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情 - xp1024.com
《山村野情》


第1章 窝窝村

窝窝村全村十六户人家,共五十六人,只有山、列两姓,人口也基本上对半。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很少走出大山到最近的柳沟镇上去,百分之八十的人一辈子也很难去过镇上。因为山村不但偏远,而且无路可走,外面的人进不来,村里的人难出去,全村人的婚姻基本上都是两家互相通婚,偶尔也出现同姓结婚的,但极少,基本上两三代二三十年才有一对。

近三十年来,窝窝村只有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人走出村去了城里,男的都姓山,叫山根、山松果,女的叫列花。但是他们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只偶尔给家里写一封信问候问候。家里人也只是从信上知道他们过得不错。信是唯一通往外界的渠道。

时至今天,窝窝村依然实行着原始时代的生活方式,标准的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作息时间,点的依然是豆油灯,用的是石磨石碾,更特别的是实行长老制;全村只有一个领导称为头长,大概就是头领的意思,也行使着头领的职权。村里的事一切由头长安排,头长有绝对的权力;但是,头长拿不定主意的或村民对一些大事安排不满意的,由五位年纪最大的长老商议决定,长老商量难决的,最后由唯一的一位巫师占卜定夺。

窝窝村村民以狩猎种植为主,两者同种重要。猎物主要是野猪野鸡野兔,当然也有鹿獾狼豹之类,只是很少。全村有七支猎枪,不论是谁,打到的猎物也不分大小都拿到议事亭,由头长分给每家每户,而猪头留给巫师,巫师吃罢的猪头骨一只一只地挂在议事亭里做占卜的道具。种植的粮食也一样,收割后由头长进行分配。当然,当头长的一定要基本公平,否则,若大多数村民反对告到长老那里,头长就有可能被长老们免去儿重新油村民选出。

因为窝窝村离镇上实在太远,要走三天才能到镇上,而且山深林密不但会迷失道路,成为野狼、豹、熊等野兽的腹中食,每月由头长安排一个人牵着一匹马去柳沟镇买一些譬如盐巴、农具、等用品,稍去村里谁家向外寄去的信或物,同时带回镇邮局里其给村里谁家的信件,以及镇政府免费赠给村里的一份《江源日报》。被头长安排去镇上的人叫山石,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也是全村见识最多最有文化的一个人。

大约窝窝村存在的原始的生活方式,因此村里人的贞操观并不强,倒充满几分野性的风流趣味。但要说明的是,充满野性风流并不是近亲伦乱,甚至比法律更“严酷”,当事人都会受到严惩而丧命。有一条村规就规定:同血缘者伦乱被荆刑后绑在村后山一颗三五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橡树上三天三夜,任何人不得探看,命大的三天三夜没死也没被狼豹熊罴吃掉的话就逐出村子永远不得回来。据说一百多年间只发生过一例,是一列姓,其亲身父暗通其女,被发觉后二人都被头长下令荆刑一百,然后捆绑在大橡树上,结果当夜两人就被野狼吃掉大半个身子。

今天天气很好。十来个女人们在村子对面山坡上的庄稼地里除草,太阳离下山还有两三杆子高的时候,地头的树林里一声“哦呵”,猛地钻出一个人来,女人们都被吓了一跳,几个女人便七嘴八舌地骂他起来。

“好你个二流子,学什么野狗叫,吓死我了。”一个年轻女人骂道。

另一个年前女人马上说接过话:“什么野狗叫,野狗叫也没有这样难听,我看是野王八叫。”

“嘿嘿。”一个中年女人笑道:“是野狗加野王八的合叫。”

二流子名叫列小套,因为是村里公认的好吃懒做的人,被称为二流子。二流子放下背上的弓箭几步跳到中年女人跟前指着她的胸前笑得:“老娘们儿,扣子也不扣好,两个肥东西蹦出来啦。”

中年女人低头看时,二流子却猛地撩开她的衣襟把手伸进去狠狠揉着,山窝窝里是女人当然不会像城里人哪有戴什么罩子,也没有罩子可戴,中年女人一声惊叫挣扎,却被二流子抱住继续揉捏,弹性十足的好东西让二流子呵呵地叫道:“摸着好舒服呀,我真想吃一口才过瘾。”

旁边的一个女人见中年女人要吃亏,上去抱住二流子叫道:“姐妹们把二流子按倒,我们给他套棉裤。”

第2章 老头儿看瓜

喜欢独来独往单独打猎的还有一个年轻人,那就是山松林,不过山松林可是窝窝村里公认的打猎能手。二流子没有资格拥有猎枪,打猎只能用弓箭、套子、夹子等原始打猎工具;山松林独自拥有一支猎枪,是头长特许的,也算是奖赏的。山松林是全窝窝村仅有的拥有一支猎枪的人,村里人都把山松林看成未来头长的接班人。按村规打猎被分为三人一组,一组里有一支猎枪,其他的打猎工具都大体相同。

今天,二流子在后山上转了一上午,懒得费力气跑远路,但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快晌午时打了两只斑鸠,就懒得回去的了,想独自享受,便在一个山洞里烤吃后痛痛快快睡了一大觉,醒来已经是半晚上,才慢悠悠往回走,看见几个女人在地里拔草才窜了出来吓她们,不想寡不敌众,被几个女人按住了。

一个女人见中年女人要吃亏,上去抱住二流子叫道:“姐妹们把二流子按倒,我们给他套棉裤。”三四个年轻女人听了,立即上前将二流子按倒在地。

二流子本来身体就不强壮,被几个女人按着哪里动得了?一个女人叫道:“大家一起动手,给二流子做个‘老头儿看瓜’。看他以后还敢在我们面前逞能不。”

几个还没结婚的年轻姑娘当然不参与他们的热闹,虽天生地充满野性,但毕竟还没有结婚,继续往前拔草,离三五丈远时野都相偎一起看他们嬉闹。

所谓的‘老头儿看瓜’,就是把他的裤带解开,让他的头低着套在裤腰里面,这样是很难受的。窝窝村里的男女老少穿的还是几百年流行下来的大裆裤,像一条布袋,不但裆大而且腰粗,裤腰都在三四尺长以上,穿上后在腹部一折叠,用女人编织的宽半寸长三尺左右的带子系在腰间,讲究一些的就用彩线把腰带编织成彩色的,不讲究的多是白色或黑色的布条当腰带,因此,裤带一解,裤腰可以套住头。若是被套住头,身体瘦的费一番劲容易挣脱,身体胖的没有十几分钟就更难挣脱了。这种大裆裤不知道为什么要多费几尺布做那么大的裆和腰,仔细想想可能是便于干体力活,不至于出汗后裤子贴在身上。

几个女人立即赞同,嘻嘻哈哈把二流子的裤带解开。中年女人叫道:“我先给他套套棉裤。”逐伸手抓一把地上的土和乱草塞进二流子的裆里,才发现二流子裤子里没有穿短裤,俗话说只穿着光裤筒子,呵呵笑道:“这个二流子没穿短裤,看我不把你的毛给褪掉。”将手里的土和草在二流子那伊瓜男人的东西上揉搓,揉搓得二流子直叫唤。

两个女人把二流子安坐在地上,又一个女人在后面按住他的头,中年女人使劲提起他的裤腰将他的头套住,于是都松开了手叫道:

“怎么样呀二流子?舒服不舒服呀?”

“现在看到的是什么瓜呀?”

“看的是自己的瓜蛋蛋,还没有熟呢。”

“什么没有熟?熟得早就落蒂、干瘪啦。”

二流子卷曲着,也不回话,两只手使劲拉套在头上的裤子;套上容易拉下来却很费劲,好歹二流子体瘦,可以把头弯得更低,就这样也费了几分钟时间才把裤子从头上拉下来,已经身上汗渍渍的了。

二流子一手抓着裤腰爬起来,中年女人又上去一手拽住他的裤腰一边弯腰抓沙土,二流子虽然躲避但还是被塞进几把沙土,从裤腿下流出来。二流子因手提着裤子哪敢和中年女人对着干?只好抓起地上的裤带和弓箭逃走了。

跑出十几丈远,二流子站住对中年女人道:“你个臭娘们儿,我早晚把你按在地沟里干一次,报报今天这个仇。”

中年女人笑道:“行啊。但现在你最好数数你那地方的毛少了几根。”

二流子将裤腰往前拉扯着说:“你过来给我数数少几根毛。”中年农村人又弯腰抓一把沙土跑过去,二流子赶紧跑开了,他得去山下的小河里洗个澡才行。

第3章 深深的夜色

果然,片刻时间,从山上走下五六个男人,走在最前头的是头长,身后是两个小伙子抬着一只野猪,女人们的眼光很准,估计有一百一二十斤;最后的几个人手里有提着野兔的,也有提着野鸡的,大约有五六只。男人女人一起合在一起走;中年女人立即叫道:“呵呵,好大一只野猪,今晚又有肉吃啦。”

一个年轻男人笑道:“山雁嫂,你发情啦,一见山雁哥这么高兴?”男青年推一下走在前面的男子说:“嫂子说今晚有肉吃,你累了一天了还行不行呀?”

山雁道:“你小子整天油嘴滑舌的,得给你找一个厉害的的媳妇管着。”

山雁嫂姓列,叫列娟娟,山雁的老婆。

山雁嫂立即回骂男青年道:“就知道你山冬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来你打猎是雷轻了。就是你山雁哥夜里不行也轮不到你个秃头呀。”山冬生爱剃光头,又爱拿嫂子们开玩笑,因此嫂子们都叫他秃头。起绰号也有讲究的,他那种缺点你就不能用他做绰号,否则是对人家的侮辱,比如那人是秃子,你就不能给他起个秃头的绰号,否则他会和你恼的,但若是头发长得浓密的人你叫他秃子,他会不介意的。

山冬生故意惊问道:“嫂子,你这么知道我的秃头而不是包头?”

山雁嫂走上前照山冬生屁股上狠狠一脚,山冬生紧跑几步走在最前头。倒退着走,说:“臭娘们儿挺狠的,屁股被踢成两半了。”

其他女人一起笑道:“你敢惹山雁嫂,活该。山雁嫂刚才才给二流子来个老头儿看瓜,让二流子夹住尾巴逃走了,小心捉住你也让你山冬生看一回瓜。”

山雁嫂也笑道:“可惜没有踢着他的那东西,否则让他今后也做个假女人。”山冬生道:“若把我的宝贝踢晕了,我让你给我暖醒过来。”

列红霞问道:“喂,这头大野猪是谁打的第一枪呀?”

山冬生立即接过话说:“当然是我啦。”

“臭美吧。”山雁嫂道:“就你那杆秃头枪还能打第一枪?”说完先嘿嘿笑了。山冬生马上接过话说:“虽不是第一枪,但我的秃头枪才让你舒服快活就是好枪,不信今晚让山雁哥今夜出去睡,看看我的秃头枪厉害不厉害。”又嘻嘻对列红霞道:“是不是呀红霞?”

山腊梅立即训斥道:“你这叫大哥也没大没小,红霞还没结婚呢。”

山腊梅是山冬生的亲幺姑,但只比他大三岁。

抬着野猪的列清泉说:“这有什么,列红霞明天不是结婚吗?姑娘变媳妇,性格也会打变样的。红霞,明天就结婚了还下地干活?你看山根群今天就没有却打猎,人家在家布置新房,养着呢。”

列红霞道:“结婚和干活有啥关系。在说他布置新房应该的,是他娶我,又不是我娶他。”

“都一样,反正在同一个村。但新婚三天无老少。”山冬生的嘴依然闲不住,“我可告诉你红霞,明天我还要抱抱你,而且还要”话还没有说完,列红霞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去打山冬生说:“先下手为强,现在先给你松松皮再说。”山冬生见了忙跑开了,说:“你现在厉害,过了今晚,看我明天怎么收拾新郎新娘。”

头长也笑着对列红霞说:“我们今天收获不少,是不是沾了红霞的新婚喜气?明天这两只野猪腰子奖给山根群,新婚在年轻人也得补补嘛。”

列红霞一时没有明白头长的话意,说:“他身体棒着呢,还用补的?”

山冬生立即插嘴道:“补了以后,明天夜里才凶猛呀。”

几个人都笑了。

列红霞这才明白,对山冬生说:“闭上你的臭嘴!不是山雁嫂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点也没骂亏你。”

山雁嫂问头长:“头长,今晚分不分野猪肉?”

头长道:“你嘴馋。一晚上也熬不住了?你想想,还得烫毛的,夜里看得到吗?明天上午分。”山冬生在前面听了,呵呵笑道:“山雁嫂今夜吃不成野猪肉了,只能吃山雁哥的老*鸡头啦。”

一群男女说说笑笑往村里走,深深的夜色也从身后卷过来了。

第4章 新婚闹闹闹

在窝窝村,打猎、耕种、结婚、丧葬是四件最大的事,再也没有其他最大的事可以同这四种事相比了。

十多天前头长就安排了,让山石牵着马去镇上买了鞭炮和几斤糖果以备今天请客,五天前打的一只野鹿剥了皮后挂在村头的一口深井里,那口井里一到夏天就冷吱吱的,村里打的猎物一时吃不了就挂在井下,即使夏天也能保存一二十天之久。头长之所以没有把野鹿分给各家各户也是留着今天用的。没想到昨天又大了一头野猪。看来今天的婚礼的确喜庆。

天不亮,头长就叫来三四个人把野猪烫了,又叫人把井里的野鹿提回来,因为有野猪,一次吃不了那么多的肉,头长让人将野鹿野猪各砍一半送到山森林家,另一半都存挂在井里过几天再分。山森林是山群根的父亲,今天要当老公公了;全村人今天的伙食都安排在山群根家,这是窝窝村的规矩,当然不论是粮食还是肉都由头长分给,只有一些青菜是山群根家自己种的。

太阳一出来,各家各户也不用谁来叫,吃过早饭后,家庭之主便扛着自己的小木桌,或扛着几个长板凳来到山森林家,院子小坐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就把桌子板凳放着院外,几个人坐在一起吸着烟袋锅闲聊、打骨牌或打纸牌;女人们最忙,做饭炖肉,当然没有什么盘子碗的那么麻烦,都是大盆菜大碗饭;最热闹的当然是小孩子们,一群小鸟似的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窝窝村糖果可是稀罕物,除了过年,大人小孩都难得吃到。头长已经散过一次糖果了,小孩子包括大人每人都捡了三两个。花生地里种的,不是很稀罕,散过两三次了,小孩子衣兜里鼓鼓的都是捡到的花生。

于是小孩们互相对换起来,小男孩对小女孩说:“我用十个花生换你的一颗糖果,换不换?”小女孩更喜欢吃糖果,立即拒绝:“不换。”小男孩便说:“你用十个花生换我的一颗糖果中不中?”小女孩想了想同意了,小男孩却说:“十个花生都得是两个米,一个米的两个算一个。”

“好,”小女孩也同意了,从衣兜里掏出花生放在地上数着,忽看到一颗三个米的花生,立即高兴举起来跳着叫道:“我有一个三个米的花生,这是花生王,算几个?”

几个小孩立即围过来,有的叫道:“算一个半。”另一个小孩立即反对:“三个米的花生是花生爷爷,应该算两个。”

小女孩却把三个米的花生放进衣兜里,说:“三个米的花生我自己留着。”小男孩当然很想拥有“花生爷爷”,立即叫道:“好好,算两个。”小女孩摇摇头:“算两个我也不换。”小男孩立即大度地让步说:“算两个半行了吧?可等于五颗花生米呢。”小女孩掏出三个米的花生在手里玩了一阵说:“好吧。”将三个米的花生给了小男孩。小男孩接过花生,把一颗糖果给了小女孩后,有将地上的花生装进衣兜里。

小孩子们这边玩的高兴,那边的大人们也耍得不可开交,而且比小孩子们还狂野,几个男人和女人捉住山群根的父亲山森林和母亲列妮娃,用锅底黑炭灰将两人的脸抹得看不见鼻子眼睛;有的说是搽老包(包公),将来没有闹心的家务事,有的却说是抹王八脸,老公公老婆婆从此将有被卖姓的可能,即儿媳浴老公公老婆婆之间总会有拌嘴吵闹的事发生,老公公老婆婆也就得时不时当一回“缩头王八”。其实也就是图个热闹而已。

山森林的脸早已经抹得一团黑,比非洲的黑人还黑,身穿蓝色新郎装的山群根见了说:“走这里跑那里的,也不把脸上的锅底灰洗一洗。”山森林满不在乎地说:“洗他做什么?洗了他们又抹,干脆不洗还好些,他们也就不抹了。”山森林说得有道理,老婆列妮娃已经洗过三次了,现在依然是满脸锅底灰,只好躲在厨房烧锅不出来。

热热闹闹,忙忙碌碌,时间过得快,头长看看手表十一点了,叫过山冬生道:“去让列大牛、山春花马上发亲。”列大牛和山春花是新娘列红霞的父母,和山群根家只隔四户人家。

山冬生叫一声“好哩”,快步去了。

头长又喊道:“松林、松林,吉晨将到,准备迎接新娘放鞭炮。”山松林应了,将缠绕在一根大竹竿上的鞭炮扛到小院外面,嘴上叼着一支自己卷的喇叭形烟用于点放鞭炮。

山森林和列妮娃已经洗去脸上的锅底灰,坐在堂屋正席等着儿子儿媳拜恩了。

半个小时后,鞭炮劈里啪啦响起,在人们的大呼小叫中,新娘穿一身大红衣服在两位迎亲女子参扶下走进小院,山群根上前挽住新娘的右臂走进堂屋,在头长的高呼拜过天地、父母、互相拜过之后,头长还没有说送入洞房,山冬生上前抱起新娘跑进洞房里,人们便一窝蜂地涌进洞房。

第5章 憋死我了

山冬生把新娘子子列红霞抱进洞房想放在床上过过手瘾过过嘴瘾,谁知道列红霞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松开,这样新娘坐在床上而山冬生只能半弯着腰站着。山冬生呵呵笑道:“新娘子被我抱上瘾啦,连手都不松了。”新娘子道:“我今天讹上你了。我男人还没有抱我呢,你敢抱我。让你尝尝被人讹的滋味。”

其他的几个女人却笑道:“还没有结婚就称自己男人了,也是个*女人,小狐狸精。”

“今天不是结婚了?”

“是今天结婚,但还没有被山群根干过呢。”

“你天天跟着人家啦?说不定人家天天都干呢,要不怎么抱住山冬生不松手?”

山冬生笑道:“大白天讹上我不过瘾,夜里讹上我才好呢。”本想揉摸新娘子那一对诱人的好东西,但列红霞不松手,并紧贴在他胸上,像海绵一般;山冬生的一双手只好伸进她后背的衣服里摸,光滑润腻的肌肤虽然摸着舒服,但终不如摸揉胸前那一对好东西过瘾,因此站直身子想把列红霞推开,但列红霞似乎知道了他心里打的算盘,依旧搂紧他不松手,像粘在山冬生一样。

山冬生两臂抱紧新娘子,让她高高的胸峰顶在自己的胸上,极有弹性感觉,这让他更想揉摸了。山冬生转过身子,将新娘子的后背对着众人说:“谁个把新娘子的裤子扒下,看看新娘子穿没穿裤头。”

两个女人就伸手去扒新娘子的裤子,但裤子系着腰带不能扒掉,腰带是她自己用五色彩线编织的系在腹前,而现在她的腹部正紧贴在山冬生腹部,想解开都没门。两个女人叫道:“乖乖,你两个像狗连蛋似的,抱到天黑吧。”

一个男子笑道:“那可不行,别人愿意,新郎也不愿意,新郎夜里抱谁睡去?说不定会拿刀将他们两人割开呢。”

山冬生见一招没有凑效,叫道:“我不抱了。谁个想抱新娘子?快过来,我让给谁个抱。”

山松林和列小套扒开几个人过来,山松林对山冬生道:“知道你没有能耐,这就没辙啦?”说着从新娘子身子的一侧伸进去胸前去摸,列红霞忙松开双手,将山松林推开。

山冬生这一回得势了,两手抓住列红霞的双臂,用脸在她高高的胸峰上来回揉压。一个女人笑道:“山冬生在寻新娘子的奶吃呢。好吃么?”

二流子听了,站住两人一侧一手推着新娘子的后背一手把山冬生的头按在列红霞的一只乳上,山冬生想把头挪开,山松林在另一侧照二流子一样做了,新娘子也不反抗,亦是两手抱住山冬生的头紧按住,好一会三人才松开手。山松林笑问:“新娘子的奶好吃么?”

山冬生摇着头大出几口气叫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脸像埋进棉花堆里一般,差一点晕在这上面了。”

二流子笑道:“晕在新娘子那一对高高的山上是你山冬生的福气,夜里做梦都快活。”

新娘子亦不害羞嘻嘻笑道:“要不要再吃两口?”

众人高兴了,纷纷叫着让山冬生再吃几口,有的叫道:“新娘子,把衣服撩开让他吃更好。”众人一起往前推,山冬生和新娘子被推倒在床上,山冬生忙叫道:“谁想吃谁来,我让开,我让开。”但山松林二流子还有几个男的女的都被后面的人推压在他身上,想走也走不了。

别人也都想过一把手瘾,把手伸进新娘子的衣服里乱揉乱捏,搞得新娘子时不时尖叫臭骂起来。

“都让开,都让开。”列大山扒开人群叫道:“我的腰老是疼,让新娘子给按按;人家都说新娘子按哪哪壮,按哪哪不疼。”列大山是窝窝村五老之一,年纪最小,今年刚五十出头;长老相当窝窝村里的议员。

几个男人还在新娘子身上乱揉摸,列大山照每人的屁股上狠狠打一巴掌,众人只好退到一边。二流子双手把列大山往外推,说:“幺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来凑合啥?去抽烟打牌去。”

“是呀,是呀。”一个中年女人笑得:“什么新娘子按哪哪壮,按哪哪不疼,我看就是按按你的老二哥也按不起来了,你老东西的那家伙现在还管用吗?”

列大山在二流子头上拍一巴掌道:“小鳖孙,再推老子,老子揍你。”对中年女人道:“要不你让我试试,看看我的家伙管用不管用?”

二流子松开手笑得:“幺爷还想吃嫩草呢。”列大山对二流子笑道:“你王八羔子越来越二流子了,小心找不到老婆。”随即背对着列红霞,将褂子上卷到腋下弯着腰说:“新娘子,给幺爷捏捏腰。”

列红霞嘻嘻笑了,却猛地抬起一只脚照列大山的屁股上一推,列大山便向前栽去,一头撞在中年女人胸前,中年女人一声尖叫,对他一顿乱打,说:“老不死的,把我的两座山都撞塌了。”几个男人也趁势对他乱究乱捏,列大山慌忙逃出去骂道:“一群王八羔子,老子惹不起你们了。”

众人正闹着,头长在院子里叫开饭了。小孩子们一听都嗷嗷叫地跑出去,今天又肉吃当然高兴了。

第6章 闹房酒

有头长放话,大家哪能不听。晚饭也简单多了,主要是上午的剩菜剩饭热一热,用大盆盛了端放在桌子上,这样原始生活的几乎与外界隔绝小山村是绝不会浪费一粒食物的。

因为不是正席,女人们男人们都围在四周吃,有的坐下,有的就站着吃;爱喝酒的就自己倒了半碗独自喝,脾气相合的也会随便猜猜拳,但不会像中午一样老缠着不服输赢。因为不是正席,小孩子在每个桌子上来回跑,专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若是上午吃饭时,小孩子是不许这样乱跑的,只能站着父母身边由父母把菜夹到碗里吃,小孩子自己不能在桌子上夹菜。

两袋烟的功夫,大多数人都吃完饭,有的已经在呼叫新娘新郎喝闹房酒了。

闹洞房可是不能少的一项风俗,在农村谁家结婚若没有人来闹洞房,就意味着新媳妇以后不会*不会浪,而不会*不会浪的女人就不会生孩子,虽然过于迷信但也是求个好彩头,新婚之日就是热闹的日子;山村本来就么什么电视、收音机报纸图书等娱乐,儿年轻人结婚又不是天天有月月有,若不热闹反而感觉不好,好像心理上没有了寄托一样。

新娘子列红霞只是吃了几口饭,他妈早上就已经对她交代过了,今天不能多吃饭多喝水,吃多了被男人们抱来揉去,推来压去的的会出意外,水是更不能喝的,想上厕所都难。

碗还没有放下,山冬生就走进厨房从她手里接过去放在桌子了,不由分说抱起她到了堂屋,嘴里还大声叫着:“山根群,快来喝闹房酒。”列红霞揪住他的鼻子说:“我看你喝马尿吧。”

山松林笑道:“新娘子敢尿他也敢喝。”

山冬生嘻嘻一笑问列红霞:“你敢尿吗?”

二流子叫立即嚷道:“新娘子,你就尿一泡看他山冬生喝不喝。”

山冬生道:“她敢尿,若尿我就用我的家伙给她塞住。”

几样小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菜当然没有人吃,只是做道具而已,也不是什么炒的菜,只是几盘花生、糖果、野枣等,闹房结束后这些东西会被人们抢了去;一只竹筒子里面插着十双筷子。新郎山根群新娘列红霞被人推到上席坐了,山冬生坐在新娘子身边。

“快上去坐,没有幺爷就不热闹。”列大山被二流子列小套、山松林拉进房来。列大山叫道:“闹房酒是娘们年轻人的事,你两个兔崽子拉我老头子做什么?”二流子说:“新媳妇三天无老幼,你上午还要人新娘子给你按腰呢,现在倒正经起来了。”一女人笑道:“让你老东西吃一次嫩草呀。”列大山立即回击说:“老女人,我还想吃你的老草呢。”

长老之一的山东亮呵呵笑道:“还吃老草呢,小心扯掉你的牙。”

列大山嘿嘿笑道:“扯掉我的牙?臭娘们儿的浪毛有那么厉害呀,”

说说笑笑大家坐了。上席是新郎新娘,新娘这边是山冬生,新郎这边是幺爷。左边依次是山松林,列橡树;右边依次是二流子山毛毛,下席是山新田,山娃子。

山冬生拿起竹筒子给山根群说:“大家来喝你们的闹房酒,筷子也不发给,怎么吃?快给每人发一双筷子。”山根群接过筷子要发,山冬生忙说:“要新郎拿着竹筒子,新娘抽出一双幺爷,幺爷是长辈嘛。”列红霞抽出一双筷子要给幺爷,山冬生忙接过筷子重新放进竹筒里说:“抽出筷子时得说话。”新娘问:“说什么话?”山冬生道:“你得筷子一拔,明年生俩娃。”几个人立即附和道:“对对,就这么说。”旁边站着的一个小男孩却叫道:“别说生俩娃,说生五个娃。”

列橡树揪揪他的鼻子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新娘子是猪呀,一下子生出一群娃来。”

窝窝村里的男女本来就充满原始野性,抽出筷子同时说道:“筷子一拔,明年生俩娃。”双手递给幺爷说:“幺爷请接筷子。

列大山接过筷子眯起眼睛嘻嘻笑道:“说的挺利索的,明年生孩子时也一定利索,像拉屎一样利索。”满屋子人都笑了。一个中年女人骂道:“老不正经的,今夜里得给你牵一头老母驴让你泄泄火。”另一个女人却道:“他有火也泄不出来了,都干瘪啦。”

于是,新娘给每人发一双筷子,没抽筷子时都要说一句“筷子一拔,明年生俩。”每说一次都惹得人们一阵大笑。

第7章 夜

昏黄的豆油灯发出淡淡的光,不时有什么鸟雀从房顶飞过发出清脆的声音,亦可听到山间野动物打斗的叫声。

新郎山根群新娘列红霞洗了脸也准备睡了。

列红霞坐在床沿上,山根群问:“你两顿饭都没有吃好,要不要吃些东西?夜里的时间还长着呢。”列红霞摇摇头:“不吃了,一点也没感觉饿。”山根群望着列红霞嘿嘿直笑,列红霞道:“笑什么笑?傻样儿。”山根群说:“你今天特别漂亮。”列红霞道:“你就是说我现在是丑八怪也晚啦。世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山根群笑道:“我可没有一丝后悔的感觉,哎,你睡觉不?”列红霞斜他一眼道:“废话,不睡觉干什么?坐一夜呀?你想坐一夜我还不愿意坐呢。”

山根群狠劲咽下一口唾沫,请说一句“睡觉。”往列红霞身边坐坐,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列红霞道:“灯还没有吹,先吹灯吧。”山根群起身去吹了灯,再走到床边摸到列红霞为她脱衣服,列红霞当然没有必要拒绝,今天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

刚脱去列红霞的上衣,忽听到床下有人说话,两人吓了一跳,山根群忙点了油灯,弯腰一照,见是一个小孩睡在床下面,便把油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拉出孩子一看是自己六岁的外甥小虎,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原来,闹房酒快罢的时候,一个女人对他说:“小虎,快去藏在你舅舅的新床下听你舅舅和舅母说什么话。”小虎说:“房里太黑,我才不藏呢。”女人笑得:“你要是听到舅舅和舅母说的话,你舅母就会给你糖果吃。”糖果是最大的诱惑,小虎问:“给几颗?”女人拉拉他的衣兜说:“会给你装满的。”小虎高兴地跑进房间钻入床下,但不一会儿酒睡着了,正说梦话时被两人听到了。

山根群摇醒小虎问:“小虎,你这么睡在床下?不怕有虫子叮咬?”

“我才不怕呢。”小虎依然睡眼惺惺地还要往床下钻,被山根群一把拉过来道:“还往床下钻,发癔症啦?”小虎却说:“别拉我,我要在床下,面听舅舅和新舅母说话,听了说话才好要糖吃呢。”

列红霞在床上呵呵笑道:“肯定是谁个教他的。”

山根群在衣兜里摸摸,正好有三颗余下的糖果,给小虎后说:“别人骗你的,夜里都是睡觉的时间,谁个睡觉时会说话?你是回家睡还是和姥姥睡?”

有了糖果,小虎睡意全消了,闹着要和新舅母睡,姥姥听到了,过来拉起小虎道:“新舅母还有事要干,哪能陪小虎睡觉?你妈你爸真是的,孩子丢在这里了也不过来问一声,挺放心的。”小虎却辩道:“新舅母不干事,她现在正睡着呢。”姥姥装生气了,说:“再闹姥姥打你的屁股;走,姥姥送你回家睡。”把小虎拉走了。

山根群转过身时列红霞忽地将灯吹灭了,眼前立即一片漆黑。山根群说:“吹灯干什么?我还没有脱衣上了床呢。”列红霞嘻嘻笑道:“没有灯你会像小虎一样睡到床底下?你在下面,我在上面才好玩呢。”

“你想在上面?想得倒美。”山根群说话间已经脱去上衣走到床前,一下子扑到列红霞身上,列红霞却一把抱住他的腰。山根群的两只手从列红霞的肩上在两侧往下一摸,发现她的衣服已经全脱去了,附在列红霞的耳边小声说:“这么急就把衣服脱光了,是不是现在非常想我的那东西进攻啦?”列红霞却不做声。

一阵女人特有的诱人体香缠绕着山根群的神经,忙道:“帮忙把我的裤子脱了。”列红霞嘻嘻笑道:“这么老实的人也猴急。”双手摸着将山根群的裤子解开褪下后,山根群脱去裤子丢在床的那头。

搂过列红霞,山根群一双大手在她滑腻的身上揉摸,凸凹不平的身子很富有柔感,特别是那一对高且腻柔的胸峰,揉在手里弹在心里,让全身都弹出狂烈激情,弹出原始的xx,哪里还不产生冲动?翻身爬上列红霞的身子,让两人合二为一,列红霞倒没有感觉什么美妙,只感觉疼疼的难受,在他后背上用力揪几把,但这一点疼痛岂能阻止山根群心里燃烧的欲火?反而更用力寻找机会了。

说起来也许也许是个意外,在窝窝村里,由于过着原始的打猎耕种生活,每个人似乎从小都充满原始野性,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当然也就随便一些,人们的贞操观十分淡薄,结婚时男人或女人是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发生过男女之事,在没有结婚之前,只要男女两人之间合得来又不是近亲血缘关系,十五六岁就会发生性关系,双方家长也不过分干涉。但是,山根群和列红霞却是个例外,两人今年都十八岁了,但依然都没有过婚前的性行为。山根群似乎可以理解,人老实不大但,但列红霞性格却很泼辣,却也没有与其他男人发生过性行为,这就不好理解力。

第8章 洞房惊恐

忙活了一阵终不能如愿以偿,搞得身上汗渍渍的,心里的鼓胀有一种要爆裂的感觉,可又有力使不上的无奈。列红霞笑骂道:“笨熊一个。”便伸开两腿,双手推着山根群的胸说:“别全压在我身上,这么重压死我了。”山根群已经微微喘气了,却不知道老婆列红霞的用意,说:“女人哪有怕男人的,女人若怕男人比女人怕生孩子还不正常呢。”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支起身子,下面依然不肯停止寻找着目的地。

这样一来似乎有了捷近,山根群顿时感觉浑身一阵颤栗,心底深处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媚感,仿佛春风拂过心头一般,不由得一声轻嘘,但同时却听到列红霞一声轻叫,两只脚跟使劲砸打着他的屁股,双手亦是紧紧抓住他的两臂不放,尖尖的疼痛让山根群抖抖两臂,列红霞所抓出的疼痛绝对没有浑身的*感有魅力,也不顾那么多,狂烈地动作起来,而每动一下都要将自己揉进列红霞身子里一般,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流通浸全身,因此更加凶猛又激烈。

大概是第一次的缘故,疼痛是必定的,列红霞本想抱进山根群不想让他动以减少疼感,但摸到他汗渍渍的脊背和一本正经又投机的动作,不忍破坏他的情绪,现在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又岂能拒绝?只是咬紧嘴唇,尽量收腹来减轻疼感。

或是第一次缺少耐力,或是过于猛激,十几分钟终于一身臭汗气喘吁吁地倒在列红霞身上。

好一会儿,山根群从列红霞身上爬下来,揽过列红霞问道:“怎么样,舒服不舒服呀?”

列红霞不愿打扰他的兴趣,嘻嘻一笑说:“你用了那么长时间,不舒服也会舒服的。”

山根群得到鼓励,嘿嘿笑道:“好像有点太急,等一会再来一次,会让你更舒服。”

列红霞提提气,每提一下气就感觉还是微微尖疼一下,本想说自己不想再来了,想明天再干,却怕打击了山根群的积极性或自尊心,说:“刚才出来一身汗,好好歇歇吧。现在是睡觉。”

本来都累了一天,又拿着精力风流快活一次,当然入睡得快,不大一会两人都搂抱着睡着了。

恍恍惚惚之中,列红霞感觉顺着幽深小道走进一处树林中,此时正是日夏之际,花少叶肥,斑驳的阳光透过浓浓的叶子投散在地上,忽闪忽闪地来回荡动,列红霞很有兴致又无聊地踩着忽闪的光亮走。走了一段路,感觉浑身凉丝丝的,地头一看身上,竟是光着全身,心里一愣,回头四下看看没有一个人影,也不见有之际的衣服,对别人又像对自己说:“喂,我的衣服呢?这样光着全身怎么回家去?”

“嘿嘿嘿,衣服在这里呢。”

“哈哈哈,不穿衣服更才方便呀。”

列红霞忽听两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前面几部远处竟站着两个黑壮的男人,一男人手中扬舞着一身衣服,正是之际的衣裤,更让她吃惊的是两个男人也都光着全身,胸前腹下都连着黑乎乎的浓毛,俗称连裆毛。而且最吓人的是两个人裆下的那一挂孽东西,悠悠摆摆长得垂到膝盖,如同第三条腿一般。窝窝村里没有牛、骡,只有四头驴,两公两母,主要是拉磨拉碾子,很少耕地用,种地几乎都是人工挖;一匹老公马,山石到镇上去买东西或卖东西就牵着老马去,偶尔驴不够用的时候也拉磨拉碾子。窝窝村的人称公驴为“叫驴”,母驴为草驴;叫驴的那东西因为粗长,故又戏称为“第五条腿。”

两个黑壮男人嘿嘿笑着走过了,列红霞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两个“老驴精”不成?

这样一想,吓得理他红霞转身拔腿要跑,却被男子从后面拦腰抱住,说:“别跑呀,遇到我们是你的福气,我们是最让女人魂销的真正的男人。”

“放开我,我不要!”列红霞大叫道:“你们是老驴精不是男人,快放开我!”

“我们得享受完了才放开你呀。”抱住列红霞的男子将她仰面放在草地上,另一个男子伸出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她那细腻的肌肤,树上两只山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知是兴奋还是幸灾乐祸,列红霞顿感觉像有一股暖流一样在身体上流荡,便微微闭上眼睛。抱住他的男子便轻轻拉开她的两脚爬上去,列红霞因为忽地而来的巨大疼痛惊叫一声

第9章 新婚孽事

昨天累了一整天,睡得晚又是新婚,尽情折腾了一阵,山根群一觉醒来鸡已经叫第三遍,一弯上玄月透过窗子,洒下淡淡的光,房子里虽看不甚清晰,但房衣柜桌子等大些的东西朦朦胧胧倒也分辨出来。轻轻低拿开列红霞搂住自己的手,慢慢推开她的身子,列红霞迷迷糊糊地轻轻“嗯”了一声,仰面躺在床上,依然在睡梦中。

想到第一次与老婆做事的不得要领和莽撞,山根群忍不住地笑出声,再想到那种魂销意荡的感觉,男人的那一挂东西又突地直挺了起来;男人总是容易激动的,说来就来,而此时似乎比常时更加坚挺有力,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冲动缠绕在心头,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遍布周身,迫切希望找一个用来安抚的福地,山根群便慢慢翻身坐起来,借着淡淡月光看看身边的新婚老婆,依然还在梦乡中,从窗子透出弯月的光淡淡又迷离,但女人的肌肤和轮廓朦朦胧胧的更有一种撩人的挑逗,山根群微喘几口气,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快活又如春风袭来,连绵又逸远,心里马上产生了男人的征服欲。

一次的成功更是男人的享受,那更是永久的,山根群轻轻拉开新老婆的两只脚让她摆好姿势,借着月光俯身上去,如一只昂首斜立又静止的蜥蜴,再将自己的大枪对准“目标”,有几分顽劣亦有几分未征服先兴奋的满足感,猛地长驱直入。

列红霞正在梦中被两个黑壮的男人抱在放在草地上,一个男人就爬上身来,一阵巨大的疼痛让她惊叫一声从梦中醒,双脚敲打着床两手在山根群胸前乱打乱捶,当自己知道刚才是一场梦儿,现在身上才是真实的时候,再加上强烈的疼痛,列红霞忍不住地骂道:“你王八蛋是一头野驴呀,这么不吭不响地就爬上来了。”

新婚老婆的骂声让山根群反而更兴奋,顶紧身子嘿嘿笑道:“怎么样呀老婆,准不准?你男我人不笨吧?”

“准你姥姥的头。”疼痛感让列红霞再次骂道:“把我的梦也给打断了,笨熊。”

“做的什么好梦?快说说给我听。”山根群问道:“是不是梦见我很准确地一下子就成功了?”

列红霞狠狠给山根群两拳说:“梦见你是一头老叫驴。”

“老叫驴好,人们拉磨拉碾都喜欢用叫驴,叫驴干事有力气,男人是叫驴女人便过瘾。”山根群对自己一下子成功格外高兴,笑道:“老婆现在是不是有这种感觉?”

列红霞不做声,但总感觉有些特别,但这么个特别又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下身总是提着气,又像一只拳头紧紧握住收紧一般,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心里想,干这种事也许就是这样的。山根群更是没有什么异常感觉,感觉只有两个字:舒服。

山根群兴致悠悠地想品尝男女之间的真滋味,便要来回动作,才发现不对劲,似乎自己的宝贝在老婆的身体里来回动不了,就慢慢往外退,这一回真的感觉到了:真的是退不出来了,试了试几下依然如此,忙问列红霞:“这么像扣住了似的?”

其实列红霞比山根群还先感觉到他的那东西被自己扣住了,山根群往里进,自己的身子像在放开,但山根群往外退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收缩,而却有很明显的这种感觉。

山根群试了几回看不行,就想用劲往外退,却被拉拽得生疼生疼的,问问列红霞,列红霞只说一个字:疼。

这时,列红霞立即想到村里的公狗母狗,俗称“狗链蛋”,意思公狗总会被母狗“锁”住了,想退出来就得完了事才可以。窝窝村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没有出过大山,平常结了婚的男女之间说话也很放开,什么事都谈,包括男女之间的私事,没结婚的姑娘有几分羞涩,只听不插嘴。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人身上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想到这里,带着哭腔对山根群说:“这可怎么办呀?”

山根群心里也一时没有主意,却安慰她说:“别急别急,我再试试看,说不定一会就好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不会有什么事的。”支起身子让列红霞放松,再试着往外退,依然不行,依然感觉被扣得特别紧,不动还好,越往外退越扣得紧,一直忙了快一个小时了,弄得一身汗也没有一点用处。

列红霞急了,小声问:“若弄不出来怎么办呀?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

山根喘着气无精打采地伏在列红霞身上歇了几分钟又试试还是如此,心里也急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老是这样?

列红霞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村里的房子都是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住室;住室的门在堂屋里,每家几乎都不安装门;左大右小,父母都住在左边的一间,儿女或结婚后住在右边。儿子有了孩子后就盖房子分家独立,深山老林的窝窝村该什么都不用审批发证的。

山根群的父母听到儿媳的哭声,母亲列妮娃问道:“红霞,你怎么啦?”

第10章 快叫头长

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作孽。山根群费了近一个小时也没将自己的宝贝从列红霞身体里拔出来,心里也感到惊恐,可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列红霞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

睡在右间房子里山根群的父亲山森林最先听到儿媳妇的哭声,不好意思问,摇醒身边的老婆列妮娃,低声对她说:“你问问什么事。”,列妮娃听了听便问道:“红霞,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又训斥山根群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骂你一顿才好吗?她是你老婆,什么事不会让着点儿?”

列红霞应该叫列妮娃姑姑,虽不是亲姑姑但上溯三代就是亲自家了,全村就山、列两姓,上溯三四代以后都有血缘关系了。老少姑娘为婆媳算是亲上加亲的一种乡俗。

列红霞忙止住哭。山根群回话说:“没啥事,做恶梦呢。”

列妮娃见这么说也就不做声了。

山根群又试着几回想退出来,可还是被扣得紧紧的,而且越来越感觉自己的那东西胀疼了。

山根群见依然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十分沮丧自语道:“这怎么办才好?”

见丈夫也泄气了,列红霞真的忍不住了,放声哭起来。

山森林推推老婆生气地说:“你不会起来去看看?光问能问个啥东西出来?”

列妮娃忙起来穿了衣服,从枕头下摸出火柴点了豆油灯,趿拉着布鞋端着油灯走出房间,在堂屋站住又问道:“红霞,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山根群这个鳖孙欺负你了?说出来我狠狠骂他,再不行姑姑用鞋底揍他。”

列红霞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列妮娃笑叹一声道:“新婚夜小两口干什么呢。”走进房来。山根群见到灯光,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列妮娃把油灯放在小桌子上后走到床边问:“到底怎么了?那么不说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红霞,你别憋着,说给姑姑听,若是山根群的不是,我揍死他。”

列红霞感觉不说出来实在不行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哭着道:“他弄不出来了。”

列妮娃没有听懂,忙问道:“你说什么弄不出来了?”微弱的灯光中看到儿子还趴在新媳妇身上,正要骂他一顿,却听山根群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却不能出来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列妮娃惊得后退一步。然而,毕竟是做母亲的,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总得想办法解决才好,摸摸儿子的肩,湿漉漉的一身汗,说:“那会有这样的事?慢慢的别急,再试试看。”列红霞依然哭道:“试试了多次了就是不行,咋弄都不行。我的整个身子都快麻木了。”

“有多长时间了?”列妮娃问列红霞:“睡的时候你们没做过一次?现在是第一次。”

列红霞也顾不得什么了,哭道:“睡时做过一回,什么事都没有,谁知道这一次却不能动了。”

“第一次没事,第二次怎么会这样?你们又不是公狗母狗。”列妮娃还是令儿子再试试,山根群只好试试,又是徒劳的。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是那一辈子做了孽。”列妮娃也担心起来,对丈夫山森林说:“老头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啊。”走出儿子儿媳的房间。

从他们的谈话中,山森林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已经穿了衣服站在堂屋里了。列妮娃问他:“怎么办呀?从来没有听说有这种事呀。”

山森林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行将两人拉扯开吧?叹道:“真是一个孽子!只能去叫头长来看看怎么办了。”列妮娃催促道:“你赶快去叫头长呀,他们都一个多小时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儿子的那东西毁了怎么办?你想断子绝孙我还不愿意呢。”

山森林刚开了房门却又回来说:“我去怎么对头长说呢,还是你去吧,女人说什么都可以。”

列妮娃骂了丈夫一句狗日的,匆匆奔出门去。

来到头长院门口,列妮娃急急叫道:“头长,头长,你快起来,我们有事急找你。”

头长在屋里问:“天还没有亮,有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列妮娃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又叫道:“你快起来再对你说。”

头长听列妮娃那么着急的声音只好说:“你稍等,我马上就起来了。”

第11章 巫师施法

头长开了房门走出小院,一边扣着上衣的布条打成的扣子一边问道:“什么事这样急,连天亮也等不及?”

“头长你看咋办呀。”列妮娃拉起头长就走,“根群和红霞新婚小两口不知道为什么,干夫妻事的时候竟不能分开了,我问他们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我怕他们会出事才急急来找头长你的。”

“什么?”头长一下子站住步,一位自己听错了话,问道:“你说什么?哪有这种事?人又不是公狗母狗,咋能连在一起?”

“是呀是呀,我和他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就是分不开了。”列妮娃拉起头长,“你是头长,去看看这么办才好。”

“真是一件奇怪事。”头长只好随列妮娃来到她家。一进门见山森林在堂屋来回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头长来了忙站住,头长问他:“他们还没有弄开?”

山森林不安地说:“哪分开了,这是什么孽事呀。我五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事,以前连听说也没有啊。”

“是第一次?”头长问。

列妮娃忙说:“我问了他们,睡是时候做了一次,什么事都没有,第二次就扣在一起了。”

头长也没有什么主意,这种事谁也没有遇到过,半晌只好对山森林列妮娃两口子说:“我看只能找巫师来了,也许巫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两人分开来。或者巫师做做法就会有效的。你们快去找巫师来。”

列妮娃听了也顾不得和男人商量,说声我去找巫师,小跑步地走了。

头长在堂屋问道:“根群,你试着拔出有啥不舒服没有?”

山根群有气无力地说:“好像越拔出越紧,拉拽得很疼。”

头长又问列红霞:“红霞,你别急,要尽量放松放松身体,也许这样就好了。”

列红霞带着哭腔说:“我控制不住啊,他一动就感觉不由得我地扣紧,又不能让他使劲。这咋办呀头长。”

好在窝窝村是一个天然的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原始观念多,对于这种事请虽然心里有疑惑难信,却没有什么恶意恶规来由此指责或处罚当事人,否则不但当事人无从自容,连家人也会被看为笑柄说三道四。但是,山森林还是感觉懊恼,对头长一个劲地叹息说:“我长这么大不但没有见过这种事,两听说过都没有,真是那一辈子做了孽受惩罚的?”

头长只能安慰他说:“森林哥也别胡思乱想,只要两个人都没事就好。我想想也很费解,太奇怪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列妮娃和巫师急匆匆地来了,有几个早起的人已经知道了此事,纷纷来看究竟。

在来时,巫师已经问清列妮娃发生了什么事,直走进新房里把作法的宝器一一拿出来:桃木剑、火纸、檀香、香炉、几张神符。然后走到堂屋对头长说:“头长,我要作法,你到院里去吧。”又示意山森林、列妮娃和几个村民到院里去。头长对众人摆摆手后一起到院里站着,大家纷纷议论发生此事的原因。

巫师已经六十多岁了,姓列,在村里排起辈分来还是列妮娃的亲幺奶,新娘列红霞的自家祖母。巫师都是由女性担任。

巫师特别吩咐山根群和列红霞放松身子别紧张,要注意精力听自己与神对话,让神来把他们分开,然后点了三支檀香插进香炉里,又点了火纸抱拳像天地、四方朝拜施礼后,手舞三尺桃木剑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她说的什么,别人当然听不懂,那是在和神交谈,别人岂能听得到?

桃木剑的挥舞中,巫师一番用桃木剑挑去山根群身上该的被子,最后全跳开了,山根群因为有巫师的吩咐也不敢动,尽量去听巫师在说什么,他当然也听不懂。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人,有两个年轻人想趴在窗子上看,被头长斥到一边去。

巫师一边挥舞桃木剑一边念念有词,一会又用桃木剑挑几张火纸在灯上点燃挥舞,房间太小舞不开,有一些装腔作势。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巫师挥舞到床前,没有什么预示,用桃木剑猛地在山根群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山根群负疼浑身猛地一哆嗦,意想不到的竟将自己的宝贝拔了出来,但他一时没有感觉,又稳定身子趴下时菜感觉到了,于是像一滩泥一样滚到一边。巫师见了,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又念叨了一番后,收拾法器走出房间,来到堂屋。

头长和山森林列妮娃见了,忙进堂屋,众人围在门口。头长问巫师:“怎么样?好了没有?”

巫师没有说话,保持神秘地微微点一下头。列妮娃立即瘫坐在一个凳子上:“出了这事,吓死我了。现在总算好了。”山森林问巫师:“巫师,为什么会这样呀?是他们冲撞了什么神灵要受到惩罚?”

巫师看看山森林再看看头长,说:“吃过饭到议事亭吧。”

头长望望山森林,都知道新婚小两口身上有一种大事要发生。

第12章 小树林里

众人都互相议论着走了。

列妮娃在堂屋中问两人:“你们都没事吧?”特别关心儿子,“根群,伤着了没有?要不要找巫师看看?”巫师不但承担着占卜、请神、驱鬼、除邪任务,平时还负责着看病职责。

要说没一点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那是谎话,身体上不会有什么事,最大的事是两人吓得不轻,比强烈地运动还感觉疲倦不堪。

“妈不用担心,没啥事,也没伤哪儿。”山根群回答得依然有气无力。

“你两个以后要注意一些,把妈妈吓死了。你们好好歇歇,我去做饭。”走出堂屋,山森林不好说什么,跟着老婆去了厨房。

太阳已经爬上山头,一缕阳光投进窗子显得格外明亮。山根群感觉自己那一挂男人的东西即痒又疼,虽不是很强烈,倒感觉十分难受,坐起来将被子掀开看看,虽不是十分挺坚,但比平时的挺起更粗大,只是没有什么感觉,麻木得很。列红霞也不顾自己下身有什么不舒服,搂住他问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呀?”山根群用手微微掐掐有疼感,说:“应该不会有事的。”

两人在床上坐了一支烟的功夫,山根群的那东西终于恢复正常了,列红霞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消下去就好了。要真的是被弄坏了,我就成了全家全村的罪人。那还有脸在村里呆不下去?”

山根群心里却还有一种担心:担心自己的命根子还能不能再正常挺起了,可他嘴上没有说,他怕说出来列红霞担心害怕。

又坐了半刻,两人穿衣起来,列红霞到厨房打来水同山根群一起洗脸;山森林和列妮娃见儿子儿媳起来了,虽再没有问什么,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吃过早饭,山森林匆匆出门了,他要到议事亭等待巫师占卜,看看儿子儿媳到底怎么回事。山根群对他妈说声出去走走,也出了门。

女人是没有资格到议事亭听取巫师的占卜的,婆媳在家里收拾家务,清理昨天借来的盆盆罐罐,该洗的洗,该还的还,列妮娃问列红霞:“昨夜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怎么会被扣住?”

列红霞不好意思回答,列妮娃嗔怪道:“姑姑问你也不说实话?”只好说:“我也不知道为啥。但总感觉和男人干那事不是像人们说的那样快活。”

“开始当然不觉得快活,但以后就慢慢感觉到了。”列妮娃问道:“你以前和根群或别的男人干过那种事吗?”

因为是长辈问这种事,列红霞红着脸说:“以前从没有与其他男人有过,也没有同根群有过。”

“就是第一次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呀。”列妮娃又问:“你不是说睡时根群和你做过一次吗?第一次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有些疼。”

“第一次疼是正常的,以后就不会有了。但第二次怎么会被扣住呢?”

列红霞忽想起山根群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突然袭击的,便将此事对婆婆说了,婆婆听了摇摇头说:“男人就是那种德性,总是想个奇特的办法来做,更喜欢耍点刺激,你公公也是那样,有时我正睡得香的时候他也是突然来了;别的男人也是那样,但也不可能有出现被扣住的现象呀。真是怪事了。”

且不说婆媳两人谈被扣住的事情,再说山根群一个人来到后山转悠,心里当然也是解不开的一个大疙瘩,总在想自己或老婆难道是公狗母狗托生的?可也不对呀,第一次干时怎么没有被扣住?若是什么公狗母狗的,第一次更是被扣住的。想到被扣住的事,全身打了个寒颤,哪一个多小时哪里是享受女人,简直比受罪还受罪,更担心自己的命根子会不会被扣坏了,看看四周无人,便被靠一棵大树,解开裤子掏出命根子抚弄了一番,果然挺了起来,而且手一触动有明显的渴望欲,就系上裤子,弯着腰厥着屁股原地急速踏步,嘴里数着一二三四五······,一直数到五十六的时候再拉开裤子看看,命根子已经恢复了原状,心里才大喜,命根子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了,山根群心里豁然开朗了,不再因此发愁担心。此事太阳刚爬上山两三杆子高,山林里太阳一照,烟雾缭绕的,鸟雀也啼叫得欢闹。

正走着,一颗歪倒的老树挡在面前,山根群抬脚站在树干上往上走,伸开两臂保持身子平衡。走到树枝杈处离地有一两米高,便向山下望,却看到四五十米处山柳叶提个小竹篮在捡蘑菇,勤快的女人会天刚亮到山上捡蘑菇的。

山柳叶是列保家的老婆,三十刚出岁,长得很壮实,虽不是很漂亮,却是典型的山里女人,她男人列保家却身材瘦小而且常年身体不好,是那种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的人。

山柳叶把竹篮放在大树背阴的那面,自己背靠大树面朝着太阳方向坐下,手里拿着一棵紫花慢悠悠地划着圆。

山根群悄悄走近山柳叶猛地在她身后一拍手,吓了她一跳,骂道:“你个王八羔子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做贼呀?”又笑道:“喂,新婚之夜起来这么早来山上干什么?新娘子夜里没有让你小子上还是没有伺候好你?”原来山柳叶起来就上山了,还不知道山根群夜里发生的事。

第13章 新郎“野”疯狂

山柳叶还不知道山根群夜里发生的事情,笑问他昨夜里尝到女人的什么滋味,新婚里来了几次。她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山根群就感觉兴奋了,因为夜里他本来就没有“付出”什么,年轻人新婚夜不来他三四次哪叫男人?因此蹲在山柳叶身边歪着头看她。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似乎每一处都充满活力。

“看什么看?”山柳叶扭过头嘻嘻笑道:“呵呵,还脸红妮。”

山根群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是有些发热,但他却不知道是害羞的发热还是心里有一种冲动的发热,嘿嘿笑道:“柳叶姐这一会最好看。”

“你是夸奖我还是笑话我?”山柳叶很聪明,说:“这一会好看,别的时候柳叶姐就不好看啦?”

“好看好看,柳叶姐什么时候都好看。”

“都说你小王八羔子在村里最老实,现在也会哄人哩。”

山柳叶说着屁股往前滑了滑,身子倾斜,头依然靠在树上,因为身子倾斜就咬胸挺起。村里男人女人都穿的宽大的衣服,自己纺线织布做的衣服,女人的曲线不是很明显,但胸挺起来就不一样了,高高的胸峰就突兀出来。山根群有想到昨夜第一次男女的那种感觉、那种颤动、那种喷发,身体立即有了反应:裆里早一柱擎天了,心底一种无名的冲动哪能压得住?一扭身扑在山柳叶身上。

“哎呀,你干什么呀山根群?”山柳叶一声惊叫,忙推山根群,但怎能推得开?山根群就势将她压在草地上。

山根群把山柳叶压在地上,两只手抓住她的衣服下摆往上一拉,村里男女的衣服都肥大,春夏秋的褂子喜欢用买来的按扣,冬天的衣服是女人们自己打的布条做成的布扣,热天的衣服很容易脱掉。

上衣一下子拉撩到腋下,两只娇媚的丰乳跳了出来,山柳叶叫道:“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叫了。”

山根群心里也担心山柳叶叫喊,虽离村子远,但万一也有女人在附近捡蘑菇或那个男人在林里打斑鸠听到了,自己挨一顿揍不说,山柳叶告到头长或长老那里,就要受荆刑了;不过,山根群虽年轻,又是头一次强行与女人干这种事,但他不是傻子,从山柳叶的声音里听出她并非十二分地拒绝自己,起码有三分好感在里面。所以山根群狠下心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嘴压在山柳叶嘴上让他喊叫不出来,手便抓住她的两只饱满胸峰揉摸。

开始,山柳叶以为山根群和她耍着玩,窝窝村里的人原始性强,比如女人喂小孩,在众人面前将上衣一撩,两只肥乳都露在衣服外,然后将一只塞如孩子的嘴里,并不回避旁边的长辈或晚辈的男人;比如男女走着路,男人突然从后面把女人的衣服撩上去,双手在女人胸峰上揉几把跑开,都是常见的事。但现在,山柳叶没有想到山根群真的要干好事,况且昨夜才是他的新婚,哪有新婚的男女就偷人的?

村里男女开玩笑虽然大胆,也不在乎什么部位,但多是摸揉几把或亲一下就跑了,不会抱住别人不松的,抱住不松就是来真的了。山柳叶此时心里也飞快地想,山根群平时很老实,开开玩笑的时候也有,但不多,没结婚前更没有听说与那个女人干过事,是不是昨夜在女人身上尝到甜头了现在又忍不住了?呵呵,老实人更疯狂。

山柳叶这样想着,身子被山根群摸揉得酥软了,不由得轻叫起来。

原来,山柳叶的男人身体不好,干男女事总是匆匆完事,有时还几天才来一次,儿山柳叶正是三十如狼的年纪,总感觉不满意更不满足,偶尔也和别的男人偷几回过过瘾。越是这样的女人越容易进入男人的角色。

两人在草地滚翻缠揉,山根群拉开她的裤带,山柳叶也不示弱,也摸索着拉开山根群的裤带。

因为穿的都是大裆裤,十分宽松肥大,裤带拉开后,身子几次扭动就退掉了。山根群昨夜里已经有了经验,很容易就挥枪长驱直入了,喜得山柳叶娇喘着说:“你王八羔子还像个真男人哩。”

山根群却不说话,只想快活,唯一胡思乱想的是:看你会不会把我的命根子也扣住。有了这个想法,山根当然凶猛了,又年轻,简直排山倒海一般狂猛不止。

山柳叶在自己男人身上哪有如此的感觉?山根群每一次动作都让她瘫软无力,嘴里一个劲地吟叫不止,脸也由此更加红润娇艳,整个人如同浸泡在梦境里。

山根群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般模样,男人的征服欲也就更加高涨,动作当然更狂烈了,也不顾额头上、脊背上渗出粒粒汗珠,把全身力气拼在对女人的进攻上,像海澎席卷、所向披靡。

第14章 母狗精

山根群终于在山柳叶身上做完了男女永恒的功课,才知道女人对男人这般美妙,伏在山柳叶身上懒得起来,而山柳叶更是全身娇软无力,连搂抱山根群的力气也没有了,伸开四肢躺着,口里只有娇喘。

好一会儿,山根群爬起来穿了衣服,见山柳叶还躺在草地上不动,拿过山柳叶的衣服也为她穿上,山柳叶就像无骨的女人软绵绵的,山根群费了一番劲才为她穿好。

山柳叶坐起来把山根群也拉坐下,身子倒在他身上,微微闭着眼睛喃喃地说:“三四年没有这么舒服了,根群,你真行。我以后想要了还找你,你不会拒绝吧。”

山根群没有吭声,他现在想去议事亭看看巫师占卜的结果,在过去,自己的父母都在世自己一般不能去的,现在似乎这条约束不那么严了,当事人去不去都可以。对山柳叶说:“我现在有事到议事亭去。”把她推坐起来,自己站起来整整了衣服要走,山柳叶却道:“我懒得动的,你把我拉起来。”山根群便抱住她的腰,山柳叶搂住他的脖子站了起来。山柳叶问山根群:“去议事亭做什么呀,有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什么大事,有你爹妈在呢,哪临到你去。”

山根群摇摇头,说声“我走了。”下了山。

山柳叶仰着脸微晃身子自言自语声音像梦呓一般,说:“我还想要——”山根群听到了回头看看,山柳叶却在取树枝的竹篮,不是对自己说的。

来到议事亭,山根群见五位长老山东亮、山清水、山峰、列羊、列大山和头长、自己的父亲都在议事亭石条上坐着,巫师面前的石条上已经点了檀香,缕缕青烟飘飘忽忽上升着,快到亭子顶部才慢慢散开去。巫师拜过天神,一手托野猪头骨一手拿着灯芯草在占卜,没敢走上前,在亭子最下方背靠在柱子上看。

巫师双手托着野猪头骨和灯芯草对着太阳,微闭两眼,脸上是皱纹一跳一跳的很有一种神秘感,半刻钟过后,巫师将灯芯草插在野猪头骨上,托在左手,右手弯起五只指头,然后长叹一生放下野猪头骨。

山清水问巫师:“怎么样巫师?他们两个人到底因为什么会扣在一起?我想了好几遍了总想不透为什么。”

山森林更想知道破解儿子儿媳扣在一起的方法,至于为什么现在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急急地问:“巫师,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巫师双手理理蓬乱的头发摇摇头,头长看看巫师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大家不是都在这里吗?想最好的办法破解这桩怪事,只要他们小两口以后无什么灾事就好。”又对山根群招招手:“过来过来,也来听听到底为什么,难道你小子是一条野狗不成?”

山根群走到众人跟前,巫师看看他说:“问题不在山根群而在列红霞。”

“哦?”列羊问道:“什么原因?又怎样破解?”列羊当然关心,因为列红霞是他亲孙女。

山东亮也催促道:“巫师你快说,别卖什么关子了。”

巫师又扳着指头算了算说:“列红霞乃一母狗精附体,虽非本意扣住他男人的命根子,但在母狗精驱使下故能做母狗锁具,其男人故不能拔出。”

五个长老互相望望,心里似乎都明白了,山森林更是深信不疑,本想骂儿媳一顿,但列大山在这里,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但头长常去镇上,多少与外界接触过一些东西,心里虽有疑惑也不敢当着五位长老的面反对,说:“管它是母狗精还是母狼精,我们现在只要破解的办法。巫师你就照直说吧。”

巫师叹道:“几位长老和头长说说看,列小牛山春花家最近有什么怪事?”

列大山和列小牛是邻居,两家的房子共用一座山墙,立即道:“最大的怪事是他家的那只老母狗这一段时间老是深更半夜叫,像人哭一样,开始我真以为是有人半夜里哭呢,后来才知道是他家的老母狗叫。狗学人哭,我猜想就不是一个好兆头。”

列大山一说,大家都想到了列小牛家的那只老母狗,的确深更半夜叫得像人哭。那条狗已经养了十五六年了,瘦得皮包骨了,走路东倒西歪的,整天卧在草垛里不出来。想不到它竟成了精。

头长问:“难道列小牛家的老母狗成了精,附在了列红霞身上?”

巫师点点头。

“怎么破解呀?”山森林迫不及待地问:“总有个解法吧?”

巫师再一次扳起指头算了几算后说:“当然有破解的方法,我已经请天神帮助了。”

“什么办法?”列大山问。

巫师自个点点头,说:“新郎新娘得做到两点。”

头长对山根群道:“记住巫师说的话。”

山根群说:“我一定记住。”

第15章 破解——

巫师一本正经对山根群说:“要想破解和老婆行房事时不被扣住命根子的,一是要杀掉新媳妇娘家的那条老母狗,最好的方法是用火烧死它,二是你们小两口不能分床睡,也不能行房事,否则母狗精虽被烧死,但其魂精依然能兴风作浪;男人的那东西若再次被扣住就会丧命,神仙也帮不了忙。”

众人听得迷迷糊糊的:既然母狗精已经被巫师烧死了,又怎能再兴风作浪?既然新婚小两口不能行房事,又如何不能分床而睡?然而,山根群和他爹山森林包括头长都没敢提出了,只是心里这样想,否定巫师的占卜就是对神的亵渎,将会给全村带来灾难,更会成为全村人的公敌。

列羊点点头说:“两样事并不难,应该做得到。若连这事都做不到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山森林看看儿子,不好意思劝说他一定要记住不要和媳妇再干那事,想回去让老婆对儿子儿媳讲,只说:“你列爷爷说的是,你到老丈人家帮忙把那只老狗精杀了就是。”

巫师听了摆摆手道:“平白无故地烧死了老母狗管屁用,你们烧死的只是母狗的肉身而不是母狗精,真正的母狗精早已经遁逃了。要连根除掉才好。”

山森林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简单了,太急躁了,忙改口说:“我说是巫师发了法符再烧死它。”

巫师蔑视地看看山森林,却对山根群说:“去把你老岳父叫来,我还有事同他讲。”头长对山根群摆摆手,山根群便快步去了。

五长老围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后对头长道:“我们的意见是让巫师尽快作法将母狗精除掉,免得节外生枝,再让它起什么祸端。”头长当即表示赞同,长老中年纪最大的山东亮叫过巫师说:“你算算什么时辰处决那只母狗精最和适宜,最好先抢下先机,不要让它嗅出什么风声跑了,真的那样,两个年轻人就倒霉了。人的安全才是大事。”

巫师对长老们和头长点点头,便微闭两眼,伸出双手,十个指头来回伸直弯曲,在议事亭走了三四个来回猛地站住,说:“今天天气晴朗,狗耐寒却惧热,日中正是最佳时机,因为母狗精这个时辰要睡大觉,趁此机会可以一把火将母狗精化为乌有,永除后患。”

头长也说:“巫师你是师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全听你的。”

众人正商量着,山根群和岳父列小牛匆匆来了。头长便对列小牛说:“老列,红霞的事想必你也听到了,几位长老叫你来也是商量此事。巫师刚才精心占卜过,因为是你家的那只老掉牙的母狗已成精,附在红霞的身体上才出现那种事。现在正请巫师怎么处理杀死那作恶的母狗精,有些事得你拿主意。”

列小牛一大早也听说女婿儿女夜里房事被扣住之事,和老婆山春花急急赶到亲家家里,但山森林和儿子已经出门了,只有亲家母列妮娃和女儿列红霞在院子里清理东西;列小牛和列妮娃是同一个爷爷的自家兄妹,问了几句话后,两个女人就说起孩子夜里的事,她们还不知道巫师占卜结果是因为列小牛家在那只老母狗惹的祸;而列小牛不好意思插嘴,站住土院墙下吸烟,闲看院墙外一棵大杨树上两只斑鸠啼叫。吸罢一支烟在院前院后转了几圈正准备到村头看看,山根群来叫他了,才一起来到议事亭。

听头长说新郎新娘扣住的事全是自家养的那只老母狗老成精了附身引起的,也是吃惊不小,有点不相信反驳两句,却被老子列羊骂了一顿,说:“你脑袋就像那只狗的脑袋一样笨。我昨年冬天就对你说过,那只母狗老掉牙了,整天吃了卧卧了吃,已经没有一点用处了,干脆杀掉算了,冬天里毛皮还有一点用处,若是夏天老死了,毛皮分文不值。你就是不听,看看怎么样,出事了吧?”

既然巫师占卜出是自家老母狗成精惹的祸害,列小牛不敢强辩,只好默不做声,任由老子痛骂,巫师也斜几眼他说:“什么事总有前因后果的,你家老母狗的成精只要的不是养的时间太长,更是人孽的原因。”原来列小牛平时大大咧咧,有时对巫师也喜欢开玩笑,虽然巫师是他的堂姑奶奶。

长老山东亮对列小牛道:“巫师说得对,得烧死你家的那只成了精的老母狗才能破解小两口的灾难,因此叫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列小牛说:“烧死它就烧死它,还孩子的事是头等大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同意也得同意,巫师占卜出来的五长老同意的事头长也扭转不了。

“巫师能知身前事后,就按巫师说的办吧。”头长对巫师道:“有什么吩咐的巫师请只管吩咐,我们照办就是了。”

头长这样说了,巫师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放在石条上,走着似舞非舞似醉非醉的步子在四周挥舞一番桃木剑后,右手高举桃木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并齐指着纸符,口中念念有词,别人自然听不懂她念的什么,最后食指和中指一下子按在纸符上,叫道:“神灵在此,一切妖魔鬼怪快快遁形。”收起桃木剑拿起纸符吹了吹,交给列小牛再三吩咐道:“到正午时辰贴在母狗背上······”

第16章 行刑

巫师交给列小牛一张带有神意的纸符,让他在进入正午时辰以后贴在那只母狗身上,困住母狗精不要让它逃脱,自己再施法烧死它。列小牛哪敢违背,唯唯诺诺地和山根群去了,列羊对着列小牛后背道:“千万按照巫师讲的做,别自作主张。”列大牛没有回头地应了。

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山东亮让大家散了,说正午看巫师对那只老母狗施法。

头长不但要亲自带领年轻人外出打猎,也随时关注种植庄稼,便到对面山下看庄稼地去了。

几位长老边走还在边谈论新婚小两口被扣住的事,这种实在太少见了,估计是村里好多日子的最刺激人的话题。

快到家的时候,列小牛对山根群说:“怎么才能将神符粘在狗身上不容易脱掉?巫师不是说要粘牢固,脱掉了就麻烦了,母狗精可能趁机跑掉,还会兴灾做浪;若母狗被烧死而母狗精跑了,没有了附体,以后怎么捉拿它?得想个好办法将神符粘牢。”

山根群想想对岳丈道:“山里有一种椿树,树干上不是长粘粘胶吗?那东西很粘的,估计粘在狗身上不容易掉。”山根群一提列小牛才想起了,忙让他去山林里找些粘粘胶回来。

回到家里,老婆山春花也刚从亲家回来,春花问列小牛:“在议事亭里,长老们和巫师怎么说的?”列小牛拿起从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喝了,将瓢丢进缸里,说:“真是没想到咱家的老母狗成精了,附在红霞身上,所以才有他们那种事发生。”

山春花一听就骂了起来:“都是你个老鳖孙做的好事,去年他爷爷就对你说把已经老透的母狗处理掉,你就是不听,这回出事了吧?养一个老狗有屁用,看成老祖宗似的。你对你老祖宗有这样的孝心就好了。”

若是平常老婆这样骂自己早给她两脚了,但列小牛今天感到憋气,刚被老子骂现在又被老婆骂,把所有的气都发在家里的老母狗身上,嘴里自个骂道:“奶奶的,等一会烧死你个王八蛋,看你还兴风作浪不。”坐在院里一块石头上掏出别在裤带上的烟袋锅漫不经心装上烟叶,又从烟布兜里拿出半尺长小拇指粗的灰麻杆用火柴点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烟。

灰麻杆是村里人自制的吸烟用的火具,是用剥了麻的杆子加草木灰沤泡近一个月后晒干存放起来,专门吸烟用的,因为村里的火柴很珍贵,这种麻杆点燃后不会灭,像檀香一样一直点完为止,用这种麻杆方便又省事。当然,沤泡晒干好的灰麻杆是整根的,有的四五尺长,用的时候随便折一截就行了。中途有事不吸烟的时候可以弄灭火放在烟布兜里,吸烟时再点上。

“巫师说怎么破解?”老婆问他。

列小牛喷着烟气道:“事情不大,巫师说等时辰到了把母狗处理了什么灾事都消除了。”草垛旁的那只老母狗唧唧地叫了两声,列小牛望望,老母狗在它扒成的草洞里只露半个头,哼一声道:“看你还害人不。”

山春花对巫师深信不疑,见有破解的办法,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对男人说声“都是你个鳖孙惹的祸”进了堂屋,列小牛耳朵里便传来纺线的吱吱扭扭的声音。

吸了三锅烟,山根群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桐树叶包的所谓的粘粘胶,列小牛看看后道:“你也真老实,刮这么多。”山根群却嘿嘿笑道:“多比少好,若是不够,我岂不是还要往山上跑一趟。”

列小牛问山根群:“根群,东西没弄出问题吧?”

山根群不明白岳父说的什么意思,眼光询问岳父,列小牛笑笑:“傻小子一个。我问你的命根子不会弄坏了吧?”山根群也笑了:“又不是泥巴捏的,哪能说坏就坏?”说得列小牛嘿嘿笑起来。

这时,巫师走进院里来了,列小牛迎过去;巫师将装法器的布袋挂在一棵小枣树上后,列小牛把烟袋锅连吸几口抽完,重新装上烟叶递给巫师,巫师接过吸了一口,说:“时辰快到了,准备一下把神符贴上。”

列小牛回答说:“准备好了,我让山根群到山上刮的粘粘胶,粘得牢。”

山根群搬来一个长木凳让巫师和岳丈坐,两人坐了,说了一些其他的话。

太阳渐渐道了头顶,五位长老在村头大树下打了一会儿骨牌,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午时,一起来到列小牛家。山春花听见长老们来了,一手提只长凳从堂屋出来给长老们坐。其他村里人也都知道了新婚小两口的事,听到巫师说的那只老母狗惹的祸,巫师要施法烧死老母狗精,都来了,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巫师把手里的烟袋锅放在凳子上,站起来说:“时辰已到,列小牛、山根群赶快贴神符!”

列小牛和山根群已经把粘粘胶涂抹在神符上了,两人走到母狗卧的草垛旁,列小牛双手抱住母狗头一把拉出草洞,山根群顺势将神符贴在母狗背上,狠按了几下粘牢。

母狗原是一只很凶的狗,年轻的时候看门护家是好样的,敢往生人身上扑,村里人的大人小孩已经都不敢不吭声来列小牛家,总是在大门外叫了列小牛家里人后才敢进院来。现在母狗虽然老得懒动弹的了,依然张大嘴想咬列小牛,列小牛是它的主人,它当然不敢咬,但那种架势很吓人的。列小牛在它头上狠拍了一把骂道:“咬我,我剥你的皮!”母狗唧唧叫了几声,才稳定下来,山根群三下两下将母狗的四条腿用麻绳捆了。

“好好。”巫师对中挥挥手让道,“给母狗精行刑——”

第17章 火刑

列小牛和山根群将神符粘贴在母狗背上,又用麻绳把四肢捆了,母狗也不惊叫,只是浑浊的两眼充满几分恐惧,只是恐惧却淹没在迷茫里。然而众人见了,更深信两个新婚年轻人办房事扣在一起是母狗精惹的祸,都骂起母狗来了,也有责备列小牛的,提醒他以后别把什么东西养到死,以免成精发生不幸事件。

巫师让众人到院子外面去,指挥列小牛把母狗拖到院子外面,院外有一片两间屋大小的空地,稀稀地栽着槐树楝树榆树等,中间的一棵手腕粗的楝树去年就已经死了,树枝早被列小牛折光它当柴烧了,只是树干还没有来得及挖掉。巫师对列小牛道:“这棵干死是楝树就是天神为母狗精预备的行刑场,把母狗精拴在上面,让它魂飞湮灭。”众人想想,巫师说的有理,巫师就是巫师,与一般人不一样,要不别的树都好好的,怎么唯独这棵楝树枯死了?

列小牛听了巫师的吩咐,立即把母狗拖到树下,山根群已经跑进屋拿了一根麻绳来,列小牛接过麻绳要拴母狗,巫师对他说:“哪有这样拴的?要母狗的四肢抱住树干直立着才行,因为母狗已经成精了,成精了的畜生能变化,会像人一样两条腿走路。”列小牛便双手抱住母狗的头让它直立着,山根群先松开捆着的前腿抱住树干后又捆了,再松开后腿也一样捆在树干上,列小牛才松开手。母狗一只没有叫,只是不时滚动两只浑浊的眼睛。众人更相信它是母狗精了。

早有几个年轻人从院里抱着干柴、茅草站在一边等巫师发话。巫师道:“把柴草围放在四周。”几个人就把柴草围着树干堆成圆锥状。

两个人抬了一张小长木桌过来,桌子上有一碗酒和一个未点的小火把,巫师进院拿了法器出来,让两人把小长木桌放在里母狗五六尺远的地方。

巫师掏出三根檀香点上插在香炉里,背对柴草堆向天神拜了三拜后,手舞桃木剑围着柴草堆正转三圈又反转三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走到桌前,把桃木剑插在身后裤带上,拿起火把在酒碗里浸泡一下点燃,一手拿火把一手端酒碗走到柴草堆旁又祷告了一通后说道:“去吧,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安身之处。”说完将酒全洒在柴草上面,随即丢上火把。

都是干透的柴草又有酒助燃,火苗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随着火苗的噼噼剥剥升起,传来几声母狗凄凉地的叫声便无声无息了,其叫声也显得十分脆弱,没有一点狂气。小半个时辰后,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头长向大家道:“好啦好啦,从此山根群列红霞小两口就平安无事了。大家以后也别老拿这件事挂在嘴上,搞得人家小两口不好意思。”

众人见头长这样说都慢慢地散了,嘴里当然一时忘不了胡说一通,特别是女人,似乎对这事很感兴趣,好歹人们只是说说而已,兵没有对当事人顾忌或有什么恶意;窝窝村虽然封闭得很,但世外的一些事还是有所闻的,起码全村有一份镇政府免费的报纸《江源日报》,多多少少可以了解一些。

列羊让山根群给巫师帮忙送东西;巫师也不客气,把装法器的布袋给他背着,自己空手跟在后面回去了。

人们都走后,列羊有对列小牛说:“你养的一条母狗闹多大的事?现在的人想得开倒没啥,这件事若发生在我小的时候,两个孩子不受到众人和巫师的惩罚也会褪一身皮,一年半载不敢见人。”

列小牛不敢顶撞老子,嬉皮笑脸地说:“谁会想到一条老母狗也会成精,以后不养狗东西就是了。”

山根群把巫师的法器袋给她送到家里就走了,巫师住在村子的最南头,离村近五十米远,就她一个人单独生活居住,两间房子,没有院,一间小的房子是厨房,和别人家的厨房差不多,但住的房子却大些,因为除了居住外还要教几个小孩只字,她既是巫师也是窝窝村里的教师,当然,巫师教出来的学生最多也就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成绩。

回走到村头遇见二流子列小套,二流子笑嘻嘻地凑热闹问山根群:“根群,和老婆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别舒服?”山根群瞪他一眼:“滚滚,再烦我,我揍你。”

二流子吃了山根群一句冲,本来鼓鼓的兴趣立即瘪了,嘟噜道:“吃了火药似的,我还懒得理你呢。”扭头走了。

山根群刚走过山柳叶门口,听山柳叶叫声“根群”,回头一看,山柳叶挑着两竹筐农家肥走出大门。山柳叶说:“你若没事帮我挑到菜地里去。”山根群不好意思拒绝,说声好,从山柳叶肩上接过担子。

两人一路无话。

但刚走出村子,山柳叶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山根群望她一眼没做声,心里当然知道她笑什么。

笑罢,山柳叶走进山根群身边问道:“和老婆连在一起,太好玩啦。哎,根群,怎么会和老婆连在一起?”

山根群白她一眼道:“不和老婆连在一起难道和你连在一起?”

第18章 阴影

山根群瞪山柳叶一眼:“不和老婆连在一起难道与你连在一起?”

“我可没有山红霞那本事,”山柳叶听了笑得更起劲了:“我若有山红霞的那功夫把你扣住不放,早上在后山上你就跑不了啦。若是那样,肯定比今天巫师施法更热闹。”

山根群不理她,挑着担子走快步,山柳叶只能小跑步跟着,骂道:“小王八蛋走这么快,投胎也得到夜里呀。”

一口气走到菜地里,山根群阁下担子就要走,山柳叶拉住他笑道:“看你个熊样儿,还不理我呢,在后山大树下那股野劲哪里去了?那才像个男人嘛。不是我背后说你老婆列红霞,我咋看咋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就没有招惹过男人,你想想正常吗?可是也不对呀,就是母狗精附体了也更该喜欢男人呀?这个浪女人,真搞不懂她。不过······”山根群打断她的话:“没事了吧?我走了。”

“小王八蛋急啥哩。”山柳叶嘻嘻笑道:“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再来一次的,我的瘾在后山上已经过好啦。别看你平常不喜欢说话,干那事真带劲。以后我再想要了找你,你不会拒绝吧?”

山根群抛下一句“我走了”,快步离开了山柳叶的菜地,留下山柳叶一阵咯咯的笑声。

回到家里,列红霞已经做好中午饭,父母已经在吃了,列红霞却在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忙去盛饭。他爹对他说:“给巫师送个东西搞这么长时间,连晌午也不知道了?”他妈却对老头子道:“你吃着饭嘴也占不住,不说话不行?”

山根群不在乎老子的话,接过列红霞端来的碗筷蹲在枣树下吃,列红霞给他搬个小木凳,他也让不客气地坐了。

别说在深山里的窝窝村,就是一般的农村里,十八岁也不算太小了,十xx岁结婚的也很普遍。山根群心里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其实是很犯嘀咕的,自己的命根子被新婚老婆扣住实在有些丢脸,虽然村里人并没有恶意地对他进行讥嘲,但这种发生在公狗母狗身上的事怎么会出现在人身上?自己以前虽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男女之事,但早上与山柳叶干了却没有发生被扣住命根子呀,难道真是列红霞的原因?似乎说得过去似乎也说不过去:第一次怎么没被老婆扣住?难道是自己偷偷地进入惹的祸?但也不可能,自己虽然是新婚第一次,不,应该是第二次,但却听山清泉山冬生他们平时说过,都会偷偷地爬上老婆身上的,因为那样才刺激,才有成功感。

但不敢怎么说,昨夜发生的事总在心里留下一团挥抹难去的阴影。

吃罢饭,山森林丢下碗筷就出门找人打天九去了,列妮娃也没有让儿子儿媳做什么事,毕竟他们是新婚,自己提起头去菜地除草,中午除草草更容易晒死。

山根群脱去褂子,光着上身横躺在床上,也不脱鞋,两腿垂在床下;列红霞洗完锅碗,进房间见山根群横睡着,为他脱了鞋子,抱住两腿放到床上后也爬到床上。

见山根群睁开眼睛,列红霞才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趴在他身上问:“以后会不会真的没事了?”

山根群看看列红霞是认真的,边说:“应该没事了,巫师的法术不是很灵验的吗?”

“没事就好。”列红霞抚摸着他的胸,村里男人干的都是体力活,十八岁的丈夫已经显示出男子汉的强健结实。山根群没动,列红霞抚摸一会儿后又问:“你的那东西很疼不疼?”山根群摇摇头,列红霞脸却微微一红,把脸埋在山根群胸前嘿嘿笑了。

其实,山根群心里还是留有昨夜里的恐惧的,想想两个多小时的折腾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当时他就想到,若真的没办法分开,会不会将自己的命根子割掉来断命根子保命。现在再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却听列红霞低声说:“你想再来一回吗?我想试试。”

山根群咽一口唾沫没做声,对女人的激情似乎还留在昨夜的恐惧里,男人的那一挂东西也没有任何反应,微闭两眼尽量不去想昨夜的事,说:“巫师说一个月内不能干那种事。”

原来,山森林本来要对老婆列妮娃说要儿子儿媳在一个月之内不能行房事的,但从议事亭回来却一时忘了交代。

列红霞一愣:“巫师说要记一个月?那我们不得分床睡?”

“可巫师说也不能分床。”

列红霞没听明白巫师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能和丈夫干男女好事又不能分开睡之间矛盾,但一个月之内不能和丈夫干好事是一定的了,不由得有几分遗憾。

其实,巫师也许有她的考虑:两人新婚正是喷泄xx的时候,她所定的互相矛盾的条件是不是想让两人忍不住xx时,互相磨合磨合?真的忍不住干了也许并不碍事?

新婚的山根群列红霞能忍得住寂寞吗?若真的在一个月之内又干了,破了巫师的戒律,会不会还被扣住?

第19章 验证

一连几天,列红霞都想人山根群再来一次,除了享受享受男人带来的美妙*感,虽然新婚之夜带来的是一番别有滋味的疼感和无比惊恐,可男女之事一旦破戒就一发不可收拾,人情感亦如种子种在地里,一旦发芽就会不停地生长,挡也挡不住,更主要的是想验证自己会不会像新婚之夜那样还扣住男人的命根子,若还是如此,自己真的就是祸害的女人了。其实,新婚之夜在山根群心里留下的恐惧更大,没想起来都精神颓废靡靡不振,但第一次以及后山上在山柳叶身上获得的那种仙境福地的魂销魄荡,再加上被新婚老婆柔缠腻粘,心里又一次次蠢蠢欲动,早把巫师一个月之内不能行房事的戒律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很让山根群和列红霞大失所望,本来男人的那一挂东西坚挺无得很正常,可一旦爬上老婆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展男人的开雄风就不行了,只得爬下来,一连几天每回试几次都是这样,两人都很扫兴,只好作罢。

村里年轻人结婚当然不会有什么的婚假,一切都很原始,新婚第二天因为清理东西、归还别人家的桌子凳子,自然不用参加集体劳动,但一般第三天就要下地干活了。这也没有订立什么乡规民约,自然形成的一项不是规则的规则而已。

依然是年轻男子上山打猎,年轻女人下地耕种,老年女人在家纺线织布,老年男人则在家种菜编织篮子筐子之内的东西。多少年来全窝窝村就是这种生活方式,一直往下延续着。

此时,天已经火热起来,不过在山高林深的莽莽大山里,感觉到太阳毒辣炎热的也就是中午的两三个时辰,太阳稍偏西xx劲就下去了。麦子收割不久,豆类刚长出几片叶子,秧苗也刚刚返青,正是需要除草的时候。窝窝村因为坐落在深山里,只是简单地种着庄稼,整个村子里耕种着好几十块地,零零星星的没有一块地超过半亩大;耕种全靠女人们手工来做,粮食产量很低,也只能维持全村人的口粮,若是发生荒灾,在青黄不接的冬春一样要饿肚子,不过这样的事很少发生,因为自然条件、环境都比较好,大灾之年不多,村里最年长的山东亮已经八十岁了,只遇到一次荒年,大约是他七八岁的时候,那年秋粮全部绝收,全村人全靠打猎维持了近三个月,那三个多月里,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有实实在在吃饱过一顿东西。

列红霞和几个女人们在在山坡下的豆地里拔草,自然被几个女人说笑一番,当然,她们说笑的语气里绝没有一点点鄙视或恶意,只是当做一个热闹的话题而已,女人夜里扣住男人的命根子对谁来讲都是一件奇事怪事,列红霞还没有从姑娘到媳妇中把开放转变过来,对女人们的说笑只是脸微微红着不做声。

“我说红霞,”山腊梅嘻嘻笑道:“是不是山根群的那东西很特别,与别的男人不一般,才会被扣住的?若很小,怎么也不会扣住呀。”

列娟娟立即反对:“你说的废话,若你这样说山根群应该是野驴托生的了;嘿嘿,野驴好,那家伙总有一种狂猛劲。”

山腊梅笑道:“野驴好?你眼馋啦?”

列娟娟对列红霞笑道:“眼馋有什么用,人家是列红霞的专职男人。”

第二个知道山根群到底怎么样的是山柳叶,她哈哈笑个不止,寡妇列云朵骂道:“你个*娘们儿笑什么?难道你知道什么原因能扣住男人的那东西?”

列云朵的男人前年打猎回来,天气闷热,到家后拿起水瓢喝了一通水后欲到村头凉快去,但刚走出院门,嘭地一声倒在地上,立即全身痉挛如筛糠说不出一句话来,几个人把他太刀院里叫来巫师,巫师一阵掐捏,全身扎了五六根银针也不见好,没两支烟的功夫就死了。巫师说是冲撞了山神,被山神收去当佣人去了。全村人也只能惋惜,因为列云朵的男人当时才三十三岁。按照村里的规矩,列云朵要严格为男人守孝三年才能再嫁,但那是过去,现在已经放开多了,一年后再嫁已经没有人说什么了,只是村里男人有限,外面山高林深又嫁不出去,中年丧妻或丧夫的人很难再嫁娶,因此列云朵一直一个人带着八岁的儿子生活。

山柳叶立即反击道:“你列云朵现在是男人们共同的渴望,你去找山根群试试不就知道啦。即享受了有验证了山根群是不是列娟娟说的那样了。”

“只是你的心思。”列云朵笑骂道:“我看没有你山柳叶浪,你的浪劲大,你去试试最好。我说山根群肯定比你男人有劲凶猛。”

在这样的女人堆里,列红霞当然不做声,女人要大胆起来是在有了孩子之后;女人们说了一阵便将话题扯开,然而说着说着有扯了回来。也不怪女人们贱嘴,封闭的山村,很少有新鲜事,没有什么事当然就是人们谈论的话题了。

第20章 寻找机会

从女人们的闲谈中,列红霞听到头长明天有事要去镇上,费了好一番功夫写了一封信,将自己和山根群之间的事权说了,想寄给姑姑列花,列花是窝窝村里唯一道城里去的三个人之一,也是全村去了城里的唯一女性,他们三人走出窝窝村已经有十年了,都没有回来一次,这也不能怪他们忘本忘根,会窝窝村一趟实在不容易。列红霞从姑姑寄回来的信或照片中知道外面打得很,但列红霞却没有走出窝窝村的意思念头,姑姑寄回在照片上的高楼大厦再高也没有窝窝村四周的山高,城里除了高楼就是高楼,连一片树都没有,都是高楼有什么好恋的?而且城里有野猪野鹿、黑熊花豹吗,有千奇百态的野花野草吗?有万紫千红的野果吗?若都没有,还是窝窝村好。姑姑列花见过大世面,列红霞想问问自己和山根群到底怎么回事。吃过晚饭后就把信送给了头长。

去镇上最勤的是山石,一个月去一趟,但山石要过十来天后才去镇上。头长也不大到镇上去,一年也就去过三两次;全窝窝村的女人几乎都一生难得去镇上一回,女人们也都不想去,到镇上带着干粮走三天实在太难了,况且也没有人知道路;男人们也不过一生去镇上三四回。在深山惯了,村里没有人想去城里,连二流子也不想。

二流子整天像游魂一样在村外山里飘忽不定。二流子打猎不行,追逐女人也不行,女人们也不喜欢他那种好吃懒做的德性,二十五六岁了依然没有女人愿意嫁给她他。窝窝村虽然男女婚姻多半由父母做主,但都基于男女青年的自愿上,很少有父母极力包办的,当然,二流子没有老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干过女人,窝窝村里男女之间干那种事是很开放的,只要男人愿意。

单打独斗打猎的二流子打了一上午猎依然两手空空,山大林深,只要不是冬天,肚子是不愁饿着的,能吃的东西多着呢。中午的时候,二流子摘了一小堆野果子,扯了一把野韭菜,走到在一棵大树下,将弓箭套子等打猎工具丢在一边,盘腿坐下漫不经心地吃着野果子,然后就地躺在树下美美睡了一觉,噪噪的蝉叫也不能打扰他的睡梦,直到树荫转过去了才爬起来换个地方重新睡下,一直到太阳偏西地时候才坐起来伸伸懒腰,又把剩下的野果子吃光后下山了。

凉凉的山风吹得人很舒服,走到半山腰,二流子对着一棵小黄花上撒了一泡尿,十分惬意地狠狠地抖抖家伙,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到了村子的前山脚下,二流子老远就看见山菊在坡上割草。山菊下穿肥胖长裤,上身却穿一件女式背心,所谓的女式背心和男人穿的背心差不多,男人的背心前后反过来穿就是女式背心了,男人遮后背女人顾前胸。但女式背心更瘦短,显得有点紧身,女人不比男人,若不紧身那一对胸峰很容易被人看到的,快去窝窝村里的女人从来不戴罩子,也没有罩子可戴,因此女人的曲线轮廓也很显露,女人天热都穿这种背心,热天凉快。走路胸前一颤一颤的很有动感,也因此也常常成为男人们“攻击”的对象。

村里除了喂有四头驴一匹老马外,还有二三十只羊,春夏是不用割草喂它们的,山上的青草出门就是;其实冬天里山上也有一些不枯的青草可以放牧,但冬天天冷,没有人出去放牧,于是春天夏天,女人们主要是老年男人女人就割些青草晒干垛起来以备冬天喂食,从春天攒到日冬,能积攒三四间房子那么大的一垛干草。

山菊今年十六岁,村里女孩子从小都干活,因此身体发育都很结实成熟也比较早,十四五岁已经亭亭玉立了。山菊和打猎能手山松林有意思,另一个十七岁的列喜鹊也和山松林有意思,全村里的人都看得出来。二流子也知道,不过窝窝村男女都很开放,没结婚之前谁也说不准女人最终会是谁的老婆,即使是热恋中的男人也不会心怀妒恨。

十五六岁男女小青年就发生过男女之事的也是很正常的,像列红霞山根群那样到结婚还没有的倒很少。

山菊和列喜鹊是村子里公认的两个小美女,都羡慕山松林眼福不浅,但山松林一直没有说自己喜欢哪一个,连最亲密的小伙伴山娃子问他,他都金口不开。

山菊已经割了两大捆青草,看样子也要回家了,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对着将要下山的夕阳看,投入二流子眼里的背影也愈加动人美丽。

二流子心里一动,丢下肩上的弓箭和手里的套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下子从后面抱着山菊······

第21章 偷腥

二流子猛从后面抱住山菊,把山菊吓了一跳,当知道是二流子时骂道:“滚滚滚,别烦我!”二流子心里正想着好事,哪敢轻易地就滚?两手已经从山菊女式背心下面伸进去抓住两只丰满的胸峰不放,山菊急了,慌忙挣扎起来,生气地骂道:“二流子你个鳖孙要没做什么?快放开我!”二流子嘿嘿淫笑道:“山菊妹妹长得真漂亮,天天想死我了。一会儿妹妹你就知道哥哥我要干什么了。”

两人挣扎中,二流子将山菊推翻在地,趴到她身上;二流子对女人可不是第一次,他知道只要女人稍微有一丝愿意的,裤子被扒下后就很少有再挣扎的了。于是趴在山菊两腿之间,头顶在她胸峰上,双手摸着去拉山菊的裤带,谁知道本来系的活结的裤带却被他忙乱中拉成了死结,解开死结本是个细工夫,况且山菊一个劲地挣扎,急的二流子直冒虚汗。

山菊一边骂一边在二流子头上背上狠狠捶打,只可惜使不上劲,力气有限,虽然有些疼痛但二流子能忍住,因此不管山菊怎么捶打全不理,只要将她的裤子扒掉,只要把两手腾出来后,她想挣扎也挣扎不掉了。

山菊两腿想踢二流子,可分开的两腿踢不住他,斜着踢又使不上劲。正在急时,忽用两手各揪住二流子的两只耳朵向两边狠劲地拉。

“哎呦,哎呦。”二流子连忙伸出两手按住山菊的两手减少疼痛,说:“山菊你轻点,我的耳朵要被你拉掉啦。”

山菊道:“滚起来,再不滚起来我就把你的猪耳朵扯下来。”

“山菊你别使劲,我就起来。”二流子只好慢慢爬起来,可山菊怕二流子再使坏,依然不敢松手,二流子说:“你不松手,我怎么起来呀。”山菊哼一声道:“连我一起拉起来。”

二流子只好两手抓住山菊的手臂先把她拉坐起,两人才一起站起来。

山菊松开手拿起地上的镰刀狠狠骂道:“你鳖孙再敢欺负我,我砍死你。”二流子嘿嘿笑道:“看山菊你恼的,我不是和你逗着玩的吗?”山菊瞪他一眼道:“你他妈的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山菊妹妹你别和我一样,是哥哥我不对,我给你作揖了,要不给你姑奶奶叩八个头也行。”二流子两手抱拳向山菊连作五六个揖油嘴滑舌地说:“山菊是天上是仙女下凡,是最漂亮的姑娘,大眼睛,樱桃嘴,雪白的身子脱光了像一个雪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娶山菊当老婆,我二流子也是男人,当然也想娶山菊当老婆啦。”

“好了好了,听得我直恶心。”山菊不耐烦地说:“把我的草给背回村去,算惩罚你的。”

“好好,我背草。”二流子向山菊走过去笑道:“要不连你一起背着?”

“看你二流子的德性,再打我的孬主意,”山菊扬起手里的镰刀说:“我就把你的那东西给砍掉。”

二流子嘻嘻笑道:“可不能砍掉,男人活着就是靠这宝贝享受呢,我死也不愿意当太监的。”走过去将两捆青草提了提道:“这么重呀。”半蹲下去,前后各一捆搭在肩上,试试却没有站起来,山菊忙走过去帮他往上提着他才站起来。山菊嘲笑道:“真是笨熊一个,我就驼得动,你却这样吃劲,”

二流子抖抖肩说:“谁能和女人比,女人天生的就是驼东西的。”

“放你娘的屁。”山菊笑骂道:“一听这话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我说的是实话。”二流子回过头扭扭屁股对山菊说:“女人白天干活驼东西,夜里不闲着也驼。”

山菊不知道二流子话的意思,冷冷地说:“废话,那个女人夜里还驼东西?”

“说你也不懂。”

“什么不懂?夜里女人驼什么东西?”

二流子嘻嘻笑道:“女人夜里驼男人呀。”

山菊给二流子一脚,二流子忙躲开了说:“回村了。山菊,我的弓箭在那边,去给我拿着。”

山菊拿了二流子的弓箭和套子,跑过来跟上二流子,说:“你天天装得像,打到过东西吗?”

“妹妹还小看哥哥呢。我昨天还打了一只兔子两只斑鸠。”

“就算是打到了,又是你在山上烧吃了对吧?”

“我二流子又那么嘴馋吗?交给头长了,不信你问问头长看。不过斑鸠都被我烧吃了。”二流子扭过头说:“山菊,要不,我明天再打到了送给你?”

山菊道:“给我我也不要。”

两人边说边走,快到村头了,二流子对山菊笑道:“山菊,你干脆嫁给我算啦,只要你嫁给我,我给你当儿子当孙子,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一个不字就吃屎去。”

“让你姥姥嫁给你吧。”山菊讥嘲道:“不改掉好吃懒做的德性,老母狗也不情愿嫁给你。”

二流子却摇头晃脑地说:“就是娶只老母狗,哥哥我也不会改掉个性。”

山菊咯咯笑起来:“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你二流子更贱的男人了。”

第22章 夜晚

山菊和二流子来到村头的谷场上,太阳垂下最后一丝眼逢,半个西天的晚霞通红似火,一群一群鸟雀在夕辉里旋飞噪鸣,这是山村入夜前最热闹的时候。

打谷场上的青草晒了大半个场子,晒干了的已经捆好垛在旁边,有两三只小羊羔干草垛旁慢慢悠悠地吃着;二流子一屁股坐在半干的草上叫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山菊,哥哥帮你背这么重的两捆青草,你给哥哥我一个什么奖赏呀?”山菊将手中的镰刀、弓箭、套子丢在地上笑道:“赏你一个热屁吃怎么样。”

二流子腾地一下跳起来一把抱住山菊,让她的后背对着自己,脸贴在山菊的屁股上;山菊叫道:“你鳖孙二流子又要干什么?”二流子嘻嘻笑道:“你不是说奖赏哥哥热屁吃吗?”山菊扭过身推开二流子忍不住地笑道:“真有你鳖孙的。像个无赖又像个宝。”把青草捆解了双手抖开。

十六岁的山菊已经长得很丰满了,因为只穿一件女式背心,里面又没有戴罩子,双手一抖动,胸峰颤悠悠地很是荡撩魂魄。馋得二流子直咽口水,忍不住凑近山菊身边盯住她是胸峰看。山菊看看二流子再低头望望自己的胸峰,脸微微地红了,对二流子道:“滚回家看你姥姥去。”

二流子淫淫地笑道:“我姥姥的这地方早瘪啦,哪有妹妹你这地方像山一样馋人?能和妹妹你睡上一夜,哥哥我这辈子就不想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他妈的嚼什么牙。”山菊弯腰抓起地上的镰刀要砍二流子,二流子赶忙跑开了。跑出十几步远站在说:“我的弓箭套子给我。”山菊拿起地上的弓箭和套子甩给二流子。二流子往肩上一背,顺口唱着自己胡编的歌:

妹妹妹妹哎长的俏,

高高的胸哎雪白腰;

扭扭屁股哎一浪笑,

太监见了哎枪也翘。

二流子摇头晃脑地走了。

抖开了草回到家里,山菊的妈妈列娟娟已经把饭做好了,她爸山雁正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对她说:“趁天海没黑快吃饭,省得点灯。”一边吃一边走出大门。男人吃饭也喜欢端着碗窜门。

村里每家若没有什么事,晚饭都吃得早,这样就不用点灯的可以节省灯油。夜里一般没有什么事干,村里人真正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方式。晴天男人女人们去村头打谷场凉快一两个小时再回家睡觉,阴雨天更简单,男人们抽足烟瘾后才睡,女人们吃罢晚饭就睡了。

山菊拿起瓷盆到厨房在缸里舀了两瓢水端出来放在院子地上,洗了脸后正要进厨房盛饭,听她妈妈说:“饭放在石条上了。”问妈妈做的啥饭,她妈说是面条,就走过去端起碗站在她妈身边吃。

吃着饭,她妈问她:“这两天见着山松林没有?这小子总是一个人出去打猎,山高林深的,也没有一个照应,像长了个贼胆一样。”

山菊说:“我见他做什么?再说,他手里有猎枪,怕什么?”

“都说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她妈问。

“我喜欢他干什么?再说,我们都姓山,我平时都叫他哥哥,哪有哥哥和妹妹结婚的?”

“废话。”她妈道:“什么哥哥妹妹的,上溯三代你们才是同一个奶奶的哥妹,怎么不能结婚?”

山菊笑道:“也就是说我曾祖父和他曾祖父是堂兄弟。”

她妈说:“那还有假?若是亲的,你们愿意我和你爹也不愿意呢。一妈妈看,山松林是全村里最好的小伙子。”

山菊笑道:“别说我和山松林之间没有那回事,就是有还早呢,结婚那么早做什么?人家列红霞不是十八岁才结婚吗?我也等到十八岁再结婚。再说,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谁知道?”

她妈嘟噜一句说:“早结婚早了事。村里大多都是十六七岁结婚的。”

山雁回来盛了一碗饭又出去了,山菊对他说:“爸,吃罢饭把碗拿回来再出去,别等我把锅碗洗罢了你还不拿回来,让我又得洗二茬碗筷。”原来山雁有个习惯,脱了一只鞋坐着,边吃饭边和邻居闲谈,吃罢饭酒将碗放在脚旁,一直到玩好后才把碗筷拿回来往灶台上一搁,自己也不洗,山菊或她妈还得重新洗。

他爸却没理山菊,又走出院门去。山菊妈嗔怪道:“也就是,吃个晚饭也窜门,哪有那么多的闲话说?”

吃罢饭,天完全黑下来,但议论明月却从东山升起来,今晚是圆月十五了。

山菊洗罢锅碗,依然不见爸爸把碗筷拿回来,对妈妈道:“以后我爸的碗筷让他自己洗。”

列娟娟笑道:“打死他他也不会洗的。你见过你爸什么时候洗过锅碗?”

院外一阵女人们的嬉闹声,山菊忽听到寡妇列云朵叫道:“山菊,洗澡去呀。”

山菊应了,对她妈说了一声“我出去洗澡啦”,跑了出去。

第23章 女人月光浴

山菊对她妈打了一声招呼,跑出院赶上几个女人。

山里的月亮似乎爬出来的很快,刚刚爬上山头,一袋烟工夫就到头顶了,夜空民意一丝云,月亮照得地上明亮亮的,像洒了一层牛乳一般柔和又皎洁。

山春花问山菊:“小妮子在家做什么呢,每回吃罢晚饭都是你咋咋呼呼地喊去洗澡,今天却憋在家不出来。”山菊说:“今天割草回来晚了。红霞姐怎么没有来洗澡?”山春花笑道:“她现在是人家的媳妇了,谁还知道?”

列云朵问山菊:“你什么时候当媳妇呀?”

山菊笑道:“我等到二十岁再结婚。”

山腊梅呵呵笑道:“你山菊想等到二十岁,但男人也不会让你等到二十岁的,男人都是贱货,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脚步了,况且山菊又长得这样漂亮,恐怕不愿意也会被男人抢去的。”

“谁敢抢我?”山菊道:“谁抢我我就把他的那东西给扭下来。”

几个女人哈哈笑了。

列云朵止住笑说:“小精鬼的妮子,你知道男人的那东西是什么个样子?”

山柳叶道:“你别小看山菊,说不定山菊早就多次享受男人的那东西了呢。”

“女人早结婚好。”山腊梅认真地说:“早结婚早生孩子,早帮助大人干活。女人道三四十岁还正有力气的时候,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早不用操心的了,轻轻松松就当了奶奶当姥姥啦。”

山春花反对说:“话是怎么讲,可你又得给他们照看孩子,还能闲得住?”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来到小河边。

这条小河村民都叫它响水河,一条不大的小河,大约因为流水声很响而得名吧。流水声之所以很响,原因是响水河穿流在山中的沟豁崖间,一段一段的落差很大,水声很响,一段一段的又平坦成潭看不到水流动,但成潭的地方多是河床的回湾处。

女人们来洗澡的地方叫做石底荡,离村子不足半里地。石底荡宽只有丈余,长却又达二三十丈,水深一半三四尺,最深处达丈余,几乎整个石底荡都是硬石底,没有一处土泥底,而岸边有近一丈的沙滩,是个洗澡的好地方。每到夏天吃罢晚饭后,女人们都结伴来这里洗澡,少则三四人,多则十几人。石底荡更是男人小孩来洗澡的地方,男人是什么时候感觉身上不舒服就来冲冲澡,小孩多半是在中午来嬉闹一番。男人和女人们也有都在晚饭后都来石底荡洗澡的,那就谁先来谁占上游,后来则在下游;因为女人们都是结伴来洗澡的,有时若是只有一个男人来洗澡而且已经脱光衣服泡在水里了,硬是被女人们往下游赶,男人若不走,女人们仗着人多人多势众,纷纷脱衣下水,男人惹不起,只好从水里溜到下游去,还得央求那个女人把自己的衣服拿到下游岸边。因此,只要是一个男人洗澡,老远听到女人们来了,不等女人们来赶,就爬上岸拿起衣服乖乖到下游了。但洗澡的若是两个以上的男人,女人们自动去下游。当然,有时也会打一阵嘴官司才走的。

今晚没有男人洗澡,女人们到了水边,先后脱光衣服,站在沙滩上,明朗的月光照着她们雪白的身子如同玉雕一般,更像是一群水鬼。

山春花和列云朵光着身子在松软的沙滩上滚来滚去,说是按摩身子,山腊梅笑道:“你两个浪女人别按摩发兴了,发兴了今晚没有男人给你两个解瘾。”发兴,既是发了情的意思。

山菊也脱光衣服站着看月亮,山柳叶低头看看她,月光照出衣服成熟女人的身子,嘿嘿笑道:“山菊平常被衣服裹着看不出来,这一副身子就是迷人,男人若见了不抢你猜怪哩。”

列云朵停住滚动,仰面躺在沙滩上说:“我若是男人,现在就把山菊强走,看用一回漂亮小女人是什么味道。”

“没有男人夜里不好熬吧。”山柳叶对列云朵道:“不可惜你列云朵这辈子只能享受男人的味道,不能品到女人的滋味了。”

“今晚的月光真亮。”列云朵也笑道:“下辈子我一定托生一个男人。”

没有人下水,几个女人都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月光浴,一天的劳累仿佛全被柔和的月光所洗去。

山腊梅山一把一把将沙子堆在身上,躺在身边的山柳叶坐起来捧起一大把沙子放在山腊梅腹下,列云朵见了笑道:“柳叶,你别把沙子弄进腊梅的那里面了,夜里列清泉办好事,还以为腊梅的那里面长牙了呢。”

“只有你的那里面才长牙。”山腊梅呵呵笑道:“因为你那里藏着一只白老虎,不但有牙,还有虎牙呢。”

众人正说着,水中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叫道:“谁的那地方长牙了?我不怕,我能将她的牙给一颗颗拔掉。”把几个女人吓了一跳。

第24章 白裤头,黑补丁

几个女人正躺在沙滩上说笑,河水里忽地钻出一个男人叫道:“谁的那里面长牙了?我二流子不怕,我可以把她的牙一个不留地拔掉。”几个人女人吓了一跳,稍愣一下神才听出是二流子,原来二流子一个人在下游洗澡,见到女人们来洗澡了,悄悄游了上来,虽然月光明亮,但女人们都躺在沙滩上嬉闹没在意水面上有人。

山腊梅对二流子叫道:“滚滚滚,就你二流子爱往女人堆里凑,一点脸也不要,你鳖孙就不会做个好样子来?整天吊儿郎当的像个瘪三似的。”

二流子就是贱,女人越骂他心里越高兴,越骂他他心里越舒服,嘿嘿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抱住女人最实在。喂,你们谁个下来,别看中间的水有丈余深,我可以背着谁游到下游去玩玩,呵呵想怎么玩酒怎么玩。”

列云朵骂道:“你二流子烦不烦呀,女人们在这里都光着身子,你凑什么热闹?真是找骂不捡地方。”

十五的月亮明亮亮的,河水中间离沙滩也就两三丈远,女人们的身子虽不是看得清清楚楚,但黑白分明的地方却是很清晰,而且更有一种朦胧感,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让我看看谁个最是黑白分明。”二流子在水里评论道:“最白的那个人一定是山菊,躺在沙滩上就像一堆雪;柳叶,你那个地方好黑哩,是不是抹了黑炭灰唬人呀;最厉害的山腊梅,不好意思,你是我婶子,身子一点也不白,和沙子差不多,若是躺着不做声,走到跟前也不知道有个人;列云朵,你怎么全身都是白的,怎么该黑的那个地方也不黑呀?哦,我知道啦,腊梅婶子说你长了牙,估计是真的,而且长的是虎牙,白虎的牙。”

山腊梅骂道:“这个鳖孙没完没了啦。喂,谁个和我一起下水把二流子按在水里,让他喝个饱。”山春花和列云朵立即赞同,三人就往水里跑去。

二流子见势不对,慌忙向下游游去。

三个女人下了水,其他的人都跳入水中。

女人们洗澡也最爱嬉闹的,笑声、搅起的水声混在一起老远都能听到。特别是两个中年女人山春花和山腊梅,大笑着摸揉对方胸前的那两个肥东西,两人追跑得水花四溅,其他人只好躲到一边。

嬉闹了好一会儿,女人们才安静下来,互相搓着背;村里人互相搓背很有创造性,不用洗澡巾,谁家也不可能有洗澡巾,但她们的办法比用洗澡巾搓背好,就是一人趴在水边,另一个人抓一些细柔的沙子堆在背上,然后慢慢搓,不但去灰,更能止痒且有按摩的功效。

女人们洗澡,麻烦,没有一个小时完不了,当然,这样的夏天,这样的月夜,对一座没有一个娱乐活动的吃罢晚饭就得睡觉的原始山村,热闹一番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女人们走上岸,山腊梅忽然提议说:“同志们,夜风吹着多么凉爽呀,我们都不穿衣服提着回去,到村头再穿上怎么样?”

女人们一分钟的沉默后,列云朵同意了说:“这样好,一路把身上吹得凉凉的,到家倒在床上很快就会如梦啦。”其他女人见列云朵这样说,虽没有说赞同但也没有反对,手拿着衣服没有穿也就是表示默认了。山春花叫一声“回家”,提着衣服打头走了,列云朵跟上,其他几个女人也都提着衣服跟在后面。

山菊毕竟没有结婚,而且今晚来洗澡的只有她一个是姑娘,不好意思光着身子跟她们一样,等她们走了三四丈远,将衣服穿了离一段距离跟着。

山腊梅对大家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怎么样?”女人们当然高兴,立即催她快讲。山腊梅讲道: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村里的男人多做挑夫为生,总是一起为大户挑运货物,每次出门都是十好几人不。为了生活,他们常年不惧暑夏寒冬,特别的夏天,担子又重,浑身常常汗如泉出,走不多远衣服汗湿透了;因为是走路,湿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所有挑夫们多穿短裤,xx着上身,即利索又凉快一些。挑夫常年雨淋日烤,身黑如漆,简直像是非洲人,但腹部到大腿处却是白色的。

一日天刚黑,挑夫队队长对大家:“天要黑了,路上也没有行人,我们干脆脱光衣服走路,这样既利索又爽快。大家同意不同意。”众人当然高兴,于是都脱光衣服光着身子挑着货物赶路。

天黑时进了一小镇子,众人依然没有把衣服穿上,光着身子穿街而过,这时,正是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清明又朦胧;居民多街旁纳凉相坐,见到整整齐齐走过一群挑夫走过,惊疑地叫道:“真是奇怪了,这一群挑夫都穿着白裤头,而且裆下都补着黑补丁。”挑夫们听了,都忍俊不止。

第25章 夭折

头长从镇上回来的第二天,窝窝村里出了一件事,连头长也没能解决了。

列橡树山小三夫妻才五岁的小儿子狗狗,夜里突然全身发高烧说胡话,一遍一遍说爷爷要带他进山打小鸟、摘野果,有时还手舞足蹈,列橡树让山小三熬一碗葛根灌下盖上被子发一身汗也不见丝毫好转,搞得夫妻两人半夜没有睡好觉,天不亮山小三就去叫巫师过来看看。巫师在村里不但行使着占卜、教孩子识字的职责,同时还负担着看病的职责。其实村里的人都有一些草药知识,都能治一些头疼发热之类的小病,连小孩都能认识十几种什么柴胡桔梗青木香杜仲等草药。

见山小三火燎眉毛似的,巫师虽年纪大了,依然很利索,拿起一个黑布包,黑布包里是大大小小的几十根银针,匆匆随山小三来到她家,山橡树怀里抱着扭曲一团的儿子狗狗,狗狗光着全身,瞪着白眼半天不眨动一下,手和脚不住地弹蹬着,嘴像丢在岸上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兵发出似猫似狗的呜呜声,不知道是看见巫师来了还是说的胡话,声音干瘪得像枯树枝,说:奶奶你别拉我,我要和爷爷去山里打鸟雀,哎呀,哎呀,我的手要被拉掉了随即小小的身子扭曲一团。

巫师打开黑布包,让山小三端着豆油灯站在身边照亮,又让列橡树将狗狗仰面按住,像插针一样在狗狗脸上胸前腹部大腿上一口气插了十几根银针,狗狗似乎安静了,闭上两眼躺在床上。

两三分钟后,狗狗动了动身子,巫师又将每一根银针轻轻往里进了进,狗狗又不动地躺着了。五六分钟后,巫师捻出狗狗身上的银针一一放在黑布包里,收起了,对山小三说:“跟我回去拿些药熬熬给狗狗灌下。”

山小三随巫师走出家门,问巫师:“巫师,狗狗得的什么病?昨夜睡的时候还说说笑笑好好,怎么半夜里就发起病来?”

巫师只是急走并不回答山小三的话,路过山冬生家院墙时,顺手摘了一颗春天才冒出来的桐树的两片叶子,到了家打开挂在墙上的几个木匣子取下七八种药放在桐树叶子上包好给山小三,说:“拿回去就熬,然后个给狗狗灌下。”

然而,不到半晌午,狗狗直挺挺地不动了,一个小生命就无声无息地枯萎消失了。

夫妻两个丧儿子之痛是无法言语的,特别是山小三,哭得像个雷人似的,谁也劝不住,惹得几个女人特呜咽流涕的。

下午,列橡树道亲哥哥列清泉家借木工工具,列清泉问他做什么,列橡树说要给狗狗做一副小棺材,不能就这样把狗狗用破席一卷埋了。

列清泉是窝窝村里唯一一个木匠,家家户户的门窗桌凳箱子柜子是是他做的。列橡树之所以没敢请哥哥去为夭折的狗狗做棺材,那是因为在窝窝村里有个规矩,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没有满十二周岁,都不能用棺材埋葬,更不能埋入祖坟里,否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不但会遭到族人的反对,甚至对当事人动用族刑族规进行惩罚。

列清泉立即反对说:“你是不是伤心过度得疯掉啦?这样的事你也敢做。你见谁个敢用棺材埋葬小孩的?就是看在我们是亲兄弟上不说什么,别人也不做罢呀。我们姓列的还有六七户人家呢;再说姓山的也不会同意的。我们姓列的和姓山的都亲戚连着亲戚,扯也扯不开。你这样做不是说你骂你吗?”

“我埋我的儿子管谁屁事?”列橡树很固执地说:“用棺材埋儿子,以后有什么祸事都冲着我好了,别人有什么说三道四的?我知道你不敢为狗狗做棺材就不敢叫你,我只来借你的斧子、锯刨子用用,我做好做不好不要紧,只要像个棺材就行了。”

“不是我说你,也不是不借给你,你这样固执,要是惹起众人公愤不白白受惩罚吗?再说,既然狗狗已经不在了,注定他不是阳间的人,还是按照村里的习惯用草席埋了,免得别人骂你。年日山石的儿子出生未过七天就死了,不也是用小被子裹住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山石可是窝窝村里见过世面的人,那个月都去镇上一趟,人家也没有破坏规矩呀。”

大约心里太悲痛,这时的列橡树也不讲哥哥不哥哥了,红着眼道:“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只是借你的工具用用,又没有叫你亲自做,有什么事找我好了,别他妈的婆婆妈妈的。”

弟弟一本正经骂哥哥,儿子一本正经骂老子,在村里的大忌,往往要受到惩罚,列清泉瞪列橡树一眼,没和他计较,毕竟他儿子自己的亲侄子,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死了,知道他心里难受,忍了,但做木工的工具还是不能借给他,若借了就是将他往坑里推。

列橡树见哥哥不肯借工具,顿时恼了,骂道:“你他妈的借不借?”

列清泉被骂怒了,劈手给列橡树一个嘴巴子。兄弟两个便打了起来。

第26章 狗毛脾气

列清泉给了弟弟列橡树一个嘴巴子,血立即从嘴角流出来,于是兄弟两人就打了起来。

如果论力气,列清泉当然不如壮实的列橡树,列橡树毕竟心亏,没敢下力气,但他挨了哥哥一个耳光后也狠狠给列清泉一拳,打在左脸上,血像一一蚯蚓一样从鼻子里流出来,列清泉用手背一抹,半个脸都是。两人就四臂架在一起拉扯不停,列橡树嘴里还不住地罗嗦着。邻居山峰听到二人吵闹,见两人都流了血,呵斥住兄弟两人。路过的山雁忙将二人拉开。

山峰是五长老之一,有时比头长说话算话。山峰骂道:“两个鳖孙子有啥大不了的事,兄弟两个竟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个人加起来快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了,有什么事说不通竟用打架解决?”

列橡树抹一把嘴巴赌气地说:“我给儿子打一只小棺材,管谁屁事?”

“你说什么?”山峰怀疑自己年老耳背,以为没有听清,“你列橡树再说一遍我听听。”

列橡树望望山峰说:“我给死了的儿子做一副棺材,又不埋在祖坟里,难道谁个也想管吗?”

“混账话!”山峰训斥道:“自古以来,也不知道多少代了,小孩没过本命年死了的都不是人托生的,那是妖孽鬼怪托生,不但不能装入棺材埋葬,更不能入祖坟下葬,否则会给列祖列宗带来灾难,更会给子孙带来祸害,你列橡树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得为儿孙想想,即使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也不该犯大忌给儿子做棺材下葬。”

窝窝村这个代代相传的规矩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对城市里的现代人来讲充满迷信色彩,但过着原始生活的窝窝村的人来讲就是不可逾越的铁戒律。

列橡树被山峰骂个狗血喷头,虽然心存顾忌但依然不服,与山峰强辩烂缠。头长在村头整理几捆刚割下来的棕麻,准备埋在山下的一个水池里沤一沤,原来无论是棕麻还是黄麻,要想把麻从茎杆上剥下来,必须放在水里沤上十天或半个月,否则根本剥脱不掉。整个窝窝村的人都住在山洼的一块平地上,也只有十几户人家,一个人大声说话全村都能听到。

头长听出是山峰和列橡树的声音,但听不出因为什么事,正准备去看看,列保家咳咳嗽嗽走过来,便叫住他说:“保家,你慢慢的把这一点麻捆好,等一会我扛到水里沤着;我现在去看看他们吵什么吵。”列保家答应了。

来到列清泉的小院,列橡树还在坚持要做一副小棺材安葬死去的五岁的儿子。头长问明原因,对列橡树道:“你列橡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做啥事都不经过脑子想想还是脑子被驴踢啦?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多少代传下来的规矩别人都能规规矩矩遵守就你特殊些,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列橡树像一只斗架的公鸡,楞着膀子拧着头说:“死的是我儿子,做棺材埋葬儿子的是我列橡树,都是我个人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们一个一个骂来训去的吗?”

“单单是你列橡树一个人的事吗?”头长沉下脸道:“你列橡树怎么住在窝窝村?怎么不去住在深山老林里?方圆几百里的大山里,那里都可以住,你为啥偏偏住在窝窝村里。住在窝窝村里就得遵守窝窝村里的规矩。”

列橡树还要说什么,嫂子山腊梅老婆山小三匆匆来了,原来山小三因为儿子的死去伤心不已,山腊梅不停地劝她身体要紧,别太伤心把身体搞垮了,这时山小三的十岁大儿子跑回来说他爹和大伯在打架,头长也在,二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竟让兄弟二人动起粗来,便一起来了。山峰对二人说了原因,山小三把列橡树往小院外推,让他回家,并骂道:“你就是一头蠢猪,儿子那么大一点点,配得上做一副棺材吗?你还嫌家里的事出少了咋的,你想惹祸上身,我和儿子还想平平安安呢。”

被山峰骂后又被头长训了一通,列橡树心里正有气没出发,见老婆只顾推自己走,右手臂猛地一挥,山小三便甩倒在地上,转身有给她一脚,山小三忍不住哭了起来,当然,最伤心的还是儿子的死。

山腊梅扶起山小三对列橡树道:“你逞什么能?有本事你去找野猪也豹子使去,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列橡树见大家都不替自己说话,也不敢强硬恰去,若真的强硬下去,头长让人把自己捆起来施起荆刑来,自己就要受皮肉之苦了。对老婆狠狠地说:“回去我再和你算账。”气呼呼地走了。

山腊梅把山小三拉起来对列橡树后背骂道:“这个二愣子,就是狗毛脾气,一辈子也改不掉了。”

第27章 踹下床去

列橡树回到家里,看着躺在堂屋右侧的小床上已经冰凉的儿子,心里一阵揪心的痛,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是一个男人真正的悲痛,哭声呜咽了整个山村,无不让人掩面落泪。

山腊梅陪着山小三回到家里,老远就听到列橡树的哭声,山小三没进院门就呜咽起来,一只脚刚踏入门栏也嚎嚎大哭,若不是山腊梅扶着她早倒在地上了。

听到老婆的哭声,列橡树从房子里走出来,在院子的石条上的水盆里洗了脸,用自己的衣襟擦干,把水盆往一端推推蹲在石条上,掏出烟袋,用火柴点了还有三四寸长的灰麻杆,大口大口地吸起烟来。

走进房内,山小三扑到小床上抱住儿子的尸体哭个黑天昏地。山腊梅也抽泣不止,邻居列娟娟、山春花也来劝她要注意身体不要伤心过度。

列橡树洗了两锅烟,叩去烟灰,在石条上按灭灰麻杆,将剩下的灰麻杆又装进烟布袋里别在身后的腰带上,慢慢地走进堂屋,站在小床边默默看了两分钟,进里屋拿出来一张单人芦席卷儿子的尸体,山小三见了更是哭得死去活来,拉住他不让动儿子,被列橡树推开;山腊梅和列娟娟、山春花三人把她拉到一边。

列橡树卷了儿子的尸体,用一条白布系了,夹在右臂下走出门,留下嚎啕大哭的老婆不顾,左手提起墙边的一把铁锹出了院门。

来到后山的一处洼地,列橡树把芦席放下,用铁锹挖起坑来。这里是村里掩埋夭折孩子的地方,没有坟墓,依然是荆乱草长,列橡树从记事起的二十多年内,这里已经掩埋了八个夭折的孩子了一般两三年就有一个夭折的孩子,多数是没满月的。至于不记事以前,有窝窝村以来这里总共掩埋了多少夭折的孩子,谁也说不清楚。

挖好坑,列橡树将芦席放进去,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又从身后掏出烟袋装了一锅烟叶,从烟布袋里掏出火柴点了,一股浓浓的烟气呛得他咳嗽了四五声。列橡树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将一锅烟吸完,拿起铁锹填土,列清泉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铁锹,列橡树也没说什么,双手抱头蹲在一边不做声。

因为埋葬不成人的小孩不能堆起坟墓,填平土坑就行了,列清泉一口填满土后将铁锹放在地上,自己坐在木把上夜吸起烟来,兄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一个劲地吸烟。

太阳已经偏西了,热气似乎一下子就下去了,阳光似乎有几分混沌,碧绿的森林里充满氤氲,山风吹得松涛呼呼响,夹杂着鸟雀的叫声,显得有三分空凉。兄弟两人一口气吸了三四锅烟后,列清泉扛着铁锹站起来对列橡树说:“别乱想了,回去吧。”列橡树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往村里走去。列橡树对哥哥列清泉说:“上半夜才发烧,天一亮就不行了,到底得的啥病呢?我做梦也想不到好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转眼就死了。”

列清泉劝道:“别想这些了,狗狗他注定不是阳间的人。是什么精灵投错了胎,才说去就去了。”

回到家里,山小三虽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但家里已经有好几个女人陪同着,她们坐在堂屋的小床上说着话,尽量让她不再想儿子的事,见到列橡树回来了,又和山小三说了一些话便告辞了。

山腊梅也和丈夫山清泉一起回去了。走出院门,山腊梅对丈夫说:“我看狗狗这娃子就不能成人,才五岁的小孩,你看他平时说话总是像大人似的,走路板板正正的,太小人精了。”

列清泉却说:“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我以为以后会有出息呢,谁知道连一场病都没熬过去。”走到自己家的院门口,列橡树八岁的强强和小虎在门前玩石子,山腊梅拉起强强说:“别玩了,去老妈家吃晚饭,老妈给强强烙油饼吃。”

山里天黑得早,太阳刚才还在山头上转眼就落下去了,太阳一落下去,天似乎一下子就黯淡起来,随即夜幕就摊展开来。

山腊梅让列清泉烧火,自己麻利地洗手和面擀面,烙了一张咸油饼,在案板上用刀切成九块,掐一个大些的苋菜叶子包一块油饼免得烫手,给了强强,又拿起四块油饼放在一个瓷碗里对他说:“端回去给你爸妈后,你再来,老妈还下面条吃。”

强强把油饼端回家,没进门就叫道:“妈妈,我老妈给你喝爸爸端的油饼。”山小三接过来放在自己家的碗里,让强强把瓷碗给他老妈送回去后回来喝面糊糊,强强却说:“我在老妈家吃面条。”拿着碗跑走了,列橡树大声叫道:“看着路,别摔倒把碗摔破了。”

有嫂子送来的油饼,儿子强强又不在家吃饭,山小三烧火打了半锅面糊糊和丈夫吃了,大约心情不好,吃罢饭酒上炕睡了。

列橡树坐在院子里的石条上吸了两锅烟,天已经黑透了,抬头望望天,密密麻麻的星星像筛子眼一样稠,便来到哥哥院门口叫道:“强强,回家睡觉。”强强却应道:“我在老妈家睡。”

山小三也说:“让他在这里睡吧。”列橡树同意了。

回到家里,列橡树也不点灯,摸黑关了门,走到床边,老婆却睡在床的外侧,列橡树将她往里侧推推,她却又滚到外侧来,列橡树只好抱起她放到床的里侧,然后坐在床上脱衣服,山小三却一脚将他踹到床下。

第28章 山洞里

列红霞和山根群新婚快一个月了,但由于新婚夜出现了那种想不到的事情,小两口心里都一直笼罩着一层阴影,总是挥抹不去,夜里同床共枕却不能行事,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两人对巫师的这种训导很不满,既然一个月内不能行房事,干嘛又非得夜里睡在一个床上?为什么不能分开睡?当然,这话只能小两口互相唠叨,若说出去是对巫师的亵渎,会遭到别人训骂的。

其实,山根群比列红霞心中的阴影更重,新婚夜太恐怖了。但是,两个激情漾荡的年轻人睡在一起却不能干事,煎熬难耐的心理可想而知了。况且山村里黑得早亮得晚,又有没有电,天一黑就得爬上炕睡觉,男女之事自然是最大的乐趣了。列红霞却不想管巫师的一个月不一个月的戒令,几次想让山根群再试一试,看看是否还能被扣住,她想赌一把。

然而,山根群却很不如愿,他当然也不是很在乎巫师的话,经不住列红霞的再三的柔情,也想享受本应该享受的男女之事,那东西本挺坚无比,可爬上新婚老婆的身子还不等入关就不行了,试了还几回都这样,一连几天都这样,心理也泄气了。因此两人都很沮丧,但也不能对别人说。

婆婆列妮娃曾悄悄问过列红霞和山根群怎么样,列红霞当然知道婆婆问的什么意思,也只能敷衍说没事了,一切都好好的,婆婆虽然从儿子儿媳的脸色或举止上看到疑惑,但也不好意思细问,也只能默不作声。这种事谁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当事人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上忙。

这天吃过中午饭,列红霞睡了午觉后,起来洗了脸清醒清醒,没有和其他女人一起去地里锄草,而是一个人戴起草帽拿着镰刀到东山上割青草。

天气有些闷热,像要下雨的样子,但天空并没有什么云彩,阳光依然很明亮。列红霞想,即使下雨也下不大,沿着小道一直来到东山一个洼地。割青草不能在树林里,树林里不会长青草,只有树少的地方青草茂密青嫩。

山上的青草有的是,若勤快不耍懒,一个下午很轻松地可以割百十斤。列红霞专找青草茂密的地方割,割下的青草摊开晒着,这样回去时背着轻一些。

正割着青草,忽一阵风刮来,热闷的天气立即凉爽起来,起风了。列红霞抬头看看天,一大片黑云从西山洼迅速涌起,夏天的天气猴子脸说变就变,看来要下雨了。列红霞连忙把晒着的一摊一摊的青草收集起来,然后捆成两捆,试了试,有三四十斤,往肩上一搭准备回家,轰隆隆的雷声已经响起来了。

离村有二三里路,刚走不到五十米,稀稀疏疏豆大的雨滴飘落下来了。

列红霞山半腰有个山洞,将青草放在一棵大树下,向山洞跑去,但还是来不及了,一声炸雷响后,劈里啪啦的大雨随风卷下来。离山洞虽然只有一百多米,列红霞还是淋个落汤鸡。

只是一个天然山洞,深十来米的样子,宽有两米多,像一间大房子。山洞里乱石高低不平,但正中间有一块平地,因为村里的人在附近地里干活或打猎的男人们回来路过,常进来歇息或抽两锅烟再回村,连小孩上山时野喜欢进来玩一阵子,因此中间铺了一大推干草,想坐想睡都可以。

列红霞站在洞口,把草帽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除了两肩是干的外,全身往下滴着税,脚下立即湿了一片。因为穿的是土布衣服,打湿了即硬又重,也不容易干,列红霞就索性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拧干后搭在洞里的一根葛藤上凉着,光着身子站在洞口看下雨。

雷阵雨下不长,说不定一会就会放晴。列红霞站了十几分钟,身上的水早干了,摸摸衣服依然湿的,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干脆睡一觉再说。光着身子走到草堆上,抓一把干草缠成一团当枕头,躺在干草堆上睡下。

山洞里夏天凉爽,是一处休息的好地方,列红霞迷迷糊糊就进了梦中。

雷声渐渐远了,但雨依然紧一阵稀一阵下个不停,没有风,雨落下的轨迹直直的,从云里不时透出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这时,山下传来一声马鸣,一个披着白白色塑料布的中年人牵着马走来,马背了驼着两只大篮子,篮子里装满了东西,盖在上面的塑料布鼓鼓的;下着雨不好走,中年人便将马栓在一棵树上,往山洞走来,他可能是想等于停了再走。

第29章 野性风流

中年人来到山洞避雨,将披在身上的白色塑料取下放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弯腰抖抖裤腿上的雨水后,伸手从腰带上去下烟布袋欲抽一锅烟解解瘾;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本村被头长安排的专去镇上卖货买货的山石。

进来时,山石并没有看到光着全身睡在草堆上的列红霞,放下塑料布去下烟布袋时才看见凉旁边葛藤上的衣服,随即回头往洞里看,这才看见一个人光着身子躺在草堆上,大约洞里有点暗,却看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但肯定是本村的人,外面的人不可能跑到窝窝村里来,在窝窝村附近看到外面的人和看见外星人一样难。

山石一边往烟袋锅里安烟叶一边仔细看躺在草堆上的人,这才看清说一个女人,从轮廓上也看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山石没做声往里走走,认出了列红霞,不用说她已经睡着了。

一副美丽的女人的身子横在眼前,三十多岁的山石哪能不心动?哪能放过如此的绝佳机会?便将烟袋锅装进烟布袋里重新别在腰间,然后在列红霞身边蹲下,从她的脚一直看到额头,又聪明能干额头看到脚,眼光一路停留的当然就是那个地方了。

看着看着,山石的口水啪的一滴掉在地上,狠狠咽了一下,伸手去摸列红霞那虽不是很丰满却很诱人的胸峰。

山石的摸揉很轻柔,以至于列红霞醒来没有感觉有人摸揉自己,以为是谁家的小狗或小羊羔在吻舔自己而慢慢睁开,当发现身边坐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来,看是山石,惊道:“山石叔,你怎么在这里?”忽想起自己光着全身,生气地说:“怎么进来也吭一声,快走开!”

此时的山石哪能走开?原始的xx立即涌了出来,一把将列红霞抱在怀里,头埋在她胸前乱亲乱吻起来。列红霞急了,极力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佳,反被山石一只手搂得更紧,而另一只手摸揉不止。

山石这样一摸揉,列红霞的反抗渐渐低越来越弱了,浑身只有酥软燥热的份,哪还有力气推开山石?其实她的反抗只是本能而已,并非坚决,山石早是过来人,知道这种反抗里面有三分半推半就,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那是正向一种渴望沉入,如同干枯的河床需要雨水的浸润一般。

渐渐地,列红霞不能自已了,浑身的筋骨被软化了,倒在山石的怀里,脸色润澎,微闭着眼睛娇喘嘘嘘,伸出软绵绵的手解开山石的衣扣。

前奏曲很成功,山石脱去衣服,正要俯身上去,列红霞却抱住他的脖子怯怯地问道:“我很害怕,不行要。”

山石没有明白列红霞的意思,以为她害怕疼,心里却讥嘲地想:又不是第一次,害怕什么。嘴里却安慰道:“不用怕的,只有舒服没有疼感。等下你就知道了。”

列红霞软绵绵地说:“我是害怕和山根群一样发生那种事。”

这回山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保证绝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列红霞幽幽地又说:“可巫师说要一个月后才能做那种事,现在离一个月还有十来天呢。真的没有事?”

说出这话后本以为山石要考虑考虑往下要做的事情,但山石却轻轻把他仰面放在草堆上,爬上她身上去。山石是窝窝村建国世面的人,虽然说不清列红霞新婚夜扣住男人的命根子是什么原因,但不相信她每次都会扣住男人的命根子,他长这么大野兽第一会听说,算是一件罕闻的事。

“山石叔不会骗你,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山石坚定底说。

山石这样一说,早已经被山石撩得欲火熊熊的列红霞那里还有拒绝的心思,早已经恨不得将山石扣进自己的身体里,来满足自己先婚后数日的欲*聚集;同样,山石也是欲澎凝聚,男人的那一挂东西在已经硕大无比,把列红霞拦在身下寻准目标,一下子长驱直入。

列红霞一声惊叫,这惊叫里没有丝毫的疼和惧,更没有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是爱抚和满足。

三十出头的山石不但精力充沛,更是年轻人没有的狂猛,堪称猛男,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充满野性的爆发,像瀑布纵身飞落又似鸽哨穿云,让列红霞第一次感觉到了男人正在的雄风。

半个多小时后,山石达到了欲感的顶峰极致,一种冲刺般的力量和速度让列红霞产生了幻影,叫声席卷去了雷声和雨声,一道白亮亮的阳光流进山洞里来,铺了银光一道。洞外树上的鸟雀叫声和蝉鸣不知的嫉妒还是喝彩,给两人的风景涂上野性的光彩。

第30章 趴上身就不行了

干完事,山石看看洞外的雨已经停了,虽然还有雷声响起但已经是越来越远了有几分飘渺,阳光湿漉漉地照在地上,蝉声也开始响起来。

山石穿起衣服要走,点了一锅烟狠狠吸了两口。他到镇上去因为在山里要走三天三夜,都有一定的落脚点的,如果错过了时间,深山里走夜路不但容易迷,也会因群狼野豹不安全。山石夜里的落脚点其实也是一些山洞,连马带人都在山洞里,点一堆火,睡在火旁一直到天亮后,吃些干粮再走。

“山石叔。”列红霞依然还沉醉于欢爱里,声音依然娇软无力,侧过身子对山石说:“到镇上看看有没有我姑姑的回信,如果有给我带回来。”

山石扣着口子回头说:“行,邮电所里就是没有你姑姑的回信,我也给你问问情况。”吸着烟走出山洞。

列红霞重新仰面躺下,伸开四肢如同一个“大”字。再细细品味刚才男女的绝妙乐章,仿佛自己要化成一滩春*四溢一样,几乎收不拢全身的神经,更是充满一种原始的气息。列红霞想:正在干的男女好事与品味事后的好事都一样绝妙无比,今天做这种事的要是自己的男人多好呀。

然而,列红霞心里又有一丝的悔意,当然不是与山石干了男欢女爱之事,窝窝村里的男女从来都不会对男女之事感到悔意,列红霞是想到自己竟没有扣住山石的那宝贝,这是什么原因呢?巫师不是说一个月之内不能和男人做事吗?今天和山石做了不但没用什么事发生,还竟让自己第一次真的享受到了男人的凶猛的雄风,真让人费解。列红霞又想:是不是山石的那东西很小难以被自己扣住,还是自己之所以扣住山根群的宝贝,正如山石说的那样,是偶尔是事,更是一辈子、几辈子、几十辈子难以遇到的稀罕事?“哎——”列红霞叹道:“早知道先看看山石的那宝贝是不是比自己男人的小了。”

不知道过多少时间,山洞里渐渐暗了,山洞外的鸟雀也开始喧嚣起来,列红霞懒洋洋地爬起来,一轮夕阳经过一场雨水洗刷后似乎格外的艳红,也格外的圆格外大。

列红霞走过去摸摸凉在葛藤上的衣服,依然还很湿,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走出山洞。

大树下的两捆青草还在往下滴着水,列红霞抖了抖,搭在肩上往村里走。

来到村头谷场上,谷场上晒干的青草已经堆了起来,顶上还盖了一块破塑料布,那是山石丢弃的破雨衣。塑料布在窝窝村里也算是稀罕物。因为谷场是湿的,两捆青草不用抖开,等明天谷场晒干后再抖开晒;列红霞放在干草垛的旁边,抖抖被青草浸湿的衣服回家了。

婆婆正在烧饭,山根群和公公还没有回来,便换了一身干衣服到厨房帮婆婆烧火。

晚饭刚做好,男人和公公一起回来了,公公手里还提着一捆野苋菜,放在窗台上。列红霞忙端过去一盆水让父子两人洗手洗脸。婆婆此时已经把稀饭窝窝头和碗筷端放在院子里的石条上,列红霞将稀饭盛在碗里凉着,婆婆说:“都快点吃饭,趁天还没有黑透,省得点灯的。”

山森林端起一碗稀饭拿起两个窝窝头和筷子到院外窜门去了,男人们总喜欢端着碗在院子外蹲在一起边吃边说话。山根群却端着碗站在院墙旁边吃边看爬满墙的丝瓜秧,列红霞和婆婆三人坐在木头墩子上围着石条吃饭。

婆婆小声问列红霞:“红霞,你喝山根群自从发生了哪事,是不是到现在一直没有再干过那事?”

列红霞“嗯”了一声。

“你相信巫师的话,”婆婆问。

列红霞没有吭声。

“我总觉得发生那事太奇怪,既然头一次没事,第二次咋还会有那种事发生?”

列红霞说:“我也不知道。”

大约是婆婆抱孙子心切,也可能是为儿子儿媳着想,虽然窝窝村里的人对男女之间的事很开放,但对不会生儿子的女人很鄙视,虽然不会对这种女人打击动刑,但在村里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不如没成年的孩子说话有分量。婆婆问列红霞:“你们没有再试试看?”

列红霞将空碗放在石条上,拿个窝窝头吃着小声说:“是根群不行。没那个之前,很正常的,但一爬上来就不行了。”

“哦。有没有让他去看看巫师?”

“我对他说过,他却说等一个月过了再说。”

“哎——”婆婆叹道:“若是真的不行了,以后你们咋在村里过下去?”

列红霞却劝婆婆道:“也许那一夜对根群的影响太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婆婆道:“最好是这样。”

第31章 讨价还价

窝窝村里的村民对两个人都不屑一顾,一个是二流子列小套,另一个是老光棍山狗子。对二流子,村民们虽不屑一顾却有三分喜爱七分怒其不争的成分,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有时也能给人带来快乐,而对老光棍却是七分鄙视二分厌恶一分无奈叹息,更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山狗子已经四十五岁了,二十多岁时也结过婚,老婆就是现在山新田的老婆列毛毛;山狗子和列毛毛结婚后,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是乎是一个虐待狂,没有一丝的爱怜之意,而且干女人又狠,什么时候想干了不分场所拉到一边草丛里扒光衣服就干,让列毛毛很美脸面也很伤心,虽然村里人很开放,但总归是人而不是畜生。一年半后列毛毛死活不与山狗子过了,头长和几位长老怎么劝都不行,终于离婚了,随即就嫁给了山新田。列毛毛没给山狗子生下孩子,因此山狗子一直一个人过。

其实山狗子若争气,老婆还是可以娶到的,寡妇列云朵已经守寡一两年了,山狗子虽大她十多岁,但在性很开放的窝窝村是不成问题的,列云朵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二十岁以上没有一个剩男,二十岁以下的小男孩当然不会娶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山狗子除了有二流子身上的缺点外,令村里人厌恶之处就是好色和脾气无故爆躁,似乎有几分虐待狂,好色道无所谓,只要女人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女人愿意,但山狗子却总以爆强的手段占有女人,不但搅乱了窝窝村的规矩,也人女人非常反感,整个窝窝村就五十多人,互相都像亲兄弟一样,山狗子如此,别人岂不讨厌他?

寡妇列云朵是山狗子的亲弟媳妇,弟弟爆病死后,头长和几个长老都撮合他们之间的事,希望他们能组成一个家庭,也看照顾当时才八岁的侄女山桃。但是,列云朵死活不同意,说之间守寡一辈子也不会嫁给他,头长和长老们也只好作罢。

这天吃过中午饭,头长来到山狗子家,站在院门xx代道:“山狗子,你下午把谷场上的晒干的青草捆好垛起来,巫师说今天夜里有小雨,别糟蹋了晒干的青草。”

山狗子在堂屋地上铺一张芦席,正手摇一把竹扇子躺在上面睡觉,听头长叫自己忙爬起来,走到院里说:“头长,就我一个人干?”

头长说:“你还想要几个人干?”

山狗子嘿嘿笑道:“我是怕我一个人干不完,巫师占卜的若是不准,天一黑就下雨了咋办。”

“废话。”头长生气说:“就你山狗子会讨价还价?若是别人一个时辰就干完了,让你一个下午干完才还罗嗦什么?我告诉你,今天下午你若干不完,下次再分肉没有你的一份。”说完就走了。山狗子忙叫道:“我是说着玩的,下午一定把头长交代的活干完。”看头长走远了,山狗子小声骂道:“一个屁头长,总是让我干这干那的,老子好欺负些?”

重新回到堂屋躺下,山狗子又自言自语骂道:“狗日的,上次分的肉给我分的尽是骨头,还说我整天游手好闲是照顾老子了,屁话。二流子为什么比我分的肉好?分明是看不起我山狗子嘛。”

然而,山狗子说是说,头长交代的活一定要干,若不干,下次不给自己分肉是小事,夜里真的小雨了,晒干的青草一淋雨就会发霉,发霉的干青草喂牲口会出事。牲口出事不出事那是冬天的事,那时时过境迁,谁也查不到谁干的,但万一干青草淋了雨,头长一生气按村规惩罚自己就不划算了。山狗子知道不听头长安排造成损失的,按村规要捆在祠堂院里那棵柏树上一天一夜,且不给吃不给喝;现在是夏天,白天还好,夜里的蚊子就够人受的。

想着想着,山狗子忽地听到头长对大家叫道:“把狗日的山狗子给我捆起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他按倒在地,然后背着双手捆在一棵大树上,头长走过来一把拉开他的衣服,对一个手拿荆条的村民说:“按照村规抽他十荆条。”山狗子忙叫道:“头长你记错啦,按照村规,不听头长安排活造成损失的,是捆在祠堂院内的大柏树上一天一夜,没有荆刑十下的规定。”

“狗日的敢和我讲村规,再加十下。”手拿荆条的村民将手里的荆条在左手上打了打,狠狠地抽在山狗子的胸前。山狗子一声大叫,醒了,原来是一梦。

山狗子坐起来,扭头看看堂屋外,太阳已经西斜了,愤愤地骂道:“狗日的,大白天做梦受刑,他妈的不是好兆头。”懒洋洋起来,把席子卷起来放在里屋,到厨房喝了一通凉水,拿起门后的一把木叉和一把扫帚去谷场捆晒干的青草。

走到村头,侄女山桃在前面正赶着几只羊去前山放。山桃十一岁了,似乎比其他女孩发育早些,胸也鼓了起来,屁股也浑圆了,也已经长得和她妈妈一样高了,只是骨架瘦削一些,再过一年说不定就变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山狗子骂道:“将来又是一个浪*的东西。”

第32章 孽欲——

山狗子见侄女赶着几只羊去前山上放,骂了一句将来又是一个浪货,一个人在谷场上捆青草。

谷场上晒干的青草厚厚的,山狗子用木叉堆成一堆,站在草堆上用木叉一卷,实实在在的一捆,一直卷过去,一袋烟的功夫,就卷了十来捆排成一行,然后丢下木叉,打了十多个草绳一一捆好,再拿起木叉又卷,谷场在空旷的地方,四周也没有树庇荫,直干得脸上汗渍渍的,身上燥燥的,背上已汗水浸出一片湿印子。

卷捆了一大半,山狗子丢下木叉走到二三十丈处的一棵大槐树下吸了两锅烟,再到谷场把剩余的干草卷困好,用木叉一一垛起来,又在垛顶上盖一层散干草防止下雨淋透草垛。最后用大扫帚将谷场扫干净后,把扫帚木叉竖放在草垛旁,决定到河里洗个澡凉爽凉爽。

山狗子终于在太阳离下山还有四五杆子高的时候将干草捆完、垛好,尘土和着汗水感觉身上不舒服,将木叉和扫帚竖在草垛上,从腰里拔出烟袋锅装了一锅烟叶点上,边吸边往小河走去,他要洗个澡身上才舒服。

快要落山的太阳很美丽的,由明亮刺眼渐渐变得白亮,四周的云丝也变得淡淡的橘黄色,竹林里的鸟雀虽然还没有热闹起来,但在山前山后来回飞旋,老鹰高高地盘旋在空中寻找着喋血的目标,想用一种惊涛骇浪式的俯冲,给即将到来的黄昏点缀一道动感。

一袋烟吸完,山狗子将烟袋别在裤腰带上,倒背着双手走下山来。别看山狗子四十多岁了,一点也不稳重,脚不时踢飞一块小石头。

拐过一座岩石坡,路边一根三尺多长小手臂粗的木棍横在一丛荆棘上,可能谁砍的柴滑掉的,山狗子捡起来,握在手里挥舞几圈,一松手,木棍带着风声呼呼旋转飞下山去。没听到木棍落地声先听有人骂道:“那个小狗日的乱丢是你东西,你不会带回家当柴烧吗?”山狗子听出是大长老山东亮,直想笑,心里骂道:若正好砸住你老不死的头才好玩呢。

转过岩石,看到山东亮用竹棍当手杖一步一喘往村里走,山东亮也看到了山狗子,站在了,用竹棍指指山狗子又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个狗日的,别人的手脚没有你狗日的不主贵;今天不去打猎也不去挖地拔草,光等着吃东西呀?”

别看山狗子脾气爆躁,他也知道啥事是轻何事是重,对长老大不敬那是要受到重罚的。山狗子嘻嘻笑道:“亮爷爷您可冤枉了我,我刚才把一整谷场上的干草捆完垛好,这才去河里洗个澡,身上的汗还没有干呢。”

“挺有功劳的?”山东亮继续走路说:“大爷我能不知道你狗日的一顿吃几碗饭?哄三岁小孩差不多。”

“真的呢,”山东亮走近了,山狗子忙扶住他走两步笑道:“我山狗子哄狗日的也不敢哄亮爷爷您呀。”山东亮站住,要拿竹棍打山狗子,山狗子早跑开了,山东亮骂道:“狗日的还敢暗骂爷爷,小心我揍死你。我警告你,你狗日的也老大不小了,别他妈的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山狗子不理他,若是二人,他早和他挥拳打起来了。

来到河边,山狗子三两下脱光衣服跑进水里,搅得水花四溅,不远处几只野鸭子呼呼惊飞跑了。

在水里洗了一阵,山狗子走上岸边沙滩,在沙滩里来几个“驴打滚”,粗粗的沙子磨糙得身上很舒服;别人洗澡总爱让人搓背,山狗子不爱,他爱在沙滩上翻滚或抓起细沙在身上搓,比人搓背来劲。

翻滚过后跳进水里冲洗干净,山狗子站住水边一块大石头上,凉凉的山风吹在身上无比的爽快。直到身上的水干了才穿起裤子,褂子搭在肩上,沿着另一条路回村。

夕阳已经挂在西山的树梢上了,又圆又红,马上就会把整个西天烧个通红。

正走着,山狗子忽看到不远处的一块青草地上有一大朵紫红的花在晃动,神情微愣了一下,又看到不远处的几只羊在吃草,才想到可能是侄女山桃,便轻轻走了过去。

果然是山桃。

山桃正躺在青草丛里,一手举着一把野花在眼前慢慢地摇晃着,眼睛却盯住头顶高高的空中那只盘旋的老鹰看。

山狗子正要骂她,但两眼慢慢地发出绿光,山桃虽然才十一岁,身体还有些单薄,可女人美丽的曲线轮廓已经显现出来了,特别是那胸部,走起路来已经颤颤地晃动了;因为窝窝村的姑娘媳妇都不爱戴罩子,女人们也没有罩子,都穿的是空褂子,最多穿个女人背心,女人背心其实和男人背心一样,把男人的背心前后颠倒穿就是女人背心,但女人的背心很短,最长顾住心口处。山狗子淫心大动,轻轻走近山桃,身体感觉有人,扭头看到是大伯,也没做声,继续看空中盘旋的那只老鹰。山狗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扑到在身体身上。

山桃对山狗子本来都很厌恶,近两年来几乎没有叫过他一声大伯,有时有事要叫山狗子也只是仰脸说话,现在见山狗子趴在自己身上,立即骂道:“你干啥?滚开,滚开!”

山狗子眯着两眼嘻嘻笑道:“别做声,别做声,大伯教你做一个好事。”双手就去解山桃的扣子,身体知道他要做什么,两手又推又打,骂道:“你狗日的滚开,再不滚开,我就叫我妈妈了。”

山狗子见山桃挣扎乱打,狠狠给她一巴掌道:“叫你妈?奶奶的,你妈来了,老子连你妈一起日。”

第33章 兔子敢吃窝边草

山狗子看到躺在草地上的侄女山桃,优美的女人身体让他孽欲恶生,扑压在山桃身上去扒她的衣服,窝窝村里的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充满野性,山桃两手乱抓乱挠地大喊大叫,山狗子大怒,狠狠给她一巴掌骂道:“小鳖孙娃子叫什么叫?老子一会儿就让你回家了,现在是教你怎么当女人,好好躺着别动,再叫老子掐死你。”

山桃“哇”地一声大哭,依然脚踢手刨,村里的人干活比较松散,谁不知道谁在哪里干活,这里离村又不远,山狗子也清楚被别人知道的后果,但心头的孽欲烧得他失去了人性,全身的每一个神经、每一个毛孔都像积满了脓毒,不释放就要毁灭一般。但山桃即使身体发育早也终竟才十一岁,显得体单力薄。

小褂子被山狗子扯开扒去。

裤子也被山狗子扒掉抛到一边。

一副娇美腻嫩的玉体滚动的草丛里。

然而,山桃依然像一只挣扎的小兔子,惹得山狗子性起,左手卡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狗日的想死是不是?”右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山桃被山狗子掐得叫不出声,两手只好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山狗子呲牙咧嘴地把自己的裤子脱掉,趴在山桃身上,两脚去分开她的腿。

“狗日的畜生,我砍死你!”

山狗子忽听到山桃的妈妈列云朵的骂声,其实列云朵一路跑来一路都在骂,只是山狗子孽欲攻心没有听到,山桃倒听到妈妈的骂声,只是脖子被山狗子卡住叫不出来。

山狗子忙爬起来一看,列云朵离自己只有十几丈远了,手里拿着一只明晃晃的镰刀,吓得他也顾不上穿裤子,抓起裤子就跑,一只鞋子也跑掉了。

原来,山桃出来放羊,在山坡下遇到八岁强强,强强独自一个人在捉知了,山桃就叫强强一起去。山大草深,羊往山上一赶就不用管的了,羊吃吃卧卧也跑不出多远,天黑时赶回家就行了。

山桃和强强玩了一阵,强强说口渴了,跑到不远处的一个泉眼去喝水,山桃就躺在草地上看空中盘旋的老鹰,这时山狗子就来了。

强强喝了水又在一棵大树下拉了一泡屎,刚提起裤子,听到山桃在骂,又听到山狗子的骂声,爬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一看,山狗子正把光着全身的山桃压在身下,山狗子一只手正在脱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滑下大石头,噔噔往村里跑去。几天前,山狗子想偷储藏在井下的野猪肉正好被强强看到,强强叫道:“你要拿肉我告诉头长去。”在窝窝村,偷东西那可是一项罪,被捉着有被砍手的可能,气得山狗子踢了强强两脚,眼露凶光说:“敢说出去,我把你的腿砍掉!”因此三四天强强屁股上还是紫的,一摸生疼生疼。大约山狗子的那两脚踢得太狠,强强有点怕山狗子。第二天,强强的妈妈发现后问他怎么搞的,强强不敢讲,说是自己摔的,被妈妈训了一顿。

半路上正好遇到列云朵砍柴回村,强强就叫道:“婶婶,婶婶,山桃姐和山狗子叔在打架。”

列云朵以为强强说着玩的,笑道:“强强,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强强很认真地往那个地方一指说:“真的在打架,就在那里。”

山狗子是什么样的人列云朵心里当然明白,弯腰再次问强强:“强强讲的是真的?”

强强狠狠地点点头。

列云朵这才知道事情不好,一只惊掉魂的野母猪一样向强强手指的地方跑去。

列云朵追了几十丈远没追上,站住骂道:“你个狗日的的畜生,我不把你千刀万剐决不罢休。”转身往回走,看见山狗子跑丢的一只鞋子,愤怒依然未消,一脚踩住鞋,用镰刀割个稀烂,拿起了甩到草丛里。

山桃已经穿好褂子,正在穿裤子。列云朵蹲下帮她穿衣服,问山桃:“山桃你没事吧?”山桃摇摇头,带着哭腔说:“就是脸疼。”列云朵这才看到她脸上四条通红的巴掌印子,愤愤地骂道:“狗日的的山狗子,老娘飞把你打我女儿的这只手给砍下来不可。”又问山桃:“没有被狗日的那个吧?”山桃轻轻“嗯”了一声。

强强也跑来了,轻轻摸摸山桃的脸问:“疼吗?”

山桃点点头。

强强道:“山狗子就是不好,前几天把我的屁股踢得疼了几天。”

“天黑了,我们回家。”列云朵拉山桃站起来,强强飞一般跑过去赶羊去了。列云朵叫道:“慢点,小心摔倒。”

此时,夕阳刚刚落山,西边的山林和半个天空像燃烧一般。

三人赶着羊回村,在村头遇到山东亮,山东亮虽然年纪大,但眼神依然很好,瞅见山桃脸上的巴掌印子,问道:“山桃,是谁打你啦?”

山桃看看她妈,没回答,强强放炮似的说:“是山狗子叔打的,他还把山桃姐的衣服扒光了,自己也脱了裤子。”

“什么?什么?”山东亮瞪着两眼问山桃:“强强讲的是不是真的?”

山桃低着头不做声。

山东亮眼光又移到列云朵脸上,列云朵只好点点头,说:“我去得及时,山桃没有被那个。”

山东亮气得直喘气,大怒道:“我就知道这个狗日的是畜生投胎的。我饶不了他!”

第34章 把他捆起来

听了列云朵说山狗子欲糟蹋亲侄女山桃,长老山东亮气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手中拿的做手杖的竹棍把地戳得咚咚响,身子一晃一晃往村里走,列云朵也不敢问,心里只骂山狗子太畜生,让山桃将羊赶进羊圈圈好,自己先回家做饭了。

山东亮走进村,头长和几个年轻人正打猎回来,叫住头长说了此事,列橡树听了腾地将手里的弓箭、夹子、套子丢在地上骂道:“我说今天大伙怎么劳累了一整天都是空手而归,原来是山狗子这个狗日的在家里作祟,把所有的晦气都搅出来了,老子去刮了他这个畜生。”从山雁手里夺过片刀,却被山冬生抱住说:“头长还没有发话,你冲动个啥?”

头长听了哪能不生气?一一点着几个人道:“你,你,你和你,去把狗日的的山狗子捆到祠堂院内的大柏树上,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放他。”几个人得到吩咐,快步向山狗子家走去。

山狗子的身世是令人怜惜的,十二岁时父母在一年之内相继去世,他只好带着三岁的弟弟生活,整个家庭忽地似有似无,虽然村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由头长分配,但一些家务活,基本的的生活形式还是由自己来照理。苦的生活经历也会有两种结果,或磨练成一个坚强不屈的汉子,或养成一个好吃懒做的痞性十足的二流子。山狗子是后者。

其实山狗子真不如二流子,就说好色吧,窝窝村的男女本来就很随便,即使没有老婆也能找到发泄的对象。山狗子好像对女人有仇似的,即要发泄又想虐待女人,因此村里的人都讨厌他。

山狗子没干成好事跑回家躺在堂屋地上的席上,也没多想,反正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毕竟自己孽欲没有得逞,再说她列云朵想必也不会那么绝情告诉头长或长老的,大不了明天找她列云朵道歉道歉,真不中给她跪下也无所谓。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很偶然很巧合,如果没有强强在现场,也许这次很快就会不了了之后云消雾散,可偏偏强强在现场,回村时正好又遇到了山东亮。山东亮虽是山狗子的亲幺爷,但山东亮一直就很讨厌他,这都是山狗子没想到的。

院门被踢开,山狗子猛地坐起来,知道大事不好,心里狠狠骂了列云朵一句狗日的后又慢慢躺下。是福不用忙,是祸躲不掉,他现在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几个人不由分说将山狗子捆了起来,推出小院。

窝窝村就这么一小块地方,早有十几个人围过来,低一声高一声骂山狗子是畜生,是窝窝村的祸害,有人立即建议把他困在后山那棵行刑的大橡树上三天三夜,若被野兽吃了是罪有应得,若三天三夜还不死,是他命不该绝,有神灵保他的小命。

长老列羊走道山狗子跟前狠狠给他一个嘴巴子,骂道:“我就知道你鳖孙会做出畜生不如、遭雷劈的孽事来。你他妈的还要脸的话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山狗子塔拉着眼皮一句话不说,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这人人们更加气愤,有几个女人上前对他拳打脚踢。

头长对几个人说:“先捆在祠堂院的大柏树上一夜,明天再处理他。”

三四个人将山狗子推走了。

列云朵和面擀面条,下好端到院子里的石板上,叫山桃吃饭,却不见答话,盛了一碗边吃边走出大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天上已经可以寻到稀稀的三五颗星星了。列云朵站在一棵楝树旁喊山桃,几个孩子在石碾子上嬉闹,山桃应了便跑回了。山桃还小,村里的男女都没有什么贞操,已经把山狗子对自己的那事丢脑后了。如果山桃现在十五岁,如果山狗子不是她的亲叔,山桃又不极力反对,即使被山狗子干了,人们连提也不会提。

山腊梅端着碗走来,对列云朵说:“这个山狗子,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做这种恶事?”

列云朵说:“全村人谁不知道他就那种德性。不是他跑得快,我今天非把他的那一挂东西给砍下来。”

“不知道明天头长怎么处置他。”

“管他呢,喂狼喂野狗我都不在乎,又不是我告头长的,以后我死了见到山桃的爹,他也不敢怪我害他哥哥的。”

“就是,谁让他祸害自己的亲侄女呢。”山腊梅问:“山桃没有被他那个吧?”

列云朵狠“哼”一声道:“山桃若是被他那个了,头长不处置他,我也不会饶他。”

山腊梅说:“若不狠狠惩罚一下狗日的山狗子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不定还会做出色迷迷事了。”

列云朵碗里的饭吃完,回去盛饭,说:“看明天头长怎么处置他。”

第35章 荆刑

第二天出过早饭,太阳才刚刚露日红红的脸,窝窝村里十几户人家虽然没有谁敲起床钟吹起床号,但吃早饭的时间基本上是一致的,前后错不了半个小时,而今天吃早饭的时间又格外的一致,几乎没有错过十分钟,因为今天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看头长怎么处置欲*爆亲侄女的山狗子。

“铛铛——”

“铛铛——”

头长敲响了全村唯一的一只铜锣,有洗脸盆那么大,谁也不知道在窝窝村传了多少代;铜锣的正中间已经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洞了,二流子说有二百年了,长老山东亮听了瞪他一眼说:“你小鳖孙知道个啥?我听我爷爷说他爷爷的爷爷时候,铜锣上就已经敲出一个蚕豆大小的洞了,你小鳖孙扳着手指头脚趾头算算也不知二百年呀。”二流子指着山东亮笑骂道:“你个死老头子总是和别人打别抬杠。”山东亮拿起手中的竹竿去打二流子,二流子赶紧跑开十几丈对山东亮挑衅道:“死老头子,我闭上眼睛你也撵不上。”

铜锣虽然破了但声音依然洪亮有力,附近大树上的几只斑鸠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听到铜锣声,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三三两两来到祠堂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会走路的小孩爹牵着,还不会走路的由妈抱着,先到的就进院来,后来的见院内挤满了人,就站在墙头外面看,看不到的就搬个石头垫在脚下看。

山狗子被头长下令光着脊背在祠堂院内的那棵大柏树上死死地捆了一夜;院内不比房里,房子里每天太阳落山后女人都会点一把艾叶之类的东西把蚊子熏跑,然后关上门,夜里能睡上好觉。院内的蚊子很多,山狗子不停地晃动身子来驱赶蚊子,但身上还是被蚊子叮咬得密密麻麻的红点点,天亮的时候才靠着树睡了一会儿,肩上头上落了几粒斑鸠屎他也没感觉到。

行刑当然是由头长来执行。

头长手提一束软荆藤,刚从村口割来的。选择荆藤是很有讲究,也是头长根据被受刑人所犯的村规而定。现在头长拿的荆藤就是他自己选择的,荆藤很细,有城里毛衣针那么粗,上面的刺也比较软,是当年发芽生长的,这样的荆藤抽打人很响很疼,看似受刑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但不会伤筋骨,如果注意喝药和用药擦洗勤些,很容易愈合,也很少留下疤痕。只有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才选择隔年的荆藤,隔年的荆藤硬实,抽打时伤得深,即使有幸伤口愈好的也会留下疤痕,一生难以消除,特别是抽在脸上,有毁容的结果。山狗子好歹是*爆亲侄女未遂,否则就不是用这样的荆藤了。

头长走近山狗子,清了清嗓子说:“全村的老少爷们,山狗子恶习难改,竟敢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来,不做惩罚,对不起在祠堂里年年保佑全村人的祖宗们,更是天理不容,按照村规,当荆刑二十下。”

山狗子听了,浑身颤抖了几下,说:“我只是一时糊涂,又没有干成事,怎么二十下那么重?”

“你狗日的还有有脸讲价还价。”山东亮背着双手走过来骂道:“你狗日的若干成了事,就不是在这里受刑了,早把你狗日的绑到村头那棵大橡树上喂野狼野豹了。”

山狗子不敢再强辩,惹恼了长老们会加刑的。

头长将手里的荆藤给山东亮:“大长老,你来执行吧。”

山东亮摆摆手说:“你是头长,理应由头长执行。”

头头长转向山狗子,狠狠在他身上抽下去,山狗子一声杀猪般嚎叫,胸前渐渐起了一条红印,红印慢慢凸起像趴着一条大蚯蚓,慢慢地红“蚯蚓”上像翻起五六个小泉,鲜红的血浸出来,成了一个血珠,然后流下去,钻进裤腰里,只是荆藤上的软刺的结果。头长手一挥又是一下,山狗子再次一声嚎叫,胸前又生出一条红“蚯蚓”;头长再一挥手,第三只红“蚯蚓”趴在山狗子的胸前了。随后,头长左右开弓,一口气抽打到底十五下才歇歇手。

头长没抽一下,山狗子就一声嚎叫。

二流子此时从人群里走到头长身边,说:“最后五下我来凑狗日的。”从头长手里接过荆藤,在山狗子身旁走了三四个来回,荆藤慢悠悠在左手上敲打着,猛地一抬手狠狠从山狗子的脸上抽到胸前,山狗子破着喉咙嚎叫一声,声音惊飞房檐上几只麻雀。

第36章 色心难消

二流子从头长手里接过荆藤狠抽山狗子一下,荆藤从脸上直滑到胸上,抽山狗子一声嚎叫,两脚不停地来回抖着,嚎叫过后骂道:“好你个狗日的二流子,敢把老子当驴抽。”二流子冷笑道:“呵呵,当驴抽?你连一头野驴都不如。狗日的,在咱窝窝村,我二流子的名字竟与你山狗子齐名,真是我二流子一种莫大的耻辱,与野驴野马齐名也比和你山狗子齐名有德性。”说完,左右开弓抽了山狗子四下;二流子没有数,还要抽,山狗子嚎叫道:“狗日子二流子,你的五下打够啦。”

头长忙制止了二流子,二流子再次冷笑道:“你山狗子还替我数着打几下了。我若是头长,飞惩罚你一百下不可。”

山狗子喘着气嘟噜道:“若打一百下,还不如把我捆到后山的大橡树上喂野狼野豹。”

头长对旁边的山冬生和山根群摆摆手,让给山狗子松绑,说:“你山狗子能长这个记性就好,今天也算没有白被抽。”

山狗子被松开了,胸前和脸上已经血糊糊的模糊不清,有气无力地低着头向院外走去,村民都是生活在狩猎的环境里,鲜血见的多了,因此,依然骂骂咧咧地给他让了一条路。山狗子此时哪敢坑声?虽然他平时不在乎脸面,但现在他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只是他没有这个胆量而已。

山狗子一路轻轻叫唤着回家了,头长对大家说:“女人们今天该干什么活就干什么活,男人们今天也不外出打猎了,巫师今早占卜过,中午有雨。”有男人问雨下的大不大,也有的说巫师占卜的昨夜就有雨,却没有下下来,现在天气还不错,会下雨吗?立即有人反驳道:“谁说占卜的不准?我昨夜睡在院子里,三更的时候下雨了,只不过打几个麻点子而已。”

头长安排道:“都拿上头铁锹挑上竹筐去后山哇挖水塘,争取明年谷雨之前完工蓄水,明年山洼里的十几亩旱地就可以改成水田了,以后每年可以多收几百斤粮食。”

回到家里,山狗子拿起水瓢从缸里舀了半瓢水喝,然后躺在堂屋地上的芦席上,因为天热,身上汗渍渍的,浸得伤口火燎燎地疼,因此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一口东西,没喝一口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但嘴里不停地骂二流子不是东西。恨恨地诅咒道:那一天犯到我手里,我非整死你不可。

巫师一手提着一只小葫芦一手拿着一只小布袋来到山狗子家,山狗子只顾吟叫也没让巫师座,巫师拿来山狗子一只碗,将葫芦的酒倒了小半碗,又从布袋里掏出十几种中草药放在小木桌上,说:“把这些药熬了,喝一半留一半,再用酒擦干净后,用药擦蘸。”对山狗子很“哼”一声走了。

山狗子也值得天热伤口容易化脓,忍住饿慢慢起来把草药全放在锅里,添上两瓢水后点火,但柴火一烤伤口更火辣辣地疼,山狗子也只能咬着牙熬药,山狗子所受的虽是皮外伤,但热天容易感染溃烂,保命最要紧。

忍住伤口的疼痛把草药熬好,稍凉一凉后,山狗子也不品味一口气喝了一半,又喝了两口水冲去口中的草药的苦涩味,把衣服全脱了,裤子上的血迹已经干硬,便丢在门口的水盆里泡着。

山狗子找了一小团新棉花在巫师倒的酒碗里浸泡透,轻轻擦了擦胸前血迹最多的地方,一股钻心的疼让山狗子呲牙咧嘴,山狗子一咬牙屏住气,将浸泡酒的棉花在胸前擦起来。

“哎呦——哎呦——”疼得山狗子在堂屋直蹦直跳。

酒烧的疼痛像火燎一下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山狗子再擦洗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怎么疼痛了。就将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在土柜台上找到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照着镜子又忍住疼把脸上的伤口也擦洗干净。

又换了一团小小的新棉花,浸泡了自己留下的草药,仔细蘸点伤口,依然有些疼,但比酒烧的强多了。

蘸擦了药,不知道是药的效果还是心理作用,山狗子感觉疼痛轻了许多,伤口也似乎滋润了一些。

找一件裤子穿上,肚子咕噜噜直响。山狗子到厨房翻了锅打开缸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粮食当然有,但他现在宁愿饿着也懒得做饭,又到堂屋敞开房门在芦席上躺下,这样凉快。

昨夜几乎没有睡,虽然肚子很饿,几分钟就睡着了,睡觉也是一种“治疗”饿的有效办法。

正睡着,忽听房门被谁踢得咚咚响,山狗子慢慢睁开眼半眯着看看,列云朵站在门口,手里拿一个荷叶包着什么东西。

山狗子慢慢坐起来,列云朵将手里的荷叶包丢给他转身走了。山狗子打开荷叶看看,是两块咸馍;正是求之不得的,拿起一块便吃。再望望门外,映入眼的是列云朵壮实的背影,心里狠骂自己道:“就是畜生,挨二十下荆藤不亏。要是上这娘们儿就好了,哪至于受荆刑。”

一阵雷声在天上滚响,要下雨了;山狗子又骂道:“巫师老婆子占卜得还狠准的呢。”

第37章 欲*

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前天中午下的一场雷阵雨太小了,刚刚打湿地皮就放晴了,庄稼地指望人一桶一桶地浇是不现实的,虽然有些旱但也没必要浇,但各家的菜地是要浇水的,于是女人们就担着两只木桶浇自家的菜地。在窝窝村,除了菜地是自家的,其他的东西都是大家的。

列红霞和婆婆列妮娃在后山坡上的菜地里拔草,又种下一畦苋菜,看看天已晚,列妮娃摘了两只瓠子回家擀面条做饭了,列红霞便挑水浇黄瓜辣椒茄子,两只木桶虽然不小,但对窝窝村里的女人来讲,担满满一挑子水却显得很轻松。

每家的草地都是自己开垦的,都不大,半亩左右,有的是一块地,有的则分散好些地方,但菜地都是在开垦在离水源不远的地方,便于浇水。

一口气挑了五六担子水,列红霞把扁担横在木桶上,坐在上面歇歇再挑,忽听山下有人叫她,站起来一看,是山石牵着马从镇上回来了,想到给姑姑列花寄信的事,便问道:“山石叔,是不是我姑姑回信啦?”

山石从马背上的竹篮里拿出信对列红霞晃晃,列红霞就跑过去。

列红霞拿过信看看,果然的姑姑寄的回信。

山石在列红霞屁股上捏一把笑道:“红霞,那天舒服不舒服呀?要不今晚我们再来一次?这几天老想着你哩。”

列红霞脸一红说:“你是我叔,是长辈,以后少提这事,再提这事我就对你恼。”边拆信边走了。

山石骂道:“小浪妮子,享受一次就满足啦?”也牵着马回村了。

信写了整整三页,列红霞就坐在一丛青草上看。列花在信里说: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时,女人将男人的命根子扣住是很少见的,刚看了信也很吃惊疑惑,就到医院里请教了好几位医生,有的医生也不相信这种事,但有的医生也认为有可能,只是很少见而已。女人为什么会扣住男人的命根子,医生解释说,一是事前女人有恐惧心理心情紧张导致肌肉收缩现象,二是在女人不防备或没有事先“预热”的情况下男人进行行事,突然的刺激导致女人的肌肉收缩从而扣住男人的命根子。但不管那种现象只是暂短的,甚至于不被男女当事人感觉到就自行消失了,但是在没被扣住时男人就射泄了,也不会发生此事,至于被扣住而分不开是很罕见的。一个医生还讲个例子,他曾经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打预防针,那个小孩很怕打针,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结果,针头连扎弯两个都没有扎进去。姑姑最后告诉她,行事前最好先进行“预热”或多“爱抚”,是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的。

列红霞一连看了三四遍,虽不全理解信上的内容,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有了着落。列红霞把信装进衣兜里,此时天已经黑了,摸黑又挑了十来担水把地浇完,天完全黑下来时,踏着星光回家了。

走进院门,公公山森林已经吃了饭出去了,婆婆还在吃饭,丈夫山根群坐在小木凳上,吃罢饭的空碗放在脚旁,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着。婆婆对她说:“快吃饭吧,今晚浇不了明天晚上再浇,摸黑路不好走。”

在石板上的水盆里洗了手,婆婆已经把饭盛了放在石条上,列红霞搬一个小木凳坐在石条旁,婆婆端起饭碗递给她,说:“饭正好不热了,吃了我洗碗。”

几个女人在院外走过,有喊列妮娃洗澡的,也有叫列红霞的。列红霞对婆婆说:“你和她们去河里洗澡吧,吃罢我洗碗。我等会在家里洗。”

婆婆站起来在晾衣绳上拿了毛巾出去了。

列红霞问山根群:“你现在不去洗澡?”山根群说:“回来时在河里洗了。今晚不是很热。”

吃了一碗饭又盛一碗,说:“我给姑姑的信回了,山石叔带回来的,你看看。”列红霞给她姑姑的信头长带走第三天对山根群说了,山根群却道:“给你姑写什么信,巫师不是说一个月后就破解了吗?”现在听她说信回来了,拿起地上的空碗走过来放在石条上,问:“信里?”

列红霞斜过身子,山根群便伸手在她衣兜里掏出信,进屋点了油灯看起来。

吃了饭,列红霞洗罢碗筷,拿起木盆放在厨房旁的墙边,提来半桶水倒入大木盆里,又搬来小木凳,脱下衣服放在小木凳上,坐进大木盆里。天很黑,天空的星星很稠密,仰天仔细看,可以看到来回飞旋的蝙蝠的影子。

列红霞洗着澡,想起几天前和山石在山洞里的那事,再想想姑姑信上说的话,自己手在身上的抚摸顿时变成山根群的爱抚,一种压抑的*感渐渐溢漏出来,心里仿佛有一种难言的欲*慢慢汇聚在心里,最后像一堆火一样四下散开,烤得全身燥热难耐,气喘吁吁

第38章 破戒——

列红霞坐在大木盆里洗着澡,只感觉燥热难耐又浑身软绵无力,心里像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真要忍不住地叫喊,她知道这不是天气的缘故,是心里升起的欲*在燎烤,是用冰水也压不住的一种xx,便有几分急躁地匆匆洗罢,两手软绵绵地擦干身上的水,也不穿衣服,趿拉着鞋走进堂屋钻进卧室。

昏黄的灯光下,山根群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床头的木箱子上放着列红霞姑姑的回信。列红霞爬到床上坐在里面,双腿放在山根群的胸上,问:“姑姑的信你看完啦?”山根群头枕着双手说:“城里的医生和巫师比,不知道谁更厉害。”列红霞道:“当然医生厉害,人家是讲科学的,要不是走三天才到镇上,我们也去城里看看,看看城里到底是什么样子,整个城市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一座山大。”

列红霞的两只腿直直压在山根群胸上,山根群感觉呼吸有些不舒服,就伸手把她的两腿往上拉拉,说:“城市应该没有我们的一座大山大。”列红霞道:“尽胡说。上次姑姑寄来的照片,看上面的楼就像一座连一座的大山一样稠密,那么高的大楼不知道怎么盖起来的,人住在里面害怕不。”

山根群轻轻在列红霞大腿上拍拍说:“那些照片说不定都是假的,都是人画的,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我们也都没见过,眼见为实吗。”

因为姑姑常寄回一些照片或城里的小东西,列红霞似乎比山根群懂得的多些,在他的屁股上打一巴掌道:“一听你的话就是深山老林里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照片哪有假的?都是实打实的东西,若没有实打实的东西就照不出来。”

“废话!”山根群见列红霞这样说自己,不耐烦道:“你咋不把咱们这里的大山照出来弄到纸上看看?”其实,列红霞也不相信照片上的高楼大厦是真是假,还有照片上的那一辆一辆的汽车,像怪物一样,若不是画的谁能造得出来?

列红霞嘻嘻笑了,伸手拿过姑姑的信,趴在山根群胸前借着灯光看,这一看,心里的火又燃烧起来,全身都趴在山根群身上。山根群推推她说:“睡好睡好,大天热别挤在一起。”列红霞不依,丢下信搂住山根群的脖子不下去,淡黄的灯光下,两眼充满一种澎润的渴望,说:“我就不下去,压死你。”山根群不傻,嘿嘿笑道:“是不是你想干那事了?”列红霞一听,坐起来将山根群的裤子扒去,伏在他身上说:“早就像一根木棍一样竖起来了,还说我。”

其实山根心里也早蠢蠢欲动了,但一想到新婚那夜的事又犹豫了,像照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知道是列红霞放开些还是长受姑姑寄回来的照片或信的影响,总想让山根群再来一次看是不是真的什么母狗精作怪,但是那夜的事对山根群的影响似乎比列红霞大得多,来了几回不成功信心就越不坚强。因此还十分担心地说:“按照巫师的话,再过三天就一个月了,等再过三天想怎么就可以怎么了。”

列红霞侧身搂住山根群的腰往自己身上扒,娇声柔语地说:“我现在就想要嘛。你看,姑姑在信上就说只要不是偷偷摸摸的就不会被扣住的。我就相信姑姑的话。”

心里的欲*终于被列红霞撩逗出来,山根群翻身爬上列红霞腻滑的身子下,有几分亟不可待的样子,就要快成功的时候又不行了,只得垂头丧气地爬下来。

列红霞却依然显得亢奋,有一种不成功决不罢休的意味,像一条蛇一样缠着山根群,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把女人的柔情滋润男人的每一根神经。

山根群又有了反应,正要再来,列红霞轻轻叫道:“别动。”翻身爬到他身上,竟一下子就如愿了。列红霞一声轻叫,娇喘吁吁如一只小灵兽。

随着列红霞的动作,山根群真的兴奋了,一种征服欲油然而生,他不想被动,拉过列红霞紧紧抱住,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用充满狂野的动作来展示二十多天的压抑。

“哎呦,哎呦——”列红霞忍不住叫起来,让山根群的信心更充实。

谷场上好几个人闲侃了一阵,见夜落凉了,都站起来回家睡觉,山森林从屁股下拉过一只鞋子穿上,在谷场边的一棵树下撒了一泡尿后,慢慢往家走,一进院门就听见列红霞的轻轻的叫声,他是过来人,明白女人的这种叫声,心里一愣,他有点不大相信,昨天夜里老婆列妮娃还对自己说过,说儿子和儿媳一直没能办成事,眼看一个月就过去了,是不是在儿子真的有什么问题,若是这样就惨了,抱不了孙子是小事,儿子儿媳以后在窝窝村里就一直会抬不起头来。山森林还骂老婆几句:巫师说得一个月不能同房,等三天过去以后,你再罗嗦也不晚呀。臭婆娘,整天为这事罗嗦。

现在,难道他们破戒了巫师的话在做那事?山森林轻轻走进堂屋。

第39章 老色鬼

山森林走进院里,隐隐听到儿媳的吟叫声,他当然知道这种吟叫的背后含义,那就是儿子和儿媳在做那种事,然而又不大相信,老婆列妮娃今天上午睡午觉时还对他说过,说早上起来问儿媳列红霞和儿子的事,儿媳告上她自从发生那次事后,儿子山根群一直都不行。今晚还没有睡都干起男女之间的事来?不可能吧?轻轻走进堂屋。

堂屋的门虚掩着,隐隐可以看见儿子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山森林一脚踏进堂屋,又听到儿媳列红霞的叫声以及儿子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木床吱吱的声音,便轻轻咳嗽一下,所有的声音立即戛然而止,紧接着儿子房间里的灯便熄灭了。

山森林的脚在地上趿拉着响声摸黑走进自己的房间,呼呼啦啦从床上揭掉席子,又摸到枕头和一把扇子,又脚在地上趿拉着响声出来,并有意将堂屋的门“纭钡匾簧关上,大概是想告上儿子儿媳继续干你们的好事,老子不打扰你们道院里睡觉去。

夏天,窝窝村里的人都有在院子里睡觉的习惯,有的是临时睡一会儿,夜一落凉就回屋睡,有的就一直睡到天亮;大多是在院里地上展一张席子,也有在院子里放一个木床的挂着蚊帐的。

山森林把半卷着的席子放在地上,枕头扇子搁在上面,摸黑找到一把扫帚,将院子正中间扫了一遍,展开席子躺在上面,轻轻扇着扇子。

夜空晴得很干净,连一块云彩也找不到,密密麻麻的星星有点分不清个来,山森林想到孩子常唱的儿歌:青石板,青又青,青石板上钉银钉。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从头顶飞过,山森林伸手用扇子一拍,不但没有拍到它,反而把它扇得更高,萤火虫旋了一个小圈飞走了。一只狗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停了,山里的动静多,若狗有动静就汪汪叫,一整夜就别想停了,因此村里的狗一般很少乱叫的,除非有特殊的情况,比如有野兽进村了等,人的脚步声很难引起狗的汪叫,因为全村就十几户五十多人,每一条狗都熟悉每一个大人小孩;大人小孩窜门从不担心遭到狗咬。

屋里又传来木床吱吱的响声,不过儿子的气喘声、儿媳轻吟声却没有了。

听着木床的吱吱声,还不到五十岁的山森林忍不住了,那一挂男人的东西就不老实地竖立起来。

村里的男人女人都穿的是“大裆裤”,宽松得很,但山森林还是感觉不舒服,把裤子脱下丢在席子的另一头,闭着两眼躺在席子上胡思乱想起来,至于山森林想的是什么,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知道。

忽然,山森林脑子里掠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离巫师的戒令还有三天,儿子儿媳会不会又被扣在一起了?正想叫一声儿子的名字,又想不合适,张开的大嘴硬是闭上了。

但山森林心里还是不放心,骂一声老婆狗日的,洗个澡要这么长时间,老婆若在家,她可以叫儿子或儿媳;窝窝村里虽然生活充满原始性,但这个时候老公公叫儿子或儿媳也有点儿不合适。

不好意思叫又不放心,山森林悄悄爬起来,光着身子偷偷溜到儿子儿媳的窗子下听听,不见两人说话,依然是木床吱吱的响声,山森林心里有些急了,可再急也不能问呀,又在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了老婆一声狗日的。

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说话了,是儿媳列红霞的声音,声音很低,不在窗子下很难听到:“歇歇吧,都出一身汗了。”

木床继续吱吱响着;是儿子的声音:“你姑姑说的真对,真没有再被扣住。”

儿媳的声音:“什么你姑姑?是咱姑姑。”

“哦,是咱姑姑。”儿子的声音,“呵呵,真的美妙,以后每晚上都要干一回。”

“小声点,咱爸在院子里睡呢。”

“怕什么,咱爸听不到。”

山森林却听到了,忙溜回席子上躺下。

这回山森林彻底明白了儿子儿媳干事不会有事了,以后也就能有孙子了,他山森林就后继有人了,心里一高兴,本来休眠了的宝贝又立了起来。

一阵女人们的说笑声由远而近,轻轻的院门响,老婆列妮娃洗澡回来了。山森林说:“门插上吧。”列妮娃问:“根群和红霞回来啦?”山森林说:“早就睡着了。”列妮娃“哦”了一声,吱吱扭扭将院门插上了。

院里虽黑,但借着星光还是可以看到三五尺远处人或大一些的东西的轮廓。列妮娃盯住地上的轮廓走到席子旁坐下问:“睡院里有蚊子不?”

山森林道:“偶尔有。”侧过身把老婆揽睡在席子上。列妮娃轻轻叫道:“干啥干啥?”山森林却不吭声,翻身爬到老婆身上,列妮娃才摸到他已经脱光衣服了,揪住他的两只耳朵晃了晃骂道:“真是老色鬼,昨夜不是干过吗?今晚还来?”山森林两手去扒老婆的裤子,说:“以后每天夜里都干一回,让你天天舒服。”

列妮娃讥嘲道:“累死你个狗日的,你以为你现在还年轻呀。”

第40章 夏夜的事

山森林扒去老婆的衣服,猴急地爬上身,很做凶猛状,可能是因为太激动,年纪又大了,几分钟就完事,懒洋洋地倒在一边,再听听房子里,依然传来吱吱的木床声音,轻轻低骂道:“这小狗日的真行,干这么长时间还没完。”老婆不解问道:“嘟嘟噜噜的,你说啥呢?”山森林把头靠近老婆的头,说:“你听听是什么声音。”

“听什么听?狗日的今晚咋神神经经的?晚饭吃多了撑的?”列妮娃轻声骂着,但还是翘起头听听,却没有什么声音,问:“没听到什么呀?”

“呵呵,”山森林笑道:“小狗日的终于完啦。”

列妮娃坐起来,给他屁股上一巴掌。

山森林摸摸被打的屁股还是嘿嘿地笑,将老婆重新揽睡下,对她说:“这狗日的小子没有听巫师的话守一个月,刚才在干那事呢。”

列妮娃半喜半疑地问:“真的?呵呵,这下好了,看来他们没事了,抱孙子有希望啦。我说嘛,人这么会发生那种事呢,又不是公狗母狗。”又不大相信,再次问是不是真的。山森林对老婆多次怀疑很生气,扭过身背对着老婆不理她,列妮娃却很兴奋,把他扒过身对着自己,问:“你怎么知道的?”

山森林张开两臂伸个长长的懒腰,列妮娃把伸到脸上的手臂推开,说:“哑巴啦?我在问你哩。”山森林轻轻笑道:“他们弄那么响,能听不到吗?我又不是聋子。喂,你说他们不听巫师的话行吗?会不会还会被扣在一起?”

“闭上你的臭嘴。”老婆骂道:“你还是个大男人,怎么像个猪脑袋?也不想想,既然巫师说让他们守一个月不能干事,为啥没有让他们分开睡,偏偏让他们睡在一起?男人女人天天睡在一起能不想那事干吗?说明巫师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守一个月,他们啥时想干啥时干。脸这一点也不懂,蠢猪。”

山森林一听,老婆说的还真有个理,但被骂了掉了面子,不耐烦地说:“别说话了,睡觉睡觉。狗日的话这么多,像撒豆子一样。”

然而列妮娃却兴奋得不得了,直到很久才睡着。

一声鸡鸣将山森林叫醒。

山森林翻个身后,坐了起来,然后摇摇老婆说:“起来起来,鸡都叫了,回屋睡,”列妮娃惺忪地说:“我刚睡着,鸡怎么叫这么早。”还是起来,将自己的衣服和山森林的衣服一起抱了,摸到鞋子趿拉着,山森林也趿拉着鞋,一手提着枕头,一手卷了席子回房去。列妮娃跟在身后,将房门插上,摸黑进了里房,也不用点灯,住了几十年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清清楚楚。山森林把席子铺在床上,先爬了上去,列妮娃摸着将衣服放到床的另一头后也爬了上去。

鸡叫三遍后,山森林叫儿子道:“根群,该起来了。你今天不是要跟头长出去打猎吗?别等人家来叫你还没起来。”山根群应了,随即就听到哗哗两下抖衣服的声音。

列妮娃也被山森林的声音叫醒,对山根群说:“馍在锅里,带上中午吃。”年轻人打猎一般都是一整天,中午要带干粮。

山森林坐起来,从床边柜子上拿过烟袋装了一锅烟叶,吧嗒吧嗒地过着烟瘾,房间里立即充满烟的气味。

一锅烟抽完,山森林把烟锅对地上一吹,烟火落在地上溅出几粒火星慢慢灭去。房里还很黑,只有窗子透进微微的光亮;山森林探着把烟袋锅放在柜子上,在床的另一头模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起来开了房门。

先到厕所里撒了一泡尿,再把鸡舍里的五只鸡放出来,五只鸡立即在院子里扑腾扑腾着翅膀欢跑了一阵子,那只芦花公鸡便跳上一只母鸡背上干起好事来。

山森林开了院门,将鸡赶出院子关了门,拿起一把扫帚扫院子,见山根群还没起来,又催了一遍,才见他一边扣衣扣一边打着哈欠走出来。

扫完院子,山森林打了一盆水洗脸,扛起一把头出门了;山根群从厕所出来,在老子洗过的盆里洗了脸,到厨房里拿了两个馍包好,再回房拿了打猎的工具也走了。

天已经微微亮了。列妮娃和列红霞同时从各自的房里出来,列红霞一边梳头一边找镜子;列妮娃便去了厕所,然后梳头洗脸,当厨房升起一缕青烟的时候,列红霞已经在厨房门口洗衣服了。

列妮娃将锅烧开,在锅下塞进两根干柴,慢慢地熬着稀饭,在门口择着扁豆,问列红霞:“昨夜和根群干那事了?”列红霞嘿嘿笑起来。列妮娃笑着扫她一眼:“笑什么?我都听见了。”

列红霞使劲洗着衣服,从脸上的笑意列妮娃就明白了。微微叹道:“没事就好啦,我们总算放心了。前天你妈还问我你和根群的事,我还安慰她说再过几天过了巫师的戒令,我再问问你,现在不用问了,再见到你妈就可以对她讲,什么事都没有了,让她也别为你们两个的事担心了。”又笑道:“谢天谢地,我明年就可以抱孙子啦。”

第41章 别犯我的手里

经过几天的休息,再加上头长手下留情,用的是当年的新枝条,山狗子被荆刑的伤基本上好了,只有被荆刺刷带的地方还结着伤疤,伤疤落后也不会又疤痕。山狗子本来就是好吃懒做减轻怕重的人,还趁这个机会不玩个够。村里人也知道他的德性,都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这天早上,山狗子热了一些剩饭吃了,晃着身子慢悠悠走出家门,他也得找点活干,要不然,真在村里混不下去了,好歹村里的东西都是由头长统一分配,若是各干各的,他山狗子这几天就会揭不开锅的。

走到村头,山狗子遇到了二流子,二流子正背着弓箭,拿着夹子套子准备进山打猎,山狗子手指着二流子骂道:“你个狗日的的二流子,你看看太阳爬到哪儿了?现在才出去打猎,昨夜里睡死过去啦?”

二流子眼睛盯住山狗子走过来,故意将脸凑近他脸上看看,说:“呵,你山狗子的皮肉长得挺快的,才几天就只有这几个小疤疤了。狗皮肉就是长得快。”

又狠骂了二流子一句,山狗子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二流子也够狠的,下手这样重,还专抽老子的门面,这几个小疤若留下疤痕毁了容,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朝一日你狗日的犯在我手里,老子非将你的皮剥下来不可。”二流子哈哈笑道:“村里人虽把你和我列在一起,是我最大的耻辱,我和你绝不是一路货,你鳖孙的德性我二流子就看不起还能指望别人对你好看。你说说,村里老女人小姑娘多的是,哪一个不能泄泄你的狗欲,偏偏做出畜生的事。你山狗子早晚死在这上面。”

山狗子眼睛直直看着二流子,他虽然比二流子的辈分高些儿,二流子应叫他叔,但人一贱辈分就下来了。山狗子说:“你二流子也是一个好吃懒做、减轻怕重的东西,怎么村里的女人们反而喜欢你讨厌我,真是没道理。”

“废话!”二流子晃着身子走了,说:“你那德性能与我比?你弟媳列云朵我若想上,她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你狗日的沾过她的身子吗?”

望着二流子的背影,山狗子只瞪着眼睛不说话。

看二流子走远了,山狗子四下看看,望到前山上列保家在哪里割荆藤,是用来编箩筐的。列保家身体不太好,只能干一些轻活。就走了过去。

中间隔着一条小水沟,是上面一口山泉流下的,水沟两旁长满野草乱荆,密密麻麻的很茂盛。从山狗子脚下这条小路一直到对面山上,小路经过水沟的地方,下面被山洪冲出一个回水池,池水有三四尺深,但清澈见底。山狗子刚走到离水边不远时,腾地从路旁草丛里钻出一只兔子,吓了山狗子一跳,但山狗子随即大声一叫,兔子纵身一跃,不想跳到水池的坡上,咕噜噜滚到水里,向对面游过去。

山狗子非常兴奋,也顾不了什么鞋子衣服,随即也跳进水里。对面水岸有二三尺高,虽不是很陡,但兔子在水里跳不起来,连跳几下没有跳上去,转过头来跑,被山狗子一把抓住按在水里,然后捏着两只耳朵提起来。

列保家在山坡是看到了,对山狗子说:“捉住啦?你山狗子今天的运气很好呀,出门就发了财。呵,看样子还不小呢。”

山狗子一只手把兔子举得高高的,兔子两条后腿一个劲地乱蹬,山狗子说:“想和老子比游泳,能行吗?”

爬上岸,山狗子提着兔子走到列保家跟前,列保家正好有捆荆条的绳子,山狗子让他拴了兔子两条后腿,列保家提了提说:“我说怎么能被你捉住,一条后腿有伤,被谁的夹子夹过。”山狗子看看,果然一条腿有点变形,说:“该它犯在我手里。”脱了湿衣服拧干水,凉在一丛荆藤上,只穿一个湿裤头。

列保家掏出烟袋装上一锅烟叶刚点上抽一口,山狗子从他手里拿过来说:“我幸会忘了带烟叶,要不全打湿了。”狠狠抽了两口。

山狗子大口地抽着烟,口噙着烟袋嘴对列保家道:“保家,反正四周没人看见,等一会儿你回家打一葫芦酒,我们两个中午把兔子烤吃了怎么样?山上不是有个石洞吗,安静又凉爽,中午还能好好睡一觉。”

列保家摇摇头:“里村这么近,别人知道了说出去,不收罚也会骂我们的。”

山狗子眯着眼睛道:“这么小的胆量,我就不怕你怕什么?呵呵,我们吃不了,你还可以给老婆带回去一条兔腿,让你老婆也能尝尝呢。”

列保家很坚定地拒绝说:“不吃。”

山狗子见列保家不敢吃,也不敢独自把兔子烤吃它,怕万一列保家说出去受头长惩罚,便大方地说:“我只说说说玩的,还是拿回去交给头长好,有肉大家吃嘛,我也不会占整个小便易。”

第42章 诱惑

山狗子见列保家不敢吃自己捉到的那只兔子,自己也不敢偷偷烤吃,说是当打获的猎物交给头长;两人个抽了一锅烟,列保家继续砍荆条,山狗子摸摸凉在荆藤上的衣服,基本上干了,穿上后则把列保家砍下的荆条放整齐,然后用草绳捆好,堆在一起,回家时挑回去;才砍下的荆条不能马上编箩筐,马上编的箩筐容易变形不顶用,最好在阴凉处放一段时间,当荆条折并在一起能断的时候编箩筐最好。若是隔年的荆条编箩筐,则要压在水底泡两天才行。

山狗子帮列保家捆好所砍下的荆条,懒劲来了,山狗子这种人从来不会正儿八经地干半天活,他说要把兔子回村去。正要去提兔子,看见列羊背着一捆干柴从山上下来,等走近了忙打招呼说:“列羊叔,快歇歇吸锅烟。”帮着把干柴从背上放下来。列保家已经装上一锅烟递过来说:“小爷,前山后山都是柴禾,你打柴去那么远干啥?不嫌累人呀?”山狗子冲列保家道:“你知道个屁,列羊叔是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打柴是随手的事。”

列羊接过列保家的烟锅,列保家给点上火,列羊吧嗒吧嗒吸了两口说:“你山狗子也很聪明嘛,怎么尽做畜生的事?你若学好,列毛毛也不会走了,就是以前不学好,两年前开始学好,列云朵说不定就是你的老婆了,你说你山狗子图个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混蛋。”

山狗子嘿嘿地笑了,说:“谁也不怨,怨就怨老子把名字给起孬了,山狗子山狗子,名字就不好,人还有好的吗?”

“屁话!”列羊用烟锅点点山狗子道:“驴胜的名字比你的还贱,驴胜像你一样吗?”“驴胜”是窝窝村的土语,就是指的公驴的那东西。

“就是嘛。”列保家插嘴说:“我二爹还叫狗蛋儿哩,人家还娶两个老婆哩。”狗蛋儿头一个老婆三十多岁得病死了,又娶了一个二十岁的姑娘。

兔子扑腾了一下想跑,列羊叫道:“谁捉的一只兔子?”

山狗子忙说:“我刚才捉的。看见你下山来,想让你带回去交给头长。”

“呵呵,山狗子真是改掉了吃屎的习惯啦?”列羊笑道:“我半年没有见你狗日的交过猎物啦,看来祠堂里那一顿荆刑还有点效果。”

山狗子摆摆手道:“列羊叔还提那事,好歹就我们三个人,若是人多,你不是给我找难堪吗?”

列羊笑骂道:“你小鳖孙还要一点脸皮呀。”还了列保家的烟袋锅,去背干柴,山狗子又给他送到背上,然后将兔子解开绳子递在他手里,列羊接过兔子提了提说:“呵,还不小呢。”下山去了。

山狗子直看到列羊走过小河沟,对列保家说声到山后去转转,也走了。

翻过山,看到两棵野柿子树,青色是柿子挂满枝头,山狗子在两棵树下都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一个柿子红了或黄了,骂道:“狗日的柿子熟得这么慢。”向山下走去。

到半山腰,老远看见山山雁的老婆列娟娟在山洼一块红薯地里除草,便走过去老远打招呼道:“娟娟弟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除草呀?别的女人呢?”

列娟娟回头看看山狗子,手里的锄头依然没有停,说:“昨天没有除完的,正好够一个人干一上午的,我就一个人来了。”

这是一块晚红薯,割罢麦子插的,红薯藤也爬一二尺长了,这一遍除过之后可以把红薯垄对起来,直到挖红薯都不用管它的了。再有几分钟列娟娟就除完了。

山狗子走进列娟娟,把根旁没有除到的小细草拔掉,列娟娟也不说话,山狗子说她听,山狗子问她时才答话。山根感觉没意思,拍去手上的土看列娟娟除草。

三十岁多的列娟娟正是丰满有风韵的时候,山狗子又色心沸腾起来,忘了几天前受的荆刑,身上的伤疤和脸上的伤疤也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但列娟娟可不是山桃,身体壮实着呢,想强来是绝不会如愿的,说不定还会被她打上一锄头。女人都爱听好的爱小便宜,哄得她自己脱裤子岂不更好。看着列娟娟,山狗子又想到她女儿山菊,这小妮子长得真的漂亮,有一日能干上一回才他妈的过瘾呢。

想到这,山狗子走到列娟娟身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说:“弟妹,你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列娟娟停住除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不认识。”

这是一只手链,有十一颗珠子,玻璃的,每颗玻璃珠和玉米粒一般大小,里面有红黄紫三色,看上去晶莹剔透,这种东西在城镇地摊上多的是,是小孩都不玩的东西,五毛钱就可以买一只,但在窝窝村就是稀罕物。山狗子是用小一包烟叶从山石手里换来的。

“你山狗子从哪里搞来的东西,真漂亮。”列娟娟又几分惊喜地说。

山狗子见列娟娟喜欢,心里自然高兴,添油加醋地夸大说:“这东西在窝窝村不敢说是宝宝,但绝对是稀罕物,戴在女人的手腕上比戴金银手镯漂亮百倍。是好几年前我偷偷去镇上花一百元钱买的,一直放到现在,从没有拿出来过。”

窝窝村里一百元钱,比镇上一万元更气派辉煌,除了头长山石手里有钱外,其他每户都没有一分钱,头长和山石手里一般也不会超过一百元钱,有的甚至于还没见过钱是什么样子。他们要钱也没用,没地方花呀。

“废话!”列娟娟也知道山狗子嘴里没有实话,说:“你山狗子哪来的一百元钱?”

第43章 好大——

列娟娟对山狗子道:“别把牛吹死了,你哪来的一百元钱?”

山狗子嘿嘿笑道:“我攒几十年攒的呗。”拉过列娟娟的左手,将她的袖子捋到肘部给她戴上,后退一步道:“戴在娟娟手上就是漂亮,把村里所有的女人都比下去了。呵呵,凡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抱抱你的。”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列娟娟嘴里骂着但心里很高兴,女人就爱听男人的拍马屁的奉承,把手抬起了对着太阳照照,阳光下玻璃珠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一脸笑地问:“送我这么好的东西,你山狗子想得到什么报酬?”

山狗子走近列娟娟笑嘻嘻地说:“只要弟妹高兴,戴在又漂亮,我山狗子自然也高兴,好药什么报酬。”

“呵呵,这么说就送给我了?”列娟娟问。

“送给你了。”山狗子伸手按在列娟娟的胸峰上,列娟娟没反对,有几分爱不释手地用右手抚摸着左手腕上的玻璃珠。

山狗子见列娟娟没反对,心里大喜,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伸进衣服里摸揉,窝窝村里的女人从不戴罩子,也没有罩子可戴;山狗子感觉饱满得像一对气球一般,即弹性十足又滑腻柔软,忍不住叫道:“好大的一对。”

“干啥干啥。我就知道你山狗子送我东西没安好心。”列娟娟晃着上身,然而她的晃动却有几分娇媚的韵味,

“都说女人是好东西一点不假。抱在怀里心里就冲动难耐,摸在手里就想钻进女人的身体里。”山狗子把列娟娟紧紧搂在怀里,手在她胸峰上像在水里摸鱼,又像女人和面,直撩得列娟娟身子往下瘫,嘴里不停地哼吟。

山狗子听着列娟娟的哼吟,心里也燥热得像千百只蚂蚁在爬,挠又无处挠,正要弯腰抱起列娟娟往地边的草丛里放,忽听到山上有人的说话声,忙放下列娟娟回头看,原来是列木牛和山新田两人,扛着铁锨下山来。

两人今天没有出去打猎,头长让他们两个把山那边的一块水田边挖一条沟好排水,道秋天割稻子时免得在水里捞,山里的水田因为长年不断水,一年只能种一茬稻子。

山狗子见本来到嘴边的好事泡汤了,心里狠狠地咒骂着列木牛和山新田,但又不敢骂出口,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

山新田比山狗子大一岁,他老婆列毛毛最先嫁的还是山狗子呢。后来离婚后又嫁给他的。两人都没有看见山狗子搂抱列娟娟,走进时才看见。山新田对山狗子笑道:“呵呵,这几天在家里没有憋坏吧。”山狗子懒理他的,没做声,列木牛说:“脸上的疤消得很快呀,狗肉好长。”

山狗子当然听出他连个话里的讽刺,但又不敢和他两个吵,只当没听见,吹着口哨,背起双手沿着山坡走了。

“水沟挖完啦?列娟娟打招呼道。

列木牛道:“两人整整挖了一上午。晌午了,你也该回家做饭啦。”

“半袋烟的工夫就锄完。要不是山狗子来罗嗦,不等你们来我就锄完回家了。”列娟娟放快速度锄,两人以铁锨当锄头帮列娟娟干,三几下子就结束了。

三人一路下山回村,比两个男人走路热闹多了,列娟娟问列木牛:“木牛哥,红霞和根群小两口经过巫师的法术,一个月也过去了,现在是不是好啦?每当我想到他们小两口那事又奇怪又想笑,真是稀罕事。”

山新田接过话说:“你臭娘们儿问事也找错人了,这事你问他的老婆山春花才好回答,木牛怎么好意思问?是他女儿又不是他儿子。”

列娟娟讥笑道:“这是正经事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列木牛老实,有啥话就说啥话,不会拐弯抹角:“山春花问过红霞,也问过亲家列妮娃,都说解除了。”

“那事当然,巫师的法术都是很灵的。”山新田说:“你们忘了,前年秋天里,列大山院里那棵大桐树,老是夜里呜呜响,像小孩哭一样,下的列大山的老婆十天瘦了七八斤,最后让巫师去看看,巫师在大桐树下正转三圈后又反转三圈,当时太阳刚落山,山松林也刚打猎回来,站在门口看,巫师对他叫道:快对大桐树放一枪。山松林那小子也够机灵的,从背上取下猎枪绲鼐褪且磺埂=峁,当夜就没有哭声了,你说神不神。”

列娟娟嘿嘿笑道:“要不别人怎么当不了巫师。”

列木牛也说:“就是,巫师哪是人人能当的。”

说着话进了村,山菊提着一大把藤草从另一条路走来,看见列娟娟叫道:“妈,你看我捉了一只啥东西。”

第44章 试试才好

列娟娟和列木牛、山新田走到村口,山菊提着一小捆青草从另一条小路走来,说:“妈,你看这是什么。”列娟娟扒开青草看看,是一对刺猬。列木牛有两分惊奇地说:“山菊,白天你也能捉住它们?而且是一对,刺猬是夜里出来的动物,白天很难见到的,能一下子捉住两只更不容易。”山新田也说:“是呀,若是在春天里捉住一对也正常,但现在捉着倒有两分稀奇。”山菊问:“为什么春天里捉住一对很容易?”列木牛笑道:“春天里刺猬发情嘛,出来的往往成对。”山菊瘪瘪嘴不再做声。

山新田用铁锨把伸进青草里推推两只刺猬说:“都挺肥的。列羊喜欢吃这东西,是不是给列羊下酒?”山菊“哼”一声:“我谁也不给,自己养着。”列娟娟知道女儿的个性,说:“你还养着呢,养不了几天就把它丢在一边啦。”山菊却说:“谁说我养不了几天?我非养得它们下了一窝小刺猬崽子不可?”列木牛笑道:“山菊拿定的主意就一定能成。谁让你是山菊呢。”

“下一窝小刺猬有什么稀罕的。你山菊若结婚后,一下子生出两个三个娃子才稀罕带劲呢。”二流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嘻嘻说,并弯腰扒开青草看刺猬。山菊照屁股给他一脚,二流子伸出一只手揉揉被踢的屁股,眼睛看看刺猬道:“两只都挺肥的,山菊,给我一只,咱们分开养着,这样它们肥得更快。”

“废话。”山菊将二流子拉开道:“为什么分开养肥得更快?”二流子嘴凑近山菊的耳朵道:“因为公的不能搞母的,所以它们就肥得快,有精华不外泄嘛。”

山菊两眼紧盯住二流子往前探出身子,二流子忙将上身往后缩,山新田见了笑道:“山菊,二流子对你说了什么呢,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山菊道:“他二流子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列娟娟、列木牛和山新田先走了,山菊提起刺猬也要走,二流子拉住山菊手里的草捆道:“山菊,我发现一个地方有好东西吃,你现在去不去?”山菊问:“什么好东西吃?”

二流子道:“有一个地方长着几棵山楂,又红又大,肯定好吃;你妈现在回去做饭了,也不用你帮忙,地方又不远,我们摘来怎么样?”

山菊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二流子狗窝里放不了剩馍,有好东西你早摘吃了,还想到别人?”二流子笑道:“谁不知道我二流子天生的懒?若是还摘的地方,我还能让山楂留下一颗?因为摘下有些费劲,就留下了,现在看到你才对你说的,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对你山菊说的可是真话。”

山菊笑道:“你二流子有好心,鬼才相信。不过,你有坏心眼我也不怕。”

“就是嘛。”二流子也笑道:“我又不会把山菊吞吃掉。”

“你要是敢骗我,我可饶不了你。”山菊问:“远不远?”

“不远。就在后山那个陡坡处。你敢不敢去?”

“当然敢去啦。走吧。”

山菊将装有刺猬的草捆挂在一棵树枝上,二流子说:“挂那么高,小心刺猬钻出来摔死了。”山菊又狠骂了二流子一句后说:“你就是臭嘴,也更蠢,我把青草编得那么实,刺猬浑身又都是刺,能钻得出来吗?”

窝窝村就在后山坡在半山腰上,爬到山顶也要不了几分钟。山菊随二流子翻过山顶又走过乱草杂荆棘丛后,来到陡坡处,山菊问二流子山楂在哪里。二流子手一指笑道:“白长了一对大眼睛,那不是吗?”

顺着二流子的手望去,山菊果然在石壁的乱荆丛中看到有一丛山楂蓬子上,挂满红的半红半黄的山楂随风隐隐现现,大约山楂藤长得隐蔽,因此没有被人摘去。山菊对二流子说:“就这几个山楂还骗我冒着毒太阳跑来。”二流子道:“别看就这几颗山楂,保证你能摘满一衣兜。”

二流子为山菊拉拽着荆藤,山菊踩着怪石拉着草藤攀上去,踩下石土直往下流,二流子在下面嚷道:“山菊你可得踩实,土石流下来砸着我是小事,你别踩空了脚滑下来,我可接不住你。”

山菊爬上去后,先摘一颗尝尝回头对二流子说:“味道不错,又甜又脆,很好吃的。”二流子附和着道:“当然味道不错啦,这个地方背阴,长得慢,才更好吃,若是向阳处早就熟透落了。嘿嘿,就像你山菊,一熟了一举一动都很有味道。”山菊不理他,将山楂一一摘下装进裤子兜里,然后对二流子说:“拉着那两个荆刺,别刺挂着我,我要下去了。”二流子道:“你只管下,就是掉下来我也会接住你的。”

山菊拉住山楂藤一步一步往下滑,二流子先用手托着她的脚,然后托住她的屁股,并揉捏着笑道:“乖乖,山菊肥肥的屁股摸着真舒服,心里直痒痒。”

二流子对山菊献殷勤当然是想打她的主意,可是十六岁的山菊野性太强,不容易得手,更主要的是她喜欢上山松林,但不管怎么样,二流子还是想付出一下实际行动的,成不成功总得试试才好。

第45章 它们在做什么?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菊爬上坡摘了两半衣兜山楂要下来,却没有往上爬容易,二流子便伸长手臂让她只管下,说,就是掉下来还有自己在下面呢,就是把我的脊背砸断也不会让你山菊摔伤的。山菊说,你这一会倒乖起来了。就拉着杂草乱荆一步一步踩稳往下移,移了几步二流子手接住她的一只脚,随即二流子的另一手托住山菊的的屁股,不怀好意地捏揉着;山菊知道二流子在有意使坏,也腾不出手来揍他几拳,只好由他。山菊的两脚刚着地,二流子两臂抱住她后腰,两手顺势伸进她的短褂子里抓住那一对丰满的东西。

山菊两脚站稳,极力拧过身面对着二流子,二流子的两只手随山菊身子的转动滑了一圈依然按在她的胸峰上,两眼里露出嘻荡的笑。山菊身子没动却柳眉横撩瞪盯住二流子以示严重警告。

二流子慢慢从山菊衣襟里抽出两手笑道:“别乱动,这里危险。”山菊骂道:“看你二流子个熊样子,整天一肚子坏心眼。”二流子为山菊拉开面前的荆刺藤说:“我二流子对谁有坏心眼也不敢对山菊你有坏心眼呀,你山菊就是女鬼女神。我一百二十分尊重你,比姑奶奶还尊重呢。”

“走吧走吧,”山菊摆摆手,“说得我的肉皮直发麻。”

二流子为山菊扯荆开道,很是殷勤。两人走出乱石荆丛,太阳已经在正头顶,明亮亮的越发毒辣。走不多远,二流子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橡树下说:“好热,凉快凉快再走。”

山菊歪着头看看二流子,蹲下了,二流子忙脱下一只鞋放在一旁让山菊坐。山菊也不客气地坐了,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山楂,二流子眼睛灵,站起来跳着一只腿,在不远处的一棵小桐树上摘了两片叶子跳回来坐下,把桐树叶放在地上,山菊就把山楂放在桐树叶子上。

“这个时候的山楂就是好吃。”二流子拿起一颗山楂放在嘴里点着头说。

山菊也吃着问:“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这么发现的?”

二流子嘿嘿笑道:“我是猎手嘛,山楂藏得再隐蔽也没有兔子野猪藏的隐蔽呀,能瞒过我吗?”

“又吹。”山菊将吃过的山楂核砸在二流子的头上,“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你二流打过一只野猪野羊。也冤枉了你,记得十年前你好像打过一只野猪是吧?”

“你山菊又不是头长,也不是我老婆,你这么知道我打到打不到野猪?我上个月还打过一头野猪呢。”

“不记得。”山菊坚定底说:“我就是没见过你二流子打过几次真货东西。”

二流子往山菊身边坐坐,拿起一颗山楂一边慢慢吃一边盯住山菊的脸看,山菊亦直视二流子道:“看什么看?我脸上难得会长出一朵花来?”二流子嘻嘻笑道:“你的脸比花好看多了,花再这么看也不能用不能吃,山菊的脸人一看心里就直直痒痒,忍不住想摸摸呢。”说完,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各捏一颗山楂伸在山菊胸前说:“像不像山菊的那两个好东西?”

山菊一巴掌打过去,二流子忙缩回手,没打着。山菊用手点点二流子警告道:“我告诉你别打我的坏主意,否则,我就把你二流子骟了,让你从此做不成男人。”

“乖乖,”二流子笑道:“你山菊够狠的,我还没有挨着你的身子边,你就想骟我,没天理。不过,山菊要骟我,起码也得让我尝尝山菊到底是个啥味吧?这样被你骟了也甘心。”

“男人都是贱货。”山菊撇撇嘴说:“你和山狗子更都是贱货。”

二流子立即反驳道:“山菊你可别把我和山狗子比,他山狗子是什么东西?他能和我比吗?”

“你们两个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说,山狗子打过你的主意?”

“他敢。”山菊把嘴里的山楂核吐出老远:“他那样的德性,野女人也不会与他做那事的。”

二流子故意问:“山菊你说的做那事是啥事?”

“啥事?”山菊嘿嘿笑道:“你爹你妈造你的那事呗。”

二流子又故意装傻说:“就是嘛;山菊,你说我爹我妈这么合伙造出我这个儿子来的?而且造了个这么聪明的列小套,不,是造了个这么聪明的二流子,更不知道是一回造的还是好几回造的。”

山菊低头咯咯地笑了。

二流子道:“山菊,我们也合伙造一个儿子怎么样?我们造出来的儿子一定比我二流子更聪明,和山菊一样漂亮。”

“死你去吧。”山菊站起来道:“不合你玩了,我回家吃饭啦。”

二流子心里骂道:臭妮子,老子想干你一回挺难的呢。也慢慢站起来,忽然对已经走了六七步远的山菊叫道:“山菊,你看它们在做什么?”

第46章 “刺猬”

二流子户对山菊背影道:“山菊,你看它们在做什么?”

山菊站住回过头问:“看什么?”

二流子紧跑几步道山菊面前,山菊后退一步:“有屁就放。”

“亏你山菊长一双大眼睛,这样动人的好事你就看不见?”二流子拉住山菊的一只手臂转了半圈,向一处一指,“你说它们在做什么?”

几十丈远,一只公狗和一只母狗已经办完好事,正紧紧连在一起,母狗大公狗小,公狗被母狗拖着走。

山菊“哼”一声道:“叫住我就看这破事?你二流子要是感觉好看就一直看吧,看饱了中午饭也省了一顿。”轻轻甩开二流子的手走了。

二流子紧跟在后面嘻嘻笑道:“我一个人看多么有意思,山菊你陪着我看才意思。要不,中午的饭我管你吃,我家昨天分的野猪肉还没有吃完呢,正好来招待山菊,我们看看它们能连在一起多长时间?”

山菊笑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它们拉开。”

“还是公狗厉害,也不怕它的那东西被母狗拉断了。”二流子继续说:“公狗要干好事就得冒着被拉断的危险豁出去,这样的快活是不是很刺激呀?”

山菊不语。

二流子又问:“山菊,你说它们为什么会连在一起?”

“你去问问列红霞和山根群,他们两人一定知道。”说完独自嘿嘿笑了。二流子也嘻嘻笑道:“你山菊会不会也能锁住男人的东西?若是那样一定很厉害,比列红霞厉害。说不定能锁上一天,哎呀,若是被山菊锁住也是一种快事。”山菊站住踢了二流子一脚:“滚你姥姥的。都胡说啥?”

二流子本来想将山菊哄出来干好事的,但又不敢强行下手,山菊毕竟不是村里的媳妇们,先抱在怀里一摸一揉,媳妇们的身子就酥软了,瘾欲也就来了,恨不得自己扒去裤子让你干。二流子心里骂山菊道:没尝过男人滋味的青杏子,装什么正经。心里不免有几分懊恼。

两人走到村头,山菊突然对二流子叫道:“我挂在树枝的刺猬呢?让谁取走啦?”

二流子心里不在乎什么刺猬,望望,挂在树枝上的青草捆果然没有了,漫不经心地说:“说不定是你妈出来喊你吃饭,见到了提回家了。”山菊想想也是,忽对二流子说:“你说刺猬浑身长满刺,做那事时会不会扎着?”二流子眼里一亮,说:“快活是硬道理,扎一下刺一下算什么。山菊你浑身就像长满刺的刺猬,你若尝到了男人的甜头,保证你天天想干一回。”

“滚滚滚。”山菊骂了二流子一句跑回家了。

望着山菊跑走的背影,二流子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小妮子,野得越发馋人,越发让老子想上了。这样一想,忍不住唱起自己胡编的“妹妹”歌来:

妹妹妹妹真的美,

胸峰高高屁股肥;

有天抱到我的床,

一夜能上五六回。

正仰着脸眯着眼唱,迎面遇到列云朵在院前葛藤绳子上“烤伏”晒冬天的衣服、被子,列云朵对二流子道:“看你个熊样子,又得到了什么好事啦,这样高兴?”二流子笑道:“嫂子这么有女人味道,若跟我一家过,一夜能上五六回嫂子说舒服不舒服?”列云朵骂道:“就你二流子瘦麻杆一样的身子,还上五六回呢,上三回就让你第二天爬不起来了。”二流子道:“嫂子不相信,晚上我来你家试试?”列云朵说:“行,你晚上来吧,我家的那只母狗正好发情了,需要你二流子来伺候伺候。”“行啊。”二流子道:“我夜里就来,连嫂子和母狗一起伺候。”

二流子回到家里,天正热的时候,翻开锅看看又盖上,这样热的天做饭吃是一种受罪,喝了半瓢凉水,到隔壁山峰家,山峰一家已经吃过饭,山峰正坐在院子的大槐树下打瞌睡,两只蝉在树梢底一声高一声叫个不停。二流子说:“山峰爷,树上这么吵你也睡得着?”

山峰半眯着两眼道:“我我只是迷糊,也不想睡。又是来找吃的?”

二流子常来山峰家混饭吃,特别是分到肉时,总将自己的那份提到山峰家熬了,还和山峰喝几杯酒,因此笑道:“山峰爷说对了,我又来混爷的饭。”

山峰训道:“你这个懒劲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只有干饭,还在锅里。”

二流子道:“有干饭吃就行”进了厨房揭开锅盖,也不用碗,在水盆里洗了一下手,将锅里的干饭捏成两个拳头大小的圆砣子,一手哪一个,盖了锅盖,走出厨房一边吃一边对山峰说:“我走啦。”

刚走出院,头长和山石都摇着一把扇子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杜仲树下乘凉,头长叫住二流子说:“小套,南山坡下那块秧田里没有水了,你下午去把秧田旁的水沟的水泼到田里。”二流子问:“头长,还有谁在南山干活没有?”头长道:“几个女人在那儿封红薯埂子。”

二流子很爽快地答应道:“有女人在那儿干活就好,热闹。”

第47章 背后使家伙

下午,天气突然凉爽起来,凉凉的西北风刮着,有一种秋的感觉;大约是别处下雨此处落凉的缘故吧。

二流子睡了午觉起来,光着脊梁在门口看看天气很凉爽,想起头长交待的活,也不穿褂子,拿起木盆到南山坡下往水田里泼水去。二流子虽然有点好吃懒做,干什么活都吊儿郎当的,但对一些临时的短时间的活干起了倒也卖力,他从小懒散惯了,对那些某种长时间单调的活没有耐力,因此也就妥懒的时间多。

走到村头,看到列云朵、山腊梅、山柳叶和山春花肩扛锄头在前面走,快步赶上去,用木盆扣到走在最后的山柳叶的屁股上,笑道:“乖乖,我的木盆还装不下浪娘们儿的两半屁股呢。”

山柳叶猛一扭动屁股木盆被甩掉地上,滚了一个圆圈,不等木盆倒下,二流子伸手抓起来。山柳叶问他:“你拿只破盆跟着我们去干什么?又不洗衣服。”二流子笑道:“你们不是去南山坡封红薯埂子吗?你们干累了干热了,我给你们端水洗澡怎么样?”山腊梅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削孝顺了?狗也能改掉吃屎啦?”

山腊梅比二流子长一辈,二流子该叫她表姑,人多的时候不敢太放肆,免得遭骂,逐说:“腊梅表姑,我是说她们三个娘们儿,没说你哈。”

列云朵嘻嘻笑道:“你这一会嘴甜叫表姑了,若是没有我们在,说不定你的木盆扣在表姑的屁股啦。”山春花接过话说:“木盆扣在屁股上是小事,依二流子的德性,说不准他的那东西早顶上来啦。这叫做当面叫姑姑,背后插家伙。”

山腊梅踢了前面的山春花一脚道:“敢拿你姑开玩笑,我让列木牛夜里好好整整你。”

山腊梅和山春花虽然年纪相仿,但不是亲自家姑侄女。

列云朵笑道:“列木牛老实,整不好浪*的春花,还不如让二流子整整她。”二流子嘿嘿笑道:“云朵的这话我二流子爱听,心里舒服。”山春花却说:“就你二流子那一瘦猴子一般,爬到女人身上来不了几下子就完了。”山腊梅道:“不是云朵说你浪,还嫌二流子伺候不好呢。”

“就是嘛。”二流子说:“屁股大的女人瘾壮,像山春花这样浪的娘们儿得两三个男人才能伺候好。”

“二流子,你拿着破盆出去干什么,是捉鱼还是摸虾?”几个人嬉闹了一阵,山柳叶问了正事。

“我能干什么。”二流子将木盆扣在头上说:“往秧田里波水。”

“头长交待的活?”山柳叶问。

“头长不交待,我可想不到去泼水。谁没事操这份破心,没事还不如躺在树下睡大觉。睡觉能梦见女人,比干什么活惬意有趣。”

山腊梅道:“人家都说猪吃了睡睡了吃,长得快长得肥,你二流子像头猪一样怎么长得瘦猴子一样?”

列云朵先笑了,说:“这还不明白,他把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啦,精血外泄,当然肥不起来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二流子因去往田里泼水,从一个小道斜走过去,还不忘对列云朵调侃道:“云朵,我等一会儿泼完水,再对你泄一回怎么样?我已经积攒了还多天了,全都赏给你。”列云朵笑道:“那条水沟里黄鳝泥鳅多,说不定有一条成精的变成女妖,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二流子吹了一声口哨,把木盆敲得啪啪响,高声唱着自己编的“妹妹”歌走了。

缺水的那块秧田原是旱地,因为水田比旱地产粮食高,前年冬天头长让改成水田,改成水田好是好,唯一的缺点是地势有点高,水渗漏得快,泼满一田水管不了几天,不过,往田里泼水也不费什么劲,一个人小半天的时间就能泼满一田水。

窝窝村的男人大都抽烟,有的十来岁就开始抽,每家都私自种有一块烟叶,窝窝村里很少有纸张,用纸卷烟那是一种奢侈,多是用竹子根做的烟袋锅。但二流子却从不抽烟,说抽那玩意熏人。

脱去鞋子沿秧田转了一圈,二流子抬头看看天,太阳虽然很亮但西北风很凉爽,索性脱光衣服站在水沟里往田里泼水。二流子虽然在村里是有名的好吃懒做的人,但有时干活也实在,他不喜欢长时间干某一种活,单调得让他不得不偷懒。

一口气泼了十几分钟,二流子长长的嚎叫一声后顺势仰面躺在田埂上,两条腿还在水沟里;太阳很刺眼,他边伸手拿过木盆扣在脸上。

躺了一会又起来泼了一阵,跳上水沟再沿秧田转一圈看看水流到哪里了,然后再继续泼水。直到这样反复了七八次,整个秧田里才都有了水。于是二流子最后给自己下任务道:再泼三百盆水完事。于是一边泼水一边喊数:“一、二、三、四、五······”每一百盆一歇息。最后连泼十好几盆水并喊道:“三百、三百、三百、三百······”

跳上水沟,提起木盆和裤子去不远处一个小水塘里洗澡。

这个水塘不过两三间房子那么大,水却有一两米深,不是河里的沙底,是淤泥底。村里以打猎为主,不爱捕鱼,捕鱼多是小孩玩的事,因此水里不但有鱼虾,亦有龟鳖等。二流子忽地决定下水塘里,看看能不能捉两只大的鳖来。

第48章 小小风流事

下水捉鳖,二流子可有一套,虽不敢说他是摸鱼捉虾的能手,但比别人的确都技高一筹。

二流子站在水边挥舞几下手臂,屁股一厥扑下水去,随即游着两只脚一上一下击打水面,很有节奏地“扑腾”“扑腾”打得水花四射,在水塘里游了一圈爬上岸,两眼在水面仔细瞅着,当看到一处咕噜噜翻气泡时,悄悄下了水再轻轻游到冒气泡的地方,两只脚便在冒气泡的水底仔细踩,当过节踩到一个瓦片样的东西时,沉下水去用手从淤泥里将瓦片样的东西挖出来,竟是一只碗口大不少一斤的老鳖。

原来,夏天的老鳖乌龟喜欢浮在水面晒太阳,有的甚至爬到岸上来;二流子在水面“扑腾”时,老鳖或乌龟受惊后沉下水底往淤泥里钻,这样就搅动淤泥里的气泡往上冒,二流子在岸上看到后就知道老鳖或乌龟在哪儿,气泡冒得越大,说明老鳖或乌龟也越大,然后下水用脚一踩,准踩个着。

二流子吧老鳖洗了洗,拿上岸,木盆里舀了一点水,老鳖放在里面见水有些多,倒去一些,刚好淹过老鳖的脊背为止,这样老鳖就不容易爬出木盆。二流子这才跳下水塘洗澡。

洗了澡穿了裤子,太阳在西天的云彩里射出无数光线,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望望几个女人,还在前面的山坡上封红薯埂,就端着木盆去了女人那边。

走到地边,二流子就叫道:“浪娘们儿,我给你们送一个好东西来。”

山柳叶立即接话道:“捉了什么东西?快端来让我们看看。”

二流子端到她们面前,山腊梅道:“我以为是捉了一条什么鱼,原来是一只老鳖。”列云朵也说:“挺肥的一只老鳖,在小水沟里捉的?”二流子道:“老鳖比鱼狡猾,哪会藏在水沟里?我是在水塘里捉的。”

“都说你二流子会捉鱼摸虾,果然有这个能耐,在那么大的水塘里也能捉到,你二流子肯定长了一双鳖眼。”列云朵说着掐了一棵狗尾草伸到老鳖嘴边,被老鳖一口咬住,列云朵就把它提了起来,脖子拉得长长的依然不松口。

山春花嘻嘻笑道:“二流子你看,老鳖的脖子伸出来比你的那东西还长呢。”

列云朵也笑道:“比二流子的那东西差远了,二流子的那东西和叫驴的东西一样粗长。”

山柳叶问列云朵:“你怎么知道二流子的那东西和叫驴的一样粗长?你见过几回?”

列云朵道:“反正没有你山柳叶见的次数多。”

山柳叶笑道:“你见的少了,现在让二流子再让你见见。”

二流子站在一边嘿嘿地笑,这些话他爱听,听着过瘾。山腊梅也笑道:“看把二流子喜的,嘴张得像要下崽的母驴。”二流子对山腊梅笑骂道:“我要不是看在你是自家姑姑的面上,现在非把你按在地沟里干一回不可。”

山春花却搅合道:“二流子,我们帮你把山腊梅的裤子扒掉怎么样?你敢干不敢干?”山柳叶和列云朵也立即附和着,并拉过山腊梅往二流子身上推,二流子立即叫道:“我闭上眼睛了,谁碰倒我我就不客气了,也怨不得我,不管是姑姑还是嫂子,按在地上干了再说。”

二流子这样一讲,四个女人来劲了,叽叽喳喳纷纷让对方往二流子怀里推,二流子不时伸手去抓,但抓了几次或抓空或没抓牢被挣脱了。

山腊梅和山春花年纪大有计谋,两人略一对视,一起把身边的列云朵推倒二流子身上,二流子双手一拢抱住了她,一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嘴里呵呵叫道:“我这回走运了,想跑也跑不掉啦。”

列云朵在二流子肩上大叫道:“你个王八蛋快放下我。”双手在二流子后背上打得啪啪响。

二流子不顾这些,巴掌打得虽响却不是很疼,扛起列云朵跑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亏他二流子瘦小却跑得这样快。

放下列云朵的同时,二流子压在她身上,嘴在她脸上乱亲乱拱,手也硬往她衣襟里伸。

列云朵开始还极力躲避着并骂道:“二流子你个鳖孙快放开我,小心姑奶奶把你的狗东西拧下来。”然而,当二流子的手抓住她那一对弹性十足的胸峰时,列云朵一声尖叫后捶打二流子的手边慢慢松软下来,二流子再趁热打铁一番,列云朵就娇喘嘘嘘浑身酥软无力了。

看到列云朵面润如澎,欲*蠢蠢,二流子已有几分急不可耐了,扒去列云朵的衣服的同时,让二流子欣喜的是列云朵也拉开他的裤带,曲起一条腿用脚蹬去他的裤子。于是,草丛里便气喘吁吁了。

列云朵微闭两眼喘嘘道:“别看你鳖孙人瘦,但你的狗东西可不瘦呀。”

第49章 不贪小便宜

二流子和列云朵在草丛里风流快活之后,二流子先钻出来,山腊梅对他叫道:“二流子,快过来,过来。”二流子不知道她叫自己做什么,装起一脸的无奈说:“刚干完事,现在不行啦,你的瘾现在再旺盛也得忍着。”山腊梅骂道:“别说屁话。好事你二流子干了啦,拿起锄头封红薯埂吧。”二流子笑道:“干这事还可以,但要给你们那个浪女人解瘾是绝对不行的。”

列云朵也低头走出草丛,山柳叶问道:“被男人干过之后就是不一样,脸上不但挂满满足,更滋润得漂亮了。别看二流子瘦瘦的,干起事用那么长时间,差一点把我的瘾也弄出来了。”

二流子抓起列云朵的锄头快速封着红薯埂,嘴里叫道:“不行不行,我我是担心你们哪个娘们儿跑过去踢我的屁股,若不担心,现在还不会完呢。”

山春花嘻嘻笑了:“你二流子正在办事的时候,谁个若跑过去照你屁股一脚,最舒服的应该是列云朵了,就像拿锤子砸钉子一样,一下子就进深啦。”

列云朵捡起一根细树枝逗木盆里的老鳖一下,老鳖又咬住了树枝,列云朵将它高高提起来道:“看你们几个女人的浪劲,馋死你们。谁个要是瘾来了受不了,二流子现在不行,但这只老鳖行呀,你们看,这老鳖头比二流子的厉害。”

几个女人都笑了。

二流子呼呼地干活,因干活而微喘着说:“是比我的厉害,但我的家伙若也长了牙齿一定比它更厉害。”

几个人在说笑中干完活,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女人们扛起锄头收工回家,二流子问大家:“这只老鳖谁个要?晚上可以煮一盆老鳖汤吃。”

山腊梅道:“你还是交给头长分吧,我们可不贪这个小便宜。”

一起往村里走,又少不了拿列云朵说笑一番,列云朵自然嘴不软的回骂她们,只有二流子走在最后不时地笑过插上一句。到了村头却遇到山腊梅的闺女列喜鹊跳着一对木桶走来,桶里放着一只瓢,随着列喜鹊走路,瓢与木桶碰得吧嗒吧嗒响,列喜鹊身后跟着弟弟,也就是她小叔列橡树的儿子强强,山腊梅问喜鹊天就要黑了做什么去,列喜鹊说她已经把面条擀好了,凉在锅盖上,自己浇甜瓜去。原来列喜鹊种了四五棵甜瓜,已经长到拳头大小了,这一阵子天干,需要浇水。

山腊梅说:“我回去就烧水下面条,浇完赶快回来,面条下好放长了就粘在一起了。”列喜鹊应了。

二流子却将手里的木盆递给强强说:“端去交给头长,说不定明天头长就分给你了,拿回家可以好好玩。”强强说自己要跟姐姐去看甜瓜熟了没有,但又想玩老鳖,倒犹豫了,本来要接木盆的手又缩了回去。二流子却哄她说:“我刚才看了甜瓜,都没有熟,等你姐姐今晚浇了水,甜瓜才长得快,强强你睡一夜就熟啦。”小孩好哄,强强这才接过木盆欢喜得晃着身子走了。二流子再次交待说:“强强,千万不能摸它,它会把你的手指头咬掉的,交给了头长,头长厉害,你让头长骂老鳖一顿后,你再玩,它就不敢咬你了。”强强答应着,端着木盆小跑步走了。

二流子跑了几步跟上列喜鹊,殷勤地说:“天黑了去浇瓜,也不怕碰到蛇被它咬了。我去帮你浇瓜怎么样?”

“就浇几棵瓜,一担子水就够啦。”列喜鹊道:“你若没事想跟着去也行,谁也不撵你走。”

“只要喜鹊不撵我就好。”二流子从列喜鹊肩上接过担子放在肩上,与列喜鹊并排走,夸奖道:“还是跟喜鹊在一起好,喜鹊比山菊温柔多了,山菊那臭妮子像一匹野驴,一摸一蹦,还没反应过来说不定就踢了你一蹄子。”

山菊笑道:“你肯定是不好好意地去摸人家,不踢你踢鬼去。”

二流子也笑道:“我哪敢摸她?不惹她她还要骟我呢。”

列喜鹊听了笑得弯下腰。

列喜鹊种的甜瓜就在村口的一个斜坡下,是他爹列清泉开挖的一间房子大小的一块,种了几行辣椒几棵丝瓜,列喜鹊就紧挨着辣椒栽一行甜瓜。甜瓜和辣椒之间有一条浇水的土槽,浇甜瓜也就等于把辣椒也浇了。

离菜地二三十丈远的地方有一条水沟,水很浅,要用瓢往木桶里舀水,二流子说声我去挑水,晃悠悠地担着木桶走了,瓢在木桶荡得呼啦啦响。

几分钟后,二流子担水来了,列喜鹊却不见木桶里游瓢,说:“瓢不拿回来怎么浇水呀?”

二流子却说:“用瓢撩浇的水不耐干,管不了两天还得浇,我一次给你浇透墒,起码管六七天不用再浇水了。”说着就一歪木桶,水就倒在土槽里。土地的确干了,一担子水在土槽里咕咕噜噜沁下去大半。列喜鹊道:“你这样浇得三挑子水。”二流子道:“三挑子就三挑子吧。喜鹊让我担十挑子我也乐意。”

第50章 黑黑的风景

二流子帮列喜鹊一口气挑了五担子水,不但把甜瓜辣椒浇透墒,还把丝瓜也浇了,搞得浑身汗渍渍的却依然很卖力,最后一担子水挑来之后,先讲头插进水桶洗了,甩着满头水珠洗洗两臂和上身,嘴里叫道:“热天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水好,菜需要水,人钻进水里也舒服。”

夜已经完全到来了,天空的星星也都一闪一闪地跳出来,蝙蝠在头顶像幽灵一般来回旋飞。

列喜鹊帮着将两桶水洒在丝瓜根部,一只桶里留下一些水自己洗手,笑道:“很少见你二流子这么勤快的,今天是不是捉了一只鳖就高兴啦?”

在窝窝村里,大人小孩都叫他“二流子”,他的名字列小套快被人忘记了。不过二流子倒也不在乎,长辈叫他答应,几岁的小孩叫他也一样答应。

“不是捉了一只鳖高兴,是见了列喜鹊高兴。”二流子笑嘻嘻地说:“喜鹊越长月漂亮,漂亮得让人见了就想抱。”

“不许胡说八道。”列喜鹊在桶里洗了手也洗了脸准备收拾挑子回去,说:“不是山菊要骟你,听你的话就知道想耍坏心眼。”二流子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臂道:“别急回去,我问你一件事。”将列喜鹊拉到旁边草地上坐下。列喜鹊问:“有话快说,我要回家吃饭呢。”

在窝窝村里,二流子之所以比山狗子受女人们好感,就在于他在女人们面前有时像流氓有时又像宠物,有时比小人还可恶有时却像大侠一样慷慨。

二流子问喜鹊:“你说在咱们窝窝村过得怎么样呀?”喜鹊咯咯咯笑道:“当然过得舒服呀。没人打没人骂,不愁吃不愁穿的,什么都好;长老山东亮不是常说,我们窝窝村祖祖辈辈就是这样生活的。怎么,你二流子也想走出大山到外面去混混大世界?”二流子也笑了:“我可没打算去什么城里受那份罪;山根、山松果和列花出去就没见回来,外面一定也不好混,否则他们还不早就风风光光地回来牛逼牛逼了。列花海时不时写封信回来,山根和山松果两个狗日的简直就把老祖宗忘了,一年两年不写一个字回来。”

“骂人家也没用,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好歹他们有决心走三天三夜走出大山就让人佩服,他们不回来也好,也不见得村里就少了点什么。”喜鹊双手抱着两腿说:“谁像山狗子那样,走了一天一夜就害怕了转了回来,让人笑他好长时间。其实我想,外面也不见得就比窝窝村好,外面真的很好,常去镇上的山石叔早就不会来了,你说是不是?”

“想不到你列喜鹊这样聪明。”二流子夸奖道:“我本来也想考虑考虑和你一起到镇上看看,厅你这么一说,用轿子抬着我我也不想出去了。喜鹊,”二流子拿起喜鹊的辫子,用辫稍抚撩她的耳朵,喜鹊没动,身子一前一后慢慢晃着。二流子接着说:“村里人都说喜鹊不但漂亮而且温柔懂事,果然不假,谁若娶了喜鹊坐老婆,一辈子都幸福。”

列喜鹊当然知道二流子心里的意思,但女孩子就爱听好的,哪怕说的是假话、谎话,心里乐滋滋的。二流子紧挨着她身边坐,因为列喜鹊上身微微晃动,加上村里的女人们从不戴罩子,夏天的衣服短小紧身,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依然可以看到列喜鹊胸前颤悠悠地晃动,二流子忍不住地伸手按在一只胸峰上。

“干啥?”列喜鹊用手臂将二流子的手推开,“你要不老实我就回家了。”

二流子嘿嘿笑道:“列喜鹊才是窝窝村最漂亮的大姑娘,人见人喜欢。喜鹊,你说人是早结婚好呢还是晚结婚好?”

列喜鹊又双手抱着两腿,说:“问这话,你二流子最应该知道。”二流子可不是傻子,列喜鹊的意思他明白,在窝窝村,像二十六岁的二流子的男人,早就当爹了。山狗子是没女人看上他,二流子却不一样,有女人喜欢他,甚至也有没结婚的小姑娘喜欢他,当然这种喜欢是不反对式的喜欢,但他却不愿意结婚,男人真是个怪东西。

二流子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大胆,见列喜鹊不时很反对自己动手,便伸手揽过她;列喜鹊不提防倒在自己怀里,便推二流子边说:“你,你想坐啥?”

二流子没做声,他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列喜鹊倒的姿势也很好,二流子揽着她腰的右手捏住她的右手,儿她的左手正好在二流子背后,没有用劲的机会。二流子的左手因此可以伸进列喜鹊的短褂子里揉摸那一对丰满的好东西。列喜鹊不必山菊泼辣,动不动就大喊大叫,列喜鹊想挣扎却被二流子搂抱住不放,虽离村子很近也不敢喊叫,起码万不得已时不会还叫,但二流子有他的一套,他不会硬上霸王弓的,那样闹出事来可要受惩罚的。

第51章 像老婆一样

二流子伸手揽过列喜鹊,手伸进她的衣襟去摸那一对丰满柔腻的好东西,列喜鹊极力反对,但因为两人都是坐在地上的却使不了力气,列喜鹊的性格不比山菊泼辣有刺,因此没有喊叫大骂,只是说:“干啥你个二流子?你干胡来我决不饶你。”

对女人二流子有他的一套,女人就怕男人缠拧、磨耐,有时别看她又推又骂,一旦被摸揉得瘾来了,你想罢手她还不愿意呢。再说列喜鹊早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是大姑娘就怀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二流子一边揉摸一边却将列喜鹊压在草地上,嘴也压上去让她不能说话,窝窝村男女老少的褂子都是用针缝织的布条打结的款子,随不如扣子好解,但摸到窍门不用看,拇指和食指一捏一按就开了。二流子将列喜鹊褂子解开,不等她惊叫整个脸就埋在胸峰上了。

渐渐地,二流子感觉列喜鹊有了反应,明显地感觉她反抗的力气软绵下来;二流子心里暗喜,这是好兆头,看来今晚有希望搞定这个全村和山菊其名的漂亮妮子。

趁热打铁,二流子的嘴在列喜鹊胸峰上允吸有声,像婴儿一般,列喜鹊还是第一次这么与男人亲密接触,浑身立即酥软无力,几乎像一滩水一样瘫在草地上,口中也娇喘吟吟。天黑,二流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列喜鹊的微微娇喘中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两腿从她身上翻下来,上身依然压在列喜鹊身上,嘴也更加允吸有力。

二流子腾出一只手去接列喜鹊的裤带,列喜鹊竟然吸腹给以方便,这让二流子喜得要叫起来,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半跪在地上去脱她的裤子。

刚脱到膝盖处,忽听到列喜鹊的妈妈在村头叫她回家吃饭,列喜鹊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二流子爬起来,提了裤子也顾不得扣上褂子,抓起扁担挑了水桶匆匆走了,丢下二流子像泄气的皮球坐在地上,心里狠狠地骂道:狗日的臭娘们儿,早不叫晚不叫,这个时候叫魂呀叫,坏了老子的好事。坐了片刻,怏怏地往村里走。

整个村子沉在黑呼呼的夜色里,四五家窗子透出的灯光像蛛网丝一样柔弱细小。二流子和山狗子一样是窝窝村唯一两个独居光棍,且上无老下无小,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刚要推院门,忽听寡妇列云朵在身边说话,吓了二流子一大跳。列云朵问:“野狗似的,你干啥去了?”

二流子转过身对着列云朵,背着手将门推开,面前只能看到列云朵的人影轮廓,若不说话根本看不清是谁。嘿嘿笑道:“二流子二流子,不就是到处流逛。”

列云朵问:“吞饭了没有?”

二流子道:“吃个屁。反正也不饿,更懒得费事做,省一顿明天和早饭一起吃吧。”

“就知道你是一个懒熊。我烙了死面馍,你吃不吃?”所谓的死面馍,就是没有用酵子发的面烙的馍。

“有馍吃当然好呀。谁也不嫌馍烫嘴。”

“我多烙了一个,给你。”列云朵说:“我来过一次了,叫你不在家。”

二流子接过馍笑道:“简直像我二流子的老婆一样。”

“去你姥姥的。”列云朵骂道:“给你一个好脸就不是你了。”转身消失在二流子的视线里。

二流子一边吃着馍走进院里,摸黑去厨房舀了半瓢水端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几口馍喝一口凉水,眼睛望着邻居山石的堂屋后墙;其实,村里每家房子都没有后窗子,根本看不到什么,只是一道土墙而已。

然而,不知道是差一点占了列喜鹊的好事刺激了神经,二流子今晚特别兴奋,竟胡思乱想起来,要不是天黑时与列云朵干了一会好事,看样子今夜别想睡好觉了。

这几天是月黑天,村里男女一般不去河里洗澡,都在自家院里用木盆洗,为了节省灯油睡得也早,或睡在院里或开着门睡在堂屋。

吃完馍,二流子将瓢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一连打了三四个嗝,到厨房将水瓢丢在水缸里,又走出院门,站在门前的一棵楝树下,仰脸望着天空明亮亮的一道银河。偶尔也可以看到一颗流星在远处划过。

背后传来脚步声,二流子回头看看,一个大大的黑影越来越近,走到跟前时,二流子问道:“谁呀?”

黑影猛地站住,是山石的老婆列小春。列小春骂道:“死鬼二流子,站在这里吓了我一跳。不睡觉,游魂呀。”原来列小春堆在院里的干烧完了,摸黑去村口背一捆干柴回来,省得早上起来就得去背柴,村里每家的干柴都垛在村头。

“闲着没事在这里凉快。”二流子问道:“天黑得像锅底一般,怎么没让山石叔去背?”

“他又去镇上几天了,明天或后天才能回来。”列小春往背上耸耸干柴,没想到捆干柴的草绳一下子断了,干柴撒在地上。

列小春便摸着找草绳重新捆,二流子说:“就到家了,你抱一把走,剩下的我再帮你抱回去就行了。”列小春听了,双手搂抱一些干柴站在一边,二流子摸着黑将剩下的放在一起,然后抱起来随列小春进了院,堆在厨房一侧的墙边。

然而,一把干柴也成就了二流子的一夜风流好事。

第52章 夜里的那点儿事

二流子帮列小春把干柴抱回院子,顺放在厨房门口一侧的墙边,列小春已经摸黑在厨房水缸里舀了水端出来放在地上,先洗了手并叫二流子洗手,二流子也在盆里洗了,双手在衣襟上擦干,听列小春问他:“喂,一个光蛋棍棍吃晚饭了没有?”二流子道:“光蛋棍棍才好过哩,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刚才列云朵给了两个馍,今晚上的饭就打发过去啦。”列小春轻轻踢了二流子一脚笑道:“你狗日的混得还不错呀,还有小媳妇管饭呢。”二流子也得意地笑道:“管饭算什么本事,更有小媳妇管我上炕呢。”列小春又骂了他一句后,说:“如果没吃饱,锅里还有一碗稀饭,只是没有菜了。”二流子也不客气,应了一声摸黑走进厨房。

列小春摸黑走进堂屋抱了一只竹席和一个枕头出来,在院子中间展开席子,脱了鞋仰面睡在上面,二流子已经端着碗来了,瞅着席子坐下呼噜噜地喝稀饭。列小春侧过身问他:“你今天又没有去打猎是吧?整天吊儿郎当,不是有人撮合你和列云朵,列云朵只是笑而不应,人家是怕跟着你没依靠感哩;告诉你,人家山松林今天又打了一只大黄羊,在村里多有面子,难怪几个小姑娘都整天围着他转。”

二流子笑道:“我二流子从来不想和山松林比,他是他,我是我,你干嘛将我们扯在一起?至于女人嘛,不结婚更自在,省得女人整天嗦嗦的烦人。”

列小春狠狠哼一声:“狗日的就是没出息了。”

稀饭已经微凉了,二流子吃得快,一口气喝完后问列小春碗洗不洗,列小春说放在石桌上她明天再洗,二流子起身把碗放在不远处的一个石桌上又退回席子上坐下。

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好像更加闪亮了,院子里也视乎不是那么黑了。

列小春穿的是村里女人夏天夜晚常穿的短裤短衫,虽都是土布料,但短裤却有点像城里女孩子爱穿的牛仔短裤,有点紧身,也更显出女人的丰满;短衫有点像男人的背心,但很短,只到腰间,不同的是男人背后顾的多,女人胸前遮得多。窝窝村的女人从没有罩子,也没见过城里女人的那种罩子;短衫就是她们罩子,只穿短衫也可以出门,但多是吃过晚饭后,白天也有女人穿着短衫出门的,但年轻的姑娘却很少,毕竟还没有结婚。

星光下,二流子瞅着列小春那副女人的轮廓虽不甚是分明,但女人的朦胧身体总让男人想象,特别的三十多岁的女人,逐笑道:“山石婶,没想到夜色的婶婶更像女人,也更漂亮。”

列小春本是二流子的自家姑姑,因不是很亲,故以山石来叫她婶婶。也就是说,窝窝村男女老少里之间相互称呼,谁亲依谁叫。

“屁话。”列小春曲起一条腿用膝盖敲了一下二流子的后背道:“婶婶白天难道就不是女人啦?”

二流子又笑道:“在我看,女人就是晚上最漂亮。”逐俯下头去看列小春。

列小春伸出手罩在二流子的眉头上推开他的头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揍你个二流子。”

二流子在村里对女人有点像稀泥一样乱沾乱贴,但他的这种乱沾乱贴却往往奏效,便一拧身压在列小春身上。

“滚滚滚。”列小春叫道:“你狗日的想做什么?再胡来我——”

二流子可不是傻子,他很会从女人的叫骂声中听出是真怒还是假怒,也自动对女人什么时候慢慢来什么时候开门见山,因此,一只手一下子伸进列小春短衫里抓住一只胸峰。

“哎哟——你,狗日的二流子——我操你娘的——”但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颤了,连叫几声便气喘嘘嘘了。

原来,列小春是窝窝村里的人公认的“性瘾”大的人之一,再加上男人山石常去镇上卖货卖货,经常带一些玻璃球小剪小刀糖块之类的小东西,这些东西在窝窝村都是稀罕物,因此女人们都很巴结山石,想让山石上的女人自然也多,大约出于嫉妒列小春才“瘾大”的可窝窝村就是这样的风俗,管不了山石,时间一长也就不在意了,山石这种优势这也最让窝窝村里的老光棍山狗子最羡慕,常常起誓也往镇上跑,可惜从窝窝村道镇上要走三天三夜路险难走不说,山高林深,一旦迷了路就是死路一条,更是常常遇到狼豹,山狗子终究没有胆量去镇上一回。因为列小春瘾大,山狗子也常常占得列小春的便宜。

这几天山石又去了镇上,列小春当然就感到寂寞了,她似乎十天八天都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也难怪,住在原始深林一般的窝窝村,天一黑各家各户就美什么事做了,只有往床上爬,又睡不着,男女之事疾苦成了人们的唯一可消遣时间的美差。

二流子一摸到她的那一对好东西,身子自然就酥软无力,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席子上,只能嘘喘连连了。

第53章 女人的命门

大约今天下午与列云朵干过一次了,虽然列小春气虚连连,身子在席子上像一条虫来回扭动不能自已,但二流子心里并不猴急,将她的衣服脱去后,似乎有意又无意地抚逗撩磨她,慢慢在她身上吻啃着,倒激得列小春一个劲地叫唤不止,连连叫二流子快点,再不入正题自己要晕过去了。二流子却嘻嘻笑道:“婶婶可别晕,你若晕了多没劲,趴在身上像趴在小肥猪身上一样,我最爱听婶婶叫唤哩。”

其实,二流子和列小春也不是这一次干这种男女之事,自然没有什么顾忌,就是第一次干事也没必要提心吊胆,重要男女两个人愿意,窝窝村里谁对男女这种事也不会放在心上,窝窝村就是这种风俗,没有那个男人或那个女人没有相好的。

然而,此时列小春却受不了,浑身火辣辣地燥热难受,又像浑身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痒痒的柔柔的绵绵的,却又摸不着够不到,只可感觉不可言语,便狠狠在二流子屁股上揪一把喘骂道:“你狗日的想折磨死老娘是吧?再磨磨蹭蹭,老娘一脚把你踢出院去。哎哟——奶奶的,快点上来啊。”

二流子当然不会让列小春把自己踢走,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错过,夜夜抱住女人睡才绝妙呢。但现在还是不急,只顾在列小春身上乱吻乱亲,撩得列小春再也受不住了,猛地翻身把二流子压在下面,三下两下蹬去他的裤子,自己骑了上去。随着进佳境,列小春在二流子身上颤抖不已;这回倒让二流子叫唤了。

“哎哟,乖乖,你个浪娘们儿来真的了。”

列小春喘道:“狗日的二流子,难道老娘给你演戏不成?今晚不把老娘伺候好,非把你的狗东西给拧掉当嫩黄瓜吃不可。”

这样一说,二流子来劲了,推倒列小春,如一头公猪凶猛,随即狂动不止。窝窝村里的女人个个都壮实,个个男人精力都很旺盛,干起事来野性十足,是城里那些整天黏在女朋友身上像蚂蝗一样,干起事来有气无力,几分钟就完了的小青年们不能比的。什么“伟哥”“肾宝”都解决不了天生的野性。二流子虽然身体瘦,和别的男人相比显得单薄一点,但也绝对是个干起男女之事一点不差的男人。

“哎哟——哎哟——”

开始,列小春轻轻叫唤着,随着二流子的动作递进越叫月响,而且还叫做二流子的名字,虽然窝窝村里的男女对这种事不在乎,但毕竟身子下是别人的老婆,平时相处无事也罢,一旦邻里闹上事也会算上一份仇或不是的。人总有一点自私的。二流子忙停住动作俯下身说:“小声一点,你怕别人听不到呀?”

“我舒服,我就要叫,管你狗日的屁事。”列小春却不买账,又故意叫了起来。

“真是一个淫浪女人。”二流子正在兴奋处,也不管她叫唤不叫唤,一个劲用力动作着,列小春的叫唤反而收敛了一些,却依然掩藏不住人性深处的快活。

正是夏天的夜晚,山村夜晚虽然凉爽,但二流子还是弄得一身汗珠涟涟,直到完事后倒在一边。

享受后的列小春更是像一滩水,扶都扶不起来,瘫在席子上仍然喘个不息,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似乎刚才是梦幻一场。魂销泊荡的一场梦幻。

“二流子,你今天真行。”列小春把二流子揽在身边道:“想不到你狗日的成精了似的,越来越让女人荡心摇魂了。”

“那是当然。”二流子自然也得意,王婆卖瓜自诩道:“全村的男人谁个敢于我比?我能弄准女人的命门。”

“去你娘的,给你一只棒槌你就当成针了。”列小春侧过身趴在二流子胸前道:“你二二流子如有本事,把一个女人搞回家去,那才是真能耐,整天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东西?嘿嘿,”列小春两手揪住二流子脸摇了摇,“你狗日的今回却不一般,是不是偷女人偷成老油条了?嘿嘿,若天天这样才不枉做女人呢。”

“废话。”二流子把列小春胸前的一对好东西抓在手里道:“我二流子在窝窝村里还需要偷偷摸摸的?那个女人不想被我上?说不定窝窝村最漂亮的两个小姑娘还会找我二流子快活呢。”

列小春问:“你说的是山菊和列喜鹊?”

二流子却不语。

列小春骂道:“就你这样的德性,山菊和列喜鹊才看不上你狗日的呢。”

“你浪女人敢灭我二流子的志气?”二流子故意道:“以后再休想找老子快活。”

“呵呵,你狗日的有能耐,比山狗子有种。”

“别提山狗子,我一听就恶心。”

“好,不提山狗子。”

“哈哈哈——”

“嘻嘻嘻——”

第54章 两个男人

第三遍鸡刚叫,二流子醒来了。

仰面躺在席子上,睁开眼睛看看,天空朦朦胧胧地有无数星星在闪眨,山村天亮得迟,若是平原地带,东面的天空早已经透出晨曦了,而整个窝窝村依然还在睡梦中。偶尔也可以听到鸟雀的叫声,二流子当然知道是杜鹃鸟的叫声,杜鹃最爱在天亮前鸣叫,有人说杜鹃的叫声是“光棍好苦”,有的却说是“快点播谷”,都有点像。

二流子看看身边的列小春,她还睡得正香,享受过男人的女人梦叶一定做得美好,本想伸手去摸她那丰满腻滑的身子,却怕搅了她的好梦挨骂,二流子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打扰女人什么时候不便打扰女人,便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把伸出的手缩回来;既然醒了,没有了睡意,二流子一上一下晃了晃两臂,光着屁股爬起来到墙角撒了一泡尿,原地转着身子用手抖动他的那挂粗大的东西,然后回来坐在席子的另一头,拉过自己的衣服摸出烟袋锅和火柴点着灰麻杆,慢悠悠地吸起烟来。

一连吸了两锅烟,猛地一吹,烟火吹出一二尺远落在地上,溅出几点星火,随即慢慢地熄灭。

放下烟袋锅,二流子再次侧身看看列小春,她仍在熟睡中,轻微的鼾声很是均匀,也依然是光着身子,只有被单的一角搭在腹部。其实二流子很想再上一次列小春,窝窝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绝对没有什么娱乐可言,因,此男男女女的业余时间就花在男女那种事上,男人个个都是充满野性,上女人的瘾大——不但男人的瘾大,女人的瘾也一样大,但二流子还是又忍住了,斜着身子拉过衣服漫不经心地穿上,系好腰带,趿拉着鞋悄悄地走开了院门,回身轻轻将门关上,走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二流子看看黑洞洞的小屋,竟懒得开门进去的,二流子知道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能像傻子一样坐到天亮,摸着走到窗下的架子床,躺在上面。所谓的架子床,形状和马扎一模一样,就是比马扎大得多,长河每家的床差不多,高近三尺,撑开宽二尺半左右,中间用结实耐用的苎麻绳连接的,挪动很方便。二流子侧身躺在架子床上。

窝窝村里的人睡得早,睡眠的时间很充足,自然也就醒的早,大多数人是躺在床上睁着两眼胡思乱想。既然睡在床上无事,当然少不了干干男女之间的那事,有点是“重播昨晚”的故事,有点是补习男女妙事。

实在无聊,二流子便伸手去摸腰间的烟袋锅,不想却没有摸到,才想起烟袋锅丢在列小春的席子上了。窝窝村的男人没有烟可不行,二流子抹一把嘴巴骂了自己一句,下床套上鞋去列小春家拿自己的烟袋锅。

拐过列小春家院墙的墙角,猛地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二流子张口骂道:“天还没亮,你游魂呀?”

这人人原来是山狗子。

山狗子听出是二流子,逐骂道:“狗日的二流子,走路没一声动静,野鬼一般,难道去投胎不成?”骂完匆匆地走了。随即人影消失在黑暗里。

二流子站住愣了片刻,狠狠哼一下小声道:“山狗子个狗东西起来这么早,不是偷东西就是打那个女人的主意。”

黎明前的天说亮就亮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麻麻亮了。二流子来到列小春院门前,见门开着,明明自己走时把门给关了,现在这么开着?心里疑惑列小春起来了,便一步跨了进门,不想一个黑影蓦地立在自己眼前,差一点把魂吓掉。正要喝问是谁,就听列小春骂道:“狗日的山狗子,你再不滚,老娘劈死你!”

二流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山狗子一定来过。

不错,原来这一段时间,山狗子没在女人身上捞到便宜,心里的欲火有点憋不住了,腾腾的压抑不住,总想找个女人泄发一下,今天不亮醒来后,越发睡不着了,更难受的是,两腿间的那东西也来加劲,直挺挺的就是不软,正无计可施时,忽然想到山石这几天去镇上了,他老婆列小春瘾大,自己以前当然也享受过,三摸两揉,列小春那女人就躺下不动了,再说现在是热天,说不定列小春一个人光着屁股睡在院子里呢,那样更有把握了,逐穿了衣服起来,偷偷来到列小春家,翻墙进了院。窝窝村各家的院墙都是一人来高,不是防贼防盗的,也不可能有小偷来窝窝村,主要是防止野兽了。

但是,山狗子有心眼,怕列小春万一不答应自己的好事和自己打骂起来可不好,浪女人壮实,自己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就摸到门口想把院门打开,给自己留一个逃跑的后路。谁知一摸院门竟没有插,心里大疑:难道有男人抢在自己前头了?

第55章 撒尿一条线

山狗子正疑惑有男人先来列小春家,一时又犹豫了,若是真有那个男人先来了,自己岂不是搅人家的好事?男人不愿意,列小春更是不饶自己,起码以后好一段时间对自己没好感。这样一想,转身要走,但一脚在大门里一脚在大门外又站在了,心想:管他有没有男人来,去偷偷瞅瞅再说,要不,自己岂不是耽误了瞌睡白白地起了一个大早?这样一想,山狗子微弯着腰,睁大眼睛四下巡视,轻手轻脚往院子里走去。

天亮前的那一段最黑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夜色渐渐地在消退,山狗子抬头看看夜空,星星模糊不清。像笼起了雾一般。

夏天的早上天说亮就亮,刚才还说朦朦胧胧的,一袋烟的功夫就麻麻亮了,山狗子便瞅到还睡在院子里席子上的列小春。列小春睡得正香,光着身子,腹部搭一角被单,也许昨夜有过二流子的滋润,均匀的呼吸似乎还沉在在好梦里。

山狗子不知道二流子在列小春这里睡了一夜,望着席子上秀色可餐的诱人风景,山狗子咽了一口唾沫暗想道:浪女人,山石才走几天就受不了啦,就迫切希望男人上了,夜里睡觉脱得这样光,也难怪浪女人瘾大,三十五六岁的壮实女人,一个男人怎么伺候得好?呵呵,老子来的正是时候,说不定老子不上,浪女人反而上老子呢。

哪里受得了眼前的这样的好事?山狗子心里大喜,轻轻褪去鞋子上了席子,一下子扑到列小春身上。臭烘烘的大嘴一口噙住她的嘴,舌头想蛇一样硬列小春嘴里钻。

其实怪山狗子太急,若是偷偷摸摸地趁列小春睡着爬上身去再偷偷摸摸进攻入关,只要挺枪入关了,女人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这是女人的通病。

由于山狗子猴急,列小春被弄醒了,从呼呼的喘气声中听到趴在身上的人是谁了,一把将山狗子推翻过去,猛地爬起来操起枕头抽打他,骂道:“你狗日的山狗子的活腻了,敢偷偷摸摸爬进来,老娘拿铁锹劈死你。”用枕头大山狗子自然不过瘾,列小春也不穿衣服,光着脚跑到墙边抓起一把铁锨要拍山狗子,山狗子见势不妙抓起地上的鞋跑了。

山狗子跑到大门口站住,回头对列小春骂道:“浪女人真不知好歹,老子让你快活都不领情。”

“回去让你老娘快活吧。”列小春提着铁锨又撵过去,山狗子才跑走。

这样的事在窝窝村里是平常事,不但女人不会为此记仇,就是列小春的男人正好回来遇到也不会记仇的,除非男人回来时山狗子还正趴在老婆身上干事,但也顶多凑山狗子或老婆一顿,事后也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列小春回去穿了衣服过来关大门,正好二流子推门进来,列小春以为还是山狗子,便骂开了。二流子却故意说:“山石婶,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就发火呀?”列小春才知道是二流子,生气地说:“你小王八蛋走时也不把大门给插上。”

二流子走近列小春笑道:“婶,我说你是不是糊涂了?大门插板在里面,我出去后怎么插门?插了门又怎么出得去?”

列小春瞪二流子一眼,狡辩道:“走时像偷鸡摸狗似的不声不响,不会对我说一声?”

“嘿嘿,”二流子讨好地说:“我走时看婶子睡得正香,叫醒你岂不会骂我?没敢叫呢。”

“呵呵,这一会儿倒学乖了。”了小春问:“现在过来做什么?还想在婶子这里混早饭吃?”

“不混婶子的早饭了,我今天起来的早,自己做早饭吃。哎,婶子,”二流子嘴凑近列小春耳边说:“昨夜里舒服不?山石叔估计明天才能回来,要不,夜里我还来陪婶子睡?”

“陪你娘睡吧。”列小春给了二流子一脚,“滚滚滚,别打扰老娘,老娘还要上茅房。”将手中的铁锨靠在大门后面,往院角的茅房走去。

二流子走到席子旁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烟袋锅,忙问道:“婶子,我的烟袋锅呢?”

列小春也不回头,说:“我给丢到茅坑里了,想要自己捞。”

二流子只好在席子四周寻找,原来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大概是山狗子跑时无意踢到石桌下面的。二流子捡起来把吸嘴在袖子上擦了擦,装了一锅烟叶,用火柴点着,吧嗒吧嗒很有味地吸了几口,茅房里传来列小春很响的小便声,二流子叫道:“姑娘撒尿一条线,娘们儿撒尿一大片,浪女人尿得怪响的。”

第56章 不结婚生孩子

二流子一边走一边抽着烟锅,回到家里时一锅烟叶已经吸完,吹出烟灰,烟灰落到地上溅出几粒火星,二流子将烟火踩灭,用手试着摸摸烟锅,很烫手,便伸长手臂甩了几圈降温之后插在身后的腰带上去做饭。二流子父母死得早,从小在各家混饭吃长大的,又因缺少父母的管教才变得好吃懒做流里流气,二流子是他的外号,真名叫列小套。

窝窝村人的生活简单,早饭也很简单,而且,若是冬天,晚上几乎都不吃饭,夏天天长,一天三顿饭当然少不了。光棍的二流子的早饭更简单,能填一填肚子就行。

二流子的住房是两间,没有单独的厨房,在房子的一角有一个锅台,只有一口锅,一般的人家都是两口锅,一只锅做饭一只锅炒菜。

拿起水缸里的瓢舀了小半瓢水,放了一点盐,用勺子在面缸里舀了面粉在瓢里搅搅,感觉有点少,又舀一点面粉搅成面糊糊后,放在锅台边土坯垒成的碗架子上,往锅里添了半瓢水再放点盐便去点火烧锅。

因为离集镇远,买什么都不方便,村里每户连用火柴都是奢侈的东西,每月头长给每户发一盒火柴,都会节省着用,一般做饭都用火镰子点火,先点易燃的草纸或者晒干的橡树的花,再引燃茅草,否则,火镰子很难点燃茅草的。别看二流子吸烟时用火柴,但做饭点火就舍不得用火柴了。

用雪白的小石头在火镰子上打了十五六下才把一张草纸点着,再抓一把茅草然着后塞进锅底里。一股青蓝色烟从门头瓢出去,然后摇摇摆摆升起来。

水烧开后,二用流子勺子舀起面糊糊在锅里沿水面林了一圈,盖上锅盖又烧开,面糊糊就成了面片落入水中,二流子再淋了一圈又烧开,一连做了四次,半锅面饭就做好了。

二流子一气吃了三大碗,又用锅铲子铲干净,就着锅铲子吃了,也不洗碗洗锅,把碗丢在锅里,连打三个饱嗝出了门。

此时,太阳还没有露出东山岭,但朝霞已经染红了东半天;山里的早上是非常的热闹的,每处树林里鸟雀像开会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谁家的一只大芦花公鸡立在二流子大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伸长脖子鸣啼,远处一只公鸡立即回应,大石头四周四五只母鸡在悠然地觅食;二流子捏住鼻子学公鸡叫了一声,大芦花扭过头对二流子咕咕地叫,二流子骂道:“奶奶的,还敢不服气,再不服气,老子将你的脖子扭掉。”一挥手,大芦花跳下大石头,张开翅膀追逐一只黑母鸡,黑母鸡沿大石头逃了一圈还是被大芦花捉着,爬上背干起事来。二流子笑骂道:“还是做一只公鸡好,想上哪只母鸡就上哪只母鸡,谁也管不了。”

走到山雁大门旁,遇见山冬生,二流子说:“冬生老弟,你今天打算做什么呀?是去东山打猎还是去北山打猎?”

山冬生道:“我去哪儿你二流子也不去,你二流子喜欢一个人独闯,小心哪天背运被野豹子刁走,连根骨头也找不到。”

二流子道:“野豹子敢刁我?野鬼我都不怕。”

山冬生嗤之道:“野鬼你不怕,女鬼你怕不?”

二流子嘿嘿笑道:“若是女鬼更好,我捉回来当老婆,然后给老子生个小鬼。”

这时,听山菊轻哼着歌王外走,山冬生对二流子低声说:“我敢摸山菊的大腿,你二流子信不信?”

二流子叫道:“乖乖,*弟弟还敢在哥哥面前耍手段哩,不过,今天哥哥要看看你摸了大腿之后挨揍的样子。”

山冬生道:“摸了挨揍算什么本事,要她甘心情愿地让我摸才是本事。”

二流子嘿嘿笑道:“行,我看看你山冬生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山菊走出大门,说道:“你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一大早就像树上的鸟雀一样烦人。”

“山菊,”山冬生走到山菊面前说:“夜里是不是做了好梦这样高兴?一大早就唱,脸上也像花一样漂亮。”

“废话。”山菊道:“不做梦就不能唱了?”

山冬生说:“但是,山菊昨夜一定是梦到自己结婚了,要不,不会一大早就唱的。”

二流子插嘴道:“什么逻辑,梦到结婚就唱,那梦到生孩子唱不唱?”

“你二流子知道个屁,结婚比生孩子要高兴得多。”山冬生瞪二流子一眼道:“结婚若不高兴,谁家还放炮摆酒席的?再说,不结婚怎么会生孩子?”

“尽说的没用话。”山菊道:“我看你们两个早饭吃得太多,撑的说胡话。”

山冬生却说:“那么,山菊一定是梦见被对象抱过。”

“什么狗屁的对象。我不到二十岁坚决不找对象。”

“嘴上不找心里找,明着不找暗里找。”二流子嘿嘿一笑说:“嘴上不让男人抱,其实心里巴不得男人越抱得紧越好,对吧山菊?”

“二流子现在说的才像人话。”山冬生自诩说:“有没有让男人抱过,我可以检验出来。山菊你信不信?”

山菊哼一句:“不信。”

“那我就给山菊检验检验,让你心服口服。”

第57章 检查验证

山冬生对山菊说:“就给山菊检验检验,让你心服口服。”

山菊瞪着山冬生说:“告诉你山冬生,你敢耍我,我可饶不了你。”

“你山菊是谁个呀,是村里嘴漂亮的大姑娘,我耍你岂不是捉个虱子放在头上自找麻烦?”山冬生双手扶住她的两肩让她转过身去,然后拍拍她的后背说:“身子站直。”山菊便站直身子。

“胸挺起来。”

山菊挺起胸。

“双腿并齐。”

山菊并齐两腿。

“对,对,就这样,呵呵,山菊这样站着更标致,比一棵山茶花还动人。”山冬生回头对二流子做个鬼脸,弯下腰一只手竖起巴掌往山菊的小腿之间伸。说:“没有被男人抱过的姑娘,两腿之间不但伸不进去巴掌,甚至连一只筷子也不能伸进去。哦,山菊的两腿并得很紧,只验证了一半问题,另一半是大腿之间也得和小腿一样不能伸进巴掌甚至筷子。”说着,山冬生将巴掌竖着往上移动,慢慢移动到裆部,回头对二流子眨眨眼。二流子微笑着点点头,却猛地一抬脚,勾住山冬生的手腕往上一撩,只听山菊一声轻叫,转过身踢山冬生一脚,山冬生忙后退一步才没被踢着,说:“停、停,这不怨我,是二流子捣的乱,要踢,山菊你就踢二流子。”

二流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小子说的废话,我连山菊的身子都没挨着怎么怨我?再说伸进山菊档里的手又不是我的手,山菊能相信你小子的话吗?”

山菊绷着嘴对山冬生道:“我就知道你回耍孬。”

山冬生嘿嘿笑道:“山菊是大腿摸着真舒服,光滑细腻,若不是隔着裤子,那感觉会让人掉魂呢。”

“闭上你的臭嘴。”山菊来追打山冬生,山冬生后退几步围着一棵楝树转。二流子却说:“山冬生是有意要摸山菊你的大腿的的,我帮你抓住他怎么样?”

山菊道:“不稀罕你帮忙,你二流子也不是好东西。”

山冬生笑道:“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吧?”

二流子没理山冬生,继续说:“其实山冬生说的也是实话,不过,姑娘是不是被男人抱过是检查不出来的,但是,和男人睡过的姑娘与没有睡过的姑娘是不一样。”

山菊瞪着二流子问:“怎么不一样?难道会多一点或少一点不成?”

二流子嘻嘻两声后不怀好意地笑道:“姑娘若和男人睡觉,女的就得叉腿,叉腿你懂吗?只有叉腿女的才舒服,因为舒服,睡过之后,再走路就会条件反射似的,两腿再并不紧了,不但巴掌能伸进去,有点拳头也能伸进去。”

“滚滚滚。”山菊骂道:“你二流子狗嘴一大早就很臭。”

“就是,要不怎么叫二流子。”山冬生讨好都说:“山菊,今天如果没什么事做,我带你去南山断头崖,今年春上,我在那里打猎发现一窝土蜂子,弄到半盆蜂蜜,现在去还能弄一茬蜂蜜。去不去?”

“山菊可别跟他去,他山冬生是想占你便宜呢。”

山菊“哼”一声道:“他敢!”

三人正说笑着,听到哨子声。哨子是头长吹的,村里的人听到哨子都知道头长今天有任务安排,大家都要去村头的一棵大桐树下。

二流子问山冬生:“头长今天要安排啥事?”

山冬生道:“谁知道,我又不是头长。”

二流子又问山菊,山菊笑道:“真蠢猪,你去了不久知道啦?”

二流子嘘了一声说:“哥哥我不是不想去嘛。”谁知山冬生在二流子身后将他往山菊身上猛推一下,山菊不后退却抬起右腿用膝盖顶上去,二流子若不躲正好顶住档部。

但是,二愣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屁股往后一厥躲过了,却装着要倒的样子双手去扶山菊,眼睛却顶住了山菊那对丰满的胸峰,山菊虽然只有十六岁,但窝窝村里男女老少对男女之间的那事没有什么忌讳,因此,窝窝村的小姑娘十四五岁都发育得很丰满健壮,按照窝窝村的习惯,大多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窝窝村里年纪最大的长老山东亮就常说,自打他记事以来,窝窝村的女孩没有一个超过二十岁没结婚的。二流子趁机两手抓住山菊的那对高高的胸峰,嘴里却说:“山冬生,你干推我,看我怎样整你小子。”

山菊一声惊叫,往后退一步,但二流子却抓住不放。山菊叫道:“二流子王八蛋,你想干什么?”

第58章 没大没小

山菊骂道:“狗日的二流子还不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恼了。”

但二流子抓住山菊的那两堆高高的胸峰就是故意不松手,嘴上嘘嘘有声,笑道:“我说山冬生老弟,你怎么把我往山菊身上推,要是把山菊撞到了,摔坏屁股倒还没什么,若是摔伤了漂亮的小脸,山菊决不会饶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山冬生却嘿嘿笑个不停。

山菊又大声叫一声:“二流子——”伸出两手揪住二流子的两只耳朵使劲往外拉,疼得二流子忙松开手:“哎哟——哎哟——山菊你的手放轻一点,再用劲我的两只耳朵就被拉掉啦。”山菊却不松手,说:“敢耍我,说二流子是小王八蛋。”二流子却装着一本正经说:“山菊小妹妹,我是你大哥哥呢,让大哥哥自己说自己是小王八蛋多没有面子呀。我对山菊小妹妹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抓山菊妹妹的那个地方了。”

山冬生在一旁幸灾乐祸道:“狗改不了吃屎,山菊的那两个高山也是你二流子乱摸的?山菊,别让他说自己是小王八蛋,让他说自己的猪耳朵疼不疼?”

山菊瞪山冬生一眼道:“大哥别说二哥,你山冬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还是按他的话问二流子:“你说山菊小姨别揪了,你的两只大猪耳朵快掉了。”

山冬生笑着接过话说:“二流子这回老实了吧?山菊成了你小姨啦,长了你一辈。二流子以后再不老实乱摸乱揉,山菊你就揍你二流子这个大外甥。”

二流子是那种叫爹叫爷都不在乎的人,高兴的时候你不让他叫他偏要叫,说:“小姨就小姨吧,山菊小姨,我让山菊小姨抱抱我。”山菊扑哧一声笑了。二流子趁机猛一晃头,挣脱了山菊的手。

山菊指着二流子嘻嘻笑道:“二流子,从今以后再见到我就得叫小姨,记住了吗?”

“山菊你的手真狠。”二流子揉着自己的两只耳朵说:“记住了。”山菊道:“快叫一声我听听,看叫的亲热不亲热。”二流子眨眨眼睛叫道:“山菊小姨子,昨夜里想我不?”山菊听了要打二流子,二流子躲到山冬生身旁,趁机将山冬生推向她,山菊在山冬生胸前狠狠揍了一拳,山冬生揉揉被打疼的胸口咧着嘴笑道:“山菊,我可没有惹你,怎么把我当靶子了?是不是我们搞错位置了?”

山菊道:“你山冬生快学得和二流子一样了,一张口就臭气熏熏的。是二流子教你的还是自己偷偷对二流子比葫芦画瓢学的?你再惹我,我也让你和二流子一样叫我小姨。”

山冬生哼一声训道:“真是没大没小,我们虽不是亲兄妹,但却是一个姓,俗话说三百年前是一家,但我们一百年前也不必数,往上朔三代就是亲一家人了,你爷和我爷还是一个爷的亲兄弟呢。”

“呵呵,现在想认我和你是一家人了。”山菊嘲笑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你山冬生为什么老想占我的便宜?”

“就是嘛。”二流子插嘴道:“他山冬生就是当面称哥哥背后掏家伙的人,山菊你刚才没出来时,山冬生还对我说,早晚要把你按在那个树林干一回呢。”

“他敢,”山菊却说:“敢打我的孬主意,想占的便宜,我骟了他。”

“骟了好,他山冬生做太监,山菊以后跟他上那里去都安全了。”二流子从山冬生后面抱住他的腰笑道:“山菊,我帮你按住山冬生,现在就把他给骟了。”山菊捂着嘴嘻嘻地笑了。

三个人正嬉闹着,忽听到哨子响,都侧耳听听哨子传来的方向。原来,窝窝村早有村规,头长有什么事或安排什么事就吹哨子,凡是十四周岁以上的男女都要到村头那棵大桐树下开会。一般都是出国晚饭后吹哨子的,早上吹哨子很少。二流子问二人:“头长一大早吹哨子要开什么会?”

山冬生说:“谁知道?也许有什么事要安排吧。”

山菊说:“可能是挖水塘的事。我前天听幺长老和头长说过挖水塘的事。”幺长老就是村里五位长老之幺列羊。

二流子点点头头:“山菊小姨子说得有道理。”

山菊瞪二流子一眼:“要叫就叫小姨,不叫就闭上你的臭嘴。”走回院子里。

望着山菊的背影,二流子嘻嘻一笑,道:“山菊的两个肥屁股真眼馋人,若搂在怀里,一夜干三次也不解瘾。”山冬生道:“你二流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再眼馋人也白搭,山菊也看不上你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山菊看上的是山松林。”

二流子想到昨天晚上帮山菊浇菜地搂着她的情景,要不是她妈正好喊她吃饭,说不定自己就干成了好事。淫淫地笑道:“别看山菊嘴上厉害,其实已经像发情的小毛驴一样希望男人上呢。”

第59章 谁忍受得了?

夏天的太阳升得格外的快些,朝霞比山林里的鸟雀的喧哗还消失得快,转眼间太阳已经爬上东山岭,因为山高林深,窝窝村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感觉夏天有多么xx,热是热,但热得很自然,绝没有城里那种蒸笼一般的感觉。

山菊头戴一顶草帽走出小院来,见二流子和山冬生还站在哪说话,说:“你两个还在嚼什么牙,走,到村头去,去晚了,小心头长训你们。”两人才跟在山菊身后走。

山冬生嘻嘻笑道:“山菊,刚才二流子抓的你那地方疼不疼?要不要哥哥为你揉揉?”二流子几分得意地嘿嘿笑,山菊没搭理山冬生,却回身给了二流子一脚,踢得二流子直咧嘴。

山菊转身跑两步又慢走,两人紧跟着赶上。山冬生问:“山菊,我刚才对你说的去南山采野蜂蜜,你还没有答应去不去呢。”

“不去。”山菊说:“要去我一个人去,不稀罕你跟着。”

山冬生道:“没有一个男人照应,山高林深的,不怕别的,万一跳出来一只豹子咋办?就是没有遇到豹子而遇到一只狼也很吓人呀。你一个小姑娘去不安全。”

山菊回头对山冬生嘻嘻笑道:“跟你山冬生一起去才不安全呢。”

“我们三个一起去。”二流子说:“他山冬生要是敢打山菊的主意,我帮你骟了他。”

山菊嘿嘿笑道:“你二流子若先骟了,我就答应。”

二流子摇着头:“这笔生意做不得。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去吧,我二流子再傻也不会为了帮你山菊去当太监的。”

窝窝村因为地处深山密林,生活习惯都很原始,大姑娘小媳妇都不会戴什么罩子的,也没有见过什么是女人的罩子,女人都是内穿着一件女式背心,所谓的女式背心,其实和男人们也就是体育队员打球穿的那种背心一样,只不过前后翻过来而已,再一个,男人的背心长,女人的背心短,只到胸口罢了。热天,姑娘们都是背心外套一件褂子,以免一不小心走光,女人们却不怕走光,有的连背心都不穿。

山菊和山冬生二流子一起往村头走,丰满的胸前一荡一荡地跳晃,荡得山冬生和二流子心里直痒痒。二流子对山冬生低声说:“太馋人了。若是现在没有别人,我早忍不住扑上去了。”山冬生却笑道:“小心火气冲得你二流子满脸长疮。”二流子冷笑道:“大哥别说二哥,我看你山冬生的两眼也在发绿光呢。不过,老弟不能和我比,老哥我很容易找到女人泄火,你能吗?”山冬生嗤笑说:“谁像你一样见了女人挪不开脚。”

山菊扭头看看两人说:“你们两个叽里咕噜嚼什么牙?”

拐过列小牛家,山松林和山根群列红霞在前面走,山菊紧跑几步撵上,将头上的草帽取下来戴在扇松林头上,山松林扭头看看是山菊,没说话,伸手把草帽拉歪对着太阳光,此时太阳已经有点扎人了。列红霞问山菊:“你昨晚说你今天要早起到东山采野马齿苋,怎么没去?”

村里人喜欢采嫩的马齿苋回来用开水稍稍煮一下捞出来晒干,冬天里煮野猪肉味道极好。山菊道:“叫你一起去,你不去,我一个人也懒得去的。”山根群看看后面的山冬生和二流子笑道:“山菊是害怕他们偷偷跟了去占你的便宜是吧。”山菊嗤笑道:“我才不谁跟着去呢。跟着我去只算跟着一只小猎狗。”又对二流子和山冬生说:“你们两个谁愿当小猎狗?”

山冬生却说:“山菊要找猎狗,就找山狗子吧,比猎狗强。”山菊鄙视道:“别提他,听着酒恶心。”

几个人来到村头大桐树下,列清泉,列橡树和老婆山小山,山新田和老婆列毛毛,山森林,列保家,头长的老婆山月,四长老列大山,寡妇列云朵,已经到了,几个男人有站着的,有蹲着的,但都抱着烟袋呼次呼次抽着,四个女人则对面站着说话。

山菊拉起列红霞紧跑几步到四个女人跟前站着,列红霞捋理着山月脑后的头发,山菊却在列云朵身后抱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肩上。列云朵轻轻拍拍山菊的头,说:“山菊长得和我一样高了。”山菊笑道:“那当然,明年就一定比你高了。”列云朵却开玩笑道:“长高有什么好处?女人一长高就是长大了,长大了就要生孩子,生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呀。”

山月嘿嘿笑道:“女人生孩子有什么难的?屙一泡屎一般。”

列保家接过话笑道:“女人生孩子不容易,男人夜里干事也累人呀。”

列毛毛立即反击说:“我看你就是在山柳叶身子干多了,身子才这么亏损的,以后还是在老婆身上少干点吧,免得以后弱瘦得像皮猴。”

列保家也嘿嘿笑道:“不干不行呀,女人睡在身边就像肉放在嘴边,谁忍受得了?”

第60章 女人早结婚好

几个人正嘻嘻哈哈说着笑话,头长和山松林的老爸山清水边说边来了,列云朵嘴快,问头长:“头长,大热天的开什么会呀?”头长也从腰里掏出烟袋锅,边装烟叶边说:“该有什么事?是大事也不是大事。”眼睛扫了一圈问,“人还没有来齐?”四长老列大山道:“我看见列小牛和山雁一大早就进山了,还有,山狗子一个人去南山了。”正说着,山春花、山腊梅、山柳叶、列妮娃、列娟娟、列喜鹊几个女人叽叽喳喳来了。头长笑道:“女人就是不一样,总是叽叽喳喳像鸭子一样叫个不停。”二流子却接过话嘿嘿笑道:“像鸭子一样叫还好,若是像一群猫一样喵喵乱叫就麻烦了。”

山柳叶正从二流子身边走过,听了回身给二流子一脚说:“从你二流子嘴里说出的话总是有一股屁味一样臭,小心让一群叫春的母猫把你给扒吃了。”二流子晃着脑袋道:“我不怕,因为春天早过去了,现在不是母猫发情的季节,她们没有那股*劲了。”

“都别说笑话了,太阳已经上老高,我给大伙儿安排个事。”头长呼次呼次大吸了两口烟:“我本来该昨天吃罢晚饭开会的,大因昨天晚上打猎回来晚了,想到有的人洗罢澡睡了,就没敢招呼大家。反正安排的事也不是三五天干得完的,现在的大热天,也只能早晚干。”列云朵呵呵地接过话道:“头长讲的就是修水塘的事。”头长轻轻点点头。山冬生笑道:“嫂子真的猜对了,是不是昨夜里听头长说的枕边话?”山月立反驳道:“你二愣子小子说的废话,昨夜和头长同枕一个枕头的是我,可没有另外一个女人。他列云朵不定抱住那个男人睡呢。”列云朵却道:“我就是抱住头长睡的。你不信问问头长看。”列保家道:“肯定是梦游抱住头长睡的。”

“好了好了,都别插嘴。”头长把烟袋锅里的烟灰在鞋底上磕去,说:“本来打算秋冬修水塘的,但我和长老们商量了一下,估计一个冬天修不好,那样,几亩地就改不成稻田,明年也就插不上秧,等于浪费一茬庄稼。因此,我们提前挖一些土方,再干一个秋冬,修好水塘就有把握了。”

列清泉问:“夏天的雨大,万一塘堤被山水冲了岂不是白干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头长说:“我们先筑半个塘堤,挡不住山水,秋冬里雨水少,我们再将另半个塘堤筑起来就成了。”

几个女人立即叽叽喳喳说:“这个办法好。旱地一改水田,明年冬天可以天天吃三顿饭了。而且,新改的水塘里很少长草,也省劲多了。还是头长厉害。”

列保家道:“头长不厉害谁个厉害?但头长更厉害的你们还不知道呢。”

山菊问:“头长还有什么更厉害的?”

“对你小丫头说你也不懂。”列保家嘿嘿笑道:“头长床上更厉害你懂吗?”山菊骂道:“看你个熊样子,你连柳叶嫂都侍候不好还逞什么嘴能?”说完,脸贴在列云朵肩上嘻嘻笑了。

山柳叶却扭过头问道:“山菊是长大了,连床上的事都知道。”山菊却伸手捂住她的嘴。山柳叶笑道:“山菊还害羞呢。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呢。女人早结婚好,早结婚早生孩子,自己正有力量的时候,孩子已经可以进山打猎了,以后再生个弟弟妹妹,也可以帮把手了。而且,床上的事美妙着呢。”

头长也笑道:“列保家近两年身体欠佳,侍候不好你列柳叶,说话就是床上的事。若真的受不了,咱村里猛男人还是有的,说一说,柳叶看上谁了?”列柳叶哼一声道:“管我看上谁了,头长你现在还是开会吧。”头长道:“说的也是,床上的事再重要也是夜里的事,白天重要的还是劳动,不劳动,打不到猎物,种不好粮食,也就吃不饱,吃不饱夜里也没劲干事,大家说对不对?”

二流子抢着说道:“头长讲得极对,男人侍候不好女人最丢人最窝囊。”山月道:“你知道个屁。你二流子真正抱过女人睡过吗?天天打鸟似的东一枪西一枪,小心遇到老鹰啄了眼睛。”二流子嘿嘿一笑说:“我不怕,啄瞎了眼睛照样干得女人满意直叫唤。干女人又不像掏鸟蛋掏黄鳝用眼睛瞅。”

第61章 骟了也不老实

众人七言八语打着荤话,头长将刚吸过的烟袋锅吹凉后别在腰上正要继续讲,山剩剩、列青枝两口子匆匆来了,头长就训他们道:“就你两口子不一样,什么事总是拖拖拉拉的,别人都像你们两口子一样,会还开不开?干活的事还安排不安排?”四长老列大山野训斥说:“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两口子真是一家人,一个比一个磨蹭又小心眼,看来一辈子也改不了。”

山剩剩和列青枝是窝窝村最稀泥糊不上墙的人,又爱占点儿小便宜,但没有山狗子那样遭人讨厌,也没有二流子那样有一些可爱和有点儿小聪明,是那种让人不想亲近的一类人。比如分东西,窝窝村里没有秤,大多是按“堆”分,按块分,他们两口子分到东西后总是说比别人少啦,分肉时自己分到的肉少骨头多啦等等,随没有人理睬,也唠叨不休。窝窝村的人都不喜欢他们两口子。

两口子对头长和四长老的训斥野不敢强词夺理解释,都嘿嘿笑道:“昨夜天热睡晚了,听到头长吹哨子后才爬起来,慌得连早饭还没有吃呢。”

头长道:“就你两口子昨夜热,别人就不热?老天爷专门热你两口子?”

列保家插话道:“你两口子昨夜里干几次事?太阳都道头顶上了才爬起来。”二流子也说:“大热天,夜里少干点那儿事,留些精力明天修水塘挑土吧。”

山剩剩比二流子长一辈,二流子该叫他叔,因此山剩剩骂道:“滚你娘的吧,老子还用你小子教训?二流子笑道:“看了我是说对了。”

列青枝却小心问头长:“头长,我们明天就开始修水塘?”头长生气地说:“我今天再次告诉你们两口子,以后吹哨子开会再来晚了,别怪我罚你们。你们若不迟到,还用得着我再重复一遍吗?”列青枝忙说:“我是说,修水塘开工没让巫师占卜一下适宜不?”

列青枝两口子胆小做什么事都前怕虎后怕狼的,有时出门打猎、上山砍柴都要头天晚上找巫师占卜一下,在他们心里,修水塘这种大动土石的活动更应该让巫师占卜占卜凶吉才对,免得冲撞了山神精灵,否则祸害无穷。

头长听了,本想再数落她一番,但又一想也在理,修水塘的确是窝窝村里的一件大事,不让巫师占卜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其实,头长昨天晚上一件让巫师占卜过了,还没有对大家说而已,便对大家说道:“我们修水塘是件大事,哪能凭我一句话,说什么时候动工就什么时候动工?昨夜我已经让巫师占卜过来,明天是最适宜动土搬石的,要不怎么今天上午就让大家来开会说这事呢。从明天开始,大家都不要外出打猎了,没有来开会的,谁见他们回来了给说一声,明天早上我吹哨子准时开工。我就说这些,今天不安排什么事,想做什么事的自由,不做什么事的在这里侃侃热闹也行。散会。”

年轻人喜欢乱跑,头长一说散会,山松林、山冬生、列根群、二流子就走了,随即山菊列红霞、列喜鹊、列云朵、山柳叶相邀去后山打野菜。走了几步,山柳叶对还坐在地上的列保家说:“别坐了,回去把前坡上的南瓜浇浇水。”列保家哼道:“臭女人,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的。”四长老笑道:“老婆发令了,你小子赶快回去吧。”列保家笑着自嘲道:“怕老婆有酒喝,钻床底好暖和。”

山剩剩却三份不好意思对头长说:“头长您忙,我们也回去弄点儿东西吃。”头长说:“起来这么晚还饿?省一顿中午一块吃吧。”列青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里慌。”和男人一起走了。

其他人也先后走了,最后只剩下头长、四长老、列清泉、山新田和山腊梅、山月列毛毛几个人。

列毛毛问头长:“头长,我们好多天没有分肉了,明天开工,不分点儿肉提提精神,大家伙儿明天好干活呀?”

列清泉将烟袋锅里的烟灰磕去后重新装上一锅给头长,头长摇摇手说带的有,不想抽了,说:“下午分,让你晚饭吃肉。”列清泉笑道:“晚上吃肉好。吃好了,夜里好大战。”列毛毛对山腊梅道:“男人都是贱货,张嘴就是干那事,也不嫌烦。”山腊梅笑道:“男人就那德性,像叫驴山羊一样,就是骟了也不会老实的。”

第62章 孽东西

几天不大不小的雨将山山岭岭都洗刷得碧绿碧绿,天一晴更是清新透了,连鸟雀的叫声都格外清脆如珠。因为水汽大,快中午了,山山岭岭上烟雾缠绕,如织如幻。夏天本来如猴子的脸说变就变,更是山洪爆发的雨季,可这几天的雨却下得平稳细致,脸雷声也有三分拖泥带水的疲惫懈怠的感觉,但窝窝村的人都高兴,这样的雨能消暑,睡几天好觉,比那爆雨好,爆雨来临之前一段时间闷热得让人压抑,大雨来得快去得急,雨已停,太阳一出来又是那样热。不过更主要的是对还没修建好的水塘的堤埂有好处,雨水一浇能让堤埂沉实在,若是没有经过雨水的堤埂突然来一场大爆雨,就有冲毁的危险,现在天也对窝窝村好,来了几天好雨,堤埂经过雨水沉实,再下大雨只要不是大爆雨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雨后的窝窝村如春天,绿绿青山,潺潺流水,悠然的牛羊,啾啾的鸟鸣;夕阳西下,雾烟朦胧。这不是世外桃源,却是人间一处隔世风俗地。

一座农家小院,竹篱斜墙,桑梓围绕,几畦绿油油的青菜如几块碧玉烁烁。这是山剩剩和列青枝的小院,简陋却充满纯粹的自然风景。

其实窝窝村每家的小院都基本上大致相同,没有多大的变化,都是依地势而建,石墙茅顶,房后竹林门前桑树梓树或槐树春树,绝没有一块一根现代化的建筑物。

列青枝三十多岁,和男人山剩剩虽然是窝窝村里第一小心眼,第一爱小便宜,但由于与世隔绝的原因,再加上几乎原始的生活方式,也根本算不上是毛病,只是和村里其他人相比而言。

列青枝长得很漂亮,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更显得娇媚动情。俗话道: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农妇娇媚健壮,高高的胸脯更令人心魂激荡,想入非非。

农妇在小院里做着针线活,眼睛时不时四处游走,几分悠闲几分嘻浪。

“大妹子。”大门外传来山狗子的声音。

农妇抬头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

“大妹子。”山狗子的声音又响起:“我给送好东西来啦。”随即推开小木门晃身进来了。

农妇骂道“:你个老王八蛋会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当家的在家呢。”但脸上的笑却不言而喻地泄了底。

“嘿嘿,我见到山剩剩了,他和山石到东山碰碰运气去了,还带了干粮呢,中午肯定不会回来了。”

山狗子自从想打侄女山桃的主意被头长用了荆刑之后,窝窝村里的女人都更讨厌他,一两月月没有碰女人了憋得夜夜睡不好觉,今天瞅个空和列青枝黏糊黏糊。

山狗子长得尖嘴猴腮,多斑少须,但两眼却圆鼓明亮,游荡不已,整天想一只小野狗一样时时嗅闻着女人的气息。真不知道是名字按照人气的,还是身材按名字长的。

列青枝秋水般的两眼望着山狗子,山狗子的脸上顿时一阵喜色,自己终于有好事了,忙在怀里摸了一阵,掏出一串豌豆大小的玻璃项链,说“这是天下最漂亮的宝贝东西了,浪娘们儿肯定喜欢。”

其实,这是山狗子向山石祈求的东西,山石去镇上,一个小女孩玩腻了扔掉,山石看到后捡了的。在镇地摊上一块钱能买两只。

列青枝嘻嘻一笑:“还真的好漂亮呢。”伸手去接,山狗子却又放回了衣兜里。

列青枝骂道:“你个老王八蛋还卖关子呢。拿来孝敬老娘。”

山狗子一连淫相,说:“大妹子,拿什么谢我啊。”

列青枝笑道:“那还不容易?本大姐喂你两口奶不就可以以了?”

“好呀。”山狗子嘿嘿一笑,伸手去摸她的高高的胸,列青枝把山狗子的手打开:“拿来!”

山狗子把玻璃项链给了她,还是不肯放过地在农妇高高的胸上摸一把。列青枝这回没有躲避。

列青枝用胸往山狗子手上顶顶,说:“啥时候你给我弄几枚真钱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钱呢,有那东西放在身上,夏天就会比春天凉爽。”

列青枝说的钱是一元的钢蹦蹦。全窝窝村只有头长和山石有那东西,别的人就是有也不能买不能卖的废物一枚。

“好啊。”山狗子知道自己搞不来,但还是嘿嘿笑道:“我山狗子保证给大妹子高一枚。”

列青枝撇了撇嘴道:“你狗日的搞到后在说话,现在连屁都不如。”

山狗子凑近列青枝笑道:“我若不给大妹子搞到一枚钢蹦蹦,大妹子把我的小二哥割下拿去用,怎么样?”

“去你妈的吧。”列青枝也笑道:“我要你的那孽东西。”

“只有大妹子要我山狗子才甘心情愿给呢,别的女人想要,打死我也不会给的。”

第63章 坏我好事!

山狗子见列青枝喜欢上了自己从山石手里搞来的玻璃珠项链,心里大喜,女人就是容易搞定,爱贪小便宜的女人更容易搞定。亲自将玻璃项链戴在列青枝的脖子上,吹嘘道:“大妹子带上真的是漂亮,立即成了仙女啦。”

列青枝当然知道山狗子送自己东西的心里什么打算,不过自己倒也乐意,但还是惦记着钢蹦蹦,说:“你山狗子别忘了钢蹦蹦的事,若个哦老娘搞不来,老娘可不乐意。”

“没有我山狗子搞不来的东西。”山狗子拍一把胸口道:“别说搞一枚钢蹦蹦,要搞我就给大妹子搞两枚。”见时机已经成熟,双手一揽,抱起列青枝进了屋,别看他瘦小,竟抱得起丰满壮实的列青枝。

将列青枝丢在床上,那列青枝一动不动躺着,但滚溜溜的两眼却充满挑逗,更是激起山狗子的野欲难耐,三下五去二地去扒列青枝的衣服。窝窝村男女来少的衣服都很宽大,自然容易扒掉,于是,一副雪白的身体横在了眼前,馋得山狗子的口水咕噜噜掉下一串,急忙拉开自己裤子,扑了上去。

说来不巧,列青枝的女儿山臭臭正好回来了,山臭臭今年十四岁,本来是和山桃一起放羊去的,两人嬉闹时掉到了水沟里,搞了一身污泥,她是回来换衣服的。

山臭臭先跑到厨房喝了一通凉水,忽听到房里有人*吟,感觉奇怪,便跑进屋叫道:“妈,你在叫······”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桃花大吃一惊:床上,山狗子和她妈都光着全身,那山狗子正架着列青枝雪白的两腿使劲地动作呢。

山臭臭毕竟已经十四岁了,已经朦朦胧胧懂得男女之事,满面通红,跑到院中,站在哪儿不动。桃花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在充满野性的窝窝村里,身体已经完全发育,丰满得已经和她娘差不多了,只是脸上还充满孩子去。

山臭臭感到出去不是,站着也不是。

不大一会儿,列青枝与山狗子走出房子。她妈对她说:“你不是上山放羊去了吗?怎么这一小会儿就跑回来了?”

山臭臭在窝窝村里是比较胆小的女孩子,村里的女人也都说她:“再过两年就要结婚了,凑臭你还这么胆小,看谁个要你。”

山臭臭不敢抬头看母亲,脸红如布,声音很小,还有一种颤颤惊悸,说:“我和山桃一起去放羊,但不小心掉到水沟里了,我是回来换衣服的。”

列青枝和山狗子这才看见山臭臭一身污泥。

山臭臭跑进里房拿了衣服出来,低着头跑出小院,她是在外面换,然后边放羊边脏衣服洗了,搭在小树上晒着,回来时带回来。

“尽坏我的好事!”山狗子望着已是像大姑娘的山臭臭背影,不怀好意地对列青枝说:“这小妮子······”

列青枝根本没有在意山狗子的话,只想到自己刚才的事被山臭臭看到了,心里很是害怕,怕山臭臭对她爹说。丈夫山剩剩虽然也是小气人,说话办事黏黏糊糊,不知会怎么对待自己,更可怕的事,真是这样,那时自己就无法在村里呆下去了。

列青枝的两腿一下子软了,心里噔噔地跳个不停,坐在小院的一个石凳上,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一下该怎么办呢?”

山狗子却无所谓地看看她,又想到刚才还没有搞到尽兴的男女之欢爱。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来摸列青枝的脸。

列青枝一把将猴丁的手打开:“快给我想个办法呀。”

“想什么办法?”山狗子一时不知她指的什么,这种事在窝窝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还在想刚才与她的好事,问:“你指的是什么?”

“这臭妮子要是对她爹说出去怎么办?”列青枝虽然不是十分的恐惧,但心里依然忐忐不安地说。

山狗子却满不在乎地说:“这么个屁大的事,有啥想办法的?我知道他山剩剩是小气鬼,可他也没用捉着我们,就是捉着了又能这么样?大不了揍我们一顿,我们不还手忍了就是。”

“但是,我们能不能不让他知道,这样不更好?”

“是啊。”山狗子想了想也说:“怎山剩剩不知道当然更好,但么才能封住臭妮子的嘴呢?”

“就是嘛,快给我拿个主意呀。”

山狗子敲着自己的头,在列青枝面前原地转着圈。

“别转圈啦,再转为就要晕倒了。”列青枝心里有事,发慌狠狠瞪猴丁一眼说。

山狗子忽地嘿嘿笑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但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快说呀。”列青枝急不可待地问,如落水将要淹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就是……你同意吗?”山狗子咧着嘴问。

“你他妈的王八蛋说呀。”列青枝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你不说老娘我怎么知道同意不同意?”

第64章 愿不愿意

列青枝和山狗子在床上的事被女儿山臭臭无意撞见之后,害怕告诉她爹,那样,自己将遭到丈夫的一顿臭骂臭揍是一定的,别看丈夫山剩剩平常对人黏黏糊糊,但打起老婆来却下得了狠心。说也怪,窝窝村的男男女女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有一种原始的放开性,一般的说,男男女女在所谓的全村人约定成俗的规定或规矩方面,偷青偷爱很是随便放开,因此都不大忌讳或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当面撞见自己的老婆或丈夫同其他的男人或女人干事,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记恨,但山剩剩却有点儿例外,说白了是小心眼,嘴恨老婆和别的男人勾搭,要是被他知道了,会把老婆打个半死。七八年前的春上,有一天雨后天晴,列青枝在后山采蘑菇,遇到了割青草的列保家,列保家那时身体壮实,哪像现在这个病恹恹的样子。列保家嘴快嘴甜,一阵打情骂俏后,撩得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钻进一个山洞里干起了好事来。

山剩剩背起家伙本来要去南山打猎的,走出村遇到了山雁,山雁说天刚晴水汽大,明天一块去,山剩剩想想也是,两人闲说了一阵话回来了。

在自家院里抽了一袋烟,看看离中午还早,准备拿起条网去捞一些鱼虾,其实,全窝窝村的人不论打到猎物多少,捕到多少鱼虾都得交给头长,然后由头长统一分配,绝没有人私自拿回家的,这就是窝窝村原始生活方式。

山剩剩在家里找到条网——就是用苎麻编织的网,宽二尺左右,长五六尺,一头有一根竹竿,网的一边有锡制的网脚易落水底,另一边系住巴掌心大的干葫芦片,用剪子剪得圆圆的,能很好地浮在水面。网鱼时,两手各握一根竹竿将网散在水里,慢慢拉到岸边,将竹竿头顶在肚子上用力将网挑出水面,鱼虾就在网里了,当然,只能在水边捉鱼,这种条网只能捉小的鱼虾,因此条网也叫挑网。

但是,用条网捉鱼是个力气活,特别是竹竿顶住腹部,很磨损衣服的,因此捉鱼的人腰间都围一条厚实结实的围布,和挑担子时肩上的垫肩一个作用。但山剩剩没有找到围布,就喊几声老婆列青枝,也不见她的影子。

山冬生听到他叫列青枝,接过话说:“叔,我知道婶婶去哪里了?”

山冬生当时才十来岁,山剩剩问:“你个臭小子怎么没有跟巫师学写字呀?准是偷懒。你知道婶婶去哪了?”山冬生道:“我刚从后山下来,看见婶婶和列保家进后山山洞里了。”

原来,山冬生一个人在后山大树下找刚爬出土的幼蝉,正巧看到他们两人进山洞。

小心眼的山剩剩听了心里一愣,问:“他们进山洞干什么?”

山冬生说:“我没有进去,不知道。”

山剩剩心里却明白了老婆和列保家进山洞干什么,便一路小跑去了后山。

离后山也就半里路远,山剩剩跑进山洞时,两人已经干完好事,列保家刚穿好衣服,老婆列青枝上衣已经穿上,扣款子还没扣,裤子还没有提上。两人见山剩剩进来,知道他的脾性,都吃了一惊。

山剩剩果然大怒,先一把抓住列保家,劈脸一拳打去,列保家比山剩剩年轻利索,头一歪躲过了,猛地挣脱跑出山洞,但一片前衣服襟被山剩剩撕了下来。山剩剩弯腰抓起一块石头,追出山洞,照列保家掷出,骂道:“你他妈的以后再敢碰我老婆,老子劈死你个狗日的!”

那块石头正砸在列保家后背上,列保家也不敢回头,一溜烟地跑了。背上背砸了拳头大的一块紫的,半个月才消,列保家庆幸没有砸着后脑袋,否则,非当即砸晕不可。

这下子该老婆列青枝好受的了:山剩剩转身回洞,不分青红皂白揪住她的头发拉回家里,将她捆在小院里的一棵香椿树上,扒光衣服用烧火棍打,打折了三根烧火棍,真打得列青枝鬼哭狼嚎。村里人,包括头长,只能在院墙外劝劝,虽然窝窝村的人对男女之事有点随便,但人家山剩剩在乎老婆被别人睡,有什么办法?男人打老婆更是天经地义。也不能实打实的干涉。

结果,列青枝愣是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来。

经过这一次打,列青枝从此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和别的男人快活了。虽说是不敢了,但生在窝窝村却不能绝对,只是在没有绝对把握不让山剩剩当面捉住才绝对不敢投男人了。

现在自己和山狗子快活的事被女儿撞见了,列青枝能不担心她对她爹讲?因为列青枝最了解女儿,女儿山臭臭,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讨厌山狗子,能不保证她不会对她爹讲?

列青枝一逼山狗子想办法,山狗子想了想后嘿嘿地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大妹子你愿意不愿意?”

第65章 夜里再来

列青枝害怕遭男人的毒打,让山狗子想想办法,别看五十出头的山狗子倒有一些小聪明,他挠着头皮想了想,脸上充满荡淫的笑,附在列青枝耳边却认真的说了一阵说得列青枝瞪大两眼,不等山狗子把话说完,后退一步狠狠给他一脚,骂道:“我看你狗日的是活腻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敢说出口?小心惹恼了老娘,老娘一菜刀砍死你!”

山狗子装着十分委屈地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哩,也是在为大妹子你着想呀;大妹子你想想,全窝窝村谁不知道他山剩剩小心眼又心狠手辣,一个屁大的事像对待先人老祖宗似的。大妹子不会忘记上次和列保家的事吧?大妹子当时被打的事,全村人谁个不心疼?只有他山剩剩对自己的老婆下得了手。”

提起那件事,列青枝像被人揭了伤疤似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两分失神地喃喃地说:“这个臭妮子会不会对她爹说呢?要是说了我就惨了,她爹不打死我我也得浑身脱一层皮。真是背时,咋被这个狗日的臭妮子撞见了呢。”

见列青枝这样六神无主,山狗子心里暗暗欢喜,知道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便又对她捣鼓说:“不是我说你家山臭臭,年纪也不算小了却还是挨耍小孩脾气,她肯定会对她爹说的,因为她最讨厌我了。唉,这个臭臭,咋就不知道最终受罪的就是大妹子你呢。”

听山狗子这么一说,列青枝心里便恨恨起来,她当然不是恨自己的女儿山臭臭,也不是恨男人或山狗子,只是心里有一种无由的恨而已。山狗子更是察言观色把事往狠处讲,说:“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大妹子再细细想想,山臭臭也不算小了,女孩子嘛早晚就是那么一回事,咱村里不知道的上多少辈子不说,就咱们知道的,巫师、山东亮的老婆列云云不都是十四岁结的婚?从这一点说,山臭臭为了母亲免遭毒打,做一点点牺牲也值得,大妹子想想是不是?”

想起男人那次对自己的毒打,列青枝底线崩溃了,只是说:“但是,山剩剩打猎,下午就回来的,也挡不住臭臭不见她爹呀?”

山狗子见目的已经达到,大喜,只是忍住不露在表面,却十分肯定凑近列青枝跟前地说:“大妹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明天我不敢说,但今晚山剩剩外出打猎一定不回来了。”

列青枝皱皱眉问:“你狗日子怎么知道?别把老娘往火坑里推,想害我,我告诉你,老娘我饶不了你。说,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

“嘿嘿,我会掐会算呗。”

“会掐会算你奶奶个球!”列青枝大怒,指着山狗子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就是野狗一只,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问你还打什么幌子来了?”

山狗子见列青枝恼了,忙像狗一样摇头摆尾套近乎道:“大妹子你别恼,我说说玩的。但山剩剩今夜不回来是真的,早上山剩剩和山石去南山打猎,我听山石问山剩剩带了多少干粮,山剩剩说能吃两三顿,山石就说自己带的干粮也能吃两三顿,我们干脆到竹子峰打猎去,好长时间没有去那里了,虽不是春上或秋季,但或许能打到大猎物呢。山剩剩却说好是好,走时没有对老婆讲一声呢,一夜不回来,明天臭女人又该唠叨个没完了。山石笑道,男人出去打猎是大事,给臭娘们儿说个啥?又不是去赵小姐。山剩剩忙问什么是赵小姐。山石笑道,就是在外面找女人。山石常去镇上,懂得的多。山剩剩同意了说外面就去竹子峰。”山狗子轻轻拍拍列青枝的肩笑道:“大妹子这回明白了吧?”

见山狗子这样一说,列青枝心里虽然三分犹豫,但也想不出不让女儿对她爹讲的更好的办法,更不敢打个赌,那可是在拿自己半条命去赌,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宜了你狗日的的了。你狗日的晚上来吧,但我警告你,就这么一回,绝没有第二回;在一个你他妈的讲嘴给老娘缝紧了,若有第二个人知道,别说老娘翻脸不认人。”

“大妹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山狗子若对外跑一个字,我他妈的山狗子就自个趴在驴X上闷死去。”山狗子别提心里多兴奋了,一兴奋,欲*就来了,况且刚才和列青枝还没有发泄完就被山臭臭撞见,美滋滋的好事楞是被搅了,现在搞定了列青枝,所以欲心大起,伸手揽过列青枝想再次享受欢爱,可是,列青枝有事,整个心里都冷冰冰的,见山狗子硬自己身上黏糊,又恼了,狠狠推开山狗子骂道:“滚滚滚,再碰老娘一下,老娘捏死你狗日的!”山狗子很知趣,笑道:“好好好,是我王八蛋太贱,我不打扰大妹子了。我夜里再来给大妹子送一件好东西。”晃着身子走了。

不知为什么,列青枝对着山狗子的背影咬牙切齿起来。

第66章 女人的都一样

被列青枝赶出院子,山狗子却一脸的得意,晃荡着瘦小的身子往家走,这样大热的天气还是在家里睡觉舒服,在窝窝村,山狗子比二流子还会享受。

刚拐过房后墙看见列喜鹊往村口去,边走边编织着腰带,已经编织一尺余长了。窝窝村里不但女人自己编织腰带,男人也会自己编织,并不用什么竹针编织,而是用手直接编织,八根线或十根线来回线压线,编织快,慢的是捋顺线每根。腰带都是用结实的棕麻线,编成半寸宽,长短不一的带子做腰带,很结实耐用。

列喜鹊和山菊是全村里公认的最漂亮两个姑娘,列喜鹊十七岁,山菊十六岁,两人的性格大不一样,列喜鹊是内向型性格而山菊属于外向型。

“喜鹊在编腰带呢。”山狗子紧走几步跟上她嘻嘻问道:“喜鹊,赶明个有时间,也给叔叔我编一条腰带吧?”

列喜鹊走着编着,没看山狗子,说:“你天天比谁都闲,还是自己编吧。”

“编腰带和编织袜子帽子一样是个仔细活,叔叔我也会编,”山狗子干笑一声说:“只是叔叔硬手硬指不打弯,编的腰带像一根葛藤一样弯弯曲曲难看,哪有喜鹊编的腰带漂亮,系在腰里就像抱着女人一样舒服。”

“全村数你山狗子最懒又最爱耍嘴皮子,对人还一肚子坏水。”

“那是因为你表叔我的爹妈死得早,没人管教养成的习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半辈子养成的习惯用鞭子也抽不掉的。”

列喜鹊不想喝他说话,山狗子却又嘻嘻地问:“喜鹊,你什么时候和山松林结婚啦?你不早下手,小心被山菊抢去了,那时哭鼻子也没用的,咱们村男人又不兴娶小老婆。”

列喜鹊冲了他一句:“结不结婚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是好心哩。女人结婚是头等大喜事呢。”山狗子叹道:“再说,全村从去年到现在都没有人结婚了,想喝喜酒想得要做淫梦了。”

“废话。”列喜鹊斜山狗子一眼道:“什么从去年道现在没有人结婚?列红霞和山根群不是去年腊月结的婚吗?说话也不捡个地方。”

山狗子嘿嘿一笑,伸手拉过列喜鹊编织过的腰带探着头看,其实两只小圆眼睛却盯住列喜鹊的胸峰瞅,因为窝窝村里的大姑娘浪娘们儿从来不知道乳子兜兜是什么东西,都穿的空衣服,人一动,胸前直颤动。说:“喜鹊漂亮,编织的腰带也漂亮,线扣均匀,松紧一致,你看看,和你的衣服上的线纹一样平坦。”山狗子说着,拿着腰带和列喜鹊胸前的衣服比线纹,故意在她那高高的胸峰上按按,弹性十足。

这地方可是女人的感敏地带,列喜鹊立即明白了山狗子在占自己便宜,若是山菊不骂他个三七二十一也会狠狠给他一脚一拳,但列喜鹊内向,用肘狠捣山狗子一下,但山狗子早有防备,松开腰带后退一步躲过了。

村头传来几个女人的说笑声,山狗子站住说:“三个女人在一起就像发了情的羊,浪得云里雾里,我回家去,不去没事找骂。”列喜鹊回头望山狗子一眼道:“骂你狗日的活该,谁让你人像你的名字一样贱。”

山狗子对列喜鹊撇撇嘴,嘟噜道:“小浪荡妮子,人不大毛长齐了是吧?叔叔我你也敢骂。”扭头往回走。

此时正是半晌午,太阳光直直的刺人,鸟雀声越来越弱了,但村里村外树上的蝉比赛似的叫个不停,无论什么地方,蝉鸣是夏天的千年不变的唯一的最特色的标致。

列喜鹊来到村口大桐树下,山月、列小春、列云朵、列毛毛坐在一块三四尺长的石条上,都在用竹针打袜子,女人就是这样的习惯,见别人干什么自己也干什么;列保家、山新田、二流子则都脱掉一只鞋子坐着抽烟。列喜鹊在列云朵和列毛毛中间坐下。

列云朵拉过列喜鹊编织的腰带问:“给谁编织的?”

列喜鹊笑了笑说:“我自己用。”

山月撩开衣襟拉过自己的腰带道:“喜鹊用的线和我的线一样的,只是我编织的没有喜鹊编织的好。”

列喜鹊和山月的腰带头比了比说:“可不是嘛,就是一样的线。”

二流子却叫道:“喜鹊,别把山月的裤带给拉开了,让人看到了很眼馋人哩。”列保家呵呵笑道:“你二流子想的倒美,你看见过吗?”二流子嘻嘻道:“怎么没见过?说实话,每个女人那地方都一样,你以为山月的那地方特别些,那地方会开花呀?”列保家道:“你别不信,山月的那地方说不定就是不一样呢。说不定真的会开一朵小花花哩。”

第67章 就这一次——

山狗子回到家里,在堂屋倒背手来回走着,还在为刚才对列青枝拿定主意的机灵劲高兴,没想到这件事办得漂亮有水平,说不定就是下半生的唯一的最带劲的好事了,呵呵,山臭臭虽不是很漂亮,但却是很有味的小姑娘,像青涩中透露出微微嫣红的桃子,很诱人呢。想着走着,见门后墙边立着一张苇席,是他夏天铺在堂屋地上睡觉用的,山狗子夏夜里一直睡在堂屋的地上,早上起来卷起苇席用一根麻绳系了立在门旁墙边,中午睡觉也是这张苇席,整个夏天山狗子都是在这张苇席上度过的。

山狗子也不用手拿,用脚轻轻将苇席推倒,再推到正对着门口;麻绳系的是活扣,山狗子看准活扣用右脚踩住麻绳头,左脚再一推苇席,麻绳便拉开了,苇席腾地一下展开了。山狗子退去鞋子踏上去一屁股坐在席子上。

但是,山狗子心里老想着山臭臭的事,想着列青枝,档里的那一挂东西便直直地立了起来。山狗子松开裤带,手伸进去捏了捏,拇指和食指握住,紧紧按住根部,便浑身打了一个痉挛。于是她们母女两个的面容一起在脑海里旋转,旋转得让山狗子有点晕眩起来,忍不住地嘿嘿笑起来,重新系好裤带自言自语道:“好宝贝,别急,这种事也急不得的,晚上有宝贝你享受的,到时候你狗日的给老子坚强些,不越坚强越好。”然后一纵身跳起来,原地蹦跳十几下,只感觉档里的那东西上下颤抖得厉害,好歹窝窝村男女的裤子都是能装下两个人的腰的大裆裤,因此山狗子的那东西没有一丁点紧束缚感。也许是太高兴了,五十出头的他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忘乎所以了。

数数着又蹦跳了十几下,山狗子档里的那东西才恢复正常。

山狗子忽地又担心列青枝反悔起来,自己岂不是狗衔猪尿脬——空喜一场?浪娘们儿列青枝最想要的是一元的钢蹦蹦,对自己都讲过两三次了,若是能搞到哪怕只是一枚,爱占点小便宜的列青枝也许就不会到时变卦了。

要得到钢蹦蹦,头长那里是一万个不行的,因此非得找山石不可。全窝窝村只有头长和山石有钱、有钢蹦蹦。

这样一想,更是为了把山臭臭给“开了”,山狗子要去祈求山石了。

穿上鞋子,走出堂屋,随手关上门,此时快到中午了,太阳光晒在脸上像麦芒一样扎人。

来到山石的大门旁,正要叫山石,却见山石老婆列小春在院子里往晾衣绳上搭衣服,原来列小春去河里洗衣服刚回来。山狗子打招呼道:“哎哟,洗这么多衣服呀。”

列小春也和村里的女人们一样不太喜欢山狗子,但人家搭话也不能不吭声,说道:“天热,衣服天天都得换洗,一天不换就有汗味了。”

“那是,勤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山狗子嘿嘿一笑问:“山石呢?在不在家?”

“在后山整地,说是种胡萝卜。找他有事?”

“没事,”山狗子眼珠一转:“山石常去镇上,见识多,一肚子新鲜事,我找他听新鲜事去。”

来到后山,果然见山石头戴草帽正在挖地,是一间屋大小的地块,已经挖了大半。

山狗子凑上前去说:“我说山石,大热天挖啥地呢?想挖地等到太阳快下山时凉快了挖呀。”

山石停住手说:“快晌午了,不在家做饭,溜达什么?又想混饭吃?”

“我一个人好做饭,也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山狗子套近乎笑道:“山石你真的能干,好男人。不过,我想求山石一件事。”

山狗子比山石长一辈份,而且算是亲自家,山狗子的爹是山石幺爷,山狗子虽然在窝窝村里不讨人喜欢,但山石有时也给他一点面子,说:“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说吧,什么事。”

山狗子咧着嘴嘿嘿一笑说:“我想问你讨两枚一元的钢蹦蹦呢。”又忙说,“也不白讨,只要我有的,用什么换都可以。”

山石瞅瞅山狗子,道:“你要钱干什么?在村里,钱就和一枚石子一元无用处。你也不是大姑娘小媳妇,把钱当喜爱的东西玩赏。再说,每一元钱都是全窝窝村的,你也想要,他也想要怎么办?我手里的一点点钱是给窝窝村里买农具用的。”

为了自己晚上的好事,山狗子死缠烂磨也要得到钢蹦蹦,一脸苦色地祈求山石说:“山石,你就给我两枚吧,我也只要两枚就行了,以后决不再求你要了。你也知道山狗子我就孤家一个人,恐怕到死也是一个人了,现在求你给两枚钢蹦蹦是想留着,到时候死了好埋在棺材里,也不白来世上一趟,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在阴曹地府有宝物陪伴呢。”

山石听山狗子这么唠叨并不同情他,也知道是他想得到钢蹦蹦信口开河的话,以前也缠自己五六次了自己都没有给他,再想想,也感觉山狗子很可怜的,就叹道:“别嗦了,我只能给你两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山狗子大喜:“我山狗子保证,以后绝不再求第二次了。”

第68章 醋上浇“油”

晚上,山狗子随便下了一锅面片儿,急急的呼哧吃得很响,一碗没吃完浑身汗珠滚流,便把饭碗放在地上,脱了衣服挂在院里的一棵枣树枝上,只穿一个短裤,端起碗三两口吃完,又去厨房里把锅里的饭全盛到碗里,站在院子当中叉开两腿吃,最后仰起脸将碗里的一点汤水倒进嘴里吞下,一抹嘴巴,回厨房将碗筷丢在锅里,也不刷洗,松了松腰带,大出一口饱气走出厨房。

山狗子当然吃饭急,他夜里有天大的好事要做呢。但也不好去得太早,山狗子要做的好事是不能太急的,是得瞅空子的。

站在小院里,仰头看了一阵子,日晴的夏夜格外深邃,纯青的天空有一丝一尘不染,星星稠密得像拢到一起一般。

渐渐的有微微的凉风了,山狗子感觉到后背上的汗珠凉凉的滚下,拿起墙边一只洗脸的木盆去厨房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水,端到院里放在石条上,脱了短裤也挂在枣树上,将鞋子也褪了,赤脚回堂屋拿了凉在门后的毛巾,先洗了脸,再一把一把地往身上擦洗,擦洗一遍后,将剩下的水端起来从脖子处浇下,然后走到鞋子前胡乱擦了擦脚站在鞋子上穿了衣服,一边系裤带一边侧耳听听,似乎村里很安静,看看天,满天星星格外闪烁。

山狗子嘿嘿暗笑,提上鞋留出小院,悄悄来到列青枝家,一眼便看见堂屋里点了灯,窝窝村每家为了节省油一般是很少点灯的,既然点了灯,有一点小聪明的山狗子心里大喜:山剩剩今晚一定不会回来了。于是背着手轻轻地插上院门。

蹑手蹑脚走近堂屋,顺着门缝往里一瞅,没有看到山剩剩,只见列青枝坐在堂屋地上的席子上,旁边的小木桌上点了一盏豆油灯,照得满屋昏黄。正如山狗子猜测的那样,山剩剩与山雁出去打猎果然没有回来。

山狗子不敢冒然推门进去,压低声音极力亲切地叫道:“大妹子——”

列青枝扭头瞟一眼,没做声。

“是我,大妹子——”山狗子又叫了一声,轻轻地推开门进屋来。

列青枝皱皱眉头依然没有吭声。

山狗子半蹲下身子,一脸淫淫的笑,轻声问:“大妹子你想好啦?”

“看你的德性,窝窝村里怎么就有你这号人。”列青枝狠狠瞪他一眼骂道:“笑,笑,笑你奶奶的头,见了你狗日的我就恶心。”

山狗子不生气也不恼,紧挨着列青枝坐下,嘿嘿两声奸笑道:“大妹子生气也漂亮,我若不是为大妹子着想,我才不会去占臭臭的便宜呢,一个小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哪有大妹子会伺候人?搂着大妹子睡一觉比搂大姑娘更让人舒服爽快。”

没想到,列青枝却很坚定地说:“不行,老娘现在该注意了,不行。”

“嘿嘿,大妹子还吃醋了呢。”别看山狗子是个老光棍,却很在行女人的话音,列青枝虽然说得很坚定,但语气里却有一种无奈和犹豫,一点也没用套退山狗子的耳朵,伸手在列青枝高耸的胸峰上一抹,被列青枝抬手打掉。山狗子却道:“大妹子的心思我了解,其实女孩子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到一锅烟的时间,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像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一样······”

“滚——”列青枝打断山狗子的话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臭臭太小了,我不能让你狗日的占便宜。”

“山臭臭不是十四岁了吗?”山狗子装着一副极认真的样子说:“也算是一个大姑娘了。因此,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将我们的事说出去。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山狗子附在农妇的耳边说:“就是让我为桃花*身。这样,她才不会将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大妹子你想想看,她自己也那个了,还有脸说出去吗?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列青枝即恼恨又犹豫。

山狗子沉下脸道:“大妹子你可好好想想,这可是唯一能阻止臭臭不对她爹说出我们事的办法,大妹子你若放弃了,明天山剩剩那个小心眼一回来,什么样的结果你自己也能猜到的。我想上一次大妹子和列家保的事,不会就忘记了吧?唉,这山剩剩,打起老婆怎么这样狠,我山狗子活半辈子了,也没用见过那个男人这样打老婆的,不但没见过,连听说都没有听说,用比擀面杆还粗的烧火棍打断了三根,我一想头皮都发麻。”山狗子专往狠处讲。

你别说,山狗子的这种醋上浇“油”的话还真的有效果,列青枝浑身打起了寒颤。

第69章 娇面清泪

豆油灯虽暗,但挡不住山狗子的一双圆溜溜的狗眼,他从列青枝的脸上看到了她的内心的反映,便不失时机地从裤兜里摸出向山石讨来的两枚五毛的硬币,伸到列青枝眼前一晃,说:“大妹子看看这是什么?为了大妹子的喜欢,我山狗子恨不得给人跪下才搞来的宝贝。”

列青枝一见,心里大喜,臭臭的事立即搁在了一边,伸手去抓,山狗子却缩了回去。列青枝瞪山狗子半分钟后不可置疑地说:“拿来——”

“嘿嘿,大妹子不命令我,我也会拿出来孝敬你的。”山狗子拉过列青枝的手捏弄着,列青枝没反对,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让你拿出来。”

山狗子将硬币放在她手里。

列青枝仔细看了看,问道:“怎么是五毛的钢蹦蹦?怎么不是一元的明亮亮的钢蹦蹦?”

“大妹子不晓得不?”山狗子拉过她的手用指头点着的硬币道:“一元的钢蹦蹦是铁的,看着明亮亮的漂亮,但会生锈的,像我们磨得明亮亮的镰刀一样,放一段时间就锈得黑不溜秋的,哪有黄澄澄的五毛钢蹦蹦好?”

列青枝问:“这黄灿灿的是好看,你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山狗子吹嘘道:“五毛的钢蹦蹦是用纯铜做的,永远不会生锈。黄金大妹子知道得?那是当大官的或者大财主才有的宝贝,一般的人看都看不到,其实黄金就是黄铜。”

“哦,没有听说过,真是稀罕物呢。”列青枝爱不释手地紧盯着手里的两枚五毛硬币,目光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山狗子见时机一到,淫淫地笑问:“臭臭的事呢?”

列青枝不加思考地说:“去吧,在隔壁睡呢。”

山狗子欣喜若狂,开门欲出去,却被列青枝叫住。

“大妹子放心。”山狗子嘻嘻地道:“我虽然叫山狗子,但那是爹妈给起的名字,我又不是真的老公狗。”

列青枝狠狠给了他一脚,随山狗子走出堂屋。

夏天的夜,微风习习,云稀星低。飞萤如流,蛙声闲唱。

小院里,两条黑影如幽灵。

列青枝终于不再有后顾之忧了,对山狗子道:“完事后马上给我滚出来。还有,你别他妈的像公狗似的······”

列青枝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伤心又无奈,虽然窝窝村的人对男女那事没什么条条框框的约束,但毕竟不是女儿山臭臭自己的想法,况且她才刚刚十四岁,此时,列青枝心里也麻木了。你即是一朵鲜艳之花,也是一杯鸩酒;你让人欲生欲死尽陶醉,也让人欲爱欲恨不罢休。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列青枝的卑鄙恶毒、毫无人性,对于偷的情的男女而言,女性往往承受着比男人更大更残酷的痛苦与蹂躏。现实生活中,母亲因为偷青被孩子无意遇到,怕孩子说出去而将孩子杀掉的事,决不是杜撰乱编的小说故事。窝窝村一般不会出现这种事,因为窝窝村还保持着原始的男女情爱,但对山剩剩这种小心眼的男人,把偷了情鬼混的老婆照死里打也是有的。

山狗子对列青枝嘻嘻一笑:“大妹子放心,我会轻轻地······那个的。”

山狗子轻手轻脚地推开桃花房间的门。昏黄的灯光照出山狗子瘦伶伶的影子,如一只幽灵晃动。

悄悄走到床前,微弱的灯光下,山臭臭那清秀的面孔更加娇美似花,而熟睡的样子更是可爱,臭臭,臭臭,名字孬蛋看着魂销啊。

因为是夏天,臭臭穿着短裤背心,虽说不上丰满,但已是曲线分明的一副大姑娘的娇躯。

山狗子再也忍不住了,口水哗哗地流出来了。山狗子慌忙脱去裤子,又轻轻脱去臭臭的短裤,急不可耐把臭臭压在身下。

山臭臭被重压压醒,看到一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惊悸地大叫道:“妈呀。”

山狗子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别出声,是你妈让我来的。”

山臭臭听出了山狗子的声音,叫道:“你滚,给我滚!”两手又打又抓,叫道:“妈妈,你快来呀。”

山狗子毕竟瘦小,年纪大了,即想快点干成事,又要防止被山臭臭抓伤脸,还得顾着她的嘴,不要让她大叫,搞得手忙脚乱。

列青枝在门外来回走着,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即有一种负罪感,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列青枝听到山臭臭的大叫,怕邻居听见,也顾不了什么,急忙进来。

山臭臭看见妈妈,求救道:“妈妈,快救我!”

列青枝走到床边坐下,扭头吹灭灯,两手抚摸着山臭臭的脸温柔又麻木地说:“臭臭乖,听话,一小会就过去了,等明天妈妈给你做最好吃的东西。好了,别动,好好听话。”

“妈妈,不要……”臭臭一脸祈求。

“没事,臭臭乖。”列青枝说:“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一会就好了。好乖乖,听话。”

小屋里黑洞洞的,但干那种事不需要灯光,山狗子趁着列青枝与臭臭说话的机会,一下子将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臭臭一声惊叫:“妈呀——”

山臭臭顿时感觉到下身一阵疼痛,两手乱抓乱打,列青枝连忙捏住臭臭的双手吓唬道:“别乱叫,再叫,我打死你。”

臭臭知道一切都晚了,泪水哗哗地涌出眼眶,也流出了她一生遗憾和恨

第70章 欲心难禁

因为欲心难禁,山狗子打亲侄女山桃的主意被头长行了荆刑,随没有被打得皮开肉绽,还是在家休了半个多月,好歹伤的是皮肉,到现在已经两个月出头了,早已经好透了,也没有留下疤痕,但是,身体里那种原始的欲之火如一匹魔兽一般在心里膨胀翻滚,总是夜夜难眠,而窝窝村单独地处在深山老林与世隔绝,最大最好的娱乐就是睡觉,因此人天一黑就得睡了,也因此窝窝村的男女们敢男女之间的事特别旺盛,几乎夜夜都要干,可是,作为老光棍的山狗子,夜里最难熬最难挨的。他竟两个月多没有吃到腥,熬得他要跳崖了。

本来,山狗子在窝窝村一月或二十天,也能瞅个好机会死皮懒脸找女人泄泄火,出一出毒气;窝窝村的男女虽对那种事放得开,也很随便,但山狗子自打亲侄女主意受到荆刑之后,全村的女人都更讨厌他了;大大前天,一夜的小雨没晴,天一亮却亮开了,通红的晓日给山山林林洒下一片美丽,朝霞不出门,村里人知道天晴不好,因为雨天凉快,有人便想出远门,去问问巫师,巫师卜了卦说近几天还有小雨,山高林深湿气重,人们也就只好呆在家里了。

因为干活习惯了,闲一天两天还可以,连阴好几天了,女人也不愿窝在家里,各找一些杂活干。列青枝也一样闲不住,提着小竹篮一个人到东山捡地菜皮,想晚上包地菜饺子吃。

一个老光棍的山狗子更是在家憋不住,拿了弓箭正巧也去东山,今天的手气也不错,竟打了两只斑鸠,他当然不敢拿回村里,拿回去得交公,由头长统一分配。山狗子准备中午烤吃了,然后在山洞里美美睡一觉,但见列青枝来捡地菜皮,心里大喜,自己的好事来了,可以泄泄火了,忙走近提着斑鸠套近乎道:“大妹子,你看我们的运气不错吧?头长有好几天没分肉了,我们可以解解馋了。”

没想到,列青枝瞪山狗子一眼后没什么反应。

山狗子倒有两分奇怪,爱占小便宜列青枝难道看不上两只小斑鸠?不是她一贯的性格呀?但是,山狗子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单独地逮住一个女人不容易啊。在窝窝村,山狗子与列青枝混得最多,因为她又爱占小便宜的缺点,有缺点就会被别人投其所好,要不是山剩剩太小心眼,山狗子与她之间的好事更痛快,绝不会偷偷摸摸。山狗子从后面抱住列青枝,两只巴掌按在弹性十足的胸上,献殷勤道:“我就知道今天好事连连,来时特意带了盐巴,闷烧斑鸠更香更有味。”

谁知列青枝却不领情,猛地扭身挣脱开叫道:“滚滚滚,别耽误老娘捡地菜皮。”

山狗子一愣,听出列青枝的语气不是打情骂俏,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以不愿白白放弃一场魂销好事,若爱小便宜的列青枝逗不能搞得,村里其他女人更不行了,以后自己岂不是不能搞女人了?若不能搞女人了活着就没意思了,还不难熬得真的去跳崖?因此不死心,上去还要搂抱她。

想不到列青枝站直身子指着山狗子骂道:“再缠扰老娘,老娘劈死你狗日的。你也不洒一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提着竹篮走了。

山狗子愣了半天,气得将手里的两只斑鸠甩出老远。

但是,今天上午趁山剩剩出远门打猎,又来到列青枝家,用一条玻璃小项链打动了她,山狗子本想好好享受一下女人的美妙,但事与愿违,正干好事时却被她女儿山臭臭撞见,结果好事没干完,不得不从列青枝身上爬下来。

当时,列青枝看到女儿撞见后,心里很惊慌的,山狗子却满不在乎,想最后“冲刺”完成任务,却被列青枝狠狠推开,山狗子不敢强行到底,只好半途而废。因此心里一个劲懊恼好事没完成,欲*的毒气没泄出来,浑身难受得像千万只蚂蚁在叮咬。

山狗子和列青枝穿好衣服走出门,看见愣站在院子里的山臭臭,心里顿时一颤,大约刚情窦日开的山臭臭因见到母亲和自己最讨厌的人山狗子干好事,即羞又恨,满脸臊红如火烤又三分不知所措,但在老光棍山狗子眼里却别是一番风味,若不是列青枝在跟前,真想扑上去把山臭臭压在身下。

于是,山狗子才打起了山臭臭的主意,没想到,列青枝因为害怕遭男人山剩剩不知轻重的毒打竟同意了。真是上天赐自己艳福呀。

慈宁宫列青枝家出来,山狗子庆幸自己聪明,为列青枝拿定了一个绝妙主意,

现在,山狗子在列青枝的帮忙下,终于成功搞定了山臭臭,欢狂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真像一头公猪一般狂凶,撞得小木床吱呀吱呀乱响。

山狗子狠狠地动作着,脑子也不闲,依然在胡思乱想:自己和列青枝的好事也亏被山臭臭撞见,要不怎么吃得上怎么可口绝妙的嫩草?

第71章 搞定娘俩儿

山狗子沉浸在极大的兴奋里,像拼命一样在山臭臭身上狂动不止。呵呵,将小姑娘揽在身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山狗子本想尽情享受一下一辈子没有享受到的美妙嫩草,要干它一个小时才解瘾,也许因为憋得太久的原因,受不了大动作,不到两分钟竟不由得哎哟——哎哟——叫起来。

豆油等被列青枝灭灯了,小屋里漆黑一团,但列青枝从山狗子的叫声中知道他完事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搞不清这声气为什么而松,是有愧于女儿还是有愧于自己的良心?毕竟是在女儿极不愿意的情况下为山狗子做了帮凶,也许因此毫无表情地叫道:“狗日的还不滚!”

“就起来,就起来。”山狗子想在山臭臭娇躯上赖一会儿再起来,但听到列青枝冷冰冰的话,不敢犹豫更不敢讲什么条件,慢腾腾地爬了起来,山狗子明白自己以后还要靠列青枝享受魂销呢,若把她得罪了,后门堵死了,自己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老光棍了。

爬下床,摸到自己的衣服穿了,列青枝又催骂了一句,山狗子才边系裤带边向微微光亮的门口走去。

列青枝也随他身后出来了。

一弯镰刀似的上弦月斜斜地挂在西山的树梢上。

山狗子感觉没过瘾,也悔恨自己在娇嫩的山抽出臭小“嫩草”身上怎么那么不顶事,三两下子就完了,难道是自己老了不成?俗话说:瘦男人胖女人,干起事来最凶狠。自己虽五十刚出头,但爬山穿林利索得很,难道爬女人的山就不行了?邻居四长老列大山比自己大整整五岁,前天夜里和胖老婆干事撞击木床吱吱响得自己就可听见,自己偷偷数了一下,足足有两袋烟的工夫,撩得自己一夜没睡好。山狗子这样一想,猛地伸手将列青枝拉到身边嘿嘿笑道:“反正山剩剩今夜不在家,又是连阴天刚晴,夜里清新凉爽好睡觉,这样的大好夜晚,大妹子你一个人睡多寂寞呀,要不我不回去了陪大妹子?”

“你狗日的真他妈的给鼻子上脸。”列青枝狠狠推开他道:“滚滚滚,老娘见你就恶心。告诉你,以后别再进我家的门,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山狗子听出列青枝的骂里只是耍脾气的话,但现在若死缠她真会惹她生气的,那样就遭了,自己的宝贝还指望她这个浪女人“抚爱、慰安”呢,把她得罪了,是自己断自己的“性福”路,于是轻轻吹着口哨走出院门。

列青枝跟着,随即插了大门。

回到女儿山臭臭的小屋,列青枝划着火柴看看床上,见山臭臭仰面躺着,已经用单子盖了身子,才点亮油灯。

走到床前,列青枝看到山臭臭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坐下来欲伸手为她擦去,但山臭臭一翻身面向里而睡。列青枝轻轻笑骂道:“真是臭妮子。妈对你说,你也别怪你妈,妈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停了停又认真地说:“妈知道你最讨厌山狗子,其实妈妈也讨厌他,只是妈妈有时有事需要叫他,更主要的是他拿有妈妈的把柄。再说你也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女人吗早晚要结婚被男人用的。妈妈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山冬生,山冬生也不错,改一天妈妈让头长给你做媒,怎么样?”

山臭臭不语。

列青枝又笑了笑,硬扳过山臭臭的身,让她仰面躺着,从裤兜里摸出山狗子给她的玻璃球项链在她眼前晃荡着,说:“看看妈妈给你弄到的什么宝贝,漂亮不漂亮?”

山臭臭睁着两眼不动,也依然不语。列青枝拉过她的手,将玻璃珠项链放在她手里道:“臭臭戴着一顶更漂亮。”

山臭臭毕竟才十四岁,未脱孩子气,手摸着笔立项链,光滑腻润,玻璃珠相碰如玉悦耳,再说,除了飞禽走兽、各种野果子,一辈子在窝窝村也难见到其它东西,脸火柴、纸片都是稀罕物,山臭臭两眼盯着每一颗玻璃珠看。

列青枝轻轻捋了捋臭臭额头的乱发,温柔地说:“别想他狗日的山狗子的事了,好好睡的。记住,也是妈妈求你,可别对你爹说我们喝山狗子的事,否则,你爹那小心眼不打死我们娘俩儿才怪呢。”

第72章 三人行

俗话说:立秋三天遍地红,指的是高粱,一过立秋高粱穗渐渐饱满通红了,也都低下了头,风吹来来回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再过半个多月就可以收获了。收高粱可是个力气活,都是男人去砍;收高粱不叫收割而叫“砍高粱”,因此收割时不用镰刀而是用短把小头连根砍掉,放倒成一排一排的,女人便用窝窝村人都叫“蒜刀”的刀将高粱最上面一节杆子割断,蒜刀,一种刀具,长四五寸,宽两三寸,长的一面有锋,且很锋利,另一面则插上比大拇指稍粗中间开一道槽的木棍里,用时虎口握木棍,四个指头勾住高粱杆用力一按便截断了,同时左手拿住高粱穗,放成一堆一堆的,最后由男人挑回打谷场,几个女人们便抱来一块石头,在石头上把高粱粒摔下来,晒干后由头长按每家人口多少,大人小孩比例分成一堆一堆,然后拿来一打巴掌还大的桐树叶,用草棍在桐树叶上写着各家男人的名字,放在高粱堆的尖上,抓一把高粱压着,以免被风吹去。各家人找到自己的高粱后才用篾筐或布袋装上背回家。摔去高粱粒的穗子可以扎扫帚,也可以截去穗头,做锅盖、篮子等。

立秋一到,白天依然和伏天一样热,但夜里凉爽得多了,没有了夏天那种闷热的感觉,夜里睡觉还要盖上被单,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夜里的凉气。

此时村里的男人也开始活跃起来,常常进山打些猎物,解解馋气。

这天,列橡树吃过早饭丢下碗筷,对老婆山小三说声进山打猎去,抓起两个窝窝头用一棵南瓜叶子包了,装进裤兜里,到堂屋从墙上取下弓箭和套子,然后到山新田院门外,垫脚探过低矮院墙叫道:“新田,吃了饭没有?进山走哇。”他两个昨天约定好的,去北山看看运气,能不能搞定一头野猪野羊等,现在快秋收了,野物,特别是野猪活动量明显频繁了。

“马上就走。”山新田在房里应着,又问:“带吃的没有?”

“带了。”列橡树道:“中午随便啃点儿东西喝些山泉水就行了。”

山新田也拿了弓箭和一只套子出来了。两人一起往北山去。

走到村头,遇见二流子列小套,二流子很少和别人一块打猎的,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今天也想凑热闹,说:“二位老哥去北山吧?我今天闲的发急,也和你们一起进山逛逛。”也不回去带打猎的工具,逐跟二人一起走。

太阳还没有留出山岭,东边半天彩霞如织似画,虽然才是立秋第三天,但天空似乎纯蓝得多了,脸山峰上也多了几层雾气缭绕。

列橡树对二流子道:“喂,进山打猎也不带个什么家伙,你二流子以为去白捡呀?”

二流子嘿嘿笑道:“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说不定我空手比你们收获还大呢。”

“废话。”列橡树道:“你二流子会有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日驴还得费力拔一把青草引诱它呢,驴也不会白白让你日的。空手让你捡一头野猪拾一只野兔?”

山新田却笑道:“和他多磨嘴,他二流子搞女人有一套,也许日驴也有一套呢,不用什么青草引诱的,说不定驴见他就发情了。”

二流子却满不在乎晃晃脑袋说:“两位别拿我说笑行不行?不就和你们做个伴进山吗?是你们两个我才跟着去的,若是别人,叫我我也不去的。”

三人走路说着话,时不时惊飞一只野鸡会鸟雀,其实窝窝村里的人很少打野鸡,野鸡不好打,主要是打野猪,其它的也是一样,没有专门去打的,当然,遇到机会也会毫不留情的。

“大前天我在北山看到过狼群,有七八只吧。”二流子对两人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的狼好像比往年多些。”

“这是好事,”山新田说:“狼多了,说明野猪野羊也多了,因为有食物嘛。”

二流子问:“见过豹子,但长这么大海没见过老虎,不知道咱们这方圆二三百里大山里面有没有老虎。难道整整走三天才有村子的深山里藏不下一只老虎?”

列橡树道:“我也没见过,听大长老山东亮说过,他小时候见过一次老虎,但他说他上一辈的时候,老年人讲,那时老虎很常见的,冬天食物难捕捉的时候,还常常进村里来。”

“呵呵,老虎如进村了,村里那几只狗还不叫翻天?”、

“屁话。”山新田嗤声道:“狗见了老虎,浑身骨头都酥软了,躲都躲不及还敢叫?老年人都讲,只要四五里有老虎,狗都躲起来了。”

村里离北山不过七八里路,山路虽不好走,也就是两小时的时间。三人到北山,列橡树对二流子道:“你小子知道的多,腿脚又快,瞅瞅那一片是野猪最近常出现的地方?”二流子笑道:“我长这么大也没有打过一头野猪哩,我若能闻到野猪洒的尿味,还用那么辛苦找吗?呵呵,说不定野猪没找到倒找到一个狼窝。”

第73章 碰碰运气

二流子跟随列橡树和山新田到北山打野猪,虽然山里的野猪一群一群的时常遇到,但真正要猎打的时候却好像专门和自己作对似的见不到一个野猪影子,也只好猫等老鼠一样干等着。

三人先在树林里、池水边查看了一阵,确认最近有野猪来觅食过,下了套子、铁夹子,专等野猪上钩捉拿。套子和夹子都是窝窝村一直沿用下来的打猎工具,套子是软工具,用结实耐用的苎麻绳编织的,野猪一旦钻进去或者踏上就被牢牢=簦而且越挣脱越紧,夹子则是硬工具,上辈子以前是窝窝村人自制的铁质弹片,但力量不大,单单被夹子夹住的,三十斤以上的野猪多能挣脱跑掉,但近十几年来,由于经常到镇上去买卖一些东西,便改进用弹性大的弹簧,效果很好,只要被夹子打上夹住,除了特别凶猛的公猪外很难逃脱,小点的野猪有可能被夹子打断腿,算是一种比较残忍的工具。

太阳已经到头顶,虽已经立秋,但还是在伏天里,太阳自然xx,又是几天的连阴刚晴,空气里的湿度很大,感觉像人身上汗渍渍的一般。他们将套子、夹子都下在水边有青草的地方,伏天野猪爱在水边觅食、消热,捉住的机会大。

一切布置得当,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三人都抱着烟袋锅呼次呼次抽起烟来。

过了一阵烟瘾,列橡树嗑去烟灰,伸出腿蹭灭,说:“今天的天气有些闷,说不定野猪会结伴来洗澡河水的。别说能打几头,能打一头百十斤的就行了,也没用白跑来一趟。”

二流子吧嗒吧嗒猛抽几口烟,抽得烟袋锅红红的,然后“噗”地一下吹出老远,说:“橡树哥讲的有道理,但今天我感觉不太好,连阴了好几天刚请,到处都是水洼水胱樱野猪何须一定会来这里了?”

山新田训道:“闭上你的鸟嘴,今天我们若落空了,也是你二流子的臭嘴惹的祸。”

“没道理,没道理,”二流子晃着肩膀笑道:“我的嘴若是有灵验那就好了,何须天天混一天少一天?我早也像山根列花他们那样去城里享福了。”

“废话。”列橡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城里享福?说不定还不如我们自在快活呢。”

这种下套子、夹子的打猎活动很少单调无聊,和守株待兔差不多,比起用猎枪来差原来,用猎枪是在山林里不停地寻走,碰到什么打什么,收获自然也多,但窝窝村里就三杆猎枪,除了山松林独自拥有一杆猎枪,别两杆枪都是头长打猎时临时分给个人。

三个人闲得无聊,都在大树下躺下,山风吹得树林哗哗响,数只知了比赛般低一声高一声叫个不停,但绝不影响三人睡觉,几分钟后,山新田已经呼呼有声了。

二流子年轻,没睡着,仰面躺在地上嘴里衔一根青草望着大树,直到太阳有点偏西了,起来到一旁撒一泡尿后把两人叫醒,说:“别睡了别睡了,快拿东西吃,我的肚子已经在叫唤了。”

山新田和列橡树打着哈欠坐起来,列橡树对二流子道:“出来不带干粮你出来干什么?”

“呵呵,我跟你们来就是混一顿中午饭的。否则才不跑这么远的路呢。”

山新田从一只布包里掏出一只铁水壶给二流子,说:“有吃的也不能白吃,去打一壶水来。”

“行,这个差事管做。”二流子接了水壶到山腰的一口山泉打水,列橡树又叫道:“顺便看看套子夹子,看有没有搞到东西。”

二流子应了,先看看各个套子夹子,都完好无缺,没被什么碰过,去山泉旁,自己先趴下喝了个痛快,才将壶灌满回来。山新田和列橡树已经把窝窝头咸烙饼放在几片大桐树叶上了。二流子说声“全是空空”,抓了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说:“味道不错,就是杂面太多白面太少。”

山新田先喝了几口说给列橡树喝,三人围坐下边吃边喝,二流子笑道:“早知道我提一壶酒来多过瘾。”

“早知道,你还想带个女人来呢。”列橡树哼一声道:“现在不是白说?你小狗日的就会放马后炮。”

因为山新田和列橡树是随便带点干粮的又多了二流子,自然三人都没吃饱。二流子道:“还欠一点。你们谁去洗澡?去摸两条鱼回来烤烤吃。”两人都说不去,坐下抽烟,二流子脱下褂子丢在地上:“我去碰碰运气如何。”

第74章 狼性

二流子脱掉褂子丢在地上,光着脊梁说是去摸鱼烤烤吃,山新田和列橡在地上睡着树没理他,二流子一个人走了。

此时正是中午,虽然山风哗哗吹着,却依然xx辣的,睡着地上浑身直想冒汗,二流子是想到半山腰那个清水潭里洗个澡,看顺手能不能摸到两条鱼来。

穿过树林,下到一个斜崖,就听到哗哗哗的水声了。

这是一个三四间屋大小的清水潭,晶莹见底,一群一群白条在水面窜来游去,比人快乐多了;深水处有两米多,两边长满了水草;清水潭的源头是一口山泉,一年四季幽幽地流着,山泉里的水很冰凉,窝窝村里的人来此打猎常在山泉里喝水,二流子中午就是来此打的水。

二流子自然会捉鱼,窝窝村里的男人女人都会捉鱼。二流子脱去裤子,退掉鞋子,光着身子站在水边往水里撒了一泡尿,激起的水花引来一群白天穿戏,一只翠鸟啾啾叫两声在水面旋飞两个来回后,最后落在水边的一棵芦苇尖上。

轻轻走下水,一直到水淹住脖子时,身子往前一趴往深处游去。然后头往下一扎,白白的屁股露出水面后慢慢钻进水里,然后在水草边冒了出来。清水潭太小了,二流子可以一猛子扎两个来回。

二流子游了一阵,便在水草里摸鱼,可是,摸到的都是三四指长的小鱼,拿出水看看后又丢在水里放生了。二流子记得十来岁以前下水摸鱼,摸到的小鱼便扔到岸上,以解摸到的是小鱼之气,但又一次被长老山东亮看见了,狠狠地给他一脚骂道:“小畜生这样践踏鱼命,早晚饿死你个狗日的!下辈子让你托生一条鱼,让你尝尝被晒干鱼的滋味。”从此以后,二流子摸到小鱼再不敢扔到岸上了。窝窝村每个人都不会把摸到的看不上眼的小鱼扔到岸上。

折腾了好一阵子,二流子依然美摸到上得了手的鱼,看来烤鱼吃不成了,只好作罢。

二流子走到一片桌面大的沙滩旁,沙子细且颗粒均匀,抓在手里哗哗响,没有掺杂一粒的泥土,二流子扒去表面的干沙子,露出湿沙,跪在沙上把头往沙子里钻,再双手捧着沙子在头上揉,这叫着“沙洗头”,窝窝村的男人女人都爱沙洗头,比城市里的人用各种洗头膏还黑亮有光泽。

洗完头又一头扎进水里,在水里把头上的沙子洗净钻出来,爬上岸,晒干身上的水穿了衣服。二流子看看清水潭对面一片密密的树林,捡起一枚石子向哪里投去。

“嘎嘎嘎——”没想到一只野鸡惊飞而去。

二流子两眼随野鸡看了一阵,往那片树林走去。他并不是想去捉野鸡,野鸡很难捉住,比一般的鸟都警惊,他只是没事闲转而已。没想到,二流子竟在一丛灌木下发现了野鸡窝,更没想到的是野鸡窝里竟有四枚野鸡蛋。二流子大喜,一手抓两枚热乎乎的野鸡蛋仔细看看后装进衣兜里,拿着一枚对着太阳仔细瞅瞅,他是瞅瞅野鸡蛋是不是已经孵化出了野鸡胚胎,于是就轻轻磕破蛋壳,揭去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看看,呵,还是新鲜的野鸡蛋,嘴对着野鸡蛋上的小空,扬起脖子将野鸡蛋吸允干净,丢弃蛋壳,使劲咂咂嘴又吸允了一枚野鸡蛋,才往回走。

山新田和列橡树坐在原地抽烟,列橡树见二流子回来了问道:“你小子捉的鱼呢?还想捉老鳖,老鳖球也没见着吧?”

“赶紧给我闭嘴,谁说没有见着老鳖球?我还见到了老鳖X呢。”从衣兜里掏出野鸡蛋在两人眼前来回晃荡道:“看到了吧?好东西。一人赏一枚。”

两人接了,山新田笑骂道:“呵,你二流子还有点运气。只可惜运气太小了,我们等了一整天就得一个野鸡蛋。”

二流子却道:“这就不错啦,做人要知足,总比等一整天啥也没用好吧?”

列橡树把烟袋锅点着的灰麻杆递给二流子,也把野鸡蛋打破揭掉一片蛋壳慢慢喝了,二流子接过装了一过烟抽。

三人又闲侃了一阵,二流子坐不住,又跑去寻看一遍套子夹子,依然空空,有跑山上闲逛起来,便来到坡陡石乱草深之处,五六尺便是数十丈悬崖,二流子准备回走,竟发现一个狼窝,两只小狼崽等重圆圆发亮的眼睛望着他。二流子心里高兴,跨前一步一手捉住一只,但是,别看是小小的狼崽,但依然充满着野性的凶残,二流子右手抓住的是狼崽的前腿,那狼崽子竟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处,疼得他猛地一甩手臂,狼崽被甩下悬崖下摔个一命呜呼,手腕处四个牙印子立即流出血来,但左手抓住狼崽的头顶皮,依然没有丢。

二流子咬着牙骂道:“狗日的敢咬老子,老子让你绝窝。”

第75章 狗狼两怕

二流子的右手腕被狼崽咬了一口,本能地将狼崽甩出去,没想到甩下悬崖摔死了,可左手抓住的另一只狼崽依然没有松手。二流子看看被咬的手腕,四个小小的牙印已经流出血来,便将狼崽侧躺着放在地上,用一只脚带劲踩着狼崽的脖子,从地上捻一撮如面的干土按在伤口上止血,嘴里念念有词:“土垃土垃你是药,按上一撮马上好。”连念三遍,伤口上的血真止住了。

抓起脚下的狼崽,又在它的头上轻打了两巴掌骂道:“记住,你小狗日的若也敢咬我,你哥哥或姐姐就是你的下场。”

此时太阳已经离西山头三两杆子了,山里面天黑得快,太阳已落山夜幕就铺下来了,二流子便沿着原路返回。

山新田和列橡树刚收了套子、夹子,依然空空,连一个野猪毛也没逮着,二流子听列橡树骂道:“就怨二流子这个狗日的跟来的,像个要饭的腿,一会跑去看看套子、夹子,有野猪野兔也被惊跑了。”

二流子听到了哪能不还嘴?说:“你橡树别像只狗似的背后咬人一样乱讲坏话,谁说今天被跑一趟了?你看看,我给你捉了个*弟弟。”

列橡树笑道:“你这个狗日的,想背后说句坏话也不成。”看到二流子手里的狼崽,问:“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狼窝里捉的。还被他妈的咬了一口。”

“我说你背运,你还不乐意,你长二十多岁了,见过全村谁被狼崽咬过?不但背运,简直背死运了。”

“一窝就一只狼崽?”山新田也问二流子。

“两只狼崽。”二流子说:“那一只咬了我,我一甩手,却被甩到山崖下了。还是列橡树讲的对,我今天就是背运,捉个狼崽反被咬了一口。”

二流子揪住狼崽的头顶皮让列橡树看它的牙尖不尖利,列橡树推开他道:“扔掉吧,抱回去也养不家,白白丧了一条命。”

窝窝村因为在深山里,村里的人并不十分厌恨狼,山里食物多,狼捕捉食物并不很难,虽然狼群在食物缺少的冬天也会进村捕捉羊只,但毕竟是少数时候。

“你还可怜它起来了。”二流子瞪列橡树一眼说:“我偏要带回去,就是给给小孩们玩也不放它。”

“你当儿子养爷没人管你。”列橡树对山新田说:“回家。”三人拿了打猎工具往回走。

一路一路打着嘴官司不表。

三人走到村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正遇到列橡树的哥哥和嫂嫂往村外去,列橡树老远就问他们做什么去,列清泉道:“叫驴拴在前山上,去牵回来。”

原来,他们女儿列喜鹊今下午放驴,驴吃饱后怕驴乱跑,便拴在树上和山柳叶,山桃进山打野果去了,天黑时从别处直接回家了。到家后才想起驴还拴在山上,山上狼群豹子时常出现,一头驴在山上过夜实在不安全,列喜鹊因为跑累了不想走路了,列清泉和山腊梅两个都吃过饭饭,让列喜鹊歇歇后吃饭,两口子没事一起去牵驴。

二流子笑道:“牵头驴,要你们两口子都去?一起去好,一起去好,山上凉爽又能撩情,可以在山上好好干一回好事。”山腊梅立即道:“闭上臭嘴。怎么不能我们两口子一起去牵一头驴?我们两口子还要一起骑着一头驴回来呢。”

山新田也笑道:“你两口子骑驴不稀罕,若叫驴骑你们才是稀奇事呢。”

走近了,二流子把狼崽塞在山腊梅怀里说:“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山腊梅吓了一跳,看清是一只狼崽,正要给二流子,狼崽尿了她一身,叫道:“呸呸呸,你二流子就不会做一件好事。”

“呜——”

没想到一条猎狗呼地窜上来,几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极其利索地一口从山腊梅手里夺去狼崽,狼崽一声惨叫,列清泉忙驱赶猎狗,但猎狗将狼崽稍放地上后,一口咬住狼崽的脖子往村里跑去。

俗话说狗遇狼两怕,一般的两只同样健壮的狗狼相遇都会让着对方,然后防备着走开,它们也清楚,真的互相撕咬起来都不会占到便宜。狗和狼本是同一个先祖,但由于人对狗的饲养,两者现在成了劲敌。猎狗本跟在列清泉和山腊梅身后出来的,嗅到了狼的气味,突增起本能的野性才下了杀手。

山腊梅指着二流子说:“我说你个狗日的就是做不了人事,尽害我;刚在家洗了澡换的衣服,被狼崽尿了一大片,*死了。”

二流子嘿嘿笑道:“还是橡树哥说的对,我今天就是背运,本想把狼崽抱回来给孩子们养着玩的,结果还是没了。我们三个一整天连一个屁影也没得到,真是背运到家了。”

第76章 好痛——

山腊梅嘟噜着骂了二流子一通便和男人走了,二流子、山清泉列橡树三人回村。

叫驴拴的地方离村近两里路,此时天已黑下来,立秋刚过三天,天气就不一样了,太阳一落山,感觉吹来的风明显地凉爽了,由于连阴了几天才晴,树林草木都清新沁人。列清泉在前面走山腊梅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往前山走,山腊梅问列清泉:“好几天前我就对你讲了,让你问问山清水,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婚事什么时候办,两人也不小了,早成家我们都少操他们的心了;你也看得出,山菊好像也喜欢上山松林,山松林若是被山菊那个野丫头抢去了岂不糟糕?山松林实在是一个好小伙子。”

见路边有一根树棍,列清泉走过去弯腰捡了,折去上面的枝杈,手捋了一遍感觉挡手,就在一块大石头上将残留枝杈磨去,不冷不热地道:“女人嫁给都是一样,离了他山松林,喜鹊还能嫁不出去?就是嫁给二流子也不是那一回事?不过嫁给山狗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山狗子托生成人糟蹋了。”

“说的屁话。”山腊梅很反感男人说这种话,窝窝村的有女人嫁什么人都一样的原始风俗,但当妈妈的还是希望让自己的女儿嫁个好男人好猎人。虽然窝窝村每个人打的猎物都由头长统一分配,本人落不到一点东西,但有一个好名誉是很让人羡慕的,比如山松林,才十七岁就独自拥有一把猎枪,要知道全村才三把猎枪。因此骂道:“女儿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心头宝贝,你他妈的再说这样的话我踹死你个狗日的。”

其实,大约是因为窝窝村太原始也太封闭,少了男人不行,但缺少女人却更不行,因此全村里的人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生男生女同样是件大喜事。

列清泉只是和老婆说的笑话,山腊梅当然也知道男人说的是玩笑,两口子口对口心对心生活了十几年,谁还不了解谁?嘿嘿笑道:“臭娘们儿,我才说一句你就嘟嘟噜噜没完了。我前天还对山清水讲了,他的意思是年底或明年开春给孩子办,具体时间等到秋收罢了,让巫师卜一卦再决定,不过,他还没有对他儿子讲。”

“你他妈的的嘴像被针缝住了,回来也没有放过一个屁。”

“我不是一时忘了嘛。现在对你说也不晚呀。”

二人说着话来到山上,找到叫驴解了绳子牵着往村里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缺镰刀似的弯月挂在西山的树梢上。山腊梅牵着叫驴在前,列清泉双手背在身后握着树棍走在后面,还在说着女儿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婚事。

忽然,叫驴猛地站住不走了,昂着头竖起两耳听,山腊梅回头拉了拉绳子骂道:“鳖孙的叫驴你听什么,还是要拉屎还是撒尿呀?”列清泉回手在叫驴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棍道:“走——想挨揍是不是?再听夜没有发了情的母驴来找你快活。”

叫驴昂着头走了,蹄子落下像烫着似的一颠一颠的,走了五六步又猛地站住不走了。依然昂着头倾听什么,列清泉正要用树棍打它,叫驴受惊了似的突然散腿窜出去,把山腊梅拉了个趔趄,松开了绳子。叫驴往村里跑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这头蠢驴怎么啦?发疯啦?”山腊梅正要骂,列清泉叫住她说:“别说话,我感觉什么不对劲。”

山腊梅打了一个冷颤,忙走近列清泉抓住他的一只胳膊问:“什么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你别他妈的神神经经的。”

数个圆圆的亮点慢慢围过来,像一粒一粒幽灵。

“是狼——”山腊梅叫道:“狼群——”

窝窝村里的男女老少见的狼多了,并不怎么怕狼,而且有的人夏天夜里为了凉爽,还在小院里的地上铺一张席子一直睡到天亮,有时小孩也硬缠着大人在院子里睡,大人没办法也只能让他睡,等小孩睡着后再抱回屋关上门,自己还回到院子席上睡,也有时大人懒一点,便用腰带拴在孩子的腰里,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意保证自己睡着时孩子的安全。但也发生过一次危险的事,巫师列妮七岁的时候,那年夏天的一天夜里,父母睡在小院里,她也硬懒着和父母睡在一起,父母便把她夹在中间睡,但小孩睡觉不老实,不知不觉滚到一边睡了。结果,半夜一只狼跳进小院,院墙本来就矮,并不是防止野兽的。狼咬住巫师的脖子想把她衔走,然而,她依然没有醒,只是说梦话一边断断续续叫着“好痛,好痛——”

巫师的妈妈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但还没有听出是巫师的声音,本能摸一把身边的巫师,却没有,便一下子醒了,听到一旁被什么拖动的响声,随即听到巫师说“好痛”,借着星光看到了狼影,惊叫道:“她爹,快起来,狼把妮妮叼走了。”跳了起来。

男人也惊跳起来。

第77章 夜战

老婆急忙叫醒男人,说列妮被狼刁走了,男人惊跳起来,并抓起地上的鞋子向狼掷去,狼见状顾不得列妮,跳过院墙逃走了。

父母把列妮抱回家,点亮油灯一看,脖子上正冒着血,染红了半个脖子。列妮睁开眼睛却“哇”地一声哭起来。大约她现在才感觉疼痛,也许是看见了父母,以为挨打了才哭的。

列妮妈骂道:“你睡死啦?狼把你刁走了还不知道疼?”列妮的爹仔细看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四个牙印还在慢慢地渗着血,就端着油灯道门外,在墙上捻了一些,被雨水冲流下的像面一样的土粒,回来按在伤口上止血,据说很灵效,窝窝村窝窝村里的人一直就是这样止血的。列妮是全村几十年唯一一个被狼咬过的人,直到现在巫师列妮的脖子上还有绿豆大的四个疤痕。每当村里的小孩对狼或者其它野兽不肖一顾的时候,巫师让他他们看看自己的脖子,然后狠狠教训道:“野兽就是野兽,会吃人的,我当年若是爹妈发现的晚了,早被狼吃了,还会活到现在?”

现在列清泉山腊梅两口子遇到的是狼群。

其实,窝窝村对狼决不陌生,每年都能见到,特别是冬天,大多树木落叶了,视野开阔了,村里养有羊,狼也会凑近村子,但却很少遇到狼群,狼遇到人都会走开的,很少跟踪人的,其实什么野兽都是害怕人类的。列清泉和山腊梅心里有点慌了,主要是狼群围上他们了。

狼群在他们四周窜来窜去,两只眼睛发着绿光,很是渗人。

这里离村近两里路,有山林隔挡着,即使破着喉咙喊叫村里人也不会听到的,两人也知道因此没有耗气力喊救命。

山腊梅心里害怕了,两手紧紧抱住列清泉的一只胳膊很紧张地说:“这么多狼围住我们,咋办呀?”

两只狼从侧面慢慢靠近,离三四尺远做扑状,列清泉扬了扬手里的木棍,两只狼立即回头走开了。

列清泉虽是个大男人,看着一只只绿光的眼睛心里也直发毛,他已经看清了一共有七只狼。经常打猎的列清泉知道,狼群是盯上他们了,那架势是要把他和他老婆当猎物了,谢天谢地,好歹手里有一根木棍,才让狼群有所畏惧。

两人不敢分开,自然也不敢跑,若一跑,就会像兵败如山倒一样,那会更激起狼群的野性,它们会一起扑向两人,将两人撕烂。列清泉也算是个猎人,和老婆又都是三十七八的健壮中年人,狼也不是蠢物,也会估计对手,因此也不敢冒然攻击。列清泉拉着老婆慢慢退到一棵大树下,让老婆背靠树干,自己站在一旁双手握棍,棍尖侧伸身后,可以防止狼从身后扑上来,更可以横扫面前任何一只扑上来的狼。

狼群围住他们窜走,眼睛都始终盯住两人,并发出低沉的吼叫,声音狂怒又凶猛,有不撕烂两人决不罢休的意味。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山腊梅浑身有点打颤,却不敢说话,紧握两拳做和拼命的准备。

两人和狼群以静对动僵持了半个小时。

但这样高度集中精神,比走路更消耗精力,列清泉握棍的两手已经汗渍渍的。但他发现,正前面二十丈远处,两只绿光贼亮的眼睛一直紧盯着自己,别的狼都在四周来回窜,而那只狼却一直不动。

“头狼!”列清泉立即明白了,那是狼群的首领头狼,但心里立即咯噔一下:有头狼的狼群更凶残恶猛,别看这个狼群只有七只狼,但有了头狼却胜过没头狼的十只二十只的狼群。就是老虎遇到有头狼的狼群也不敢轻易下手。

果然,头狼一声低吼后,面前相对而走的两只狼猛地迎向他们,前蹄按地,身子一弓,扑了上来。山腊梅毕竟是在山里长大的,没有惊叫,本能地左手微微前伸做抵挡状,右手后撤做出击势,准备和扑上来是两只狼厮抓。列清泉反应更快,手里的木棍呼地横劈而下,但两只狼极其敏捷,竟能急速收身,木棍在它们头前半尺的地方落下,由于列清泉用力过大,棍尖着地,“啪”地一声,木棍前头折断二尺。

列清泉两眼盯住狼群,心里惊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感觉是件好事:木棍长有长的好处,但需要双手握棍,短处是不灵活,现在木棍断了,正好一手握棍,可以灵活地指哪打哪。

看到四五尺处的半截木棍,对山腊梅说:“我看紧狼,你把半截木棍捡起来,手里有家伙,狼害怕一些。”

山腊梅听了,也知道这道理,想慢慢地探身去捡,但这种慢悠悠的动作会给狼群留下破绽,腾出攻击的机会,作为猎人的列清泉知道其中的道理,立即说:“动作快,不能犹豫。”山腊梅才一步跨过去捡木棍。

但是,头狼很聪明,就在山腊梅犹豫在两三秒里,看出了她的企图,就在她弯腰捡起木棍的一刹拉,一声低吼向狼群发出命令,立一只狼呼地从列清泉身边窜过,引开了他的主意,随即两只狼猛扑向他,而另三只狼同时扑向山腊梅。

第78章 狼祸难躲

头狼一声低吼,向狼群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一只狼忽地扑向列清泉,但却从他身边窜过去,目的是引开列清泉的注意力,随即又有两只狼扑向他,另三只狼却扑向他老婆山腊梅。窝窝村李的男人都是打猎出身,对付野兽有一定的经验,列清泉屏住气力将手里的木棍抡个半圆劈下,两只扑上来的狼急速而止,前爪在地上抓出四道浅沟,却一拧头急速退了回去,列清泉挥出的木棍李它们的头只有半尺左右。

但是,山腊梅的情况却大不一样,她本来是弯腰去捡地上的半截木棍的,动作很是利索,木棍已经抓在手里,但扑上来的是三只狼,本能地用左手挡住一只狼,正抓在狼的脖子上,也幸亏抓在狼的脖子上,才不能咬她,但狼的两只前爪却搭在她左手臂上乱抓,由于狼的冲力,山腊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另一只狼却咬住她手里的木棍往后拉,第三只狼却趁机咬住她的一只脚,三只狼大有撕开她的架势,惊得大叫她男人救她。

列清泉打退两只狼,听老婆呼叫,微微残月下看见三只狼撕着老婆,也看到三只狼暂时没对老婆产生致命威胁,便没有立即过去营救,他是猎人,有一定的沉着心里,他心里更清楚那只头狼更凶猛,因为它是一只强壮的公狼。

果然,那只头狼不慌不忙地度过来,脚步很慢,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什么似的。但列清泉从头狼发绿的眼光里看得出,头狼的目标也是冲着老婆,知道头狼若对老婆发起进攻将是致命的,便大喝一声:“公狼,老子劈死你!”

头狼已经腾空一跃扑向山腊梅,下口正是她的脖子,幸亏列清泉的那一声吼叫,头狼本用十分力的扑过去,因一愣神减弱了三分,一口要在山腊梅的肩上,依然疼得一声大叫。若是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可是致命的。

擒贼擒王,列清泉哪敢怠慢,手里的木棍一抡,向头狼横腰打去,头狼审时度势急速而退,其它狼见头狼退了也都退开。

列清泉一把拖起老婆后退大树旁,离开大树更容易受到狼群的攻击,背靠大树可以增加背后的防护,大树像一个墙壁可以防止狼群从后面进攻。

血从山腊梅肩头流下来,因为精力高度集中防备着狼群,她竟没有感觉到怎么疼痛,问列清泉咋办,列清泉也一时没有主意,他也没有想到狼群为什么这样凶狠地攻击两人,长这么大,也遇到过甚至独自一人也遇到过狼群,也没有这样攻击自己,狼也好,狼群也白,都还是惧怕人类的,现在这么如此反常?狼或狼群不是极其饥饿的情况下很少攻击成年人的。

六匹狼在头狼身边来回走了一阵便又散开了,它们又在寻找时机进攻。

五六分钟的安静后,一只狼慢慢走到离山腊梅三尺远近的地方半蹲着,发着绿光的眼睛紧盯着她。山腊梅骂道:“我一棍子打死你哥狗日的狼。”跨前一步举起手里的一尺多长的棍子,狼却后退几步依然半蹲下盯住她。山腊梅退到大树下,那只狼又往前移了几步蹲下。列清泉没有怎么注意这只狼,他要盯紧头狼,头狼才是最大的威胁。列清泉用木棍指着头狼咬牙切齿骂道:“奶奶的,你们再不给老子滚开,老子拿猎枪一个不留地灭了你们!”

狼群似乎和两人耗上了,没有一只打算要离去的样子,特别是头狼,时时发出森人的低吼,对狼群传达着命令,真有不把他们当一顿美餐决不罢休的气势。

两人多么希望村里有谁知道他们的情况来搭救,但这种希望不会太大,他们知道,村里的人吃过饭洗了澡救爬到床上了,村里人夏天很少串门的,况且已经过了立秋,白天炎热但夜里已经凉爽,正是睡好觉的时候。

果然,狼群蠢蠢欲动,头狼在前,慢慢靠近两人,它们又要发出进攻了。

山腊梅也看出了狼群的目的,对列清泉说:“狼又上来了,我们怎么办呀?”

“嗷——”

没等列清泉回答,头狼一声长号,一头狼猛地扑向他,他本能地闪身躲过,就在他闪身的同时,头狼闪电似的冲上来,他手里的木棍来不及防卫,被头狼撞得后退三四步,连忙用木棍撑地才没有被撞倒在地;头狼站住腰一躬,从他身边跃过去,猛地回头对他有一声嗷叫,做欲扑上来的样子。列清泉转过身面对头狼,就背对着山腊梅,看不到老婆的情况了。只听到老婆惊慌失措地叫道:“清泉,快来救我!”

原来头狼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一只狼引开他的守势,头狼便把列清泉撞到一边,而另五只狼却扑向山腊梅,虽然山腊梅是一个健壮的正有力量的中年女人,但怎抵得上五只凶猛的恶狼?

第79章 身陷狼群

五只狼扑上山腊梅,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健壮的男人又能抵挡得了,更况且五只欲致人死地的野狼?山腊梅立即被扑倒在地,两匹狼各咬住她的一只脚往前拖,如同两个人拖住她一样迅速,但因为她手里挥舞着一根短棍,虽然打不到咬她脚的两只狼,但另三只狼不敢近前无处下口,只在她四周忽前忽后寻找机会下口,样子极其凶恶,幸亏她手里有半截木棍,否则,她恐怕要被五只狼分尸了。

列清泉看到了老婆身处危险性,可是,面前有一只狼更可怕的是头狼嗷嗷低吼,随时欲扑上来。一个壮年男人对付两只狼本无大碍,但在狼群极力进攻之下而且身后危机四伏的情况下,随时有被头狼扑上来咬断脖子的可能。

但是,老婆的危险他又岂能坐视不管?列清泉好歹也是猎人出身,自然不会在野兽面前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俗话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列清泉猛跨一步手握木棍至上而下劈向头狼,头狼本来是想稳住列清泉让其它五只狼好对山腊梅下手,没想到列清泉劈过来太急,为求自保,“腾地”从列清泉身边窜了过去。

其实,列清泉猛劈头狼是假动作,也没有真想劈住头狼,木棍劈下之际随即转身的同时,手里的木棍横扫一个圆,在山腊梅身边寻机扑上的一只狼没堤防,但听到木棍劈来的风声,便纵身跃起,但还是晚了半拍,前蹄躲过了,但木棍还是打在一条后腿上,一声骨折的脆响,那只狼发出一声惨叫,三条腿颠簸着逃处三十丈开外的树林里。而其它的四只狼听到同伴惨叫立即抛开山腊梅退到一边。列清泉不敢怠慢,上前一把抓住山腊梅拖回大树旁。

山腊梅身子依树,想到差一点被狼群拖走撕个粉身碎骨,忍不住“哇”地声哭出来。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列清泉深知此时决不能向狼群示弱,否则会激起狼群的野性和斗志,那样他两口子就死定了。

山腊梅止住哭,左手一抹眼泪,挥舞半截木棍想冲向狼群拼个鱼死网破,但被列清泉一把拉住,说:“我防备狼群,你爬到树上去。”

列清泉知道,只要老婆爬到树上,他就不担心了,自己能和狼群大战一场,虽然战胜的把握不大,总不能让老婆和自己一起命丧狼群。

窝窝村的男女一般都会爬树,但此时,由于山腊梅浑身被狼群咬伤多处,又惊慌顾忌,更担心自己爬到树上后,男人一个人对付七只狼的狼群起步更危险?爬了两次竟都滑了下来。

猎人列清泉心里明白,狼是世上最聪明的野兽之一,一旦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就会拼命进攻,不会让他们爬到到树上去的,变蹲下身子让老婆站在自己肩上往树上爬。

山腊梅却不忍丢下男人自己爬到树上,带着哭腔说:“你咋办呀?不!我不上树,咬死我们一起死。”

列清泉大怒:“你狗日的叫什么叫?老子让你爬你他妈的就爬!嗦什么嗦?”

山腊梅不敢固执,站到男人的肩上,双手抱树欲往上爬。

但是,就是这两分钟的踟蹰,让狼群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头狼一声低吼,五只狼立即扑了上来,那只被打折一条后腿的狼也瘸着腿慢慢走上来。

列清泉已经背靠大树站住,见狼群扑上来,立即手舞木棍大叫道:“滚开野狼,老子劈死你们狗日的。”

然而,列清泉的大叫只能让狼群迟疑却阻挡不了狼群,头狼再一声低吼,视乎给狼群发出了死命令。五只狼一起扑了上来。

列清泉大喊大叫,双手挥舞木棍左右横扫,他明白,此时决不能让狼群靠近。五只狼退了一步再扑,一时也不敢逼近。

但是,因为老婆还站在他肩上往树上爬,担心动作太猛会将老婆晃荡下来,动作不是很灵活。

忽地,列清泉眼前一团黑影一闪,列清泉还没来得及挥棍劈扫,木棍却被头狼一口咬住,然后使劲往前拉,没有了木棍横扫,其它五只狼立即扑上来,两只狼咬住列清泉的两腿使劲扯,想把他拖离大树;列清泉差一点被拉倒,只好右手握棍和头狼拔河,左手反背着死死抱住大树不放。

山腊梅站在男人的肩上正要往大树上爬,左右各一只狼兀地站起来,两只前爪搭在大树上,一口咬住她的退往下拉。还有两只狼时时跳起来去咬扯。

眼看列清泉要被狼群扯倒,本能地求生xx让他猛地松开左手,整个身子往前一倾,右手借势往前一戳,只听啪的一声,头狼的一根犬牙被木棍折断,头狼只好松开了口。

然而,山腊梅却从树杆上滑下来,五只狼立即扑向她······

第80章 肉诱色惑?

列清泉被头狼扯离大树,老婆山腊梅脚下失去支撑,又被两只狼咬住腿下扯,惊叫一声从大树上滑下来,五只狼立即扑上来;山腊梅还没有定过神,但聪明的狼也知道先对付她什么,因为她手里的半截木棍是最有力的武器,山腊梅也始终不敢丢弃,即使从树上滑下来也紧紧握在手里,早有两只狼趁机一起咬住她手里的半截木棍使劲拉,半截木棍几乎咬脱手了,她急忙双手握棍才稳住。但是,这样就没有防卫的机会了,只好用两只脚使劲踹踢,又被两只狼各扑上来咬住一只腿,那只被列清泉打瘸了后腿的狼也不甘落后,颠簸着加入同伴的围攻中,蒙蒂扑上来咬住她的大腿在侧面拖,要知道那可是五只凶猛的狼,拖一个人就像狮子叼一只绣球,快速往树林里奔去。山腊梅从树上滑下来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

“清泉清泉,快救我,我不行了,要被狼群扯吃掉了。”山腊梅大声对男人急促地呼救,但她依然不敢丢弃手里的半截木棍,那是自卫的武器,就像沙场上战士手里的枪一样重要。

列清泉当然清楚自己离开后,老婆会怎么样,好歹敲断了头狼的一只犬牙,对它有很大的震慑作用。果然,另一只狼在头狼身边来回转磨蹭,似乎在关心着头狼。列清泉趁此机会几步窜过去,手里的木棍直劈两只咬住山腊梅短棍的狼。列清泉之所以没有直劈咬住老婆双腿的狼,是猎人的经验,因为两只狼一松口,山腊梅手里的木棍就可以自卫了。

此招很有效,两只狼一松口,由于惯性,山腊梅仰面倒下的同时,也不认目标,木棍横扫而过,正打在一只狼的脸上,变唧唧叫两三声跑到一边去。其余的狼闻听同伴的惨叫,都丢下山腊梅跑开了。

列清泉又一次把老婆连拉带拖回到大树旁。

这次不到三分钟的人狼大战,却让两人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

天上,那一钩弯月已经西坠林梢里了,如果弯月一旦落去,黑暗里狼群会更加凶狂,如同人在明处狼在暗处,两口子更加凶多吉少,若没有村里的人来救援,定会命丧狼群之口。

山腊梅也感觉到危险性,对男人道:“清泉,你能逃脱就逃脱吧,爬到树上也行,我看得出狼群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你就别管我了,要不然,我们两人都完了。”

一句话提醒了列清泉,才蓦地感觉狼群的目标果然是老婆而不是自己,两眼紧盯头狼一举一动,却沉思暗暗检查一下,全身竟没有被咬伤一处,就是刚才两只狼咬扯自己的双腿,也只是咬的是裤子而没有伤到自己,难道是两只狼咬空了的缘故?也不像,从遇到狼群遭到狼群进攻也不少,但狼群对自己的进攻总好像是声东击西似的,回头扫一眼老婆,已经全身血淋淋的了,每只狼对老婆下口都很凶狠,难道自己是猎人的缘故,才让狼群对自己有所顾忌不敢下口?不,完全没有道理!

“清泉你别磨蹭,快想办法走呀。”山腊梅带着哭腔而又着急地催列清泉,哭腔里透露出几分无奈何不甘,着急里充满为男人舍己不悔的眷眷深情。

“狗日的——”列清泉怒骂一声。他突然明白了今天不少饥饿难耐的狼群为什么敢对人进行攻击,对老婆叫道:“快把褂子脱下扔掉!”

窝窝村里的女人一年四季都没有什么罩子戴,也不知道什么的罩子,夏天只穿一件褂子,大多女人冬天甚至只穿一件棉袄,里面空袄筒子,说是穿空袄更暖和,小孩子们也是如此,只有女孩长到十一二岁发育了,褂子里才穿上女式背心。山腊梅被男人弄糊涂了:自己让他想办法逃走,却让自己脱下褂子扔掉,褂子一脱就是光着身子了,难道是想给狼群什么色诱肉惑,把七只狼全吸引到自己身边来他才能逃脱?但真是只有,作为日日夜夜口对口胸对胸生活十八年的两口子来讲,也太没有人情味太恶毒了点儿。俗话说危难之时见真心,难道在危难的时候,自己的男人也会献出老婆以求自保?

但是,狼群也会对女人好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

山腊梅正这样想着,男人叫有三分着急地叫道:“让你快把褂子脱了,听到没有?狼群若调整神再扑上来,你想脱也来不及了。”

“罢罢罢,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把这一堆肉献给狼群吧。”山腊梅主意拿定,丢掉手里的半截木棍解开褂子,裸露出上身。

“嗷——”头狼引颈长嚎,狼群立即活跃起来,蠢蠢欲动。

山腊梅此时却没有了恐惧,满脑子空洞混沌,但心里暗想:怪了,狼群真的对女人好色不成?

第81章 畜生——

山腊梅解开衣服欲脱下,不想身上被狼咬伤的地方血已凝固,粘在身上,由于负疼,不由得“哎呦”一声轻叫,此时,狼群都盯准山腊梅,绿光发亮的眼睛像鬼火阴森可怕,更让人担心的是,狼群已经做好了随时扑上来的准备,只等头狼发出进攻的命令了。

列清泉见事情有点不妙,心里大急,顾不得对老婆做什么解释,便一手握棍一一指着狼群大声骂叫,用以分散狼群的注意力,一边伸手扯掉老婆身上的褂子,疼得山腊梅咬牙切齿,但心里更恼怒的是,想不到男人竟这样迫不得已拿自己的*体去引诱狼群自己好趁机逃脱;人见了血会分外眼红,难道狼群见了血肉就会无动于衷?山腊梅却大怒,骂道:“你列清泉狗日的连畜生狼群都不如。狼群还顾着同伴呢,你他妈的就急着让自己的老婆喂狼群?好好,不用你清泉动手,我自个走过去喂狼群,让你狗日的好逃命。”说完竟向狼群走去。

列清泉知道老婆误会了自己,但看到狼群已经逼上来了,顾不得说话,对老婆骂了声:“站住!你他妈的就是蠢脑袋。”将老婆的褂子胡乱揉成一团抛向狼群。

“哎呦——”由于山腊梅身上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列清泉一拽,疼得她直叫。

一只狼正要猛扑过来,见列清泉抛来的褂子,一下子跳起来接住拖到一边,其它几只狼立即围了过去,紧接着,几只狼变将山腊梅的褂子撕成一片一片的。

头狼也放松神情慢慢走过去。

列清泉不敢怠慢,趁此机会让老婆往树上爬,山腊梅见自己的褂子暂时引开狼群的注意力,身子一转往树上爬,列清泉一手握棍一手托住老婆的屁股帮忙,三五下子就爬上了大树,竟忘记了身上的伤疼。

爬上了树,山腊梅忙叫男人快上来,只要两人上了树,就是狮子豹子也不能奈何他们了。这时,却忽听到女儿列喜鹊的喊叫声。山腊梅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耳听听,果然又听到列喜鹊的喊叫:“爸——妈——”

山腊梅心里一惊,骂道:“这个狗日的妮子这么这个时候来了?清泉,怎么办啊?狼群会不会去攻击喜鹊?”

列清泉正要往树上爬,也到女儿列喜鹊的第二次喊声,心里也是一愣,老婆已经被狼群咬得遍体鳞伤了,看她还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因为精力高度集中在狼群上的缘故,这个时候她连疼痛也难真正感觉到的,一旦情况过去,才会瘫了一般,甚至于昏过去的。若狼群真的掉头对喜鹊进行攻击,将会凶多吉少。而且七只狼可以分开对老婆和喜鹊进行进攻,那时即使狼群不对自己下口,自己也很难照顾到她们两人。

狼群也听到了列喜鹊的声音,都抛下山腊梅被撕得片片的褂子,都竖起两耳昂头听。头狼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嗷叫,带着狼群窜进树林,其中一只狼却梦地回过来衔起一块布条跑走了。

一种天生的母爱从山腊梅心里油然而生,她从树上滑下来,没等男人问她做什么,她已经从列清泉手里夺过木棍欲奔出去,被列清泉一把拉回来,说:“你急什么急?你简直就是猪头脑袋。狼群就像饿狼一样,就是我和你都去也赶不走狼群,弯月已经要落了,在黑暗里我们更没法招架了。”

列清泉心里清楚,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空手赤拳对付一个真正的饿狼有点难,从刚才狼群进攻的凶猛情况看不亚于一群饿狼,况且老婆已经浑身是伤了,加上女儿喜鹊,硬拼也不见得是狼群的对手,因此阻止了老婆。

列清泉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是自己的曾祖父辈:有一年冬天,村里一个叫列草的年轻人在山上下了套子,去收取的时候发现套住了一只公狼,便将狼栓在山洞里用一块大石头堵上洞口后去收其它套子。当时天气阴沉混沌,要下大雪的样子。

取完套子,天果然下起了雪,稀稀疏疏槐树叶一般的雪片纷纷落下;列草怕雪下大迷路,顾不上山洞里的狼那只匆匆回家了,把狼给忘了。

不是大荒年窝窝村里的人很少吃狼肉的,也很少打杀狼,狼肉实在难吃,味道像火燎的毛皮;打死的狼只要毛皮做大衣或做褥被。

七天后,列草在山上捡拾被雪压断的干树枝烧火,忽想到山洞里那只狼,以为饿死了,就去看看,谁知一打开石头,狼就梦地扑上来。

于是,人狼大战一场。

公狼当然是饿到极点了,否则不会去攻击一个健壮的人的。结果,列草被狼咬得血肉模糊,好歹他年轻强壮,寻个机会挽勒住了狼的脖子,才将它窒息而死,但列草身上的伤却养了二十几天才好。

现在,也许是救女儿心切,山腊梅想到刚才扒自己的衣服的情景,心里耿耿于怀,狠狠地骂道:“你列清泉连他妈的畜生都不如。你别以为我就是傻子一个,可你为了自己逃命就让我脱掉身上的衣服,用我身上的血腥去引诱狼群,但是我认了,不和你计较,现在女儿寻找我们来了,正掉进狼群口里,还不是凶多吉少?你狗日的却无动于衷,你他妈的连个畜生都不如。你不去救女儿我去!”

第82章 夜事

山腊梅听见女儿列喜鹊来寻找自己,又见狼群在头狼带领下匆忙退去,以为狼群吧目标对准了喜鹊,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忙从树上滑下来要去救女儿喜鹊,却被男人拉住,便狠狠骂了一顿男人自私。正要挣脱男人冲出去,又听到喜鹊喊声:“爸——妈——”之呢过要回应,忽听到山松林的喊声:“列叔、山婶,你们在哪里呀?”

听到山松林的声音,列清泉和山腊梅都深深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两人明白,山松林来一定带了猎枪,否则,猎枪也不会匆忙逃离。狼和狗是本家,它们的鼻子都异常灵敏,现在警察破案、追捕罪犯缉毒最主要的依然还是依靠警犬的嗅觉。山松林是窝窝村唯一一个单独拥有一把猎枪的年轻人,狼群闻到了猎枪的火药味,即使山松林没有带猎枪,他身上依然充满火药味,狼群还能不逃之夭夭?

原来,列喜鹊吃罢晚饭后,没有约其他女人去小河里洗澡,而是拿来大木盆在小院里洗了澡,听见几个男女在前院闲侃,很热闹,大长老山东亮小院外有一棵大楝树,据说是山东亮的爷爷小时候栽下的,现在长到树干两个人合抱不过来,村里人夏天晚上都爱聚集在大楝树下闲侃,有时候,被村里男女称为故事篓子的列大山,常常讲一些故事给大家听,这是窝窝村惟一的的娱乐。于是,列喜鹊然后穿了短裤短褂子出了门。

刚走过房角,遇到头长的老婆山月也往大楝树下去,问道:“喜鹊,今天下午不是你放那头叫驴吗?回来怎么没栓到院里?叫驴在门前乱踢乱蹦的。”窝窝村几头驴喝十几只羊都栓在一个草棚里,为了防止野兽,垒了个小院,院墙比各家的院墙都高。

列喜鹊微愣了一下,说:“叫驴吃饱草后我栓在后山上和柳叶姐、山桃去采野果,从前山回来的,我爸我妈说去牵叫驴,怎么会独自跑回来的?”

山月问:“你爸妈还没回来?”

喜鹊说:“没有。”

喝山月走了十几步,心里仍然感觉奇怪,也有点放心不下,变去山松林家,想让山松林和自己去后山找父母。

山松林也已经吃过晚饭,自个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乘凉;他父母不在家,估计也是去山东亮大门前楝树下了。

列喜鹊说明来意,山松林站起来和她走,喜鹊却说:“把你的猎枪带上。”山松林道:“就一二里路,又不是去打猎,带猎枪做什么?”

“还是带上吧,万一遇到野兽麻烦,现在正是野兽活动的时候。”

作为猎手,山松林当然知道这些,空着双手总比背着猎枪利索,但列喜鹊不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到堂屋门口,又轻轻推了他一把,山松林只好进屋拿了猎枪。

两人到了后山,列喜鹊便喊父母,喊了几声没见答应,于是山松林也喊了起来。

山腊梅知道列喜鹊和山松林在一起安全,全身一软瘫倒在树下。

弯月已经落下了,满天星星一闪一闪格外明亮。

又传来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喊声。

列清泉也顿感精疲力尽,回应了一声“我们在这里——”忙蹲下查看老婆身上的伤但夜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问:“你没事吧?能不能走路?要不我背着你?”山腊梅无力地推了他一把,还在为他让自己脱衣服而耿耿于怀。列清泉却说:“狼群也扯咬了我几次,但没伤一点,狼群却一直狠命地攻击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山腊梅冷冷地回道:“我如果连裤子也脱光,说不定狼群理也难理你的。是不是?”

“真是蠢货!那是你狼崽子尿到你身上了,狼群里的一只母狼一定是狼崽子的妈妈。”

山腊梅是山里长大的,听后立即明白了,狠狠地骂道:“狗日的二流子害死我了。”

列喜鹊和山山林来了,两人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列清泉说:“遇见狼群了。”

“婶婶伤得重不重?”山松林疑惑说:“现在又不是大雪封山的时候,狼群咋敢攻击人?”

“回去再说吧。”列清泉让列喜鹊扶起她妈自己背着。

这时,山腊梅才感觉浑身疼痛钻心,忍不住了吟起来。

四人急急往村里走,一到村头,列清泉让列喜鹊快去叫巫师,列喜鹊跑步去了。

回到家里,山松林在前面推开门,问火柴放在哪儿,列清泉说在锅台上,山松林跑进厨房摸到火柴划着点了油灯端进堂屋,照着列清泉将山腊梅放到里屋床上。

第83章 捡回一条命

列清泉将老婆山腊梅放到床上,山腊梅叫唤个不止。列清泉试着将已经被狼群扯烂了的裤子脱下,山松林见了,走出里房站在堂屋,心里依然疑惑,按说,两个大壮实的人在一起,为什么狼群只对山腊梅下口而列清泉连抓破肉皮都没有?但还是咬牙切齿道:“这群可恶的狼,平白无故敢在在村子附近伤人,我看它们是活腻了找死。”列清泉愤愤地说:“都是狗日的二流子干的好事。他捉了一只狼崽回来,正好在村头遇到我们,结果狼崽尿到了你婶婶身上;我当时也没想到,大意了,狼群嗅到了气味,以为狼崽藏在你婶婶身上,才死命攻击你婶婶的,”

正说着,列喜鹊用衣襟抱着一大把草药和巫师匆匆来了。列喜鹊大致对巫师说了她娘被狼群咬的经过,巫师让她多添些水把草药熬了,列喜鹊应声去了厨房。山松林见也用不着自己,便和列喜鹊一起去厨房帮忙。

巫师把抱着的碗一般大的瓷罐子放在床头木柜子上,叫列清泉在一旁端着灯查看了山腊梅全身的伤,叹道:“若不是两个孩子去得及时,我看你的小命死在狼群口里了;虽没有伤着骨头,也得你休养一阵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狼群主动攻击人的呢。”

“我现在才算全明白了。”列清泉又狠狠骂了二流子一句狗日的后说:“以前也有人捉过狼崽带回村里养着玩,狼性倔强,虽养不多长时间狼崽就死了,母狼夜里也会在村子四周嗷叫几天,但毕竟是一只母狼,狼崽一死母狼也就离开了;二流子捉到的是狼群里一只母狼的崽子,自然比一只母狼凶狠多了,才死命对人攻击的。”

“哦,喜鹊去叫我,说她妈被狼咬了,我还以为耳朵听错了呢。听上一茬的人说,惹了狼群有时比老虎厉害,看来真有这一说。”

山腊梅负疼地叫吟两声,骂道:“都怨这个鳖孙的妮子,放个驴还乱跑,我不去牵驴那出现这种事。”

巫师问列清泉家里有酒没有,列清泉说有,巫师让他把酒倒了半碗,找来一块新棉絮沾上酒给山腊梅清洗伤口。列清泉对老婆说:“别叫唤,忍着。”但酒一挨伤口,火燎火烧一般疼,山腊梅不愧是窝窝村里的女人,皮实有忍耐力,浑身颤抖一阵,硬是没叫出声来。

列清泉给老婆擦洗干净身上是伤口和血迹,列喜鹊已经把草药熬好,将药水舀在洗衣服的大木盆里凉着,山森林见用不着自己帮忙了,对众人打了招呼后回去了。

药水凉了,列清泉把老婆抱起来放到木盆里,一放进去山腊梅就咬着嘴唇颤抖着身子叫起道:“什么药呀,像酒一样辣人,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列清泉一边用棉絮往她身上燎药水一边说:“是药才疼,疼才能治伤。”列喜鹊也帮着往伤口处燎药水,说:“疼一会儿就好了,先忍着点。”山腊梅咬着牙骂道:“不是你个鳖孙忘了把驴牵回来,老娘哪会受这苦受这罪?”骂得列喜鹊咧嘴一笑不再吭声。

巫师指着山腊梅左大腿和左肩膀处三个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说:“忍着点,不清洗干净以后发作了可不得了。”又对列清泉道:“把伤口里面也洗洗。”列清泉听了,把棉絮捏成条,轻轻转着往伤口里插,疼得山腊梅又一阵叫。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巫师说好了,让列清泉用一块新白棉布在药水洗了拧干,为山腊梅擦干身子抱到床上,列喜鹊端着豆油灯照着。

巫师从柜子上拿过瓦罐打开,一股草药的浓味立即充满真个房间。瓦罐里半罐黑乎乎的膏药,有一枝薄薄的竹片,巫师让列喜鹊把灯照近,用竹片把膏药涂抹在山腊梅的伤口上。山腊梅左大腿处两个犬牙洞最深,巫师用竹片尖挑一粒蚕豆大小的膏药,轻轻往洞里按,山腊梅有声一阵叫唤。巫师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是轻的,按道理,你这样的伤口,得用铁火棍烧红插进伤口里将肉烙死才好。”山腊梅咬着牙道:“我不治也不会受那种罪。”说到这里,想起二流子,又狠狠地骂了一通。

虽然已经刚刚过了立秋节气,山里的夜间凉爽多了,但还是把几个人搞得汗渍渍的。

忙罢后,巫师再三交待别吃辣椒、黄鳝、泥鳅,以及野猪脖子上的肉等七八种东西,才抱着药罐子回去了。

第84章 人瘦那东西却胖

第二天,村里人听说山腊梅被狼咬了,一大早就有人来看她了,等吃过早饭来看她的人就热闹了;现在刚过立秋,离秋收秋种还有一段时间正是农闲的时候,虽然立秋了但还在三伏里,男人出去打猎也是找的闲事干,于是山腊梅被狼咬的事成了一件大事,全村总共男女老少虽说只有56个人,大人小孩都来了,男女老少占满了两间小屋,特别是女人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叽喳不停,有骂狼群胆大了敢攻击人让男人去围剿除害,也有骂二流子好事干不了一件天天尽干馊事,早晚要好好收拾他。

二流子的家离山腊梅家较远,睡在床上时不时听到外面的人说话走过,趴在床上扬着头听了几回才听出山腊梅昨夜被狼咬的事,愣了一下不以为然地嘿嘿笑了笑,以为山腊梅只不过被一只饿极了的狼吓了一下,她昨晚是和男人列清泉一块出去的,只要不是有意将狼逼到绝处,再饿极的狼也不敢把两个大活人当成猎物,躺下继续睡,一直睡到半晌午才爬起来。二流子只有两件草屋,门开在中间,左边是床铺右边是锅台。二流子胡乱洗了两把脸,用袖子一抹完事,揭开锅盖抓起昨夜剩下的高粱饼子,用瓢在缸里舀了半瓢水就着吃,他的早饭大多就是这样解决的。

吞罢高粱饼子走出门,山冬生正从院墙外走过,他是从山腊梅家走过来的,闲着无事去村口转转。二流子“哎”一声叫住他,走过去两臂搭在院墙上问道:“今天有什么好事,一大早男人女人像发了情的叫驴草驴一样叫个不停。”

山冬生将脸凑近二流子的脸眼珠转流几圈问:“你二流子做的好事自己还不知道?”二流子伸手推他一把,山冬生后腿一步躲过了。二流子道:“别夹住臭屁不放,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山冬生问:“山腊梅被狼群咬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二流子用右手食指抠一抠眼角的眼屎,“我睡在床上隐隐听到的,被咬得伤重不重?真是的,狗日的狼敢咬人?他妈的反天了。”

山冬生笑骂道:“你狗日的还真会装,不是你二流子山腊梅会被狼群咬吗?”

“乖乖,你把我说糊涂了,我二流子又不是狼怎么怪我来了?再说我二流子就是狼也是一匹色狼,逮住女人只会干好事,怎么会咬她?”

山冬生这才知道二流子不知道山腊梅被狼咬得伤很重,把她背咬的原因说了,二流子听得张大嘴叫道:“我的亲娘,她山腊梅这么背运?狼崽的一泡尿就这么厉害?”山冬生笑道:“狼崽的尿还不如你二流子的口水厉害,比你的尿更差远了。”到村头去了。

山冬生走后,二流子照自己的脑袋上拍一巴掌骂道:“狗日的母狼敢咬女人,改天老子上山把你捉住,关你他妈的一辈子,让你见不到公狼,非急死你不可。”这样一想,也得去看看山腊梅,毕竟是因为自己而遭到狼群的进攻的,开了院门出来去山腊梅家。

走到山腊梅的房后,听到她家里几个女人说话声,二流子便站住了,眼珠一转:自己惹的事现在去岂不被这些浪女人当靶子使?二流子不怕女人,但也常是女人嬉闹调的对象。女人人多有时也没有轻重,好几天前在打谷场捆晒干的青草,四个浪女人就二流子一个男人,四个女人又调起他了,一阵戏闹之后一个女人说道:“听说昨夜二流子偷偷爬到女人身上把那里的毛都磨光了,不知道一天的时间长出来了没有。”二流子拉开裤腰嘻嘻笑道:“长出来没有,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就是,让我瞅瞅看。”女人真的走过来,二流子不知道有诈没有跑开,被女人一把抱住后一声招呼,三个女人一起扑上来把他按倒在地,那女人将手伸进他裤裆里抓住那一挂东西叫道:“乖乖,二流子人没有长胖,这东西却越来越胖了。”另一个女人也道:“让我来摸摸看,”也把手伸进去摸,道:“草丛太深,我摸不到,先得拔拔草。”抓了一把,抓得二流子直叫唤。几个女人又往他档里塞干草,整得二流子连连求饶她们才罢休。

二流子想:现在去正好又给这帮浪女人当靶子,我还是下午再去看她吧。转回家了。

回到家里没事干很无聊,二流子拿起两条棕绳,从墙上取下一把镰刀别在腰后面,他到后山打柴去。

太阳依然毒辣,但山上并不热,密密的树木遮蔽了太阳的毒辣。二流子三四里的后山,只捡被风刮断或砍枯死的小树当柴,窝窝村的人从来不砍活树当柴,也没有必要砍活树,出门就是大山,枯树干枝到处都有,烧不完,因此打柴一般在附近,走三四里的路打柴多是消磨时间,当然,如果打那些粗大的树当柴冬天烤火也得走十里八里到更大更深的山上。

几袋烟的功夫,二流子就将附近的干柴拉到一块,坐在大树下抽烟,刚抽一口,猛听到身后“嗨——”地一声大叫······

第85章 捉黄鳝

二流子正点上一锅烟抽,忽听身后有人大叫一声,吓得腾地跳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山狗子,头顶着木盆一只手扶着站在那儿嘿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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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经典笑话

二流子捉到一条大黄鳝,心里甚是欢喜,中午的饭有着落了,从后腰拔出镰刀当即将黄鳝宰了,扒去内脏在水里洗净后放在一个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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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娇胸颤悠悠

长老列羊要用烟袋锅敲二流子的头,二流子赶忙掂着野猪肉嘿嘿笑地跑开了。

红红的落日已经向山弯坠下,几步的时间已经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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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月色正浓

二流子和山腊梅正说着话,听到外面列清泉的咳嗽了一下,二流子说:“清泉哥回来了;嫂子好好养伤吧,从今天起,有用得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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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想和你一起洗澡

天一直没下过透墒雨,看来真要是秋老虎了,太阳火辣辣的如伏天一样,连树上的知了也没有一丝进入秋天的感觉,特别是正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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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叔叔,再来一次吧

山臭臭对山冬生说她喜欢他,愿意和他一起下河洗澡,说得山冬生半天没反应。山臭臭又低声说:“真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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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小女心迹

二流子问山臭臭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独坐,山臭臭没理他,二流子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脸凑近她的脸看了看,山臭臭推开他依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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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月黑的村头

对女人二流子可有特别的瘾,现在有这种好事当然不会放过,作为他对女人的爱好,就是没有机会也像黏黏胶一样粘个机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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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第93章 邻居争斗

二流子让山臭臭回家,没想到山臭臭却说:“叔叔,我还想让叔叔来一次。”听得得二流子又惊又喜,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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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混 你第两个都混帐

山森林和山石扭打在一起,二人两手架在一起嘴里骂骂咧咧,不时你给我一拳我打你一掌。山石比山森林强壮年轻,渐渐山森林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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