匕首,正要对沈玲蓉挥下。

“蓉儿!小逸!”林子浩和聂子辰惊恐地叫出声来,一人拍开沈逸杰的匕首,将他抱离,顺手点亮了他的睡穴;另一人为沈玲蓉点穴止血,然后抱起她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小心地遮住她身子,只留受伤的手臂露在外面。

“蓉儿,你没事吧。”聂子辰抱着沈玲蓉,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既心疼又担忧。

“小逸......”沈玲蓉扶额喃喃道。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惨白,被聂子辰抱着移到床上,让她出现一瞬的眩晕。

“小逸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听说小逸没事,沈玲蓉放下心来,转头寻找他的身影,看到他软倒在林子浩怀里,心下一惊,挣扎着要起身,“小逸他怎么?让我看看,小逸他怎么了?”

“蓉儿,别动,小逸没事,他只是睡过去了。”聂子辰按住乱动的人道。

“可是......”那是她儿子,她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亲人啊,她怎么会不着急?

刚刚赶到的李悠,看着受了伤还要乱动的小师妹,不禁生气道:“蓉儿,你都受伤了,还想干什么?”

沈玲蓉看着大师兄,所有的坚强瞬间崩溃,眼泪哗地流下来,“呜呜......大师兄......呜呜......你快看看小逸......呜呜......他......他......”

沈玲蓉这一哭反而吓坏了李悠,小师妹一向乐观开朗,从不会轻易哭泣,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小师妹哭泣,第一次是她生小逸的时候。

“蓉儿,乖,没事的,有大师兄呢,你先睡一会儿,扥睡醒了就没事儿了。”李悠一边安慰她,一边在她睡穴上一点,然后抽出几根银针,在她身上几个大穴一扎,小师妹的身体不允许她有长时间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为小师妹施了针,李悠才开始查看她手臂的伤痕,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养几天便能愈合。

“来人,去打热水来。”跟在李悠身后进来的剑秋剑兰,看见屋里情形后,便一直垂首跪在一旁,现在听闻忘忧公子吩咐,低声应了一声便去准备热水了。

李悠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粉后,让聂子辰扶着沈玲蓉在床上平躺下来,为她压好被子后,才转身查看沈逸杰的身体,这一看更让他眉头皱紧。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刚刚他进来时,蓉儿已经被抱到床上了,之前发生什么事儿,他并不知道。

林子浩简单地说了下刚刚看到情况,李悠听完,又拉着小逸的手诊查半天,半天后突然惊声道:“噬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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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噬心蛊?聂子辰皱眉,他之前有听说过南山深处,有个与世隔绝的巫族,巫族的人都会养蛊,但这蛊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并不清楚。

林子浩一听说是蛊,脸色彻底变了,聂子辰不知道蛊的可怕之处,可他知道,那种东西,无论你的武功有多高,对上它都不可能有胜算,它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抗的!

若不是巫族一直遵循古训,不曾离开南山,而蛊的炼制也极其困难,不然,这天下的主人只怕也得换个人来坐了。

林子浩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恶毒到给这么小的孩子下蛊,还让他去杀自己的娘亲!他就止不住杀心,澎湃的杀意冲体而出,让他如黑夜的勾魂使者,阴森,冰冷,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林子浩将沈逸杰交给李悠,转身便想回地牢去杀了那个女人。李悠赶紧出声阻止他,“阿浩,那个女人还不能死。我们还要从她嘴里知道这‘噬心蛊’和‘落英’是从哪儿来的。”

林子浩顿在门口,漫天的杀气惊得闻声而来,守在院中的侍卫惊恐不已,尽管心里害怕,这些侍卫依然握紧武器对准他,虽然被吩咐过这人是王爷的客人,但他们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要他有任何不利于王爷的动作,他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护王爷周全。

不能杀那个女人,无处发泄的杀意,让林子浩变得更加阴森可怖,他反手对着已经破烂的房门用力一拍,发泄心中的不满。

“嘭”“嘭”,巨大的声响让人心底一跳,众人看着尘土中半塌的房屋,嘴角剧烈地抽了抽,林子浩那一掌,将房门一边的墙壁尽数摧毁,房顶也因此倒塌了下来。

李悠衣袖一挥,将尘土挥去,他也没想到林子浩竟然将墙壁给拆了,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没拆了他们这一边,不过这屋子是没法住了。

“诚王,给我们重新安排一个院子。”李悠看着主人道。

聂子辰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就住出云阁吧,那里更安全。”

李悠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他们不知道许佳是不是还准备了其他后手,必须将蓉儿和小逸带到更安全的地方,而城主府里,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聂子辰所住的出云阁。

聂子辰就着被子将沈玲蓉抱起来,两个贝壳从被子中掉了出来,李悠皱了皱眉,又将沈逸杰递给已经冷静下来的林子浩,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小心地将两个贝壳捡起来。

“阿浩,这就是你说的贝壳?”

“恩。”林子浩冷着脸道,刚刚在地牢里,他仔细想了想这几日的细节,只有今天出去买的这两个贝壳最可疑,他原以为许佳是不是在贝壳上下了什么毒,却没想到她竟然是给小逸下了“噬心蛊”!

但他也没想明白那女人是怎么给小逸下蛊的,他可以确定小逸并没有与她接触,那么,是那个卖贝壳的小姑娘吗?

林子浩将这些说了,聂子辰马上派了人去查,随后又吩咐刚刚赶到的席远,“派人好好看住许佳,不许任何人接近她!”

“是。”

沈玲蓉被安排在聂子辰的寝室,沈逸杰则和李悠住在隔壁,林子浩选了寝室的另一边,聂子辰坚持留在寝室照顾她,其他人劝了他几句,便随他去了。

与女子的闺房不同,聂子辰的寝室布置得很简洁,除了一些必要的用具外,作为装饰的物品,大概就是那几幅字和两盆盆景了,床头还安装了一个小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大多是有关兵法的。

现在这书架前,安放了一张椅子,聂子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沈玲蓉沉静的面容。

沈玲蓉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染血的衣服也被剑秋两人换下,散乱的头发被梳成辫子,放在枕后。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

聂子辰起身坐到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看见她额前的碎发,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柔地拨开头发,指尖传来的温润的触感,让他的心轻轻颤了颤。

指下的肌肤让他留恋不已,他轻轻地,慢慢地,将手掌覆上沈玲蓉的脸庞,细细地抚摸,细弯的眉,阖上的眼睛下,是小扇子似的睫毛,小巧笔挺的鼻子,然后是微张的嘴唇。

拇指轻轻抚过嘴唇,泛白的嘴唇有些粗糙,他还是喜欢蓉儿红润的嘴唇,聂子辰心想。手指一遍又一遍抚过,沈玲蓉的嘴唇被摩擦得有些泛红,他可以让这唇更红润的。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聂子辰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蓉儿受了伤,小逸中了蛊昏迷不醒,他竟然还在想些龌龊事儿,他什么时候也变成精虫上脑的人了。

想到小逸身上的蛊,聂子辰眼中闪过担忧和阴狠,他已经从李悠那里听说的蛊的恐怖。小逸所中的“噬心蛊”,是巫族专门用来控制傀儡的,巫族人可以通过它控制山中的猛兽为他们所用。

虽然李悠用银针封住了它,使它不再受许佳驱使,但若不尽快将“噬心蛊”从小逸体内祛除,小逸中蛊毒会越来越深,直到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这一次,又是因为他,让蓉儿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如果小逸有个什么万一,蓉儿怕是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了吧。

轻叹一口气,聂子辰恋恋不舍地将手从沈玲蓉脸上移开,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聂子辰的手离开脸庞,转而握住她的手,沈玲蓉的手,皮肤白皙,手掌有些宽大,手指不长,但也不短,配上手掌刚刚好。指尖带着淡淡的青色,那是常年接触草药留下的痕迹。蓉儿身上一直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也是因此而来吧。

与蓉儿拇指相绕,手掌相对,聂子辰在她手背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紧贴着自己脸颊上,口里如自问道:“蓉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与你携手的同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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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清晨,沈玲蓉慢慢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让她有些茫然。大脑隐隐传来眩晕,她捏了捏眉心减轻不适,昨晚的记忆突然涌现,让她猛然坐起。

“嘶......”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手臂的伤口,沈玲蓉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传来虚弱感,让她全身无力,却也阻止不了她。她咬牙忍耐着掀开被子,托住受伤的手臂,慢慢移动下床。

“蓉儿?!快躺下,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端着托盘进来的聂子辰,看到本应该躺在床上修养的沈玲蓉,扶着床沿脚步蹒跚地慢慢往外移,赶紧出声阻止。将托盘放置桌上,他从床尾的屏风上拿过外衣,为她披上,然后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沈玲蓉被他的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一瞬愣神,回神后立刻恼怒地用完好的手捶打着他,“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看小逸。”

聂子辰纹丝不动,任她的拳头不痛不痒地落在身上,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回床上。

“蓉儿,不要动气,你身上还带着伤。小逸他没事,现在就在隔壁屋里休息,有你大师兄在照顾他,你不用担心。你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休息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看他好吗?”聂子辰软声细语道。

沈玲蓉当然知道自己应该休息,也知道有大师兄在,小逸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她不亲眼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她又怎么放心的了。

“只要我喝了药就可以去看他?”

看聂子辰点头,沈玲蓉不再挣扎,靠在床柱上坐好后,便迫不及待道:“快把药给我,我现在就喝。”

聂子辰拉了拉她的外衣,又给她盖好被子,在她发怒前不紧不慢道:“先喝点粥,空腹喝药不好。忘忧公子特意嘱咐过的,不按他说的做,被他知道了可不好。”

沈玲蓉张了张口,将推脱的话咽下,随即瞪了他一眼,他刚刚那话分明就是威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好,我吃,这样可以了吧。”

“蓉儿,不是我要打小报告,你是不是先喝了粥再喝药,忘忧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聂子辰看着她娇瞪的眼,好笑道。

沈玲蓉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心情却不像刚刚那样急躁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过去,别说帮忙,只要不添乱就阿弥陀佛了,还不如好好将这几日的事儿理清楚。

聂子辰取了粥碗,坐到床沿上,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喂到沈玲蓉嘴边。沈玲蓉心里想着事,一时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直到喝了小半碗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立马红得像个番茄。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沈玲蓉皱皱鼻子,不自在地道。

欣赏着她变得粉红的脸蛋,喂食正高兴的聂子辰哪会同意,“蓉儿,我喂你就行了,你手臂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放心,我不觉得麻烦。”

我才没担心你有没有觉得麻烦!沈玲蓉心里嘀咕道,但嘴上什么也没说。看着他小心地将粥吹凉,才喂自己喝,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这感觉......真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人喂,一人喝,场面十分温馨。等她喝完粥,聂子辰起身去拿药碗,沈玲蓉突然出声,打破了这气氛,“大师兄有说小逸是怎么了吗?”

聂子辰身形顿了顿,身上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转身后又恢复了常态,“忘忧公子说,小逸是中了‘噬心蛊’。”

“果然是这样啊......”沈玲蓉神色莫名地低声道。

聂子辰重新坐到床边,正好听见她的低语,不禁道:“蓉儿......你......早就知道了?”

沈玲蓉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聂子辰看她不欲多言,没有追问。

等她喝完粥,再喝完药,聂子辰还细心地为她准备了蜜饯。沈玲蓉含着蜜饯,冲淡了嘴里的苦味,被子一掀,就准备下床。

“等等。”

聂子辰在沈玲蓉不解的目光中,从衣柜中取出了一套衣服,为她穿戴起来。动作刚开始还有些生涩,后面便十指翻飞,“这是剑兰教我的,我也是第一次帮别人穿衣服,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沈玲蓉心里本来还有些不舒服,听到这话忍不住调笑道:“那我还是真是荣幸呢,你以前也就帮人脱过衣服吧。”

话一出口,沈玲蓉就后悔了,他帮人脱衣服关她什么事儿啊。聂子辰闻言手中顿了顿,没有出声辩驳,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道个歉什么的,聂子辰已经将她打理好了,头发依然编成了麻花辫绑起来。

“我以前确实有过女人,但也没脱过她们的衣服,都是她们自己脱光的,更不用说给谁穿衣服了,而且......六年前,我就没找过女人了。”聂子辰看着她,认真道。

这是......解释?!沈玲蓉晕乎乎地想,以至于自己被他抱在怀里都忘记了挣扎。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被抱着出了房间。

“额......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沈玲蓉摸摸鼻子道。因为刚刚说错了,让她现在面对聂子辰的时候总有点底气不足。

“没事儿,已经到了。”聂子辰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已经笑出了声。

沈玲蓉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纠结这个不放,只是路上遇见的仆从隐晦打量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干脆直接将脸埋进他宽厚的怀里,扑面而来带着墨香的气息让她忍不住蹭了蹭。

沈玲蓉孩子气地动作,取悦了聂子辰,让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顿饭的功夫,府里便已传遍诚王笑了以及他们很快就要有当家主母了!

李悠看着被抱进来的小师妹,只是挑了挑眉,上前为她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心里也松了口气,现在光小逸就够头疼了,他不想蓉儿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儿。

沈玲蓉坐在椅子上,等他把完脉后才询问道:“小逸怎么样?”

“小逸现在正昏睡着,阿浩在里屋照看着他。”

“确定是‘噬心蛊’?”

李悠看了聂子辰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冷静的小师妹,沉默地点点头。

“大师兄,我可以......”

“我不同意!师傅很快就到了,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的。”李悠不等她说完,怒声打断到。

“大师兄,你明白的,这就是神算公子所说的劫,就算我今天躲过了,以后还是躲不掉的,再说,我不能让小逸冒险。”

李悠烦躁地来回踱着步,他知道蓉儿说的对,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蓉儿陷入危险中,他做不到!

“你们在说什么?”聂子辰皱着眉头道,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

沈玲蓉看了看他,神色淡然道:“我身上也有蛊,而且是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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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聂子辰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蓉儿的身上竟然也有蛊,而且还是蛊王!他已经从李悠那里了解了蛊的危险性,可为什么蓉儿身上会有蛊!

“为什么蓉儿身上会有蛊?”聂子辰声音冷得掉下冰渣来。

对他的质问,李悠冷笑一声,“诚王以为蓉儿身上的‘落英’是如何解的?”

沈玲蓉安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阻止大师兄的意思,现在这种状况,有些事儿还是说开的好。

“蓉儿怀着五个月的身孕的时候,师傅才发现她中了‘落英’,那时离毒发的日子已经没几天了,再加上蓉儿怀着身孕,普通的解毒方法根本行不通,无奈之下,师傅拿出了意外得到的还在幼年期的蛊王。”

“蓉儿身上的蛊王是很少见得白蛊,专以各种毒物为食,师傅将白蛊下在蓉儿身上,就是希望它能将蓉儿身上的‘落英’吃掉,不出所料,白蛊确实将蓉儿体内的毒吃掉了,但也带来新的问题,蓉儿成为了白蛊宿主。”

李悠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看着面沉如水的聂子辰,声音低沉道:“那时候,我们曾劝过蓉儿,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样她便会少受些苦,可蓉儿拒绝了,她说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她多受些苦难,能保下这个孩子,那她愿意为了他去承担那些痛苦。”

沈玲蓉也回想起了当时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心下一阵感叹。那时,她不止一次想过放弃,想着干脆就那样死去吧,死了,就解脱了......幸运的是,到最后她都撑下来了,不然她就少了小逸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了。

“白蛊以毒为食,作为它的宿主,蓉儿必须经常服用毒药以喂养它,那时蓉儿还有身孕,白蛊吞食毒药需要一定的时间,为了不影响胎儿,每次蓉儿服用毒药,必须用银针封住她胸部以下所有的穴位。”

“就因为这样,蓉儿胸部以上时常受到毒药的损害,胸部以下则时常水肿,这种差异让蓉儿的身体一度差点崩溃,好在,蓉儿都挺过来了。”

“小逸出生后,蓉儿轻松了不少,只是服用的毒药剂量越来越大,直到三年前白蛊陷入沉睡才停止,但长时间服用毒药,也使蓉儿的身体消损得十分厉害,之后便一直休养到现在,前不久师傅看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让她出来的。”

李悠说完后,大厅里便陷入了沉默,聂子辰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后,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白蛊会沉睡多久?苏醒后又会怎么样?蓉儿......以后都会没事了吗?蓉儿要救小逸,也和白蛊有关吗?”

李悠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白蛊本来还有两年才会苏醒,苏醒后,白蛊会从幼蛊成长为成蛊,这个过程中它会需要大量的的能量,蓉儿必须服下许多剧毒之物。若白蛊成功蜕变,它会成为蓉儿的保护者,为蓉儿所用,若不成功,蓉儿被白蛊反噬而死,白蛊也会因蜕变失败而消失......”

“而蓉儿救小逸的方法,就是强行将打破白蛊的沉睡,让白蛊去吞噬小逸身上的‘噬心蛊’,提前蜕变。这么做虽然可以解了小逸的蛊,但蓉儿要面对的危险也更大!稍不留神,蓉儿就......”

李悠未尽的话让气氛再一次变得凝重,沈玲蓉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运气一向挺好的,而且,我现在有寒玉髓,真出了什么事,也能等到师傅赶来的。”

沈玲蓉安慰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说别人了。她摸摸鼻子,转而看着聂子辰道:“我之所以没阻止大师兄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已经决定要救小逸了,若是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希望以后你能照顾他,让他至少还有父亲能陪他,不至于......”

“蓉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沈玲蓉话还没说完,李悠便脸带愠色打断了她的话。

“大师兄,有阿浩在,你阻止不了我的,对吧,阿浩?”沈玲蓉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的林子浩,轻笑道。

林子浩看着她脸上带着肯定的笑容,坚定地点头,这是她对他的信任。他的命,是她的,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贯彻到底,这是他对她的立下誓言。

“阿浩,你确定要帮蓉儿?你知道她要做什么吗?”李悠快被他们俩气死了,事关蓉儿生死的事,他们怎么能这么毫不在意!

“我知道,但若不让夫人去做,夫人以后都不会开心的。”

林子浩认真地看着沈玲蓉道:“我,林子浩在此立誓,誓死保护小公子。”

“我说了我不会同意的!喂,诚王,你也说句话,快点阻止他们啊!”李悠眼看着无法阻止他们,再看聂子辰沉默不语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怒声道。

聂子辰闻言目光往他扫了扫,随即转向沈玲蓉,声音听不出喜怒,“蓉儿已经决定了?”

看到她点头,聂子辰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将话题转移,“我们去看小逸吧。”

沈玲蓉本以为他会阻止她的,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说,这让她更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

聂子辰依然将她抱在怀里,沈玲蓉也不挣扎,乖巧地任他抱着往里屋走。

李悠眼见大势已去,颓然往椅子里一倒,声音疲惫道:“蓉儿,三天,若三天后师傅还没到,我便不再阻止你。”

聂子辰停下脚步转身,让沈玲蓉面对着李悠,“大师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也不用为我担忧,若我......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李悠看着离开的两人,心里也不禁为小师妹的豁达暗赞一声,这世上有谁不怕死?小师妹年纪不大,却比他们更放得下,也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师傅会那么喜欢她。

沈玲蓉看了看陷入昏睡的儿子,然后便被聂子辰抱回了寝室,他并没有将人放回床上,而是抱着她坐到了床沿上。

“额......聂子辰,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沈玲蓉不自在地动了动。

聂子辰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将脸埋入她的发间,闷声道:“蓉儿,别动,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

他低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的手臂,让她的心蓦地一酸,轻叹一声,将身体放松,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聂子辰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人扣得更紧。

第五十章

沈玲蓉修养了一天,气色好了不少,走路也不像昨日那样绵软了。今天一早,李悠和她长谈一番后便不见了人影,林子浩时刻守在沈逸杰身边,也见不到人。聂子辰今早陪她吃过饭,安排剑秋剑兰照顾她后,也跟着消失了。

蛊与蛊之间,天生有互相吞噬的本能,她和小逸身上都有蛊,虽然白蛊在沉睡,但她也不敢在小逸房间久留。

于是,无所事事地沈玲蓉来到了地牢。

“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阴气太重,您身子才刚有些起色,实在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剑兰难得开口说话。

“就是,要是王爷知道我们带您来这儿,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夫人,我们回去吧。”剑秋堵在地牢门口,不让沈玲蓉进去,眼神焦急地不时往来路瞟去,王爷怎么还不来!

沈玲蓉白了她一眼,“不是你家王爷说我哪儿都可以去的吗?”

“可这里......啊,王爷来了!”

聂子辰快步走来,看着沈玲蓉身上单薄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蓉儿要去见许佳?”

“嗯,听大师兄说,她身上似乎有些异常,但一时又查不出来,所以我想去看看。”外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披在身上暖呼呼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剑秋,再去拿件厚一点的披风来,地牢里太冷了。”

“是,王爷。”剑秋应声离开。

“额......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她只是好奇那个害了他们母子的女人长什么样而已,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不用担心,那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聂子辰断然否决道。她没担心,沈玲蓉在心里反驳道。

聂子辰为她拉好外衣,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他不敢给她输内力驱寒,只能握住她的手搓揉着,用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捂热。

他之前有仔细询问过蓉儿生活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其中一点便是不能随便给蓉儿输内力。白蛊属阴,所以蓉儿体温一直比较低,就算到了炎热的夏季,她的身体也是冰凉的。

若为她输内力,必须是同属性或相似属性的内力,相克属性的内力一旦进入蓉儿体内,会引起白蛊的暴动,而他的内力,是属于阳刚霸道的。

沈玲蓉用力抽了抽手,也没能将手抽出来,便放弃了,对聂子辰偶尔表现出的强硬霸道,她除了无语只能无视了。

“对了,阿浩说的那个卖贝壳的小姑娘找到了吗?”

聂子辰动作停了一下,闷声道:“找到了,只是......她已经死了,据仵作所查,是中毒而亡,应该是许佳事先给她下了毒。”

沈玲蓉突然觉得有些心凉,这一刻,她再次无比清晰地明白,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在这里,人命是如此的低贱,如蝼蚁一般,是人都能踩上一脚!

“蓉儿?怎么了?”沈玲蓉的变化很细微,但聂子辰还是感觉到了。

沈玲蓉摇摇头,没有说话,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她想念南山下的小家了。

将沈玲蓉捂严实了,聂子辰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地牢深处走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沈玲蓉用手帕捂住口鼻才好受些,最里面的房间点着几盏大号的油灯,将房间照得透亮,她也终于见到了那个女人。

许佳被吊挂着,身上全是各种刑具留下的痕迹,显然刚刚经过一场严刑拷打。她确实有些姿色,眉眼间带着娇媚,若是洗去这身狼狈,好好打扮一番,不知能勾去多少男人的魂,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心却比蛇蝎还毒。

许佳看着站在她面前,完好无损的沈玲蓉,失声惊叫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应该死了才对,你怎么还没死?!你为什么还不死?!”

“啪。”

许佳撕心裂肺的喊叫,被一记耳光打断,五指印清晰地印在她的脸颊上,一丝血迹从她嘴角流下,可见这记耳光有多重。黑衣侍卫打完人后垂首站在角落,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聂子辰轻声在沈玲蓉耳边解释道:“黑衣侍卫是刑堂的人,地牢的是刑堂负责的地方,这里的侍卫也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从不轻易说话。”

沈玲蓉点点头,从他手里抽回手,上前几步看着不停咳嗽地许佳,“你是怎么给小逸下蛊的?”

“咳咳咳......没想到你竟然认识蛊,不愧是鬼医的徒弟.....呵呵呵......可就算你认识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救不了你儿子,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他了!哈哈哈......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哈哈哈哈.......”

沈玲蓉没有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动怒,皱眉盯着她看许久,对聂子辰道:“你能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动吗?”

聂子辰手一挥,几道劲气打在许佳身上,她便动弹不了,也无法发声了。沈玲蓉伸手撑开她的眼睛看了看,沉吟半响,从腰包里翻出一个药瓶来。

这是刚炼出来不久的药,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将瓶塞拔去,沈玲蓉将药瓶放在许佳鼻子下端轻轻晃了晃,瓶中升起一缕缕青烟,钻入鼻中,很快,许佳的双眼变得迷离。

沈玲蓉将药瓶收回,看着精神恍惚的许佳,轻柔道:“许佳,你的主子是谁?”

“王爷。”许佳语速轻慢,就像是被操控的娃娃。

“你会欺骗王爷吗?”沈玲蓉继续问道。

“不会。”

“王爷问什么话你都会回答吗?”

“是的,许佳不会欺瞒王爷任何事。”

“你记得王爷的声音吗?”

“当然记得。”许佳的回答越来越顺畅,就如平常正常的对话般。

其他人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形,心中升起一道寒意。只有聂子辰眼眸带笑地看着她,蓉儿总是会带给他惊喜呢。

沈玲蓉不再问话,招手让聂子辰上前,随后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中写道:叫她名字。

“许佳。”聂子辰配合道。

“王爷。”许佳的声音带着喜悦,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喜欢聂子辰呢,只是她喜欢的方式实在是......

“许佳,你为什么要杀沈玲蓉?”

“靠近王爷身边的女人都该死!只要她们死了,王爷就会娶我了。”许佳恨声道。

“是谁告诉你,那些女人死了,本王就会娶你的。”

许佳脸上闪着挣扎疑惑,沈玲蓉让聂子辰再问了一遍,她才迟疑道:“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许佳脸上的挣扎更明显,身体也不停地颤抖,半柱香的时间后,她终于重新平静下来,嘴里吐出一个名字:“袁珊。”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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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袁珊?”聂子辰在大脑里搜寻了一番,也没找到任何有关此人的信息。

“知道她的身份吗?”

“礼部侍郎袁天雄次女。”

礼部侍郎?以前还在皇城的时候,聂子辰与他也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人。他有一儿两女,大女儿嫁给了二皇子为妃,二女儿据说先天不足,时常卧床不起,很少出门,皇城里很少有人见过她,最小的儿子现在不过十二三岁。

沈玲蓉拉了拉他,在他手下写下几个字,催促他快点提问。

“你什么时候和她见的面?”

“八年前中秋节后。”

“她和你说了什么?”

“袁珊说,王爷身边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王爷,王爷需要的是能帮他打天下的女人,而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只要那些女人都死了,王爷身边只剩下我了,我就可以嫁给王爷了。”

这女人......想嫁给聂子辰想疯了吧,天下女人这么多,她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杀光吗?她究竟有多笨才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沈玲蓉在心里默默吐槽,手下也没闲着。

聂子辰看着沈玲蓉写下的问题,眉头皱了皱,但还是问了,“六年前本王中了媚毒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不是!奴婢怎么会允许有人给王爷下药?!”

“沈玲蓉身上的‘落英’是你下的吗?”

“是。”

“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毒的?”聂子辰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寒意。

“是袁珊给我的。”

“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吗?”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没说过。”

“她还让你做过什么吗?”

“每三个月给她写一封信,讲述一下王爷的行踪。”

他这是被监视了?呵呵呵......聂子辰冷笑。

“你是怎么给沈逸杰下蛊的?”那两个贝壳她和大师兄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在贝壳边缘抹了‘噬心蛊’的粪便粉末,贝壳划破了他的手,粉末进入了他的血液里,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所以不管他走到哪里,‘噬心蛊’都会找到他,进入他体内,然后控制他。”

原来如此,沈玲蓉不得不为巫族的智慧赞叹一声,这种下蛊方式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啊。这还仅仅只是‘噬心蛊’的,若其他的蛊也像这样,这世上还有谁能与巫族抗衡。

聂子辰心底也难掩震惊,拥有蛊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危险物,他对那个巫族更加忌惮了。若是他父皇知道东黎还藏有这样一个不可掌控的因素,到时候恐怕又将掀起一场动荡。

“你的‘噬心蛊’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师傅留给我的。”

许佳的师傅,是军中的老军医,医术不输宫中的御医,只是他脾气比较古怪,一生未娶,且只收了许佳一个徒弟,但他在三年前已经病逝了。

“你师傅又是怎么得到的”

“不知道,师傅不曾说过。”

“你身上还有蛊吗?”

“没有,师傅留给我的蛊,只有这一只。”

沈玲蓉让聂子辰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让她陷入昏睡中,等她醒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将会忘记。

从地牢出来,午后的阳光驱走了在地牢里沾染的寒气,沈玲蓉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与聂子辰并肩而行。

“巫族的事,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出来作乱的,听师傅说,他们族里好像有什么限制,所有人都不能违抗,那种约束,不是人们口头上说说而已,而是类似契约什么的。”

“若果真如此,那最好不过,我就是担心有人用蛊作乱,到那时,东黎必乱,一个弄不好,就是亡国之危。”

聂子辰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现在他们这儿就有两只蛊,一只是蛊王,一只是控制人心的,哪一个放出来,都能把东黎搅得天翻地覆。

“这蛊肯定是从巫族流出来的,等师傅来了,看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吧。”

“嗯,只能先如此了。”

话题就此打住,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却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反而有脉脉温情在流转着,让看到的人都倍感温馨。

“你不问我许佳怎么了?”沈玲蓉停住脚步,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

聂子辰看着她带着五分清澈,四分慵懒,一分狡黠的眼睛,嘴角勾了勾,“蓉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我便不问,蓉儿不管怎么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沈玲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聂子辰,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聂子辰认真地想了一番,才道:“没有。”

“呵呵呵......那肯定是因为你太会隐藏了。”

沈玲蓉说完,转身继续走。

“不出意外,许佳应该是中了摄魂术,施术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袁珊。”

“摄魂术?”又是一个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词。

“嗯,中了摄魂术的人,不管施术者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完全不能反抗。对施术者所下的命令,也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与‘噬心蛊’好像差不多。

“蓉儿也会摄魂术?”

“不会,我刚刚做的其实是催眠,而且还是取了巧的。”

沈玲蓉从腰包里拿出刚刚用的药瓶,递给聂子辰,“这个是一种特制的迷香,不会使人昏睡,只是会让人精神恍惚,身体感知能力降低。”

看他小心地研究那个药瓶,沈玲蓉继续道:“许佳之所以会中摄魂术,是因为她的弱点被人掌控了。”

“弱点?”

沈玲蓉脚步顿了顿,回身看着他道:“许佳喜欢你,这就是她的弱点。”

“我用药让她降低了心里防御,然后利用她喜欢你,不会违抗欺瞒你,让你去问她那些问题,她中途的挣扎,应该是袁珊给她下过命令,不许将这些事告诉任何人,但最后她对你的爱意战胜了摄魂术,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从这点看,她的确爱你爱得刻骨铭心。”

聂子辰沉默,也许,许佳是真的爱他,但这种爱,他消受不起。

沈玲蓉也不指望他说些什么,被这种疯狂的女人爱上,聂子辰也挺可怜的。

“能和我说说袁珊的事吗?”这人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是间接伤害他们母子的凶手,不让她付出点代价,怎么对得起她这大夫之名呢。

聂子辰目露难解之色,“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袁珊今年应该只有十七岁,八年前,她也只有九岁而已。”

那个给许佳施摄魂术的人,真的是她吗?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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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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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袁珊施的摄魂术,可以肯定的是她身上有着什么秘密,聂子辰将沈玲蓉送回房间,便立刻去了书房。品书网

第二日,天刚亮没多久,城主府里就热闹非凡。

“蓉儿......蓉儿......你在哪儿?你们让开!”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嘭......哐当......”

刚从里间出来的沈玲蓉,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看着门外刚刚放下脚的李瑜,不禁抱怨道:“二师兄,你想吓死我啊。”

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出现,李瑜脸上一喜,哪儿管她抱怨不抱怨,一个箭步上前,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她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随即又不满道。

“大师兄也真是的,就知道吓唬我,派个人来传信,就说了一句你出事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害得我以为你怎么了呢,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看你这样子,哪像有事儿的样子。”

“你怎么断定蓉儿没事?”

李瑜话说完,沈玲蓉还没来得及搭话,门外一个声音接着道。

声音一出现,李瑜首先打了个寒颤,回头看着站在门外的李悠和聂子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呵呵......大师兄,你们来了啊,我正打算去找你们呢。呵呵......”

李悠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对着旁边的聂子辰抱了抱拳,“诚王,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二师弟就是这么个暴脾气,还请请多担待,莫要怪罪于他。”

聂子辰赶紧回了一礼,“忘忧公子多虑了,令师弟也是担心蓉儿,本王又怎么会怪罪他。”

“你们酸不酸啊。”李瑜低声道,看自家师兄飞来一个眼刀,赶紧又闭上了嘴。

李悠当然不耐烦这种客套,可他们是蓉儿的娘家人,眼前这个男人,又是可能会成为蓉儿未来伴侣的人,所以他就算再不耐,该有的礼数客套还是要有的,他可不希望以后蓉儿被说什么闲话。

“我说,你们打算就这样一直说下去?”沈玲蓉适时出声道。

众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扇门,又看了看这屋里屋外还没落下的尘土,席远赶紧上前道:“王爷,客厅已经准备好了茶水,请您与夫人,两位公子移驾客厅。”

聂子辰点点头,走到沈玲蓉身边,“蓉儿,我们去客厅吧,这里他们会打理好的。”

沈玲蓉点头后,聂子辰才对李悠两师兄弟做了个请的手势,“忘忧公子,李公子,请。”然后半拥着沈玲蓉走在前面。

李瑜看着亲密的两人,心里一阵惊讶,对李悠耳语道:“大师兄,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蓉儿答应嫁给聂子辰了?”

李悠瞥了他一眼,突然笑眯眯地道:“师弟,一路赶来辛苦了,让你办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李瑜拍了拍腰包,得意道:“有我亲自出马,师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干得不错,这一路辛苦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熬些补药,好好犒劳下你。”李悠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李瑜脸上的得意立马僵掉,看着师兄笑得像个狐狸似的,苦声道:“多久?”

“十天。”

还好,不是很久,李瑜的暗自庆幸还没结束,李悠又轻飘飘来了一句,“每天五次。”

他怎么会相信师兄会放过他的?!李瑜捂着胸口,控诉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哦,对了,我只有一个心,所以只能放一个心,另外那九十九个心,你找别人吧。”

李瑜:“......”

在客厅坐定,李悠先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和李瑜大概说了一遍,直听得他脸黑得跟炭似的。

“那个女人呢?在哪儿?敢伤害蓉儿和小逸,不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后悔来这世间一遭,怎么对得起我这‘魔医’之名。”李瑜狞笑道。

“还有那个袁珊,我倒想会会她呢。”沈玲蓉眼睛晶亮,带着丝玩味的笑意道。

对那个会摄魂术的女人,聂子辰心里始终有几分忌惮,听蓉儿的意思,她是想亲自出手教训她,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对聂子辰的担忧,李瑜嗤之以鼻,“你可别小看了蓉儿,蓉儿要是发起飚来,就是我和师兄也得退避三舍。”

聂子辰扬扬眉,蓉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但她有时候会很孩子气,有时候又比谁都看得透,冷静,自制,温柔......

不管蓉儿表现出那一面,都能深深吸引他的目光,现在,他反而有些期待蓉儿发飙的样子了。

“那些先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晚的事。”

李悠看着沈玲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蓉儿,我知道拦不住你,只能尽量多为你准备些东西。师傅看来是赶不过来了,师兄只能尽力护着你,其他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李悠说完拿出一个羊脂玉瓶,扒开瓶塞,一阵幽香扑鼻而来,“这是‘玉龙涎’。”从李瑜手里接过玉盒打开,一朵晶莹透明的六瓣花朵,静静在玉盒中绽放。

“这是‘轮回玉莲’,我们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沈玲蓉看着大师兄手里的东西,一时哽咽难言,她一直都知道两位师兄对她好,也猜到他们会为她准备一些东西,但她没想到会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玉龙涎”,“轮回玉莲”,俱是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的奇药,每一样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若是将它们放到外面,绝对会引起各国势力拼死争抢。

聂子辰也被李悠的大手笔震了震,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回了神,“忘忧公子,府中宝库里也有不少东西,有什么蓉儿用得上的,公子尽管吩咐管家取来。”

李悠对聂子辰刚刚的表现很满意,能不受宝物的诱惑,该说他真不愧战神之名吗?

“这你不用担心,你府里的管家早就带我去宝库看过了,用得上的也早就被我挑出来了,只要对蓉儿有用,我是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聂子辰在心里为董管家记下一笔。

“好吧,东西我先收着,我再去准备点东西,蓉儿也回房休息吧。”

沈玲蓉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闻言上前两步,将头抵在李悠胸前,“大师兄,等这关过了,我给你做牛排吧。”

李悠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我等着。”

“蓉儿,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也要牛排!”李瑜一脸委屈道。

“噗,好,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嘿嘿......那就好。”李瑜满意地扯了扯她的头发。

李悠拽过师弟,对沈玲蓉温声道:“那我们下去了,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嗯。”

待两人走后,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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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蓉儿,要去休息吗?”聂子辰拉过沈玲蓉的一只手,一边搓揉,一边问道。

沈玲蓉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摇头,“不去,这两天躺得骨头都酥了,我让你帮我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我让席远安排人去找了,等我问下他。”

聂子辰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侍卫在厅外躬身道:“王爷。”

“去问问席远,本王让他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是。”

不多久,席远便来了,还带来了一竹篮子颜色各异,形状不同,大小不一的贝壳。一竹筒粘糊糊半透明的液体,还有筷子,长竹签,小刀,磨石,毛笔,各色颜料等东西。

沈玲蓉翻看了下,满意的点点头,“席远,辛苦你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属下分内的事,若夫人无事,属下便告退了。”

“你去吧。”

席远离开后,沈玲蓉笑着打趣道:“你有个好下属呢?”

“嗯,席远跟我快二十年了,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为人稳重细心,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身边的大小事儿基本都是他在打理。”

“皇家人的疑心病都挺严重的,你这样的倒是个异类。”沈玲蓉环胸摸着下巴道。

聂子辰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拿起篮中的贝壳问道:“蓉儿,你要用这些贝壳做什么?”

沈玲蓉神秘地笑了笑,“嘿嘿......想知道吗?那你就好好看着吧。”

聂子辰扬扬眉,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卷起衣袖,不禁皱眉,“蓉儿,你手臂的伤还没好全,做这些没问题吗?”

沈玲蓉对着他摆了摆胳膊,表示自己的手臂没问题,“不要怀疑忘忧公子的医术,我这伤口本来就没多严重,只是看着恐怖而已,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沈玲蓉说完不再理会他,在篮子里挑挑拣拣,捞出几个一样大小的白色扇贝和两个小锥螺,然后用磨石打磨,再用筷子沾了点粘液,在贝壳上点了几下,然后手指翻飞间,一只贝壳做的鸟儿出现了。

聂子辰惊奇地眨了眨眼,看着一脸得意的沈玲蓉,惊叹不已,“蓉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哼哼......这个还没完成呢,你看着。”

沈玲蓉哼了两声,拿过毛笔和颜料,在贝壳鸟身上画了几笔,“现在是不是更像?”

聂子辰点头,伸手要去拿,沈玲蓉突然出声道:“这个贝壳可是很脆弱的,你小心点,可别弄坏了。”

聂子辰动作一顿,慢慢将手收回,状似不在意地道:“蓉儿做这个,是要送人吗?”

沈玲蓉小心翼翼地将贝壳鸟放在掌心,声音温柔,“我想做几个小玩意儿给小逸,每年他生辰,我会做些小物件送给他作礼物,明晚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趁现在给他多做几个。”

聂子辰猛一握拳,看着眼神温柔的沈玲蓉,眼中闪过挣扎痛苦,手一伸,将人揽入怀中,紧紧圈住,“蓉儿......”

他抵在她的发顶,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喊着她。

沈玲蓉脸贴着他的胸膛,耳中是沉稳的心跳声,让人十分安心。她闭上眼睛,数着自己的心跳,数到十一时,两人的心跳声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聂子辰,你喜欢我吗?”沈玲蓉轻轻问。

聂子辰心跳快了半拍,沈玲蓉也跟着快了半拍。

“喜欢。”

“有多喜欢?”

“胜过我的性命。”

“能喜欢到什么时候?”

“到我生命结束的时候。”

“只喜欢我一人?”

“只喜欢你一人。”

“你喜欢的是谁?”

“沈玲蓉。”

“不是林蓉儿?”

聂子辰放开她,对上她的眼睛,认真道:“在我心里,林蓉儿和沈玲蓉都是蓉儿,如果一定要将她们分开的话,那我喜欢的是沈玲蓉。对林蓉儿,我一直心怀愧疚,当时愿意娶她,也只是想补偿她,对她没有所谓的喜不喜欢。”

“相遇后,我遇到的是沈玲蓉,被她所吸引,然后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被她夺走了心神,被她的喜怒哀乐所左右,为她的一颦一笑着迷。”

聂子辰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你感觉到了吗?这颗心在跳动,为我面前的沈玲蓉,为你跳动。”

沈玲蓉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告白,望着他的眼睛泛起盈盈水光,“聂子辰,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聂子辰重新将她拉入怀中,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我只对蓉儿说过这样的话。”

沈玲蓉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往他怀里钻了钻,闷着声道:“聂子辰,如果这一劫我躲过了,我就让你当小逸的爹好不好?”

聂子辰手一颤,不确定地问:“蓉儿......你......刚刚说什么?”

沈玲蓉直起身,皱了皱鼻子不自在地道:“我说,如果我这次没事儿,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当小逸的爹好了。”

“真的?蓉儿,你......你愿意接受我?”聂子辰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确认道。

沈玲蓉无奈地点点头,心中还在为他的失态有些窃喜,下一秒便被他猛地抱住,“哈哈哈......蓉儿,怎么办,我好高兴,好高兴......哈哈哈......蓉儿,我好像已经沉溺在幸福中了,就像做梦一样。蓉儿,我不是在做梦吧。如果是梦,那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笑声牵引着胸腔不停地震动,沈玲蓉听着加快的心跳,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双手环上他的腰,“你没在做梦。”

抬头对上聂子辰被喜悦占满的眼睛,沈玲蓉恶作剧似的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眨眨眼睛道:“现在还是做梦吗?”

聂子辰有些呆滞,看着她俏皮地眨眼,眼眸一深,手臂收紧,声音沙哑道:“蓉儿.....”

沈玲蓉轻笑一声,这一次印上了他的唇,轻轻舔了一下,然后她的后脑被托住,两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聂子辰不敢吻得太用力,轻轻地在她唇上碾转,吸允,直到她的唇染上鲜红,才放开她,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脏又加快了几分,将头埋入颈项,深深嗅了口她的味道。

“蓉儿......蓉儿......蓉儿......”他轻轻唤着,话语中的幸福让沈玲蓉整颗心都满满的。

“子辰,我们一起来做这个吧。”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并没有想象中困难。

聂子辰抬头,傻笑着点头,“嗯,好。”

虽是这么答应的,但聂子辰并没有放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东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就这样吧,你要用什么,我给你拿。”

沈玲蓉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最终也还是没说什么,就这样开始做新的贝壳小玩偶。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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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灯火通明的客厅,沈玲蓉与聂子辰并排而坐,两椅之间的茶几被拿开,紧紧挨在一起。

沈玲蓉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聂子辰低着头,将她的两只手放置掌心,轻轻揉搓,原本白皙的纤纤玉手泛起粉红。

李悠两师兄弟坐于对面,相比那两人的亲密,他们则沉默异常。对小师妹接受聂子辰的事,李悠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会如此。

李瑜倒是想反对,但在自家师兄的微笑目光下,他再不满,也只能撇撇嘴。就算看他们这么亲密,想酸上几句,但一想到今晚蓉儿所面临的危险,心就沉了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午夜时分,沈玲蓉睁开了眼睛,眼神清醒,哪有一点睡意。聂子辰停下手,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将她贴着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又在她手背印上一吻,“我等你。”

弯弯眼,沈玲蓉嘴角拉起一道弧度,“好。”

“大师兄,走吧。”沈玲蓉收回手不再看他,起身对李悠道。

聂子辰也站起身,对李悠抱拳道:“一切拜托了。”

“我不会让蓉儿有事的。”李悠受了这一礼,弹了弹衣袖迈步离开。沈玲蓉和李瑜赶紧跟上。

“有我们在,肯定不会让蓉儿有事的。”李瑜踏出厅门时,头也不回道。

沈玲蓉到最后都没有再回头看他,聂子辰站在门内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渐渐淡去,袖中紧紧攒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来人。”

“王爷。”原本空荡的客厅忽然多出一个男人,他隐在一身黑袍中,双手抱拳,单膝着地,低首恭声道。

聂子辰背着手,望着天上的皎月,面无表情道:“传令下去,任何然人不许靠近出云阁,违令者,杀无赦!”

最后一句,蕴含着冷冽的杀意,迫得黑衣人呼吸一紧,只能运起内力护住心脉,这才稍稍好受些。

“是。”黑衣男子应了一声,便闪身离开。

聂子辰收敛了杀意,一动不动安静地站着,任夜色为他染上孤寂。席远看着王爷孤单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默默祈祷着王妃和小世子平安无事。

另一边,师兄妹几人来到沈逸杰所在的房间,林子浩深深看了沈玲蓉一眼,点点头,不发一语准备离开,沈玲蓉却叫住了他,“阿浩,等小逸醒了,你认他做义子吧。”

林子浩脚步一顿,回身对上她认真的眼睛,拒绝地话被生生吞下,“好。”他听见自己这样回道。

对几人点点头,林子浩退出房间,看着院中铺了一地的清冷银光,右手抚上胸口,这里,好像空了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林子浩没有阻止这疼痛的想法,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感觉到痛了,但这突然袭来的痛,他却一点也不讨厌,这是他还活着的证明。

屋内,沈玲蓉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儿子,心里一阵心疼,“小逸,别怕,你很快就会没事了,娘亲会治好你。”

在他额头亲了亲,沈玲蓉抬头坚定地看着李悠,“大师兄,开始吧。”

李悠点点头,声音严肃道:“好。”

沈玲蓉在床上盘膝坐下,缓缓闭上眼睛。李悠将‘玉龙涎’和‘轮回玉莲’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在她身后坐下,一手抵住她的后背,李瑜也同样一脸严肃,扶着沈逸杰坐在对面。

轻呼一口气,李悠对李瑜点点头,小心将内力输入沈玲蓉体内,他现在就要将白蛊唤醒。李瑜动作也不慢,在沈逸杰身上疾点几下,手一挥,从他身上抽出几根银针。

银针一离体,沈逸杰的身体便剧烈抽搐起来,李瑜赶紧将他扣在怀里,将手脚锁住,只留了一只左手在外面。

这边反应激烈,另一边却很安静,李悠在沈玲蓉体内留下足够的内力,便收回了手。起身站在他们母子中间,拉过沈玲蓉的右手与沈逸杰的手交握,指尖一划,两人的手腕都出现了一道伤口。

伤口并不深,只是渗出了几滴血珠,但奇异的是,沈玲蓉的血液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

香味出现后,沈逸杰便安静了下来,但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太久,更剧烈的颤抖便开始了,同时他的眉心处也出现了一个小突起。

李悠看到‘噬心蛊’出现,精神一震,将两人手腕的伤口快速重合在一起。

沈玲蓉依然闭着眼睛,但神色已经没有了淡然,黛眉轻蹙,似是在忍受什么,皮肤也变得透明起来。

‘噬心蛊’移动的很快,一会儿功夫就移动到了沈逸杰手腕处,停在伤口的地方不动了。沈逸杰已经重新平静下来,但李瑜心里不止没有放松,反而更提高了警惕,现在才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噬心蛊’在手腕处左右徘徊着,偶尔试探着向前,又很快退了回去,几次三番下来,饶是耐性十足李悠也有了火气。

‘噬心蛊’再次向伤口处靠近,但这一次,速度却奇快无比,李悠刚反应过来,它已经出现在了沈玲蓉的手腕上。

回过神的李悠赶紧将两人的手分开,在伤口处抹了伤药,又看了看蓉儿平静的神色,这才松了一口气,“先把小逸送到隔壁去,蓉儿现在暂时没事了,有我看着就可以了。”

李瑜给沈逸杰喂了几颗药丸,才点点头道:“好,我一会儿便过来,不守着蓉儿,我不放心。”

李悠没反对,虽然蓉儿现在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时期,但也不能排除其他的意外可能,有师弟在,若有什么状况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好。”

房门外,除了林子浩,聂子辰也在,就算他表现得再镇定,心里也忍不住担心,踌躇了一番,还是来到了这里,这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若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夫人要我认小公子为义子。”林子浩忽然打破沉默道。

聂子辰看了他一眼道:“好。”随后两人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吱。”聂子辰和林子浩看着打开房门,抱着沈逸杰的李瑜面上一喜,“蓉儿(夫人)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李瑜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哪有这么快,你们以为是扮家家酒呢。”

看着两人黯淡下去的眸子,李瑜心下叹息一声,解释道:“现在已经成功将‘噬心蛊’引到了蓉儿身上,小逸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有些损耗,需要好好调理,蓉儿也暂时没事,白蛊还未苏醒,‘噬心蛊’也暂时停止了活动,隐在她身体里,今晚已经平安度过了最大的危机。”

“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聂子辰问道。

李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将沈逸杰交给聂子辰,李瑜不耐地摆了摆手,“好好照顾他,我要回去守着蓉儿。”

“啪。”聂子辰看着紧闭的门扉,苦笑着摇摇头,看着怀里的小逸,心里也多少有些安慰,小逸已经没事了,那蓉儿应该也会没事的吧。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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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漫长的夜晚,在众人的期盼下退去,当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紧闭了一夜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满眼通红的李瑜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蓉儿没事,大师兄在里面守着她,让人去给我准备些饭菜,我快饿死了,还有再给我打盆冷水来。”不等聂子辰两人询问,李瑜先噼里啪啦吩咐一番,然后又打着哈欠去看沈逸杰。

为小逸仔细把了把脉,再喂他吃了几颗药丸,李瑜满意地点点头,“小逸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醒来以后就没事了。”

李瑜说完,就着侍女送来的冷水,使劲搓了搓了脸,疲惫的精神稍稍振奋了些。聂子辰看着他萎靡的样子,没有再问什么。

吃完饭,李瑜便将师兄换了出来,李悠同样满脸疲惫,但精神要更好一些,吃完饭也没有急着进屋,反而支使人在院子放了把躺椅,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为了避免打扰到他,聂子辰将其他人都遣走,只留了席远一人候着,和林子浩一起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蓉儿会没事的。”这话是对林子浩说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恩。”

李悠休息的时间并不久,半个时辰后便起身活动身体。然后走到聂子辰两人面前,口气严肃警告道:“等一下屋里可能会有些响动,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绝不可以进入房间。”

见两人应下了,李悠才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李瑜也被一脚踢了出来。

“臭师兄,不看就不看,居然踢我,嘶......疼死我了。”李瑜揉了揉屁股,小声抱怨道。

“李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守在蓉儿身边吗?

“没看到我是被踢出来的吗?”

李瑜往躺椅上一躺,袖子往脸上一搭,闷声道:“我现在就算在里面也帮不了蓉儿,反而会增加不安全因素,师兄也帮不了蓉儿,现在,一切都只能靠蓉儿自己了,或者,你们可以祈求老天不要让蓉儿再受苦了,蓉儿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低沉的话语让众人陷入沉默,看着紧闭地门扉,聂子辰在心底低声呼唤:“蓉儿......”

屋内,李悠正紧张地看着小师妹。

沈玲蓉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腹部,原本白皙透明的肌肤,变成了灰白色,唯有藏着‘噬心蛊’的那只手,皮肤是正常颜色。

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摸,入手一片僵硬冰凉,就如冰块一般。一炷香时间后,沈玲蓉的肌肤恢复了正常颜色,白蛊已经苏醒了。

白蛊刚刚苏醒的时候,有几个呼吸间的时间是最脆弱的,‘噬心蛊’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在沈玲蓉恢复如常的那个瞬间,它飞速地往心脏处游走,那里便是白蛊的所在之处。

沈玲蓉突然揪住胸口处的衣服,呼吸急促,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地弓着身体,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全被汗水打湿。

“唔唔......”她似乎无法发声,只能发出一阵呜咽声,嘴唇被牙齿咬破,鲜血将唇染成了红色,然后顺着嘴角流下,为沈玲蓉增添了一份妖冶。

李悠坐到床边,让沈玲蓉靠在自己怀里,担心她咬到舌头,他用毛巾卷成卷给她咬着。然后一手环着肩,一手圈着她的腰,连着手臂一起,将她禁锢起来,防止她伤害到自己。

沈玲蓉上半身动弹不得,便只能不停地用双脚踢踏,床板被踏得啪啪作响,床边的一个凳子也被她一脚踢翻在地,滚落到墙角,“咚”得一声撞在墙上。

等在院子里的几人,在听见响动便立马站了起来,打算冲进屋里,但随后想起了李悠的警告,便又生生停住脚步,沉默地站在房门外,不肯再离开。

沈玲蓉觉得胸口好痛,痛得她想把自己敲晕了。大师兄为自己输了内力后,她便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这种感觉,她很熟悉,那是借住了她的身体,与她相处了六年之久的邻居——白蛊。

白蛊一有了反应,沈玲蓉便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能听到大师兄说话的声音,也能感觉到手指触碰额头的温热,但她说不了话,也无法动弹身体,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了一样,感觉十分诡异。

后来,白蛊苏醒,‘噬心蛊’突然袭击,两只蛊就在她心脏处互相吞噬起来,让她苦不堪言。

“噗。”沈玲蓉吐掉毛巾,然后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李悠心里一惊,赶紧拿过事先放在一旁的“轮回玉莲”,用内力催化成一个大大的水滴,喂沈玲蓉服下后,他才为她把脉。

手指搭上脉搏,李悠的眉头便皱成了川字,蓉儿体内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虽然有“轮回玉莲”修复受伤的筋脉和内脏,但修复的速度远远赶不及破坏的速度,照这样下去,蓉儿的身体很快便会崩溃。

李悠不再迟疑,拿过“玉龙涎”给蓉儿服下。有了“玉龙涎”的加入,沈玲蓉体内的伤势稍好了一些,但还是又吐了好几口鲜血。

等沈玲蓉停止吐血,身体的安静下来,两只蛊的互相吞噬也进入了尾声,作为蛊王的白蛊最终还是吞噬了“噬心蛊”,李悠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可李悠还来不及庆幸蓉儿没事了,沈玲蓉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蓉儿!”李悠失声叫道。

与此同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三个男人闯进内室,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里抽过一道凉气,再看着软绵绵地躺在李悠怀里,气息清浅的沈玲蓉,脸色巨变。

“蓉儿!”

“闭嘴!”李悠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继续敛眉仔细为沈玲蓉诊脉。

半响后,李悠叹了口气,众人等人心下猛得一沉,李瑜喃喃失声:“怎么会?蓉儿那么坚强,怎么会没撑过去呢?师兄,你是骗人的吧?”

李悠扶着沈玲蓉躺下,回身给了自家师弟一个爆栗,“谁说蓉儿有事了?我有说蓉儿怎么了吗?”

“你的意思是蓉儿没事了吗?”聂子辰抓住他的肩膀,焦急道。

李悠挥开他的手,不悦道:“蓉儿当然没事,她现在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

从他口中得到确认,众人都放下心来,只有李瑜小声嘀咕道:“那你叹什么气,害我误会蓉儿怎么了。”

看师兄看过来,感紧摸摸鼻子退到林子浩身后。

“这里太脏了,让蓉儿和小逸住一起吧。”聂子辰的寝室可是很大的。

“好。”

聂子辰应了一声,上前小心地将沈玲蓉抱起来,怀里温热的身体让他相信,蓉儿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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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五月中旬,夏季最炎热的时期到来了,太阳拼命地灼烤着大地,满地的树木花草,全都蜷着枝叶,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无精打采。

城主府出云阁里,一片安静,就连恼人的蝉叫声都没有,剑秋和剑兰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长杆的竹勺,往花草、石板上洒水降暑。

“剑兰,你说夫人怎么还不醒啊,这都一个月了。”剑秋小声地问道。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你就不要瞎操心,在背后议论主子,小心席统领打你板子。”

剑秋吐吐舌头,“我不是关心夫人嘛,席统领不会怪罪的。”

“好了,赶紧浇水吧,过会儿还得帮夫人换衣服,别耽搁了。”剑兰皱眉道。

“知道啦,知道啦,剑兰,你怎么和蔡嬷嬷一样唠叨,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最后一句她是在心里说的。

她们口中的主角,此时正躺在床上伸懒腰呢。

沈玲蓉闭着眼睛,用力伸了个懒腰,然后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嗯,真舒服,好久没睡这么饱了。

在被子上磨蹭了半响,沈玲蓉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她不是在帮小逸祛蛊吗?怎么会睡着了呢?小逸呢?他没事了吗?沈玲蓉猛地坐起身,四处张望找寻儿子。

她记得噬心蛊已经被她引到自己身上了,然后两蛊互相吞噬,将她的体内搅得一塌糊涂,后来她因为身体的剧痛而晕了过去,看样子,她是挺过来了,儿子应该没事了才对,可为什么儿子没和她在一起呢?不应该啊,按大师兄推断,小逸应该和她差不多醒来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玲蓉一想到儿子可能出了什么事儿,赶紧爬下床,正当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剑秋两人刚好端着热水进来了。

看到她们,沈玲蓉脸上一喜,赶紧问道:“剑兰剑秋,你们看到小逸了吗?他去哪儿了?他......”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剑秋的惊叫声打断了。

“夫人?!”剑秋惊喜叫道,“夫人,您终于醒了!您都昏睡了一个月了!可把我们吓死了,啊,对了,要赶紧告诉王爷您醒了才行,我这就去。”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睡了多久?”沈玲蓉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剑兰现在已经回过神来,闻言赶紧拉住剑秋,福身道:“夫人恕罪,剑秋只是看您醒了,有些高兴过头了,您已经昏睡了一个月了,王爷和小公子一直很担心您,每晚都会来守着您到半夜才休息,他们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对对,奴婢就是太高兴了,请夫人恕罪。”剑秋也赶紧请罪道。

沈玲蓉哪会怪罪她们,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沈逸杰怎么样了,“小逸他没事吗?他现在在哪儿?”

“回夫人,小公子在您昏睡的第二天就醒了,忘忧公子为他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现在他每天下午都会和林公子外出习武,要到日落时分才会回来。”

沈玲蓉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大师兄确诊过,那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睡了一个月,难怪会觉得睡得好饱。

“怎么了?蓉儿出什么事儿了吗?”在隔壁屋里的李瑜两师兄弟,听见响动快速赶来,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看着已经清醒的沈玲蓉,李瑜上前一把将她抱住,“蓉儿,你终于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了,要不是师傅一再保证你没事,我都打算带你去找巫族的人了。”

沈玲蓉拍了拍他的背,歉意道:“二师兄,抱歉,让你担心了。”

“能不担心吗?你可是我宝贝了这么多年小师妹,可惜便宜了聂子辰那家伙。”李瑜揉了揉她的头发,似是抱怨道。

后一步进来的李悠,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和站在一旁的侍女,眉头皱了皱,揪住李瑜的后领,将他从沈玲蓉身边拉开,“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蓉儿逾了礼,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还是不长记性了,要不要我给你开几贴药治治?”

“我这不是高兴嘛,一时就给忘记了,再说,蓉儿又不在乎这些,是吧,蓉儿?”李瑜迫于师兄的威胁,只得委屈地站在一旁。

李悠斜了他一眼,“蓉儿不在乎,可别人在乎,我不想听到任何蓉儿的风言风语。”说完不再理会他,将蓉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看样子没什么事儿了,这下我们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嗯,抱歉,让大家这么担心。”沈玲蓉歉意道,然后趁李悠不注意,扑倒他怀里。

李悠反射性地搂住她,皱眉责备道:“蓉儿,你这是干嘛?你忘了我刚对你二师兄说的了?”

沈玲蓉依然抱着他不撒手,抬头嘿嘿笑道:“大师兄,虽然我很高兴你这样为我着想,但我也不想因为别人的看法,而疏远了你们,你们是我的师兄,是我的亲人,只有你们才是重要的。”

“再说,我都未婚生子了,名声这东西,我好像早就没有了吧。”沈玲蓉撇撇嘴道。

李悠想了想,确实如此,那他还在乎个什么劲啊,“你说的倒也有理,既然这样,那就随他们说去吧,若真有不长眼的,哼哼,希望他们别撞在我手里。”

没了顾忌,李悠用力抱了抱沈玲蓉,又揉了揉她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笑着道:“蓉儿,欢迎回来!”

沈玲蓉眼圈微红,用力点点头,“嗯,我回来了。”

一旁的李瑜不满意了,“喂,师兄,可以抱蓉儿了吧,我刚刚还没抱够呢,让我再抱一抱。”

说完便将手伸向沈玲蓉,李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不悦道:“行了,别闹了,蓉儿才刚醒来,让她先梳洗一下。”

“你们俩,一人去通知诚王,一人去让厨房准备热水和吃食,林子浩那里不用让人去了,去了你们也找不到。”

“是。”一直在一旁垂首听戏的两人赶紧应声离开。

“对了,我听说师傅来了,他老人家在哪儿?”

“你昏睡后的第六天,师傅就到了,他老人家帮你把了脉,说你只是和白蛊一起陷入沉睡了,等白蛊完成蜕变后,你就会醒了,然后听说了摄魂术的事情后,便匆忙离开了。”

当时师傅那阴沉的模样,就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师傅有说他去哪儿吗?”

李悠看了她一眼才道:“京城,师傅还说让你和诚王一起到京城过中秋。”

沈玲蓉挑挑眉,拿不准师傅在打什么主意。李瑜终于忍不住插话道:“蓉儿,你的白蛊怎么样了?叫出来给我们看看,我还没见过蛊是什么样呢。”

李悠闻言也目光火热看着她,流传在外的蛊实在太少了,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研究它,现在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可得好好研究一番。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眼中火光,没有拒绝,闭上眼呼唤白蛊,半响后,她面色古怪地睁开了眼。

“蓉儿,怎么了?”李瑜看着她古怪的样子,奇怪道。

沈玲蓉拿出寒玉髓,苦笑道:“它在这里面,它想把寒玉髓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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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李悠两人对视一眼,从沈玲蓉手里拿过寒玉髓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只成人指甲盖大小的透明小虫子,小虫子有一个肉呼呼的身子,就像菜青虫一样,只是背上长了两对细长的翅膀,头上也多了两根触角。

“这小虫子就是白蛊?怎么感觉就像一只菜虫啊。”李瑜嘀咕道。

沈玲蓉面色又变了变,比刚才更加古怪,“二师兄,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啊?”李瑜惊了一下,赶紧后退一步,后背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李悠盯着白蛊,眼中的火焰则变得更加炙热。

“蓉儿,你能和它对话?”

沈玲蓉对大师兄摇摇头,“不是对话,而是一种感觉,我能感觉到它要说什么,但它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那它说什么了?”李瑜站在师兄身后,伸着脑袋又看了它几眼。

“它说等它完成了蜕变,再和你算账。”

“啊?”被一只蛊惦记上了,李瑜认真考虑要不要赶紧跑路。

“蜕变?它还能蜕变吗?不是已经从幼年蜕变到成年了吗?它还会蜕变到什么程度?”李悠关心的则是白蛊又要蜕变的问题。

“它的蜕变确实已经完成了,但若是吞噬了寒玉髓,它就还能蜕变一次,然后它会......多一对翅膀,然后......会变得更胖一点......”

“噗......”李瑜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有吗?”李悠轻咳一声,掩饰嘴边的笑意。

“额......它没回音了,好像睡着了......”沈玲蓉无奈道。

“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我还以为蛊有多可怕呢,没想到这么可爱,哈哈哈......会变胖......哈哈哈......蓉儿,你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小胖吧。哈哈哈.....”

“小胖,这名字挺适合它的。”沈玲蓉认真考虑后道。

于是,身为蛊中王者,白蛊的名字就这样在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定下了。

之后沈玲蓉又询问了一些她昏睡后发生的事,直到剑秋来提醒她沐浴,等沈玲蓉沐浴梳洗好,聂子辰也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百里陌和楚一凡。

“嫂子,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要再不醒,辰哥都快变冰块了。”百里陌一看到她,挤开聂子辰就往沈玲蓉身边挨去,一只手还想去拉她的手,可到半路就被人一掌拍开。

“死鱼,你干嘛?下手这么狠!”还好他反应快,不然手要被拍肿了,别以为他没看见死鱼刚刚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

李瑜抱胸挡在沈玲蓉前面,鄙夷地看着他道:“你一个大男人,对蓉儿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百里陌奇怪地看着他,“死鱼,你吃错药啦,什么时候你也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了?”

“你才吃错药呢,反正以后不准你对蓉儿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李瑜扬了扬手里的银针道。

“哼,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就要对嫂子拉拉扯扯的怎么了?要打一架吗?来啊来啊。”

沈玲蓉看着对上的两人,头疼地对聂子辰抱怨道:“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吵,也不嫌烦,你也不管管?”

聂子辰握住她的手,熟悉的清凉触感让他心中一片安定,“不用担心,他们打不起来的。倒是你,身体没事了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沈玲蓉同样回握他,与他十指相扣,“嗯,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这边两人你情我浓,另外两人则摩拳擦掌地准备出手。李悠看够戏,终于出声阻止道:“好了,蓉儿还没吃饭呢,你们要打,等吃完饭再打,不要耽搁了蓉儿吃饭的时间。”

忘忧公子一开口,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正在吵闹的两人立马住了口,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撇过头,眼看要起火的硝烟就这么熄火了。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剑兰,极有眼色地出声道:“王爷,膳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夫人,还有各位公子移驾膳厅。”

聂子辰点点头,对沈玲蓉道:“蓉儿,我们走吧。”

“不用等小逸他们吗?”

“不用,小逸和阿浩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你都一个月没吃东西了,先吃一些吧,等他们回来,厨房会再为他们准备的。”聂子辰一边拥着她往外走,一边道。

沈玲蓉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坚持,一个月没吃东西,虽然身体没什么饥饿感,但她却很想念吃东西的感觉。

“忘忧公子请。”聂子辰走到李悠身边时,十分客气地请他先行。

“嗯。”李悠应了一声,便走在了前面,若是之前,他可能还会推脱一番,但蓉儿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顾忌的。

“对了,以后你和蓉儿一样叫我大师兄吧。”

聂子辰看着前面的青衫背影,有一瞬间的呆愣,转头看着蓉儿对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会心一笑,“是,大师兄。”

李瑜回过神,大笑着拍了拍聂子辰的肩膀,“哈哈哈......那你以后就要叫我二师兄了。哈哈哈......”想想,这可是诚王欸,东黎的战神呢,现在得叫他二师兄,这感觉,比他从师兄手里抠出几颗药丸还要兴奋,哈哈哈......

“那我以后要叫你什么好呢,是叫你的名字,子辰?还是干脆叫你阿辰?”李瑜认真考虑道。

“叫阿辰吧,以后我也叫他阿辰,这样更亲切。”沈玲蓉弯着眼地插话道。

“二师兄,以后就叫我阿辰吧。”聂子辰也赞同道。

“行,以后就叫你阿辰了,阿辰啊,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顾蓉儿,不然,我们师兄弟可不管你是诚王,还是什么战神,绝对......哎哎哎,师兄,你拉我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玲蓉看着被提着后领拽走的二师兄,噗嗤笑出声来。看着同样一脸笑意的聂子辰道:“看到没,以后你要是欺负我,我娘家人可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他们,若是我欺负了你,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聂子辰看着她,认真道。

“那就好,我们也快走吧。”沈玲蓉放开他的手,改为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亲密的往膳厅走去,一路上惊呆仆从无数。

被遗忘的两人,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人影,百里陌才惊叹道:“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呢,你听听辰哥说的那话,啧啧,肉麻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看不出来,辰哥这么会哄老婆。”

“嗯,子辰是真的喜欢沈夫人。”

“还沈夫人呢,以后都要叫嫂子,呆头鹅。”百里陌白了他一眼,抬脚往膳厅走去,楚一凡紧跟其后。

吃过饭,沈玲蓉一众坐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沈逸杰和林子浩归来。直到太阳沉没,一大一小的身影才踏着余辉回来。

沈逸杰看到一屋子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那个站起身,带着熟悉的笑容看着他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但他仍然强忍着,紧紧抿着唇不出声。

沈玲蓉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心疼得赶紧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小逸,娘亲没事了,你看,娘亲好好的在这儿呢。”

师兄已经告诉她了,小逸刚醒来时,有一阵慌乱,得知她只是昏睡过去后,才放下心,但自那以后他便一句话也不肯说,不哭也不闹,每天都只是安静地守着她,直到师傅保证她没事,才有所改变。

之后他便早上看医书,中午和下午跟着阿浩习武,晚上守着她到半夜,然后睡在她旁边,生活十分规律,只是不愿说话这一点让人头疼不已。

沈玲蓉知道他是在自责,在他对自己挥刀时,他还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才有那一刻的挣扎,所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把一切都罪责都强加在自己身上......让人心疼的孩子。

“小逸,那不是你错,娘亲知道,小逸并不想伤害娘亲,对不对?是那个坏人太坏了,竟然利用小逸,所有的错都是那个坏人的错,与小逸无关,乖,不要忍着,哭出来就好了,娘亲不会笑话小逸的......”

沈玲蓉温柔的话语,终于击碎了沈逸杰坚强的外壳,他用力抱着娘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哇......娘亲......娘亲......”

所有的恐惧,害怕,自责,混着泪水倾泻而出。沈玲蓉听着儿子伤心欲绝的哭声,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酸涩难耐,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其他人看着沈逸杰哭出声来,同样松了一口气,只要哭出来就没事了,再这么憋下去,小逸迟早憋出事来。

沈逸杰这一哭,像是要把眼泪哭干了一样,一直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抽抽搭搭地停止,最后实在是哭累了,竟然就这么抱着沈玲蓉睡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沈玲蓉等他睡熟了些,才将他抱起来,可因为蹲着的时间有些久了,脚有些发麻,再加上沈逸杰体重不轻,她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就向后倒去。

“小心!”关键时刻,聂子辰站到她身后扶住了她,并用一只手托住沈逸杰,为她减轻负担。

沈玲蓉先查看了儿子,见他没有要醒的迹象,才朝聂子辰笑了笑,然后又对林子浩道:“阿浩,这几天谢谢你了。”

“夫人言重了,小逸不仅是我义子,现在也是我徒弟,照顾他是我份内的事。”林子浩淡声道。

刚进门,就有侍卫告诉他夫人已经醒了,所以看到客厅的沈玲蓉,他并没有惊讶。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身体应是完好了。林子浩放下心,嘴角也拉起一条淡淡的弧度。

沈玲蓉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有些事记在心里就好。

“大师兄,我先带小逸下去休息了。”

“恩,去吧。”

沈玲蓉对其他人歉意的笑了笑,便就着聂子辰的力道,抱着小逸离开了。

李悠看了看其他人,起身道:“既然没事了,就都散了吧。”说完率先离开。

其他互相看了看,也相继离开,原本热闹的客厅,瞬间变得空无一人。

..................................................

回到房间,沈玲蓉小心地将小逸放到床上,可他就算睡着了,依然紧紧拉着她的衣服,让她无法起身,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衣服从他手中拿出来,沈玲蓉只得直接将外衣脱下。

给小逸盖好被子,沈玲蓉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把被泪水浸湿的衣服换了,却忽然被大力拉进一个热烫的怀里,带着墨香的男性气息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袭来的炙吻。

“呜呜……”沈玲蓉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呜咽声,所有的呼吸便被夺走了。聂子辰的吻,带着急切和炙热,却又不失温柔,环着她的手臂紧紧箍着她,似是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了,不留一丝缝隙。

就在沈玲蓉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聂子辰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但仍紧紧抱着她没有放手。

沈玲蓉腿脚发软地依在他怀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庆幸自己还活着,嘴里小声抱怨到:“聂子辰,你是想憋死我吗?”

“抱歉,蓉儿……我有些失控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聂子辰轻轻拍着她的背,歉意道。

这下换沈玲蓉不好意思了,她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亲之前,也该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准备下啊。”

“那我以后只要告诉你一声,就可以亲你了吗?”

沈玲蓉白了他一眼,“没打招呼你不也亲了吗。”

“呵呵……蓉儿……”聂子辰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闷笑出声。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沈玲蓉才去屏风后换衣服。

“你可不准偷看啊。”沈玲蓉对聂子辰警告道。

“我保证不偷看,等蓉儿愿意给我看的时候,我再看。”

“哼,油嘴滑舌。”

等沈玲蓉换好衣服,聂子辰就催促她上床和沈逸杰一起睡觉。为她掖好被角,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床头的凳子上,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们母子俩。

“你不回去休息吗?”

“我等你睡着再走。”聂子辰为她顺了顺额间的头发道。

沈玲蓉迟疑了下,便往里挪了挪,脸色微红地道:“要不,你也上来躺一会儿?”

聂子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好。”

脱去鞋子,侧躺在沈玲蓉身边,聂子辰一手撑着头,一手搭在被子上,前胸隔着被子紧紧贴在她的后背。

沈玲蓉将沈逸杰往怀里拉了拉,又往身后挪了挪,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晚安,阿辰。”

聂子辰吻了吻她的头发,轻轻道:“晚安,蓉儿……”

...............................

第二日,沈玲蓉一睁开眼,便看见沈逸杰正跪坐着,看着她发呆,看见她醒了,眼睛一亮,立马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磨蹭道:“娘亲……”

“怎么了?一大早就看着娘亲发呆,是娘亲变漂亮了吗?所以把我们家小逸也迷呆了?”沈玲蓉坐起身拍了拍他,调笑道。

本是玩笑话,没想到沈逸杰竟然真的点头道:“嗯,娘亲真的变漂亮了,比以前还要漂亮很多很多,小逸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沈玲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道:“那小逸是怎么认出娘亲来了呢?”

“娘亲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小逸都能认出来,因为娘亲是小逸最最重要的人。”

“嗯,娘亲也是,不管小逸变成什么样子,娘亲也能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小逸也是娘亲最最重要的宝贝。”沈玲蓉学他一样幼稚道。

听到她这么说,沈逸杰笑得格外开心,“比爹爹还要重要吗?”

“当然,你爹哪有你重要。”

沈玲蓉毫不迟疑地立下保证,随后又迟疑道:“小逸,你……承认他了?”

沈逸杰埋着头闷闷不乐道:“小逸本来也不愿意他来抢娘亲,可小逸现在太小了,不仅保护不了娘亲,还伤了娘亲,他武功这么好,又是王爷,没人敢得罪他,如果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害到娘亲了。”

“而且,他确实对娘亲很好啊,你睡着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帮你捂手,还帮你擦脸洗脚,每天晚上我睡着了,他也还守着你,如果你嫁给他,他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看着儿子说得头头是道,沈玲蓉一脸黑线地问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沈逸杰摸摸鼻子,眼神飘忽道:“没人啊,小逸就是这么想的啊。”

“是你师公对吗?”沈玲蓉肯定道。

沈逸杰撇过头不去看她,心里却幸灾乐祸地为师公祈祷,这真不怪他,是娘亲自己猜到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玲蓉在心里给师傅记下一笔,他们有的是时间清算,眼下和儿子好好谈谈更重要。

“小逸和娘亲认真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不反对娘亲和你爹在一起吗?”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呢?

沈逸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娘亲温柔的眼睛,心里一阵泛酸。虽然他年纪还小,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娘亲为他做的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为了保住他,忍受封穴之痛;小时候他闯祸了,忍着病痛去给人家道歉;就算身体不适,每年依然亲手为他做一套衣服,虽然做得不怎么好看;他吵着要爹爹时,她的无奈与疼惜;还有这一次,为了救他,将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差点送了命……

他们都以为他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说话也不会遮掩,却不知道他早在两岁时就开始记事了,只有师公和阿浩叔不把他当小孩,会认真地与交谈。

所以在知道娘亲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去杀了那个伤害了娘亲的男人,但他忍住了,那个人,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是他的父亲,娘亲不会允许他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娘亲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长大,那他就乖乖做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这一次的事,让他明白,他要做的,不仅是在娘亲面前当一个乖儿子,也要做一个能保护她的好儿子。

可他实在是太小了,不管他怎么努力,现在的他也无法保护娘亲,所以就算他再不情愿,他也还是希望有个人能时刻在娘亲的身边保护她,而他的父亲,刚好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他也能看得出来,娘亲也是喜欢那个人的,但就算这样,他心里还是觉得不高兴。

“娘亲,小逸只是暂时把你交给他保护,等小逸长大了,小逸就把你带走,娘亲不是说想看尽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阅遍天下美男吗?到时候,小逸陪你去,才不管爹爹呢。”

沈玲蓉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皱着鼻子,别别扭扭的样子,使劲揉了揉他的包子脸,“好,娘亲等着小逸长大,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不带你爹去。”

“真的吗?娘亲?小逸会很快就长大的,不会让娘亲等太久的。”沈逸杰搂着她惊喜道,然后在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才能长得更快,以至于错过了沈玲蓉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当然是真的,娘亲什么时候骗过小逸。”不过,他要是自己跟着去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沈玲蓉看了门边一眼,在心里默默道。

所以说,沈逸杰虽然比同龄人要更聪明,更懂事,但又怎么会是狡猾的大人的对手。

沈玲蓉母子又说了些悄悄话,聂子辰在门外也听够了墙角,这才敲门进屋。

“蓉儿,小逸,你们起床了吗?”

(紫琅文学)

第五十九章

听见聂子辰的声音.沈逸杰赶紧拉着娘亲躲进被窝里.“嘘娘亲不要说话.我们假装还在睡觉.”

沈玲蓉闭着嘴巴.点点头.跟着他缩在被窝里.两人面对面地挤眉弄眼.做鬼脸.

聂子辰进了屋站在外间.沒有听见声音和任何响动.眉头一动.嘴角隐着笑意.继续叫道:“蓉儿.还在睡吗.大师兄已经在客厅等着你了.你要是还沒醒.我就让他再等会儿.”

李悠果然是“深得人心”.聂子辰话音才落.里间便回话了:“等一下.我们已经醒了.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走了.”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嗯.好.那我让剑兰剑秋进來了.”聂子辰对在门外候着的两人点了点头.又接过席远手中的饭盒放到桌上.自己提了提下摆坐下.等着里面洗漱的两人.

一刻钟后.打理好的两人手牵手出來了.

“你知道大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沈玲蓉一边从从聂子辰手里接过粥.一边问道.

聂子辰给她和小逸都盛了粥.又给他们夹了青菜.这才回道:“府里來客人了.指名要找你.”

“谁.”

“神算公子徐瑾尘.”

“是他.”沈玲蓉惊讶道.心里则隐隐猜到他的來意.

“蓉儿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

沈玲蓉喝了一口粥.舔舔唇.嗯……味道不错……

“等一下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沈玲蓉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沈逸杰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也不甘寂寞道:“爹爹.娘亲把你的寒玉髓送给我了哦.还说我可以一直戴着.不用还给你……”说完还把挂在脖子的寒玉髓掏出來晃了晃.

这一声“爹爹”叫得聂子辰愣了下神.随即便觉得心底软呼呼的.这是小逸第一次这样叫他.之前.他一直都是称呼他为叔叔的.

要说不在意.那肯定是说谎.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喊自己叔叔.换谁心里会不自在.但他尊重儿子的决定.

犹记得在杨梅村时.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与他进行的“谈判”.

“我虽然是你的儿子.但我并不想认你.我只要有娘亲就够了.可娘亲希望我能与你相认.所以我听娘亲的话.会与你相认.但我不会叫你爹爹的.我会依然叫你叔叔.”

“如果我让你继承诚王府.你也不愿叫我.”他记得他是这样问的.

但沒想到沈逸杰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是这样说的:“你还想让我继承诚王府.如果你想让我叫你爹爹.并且继承诚王府.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娘亲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不能阻碍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做自己不想做事.让自己受委屈.这不是你希望做的事吧.”

“娘亲为了我.受了的很多苦.若是受一点委屈.就能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我愿意受这委屈.”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在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他心里的震动.这就是蓉儿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嗯.这本來就是送给你娘亲的.既然你娘亲送给你了.那你就戴着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有寒玉髓.也不能随便给人看.”

聂子辰严肃道:“寒玉髓太珍贵.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会带來很多麻烦.虽然我们不惧.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什么伤害.”

“知道啦.我才沒那么笨呢.”沈逸杰撇撇嘴道.

“你放心吧.小逸知道轻重的.不然我也不会给他.”沈玲蓉擦擦嘴道.自己儿子.她比谁都了解.若真有人那么不长眼.那她只希望他不要儿子被整得太惨.

吃完早餐.沈逸杰很自觉地去找林子浩了.沈玲蓉和聂子辰往客厅赶去.

“阿辰.抱歉.本來说好是要还给你的.”踏着青石板.沈玲蓉突然出声道歉.

聂子辰闻言.食指曲起.在她脑袋上惩罚性地敲了一下.“明知道我不介意.你还道什么歉.”

沈玲蓉揉了揉头.郁闷道:“不和你道歉.我心里不舒服啊.谁能想到白蛊居然跑到寒玉髓里面了.还想要吞噬它.寒玉髓啊.那可能是天下唯一的一块啊.就这么浪费了……”

每次她一想起來.就一阵肉痛.聂子辰习惯性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了揉.“只要你沒事就好.寒玉髓沒了就沒了吧.用它换回你.怎么想都不亏.”

看她依然一脸惋惜.聂子辰赶紧转移话題.“蓉儿.和我说说神算公子找你要做什么吧.”

“还能做什么.有求于我呗.”沈玲蓉不悦道.

“蓉儿知道他所求何事.”

“猜的.但应该**不离十.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聂子辰看她不打算明说.便也不再多问.就这样和她手牵手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李悠正陪一个年轻男子谈笑风生.一起陪同的.还有李瑜.百里陌.楚一凡.东黎四公子这下都到齐了.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些繁复图案.他年纪与李悠相仿.明明是个男人.却生了张瓜子脸.好在他眉眼的线条比较硬朗.为他增添了些英气.不至让他显得阴柔.

而最让人在意的.则是他耳鬓的那一缕白发.以他的年纪.还沒到白发的时候.就算长白发.也只是在发间分散着生长.联想到关于算命先生的一些传闻.沈玲蓉对心底的猜测更加肯定.

和李悠的温暖和煦不同.徐瑾尘周身带着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感.尤其是他的眼睛.当他看向你时.你会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你所有的伪装.看到你最真实的那一面.在他面前.你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所以当徐瑾尘回身看过來时.沈玲蓉十分聪明地垂下眼.沒有与他的视线对上.

“蓉儿.你來啦.这就是神算公子徐瑾尘徐兄.这次多亏了他.不然你这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徐兄.这就是我小师妹.沈玲蓉.”李悠看到她.起身为两人介绍到.

沈玲蓉这才抬起眼.打量了他一番.尤其是他的白发.在他看过來之前收回目光.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多谢徐公子仗义相助.公子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算我不行.还有我两位师兄呢.”

沈玲蓉说完.俏皮地对李悠眨眨眼睛.惹得他一阵摇头苦笑.

“蓉儿说的沒错.徐兄.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帮你的.”李悠拍了拍徐瑾尘的肩膀道.

徐瑾尘从沈玲蓉身上收回视线.对李悠的保证笑了笑.“李兄.还别说.我今日來还真是有事所求.”

李悠被口水呛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话才刚说完.就这么快兑现了.

“不知徐公子所求何事.”沈玲蓉问道.唔……这么快就进入正題了.

徐瑾尘对沈玲蓉抱拳行了一礼.面目肃容道:“我想请夫人救一个人.”

救人.沒想到他竟是请她救人的.可他为什么要找她.而不是她的大师兄忘忧公子呢.其他人也不禁疑惑地看着他.

沈玲蓉看着大师兄摸不着头绪的样子.心下也有些好奇.出声询问道:“徐公子能先说说情况吗.”

“好.我们坐下慢慢说吧.”徐瑾尘坐回椅子上.待其他人都坐好.才开口叙述事情始末.

徐瑾尘小时候是在一个小村庄长大的.他有一青梅竹马.两人自小关系十分要好.他因为占卜师的身份.十六岁之后便离开了村庄.自此后.便未再回去过.

三年前.他回村了一次.却发现青梅竹马早已因病过世.而她的丈夫.也早就不在了.留下了一个十一岁的女儿.

于是.他收养了那个女孩.却不想.一年前.女孩与他吵了一架.便负气离家出走.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因失足滑下了山坡.身上沒受什么伤.可却伤到了脑袋.此后便一睡不醒.

呃她这情况.怎么这么像植物人.

“两个月前.我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夫人便是那孩子的贵人.若由夫人出手.必定能治好她.还请夫人施以援手.”徐瑾尘站起身.再次对沈玲蓉躬身请求道.

沈玲蓉侧身避开.对他虚扶一把.“徐公子不必这样.治病救人本就是习医者的本分.只是不知那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沒有亲自为她诊断过.我也不好妄下定论.若我真如公子所说.是那孩子的贵人.那我就随公子走一遭又何妨.”

“多谢夫人.不管她能不能醒过來.此次都算徐某欠夫人一个人情.他日若有差遣.徐某必定在所不辞.”徐瑾尘沉声道.

“那就多谢徐公子了.”神算公子的人情.这可真是赚大了.

“呃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我出來的时候将她也带在身边了.她现在在城外三里处的一个山庄里.”

这准备真够充分的.

听见聂子辰的声音.沈逸杰赶紧拉着娘亲躲进被窝里.“嘘娘亲不要说话.我们假装还在睡觉.”

沈玲蓉闭着嘴巴.点点头.跟着他缩在被窝里.两人面对面地挤眉弄眼.做鬼脸.

聂子辰进了屋站在外间.沒有听见声音和任何响动.眉头一动.嘴角隐着笑意.继续叫道:“蓉儿.还在睡吗.大师兄已经在客厅等着你了.你要是还沒醒.我就让他再等会儿.”

李悠果然是“深得人心”.聂子辰话音才落.里间便回话了:“等一下.我们已经醒了.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走了.”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

“嗯.好.那我让剑兰剑秋进來了.”聂子辰对在门外候着的两人点了点头.又接过席远手中的饭盒放到桌上.自己提了提下摆坐下.等着里面洗漱的两人.

一刻钟后.打理好的两人手牵手出來了.

“你知道大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沈玲蓉一边从从聂子辰手里接过粥.一边问道.

聂子辰给她和小逸都盛了粥.又给他们夹了青菜.这才回道:“府里來客人了.指名要找你.”

“谁.”

“神算公子徐瑾尘.”

“是他.”沈玲蓉惊讶道.心里则隐隐猜到他的來意.

“蓉儿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

沈玲蓉喝了一口粥.舔舔唇.嗯……味道不错……

“等一下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沈玲蓉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沈逸杰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也不甘寂寞道:“爹爹.娘亲把你的寒玉髓送给我了哦.还说我可以一直戴着.不用还给你……”说完还把挂在脖子的寒玉髓掏出來晃了晃.

这一声“爹爹”叫得聂子辰愣了下神.随即便觉得心底软呼呼的.这是小逸第一次这样叫他.之前.他一直都是称呼他为叔叔的.

要说不在意.那肯定是说谎.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喊自己叔叔.换谁心里会不自在.但他尊重儿子的决定.

犹记得在杨梅村时.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与他进行的“谈判”.

“我虽然是你的儿子.但我并不想认你.我只要有娘亲就够了.可娘亲希望我能与你相认.所以我听娘亲的话.会与你相认.但我不会叫你爹爹的.我会依然叫你叔叔.”

“如果我让你继承诚王府.你也不愿叫我.”他记得他是这样问的.

但沒想到沈逸杰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是这样说的:“你还想让我继承诚王府.如果你想让我叫你爹爹.并且继承诚王府.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娘亲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不能阻碍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做自己不想做事.让自己受委屈.这不是你希望做的事吧.”

“娘亲为了我.受了的很多苦.若是受一点委屈.就能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我愿意受这委屈.”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在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他心里的震动.这就是蓉儿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嗯.这本來就是送给你娘亲的.既然你娘亲送给你了.那你就戴着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有寒玉髓.也不能随便给人看.”

聂子辰严肃道:“寒玉髓太珍贵.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会带來很多麻烦.虽然我们不惧.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什么伤害.”

“知道啦.我才沒那么笨呢.”沈逸杰撇撇嘴道.

“你放心吧.小逸知道轻重的.不然我也不会给他.”沈玲蓉擦擦嘴道.自己儿子.她比谁都了解.若真有人那么不长眼.那她只希望他不要儿子被整得太惨.

吃完早餐.沈逸杰很自觉地去找林子浩了.沈玲蓉和聂子辰往客厅赶去.

“阿辰.抱歉.本來说好是要还给你的.”踏着青石板.沈玲蓉突然出声道歉.

聂子辰闻言.食指曲起.在她脑袋上惩罚性地敲了一下.“明知道我不介意.你还道什么歉.”

沈玲蓉揉了揉头.郁闷道:“不和你道歉.我心里不舒服啊.谁能想到白蛊居然跑到寒玉髓里面了.还想要吞噬它.寒玉髓啊.那可能是天下唯一的一块啊.就这么浪费了……”

每次她一想起來.就一阵肉痛.聂子辰习惯性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了揉.“只要你沒事就好.寒玉髓沒了就沒了吧.用它换回你.怎么想都不亏.”

看她依然一脸惋惜.聂子辰赶紧转移话題.“蓉儿.和我说说神算公子找你要做什么吧.”

“还能做什么.有求于我呗.”沈玲蓉不悦道.

“蓉儿知道他所求何事.”

“猜的.但应该**不离十.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聂子辰看她不打算明说.便也不再多问.就这样和她手牵手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李悠正陪一个年轻男子谈笑风生.一起陪同的.还有李瑜.百里陌.楚一凡.东黎四公子这下都到齐了.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上面用银线绣着一些繁复图案.他年纪与李悠相仿.明明是个男人.却生了张瓜子脸.好在他眉眼的线条比较硬朗.为他增添了些英气.不至让他显得阴柔.

而最让人在意的.则是他耳鬓的那一缕白发.以他的年纪.还沒到白发的时候.就算长白发.也只是在发间分散着生长.联想到关于算命先生的一些传闻.沈玲蓉对心底的猜测更加肯定.

和李悠的温暖和煦不同.徐瑾尘周身带着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感.尤其是他的眼睛.当他看向你时.你会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你所有的伪装.看到你最真实的那一面.在他面前.你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所以当徐瑾尘回身看过來时.沈玲蓉十分聪明地垂下眼.沒有与他的视线对上.

“蓉儿.你來啦.这就是神算公子徐瑾尘徐兄.这次多亏了他.不然你这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徐兄.这就是我小师妹.沈玲蓉.”李悠看到她.起身为两人介绍到.

沈玲蓉这才抬起眼.打量了他一番.尤其是他的白发.在他看过來之前收回目光.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多谢徐公子仗义相助.公子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算我不行.还有我两位师兄呢.”

沈玲蓉说完.俏皮地对李悠眨眨眼睛.惹得他一阵摇头苦笑.

“蓉儿说的沒错.徐兄.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帮你的.”李悠拍了拍徐瑾尘的肩膀道.

徐瑾尘从沈玲蓉身上收回视线.对李悠的保证笑了笑.“李兄.还别说.我今日來还真是有事所求.”

李悠被口水呛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话才刚说完.就这么快兑现了.

“不知徐公子所求何事.”沈玲蓉问道.唔……这么快就进入正題了.

徐瑾尘对沈玲蓉抱拳行了一礼.面目肃容道:“我想请夫人救一个人.”

救人.沒想到他竟是请她救人的.可他为什么要找她.而不是她的大师兄忘忧公子呢.其他人也不禁疑惑地看着他.

沈玲蓉看着大师兄摸不着头绪的样子.心下也有些好奇.出声询问道:“徐公子能先说说情况吗.”

“好.我们坐下慢慢说吧.”徐瑾尘坐回椅子上.待其他人都坐好.才开口叙述事情始末.

徐瑾尘小时候是在一个小村庄长大的.他有一青梅竹马.两人自小关系十分要好.他因为占卜师的身份.十六岁之后便离开了村庄.自此后.便未再回去过.

三年前.他回村了一次.却发现青梅竹马早已因病过世.而她的丈夫.也早就不在了.留下了一个十一岁的女儿.

于是.他收养了那个女孩.却不想.一年前.女孩与他吵了一架.便负气离家出走.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因失足滑下了山坡.身上沒受什么伤.可却伤到了脑袋.此后便一睡不醒.

呃她这情况.怎么这么像植物人.

“两个月前.我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夫人便是那孩子的贵人.若由夫人出手.必定能治好她.还请夫人施以援手.”徐瑾尘站起身.再次对沈玲蓉躬身请求道.

沈玲蓉侧身避开.对他虚扶一把.“徐公子不必这样.治病救人本就是习医者的本分.只是不知那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沒有亲自为她诊断过.我也不好妄下定论.若我真如公子所说.是那孩子的贵人.那我就随公子走一遭又何妨.”

“多谢夫人.不管她能不能醒过來.此次都算徐某欠夫人一个人情.他日若有差遣.徐某必定在所不辞.”徐瑾尘沉声道.

“那就多谢徐公子了.”神算公子的人情.这可真是赚大了.

“呃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我出來的时候将她也带在身边了.她现在在城外三里处的一个山庄里.”

这准备真够充分的.

第六十章

徐瑾尘所说的山庄.其实就是一个大院子和几亩田地.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山庄由一对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妇打理.除此外.便再无他人.

徐瑾尘对这对夫妇很敬重.看到他们在山庄前迎接.他赶紧下了马扶住妇人.为两人介绍到:“田婶.田叔.这位就是來帮小蝶(呃......小蝶就是徐瑾尘收养的小女孩......)看病的沈夫人.这是她夫君和儿子.这一位是她的同门师兄.”

百里陌和楚一凡对给人看病沒兴趣.沒有跟來.原本与他们形影不离的林子浩.也突然说有事情要办.就离开了.李瑜则是收了封信后脸色大变.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离开了.那样子跟逃命似的.

“这是田叔.田婶.田叔不会说话.但耳朵很灵敏.田婶烧得一手好菜.他们自小便跟在我身边.是我的家人.”徐瑾尘介绍他们的时候.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哀伤.

“这就是沈夫人吗.哎呀.快......快请进.老头子.快去泡茶.”田婶一听说她的身份.赶紧打发田叔去泡茶.自己上前两步.想去拉沈玲蓉的手.看到自己还染着草汁的指甲.讪讪地又将手缩了回去.

她刚刚在地里除草.一看到少爷回來就赶过來了.还沒來得及洗手.

看到沈逸杰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不禁赞叹道:“这是您的小公子.长得真可爱.那眼睛鼻子.和您相公简直是一模一样.有这样一个孩子.您可真有福.”

田婶的热情让沈玲蓉有些吃不消.只能干笑着冲她点点头.又踢了踢儿子的脚后跟道:“小逸.叫人.”

“田奶奶好.”

沈逸杰的甜甜糯糯的声音惹得田婶笑得咧开了嘴.直夸他乖巧懂事.接着又跟他们抱怨.徐瑾尘老大不小了.却一直不成亲.他要是早点成亲.孩子不知多大了.弄得神算公子也是一脸尴尬.赶紧出声阻止了她.

“田婶.咱们是不是先进去再说话.要不您去看看田叔泡好茶沒有.我们这么多人.他可能忙不过來.”

“哎呀.瞧瞧我这办得什么事儿.这人年纪一大.说起话來就沒玩沒了的.夫人.还有各位公子快进屋.少爷.你陪各位客人聊一会儿.我去看老头子茶泡好沒有.”说完不等他回答.便脚步生风地往厨房赶去.

“抱歉.田婶就这么个脾气.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徐瑾尘苦笑着对众人拱拱手道.

“呵呵......田婶可真够热情的.”沈玲蓉摸摸鼻子道.

“田婶很喜欢小蝶.一听说你能治好她.便天天催着我去请你.现在你终于來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徐瑾尘想到刚刚田婶激动地样子.失笑的摇摇头.

“呃......田婶是不是想让你娶小蝶.”沈玲蓉试探性地问道.看着他略显尴尬的样子.她知道.她猜对了.

“什么.你要娶小蝶.”

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李悠突然插话道.惊讶过后拍了拍徐瑾尘的肩膀.调笑道:“徐兄.不错嘛.什么时候成亲.我去讨杯喜酒喝.欸.要不等小蝶醒了.你们就成亲.正好双喜临门啊.哈哈哈......”

沈玲蓉看看笑得沒心沒肺的大师兄.再看看脸色微红的徐瑾尘.忍不住泼了盆冷水.“大师兄.别光说别人.你自己打算怎么办.”

李悠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郁闷道:“蓉儿.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儿.师傅就已经够烦的.你就别插一脚了.”

“谁让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成亲.师傅催你也沒错啊.”

“呵呵......沈夫人其实不用担心.我给李兄算过一卦.他今年桃花大旺.好事已经不远了.”徐瑾尘突然神秘地笑了笑.

额.这么说她很快就要有嫂子了.沈玲蓉认真考虑着.

.......................................................

庄子里房间并不多.摆设也简单陈旧.看着有好些年头了.但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得出那对夫妇是很用心地在照看着山庄.

小蝶全名张小蝶.鹅蛋脸.浓眉大眼.明明是个十分英气的孩子.但因为长时间地躺在床上.皮肤不仅苍白.还泛着青黄色.这明显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沈玲蓉将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后确认.她确实是陷入深层昏迷中了.但身体机能还不错.大脑的活跃度也沒想象中的差.若用银针刺激头部穴位.使她恢复意识的可能性比较小.但她却刚刚得了一个宝贝.这让她苏醒的几率大大提高了.

想到这儿.沈玲蓉忍不住看了徐瑾尘一眼.看着眼中明显地焦急和自责.在心里撇撇嘴:算了.看他是大师兄朋友的面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她的情况我了解了.要是之前.我可能沒办法.但现在倒是可以试一试.”沈玲蓉沒把话说死.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真的.”徐瑾尘眼中一喜.还沒來得及询问.便被刚好送茶进來的田婶打断.

田婶放下托盘.快步走到床边.拉着沈玲蓉的手紧紧握着.“沈夫人.你真的可以治好小蝶吗.”

沈玲蓉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慰道:“田婶.我也是第一次治这种病.不敢断言自己一定能治好她.但小蝶身体不错.看得出你们有在认真照顾她.这也让我对她的治疗更多了几分把握.我不敢说肯定.但也有七成把握能治好她.”

七成把握已经不小了.田婶当然也知道.当下便连连感激道:“那就好.那就好......”田叔不会说话.只能感激地对沈玲蓉弯腰行礼.表示感谢.

“那什么时候开始治疗.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徐瑾尘表现得比较冷静.但语气里仍然迫不及待.

沈玲蓉看看天色.考虑了下道:“那就现在吧.大师兄留下帮我.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吧.小逸.把玉佩借给娘亲一下.然后和你爹去外面等着娘亲好吗.”

“好.”沈逸杰将寒玉髓取下给她.然后乖乖地走到聂子辰身边.

聂子辰皱了皱眉.声音带着不悦道:“沒问題吗.你身体才刚好.不能再过几天再帮她治疗吗.”

这还是聂子辰第一次对她表达不满.沒出门前.他就反对沈玲蓉今天就出门.但耐不住她一遍遍请求.并让她许下种种保证.他才同意由自己陪她一起出门.本來说好的是只看诊的.治疗会等她休养几天再进行.沒想到这么快就变卦了.

沈玲蓉看他生气了.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赔笑着和他咬耳朵:“嘿嘿......阿辰.你不用担心.不是我帮她治疗.是小胖.我只要把叫醒就可以了.其他的有大师兄呢.我就是在旁边看看而已.”

“真的.”聂子辰对她说的话.十分怀疑.

沈玲蓉赶紧点头.“嗯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保证.”

“你的保证还有用吗.”

聂子辰斜眼看她.随后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也不要不顾身体乱來.做什么事儿之前想想我和小逸.你要是再有什么事儿.让我们怎么办......”

沈玲蓉赶紧举手投降.“阿辰.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这次就原谅我吧.”说完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聂子辰眼中隐着笑.表情严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嗯.下不为例.”

一旁的李悠看一会儿.终于看不下去了.人家未婚妻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们还在这儿秀恩爱.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咳咳......蓉儿.可以开始了吗.”

沈玲蓉回身看到众人眼中带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脸微微一红.嗔怪地瞪了聂子辰一眼.“大师兄.可以了.”

聂子辰对他们目光毫不在意.蓉儿嗔怪的眼神.反而勾得他心底蠢蠢欲动.若不是地点不对.真想把她拉进怀里厮磨一番.

“那我和小逸在外面等你.不要忘了我说的话.”

“嗯嗯.不会忘的.”得了她的保证.聂子辰才带着沈逸杰离开.

徐瑾尘对她拱了拱手.沉声道:“沈夫人.一切就拜托你了.”

“徐公子不必客气.等这事儿完了之后.我有些事儿想向公子请教.还希望公子不吝赐教.”沈玲蓉挑挑眉.话里带话地道.

徐瑾尘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瑾尘必定知无不言.”

等人都走了.房门被关上.李悠才好奇地凑到沈玲蓉面前.“蓉儿.你刚刚和徐兄打什么哑谜.”

“嘿嘿......当然是向他打听我未來的嫂子是谁啊.”沈玲蓉看着大师兄坏笑道.

“蓉儿.你才刚醒.身体一定要好好补补才行.等回去后.师兄就给你开个十全大补药.保证把你补得红红润润的.”李悠笑眯眯地道.嘴角带着的狡黠怎么都掩饰不了.

“师兄.我错了.饶过我这一回吧.”沈玲蓉欲哭无泪.赶紧讨饶道.

“呵呵......”

“......”

ps:更新迟了.抱歉.中午实在是太忙了.现在一写完就赶紧來上传.大家久等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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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轻吁了一口气.李悠对沈玲蓉点点头.捻起银针.轻轻扎在小蝶头上.他将呼吸刻意压低.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银针.每一个动作都力求达到完美.

植物人是有意识的.只不过这意识变得迟缓.并被埋藏在了他心底最深处.层层封锁住.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打破.只留一部分本能残留在身体里.

要想唤回植物人的意识.首先便是刺激他的意识.让他迟缓的意识变活跃.活跃到可以打破那层层封锁.活跃到可以思考.

只要他开始思考.那么.他也就要从梦中醒來了.

李悠在小蝶头上扎银针.就是希望通过刺激大脑.而使她的意识变得活跃.但这种活跃还远远沒达到可以让她醒來的程度.这个时候就该小胖出场了.

沈玲蓉在与小胖交流时.不是通过语言.也不是玄幻里的.有个声音在她大脑里说话.那就是一种意识上的交流.她沒听到任何声音.只是从心底升起的一种感觉.小胖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并且无比坚信.

李悠扎完三十六根银针.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接过沈玲蓉递來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她.“蓉儿.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沈玲蓉点点头在床沿坐下.将寒玉髓放在小蝶眉心位置.然后闭上眼与小胖沟通.李悠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在两人之间來回游走.忽然.他发现寒玉髓中的小胖似乎快速地亮了一下.速度快得让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李李悠用力闭了闭眼.然后继续盯着小胖.很快他便明白自己沒有眼花.因为小胖竟然整个变成了银色.

银色的小胖.包裹在透明的寒玉髓中.若不仔细辨认.恐怕只会将它当成一块透明的琥珀.

小胖身上的银色越來越璀璨.而它周围的寒玉髓似乎变成了液体.沿着它的周身缓缓流动.

沈玲蓉在小胖变成银色后.眉头就皱了起來.李悠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轻易打扰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她陷入危险中.

沈玲蓉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奇妙的旅行.将小胖唤醒后.她给它传达了接触小蝶的意识的指令.沒想到小胖竟然沒问过她的意见.就把她的意识带到了小蝶的意识周围.

比起她的意识.小蝶的意识要微弱许多.而且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带着懵懂.在发现她和小胖后.好奇地向他们试探着接触.

出于趋吉避凶的天性.小蝶的意识避开了小胖.直接向沈玲蓉而來.试探着碰了碰她.沈玲蓉可以很清晰感觉到她的好奇和小心翼翼.这让沈玲蓉更加相信.她可以将小蝶唤醒.

“小蝶.”沈玲蓉试着在心底呼唤.小蝶的意识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小蝶是谁.

“小蝶……小蝶……小蝶……”沈玲蓉又呼唤了几声.感觉小蝶的意识越來越不稳定.她心底也越來越兴奋.最后.她决定下一记猛药.

“小蝶.徐瑾尘受了伤.快要死了.你再不醒的话.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嘭……”

沈玲蓉话刚说完.小蝶的意识就猛然变得像风暴一般.将他们的意识弹开.

李悠正在床边來回踱着步子.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强行唤醒小师妹.就看到沈玲蓉突然睁开了眼睛.

“蓉儿.怎么样.”

“咳咳咳……”

沈玲蓉张口就是一阵猛咳.似乎要将肺也咳出來一般.李悠赶紧帮她按了按颈边的几个穴位.总算减缓了她的咳嗽.

“哐当……咚……”一阵响动后.李悠发现刚刚还坐在他身边的沈玲蓉已经不见了.回头张望了一下.便发现身后冷着一张脸.全身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的聂子辰.怀里正揽着一个人.正是他家小师妹.

聂子辰轻轻拍着沈玲蓉的背.嘴唇紧紧抿着.脸冷得能掉下冰渣來.

“娘亲.你沒事吧.”沈逸杰无视聂子辰的冷脸.蹭到沈玲蓉身边.担忧地看着她.

沈玲蓉无法动弹.嘴里又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只能用眼神示意她沒事.让小逸不用担心.

被聂子辰震慑得不敢靠近的田婶.这才远远地关心道:“沈夫人怎么了.要不要紧.”

沈玲蓉咳嗽已经停了.只是偶尔还会咳一声.听到田婶的话想要回话.但被聂子辰紧紧箍着.动弹不得.让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蓉儿沒事.她只是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李悠忍笑道.刚刚他有帮蓉儿检查过.对她被口水呛到这件事也是相当无语.不过看聂子辰紧张小师妹的样子.他还是挺欣慰的.

众人听说缘由.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他们还以为她怎么了.咳得那么惊天动地的.沒想到竟然是......

沈逸杰捂着嘴巴偷笑.还悄悄对娘亲做了个鬼脸.沈玲蓉无法动弹.只能对着他干瞪眼.两人背对众人悄悄做着小动作.其他人看不到.聂子辰却看得很清楚的.心底叹息一声.无奈地放开她.

沈玲蓉得了自由.先敲了沈逸杰一个爆栗.看他龇牙咧嘴的躲到聂子辰身后才作罢.然后摸摸鼻子小声道:“我说过沒事的.”

确实沒事.只是意识被弹开的瞬间.大脑有一瞬的刺痛.然后因为惊吓.回神后想说话.结果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而已.说起这个.小蝶应该沒事了吧.

终于想起被丢在一旁的病人.沈玲蓉赶紧往床上看去.正看到大师兄已经将她头上的银针和寒玉髓给收了.看着大师兄似笑非笑的眼神.沈玲蓉心下汗颜.作为一个大夫.把病人忘在了脑后.呜呜......虽然是“被迫的”.但她检讨.

田婶夫妇和徐瑾尘.进屋时便先看了看床上小蝶.屋里有响动.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小蝶是不是出事了.随后看到她除了头上扎着银针.其他完好无损.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刚刚迫于那个男人的压力.沒能问出口的话.也总算能开口了.“沈夫人.小蝶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醒过來.”

沈玲蓉还沒为小蝶诊断.闻言只能将目光投向李悠.其他人也跟着看向他.

李悠看着田婶夫妇和徐瑾尘.脸上露出一贯温暖和煦的笑容.让人心里一片安定.“田婶不用担心.小蝶已经恢复意识了.只是她昏睡了太久.需要一定的时间來适应.放心.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能醒來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夫.谢谢.”田婶高兴得连连道谢.一直沒有开口的徐瑾尘也松了一口气.

“田婶.你在这儿照顾小蝶.我带他们到客厅去休息.田叔.麻烦你重新泡些茶來.”徐瑾尘将心情收拾好.吩咐道.

“是.少爷.沈夫人.真是谢谢您了.您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出了院子.沈玲蓉将寒玉髓给小逸戴好.便让他自己去玩了.聂子辰打了个手势.两个影子一闪而过.跟着沈逸杰去了.那是他的影卫.

有影卫跟着.沈玲蓉更加放心.和其他人一起往客厅走去.快到客厅时.她突然叫住徐瑾尘.“徐公子.现在能聊几句吗.”

徐瑾尘看了看聂子辰和李悠.沒有拒绝.“好.”

“阿辰.大师兄.你们先进去.我和徐公子说几句话就进來.”

李悠虽然对他们的谈话很好奇.但还是很识趣地沒问.只是点头答应了一声.聂子辰则沉默了一会儿.才揉了揉沈玲蓉的头发道:“我在里面等你.”

“嗯.”

等他们走后.徐瑾尘才笑着开口道:“诚王对你可真紧张呢.一会儿沒看见你.眉头就皱成一团.一身寒气逼人.让人都不敢靠近.”

“那说明我不光人好.眼光也好啊.”沈玲蓉十分坦然地自夸道.徐瑾尘失笑摇头.

“我们去那儿坐着说吧.”沈玲蓉指着一块阴凉的游栏道.

两人并排坐定.沈玲蓉先开口道:“让我大师兄去城主府.是你故意的吧.”

徐瑾尘被她的直接问得有一瞬愣神.他是占卜师.看到的自然与旁人不一样.他很清楚眼前这个聪慧的女人.与他们是不同的.

“不知沈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沈玲蓉慢条斯理道:“如果我大师兄沒去城主府.我就不会去.也就后面什么事儿了.之前我沒想明白你为什么药这么做.但看到小蝶.很多事儿就想清楚了.沒想到你为她竟然做到这一步.”

占卜师一旦泄露天机.或是干扰他人命运.所受到的惩罚是很严重的.别看徐瑾尘只是白了几根头发.他真正受损的.其实是寿命.为了让小蝶早日苏醒.他竟然可以赔上几年的寿命.明明只要他再等两年.沈玲蓉一样可以救醒她的.

“你这么拼命.是因为小蝶.还是......小蝶的娘亲.”

看着徐瑾尘紧绷起的身体.沈玲蓉不禁无语.她好像又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了.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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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徐瑾尘沉默了半响.突然笑了起來.“李兄一直和我说.他的小师妹有多聪明.医术有多好.我一直都不以为然.今日一见.才知他所言不虚.以夫人的聪明才智和这惊人的医术.当称东黎第一奇女子.”

“呵呵……徐公子可别给我盖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担不起.”沈玲蓉将他的恭维轻飘飘推开.

徐瑾尘笑了笑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西斜的太阳.眼神落寞悲凉.“夫人应该知道.占卜师都活不了多久吧.”

沈玲蓉点头.老天爷从來都是公平的.给了你一样东西.自然会带走你的另一种东西.就像占卜师.他们能为他人趋吉避凶.但必须眼睁睁看着亲人生老病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若是擅自干扰别人的命运轨迹.受到的惩罚也是很严厉的.

“占卜师有一大忌.就是不能给自己的亲人占卜.若是触及这一禁忌.必将遭受天谴.”徐瑾尘垂下眼帘.遮住那里暗藏的悲痛.

“我父亲也是一位占卜师.有一年他算出我叔叔将有性命之忧.便带着我和我娘赶去救他.最后虽然叔叔沒事了.但我娘却……”

“父亲对我娘心怀愧疚.将我托付给家仆后.便也跟着去了.他临终前叮嘱我.不要学占卜之术.像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若我还是学了.那就绝情绝爱.不要像他一样悔恨终生.”

“年轻时心高气傲.认为我肯定不会像父亲那样.直到接连出了几件事后.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徐瑾尘自嘲地勾起唇角.

“所以当年你才离开你爱的人.就怕你娘的悲剧降临到她身上.”

徐瑾尘撩开下摆重新坐下.“是.但我沒想到我的离开并沒有让她幸福.反而让她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占卜师.就是一群被诅咒.永远也无法得到幸福的人.”

“那你不要再占卜不就行了.”沈玲蓉的想法很简单.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对占卜师來说.太难了.

他们习惯了掌控一切.突然成为被掌控的一员.?对未來茫然不知.这种落差让他们恐慌不已.最后只能重拾占卜.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等小蝶醒后.我会带着他们离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不再理会俗世世事.”

沒想到徐瑾尘真这么打算的.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有舍才有得.

“隐居.那挺不错的.希望你在那儿可以重新开始.”

“谢谢.沈夫人可有什么想问的.若是有得赶紧问.不然以后可就沒机会了.”或许是将心里埋藏的秘密说了出來.徐瑾尘整个人看着都轻松许多.话语里都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沈玲蓉对他挑挑眉.他话里的意思.是要为她最后卜一卦吗.

“不需要.我要的.你帮不了.你能帮的.我自己就能解决.还是留着你的命.多活几年.好好照顾小蝶吧.”

她最大的愿望是想回现代.但那是不可能的实现的.这里可不是玄幻的世界.再说.在现代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这个世界的沈玲蓉.这里有她爱的人.有她牵挂的人.她已经有自己的家了.

徐瑾尘嘴角笑意更深.“既然如此.那徐某就多谢夫人了.无以为报.便给夫人一条忠告.夫人应该不日将前往京城.京城现在危机四伏.还请夫人多加小心.不过以夫人的聪明.定能转危为安的.”

徐瑾尘嘴角的笑容让沈玲蓉觉得分外刺眼.让她不高兴的人.她也不会让他高兴.

“喂.你真的不打算娶小蝶.那孩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吧.一年前该不会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她才离家出走吧.哎.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是猜的.”

徐瑾尘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她这分明是在报复吧.“我不会娶小蝶.她还小.等她再大一些.我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她一份平安和顺的生活.”

沈玲蓉撇撇嘴.你认为好的.她不一定认为好.哎呀.她体内的作怪因子蠢蠢欲动了.怎么办呢.呵呵……

看着她笑得像个狐狸似的.徐瑾尘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就像被野兽盯上了一样.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小蝶昏睡了一年.终于醒來了.得知自己昏睡了一年.她一直不敢相信.对救了她的沈玲蓉自是感激涕零.知道他们家人团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沈玲蓉等人很识趣地告辞了.

田婶挽留好久.被聂子辰一句“蓉儿也是昨天才大病初愈.不适合在外久留.”给堵住.只能让田叔摘了些自己种的蔬菜瓜果给他们做谢礼.

沈玲蓉临走时.悄悄和小蝶说了几句话.说得她满脸通红.还时不时偷偷瞟了徐瑾尘几眼.看得他心惊肉跳的.

“蓉儿.你和小蝶说了些什么.”

回程路上.李悠弃马上车.好奇地问道.刚刚他被小师妹支去缠住徐瑾尘.小师妹则趁机和小蝶说话.他回头看來几眼.只看到她一脸笑意.小蝶则脸红的快滴血似的.徐瑾尘看到她们俩说话.好像也很紧张地样子.

沈玲蓉舒服地靠在聂子辰这个人肉垫上.沈逸杰有样学样.靠在她身上.舒服地眯着眼睛.聂子辰伸长了手臂.将人两人都搂住.防止他们因为马车的颠簸而跌倒.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丝毫沒有因为马车里还有人而有所收敛.

“沒啊.我就是告诉小蝶.徐瑾尘为了她不惜自损寿命卜卦找到我.让我救她.跟她保证徐瑾尘肯定是喜欢她.只是他有些心结沒打开.让她加油把他追到手.就这样啊.”沈玲蓉懒洋洋地道.

“嗯.这样啊.我也觉得徐兄是喜欢小蝶的.他们能在一起.也挺好的.”李悠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沈玲蓉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往身后挪了挪.闭上眼睛.“我要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大师兄人平时挺精明的.但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題.就十分小白.到现在年纪一大把了.也沒给她找个嫂子.也不是沒女人往他身边靠.东黎四公子之首.谁不想嫁给他.可他就是对人家的眉眼沒感觉.

不过.徐瑾尘不是说他的桃花要开了吗.那她是不是也不用担心了.不知道她未來的嫂子怎么样.希望不是难相处的人.

聂子辰看着渐渐熟睡的沈玲蓉母子.从暗格里拿出一条薄被盖在他们身上.动作小心轻柔.看得李悠一阵欣慰.

“蓉儿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别辜负了她.”

聂子辰看着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人.眼神温柔且带着迷恋.“我知道.蓉儿是我的命.沒有她.我也活不了.”

“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了.蓉儿身上的白蛊.你可以放心.它绝不会伤害蓉儿的.它与蓉儿生命相连.蓉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它也会消失.所以它会保护蓉儿不受伤害.蓉儿.就交给你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蓉儿也不是吃亏的人.”聂子辰想到刚刚蓉儿给小蝶出了的那些主意.就忍不住想笑.他可是看出來了.小蝶确实是喜欢徐瑾尘.但徐瑾尘对小蝶有关爱.但无男女之情.她这是报复徐瑾尘利用了李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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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李悠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总之.你照顾好蓉儿.再过两个月.你们就该去皇城了.借此生事的人恐怕不少.你身为诚王.身份高贵.而蓉儿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介山野之民.根本配不上你.再加上蓉儿未婚生子......希望你能早作打算.”

聂子辰当然知道蓉儿和他一起去皇城.会遇到什么流言蜚语.但他还是想带她去.他要向世人宣告.蓉儿是他选定的王妃.唯一的妻子.然后.他还要给蓉儿一个盛大的婚礼.让蓉儿风风光光嫁给他.

“大师兄放心.我不会让蓉儿受委屈的.就算是我母妃也不行.”对父皇.他不担心.可是母妃……就算是她.也绝不允许伤害蓉儿.

“那就好.师傅现在也在皇城.有他在.我倒也不担心蓉儿会被欺负了去.只是希望他们闹得别太过分了.”

对那个老顽童师傅.他实在头疼得紧.再加上蓉儿……还好师弟不在.不然皇城得天翻地覆了.

几日后.李悠与沈玲蓉几人道别.扬尘而去.看着越來越远的身影.沈玲蓉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蓉儿.我们进去吧.”看着她难掩的失落.聂子辰伸手揽住她.轻声道.

“娘亲.大师伯终于走了.我们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喝药了.”沈逸杰抱住娘亲的腰身蹭了蹭.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道.

沈玲蓉被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來.捏捏儿子的小脸蛋.深有同感道:“是啊.以后我们都不用吃药了.终于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走.我们去厨房.小逸想吃什么.娘亲就给你做什么.”沈玲蓉牵着儿子往里走去.豪迈道.

“真的.那我想吃水晶饺.鸡丝粥.布丁……”沈逸杰如数家珍地报着菜名.还不忘向聂子辰得意地做鬼脸.

聂子辰眼中带着笑意.心里被幸福涨满.快走两步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一家三口幸福的背影.让林子浩心中一痛.他现在似乎成了那个多余的人了.

“阿浩.你快点.不然可沒你的份了.”眼前等待的身影.让他心中一暖.不是早就决定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的幸福了吗.

“我要鸡丝粥.”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是他无法给予的.那他只要为她守护住这份幸福就好.

酒足饭饱后.聂子辰去处理事情了.沈玲蓉带着小逸在凉亭里做贝壳玩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逸突然缠着她学这个.明明笨手笨脚的.只会做出一堆奇形怪状的不明物.但他却乐此不彼.

林子浩靠坐在一旁的栏杆上.微闭着眼睛.听着耳边清脆的笑声.心中一片宁静祥和.可惜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

“夫人.剑柳求见.”剑秋站在凉亭外躬身道.

剑柳.阿辰身边的侍女.她來干什么.平时有事.都是席远过來传话的.怎么今天换人了.

“剑秋.知道她有什么事吗.”沈玲蓉皱眉道.

“剑柳平时都是负责照顾王爷的.应该是王爷让她來传话吧.嘻嘻……夫人.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剑秋笑嘻嘻打趣道.

王爷和夫人的事.不光是府里传开了.就是湘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六年前.诚王在璟麟城遇刺.夫人舍身相救.但却因此身中剧毒.幸得“鬼医”相助.才未酿成惨剧.

夫人虽然逃过此难.但身体大损常年卧床不起.好在鬼医见夫人天资聪明.将她收为关门弟子.还将夫人带回门中.静心调养.直到前不久.王爷才将夫人接回府中.

和夫人一起回來的.还有小世子.早在六年前.王爷与夫人患难见真情.便已私定终身.只是夫人身体抱恙.一直未能举行大婚.据说.不久后.王爷将带夫人和小世子回皇城.请皇上赐婚呢.

府里的众人早就将夫人当成了当家主母.很自觉地改口喊王妃.可惜夫人说她还未与王爷成婚.只许他们喊夫人.

沈玲蓉白了她一眼.“你就皮吧.小心董管家又唠叨你.”

外面的流言蜚语.沈玲蓉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她和阿辰一起策划的呢.既然她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了.那自然是要好好为以后打算.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去皇城了.有些人肯定要在这些事儿上做文章.那她就先下手为强好了.

“行了.你让她过來吧.对了.百里他们还沒回來吗.”

她沒想到百里陌和楚一凡竟然是飞絮楼的幕后老板.飞絮楼以贩卖情报为生.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能买到你所有的想知道的情报.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规矩.并不是什么情报都卖.

“百里公子已经回來了.现在正和王爷在书房说事儿呢.需要我去请他过來吗.”

“不用了.你去吧.”

“是.奴婢就在院外.夫人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就行.”

等剑秋走后.沈玲蓉拍拍手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坐久了.感觉身体都是僵的.

“小逸.你学这个到底干嘛.是要做一个送给娘亲吗.”沈玲蓉看着认真摆弄贝壳的儿子.忍不住道.

“送给娘亲的礼物.我已经找到了.这个我学了有用.暂时不能告诉娘亲.过一段时间.娘亲就知道啦.”沈逸杰眨着眼睛.神神秘秘道.

不说就不说.沈玲蓉撇撇嘴.看着那个款款而來的粉红色身影.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

“奴婢剑柳.见过夫人.”剑柳福了福.软声细语道.

沈玲蓉看着她温柔可人的样子.抬手托腮.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人长得不错.虽然穿着一身侍女服.但竟然穿出了一身小姐的气质來.该说她气质好呢.还是会打扮呢.

看她因为自己沒让她起身.眉头轻皱.却极力忍耐的样子.沈玲蓉忍不住想笑.

“起來吧.听剑秋说.阿辰让你來传话是吧.他说什么了.”

“谢夫人.”剑柳起身.挺直腰杆看着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摆弄贝壳的人.看着她粘满污渍的衣服.眼中闪过不屑.

“哼.山野之民就是山野之民.只会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儿.要不是因为她运气好.在六年前刚好遇到了王爷.不然王爷怎么会看上她这种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外.一无是处的女人.”

剑柳与许佳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很清楚六年前发生的事儿.若当时自己在王爷身边.那坐在那里的就是她了.

沈玲蓉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不屑.不甘.还有羡慕.对她的來意也大概了解了.唔唔......她是不是该考虑把阿辰身边的人都换成男的.不然这种事儿不是沒完沒了了吗.沈玲蓉认真考虑着.这事的可实行性.

沈玲蓉神游天外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番光景了.剑柳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腰杆挺得更直.

“夫人.王爷并未吩咐奴婢前來传话.是奴婢有些事儿想和夫人单独说一下.不知夫人......”

啧.够直接.就是太蠢了点.

沈玲蓉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啊.你说吧.”

剑柳看了看另外两人.为难道:“奴婢是想和夫人单独说话.小世子和林公子......”

沈逸杰和林子浩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做事儿的做事儿.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仿佛沒看见她似的.这种无视的目光.让剑柳差点咬碎了牙.

“沒关系.就这么说吧.他们听到也沒事.”沈玲蓉忍着笑道.

剑柳忍了又忍.才将心里那口气忍了下去.平复了下心情才开口道:“夫人.剑柳前來不为其他.只是想请夫人多体谅一下王爷.王爷已经在书房留宿一个多月了.您看......”

额.这是指责她霸占了阿辰的卧室吗.她醒來以后.并沒有搬回沁怡阁.一直都住在聂子辰原本的卧室了.小逸和阿辰也住在出云阁里另外一栋屋子.聂子辰则去住了书房.那书房她去看过.里面有单独隔出一间來.用作休息的屋子.就跟他的卧室一样.只是小了一些而已.

沈玲蓉之前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现在想來是有不妥.“多谢剑柳提醒.我一时沒想到这个.今晚我就让你们王爷搬回卧室住.卧室那么大.住得下我们两人.”

剑柳差点吐出一口血來.她明明说的是.让她搬出出云阁啊.

“还有什么不妥吗.沒事.你继续说.”沈玲蓉满是笑意道.

剑柳犹豫了会儿才道:“夫人.您与王爷同住一室.怕是不妥.毕竟您与王爷还未成婚.若就这样住在一起.怕是会招來非议.”

“可我和你们王爷都有孩子了啊.这样也不能住在一起吗.”沈玲蓉无辜道.

一直偷听的沈逸杰埋着头.紧紧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來.呜呜......不能笑.不能笑......可是他真的好想笑啊.娘亲真是太棒了.

林子浩虽然还是闭着眼睛.但那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紫琅文学)

第六十四章

剑柳目瞪口呆看着沈玲蓉.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來.做出未婚生子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竟然......竟然可以这样毫不在意地说出來.她难道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果然是从山野里出來的人.这种不知礼教的女人.怎么能让她嫁给王爷呢.王爷一定是被她给迷惑了.她一定要让王爷看清她的本质.

“夫人.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來.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再传了出去.怕是有损您与王爷的名声.还望夫人慎言.”

这外面已经传遍了吧.沈玲蓉摸摸鼻子.笑问道:“剑柳.你有多久沒出府了.”

“王爷身边现在只剩奴婢一人伺候.若奴婢不在.便无人伺候王爷了.所以奴婢已许久未曾出府了.”

难怪.只是这府里难道也沒人告诉过她.看來她人缘也不怎么样嘛.

“咳.你还有什么事儿吗.若无事便下去吧.”沈玲蓉对她已经沒什么兴趣了.这种天真小白.又妄想爬上主子床的傻麻雀.实在是沒意思.还是不要在她面前碍眼了.

剑柳沒想到她竟然这么干脆地赶人.脸气得涨红.但她很快就收敛起了情绪.福身行礼道:“奴婢遵命.只是奴婢离开之前.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沈玲蓉暗暗翻个白眼.耐着性子道:“说吧.”

“是.”剑柳再行了一礼.才重新挺直腰杆.真要说.她这礼节学得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夫人.奴婢说这话或许逾越了.但奴婢还是要说出來.事关王爷与您的名声.奴婢不得不造次了.”

“奴婢先说小世子的事.小世子是王爷长子.是王爷未來的继承人.小世子不说要成为王爷那样战无不胜的东黎战神.但也不能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所以还请夫人多教小世子一些身为世子该学的课程.而不是整天......摆弄这些贝壳.”

沈逸杰手下不停.完全无视她.林子浩依然闭目养神.只是嘴角微勾.带着些嘲讽和寒意.

沈玲蓉眸光微闪.脸上笑意更深.“是我考虑不周.嗯......还有吗.”

剑柳看她坦然认错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出口也越发不客气.“夫人.您与王爷虽然未大婚.但您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还请夫人与人接触时.多考虑一下您的身份.莫要做出与您身份不符的事來.”

剑柳看了一旁的林子浩一眼.似是很犹豫.“还请夫人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您这样与林公子同坐凉亭.又无他物遮挡.实在有违礼教.还望夫人慎行.”

沈玲蓉看着眼前大义凛然直视她的剑柳.突然轻笑出声.红唇为启.一字一句道:“你.是在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

剑柳心下一颤.咚的一声跪到地上.沉声道:“奴婢只是不希望传出对您和王爷不利的言论.才大胆进言.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若夫人因此罪责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若奴婢受些皮肉之苦.便能保住王爷与您的名声.奴婢了无遗憾.”

沈玲蓉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出声:“这脸长得不错呢.阿辰.你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忠心啊.”

剑柳身躯一震.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到來的聂子辰.眼中闪过慌乱.但她很快冷静下來.躬身垂首道:“奴婢见过王爷.”

聂子辰冷着脸站在亭外.身后跟着百里陌和楚一凡.还有席远和董管家.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刚刚的对话.他们已经听得七七八八.若不是正主沒发话.他们早就上前将她丢出去了.

聂子辰从头到尾沒有给剑柳一个眼神.他的眼里只有亭中那个让他牵动心神的身影.看到她眼中的闪过的厌烦.他的心蓦地乱了.身上气息猛得一沉.

“噗.”剑柳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席远.交给你了.”

聂子辰话中的寒意.让席远心中一凉.赶紧躬身道:“是.”

“呃......辰哥.我和一凡先下去休息了.就不打扰你和嫂子了.”百里陌很识趣地拉着楚一凡离开.给聂子辰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走之前不忘给另外两人一个眼色.

沈逸杰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对林子浩道:“义父.到练武的时辰了吧.”

林子浩点点头.“夫人.我带小逸去练武了.”即使收了沈逸杰为义子.林子浩仍然坚持叫她夫人.不曾逾越.沈玲蓉说了他几次.见他还是坚持.便随他去了.

“娘亲.我和义父去练武了.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青菜瘦肉粥.你给我做.好不好.”沈逸杰拉着娘亲的手晃了晃.撒娇道.

沈玲蓉看着故作可爱的儿子.心中不悦散去.伸手捏了捏他的包子脸.笑道:“好.但你得听你义父的话.不许作怪.”

“小逸一直都很听话啊.”沈逸杰无辜道.

“好了.快去吧.”沈玲蓉轻拍了他脑袋一下.催促道.

沈逸杰揉揉脑袋.跟着林子浩离开.路过聂子辰身边时.挥挥拳头小声道:“你要是不把娘亲哄高兴.我就带娘亲翘家.哼哼......”

聂子辰眉头一动.点点头.

等众人都离开了.沈玲蓉才抬眼看着聂子辰.不言不语.就这样静静看着他.聂子辰同样回望着她.缓步上前.在她身前站定.然后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间清香.歉意低语.“蓉儿.抱歉.”

沈玲蓉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心中叹息.“阿辰.我有些后悔了.这还只是在湘城.若去了皇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拿捏我.我虽然不怕.但我会烦.我怕到时候会忍不住想离开.我讨厌麻烦的事儿.可只要和你在一起.麻烦就不可避免.”

聂子辰手臂收紧.他知道蓉儿讨厌尔虞我诈的事儿.她喜欢的是平凡简单的生活.可那样的生活.是他给不了的.他的身份.他的责任.甩不脱.躲不掉.

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让聂子辰十分烦闷.他在沈玲蓉肩窝蹭了蹭.闷声道:“蓉儿.要不你把我拐走吧.我们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过平凡的生活.”

孩子气地话语让沈玲蓉笑出声來.她用力抱了他一下.笑道:“我要是真把你拐走了.恐怕要被东黎所有的老百姓追杀了.你可是他们的战神.他们怎么会允许你离开.”

“放心吧.我就是发下牢骚.不会离开你的.唉.谁让我一不小心就把心丢在你身上了呢.真是亏大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待我.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哼哼......我就让阿浩打你个半身不遂.然后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最后一句.沈玲蓉说的很认真.她不怕那些尔虞我诈的龌龊事儿.为了他.也可以忍耐那些麻烦事儿.但她绝不原谅背叛.

“......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蓉儿.刚刚你说你把心丢在我身上了.是你也喜欢我的意思吗.”聂子辰紧张地问道.虽然他现在和蓉儿会做一些亲密的事.但他蓉儿还从來沒有说过喜欢他.

这让他有些焦虑.害怕蓉儿只是因为想让小逸有个父亲.所以才接受他.但他又不敢开口询问.怕问了以后.连现在仅有的幸福也会失去.

聂子辰心中苦笑.他是真的陷下去了.就这点事.也让他畏手畏脚.哪里还是那个人们口中.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叱咤风云的东黎战神.

沈玲蓉抬起头.疑惑道:“我沒有说过.我喜欢你吗.”聂子辰摇头.

“那你把头低下來.”

沈玲蓉凑到聂子辰耳边.带着体香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耳边.带着一点点诱惑.轻声道:“阿辰.我爱你.”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聂子辰的心脏.让它急骤跳动起來.那一声声欢快的跳动声.就像欢乐的鼓点.奏出一曲幸福的旋律.

“蓉儿.蓉儿.蓉儿.蓉儿......”聂子辰紧紧拥着沈玲蓉.突然降临的幸福让他失了语言.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喊着她的名字.

像是想到了什么.聂子辰突然放开手.三指指天.眼睛认真执着地看着她.“皇天在上.厚土为证.聂子辰在此立誓.今生唯爱沈玲蓉一人.永不背叛.若有违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沈玲蓉沒有阻止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宣誓.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誓言有多看重.一旦许下誓言.便不能悔改.否则必将受世人唾弃.

等他立完誓.沈玲蓉同样三指指天.一字一句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沈玲蓉在此立誓.今生唯爱聂子辰一人.永不背叛.他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若有违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ps:最近更新有些混乱.明天将会恢复正常.给大家带來不便.抱歉.

第六十五章

沈玲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习惯性地抱着被子蹭了蹭.温热略硬的触感.让她有些疑惑.直到头顶传來一阵闷笑声.她才清醒过來.她抱着的哪是被子.分明是聂子辰.

将头在往里埋了埋.沈玲蓉觉得自己沒脸见人了.她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呜呜......实在是太丢脸了.

聂子辰看着做鸵鸟状的人.眼里满是笑意.刚刚两人立完誓.他抱着她坐在凉亭里.腻腻歪歪.可沒多久他便发现怀里的人竟然睡着了.哭笑不得的同时.他又贪恋着她孩子似的睡颜.便抱着她一直到现在.

看她害羞的样子.聂子辰也忍不住想逗逗她.“蓉儿.睡得好吗.有沒有磕到哪儿.”

沈玲蓉脸更红.对他的打趣也有恼了.挥拳打了他几下.口中恶狠狠道:“不许笑.再笑以后就不理你了.”

沈玲蓉那点力道.打在聂子辰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挠得他心里也痒痒的.

“蓉儿.我沒有笑你啊.你看.我真的沒有笑你.”

“哼哼......你脸上沒笑.可心里指不定笑翻天了.”沈玲蓉皱皱鼻子.哼哼唧唧道.

“笑吧.笑吧.别憋出内伤來.反正我不介意.”沈玲蓉抬起头.一脸无所谓道.可一低眼看到他胸前那一大滩水渍.脸又腾地烧了起來.

聂子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胸前的印记.再看看她烧红的脸.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沈玲蓉看着他大笑的样子.眼中泛起痴迷.聂子辰平时只有在她和小逸面前才会多一些笑容.若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威严冷酷地诚王.像这样的开怀大笑.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呢.

聂子辰大笑了一会儿.便收低了声音.看着沈玲蓉眼中的痴迷.嘴角勾起.“蓉儿.怎么了.看我看入迷了.”

原本是玩笑话.沒想她真的点点头道:“恩.被你迷住了.阿辰.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后也要多笑一笑.”

聂子辰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一声.将沈玲蓉重新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如果能用这张脸把蓉儿迷住了.让蓉儿离不开我.让我天天笑都可以.不过.我只在蓉儿面前才能笑出來.所以.蓉儿要想看到这张脸笑的样子.就只能一直呆在我身边了.”

“......好吧.为了看到这张笑脸.那我就免为其难留在你身边好了.”

“呵呵......那我还真是赚到了呢.”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沈玲蓉才起身道:“再过一会儿小逸该回來了.我该去做饭了.”

“好.我也和你一起去.”聂子辰一边为她整理衣服.一便道.

沈玲蓉挑挑眉.“你会做饭.”

“不会.”聂子辰理直气壮道.他可是王爷.谁敢让他下厨做饭.

“我给你打下手.不会的.你可以教我.”

沈玲蓉无语.她要是让他去了厨房.这府里又该鸡飞狗跳.

“算了还是我自己來弄吧.你去忙你的事儿吧.你要是真想体验一下.明天我教你烧烤好了.”夏天烧烤.唔唔......真够火辣的.

“真的.那说定了.到时候你得教我.”

“嗯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两人总算商量好了.一起离开凉亭.快走出花园的时候.沈玲蓉突然道:“阿辰.你搬回卧室住吧.卧室那么大.再住你一个也不会拥挤.”

聂子辰脚步一顿.看着耳朵粉红.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前的沈玲蓉.嘴角微勾.忍住将她拉入怀中一亲芳泽的yuang.低声应道:“好.”

入夜.将吃饱喝足的众人送走.沈玲蓉才转身回卧室.身后跟着聂子辰.剑秋剑兰伺候两人梳洗后.体贴的将门关上.在门外相视一笑.各自回房.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沈玲蓉打开衣柜.在聂子辰不解的目光下.从最下面那层抱出一床被子递给他.“外间有一张软榻.以后你就睡那儿吧.”

聂子辰接过被子.随手扔到床上.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将人拉入怀中.封住那要吐出惊呼的红唇.然后向后一仰.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从下午便一直忍耐的qingyu.让聂子辰忍不住索要更多.他将人抱得紧紧地.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紧紧相缠.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直吻得沈玲蓉腿脚发软.气喘吁吁.聂子辰才放开她.

看着目光迷离.眼角含春.瘫软在他怀里的人.聂子辰埋首在她的肩窝.静静平复着体内沸腾的血液.

沈玲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调整着呼吸.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体的变化.看他极力忍耐的样子.心中涌现许多甜蜜.

等身体的反应消了下去.聂子辰才搂着沈玲蓉委屈道:“蓉儿.我得快点把你娶回來才行.再这样下去.我怕有天被自己憋死.”

“噗.呵呵呵.......”沈玲蓉一个沒忍住.笑出声來.

聂子辰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样子.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鼻子.“蓉儿.你还笑.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起责任.”

“哎......痛痛痛.好.我负责.我负责行了吧.别再咬了.”

沈玲蓉揉揉发红的鼻子.扁着嘴道:“你要我怎么负责.”

“唔唔......在我们成亲之前.以后每天晚上都让我这样抱着你睡觉.好安抚我受伤的心.”聂子辰认真考虑了一番道.

“呃......你确定是安抚.而不是惩罚.”

聂子辰幽怨地看着她.“那也比同房分床睡好.”

“呃......好吧.那我们现在就睡了吧.”沈玲蓉摸了摸鼻子道.

聂子辰点点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手掌一挥.屋内的烛火便被他用掌风吹灭.

房间陷入黑暗.沈玲蓉往聂子辰怀里挤了挤.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阿辰.你有沒有觉得.你现在好像会对我撒娇了耶.”而且表情也变得更加丰富了.

“怎么.蓉儿喜欢我以前冷酷地样子.那我明天就恢复平时冷酷的样子.”

“不用不用.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有喜怒哀乐.而不是一块冷冰冰地冰块.”

“那是因为有蓉儿在.我的表情才会变得丰富.”

“......阿辰.我有沒有说过你的嘴变甜.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唔唔......我只会哄蓉儿开心.其他人怎么样可和我沒关系.”

“阿辰......我爱你.晚安.”

聂子辰心中一颤.看着渐渐睡去的沈玲蓉.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喃喃道:“蓉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翌日午时.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出云阁的院子里却热火朝天.院子里燃了两盆炭火.炭火上铺着块被打磨过的铁丝网.一旁的石桌上.放满了已经处理过的.用竹签串好的各种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炭火盆用铁架支起.有圆凳那么高.旁边有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些调料.

沈玲蓉先教剑秋剑兰怎么做烧烤.两人都会厨艺.上手很快.一会儿便学会了.沈玲蓉让她们负责另外那个炭火盆.自己则先烤了些肉串给沈逸杰和林子浩送去.

今天参加烧烤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沈玲蓉.聂子辰.沈逸杰.林子浩作一组.百里陌.楚一凡.席远.还有剑秋剑兰作一组.

等她送完肉串回來的时候.聂子辰已经自觉地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那儿等着她了.“蓉儿.你说了今天会教我的.”

“知道啦.你先看着我做一遍.然后再自己试着做.我会在旁边帮你看着的.这个很简单的一会儿便学会了.”沈玲蓉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烤着肉串.一边给他讲解.示范完后.将几个肉串递给他.让他自己试着烤一次.

事实证明.烧烤虽然是个简单的活儿.但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沈玲蓉看着他手中黑炭似的不明物.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辰哥.你烤的这是什么.怎么跟黑炭似的.”原本在另一边吃着烤肉的百里陌.凑过來幸灾乐祸道.

聂子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试试.”

“试试就试试.以本公子的聪明才智.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本公子.”

百里陌说完.拍了拍身旁的楚一凡的肩膀.“一凡.走.本公子给你烤肉吃.”楚一凡无所谓地点点头.跟了过去.

看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沈玲蓉突然感慨一句:“百里和楚一凡的关系真好.要不是他们俩都是男人.我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了.”

“一凡喜欢百里.”聂子辰若无其事地扔下一个炸弹.

“你说什么.楚一凡他喜欢......喜欢......他们都是男人啊.这里也流行龙阳.”沈玲蓉瞠目结舌道.

虽然不知道龙阳是什么意思.但聂子辰也能猜得到.“不是那个什么龙阳.百里其实是......女儿身.”

(紫琅文学)

第六十六章

“百里公子.快翻一面.要烤糊了.”

“哎.等一下.我还沒抹调料呢.啊.火烧上來.哎哎哎.焦了焦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百里陌看着手中的黑炭.一脸郁闷.他明明按照剑秋说的做了啊.为什么还是烤焦了呢.“一凡.我把肉烤焦了.看來你是吃不到我烤的肉串了.”

楚一凡看他哭丧着的脸.眼中闪过笑意.“嗯......再烤一次吧.说不定下一次就能烤好了.”

百里陌瞬间又恢复了精神.仰着头傲娇道:“沒错.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事难住.刚刚那次不算.这次我一定能烤好.”

剑秋原本想劝阻他.但被剑兰拉了一下.便把话咽了回去.认命地重新拿出肉串递给他.呜呜......她也想快点吃到烤肉啊......

“百里公子.担心火......”

“百里公子.调料放多了......”

“百里公子......”

.....................................................

沈玲蓉呆愣地看着干得热火朝天的百里陌.实在无法想象他竟然是个女人.除了眉眼带着些阴柔.那高挑均匀的身材.豪放不羁的动作.时不时滑动的喉结.明明从哪里看都是个男人啊.

“百里真的是女人.”沈玲蓉回过神.将下巴扶回原地.不确定道.

聂子辰看着手里又烤焦了的肉串.面色不变.随手扔进垃圾筐里.从石桌上重新挑了几个肉串.放到铁网上继续烤.

“百里确实是女儿身.只是她修习的功法很特殊.能改变自己的体态.所以若她不说出來.别人根本不会知道她是个女人.”

“不可能.”沈玲蓉斩钉截铁道.

“就算她修习的功法再特殊.她也不可能变成男人.只是面貌.骨架.会有一些改变而已.我有办法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她是男是女.”

“什么办法.”聂子辰是真的有些好奇.当年百里陌改变形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可是一点都沒认出來.还差点把她当奸细给绑了.后來还是楚一凡现了身.让她散了功.恢复原貌.一场闹剧才结束了.

“看她有沒有小弟弟啊.不管她是男是女.那里的身体构造是无法改变的.只要确认了这一点.怎么可能分不出她是男是女.除非他是太监.”沈玲蓉想也沒想就出口道.

“唔......咳咳咳......蓉儿.......”聂子辰被她这一番言论吓了一大跳.一时不查吸了口炭火上飘來的烟.顿时咳了起來.

沈玲蓉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心里则暗骂了自己几句.她怎么就这么嘴快.

“蓉儿......”聂子辰顺了气.看着沈玲蓉哭笑不得.他有时候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那些话來.

“在大夫眼里.是沒有男女之分.”沈玲蓉心虚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聂子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再次烤焦了的肉串丢了.这一次.他不再烤肉串.而是拿了两个削了皮的土豆.

“蓉儿.以后这种可话以在我面前说.但绝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不希望别人借着这些话对你说三道四的.”

“我就是在你面前不小心说漏嘴了嘛.放心吧.在别人面前我肯定不会说这种话的.”沈玲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那就好.百里的身份蓉儿可得保密.若果她的身份被戳穿了.会很麻烦.”

沈玲蓉听着他的叮嘱.忍不住好奇道:“阿辰.百里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着他突然沉默下來.沈玲蓉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问題.“呃......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聂子辰拨了拨土豆.轻声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其实百里陌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是聂白璃.她......是我妹妹.”

沈玲蓉又被这一重磅消息震了震.她有猜到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但沒想到如此不一般.诚王的妹妹.那不就是公主吗.她这身娇肉贵的公主不在皇宫里呆着.怎么女扮男装出來跑江湖了.

“蓉儿不用多想.百里的事情比较复杂.具体的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她是我亲妹妹就行了.现在就和以前一样就行了.”聂子辰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忍不住曲指敲了她脑袋一下.

沈玲蓉揉着脑袋.龇了龇牙.“知道啦.”

“阿辰......”

“嗯.”

“土豆......”

不等沈玲蓉说完.聂子辰赶紧把土豆翻了一圈.还好.只是有些发黄了.看她捂嘴偷笑的样子.聂子辰觉得脸有些发热.轻咳一声道:“沒烤焦.”

“嗯.看到了.不错.有进步.”

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让一旁的沈逸杰看不下了.他蹭到沈玲蓉身边.拉着她的衣袖.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呜呜......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就顾着和爹爹说话.也不给我烤肉串.小逸都等好久了.”

“娘亲怎么会不要小逸呢.都怪你爹要学烤肉.结果烤了那么多都烤焦了.不然娘亲早就给小逸烤很多肉串了.”沈玲蓉赶紧拉着儿子轻声安抚.同时也不忘将责任推给聂子辰.

沈逸杰看着垃圾筐里扔着的肉串.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娘亲.爹爹真笨.连烤肉都不会.这么简单的事情.连小逸都会的.”

“那小逸來烤几串.”聂子成对他的挑衅挑挑眉.顺势问道.

“好啊.來就來.我烤肉的手艺还是娘亲教的呢.娘亲可是亲自品尝过的.”沈逸杰卷着袖子.得意道.

聂子辰不置可否.径自翻滚着土豆.留出一个位置让给沈逸杰.沈逸杰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來开始烤肉.动作有条不紊.就像练习了很久一样.

看着互相较劲的父子俩.沈玲蓉笑了笑.在林子浩身旁坐下.

“阿浩.小逸最近除了和你习武外.还去干什么了.”

林子浩闻言淡淡扫了沈逸杰一眼.“小逸说过.若是你向我问起的话.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的.”

“呃......好吧.那我不问了.”沈玲蓉摸了摸鼻子道.

“小逸以后.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逸的.只是......夫人已经决定好.要淌京城那溏水了吗.”

沈玲蓉托着下巴.无奈道:“那溏水.是怎么都避不开的.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放心我沈玲蓉从來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在嘛.”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林子浩的承诺从來都是简单直接的.

“阿浩.谢谢你.”沈玲蓉诚声道.声音带着点点叹息......

一场热热闹闹的烧烤餐会.最后还是愉快地结束了.

百里陌接连失败.最后由楚一凡接手.才不至让材料都浪费了.聂子辰在几次烤肉失败后.最后也还是烤熟了两个土豆.虽然土豆也还是焦了些.但将焦了的表层剥开.里面的那一块还是熟了的.

嗯......味道还不错.沈玲蓉的评价让聂子辰心花怒放.这一天的辛苦总算沒有白费.

烧烤会结束后的几天.沈玲蓉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这天终于被剑秋从软榻上挖了起來.

“夫人.您不能再这么懒散下去了.再不出去走走.您该发霉了.”剑秋一边给沈玲蓉整理衣服.一边唠叨道.

“我问过席统领.下午王爷沒什么事儿.您去约王爷出去走走吧.不要再呆在府里了.”

沈玲蓉无奈道:“剑秋.你好像管家婆.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被你管得死死的.”

“哼.不是那个人.我还不愿意管呢.夫人.到书房了.您快进去吧.”

书房门外站着两名侍卫.看到沈玲蓉.躬身垂首道:“夫人.”

“嗯.你们王爷在里面吗.”既然都來了.那她就问一问.看他有沒有时间陪她出去吧.整天呆在府里.她也的确呆烦了.

“回夫人话.王爷正与几位大人议事.”

“哦.既然这样.那我过会儿再來吧.”

就在沈玲蓉准备离开时.屋里传來聂子辰的声音.“是蓉儿吗.快进來吧.”

聂子辰话音一落.门就从里打开了.席远候在门边垂眉低首.“夫人请.”沈玲蓉点点头.迈步进屋.

踏进书房.一扇山水墨画屏风挡住了所有的视线.转过屏风.便看到聂子辰坐在书案后.另有几人依次坐在下手.这些人中只有两人是书生模样.其他的都是一副武将打扮.

对几人轻轻点了点头.沈玲蓉无视了那些隐晦打量她的目光.在一旁的软榻坐下.等着聂子辰处理完事情.

第六十七章

聂子辰从沈玲蓉进来,目光便一直没离开过她,等她坐下后,才对众人淡声道:“事情就按刚才说的办,启航,你多督促着点。”

“是,王爷。”刘启航应道。

“都退下吧。”

“属下告退。”众人起身行礼道。

行完礼,众人又对沈玲蓉微微拱了拱手,才依次退了出去。席远体贴地将门合上,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聂子辰在软榻上坐下,将沈玲蓉抱在怀里,蹭着她的秀发深深嗅了几口她带着药香的体香,语气带着些餍足,“蓉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沈玲蓉双手环上他的肩,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这才懒洋洋道:“你下午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聂子辰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抚了抚她的背,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眸光一暗,“还有件事儿没做完,等我做完了,我们就出去。”

“还有什么事儿没做,要我帮你吗?”沈玲蓉歪着脑袋问道,她可不知道什么女子不得参与议事什么的规矩,要是能帮上聂子辰的忙,她很乐意为他出几个点子。

“唔唔......这件事儿还真的需要蓉儿帮忙。”

“什么事儿?”

聂子辰扣住她的下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眼角含笑道:“就是这件事儿啊。”

被调戏的沈玲蓉脸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眉眼一弯,玉指轻轻抚上聂子辰嘴唇,眼眸中带着微微的水光,气吐如兰,“阿辰......”

被眼前魅惑的人迷离了双眼,聂子辰的心变得燥热,全身都在喧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看着他迷离的眼睛,沈玲蓉忽然推开他快步往外走去,脸上露出像小狐狸似笑容,“好了,我们快点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被挑起**的聂子辰哪会这么容易放她离开,不能将蓉儿拆吃入腹就已经够考验他忍耐力了,再不借着这一亲芳泽的机会,舒缓一下自己的**,他真怕自己憋出什么事儿来。

想他堂堂诚王,东黎的战神,什么时候这样委屈过自己,但为了蓉儿,就算是委屈,他也甘之若饴。若他真的想要,他相信蓉儿不会拒绝,但他不希望这样。两人两情相悦的第一次,他希望是在蓉儿穿上嫁衣的那一夜。当然,平时占些蓉儿的小便宜,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手上轻轻一带,沈玲蓉惊呼一声,摔在了软榻里。聂子辰俯身而上,将人圈在怀里,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温香软玉在怀,胸膛的柔软让聂子辰的气息又加重了几分,“呵呵......蓉儿,点了火就想跑吗?嗯?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痒痒的,麻麻的。沈玲蓉的气息与聂子辰纠缠在一起,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头微微一抬,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聂子辰再顾不得其他,张口含住她调皮的香丁小舌,细细吸允。沈玲蓉小口微张,热情地回应着他,得到鼓励的聂子辰,舌头一转,滑入她的口中,扫过每一寸地方。唇齿纠缠间,一双大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

等沈玲蓉两人走出书房,已是过了半个时辰。看着沈玲蓉春意未减的眉眼,红艳微肿得嘴唇,剑秋几人哪而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得赶紧低下头,掩住嘴角的笑意。

看他们忍笑的样子,沈玲蓉懊恼得瞪了那个一脸满足的人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他。

聂子辰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以示安抚,目光淡淡地扫了其他人一眼,看得人心里一凉,赶紧敛眉低首,不敢再有一丝懈怠。

“安排下去,我和蓉儿要出府,席远跟着就行了。”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席远躬身应道。

聂子辰点点头,便拥着沈玲蓉往外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铺着一层白云,为大地挡了一部分阳光,再加上一阵阵海风吹来,难得有一个凉爽的夏日。天气好,街上的行人也增加不少,到处都是商贩的吆喝声。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巡逻的士兵。

沈玲蓉和聂子辰并肩走在街上,两人都是外貌出众,气质不凡的人,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欸,阿辰,这只银簪不错......那把扇子也挺好看的......啊,这个是什么做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聂子辰看着如出笼的鸟儿一样欢快的沈玲蓉,目光微微闪烁,随后便恢复如常,上前拉着她的手,以防她被人群冲散了。

“蓉儿,拉着我的手,小心被人群冲散了,今天街上人比较多。”

“知道啦,那你得跟紧我,别把我弄丢了。”沈玲蓉吐着舌头道。

聂子辰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把她弄丢了。

前面人群聚集的地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引起了沈玲蓉的注意,“阿辰,我们去看看吧。”

看着那人群拥挤的样子,聂子辰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想蓉儿去那种拥挤的地方,可看蓉儿那兴奋的样子,怕是也阻止不了了。

“好。”聂子辰妥协道,只要和蓉儿在一起,他好像就只有妥协这条路可走了。

等两人挤进人群,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沈玲蓉习惯性挑挑眉,与聂子辰不动声色地互望了一眼,。

“小姑娘,你这个要价是不是太高了,不就是几个贝壳粘起来弄的吗?这也太贵了些吧。这样吧,我多买几个,你给我算便宜些行吗?”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道。

摊主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梳着一对羊角辫,皮肤黝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现在满是为难,“这位大叔,这个价钱真的不能少了,一个十五文钱,已经很便宜了,您别看它这么小,这个做一个可是花费不少时间呢,我们目前也就只做出来这几个而已。”

“呵呵......姑娘,我看你这个贝壳玩偶做的也很精巧,要不你看这样,以后你们做的这个玩偶,我都买了,这可比你自己拿到街上来卖要更省事,更方便,这样你总得给大叔我算便宜些吧。”

“这个......”小姑娘一听他要把他们做的贝壳玩偶都买下来,眼中一喜,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道:“大叔,我做不了这个主,要不等我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一个答复,您看这样行吗?”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愉道:“我这都愿意把你做贝壳玩偶都买了,你怎么还这么吞吞吐吐的,我也就看这个小玩意儿做得还算精巧,才打算买得,不然在那湘海边,这种贝壳要多少有多少,还都是不要钱的。谁还买这玩意儿啊。”

“你要卖就应一声,我们去找府衙的老爷,给我们立个字据,以后你们做的贝壳小玩偶,都由我买了。你要是不卖,那我可就走了?”

小姑娘一听他要走了,顿时慌了,“那个,大叔等......”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哎呀,这个是贝壳做的吗?挺有意思的嘛,小姑娘,这个多少钱?”

项琴看着向她走来的漂亮姐姐和那个护着她的英俊男人,有一瞬的晃神,直到她拿起一个贝壳玩偶,冲她点头,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这个只要十五文钱就可以了。”

“哦,那这几个都给我包起来,我都买了。”

沈玲蓉的突然插足,让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夫人这么做怕是不妥,这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还在和这位姑娘商谈,夫人是不是......”

“你不是不打算买了吗?我再来买有什么问题吗?再说,人家小姑娘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沈玲蓉无辜道。

中年男人被这话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要不是看她衣着不凡,身边还有个目光冰冷的男人,他早就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了。

“小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到底卖不卖?”拿沈玲蓉没办法,中年男人的语气也不怎么友善了。

项琴已经从慌乱中冷静下来,闻言歉意道:“大叔,您说的事儿,我得先和家人商量,若您实在等不及,那我也没办法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再过来一趟好了,你明天可一定要给我个答复。这几个就让给这位夫人吧。”中年男人状似无奈道,眼中一闪而逝的恼怒可没被沈玲蓉忽视掉。

中年男人一走,围着的人群便散了许多,沈玲蓉看在眼里,眉头挑了挑,眼中带着些玩味。

“夫人,您全部都要买吗?”项琴眼含期盼地看着沈玲蓉。

沈玲蓉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小姑娘,这这个贝壳玩偶是一个叫沈逸杰的小男孩教你做的吗?”

看着她惊愕的神情,沈玲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紫琅文学)

第六十八章

沈玲蓉两人跟在项琴身后.绕过几条街.进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这条巷子都是一些老旧的屋子.住着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现在刚过午时.正是老百姓劳作的时间.所以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沒有.

项琴的家就在巷子深处.是一个沒有围墙的半大院子.院子周围用半人高的竹篱围了一圈.上面爬满了常春藤.偶尔也有几朵牵牛花混杂在其中.

院子里只有一间破旧低矮的木屋.旁边用竹子和茅草搭了间简易的厨房.厨房顶上是一棵高大的槐树.从院门到木屋之间.用石块铺了一条小径.小径两旁的空地被开垦出來.种了许多家常蔬菜.只有木屋前留出了一小块空地.作为平时活动场所.

此时空地上摆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些贝壳.原本应该跟着林子浩去练武的沈逸杰.正趴在桌子上用贝壳做成一只小鸟.旁边站着五个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连他们來了都不知道.

项琴想出声喊他们.但被沈玲蓉阻止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旁边.看着小逸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粘在一起.

“好了.现在这只小鸟已经基本完成了.接下來只要用颜料给它画上眼睛.再把嘴巴染成红色就可以了.”

“哇.小逸哥哥好厉害.”一个和沈逸杰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拍着手.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嗯嗯.小逸真的好厉害.我们做了好几个都好丑.一点也不像小鸟.小逸却一下子就能做出一只小鸟來.真的好厉害.”其他几个孩子也赶紧附和道.

“我早就说过小逸很厉害的.你们还不信.这下相信了吧.”其中一个穿着豆青色衣服.**岁样子的小男孩得意道.

“嗯嗯.相信.当然相信.可是.这个真的能卖那么多钱吗.十五文一个.是不是太贵了.那相当于五个白面馒头啊.”几个孩子中.个头最高的那个孩子还是带着怀疑.

“物以稀为贵.现在这个贝壳做的小玩偶只有我们在卖.那些人沒见过.肯定觉得新奇.买上两个带回去是很正常的.对那些有钱人來说.十五文钱算什么.等琴姐姐回來.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沈玲蓉这才知道.原來自家儿子还有经商的天赋.看他笑得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好像已经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似的.

“咦.琴姐姐你回來啦.哇......这个姐姐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啊.就像慈心庵墙上画的仙女一样.”小女孩眼尖地看到了项琴.同时也发现身旁多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姐姐.不禁惊讶地叫出声來.

小女孩的惊呼声终于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來.沈逸杰看着弯着眉眼看着她的娘亲.心里又惊又喜.脚一点便扑向她.“娘亲......”

沈玲蓉接住扑过來的儿子.对他撞得一个踉跄.好在聂子辰在身后扶住了她.稳住身形.沈玲蓉便调笑道:“小逸.干得不错嘛.都当老师啦......”

刚刚在路上.项琴已经和她解释过了.她有一个弟弟.叫项梁.沈逸杰不知怎么看上了他.非要收他做跟班.项梁不同意.他就整天缠着他.项梁被他缠不过.就和他做了一个约定.如果他能帮他们在一个月内挣到三十两银子.他就做他的跟班.

至于为什么要三十两银子.沈玲蓉也了解到了.项琴的母亲在生下她弟弟时.难产去世了.父亲在一个月前欠了别人的赌债.知道自己无力偿还.收拾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丢下他们兄妹独自跑了.

几天前.债主找上门.要他们还钱.她用偷偷藏起的母亲遗留的一只玉簪做抵押.换取了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筹不出钱來.他们不仅玉簪拿不回來.就连现在住的地方也要被他们抢走.

为此.项梁才会以帮他们在一个月内挣到三十两银子为条件.与沈逸杰定下约定.

“其实你们也可以以成为小逸的跟班为条件.让小逸來出这笔钱.为什么非要自己挣呢.”沈玲蓉问道.

“娘亲在世时.一直教导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有靠自己的双手挣來的钱.才能用得心安理得.若是像您说的.让小公子來出这三十两银子.那不就是将他卖给小公子做跟班.就算这个家不要了.我也不要用卖弟弟的钱來维持这个家.”

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不仅让沈玲蓉侧目.就是聂子辰也多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赞赏.

回到现在.被夸奖的沈逸杰不自在地皱了皱鼻子.拽着沈玲蓉的衣服不依道:“娘亲.你取笑我......”

“沒有啊.我这是在夸奖你啊.”

“真的.”

“真的.我保证.”

沈逸杰这才满意地窝在沈玲蓉怀里蹭了蹭.嘴巴咧得老高.全然不顾他刚刚建立得“高大”形象.

“仙女姐姐是小逸哥哥的娘亲吗.难怪小逸哥哥也长得这么好看......”小女孩看着沈玲蓉母子.羡慕道.

沈玲蓉拉着小逸站好.这才打量这个可爱的孩子.一身粗布衣裳.头发有些枯黄.脸颊有些消瘦.一双大眼睛很有灵气.明明是个可爱不已的孩子.只是右眼眼角处有一大块烧伤的痕迹.让她的脸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沈玲蓉在她身前蹲下身.温柔地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啦.”

“仙女姐姐.我叫小芽.今年四岁半了.”小芽数了数手指道.

“小芽真聪明.可是你叫小逸哥哥.就不能叫我姐姐了.得叫我姨.”

“是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小芽偏着头.疑惑道.

“小芽可以叫我蓉姨呀.”沈玲蓉觉得自己好像在诱拐儿童.而且还拐得不亦乐乎.

“蓉姨......”小芽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奶声奶气的话让沈玲蓉忍不住想揉捏她的脸.

“嗯.小芽真乖.”沈玲蓉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嘿嘿......”被亲了一口的小芽高兴得只知道嘿嘿傻笑.唔唔......仙女姨姨亲了她呢.嘿嘿......

沈逸杰看娘亲高兴的样子.酸溜溜地撇了撇嘴.哼哼......看在她比自己小.还是是女孩子的份上.他就不和她计较了.

沈玲蓉逗弄够了小芽.才回头打量另外几个半大的孩子.个头最高的那个男孩显然也是这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充满稚气的脸上已经带着些沉稳.穿着豆青色衣服.胆大好奇地打量她的就是项琴的弟弟项梁.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就显得平淡无奇了.

沈玲蓉牵着沈逸杰和小芽.向他们走去.“你们好.我是小逸的娘亲.你们可以叫我蓉姨.谢谢大家这几天对小逸照顾.”

被一个这么漂亮的阿姨道谢.另外三个稍大些的男孩都显得手忙脚乱地.个头最高的那个男孩手臂胡乱挥舞着道:“蓉......蓉姨......我们什么都沒做.反而是小逸在教我们做这个贝壳玩偶卖钱.我们还要谢谢他呢.”

“对对对......我们还要谢谢小逸教我们呢.”另外两个男孩也同样道.项梁则一边点头.一边挤到他姐姐身边.与她小声耳语起來.

“蓉姨.我们该回家了.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小逸.明天你还來吗.”

沈逸杰看看娘亲.见她点头后.才高兴地道:“阿宽.放心吧.我肯定來.”

阿宽.也就是个头最高的男孩点点头.“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随后阿宽又对沈玲蓉微微躬了躬身.对小芽伸手道:“小芽.我们走了.该去找你娘了.”

小芽犹豫了下.便松开了沈玲蓉的手.握住他的手.眼睛却看着沈玲蓉依依不舍道:“仙女姨姨.小芽要去找娘了.仙女姨姨再见..”

“小芽再见.”沈玲蓉挥手道.

阿宽带着小芽和另外两个男孩又和项琴姐弟道了别.这才离开了院子.

等人都走了.项琴赶紧上去收拾桌子.请沈玲蓉等人坐下.自己带着弟弟去烧水泡茶.

“阿浩.”沈玲蓉轻轻唤了一声.槐树上枝叶微动.林子浩从树上飘然落下.

突然出现的林子浩让项琴姐弟吃了一惊.但他们很快就冷静了下來.项琴对他点点头.继续生火.项梁则目光热切地看着他.

人到齐了.沈玲蓉才向小逸问道:“小逸.你怎么会想要项梁当你跟班.”

沈逸杰看了聂子辰一眼才道:“还不是爹爹说要给我找两个伙伴.我就说要自己找.然后就看中了项梁.”

聂子辰不等她开口便解释道:“府里只有小逸一个孩子.有小伙伴陪着他.也不至让他感到无聊.而且这几人以后也将会是他的助力.”

听他这么说.沈玲蓉也明白了.这是给小逸培养心腹呢.回头看了正在烧水的姐弟俩.点头道:“这姐弟俩不错.还有刚才的那个阿宽.就要他们三个吧.”

于是.项琴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被绑在了沈逸杰的小船上.

(紫琅文学)

第六十九章

说服项琴三人的过程的很顺利.聂子辰只是将身份亮了出來.三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望着他的眼神热切崇拜.东黎战神的名头.可真是好用.

一番商量后.项琴姐弟当即决定收拾东西跟着沈玲蓉回城主府.杨宽.也就是那个叫阿宽的男孩.则需要回家安排一下.三日后再到城主府.

杨宽家的情况.沈玲蓉已经从项琴那里听说了.他家还算是个较为美满的家庭.只是他还有四个弟妹.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所以他才会和小逸学做贝壳玩偶.就是希望能给家里增加点进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杨宽也不过才十一岁.却已经想着挣钱补贴给家里.这样早熟懂事的孩子.看着让人心疼.

说起贝壳玩偶.沈玲蓉倒是想起件事儿來.“阿辰.给你一条赚钱的路子.要不要.”

聂子辰挑挑眉道:“这些贝壳玩偶.”

说实话.这种几文钱的小玩意.他真看不上眼.他手下也有几桩生意.每年的进项都不少.这个贝壳玩偶……

沈玲蓉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嫌弃这肉太少了.可这肉真的少吗.

“怎么.嫌它卖不了多少钱.”沈玲蓉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它要真是只有这么点价值.你以为我会说出來.”

被鄙视的聂子辰一点也沒生气.拉着她坐下.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水.穷人家哪有什么好茶.都是些茶叶末.那味道就跟药似的.

“我哪会嫌弃.只是有些惊讶和好奇.这贝壳.海滩上每年都会堆积不少.一些颜色鲜丽.造型奇特的.倒能卖给一些富人家做个小摆件.像这样的只能被丢弃掉.”

“那是你们沒发现它们的价值.这些贝壳只要让我稍微加工一下.不知道有多抢手.”沈玲蓉一点心里障碍都沒有.就把现代人民的劳动成果揽在自己身上.

“等回去我给你画几张图.你就知道了.”看他还是不解的样子.沈玲蓉得意洋洋地卖起关子.

聂子辰无奈一笑.把那点好奇心放回心里.

这时项琴姐弟已经收拾好了.沈逸杰蹦蹦跳跳扑进沈玲蓉怀里.语气欢快道:“娘亲.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沈玲蓉歪了歪身.稳住身形后轻轻的地拍了拍他的背.沒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叮嘱他小心.小逸沒有什么童年玩伴.现在多了两个孩子陪他玩.他当然高兴.以前.是她疏忽了.

聂子辰看她自责内疚的样子.心下一疼.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揽住她的肩.温声道:“蓉儿.我们走吧.”

沈玲蓉点点头.拉着沈逸杰站起身.看着一人背着一个包袱的姐弟俩.柔声道:“这里的院子你们不用担心.王爷会派人处理的.不会让它被人抢走的.你们娘亲的玉簪也会拿回來的.”

“谢谢王爷.谢谢夫人.”项琴心下感激.就要拉着弟弟跪下磕头.

沈玲蓉赶紧扶住她.“别这样.我最怕别人在我面前下跪了.你们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就帮我好好照顾小逸吧.”

“夫人放心.项琴一定会好好照顾世子的.”刚刚王爷身边的侍卫已经叮嘱过她.要怎么称呼王爷一家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叫夫人王妃.但她也很明白.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小逸比我小.我也会照顾他的.”项梁不甘示弱道.

“小梁.要叫世子.”项琴一听弟弟直呼世子名字.大急道.

“琴姐姐.你们都叫我小逸就好了.我不喜欢你们叫我什么世子.”沈玲蓉还未说话.沈逸杰倒抢先开口了.

“嗯嗯.我也不喜欢叫小逸世子.”

项琴头痛.弟弟还小.有些事儿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焦急地向沈玲蓉赔罪.“夫人.家弟年龄尚小.还请夫人不要怪罪他.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既然小逸都这么说了.你们就直接叫小逸名字好了.”沈玲蓉点头赞同.

项琴再看向王爷.只见他揽住夫人.淡声道:“听蓉儿的.”

好吧.她算是看出來了.王爷听夫人的.夫人听小世子的.所以.她只要听小世子的就沒错.“是.夫人.”

沈玲蓉隐笑.“那我们走吧.”

林子浩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淡然地看着他们.直到沈玲蓉招呼他离开.才起了身形.走在了最后.离开巷子时.身后传來一丝异样.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角落.眼底闪过寒意.但并未前去查看.

一个时辰后.小巷子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突然显现两条黑色人影.两人互相点点头.便分别朝两个方向离去.在他们离开后.屋顶又跳下几个人來.四人分别向黑衣人追去.最后一人则往城主府赶去.

回到城主府.项琴姐弟被沈玲蓉安排在小逸住的沁怡阁.其他的事儿丢给聂子辰.她便回屋开始画图.

用毛笔写字.沈玲蓉还勉强做得到.如果是画画.她就只能咬笔杆了.所以她找了几根木条烧成炭.画起了简笔画.直到晚饭时间都过了.她才揉着眼睛出來.

传了饭.沈玲蓉将几张纸丢给聂子辰.自己则快速消灭着饭菜.刚刚还沒什么感觉.一看到饭菜.她的肚子就开始打鼓了.上涌的饥饿感.让她觉得她能吃下一头牛.

聂子辰将那几张纸放到一旁.专心给她夹菜盛汤.看她盯着饭菜眼睛放光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吃慢点.又沒人和你抢.小心噎到.來.再喝几口汤……”

等沈玲蓉吃饱喝足.摸着鼓起來的小肚皮.躺在椅子里打着饱嗝.聂子辰才拿过图纸看了起來.

这图画得很简单.寥寥几笔.但能让人看明白.旁边用小字写着制作方法.和一些要点.最后两张写的东西.让聂子辰都不禁眼前一亮.

官府出钱办加工厂.聘请师傅制作贝壳工艺品.按样本标价出售给商户;商户从工厂批发贝壳工艺品.销往其他州.根据批发量.给予不同折扣.本地商户比外地商户低价一成;贝壳从老百姓手中收购.按分类明码标价……

“蓉儿.你是怎么想到的.这可不光府衙得了利.城中商户和老百姓都能从中牟利.老百姓还多了一条活路.”

虽然达州在他的治理下.沒发生什么官员鱼肉百姓的事儿.但老百姓生活得并不好.顶多只能算是饿不死罢了.达州靠近湘海.很多老百姓靠出海捕鱼为生.但能出海的都是家里的壮丁.老弱妇孺只能闲坐家中.那生活又怎么好得了.

蓉儿这个工厂要是弄起來.那可得养活不少人.只要在海滩随便走走.都能捡上一筐贝壳.只是.这贝壳工艺品品能卖出去吗.看蓉儿刚刚标的价格.那可不低啊.

聂子辰将问題提了出來.沈玲蓉沒有回答.反而问起了别的事儿.“阿辰.你父皇的寿辰快到了吧.”

聂子辰点点头.“父皇的生辰是九月初八.现在已是五月.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该启程去皇城了.”

“那你准备好寿礼了吗.”

“还未......蓉儿.你该不会是想......”聂子辰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起父皇的寿辰了.

沈玲蓉笑眯眯地点头.“沒错.我要贝壳做一份寿礼给你父皇.到时候.就不愁那些贝壳工艺品卖不出去啦.嘿嘿......这主意不错吧.到时候再带些小玩偶.给你那些兄妹都送上几个.还愁沒人來买.哈哈哈......”

沈玲蓉得意地笑起來.仿佛已经看到很多银子已经在向她飞來了.

聂子辰看她嘿嘿傻笑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蓉儿这么喜欢赚钱.要不我把府里的账本都交给你.蓉儿这么聪明.想必能让我赚个金银满盆吧.”

“别.那个还是留给董管家看吧.账本什么的我看着头疼.我还是当我大夫好了.”沈玲蓉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让她出个主意.分一杯羹什么的还行.让她管账本.那一杯羹.她还是不要了.

聂子辰看她避如蛇蝎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來.“呵呵......蓉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管我府里的帐本.你竟然还嫌弃.”

沈玲蓉哼哼两声拍开在脸上作怪的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反正你的东西也都是我的.管不管帐都沒什么分别吧.要用钱的时候.我自己去拿就好了.董管家难道还能不给我.”

霸道的话语让聂子辰心里一热.拉着她的手一带.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笑意盈盈道:“嗯.沒错.我的都是蓉儿的.就连我也是蓉儿的.”

沈玲蓉攀着他的肩膀.歪歪脑袋突发奇想道:“唔......阿辰.你的宝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现在天都晚了.明天再看吧.”

“你不怕我把它搬空了.”

“搬空也沒事.”

“阿辰.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蓉儿这么懒.坏也坏不到哪儿.”

“......阿辰.你变坏了.”

“唔......大概是蓉儿宠的.”

所以.她这叫自掘坟墓.

第七十章

【风云阅读网.】 经过一夜商讨.两人决定先不大肆收购贝壳.而是先找几个工匠來学习如何做贝壳工艺品.沈玲蓉本來就属于半吊子水平.只是以前在手工课上做过而已.做几个贝壳小玩偶她还行.要做大型的贝壳工艺品.那可真是难住她了.

因为沒有专门做这行手艺的工匠.所以聂子辰请來的工匠也是五花八门的.木匠.泥瓦匠.篾匠.还有专门做首饰的老师傅……

沈玲蓉将做贝壳工艺品的方法说了.还拿出了自己做的贝壳玩偶.然后现场做了一个小风铃.便让在场老工匠们大呼湘城要出现新的一门行当了.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贝艺”.

窘得沈玲蓉将贝壳画和大型工艺品的一些要点讲了.便吩咐人将快马送來的几筐贝壳送进院子.任由他们自己研究.自己则逃也似地离开了.

让剑兰拎着刚刚做好的风铃.沈玲蓉慢悠悠地往沁怡阁走去.这个风铃她要给小逸送去.就在她路过客厅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我不同意.王爷.我们对农户征收的税已经够低了.现在再降五成.那收回來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给弟兄们发饷银.总不能再让王爷自己出钱吧.还请王爷三思.”

呃……聂子辰自己垫银子给军队发饷银.沈玲蓉还沒从这冲击中回过神.就听见聂子辰低沉的声音响起.

“吴郡守.刚刚本王已经说过.会由城主府出钱建一个贝壳加工厂.所得的所有盈利将作为军队的粮饷.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给弟兄发不出饷银.”

“可那个什么贝壳加工厂.不是还沒建吗.谁知道它可以挣多少钱.如果它一年真能挣个几百万两.那等它挣了钱再减税也可以啊.何必现在就着急减税.”

吴郡守话音一落.有几人便附和称是.

沈玲蓉听清事情始末.回头向剑兰打听道:“剑兰.刚刚说话这人是谁啊.说话声音跟打炮仗似的.”

剑兰掩嘴一笑.悄声道:“回夫人.那是岩山郡的郡守吴雷霆.今天是各郡守來府议事的日子.吴大人以前是王爷手下的一名将军.只是后來在与朗月国交战时.受了重伤.右手也被斩断了.无法再上战场.王爷便让他做了岩山郡守.”

“您可别听了他的声音就觉得他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他就是声音比较大.入伍前他还上过几年学呢.虽然说不上饱读诗书.但也不是胸无点墨的愚人.不然王爷也不会让他当郡守.因为他嗓门大.所以还被其他大人起了个外号叫吴三炮.”

吴三炮.沈玲蓉噗嗤一声笑出声來.随后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捂住嘴巴.可是已经迟了.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这一次声音更大.跟响雷似的.炸得沈玲蓉都觉得耳朵嗡嗡响.

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答话.就在他们犹豫间.客厅的门从里面打开.席远走了出來.

席远看到沈玲蓉愣了一下.随即向里面的聂子辰禀报道:“王爷.是夫人.”

客厅里.众人一听说是夫人.顿时想到了这段时间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夫人”.当下就有人站起身道:“王爷.是外面在传的那位沈夫人吗.能否请夫人进來一见.”

说话的还是吴雷霆.其他人则同样点头.有两人还暗暗朝他竖了竖拇指.虽然他们也想见一见那位夫人.但敢在王爷面前提这样的要求的.也就只有吴三炮了.

聂子辰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半响后才对席远道:“请夫人进來.”

沈玲蓉一直在外面沒有离开.里面的谈话她自然则听见了.因此席远请她进去时.她也未说什么.

踏进客厅.沈玲蓉轻轻地扫了众人两眼.除聂子辰和见过几面的刘启航.还有七张生面孔.

在她进來时.众人纷纷起身.向她微微躬身.以示敬意.聂子辰则从主位走下來.扶着她的手往主位走去.眉眼带着温柔道:“怎么有时间过來这里.那边已经沒事了.”

沈玲蓉跟着他的脚步.语带抱怨道:“我也就会那么一点儿.随便说两句就沒有了.我把贝壳丢给他们自己琢磨.自己就出來了.本來打算去找小逸的.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客厅很吵.便过來看看.”

沈玲蓉说完又偷偷扫了在座的一眼.看到下首的一人脸色微红.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其他人则看着他憋笑.再加上他那一只空了的袖子.看來他就是那位吴三炮了.

这吴三炮大约三十多岁.一张普通的方脸.目测也就一米六几的个头.人看着也挺结实的.只是放到客厅众人中间.看着确实挺“娇小”的.真不知道这么“娇小”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嗓门.

等沈玲蓉坐好.聂子辰负手而立.看下面的人淡声道:“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外面的传闻.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只要记得蓉儿是本王认定相携一生的人就行了.蓉儿之前一直在养病.所以未与本王完婚.此次本王回朝.会请父皇赐婚.在这之前.你们就称她夫人便可.”

聂子辰说完突然眼神一利.周身气势向下一压.下首八人顿时觉得呼吸一紧.心头如压了一块巨石般.“以后见夫人如见本王.若让本王知道你们对蓉儿不敬.别怪本王不念昔日情义.”

聂子辰最后一句说得杀气凌然.让下面各怀心思的人一震.纷纷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虽然平时王爷对他们很放纵.但他们大多都是和王爷上过战场的.非常清楚惹怒王爷的后果.那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聂子辰话音一落.客厅便陷入一片静默.沈玲蓉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见状轻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道:“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减税的问題.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沈玲蓉一开口.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松.聂子辰收敛了气势在她身旁坐下.其他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苦笑地摇摇头.

“现在不是在建贝壳加工厂吗.等开始收购贝壳后.我担心老百姓都去捡贝壳了.而荒芜了田地.达州多是丘陵.良田本就较少.若是再荒芜了.这粮食不知又要短缺多少.所以我正和他们商议.减去一半的田税.让种地的百姓安心种地.不至于全都跑去捡贝壳了.”

“达州粮食很紧缺吗.”沈玲蓉好奇问道.

“嗯.达州良田较少.每年收获的粮食只是勉强让老百姓温饱.但达州还有几十万的士兵.虽然朝廷每年会送些粮草來.但根本不够.所以只能向其他州大量购买粮食.”

原來是还有几十万军队要养.难怪粮食不够吃.可是也不对啊.这里不是已经出现土豆了吗.

以前和家人去农家乐玩.她因为喜欢吃土豆.所以询问过土豆的种植.当时那老板就说过.土豆对土壤不挑剔.只要温度适宜.就能种活.而且产量也不低.很多多丘陵的地方.都是靠土豆养活人们的.

达州这里不正适合种土豆吗.多种些土豆.也不至于缺粮食缺成这个样子吧.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啊.”沈玲蓉忽然叫了一声.还顺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总算想起被忽略的地方是什么了.

“蓉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聂子辰一把拉住她拍脑袋的手.关切道.眼中的焦急让众人再一次明白这个女人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沈玲蓉回过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阿辰.我沒事.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聂子辰看她确实沒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宠溺又无奈道:“你想通什么事了.干嘛要拍自己脑袋.也不怕拍坏了.”

沈玲蓉干咳两声.掩饰下尴尬.随即开口道:“呃……阿辰.就是......那个土豆.百姓都是种在良田里的吗.”

这问題倒是难住聂子辰了.虽然他经常吃土豆.但真不知道这土豆是怎么种的.但他也明白蓉儿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題.所以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属下.

众属下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看向吴三炮.他也果不负众望站起來.对沈玲蓉抱了抱拳道:“夫人.这事儿我老吴知道.我就是乡下出身.小时候也种过土豆.那土豆确实是种在良田里.它产量高.又不容易坏.好吃又顶饱.老百姓都喜欢种.咱们达州的良田有一半是种了土豆的.”

一半良田种土豆..她之前在清水镇.是看到他们在田里种土豆.可那地方除了南山.其他地方都是一马平川的田地.所以她也沒在意.现在她才知道.他们种土豆是只种在田地里的.

“是谁说土豆一定要种在良田里的.”沈玲蓉哭笑不得地问.

吴三炮挠挠头.不解道:“沒人这么说.这都是一代一代传下來的.大家也都是这么种的.夫人.这土豆有什么问題吗.”

聂子辰也看向她.好奇又期待她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风云阅读网.】 经过一夜商讨.两人决定先不大肆收购贝壳.而是先找几个工匠來学习如何做贝壳工艺品.沈玲蓉本來就属于半吊子水平.只是以前在手工课上做过而已.做几个贝壳小玩偶她还行.要做大型的贝壳工艺品.那可真是难住她了.

因为沒有专门做这行手艺的工匠.所以聂子辰请來的工匠也是五花八门的.木匠.泥瓦匠.篾匠.还有专门做首饰的老师傅……

沈玲蓉将做贝壳工艺品的方法说了.还拿出了自己做的贝壳玩偶.然后现场做了一个小风铃.便让在场老工匠们大呼湘城要出现新的一门行当了.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贝艺”.

窘得沈玲蓉将贝壳画和大型工艺品的一些要点讲了.便吩咐人将快马送來的几筐贝壳送进院子.任由他们自己研究.自己则逃也似地离开了.

让剑兰拎着刚刚做好的风铃.沈玲蓉慢悠悠地往沁怡阁走去.这个风铃她要给小逸送去.就在她路过客厅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我不同意.王爷.我们对农户征收的税已经够低了.现在再降五成.那收回來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给弟兄们发饷银.总不能再让王爷自己出钱吧.还请王爷三思.”

呃……聂子辰自己垫银子给军队发饷银.沈玲蓉还沒从这冲击中回过神.就听见聂子辰低沉的声音响起.

“吴郡守.刚刚本王已经说过.会由城主府出钱建一个贝壳加工厂.所得的所有盈利将作为军队的粮饷.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给弟兄发不出饷银.”

“可那个什么贝壳加工厂.不是还沒建吗.谁知道它可以挣多少钱.如果它一年真能挣个几百万两.那等它挣了钱再减税也可以啊.何必现在就着急减税.”

吴郡守话音一落.有几人便附和称是.

沈玲蓉听清事情始末.回头向剑兰打听道:“剑兰.刚刚说话这人是谁啊.说话声音跟打炮仗似的.”

剑兰掩嘴一笑.悄声道:“回夫人.那是岩山郡的郡守吴雷霆.今天是各郡守來府议事的日子.吴大人以前是王爷手下的一名将军.只是后來在与朗月国交战时.受了重伤.右手也被斩断了.无法再上战场.王爷便让他做了岩山郡守.”

“您可别听了他的声音就觉得他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他就是声音比较大.入伍前他还上过几年学呢.虽然说不上饱读诗书.但也不是胸无点墨的愚人.不然王爷也不会让他当郡守.因为他嗓门大.所以还被其他大人起了个外号叫吴三炮.”

吴三炮.沈玲蓉噗嗤一声笑出声來.随后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捂住嘴巴.可是已经迟了.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这一次声音更大.跟响雷似的.炸得沈玲蓉都觉得耳朵嗡嗡响.

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答话.就在他们犹豫间.客厅的门从里面打开.席远走了出來.

席远看到沈玲蓉愣了一下.随即向里面的聂子辰禀报道:“王爷.是夫人.”

客厅里.众人一听说是夫人.顿时想到了这段时间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夫人”.当下就有人站起身道:“王爷.是外面在传的那位沈夫人吗.能否请夫人进來一见.”

说话的还是吴雷霆.其他人则同样点头.有两人还暗暗朝他竖了竖拇指.虽然他们也想见一见那位夫人.但敢在王爷面前提这样的要求的.也就只有吴三炮了.

聂子辰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半响后才对席远道:“请夫人进來.”

沈玲蓉一直在外面沒有离开.里面的谈话她自然则听见了.因此席远请她进去时.她也未说什么.

踏进客厅.沈玲蓉轻轻地扫了众人两眼.除聂子辰和见过几面的刘启航.还有七张生面孔.

在她进來时.众人纷纷起身.向她微微躬身.以示敬意.聂子辰则从主位走下來.扶着她的手往主位走去.眉眼带着温柔道:“怎么有时间过來这里.那边已经沒事了.”

沈玲蓉跟着他的脚步.语带抱怨道:“我也就会那么一点儿.随便说两句就沒有了.我把贝壳丢给他们自己琢磨.自己就出來了.本來打算去找小逸的.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客厅很吵.便过來看看.”

沈玲蓉说完又偷偷扫了在座的一眼.看到下首的一人脸色微红.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其他人则看着他憋笑.再加上他那一只空了的袖子.看來他就是那位吴三炮了.

这吴三炮大约三十多岁.一张普通的方脸.目测也就一米六几的个头.人看着也挺结实的.只是放到客厅众人中间.看着确实挺“娇小”的.真不知道这么“娇小”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嗓门.

等沈玲蓉坐好.聂子辰负手而立.看下面的人淡声道:“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外面的传闻.本王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只要记得蓉儿是本王认定相携一生的人就行了.蓉儿之前一直在养病.所以未与本王完婚.此次本王回朝.会请父皇赐婚.在这之前.你们就称她夫人便可.”

聂子辰说完突然眼神一利.周身气势向下一压.下首八人顿时觉得呼吸一紧.心头如压了一块巨石般.“以后见夫人如见本王.若让本王知道你们对蓉儿不敬.别怪本王不念昔日情义.”

聂子辰最后一句说得杀气凌然.让下面各怀心思的人一震.纷纷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虽然平时王爷对他们很放纵.但他们大多都是和王爷上过战场的.非常清楚惹怒王爷的后果.那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

聂子辰话音一落.客厅便陷入一片静默.沈玲蓉原本只是静静地听着.见状轻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道:“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减税的问題.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沈玲蓉一开口.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松.聂子辰收敛了气势在她身旁坐下.其他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苦笑地摇摇头.

“现在不是在建贝壳加工厂吗.等开始收购贝壳后.我担心老百姓都去捡贝壳了.而荒芜了田地.达州多是丘陵.良田本就较少.若是再荒芜了.这粮食不知又要短缺多少.所以我正和他们商议.减去一半的田税.让种地的百姓安心种地.不至于全都跑去捡贝壳了.”

“达州粮食很紧缺吗.”沈玲蓉好奇问道.

“嗯.达州良田较少.每年收获的粮食只是勉强让老百姓温饱.但达州还有几十万的士兵.虽然朝廷每年会送些粮草來.但根本不够.所以只能向其他州大量购买粮食.”

原來是还有几十万军队要养.难怪粮食不够吃.可是也不对啊.这里不是已经出现土豆了吗.

以前和家人去农家乐玩.她因为喜欢吃土豆.所以询问过土豆的种植.当时那老板就说过.土豆对土壤不挑剔.只要温度适宜.就能种活.而且产量也不低.很多多丘陵的地方.都是靠土豆养活人们的.

达州这里不正适合种土豆吗.多种些土豆.也不至于缺粮食缺成这个样子吧.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啊.”沈玲蓉忽然叫了一声.还顺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总算想起被忽略的地方是什么了.

“蓉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聂子辰一把拉住她拍脑袋的手.关切道.眼中的焦急让众人再一次明白这个女人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沈玲蓉回过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阿辰.我沒事.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聂子辰看她确实沒什么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宠溺又无奈道:“你想通什么事了.干嘛要拍自己脑袋.也不怕拍坏了.”

沈玲蓉干咳两声.掩饰下尴尬.随即开口道:“呃……阿辰.就是......那个土豆.百姓都是种在良田里的吗.”

这问題倒是难住聂子辰了.虽然他经常吃土豆.但真不知道这土豆是怎么种的.但他也明白蓉儿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題.所以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属下.

众属下互相看了看.最后一致看向吴三炮.他也果不负众望站起來.对沈玲蓉抱了抱拳道:“夫人.这事儿我老吴知道.我就是乡下出身.小时候也种过土豆.那土豆确实是种在良田里.它产量高.又不容易坏.好吃又顶饱.老百姓都喜欢种.咱们达州的良田有一半是种了土豆的.”

一半良田种土豆..她之前在清水镇.是看到他们在田里种土豆.可那地方除了南山.其他地方都是一马平川的田地.所以她也沒在意.现在她才知道.他们种土豆是只种在田地里的.

“是谁说土豆一定要种在良田里的.”沈玲蓉哭笑不得地问.

吴三炮挠挠头.不解道:“沒人这么说.这都是一代一代传下來的.大家也都是这么种的.夫人.这土豆有什么问題吗.”

聂子辰也看向她.好奇又期待她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第七十一章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沈玲蓉摸摸鼻子.小意道:“其实.这个土豆是可以种在山地里的.只要让百姓把土豆种在山地里.良田都种粮食.应该就不至于出现粮食短缺的情况了吧.”

“夫人.您是从哪儿听來的.这个土豆真的可以种在山地里.”

吴三炮的话音一落.另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也开口道:“夫人可是亲自试种过.”

沈玲蓉摇头.

中年文士皱眉道:“既然夫人沒试种过.又怎么知道这方法是真是假.这土豆的种植方法是祖辈世世代代传下來的.又怎么会出错.若今日听信夫人之言.來年这土豆沒了收成.谁來承担百姓的损失.夫人心系我达州百姓.属下十分感激.但还望夫人莫要信口雌黄.”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按理來说.沈玲蓉作为聂子辰的家眷.是不得参与讨论政事的.刚刚迫于聂子辰的威慑.他们沒有提出异议.现在她出了这么大的“疏漏”.这人明显是要借此事敲打她.

客厅瞬时又陷入沉默.就连大嗓门吴三炮也闭上了嘴巴.看着同僚的目光中难掩敬佩之意.这才是真正的虎口捋须.他难以望向其背.

聂子辰垂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是在沉思什么.沈玲蓉则悠哉地呷了口花茶.在口中回味了一番才抬眼看他.“这位大人说得是.这事儿我也就是随便提一提.众位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免得被我误了事儿.”

虽然知道这事儿提出來会被质疑.她也做好了被质疑的准备了.毕竟她虽然吃了二十多年的土豆.但真沒自己种过.那点种植的知识也是道听途说.但也沒到信口雌黄的地步吧.让她连争辩的想法都提不起來.

中年文士沒想到她连争辩都沒有就这么算了.原本打好的各种腹稿还沒派上用场就胎死腹中.就如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郁闷不已.

聂子辰弹跳的手指终于停了下來.在敲击声停止时.所以人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指示.只有沈玲蓉依然淡然自若地品着茶.

“启航.下午就贴出告示.州内所有良田全部种植粮食.土豆则全部在山地上耕种.让农户准备足够的种子.若到明年开春.土豆种植失败.农户可根据土豆的种植面积到各府衙领取补偿.补偿的银两全部由城主府承担.”

“是.属下遵命.”

“王爷......”有几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聂子辰一个眼神扫过.便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呵呵......王爷.您可开了金口的.到时候这山地种植土豆要是失败了.补偿的银子您可得出啊.我老吴衙门里的那点银子可还要拿去修一修我那衙门呢.”吴三炮咧着嘴乐呵呵道.

聂子辰看了他一眼.挑眉淡声道:“本王还会赖你那点银子..对了.减税那件事也就这么定了.启航记得一起发个告示.”

“啊.王爷.那件事......”吴三炮被聂子辰盯了几眼.要出口的话憋回嘴里转了几圈.再出口已经变了样.“您那贝壳加工厂真能挣钱啊.”

“能不能挣钱.你看着不就行了.行了.都下去吧.其他的事儿去找启航.本王要休息了.”该解决的事儿一处理完.聂子辰就开始赶人了.

“属下告退.”几人互看了一眼.只得无奈告退.给聂子辰行完礼.又向沈玲蓉行了礼.才离开了客厅.

等他们都离开了.席远也识趣地退出客厅.留聂子辰两人独处.

门一关.聂子辰就将沈玲蓉揽入怀里.头枕在她的肩窝使劲磨蹭了一番.“蓉儿.你就是我的福星.这才两天时间.你就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两个麻烦.你说.我要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沈玲蓉被他蹭得有些痒.双手将他的脑袋托起來.使劲揉了揉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揉成不同的形状.直到他的脸整个变红了.才松开了手.

“你就不怕我说的是骗人的.到时候那些土豆种不出來.你这城主府恐怕得赔光了.”

“不怕.蓉儿说的肯定是对的.就算到时候我真把城主府给赔了.蓉儿也能帮我把它赚回來.”

真不知他的自信是从哪儿來的.但沈玲蓉却觉得分外甜蜜.当所有人都怀疑她的时候.只有他依然相信着她.这种信任让她觉得好窝心.糟糕.她控制不住想笑了.

“阿辰.谢谢你相信我.我好爱你呀.呵呵......真的好爱你......”主动献上香吻一枚.再想撤离.已被他紧紧抱住......

去沁怡阁的路上.聂子辰揽着沈玲蓉边走边说些行军打仗的趣事.逗得她笑语连连.來往的仆从看着亲昵的两人.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对了阿辰.那个吴三炮的外号是怎么起的.就算他嗓门大.也不该叫三炮啊.”

谈起那个大嗓门.聂子辰也不禁失笑.“他那外号不是因为嗓门大而起的.有一次战略议事上.他因为炒豌豆吃多了.一连放了三个响屁.为了化解尴尬.他便玩笑地说了一句:我这三炮倒是挺响的.就是炸的不是地方.后來就被同僚起了个吴三炮的外号.”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他可真逗......”

聂子辰箍着她腰.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防止她笑岔气了.等她笑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接着道:“你别看他那样.他其实精着呢.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去当岩山郡郡守.”

“嗯.看得出來.虽然人看着傻愣傻愣的.但他眼里的精光可骗不了人.”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这种人也最适合官场这种地方.

“蓉儿.你看.贝壳加工厂解决军队的饷银问題.这土豆解决了粮草问題.你想想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沒.我让他们一起办了.”

沈玲蓉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我是问題宝库啊.这两件事本就事我刚好碰上了.换其他的.我根本就帮不上忙.你有什么问題.还是自己解决吧.”

聂子辰摇头一笑.“蓉儿.你现在是旁观者清.你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让我们头痛的事情.在你眼里或许是另一番景象.所以想让你提一些建议.不说是能解决问題.但或许能给我们一些解决问題的灵感.”

“什么叫奇奇怪怪的想法.我那是思维方式和你不同而已.”沈玲蓉不满道.

“是是是.蓉儿的思维方式和我不同.所以蓉儿才会这么聪明.”聂子辰宠溺道.

对聂子辰这种小孩子的宠溺方式.沈玲蓉只是皱了皱鼻子.便随他去了.反正她也不讨厌这种被疼宠的感觉.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对你那几十万的兵马有些好奇.他们都在哪儿.”

“他们分成几个队.分别驻扎在各个郡县.湘城外也有一个兵营.怎么.蓉儿想去看看.”聂子辰对她真的是知无不言.

“我不是想去看.我是好奇.现在又沒打仗.他们都在做什么.听你的意思.他们每年都要用不少粮饷.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聂子辰小心扶她下了台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各国虽然看似平和.但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等到战争爆发时.这些士兵不知有多少人会战死沙场.为了让他们在战场上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平时都会给他们制定很严苛的训练.而他们所有的花销都由朝廷负担.”

呃......听他这么一说.让这些士兵帮百姓开荒什么的.好像不大合适啊.

“蓉儿是有什么想法吗.”聂子辰眼睛闪亮.期待地看着她.

沈玲蓉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摇头.“本來是有个想法的.不过现在看來不太靠谱.还是算了.”

“什么想法.蓉儿可以说给我听听.或许行得通呢.”

“我以为你手下的那些兵马.平时都是放养着的.我还说要是他们沒事儿干.让他们帮农户去开荒好了.”沈玲蓉摸了摸鼻子道.她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东黎的战神.手底下那些兵将怎么可能会像其他人那样懈怠.沒有平日的严苛训练.又怎么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帮百姓开荒或许不行.不过.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倒也沒什么不好的.”聂子辰认真考虑道.

“呃......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了.要是影响了他们的训练.那我可就罪过了.”

“蓉儿的随便说说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呢.以后蓉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每次都能给我带來惊喜呢.”

“到时候恐怕你得嫌我烦了.”

“怎么会.蓉儿每天都來烦我才好呢.”

让士兵开荒的事儿就此搁下.几日后.就在沈玲蓉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儿的时候.聂子辰突然告诉她.他手下的所有兵马开始种地了.

(紫琅文学)

第七十二章

沈玲蓉接过聂子辰递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将口中的糕点和着咽了下去.这才开口确认道:“阿辰.你……你真让他们去种地了.我就是顺便说说的.你怎么就……要是耽误了他们训练怎么办.”

聂子辰不紧不慢地为她续了杯茶.“我觉得你的建议挺好的.那些士兵也并不是每天都训练.他们都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因为怕他们骚扰附近的百姓.所以他们即使休息.也不能离开营地.我只是让他们休息的时候做点事儿.免得整天在营地打架.”

“呃……军营不是纪律严明的地方吗.怎么还允许他们打架.”

“一大堆男人在一起.随便一点小事都会大打出手.这种事屡禁不止.后來干脆在营地建了个擂台.有什么过节或者不满.直接在擂台上见真章.私下一律禁止斗殴.”

这办法是谁想的.真是太聪明了.不光可以防止士兵私下斗殴.也能让他们发泄情绪.还能借此调动他们训练的积极性.一箭三雕啊.

“可是.让他们去种地.他们恐怕不会愿意吧.”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像种地这种低贱的活.他们怎么会愿意做.

聂子辰挑挑眉.“不愿意.军队可不是说不愿意就能违抗命令的地方.再说.我让他们开垦的田地也不多.只是让他们种些蔬菜而已.所收获的蔬菜瓜果.他们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去和农户换些肉类.我这也是给他们改善伙食.”

“你该不会以后都只给他们送米面吧.”沈玲蓉好像抓住重点了.

聂子辰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道:“蓉儿真聪明.我给他们的饷银都加了两成.不过以后都只给他们送米面.蔬菜肉类就靠他们自己了.”

再捏了块糕点放在嘴里.沈玲蓉鼓着腮帮子感叹:“阿辰.你真是太奸诈了.不过.我喜欢.”

聂子辰眼中笑意更深.就着茶杯给她喂了口茶.余下的自己一口喝完.然后舔着嘴唇意犹未尽道:“能得蓉儿一句喜欢.就是以后都喝蓉儿的剩茶.那我也是欢喜得紧呐.”

她……她竟然被调戏了.沈玲蓉脸色绯红地瞪了聂子辰一眼.却又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就在她的脸越來越红.剑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夫人.百里公子和楚公子求见.”

这下轮到聂子辰不悦了.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來打扰他们.他是不是该把那两人丢远一点.

沈玲蓉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考虑到外面还等着人.只得自己开口道:“剑秋.让他们进來吧.”

门一打开.聂子辰就收敛了脸上的情绪.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嫂子.这么好的生意.你怎么可以不通知我..”百里陌一阵风似的刮进來.抱着沈玲蓉的手臂哀怨地看着她.就如受了气的小媳妇.那眼神看得沈玲蓉一个激灵.

“百里.你受什么刺激了.跟个怨妇似的.难道是楚一凡欺负你了.”

自从百里陌的身份被揭穿后.沈玲蓉和他的关系便突飞猛进.他平时都是身着男装.在人前总要顾忌些.一旦沒人.就跟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百里陌瞥了一眼身后的楚一凡.哼了哼.“他敢.”

“嫂子.不要转移话題.你一定要说明白.为什么那个贝壳工艺品的生意.沒有我份.嫂子.你可不能偏心.”

沈玲蓉扶额.“你都有飞絮阁和朱记了.这贝壳加工厂你就沒必要再参合了吧.”

沒错.那个遍布全国的朱记.其实就是飞絮阁的产业.那个长兴朱显荣.只是他们捧在明面的代理人而已.

外界一直猜测飞絮阁是靠经营青楼赌场來收集情报的.谁能想到人家做的不仅是正当买卖.还是生意遍布全国的东黎首富.

当然.沈玲蓉也探听清楚了.这飞絮阁是百里陌从他师傅.那个人称“狂剑”的杨成康手里继承的.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就因为我有朱记.这贝壳工艺品的生意我要是不插一脚.那才不正常.嫂子.我不和辰哥争贝壳加工厂.但你们最先出來的那一批成品.要全都给朱记.好不好.”

得.这都撒上娇了.虽然明知道他是女人.但他现在也是个男人.被一个男人撒娇.沈玲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不着痕迹地从他手里收回手.沈玲蓉拍拍他的肩膀道:“百里.你和我说也沒用.现在这事儿是你哥说了算.你得问他才行.”

百里陌听她这么说.转头看向正和楚一凡互饮的聂子辰.收起嘻笑的神色.认真道:“辰哥.你答不答应.”

聂子辰眼皮一掀.看了他一眼.“什么条件.”

“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和一凡消失.并且保证以后都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百里陌表情认真地在说.聂子辰面无表情地在听.明明看着很严肃谈话.可为什么谈话的内容那么……随性……而聂子辰居然还答应了.

“好.”

“既然辰哥已经答应了.那我和一凡也就不打扰了你们了.嫂子.您和辰哥慢慢聊.”这边聂子辰刚答应.那边百里陌就拉着楚一凡撤退了.在沈玲蓉还未回神时.两人已失去了踪影.

沈玲蓉眨眨眼睛.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唔……沒想到百里这么粘人.真是辛苦楚一凡了.”

聂子辰看着她劫后余生的样子.忍不住为百里陌辩解道:“百里一直跟我们几个大男人长大.再加上他身份秘密.除了侍女.他根本不敢与同龄的女孩子过多接触.以免暴露了身份.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话.他当然会比较粘你.”

“可以说说他的事吗.”之前聂子辰说过会和她详细百里陌的事的.现在机会正好.

聂子辰沉默了.似乎是想到了以前不愉快的事.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去.半响后.才慢慢叙述出当年的记忆.

在皇宫里一点也不新鲜的事.百里陌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在一次皇帝醉酒后成了他的女人.也就是那一次让她有了百里陌.

一个普通宫女.就算成皇帝的女人.地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大家都认为她是趁着皇帝醉酒.勾引了他.好借此飞上枝头做凤凰.不仅各宫的大小主子欺辱她.就是那些宫女.都经常欺负她.

后來她怀了身孕.皇帝封她为小仪.赐了几个宫女照顾她.但更大的危机也随之而來.宫里的那些人怎么会让她生下孩子..

她同样也知道各宫的主子不会放过她和孩子.所以处处小心.好在照顾她的宫女有一人是她的好友.那宫女会一点医术.几次将她从阎王爷那儿救了回來.让她得以平安生产.

百里陌出生后.皇帝给他赐了名.又升他母亲为婉仪.他们母子的生活才算好了些.因为生的是女孩.一直针对他们的人也总算消停了些.见到他们母子也只是嘲讽几句罢了.

百里陌六岁时.和一个皇子打了一架.被那个皇子的母妃教训的时候.聂子辰刚好撞见了.替他求了情.才让他逃过一劫.那时聂子辰十一岁.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之一.而他的母妃.在皇后逝世后.掌管了整个后宫.

两人从那儿以后便时常在一起玩闹.百里陌从小就是调皮捣蛋的主.经常闯下许多祸事.这时聂子辰便会出來为他收拾善后.皇宫太压抑.而百里陌的鲜活.让聂子辰在压抑的皇宫里找到了一丝光亮.

可惜好景不长.聂子辰的母妃发现了两人在往來.为此大发雷霆.还处罚了百里陌母子.并勒令聂子辰不许再与他往來.为了不让母妃再伤害到百里陌.聂子辰只得断了与他的往來.

沒想到两人再见面时.却是百里陌的母亲去世之时.聂子辰虽然不再去找他.但还是让人暗暗留意着他.若他发生什么事.他也能及时知道.

百里陌一见到他便嚎啕大哭.最后哭晕在他怀里.这时聂子辰也顾不得他母妃的禁令了.每天只要一有时间便会去看望他.不让他沉浸在悲伤中.直到聂子辰十五岁时.被他的母妃推荐上了战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子辰语气黯然.十五岁的时候.他是被自己的母妃送上战场的.手里多了一双温凉的手.抬头看着沈玲蓉关切的目光.聂子辰心中一暖.

将人抱在怀里.聂子辰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听说我要去军队.百里便哭闹着要陪我一起去.我不同意.他就绝食.不管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也是那时.我才发现了异常.”

“百里虽然平时沒心沒肺的样子.但他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像这样无理取闹.还是第一次.我再三追问.才从他口中得知.他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沈玲蓉心下一沉.就听聂子辰声音黯哑道:“他亲眼看到他母亲被人打晕.扔下了池塘.”

(紫琅文学)

第七十三章

深秋时节,百里陌偷偷溜去后花园看枫叶,正当他玩累了躲在假山山洞里休息时,听见了母亲的声音。一向鬼精灵的他沿着假山偷偷靠近,想要吓唬她,却不想看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幕。

就在离假山不远的池塘边,他的母亲跪在一个宫装丽人面前,小声哀求着什么?而那个女人却怒气冲冲地咒骂着,因为离得有些远,百里陌只能听见一声声尖锐的“贱人”。

最后,那女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百里陌便看见母亲突然站起身来,大喊了一声“不要”,站在一旁的一个太监立刻上前拍了她两下,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提着她的手臂将她扔进了池塘!

百里陌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叫被一只手挡住,一个急切的声音小声响起:“公主,不要出声,不然您也会没命的。”身后的人正是来寻他的司云。

司云捂住百里陌的嘴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看外面的情形。自己的嘴唇却已经被咬破,但她却毫无知觉,眼睛盯着好姐妹掉落的水面,脸上有惊怒,有悲伤,有恐惧,还有绝望......

“司云,若有一日我出了什么事,请你一定要保护好白璃,我不要她多富贵,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司云,你是我在这皇宫里唯一的朋友,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也早就死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请求,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就算是赌上我的性命。”

这是两天前的晚上,她们的对话,原来她早就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所以才将女儿托付给自己。既然如此,那她就是赌上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好她的女儿,何况这条命本就她给的。

刚刚那个女人,她知道是谁,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更不能让白璃出去,此时若是出去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了实现承诺,即使要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害,她也忍下去。

百里陌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司云的双手,母亲被他们扔到池塘里,他必须赶快去救她才行,可是为什么司云不让他去救人,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这一刻,百里陌对司云也生了恨意。

看到人已经被扔到了池塘,宫装丽人带那个太监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宫女在那儿。等自己主子走远了,留下来的宫女这才大声呼喊有人落水,附近的侍卫,宫女,太监都被喊声吸引了过来,等她们发现了池塘里的人影后,那名宫女也趁机悄悄离开了。这时候,司云的手松开了些。

百里陌趁机咬了她的手一口,在她吃痛松开手后,挣脱了她的钳制,向池塘边跑去。

百里陌还未靠近池塘边,便被认出他的侍卫拦了下来,“公主,这里危险,您不能过去。”

“让我过去,那是我母亲!”百里陌用力踩了侍卫一脚,躲过阻拦他的手臂,跑到了池塘边。看着已经被侍卫打捞上来,气息奄奄的母亲,百里陌眼圈一红扑到她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随后赶来的司云见状,赶紧让人拉开百里陌,同时不忘安排人去请太医和通知总管,“公主,婉仪娘娘还有气息,您先让开,奴婢要将娘娘喝下去的水压出来。”

百里陌听了她的话,赶紧从母亲身上爬起来擦了擦眼睛,也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司云,我不要母亲死,你快救救母亲,那些坏......”

司云赶紧出声打断他的话,“公主,奴婢马上就为娘娘施救,还请您安静,不要扰乱了奴婢。”

百里陌闻言赶紧捂住嘴巴,依然挂着泪珠的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司云这才放心为好友施救。这里不知有多少各宫的探子,她必须处处小心才行。

司云先为她清理了口鼻,然后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腹部,使劲按压,反复几次后终于让她将水吐了出来。

百里陌看到母亲吐了几口水,脸上闪过惊喜,随后又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司云无法,只能吩咐其他人照看他,自己和其他几名宫女合力将昏迷着的人送回宫中。随后不久,皇宫每个角落都知道婉仪落水了。

太医很快便赶到了,仔细为她诊过脉后,摇头叹息:“婉仪娘娘现在虽然性命无碍,但身体损伤极大,现在已是深秋,池水已十分冰冷,婉仪娘娘本就体弱,再加上落水的时间又过久,只怕......很难熬过今晚......”

百里陌其他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最后一句却听懂了。

“太医,太医,你不是太医吗?你肯定有办法救我母亲的,对不对?你快救我母亲啊,你要是救不了我母亲,我就让父皇治你的罪!”百里陌拉着太医的衣袖,眼睛通红的威胁道。

司云见状赶紧拉开百里陌,对太医道歉道:“胡太医,真是抱歉,还请您不要和公主计较。婉仪娘娘......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

这胡太医乃是太医院的第二把手,平时只负责给嫔妃看诊,嫔妃以下是没有资格让他看诊的,这次皇上能派他来,已经是很大的恩泽了。但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这点忍耐力他还是有的。

“待会儿我开一副药,你按方煎好,入夜前给娘娘喂下,若娘娘能熬过今晚,那便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多谢胡太医。”司云感激道。

抱存着那万分之一的期待,司云和百里陌一直守在床边,月上中天的时辰,床上一直昏迷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母亲,您醒了!哇哇呜呜......我......我好担心你......呜呜......母亲......”看着醒过来的母亲,百里陌先是惊喜,然后便又嚎啕大哭起来。

婉仪坐起身,轻轻拍了拍他,柔声道:“璃儿乖,母亲这不是没事吗?乖,不哭啊......”

一旁的司云将其他宫女打发离开,看着她精神奕奕,一点病态的样子也没有,心中明白,她这是回光返照了,是有什么话还未交代吗?

“娘亲,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也要把那个女人扔到池塘里,看她还敢欺负你。”百里陌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道。

婉仪扶正百里陌的身子,表情严肃地看着他,“璃儿,答应母亲一件事,绝对不要去找那个人报仇,以后看到她,也要远远地避开,好吗?”

百里陌看着母亲严肃的样子,呆了呆,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好。”

看他答应了,婉仪才重新露出笑容,“累了吧,上来躺一会儿吧。”

百里陌点点头,乖乖在她身边躺好,很快便睡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太累了。

看他睡着后,婉仪给他拉了拉被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转头看向司云,“司云,今天谢谢你。”

司云摇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云,我要走了,以后璃儿若是做了什么决定,你不要拦着他,就让他去吧。”

这就是她要交待的话吗?

“好,我不会拦着他的。”

婉仪笑着点点头,“谢谢你,司云,你去休息吧,我明早才会离开。”

知道她是想和女儿独处,司云没说什么便去了外间,坐在外间软榻上,眼泪蓦地流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翌日辰时,婉仪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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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的葬礼很简单,毕竟只是一个小宫女出身,没必要为她大费周章,就连百里陌的父皇,也只是在病逝的那天出现过一次,安慰了百里陌几句,便离开了。

母亲病逝后,百里陌变得沉默寡言,虽然生活上没有什么改变,但那日渐消瘦的脸颊,又怎么瞒得了别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聂子辰来看他。

一看到聂子辰,百里陌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宣泄口,抱着他哭了一宿,又睡了半天,总算有了些精神。

当听到聂子辰要去军队的时候,百里陌心中不可抑制地也想到了要离开皇宫,所以他央求聂子辰带他一起离开,不同意便绝食抗议,完全听不进去聂子辰的解释,也因此被聂子辰套出了话。

沈玲蓉往聂子辰身上靠了靠,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让她心底的寒意消散了些。这就是皇宫,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地方,看着光鲜无比,实则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那里面冤死的灵魂,何其之多......

“那你是怎么把他带出来的?”

聂子辰默然了半响,才面色古怪地看着沈玲蓉道:“这件其实和你师傅有关。”

“我师傅?”沈玲蓉实在想不通自家师傅怎么会和这件事儿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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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百里陌能离开皇宫.不仅和沈玲蓉的师傅有关.还有另一个人也是至关重要的.他就是聂子辰的师傅.狂剑杨成康.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某个藩国给东黎皇帝进献了一味珍贵的灵药.沈玲蓉的师傅李青原准备炼制的一味药.正需要这药材.于是他便邀请了杨成康.两人趁夜色潜入皇宫偷药.

“啊.去皇宫偷药材.”虽然惊讶.但沈玲蓉完全相信自家师傅是干得出这种事儿的.更何况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帮凶.

“虽然当时你师傅蒙着脸.我沒有看到他的样貌.但我记得他的声音.这次他來达州看你的时候.我便认出他來了.而且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聂子辰轻笑.他和蓉儿的缘分.其实从那个时候便开始了吧.

聂子辰发现李青原二人后.沒有惊动任何人.跟着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突然现身拦住了他们.质问他们为何夜闯皇宫.

李青原两人其实早就发现他了.只是他们也好奇他为什么不去叫侍卫來抓他们.反而跟在他们身后.于是便决定静观其变.任他跟在身后.

李青原本就是性格张狂的人.听见聂子辰的质问.十分爽快地承认了他们是來偷药的.说完后还猜测他会怎么做.可沒想到聂子辰却和他们做起了交易.

“我可以带你们去宝库.并帮你们引开侍卫.作为交易.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做一件事.”

李青原全身裹在黑衣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玩味地看着聂子辰.等着他得下文.

“我希望你们离开的时候.能把我妹妹也一起带走.”聂子辰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前的挣扎矛盾都在这一刻做了决定.

害死婉仪的那个女人是丽妃.在宫中地位仅次于他的母妃.若不是因为她沒有子嗣.不然.这后宫的大权恐怕就落在她手里來了.而她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连他的父皇也要忌惮三分的人.所以就算这件事揭开了.丽妃也只是受些不痛不痒的处罚.而百里陌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了.

在皇宫里.多的是让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方法.这些年.他看到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他还在宫里.还能照看到百里陌.若他去了军营.他不敢保证丽妃不会迁怒百里陌.可能的话.他希望百里陌能离开皇宫.而这一次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了.所以他愿意冒一次险.

李青原两人被他的要求.吓了一大跳.他们只是打算來偷药的.沒打算再偷一个人.但他们同样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

听他们这样问.聂子辰犹豫了一下便把百里陌的事情说了.沒想到李青原听完后.立即拍手决定.这交易他做了.不仅如此.他还十分热情地提了很多建议.

聂子辰沒多做犹豫.便替百里陌答应了.经过一番交谈.他能感觉得出对方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也并不是毫无防备.他与他们定下约定.将药拿到手后.先由他保管.等他去军营后.再交给他们.

等他离开皇宫到军营后.他就能安排人照顾百里陌了.李青原对此也沒有异议.然后三人又为之后的事商量了一番.便将偷药和带人离开的事都定在了两天后.

两天后.李青原两人带着一个大箱子來到了百里陌的住所.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两个黑衣人.司云沒有惊慌.聂子辰早就知会了她.今晚会有人带走百里陌.所以她早早就将人都遣退了.等候他们到來.

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聂子辰并沒有告诉百里陌今天会离开的事.并让司云给他下了些**.让他昏睡过去.李青原将箱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具与百里陌差不多大的女童尸体.

司云看到尸体.便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手脚麻利地翻出一套百里陌的衣服给尸体穿上.然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李青原对司云吩咐了几句.便让杨成康带上百里陌.两人又悄悄前往和聂子辰约定的地方.

到达地点.两人便看见聂子辰脸色潮红地等在那里了.身旁还有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侍卫.李青原挑挑眉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在侍卫戒备的目光中为他把了把脉.然后丢给侍卫一个小瓶.

“这是治风寒的.等会儿给他吃了.”侍卫也就是席远一愣.冲他感激的点点头.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是知道的.为此.三皇子才特意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他虽然担心.但也无权反对.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将百里陌交给席远藏好.聂子辰对李青原两人点点头.脚步踉跄地往宝库的方向走去.李青原两人隐身跟在后面.

皇宫库房外正在值夜的的几名侍卫.看到有人接近.顿时提高了警惕.有两人立即上前查看來人.待看清來人是三皇子后.赶紧行礼请安.“见过三皇子.”

“嗯.起來吧.这里是哪儿啊.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聂子辰捏了捏眉头.声音沙哑道.

两名侍卫互相看了看.眼中俱是疑惑.其中一人道:“启禀三皇子.这里是库房重地.不知三皇子深夜到此何事.”

“库房.本宫只是睡不着.出來走走罢了.怎么走到这里來了.算了.你们继续值夜吧.本宫再去去其他地方走走.”聂子辰说完.就要打算离开.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地上倒去.

“三皇子..”两名侍卫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入手便是一片滚烫.两人这才发现三皇子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这......这分明是生病了啊.

这里的异常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留下两人守在库房门外.其他几人都走了过去.在其他人离开后.剩下的两人便闻到一股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然后便觉得意识有些模糊.

这时.两个人影从屋檐跃下.其中一人用一根细针在锁上轻轻探了探.那锁便啪的一声轻响打开了.人影快速闪身进去.从头到尾.两个侍卫都毫无反应.

另一边.其他几人走到出事的地方.其中一人不悦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队长.是三皇子.三皇子好像生病了.全身都是滚烫的.”

“三皇子.”被称为队长的人一听说是三皇子.心下一惊.三皇子可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之一.而他的母妃又掌管着后宫大权.私底下大家都在传.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的继承皇位的皇子.若是二皇子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

“三皇子怎么会來这里.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去请太医.”

“听三皇子说的.他好像是在散步.可能是因为生病.意识不怎么清醒.昏昏沉沉地就走到了这里.”一个侍卫解释道.

这时.聂子辰已经恢复了意识.挣扎着站了起來.“本宫这是怎么了.头怎么昏昏沉沉的.”

“三皇子.您生病了.我派人送您回去休息吧.”队长趁机道.

“唔......本宫确实是染了点风寒.但已经吃了药好了啊.怎么会又病了呢.”

您这大半夜地出來乱逛.病能好才怪.队长在心里吐槽了一番.但面上依然恭敬道:“三皇子.您可能是因为出來吹了风.所以病情又加重了.您看.我派两个人送您回宫吧.”

“不用.你们继续值夜吧.若是被人知道你们擅离职守.恐怕会为难你们.本宫能自己回去.你们不用担心.”

在场的几人听到这话.心里一暖.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升官发财.同僚之间相互倾轧.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尤其是在皇宫里.一点点过失.都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聂子辰这两句关心的话.无疑是说到他们的心坎里了.

“三皇子.还是我派人送您回去吧.您这样......”队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惊喜的叫声打断了.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席远快步走來扶住聂子辰.触碰到他灼烫的体温.失声道:“主子.您的病情怎么加重了.都说让您好好休息.您就是不听.还偷偷溜出來.这要是让良妃娘娘知道了.宫里的下人又该遭殃了.”

席远一边抱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颗药丸给聂子辰服下.其他人看着态度随意的两人.都有些惊讶.又有些羡慕.

“几位大哥.今晚的事还请几位保密.不然让良妃娘娘知道了......”席远略带苦涩的话.让听过良妃不少传闻的几人.很是同情了他一把.

“兄弟放心.哥几个也不是多嘴的人.你还是快带三皇子回去吧.我看三皇子病得不轻.还是找太医看一下吧.”

“如此.就多谢各位了.”席远对几人抱了抱拳.架起聂子辰离开.迷迷糊糊的聂子辰对众人点了点头.便踉踉跄跄地随着他走了.

看他们走远了.队长才招呼众人继续值夜.而留守的两人只觉得晃了晃神.然后他们便回來.心下有些奇怪.但也沒怎么在意.

同时.百里陌的住所.司云将油灯扔在了床上.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第七十五章

大火让死水般的皇宫溅起了一点点涟漪,一位公主被烧死了,还有一名宫女被毁了脸,这场大火一时间成为皇宫里,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随着公主下葬,毁了脸的宫女被驱逐出宫,其他人被贬被罚,这件事儿很快就被人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件大事:三皇子要入军营了!

早先宫里就传闻三皇子要进军营,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先不说军营中的条件有多艰苦,三皇子可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这样轻易离开皇宫,不是把机会让给别人了吗?

可这次却是皇帝亲自下旨,遣三皇子前往西北军营历练。一时之间皇城炸开了锅,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此事,而当事人却只带着几名侍卫,悄悄离开了皇城,往西北边境而去。

半月后,聂子辰风雨兼程赶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座小镇,在那里找到了先他一个月来到的百里陌等人。

杨成康在小镇买了一座不大的院子,和百里陌住在那里,李青原则早已不在了,据说是有事先离开了,让聂子辰到小镇后,把药交给杨成康。

这些聂子辰都不在意,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才过了一个月,他的妹妹,不但改了名字,还拜杨成康为师。而杨成康为了教导这个小徒弟,决定以后就住在这个小镇了,还把自己另外一个徒弟也带来了。

聂子辰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在图谋什么,杨成康却说他只是看中了百里陌是个练武的苗子,想收他做弟子而已。聂子辰自然不信,但观察几日后,发现他除了每日教导百里陌习武外,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稍放了心。

在小镇逗留了几日,聂子辰留下几个人照顾百里陌,就往军营去了。军营离小镇并不远,快马一个时辰便能到,他可以随时来看他们,所以他走的时候倒也没担心什么。

就这样,百里陌和杨成康师徒在小镇住下,聂子辰则在军营里历练,平时休息的时候,便到小镇看望他们。而杨成康也很慷慨地指点他武艺,但拒绝收他为徒,只是与他结下半师之谊。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了五年,直到聂子辰被宣回朝。回去的时候,百里陌并没有随他一起回去,而是选择和杨成康一起浪迹江湖。聂子辰没有强求,只是拜托杨成康师徒照顾他,经过五年相处,聂子辰对杨成康早就没有了怀疑,因此很放心地将人交给了他。

让聂子辰始料未及的是,百里陌竟然在江湖上混了风流公子的名声,就算他现在是男人的外表,但他到底还是个女孩子,整天流连烟花之地,他以后还怎么嫁人。

对他的担忧,百里陌很干脆地拉过楚一凡,宣布他们已经定下终身了,并且,还把飞絮阁和朱记一并抖了出来。聂子辰这才知道,杨成康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富可敌国的财富,东黎的各种情报,只要他有那么一点心思,足可以颠覆整个东黎。但他既然把这些传给了百里陌,那就说明他并没有那个心思,反而间接地将这些势力交到了他手上,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

“你师父和你有什么渊源吗?他这么做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帮你啊争那个位子啊。”沈玲蓉摸着下巴高深道。

聂子辰点头,“我也这么想过,私底下也曾暗中调查过一番,但什么都没查到,师傅就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但可以肯定是,他并没有害我之心,所以我便没再追查下去。”

“那我师傅呢,你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吗?”

“在皇宫里见过那两次后,一直没见过,当时他的脸是蒙着的,而我师傅对他的事,也一直闭口不谈,我就是想查也查不到。”

唔......这就奇怪了,能被师傅拉着去皇宫偷药,两人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可聂子辰他师傅竟然决口不提他们之间的事,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保护师傅!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在沈玲蓉心底生根发芽,再联想到两人的一些事而,比如,师傅一生未娶,而聂子辰师傅好像也没听说有成亲,两人不一般的交情,然后对彼此的事绝口不提......唔唔......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的方向好像越来越偏了。

“蓉儿?在想什么呢?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呃......那么猥琐......”聂子辰看着她嘴角古怪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毛。

“咳咳咳......”沈玲蓉轻咳了几声,掩下自己的不自在,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说,她刚刚脑补的画面的!

“对了,那个司云呢?她被赶出宫了?”

聂子辰也没再追问,总觉得要是他问了,郁闷的恐怕还是自己。“为了让火灾逼真,司云点火后回到外间,假装睡着了,等着侍卫来救她。没想到后来竟然真的不小心被火烧到了,还在脸上留下了一块伤痕,但也拜此所赐,她被驱逐出皇宫,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聂子辰说得有些口渴,拿过茶杯饮了一大口才继续道:“司云出宫后,我派人把她接到了我一个庄子里。她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我担心会被有心人察觉到什么,没有告诉她百里在什么地方。”

“她也很自觉地从不问,就好像百里真的已经去世了。后来,她和我庄子里的管家看对了眼,我便做主为他们完婚了。现在,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还好,司云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然,百里陌怕是要内疚死了。

“唉......”沈玲蓉一想到自己不久后也要到皇城去,心里就忍不住叹气,她要是去了皇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怕是一**袭来,唉......有够烦的。

“阿辰,去了皇城,肯定是要去皇宫见你的父皇母妃吧,那我是不是也得整天下跪什么的?”

“按礼节,看到我父皇母妃时,蓉儿的确是要下跪的。蓉儿,你......”聂子辰很清楚沈玲蓉是个不喜欢被拘束的人,若是让她整天下跪请安,只怕她会甩甩袖子转身离开。

沈玲蓉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笑道:“放心,我知道分寸,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会忍耐的。”她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了,希望那些人可别犯到她手里,她虽然不敢杀人,但整人她可是行家。

“蓉儿,委屈你了。只要等父皇赐了婚,我们就马上离开,那之前只能让你受些委屈了。”聂子辰歉意道。

“不过,父皇应该不会为难你,母妃那里……若她为难你,你也不用顾忌我,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其他的,有我担着。”

这承诺不可谓不重,宁愿得罪自己的母妃也不愿沈玲蓉受委屈,足见聂子辰对她是真心相待的,但同样也说明,他对自己的母妃有对寒心。

“好,我会的,我可是鬼医唯一的女弟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我若是不痛快,我都是让大家陪着我不痛快,不过,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你可要赶紧来救我。”沈玲蓉偏着脑袋哼声道。

“好,只要你在心里喊我的名字,我马上就飞奔去找你。”聂子辰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

百里陌的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又说起了贝壳工厂的事。

聂子辰请来的那些工匠,这几天研究出了数十种做工,除了最简单的用贝壳做小玩偶和风铃外,他们还做出十几种大小不同,图案各异的贝壳画,在海螺的纹路上雕刻,做成精美的雕刻品,在大的扇贝上作画,做成摆饰,还有贝壳做的扇子,头饰……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贝壳和其他的结合起来,比如,在有瑕疵的花瓶上,用贝壳拼出漂亮的图案,以此衍生出的贝壳首饰盒,贝壳砚台,贝壳碗盘……

沈玲蓉算是见识到古人的智慧了,除了崇拜还是崇拜。而这些工匠对沈玲蓉则是感激,感谢她为达州的百姓多找了一条活路。

如今,加工厂的地址已经选定了,第一批的工人已经开始进行培训,贝壳的收购也已经开始了,再加上聂子辰刚刚颁布的减税和土豆种植的公告,还有军营里热火朝天的开荒种菜,达州真是热闹非凡。

当然,这一切聂子辰也没忘记给沈玲蓉做宣传,现在达州谁不知道诚王有了一位贤内助,不仅救了王爷的性命,给王爷生了一个小世子,就是这几项政令都是她向王爷建议的。

一时间,达州百姓对沈玲蓉爱戴之情不比聂子辰少,同时对她未婚生子的事也完全不在意,反而对她在身患重病之时,还坚持生下小世子的行为钦佩不已,让沈玲蓉哭笑不得。

在这一片赞誉声中,一股危机同样在向沈玲蓉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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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京城.月高风黑夜.临近皇宫的一处高门大宅.静悄悄地连虫蚁声都不可闻.宅内灯火俱灭.只有内院的一个屋子里透出微弱的光芒來.

“人都安排好了吗.”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

屋内.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仅露在外的眼睛余光扫过纱幔后.影影绰绰的人影.爱慕之意深藏眼底.“启禀小姐.人手都已安排妥当.只是......小姐这样擅自出手.公子那里......”

“哐当.”杯盏破碎的声音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他赶紧低头请罪.“小姐息怒.初六只是担心小姐会被公子责怪.还请小姐三思而行.”

纱幔后的身影沒有立刻答话.似是在思考.屋内顿时安静得连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你下去吧.按计划行事.这是我的命令.”半响后.女子不容置疑道.

名为初六的男人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沒再出言反对.“是.小姐.”

待初六离开后.女子呆坐了一会儿.才往里离开.在她刚刚坐过的软榻的茶几上.用茶水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赫然是聂子辰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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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州城主府.沈玲蓉斜靠在游栏上昏昏欲睡.她最近实在是太闲了.贝壳加工厂的事.聂子辰都交给了刘启航负责.沈逸杰和三个新伙伴.每天都被林子浩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聂子辰则忙着安排下半年的事务.再过几天.他们该启程去皇城了.这一去一回.怎么着都得半年时间.若是皇帝再挽留一番.那得明年才能回來了.所以有些事儿得尽早安排好.

大家都有事儿忙.只有沈玲蓉一个人闲得发慌.每天除了吃.便是睡.最多偶尔下厨做几个小菜.她都觉得自己都长胖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她就变得和那个什么一样了.

有人要问.沈玲蓉不是大夫吗.那她不会去给人看病吗.

这得帮沈玲蓉澄清一下.不是她不想帮人看病.而是她实在是沒办法给人看病.

沈玲蓉不会武艺.聂子辰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不许她独自上街.除非有他或者林子浩陪同.而他们俩现在又都这么忙.沈玲蓉实在不忍心打扰到他们.所以一缩在府里.

至于府里的人.谁敢找她看病.她现在虽然还沒有王妃的那个名分.但在城主府所有人眼中.她早就是王妃了.所以.有哪个下人敢去找王妃看病.

对聂子辰的担忧.沈玲蓉能理解.这几次外出.她总有被人窥视的感觉.再看看府里明显比以前多了不少侍卫.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啧.自己还沒出去找别人的麻烦呢.现在倒被人给盯上了.

唉.真希望这些麻烦事儿早点解决.整天被困在城主府.就跟坐牢似的.她快忍受不了了啊....唉.沈玲蓉叹息一声.换个姿势继续趴在栏杆上.

说起來.她已经好几天沒看到百里陌和楚一凡了.也沒听说他们离开.但就是见不到他们的影子.该不会他真的遵守和聂子辰的约定.打算以后都不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唔唔......还有小逸口中的礼物.他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还沒有送给自己呢.难道是他忘记了.这个.应该不可能吧......可是.小逸有了小伙伴以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粘着她了.......

沈玲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停地换着姿势.嘴里还不停地叹着气.看得剑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通知王爷.夫人似乎生病了.

“娘亲.你在做什么.”就在沈玲蓉唉声叹气的时候.沈逸杰适时出现了.

沈玲蓉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练武吗.“小逸.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和阿浩去练武了吗.其他人呢.”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阿浩叔提前带我们回來啦.琴姐姐他们回沁怡阁继续练武了.阿浩叔说他们年龄都偏大了.要想练好武功.必须更刻苦才行.所以沒让他们休息.我因为基础比他们好.所以被允许休息一下午.”沈逸杰得意洋洋道.

“是是是.小逸最厉害.那你的重要事情是什么.该不会是给我送礼物的吧.”沈玲蓉捏着他的小鼻子道.

这下轮到沈逸杰吃惊了.“娘亲.你怎么知道我是來给你送礼物的.你一直记着今天的日子吗.”

“今天什么日子.”沈玲蓉很无辜道.唔......今天是六月一日.额......儿童节.那也不应该给她送礼物啊.而且她好像沒和小逸说过儿童节吧.毕竟这个六月一日和儿童节的六月一日是不同的.

“娘亲......”沈逸杰鼓着腮帮子撅着嘴巴又生气又委屈道.

看到儿子生气了.沈玲蓉赶紧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小逸.抱歉.娘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所以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忘记了.”

听沈玲蓉提起不久前的事儿.沈逸杰的脸色缓和了些.但口气仍然不悦.“那小逸只说一次哦.以后娘亲要是再忘记了.小逸就不理你了.”

“嗯嗯嗯.娘亲保证不忘记.”沈玲蓉赶紧点头保证道.

看到她做了保证.沈逸杰才扭扭捏捏从腰包里拿出一颗斑鸠蛋大小的黑珍珠來.“娘亲.家节快乐.”

沈玲蓉一呆.蓦然想起自己上学时候的事.那时大家都会过母亲节.父亲节.还有儿童节.她当然也不例外.母亲节.父亲节的时候.她会带着弟弟一起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礼物送给父母.儿童节的时候.两人就买了礼物互相送.

后來.父亲忽然提议到.母亲节在儿童节的前半个月.父亲节在儿童节的后半个月.那为什么不把母亲节和父亲节都移到儿童节一起过呢.大家一起过不是更好吗.

此后.儿童节就成为了他们家除春节.中秋节.端午节.清明节外最重要的一个节日.沈玲蓉的父亲还特意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家节.

每到这一天.沈玲蓉和弟弟参加完学校的活动后.都会回家参加自己家举办的家宴.父母每次会准备一个大蛋糕和丰富的晚餐.他们互相送祝福.送礼物.然后美美地吃大餐.最后一家人挤在一起看电影.

就算后來上大学后.大家无法聚在一起.但在那一天.他们依然会通过电话.给家人送上祝福.

与中秋节的团圆不同.家节是感谢.感谢父母为儿女操劳.感谢儿女为父母带來欢乐.感谢彼此的相伴......

來到这里后.这一份记忆被她深藏在记忆深处.不敢想.怕一想起來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好像有和小逸说过家节.沒想到他一直记着.好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变得喜欢从二师兄手里捞银子.他那么做就是为了在今天送她礼物吗.

“娘亲.你怎么了.”沈逸杰看着娘亲呆呆的样子.不禁有些失望.娘亲并沒有很开心的样子.是他的礼物不够好吗.但这是他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早知道他应该先问问娘亲喜欢什么礼物的.

沈玲蓉回过神.看着儿子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去.搂住他就是一阵猛亲.“小逸.谢谢你.娘亲好喜欢.呜呜……娘亲好感动哦.”

沈逸杰原本的低落立马一扫而空.“真的吗.娘亲真的喜欢小逸送你的礼物.”

看着沈玲蓉点头.沈逸杰眉开眼笑地搂住她.在她的脸颊各亲了一下道:“娘亲.家节快乐.祝娘亲越长越漂亮.”

“谢谢小逸.娘亲过会儿亲自就下厨.好好犒劳我们家小逸.”唔唔……她或者可以将家节搬到这里來.

说做就做.沈玲蓉让人通知聂子辰早点回府.又将百里陌和楚一凡找了回來.当然还有林子浩那儿的几人.然后让人布置了一下庭院.自己则扎进了厨房.

聂子辰一踏进院子.便看到一副热闹场景.百里陌指挥着几个下人在院子的那棵榕树上挂上灯笼.树下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剑秋剑兰正在布置碗筷.几个小孩则从厨房端出一盘盘饭菜.这香味.是蓉儿做的.

“今天是谁的生辰吗.怎么弄得这么热闹.”聂子辰向搬着凳子的林子浩问到.

“不是.”林子浩递了两个凳子给他.自己又拿了两个.顺便解释了一下家节.聂子辰也很自然地接过.全当沒看到席远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在杨梅村时.两人便交过一次手.來到达州后又打了两次.林子浩很明确地表明了他对蓉儿的心思.以及对他们的祝福.也因为这三场架.反而让两人变成了亦友亦敌的关系.

直到最后一线阳光也消失.灯笼里的烛火被点燃.沈玲蓉端着一个大蛋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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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

第七十七章

对于蛋糕.沈逸杰和林子浩都不陌生.以前在清水镇的时候.只要到谁的生辰了.沈玲蓉就会为他做一个蛋糕.为他庆生.而聂子辰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蒸糕.

一块金黄色的圆形糕点上.撒了一层混合着芝麻的白沫.上面还用不知什么做的红色汁液画了一圈花纹.中间用鲜桃瓣围了一圈.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在沒有任何烤制蛋糕的工具的情况下.能做出这样一个蛋糕來.沈玲蓉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嫂子.这个是什么.蒸糕.”百里陌想伸手捏个桃瓣.被沈玲蓉一手拍开.

“这个是蛋糕.等一下要切开吃的.你别乱碰.”沈玲蓉瞪了他一眼.将蛋糕放到桌子正中.然后坐到聂子辰和沈逸杰中间.

“剑秋.剑兰.席远.还有项琴你们三人.都一起坐下吧.”

席远想推辞.但看着夫人不容置疑的样子.便告了声罪.安排几人在末位坐下.几个月的相处时间.他知道夫人不在乎什么尊卑.也明白只要夫人开口.王爷定沒有反对的意见.所以.听夫人的沒错.

看众人都坐下了.沈玲蓉才开口道:“今天是六月初一.在东黎不是什么大日子.但我曾听过在某国家.今天被称为‘家节’.在这一天.每个家庭都会举办一个家宴.每个人都会为每一位家人送上礼物.送上祝福.他们会互相感谢家人对自己的付出.也会为自己做错的事向他们道歉.”

“我很喜欢这个节日.所以今天也想和大家一起过这个节日.大家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对身边的人说些想说的话.生命都是稍纵即逝的.不要等离别的那一天來临.才后悔有些话沒说.有些事未做.”

沈玲蓉说完.拿起一把细长的刀.切下一块蛋糕.然后将刀交给剑兰.“晚宴现在开始.大家都随意吧.”

“嫂子说的好.剑兰.先给我來一份.”

百里陌接过蛋糕.递到楚一凡面前.“一凡.我也是第一次过这个家节.沒有准备什么礼物.我就借花献佛.把这块蛋糕送给你.我这些年沒少给你添麻烦.谢谢你对我的纵容.以后我要是再闯了祸.你可得继续帮我.不能撇下我.”

楚一凡看着端着蛋糕.一本正经的百里陌.无声地笑了笑.接过蛋糕道:“好.”

看他接过蛋糕.百里陌立马坐到他身边.眉开眼笑道:“一凡.我也要跟你认个错.就是上次那个姑娘.是我跟她说.你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孩子.所以她才会到处传你喜欢她的流言.还有上上个”

其他人看着脸色越來越黑的楚一凡.识趣地离他们远一些.以免被波及.剑兰将蛋糕分好.便和剑秋一起陪着项琴三人小声地说话.席远则和林子浩互相对酌.

聂子辰挨着沈玲蓉.看着她把蛋糕放到沈逸杰面前.

“小逸.这第一份蛋糕呢.娘亲要把它给你.谢谢你送给娘亲的礼物.娘亲很喜欢.还有.娘亲也想告诉小逸一件事.小逸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就好了.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知道吗.”

沈玲蓉也是前两天无意发现.小逸每天晚上竟然还要学习宫廷礼仪.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小逸自己找到董管家.要求让人教他的.看着他明明不耐烦.却强忍着练习怎么走路.怎么吃饭

沈逸杰眼睛不眨地看着她.不确定道:“娘亲.那我可以不继承爹爹的王位吗.我还是想当大夫.可他们说我是诚王的儿子.以后也会是诚王.不可以去当大夫的.”

沈玲蓉皱眉.沒有去追究小逸口中的他们是谁.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宠溺道:“小逸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在意别人的话.其他的事有你爹呢.”

“真的.太好了.我以后就不用学那些讨厌的东西了.嘻嘻……娘亲真好.”沈逸杰扑到沈玲蓉怀里撒娇道.

“好了.快点吃吧.”沈玲蓉嗔怪地拍了拍他.然后端着酒杯走到林子浩面前.

“阿浩.这杯酒我敬你.这些年谢谢你.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小逸平时沒少闯祸.都是你帮他善后的.”

“娘亲.我才沒有……”沈逸杰想争辩.被娘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扫.立马蔫了.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也祝愿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沈玲蓉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到最后一句.林子浩眼神波动然后又归于平静.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林子浩喝完.又给两人斟满.“这杯酒.谢谢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能遇到夫人.是子浩之幸.”能爱上你.也是我毕生之幸……

等两人喝完.沈逸杰也像模像样地端了一杯茶.“义父.小逸以茶代酒.谢谢您一直以來的维护.小逸会更认真练武的.等小逸变得更厉害.也能保护义父的.”

沈逸杰的童言稚语.引得众人一笑.林子浩眼眸带笑.饮下一杯酒.然后就看到聂子辰端了一杯酒走了过來.

“干.”聂子辰沒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直接饮下一杯酒.林子浩同样一言不发.两人一连饮了三杯.才作罢.

聂子辰喝完酒.便朝席远走去.沈玲蓉则和儿子坐回位子.刚坐下.百里陌便端着酒杯过來了.

“嫂子.來來來.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肯做我嫂子.以后辰哥要是欺负我.你可要罩着我.你可是我嫂子.”

百里陌似是喝了不少酒.虽然人还清醒.脸却红得像是擦了胭脂.凤眼水光莹莹.浑身透出一股媚意來.

沈玲蓉看着他身后面色不渝的楚一凡.暗笑一声.“好.以后有我在.肯定不会让阿辰欺负你.不过要是别人欺负你.我可就无能无力了.”

“除了辰哥.谁敢欺负本公子.來.我先干为尽.嫂子随意.”百里陌喝完一杯.似是不过瘾.又连着喝了三杯.才摇摇晃晃地去找聂子辰.

沈逸杰扒了几口菜.便找他的小伙伴去了.沈玲蓉缩在椅子里.看着他们敬酒.嬉闹.心里原本空缺的角落也被填满.她在这个世界.有了新的家人.朋友.不再是孤身一人.这种感觉真好.

“蓉儿.在想什么.”

沈玲蓉脑袋一偏.看着这个只在她面前变得柔和的男人.弯眼笑道:“我在想.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让我在这里遇到你们.”

聂子辰挨着她坐下.拉过她的一只手.用自己的手将它包裹住.“我才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这辈子遇见你.”

沈玲蓉笑了笑.给两人斟上酒.“这杯酒.祝贺我们相遇.”两人碰杯饮尽.沈玲蓉再斟了一杯.“这杯祝愿我们一直幸福下去.”

连喝两杯.沈玲蓉已经有些醉意了.虽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那里面一片迷茫.聂子辰见状.想扶她回房.她嘟喃着要和大家一起不肯离开.

聂子辰无法.只能吩咐剑兰去弄碗醒酒汤.又哄着她吃了几口菜.到半夜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才一把将人抱起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沈玲蓉反而清醒了许多.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的直皱眉.冲进浴室一番梳洗后.才满意地往床上一躺.催着聂子辰去把酒味洗了.

等他进了浴室.沈玲蓉忽然想起什么.把剑秋剑兰打发离开.自己又进了浴室.

浴室就在卧室旁边的一个隔间里.与卧室相连.聂子辰坐在浴桶里.正刷洗着身体.听见响动一回头.便看见沈玲蓉躲在屏风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阿辰.你洗好沒有.”

聂子辰往水中沉了沉.无奈地看着她.“马上就好了.你再等我一会儿.”虽然两人时常做些亲密的事.但也紧守着底线.自己光裸着被她看到.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为情.何况只是看到她出现.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那正好.我帮你擦背吧.”沈玲蓉说着.便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聂子辰觉得她比平时更加大胆.

无法拒绝她的好意.聂子辰只能背过身去.好在他沐浴的时候.都会在水里放些药粉.有些浑浊的水总算遮住了一些尴尬.

沈玲蓉接过帕子.借着灯光看着聂子辰后背.那满布的伤痕让她心里酸涩.手指轻轻抚上.心疼道:“还痛吗.”

后背清凉的触感让聂子辰心中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蛊的原因.沈玲蓉的身体总是带着一股清凉.不管天气再炎热.她也不会出汗.只要坐在她身边.也会感觉十分凉爽.让人贪恋不已.

“这伤早就好了.已经不疼了.”聂子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沈玲蓉点点头.开始用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后背.聂子辰趴在浴桶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柔得像一滩水.

沈玲蓉帮他擦了背就离开了浴室.等聂子辰回到卧室.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刚刚在浴室.她就已经犯困了.但还是强忍着帮他擦完背.看着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聂子辰又好笑.又窝心.

小心地将人搂进怀里.聂子辰舒适地轻叹一声.一夜好眠.

对于蛋糕.沈逸杰和林子浩都不陌生.以前在清水镇的时候.只要到谁的生辰了.沈玲蓉就会为他做一个蛋糕.为他庆生.而聂子辰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蒸糕.

一块金黄色的圆形糕点上.撒了一层混合着芝麻的白沫.上面还用不知什么做的红色汁液画了一圈花纹.中间用鲜桃瓣围了一圈.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在沒有任何烤制蛋糕的工具的情况下.能做出这样一个蛋糕來.沈玲蓉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嫂子.这个是什么.蒸糕.”百里陌想伸手捏个桃瓣.被沈玲蓉一手拍开.

“这个是蛋糕.等一下要切开吃的.你别乱碰.”沈玲蓉瞪了他一眼.将蛋糕放到桌子正中.然后坐到聂子辰和沈逸杰中间.

“剑秋.剑兰.席远.还有项琴你们三人.都一起坐下吧.”

席远想推辞.但看着夫人不容置疑的样子.便告了声罪.安排几人在末位坐下.几个月的相处时间.他知道夫人不在乎什么尊卑.也明白只要夫人开口.王爷定沒有反对的意见.所以.听夫人的沒错.

看众人都坐下了.沈玲蓉才开口道:“今天是六月初一.在东黎不是什么大日子.但我曾听过在某国家.今天被称为‘家节’.在这一天.每个家庭都会举办一个家宴.每个人都会为每一位家人送上礼物.送上祝福.他们会互相感谢家人对自己的付出.也会为自己做错的事向他们道歉.”

“我很喜欢这个节日.所以今天也想和大家一起过这个节日.大家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对身边的人说些想说的话.生命都是稍纵即逝的.不要等离别的那一天來临.才后悔有些话沒说.有些事未做.”

沈玲蓉说完.拿起一把细长的刀.切下一块蛋糕.然后将刀交给剑兰.“晚宴现在开始.大家都随意吧.”

“嫂子说的好.剑兰.先给我來一份.”

百里陌接过蛋糕.递到楚一凡面前.“一凡.我也是第一次过这个家节.沒有准备什么礼物.我就借花献佛.把这块蛋糕送给你.我这些年沒少给你添麻烦.谢谢你对我的纵容.以后我要是再闯了祸.你可得继续帮我.不能撇下我.”

楚一凡看着端着蛋糕.一本正经的百里陌.无声地笑了笑.接过蛋糕道:“好.”

看他接过蛋糕.百里陌立马坐到他身边.眉开眼笑道:“一凡.我也要跟你认个错.就是上次那个姑娘.是我跟她说.你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孩子.所以她才会到处传你喜欢她的流言.还有上上个”

其他人看着脸色越來越黑的楚一凡.识趣地离他们远一些.以免被波及.剑兰将蛋糕分好.便和剑秋一起陪着项琴三人小声地说话.席远则和林子浩互相对酌.

聂子辰挨着沈玲蓉.看着她把蛋糕放到沈逸杰面前.

“小逸.这第一份蛋糕呢.娘亲要把它给你.谢谢你送给娘亲的礼物.娘亲很喜欢.还有.娘亲也想告诉小逸一件事.小逸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就好了.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知道吗.”

沈玲蓉也是前两天无意发现.小逸每天晚上竟然还要学习宫廷礼仪.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小逸自己找到董管家.要求让人教他的.看着他明明不耐烦.却强忍着练习怎么走路.怎么吃饭

沈逸杰眼睛不眨地看着她.不确定道:“娘亲.那我可以不继承爹爹的王位吗.我还是想当大夫.可他们说我是诚王的儿子.以后也会是诚王.不可以去当大夫的.”

沈玲蓉皱眉.沒有去追究小逸口中的他们是谁.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宠溺道:“小逸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在意别人的话.其他的事有你爹呢.”

“真的.太好了.我以后就不用学那些讨厌的东西了.嘻嘻……娘亲真好.”沈逸杰扑到沈玲蓉怀里撒娇道.

“好了.快点吃吧.”沈玲蓉嗔怪地拍了拍他.然后端着酒杯走到林子浩面前.

“阿浩.这杯酒我敬你.这些年谢谢你.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小逸平时沒少闯祸.都是你帮他善后的.”

“娘亲.我才沒有……”沈逸杰想争辩.被娘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一扫.立马蔫了.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也祝愿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沈玲蓉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到最后一句.林子浩眼神波动然后又归于平静.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林子浩喝完.又给两人斟满.“这杯酒.谢谢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能遇到夫人.是子浩之幸.”能爱上你.也是我毕生之幸……

等两人喝完.沈逸杰也像模像样地端了一杯茶.“义父.小逸以茶代酒.谢谢您一直以來的维护.小逸会更认真练武的.等小逸变得更厉害.也能保护义父的.”

沈逸杰的童言稚语.引得众人一笑.林子浩眼眸带笑.饮下一杯酒.然后就看到聂子辰端了一杯酒走了过來.

“干.”聂子辰沒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直接饮下一杯酒.林子浩同样一言不发.两人一连饮了三杯.才作罢.

聂子辰喝完酒.便朝席远走去.沈玲蓉则和儿子坐回位子.刚坐下.百里陌便端着酒杯过來了.

“嫂子.來來來.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肯做我嫂子.以后辰哥要是欺负我.你可要罩着我.你可是我嫂子.”

百里陌似是喝了不少酒.虽然人还清醒.脸却红得像是擦了胭脂.凤眼水光莹莹.浑身透出一股媚意來.

沈玲蓉看着他身后面色不渝的楚一凡.暗笑一声.“好.以后有我在.肯定不会让阿辰欺负你.不过要是别人欺负你.我可就无能无力了.”

“除了辰哥.谁敢欺负本公子.來.我先干为尽.嫂子随意.”百里陌喝完一杯.似是不过瘾.又连着喝了三杯.才摇摇晃晃地去找聂子辰.

沈逸杰扒了几口菜.便找他的小伙伴去了.沈玲蓉缩在椅子里.看着他们敬酒.嬉闹.心里原本空缺的角落也被填满.她在这个世界.有了新的家人.朋友.不再是孤身一人.这种感觉真好.

“蓉儿.在想什么.”

沈玲蓉脑袋一偏.看着这个只在她面前变得柔和的男人.弯眼笑道:“我在想.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让我在这里遇到你们.”

聂子辰挨着她坐下.拉过她的一只手.用自己的手将它包裹住.“我才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这辈子遇见你.”

沈玲蓉笑了笑.给两人斟上酒.“这杯酒.祝贺我们相遇.”两人碰杯饮尽.沈玲蓉再斟了一杯.“这杯祝愿我们一直幸福下去.”

连喝两杯.沈玲蓉已经有些醉意了.虽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那里面一片迷茫.聂子辰见状.想扶她回房.她嘟喃着要和大家一起不肯离开.

聂子辰无法.只能吩咐剑兰去弄碗醒酒汤.又哄着她吃了几口菜.到半夜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才一把将人抱起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沈玲蓉反而清醒了许多.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的直皱眉.冲进浴室一番梳洗后.才满意地往床上一躺.催着聂子辰去把酒味洗了.

等他进了浴室.沈玲蓉忽然想起什么.把剑秋剑兰打发离开.自己又进了浴室.

浴室就在卧室旁边的一个隔间里.与卧室相连.聂子辰坐在浴桶里.正刷洗着身体.听见响动一回头.便看见沈玲蓉躲在屏风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阿辰.你洗好沒有.”

聂子辰往水中沉了沉.无奈地看着她.“马上就好了.你再等我一会儿.”虽然两人时常做些亲密的事.但也紧守着底线.自己光裸着被她看到.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为情.何况只是看到她出现.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那正好.我帮你擦背吧.”沈玲蓉说着.便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聂子辰觉得她比平时更加大胆.

无法拒绝她的好意.聂子辰只能背过身去.好在他沐浴的时候.都会在水里放些药粉.有些浑浊的水总算遮住了一些尴尬.

沈玲蓉接过帕子.借着灯光看着聂子辰后背.那满布的伤痕让她心里酸涩.手指轻轻抚上.心疼道:“还痛吗.”

后背清凉的触感让聂子辰心中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蛊的原因.沈玲蓉的身体总是带着一股清凉.不管天气再炎热.她也不会出汗.只要坐在她身边.也会感觉十分凉爽.让人贪恋不已.

“这伤早就好了.已经不疼了.”聂子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沈玲蓉点点头.开始用毛巾一点一点帮他擦拭后背.聂子辰趴在浴桶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柔得像一滩水.

沈玲蓉帮他擦了背就离开了浴室.等聂子辰回到卧室.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刚刚在浴室.她就已经犯困了.但还是强忍着帮他擦完背.看着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聂子辰又好笑.又窝心.

小心地将人搂进怀里.聂子辰舒适地轻叹一声.一夜好眠.

第七十八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六月初十。(最快更新)聂子辰等人启程前往皇城。此次前往皇城的队伍。分成了两批人马。一批是商队。运送寿礼和贝壳加工厂新出的各种工艺品。随行的还有几名工匠。沈玲蓉可是计划要在皇城好好赚一笔的。商队速度较慢。所以提前十日就离开了。

另一批就是他们这一行人。沈玲蓉一家三口。林子浩。席远。剑秋。剑兰。还有项琴三人。再加上随行的‘侍’卫。大概有三十人左右。聂子辰一家一辆马车。项琴三人一辆马车。其余人俱是骑马而行。

百里陌和楚一凡并未与他们一起。事实上。在“家节”后的隔天。那两人就匆匆离开了。据剑秋打探回來的消息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当夜百里陌酒喝多了些。拉着楚一凡不放。两人便共宿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百里陌便匆匆忙忙离开了。随后楚一凡也跟着离开。但据说脸上好像有清淤的样子。

他们俩该不会......咳咳......不能怪沈玲蓉多想。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底细。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在知根知底的她的面前。这事儿就值得思量了。更何况。当晚他们可是都喝了不少酒的......

沈玲蓉和聂子辰讨论过这事。聂子辰很肯定地说。楚一凡不会做出格的事儿。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地把百里陌‘交’给他照顾。所以出格的事儿沒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出格的应该是做了。对此。聂子辰保持了沉默......

虽然楚一凡喜欢百里陌。但他并未和他挑明。每天和他像兄弟似的。让一旁看着的沈玲蓉都为他们着急。这下好了。窗户纸捅破了。希望他们能有个好进展吧。

沈玲蓉十分向往红衣怒马的飒爽英姿。可她那蹩脚的骑术。实在羞于见人。最后只能与聂子辰共乘一骑。过过骑马瘾。坐上马沒多久。沈玲蓉就被颠簸得晕头转向了。大‘腿’内侧也被蹭得生疼。强忍了一会儿只能叫停。最后还是被聂子辰抱上马车的。

沈逸杰骑着一匹小马跑得欢快。时不时还冲着马车挥挥手。在他身后杨宽和项梁共乘一骑。杨宽天赋不错。只是试骑了几次。便能稳稳当当地御马而行。

项梁虽然比沈逸杰大两岁。但习武时间短。还无法驾驭马匹。只能由杨宽带着。即使这样也让他异常兴奋。几个孩子的追逐嬉闹声。让这枯燥的赶路增添了许多生气。

沈玲蓉趴在窗沿羡慕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便往后一躺。窝在聂子辰怀里不动了。

“蓉儿。怎么了。还想着骑马呐。”聂子辰靠在软垫上。双手圈着她。由着她撒娇。

沈玲蓉挪了挪身。将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不骑。我这细皮嫩‘肉’的。只适合躺在舒适的马车里。”

聂子辰看着别扭的人。摇头失笑。搬过她的身子。让她把脸‘露’出來。怕她把自己憋坏了。“蓉儿。等到了皇城。我给你找一匹温顺的马。再‘弄’一个舒适的马鞍。你只要练习几次就能自己骑了。”

“真的。”沈玲蓉听他这么说。立马來了‘精’神。“不许骗我哦。”

“嗯。真的。保证不骗你。”

“阿辰。你真好。”沈玲蓉一开心。捧着聂子辰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躲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聂子辰只是纵容地拍了拍她的背。拥着她闭目养神。

离他们一里外的小山坡上。一名樵夫正卖力地砍着柴。等他们走远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的小鸟放飞。看着飞远的小鸟。樵夫‘露’出了笑容。可笑容沒维持多久。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在他面前。站着一名蓝衣男子。手里正捏着他刚刚放飞的鸟儿。若他沒看错的话。这人是刚刚那支队伍中的一人。他是什么时候來到这里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沒有。。

樵夫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紧紧盯着他。脸上的汗水像雨滴一样不停地滴落。第一时间更新 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从这人出现。他就知道自己跑不了。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他稍有异动。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杀死。

林子浩平静地看着眼前已经慌‘乱’的人。目光透过他似乎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人。黑衣缠身。目光冰冷。手里握着一把细长软剑。剑上染着鲜红。那是还带着余温的鲜血。

“你是青杀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正在寻找机会离开的樵夫。听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心中惊骇更甚。青杀。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只要你出得起价钱。第一时间更新 就沒有他们完成不了的任务。江湖中人无不闻其‘色’变。

但让人疑‘惑’的是。三年前青杀突然消声蹑迹了。有传言说青杀遭遇了巨大的变故。骨干人员死伤无数。所以青杀解散了。但这也只是传闻。真相如何。也只有青杀的人才知晓了。

“你是谁。”或许是太过惊骇。樵夫反而镇定了下來。沉声喝问道。

林子浩沒有答话。将手里的鸟儿扔给樵夫。转身离开。“回去告诉毒狼。不要打诚王身边的人的主意。否则。我必血洗青杀。”

杀意凌然的话语让樵夫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如一股青烟般消失的人影。完全沒有保住‘性’命的喜悦。他将手中信鸟放开。看着它扑楞着翅膀。却飞不起。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在它的翅膀上发现一条细如发丝的伤痕。

绝不能与此人为敌。樵夫心中想定。将信鸟往怀里一放。挣扎着站起身。他必须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首领。这人既然知道首领的名字。肯定与首领认识。如果可以。希望首领能放弃这桩买卖。不然......

席远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子浩。已经沒有他消失时的震惊了。挥手止住属下‘骚’动。打马上前。“林公子。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林子浩对那些‘侍’卫或崇拜。或狂热的目光浑然不觉。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追逐的几个孩子。淡声道:“你派几个跟着小逸他们。不要让他们跑远了。”

席远目光一沉。点点头。向身后的的几名‘侍’卫吩咐了几句。有四名‘侍’卫离队。往前赶去。随后他又找來随行了两名‘侍’卫队长。吩咐他们加强警戒。

林子浩策马走到沈玲蓉所在的马车。低声唤道:“夫人。”

马车里。正在闭目养神的两人睁开眼睛互看了一眼。沈玲蓉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开口道:“阿浩吗。快上來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林子浩应了一声。直接从马背轻飘飘地落在车辕上。拉开车帘进入马车。沈玲蓉和聂子辰端坐在车厢里面。林子浩进了车厢后。在外沿坐下。

“阿浩。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玲蓉好奇问道。自从她与聂子辰确定了关系。林子浩为了避嫌。很少主动与她说话。若他主动找來。那么必定是有什么事。

林子浩沒有马上说话。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开口。半响后才道:“前面有杀手。是青杀。”

“消息可靠。”聂子辰脸‘色’‘阴’沉道。

聂子辰点点头。将刚刚樵夫的事说了。聂子辰待他说完。才沉声道:“你认识青杀的首领。”

林子浩闻言。看了一眼沈玲蓉。歉意道:“夫人。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我原本是青杀的杀手。”

一直沒有说话的沈玲蓉。叹了一口气。用手支起下巴。看着垂眼的林子浩道:“你终于肯告诉我了。你是杀手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沈玲蓉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道:“捡到你的那天。光看你的装束。我就猜你是不是杀手。一身黑的衣服。还‘蒙’了面。除了杀手。我找不到还有什么人会穿成这样。”

“后來师傅帮你清洗伤口时。看到了你身上的纹身。才知道原來你是青杀的杀手。不过那个对我來说。沒所谓啊。所以我一直沒说。”

林子浩总算明白自己被人耍了。在他清醒后不久。他原本是打算告诉沈玲蓉自己的身份的。可鬼医却对他说:“有些事不是说出來就好的。难道你要告诉蓉儿。她救的人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你这不是让她良心不安嘛。既然你已经选择重新开始。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沈玲蓉听林子浩说完。嘴角‘抽’了‘抽’。对师傅的老顽童‘性’格很是无语。“阿浩。你被师傅坑了。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师傅的话。向來是只能听信三分的......”

“算了。不说这个。之前怎么样。以后就还是怎么样。反正我知道你是林子浩。是我儿子的义父。”

沈玲蓉说完。转头看向聂子辰。“阿浩。你应该不介意吧。”

聂子辰摇摇头。虽然对林子浩青杀的身份有些吃惊。但既然蓉儿已经认可他了。他也不会反对。他也总算明白林子浩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可能和蓉儿在一起了。

“蓉儿认可的人。我当然也认可。”

沈玲蓉满意地点点头。“那现在先说说青杀得情况吧。”

林子浩将自己满腹的心思收好。点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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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青杀,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却在三年前销声匿迹,而它沉寂的原因就是林子浩,这一切都得从林子浩的身世说起。

林子浩原本生于小富之家,生活富足而幸福,可在他六岁时,变故突生。一群黑衣人闯入他家中,见人就杀,全府三十九人,除了他一人侥幸活着,其余人均被杀害。

林子浩之所以能活着,也只是因为那群黑衣人的首领看上他了而已。他被这群杀手带回了山寨,和另外一群孩子一起,被扔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训练场,每天学习如何杀人,然后与其他孩子互相厮杀。

期间不停地有新人加入进来,却没有一人能出去,能出去的,只有尸体。六年后,林子浩十二岁,终于从这地狱中杀了出去。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孩子,其中一人,还是女孩。

从训练场中出来,林子浩再次看到了那个首领,已经完全蜕变的他,面无表情地跪拜他脚下。此后,他们被分配了不同的任务,刺杀,窃取机密,潜伏......

为了防止他们背叛,青杀首领都给他们下了毒,每月初一必须领取一次解药,否则将受锥心之痛,最后凄惨而死。

林子浩在这一批杀手中,悟性最高,就连青杀首领都赞叹他是个天生的杀手,没过几年时间,他便成为了青杀的金牌杀手,且从未有过失败的记录,人送外号“阎王勾”。

那时,林子浩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赤蝎”,与毒狼,血蛛,黑蛇一起,被称为青杀下一代的继位者。

三年前,青杀首领宣布退位,并指定林子浩为青杀下一代首领,继位当日,林子浩从青杀首领手中接过青杀令后,突然暴起,斩杀了前首领及数名骨干。

林子浩从未忘记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惨死的,这些年,他苟且偷生,变成杀人如麻的索命恶鬼,还要小心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让人对他起疑,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手刃仇人!

原本庆祝下一任首领诞生的宴会,变成了一场血宴,突然的变故让青杀的成员恍然如梦,残留的几名骨干回神后,对林子浩下了绝杀令,并许诺谁能杀了他,谁就是下一任青杀首领。

林子浩顿时陷入了险境,但他完全无惧,直扑最后那几个骨干,挡在他面前的人,必杀之!

当最后几名骨干也被他斩于剑下后,当年灭了他满门的青杀成员都死了,他终于为父母,爷爷,叔叔婶婶,全府三十九人报了仇!

这时的林子浩,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仍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离开山寨,他可以死,但绝不愿死在这里。早已被他慑了心神的其他杀手,谁也不敢上前阻拦他,只能默默看着他离开。

再然后,林子浩被沈玲蓉所救,身上的毒也解了,此后摆便成了他们母子的护卫,度过了他这一生最惬意,最幸福的日子,直到前不久在湘城看到了青杀的标记。

看到青杀的标记,林子浩原本并不想插手,但他敏感地发现周围有视线在打探沈玲蓉,他查访了一番,才知道青杀又重出江湖了,而且这一次的目标,竟然是沈玲蓉!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沈玲蓉母子就是林子浩的逆鳞,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可在那之后,青杀便再没了动作,林子浩多方打探后均未果,但也获得了不少情报。

青杀在三年前事变后,由毒狼接手,毒狼将剩余的杀手整编后,又花了三年时间修生养息,于今年重出江湖,而他们接手的第一笔买卖,就是刺杀沈玲蓉。

..........................................................

听完林子浩的叙述,沈玲蓉两人唏嘘不已,能忍到继承青杀的那一天,才雷霆出手,这一份坚韧,几人能及。

“青杀现在实力如何?”聂子辰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江湖中,青杀的情报极少,就连飞絮阁中,对青杀的记载也只是寥寥几笔。青杀不仅组织严密,杀人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就算他们失手了,也会在第一时间服毒自杀,极难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情报。

若是没有林子浩,这件事恐怕会很棘手,但好在,沈玲蓉在三年把人救了。有林子浩坐镇,那青杀也不足为惧。

“青杀如今的首领是毒狼,血蛛,黑蛇为长老,骨干人员六人,杀手总人数在三十余人。”

在变故前,青杀有五位长老,十三名骨干,共七十余名杀手,林子浩竟将他们的人手生生折损了一半还多!

“那时我武功刚刚突破,再加上他们自恃过高,所以才让我轻易得手了。”林子浩看着沈玲蓉惊叹的样子,解释道。

“现在的青杀成员,有一部分是我们同一期的出训练场的杀手,其余的都是后期训练出来的。这些人武功不足为惧,只是他们会许多旁门左道,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们还是多加小心。”

聂子辰点点头,思索着该如何布局,才能保证蓉儿母子的安全,沈玲蓉却撑着脑袋看着林子浩道:“阿浩,你应该还有话没说吧?”

林子浩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我想请夫人准许我先行前往下一站。”

“你想去见那个毒狼?既然你们是同一期的杀手,那你们肯定有些交情,你该不会欠了他什么人情吧?”

对沈玲蓉猜到这些事,林子浩一点也不吃惊,夫人的聪明,他就知道,所以他稍一迟疑便承认了,“毒狼曾帮过我一次。”

“好吧,你先去劝一劝他吧,让他赶紧放弃当杀手,赚银子的方法多的是,干嘛非要用命换钱呢。”沈玲蓉对他们这种用命换钱的做法实在不屑。

“是,夫人,我一定会转告的。”林子浩淡淡一笑,便退了出去。

聂子辰在林子浩走后,也出了马车,对席远吩咐了几句,再回到马车上,便看到沈玲蓉正仰躺着,看着车顶发呆。

“蓉儿,想什么呢?”聂子辰学着她的样儿躺下,顺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沈玲蓉也很自觉地往他身边挤了挤,捉住他的手,玩起了手指。

“阿浩好可怜哦,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杀,还被仇人训练成杀手,去杀害无辜的人,后来他复仇成功了,手上沾染的血,却再也洗不掉了。你知道吗?他刚被我救醒的时候,还求我把他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那他后来怎么成了你的护卫了?”只要一想到有个男人,一直跟在他们母子身边三年,聂子辰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阿辰,你在吃错吗?好大一股酸味啊......呵呵......”沈玲蓉把脑袋压在聂子辰的胸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调笑道。

聂子辰抓住那只调皮的手,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叹气道:“是啊,我吃醋了,好大一缸的醋呢。”

“嘿嘿......”沈玲蓉傻笑,继续道:“阿浩那时候一心求死,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我那时身体刚好一些,小逸又正是调皮的时候,每天都被他折腾得不轻,于是我就抱着小逸往他身上一丢,跟他说,‘你能不能等会儿再寻死,先帮我看会儿儿子。’然后我就往躺椅上一坐,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阿浩和小逸两个人正大眼对小眼地发呆,我想去抱小逸,小逸却抱着他的胳膊不放,说是要和他一起玩。呵呵......当时阿浩那表情,我只要一想起来就想笑,呵呵......然后他就成了我和小逸的护卫,虽然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一直是把他当成朋友的。”

那是聂子辰不曾参与的记忆,他心里有些酸涩,但也有感激,幸好这几年有他陪着他们母子。

“蓉儿,你其实是知道的吧,他对你......”

沈玲蓉起了一下身,然后将上半身整个压在聂子辰身上,一手垫在下巴下面,一手点着他的胸口。

“嗯,我有感觉到一点,但阿浩隐藏得太好,我一直以为是我感觉错了,后来你出现后,阿浩脸上会时常出现一些.......呃.......奇怪的表情,然后我才确定,他原来是喜欢我的,并不是我的错觉。”

沈玲蓉说到这儿,突然古怪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在没遇见你之前,阿浩可是我未来伴侣的第一人选,我原本是打算等两年后,若白蛊成功蜕变了,我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娶我呢。”

“或者,若是他早点告诉我他的心意,说不定我已经嫁......啊......唔唔......”

聂子辰一个翻身,将沈玲蓉压在身下,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吐露那一句未完的话。不同以往的温柔,这次的吻带着怒气,霸道,惊慌,还有急切,急切地想要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一记长吻,聂子辰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她气喘吁吁地样子,有些自责,但他仍霸道圈住她道:“蓉儿,你是我的!你只能嫁给我!”

气顺了一些的沈玲蓉回抱着他,蹭了蹭他的下巴道:“嗯,我是你的,只嫁给你!”

(紫琅文学)

第八十章

从湘城前往皇城,必须一路往东北方向横穿达州,再途径俞州的一个郡,才进入中州地界,皇城则在中州正中位置。【无弹窗.】以聂子辰等人的速度,刚好能在中秋前两三天到达皇城。

在林子浩走后的第三天,一行人来到了岩山郡。连日赶路,众人都有些困乏,聂子辰下令在此休整一日。

聂子辰出门一般都很低调,不会惊动地方官员,随行侍卫也都着普通衣服,外人一看只当是哪儿来的富商,带着大批家仆出来做生意的。他的那班属下也都知道他的脾气,知道他来了,也就自己找来见上一面,打声招呼,然后就各自忙去了。

聂子辰去客厅见吴三炮,沈玲蓉躺在床上不动,任由剑秋帮她按摩。虽然马车垫得很软,还有人肉垫,但整天坐在马车了,她全身的骨头都有快散了的感觉。还是小孩子精力好,赶了这么久的路都不会累,下了马车就跑去玩了,那活力让她好生羡慕。

等到晚饭时,沈玲蓉才缓过来,与聂子辰吃过饭后,将几个小孩打发去睡觉,他们则在客厅喝茶,等着客人上门。

亥时的更声刚过,院子里飘进两条人影,院中的侍卫听见动静,立马将来人围了起来,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就算看到了其中一人是林子浩,也没有丝毫要放他们离开的意思。直到席远将他们挥退,来人才得以进入客厅。

沈玲蓉一看到林子浩,便抱怨道:“阿浩,你回来了啦。你要是再不回来,小逸他们都该翻天了。”

沈玲蓉对沈逸杰真是头痛,自从有了小伙伴,小逸的性子是越来越野,在她面前还好,背着她的时候,一会儿捉弄侍卫,一会儿爬墙掏树,没有哪天不弄得鸡飞狗跳的,你要是教训他,他就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你说:“不是娘亲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郁闷得沈玲蓉十分抓狂。

还有那三个孩子,早没了原先的拘束。项梁年龄小,与沈逸杰关系最好,两人捣蛋的时候,都是一起上。杨宽年纪要大些,人也更老实,要让他做什么坏事,他肯定不干,但如果沈逸杰说这是命令,他也就归顺了。还剩下一个项琴......她又怎么拦得住他们。

好在小逸还知道分寸,没做太过分的事儿,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和聂子辰说了这些事儿,聂子辰非但没有帮她教训儿子,还帮儿子说好话,什么小孩子只是贪玩了些,不用担心,他们知道分寸的。

没见过这么惯孩子的人,沈玲蓉一到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念林子浩,只要有林子浩在,那几人就特别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林子浩的话比她的话还管用,沈玲蓉一度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没了威信。

“我会好好管教他们的。”提到沈逸杰那几个小家伙,林子浩脸上也变得柔和,看得旁边那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人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被称作“阎王勾”的赤蝎吗?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前天半夜,这个男人突然闯进他们据点,指名要见他,他还以为是谁来寻仇的,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他,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的人。

赤蝎在现在的青杀成员的心目中,不仅是不可触及的噩梦,但同样也是让他们摆脱前首领控制的恩人。三年前,青杀骨干成员均被赤蝎所杀,残留的几个没死透的,也被他们顺手解决了,活下来的人,都属于年轻一辈的。

赤蝎离开后,他趁机将剩下的人整合起来,又从前首领的房中找到了解药,解了大家的毒,顺水推舟当上青杀首领,然后花了三年时间来休养生息。

赤蝎当日的爆发,狠狠震慑了他们一番,特别是他。他一直以为,自己就算比赤蝎差一点,但差的也没多少。直到赤蝎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他才知道,自己在赤蝎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亏他还常以青杀的继承者自居,原来自己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所以他花三年时间来提升自己和青杀成员的武艺,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带着那三十几人重出江湖,没想到接的第一笔买卖竟然和他有关。

接下这笔买卖,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可青杀太需要这样一件“大事”来宣布他们的回归,而且他们调查过,目标人物只是一个没有名分,跟在诚王身边的女人,虽然她给诚王生了一个儿子,但未被接受,只能跟着她姓。

也有传闻她是鬼医的弟子,但似乎并不怎么受宠的样子,前段时间她好像出了什么事,卧床一个月,鬼医也只是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是以,他觉得就算他们将人杀了,诚王和鬼医也不会大动干戈,而且若出了事儿,不都是找雇佣杀手的幕后人吗?

熟知实况的人要是知道他们是这样看待沈玲蓉的,不知是什么表情?没名分?儿子没被承认?在鬼医面前不受宠?虽说城主府戒备森严,探子很难探查到什么情报,可他们究竟听说了什么,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让毒狼始料未及的是,原本觉得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想到却给他引来了这尊杀神。

青杀的成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成员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相貌。在青杀里,除了前首领,就只有自己和血蛛见过赤蝎的真容,也难怪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认出他来,只说是有个厉害的护卫。

总之,这笔买卖是没办法做了。

沈玲蓉和林子浩说完话,才打量他身后的那名男子,男子全身被黑衣包裹,就连头发都用黑巾包起,唯一露在外面的就只有那双眼睛。这就是青杀的新首领,毒狼?

沈玲蓉在打量毒狼,毒狼同样也在打量她。这就是目标?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能让那个冷心冷肺的杀神看上。

“青杀首领,毒狼。”毒狼上前抱了一拳,自报家门。

沈玲蓉点点头,“请坐。”

毒狼看了一眼聂子辰,点点头在林子浩下首坐下,心中对沈玲蓉又高看了几分。

看到两人都坐下了,沈玲蓉直接进入主题,“听说青杀接了一笔买卖是和我有关的?那个,我能问问我值多少钱吗?”

毒狼被她直白的话,弄得心中一堵,作为一个杀手,与目标同坐一堂,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现在这个目标还问你,她值多少钱,她真的没问题吗?

黑巾蒙面的一大好处就是别人看不到你的表情,你可以一直装深沉。沈玲蓉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毒狼在想什么,只能出声询问道:“呃......不能说吗?”

毒狼摇摇头,刻意压低声音道:“对方出了三万两黄金。”

哇哇......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值钱,沈玲蓉一边想,一边计算着三万两黄金有多少,那兴奋的神色,直接晃花了人眼。

聂子辰无奈地接过话头,继续道:“既然你今天来此地,那便是说,你要放弃这次的买卖,本王说的可对?”

毒狼看了看他,点头承认,心中对却也忍不住感慨,同样是杀人,死在聂子辰手中的人,比起他们,不知要多出多少,可他们杀手得小心翼翼躲藏,而聂子辰他们则成为了东黎的英雄。

这就是命运吧?就好像沈玲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只是为了与聂子辰相遇呢?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追究你们刺杀蓉儿的事,但希望你能将买主的信息告诉本王。”

毒狼听闻,歉意道:“抱歉,虽然青杀放弃了这次买卖,但在下也不能泄露买主信息,青杀的信誉不能破坏。”

“哼哼......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沈玲蓉撇撇嘴道,除了皇城里的那个,她实在想不出别人了,毒狼对此不发一言。

看他不说话,沈玲蓉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问起了别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当杀手?是为了挣钱吗?”

为什么要当杀手?他们和赤蝎不一样,都是些孤儿乞丐,被青杀的人捡了回去,然后被训练成杀手。除了青杀,他们没有他处可去,除了杀人,他们什么都不会。杀手,活在黑暗中,最后也只能在黑暗中消亡......

沈玲蓉看他沉默不语,眼中透露的迷茫,稍作思量便能明白他们的处境。随着毒狼的沉默,客厅里也无人再说话,只有烛火偶尔发出一声轻响。

“啊,我想到了!”沈玲蓉突然兴奋地出声,因为太激动,手“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痛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聂子辰在她的手拍在茶几上的时候,就赶紧伸手抓着她的手,手中内力催发,为她活血减轻疼痛,口中无奈道:“想到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手还疼不疼?”

毒狼先是被沈玲蓉的喊声惊了一下,然后又被诚王表现出来的温柔给惊呆了,嗜血的沙场修罗,居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回头看向赤蝎,想要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就看到他眼底的关切和克制。

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毒狼心下了然又庆幸,还好,他们没有对目标下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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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饭时,沈玲蓉才缓过来,与聂子辰吃过饭后,将几个小孩打发去睡觉,他们则在客厅喝茶,等着客人上门。

亥时的更声刚过,院子里飘进两条人影,院中的侍卫听见动静,立马将来人围了起来,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就算看到了其中一人是林子浩,也没有丝毫要放他们离开的意思。直到席远将他们挥退,来人才得以进入客厅。

沈玲蓉一看到林子浩,便抱怨道:“阿浩,你回来了啦。你要是再不回来,小逸他们都该翻天了。”

沈玲蓉对沈逸杰真是头痛,自从有了小伙伴,小逸的性子是越来越野,在她面前还好,背着她的时候,一会儿捉弄侍卫,一会儿爬墙掏树,没有哪天不弄得鸡飞狗跳的,你要是教训他,他就睁着大眼无辜地看着你说:“不是娘亲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郁闷得沈玲蓉十分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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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半夜,这个男人突然闯进他们据点,指名要见他,他还以为是谁来寻仇的,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他,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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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蝎离开后,他趁机将剩下的人整合起来,又从前首领的房中找到了解药,解了大家的毒,顺水推舟当上青杀首领,然后花了三年时间来休养生息。

赤蝎当日的爆发,狠狠震慑了他们一番,特别是他。他一直以为,自己就算比赤蝎差一点,但差的也没多少。直到赤蝎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实力,他才知道,自己在赤蝎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亏他还常以青杀的继承者自居,原来自己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所以他花三年时间来提升自己和青杀成员的武艺,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带着那三十几人重出江湖,没想到接的第一笔买卖竟然和他有关。

接下这笔买卖,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可青杀太需要这样一件“大事”来宣布他们的回归,而且他们调查过,目标人物只是一个没有名分,跟在诚王身边的女人,虽然她给诚王生了一个儿子,但未被接受,只能跟着她姓。

也有传闻她是鬼医的弟子,但似乎并不怎么受宠的样子,前段时间她好像出了什么事,卧床一个月,鬼医也只是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是以,他觉得就算他们将人杀了,诚王和鬼医也不会大动干戈,而且若出了事儿,不都是找雇佣杀手的幕后人吗?

熟知实况的人要是知道他们是这样看待沈玲蓉的,不知是什么表情?没名分?儿子没被承认?在鬼医面前不受宠?虽说城主府戒备森严,探子很难探查到什么情报,可他们究竟听说了什么,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让毒狼始料未及的是,原本觉得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想到却给他引来了这尊杀神。

青杀的成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成员之间,也不知道对方的相貌。在青杀里,除了前首领,就只有自己和血蛛见过赤蝎的真容,也难怪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认出他来,只说是有个厉害的护卫。

总之,这笔买卖是没办法做了。

沈玲蓉和林子浩说完话,才打量他身后的那名男子,男子全身被黑衣包裹,就连头发都用黑巾包起,唯一露在外面的就只有那双眼睛。这就是青杀的新首领,毒狼?

沈玲蓉在打量毒狼,毒狼同样也在打量她。这就是目标?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能让那个冷心冷肺的杀神看上。

“青杀首领,毒狼。”毒狼上前抱了一拳,自报家门。

沈玲蓉点点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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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都坐下了,沈玲蓉直接进入主题,“听说青杀接了一笔买卖是和我有关的?那个,我能问问我值多少钱吗?”

毒狼被她直白的话,弄得心中一堵,作为一个杀手,与目标同坐一堂,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现在这个目标还问你,她值多少钱,她真的没问题吗?

黑巾蒙面的一大好处就是别人看不到你的表情,你可以一直装深沉。沈玲蓉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毒狼在想什么,只能出声询问道:“呃......不能说吗?”

毒狼摇摇头,刻意压低声音道:“对方出了三万两黄金。”

哇哇......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值钱,沈玲蓉一边想,一边计算着三万两黄金有多少,那兴奋的神色,直接晃花了人眼。

聂子辰无奈地接过话头,继续道:“既然你今天来此地,那便是说,你要放弃这次的买卖,本王说的可对?”

毒狼看了看他,点头承认,心中对却也忍不住感慨,同样是杀人,死在聂子辰手中的人,比起他们,不知要多出多少,可他们杀手得小心翼翼躲藏,而聂子辰他们则成为了东黎的英雄。

这就是命运吧?就好像沈玲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只是为了与聂子辰相遇呢?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追究你们刺杀蓉儿的事,但希望你能将买主的信息告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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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沈玲蓉撇撇嘴道,除了皇城里的那个,她实在想不出别人了,毒狼对此不发一言。

看他不说话,沈玲蓉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问起了别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当杀手?是为了挣钱吗?”

为什么要当杀手?他们和赤蝎不一样,都是些孤儿乞丐,被青杀的人捡了回去,然后被训练成杀手。除了青杀,他们没有他处可去,除了杀人,他们什么都不会。杀手,活在黑暗中,最后也只能在黑暗中消亡......

沈玲蓉看他沉默不语,眼中透露的迷茫,稍作思量便能明白他们的处境。随着毒狼的沉默,客厅里也无人再说话,只有烛火偶尔发出一声轻响。

“啊,我想到了!”沈玲蓉突然兴奋地出声,因为太激动,手“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痛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聂子辰在她的手拍在茶几上的时候,就赶紧伸手抓着她的手,手中内力催发,为她活血减轻疼痛,口中无奈道:“想到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手还疼不疼?”

毒狼先是被沈玲蓉的喊声惊了一下,然后又被诚王表现出来的温柔给惊呆了,嗜血的沙场修罗,居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回头看向赤蝎,想要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就看到他眼底的关切和克制。

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毒狼心下了然又庆幸,还好,他们没有对目标下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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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沈玲蓉讪讪地用另一只手摸摸鼻子,“嘿嘿......没事了,已经不疼了。”随后想到刚刚的灵感,抓住聂子辰的手臂兴奋道:“阿辰,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点子,以后肯定能让你手下的兵更厉害!”

聂子辰手下顿了顿,抬头看着满脸兴奋的沈玲蓉,眼中异彩连连,“蓉儿又想到什么好点子了?”

“阿辰,你弄个训练营,专门训练一批特殊的军队,这批军队可以做许多普通士兵无法做的事,以后若是有战争,有他们助阵,你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果!厉害吧?”沈玲蓉扬着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特殊的军队?”

“嗯嗯......”沈玲蓉用力点点头,随后指着毒狼道:“倒时候可以让他们做教官,专门训练那些兵。”

毒狼看到她指着自己,呆了呆,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指的是自己,不禁疑惑道:“夫人,您说的是我?”

沈玲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你,是你们青杀的所有成员。”

呃......做那个什么教官,听着好像很不错,可是,您有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毒狼心里一阵吐槽,但也认真在考虑她说的话,如果真能摆脱杀手生涯,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这......或许是个好机会?!可是,真的可能吗?

聂子辰从沉思中回神,皱眉道:“蓉儿,建立训练营,培养特殊的军队,我觉得这个点子不错。可是,让他们当教官,此举怕是不妥。”

杀手向来只认钱,不认人,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不管对方是谁,都下得了手,就是孕妇,幼儿,也不可避免。所以杀手一直被人所痛恶,若是让人知道朝廷让杀手训练士兵,只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毒狼的眼神暗了暗,只要成为一名杀手,那便要一辈子背负着杀手的骂名,直到你死的那一刻。就算你死了,若有人知道你是杀手,只怕还要在你的墓碑上吐口水。

沈玲蓉挑挑眉,看着他正色道:“阿辰,你觉得让他们当教官不妥,是因为他们是杀手,杀了太多的人,还是因为他们名声太臭?”

看着沉默不语的聂子辰,沈玲蓉继续道:“说他们杀的人多,你们上战场的时候,杀的人恐怕也不少吧,说他们名声不好,名声那东西有什么用,那些表面正义凛然,背地里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儿的人,难道还少?”

“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毒狼他们也未必是自己想当杀手,只是没有选择而已,现在他们是诚心改过,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沈玲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口都干了,聂子辰极有眼色地给她倒了杯茶,看着她喝完后舒了一口气,才无奈笑道:“蓉儿为他们说了这么多好话,可你还没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呢。”

沈玲蓉一想也是,自己这半天是唱了场独角戏,她一想到可以在古代弄个特种部队,就异常兴奋,倒忘了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了。

“喂,毒狼,你怎么说?要不要去做教官?”

毒狼正被沈玲蓉的一番话所感动,听到她的问题反而迟疑了,“夫人,这件事能否容在下想想?”

若答应了这提议,他们虽然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也会受到律法的管制,这对一向无视律法的他们来说,同样也一件困难的事儿,有些成员未必能受得了这种束缚。

沈玲蓉一下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精打采地摆手道:“算了算了,当我没提过,我现在就照镜子的猪一样。”

“照镜子的猪怎么了?”聂子辰忍着笑好奇问道,林子浩和毒狼也同样看着她。

沈玲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样,里外不是人呗。”

“噗......咳咳咳......”一直候在门边的席远首先忍不住喷声咳了起来,其他三个男人同样用手掩着嘴,轻咳了几声,将笑意压了下去。

“蓉儿......”聂子辰无奈笑着地唤道。

沈玲蓉哼了声,偏过头,不搭理他。现在还有人在,聂子辰也不方便把她拉过来哄一哄,只得暂时放下她。

“刚刚蓉儿的提议,本王可以答应,但本王也要说清楚,军营不是其他地方,你们若真要脱离原本的杀手身份,必须按照军营的规矩来。本王会先安排你们进军营和普通士兵一起训练一段时间,进行一番考核,不合格者一律剔除。”

“青杀各式各样的人应该都有,所以还请毒狼首领回去与他们说清楚,愿意到军营的人,就必须彻底放弃原本的身份,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伤害他人性命,若他们胆敢伤害士兵和无辜百姓,就地格杀!”

“当然,军营里打架的事经常有,打架可以,但不能下重手,否则也必将严惩。等他们达到要求后,本王便依蓉儿所言,将他们编入军中,供教官一职。”

“还有,本王也要强调一点,军营中俸禄并不高,晋升也不易,希望他们能忍受得了,一旦进入军营,是不允许有人私逃的,否则必会受到军队追杀,还望他们考虑清楚。”聂子辰说完,便静静等着毒狼答话。

毒狼沉思了半响才道:“王爷,这件事我会和弟兄们说清楚,看他们的意思如何,若他们都愿意去,那最好不过,若是......总之,我要先和他们商讨一下,再给您一个答复。”

“嗯,那这件事儿就先到这儿吧。接下来,本王想问一下你们之前的布置,你们是准备怎么刺杀蓉儿的?”

一直竖着耳朵的沈玲蓉听到这儿,也来了兴趣,回身催促道:“没错,没错,我也想知道你们是准备怎么杀我的。”

“蓉儿.....”聂子辰哭笑不得道。

沈玲蓉扁扁嘴,委屈道:“我没说错啊。”

毒狼赶紧打圆场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听完青杀的计划,聂子辰考虑了一下,对毒狼道:“你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啊?可是......”毒狼不明白诚王为什么要让他们按计划行事,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沈玲蓉道:“阿辰,你是要将那些人引出来?”

“嗯,我担心那些人还有后手,若青杀突然撤退,他们恐怕也会调整计划,到皇城还有五十天左右,足够他们重新部署,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借着青杀的计划,将那些人一网打尽,这样我们后面的路也清净些。”

“不行!这样岂不是将夫人和小逸置于危险之中。”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林子浩,突然出声反对道,话语里隐含着怒气。

对林子浩的质问,聂子辰没有反驳,而是认真地看着沈玲蓉道:“我不会让你和小逸遇到危险的。”

沈玲蓉点点头,对面色阴沉的林子浩笑了笑,“阿浩,你不用担心,阿辰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再说,到时候不是还有你吗,有危险的时候,我和小逸就躲在你后面。”

林子浩听她这么说,只能点头同意,心里对聂子辰的不满仍然未减,同时也将皇城里那个想要伤害夫人的女人,划入了阎王名单。

几人又商谈了一些细节,毒狼和林子浩便退了出去,席远合上门,将客厅留给沈玲蓉两人。

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聂子辰拉着沈玲蓉的手一带,将人拥入怀里,温热的唇紧随而上,吻住她的唇,不停地碾转。长舌撬开她的贝齿,滑过她口腔内的每一个地方。那双拥着她的手也不停地游走,在她周身点下小小的火星。

沈玲蓉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凭本能攀住聂子辰,不让自己滑倒。一吻结束,沈玲蓉瘫软在他的胸前,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聂子辰紧紧抱着她,静等着身体的燥热沉静下去,心里却苦笑不已,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得快点让蓉儿嫁给他才行,在那之前,那几个跳梁小丑得快点解决掉,敢打蓉儿的主意?哼!

“蓉儿......”聂子辰蹭了蹭她的发顶,委屈地叫道。

沈玲蓉吃吃笑了两声,捧着聂子辰的脸揉了揉,“嗯......辛苦阿辰了。”

“到了皇城我就让父皇给我们赐婚,然后父皇寿宴一过,就办婚礼,不把你早点娶回来,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沈玲蓉笑着安慰了他几句,才问出了刚才的问题,“阿辰,那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聂子辰将人揽了揽,才面色凝重道:“近段时间,飞絮阁一直在查她的信息,也查出了些消息,她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不过没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不会让她翻出什么浪来。”

聂子辰说完,又想到刚刚青杀的事情,歉意道:“蓉儿,抱歉,这次又把你带到危险中来。”

沈玲蓉摇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城里有他们的探子吧,或者我们身边就有?若我和你分开,反而更危险,让青杀按原计划行事,也是为了引出暗地里的那些人,那些人不除,我们身边的危险也就不会解除,我说的对吗?”

聂子辰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对,蓉儿真聪明,能得蓉儿青睐,今生何其之幸。”

沈玲蓉靠在他胸前,小声道:“能遇见你,也是我之幸。”

(紫琅文学)

第八十二章

林子浩一直将毒狼送出城,才准备返身回城,毒狼却叫住他:“赤蝎,等等,我......”

“林子浩。”林子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却让毒狼打了个冷颤。

毒狼讪讪地笑道:“呵呵呵......一时嘴快,忘了,林子浩,唔......我也叫你阿浩吧。那个,阿浩......是你请那位夫人帮我们的吗?她可真......呃......独特,竟然想到让我们去当教官。”

“不是。”林子浩淡淡应了一声。

“不是?那她为什么要帮青杀说话?”这让毒狼想不通,看他们俩相处那么随意,关系肯定很好,若是阿浩向她求情,放过青杀,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不然,谁会放过想要杀自己的人呢。

“这是夫人自己的意思,与我无关。回去警告你那班属下,别再打他们的主意,否则......我不介意找他们谈谈。”林子浩话说得很淡漠,但毒狼却听出了嗜血的寒意。

“嗯,我会的,今天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来找我,青杀恐怕就毁在我手里了。虽然你说没有替我们求情,但那位夫人能不与我们计较,多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真的谢谢你了。”

林子浩不再争辩,默认了这一说话,他提前来到这里,固然是为了阻止青杀对夫人出手,但也是为了保全青杀。不管青杀的前首领做了什么坏事,但那些普通成员,也都是被他们逼迫才当杀手的。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能帮他们一把,再说,他也确实欠了毒狼一个人情。

“我只是还你人情而已。”

“人情?呃......你说的是以前在训练场上的那件事?你居然还记着啊,我那是就是顺手而已,没想到今天被你还这么大的人情,真是赚到了,哈哈哈.......”

当时他们被扔进训练场不久,林子浩因为天赋好,出了很大的风头,一次混战中,有好几个人便围殴他。他们的混战,是真枪实弹地打的,一场混战下来,能活下来一半人,有些伤重无法再继续训练的,也会被处理掉。

毒狼当时看那么多人围殴林子浩一人,便出手挑了两个,解了他的围,没想到一直被林子浩记着,今天还因为这个人情救了自己和那班属下的命,他该说好人有好报吗?

“你还不走,还等着你那班属下来接你?”林子浩挑挑眉道。

“马上就走,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劝他们的,怎么也不能白费了你一番心意,保重。”毒狼抱了抱拳,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往山林方向飘去。

林子浩看他离开,也施展身法往回赶,等他回到客厅,沈玲蓉两人还在。

“多谢夫人。”林子浩抱拳行礼道。

“阿浩,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需要这样客套了,你快点坐下吧。”沈玲蓉不满道。

林子浩心中一暖,点头应了一声,在刚刚的位置坐下。

都是自己人,沈玲蓉也就不在乎形象了,一手支在茶几上,托着下巴,一手捏着一小缕头发,不停地把玩着,“我就是看那个毒狼人还可以,才说给他们一个改行的机会的,哼哼......他竟然还敢说要想一想。”

“青杀成员众多,毒狼也无法代表他们的意见,自然要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而且那些人不乏一些脾气古怪的人,若不是出于自愿,等到了军营指不定出些什么乱子,毒狼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发生这些事。”聂子辰解释道。

“这么说,是我错怪他了?”看着聂子辰点头,沈玲蓉撇撇嘴道:“那就算我错怪他好了,下次见到他,不跟他生气了。”

对她表现出来的小女人姿态,聂子辰摇头失笑,若是旁边没有另一个男人,他笑得就更开心了。

“蓉儿,关于训练营的事,你还有什么建议?”谈起这件事,聂子辰便眼睛晶亮,沈玲蓉的那个特殊军队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很期待她带来的又一个惊喜。

沈玲蓉努力回想着以前看的,关于特种兵的电影电视,挑了一些适合的给两人讲了,末了,她也没忘记说一说杀手的事。

“那些杀手学的都是如何杀人,为了杀掉目标,他们可以用上各种手段,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杀掉目标。若是普通士兵和他们学习这些,不要求多,只要能在尽量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多杀一个敌人,那你的军队便比敌人厉害一倍,那还怕打不了胜战吗?”

“而且,他们收集情报,伪装,刺杀的能力,可比你手下的那些兵厉害多了,他们可是专家,要是训练出这么一只军队,两军交战时,让他们杀入敌营,斩杀他们的头脑,那你们不就能轻松获胜了,这样的军队是不是很厉害。”沈玲蓉说到最后,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聂子辰认真思考了番,才在沈玲蓉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蓉儿说的虽然夸张了些,但还是有不少可取的。”

“我说的很夸张?”聂子辰虽然没有完全否定,但这不肯定的态度也让沈玲蓉有些郁闷。很夸张吗?电视里不就这么演的吗?沈玲蓉完全忘了现代和古代的差距了,通讯困难的古代,让一群士兵跑到敌人的阵地,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沈玲蓉脑袋转了转,便想通自己忽略了什么,拍了拍额头道:“有些是我乱说的,你们不要当真了,我没上过战场,也不怎么了解实情,你们就随便听一听吧。”

聂子辰拉下她的手,笑道:“蓉儿虽然没上过战场,但长了颗古灵精怪的脑袋,你很多想法都很有用,若是蓉儿学习几年兵法,再上战场磨练几年,我这东黎战神的名号说不定就要让给你了。”

“哼哼......你就取笑我吧。”沈玲蓉撇着嘴道。

接下来三人又讨论了些问题,沈玲蓉没一会儿就哈欠连连,聂子辰只得暂停,带着她回房休息。

........................................

第二天,沈玲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坐起身,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显然人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大概是去吩咐训练营的事了。

喊了剑秋打水进来,沈玲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洗漱,然后坐在铜镜前梳发,手刚拿起梳子便被人握住。

“我来。”沈玲蓉笑了笑,把梳子交给聂子辰,自己则双手撑着脑袋,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可惜镜子里的聂子辰是模糊的,要是有现代的那个镜子该多好,那样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心爱的人帮自己梳头发是什么样子了。

“蓉儿在想什么?”聂子辰很快就将沈玲蓉的头发梳整齐,上半部分用一根丝带扎起,下半部分披在身后,手法轻柔快速,就像练习过千百次一样,完全没有刚开始时的笨拙。

“阿辰,练习成果不错。”沈玲蓉点头赞了一声。

聂子辰第一次帮沈玲蓉梳头发时,拉痛了她的头皮,后来他就没再帮她梳过头发了,还是剑秋偷偷告诉她,聂子辰每天都拉着席远的头发练习梳发!沈玲蓉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被这样一个男人疼宠着,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聂子辰扶着她站起身,又帮她理了理衣服,才牵着她的手往外间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帮娘子梳发,不好好练习一下怎么行,弄痛了娘子,为夫可是会心疼的。”聂子辰给她盛了碗粥,然后含笑道。

沈玲蓉吃吃笑了起来,“那就谢谢夫君的疼爱了。”

剑兰剑秋早已对这样的王爷习以为常,福了福身就退下了,心里也猜想着这样的王爷被京城的那些人看到,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期待呢。

吃完早餐,众人便启程上路,得了讯息的吴三炮,大清早地就跑到城外的候着,为他们送行。

“吴郡守真早啊。”聂子辰淡淡地打招呼道。

吴三炮嘿嘿笑道:“王爷,要是只有你,我老吴也就不来了,可您还带着王妃和小世子呢,我老吴这要是不来送一送,让王妃觉得我老吴没教养,给王妃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他可是得了消息了,湘城的贝壳加工厂弄的那些贝壳工艺品,生意火爆得不得了,东西还没运出厂,就被人抢购一空,不少商人都守在工厂和城主府,希望能攀上关系,早一点买到货。

工厂生意好,那他们年底的饷银就越多,他能不高兴吗?这一切可多亏了王妃,所以一定不能得罪了王妃。

“王妃,您有时间可要和王爷到我们郡多玩一玩,看看能不能给我们郡也出点好主意,让我们也赚一笔,刘启航那老小子,晚上做梦估计都能笑出来了。唉,我老吴怎么就没摊上这么好的事儿,王妃,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有什么好事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沈玲蓉掩嘴笑道:“好,等我们从皇城回来,就在岩山郡多住几天。”

“真的?王妃,那可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你可得作证。”

聂子辰瞥了他一眼,揽着沈玲蓉进了马车,“走吧。”

“王妃,您可一定得来啊,我老吴可等着呢。”大嗓门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让聂子辰的脸黑了黑。

沈玲蓉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紫琅文学)

第八十三章

五日后,车队从达州进入俞州地界,两州由一座山脉分隔开来,只要穿过山脉,就是俞州。

马车上,沈玲蓉带着几个小孩玩捉手指的游戏,聂子辰手中拿着一本兵书,被挤在一个角落里,看几页书后,抬头看看沈玲蓉母子,勾勾嘴角,然后又埋头继续看书。

沈玲蓉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是山路,但路面很平整,坐在马车里也没有那么颠簸。马车一直在爬山,爬到半路时突然停了下来。

“启禀王爷,前面有一棵大树倒在了道路中央,砸落了不少土石,马车无法通行,席统领已经安排人清理,请王爷和夫人稍等片刻。”一名侍卫在马车外禀报道。

“传令下去,让大家原地休息,等道路清理了再上路。”聂子辰淡淡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

“蓉儿,我们也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聂子辰放下手中的兵书,对沈玲蓉柔声道。

“好。”沈玲蓉拍拍手,对小孩子们道:“好了,大家都下去吧,我们下去再玩。”

“好。”沈逸杰几人齐声答应了一声,便往马车外爬去,剑秋和剑兰在马车外,扶着他们下了马车。外面早有侍卫清理出一块空地,铺上厚实的地毯,上面还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茶水和一些小点心已经准备好了。

沈玲蓉带着孩子坐在地毯上,继续刚刚的游戏,剑兰剑秋候在一旁。林子浩在他们两步之外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目光淡淡扫过四周,再外面则是几名侍卫将他们围在中间,神色戒备地打量着周围,手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聂子辰则带着席远,上前查看路况,只见一颗两人合包的大树头往山下地横倒在路上,山路上方的土石被压得崩塌,倒下来堵住了小半边路。树根处是刀斧的痕迹,很显然这树是被人砍倒的。

六七名侍卫分别抱住树干部位,用力将大树往下方挪动,另有两名侍卫持刀剑将卡在其他树木上的树枝砍断,让断树能顺利往下移。大树移开后,几人又找来铁锹将堵路的土石铲到路边,很快就清理出一条够马车通过的路面。

聂子辰看路面清理得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去,看他回来了,沈玲蓉招呼几个孩子准备上马车,四处戒备的侍卫神色一松,正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山路两旁的树上飘然而下,手中暗器频发,立时有几名侍卫中了暗器倒地不起,看他们面色发黑,那暗器上竟然啐了毒!其他反应较快的侍卫已拔剑迎了上去。

变故发生时,聂子辰脸色一变,脚下用力一蹬,瞬间闪到沈玲蓉身边,将人搂进怀里,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林子浩则第一时间将沈逸杰和项梁抱在怀里,剑秋护着项琴,剑兰护着杨宽,其他侍卫则将众人护在中间。

除了从树上跳下来的黑衣人,又有一批几乎同时从山上冲了下来,目测大概有三十余人,与随行的侍卫人数相当。可聂子辰这边的侍卫,一开始就有几人中毒倒地,在加上护着他们的那几人,正与黑衣人拼杀的只是一半人数。

聂子辰的这些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一个弱手,但对面的黑衣人,也是实力不俗,一对二的情况下,侍卫明显处于劣势。席远一剑挑翻一名黑衣人,看着被压制的属下眉头一皱,将左手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哨声响起。

哨声响起后不一会儿,又有一群黑衣人加入进来,和先前蒙面的黑衣人不一样,这群黑衣人没有蒙面,衣服虽然是黑色,但衣襟上用金线勾勒着祥云图案,左胸前还绣着一颗星辰,这是聂子辰影卫的标志。

影卫大概有十余人,分出一半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另一半则代替了侍卫守护着聂子辰等人。有了影卫的加入,形式立刻逆转,黑衣人被打得节节败退。

“嗖。”一支烟花忽然在天空炸响,一群蒙面灰衣人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初步估计有三十人左右。黑衣人趁势从打斗中退了出来,退至十步之外与侍卫相峙。

“毒狼,你们青杀看来真的不行了,连这几个侍卫都拿不下,我看你还是早点退出江湖,归隐田园,然后种种田,杀杀鸡好了。哈哈哈.......”

沈玲蓉早就扒开了聂子辰的手,透过侍卫之间的缝隙,看到对面的灰衣人从中分开,一白面书生大笑着走了出来,在他旁边还有三个黑衣人,当前那个被称作毒狼的人,与沈玲蓉看到的毒狼有些不一样。

身形好像变高了些,也变胖了些,脸依然用黑巾遮住,但那双眼睛却没错,确实是毒狼的眼睛。在他身后的应该就是青杀现在的长老,血蛛和黑蛇了。

“张公子说笑了,对面的可是东黎的战神,那些侍卫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何况还有他的影卫,我这帮兄弟败得不冤。”毒狼不痛不痒道。

“呵呵......是吗?青杀什么时候变得会给自己找借口了,果然是没落了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打败诚王的。”

白面书生说完,不再理会毒狼,上前几步对着聂子辰阴笑道:“呵呵......诚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虽然小姐只说让杀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了,我恐怕要后悔死的。”

“你是谁?”聂子辰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淡淡开口问道。

“我是谁?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可是,就算我们没见过,也改变不了你杀了我父亲的事实,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来祭拜我父亲的亡灵。喔,对了,还有你的女人和儿子的命,你们谁也别想逃掉!哈哈哈......”

白面书生癫狂地大笑不止,跟在他身后的一名灰衣人急声道:“主子,小姐不是这样吩咐的,您......”

灰衣人的话还未说完,白面书生“啪”地一声,扇了他一记耳光,“混账东西,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是。”灰衣人硬受了耳光,垂首退了下去。

白面书生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对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所有的灰衣人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来。毒狼见状,对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黑衣人顿时撤出了灰衣人的包围圈。

对黑衣人的动作,白面书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等他们都离开了,狞笑着一挥手,“动手!”

白面书生话一落,只见灰衣人将布袋往空中一抛,随后又抽出长剑将布袋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左手内力全发,用掌风将这些白色粉末吹向聂子辰一行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练习过很多次了。

聂子辰等人的身影顿时被这阵白色烟尘淹没,同时沈玲蓉的焦急地声音也响了起来,“快闭气,这是烟罗!”但似乎已经迟了。

烟罗,可经由呼吸中药,药效发挥极快,中药者全身无力,无法使用内力,但意识仍然清醒。烟罗虽然很好用,但要配置它也是很难的,所以它量少价高,像灰衣人这样的大手笔,花费何止千万黄金。

烟尘过后,聂子辰带来的侍卫和影卫已全部躺倒在地,聂子辰盘膝坐在地上,沈玲蓉则趴在他的腿上,林子浩同样盘膝而坐,抵抗着体内的药效,在他旁边躺着已经动弹不了的沈逸杰和项梁。

“哈哈哈......”白面书生看着躺着一地的人仰天狂笑,口中嘶喊道:“父亲,您看到了吗?孩儿马上就能为您报仇了!今天是诚王,还有他的女人孩子,明天就是东黎的皇帝,还有他的那些儿子女儿,一个都不放过!”

毒狼看着疯狂的白面书生,眼中闪过嘲讽。

“你是朗月国的人?!”一直运功的聂子辰突然睁开眼睛道,随后软软靠在了身后的一块石头,在倒下前,他也没忘了拉沈玲蓉一把,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不至于让她跌落到地上。做完这一切,聂子辰身上的力气似是都用完了,就连头也无法转动。

“呵呵......你怎么猜到的,没错,我是朗月国的人,可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噢,对了,青杀也是东黎人呢,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救你们,能不能......救得了.......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毒狼冷声道。

“别激动,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你们昨晚的晚饭里加了那么一点点调料而已,不会有事的,至少......今天不会有事.......哈哈哈......”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毒狼忍着怒气道,其他杀手同样冷冷地看着他。

“哎呀,别动怒,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做我的手下而已,放心,只要按时吃解药,你们就不会出事的,当然,你们杀了我也没用,解药可不在我身上,哈哈哈......”

第八十四章

白面书生说完。不理会青杀杀手们变换不断的脸色。反而慢慢向聂子辰走去。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着腰。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神色道:“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白面书生直起身。看了地上躺着的几个人。轻笑道:“怎么。还不打算起來。”

白面书生话音一落。四周俱是一静。聂子辰抬了抬眼。声音不带丝毫情绪。“看來。你们在我身边放了不少的人。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些都是我父亲苦心安排的棋子。可惜最后也沒能派上用场。要是当初父亲下令让这些人不计代价的杀了你。父亲也就不会死了。所以。你该庆幸。多活了这么几年。”

“不过。这次我也沒动用他们。但还是抓住你了。我是不是比我父亲还厉害。哈哈哈......等把你们杀了。让他们假装逃走。诚王的旧部。想必能被安排一个好职位。到时候再掌控了你东黎的兵马。呵呵......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哈哈哈......”

想到兴奋的地方。白面书生又大笑了起來。但看到并无人站起來时。脸色蓦地变阴沉。“怎么。不敢站起來吗。你们就这么怕他。就算他中了烟罗动弹不了。也不敢在他面前亮出真正的身份吗。”

带着寒意的话语一落。原本躺着不动的几名侍卫迟疑着站了一起。普通侍卫两人。影卫也站起來了一人。最后一人更让人万分惊讶。竟然是剑秋。

沈玲蓉趴在聂子辰胸前。正好可以看到剑秋的位置。看到她站了起來也是吃惊不小。“剑秋。你......”

听到她的声音。剑秋身形顿了顿。然后继续垂眼往白面书生身后走去。剑兰面色冰冷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剑秋。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姐妹。我们恩断义绝。”

剑兰的话沒能让剑秋有所停顿。第一时间更新倒是白面书生听了她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真可笑。她本來就是我朗月国的子民。怎么会和你做姐妹。你只不过是被她利用了而已。我说的对不对。三号。”

“是。”剑秋。不。三号垂着眼。神色不变。

待四人走到白面书生后面。他在满地的人当中走了走。走到闭目调息的林子浩旁边。嗤笑到:“不用白费力气了。烟罗是无法靠内力逼出体外的。唔唔......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白面书生踢了脚边一名侍卫一脚。满脸兴奋道:“一号。你去杀了诚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以前都是让你保护他。保护自己的仇人很痛苦吧。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去杀了他。”

“三号。你去杀了那三个女人。不是要恩断义绝吗。那就断得更彻底一点。”白面书生指着沈玲蓉三人道。

“哦哦。还有这三个孩子。啊。等等。应该先把这小子杀了。二号。你把这小子拎到他父母面前。先把他给杀了。让诚王好好看看。他儿子是怎么死的。四号。这两个你解决了。其他人。都自己找人。把他们都解决了。哎呀。毒狼。你们只能在一旁看着了。真可惜......”

“你为什么不自觉动手。”

“我的手怎么能染上这种肮脏的血液呢。第一时间更新我的手可是用來.......”白面书生一边说。一边往聂子辰方向看去。然后如见了鬼一般尖叫了起來。

“怎么会。。你。你们不是中了烟罗了吗。为什么还能站起來。。”

灰衣人和场中的四人同样惊骇地看着他们。神色戒备地四下看了看。手紧张地握成拳头。掌心都是汗珠。看其他人还躺着。才松了口气。

聂子辰扶着沈玲蓉站好。拍了拍她衣裙上的灰尘。。这才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白面书生道:“一个小小的烟罗。怎么难得倒鬼医的弟子呢。第一时间更新”

白面书生沉着脸。突然狞笑道:“哼。就算你的烟罗解了又怎么样。你能救得了他们吗。”说完他伸手向沈逸杰抓去。想用他要挟聂子辰。可手刚到半路。他就被一股大力击中。

“噗。”白面书生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看着眼前站起身的林子浩。神色疯狂道:“杀。杀。杀。给我把他们统统杀了。”

沒有人应声。回答他的却是不停响起的“扑通”声。他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带來的属下接连地倒下了。在他们身后站着的。是青杀的杀手。

“毒狼。你什么意思。。”白面书生死死瞪着毒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眼睛迸发出慑人的目光。如一匹恶狼要将他撕碎般。

毒狼丝毫不受影响。口中轻蔑道:“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吗。聪明绝顶的你。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來。”

“你难道不怕自己会毒发身亡。别忘了。你中的可是我朗月国皇室秘毒。沒有我的解药。你们别想活过今晚。”

“啊。忘了告诉你了。昨晚的晚饭其实被换过了。你下了毒的饭菜。被倒在了茅房。所以。省省劲吧。你的威胁沒用。”毒狼抱胸戏谑地看着道。幸亏诚王提醒了他。不然。这一次。他们可得栽了。

白面书生闻言脸色一黑。“毒狼。你这样做。是想将青杀从江湖中除名吗。若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们青杀别想在江湖中立足。我朗月国的暗卫。也必将永远追杀你们。”

毒狼摇摇头。走到他身边蹲下。扯过路边的一根杂草。敲了敲他的头道:“这明明是你们先做了阴损的事儿。我们青杀反击而已。就算不能在江湖中立足又怎么了。明天。江湖上就沒有青杀这个组织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带领兄弟们加入诚王的军队了。”

白面书生咬牙对他挥了一拳。毒狼闪身躲开。这么一个空当。他趁机往场中还站着的四人跑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毒狼也沒追。只是让人在外围将这里围了起來。

聂子辰几人完全不看这里。将原先的地毯抖了抖。扶着沈玲蓉坐下。林子浩将三个孩子拎到地毯上。手在他们身上点点了。沈逸杰顿时跳了起來。扑到沈玲蓉怀里。刚刚烟尘一起。林子浩就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

“娘亲。你沒事吧。”

沈玲蓉抱住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小逸不用担心。娘亲沒事。”

沈逸杰看她确实沒事。这才放下心。回头看了看不动的项梁和杨宽。不解道:“你们怎么还躺着。快起來啊。”

项梁眨眨眼睛委屈道:“我还是动不了啊。”杨宽想点头。但头也动不了。只能同样道。

“娘亲......”沈逸杰只能求助于沈玲蓉。

“他们沒事。只是烟罗的药性还沒有完全解开。过一会儿就沒事了。”沈玲蓉安慰道。

“哦。”沈逸杰点点头。在小伙伴身边坐下。心中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把师公给的医书好好看一遍。竟然还有他不知道药物。妄他还在小伙伴面前自称小神医。真是太丢脸了。

白面书生看着完全无视他的几人。咬牙忍了忍。对身边的四人小声道:“看來只有他们几人解了烟罗。一会儿你们一人抓一个人做盾牌。我们往西北反向撤。那里有马匹。上了马就一直往俞州方向走。那里会有人來接应的。”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虽然这种做法令人不齿。可如果被抓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们只能拼一拼了。

深吸了口气。白面书生沉声一喝。“撤。”四人同时向最近的几名侍卫抓去。眼看就要碰到他们时。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四人俱是一惊。赶紧收手退回。待重新聚在一起后。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下猛沉。

原本躺在地上的侍卫陆陆续续站了起來。眼含怒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这四人与他们都是一起受训后被挑出來的。十余年的交情可不是白说的。今天突然发现他们竟然是朗月国的暗子。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剑兰站起身后。将还不能动弹的项琴抱到地毯上。然后垂首站在沈玲蓉身后。席远站到聂子辰身后。影卫则围在地毯四周。护卫着他们。其他侍卫则将白面书生等人围了起來。

聂子辰对沈玲蓉和林子浩点点头。走到那五人面前。淡声道:“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束手就擒。我们落在你手里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还不如多杀几个人。我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白面书生说完。面色凶狠地向身旁一人冲了过去。其他几人也同时发力。与人对打了起來。一边打一边往西北方向移动。

聂子辰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将他们拿下。他们口里可能有毒药。别让他们服毒了。”

“是。”几名侍卫应了一声。加入战局。很快就将人制服。为了以防万一。五人的下巴均被卸了。

“席远。发信号。”聂子辰说完。往沈玲蓉走去。

席远掏出一个烟花点燃。烟花升空后并沒有炸开。只是留下一条黄色烟带。做完这些。席远开始安排善后。

另一边。几里外的吴三炮看到信号。大嗓门一开。“弟兄们。跟我老吴抓人去。”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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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

第八十五章

这次的刺杀事件,除了有几人受了点轻伤外,并无人死亡,伤势最重的,还是被林子浩打了一掌的白面书生,那些灰衣人只是被粘有特制迷药的银针扎中,昏睡了过去而已。

毒狼带着众属下,走到沈玲蓉面前,赞叹不已道:“夫人真是好计策啊,不损一兵一卒,就生擒了这么多朗月国的人,佩服!佩服!”

沈玲蓉站在聂子辰身旁,轻笑道:“毒狼首领言重了,只是碰巧而已,若不是你发觉到他们藏了烟罗,我也不会想到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说起来,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们,不然我们也未必逃得了这一劫。”

“夫人过谦了,以夫人的医术,随便弄点什么迷烟什么的,这些人同样也跑不了。”

沈玲蓉笑笑没有接话,这烟罗确实不难解,但若没有毒狼给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势必会有伤亡,今日这结果,实属侥幸。

“对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加入阿辰的军队,那你们的面巾是不是可以摘了。”

毒狼闻言一愣,随后干笑道:“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常年都是蒙着脸的,已经习惯这样了,以往就算做任务时不能带面巾,脸也是经过伪装的,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来面目,现在突然要以真面目示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毒狼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解开了面巾,露出一张英俊脸来,或许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要是让他换身书生装,根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毒狼用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感慨一声:“终于可以让自己这张脸见人了,我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

随后他看着身后的众人道:“你们也将面巾摘了吧,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换一种方式活着,那就用没必要再将自己遮掩起来了。”

青杀的其他成员互相看了看,似是在犹豫,常年的杀手生活,让他们习惯伪装,不停地换着面容,隐藏起来的那张面容,就像是自己最后的退路一般,现在要让自己的退路暴露人前,他们心里都感到有些不安。

毒狼也没有催促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站在前面的血蛛和黑蛇,对视一眼,同时将面巾扯了下来。黑蛇以男人而言,个子比较矮,一米六的样子,和沈玲蓉差不多,脸也长得普通,皮肤有些黑黄,是那种放到人群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倒是血蛛让众人眼前一亮。

血蛛比黑蛇稍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嘴唇轻薄,只是眉眼比较像男人,带着点凶狠,生生破坏了她的美貌。

“啧啧,血蛛没想到你这么漂亮,我一直以为你肯定长得肯定像母夜叉,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不过,你的眼睛还太凶了点,实在影响你的那张脸。唔唔......黑蛇倒是长得挺普通的。”

血蛛斜了他一眼,“知道你眼神一直不好,放心,我不会和你计较的,黑蛇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眼神怎么不好了。”毒狼不满道。

“你眼神确实不好,不过,他们的伪装的太好也是一个原因。”沈玲蓉插言道。

“剑兰,你去打点水来。”

“是,夫人。”剑兰应了一声,去马车找出随行带着的铜盆,从水桶中舀了些水,顺便带来一个小凳子来。

“血蛛,黑蛇,你们俩擦一下脸吧,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的眼神有多不好。”沈玲蓉带着坏笑道。

“是,夫人。”血蛛接过帕子,拧了拧水,在脸上擦了擦。由于她在的位置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众人直到她转过身才看到她又变了一番的模样。

也不能说变了模样,只是原本带着凶狠的眉眼,变得柔媚如水,再配上那张脸,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娇媚的气息。

“哼,黑蛇,你也过来洗一洗,让这些人好好擦亮他们的眼睛。”血蛛瞪了那些差点没流口水的男人一眼,对黑蛇道。

黑蛇闻言有些犹豫,还没说什么就被血蛛拉了过去,“哎呀,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以后都要顶着这张脸?快,我帮你。”

“血蛛......”黑蛇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来得及说了个名字,就被血蛛用剑兰递过来的帕子盖住了脸。

不仅是青杀的成员在好奇地观望,就是聂子辰得那班属下也偷偷往这边瞟,他们也同样好奇那个黑蛇擦了脸会变成什么样。

血蛛帮黑蛇擦好脸,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他走到众人面前,看他还低着头,便不悦道:“你低着头干嘛,把头抬起来,让他们看看。”

黑蛇闻言慢慢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变得白皙的脸颊染着红晕。虽然他低头的速度很快,但众人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鹅蛋脸,脸颊带着婴儿肥,细长的眉毛,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原本的喉结也不在了。这哪里还是那个面容普通的黑蛇,分明是娇小可爱的邻家小妹妹啊。

“哇,娘亲,这个姐姐长得真可爱。”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的沈逸杰,拉着沈玲蓉的衣角,大声赞美道,跟在他身后的项梁和杨宽跟着连连点头。

沈逸杰声音让惊呆的众人回了神,毒狼指着黑蛇,眼睛却看着血蛛,结结巴巴道:“血蛛,他......黑蛇他......是女人?!还是.......还是这么娇小的......小妹妹?!”

“哼,黑蛇本来就是女人,只是平时做了伪装而已,她的声音也是刻意改变的,不过,和她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你们居然都没发现,不得不说你们的眼神有够差的。”血蛛鄙夷地看着他们道。

“你们眼神确实够差的,我刚刚可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人了。”沈玲蓉掩着嘴笑道,然后走过去拉着黑蛇的手,笑意盈盈道:“黑蛇,你今年多大了?”

突然被人拉住手,黑蛇反射性的想要躲开,随后想到如今地情形,又忍住了,只是除了血蛛,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了,总觉得陌生又有点开心,脸上的红晕蔓延开来,就像粉红的苹果。

“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黑蛇小声道,是软软的女声。

二十二?!她这模样看着就像十五六岁一样,娃娃脸就是好,永远看着比别人年轻一倍。再看她容易害羞的性格,谁能想得到她竟然是杀手,还是青杀的长老,也难怪青杀的那些人看到她的真容这么吃惊。

沈玲蓉拍了拍她的手,又对血蛛点点头,然后才看着青杀的众人道:“你们当中还有是女儿身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毒狼拍拍手,大声嚷嚷道:“快快快,大家赶紧把面巾摘了,看看还有没有谁是女扮男装的,就算看到有喉结也给我去捏一捏,看看是不是假的,妈的,黑蛇居然是女的,我居然没看出来,让我看一看还有谁和我一样眼瞎。”说到最后,毒狼忍不住爆粗口了。

青杀成员原本的迟疑,现在反而变成跃跃欲试了,有些人首先将面巾扯了下来,拍拍胸口道:“我可是正宗的爷们儿,快,把你的扯了,让我看看你是男是女......”

其中还杂夹着各种怪叫声:

“我说,你怎么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这喉结该不会是假的吧,让我捏捏,呃......你真的是男人啊......”

“滚!”

“你居然长着八字胡!让我看看这胡子是不是粘上去的,哎,是真的啊。”

“......”

“......你怎么长了这样一副脸,你那声音明明清朗干脆的,怎么也该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啊,怎么会长得这么猥琐?!”

“你才长得猥琐,他这明明是贼眉鼠眼!”

“......”

一直往这边看的侍卫听着他们啼笑皆非的话,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把自己憋得脸色涨红。沈玲蓉弯了腰,小声笑着,若不是黑蛇扶着她,她恐怕都笑得跌地上了。沈逸杰几个孩子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哈哈笑着搂成一团。

聂子辰从黑蛇手中接过沈玲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沈玲蓉趴在他胸前,口中断断续续道:“阿辰,他们......他们真可爱啊......呵呵呵......一点都不像杀手......”

“嗯,确实不像。”

那边笑闹得差不多了,毒狼才向沈玲蓉道:“夫人,除了血蛛和黑蛇,其他人都是男人。青杀原本还有几名女杀手,不过我宣布解散青杀,加入诚王军队时,她们都选择离开,还有几名男杀手也一同离开了。”

沈玲蓉揉了揉笑酸了的腮帮子,眼睛弯弯道:“好,我知道了,那血蛛和黑蛇以后跟着我吧。”

“啊?她们不和我们一起去军营吗?”

“怎么能把她们放你们那狼窝里。”沈玲蓉撇撇嘴道。

“啊,呵呵......”毒狼只得干笑两声。

这次的刺杀事件,除了有几人受了点轻伤外,并无人死亡,伤势最重的,还是被林子浩打了一掌的白面书生,那些灰衣人只是被粘有特制迷药的银针扎中,昏睡了过去而已。

毒狼带着众属下,走到沈玲蓉面前,赞叹不已道:“夫人真是好计策啊,不损一兵一卒,就生擒了这么多朗月国的人,佩服!佩服!”

沈玲蓉站在聂子辰身旁,轻笑道:“毒狼首领言重了,只是碰巧而已,若不是你发觉到他们藏了烟罗,我也不会想到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说起来,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们,不然我们也未必逃得了这一劫。”

“夫人过谦了,以夫人的医术,随便弄点什么迷烟什么的,这些人同样也跑不了。”

沈玲蓉笑笑没有接话,这烟罗确实不难解,但若没有毒狼给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势必会有伤亡,今日这结果,实属侥幸。

“对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加入阿辰的军队,那你们的面巾是不是可以摘了。”

毒狼闻言一愣,随后干笑道:“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常年都是蒙着脸的,已经习惯这样了,以往就算做任务时不能带面巾,脸也是经过伪装的,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来面目,现在突然要以真面目示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毒狼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解开了面巾,露出一张英俊脸来,或许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要是让他换身书生装,根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毒狼用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感慨一声:“终于可以让自己这张脸见人了,我都快忘记自己长什么样了。”

随后他看着身后的众人道:“你们也将面巾摘了吧,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换一种方式活着,那就用没必要再将自己遮掩起来了。”

青杀的其他成员互相看了看,似是在犹豫,常年的杀手生活,让他们习惯伪装,不停地换着面容,隐藏起来的那张面容,就像是自己最后的退路一般,现在要让自己的退路暴露人前,他们心里都感到有些不安。

毒狼也没有催促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站在前面的血蛛和黑蛇,对视一眼,同时将面巾扯了下来。黑蛇以男人而言,个子比较矮,一米六的样子,和沈玲蓉差不多,脸也长得普通,皮肤有些黑黄,是那种放到人群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倒是血蛛让众人眼前一亮。

血蛛比黑蛇稍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嘴唇轻薄,只是眉眼比较像男人,带着点凶狠,生生破坏了她的美貌。

“啧啧,血蛛没想到你这么漂亮,我一直以为你肯定长得肯定像母夜叉,看来我真是看走眼了,不过,你的眼睛还太凶了点,实在影响你的那张脸。唔唔......黑蛇倒是长得挺普通的。”

血蛛斜了他一眼,“知道你眼神一直不好,放心,我不会和你计较的,黑蛇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眼神怎么不好了。”毒狼不满道。

“你眼神确实不好,不过,他们的伪装的太好也是一个原因。”沈玲蓉插言道。

“剑兰,你去打点水来。”

“是,夫人。”剑兰应了一声,去马车找出随行带着的铜盆,从水桶中舀了些水,顺便带来一个小凳子来。

“血蛛,黑蛇,你们俩擦一下脸吧,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的眼神有多不好。”沈玲蓉带着坏笑道。

“是,夫人。”血蛛接过帕子,拧了拧水,在脸上擦了擦。由于她在的位置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众人直到她转过身才看到她又变了一番的模样。

也不能说变了模样,只是原本带着凶狠的眉眼,变得柔媚如水,再配上那张脸,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娇媚的气息。

“哼,黑蛇,你也过来洗一洗,让这些人好好擦亮他们的眼睛。”血蛛瞪了那些差点没流口水的男人一眼,对黑蛇道。

黑蛇闻言有些犹豫,还没说什么就被血蛛拉了过去,“哎呀,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以后都要顶着这张脸?快,我帮你。”

“血蛛......”黑蛇低沉的声音响起,只来得及说了个名字,就被血蛛用剑兰递过来的帕子盖住了脸。

不仅是青杀的成员在好奇地观望,就是聂子辰得那班属下也偷偷往这边瞟,他们也同样好奇那个黑蛇擦了脸会变成什么样。

血蛛帮黑蛇擦好脸,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他走到众人面前,看他还低着头,便不悦道:“你低着头干嘛,把头抬起来,让他们看看。”

黑蛇闻言慢慢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变得白皙的脸颊染着红晕。虽然他低头的速度很快,但众人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鹅蛋脸,脸颊带着婴儿肥,细长的眉毛,如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原本的喉结也不在了。这哪里还是那个面容普通的黑蛇,分明是娇小可爱的邻家小妹妹啊。

“哇,娘亲,这个姐姐长得真可爱。”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的沈逸杰,拉着沈玲蓉的衣角,大声赞美道,跟在他身后的项梁和杨宽跟着连连点头。

沈逸杰声音让惊呆的众人回了神,毒狼指着黑蛇,眼睛却看着血蛛,结结巴巴道:“血蛛,他......黑蛇他......是女人?!还是.......还是这么娇小的......小妹妹?!”

“哼,黑蛇本来就是女人,只是平时做了伪装而已,她的声音也是刻意改变的,不过,和她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你们居然都没发现,不得不说你们的眼神有够差的。”血蛛鄙夷地看着他们道。

“你们眼神确实够差的,我刚刚可是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人了。”沈玲蓉掩着嘴笑道,然后走过去拉着黑蛇的手,笑意盈盈道:“黑蛇,你今年多大了?”

突然被人拉住手,黑蛇反射性的想要躲开,随后想到如今地情形,又忍住了,只是除了血蛛,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有如此亲密的动作了,总觉得陌生又有点开心,脸上的红晕蔓延开来,就像粉红的苹果。

“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黑蛇小声道,是软软的女声。

二十二?!她这模样看着就像十五六岁一样,娃娃脸就是好,永远看着比别人年轻一倍。再看她容易害羞的性格,谁能想得到她竟然是杀手,还是青杀的长老,也难怪青杀的那些人看到她的真容这么吃惊。

沈玲蓉拍了拍她的手,又对血蛛点点头,然后才看着青杀的众人道:“你们当中还有是女儿身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毒狼拍拍手,大声嚷嚷道:“快快快,大家赶紧把面巾摘了,看看还有没有谁是女扮男装的,就算看到有喉结也给我去捏一捏,看看是不是假的,妈的,黑蛇居然是女的,我居然没看出来,让我看一看还有谁和我一样眼瞎。”说到最后,毒狼忍不住爆粗口了。

青杀成员原本的迟疑,现在反而变成跃跃欲试了,有些人首先将面巾扯了下来,拍拍胸口道:“我可是正宗的爷们儿,快,把你的扯了,让我看看你是男是女......”

其中还杂夹着各种怪叫声:

“我说,你怎么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这喉结该不会是假的吧,让我捏捏,呃......你真的是男人啊......”

“滚!”

“你居然长着八字胡!让我看看这胡子是不是粘上去的,哎,是真的啊。”

“......”

“......你怎么长了这样一副脸,你那声音明明清朗干脆的,怎么也该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啊,怎么会长得这么猥琐?!”

“你才长得猥琐,他这明明是贼眉鼠眼!”

“......”

一直往这边看的侍卫听着他们啼笑皆非的话,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把自己憋得脸色涨红。沈玲蓉弯了腰,小声笑着,若不是黑蛇扶着她,她恐怕都笑得跌地上了。沈逸杰几个孩子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哈哈笑着搂成一团。

聂子辰从黑蛇手中接过沈玲蓉,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沈玲蓉趴在他胸前,口中断断续续道:“阿辰,他们......他们真可爱啊......呵呵呵......一点都不像杀手......”

“嗯,确实不像。”

那边笑闹得差不多了,毒狼才向沈玲蓉道:“夫人,除了血蛛和黑蛇,其他人都是男人。青杀原本还有几名女杀手,不过我宣布解散青杀,加入诚王军队时,她们都选择离开,还有几名男杀手也一同离开了。”

沈玲蓉揉了揉笑酸了的腮帮子,眼睛弯弯道:“好,我知道了,那血蛛和黑蛇以后跟着我吧。”

“啊?她们不和我们一起去军营吗?”

“怎么能把她们放你们那狼窝里。”沈玲蓉撇撇嘴道。

“啊,呵呵......”毒狼只得干笑两声。

第八十六章

血蛛和黑蛇惊喜地看着沈玲蓉,“夫人,您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毕竟是杀手,跟在您身边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吗?而且,诚王......”

沈玲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和聂子辰商量呢,她在他的属下面前这样自作主张,要是别人,恐怕早给她扣上一顶无教养,无妇德的帽子,然后直接写封休书,送她回娘家了。【全文字阅读.】

“嘿嘿......阿辰,收她们俩做我的侍女吧,她们功夫这么好,又和我一样是女人,我去哪儿带着她们也方便,你会同意的,是不是?”沈玲蓉讨好地拉着聂子辰的手臂道。

聂子辰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没有厌恶,反而有些欣喜,沈玲蓉对他越任性,就说明蓉儿越把他放在心上,蓉儿只会对不熟悉的人才会客客气气的。

“嗯,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聂子辰握住她的手,宠溺道。

“嘿嘿......我就知道阿辰会同意的,你们两个,听到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侍女了,还不谢谢王爷。”

血蛛和黑蛇相携拜了下去,“谢谢王爷,谢谢夫人。”

她们是杀手,这个事实永远也改不了,人们对她们这样的身份总是抱有猜忌和不信任,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就算加入了诚王的军队,做那个什么训练营的教官,也逃脱不了打打杀杀的日子。

没想到她们有一天也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虽然是做侍女,但她们总算可以不用晚上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人杀死,可以买买胭脂首饰,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手里不再拿着杀人用的剑......

“好了,快起来吧,对了,你们的名字是什么?以后都喊你们的名字吧,代号就不要再用了。”

“......我们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黑蛇两人脸色黯淡下来,就连其他人也沉默了下来。

“我们都是六七岁时被带到青杀的,之后一直以代号相称,名字.......早就忘记了。”毒狼苦笑道。

沈玲蓉默然,随后轻笑道:“以前的名字既然都忘记了,那就重新再给自己起一个,选自己喜欢的姓氏,起自己喜欢的名字,然后你的子孙会将你的名字延续下去,那你以后就是你们家族谱的第一人,这样一想,好像很厉害啊。”

众人一听,好像确实不错的样子,创建家族的第一人,嗯,不错,于是继“露真容”后,“起名”运动轰轰烈烈开始了。平时关系好的,凑在一堆互相起名,时不时大声争辩起来,有些直接用一个姓,互相兄弟相称......

沈逸杰带着项梁和杨宽也跟着凑热闹,挤到他们中间乱出一通主意,惹得众人大笑不止,项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脸快哭的表情。

血蛛和黑蛇两人也小声讨论着,但似乎没也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一起找到沈玲蓉道:“夫人,您给我们想个名字吧,我们都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

给人起名字?!沈玲蓉同样跃跃欲试,摸着下巴认真想了起来:“唔......血蛛......血......红色......蛛......朱.......啊,有了,血蛛就叫朱绫,红色绸缎,而且血蛛,很适合穿大红绸的衣服,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呢。”

血蛛想了想,自己确实很喜欢红色的衣服,于是欣然同意,“嗯,这个名字我也喜欢,那我以后就叫朱绫了。哈哈哈......我有新名字了!”

搞定一个,沈玲蓉兴致也更高了,开始认真想黑蛇的名字,“黑蛇......黑蛇......嗯......对了,黑蛇,你刚刚说男声,似乎不是用药物变的声,你是会口技吗?”沈玲蓉突然问起其他事情来。

黑蛇听到她这么问,惊奇地抬起头,自己会口技的事,只有血蛛知道和她们杀手师傅知道,这门技艺也是师傅交给她的,为了让她更好地伪装自己,血蛛也学过,但没学会,只能另外学了易容术来做伪装,师傅任务失败死去后,她们靠着这些伪装,才在青杀中保全了自己。

黑蛇对上沈玲蓉清澈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紧又低下头,脸蛋红红地小声道:“嗯,我会口技。”

沈玲蓉确定了这件事,高兴地拍手道:“既然你会口技,那你就叫白灵吧,白灵,百灵鸟,你若是换一身白色衣服,确实像只百灵鸟,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

黑蛇默默念了两遍新名字,露出如孩子般的笑容,“嗯,很喜欢,谢谢夫人。”

“呵呵.....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这里两人的名字确定了,其他人却还在抓耳挠腮,口中念念有词地想着名字,在一旁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几人小声给他们建议,一边说还一边往聂子辰的方向偷瞄,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就感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

“蓉儿,帐篷已经搭好了,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沈玲蓉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点点头道:“好,剑兰,你陪朱绫和白灵聊天吧,我要去休息一会儿,阿浩,麻烦你照看着小逸他们,别让他们跑远了。”

一直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的林子浩睁开眼睛,冲沈玲蓉点点头,往沈逸杰那儿走去。毒狼看到他,眼睛一亮,追上去道:“赤......啊,阿浩,嘿嘿.......阿浩,你帮我想个名字吧,这么要命的事儿,我真干不来啊。”

“.......”

“哎,你别不理我啊,好歹我们也这么多年老交情,这点小忙你总得帮一帮吧。”

“......”

“席远,留几人放哨,没事的人去帮他们想想名字吧,吴郡守来了以后,让他就地扎营。”聂子辰对席远吩咐了几句,便搂着沈玲蓉进了帐篷。

“是,王爷。”席远应了一声,开始安排人手。

等沈玲蓉睡醒了一觉起来,已经是入夜了。

“夫人,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您先洗漱吧。”

沈玲蓉看着端着水盆和毛巾的两人,咂了咂嘴,“啧啧,有这么漂亮的侍女,我要是出趟门,还不让人给堵了,啧啧,不错不错,等到下面那个镇上,给你们重新做两身衣裳,你们那些同门,不知道会不会流口水......”

朱绫两人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那衣服看材质和款式,应该是剑兰的衣服。朱绫剑兰差不多高,穿着倒也合身,白灵则有些大了,越发显得她娇小异常。

“你们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啦?!”

“嘿嘿......大部分的规矩,剑兰已经告诉我们了,现在,我和白灵就是夫人的侍女了,有什么需要,夫人尽管吩咐我们。”朱绫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顺手拉了拉白灵,白灵赶紧学着她的样子行礼。

“噗,你们不要这么拘谨,我这儿本来就没什么规矩,你们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可不行,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合格的侍女的,怎么能什么都随便呢。”朱绫摇头道。

当一个合格的侍女?这想法真是.......太朴实了。

“夫人,王爷那里已经准备好晚餐了,您现在要过去吗?”剑兰适时进了帐篷。

“好,等我洗洗脸就过去。”

沈玲蓉洗漱好,带着两个新收的侍女往临时搭建的议事帐篷走去,路过剑兰时,突然道:“剑兰,别怪剑秋,她只是与我们立场相对而已,这些年,她跟你的姐妹之情,未必是假。”

剑兰身形顿了顿,垂首道:“夫人,剑兰明白。”沈玲蓉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议事帐篷里,只有聂子辰和席远,并不见其他人。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闻着饭香,沈玲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聂子辰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拉着沈玲蓉坐下,给她盛了碗饭,“快点吃吧,你肚子都抗议了。”

不理会他的调侃,沈玲蓉拿过筷子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唔唔......逸......”

“他们今天玩累了所以先吃了饭去休息了。”

“吴......”

“吴郡守他们在三里外,抓到往不同方向撤的探子,和那些灰衣人关在一起了,明天押往岩山郡,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都给他们喝了掺了烟罗的水,两天后才能活动。”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下那个白面书生精神有问题,让人多注意一点。

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聂子辰一行继续往皇城走去,只是多了朱绫和白灵两人,其他青杀成员则跟着吴三炮回岩山郡,在那儿与普通士兵共同训练半年。

接下来的路一路通畅,八月初九,众人终于抵达皇城。与此同时,江湖上也传出一个消息:青杀受雇刺杀诚王妻儿,反被诚王妃用计生擒,最后诚王不计前嫌,将他们招揽麾下,青杀成员已被编入诚王军队,江湖中将再无青杀。

皇城同样也因此炸开了锅,只是人们议论的最热烈的,不是青杀归顺的事儿,而是被称为诚王妃的沈玲蓉。

血蛛和黑蛇惊喜地看着沈玲蓉,“夫人,您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毕竟是杀手,跟在您身边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吗?而且,诚王......”

沈玲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和聂子辰商量呢,她在他的属下面前这样自作主张,要是别人,恐怕早给她扣上一顶无教养,无妇德的帽子,然后直接写封休书,送她回娘家了。【全文字阅读.】

“嘿嘿......阿辰,收她们俩做我的侍女吧,她们功夫这么好,又和我一样是女人,我去哪儿带着她们也方便,你会同意的,是不是?”沈玲蓉讨好地拉着聂子辰的手臂道。

聂子辰对她自作主张的行为没有厌恶,反而有些欣喜,沈玲蓉对他越任性,就说明蓉儿越把他放在心上,蓉儿只会对不熟悉的人才会客客气气的。

“嗯,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聂子辰握住她的手,宠溺道。

“嘿嘿......我就知道阿辰会同意的,你们两个,听到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侍女了,还不谢谢王爷。”

血蛛和黑蛇相携拜了下去,“谢谢王爷,谢谢夫人。”

她们是杀手,这个事实永远也改不了,人们对她们这样的身份总是抱有猜忌和不信任,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就算加入了诚王的军队,做那个什么训练营的教官,也逃脱不了打打杀杀的日子。

没想到她们有一天也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虽然是做侍女,但她们总算可以不用晚上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人杀死,可以买买胭脂首饰,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手里不再拿着杀人用的剑......

“好了,快起来吧,对了,你们的名字是什么?以后都喊你们的名字吧,代号就不要再用了。”

“......我们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黑蛇两人脸色黯淡下来,就连其他人也沉默了下来。

“我们都是六七岁时被带到青杀的,之后一直以代号相称,名字.......早就忘记了。”毒狼苦笑道。

沈玲蓉默然,随后轻笑道:“以前的名字既然都忘记了,那就重新再给自己起一个,选自己喜欢的姓氏,起自己喜欢的名字,然后你的子孙会将你的名字延续下去,那你以后就是你们家族谱的第一人,这样一想,好像很厉害啊。”

众人一听,好像确实不错的样子,创建家族的第一人,嗯,不错,于是继“露真容”后,“起名”运动轰轰烈烈开始了。平时关系好的,凑在一堆互相起名,时不时大声争辩起来,有些直接用一个姓,互相兄弟相称......

沈逸杰带着项梁和杨宽也跟着凑热闹,挤到他们中间乱出一通主意,惹得众人大笑不止,项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脸快哭的表情。

血蛛和黑蛇两人也小声讨论着,但似乎没也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一起找到沈玲蓉道:“夫人,您给我们想个名字吧,我们都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

给人起名字?!沈玲蓉同样跃跃欲试,摸着下巴认真想了起来:“唔......血蛛......血......红色......蛛......朱.......啊,有了,血蛛就叫朱绫,红色绸缎,而且血蛛,很适合穿大红绸的衣服,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呢。”

血蛛想了想,自己确实很喜欢红色的衣服,于是欣然同意,“嗯,这个名字我也喜欢,那我以后就叫朱绫了。哈哈哈......我有新名字了!”

搞定一个,沈玲蓉兴致也更高了,开始认真想黑蛇的名字,“黑蛇......黑蛇......嗯......对了,黑蛇,你刚刚说男声,似乎不是用药物变的声,你是会口技吗?”沈玲蓉突然问起其他事情来。

黑蛇听到她这么问,惊奇地抬起头,自己会口技的事,只有血蛛知道和她们杀手师傅知道,这门技艺也是师傅交给她的,为了让她更好地伪装自己,血蛛也学过,但没学会,只能另外学了易容术来做伪装,师傅任务失败死去后,她们靠着这些伪装,才在青杀中保全了自己。

黑蛇对上沈玲蓉清澈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紧又低下头,脸蛋红红地小声道:“嗯,我会口技。”

沈玲蓉确定了这件事,高兴地拍手道:“既然你会口技,那你就叫白灵吧,白灵,百灵鸟,你若是换一身白色衣服,确实像只百灵鸟,怎么样,喜欢这个名字吗?”

黑蛇默默念了两遍新名字,露出如孩子般的笑容,“嗯,很喜欢,谢谢夫人。”

“呵呵.....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这里两人的名字确定了,其他人却还在抓耳挠腮,口中念念有词地想着名字,在一旁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几人小声给他们建议,一边说还一边往聂子辰的方向偷瞄,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就感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

“蓉儿,帐篷已经搭好了,我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沈玲蓉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点点头道:“好,剑兰,你陪朱绫和白灵聊天吧,我要去休息一会儿,阿浩,麻烦你照看着小逸他们,别让他们跑远了。”

一直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的林子浩睁开眼睛,冲沈玲蓉点点头,往沈逸杰那儿走去。毒狼看到他,眼睛一亮,追上去道:“赤......啊,阿浩,嘿嘿.......阿浩,你帮我想个名字吧,这么要命的事儿,我真干不来啊。”

“.......”

“哎,你别不理我啊,好歹我们也这么多年老交情,这点小忙你总得帮一帮吧。”

“......”

“席远,留几人放哨,没事的人去帮他们想想名字吧,吴郡守来了以后,让他就地扎营。”聂子辰对席远吩咐了几句,便搂着沈玲蓉进了帐篷。

“是,王爷。”席远应了一声,开始安排人手。

等沈玲蓉睡醒了一觉起来,已经是入夜了。

“夫人,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您先洗漱吧。”

沈玲蓉看着端着水盆和毛巾的两人,咂了咂嘴,“啧啧,有这么漂亮的侍女,我要是出趟门,还不让人给堵了,啧啧,不错不错,等到下面那个镇上,给你们重新做两身衣裳,你们那些同门,不知道会不会流口水......”

朱绫两人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那衣服看材质和款式,应该是剑兰的衣服。朱绫剑兰差不多高,穿着倒也合身,白灵则有些大了,越发显得她娇小异常。

“你们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啦?!”

“嘿嘿......大部分的规矩,剑兰已经告诉我们了,现在,我和白灵就是夫人的侍女了,有什么需要,夫人尽管吩咐我们。”朱绫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顺手拉了拉白灵,白灵赶紧学着她的样子行礼。

“噗,你们不要这么拘谨,我这儿本来就没什么规矩,你们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可不行,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合格的侍女的,怎么能什么都随便呢。”朱绫摇头道。

当一个合格的侍女?这想法真是.......太朴实了。

“夫人,王爷那里已经准备好晚餐了,您现在要过去吗?”剑兰适时进了帐篷。

“好,等我洗洗脸就过去。”

沈玲蓉洗漱好,带着两个新收的侍女往临时搭建的议事帐篷走去,路过剑兰时,突然道:“剑兰,别怪剑秋,她只是与我们立场相对而已,这些年,她跟你的姐妹之情,未必是假。”

剑兰身形顿了顿,垂首道:“夫人,剑兰明白。”沈玲蓉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议事帐篷里,只有聂子辰和席远,并不见其他人。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闻着饭香,沈玲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聂子辰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拉着沈玲蓉坐下,给她盛了碗饭,“快点吃吧,你肚子都抗议了。”

不理会他的调侃,沈玲蓉拿过筷子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唔唔......逸......”

“他们今天玩累了所以先吃了饭去休息了。”

“吴......”

“吴郡守他们在三里外,抓到往不同方向撤的探子,和那些灰衣人关在一起了,明天押往岩山郡,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都给他们喝了掺了烟罗的水,两天后才能活动。”

沈玲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下那个白面书生精神有问题,让人多注意一点。

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聂子辰一行继续往皇城走去,只是多了朱绫和白灵两人,其他青杀成员则跟着吴三炮回岩山郡,在那儿与普通士兵共同训练半年。

接下来的路一路通畅,八月初九,众人终于抵达皇城。与此同时,江湖上也传出一个消息:青杀受雇刺杀诚王妻儿,反被诚王妃用计生擒,最后诚王不计前嫌,将他们招揽麾下,青杀成员已被编入诚王军队,江湖中将再无青杀。

皇城同样也因此炸开了锅,只是人们议论的最热烈的,不是青杀归顺的事儿,而是被称为诚王妃的沈玲蓉。

第八十七章

中州,皇城

一向冷清的诚王府今天正门打开,秦管家带着一众仆从丫鬟早早等候在外,准备迎接他们数年未回府的主人。

街头一队车马向王府缓缓行来,当先一人正是席远。秦管家看到席远,赶紧带着人迎了上去,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秦安,恭迎王爷回府。”

“恭迎王爷回府。”跟在管家身后的众人齐声道。

席远早先一步跳下马,打开车厢门,聂子辰弯腰走了出来,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

聂子辰下了马车,走到秦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几年辛苦你了,若没你在,这诚王府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秦安和刘启航一样,都是他的左右手,他这几年都呆在达州,皇城的事全丢给了秦安,只有年终的时候才翻看一下皇城的账本,也多亏有秦安在,皇城在他当了甩手掌柜后,也没出什么岔子。

“王爷过奖了,属下只是尽自己本分而已。”

现在毕竟还在外面,聂子辰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看着粉刷一新的诚王府问道:“府里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府里已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好了。”

“那就好。”聂子辰点点头,回到马车旁。

“蓉儿,小逸,下来吧。”

候在一旁的王府下人,听到王爷这样温柔地喊着别人得名字,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早就听闻王爷在那位夫人面前十分温柔,但真正看到了,依然让人感觉不真实。这也让他们更加好奇那个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首先出来的是两名美貌的侍女,一人红衣如火,眉眼柔媚,嘴角微翘,带着一点点不羁,就像带刺的玫瑰一样。一人白衣胜雪,娃娃脸,双颊带粉,大眼睛微微低垂,两只手绞着衣袖,像一只容易受惊的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她。

众人还未从惊艳中回神,马车里又走出两人来,在前面的是个五六岁模样,粉雕玉琢的男孩,锦衣玉带,黑发用一根镶着白玉的发带高高束起,如星辰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直转,嘴角调皮地勾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再望向男孩身后那道淡蓝色的身影,首先撞进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了,那眼睛似是有魔力一般,牢牢抓住人们的目光,让你不由自主地跟随者她。

眼睛得主人着一身淡蓝色对襟襦裙,一头秀发仅用发带绑在脑后,扎成蝴蝶结式样,锁骨间吊着一颗鸠蛋大小的黑珍珠,白皙的脸庞未施粉黛,清雅脱俗,如坠落凡间的仙子。

“咳咳......”

一阵轻咳打断众人的思绪,秦安带着众人赶紧行礼,“见过夫人,小世子,恭迎夫人,小世子回府。”

这一次,秦安并没有下跪,仅仅是弯了弯腰,其他下人依然跪地行礼。沈玲蓉对这些倒不在意,在达州的时候,聂子辰那班属下见到她也只是拱手行礼,由此可见,这秦安不仅仅是王府管家这么简单。

“你们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下跪,以后这些能省就省了吧。”沈玲蓉说完也没去看他们的脸色如何,拉着沈逸杰下了马车。

“唉,总算到了,这马车再坐下去,我都快有心里阴影了。”沈玲蓉对着聂子辰小声抱怨道。

聂子辰也知道她这些天累的不轻,揽着她的腰轻声安慰道:“这些天确实累得不轻,明后天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府里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

“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小逸,走,我们先进去看看你爹的诚王府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和达州的城主府相比怎么样。”

“嗯,好啊,我去叫项梁他们。”沈逸杰高兴地应了一声,往车队后方跑去。沈玲蓉拉着聂子辰先行一步,朱绫白灵紧跟其后,然后是沈逸杰,林子浩等人,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秦大哥!王爷他们进府了!”席远拍了秦安一下,提醒道。

“啊?哦哦,小六,你带人安排好其他兄弟,席远,我们也赶紧进去吧。”秦安吩咐了几声,便快步往前走去,席远环视了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一眼,也跟了上去。

看着院门上“出云阁”三个大字,沈玲蓉一愣,再看看院子里的与达州城主府相似的花草摆设,她回头看了聂子辰一眼,然后推门进了卧室。

“那个,阿辰,我怎么觉得这里和达州的城主府里一模一样啊,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因为我没睡醒?”沈玲蓉说完,伸手捏了自己脸颊,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蓉儿......”聂子辰哭笑不得地捉住她的手,“你现在很清醒,这房间确实和达州的出云阁一样。我也好几年没有在这里住过了,以前那些东西都让人很陌生,所以我让秦安按照达州的样子,把王府重新装修了一遍。”

你是怕我突然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所以让人把王府里布置成我熟悉的模样。沈玲蓉没有揭穿他,只是将这份感动收藏在心里。

随便在王府里逛了逛,沈玲蓉对这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有照着达州的城主府重新布置过了,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让沈玲蓉最满意的就是出云阁旁边仍然是沁怡阁,两个院子之间的围墙被打通,开了一扇圆拱门,将两个院子连了起来。

“这个我喜欢,阿辰,等回达州后,我们把那堵墙也像这样弄扇圆拱吧。”沈玲蓉兴奋道。

“好。”聂子辰宠溺地同意了。

这一日,众人没有再做什么,吃完晚饭便各自休息去了,聂子辰也没有立刻进宫,而是派人送了个信,说两日后会带着妻儿进宫面圣。

皇宫,御书房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眼神认真专注,两鬓间花白的头发,是岁月留给他的刻痕。

轻吐一口气,东黎的皇帝,聂子辰的父亲,聂千厥收了笔,拿过内侍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对堂下跪着的人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皇上。”

等人下去后,聂千厥看着桌上的水墨兰花,轻笑一声道:“可真会疼媳妇啊。”

...........................................

皇城的大街小巷,今天分外热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能听到诚王,诚王妃,小世子的,夫人的字样。

“哎哎,听说了吗?昨天诚王已经到皇城了,王妃和小世子也一同来了,据说王妃长得如天仙下凡,小世子长得和王爷一模一样,就连王妃的两个侍女,都长得国色生香,当时看到的人一个个跟傻了似的。”

“这事皇城里早就传遍了,有什么新鲜的,新鲜的在后面呢。我跟你们说,我一个亲戚在王府当差,就亲眼见到了诚王妃,可是王府里的人都只称她为夫人,并不是王妃。”

“为什么啊?她现在不就是诚王妃吗?”

“你傻啊,她虽然和王爷生下一子,但两人还没有成亲呢,当然不能叫她王妃,所以只能她让王府的下人都叫她夫人。”

“哼,未婚生子,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诚王,诚王可是我们东黎的战神,那种女人就应该被拉去浸猪笼!”旁桌一个男子愤声道。

“哎,这位兄台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话,六年前,王爷与王妃一见倾心,本来就要准备婚事了,可没想到诚王竟然遇刺了,王妃为了救王爷,中了剧毒,一直到今年春末才痊愈,不然她早就和王爷完婚了。”

“王妃既然中了剧毒,又怎么给王爷生下小世子的?”

“哎?你不知道吗?王妃可是江湖中生死人,肉白骨的鬼医的徒弟,忘忧公子李悠就是王妃的大师兄,据说这六年王妃就是在师门中修养的。”

“哇,那王妃的医术不是也很厉害?”

“鬼医的弟子,你说厉不厉害,前几天不是传闻青杀归顺王爷了吗?就是王妃点了根迷烟,就把青杀的杀手全迷倒了,然后将他们全生擒了。”

“那种女人就算会医术又怎么样?不仅未婚先孕,还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一点教养也没有,王爷收她做个妾还差不多,怎么会让她做王妃!王爷的王妃肯定是哪位大臣的千金小姐。”

“好像也是哦,不是说她只是一个平民吗?皇上不会让王爷娶她的吧。”

“唔......有道理......”

外面的流言蜚语,沈玲蓉可听不见,她现在正让聂子辰帮她梳头呢。

“蓉儿,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不梳发髻。”聂子辰用丝带将她的头发绑起来,又梳了梳发尖。

“我不会啊。”沈玲蓉理直气壮道。

这答案真是出人意料,“那我去和剑兰学一学,以后都帮你梳。”

“阿辰,你真好。”沈玲蓉回身抱住他,撒娇道。

“你啊......其实就是懒吧。”聂子辰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道。

“嘿嘿......”沈玲蓉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傻笑。

(紫琅文学)

第八十八章

接下来的两天,沈玲蓉什么都没做,悠闲地数着时间度日。兴致来了,便跟几个孩子玩耍一番,或是下厨做些点心,各府的夫人小姐上门求见,都被管家直接打发了,没让人任何人打扰她。

明天就是进宫的日子,聂子辰难得的没和沈玲蓉腻在一起,吃完午饭就带着席远出府了,去往的方向是皇宫。

“诚王?”聂千厥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疑惑道。

“皇上,是诚王殿下,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呢。”聂千厥身边的大内总管范黎,接过他手中笔,放到笔架上,又从旁边的小太监的手中接过帕子,双手递上。

“他不是明天才进宫吗?怎么现在过来了?”聂千厥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道。

“殿下许是有什么事吧。”

“他要是没事,才不会进这皇宫里来,那孩子啊......让他进来吧。”聂千厥摇摇头,在软榻上坐下。

范黎对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请诚王进来,自己则给聂千厥端上一杯热茶后,退到一旁。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聂千厥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心下宽慰不少,几年未见,他变得越发出色了,不似前几年的暴虐嗜血,现在的聂子辰就如一把入鞘的宝剑,光华内敛,身上隐现军人特有沙场霸气,让人不可小觑,果然不愧是自己曾经认定的继位者啊。

“起来吧,几年不见,辰儿怎么也变得和那些大臣一样了。”

“谢父皇。”聂子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坐下说话吧,今天怎么进宫了?不是说要陪朕的好儿媳休息的吗?”聂千厥淡淡调笑道。

提起沈玲蓉,聂子辰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些,让一直打量他的聂千厥惊奇不已,心里也对那个儿媳好奇万分,传闻毕竟是传闻,在没有见到真人前,他依然对沈玲蓉保持怀疑,不过,看儿子这个样子,就算自己反对,也没用吧......

“父皇,儿臣想向您讨一物。”聂子辰刚在软榻上坐下,便开口言明来意。

“哦?父皇这里还有辰儿看得上的东西?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作为父亲,儿子到底有多少钱,聂千厥还是知道一点的,当然,聂子辰也从没瞒着他什么。

“儿臣想要一面父皇的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你要这个做什么?”御赐金牌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吧,在东黎战神面前,谁敢放肆。

“金牌是给蓉儿的,明天蓉儿会带着小逸进宫,她是江湖中人,对宫中礼义一窍不通,儿臣担心有人刁难他们母子,所以特向父皇讨要一面金牌,给他们母子护身。”聂子辰如实道。

就因为这样?聂千厥不可思议地看着聂子辰,就因为担心他们在宫里受欺负,一向不求人的儿子竟然开了口。若不是知道儿子的本事,不然他真以为眼前这人是别人假冒的。

“好,金牌可以给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明天他们进宫后,朕要和未来的儿媳单独谈谈。”聂千厥爽快地答应了,但同样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聂子辰不知道自己父皇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相信蓉儿肯定不会吃亏的,再说,到时候他可以在一旁等着,有什么事,他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好,儿臣代蓉儿答应了。”

聂千厥满意地点点头,对范黎道:“小黎子,把书案里的那面金牌拿来。”

“奴才遵命。”范黎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先打开了一旁书架下的一个上了锁的柜子,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再拿着这枚钥匙打开了书案的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锦盒来。

聂千厥拿过锦盒,递给聂子辰,“这里面就是金牌,你看看吧。”聂子辰也真打开锦盒,拿出金牌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又再收了起来。

“你呀,还真打开检查了,朕给你的东西,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聂千厥似真似假道。

“父皇恕罪,儿臣在军营中习惯了,做什么都喜欢确认好,毕竟,无论什么时候,意外都可能发生。”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为了打赢战争,双方俱是无其不用,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必须认真确认,以防发生意外。常年的军旅生活,让聂子辰养成了谨慎对待事物的习惯。

聂千厥也想到了儿子这些年在军营中所吃的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儿臣现在很幸福。”聂子辰轻声道。刚开始确实觉得辛苦,但同样也有逃出牢笼的兴奋,后来慢慢习惯了,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只有这一刻,他才会对他的母妃生出感激之情,若不是她将他送上了战场,他现在恐怕也和他的大哥二哥一样,整天明争暗斗,恐怕也不能遇到蓉儿了。

聂千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若没事就下去吧,你还要去你母妃那儿吧。”聂子辰点头。

“去吧,这几年你都不回皇城,她不知在朕面前唠叨过多少次让宣你回朝,她很想你。”

聂子辰沉默地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儿臣告退,父皇也早些歇息吧。”

“去吧,晚饭朕也不留你了,你还要赶着回去吧。”聂千厥站起身,摆了摆手。

“儿臣告退。”聂子辰收好锦盒,弯腰行了一礼,倒退几步,转身出了大殿。

看着走远的人影,聂千厥幽幽道:“小黎子,你说,朕如果现在将这江山托付出去,是不是也能像辰儿一样,更潇洒自在。”

“皇上......”范黎轻唤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呵呵......朕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几个孩子还是太嫩了,还需要再磨砺,等他们能挑起东黎这重担,朕也就可以休息了。”

“皇上,您也累了,要不休息一会儿?”范黎扶着聂千厥重新在软榻上坐下,顺便给他换了一杯茶。

“嗯,朕也不得不服老啊,就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乏了。不用忙活了,朕就在这软榻上休息一会儿。”

“皇上现在正值壮年,怎么当得老字,您啊,这几天一直在批折子,怕是累坏了,跟年不年老一点关系也没有。”

“呵呵......你就会逗朕开心。”范黎不答话。

聂千厥躺在软榻上,身后垫着彭软的靠垫,软榻上的茶几已被拿走。范黎跪坐在软榻前的垫脚上,动作轻柔地帮他捏着腿,一名宫女则帮他轻揉着头上的穴位。不一会儿聂千厥就传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来。

范黎见状,停止手中的动作,并挥退了宫女,从衣橱中拿过一床小薄被,轻轻盖在聂千厥身上,然后带着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

翠凝殿是聂子辰的母妃,良妃的住所,平时安静的宫殿,显得有些嘈杂,宫女们穿行在各个地方,认真打扫着每一个角落。

“娘娘,娘娘,诚王殿下已经往这儿过来了。”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来报信道。

客厅里端坐着一个宫装丽人,她面容姣好,身上还带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似是想让看到她的人都臣服她一般。但若仔细看,便能在她眼角周围看到许多小细纹,那是岁月流逝的痕迹。

这就是聂子辰的母亲,良妃林知琴。

良妃听到人已经过来了,赶紧让人收拾好,自己则带着几个宫女,去了殿外。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良妃激动得不能自已。

“儿臣见过母妃,母妃安康。”聂子辰同样单膝点地,跪拜行礼。

“辰儿,快,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良妃将聂子辰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眶突的一红。

“辰儿好狠的心,这些年也不肯回来看母妃一眼,母妃就算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为你好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理解母妃呢?你这去了达州,便不曾回来,丢下母妃不管不顾,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啊......呜呜......”

聂子辰看着轻泣的母亲,心下叹息一声,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眼泪,“母妃不要哭了,儿臣不是回来了吗?之前在达州,不是也每隔几个月就给您写信吗?”

“那几封信有什么用,不看到你的人,母妃又怎么安心。你看看,娘亲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被奇怪的女人缠上了吧。那种不知廉耻勾引你的女人,母妃是决不允许你娶她的!”

“母妃!”聂子辰忍着怒气道:“儿臣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蓉儿是儿臣认定的妻子,这辈子只此一人。”

良妃睁大眼睛瞪着聂子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你......你......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样维护她,不行,母妃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在你身边,母妃现在就去把她赶走!”

(紫琅文学)

第八十九章

良妃说完,提起裙摆就要往外走,她只有聂子辰一个儿子,她将所有的爱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儿子是最优秀的孩子,应该拥有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的王妃,应该是天下最美好的的女子。

良妃虽然没见过沈玲蓉,但外界的传闻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先不说她长的怎么样,光是她未婚生子这一条,良妃就将她永远划入了黑名单,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儿子!

聂子辰身形一动,挡住良妃的去路,双膝一曲,“咚”的一声跪在她面前,声音之大,让人听着都觉得膝盖疼,“母妃!”

良妃看到儿子又跪了下来,急忙伸手去拉他,聂子辰避开她的手沉声道:“母妃,儿臣此生只爱蓉儿一人,若母妃一定要阻止儿臣,那儿臣即刻带蓉儿回达州,永不入皇城!儿臣告退!”

聂子辰说完,用力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良妃看着他离开背影,耳畔还回响着那句“永不入皇城”的话,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娘娘!娘娘!快来人啊!良妃娘娘昏倒了,快去请太医!娘娘,您醒醒啊,您快醒醒啊,呜呜......”

一个宫女一边抽泣着哭喊,一边摇晃着良妃,其他宫女太监也乱作一团,听见响动返回的聂子辰,看到这幅场景,眉头紧皱,冷声喝道:“不要哭了!”

众人只觉得心底一凉,立刻噤了声,原本在跑动的人也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聂子辰探了探脉,抱起良妃往屋里走去,“去请太医。”

“奴才遵命。”一个太监率先回神,应了一声赶紧小跑着离开。原本扶着良妃的两名宫女赶紧跟着进了屋,其他人互相看看了,又脚步慌乱地四处奔忙起来。

很快,一个胡须花白的太医,背着药箱赶了过来,看他满头大汗,气息混乱地样子,想必是跑着回过来的吧。

“微臣见过......”

“甄太医不必多礼,先为本王母妃诊断吧。”聂子辰从凳子上站起身,打断了太医的请安。

甄太医闻言,也不再多言,对聂子辰拱了拱手,跟着宫女进入内殿,一盏茶时间后他便出来了。

“甄太医不必多礼,本王母妃的情况怎么样?。”

“启禀诚王殿下,良妃娘娘只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微臣已经开了方子,等娘娘醒来,服用两次便可。”甄太医垂首道。

聂子辰松了一口气,不管再如何生气,那人都是自己的母妃,他不希望她发生什么意外。

“劳烦太医了,来人,送太医回去。”

“微臣告退。”甄太医拎起药箱,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眼见母妃无碍,聂子辰嘱咐几个宫女照顾好她,便离开的皇宫。天已经见黑了,蓉儿他们怕是等急了,他得快点赶回去才行。

不多时,良妃悠悠醒来,一直守着她的宫女见状,惊喜道:“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快吓死奴婢了。”

良妃撑着床沿坐起身,用手揉揉了额角,“锦娥,发生什么事了,本宫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叫锦娥的宫女扶着良妃,拉过软垫垫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上面,又给她拉了拉被角,才道:“娘娘,您不记得了吗?您刚刚和诚王殿下置气,突然昏了过去,是诚王殿下将您抱了进来,又请太医给您诊治,看您没事了,诚王殿下才离开的。”

良妃这时也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惊慌地想要下床,“快快,锦娥,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诚王府,迟了辰儿就要离开皇城,回达州去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回来看本宫了,呜呜......本宫一定要阻止他才行。”

“呜呜......本宫不要辰儿离开,他要娶那个女人,就让他娶好了,本宫不拦着他了。呜呜......辰儿......辰儿他不要本宫了,他只要那个女人,为了她,竟然想断了与本宫几十年的母子之情......呜呜......”

良妃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打湿了她的妆面,让她变成了大花脸。锦娥赶紧抽了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又拧了湿毛巾给她擦脸,一边轻声安慰着她,就在这时,响起了范黎尖锐的嗓音。

“皇上驾到!”

良妃一惊,忘记哭泣了,扶着锦娥的手下了床,来不及穿衣,便直接披了一件披风,脚步匆忙地赶至外殿接驾。

“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不必多礼,爱妃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不知道你们主子在生病吗?”聂千厥扶起良妃,训斥了道。

“皇上恕罪!”众宫女太监一抖,将身子伏得更低。

“皇上,臣妾没事,您就不要怪罪他们了。”良妃求情道。

聂千厥“哼”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锦娥赶紧跟了上去。

良妃受宠若惊,任由聂千厥拉着,脸上有些迷茫。皇上已经有几年不曾踏入翠凝殿,这几个月不知怎的,来翠凝殿的次数明显多了,每次来还会给她带些小东西,一如他们当年刚相识时。

那时,聂千厥还是皇子,宫廷宴会上,她被自己的姐姐欺负,是他仗义相救,后来她就一直叫他厥哥哥,那时,她才是个**岁的小女孩。

后来聂千厥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她时常上门玩耍。去皇子府,会经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她每次都会花一两文钱买些小东西送给他,或是只草编的蚱蜢,或是一个泥人,或是一只红绳编的手镯......

那时她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及笄后要嫁给他,他也同样笑着说好,然后催促着她快点长大。那段快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他登基为帝。

聂千厥成了皇帝,娶了皇后,还有了许多的嫔妃,她不知偷偷哭过多少次,但她还是相信,他会娶她的,等她及笄后。

两年后,她及笄了,当日他下了圣旨,封她为良妃,终于实现了他会娶她的诺言,她幸福地穿着嫁衣,成为了他嫔妃中的一个。

成婚一个月后,聂千厥开始留宿其他妃子那里,但也会有半月的时间会来翠凝殿,她嫉妒,然后忍耐着,每天坐在院中,看着门外,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来,她的期盼没有得到回应,聂千厥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失望越来越多。

但很快,她就将这些都抛开了,因为她怀孕了。她不再每天坐在院中等着他,她躺在床榻,用手摸着肚子,小心期待着肚中孩子健康地长大。她知道宫里的那些事儿,所以从不出门,也不见任何人,小心翼翼地保护孩子。

孩子顺利生产了,她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就算他几月不来翠凝殿,她也毫无反应,被人提醒了,也只是“哦”了一声,继续逗着儿子。

辰儿慢慢长大,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像他。她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儿子,小心地保护着他,如果有人说了他得坏话,或是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便如发怒的母狮,咬得别人遍体鳞伤。

也因为这些事,聂千厥越来越疏远她,但她也不在乎了,她有辰儿就够了,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被他如此温柔地对待,昔年的记忆又被翻扯了出来。

“爱妃在想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朕让太医再来给你瞧瞧。”聂千厥看着精神恍惚的良妃,关心道。

良妃回神,摇摇头道:“臣妾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罢了,皇上不必担心,。”

“哦?爱妃想起何事?也说给朕听听。”聂千厥坐在床头的圆凳上,给她拉了拉被子。

“没什么,就是想起儿时经常跑去皇子府找皇上玩的那些事了。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良妃说着,眼中也露出迷茫。

聂千厥看着她的眼睛,同样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年幼的她被自己的姐姐欺负,满眼泪水,却不敢哭出声,看到他出现后,眼中便闪耀起一道光芒,如蛊惑一般,他出手帮她解了围。

“是啊,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那时你还只是个小女孩,一转眼,我们就都老了。”聂千厥感慨道。

良妃听到他的感慨,有些惊愕,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晶亮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又忽然泄了气低垂下了头。

聂千厥奇怪地看着她道:“爱妃怎么了,是想说什么吗?”

良妃耷拉着脑袋,闷闷道:“说了也没用,而且说了辰儿会更不高兴的。”

“爱妃说说看,朕保证不告诉辰儿。”

良妃皱着眉,轻扯着被面,有气无力道:“臣妾就是想问皇上,能不能让辰儿继承皇位,可是辰儿已经是王爷了,不能再继承皇位了。”

聂千厥觉得一颗心突然被扔进了冰窖了,脸上的温柔退去,“爱妃就这么希望辰儿成为皇帝?”

话语里寒意让范黎和锦娥打了个冷颤,赶紧低头压低了呼吸,良妃则嘟喃着天气怎么变冷,拉了拉被子。

“臣妾当然希望辰儿能继承皇位,辰儿如果继承了皇位,就没人敢再欺负他了。”

(紫琅文学)

第九十章

聂千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用手捏了捏眉心,试图用这种方式平复自己心情。良妃看他这个样子却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皇上,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聂千厥摇摇头,脸上重新换上温柔表情,“爱妃说没人再敢欺负辰儿,辰儿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吗?”

良妃奇怪地看着他,“皇上不知道吗?秋棠说过,在这皇宫里,没有什么事是皇上不知道的,如果皇上说不知道,那只是皇上假装不知道罢了。”

秋棠?聂千厥皱眉,实在想不起来这是谁?一旁的范黎见状,凑到他耳旁轻轻道:“皇上,秋棠是良妃娘娘之前的贴身宫女,六年前被诚王殿下所斩的那个宫女。”

聂千厥终于想起来了,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的,辰儿回到皇城,直扑翠凝殿,让人杖毙了那个宫女。他召见辰儿后,问清了缘由,竟然是那个宫女唆使辰儿的堂妹林水莲给辰下媚药,使辰儿差点命丧黄泉。

这件事在宫里沸沸扬扬传了好久才停歇了,良妃在知道事情缘由后,也是异常震怒,差点让人把那个宫女鞭尸了。也就在这时,聂子辰请封为王,他们父子商谈一夜后,聂千厥同意了,第二天就下了册封的旨意。良妃知道后,闹了许久才停歇。

聂千厥轻咳了一声,放柔声音道:“爱妃可以说一说吗事情隔太久,朕已经不记得了。”

“也对,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当然不会记得了。”这句话聂千厥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讽刺他一样,但看着良妃单纯的眼睛,又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辰儿还在臣妾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人想要伤害他,故意绊倒臣妾,在臣妾茶里下药,就连臣妾生产时,都有人想要害臣妾和辰儿......还好都被秋棠识破了,才保住了臣妾和辰儿的性命。”

“辰儿会走路后,有些嫔妃还指使年龄大皇子公主欺负他,臣妾怎么能让他们欺负辰儿,便打了那几个皇子公主,打了几次后,他们就不敢再欺负辰儿了,后来他们还在您那儿告了状,皇上因此罚了臣妾,皇上不记得了吗?”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聂千厥还记得,那时候皇后也还在,有一天突然带着几个嫔妃和皇子公主来见他,哭诉良妃打了他的孩子,那几个孩子的脸被打得红肿,他一气之下让人杖责了良妃,好像也就从那时起,他便很少再去翠凝殿,就算去,也只是看看辰儿就离开了。

“后来呢?”

“后来?臣妾直接和那些嫔妃说了,只要他们的孩子敢欺负辰儿,臣妾就敢再打他们,他们就没敢再欺负辰儿了。那时也多亏有秋棠在,帮了臣妾不少的忙。”

良妃说完,脸上还带着感激,可是很快又变成憎恨,“臣妾那时如此信任秋棠,可没想到秋棠竟然唆使水莲给辰儿下药,害得辰儿受了伤,伤害了辰儿的人,臣妾绝不原谅!”

良妃眼中的恨意让聂千厥皱了皱眉眉,“爱妃,辰儿如今已贵为诚王,又是东黎的战神,没人敢欺负他的。”

“怎么会没有,辰儿虽然是个王爷,但到底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皇上要欺负辰儿,辰儿怎么反抗得了,只有继承了皇位,才真正没人敢欺负辰儿。”良妃斩钉截铁道。

聂千厥又揉了揉眉心,轻吐了一口气,“爱妃,这些都是那个叫秋棠的宫女告诉你的吗?”

良妃点头,她虽然恨秋棠伤害了辰儿,但秋棠说的很多话她都记得,因为她觉得这些话是对的。

“爱妃好好休息吧,朕还有事,便不陪你了。哎,你就躺着吧,不用下床了。”聂千厥扶住良妃的肩膀,阻止她起身。

“多谢皇上。”良妃顺从躺下。

“好好伺候你们娘娘。”聂千厥看了一眼锦娥后,带着范黎离开。

“恭送皇上。”

待聂千厥离开,良妃又坐起身,锦娥见状赶紧扶住她,“娘娘,您怎么起身了?快躺下休息吧。”

良妃摇摇头,靠着床柱叹了口气,“锦娥,你说皇上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突然往本宫这里跑,而且还变得这么温柔。”

锦娥拿了个软垫塞在良妃身后,又给她拉了拉锦被才小心道:“娘娘,您不希望皇上来翠凝殿吗?”

“不希望,皇上一来这里,本宫就好像被束了手脚一般,而且本宫也担心若是惹皇上不快,让他怪罪到辰儿身上就不好了。”

您刚刚就已经惹皇上不高兴了,锦娥心里默默流泪道。谁能想到别人眼中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良妃娘娘其实是如此单纯的人啊......

良妃复又叹了一口气,用手扣着被面闷闷不乐道:“锦娥,辰儿真的不会不要本宫吗?他刚刚真的好生气的样子,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一个山野之民,还跟辰儿未婚生子,肯定是她勾引了辰儿,辰儿怎么会被那种女人迷惑了呢?”

“娘娘,您也不能光听那些娘娘的一面之词,就认定那位......那位夫人不好啊,奴婢可是听人说,那位夫人为了救诚王殿下,中了剧毒,一直到今年年初才痊愈的,此前一直卧床不起呢。”

“就算她救了辰儿,可她也不该勾引辰儿啊,他们要是两情相悦,大可先成婚啊,居然未婚生子,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好人?还有啊,她不是中毒了吗?那她是怎么生下孩子的?该不会......该不会那个孩子根本不是辰儿的!”

良妃想到这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锦娥,快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诚王府,辰儿肯定被那个女人骗了,本宫一定要将那个女人的面具撕下来,让辰儿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锦娥赶紧拦着良妃,“娘娘,娘娘,您冷静点,刚刚诚王殿下才生了气,现在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反而会弄巧成拙。明天,明天那位夫人不是要带着小世子来见您吗?到时候您再与她对峙不迟啊。”

良妃也想起刚刚辰儿确实很生气,现在要是去了诚王府,辰儿更加生气就糟了。也对,明天就能见到那个女人了,到时候辰儿要上朝,就没人来妨碍她了,她就可以好好整治那个女人了。

想通这些,良妃不再挣扎,“锦娥,你说的对,本宫今晚确实不能去诚王府,那本宫就再等一晚,明天一定要把那女人的面具撕下来。”

锦娥松了一口气,今晚总算停歇了,至于明天,诚王妃,抱歉了......

另一边,聂千厥带着范黎回到御书房,“让唐卫来见朕。”

“奴才遵命。”范黎让一旁的小太监给聂千厥沏茶,自己走到门外,吩咐侍卫去找唐卫。

不多时,一名身着侍卫统领服的彪形大汉快步行了,“范公公。”

“唐统领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呢。”范黎说完,直接带着人进了御书房。

“皇上,唐统领已经到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闭目养神的聂千厥睁开眼睛,负手走到唐卫面前,“唐卫,朕要你去查一个人,六年前被诚王杖毙的那个叫秋棠的宫女,越详细越好,这件事你亲自办。”

“微臣遵命。”

“下去吧,尽快给朕查出来。”

“微臣告退。”

聂千厥捏了捏眉心,脸上难掩疲惫,范黎扶着他坐下,担忧道:“皇上,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太医可是嘱咐不能让您太劳累。”

“是啊,也是该歇歇了。”聂千厥低声一叹,抬头看着案桌上的烛火,想起刚刚良妃所说的事来,努力回想了一下,也只是回想起一些片段来。

宴会上他帮了被欺负的还是孩子的良妃,之后才知道她是林家的嫡女,那时他还是皇子,正在为争夺皇位而拉拢朝中的大臣,于是故意接近良妃,引得她整日往他府里跑,弄得皇城中流言四起,都说林家支持他为皇,为他赢得了不少筹码,弄得林家最后也只能默认。

他还记得良妃那时还喜欢给他带些小玩意儿,不过都被他随手扔了。那时他还高兴良妃这么单纯,让他轻易就获得了林家的支持。后来他迎娶了良妃,也只不过是平衡朝中势力而已。

因为良妃单纯的性格,他刚开始也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可后来,她变得无理取闹,总是质问他为何许久不去看她,让他烦不胜烦,再听了宫中的各种流言,对她也更加厌恶,若不是她生了个好儿子,他恐怕不会再踏进翠凝殿了吧。

就是后来让良妃掌管后宫,也只不过是看在林家的面子上罢了。六年前因为辰儿的事,他就没再去过翠凝殿,若不是这次......重新看到良妃,没有他预想的哭诉,无理取闹,她的眼中只有惊愕和迷茫。

良妃想的,念的都只有辰儿,只要谈起他,脸上会流露出幸福和骄傲,她的眼中,再无他的身影,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永远错失了什么。

“流年不再吗......”聂千厥轻声叹息。

(紫琅文学)

第九十一章

沈逸杰用筷子敲了一下面前的饭碗,扁着嘴抱怨道:“娘亲,王爷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沈玲蓉拿过他的筷子放好,又把他的手从饭桌上拿下来拍了拍,“让你和项梁他们一起吃,你非要和娘亲一起等你的王爷爹,是不是肚子饿了?”

沈逸杰捂着肚子点头,他中饭着急去玩,饭只吃了一小碗,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娘亲要等爹爹回来一起吃饭,他当然也不会先吃,可他真的好饿啊,都怪爹爹还不回来,沈逸杰心中对他家王爷爹怨念更深。

沈玲蓉看着看着儿子幽怨的眼神,失笑摇头,“小逸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先吃吧,你王爷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再让厨房给他做吧。”

“嗯嗯,娘亲最好了,白灵姐姐,帮我盛碗饭吧。”沈逸杰高兴地举起碗,对着一旁的白灵喊道。

“是,小世子。”白灵接过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谢谢白灵姐姐,白灵姐姐最好了。”沈逸杰毫不吝啬赞美,甜言蜜语哄得白灵双颊飞红,让朱绫看得直感叹,“夫人,小世子可真会哄人,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要被他耍的团团转。”

这话沈玲蓉还真的相信,自家儿子那张嘴,天生就是抹了蜜的,“小逸现在还小呢,说这些还太早了。剑兰,你们也别忙活了,坐下一起吃吧。”

剑兰想推辞,却被朱绫推着坐下,“嗯嗯,夫人说的没错,我都已经饿了,白灵,给我也盛碗饭。”

白灵应了一声,将手里的饭碗放到沈玲蓉面前,然后刷刷两下给朱绫两人盛了饭,自己捧着一个饭碗在末位坐下,那速度似乎在告诉大家,她也确实饿了。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小声交谈着,偶尔响起一阵欢笑声,似乎并没有因为聂子辰不在,而影响什么。吃完饭,沈玲蓉便回房休息了,沈逸杰也回屋找他的小伙伴玩去了,朱绫三人收拾好碗筷,便轮流守在沈玲蓉房外。

聂子辰下了马,直奔出云阁,守在房外的剑兰看到他,赶紧福身行礼,“王爷。”

“嗯,蓉儿已经睡了吗?”

“回王爷,夫人刚吃过饭,现在正在看书。”

聂子辰点点头,推门进屋,转过屏风便看到那个让他挂念的身影,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在桌上比划着什么,一会儿眉头轻皱,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专注地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蓉儿......”聂子辰轻轻唤了一声。

沈玲蓉刚开始没反应,过了半响才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阿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吃饭了吗?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菜,小逸等你吃饭等了好久,他......”

沈玲蓉放下书,小声抱怨着向他走来,聂子辰眼睛不眨地看着她,等她走近后,突然把她拉入怀里紧紧抱着,就好像担心她消失了一般。

沈玲蓉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发觉他的情绪不对,聂子辰不是一个轻易会被影响情绪的人,能让他这样失态,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玲蓉回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变平稳,这才轻声道:“阿辰,发生什么事了吗?”

聂子辰蹭着她的头发,闷声应了一声,“嗯。”

沈玲蓉抬起头,用手揉了揉他的脸,指着桌子道:“我们去那儿坐下在说吧。”

聂子辰点点头,直接将她抱起,却是往软榻走去。将人放到软榻,聂子辰翻身附上,捏着沈玲蓉的下巴,就是一记长吻,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放开她。

轻拥着怀里的人,聂子辰满足地叹息一声,握着那双玉手,拇指在她的掌心打着圈,轻声道:“我今天进宫了。”

进宫?不是明天才进宫吗?阿辰怎么今天就去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沈玲蓉眼中明明白白写着疑问。

聂子辰侧了侧身,手对着沈玲蓉刚刚看书的桌子,五指一曲,顿时一个小锦盒从桌子上飞到他手中。

“这个锦盒什么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刚刚明明没有啊?”

“我刚刚抱起你的时候放的,原本是放在我怀里的,我怕磕着你。”聂子辰将锦盒递给沈玲蓉,温柔道:“打开看看。”

沈玲蓉依言打开,只见锦盒里躺着一块金牌,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刺激着她的眼球,“阿辰?这是......御赐金牌?”

“嗯,是父皇的御赐金牌,我今日进宫,就是向父皇讨要这块金牌。明天我要上朝,你一个人去见那些嫔妃,我不放心,有了这块金牌,她们要是敢为难你,你就亮出金牌。有金牌在手,她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沈玲蓉手里捏着金牌,心中满是感动,抬头在聂子辰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蹭着他的胸膛开心道:“阿辰,我好开心,谢谢你。”

感受着她的愉悦,聂子辰心里的阴霾散去,只要听着蓉儿笑声,看着她幸福的表情,心就被填满,再装不下其他东西。

沈玲蓉拿着金牌把玩了一会儿,兴奋地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想起他刚刚的不对劲,心下了然,“阿辰,你去见你母妃了?”

聂子辰拥着她的手臂僵了僵,随后将她圈得更紧,“嗯,我见过母妃了,她......

沈玲蓉静静听着他叙述着下午发生的事,在听到他永不入皇城那一句,既感动,又头痛,“阿辰,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母妃恐怕更记恨我了。”

“我若不这么说,明天你进宫,母妃还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就算你有金牌,但对母妃来说,那根本没用。现在母妃她顾忌着我,多少会收敛一些,最多只是会说些不好听的话,而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聂子辰说完,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蓉儿,明天母妃若是说了过分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记恨她,她......毕竟我母妃......”

沈玲蓉轻捶了他胸膛一下,“放心吧,她好歹是你母妃,我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大不了回来找你出气。”

聂子辰握住她的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蓉儿,谢谢你。”

两人静静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如此美妙的时刻却被沈玲蓉一句话给破坏了,“阿辰,和我说说你母妃的事吧。”

“蓉儿......”聂子辰哭笑不得,沈玲蓉却眨着眼睛扮无辜,“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母妃,明天就要进宫见你母妃了,多了解她的事,我也好应对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蓉儿,你若从军,我这战神之名,真的要让给你了。”聂子辰轻念了两遍,又提起旧话。

“别别别,这战神还是你来当,我这就是些小聪明,让我指挥军队什么的,估计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了,我啊,当个小大夫就行了。”

“蓉儿已经很久没给人看过病了吧。”聂子辰记得,自从离开杨梅村,蓉儿好像就没给人看过病了。

提起这事,沈玲蓉心情也不好了,“还不是怪你,去哪儿都跟着,害得我都不能出去给人看病,城主府里的下人,谁敢让我看,我都觉得我的医术都荒废了。”

怎么全成了他的责任了?聂子辰无奈之余,欣然接受了,“是是是,全是我的错,以后蓉儿想给人看病就给人看病,不想看就不看。”

沈玲蓉皱皱鼻子道:“本来就是,等回达州后,我就去开个医馆,天天给人看病。”

聂子辰想了想点头道:“好,不过医馆得开在城主府旁边。”

沈玲蓉:“......”开在城主府旁边,还有人敢来看病吗?

“咳咳......我们好像跑题了,开医馆的事等我们回达州再商量,现在还是说说你母妃的事吧。”沈玲蓉轻咳两声,将话题拉了回来。

“蓉儿想知道什么?”

“你母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你说了今天的事,我觉得她很疼爱你,她这么激烈地反对我们,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罢了。而你,你也很爱她吧,可你好像也恨她,你们之间的关系在我出现前,似乎就有裂缝了。”

聂子辰沉默了一会儿,才淡笑道:“蓉儿的感觉,还是这么敏锐。”

沈玲蓉不答话,只是紧紧贴着他胸膛。聂子辰唇角的笑意淡去,眼睛看着屋顶,浮现迷茫。

“母妃在我面前,永远是温柔体贴的,有好吃好玩的,她一定会留给我。那时我一直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可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宫里其他孩子总是疏远我,我以为他们只是不想和我玩,直到有一次我撞见母妃正在教训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我的皇弟,前一天还和我一起玩耍,我听见母妃训斥他,不许他再靠近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那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疏远我,原来他们都被母妃教训过,就是我两位皇兄,也被我母妃打过。”

(紫琅文学)

第九十二章

聂子辰说的是“打”,不是“教训”,也就是说,良妃是直接揍了那些皇子......那时候皇后还活着吧,连皇后的儿子都敢打,该说真不愧是她未来的婆婆吗?沈玲蓉心里吐槽道。

“我质问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告诉我,我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那些孩子接近我,是想带坏我,让我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那样就会被父皇讨厌,就不能做父皇的继承人了。”

“那之后,就像捅破了一张窗户纸,母妃每天督促我学习,时刻提醒我,我是要继承皇位的皇子,功课一定要比别人好,要得到父皇的夸奖,不能做这,不能做那......为了让母妃高兴,我一一照做了。可后来,接连发生了些事,让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

“皇子七岁时,内务府就会给皇子挑三名**岁的宫女和侍卫,作为皇子的贴身近侍。席远也就是那个时候跟我的,除了席远,还有两个小宫女,可她们都被母妃杖毙了。”

聂子辰神色淡淡的,就如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可沈玲蓉却听出了那话里饱含的悲伤,她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用力地抱着他。

“有一个小宫女,是因为给我盛汤时,不小心将汤撒到了我身上,母妃当场让人将她杖毙,不管我怎么请求,母妃都不同意饶恕她,以这件事为开始,我们母子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

“这件事过了一年后,在我去听太傅讲课时,另一个宫女也被母妃杖毙了,原因......是母妃认为她居心不良。之后就是席远,也差点难逃厄运,若不是我请求父皇将席远调到禁军营,恐怕,他也不在了。”

难怪席远对他这么忠心,只是良妃未免戾气太重了,这样狠辣的手段,皇帝怎么就容忍她呢,是因为林家?

“席远离开后,我在宫里有了自己的宫殿,那之后除了必要的请安,我便不再踏进翠凝殿,有时,母妃来看我,我也会推脱自己在学习。整个皇宫都知道,我和母妃关系不好,但母妃却不这么认为,她一直都认为我只是为了继承皇位,在努力学习而已。”

“母妃从不掩饰让我继承皇位的决心,就是在大皇兄被立为太子后,母妃都放言,大皇兄没有我优秀,皇位以后肯定会由我继承。”

“再然后,就是母妃突然去找父皇,请求父皇让我去战场。母妃说只要我抓住兵权,那皇位以后肯定就是我的了。”

“再之后,就是六年前的事,为了让我有更多的筹码,母妃执意让我娶林家的女儿,然后发生了后来的那些事。我回京后,直接请父皇封我为王,彻底断了母妃想让我继承皇位的念头。”

“封王后,我就没怎么回过皇城,年节时,能推就推,每年会写几封信给母妃,维持着我们的母子之情。这次回来,我原以为母妃会有所改变的,可她......”

聂子辰苦笑,母妃确实疼爱他,可那种疯狂的疼爱,让他感到恐惧,让他感到窒息,尤其母妃对皇位的执着,让他对当年请封为王的事,倍感庆幸。

沈玲蓉听完聂子辰的叙述,对他的童年万分同情,有一个太爱自己的母亲,也让人消受不了啊。聂子辰没被逼得精神异常,也是他内心够强大,够包容。不过,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沈玲蓉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头绪,便放弃不再为难自己,让剑兰吩咐厨房做了些简单的吃食,盯着聂子辰吃完,才洗漱睡下。

明天要见未来的婆婆,可能还会见到未来的公公,还有公公的那些小妾......这可是都是硬仗啊,她可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

带着诚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马车里,聂子辰双腿伸直,靠在车壁上,沈玲蓉躺在他怀里,眼睛迷离,不停地打着哈欠,沈逸杰同样躺在她怀里哈欠不停。就连马车外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也没让他们有所清醒。

“王爷,皇宫到了。”

聂子辰拍拍沈玲蓉母子,唤他们起身,给两人整理了一下衣着,才拉着两人下了马车。今日进皇宫,林子浩没有同行,随行的只有席远,朱绫和剑兰。

“诚王殿下。”这里刚下马车,一旁便有几个准备进宫的官员过来打招呼,他们并未太靠近,只是在三步之外拱了拱手。

聂子辰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点点头,便拥着沈玲蓉往里走去。沈逸杰拉着娘亲的手,好奇地回头看了看他们,摇头道:“娘亲,这些人好像很怕王爷爹啊。”

沈玲蓉也发觉了,那些官员看着聂子辰的眼神,惧意太明显了,“阿辰,你对那些官员做了什么事吗?”

“没有。”聂子辰回答得毫不迟疑,然后表情不自在地道:“只是以前早朝时有个官员被我瞪了一眼,突然旧病复发去世了,后来他们就变成这样了。”

这就是真正的用眼神杀死对手啊,沈玲蓉母子崇拜地看着他,眼睛里直冒的星星,让聂子辰心情大好。

在进了不知道第几道门后,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见过诚王殿下,良妃娘娘吩咐奴才来迎接这位夫人和小公子。”

聂子辰看了他一眼,回头对沈玲蓉柔声道:“蓉儿,你先和小逸去翠凝殿,我上完早朝,就过来接你。”

“嗯,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还带着护身符嘛。”沈玲蓉眨眨眼睛道。

“爹爹放心啦,有小逸在,才不会让别人欺负娘亲呢。”沈逸杰仰着头拍着胸口道,小大人的样子引得人忍不住想笑。

“保护好你娘亲,出了什么事,有爹爹来收拾。”聂子辰摸了摸沈逸杰的脑袋,又对剑兰两人道:“保护好你们夫人。”

“是。”

一旁的小太监满头冷汗地听完他们得对话,硬着头皮道:“王爷,良妃娘娘还等着呢,您看......”

沈玲蓉拍拍聂子辰的手,对小太监道:“请公公带路。”

“不敢,夫人这边请。”

聂子辰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带着席远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走后,一人带着侍卫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二皇子,看来诚王对这位夫人在意的紧啊,非得人都看不见了才离开,没想冷酷嗜血的诚王,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个弱点要能......”

聂子清竖起折扇,打断侍卫的话,“千万别打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主意,不然......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那两人就是本宫这皇弟的逆鳞,是绝对不能碰的所在。”

“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让底下的人眼睛擦亮了,别给本宫惹麻烦。”

“是,属下回去就吩咐下去。”

“走吧,本宫也该去上朝了。”聂子清拿着折扇敲了敲手掌,迈步往聂子辰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金銮殿内,众大臣正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便是诚王二字,当然也有例外,在大殿前方,几名须发灰白的大臣,正围在一起,他们讨论的,则是哪儿出了新酒,谁写了新诗,谁家添了孙子......

恭亲王聂景华,太傅林学至,丞相慕容谦,太尉赵常,御史大夫周成......朝堂中最具权势的几位大臣全聚在了一起。这群大臣中,年龄最大的,就是太傅林学至,年龄最小的,是恭亲王聂景华。

林学至虽然贵为太傅,却并无实权,但你也不能因此小看他,因为,这朝堂文官中,有半数大臣都是他的门生。聂景华也不必说,皇帝的亲弟弟。其他三位大臣,也都是跟着皇帝不少年的老大臣。

聂子辰踏入殿中,原本热闹的氛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悄悄打量着他,看到他看过来,便笑着拱拱手。有几个靠近门边的,悄悄往两侧挪了挪。

聂子辰扫视了众人一眼,在看到聂景华等人,向他们走了过去,“皇叔,各位大臣。”

“诚王殿下。”

聂子辰冲林学至点点头,然后对聂景华道:“皇叔,您什么时候到皇城的?”

聂景华摸了摸自己那几缕胡须,笑道:“昨天刚到,还没来得及去你府上看看那位传说中的夫人呢。”听到恭亲王提到那位夫人,周围的几个大臣顿时竖起了耳朵。

“蓉儿带着小逸去见母妃了,过会儿您就能见到了。”

聂景华看着聂子辰提起沈玲蓉时,脸上柔和的表情,心中对那个捕获了这个侄子的心的侄媳妇更好奇,“好好好,过会儿本王可得好好看看这位侄媳,外面的传言,本王可是听了不少。”

“传言罢了。”聂子辰淡淡道。

聂景华还想调笑几句,便听见范黎标志性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紫琅文学)

第九十三章

聂千厥穿着明黄色龙袍,在范黎的的搀扶下,坐上了大殿上方的宝座。众大臣伏地跪拜,齐声道:“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聂千厥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皇上。”

待众大臣起身后,聂千厥看着下首站着的聂景华道:“皇弟一路劳顿,怎么不多休息几日。”

聂景华闻言笑道:“谢皇上关心,臣弟听闻诚王今日会带着那位夫人和小世子进宫,所以昨夜好好休息了一番。今日臣弟进宫,除了看望皇上,便是来看看这位传闻中的夫人。”

“哦?皇弟也这么好奇?朕也同样对这传闻中的女子很好奇呢,一会儿散了朝,咱们两兄弟一起去见一见她吧。”

“如此甚好。”

作为传闻当事人之一的聂子辰,十分淡然地站在聂景华下方,就如同他们谈论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聂千厥与自家兄弟聊完“家常话”,这才看着众人道:“众爱卿可有事上奏?”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几名大臣站了出来,说了些日常政事便退下了。

在几位大臣打了先头后,御史大夫才慢悠悠地从袖中拿出一本奏章,双手举至头顶,“启禀皇上,今早太子快马送来奏章,建州洪水已退,受灾灾民已开始返回,太子借调建州军队帮助百姓重建家园,重建速度加快不少,只是赈灾银两还有所短缺......”

聂千厥眉头皱了皱,沉声道:“将奏章呈上来。”范黎快步走了下来,双手接过奏章,呈递到聂千厥手中。

聂千厥打开奏章看了看,扫视了众大臣一眼,“户部,建州洪灾,拨了多少银两赈灾?”

一名大臣躬身道:“启禀皇上,建州洪灾目前已共拨款八十万白银,一千五百石粮食。”

“再拨二十万两白银,五百百石粮食。另给太子传信,让他将后续事情交给建州城主,带人回京吧。”聂千厥道。

“微臣遵旨。”

这件事定下后,一直站在几位重臣身后闭口不言的聂子清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聂千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月就是父皇您四十五岁大寿,各藩国已陆续赶至皇城,周边几国也派了使臣,不日也将到达皇城,昨日便有一藩国使臣到了皇城。”

“接下来几日,其他使臣也会陆续到达,再加上又逢中秋佳节,皇城百姓激增,儿臣担心有人扰乱皇城治安,建议御林军尽快进驻皇城内,以维持皇城秩序。”

聂千厥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半响后才道:“接待使臣这件事本就由你负责,那这件事也一并交给你去办吧,六千御林军从今日起听你调遣。”

“儿臣遵旨。”聂子清躬身退回原位,脸上依旧带着一贯似笑非笑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得了御林军的指挥权而得意。

聂子清之后又有几位大臣递了奏折,聂子辰依然站立不动,外界传闻漫天飞,有些重视礼教的大臣虽然不满,但也没敢在他面前说什么责难的话来。连皇帝都笑谈着要去见一见那位夫人,他们还去找什么不自在。

..........................................

翠凝殿,良妃一身红色宫装端坐在客厅上首,与她并排而坐的,是一名蓝色宫装丽人,下首两边各放着两排椅子,依次坐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

“良妃娘娘,诚王殿下的那位夫人怎么还没到啊,让妾身这么多人都等着她,她这架子可真够大的。”一个绿衣美人道。

“是啊,是啊,妾身猜测,那位夫人该不会是第一次进皇宫,所以看着这宫中精美的宫殿看呆了,忘记来翠凝殿给良妃娘娘请安。这山野之民就是山野之民,真不知诚王殿下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另一个黄衣美人拿着把团扇,轻轻摇了摇。

良妃喝了口茶,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唇,这才道:“来人,昭容,昭华两位娘娘累了,送她们回去吧。”

立刻有两名宫女走到两位美人面前福了福身,“昭容(昭华)娘娘,请。”

“良妃娘娘......”两位美人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跪下。她们在良妃面前,时常会说些话里带刺的话,可只要和诚王没关系,良妃便如听不见一般,从不反驳。但若是她们说了诚王的什么不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怎么今天......

“怎么?还要本宫送你们出去不成?”良妃抬眼扫视了她们一眼,剔了剔自己的指甲。

“昭容(昭华)娘娘,请。”两名宫女再次福身道。

两位美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妾身告退。”

“良妃姐姐何必与她们置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蓝色宫装丽人,也就是淑妃看了看门外道。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快步走来,站在客厅门外躬身道:“启禀良妃娘娘,沈玲蓉夫人已在殿外等候。”

良妃挺了挺腰,双手交叠放于膝前,“让她进来吧。”

此时客厅里除了良妃和淑妃外,还有一位淑仪和修媛,四人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厅外,对那位传闻中的夫人,她们亦是好奇得紧。不多时,一名粉衣女子手牵着一个五六岁孩童走了进来。

虽说是进皇宫,又是来见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的,但沈玲蓉并未刻意打扮自己,依旧是一身普通的襦裙,脸上同样干干净净,只是原本随意扎起的秀发,这次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沈逸杰倒是穿得和平时一样,豆青色锦衣,头发依然用丝带束起,腰间是从不离身的腰包,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客厅的四人,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看着分外可爱。

沈玲蓉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毫不在意,扫视了客厅一眼后,走到客厅中央,对四人抱拳道:“见过各位娘娘。”

沈逸杰同样有模有样地抱拳道:“见过各位娘娘。”

看到他们没有下跪请安,良妃身后的一名太监尖锐着嗓子高声道:“大胆,见到各位娘娘还不下跪?!按律法可是要治你不敬之罪的,还不快下跪......”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之间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掉在地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分外刺眼,客厅里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沈逸杰一把抓起金牌递给沈玲蓉,“娘亲,小逸不小心把爹爹给的金牌给弄掉了,金牌还是娘亲收着吧。”

“好,那金牌娘亲收着。”沈玲蓉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接过金牌放到自己的腰包里。

这时刚刚出言的太监啪地一声跪倒在地,全身瑟瑟发抖,额上大滴的汗水流了下来。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索性当做不知。

淑仪首先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看着沈玲蓉母子笑道:“本宫刚刚还以为是仙子带着仙童下凡了,夫人如此倾城之貌,难怪诚王殿下如此执着于夫人。”

“是啊,若本宫身为男子,见到夫人,只怕会直接将夫人抢回家呢。”淑妃掩嘴调笑道。

对她们的调笑,沈玲蓉只是淡淡微笑着,并不答话,就算掩饰的再好,她们眼中的嫉恨,她还是看到了。她现在在意的是一直未开口说话,只是盯着自家儿子看的,那位身着红色宫装的妃子,若她猜的不错,她应该就是聂子辰的母妃了。

淑妃同样发觉身旁良妃的异常,清清嗓子笑道:“良妃姐姐,诚王殿下眼光真好,找了个这么美貌的夫人,还给姐姐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孙子,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啊。”

良妃总算是回过神来,但她没有接淑妃的话,打量了沈玲蓉几眼道:“这是辰儿的孩子?”

“小逸是阿辰的孩子。”沈玲蓉不卑不亢道。

良妃点点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太监道:“下去自己掌嘴二十。”

“谢娘娘恩典。”太监磕了头,便快步退了出去,随后客厅外响起啪啪的拍打声。

客厅外的响动并没有影响到客厅里的人,良妃又盯着沈逸杰看了看,对他招了招手,脸上温柔的笑容让旁边的三名嫔妃惊讶侧目,“孩子,过来这里。”

沈逸杰踌躇了下,看了看自己家娘亲,沈玲蓉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去吧。”说完冲儿子偷偷眨了眨眼睛。沈逸杰同样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慢慢走到良妃面前。

良妃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眉眼,精神有些恍惚,但只是一会儿便清醒回来,拉着沈逸杰的手,温柔地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沈逸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叫小逸,今年五岁半了。”说完,沈逸杰又偏着头,眨着眼睛道:“您就是爹爹的娘亲吗?小逸可以叫您奶奶吗?”

“当然可以,本宫就是小逸的奶奶啊。”

“奶奶~~~”沈逸杰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良妃高兴地应道,就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一样,止不住的笑意让眼角的细纹更深。

ps:抱歉,现在才更新,因为十七卡文了,呜呜......宫廷部分好难写.......

第九十四章

良妃心神完全被沈逸杰虏获了,祖孙俩兴致勃勃地聊着各种幼稚的问题,将一旁的几人抛在了脑后。沈玲蓉站在客厅中央,拼命地冲着儿子眨眼睛,虽然没被未来的婆婆找麻烦,可是她已经站不住了啊......

沈逸杰收到娘亲的信号,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仰着小脑袋看着良妃道:“奶奶,娘亲站累了,能不能让娘亲坐下啊。”

良妃摸了摸沈逸杰的头发,慈爱道:“小逸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心疼自己的娘亲了。”

“小逸以后也会心疼奶奶的......”沈逸杰拉着良妃的手撒娇道。

良妃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手,抬头看着沈玲蓉道:“你叫沈玲蓉?”

沈玲蓉点点头,心道一声,来了......

“辰儿告诉本宫,你是他这一生唯一认定的妻子,若本宫不同意,他便要带着你和小逸返回达州,并且永不踏进皇城,辰儿这是为了你要断了与本宫母子之情啊......沈玲蓉,你究竟给本宫的辰儿下了什么药?!”

良妃原本平缓的话语顿时变得杀意森然,看着沈玲蓉眼神充满着噬骨的恨意,沈玲蓉毫不怀疑,良妃是想要杀了她的。

沈玲蓉眼睛突然一红,眼眶里满含着泪水,似是马上就会掉下来,却被她又生生逼了回去,“良妃娘娘......”

“怎么,辰儿为了你连本宫这个母妃都不要了,你还觉得委屈?!还是想用眼泪博取本宫的同情?”良妃哼了一声,鄙夷道。

“良妃娘娘误会玲蓉了,玲蓉并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也不是想要得到娘娘的同情,玲蓉是为王爷感到委屈啊......”沈玲蓉泫然欲泣道。

“为辰儿感到委屈?你到底在说什么?”良妃皱眉道。

沈玲蓉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他三位嫔妃,低下头不言。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有外人在,她不能说啊。

良妃当然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觉得她可能在耍什么花招,但事关自己放在心头上的儿子,她是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若真有人让辰儿受了委屈,她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她)的!

“本宫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良妃用手帕掩着嘴,似是打了一个哈欠,仿佛真的困了。

淑妃三人眼睛抽了抽,对良妃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万分敬佩,可是明明知道接下来将要谈的是有关诚王的秘事,心痒难耐的她们却只能离开......她们也很想知道啊......

“怎么,你们也想像昭容昭华一样,让本宫的人送你们出去?”良妃剔了剔指甲道。

沈玲蓉低垂着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昨夜聂子辰可是给她好好讲了讲宫里需要注意的人。聂千厥虽然贵为皇上,但并没有大肆选美,除了死去的皇后和德妃,后宫中地位较高的就只有良妃,淑妃,淑仪,修媛,昭容,昭华六人,其他的便都是些美人,才人。

刚刚她还奇怪怎么少了两人,原来是被她的未来婆婆赶走了,这一刻,她觉得这样的婆婆反而更好,明确地表达喜恶的婆婆可比口蜜腹剑的婆婆要好对付啊......

淑妃等人自然知道良妃的脾气,当下也不再多言,福了福身便离开了,“臣妾(妾身)告退。”淑妃在经过沈玲蓉身旁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扶着宫女的手,缓步离开。

“锦娥,你们也都下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奴婢遵命。”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良妃才眼含警告道:“这样可以说了吗?”但愿她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哼哼哼......

沈玲蓉抬起头,看着沈逸杰笑道:“小逸,娘亲有事情要和你奶奶说,你去找朱绫姐姐玩好吗?”

看着想要说什么的良妃,沈玲蓉赶紧道:“良妃娘娘,有些事不适合让小孩子知道,还请娘娘让小逸先出去吧。”

良妃深深看了一眼沈玲蓉后,拉着沈逸杰的手轻轻拍了拍,“小逸,你先出去玩吧,奶奶和你娘亲说几句话,过一会儿奶奶带你去御花园玩,好不好?”

“好吧,那小逸先出去找朱绫姐姐玩了,奶奶过会要记得带小逸去御花园哦,不许赖皮。”沈逸杰嘟着嘴道。

“好好好,奶奶不赖皮,我们拉勾勾。”良妃说完,伸出了小手指。

沈逸杰同样伸出一根小手指,钩住良妃的手指,脆生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沈玲蓉看着一大一小做完幼稚的拉勾“大业”,暗地里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儿子啊,你演过头了啊,还有良妃娘娘,您已经不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沈逸杰和良妃拉完勾,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等客厅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良妃脸上的温柔慈爱统统褪去,面无表情地盯着沈玲蓉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玲蓉点点头,还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良妃娘娘,王爷确实被下了药,但不是玲蓉下的啊。”

“你说什么?辰儿被下了药?别哭了,快给本宫说清楚!”听到自己儿子被下了药,良妃也着急了。

沈玲蓉吸了吸鼻子,当下将六年前的事统统抖了出来,聂子辰怎么被下了药,怎么侮辱了林蓉儿,许佳怎么下了毒,然后林蓉儿跳了崖。然后详细地讲了怎么自己失忆了,怎么发现自己中毒了,怎么拼命生下了儿子......

一桩桩,一件件,说得良妃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各种表情不停地在她脸上变换,最后拍案而起怒声道:“好一个林水莲,好一个许佳,好好好......竟然敢如此害本宫皇儿皇孙!”

“良妃娘娘,王爷当初因为中了媚毒,才......了玲蓉,王爷一直心怀愧疚,再加上王爷中的是一种特殊的媚毒,若是不以处子为药,必会爆体而亡,王爷也一直觉得是因为玲蓉,他才能活到现在,所以王爷才会执意要娶玲蓉,就算知道玲蓉失忆,也不曾改变心意。”

“玲蓉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更是无才无德,根本配不上王爷,所以并不奢望能留在王爷身边,但玲蓉希望娘娘能认可小逸,小逸一直希望有一个疼爱他的父亲,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请良妃娘娘成全,只要小逸能留在王爷身边,玲蓉愿意永远从王爷身边消失!”

沈玲蓉咬咬牙,咚地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碰上坚硬地地面,疼得她眼睛更红了,“求娘娘成全!”

良妃看着伏在地上的沈玲蓉,眼中变幻不定,半响后才幽幽道:“你抬起头来。”沈玲蓉依言抬起头,泛红的眼睛微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良妃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你当初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沈玲蓉没想到良妃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呆愣。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得小腹,那里已经变得平坦了,但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一个小生命在自己身体里成长的喜悦。

“刚开始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我有想过要将孩子打掉,那时我尚未及笄,只要稍微一想,便能猜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这样留下来的孩子,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可是......”

沈玲蓉笑着摸了摸小腹,继续道:“小逸好像知道我不想要他了,突然踹了我一脚,让我整个人懵了,那种感觉,很奇妙,很不可思议,那时,我突然想到,啊,在这里的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的血肉。”

“他在这里一点一点地长大,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这个世界,他以后会甜甜地叫我娘亲,以后也会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然后成亲生子,那时就又会有一个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孩子叫我奶奶,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我对这样的未来着迷,所以我决定要生下他,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他都是我的孩子,我是这样深信的,可是,当他问我为什么没有爹爹时,我的心一下变得酸涩无比,我疼爱无比的孩子,原来那么渴望有一个爹爹。”

“小逸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为了达成他的愿望,我愿意做任何事,良妃娘娘,请您成全。”沈玲蓉说完,伏地不起。

良妃看着她,一阵恍惚,似乎看到自己。她走到沈玲蓉身前,将她扶起,拿着手帕轻轻擦了擦她的眼睛,看着她呆愣的样子笑道:“你知道吗?小逸和辰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你,就像本宫一样。”

“这后宫中多少人对辰儿虎视眈眈,一不小心,辰儿便会受到他们的伤害,身为辰儿的母妃,本宫怎么能让自己孩子受伤害呢,伤害辰儿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良妃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白光,一直看着她的沈玲蓉不动声色地上前扶住她,手指快速地在她手腕上划过,“娘娘息怒,现在没人敢伤害王爷。”

(紫琅文学)

第九十五章

手腕处的凉意让良妃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反手拉住沈玲蓉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皱起了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沈玲蓉笑了笑,不在意道:“玲蓉中毒后,身体受了些损伤,体温比平常人要低许多,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夏天的时候玲蓉就不会感到炎热了。”

“那你冬天不是更遭罪?”

良妃看着沈玲蓉嘴角牵强的笑意,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手道:“难为你了。”

沈玲蓉摇摇头,没有言语,扶着良妃坐下,然后退到下首站着,似是等待判决的犯人。

“和你说句实话吧,以你的身份地位,本宫是更本不可能留你在辰儿身边的,不过......”

良妃看着沈玲蓉变得黯淡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晶亮,微微一笑,“不过,看在小逸的面子上,本宫允许你成为辰儿的王妃!”

沈玲蓉惊讶地看着她,半响后猛地摇头,“良妃娘娘能允许玲蓉留在王爷身边便是天大的恩泽,玲蓉绝不敢妄想王妃之位,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沈玲蓉说完,就要跪下,良妃“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道:“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不能为小逸想想?如果别的女人做了辰儿的王妃,她会真心对待小逸吗?她只会想方设法地除掉小逸!”

沈玲蓉吓了一大跳,忘记了下跪,呆愣地看着良妃,“王爷不会让人伤害小逸的。”

良妃叹息了一声,似是对这个刚刚承认的未来儿媳感到十分失望,“辰儿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那些女人也会给辰儿生下儿女,辰儿不可能只关注着小逸一人,只有你,才是小逸真真的靠山。”

阿辰才不会有别的女人呢,他要是敢对别的女人眉来眼去,那她就带着小逸浪迹江湖去!沈玲蓉是相信聂子辰的,不过良妃似乎根本没把自己儿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必须将其他的女人踩在脚下,才不会有人敢欺负小逸,你可明白?”

沈玲蓉点点头,然后咬了咬嘴唇,迟疑道:“娘娘改变主意是因为小逸像王爷吗?”

想起沈逸杰柔柔软软地样子,良妃笑得十分温柔,“小逸和辰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本宫之所以允许你成为辰儿的王妃,确实是看在小逸面子上,但也是看在你为小逸付出了那么多的份上。”

沈玲蓉默然点头,重新在良妃面前跪下,“玲蓉多谢娘娘厚爱,小逸是玲蓉最珍贵的宝贝,玲蓉一定会好好保护小逸,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逸!”

良妃满意地点点头,将沈玲蓉扶起,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镯子替她戴上,“这个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你先将就着戴一戴,等下次进宫的时候,本宫再好好送你份礼物。”

沈玲蓉羞涩地笑了笑,“谢谢娘娘。”

“好了,让他们进来吧,小逸该着急了,唉......小逸虽然像辰儿,却比辰儿更知道心疼自己娘亲,辰儿啊,从来不会关心本宫,每次来看望本宫,也是来去匆匆......”

看着良妃落寞的样子,沈玲蓉心中一疼,柔声安慰道:“良妃娘娘多虑了,王爷只是不擅言辞罢了,私下里,王爷可是和玲蓉说了很多有关娘娘的事呢。”

“真的?辰儿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良妃眼睛一亮,拉着沈玲蓉焦急道。

沈玲蓉温柔地扶着她回到主位坐下,将聂子辰与她说的事情稍微更改了下道:“王爷说,娘娘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对他总是有求必应,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总会留给他,王爷十分庆幸有您这样的母妃呢。”

“真的?辰儿真是这样说的?那他为什么总是不回来看本宫呢,该不会是你在骗本宫吧。”良妃狐疑道。

“王爷只是太忙了,娘娘也知道,王爷不仅要处理达州的政务,还要处理军队上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啊,这次回皇城,可是将事情都提前处理好,才抽出时间回皇城看您的。”

“辰儿怎么会这么忙,他的那些属下是干什么吃的,就不能为辰儿分忧吗?辰儿也真是的,他要是本宫的话,继承了皇位,就有那么多大臣可以使唤了,哪会让他这么劳累。”

沈玲蓉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世上最劳累的人就是皇帝了,永远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朝,想去哪儿玩,那些大臣也总会说这不合适,那不安全,就算最后同意了,身后也是跟着一大班的人,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做好了,人家说他是个明君,做不好了,他就是个昏君,那班大臣要是做了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百姓还不是把这笔账算在皇帝头上,所以说,皇帝其实就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

“王爷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吧,等王爷来的时候,娘娘可以好好和王爷谈一谈,自然就知道王爷为什么不愿意继承皇位了。玲蓉认为,不管关系再亲密的人,如果不能好好沟通的话,也会产生很多误会的,所以娘娘有什么事,可千万别闷在心里。”

良妃想了想,觉得沈玲蓉说的确实有道理,“你说的不错,等辰儿来了,本宫就和他好好说说话,说起来,本宫和辰儿都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沈玲蓉还想安慰几句,就听沈逸杰敲门道:“奶奶,娘亲,你们说完话了吗?”

良妃看着沈玲蓉调笑道:“看看,小逸这孩子多紧张你,能有这样一个儿子,你可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沈玲蓉笑着点头应是,然后征得良妃同意,高声道:“小逸,进来吧。”

在门外等得焦急的沈逸杰听到娘亲的声音,脸上一喜,赶紧推门进去,看到安然无恙的沈玲蓉,总算放了心,再看看她挤眉弄眼地递眼神,心下了然,快步走到良妃面前,嘟着嘴不满道:“奶奶,您还要和娘亲说多久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玩啊?”

良妃看到沈逸杰不高兴了,赶紧安抚道:“哎呀,小逸乖,奶奶已经和你娘亲说完话了,我们现在就去御花园玩,好不好?”

“真的?那我们走吧,奶奶,小逸牵着你走。”沈逸杰一听说现在就去御花园,笑得一脸灿烂,伸手拉着良妃,催促着道。

良妃挥退了想要搀扶她的锦娥,牵着沈逸杰的小手往御花园走去,锦娥随侍在旁,沈玲蓉落后几步跟在后面,朱绫和剑兰紧随其后,最后才是翠凝殿的宫女太监。

“夫人,您怎么样?”朱绫小声地问道。

沈玲蓉目不斜视,从嘴里咬出两个字,“没事。”没事才怪,她现在腰疼,膝盖疼,浑身都酸痛,尤其是膝盖,估计都淤青了,为了讨好她未来婆婆,演了这么多戏,她容易嘛,呜呜......回去一定要找聂子辰算账,谁让为难她的是他的亲娘呢......

来到御花园,沈逸杰完全被那些花花草草吸引住了,拉着良妃这跑那跑,良妃也任由他拉着,似乎完全不觉得累,看要小孙子摘什么叶子花草,还会给他帮忙,倒是一直跟着他们的锦娥累得够呛。

沈玲蓉半倚在朱绫身上,看着一老一小两个小孩玩闹,心里虽然欣慰,却也在抱怨,阿辰怎么还不来,她真的快累死了啊啊啊啊......

似是听到了她的抱怨,蜿蜒的小路上出现了她期盼的身影,可是,除了聂子辰,一同前来的还有聂千厥聂景华两兄弟和一大群宫女太监。

聂子辰看到沈玲蓉后,一直躁动的心才平静下来,再看她半倚在朱绫身上,眉头又皱了起来,也不顾还有他父皇和皇叔在,走过去一把揽过人,关切道:“蓉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玲蓉看到他,便觉得鼻头一酸,眼眶顿时变得湿润,吓得聂子辰连声道:“蓉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还是母妃为难你了......”

沈玲蓉摇摇头,略带得意地小声道:“你母妃已经搞定了。”

聂子辰挑挑眉,对她这么快就得到母妃的认可一点也不吃惊,他现在在意的是蓉儿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母妃没有为难你,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玲蓉对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或惊或喜的情绪感到不满,但听到他关心的话语,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原谅他了。

“我膝盖疼......”沈玲蓉扁着嘴道。

聂子辰哭笑不得道:“蓉儿......不要吓我好不好......”

沈玲蓉很想说她没有吓他,她的膝盖真的很疼,为了让戏演得更逼真,她可是对自己下了狠心的。可现在在这种地方,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她只能将话咽下,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咳咳......”一直被无视的聂千厥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咳了咳,成功引起了对面两人的注意,才笑着道:“你就是沈玲蓉?那位传言中的夫人?”

(紫琅文学)

第九十六章

沈玲蓉脸红了红。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下跪。最后一咬牙还是跪下了。虽然对动不动就下跪的宫廷礼仪很反感。可谁让她领了皇帝儿子当丈夫呢。再说今天已经跪了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下。

聂子辰动了动唇。什么都沒说。这里毕竟是皇宫。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是皇帝。若他因为心疼而阻止沈玲蓉下跪行礼。明天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流言來。

沈玲蓉的膝盖就要接触到地上时。一只手臂被人扶住。她抬头看着阻止她的人。。心中十分不解。“皇上......”

聂千厥阻止了她继续下跪后。便收回了手。看她疑惑的样子。笑道:“你的名字是叫沈玲蓉对吧。那朕以后就叫你玲蓉好了。以后在这宫里。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要是天天让你这么下跪。朕真担心你有一天扔下辰儿跑了。”

聂千厥说完。还特意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脸色。看他同样惊讶地样子。忍不住调笑道:“。最不耐的便是这世俗礼仪。宫中礼仪又最是繁复。辰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可心的人。朕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让朕的好儿媳跑了。”

聂子辰两人对视了一眼。对聂千厥躬身行了一礼。“儿臣(玲蓉)遵旨。谢父皇(皇上)体谅。”

聂千厥笑眯眯地虚扶了一下。“不用多礼。來。这是辰儿的皇叔恭亲王。朕这皇弟对玲蓉也是好奇地紧啊。”

“咱们的东黎战神一直不肯成亲。臣弟心里也十分着急啊。

第九十七章

等良妃带着沈逸杰离开,聂景华也对聂子辰道:“子辰,陪皇叔去那边走走吧。”

聂子辰看了看沈玲蓉,接到她放心的眼神后点头道:“父皇,儿臣陪皇叔在御花园里走一走。”

聂千厥好笑地看着儿子担忧的样子,“辰儿放心,朕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朕只是想和未来的儿媳聊几句。”

聂子辰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调笑而有所放松,虽然父皇现在好似柔和了许多,但他没忘记他是九五至尊,万万人之上的统治者,一句话便能让人万劫不复的帝王。

聂子辰就算心里再担忧,也不能违背皇帝的话,只能递给沈玲蓉一个安抚眼神,带着聂景华离开。等聂子辰两叔侄离开,聂千厥指着旁边的一个亭子对沈玲蓉道:“玲蓉,陪朕在这儿坐一坐吧。”沈玲蓉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亭子。

范黎在石凳上放了软垫,扶着聂千厥坐下,一旁的宫女快速地摆上茶水和点心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玲蓉,坐下说话吧,在朕面前不用这么拘束。”聂千厥指了指旁边的的石凳道。

沈玲蓉点点头,大方地坐下,顺手揉了揉膝盖,眉头轻轻皱起,嘶......真疼......

沈玲蓉揉膝盖的动作没有刻意地遮掩,聂千厥自然也看见了,女孩子做这种动作可能会让人觉没有教养,但沈玲蓉做起来却只会让人觉得她率真不做作。

“玲蓉在皇宫里很不习惯吧,这里规矩太多,就是朕有时候都觉得烦,哪像你们在江湖中那样无拘无束,朕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江湖中人啊。”聂千厥感叹道。

“皇上说笑了,江湖也并非无拘无束,我们也有道义约束,违背了道义,便会被同道所唾弃,有些人甚至会被视为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杀。只是和皇宫比起来,江湖中的那点规矩确实很少,但这也是环境所至,若皇宫也和江湖一样,那皇上更该头疼了。”

“呵呵.......玲蓉说的不错,朕也知道宫里的规矩不可废,所以只能忍一忍了,等朕将这天下托付出去,朕就能轻松咯。”

这话沈玲蓉可不敢接,可皇帝和她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该不会是想将皇位传给阿辰吧!那怎么行!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聂千厥看着脸色突变的沈玲蓉,笑眯眯地道:“呵呵......一直听说玲蓉聪明过人,想来你已经知道朕想说什么了吧,辰儿一直都是朕心目中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可是他却自愿请封为王,不愿卷入皇位之争。”

“朕另外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朕现在可是十分后悔当初同意辰儿封王啊,朕也和辰儿说过这件事,可被他拒绝了,那孩子有时候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件事多少都和你有些关系,朕希望你能劝劝辰儿。”

沈玲蓉顿时觉得鸭梨山大,皇帝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大,让人家得继承人跑了,可不得负责给人找回来。

“皇上,王爷既已封王,那便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您现在让王爷继承皇位,岂不是失信于天下人?”沈玲蓉斟酌着语句道。

“呵呵......若是其的皇子,朕可能真的不敢这么做,不过辰儿嘛,若是朕宣布让他继承皇位,百姓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辰儿可是咱们东黎的战神啊。”聂千厥轻飘飘地回道。

沈玲蓉不得不承认,皇帝说得一点也没错,聂子辰现在可是民心所向,若不是他先一步封了王,那他就是东黎百姓心中最应该继承皇位的皇子,没有之一。其他的那些皇子,心中对他也是十分忌惮的吧。

“皇上,这事儿玲蓉可做不了主,还请皇上直接和王爷相谈吧。”

聂千厥叹息一声道:“朕就是劝不了辰儿才找你的,希望你劝劝辰儿以东黎百姓为重。朕虽然可以强行下旨封他为皇,但依辰儿的脾气,只怕他会直接写封退位书,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朕也十分头疼啊。”

这一点聂子辰可是完全继承了良妃的性格,若把他惹急了,他真敢做这样的事。

“皇上,恕玲蓉直言,王爷就算不继承您的位子,同样可以造福百姓,您不能为了让自己早日从这繁忙的公务中解脱出来,就把王爷往火坑里推啊。”沈玲蓉终于忍不住了,说起话来直言不讳,反正就算得罪了皇帝,有聂子辰呢。

聂千厥被她直白的话说得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别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得位子,辰儿不想要,他的儿媳更是直接将皇位比作火坑,皇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讨人嫌了。

“辰儿若是继承的皇位,那你以后便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整个后宫,不会有女人压在你头上,小逸也会变成东黎身份最尊贵的皇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小逸想想吧。”聂千厥继续努力劝说着。

可沈玲蓉哪会如他的意,“皇上,玲蓉本就生于江湖,对权势毫无兴趣,当初得知王爷身份,便曾带着小逸离开,在玲蓉看来,王爷的身份代表的就是麻烦,玲蓉只希望和小逸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点也不想卷入麻烦中。”

“只可惜玲蓉一时不查,便把心落在了王爷身上,要抽身已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王爷也承诺过,除了玲蓉,王爷不会再有其他女人。至于小逸,他连诚王府都不想继承,他的目标是超越玲蓉的大师兄忘忧公子,成为闻名天下的神医。”

没想到他的三儿子做了这样的承诺,还有他的那个小孙子......聂千厥觉得头有点痛,“良妃是不会让辰儿只娶你一人的。”

沈玲蓉笑了笑,“那就是王爷的事了,他若不顾承诺,那玲蓉便敢带着小逸离开,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们母子。”

一旁在不远处偷听聂景华啧啧惊奇道:“子辰,你这王妃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敢当着你父皇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许你有别的女人,是不是太霸道了。”

聂子辰透过枝叶的缝隙,看着那抹熟悉身影,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本王就喜欢她的霸道。”

聂景华挑挑眉,没有再言语,心里却为他感到高兴,这一生要找一个执手走一生的人,千难万难,还好自己找到了,自己这个侄子也幸运地找到了。

聂千厥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刚刚表现出的柔和完全褪去,现在的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帝王,旁边的宫女太监都觉得一股冷气袭来,让人忍不住打颤,将头压得更低,连呼吸都刻意地放轻。

沈玲蓉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同样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两人便在互相对望,沉默的诡异气氛中僵持了一盏茶时间,最后聂千厥轻叹一声,苦笑道:“你们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辰儿,你们也出来吧。”

沈玲蓉在他叹气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坚持到胜利了,提到嗓眼的心总算放了回去,人也放松下来,可小腿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在听到聂千厥喊人出来,沈玲蓉先是一愣,随后对他们皇室人的这种恶趣味表示相当无语,随后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哈哈哈......皇兄,臣弟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不买你帐啊。”聂景华一边说着,一边从树丛中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聂子辰,一出现眼睛便黏在了沈玲蓉身上。

聂千厥摇摇头,无奈道:“除了辰儿,朕也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跟朕说话的,难怪他们俩人看对了眼,以后估计还得多个小逸,他们啊,就是专门跟朕唱反调的。”

对他们的调笑,聂子辰没丝毫反应,径直走动沈玲蓉身边。刚刚他就看出沈玲蓉有些不对劲了,“蓉儿,怎么了?”

聂千厥两兄弟也发觉沈玲蓉一直坐着没动,都担忧地看过去,正想关心几句,就听沈玲蓉扁着嘴道:“我腿软了。”

............

短暂地静默了几瞬间,聂千厥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聂景华虽然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笑得含蓄些,但看他眼角泛着的泪光,也知道他心里早就笑翻腾了。

“哈哈哈......朕还道你怎么这么大胆,敢和朕僵持这么久,原来你也会害怕啊,害朕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没威严了。”

沈玲蓉撇着嘴不满道:“您可是皇上,一句话便能要了我的小命,我能不怕吗?我也就坐着,要是站着早就跪地下了。”

“哦?那朕下次可得让你站着才行,不然朕都觉得自己没威严了。”聂千厥暗自点头,为自己这个主意感到十分满意。

沈玲蓉撇撇嘴不搭话,范黎趁机上前道:“皇上,该去翠凝殿了。”

“嗯,那走吧,玲蓉腿软的话,就让辰儿抱着你吧,哈哈哈......”聂千厥大笑着走在前面。

聂子辰也真的将人抱起来,沈玲蓉挣扎了一下,便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皇帝都没意见,那她还怕什么。

(紫琅文学)

第九十八章

在翠凝殿用了午膳,聂子辰便要带着沈玲蓉母子回诚王府,但聂千厥和良妃却极力要求沈逸杰在宫中留宿,最后无法,沈玲蓉只能同意儿子在宫里留宿一夜,明天中午午膳后由聂千厥派人送回诚王府。

沈逸杰对留宿宫中非但没什么意见,反而兴奋异常,刚刚他的皇帝爷爷可是说了带他去皇宫的宝库的,并答应他可以在宝库里任选三件宝物,作为见面礼送与他。他可是早就听说皇宫里有许多奇珍异宝,这下他可发财了。

沈逸杰两只眼睛闪着光,那小财迷的样子让沈玲蓉都觉得羞于见人,她真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就掉钱眼了呢,明明她和聂子辰都没这么迷财啊......

和聂景华在宫门前分开,沈玲蓉上了马车便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型躺在车厢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一歪,做装死状,皇宫里那压抑的空气,实在让人忍受不了,若让她住在这里面,她不疯了才怪。

聂子辰心疼地将人小心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蓉儿,累了吧,睡一会儿吧,等到王了府,我叫你。”

沈玲蓉嗯了一声,在聂子辰怀里蹭了蹭,任他给自己盖上薄被,当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膝盖时,沈玲蓉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蓉儿,很疼吗?让我看看。”聂子辰说完,不待沈玲蓉答话,便掀开她的长裙,卷起她的亵裤,白皙的腿上,一大块带着血丝的青紫刺痛了他的眼,再看另一只腿同样如此。

“蓉儿,你的膝盖怎么会弄成这样?是母妃为难你了吗?”聂子辰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怒气,依蓉儿得脾气,宫里其他人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能让她下跪的也就只有他的母妃,他的母妃究竟让蓉儿做了什么,才会把蓉儿弄成这样。

随后,聂子辰又深深自责起来,刚刚蓉儿明明说她的膝盖疼,他却没放在心上,要是他当时帮蓉儿查看一下,也不会让蓉儿痛了这么长时间,刚刚在宫里,蓉儿一直都在忍耐吧。

聂子辰将手掌覆在淤青处,掌心催动内力,帮她活血化瘀。膝盖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让沈玲蓉舒服地轻叹了一声,看着小心为她轻揉淤青的人,心里突然一阵委屈,眼泪就这样突然地掉了下来。

聂子辰看着淤青消退了些,便撤回了手,蓉儿不会武功,身体里还有白蛊在,他不敢太长时间使用内力,以免蓉儿感到不适。

聂子辰收手后,正要安慰沈玲蓉几句,一回头就看到她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蓉儿,对不起,你明明说了膝盖疼,我却没放在心上,让你一直忍耐到现在,真的对不起......”

聂子辰道歉的话语没让沈玲蓉止住眼泪,反而让她哭得更凶,沈玲蓉将脸埋在他胸前,一只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嘴里不停地道:“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蓉儿受委屈了,蓉儿要打要骂都可以......蓉儿乖,不哭了,再哭你就没力气打我了......”

“那我就哭够了再打你,你不让我打,我就带着小逸离家出走......”沈玲蓉在聂子辰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抬头故作凶狠道。

“蓉儿要打几下就打几下,我保证不逃跑,只要蓉儿消气就行。”聂子辰捏着袖子,为沈玲蓉擦了擦眼泪,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

聂子辰的拇指抚上她的眼角,为她擦去残余的泪痕,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重新搂入怀中,脸颊蹭了蹭她耳边的秀发,低声一叹:“蓉儿,抱歉......”

沈玲蓉抽抽鼻子,将头抵在聂子辰的肩膀上,等心情平复下来后,才软声道:“不关你母妃的事,膝盖上的淤青是我自己弄的......”

接下来,沈玲蓉将早上在翠凝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聂子辰,在确定并不是自己母妃为难了蓉儿,聂子辰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那都是对他有生养之恩的母妃,他真的希望母妃能接受蓉儿。

蓉儿也是因为考虑到他的感受,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方式来让他母妃接受自己的吧。不然以蓉儿的个性,又有金牌在手,何必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蓉儿,谢谢你......”聂子辰轻声道。

沈玲蓉摇摇头,想到她为良妃偷偷把脉的结果,迟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席远道:“王爷,夫人,王府到了。”

沈玲蓉的犹豫只是一瞬间,但聂子辰还是捕捉到了,“蓉儿,你想说什么?”

“先进去吧,过会儿我再和你说。”沈玲蓉道。

聂子辰点点头,将车帘拔在两边,然后返回将沈玲蓉抱在怀里,跃下马车往府里走去。席远赶紧跟上禀报道:“王爷,夫人的师傅鬼医李青原来了,正在会客厅等候,秦管家和林公子正在作陪。”

“我师傅来了?阿辰,我们快去客厅。”沈玲蓉一听道师傅来了,挣扎着要从聂子辰怀里下来。

聂子辰手稍微一用力,阻止怀里的人乱动,依然大步往出云阁走去,“席远,你去一下会客厅,就说我先带夫人回房擦药了,过会儿再去客厅,让他老人家再等一会儿。”

席远应了一声,便去会客厅了,心里则暗暗猜想,夫人哪儿受伤了?是因为良妃娘娘?可中午在御花园的时候,良妃娘娘和夫人好像并没有不愉快啊......席远摇摇头,把这些纷杂的思绪晃出脑袋,他还是先顾着眼前吧,不知道夫人的师傅来此是有何事。

“阿辰,我们把师傅就这样晾在那儿不太好吧。”知道他是为了先给自己擦药,沈玲蓉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有些担忧,师傅可别把会客厅给拆了......

“没事,有秦安和阿浩在呢,先给你擦药要紧。”聂子辰淡定道。

沈玲蓉听他这样说,也不再纠结,由着他抱她回房擦了药,又抱着她去了会客厅,亲密的样子引得王府里众人阵阵窃窃私语。

“呦,可算来了,老夫还以为今天是不是见不到你们了。怎么,几天不见,蓉儿你就不会走路了?还要人抱着进来?”

沈玲蓉两人刚进会客厅,便迎来连珠炮似的语言轰炸,只见客厅上首,正坐着一名褐衫中年男子,男子大概三十余岁,头发乌黑没有一点白色掺杂,剑眉星目,面色红润,上唇还留着一圈胡须,真难以看出,他竟然是沈玲蓉的师傅!

聂子辰将沈玲蓉放在下首第一个位置坐下,这才对李青原抱拳行了个晚辈礼,“刚刚带蓉儿去擦了点药,还请师傅见谅。”

李青原端坐着,心安理得地受了他的礼,然后看了看沈玲蓉膝盖位置,挑眉笑道:“听说你们今天进宫了,怎么,乖徒儿,被人刁难了?看你这都走不了路的样子,看来今天跪了不少人吧。”

沈玲蓉拉了拉聂子辰,让他坐下,秦安让白灵上了茶,便带人退了下去,林子浩在他们坐下后,才重新坐下,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沈玲蓉。

“抱歉,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我今天就只跪了阿辰他母妃一人,就连皇上他老人家也没让我下跪。”沈玲蓉撇撇嘴道。

“那你怎么连路都走不了了?难道.....虽然你们还年轻,但还是要节制啊......”李青原笑得意味深长。

沈玲蓉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回想了两遍他的话后,一张脸顿时红得跟煮熟的虾一般,瞪着李青原恶狠狠道:“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你还能再猥琐点吗?难怪你一直没给我们找到师娘,她们都是这样被你吓跑的吧。”

“乖徒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为师明明就是为了照顾你们三个师兄妹,一直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以至于现在还是孤独一人,你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伤为师的心了。”李青原说完,还伏在桌上哀嚎了两声不孝徒。

聂子辰看着动作浮夸的李青原,眼角抽了抽,林子浩倒是依然淡然坐在一旁,显然对此场景见怪不怪。

沈玲蓉翻了翻白眼,无语道:“师傅别玩了,说正事,你找我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李青原轻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道:“蓉儿竟然见过了良妃,想必已经看出来了吧。”

沈玲蓉点点头,一旁的聂子辰听到他们谈论到自己母妃,忍不住皱眉道:“母妃她怎么了?”

沈玲蓉握住他的手,冲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对李青原挑眉道:“师傅,在说这件事前,您老人家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李青原干笑两声道:“乖徒儿要为师说什么?”

“比如您老人家的身份,鬼医李青原,或者该叫您前太子殿下?”

(紫琅文学)

第九十第九章

无论哪个朝代.皇位之争总是避免不了的.在当朝皇帝还是皇子时.同样是经过了一番兄弟之间的厮杀后.才登基为帝的.

当年太子聂千玺突然暴毙.聂千厥一下子成为了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而他也不负众望.最终力挫其他两位皇子.顺利登基为帝.坊间也因此流传.太子之所以突然暴毙.其实是聂千厥暗中下毒.将他毒杀的.

坊间流传一向都是夸大其词的.单看着眼前这生龙活虎.比皇帝活得还滋润的前太子.就明白流言不可信啊.

“师傅该不会和百里一样.都是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从皇宫中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吧.或者阿辰他父皇也是帮凶.难怪师傅从不为朝中官员看病.还总是喜欢易容.你这么做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认出你來吧.”

沈玲蓉看了看身边聂子辰道:“阿辰应该也发觉了吧.从在达州见过我师傅.你每次谈起他.神情便会变得很古怪.那时我沒多想.直到今天看到了你父皇.我才明白你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古怪了.”

沈玲蓉回头看着李青原.用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道:“师傅这张脸.和皇帝可是有五分相像呢.幸亏我之前让阿浩帮忙调查了下这些事.不然我怎么都猜不到您老人家竟然会是那个暴毙的前太子.”

李青原被拆穿了身份.索性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承认道:“既然你们都认出來了.那为师也沒必要再隐瞒了.沒错.为师就是前太子聂千玺.也就是你们的皇伯父.”

“师傅.您是前太子这件事.大师兄已经知道了吧.二师兄沒见过皇帝.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在我还沒带小逸出來之前.你们便已经知道小逸的父亲是谁了.对吧.师傅......”沈玲蓉露齿一笑.莹白的牙齿看得李青原心里的一寒.

“故意在二师兄面前泄露了点口风.让他去查六年前的事.他之所以会去璟麟城.也是师傅您老人家安排的吧.然后在他写信回來时.允许我出门.后面便顺理成章地遇到了阿辰.您老人家真不愧是皇家出身.这点小计谋用的可真顺手呀......”

李青原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往椅子里挪了挪.陪笑道:“呵呵呵......乖徒儿.为师也是为你好嘛.你不是也一直想着要给小逸找个父亲嘛.为师考查了很久.还是觉得阿辰人更合适.所以就......呵呵呵......”

“虽然阿辰做了错事.但那也不是他的本意.再说他又是小逸的亲身父亲.以他的为人.肯定不会辜负你们.你看.你们现在不是这么幸福地在一起了.足见为师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哼.”沈玲蓉撇了撇嘴.沒有否认.虽说她和聂子辰能在一起.确实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但这也掩盖不了他算计了她的事实.沒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也不用等十年.

李青原身上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乖徒儿嘴角的那抹笑意.心里沒由來地突突急跳了两下.糟糕.他被乖徒弟记上了.这里的事一完.他得赶紧跑路才行.以后还是少在她面前出现比较好.

“咳咳......乖徒儿.别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现在先说说良妃的事吧.”李青原轻咳两声.开始转移话題.

聂子辰对沈玲蓉的师傅是他的皇伯父这件事.已经沒有太大惊讶了.他之前便有猜测他是皇室中的一员.只是沒想竟然是已经暴毙的前太子.现在他满心关心的是.他的母妃到底怎么了.心里虽然隐隐有些猜测.但他不敢相信.

“蓉儿.我母妃她到底怎么了.”

聂子辰因为紧张.手里用力了些.捏得沈玲蓉的手有些疼.但她并沒有出声责怪.而是将另一只手也附上.认真道:“阿辰.虽然还沒有确认.但良妃应该是被施了摄魂术.”

聂子辰心一沉.身上不断溢出寒气.隐隐还有一股暴虐的气息在升腾.让沈玲蓉心下一惊.急声喝道:“阿辰.”

沈玲蓉的声音如同一桶冷水浇灌在聂子辰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來.看着手中被捏得红紫的手.就如触到烙铁一般.蓦地松开手后.又迟疑了下想要接住.但在最后还是忍住了.就要收回手时.却被另一只手握住.

沈玲蓉将受伤的手收回.藏在袖子中.另一只手握住聂子辰的手的同时.搭上了他的脉搏.仔细诊断了一番后.松了一口气.“沒事了.刚刚因为动了怒.让你体内的戾气躁动了.现在已经又平复下來了.”

李青原闻言也上前为聂子辰把了把脉.半响后点点头道:“与上次相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在战场上积压了太多的戾气.一旦动了怒.就容易受体内戾气的左右.好在你已经打开了心结.体内戾气化解了不少.再过个两三年应该就沒事了.”

聂子辰点点头.沒有说话.他现在头脑里依然闪现着蓉儿青紫的手.还有被他埋在记忆深处.不愿再想起的那个晚上.

李青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扔到他身上.“这药膏是活血化瘀的.给蓉儿擦上.用内力催开.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你的内力为对蓉儿造成什么影响.你们也刚回來.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谢谢师傅.”聂子辰拿着与玉瓶轻声道谢.

李青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林子浩道:“林小子.带老夫去你那儿休息.顺便让人准备点酒菜.咱们俩好好喝两杯.”林子浩点点头.对聂子辰两人拱了拱手便率先离开了.

“师傅.慢走.”

等会客厅只剩下聂子辰两人.沈玲蓉突然张开双臂.看着他呆愣的样子笑道:“怎么.你不把我抱回房吗.”

看着她依旧如故的笑容.聂子辰低落的心情回升.温柔地点点头.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往出云阁走去.

进了卧室.聂子辰让人打了盆热水进屋.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拿了洗脸的帕子.浸湿拧干后.握着沈玲蓉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地为她认真地擦洗.洗好后才拿出药膏涂抹.

清凉的药膏带着一股特殊的青草香.让人闻之精神一震.药膏抹在手上.在聂子辰内力的催化下.迅速渗透.沈玲蓉红肿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等药膏被吸收完.她的手除了有些红.已经基本和平时沒两样了.

看药膏有用.聂子辰又给沈玲蓉的膝盖上重新涂了药膏.很快.淤青的膝盖也恢复了原样.

做完这些.聂子辰终于放下心來.抬头看着沈玲蓉歉意道:“蓉儿.我......”

沈玲蓉用手捂住他的嘴.沒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等他顺从地坐好后才道:“把眼睛闭上.”

聂子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我沒说可以.就不准睁开眼睛哦.”他听到沈玲蓉这样说.然后点点头.

眼睛一旦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聂子辰能感觉到沈玲蓉在慢慢靠近自己.药草香味的气息缭绕在鼻尖.让他的心跳动得更快.然后他便感觉到嘴唇触碰到柔软的唇瓣.

柔软的嘴唇一直在他的唇上碾转.偶尔湿润的小舌也会从唇上一扫而过.极尽的挑逗.却总是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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