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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第七十五章 天劫(下)

第七十五章天劫(下)

“世间事,皆流水。人若水中沙,哪有躲得过水流的道理?”磅礴的雨帘之中,依稀见得的却是那个懒散的身影,提着那已经磨得溜光的葫芦,几口劣酒下肚,略微有些巅痴的卧倒在山门大殿长廊前的样子。

口中说些什么疯言疯语?我和正川哥面面相觑,却是听不懂的。

“师父,你无非就是告诉我们躲不过这世间事,干嘛说得这么故作高深的模样?”到底是师父的话,正川哥还是想了一阵儿,倚在柱子上,带着笑问了一句。

夕阳中微风扬起他的发丝,正是青春年少,时光终不可再追

“哪有故作高深?无非,不过,只是躲不过,便扛下。扛不下就让水流带走,结果总是要承受的。我那师父,对,你们的师爷,总是说痴儿,莫躲,哪里躲得掉,给我站直了,堂堂正正的受受着呼,呼呼”话未说完,师父已经醉到了极致,鼾声响起,敞开的胸膛一片红,衣襟被风吹得微微抖动。

“懒得管他,瞧他醉得胸口都红了。”正川哥转头,撇嘴,却又是摸了摸我脑袋,说道:“老三,去我们房间,床底下有床薄毯。”

哗啦啦,雨势更大,滚滚的雷声只是一瞬便爆裂了开来,之前还在天际滚动,转眼便已集中在了这片山头。

我的双眼滚烫,却是转瞬又被大雨浇了个冰凉,眼前哪里有什么正川哥,师父?耳中剩下的却是那一句‘给我站直了,堂堂正正的受着。’

空中六个雷球同时爆裂开来,天劫就如同预料的那样,一劫是为一个雷球,二劫为三个雷球,到了这三劫就是六个雷球!

而之后还有几劫,谁能知道?我只有站直了,堂堂正正的受着,因为世间事,如流水,我亦是那水中沙,躲不掉,避不开

雷光灿烂,在爆裂的瞬间,便已经彻底的淹没了那巨大的狐影,形成了一片爆裂的金黄色雷池,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赤红的天幕下,这一刻倒是显得璀璨又震撼,就算最美的焰火也不能与之相比。

联系着阵法的我,却是在这绝世的美景下,感觉到了它那令人震惊的威力,到了六个雷球,仿若是量变引发了质变,所有的雷光不再‘各自为政’,反倒是在雷池形成的瞬间,力量交织了起来。

隐约间,一把‘雷罚之剑’已经微微成型,其余的雷光形成的雷池,如同一道道连接的锁链,牢牢的锁死了中心的狐影避无可避!

这是一种玄奥的感觉,如若我不是在此刻联系着阵法,我根本无从感知这一种变化,看见的无非就是爆裂开来的雷球在瞬间淹没了狐影。

我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避无可避的哪里只有狐影,同样还有我。

所以我咬紧了牙,双手快速的掐动着诀印,灵魂力如同流水一般的倾泻而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网络着阵法中所有的天地之力,形成了一股洪流,通过那巨大的图腾柱,不要命一般的朝着狐影疯狂的灌输而去!

瞬间,阵法之中产生的力量就被倾泻一空可是,不够!绝对不够!

不到两秒,在雷池之中的那把‘雷罚之剑’形态已经越来越清晰,在恍惚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它,并且渐渐的,看似缓慢的将它高高扬起。

那是一股来自内心的直觉,不出二十秒,这把剑便会重重的落下,毫不留情的劈砍向雷池中的狐影。

二十秒!此刻狐影受到了阵法中力量的灌注,身影变得空前的巨大,比最初完整的形态还大上了三分之一。

可是,我知道这力量不够,根本不足以对抗这六雷天劫。

或许是处于大妖之魂的骄傲,明知不敌的狐影依旧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头颅无声的咆哮,巨大的狐尾不停的甩动,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大妖的桀骜。

这是拼死也要对抗的一击,我又有什么退路?

诀印掐动到了此刻,我的灵魂力已经流逝了将近三分之一,我听到了第五个阵印完全破碎的声音,可是我掐动诀印的速度更快了。

灵魂力带动阵法快速的运转,第六个,第七个阵印开始出现了道道的裂纹。

却因为‘自杀式’的运转这样高等的阵法,天地之力形成了一股飓风般的风卷,瞬间就再次灌注满了阵法。

“再来!”我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灵魂力再次形成了一张大网,又网住了所有的阵中力量,再一次的朝着狐影疯狂的灌输而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四秒!

我猜不透结局会是什么,因为这一次的抵抗,我估计就会被我自己逼迫到极限,可人要任何事都依照着所谓结局结果去行事,怕是一场悲哀。

拼的只有当下!

“再来!”

“再来,再来”我的双眼已经赤红,因为瞬间灵魂力的大量涌出,脑袋也开始阵阵的眩晕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形象是否狰狞,只感觉鼻端涌出一股热流,转眼又被大雨冲刷而去,少许残余流入口中,泛起一丝丝咸腥的滋味。

在我的疯狂之下,雷池中的狐影一再的膨胀,似乎也是量变引发了质变,第一次它变得如此栩栩如生,真实了起来!就如同一只真正活过来的,有血有肉的大狐妖,每一根在雷池中的毛发,每一道看向‘雷罚之剑’骄傲又无惧的眼神

“收!”我一下子停下了诀印,双手合并成尖塔型强行收住了涌动的灵魂力。

力量灌输到了如此的程度,怕是够了!而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我的灵魂力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就算想要保险一些,再给那狐影灌输一次力量,时间上怕是也不够了。

我闭上了双眼,开始快速的调息,恢复。

尽人事,安天命。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能相信的唯有天意。

一切仿佛静谧了下来,虽是闭上了双眼,我依然能够感觉到能量的变化。

能感觉到一片赤红的天空之中,那把‘雷罚之剑’终于彻底的成型。

它还有些粗糙,只是有了剑身,剑柄这样粗略的形态,但一点也不妨碍它此刻被那天地间仿佛无形的手给高高的举起

一秒,两秒在我身后,接连传来了六声阵印完全破碎的声音,十二道阵印,此时破碎了十一道。

剩下的只有师父留下的那一道本命阵印未有破碎。

刚才是我施展诀印的速度太快,所以阵印破碎的速度并未有跟上,当诀印一停,这些阵印终于支撑不住完全的破碎了。

只剩一道阵印,如果还有天劫,我将如何抵挡?我心中并没有答案,唯一剩下的念头只是当初的那一幕画面,醉倒的师父告诉我们世间事,无可避。

‘轰隆’,似乎震耳欲聋的一声,又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一道雷罚之剑终于果断的落下了。

从它被高高扬起到重重的落下,没有丝毫的停顿,果断而利落。

面对这一把雷罚之剑,那道巨大的狐影也似乎隐忍到了极致,瞬间也挣脱了那一道道雷池构筑的锁链,没有任何的逃避,反而是朝着雷罚之剑冲了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下来,狂风暴雨之中好像只看见那一把雷罚之剑徐徐落下的每一个瞬间。

它毫不留情的斩入了狐影的皮毛,肌肉,骨骼终于,在颅骨处似乎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再也斩落不下去。

于是,狐影和雷罚之剑对抗了起来,这一场无声的对抗很快,好像只进行了几秒,却又好像漫长的经过了几个世纪。

一道刺目的炫光从剑身上出现了,接着两道,三道转瞬,那把巨大的雷罚之剑在顷刻间就布满了裂纹。

尽管是感知的世界里‘看到’了这一幅画面,我依旧有一种双眼被刺痛的感觉,忍不住在这一瞬收起了感知。

下一刻,当我再想感知的时候,我头顶的天空出现了一种白晃晃的明亮,那炫目的透亮,仿佛能穿透我的眼皮,直接刺激我的双眼。

我忍不住猛地睁开的双眼,看见的却是那把雷罚之剑彻底的爆裂了开来,化为了万千道细小的雷纹,倾泻在了狐影身上,又只是瞬间,便莫名的消散。

这就结束了?我兀自反应不过来,却听见天空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带动的我身下的大地也跟着剧烈的晃动了几下。

一股爆裂的力量瞬间爆炸开来,又瞬间消失,我被晃动的再也维持不了盘坐的姿态,被狠狠的甩开了去,直到撞到了一根柱子,才堪堪停住。

而我下意识的望向了天空,却发现狐影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急剧的缩小。

我顾不得被撞的闷痛的胸口,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死死的看着那狐影,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好在这个过程只维持了不到十秒,变停了下来。

可天空中,之前还巨大无匹的狐影竟然变得只有正常狐狸的一半大小,在头颅上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如若不是彼此之间存在着感知,我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天劫,就这样过去了吗?

雨未停,风仍啸已经破碎了十一道阵印的残破阵法之上,师父的那道阵印显得如此普通,可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总感觉那阵印之上的粗陋麒麟似乎活了过来,带着心跳

以至于,我胸口的本命阵印,仿佛也随着它的心跳,在跟随着一起跳跃

第七十六章 一生所备

我下意识的一把握住了挂在胸前的本命阵印,手中传来了丝丝冰凉的感觉,还有那熟悉的,我本命阵印特有的‘煞气’感,一握住就仿佛看见了一片血色,听见了无数的嘶吼。

但偏偏却没有什么跃动的感觉。

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往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可从胸口传来的闷痛和短时间大量使用灵魂力所造成的昏沉,让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在了柱子上,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瓢泼大雨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天空中却再无雷声传来,之前那一片赤红色也散去,只是显得天色更加的暗沉。

难道天劫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站在风雨中,心中充满了侥幸的感觉,我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天劫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但此刻我更在意的是师父本命阵印的变化,喘息稍停后,我又仔细观察感受了师父的本命阵印几秒,事实证明它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有些失望,当然也不会真的傻到以为那阵印之上的粗陋麒麟会活过来,如果之前看见的不是我的错觉的话,唯一能解释如此现象的,不过是阵印中的力量在流动,才会产生这种‘活灵活现’的感觉。

我之前控制着阵法,自然很清楚没有激活过师父的本命阵印,怎么会有力量的流动?若然真的它的力量自然的流动,我会下意识的以为是师父又留下了什么玄机?

我太过想念他,就算是这种特殊的,无声的交流,也算是一种寄托吧。

但是并没有我微微叹息了一声,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

辛夷的房间依旧安静,大门紧闭,仰望天空,那只弱小的狐影已经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它‘藏’进了那丑陋的狐尾之中。

也不知道辛夷何时会醒?天劫应该过去了吧?想到这点,我的心情稍平,同时又带着期待紧张,些许的悲伤,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下意识的就伸手去衣兜,想要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静静的等待。

可当手伸进衣兜后,我才有些好笑的发现,如此狂风暴雨,衣兜里的烟已经碎成了一堆烟沫子。

“真是”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烟沫子,却不知为何,心中始终不能真正的平静等待。

风莫名的越发大了,吹得我都隐隐有些发冷,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天空,看见这狂放的风在一点一点的吹散空中累积的云层,眼看着已经把这厚重的云层快吹散一半了。

这是自然的吧?天劫过后,劫云自散。我用常识对自己说道,但心中开始莫名的焦躁,同时又涌起了阵阵疲惫。

我不想自己这样胡思乱想下去,盘算着收起了师父放在阵中的本命阵印,若此生真的还有那么一丝丝机会能相见,我想要亲自交给师父。

对于明阳门一脉来说,本命阵印就相当于是半条性命,若本命阵印碎裂,自身也会受到损伤。

我没有再过多想,就朝着师父置放本命阵印之地走去,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狂风竟然大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就连我顶着狂风前行,都感觉到了一些压力。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我竟然足足走了十几秒,这风要是放在寻常的世界里,怕是连人都能吹起来!

我如此的感慨着,蹲下,眼看就要一把握住了师父的本命阵印。

却忽然觉得头顶的天空明晃晃的,刺眼的要命!

我的心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沉,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我没有抓着阵印,却是抬头朝着天空看了一眼。

劫云散了!!可是,那劫云之下一片带着阵阵的亮红天空是什么?我感觉到窒息,真真切切的窒息感!

是辛夷要醒了么?我如此想着,找不出别的答案,而在这时,我也伸出了右手,想要抓住师父的本命阵印。

“住手!”一声艰难,嘶哑,似人声却又很别扭的声音从辛夷的房间传来。

这个声音如此的陌生别扭,当它传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一惊,辛夷的房间里何时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人,我却不知道?

“谁?”我低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碰师父的本命阵印。

随着我的询问声刚落下,‘吱呀’一声,辛夷的房间竟然打开了,从中传出了一股磅礴又神秘的气息,仿若有着生命一般在跃动。

而这样的气息只是流露出了一丝,我就敏锐的感觉到从天空之中传来的那种窒息感更加深厚了一分,几乎压制的我不能正常呼吸,只能深深的喘息。

‘啪’的一声,辛夷的房间只是洞开了那么一瞬,大门又关上了,却是从辛夷的房间中走出了一个怪异而瘦小的身影。

“这是”我顾不得胸口的闷痛,猛然站了起来,下一秒,泪意竟然不受控制的猛然胀痛眼眶。

不能,如若真的流泪了,才是最大的不敬吧我鼻子酸的要命,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身影。

是的,乍一看我根本不能认出她是谁?若是千百年前还身为聂焰的我看见了她,怕是已经一剑斩去。

分明就是未化形,却快要化形的狐妖!

可是那熟悉的衣袍,那带着绝望感的沉静气质在告诉我,眼前这个陌生的身影就是芸姨。

我无法去描述此刻我所见的她,她也一定不愿意我在内心对她此刻的样子有任何的描述。

已经没有了人样,完全狐化的脸,勉强还能维持着站立的人形,可是已经已经掩盖不住身形也快化狐

我捏紧了拳头,尽管早已经知晓就是这样的结局,但中途让我看见这一幕,终究是心酸难忍。

别的我不明白,对于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芸姨,我只是明白一点,她这一生挚爱一个男人,牵挂信任几个师兄,依赖崇拜一个师父,还挂念遗憾没见过的几个徒孙。

她,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此顺理成章的想法,最终命运给出了如此的结局。

我眼睁睁的看着,岂不是残忍。

她,因为狐化,就连发出人言,都变得如此困难了。

我低头,又抬头,鼻息变得沉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是芸姨已经狐化的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反而透着丝丝的欣慰与解脱。

一扬手,芸姨把一件小小的物事抛给了我,我伸手接住,发现是一个瓷瓶。

“天劫未完,你,你师父的本,本命精血。”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芸姨说得如此困难,感觉用力的辗转于喉间,才让它不至于变成野兽的嘶吼。

我的手微微的颤抖,握紧了瓷瓶,青筋毕现。

芸姨却已转身又朝着屋内走去。

“芸姨”我不由得喊了一声。

芸姨的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目光却不是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是停留在这天地,停留在这每一株充满着生机的花草,甚至空中的雨滴上。

我终于发现了芸姨眼中的一丝留恋,我明白,这留恋是因为,当她再出来面对这个世间时,她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属于人类才有的感受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中涌起强烈的凄凉心伤。

芸姨却已经回头,转身,开门,随着大门的紧闭,消失在了门口。

我带着说不出的愤怒,赤红着双眼猛地的望向了天空!

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就算付出这样的代价,你还是不肯结束吗?一定要看着一切的牺牲和努力付之东流你才肯罢休吗?

天空自不会给我答案,反倒是在这个时候,一道色的闪电陡然出现,如同一株巨大的珊瑚把整片色的天幕撕裂的四分五裂。

那股之前隐藏的,让人窒息的力量终于出现了了,几声闷响滚滚而来,一个个雷球滚动着开始成型。

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刺激,之前那躲在丑陋狐尾里的狐狸虚影再次出现,比起先前要好上了一些,但终究好的有限,只像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正常大小的狐狸。

这身影在天劫的庞大威压之下,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第一次,它不再是骄傲的,桀骜的,而是一种认命的,无奈的,只是不想退缩的感觉。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认命。

我拿起了手中的瓷瓶,拨开了瓶塞,从芸姨把这一瓶师父的本命精血交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师父最后的安排。

本命阵印,当然要阵印相连之人才能彻底的发挥它的力量,但发挥最终极的力量,也需要以精血为引。

如若本人不在,要彻底的发挥本命阵印的力量,那就是用大量本人的本命精血才驱动阵印。

除此之外,再无它法可以彻底的发挥本命阵印的终极力量,就算我掌握那套诀印也不行。

本命精血!这小瓷瓶中有小半瓶的量,那几乎就是两个普通人全部本命精血的量。

而师父身为修者,就算有办法去蕴养本命精血,那也是我想起了师父的脸,忽然间就明白了,身为修者的他为何如此苍老。

原来,他早就为了这一刻,在一点一点割舍自己的生命,谁不知道本命精血就是一个人的气血,也是生命之源?

此时,我也看见了眼前师父的本命阵印,再一次的出现了那麒麟快要活过来的感觉。

一切到了此刻,再明白不过了,阵印中的力量是被这一道雷劫给勾动的,刚才我看见的并不是错觉。

本命阵印似乎对这九雷劫有特殊的感应,从刚才它就感应到了雷劫并未结束。

原来,师父的本命阵印也是为这一刻所准备的!

一些问题

感言我就写过太多,我相信一路跟随我而来的书迷估计都被这些感言给弄‘烦’了,也让我坐实了玻璃心,二货三的名头。

所以,这一次开新书,按例该写感言的,那咱们就不写了,好吧?

弄一连窜感谢谁谁,感谢谁谁,跟颁奖典礼似的,咳是吧?

把该感谢的人,和陪我一路走来的书迷放在心里吧,这一次咱们就不写感言了,写一些问题。

先说新书,我在尝试着定时更新,这一次算是有些准bèi

,但能不能做好,心里真的没底,你们了解我的,懒,拖延症事到临头,才眼泪大把大把的更新(嗯,夸张了些),反正也差不多吧。

我只是先小小声的说,如果到时候有做的不好的时候,轻骂

好吧,话说回来。

新书的更新时间定在上午10点,晚上8点半,如果有加更,是晚上11点(加更推荐第二天看,你们真的别等太晚)。

不过,在《道士》没结尾以前,新书不会加更,因为大家知dào

,同时两本书的节奏,等于让我天天过上了加更的节奏,更难受的是两本书,完全是精神分裂的节奏。

而《道士》每天一更。两更时,就是《道士》的加更,之所以定下一更,是因为我真的怕做不好,既然是定规矩,对于我这种二懒货来说,低要求吧?好不好,大家?

你们不能要求我这个智障儿童考100分的,那不人道!是不是?

至于《道士》,更新的时间不定,但大家无须担心,我是会按照原计划写结尾的,不会给大家留下什么遗憾。

这就是大概的关于更新的一些说明。

另外,活动,大家也应该都知dào

了,少年们,尽情的在书评区里的回应区抢楼吧1,100,1000,10000你们敢抢,我就敢送签名书!

其实,我承认,我是怕冷清,没信心,真的。

大家给我一个热闹吧。

嗯,以上。

第一百章 极限

看着那个鼓槌,我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而这种紧张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压力还是一些别的什么?我老是想起师父那句话,今天说不定就是命运的拐点,难道就从我击鼓之时开始吗?

但是珍妮姐拿着鼓槌走向了我,并没有直接交给我,而是望着师父,乃至所有人说到:“确定,这祈愿鼓是承一来敲?按照规矩,敲鼓之人就是等一下闯关之人,敲响几声闯几段,如果闯不下去,闯到哪里,算敲响了几声。”

“是了,我还知dào

这祈愿鼓最多只能敲响三声。”师父的神色郑重。

珍妮姐眉头一皱,说到:“我的意思是在鼓槌交出去以前,还是可以改那击鼓之人,承一在你们一群人中,实力不是最顶尖的,你确定要由他来击鼓?”

“是。”师父回答的非常快,更直接,一点儿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珍妮姐,把鼓槌给我吧。”而我始终相信师父这样坚持,必定有他的原因,而师父也不会害我的。

可是一向果duàn

的珍妮姐却没把鼓槌拿给我,而是继xù

看着师父说到:“你说过承一是关键,这闯关你也知dào

万一”果然,强撑着不想要知dào

师祖留下因由的珍妮姐,心中到底是记挂着的,因为我是关键,就对我分外的留心在意这也不是说她失了公道,而是关心则乱。

“放心吧,珍妮姐,我刚才说过,因为师父的原因,这祈愿鼓当由承一来敲,是你不让我说那因由的。”师父又怎么能不明白,叹息了一声,劝解到珍妮姐。

到底还是比很多女人潇洒果duàn

的,师父这句话一说,珍妮姐终于是下定决心了,她一把把鼓槌塞进我的手里,说到:“罢了,那个老李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

我握着鼓槌,感觉这鼓槌看起来不小,却莫名的拿在手中如同轻若无物,就像是小孩子的塑料玩具一样,这样的鼓槌能够敲响那祈愿鼓吗?

“承一,这鼓不是敲它就会响的。因为它不是用力去敲,而是用心去敲。你可懂?做为雪山一脉的大长老,我只能给你这样的提示。”珍妮姐说完这话就退到了一边。

我点点头,握着鼓槌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放在正中的祈愿鼓,却不知dào

怎么的,当我走到那个祈愿鼓面前时,拿着手中的鼓槌,却迟迟的敲不下去,我的心跳从正常变得渐渐快速起来,一股股紧张的感觉也渐渐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一处。

我莫名其妙,我这一生经lì

过危险无数,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心跳也没有如此快过,那感觉就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膛挤压到喉咙,再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肖大少走到了我面前,从他的长袍腰间摸出了那盒他珍爱的雪茄,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他仔细的点了两支雪茄,一支塞在了我嘴里,一支叼在了自己的口中。

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我肩膀,跟我土匪似的说到:“陈承一,我以前看过一个啥电视我忘记了,主人翁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杯胜利的美酒。我就当提前我咱们俩点了一支胜利的雪茄。你快点儿敲鼓吧,老子等不及了,你这是战鼓,哪儿有敲不响的道理,快敲吧!敲战鼓没有犹豫的!”

肖承乾说完,抽了一口雪茄,浓浓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喷出,瞬间模糊了他那一张有一些阴柔美的俊脸,可他的眼睛却分外的清晰,那里面燃烧的是一腔热血。

他忽然吼了一句:“敲,和过命的哥们一起死,比老子以前优雅大少的生活刺激多了,老子这辈子求的就是一个刺激。”

我看了肖承乾一眼,心中那股热血也爆fā

开来了,他说的没错,不管这眼前是祈愿鼓也好,神鼓也好,它都是我们的战鼓,敲响它代表着我们的意志,一往无前的战,生死不计的战为了我们的责任,也为了我们的道义。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牙齿咬着雪茄,再也没有犹豫的,凭着这一腔热血,扬起了鼓槌,重重的朝着鼓面敲了下去。

在鼓槌接触鼓面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身体里的某种意志通过鼓槌传达给了鼓面在敲下的那一瞬间,鼓面先是静默了一下,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咚’声,一下子从鼓面传出,在这山腹中的山门一下子如同一声惊雷一样回荡不已。

“啊,这鼓声”在鼓声响起的刹那,我听见白长老失声喊了一句,却被珍妮姐扯着衣领,一把拖到了她的身后。

在这一声鼓声之后,我感觉我的意志仿佛流动到了鼓里,一个声音不停的盘问我,还是想继xù

坚定达成心中之事吗?而我心中的热血未冷,而是更加的沸腾,当然要,为什么不?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举起鼓槌,又是一下重重的敲了下去。

和前一次的感觉一样,又是自己的一股意志能量传入了那面大鼓之中,接着,一声更加宏大的‘咚’声,从鼓中传出,仿佛爆zhà

性的力量,再一次传遍了整个雪山一脉。

我高高在上的站在平台之顶,我看见下方那些仿佛静寂了很久的建筑物中开始涌出大量的人雪山一脉的人,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我!

在这个时候,我的整个灵魂都响起一个声音,还有更坚定的决心吗?

我的眼前也恍惚了,出生时的重重劫难,少年时的寂寞修行,成年时的次次别离,到后来生死的冒险,追寻师父的悲伤脚步我的心一次次的被锤炼,我从小被放进心中的一颗道义种子,老李一脉人的血脉,我从不敢忘,从不敢违背,而在这一刻终于完全的沸腾。

我的灵魂在嘶吼,当然有!我的人也几乎同时嘶吼了一句:“当然,我辈当一去无悔!”

嘶吼间,我手中的鼓槌再一次重重的落下,这一次的声音更大我感觉到雪山一脉的整个山门都随着这鼓声在颤抖这一次,不仅是那些建筑物里涌出了大量雪山一脉的弟子。

我看见那些幽深的洞穴,仿佛已经落满了尘埃,锁闭了通往外界之门的洞穴中也走出来一个个白衣飘飘的人影

这就结束了吗?不我心中有一腔热血刚刚才达到最沸腾的顶点,我的灵魂在这一刻被燃烧,才感受到火热的温度,怎么能够停下?我常常在想,那些英雄怎么能有勇气在最后一刻无怨无悔的牺牲,怎么能有如此的气节。

在这种时候我终于完全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心境,我辈不悔!

所以,我的鼓槌再一次重重的落下,我看见在那边白长老急急的跺脚,想要过来阻止,却被珍妮姐牢牢的拉住,而珍妮姐看向我的目光也第一次充满了一种惊奇。

可是,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我只有自己的一腔心情想要发泄,想要追寻,我在表达自己无尽的坚定。

‘咚’‘咚’‘咚’鼓声一次次的在这个山门中响起,一声比一声更加的震撼我感觉师父,师叔,我的伙伴们他们全部的力量都在我身上汇聚,我狂吼了一声,这一次鼓槌落下的更加激烈,变成了‘咚咚咚’这样连续不断的鼓声。

整个山门都被这带起巨大音波的鼓声震动,仿佛是轻微地震一般的在轻轻晃动了,而原始古朴的山门洞顶,也‘簌簌’的落下了一些烟尘。

到这个时候,白长老反而不阻止我了只是叹息了一声我却仿佛不知dào

疲惫。

在这一刻,我看见下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我,我师父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了笑容充满而来骄傲,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更加坚定的坚定。

在这个时候,一声苍老冷淡之极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那声音一下子就压过了鼓声。

“好了,祈愿鼓敲破极限洞开地下秘穴闯过,这雪山一脉从此就属于这敲鼓的小友。”

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一波三折

虽然这个老者冷淡的声音是那么清晰,甚至看似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声音就盖过了如此的鼓声但在激昂的情绪中,我也听得不是太清楚。

只是听到了极限,地下秘穴,闯过,属于我这几个关键词,心中就已经震惊不已可是,是到极限了吗?我的鼓槌还在落下,却感觉手下一空,大鼓也没再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我这才想起来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然后目瞪口呆的发xiàn

,这面祈愿鼓的正中竟然被我给敲破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鼓面,周围尽是裂纹。

“陈承一,你TM想干嘛?你打声招呼可以吗?耳朵都给敲聋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肖大少愤nù

的脸,雪茄都落在了地上,被他拣起来又重新的叼在嘴边了。

换以前很难想象肖大少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支掉地上的雪茄还会拣起来,现在倒是做的随意,我想跟着大老粗陈承一久了,肖大少这个翩翩贵公子也被成功的同化了。

不过想着刚才他鼓励完我,还来不及走开,就被震耳的鼓声给镇住,然后差点被震晕的样子,我就好笑,激动之下,我拿下嘴角烟嘴已经被我咬湿的雪茄,和肖大少嘴角的雪茄碰了一下,大喊了一句:“别计较,先为胜利干杯吧。”

“哈哈”肖大少自然不会和你计较,有些得yì

的熊抱了我一下,嚣张的朝着下方吼了一句:“看见没?祈愿鼓只能三声,陈承一,记得,是陈承一直接给敲破了,敲了多少声你们记得吗?”

肖大少这‘风骚’的性格,真是嚣张的没边儿,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知dào

什么叫低调吗?而我师父却也忘记了这样的低调,开始得yì

的大笑,接着是一群人的欢呼声。

我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我心中这种坚定必将伴随着我一往无前。

而在这时,珍妮姐忽然咳嗽了一声,然后喊了一句:“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鬼叫什么?”大家一下子愣住了,却见珍妮姐朝着后方走去,然后对着一个声影,带着一点儿恭敬,微微一拜的叫了一声:“掌门。”

雪山一脉的掌门,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个苍老冷淡的声音,肖大少一打岔我差点儿给忘记了。

我放下手中的鼓槌,转身朝后看去,这才看见,一个干瘦却显得无比高大的声音就站在这个平台之后洞穴的入口处,他一头白发很长,但是凌乱,而且有些脏的打着结,却意wài

的不油腻。

他也穿着和雪山一脉普通弟子同样的白色麻制长袍,只不过上面布满了灰尘,看得出来怕是有好些日子没换了,我几乎差点看成是灰色的长袍了。

“比我师父还不爱干净。”这就是我对雪山一脉掌门的第一印象,再看发xiàn

,这个老人的面目有一种清癯却睿智的感觉,不像一般的高人,就比如吴天这种,会刻意利用自己气场的影响,让人记不太住他的样子。

而且这个老人也没有刻意散发出任何气场,站在那里,就真的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是,那种天地和谐之感,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这是修者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有的感觉,就像一个人会有眼睛鼻子耳朵那么自然这种和谐之感连普通人也感应的出来,就是觉得看着他站在那里舒服。

这应该是一个层次更高的高人吧,毕竟珍妮大姐头是一贯的张扬嚣张惯了,很少看见她有这么‘乖顺’的时候。

她叫了那个老者一声掌门,那个老者轻轻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非常平静,看不出来赞赏,也看不出来厌恶,就像是擦肩而过普通的一眼。

但是他的口中却说了两个字:“天意。”

天意?天意那是最高深莫测的玩意儿,因为牵扯到万般的因果来历谁能理得清楚?他竟然用天意两个字来形容我,这算一个什么意思?

但是珍妮大姐头不管他是怎么评价我的,而是有些急切的说到:“掌门,是当真要开启地下洞穴?这小子和我有一些渊源,我不想看他去送死掌门,你看他如此年轻,这地下洞穴如何过得去?掌门可不可以按照往日的规矩,就让他闯过三关就好。”

珍妮大姐头说的有些犹豫但是我能真切的体会到她是在关心我,而我也迷糊,我敲破这祈愿鼓难道不是好事儿?反倒是一件坏事儿?所谓物极必反?

而什么又是闯三关?什么又是地下洞穴?这一次,不仅我迷糊,连我师父都跟着在迷糊,面对我探寻的眼神,师父也只是轻轻的摇头,显然师祖不是万能的,事无巨细都会算到清楚,给师父说个明白。

整个小平台都很安静,而下面原本有些噪杂议论的雪山一脉的人都异常的安静,刚才击鼓之时,想必那个掌门的话,所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而身为雪山一脉的人,自然是知dào

怎么回事儿的?

我不敢肯定,只是觉得他们也在自觉的,安静的等到着一个结果!

“规则即是规则,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而改变。就如天道就是法则,亦能理解为规则。好比在这片空间,需yào

阳光雨露植物才能生长,也是法则,岂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就产生改变。既然他把祈愿鼓敲到了极限,我雪山一脉从此不存祈愿鼓,那么他要闯的就不是三关,而是地下洞穴。生,则是雪山一脉之主,死,则是个人缘法。此事不用再议。”那个老者的声音不大,也很平和。

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宣判一般,冷漠至极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珍妮姐的眼中出现了为难的神情,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而在这个时候,一直表情古怪的白长老也上前了一步,弯腰抱拳对着掌门祈求到:“掌门,这个事情关系到我整个雪山一脉,难道不能三思吗?我雪山一脉避世多年,不参与世间纷纷扰扰而避世清修,一心求道,也是我雪山一脉立派根基。这么轻易就把雪山一脉交予这小子手上,他我雪山一脉”

白长老说的也有些结结巴巴了,而那掌门却是云淡风轻的一挥袖子,说到:“这就是规则,如果他能活着从地下洞穴中出来,那么他就是雪山一脉之主,就算要我雪山一脉从此出世,从此改变立派根基,哪怕是从此下地狱,我雪山一脉也不得违背,包括我自己。”

“啊?”我下意识的觉得这简直像天上一张巨大的馅饼掉下来,砸中了我!因为,我们原来只是请求能得到雪山一脉的帮zhù

,却没有想到到最后,竟然会莫名的变成雪山一脉成我陈承一的?这是为什么?

白长老脸色有些讪讪的,也是退下不说话了。

而那掌门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上前几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直接走到了平台的边缘,朝着下方说到:“祈愿鼓已破,按我雪山一脉传承几百年的规则,老李一脉陈承一将闯我雪山一脉地下洞穴生,则是我雪山一脉之主。雪山一脉任何弟子都对他不得有二心。若有别的心思,可现在退出我雪山一脉。”

“啊?”这是我第二次啊了,因为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莫名的,这些雪山一脉的弟子,包括那些看不透实力的长老也要成为忠于我的人?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明教的老大?

可是人家张无忌有本事啊,练武天才,一出场就技惊四座。我这算什么?打鼓打来的?未免太幽默了吧?

还在我发愣的时候,一道身影就风一般的冲到了我身边,然后拉着我的手腕就爆退了几步,这种力量我根本不能抗拒,身体也跟着一起退到了几步,到了平台另外一方的边缘。

“我不同意。若是硬要承一闯雪山一脉地下洞穴,我凌新燕从此退出雪山一脉,陈承一,我要带他走。”我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在我身边就出现了珍妮姐有些激动的声音。

我没想到珍妮姐会那么大的反应,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珍妮姐,下意识的就说到:“珍妮姐,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机会?所谓机会是给有本事能抓住的人准bèi

的,你觉得你有几斤几两?地下洞穴,你走不了几步,就死无葬身之地,这对你来说,也叫机会?说你傻,你还不认?”珍妮姐看着我,脸上是暴怒的神情。

而我又一次有些发蒙,我走不了几步,就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

第一百零二章 人活一世

珍妮大姐头的几句话,无疑让整个平台上关心我的人都震惊了,肖大少那土匪性格最是压抑不住,喝骂了一声:“必死之地,那还去什么?雪山一脉变着法子坑人呢?不去了,不去了就当着鼓是纸糊的,承一不小小心敲着玩儿,给敲破了。”

他这话说的非常难听,白长老一听不愿意了,转过头,这次连笑都懒得笑的对着肖承乾说到:“怎么说话呢?我堂堂雪山一脉,若要出世,敢说是这修者圈子第二势力,就没人敢称第一!这样说起来,你们有什么好坑的?还敢说我们这祈愿鼓是纸糊的?你这黄口小儿,不知dào

天高地厚呢!”

“谁知dào

你们坑啥啊万一看我们承一长的帅呢?”肖大少要是胡搅蛮缠起来,绝对能气死人的,而这张嘴以前是绝对没那么‘犀利’的,都是跟着春风男承心哥磨练的呗?可是承心哥没有他那么嚣张的土匪性格,轻易不会‘亮牙’的。

“呵呵,你当我”白长老估计嘴上也是一个没吃过亏的主,一听这话给气笑了,开口又想反驳。

但却在这时,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三声:“住口!”

这三声分别是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珍妮大姐头和我师父说的他们三人也没料到会同时说出这句话,彼此之间表情都有些尴尬,但是长幼有序,师父自然退后了一步,示意那个掌门与珍妮大姐头先说。

而珍妮大姐头的沉默,又是让那个掌门先开口的意思。

“凌长老,我雪山一脉的规矩,你退出雪山一脉自当不用遵守。但是,我雪山一脉的每个人却是要遵守的。若然击鼓之人坚决击鼓后不闯对应的地方,我雪山一脉自然按照规矩会让他付出代价,毕竟一个门派的尊严不容挑衅。若他执意会闯,我雪山一脉每一个人自当尽lì

去维护。”掌门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个调调,但听得出来,他没有刻意的针对珍妮大姐头,真的只是异常公道的就事论事。

而珍妮大姐头则是说到:“掌门做事向来公道,且遵守一切规则,这一切珍妮自然都知dào

,如今这个决定,绝不怪罪雪山一脉。就算,我今天战死在这里,也要护着陈承一走出这里这也是我的意志和决心,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至于其他人,我相信以掌门做事的风格和为人的气度,也断然不会为难。”

“嗯。”雪山一脉的掌门没有再有多余的废话,但在这个时候,一直收敛的气场却是慢慢的散发了出来,整个忽然从平淡变得‘耀眼’起来,是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辉’感。

而珍妮大姐头身上的气势也陡然攀升,却带着风一样的不羁和狂放,在平台上凭空生出淡淡的风动,连我的头发也跟着轻轻的飞扬。

此刻,这些气场还是平和的但是,我知dào

下一刻,如果没有什么转机,绝对会变成爆zhà

性的碰撞。

在我内心,战意已决,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去闯,就算我明白珍妮大姐头是一心在维护我,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我很想大喊一声我愿意去闯地下洞穴。

可是,在这里,许多人都是我的长辈,又哪有我说话的份儿?毕竟尊师重道是我入门就深印在我心中的事情啊!

面对这种形式,大家都没有料到,有些焦急,而白长老可能和珍妮大姐头私交甚好,更是显得左右为难雪山一脉其他的弟子也在静观其变,毕竟一个掌门,一个大长老,也不知dào

事情怎么发展?加上掌门也没开口,让他们出手,他们除了这样,又能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师父几步踏到了珍妮大姐头和掌门之间,那种气场碰撞的地方,让师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脸一下子就胀的通红,看样子是被冲撞的气血翻涌。

珍妮大姐头心疼师父,立kè

收敛了气场,而那掌门也是风度之人,沉吟了一声,自然也收敛了自身气场。

这样师父才好过一些,吞咽了一下,估计是咽下了冲到喉中的一口鲜血,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说到;“请容小辈姜立淳在此一言。”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师父,在这种时候,我也直观的感觉到了,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修者力量是多么的可怕?仅仅气场平和的对峙,都可以让也可以称得上高手的师父成这样

“嗯。”面对师父的请求,雪山一脉掌门淡淡的应了一声。

“姜小娃,你说。”而珍妮大姐头的态度就随意了一些。

“承一六岁入我老李一脉,少年岁月几乎是我和相依为命,成年以后,我们师徒几经生死冒险,又经lì

伤心离别多年这感情不言而喻,我为师,亦为父。这样的关系,我自然不会加害于我弟子,在这里”我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挣扎和痛苦,甚至眼眶也红了,因为激动,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样持续了两三秒,师父忽然抬头说到:“在这里,我想说,我姜立淳愿意弟子陈承一去闯那地下洞穴,绝无后悔。”说完这句话,不知dào

为什么,师父的眼中竟然涌出了热泪。

而在他身后,响起了大家一片的声音。

‘姜爷’‘姜立淳’‘师叔’‘姜老头儿,额说你疯咧?’而珍妮大姐头的态度最是激动,看着师父,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到:“立淳,你这一套是和谁学的?老李在的时候,也最是维护你们几个弟子不过还是说,这也是那个死鬼老李的意思。”

师父脸上泪痕未干,却是对着珍妮大姐头深深一拜,说到:“凌姐姐,你说过不问因由。”

“姜立淳,你!”珍妮大姐头为之气结。

我也知dào

珍妮大姐头是真的生气了,对师父的称呼从姜小娃,变成了立淳,姜立淳可是,珍妮大姐头却是毫无办法,她不可能对我师父出手,而且不问因由是她自己说的,如今又能怎么办?

师父顾不上和珍妮大姐头解释,而是忽然抬头看着我,眼中又涌出热泪的说到;“承一,师父没有把握。师父只能凭借你师祖的言语,来决定这条路不能回头。可是,师父不能帮你做决定,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要闯与不闯,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说话这话,师父像用尽了所有的力qì

,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就和珍妮大姐头当时以为师祖已经彻底的湮灭一样。

而他站不住,是在这个时候慧大爷忽然站出来,扶住了他,叹息了一声说到;“臭道士,额说你一声和额较劲儿,到最后,咋和自己也较上了劲儿咧?罢咧,罢咧。”

“当日之事,你我共同经lì

若然是你,你会怎么样对慧根儿?”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虚弱,几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这个决定他是真的伤到了极点。

慧大爷愣了一下,忽然‘嗨’了一声,说到:“你包社咧(你别说了),额和额徒弟这命不是交出去了咧?这不还跟着你咧?”

师父苦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站在身后扶着他的慧大爷的肩膀。

“你是何意?”这边师父和慧大爷的对话,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根本不去关心,既然问题的重点落在了我的身上,他自然就是问我了。

而珍妮大姐头经过这一提醒,仿佛也是重新找回了希望,对我说到:“承一,你是怎么打算的?不要和你那师父一样又傻又倔就算领罚,雪山一脉也会给你一条生路,可别选那必死之路。”

这个时候,我看了师父一眼,他的目光也对上我,那种挣扎和犹豫让人心疼,显然,刚才那个决定他做的有多么不容易,此刻已经完全的流露。

我却是放松的一笑,然后轻轻的挣开了珍妮大姐头的手,给了她一个她放心的眼神,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施了一个简单的礼节之后,站直了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掷地有声的说到:“我要闯那地下洞穴。”

“陈承一,你你真是”珍妮大姐头到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而我转身,和师父一样,对着珍妮大姐头就深深的拜了下去,之后,我平静却是认真而坚定的望着珍妮大姐头说到:“珍妮姐,若你真的一心维护承一,就请这一次不要阻止承一。我深信,师父不会害我,师祖的决定和决心也不会有错。就算刀山火海,承一也一定去闯。我没有多傻,我只是想,人,这一辈子,至少活的不后悔。”

第一百零三章 出乎意料的秘穴

话已至此,珍妮大姐头估计也被我的话逼到了再无回旋的余地,她叹息了一声,想说一点儿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后退了一步,表示了某一种妥协。

而在这时,白长老看着珍妮大姐头说到:“凌长老,既然这陈承一是自己要去闯的,你刚才说什么要退出雪山一脉的话,也只是开玩笑,对不对?就只是开玩笑的,对吧?”

珍妮大姐头不说话,而那掌门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就没有当真过,你问她做甚?我说她是雪山一脉的大长老,她还敢说句不?”

珍妮大姐头的确没有说不,我却吃惊,我以为的这个冷淡老头儿竟然还有如此人情味儿还带点儿冷幽默的一面?但是珍妮大姐头却在这时对我说到:“承一,果然心志坚定的掌握自己命运是不可打破的力量。你一切小心我就不陪你去地下洞穴了,若你能活着归来,我有一份‘大礼’送与你们所有人。”

说完这话,珍妮大姐头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转身朝着阶梯的下方走去。

在这时,显得有些憔悴的师父忽然站出来说到:“你们所有人都跟着珍妮大姐头去吧,她今天恐怕心情也大起大落了好多次,我和承一不能安慰,你们给一点安慰吧。在我记忆中的她其实是爱哭而且脆弱的多一些安慰,总是好的。至于承一,我一个人陪他去就够了。”

“那怎么可以?”肖大少最是激动。

“额要跟着哥”“我得跟着我哥”慧根儿和强子激动的情绪也不必肖大少少多少。

承清哥在这时,却是淡淡的走过来,一向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他,却是忽然拥bào

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到:“我不去了,你有三长两短,我看了伤心,也不知dào

到时候会做什么。但我老李一脉有重任在身,哪怕只剩下一个也得继xù

,从现在开始到大战结束,我得好好爱惜着自己因为总想要做完所做完的事情。我其实在想,如若最后做完后,我是不幸那个最后剩下的,我就去陪你们,哪管多重的因果孽债。”

说完这话,承清哥松开了我,淡淡的转身回到了人群中他一向如此,是我们之中最淡定冷静的一个,或者命卜二脉,注定要算和看,也由不得他们不淡薄,不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又怎么能看清楚命运?

可是这一次,承清哥的语气虽然如此的清淡,但话里的意思,那番深情厚谊却是不言而喻情愿背负自杀的因果,和我们团聚!这才是他要表达的我才发xiàn

承清心里有我从来不知dào

火山一般的一面忽然,就觉得自己多么渴望现世安稳,去了解我所爱的人们内心更深处的东西啊。

“我想我要表达的和承清哥一样。其实,同生共死何难?只是现在不能,而我更愿意去相信你和姜师叔。”承心哥脸上的笑容温暖,也轻松看透了自己的方向,知dào

无论如何也应该怎么走,才会有这样的笑容吧。

在承清哥和承心哥之后,却没人在和我道别了,女孩子总是容易落泪,如月,承愿,承真已经哭了,可是不想给我造成任何负担,默默的退到了人群的后方,唯一淡定的是凌青奶奶,她忽然牵了一下师父的手,却是带着笑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我总是信立淳的,所以,承一,等你回来,别太久。”

至于其他的长辈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去表现出任何拖泥带水,质疑我和师父的情绪的,纷纷都只有简单的一句,等你们回来。可是,眼中流露的各种情感却是深重。

而最激动那几个家伙,则纷纷被师门长辈给‘制服’了,最后剩下路山和陶柏,陶柏有些急,羞羞怯怯的又不知dào

要表达什么就急了,至于路山,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承一,记得你与我的约定。”

“嗯。”我重重的点头,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了。

“走吧。”到了这个时候,雪山一脉的掌门竟然先行了一步,白长老跟随在身后而我和师父几乎再没有犹豫的,也跟随着那个雪山一脉掌门的脚步朝着下方走去。

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点儿什么,一下子转头看着大家,问了一句:“酥肉和沁淮呢?”他们不是修者圈子的人,注定不应该参与这些纷纷扰扰,不在雪山一脉也是正常可是在这种或许下一刻就是死的情况下,没有看见他们,我的内心总是遗憾的,问一问也是好的。

“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因为太过仓促,大家也没有给我什么具体的回答,只是由陈师叔站出来说了那么一句。

我点头,转身走了其实我还牵挂着我的家人,但他们也是普通人,也应该是很安全的。

至于,还有一个人,我是多想此刻看见她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如果不久之后,我就死了那真zhèng

与世隔绝的龙墓之中,她是否会有所感应,为我流下一滴清泪?遗憾我却是不能为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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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和师父被带到了一个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就是那个曾经召开了鱼跃龙门大会会场的洞穴之中掌门人走在前方,白长老走在最后,我们四个人的脚步在这个空旷的会场回荡,而我心恍惚。

我仿佛还看见那日的热闹,看见那日,我战胜张寒那一刻的意气风发,看见自己被四大势力的那些高人欺压,看见走出的一个个为我支撑的人们,看见

如今却是会场冷清,望见的只是一排排空荡荡的座位,还有四周雕刻的那华夏《山海经》的神话故事,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形象。

看着这些浮雕,我的内心莫名的震颤感觉一股沧桑古老惨烈的气息朝着我包裹而来,和第一次看见的那种感觉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第一次看见我是觉得怪异的压力和惊心动魄的感觉更重而第二次,我还体会到了时光的沧桑。

我很难以说明我内心的感觉,却听见那个雪山一脉掌门显得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他对我说到:“若我是你,最好不看不该看的,现在全力的静心,准bèi

闯那地下秘穴。”

“嗯。”我心中虽然惊奇,但是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应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什么是不该看的,难道雕刻出来,就不是给人看的?

在心中猜疑的时候,我们已经经过了会场侧面的一道侧门,走入了一道向下的阶梯。

踏上那个阶梯,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场,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是下意识的想着,这地下一定有些什么!是的,我来过这里,我曾经还在这里做过一个小小的考验,在满是厉鬼的洞中,撑过十分钟!

我没有想到,属于我的生死考验竟然是这里竟然,我又一次要在这里过一次考验,而这一次却不再是什么小小的考验!

在我的记忆中,我上一次只是向下走了不到十几米,就停留在了第一个平台而这一次,既然考验说的那么严厉,那么应该是不停的朝着下方深入吧?

掌门人无声的朝下走着,我也只好跟随着,这些问题到底是不好问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把我们带到了第一个平台!

这里还是曾经的那副样子,一个紧闭着的洞穴,洞穴旁边有一间小屋,而小屋也和那日一样,窗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进去罢,你就说你是来闯荡地下秘穴的,自然会有人告sù

你该怎么做。”到了这里,掌门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那间小屋,对我这样说了一句。

我想起那日守着小屋的老头儿,脾气暴躁又让人捉摸不透难道是他来告sù

我一切吗?

想着,我就朝着小屋走去,而师父却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看着师父师父则示意我等一下,然后转头看着掌门人问到:“我该去哪里等我的徒弟?”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珠子

师父这个问题合情合理,那雪山一脉自然也不可能刁难师父,这一次掌门没有回答师父什么,倒是白长老说到:“你的实力也不错,况且有咱们掌门在这儿,所以就直接到出口处,地下最深处去等吧。”

“怎么?咱们走这阳关大道的,下去都还讲究个实力?”师父的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脸色难看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走外面的安全道路,到出口处等我都需yào

一定的实力,那么在洞穴里面该是怎么样的龙潭虎穴?

“当然,能关的住一些东西,不见得能关注它们的气场。走吧”白长老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甚至稍微带了一些可惜,他和我并没有太多的个人交情,不过他人不坏,这同情和可惜应该是善意的。

他催促师父走,而那个雪山一脉掌门已经转身朝着平台之外走去,师父却是再次喊了一句等等,说到:“如此龙潭虎穴,我徒弟要去闯,我与徒弟告别一下都不可吗?”

这样一说,那个掌门人再次站住了脚步,说到:“那就快道别。”

而白长老却没有催促,退了两步,站在一旁,看向我们师徒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复杂确切的说是不落忍。

一切都说明我陈承一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地下洞穴,可是我内心却莫名的不紧张,反倒有一种无怨无悔的情感在支撑着我师父面对着白长老和那掌门人平静,可是转头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却忽然的悲伤了起来。

他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然后停在了我面前,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忽然一下子就抱住了我,这一下的拥bào

很用力,以至于冲撞的我胸腔那一片都一阵闷痛,然后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小时候师父抱过我,背过我,但最多的是牵着我的手这样的拥bào

在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过。

“承一,不要怪师父狠心。”师父的话语在我耳边清晰的传来。

我忽然就笑了,说到:“师父,你的恩情我拿几条命都换不回来,这一辈子我就没有可以怪你的余地,就算那个时候你抛下我,我也只是怨你,却是很想你,一定要追寻你的脚步。你是我这一生最崇拜的男人,而也是你让我时刻不忘记我是老李一脉的人,也为之骄傲。我只是选择了自己该选择的路。”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后背,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师父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难道是因为过于悲伤?

我怕这一次真的是生离死别,所以又赶紧说了一句:“师父,其实我真的很想告sù

你这些年我的经lì

,也很想听你说起这些年你又经lì

了什么?可是,多年的奔波挂心,让我不忍心说起这些往事,打破梦一样的相处,因为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这辈子我还能和你相见。”

“我懂,而不说,也是因为我在防备着!天机不可道破,一旦说破,就是血腥的大战不得不开始的时候。我也愿意和你多过几天温暖的日子,哪怕是在奔波逃命。承一,我等你出来。”师父的声音稍许有些颤抖,然后放开了我。

而这个角度刚好背着掌门人和白长老,师父的正面只有我能看见,这个时候,我吃惊看着师父因为放开我的同时,师父的右臂血淋淋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么撕裂的伤口应该是他自己硬生生的抓破撕开的,难道刚才的颤抖就是因为这个?

我几乎要喊出来,我不明白师父这样的行为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太过悲伤而‘自虐’?师父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我不要声张,我强忍着装作镇定而悲伤的样子,而师父匆忙的把一颗乌黑的,还带着他鲜血的珠子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装作不舍的又拥bào

了我一次:“承一,师父失踪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哪怕是龙潭虎穴,师父也让你一闯的信心也是这个。否则,否则”

我不明白师父在否则什么,只是心底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接着,我就听见师父说到:“否则,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舍不得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

说完这句话,师父一下子放开了我,转身离去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有微微的血迹,从他的右臂渗透了白色麻衣,他走了,没有回头,而白长老和掌门人自然也不会回头,一路朝下走去。

我手中握着这颗带着师父鲜血和温度的乌黑珠子,一直没有什么悲伤感觉的我,终于是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天塔下拉,也舍不得我受到一点儿伤害,岂不是说,师父若没有底,就算选择一条错误的路,大不了死,也不肯让我去冒险?

我伸手擦去了脸上温热的泪水,神情恢复了镇定,朝着那间昏暗的小屋走去,而这乌黑的珠子到底是什么?我不知dào

,从质地上来看,好像是一种木头,可是我竟然也认不出来是什么木头,就连大概种类的判断都不知dào



而且它入手极其的沉重说是木头,我又觉得像一块铁疙瘩,幸好它‘个头’不大,就半个小拇指的大小。

但就是这样,把这种东西藏进肉里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那只能说明这一颗珠子极其的重yào

!既然要交给我,为什么要在刚才,才用那么残酷的方式,忍着疼痛,把东西拿出来给我?

我不能揣测师父的心思,特别是他那一句,天机若然说破,就是血腥大战不得不开始的时候,更让人琢磨不透。

又因为环境的制约,师父不能对我多交代一些什么,就这样走了那么这颗珠子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能等到入了洞穴之后,怕是才能知dào

吧?

这样想着,我把珠子塞进了衣袍里这样的长袍注定了东西只能放在腰间,而一转眼,那栋小屋的大门已经在眼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这小屋的大门。

依旧是昏黄的灯光,一道充满了冷意的铁门就在小屋当中桌前还是那个让人记不住长相的怪老头儿,在喝酒嚼着花生米,一副很享shòu

的模样。

“哪一个长老的弟子?现在不是试炼的时间,不开门,也没有保命符给你!快点儿滚!若是你们长老想求情,让他自己滚来。”老头儿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斟酒,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态度和上一次根本没有多少差别。

到了现在这个当口,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个老头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只是对他很平静的说到:“我不要保命符,我也不是来试炼的。我只是来闯地下秘穴。掌门告sù

我,只是给你说这一句,你自然会知dào

怎么做。”

我这一句话说完,那个老头儿原本稳定的在倒酒的手,忽然就颤抖了一下,清冽的酒夜一下子从瓶口流了出来,洒的一桌子都是,那个老头儿还完全没有知觉的样子,而是有些愣的转头望着我,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我来闯地下秘穴。”我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次。

“我X!”那老头儿爆了一句粗口,这才反应过来,酒液已经从桌子上流到了他的身上,他赶紧放好酒瓶,然后胡乱的擦了两把,望着我莫名其妙的就笑了,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我只能耐心的等着他笑完他却是等到自己笑够以后,这才说到:“就是你这么一个年轻小辈,敲破了祈愿鼓?这世道,越来越好玩儿了,在我这把老身子骨都要生锈的情况下,竟然给我这么一个惊喜。只不过”

他话语一停,也不管我是否在等待,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递给了我,说到:“践行酒喝一杯,到底是践行,还是送别,就看自己是不是那个有缘人了。”

我当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对我能否闯过地下秘穴也没有信心,所以才送上了我这一杯壮胆的‘送别酒’。

我不欲争辩什么,接过来喝了,然后把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说到:“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第一百零五章 入秘穴

“急什么?这世间有急着娶媳妇儿,急着争名夺利,急着投胎,还有急着上厕所的就是没有急着送死的。”那个老头儿白了我一眼,顺便抓了一下他油腻腻的头发,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我现在能够完全的看清他的长相了。

浓眉神目,五官轮廓很深,长的很欧化,但黑发黑眼黄皮肤,确实是华夏人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脸上有两道平行的歪歪曲曲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到嘴角,几乎贯穿了整张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个老头儿不注重个人卫生,也不注重个人形象的样子,总之在吼完我以后,抓了头发又伸手在衣服里不停的抓。

可是我就是一个‘急着送死’的人,我搞不清楚这老头儿究竟要做什么?而我的耐心也快被他耗尽,只能低声说了一句:“急着送死,这个算是祝福吗?那好,我收到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他对我不客气,我也用不着太礼貌,但还是保持克制的催促了一句。

却不想那个老头儿看了我一眼,忽然从衣服里伸出手来,猛拍了一下他面前那张桌子,大喊了一声:“我想起你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几年前遮盖了本来面目,来我这里闯关。弄了一个烂成绩,我当时还诧异我怎么看走眼了。”

我被这个老头儿神经质的表现吓了一跳,可怜他面前那张桌子也被他拍的‘吱呀呀’的,看着就要散架,但还是坚强的撑住了。

我眉头一皱,又要催促,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腹中一片火热,接着这些火热就爆zhà

开来,化作了潺潺温泉一般的暖流,开始滋养我的灵魂,我整个灵魂在这个时候都感觉像是泡在温度恰好合适的温泉水中,舒服的我忍不住想眯起眼睛来。

然后仔细感觉,我的灵魂力还稍有增长,而和师父一路亡命奔波,大战小战,灵魂所受的疲惫,还有一些微微震动的暗疾也全然消失。

什么酒,那么神奇?这个世间滋补灵魂的东西少之又少啊!虽然效果比不得那参精,也应该是珍贵之极。

“哼,受了好处吧?”那老头儿看了我一眼。

我暗自惭愧,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感激了起来,朝着那老头儿抱了一拳,然后嗯了一声。

“这个酒也不逆天,多喝效果就不强烈了但是让你保持一个最佳状态还是能够做到。”说话间,那老头儿从桌子里摸出一个干葫芦,把手上那瓶仅剩小半瓶的酒小心的倒入了葫芦里,扔给了我。

说到:“保命符就没有了,但是这点儿酒就当做我送的你自己看情况什么时候难了,喝一口,帮不上太大的忙,也好过受伤了强撑。”

我接过酒,心中感动这个老头儿的面冷心热他却不动声色从桌子里又摸出了一把完全是铜钱组成的剑递给我,说到:“这把剑我以为要永远的蒙尘下去,却不想这么快就有人来取。这不是我送给你的东西,而是规矩,最老最老的祖宗留下的规矩!闯秘穴之人,当手持此剑莫说我雪山一脉无情,此剑就是我雪山一脉最大的诚意。”

我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这把剑,只因为我从小就被教育,重术而不重法器,老李一脉原本就不是太看重法器的,对于整个局势一把法器能改变什么?

拿起这边剑,我除了感觉到古老,就别无感觉,只因为上面的铜钱字都快磨掉了,我睁大眼睛也认不出来,上面写的是个什么?而且还有斑斑的锈迹。

我看了几秒,刚准bèi

收起来,却忽然感觉到这把剑上仿佛是千万人在大声的说话,那鼎沸的人气差点儿撕破我整个人的气场,接着就是一共冷冽凶悍的煞气直冲而上感觉在不知名的顶空,不知dào

盘旋了多久,才渐渐的平复。

“知dào

好了?上面的每一枚铜钱来历都是万人钱以上就是说从未入土,却经过了不知dào

多少人的手!更别提其它的滋养,养器了拿着吧,也许也有那么一点儿希望走出来的。”说话间,那个老头儿已经站起来要为我洞开那一扇铁门了。

我对铁门背后的东西不好奇,因为我知dào

里面全是厉鬼再深处有什么,我就不知dào

了!

我站在铁门面前,问到:“进去了之后,应该怎么走?”毕竟闯秘穴是一回事儿,万一在里面迷路了导致失败,那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哪有那么多歪歪绕绕,里面不管多少支路,总是有一条明显的主路,跟着主路走,走到出口,就算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个老头儿说话间已经打开了那道铁门。

铁门后的那深沉的阴气一下子就扑面而来,一个不小心,一只看起来有些飘渺苍白的手就深了出来,直直的朝着老头儿的天灵盖抓去。

那老头儿也不在意,直接单手掐诀,一个横扫,像扇巴掌似的就扇了过去:“给老子滚回去。”他喝骂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明显的‘鬼嚎’声,不行咒,没有任何的准bèi

,随意就掐了一个‘鬼叉指’,就有这效果。

这老头儿的实力,我发xiàn

我根本看不透,能瞬间成咒的人,都应该是我仰望的吧。

“进去吧。”那老头儿对我说到,在这个时候,神色稍微和蔼了一点儿我轻轻点头,手中提着那把铜钱剑,腰上挂着那个小葫芦,怀中揣着那个神mì

的珠子,这些就是我所有的依仗,我直接的走了进去。

但在门前,我忽然就回头了,问到老头儿:“为什么你要给我这酒,要帮我?”在这个时候,我眼见的余光也瞟见了,在洞穴入口,不多的厉鬼,已经发xiàn

了我的生人气,快速的在朝我聚集而来。

“你还说呢?刚才浪费了老子不少,你以为我存货多?我帮你?我哪有帮你?我不是说了吗?我的骨头都快要生锈了,这只是在帮我自己找点儿乐子,万一你就成了呢?”说话间,那个老头儿推了我一把,我在淬不及防之下,就被推入了这个洞穴,而我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外面昏暗的灯光直接就被隔绝了。

在门关上的瞬间,这些洞穴里的厉鬼,仿佛没有了最后的顾忌,先前那十几只聚集成群的厉鬼开始发疯一样的朝着我扑来。

我一把扯下手上的沉香窜珠,然后顾不得扯烂,就叼在了嘴里阵阵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进入我的鼻端,清醒着我的神智。

对付这些厉鬼,只要神智不被迷惑,我根本就不怕而在下一刻,面对第一个缠身而上的厉鬼我手中紧紧握拳,全身的气场气势一下子提升到了顶点我开始迈步朝前跑去。

之所以没有做任何的动作,是因为借助洞穴里莹莹冷光(洞壁上有铜灯),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洞穴的前方不知dào

盘踞了多少厉鬼,我若是一一收拾,不知dào

要费多少手脚,也不知dào

要浪费自己多少力量?

既然我闯这个秘穴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靠谱’的事儿,那我何必铤而走险,一开始就用非常危险的不靠谱的办法。

我跑自然是避不开这些厉鬼的,而就如这个老者所说,在这个洞穴中,虽然支路很多,但到底有一条由青砖铺成的,上面雕刻着些奇怪物事的主路。

我肯定没有空停下来看着这些青砖路上雕刻的是什么?我跑也不是为了避开这些厉鬼只是为了要把它们集中起来,鬼这种东西是飘的,人怎么能跑得赢?

只是十几米,我就感觉到身上越来越阴冷,四肢几乎都被冻僵,因为上次的考验,是那么多人同时进入洞穴,所以‘分薄’了这些厉鬼,而这一次就我一个人,瞬间,我身边就聚集了不下百只的厉鬼!

这种厉鬼身上的阴冷影响到我那是自然,更让人不愉快的是,我要面对着它们的‘脸’,一张张临死前形状各异的脸,在这种‘对抗’中不要指望它们能用温和的形象出现,怎么能吓破我的胆子,让我气场被破,它们就怎么来。

“过来啊,过来呵呵呵”典型的鬼叫之声。

“我死的很惨,很惨,你要听我的故事吗?”那飘渺的声音就像从地狱而来。

“呵呵呵呵,你要留下来陪我吗?我给你我的心脏”说话间,我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颗血淋淋的正在跃动的心脏。

我眉头紧皱,真是受够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举步维艰

可是受够了也必须要承shòu,这原本就是一个龙潭虎穴。

才跑了十几米,在厉鬼的包围下,前路我望不到尽头这样的场景,说是地狱恐怕也有人信。

从很多雪山一脉的人口中得出结论,雪山一脉也常有很多弟子在这里试炼,肯定没有像我这种疯子,一路狂奔,吸引了那么多厉鬼缠身他们应该是稳扎稳打的一路小心前进,看在里面可以抗的住多久吧?

我无从去具体的猜测什么,但是在心中狂吼,老子小时候就是百鬼缠身了,到了如今怕什么?

在这样的想法中,我又是一口气狂奔了20多米,我感觉这条看似平缓的青石板路其实是在以极缓慢的坡度倾斜向下,而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一只厉鬼出手了,它在狞笑中,毫不犹豫的朝着我的身体撞了过来!

上身!终于开始了毕竟那么多厉鬼的气场叠加在一起,也会弱了我的气场,在这种时候强行上身,对于这厉鬼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鬼都想再世为人,若是抢得了我的身体,再怎么也能再一次体验做人的滋味,不是吗?

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能量撞入我的身体,可是在我的灵魂力面前,这股能量太弱了,我甚至没有集中灵魂力反撞于它,它就被挤了出去可是,这却算是一个‘开先河’的举动,有了第一个,那么第二个,第三个

在我又前行了10几米以后,竟然有七八只厉鬼强行上我的身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开始运转着全身的功力带动着灵魂力开始防备自身而思维在这一刻也开始高度的集中,或许灵魂力它们没有我强dà

,但是那么多厉鬼在一起,稍许有一个松懈,我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幻象。

到底有完没完?其实厉鬼我不放在眼里,但是蚁多咬死象,我估计如果这通道再有一个百八十米,我身边的厉鬼得聚集两千只以上,那么就算是我扛不住。

而这一次,又是十几只厉鬼朝我扑来,强行要上身,在那一刻,若不是因为它们之间也相互排挤我可能也会被短暂的中招,在这个地方如果短暂的恍惚一下,后果有多可怕,根本不用细说。

我还在奔跑中,感觉呼吸进来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一种要把人灵魂冻僵的阴冷之感。

但好在,这通道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尽头了我在前面看到一个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旷之地好吧,就是那里,我牙关紧咬,朝着那个地方冲去,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要一招制敌。

这样想着,我的脚下不停,而灵魂防备丝毫不敢松懈,在这么短短的十米以内,又是十几只厉鬼‘贼心不死’的想要冲撞进我的阳身,而各种鬼哭,鬼嚎之声,在这一刻也上演到了一个顶点我怀疑我简直就是同时看一千部’人间惨剧’,另外还有一千个声音带着莫名‘勾引’意味的叫着我,来吧,来吧!

“都给老子滚!”我终于跑到了那个空旷洞穴的中央,站定之后,我暴喝了一声不是我故yì

要这样暴喝,而是在这一瞬间,我要提升我自己的气势,不要小看‘骂人’的威力,在那一瞬间,火气上涌的时候,也是你气势上涌的时候。

我需yào

一个爆fā

,来为自己争取得喘息的空间,却不想这一声暴喝,却得到了一个嘶吼的回应,我转头一看,在这片空旷洞穴的边缘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鬼王’级别的存zài

!只是一眼,我就这样判断出来了这个鬼王级别的存zài

被一根长长的,看起来细细的白丝锁在了洞穴的边缘,而根据白丝的长度,它能活动的范围恰好就是这个洞穴。

我的一声暴喝或者是‘惊醒’了它,它回应了我一声咆哮而身子动的瞬间,我看见它背后有一扇雕刻着古怪图案的青铜大门。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悟了,什么叫做闯荡地下秘穴,也就是说,我想要继xù

往下,就必须经过这个鬼王,推开这扇大门才行而这只是第一步,竟然我遇见了不下千只的厉鬼,外加一只鬼王!

怪不得珍妮大姐头会那样对我说,我在里面走不了几步,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鬼王的巨大身影在我发xiàn

的那一刻,它咆哮了以后,就速度的‘缩小’,然后在我眼中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全身血迹斑斑,面色苍白的男子,和我对望了半秒的时候,那个鬼王就毫不犹豫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而在我停留的这一刻,给了这些厉鬼极大的空档,起码有二十几只厉鬼同时朝我的身体‘冲撞’而来这还是在我吼叫了一声,提升了自身气势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吼叫那么一声,我估计这一下要‘冲撞’上来的起码是五十只厉鬼

‘拼了’,我在心中狂吼了一声在这一瞬间,我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扯下了口中的沉香窜珠,含了一颗在口中其余的珠子散乱的一把揣进了怀里,然后把那把不知dào

什么作用的铜钱剑也插在了腰间,然后开始在这里踏动步罡!

对的,我的计划就是这么疯狂,把洞穴里的厉鬼集中在一起,然后在这里用雷诀!

鬼物最怕雷电不可雷电是它们天生的克星,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老子要来个一锅端!我顾不上自身了,我开始穿梭到厉鬼当中,一步步的踏动步罡,而存思开始,行咒亦同时开始。

这个我最初掌握的大威力术法,随着我的成长,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呢?我非常的期待虽然这里是封闭的地下空间,可是我刚才在跑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灵气在这个地方运转。

我无法知dào

这灵气的运转到底是为什么?而且灵气原本在这世界就‘稀少’,竟然那么奢侈的在这么一个地方运转,不蹊跷吗?但我也不用知dào

这丝灵气的运转是为什么,我只需yào

知dào

,既然在这个地方有灵气的运转,那么这个地方就是沟通着我们那片天地的,不仅沟通着,还需yào

借助天地之地来维持着什么,甚至不惜灌注灵气

所以,一切的术法在这里施展,和在外边施展没有任何区别,因为灵气的存zài

,或许术法的效果会被放大。

常识就是,有灵气的地方,天地之力更为充沛。

我继xù

在踏动着步罡可是身上一股又一股阴冷的力量挤压着灵魂,让我的灵魂力运转不是那么流畅,困难的是,我还要分出一部分心神防备着被上身,若不是有那一心二用之术,灵觉出色,我根本没有办法支撑术法。

我无法去考lǜ

后果是什么?在这样的地方,根本不会给你一个‘战略判断’的机会,只能草草的制定了计划,那就做下去随着步罡的踏动,风在这个洞穴的四面八方吹起隐隐的可以嗅到一丝雨气,却是看不见乌云的聚集。

“哼哼哼哼”可是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那个鬼王已经来到了我的身侧,在我全力的存思的眼中,他那张苍白的脸被无限的放大,仿佛是为了试探,仿佛是那根白丝限制了它的行动,它只是不停的环绕在我的身侧狞笑。

按说,这种鬼物对我思维的影响是小的我甚至根本完全不受影响,可是这鬼王级的存zài

,只是围绕在我身边狞笑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我就感觉我的耳边全是这个鬼王狞笑的声音渐渐的,我的思维都不能集中,而存思的世界也摇摇欲坠,只要一定心神,就会听见那仿佛无止境的狞笑。

我踩着步罡,怎么也踏不下去那一步我咬着牙,在不停的稳固着自己的心神,在这其中,还要承shòu厉鬼一次又一次的上身。

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和那个鬼王单挑的话!我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眼看着存思的世界就要崩溃,而那鬼王却在这一刻停止了狞笑下一刻,我的灵魂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接着一种仿佛是百年寒冰散发的冷,瞬间让我差点儿叫出声来。

那只狡猾的鬼王选择在这个时候来上我的身它根本不会和我用灵魂力碰撞那么‘鲁莽’简单的方式战斗,或许它被囚禁了很多年,需yào

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找到一个阳身上身,然后逃出这里。

而作为失败者的代价,灵魂被挤压出身体,或许就是替代它被囚禁在这里,或许就会成为这里的厉鬼一只!

我不能再继xù

雷诀了,我必要要凝聚灵魂力,和鬼王来一个直接的冲撞,把它撞出我的身体再说!但这个选择一旦做了,接下来我那一锅端,借助五行之力的疯狂想法也泡汤了,我只能用灵魂力硬碰这些厉鬼,生死难料!

可是却也是在这时,在我的灵魂深处,传来了一声充满愤nù

的咆哮声,一双灵动却也冰冷的眼睛在这个时候陡然睁开。

傻虎醒了!

第一百零七章 压缩,极限

我没有想到傻虎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心中的惊喜简直无法言说这一次傻虎的沉睡,我总是感觉它进入了某一种‘要紧’的关头,如果不是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强制性的手段叫醒它。

可是,它却是自己在这样的‘刺激’下就醒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惊喜?

万事并没有偶然,傻虎的醒来也应该是一件有前兆的事情,毕竟在湘西,它就莫名的醒过来两次,我很抱歉的只是两次都是让这家伙在‘惊吓’中醒来。

而它醒来不仅给我一个惊喜,接着就送了我一份大礼,在它的吼叫之下,那些欲上我身的厉鬼统统被逼了出去,而那个顽强的鬼王却是坚持要上身,傻虎一个虎扑,生生的把它撞了出去。

“什么东西?”被撞出我身体的鬼王忍不住大声咆哮了一声,一脸的难以置信,至少在它以为,刚才就快要成功了,我没好意思告sù

它,如果老子反抗,你不会成功的。

至于傻虎则懒得回应它,只是懒洋洋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冲着鬼王‘嗷吼’了一声,那意念竟然传达的十分清晰,它在叫鬼王闭嘴。

接着,傻虎和我对望了一眼,那眼神中写满了一种叫温和和依恋的感情,就好比一只跟随了主人十年的宠物猫,对主人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而我和傻虎又哪止十年?我们可以说相依为命,灵魂交融了三十几年,从我出生就佩戴着养着它魂魄的虎爪。

而且,我们还一起经lì

了那么多生死这份感情就算说是亲兄弟都看轻了它。

如今的傻虎自动的从我灵魂中出现,站在这个满是厉鬼的洞穴中优雅踱步,将近十五米的身长,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庞然大物,雪白的虎皮,上面分布着黑色,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黑金色的虎纹,让它看起来威风凛凛这就是它曾经傲然于老林子称霸时的雄壮身姿吗?

我觉得应该是的毕竟在傻虎的老巢中,我见过傻虎那巨大的骨骼。

“哥哥。”我感受到了傻虎的意念,那么亲切的也是在叫我哥哥然后我听见它坚定而不容我拒绝的传达着一份意念,让我继xù

,继xù

行完这雷诀,一切都交给它。

我看了傻虎一眼,充满了无限的信任,而下一刻在我闭眼之前,我听见它虎吼了一声‘好饿’,然后一个虎扑,就把身前最近的一只厉鬼叼在了口中虎视眈眈的望着鬼王。

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谁都知dào

,在存思的世界中,能够闭上眼睛可以让效率变得更高。

刚才我一个人孤身奋战,我如何敢闭上眼睛,安心的踏动步罡,行咒掐诀?如今却是可以了我听见傻虎的咆哮,还有鬼王的嘶吼,也感觉到了各个厉鬼想要近身,却被傻虎的气场所压制我分外的放心!

傻虎的这个状态我莫名的相信,应该是恢复了全盛时期灵魂状态的6成以上,这样的傻虎,它的灵魂力也相当于是大半个陈承一了,为我拖延一个术法的时间完全是绰绰有余。

随着我步罡的踏动,风越来越强劲的在这个洞穴中吹动而那种湿润的雨气也弥漫在整个洞穴,只不过可惜的是我看不见云层的聚集,闪电的舞动,我只能感受到狂暴的雷电能力在不停的聚集。

我沟通着雷电的能量,只要等到它到了一个临界点,在这个地方就能畅快的宣泄而出,把这一群厉鬼给‘炸’个痛快但在这时,我的灵魂忽然传来了一阵波动,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意志强硬的出现在我脑海。

这是什么?施法的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一个意志,而这个意志没有具体给我传达任何的意思,我却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关于术法威力预判的觉悟。

那就是这一次的雷诀第一轮雷电的落下,并不足以消灭多少的厉鬼,而在这个间隙,这些鬼物会纷纷的散去,让雷诀的大部分威力落空,在雷诀完毕之后,这些鬼物会重新的聚集,而下一次雷诀再施展的话,也是同样的结果。

如果按照这样的循环,就算施展雷诀也要耗尽我一半甚至超出一半的灵魂力,所以根据预判我这样施法其实是一种很笨的行为。

我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出现那么精确的预判但接下来,关于雷诀这一种术法的另外一种施展方式,却是莫名的出现在了我脑海中。

那就是使用一种秘法,不停的压缩雷诀狂暴的能量,在雷诀第一次落下的时候,就是倾斜了全部的力量!而在那一瞬间,这洞穴中的厉鬼,根本没有办法反应,会有大半被轰杀。

凡事留一线,是师父教给我的仁慈,而在这种时候,我却不知dào

为什么心中坚持的信念却变成了,对一切邪恶的事物仁慈,就是对善良的事物残忍,应该用手中的术法尽可能的消灭一切不可度化的邪恶事物,那才是道。

我不明白我的心态为何在这个时候,变得如此的冰冷坚硬,我稍许的犹豫都被这种坚定的想法所淹没,我停住了脚步,开始掐动一种陌生的手诀,却丝毫不感生涩。

在那边,傻虎和鬼王搏斗的正激烈,而我手中掐诀的动作越发的行云流水在我存思世界里,如果召唤来的雷电是一片雷云的大小,如今随着我手诀的掐动,灵魂力小心的包裹,已经缩小了一半。

在这个时候,我心中亦有一种明悟,我召唤来的雷电,对我是不‘狂暴’的,但是我用自己的灵魂力包裹压缩这种事情,必须要有强dà

的灵觉,才能做到‘精细’,因为这种不狂暴是相对的,如果我的灵魂力和雷电不小心产生碰撞,这样雷电一样会瞬间倾泻而出,炸伤我,甚至把我炸到魂飞魄散也不一定。

雷云被缩小了一半而傻虎一边要牵制着影响我的厉鬼,一边要和鬼王搏斗显得有些吃力!

但在这种时候,傻虎那种来自灵魂里的饥饿也没有停下来,偶尔一个间隙,它就会吞噬一只厉鬼而吞噬下去过后,那种蚀骨的饥饿感才会好一些。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dào

,因为我和傻虎是灵魂相连,它既是我,我既是它,知dào

也一点儿都不奇怪。

“哥哥,我想痛快的吃东西,你快一点儿,我这样支撑不了多久了。”在雷云被削减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傻虎终于是催促了我一声,我其实早有判断,傻虎最多再能支撑两分钟,这样也是正常。

如今,雷云被削减了三分之二,在我看见,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就准确停手施放雷诀的时候,一个坚定的意念又在阻止我,这根本不是极限,这么容易办到的压缩,根本就不是极限,继xù

我根本就不想继xù

,因为继xù

是一件充满了‘赌博’性的事情,我怎么能在这里就让自己冒上这种风险?

可是那个意志是如此的强dà

,不停的催促我,告sù

我,术法的压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术法威力的一次提升就好比能量越是被压缩到极限,爆裂开来的时候威力就越大,因为在这种力量中,添加了一层‘张力’在其中,这种‘张力’也是天地法则能量中的一种,压缩就是在借力。

而这个意志还在不停的告sù

我,在每一种情况,或安全,或危险的时候,都应该挑zhàn

自己的极限!只有这样一次又一次极限的磨砺,才能让自己得到快速的成长,对术法的理解更为深刻。

我被这个意志逼迫着不停的掐动着手诀,速度越来越快,而我的手指传来一种麻木的痛感,大脑也越来越胀痛因为压缩能量是一种需yào

高度集中精神,消耗灵觉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能放松,何况是面对雷电这种狂暴的力量?!

在我的存思世界里,那一片雷云,在这种不停的挤迫下,竟然被压缩成了三颗篮球的大小,散发着惊心动魄的蓝色电光,偶尔‘兹啦’一声,让人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第一百零八章 前行的路

我从来不知dào

普通的雷诀竟然有这种让人颤抖的威力,就算是我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所能发挥的雷诀也算威力惊人,但放在上层修者的眼中,恐怕也只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

不错这个评价,也就是说威力能上得了台面,有了惊人的威势,但威力绝对算不到让人颤抖的地步。

可是,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儿?那一团雷电,只是电光闪过,我的灵魂都在颤抖我相信自己的灵觉,天生对危险的判断,这颗雷球所蕴含的威力惊人啊!

只简单的压缩我这样想着,可是自己却又开始嘲笑自己,这个压缩简单吗?对灵觉的要求到了极致,而这术法的设想绝对也不是现代哪个门派所能有的!

我有些激动的就要掐动最后的手诀,释fàng

这威力惊人的雷电可是我内心的意志又开始阻止我,这不是极限,这绝对不是极限不要忘记了在任何机会下都要磨砺自己。

我根本无从抵抗自己的内心,几乎是下意识的又一次掐动了手诀,再一次无限的压缩这个雷球。

这样的压缩比刚才要慢多了,每一次的一点儿成果都伴随着万分的小心,我的大脑晕沉到了极点,我感觉只要给我一点儿刺激,我就会吐出来一样现在是极限吗?我在问自己手诀还可以掐动不是!

现在是极限吗?我又在问自己不是,你的大脑因为承shòu不住而晕倒了吗?

我停不下来,我根本就停不下来,在这期间,傻虎叫了我三次,其中两次叫着哥哥,催促着我,最后一次,直接叫了一句承一大哥它的意念给人的声音感觉原本就像一个斯文却又暴躁的年轻人,如果要形容就像是《水浒传》里,那花荣叫宋江哥哥那种感觉。

可到最后一次,我体会到的,全是傻虎焦急的暴躁,它快顶不住了,又着急,又怕我受伤害那种暴躁。

而在这时,我存思世界里的那颗雷球已经压缩到了一个半篮球大小的样子,我的压缩手诀是再也掐不动我的双腿都在颤抖,我感觉只要再进一步,我整个人都会轰然倒下,而这些剧集起来的雷电也会散开。

此时,风在洞穴中已经形成了大股大股的旋风感觉上灌注进来的风已经吹到了极限而那种雨意的潮湿也到了极限,虽然没有积云,没有瓢泼大雨,但是每一次呼吸,都感觉一层水珠沾到了鼻膜上一般,连身上的麻衣也跟着变得润润的。

我听见自己的叹息,也就差强人意的这般罢了我仿佛看见某一种境界,是把更大威力的雷诀在短时间内快速的压缩成了一颗兵乓球大小,而那转动的雷球,每一丝电花的流动,都是让人的灵魂直接产生敬畏。

可惜,我是做不到这一点了这样想着,我终于开始掐动了雷诀随着雷诀的完成,这一颗被压缩成了一个半篮球大小的雷电终于被爆fā

了出来!

因为是压缩到了极限所以这样的雷电,在一次雷诀的牵引下就顺利的倾泻而出。

在那一刻,整个洞穴中仿佛有了一秒钟的静默接着,我的眼前一花,一道巨大的光亮划破了这个昏暗的洞穴,直接闪到了我的眼睛才会让我瞬间根本看不清楚。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雷电爆fā

了在这狭小的洞穴里,这些雷电虽然绝对不会伤到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被电牵连的汗毛直立傻虎在这一瞬间奔向了我,直接就躲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感觉鼻腔温热温热的,然后两股液体就涌了出来我整个人不受控zhì

的跌坐在地上,整个大脑一片麻木。

但是重新睁开的眼中,却看见了无数蓝色,金色的电龙在洞穴舞动而那成片成片的厉鬼在这样威力的雷电下灰飞烟灭

这样真的对吗?我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却发xiàn

刚才真的是流鼻血了,如果不是大脑的压力到了极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些灰飞烟灭的厉鬼,在问自己,这样真的,真的好吗?

可是我内心的意念又坚定的告sù

我,就应该是这样厉鬼已经不得轮回,与其留在这里受人来试炼之苦,不如一次灭了的干净,如若这里镇压不住,这些厉鬼出去也是害人。

由于大脑的疲惫,我已经懒得去思考孰对孰错了,尽管这是一场‘烟火’的盛会,一招之下,我灭了如此多的厉鬼,算是震撼性的结果,但是我也只是麻木的看着,看着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这洞穴里飞舞的雷电终于是渐渐平息下来了洞穴中一片安静除了那个被锁住的鬼王趴伏在地上,洞中已经没有一个厉鬼的存zài

,只是在洞穴外稀稀拉拉还有一些厉鬼,应该是刚才在洞穴边缘趁乱逃出去的。

把这里用一片凄凉来形容也不过为我的脑袋昏昏沉沉,而在这个时候,傻虎再一次的从我灵魂中窜出,我收到了它清晰的意念,要和鬼王再斗一场,它强烈的想要吞噬掉那个鬼王。

我只是简单的‘嗯’一声,就闭上了眼睛如果说之前傻虎和鬼王还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今被雷电轰击无处可逃的鬼王(因为被束缚),哪里又是傻虎的对手?

我没有去看它们是如何争斗的只是很短的时间,听见鬼王惨嚎了几声,便没有声音之后,我感觉到了傻虎的吞噬因为那种灵魂相连的饥饿感在慢慢的消失

再接下来,傻虎回到了我的灵魂深处,又开始沉睡不过这一次在沉睡之前,我感受到了傻虎的意念,它告sù

我,这一次不会沉睡太久,它需yào

一点儿消化的时间,刚才吞噬了不下20只厉鬼,又吞噬了一个鬼王。

而我还知dào

,对于傻虎来说,就算是厉鬼,也比它曾经吞噬的那些鬼头要强上许多因为是完整的魂魄,没被刻意的炼制过!至于鬼王,那对于傻虎的‘滋补’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傻虎的着急但到底是在着急什么,傻虎并没有对我表达什么,反而是藏在了灵魂的最深处一般,我也无从洞察。

珍妮大姐头说,我在这里走不了几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事实好笑的是,我几乎把这第一道大门之前的厉鬼,外加一头鬼王给杀了一个干净只剩下零零落落不超过10几只,这样算不算毁了雪山一脉的试炼?

我还知dào

自己的状态,应该是大脑承shòu到了极限,也就是说精神力和玄而又玄的灵觉受到了损耗我感觉我自己需yào

睡一觉,可是这里就算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十只厉鬼,也断然不是睡觉的地方啊。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个锁住的鬼王背后的青铜大门旁边发xiàn

这门只是从这一边用一根铜制的横梁挡住了,我只要推开它,就能进入下一个地方了在这种昏沉的状态下,我的心中也莫名的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在那铜门上去倾听,回应我的却是一片死寂的声音。

根本就不像这一层厉鬼遍布的洞穴那么热闹。

我吞了一口唾沫,然后伸手抓住了那一个铜制的横梁,结果大脑的一阵昏沉,又让我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反正已经走到了这里,也不着急点点的时间了,我觉得我真的需yào

休息一会儿,而傻虎的存zài

让孤独行走于其中的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安慰温暖,还有极大的安全感。

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根本就没有概念,我闭着眼睛,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却真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这洞穴还是昏暗阴冷一层不变的样子,根本感觉不到过了多久只不过那些厉鬼也没来骚扰我,估计是被刚才巨大变故吓到了,或者是害pà

傻虎的再次出现。

经过这么一个休息以后,我的状态算是好多了,至少那种昏沉的感觉是没有了,我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准bèi

推开继xù

朝下的大门。

却又在这时,我自己的内心告sù

我,这些洞穴中的厉鬼要一个不留,或者是让傻虎吞噬了,因为放出去也是为祸人间。

这到底是什么意念,什么意志?是道童子吗?我觉得不像因为和道童子相处了那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和他以对话的方式相处。

那这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疑

可惜在这个时候,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因为这个意念真实自然的就像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意念,只不过是一个让我会挣扎的念头罢了。

我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洞穴中还在飘荡的厉鬼,从本质上来说厉鬼也是人的灵魂,就算心结难解,凶厉的忘记了人世间一切的感情,有机会就会去害人来平息心中的怨气,但到底它们还有人的思想。

所以,我目光过去,那些厉鬼都开始躲避躲藏,畏惧我也不知dào

从何时心里就出现了一丝怜悯的意味,可是我内心那个声音却不停的在告sù

我,杀光它们,一切邪恶的都要清洗赶紧。

我放手那道铜制横梁上的手有些颤抖动摇了,想回头去把这洞穴中的厉鬼彻底的清理干净。

可是,在这时,我眼前浮现的老实是李凤仙在解开心结以后,魂飞魄散的场景,如果世间少一些怨气和戾气,多一些平和的方式去解决,不一定要用那么极端的杀光一切的几乎是咬着牙齿,我一下子就拉开了那个铜制的横杠,然后一下子推开了眼前这道铜制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在那一刻我的感觉十分的异样,就如同我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但到底哪里了不起,我并不知dào



‘轰隆’一声,我身后那扇大门猛地的关闭了,不知dào

是否是有弹簧一类的装置,总之就这样紧紧的关闭了我下意识的回头,也不知dào

是出于什么想法,伸手去拉了一下那道大门,可惜是纹丝不动的。

“在这地下洞穴,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突兀的,在洞穴的上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我原本就处于比较紧绷的状态,一听到这个声音,立kè

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不必紧张,我是雪山一脉的一个长老,你可以抬头看看。”那个声音倒是充满了一种友好的感觉。

我听见抬头一看,果然发xiàn

在方面的空间,有一个篮球大小的孔洞,孔洞的另外一头有些微光,可以看见一张脸就在孔洞的那一头,只不过因为距离的原因,我也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下,虽然是有个孔洞,但是那个孔洞离地起码有10几米,周围全是那种有些浅绿青苔光滑溜溜的岩壁,根本就没有上去的可能而且就算上去了,那么小的孔洞,我也不可能钻的过去。

所以,我不明白在这里开一个孔洞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地下洞穴里关押着一些东西,为防止意wài

要随时的观察另外”说话间,那个雪山一脉的长老停顿了一下,然后放了一个什么东西进孔洞,接着从孔洞里快速的滑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带着疑惑去拣过了那个东西,原来是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有几个馒头,几片肉干,还有一个小小的皮囊,晃动一下,又打开闻了一下,里面装的是清水。

我正好是口干舌燥,在想,要忍着多久的干燥,才能闯出这个洞穴?没想到就有了这个,想也不想的,我抓着皮囊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而孔洞那边传来了亲切的笑声,然后说到:“其实,闯地下洞穴不是要硬闯,中间也有机缘在其中,考验的就是有缘人。有的存zài

你是杀不死,打不过的”

“是吗?”我放下了手中的皮囊,随手把它系在了腰间,一皮囊的水这样就被我喝去了一半。其实,我也不在乎闯地下洞穴到底是什么了?我只知dào

我要闯下去。

“看你也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年轻人下手可真够狠的,第一层几乎被你扫荡光了没想过要凡事留一线吗?你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强悍,最后那个雷诀可以说是惊艳,祝福你能最终从洞穴中走出来。”说完,听那个人就准bèi

离去的样子。

“等等”我忽然喊了一声。

“嗯?”那个声音诧异的停留了一下。

“这点儿干粮和水,够吗?万一我在里面十天半个月的,不是会饿死?”我大声喊了一句。

“你每闯过一关,都有这样的孔洞,你自然会得到补充。”那个声音给我解释了一次,我细想也真可能是这么回事儿,否则他怎么会说出,我第一层时所用的雷诀惊艳呢?

按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但不知dào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就吼了一句:“凡事留一线,是指留给正义善良的存zài

,而不是那些厉鬼,你可懂?”

“咦?”那声音似乎有些奇怪,但等待了很久,他的话语声也没有再次响起,想必已经离开了,而我自己也愣在了当场,我不明白我自己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吼出那样一句话?那是我原本的意思吗?因为在师父的教育下,我根本就觉得正义和邪恶都没有绝对,这条线原本就模糊,为什么要用一种斩尽杀绝的办法?

我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想了这时,才想起去看这个所谓的第二层,比起第一层的热闹来说,这第二层显得异常的冷清,昏黄清冷的灯光下,一片空荡,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支路,就只一条主路,直直的朝下。

甚至,这里都感觉不到过多的阴冷气息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地下洞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越往下越是有厉害的家伙吗?我坚信应该是如此,因为我感觉到这里的灵气重了几分而在这里有一种无形的禁锢的压力,这种压力我只是模糊的感觉到,心里的意念就有了一个判断,可以说是十分可怕不可触碰的压力,但好在不是针对我的。

如此的气氛,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儿,只能越发的让人感觉到不安我朝下走着,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可是我不知dào

为什么,背上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窜窜的鸡皮疙瘩。

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傻虎就快要舒醒了,而我在全身紧绷,心里紧张的状态下,觉得我必须停顿一下最好等到傻虎舒醒,恐怕才有多一点儿的信心能够闯过去。

另外,如果我注定也只能走到这里,哪怕做一个饱死鬼,总比做一个饿死鬼强,这样想着,我非常干脆的盘膝坐下,拿出干粮,和着清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从击鼓到现在,经lì

了那么多,我除了一顿早饭,根本就没有吃任何的东西,所以几片肉干,几个馒头,我竟然吃的十分香甜或许食物能平息人内心的不安和焦躁,慢慢的我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压抑了,开始东张西望打量这个洞穴的环境。

在这里,除了主路所在的一个大洞穴以后,有好几个分出去的,类似于支路的洞穴在那里是没有任何的照明,所以看起来黑沉沉的有几分恐怖。

整个洞穴干燥,看起来倒也算是干净,除了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描述和值得注意的地方我正想低头看一看这青石板主路上到底雕刻的是什么?但却在这时,眼前的余光瞟见了一点儿异物。

是什么东西来着?因为两侧洞壁火焰的跳动,加上角度的问题,开始我并没有注意那个东西这个时候看见,越看越觉得,那里像是堆放着一些什么?

由于光线昏暗,我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可是我也没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只是觉得那堆放的东西有一种灰败的气息,就像是腐朽了很久的东西。

因为这个洞穴实在是太过于干净空旷而且安静了所以我再也压抑不住好奇心,叼着口中的馒头,就‘蹭蹭蹭’的跑了过去,我想看清楚那是什么?

那堆东西离我并不算远,不过就是二十几米的距离,奔跑了几秒钟,就跑了过去距离拉近之后,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一堆东西,忍不住

‘啊’了一声,口中叼着的馒头都差点儿掉在地上。

我慌忙的接住了馒头,心里的想法坚定的告sù

我,任何的粮食都不能浪费一丁点儿我也不知dào

我干嘛在意这些细节,因为眼前这一堆东西很平常,却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这是一堆已经干枯了的人骨!

第一百一十章 这是什么敌人?

说实话,这里就是出现了史前时代的恐龙我也不会惊奇,但说什么也不该出现一堆人骨只因为,如果这堆人骨是在我之前就出现的闯关之人,那么为什么祈愿鼓还会存zài

?不是要敲破了才能闯关吗?

而且这地下秘穴看起来是雪山一脉分外看重的地方,常年有人看守,我也感觉到了这里是铁桶一般的防御怎么说,都不应该是有人偷偷闯进来的。

如果不是偷偷闯进来的,为什么雪山一脉会任由他死在这里?尸骨都已经风化成了这般模样,也不替他好心的收收尸?毕竟,我从心里还是相信雪山一脉是正道的,就算不问世事,简单的说,如果走上的是邪道,也不可能做到不问世事的清修。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就是说这个人是被雪山一脉惩罚或是别的什么?而且这个惩罚重到连替他收尸都不肯。

无论如何在这里看到人骨还是比较有心理压力的,因为我怕我也变成这样的一堆枯骨在思考间,我看见了这堆枯骨上有一些形状明显的粉末,应该是衣服什么的腐朽后留下的痕迹我又疑惑了,这年代是有多久远?衣服都腐化成了这样?

我叼着馒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全然没有注意到,原本干燥而安静的洞穴在此刻微微吹起了风也是因为这风的波动太小,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的怎么会想到,出现风的情况会有两种,一种自然是自然界的风,而另外一种就是某个强dà

的灵体出现了,而影响到了现实世界,就算是收敛气息的靠近我,也会因为‘活动’了,而引起现实世界气场的变化,变化强烈了,自然就会出现风动。

在这个时候,我还在研究着这堆人骨,我总觉得在这危机四伏的地下,诡异的出现一堆人骨应该是有线索提示的,而知已知彼,总是能占上一些优势的。

所以,我皱着眉头,还在根据人骨的姿势去猜测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一声浑厚的虎啸声在我灵魂深处响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残影从我的灵魂深处猛地窜出,然后大声咆哮着猛地朝着我后方扑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一股生死危机般的危险预感才从我心底炸裂开来我想也不想的,就就地翻滚了好几圈,然后非常狼狈的撞到了这个分支洞穴的洞壁才停了下来。

这个洞壁已经算是分支洞穴里的了,不深,也就几米远,昏暗的灯光从一个斜角稍微能给这里带来一点儿光亮我被这冰冷坚硬的洞壁一撞,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但下意识的又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刚回过神,准bèi

站起来,却看见洞壁上全是或深或浅的痕迹,另外还有一些杂乱的字迹,一看就是人用手指深深的抠出来的!

这是有多大的怨恨,还有多么大的力qì

,才能在这坚硬冰冷的洞壁上留下这种痕迹啊?可是,这洞穴里明明就有危险的存zài

,这个人生前是怎么有时间留下这些的?

或者,这个人才是这个洞穴里真zhèng

危险的存zài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头皮都要发炸在这思考的一秒之间,我终于听见傻虎一声更加猛烈的咆哮声另外,在隐约中我听到了婴儿哭泣的声音。

接着,我抬头就正好kàn

见傻虎正朝着一个方向猛烈的撞去,撞的是什么,我竟然看不见而在弹指之间,我听见那婴儿哭泣的声音终于变得大声了许多,像是一个脾气比较浑的婴儿,忽然就尖厉的大叫大哭了一声。

这声音震的我大脑都有些发昏,我下意识的捂住双耳,甩了甩头看见的却是傻虎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在虎躯面对我的一侧,出现了三道惊心动魄的伤口。

虽然傻虎是灵体,但在灵体越完整的情况下,而且能看见的情况下,表现的形式就和真zhèng

的实体手上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灵体身上是不存zài

任何‘液体’的,哭不会有眼泪,受伤也不会流血。

而傻虎此刻的伤口看起来,三道伤口几乎都深可见骨的样子,皮肉翻滚着看起来就让人心里发冷,觉得很疼而且更要命的是感觉傻虎的‘肉’少了一小块儿,因为其中有一道伤口撕裂的特别厉害,明显就是‘肉’被抓下来了一块儿。

虽然相比傻虎这庞大的身躯,这一点儿‘肉’算不得什么,但实jì

上我知dào

傻虎的强dà

,不看灵觉,术法之类的因素,只看灵魂力,傻虎绝对是比我陈承一强dà

的,结果这么一个冲撞,傻虎竟然吃了这样的亏。

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和傻虎灵魂相连,我像是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灵魂的沉痛,我哪里还敢怠慢,立kè

朝着这个分支洞穴的出口冲去,而在那一瞬间,我也洞开了天眼。

在天眼洞开的一瞬间,我终于冲出了洞穴而在天眼之下,我终于看见了洞口那个我一直没有见到的‘敌人’,那是什么?

我差点儿惊呼出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我说不出来的怪物,有着强健的四肢和躯体,身上却覆盖着羽毛,长着翅膀而头就是一个普通的鹰头,既像雕,又像鹰最特别的是它头上长着一只尖锐的角。

整个怪物算不上庞大,也就三米长的样子比起巨大的傻虎,显得就像一个小不点儿,此刻,它站在相距不到十米的地方,和傻虎对峙着,而我还注意到它的爪子上有一块带着白色皮毛的血肉,显然那就是它从傻虎身上抓下来的在和傻虎对峙的过程中,它忽然就像挑衅一般的甩开了那块血肉,然后低头啄食。

而这个时候,我又正好冲了出来,它抬头看到我这个小不点儿中小不点儿,忽然就像兴奋了一般,开口咆哮了一声,还是像半夜婴儿的啼哭那种叫声,然后朝着我冲来。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也不知dào

是不是有翅膀的原因我只能下意识的朝着地上趴去,而傻虎则一下子再次虎扑了出去,撞向了那个怪物。

可是论起速度来,傻虎到底是差了一些在又一次的对撞中,傻虎冲过去的速度才擦到了这个怪物的一点儿边角,只是稍微让它歪斜了一下身子而已它甚至都没有停顿一下,只是速度在那一瞬间稍微放慢了一点儿,继xù

朝着我冲来。

朝着我冲来干嘛?我在想象,是它要上我的身?还是要伤害我的灵魂?我有什么好让它感兴趣的?

不过短短半分钟,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能收敛气息的不知名怪物!莫名其妙的人骨!连我灵觉都不能察觉的怪物!为什么傻虎却是先发xiàn

了?!

我不明白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我脑子里为什么还冒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内心那让我奇怪的,不像是我的,却又肯定是我自己的意念再次出现了。

“它是想吞噬我的灵魂!在这一刻,我只能看准它攻击的角度,率先释fàng

灵魂力对撞不要管那么多了,释fàng

灵魂力对撞!”我几乎没有时间再多余的思考,我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瞬间已经冲到了我的身旁,举起了爪子,朝着我的天灵盖抓来。

太过恶毒了,直接就是攻击这样的要害,趁我抬头的一瞬间!

而在这个时候,我的灵魂力也疯狂的倾斜而出也顾不得使用什么术法,让灵魂力凝聚成更有效率的攻击方式,我就这样异常直接的用自己的灵魂力和那个怪物疯狂的对撞在了一起。

这种碰撞是无声的但是在碰撞的中心,却是一阵狂风四溢毕竟我的灵魂力绝对算强dà

那种了,只是修行的时间和功力上限制了灵魂力最大程度的发挥。

就像一个天才,没有经过教育的累积,又如何完全的发挥出自己的天才?倒是适合这种完全粗鄙的碰撞就像是单纯的进行一个智商测试一般。

我闷哼了一声,就算灵魂力也是和我灵魂相连的东西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虚弱,可怜到现在我连一个发出术法的机会都没有,就莫名的陷入了危机!

我以为在我虚弱的代价下,这个怪物至少会被撞开,受一点儿小伤却没想到我只是让它停顿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敌人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合魂之战(上)

但是这样的停顿并非毫无作用,至少给了傻虎一个缓冲的时间,让傻虎从斜角里冲出,朝着那个怪物再一次的撞了过去。

那个怪物在淬不及防之下,被傻虎猛的一下,撞开了七八米的距离这个时候的我暂时得到了一口喘息的空间,连站起来都来不及,只能顺着这个洞穴的坡度,一个翻滚朝着下方急速的滚动。

我需yào

拉开距离,施展术法!而对付这种灵体的存zài

,五行术法这个大纲目里只有雷诀是最好用!

而雷诀需yào

的施展时间太长了,面对这种速度的怪物根本不现实因为我觉得傻虎撑不过那么久的时间,从第一次碰撞,我就知dào

傻虎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另外对付灵体还有两个办法,第一个自然用自己的灵魂力进行碰撞,压制。

而第二个是压制住阴性的气场,毕竟灵体属阴,以阳克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民间的一些小法门用的就是这样的原理。

只不过对付强dà

的灵体,这个办法就像一个笑话,比如说我舌尖的一口阳血,估计全喷到那怪物身上,它也不痛不痒,除非我手上有至阳的存zài

至阳的存zài



我忽然一下子想起了那把铜钱剑,那个门口的怪异老头儿告sù

我,这剑上的每一枚铜钱都是万人钱,沾染了万人人气,而且没有下地过的钱币自然是阳气最重,而且

我回想起了铜钱剑的种种,我忽然发xiàn

这真的是一个克制灵体的关键之物!之前在厉鬼那里没有用上,倒不是我没有想起这个,而是因为厉鬼的数量太多,难不成我拿一把这样的法剑一个一个去捅吗?

我捅这个的时候,其它的一样会一拥而上!

我直觉这把剑的用法不应该是这样但现在却是我最大的一张底牌,毕竟在这里我只需yào

面对一个怪物。

在朝下滚落的过程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我脑子里想的就是那么多而一直到惯性消失,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开始听见傻虎连续的惨嚎之声!

我抬眼一看,差点儿把牙齿咬碎那个怪物是有翅膀的,而傻虎这个形态并没有!灵体都是可以漂浮的,但是直到化为灵体都有翅膀的存zài

,在漂浮起来的速度上一定比没有的占据很大的优势,这个怪物竟然利用这样的优势,把傻虎全身上下抓的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而它自己毫发无伤的样子。

而傻虎之所以惨叫连连,则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全身上下几乎都有伤的情况下,那个怪物终于找准机会再次抓下了傻虎的一块皮肉,紧紧的握在爪子里。

它根本就是在戏耍傻虎的心态,因为就算不靠这样的速度,它的灵魂力如此强dà

,也能压制傻虎,硬碰硬的战斗,可是它却完全避免了这样的方式,不是戏耍的心态又是什么?

“关心则乱,根本就是自己不想受到一点儿损失的吞噬掉傻虎,当然相比于傻虎,它更感兴趣的是我的灵魂。在这种时候,铜钱剑暂且不说,必须选择合魂。”在我以为那个怪物在戏耍傻虎,怒火冲天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念头从我的心里浮现,完全的冷静,完全的淡定,甚至克除了我和傻虎灵魂相连的影响。

这种冷静让我赶紧盘坐在了地上既然合魂是老李一脉终极的术法,即便我自己的体会这合魂还没有一些秘法厉害在这个时候也断然不能藏着掖着的了。

我开始快速的掐动着合魂的手诀,在另外一边,我开始不停的沟通傻虎,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这合魂原本就是我老李一脉的秘法,却是在我施展的时候,我自己竟然给出了这个术法有点儿意思的想法可是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能多想什么,这点儿奇怪被我略过去了。

但是在手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冒出来一个新的想法把这组手诀稍微调整一下,做了一些细微的变动,就释fàng

灵魂力的手诀多加了几个,首先和傻虎意志融合,然后配合着有徐徐的释fàng

自己的灵魂力。

而不是一下子和傻虎合魂!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甚至来不及自我疑问,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些灵魂力的帮zhù

,傻虎就可以多一些实力来拖延那个怪物而且,我的意志首先和傻虎融合,优势会更大!

因为合魂的精髓不是1加1等于2这样的事情,而是在于人类术法的优势,和妖魂灵魂力强dà

的一种结合!

之前,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样的改动?我觉得这简直是一件异常容易的事情,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掐动的基础手诀也改过了,要知dào

在这世间流传的基础手诀也就108种,改动基础手诀是一件多么逆天的事情。

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这一点儿再一次的被我忽略了在手诀快速进行的时候,我的灵魂意志轰然的分裂,除了保留一部分基础意识在自己的灵魂里,进行着手诀的掐动,另外一部分的意志和傻虎融合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的意志主宰了傻虎,傻虎的意志退却到了次要的位置。

在结合的瞬间,我就感觉到灵魂上传来剧烈疼痛而在这个时候,在‘我’(傻虎)的位置,又一块血肉被那个怪物一爪抓了下来!

‘熬’,我下意识的痛呼了一声,到了嘴边则变成了一声虎啸傻虎原来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为我支撑着的,我说不出的心疼和愤nù



下一刻,随着我本身手诀的掐动,我的灵魂力传给了傻虎稍微补充了一些傻虎被抓伤损失的灵魂力,傻虎也意识到了在这一瞬间我和它合魂了,一种委屈依赖的情绪传达给了我。

我在空中停下了步子,赶紧的安抚了一下傻虎,说起来,傻虎虽然恢复了灵动,也并不是完全的恢复,比起以前意识都表达不好的情况,如今也只是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各种意识这种恢复程度,只能说心性上还是少年吧!

而那个怪物在这个时候,抓下了一块傻虎的血肉,颇有一些满yì

的样子,随手一扔,傻虎的血肉就被扔到了一个角落里,在那里,我看见,或多或少的已经堆上了五六块傻虎的血肉!

它这是在屯粮食呢?我无法言说自己的愤nù

但又奇怪的瞬间冷静了,从那怪物带着丰富感情的眸子里,我看到了它的得yì

,和下一刻就准bèi

要全面吞噬‘我’的决心。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过程的,我开始催动了术法,傻虎本身最厉害的自身术法就是五行之风,和五行之金但是就算是天生亲近的术法,由于妖和人的差距,施展起来也要比人类愚钝,在这个怪物的狂攻里,傻虎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可是加入了我的意志后,就不一样了。

我的灵魂力在接连不断的补充给傻虎而在这个时候,在我的判断里,必须要主动的进攻,不能让怪物看出来我的打算是什么?

所以,我一边用我的意志不停的沟通着风元素,一边虎吼了一声,再一次的朝着那个怪物扑了过去!

是的,妖魂怎么可能掐动手诀,它们施展术法的唯一办法就是沟通愚钝的原因则是它们没有人类的这点儿灵就算亲近,沟通起来也要慢上许多。

‘砰’的一声,我和那个怪物再次碰撞在了一起我扬起了虎爪,想要给那个怪物狠狠的一击,却是还没有落下,又毫无疑问的被抓了几下

疼痛让我不得不快速的借着碰撞的惯性,赶紧的后退了好些距离而那怪物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得yì



但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沟通到了大量的风元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魂之战(下)

沟通对于妖魂来说就是最大的难题,而天道公平,加上傻虎天生亲近的风元素,一旦沟通到了风元素,那存思世界里汹涌的狂风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是我来施展这个关于风的术法,威势应该不足于凭借傻虎魂魄召唤来的二分之一。

不过即便是这样,如果傻虎和我术法对战,也只能是‘输’的份,只因为它沟通风元素的时间,我可以从容的发出两个术法了。

有时想想真的可怕,因为优势与优势的结合真的不止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那是会无限的放大的。

在那边,那个怪物还在得yì

的看着我,下一刻它的身形一晃,又主动的朝着我飞扑了过来,也许是它固执的认为我是‘弱者’,如果一个‘弱者’还能这般主动的攻击,说明它就没有完全的征服我,这个看起来有些阴险的怪物,估计想要不但是吞噬我,而且还想从心理上完全的征服于我,我不知dào

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它看傻虎有一种异常看不起,不屑的意思,这种不屑并不是说从实力上看不起傻虎,而是天生的,优越的

就如同,说起足球这个东西,有些足球王国的人,尽管自己不是球员,也一样可以看轻我华夏人这是一种因为地域,群体而带来的优越感。

而我不理解这种优越感是从何而来,它长成这般奇怪的模样是为何看不起我家威风凛凛的傻虎但是我也不可能停下来和它骂战。

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全的计划,就像我不明白风元素为何可以作用于灵魂提高灵魂本身的速度,但是我可以在它扑来的一瞬间,我还是下意识的闪避,但是这一下的闪避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也是枉然我很干脆的借助了它这一下的冲撞之力,然后朝着反方向狠狠的发力,瞬间和这个怪物拉开了距离。

不可避免的,反方向带来的撕扯作用更大,这一次碰撞,我被撕扯下来了最大的一块血肉,几乎从脊背开始一直被撕扯到了肩胛骨。

“吼”,剧烈的疼痛,然后忍不住惨嚎了一声,可是在这时,狂暴的风元素被快速的压缩行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漩涡,渐渐的组成了我的翅膀!

我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自己也迷惑,我为什么会想到把风元素压缩成这般模样,组成这样的翅膀?在我的记忆中,傻虎出现过这样的形态,甚至比这个形态还要可怕的形态也出现过但那是不可比拟的环境下,因为是在非常特殊的地方,龙墓还有万鬼之湖,这种几乎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存zài

的地方。

在正常的地方,我是不敢想象,傻虎还会长出这样的翅膀状体。

我没有多想,我以为这只是傻虎的本能,让风元素行成了这样我也不能多想,只因为在这个时候那个怪物又再一次的朝着我扑来,可是这一次,我分明感受到了身体的轻盈,竟然在它扑来的一瞬间,和它错身而过!!

终于,终于得到了突pò

性的速度我也很震惊于妖魂的强悍,只要过了沟通这一关,压缩元素也好,或者是行程什么样的术法形态也好,比人类强悍太多了,完全就是靠灵魂力强制性的做到。

但是术法的运用思维却是它们没有的,那么精巧的运用交给傻虎自己去做,也许一辈子它也不可能想到。

我在想就算它之前的风翅,也只是天生而本能的行成的,并不是它刻意这样压缩风元素而行成的。

有了这样的速度,我就不怕那个怪物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了,有句话说的好,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意思就是在速度上只要占据了优势,至少你可以保证不会被伤害,也可以加快你的攻击频率。

所以,在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傻虎没有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可是让人懊恼的是,傻虎也伤害不了那个怪物,因为在差不多的速度下,比拼的就是灵魂力量,这方面傻虎绝对不占优势,又如何与那个怪物硬拼?

我需yào

灵魂力,更多的灵魂力我在心中咆哮着,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发xiàn

来自于‘我自己’的灵魂力输送完全的停止了。

我自己的意志自然是相连的,我诧异的发xiàn

在这样意志分裂以后,那个盘坐的我身上还有非常清晰无比的意识,这是怎么来的?现在我是魂魄状态的傻虎,自然没有可能去流汗,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在这一瞬间会冷汗淋淋。

因为那感觉就和忽然发xiàn

了另外一个自己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几乎就是世界上最恐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那个我在我忽然转头,惊诧莫名的目光,此时已经停止了掐动手诀,而是从腰间拿下了那个装酒的葫芦,淡定的喝了几口,面无表情。

我简直像是看恐怖片儿一样的看着这样的自己,因为这喝酒的姿态和我完全不同从小和师父一起长大,我已经完全学会了师父喝酒的姿态,就是那种颇为豪爽的大口喝,常常也会很没形象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总之看起来很像一个莽夫。

何时会这么斯文淡定的一口一口的喝,而且面目表情的样子?

看见这一幕,我几乎连自己在和那个怪物对战的事儿都几乎忘了,知dào

我自己的意志中传来一个清晰的意念:“躲!”

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意念将我拖回了现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我愣神的瞬间,那个一个怪物再次朝着扑过来,因为之前的那一个愣神,我这一次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毫无疑问的,这一次又被狠狠的抓下了一块血肉。

这是速度提升以来,傻虎再一次的受伤,我根本不敢看傻虎已经伤成了什么样子,如果用现实的眼光来看,估计这么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没救了。

我心中对傻虎愧疚,却感受到了傻虎那种信任和坚定的意志。

我赶紧回神,全力的盯着那个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要发动攻击的怪物,却在这个时候,我自己的意念又清晰无比,还是只有一个字:“拖!”

拖?拖什么?我完全的迷惘,但从字面意思上我却还是能明白,这意思就是让我拖住那个怪物而已至于拖来做什么,我却是完全不知dào

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情吗?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意思可是我却没办法不信任自己,只能咬牙采取拖的办法,利用速度和那个怪物纠缠,不停的拖延时间。

可要说我内心没有压力却是假的,任何术法都不可能是无限制的施展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魂,术法都是根据各自的能力有时间和威力的限制的,就算傻虎天生亲近风也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我感觉这个时间就快要到头了,在拖延了十几分钟以后,最多还有五分钟,傻虎的风翅就会消失。

而这种纯粹靠闪避的拖延战术,或者也是惹恼了那个怪物此刻它的眼神越发的阴沉,看起来也不想继xù

的‘戏弄’傻虎了它忽然就停了下来,像是在宣告,它要结束这种‘猫抓耗子’的游戏了。

我的内心一片警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盘坐的我那个我和平常我喜欢微微皱眉的神态不同,整个莫名其妙多了一种从容淡定的气质,盘坐在洞穴的下方,一点儿动静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可是,我却感觉灵魂力在快速的恢复那个酒的作用吗?我不认为那个酒有那么大的作用毕竟之前和那个怪物硬碰硬的灵魂对撞了一次,我的灵魂力原本就虚弱,才不能给傻虎提供太大的帮zhù

,就算喝了这样的酒,也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啊?

却也是在这时,我的心底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念头:“攻击它,尽量拖延的它的施术。”

主要攻击吗?我轻轻的收了收自己的爪子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傻虎灵魂深处一阵阵的疲惫,这场战快要打到极限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痛苦莫名的战斗

是的,疲惫,就算有速度的加持,在不停的躲闪中也要告sù

的集中精神,这是一种最容易让灵魂疲惫的方式。

我感觉我需yào

好好的睡一觉,傻虎也需yào

好好的睡一觉如果不是那个怪物当前,我真的会选择那么做。

可是,同样的问题就在于,我无法不去相信自己,所以在自己的意念告sù

我拖延,我就拖延,这一次告sù

我主动进攻,我就主动进攻!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扑了下去我看见那个怪兽眼中冷冽的光芒,这种视作挑衅的行为,和干扰它施术的举动,显然激起了它巨大的怒火它给了我一个惨烈的‘教xùn

’。

在刚才速度极快的交手中我狠狠的坠落在了地上尽管我是灵魂的状态,我感觉不到这种摔倒的疼痛,尽管我是灵魂我不会因为被抓下‘血肉’而死亡因为那些血肉都只是表现形式,实jì

都是我的灵魂力,还没有伤及我的灵魂核心。

但是这样下去,在灵魂力被一次次的‘抓取’变得虚弱之后,我就真的无法保护我的灵魂核心了。

造着这样的速度,快了

所以,我开始心疼傻虎是真的心疼,可是从傻虎那边的意识传来的还是无限的信任,甚至连我主动进攻‘找死’这种行为,都没有一丝的质疑。

在这个时候,我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无能同时,也痛恨我为什么不能自我抗拒。

那个怪兽在我的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停了下来看样子应该又是要施展术法至于我为什么知dào

它是要施展术法,我也不知dào



我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样的状态,一边感觉自己像精神分裂,一边强烈的否定,却又依赖我那莫名而来的意志。

这是极度痛苦的精神折磨。

可是那意念却在不停的告sù

我,站起来,继xù

进攻如果不想死,现在需yào

时间,站起来,站起来继xù

进攻。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知dào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我’(傻虎),触目惊心!!真zhèng

的触目惊心,庞大的,差不多十五米的躯体,我竟然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超过一米的好肉,全是伤痕,密密麻麻的抓痕。

而全身十几处地方翻裂着最深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白骨,那是被撕去血肉的地方!而那对威风凛凛由无数的小漩涡风组成的翅膀,也开始变得七零八落。

其实,之前我就感觉到了,傻虎的速度变慢了但是还不至于慢到像之前那样,让那个怪物肆意攻击的地步。

我只是觉得傻虎的一再躲避,惹恼了这个怪物,它才会选择自己施展术法的决定,否则,最正确的做法不应该是和我拖延,最终等我术法失效,然后一举拿下我吗?

不过,我看了一眼那个怪物,感觉它的眼神稍许有些忌讳,可是目光却是落在那个淡定盘坐的我身上?它不忌讳傻虎,忌讳我?按说,它忌讳我什么?术法?其实按照它的能力,就算雷诀也拿它无可奈何,不要说它有把握利用速度在落雷劈到它以前伤到我,就说它有没有别的压箱底的对抗手段,我也不知dào



它忌讳我什么?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自己看了一眼那个淡定的我,我自己心中也觉得那种散发出来的莫名气场,会让人忌讳不已。

继xù

进攻,继xù

进攻做这种无用的动作做什么?战斗就是残酷,连自己都不需yào

同情在这一个回头的动作里,我想了很多,却是被自己的意志强烈的呵斥。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呵斥是有道理的,战斗原本就是这样,连自己都不需yào

同情在战斗中流血,疼痛,甚至死亡都是注定要接受的结果,那种无用的情绪拿来做什么?

可是,继xù

进攻吗?继xù

进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我内心涌起强烈的愧疚感回应我的依旧却是傻虎坚定不移的信任,我甚至有感觉,这样的方式根本就像是牺牲傻虎,而拖延时间。

但是又一次的,我软弱的不能自我抗拒还是朝着那个怪物扑了过去

‘轰’我的灵魂在震荡中再一次的落地了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已经彻底的惹怒了那个怪物,我得到了自交手以后,最沉痛的一次教xùn

,这一次我感觉灵魂都快要散开了,我感觉傻虎这个和我相伴了三十几年的妖魂第一次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因为在以前我都把它保护的好好的。

我的风翅就快要散去了我已经无力站起来了,而那个怪物这一次依旧是停下,开始不停的施展术法这样的选择或许是因为忌讳我的风翅没有散去,不想和我再玩追逐游戏,但我心知肚明,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它忌讳我,那个盘坐着不知dào

在做什么的我。

而我无力的看了一眼那个我,此刻正在掐动着一种看起来玄而又玄的手诀,因为那也是我,我心中瞬间就已经明悟,这个手诀就是灵魂力快速回复的原因一种强行的转化天地之力为自己灵魂力的手诀!

代价则是会伤及灵魂的核心,就是三魂七魄总之转化的越多,伤害就越大,喝那种酒的原因就是弥补这样的伤害。

那个我是那么淡定,心中还有淡淡的不屑不屑自己的能力,又能转化多少天地之地为灵魂力?就算承shòu秘术带来的伤害也承shòu不了多少,何况还有一壶差强人意的补酒。

这算是好事儿,我自己的意念想来却像是一件根本不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发xiàn

我有些讨厌我自己,这么各种想法都在彰显着自己是一个多么别扭的人。

我以为傻虎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却不想,我自己心中又冒出来一个坚定不移的想法,站起来,继xù

,进攻!

为什么?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不是要害死傻虎吗?再一次,傻虎有一大半的可能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我和傻虎,是比亲生兄弟还要亲密的关系,我为什么会让傻虎去送死?此时,风翅剩下的已经是淡淡虚影,而且七零八落,根本看起来比聊胜于无还要惨。

我此时已经可以肯定,那个怪物施展术法,根本就只是针对盘坐的那个我的,好像它知dào

傻虎会拼命阻止它,让它伤害不到那个盘坐的我,所以它不惜动用术法,一次性的解决。

有些时候,人不得不相信兽类的直觉就算眼前这个是怪物,它也是兽类不是吗?

我不是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我下意识的生出了反抗之心,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为了转移我自己的那个坚定不移的意志,还要去进攻的意志。

可是,这样有用吗?没有用,自己内心那个声音,就如同重叠的海浪一般,一波还比一波强dà

去,进攻,一招错满盘皆输,在战斗中要的只是战术,实力和坚持的配合,任何情绪都无用的,拖累的!

去,去,去我几乎是目呲欲裂我却是真的抗拒不了自己,我再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体,而傻虎本身的意志表现的却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安静。

我心痛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可是我还是选择再一次的扑了上去我的速度已经不快了,甚至比凝聚风翅之前只快了一点点我扑到了怪物身前,我心中滴血,以为又是一次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我甚至看到了傻虎魂飞魄散,而我灵魂和意志归位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这一次诡异的是那个怪物并没有对我发动任何的攻击,只是任由我的虎爪落在了它的身上相对于它每一次进攻的有力,我的虎爪显得是那么的绵软无比,但却是突pò

性的,在它身上第一次留下了一点儿伤痕!

有这种事情?我惊诧莫名可是这种机会,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抓住?再一次的我扬起了虎爪,忍着伤痛,几乎是撕咬扑扫的全部用上了,在攻击这个怪物。

在这样的攻击下,它就算再比我强dà

,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可是,就在我欣喜莫名的时候,那个怪物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

再一次的,就和它之前刚出现,偷袭我时,我心中猛地爆fā

出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一样的危机感爆fā

了又是一次生死危机。

而我也觉得,这一次的战斗恐怕在这个时候,就要接近于尾声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咬

可是我的这个念头刚才脑海里闪过,我就听见一声低低的呼啸声。

就像在安静的夜里,哪一家的婴儿因为梦魇而哭泣的声音,又像楼下有一群因为思春而惨嚎的猫,让人从心底发凉可是比起这样的声音,这个低低的呼嚎声没有那种刺耳的尖厉,却像是人偶尔听见的那种电波声一样,声音不大,却一直保持某一种频率‘嗡嗡’的声音。

听了让人想呕吐。

我是首当其冲的听见这个声音的,这种结合了让人毛骨悚然和想呕吐的意味在一起的声音,肯定不止是简单的一加一那么简单。我在听到的瞬间,就感觉到灵魂仿佛都被这种声音所震荡。

而和身体那种恶心的反应不一样,是灵魂直接的晕眩,而这种声音之凄厉,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不,应该是恐惧,想要退缩,想要逃避,却是如影随形的在耳中,让人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异常敏感和烦躁。

我陷入了这些负面的影像中,渐渐的在灵魂的晕眩中根本就不得解脱,我连动都不能动甚至有一种只要能摆脱这种声音,我情愿直接魂飞魄散的想法。

如此厉害的术法,本质上和道家的吼功,佛门的狮子吼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威力却大上了许多。

除了人类,任何其它的修者,天赋都决定了它们不可能去学习任何的术法,这样术法只能是这个怪物的本命术法,就好像傻虎对风和金元素的亲近。

可是知dào

又怎么样?我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吼叫的控zhì

,灵魂在晕眩中根本动弹不得,还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即便看见那个怪物一口朝着我的天灵袭来,我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要知dào

,灵魂脆弱的地方很诡异,如果化形的话,必定也是在天灵一带这个怪物看来已经使出了绝招,是想对我一击毙命。

我想要挣扎,可是我没有那么强悍的意志去摆脱这种音波的影响,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地步,一种淡定强dà

坚韧的情绪在我的心中爆zhà

开来,在这个最危急的时刻解了围,也仿佛是老天庇佑,我下意识的埋头,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原本我的速度是不可能有这样快的,我只能归功于我早就想要摆脱这种控zhì

的蓄势待发,所以也可以理解之前我压缩雷球得到的‘张力’?所以让才自己有一个爆fā



但不管这样的爆fā

是怎么来的,我也只能在这一瞬间,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下一刻,我的后颈那个部分就被那个怪物的尖嘴狠狠的啄中,一种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灵魂疼痛,瞬间在灵魂中爆fā

,而这种疼痛仅次于我每一次发作看见幻境之前那种疼痛了!

‘嗷’!几乎是同时,我和傻虎的意志都发出了一声沉痛至极的呼号,而共同的判断都是想要避开,避开这个高高昂扬起脑袋,准bèi

再给我的一击,我判断这一击下来,我和傻虎的意志都会因为这种疼痛而直接失去意识。

却不想,在这一瞬间,一个坚定意志忽然强压过了我和傻虎的意志,确切的说是淹没了我的意志,因为那个意志就是来源于我本身,所以不存zài

压制,压制只是傻虎想要避开的意志,竟然在这个当口,面对着那个怪物尖利的嘴,一下子冲了过去。

毫无疑问的,那个怪物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来这种‘反转’,显然是愣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却也是毫不留情的尖利的嘴就朝着我‘啄食’而来!我的脊椎位置被那尖利的嘴毫不留情的扎入了血肉的深处,并且感觉到一股针刺的力量如同爆zhà

一般的在灵魂血肉的深处传来。

这种痛苦仿佛是最深刻的刺激,瞬间爆fā

开来,傻虎的意志一下子就如同被吹熄的烛火一般‘熄灭’了,本能对灵魂意志的自我保护让傻虎一下子选择了意志昏迷来保护自己。

如果强行的承shòu,被刺激成‘疯子’也说不一定。

可是,我就是强行承shòu了这种痛苦,并且在撞到那个怪物的瞬间,一下子张开了嘴,咬住了那个怪物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和咬在一块钢板上一样,实质上如此虚弱的傻虎也不可能凭借着这么一口给这个怪物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这却严重的挑衅到了那个怪物,它用它那尖利的嘴巴一下子扯下了傻虎的又一块血肉直接的吞噬掉了,下一刻又是同样的攻击朝着傻虎袭击而来!

我的内心苦不堪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很想松开嘴,快速的躲到一边去,哪怕是用那该死的拖延战术,可是内心在这个时候,仿佛被重新撞入了一股意志,而且是那种坚定不移的意志,让我的嘴又收紧了一些。

是谁?到底是谁?我几乎都要呐喊的,不过我的内心在这个时候,一个我自己的意念在不断冰冷淡定的提醒着我自己。

“所有的疼痛,逃避,软弱在战斗中都是无用的情绪,无用的就需yào

抛弃,承shòu不了就直接认输,哪还需yào

战斗?”

我几乎都没有了别的思想,有的只是这么一句话在我心中反复的沸腾我松不开咬住那个怪物的嘴,因为这句话驱赶,让我只剩下强撑的意志!

而那个怪物仿佛是受到了最严重的侮辱一般,也开始变得疯狂一次又一次的用它的利嘴攻击着我,因为被我死死的咬住,所以它的也腾挪不开索性只是朝着我一个地方不停的攻击。

这个时候,我再傻也知dào

那尖啸的声音根本不是这个怪物唯一的本命术法,这利嘴也是其中之一它所有的攻击都是影响灵魂意志为主,或者声音的干扰,或者是这种让人痛不欲生的痛苦

我的眼神都几乎涣散了,剩下的也只是死不松口的一点点意志,我觉得被这个怪物攻击的地方应该已经破裂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吧而那怪物也已经毛躁了,开始不停的翻滚撕扯,想要摆脱我死死咬住它的嘴我不明白它焦躁什么,只是在这种撕扯翻滚中,我看见那个盘坐的我,眉头微微皱起双手不停的掐着手诀

快要撑不住了!!就要死了吧?我几乎有了这种念头因为我和自身是相连的,在这个时候,我也知dào

了,之所以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是因为之前我也受到了那个音波的干扰而且强行用更多的意志在支撑傻虎的一切行为。

可是,这有什么用?死死的咬住难道就是最好的结果吗?我真的快要崩溃的边缘了,咬住那个怪兽的嘴也终于松开了一些。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止境的绝望的除非是已经到了死亡的重点,可是死亡之后也不是还有轮回吗?

在最后的这一瞬间,我终于得到了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灵魂力瞬间就包裹了我!我简直无法形容那灵魂力的丰厚,比起我鼎盛时期的灵魂力还要强dà

而且不知dào

是什么样的办法,只是一瞬间就注入了傻虎的妖魂!

而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仿佛分外的清醒,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开始沟通着金元素,傻虎原本就属金,比起风元素,金元素和傻虎更加的亲密而得到了强dà

的灵魂力补充,我原本有些松懈的撕咬也变得有力起来。

终于,那锐利的金元素被我瞬间就沟通到了而所有的金的锐利,都被我毫不犹豫的用到了牙齿之上我感觉到我的虎牙在不断的延伸,变得越来越有力而第一次,我终于深深的咬住了这个怪物咬到了它的灵魂深处。

那个怪物终于慌了开始死命的挣扎,可是面对得到疯狂补充的我,怎么可能挣扎的掉?!它撕咬下了我那么多的血肉,我则终于可以撕咬下它的一块血肉了!

我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我内心的意志却阻止了我这么做!只是一个念头,告sù

我咬住,只是要死死的咬住它!

至于盘坐的那个我,此刻也终于了有了动作站了起来,取下了腰间的那一把铜钱之剑用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充满疑惑的胜利

最后的时刻终于在这一刻爆fā



从我手指的鲜血流到那把铜钱剑上之时我就感觉到了和那把剑上的气场相连了说起来这根本不是神话故事中的什么神兵认主。

而是那把由39枚铜钱组成的铜钱剑上有个神mì

的阵法,一旦有修者带有自身精气气场的精血激活,就会由修者的气场为核心带动这把剑的气场,而这把剑的气场是什么?是无数人的阳气,就如同一个人声鼎沸的市场,比这个还要强悍!!

不要小看一个热闹的集市,在古时候,斩首都会选择在市场,都是为了让生人的阳气镇压怨气,煞气,以及形成厉鬼这是有高人指点的做法,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行之有效的!

比这个还要强悍的气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随着带着大量的阳气,相当于是万人一起镇压灵体!

这是一把真zhèng

的神兵利器当然是于修者而言,普通人拿着可能杀鸡都困难。

在这个时候,我彻底的兴奋了,我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瞬间知dào

那么多,甚至知dào

这把剑的正确用法而且,我还知dào

,这把剑不是用来拼杀的,而是要做为一个手诀的延续!

现在的那个我,就在掐动着一个手诀相对于普通厉害威力奇大,但事实上对付一定层次的灵体,就算是一般的手诀——金刀诀!

因为对付上了一定层次的灵体,用的都是复合手诀,单体手诀其实没什么用了。

不过,因为有了这把铜钱剑,这个至阳至刚的手诀会有什么样的威力真是让人期待,而且想来这个手诀配合这把铜钱剑来使用,真的是非常合适不论从术法的时间,相匹配的程度上来说,都是!

我为什么会计算的如此精妙?我自己都有一些迷糊而且第一次,只是掐动一个单诀,在整个洞穴中都带起了一股极不寻常的气场就像在这洞穴中平添了万人,而且是愤nù

热血而一往无前的万人,那气势滔天。

这怪物不傻,相反极其的聪明,在这个时候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切?它放qì

了拼命的挣扎,开始变成了疯狂的攻击到了这最后一刻只要是不傻,都知dào

,与其选择挣扎,不如疯狂的攻击还能换得一线生机!

我利用金元素的锐利,破开了这只怪物强dà

的灵魂力,深深的咬住了它虽然不致命,但只要我不松口,它是肯定挣扎不开的,我以为一切都是定数的时候,却不想怪物疯狂的攻击会如此的犀利。

在这一刻,怪物根本就不再保留,之前的那种音波攻击,还有疯狂撕咬,撕扯我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这种狂风暴雨,只是那么短短的瞬间,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傻虎会死傻虎这一次真的会死!这个念头在我的意念中盘旋不去哪怕是一秒也坚持不下去的会死!

即便是有了这一次大量灵魂力补充,也会死!

我下意识就要松开嘴,我觉得一切都已经准bèi

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下了!可是,我发xiàn

我内心的意志竟然是死不松口,要求的是在这一刻必须死死的制住那只怪物,不能有任何的变数。

不能有任何的变数,就TM让傻虎去死吗?我简直不能认同这种做法,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分裂而在另外一个方面,我内心那个坚定的意志也在狠狠的鄙视我自己,鄙视我的优柔寡断,在战斗中都不能保持一颗冷静坚持的心。

如果能够流眼泪,我现在就要哭出来了,不,是已经会哭出来了吧傻虎会死的一幕幕往事从我脑中掠过,就包括在我很小的时候,从坟地里第一次见到鬼魂,是傻虎的残魂在关键时候出来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能让它去死?

松不开口算是什么?我在剧烈的挣扎中,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已经忘记了那个怪物疯狂攻击的剧烈痛苦我竟然拼命抵挡的是我自己这是一种不能形容的分外痛苦的拉锯战。

我也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的真谛,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

傻虎已经彻底了没有了任何意识的回应,我现在和傻虎融合,我深知傻虎的灵魂在这一刻已经有了溃散的迹象这一次的合魂是那么的诡异,是我意志和灵魂力与傻虎的融合,却不是我的魂魄本身也和傻虎融合了!

我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傻虎的魂魄渐渐齐全的关系还是说,我自己在施展术法的时候捣了鬼?

呵,我自己捣鬼自己?还有比这更加荒谬的事情吗?

不我已经不能去想那么多了!傻虎的灵魂已经开始崩溃了而那怪物还在疯狂的攻击!是,我有我承担的责任,我有一百个,一万个必须闯下去的理由但是我不能为了一个绝对的保险,就去放qì

我所在意的一切。

我不能去精确的计算,什么是能放qì

,什么是不能放qì

的因为我有自己必须要守护的,而在这种守护面前,我情愿先搭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傻!”我的脑中,我自己的意念如同惊雷一般的去评价了一声我这样的想法,可是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中,我终于是稍微松开了一点儿我紧咬着怪物的嘴。

却是,在这一瞬间,那边的我已经掐完了手诀含而待发的力量在重新握住铜钱剑的一瞬间,一下子惊人的爆fā

了出来!

在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千万人同时呼号,热血前冲的声音,我仿佛也看见一道巨大的剑影狠狠的斩向了那个怪物!

而那个怪物在这个时候被我咬住,根本没办法躲开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以后被这巨大的剑影当头斩下一下子从空中跌落到了地面,原本完整的灵体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斩痕,差点把它直接斩开成两半。

没有烟尘的翻滚,仿佛是轻飘飘的落地怪物一动不动了,这个时候,我还虚弱的咬住怪物,也跟随着轻飘飘的落地胜利就仿佛镜花水月一般,是那么的不真实。

没有了攻击,傻虎的灵魂停止了那种继xù

崩溃的迹象可是也已经是摇摇欲坠,如此下去,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

可是,我在极度的伤心中,意念却包裹着一份极度的冷静我都不知dào

是为什么,竟然还能松开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那一堆被怪物撕咬下来的血肉走去。

吞了它,从自己身上剥离的血肉就会好一些其实这种简单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和我内心的冰冷起任何的冲突,这种对傻虎有好处的事情,就算拼命也要去做。

我困难的吞咽着其实是属于自己的灵魂力量已经消散的部分,已经是无奈了,毕竟这不是现实中的血肉,还可以保存一定的时间。

就如我内心那个冰冷意念所预料的那边,吞噬了这些,我竟然真的好了一些,摇摇欲坠的灵魂虽然情况还是很糟糕但是总算是有些许的恢复。

可是血肉已经吞噬完了?我又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还不待我想完,我的躯体又朝着那个怪物艰难的移动过去剩下的事情,是吞噬它!

那个怪物受了极重的伤,此刻是完全的不能动弹,可是它并没有消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灵魂并没有完全的‘死’去发xiàn

了我的意图以后,它还想要挣扎,却在这时,被一个复合型的手诀所强行镇压,更加的动弹不得。

是我,依旧是我做的这一切,仿佛一部冰冷的计算机,冰冷的算计到了每一步!

我埋头开始吞噬就如同我在吃掉这个怪物这也许放在之前,是我不太能够接受的行为,与对错无关,与什么人这么做无关,就像傻虎也吞噬鬼头,厉鬼我也不会干涉。

这一次竟然是我自己这么做!

我的意念就是告sù

我,这样做的好处最大,这是战斗的胜利果实,必须拥有而我自己灵魂最深处的想法却只是,这样对傻虎有好处。

所以,没有争执,只能无声的吞噬!

我感觉这个怪物的血肉异常的强dà

,以至于让吞噬都变得这么困难,可是好处却真的极其大的我感觉傻虎竟然在以一种我惊诧的速度恢复着。

可是我的感觉却是那么的不对劲。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料之外

但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儿,我自己却是说不好。

我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吧,而对于那个怪物仇恨的眼神却是视而不见。

那一边的我已经盘坐了下去,脸色依旧冷冷淡淡,古井不波我自己看着自己却是那么的陌生。

我索性忽略了这个让我这么不安的因素开始继xù

的大口吞噬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对傻虎好的,这是对傻虎好的而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总觉得我要抓紧时间来做这一切。

随着我的大口吞噬,傻虎恢复的越来越快渐渐的,它的灵魂状态就稳固了下来,然后开始补充损耗的灵魂力而这个怪物的灵魂力实在太过汹涌,连灵魂力的补充都显得很快。

渐渐的,傻虎身上因为和怪物碰撞(灵魂碰撞)的伤势也恢复了,我仍然没有停止吞噬,因为傻虎为这一战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我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内疚感,我当然要为傻虎争取更多。

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与自己本意相违背的意愿,看来这一次的无声和平静,是难得达成的一致。

时间分秒的流逝,渐渐的,怪物的躯体就被我吞噬了一小半,傻虎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全盛的时期可是它的意志仍然沉寂,我试着去沟通了一下,其实因为太过内疚,我一直是不敢去沟通傻虎的,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在某种程度上我把傻虎当做是了一颗奠定胜利的棋子,但如今我实在是太过于担心傻虎的情况,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沟通了。

反馈来的信息让我安心,傻虎的意志没有消失,而是又进入了那种浓浓的睡意当中也可以说它是在昏迷,可是意志没有多大的波动,很稳定。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继xù

吞噬着这只怪物的灵体全然不去看它的双眼,而它神情的变坏我自然也就不知dào



一直到我吞噬了将近一半,忽然一股绝大,简直是不可反抗的力量在我的周围出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绝大的力量给掀飞了继而,一下子掉落在了离那个怪物的躯体十几米的地方。

那个怪物自然还是‘活’的,我吞噬的是它灵魂力,并没有狠心的去伤及它灵魂按说这个的敌人在吞噬到一定的程度,就算不吞噬了,也必须要第一时间让它灰飞烟灭才是。

可是我的直觉告sù

我,就是不要这样做!

如今,算是一个证明吗?难道这个洞穴中还存zài

有第二个敌人?我一下子异常的警惕,开始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可是又一次的,我内心告sù

自己,抓紧时间,得到更好的好处!

好处是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傻虎的躯体在朝着那个怪物的躯体狂奔对于傻虎十几米庞大的身躯来说,十几米的距离简直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瞬间就到。

而到了以后,我自己都不还不知dào

要做什么的情况下傻虎就朝着那个怪物的躯体疯狂的撕咬了一下,而且还用尽全部力量的拉扯了一下,怪物的一大块血肉被我叼在了口中这一口实在太夸张,一下就咬去了怪物全身剩下的近四分之一的血肉而我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下意识就开始疯狂的吞噬!

不出意wài

的,再一次的,那股绝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掀飞而这一次,我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中蕴含有微弱的意志,这意志是处于一种恼怒的状态,所以在这一次掀飞我的过程中,非常刻意的给了我一点儿惩罚我感觉在抛飞的那个过程中,我的灵魂像被重锤狠狠锤了一下。

那种压力的感觉是如此的明显,我下意识的想闷哼一声,却不想内心坚定的意志让我死死的咬住了口中的那块血肉,在落地的瞬间,就顾不得灵魂被重锤了一下还在不停震荡的感觉,而是赶紧‘吃相’难看的吞噬那一块血肉。

这一切的节奏都不是我自己在掌握,我只是有预感,那股绝大的力量因为一点儿不知dào

的原因,并没有对我真zhèng

的下‘重手’,但是想要再一次的去偷占便宜,恐怕我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而面对我啃噬的动作,洞中忽然就压力陡增,似乎是再一次的打击想要向我袭来我本能的觉得应该躲避,却不想我身体的动作却是继xù

吞噬,而也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的那力量凝聚成重锤朝我狠狠的袭来。

却也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并不强dà

的灵魂忽然出现,行成一个不停旋转小球,迎上了那个重锤。

灵魂力行成不停规律旋转的小球?那需yào

多么精妙的灵觉控zhì

才能够做到?而且这小球旋转的意境也暗合道家那流动的太极意境,看起来是那么的玄妙。

由于旋转的卸力那个重锤迟迟的落不下来,而且在下落的过程中,力量不断的被卸去趁着这个当口,我大口的吞噬掉了血肉在重锤下落的瞬间,一下子发力,身体冲了出去,而在这一瞬间,重锤才重重的落地

而我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避免了不必要的伤害。

在我没有主动意识的情况下,忽然我和傻虎的合魂就散了傻虎再一次进入了我的灵魂深处沉睡,而我的意识也重新归入了我的身体。

其实我很清楚大量的血肉傻虎并没有消化掉,而这种沉睡是它最好消化的方式对于傻虎的情况,我稍许有一些放心,而对于自己的情况,我却是全然的迷惘。

到底是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再一次想到会不会是道童子?但是这根本就和以前不一样??那到底会是谁?我在焦躁可是,这种焦躁的情绪很快就被莫名的冷静情绪压了下去,接着,我自己就站了起来,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朝着那怪物被吞噬的残缺的身体走去。

“想必是哪位不想让我彻底的消灭它,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吧?在这样一座几乎是坚不可破的牢笼中做这种动作,就好比那人间的监牢中,去干扰别的牢舍一样,似乎是不太好?”洞穴空旷,回荡的是我那淡定而平静的声音。

就像一个人傻傻的自言自语,说着完全不着调的话,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可我不觉得奇怪,在完全回归了自我以后,我甚至觉得这就是自然而然的话,我的脑子无比的清醒,我清晰的认知,这一股力量不是这一层的怪物,而是有一个强dà

的,不知dào

在哪一层的什么存zài

,在干扰出手了。

至于目的吗?我此时已经走到了那个怪物的跟前,很是平静的绕着它走了几步,然后摇摇头,又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我相信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就比如牢舍中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有狱卒出面哪能让其他犯人随意的行动?所以,这样出手一定是付出了代价的吧?是不是拿我无可奈何呢?”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才稍显有些轻浮似乎是在挑衅,其实我明白自己的目的,是在试探?也是想用激将的办法,得到一些讯息。

果然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晰的意念终于出现了,原本意念的对话只是一种玄妙的传达方式,不可能像声音那么清晰的能感觉到一些微妙的细节。

可是,这一个在我脑中响起的意念,却仿佛是带着一种仿佛是洪荒远古来的沧桑语调在与我对话。

不,应该不是对话,而是一种强硬的传话而已,它好像不需yào

考lǜ

我的意见,他只是这样对我说了一句:“我若是不惜代价,自然也能出手杀你。不要伤害它,退去。”

很简单的一句,饱含的信息却是万千,我却并没有为这样神mì

的存zài

,强dà

的力量,威胁的话语引起半分的慌乱。

淡定的就像一汪深潭的水我闭了一下眼睛,轻轻的深吸了一口气,这就像是我非常自然的习惯动作,然后睁开眼睛以后,表情连一丝变化也没有。

只是继xù

绕着这怪物走了几步,轻轻开口说到:“蛊雕吗?有意思呵”

第一百一十八章 莫名的答案

“蛊雕?”我在内心沉吟了一声,这个怪物是蛊雕?记载在《山海经》上的一种妖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雪山一脉的地下洞穴中,不,应该是地下牢笼中?

而雪山一脉与世无争的样子,为什么会有这么逆天的一个地下牢笼存zài

?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陷入了这种思考中,而所有的细枝末节统统的给我忽略了,就如我为什么忽然就知dào

这个怪物是蛊雕?虽然小时候看过山海经,但那个时候条件有限,图文粗糙,很难与现实的形象联系起来,我是怎么知dào

的?

另外,我如何就那么肯定的判断这里是一个禁锢的牢笼,根据是什么?在和傻虎的合魂解散以后,我立即做出的这样的反应,说出的这样的话语,又是为什么?

这些细枝末节真的就统统被我忽略了只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自然,或许是我自己以为的自然,总之一个想法在心中的成型,你又怎么扑捉的到痕迹?那不像是一个‘命令’型的意念那般和你本身灵魂深处的想法会有违背,那么明显。

我还是不能联想到什么,尽管我是有怀疑但有时候,现实中的安稳又很快让人能把怀疑给压下去,那种意念的博弈也是如此,就像小时候我内心深处想玩,但那种命令式的意念却会让我不得不好好的修习,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

所以我思考的只是雪山一脉的这些迷,但又觉得无关本次的事件,我好像也不用知dào

的那么详细分明眼前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乎,我在围绕着蛊雕走了十几步以后,忽然就开口了,说到:“我看还是你退去吧我要在这里闯地下秘穴,注定我们会相遇,不是吗?你若杀我如此轻松,又何必急在一时出手?”

说完这话,我感觉到了整个洞穴中的气氛忽然就像一股沉重的低气压,瞬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我右手轻轻的掐了一个手诀,这个手诀的作用就是凝聚自己的意志,集中自己的灵魂力,简单说是一个简单的准bèi

式手诀,用来提升一个人精气神的。

在这个时候,用来抗压是非常不错的。

在以前,我也遇见过压力极大的时候,但我从来都是自己心理调节从没有想过利用术法来缓解压力这种事情,在我的认知里,术法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而如今,自然而然的运用术法在每一个细节中,好像就成为了我生活中最自然的习惯,我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甚至,我觉得那些我自己做出的玄而又玄的手诀,是因为道童子留给我的记忆变得清晰了。

不得不说,这样用手诀来帮zhù

抵抗压力的方法是十分有效的,至少我受到的影响一下子就陡然变轻了,从表面上甚至看不出来受了什么影响,我自然不会让这个神mì

的存zài

继xù

愤nù

下去,继xù

自顾自的开口说到:“总是极有分寸的,不是吗?灵魂力这种东西虽然损失了不少,但灵魂的核心没有被破坏那就是说,还是有无限可能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你最在乎的,忍不住付出代价都要出手阻止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不要让这个唔,蛊雕,灰飞烟灭。”

“你倒是聪明。”我说完这番话以后,那个意念终于再次的出声了,感觉上很不友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愤nù

了。

“也不是聪明吧?只是直觉,我到底没有破坏你的底线,你也不用与我计较。所以,我说,我看你还是退去吧。”我又淡淡的开口了,毕竟此间事已了,我需yào

一些时间休整,而不是继xù

的碰撞。

在一个别人都认为是必死的局中,我除了稳扎稳打的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而这个稳扎稳打的意思就是我不允许出现任何不确定的意wài

而这道神mì

的力量就是。

我的所有淡定都是在赌博虽然陈承一活了那么几十年,从来没有那么精妙的计算过什么,如今却是信手拈来,也算天分?

“你把蛊雕伤成这个样子,就准bèi

让我退去?就算灵魂核心没有被破坏,但独阳不生,孤阴不长没有肉身,它的灵魂力又如何的恢复?吞噬吗?或许你愿意让它吞噬了?”说到这里,这个带着洪荒气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一下子整个秘穴中压力又陡然增大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声音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而且,他是真的有能力让我去死,然后给蛊雕吞噬吧?只是看,蛊雕值不值得他这样做?而到底为什么,他又要执意的保住这个蛊雕呢?

我心中虽然惊疑不定,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既不夸张的张狂,也不勉强,就像是很平常的那样笑了一下,右手依然掐着手诀,而左手则伸出两指,轻轻的点着自己的鼻尖很是淡定的走了两步之后才说到:“我自然相信你能做到,可是之前,我也说了,我更相信万事皆有代价另外,除了天道,又有谁能够事事都精准的掌控?你又怎么敢保证,在你杀死我之前,我就不能杀了这个脆弱的家伙?好像现在杀它是更省力的一件事情吧?”

那个声音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而我依旧从容的样子,只是我内心才知dào

,刚才诸多的小动作,笑,手指轻点鼻尖什么的,都是在缓解自己的心理压力,努力的维持淡定只有一份淡定,才有让人看不穿的作用,也才有和人谈判的本钱至少能够让对方猜测就算是一种胜利了。

我接着又说到:“其实我也很累,真的苦战一场过后,说话也是费劲。我不是要努力说服你,而是想看看我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才会死去?我忽然有个有趣的猜测你如此维护这蛊雕,是不是继xù

走下去,那些存zài

,对于你来说,更加的重yào

呢?我很感兴趣,到底是它们最后吞噬了我,还是我的伴生魂最后吞噬它们呢?”

“哼”那个声音忽然冷哼了一声,然后炸雷似的在我脑中响起:“不要自作聪明,你猜的就一定是正确的?看你的命如何了!如果你选择对了,大家就互不相干的过去了,如果选不对,我管你死活。”

这话什么意思?我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需yào

选择什么?我之前话的意思,只不过是在诱惑这个声音的主人,说不定我会被你更看重的家伙给吞噬这样的好处,总好过你付出代价强行出手把我给这只蛊雕吞吧?

再说,它不是没死?没死就成,你在乎的也不过是它的生死而已。

可是,我好像只赌对了一半,它给我一个那么莫名其妙的答复我忽然觉得这个洞穴怕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给我扔了清水和干粮的人说的话。

大概是闯过去,看得还是一个缘法看那样子,就是说,靠实力硬闯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我猜测不到那么多,却好像隐约抓住了什么脉络一般不过,此时却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直觉告sù

,只是要顺着这个声音主人的话说。

想到这里,我的神情又恢复了淡定,多说多错,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好,那就这样,看一个选择吧。我相信我们还可以再这样的交流的。”

“你走到那一步再说吧。”说完,这个声音就再无声息,而在洞中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之前那种平常的样子。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这个相比较我来说还算是巨大的,但是却七零八落的蛊雕,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分支洞穴中堆积的人骨若有所思。

此刻,那个蛊雕看我的眼神恨恨的如今这个模样,它与我再战一场,就是找死的节奏,在我那个时候坚持的吞噬下,它的情况比之前傻虎最脆弱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不过,在那恨恨的眼神之下,我也看见它的一丝得yì

和侥幸我忽然开口说到:“如果不杀你,把你的灵魂力剥个干净,你觉得你的依仗会不会再费心费力的来救你一次?”

我这样说,就纯粹是想威胁它,我觉得蛊雕这种传说中的存zài

,和我交流一定是毫不费力的。

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和不肯定,就趁着它这般模样的时候,我忽然加大了声音,有意无意的运用了一丝道家的吼功,大声说到;“说吧,那堆人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感觉这件事情很重yào

,但是我就是觉得我很想知dào

这件事情的答案好像它关系到未来一般。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悲伤而惊天的开始

在我忽然的大声呼喝之下,那个受重伤的蛊雕忍不住全身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说出了一句话:“那是我”

我心中狂震,这是我在收回合魂以后,第一次心中出现了这种情绪,之前无论发生了多么怪异的事情,我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我还是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也根本不给那个蛊雕一声喘息的机会,继xù

大喝了一声:“那是你什么?说清楚。”

这一次,我纯粹就是运用的道家的吼功,最是夺人心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肉身保护,纯粹的受了重伤的灵体。

“那就是我,是我的尸骨。”蛊雕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又一次下意识的跟着我的问题,回答了一句。

这种震惊让我忍不住倒退了两三步这分明就是人类的骸骨,这只蛊雕说是它?

我还想再问,忽然刚才那股消失的力量以疯狂的速度再次蔓延出现在了这个洞中我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股力量再一次的集中在一起,狠狠的轰击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灵魂受到了剧烈的震荡,疯狂的眩晕,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这种震荡甚至影响到了我现实的肉身,一缕鲜血从我的嘴角流出。

我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强行咽下了因为剧烈的震荡而涌到喉痛的鲜血可见,这股力量在这一次出手有多么重,可能是根本没有留手,只是在仓促之下出手,才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是我也疑惑,我感觉的到我的灵魂力在翻涌,可是比起之前的我,这灵魂力强dà

的了一倍不止

但容不得我疑惑,一个声音带着不可压制的暴躁,炸雷般的在我脑中响起:“你以为我走了?你惹怒我了,不该问的你永远不要问?你忘记了吗?我说了我可以杀了你!”

面对这个暴怒的声音,我只有沉默,而我知dào

在无意中我才犯了最大的忌讳,衡量形式,我开口说到:“那不问便是了,这件事情也与我无关,只是好奇一问,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般淡定服软的话是我说出口的因为性格的原因,如果别人如此伤害我,就算我不敌,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这般服软的话。

可是下一刻,我的内心又平静了,为了继xù

走下去,为了该做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又有何屈辱?再说,事情原本就与我无关就算蛊雕的尸骸是一只猪,于我来说,那又如何?

只是那个关系到未来的想法和直觉太过奇怪了?但也被我抛到了一边。

“哼!”在我这般的言语下,那股力量沉默了好一阵子,又无声无息的退去了,而在退去的瞬间,蛊雕的灵体忽然被撞击了一下,离地两三米,发出了一声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接着有落到了地上。

应该是那股力量在退去的时候,顺便警告了一下蛊雕。

这时,回想起来,我才感觉到后怕,额头上不自觉的就布满了汗珠,我伸手擦去看了一眼蛊雕,它的眼中也写满了恐惧,本来我是想再询问一些什么的,但终究还是沉默了,我知dào

那股力量已经警告了蛊雕,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按理说,现在我是应该去推开这个洞穴的青铜大门,继xù

往下走但是,下一刻,我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我需yào

休养,而最好的办法是等傻虎消化蛊雕的力量差不多了,我才继xù

往下走吧。

想到这里,我眼神冷漠的看了蛊雕一眼,说到:“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间,最好你我各不相犯不然,就算不能杀死你,继xù

吞噬你,我还是能做到的。不要以为你有依仗,如果是你先挑衅的话”

说到这里,我就没有继xù

说下去了,有些威胁和警告恰到好处就行了。

那蛊雕看我的眼神恨恨的,但是也有些畏惧终究也算是默认了这个事情,我没有再理会它,而是去之前洞穴的一角,拣起已经有些脏的馒头和清水,珍惜的拍了拍馒头上的灰,朝着洞穴的下方继xù

走去。

“上人曾说,点滴粮食来之不易,本质上和珍惜的灵药没有区别,是当珍惜。”想起这个上人,我心中模糊的出现了一个清癯的形象,三缕长须,宽袍大袖真是一派神仙的风度。

而心中也是温暖,就和我想起师父一般的感觉。

但是下一刻,我猛然停住了脚步上人,上人是谁?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和这般的情感?终于,一个猜测浮现在了我的心头,一下子我的汗水布满了全身。

在这时,我的脑中响起了一声悠悠的叹息之声我忍不住朝着洞穴的下方狂奔起来,到了那一扇青铜大门我立kè

盘膝坐下,一下子就进入了入定,开始感受自己的灵魂。

第一眼,我发xiàn

那层薄膜依旧是在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我却发xiàn

了一个让我差点万念俱灰的事实,那就是那层薄膜虽然是在的,虽然是没有破碎的但是已经变得非常透明,近乎于无了。

而从那薄膜的下方,不知名的力量(应该称作为力量)正在缓缓的溢出,和我自己的灵魂交融

我闭着眼睛,泪水一下子从眼角滑落我想过自己成千上百种死法,虽然多半是战死,却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彻底的消失在世间!人,是长河一滴水,就算魂飞魄散,曾经独立存zài

的一滴水,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存zài

的痕迹,那是属于自己的意志。

可是我这样算什么?默默和自己前世的意志融合,可以说是被前世强dà

的意志绝对的压迫,然后湮灭尽管这不是一个谁愿意的过程,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这就是注定的结果。

冷静,淡定,漠然,精确的计算,绝对的嫉恶如仇这些点滴的性格全部都不是我也是注定的,这样的意志才是更优秀的吧?那个冲动,黏黏糊糊,感情用事常常做出错误判断的陈承一,才是会被淘汰的吧?

泪水滚落到腮边戛然而止,我发xiàn

这种绝对的悲凉,也只是让我流出了两滴泪水接着就是一种近乎于放qì

的麻木。

这是死缓,现在开始慢慢的融合,到某一天,就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应该就是这样的吧?那我能做什么?这是我唯一所要想的。

我的脑海中又是一声叹息响起我知dào

这是道童子,这种融合他也是被动的我不明白他在叹息什么,他已经放qì

了这种方式和我交流。

“我是你,你是我,即便你是我的前世,你也应该背负起我今生的责任!!那就是老李一脉所要承担的责任!!就算我湮灭了,你一定要继xù

下去!!”我的内心在呐喊,是的,是在呐喊般的方式和道童子交流。

“嗯。”一声淡漠的声音在我心中浮现,呵,这种荒谬的自我对话!

“如果我不在了,今生我承姜立淳大恩大德,感情深厚所以,你明白的,那番大战若能活下来,你要帮我好好的孝顺他,一直伴他终老,为他披麻戴孝,长年祭奠,你可答yīng

?不,你必须答yīng

。”师父师父,你会不会知dào

,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陈承一,不再是你徒弟?

如果你真的知dào

了?会不会很难过?

不,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我忽然又大喊了一句:“你要装作是我,你不能让我身边所亲近的人,发xiàn

什么?你听见没有?”

“我答yīng

,我尽量。”声音依旧是淡漠的,但我能感觉出这份郑重。

“我的父母,亲人”

“还有,我的朋友”

“我应承。”

“我这辈子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在一个或许不是这世间存zài

的地方,孤独的一个人守着一份大义和责任如果有可能,你了却这世间责任以后,你帮我去找她,待到我们彻底融合以后,你该知dào

这份记忆。你那么本事,你一定能帮我找到她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灵魂开始疼痛,不这个时候,应该是共同的灵魂开始疼痛。

第一次是那么默契的,我们都同时强忍着这份沉痛。

“找到她,又说什么呢?”而道童子的声音也不再淡漠,而是带着一份说不出的惆怅,如此问我。

第一百二十章 龙潭虎穴

是啊,找到如雪以后,又应该说什么呢?难道说一声好久不见?

一入龙墓弃凡尘如雪若是想要见我,若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她早就能了我想起在印度的那一夜,如雪出现过,那是为了如月命在旦夕我想起我受伤快要性命不保的时候,师父隐约的说起如雪出现过

我相信她对我是有一份感情,关系到生死时,她会担心我。

但是,她若是还对我们的爱情割舍不下,断然不会是这个样子,不面对我,也不对我说什么所以,在我湮灭以后,我让道童子找到她又能说什么呢?而道童子也不是我,他自己的意愿也不会想要和如雪守望着度过。

从那些记忆的碎片来看,他的心中应该是有一个女人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魏朝雨。

想起如雪,再想起魏朝雨,我和道童子再一次同时闷哼了一声,就如同两份心痛在一个人身体里同时爆fā

了。

我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旦悲伤起来,那情绪就会如同潮水一般的将我淹没而道童子的意志现在已经慢慢的变为主导,却是强自替陈承一压住了这些伤感慢慢的又一次心如止水。

可是这一次,我自己的意志却是那么的分明,我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颓废和痛苦注定被吞噬的意志,渐渐的沉沦就如同一个被医生宣bù

了‘死刑’的病人,等待着自己消失的那一天那种心情。

不同的是,别人有生命里有限的时间,而我从开始融合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纯粹的陈承一了,我连有限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有的,我应承你的事,我自然会全力去做到而凭借你的能力,你是走不出这个地下洞穴的从此刻开始,你收敛自己的情绪,压制住吧。地下洞穴的一切都由我来处理而我说你有的,就是你还有机会保持一个完整的自己,到时候,我会有秘法自我沉眠,不过这种情况呵术法的功效有限,最多不过三天。若能顺利出洞,你把握好这三天吧。”

这一次,道童子说完话以后,意志重新的归于沉寂,心情又恢复了古井不波,如今,他是主导,连带着我整个人的心情也是这样,连悲伤也不会太强烈。

我自己的意志沉寂在角落,如果说和道童子的意志争夺是一场战斗我根本从一开始就已经斗志全无了,只能在角落里等着慢慢的被湮灭。

在这种沉寂中,我陷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包裹我的是一层又一层的回忆,就像我捏在手中唯一的陪伴我的温暖,不愿放开

我也不知dào

时间过了多久,傻虎的状态开始慢慢的活跃就是说我能感觉到它已经是浅度的沉眠,随时可以醒来的状态了,之前被吞噬的能量也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战了起来。

傻虎在浅度的睡眠中,我还是能感觉到它对我的那依赖和信任,并没有感觉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了。”道童子永远都是这样,清清淡淡,波澜不惊,仿佛下一刻走下去的不是龙潭虎穴一般的地下洞穴,只是闲庭信步般的随意散步而已。

在这个时候,我几乎进入了彻底休眠的状态,只是因为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变化,我看见我自己朝着下方走了过去,那道属于第二层洞穴的青铜大门也慢慢的浮现在了眼中。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挣扎着让自己的意志还能发声,我的意志很模糊,也是很坚定的对道童子说到:“傻虎傻虎是比我亲兄弟还要亲的,你不要冷静的计算一切,就要想着牺牲它不要去牺牲傻虎,对于它,我的态度是坚定不移的同生共死。”

面对我的这个要求,道童子的意志一片沉默,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那道青铜大门前,伸出手去,拉开了那道铜制的门栓在门栓落地的那一刻我才得到了道童子的回应:“可以。但对于大局来说,有些感情是无用的。我没有想到我的下一世会是这个样子,和我竟然是如此大相径庭的人。”

说完,道童子已经推开了这道青铜大门而我的意志在得到了回应以后,又重新恢复了那种浑浑噩噩只能感受,不能主导的沉眠状态。

比起我的犹豫,道童子有的只是平淡的坚定,在大门洞开的那一刹那,就走了进去而和上一次一样,在跨过大门之后,身后的大门就轰然关闭了。

道童子自然不会有我那么幼稚的动作,去试试那扇大门还能不能打开,他只是站定在这个比起前两个洞穴还算灯火通明的小洞穴中,沉思了一下。

这一次和之前两个洞穴不一样,起了大变化了主路分为了两条,分别对应着两道青铜大门,而我身处的位置是一个极小的洞穴,小到像一个房间,而它真的就像一个房间。

有桌有椅,甚至有床,和私人卫生的地方。

原本如果是我看见这一切,说不定下意识的就朝着上方看去,找到那个所谓的联系孔洞,然后吼叫着要一个答案的而道童子却只是漫步经lì

的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

解决好一些个人的事情后,依然淡定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浅浅的皱着眉,指尖慢慢的敲打着鼻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我在沉眠状态中,触及不到这种思考的核心但也能感受,他是在想出现在第二个洞穴中,那股神mì

的力量所说的话。

“不要自作聪明,你猜的就一定是正确的?看你的命如何了!如果你选择对了,大家就互不相干的过去了,如果选不对,我管你死活。”我不明白道童子为什么反复思考的是这句话,但是我发xiàn

他想着想着就浮现出一丝笑容,整个人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感慨,然后就沉默了下来。

我感觉到他好像在翻动我的记忆不过因为没有彻底融合,他能知dào

的也有限,而他也对那些零碎的记忆不感兴趣,只是在查探我记忆中关于术法和秘法的一切。

那些术法,我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屑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翻阅过去,也就罢了,偶尔一些我老李一脉的独传术法,他会静下心来思考一阵,虽然没有不屑,但心情也只是平平淡淡。

只有看到那些秘法的时候,他忽然不那么淡定了一个一个的秘法,让他也会凝神的去思考推演可是好像他又觉得这样太过浪费时间一般,就先笼统的看了一次。

最后,看到那个在万鬼之湖大战时,最后所用的破碎虚空的一个术法,道童子陡然站了起来,看出来他的心情也不平静非但不平静,而且是惊诧莫名,他喃喃的说到:“这这应该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秘法?不对,绝对不是?”

这样想着,他才注意到了我的记忆,这才静下心来,准bèi

探查我的记忆了。

可也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道童子:“陈承一,没想到你竟然走到这里来了,你给了很多人惊喜,也让很多人忧心匆匆啊。”

“这个与我无关,我进来是做什么的,那就只管做我的事。这两条哪条是主路?”这个时候,道童子一个转身,终于望向了上方,和上一次一样,那个所谓的联络人出现了。

可是道童子对于他一点儿啰嗦都没有,直接只是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咦,陈承一,这个传说中的你可不一样怎么?在我雪山一脉的秘密洞穴中,连心性也跟着打磨了?”那个声音惊诧莫名。

道童子只是沉默,我能感觉到他的想法,对于这种问题,他心中波澜不起,只是两个字的对应,那就是——无聊。

碰了一个软钉子,那头顶上的声音倒也不介yì

,话语从上方遥遥的传来,说到:“说起来,那两条都是主路,接下来,这种分支会越来越多,只要对应着青铜大门,都是主路,你自己随意走就好了。”

“呵,你雪山一脉倒是藏着不少龙潭虎穴。”面对这种回答,原本休眠中的我也忍不住震惊了一下,可是道童子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洞穴之狼

这一句话并不是问句,而只是一句简单平和的陈述句,我也知dào

道童子心中根本就不想要一个答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而上面那个人显然愣了一下,接着才瓮声瓮气的说到:“嗨,你闯你的地下秘穴,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懒得管,两天了,食物清水呢?”道童子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惊觉到,我肚子很饿,喉咙也很渴,竟然在等待傻虎沉睡的这个过程中,已经过去了两天?看来在浑浑噩噩接近休眠之中,时间是完全无概念的。

“嘿嘿,好说,好说。”这个负责和我联系的人,脾气倒是很好,面对道童子的冷淡和咄咄逼人,也很乐观的样子,说话间,又是一个包裹从上面扔了下来。

道童子好像与他也没有什么话说了,默默的拣起了那个包裹,就坐了回去。

那个人也尴尬无话好像要离开的时候,道童子忽然叫住了他:“你说,走出这里不一定是要靠实力?有些时候是靠缘分的吧?”

“嗯,是这个意思。”那个人显然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不相信道童子猜测到了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dào

具体道童子猜测到了什么?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道童子也闭眼似乎是养神一般的不说话了,而那个负责联系的人看样子也走了。

我原本的意志处于休眠的状态,可在这时却是压抑不了的一点点清晰起来,两天了,师父是等待了我多久,在这个过程中,他是有多担心和难过?刚才和那人联系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他转告师父一句我很好呢?

他会转告的吧?

“冷静。”这个时候道童子睁开了眼睛,一股强韧的意志又压制了我的稍许激动的情绪。

或许,他也不是刻意要吞噬,湮灭我这样压制属于我的意志,只能说明这个‘我’和那个‘我’是多么不同的两个人,我们之间一旦碰撞,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和处事方式,互相都会成为互相的拖累。

所以,在这种压制之下,我又变得迷迷糊糊,只能感受到我的一举一动,却做不出任何的意志反应,就像一个植物人那般,大脑不能对身体做出任何的指挥。

而道童子却是打开了那个包袱,这一次的食物显然要丰盛许多,除了清水和干粮,还有一只烤鸡,和一包装好的蔬菜。

道童子打开了郑重的摆好了食物,慢慢的细嚼慢咽,在这种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一种认真和珍惜的态度,而我也隐约知dào

他的一个怪癖,在用餐的时候,绝对不允许自己不亲密和不了解的人看着,靠近因为仅仅是那个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尽管吃的很仔细,道童子吃这些东西的速度却是不慢,很快他就吃完了食物的一半,把这些食物打包放好,珍惜的带在了身边。

我以为他会在吃完以后就继xù

出发,谁知dào

他不疾不徐的开始进入了某一种入定的状态,这是一个多么玄妙的状态,心无杂念,脑中完全的放空,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存zài

,似乎自己又不存zài

,完全分解了一般。

这种状态很多修者求而不得没想到,道童子轻易的就能进入这种境界。

在绝对的沉默下,我也继xù

的昏昏欲睡,感觉自己的意志越来越薄弱只能陷入回忆里去找自己的存zài

感,那一幕幕的过去,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总是能这样的温暖我毕竟是自己存zài

过的痕迹啊。

而就在这种气氛下,就在我又不知dào

时间过去了多久的时候,道童子忽然睁开了眼睛,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开始朝着那两道青铜大门走去走到主路的分叉点时,道童子忽然就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他在思考什么?结果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绝对的安静,绝对的空白。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强迫大脑空白,其实这是很难做到的,既然都是龙潭虎穴,又同时是在第三层,走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可是,在这个时候,道童子忽然就开始了选择,到底是要进哪一道门,第一个直觉就是左边那道门,道童子便什么也不思考的朝着左边那一道门走去

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大门,眼睛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发xiàn

这一道大门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了,因为上面有了一些若隐若现的阵纹,具体到底这些阵纹是深奥还是肤浅,我没有太过具体的理解,可是道童子却是因为这一眼,驻足看了很久。

我感觉到他内心微微的惊奇,至于原因,我大概触摸到是因为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会出现这样的阵纹?

这样的阵纹?怎样的阵纹?可是下一刻道童子就释然了,而他释然的原因也很古怪,既然能出现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家伙,有这样的阵纹也不奇怪而且事不关已,何必一定追根究底,知dào

了是缘分,不知dào

亦是缘分。

这个心态可真是够古怪的,也是带着这样平静的心态,道童子毅然推开了大门,进入了我们底下洞穴之行的第三个洞穴。

在这里,依旧是昏暗的灯光,依旧是空旷的,看起来就像没有任何存zài

的洞穴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里,多了一些人工的痕迹,这些人工的痕迹,是依稀可辨的阵纹。

因为有了之前那种心态,道童子根本就没有看这些阵纹一眼,而是带着平静的心情径直的往下走下去。

虽然我是半沉眠的状态,可是我能感觉到道童子走在这个洞穴中,根本没有任何的一丝防备,也没有任何想动用术法的打算,就连那一把被他称道的铜钱剑,也被他挂在了腰间,一晃一荡,根本没有拿起的意思。

而且在整个过程,道童子根本目不斜视,连洞穴中有些什么都不观察。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疑惑,他心中的念头也稍微让我触及到了一些那就是我们竟然是灵觉出色,那么在选择的时候,何不利用自己的灵觉?他的念头是我们,自然也包括了我看来,在完全融合之前,我自己一个人,却要在心中称呼自己为我们了。

多么怪异的感觉,我忍不住意识又清醒了一点儿,开始苦笑但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的舒醒,一开始是很弱,仿佛不存zài

那般,但是到后来就越来越强悍,渐渐在气势上已经完全的超越了蛊雕!!

果然,越是深入,越是会出现难以对付的敌人,我本来想继xù

沉眠,但是忍不住担心,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想不通道童子为何在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就像没有什么感觉一般反而是异常强势的压制了我紧张防备的心情,淡淡的在心里冒出一句,要这些情绪何用?对事情没有任何帮zhù



是,紧张无用,可是防备也无用吗?

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股气势忽然爆fā

了一般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洞穴中忽然出现了一声悠长的嚎叫之声是清晰的狼嚎,接着我看见一头狼缓缓的从洞穴的底部踱步而来。

在之前,我还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实物还是灵体因为那双幽绿的冰冷的眼睛实在太过传神。

可当那头大狼停下来以后,我才看清楚,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灵体的存zài

,到了如此栩栩如生的地步,可见修为不低了。

而道童子冷静异常,只是沉吟了一下,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评价,倒是有些机缘的家伙。

什么机缘,什么血统不怎么样?我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而我感觉这个洞穴会出现一个狼的妖魂,道童子其实是有些意wài

的,否则也不会给出一个这样的评价但是,意wài

的原因是什么?

我看不出那只狼妖灵体的敌意,因为狼性阴沉,虽然不如狐性多狡,可是也万万不能小看。

因为它这么随意的一站,似乎就是封死了所有的前进路而尽管压抑的很好,连敌意都没有,我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它的一丝贪婪。

“呵”道童子忽然就笑了,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意wài

万分的举动,竟然面对这样一只深藏不露的狼妖,继xù

朝着洞穴的下方毫不在意的走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四道大门

果然面对道童子这样类似于挑衅的平静,那个原本深藏不露的妖狼也愤nù

了,低低的咆哮声从它的口中发出而整个前爪紧紧的抓地,看样子,道童子只要再前行一步,它就会不顾一切的攻击。

而道童子却也是停下了脚步,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那只妖狼灵体,这个动作显然有些调皮,实jì

上只有我才知dào

,道童子的内心是一片冷静。

“在这里,若论妖,多半狐狸,黄鼠狼,蛇狼嘛,倒也不新鲜只不过这些不过是最平凡的妖物,是什么让你有资格关在这里的?不,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得了什么机缘?你吞噬了什么?或者什么存zài

遗留给你了什么?我这样猜可对?”道童子的话语十分的不客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充满了好奇,实jì

上他根本不想要知dào

答案,我不懂他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道童子深不可测,而我其实最不会玩心机阴谋,我只能猜测到这道童子是想彻底激怒这妖狼?然后趁它被激怒,心绪不宁的时候,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我一直相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计谋都显得有些不可靠道童子这样未免太过冒险。

我感觉到了妖狼的气势在攀升,这种攀升带着一股愤nù

的情绪,就算我不是那个主导自己的人,我都能感觉到,道童子如何感觉不到?

可是,他好像不想停止这种挑衅的游戏,忽然望着妖狼又呼喝了一句:“说,你的真zhèng

身份是什么?是那个被湮灭的时代哪个?”

道童子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妖狼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采取了最粗暴的方式,一下子朝着道童子虎扑而来。

在这一瞬间,道童子竟然没有任何的防备,就直盯盯的看着妖狼,却是在这个时候,一股熟悉的绝大的力量一下子不知dào

从哪里出现在这个洞穴当中,朝着虎扑而来的妖狼狠狠的砸去。

“嗷呜”,妖狼一下子被这股力量砸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嚎,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愤nù

,反倒有一种能读出来的畏惧,它竟然就这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整个身体还莫名的有些发抖。

又是那一股力量?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有些迷糊了。

倒是道童子笑了一声,说到:“何不让它扑过来?反正我没有做任何的防备,让它吞了我,于你不也是一件好事儿?”

“我说出来的话,就从来没有违反过,我说过,只要你选择对了,那就各不相干的各走各路。”又是那个沧桑的声音响彻在了我脑海中,可是它和道童子的对话是什么意思?我却是一丁点儿都不明白。

“哦?真是这样吗?”道童子笑眯眯的,显得很是友好的样子,但同样的,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任何新鲜的花样,内心同样是一片冰冷,根本没有丝毫想笑的意思。

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话,那股力量的主人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用一种充满了底气不足的意念说到:“当然是真的。可是,我也不得不防备着你,我总觉得你很奸诈,你刚才难道说就真的没有防备?”

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错觉,觉得这个明明是充满了一种时间的未来,仿佛洪荒而来的声音,根本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否则不会那么情绪外露,外加有一些说不出的幼稚味道?

可是,如果小孩子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岂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如果利用的好我意志里的念头乱七八糟,但依然猜不透道童子所想的一切,只是听他略微带着抱怨的开口,说到:“如果我不用激将法,问问这个狼妖魂的来历,你恐怕也不会最终现身吗?”

“哼,你们人类何其奸诈,我是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就好像是一个包装袋,被撕开了一角之后,想要再次撕开,就变得容易了许多,我第一次发xiàn

这个声音的幼稚,结果接下来它就仿佛更加的孩子气。

虽然,我不想过多的揣测什么,现在反正是道童子主持大局,但是从它的话里,我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原来这个力量的主人真的不是人类。

道童子没有答话,但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下子又变得严肃而愤nù

起来:“你最好不要再随便打听什么!否则,我会收回我之前的话,大家互不相干,各走各路的话。”

“这个我好像占了大便宜啊?”道童子就像一个永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嘴上根本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而且给人感觉像是在不停的试探这个声音主人的底线。

果然这个声音的主人暴怒了,吼到:“刚才说了让你不要乱打听,你不要诈我!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收拾你。”

“好,那我不打听了。”道童子忽然就笑了,这一次我才感觉到他心底真的是有一分轻松在其中。

那个声音的主人说到这里也就准bèi

离去了,道童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叫住了声音的主人:“我不是打听什么?而是我想知dào

,我们能见面吗?”

“呵呵,你期待与我见面?你不怕吓死你?你走不到我这里来的不止是你,这个地方任何人不要说走到我这里来,就算走到靠近我前三层的地方都不可能。继xù

吧,这个选择游戏,你若选对了就可以轻松的走到你想要走到的地方,如若不对,我介yì

看戏。”说到最后看戏两个字的时候,这个声音的主人仿佛有一丝愉悦,很开心的就退去了。

它退去以后,洞穴又恢复了安静道童子看了一下匍匐在那边的妖狼灵体,而妖狼灵体却是不敢和道童子对望只是怯怯的低下了头。

道童子也不在意它,而是飘然朝着下方继xù

走去,这一次闯过洞穴竟然只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

而道童子却是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的在意,只是一路上微微皱眉,我发xiàn

他的心思里竟然只有一句话,这个世间恐怕不太平的事会一件接着一件了。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道童子也没有说穿的意思,但是之前那些举动为什么会这样,倒是毫无顾忌的让我知dào

了。

我得到了这些讯息,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道童子这样做的原因,关键点竟然只是在两句话上。

一句是雪山一脉那个和我们对话的使者所说的话,他说了这个洞穴想要走到最后,凭靠的不一定是实力,更多的恐怕是要靠机缘

而另外一句则是那个莫名声音的主人给道童子的一句话,之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雪山一脉使者的话,我大概还能想通,他这样对我说,或许他也和那个守门送我酒的怪老头儿一样,希望有一些变化在其中。

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的主人会给我这么大的便宜占?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一个人自己有要紧的事情在要紧的关头,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我猜测的不过只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恐怕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而且很看重这些洞穴中守护的性命,一点点都不想节外生技,才选择和我妥协。我不觉得它对我有什么好感,我更多是个无关的人才对它是乐意看见我和这个牢笼里别的存zài

争斗,好戏一场。我死不死,别的存zài

死不死,它都不关心。”

道童子仿佛知dào

我心中急着知dào

一个答案,难得好心的给我解说了一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机缘?

我忽然想起了道童子的那句话,这世间不太平的事恐怕要一件接着一件这个不知dào

为什么?让我的内心有一些添堵。

可是道童子却不以为意的说到:“一个蚁群,分工各有不同,哪怕是一只小小的工蚁,也有要去找食物的责任。而人活在这世上,原本天道也是给了一生想要追求的目标,哪怕再小,也是有的。可惜人类常常就会荒废自己的目标,追逐的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荒谬。你没荒废,那就对了”

“什么意思?”我的意志虽然模糊,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很简单,担好自己的责任,其它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的人站出来承担,不必什么都放在心上,走好自己的路便罢。”道童子简单的评价了一句,然后再一次的推开了第三层洞穴的大门。

而我始终恍惚,就这样?我们又能继xù

朝下走了?难道接下来,我们一次都不会遇见阻碍?还是有什么别的契机在这个洞中?

可惜,道童子已经再次的沉默了。

这一次,在我们的眼前,竟然出现了四道大门!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能饿死我吗? 感谢eeooeoeo皇冠

在这世间,人们都有这么一个心理,如果面对一个二选一的选择,大多数人会去赌,因为机会是一半一半。

可是在面对一个四选一的选择时,人们常常就会承shòu巨大的心理压力,因为及几率降到了一比三,想想这是很可怕的,而往往越是踌躇,反而越会带来错误的选择。

所以,试卷都会很有去的一般给出ABCD四个选项,因为在这种选项面前,若是没有真材实料的笃定,凭感觉去猜对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人会踌躇。

相对来说,这就是一种公平。

可是,我没有感受到道童子的踌躇,甚至他连一丝犹豫也没有,和之前一样,他依旧是古井不波的状态,走过去,和之前一样,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了。

和第三处洞穴的连接点一样,这里也有一个简单的类似于房间的布置,只不过从上一个房间走到这里,我,不,应该是道童子只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所感应的只是一片平静,并不知dào

道童子在思考什么另外,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xù

前行,只是在这里等待。

就像我不明白,二选一,他为什么就偏偏能够选择正确。

我的意识又陷入了一片迷糊,而在这种迷糊之中,时间的概念也跟随着再次变得迷糊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听见石洞上方传来了一声充满了诧异的“咦”声。

而一直在闭目思考的道童子,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那么快?”上方那个声音充满了诧异。

“应该说是你来的很慢,难道做为我随行一路的‘监视人’,你不知dào

第二个洞穴之中的事吗?还是你那句走出这个洞穴靠机缘只是一句玩笑话?”道童子的声音平静,可是却总是有一种让人能感受到的疏离和冷漠。

我不知dào

道童子等待这个所谓监控者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偏偏要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说的自然不是玩笑话,只是很难相信有人真的会有这份机缘。不过,想想你灵觉的事,一切倒也可以解释。只不过”那人的声音稍许有些犹豫。

“嗯?”道童子轻轻扬眉,不甚在意。

“只不过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到底还是感觉出来了我的不同,这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若是师父,恐怕已是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了,如果是那样我原本处于弱势,甚至可以说已经妥协的意志开始莫名的焦躁起来。

其实,我只是不敢想象师父会是怎么样的伤心?

可是这股焦躁却被道童子强硬的压了下去,有一种由不得我挣扎的意味在其中,只不过这一次费力了一些,在旁人,就是那个联系人看来,就好像是我面对他那个充满疑惑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一般。

“呵,你了解我几分?陈承一走到今天,是怎么一路走来的,总不能说是运气吧?”模糊的回答,却异常尖锐,我很惭愧,总觉得道童子这家伙智商怕是比我高了不止一筹。

什么都没有回答,却是四两拨千斤,其实回想起来,我能一路走到今天,我自己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天道庇佑?

但是下一刻,不容那个联系人回应什么,道童子忽然语气就软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温情的说到:“麻烦转告我师父,我很好。”

“唔。”那人应了一声,好像这种状态才比较像陈承一,能感觉疑惑也消散了大半。

不过,我的内心却是一片温暖,道童子根本就不是我,难为他还记得这个,不管目的是不是出于消除那个人的疑惑,但他第一次真zhèng

赢得了我的好感,对他的印象没有再仅仅停留在不讨厌这个层面上。

这样的对话之后,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那个联系人好像也准bèi

再次走开,可是道童子却说到:“我的食物呢?”

“你又饿了?”联系人有些莫名的诧异。

“有备无患,谁知dào

在下一个洞穴中我会困几天?”道童子好像对食物有一种异样的执着,既然已经找对了方法,何必?

“不是说看透了其中的机缘吗?”那个联系人嘀咕了几句,但却还真的扔下了一包食物。

这一次道童子没有打开,而是异常珍惜的随身带好,捆绑在了身上,很郑重的动作,却装作不经意的说到:“我走出这个洞穴,应该就是雪山一脉的主人?可是,我陈承一属于老李一脉,虽然没有开山立派,但好歹圈子里的人都知dào

我们是正道中人,怎么能接受你雪山一脉?”

“什么意思?”那个联系人其实脾气挺好的,但这一句话有些惊疑不定,细听还有压抑的怒火。

“什么意思?”道童子此刻已经绑好了他心爱的食物,转身,回头,头望着上方,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说到:“你雪山一脉藏污纳垢之地,我堂堂正道人士,怎么可能成为这一脉的主人?这种地方就算再好,我也只是不屑!”

“你说什么?”那个联系人终于是动怒了,在收敛不住自己气息的情况下,那种属于高手的气场迅速弥漫在整个洞穴。

没有伤害的意思,只是那种气场充满了愤nù

的碾压,要的就是挑衅的人住口的意思。

可是道童子的心志简直坚定到我不可想象的地步,他根本丝毫不受这气场的影响,反而是云淡风轻的向前两步,然后忽然大声的说到:“难道不是吗?你雪山一脉这地下洞穴能见人吗?厉鬼,妖魂放到那世间全是害人之物,你们却这样收集起来,有何居心?”

其实道童子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半分质问的意思,更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愤nù

,我只是感觉到故yì

,对的,他就是故yì

的!

“谁说我们有居心?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人言如刀,妄自揣测加以伤害,也是乱种因果吗?我们这样做只是”那个联系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道童子又是上前一步,大声的吼出了这一句话,别人可能不会察觉,但和道童子一个身体的我自然是察觉到了,在之前到现在,道童子用了一种精妙的吼功。

之所以说是精妙,是因为一开始根本连我也没有察觉道童子使用了吼功,而吼功这种东西固然和功力强弱有关系,但更让人不得不防的在于出其不意。

道童子的功力受我身体的限制,自然称不上逆天,可是这么精妙的吼功

我心中暗暗震撼,看样子,这个功力高深的联系人也要中招了却不想,在道童子吼完,他竟然沉默了好几秒,之后才说到:“好一个陈承一,原来你还有这般本事,我都差点儿中招。人传老李一脉的术法精妙,今天我也算见识了,差点被你套话。”

道童子沉默了,看来目的已经被看穿,争辩真的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倒是那个联系人看透了道童子,先前的愤nù

消失的一干二净,倒是有些喋喋不休的说到:“总之,我雪山一脉这个地下洞穴见不得光,也是怕被有心人知dào

并加以利用,至于为什么有这个洞穴,我看你是不必多问了。我想你肯定也知dào

,我雪山一脉走的不是邪路吧?陈承一,你这小子,我咋就没看出来你这般‘奸诈’呢?还没成为雪山一脉的主人呢,倒是来套取我雪山一脉最大的秘密了。”

“很难让人不怀疑。”道童子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有些耍赖一般的转身在凳子上坐下了,说到:“我就呆在这里了,不再继xù

往下走了。”

“什么?”听见道童子这样一句话,那个联系人震惊了。

其实震惊不止是他,连我模模糊糊的意志也跟着震惊了,这个道童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照常的,我的意志被压制了,道童子只是云淡风轻的加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反正你们能饿死我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原来如此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有些无赖,但是道童子却是平静的很,仿佛这样耍赖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事情。

而细想,如果雪山一脉把我陈承一饿死在这里,说出去简直是荒谬的事情,而且简直是个大笑话毕竟是不可能保密的,只因为我的长辈,我的伙伴们都在这里,难道都杀了为保密不成?

不要忘了,还有一个珍妮大姐头立在那里,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显然,谁都没有料到道童子会这样耍赖,包括我这个后世的灵魂果然,在一阵难堪的沉默以后,那个脾气很好的接引人再次有些愤nù

了,低声的吼到:“陈承一,你是要干嘛?难道你还要赖在我雪山一脉的地下洞穴中不成?”

“好死不如赖活,赖着那又如何?你们搞出这么一个神神mì

秘,不知所谓的洞穴,我越走越是心惊,偏偏你们还不肯给一个说法,万一那祈愿鼓是人人可敲破的,你们只是设了个局,那我不是亏大了?”道童子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撩了一下穿在身上的雪山一脉白色长袍,更显得振振有词,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却把那个联系人气的够呛,他说到:“陈承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明说?你现在还不是雪山一脉的主人呢!”

“这个地下洞穴为什么存zài

?”道童子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可能现在告sù

你。”那个联系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这把剑到底怎么用的?说是不说?”说话间,道童子亮出了那把铜钱剑,一下子朝着上空举着,声音又急又快。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上方的人语气多少有些气到无奈的意思。

而在这时,我才彻底的感觉到了道童子的意志,他根本就不想知dào

雪山一脉这个地下洞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而从始到终他想知dào

的都是这把铜钱剑的具体用法。而直接问可能不会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

道童子采取了一个很简单,却是异常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想要一颗糖的时候,耍赖般的要十颗糖当对方觉得这简直不能接受的时候,才提出自己想要的只是一颗糖。

从心理学上来说,这确实是一种曲折却异常有效的办法。

我没想到道童子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心机是如此的深。

可是道童子不是知dào

这把剑的用法吗?我还记得在第二个洞穴苦战时,他是怎么的激发这把剑,才最后一招制服了蛊雕。可是在这个地方,他停下来,费尽周折,再次问到这把剑的用法又是一个什么意思?

“我只问一次。”面对上方人疑惑的语气,道童子说出的只有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坐在了这个洞穴的床上,看样子是要准bèi

入定了。

“算了,剑已经给你了,自然也不在乎告sù

你用法。即便雪山一脉有训诫,但仔细想来方法却也是没有限制的。这把剑蕴含阳气,但真zhèng

的用法却不是利用这些阳气斩杀灵体,事实上却是要耗尽这些阳气。再说具体一点儿,这把剑真zhèng

的用法是用作于召唤的。”上方的声音这次没有犹豫,显然道童子的心理战术很有用,才会起到这样的作用。

“能说再具体一点儿吗?”我第一次在道童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诧异,其实换谁也会诧异,如果说是召唤,怎么可能通过一把阳气如此旺盛的铜钱剑?要知dào

,铜钱本是可以镇压灵体的存zài

(自然是沾染人气的铜钱)。

放开这个暂且不提,既然如此,又怎么要大费周章的耗尽铜钱剑的阳气呢?而且铜钱剑的阳气怎么耗尽?召唤又要怎么召唤?

我第一次觉得我有多少疑问,道童子就有多少疑问,所以他的所有疑问就化作了一个问题,能说具体一点儿吗?

但上面这个联系人好像已经怕了道童子从上方久久的没有传出声音来,道童子稍许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去上方的洞穴已经有了一些微微的光芒,显然那个神mì

的联系人已经不在了。

“真是”道童子轻声说了一句,稍微有了一点点抱怨的情绪,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又恢复了平静,接着就反复的端量起铜钱剑。

我的意志在这种沉默中再一次重新陷入了几乎休眠的状态,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我感觉到道童子忽然有一丝明悟的感觉,然后站了起来。

“时间没过多久啊。”我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因为从道童子随着绑好背着的食物包里,我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热度,如果过久了,它早就凉了,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道童子明悟了什么?我却是不知dào



一如既往的,道童子当然能感觉到我的疑惑,可也一如既往的,他根本就不回答我。

而是走到了那四道大门前,忽然对我传到了一道意念:“四道大门,有些难以选择,希望你在这个时候也配合我全神贯注,就想着哪道大门是我们该选择的就对。”

“什么意思?”尽管意志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和道童子对话。

“我的后世竟然那么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走出这洞穴是靠机缘,可是必须要有自己的依仗。我们最大的依仗是什么?你告sù

我?高深的功力,精妙无比的术法?”道童子的字面意思,表达情绪或许很激烈,而事实上他的语气平平淡淡。

面对道童子,我下意识的就想选择是精妙无比的术法,可是还没有做出决定,我的意志竟然清晰明确肯定的表达了一个意思:“那自然是灵觉。”

而在这道意念表达过后,我才发xiàn

这样的回答定位才是无比精确的,不管是从前,现在我最大的依仗绝对是这个,接着在说出答案以后,我就恍然大悟,这种选择根本就不用去抽搐什么。

对于我和道童子来说,只要集中精神,完全的跟随着自己的感觉就对了。

“看来你终于是反应过来了综合以上所有因素,才是我们真zhèng

走出这个洞穴的秘密。可是灵觉的作用并不是无限的,当选择越多的时候,灵觉也会出错。况且”道童子竟然也有了一丝淡淡的不安。

这个一向胸有成竹的道童子,竟然会有不安?而我对道童子素来了解,如果我现在不问,他问一直瞒着,所以我异常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况且什么?”

“况且我感觉到,到了某一处,我一定会出岔子至于是什么岔子我不得而知。我在使用这把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把剑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可是一把剑怎么可能有意识,就是我所在的地方也做不到这样所以。”道童子说到这里不说了,显然在他看来,这讲解已经分外的明确清晰了。

“所以,为了这感觉,你觉得赌一把,看看这剑的用处到底在何处,对不对?”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可也暗道道童子厉害,竟然能抓住每一个细节,想出这个的办法来防备未知的危险。

“对,别问了,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侵入的越深,我能让你清醒的时间越短。我怕到时候三天都保证不了。”道童子回答的很直接,不过看样子,他也不愿意啰嗦了。

三天?对于我来说,这是多么宝贵的三天我肯定不愿意失去,当下也就什么都不问了,和道童子一起集中精神开始感应自己的问题,我该走哪一道大门。

很快,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第二道大门,一定是第二道大门。

于此同时,道童子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然后毫不犹豫的,飘飘然朝着第二道大门的入口走去

在这里,大门上篆刻的阵纹越发的精妙了,但道童子已经不愿意在耽误一丝一毫的时间,直接推开们,就走了进去。

刚走入这里的洞穴,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量在散发,比起之前的洞穴热多了但道童子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径直的超前走着。

却也在这时,一个沙哑的意念传入我和道童子的闹海:“走到这里拿是不简单,但是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吧?”

什么意思?地下洞穴将会在这里结束?如果是这样,轰轰烈烈的闯地下洞穴未免也就太儿戏了一点儿。

同时,一条巨型的蛇类灵体从洞穴的下方爬了上来。

第一章 让他害怕的事

茫茫宇宙,芸芸众生这个故事发生的纪元不可考,星球不可考只是无意中,它就成了那么一个故事,而至于我是不是这个故事里的那个人,这个故事为什么偏偏是我用这样的视角来记录,不重yào

,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只是记录下这些事情,一个长长的故事,能够触动人心,那也就够了。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句古语的字面意思是一个人要藏身自己,所谓山林荒野其实是下下之策,而真zhèng

的把自己藏身于人海中,或者换一个身份藏身在那个时候的朝廷之中,才是真zhèng

的中上之策。

而用道家的话来解释,这是一种心境,说的就是隐于山林荒野只是形式罢了而真zhèng

的置身于人海之中,朝政的复杂斗争之中,能做到淡然处之,物我两忘,才是真zhèng

的‘心隐’。

心既隐,人置身于何处都是一样。

我不在意这句话真zhèng

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道家的理论时不时的浮现于我脑海中,也会被我立kè

想着别的,就比如今天中午吃什么,而生生的打断。

我想过普通的生活,而不是去记得这些显得有些‘出凡脱俗’的话,然后独立于世那不适合我。

可我偏偏不能逃避的就是,常常走到这熙熙攘攘,人潮纷纷的大街上,会习惯性的去想着这句关于隐藏的古语,会想着这一张张平凡的,漠然的脸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或许有一个动心动魄的故事,或许有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再或许是不是有一个让人玩味的身份?

大富大贵?位高权重?武家传人?身怀绝技?亦或者,再神奇一点,那就是避世的修者?

想到最后的可能,我会忘记我自己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存zài



而另外一个,我不愿意提起的猜测则是,或者和我擦肩而过的谁谁,谁谁他们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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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夏日中午,太阳晒的我店子前的柏油路都有些刺眼我在柜台的背后昏昏欲睡,手上捏着一个打火机正在做着清理工作,也因为这份睡意,迷迷糊糊中,手上的打火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有些心疼,这是一个收藏级的古董货,是1933年的某一款复刻版zippo,虽说和其它标上古玩的东西比不得价格,但是对于我这种打火机骨灰级收藏者来说,却也是一件心头上的宝贝了。

所以,在它落地的瞬间,我的睡意全消,有些急忙的去拣这个打火机,生怕磕磕碰碰把它的外壳给摔变形了。

不过,在弯腰的瞬间,我看见我店门前那有些厚重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了,顺着这个被推开的缝隙,夏日里独有的带着燥热气息的热风吹进了店里,一时间,就压过了空调辛辛苦苦制作的冷空气。

我看见了一双被擦的很干净,却不亮的皮鞋干净到每一个缝隙都能看出擦鞋人的有心。

这么有特点的鞋,我当然知dào

主人是谁,他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鞋子干净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代表着洁净。可是打着鞋油让它晃瞎别人的眼睛,就是一种高调,不符合我这低调稳重的气质。”

打火机被我拣到了手上,我重新坐了起来,心疼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检查着有没有磕磕碰碰我没抬眼,很随意的招呼了一句:“老周,这么热的中午,不陪着你那些美丽可爱动人的女学生去喝一杯冰凉的饮料,过一个销魂的午休,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是的,来人叫周正,在四川话里的意思,周正可以理解为这个人长的很精神,五官端正的意思,虽然我并不觉得周正很周正,因为我一向对男人的相貌‘脸盲’。不过别人倒是评价,周正的确长的周正。

我叫他老周,但他实jì

年纪并不大,27岁的男人,和我同岁,正是‘如花’的年纪,他是本市某医院住院部的内科医生,也是这个附属医院所在的医科大学中最年轻的讲师。

说起来,他事业也算成功不过这些在我眼里都是浮云,一声老周,代表的是一种交情,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时就建立起的交情。

所以,他成功与否,我有钱与否对于我们的交情没有半分的影响,这样的随意有时候也是我们相处时的一种态度。

我继xù

拿着细砂纸开始清理着手中的打火机,在我接下来的想法里,老周应该会站在我的柜台前,表情没有多大波动的骂我一句‘你妹’,然后补充一句,‘风骚’的那是老张,你别扯到我身上。

老张也是我们的一个哥们儿,自然和我们同岁说起来,很久没见到过这小子了,我的思维一向跳跃,一边想着,一边继xù

清理着手上的打火机。

却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却是听见老周走到我柜台前,‘啪’的一声重重的剁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柜台前,然后沉默了。

“这可是玻璃的,剁坏了你赔。”我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可是抬头时,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了。

老周在我的柜台前剁了一瓶酒,52度的,我们一直爱喝的一种牌子的白酒,酱香型白酒,口感就像敌敌畏可是习惯了,就变成了爱喝的。

“拿杯子,陪我喝。”老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在这样的夏日里,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难为他平时黑的就跟炭似的,也能白成这样。

他很直接,根据我的了解,如果他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那就代表着肯定有很严重的事儿了。

我这里没有杯子,有的也是一些有年份的做工不错的古玩杯子,我舍不得用来和老周喝酒,所以我很直接的拧开了瓶盖儿,说到:“吹瓶子(用酒瓶直接喝,也可以理解为一口喝光这一瓶)。”

“也好。”老周好像很想把自己灌醉,抓起酒瓶子,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52度的烈酒入腹,呛了他一口,可他不在意,把酒瓶塞到了我手里,示意我喝。

“下酒菜?”这大夏天的,这样喝白酒,其实算是一种自虐的行为,没有下酒菜,让我这样干吞白酒,我不太愿意。

老周看了我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被揣的皱巴巴的花生,扔柜台上了,然后问我:“这个算不算?”

我笑了,撕开了包装,剥了一颗花生扔嘴里,然后也灌了一口酒,说到:“算。”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明知dào

朋友有心事,但他不说,我也就不问所以,酒瓶子在我和老周之间你来我往,过了半个小时,大半瓶下去了我们也没有说起任何的事情。

不但没有说起任何的事情,反而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老周同样是如此,我们习惯这样相处了。

“我说”终于,在瓶子里的酒还剩下了几口不到的时候,老周放下瓶子终于说话,他的脸微微泛红,看来酒意是上来了而酒意来了,什么事情也容易说出口了。

“嗯,你说。”我漫不经心的剥了一颗花生,嘴里全是‘敌敌畏’的味儿,还有一股浓烈的,懂酒之人才能分辨的酒香,等待着老周的答案。

“老三,你知dào

的,我是个医生。从小到大我受到的教育就是相信科学,我认为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在人没有找出原因来以前,容易疑神疑鬼罢了。”老周的神色很严肃,可是内容却是这个我听了很多年的话,让我不禁轻轻扬眉,一副发生了大事儿的样子,就是为了到这里给我普及科学就是生产力?

所以,我也没接话,只是抓起酒瓶子,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全身出了细毛子汗,连空调都没用,只能脱了衬衫,穿着背心,随意的擦了脸上的一把汗。

而在这个过程中,老周却一直在说话,他脸色由严肃变得难看,他说:“不过,老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疑神疑鬼了,你知dào

,我是一个讲师我要给学生讲课在这中间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了人体解剖,而因为一些小原因,我有停尸房的钥匙,我是想说”

他话音落时,我正在擦着脸上的汗,可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动作停下了,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老周的身上,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老周察觉到了我的神情,立kè

自我否定一般的说到:“老三,等等,你别给说其它的。你平时就是个正常人,偶尔抽疯说出来的一些玩意儿我不懂,更不愿意去理解,我就只想找个人说一下,我很烦,也很闷。”

“另外,是不是有些怕?”我收回了落在老周脸上的目光,随手把衬衫放到了一旁,然后随便从身边抓起了一个打火机,在手上玩着我不爱管闲事,不过刚才那一眼,我知dào

,老周应该没事的。

不过,朋友是什么?就是让他倾诉,让他有负面情绪的时候,有一个人可以倾听,可以让他发泄。

所以,我继xù

追问了一句。

同时,他现在没事儿,我不敢担保他之后是否有事,我得听听是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被这个怕字刺激到了老周忽然抓起柜台上的瓶子,猛地就把剩下的将近半两多酒一口吞了,然后抬头望着我,有些无助的说到:“对的,是是怕啊。”

第二章 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没想到老周会给我这样一个答案,对老周口中即将发生的事儿稍微有了一些正视的意思了,于是摆摆手,先示意老周别说,然后走到柜台之后,抓起自己喝水的大搪瓷杯子,倒了一大杯水,灌了下去,同时也将就这个杯子给老周倒了一大杯水。

冰凉的水喝入腹中,稍微压制住了一些沸腾的酒意,我一向认为需yào

正视的事,就不能在喝的有些晕乎的情况下说,这样会影响人对事情的判断。

至于,这个固执的习惯怎么来的,被我刻意的‘遗忘’了。

老周是不会介yì

这杯子是我常用的喝水杯子,我们是孩子朋友这么多年岁月,彼此之间的友情已经可以视为一种生活的习惯了,谁还会记得人与人之间刻意保持距离的细节?

我之所以会对老周口中的事情稍微有一些正视了,也是因为这种称之为习惯的友情,让我了解老周这个人。

他要面子,就好比,如果他有百分之百的害pà

,但事情可以解决,他会对我说,我一点儿都不怕如果他有百分之两百的害pà

,事情也不可以解决,但他觉得自己能分析这是什么事儿,他也会对我说,我才不在意,我不怕。就如同为自己打气。

他是一个医生,遇见比较不好解释的事情比普通人多,而他也算‘倒霉’,遇见的‘怪事儿’不在少数,可是他从来没给我说过一个怕字。

就包括实习那一年,他亲眼看着他所在的医院,主任教授在一台脑部手术中,弄出了几条怪异的虫子,他也只是和我们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

那个电话的内容我大致还记得,到最后,我也是问了他一句:“虫子啊?你怕不怕?”

他在电话那边,语气稍微犹豫,但立kè

就用一种非常大声的语气对我说到:“我怕个求,这种事情又不是不能解释,你初中生物白学了啊?就是初中生物书上那小小的猪肉绦虫,如果人感染了也能钻进人脑子里去这病人肯定吃了什么有感染源的食物。”

“是吗?可我总觉得这病人像是被下蛊了呢?”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只因为在这个电话里,老周给我描述了一些病人的症状,我大致有这样的判断,问出这一句后,我就后悔了,纯属多嘴。

果然老周的态度一下子就‘激烈’了起来,在电话那头嚷嚷:“下你妹的蛊,老三,咱们正常点儿好吗?你别因为小时候”

在这个时候,我果duàn

的挂掉了电话,有些话不爱听,就不听了反正当时是这么一个态度。

想起往事,我忍不住有些出神,已经喝完水的老周忍不住把杯子一把塞我手里,我才回过神来,而老周已经有些不满,对我嚷嚷到:“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我笑眯眯的看了老周一眼,实则因为老周这一个怕字,内心已经开始为他担心起来,不过嘴上却嘟囔了一句:“我不敢保证我不会说出神叨叨的话来。”

“我习惯了。”老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来,扔给了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手上的烟已经不成型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才跟着老周一起点燃难为这个有强迫整洁症的他,能掏出皱巴巴的花生和烟来,看来这小子是吓的不轻。

而且这一次,我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不保证会不会说出神叨叨的话来,他也没发火,可能内心也产生了某种动摇。

童年的一件往事,给我和老周,包括另外三个孩子都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有些极端就是这样造成的。

我知dào

让老周去推翻这种极端的信仰,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

烟雾能安抚人的情绪,而随着蓝色的烟雾在我的这间店子散开,老周的声音也开始回荡在这个小店中。

“老三,是停尸房出事儿了,太邪乎了,医院压下了这个事情,不想传开。反正你也明白的,如果不是什么出人命的大事儿,医院总是会压下来的,毕竟在医院嘛,特别是有些科室,就和火葬场差不多,偶尔遇见一两件不能解释的事儿,不去想太多,日子也能过的正常。”烟雾之后,我看不清楚老周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我没有接话,也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老周说的没错,这其实也算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就好比很多普通人,偶尔也会遇见一两件似是而非的邪乎事儿,比如说耳边模模糊糊的呼吸声,看不清的人影,甚至是一闪而过的‘奇景’,不去想太多,日子久了,说不定自己都认为产生幻觉了。

“我是不想去想太多的。你知dào

我的态度,如果这件事情我暂时解释不了,我就会放到一旁,等等所谓的‘官方’解释,或者想着以后总有科学的证明。可是,这个事儿我没办法”老周没说话了,反而是停下来深深吸了两口烟,然后沉默了。

烟雾散尽,我看见老周的脸很严肃,但严肃之中又有一丝颓废,我没说话,把一个可乐罐改做成的烟灰缸放在了他面前,接着才低声问到:“为什么没办法?什么时候的事儿?”

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老周还没有说到事情的重点,我已经莫名的有些不安,在不安什么,我不知dào



外面日头正盛,不用去感受,也能明白那种炙热,让人呼吸都觉得压抑可我却感觉天空仿佛阴沉了几分,好像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我莫名的可能会卷入其中,淋成一只落汤鸡。

不过,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吗?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因为我TM是事情的亲历者,这事儿就是我第一个发xiàn

的,又不是听说,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去当它没发生过,自欺欺人?”老周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说是有些愤nù



而我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不是故yì

的,只是我忍不住这家伙,这么坚定甚至极端的想用科学解释一切的家伙,偏偏从小到大就没‘安宁’过,每隔三五年,总会让他遇见那么一两件别人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的怪事儿,这叫什么?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每次总是喜欢用科学理论来解释一切,解释不过去,就开始自欺欺人,他连外星人的存zài

都不愿意去相信,只因为没有严肃的科学证据,难为他还活得那么潇洒,没有自我崩溃。

“笑你妹!”老周显然怒了,伸手就想给我一下,我挡住了他的手,努力让自己憋住笑意,努力的严肃起来。

其实,我没告sù

他的一件事情是,我知dào

他的八字很低,外加上命格多曲折,结合起来,比正常人遇见这些事儿的概率要大很多。

“但命里带‘人’运,有惊无险。”这是关于老周命格的最后一句评论,这评论是让我安心的原因,我不能去怀疑给他批命格的这个人,而事实也证明,老周真的是有‘人’运。

所谓‘人’运,也就是命里多有贵人,需yào

的人,恰好的人,反正一切可以帮他的人让他度过难关,有惊无险。

这些,是我没对老周这个老朋友坦白的许多秘密中的一个,反正他也不爱听,我又何必强迫他。

“不笑,你还没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脸色认真了。

“昨天晚上。”老周放下了手,叹息了一声,接着脸色又苍白了一下。

既然是发生在昨天晚上,那记忆应该很清晰,我断定这记忆应该不那么愉快,所以回想起来,这家伙又有些害pà

了。

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低着头掐灭了手中的烟,扔进烟灰缸然后说了一句:“其实,我是知dào

停尸房出事儿了。”

老周诧异的抬头看着我,第一次眼中有了一种看高人的眼神,问到:“你咋会知dào

?这事儿医院给压下来了,根本不可能传开去,连医院的高层知dào

的都没有几个!你你,算出来的。”

“哈哈。”我笑了一声,然后用手指蹭了蹭鼻子,说到:“那倒不是,是因为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儿。”

“什么意思?”老周的神情莫名的变得紧张,有些不安的开始上下打量着自己。

而我一边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一边说到:“别这样,只是闻到了你身上很浓厚的福尔马林味儿,比你平时的重多了。什么东西会泡在福尔马林里,当然是尸体,想想,也应该是停尸房出事儿了吧?我猜测应该不是那种正常的停尸房,那边一般是冷冻尸体的,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应该是那种给学生上解剖课的停尸房吧?”

“我X,真的假的?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是停尸房,你小子不是故yì

给我装侦探吧?停尸房”老周忽然说不下去了,一下子从我柜台前的凳子上跳起,冲到门外。

然后就在我小店的大门口吐了。

第三章 意料之外的恐惧(上)

看着老周的行为,我心中有些懊恼,干嘛要去刺激他。

我这个杂七杂八古玩小店,每天8点钟准时关门,回去之后,我有许多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实在是不想浪费半个小时时间去清理门口这一堆呕吐物,可是同时也好奇起来,是什么事情,刺激的老周到了要呕吐的程度?酒精?显然是不可能,我了解老周的酒量。

而老周做为一个医生,我绝对相信他比普通人对某些事物更加有强悍的抵抗力,能他吐的事情恐怕不多。

我收好了柜台前的杂物,静静的等待着大约7,8分钟以后,估计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的老周终于走回了小店,外面炎热的天气,刺激的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擦了嘴,依旧在我面前坐了下来,看样子,可能这样的方式让他得到了发泄,他喘了一口气,显得好多了,抬头,异常直接了当的说到:“说起来,这事儿,是你害我。如果不是你,我也看不到那一幕现场。”

“我?”我有些诧异。

老周喝了一口水,继xù

又点了一支烟,在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啰嗦的说到:“你忘记你有一次假装喝多了,忽然拉着我,异常认真的给我说的一句话吗?你说,老周,医院教学用的尸体,有的是死刑犯的吧?你要当我兄弟,你信我,在那些尸体弄进医院来的时候,你念一篇我给你的祭文,然后这样那样做,脑子里要想什么,什么点香祭拜四方。你还记得这事儿?”

“唔,那次真喝多了。”我低头,从柜台里又拿出了一个打火机,这是有编号的zippo纪念版,我用手指摩挲着,假装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我没喝多,而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原本我不爱管闲事,可是兄弟的事儿,我不能不管。

我知dào

老周反感这些,只能借着酒醉的由头,提醒了他几句。

“你少来,你的酒量我心知肚明。”老周骂了我一句。

我假装听不懂,只是抬头望着他:“你真信这个?你真做了?”

“每次都做,好不好?你以为我信这个?我在意的只是那句话,你要当我是兄弟!我应着你了,就觉得不好对你做敷衍的事情。”老周情绪有些激动,一下子摸出了自己的钱包,‘啪’的一声扔了一张纸在我面前。

我没有看,我知dào

那是什么,就是那次我借着酒醉的由头,非要写给他的一篇所谓的‘祭文’,让他上香的时候照着念的东西,因为装醉,上面的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

“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念都念不通顺的东西?我每次怕忘记,总是随身带着。这一次,我之所以会看见这糟糕的事儿,就是因为医院刚好又弄来了一具尸体,恰好是个死刑犯的。”老周认真的看着我。

我心中微微有些温暖,所谓男人的友情有时候也简单,我答yīng

你的事情,就绝对不敷衍你偶尔,真的可以看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说详细点儿。”我拿起了柜台上的那张纸,叠好,放进了老周的钱包,递给了老周。

他以为是一篇‘祭文’,实jì

上那是一篇简单的咒语,功效在于沟通,至于内容,可以非常简单的理解为安抚外加小小的威胁。

老周这个人虽然是一个坚决的科学派,但我知dào

,他的八字低,虽然容易‘闯’到,也容易被缠上,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灵觉比普通人出色,一些小小的咒语,交给这样的人去用,效果比普通人用要好的多。

如果不是少了一些必要的‘天分’,我想当年被带走的应该是他,就不是我了。而那一条小狗儿,也应该是送给他,不是送给我了。

这一点仿佛是刺痛了我的内心,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挂在腰间的钥匙窜儿,那上面有一个非常特别的钥匙扣,是一撮灰黑灰黑的狗毛做成的,我的手指习惯性的从上面拂过。

发xiàn

,当年的那一些难过,一点儿都没有减少过,反而随着时间,越发的沉痛。

老周不知dào

我在想什么,接过了钱包,仍然在继xù

的述说,而随着老周的述说,时间被带回到了昨天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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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带着一些恐怖色彩的东西。

但是,事情总是分两面性,就比如说对医院来说,尸体却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资源’,因为不管是教学,还是研究都会用到但在这片称之为华夏的土地上,由于有一种先祖情怀,更加信奉逝者为大,加上人的某一种心理,就是不想死后还不得安宁的心理,所以就造成了这种紧张。

细节不必去探究,总之少量死刑犯的尸体也是医院尸体的来源之一。

“说起来,也是巧合。在这周我有三节解剖课,可是你知dào

的,咱们医院的情况,虽然我一再的告诫学生要珍惜标本,尊重标本算了,不提这些废话,总之一句话,咱们医院也是‘尸源’不足,我上课都有些问题了。也就是昨天,我下课以后想到这个问题,就去一趟停尸房。”说到这里,老周顿了一下。

他在这里说的停尸房,严格的说来并不是那种病人去世,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严格的说,应该是类似于标本室的地方,那是整个医学院一栋单独的建筑,而泡着尸体的大福尔马林池子,就在这建筑的地下室。

“你这就遇见了?”我扬眉问到。

“如果是那个时候进去了,倒也好了,我就不会遇见”老周皱了一下眉头,有些烦躁的又点上了一支烟。

而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是星期三,是老周课时最多的一天,他完全下课以后,应该就是傍晚,而傍晚还没有进去,那又是什么时候?他为什么会这样感慨?在那个时候进去了反而好了?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没有打断老周的述说。

随着老周的述说,我知dào

了昨天,他在下课后就直奔了那栋建筑,那栋建筑其实在医学院比较有名,不过却不是什么好的名头。

众所周知,在医学院这种学院,一般都存zài

着什么学院恐怖传说,而在老周就职的医学院,几乎所有的传说都和这栋存放着尸体和标本的建筑分不开关系,什么谁在这里自杀过啊,谁在这里看见什么啊,听见什么啊,总之和别的传说大同小异。

那栋建筑老周带我去过,可能由于所在地方的关系,有些阴凉的感觉但是,我说实话,那里很干净,就包括存放尸体的地下室。而

我所指的干净,明白的人自然懂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太相信,老周在那里会遇见什么?

“我去找那边的负责人,我其实就是去抱怨一下的,反正你知dào

在学校里,有些人办事儿,你不去闹一下,给一下压力,他们就不会给你好好办。但就在昨天,我还没开闹呢,那负责人就开心的和我说,让我别担心,医院新弄来了一批‘尸源’,这一下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尸源’紧张的问题了。”老周掐灭了烟蒂,估计是抽的太多了,这一次他没有再点烟。

“好事啊。”我随口接了一句。

“是,好事!好个屁的事儿坏就坏在我当时高兴,多嘴问了一句,‘尸源’怎么来的?还是一批?结果,就被告知,这一批的‘尸源’里,有死刑犯的,现在暂时冷冻着,还在紧急的做着一些简单的处理,总不能让学生看见那血淋淋的,对不对?”老周的情绪稍许又有一些激动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后悔昨天那一句多嘴。

“然后?”我习惯性的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钥匙扣,问了一句,虽然我心里大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然后什么?我就想起你说的话了啊加上那批尸体我也会用到,我就想着,在这之前,按照你说的祭拜一下吧。其实在咱们医院,很多老师对尸体是很尊重的,抛开尊重,其实很多医生也会采取一些告慰的行为,拜一拜啊,慰藉几句啊。其实你也懂,在医院这种地方的医生,要么就是完全不信,要么就是做为一个医生,反而深信不疑我这样做也不奇怪。只不过,在别人眼里,我周正是什么人?做这种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不然别人笑话我呢。”老周说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尴尬。

“嗯,我理解。”我补充了一句,是啊,这个坚定到极端的家伙,如果去点香祭拜,怕是会被熟悉他的人笑死,当然除了我们几个最亲密的兄弟。

“可我不是还得拜吗?我是决定马上就回家拿几支备着的香的但,我又刚巧接了一个电话。”说到这里,老周叹息了一声。

关于新书的疑问和昨天的活动结果

昨天的活动,获奖者的名单,现在副版在紧急的统计中,相信明天就会统计出名单。

而获奖的书迷,可以去私信这本书的两位副版,天狐之泪和沧海一目到时候,他们会及时的给予答复,具体怎么做,他们会给获奖书迷说明。

至于没有获奖的书迷,也别灰心,以后还会举办这样的活动。

这次送出的书有限,确实是因为三三手里繁体版的书有限。

不过,以后想搞这样的活动,三三会想办法的。说不定,咱们还可以期待一下简体版的实体书。

现在,来说说新书的事儿吧,我尽量简洁的说明。

首先,是我自己的心态没放好,新书才出来两三章,剧情还没有展开,肯定也看不出来什么,我算是关心则乱,忍不住问了一句,在这里给大家抱歉。

第二,其实新书说是写外星人的事儿,是我隐晦的一句话,这算是对新书的一种保护,大家能否明白?其实就算这样,工作人员也担心并且提醒我,别写‘飙’了,不但出版无望,再次下架也是有可能的。但我还是说了,我会写我想写的,而想写的是什么,原谅也遗憾三三不能说的太具体。

看着昨天书评区冒出来的对新书的质疑,我也只能叹息一声,我没变,什么都没变,一路走来,除了写了几百万字,对文字运用的更加娴熟一些,真的什么都没变。在我心中有永远要坚持的东西和不能忘记的初衷!

道士是不是单纯的一本小说?而新书又是什么?我还是那一句话,想要传达的永远不会变,交错中,真真假假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咱们要的是一种老祖宗留下的精神不要在时代中迷失了,对不对?

第三,我非常明白大家对道士的感情,以至于这种感情产生了各种情绪不舍,甚至抗拒接受。

在这里三三苦笑,说起对道士的感情,大家不会质疑我吧?如果相信三三,就不要去怀疑道士,我可以说那是我很大的心血。至于新书,三三也是一贯的风格,非常隐晦的说一句,什么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咱们就给点儿耐心,且看着。

在这个时候,三三需yào

更多的证明鼓励,而不是一些说比不了道士要离去的话,我不强留谁,只是难免太打击了。就像才出生的孩子,就说他是个坏人,是不是太没残忍了?

明白大家的希望,三三尽lì

承担着,不让大家失望。

不过我也摆正了心态。当日里,写道士,不过就是半夜的一个冲动,一支烟,电脑前的几行字。我在那时没奢求过要什么什么,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如今就算我真的失去了,也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何况,这本书也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命运,谁知dào

呢?且写且珍惜?

我告sù

自己,只需yào

尽自己的努力,认真的对待,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yào

了,也不会再问大家好不好的问题了。

最后,其实是想一直隐瞒着的,到现在大家有疑问,我就说了吧。原本是想给大家惊喜的。

新书不是结束,是一个开始,简单的说,这书的主角在店里的时候,同一时空中,陈承一说不定还在地下洞穴?他们其实是在交错?

当时,在道士的小黄框里我就说为新书埋下了暗线,但大家也知dào

我埋坑一向隐晦,大家可以猜具体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线索?与其说是一本全新的书,不如说是一本开始和延续。

在新书里,会不会出现陈承一,会不会出现谁谁,谁谁咱们暂且放放,这是一颗幼苗,总有一天,也会长成大树。

就算它到不了道士的辉煌,我依旧为它骄傲,只要它是我认真努力不忘初衷的结果!而我相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而是大家共同的呵护!

我现在其实也束手束脚,不过我会尽量的奔放尽量!因为,不放的,就是不放的!

嗯,就是这样。咱们一起加油吧!

第四章 意料之外的恐惧(中)

电话?其实也不是多要紧的电话,不过是一个女子打来的约会电话。

老周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人稍微风流了一点儿,而他常说有两件事他绝对不会推,第一就是我们哥儿几个找他。第二就是他还看得顺眼的女孩子找他约会。

而一个长的不错,职业也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前途光明的男人分外受欢迎一点儿,这种电话多一点儿也是正常。

“所以,你去了。”我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店外,此时的阳光大概被云层遮了一些,天空显得有些阴沉。

“你不去?”老周反问了我一句,显然不满我这个态度,估计是说我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

“重点?”我拨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砰’开盖的脆响回荡在店里,开机盖儿里的钢片我微微调整过,能这发出这样的声音,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我比较满yì



“重点就是约会比较愉快,我回来的时候11点了。你了解我,知dào

我大概会做什么?”老周抹了一把脸,显然是对自己也比较无奈。

之前,我就说过老周是一个有着洁净强迫症的人,加上在某些方面还比较偏执,也就注定了他的性格,在其它方面也有些怪简单的说就是,他决定今天要完成的事儿,倘若今天完不成,他会一整晚都睡不好觉,如果第二天还没完成,他第二天会继xù

顶着一个熬夜的红眼睛。

这一点,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或者说是讨我喜欢,因为相对来说,我就是一个随意惯了的人。

按照我对老周的了解,他的之后做什么的细节,在我脑中就已经渐渐成型。

回家,拿最熟悉的那个玻璃杯,从冰箱里倒出一杯蜂蜜柚子水先灌下去,冲洗杯子,放回原位接着,洗脸,审视脸上哪里会不会有没看见的油光倘若接着不出门,会走到厕所门口,脱掉身上的衣服,固定的放在洗衣机旁边的收纳筐里,然后洗澡,再换睡衣。

倘若还要出门,必然会把出门要用的东西,收拾好,仔细检查两遍,放在背包里,出门前闻闻身上有没有什么残留的味道,顺手会拿起放在鞋柜旁的香水,在耳后,手腕喷三下。

在昨天他没完成的事情,就是要去按照我所说的去祭拜那死刑犯的尸体,所以他回家做完这些琐事儿以后,一定会出门。

而出门的时候,一定会按照我那天给说的要求,带齐香烛,还有我特意帮他弄的标准纸钱,那些东西就放在随身背的公文包里。

“去的时候几点?”想到这里,我眉头皱了起来,问了一句。

我之前说过,学生们盛传的恐怖之地,我知dào

是‘干净’的,按说老周不管是几点去,只要不自己吓自己,都不会遇见什么事儿的,我问这一句实属多余因为老周是学医的,加上他自己的极端,也注定是一个不太容易被惊吓的人。

“我到的时候,没有看时间,只是出门的时候看了一下,大概11点40多。到的时候可能12点多了吧。”老周见我皱起了眉头,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他不信我所说的神叨叨的一套,可是他信我。

“那栋楼只有你一个人吗?”我又问了一句废话,不过如果事件只是一件老周在停尸房闯到不干净东西的俗事儿,也不至于要医院出面压下这件事情。

“当然不是,有门卫的。标本这种东西,医院还是很看重的,但你知dào

门卫在一楼入口最边儿上的一间房间。该死的那栋楼里没监控。”老周说着说着,忽然懊恼的说了一句。

“这很重yào

?”我诧异,什么诡异事件把老周吓成这样了,他还念念不忘监控。

“当然重yào

,你听我说完”老周扯了一下他衬衫的衣领,显得有些烦躁。

而跟随着他的述说,时间又被拉回了夜里的12点多

大概是在那个时间,老周达到了那栋学生们比较害pà

的建筑那是一栋老式的建筑,应该是建于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三层建筑,很典型的红砖楼,后来为了美观,刷上了一层白漆。

而据说又有一次的整改,把原本是瓦片儿的尖顶改成了比较现代的平顶。

但就是如此,也遮盖不住这栋楼透露出的丝丝老气,以及它比较过时的结构,注定了门卫就是摆设在我的记忆中,它有三个出口,分别是楼的两侧,以及正门口。

门卫在正面口,两侧在夜间会被锁上,但是就是那种老式的大铁锁,木门。而且两侧的门距离正门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如果真有什么情况,等着门卫跑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老周就是在这样的夜里,进入这栋老式的建筑。

他去的时候,那个门卫还没有睡着,门卫室亮着昏黄的灯光,他看见老周来了,并没有多吃惊,而且还和老周打了一个招呼,并且按照规矩让他登记了。

“你这个时间去那栋标本楼,门卫不吃惊?”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换了一个打火机,用拇指弹开机盖儿,声音比较沉闷,我开始调整着里面的钢片儿。

我喜欢打火机盖儿开盖儿时清脆的响声,我觉得那声音比较能让我愉悦,而老周却是有些烦,忍不住说到:“老三,你能认真听我说吗?别老是弄你那些宝贝打火机。”

“我听得很认真,你说就是。”我头也不抬的拨弄着里面的钢片儿,我很难对老周说,爱好也是可以传染的,就比如有个人喜欢打火机,我就不自觉的被感染了。

他曾经说过,火光能在人最绝望的时候给人一些微末的希望,只有有微末的希望,那人生就如同还有汁水的甘蔗,能嚼出甜味儿来,既然还能有甜味儿,那就不要放qì

自己的人生,就如同不要吐出口中的甘蔗,再嚼嚼吧。

即便只是微末的,微小的希望那也还有微末的,微小的快乐

捏在手中的打火机,曾经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带来了一丝亮色,所以他在之后喜欢收集打火机,就如同收集了很多希望,然后我也喜欢。

他是谁?老周也不知dào

,而我刻意‘遗忘’

知dào

我的倔强,老周也不再坚持,只是有些麻木的回答我的问题:“半夜去标本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在那栋大楼里也不是纯粹的标本室,还有几个小小的医学实验室,医生是感觉比较麻木又理智的职业,而且往往还有一点儿偏执狂,留在那样的楼里过夜,也不会有多大感觉的。而且如果忘了重yào

的东西在里面,或者半夜取明天上课要用的标本也正常。有时候,标本要用‘抢’的。”

我不知dào

老周给我的理由是否牵强,他既然这样说,我想肯定也就是这样了,毕竟每个行业之间互相不了解很正常。

那我算什么行业?我想了一下,很肯定的告sù

自己,一个杂七杂八古玩店的小老板。

“嗯,你进去了,然后?”之后老周遇见什么就不是我可以揣测的了,而接下来也注定是问题的关键。

“有什么然后,你知dào

我的性格,会直奔地下室的就是有那个福尔马林大池子的地下室。我当时在想,新近的一批尸体应该还没有处理,所以没有泡进池子里,应该还在冰柜里我还嫌弃麻烦,还要特别去找那个死刑犯的尸体。我就是想着这个然后一路走到了地下室。”老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有些尴尬,却又有些惊疑不定的说到:“不过,我昨天觉得地下室有些冷。”

“冷很正常,毕竟是老房子,外加是地下室。”我终于弄好了那个打火机,抬头对老周说到。

“不正常,我起鸡皮疙瘩了按说,我只是埋头想着烦心事儿走的,任谁要面对一具具的尸体心情都不会太好,当时我还庆幸我学的不是法医什么的可是一到地下室,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老三,我不知dào

怎么和你形容,那种感觉应该不是说清醒了,而是明确的知dào

自己走到地下室了,因为太冷了,我起鸡皮疙瘩那种冷。”老周看着我,眼神还残留着昨夜留下的惊恐。

“唔,冷?”我看似不经意的答了一声,又忍不住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老周,下意识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没问题,老周是没问题的然后,我拍拍老周的肩膀,示意他继xù

说。

而老周有些烦躁,这一次把衬衫多解开了一颗扣子,仿佛此刻他内心有多燥热,在昨夜那栋标本楼的地下室他就有多冷,我的鼓励让老周稍许有些安心,他就接着说到:“总之那一段的记忆我有些模糊,因为我不确定我看见了什么,老三,我第一个和你说,而不和别人说,不仅因为你是我的最好兄弟,还因为我觉得你一定能帮我解决难题。”

“嗯。”在这种时候,多余的言语都是废话,我只是嗯了一声。

我大概知dào

老周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这种感觉还不能完全称之为‘看’,不过我相信这一段感觉远远不是事件最重yào

的那一环,就是——把老周吓的如此魂不附体的那一环。

第五章 意料之外的恐惧(下)

一声‘嗯’字,仿佛再次给了老周某一种力量,他开始给我描述他初入地下室的感受。

他并不能准确的去形容这种感受,言语之间非常的凌乱,而且带着一种自己不解的迷惘和心情的混乱,几乎是乱七八糟的给我拼凑了一段话。

可是我还是听懂了,因为从他的描述中,我已经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所以尽管老周的言语散乱的不成样子,但是在我脑海中他到底经lì

了什么还是完整的勾勒了出来。

他是说进入了地下室就感觉到了冷,不知dào

怎么看了一眼地下室那惨白的,又显得有些明晃晃的日光灯,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老三,你知dào

那种灯光摇晃的感觉吗?我不知dào

怎么和你形容,我就是看了一眼地下室那日光灯,我就感觉整个灯光开始摇晃起来我很乱,我只是比喻,灯光当然不可能摇晃。我X,我发誓我从昨天开始就有些讨厌日光灯了,那么明明很亮,却感觉惨白惨白,在幽闭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很长的走廊中,冷进人心里的灯光。”老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心理状态极其的不稳定。

他的小动作不断,偶尔揉脸,偶尔抓抓头发,偶尔焦躁的扯扯衣服我能做的就是点一支烟,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至少烟雾能带着麻痹人心的力量让他冷静。

我太明白,那根本不是所谓的灯光摇晃,而是他在这一刻,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影响。

或者说,有一股磁场的力量找上了他直接影响他的大脑。

我说的很抽象,因为人们听着这种说法,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如果换了一个说法,很多人就会因为恐惧,而内心崩溃,更加的容易受影响。

因为换一句的说法是——老周在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闯鬼了。

老周是八字很低的人,对这些东西有感受我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老周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很坚定的人,在他没有任何恐惧的,甚至内心一心专注的想着别的事情的情况下,陡然就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影响,陷入恐惧的家伙。

我只能评价一句,怕是有些凶厉了。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也开始发冷,我并不是怕那家伙凶厉,在一个月的某一天,我遇见过更凶的我并不在意,我内心发冷,只不过是我庆幸我的朋友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

老周凌乱的话语还在继xù

,他在给描述和形容,在灯光摇晃以后的感觉:“老三,你相信吗?那一刻我很恍惚,我发xiàn

在我面前的走廊变长了,很长,越远就越黑我一时间竟然,竟然找不到那个存放尸体的大房间到底在哪里?我有些急,又好像清醒的觉得自己看见并不真实。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还顾不上害pà

,我有些傻,甚至你知dào

吗?我还在原地转了圈我记得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有鸡皮疙瘩。我在想怎么就能有鸡皮疙瘩呢?然后还没有想明白,我感觉头顶上的灯光变绿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周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一下,显然他的情况和很多人类似,因为是在完全没有心理准bèi

的情况下遇见,在那一瞬间,很多人甚至不知dào

害pà

,都是事后回想起来才发xiàn

自己那个时候可能遇见了或者看见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但这种情况是幸运的,因为这只能说明鬼物还没有那种害人意,或者只是无意中闯到了,你并不是它要找的债主。

至于,老周这个情况我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是不想害他的,但是却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zài

,一定就是有什么心愿。

灯光不可能真的变绿了,而是老周陷入了某种幻觉,他给我形容这种幻觉的这一段用词非常凌乱,我大致整理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

在灯光变绿的瞬间,老周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害pà

,可是他不知dào

为什么,却执着的想往前走,在走动的同时,他自己还在疑惑,正常人不是应该转身就走,离开这条冰冷幽暗,而且还有着绿油油灯光的长廊吗?为什么他要继xù

往前走?

这种不能自我掌控的情况是非常糟糕的,老周再迟钝,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更糟糕的是,他在这个时候,还听见了模模糊糊仿佛被压抑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帮我找到他求你帮我找到他这声音非常的不清晰,就感觉像是你在屋子里,然后隔了几间屋有人在唱歌,你听不真切,不知dào

声音源自于哪里,可是歌声又的确存zài

的状态。

老周有些崩溃,找到他?找到谁?这个声音在哪儿?

“我不确定我当时有没有说话?老三,我的记忆非常凌乱,我好像有自言自语,他是谁?找他干嘛?我好像重复了几次这种话,可是我却不确定我真的,我真的到底有没有这样说过”老周开始苦笑,神情非常的无助,由于在仔细的回忆,他的眼中残留的恐惧几乎已经实质化。

我能理解这种感受,就像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的感受,比他强烈,比他更诡异,事情的初始,竟然是感觉楼下有个戏班在唱戏的感觉,更加的让人崩溃。

“冷静一点儿,你是医生,知dào

在幻觉中更要自我坚定,自我肯定才能摆脱。”说话的时候,我给老周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其实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心理医生,能有这种认知,我这样说只是给老周一点儿自我肯定。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不介yì

说,你的白大褂其实就是一种充满了某种不同气场的‘利器’,在关键时刻,可以帮你稍许的镇压鬼物。

可是,我又觉得这样说了,反而会给老周带来更大的心理阴影。

“嗯,老三,你也说是幻觉,那我就放心多了。我就觉得,那天肯定是我心理状态不稳定,又加上进入地下室内心其实是有些恐惧的,有些诱因诱发了它”老周喝了一口水,竟然开始试图自我分析,可惜他是一个内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说的没有一点儿靠谱。

可是我耐心的听他说完,因为只有这种不停的自我肯定和自我安慰,才能让他不至于因为瞬间承shòu了强dà

的压力而崩溃。

在说完一段自己长长的心里分析以后,老周也把水杯中的水喝完了,然后他好像舒服了一点儿,接下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凌乱了,他告sù

我:“如果只是声音倒也罢了在我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是否在追问说话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墙上一道血迹在不停的延伸老三,是这样的,就,就是你知dào

我们小时候手上沾了脏东西,就好像泥巴什么的吧?恰好身边又没有纸什么的,就随手把手放在墙上,边走边用墙蹭掉自己手上泥巴的感觉那个莫名出现的血迹是人的手指印,然后在不停的眼神,就感觉,感觉像有人在用墙蹭掉自己手上的血迹。”

“嗯。”我不知dào

如何去评价这段话,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按照我之前的判断,找到老周的家伙,是有什么目的性,让老周‘看见’这样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那血的颜色暗沉,有粘稠感你懂吗?就是说那绝对不是新鲜的血液”老周再次的开始烦躁,然后抓着头发,继xù

说到:“然后我就看见一只手,非常模糊不清的一只手,我感觉自己想努力的看清的是手的主人,是什么人在墙上留下了这道印记,可是我感觉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对,对,我当时好像还听见‘咔咔咔’非常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个人的,应该是男人?我不确定我想追随着那个脚步声而去,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甚至,甚至好像模糊的看见了一双鞋,不是鞋子,就是一个人双脚在走动的样子,诡异的只能看见鞋,和部分的小腿我还想再看清楚的时候,我非常清楚,非常肯定的”老周说到这个时候,有些激动,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放在柜台上,整个人向前倾的看着我,说到:“老三,你要相信我,我听见了猫叫,就像叫春一般,非常清楚的叫了那么两三声,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叫春般的猫叫?”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整理整个事件了,一时间没注意到老周的感受,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立kè

很肯定的安慰老周:“嗯,我当然相信。”

“我就说,猫是辟邪的。”老周得到了我的肯定,仿佛是一个孩子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然后嘀嘀咕咕的坐下了,他自己没有发xiàn

,说出猫辟邪这种话的时候,他自己建立的某种坚定信仰正在崩塌。

其实,我不想提醒他,猫比狗辟邪是我告sù

他的话,另外我更不想提醒他的是,万事没有绝对,在地下室这种地方,清楚的听见猫叫,那能正常吗?

老周疲惫的揉着额头,然后絮絮叨叨的说到:“一切正常了,我该开心是不是?可是当我发xiàn

自己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存放尸体的地下室门口我当时想走的,真的想走可是老三,我却鬼使神差的,很冷静的掏出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老周的神色非常的痛苦,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说到:“接着,我就看见了那一幕,真TM恶心的一幕!在整个存放尸体的地下室,在那个福尔马林的大池子旁边,变成了屠宰场一般,血迹,我不肯定是否有碎肉有一具残缺的尸体就在我面前,太刺眼了。”

“你怕尸体?”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一幕才给了老周那么强烈的心理冲击。

“不,我不怕可是,当你发xiàn

一具人类的尸体,被当做成一道菜一般,被一个挑食的小孩,挑挑拣拣的吃掉,你是什么感觉?”老周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打了一个干呕。

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所谓牛逼的师门

小时候,我们常常听说什么鬼吃人,妖怪吃人?但实jì

上,我心里非常清楚,鬼不可能吃人,而妖怪这种东西真的存zài

吗?

如果说这件事情只是单纯的发生,我可以当做一个心理变态对尸体有着异样的执着,毕竟在看多了,听多了以后,知dào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但是配合上老周遇见了‘鬼打墙’(典型的鬼打墙)和诡异的猫叫声,我觉得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有看见现场,老周大致给我描述了一下。

说是整个停尸房,尸体就像被翻动了一样,而被啃噬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面容姣好(我很佩服老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一下长相问题)说是啃噬也不对,因为真zhèng

缺失的部分不多,只是感觉被挑拣了一样,弄得乱七八糟。

我想这个所谓的‘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就是老周呕吐的关键点。

而这种东西我无意听得太详细,老周也不想描述的太详细。

他只是说这样的发xiàn

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当时,想起之前的遭遇再也不能在那个停尸房停留一刻,立kè

冲了出去。

接下来都是一些琐事,就比如和门卫一起通知了相关领导,然后收拾停尸房,压下整个事情

毕竟受到伤害的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这事不是非得曝光不可,而且这也不是单纯的医院,而是医学院总之,这些细节我不太关心,只是问老周了两个关键问题:“尸体什么部分缺失了?你怎么知dào

是人做的?”

其实老周只是说尸体被啃噬,并没有告sù

我说是人干的,可是他没有特别的说明是什么其它东西做的,我也就自动默认成是人做的了。

“尸体缺失的部分,说起来只有一部分没被找到,那就是心脏。这是事后有人清理发xiàn

的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肯定是人做的,虽然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在尸体上却有一个重yào

的线索,我是一个医生,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尸体上有一个牙印,人的牙印。”老周说起来,脸色又变了。

我觉得我的心理承shòu能力不错,但是只是略微脑补了一下,胃也有翻滚的感觉。

我在脑中组织成措词,想着这么一件事情我要怎么去安慰老周,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样:“老周,你这个心理状态不适合上班。休息三天吧,如何?这事儿,如果你觉得你想要个究竟,我觉得我大概可以去分析一下,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你觉得如何?”

“你给我答案?你是警察?”老周的眉眼间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你忘记了刚才,我不是有着不错的侦查能力吗?”我笑说了一句。

老周并没有真的在意我的话,可能他也只是想倾诉一下,不过对于我那句休息三天的话,他倒是接受了,他有些痛苦的看着我,说到:“老三,让我到你家里住三天吧?这种特殊情况,行不行?”

“不行。”我果duàn

的拒绝了,其实从我归来以后,我从来没让任何人去到我的家,确切的说是租来的房子。

“我就知dào

算了,我去找其他兄弟去。就知dào

在这一点上你小子靠不住。说出来我舒服多了,我走了。”老周是个干脆的人,在刚才啰嗦的叙述了半天以后,他算是发泄了,心理状态好了很多。

“好吧。”我也很干脆的答yīng

了,只是在老周快要走出店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老周。

“什么事儿?”老周回头看着我。

“把这个随身带着,睡觉的时候就压枕头底下。我奶奶给我的好东西,便宜你了。”我递给他一个叠成了三角形的符纸,不容他拒绝,放进了他的衬衫口袋里。

“又是这些神叨叨的东西,我知dào

了”老周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走出了店门,他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在这里喝了酒,费力的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情,想必已经是疲惫之极,所以应该是匆忙的要去找个落脚的地方睡觉了。

而我递给他的其实就是一张小小的安神符,这符自然不是我奶奶给我的,而是我自己画的。

“安神符,你不要觉得没有什么用,给老子好好的画!如今能画好它的道士又有几个?”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了一个声音,然后想起了一个人,暴躁,无厘头,可是却是让人不能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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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是我准时关店门的时间,即便在这个时候店里有客人也不行,我是必须关门的。

我想就是这么古怪的做法,让我的生意一般般吧,但我原本就无心做什么生意,即便我自己只是想当一个古玩店的小老板,过逍遥的日子,最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种。

可是无心就是无心,不停的自我欺骗,也知dào

自己到底想做的也不是这个。

我不缺钱,因为我自有自己金钱的来源,学以致用,是大多数人的理想,我也不例外。

其实,我总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被藏了起来但到底为什么,却是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算了,他们两个的想法我从来也没弄明白过,如今也不需yào

明白。”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把门口老周吐的那一滩打扫了,扔在附近的垃圾房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一下店子,拉下了店门。

准时的8点,和我每日一成不变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今天不同的事情在于老周告sù

了我一件诡异的事情,而我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去探查一下,不过,老周不想要知dào

答案,而我去卷入这种事件,恐怕会挨揍吧,算了,我应该低调。

这样一路想着心事,我终于到家了。

打开房门,是一个稍显有些凌乱的一居室,我关上门,放下东西,还来不及坐一下,第一件事情就是点香,朝着放在一面墙侧的供桌之后,挂着的一幅画像,拜了三下,画像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样子很奇怪,眼神像是在看美女,嘴角还带着一丝不太清醒的笑容。

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对着这样的人拜祭吧?可是我无奈,因为这是我所谓的师门老祖,我身为师门的弟子,就必须在不是特殊的情况下,每日焚香三拜,而且要虔诚!

拜完了画像,插上了香,我就像没事人一般的去洗澡了,而屋子里凌乱四散的是用来画符的黄纸,各种线装的册子,还有一些道家的法器。

不过这些法器,只是我在网上买来随意看看的我总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寻找真zhèng

的‘同类’,但是买回来以后,才发xiàn

,这些玩意儿就是表面上有个形罢了,真zhèng

法器上该蕴含的气场,波动的力量一点儿都没有。

“也是,这玩意儿要是能量产了,估计就是人人都要学道的时候了。”我洗完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看着随意扔在地上,沙发上的法器,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人是群居动物,寂寞久了,总是想找同类我更是骨子里的寂寞,才会有人人学道这种想法。

是的,我是一个道家的传承者,当年带走我的那个人告sù

我,我的师门是一个隐世不出的,非常牛逼的道家门派。可是,那么牛逼的道家门派,加上我也总共只有三个人而已。

可是后来,在我回来的几年时间里,我发xiàn

三个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了,说不定我的师门真的是一个非常牛逼的门派,因为这几年里,我被藏在了这里,我骨子里寂寞,发疯的想找‘同类’,就是另外一些真zhèng

的道家传承者,却是一个也找不到。

“若论术法之奇妙,当属老李一脉。若论驭兽一脉,川地蛇门虽然隐秘,但不容小视,若论”想着这种寂寞,我又想起了他给我说的话,在他口中道家的传承者好像很多,多到他们就像组成了一个江湖。

可是,现实生活中,哪来的这些人?我觉得他是平日里抱着武侠小说看多了,给我编造了一个故事。

他是我的师父,一个神叨叨的老头儿,另外我还有一个师兄,也是走的神经病路线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我发xiàn

我有些想念他们了。

这样传承者真的不多吗?可是,这世间隐藏在各个角落的诡异事情怎么如此之多?我原本想点上一支烟。

屋子里的闹钟却在疯狂的响着,9点这是一个需yào

提醒的时间,我该打坐了。

获奖名单

1:青且浅浅蓝

10:左左521

100:风茕的耳朵

1000:山水旅人

5000:小苝

10000:MiSsOoMyGoD

请以上的书迷赶紧联系书评区的副版,三三好送出签名书。

这样的活动,我保证以后还是会有的。

在这里,不管是我,还是获奖的书迷(我代表)一下吧,要特别谢谢几位书评副版,和群里的管理员,他们为了数这个名单,办法想尽,眼睛都快花了,因为楼层一刷新就是变动的。

再次鞠躬感谢,嗯,以上。

第七章 猫,别过来

夏日的凌晨其实是一天中最舒爽的时间,前一天累积的热气已经散发完毕,新一天的炙热阳光还没出来,伴随着偶有的微微凉风,正是可以让人睡的更香的时候。

我不想起床。

无奈床头的闹钟不停的在叫“啦啦啦,啦啦,黑猫警长啦啦啦,啦啦,黑猫警长”让我抓起闹钟,下一刻就想把它扔到墙上,让世界彻底清静。

可是模糊的双眼看见那张‘眼睛瞪的像铜铃’的脸,又舍不得的放下了。

黑猫警长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我还舍不得砸它,我知dào

我赖床,所以故yì

买了自己喜欢的黑猫警长形象闹钟,舍不得砸,自然也就会起床。

我佩服自己的机灵,再说这样叫醒我的方式比早晨人还在迷糊中,屁股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脚,怒火还没来得及升腾,另外一个人就在你的身边,摆了一张大鼓,‘咚咚’的敲两声,然后再‘哐啷’一声的敲一下铜钹来得‘温柔舒适’很多。

不过,我竟然有些怀念。

甩了甩还没有清醒的脑袋,我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洗脸,就有些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厨房里有一股特殊的食物香气,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这食物的香气中混杂着浓浓的草药味儿。

而香气的来源,就是那个正放在炉灶上用很微小的火煲着的砂锅,我揭开砂锅的盖儿,经过一夜的熬煮,药效已经出来了7分,晨练回来,这一锅我那牛逼师门传下来的独有方子的药膳汤就可以喝了。

我看得很是满yì

,略微的清除了一些汤面上的泡沫,就到厕所里去洗漱了。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5点半,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的起床时间,我怀疑这样一层不变的生活是不是会持续到我老死?

25分钟的跑步,15分钟的身体梳理,40分钟的太极拳,最后再来半个小时的刚猛八极拳,我的晨练就算结束,时间刚好7点20。

“一日之计在于晨,道家讲究养生,这晨养是尤为重yào

的。”

“既然晨养重yào

,为啥大清早起来,我就要打那么猛的拳?师父,你不是说,真zhèng

刚烈的武术伤身吗?”

“你懂个屁,富不习文,穷不习武。刚猛路子的拳法能够最大程度的让身体各部分‘饥饿’起来,若在这个时候,温补得当,身体会吸收的更好。恰到好处的练习时间,会让你比一般只打养生拳的道士身体来得更好,更有力!这温补最是花钱,所穷的话,莫说修道,学武也别学了吧。”

“嗯,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师弟,你竟然能相信师父胡扯?算了,你没有为兄这种沧桑男人的智慧,天真一些也无妨。你知dào

吗?昨天师父看了《神雕侠侣》,他说,从明天开始就让你练练刚猛的攻击武术,如果把你培养成了杨过,看能不能把到一个小龙女?他的目的是这个啊!”

也不知dào

是不是在疲惫的时候,人就比较喜欢回忆,我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纷乱的回忆就涌入了脑海,我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这些,脸上就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不管最后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把到一个小龙女让师父开开眼界,但这个在晨练中打半个小时的刚猛之拳的习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灵魂里。

算起来,我已经下山了5年时间,这个习惯从未中断。

到家,药膳汤的火候正好,关火,把汤盛出来洗一个澡,温度也就正好合适,我就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丰盛的早饭了。

晨练之前不可空腹,之前吃的几片面包,早就随着剧烈的运动消耗完毕,和每天早晨晨练之后一样,这一次我一样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

5点半晨练,7点20结束晨练,8点钟早饭,8点半打坐,9点半出门,10点开店我的一天就像被精确的刻画过一般,在吃着大肉包子,喝着药膳汤的时候,我再次发出这样的感慨。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dào

的是,生活很奇妙,这种奇妙在于你在抱怨它波澜不起,都不发生一些什么的时候,说不定你意想不到的起伏就会席卷你的生活,回头,你才发xiàn

,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也是一种幸福。

所以,我在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喝完最后一口药膳汤的时候,我的手机开始‘喧闹’起来,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预料到从这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

“哪位?”我喜欢安静,并不喜欢在早晨安静的房间里,听见手机的铃声,会觉得刺耳,所以我接起来的很快。

“叶正凌,你说,你是不是老毛病,没记我的电话,所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dào

?你有良心吗?你”电话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另外一个好哥们——张阳。

他的人就如他的姓名一样,很张扬,因为张扬所以啰嗦。

我知dào

如果不在此刻打断他,他就有本事就这个事情一直说下去,他知dào

我有一个毛病,不记电话号码,越是熟悉的越不会去记,反而是一些不熟悉的,却是有事必须要联系一下的人,我会在手机上懒洋洋的记上一个名字。

我的理论在于,熟悉的人自然会常常联系,记不记名字都无所谓,有通话记录翻就好了其实是我懒。

“说重点。”因为熟悉张阳的毛病,我很直接的打断了他。

“你过来一趟,你再不过来我要疯了,周正出事儿了。”被我提醒,张阳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才还充满了抱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慌张而无助。

老周出事儿了?我在佩服张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我啰嗦的本事之外,不由得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老周怎么会出事?昨天他来我店里,我一再仔细的确认过,他并没有被任何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我很想在电话里仔细问一下老周的情况,可是我觉得张阳那么啰嗦,一定会占用大量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说的清楚,所以我在电话里说了一句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在这一刻,我没有想起来,本该是打坐的时间到了,我自以为一成不变的生活已经开始改变。

张阳住的离我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因为担心老周,我开车的速度自然会加快,所以不到8分钟,我已经站在了张阳的门口。

张阳开门,让我进屋,在我身后不停的念叨着:“你说这周正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啊?非得赖在我家住不可,还要住三天,住三天,这第一天就不正常弄得我昨天都没敢带妹子回来,昨天不能带妹子回来也就算了,明天,后来,我都不能带妹”

“老周在哪间屋?”不得不承认张扬的啰嗦有异常大的杀伤力,我一进屋就被他啰嗦昏头了,明明很熟悉他家,两居室而已,我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老周在哪间屋。

“客房。”说起老周,张阳的神色变得有些沉重,也顾不上啰嗦了。

“那就好,如果可以,接下来的十分钟不要说话。”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之前张阳啰嗦,我也没来得及细心的感受什么,在刚才安静了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到了这房间里的不对劲儿。

这种不对劲儿寻常人可能暂时没办法察觉,除非事情已经糟糕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们可能才会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阴冷。

看我的脸色变了,张阳果duàn

的闭了嘴,熟悉我的哥们都知dào

我懒,一般情况下不会对朋友提出任何要求,即便我不喜欢,我不舒服但我一旦开口,那就是非常严肃,会要求朋友一定照做的事情了。

张阳闭嘴了,房间自然安静了下来我脸色难看的站在客厅中央仔细的感觉那股阴冷气场的来源,步步走动的找其根源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这不就是老周住的客房吗?

我握住门把手,一下子推开了门,可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朝着我扑来。

“猫,猫猫不要过来!”是老周,我一下子抓住了老周打向我的拳头,看着他的脸,发xiàn

他的眼神已经恍惚,挣扎着竟然还想攻击我。

而我的眉头紧皱,猫?别过来?

第八章 凌乱的线索

“怎么样?老三,你有没有受伤?”老周的动作太快,张阳看得脸色一白,连忙问我有没有事儿?估计会这样问,他也肯定在之前有遭遇过这样的老周。

“我没事儿,拿绳子来。”我暂时还不知dào

老周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他挣扎的厉害,我来不及给张阳解释什么,这样吼了一句。

“可是一般人家里哪有绳子啊?”张阳看见老周挣扎的如此厉害,脸色更加的难看,可还是忍不住啰嗦了一句。

“那就拿类似绳子的东西来。”我觉得我要疯了,和张阳讲话是一件需yào

勇气的事,他常常游离在状况之外,而且在这种情况还能让我解释。

最后,张阳还是拿来了所谓的绳子,可怜的老周就被一条睡袍带子,两条张阳没洗的脏裤子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然后被我和张阳合力弄到了沙发上。

因为那间不知dào

为什么变得很阴沉的小房间是不能让老周呆了。

“猫,猫啊”尽管被绑成了这个样子,老周还是在拼命的挣扎,嘴上还在嘶吼着什么猫不猫的,也不知dào

是哪家的猫欠了十个八个亿的?

“老三,接下来咋办?咱们要把老周送精神病院去吗?”张阳有些手足无措,毫无办法的样子。也对,普通人要遇见这种情况,唯一能联想到的依靠无非也就是精神病院了。

“得了,要真送进精神病院,老周就毁了。你见过精神病院治愈过疯子吗?把不疯的人变疯,把疯的人变得更疯,我不怀疑他们倒是有这个本事。”老周在沙发上挣扎,双眼有些翻白,这个时候我基本已经断定,老周被惊了魂儿,而且还丢了魂儿。

可是,这种情况,我绝对不能对张阳说明白的,只是胡扯了两句精神病院有多么可怕,暂时先吓吓张阳,稳住他。

“可是不送精神病院那要怎么办?”张阳确实被老周的情况吓到了,我倒像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我随手从沙发抓了一个什么东西,也没看清楚,先塞进了老周的嘴里,让他不要不停的猫啊猫啊的叫了,然后才斟酌着对张阳说到:“老周这种情况,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你知dào

的,我奶奶是很懂一些民间小法门的,我小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神智不清的情况,都是我奶奶给治好的。”

张阳和我的关系虽然不如老周等几个最好的兄弟和我关系那么好,但多少是了解我的。

老周常常戏称我为神棍儿,张阳也知dào

是为什么?但是对于他们我一律不会解释太多,全部推倒我乡下的奶奶身上,总之在他们心里,我奶奶就是天字第一号大神婆绝对是封建迷信老太太帮的典型代表。

要我在乡下的奶奶知dào

我在城里给她塑造了那么一个形象,还不得打死我?人家可是那个时候的先进分子,学习知识文化带头人,妇女先进代表

想着这些,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滑落,想起我五十几岁的爸爸偶尔都还会‘挨打’的惨事儿,我还是不要想这些恐怖的事情好了。

可是,我因为想起奶奶沉思了半天,却发xiàn

张阳还傻愣愣的看着我,我也跟着一愣,难道我刚才那番‘说服教育’没有用?那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或者说,还是这小子已经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脸色忍不住严肃了起来,说到:“张阳,无论如何,你得相信并配合我,老周暂时不能送精神病院,我用我奶奶的土办法治一下,没用再说吧。送精神病院,他前途也完了,你忍心”

“老三,你别激动,我只是在想等老周这个洁癖醒来后,你要怎么给他解释?”说话间,张阳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老周的嘴。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为我刚才随手在沙发上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老周嘴里,现在才看清楚,是一条内裤,非常风骚的鲜蓝色。

“你的?”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嗯,我的。”张阳的脸色也不好kàn



“洗过没?”

“洗好了,还没来得及放进衣柜,你就”张阳解释的小心翼翼。

“你说你没事儿把内裤扔沙发上做什么?”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张阳无语。

“说好了,这是咱们一辈子的秘密,你如果不想面对‘暴走的老周’的话。”我下定了决心,这事儿得隐瞒老周一辈子,我倒不是怕他把我怎么样,我就是怕他知dào

,如果他的嘴里被我塞进了一条张阳的内裤,会从此人格上受到创伤,一蹶不振,变成非主流也说不定。

张阳恐怕是和我有同样的想法,面对我的提议,点头跟捣蒜似的,我们就这样一致创造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无论如何,经过这么一出,张阳显得不是那么紧张了,我悄悄做了一点儿手脚,在张阳没注意的时候,拿捏分寸的打晕了老周,然后才决定去老周所在的房间仔细探查一下。

不过,张阳这个主人在,有些事情多少还有有些放不开手脚,于是,我借着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多的光景,强烈的要求张阳先去上班。

张阳其实不太放心老周,想请假来着,毕竟老周是在他的家里出事儿的,但在我强势的态度下,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妥协了,走时还不放心的对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打发走了张阳,我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老周还在昏迷中,便放心的走进老周昨晚睡的房间探查了和刚才一样,一走近这间房,就能感觉比其它的房间要来得阴冷,除了这个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状况。

老周那边是丢了魂,如果不是经lì

过巨大的惊吓,一个魂魄稳定的成年人,按说是应该不会轻易出现这种情况的就算瞬间魂魄被惊出体外,也会快速的回归肉体的,彻底丢魂的情况异常少见。

而我心知肚明,如果一个成年人丢魂了,情况就比小孩子丢魂严重的多,如果不及时找回,很容易就造成灵魂上的永久伤害。

想到这里,我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嘴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开盖声儿,我点上了一支烟,走到了窗户边儿上老周最糟糕的情况还不是丢了魂儿那么简单,还没惊了魂,剩下的魂魄也是处于一种极其不稳定的情况,所以灵魂深处烙印着最恐怖的一幕,才会不停的喊着猫,猫的

想着这一切,我的眼光落在了这间客房的窗台上,张阳这小子很懒,从洗干净的内裤到处乱扔,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不过此时必须要感谢他的懒,让窗户外的窗台落满了灰尘,而在灰尘之上,有半个非常清晰的脚印,我此刻就看着这个脚印稍许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动手拉了拉窗户,发xiàn

这推拉窗果然是松动的我知dào

,如果从外面拉上窗子,怎么可能锁得住这种推拉窗?如果还需yào

证明的话想着,我火速的跑到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然后把热腾腾的水端到了窗户下面。

随着蒸汽的升腾,蓝色的推拉窗上凝结了一层水雾然后,几个清晰的手指印就出现在了窗户上,这个手指印和正常的手指印是相反的,典型是从外面打开窗户才会留下的,在屋子里的人是不会留下这种手指印的。

我吐了一口烟雾,发xiàn

了这些线索,并没有让我的内心轻松,反而更加的迷茫,焦虑和担心。

迷茫的事情在于,昨夜老周的房间显然是有人来过,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阴气?难道这个人就是啃噬尸体的人吗?如果是,和猫又有什么关系?我还特别想到了那一夜老周口中描述的猫叫这些散乱的线索我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

当然,如果老周叫着的不是猫啊,猫的,叫着蛇啊,黄鼠狼啊,狐狸啊事情还要稍许好解决一点儿。

但如果偏偏是猫的话!也不知dào

是不是房间太阴冷,想到这里,我的后背莫名的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可是手指却兴奋的开始忍不住轻轻敲动着大腿这是我下山以来,第一次遇见那么棘手的事情。

师父啊,师兄如果是自己至亲的好兄弟,我出手,你们也无话可说了吗?

想到这里,我掐灭了烟蒂就算兴奋,我内心的焦虑和担心也一点儿都没减少,如果我不能在一天之内找回老周的魂魄,老周真的会彻底完蛋的,他是我兄弟,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是一单章

这篇单章是我流着泪写的,谁也别阻止我,我可能是到极限了。

首先,在开这篇单章之前,我来自曝一下,给大家算笔账。

道士一章9分钱,大家知dào

我的均订成绩吗?14100。

这是我的成绩,在这里承蒙大家捧场,让我有这个成绩。

接下来,我们算账一章9分钱,9乘以14100,就是我每写一章就会创造1269元的收入。

道士被下架的时候,是写到122章大家也知dào

,按照最后一卷全部线索揭开的过程,依靠当时的进度,至少有80章到100章的内容。

我们就按照最少的算,80章吧。

80乘以1269等于101520元,再加上,每天的订阅其实不止是新开章节的订阅,还有老章节的订阅,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没写一章新的,创造的价值是1500元,如果用这个数值来乘以80,我懒得算了,就是10几万元。

书完本以后,傻子都知dào

,订阅是继xù

的,而且随着推广,订阅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继xù



我们不算周边效应,我们用20万元来计算这个下架可好?这个钱当得起吗?

账算完了,这个问题我们先扔在一边。

我从来不炫耀我自己的人气,如今炫耀一下吧天涯从2012年到现在点击75000000,对,没数错,七千五百万,如果从时间来上来说,创造了天涯的记录,大家可以去翻翻天涯,所有的版块儿,还有几个帖子排在道士前面?排在道士前面的,又看看发帖的时间吧。

磨铁的成绩,我不说,大家看在眼里的。

然后各个网站,猫扑,豆瓣,人人,贴吧磨铁去统计过的一些盗版网站,道士都带来了不错的流量。

我就想问,我是多没自信,要用20万元的代价,然后摆着如此的人气不要,去捆绑销售新书?是我二逼,还是磨铁二逼?

20万元,我不知dào

算不算多,如果用来搞宣传,我相信一定能搞的轰轰烈烈,至少网络上可以做出一个不错的营销推广了。

而我的人气我不骄傲,因为我一向没自信,但也不至于放着第一本书不完本,非得让它‘罩着’我,我才能写第二本书。

我非常相信,我写完了第一本书,第二本书一样可以有我的读者跟随,我也不是要留住每一个人,而且我之前说过,我没什么输不起,大不了一切从头!今天开这单章,就抱着输光的态度。

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算是挑衅的事儿,说不定今天爽了,挑衅了,明天咱们新书旧书一起完蛋。

那就是道士为何下架?简单啊,就是一份红头文件发到了磨铁,点名道姓磨铁必须下架书,书名我当道士那些年。

现在明白了?

我很不想提起什么什么,我把一些事情理解为书迷个人行为,我付出的就是我的真诚,不是怀着一颗对书迷抱歉真诚的心,道士下架的痛,我就算在新书里写道士,让道士直接收费,又如何?我免费开放!

一些人嚷着道士每天一更如何如何?那可知dào

道士每天一更背后的代价是什么?除了金钱,磨铁还付出了人脉!

好吧,我们就假设,我和磨铁都疯了,顶风让道士大量的更。

那磨铁是慈善机构吗?磨铁的员工都是义工吗?是不是为了有的人想道士,我就上本新书,挂个名儿,只更道士,不管新书,还是说多更道士,少更新书?然后新书上架一个月后,只有寥寥的二,三十章?那个网站会这么做?找出来一个?

我也不捆绑谁看我的新书,我一再强调,可以只看道士,道士在番外里,不想看新书的,完全不必理会新书,直接无视就好。

我还要怎么解释?

原来到半天,我付出金钱,付出真心,付出辛苦(两本书一起写),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句冷心的话?

我一心为了书迷,怕书迷之前有章节没看到,刻意多解禁了一部分章节,这也算是滑头?

哈哈,今天晚上我只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些人不要显得你们比我还心疼道士,我知dào

的第一天,醉倒什么程度?问问你们在群里熟悉的陈大,周大吧我连路都走不了了。

第二天,我起来,一边更书,一边红着眼睛在管理员群里和大家商量的时候,我不心疼?

忘记了道士下架前我疯狂的更新吗?那一个个日夜颠倒的时间如果这都不算真诚?来,你们告sù

我,飞飞小花猫,你告sù

我,什么是真诚?什么是?

我不想挑衅谁,我虽然总看见莫名其妙一些言论老是会打着踩我捧着XX的旗号,甚至特别出现了一个这样贴吧,坚持不懈一年多的这样做,为了保护他们这样做的权力,黑我的帖子不被删,不惜人肉道士吧的吧务,一群被人肉的人里,还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们好意思人肉?这群狗,真是有多远滚多远!

难道这就是上行下效,你们的作风?

我一再隐忍,今天不忍了!就开了这个单章!就是那句话,听从自己内心的开一次单章!

最后,我把那段发言贴上来,敏感字我给屏蔽了。

大家自己看吧,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同寻常的异样

这蛇类灵体非常的巨大,这个洞穴比前面几个洞穴都要来的宽大,可是从这蛇类灵体一出现,就显得这个洞穴非常的狭小。

而之前那一句走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就是它和我们的意念交流。

和上一个洞穴中谨慎的狼妖之魂不同,这条大家伙一出来,选择的就是想要直接吞噬道童子。

可是和上次一样,这条大蛇还没有靠近我们,就被那股熟悉的霸道力量给压制了,瞬间就流露出畏惧的神情。

“你这次又选择对了。”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可是却听得出来有些懊恼,那意思大概就是,你怎么能又选择对呢?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儿运气而已。”道童子直接就把事情的原因归结为运气,之前我看那蛇妖轰轰烈烈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选择错误了,而这力量一出现,才知dào

我们的选择原本并没有错。

“你的运气是不错。”那个声音好像对道童子的运气有些心服口服的意思,这越发的让我感觉到它的‘幼稚’,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了表面的事情,就信服了,可是同样的疑问再次浮现在我心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孩子才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啊。

我虽然对这个地下洞穴没有太具体的认知,可是我却从道童子里那里得到了一个隐晦的信息,就是这地上洞穴布满了精妙无比的阵纹,可以说整个地下洞穴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阵,在如此的阵法之下,还能在洞穴之间传递自己的力量,而且力量还能对这些洞穴里存zài

的各种妖魂进行绝对的压制,这就是我一再说这力量恐怖的原因。

可是如此的力量配上如此的心智,就好比一个小孩子竟然在你面前全副武装,每一把武器都是大杀器的感觉,其实更加的胆战心惊。

相比于我想那么多,道童子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接着淡定的说到:“不要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才出现,可以吗?如果下一次再晚一点儿,我一不小心就挂了,岂不是显得你言而无信,你想这样吗?”

“因为我并不知dào

你走选择对,我当然要看情况!”那个声音有些着急,自从觉得它像小孩子以后,我越发的觉得它就是一个小孩子,包括此刻的语气也像是小孩子在急急的争辩的感觉。

道童子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说到:“那好,希望下一次你提前做好准bèi

。提前招呼一声,就算我选错了,这对你有什么影响?无非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但如果让你言而无信了,我怎么好意思?”

道童子好像比我还要早看穿这个声音主人的本质,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在诱导小孩子一般,而那个声音在沉吟了一阵儿之后,竟然就直接的答yīng

了。

在走之前,它还做了一件让我和道童子都目瞪口呆的事情,把自己的力量再次化为一柄大锤,狠狠的敲了那条巨蛇一下,然后吼了一句:“把自己弄那么大做什么?你又没有身体,只是妖魂!缩小了去。”

那条巨蛇仿佛很委屈,但是被那个声音的力量‘锤’了一下,还是乖乖就在我和道童子眼前变成了一条小蛇儿估计就3.40厘米长的样子。

这算什么恶趣味,但是那个声音的主人肯定不可能给我和道童子解释,就这样无声的退走了。

那个被迫变小的蛇儿,更是委屈加羞愤的看了一眼道童子,跟个被强迫了的小媳妇儿似乎的,一扬头,走了这算什么啊?

看见妖魂如此人性化的一面,我感觉非常的荒谬,再说欺负它的又不是我和道童子我多想和它说两句的,可是道童子却毫无感觉,根本没再看这条小蛇儿一眼,就径直朝着洞穴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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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是有尽头的,灵觉做为一种飘渺虚无的感觉,严格的说来还没有具体的化为力量,可是在使用多了以后也是有尽头的。

我的意识愈发的模糊,就像在风雪飘飞的冬季,我呆在一个暖气四溢的房间里,眼看着就要睡去,彻底的,沉沉的睡去却一次次的被道童子唤醒。

他唤醒我的目的是要求我同他一起选择大门,但事实上在之前,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到了什么极限。

再说,沉睡的是我的意识,并不是我的灵觉,随着薄膜越来越‘薄’,其实有更加多的属于道童子的力量涌入我本身的身体,唤醒我的意义其实是他不想我彻底睡去吧。

或许,这就是道童子对我的情分,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是他自己,尽管我们完全不同。

我已经忘记了我们穿越过了几个洞穴,在那些洞穴中有正常的妖魂,也有我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的怪异妖魂而大门从四道一直变化着,有的重复,有的增加,一直到了现在,十六道大门。

就像道童子说的,我们的运气一直不错,这些洞穴道童子几乎都没有怎么停留,一直向前,而且在前两个洞穴,我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洞穴里存zài

的是什么妖魂,就已经走了出来。

可这真的不是运气,在这其中,恐怕只有我和道童子才知dào

,我们快到极限了原来灵觉运用到极致,带给人的是整个灵魂都感觉虚弱,而大脑就像随时要爆zhà

了一般。

‘噗’轻轻的灰尘扬起,道童子站定在了十六道大门以前,在这里,大门上的就像花纹的繁复阵纹已经不用掩饰了让人一看就头昏眼花,在这里,那看起来神mì

异常的大门也关不住里面每一个不知dào

是什么存zài

的气息。

分辨不出来具体谁是谁,但就光是站在这里我都能感觉那一股股绝大的,厉害的气场那种让人心惊的,震撼的,无法正视的力量,我在想,如果不是靠取巧的方法,不管是我还是道童子,恐怕早就不知dào

死在哪个洞穴了。

因为之前有几个洞穴,虽然那些存zài

没有对我们出手,但那种身上没有刻意收敛的气场就让人胆颤心惊,我觉得现在的道童子也不是对手。

不过,我们到底还是到了这里我的内心隐约有些骄傲,道童子轻轻用袖子抹了一下鼻子,袖口上赫然是鲜红的血迹而鼻端还痒痒的,显然鼻血还在不停的流。

“灵觉使用过度了。可惜我们要面对最多的选择,陈承一万一选错了,你怕不怕?”道童子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色彩,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和我这样对话。

不是意念的交流,而是就像自言自语那样的对话,直接对我说的。

可惜,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我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用意念传递:“如果选错了,也是命。命该如此,有什么好怕的?我只知dào

该走下去。”

“哈哈,好没想到你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你,你对道的看法很特殊。比起我一心的追求,显得更加的随心自然。而我有时候,是不是已经误入了偏执之道呢?”道童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他说话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感情色彩,而我无法去回答他什么因为仅仅前世今生,一个我就已经分裂成了两种不同的道,两个彻底不同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一个答案,一顿说服,就可以改变的。

而且,事到如今也无法改变。

到今天,我也才知dào

,师祖曾经说的,没有拿起,就没有放下,是多么的深刻简单的说,就是没有经lì

,就无法塑造。

两世为人,他深山清修,而我却是一直生死奔波,一次次情感历劫我隐约觉得这是最后一道门,就像是结局快要到来,出不去,我们一起湮灭,能出去,陈承一还能再存zài

三天。

“没想到,你真的走到了这里我等在这里看来是对的。”从洞穴的上方传来了一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个联系人的。

之前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他也就一直没有出现,我没想到,他会等在这里。

“你倒是极端,要不然就完全不相信我能走出去。要不然就直接等在这最后的出口之前,这是一种所谓的幽默吗?”道童子说话的风格一向犀利,他也懒得去管这些鼻血了,任由它们滑落,滴落在胸前白衣上,就像一朵朵寒冬中的腊梅。

“哪里是幽默,就是赌一把,你是不是注定之人。你还需yào

食物吗?不需yào

,我就走了,下一次,你会在出口见到我。”那个联系人的语气轻松,好像已经笃定了一些事情。

“不需yào

了,你走吧。”道童子的声音淡淡的,接着看向了那十六道大门。

上方再次的安静了下来,到这时,道童子才低低说了一句:“陈承一,再一次一起选择吧。不知dào

为什么,之前我感应到的不安,到现在非常清晰了,你要感受一下吗?”

我不想感受,因为那会影响到我的信心,我原本就黏黏糊糊,但道童子容不得我拒绝,下一刻,铺天盖地的不安就朝着我包围而来。

因为要让我感受,来自他的压制也放松了一些,却也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丝异样!异常不同寻常的异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9道大门

可我还来不及去具体感受这一丝异样是什么?道童子又收回了那种铺天盖地的不安感,同时被动的压制了我的意志。

对的,他压制我的意志是一种被动的行为,就像天地之间的法则,我们只能二存一,就算道童子不做什么,弱的一方也只能面对被压制的命运。

反而是道童子要我通过我自己的身体,灵觉去感受什么,倒要花上一番心力,也只能让我感受一瞬。

而偶尔需yào

压迫我意志,专心做他所做的事情的时候,反倒像是顺水推舟,不需yào

花费什么力qì



所以,再次被压制,也怪不了道童子什么,我原本想与道童子交流一下我那个异样的感觉,只出现了一瞬,却让我异常震撼的异样,可是就因为是一瞬,我抓不住,一时间想要交流,却不知dào

何从说起。

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道童子已经颇为潇洒的抹干了鼻血,然后凝神聚气的对我说:“陈承一,这一次并不是开玩笑,最后一次了,哪怕是灵觉被榨干,大脑承shòu不住,也必须要找出正确的路。走出地下洞穴,联合雪山一脉,并不是我的责任和道义,而是你的。但我既是你,所以我如此豁出去,你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道童子这么一说,让我不敢再有别的想法,的确,走出地下洞穴,联合雪山一脉是我的道义与责任,不是道童子的,在这种时候,我再说什么异样的感觉就是添乱了。

所以,在道童子说了这一句话以后,我几乎是同时和道童子凝神聚气的去感觉那十六道大门,哪一道才是我们真zhèng

正确的选择。

在绝对静谧,只充满了压力的洞穴中,剩下的只是我和道童子的呼吸声。

灵觉在那一刻,我是如此实质性的体验到了它的存zài

,然后被我们无限压榨的过程我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折磨,鼻血止不住的留,一口喉头的甜血也怎么都压抑不住,耳中嗡嗡轰鸣,仿佛也承shòu了来自大脑的极度压力,我感觉它也在流血。

如果双眼再流血,我想一定是非常诡异的画面,一个人站在十六道大门以前,七窍流血。

慢慢的,一个模糊的数字在我和道童子的意志力同时浮现,7第7道大门越来越清晰,7,7,7就是第7道大门!

在这个时候,我和道童子也承shòu到了极限,既然如此笃定的是第7道大门,那就不用再犹豫了,道童子毫不迟疑的停止了这种比酷刑还让人难受的灵觉感应,在收去灵觉的瞬间,他也忍不住倒退了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原本胸前斑斑点点的只是鼻血的痕迹,如今赫然一大滩鲜血在其上。

可是,道童子却不允许自己有多余的犹豫,或者先前的不安太让他惊疑不定,所以他几乎刚刚站定,就毫不犹豫的朝着第7道大门走去。

如果一切没有意wài

,那么第7道大门就是我们最终的选择,我有一种感觉,走出第7道大门,整个地下洞穴的事情就应该尘埃落定。

但,生命往往就是一个充满了意wài

的过程,一切如果能按照人的预想来,那么生命也不会充满那么多让上古大能都解不开的因果纠缠了。

所以,一切还是发生了当道童子靠近那扇大门的时候,我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来得比刚才强烈但我还是模糊,不明白那异样的感觉到底是要提醒告sù

我什么?

但,随着道童子每前行一步,那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终于,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我,不要去第7道大门,去第9道大门应该去的是第9道大门。

难道我们刚才的感应错了吗?我想,我绝对不该怀疑我和道童子两个人共同的意志。

不过,这感觉随着道童子距离第7道大门不到十米的时候,终于就像炸弹一般的爆fā

了我能够深刻的感觉,第9道大门才是我该去,虽然我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第7道大门是安全的,第9道大门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可是第9道大门才是我该去的。

“停下,道童子,你停下”终于,我一直被压制的意志开始挣扎了,这种挣扎一开始很无力,但是道童子只是前行了一步,它就开始变得强有力起来。

“我不停下。”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这一次道童子竟然没有问我原因,直接就回绝了我的要求,是不是他也感受到了什么?

“不,你停下,你必须停下,我们要去的是第9道大门,去第9道”我的意志在这个时候竟然一丝丝的挣脱了压力的桎梏,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我觉得在第9道大门以后,有我非去不可的原因,虽然我不知dào

为什么,但我相信这种内心的感觉,异常的相信。

可是道童子比我还坚决的多,根本不理会我的意志,只是执着的朝前走可因为我的意志一丝丝的挣脱了桎梏,所以他对我的身体从这一刻开始也不是绝对的控zhì

了,而是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如果有第二个人在洞穴,就会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一个人明明是努力向前行,但是身体却偏偏像被什么绑住一样,变得全身僵硬每一步的前行都是那么的困难。

道童子察觉到了我的意志的坚定,这一次开始不惜代价的努力压制我。

而我原本对道童子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一直以来整个意志都处于一种悲伤的颓废中,但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一扫而空,我非常坚定的,简直就像形成了一股执念一般,我非得去第9道大门不可。

我和道童子第一次开始了拉扯一向冷静的道童子在此刻也再也控zhì

不住情绪,忽然大吼了一句:“陈承一,你要的是什么?要的是走出地下洞穴,联合雪山一脉,完成你们老李一脉的责任和道义!你想要节外生枝吗?”

我承认,道童子的话不无道理,道童子的话充满了某种理智的意味,道童子的选择到最后才说不定是真zhèng

正确的选择,但我内心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第一次,我大声的用意念反驳到:“你可不可以拿一次放下你一刻不停的理智,听从一次自己的内心,听从一次?!就算天道是绝对的理智,那它为何还让人们去体验一次次内心的劫难?难道它就是为了塑造一个个绝对理智吗?不是那样的,它更多的是要人感受那份理智和规则之后的为什么吧?感受那天道背后,真zhèng

的仁是怎么来的吧?如果只是一份绝对的理智,没有感情可言,没有内心存zài

,那天道就是真的不仁,若是真的不仁,那还有什么因果轮回?”

“你”道童子莫名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但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道童子的心神崩溃,意志的软弱。

我不知dào

道童子想到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的意志终于开始冲破桎梏,再一次的掌控了我自己的身体部分。

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朝着第9道大门冲去而道童子虽然心神恍惚,可也没有放qì

自己的坚持,拉扯我的身体朝着第7道大门走去,当我的手终于解除到第7道大门的时候,我的意志终于彻底的爆fā

了。

听从自己的内心,有时候,人,要听从自己的内心!

在那一刻,我是彻底的冲破了桎梏,在那一刻,我的身体终于完全的被我掌控,这一次换成是我在压制着道童子这一次,我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第9道大门。

我来到了它跟前,毫不犹豫的就推开了它!

“陈承一,你别后悔!”道童子也几乎是大吼的说到,情绪莫名的失控。

而我,头也不回的进入第9道大门!

第九章 我的成功与失败

可是,如果在白天里为他招魂,无疑就是要害死老周只因为,如果魂魄不是遗失在这间屋子里,而是到了外面,叫一个虚弱的残魂如何穿过重重的人潮,重回老周的身体?

强行招魂也不是不可以,我知dào

的方法就有好几种,引魂灯,喊魂碟,招魂水碗可是,无论是哪样,我在大白天这样做,都会显得很怪异,怪异到跟大街上裸奔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不能急但外面躺着的是我兄弟,我又怎么不急?

我必须冷静下来,想到这里我又点了一支烟,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开始发冷不过,这不是因为任何情绪引起的手指发冷,也不是偶然现象,而是通过一种控zhì

自己呼吸的方法,收敛自己气息的术法——敛息诀。

这是我那牛逼师门独门的术法,师父在传授我时,我根本不懂这么鸡肋的术法会有什么作用?收敛自己的气息,气场,甚至在控zhì

呼吸的时候,一口阳气停止吞吐,含而不发压在喉头,另外的气息沉于丹田。

那不是和活死人没区别了吗?

我不想学,可是我那师父却把眼睛一瞪,对我吼到:“别以为你是人就牛逼了,凭什么你就可以冲撞阴魂?到时候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你就会后悔没和我学会这个法术!”

“什么意思?”那一年,我13岁,不太懂我冲撞了阴魂,为什么会对我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以我的境界也理解不了师父的话。

但师父给我的答案,我却毕生难忘。

“废话!要一女鬼长成倩女幽魂里贤贤(王祖贤)那个样子,你好意思冲撞?这么美的存zài

是你能冲撞的?还不如你自己去撞墙,懂了?给老子学!”

嗯,这样的答案,是不是很毕生难忘?

可是,如今我吐出了一口烟雾,随着敛息诀的运转,烟雾的形状也很奇怪,就像竹节那般被一节一节的吐出,但我发xiàn

我好像有些理解那个死老头儿的意思了,就比如此刻,如果我的阳气冲散了老周的残魂,那就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而更高层次,我好像隐约有些触摸是我那神叨叨的师兄在旁边给我补充说明了一句话:“三子,你冲撞了美女鬼物是因,我天眼之下就看不到如此的美女鬼物是果。师父那家伙小学语文的程度,又沉迷于美色,所以你不必在乎他说的,要在乎我说的,懂了吗?”

我发xiàn

,其实他们两个的语文水平可能都连小学没毕业,但在这个时候,我却低声呢喃了一句‘因果’吗?而心中也升腾起了一股懊恼。

这懊恼其实是在懊恼自己,不过却是无用的懊恼,因为这件事情根本不可以改变,那就是我做个一个修者,我的灵觉非常一般,用师父的话说,没有说我很差,就是给我面子。

但是,我是一个怪胎,一方面灵觉很差,一方面灵魂力却是不一般的强dà

,是非常强dà

!我师父很奇怪,我的灵魂力为什么如此强dà

,我的阳身还没有崩溃,难道我的是金刚?

他是真的觉得像我这样强dà

的灵魂力,只有金刚才配拥有,别误会,不是佛门道家的金刚,是一只叫金刚的大猩猩。

可是牛逼师门的牛逼师父到我下山的时候,都没研究透我的灵魂力为何会如此?我这只是比一般人强壮一点儿的肉身(还是在山上练的)是如何承shòu这般灵魂力的?

我想他是恼羞成怒,才赶我下山的吧?

这份恼羞成怒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我另外一个优点,就是对术法的理解分外深刻,学习起来也很快,明明可以光耀门楣的,他都赶我下山?

“这死老头儿,估计恼羞成怒到极点了吧?”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微痛,我以为我可以在山上过一辈子的,最好把父母亲人也接来,幽幽山景,云卷云舒,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是很美的一辈子吗?

这个死老头儿,却一脚把我踢下了山。

这般沉思,却是打断了我之前的思路,到一根香烟快要燃烧到尽头,我竟然快忘记,我是在为自己灵觉很差的事情而懊恼因为灵觉很差,任我各种术法百般犀利,我都掌握不了很多师父口中道家人必然会掌握的技能——天眼。

我并不是完全不会,而是我开天眼开的极其不稳定就像一个时灵时不灵的遥控器,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可以很灵巧的换台,又不知dào

什么时候你把它砸了,它也换不了台。

不要说天眼,甚至说,我对灵体的感应在师父的口中都比一般的修者要差,具体差到什么程度,我没有具体的认知。

因为除了我那个牛逼师父和那个神经病大师兄以外,我根本没有接触过其他的所谓修者,更看不到他们所说的江湖。

我只是知dào

,我无聊的时候,曾经去探查过所谓的‘鬼屋’,我创造了一个某一个鬼物愣是在我身后跟了五分钟,我回头才看见它已经无奈到快哭的脸的记录。

其实也不算记录吧?比普通人好吧?至少普通人再站半个小时,那个鬼物长什么样子,他也不一定能知dào

,除非老周这种八字极低的倒霉蛋儿,有可能会看见一张难忘的脸。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全身已经微凉了,我终于开始在屋子里小心的走动之前只敢站在屋子正中,是因为我灵觉不好使,而灵体偏偏喜欢贴墙靠角落而立,被惊掉的残魂也是呆呆的,一旦站定根本不知dào

移动,所以我进入这个房间每次才小心翼翼的。

按照我灵觉的程度,我感觉到阴冷,那么这个房间应该比我感觉的还要阴冷许多那么判断起来,来的家伙也就厉害许多?我始终没有想通的关节就在于,为什么来的是个人,却是如此的气息,猫又是什么?

但想不通的我会暂时放到一旁,而是自己凭借着走动和感应,去仔细的感受一下老周的残魂到底在不在这房间里。

十五分钟以后,我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了一些,因为我这般灵觉差劲儿的人也感觉到了,这房间里除了那个带来阴冷的人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灵体存zài

的气息,老周被惊掉的残魂不在这里。

那么事情是不是麻烦了一些?我抬头看着窗外,那个指印分外的明显,提醒着我凶兽明明近在咫尺过,我也知dào

这一点儿,我竟然查到这里,却是全无线索,甚至连一身所学,搜肠刮肚,也一时找不出来可用之术。

莫非,我要去事发xiàn

场看一次?

当然,这个事发xiàn

场是指老周遇见鬼打墙,看见残尸的那个地下室而我还能明确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夜必须要为老周招魂,我觉得事情麻烦的地方不在于老周的魂被惊掉了,更麻烦的在于,如此沉重的阴冷气息,老周要是被拒魂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再次站到了窗台旁边,窗户外面,上午10点多的光景,小区里正热闹,毕竟没事儿做的老人们都开始了‘溜孙子’的活动,不过这些风景与我无关,我好笑的发xiàn

这个张阳那么懒,还有情趣在窗台上支了个铁架子,摆了几盆绿色植物。

可惜,这个家伙我转身从客厅拿了一个塑料袋,毫不犹豫的把窗台上拿几盆绿色植物都统统扔进了塑料袋里,因为他在窗台上摆仙人掌,这简直是风水上的一个忌讳,虽然不算大,也绝对不小。

我对于玄学武术,山,医,命,卜,相的相字脉其实也麻麻的,可风水多少懂一些,我不认为它有多重yào

,毕竟再好的风水也要有好命来承shòu,只不过犯忌实属没必要,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这样。

但仙人掌是什么玩意儿,带刺的家伙,我也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的动作太快了忽然就被一盆仙人掌扎到了手,然后伴随着一阵刺痛,拇指上涌出了一颗血珠儿我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此时,窗台上的仙人掌还没有被我给收拾完,张阳那个奇葩竟然有本事在窗台上放了7,8盆仙人掌

“唔。”我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却听见在客厅里,老周开始动弹,呜呜呜的又有醒来的趋势我忽然想起那条鲜蓝色的内裤还塞在他的嘴里,觉得这样挺不厚道的,于是走出去,看见老周的迷茫的双眼又张开了。

我扯下了他口中的内裤,他又开始喊了一声猫,我无奈的抓起沙发上的一件儿东西,又要塞他嘴里。

但好在这次我长了个心眼儿,看了一眼嗯,一双铁锈红的袜子,张阳这家伙果然闷骚!可我此刻却非常想揍他。

庆幸的是,我没有把袜子塞进老周的嘴里,要老周有生之年,知dào

我叶正凌曾经在他嘴里塞进过一条鲜蓝色的内裤,继而又想塞进一双铁锈红的袜子,还是男人的,还是张阳的。

他会追山我的,那个时候,什么兄弟情义都不管用了。

嗯,起晚了

[] 这本书历尽很长时间,我自己记不清了。[]【 】相信热爱这本书的读者也记不清了。

群里有很多读者**我,说为什么超级融合总是段更。其实我要说的是,这本书一直成绩不怎么好,我写到这个程度那真的是很尽力了。请大家谅解!

待会儿我会把超级融合的全文情节概括出来。

而且,等那本新书完结了后,我会重新写一本与超级融合至尊神诀相同类型的修真文。

说说我为什么完结吧。有的读者说一天一更,有的时候三四天一更,那样看得太难受。其实我写的也太难受。写新书的时候很轻松,两个小时能写出一章,但超级融合一天写一章已经很难了。

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完结了吧,不要吊着大家了,我现在把全文的情节给大家说一下,并且在这里给大家一个唯美的结局。

…………………………

李风在和周烟决斗完,以胜利告终,周烟大为震惊,想要拉拢李风,李风也乐得其所,为周家做了不少事。相对来说,周烟也倾势为李风寻找灵兽内丹。

在两三个月后,周烟找来了三颗武神级别的内丹。李风炼制出一枚名为‘六魂夺魄丹’的丹药。当时丹劫来临,禹州所有势力倾巢而出,就连神宗也不例外。

丹劫度过后,李风吃下丹药伤势全恢复,而且修为也增强到尊级。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苏凡又收了三名风影高手。而那时,天龙帝国的风影五人共同来了烟城。当时八人的实力都在尊级。而百鬼是尊级顶峰。

灵狐族与周家在李风与八高手的助力下,占据了烟城,以及青云山。势力大增。随后风组成员依次来到了烟城。

过几个月,董惜与李风相处,发现已经爱上了李风。于是不顾家族的反对,竟将血疾眼吸出来给了李风。李风当时很为难,到底接不接受,不过最终李风为了儿子,还是接受了下来。在接受的同时,也接受了李风。

琉璃眼第三段技能名为岁月。

何为岁月? 可以让一个人变成一千年前或一千年后的模样,当然也可以是一万年,一亿年。

久而久之,神宗掌门集合了八大妖器,并将八大妖器内涵的妖兽都放了出来,于是大陆的劫难来临,随着这场劫难,宇宙的劫难也接踵而至。

(看过至尊神诀的朋友应该知道!)宇宙第一人‘叶尘’前来找李风,并让李风接受大地的考验。

李风通过自然与地的考验,所有神诀晋级为神法!神法是宇宙中最为凌厉的攻击技能。

叶尘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参战,所以并没有帮李风,不过最后还是帮八大高手提升到了神尊的修为。神尊是神界最强的高手,但上面仍然有境界、创世神、大神通、神通大圆满、至尊境!

因李风通过大地与自然的考验,身上的神诀提升为神法,故此,宇宙分为天、地、自然。人只要能通过三者中其二的考验便会拥有神通大圆满的境界。故此,李风有了强悍的实力!

神宗掌门将八大妖兽融合,形成为黑色九尾兽,这种兽拥有无限的真元力。故此,李风在与对战的时候,根本不敌。

李风的儿子拥有伪琉璃眼,不过那时李风的儿子还不懂事,根本帮不了什么。李风也只能凭着自己来与黑色九尾兽对抗。

在李风将要被杀死的时候,李风的儿子双眼突然变成七彩色,一直庞大的混沌兽涌入了李风的体内。李风顿时拥有无限真元力。

伊始最终,李风依旧不能将其打败,最终用叶尘授予的八象灵魂封印将暗黑九尾兽再次封印到八柄邪器中。

从而,空中降下一道光环,在八大妖器消失的刹那间。李风将自己的儿子投向了八大妖器的方向,继而将凤尾丸以及一些高超的神诀打入了自己儿子的脑域,等儿子慢慢发掘。

“儿子,战争不断,老爸只能给你留下这么多,你的伪琉璃眼现今七段全开,在加上老爸给你留下的神诀,总有一天,这八大妖器会在次苏醒,那时,这些琐事都交给你了。希望不要怪老爸。”

李风的话刚说完,八大妖器连同李风的儿子共同消失在了虚空。

李风协同栗妃等众女以及风影八人去了鸿蒙界,与那宇宙第一人叶尘以及盘古生活在了一起。

若干年后,李风达到至尊境,实力之强仅次于叶尘。被流传为宇宙第二。不过以至后来,成为了第三,而第一是他的儿子。

………………

这是继超级融合后续的一本书《神法》,这本书我相信会是超级融合与至尊神诀的完结篇。

最终,神州浩土,一个修仙的古年代。

九道光芒突兀出现,其中八道,纷纷散落在各个地点。而婴儿则降落在一个农村小户。

就这样一个宇宙第一的传奇人物得到了生命。他是李风的儿子……

他三岁的时候,用一段琉璃眼的技能杀掉了一位宗门前辈,十九岁的时候,在一次游玩中杀死了数十名修真高手。他没有修炼过……

他,被各大宗门争抢,最终,他入了仙门,因琉璃眼不能灵活运用,又被誉为修仙废物。

他,修仙后,凭借着资质将凤尾丸进化成神法,没有得到天地自然的认可,从而自创。

他,将伪七彩琉璃眼进化为九彩琉璃眼。瞳力盖过第一的天眼。

他,独创宇宙最强神法——九彩琉璃崩。

一切至强名为神法……

这本书的发表时间不确定,详情大家请留意《极品太子》,极品太子达到一定字数的时候,我会在书中公布,当然也会在这本书的基础上公布……名字为《神法》、、、感谢大家一直来的陪伴,小川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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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我会把超级融合的全文情节概括出来。

而且,等那本新书完结了后,我会重新写一本与超级融合至尊神诀相同类型的修真文。

说说我为什么完结吧。有的读者说一天一更,有的时候三四天一更,那样看得太难受。其实我写的也太难受。写新书的时候很轻松,两个小时能写出一章,但超级融合一天写一章已经很难了。

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完结了吧,不要吊着大家了,我现在把全文的情节给大家说一下,并且在这里给大家一个唯美的结局。

…………………………

李风在和周烟决斗完,以胜利告终,周烟大为震惊,想要拉拢李风,李风也乐得其所,为周家做了不少事。相对来说,周烟也倾势为李风寻找灵兽内丹。

在两三个月后,周烟找来了三颗武神级别的内丹。李风炼制出一枚名为‘六魂夺魄丹’的丹药。当时丹劫来临,禹州所有势力倾巢而出,就连神宗也不例外。

丹劫度过后,李风吃下丹药伤势全恢复,而且修为也增强到尊级。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苏凡又收了三名风影高手。而那时,天龙帝国的风影五人共同来了烟城。当时八人的实力都在尊级。而百鬼是尊级顶峰。

灵狐族与周家在李风与八高手的助力下,占据了烟城,以及青云山。势力大增。随后风组成员依次来到了烟城。

过几个月,董惜与李风相处,发现已经爱上了李风。于是不顾家族的反对,竟将血疾眼吸出来给了李风。李风当时很为难,到底接不接受,不过最终李风为了儿子,还是接受了下来。在接受的同时,也接受了李风。

琉璃眼第三段技能名为岁月。

何为岁月? 可以让一个人变成一千年前或一千年后的模样,当然也可以是一万年,一亿年。

久而久之,神宗掌门集合了八大妖器,并将八大妖器内涵的妖兽都放了出来,于是大陆的劫难来临,随着这场劫难,宇宙的劫难也接踵而至。

(看过至尊神诀的朋友应该知道!)宇宙第一人‘叶尘’前来找李风,并让李风接受大地的考验。

李风通过自然与地的考验,所有神诀晋级为神法!神法是宇宙中最为凌厉的攻击技能。

叶尘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参战,所以并没有帮李风,不过最后还是帮八大高手提升到了神尊的修为。神尊是神界最强的高手,但上面仍然有境界、创世神、大神通、神通大圆满、至尊境!

因李风通过大地与自然的考验,身上的神诀提升为神法,故此,宇宙分为天、地、自然。人只要能通过三者中其二的考验便会拥有神通大圆满的境界。故此,李风有了强悍的实力!

神宗掌门将八大妖兽融合,形成为黑色九尾兽,这种兽拥有无限的真元力。故此,李风在与对战的时候,根本不敌。

李风的儿子拥有伪琉璃眼,不过那时李风的儿子还不懂事,根本帮不了什么。李风也只能凭着自己来与黑色九尾兽对抗。

在李风将要被杀死的时候,李风的儿子双眼突然变成七彩色,一直庞大的混沌兽涌入了李风的体内。李风顿时拥有无限真元力。

伊始最终,李风依旧不能将其打败,最终用叶尘授予的八象灵魂封印将暗黑九尾兽再次封印到八柄邪器中。

从而,空中降下一道光环,在八大妖器消失的刹那间。李风将自己的儿子投向了八大妖器的方向,继而将凤尾丸以及一些高超的神诀打入了自己儿子的脑域,等儿子慢慢发掘。

“儿子,战争不断,老爸只能给你留下这么多,你的伪琉璃眼现今七段全开,在加上老爸给你留下的神诀,总有一天,这八大妖器会在次苏醒,那时,这些琐事都交给你了。希望不要怪老爸。”

李风的话刚说完,八大妖器连同李风的儿子共同消失在了虚空。

李风协同栗妃等众女以及风影八人去了鸿蒙界,与那宇宙第一人叶尘以及盘古生活在了一起。

若干年后,李风达到至尊境,实力之强仅次于叶尘。被流传为宇宙第二。不过以至后来,成为了第三,而第一是他的儿子。

………………

这是继超级融合后续的一本书《神法》,这本书我相信会是超级融合与至尊神诀的完结篇。

最终,神州浩土,一个修仙的古年代。

九道光芒突兀出现,其中八道,纷纷散落在各个地点。而婴儿则降落在一个农村小户。

就这样一个宇宙第一的传奇人物得到了生命。他是李风的儿子……

他三岁的时候,用一段琉璃眼的技能杀掉了一位宗门前辈,十九岁的时候,在一次游玩中杀死了数十名修真高手。他没有修炼过……

他,被各大宗门争抢,最终,他入了仙门,因琉璃眼不能灵活运用,又被誉为修仙废物。

他,修仙后,凭借着资质将凤尾丸进化成神法,没有得到天地自然的认可,从而自创。

他,将伪七彩琉璃眼进化为九彩琉璃眼。瞳力盖过第一的天眼。

他,独创宇宙最强神法——九彩琉璃崩。

一切至强名为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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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猫

因为要为老周招魂,所以再留在张阳这里就不合适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开坛为老周招魂,如果有开坛的必要。可是我能要求张阳白天不回家,总不能晚上也不要人回来吧。

这样想着,我处理完了一些琐事儿,就给张阳打了个电话,大致意思是说,我把老周带去这里一个出名的神婆那里了,绝对有办法治,明天就能好,让他别担心了。

听闻我的话,张阳尽管没办法,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说了一句,可别耽误老周。

我懒得和张阳啰嗦解释,说了一句放心吧,就挂了电话,然后回头看着老周,见他嘴里被我塞进了一张好不容易找到的干净毛巾,内心竟然甚是安慰。

不过,这样可把老周带不出去,虽说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但是电梯里一般是有监控的,见老周被乱七八糟的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张毛巾,我不保证保安看见了不会抱紧。

所以,我只能委屈老周暂时的再一次把他打昏,然后带着一盆仙人掌,背着老周走出了张阳的家。

一路还算顺利,我带着老周回到了自己的家因为招魂一般还是在丢魂之人熟悉的地方进行比较好,只因为游离的残魂如果流落在外,在熟悉的地方会出于本能,在被召唤的时候,找回来会比较容易一些。

把老周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为了避免老周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我不得不选择再一次的把老周绑起来,嘴里给他塞了东西,毕竟到晚上11点还有大半天的光景,在这之前,我必须回家一次,拿点儿东西。

此时,已经是上午11点多,阳光刺眼,看光景也接近中午12点那个极阴之时,别人都以为晚上11点以后,阴气较重,但我在山上学道,我师父就告sù

过我正午12点那个点儿到之后的45分钟时间,也是阴气很重的。

特别是12点整。

老周在这里惊掉了魂儿,万一恰好在这个时候被路过的好兄弟看见了,那还了得?毕竟这种情况是最容易被上身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从脖子上取了一窜链子,给老周挂在了脖子上。

那串链子是我师父给我的,按照我多年在山上修行的见识来说,我也看不出来那是个什么其余的都还好说,整个链子是一颗一颗不规则的小玉珠子窜成的,这些小玉珠子都是上好的翡翠,懂行的人如果看见,一定会大骂,因为竟然被打磨成小珠子,非常可惜。

但我明白这些翡翠珠子都是经过师父放在先祖的供桌上,特别温养了好多年,反正年纪比我还大,然后把它们窜成串儿,为的就是烘托链子中间那个奇怪的东西。

说起来那东西,就在链子的中间,是一颗黑色的奇怪圆球,捏着不像金属,也不像玉石,有点点软软的会往下陷的手感,但是只是手感而已,它并不会真的往下陷,更不会变形。

而在黑色珠子的中间,有一圈白色的纹路,也是整齐的形成了一个圆的样子,幸好只是个圆环,而不是一个圆点,否则就像一颗黑白色颠倒了的眼珠子。

在下山以后,我玩古玩,收藏打火机,学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我愣是没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曾经也问过师父,这是什么?师父说过,不可说不可说这个死老头儿?想起我就恨恨的。

但我始终记得,他说过一句,此物可避万邪邪物只要敢近你的身,自然就能感觉的到当然,这个近身所说的不是距离,而是说任何邪物要侵占我身体的近身。

可我也是修者学道之人啊,我真的没从这个奇怪的东西上感觉出来任何辟邪的气场但这是师父在当年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它是除了我身上那个狗毛钥匙扣以外,我第二珍贵的东西。

如今,老周这个情况,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先给老周挂在了脖子上不说别的,就说那些温养了很久的翡翠小窜珠,应该也能帮老周挡住一些邪物的。

做完这个,我站了起来发xiàn

房间内阳光实在刺眼,忍不住走到了窗台边上,心想别把这个丢魂儿的家伙给晒晕了,如果再丢一魂怎么办?所以我准bèi

拉上窗帘。

却陡然发xiàn

在老周对面窗户的窗台上,赫然趴着一只白底儿黄花大猫正看着我。

接近正午的时分,猫的瞳孔已经快成为一条线,显然它的眼神更加的冰冷,它就是这样看着我我却读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就好像它有一种玩味儿的味道。

我是谁?我是师父口中堂堂的三愣子叶正凌,我会怕一只猫?我自然不会回避它的目光,而是眯起眼睛和他对视了两秒,在这其中,我那迟钝的灵觉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这只猫不算邪的靠谱。

意思就是说还在正常的范围内,可是也可以说是不正常。

好像和对视的有些无聊了那猫忽然打了一个哈欠,阳光下,它的小小獠牙竟然显得有些狰狞,可我一直很淡定的心,却猛然的一紧,不知dào

是不是巧合,我觉得它眉间唇角组合起来看的神情,太像是在嘲笑我了。

动物人性化的表情你可以说它是可爱,但同样也可以说它很吓人,完全是要看什么表情这种类似于挑衅的行为,让我忍不住窜上来了一丝怒火,终于是忍不住吼了一句:“走开!”

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原因,我吼这一句的时候,身上的功力运转,竟然掺杂了一丝道家独门的吼功。

“三愣子身上灵魂力太过强dà

,他自己有时会控zhì

不好,术法就会自然流转。所以,你个愣子,平常时候不要激动也不要冲动,随时要保持内心的安宁,慢慢在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灵魂力以后,再热血激情也是可以的。”在我上山修道不久以后,师父就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以为我已经完全的掌控了自己的灵魂力,如今轻轻一试,才发xiàn

距离那所谓的完全掌控,还有很远的距离。

到如今,我竟然冲着一只猫,用出了一丝道家的吼功,实在是滑稽。

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个原因,那只猫停止了打呵欠的动作,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着窗台下一跃,消失了。

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帮老周拉上了窗帘,还来不及具体是思考什么,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全身都绷紧了!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老周是住在16楼,猫儿就算再灵巧,能直接从16楼的窗台上跃下?

这样想着,原本已经转身准bèi

离开的我,猛地冲向了窗户拉开了原本已经拉上的窗帘外面明晃晃的刺眼阳光,外加那个空荡荡的窗台哪有猫的影子?

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再也控zhì

不住的愤nù

忍不住狂骂了一句,狗日的!我灵觉不强,无法对一件事情做出好坏的预估,所以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办事老是冲动,才得到了三愣子的称号。

下山以后,刻意的修身养性,到这个时候,以前的暴脾气是真的压不住了。

没有灵觉的依靠,我却有自己的智慧和判断,我几乎笃定这只诡异的猫就是来监视老周的我捏着窗帘的手青筋鼓出,微微颤抖,忍不住的是愤nù

的情绪,和马上就想冲下楼去,看看那诡异的猫还在不在的冲动。

但我到底忍住了,手上还是提着那盆仙人掌,一些都才开始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吧。

这样想着,我一下子拉上了窗帘,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老周(这一次下手重了一点儿),还算安然,忍着内心的各种情绪,还算淡定的走出了老周的屋门。

我的车停在老周楼下的院子里,我在想我必须快些回家,取来要用的东西竟然监视老周,老周是什么值得那莫名的存zài

花这样的力qì



我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边,却看见几个大妈于心不忍的样子盯着我的车子在说什么?

我心中奇怪,走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一具血淋淋的猫尸就落在我的车前盖儿上。

第十一章 招魂(上)

如果从16楼的高度跃下,被摔成这个样子已经不算是难看了,只是流血的猫尸让人看见多少还是有些怜悯。

毕竟这是白底儿黄花猫应该只是一只无辜的流浪猫吧?

我沉默了一阵子,不知dào

车前盖上被砸出来一个凹坑算不算对我的警告?我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转身走到这个小区的小卖部买了一张垫枕头用的草席,和一个熟料袋才折返了回来。

挤开几个正在议论的大妈,把猫尸从塑料袋装了,用草席裹了,拿出车里的帕子擦了擦车前盖的血污,这才在大妈们莫名其妙的眼神和小声的议论中,沉默的开着车子离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只猫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我和老周牵连,我觉得我该给它一个‘好葬礼’,送它一段念力这是一因一果,也是一种仁慈。

有时候仁慈的本质不是泛滥的同情,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尊重,这种尊重跨越任何的障碍,无关性别,种族,物种就是对万事万物平等的尊重。

这是那个死老头儿难得正经说话时,给我说的一个道理,在那种时候,他的语文水平会从小学水平上升到大学教授的级别。

尽管我很急着老周的事情,但我的车子还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市郊开去在比较荒僻的地方,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大树,我亲自爬上去,把猫儿包裹好的尸体挂了上去。

猫本身灵性很重,尸体不能落地,其原因倒不是像民间说的,落地就会变妖害人,而是灵性重也等于阴性重,如果是完整猫尸,落地以后容易聚拢那一段大地的阴气,久而不散,也妨碍这只猫的轮回。

站在树下,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三支清香,念诵了一段道家的祭文,然后上表天听,说明原因,大意是此猫因我而死,当得起我这样做为一番。

不然受不起的东西去受了,反而是负担。

处理好这一切,我转身开车回了市区,可是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有一些沉闷,或者说是感觉到了压力。

我说过,如果老周惹到的人,背后关联的是黄鼠狼啊,狐狸啊,哪怕是蛇啊都是好处理的,毕竟这些动物容易通灵,但如果是猫就绝对不好处理。

民间不喜猫,以为猫邪,常常有诡异事件发生的地方,常常都伴随着有猫的身影,而在很多电影小说中,也经常这样刻画。

其实在修者眼里远远不是这样的其实,要排出最辟邪的动物,应该是公鸡和猫。

因为上应白虎,朱雀。

就如鸡喜欢啄食阴性的虫子,就比如蜈蚣之类的而这些虫子往往惧怕鸡,并不是因为‘天敌’关系,毕竟能弄死它们的存zài

就多了,但鸡本身的一身阳气就是它们的克星。

相比于母鸡,公鸡身上的阳气更重,这个是这星球上所有物种的天性,倒也是正常。

如果能找一只真zhèng

的五彩大公鸡,道家人也会视作至宝。

至于猫经常出现于阴气邪性的地方其实是一个误会,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猫天生就有驱邪的本能,而且邪物也避忌它,所以它出没于那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负担。

而且有时,这种本能的表现在于,人走在气场不对的地方,往往出现一只猫,反而安全了,因为可能猫一出现,就已经为你赶走了邪物,或者是给你化解了一些不好的气场,可是人这样见得多了,反而以为有猫的地方,就会不好。

所以,想想,真是天大的误会。

至于四象中,青龙,玄武对应的,和作用和辟邪完全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多想。

其实,我对猫这种存zài

真的是很有好感的,即便它性子惫懒,孤高不易真zhèng

的认主,凭兴趣去辟邪,就好比凭兴趣去抓老鼠,但实jì

上,它承shòu了骂名,不也一直做着‘好事儿’吗?

至少,它要抓老鼠,对不对?

这样想来,我为什么觉得麻烦也就分外的明朗了,因为本事灵性很重,带天生压制邪物的煞气的猫变成了害人的‘猫’,那感觉就好像一个警察变成了罪犯一般的感觉。

就像警察是罪犯,那反侦察能力不就很强了?

像猫这种东西,不然就是灵性的活着,一旦走上邪路,不知dào

有多难应付,在山上,师父曾经给我说过猫妖的故事,他当时这么评论了一句:“猫有九命,并不是说猫儿的肉身强dà

,你可以杀它九次。在这里,其实指的是,真zhèng

的猫灵,灵魂力强dà

无匹,就好比有九条命那么难以应付。猫成妖,会搅起风雨的,哪一次都是,哪一次都要郑重的对付。”

我开始头疼了,小时候听猫妖的故事就觉得挺恐怖的但我的内心也开始活泛起来,如果真的应付不了,我上山去找师父和师兄,是不是名正言顺?

想着,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车子差点儿偏离了行驶的车道,惹得我后面开车的车子使劲摁着喇嘛已示不满。

而我抬头一看,刚才心事想的太入神,竟然已经开过了我家小区的大门,也亏我这样竟然还没有出事儿。

在家,拿好了所需yào

的东西,出于某种考lǜ

,我还是拿了一张收魂符希望老周不会太倒霉,不然还真的要费一番手脚。

其实,我怕的是费了手脚,也解决不好这件事情,而老周的情况又不能耽误太久。

我很快又回到了老周的家,一整个白天看看电视,吃个饭也就打发过去了在这其中,老周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会惊恐万分的喊着猫,但为了避免给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我也不敢打昏他太多次。

索性,只能用毛巾堵着他的嘴,堵了一天也不知dào

他清醒以后会不会追杀我。

如果不去在意时间,时间也就过的很快当一个看得我无聊的快睡着的电视剧终于响起了片尾曲的时候,我一看时间正好也过了11点。

我起身关了电视,也顺便关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在这种时候,如果有老周的至亲在这边,其实招魂的事情还简单一些可惜的是,就算在,我也不敢通知他们去做这个。

所以,我只好搬空了客厅在客厅的正中摆上了一个盛满了清水的水碗,然后按照一定的方式,摆好了一溜儿的蜡烛,一共十八根,然后洗手焚香,开始了做法。

因为找不到老周的魂魄,摆水碗‘问路’是必须的,在这里,要许下一定的好处,供奉一些孤魂野鬼,就跟厮混在市井的小民一样,其实它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不要想着一个城市能有多少的孤魂野鬼,毕竟正常人的都入了轮回,流落的孤魂野鬼根本不可能太多,久了,互相熟悉了,这个城市一出现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它们都应该知dào

,它们特别喜欢注意的就是城市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游魂。

被惊掉的残魂也算。

如果能得到一点儿提示,水碗自然会有反应。

我的灵觉不出众,像这种沟通召唤类的法术按说是不行,可是我是一个灵魂力出众的怪胎,只要有一点点灵觉为引,我那强dà

的灵魂力就能法术的效果分外强悍。

哪怕是沟通类的术法。

这就好比嗓子不够大,我拿一个电喇嘛行不行?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的静心而脚下步罡已经开始踏动,嘴上则在行咒,一个沟通召唤孤魂野鬼术法已经开始。

第十二章 招魂(下)

我行法从来不考lǜ

代价,如果在我看来是有必要的事情。

就好比我现在施展的这个术法,一旦成功,给提供消息的孤魂野鬼提供三年的供奉就是代价,而其余的孤魂野鬼我也少不得要给它们办一场法事。

是提供祭祀布食也好,是送与念力也罢总之,这些事情都是很严肃,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一旦出了什么岔子,老天爷降下来的因果是算在我头上的。

但我从来在这方面就没有多余的考lǜ

,如果觉得应该那么做就做了,这也就是我师父口中评价的,不考lǜ

代价,只要我觉得有必要的话的由来,也就是为什么他和师兄会一口一个三愣子的叫我的最大愿意。

其实,我很难去给师父和师兄说明,这根本不是我楞的原因,而是因为我灵觉不出色,对事情的好坏没有先天的预料和感应就好比一个眼睛近视的厉害的人,人们远远都看见了前面是个坑,他看不见,还非得走近了不可。

掉坑里能怪谁?

最初的沟通是我的难关,但我并非没有灵觉,况且也只是沟通孤魂野鬼,当丝丝的感应出现时,我强dà

的灵魂力就起了作用。

这种事情原本就像居委会大妈发布通知而我在这个时候,脑中也不停的在存思着老周的形象,然后在强dà

灵魂力的帮zhù

下,我就如同一个大功率的音响,很快这个消息就在孤魂野鬼中四处的扩散开去。

当然是在我许以代价的情况下,不过在我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收了术法。

毕竟,我的灵魂力到底有多强dà

,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师父常常说的就是要控zhì

,偏偏我自己感应又差,如果无限制的扩散下去,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至于为什么不好?我在收术之后,有些疲惫的想着师父的又一句神叨叨的话,在一定的范围内,存zài

的不仅仅是孤魂野鬼,在这昭告的事情,一定得控zhì

好范围,惊扰了不该惊扰的存zài

,惹到了不该惹到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但我很难想象,在城市的范围内,除了孤魂野鬼,还有什么样未知的存zài

?而我又是一个有问题绝对不会憋死自己的人,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当时就问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师父和师兄用复杂的眼光看我,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回避般的沉默。

在施术完毕以后,我有些累,想起这些事情心情不知dào

为什么闷闷的,忍不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边。

我的心里有两道无法回避的伤口,而我越是在强行回避的时候,越是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忍不住通过千丝万缕的细节想起两道伤口。

这也就是人不能对自己的内心太‘用力’,而是要自然面对一切的由来,因为越是用力,反而越是适得其反,而对内心某一处用力,不管是欲望也好,伤痛也好,甚至别的什么也好,都是执念最基本的由来。

烟味苦涩,可是道理知dào

,做起来却是那么难,既然难,那也就只有锤炼了。

房间里安静,只剩下老周的挂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我脑中的念头纷乱,却也知dào

在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走过去观察水碗。

按照消息的传播速度,最快过个一两分钟,水碗就会有些微妙的反应,但具体的反应是什么,这不是教科书没有标准的答案,只是当事人肯定会明白。

但是,很快五分钟过去了水碗都没有一丝反应。

我以为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所以耐着性子等待但是十分钟过后,我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再次有些烦躁的摸出了一支烟点上。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水碗都没有反应这简直已经超过这个术法得到回应的时间,难道失败了?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不可能会失败的我仔细回想术法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和孤魂野鬼的接触交流,以及感应这个消息的传播,没有一丝是做的不对的,那如今丝毫没有回应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非要解释,那么只能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许下的东西不足以诱惑这些孤魂野鬼提供消息。

可是,不过是要找一个被惊掉的残魂,又不是让它们做什么付出代价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另外,还有一个可能则是我不愿意去想的,那就是这些孤魂野鬼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没给我带来任何的反馈。

但这个可能性非常微小,为什么?就像人活世上,到处都是探寻的眼睛,隔墙也难免有耳的情况是一样,只要老周被惊出的魂魄不是停留在张阳的屋子里,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消息,除非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

不过,能被称之为奇迹的巧合有多少?

我的面色难看,手指尖有些发冷,是因为沉重和紧张像对于孤魂野鬼这种存zài

,如果许以的代价不够,那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就是使用请神术,请到它们害pà

的存zài

,强行的讨要消息但这样做,有伤天和,事后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谁也难以预料?

我虽然是三愣子,但从骨子里,我还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倒不是怕后果,而是觉得不厚道。

但有人理性,就注定有人感性我表面理性,内心却是感性的很,老周是我兄弟,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大不了一切结果我来承shòu,事后多付出一些代价弥补我也原因。

我没有思考过,代价会是什么。

这样想着,我又要重新施展术法但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莫名阴冷了一下在东北角的一支蜡烛开始无风自动,朝着水碗的方向倾斜的厉害

我心中一喜,赶紧走近了水碗,水能为灵体提供保护,所以也容易聚阴气,总之摆个水碗也就是这样,我可以不收敛阳气就走过去沟通交流。

至于蜡烛也光荣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告sù

我这里终于来了一个‘知情’的家伙。

一切终于变得顺理,当我走到水碗面前的时候,水碗开始在完全没有振动的情况下,很轻微的波动了几下,说明灵体已经入内,我赶紧在水碗前盘膝坐好。

努力的开始沟通着水碗内的灵体但在这种时候,我要不怎么出色的灵觉就是障碍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的感应到水碗内的灵体存zài

,而且还模糊。

我隐约知dào

来的是一个女鬼,但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并不是它要告sù

我什么消息,而是一种惊惶,惊恐,害pà

的情绪。

它在怕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我要找老周的消息,消息没找来,却找来一个寻求保护的女鬼?但接下来,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个女鬼情绪波动的厉害,水碗震动的也厉害。

在这其中,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明显的怨气,如果这种怨气得不到化解,恐怕又得出现一个厉鬼了吧?

我眉头微皱暗想,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下一刻,我终于和它顺利的沟通了因为灵觉的缘故,这种沟通还是显得有些模糊,做不到一字一句的对话,却是只能去感受它的意思,只是第一句话,就让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它的意思是,全城的孤魂野鬼都不愿意惹这个麻烦,它来告sù

我,就是要我替它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我传达了我的意念,因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轻易的答yīng

,如果它要我去杀人,这个我不可能去做的。

找出它来,你只需yào

找出它来,就可以了,你是一个修者,是一个学道之人,那是你的责任。它在和我沟通着,不过却莫名其妙,说是什么我的责任?是找出它来是我的责任,还是别的什么?

我有很多问题,但是此刻我却感觉到那个女鬼好像很急,很慌的样子下一刻,它就直接和我沟通,大意是老周的残魂它知dào

,是在医

可是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凄厉的猫叫莫名的响彻在我的窗外这一次不像是一声猫叫,而像是一群闹春的猫在老周的楼下叫一般。

尽管老周是住在16楼,这猫叫就像在我耳边一样我莫名的全身汗毛直立,而那个女鬼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水碗里的水剧烈的波动起来,然后我就清晰的感觉到它从水碗里就要离去。

不过,之前,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医,医什么?我一下子摸出放在衣兜里的收魂符想要说,它既然这么害pà

,不如我把它收进收魂符里,暂时‘住’着,也好得到消息

而它好像也不愿意离去的样子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掐动手诀就再次听见一声更加凄厉的猫叫,这个猫叫却是真真切切能听清楚,就是在屋子里了。

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阴风波动,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脸上一痛。

这种痛苦,却不是我的脸真的被抓的痛苦,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痛苦我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术法被强行打断眼睁睁的就感觉到女鬼已经离开。

我陡然睁开眼睛,却是看见在墙角的一处,一团黑的,模糊不清的存zài

,用一种异常阴冷的眼光看着我。

第十三章 线索

我的灵觉不好用,在这种时候却又变得分外灵验,面对这样的‘灵觉大人’,我其实很想爆粗口。

我不想看见的,偏偏让我看见,逗我玩呢?

真的,我是不想看见,因为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大概能看出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猫的轮廓,应该说比一般的家猫大了2倍以上但灵体,本来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衡量,我不在乎它大或者小。

是因为它看着我的眼光,让我心中也发寒。

我能肯定那是一双猫的眼睛,在猫对人没有依恋的情况下,猫眼真的是最冰冷的眼睛,这是猫的天性所致。

就如猫能辟邪,靠的也不是阳气,而是上应白虎的煞气,这东西绝对是无往不利的若是没有感情的冰冷下,一双眼睛含煞,谁看了也会觉得心突然就会跳快一下的。

而角落里那只家伙,显然对我还有强烈的恨意和警告竟然惊走了我的‘线人’,我没办法,那我只能和它打架,然后抓住它了。

对于攻击性的术法,我是有120分的信心的。

可是,它好像知dào

我的意图,忽然就朝着老周所在的房间窜去我一下子暴怒,哪里还顾得上踏罡掐诀,我不能让老周出事,我几乎是吼叫着也冲进了老周的房间。

“老周!”我大喊了一声但是在床上的老周只是迷惘的望着天花板,根本不回应我。

在那一边,诡异飘动的窗帘却仿佛是在嘲笑我失败了是的,老周到了此时已经不再喊猫了,而是变得越来越沉默,迷糊,丢魂的后遗症已经渐渐开始浮现出来。

如果我今晚救不了他,就只能拖到明晚丢魂48小时,这简直我不敢去博老周不会留下灵魂上的创伤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表面冷漠的人,但事实上我很‘胆小’,对于我重yào

的人,我一点儿都不敢去冒险。

我脸上继xù

传来抽痛的感觉,我没有去管因为我知dào

,刚才是被那猫妖抓伤了灵魂,所以管也无用。

不过,就像皮肤的破皮一样,这灵魂的伤势也是‘破皮’而已,和伤到灵魂的本质却又不同,灵魂会自我恢复的,何况我还有强dà

的灵魂力。

看了一眼迷惘盯着天花板的老周我微微有些难受,老周其实一直很优秀,虽然这人‘龟毛’了一点儿,他不该是这般落魄的样子的。

我走过去,也不管老周听不听得懂,只是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放心吧,哥们儿,你很快就会好。”说完,我看了一眼挂在老周脖子上的链子,心中稍微安心,然后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离开了老周的家。

这猫妖,其实厉害的含着‘煞气’的爪子,能抓伤我的灵魂,我在想我收不到任何孤魂野鬼的‘报信儿’,是不是因为这些孤魂野鬼受到了猫妖的威胁呢?

这不大不小的城市,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家伙?而且还和人类合zuò

我笃定应该是和人类合zuò

吧。

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和真相,为什么又会牵扯到尸体?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拉开了车门,车子在深夜安静的街道上飞驰我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快车了同时,也佩服自己,在开快车的情况下,还能想心事想的那么入迷。

伴随着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原本从老周家到我家要开20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的被我缩短到了11,2分钟下车后,我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就朝着我自己的家冲去。

开门,我习惯性的要去拜拜我那牛逼师门的老祖宗,可是这才反应过来,我要去救老周习惯真是可怕竟然能让人行成本能,我一边摇头,一边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了两个木头箱子。

这两个箱子都不大,大概并排起来,也只有一张小型的电脑桌那么大下山五年,我从来没有打开过它们,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还刻意的把它们扔到了床底下,所以刚才拉出来,免不了一阵灰尘飞舞,呛的我咳嗽了两声。

看着这两个古朴的,雕刻着太极八卦的箱子,我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完全不在乎它们了可一想起老周,我又顾不得什么了一下子打开了这两个箱子。

其中一个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道袍,另外在道袍的旁边有一个布口袋被扎的紧紧的我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那件道袍,然后拿出了那个扎得紧紧的布口袋,然后看向了另外一个箱子。

在这个箱子里放着的是一些法器,三清铃,桃木剑,几个边缘磨的锋利的万人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法器,叠好的符箓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拿起那几枚万人钱,拿出了桃木剑在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布包,把挑选的这些东西都放进了那个黄色的布包里。

然后关上了箱子,仿佛是赌气似的又把它们踢回了床底下,可当那个黄色的布包被我背上身上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再也挡不住。

在那一瞬间,时光仿佛流转,我还记得那个繁华都市的黄昏,在火红的夕阳下,三个在楼顶天台上没正形儿的身影。

“师父,师兄我们这算不算行走江湖?降妖除魔?我真想这样过一辈子啊。”那年我18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记得夕阳染红了的眼眸,如果我可以看见我自己那个夕阳下,坐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远方的剪影一定是踌躇满志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我们哪里是行走江湖,降妖除魔了?只不过下山来赚赚钱,给别人做做法事,顺便布布风水,三愣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师兄穿着背心裤衩,懒洋洋的靠在天台边缘的围墙上,卖力的啃着一只鸡腿,趁师父不注意,拿过他的酒葫芦狂灌了一口酒,然后被师父发xiàn

,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难道不是吗?我们昨天做法事的时候,不就顺道帮主人解决了冲撞上身的灵体吗?这就是行走江湖的开始啊?”我很是不服气,总是觉得我们做的事情不一般。

师兄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不再对我说什么了。

而师父难得正经的说了一句:“江湖?正凌啊你从来就没有走近过江湖如果你认为这人世间就是一个江湖,那么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江湖中了,你何必那么执着去划分,哪一天你正式进入了江湖?而且,你快乐吗?如果能快乐,在不在江湖,是不是英雄都不重yào

了。”

“怎么不重yào

?”我在山上学道这么久,少年人心中压抑的不就是那火一般的英雄激情吗?

“当然不重yào

了,不管是我,还是正川,都觉得只要你快乐,那就是我们最重yào

的事情”

回忆在这个地方破碎,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我的眼眶就开始发酸,那个时候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我是感动,却不认同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却发xiàn

快乐真的难得。

我从被踢下山以后,我快乐过吗?

“骗人呐,明明说我快乐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到头来却拿走了我的快乐。”我揉了一下发酸发胀的眼睛,一下子关了灯,毅然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我还知dào

,眼下最重yào

的是老周的事情。

车子再一次飞速的行驶在午夜安静的路上这一次去的目的地却是老周工作的医院,虽然那个女鬼被惊走了,但并不是全无线索。

因为那女鬼在准bèi

给我说地点的时候,说了一个医字因为这个字的发音,很容易被忽略,因为像叹词,但好就好在我的灵觉不出众,我无法做到那种顺畅的交谈,而意念传来的信息,更像是文字信息。

是介于文字那种信息这种事情无法去和没有体会过的说清楚,但总之这个医字就被我牢牢的记下来了,不用分析都知dào

是哪儿?

如果,没错的话,老周的残魂就在老周所在的医院。

而根据一些不走‘寻常路’的残魂做法,我判断老周的残魂应该是在那个放尸体的地下室,如今我开车就是要赶往那里。

第十四章 布阵

为什么残魂会有不走寻常路的选择?就比如选择自己最害pà

的地方呆着啊,就好比事发xiàn

场什么的,这基本上是一个未解之谜。就算是修者也不能解答所有关于灵体的问题。

但原因是什么,根本就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判断的没错就对了。

由于紧张老周的残魂,我只是这样去笃定的相信自己判断没错了,在心里也在不停的念叨着我那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一下。

就是在这忐忑的心情中,我终于开车来到了老周工作所在的医学院。

这里的主体是学校,医院算是附属,但这样也注定了这个医院非常的大,我对这里自然没有老周对这里熟悉,不过那个存放标本的楼在哪儿,我基本上还是能够找到,因为以前好奇,特意要老周带我来过这里,所以印象还算深刻,就记住了。

在夜色之中,在一种莫名的安静之中,我快步来到了这一栋几乎是在边缘处的标本楼,而一楼某一间房间通明的灯光,说明保安还在这里上班。

我能理解这种通明的灯光,想必地下室前两天才出了事,在这里工作的保安肯定是知情的,而事情这么诡异,心里多少也是怕的。

但出于学校的态度,发生了这样恶劣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放松对这栋楼的监管的,所以保安再怕,如果不想丢饭碗,还是必须上班。

我猜测,在这两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是一个保安值班了,在值班室至少有两个保安。

站在离标本室三十米远左右的一处小树林中,我在设想着一切的情况,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想拿着老周的工作证混进去的想法就不太成立了,那么,也只有用我不太愿意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我走出了那片小树林,然后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了那个扎的很紧的布口袋,然后小心的绕到这栋安静大楼的侧面,脸上流露出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一丝兴奋,然后一下子拉开了布口袋的拉索。

在这里面,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就比如黑白子,灵玉,铜钱等但每一件可能对于很多修者来说,都是不凡。因为这些东西绝对是上好的布阵之器。

是的,我牛逼师门虽然号称是山字脉,师门术法也颇有独特之处,但真zhèng

厉害地方却是阵法。

和相字脉的山水大阵什么的不同,我师门的独家阵法是属于山字脉的‘阵’,一般是以幻,镇,攻,守为主的阵法这些阵法博大精深,神奇无比,从简到易简直是洞开一扇让人着迷的大门。

像我自己觉得师门流传下来的阵法就已经浩瀚如大海一般了,恐怕穷其一身也无法完全的掌握,特别是一些让人心驰神往的阵法,所用之布阵法器,简直闻所未闻,或者珍贵之极,但效果却也是那般惊天动地。

但我师父却还是充满了某种遗憾,他告sù

我说,其实师门阵法流传下来,已经失传了一些,是很遗憾的事情,他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把失传的部分补充一些,哪怕只是补充一部分,他才能心无挂碍的去死。

这话,我听得很不舒服在那个时候,我年少,听不得生生死死,我总觉得我重yào

的人,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离开我的,这虽然不可能,但少年人的心思就是那么简单而纯净。

我脑中想着这些事情,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开始在这栋大楼的外面,时不时的就在我需yào

的位置放上一个‘阵子’,是的,我在这里布阵,而这个阵法是再简单不过的拒魂阵。

就是说,在这阵法完成以后,不管大楼内有多少的灵体,都走不出这栋大楼。

别的我没信心,但是只要是我师门的阵法,我是绝对有一百二十个信心,就包括我那师父也常说,任何阵法只要是出自于我那牛逼师门的,效果就绝对比外面的流传的任何阵法,强悍至少一倍。

所以,我偶尔也会想,这个江湖如果真的存zài

,那么评论会不会是这样?若论术法精妙当属老李一脉,驭兽之道,川地蛇门有其独到之处可论起阵法执牛耳者,却是我那牛逼师门。

想着这种骄傲,我的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摆放‘阵子’的地方简直可以说是精妙的一丝不差,毕竟我怎么说也算是师门嫡传弟子,而拒魂阵这种阵法,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阵法了。

很快,在整栋大楼外面需yào

布置的地方已经被我布置完毕虽然阵法的主体应该是在大楼外面,毕竟是‘封闭’这栋楼,但内里还是需yào

一些布置,想着我的手摸到了口袋里一些‘特殊’存zài



那是七个小印,也就是我师门独家的阵法,最常用来镇压阵眼之物,非常独特。

因为在外面流传的阵法,按照我师父的说法,一般镇压阵眼之物,都是一些铜钱啊,灵玉啊,厉害点儿的就是自己温养的法器,但印很少存zài

,因为在道家的传承中,印一般是一种攻击镇压的法器,不太可能会用在阵法上。

可我师门的阵法,如果不是特殊的,阵眼一般都是这种阵印,而且还是外面寻不到的物事,是我师门独传的宝贝听我那牛逼师父说,这阵印所用材料特别,温养方式特别,蕴含的法力波动特别每一枚都是师门的宝贝,而且妙用无穷。

他一次性给了我7个,而妙用除了布阵,我还没有发觉其它的,所以我也会想,是不是我师父在吹牛?

这样想着,我已经到了这栋大楼的侧门之处这里依旧是大门紧闭的样子,而我从正门混不进去,也就只有走侧面了。

为了缓解内心的情绪,我点了一支烟,然后从自己随身挂着的钥匙链上取下了一个铁丝圈,把它弄直了,开始捣鼓起门口的大铁锁来。

这种铁锁对我一点儿难度也没有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关键的所在,用铁丝轻轻一拨弄,就听见‘咔哒’一声脆响,大门的铁锁就被我毫发无伤的打开了。

虽然我是来救老周的,但用这种方式,还是让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这个‘手艺’其实我是和我大师兄学的,他是最爱‘猎奇’的一个人,手上杂七杂八的功夫会不少,开锁的功夫就算一个。

他曾经对我说,不要小瞧他这独门的开锁功夫,这可是跟正宗的‘盗门’的人学的,他告sù

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在江湖中三教九流,很多手艺,就包括见不得光的盗窃手艺,都有其独特的传承。

他执意要教我这手功夫,在我认为,他应该是在山上呆的寂寞了,找不到一个好玩的事物,才觉得教教‘徒弟’也是一件乐事,才这样执意的。

我一开始肯定不屑于学习这个,我堂堂道家人,学这种盗窃的手艺,不是太丢脸了吗?可是我大师兄却不以为然,他对我说,真zhèng

的盗门可不是那种底层没底线的小偷,他们讲究的是一个‘盗亦有道’,而且‘盗门’哪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没有侠义的心肠,是入不了‘盗门’的。

事情是如此吗?我是不知dào

,因为我很难将盗窃这件事和侠义联系在一起,但手艺到底还是学了一些皮毛我那神叨叨的大师兄有时候还是挺可怕的,特别是发起脾气来的时候。

所以,在学了这门手艺以后,我的身上也就随身的带上了这么一个铁丝圈。

往事回忆起来纷乱,但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我的脚步很轻,但是已经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从这栋标本楼的三楼走到了一楼为的就是来回的布阵。

可能也是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我来到这栋标本楼和之前老周来一样的安静,我从三楼‘逛’到一楼我确定在这栋楼里除了保安室有人,其余地方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存zài



布完了三楼到一楼的阵,接下来,我就要去地下室了,我单独拿出了一个小印,放在了裤兜里这种拘魂阵还不用特别的描绘阵纹,而该布置的地方也基本已经完成。

只要还布置上两枚阵子,阵印一放,整个阵法就会运转。

我的背上已经微微见汗,却毫不犹豫的朝着地下室走去但愿老周的残魂在这里不要让我失望!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阳气,风暴

机缘?我诧异了一下道童子知dào

了什么?在我生命之中几乎就没有机缘这个词语的存zài

,那对我几乎没有意义。

在这个时候,充满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傻虎和那条失去了意识的真龙残魂已经搏斗在了一起,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傻虎竟然没有落于下风。

“看来,吞噬了部分蛊雕的灵魂力,那种来自于上古的力量,竟然引起了傻虎灵魂最深处东西的共鸣和苏醒。”道童子感慨了一句,然后从腰间拿下了那把铜钱剑。

然后通过意识,让傻虎坚持几分钟时间之后,他将施展这把铜钱剑真zhèng

的威力。

傻虎应着了,在这种时候,我感觉到了傻虎的成长,还有一种成熟已经迅速的在傻虎身上得到了体现没有才入洞穴之中那种幼稚的感觉,还在叫着我承一哥哥,有的是另外一种沉稳。

这让我觉得安慰的同时,也感觉到奇怪,我并不知dào

道童子所说的灵魂深处的共鸣和苏醒是什么意思?

而道童子在这个时候,很忽然的就把铜钱剑插在了自己的身前,我没想到那锋利的铜钱边缘竟然能顺利的插入岩石,可是道童子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却是感觉到了我内心的想法,声音有些冷漠的说到:“你说你不求机缘,但在你内心深处,想要的不就是这条没有意识的真龙残魂吗?因为没有意识,只要打败了它,就可以强行的收复,这样迎来揭开大时代的大战,你不就更有把握了吗?”

“我没有这样想过。”我不知dào

如何与道童子争辩,只能坚定的告sù

他这样一个答案。

即便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非得坚持来到这个洞穴,然后让我遇见这么一只没有意识的真龙残魂。

“你我走到如今,手段尽出,到了这里每一个存zài

,是我们无论用什么高深的秘法都不能战胜的了。到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是这把铜钱剑,但陈承一,祭出这把剑,也不见得就可以顺利,你也做好身死道消的准bèi

吧。”道童子的语气中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在其中,但更多却是一种提醒。

“尽lì

而已。”除了这个,我不知dào

要回答什么了。

而在这个时候,道童子已经开始掐动一组复杂的手诀第一次,我感觉到他调动了全身的灵魂力,我感觉他的意念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做的是一组导引手诀,可以导引出方圆一里的所有阳气,作用于这把剑上,应该会有效果。你身为修道之人,应当知dào

这手诀是逆天的,毕竟天地万物,就包括气息存zài

于那里,你可以日积月累的收集,算是以劳动换得,却不是可以取巧强夺而光所以说有什么样的反噬我也不知dào

,你也做好心理准bèi

吧。毕竟,我只是一股意志,所用都是你累积的灵魂力,算是我们共同而战,反噬也会应在你我身上。”

我默默的应了一声,事到如今,手段什么的都不重yào

了,我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尽lì

,向前倒在何方,那还是重yào

的事情吗?

道童子在掐动着手诀,而傻虎还在和那条真龙的残魂搏斗。

就算它有了道童子口中的某种契机,但到底不会是一条真龙的对手一开始还能保持一个势均力敌的状态,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傻虎越发的狼狈只是比起在第二个洞穴中,和蛊雕的战斗,要好上一些罢了。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战斗并不需yào

它坚持太久,虽然我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但桎梏已经松动,我感觉的到道童子的手诀掐动的有多快,我手指传来了一种往昔从来未体会过的负担痛苦。

如果我能旁观自己我应该能看见手指带起的残影,比曾经有一次在大战小鬼的时候,我灵光一闪,掐动手诀的速度还要快。

而且,我还能知dào

的是,这组手诀就要完成即便效果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却如道童子所说,这手诀是逆天的!把它创造出来的人,不知dào

是为何创造这种反噬严重,效果却是鸡肋一般的术法。

还偏偏被道童子学到,又偏偏让我和他遇见这么一把奇怪的剑然后走入这个洞穴我越发的感慨命运就像一个最好的编剧,而我的感念未落,道童子已经完成了这个术法最后一个手诀,在念动了一句咒语之后原本我们身前绝对安静的一片空间,就仿佛被滴入了一滴水滴一般,响起了轻轻的水滴落水回荡的声音。

那是一缕阳气从铜钱剑的身上被抽离出来了。

而就像一滴水落下,绝对的静谧被打破,接着就天地变色,风起云涌,掀起了滔天大浪一般这把铜钱剑一开始只是一缕阳气被抽离出来但是在下一刻,忽然在洞穴中就涌起了炙热的狂风,那是狂暴的阳气一下子就从铜钱剑里奔涌而出的声音。

在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千万人的呼号,纷沓而至,却地动山摇的脚步声这就是人气,纯粹人的阳气带起的幻觉般的效果。

这在铜钱剑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次一般的激烈那阳气的出现已经带动起了炙热的风暴,可是这远远没有停止,还有大量的阳气在不停的奔涌而出不停的在上空汇聚。

而上空已经吹起了如同龙卷风一般的旋风,这就是铜钱剑上所蕴含的阳气!!

这一次,不仅是我目瞪口呆,连道童子心中也出现了强烈的惊诧之感,由于桎梏的松动,我能感觉到他所想,竟然是一句,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这种存zài

的法器?

但是因为担心反噬的问题,道童子并没有多想,而是在下一刻强行的召回了傻虎归入我们的灵魂深处,然后开始掐动手诀,试图控zhì

这一股阳气。

在傻虎回归的刹那,我忽然就明白了道童子口中所说的傻虎灵魂深处的共鸣与苏醒是属于上古的四象白虎所留下的‘血脉’苏醒,这种血脉不一定是说的肉身的血脉,修道者都明白,这种‘血脉’的力量也涉及到灵魂,灵魂同样也有灵魂血脉的力量。

傻虎竟然身上隐含有白虎的血脉?在下一刻,我又明白了凡是大妖,无不蕴含着上古的,遥远的血脉傻虎做为这么出色的虎妖,如果没有四象白虎的血脉,根本不可能修成如此的地步。

也就是说傻虎真zhèng

开始‘苏醒’了,跟随我三十余年,几经生死反倒是得到了无数的契机,让傻虎真zhèng

的开始‘苏醒’。

而道童子怜傻虎不易,如今又得到了这种契机,反倒是下定了决心,要成全傻虎一番,再也舍不得让它当做挡在身前的‘旗子’了。

这番想法说来话长,但是在意念传递的世界里,也不过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明白,这是道童子刻意让我知dào

的,否则就凭我根本就不可能知dào

如此众多的信息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傻虎得到这样的成长,我是由衷的为傻虎高兴。

怪不得面对真龙的残灵,它也有一战之力。

而傻虎却从我的灵魂深处传来一股焦躁担心的情绪,它忽然被强行的召回,它很担心我能不能应付的了这条真龙的残灵,同时傻虎还有一点疑惑的心情也被我感应到了。

到了这种时候,傻虎到底感觉到了,我好像已经是它熟悉的那个我了。

那条失去了意识的真龙在这个时候也分外的暴躁,我们的出现无疑极大的挑衅了它,它可能也需yào

一场战斗来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是在战的正激烈的时候,对手忽然不见了,它如何不暴躁?

而它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也能感觉到这洞穴中的某一处忽然聚集了大量的阳气这种气息让完全做为灵体的它很不舒服,它也发xiàn

了,释fàng

出这股阳气的,就是盘坐在铜钱剑之后的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反噬

此时,道童子所说的反噬还没有落下来,他操控阳气的速度倒是更加快了几分。

这种操控气场的功夫不论对于道童子还是我来说,都是一些入门功夫,甚至说走出这个洞穴,遇见十个修者,怕是有九个修者都会,毕竟术法的基础,不管是镇压,还是攻击,最初的最初都是对气场的操控。

只不过,难点在于,这股阳气太过强盛,狂暴,一般人哪里又敢去操控这股阳气?

但道童子心中有着莫名的信心,只因为这股阳气是来自于这把铜钱剑,只要以这把铜钱剑为引,这股阳气就能够操作。

毕竟之前铜钱剑的用法就是操纵铜钱剑,以其阳气为锋芒,斩杀灵体。

这和操纵法器没有什么不同此刻,那股狂暴的阳气渐渐的成型,行成一把利剑的样子也是与此同时,那一条失去了神智的真龙残魂也是注意到了我和道童子。

一连施展两个术法,其中一个还是逆天之术,另外一个虽有铜钱剑为引,却也是费力之极的事情道童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在阳气基本成型,剩下的只是灌输的时候,一把抓下了腰间挂着的葫芦,扯开塞子,一口就将葫芦中的酒灌了下去。

这个酒能够平复一些灵魂上的创伤,微弱的恢复一些灵魂力,此刻被那真龙的残魂盯上了,道童子也顾不上许多了,可以说是底牌尽出。

灵酒入腹,一股火辣的感觉一下子从身体的内部爆zhà

开来消耗了大部分的灵魂力也开始缓慢的恢复。

道童子睁眼看了一下那一条正在犹疑的真龙残魂,忽然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真龙残魂之所以犹疑,也是因为感受到了狂暴的阳气,虽然它失了神智,但本能到底还在,知dào

如此狂暴的阳气对它会造成损害,所以一时间要不要去触碰这阳气的锋芒,它在犹豫。

就是趁着这个犹豫,道童子才会加快了动作,这一次他又换了一组手诀,大概是加快阳气凝聚速度的手诀我在感慨道童子手段极多的时候,那条真龙残魂本能也感觉到了不能再拖了,忽然也就不再犹豫,咆哮着朝着我和道童子冲来。

我一下子感觉到了紧张,不愧是真龙残魂,就算是失去了神智,但是那灵觉的强dà

却不是我和道童子可比拟的,它一定是预感到了,再拖下去会对它不利,才会悍然出手。

这种感应,虽然细微,但是却是让人不得不惊叹,至少换成是我,在战斗中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感应。

也就是在这时,道童子也完成了这个加速阳气凝聚的手诀铜钱剑在微微的颤抖之下,所有的阳气瞬间释fàng

而出,之前就被道童子操控成型的阳气巨剑在这个时候终于完成的展露了它的锋芒。

道童子一下子睁开眼睛,此刻那股真龙残魂的威压给我和道童子都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可是,他却还能保持平静如水的形态,在那把阳气巨剑之下,忽然一把拔起插在岩石之中的铜钱剑,做出了一个一把斩下的动作,口中也大喊了一个‘斩’字!

随着道童子的动作,那一把阳气的巨剑毫不犹豫的朝着真龙的残魂呼啸着斩杀而去,这凝聚了不知dào

多少万人的阳气在这一刻忽然得到了最后的释fàng

,伴随着嘈杂的千万人的呐喊,带着一往无前的雷霆之势,狠狠的和真龙残魂来了一个碰撞。

仿佛也是感应到了这股危险,那条真龙残魂在这一刻也疯狂的咆哮起来,原本缠绕在身上不甚明显的雷霆忽然聚集了起来行成了一图狂暴的雷云在仓促之间,也朝着阳气之剑碰撞而去。

在那一刻我心中第一次对斗法到如此程度有了一种无比的震撼之感这才是所谓的巅峰斗法吗?

可我还来不及思考什么,那阳气之剑与狂暴的雷云已经碰撞在了一起接着,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一下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让人呼吸都困难。

‘轰’,终于还是爆fā

了,震耳欲聋的碰撞之声,让整个洞穴都在动摇万千雷霆在这个时候散落开来,如同最狂暴的龙蛇狂舞,照亮了洞穴的每一个角落幸好,我和道童子有那么一些运气,没被一些散乱的雷霆攻击到,但那种气势已经让人心折。

在迷糊中我还听到一个声音:“这小子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不行,我不能偷看了等一下伤到本王了。”

说完,这个声音就消失了我和道童子都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那个一直在与我们‘打赌’的家伙,也跑到这里偷看这一战来了只是这种气势多少也惊到它了,它竟然在这个时候跑了。

说它是个小孩子,还真是这样。

灰尘和碎石簌簌的落下,这样的碰撞,如果不是两败俱伤那一定会有一个结果,道童子死死的盯着碰撞的中心,也就相当于我也在看着碰撞的中心那真龙残灵在仓促之下凝聚的雷霆到底不是那恐怖的阳气所能比拟的。

在经过了碰撞以后,那一团狂暴的雷云被斩开那一道阳气巨剑毫不犹豫的朝着真龙的残灵斩去。

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一种不忍再看的难过道童子却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你的机缘,何必强求?”

这哪里是机缘问题?我究竟在难过什么我也是不知dào

的,可是我却无法和道童子解释。

‘嗷’,可是不管我是不是难过这一道阳气巨剑终究是斩落在了真龙残魂的身上,第一次,真龙残魂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这声音传播的之广,让我感觉是不是整个地下洞穴都因此在动摇。

“这还不是结束耗尽所有阳气,那么封印的家伙也该出现了吧。”道童子的心中竟然不可避免的火热起来,原本他就是一个修道的狂人,甚至愿意斩去心中一切的情感,去追求所谓的大道。

这把让他都感觉到震惊,震撼的铜钱剑,最后的效果他又怎么能不狂热?

可惜,在这个时候之前术法的反噬却毫无征兆的落下了,道童子忽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他喷出鲜血的身体是我的,也就相当于是我喷出了一口鲜血。

如果是一口鲜血,那也就罢了我和他在下一刻,心情都同时的沉重了起来只因为这一口喷出的鲜血当中,带着一口我们的本命精血。

精血是血中的精华,一个正常人的精血不过也就一小口,而修者比普通人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哪里去气血是一个人阳身的关键,而精血则是养神的关键。

神这种东西,本就飘渺虚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精神力,意志力但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一个人的精气神,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意志我和道童子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反噬会如此的严重,竟然冲着我们两个的意志而来。

“呵呵,难道是天意吗?你我不能共存,消失一个,彼此之间也是不忍难道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起湮灭吗?也好我本就不想再次存zài

于这天地间。”道童子的声音第一次有一种淡淡的苍凉在其中。

我也苦笑是啊,难道他说的才是真zhèng

的天意吗?

阳气之剑此刻也开始消散而去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到底留下了如此震撼人心的效果真龙残魂却是抗了下来,毕竟之前狂暴的雷云,已经抵消了阳气之剑大部分的能量。

它再一次的暴怒,冰冷而失神的双眼望向了我和道童子它是明白的,始作俑者是我们。

但这一切都不重yào

了只因为,我和道童子又出了一口鲜血,依旧是蕴含精血在其中,肉身受损,意志受损如果停不下来,我和道童子共同存活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的事情了。

不过,小小的两口精血,已经让我们彻底的萎靡了下来,我们心中的滋味复杂,哪里又注意的到,先前站在门前流出的鲜血,混合着此次吐出的血液,已经弥漫在了胸前整个衣襟。

而靠近腰间的位置,鲜血在诡异的变淡呢?

第十五章 狭路相逢

进入地下室,我内心有沉重的负担。

而这地下室和老周描述的一样,惨白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更加的冰冷,而深邃的走廊在那一头也像是没有尽头,不知dào

在那边隐藏着什么?

其实,我内心的负担第一个原因很正常,那就是担心老周的残魂到底在不在这里?

而第二个原因说起来就有些好笑了,我不怕任何灵异的存zài

,可是我怕尸体好吧,这也算人之常情。

我安慰着自己,脚步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也不忘放下最后两颗阵子,然后把阵印拿在了手中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滴落,其实布阵看似轻松,却也是颇为耗费心力的事情,一丝一毫出不得差错。

我以前在脑中推衍了无数的阵法,真zhèng

布阵的经lì

这却是第一次,在我以为属于简单范畴的拘魂阵,也能让我感觉到疲惫。

和老周上一次的遭遇不一样,这个地下室除了给我带来了一丝丝心理负担意wài

,并没有任何灵异的事情发生而鬼打墙什么的我也没有遇见,非常顺利的走到了那个放置尸体的房间。

在上午背老周回家的时候,我就从他身上拿了钥匙,否则我也无法顺利打开他家的大门我想打开这地下室的钥匙也在其中。

毕竟按照我所学的手艺,那种大铁锁我打开了可以轻易的复原,这个锁我要打开它,也等于是破坏它到时候怕是会麻烦不断,如果我被冤枉成那个对尸体有特殊爱好的人就糟糕了。

这样想着,我戴上了手套,已经在分辨那些钥匙,好在老周钥匙组成的结构也不复杂,大门钥匙,家里的钥匙,车钥匙,办公室钥匙剩下这一把应该就是打开这地下室的钥匙。

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把钥匙顺利的插入了钥匙孔,转动起来也毫不费力但是在我拉住门把手,就要推开门的一刹那,我却不知dào

为什么,背心冒出了丝丝的冷汗,有一种心情沉重阴郁的感觉。

我说过,我灵觉一向不出色,如今都能出现这种感觉,那算是什么?里面藏有危险之极的事物或者‘陷阱’吗?我说不上来,却也在这灵光一现的刹那,我忽然异常肯定,老周的残魂就在这个地下室里面。

这样想着,我伸手擦去了脑门额头上的汗,一咬牙猛地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曾经老周也带我来过这里他知dào

我对冰冷的尸体有些害pà

,主要是不能去看那充满了死气的眼睛还开玩笑的对我说:“老三,机会难得,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不是医生,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参观的机会哦?”

“这种机会还是留给你享shòu

吧。”我硬撑着面子,装作冰冷的转身先走了,其实冷汗流了一背,我是真的不敢看。

如今却是一个人来到了这里,我感慨命运这种东西真爱开玩笑却在推开门的瞬间,我就觉得冷气扑面而至,里面没有灯光,黑暗却反而使人产生更大的联想这是纯粹的冷气,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

说不上难闻,但却也绝对不好闻。

对,就是纯粹的冷气,好像冷冻尸体的雪柜被打开了,那种升腾的冷气一下子布满了整个房间一样的感觉我的手摸索到了墙壁的边上,在找着灯的开关,其实我根本不确定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否正确。

就比如我找的只是老周的残魂,开灯与否对于我来说,都不重yào

,甚至不开灯,没有了光线的扰乱,我还更容易找到老周的残魂。

可是,我却感觉我必须开灯,因为我怕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我不熟悉房间里的构造和摆设,跌跌撞撞,要一不小心撞进了那浸泡着尸体的福尔马林池子里怎么办?

这个担心让我想着就难受,所以我必须开灯而我的手也正好摸索到了灯的开关,我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摁亮了它。

整个黑暗的房间,因为灯光的开启,瞬间就明亮了起来而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福尔马林池子,一些泡的颜色异样的尸体正漂浮在其中,而周围有着几个大雪柜,应该是用来冷藏尸体的,其中一个好像被拉开了在这炎热的夏季,就连地下室也阻挡不了温度的传递,所以那个被拉开的雪柜分外的显眼,因为冷气在升腾的过程中,遇见了热气,就行成了如雾般的气体,让整个陈放尸体的地下室显得更加的迷离。

不会吧,我在进入的时候,只是想象一下这个地下室中的雪柜被拉开了,没想到还真的被拉开了,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可是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我脑中只来得及过一个念头,还来不及思考,甚至放在灯开关上的手还来不及拿下来。

变故发生了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全身瞬间就僵硬了。

说起来,这变故如果是在发生在平常的时候,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环境下,足以把一个正常人吓死。

那就是我放在开关上的手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放上了一只手同样也是戴着手套,却有那种冰冷,黏腻的液体感在那一瞬间,我就判断出来了,这双手的手套之上有血,然后我还在僵硬中的时候那只手用更大的力量,强行的关上了灯。

刚才明亮了一瞬的房间,因为这只手的突兀出现再次陷入了黑暗当中。

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在这快到不可思议的瞬间,我只来得及转头,只看见了一个高瘦的人影,然后还有一张诡异的面具之所以诡异,是因为这面具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然是一张猫张开嘴狞笑的面具,面具本该是眼睛处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双泛着发亮有些微微发绿的眼睛,根本不像人的眼睛,倒像是一只猫的眼睛。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我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和那个迷雾一样的人‘狭路相逢’。

而莫名的,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竟然他也有微微紧张的感觉我们就像是互相克制的天敌忽然相遇了,彼此瞬间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在这种沉默的对峙中一股属于灵体特有的阴气也在这里弥漫开来了那气息我已经有些熟悉了,因为在之前一个多小时,它曾经出现在老周的房间里——那只猫妖!

那只猫妖也来了吗?

到这个时候,我反而是冷静下来了也不知dào

为什么随着这种冷静,我那时灵时不灵的灵觉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挥了作用,变得灵验起来原本黑暗的地下室忽然变得模糊一片,我看见了老周的残魂就莫名其妙的站在那个被拉开的雪柜旁边,双眼迷迷茫茫,魂魄也有些虚无,像随时要破碎的样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他的残魂出现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随时受着惊吓与折磨而在这里,白天肯定也有医生什么的进进出出,要知dào

这个职业原本就带有一些自身的气场,可以说是老天赋予的保护自身的煞气,更是对他的残魂冲撞。

毕竟天道是公平的,医者仁心,是救命的职业,老天给他们一点儿镇压邪气的煞气也是再正常不过。

不然,在医院这种容易招惹的地方,明明是为救人的医生反倒被阴物,邪物缠身,那岂不是天道不公?

我脑中的念头纷乱,却是在为老周难过,白天被煞气冲撞,晚上承shòu惊吓如今这缕魂魄未散,也与老周本人是意志极其坚定的人有关。

至于,其它的原因,现在的我又怎么可能知dào

?其实是我的一个举动,无意中救了老周。

挂念兄弟,守护朋友的念头在这个时候,仿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我没有转头去看那个高瘦的人影,我只是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印章说到:“你也不弱,想必阵法的波动,你也感觉到了,只要我把这个印章丢在地上阵法随时都可以启动。不是什么厉害的阵法,就是一般的拘魂阵,我有把握,阵法一开,你休想离去。到时候,就算你毁我朋友残魂,我也定与你不死不休。闹出了太大的动静,惹来了不该惹的人,我想你也是不愿意看见的吧。”

其实,哪有什么不该惹的人,连我都不知dào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那牛逼师门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到底还有没有其它的修者。

我只是在提醒它,今天晚上我们各自有事那就暂且放下恩怨纠缠,办各自的事情不然鱼死网破,谁也不好过。

而且,我没骗他的是,我手中这个阵印在阵法一旦完成,放在这栋楼里的任何地方都起作用,这就是我师门阵法的牛逼之处,我怕他不信,只是冷声说到:“你大可以试试,而我也未尝没有和你一搏之力!”

那个人始终沉默着,而在这时,凄厉的猫叫又开始响彻老周的残魂出现了痛苦的神色,而我的怒火一下子冲天而起,大吼了一声:“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斗上一斗!”

说话间,我的灵魂力如同沸水一般的爆fā

本来身处地下室的恐惧被我全然忘记。

我欠下的一个道歉

我知dào

我每次一开单章,总是一次大的风波。

我想我常常挨骂,也是‘单章’惹的祸,但这个单章我必须开是缘于老周打给我的一个电话,让我去看看一个书迷给我的留言。

然后我仔细看了,是关于飞飞小花猫的。

其余的东西先不说,在这里,我首先对这个姑娘说声对不起,是我考lǜ

不周,让你承shòu了一场风波,在这里,郑重的向你道歉。

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言论,说我的新书是故yì

和道士捆绑销售,我原本一直不想解释,因为我知dào

这个言论的源头是哪里来的,我觉得我没必要和喷子计较。

但是我看见我一个又一个的老读者受到这种言论的影响,于此同时,我自己也承shòu了极大的压力在同时写两本书,我也心痛道士的下架,再看了飞飞小花猫的言论以后,我的委屈就彻底爆fā

了。

原本不想说的事,不想摊开的一切,在那天半夜冲动之下开了一个单章。

后来因为其中有些言论不合适,被我的编辑小蚊子,还有保姆子涵先生把我写在微博和磨铁的单章都给紧急删除了。

这就是一切的事情。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在其中贴出了飞飞小花猫的回应,给她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对不起,真的,再说一次对不起。

我想说,她一直是一个支持我的读者可能这一次不太了解事情,对道士也是深爱,也受了一些言论的影响,说出了一些话也是无心的,而我做为一个有一些影响力的人真的不该这么做。

我不认为如今站在我的这个位置,为了保全我的面子,就不应该对她道歉,我曾经说过克己,其中就必须要克己言,我自己都没有做到,我很愧疚。

在思考之下,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在曾经,我一路被黑过来,有时候难免在小黄框里黏黏糊糊,却也不肯明说什么人,什么事,就是因为考lǜ

到我的一言一行,给人带来的困扰是大的。

所以,尽管这个成为了喷子攻击我的借口,说我不敢明说,闪烁其词,为什么不明说是谁,我也忍了,没有辩解过什么。

我很难受,我这一次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真的是不对的,飞飞小花猫,我种下了因,如今写个单章还你一果。

这一次让你委屈了,真的真的对不起,伤害可能已经发生,我也会好好反省自己,沉淀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现在的一切。

这个单章,我也不知dào

发出来又会面对什么。

但是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我会保留这个单章,也当是为自己提醒,三三以后不管承shòu多少,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

以上。

小通知

[] 东临狮吃了人类异常的高兴,身形更加肆意的朝着那侍卫袭击。[]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赤连澈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赤连山大笑,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无法抵御这强大的魔兽。

“你,找死……”雷鸣雷火几人怒了,持着长剑就攻击了上期,还未到赤连山的身边,那烈日象的长鼻子一卷就将雷鸣直直甩出了几丈之远。

众多侍卫看着那十几只巨大的魔兽,心有余力不足,他们没办法对敌。

‘嘶嘶……’

‘吼吼……’

又是一阵叫声,众人转头惊呆了,成千上万的大蟒蛇,练成一片,地面上皆是五颜六色,看到人心底里产生恐惧,那蟒蛇的身后跟着的皆是高级的庞大魔兽,那数量比现在场内的数量还要多。

“我的老娘啊。”

“这……是什么状况,太可怕了……”

“难道咱们要和着群强大的东西对战?”

“这……这……”

场面现在及其不受控制,谁也没见到过这种强大的阵势,都为此惊叹不已。

赤连山瞪大眼睛如此之多的魔兽,是来帮他们的?

“母后,这也是木琴姑姑找来的魔兽?”赤连山转头疑问。

王岚皱着眉头,不知道,木琴之说十几只的高级魔兽,和一群鸟类的初级魔兽,并未说着一群蟒蛇,和身后的几十只犹如高级的魔兽!

木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嫁给暗魔族内的长老,所以暗魔族类的魔兽很多她都能驱动。

但是她感觉这群蟒蛇不似暗魔族内的魔兽,那蟒蛇……

她看着都心都再跳,若是被咬伤一口,必死无疑啊。

白冰转头看着那群蟒蛇嘴角扬起嗜血的味道,现在不是她们的战场了,而是魔兽对魔兽。

“小岩,呆到保护罩内别出来。”白冰抬眼看了一眼保护罩内的赤连旋,那眼神空洞的傻了一般,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东临狮。

她眼神闪了闪,也看向东临狮,她的澈不会死!绝对不会!

白岩老实的点头,其实白岩很冷漠,只是对于白冰他有着依赖,会撒娇,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驱动……

这边众人惊恐的同时,成千上万的蟒蛇和那身后的几十只魔兽,动了,就在侍卫们以为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蟒蛇和魔兽疯狂的朝着禁卫军和场中的其它魔兽攻击过去……

这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震撼,皆是强者魔兽对战强者魔兽。

“是……是帮我们的吗?”

“不可思议……”

“是,好像是帮我们的……”

“真的是帮我们,好好……”

“好好……”

惊恐过后,见魔兽们攻击的对象,众位士兵们兴奋了。

雷鸣、雷火、雷霄、雷云也皆是瞪大眼睛,跟着王爷什么阵势,什么大战没有过,可是今天这阵势却让他们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成千上万的蟒蛇,几十只高级魔兽对阵几只高级魔兽,那魔兽一吼皆是惊天动地。

“母后……这……这魔兽不是我们的。”赤连山瞪着眼睛,这战役看起来一目了然,蟒蛇太多,一口就是一人的性命。

魔兽太强,一招皆是十几人断命,他们的魔兽只有几只,要说先前的确有赢的把握,但是现在看来,赢?赢个屁啊!

“山儿,看准机会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岚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没把握赢,赢不了就走,到时候,投靠木琴,暗魔族的魔兽数不胜数,到时候害怕得不到皇城!

这边,东临狮字兴奋,好似没有杀过瘾,转身朝着那蟒蛇中间而去。

狂风席卷,白冰杀气蒸腾,飞身挡住东临狮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冷若冰霜的声音,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愤怒。

乌云笼罩于空,雷声依旧在上空滚滚,浓烈的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卷动着。

“吼吼……”被拦住了去路,东临狮一声大叫,小小人类也配是和它叫嚣,看不将你嘶的七八碎!

东临狮巨大的爪子往下一拍,白冰的身影从爪子下一闪而过。

嘴角冷笑,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一瞬间,通身的杀气骤然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双眸闪烁着狂野而残忍的血色光芒,那层层嗜血光芒犹如巨浪在翻滚着。

吃了她的澈,她会将它开膛破肚!

“死!”幽冷似魔鬼,神情突现狠毒凌厉,冰冷的嗓音带着绝度的杀戮。

东临狮那发怒轻蔑的实现一怔,这气息好强,竟然让他六级的高级魔兽都身上一冷,这个人类……

白冰那一抹的冷笑消失在嘴角,手中的长剑剑柄一番,在东临狮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刚刚拍向白冰的爪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众人瞪大眼睛,强悍,太强悍了!

那东临狮的爪子犹如几百年的大叔那么粗,几个人围着都抱不过来,她这一剑竟然给削掉了!

神啊!

“嗷嗷……”东临狮被削掉了前爪子,顿时惨叫声连连。

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看向面前极小的人类,滔天的愤怒,强大的魔兽气流在四散。

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要吃了她。

东临狮张气血盆大口就朝白冰身咬去,白冰迎上那血盆大口,一剑贯穿东临狮的上颚,身影一个漂亮的反转立在东临狮的身上,揪着它脑袋上毛,长剑再次一剑从上面贯穿!

“嗷嗷……”东临狮大吼,脑袋剧烈的摇摆,身体也跟着不断的摇摆,那几乎是都能将这一片的土地震动。

金牌啊……金牌啊…………后面还有哦………………

[] 东临狮吃了人类异常的高兴,身形更加肆意的朝着那侍卫袭击。[]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赤连澈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赤连山大笑,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无法抵御这强大的魔兽。

“你,找死……”雷鸣雷火几人怒了,持着长剑就攻击了上期,还未到赤连山的身边,那烈日象的长鼻子一卷就将雷鸣直直甩出了几丈之远。

众多侍卫看着那十几只巨大的魔兽,心有余力不足,他们没办法对敌。

‘嘶嘶……’

‘吼吼……’

又是一阵叫声,众人转头惊呆了,成千上万的大蟒蛇,练成一片,地面上皆是五颜六色,看到人心底里产生恐惧,那蟒蛇的身后跟着的皆是高级的庞大魔兽,那数量比现在场内的数量还要多。

“我的老娘啊。”

“这……是什么状况,太可怕了……”

“难道咱们要和着群强大的东西对战?”

“这……这……”

场面现在及其不受控制,谁也没见到过这种强大的阵势,都为此惊叹不已。

赤连山瞪大眼睛如此之多的魔兽,是来帮他们的?

“母后,这也是木琴姑姑找来的魔兽?”赤连山转头疑问。

王岚皱着眉头,不知道,木琴之说十几只的高级魔兽,和一群鸟类的初级魔兽,并未说着一群蟒蛇,和身后的几十只犹如高级的魔兽!

木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嫁给暗魔族内的长老,所以暗魔族类的魔兽很多她都能驱动。

但是她感觉这群蟒蛇不似暗魔族内的魔兽,那蟒蛇……

她看着都心都再跳,若是被咬伤一口,必死无疑啊。

白冰转头看着那群蟒蛇嘴角扬起嗜血的味道,现在不是她们的战场了,而是魔兽对魔兽。

“小岩,呆到保护罩内别出来。”白冰抬眼看了一眼保护罩内的赤连旋,那眼神空洞的傻了一般,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东临狮。

她眼神闪了闪,也看向东临狮,她的澈不会死!绝对不会!

白岩老实的点头,其实白岩很冷漠,只是对于白冰他有着依赖,会撒娇,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驱动……

这边众人惊恐的同时,成千上万的蟒蛇和那身后的几十只魔兽,动了,就在侍卫们以为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蟒蛇和魔兽疯狂的朝着禁卫军和场中的其它魔兽攻击过去……

这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震撼,皆是强者魔兽对战强者魔兽。

“是……是帮我们的吗?”

“不可思议……”

“是,好像是帮我们的……”

“真的是帮我们,好好……”

“好好……”

惊恐过后,见魔兽们攻击的对象,众位士兵们兴奋了。

雷鸣、雷火、雷霄、雷云也皆是瞪大眼睛,跟着王爷什么阵势,什么大战没有过,可是今天这阵势却让他们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成千上万的蟒蛇,几十只高级魔兽对阵几只高级魔兽,那魔兽一吼皆是惊天动地。

“母后……这……这魔兽不是我们的。”赤连山瞪着眼睛,这战役看起来一目了然,蟒蛇太多,一口就是一人的性命。

魔兽太强,一招皆是十几人断命,他们的魔兽只有几只,要说先前的确有赢的把握,但是现在看来,赢?赢个屁啊!

“山儿,看准机会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岚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没把握赢,赢不了就走,到时候,投靠木琴,暗魔族的魔兽数不胜数,到时候害怕得不到皇城!

这边,东临狮字兴奋,好似没有杀过瘾,转身朝着那蟒蛇中间而去。

狂风席卷,白冰杀气蒸腾,飞身挡住东临狮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冷若冰霜的声音,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愤怒。

乌云笼罩于空,雷声依旧在上空滚滚,浓烈的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卷动着。

“吼吼……”被拦住了去路,东临狮一声大叫,小小人类也配是和它叫嚣,看不将你嘶的七八碎!

东临狮巨大的爪子往下一拍,白冰的身影从爪子下一闪而过。

嘴角冷笑,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一瞬间,通身的杀气骤然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双眸闪烁着狂野而残忍的血色光芒,那层层嗜血光芒犹如巨浪在翻滚着。

吃了她的澈,她会将它开膛破肚!

“死!”幽冷似魔鬼,神情突现狠毒凌厉,冰冷的嗓音带着绝度的杀戮。

东临狮那发怒轻蔑的实现一怔,这气息好强,竟然让他六级的高级魔兽都身上一冷,这个人类……

白冰那一抹的冷笑消失在嘴角,手中的长剑剑柄一番,在东临狮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刚刚拍向白冰的爪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众人瞪大眼睛,强悍,太强悍了!

那东临狮的爪子犹如几百年的大叔那么粗,几个人围着都抱不过来,她这一剑竟然给削掉了!

神啊!

“嗷嗷……”东临狮被削掉了前爪子,顿时惨叫声连连。

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看向面前极小的人类,滔天的愤怒,强大的魔兽气流在四散。

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要吃了她。

东临狮张气血盆大口就朝白冰身咬去,白冰迎上那血盆大口,一剑贯穿东临狮的上颚,身影一个漂亮的反转立在东临狮的身上,揪着它脑袋上毛,长剑再次一剑从上面贯穿!

“嗷嗷……”东临狮大吼,脑袋剧烈的摇摆,身体也跟着不断的摇摆,那几乎是都能将这一片的土地震动。

金牌啊……金牌啊…………后面还有哦………………

第十七章 秦海念

是的,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女孩子,苍白的脸色,头发有些风中凌乱的样子,冒冒失失的神态,手上还抓着一个保温桶举在胸前因为太过用力,在灯光有些昏暗的楼道里,我都看见她的手指关节捏着保温桶的提手,因为紧张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发白。

面对我有些无语的质问,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因为抬头太快,又快速低头架在鼻梁上的大眼镜‘啪’的一声滑到鼻尖上,露出了一双明显不对焦的大眼睛。

“喂”我无可奈何的又喊了一声,结果她一把把保温桶慌慌张张的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说了一句:“给周正喝,乌鸡汤。”就不等我回答,直接挤开我,窜进了屋子里。

我拿着保温桶,出于对来人的了解,生怕她又闹什么乌龙,打开了保温桶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儿,但仔细一看,里面飘着红枣,枸杞,当归,党参等等,外加乌黑的鸡肉,我就叹息了一声。

再一次的,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哐当’一声,来人已经撞到了屋子里用来当做‘隔断’的酒柜上,老周精心收藏的好酒发出哐啷啷的响声,摇摆了几下,幸好没有落在地上,否则老周醒来

我不敢想象只能快走了几步,把手里的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把扯过正蹲在地上找眼镜的女孩子,让她站直了身体看着我,说到:“秦海念女同学,我不介yì

你半夜来看你心爱的周老师,可是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惊心动魄’啊?简直比女鬼出没还吓人。”

说话间,我顺道拣起了地上那副大框架眼镜递给了她。

对的,来人就叫秦海念,一个挺特别的女孩子,医学院的研究生,老周的痴情爱慕者

原本,对于这种女孩子老周是避之不及的,他曾经对我说过:“老三,咱们太年轻结婚就是可惜了,男人的青春原本就短暂,得肆意的张扬放肆一番所以,不到一定的年纪,我觉得正儿八经的恋爱不适合我,除非是一眼就能彻底让我心甘情愿被套牢的女孩子。”

话虽这样说,但老周也知dào

,什么是底线他从来不和正儿八经喜欢他的女孩子谈感情,甚至连走近都拒绝,因为他觉得这样会伤害别人,他只和那种纯粹就是玩玩的女孩子互相消磨一下寂寞。

试想,秦海念这种女孩子怎么可能能走近老周?但生活偏偏就是出人意料她不仅和老周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关系,而且和我们几个老周最铁的哥们关系也不错。

只因为,这女孩子非常的善良,性格除了面对老周的时候有些错乱,其它时候都很‘爷们’,所以她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我是没想到她半夜会来这里但是秦海念的人生和思维绝对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我除了无奈,吃惊的成分倒是没有多少。

这个时候,秦海念已经重新戴上来了眼镜,冲进了老周家里的厨房,然后厨房里响起了一连窜碗筷碰撞的声音我已经快无奈的要疯了,拍了拍额头,跟着走进了厨房看见她正在四处翻找。

但感觉好像已经找准了目标,手里握着一张洗碗帕,莫名其妙的开始擦着老周的橱柜。

我再次一把把她拉出了厨房,然后一把把她摁到沙发上坐着,示威性的举起了拳头,‘威胁’到:“秦海念,你最好在这里给我坐着,一动也不要动,再动我真会抽你的,你信不信?”

她抬起头,照样的动作过猛,低头过快,眼镜滑落到了鼻尖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对我说到:“叶正凌,你干嘛?我帮周正打扫房间呢。”

“行了啊周正毛病多,有洁癖,有强迫症,你不是不知dào

你用油腻腻的洗碗帕擦他的进口橱柜,他会和你拼命的。你不要忘了上次,你打翻了他的鱼缸,要不是你跑得快,他能和你单挑你还是坐着吧。你每次打扫完了,就跟世界大战了似的。”我认真的说到。

今天我已经够疲惫了,我真不想面对老周醒来后抓狂的样子,以及秦海念一副被欺负了,泪水要把珠穆朗玛峰都淹没了的样子。

“就是因为他有洁癖我才帮他打扫的嘛我哪有跑?我只是觉得为他做点儿事,不让他知dào

才是最浪漫的啊?”秦海念扶了一下自己滑到鼻尖的眼镜,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

敢情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是以为来开门的是周正吧?

我已经发xiàn

我无话可说了,每次弄完‘世界大战’,转身就跑原本不是为了心虚,是为了浪漫?这算哪门子的浪漫?那一次不是被‘逮’个正着?然后老周青筋直跳?后来直接没收了她来自己家里的钥匙!

我忙着给老周回魂,也懒得和她扯了直接就说了一句:“我不管,反正你最好坐着别动,不然我真能抽你。”

秦海念对我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她知dào

我不可能对她动手只不过,她也知dào

我语气里有几分认真,怕误了我的正事儿,没有再多余的动作了。

我走到了老周的卧室面前,刚准bèi

开门,秦海念忽然在我身后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句:“叶正凌”

“嗯?”我转过头,不解她忽然一副犹豫又害羞的样子,又是抽什么疯了?

她却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到:“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周正啊?我知dào

他在睡觉,我从来没看过他睡觉的样子,我我想”

“不行!”我粗声粗气的拒绝了秦海念,我给老周回魂,怎么能容得她捣乱?万一回她身上去了她就等着人格分裂吧。

“哦”她低下了头,倒也没有多争辩,毕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成分在其中。

这算是意wài

的小插曲吗?我推开了老周的房门叹息了一声,其实如果老周愿意,我倒是觉得秦海念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能说缘分未到吧。

这样想着,我已经拿出了叠好的那张收魂符,只要找到了残魂,回魂还是容易的不要低估了本人对魂魄的‘吸引力’,就像磁铁之于铁块一般。

所以,我只要在老周身边轻轻的喊魂,提醒失落的残魂走进老周回魂就可以完成的。

之所以不能强迫的让残魂还魂,是因为残魂如果没有走近这个过程,对本身没有‘认出来’,而就这样强行的进入,很容易产生排斥,甚至会因为惊吓而变得虚弱无比的。

原本,老周这残魂就已经被惊吓的很虚弱了等老周醒了,估计也得休养一阵子,才能彻底的恢复,毕竟补灵魂本身的药是很少的,如果我能弄到,我是不介yì

给老周弄点儿的。

回魂的过程很顺利这让我长吁了一口气,想到秦海念这个我们口中的‘破坏狂’还在屋子外面,尽管老周还没有彻底醒来,我也不敢在他的屋子里多逗留,只是扯掉了他口中的毛巾,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东西然后走出了屋子。

看我出来,秦海念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我。

她还没问,我就直接的回答到:“周正没事儿了,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跑过来做什么?走,我送你回去。”

其实,我是怕老周醒来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说漏了嘴毕竟灵异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得沸沸扬扬,让更多的人知dào

因为有时候知dào

,就会不可避免的牵涉其中,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看见他醒了才走。”秦海念身子动都不动一副非常坚持的样子,不过也可以理解,以她对老周那种痴情的程度,不见到老周平安无事,她又怎么舍得走?

我看了看表,然后说到:“如果他一晚上不醒呢?”

“那那至少得等他喝了汤,我才放心。”秦海念是倔强的,能退让是非常不容易的,除非你彻底的说服了她否则,剩下的真的就只有‘动粗’这个途径了。

那也是,如果不是倔强的一根筋,怎么可能喜欢了老周那么多年,看他身边女伴换来换去,都坚持的去做着那个最好的朋友呢?

我摸出了一支烟叼着,也不想劝说她什么,只是直接的说到:“很抱歉,你那锅汤,还太适合老周啊?”

“为什么?”秦海念很不解的样子。

“亏你还是学医的,那汤一看就是给女孩子滋补的,就比如说坐月子啊,来那啥的时候你给老周炖一个这汤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一次无奈的要发疯了。

但是,人生除了无奈,还有更多的情绪,比如有一种叫做震惊我万万没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大震惊在之后就要出现了。

第十八章 眼前的震惊

面对我说汤的事情。

秦海念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小声的说到:“我学的是牙医再说了,我妈给我姐和我补身子的时候,都炖这个汤给喝的。”

“你的生活倒是简单,什么用来套用就行了。我真是奇怪,你如何长到那么大的?”说话间,我摇摇头,又看了一眼表然后严肃的对秦海念说到:“这样,再等二十分钟,老周没醒的话,我就送你回去。”

“没得商量?”秦海念的眼镜又滑到了鼻尖上,眼镜之下清秀的脸蛋儿也变得对我有些讨好起来。

她对我们几个走得最近的朋友性格还是了解的总之我一旦严肃认真的说什么了,那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嗯,没得商量。”我随手拿起了沙发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这两天有太多的事情让我心乱,我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虽然看起来像暂告一个段落,但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微微皱眉,也实在没有聊天的心思。

加上秦海念对于我来说,也像是一个哥们一般的存zài

,我不需yào

对她太过的刻意礼貌她也习惯我忽然说着话就沉默走神儿或者做别的事情的样子,所以看我拿着报纸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懒得和我计较。

况且,她也一直盯着老周卧室的门,就像盯着什么珍宝一样目不转睛,充满了希望,她可能也是希望在二十分钟以内,老周能醒过来吧。

时间就在这样的安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其实和我预料的不同,哪里需yào

二十分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就看见老周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老周从门里有些慌乱,踉跄的冲出来脸色还难看的样子,只是下一秒看到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接着,他就不可避免的看见了秦海念,然后明显是想对我说话的他,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就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到:“海大富,你咋来了?”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夹在手里的烟都差点儿掉在地上。

按说,那么多年,我也应该习惯了可每次听见老周叫秦海念海大富,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笑,说起来,也是巧合老周最喜欢看星爷的电影,有一次他又重温《鹿鼎记》的时候,恰好秦海念在旁边至于做了什么事情,把老周给惹到了。

老周就随口暴怒的说了一句:“海大富,你能不能立kè

消失?”其实也是口误,因为在电影上,正在演着一个关于叫海大富的人的情节。

所以,秦海念从此以后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外号——海大富,为了报复她也给老周取了一个名字——周大贵。

但杀伤力明显没有海大富来得那么强悍,而且在我看来,这是不是暗藏了一份女孩子的小心思,也值得商讨。

果然,和每一次一样,老周一叫秦海念海大富,秦海念就忍不住抓狂,哪里还顾得上之前那种小女儿的心情,瞬间就爷们了起来,站起来指着老周的鼻子的骂到:“周大贵,你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要不是听张阳说了你不舒服,看着你一天都没出现,担心你?我这是做完论文,等着汤炖好就来了,你你别欺负人”

“嗯,老周,海大富给你炖的月母鸡汤”我强忍着笑意,正儿八经的给老周说了一句。

其实,我个人满喜欢秦海念这一点的,就是她麻烦也好,迷迷糊糊也好但她总能为生活带来一些意wài

的欢乐,而且她大气,也没心没肺,不会和我们真的计较什么。

关心朋友也是真心实意这就是她非常讨人喜欢的一点。

我说话这话以后,老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毛躁的抓了抓头发,望着秦海念说到:“海大富,你看我哪里想要坐月子?”

“啊?”秦海念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和以前一样,直接无视。另外,我觉得老周的情况也差不多好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虽然我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恢复的这么快但还是站起来说到:“懒得理你们了,大富大贵在一起吧我先回去了。”

说话间,我把报纸放回了原位,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走到门口,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走回老周的面前,说到:“把脖子上的链子给我,你要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老周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那窜链子,他神色有些奇怪的把链子取下来递给了我,他当然了解我,我身上有一些他认为的‘怪癖’,除了自己的家不要朋友去以外。

另外就是两件东西绝对不让朋友碰,一是我钥匙扣上的狗毛挂饰,另外就是这条在老周眼里被贬低为毫无美感的链子。

他不明白,我怎么会给他戴上这个。

但老周还来不及说什么,更加奇怪的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他把链子取下来的瞬间,脸就苍白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还是我扶了他一把,他回过神来才对我说到:“老三,怎么我突然觉得晕,后脑勺也好疼?”

后脑勺疼这个问题,我直接给他忽略了,因为我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儿在这一天里,他被我打晕了那么多次,后脑勺不疼才怪。

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他现在才表现出来灵魂虚荣的症状?

不过,生活往往有时候来的很‘迅猛’,这个意思是,它在给了一个震惊,还来不及让你思考的时候,又会给你另外一个震惊,就比如现在我还来不及想什么,秦海念忽然冲了过来,第一次顾及不上什么的手放在了老周的额头上,然后有些冲动而失神的喊了一句:“天呐,周正,你为什么会魂魄不稳,像是刚刚恢复的样子?”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下意识转头看了秦海念一眼接着,心跳就如同擂大鼓一般的跳动起来是如此的剧烈,让我几乎都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因为我灵觉不出色,哪怕是我,第一眼都看不出老周魂魄不稳,像刚刚恢复的样子只能通过他的症状来得出结论。

秦海念是如何看出来的?这句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秦海念是一个‘内行人’,而且绝对不是神棍儿,神婆一类的她是真zhèng

的懂行人!可是,她是如何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还是一个学牙医的?

我脑中的画面在不停的翻动想起,第一次见到秦海念的场景,怯怯的跟在老周身后戴着一个可能70年代才会有的眼镜,穿着一身60年代的衣服,黑布鞋的的打扮,一说话就是口音特重的‘大哥’‘大姐’。

如今想来,全部成了疑点,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穿着60年代的衣服来新生报到啊?那个时候,老周也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很久远的事情,可是再久远也是90年代的事情,没有人会这样了啊?

而且在之后,我发xiàn

秦海念经济上一点儿也不困难的只是做为一个男人,我大大咧咧的也没有多想什么另外,我说60年代的衣服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也只有60年代才会流行那种绿的崭新崭新的一身儿绿军装吧?

我的脑子里一时间过了千百个念头忽然觉得自己也很可笑,下山5年,一心的寻找着师父口中的江湖,真zhèng

的修者,却没有发xiàn

生活中这个和我关系不错,常常带来欢笑的女孩子竟然就是!

没有注意到我复杂的眼神,包括了解我的老周,他此刻虽然晕乎乎的,还是被秦海念气的忍不住吼了一句:“什么魂魄不稳,你一个已经实习过了,就要正式上岗的牙医,你对我说,我牙齿松了还差不多,你”

老周是多么极端的人?这一点,不仅我了解,秦海念也了解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放在老周额头上的手也收了回来,一时间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眼中的担心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只是不敢再说什么。

这样的秦海念自然是不会注意到我的眼神更不可能知dào

,我的心情现在已经激动震惊到了什么程度。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忽然站了出来,扶着老周说到:“你别多说话了,既然有些晕再去躺一会儿吧。”

老周有些无助的看了我一眼,小声对我说到:“我心里怎么还有些害pà

,你不知dào

,我”

“我都知dào

的,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就在你家住你安心休息,不会有事情的。”我小声的劝解了一句。

老周听闻这句话,还犹自有一些不放心,对我说到:“你真的要留下来啊。”

我点头安慰着我心知肚明老周是受了怎么样的惊吓,才会表现的这么软弱,要换成以前,估计除了他妈妈,没人能看见他的这一面。

好容易,老周才又重新睡下了,我走出了老周的房间看见秦海念还站在房间门口,眼中流露的是巨大的担心。

我看着秦海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是想要知dào

怎么回事儿吗?关于老周魂魄的?”

第十九章 彼此的身份

“什么?”当我和秦海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在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听我这么一说,完全还没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她脑子才转过弯来,有些震惊的看着我,眼镜又滑到了鼻尖上。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把她眼镜给扯掉了,随手扔桌子上,说到:“什么什么啊?还给我装糊涂?你是如何看出来老周魂魄不稳的?没想到你这姑娘还深藏不露啊?”

原本,发xiàn

了一个修者就在身边,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以为我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甚至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可是,这个修者是秦海念啊我们认识了快有5年,我是亲眼看见她从一个土拉吧唧的18岁的丫头长成了现在一个坚强的‘爷们’,从医科学院的大一(医学院五年制)到现在研究生都要毕业了8年的岁月,我们早就建立了深厚无比的友情,叫我如何对她惊天动地的眼泪汪汪?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最直接的表达。

或许是我的态度影响到了秦海念,她一开始的防备和震惊已经消弭了不满的看着我说到:“没有眼镜,不回答任何问题。”

我才懒得理她,一把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到:“改天去给你赔一副隐形的,回答我的问题。”

秦海念没办法,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发起飙来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只得小声的说到:“我是懂行的,就这样啊。”

“就这样?”我手里夹着刚点的烟,扬眉问了秦海念一句。

“那还能怎样?”秦海念不服气的哼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很自觉的打开了老周的冰箱,拿出了两瓶啤酒,非常爷们的咬开了盖儿递给了我一瓶,又接着说到:“你也是懂行的?”

“你说呢?”我抓起冻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倒进了肚子,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成的火热,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其实,我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喝一口酒,反而会有助于我冷静下来,免得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

秦海念应该是同样的情况,她喝的比我还豪爽,一口气下去半瓶儿,感叹了一句‘真好喝啊’,这才舒服的窝在了沙发里,整个人才真zhèng

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盯着我说到:“叶正凌,我想不到你也是懂行的啊瞒的我好苦,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还是一个玩蛊的,还是道士,还是?”

放松下来的秦海念没有了顾忌,也就恢复了平日里在熟人面前才会有的喋喋不休的啰嗦从她的话里,我感觉到我很孤陋寡闻,忍不住有些烦躁了,‘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看着秦海念说到:“好像是我先问你的?你要不要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凭什么说我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

“我的真实身份?那就是一个巫家的传人,说出来你也不知dào

,我的来历很吓人的哦。至于,为什么说你是和尚?怎么?说到你痛处了?哈哈叶正凌,就因为我没看见过你追姑娘,姑娘追你还一副嫌弃模样的挑三拣四,好像人家‘脏’了你似的我是不好意思去问周正和陈厚关于你的这些事儿,其实我早就私下嘀咕了,你要不是一个和尚,就是不正常。”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在秦海念脑袋上弹了一下,吼到:“男人的事情,你打听什么?我和哪个女人睡觉了,还要和你秦海念汇报不成?小心我在老周面前说你的事啊?”

“我的什么事儿?”一提起老周,秦海念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全身绷紧,一副防备的样子。

“那次你硬要我帮你搬东西去宿舍,结果让我看见你床底下堆了至少十双以上的袜子。”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啤酒,眯着眼睛看着秦海念,忽然靠近她小声的说到:“海大富,你说,要是让大贵儿这个洁癖知dào

你床底下放了那么多袜子没洗,后果是什么?”

“啊啊啊三哥哥,我错了,你要问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海念立kè

求饶,她就是这样,讨好我的时候,就叫我三哥哥,因为老周叫我老三,平常时候就是一口一个叶正凌。

“你是从哪儿来的?”

“湘西。”

“你真的是学巫的?”我不是故yì

这样问的,而是因为我那牛逼师门的死老头儿在和我闲谈时曾经说起,巫家的传承几乎已经断了,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我不相信我有这‘运气’,之前是一个修者都没有找到,结果一找到了,不但是我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巫家传人?

这狗日的人生要不要这么奇妙?

“千真万确。”如今的秦海念非常乖,看来老周还真是她的‘死穴’,我也怪不得她这么火辣热情又坚持,原来是个湘西妹子啊。

“你学巫的地方很牛逼?你说要吓死我?”我望着秦海念,又喝了一口啤酒。

“嗯,说出来真的吓死你哦。”秦海念的脸上流露出了得yì

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得瑟。

“那是什么地方?”我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其实下山这五年我憋疯了,天知dào

,我有多想找到死老头儿口中的江湖,总觉得如果秦海念的师承不简单,我是不是知dào

了这些,终于也就知dào

了所谓修者江湖的轮廓呢?

在被我威胁了以后,答话一向很流畅的秦海念忽然就犹豫了,看了我半天,嘀嘀咕咕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吹牛了,说不出来了?”我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秦海念。

“谁说的,我就是就是”秦海念颇为犹豫和顾忌的样子。

“袜子。”我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的说到。

“祖巫十八寨,我的传承来自祖巫十八寨。”秦海念立kè

投降了。

“那是什么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祖巫十八寨,不由得觉得奇怪万分,不过心中还是很兴奋,这名字一听就充满了某种与众不同的,修者才有的味道。

“那就是寨子。”秦海念小声的说到,一副生怕我再问的模样。

“我知dào

是寨子,应该是苗寨?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却一幅穷追不舍的样子,这也不能怪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我实在觉得太过于兴奋了。

“那个不能说。”秦海念开始心虚了,小声的讨饶到。

“袜子?”我也小声的说了一句。

秦海念一副挣扎的样子,挣扎了很久之后,忽然拿起啤酒,狠狠的灌了好多下去,这才把瓶子放下说到:“你就是说内裤,老娘今天不说就是不说叶正凌,你别太过分了。”

“哇哦,发飙了。”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看来袜子这一招不好用了其实,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和老周说这个,在内心我认同秦海念的,我觉得老周在决定定下来之后,真的应该仔细考lǜ

一下这个女孩子。

“哼。”秦海念很不满的样子,恨恨的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又去拿了一瓶,一副不理我的样子,直到第二瓶啤酒又喝了半瓶以后,她这才忽然问我:“三哥,你问了我那么多?你还没说你是个什么?你的师门呢?”

“我?”我要如何说起我自己?我忽然觉得嘴角有些苦涩老是忘不了当年被踢下山的那一幕只能握紧了啤酒瓶子,半天才说到:“我是学道的,至于我的师门,就是牛逼师门啊。”

“什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秦海念不满yì

了。

“我说我的师父就叫牛逼师门,你爱信不信。”说完,我也喝光了瓶子里的酒忽然想起,我上山那么多年,我竟然连师门的名字都不知dào

,师父师兄统一说我所在的师门是牛逼师门,我也就叫它为牛逼师门了。

“哈哈哈哈”秦海念顿时笑的和一个疯子一样,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懒得理她,任由她笑,换做我是她,我估计也得笑成这副模样。

好容易她笑完以后,安慰性的拍拍我肩膀,想说点儿什么,结果又是一阵爆笑。

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了,直接无视她。

终于,好半天以后,她才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少有认真的说到:“三哥,你刚才不是要和我说周”

我知dào

秦海念要问什么,可是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在老周的卧室里忽然响起了老周尖叫的声音!!

第二十章 梦境

发生了什么?能让老周发出这样的尖叫?我第一个反应是那个猫妖不会再次找上门来了吧?想着,我哪里还坐得住,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子,就朝着老周的卧室冲去而秦海念跟在我的身后,速度也不慢,她对老周的担心绝对不比我少。

推开了卧室的门,我就看见老周坐在床上,正在大口的喘息而打开灯,我看见老周的眼神涣散,面色苍白,头上几乎全是细密的冷汗。

难不成又被吓丢魂了?我的眉头皱起心想,不带这么玩我的。

但是下一刻,老周看见灯亮了,我冲进了卧室,稍微心安了一些,开口喊了我一声:“老三我做噩梦了。”

能说出逻辑那么清晰的话,显然就不是丢魂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老周喊了一声想喝水,我身后的一个身影就飞奔着窜了出去不出意wài

的,听见磕磕碰碰的声音,不知dào

在心急之下又撞到什么地方了,这种事情已经算是惯性了,我和老周都不在意。

“做个噩梦你至于尖叫?”秦海念积极的去给老周倒水了,我忍不住调侃了老周一句,虽然我心知这个噩梦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是一般的噩梦,我当然不会这样刚才要不是你进来,我真不知dào

我是在做梦。”说着,老周激动了,一把掀开了身上那床薄被,一下子就窜到了我身旁,扯着我的手臂说到:“老三,你告sù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感觉我好像记不起来什么了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很怕,我甚至觉得这一天我没记忆的时候,都站在停尸房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老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的无助,显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他人生的大逆转,一次次的在挑zhàn

他多年来建立起来的三观,他根本就不适应,可以说是毫无办法,也难怪就那么软弱,而无意中在他看来稍微懂这些的我就成了他此时唯一的依靠。

我明白这种三观面临挑zhàn

的老周,拍拍他的肩膀,说到:“你慢慢说,其实事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个时候,秦海念已经倒了一杯水过来给老周,老周接过一口就灌了下去,总算好了一点儿,我示意老周到客厅去说,转身就先出去了原本我是想给秦海念创造一点儿机会,在老周好不容易软弱的时候,给一点儿安慰,可是她完全就跟傻子似的,跟在我后面就一起出来了,弄得我一阵无语。

待我们三人在客厅坐定时,老周总算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常,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见秦海念,脸上又出现了犹豫的神情。

毕竟,他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在别人眼里别的不论,首先他就是一个坚定的‘科学狂人’,如今要他说起这些带点儿灵异色彩的事情,特别是面前还有一个同是在医学院快毕业,可能还会跟他当同事的人,是有些困难的。

我在心中权衡着这些事情,今天晚上在地下室遇见的神mì

男人虽然和我达成了某种‘默契’,可是我之前就并不肯定这件事情是否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我的灵觉并不怎么出色,但好歹也比普通人强点,我不能事前就感受到一点儿吉凶,不过在平常对事物的判断多少还能起点帮zhù



想着这些,我忽然就开口对老周说了:“老周,你的事情不必瞒着海念,这姑娘瞒的我们好苦,她其实是”

秦海念一听我要说出她的身份立kè

就慌了,在那里对我狂比着手势,眨着眼睛,因为着急,那眨眼睛的动作太大,看起来就像脸抽筋了似的况且那么大的动作,老周早看见了,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海大富,你在搞什么鬼?”老周看得无语,不禁说了海念一句。

秦海念一下子僵住了,转头看着老周,讨好的笑到:“最近面部神经有些僵硬,我在做运动。”

“一天到晚神叨叨的。”老周嘀咕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因为秦海念平时就是一个极其无厘头的人。

我明白秦海念的意思,她这么喜欢老周,自然不想老周自然她是一个‘巫婆’,学巫的女人,应该是叫‘巫婆’吧?我不太确定,总之就那么一个意思吧原本就不见她和老周有戏,这么一说岂不是更没戏了?

可是如今想到这里,我拿起之前没有喝完的啤酒喝了一口,选择了很直接的方式说到:“海念,你的身份也不必隐瞒老周了,因为老周以前无论经lì

过什么,都没有这次来得严重,确切的说,他是遇见了一只猫妖。”

“噗”原本看我喝啤酒,也在喝啤酒的秦海念一下子喷了出来,可怜老周就坐在她对面,不可避免的被喷了一脸,然后脸色难看的看着秦海念,秦海念有些讪讪的扯了几张面纸给老周。

老周接过来,也懒得说她了,因为我刚才那句直接了当的话吓住了老周,他有些惊恐的看着我,等待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的很简单,既然事情没有完,那还不如把一切都告sù

老周,毕竟结合我知dào

的,加上他知dào

的,我们可以多找一些线索,即便这些线索没有用,但多少也可以让他做一个心理准bèi

,起到防备的作用。

于是,我点了一支烟,选择尽量简单的方式把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我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师承的事情,虽然只是简单一提,那也一个表态了。

这其中有我自己比较‘自私’的一份心情,那就是孤独了太久,渴望走出去有所接触,能够学以致用,既然遇见了秦海念,那算不算是第一步?我没有再打算隐瞒什么了。

听完我说这些,老周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有些恍惚的望着我,仿佛第一天才认识我。

但是秦海念的脸色却变得严肃,她到底是懂行的人,她问的问题比较关键:“三哥,你怎么就断定是一只猫妖?如果真的是猫妖,不可能和人扯上关系的,你要知dào

普通人绝对承shòu不了一只妖的魂魄上身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我很惊奇秦海念此刻的样子,毕竟平时她在我眼里就跟电影里的‘吴君如’没有任何的区别,一见她就想笑,却不想说起这些的时候,她是如此的认真。

“这也就是我疑惑的地方。海念,你肯定也知dào

有一种存zài

叫‘仙家’,就是说一些有灵的动物修,借助人身或是来完成心愿,或是来享shòu

香火祭祀原因复杂。总之,那些‘仙家’选择所谓代理人的时候,都要考据一下生辰八字之类的就好比做手术涉及到移植的时候,要进行匹配,否则就会有排异反应。”我尽量组织语言的说到。

其实我并不是在给秦海念解释,我是在给老周解释这个概念毕竟一旦涉及到了现实,那和电影小说里所表现的是两回事儿。

我还没说完,秦海念就接过了我的话,她说到:“对的,手术这种事情还是指人和人之间而‘仙家’这种事情,却是指的人和动物之间,那种排斥之大,我也形容不好。简单一句话,你看那些被‘仙家’附体的人,哪一个不是虚弱的,精神不济的况且,这还是在有前提的情况下,比如彼此之间有些什么因果啊,生辰八字什么的可以承shòu的住啊”

秦海念也是在对老周解释可是老周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一些,反而是越加的难看,他挥手打断了秦海念的话,有些疲惫的揉了一下脸,说到:“我不知dào

什么猫不猫妖,还有那个什么喜欢尸体的男人。我想知dào

的关键是为什么会找上我?而我刚才做梦”说到这里,老周抬起头来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到:“老三,我没感觉到任何与猫有关的事情我只是这一天就觉得自己站在停尸房,有两个女的不停在对我哭。然后我感觉自己也动不了,也莫名的跟着她们伤心。”

“然后,你梦到了什么?”我仿佛抓住了一点儿事情的关键点。

“我刚才又梦到一个女的了我不认识她,一开始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挺年轻漂亮的但莫名其妙的我就知dào

她在这么美好的年华得了病,治不了然后死了。诡异的是,她死了,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把尸体捐献了出来结果,我就看见她被送入了停尸房。接下来”老周说着也有些不冷静了,从秦海念手上拿过了啤酒就开始喝。

秦海念在旁边一副欣喜的样子,时而又低头害羞,可是我和老周都没在意。

我已经在仔细思考老周的梦境中,我总觉得这其中透露了一个关键点,但具体是什么我却一时间抓不住,我苦苦的思考着。

而老周喝了一口啤酒后,说的话还在继xù

:“被送入停尸房,不是就死了吗?可是,我就看见她忽然坐起来对我哭哭的好惨,她说她身上有冤情,让我一定要帮她,而且她也帮了我可是什么冤情啊?我被她哭的难过,我就问她结果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开始血淋淋的好像被人一片片撕开了一样,然后我一害pà

,就醒了。”

“这样啊?”我回了一句,然后就低头陷入了沉思,我觉得我好像一开始就判断错了一些事情啊。

第二十一章 怎么办

虽然有这样强烈的想法,可是我还是和刚才一样抓不住重点的感觉。

我只能够肯定的是一件事情,老周做这个噩梦应该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应该是有冤鬼找上了门,想要老周帮忙了却生前强烈的心愿,如果这愿望不了却的话,化为了厉鬼,一样会找上老周,尽管老周是无辜的。

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要驱散这冤鬼缠身,我为老周画张符也好,摆个小小阵法也好,甚至在他枕头底下放用公鸡血浸泡过的铁砂,都能避免让他再做噩梦。

但关键在于,我之前说过,不解开这股冤气,就会化为怨气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在那个找上老周的女鬼口口声声说帮了老周的情况下,没得到老周的回应,它依然会缠上老周。

如果我用强硬的方式去驱逐它,或者镇压它,其实也不见得对老周是好事,只因为老周欠下了一个灵体人情,背负上了一段因果,他不还给这个灵体,反倒是‘恩将仇报’的话,以后果报会来的更加猛烈。

而且,我等修者,行事准则当以‘仁’为先,这是师父在我入山门之前就反复给我强调过的一句话,就像面对灵体鬼物也不能一概的用强硬的方式去对待,要以化解为主。

所以,我犹豫了老周这件事情明明是一件小事,到我这里来却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毕竟,在地下室和那个男人相遇,我说过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是不会理会他的。

但,这个女鬼又强烈的缠上了老周,要求老周这基本上很矛盾啊。

我在凝神思考,一时间比较沉默,我的沉默却引起了老周强烈的不安这让秦海念比较心疼了,她一向走的是单细胞路线,不会去思考背后的是是非非,见到老周这个样子,很干脆的转过了自己随身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娃娃’塞进了老周了手里。

那个娃娃是一个木头雕刻而成的,那风格就是苗寨典型的图腾风格很抽象的一个微笑娃娃,普通人看起来不但没有什么美感,反倒是有丝丝神mì

恐怖的气息在里面。

老周拿着这个娃娃莫名其妙,秦海念却一本正经的对老周说到:“周正,这可是我的宝贝要是爷爷知dào

我把它送人了,非得敲死我不可。”

老周看了一眼手里的娃娃,那莫名其妙的笑脸,有些抽象的身体,可能也感受到了这个木雕娃娃身上那种不同寻常的气场,忍不住一把又把它塞回给了海念,说到:“既然是你的宝贝,我不好意思要。”

“周正,有它陪着,你不仅不会再做噩梦,以后不管是猫妖还是狗妖的,都不会缠着你了啊。”海念认真的说到。

这句话,我相信海念没有吹牛,比起我道家的手段,巫家的手段虽然显得更加诡异一些,甚至有些时候显得有些‘邪气’,但也是绝对有用的。

虽然,我那迟钝的灵觉不会告sù

我,那娃娃到底是个什么但我有着几乎‘变态’的对于一些事物的理解和记忆,用师父的话说,就是这方面的典籍我有过不不忘的本事。

凭着那个木头娃娃散发出来的气场,我就知dào

了在这木头娃娃封印了一个婴灵,而所谓婴灵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小鬼,但在修者眼里,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打个比喻,小鬼那种存zài

,应该算是顶级的‘核武器’了,而婴灵顶多从本身上来说算一个‘ak47’,这就是区别。

不过,婴灵本身也是可怜的,包括了早夭的孩子,被打掉的已经成型有灵魂的孩子早夭的还好一些,只是比较容易投胎无门,或者抱怨好不容易来到人世,结果却被打掉的,就很是缠人了,总得来说,它们本身的怨气气场是比较浓烈的。

修者要做好事,一般都会收集一些婴灵,现实用封印的办法,慢慢化解它们身上的怨气,同时也会让它们去做一些好事,累积一些功德然后可怜的它们可以再次投胎,因为并不是每一个这样的婴灵都会受到‘爸爸妈妈’的好对待,送给一场法事的。

所以,养婴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一般也是不建议普通人养的,毕竟不懂其中的忌讳和方法,有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当然,秦海念这种‘巫婆’养婴灵就完全不成问题的而且她如此看重手中这个婴灵,应该这婴灵也是不凡吧?毕竟,在这方面,巫家的手段比道家的手段强悍的多。

就如小鬼这种‘核武器’,严格的说来也是巫家的手段只不过这些分支在东南亚一带发展的比较多,其中在明面上有真本事的人也稍显多一些,他们不像华夏的修者那么低调。

之前,华夏修者这个概念在我脑中还不算成立的,在知dào

秦海念真实的身份以后,这个概念,那个我向往的江湖,才真zhèng

的在我脑中勾勒出来。

听说这个娃娃有这样逆天的功效,之前还对这个娃娃很排斥的老周一下子来了兴趣终于是肯要的样子了,而秦海念看见老周肯要了,一下子好开心,仿佛不是她送了什么自己的宝贝给老周,倒像是老周送了什么宝贝给她。

感情这种事情我叹息了一声,打断了正要积极给老周讲解这个娃娃放在家里注意事项的海念。

然后一把拿过老周手里的木头娃娃,重新塞给了她,我望着秦海念认真的说到:“巫家的行事风格,从心出发的较多有一种恩怨分明,爱恨明确的感觉,比起道家少了一些约束,多了一分随心。海念,所以你不太考lǜ

因果,只在乎老周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话,这个娃娃你不能给老周。”

“为什么?”海念的脸上流露出了不满热辣辣的苗女性格终究还是在她身上得到了体现,爱就是直接的爱,为了自己爱的人,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可以,恨也是直接的恨,可以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的感觉。

为了老周,难为这个海大富还敢给我摆脸色,而与此同时,老周也朝着我投来了问询的目光,他也不解。

我只能慢慢的说到:“在老周的梦里,那个找上老周的女孩子不是说过一句话吗?她说她帮了老周我敢负责任的说,这是真的。老周,你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我猜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子的魂魄冒着危险来通知我,你在医院的,后来被猫妖惊走。”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老周,他的脸色变幻不定。

先不说事情本身是怎么样,让他去相信一个女鬼来给我通风报信就很难了,我都不敢肯定,我刚才讲的那一番事情,他是否就真的相信了,还是妄图想找出一个科学的解释。

但在这个时候,我也不是想要说服他,只能继xù

说到:“老周,我不管你难不难以接受这些事情但,今天我做为兄弟,只能强制性的告sù

你,这件事情你必须相信。而且,你知dào

,这几乎是救命的恩情,如果我没找到你被惊掉的魂魄,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很难说了,好一点儿是疯子,差一点儿就是植物人,我不夸张。”

“是没夸张,那个女孩子也挺可怜的,我是不该给周正这个娃娃的。”秦海念在旁边不停的点头,她是一根筋,不会去考lǜ

事情背后的是非,但知dào

了以后,她绝对是选择善良的。

这也是她的闪光点,我们这群朋友接纳并喜欢她的基础。

“唔。”老周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脸,然后又无助的抬头对我说到:“老三,我想不起来,完全的想不起来,我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什么,我完全不知dào

如果我还能想起,是不是就算帮她了?”

我沉默了,显然,老周做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选择,他已经给了我答案,他是想帮那个女孩子的,只不过

我也为难的叹息了一声,我总觉得如果我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矛盾了。

“老三,我该怎么办?”老周再次无助的说到。

“能怎么办?找它去吧。”我也无奈了而我说找它,自然是找到那个现在已经是女鬼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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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临狮吃了人类异常的高兴,身形更加肆意的朝着那侍卫袭击。[]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赤连澈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赤连山大笑,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无法抵御这强大的魔兽。

“你,找死……”雷鸣雷火几人怒了,持着长剑就攻击了上期,还未到赤连山的身边,那烈日象的长鼻子一卷就将雷鸣直直甩出了几丈之远。

众多侍卫看着那十几只巨大的魔兽,心有余力不足,他们没办法对敌。

‘嘶嘶……’

‘吼吼……’

又是一阵叫声,众人转头惊呆了,成千上万的大蟒蛇,练成一片,地面上皆是五颜六色,看到人心底里产生恐惧,那蟒蛇的身后跟着的皆是高级的庞大魔兽,那数量比现在场内的数量还要多。

“我的老娘啊。”

“这……是什么状况,太可怕了……”

“难道咱们要和着群强大的东西对战?”

“这……这……”

场面现在及其不受控制,谁也没见到过这种强大的阵势,都为此惊叹不已。

赤连山瞪大眼睛如此之多的魔兽,是来帮他们的?

“母后,这也是木琴姑姑找来的魔兽?”赤连山转头疑问。

王岚皱着眉头,不知道,木琴之说十几只的高级魔兽,和一群鸟类的初级魔兽,并未说着一群蟒蛇,和身后的几十只犹如高级的魔兽!

木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嫁给暗魔族内的长老,所以暗魔族类的魔兽很多她都能驱动。

但是她感觉这群蟒蛇不似暗魔族内的魔兽,那蟒蛇……

她看着都心都再跳,若是被咬伤一口,必死无疑啊。

白冰转头看着那群蟒蛇嘴角扬起嗜血的味道,现在不是她们的战场了,而是魔兽对魔兽。

“小岩,呆到保护罩内别出来。”白冰抬眼看了一眼保护罩内的赤连旋,那眼神空洞的傻了一般,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东临狮。

她眼神闪了闪,也看向东临狮,她的澈不会死!绝对不会!

白岩老实的点头,其实白岩很冷漠,只是对于白冰他有着依赖,会撒娇,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驱动……

这边众人惊恐的同时,成千上万的蟒蛇和那身后的几十只魔兽,动了,就在侍卫们以为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蟒蛇和魔兽疯狂的朝着禁卫军和场中的其它魔兽攻击过去……

这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震撼,皆是强者魔兽对战强者魔兽。

“是……是帮我们的吗?”

“不可思议……”

“是,好像是帮我们的……”

“真的是帮我们,好好……”

“好好……”

惊恐过后,见魔兽们攻击的对象,众位士兵们兴奋了。

雷鸣、雷火、雷霄、雷云也皆是瞪大眼睛,跟着王爷什么阵势,什么大战没有过,可是今天这阵势却让他们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成千上万的蟒蛇,几十只高级魔兽对阵几只高级魔兽,那魔兽一吼皆是惊天动地。

“母后……这……这魔兽不是我们的。”赤连山瞪着眼睛,这战役看起来一目了然,蟒蛇太多,一口就是一人的性命。

魔兽太强,一招皆是十几人断命,他们的魔兽只有几只,要说先前的确有赢的把握,但是现在看来,赢?赢个屁啊!

“山儿,看准机会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岚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没把握赢,赢不了就走,到时候,投靠木琴,暗魔族的魔兽数不胜数,到时候害怕得不到皇城!

这边,东临狮字兴奋,好似没有杀过瘾,转身朝着那蟒蛇中间而去。

狂风席卷,白冰杀气蒸腾,飞身挡住东临狮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冷若冰霜的声音,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愤怒。

乌云笼罩于空,雷声依旧在上空滚滚,浓烈的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卷动着。

“吼吼……”被拦住了去路,东临狮一声大叫,小小人类也配是和它叫嚣,看不将你嘶的七八碎!

东临狮巨大的爪子往下一拍,白冰的身影从爪子下一闪而过。

嘴角冷笑,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一瞬间,通身的杀气骤然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双眸闪烁着狂野而残忍的血色光芒,那层层嗜血光芒犹如巨浪在翻滚着。

吃了她的澈,她会将它开膛破肚!

“死!”幽冷似魔鬼,神情突现狠毒凌厉,冰冷的嗓音带着绝度的杀戮。

东临狮那发怒轻蔑的实现一怔,这气息好强,竟然让他六级的高级魔兽都身上一冷,这个人类……

白冰那一抹的冷笑消失在嘴角,手中的长剑剑柄一番,在东临狮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刚刚拍向白冰的爪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众人瞪大眼睛,强悍,太强悍了!

那东临狮的爪子犹如几百年的大叔那么粗,几个人围着都抱不过来,她这一剑竟然给削掉了!

神啊!

“嗷嗷……”东临狮被削掉了前爪子,顿时惨叫声连连。

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看向面前极小的人类,滔天的愤怒,强大的魔兽气流在四散。

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要吃了她。

东临狮张气血盆大口就朝白冰身咬去,白冰迎上那血盆大口,一剑贯穿东临狮的上颚,身影一个漂亮的反转立在东临狮的身上,揪着它脑袋上毛,长剑再次一剑从上面贯穿!

“嗷嗷……”东临狮大吼,脑袋剧烈的摇摆,身体也跟着不断的摇摆,那几乎是都能将这一片的土地震动。

金牌啊……金牌啊…………后面还有哦………………

[] 东临狮吃了人类异常的高兴,身形更加肆意的朝着那侍卫袭击。[]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赤连澈死了,死的好,死的好!”赤连山大笑,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无法抵御这强大的魔兽。

“你,找死……”雷鸣雷火几人怒了,持着长剑就攻击了上期,还未到赤连山的身边,那烈日象的长鼻子一卷就将雷鸣直直甩出了几丈之远。

众多侍卫看着那十几只巨大的魔兽,心有余力不足,他们没办法对敌。

‘嘶嘶……’

‘吼吼……’

又是一阵叫声,众人转头惊呆了,成千上万的大蟒蛇,练成一片,地面上皆是五颜六色,看到人心底里产生恐惧,那蟒蛇的身后跟着的皆是高级的庞大魔兽,那数量比现在场内的数量还要多。

“我的老娘啊。”

“这……是什么状况,太可怕了……”

“难道咱们要和着群强大的东西对战?”

“这……这……”

场面现在及其不受控制,谁也没见到过这种强大的阵势,都为此惊叹不已。

赤连山瞪大眼睛如此之多的魔兽,是来帮他们的?

“母后,这也是木琴姑姑找来的魔兽?”赤连山转头疑问。

王岚皱着眉头,不知道,木琴之说十几只的高级魔兽,和一群鸟类的初级魔兽,并未说着一群蟒蛇,和身后的几十只犹如高级的魔兽!

木琴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由于嫁给暗魔族内的长老,所以暗魔族类的魔兽很多她都能驱动。

但是她感觉这群蟒蛇不似暗魔族内的魔兽,那蟒蛇……

她看着都心都再跳,若是被咬伤一口,必死无疑啊。

白冰转头看着那群蟒蛇嘴角扬起嗜血的味道,现在不是她们的战场了,而是魔兽对魔兽。

“小岩,呆到保护罩内别出来。”白冰抬眼看了一眼保护罩内的赤连旋,那眼神空洞的傻了一般,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东临狮。

她眼神闪了闪,也看向东临狮,她的澈不会死!绝对不会!

白岩老实的点头,其实白岩很冷漠,只是对于白冰他有着依赖,会撒娇,这也许就是亲情的驱动……

这边众人惊恐的同时,成千上万的蟒蛇和那身后的几十只魔兽,动了,就在侍卫们以为朝着他们攻击的时候,蟒蛇和魔兽疯狂的朝着禁卫军和场中的其它魔兽攻击过去……

这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震撼,皆是强者魔兽对战强者魔兽。

“是……是帮我们的吗?”

“不可思议……”

“是,好像是帮我们的……”

“真的是帮我们,好好……”

“好好……”

惊恐过后,见魔兽们攻击的对象,众位士兵们兴奋了。

雷鸣、雷火、雷霄、雷云也皆是瞪大眼睛,跟着王爷什么阵势,什么大战没有过,可是今天这阵势却让他们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成千上万的蟒蛇,几十只高级魔兽对阵几只高级魔兽,那魔兽一吼皆是惊天动地。

“母后……这……这魔兽不是我们的。”赤连山瞪着眼睛,这战役看起来一目了然,蟒蛇太多,一口就是一人的性命。

魔兽太强,一招皆是十几人断命,他们的魔兽只有几只,要说先前的确有赢的把握,但是现在看来,赢?赢个屁啊!

“山儿,看准机会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岚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没把握赢,赢不了就走,到时候,投靠木琴,暗魔族的魔兽数不胜数,到时候害怕得不到皇城!

这边,东临狮字兴奋,好似没有杀过瘾,转身朝着那蟒蛇中间而去。

狂风席卷,白冰杀气蒸腾,飞身挡住东临狮的路。

“你的对手是我!”冷若冰霜的声音,狰狞的杀气,滔天的愤怒。

乌云笼罩于空,雷声依旧在上空滚滚,浓烈的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卷动着。

“吼吼……”被拦住了去路,东临狮一声大叫,小小人类也配是和它叫嚣,看不将你嘶的七八碎!

东临狮巨大的爪子往下一拍,白冰的身影从爪子下一闪而过。

嘴角冷笑,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一瞬间,通身的杀气骤然而出,阴寒,恐怖,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双眸闪烁着狂野而残忍的血色光芒,那层层嗜血光芒犹如巨浪在翻滚着。

吃了她的澈,她会将它开膛破肚!

“死!”幽冷似魔鬼,神情突现狠毒凌厉,冰冷的嗓音带着绝度的杀戮。

东临狮那发怒轻蔑的实现一怔,这气息好强,竟然让他六级的高级魔兽都身上一冷,这个人类……

白冰那一抹的冷笑消失在嘴角,手中的长剑剑柄一番,在东临狮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刚刚拍向白冰的爪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众人瞪大眼睛,强悍,太强悍了!

那东临狮的爪子犹如几百年的大叔那么粗,几个人围着都抱不过来,她这一剑竟然给削掉了!

神啊!

“嗷嗷……”东临狮被削掉了前爪子,顿时惨叫声连连。

往后退了几步,站稳看向面前极小的人类,滔天的愤怒,强大的魔兽气流在四散。

这个小小的人类,它要吃了她。

东临狮张气血盆大口就朝白冰身咬去,白冰迎上那血盆大口,一剑贯穿东临狮的上颚,身影一个漂亮的反转立在东临狮的身上,揪着它脑袋上毛,长剑再次一剑从上面贯穿!

“嗷嗷……”东临狮大吼,脑袋剧烈的摇摆,身体也跟着不断的摇摆,那几乎是都能将这一片的土地震动。

金牌啊……金牌啊…………后面还有哦………………

第二十二章 我是来卖东西的

听闻我的这个提议,老周着实吓了一跳,这不就明摆着让他‘见鬼’吗?

先不论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恐怖与否就说对老周这样的人来说,也是非常挑zhàn

三观的事情,如果真让他‘见鬼’了,他这么多年来建立的三观不就彻底碎了吗?

所以,他在吓一跳之后,立kè

就拒绝了我。

我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对老周说到:“老周,我无意说服你去相信什么,你要是没有遇到这件事情以前,你爱怎么想,我都随你,因为一个人不能绑架别人的思想。但这件事情,你已经遇见了,而我做为你的朋友,恰好懂这方面,却为你找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你如果不愿意去找‘它’,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我用办法帮你强行驱逐它,但之后你会受到什么报应,我不知dào

。而且前提是在它真的帮了你的前提下。”

我说完这一点,老周的脸色变了一下,变得更加的难看,眼神也分外的无助这个样子的老周看得秦海念有些心疼,忍不住想握住老周的手,可能又觉得不合适,到最后动作就变成了拍了老周手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么多蚊子。”

老周无语的望了一眼秦海念,我则是直接无视在这个时候还可以无厘头的她,继xù

对老周说到:“第二个选择,就是你选择帮zhù

它,而它要你帮忙的具体内容,我们大概也可以知dào

,就是找出害它的那个人。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害它的那个人和猫妖是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的找到那个人,也就是说要去挑衅那只猫妖。先不说我们怕不怕那只猫妖,在之前,我为了找到你丢掉的魂魄,是直接答yīng

了那个人,如果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有些变态爱好,我懒得理会他的。”

说完,我郑重的对老周说了一句:“老周,神鬼不能欺,我答yīng

了那个猫妖的事情,这是比承诺还重的事情,你可以理解为记录于天道,我违背了,就算那只猫妖不找我麻烦,我自己也会因为这个倒霉的,就算天道的惩罚。你是我兄弟,你如果执意要我选择第二点,我也会答yīng

你。那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话已经说明在这里了,你自己选吧?”

老周听闻我说完,脸上的神情陷入了挣扎,而秦海念看得心疼,接口说到:“叶正凌,又不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你何苦又非要让周正这样选择?”

“其它办法?你倒是说来听听?”我转头皱眉看着秦海念。

“很简单啊,镇了那只猫妖不就得了不要你出手,你也就不算违背诺言。大不了我来出手做这件事情。”这海大富说的倒是挺轻松。

“你很厉害?”我问一句。

“那当然。”海大富得yì

的一仰头,表示自己真的很厉害。

“你厉害就等着以后去降妖除魔吧在我看来,这是老周自己的因果,最好是了却了的好,这其中并不是要暴力的去解决问题,就像欠债还钱一般简单。当然,如果需yào

出手的话,我也不会手软。”这些话我是对老周说的,毕竟海大富来自于那个什么寨子,由于信仰的不同,我们对一件事情的理解也不一样。

老周焦虑的沉默了很久,在这期间又点上了一支烟,直到这支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老周才忽然问到:“老三,我不知dào

什么因果但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做为一个男人却还是明白的,可是我搞不懂,你要我找‘它’,到底又有什么用?”

“谈判啊,就是说和它谈,坦诚的说,你做不到去找那个男人,那是你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了。如果它愿意,你愿意送它一场超度,让它放下这些恩怨吧,毕竟已经是生前事了。”说到这里,我很认真的对老周说到:“其实,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大多数的道士都是不会轻易出手,去驱赶,镇压,甚至打得一个灵体魂飞魄散的那真的是要背负太多的因果宿怨。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而且因为这些,道家人根本不会轻易去插手这些事情,因为其中的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楚?去插手又怎么做到绝对公正。老周,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就算你今天找到我,我也不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它谈判的。”

老周听闻我的话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是终究心底还是虚的,忍不住问了我一句:“鬼可怕吗?”

“不可怕,它不吓你,也就是个人的样子,它若吓你你不想把它看成吓你那个样子,或者直接不受影响,也就无事。”我简单的这么说了一句,其实说了也是白说,人的恐惧源于未知,而死亡本身就带有浓厚的恐怖色彩。

果然,老周也没有因为我的话好一点儿,倒是秦海念不停的在一旁着急老周的‘胆小’,忍不住说到:“周正,这有什么好怕的?就比如现在,我这个娃娃里就封印有一个小鬼啊(这里的小鬼是指年纪小的鬼物),你看可怕吗?”

“啊,你别靠近我”老周一下子跳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自动离开了秦海念三米以外的距离。

我无奈的看着秦海念,说了一句:“你到底会安慰人吗?你确定不会把老周吓死?”

————————————————————分割线———————————————————

第二天,是个一个阴沉的天气,上午10点了,没见太阳,却只是能看见厚厚的云层。

已经两天没有开张营业的杂七杂八古玩店,再次的开张了。

和老周约定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间是今天晚上11点以后白天无事,这个店子无论如何也是应该开张的,而且在今天白天,我还特别嘱咐老周去做一件事情,为今天晚上的‘见面’做准bèi



和灿烂的晴天比起来,这种阴沉的天气更加的闷热,我彻底的敞开了店门,没有急着去开空调,就是想敞放一下店子里闷了两天的有些刺鼻的沉闷空气。

虽然不是一个勤快的人,但这个小店,从老板到员工也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擦了一把脸,就去打来了一桶水,拿起帕子,开始做着小店的清洁工作。

一般这种涉及到古玩的生意,都有一句俗话,叫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我这里不算纯粹的古玩店,因为里面还有关于打火机的一个类别,这个涉及的金额不算高,所以相比于其它的店面也算热闹一些,很多年轻男孩子多少是对打火机有兴趣的。

但我也没有想到,才开店不到半个小时,店里竟然来了客人,而在这个时候,我还在打扫着店子。

“老板?”来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黄瘦的中年男人,个头很矮,上身穿的是一件一眼就看起来是仿版的运动服,因为运动服的前面是耐克,后面是阿迪,下身穿着一条男人们图凉快几乎都有的格子大裤衩,然后一双人字拖。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大早上的,突兀的出现在我店子里,叫了一声老板。

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只是吃惊,接着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在这一行里不以貌取人绝对是铁的规则虽然我是无心去做生意,但是多年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是啊。您随意看”面对来人的问询,我回答了一句,又开始忙自己手上的事。

在这一行,和其它的服wù

行业不同,那就是不管是店员还是老板,绝对不要过分的热情,古玩这种事情也将个眼缘,他看中了自然会问询你,看不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而不懂行的,我一般不做他生意,因为我本就不指着这个赚钱。

而时间就在这种安静中默默的流逝着这个穿着奇怪的中年男人还真就在我店子里认真的看了起来,而且一看就是很久,直到我打扫完卫生,自己去洗了一把脸,他还是没有离开。

这弄得一向很懒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您看中什么了吗?”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却也不回答我,只是很突兀的说了一句:“老板你看起来很年轻啊,看起来不像”

“不像什么?”我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

“哦,也没啥,就是不像一个古玩店的老板而已,一般做这个的,我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年轻的。”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有些惶恐,然后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释然的笑了一下,的确也是这么一回事儿,除了家传世袭的是很少有年轻人做这个。

可能是这样两句谈话,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那个中年男人不再在店子里四处打量了,而是走进了柜台,靠近了我,然后还是显得有些不安的说到:“你店子里的东西看似一般,可是却有好几件儿不一般的东西在等着买家吧?但这些东西拿去拍卖不是更好?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你也没有去走动,或者是凭着人脉卖出去,怕是很难等到一个买家啊?”

竟然关心起我的生意?的确,在这店里是有几件不俗的东西,是我用来撑门面的,这是从我那牛逼师门里拿下来的东西中的其中几件儿。

其实我根本没有打算卖,因为我说过,我无心做这个生意。

来人这样问又是什么意思?他想买?

可是,他却出乎我的意料,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很突然的对我说到:“其实,我是来卖东西的。”

第二十三章 神秘来客

这事儿倒是新鲜了,来了一上午,在我的小店里转悠了半天,说话也显得很专业的样子,结果是来卖东西的?

我的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骗子,如今这世道,古玩界的骗子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爱搞所谓的大场面,装老板了。

反而是装的越朴实,越神mì

,越有市场可惜的是,他遇见的是一个无心做生意的我,连敷衍和好奇心都免了的人,也就懒得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以后,我一边擦脸,一边就随意的说了一句:“老哥,卖东西就免了,小本生意,流动资金都压在里面呢我都等着开张,再收货就算了。”

我这句话基本上把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了,因为我表达的就一个意思——没钱。

我以为我说出这句话以后,那个中年男人就会知难而退了却不想,一直在东张西望,甚至显得有些局促的他,忽然就转头,望着我笑了一下。

我原本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一心想着晚上老周和那个女鬼的谈判能否顺利,我发誓我只是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笑容却莫名的就觉得心惊肉跳,一下子愣在了柜台后面。

那一笑是如此的诡秘,我根本不相信在现实的,真人的世界里,我能看见这样的笑容倒像是动漫里那种神mì

的角色,忽然流露出来的充满了某种未知和阴谋的笑容。

让一向对事情好坏本不敏感的我,也心跳陡然的加快起来而在小店外,原本阴沉却还是显得有种异样明亮的天空也突兀的消失了,让人感觉瞬间就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场景,闪烁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成为了映照着他诡异笑容的背景。

‘咚’‘咚’‘咚’我的心跳在这个时候,莫名的,我听得分外清晰,而我整个人却是有些失神,就好像有人故yì

在这一刻打乱了我的思虑,让它根本集中不起来,也无法去记住这一幕场景。

是命运的召唤终究来了吗?在如此混乱的一瞬,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心中会浮起这个念头,而且分外的清晰。

在5年以前,那个远处夕阳漫天,近处却是细雨纷纷的下午如今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

“师父,你当真是要我下山,以后不准再踏入山门一步?”

“师父”

“是啊,我难道还说的不够清楚吗?还不走?”明明是一张想要尽lì

装得不耐烦的脸,眼中却掩饰不了的流露出心疼和不舍。

那个时候的师父可能不知dào

,这五年来,他不经意之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却是支撑我那么多年来唯一的希望。

“我不走,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赶我下山?我要见见师兄。”

“你师兄你也不用见了,不用担心他的情况下山之后,该注意什么,我也昨晚也与你细说过了,快走罢。”

“我不走,如果你硬要我走,那你就踢我下山好了。”

那一天的细雨仿佛淋湿了所有的回忆,以至于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带着几分潮湿的意味,包括双眼也是一样,带着潮湿的味道,还有独有的酸涩和热度。

命运的召唤来了?为什么在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会想起下山时的那一幕,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可惜,我根本就无法思考因为在那一刻,我的思感都被打倒破碎的感觉

“小哥儿,你年纪轻轻就开了这么一个古玩店,店里还有这么一些好货,财力资本不可谓不雄厚,你就确定不要买吗?”在我已经接近于失神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把我拉回现实,刚才那狂风暴雨,诡异笑容的一幕,忽然破碎。

在恍惚中,我再看向店外,依旧是阴沉的,却有一种异样明晃的天空而眼前这个人,带着是一种近乎于讨好和谦卑的笑容,哪有什么诡异的笑容。

“我不要”我下意识的回绝了一句,但在下一刻联想起刚才的场景,却是全身肌肉紧绷,非常防备的盯着来人,沉声的喝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来人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抹诡异,但却又似乎是惊慌和不解,然后身子躬的更低,仿佛是在求我一般的说到:“小哥,你?”但是,在说话间,我注意到不知dào

什么时候,我的柜台上已经被放上了一个什么东西,被黑布盖着。

是什么时候他来到了我的身边?又在我的柜台上放上了这么一个东西?是在我刚才失神的时候?难道我刚才看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的心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仿佛是一个故事拉开了序幕,从老周那天中午闯进我的店子里,就揭幕开了这一切所以,我的生活会从此不平静,越来越多怪异的事件会闯入我的生活。

这个中年人因此出现,我产生的幻觉,是不是应该很正常?

想到这里,我从柜台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金属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我习惯性的‘啪’的一声弹开打火机,抹动了一下砂轮,明亮的火焰亮起,就像暗夜中的一抹希望带来光明,同时也带来了安宁。

在火光的映照中,那个中年人的笑容越发的谦卑和讨好那种诡异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我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支烟,借着这火点燃了它当烟雾升腾的时候,我‘啪’的一声关上了打火机,我的心情已经彻底的平静下来,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是按照我想的来吧。

在这种心情之下,我抬头对视了一眼那个中年人的眼睛,说到:“刚才不好意思,想起当年‘吃药’(被指古玩上买到假货)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人有些失神了。”

说话间,我又摸出一支烟,递给了那个中年人。

“哦,哦哦”那个中年人一听,流露出了表示理解的笑容,被伸手接过烟来叼着,一口黄牙有些刺眼,但却也不给人很脏的感觉,他伸手摸了一下那黑布盖着的东西,借着我的火点燃了我给他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这才说到:“小哥,难道你以为我是骗子吗?”

“也不,做这行的谁能不多长个心眼儿啊?毕竟一进一出一般都不是小数目。”我有些敷衍的应付着,摩挲着手上的打火机,其实无论我还是他,应该都明白这些只是某种场面话,但我们却不得不说着。

“也是这个理吧不过,我想说的是,我这个人讲眼缘,如果一个人不对我眼缘,我手中就算是破铜烂铁的,他出高价来买,我也不卖。那一个人如果合我的眼缘,就算我手中是奇珍异宝,我也可以亏本卖,有时候,就算白送也成。”那个中年人说的分外认真。

我却不知dào

为什么,总感觉他的眼中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光芒。

“呵呵。”我低头笑了一声,包在口中的烟雾却是没有吸进去,而是仰头吐了一个烟圈,表示不置可否。只因为这番话说是很‘感人’,实jì

上已经快成古玩界的俗语了,像买卖东西,见个人都这么说,我要接话,要认真了,却是傻了尽管我们只是在说着场面话,这场戏也得演的真不是?

“小哥,你以为我说笑的?”那个中年人却是认真的,咬着我递给他的烟,眼睛微微眯着,那眼神却如同针芒,要刺进我的心底。

“没有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就偏偏找上我,你要卖什么给我呢?我说过,我这边没什么流动资金,恐怕买不起啊。”我笑着说了一句,不知dào

为什么,随着交谈,我的心反而渐渐的越发的平静了。

“你先看看我要卖什么吧?这对于我来说,可是绝世珍宝啊。”说话间,那个中年人一下子拉开了放在我柜台上的那个东西的黑布。

而我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它,当看见放在上面的东西时,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这是

第二十四章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在黑布之下,是一个打开的大型锦盒,而在锦盒里根本不是什么古玩,而是一张皮毛。

那一张皮毛,我无法去形容我第一眼看见时候的观感用流光溢彩来形容,都是‘侮辱’了这张皮毛我词穷,只能说,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这一张皮毛在我看见它的一眼,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无法直视,因为它太过耀眼了。

如果光是这样耀眼,还不足以让我低呼出声,是因为在这张皮毛上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波动那是修者才能感觉到的波动,确切的说是一种能量气场的波动就好像修者去看佛家的舍利子,去看道家人的法器和普通人看是不一样的道理。

这种能量和气场,与修者口中俗称的法力不同,因为法力其实是特指人,这种能量和气场,我如果硬要把它归类,可以定义为——妖力。

因为,那是皮毛上自带的,不是人为温养出来的我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这股力量与那皮毛浑然天成,融为一体这种自然和和谐,不可能是人为灌注和温养上去的。

而且,这种力量莫名的让人沉沦和喜爱我就是这么一眼,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这张皮毛。

而内心对它的喜爱就如同被魅惑了一般,一眼就割舍不下,甚至有一种疯狂的想要占有它的欲望我的呼吸渐渐的变得粗重,从眼眶发热的程度上来体会,我估计我的眼睛都已经发红了。

我想要这张皮毛,只是一眼,我就这样笃定。

但也在这时,我的胸口微微传来一股我说不清的东西,之所以我会东西来形容,是因为我不知dào

那是什么,不像能量,不像灵魂力,反倒像一股灵魂意志,突兀的在我脑海中哼了一声,让我一下子从沉迷,不,应该是迷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即便是如此,我内心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这皮毛有一种异样的亲切和喜爱,我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那个中年男人脸。

此刻,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黄黄的门牙依旧那么刺眼,烟雾升腾中,他的表情却是那么清晰,又是那样诡异的笑容,只是比起之前那种诡异的程度,这还显得正常。

我深呼吸了一下,手已经不自觉的抚摸上了这张皮毛,感觉着顺滑而柔软的皮毛熨帖着我的手掌,说不清楚的奇异感,就像瞬间感觉到了岁月,而在这岁月之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牵扯在我和这件皮毛之中。

这是很神奇的体验,而这种体验却不能言传我不认为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我把这种理解为‘眼缘’,就好比一个人看中一块玉,看中一件古玩,未必就没有这种感觉。

“是的,你的东西征服了我,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找上门来,而且是偏偏找到我但是,你成功了,开价吧。”我心里有一种想法,就算他要我店里最珍贵的几件古玩,就包括一件官窑,品相完整的明青花缠枝莲扁瓶我也会给。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而心头好却是难求尽管这张皮毛,让我感觉那么复杂,而且有一种会沉沦其中的危险,我也想要拥有它。

这倒不是一种占有欲,我只是觉得难以割舍,它对我会很重yào



“开价?”那明明看起来很庸俗的中年男人却摇着头否定了那样子分明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莫非是他反悔不卖了?

我内心莫名的惆怅和烦躁既然如此,我一把拿过那个锦盒,递到了他的面前,忍住那皮毛对我的诱惑,就想要关上锦盒,口中说到:“既然你没有卖的打算,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见我如此的反应,那中年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但很快他就非常真诚的笑着说到:“开价就算了,之前我不是说过吗?只待有缘人,你对我的胃口,这东西,我想要卖的价钱,你未必出的起,那还不如你就随便开一个价钱,当我卖你好了。”

“那怎么行?”我一口否定了,即便我是再想要这个东西,我也绝对不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拥有它。在山上那么多年,我得到的基础教育有不少,这种基础教育也可以叫做行事准则。

其中一条就是如果能不欠别人,尽量不要欠小便宜贪多了,也会累积成大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永远也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果说天上掉了馅饼,你情愿相信是自己平日累积的厚积薄发吧。

我这样的回答,又惹得那个中年人一阵讶异,我心想他总不会在惊奇我不贪小便宜吧?事实上,我觉得他不会那他到底在惊奇什么,我就不知dào

了,可以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这张皮毛?呵呵,识货之人,可你知dào

那是什么吗?”这个中年人话锋一转,竟然问起我那么不着边的问题。

“一只白狐的皮毛啊。”我淡淡的说到在盒子中装的这张皮毛,确切的说就是一张白狐的皮毛,白狐一点儿都不少见,但确切的说,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张白狐的皮毛,因为普通白狐的皮毛哪可能有这种类似于金属般的反光,宝石般的耀眼。

我觉得这张皮毛用银狐的皮毛来形容更加的准bèi

但如果说是银狐,却也不尽然,因为这皮毛根本不是银色,而是确确实实的雪白。

更奇异的是,这只狐狸很小,小到只有正常狐狸的一半大小却是从头到尾,被剥离的很干净整齐,也处理的很精致但是为什么那么小就我有些想不下去,今天却是真zhèng

的在为一张皮毛背后那只狐狸的遭遇而心疼。

这简直不符合我的性格,尽管我已经尽量的冷漠了。

“白狐的皮毛?小哥,看不出来,你这是在压价啊?”那个中年人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我沉默不语大家心知肚明,难不成你要我说这是一只狐妖的皮毛?或者,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妖,我是不是把它称之为狐灵更贴切?

我不动声色,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尽量不去看那张皮毛一眼而那个中年人也不介yì

,只是说到:“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但我保证,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它来头很大很大,大到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力?怎么样,要不要?敢不敢要?要不要得起?”

一连窜的问题,几乎是让我喘息不过来在这个时候,我发觉这个身穿耐克阿迪合体的,原本显得非常俗气的中年人在我眼中也变得不凡了起来或者说是高深莫测了起来。

我忽然发觉我有些看不透他,为什么举手投足之间莫名的有了一种贵气?

但是,我从小就是自尊心超强那种,面对他那一连窜的问题,我反而觉得我气势上不能输了他于是强撑着一份淡定说到:“你还没有说要付出什么代价呢?白来的东西,我不要。”

“你要是真的要付出等额的代价,你脖子上那窜链子可愿意给我?”中年人忽然看着我,手就指着我脖子上的这窜链子,他的目的是这个?

我微微皱眉是的,那张皮毛我非常狂热的想拥有,我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去换,但是有两件东西,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我也舍不得交出去,一个就是我脖子上的链子,这是师父对我的一番情意。

而另外一件,则是钥匙扣上的狗毛挂饰这两件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我遗憾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内心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强忍着,说到:“那这皮毛我要不起,你另寻买家吧?”

可是那中年男人却是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大笑了几声,在我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打火机,说到:“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千里昭昭,不也给你送上门了,这打火机就是代价。这皮毛我可是给你了。”

说完这话,这个中年男人在我错愕的眼光中,转身就走,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店门。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一个打火机的价值根本不可能和这皮毛相比,我一下子盖上那个锦盒的盖子,抓起这个锦盒就从柜台后出来,追了上去而这时,这个中年男人已经走出了店门,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待我冲出店门的时候,这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空荡荡的几个行人,哪里还有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第二十五章 交心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人的生命是不是一个开启的过程?就好比讲出来的第一个字,迈出去的第一步,学会的第一首歌当无数个第一涌来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般的融入在生活里。

上午有些阴沉的街道,稀稀拉拉的行人漠然的,或者懒洋洋的脸,打着呵欠从我身边走过的人远处的亮得晃眼的天光,近处头顶堆积的暗色云层,抓着锦盒有些呆呆的我,心中涌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想法。

曾经多少个夜晚的寂寞,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怪物’一般呆在这人世间,埋藏着无数的秘密却不能开口对人言,没有‘同类’的孤寂。

到如今,遇见了秦海念,在第二天又遇见了那么一个神mì

的中年男人这又是一个生命中开启第一次的过程吗?

是的,我不认为那个中年男人是一个普通人,至少普通人做不到在这条没有任何分支的,还算开阔的街道,眨眼间就走不见了就算我也做不到,毕竟我只是比普通人知dào

的多一些,所学不同的另一种普通人。

在遍寻不见以后,我只好抱着锦盒放qì

了寻找这个中年人,在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这世界无比的神mì

,而在这几天之中,终于为我露出了它迷之画卷般的一角。

回到店中,因为没有开空调,店子里有些闷热,就如我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闷,抓着那个锦盒,半天回不过神儿,莫名的闷。

而锦盒之中有一张神奇的皮毛,中年人告sù

我来头很大,我到如今却是不敢怀疑他的话了具体是什么来头,我很想打开这个锦盒再仔细看一下,毕竟刚才那一眼,只是让我看见了这张皮毛除了亮眼一些意wài

,至少从形体上我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

就是一只狐狸,没有几条尾巴,六条腿而且还是一只小小的狐狸。

但是当我把这个锦盒放在柜台上,手指搭在搭扣上,想再次打开的时候又犹豫了,我还记得这张皮毛带给我的感受,只是一眼,几乎就让我丧失理智的想要拥有,这应该是个危险的东西吧?

我直觉我不应该再看第二眼,尽管我的灵觉一点儿都不出色,但这不妨碍我对这件事情的判断。

这样想着,我忍着心里各种复杂的感觉,把这个锦盒随手扔在了柜台底下我强迫自己一整天都不要去想它。

除了这发生在上午的奇怪事件,这一天也就很平淡的过去了到了准时关店门的时间,我默默的收拾好一切,就如同往常一般习惯性的要拉上店门可是在今天我却有些犹豫了,就像内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带走它一般。

这种自己不能自控的挣扎,让我在店门口几乎保持着拉店门的时间,站立了一分钟最终,我一咬牙,还是松开了手,冲进了店里,拿出了那个上午被我随手扔在柜台上的锦盒,在把它抓在手里的一瞬间,我莫名的安心,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笑容。

在这一次,我才毫不犹豫的拉下了店门,离开了我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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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皮毛带给我了如此神奇的感受,但却不妨碍我对它贴上‘危险’的标签,我甚至自己不知dào

是着了什么魔,在原本也应该忙碌的夜晚,除了给我那祖师爷上香,什么时候都没有,就是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个锦盒,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它打开,再看一眼。

我觉得这简直就像一场意志的博弈,最终我没有打开它,当黑猫警长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算是我赢了今天,要带着老周和那个女鬼谈判,黑猫警长的脑中要提醒我的是这件事情。

我懊恼的把它扔在了床底下,就如同我把曾经师父传给我的那些东西扔在了床底下一般。

这就是一种态度。至少自己这样认为。

收拾好了一切,我从家里出发了,其实让一个普通人见鬼并不是民间传说般的那样轻松,甚至是有些危险的事情但在这两难之中,我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当车子开到老周所在小区门前的时候,老周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下车,叫了他一声,他显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我叫这么一声,声音也不算大,竟然把他吓了一跳。

“叶正凌,不带你这么吓人的。”老周这样对我说到,在路灯的映照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几天,他常常就是这种脸色,我在想这么多折腾几次,老周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不再黝黑,而是变得了小白脸?这样的美白方法如果可行,那倒是非常环保的一件事情。

“吓你的是你自己,可不是我。”我低头看了一下,老周的脚边起码有5,6个以上的烟头,可见他的心理压力是有多大。

我相信要是现在扯他去量一下血压,一定是个高血压因为紧张所致。

“是,你都有道理,我今天晚上就彻底的等着你来毁我的三观。”老周故作轻松的跟我说了一句,率先走在了前面,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

此时的时间是晚上10点40,我觉得还有些早了,所以我上车之后,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也点上了一支烟,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对老周说到:“老周,我没有打算要毁你三观,你自己也千万不要抱这样的想法。毕竟鬼是什么样的存zài

,就算我是一个道士,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有时候,你也可以试图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是什么?就是人一股不散的意志,真的,也是可以这般解释的。”

老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有些不解。

我吐了一口烟,车窗外吹来的燥热的风,吹散了这一团烟气,我再次开口说到:“老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告sù

你,这个世界一定有一些角落,存zài

着你我不知dào

的,甚至不能理解的事物,我们不能因为它们充满谜团,就拒绝接受,或者给一个强硬的定义不管这个定义是否正确,我们都用来安慰自己,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我能解释的范畴内。你要知dào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人而人类,我觉得是稚嫩的,不要说这茫茫的星空,就算这世界上陆地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敢有人说探索完毕,那深海呢?那地下呢?你也知dào

,地球如果是一个苹果,我们只是呆在苹果皮儿上。”

“老三,今晚你是准bèi

要和我一起回家去看国家地理频道吗?为什么忽然给我扯起了这个?”老周终于是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出来。

“额,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有的人三观被毁了之后,会开始怀疑人生,甚至人格上产生障碍严重的,甚至有自杀倾向。老周,我这不是先给你做一下心理建设吗?”我的目的的确就是如此。

我说完这句话,老周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他转头望着我,说到:“老三,你是真不理解我,还是假不理解我?你觉得我周正有三观吗?你不要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经lì

的事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感觉就像重新认识了老周一般,其实我心底隐约能猜测到老周究竟要告sù

我什么?但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比师父第一次带着我看见了魂魄还要震惊。

“你知dào

我有强迫症,我只是想努力的活得像一个正常人,就包括学医也是这样。人不是说医生是最理智的吗?尽管,我在医院工作以后,发xiàn

有的医生比普通人更依赖信仰你知dào

是那种感觉吗?一件事情你越是逃避,反而越是在你心底种下了不可磨灭的种子,而逼迫你走的越极端。人生痛苦的事情有很多,有一种痛苦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答案。老三,这些年来,难道你没发xiàn

,我一直是在逃避吗?如今只是命运用了另外一个方式,让我逃避不了了而已。”老周说完这话,好像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再次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

“我猜你就是这样的,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你所表现的极端让做为兄弟的我,不想去故yì

戳破。时间久了,也就认为你是那样了。”说完,我笑了一声。

老周也笑了。

其实,这番谈话何尝不是再一次的拉近了一些我们的距离而这种交心的感觉很不错的,至少冲淡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老三,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的,就好像,你从那一年以后”老周试着开口了,这么多年来,其实他没问过我。

而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提起了手刹,说到:“等这件事情完结以后吧,我看我能不能试着告sù

你。”

车子启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仿佛掩盖了一些我的心痛多年以后,不能忘记的难过,始终是不能忘记,尽管那是我命运的转折

第二十六章 变化

原本这件事情秦海念是要跟来的,但是我怕她冒冒失失,大大咧咧的性格反而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坚决制止了她。

不过,她也扔给我一个老周如果有什么事儿,就和我没完的眼神。

其实,我不明白秦海念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老周的感觉上一下子就倾心了一般,这个事情老周没有和我说起过,秦海念自然更不会提起。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动心的刹那,再回首时,应该已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吧。

可惜,那种滋味好像离我还很远。

车子上放着歌曲《艳阳天》,那歌声反复的在车子中萦绕‘常人说是乐生于苦,可乐极生悲道理由自古,别让我不安是非难辩,沧桑千年不再有遗憾’,自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喜欢摇滚,这个男歌手的歌我倒是一首都没有错过。

如今听来,也是很有一番滋味我很惊奇于自己思维的跳跃,从老周和秦海念的事情上,想到了车子上放的歌,直到老周提醒我到了,再开就要错过进医学院的大门了,我这才反应过来。

把车子停了,我和老周步行走入了医学院的大门这个时间已经差不多接近晚上11点半了,但是在这里并不算是太安静。

晚归的,吃夜宵的学生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上夜班的医生护士总之,和外面的一些街道比起来,这里算是‘热闹’的了,而直到我和老周拐角走入了另外一条侧道,周围才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条侧道就是通往那栋标本楼的,两旁则是小树林和一些比较老旧的教学楼不要说晚上,这里就算是白天,在没课的时候,也不会有学生过来。

第一,是因为那栋标本楼的可怕传说。

第二,则是因为这些老旧的教学楼也有过这样那样的传说。

所以,原本小树林本是学生情侣约会的好地方,他们都会避开这里要说这里唯一的‘人气’儿,就是那标本楼里的保安了吧。

老周也不知dào

因为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不停的在吸烟而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太话多的人,在这种时候,老周沉默,我也就沉默了下来。

医学院不小,但是在我和老周这样沉默的前行中,很快就接近了那栋标本楼。

老周还想继xù

往前走却是被我拉住了,我说到:“不用到里面去,你想要见到它,并和它谈判,只能在阴气最重的地方。”

“阴气最重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看得出来,老周想努力装的镇定,可是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一般人要找阴气最重的地方,自然是晚上的十字路口了。第一是因为十字路口,四通八达,气场最容易在这里聚集第二,四方来来往往的‘过客’,都要经过十字路口所以”我也不知dào

我在给老周解释什么,但他这一次也没有打断我,倒是我自己说不下去了。

感觉给老周说这些,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所以什么?”倒是老周自己很主动的追问了一句。

“所以,在阴气重的地方,比较容易找出那个女鬼阴气重,便于它活动和交谈,我没带你去那个放尸体的地下室,也是怕打草惊蛇。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的吧?”我掏出了一根烟,点上,一边勘擦着周围的地形,一边对老周说到。

老周点点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去地下室,都遇见了那个怪异的男人和猫妖,这一次谁又能保证?而这一天老周没上班,也不知dào

医院是否发xiàn

了尸体又被破坏了一具,而医院会给出什么样一个态度,现下,谁也不知dào

?总之,一切风平浪静,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所谓的十字路口,和标准的十字路口比起来,这里严格的说来算不上什么十字路口,只是有两条小道交错而过,而另外两边则是连接着小树林,也有不是路的路可以通过来,面前行成了一个十字交叉。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这里的气场,我不能动用我那很是勉强的灵觉,只是释fàng

自己的灵魂力去感觉,那可比我的灵觉靠谱多了。

灵魂力同样是可以感觉到阴气的波动的只不过比起天生的灵觉感应,要麻烦一些罢了,就比如要通过一定的方式去释fàng

灵魂力。

我以为也就是普通的感应一下这个位置是不是最好的,但是当我沉下心来感受的时候,我忽然脸色就变了这里哪里是阴气重?根本就是阴气冲天只是这么感应了一下,我的整颗心都像被冰冻了一般,那是来自灵魂的冷。

“老三,这晚上怎么有些冷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就在我感觉到诧异沉重的时候,老周的声音也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收起了灵魂力对周围的感应,这时也才发xiàn

,不过在这个所谓的十字路口凝神站了不到5分钟,我的手臂上也起鸡皮疙瘩了而且,我还忽略了一点儿,那就是老周的八字低,反过来说,他比普通人灵觉强一点儿,感觉到阴冷阴冷的也是正常不过了。

因为这里的阴气简直就快要行成阴风了不要说老周感应的到,就连普通人也感觉的到。

其实,我一走入这里就该感觉到的,但是我阳身的火太旺,师父所说,堪比金刚,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感觉灵觉这么差劲儿,也有其中的原因。

我看着老周,一时间不知dào

怎么解释因为,这里我曾经来过,明明那个地下室都是‘干净’的感觉,为什么事隔没多久,阴气会如此的旺盛呢?

而前一天的晚上,我也去过那个地下室,我也并没有感觉到阴气有那么旺盛啊?要知dào

,就算我灵觉再不济,就算我没有刻意去用灵魂力感应这种强度的阴气我绝对是会察觉到的。

那么,还要不要老周在这里谈判了?我皱起了眉头。

“老三,老三”见我不说话,老周在旁边不安的叫了我两声。

这件事情我不能对老周隐瞒,只能深呼吸了一口,对老周说到:“这里的阴气很重,超乎我的想象这样说起来,我如果让你坚持和那个女鬼谈判,也许事情会超出我的预想,后果是什么?我不能保证,我只能保证你的性命是安全的,你还要不要和那个女鬼谈判?”

老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我说了以后,他的表情有些错愕,接着就陷入了挣扎和犹豫当中毕竟让他一个普通人选择承shòu这些,是够为难的了。

“超出你预想的后果,会是什么?”老周在思考了很久以后,才抬起头来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说了,我也不能保证后果是什么?我只是打一个比喻,你会看见除了那个女鬼以外,别的我不知dào

。”我尽量给老周解释,但是我的确不知dào

,没有彻底的探查过,我根本不可能知dào

这阴气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你决定吧。”我叹息了一声,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摸出了一个铁皮酒壶,拧开喝了一口。

这叫壮胆酒,不要以为道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某种情况下,也需yào

喝两口来壮胆。

却不想,我刚喝了一口,酒壶就被老周抢了过去,他‘咕咚咕咚’几乎把我这小铁壶中装的52度的白酒喝下去了一半,这才把酒壶递给我说到:“老三,就这样吧。好像除了谈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而小时候的事情困扰了我那么多年,既然注定老子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那还不如彻底一些彻底吧,我今天晚上就看个够。”

“好。”我简单的答yīng

了一个字,再喝了一口酒,就把酒壶装进了随身的黄布包里。

要见鬼,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普通人见鬼一个不慎,就会引发不好的后果,轻则会霉运缠身好几天,重则就会丢了性命毕竟冲撞到了,气场不和,就会引发这样的结果。

遇见那种缠人的,目的动机不纯的游荡鬼物,更是所以,我必须还要保证老周的安全,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的前提之下。

所以,我让老周先在我圈定的某一个位置站好,接着就开始了布置。

通知

tina要说的无非是关于火聂家还流落在外的族人,到了望仙村以后,已经通过了各种方式,包括借用秦博士给我的卫星电话联系上了。

“家主,我想尽快安排他们上山。”tina在说过了族人的情况以后,终于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是自然的,火聂家的族人一个流落在外,都是让人不安的,的确应该想办法组织他们上山来了。

我思索了一下,问tina:“这些族人的身份资料,被泄露了没有?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会被妖人知道?”

“按理说没有,这些核心资料在妖人攻打总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销毁了。备份在我的手上...但也不排除妖人通过一定的手段可以查到。”tina望着我,眼中有一些忧色。

毕竟这些妖人对所有的猎妖人家族以及猎妖人都实施的杀光政策,不排除他们有一定的手段取得了猎妖人家族的一手资料。

我的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然后说到:“把这些流落在外的族人分成三批接上山来吧。最有危险暴露身份的,或者村子里现在最需要的人才第一批,这样以此类推,这个工作务必在明天之前完成。然后火聂家的猎妖人分成20个小组,分别出发护送族人到山上来。”

“家主...”我说起这个决定的时候,村长和tina都担心的叫了我一声。

“我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玉不琢不成器。一路平安当然最好,若是遇见战斗,才能真正的磨砺他们。我心中是有数的,对于普通的族人,妖人不会派太大的力量去追踪的,他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我们一个火聂家,还有修者或者别的势力。这样的战斗最适合火聂家的猎妖人,否则没有经过战斗的洗礼,他们如何面对以后的残酷。而且,行走世间,是必须的历练,闭门造车总是充满了缺陷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火聂家的附属家族族人生命安全也得到了最大的保障。”这个决定我不容更改。

村长和tina听了我的分析以后,暗自点头。

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对火聂家的猎妖人是分外看重的,同我一样,是抱着一个也损失不起的心态,可是他们也必须清楚的认知,这些年轻的猎妖人需要磨砺,不可能为了避免风险,从此就不接触风险。

那样最终培养的是废物,不是猎妖人。

“那家主,还有一个事情,我必须得说明。”在解决了一个问题以后,自然还有别的问题,tina继续对我说到:“我们火聂家的附属家族,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相互通婚的。基本是不会接纳外姓人的。但是,族人也有自己一定的自由,所以,在这些年,也有一些外姓人的家属。家主,你看...”

“有多少人?”我问了tina一句。

“如果所有的族人,加上外姓家属,应该快800人!其中,家属也就罢了,火聂家的人无论男女对外通婚,孩子都会随着家族姓。但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们一般都不会让孩子接触家族。但是这一次...”tina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看着我了。

我明白tina的意思,怪不得这一次接上望仙村的人,一个孩子都没有,原来孩子在长到一定的年纪以前,都是不会接触家族的。

但如今情况特殊,谁又敢把孩子放在家族之外呢?而且他们还是未来的希望。

“村长,望仙村能容纳得下吗?”我看了村长一眼。

“靠山吃山,如果论起吃饭,这茫茫秦岭养得活我们。望仙村就是火聂家,容不下也得容下,毕竟地盘有那么大,只是村子的人有限,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了,这一个月我会组织的。必要的物资只能麻烦张老板了。”村长想了一下,对我说到。

“张老板?”我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忽然想起了这不是小时候去过的那个所谓的‘仿鬼市’的老板吗?我曾一度好奇,他会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今天又从村长的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

好奇之下,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村长的神色有些怪异,说到:“其实,我也接触不到他本人。但在这世间他号称没有他不能做的生意。他的信誉是绝对可靠的,在这世间,他就像一座桥梁,连接着正与邪,修者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总之各个角落。但他说他只是做生意的。”

村长就是如此形容张老板这个人的,我沉吟了一会儿,心想如此的奇人,我一定得在以后见一次,说不定会带来一些巨大的帮助,但是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是只能放一放了。

想到这里,我说到:“那好,这一次的行动,就把所有火聂家的人包括外姓人也一起接上望仙村。记得,从此要消除外姓人这个观念,,在这其中,有一个工作十分必要,就是上村之前,让每个人处理好在世俗界的一些事情,不要留下什么马脚。而且,务必对每一个人说清楚情况,虽然不可能长期的呆在望仙村,毕竟这个乱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算多了,最终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具体要呆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有不愿意上山来的族人,记得诸多安抚,也一定要防备有泄密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我看了tina一眼,这也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族人,而是望仙村这个地方太重要了,不容有半点的闪失。

“泄密的事情请家主放心,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会极小。我等一下就会组织人手开始工作,把名单整理好,分批的接上望仙村。”tina干练的说到。

“是的,猎妖人也会配合,我也立刻会去分组,让火聂家的猎妖人分批出发,去接这些族人上山。”村长也正色的说到。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村长说到:“关于庄婧的事情,原本我是想派火聂家的猎妖人去寻找的。这一次,就让老一辈的人去寻找吧。找20个能力顶尖的人,分成两队去吧,在等到天算一脉有了结果以后。”

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那一次探寻脚印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后来在和正川哥再次探查的时候,却发现,更有可能是妖的...加上赶车人所说的传说,如果这些妖就在我们的山岭附近,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我要求是20个能力最出众的人。

村长见我神色严肃,立刻点头答应了,而这个事情我绝对没有隐瞒的理由,所以在说出了命令以后,我还是第一时间把我推断的结果告诉了在场的人。

果然,这个结果是引起了他们的焦虑,村长甚至想要把搜寻庄婧的人增加到30人,但被我否定了,望仙村一定要保持着足够的力量被守护着,即便有明阳门出神入化的大阵,那也绝对不是安心的理由。

基本上,村子里当务之急的琐事就是这些了。

剩下的,是tina从火聂家带来的一些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聂焰的一些笔记,其中包括修炼心得等等,我让tina统筹一下这些,然后分发给猎妖人。

重点是,我让村长也顺便测试一下,火聂家的这些附属家族的族人有没有人能有成为猎妖人潜力的人。

毕竟附属家族的人即便有聂焰的笔记也没有本事培养猎妖人,没有真正猎妖人的家族想要培养一个猎妖人是极其困难的,毕竟这是一种传承。

最后,我要求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开始修习一些武家的技巧,最低要求也是要强行的锻炼出一个好的体魄和相对灵巧的身手,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惜一切,哪怕是动用贮备的资源和金钱,也给每个族人配备一些能保命的东西,比如一些小型的一次性攻击阵盘,符箓什么的,要普通人都能使用的。

我不想我的普通族人,在面对妖人时,一点保命之力都没有。

我不允许他们单独行动,在这些保障下,如果集体行动,至少有几成保命的可能。

“都去打猎吧。妖的本质原本就是动物所化,这也算磨砺普通的族人。但这样的队伍,我希望有一个猎妖人押阵。”我说了一下对以后的打算。

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安逸的时候,也不是珍惜什么资源的时候了,这就是乱世,需要决战的时候。

大概能交代的就是这些了,做为家主,一些细碎而繁琐的事情,需要仰仗的就是族人的力量,而以后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最后,我叫过来了tina,问了一句:“猎妖人家族被追杀,是不是除了我们,所有的猎妖人家族都覆灭了,还是?”

我记得tina好像模糊的给我说过一点点情况,但那是我们在逃亡的时候,我肯定没有心情去关注,记得这些,但如今肯定要详细的询问一番,毕竟除了我们,所有的猎妖人都该团结起来,如果只剩下火聂家一股力量,那将是多么的可悲?

“我们没能及时的联系。因为打击几乎是在同一天,最多提前一天的情况下就突然爆发的。听说的情况是很严重,但是毕竟都是传承了那么久的家族,没有底牌,也是让人不相信的。最大的一个可以确定的消息就是,水童家有及时的出手,如今水童家收容了一些家族,好像也在寻找一些被打击后,隐藏起来了的猎妖人家族。”tina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这么一段消息。19岁女子直播平台直播自慰曝光!关注微信公众号:meinvpai1(长按三秒复制)在线观看!

第二十七章 见鬼(上)

我让老周站的位置,是我预定好的一个安全位置,因为事情发生了变化,我原本的计划也发生了变化。

之前,我只是打算我自己来维护老周的安全就好,也不用特别的做什么,如今这个情况,让我心里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在这里布阵。

长夜还长,我的时间也算充裕所以,我布阵的时候并没有很匆忙的样子,这种不急不慢的节奏,能恰如好处的带给老周一点儿安心的感觉。

阵法并不难,说确切点儿这是一个召唤阵,但是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召唤阵,而是要通过‘引子’来召唤而所谓的‘引子’就是我每隔几步,在阵法中放入的一个纸人。

这些纸人经过了特别的处理,然后剪裁成了天兵天将的样子,一旦阵法开动,它们就能化身为‘天兵天将’,来护卫站在阵法特殊位置的人——老周。

听起来很神奇,很像撒豆成兵的感觉,实jì

上哪里是什么天兵天将,只是类似于术法里的请神术,请来了一丝天兵天将的力量,甚至还要弱很多,只是胜在数量不少,只要阵法无限制的布置下去,能够安插的这种纸人就能无限的多。

不过再简单的阵法,无限的扩张下去,难度也会成倍的增加这里阴气是重,但是在我刚才的感觉中,除了鬼物的那种气场,并没有感觉到别的,所以这样的阵法来护卫老周的周全也是够了。

在布阵的过程中,老周一直对我喋喋不休:“老三,你在地上画什么东西?毕加索?抽象派?”

“老三,不是吧,围棋子你随便扔在这里?你要和谁下围棋?”

“老三,你放那么多纸人干嘛?哦哦,我知dào

了虽然我相信科学的,但我还是知dào

,民间有一种东西叫打小人,就是要这种纸人,你要打小人?”

老周的问题很多,也有故yì

扯淡的意思在其中我想他是为了缓解紧张,不过在布阵的时候,就算再简单的阵法,我也必须认真的对待,这是师父教给我的一种态度,所以我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老周的。

直到完成了阵法的最后一个布置,我这才站了起来,走到老周的面前,拿出了一个阵印递给了他,说到:“老周,我刚才布置了一个阵法。等一下,如果你觉得情况不能够应付了,就把这个阵印扔在你脚下,你就安全了。”

“什么意思?”老周拿着手中的阵印,显然这个小小的玩意儿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问了我一句什么意思以后,又赶紧接了一句:“你们不是该有什么神兵利器的吗?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再不济,你也该给我一把桃木剑抓在手上啊,一剑挥出去,就能杀死一个鬼那种。”

“你太紧张了就算有那样的东西也不给你。不问缘由,就把鬼打的魂飞魄散,这是大忌。你放心,你扔下这个,会有千军万马来保护你。但只能用一次,你最好别手滑。”我笑着说了一句。

在这个时候,我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摸出了一只阵纹笔,要让老周看见鬼物,我还必须要做些处理工作。

“千军万马,真的假的?”老周拿着阵印十分的不解我自然是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老周的问题我也不好解释,毕竟涉及到师门传承的问题,我只能说到:“是啊,将印在手,千军万马不过分吧?”

“不过分。”说话间,老周把阵印放进了他的裤兜,而他的手也放在裤兜里,看样子是准bèi

随时扔出这个阵印的样子。

而我却是趁现在,双掌忽然拍向了老周的两个肩膀灭了他肩头上的两朵阳火老周被我忽然的动作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见我严肃的样子,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在民间就有传说,夜路,不可拍肩,会拍灭人肩头上的阳火这个说法并不是全无根据,但事实上,所谓阳火本就是无形之物,就是人自身的阳气气场,哪里是实质性的肉掌能拍灭的?

要拍灭它,要用灵魂力灌注于双掌之上才能拍灭,或者是用道家人自修的功力也可以强行的拍灭。

就好比火要水要浇灭,偶尔用土埋也可以浇灭,是一个道理!

我懒得动用什么功力,因为我的灵魂力太过强悍,不用白不用而确实也是在一拍之下,老周肩膀上的两朵阳火也就暂时的‘熄灭’了,而这还没有完,我快速的对老周说到:“快,脱掉上衣。”

“你要干嘛?”老周一脸无辜。

“”我无语的看了老周一眼,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朱砂盒子打开,用笔蘸满了朱砂,接着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我不是海大富,你不用担心。”

老周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脱掉了身上的短袖T恤,然后强壮笑容的对我说到:“其实,我也只是想轻松一下气氛。”

我站起来,用阵纹之笔,在老周的肩膀上画了一个看起来异常神mì

的符号,这个符号说起来也是一个简单的阵纹,而来源却是民间的赶尸人,这是赶尸人为了封住魂魄所画的符号。

经过了我那牛逼师门的改造,不仅可以把魂魄封在人的身体里,只要稍微经过变化,也能封住人的阳气,让人的阳气暂时不会外泄。

“正凌啊,不要小看了这么小小的一个阵纹,变化却是万千。在江湖中,传闻老李一脉的一手红绳玩的极好,封魂封阳甚至锁人之万种气场,连那灵觉都可以锁住可是,我们师门这个基础阵纹,在千变万化之中,效果也不必那老李一脉的红绳差劲儿。”

“老头儿,你老是和我说江湖,说起江湖上的什么老李一脉,肖氏一族啊这些什么的,到底是真的?还是你看武侠小说走火入魔了?你今天敢不敢跟我说,江湖在哪里,这些人又在哪里?”

“不可说,不可说嘿嘿。”

“我就知dào

,你这个老骗子”

这个阵纹是我师门的基础阵纹,尽管我的内心又想起了往事,但只是简单的一重变化,锁住阳气,对于我来说,也是闭着眼睛能够画出来的。

画完了老周肩膀上的两个阵纹我的阵纹之笔又来到了老周的胸口在这里是人一口阳气生气的中心位置,也是锁住魂魄的关键位置,在这里我的阵纹之笔开始快速的游走在这里,我画了一个暗含两重变化的基础阵纹,这个阵纹不仅可以锁住老周的阳气,也可以锁住老周的魂魄。

这是为了万无一失,我怕等一下出现我不可控zhì

的场景,这样至少可以留给我一些使用术法的时间,保老周不会被鬼物上身。

三个阵纹加身,效果立竿见影,因为锁住了阳气,老周忽然身上就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在这大夏天的夜里,连说话都在打着冷颤:“老三,我为什么感觉那么冷?”

“冷就是正常的,这还是温和的让你看见那东西的方式。如果用民间一些流传的办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我头也不抬的说到,然后收起了朱砂盒和笔

翻手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了香烛,点燃在了老周的身前清香是表示一种对鬼物的‘尊重’,表示没有恶意,我以香火供奉你一番。

而这蜡烛却并不是普通的蜡烛,加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在里面,如果鬼物看不见老周,这蜡烛就如老周身旁的两个巨型探照灯,它们想不看见都难。

这有些危险,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谈判必须进行,老周这个‘明显目标’必须这样放出去。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退出了我为老周布置的阵法范围之外了对老周喊了一句:“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就怎么做。”

老周此时因为阳气被锁住,也因为害pà

的原因脸色非常的苍白,在听闻我这么说以后,更加的害pà

,但因为男人的自尊,让他咬紧了牙关,也最终没有对我说出半个怕字。

而是在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开始用我教他的方式,节奏比较特殊的语调,在这片背靠小树林的草地上喊了起来:“赵莹,我在这里赵莹,我在这里”

对的,赵莹就是那个女鬼的名字,是我特别吩咐老周去查出来的毕竟老周是要和她谈判,有名有姓的叫出来,也是一种态度,告sù

其它的孤魂野鬼就不用过来了,免得冲撞。

但如今这个地方的情况,我也不知dào

这样的防备是否有效,倚着一棵树,我叼着一支烟,死死的盯着老周那边而在这时,平地忽然起风了。

第二十八章 见鬼(下)

和夏季炎热的风不同,这一股吹来的风打着旋,带着丝丝阴冷,扬起了之前我洒在地上的张张告慰亡人的纸钱,让整个夜色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凄凉和神mì



我身体动了一下,本能的想靠近老周因为我能感觉这风是因为阴气太重而行成的,根本不是自然吹起的风但最终我只是吸了一口烟,站在原地没有动,只因为我看见了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靠近老周。

这个身影看起来比较‘虚’,没有真人的凝实感,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dào

随着老周的呼喊,有‘东西’听见了,并且出来了,至于是不是那个正主儿,因为距离的关系,我看不清楚,也就不敢肯定。

毕竟此地阴气那么重,在我心中已经判定,绝对不止一个鬼物而最终没有动的原因,是我怕万一是正主儿,我贸然行动,惊扰到了它。

我灵觉并不出色,天眼也时灵时不灵,此时能够‘看’见,是因为我用师门独特的呼吸法,压制了自己的阳气,比之前在张阳屋子里探查的时候,压制的更加彻底说我整个人处于那种灵魂半出窍的状态也没错。

这样我可以尽情的释fàng

灵魂力而在这种半出窍的状态下,哪怕是一个完全没有灵觉的人,也可以看见暗夜中不一样的‘风景’。

相比于我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身影,老周做为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在阵阵阴冷的旋风之中,他只是一边打着冷颤,一边继xù

的呼喊着那个女鬼的名字。

也不知dào

时间是不是能够消磨‘胆气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多次看向我而我叼着烟,只是假装没有看见他的样子,我不能给他那种他随时可以抽身而退的感觉,我必须要让他知dào

,此刻我也没办法,他只能去面对。

这样的风带着‘呜呜’的呼啸声,在这夏季还有月亮的夜里显得分外诡异我甚至看见那间亮着灯的保安室,有一个保安伸出头来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快速的就缩回了头,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看样子,也是被这种不正常吓到了,只是在这样的夜里,谁还会多事儿的来看个清楚?而我和老周所在的位置非常巧合的是他视觉的死角,我能看见他,而他看不见我们。

“天意,省了麻烦。”发xiàn

这一点以后,我忍不住自言自语的一句,其实我也是在缓解自己内心中的紧张因为我发xiàn

这阴气实在是太不正常,感觉上是这样骇人的规模也是被压抑了的,而不知dào

一旦被压制的源头松动了,彻底爆fā

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判断并不是我随便猜的,也不是完全的依靠感觉,而是我根据细节来判断的只因为随着老周的呼唤,这旋风来的一次比一次猛烈,到刚才已经像是雷雨预来那般的狂风,在不远处,老教学楼里,那些没关好的窗户也被旋风的余力吹得‘啪啪’作响。

所以,如果这里的阴气一开始就这样重,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愿是不要啊!我不想惹事,我只是想解决老周的麻烦,说到底是我内心没底我没有对比的人,不知dào

自己本事如何,以前下山也有过‘走江湖’的经lì

,但那是跟着师父和师兄。

我觉得他们比我厉害多了,至少很多事事情不用我出手,甚至我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都已经解决了。

如果,这里的阴气一旦爆fā

,那阴气源头的正主出来了,我是否能够解决?这样想着,我手心湿漉漉的汗,发xiàn

曾经的自己是否太幼稚?一心想要融入所谓的‘江湖’,可是我凭什么?

在这样充满了压抑和压力的环境下,我的思绪很乱,但很快就被老周的一声低呼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我看见之前那个还有一定距离的身影此刻已经离老周不到5米远了一直在喊着‘赵莹,赵莹’的老周,终于是看见了它,在淬不及防的情况下,忍不住叫出了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但下意识的又捂住了嘴。

还算爷们!这是我对老周的评价,要换一个胆小的人来此刻就算不被吓的尿裤子,但惊叫连连肯定是免不了了。

之前我对他嘱咐过,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大喊大叫,要是引来了不相干的普通人,事情就麻烦了怎么麻烦相信我不说,老周也能明白。

记得捂住自己的嘴,说明他还没有被吓得丧失理智因为那个身影虚成这样,一看就知dào

不是人。

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身影,可以确定应该是那个赵莹,虽然我不愿意回忆,但事实上,我在停尸房里见过她的尸体,那一晚的回忆不怎么愉快,但是她对着我仿佛是在泣血哭泣的样子,我怎么也忘不了。

“你来了”赵莹此刻就站在老周的面前,面对惊恐万分的老周,竟然是它先开口说话。

由于我是半出窍的状态,我自然能听见,而赵莹也不知dào

有没有发xiàn

我,总之是没有刻意的避讳我。

“啊,我嗯,啊来了。”赵莹没有刻意的吓人,至少它在我和老周面前展现的形象非常正常,就是穿着很普通的休闲装的一个女孩子,脸色虽然苍白,但是样子清秀,也算得上一个美女,充满了很浓厚的学生气,怪不得老周曾说尸体是个美女,也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年轻女孩子死的非常可惜。

不过到底是阴阳两隔,再说鬼物虽然是意念传声,但在能听见的人呢耳朵里,却是和说话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没有阳身的原因,其实鬼物说话的声音就不怎么‘好听’,虚幻且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意味,光是这声音就能吓住一批人了。

陡然见到了鬼,又听见了鬼物说话的声音,老周害pà

是一定的,我只是很佩服他表现比我想象的好,至少还有回答的勇气。

万事开头难,只要老周敢于第一次开口,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只是谈判的问题这样想着,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注意力也暂时没有放在老周那边了。

而是对这凝聚不散的阴气充满了深深的忧虑,眼看着这阴气越来越猛烈,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且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边的狂风太猛烈此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夜晚显得更加的黑暗。

“你帮我找到他,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求你了。”之前因为注意到阴气的事情,我并没有太仔细去听老周和那个女鬼的对话,而如今当乌云遮蔽了月亮,阴气反而莫名的稳定了下来,我再次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

也不知dào

之前说了什么,这个女鬼的情绪好像比较激动,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它周围黑气上涌,分明就是怨气快要压制不住的样子。

在这个时候,我稍微站直了身体,准bèi

一有不测,就随时准bèi

出手即便我为老周布下了阵法,但总归还是担心的。

“妹子,我不是不愿意帮你。就像我之前说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本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上了我”老周试图给这个女鬼解释一些什么。

“因为你是那天第一个来停尸房的人,而且你看见了我看见了我要传递的影像。”那个女鬼见老周没有完全的拒绝,也急忙的说了一句,它只是让我看见了一面侧脸,但我能看见它的眼中充满了某种希望。

同时也感慨老周真的倒霉,偏偏让他在事发以后第一个进入停尸房,偏偏他又八字低遇见了鬼打墙,看见了那个赵莹拼命要传达的害它的人的影像。

应该是吧按照赵莹的传递的影像,在墙上留下了血手印的手,一双男人的脚

“哎,妹子,我看见了不代表我就真的有这个本事啊其实,人讲究入土为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莫名的被亵渎了身体。但生前事情已经了却,你何不去好好投胎?何必为了恨,耽误自己呢?而我想办法把你的尸体弄出来厚葬了吧?我知dào

我欠下你一命,每年我”我发xiàn

老周很有做神棍儿的潜质,在消除了部分紧张以后,他的话还很有说服力的。

但不想,在这个时候,那个赵莹好像激动到了极点,全身上下黑气翻涌(这个老周是看不见的),忽然张口喊到:“你骗我,你是在骗我的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你怎么之前能召唤我?你怎么能知dào

在这种晚上,在这种地方把我叫出来?你就是不想帮我,你骗我你要帮我找到他,找到他。”

完了,好像这个女鬼误会老周了,我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我想这种事情我必须插手了。

而在这时,我好像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时间调整



第二十九章 巨大的冤情

说是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实jì

上并不是这样而是我的灵魂力一直在探查着四周,很明显的感觉在某一处的地方,好像有一层薄膜似的东西碎裂了,它碎裂的是那么的明显,所以让我感觉就像听见了一件儿东西破碎了一样。

而心之所以沉到谷底,是因为随着那层薄膜样的东西破碎大量的阴气一下席卷而出,掀起的狂风吹得整个小树林的树叶树枝‘哗哗’作响,就像是雷雨在下一刻就要到来。

在淬不及防之下,扬起的灰尘差点迷了我的眼睛,但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因为我看见老周面前那个叫赵莹的女鬼,黑气已经涌上了脖颈的位置,只要冲过了它的灵台,它就会彻底的化身为怨鬼。

至于会不会直接成为厉鬼,我不知dào

但我想不通的是,不过就是动了它的尸体,至于有那么大的怨气吗?

“啊,不要你不要这样,你别激动。”在那边老周已经控zhì

不住的大喊了起来。

风在这时,吹得我和老周的头发,衣襟都猎猎作响,仿佛带着极大的阻力,而我在焦急之下,恨不得自己能再跑得快一些在听见老周叫喊的时候,我非常干脆的一下子扑了过去,正好抓住了老周的衣领,巨大的冲力,拽的老周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跌倒在了地上,并因为惯性朝前冲了半米。

和凹凸不平的地面这样摩擦了一下,我身体裸露在外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但我却是顾不上这些,甚至顾不上站起来,一把捂住了老周的嘴我在老周的耳边低声说到:“别叫,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吗?无论面对什么,只要你自己不能怕,一怕气场就弱了,容易”

可是老周却盯着那个女鬼的方向‘呜呜’的叫着,眼神更显惊恐。

我一回头,看见的是赵莹身上的黑气就快要冲到灵台的位置了,而它已经开始有些癫狂的在笑了,它喊着:“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辈子没做坏事,我为什么要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而这时的它,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女大学生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全部化为了血淋淋的样子,眼睛,鼻孔等等也开始流出了鲜血肉也开始一块块的破碎。

这分明就是要变成它尸体被破坏了时的样子而它嘴上喊着的就是它最想不过的事情,化身为怨鬼,厉鬼通常都会如此,生前所受的冤屈,会变为执念,这种时候,再不阻止的话

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大喊了一声:“我帮你,老周他没有那么本事,我才有那个本事,我帮你。”

“你帮我?”赵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身上缠绕而上的黑气也暂时停顿了一下毕竟,我和它之间没有谁欠谁的问题,我肯出手,是它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是的,我帮你。”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了,其实之前那句我帮它也不是乱说的只因为,我听见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死得不明不白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事情的关键并不是说赵莹的尸体被亵渎了,而是它的死也有蹊跷。

在这个时候,赵莹身上的黑气彻底的停止了上升,而我试探着放开了捂住老周嘴的手我以为老周不会喊叫了,却不想我刚一松手,老周却是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惊恐的‘啊’的大叫了一声。

在无奈之下,我又捂住了老周的嘴然后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下子我的脸色也变了,眉头紧皱因为我看见,起码有不下15只鬼魂,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子,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每一个鬼魂身上都有黑气缠绕,显然都是死的冤枉,或者心中有怨气那种,而它们几乎都保持着生前的形象我发xiàn

在这群鬼魂中,大半穿着都很褴褛,一眼看去就像乞丐和流浪汉。

“帮帮我们”“帮帮我们”“救救我们”

它们一边朝着我们走来,一边这样叫喊着,而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因为和赵莹一样,我一旦拒绝,这些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鬼魂,说不定也会立kè

的化身怨鬼,或者厉鬼。

而我感觉的到,它们也并不是完全的自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但刚才我就听见了一声破碎的声音,说明对它们束缚的东西已经变弱了所以,谁能保证束缚它们的东西会一直存zài

着?

要是束缚它们的东西一旦不存zài

了,这么多冤魂厉鬼的这里又是学生居多的医学院,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会是什么?

“原来原来一直不止我一个。”在这个时候,赵莹的神色忽然又变得哀伤了起来,如果鬼魂是能有眼泪的话,我想这一刻,它一定会哭出来。

也因为这种哀伤,原本已经停止上升的黑气,隐隐又开始松动,而那边,那群朝着我和老周走来的那群鬼魂,也几乎是黑气冲天原本,这个月亮被遮住的夜晚,就已经非常的黑暗了到现在要不是那明灭不定的烛火,还坚强的燃烧着,几乎可以说这就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狂暴的风依旧在吹着,老周不知dào

什么时候忽然挣脱了我的手,转头很认真的对我说了一句:“老三,帮它们,我也愿意帮。”

说话的时候,老周举起了他的手,他的手中紧紧握着的是我给他的那一个阵印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刚才那么害pà

,他都没有扔下这个阵印,召唤我布置在阵法中的天兵天将去帮他。

“我不忍心,我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它们很难过,很伤心。”老周很认真的对我说到,然后把阵印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没有多大的吃惊,我们那么多年朋友,我太了解老周,他其实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他骨子里很善良,而且一点儿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很爷们!否则,我们也做不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很多时候,我已经习惯了老周有时看个电视节目,还会被感动的,悄悄抹眼眶,怕我们看见的动作。

这才是他所以,他要我帮,我有什么好吃惊的。

这样想着,我把那个阵印放在了裤兜里心中已经暗暗有了决定,而老周这个时候看着有些‘恐怖’的赵莹说到:“我之前拒绝你,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真的没那个本事,我怕帮不了你,反而害了你,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说话间,老周一把拉过了我,对着赵莹说到:“这个是我兄弟,老三。我之前就一直很想他来帮你们,但我们虽然是兄弟,我不敢虽然替他承诺什么事情。不过,他刚才已经松口了,我也就放心了,我也会尽我的全力帮你们,因为有他在,我就很有信心了,他很有本事的。”

我没好气的望了老周一眼,其实,从这些冤魂出现,我就知dào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可是,之前我说过,只要那个男人和猫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管但如今天意已经把我强硬的推入了这件事情当中,而事实又告sù

我那个男人和猫妖岂止是伤天害理?怕是做了更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加上,这后果的严重所以,我几乎已经没得选择了。

在老周说完这话以后,我对着赵莹,也几乎是对着那些所有的冤魂说到:“我帮你们天道昭昭,总是会还一个公平给你们的。”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不知dào

为什么,让所有的在场的鬼魂都流露出了一种哀伤的表情仿佛它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这种悲伤仿佛也感染到了我,忽然我就体会到了做为一个道士,需yào

担负的道义的沉重,老天让我们比普通人多知dào

了一些秘密,多学了一些东西,那我们就要承担的更多。

在那一刻,我心中沉寂已久的热血瞬间就被点燃而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无比的坚定。

我知dào

,命运的转轮从这一刻开始,而我辈的责任不容逃避。

第三十章 本命阵印

“可是,我们说是要帮你们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却是一点儿都不知dào

,你们总得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啊。”老周平时脑子就转的比较快,在这个时候,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儿,就想到了这个。

的确是这样的,到现在,不要说老周就算是我,知dào

的也只是对方是一个男人,还有一只不知dào

能力如何的猫妖具体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冤魂,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我皱着眉头,忽然也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到:“害你们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我问出这个问题以后,那些冤魂几乎是无比整齐的点了一下头而赵莹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同样的受害者,声音发颤的说到:“你们也是被一个奇怪的男人害的?你们也看见了猫?”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冤魂又再次点了一下头。

我之前就说过,它们不自由这个时候,我才发xiàn

,这些冤魂在原地不停的踏步,却是再也不能靠近我们一步而且好像说话也是被限制了,除了刚才说了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它们就几乎说不出什么来。

相比之下,赵莹还显得独立自由了许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吧?”这样想着,我望着赵莹郑重的问了一句。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又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那些冤魂的脸色齐齐的一变,然后接着就是一场混乱,那些冤魂几乎是争先恐后的消失,只是剩下赵莹的魂魄捏紧了拳头,像是反抗,像是不屈,坚决要对抗着什么。

相比于我们在世的人,鬼魂的灵觉怎么也要出色很多,因为没有了阳身的束缚除非是天才一般的人物,才可能拥有鬼魂一般的灵觉。

所以,我并不是知dào

猫叫是哪儿传来的,只是随着赵莹看去的方向,同样的张望此时,随着冤魂争先恐后的消散,那笼罩在这一片草地的黑气也已经散去风停,云散月光又淡淡的洒在这寂静的夜里。

我终于看见了那只猫在哪里原来就蹲在了那栋标本楼的楼顶,我很奇怪,分明就是那么小的一只猫,在这样的夜里,我为什么能第一时间发xiàn

它?而不仅我发xiàn

了,老周也同样看见了那只猫。

在月光的清辉下,我们能看见那是一只普通的花猫明明就是一只在小区里,花园里随处可见的野猫,注视我们的目光却有一种居高临下,嘲弄的意味,感觉它是王者,而我们是一群蝼蚁。

在这样的距离下,我们不可能看见什么目光啊,眼神啊之类的东西,如果能产生这样的感觉,只能说它的气场强dà

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像天际的那一轮弯月,都是它的背景一般。

这就是那只猫妖吗?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而另一只手却摸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黄布包那里在黄布包中有个红色的阵印,如非必要不过接下来我自己又苦笑了,竟然到了要动用红色阵印的情况可见我是有多如临大敌。

而红色阵印是什么?换个说法,那又叫本命阵印,按照师父的说法,那是在我上山之时,就用特殊的方式,封印了我的一点灵魂在里面我不懂一点灵魂是个什么概念?但师父却也不肯详细的说与我听。

他说我不用知dào

这个,而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原因不过,为了让我理解这个概念,他也给我解释了一番,像是道家其实一直都是有本命法宝一说的,所谓本命法宝,用自己的灵魂温养,一旦法宝受到污秽,或者受创,也会牵连到本人。

然后他告sù

我,因为我师门的独特手法,所以本命阵印就免了温养这一过程,而且和本人的联系更强这种联系是指运用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但不好的在于,一旦本命阵印受到什么打击,我受到的牵连会更大。

大过别人的本命法宝。

当然,本命阵印的神奇远远不止于此,否则我不会在如临大敌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它我那牛逼师门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这个独特的本命阵印之法,因为如今这世道,师父告sù

我,连怎么温养本命法宝的事情都几乎要失传,而我们师门还传承了更加神奇的本命阵印之法,这就很牛逼了。

更牛逼的在于,这个阵印里封印了一道属于本人的传承阵法而传承阵法是什么?师父又摇头不说与我听了,我只是知dào

用出这个阵印的时候,我不用布阵,不用施法,只需yào

我的一点儿鲜血为引,它就可以发挥作用。

“正凌,你的本命阵印绝对不可以轻易动用,知dào

吗?”在把这鲜红的本命阵印交给我的时候,师父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我看师兄就经常用。”是的,我没有说谎,我见过师兄的本命阵印,是一个黄色的本命阵印,可能是又经过了师兄温养多年,看起来温润如玉,竟然有了微微的黄色光芒,非常的喜人。

不像我的本命阵印是触目惊心的红师兄经常没事儿,就把玩它,无聊时甚至用来‘炸石头’,我没有夸张,是真的可以炸开山石,至于为什么,是与其中的传承阵法有关,但是师兄也和师父一样不肯告sù

我关于传承阵法的事情。

只是模糊的提了一句,他的本命阵印与五行之中的土行有关。

“你师兄是你师兄,你是你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动用你的本命阵印,师父希望你喜乐平安,安稳一世,懂了吗?”师父回答我的话莫名其妙,就像是我如果动用了我的本命阵印,就会走上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一般。

但不仅仅是师父,就连我的师兄,也在我拿到了本命阵印以后,严厉的警告我,不可轻易的动用本命阵印。

如今面对这只气场莫名强dà

的野猫,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除了本命阵印,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在这样沉默的对峙中,那只一直蹲在屋顶的猫忽然站了起来我感觉它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却是有一种戏耍的态度。

在暗夜里,唯一明显的就是那一双猫眼,莹莹的反光目光却是落在了赵莹的身上。

而赵莹原本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是在反抗,倔强的不肯离开但那只猫好像很不满赵莹的态度,忽然弓起了背,又是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接着,意想不到的是它竟然直接从屋顶一跃而下

又来这一招?我下意识的就这样想了,却看见那只猫在跃下的时候,忽然扬了一下爪子就站在我和老周身旁的赵莹,一下子闷哼了一声,原本苍白的那张脸,更加的苍白。

魂体你是看不出来它哪里受了伤,除非是灵魂强dà

到了一定的地步,可以把伤痕具象化但显然赵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唯一能让我和老周察觉到的就是它的灵魂看起来更加飘渺虚无了一点儿。

“我必须要离开了,你们去我家去我家”像是承shòu不住压力了,赵莹忽然对我和老周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消失在了我和老周的面前。

伴随着赵莹离去的声音还有‘啪嗒’的一声闷响,是那只猫落地的声音。

“那个猫是怎么回事儿?”到了这个时候,老周才反应了过来,转头看着我时,我发xiàn

他竟然在被锁住阳气的情况下,额头上都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薄汗,那只能说明那只猫给了老周巨大的心理压力,才会让他如此。

“那个猫可能就是猫妖。”除了猫妖,我已经找不出别的解释,来解释这只猫强dà

的气场来自于何方了之前,我也曾在老周对面的窗台上看见过一只诡异的猫,但仅仅是诡异而已,绝对没有那么强dà

的气场。

“但是,猫妖猫妖怎么可能自杀?”那声闷响过后,猫儿跌落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声音了,如果不是死了,那难道还是埋伏我们?老周疑惑不解。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我终究是将本命阵印从黄布包里拿了出来,捏在了手里然后朝着猫儿跌落的地方走去,如果今天晚上不搞一个明白,答yīng

下来了如此大事的我,又怎么能够安心?

莫名的,我身上就背负了十几条冤魂的希望,我感觉压力很大。

“我跟你一起去。”老周的嘴唇有些颤抖刚才那么多冤魂厉鬼,都没见他如此可见,他有多么害pà

这只猫。

“你就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我对老周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猫跌落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见我严肃了,老周就真的没有再跟过来而猫跌落的地方离我们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多远,我几步就跑了过去,根据刚才的声音,四处的寻找那只猫,也可能只是猫的尸体。

而在月光之下,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只猫不出所料,又变成了尸体,但是当我看见它的第一眼,却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第三十一章 命运的初始

其实猫的尸体并不罕见,就算标本楼不超过5层楼那么高,它失足摔死也不是没有概率的事件。

就算那个猫妖喜欢自虐,一次又一次的找着寻常的猫来‘跳楼自杀’,我统统都可以接受这些都不是足以引起我惊呼的理由,我之所以惊呼是因为,当我看清楚这具猫尸的时候,我发xiàn

这不是一只活着的猫。

这样的说法可能很多人不明白,我只能表述的再简单一些,那就是这只猫在‘跳楼’以前就不是活着的了。

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判断,那是因为我发xiàn

这只猫身上有多处的皮毛都开始腐烂,正常的活着的猫绝对不可能这样。

一切都太诡异了,这只猫妖为什么要利用一只猫尸出现在这里?事情本身我还可以解释,从古至今,借尸还魂暂时用来办事的事情发生了不知dào

多少但是猫妖借猫尸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低呼过后,我有些出神,恍然不觉那只趴着不动的猫妖爪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待我本能的觉得寒毛倒立的时候,那只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的猫忽然又站了起来,嘴唇裂开,就像是在嘲笑我。

“我X!”连连的诡异让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那只重新诡异站起来的猫忽然又倒了下去我觉得眼前一花,只感觉巨大的一团黑色影子扑向了我。

这才是那只猫妖!!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是死猫出现在这里但是,在这些时候想这些有用吗?我来不及使用任何的术法,也不知dào

为什么没有扔下手中的本命阵印,只是在那团黑影扑向我的时候,下意识的举起了手臂挡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本命阵印还握在我的手中,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只猫妖还想要攻击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我手中血红的本命阵印忽然发烫,我感觉到一股尖锐的气息溢出,所过之处的皮肤,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一般,有一种让内心发寒的金属般的冰凉。

我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我不是这个阵印的主人,我根本拿不住这个本命阵印。

但是下一刻,我就恍然觉得好像有一把红色的利剑斩向了那只猫妖那把利剑无望不破,那只猫妖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嚎叫,竟然被红色的利剑一下子斩断成了两截。

按说,灵魂不像阳身,除非是完全的把它打散,斩成两截看似很厉害,其实却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大不了就是让灵魂更加的虚弱一些但诡异的是,那断成了两截的猫妖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

在断口处,明显的就看见一层红色的气场阻止着它的恢复,下一刻,红色的气场爆裂开来这猫妖的魂魄彻底的不见了、

这让猫妖就完了?红色的利剑到底是什么?我拿着阵印有些发愣然后忍不住摸了摸阵印明明就还微微有些发烫,却让我全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因为我好像看见一片鲜红的血海在血海之上凝聚了无数的煞气,是由无数的杀戮造成的,无望不破的煞气!

煞气是最危险的玩意儿破任何的气场!我的本命阵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凝聚的东西是如此的邪恶?血海,煞气?

我根本想不出来任何的答案,一时间晃神连手臂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脑中萦绕的,反复的只是师父和师兄对我的叮嘱,我的本命阵印绝不可能轻易的动用。

为什么不能动用难道这就是答案吗?因为这是煞气?我又本能的觉得答案远远不该如此我就像钻了牛角尖一般,拼命的想想出一个答案来,但在这时老周的一声大叫,忽然把我拉回了现实。

老周的叫声是如此惊恐让我的心一下子都提了起来,我顾不得许多,转身朝着老周的方向跑去只见老周惊恐的靠着一棵大树,望着标本楼的楼顶不停的大叫。

我一把拉住老周,原本想捂住老周的嘴,这样的动静怕是早就已经惊动了保安但我在这之前,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标本楼的楼顶,下一刻,我也忍不住想大叫一声。

因为我看见标本楼的楼顶有一只巨大的黑猫,在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和老周猫的眼睛在夜里有多让人心惊,那么这只黑猫的眼睛就比普通猫的眼睛让人心惊十倍。

老周竭嘶底里的大喊,我捂住了老周的嘴,我知dào

老周不是被怕成这个样子,而是被这只猫的气场扰乱了心神,已经不能自控。

它的气场带着神mì

,冷酷,阴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连我的意志都差点被牵动,刚才那一瞬都忍不住想大叫,何况老周?

我把老周拉到了我的身后,我很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帮老周擦掉身上的阵印,因为楼顶上那只大的和一直豹子差不多大小的黑猫,根本就不是什么真zhèng

的猫,而是灵体!

这就是猫妖的本体刚才我灭掉的不过是它的一缕灵魂而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它脑门处有一道血痕,那血痕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我本命阵印的气息。

我知dào

这只猫妖被我弄得很愤nù

,那道血痕没有消失,它想努力的摆脱,对我更想一口吞了但却不知dào

什么原因,它只是站在楼顶上看着我,就是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

交锋了那么多次,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猫妖的本体,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败?绝对的力量不对等的表现?

可是,我要护住老周所以,在如此的压迫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回避的望向猫妖,它也看着我,眼神中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这种沉默的对峙中,老周的大喊大叫早已经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我看见一个保安从那边的门卫室跑了出来。

“不要过来!”我低呼了一声如果多了一个普通人牵扯其中,我不敢保证他的性命此刻,我唯一的依仗不过是在我手心被我握的湿漉漉的本命阵印。

“在干什么?”那个保安看见我和老周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胆气一下子壮大了起来从腰间摸出了橡胶棍,就朝着我和老周跑来。

我下意识的想阻止它,却不想一直沉默的猫妖忽然笑了我无法形容那个笑声有多么诡异,我只能说正常人都想象不出来,用一只猫的嗓子来发成类似狞笑的声音,是多么的惊悚。

“原来是你,你完了,一定很快很快就会变得热闹起来,你完了,哈哈哈你完了。”那只猫妖愤nù

的用爪子碰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那道血痕,然后转身就朝着楼顶的另一端走去,一下子消失在了楼顶。

而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绷紧的神经像是在这一刻断裂了一般,再也没办法支撑自己我虽然不明白猫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在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就是发xiàn

我内心的某一点儿被触碰了,这一点好像很重yào

我所有的没有支撑都是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听见了无数的惨嚎声,然后好像有无数如血一般的怨气就将要把我吞噬。

冷汗一下子密布了我的全身,我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些变色血色的怨气中挣脱在这时,我周围发生了一些什么,我完全不知dào

,脑中反复回荡的就只是猫妖那让人惊悚的嗓音,传递出来的意念。

这里一定一定会很快变得热闹起来我完了,我完了

然后我的背被猛地拍了一下,我有些眼神恍惚的转头,看见的是老周担心的脸,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自己就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完了?我为什么要完了?”

“老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你到底是喝了多少?”老周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担心,此时他扶着我我们的面前站着保安,可是我却浑然不知dào

我该怎么做,即便我已经有些清醒过来,大致知dào

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去做出一些反应。

老周估计也是无奈了,然后转头对保安说着什么,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就任由老周扶着又听不清楚他到底和保安说了一些什么,我又听见了那如同千百人的嚎叫之声,那是在临死前最绝望,最愤nù

的惨嚎之声。

我感觉那层血色的煞气已经死死的将我包围我快要窒息,我被老周这样一路扶着上了车。

我感觉我身上的煞气在不停的收拢,朝着我的胸口涌去老周一边开着车,一边担心的望着我说到:“老三,你怎么了?你这个样子,不要说我对你爸妈交代,就算辛夷那丫头回来了,你又要我说什么?”

辛夷?我很迷糊却感觉胸口猛地一凉,是我挂着的链子,那颗不知名的珠子发出的凉意,一下子压制了什么想要窜向我胸口的东西,接着我的肩膀猛地一痛。

世界在这一刻恢复了清明,但我却因为刚才那异样的紧绷,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二章 秦海念的虫子

我醒来的时候在老周的屋子里,在他的客房,身上盖着的却是他‘心爱’的被子。

是的,只要是他自己经常用的东西,都是他‘心爱’的因为洁癖的原因,是绝对不容许别人染指的。

因为老周也不爱带人在家里住,所以他所谓的客房除了一张孤零零的床,没有准bèi

任何的床单被套,我很受宠若惊,他还舍得把自己的被子给我盖,而枕头也应该是他常用的吧。

估计在他心里,除了他未来的媳妇儿,我,还有陈重有这个待遇,其他人是不可能有了。

我不知dào

现在是几点了但是从透过薄薄窗帘的光来看,应该是清晨了,昨天在迷迷糊糊之间,我只记得胸口传来一阵清亮,接着肩膀一阵剧痛,就闭上了眼睛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迷了。

只记得我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是些什么内容却是完全的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一片穷山恶水之间,我看见自己拿剑的手。

这预示着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梦的其它内容我已经遗忘了但是,人一生会做很多梦,不是每一个梦都有意义,发了会儿呆,想了一下没结果,我也就懒得想了。

只是想起昨天晚上肩膀剧痛,我一翻身就起来,很想看看肩膀是怎么回事儿,却不想碰到了自己的右臂,那阴冷入骨犹如刀刮的痛,让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发xiàn

在手臂上赫然是三条乌黑细长的爪印就如同被厉鬼抓了的人一般留下的印记。

“只是一缕魂魄,就那么强?”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要知dào

厉鬼已经不容易对付,这猫妖的一缕分魂就有如此的力量,简直想起这个,我又想起了我的本命阵营,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上,发xiàn

自己的衬衣已经被脱掉了,有些惊慌的情绪下,我四处张望,赫然发xiàn

我的黄布包挂在挂衣架上,我几乎是跑着过去拉开一看,鲜红的本命阵印一眼就被我看到了,原来老周细心的给我收起来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门‘澎’的一声被撞开了,然后秦海念捂着脑袋无辜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里,而眼镜再一次的滑到鼻梁,正打量着我。

我X,我还穿着内裤这女人怎么没头没脑的就闯进来了,我脸色难看的瞪了秦海念一眼,一下子翻身滚到了床上,被被子拉来盖上了秦海念却是毫不在意的笑嘻嘻的进来了,说到:“你穿的四角裤,害什么羞啊?再说,以前夏天和你们去游泳,又不是没看见过你穿泳裤的样子?”

说话间,秦海念已经来到了我的窗边,啪一声的拍在我肚子上,说到:“哟,还脸红啊哼哼哼,大爷看了你,会负责的。”

我已经无语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忍不住冲着秦海念吼到:“负你妹!!秦海念,你还能再爷们一点儿吗?我看你这辈子除了赖着老周,也找不到别的男人敢要你了。”

我这么一吼,秦海念的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我忽然觉得很内疚,我是不是说的过分。

结果,下一刻,秦海念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吼到:“老娘就是喜欢赖着周正,那是老娘痴情什么叫没有男人敢要?”

她倒是不会真的用力掐我,不过却晃的我有些头晕,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听见老周站在门外怒吼了一声:“秦海念,你在干嘛?”

秦海念来不及收手,一下子望着老周就楞了,然后赶紧放开我,我在来不及防备的情况,陡然被放开,头又被无辜的在墙上撞了一下如果不是老周在这里,给她一点儿面子,我这个时候一定会骂死她,但看着忙着装害羞淑女状的她,我也只能在肚子里骂她一百次了。

此刻的老周样子很贤惠,衣着整洁之下,还细心的穿了一个围裙,上面画着卡通的史努比那是老周下厨的‘战袍’,同样也被洗的很干净,以前我是看一次笑一次,如今却是完全的麻木了。

“老三,给你熬了稀饭,做了一点儿小菜。你是在这里吃,还吃出去吃。”我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痕,心想这个是‘阴毒’,得快些处理,除了这个,我也不是那么虚弱,所以随口说了一句出去吃吧。

而在这时,秦海念却非常‘淑女’的插了一句嘴,说到:“三哥,我的手艺也是很好的,我一大早就起来想给你熬一点儿补元气的粥。但是周正他可能怕我累着,一定要自己动手。”

“怕你妹!”

“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和老周几乎是同时吼到秦海念只有灰溜溜的出去了,谁不知dào

她做起饭来是一场灾难啊?老周如果聪明,不想自己厨房被毁掉的话,是肯定不会让秦海念动手的。而她唯一会做的一道菜,应该也就是上次拿给老周补身体的‘月母鸡汤’了吧?

想到这里我有些好笑其实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是很温暖,温暖到我一下子就忘记了,昨天被血色的煞气缠身那种无助孤独的感觉有他们在,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是鲜活的,而我活着也有自己的快乐的。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平复很多,一边穿衣服,一边就想到了,昨天那血色的气息很凌厉,我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煞气,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气息并没有煞气那种锋利无往不破,无气场不镇的‘烈性’,反倒是充满了一种怨毒的感觉我怎么感觉我一下子也不知dào

怎么形容。

而在屋外,老周已经在催我吃饭。

洗漱完毕以后,我坐在了餐桌上,桌子上放着熬的正好的白粥,包的很仔细的小笼包子,还有几样佐餐的小菜,一看就是出自老周的手笔,连摆盘都那么严肃老周有一手好厨艺,都是被他的洁癖给逼的,只因为外面不到一定档次的餐馆,他老是觉得脏啊脏但单身的他总不能天天出入高级餐馆吧?所以也就自己做饭了。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在旁边喝粥喝的西里呼噜的秦海念,还有面前穿着史努比围裙的老周,忽然觉得他们俩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组合起来的家庭是不是会很怪异?

想着,我忽然觉得我是那么的想笑而在那边,老周忽然很严肃的说了一声:“老三,你教我画符吧。”

“咳咳”热粥被老周凉过但还是稍许有些烫,老周一说这话,皱被我吸到了喉咙里一下子烫的我连声咳嗽。

而在那边西里呼噜喝粥喝的正香甜的秦海念可就惨了,她忍不住又喷了因为说话的是老周,她是望着老周的所以,这一次老周再一次被秦海念喷了一脸。

“秦海念!”老周愤nù

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的抓起秦海念的手臂就往门外脱去而秦海念是谁?一条铁血铮铮的汉子,加上她是个修者,她要是不想动,老周还真的拖不动她。

她一边装着贤惠的给老周擦着脸,一边说到:“哎呀,周正,你别生气嘛我是来帮三哥的,你忘记了?”

老周一下子被秦海念说的没有了脾气只得闷闷的一屁股坐下,咬牙切齿的对秦海念说到:“老子就没见过比你还笨的女人!”

而秦海念不服气的说到:“在寨子里,我可是出了名的天才,你不知dào

而已。”

他们这种闹剧在生活里已经时常发生,我连看的新鲜感都失去了,只是很奇怪的问了一句:“秦海念,你帮我什么?”

“等下你就知dào

了。”秦海念回头,望着我神mì

的一笑倒显得她真的很有本事一般。

早餐完毕,我被秦海念拖到了沙发上我的手臂被拉着,然后‘惊恐’的看着这个‘汉子’毫不留情的在我手臂上‘刷刷’划了三刀准确的划在了我手臂上那三条乌黑色的伤口上,接着也不知dào

从哪儿拿出来一只样子很奇怪的虫子,放在了我的手臂上。

此时,我的手臂正流着鲜血并不是说伤处是乌黑色,流出来的血就是乌黑的,因为我并不是中了毒,而是感染了‘阴毒’,这种毒,严格的说来,不算在阳世间的毒。

其实,我不去处理,凭着自身的阳气,它也会渐渐的好转但是一个人的阳气大量的损耗,也就相当于损耗了阳身的元气,在伤好之后,人也会虚弱。

不过,我是一个道士,处理这种伤的办法也是有很多的,却莫名其妙的被秦海念拉在这里,挨了三刀。

“秦海念,你也是修者,你到底知不知dào

,这伤是阴气凝聚在了这里,要去阴气不是你抓个虫子来吸我的血。”说话间,我看了一眼那只趴在我手臂上的虫子,感觉这虫子阴冷阴冷的,样子奇怪,而且身上还有白色的条纹。

秦海念看白痴一样的看了我一眼,说到:“谁说我不懂的?你可知dào

这虫子是什么?非常来自不易是要阴气聚集,甚至要成雾的地方,才有这种虫子存zài

。”

“你吹牛吧,能有那样的地方?”我没好气的看了秦海念一眼。

“我才没有吹牛,这虫子可是在一个曾经出名的凶地,里面有着很厉害的僵尸的地方发xiàn

的。”秦海念虽然一脸认真,但是眼镜还是‘啪嗒’一下滑到了鼻尖。

第三十三章 背后的故事,曾经的英雄

我看着秦海念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明明眼神那么认真,但是那个大眼镜却挂在鼻尖上,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

我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的肯定有夸张。

我在师门那么多年,师父曾经说过,最难对付的几种存zài

,其中之一就是僵尸还很厉害的僵尸呢?秦海念是有什么本事,去有很厉害的僵尸的地方找到这种虫子的。

而且从她口中的叙述来看,那个地方不仅有僵尸,还阴气化雾,那不是存zài

着很多的鬼物吗?另外,虽然我知dào

僵尸极阴,但是僵尸的魂魄是弱点,阴气化雾发生在僵尸所在的地方,那么那个僵尸除非怨气极重但也不可能啊?而且,僵尸是怎么可能和鬼物共生?

总之,秦海念的话漏洞百出,看她认真的眼神,我又不想揭穿她只是很习惯性的伸手又想摘掉她的眼镜,却不想有个人比我还快了一步,一把抓下了秦海念的眼镜。

“我说你样子还是很清秀的,干嘛一天到晚架个大眼镜在脸上?要戴你就好好戴,老是挂在鼻尖上算怎么回事儿?就像天下第一傻妞似的。”抓掉秦海念的眼镜的是老周,他毫不客气的说到,然后把秦海念的眼镜扔到了一边。

什么老挂在鼻尖上啊,什么天下第一傻妞啊之类的话被秦海念自动忽略了,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羞涩,又欣喜望着老周害羞的说到:“你刚才是在夸我吗?你说我样子很清秀?你是真的这样认为吗?周正,你是第一次夸我啊,我怎么好意思?”

老周被秦海念说的迷糊了,望着我问到:“老三,我刚才是在夸她?”

我咳嗽了一声,我不好意思说其实刚才老周话的重点是在说她像天下第一傻妞,而不是什么清秀。

那边秦海念已经害羞的捂着脸,说到:“哎呀,我要去配隐形眼镜,我明天就要去配隐形眼镜哈哈哈哈我要配隐形眼镜。”

我已经无语了,老周的一句话已经把话题带偏到了不知dào

哪里了其实我已经笃定秦海念是在吹牛了,所以对它的虫子没报什么希望,再说这只虫子已经在我手臂上趴了快一分多钟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无奈的伸出手在衣兜里把烟摸了出来,叼在了嘴上,心里打算就算没用,我也不要和秦海念计较了毕竟一个修者的信心还是很重yào

的,我记得我才学道术的时候,因为灵觉不行,很多大威力的术法,我学起来总是很慢,因为感应沟通不到但师父从来都是鼓励我。

而事实证明,我虽然学的很慢,但是一旦学会,术法的威力是别人施展的威力的一倍还多当然这个别人是我的师兄。

我师兄对我的评价是偏才,这个偏才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叫做偏激的天才我不懂什么蛊术,当我揣测秦海念是不是很当年的我一样,因为没有对比,老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其实学的很多东西还没有达到它应有的效果,在这种时候不说穿,就是最好的爱hù



按照师父当年对我的态度,如果他说我学的很慢,学的很笨,也就没有师兄口中的偏才了。

我胡思乱想着,发xiàn

其实我对师父还有师兄的思念无处不在却又想逃避这种情绪,所以我开始摸着打火机,准bèi

点烟。

却不想在这时,我身上趴着的虫子开始动了,它匍匐在我的伤口,口器咬住了我伤口的边缘,我在没有防备之下,感觉就像被蜜蜂盯了一下,刚想骂秦海念一句,你这虫子怎么还咬人?你怎么训liàn

的?

却发xiàn

,我的伤口开始发凉,接着我感觉到一股阴凉冰冷的气息在不停的朝着伤口涌去,好像涌入了那个虫子的身体里一般而我心中开始有些震惊了,因为这种拔出阴气的速度太快,比我可以使用的任何方法还快。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虫子,感觉它身上覆盖的大量白色条纹,越发的白了。

我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一下子拉着还在‘花痴’中,要配隐形眼镜的秦海念,认真的问到:“海大富,你真的没有吹牛?”

秦海念一脸无辜,眼神迷茫(因为没戴眼镜)的看着我说到:“我哪有吹牛,我是真的要配隐形眼镜。”

我简直无法形容这个女人了,她绝对有本事把你‘气’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指着手臂上的虫子,说到:“我是说虫子的事情,你没有吹牛吧?”

“那是当然这个虫子,就是那个我给你说的地方出来的,我奶奶亲口告sù

我的来历,我会骗你?”秦海念一脸的得瑟,但是我懒得计较了,我发xiàn

我真的是一个‘井底之蛙’,孤独了五年,绝望的以为世间的修者就只有我师徒三人,根本没有什么江湖啊,那些江湖上留有赫赫大名的英雄存zài



在这个时候,我才知dào

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都知dào

的,接触的比我多。

我现在觉得师父给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了那什么老李一脉,肖氏一族,川地蛇门等等是真的存zài

!但为什么师父常常在口中说着,那意思我们师门的地位还不低,是很牛逼的存zài

,却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修者的江湖,或者圈子呢?

现在想起来,师父和师兄的态度对我都有些奇怪,感觉他们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对我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希望我喜乐平安。

“三哥,三哥”秦海念看我发呆,忍不住叫了我一声脸上自然还是那个得yì

的表情,见我回过神来,她对我说到:“怎么样?三哥,是不是被这虫子的来历震住了?”

“我是很奇怪,什么地方才可能有一个厉害的僵尸,又有化雾的阴气还有,你凭什么抓到这虫子的?”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在这个时候,我手臂上的虫子已经‘处理’完了我的一条伤口,眼看着那些乌黑的颜色就已经不在了,它又爬动到了第二条伤口去,真是太神奇了。

就是这个表现,也让我不得不信秦海念口中的话。

“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是一段隐秘的往事了,要不是我们祖巫十八寨的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们也可能抓不到这种独特的虫子。”秦海念的眼神有些神叨叨的,而我曾经有过一段随着师父行走世间的经lì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在这世间我们学道的,就和学古玩的一样,最是不能听故事不管这背后是不是有惊心动魄的故事,我们要看的只有眼前的事实!越是学道的,越是不能误入歧途,开口闭口就给人一种‘神叨叨’的感觉,因为不是在特殊的时刻,我们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师父告sù

我,红尘就是一个大熔炉,皇帝也好,百姓也罢,都是在其中锤炼的学道的人也是一样,不要摆出一副独立于世的高人模样,未经人事的人,哪里又算得上真zhèng

的高人?连世事都看不清的,就算长的高,也只能算是个‘高个白痴’。

这段教诲,我牢牢的记在心中,可是如今秦海念想要讲的故事,我却忍不住就是想听下去,不管是我对江湖渴望的太久,还是觉得那是命运的召唤,总之我很想听,所以我忍不住问到:“你们祖巫十八寨很厉害的人?谁啊?”

秦海念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说到:“他严格的说来不是我们寨子的人,是后来跟着我们寨子的大巫学习巫术的那个,我呢,反正”我也不知dào

秦海念要掩饰什么,但我也懒得计较,只是催促她快说。

于是她立kè

跳过了这一段让她好像有些尴尬的事儿,说到:“反正就是一个汉名叫孙强的人咯,总之如今在我们寨子的地位可高了,虽然我好几年没回寨子了,但是我知dào

他的地位一定会更高,会成为新的大巫的。这些你就不要打听了,涉及到寨子的秘密。”

我眯着眼睛看了秦海念一眼,心说,怕是你也不知dào

这秘密是什么吧?但是再一次的,我懒得揭穿她,只是问到:“你说虫子的事儿吧?”

“哎呀,这虫子说起来就话长了只是因为那个地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加上咱们寨子的蛊师需yào

这个虫子,关于那个地方的故事才流传开来。因为这个事情是我之前告sù

你那个叫孙强的人亲自参与的所以,咱们寨子才知dào

这个事情,也才能得到这个虫子。”秦海念说话的时候,拿过了一瓶酒精,开始给我已经处理好的伤口消毒。

而她浑然不觉,连原本站在一旁,是毫不在意的一切的老周,都听得入神了,我还没说话,老周已经开始催促:“你倒是快说啊那个事情是什么事情?有僵尸啊,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刺激个头,那个僵尸好可怕,好厉害的你们知dào

它是怎么来的吗?这就要涉及到一个很老的故事了,这个事情发生在川地的南部”秦海念是一个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装酷,在熟悉面前啰嗦的人。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喜欢绵绵不绝,手舞足蹈的讲述。

以往我和老周都觉得‘很烦’她的啰嗦但这一次我和老周却不想错过她讲述的任何一个字。

时间在秦海念的讲述中不知不觉的流走慢慢的,从一个大好的清晨,就到了炎热的中午我和老周没开空调,没吹风扇热的汗流浃背,但因为这个故事太过刺激,我们都浑然不觉。

“最后,就是在出村的时候,陈承一晕倒在了村口接下来,我就知dào

的不是太清楚了,只是听说,陈承一醒来后,那个村子的怨气就彻底的散了。”讲到这里,秦海念总算讲完了,抓起桌上的水就喝了一大杯。

而我还兀自回不过神来,问到:“你说,陈承一为什么晕了?你说,那姜立淳和陈承一是老李一脉?”

第三十四章 南帝北丐

“陈承一为什么晕了,你问陈承一去啊?你问我,我又不是万事通。”秦海念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讪讪的,的确,秦海念能知dào

整个故事里的一些细节就已经是不错了,这些具体的她哪能知dào

只怪我太沉迷于这种‘江湖’故事,而有些不能自拔了。

我的表情忍不住的激动,想起这些波澜壮阔,我就恨不得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而老周的脸也涨的通红想来也是激动,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一个英雄梦?

下一刻老周就激动的看着我,而我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激动的冲过来,一把扯住我,就说到;“老三,你教我画符。”

又是这一句我已经无言了,这个画符,不是说你依样画葫芦就能行的事儿啊?

“你们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那些故事曾经我听起来也是很激动可是,我奶奶告sù

我,别人的故事,你听来会激动,会感动,恨不得是身在其中的一员,但事实上旁观者又怎么知dào

当局者的痛苦?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们奔三的大男人了,能不能冷静一些?”我和老周都诧异的看了一眼秦海念,没想到这个‘粗糙的汉子’忽然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秦海念有些不适应我和老周这种眼神,忽然有些害羞的样子,然后又恼羞成怒的说到:“老娘就不可以细腻一下吗?”

完了,我在心中想了一句。

果然,下一刻秦海念忽然就惊恐的对脸色古怪的老周说到:“周哥哥,不是这样,我很淑女的刚才那个不是我,肯定是三哥对我使用了什么术法。”

“我擦,秦海念你能靠谱一点儿?”我对秦海念的‘机灵’已经无语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那边,秦海念还在对我打圆场,眨眼睛眨到脸都要抽筋了意思是叫我顺着她说,可是她那抽筋的脸老周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必要这样?

我们三个在一起,就不能正常几分钟但好在闹过以后,秦海念还是不过和我说到:“嗯,陈承一和姜立淳就是那老李一脉的人其中陈承一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我们寨子很厉害的人,孙强的大哥呢听说孙强很崇拜他,也很敬重他的。后来,好像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听我们寨子的大人物说过,那陈承一号称修者圈子里,年轻一辈第一人。”

“陈承一多少岁了?”年轻一辈第一人,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称号就像点燃了我心中一把烈火让我向往激荡不已,我觉得我的生命好像有了某一种目标,而我想往前不停的攀登。

尽管这种想法在不多的几年以后就变了,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很幼稚也觉得人在命运的大潮中,有些虚名你有了,反而却是不在意了,想要的真的只是师父师兄口中的喜乐平安可是,你得承认,那种热血也正是你年轻时候的色彩。

“我咋知dào

?我说了我不是万事通但我大概知dào

,他是60年代的人,咱们是80年代的人,这不是一个辈分的不过呢,我可是很崇拜孙强的,总觉得这些有学巫天分的人是很厉害的哦可惜,我没和孙强说上过话,只远远的在寨子的大聚会上看见过他。我觉得他崇拜的人一定不一般的”秦海念歪着脑袋喃喃的说到。

老周忽然问她:“孙强和我,你更崇拜谁?”

“你你你你周正,你就是我的太阳。”秦海念的双眼冒星星的样子,老周一副理所当然,然后放心的样子。

这两个人我看了他们一眼,但是心中却有一股爆zhà

的情绪怎么也压抑不住,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秦海念说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到了一定的时间应该是各领风骚!!秦海念,你相信我吗?若那陈承一是年轻一辈第一人,就好比在江湖上已经成名的南帝那我叶正凌为什么不可以到那个高度,成为北丐呢?江湖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江湖,那应该是许多人的,轰轰烈烈,好比一个大时代的江湖。”

秦海念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叶正凌,你不是一向冷静淡定,外加冷血的家伙吗?我怎么发xiàn

你有当神经病的潜质啊?我说的这些人离咱们的生活多远?他们的日子咱们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你还是听听就好了。我还是那句话,别人看起来波澜壮阔的冒险故事,身在其中之人的各种痛苦只有其中的人才能理会。平安是福,叶少,你别闹,好吗?”

“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屁。”我无法平息心中那股火焰,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的我,就应该是属于江湖的人,就应该是驰骋在江山之中,冒险,过着不平凡生活的人而如今的我只是被唤醒罢了。

陈承一仿佛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的背影,就是我脚步跟随的目标,而有一天,我是否可以和他并肩?

还是说他有他的过往,我有我的故事我们在差距了二十年的时光中,总会交错?

看我眼神狂热的样子,秦海念已经懒得劝我了,估计她也不能理解一向冷静的我,为什么忽然那么热血而她认为也没有劝的必要,只因为我们的生活离陈承一那样的生活太过遥远了。

至于老周也是很久才回过神来,望着秦海念说到:“你觉得我像东邪吗?”

这一次换成秦海念无语的拍了一下额头,然后眨巴着眼睛对老周说到:“你怎么能像东邪?你应该是最厉害的中神通啊。”

“我也觉得是。”在这一刻,老周笑的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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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中午那炙热的骄阳,下午的太阳就要温柔一些了但依然让人难以忍受,老周和我戴着墨镜,偶尔看一眼天空,都不得不眯起眼睛,而走在有些明晃晃的路上,那路面的温度,即便是隔着鞋底,也让人觉得有些烫脚。

在这样的天气下行走,原本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何况在这狭窄的巷子里,时不时的就有几个未处理堆满的垃圾桶,飞舞着苍蝇偶尔一段路,又是大片的污水横流。

那气味在炎热的天气下,更是让人窒息。

老周有洁癖,在这个时候,自然是骂着上面的人不做为,不整改城市的这种角落当然,对于他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我一向是不会理会,更加不会评论的。

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是要找到赵莹的家在昨夜,赵莹的话我们自然没有忘记,去她家它在猫妖出现,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也不忘记提醒我们这个,就说明去她家,一定有什么我们需yào

的线索。

没办法,这是我们已经答yīng

下来的事,就必须要去做但相比于上午听到的那个波澜壮阔的故事,我觉得我做的事情简直就是微不足道,我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想着什么时候能让我遇见一件大事儿?

“老三老三”我想事情想的出神,而老周忍不住在旁边叫了我一声,说话的时候递给我了一瓶矿泉水。

“怎么了?”我接过老周刚买到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就灌下去了半瓶,冰凉的水入腹,我长舒了一口气之前还沉浸的那种不切实jì

的狂热,好像也变得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们在这片老城的城中村走了那么久了,但是怎么还找不到赵莹说的那个地方?难道是地址搞错了?”我看得出来,老周已经快到承shòu的极限了,毕竟这烈日骄阳也还好,但这随时弥漫着刺鼻气味的窄巷确实是有些‘折磨’他。

“地址是你通过关系打听的,现在你来问我?再找找吧?说不定就找到了毕竟生前的憾事,没有哪一件是容易的,不要说你,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答yīng

‘它们’的要求!但既然已经答yīng

,就和生死契约没什么区别了,那是没得退路的。”我说了一句,然后继xù

朝着前方走去。

我的方向感一向不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方那个巷子斜出去的支路应该就是我们来这里晃晃荡荡一个多小时唯一还没走过的地方,如果那里还找不到的话,就要考lǜ

一下老周通过关系问询到的地址是不是正确的了。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和诧异诧异的地方在于明明就是赵莹的尸体出了事,老周还去通过医院打听赵莹的一些个人信息,竟然没有人多问一些什么,不仅没有多问,一向办事效率不怎么样的办公室还很快就给老周回了个电话,清清楚楚的告知了赵莹的地址。

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如果找到还好,如果找不到,那是不是其中的蹊跷?那这又算什么?玩我和老周?

这样想着,我沉默的朝前走着而我那番答yīng

了就是生死契约的话估计也让老周心里沉甸甸的,他也没有再抱怨什么,而是跟在我的身后,一起沉默的朝前走着。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那条斜出去的支路在这条支路的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外面还搭着不规则的棚户,显得中间夹着的路更加的狭窄在这里比外面还要脏乱一些。

偶尔会有一个穿着随意的妇人出来‘哗’的一声就把垃圾扔在路旁看人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就和外面那些人一样,连问路的机会都不给我和老周人就快速的进屋了。

但此时我和老周也没有问路的必要了因为在尽头的那间显得更加破烂一些房间,上面有些歪斜的门牌号和我们手上的地址对上了。

第三十五章 令人同情的一切

“应该就是这里了?”老周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狐疑的样子,赵莹虽然已经不在人间,她那青春美丽,干净的样子还是给我和老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们很难想象她就出生在这里。

我们并没有看不起这种‘贫民窟’的意思,但总是感觉这里的人好像有些冷漠,疏离,甚至防备的感觉尽管赵莹已经不是人,但在她身上我们没有感觉到这种东西所以,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不仅是老周,就连我也不是很肯定。

这样想着,我从老周的手里拿过了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尽管这张纸条上的字迹已经被老周的汗水弄得有些氤氲开来了但上面分明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这里。

没有错,我捏着手中的纸条,给了老周一个肯定的眼神。

但是在下一刻,我和老周就又陷入了一个难题,赵莹的家是找到了,我们该以一个什么身份去她家里,然后找到我们需yào

的线索?赵莹那天在匆忙之下,也只说了一句,去我家

“不然,就说是她的同学?”老周是打听过赵莹的私人信息的,她真的是一个大学生,今天大三,成绩还不错,取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很让人唏嘘,她在这如花的年纪,就这样去了,很诡异的是才去世不到三天,尸体竟然被送到了医学院当教学用的尸体而且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老周说到:“看你那副沧桑的模样,也装不像别人的同学就说是学校什么部门的工作人员,来慰问,慰问她的家人吧?”说话间,我从身上摸出了钱包,数了一千元钱出来,在2000年处,这笔钱说不上多,也做为慰问金也不算少了。

“那就这样?”老周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也掏出钱包了,数了500元放进了我手中的那叠钱中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你有钱,这个月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我没说什么,我了解老周这家伙,家里条件还算优越,他自身赚钱也在同辈人中算是中上了,所以分外没有金钱的概念,基本上是个享shòu

型的月光族。

但是他很善良,看得出来,他是忽然同情赵莹所处的环境了。

就这么商量了两句,我和老周就朝着赵莹的家走去了,我们不需yào

在多余的对对词儿什么的,按照我和老周的默契,这些都不需yào



敲门是老周来敲的,相比于我,老周这个人看起来比较和气,因为他善于交际,也爱笑而我面对陌生人有些让人难以接触的感觉,其实也不是我冷漠,而是我不太会交际,在很多时候,甚至有些腼腆,也就只用用冷漠来掩饰。

“有人在吗?有人吗?”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没人在,从老周敲门到现在差不多快一分钟了,屋内也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我们又不愿意轻易的放qì

,所以只能连续的多敲一会儿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的棚户区出来一个妇人,站在门边,伸个脑袋看着我们。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干脆再次冷淡的转过头,倒是老周笑得很和气,说到:“姐,这里是赵莹的家吗?”

原本这里的人都对人有一种莫名的防备,但也不知dào

是不是老周那声姐,叫的这位妇女心里舒坦了,她倒是还算和气的答话了,说到:“是啊你们是谁?你们不知dào

赵莹已经”

在这个时候,老周恰当的流露出了一点难过的表情,但也不是装的,他说到:“是啊,我们知dào

赵莹同学已经走了,我们是她学校学生会的干部这一次来,就是来探望一下赵莹,慰问一下她的家人。”

“哦哦哦,我就说看你们两个小伙子长的也算人模人样的,不像坏人嘛,学校还算有心嘛,还派人来探望。你们也有心了哦咱们这一片这一两年都不太平的勒,所以对陌生人倒是有些防备的。早知dào

,你们是来探望慰问的,我帮你们找人哦。”说着,这个中年妇女倒是很热情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她没有像我和老周一样敲门,而是走到了旁边赵莹家搭出来的棚子旁边的窗户上,使劲的敲着窗子,喊到:“文奶奶,文奶奶别睡了勒,有人找,快起来开门。”

我和老周有些询问的看着她,她一旦对我们没防备,整个人还算爽快,对我和老周说到:“家里这个是她奶奶,耳朵不好,在家睡着,就只能靠着窗户喊她,敲门听不见的。可怜赵莹这走了奶奶就彻底没人照顾了。她那爹妈,还有一个弟弟都不顶事。爹妈就知dào

打牌,这赵莹一走哦,打的就暗无天日了,听说欠人钱了这弟弟一天到晚就混社会,和些不三不四的人伙在一起,那天我看着提着刀咧,可吓人。赵莹在的时候,还教育教育他。”

这中年妇女一打开话匣子,话就说个没完但我和老周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倒是对赵莹的生平有了一些了解,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人品真的应该很好,不然邻居也不会那么盛赞。

另外,就是觉得她比我们想象的还可怜一些,原本看着命运可以改变却不想这更加坚定了我和老周要帮赵莹的决心。

只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到底粗心,只是一边为赵莹同情唏嘘,一边却在当时错过了一个重yào

的线索,就是那个中年妇女所说的,这一片儿,这一两年不太平如果当时注意到了这个线索的话

不过,这也只是如果,生命中哪来那么多如果?

“说起来,赵莹在的时候,这个小巷子都要干净的多咧她上学那会儿,常常打扫咱们这条巷子的这个丫头可惜了哦,说起来我都为她心疼。”说话间,这个中年妇女的眼圈就红了一圈,看样子,倒真的是对赵莹颇有些感情,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和老周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沉重按照赵莹的说法,她那么不甘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尸体被人亵渎了,而是死的有些不明不白是谁这么残忍害了她?这么下的了手?

我又想起了那密密麻麻的冤魂悄悄在裤带里捏紧了拳头,和昨夜的想法一样,如果我的这身本事,在这个时候能用上,我自当义不容辞,要将凶兽绳之于法。

在我们沉默的时候,那个中年妇女诧异了一下屋中还没有动静,正准bèi

再去喊的时候,屋中总算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谁找我?”

“文奶奶,是赵莹学校的人,来慰问你们了,快点开门吧。不是坏人哦”虽然这样说着,中年妇女还是忍不住打量了我和老周两眼,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屋子里面听说是赵莹学校的人,稍许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哦,那来了来了”

老人家的动作总是会慢一些,我和老周又在门口等了大概一分钟,这扇大门总算被打开了屋子的门一打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就从屋子里扑面而来。

“哎呀,文奶奶,这作死的赵莹爹妈到底是有多久没回来了?”我们还没有看清楚开门的人,这个中年妇女倒是先窜进了屋子里,我和老周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来看着点,可能也是怕我们欺负老人?

这中年妇女心肠倒是很好的,不像她之前表现的那么冷漠,虽然她乱扔垃圾我胡乱的想着,然后这才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感觉站立都有些困难,看起来很瘦的老人站在门前,忍不住下意识扶了她一把。

“老人家,您慢点儿。”

“好,好”老人的反应有些慢,对我和老周倒是没有多大的防备心,任由我扶着她走进了屋里我心里有些微微发酸,倒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看见老人的衣服有些脏,头发也有些打结,应该是很久没人理会了?

扶着老人到了屋中坐好我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这才发xiàn

这个屋子有多乱,未吃完的饭菜,乱七八糟的杂物,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墙角有蜘蛛网,也不知dào

从哪儿散发出来的霉味。

“这赵莹爹妈真是的女儿走了难过,也不能不管老人啊。要不是我这接连几天给老人送饭,要把老人饿死在家里吗?”这个热情的中年妇女在骂人,老周的眼圈已经有些微红。

我转头看着墙边,那里还有赵莹的遗像笑得很是灿烂,眯眼仔细看我忽然沉吟了一声,没有急着说话因为遗像上有一层黑气,说明这死去的人真的是有冤情。

这倒是和赵莹本身的鬼魂无关,看样子,她的鬼魂也无法回到这里但是冤情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在我耳边,传来了老人无力的咽呜声,我看见是赵莹的奶奶哭了难道是因为提起赵莹的原因?

通知

tina要说的无非是关于火聂家还流落在外的族人,到了望仙村以后,已经通过了各种方式,包括借用秦博士给我的卫星电话联系上了。

“家主,我想尽快安排他们上山。”tina在说过了族人的情况以后,终于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是自然的,火聂家的族人一个流落在外,都是让人不安的,的确应该想办法组织他们上山来了。

我思索了一下,问tina:“这些族人的身份资料,被泄露了没有?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会被妖人知道?”

“按理说没有,这些核心资料在妖人攻打总部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销毁了。备份在我的手上...但也不排除妖人通过一定的手段可以查到。”tina望着我,眼中有一些忧色。

毕竟这些妖人对所有的猎妖人家族以及猎妖人都实施的杀光政策,不排除他们有一定的手段取得了猎妖人家族的一手资料。

我的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然后说到:“把这些流落在外的族人分成三批接上山来吧。最有危险暴露身份的,或者村子里现在最需要的人才第一批,这样以此类推,这个工作务必在明天之前完成。然后火聂家的猎妖人分成20个小组,分别出发护送族人到山上来。”

“家主...”我说起这个决定的时候,村长和tina都担心的叫了我一声。

“我知道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玉不琢不成器。一路平安当然最好,若是遇见战斗,才能真正的磨砺他们。我心中是有数的,对于普通的族人,妖人不会派太大的力量去追踪的,他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我们一个火聂家,还有修者或者别的势力。这样的战斗最适合火聂家的猎妖人,否则没有经过战斗的洗礼,他们如何面对以后的残酷。而且,行走世间,是必须的历练,闭门造车总是充满了缺陷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火聂家的附属家族族人生命安全也得到了最大的保障。”这个决定我不容更改。

村长和tina听了我的分析以后,暗自点头。

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对火聂家的猎妖人是分外看重的,同我一样,是抱着一个也损失不起的心态,可是他们也必须清楚的认知,这些年轻的猎妖人需要磨砺,不可能为了避免风险,从此就不接触风险。

那样最终培养的是废物,不是猎妖人。

“那家主,还有一个事情,我必须得说明。”在解决了一个问题以后,自然还有别的问题,tina继续对我说到:“我们火聂家的附属家族,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相互通婚的。基本是不会接纳外姓人的。但是,族人也有自己一定的自由,所以,在这些年,也有一些外姓人的家属。家主,你看...”

“有多少人?”我问了tina一句。

“如果所有的族人,加上外姓家属,应该快800人!其中,家属也就罢了,火聂家的人无论男女对外通婚,孩子都会随着家族姓。但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们一般都不会让孩子接触家族。但是这一次...”tina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看着我了。

我明白tina的意思,怪不得这一次接上望仙村的人,一个孩子都没有,原来孩子在长到一定的年纪以前,都是不会接触家族的。

但如今情况特殊,谁又敢把孩子放在家族之外呢?而且他们还是未来的希望。

“村长,望仙村能容纳得下吗?”我看了村长一眼。

“靠山吃山,如果论起吃饭,这茫茫秦岭养得活我们。望仙村就是火聂家,容不下也得容下,毕竟地盘有那么大,只是村子的人有限,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了,这一个月我会组织的。必要的物资只能麻烦张老板了。”村长想了一下,对我说到。

“张老板?”我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忽然想起了这不是小时候去过的那个所谓的‘仿鬼市’的老板吗?我曾一度好奇,他会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今天又从村长的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

好奇之下,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村长的神色有些怪异,说到:“其实,我也接触不到他本人。但在这世间他号称没有他不能做的生意。他的信誉是绝对可靠的,在这世间,他就像一座桥梁,连接着正与邪,修者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总之各个角落。但他说他只是做生意的。”

村长就是如此形容张老板这个人的,我沉吟了一会儿,心想如此的奇人,我一定得在以后见一次,说不定会带来一些巨大的帮助,但是现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是只能放一放了。

想到这里,我说到:“那好,这一次的行动,就把所有火聂家的人包括外姓人也一起接上望仙村。记得,从此要消除外姓人这个观念,,在这其中,有一个工作十分必要,就是上村之前,让每个人处理好在世俗界的一些事情,不要留下什么马脚。而且,务必对每一个人说清楚情况,虽然不可能长期的呆在望仙村,毕竟这个乱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算多了,最终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具体要呆多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有不愿意上山来的族人,记得诸多安抚,也一定要防备有泄密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我看了tina一眼,这也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族人,而是望仙村这个地方太重要了,不容有半点的闪失。

“泄密的事情请家主放心,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会极小。我等一下就会组织人手开始工作,把名单整理好,分批的接上望仙村。”tina干练的说到。

“是的,猎妖人也会配合,我也立刻会去分组,让火聂家的猎妖人分批出发,去接这些族人上山。”村长也正色的说到。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村长说到:“关于庄婧的事情,原本我是想派火聂家的猎妖人去寻找的。这一次,就让老一辈的人去寻找吧。找20个能力顶尖的人,分成两队去吧,在等到天算一脉有了结果以后。”

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那一次探寻脚印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后来在和正川哥再次探查的时候,却发现,更有可能是妖的...加上赶车人所说的传说,如果这些妖就在我们的山岭附近,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我要求是20个能力最出众的人。

村长见我神色严肃,立刻点头答应了,而这个事情我绝对没有隐瞒的理由,所以在说出了命令以后,我还是第一时间把我推断的结果告诉了在场的人。

果然,这个结果是引起了他们的焦虑,村长甚至想要把搜寻庄婧的人增加到30人,但被我否定了,望仙村一定要保持着足够的力量被守护着,即便有明阳门出神入化的大阵,那也绝对不是安心的理由。

基本上,村子里当务之急的琐事就是这些了。

剩下的,是tina从火聂家带来的一些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聂焰的一些笔记,其中包括修炼心得等等,我让tina统筹一下这些,然后分发给猎妖人。

重点是,我让村长也顺便测试一下,火聂家的这些附属家族的族人有没有人能有成为猎妖人潜力的人。

毕竟附属家族的人即便有聂焰的笔记也没有本事培养猎妖人,没有真正猎妖人的家族想要培养一个猎妖人是极其困难的,毕竟这是一种传承。

最后,我要求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开始修习一些武家的技巧,最低要求也是要强行的锻炼出一个好的体魄和相对灵巧的身手,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惜一切,哪怕是动用贮备的资源和金钱,也给每个族人配备一些能保命的东西,比如一些小型的一次性攻击阵盘,符箓什么的,要普通人都能使用的。

我不想我的普通族人,在面对妖人时,一点保命之力都没有。

我不允许他们单独行动,在这些保障下,如果集体行动,至少有几成保命的可能。

“都去打猎吧。妖的本质原本就是动物所化,这也算磨砺普通的族人。但这样的队伍,我希望有一个猎妖人押阵。”我说了一下对以后的打算。

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安逸的时候,也不是珍惜什么资源的时候了,这就是乱世,需要决战的时候。

大概能交代的就是这些了,做为家主,一些细碎而繁琐的事情,需要仰仗的就是族人的力量,而以后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最后,我叫过来了tina,问了一句:“猎妖人家族被追杀,是不是除了我们,所有的猎妖人家族都覆灭了,还是?”

我记得tina好像模糊的给我说过一点点情况,但那是我们在逃亡的时候,我肯定没有心情去关注,记得这些,但如今肯定要详细的询问一番,毕竟除了我们,所有的猎妖人都该团结起来,如果只剩下火聂家一股力量,那将是多么的可悲?

“我们没能及时的联系。因为打击几乎是在同一天,最多提前一天的情况下就突然爆发的。听说的情况是很严重,但是毕竟都是传承了那么久的家族,没有底牌,也是让人不相信的。最大的一个可以确定的消息就是,水童家有及时的出手,如今水童家收容了一些家族,好像也在寻找一些被打击后,隐藏起来了的猎妖人家族。”tina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这么一段消息。19岁女子直播平台直播自慰曝光!关注微信公众号:meinvpai1(长按三秒复制)在线观看!

第三十六章 文奶奶的异常

面对老人忽然的哭泣,我和老周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忽然在人面前哭泣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总是会牵动人们最软弱那一根神经,让人心生同情,那同情之下能做些什么呢?

我和老周毕竟是大男人,自然不知dào

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只能手足无措。

原本,我感应到这个屋子里有一些徘回不去的阴气,这种阴气我还没有仔细去分辨,到底是属于什么这老太太一哭,我的所有思绪都被打断了。

老周是个心底比较柔软的家伙,表现的比我更加明显,一下子眼眶就红了,除了一直对老太太说着:“别哭了,别哭了”一时间倒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那个中年妇女跟着进了屋,看着老太太哭,我们两个大小伙子一时间无法开口,倒是在中间插了一句:“文奶奶哦,赵莹走了,哪个都晓得你难过但是学校的领导来了,你哭着还让别人怎么说话哦?别人那么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好歹让别人喝两口水吧?”

说话间,中年妇女站起来,去拧了一张帕子,递给文奶奶,又勉强找到两个还算干净的碗,给我和老周一人倒了一杯水。

在这个过程中,文奶奶总算停止了哭泣而老周反应较快,已经从我手里拿出那1500块钱,塞到了老人的手里,说到:“文奶奶,这是学校的一点心意,你就拿着吧。”

文奶奶感动的看着我,却是不好意思接这个钱。

原本在这种场面,我是最说不出什么的人,但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就忍不住开口,说到:“是啊,文奶奶,你就把这钱拿着吧。我刚才听阿姨说了一下你们家的情况,这钱你一定要藏好,饿了渴了,叫隔壁这个阿姨给你买点吃的,喝的。别亏待了自己,不要给你家里人发xiàn

了。”

“就是,就是文奶奶,这个小伙子说的对啊,这钱不能让他们发xiàn

了,不是拿去打牌,就是拿去糟蹋了。”那个阿姨也在旁边帮腔着说到,在这个时候,她看我和老周的眼神又亲切了几分,显然确定了我们不是坏人。

毕竟这个家里已经是这个年代罕见的穷,就没有什么好让‘贼’惦记的这种上门还送了一笔钱的人,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或许,是因为感动,文奶奶又开始掉眼泪,她忽然抓着我的手,用一种明显不是老人家该有的力qì

猛地把钱塞回到我手里,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她,忽然望着我和老周说到:“两位同志,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好人你们是好人呐我不要钱,我这么老了,钱都没用,活一天是一天。只是我们赵莹死的冤呐,你们要帮她伸冤她就是死的冤枉。”

“哎呀,文奶奶赵莹是生了病,你怎么又见人就说这种话咧?快别说了,把钱揣着”在一旁的那个中年妇女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了,赶紧劝着老人。

这种态度是自然的,赵莹生病的事情,不仅是这些邻居认同,就连她的死亡报gào

上也写的清清楚楚,是因病去逝至于是什么病,我不是很清楚,但老周说这种发病凶险,在病人去世前病因都不能完全查清楚的病例太多了,只能能证明不是中毒,不是人为伤害,一般都不会太去深究的。

总之,那份死亡报gào

上写着是关于心脏方便的疾病吧而这种猛然死亡的病例,一般都会归咎于心脏方面的。

当然,这个是我的判断,并没有权威的医疗人士来支持我的说法,在我眼里老周肯定不算是权威的医疗人士我总感觉这个老人家是知dào

一些什么的,而中年妇女的态度被我很自然的无视了。

就在我想着要怎么接着这个话说下去,怎么开口的时候从隔壁屋子出来了一个小孩子的喊声:“妈,爸问你啥时候回来做晚饭?”

是的,现在已经快接近做晚饭的时间了除了赵莹这家里冷锅冷灶,不见人回来,其余人家都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了饭菜的味道那个中年妇女被这么一催促,尴尬的一笑,只能抱歉的对着我们三个解释了一句,匆匆忙忙的又回家了。

其实她在,我反而是不太好说话当她走了以后,我和老周彼此看了一眼,我把老人塞回我手里的钱,又重新用力的,坚定的塞回了老人的手里,然后对老人说到:“文奶奶,钱无论如何你先收着你要是觉得赵莹死的冤枉,你可以慢慢对我们说是怎么回事儿?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冤情,我们可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面对我们这样的态度,吴奶奶反而疑惑了,她人虽老,我发xiàn

她却并不糊涂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问到:“我说什么,你们都能相信?”

在这个时候,我和老周自然不能轻易的暴露目的,老周赶紧接话说到:“赵莹是一个很优秀的同学,她忽然就这么去世了,我们感到痛心之余,自然也是疑惑的。文奶奶,再说你一个老人家有什么说谎的必要?”

老周果然是非常会说话的,他避重就轻的把问题归咎于老人不会说谎并没有接着老人的话说,这样也免得老人有顾忌,反而不说了。

不得不说,老周这样的话宽了老人的心,在得到了这样的鼓励以后,老人下定决心一般的说到:“我们家莹莹绝对不是得病死的,一定是东西在害她!我看见了的,是有东西在害她。”

“什么?”我没想到我能从一个老人口里得到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没控zhì

好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接口问了一句。

“你不相信我?”老人的神情瞬间有恢复到了悲苦无助的样子。

老周立kè

说到:“不是不相信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老周看了我一眼,我们的默契使的我知dào

,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我轻轻点了一下头,老周会意以后,继xù

说到:“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有东西在害赵莹,但是他绝对是相信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相信?我为了这个事情,求着莹莹的父母去找了道士可是,道士反而说我是被莹莹的魂魄纠缠啊,在家里乱唱乱闹了一通,也就算了。难道他也是道士?”显然一旦真的得到肯定了,不相信的却是这个文奶奶了。

而在知dào

她有这么一段经lì

以后,我反倒释然了毕竟在这个社会上,的确是有这种现象,靠着这个来蛊惑,骗人的钱很多老太太上了一次当,自然会警惕一些。

面对这些,自然是不用我开口,老周说到:“他也算个道士吧,但是他不靠这个生活的而是他家里有祖传的本事,他懂这些不过有些家里的原因,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这件事情,文奶奶,你看已经发生了我们倒不说一定能够解决这个事情,但万一可以呢?”

老周的说功基本已经无dí

了,竟然三言两语就打消了文奶奶的疑惑,她想着也是,反正说给那么多人听过了,看大家的态度也当是她一个老人‘迷信’,无所谓多说给我们两个听了,于是她擦干了泪水,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对我们说这件事情。

“我之说以说我们家赵莹是被人害的是因为我是一个老人家,睡的轻,而且这些年不知dào

为什么,我渐渐的能看到那些东西了。你们知dào

是什么东西吗?就是前一年,在隔壁巷弄里的老钱死了我不是去了灵堂吗?我和老钱认识好几十年,就想着老朋友了,守守夜,多送他一程结果,身子不济,晚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在似醒非醒的嘶吼,我看见老钱一个人站在棺材边儿上”文奶奶说完这个话,带着些警惕,又带着些希望的看着我们。

那样子,就好像生怕我们不相信这件事情。

老周没有接话,给了文奶奶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xù

说下去,要换以前,他就算是这种态度肯定是为了敷衍和安慰老人,但对于昨天晚上才见了一群的他来说,这态度就非常的理所当然了。

但我却想的没有那么简单,我好像抓住了一点儿什么按理说,老人的阳火是低一些,偶然,我只是说偶然,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能看见‘那边的朋友’,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文奶奶的语气却好像是,她能经常看见?这意味着什么?这又和赵莹的死有没有关系?

第三十七章 又看见了

“我当时以为我看错了一下子惊的坐了起来,在这个时候,我周围还有打麻将的,聊天的人啊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啊?但我还是看见老钱站在那里,他的身子不是放在那冰棺材(冷冻棺材)里吗?还躺的好好的而他的人却站在那里,样子很伤心的啊,望着他的大孙子他的大孙子就和我的孙子一样啊,不争气,不好好上学,要混什么社会看着老钱的神情吧,我忽然就不怕了,我就觉得老钱肯定是不放心他那个大孙子,所以这个表情的。”我在思考的时候,老人的话还在继xù

好像已经有些跑题了,但是我和老周原本就不差这些时间,加上可能老人也是这样冷静寂寞了太久,所以忍不住话多了一些,我们也能耐心。

毕竟,听起来,还是很有趣的。

“于是,当时,我就对老钱念叨,老钱啊,你就别不放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再说,人生在世本就是受苦,你该受的苦也受了,就安心去吧。说来也奇怪,我在这里小声的念着,老钱好像听见了一样,忽然望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人就不见了。接着,第二天,我从灵堂回来之后,就生了一场病在这病之后,我就常常能看见一些东西了,我是说真的。”文奶奶的表情分外的认真。

而我轻轻皱着眉头,感受着这屋内的阴气,看着赵莹的遗像,那层黑气越发的弥漫不散我觉得这屋子,我等一下绝对有必要再来一趟。

“老三,你怎么看?”我的沉思,让谈话暂时陷入了沉默文奶奶有些担心我这个样子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而老周却是在提醒我这一点。

“嗯文奶奶,你能告sù

你的生辰八字吗?”我试探着说出了这句话,毕竟随便问人的生辰八字是忌讳,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懂这些,也不在意,老一辈的人就不一定了。

“你问这个?”果然文奶奶的表情有些变了在她们那个年代,如果生辰八字告sù

了有心人,流传最广的就是容易被‘打小人’,她们如果信这个,那必定是忌讳的。

“文奶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因为我觉得一般老人偶然看见灵体,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老了,阳火会低一些。但是,经常看见,那恐怕就和体质有关系虽然,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判断出你的体质,但是都不如问生辰八字来的方便我只是怀疑赵莹的死,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毕竟某些体质也是可以遗传的。”我耐心的给老人解释了一番,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是这样的吗?”文奶奶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了希望,然后连连说到:“你这个后生,说不定真的懂。因为我们家莹莹在5岁以前,那是有看见的后来,还是我在寺庙打了一道符给她戴上才好。”

“唔。”我沉吟了一声,心中大概已经抓住了一些什么容易看见的人,灵性也重,就如老周也算是灵性重的人如果是这样,赵莹的死是不是给我了一条线索?

那为什么要找灵性重的人,我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

在那边,文奶奶也把生辰八字写给我了我大致看了一眼,其实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而是把这张纸条收进了衣兜里,如果不是因为判断体质的方法我担心会伤到老人的身体,我是不会要生辰八字的因为我看不懂,也不明白,我只能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是我在5年孤独的生涯中,最看不透的一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我的希望,让我看到了找到修者的影子但她表现的又太过让人捉摸不透,我不敢肯定什么,再之后,她又表现的很平凡了,让我彻底放qì

了希望。

如今,生活对我展开了新的画卷我又想起了她,还有她那时灵时不灵的神叨叨的算命术我一时间有些沉默了,难道我又错过了一个修者?

“你看出什么了吗?”文奶奶似乎抱着很大的希望。

“文奶奶,在生辰八字方面我懂的很少,因为不是是个道士,就什么都懂,这个也是有分工的。我们既然要答yīng

帮忙,可能不止会来一次这个八字我会找一个人帮忙看看,你放心就是。”我对文奶奶安慰了一句。

老周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说到:“你该不会是找?”

我想到的这个人,老周自然也是认识我对老周点头,示意他先安静老周指了我一下,在文奶奶面前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文奶奶继xù

说下去。

“刚才我就说到,我从大病一场之后,就经常能看见那些东西了偶尔,能看见游荡而过的,一开始不适应,还以为只是过路的路人,后来就知dào

是‘好朋友’啦,而特别是这附近哪家死了人,我总是能看见的怕一开始是怕的,后来习惯了,也发xiàn

只要不去注意,不去招惹,也就没什么的。说回莹莹吧我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就是因为我睡觉轻她死之前,不是一个寒假吗?晚上吧,我常常听见莹莹在叫”说话的时候,文奶奶有些紧张,好像那段回忆也有让她不怎么确定的地方。

老周把那个中年女人倒给我们的水,赶紧递给了文奶奶,文奶奶喝了一口,说到:“那种叫,并不是大喊大叫吧就像是一个人梦魇了,自己也不知dào

的在叫。开始几次吧,我也没有特别去看就只是问了莹莹,是不是晚上做噩梦了,在家里睡得不好?这孩子估计也是怕我担心,都告sù

我,睡得挺好的但几次过后吧,我看见她脸色不好kàn

,又有一天夜里吧,叫的特别厉害住她隔壁的弟弟在那天回来了,都忍不住骂骂咧咧的,我就起身去看了。”

“你看见什么了?”老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的确我们要的线索说不定就在这里了。

“我”文奶奶显得有些迟疑,半天才说到:“我其实什么也看见不,不是这个意思,是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就看见一团黑气包裹着我们莹莹我当时就吓得喊了一声,我感觉那个黑气中好像有一双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个时候,是真吓到我了,我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了。然后,莹莹她弟弟就过来了,莹莹也醒了,那黑气就散了”

“黑气?”我习惯性的摸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上却并没有急着点燃,而是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房间里的阴气,我大概明白了恐怕,这里有什么东西来过,而这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游魂野鬼啊。

“抽吧,我不在意的。”文奶奶看我没有点上烟,好心的说了那么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点上了烟,然后问文奶奶:“你就看见过那么一次吗?”

“是啊我就看见过那么一次。并不是说从此以后莹莹是睡的安稳了,而是我起不来了”文奶奶说着,表情又悲苦了起来。

“什么意思?”文奶奶说她起不来了?

“就是从那天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被‘鬼压床’,我骂啊,喊啊都没有用!到晚上总是有一群野鬼来缠着我,压着我,让我起不来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就去寺庙里打了符效果却是不大感觉那些东西缠的没那么紧了,可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来。然后,我又去找了道士那个道士在我床上杀了一只鸡,洒了鸡血也是给我喝了一碗符水当天晚上稍微好些了,我感觉那些‘好朋友’不太赶靠近我的床,但还是围着我,不让我起来。”文奶奶说着这段往事,很平静,或许就真的如她所说的,她见多了,也就不是那么害pà

了。

至少比起普通人,她清楚的知dào

发生了什么?比起未知这种清楚是真的能减少人的一些恐惧。

“然后呢?”老周听得入神,他和我一样,一开始只是以为赵莹的尸体被‘亵渎’了而已,没想到赵莹的死背后有着那么多的隐情,又怎么能不紧张入神?

“然后还能怎么办?天天被这些‘好朋友’缠着我的身体也看着一天天虚下去,但是莹莹的反应好像并没有那么强烈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本来那些

‘好朋友’原本是缠着莹莹的,后来来缠我了?如果是这样,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好怕的?这莹莹还有大好的前途呢,又乖,又听话,又懂事我就什么也不再做了,任由它们缠就这样,一直到了莹莹上学为止。”文奶奶这样对我和老周说到。

可怜文奶奶的舔犊情深啊我和老周有些唏嘘,这整件事情恐怕充满了一种阴谋的味道,但是身为普通人的文奶奶和赵莹又怎么能知dào



“既然是这样,你是如何判断赵莹是被害死的呢?”我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文奶奶既然这样认命了按说,就不会产生赵莹是被害死的怀疑,顶多就是联想一下,被‘好朋友’缠过,身体虚弱了很多。

“那是因为后来,莹莹发病前的几天回来了一趟我又看见了。”文奶奶的神情变得有些愤nù

,仇恨。

毕竟,那是害死了她的孙女啊。

“又看见黑气了?”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看见了一个男人!”文奶奶这样对我和老周说到。

第三十八章 窗外的男人

男人又是一个男人,我不知dào

为什么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因为我忘不了那一夜,在地下停尸房里,那摁在我手上的那只手。

虽然隔着手套,现在回想,冰冷的也像尖锐的刀子,然后从手套上传来的黏腻的触感,半凝固的血液。

应该就是他吧我的心情不平静,望着文奶奶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老周倒是没想到那么多,我也没有太具体的告sù

他我遇见那个男人的细节但是下一刻,老周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了,因为他应该不会忘记,他在尸体上发xiàn

的印记,他告sù

我是人的牙印。

不过,回忆起这个,文奶奶的神情也变得异常的害pà

,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她是一个能‘看见’的老人按理说也算‘见多识广’,说起黑气包裹,游魂压床时,她都很平静,但独独回忆起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神情就变了。

“说起我压床的时候,到后来我不是认命了吗?为了我的孙女也值得但是那一次莹莹放假完,回学校以后我压床的毛病也就渐渐好了。直到她后来发病前的一个小假期回来,也没有再犯过而那几天晚上,其实我有留意,听听那些东西是不是又缠上莹莹了但是很好的是,莹莹在几天晚上好像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动静。也是我没有注意到太多直到后来莹莹犯病去了医院,我才看见她的枕头上痕迹斑斑,那分明就是哭过的泪痕原来,那几天晚上她根本就不是睡的好,而是夜夜在梦中都会哭。”文奶奶的语气中带着懊恼,忍不住说着说着又偏题了。

但是我却不觉得老人家啰嗦而是感觉到一种恐惧,和另外一丝线索看来赵莹在自己发病以前恐怕已经知dào

了一些什么,很可惜她的灵魂却也不能把消息告sù

我和老周。

我发xiàn

和赵莹有限的几次接触,都有这种感觉,就是她应该是被控zhì

了不然在用鬼打墙暗示老周时在不顾危险提醒我老周的残魂所在时甚至到最后而被控zhì

应该不止是赵莹,我想起了那成群的冤魂。

我发xiàn

我的头皮发麻,我觉得在那栋标本楼里一定有秘密但这个秘密揭开是我能承shòu的起的吗?我之所以这样想,是有道理的即便我暂时还不敢肯定什么。

想到这里,我叹息了一声,我发xiàn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麻烦但,好在我和老周答yīng

赵莹的只是找到他,这个他应该就是害她的那个男人?

这样想来,答案也只有这一个一个关键的男人!猫妖是摆在明面上的存zài

那个背后的男人才是关键!

我想着想着,手指就忍不住开始轻轻的敲击桌面在这个充满了阴气的屋子里,诡异的黑色雾气遗像前伴随着文奶奶继xù

的讲述,有一种说不出的节奏,仿佛这些节奏行成了一个漩涡,我已经被彻底的拉扯了进去。

文奶奶的叙述其实并不复杂,大意就是她没有被缠住以后,晚上行动变得自由而她看见那天晚上也属于巧合她是老人家半夜睡得不安稳,起夜了而像这种杂乱的小巷,一般屋中是没有厕所的。

而在家方便用的痰盂,文奶奶处于心疼孙女,放在了赵莹的房间她说,赵莹晚上是最害pà

起夜的怕深夜要走到公共厕所去,特别是在那一个假期睡得不安稳以后。

文奶奶就是准bèi

去赵莹的房间上厕所而赵莹在家住的房间,是最边上的那一间小屋小屋不大,但胜在有个窗户,这样的房间通气,也是文奶奶心疼孙女,让给孙女住的房间。

一开始房间也没有什么,怕吵到赵莹睡觉文奶奶也并没有开灯,也本来就是正常而习以为常的小事但就是在这个夜里,文奶奶去拿赵莹床底下的痰盂时听见了赵莹压抑的,嘤嘤的哭泣声。

这哭泣声显得虚无缥缈,就好像一个人灵魂出窍了之后,灵魂在哭泣而不是人在哭泣的感觉!这是我比较文雅的形容,再简单点儿说这哭泣的声音就跟鬼哭声一样。

陡然听见这样的声音,文奶奶吓了一跳难不成又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赵莹?在这种惊吓中,文奶奶手中原本提起来一些的痰盂也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哐啷’声,可就是这样赵莹还是没醒。

而在这时,文奶奶已经打量清楚了房间并没有什么她以为的不干净的东西,但哭声还在继xù

,而且是从孙女的床上传来的难不成真的孙女在哭?文奶奶这样想着,也顾不上‘起夜’的事情了,赶紧摸到了赵莹的旁边借着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赵莹,发xiàn

她脸色苍白,双眉紧皱,嘴唇紧咬,整个脸都缩成了一团,那样子根本就是惊吓过度。

那‘嘤嘤’的声音就是从赵莹的鼻腔中发出的哼哼声一摸赵莹的脸,上面糊满了泪水

“莹莹”文奶奶看见孙女这个情况,也顾不上害pà

了大为心疼的叫了孙女一声可是躺在床上的赵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猛地抓住了文奶奶的手!

这个动作吓了文奶奶一跳,毕竟是在哭泣的孙女还没清醒,就诡异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而那双手冰冷

“冷的就像在在冰里侵泡过一样啊而且我从来不知dào

莹莹有那么的力qì

,抓着我的手就跟一双铁钳抓住我的手一个感觉。”文奶奶在形容当时的情况,可见忽如其来的动作,确实是吓到了老人。

但因为那个人是她疼爱的孙女,这种勇气支撑着她她到现在用这种形容来说明赵莹身体的温度,实jì

上是不忍心说赵莹的手冷的就像尸体。

这些小小的细节,可见这个老人有多么疼爱赵莹我在听着这些述说时,手指依然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因为我大概能判断出赵莹那个情况,身体会呈现那个温度,绝对是灵魂出窍的表现在那个时候的赵莹应该是处于‘生死’之间。

就是魂出窍,魄应该还在身体里有残留但是因为她的人还在阳间,灵魂与身体是紧密相连的,魂受到了惊吓,就直接反应到了身体上所以她会哭泣,而双手紧抓着文奶奶,也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惊吓中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至于身体有那么大的力量,是在那一刻,惊慌失措加上害pà

的压力下,潜能爆fā

了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的样子。

文奶奶的叙说还在继xù

在赵莹抓住了文奶奶以后,那哭声终于从那种像鬼哭似的‘嘤嘤’声变成了稍微正常一些的哭泣她看见赵莹在努力的挣扎,在这个时候,文奶奶想去掐一掐赵莹的人中,帮zhù

她醒过来,无奈双手被抓着,也动弹不得。

在这个时候的赵莹文奶奶给我们形容,仿佛是要说什么的,就是说不出来在焦急之下,她只是看见赵莹在努力的抬着下巴,朝着一个方向凭借着对孙女的了解,和亲人之间那种奇妙的感应她觉得赵莹是在给她指引着什么。

而答案就在于赵莹指引的方向那是正好朝着窗口的方向,在想明白了这些以后,文奶奶下意识的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只是一眼文奶奶就被惊得差点站不稳。

因为她看见在窗外站着一个人影,紧紧的贴着窗子正朝着屋子里面看在黑暗中她虽然看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是人影的轮廓却是非常清晰的。

这样原本就已经非常的惊悚了试想一下深夜的窗外,有一个人紧紧的贴着窗户,窥探着你睡觉的屋子原本窗子是拉上了窗帘了,也不知dào

为什么,窗子被打开了一小半,窗帘拉开了一半那个人就是贴在窗户上的铁栅栏上朝着屋内直盯盯的看着。

“我其实看不清楚但我就是觉得他是直盯盯的看着咱们屋子里,那眼神发亮,眼神眼神”文奶奶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在这个时候恰当的抓住了文奶奶的手。

然后努力的朝着文奶奶微笑着说到:“没事儿文奶奶,人是活生生的存zài

,更不用害pà

。说的不好听一些,面对着,再不济还能拼命是不是?”

“就是,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不知dào

我当时有多么的害pà

,因为那个人的眼神就是让人感觉,他好像很贪婪贪婪的想吞了我们家赵莹就像是野外的饿狼在盯着食物看的感觉真的,你们两个后生不要以为我说的悬,我真就是这样感觉的。我看着我们家赵莹可怜兮兮的哭在那个时候,我也不知dào

哪儿来的勇气,吼了一声‘谁’,然后一下子挣脱了莹莹的手,我是打算要去看个究竟了!大不了就拼了我这把老命。”文奶奶说的激动,但是我一点儿都不怀疑她的决心。

我在山上常常听到的就是大道无情但为什么往往人世间的感情能让人爆fā

出别样的力量呢?让一个人往往因为感情而显得伟大而可亲呢?我现在还想不出来答案。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坚定的文奶奶,我觉得我有些迷惘。

第三十九章 forest吧

其实,以前在山上的岁月,我也有过这样的迷惘,只不过师父每一次在这种时候都笑而不答他告sù

我,我的年轻还轻,有些事情恐怕给我说教是没有作用的,而在这个世间最无聊的事情也就是说教,他只是告sù

我你,去体会。

但是,我要体会一些什么呢?是不是我体会了就有答案?

这就是我当时的问题,师父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漫天的白云对我说到水化为气,气聚为云云落成雨汇集为江而江水不知疲倦的流向大海在大海上空蒸腾再化为云。

“这意味着什么?”师父说完这个,望向我,眼中是我看不透的深沉。

而这个时候,斜阳正好我与师父立于山巅的岩石之上,衣襟飘飘那是我唯一一次觉得,我的师父像个高人,而不是像个街边流浪汉的时候。

“意味着轮回吗?”那个时候的我正是年少而我能想到的东西也只是表面的表面。

“呵呵”师父笑了,笑声在晚风中飘散,仿佛已经飘到了斜阳的深处在笑过以后,他告sù

我:“云尚且如此,生命又何尝不是?死亡残忍,当草木枯时,那周围点点的新绿又意味着新的开始这就是天道的仁慈,在结束的时候,又给予了开始。如果天道尚且是仁那么你认为人的感情又是什么?自己去想吧。”

那一日,斜阳之下,山巅之上的对话就到这里戛然而止而我至今仍然想不出答案。

我有些痴了而文奶奶的手被我握在手里,渐渐的也不再颤抖,恢复了正常是她的再次述说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到:“结果,我冲到窗前的前一刻,那个男人就消失了我当时心里虽然害pà

,但迟疑了一下,还是一下子推开了窗子,朝着巷子看去。我虽然老了,但是我的眼睛是很好的外面很黑,可是我保证,我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听到文奶奶这样说,我皱起了眉头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何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个小巷本来地形就复杂,几乎搭满了棚户加上又是深夜,我思考了一下,就没再多想。

我尽量不去想之前的一件事情,那个诡异的,显得俗气又莫名有一刻时间高贵的男人,忽然的消失在街道的事情。

我直觉那个男人不会是凶手即便他出现的很突兀,他身上的事情也不太好解释可是,我的直觉算什么?我的灵觉一向差劲儿但这一次,我就是坚信,那个男人与这件事情无关。

“那文奶奶,你你看见的是人?”我想通的问题,老周却是想不通了,在抹了一把脸以后,他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或者,老周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答yīng

一个女鬼找出凶手,背后却牵扯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而更让老周需yào

心理适应的是,他的三观在这几天被全部的摧毁,如果不是他身边有我和秦海念帮忙着度过了这种非常时期,模糊淡化了这个强烈的过程,他可能会支撑的很艰难。

当然,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老周的心理素质也颇为强悍很自然也就过度到了现在。

“我当然看见的是人,如果你也看多了‘好朋友’,你也能一眼就分辨出来的而我之所以觉得我莹莹是冤死的,就是因为在我跑到窗边打量不久,莹莹就一下子醒了醒来就抱着我哭,哭着说她要死了,因为她要被吃掉,所以必须死。”说到这里,文奶奶抹了一把眼泪,一直以来在诉说中都表现的很坚强的她,在这时候,第一次掉下了眼泪。

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哭泣只因为那种无助,自己的孙女性命有危险,她也察觉到了这种危险却茫然无助的感觉。

因为她并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比,在大街上有人要抢劫赵莹,文奶奶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但面对这种恐怖又充满了神mì

色彩的事情?她要如何?

这种无奈才是让人最心痛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慰文奶奶也是如此选择的她安慰着赵莹,只是说她做恶梦了,什么窗外的男人,被游魂压床的事情,文奶奶是半个字也没提。

在这一夜,她干脆陪着赵莹睡在了一张床上也是在这个晚上,赵莹终于靠着文奶奶安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但也就是最后一个好觉因为第二天赵莹入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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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些什么事情,已经不重yào

了就好像一个老太太去讲孙女晚上说胡话的事情,没人会觉得重yào

!如果再讲自己见鬼,被鬼压床,更会被视为添乱所以赵莹的冤,背后牵扯的事情怕是只有文奶奶一个人才知dào



而社会的舆论和惯性思维,又注定了让文奶奶这种知情变为了一种不被重视的‘笑话’。

如果不是赵莹的魂魄难以安息加上老周巧之又巧的卷入了这个事件,可能文奶奶这种知情会被永远的埋没。

一席谈话进行了多久的时间,我也老周也没注意,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隔壁那个中年女人端着一口锅出来洗碗,因为在这边带有自来水管的灶台是在屋外。

“两个小兄弟,走了?”那个中年女人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

“嗯,走了去吃饭,等下晚点还要来看一次文奶奶。”没等老周说话,我抢先说了一句我说过,这个屋子我绝对有再来一次的必要,为的就是那些还没有完全散去的阴气。

之前,我没有和老周说过这个打算,老周并不知情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忍住了没有开口。

“哎呀呀,如果晚了就不要过来了么这里晚上也不是太安全的哦,别以为你们两个是男的,就没有事,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的嘛。”中年妇女听说我晚上还要过来,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其实像这种小巷弄,又地势复杂的地方住在这里的熟人还好,陌生人来肯定也是有些不安全的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因为寻常人想打劫我什么的,怕是困难了一些。

看着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中年妇女还想凑上来说一些什么却在这个时候,老周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秦海念,一叠声的问我们在哪儿,有没有吃晚饭,她在什么什么地方然后中年妇女的讲话就被打断了。

因为老周已经应承了秦海念马上过去,原因是因为秦海念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forest吧。

看我们急匆匆要走的样子,那个中年妇女也不好再多说一些什么,只能再一次不放心的招呼了一声:“听见没?两个小兄弟,晚上就不要在这些地方走动了。”

我对着中年妇女友善的微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我感激于她的好心,但事实上,我不能再拖到明天,这些阴气虽然还残留在屋内,能让我这个灵觉很差劲儿的人都感受到,却绝不意味着它们不会散去甚至我能感觉到,我们在屋中坐了一会儿,那些阴气已经淡化了很少的一点点。

我不明白,我是如何去感知到它这么微妙的变化这种事情不能深究,原本我的天眼也是时灵时不灵的但是,我知dào

,这些阴气必须要维持一定的浓厚程度,否则会对我计划的一件事情有影响。

即便那个计划还是我一个不太确定,模糊的,不成型的计划,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我记方向是相当厉害的下午来时七万八绕的巷弄,走过一次,在这个时候出去我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直接就带着老周走了出去!老周照例对我伸出了大拇指,对于我的这一点,他一向相当的佩服。

他觉得我应该去盗墓他看多了这种小说,他觉得所谓的‘地下迷宫’一定难不住我。

我心中窜连着各种线索,想着心事这次也就没有和老周扯淡,而是直接和老周打了一个车,前往我们的目的地——forestbar,翻译过来的名字不俗气,但也一点儿都不惊艳,感觉很没意义的——森林吧。

即便这个酒吧的名字听着是如此的没有新意但是酒吧的两个女老板却是真真儿的妙人,想起她们,我的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微笑或者,我这五年显得比较无聊的生活,她们算是唯一的一丝亮色,给了我生活一种惊艳的色彩。

forest吧不在什么当道的位置即不在繁华的步行街,也不在酒吧比较集中的地方,甚至在周围也不是什么大学之类的所在地它就平凡的开在一个小区的楼下简简单单的招牌,不注意的话,很难找到这个酒吧。

但是你一旦注意到这个酒吧的大门,却又很难压抑住诱惑的走进去只因为大门很有心,是完全古代客栈的样子,挂着蓝色的门帘,但是在门帘上却画着风雪夜行人的一个背影画风简单,却能让你感觉到那种寒冷,疲惫,看到了一家客栈的欣喜。

在门的旁边,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淡淡的,一句如果,你累了的话

在这种时候,你看见一道这样的大门,你很难没有那种心生疲惫,想要进去坐坐的想法而只要进去坐了,遇见了酒吧里两个女老板恰好都在的话,你很难不成为那里的常客。

我说过,那两个女老板是妙人她们的确有那个本事留住客人我就是五年前被赶下山,偶尔看见这个酒吧,然后唤起了我内心的疲惫,一头栽了进去,从此,我和我的朋友都成为了这个酒吧的常客。

forest吧,生意很好尽管它是在如此不当道的位置。

在想着心事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目的地,我一抬眼,那熟悉的风雪夜行人的蓝色门帘已经在眼前。

第四十章 阿木,桑桑

此刻,已经是晚上8点的光景,我和老周可以说是饥肠辘辘在这条并不是当道的街道上,在这个时间,人流并不多,可以说是冷清。

下车,付清车钱,老周已经在我耳边不停的念叨了:“老三,你觉得我们今天可不可以骗到一顿晚饭?”

是的,老周有洁癖,如非必要,就算外面的高级餐馆,他也是嗤之以鼻,他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下厨而且,他的厨艺非常不错,也是他看不起外面那些餐馆的原因。

但凡事都有例外,forest吧虽然是一个酒吧但酒吧的大老板阿木却是有绝活,一是做菜,她如果心情好,简直可以把一道菜做到极致,色香味俱全都不足以形容。

她如果愿意,相信开一个私人菜馆,生意会好到不可思议。

第二,就是调酒在这个酒吧的调酒,都非常有特色,有自己的秘密配方,甚至有自己独特的方式,说起调酒,她和酒吧的二老板桑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不过,桑桑出手的多,阿木出手的少但一定要分个高下,那就是阿木调出来的酒有一股别样的神mì

感。

这样两手绝活,让这个酒吧充满了特色,和让人依恋的因素生意想不火爆都难。

我和老周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就踏入了这个熟悉酒吧的大门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酒吧内的火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差点儿掀翻了屋顶,和外面的冷清街道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哥,周哥你们来了啊?念姐已经在你们的老位置等了一会儿了。”刚一进门,门口机灵的服wù

员就开始招呼我和老周。

相比之下,阿木的朋友不算多,因为比起热情的桑桑,阿木实在是一个沉静如水的女人但如果说起阿木和桑桑共同能认为是朋友的人,那应该有我们四人组的份儿。

所谓四人组,就是我,周正,陈重,还有死皮赖脸跟着我们的秦海念。

只不过这两年,老陈因为工作的原因,去了遥远的边域,要去三年转眼已经过去两年,他快回来了,说起来我也有些想他了。

穿梭在人声鼎沸的酒吧,我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服wù

员:“今天怎么这些人这么兴奋?”这吵闹简直是平常的两倍前面的那个小姑娘服wù

员望着我一笑,说到:“因为今天难得啊,木姐要唱歌呢。”

“哇,那真是难得。”老周附和了一句,但是情绪却并不怎么高涨,放在平时,老周绝对是阿木的忠实听众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老周和我的心事都比较沉重,老周没有了这个性质也是正常。

酒吧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完全是按照古代的食肆装潢,只不过阿木舍得装潢也是她自己设计的,这风格我不太能看得懂,只是听阿木说起过,这个装潢的风格来自于宋朝,而且是顶级的食肆才有这样的装潢阿木还说,这种顶级的食肆,也是最早的私家酒楼,只面向固定的王公贵族开放,如果可以,她还想完全的仿制,只不过酒吧总是要面向大众的。

如果完全做成那种只分为了十几个小阁的顶级食肆,那也就开不成酒吧了。

“你的手艺这么好,开不成酒吧,那就干脆做成私家菜馆,不是更好?也圆了你想把这里装潢成顶级食肆的梦。”当时说起这个的时候,我多少还有一些疑惑。

“做菜这种事情要加入自己的心情,我哪有那么博大的胸怀,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给那么多人?还是酒吧好。”阿木说这话的时候懒洋洋的。

“酒吧又怎么好了?”我觉得有时这种嘈杂,其实我并不喜欢。

“酒是一种催化剂啊在这里,才能看尽人世百态啊。”阿木说完这句话,就去招呼客人了。

但我去莫名其妙,人世百态有什么好kàn

的?难道开酒吧的目的就是这个?那倒也有趣。

而我也相信阿木和桑桑的酒吧是赚钱的,只不过我也在怀疑,这两年才依靠口碑渐渐火爆起来的生意,是否赚回了她们装潢的钱?但关于这个,阿木并不在意,连同桑桑也不在意。

是否,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她们还真是为了看尽人世百态?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就更加证明她们是修者?看尽人世百态,也是对心灵的一种锤炼啊。

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小姑娘服wù

员带进了一间包房,这间包房是阿木特地留下来的房间,名字很简单,就叫做天字一号房位置就在酒吧的二楼而酒吧本身是没有这个所谓的二楼的,但因为层高够高,阿木就干脆弄了一个二楼出来,相对于热闹的酒吧大堂,这二楼就只有孤零零的四间包房。

两间对外,两间不对外而这天字一号房就是不对外包房的其中一间,也几乎成为了我们四人组的固定包房。

这里面装饰的也很舒服完全是华夏古风,淡雅的字画,偶尔点缀其中的花草恰到好处古色古香的桌椅,小几唯一显得华丽的熏香炉正袅袅的升腾着轻烟,释fàng

出淡雅的香气。

一进入包间,闻到这还算熟悉的熏香,我整个人都有了一丝放松我很喜欢这种熏香的味道,淡淡的,却又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腻,却又带着仿佛悠远的气息,让人就好像置身于山野的花海之中。

会让人有一种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面前,人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想法这也就是让人放松的来源。

曾经,我问阿木讨要过这种熏香,她不给,说是这熏香才不能随便送人我没办法,又追问阿木,这熏香是哪里能买到的?谁知dào

她磕着瓜子,只是望着我笑,半晌才说了一句:“我这里的秘密,绝活都被你掏了去,然后开间酒吧在我对面,我还怎么讨生活啊?”

这绝对是敷衍的话,这阿木和桑桑几时在意过钱来着?最初,酒吧的生意如此惨淡,这俩姐妹还有闲情在酒吧里讨论十字绣和古代刺绣的区别和优劣,就可见一斑。

我知dào

,这只是阿木不愿意说罢了。

在这让人舒适的包房坐下,我和老周都长舒了一口气,正在桌前海吃山喝的秦海念被我们自动忽略了那边,那个机灵的小姑娘已经为我和老周端上了两杯梅卤子汤给我和老周。

这梅卤子汤的颜色很漂亮,是艳丽的紫色,上面有心的放上了一片儿新鲜的玫瑰花瓣,入口是很自然的酸甜香气甜是玫瑰糖的味道,酸是来自于梅卤子,这完全是阿木的私人手艺,也是这里出名的开胃解酒汤,除了这里能喝到正宗的,别无分号。

说起来,这也是forest吧的规矩,未喝酒前先解酒意思是提醒人们,酒过量了,让人难受了,也就没意思了那种薰薰然的程度却是刚刚就好。

“这梅卤子汤倒是好,我怎么就越喝越饿。”老周抱怨了一声那的确开胃解酒的东西喝下去,饥肠辘辘的人可不是会更饿?

这个时候,秦海念才抬起头来,嘴里塞着不知dào

是什么的典型,含含糊糊的对老周说到:“吃点心啊。”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老周更吸引秦海念,那就是阿木亲手做的点心了不要说她,就算我是一个对点心不感兴趣的男人,也不得不赞叹一声阿木的点心也做得很好,完全能配的上她那做菜的手艺。

秦海念的提议是好的让我和老周吃点心,但是我和老周只是看了一眼,立kè

就火大了,老周直接骂到:“吃你妹,你难道还没发xiàn

,都被你个猪妹吃光了?”

秦海念想要说话,却无奈嘴里塞满了点心,也不问老周的意见,抢过老周面前的梅卤子汤就灌下去了一大口,然后才拍着胸口对老周说到:“你凶什么嘛?为了你们两个吃饭我可是饿死了,吃的是木木姐的典型,又不是你做的,你凶什么啊?”

“那你喝的是不是我的梅卤子汤?”老周被秦海念气笑了,眯着眼睛反问了她一句。

“我”秦海念一时语塞,却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就看见桑桑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说到:“哎哟,我说是为什么吵起来了,原来就是几盘点心啊?怎么不叫一声桑桑姐我来呢?送你们一些,让你们吃到吐也不是问题啊。”

原来,桑桑过来了。

第四十一章 看不透的神秘

望着门口站着笑盈盈的桑桑,老周不自觉的就笑了,其实对于桑桑,老周是很有好感的不过,这种好感被老周刻意的控zhì

,圈定在了友情这个范围以内,原因不过是老周的坚持,在不想谈婚论嫁的时候,不谈感情,另外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老周觉得对于桑桑这样的女孩子,能保持当个朋友也不错。

不得不说,老周这个决定是对的,桑桑的脾气火爆却也热情,可是对谁好像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和谁走的过分的近。

此时的桑桑扎着她的招牌马尾辫,亮色T恤,浅色短裤配上板鞋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像是一个酒吧的老板,倒像是一个大学生来体验一下酒吧的感觉。

看见了桑桑,老周也就忘了和秦海念斗嘴而桑桑也不过多的说,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小妹儿再送几盘点心来,算在她的账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秦海念的身边,很自然的就搂住了秦海念。

“看你,嘴上都是点心屑,这样很没女人味儿的,怎么讨男孩子喜欢。”说话间,桑桑伸出手指,轻轻的把秦海念嘴角的点心屑给拍点了,剩余一点儿没干净的,桑桑很直接的,就像亲吻一般的靠近秦海念,直接用舌头轻轻舔掉了。

一如既往的,秦海念马上一张脸涨的通红,接着就看着她的鸡皮疙瘩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脸上,跟被蜜蜂蛰到似的跳了起来,对着桑桑讨饶:“桑桑,我叫你姐了,别逗我,好不好?”

我和老周笑对于桑桑这些举动早已经习以为常,源于老陈(陈重)还在的时候对于我们的‘教育’,老陈教育我和老周:“你们两个都不是真男人,真zhèng

的男人要懂得欣赏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亲昵时的画面,懂吗?那才是真zhèng

的活色生香。”

我和老周算不算老陈眼里的‘真男人’,但实jì

上他在我和老周眼里却是‘真色狼’,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存照片在电脑里,手机里,对此振振有词:“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欣赏美的,任何美都值得保存,老子这个行为就是热爱生活的典范。”

不过,老陈也算得上君子,他从来不做任何过分越界的举动,对此他也是振振有词:“花儿好kàn

,也不一定非得摘下来放自己家里,对吧?”

这件小事儿,让我想起老陈,忽然觉得真的有些想他了而在那边,桑桑已经摘掉了秦海念的眼镜,带着可惜的说到:“啧啧,多清秀的脸蛋儿,干嘛要弄一副大眼镜来遮住呢?”

秦海念又闹个通红脸盯着我和老周快哭了

我和老周又是笑,有桑桑这丫头在,永远不会觉得气氛无聊我们都清楚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女孩子,她就是喜欢逗秦海念不过,也并无恶意,甚至私下,她对秦海念比对我们谁都要亲昵一些,照顾的多。

秦海念喜欢老周,桑桑在背后可是出了不少主意,以至于还教秦海念怎么做一个充满了女人味,诱惑的女人,无奈的只是秦海念仿佛永远不开窍,所以‘真色狼’老陈会评价:“两个女孩子活色生香,但如果桑桑的对象不是秦海念,换成她姐姐阿木,就完美了。”

而对于桑桑为什么对秦海念那么有好感,甚至第一眼就有眼缘,这个我和老周却是不知dào

的,用桑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很简单的一句,她喜欢秦海念身上的味儿。

秦海念身上什么味儿?我不知dào

,反正这个粗糙的女人是不会用香水的估计是汗味儿?

在这边,桑桑逗完秦海念,终于想起了我和老周,就如同往常一样,她开始大呼小叫的叫服wù

员过来,招呼着白酒,洋酒,啤酒随便我们选,要和我们不醉不归她从来就是这样,和我们相处的像哥们儿,但今天晚上等一下我还有正事儿要办,所以我一把摁住桑桑,阻止了她。

“在这里,我最多呆两个小时,晚上有正事要办酒不必了,如果能请我吃一顿饭,我会很开心。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虽然来到了forest吧让我放松,就好像远离了这几天的纷纷扰扰,重新活在了人世间的感觉,但我还是很清醒,我该做什么。

我以为桑桑会对此不依不饶,她说过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同时喝酒‘甩翻’我,老周和老陈三个人,但奇怪的是,桑桑却是很平静,只是托着腮看着我,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也好,酒就不用喝了,我不耽误你正事儿但我很奇怪,叶正凌,你会算吗?你怎么知dào

我姐姐今天晚上下厨了,等着唱完歌,就和我私下好好吃一顿?所以,你先派秦海念来的?”

“我哪里会算?会算的是你吧,帮个忙。”说话间,我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纸条塞到了桑桑手里,那张纸条没有什么特别,刚好就是记录了文奶奶的生辰八字而已。

对的,之前我想到的,那个会看生辰八字的,但是时而很准,时而又一点儿都不准的人就林桑桑我是修者,自然不可能让她看八字,但是我是亲眼看过,她给店子里的几个人看八字,奇准无比甚至说一个人十分钟后要出个小车祸,结果第二天那个人来都证明了。

只不过,比起这种事件,更多的时候,是她瞎胡闹,算的简直离谱的十万八千里的时候更多所以,我看不透她,如今经lì

了这些,我反而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这种事情哪有巧合?说不定是林桑桑的一种掩饰。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几天的经lì

让我看谁都像修者了有些疑神疑鬼的样子。

“看你那样儿,一本正经的。”林桑桑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展开了手中的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我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林桑桑看不透她说话看似很正常,但是实jì

上她根本没有多问我半句,关于我有什么正事儿,这个生辰八字又是谁的,好像一切非常的理所当然。

这个时候,天字一号房里的气氛暂时沉寂了下来,全部都在等待着林桑桑的答案桑桑看八字也很奇怪,从来不借助任何的‘辅助工具’,就是凭着眼睛看,偶尔会用手指掐算一下,那样子要多神棍儿有多神棍儿。

但是包房的气氛沉寂了下来下面的大厅,气氛却是沸腾到了极限,很多人同时喊着‘阿木’‘阿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酒吧。

“哦,是要开始了。”老周反应了过来,望了我一眼而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听,一个转身就一脚踢开了天字一号房的窗户然后整个人就趴在了窗户上,也一起静等着阿木唱歌。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觉得听阿木唱歌是个享shòu

而桑桑只是眼睛也不抬的对我说了句:“踢坏了你赔。”

但在这个时候,我们都没有回桑桑一句话老周和秦海念都挤了过来差点把我挤出窗户。

阿木就在酒吧的正中,那里搭有一个小小的台子,朱红勾栏,华丽的地毯,盈盈亮着的宫灯也完全是华夏的古风放在上面的麦克风却是三十年代老上海里的风味儿,也算是勉强的和这古风能够配上。

在麦克风的背后,阿木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懒洋洋的坐着,嘴角微扬,眼波流转正在慢慢的喝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神mì

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说起模样,阿木算不得什么顶级美女,甚至没有桑桑的五官那么耀眼,但就是那一身气质,恰到好处的让人着迷除了我们四人组的三个男奇葩把她完全的当做了哥们儿,老陈就是那个花儿不需yào

摆在自己家里的理论,老周喜欢桑桑那种类型,但是原则性强dà

到连桑桑他也只当朋友。

至于我,可能是个木头吧也就是因为如此,阿木也才分外对我们不同,真心的把我们当做朋友。

在我想着这些时候,阿木已经喝完了手上的那杯红酒很是随意的把这个昂贵的水晶酒杯就扔在了台上,酒杯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几圈秦海念小声的评价了一句:“阿木狡猾,肯定是因为地上铺着毯子,她才这么做的,可是好迷人呐。”

这个秦海念我无语的看了秦海念一眼,心想风情这两个字看来一辈子都不会和秦海念沾边儿了而在这时,阿木那沙哑中却带着莫名空灵的声音,用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唱了出来,瞬间回荡在整个forest吧。

你,有个名字

我,只是个影子

你的心,有个影子

我只是个名字

说不清楚

什么意思

这件事并非解释

看不清楚

什么位子

只是一场

错以为是

不得不说,阿木的歌声让人沉醉,一首简单的《影子》,用她的声音演绎出来,又是一番风情仿佛是看见一个女人冷冷的看着周围一切,太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影子即便是冷冷的态度,但那种淡淡的悲伤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一曲歌毕,台下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喧哗成了一片强烈的要求阿木再来一曲,可惜阿木只是淡淡的笑笑,整个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下台离开了。

对于阿木的歌声,我也有些沉醉总觉得在其中有不凡的地方,不完全是声音征服了别人,而是有自己的精神力影响了别人一样,就像一个精神力强dà

又强势的人,会不自觉的让人的思维跟着他走。

只不过,通过歌曲,更难做到这一点儿难道阿木也是修者?我非常佩服自己的疑神疑鬼而在这个,那个沙哑慵懒的声音已经响彻在我们的天字一号房:“哟,来的那么齐整儿也不枉费我今天想高歌一曲的心思了。”

原来,阿木也来到了天字一号房。

第四十二章 深意

在我和老周认为的人生享shòu

里,能吃上阿木亲手做的一顿饭,绝对是能排的上号的享shòu

之一。

即便是5个人面对简单的三菜一汤也比任何华丽的酒宴对我的吸引更大。

还未动筷之前,阿木已经盛了一碗汤放在我的面前汤色清亮,里面沉着白色的花还有花茎,另外有三两片儿薄薄的猪肺。

“这个是什么?”我喝了一口面前的汤,感觉入口极淡,但是有一种自然的清香,压过了猪肺的腥味儿,却又保留了丝丝猪肺独有的醇厚的香气,而这股香气又把清香衬托的稍微浓厚了一些,可谓相形益彰。

而汤汁原本极淡,吞下去以后却有一些微微的热,就是这股热把所有的香味儿都激发了出来我能分辨是少许的姜丝带来的热度。

只不过,我不太知dào

,这碗中白色的花是什么?

“是昙花啊要吃出昙花独有的香气,得候着在昙花将要盛放的那一刻,狠心的摘下,这香气就饱含在花中不散了。可惜了,我是准bèi

赏花来着昙花虽然只是一现,刹那却是绝世风华,这倒进了你们的肚子,说明我也不算风雅之人。”阿木笑的淡淡的伸手夹了一筷子翡翠白菜放进海念的碗里。

“你就爱吃些带馅儿的点心,这翡翠白菜你念叨了很久,快吃吧。今天也算有点儿闲空,换了一种馅子,以香菇为主料,我不觉得怎么出彩,到底淡了一些,但好在自然的香气又重了一些。”阿木笑着给海念说了一句,而秦海念这个‘汉子’哪里顾得上听这些,眼睛已经望着碗中的翡翠白菜放光了。

所谓的翡翠白菜,倒不是真的白菜,而是一种点心,具体的做法是用绿色和白色的面团为皮尔,里面包着馅儿然后捏成一个个白菜的样子,在出锅以后,绿色叶子,白的杆儿就真的跟翡翠雕刻出来的一样。

阿木手巧,做出来的就跟真的新鲜大白菜一样,有闲情的时候,还会做些纹路上去,让人不忍下口但绝的是,她包在里面的馅儿总是鲜的能把人的舌头吊起来,带着些许微烫的汤汁儿,是无法形容的美味。

但阿木却不觉得如何值得夸奖,她就简单的说了一句:“不过是变了样子的蒸饺,会很奇怪吗?”

在那边海念吃着翡翠白菜的时候阿木又伸手夹了一块儿桌上的鱼放进了老周的碗里,说到:“这鲈鱼倒也新鲜,就用了最简单的做法主要就是靠那姜丝儿提味,黄酒压压腥,这鱼片的鲜味儿保留的还勉强,嫩也嫩的,快吃。”

阿木虽然说的简单,但眼前这道蒸鲈鱼,却是被她用精细的刀工片成了孔雀开屏的样子,每一片儿细嫩的鱼肉分明,一片是一片,绽放开来,就真的像孔雀开屏,而这样每一片儿鱼肉也能充分的吸收一些阿木配置的作料每一片在保留了鲜香细嫩的同时,也充分的充满了滋味儿。

剩下一道菜,看似简单,想要做好却是极难的是一道开水白菜,阿木好像极爱这道菜,桑桑也爱,这道菜基本上阿木做菜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做的。

而关于这道菜的名堂却是太多了,看似简单的,清亮的白水一般的汤里泡着几颗白菜心,实jì

上吃进去,白菜却是鲜脆可口,汤汁更是滋味儿万千这道菜想要做好却是极难的,秘密都在就像开水的汤汁里

总之,我也不明白阿木为什么独爱这道菜,她从来不说,我们也就不问。

“多吃些昙花,多喝点儿汤,清肺的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爱抽烟。”阿木嘱咐着我,说话间又为我盛了一碗汤这汤非常好喝,猪肺倒也罢了,那昙花的口感却是极其的绵密滑腻,感觉非常特别我也乐得多喝一碗。

秦海念在这个时候已经吃下去4个翡翠白菜了,嘀嘀咕咕的说到:“要为三哥清肺,我爱吃点心,周正爱吃鱼剩下的是阿木和桑桑爱吃的。哎呀,木姐,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好像知dào

我们要来吃饭似的,连做菜都那么精确。”

秦海念绝对只是一句无心的话,我听闻之后,却是猛地一抬头,心思有些复杂的看着阿木因为秦海念说的真是太巧合了,就像真的为我们每人准bèi

了一道菜一般,而这些菜费工夫阿木刚才还唱歌来着,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准bèi

的。

毕竟我和老周是临时决定要来这里而秦海念也是临时的,她是无聊加有闲空,才来这forest吧,也没通知谁来着。

这样,让我仔细的想起了以前每次品尝阿木手艺的时候,好像似乎真的每一次都有一道特别符合我胃口,心思和我个人的菜难道?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阿木一眼,但是阿木很平淡的,笑盈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说到:“那就当是我有灵感吧,人有些灵感也不错啊至少你们每个人吃的满yì

,我也就开心了啊。”

这就是阿木典型的说话做事的风格,四两拨千斤一般的云淡风轻,但话题在不知不觉间都不知dào

被她带到哪儿去了我深知,阿木如果不愿意说,你用千斤顶也顶不开她的嘴,也只能低头,继xù

喝汤。

一顿饭菜完毕阿木亲自动手收拾桌子,她就是这样,如果她做菜,一定是她来善后洗碗,她的说法很奇特,既然已经做菜了,那就洗碗,因为这才是一件事情的善始善终而对别人来说,既然享shòu

了那么一顿饭菜,那就要享shòu

到底,饭后喝喝茶,吃点儿水果,才能把大爷当的彻底。

这个阿木

阿木收拾碗筷了而桑桑已经把纸条还给了我,我心情有些紧张的问了她一句:“桑桑,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我真怕她时灵时不灵的算命术在这个时候又出了岔子,变得不灵。

桑桑的表情很平淡,看着我说到:“这个生辰八字也算特别在出生的时候,如果是女孩子特别容易阴气入体阳火低,但入体的阴气如果不驳杂,也滋养了灵魂算是灵性重的人。根据当时的情况啊,环境啊,所在的地方啊这个生辰白字的灵性也分强弱,这种灵性如果强的话,年轻时候就有表现,如果弱的话老年人体比较衰弱的时候,也一定会表现出来一些什么。”

桑桑拖着下巴,说的云淡风轻,另外一只手玩着自己的指甲,好像不太当回事儿

而我却一下子眉头紧皱,我知dào

,这丫头这次‘灵’了,情况绝对说的没有半分差池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问到:“那这个生辰八字出生的人,她的后代?”

“后代这种事情最说不清楚,而且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不同,命格不同我哪知dào

?只不过,这种母亲身上的气息是会传给后代的,然后层层传递下去,遇到合适的,灵性变得更重也说不定哦。”桑桑越发的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不是太想继xù

这个话题。

“那什么叫合适的?”我觉得我好像抓住了一点儿事情的关键,锲而不舍的追问桑桑。

桑桑瞪了我一眼,然后说到:“叶正凌,够了啊不要以为长的不错,本小姐就会耐心伺候!三条腿的蛤蟆少,两条腿的男人就多了去了命格千变万化,合适的就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要给你一一例举?”

“够了,够了。”我说话间已经点烟,烧了那张纸条,其实桑桑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了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就好比血气旺盛的人生出来的后代,血气旺盛的几率就大。

而出生时,沾染了阴气的人,把这滋养灵魂的阴气传下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难道赵莹的死和这个有关?她的灵魂强dà

?可是,她的灵魂又没有被吞噬?

我这个人也有些强迫症,虽说只是追查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总想搞清楚背后所有事情的原因反而在百思不得其解中,弄得自己很难受。

“才去洗个碗,桑桑,你又发脾气了”在这个时候,阿木又出现在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只不过手上拿着托盘,而托盘上放着一排儿整齐的六杯酒。

但已经被谜题搅的心中浮躁的我,却是再也坐不住了,更何况一开始我就说明不要喝酒所以,我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说到:“我一个人先出去一趟,你们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等我,不然散了也可以,我先出去了。”

“正凌,酒,喝了再走。”从不勉强人的阿木,这一次却破天荒地的叫住了我,声音虽然柔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持,好像非得想让我喝一杯。

我疑惑的看着阿木,而阿木却莫名的大有深意的也看着我。

说明一下

[] 第17章马技乞丐(本章免费)

兵器坊这一条街并不是很长,毕竟地处东海之畔,似乎离战争很远,至少这里并不是战争的集中地,所以富贵人家宁愿多花钱买些品鉴贵重之物,增加风雅,而普通百姓更愿意多买几张,为他们的生活增加一些保障,真正购买兵器的并不多,所以开着兵器坊的铺子也并不是很多。[]

燕国不像魏国,魏国人从小就接受军事化的训练,被灌输着魏人是优等民族的思想,那里的人们对于兵器和骏马的狂热爱好,是其他国家远远不能比拟的。

这条街的街头,有一块空地,平时都是闲汉们坐着吹牛聊天的地儿,几株参天的大树下,总会坐着一群人,也有一些小商贩雇不起门面,就蹲在这个地方摆个摊儿卖些东西,通常情况下,衙差们也并不会去管,从这些小摊贩的身上,他们明白挤不出什么油水。

韩青带着韩漠来到这里时,只见一棵大树下已经挤满了人,三四人围成一个大圈子,里面传来骏马的嘶叫声,那骏马声音极响,中气十足,韩漠只听马的声音,就知道那是一匹好马。

围观的人群时不时地叫起好来,这些叫好声,显然也是情不自禁地发出来,这让韩漠很疑-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节目在等着自己。

韩青凭借着十几年锻炼出来的好身体,很轻松地为韩漠挤开了一条道,等韩漠钻进去,这才发现,在人群之中,却是有一人正在表演马技。

那骏马鬃-毛-茂密,全身都是油亮的乌黑顺-毛-,健壮高大,而在它身上轻盈地窜上窜下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小个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皮肤黝黑粗糙,像是穷苦人家出身,至少他身上穿着的衣裳在东海城只有乞丐会去穿,邋遢不堪,残破的不成样子。

不过这邋遢的乞丐马术倒真是让人惊叹不已,骏马前奔后退,在乞丐的控制下,表演着各种超难度的动作,有些动作几乎是难以想象出来的,他甚至可以两腿挂在骏马脖子上,与骏马来个大眼瞪小眼,引得四周的人们一片哄笑,但却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韩漠内心佩服的人并不多,能让他钦佩的,必定在某一方面确实有着独特的造诣和能力,而这个表演马技的小个子乞丐,还真让韩漠生出几分钦佩之心,也跟着人们一起鼓起掌来。

就在人们看得眼花缭-乱-,惊喜连连之时,那小个子忽地勒住马,以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在地上,尔后对着四周众人拱了拱手。

韩漠这时候才看清这个乞丐的脸庞,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块岩石,即使是那一对深黑的眸子里,也没有半丝情绪,给人一种几位冰冷的感觉。

他本以为这乞丐拱手之后,必定来上一段讨要赏钱的说辞,但是和他想的不同,这个乞丐似乎很拙于言辞,拱手之后,回身从地下拿起一顶斗笠托在手中,尔后走到人群边,很木讷却又带着一丝期盼地看着面前的客人,那是希望能够得到几文赏钱。

这年头,开热闹的事儿人人都愿意往前凑,可是掏钱的事儿,那都是避之不及,乞丐刚刚拿起斗笠,便有不少人散开,等到乞丐伸出斗笠讨要赏钱的时候,所有人刚才那种兴奋的情绪立刻消沉下来,毕竟东海城的百姓远远谈不上富裕,自家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哪里还愿意搂钱赏人。

乞丐转了一圈,也不过得到十几文铜钱。

“驯马的,你这匹马多少银子卖?”一个看起来还有些阔气的公子道:“你开个价,我出银子买下来。”

乞丐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只是托着斗笠,在所剩不多的人群转了一圈,终于来到韩漠面前,探出斗笠。

他的脸-色-黝黑中带着枯黄,身体很单薄,看起来似乎营养不良,额头微微凸起,长相很平凡,是那种丢在人堆里也不会吸引任何人注意的那一种。

韩漠笑眯眯地问道:“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有的是本事,这样在街头卖艺讨要赏钱,不觉的有失颜面?”

乞丐抬起头,瞥了韩漠一眼,声音如冰一样冷淡:“我自己做事卖力气,得到的银钱不丢人!”

“好!”韩漠嘻嘻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他正要-摸-银子,忽地想到自己的银钱方才全都给了韩掌柜,于是向韩青道:“你带了多少银子,都给他!”

韩青一愣,但很快就-摸-出一两碎银,道:“少爷,就这么多。”放进了乞丐的斗笠中。

乞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韩漠手中的阴阳棍一样,眉角微微跳动,转身走开。

“少爷,为何给他这么多银子?”韩青低声问道。

韩漠托着下巴道:“他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混到这个样子,恐怕是落难了,一两银子或许能帮他一帮。”心中却在盘算着,要不要将这乞丐领回府中,毕竟拥有这种神乎其技的驯马高手并不多见,带回去教习自己习练马术,倒也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他正想上去请乞丐到酒楼坐一坐,却听身后有人叫道:“黄班头来了!”

围观的人迅即闪开,本来被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此时早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人。

韩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黄班头是东海府衙的护卫班头,算得上是东海郡守萧幕瓒的亲信,他本身更是萧幕瓒当初上任时从燕京带过来的。

韩漠扯了扯韩青的衣裳,二人走到了大树后面,往远处望去,只见黄班头一身皂衣,领着三四名手拎杀威棒的衙差正悠悠然向这边行来。

人群中有好心的对着乞丐轻声叫道:“驯马的,快些骑马走吧,待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

乞丐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叫声,竟是回过头来,对着那提醒的人微微一笑,他本来冰冷的脸庞,却因为这一笑而温柔的多。

乞丐收拾好东西,黄班头已经领人到了,几名衙差立刻将乞丐围起来,嘿嘿地笑着。

黄班头腰间挎着一把刀,走三步晃两步,眼睛一直盯着那匹骏马,满是贪婪之-色。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匹骏马是地地道道的魏马,而且是魏国骏马中的上品,脚力和速度那是顶呱呱的,拉到马市上,就算贱卖,也能值两三百两银子,那可是大大的宝贝。

“打哪儿来啊?”黄班头瞥了乞丐一眼,淡淡问道。

乞丐依旧如同一块岩石,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淡淡地道:“魏国!”

“就知道你是魏国人!”黄班头嘿嘿冷笑:“你脚上的破靴子,也只有魏人才穿的习惯。”

乞丐脚上穿的靴子已经很是残破,但却和燕国的靴子大不相同,除了又高又深,最显眼的就是靴后有一个弧形弯卷,就像月亮一样,看起来还颇有些美观。

黄班头又打量了乞丐两眼,才继续问道:“来东海郡做什么?”

“讨生活!”

“讨生活?”黄班头冷笑道:“魏国活不下去了?”

乞丐抬起头,眉角微微一紧,淡淡地道:“大人,我犯了什么燕国的律法吗?”

黄班头握着刀柄,冷声道:“你一个魏国人,穿得破破烂烂,却有这样一匹上等好马,在我东海郡意欲何为?嘿嘿,该不会是魏国的探子吧?我听说魏国有一个衙门,叫什么‘黑旗’。那黑旗部众遍及各国,打探他国情报,暗中破坏他国秩序,我看你就是黑旗部众。”

“我不是!”

“不是?”黄班头便要上前去拉骏马:“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走吧,和咱们去衙门一趟,是不是,你和郡守大人说去。”

他还没有碰上马缰,那骏马忽然打了一个响鼻,一声长嘶,两只前蹄抬起,便要向黄班头踩踏下来。

黄班头吃了一惊,好在他还有几分本事,就地一滚,躲过骏马这致命的一踩,虽是如此,但是一场大雨刚过,地上早已泥泞不堪,这就地一滚,整个衣裳顿时泥污一片,好不狼狈。

“妈的!”黄班头恼羞成怒:“弟兄们,给我打这个魏国的-奸-细!”

几名衙差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冲向乞丐,抡起杀威棒,对着乞丐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那乞丐却似一块岩石,也不还手,任由杀威棒雨点般打在自己身上,只几棒子打下去,乞丐的额头便被打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少爷!”韩青一攥拳头,便要冲过去,却被韩漠拉着,轻声道:“等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子有多大的忍-性-!”

[] 第17章马技乞丐(本章免费)

兵器坊这一条街并不是很长,毕竟地处东海之畔,似乎离战争很远,至少这里并不是战争的集中地,所以富贵人家宁愿多花钱买些品鉴贵重之物,增加风雅,而普通百姓更愿意多买几张,为他们的生活增加一些保障,真正购买兵器的并不多,所以开着兵器坊的铺子也并不是很多。[]

燕国不像魏国,魏国人从小就接受军事化的训练,被灌输着魏人是优等民族的思想,那里的人们对于兵器和骏马的狂热爱好,是其他国家远远不能比拟的。

这条街的街头,有一块空地,平时都是闲汉们坐着吹牛聊天的地儿,几株参天的大树下,总会坐着一群人,也有一些小商贩雇不起门面,就蹲在这个地方摆个摊儿卖些东西,通常情况下,衙差们也并不会去管,从这些小摊贩的身上,他们明白挤不出什么油水。

韩青带着韩漠来到这里时,只见一棵大树下已经挤满了人,三四人围成一个大圈子,里面传来骏马的嘶叫声,那骏马声音极响,中气十足,韩漠只听马的声音,就知道那是一匹好马。

围观的人群时不时地叫起好来,这些叫好声,显然也是情不自禁地发出来,这让韩漠很疑-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节目在等着自己。

韩青凭借着十几年锻炼出来的好身体,很轻松地为韩漠挤开了一条道,等韩漠钻进去,这才发现,在人群之中,却是有一人正在表演马技。

那骏马鬃-毛-茂密,全身都是油亮的乌黑顺-毛-,健壮高大,而在它身上轻盈地窜上窜下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小个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皮肤黝黑粗糙,像是穷苦人家出身,至少他身上穿着的衣裳在东海城只有乞丐会去穿,邋遢不堪,残破的不成样子。

不过这邋遢的乞丐马术倒真是让人惊叹不已,骏马前奔后退,在乞丐的控制下,表演着各种超难度的动作,有些动作几乎是难以想象出来的,他甚至可以两腿挂在骏马脖子上,与骏马来个大眼瞪小眼,引得四周的人们一片哄笑,但却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韩漠内心佩服的人并不多,能让他钦佩的,必定在某一方面确实有着独特的造诣和能力,而这个表演马技的小个子乞丐,还真让韩漠生出几分钦佩之心,也跟着人们一起鼓起掌来。

就在人们看得眼花缭-乱-,惊喜连连之时,那小个子忽地勒住马,以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在地上,尔后对着四周众人拱了拱手。

韩漠这时候才看清这个乞丐的脸庞,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块岩石,即使是那一对深黑的眸子里,也没有半丝情绪,给人一种几位冰冷的感觉。

他本以为这乞丐拱手之后,必定来上一段讨要赏钱的说辞,但是和他想的不同,这个乞丐似乎很拙于言辞,拱手之后,回身从地下拿起一顶斗笠托在手中,尔后走到人群边,很木讷却又带着一丝期盼地看着面前的客人,那是希望能够得到几文赏钱。

这年头,开热闹的事儿人人都愿意往前凑,可是掏钱的事儿,那都是避之不及,乞丐刚刚拿起斗笠,便有不少人散开,等到乞丐伸出斗笠讨要赏钱的时候,所有人刚才那种兴奋的情绪立刻消沉下来,毕竟东海城的百姓远远谈不上富裕,自家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哪里还愿意搂钱赏人。

乞丐转了一圈,也不过得到十几文铜钱。

“驯马的,你这匹马多少银子卖?”一个看起来还有些阔气的公子道:“你开个价,我出银子买下来。”

乞丐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只是托着斗笠,在所剩不多的人群转了一圈,终于来到韩漠面前,探出斗笠。

他的脸-色-黝黑中带着枯黄,身体很单薄,看起来似乎营养不良,额头微微凸起,长相很平凡,是那种丢在人堆里也不会吸引任何人注意的那一种。

韩漠笑眯眯地问道:“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有的是本事,这样在街头卖艺讨要赏钱,不觉的有失颜面?”

乞丐抬起头,瞥了韩漠一眼,声音如冰一样冷淡:“我自己做事卖力气,得到的银钱不丢人!”

“好!”韩漠嘻嘻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他正要-摸-银子,忽地想到自己的银钱方才全都给了韩掌柜,于是向韩青道:“你带了多少银子,都给他!”

韩青一愣,但很快就-摸-出一两碎银,道:“少爷,就这么多。”放进了乞丐的斗笠中。

乞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韩漠手中的阴阳棍一样,眉角微微跳动,转身走开。

“少爷,为何给他这么多银子?”韩青低声问道。

韩漠托着下巴道:“他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混到这个样子,恐怕是落难了,一两银子或许能帮他一帮。”心中却在盘算着,要不要将这乞丐领回府中,毕竟拥有这种神乎其技的驯马高手并不多见,带回去教习自己习练马术,倒也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他正想上去请乞丐到酒楼坐一坐,却听身后有人叫道:“黄班头来了!”

围观的人迅即闪开,本来被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此时早只剩下稀稀落落几个人。

韩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黄班头是东海府衙的护卫班头,算得上是东海郡守萧幕瓒的亲信,他本身更是萧幕瓒当初上任时从燕京带过来的。

韩漠扯了扯韩青的衣裳,二人走到了大树后面,往远处望去,只见黄班头一身皂衣,领着三四名手拎杀威棒的衙差正悠悠然向这边行来。

人群中有好心的对着乞丐轻声叫道:“驯马的,快些骑马走吧,待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

乞丐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叫声,竟是回过头来,对着那提醒的人微微一笑,他本来冰冷的脸庞,却因为这一笑而温柔的多。

乞丐收拾好东西,黄班头已经领人到了,几名衙差立刻将乞丐围起来,嘿嘿地笑着。

黄班头腰间挎着一把刀,走三步晃两步,眼睛一直盯着那匹骏马,满是贪婪之-色。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匹骏马是地地道道的魏马,而且是魏国骏马中的上品,脚力和速度那是顶呱呱的,拉到马市上,就算贱卖,也能值两三百两银子,那可是大大的宝贝。

“打哪儿来啊?”黄班头瞥了乞丐一眼,淡淡问道。

乞丐依旧如同一块岩石,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淡淡地道:“魏国!”

“就知道你是魏国人!”黄班头嘿嘿冷笑:“你脚上的破靴子,也只有魏人才穿的习惯。”

乞丐脚上穿的靴子已经很是残破,但却和燕国的靴子大不相同,除了又高又深,最显眼的就是靴后有一个弧形弯卷,就像月亮一样,看起来还颇有些美观。

黄班头又打量了乞丐两眼,才继续问道:“来东海郡做什么?”

“讨生活!”

“讨生活?”黄班头冷笑道:“魏国活不下去了?”

乞丐抬起头,眉角微微一紧,淡淡地道:“大人,我犯了什么燕国的律法吗?”

黄班头握着刀柄,冷声道:“你一个魏国人,穿得破破烂烂,却有这样一匹上等好马,在我东海郡意欲何为?嘿嘿,该不会是魏国的探子吧?我听说魏国有一个衙门,叫什么‘黑旗’。那黑旗部众遍及各国,打探他国情报,暗中破坏他国秩序,我看你就是黑旗部众。”

“我不是!”

“不是?”黄班头便要上前去拉骏马:“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走吧,和咱们去衙门一趟,是不是,你和郡守大人说去。”

他还没有碰上马缰,那骏马忽然打了一个响鼻,一声长嘶,两只前蹄抬起,便要向黄班头踩踏下来。

黄班头吃了一惊,好在他还有几分本事,就地一滚,躲过骏马这致命的一踩,虽是如此,但是一场大雨刚过,地上早已泥泞不堪,这就地一滚,整个衣裳顿时泥污一片,好不狼狈。

“妈的!”黄班头恼羞成怒:“弟兄们,给我打这个魏国的-奸-细!”

几名衙差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冲向乞丐,抡起杀威棒,对着乞丐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那乞丐却似一块岩石,也不还手,任由杀威棒雨点般打在自己身上,只几棒子打下去,乞丐的额头便被打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少爷!”韩青一攥拳头,便要冲过去,却被韩漠拉着,轻声道:“等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子有多大的忍-性-!”

今天的更新说明

今天的更新是两章道士(已更),另外还有两章新书。

知dào

欠下了一些章节,但大家也知dào

,这段时间事情接二连三,三三也是尽lì

而为了。

从明天开始恢复两章新书,一章道士的更新,然后固定时间的更新,需yào

几天的恢复期来调整,之后就会定时更新。

另外,我看见大家发布的置顶帖子,一个月四天假期,每六天可休息天的提议了,其实,能多假期,我心里当然很开心,我从来不掩饰我想要假期。

但我还真的不敢这样轻易决定,这样,这个帖子再置顶一个星期,有什么不同意见的朋友,都可以进帖子说明。

到时候,我让管理员统计,如果赞成的占了半数以上,我就四天假期,如果反对的占了半数以上,我还是两天假期。

重复刷帖的不算大家也可以积极的发言,三三不会记恨什么,充分理解大家想看书的心情,畅所欲言吧。

第四十三章 长相思

这大有深意的目光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以置信和挣扎犹豫仿佛就是人世间最复杂的情绪。

但下一刻阿木已经笑的温柔,她声音慵懒的说到:“就算有天下的事情,也喝几杯吧,不单是你,还有周正你们身上的烦躁和焦虑,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闻都能闻到所以忍不住端上了我特调的酒,让你们喝几杯。”

“这样?”我忍不住扬眉问了一句,因为此刻的阿木眼中剩下的全是慢慢的温柔和担忧,刚才那一眼,我甚至怀疑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灵觉不出色,看人的眼神感觉不到那么精确。

“是啊,只能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忽然发xiàn

诗句这样连接也不错哦。”说话间,阿木已经举着托盘来到了桌前,整齐的放下了六杯酒。

然后也不管我的意见,强行把我拖到了桌前,然后拉着我坐下。

“酒呢,不一定是坏东西,适量的喝一些,不过量,反而有好处还能稳定情绪。我是不知dào

你和周正焦虑的原因,只是你这么慌慌忙忙的去办事,不见得好呢,也不要你多喝三杯吧,我特调的,周正也来三杯。”阿木温和的说到,然后把一杯就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目光落在了这杯酒上这酒的颜色很艳丽,下面是褐色,中间确实奶白色,最上面是透明的其实这酒我很熟悉,桑桑的最爱——一款名为B52轰炸机的鸡尾酒。

也算是鸡尾酒里的烈性酒,不过再怎么也是鸡尾酒,喝三杯无论对于我,还是老周来说,确实也就像阿木说的,适量而已。

“B52啊”我没有开口,老周倒是先说了一句,这款鸡尾酒他还是非常喜欢。

不过,说起来,我们俩最爱的还是龙舌兰。

“不是B52,这杯酒叫做长相思诠释的是一个人的思念,沉入爱情中的思念。”阿木说话间已经细心的为每一杯酒点上了火,蓝色的火焰在最上面的一层酒液上跳动,这也是典型的B52喝法,用习惯伸到最下方去喝,一口快速的喝完,然后火焰熄灭。

这火焰就是B52鸡尾酒的精华所在。

所以我疑惑了,对着阿木说到:“玩什么神mì

,明明就是B52,为什么叫长相思?”

“把手拿来,速度快一些。”阿木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光看着我我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下,有些迷迷糊糊的伸出了手。

阿木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冲着我温柔一笑我一愣,这阿木忽然笑什么?但下一刻却从我的手指传来了一种异样的刺痛感,我才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阿木手里拿着一片医学用的取血针,快速的在我手中刺了一下。

“搞什么?”十指连心,虽然阿木的动作很快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就想缩回手。

但是阿木却在这个时候强势的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到:“别动,正凌,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和阿木是认识了5年的朋友,她一句相信,说的有些重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她,所以我没有缩手了,而阿木则抓着我的手快速的在三杯燃烧着的酒里,分别挤着我的手指,滴下了三滴血液

血液穿过了蓝色的火焰,融入了酒里,瞬间就找不到在哪里了,而阿木这个时候却把吸管给我了,对我说到:“喝下去,你就明白什么叫长相思。”

我此时已经完全被阿木的举动弄呆了,下意识的抓过习惯,就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而还来不及说什么滋味,在火焰燃烧的时候,酒就必须快速的喝,我又接着喝下了另外两杯阿木的长相思。

所有的滋味瞬间都经过了三重的叠加,更大的放大了出来而这样喝酒速度,让我也有些微醺了,一时间竟然有一种酒精上头的感觉。

入口是前味有些苦涩,却带着浓厚醇香的咖啡味,另外还有酒精纠缠在其中,变成了一种渗入血液的心跳

“第一层是咖啡酒,是我特调的,没有选用任何的牌子这就是初初爱上一个人时的相思,微微苦涩,却在夜里越发的醇厚,自己才能理解的属于思念的香气,酒精把它带入血液也就是爱情进入了你的血液。”也是恰到好处的,阿木开始讲解她的酒。

而第二层,是百利甜酒,这个很明显的,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入口带着甜,一些浓浓的奶味儿,把这种甜带成了腻然后第二层的酒精更加增添了人的薰薰然

“第二层是百利甜酒,沉溺于爱情,是你的爱情得到了回应这个时候在分开时,你的思念开始甜腻,醉人起来不是吗?”阿木的声音好像有一种诱惑力。

让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我如今身边没有女人,就算有的时候,也给不了我恋爱的感觉,我一直就是淡淡的但我觉得阿木声音中的诱惑力,就真的像让我沉浸在了相思里,可是脑海中的那个身影根本不该是我相思的对象,在平日里我也从来没有多想过她什么对她的感情归类也很清楚,就是妹妹。

但是不容我多想,第三层的滋味已经彻底爆zhà

开来,就是浓浓的烈入喉如刀割,入腹如血在燃烧。

“B52最后的这一层不该那么烈,我却换成了最烈的151,因为当两个人进入磨合期以后,恋爱不再是纯粹的甜腻,伴随着痛苦,也许更加的相思,这种思念已经不能表达在最深的夜里,往往爆zhà

开来,你无法抵挡,因为那种磨合可能让纯粹的爱里带着恨而带着恨的什么东西都是最烈的。这也就是所谓的我爱你,可是我也恨你,越是恨越是爱”阿木的眼神已经迷离。

我的眼神也开始迷离我脑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但是开什么玩笑?可是已经迷糊的我,开始有些无力抗拒了口中却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淡淡的血腥味儿,贯穿了所有的味道,却是让人一下子沉醉的血腥味。

“加入自己的血,才是自己的相思血液融合了所有的烈,带着的却是淡淡的哀伤,没有血液不是哀伤的,就如没有相思不是哀伤的所以,有了血的特调,才能叫做长相思。”阿木最后淡淡的说到,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轻轻的评论了一句:“最顶级的鸡尾酒呢。”

但在此时,我已经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可是被我下意识的控zhì

了,话到嘴边,变成了:“确实,很顶级的鸡尾酒,特别是最后的那一滴血。”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就像陷入了一场相思,再挣脱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放松的了?所有的焦躁,在相思的焦躁里都不值得一提而在缓过两分钟以后,酒意被压了下去,我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我站了起来,准bèi

离去。

“剩下三杯,老周,你去体验吧如果你不怕手指痛的话。”我说了一句,就朝外走。

阿木却拉住我,说到:“还没有完,在长相思的最后应该不是酒来表达了”说话间,她倒了一杯清水给我,让我喝了下去清水很好,在我精神放松之余,再冲淡了一些酒意,我感觉我状态非常好。

但是阿木却笑盈盈的说到:“最后的相思平淡如水,但什么人能离得开清水?离不开了,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依然想你到最后的最后,应该相濡以沫,在相思的最后,应该平淡如水好了,你去吧。”

说完这话,阿木已经拿起杯子,转身走到了桌前,继xù

笑意盈盈的招呼着老周和海念

而我却是稍微呆了一下,然后就走出了这间包房走出了酒吧走到了夏日的街道上,迎面吹来的热风,也吹起了我的疑惑,可我疑惑却不是这后来大有深意的一杯酒,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在疑惑中伸手招了一辆车子,当车窗摇下的时候之前在酒吧里一直压抑着没有喊出来的名字,这一次却轻易的滑过我的喉咙,被我轻轻的念了出来。

“辛夷。”

但为什么会是她?她做了18年我的妹妹了

第四十四章 再入小巷

这个问题其实不值得我深究,我不会因为一杯酒就改变我固有的想法以及情绪只是辛夷那丫头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想起她,总是会想起18年前的那个深夜那个时候,我9岁而家里因为一些事情,也正处于一个敏感的时期,一家人都非常的焦躁以后的约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到来这种焦躁在夏季的炎热下,会更加的被引爆。

在度过一个烦闷的下午,在我刻意夸张的调皮捣蛋之下,晚上我又被爸爸揍了其实我现在也很清楚明白,那是我自己表达不来感情,只能用调皮捣蛋这种极端的方式,然后不被理解,反而换来被揍的结果,心里的憋闷其实已经超出一个孩子能承shòu的极限。

在这种气氛下,晚上我自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偏偏那是一个雷雨之夜。

对那一夜的雷雨其实很多人都有着极深的印象,因为在那一夜几乎是响雷不断,而瓢泼大雨都不足以形容那一夜风雨的狂暴。

我真是佩服自己在那夜那么大的雷雨之下,还能听见如此微弱的敲门声也许,那也和我心情憋闷有关系吧?

然后,打开门以后,我看见了辛夷那是我和她的生命第一次交错,在我的记忆力如此深刻我记得那天我穿着《恐龙特急克塞号》的背心和配套的小短裤,傻愣愣的看着门前这个小小的人儿。

她剪着有些乱七八糟的短发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长久没洗的原因,纠结着一件显然是大人的,原本是白色,但是已经发灰的显得有些脏兮兮的T恤,手上提着一只已经变型的,也看不出来颜色的小熊猫,同样傻愣愣的看着我。

她的小脸蛋儿很脏,但是掩饰不住她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睫毛长长的好kàn

全身因为外面的雷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可是,就是那么大的眼睛,为什么有些呆?

像一个玩脏了的,又被打湿了的洋娃娃这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一个人在家,我怕。”她望着我开口了,声音软软绵绵的,样子却依然呆呆的我看不出来她哪里怕,因为小孩子怕不都该大哭大闹的吗?她这个是什么表现?

小小年纪的我,还想不出吓傻了这种程度的情绪,又正是处于自己明明是小孩子,却更烦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子的年龄所以,我也开口了:“你怕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是谁?”

这就是我和辛夷的第一次对话然后展开了我们相识的每一年,我们越来越熟悉再后来,我就成了她口中的小叔,她就成了我的妹妹。

为什么是小叔?不能好好叫哥哥吗?我有很多次对她这样说。

她总是会对我说,因为你总喜欢装少年老成啊可那样子一点儿都不活泼,呆呆愣愣的还有些胆小的模样,看得我一阵烦躁,常常就是这样的表情让人怀疑她经常神游太虚。

想起辛夷,我忍不住摸出了手机屏幕上有一排清楚的记录,辛夷,8月6号回XX。

XX就是我们所在的城市现在已经是7月中旬,她快回来了吧?我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想着她叫小叔的样子,想捏捏她的脸,然后对她说:“你可以再呆一点儿的。再呆一点儿,你上街,别人都会以为你是一个机器娃娃。”

“哦。”想起她的回答总是会如此,胆小的,愣愣的哦字,我又觉得一阵儿无趣。

“嘿,哥们,到了?一共21块,谢谢”想起辛夷,我发了一会儿呆,我以为时间没有多久,却不想已经到那片儿杂乱的巷子了,我赶紧掏出钱来,给了车钱,然后下车。

不过晚上9点多,还没到十点整个城市的其它地方都灯火通明唯独这一片,除了巷口那几盏昏黄的路灯以外,其它的一大片看起来都是漆黑的一片,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什么行人,还在这里行走。

但今天晚上的月亮不错,不至于让我在不太熟悉的小巷里走的跌跌撞撞我不想摔倒弄一身的污水或者垃圾,这片小巷的环境很糟糕。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不是很愉快,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入了这片儿杂乱的小巷凭着白天的记忆,我走的还算顺利中途有几个结伴而行,显然是喝醉了的人跟了我一段儿路,想找我麻烦的样子。

但我干脆的一脚,踢凹了一个垃圾桶,这些人就识趣的退走了怪不得那个中年女人会说这片儿小巷子不太平,让我晚上不要来要换一个姑娘家走在这里,不就

想到这里,我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不管是再光鲜亮丽的城市,总是有一些角落容易滋生罪恶,很多人认为是环境的关系造成了贫穷,贫穷滋生了愚昧,无知可是,这分明就是划分了阶级,看低了别人的想法,其实他们哪里会想一切的根源都是人心。

而我也想说,光鲜亮丽的包裹之后,罪恶依然是罪恶多希望老天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迎来一个时代让人心得到洗涤,那么无论是平穷或者富贵,城市还是村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干净的紧。

这样想着,我已经走入了赵莹所在的巷子不知dào

为什么,这条巷子在入夜以后,比其它的巷子感觉要冷一些,明明就是夏夜不通风的小巷子一点儿闷热的感觉都没有,反而一走进来,有一种巷子里摆了一把大风扇,在拼命吹着冷风的感觉。

“呵”一踏入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因为在这黑暗而安静的巷子墙头,或蹲或站了几只野猫,在我进入巷子的瞬间,就目光烁烁的盯着我。

也许是那猫妖给我的心理阴影太重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冷笑而第二个反应则是望着那些野猫,站住,目光回视,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声:“滚!”

这声滚字加入了道家特有的‘吼功’,这种功夫千变万化,效果各有不同但一般最简单的就是在瞬间提升自己的气场,镇压一些邪恶的气场而吼功出色者,可以当场把人吼掉魂,但是这个太有违天和一般是不会用到这种层次的吼功的。

我的灵魂力很强dà

,所以我的吼功也非常的出色声音不大,但这个滚字却如同闷闷的滚雷一般,低沉在这个巷子滚过,也带着滚雷一般的气场这几只野猫被吓的一下子就弓起了背,寒毛炸立然后一窝蜂的散了。

这倒换我有些奇怪了这些猫都不像我见过的被猫妖附体的猫,有着特别诡异的表情,它们很正常难道是我疑神疑鬼了?

不过,就算疑神疑鬼也好毕竟比起大意出了事儿,我情愿这样经lì

了猫妖的种种,我对猫的防备太深了这样想着,我已经走到了巷子尽头文奶奶的家门口。

而隔壁的那个中年妇女家已经是一片黑暗,连电视的微光和声音也没传出来,睡那么早?

原本,我想让她帮忙帮着我对文奶奶喊门的这下只有我自己喊门了我还记得那个中年妇女下午的时候,是站在那边窗边喊的,于是我也站到了那个位置,小声的叫着文奶奶。

我很担心文奶奶又听不到,虽然我和她交谈的时候,并没有发xiàn

她的耳朵有什么不好但是这一次还好,很快的,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文奶奶那有些苍老的声音:“是不是小叶?”

这个老人家一点儿都不糊涂,耳朵也没有问题啊,甚至听出了我的声音,下午给她自我介shào

过,我姓叶,难为她还一直记着。

“嗯,是我我来了。”我赶紧应了一声,走到了门前文奶奶看了看四周,对我说到:“外面不太平,赶紧进屋吧哎虽然这屋中也不算太平。”

这句话说的我全身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闪身进屋的同时,忍不住问了文奶奶一句:“什么意思?屋子里又出现什么了吗?”

文奶奶拉亮了客厅中的小灯,昏黄的灯光下在为我倒水,说到:“没有这屋子里如果太平的话,我莹莹又怎么会出事儿?”说话的时候她分外伤感,她的身后就是赵莹的遗像,我眯眼一看,那种冤死笼罩的黑气更重了。

而我静心感受了一下,屋子里的阴气还在,也够浓厚虽然比起下午稍微散了一些,不过这样也够用了。

“小叶,喝水”在这个时候,文奶奶已经倒好了水,招呼着我,我一下子从静心的状态中调整出来,然后走到了桌前坐下我本来不想耽误什么,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得给文奶奶说一下。

所以,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组织了一下措词,然后小心的对文奶奶说到:“文奶奶,下午我朋友也给你说过,我是懂一些手段的人,对吧?”

“是啊,我还记得。”文奶奶很冷静淡定的样子。

“嗯,有些手段和一些跑江湖的手段不同所以,文奶奶,等一下出现了什么你觉得惊奇的事情,我希望你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这就是我必须要交待的事情,毕竟我还记着师父所说低调的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不会有多少惊奇的我连那东西都经常看见,而且我知dào

你是有本事的人。”文奶奶的样子充满了确定的意思。

“啊?这也看得出来?”我倒是惊奇了。

“那是当然的你的眼睛在我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一丝不信和不屑都没有,而且你比起你的朋友,眼神里还充满了自信我老了,但这些却是看的出来的。”文奶奶笑着说到。

我有些感慨,这就是老人的智慧吗?但话已经说开,接下来,我已经不准bèi

耽误要开始行动了。

第四十五章 呈现的线索

所谓的行动其实也并不复杂,但要找出阴气的来源,才好收取。

我随身背着一个包,但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并没有背什么黄布包,而是背了一个样式普通的皮包。

在这个包里我装着几张符箓这个符箓是专门用来收取阴气的,我取出来之后,就分别贴在了文奶奶这个平房的几间房门之上。

接着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包扎好的粉末,这粉末是经过我特别调制的,之前我并不知dào

在这个房间里有阴气,也没有收取阴气的想法,这粉末是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好奇民间头七回魂夜的说法,然后调制出来的。

我倒是不在乎是否能看到灵体的脚印,事实上我是好奇真能有不同寻常的‘黑白无常’的脚印?甚至锁链的痕迹?不要以为修者没有好奇心,一样对死亡之后的世界充满而来未知。

但和普通人不同的是,我是修者,经过我特别调制的粉末,虽然还是以生石灰为主料,可是效果却强悍了很多我是真打算找个机会这样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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