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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东游记》 第1章 大闹灵山（1） 话说《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四人连马五口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西方灵山为大唐盛世取得真经后，被如来佛祖加封受职正果。 唐僧因前世为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故历经磨难后被加升为南无旃檀功德佛，位置排在南无观世音菩萨前面，关照之情溢于言表。 猪八戒虽然没有被加升为第一梯队的佛，却因曾为天庭玉帝效力，当过掌管10万水兵的天蓬元帅，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善于讨师徒开心，会处理人际关系，被如来佛祖特别关照，被授予南无净坛使者菩萨，享受人间供奉，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有若干套豪华别墅住，更有不计其数的消遣娱乐场所，称得上现代的顶级亿万富翁富甲一方了。 沙悟净，曾是玉帝身前的卷帘大将，忠心耿耿跟随玉帝数万年，因在蟠桃会上不小心打碎琉璃盏，被玉帝一时发怒贬下凡间，玉帝后来发觉处罚过重，但御旨已下无法收回，为弥补一下内心的亏欠，曾再三叮嘱佛祖授职时特别关照一下跟随自己数万年的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再加上保护唐僧西天取经任劳任怨，忠于职守，牵马有功，因此被加升为南无金身罗汉，在庙宇里享受供奉和祭拜，有高档公寓住和花不完的钞票，也算得上一方贵族了。白龙马，原是西海龙王之子，虽因犯不孝之罪，因驮负唐僧去西天取经最苦最累，加升为八部天龙马，重返西海龙宫居住，也是水中贵族中的翘楚了，不仅把东海、南海、北海龙王之子羡慕死了，而且肠子也悔青了，这当然是题外话，只有在作者的另一部书中提及了。 而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中功劳最大的莫过于孙悟空了，却因出生低微，没有任何背景，又曾经是三界皇族、贵族的“眼中钉、肉中刺”，虽被升为南无斗战胜佛，貌似排名也在观世音菩萨前面，却像被玉帝封为看管蟠桃园的齐天大圣一样有名无实，排在所有佛的末尾，论资排辈资历最浅。要知道宁为鸡头、不当凤尾，这话可是亘古不变、颠扑不破的真理。而且最要命的是，孙悟空的职责是给如来佛祖看门，做的是门前专职值守工作，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半步。他除了得到一个虚名外，没有赐予私有住所，就连出生地花果山水帘洞也没有赏赐给他，一直住在灵山的门卫室。他不能到供桌前享受香火，吃的是工作餐，相当于我们现在所说的盒饭。他更不能随便出去游山玩水散散心，只有放假时才允许出去走走，但要出灵山必须向佛祖请示，经批准后方可离开，并且必须保持24小时联系方式畅通，不得无故中断，有重大事情必须第一时间上报，否则一律视为违反佛教规定，将严惩不贷。 孙悟空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蒙在鼓里。受封时他洋洋得意，自以为苦尽甘来，终于修成正果，被佛祖委以重任，赶忙感恩致谢，那股感激的劲儿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万死不辞。换成人间的来说，就是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也不够万一。 起初，孙悟空为自己所从事的这一光荣职业而感到非常荣幸，认为这是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好体现。每天，他格尽职守、履职尽责、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菩萨觐见喜相迎，诸佛出门乐相送，神仙招呼他哈腰，一天到晚乐不停。佛祖觉得自己这一决定十分高明，但他也知道，猴头聪明绝顶，只可糊弄一时，不能糊弄一世，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发觉的。但当下，也只好权宜一时了，争取走一步，看一步，等突发事件发生了再做应急处理也不迟。他认为，猴头对自己无边的法力还是很忌惮的，不可能像在玉帝的天庭里那样胡作非为了，要是真那样，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孙悟空，每天早起晚宿，坚持不懈，从不间断。清晨，他在灵山门外的院子里操练功夫，活动筋骨。白天，他忠于职守，认真站岗放哨，仔细登记诸佛菩萨、各路神仙来往情况，无一遗漏。晚上，他用刚开通的微博同八戒、沙僧、白龙马和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们聊天打趣，其乐融融。对于师傅唐僧，他喜欢坐禅念经，而且就在灵山寺里，所以，他很少用微博与他联系。起初，师弟对他被升为佛羡慕不已，特别是八戒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如来佛祖偏心，照顾他大师兄。的确，如来佛祖偏心，不过不是照顾他大师兄，而是十分照顾他。花果山的猴子猴孙对他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把他当作了榜样，在猴群中代代相传、永世不忘。聊天中，有不乏羡慕的，敬仰的，钦佩的，应有尽有；那些粉丝们呀，一群一群的，赞扬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孙悟空，被成功和幸福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第1章 大闹灵山（2） 时隔不久，一次偶然的提醒，他顿时茅塞顿开，对如来佛祖坑蒙拐骗的龌龊伎俩十分恼火，于是旧性复发，大闹灵山寺，给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要知道，如来佛祖可谓对世界万物了然于胸，何况本身又将孙悟空作为身边的重点监控对象，对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一清二楚。而孙悟空的雕虫小技与如来佛祖的无边法力相比，那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祖爷爷，怎么如来佛祖这么小气，不将花果山赐给你当清修之地，反而让你给他看门呢？”一位年轻不谙世事的小猴子在微博上对孙悟空说。 “祖爷爷是佛，如来亲自封的，多好？小孙子，你不懂事，别乱说哈，再乱讲爷爷可不同你聊了哈？”孙悟空仍然有些得意，但也感到小孙子说得有理，如来佛祖确实小气，怎么不将花果山赐封给自己呢。但是目前自己成佛了，不能口头上承认和说出来。 “祖爷爷不要怪孙儿，你听孙儿把话说完好不好？我说，佛祖偏心是有道理的，从以下几个方面可以看出来：一是虽然封你为斗战胜佛，可是有名无实。听年龄大的猴爷爷说，宁为鸡头，不当凤尾。你虽然排在观世音菩萨前面，可仅仅是排名而已。在诸佛中，你排名最后，资历最浅，被安排为看门的佛，就好比人世间工作单位的门卫而已，职位就是值守，还不如在天庭里看蟠桃园舒服呢，饥渴了有仙桃吃。而观音菩萨虽然排名在你身后，可她是诸菩萨之首，南海是她的清修之地，接受全世界人类的顶礼膜拜和香火供奉，手下弟子千千万万，别墅豪宅比比皆是，财产无计其数，其地位之高和影响力之广，是你无法比拟的。”小猴继续侃侃而谈。 “岗位有岗位的不同，做灵山寺的值守是很多菩萨想做却做不成的，你别影响祖爷爷目前的好心情，好不好？”孙悟空心服口不服道。他想，这个小孙孙真是聪明，能把他带在身边才好，试想起来如来佛祖还真有些偏心。 “祖爷爷，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喜欢打断我。还好心情呢。听我说完，如果你的心情好，才是真正的好心情，那时我再也不唠叨你。”小猴继续接着说。 “好，好，好——爷爷听你说完，保证在你说完前不打断你。”孙悟空接着小孙孙的话说。 “二是你的师弟比你封得好。祖爷爷，你看，八戒爷爷，被封为南无净坛使者菩萨，在下界接受供奉，庙宇四处皆是，用人间时髦的话来说，就是豪华别墅数不清，山珍海味吃不完，娱乐场所多得很，在人间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富翁，每天的职业就是吃好、住好、玩好，这种美差哪里去找。哪像你，傻傻的在那里当一个所谓的徒有虚名的门卫，还不如一个人间的普通门卫来得自由呢？”小猴说话有些层层剥笋似地推进。 俗话说，凡事不过三。听到这里，孙悟空脸上已由晴转阴，有些挂不住了。但他坚持忍住没有发出声来，而是继续听小猴往下说。 “再如，你的三师弟悟净爷爷，被封为南无金身罗汉菩萨，在庙宇里接受人间香火，有高级公寓住，有钱花，也算贵族一个，哪像你这个苦差事，清水衙门一个，还一天熬更守夜的干。”小猴继续剥丝抽茧般发表言论。 孙悟空已经开始发怒了，脸色由怒变青，青筋暴露，可他强忍着没有发着，他要保留自己在后辈面前的最后一点尊严。 “祖爷爷，更气人的是第三个方面，那西海龙王三太子，犯了不孝之罪，只不过是驮负你师父去西天取经而已，就被封为八部天龙马，重新回归西海，到龙宫去享受荣华富贵去了，可谓名利双收。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所有人中你的功劳最大，这是有目共睹的，何况它是一条因犯罪而改过自新的龙而已，怎能与祖爷爷你相提并论呢？可是，它的归宿与你是天壤之别啊！难道，如来佛祖是公正的，没有半天偏心？”小猴妙语连珠，说得头头是道。 “别说了，气煞我也！”此时，孙悟空被彻底激怒了，情绪已达到暴走的边缘，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连招呼也没有同小猴打就直接从微博中退了出来。 ------------------------------------------------------------------------------------------------ 孙悟空如醍醐灌顶，茅舍顿开，知道如来欺骗了自己 第1章 大闹灵山（3） “这个老和尚，怎敢看轻老孙，看我不把灵山搅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让诸佛菩萨不得安宁？”孙悟空大发雷霆，一个箭步窜至灵山寺前大院里，迅疾从耳朵里掏出绣花针，口中念念有词，一刹那间绣花针在手中变成碗口般大的如意金箍棒，然后，他将十八般武艺夹杂着所有的怒气施展开来，乒乒乓乓的敲得震山响，宛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地杀奔而来、大海发怒波涛汹涌般奔驰而来。 一时间，天摇地动，灵山寺内外响声震天，诸佛菩萨根本无法打坐念经和闭目休息，被闹得鸡犬不宁。 “这泼猴，成佛后这魔性仍未出净，尘缘未了……哎！”佛祖早已料到今日之事，他自言自语道。 “启奏佛祖，斗战胜佛在外捣乱，扰得我们无法打坐诵经，得惩治惩治他？”一些佛在佛祖面前告状。 “启奏佛祖，把他留在身边是个麻烦事，不如赐给他一块地盘，象花果山那个地方，让他在那里修行？这样我看更好。”一些菩萨在佛祖面前建议。 “观世音，你去传斗战胜佛进来，看是怎么回事？”如来佛祖胸有成竹的吩咐。 “弟子遵命。”观世音菩萨领旨而去。 “斗战胜佛，你在捣什么乱，快将金箍棒收起来，不要发脾气了，佛祖叫你去呢。”观世音菩萨传旨给孙悟空。 “观世音菩萨，我老孙命苦，被如来这个老和尚坑了还蒙在鼓里，欺辱人不是这种欺辱法嘛，真是气煞老孙也。”孙悟空在观世音菩萨的叫声中不得不收起法宝，但却气鼓鼓地说道。 “你这猴头，怎么把晨练改成夜练，让诸佛菩萨都不能清修，此为何故？从实招来。”如来佛祖笑吟吟地望着孙悟空说道。 “佛祖偏心，把我封个有名无实的斗战胜佛，排在佛的末位不说，却做一个门前值守的苦差事，空有一身本事无法施展。而我的师弟们有房、有钱、有玩乐场所，我什么也没有，拿点小小的俸禄，没日没夜的干，居无定所，连我的出生地花果山你也不赏赐给我。我连一匹白龙马都不如，难道我的功劳比他们小吗？难道我该一无所有吗？难道你不偏心吗？你说我气不气？”孙悟空气鼓鼓地对着佛祖一连串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这猴头，魔心未净，那就让你了却这一心愿，修成正果后再皈依佛门。”如来佛祖早有安排，话语中藏着玄机。 “十八罗汉何在？”佛祖叫道。 “弟子在，请佛祖吩咐。”十八罗汉答道。 “你们将斗战胜佛的法力和记忆封存，保留他当齐天大圣这段记忆，送他投胎转世到最贫寒的人家，在经历足够的磨难后，方可修成正果，重新皈依佛门。”如来佛祖下旨道。 “弟子遵命。”十八罗汉答道。 就这样，斗战胜佛孙悟空被如来佛祖稀里糊涂地贬下了凡间。有诗云： “莫怪如来不公正，运数早由天注定。 谁奈悟空野性发，扰得诸佛难安宁。 贬下凡尘济疾苦，洗净魔根未了情。 历经千辛万苦途，修成正果皈佛门。” 孙悟空的命运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 孙悟空大闹灵山，被贬凡尘 第2章 名扬中外（1） “二楞子，最近你的股票赚了多少？”泥鳅从街头下车后，前脚刚迈进交易所，老远就吆喝起来。 “赚啥子哟，妈的，老子最发不来。11月5日中石油一上市，我以为可以发一笔，把这几年的积蓄一下子全都丢了进去，45.5元/股我买了20多手，可如今才一个多月，每一股30元钱都不到，10万元缩水了3万多，不知道还要降到什么时候？”二楞子一脸的垂头丧气。 “别灰心，慢慢来嘛？要不，我今天请你搓一顿如何？”泥鳅满面春风，十分牛气的道。 你龟儿子肯定发了，看你穿得这么油光发亮的，这一身行头值多少钱，少说也要一千多。老子今天非宰你几百块不可。” 二楞子一听有人请客，耷拉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边说一边上前扯着泥鳅的衣服翻看。 “你狗日的土包子一个不识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给你说也说不明白，等于是对牛弹琴。晓不晓得，光老子这身浅灰色西服就花了七、八千，叫joseph abboud男士西装；脚上这双棕褐色的金利来皮鞋也是两千多；还有这条领带也是五六百；就是这件白衬衣也不止你说的这个数，一千七八百；还有这条皮带，也是一两千，里里外外少说也值两万嘛。”泥鳅有些洋洋得意，像一位刚中了千万元大奖的暴发户一样牛逼起来。 “这还不算，老子这两年在股市赚了几桶金，这不，外面那辆奥迪就是我在股市里捞回来的。” “泥、泥鳅，哦，老大，你咋个这么走运呢，上前年你还在向我借钱呢，怎么这么快就发达了呢？你跟谁学的？”二楞子感到十分吃惊，觉得人家是大款发达了，不敢再喊小名，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十分好奇地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姚百万，你晓不晓得？”泥鳅仍然牛气哄哄的答道。 “你，你，你说什么。听，听说，他与世界股神巴-菲-特，成了-好-朋-友，有-这-事-不？”二楞子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说话更加结巴起来。 “对呀，你小子是不是生病了，快去找大夫看看。”泥鳅感到二楞子说话有些不对劲，不再像刚才那样有条理，开始关心起儿时的伙伴来。 “我还以为你娃发了忘本了，你是什么时候狗屎运来了撞到这位财神爷的，给我也引见引见？”二楞子看泥鳅不像刚才那样神气，说话也开始步入正轨。 “嘿嘿，你也想学哟，那今天先请客再说。”泥鳅一脸狡黠的神色。 “请就请，就当我再遭你这滑头耍一回；如果你敢算计我，老子找你没完......”二楞子紧锁着眉毛，一咬牙回答道。 “别愁，还是我来请你，等你发了再请我不迟。”泥鳅笑呵呵地回答。 “那，今天咱兄弟俩不醉不归。”二楞子一脸的激动，眼里升起了希望的光芒，仿佛是看见金山银山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在向他频频地招手......于是，他紧紧地将泥鳅拥抱。 “好，不醉不归。”泥鳅轻轻地拍了拍二楞子的肩膀，异口同声地答道。 第2章 名扬中外（2） 一提起姚百万，这位股市新生代传奇式的人物，可谓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姚百万，在1998年至2007年短短10年间，用打工挣下的5000元积蓄起家炒股，到如今身价早已过亿。而且在全球金融风暴铺天盖地袭来的今天，他仍然炒得风声水起，a股、b股、股指期货、权证、外汇等等，什么有机会，就做什么，在漫漫熊途中使自己的财富增加了5倍以上，成为当今股市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在以后的漫漫熊途中，他成为名符其实的亿万富翁，进入全球富豪榜前三位，与世界股神巴菲特成为“忘年交”，让所有英雄竞折腰。 那么姚百万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呢？其实他的真实姓名叫姚昌林，绰号大圣娃，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平民布衣，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出生在丘山县富民镇姚家湾村一个寒微的家庭。他的父亲只有小学文化，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更是目不识丁，是一位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他的父母是中年丧偶经人介绍结合在一起的，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七、八个兄弟姊妹聚在一起，常常到第二年3、4月份家里就青黄不接了，常常用野菜、豆叶、糙糠之类混合点米粒什么的煮好充饥度日，一家人过着穷得叮当响的日子。听姚家湾村德高望重的老人说，他家向前追溯八代也找不出一位当官的或者富翁之类的人物来，可能是遗传基因中根本就没有良种因子，导致代代相传过着穷得叮当响的日子。 可是，这小子有点古怪，自从来到世上就有了叛逆精神，父亲不愿送他上学，认为读书是白费精力，可他偏偏爱啃书本；父亲说我们家世代都是穷命，何必去劳精费神，可他却偏偏不信邪立志要改变目前的困境；父亲说上山学学干活混口饭吃，可他却一甩锄棍，头也不回地独自走出了大山…… 他当过刨地农民，闯荡江湖卖过狗屁膏药，做过几天小生意，下海打了几年短工......短短20载在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 如今，他从一名默默无闻的身无分文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亿万富翁。由于其炒股手法独特，慧眼识珠，在股市中名声显赫，经常有独到的言论在网站发表，跟随的学员更是有不下数十万名。他的学生中有不少发迹者，而泥鳅就是其关门弟子之一。 而且，后来他还钟情于慈善事业，挥金如土，造福万民，成为九州传奇式人物。提起他，大家都会翘起大拇指啧啧称赞不已，称他为华夏的“巴菲特”，都亲切地叫他“姚百万”，姚百万的名字不仅家喻户晓、童叟皆知，而且名扬海外、声振寰宇……有诗《名扬天下》云： “古有布衣孔仲尼，今有草根姚昌林； 曲折经历道传奇，同为万物降甘霖。 海外推崇孔圣学，嫡系尊为座上宾； 一战成名天下知，福布斯榜前三名。 玄奘何苦取西经，儒家佛光照苍生； 堪比股神巴菲特，九州楷模姚大圣。 叛逆大山显身手，发迹股市善举行； 散尽资财达天下，世世代代万民吟。” ------------------------------------------------------------------------------------------------ 姚百万，股市奇迹 第3章 大圣转世（1） 丘山县是川北省西部地区最落后的贫困县之一，人称川北的“小**”。而富民镇又是丘山县的西部地区，海拔3000多米，更是该县的“小**”。姚家湾村是富民镇最偏远的一个小村庄，全村方圆20多平方公里，七零八落地散居着80多户人家。这里大部分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仍然过着刀耕火种、靠天吃饭的日子，对于那些没有经历过那年月生活的70后生，特别是80后生来说，是无法想象和描述的。 “峻峭挺拔的高山，一座座横亘连绵 蜿蜒远去的小径，一条条没入云端 清澈见底的小河，一条条常流不断 枝繁叶茂的森林，一丛丛绿遍青山 翻越了这座山，前面仍然是一座山 趟过了这条河，无尽的山路走也走不完 农夫、犁头和那头老水牛，一年四季在反复地表演 同样的姿势。一群小伙伴们 眼巴巴地望着灶台，满怀希望 妈妈的炊烟快点燃完， 让馍馍和米饭把小肚皮填满。 一次次，希望化成了泡影 承诺无法兑现， 妈妈的眼泪早已淌干。 姚家湾，一个微小得在地图上无法找到的点 既没有迷人的旖旎风光， 也没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这里，刀耕火种的日子代代相传 憨厚淳朴的农民不晓得算计， 粗犷豪爽的汉子全是直心眼， 婚丧嫁娶就吹吹打打热闹一回， 天公作美的年月孩子能多吃上几顿饱饭。 这里，五脏六腑样样俱全 华夏五千年最原始的农耕文化 深深积淀。” 这首诗，是姚家湾村当时真实的写照。 姚家湾村共5个生产队，总面积约20多平方公里，稀稀落落地住着80多户人家，总人口约400来人。而姚家湾位于一、二队，这里80%以上的农户姓姚，也集中了全村近半数的老百姓。大队长姚志生，50多岁，身子黑黝黝胖乎乎矮墩墩的，一颗小脑袋长在身子上很不对称，再配上眯成一条缝的鼠眼，十分地难看。但他念了几年初中，在当时算得上是全村文化最高的“秀才”了。他爷爷在旧社会里当过保长，在国民党投诚时立过功。他父亲50年代当过大队长。而他先是当了一段时间一队队长，然后仗着家境不错，凭借爷爷和父亲的影响，子承父业当上了大队长。其人心术不正，长得獐头鼠目的，尽管妻子杨美玲长得十分漂亮，但他仍然到处沾花惹草，村里有不少良家妇女被他玷污过，是一名臭名远扬的大色狼，家家户户无不避而远之。但大伙惹不起他，只好忍气吞声，暗地里叫他“姚瘟神”或者“西门庆”。他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得她母亲遗传，貌美如花，不愿读书，每天只晓得梳妆打扮，取名姚金莲，人称“潘金莲”。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做事情只动手脚不动脑，取名姚远志，人称“二楞子”。村里人偷偷地骂他，你龟儿子这么伤风败俗，干脆和你女娃子搞上算了，正好是西门庆这样的干柴遇上潘金莲那样的烈火，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双。这些话传到杨美玲的耳里，气得她差点吐血。而他这狗娘养的杂 种知道后，满不在乎地说，人家是羡慕我们家金莲长得漂亮，是故意气咱们的。甚至说，就是老子跟女儿搞上了，他们也只有流口水的份。没有想到他说这话时嗓音颇大，刚被路过他家门口的邻居听见。于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姚家湾村、甚至富民镇传播开来，成了当地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但是后来他狗日的可能知道说得太出格了，打死他都不承认，但知道他底细的老百姓谁会相信呢？甚至认为他龟儿子已经**了呢。 姚家湾另有一姚氏人家，户主名叫姚志高，是姚志生的亲房弟兄。但是两家是申公豹遇到姜子牙——死对头。姚志高长得人高马大的，个头一米八出头，人精明能干，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他为人憨厚正直，从不与人争功，是一位典型的勤劳质朴的庄稼汉。姚家湾的百姓十分敬重他。他的妻子黄丽容长得眉清目秀，为人响快泼辣，待人厚道，在群众中口碑颇好。黄丽容与杨美玲是姚家湾村群众公认的最美的两枝花。但是，大家认为只有黄丽容与姚志高才是最般配的，而杨美玲是一束鲜花插到牛粪上，被糟蹋了。据说，杨美玲是姚志生的同班同学，在读初中时，姚志生曾经追求过她，一次次都被她拒绝。但后来那小子找到一个机会，看见她一个人回家，于是起了“司马昭之心”，假装为保护她安全甘当绿叶护送她回家，在半路上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强奸了。然后采用软磨硬烫、威逼利诱等手段逼迫她不得不跟了他。要知道，在那个年月，农村的女孩子是非常看重自己贞操的，基本上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离婚率几乎为零。姚志生这个人人避而远之的“西门庆”，尽管有美女老婆在身边相伴，可是仍不满足，常常是“吃着碗里的，盯着人家锅里”。村里很多良家妇女在其威逼利诱下被其玷污，其妻杨美玲是个“软柿子”，只有听之任之，忍气吞声。而唯独让姚志生这头畜生心痒难耐的咬牙切齿的是没有采摘到黄丽容这朵让自己眼馋不已的花。一方面是因为忌惮姚志高的本事，就是自己两个加起来也斗不过人家；另一方面是黄丽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生性泼辣刚烈，为人正直，采用任何引诱手段都不上钩，这让姚志生心中咬牙切齿般痛恨不已。他常常利用手中权力给姚志高这一家找茬子、制造麻烦，在记工分、分粮食等方面打人家的折扣。 ------------------------------------------------------------------------------------------------ 大圣转 第3章 大圣转世（2） 由于姚志高家仅他一人是全劳动，除了妻子黄丽容操持家务外，上有八十多岁卧病在床的老父老母，下有儿女8个，最大的才十五、六岁，最小的还抱在手上。他与妻子是中年丧偶走到一起的，子女中与前妻育下3个，妻子带来3个，如今妻子生下2个。手里抱着的那个不到一岁，是最小的孩子。由于劳动力少，分的口粮年年不够吃，常常是到了第二年3、4月份，就青黄不接地断炊了。这不，黄丽容由于常年挨饿瘦得皮包骨，成了最典型的“骨干美人”。在姚志生的算计下，姚志高一家更是雪上加霜，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艰难，野菜、糟糠、树叶、白泥巴就成了他们充饥的家常便饭。 5月，在华夏西部地区70年代末的农村是青黄不接的日子。在姚家湾村的一座十分破旧的瓦房里，一位皮肤黝黑，年近半百的中年妇女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厨房的灶台旁忙来忙去，一看便知这是一位即将临产的高龄孕妇。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身体瘦得像皮包骨，脸颊上深深地刻满了几道被岁月吞噬留下的长长的鱼尾纹，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常常饿肚子造成的。 在她的身旁，围着几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最大的约十三、四岁，最小的约四、五岁，像一群小鸟一样围在灶台边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翻滚的沸水，有的甚至流着口水，大家直嚷嚷：“妈妈我饿，妈妈我饿，快点煮熟嘛，我要吃！我要吃！！” “娃儿、妹崽，到外边去玩，等妈妈煮好了叫你们哈。”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支开孩子们。 “快让我出来，快放我出去。”我心中呐喊，我的脚儿四处乱蹬，很想冲破包裹我的东西到母体外去欣赏新的世界。 这时，我的母亲黄丽蓉，她在我的剧烈运动下，感到腹部一阵持续不断的剧痛。经过初步计算和经验判断，她想，这几天该是肚里的小家伙出来的时候了。她赶紧叫孩子们去叫在地里忙活的父亲回来。由于又痛又饿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她在招呼孩子们的同时却在灶台旁晕倒了。 一时间，年龄小的孩子们急得不知所措，围在妈妈身旁嚎啕大哭起来。年龄稍大的两个孩子懂事些，一个赶紧跑到院子里喊叔伯、婶娘来帮忙，一个急急忙忙地赶向田地里向父亲报告。等到孩子的父亲赶到家时，中年妇女已经在左邻右舍的抢救下苏醒过来。 就在这天中午，一个新的小生命呱呱坠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长空，打破了姚家湾村的平静。据左邻右舍讲，我来到世上就有些与众不同：啼哭声清脆响亮，像汽笛声一样能划破云霄；双眼能睁开且炯炯有神，仿佛在不停地寻找什么新事物；活动起来像猴子一样手舞足蹈。叔伯婶娘们说，这娃娃有点像西游记里的美猴王，莫不是齐天大圣转世来到了你家哟，干脆叫大圣娃算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本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嘛，怎么说只是有点像呢。就这样，我成了姚志高和黄丽容的幺儿——姚昌林，小名叫大圣娃。 斗转星移，随着我不断地长大，姚家湾里流传着许许多多关于我的传奇故事。我不仅聪明伶俐，为人正直，而且嫉恶如仇，专爱打抱不平，叔伯婶娘、左邻右舍、村里乡亲们对我可是赞赏有加呢。读书期间，我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喜欢助人为乐，同学们对我十分敬重。 第3章 大圣转世（3） 大队长姚志生是我们姚家湾村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他的恶劣行径早就让全村老百姓深恶痛绝，背地里大伙都叫他“西门庆”。但苦于他仗着公社干部的支撑，仗着爷爷和父亲的影响，仗着手中权力，在全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伙却敢怒不敢言。我们村许多稍微有点姿色的妇女都被他玷污过，有的为了保全名节只好忍气吞声，有点为了得到他的照顾，与他长期保持着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 自打我一来到这个世上，说来确实有点怪。我不会说话前，只要一看见“西门庆”就哭，然后就挥着小手乱打他，其实，我的哭声中暴露出是我的愤怒，气的是我的法力被封存了，否则一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地痞流氓。从我能跑、能说话、能读书写字开始，就一直盯着“西门庆”叔叔，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不好勾当。一旦“西门庆”走到我的院子里，不管对方如何嬉皮笑脸地讨好我，如何厚颜无耻地关心我他，我都不会买他的帐。我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每一次，只要“西门庆”一到我家，我的手里都会紧握一根小木棍什么的，口里念念有词，眼里发着怒视的目光，就像我当初用火眼金睛发现白骨妖精一样，恨不得一棒打下去将他打成肉饼。 一次，“西门庆”走到我家对我妈说：“丽容妹子，大圣娃我看长得十分乖巧，比我那个二楞子强多了，我家也还不错，干脆把你家大圣娃抱给我做干儿子算了，反正我和你丈夫是兄弟，这样岂不是我们两家更加亲了。你说，好不好，丽容妹子？” “哪敢高攀你家哟，算了，我家大圣儿没有那个福分，你还是去抱别家的孩子吧，你认的干儿子现在不下二十个了吧？”黄丽容快人快语，当场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大圣娃，给叔叔做干儿子如何？叔叔家里顿顿有白米饭、馍馍吃，每周有肉吃，天天有糖糖吃，想做叔叔干儿子排起队从河这边扯到河那边——多得很，但叔叔不收他们，收你，你说好不好？”“西门庆”一看大人做不通就开始采用惯用伎俩做起了我的工作。 “滚开，好个狗屁，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龟儿子才上你的当，要收干儿子收他们去，不稀罕！要是你再来我家纠缠我母亲，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哥姐们，做好准备，开始降妖除魔！”我一下子就击中了“西门庆”的要害，并号召兄弟姊妹们一起拿起棍棒，挥舞着朝他打去，吓得他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走着瞧！”“西门庆”一边灰溜溜地快速逃离，一边气冲冲地说。 我早知道“西门庆”没安什么好心，他假惺惺的关心我要认我做干儿子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是因为贪恋我母亲的美色，想通过认我为干儿子套近乎，然后有机会名正言顺地趁我父亲不在家就可以到我家借关心我为名而找机会向我母亲下手。 由于我的母亲个性比较刚烈，为人正直，不吃他那一套；再加上我又联合哥哥姐姐们一起想办法对付他，让这头色狼每次都是铩羽而归。这次更是输得一败涂地。但这家伙一直耿耿于怀，经常找机会整治我一家。我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们家的苦日子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西门庆”一手造成的，这让我一直以来对“西门庆”都深恶痛绝。 第3章 大圣转世（4） 由于“西门庆”风流成性，连同亲生女儿上床的**事情都敢做敢说。我想来想去，就编了一首童谣在同学中传唱：“姚家坡，姚家湾，姚家大院怪事多，瘟神来了你倒霉，地痞流氓姚志生，风流成性西门庆；姚家湾，姚家院，西门庆有女潘金莲，父女乱 伦成笑柄，羞死他家祖先人；姚家湾，姚家院，地里冒出一畜生，天打雷劈第一个，让他永远不翻身。”这首童谣在同学们的传唱下，一传十、十传百在姚家湾村，在富民镇老百姓中逐渐传播开来，姚志生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也成为了当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家依然过着穷得叮当响的日子。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愁在眉头，真是有力无处使，干着急。我想，既然我来到这个家庭，就应该想方设法改变这一家的落后面貌。于是，我决定发奋读书，长大后一定走出这座大山，抱回金山银山，来彻底改变家乡的贫穷落后的面貌。由于我天资聪慧，再加上勤奋好学，学习成绩不仅一直是班上魁首，而且也是全年级第一；又因常常乐于助人，深得老师的喜爱和同学们的钦佩。在念小学三年级时，我有感而发写了一首小诗《再见，大山》，道出了我当时的心境： “姚家湾，姚家坡， 这里是个穷窝窝， 祖祖辈辈挖泥土， 家家户户苦日子过。 姚家湾，姚家坡， 这里是个乱石窠， 眼望父母受煎熬， 小小心灵真难过。 姚家湾，姚家坡， 这里是个穷山坡， 山里看天巴掌小， 走出山外广无涯。 姚家湾，姚家坡， 这里将变金窝窝， 人人夸我学大圣， 焕然一新就靠我。” 听老师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时刻都在想，早一点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搏一回精彩，让外面的人不要小瞧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6年的小学我只用了4年就念完了，初中3年我只用两年就学完了所有的课程，然后考虑到家里太穷没有钱供读高中，我就报考了省属重点中专，当时属于计划经济时代，中专、中师很难考，特别是中专更难考，考学就是考“饭碗”，考上了就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人生的命运就会发生180度的转变，农村的孩子大多数都会填报中专、中师，能够考上中专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由于我过于自信，再加上粗心大意，考试时思想开小差，走神了半个小时，中考时以1分之差名落孙山。那一年，我才13岁。 于是，我回家改造地球、行走江湖卖狗屁膏药、做小本生意、到沿海打工……待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后，我回学校再次发奋苦读，然后一炮打响金榜题名成为姚家湾村第一个洗掉黄泥巴脚杆进城的孩子，成了富民镇远近闻名、家喻户晓的首位“状元”。那一年，我已17岁。 我离开家里踏上学校征程那天，只对父母和乡亲们说了一句：“看我的，你们等着！”然后，我背上行囊，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迈上了告别姚家湾、告别大山的日子。 第3章 大圣转世（5） 姚家湾的地势十分特殊，四面群山环拱，中间一块平坝，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像银灰色的飘带一样直达远方，望不到尽头。姚家湾村的5个生产队中一个位于大山的半山腰，一个是通向山外的门户，剩下3个队便位于姚家大湾里。 每年的3、4月份，这里的草木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满山遍野五颜六色的花儿竞相绽放。看，一朵朵，一枝枝，一簇簇，红的似火，黄的赛金，白的如雪，紫的像霞，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再配上碧绿的地毯，装扮了这里的整个春天。那一只只快乐的小鸟，时而栖息在枝头，时而飞落于草丛，不停地追逐、嬉戏、打闹，勾勒出一幅鲜活迷人的风景画。 特别是油菜花开的季节，走进姚家湾，就是遨游金色的海洋。从田间走过，浓郁的菜花香气迎面扑鼻而来。一只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花间来回穿梭，忙个不停；一只只花蝶在田野里盘旋飞舞，尽情的表演；一条条山狗在你追我赶，时而嬉戏打闹，时而为争风吃醋不停地犬吠。这样的季节，是姚家湾村一年中最忙的时节，也是山狗发情、野猫叫春的日子。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姚家湾村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在山上坡下忙个不停。而此时此刻，在姚家大湾姚志若家的大炕上，四条赤条条的大腿在来回的蠕动，一个又大又圆的黑黝黝的屁股正压在一具白皙的身段上不停地上下起伏，仿佛在做俯卧撑。一看便知是一对男女大白天在此行交 合之事，简直就是一幅活脱脱的春宫图。那身下的胴 体那时断时续的呜呜声也提高到了最高分贝，宛如一只发情的野猫在春夜里不停地叫 春，成为姚大湾里的一种另类的天籁声响，在空气中不断地弥漫开来，不停地侵袭着周围有听觉能力的人和动物的耳膜。 “这是啥子声音哟，好像野猫叫春一样，是不是人精你狗日家的花猫跑到老子家与老子养的公猫正相好哟。”正在屋后山坡上忙活的姚志若一边干活，一边朝另一块地里忙活的姚任金道。 “大家都说你龟儿子王八蛋叫姚弱智呢你偏不依，只晓得猫呀狗呀叫春之类的，难道就没有听出是你家翠花的声音？你狗日今天没准被戴‘绿帽子’了，还在这里忙个逑，还不赶快回家去捉 奸！”人精姚任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 “你家翠花那个水灵呀，哪个不晓得！那一对馍馍，摸上去肯定爽极了，你难道放心让她独自呆在家里，就不怕‘西门庆’上门招惹？”二娃子姚志钱也在一旁敲边鼓。 “我老婆是个贞洁女，只有老子上的，你们这群狗日的只有流口水的份，门都没得。要是哪个龟儿子敢乱来，别怪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哎呀，老子口干了，回去喝口水去。”姚志若尽管脑瓜子不够使用，但也不是真弱智，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西门庆”——姚志生那个杂 种乱来。因为姚志生早就对他老婆王翠花虎视眈眈了。尽管他的老婆在村里比不上黄丽容的模样俊俏，也没有杨美玲那般清秀，但也是全村排得进前五名的俏媳妇。她那丰腴的身段，饱满而又弹性十足的乳 房、白皙的皮肤、姣好的容貌，加上又大又圆的屁股，那搭配简直是天衣无缝的绝版。要不是身材不到1米55和走路姿势不太受看的话，绝对可以赛过杨美玲同黄丽容比美。但尽管如此，自己也觉得是前世修来之福，比同村绝大多数的村民一辈子搂着“黄脸婆”睡觉幸运多了。再加上老婆常常在他的耳旁埋怨，说自己本可以嫁到城里去过好日子，可是如今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他感到心里很内疚，十分地舍不得让老婆上山干粗重活，一怕把她晒黑了，不好看；二怕把她累坏了，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于是，自己经常起早摸黑的干也不愿让老婆干重活，常常把翠花宠在家里，让她干最轻便的活儿。刚才大家嘴里讲的尽管是不动听的玩笑话，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他一边同大家打嘴仗，一边借故回家看看老婆王翠花刚才是否被西门庆这只色狼偷腥。要是真有其事，一定要给点颜色给他龟儿子看看。 第3章 大圣转世（6） 说起王翠花，的确是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算得上姚家湾里的一枝花。 可王翠花的心比天高，一心想当城里人过好日子。在姚家湾姚志若家尽管公婆对她很好，丈夫对她体贴入微，女儿也乖巧听话，日子还算过得有滋有味，但她始终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她心里常想，本来她与曾经是初中同学的初恋情人王昌运已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而且已经怀上了王昌运的孩子，要不是王昌运当时考入丝厂进城当了工人，他的父母均坚决反对他俩结婚的话，她早就进了王家大门当媳妇，在城里安家过好日子了，根本就没有姚志若的戏份。 她当时十分痛恨负心人王昌运，一气之下，就嫁给了邻村憨厚老实的姚志若。尽管如此，但是王翠花想当城里人的梦想却始终没有放弃过，而且伴随着时光的推移愈演愈烈。姚志若尽管样子傻乎乎的，却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而“西门庆”也对王翠花的想法了如指掌。 前段日子，王翠花听说王昌运已经当上了丝厂的厂长，也听说他的婚姻不幸福，一年前已经离了婚而且目前没有再婚，更听说王昌运非常想念她在等她。时间一长，她再也对负心汉恨不起来，到如今已经从恨演绎成长长的思念。 由于姚志若一家人对她很不错，女儿也非常乖巧，令她始终也狠不下心离开这个家。但她又很想当城里人过好日子，于是心里非常矛盾。 提起王昌运那边消息的得来，还得靠大队长姚志生的提供。 姚志生为了打每一位让自己心仪的女人的主意，在获取女人芳心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对漂亮女人的心理研究颇有心得。 他为了让王翠花落入他的魔掌，就投其所好，绞尽脑汁想办法同王翠花套近乎。 对于姚志生的所作所为，王翠花早有耳闻。起初，在姚志生来接近她时，她出于礼貌不得罪他，但也常常避而远之。由于姚志生有个亲戚在王昌运厂里工作，而且是厂里的二把手，同王昌运关系颇好。出于想对初恋情人的了解，再加上在较长时间里没有发现姚志生有什么出轨的动作和行为，就慢慢地放松了自身警惕。 她觉得姚志生不像村里人所说的那样龌龊，出于对大队长对她家关心的感激，渐渐地把姚志生当成了自家的“好兄长”，又渐渐地同姚志生无话不谈，甚至同姚志生的老婆杨美玲成了好姐妹。由于放松了警惕，便给了姚志生这头色狼可乘之机。 一天，趁学生上学、姚志若到镇上赶集、姚志若的父母走亲戚、王翠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姚志生独自来到王翠花家，借关心和告诉王昌运最新的好消息为名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先同王翠花拉家常，然后时不时出言挑逗，看她并没有反对和生气，便得寸进尺、趁热打铁，通过采用让她感谢他并许诺长期关照她全家等惯用伎俩让王翠花这只小羊羔乖乖就范。 王翠花为了实现自己当城里人的梦想，成了又一个掉进姚志生这个当代农村版西门庆的陷阱里。 这天中午王翠花家发生的一幕，就是王翠花同姚志生发生的第八次不正当关系。 可时值今日，王翠花当城里人的梦想仍然没有实现，而她的老公姚志若被戴了“绿帽子”仍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我在村里是调皮捣蛋出了名的，但由于我干的全是惩恶扬善的好事，大伙都很佩服我。 我不仅出一些好点子，而且也编了一些顺口溜骂人，并且经常搞些恶作剧来收拾最讨村民厌恶的“西门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西门庆”同王翠花乱搞男女关系一事早就被我察觉到。就在他同王翠花进行第3次苟 合时，我实在看不惯了，就和同村的另一个孩子跟踪下去，一手导演了一幕捉 奸在床的好戏。 第4章 天赋异禀（1） 我叫姚昌林，姚家湾的老少们都说我是天上齐天大圣孙悟空转世投胎，叫我的父母要好好培养。 这不，我自打来到世上，不仅身材瘦削如孙悟空，而且脑子特别好使，小学6年只念了4年，初中3年只读了2年，因准备不足、骄傲自满、好高骛远报考重点中专校离统招线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 虽然我的分数上了重高线，可因家里无钱弃学回家改造地球未果，跑江湖不愿欺诈被淘汰，做生意过于老实遭众奸商排挤，下海务工却遭恶人算计，最后又坚决选择回学校发奋苦读，然后一炮打响金榜题名，成为姚家湾村的首位“状元郎”。 小时的我，更是一位出了名的“捣蛋鬼”“机灵虫”，脑瓜子十分好使。 “弟兄们，冲啊，占领敌人第一号高地。” “冲啊，集中力量，抓住最弱的几点给我狠狠地打。” “快跑，分散隐蔽下来，别让敌人的炮火击中我们，要保存我们的实力。” “赶快还击，一、二、三号机枪手要瞄准敌军碉堡用猛火打好掩护，其余的弟兄们请跟我来，我们集中三股力量，各个击破他们。” 山坡上，一名大约**岁、身高1米4几、皮肤黝黑、身材瘦削、穿着青布衣服、挽着裤管的小朋友如同一名出色的指挥官，带领着七八名小朋友和另一名大约10多岁、高出他大半个头、皮肤同样黝黑、身子胖墩墩的身着黑色衣裤的小朋友带领同样多的孩子在土丘上来回厮杀，那场面就像影片里解放军攻占敌人阵地一样精彩。这名身材瘦削的小朋友就是我，比对方个头小很多，而且我的士兵们力量也薄弱许多。可是，在我的带领下，比拼中却丝毫不落下风。相反，我调度有方，双眼像猎鹰一样在寻找猎物。时而指挥部下避其锋芒，时而调度重兵袭击对方弱点。渐渐地，我们化劣势为优势，半个小时下来，不仅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占领了所有阵地，最后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这位身材瘦削的“指挥官”就是我姚昌林，大伙叫我为“姚大圣”，大人叫我“大圣娃”。另一名胖小子叫王国正，我们称他“亡国政”。我俩是儿时最好的玩伴。刚才目睹的一幕，是我们儿时玩耍的精彩镜头之一。 第4章 天赋异禀（2） 在学校里，我不仅学习成绩十分优秀，而且常常语出惊人。提起我，我的小学班主任兼语文、数学课程的陈老师脸上便会写满骄傲和自豪，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她对我的表现常常赞不绝口。 “同学们，谈谈你们的志向是什么？长大了打算干什么？”班主任陈老师在小学四年级的一次班会课上问所有同学。 “我长大了接老爸的班，当一名邮递员。”瘦猴李小斌答道。 “咯，咯，咯—”同学们一阵笑声。 “我没有远大志向，长大了继承老爸的衣钵，当一名杀猪的，不愁三顿没肉吃。”胖子朱波慢吞吞地站起来，摇头晃脑地答道。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前俯后仰，有的更是笑得捂着肚皮蹲在地上，还有的笑得趴在桌上，连班主任陈老师也忍不住跟着同学们笑了起来。 “还吃肉，看不把你补成一头大肥猪才怪。”“捣蛋鬼”杨华军捣鼓道。 “哈，哈，哈！”老师和同学们跟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下一个继续说。”陈老师招呼同学们停止了躁动。 “我要像陈老师一样，长大了当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班长王娇娇答道。 看着王娇娇的回答，陈老师点头微笑，同学们一阵仰慕。 “我长大了当一名医生，为病人减少痛苦。”张济生答道。 “我要像我的名字一样，长大后，用太阳的光芒照耀大地，用春天的雨露润泽苍生，用夏天的绿荫凉爽众生，用富裕幸福的生活拥抱人民。”作为学习委员的我最后一个举手站起来，回答时一句一顿，掷地有声。 “哇塞！”全班所有的同学肃然起敬，掌声此起彼伏。陈老师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想此子今后必成大器。 只要一提起我，陈老师感到十分欣慰。尽管她只是一名教村小的民办教师，但为今生能教到我这样的好苗子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在学习成绩方面，我一直是班上和同年级中的佼佼者。很多时候，我还会提出超出常人想象的问题来启发老师的教学思维。 在班委里，陈老师曾经试探性地找我谈话，叫我当班长。可是我说，我当学习委员还行，可以为全班作个好榜样；但是我不能胜任班长这一职位，因为我生性好玩多动，在处理班委事务上不如王娇娇稳重。 其实，陈老师知道，我当班长绰绰有余，但我却谦逊地让给了王娇娇。我的举动，成为班上的调和剂，为陈老师在班委分工安排上做好了铺垫，很好地化解了班委之间不必要的矛盾。 她认为，我具有大将风度。相反，尽管王娇娇具有我所说的这些优点，但是以王娇娇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如果当不成班长的话，那她能做到像我这样谦逊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我与每一位同学之间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尽管我是从一年级直接跳级到三年级来的，尽管我的年龄也是班上最小的，尽管我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全班同学中补丁最多的，但我生性活泼、乐于助人，班上没有一位同学不尊敬我、佩服我。班主任陈老师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第4章 天赋异禀（3） 我的兄弟姊妹很多，很多张嘴巴向已过不惑之年的父母要饭吃，在当时的年月是不可以想象的。那种苦日子啊，真是难熬。没有经历过那种岁月的80后、90后们又何尝知晓呢？ “爸爸，妈妈，我饿。我还要喝粥。”一个面黄肌瘦身材瘦削大约四岁左右的孩子望着爸爸妈妈的碗嚷道。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营养不良，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如一股倔强的永远不服输的劲儿，更像是一种坚定的实现美好未来的信念，如同一炬拥有无限生命力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 “乖乖，来妈妈喂你，不要缠爸爸。”一位年逾半百的中年妇女背影略显佝偻，满脸布满皱纹，颧骨向外突出，瘦得皮包骨，眼里噙着泪花，心疼地将孩子拉到自己身旁，一边将自己碗里清得可照出人影的粥喂着孩子，一边答话。 “为什么不要爸爸喂，只要你喂我？”小孩子不依不饶。 “爸爸是全劳力，全靠爸爸种粮食给咱们吃，要是爸爸没有吃饱，累坏了，咱们吃什么去。乖乖，来吃妈妈的。”母亲回答道。 “妈妈，那你多煮点，我们就不会饿了。”小孩子依然穷追猛打不放过。 “好，乖乖听话，等明年咱们家粮食丰收了，妈妈不仅会让你天天吃饱，而且天天有白米饭和蒸馍吃.”母亲耐心地回答道。 “哦，有白米饭吃啰，有馍馍吃啰.”小孩高兴地拍着手板跑开了。 母亲望着聪明可爱的孩子从身边跑开，却尽量忍着让眼里的泪花不掉下来。可是，那心里的那个痛呀，像刀绞一样，久久不能平息。 尽管母亲目不识丁，但是她深深地懂得，孩子在这个时候身体发育得很快，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可是家里偏偏吃饭的太多，全劳力就丈夫一人，除了自己，就是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和七个孩子张着嘴巴只晓得吃饭，不知道这样的穷苦日子到底要熬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束。素不知，自己偷偷地哭过多少回呢。 为了丈夫身体不垮下来，为了孩子不受饿，母亲饿的次数数不胜数，有很多次因为饿晕了倒在灶台边被孩子们发现，然后被邻居扶起来，邻居还以为是晕头病。 曾经有不良企图的人曾撺掇我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后来，尽管父亲没有同母亲分手，但他的脾气却十分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母亲那佝偻的身子就是父亲当年的杰作。 那年月，母亲满肚子的苦水无处诉说，日子就在痛苦中慢慢煎熬.我们兄弟姐妹也渐渐地长大，也不再拉着母亲嚷嚷说没有吃饱，尽管母亲让我们天天吃上白米饭、馍馍的愿望没有实现。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最美最善良的。我渐渐地心里明白，母亲多次晕倒是为了父亲、爷爷奶奶和我们兄弟姊妹不挨饿或者少受饿造成的。 于是，我从懂事起，就立志早日走出这座大山，让自己富裕起来，让母亲天天有白米饭、馍馍吃，不再挨饿，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让姚家湾的百姓真正地过上好日子。 第5章 巧惩淫贼（1） 姚志生整天踱着猫步、眯着一双色迷迷的老鼠眼在整个姚家湾村转悠，仿佛将全村所有有点姿色的女人纳入他的后宫别院也填不饱肚皮的色中饿鬼一般贪恋，象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每天在姚家湾村的空气中游荡。 他因贪恋“全村最美的村花”黄丽容不成，退而求其次瞄上了身材丰满、丰乳肥臀、性感十足的全村排名前五位的王翠花。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窝边的这只肥兔吃得干干净净、吃得一点渣滓也不剩。他每天都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在农历2月下旬的一天，姚志若到镇山赶集准备采购春天种田用的肥料，遇见首批在沿海经商发迹的老表“黄狗娃”回来。老表相见，自然要热磕一番。 “老表，好久不见，过得怎样？”黄狗娃长得肥头大耳，一见姚弱智，当胸擂了一拳。 “老样子，种田呗，一年下来混个温饱已经不错了。听说老表发了哟。”姚弱智一看见黄狗娃精神倍增。 “难得我俩老表多年未见，下馆子去，在全镇最好的馆子去搓一顿，我们边吃边谈。”黄狗娃非常热情的道。 其实他的目的却非常明确，首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展示自己的富有和地位；其次，进一步笼络人员，树立自己的威信，发展壮大自己的事业；再次，想把姚弱智拉进自己的队伍，帮助自己赚更多的钱财，这一点是最关键的，也是最主要的。 “算了，我还要去买肥料，下次吧？”姚弱智开口道。其实他很想去，却假意拒绝，说话的语气中却出卖了自己。 “老表，走，啰啰嗦嗦啥子嘛，象个大姑娘似地。你将肥料买好放到一个地方，走时我用摩托车帮你拉回去不就得了。” “那好嘛。” “这就对了嘛。” 姚志若尽管被人叫弱智，但并非真弱智，他的脑袋却在高速运转，他常听人说黄狗娃不仅挣了大钱，而且在城里买了洋房，还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据说手里还有5位数的存款呢。 要知道，在那个年月，山村里的千元户已经是凤毛麟角，万元户更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了，有一辆自行车的家庭就让人羡慕不已，而且当时黄狗娃仅凭一辆价值一万多元的摩托车，就让方圆百里的家家户户难望其项背。 于是他打算通过吃饭时了解一下黄狗娃的发迹史，也想学点皮毛之功走捷径致富。 “老——老——表，听——说——你——发——达——了，能——不——能——给——老——哥——透——露——点——发——财——的——道——道——。”姚弱智几杯老白干下肚，不胜酒力的他顿时满脸通红，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黄狗娃。 “发达算不上，只不过挣了点小钱用。要想学，很简单。只要跟着老弟干，动动脑、用用心，不用费力费神，包管到时手到钱来。”黄狗娃借着酒兴给姚弱智吊起了胃口。 “是——不——是——哦——，有——这——等——好——事……”姚弱智此时说话更是结结巴巴，有点像一个智商很低的真弱智一样。 “那还用说，只要老表跟着我干，按照我说地去做，包管你数钱数得手抽筋，发财发得笑盈盈。”黄狗娃看见姚弱智有些心动，继续吊他的胃口，引诱他上钩。 “那——干——什——么，你——告——诉——我，只——要——不——干——偷——鸡——摸——狗——的——违——法——犯——罪——的——勾——当，我——就——跟——着——你——干。”姚弱智有些心动，喝了一杯，夹了一块肥锅肉在口中嚼着，继续结结巴巴地说。他虽然对黄狗娃发财有些羡慕，但是在原则上他有底线，他不知道他的财富是走正路、还是搞歪门邪道得来的。 “老表，这是秘密，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难道你不相信老表的为人。不相信我也懒得对你说。”黄狗娃继续卖弄，他知道姚弱智已经心动，但又说出了让他不舒服的话语，他有些愤怒，但没有表露出来。 “老——表，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误——会，跟——着——你——干——就——是——了，你——尽——管——吩——咐。”又灌了几杯米酒下肚，姚弱智继续结结巴巴地说，话语有些模糊不清，免疫力已经没有了。 “这就对了嘛。我们公司组织舞蹈队，准备搞形象展示大演出活动，要招初中以上文化，形象气质佳、漂亮貌美、身材苗条的未婚女性演员，月薪500-1000元，干好了还有额外奖励。报名人数不限。我回来主要就是组织这事。如果老表有兴趣，好好帮我组织一下，组织费用由我们公司出，你就可以小发一笔，这可是老弟关心你哟。请记住，此话不要外传，不要让他人知道，悄悄地去组织。如果透露出去，你的发财梦就黄了。”黄狗娃从桌边立起来，醉醺醺地咬着满脸通红的姚弱智的耳朵悄悄地说。他说话时有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生怕被旁人听见。 “哇——塞，老——子——种——庄——稼，一年——收——入——没——有——人——家——一月——这——么——多，比——老——子——多——几十——倍、几百——倍，请——老——表——放——心，先——谢——了。我——回——去——就——同——表——嫂——商——量——此——事。”姚弱智已经醉得说话口齿不清，神智已完全模糊。 “一言为定，不醉不归。”黄狗娃知道今天只有这样了，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叫喝酒，也有了八分醉意。 “一——言——为——定，不——醉——不——归。”姚弱智已经彻底醉了。 ------------------------------------------------------------------------------------------------ 第5章 巧惩淫贼（2） 此时的姚家湾村，另一件事却演绎得轰轰烈烈。 姚志生知道姚弱智一大早就赶集去了，又通过邻人得知他下馆子喝酒去了，而且今天娃娃又在镇上读书，要等到天黑才回家。还有，就是王翠花的公公婆婆都被女儿接到家里耍去了。 这一天他的心里呀，甭提有多高兴了。 西门庆暗想：这真是天赐良机，错过了就是终生憾事。怎么去呢？为做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他好好地布置了一番。 “志若老弟，在不在屋，找你有点事？”姚志生在姚弱智的院子里喊着。 “哦，是孩子他干爹哟，快进屋坐。他爸不在，砍脑壳的一早都出门去买肥料，以前早就回来了，现在人影子都还看不到一个，不晓得到哪里鬼混去了。”王翠花一边叫姚志生进屋座，一边唠唠叨叨。 尽管以前姚志生对王翠花曾经挑逗过，但一直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而且对姚弱智一家帮助不少，姚弱智与王翠花的女儿又拜了姚志生这位大队长为干爹，所以彼此走得热乎。 王翠花尽管以前听说了姚志生的种种风流韵事，但对他对她并没有出格，所以，就放松了对姚志生的这位深藏不露的新时代的“西门庆”的防范和抵制。 “志生哥，你找孩子他爸有什么事？”王翠花问。 “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来看看俺的干女儿，有几天未看到她了，很想念她的。同时，随便来同志若老弟商量点事情，看他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累得够呛，帮他在城里谋个轻松活，看他去不去。还有……哎，算了，不说了。”姚志生一本正经地说。 “哥，谢谢你。说真的，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帮助。可今天，我却觉得你还有什么想说又不说，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爽快点，只要妹子能够帮忙的一定帮。”王翠花心直口快地说。 “是不是哟，妹子。”姚志生心中暗自高兴，但说话时举止没有异样。 “哥，绝不假打。”王翠花斩钉截铁第保证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想来看看您，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姚志生把话语往自己设想的道路上引。 “兄长尽喜欢开玩笑，说俏皮话。美玲嫂子这么漂亮，难道你不喜欢？”王翠花回应道。 “她太瘦了，我更喜欢你这种丰满的。”姚志生站起来向王翠花走过去，趁王翠花不注意时用手指在她隆起的胸部上碰了一下。 “志生哥，你好坏哟，偷吃人家的豆腐。”王翠花说话娇滴滴的。 “我不是偷吃，是想真吃。”姚志生看王翠花并没有反感，知道有戏，于是采用惯用伎俩得寸进尺地一步跨过去从王翠花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双手在王翠花胸前高高耸立的乳峰上摩挲不停。 “志生哥，你太坏了，你不怕我家当家的回来收拾你。”王翠花的身子在姚志生的怀里直扭动，感到臀部的夹缝间好像有根棒子在蠢蠢欲动。尽管她嘴上不乐意，但拉扯的过程却反而成了半推半就的**。 “妹子，只要你今天成就了我俩的好事，我就想办法争取把弱智娃弄进王昌运的丝厂里去上班，然后把你也弄进去，好像一个月200多块呢，比当镇长的工资还多一倍。”姚志生为了促成今天的好事，想想必须拿出杀手锏才能成功。他知道王翠花喜欢王昌运，故意拿出这个与王昌运相联系的问题出来钓她的胃口，以得到她的默许。 “真的啊，你可不能欺骗我，但只能这一次，下不为例。”一听到自己初恋情人的名字，王翠花的动作渐渐停下来，任由姚志生在身上抚摸。她打定主意，为了能同王昌运走到一块，哪怕每天只是能见个面也不错，于是决定今天豁出去一回。 “妹子，一次就一次，哄了你天打雷劈。”姚志生一看她答应了，喜出望外，立刻赌起了毒咒。 同时，他迅速将翠花的衣服脱下来，忽见特大号内衣被高高隆起，象两座高高的山峰。 第5章 巧惩淫贼（3） 王翠花的**又大又圆，比一般的女人大了两倍不止，一般人一只手握上去捂不住半只，而且弹性十足，哺乳后变化也不大。一般的女人，哺乳后**下垂得十分厉害，而且弹性也极差，手感很不好。而也是王翠花这一生骄傲的资本，让别的女人羡慕不已。 姚志生如同捡到国宝似的兴奋不已。看她不再拒绝，手上的动作更加肆虐，猴急似地从衣服外抚摸迅速转向紧贴肌肤游走，并将胸前隆起的一对大白兔紧紧握在手中。 不握不知道，一握吓一跳，才知道民间传说的不仅千真万确，而且有过之而不及。他同时伸手迅速向小腹下探去，如同腿脚陷入沼泽泥潭，早已是洪水泛滥，没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姚志生一时性起，不是“西门庆”胜似西门庆。他迅速地将王翠花拦腰抱起，疾奔至床前，然后将她往床上轻轻一抛，三下五去二褪下她的裤子，把自己的皮带一解、裤头往下一拉，然后饿虎扑食般将她压在身下，将自己早已勃起的小弟弟直捣翠花的水帘洞，此时水帘洞洞开、水花四溅，扑哧之声接二连三响起，淫荡之声此起彼伏。 此时，他才将她的上衣逐步解开，然后一件件脱下来，**相对，然后再用双手将两个弹性极佳的大白兔握在手中，打着旋抚摸，最后用娴熟的手法玩弄着半截指头长的**，刺激着她的**兴奋点。 他深知欲擒故纵的原理，只要先进入核心地带，周围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就如同“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样，这是他先解开翠花裤头的原因之一。 “呜，呜，呜——哥，快狠狠地干我，太舒服了，爽死我了，我要被你干死了……”起初，王翠花还是被动地接受姚志生玩弄。她觉得干这事应该同姚志若一样，就是那么一回事，干完就了事，希望他早点收场完事，只要他帮她把事情办了，以后就再也不同他有这方面的瓜葛。 可是，到后来她才发现，尽管姚志生的阳物与姚志若差不多，但姚志生是情场老手，性生活有一整套经验，从抚摸、刺激性感带到变着花样和法子在她的花丛中游弋，样样都很新鲜；而且她的**、花心、大腿腹股沟、背部、腹部、耳垂以及脚趾头等多个部位都受到不同的刺激，使她兴奋异常，这比她当少女初恋偷食禁果后再次性生活的感觉相比也有过之而不及。 她终于知道，性生活原来有这种说不出的绝妙的快感，所以她与姚志生第一次苟合却连续多次达到**。渐渐地，她从最初的被动接受玩弄，到后来变成积极主动地配合，甚至放浪形骸的“呀呀”之声脱口而出。 姚志生真是色胆包天，他与王翠花**之时却没有关门。他们一起酣战了1个多钟头。 为什么不关门呢？姚志生早就分析了个中缘由：一是这天上午有人来王翠花家可谓微乎其微；二是怕关门时王翠花突然反悔，将到手煮熟的鸭子飞了；三是由于他是借故说事到王翠花家的，关门容易引起左邻右舍的怀疑和猜测，不关门正好打消大家的顾虑，演一出防不胜防、人人难测的活脱脱的鸳鸯春宫戏。姚志生不可谓不聪明，只是未将聪明用到为百姓造福上，反而将聪明用到四处寻花问柳的**之事上。 “志生哥，你一定要记住刚才对我说的话”王翠花对完事后正在穿衣服准备离开的色 狼姚志生说。 “妹子，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牢牢记住的。因为我不是厂长，成不成，我可不敢打100%的包票。但是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帮你跑就是。”姚志生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了一堆有头无尾的空话。 他的心里乐滋滋的，感觉到今天取得了非凡成就，就像将军狩猎打到了意想不到的猎物，更像皇帝微服私访吃上了一顿与众不同的回味无穷的山野美味一样愉悦。 他暗想，这么好的娘们，怎能放她去让别人品尝，我一定想办法把她留在村里，把姚弱智这乌龟王八送出去打工，可千万不能让她离开村子半步。 第5章 巧惩淫贼（4） 夕阳西下，姚弱智醉醺醺地回到家里，老表也守信用叫堂弟驾驶他的摩托将姚弱智的肥料送到家，临走时也给了他50元人民币，说是给侄儿的一点零花钱。让他热泪盈眶，感动不已。老表再三叮嘱他要将今天的事情记在心上，他只管鸡啄米似地点头不已。 半夜里，姚弱智酒醒了，一时兴起，想与老婆成就好事，将翠花弄醒了，就将白天遇见老表的事情前前后后的告诉老婆。翠花反复衡量，觉得目前生财之道颇多，说先考虑考虑再说。翠花觉得白天做了对不住老公的事情，心里有些愧疚，就应承着姚弱智捣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体里却感到不舒服，而且还有些反感。不晓得是姚弱智酒喝多了，还是身体出了毛病，不一会就一泻千里。 自那以后她对姚弱智索然无味，直到若干年后，这一死结才得以解开，这当然是后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尽管这对狗男女苟合之事没有被人捉住奸，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这种事情发生后怎能只有一次，没有下次呢。 姚志生和王翠花偷情之事终于纸包不住火，被传得家喻户晓。说起这件事的根源还要追溯到他们第三次苟合上来。就在左邻右舍还未发现他们不正常的勾当之时，我却用火眼金睛瞧出了端倪。 事有凑巧，也活该姚志若倒霉。他的老表黄狗娃因组织家乡的女孩子到沿海一地去卖淫，被公安机关一举端掉窝点，由于是组织的小头目，被判有期徒刑8年，所有财产全被没收充公，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也跟被人跑了。 由于姚志若帮助其联系了10多名妹子，被一举告发，幸好不知情，被拘留了3个月，其所得的500元钱辛苦费全部被没收，并被处罚款1000元。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姚志若被拘留期间，王翠花又气又恨，觉得自己真的嫁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窝囊废”。她心里想，要是嫁给了王昌运该多好啊，目前早已穿金戴银，成为城里的厂长太太，哪还是目前的乡巴佬一个哦。 期间，她常常在家里长吁短叹，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响。姚志生更加肆无忌惮，趁王翠花的公公婆婆上坡后，常常以关怀干儿子为名往姚志若家跑。此时的王翠花，也寂寞难耐，于是俩人是干柴遇见火——一点就燃。 这天中午，我刚放学回家，在路过姚志若叔叔家时，看见他家的大门关着，却听见屋里发出野猫叫春的声音。对常人来说，可能在这个年纪不一定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完全明白，可是我却一清二楚。我知道，志若叔叔被关着，仅王婶娘在家，这种声音从她家发出来，我感到极不正常。我赶紧叫上同伴，吩咐每人找好一根木棒悄悄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围拢，形成了一个有效的包围圈。 第5章 巧惩淫贼（5） 尽管我的法力被桎梏，但我长得像前世做齐天大圣一样精瘦，从小以来就擅长攀援。 我“梭、梭、梭”三两下就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志若叔叔家的屋檐上，然后使出倒挂金钩的绝招，把双脚往房檩子上一挂，头向前一伸，双眼往房内一瞧：一切尽收眼底——王翠花和姚志生赤身**在大白天里行苟且之事。 “眯——要——”为了收拾他们，我先学了一声猫叫。 “好像有人来罗，不做了，行不？”王翠花悄悄地道。 “不会哟。这个时候不会有哪个来，我认真调查过。可能是野猫叫春。”姚志生不慌不忙地答道。 “眯要——眯要——”我早就准备惩治一下这一对奸夫淫妇，将计就计地学起了猫叫春的声音。 “果然是野猫叫春，我们在发情，它们也跟着发情了。”于是姚志生更加肆无忌惮地干起来，王翠花的叫声也更加淫 荡。 “嘭嘭嘭——，嘭嘭嘭——”在大圣娃的授意下，同伴敲响了王翠花的大门。 “妈呀，真有人来，怎么办？”王翠花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停止了动作，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先穿好衣服，你稳住他们，我悄悄地从后门溜走。”姚志生也吓了一大跳，赶忙跳下床慌乱地穿衣服。 “嘭-嘭-嘭——，嘭-嘭-嘭——”同伴继续闷声地敲着大门。 “谁呀，这么烦人，让老娘休息都休息不好。”王翠花心里直发牢骚，但又不得不来开门。 “见鬼了，谁在多事？”王翠花打开门一看，门前人影都未见一个。 我从屋檐上一窥，知道“西门庆”想立即从后门逃走，于是悄悄迅速滑下屋檐，与同伴一同持棒守候在后门隐蔽处。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西门庆”刚露出半个身子便稀里糊涂地挨了几下我们有力的闷棒，被打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满口吐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一阵暴打后，为了不让他发现和连累家人，我赶紧与同伴一阵风似地跑得无影无踪。 “西门庆”因这事在家里养了三个月的伤才敢出来露面，而且被暗算后一直在查而未查出“凶手”是谁。 这场风波后，“西门庆”暂时收敛了一些，很长时间内未敢出门沾花惹草。 我杜撰了“西门庆”私会“潘金莲”被神灵惩治的故事在姚家湾村流传，很快就迅速传边了富民镇的大街小巷，而且越传越神。 第5章 巧惩淫贼（6） 姚志若从坡上一路狂奔回家，想借喝水之计捉奸在床。本来姚志若被拘留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一方面无缘无故被关了3个月，又加上听说老婆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且最近同老婆行房事总是不协调，换了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不是滋味。 我早早地等在姚志若叔叔的屋后，看到他走近后，我向他点头招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悄悄地过来。 “志若叔叔，你拿一根木棒到前门去大声地敲门，我拿一根木棒守在后门。一旦一对狗男女一起出来，出来一个男的你打一个，出来一对你就打一双，如果只是你的老婆出来你就别动。打时你要使劲，做到打伤打残不打死。如果男的从后门出来，由我负责处理，你就别管，当着什么也不知道。这事我们彼此要保密，你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包括你的老婆。”我悄悄地向他献计道。 “好的，大圣娃，叔叔听你的，我们一言为定。”姚志若悄悄地回应。 “嘭-嘭-嘭——，嘭-嘭-嘭——”姚志若按照计划敲响了自己的家门。 “谁呀，来了。”王翠花又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边迅速地穿衣服，一边回应道。“西门庆”更是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婆娘，快开门，老子口渴了，回来喝口水，大白天的，你把门关起来干啥子哟。”姚志若边敲门边说。 “哦，来了。”王翠花真的吓惨了，平时虽然威风八面，把姚志若捏得死死的。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抓个正着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心虚地一边慢吞吞地移动脚步，一边指示姚志生赶紧从后门逃走，并且打算自己在前门去阻挡一阵，拖延一下时间让姚志生有机会顺利逃脱。 “乒乒乓乓——”也活该“西门庆”倒霉，因慌不择路，也根本没有想到后门还有埋伏，他刚从后门迈出半个身子，就不明不白地挨了一阵重重闷棍袭击，眼睛红肿得比鸡蛋还大，浑身上下软组织多处挫伤，在家里疗养了大半年也没有出过门，而此次姚志若在前门连看都未看见他更没说打他，他没有任何理由找姚志若说聊斋，而是相信自己做坏事被鬼打了。所以此次挨打，姚志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该挨。至今为此，除了姚志若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是谁惩罚了姚志生。姚志生为此再也没有敢到王翠花家去偷腥，更不敢到我家来惹事。接下来，方圆百里一首《情孽》被传得纷纷扬扬： “姚家湾的西门庆，鬼神见了也怔恨。 多行不义必自毙，时辰一到遭报应。 红杏若想攀高枝，阳光大道任你行。 大圣挥棒除妖孽，荡尽邪气伦理正。” 第6章 天降奇才（1） 姚家湾，不仅孕育了青山绿水般的人间仙境，而且孕育了一位造福众生的人间活佛。 姚家湾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由一条长长的宽约两丈、河水清澈得却不能见底的河流镶嵌在即将圆满的大弯月的扇面阴影部分，构成了姚家湾独特的地理风景。 据说，清朝义军首领张献忠灭四川时，一位逃难的风水先生路过这里，他看见这里独特的地貌后大发感慨，说如果哪家年满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逝世后埋葬的墓地占到了这里的龙脉，后人必成大器，如果占到正中，后人将成为九五之尊，如果偏一点，不当能臣为人杰，也将奇葩放异彩。当时，他把这里命名为月亮湾，很想定居下来，可身逢乱世，保命第一要紧，便逃难去了。 据说，后来张献忠听说了这事，专门在这里寻找龙脉，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真正龙脉，四处寻找那位风水先生，始终没有找到，然后只好作罢。 当时，难民们传得纷纷扬扬，再后来便使人将信将疑，因为定居在这里的老百姓在月亮湾到处乱埋坟，可当时能活到80岁以上的老人寥寥无几，再加上葬坟时很难找到真正精通风水的先生来指点，就这样一晃几百年就过去了，一切平静如初，这里别说出一位能臣俊杰，更别说九五之尊，就连“七品芝麻官”的县令也没有诞生过，这个故事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时至今日，这个故事渐渐失传，很少有人再提起它。直到后来，这里真的孕育了一株大放异彩的奇葩，虽不是什么帝王将相，但也堪称人中俊杰，才使有心人回想起以前的典故。于是，又有人说，这可能是风水先生的后人在他的指点下，后来随“湖广填四川”的人流定居在这里，由于不敢妄想九五之尊惹来杀身之祸，再加上当时很难活到80岁以上高龄，所以若干代人下来不敢将老人葬在龙脉上，直到后来影响小了、时机成熟后，才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地将时辰上符合阴阳学原理刚逝世的高龄亲人葬在了龙脉上合适的位置。百年后，这一家便出了一位人间旷世奇才。原来，妙品不可随时有，时机成熟自绽葩。 当然，这只是传说，不靠谱的。真正的故事，我只有来学学老太婆纺棉花——牵住头儿慢慢地拉。 现在的姚家湾，就是以前的月亮湾，由于这里300多户人家，姚姓占了80%以上，而且这里又没有出什么名人，解放后，大家就自发的叫姚家湾了，这个村也命名为姚家湾村。 我自来到世上后，由于营养不良，发育不好，长得有些尖嘴猴腮，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脑瓜子特别好使。我喜欢舞枪弄棒，常常带领小伙伴们把姚家湾村闹得天翻地覆。 我人小鬼大，十分机灵，记忆力惊人，而且能抓住事情的关键、问题的要害。我听人讲《三国演义》、说《水浒传》、摆《西游记》后，《西游记》我好像很熟悉，有些似曾相识，但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有些片段却在面前一闪一闪的。而其它的故事，我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我只要把故事听完一遍，无论多长，都能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而且说出来的更加悦耳动听。我可不是鹦鹉学舌、照抄照搬的讲，而是加工润色后活灵活现地讲，其情节引人入胜，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我告诉大家，不要信世上流传的“真三国，假封神，西游记哄死人”的言子儿。我说，任何小说、任何故事都能在我们的生活中找到故事里面人物的影子。比如，《西游记》写得好，我十分崇拜孙悟空的神通广大（能吹捧一下自己嘛也不为过，这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大家都晓得我本来好大喜功，喜欢听吹捧的话），特别讨厌唐僧的不分善恶，非常喜欢猪八戒的俏皮憨态，比较敬重沙和尚的老实稳重。我又说，听《西游记》，不要仅仅被里面的故事情节所迷惑，觉得十分有趣好玩而已，要动动自己的脑筋，想想作者吴承恩为什么这样写？有什么作用？我们该学习什么？要知道，说这些话时，我那时还在念小学，其他的同龄孩子还在流鼻涕，正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处胡闹呢？当然，这不能等同视之，因为我是大圣转世，来人间体验嘛。用你们官场的话来说，这叫下派到基层锻炼，来为未来飞黄腾达“镀金”的。 第6章 天降奇才（2） 假日里的一天，我带领一群村里的孩子在姚家湾的最高峰——俊杰峰拾柴火。 开始时，我们玩最普通的游戏，先是猫捉老鼠游戏，然后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再后来是分组玩打仗。当然，最高指挥官是我。等玩得差不多了，我趁大伙不注意，施展攀山越岭的拿手功夫，很快就攀上了姚家湾的最高峰——俊杰峰顶，然后，向大伙致意。大伙看见我攀上了最高峰顶，也不停地攀援上来，尽管有的动作很笨拙。等大家聚齐身旁，我用木棍遥指远方对大伙说：“总有一天，我将在这个世界铸就一片乐土，我会用爱洒遍这片乐土。在这片乐土上，我的子民将和睦相处，家家户户夜不闭户，鸡鸣狗盗之辈绝迹，老有所养，年轻人有作为，人人都会过上富足、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的乐土上，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只有和平。” 孩子们回家给大人们说起这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听后感叹道：“此娃将来必成大器，前途不可限量，姚志高和黄丽蓉家里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 我很崇拜《水浒传》里英雄们的行侠仗义，却瞧不起让众英雄追随崇拜的“黑宋江”。我认为，宋江是假借他人之钱财仗自己之侠义，善于收买人心，而他心底里瞧不起众英雄，更不愿“落草为寇”，一天到晚朝思暮想的是为“招安”，早日实现自己“漂白”的梦想，到头来不仅自己的小命不保不说，而且还搭上了众英雄好汉的命。武艺出众、战功显赫的一代英雄好汉林冲，至死也未报仇雪恨，真是可悲之极。蔡京、高俅、童贯等贪官污吏无恶不作，四处横行霸道，未得到有效惩治；皇帝昏庸无道，治理朝纲无能；朝廷横征暴敛，让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外邦虎视眈眈，举兵大举入侵；北宋大厦将倾，岌岌可危。四面八方群雄奋起抗争之最佳时机，他不思黎民百姓之疾苦，反而助纣为虐同室操戈，落下一个千古骂名，真是可恶至极，可叹可恨！ 我喜欢《三国演义》中曹操的文武韬略和过人胆识、刘备的爱民如子和重情重义、孙权的宽广胸怀和大智若愚，崇拜关羽的英雄气概，叹息一世英杰吕布沉于儿女情长、毁于目光短浅，佩服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和孙坚、司马懿的育人本领。我认为，貂蝉作为一位弱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成为离间董卓和吕布关系并借吕布之手杀掉董卓的第一功臣，要不是她的力挽狂澜，三国演义的历史一定改写，可就是这样一位人间妙品，在当时可是赛过“二乔”的第一美人，却在罗贯中的笔下去向不明，这难道不是一处败笔，或者是作者故意留下的伏笔，让读者自己去领悟罢了。 我很崇拜《封神榜》中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姜子牙，接近古稀之年才有机会登台拜相帮助周文王发展壮大西岐，帮助周武王率领西岐军队在朝歌以少胜多大败纣王的商朝军队，建立了大周盛世。而姜子牙本人也被封为齐太公，成为周朝的三朝元老，成为华夏奴隶制国家中最成功的军事家，并有兵书问世，成为全世界军事鼻祖。 我也十分佩服朱元璋，他做过和尚，当过乞丐，却能通过参军异军突起厚积薄发推翻腐朽的元朝统治当上明朝的开国皇帝，成为后世敬仰的一代明君。 小时候，我读的书尽管不多，但只要一本书在手，就爱不释手，善于学习、敢于动脑、勤于思考是我的天性。 我喜欢听老人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然后去分析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主人公的作用是什么，于是脑瓜子越用越灵活，知识面越拓越宽。 我认为，高人一筹，与众不同，不是先天性与生俱来的，那是靠后天日积月累、厚积薄发沉淀而成的，这可是我的经验总结。 尽管我是孙悟空转世，可我并不认为我绝顶聪明，我只认为我不笨，但我还比不上人类中的精英。比如，科学家们，造的火箭、卫星飞得比我当齐天大圣时还快，我真想把他们的脑袋掰开看一看，里面的部件是不是一样呢。 为了告诫世人，我把内心当时的想法用心凝成了一首小诗《追求》，有心人可从中窥出端倪： “不信风水占九五，但求今生不虚度。 指点江山非文字，气吞山河人之初。 勤学善思苦修为，跋山涉水崎岖途。 大爱挥洒泽万物，其乐融融真和睦。” 第7章 聪明透顶（1）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改革的春风吹遍了华夏的角角落落，土地经营由集体生产逐步转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农民的温饱问题逐步得到了解决，一部分脑瓜子好使的农民便借政策松动的大好时机小心翼翼地做起了小本买卖，并越做越大，这些家庭因此而变得殷实起来。 我的父亲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常年在地里精耕细作，固守在几亩薄田上刨食，脑筋始终转不过弯来，不愿搞点其他副业，所以家里能基本把饿肚子的问题解决已经很不错了。 我也给父亲提了一些好的建议，可是他怎么听得进我这个小屁孩的言论呢。因此，我们父子俩常常为一些言论不和、观点不一致争论不休，其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最后草草收场。 “爸爸，我看你一天到晚在地里刨，辛苦得要命，你学一下人家做懒活的，只要把肥料施足，庄稼照样长得十分茂盛、稻谷麦穗照样饱满，要把时间用起来学学村里其他人做点小生意，也改善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嘛？”看见父亲因劳累过度而面黄肌瘦时，我十分心疼地对他说。 “你懂个球，蛋黄都没干却教训起老子来了，滚一边去！跟老子好好学干活，别学那些不正经的路数，迟早这些资本主义的尾巴会被割掉，老子见得多了。老子过的桥比他们走的路还多呢？”父亲不仅听不进我的建议不说，而且还很反感，对解放初期割资本主义尾巴之事记忆犹新，哪怕对目前的改革也将信将疑，不敢有过多的奢望。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古董一个？”我气鼓鼓地低声道。 “龟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说老子是朽木、老古董，老子捶死你！”父亲怒气冲天，顺手操起身边的一根藤条，朝着我的方向奔来，藤条打在了我那细嫩的屁股上。 “哎哟啊——妈妈呀，哎哟啊——妈妈呀，爸爸不讲理呀！只晓得打人呀！”我细嫩的屁股上突然被挨了一鞭，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记，火辣辣的痛，我哭过不停，直向妈妈搬救兵。 “你这个老挨炮的，你这个死军犯，娃儿才好大点嘛，受得起你打嘛，即使娃儿错了你也不该打他，况且娃娃说得也有道理，难道你不是个榆木疙瘩吗？……”妈妈听到我被打哭了赶忙跑出来阻止，并且十分恼怒地责骂父亲道。 “就是你这婆娘把娃儿宠坏了，一天没大没小的，竟然连老子也敢顶撞。”父亲虽然嘴巴还很硬，但鞭子却停了下来，气也渐渐消了。 “娃儿，不要同你爸爸顶嘴，他是全劳力，我们一家还得指望他吃饭呢。他脑瓜子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你不要找他说了，说了也是白说。”母亲赶忙过来帮我拉走，并唠唠叨叨地说。 “哦……”我只好闭上嘴，乖乖地跟母亲走了。 这样的事情家里常常发生，但我自从那次被不小心挨打后便学乖了，即使发生争论，一旦有风吹草动、异常情况发生便早早溜之大吉、逃之夭夭，被揍的事儿再也没有降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脑袋瓜子里装了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在家里，我一天到晚都在捣鼓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看见人家放风筝，自个儿用剥了青皮的黄篾竹子做风筝，放飞后是本村孩子的风筝中飞得最高、最好看的。看见大一些的孩子吹笛子，只借过来观摩一次，没有钱买，便“依葫芦画瓢”自己做。我想出了一个“土办法”：比照笛子长短大小，选择桃竹作材料，用父亲编竹篓的弯刀削一节一样长、内孔大小一致的桃竹出来，依据笛子的音孔间距做上记号，没有钻子钻孔，就用农村烧火用的火钳，在煮饭时放进熊熊烈火的灶膛里烧得通红，然后朝记号处烙下去。不一会儿，所有的音孔就烙出来了，然后再用小刀在音孔里一旋，小孔就会变得十分光滑。接下来，就将刚做成的竹笛竹青刮掉，再喷上自己最喜欢的有色漆和光漆，一只自做的笛子便大功告成了，不仅音调“**不离十”，还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我便用自做的笛子，在请叫大哥、大姐教会我认识“五线谱”后，通过自己一阵摸索，不到半年时间就能吹出了婉转悠扬的笛声在姚家湾回荡，很快就成为姚家湾的“第一吹笛高手”。后来，我四处流浪以及上学读书，那自制的笛子随时携带在身边，还常常用来表演文艺节目呢。 当时，山村闭塞得很，文化娱乐节目更是少得可怜。一年到头，村里能放上一两场电影就已经够奢侈的了。农村的小孩玩耍的娱乐项目屈指可数，但小孩子们也玩得乐此不疲。 就拿旋转陀螺来说吧？现在城里很流行，一些企业把它当作产业来做大做强，制成了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的陀螺摆在商店的柜台上出售，每个价格5元、10元、20元不等，十分畅销。不仅小孩子喜欢玩，而且中老年人也爱玩，据说经常从事这项运动可以防头晕，不容得脑血栓、脑血管硬化、肩椎病、腰椎病等毛病。 可在当时，陀螺靠自己做，用木质比较坚硬但废弃的树根、树枝、树干做材料，做成了当时的简易陀螺，大家玩得十分开心。 我让母亲给我用洋槐树疙瘩做了一个小碗大的陀螺，在陀螺尖端钉上了一颗钉子，然后磨得亮亮的，旋转起来那是久久也不停息，可以在光滑的地板上最久旋转达5分多钟。 我把这个陀螺一亮相，在地坝里一旋，把同伴们的所有陀螺都比下去了，我得意洋洋，让大伙们羡慕不已。因此，我至今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对母亲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7章 聪明透顶（2） 我真的是学什么会什么，做什么像什么。 读书时，不仅对课本书爱不释手，课外书也不例外。一本书到手，很快看完，而且把精髓牢记心间，常常出口成章，活学活用。 我能掐会算，擅长速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陪同父母赶集买卖东西，常常在把价格一报，斤两一出，多少钱便脱口而出，而且准确到分分钱。此时父母亲和对方都还在周密计算呢，等最后结果出来，竟然丝毫不差，于是大家又称我为“小神算子”，只不过这个绰号用的时间极少。 我常常帮大家做这做那，不取任何报酬。比如，帮张家给嫁在外地的女儿写封家书，帮李家写一个证明，帮王家写一幅对联，这些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不值一提。 可有一件事，不得不讲。邻村的王大叔，新开了一家面坊，因慕名而来用20元钱做辛苦费请我给他的两杆秤摆弄一下，以便他收人家的麦子时101斤只有100斤，卖出的面或面粉时9两有1斤。我帮他弄好后，分文未取。王大叔当时说，大圣娃真是“活雷锋”啊！ 一年后，王大叔挑了一担面上门致谢，感谢我帮了他的大忙，帮助他的面坊越开越红火，务必请求收下。在王大叔的再三要求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叫父母将这担面收下，这是我们家第一次破例收别人的礼物。 原来，王大叔由于生意十分火爆，客源络绎不绝，现在将面坊做大做强了，从当初的的一个小门面，做成了现在的六个门面，伙计们由当初的家庭成员组合变成了如今请了10个伙计也忙不过来的局面。他的面坊每年实现净收入上万元，成了当地屈指可数的富豪之一。这次，他是真正来感谢我的无偿援助的，并请求我将摆弄的窍门透露一二。 “大叔，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做，而是将你的想法调整了一下，即：收人家的麦子时100斤却有101斤，卖出的面或面粉时1斤1两才1斤，你信不？”我悄悄地告诉他。 “这怎么可能，那样子我不是老本都赔进去了，不亏惨才怪呢！”王大叔一听，一下子傻眼了，一点也不相信。 “其实道理很简单，做生意讲究‘诚信’二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很现实。你不坑、不贪、不欺，而且连卖带送（卖一斤送一两）、连买带赠（买一百斤加一斤），薄利多销，此声誉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何愁财源不会滚滚来！”我继续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这真是大智慧、大学问呀，多谢大圣娃指点迷津！”王大叔终于明白了个中道理，更加佩服我的智慧。 “不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乡里乡亲的，能帮则帮嘛！”我十分客气的回应道。 “娃娃这么小，懂得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多，看得也更远，前途不可限量啊，志高兄、丽蓉嫂子真是命好哇。”王大叔对我的父母笑吟吟地拱手道。 “哪里哪里，帮这点忙，你却大礼相送，真是不好意思，应该多谢你才是。有什么事吩咐就是，只要我们能帮就一定帮。”父母亲异口同声道。 这件事后，我的名声很快传遍了四面八方，用家喻户晓、童叟皆知来形容也不为过。 再后来，一位不愿留名的诗人在游山玩水时路过姚家湾，听说我的传奇后，在姚家湾大山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首脍炙人口、广泛流传的华美诗篇《入世》： “数百年前佛现身，月亮湾中过活神。 甘霖普渡早天定，任凭世人道纷纭。 初试身手显智慧，方圆百里传佳音。 欲见端倪和盘出，掀开幕帘见真情。” 第8章 博览群书（1） 贪玩好耍是每一位小朋友的天性，但是能自觉主动学习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做到，对于喜欢玩耍的小朋友更不用说了，其难度可想而知，而对于我来说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自从走进学堂，我就迷恋上了学习，再加上天资聪慧，一般的问题，只要看一遍就能理解；稍微难一点的，稍加点拨就明白了；特别难的，老师一讲解就掌握了。并且，对于学过的许多问题，我能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对于任何一本书，我都十分钟爱，只要一到手，就必需看完，对好书更是爱不释手。 小学六年，我只念了四年就直接跳级读初中，初中三年只花了两年时间就学完了所有课程，而且，每次考试，我都占据榜首。我把学习当成一种乐趣，一种追求，十分快乐地学习，因学习而快乐。 我用实际行动渲染和引导着班上其他同学，为大家树立了一个追赶的标杆；我用一份份满意的答卷回报给老师和家长，老师因教到我这样的好苗子感到无比地骄傲，父母因为我有出息也感到无比的自豪，大家都对我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如饥似渴地学习，遨游在知识的海洋，对一般的孩子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可是对我来说，就需要辩证的看待，不一定完全是一件好事；因为任何事情的发展都存在两面性，搞得不好就可能导致物极必反。 父亲只有小学文化，一天到晚光顾着下地干活，为了一日三餐而忙活；母亲是文盲，能够让我不冷、不饿、正确为人就已经不错了。 我如何成长上不靠天、下不靠地、想靠父母无所依、一切造化靠自己。这样下来，父母根本无法给我正确指点和引导，更别说帮助我选择学习的方向。 对于酷爱学习的我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什么都该学，什么都该吸收。就这样，良莠不齐、糟粕精华一股脑儿全部收入我的囊中，并悄无声息地左右着我的人生发展方向。 在当时的年月，改革开放不久，娱乐节目甚少，一个镇有几部黑白电视就已经不错了。全镇的男女老少，一年下来每人平均能看1-2次电影就已经不错了，知识的汲取靠的是从图书、算命、看风水、看手相、奇门遁甲、易经八卦等庞杂书籍中得来。 我常在学习之余，也广泛涉猎各种各样的图书，可谓诸子百家无所不阅、三教九流无所不涉、稀奇古怪无所不包、鱼龙混杂无所不有。 好书并不多见，杂书俯拾皆是。这对爱好学习的人来说，怎能是一件好事呢？就拿算命来说，我就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我认为，一切算命的书籍，就是一个固定的框架。我认为，算命从书面上讲，就是当今流传的四柱预测学之类的，也就是老百姓嘴里常说的生庚八字。 以前的算命先生为了糊口，就瞎编乱造地整出了一套理论，借一些落魄书生的手笔编撰出来，成了一套骗人钱财的把戏。把人出生在何年、何月、何日和何时用十天干、十二地支排列出来，60年一循环，就是一个甲子，然后把所有人都装进这60年中对号入座，形成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所谓“真理”。 我知道，一般的算命先生给人算命时，常常就是叫来人报上生庚八字，然后对号入座地抛出书上固有的理论给人解说；而稍微聪明的算命先生则要结合来人的言谈举止、衣着仪表、面相气色和生庚八字一起编造一番，给其把脉，然后瞎编乱造地胡扯一通，基本上能蒙对60-70%，让来算命的人信服。 要我说，其实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由自己去创造，只要突破自己，战胜自己，你就会有新的收获，命运也会因此而改变。 可是，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相信命运，也觉得自己走不出命运的桎梏，然后听之任之，随波逐流，于是更多的人就成为算命先生所说的最初结果，例子多了，也让更多的人相信，于是算命便有了市场，成为了一种谋生职业而固定下来，更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一番策划，印制很多算命之类的书籍，四处发行，然后从中大赚几笔。 第8章 博览群书（2）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是，如果不能正确筛选，不能正确对待，精华糟粕一起吸收，就有可能让人误入歧途。对资质愚钝的人来说，问题还不是很大；对聪明的人来讲，就十分危险。就拿《易经》（又名《周易》）这部古书来说，它是一部中国古典文化的瑰宝，由伏羲氏作图、周文王作爻辞、孔子作注解，由三代圣人共同完成的一部奇书。 可是从古到今，绝大多数人都把《易经》当作预测用的算命书籍。有人说，这部书用于医学，医学就能登峰造极；用于数学，数学就能实现突破；用于科研，科技便能日新月异；用于练武，武学便能已臻化境；用于预测，预测便能**不离十；用于权谋，统帅便能驾驭全局；用于生财，经商便能财源滚滚。到底这部书价值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 这样一部书，对知识如饥似渴的我来说，其吸引力可见一斑。可就是这样一部书，差点把我的人生毁了，但也为其未来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智力支持。 我刚读初三就开始研究《易经》，被里面博大精深的知识和演绎无穷的卦象所吸引。太极分两仪，两仪成四象，四象成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演绎成世界万物，包罗万象。我只要一谈起《易经》，就会口如悬河、头头是道。 “周易六十四卦第一卦【乾为天】卦。卦辞： 乾：元、亨、利、贞。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业。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上九：亢龙有悔。象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象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九四：或跃在渊，无咎。象曰：或跃在渊，进无咎也。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象曰：终日乾乾，反复道也。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见龙在田，德施普也。初九：潜龙勿用。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这是易经书上的解释。”我讲述着易经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乾为天】。 “一般人看《易经》，可能很难理解和读懂里面的意思。其实，道理很简单，易经是古人编撰的，就要按照古人当时的读音和意思去分析它，而不能用现在的读音和意思去解释，这样下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主要难点在里面的文言句式，导致一般人难以理解，所以很多人读得似懂非懂。只要能读得通文言文，剖析易经就没有问题了。”我谈起来头头是道。 “《易经》是一部上古奇书，就拿《周易》六十四卦来说，其知识面包容之广泛，内容之博大精神，要弄懂它、熟悉它、精通它非一日之功，必须倾注终身之心血才能有所成就。第一卦乾卦，由六个阳爻组成，每个阳爻有自己的爻辞，每个爻辞代表着一种卦象。乾代表天，天德是创造万物，乾卦是六十四卦里面的第一卦，也是最好的一卦。”我继续侃侃而谈。 “周易开章第一句‘乾：元、亨、利、贞’。对于这四个字，很多书有不同的解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我看来，古人其实想不到这么多，应该是四个字连起来理解，就好比《论语》、《道德经》、《庄子》等等一些书中，里面许多东西被很多人解释得稀里糊涂。我认为，这四个字在乾字后面，显然是解释乾的含义。元：是头的、为首的、第一的意思；亨：亨字古代有三种读法“xiang”、“peng”、“heng”，如果读“peng”，头拿来烹煮肯定讲不通，首先要排除掉，如果读“heng”，头拿来顺利也有问题，而“xiang”就是享有的意思，在这里就比较符合；利：就是好处的意思，在古体字中，“利”字是刀、禾，用刀割粮食当然是“好处”；贞：在古体字中如鼎，表示“问卜”。连起来说，就是说乾卦是享有好处的问卦。”我继续滔滔不绝地说。 第8章 博览群书（3） “乾卦的初九爻辞‘潜龙勿用’。这一句就是告诉你刚开始呀不要有所动作，就算你是一条可以腾飞九天的巨龙也要‘勿用’。‘勿用’不是无用，而是‘有所凭恃’，表示‘有能力、可以的’，但只是暂时不要用。举个例子来说吧，如你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你能力超群，但不熟悉情况，也要学会韬光养晦，暂时不露锋芒，不轻易出手，为有力出击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接着说道。 “乾卦的九二爻辞‘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应该解释为：你应该在田里面寻找猎物目标。‘田’在古义中有‘打猎’的意思。就是劝你在田地里去寻找机会，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劝你这条潜龙应该寻找合适的时机主动去创造机会。”我继续解释道。 “乾卦的九三爻辞：‘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君子’在古代并不表示帝王，而是表示品德高尚的人。‘终日’表示从早到晚。‘乾’古代有‘qian’、‘gan（第一声）’、‘gan（第四声）’、‘han（第四声）’四种读法，第一种是周易演变出来的读法，这里用起来不对；第二种在古义中表示防卫武器、干预的意思；第三种表示树木的主干、才干；第四种表示井栏。这里只有读作第一声干才符合爻辞中的意思。夕表示夜晚，惕表示谨慎，若表示你，厉表示磨砺、历炼、磨练，无咎表示没有祸害。连起来说就是‘那些有品德的人每天拿着武器警惕着夜晚的来临，你如果也这样磨练自己也就没有祸害了。’这句话就是劝你不管做人做事都要‘谨小慎微’，不要太过鲁莽，以君子的榜样来劝你去学习他，从而磨练自己。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加强警戒防备，小心翼翼行事，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继续十分老练的解释道。 “乾卦九四爻辞：‘或跃在渊无咎’。‘或’这里指有的时候，不是疑惑的意思；‘跃’是跳、跳过、飞跃的意思；‘渊’古时候是回旋的水，不是深渊之意；咎是灾祸的意思。整句话连起来解释为‘你有的时候也应该去冒一下险，跳过回旋的水，这样才没有灾祸。’这一爻辞告诉我们，躲避灾祸不仅仅是小心翼翼就行，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坐等、傻等机会，有时候也要选择冒险，即使九死一生也有一线生机。”我娓娓道来，俨然行家里手般。 “乾卦九五爻辞：‘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这条龙跳过了回旋的水飞在了顶端上，有利于给自己创造机会成就大人的事业’。九四爻是劝你掌握主动性去避免危害，九五爻则是说你避免了危害之后的灿烂前景。”我继续发挥才干。 “至于乾卦的上九爻辞：‘亢龙有悔’，就更好解释了，这句话就是说，这时候别人如果来对抗你，那么他们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懊悔了。因为九五爻已经说明你是飞龙在天，已经具备相当大的实力，如果敌人（或对手）胆敢来侵犯（或挑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定会后悔莫及。而乾卦用九爻辞：‘见群龙无首吉’。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使自己和族群聚集在一起居住，虽然没有首领，但是天下太平。因为古时候种族意识非常强，他劝你和自己的族群聚集在一起居住可以避免危害。上九爻辞说的别人来对抗你会后悔，然后这句话是提醒你虽然强大了，但也要防范于未然，而防范于未然最好的办法便是同自己的族群聚集在一起。这句话重在强调族群团结的力量。”我用铿锵有力的话语给这一卦象作了圆满的解释。听的人仿佛懂了，又似懂非懂，对他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钦佩不已。 周易六十四卦的解释我驾轻就熟，其它如《奇门遁甲》、《风水学》、《看相》等闲杂书籍也看了不少，可谓良莠不齐，精华糟粕一股脑儿应收尽收，但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易经》，且有《求索》一诗为证： “学业精进难知足，如饥似渴苦探索。 诸子百家全揽尽，爱不释手皆拾掇。 精华糟粕谁人晓，良莠不齐把**。 幸有周易指迷津，历经磨难成正果。” 第9章 名落孙山(1) 丘山县富民中学，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位于穷乡僻壤的偏远区级中学校，没有办高中班，学校里只设初中班。全区辖八个乡镇，绝大多数学生都来区里念初中。 初中每个年级开设8个班，全校三个年级共24个班，共有学生1600余人。富民中学有老师70余名，每个教师教3个班左右，即使班主任任课也不少于两个班，师资力量严重不足，大专以上科班出生的老师十分稀缺，大部分是中师生任教。 可这在当时已经属于这八个乡镇最好的配置了，其它乡的初中，每个年级两个班，一名老师教2门课程，每天上课时间都排得满满的。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却学得有滋有味。 我天资聪慧，再加上爱学、肯学、勤学、苦学，对课本上的知识比常人少花一半时间就驾轻就熟了，而且能做到举一反三、灵活运用。班主任、科任老师就常常抽时间给我加餐，很快我不仅成为了班上翘楚，而且在全校、全年级也是佼佼者。 同学们十分佩服我，甚至崇敬我。正可谓，学必谦逊方进步，矫枉过正必吃亏。小小年纪的我，就因为学习成绩出色，常常涉猎一些庞杂的知识，在集老师关爱、同学吹捧等百般宠爱于一身时，就渐渐地有些飘飘然起来，自以为是、骄傲自满、不屑一顾、坐井观天等毛病逐渐显现出来，成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把自己狠狠地绊了一跤。 由于成绩拔尖，我自认为学习是小菜一碟，难不倒自己。于是，在同学们挑灯夜战、加紧苦读、克难攻坚的紧要时刻，我却依然我行我素，常常看一些与学习无关的闲杂书籍，把自己的脑子里装得乱七八糟的。 “姚昌林，你准备报考什么？”中考报名时，班主任黄老师问我。 “中专。”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如果没有考上，你会读重高吗？要想清楚哦，中专线比中师线高得多哟。”黄老师继续问我。 “想读，不会去，父母负担太重。不怕，再高我也要去试一下。”我回答道。 “你最好考虑清楚再报名,考中师对你来说是‘坛子里捉乌龟——十拿九稳’，可是考中专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黄老师继续提醒我。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口头上答应着，其实心里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考中专并非想象的那么难。 报考时，我依然我行我素填报了当时最难考的国家级重点中专校。当时，整个丘山县每年能上中专统招线的学生只有几十人，能上国家级重点中专线的更是凤毛麟角。拿到今天来说，这些都可能是考取华夏一流大学的苗子。 在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这对考生来说是最繁忙、最紧张、最关键的冲刺时期。班主任黄老师找我谈心，指出这个学期的重点是加强主要科目的学习，最主要的是做好难点突破和基础巩固，该记的要记，该背的要背，不要再贪多求全，对课外知识的学习可以先暂时放一放。 我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继续阅读各类闲杂书籍，把老师的谆谆教诲抛于九霄云外。父母的千叮万嘱也常在耳边响起，我也常常当成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认为，考上中专对别的绝大部分同学来说都难于上青天，但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因为，我是齐天大圣转世嘛，常人怎能于、与我相提并论呢。 可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智商。而且，我也不再是至高无上的神和法力无边的佛。自从投胎转世后，我同样与普通的凡夫俗子相差无几；要想成功，我同样需要付出很多很多，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 由于我的夜郎之大，在这里遭到了当头棒喝，导致我自食苦果。在关键时刻，我仍然未认真准备，依然我行我素，在中考时因政治记得不好发挥不佳，最终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我的所作所为、我的愚蠢行为，让老师的希望、父母的寄托、亲朋好友的期盼全部化为泡影。 看到考分的那一刻，我惊呆了、沉默了、流泪了，从希望的最高点跌至了失望的最低谷。我尝到了失败那种最痛苦的滋味，这是骄傲自满的惨痛教训，哪怕是聪明绝顶的神仙转世也同样难逃失败。 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 第9章 名落孙山(2) “多可惜的一株好苗子啊？”班主任杨老师叹息道。 “报应来了，不过是只井底之蛙而已，看了巴掌这么大一块天，便自以为是，能考上才怪！”教同年级其他班的一位姓余的老师幸灾乐祸地道。 “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影响了考场发挥。我相信你，你可是最棒的，要不，你去念重点高中，我相信你的前途无量……或者，你再回学校复读一年，明年准能考上！”班长“小甜心”王莹莹开导我道。 “不听老人言，背时倒霉在眼前，这是自食其果。从现在起，你各人回家跟老子学学怎么把田种好，把一日三餐的肚皮管好再说。还有，你不要好高骛远，老子反正现在没有钱供你读高中，也没有钱让你复习。”父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恼怒道。 “儿啊，当初你该听老师的话，听妈的话，妈看你一直都在看书学习，你以为妈不识字就不知道，你看的书不是你们老师教的，对不对？看课外书不是不可以，你也应该选对时机呀？在中考前该做什么你比谁都明白，你为什么不给妈争口气呢？**教导我们，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妈给你说了好多遍呀……”母亲那望子成龙的慈祥的眼光中噙着莹莹泪光，责怪的声音中有叹息，也更蕴含悲伤。 “到了这个村，就只有当泥腿子的命，一辈子也休想走出去。想出去，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简直是痴心妄想！”村里与他家有矛盾的人称‘西门庆’的姚志生开始落井下石，有些拍手称快地道，仿佛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美好夙愿一样开心。 一个个希望的肥皂泡瞬间破裂开来，一个个失望的眼神刹时四处蔓延，一阵阵叹息声迅疾此起彼伏，一声声恨铁不成钢的谩骂此刻在耳边响起，一波 波嘲笑声转瞬间传遍了富民镇的大街小巷，传遍了姚家湾村的角角落落…… 此时此刻，我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无话可说。我知道，在最后一个学期，尤其是在冲刺阶段，一切的学习都应该为升学考试让步，而自己没有好好准备是这次失败的最大原因。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事实已成定局，结果无法改变。我想读重点高中，也想复读，但我考虑到年岁已高的父母太苦太累，我毅然决定暂时放弃，另辟蹊径寻找出路。尽管，当时的我很失望、很悲伤，也很痛苦。 学校的粟校长，我初三的班主任黄老师来找到我的父母，说我是一株好苗子，要他们支持我读重点高中或者回校复读，如果放弃了十分可惜。母亲非常支持我，父亲尽管有些情绪，但也被老师做通了思想工作，他们不同意我读重点高中，说家里经济困难，难以支撑，再说高中毕业不一定能考上大学。父母答应让我去复读一年，或许能够考取一份工作（他们认为，当时能考上中专中师，就是考取‘铁饭碗’）。可是我犟牛劲来了，不愿意再回学校去。此时此刻，我不愿听人家嘲笑、看人家白眼，不希望听到一切不顺心如意的话语，哪怕学校的大门免费为我敞开着。我知道，只要回到学校认真复读一年，考上理想的学校应该是十拿九稳。但是我头倔强的小牛犊当时不愿再回头。用一句来形容，当时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我毅然扛起了锄头，跟着父亲下地去干农活，着手改造地球。父亲当然乐意，这本来是他最初的想法。他认为，书读得再多也没有用，不如学点实际的，好养家糊口。他本来就忙不过来，这时身边添了一个小帮手，打算好好教一下，使他种田后继有人。这一年，我才13岁。 这样的年龄本来属于青春叛逆期，让幼稚的年龄、稚嫩的肩膀扛上太多的压力，本身就是一种奢侈。我真的甘心务农一生吗？我的未来在哪里？当时，我的心里十分矛盾……或许，你们能从我的日记本里看出些许端倪。中考落榜后，我的笔记本里写下了一首小诗，它就是《让我心中升起一盏明灯》： “我失败了 心中一片苦涩 失望 悲伤 痛苦 重达千钧 压在稚嫩的双肩 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对胜利的渴望 比谁都强 对知识的饥渴 比谁都旺 如今的教学模式和招生计划 千疮百孔 再不改进 只会桎梏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 梦想在初次探索中破灭 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不想让众多的天籁之音 脏我的耳朵 让我永远也洗不干净 于是 我躬耕于田 期待翱翔蓝天 让我一切从头开始吧 没有体验怎知五味呢 英雄不是捧出来的 皮终究是会吹破的 只有将蹒跚的脚印 沿着星光的足迹 在山路上迈得更坚实 才会看见黎明的曙 只有让桂花树汲取 多的天地灵气 和日月精华 会开出芳香馥郁的迟桂花 此时此刻 我的天空 雾霾早已散尽 心中早已冉冉升起 一盏明灯 把前进的路照亮” 第10章 改造地球（1） 我中考落榜后，第一周内终日闷闷不乐。后来，我放下包袱，决定跟着父亲一起改造地球，希望能从中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来。可我才13岁，再优秀也不过是一个娃娃，心智发育还很不成熟，此时的想法也很幼稚、很粗浅。 起初，我感到一切都很新鲜，就如同新生婴儿刚睁开眼睛，发现世界上的一切都很新鲜、很好奇、很特别。我相信，只要把父亲的耕种技能学到家，自己肯定比父亲干得好。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当我真正当农民时，才知道个中的酸、甜、苦、咸是什么滋味。起初，我乐滋滋的，什么都学，什么都干。比如翻土，父亲还专门为我量体裁衣地做了一把适合我使用的小锄头，可第一天下来，我的双手就沾满了小血泡，痛得嗷嗷直叫。半个月下来，手上的血泡渐渐变为了老茧，才开始适应挖土的感觉。 父亲是个勤快人，每天早出晚归，都在田地里忙活。我就这样跟着父亲日复一日的重复每天的工作。一年下来，耕田、翻地、锄草、治虫、插秧、收割、挑担等地里干的每一样活儿，我都全学会了。这些，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尽管父亲对我落榜之事仍然耿耿于怀，但觉得自己有了改造地球的接班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每天在干活之余还哼点田间小调之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娃儿，一天到晚调皮捣蛋的，尽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成才个逑，成蠢材还差不多？”大队长姚志生背地里说风凉话。 “多可惜的娃儿罗？这么小就下地干农活，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这山沟沟里头。要知道，种庄稼这活儿，干得再好，也是除了锅巴没得饭，一年到头最多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姚家湾的好心人道。 “哎。娃儿啦，你真是犟，自找苦吃。”母亲叹息道。 “自己选择的，没有谁强迫你，变了泥鳅就不要怕黄泥巴糊眼睛。”父亲说话更直截了当。 姚家湾村的老老少少茶余饭后少不了把他当着话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亲朋好友为他感到惋惜，用同情的眼神光顾他；一起摸爬滚打的小伙伴们亲热劲不再，象躲避瘟神似地疏远他……世态变得炎凉，天籁也世俗成一种聒噪。 “妈的。老子本想让耳根子清净点，没想到，山沟沟里头一样的让人心烦。老子想躲什么，什么就扑面而来；不想见什么，什么就迎面而至；不想听什么，什么就常常在耳边回响。什么牛鬼蛇神、苍蝇狗屎，一股脑儿在身边环绕，讨厌的、腥臭的、恶心的，让人真想呕吐！”我本想借务农韬光养晦，没有想到村里照样让人心烦，就爆粗口自言自语地道。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我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挥舞锄头不会再让手打出血泡；肩上也磨出了老茧，能挑80-100斤重的担子健步如飞；耳朵也磨出了老茧，对叽叽喳喳的世俗间的天籁之音也增强了极大的抵御力。 第10章 改造地球（2） 久而久之，热门的话题变成了冷门，说三道四的声音也渐渐稀少，我也渐渐适应了农村的忙活。 即使这样，我却越来越感到不是滋味。我想，父亲勤劳一生，也堪称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可为何到如今家里仍然穷得叮当响呢？而且，每到次年三月，家里的粮食就青黄不接了，填饱肚皮都成问题。如今，自己已把父亲的技能学了个**不离十，但自己的辛勤耕耘并没有换来家里的粮食满仓和满圈的猪肥牛壮，难道自己挥汗如雨勤锄禾到头来只换得辛辛苦苦白活忙一场吗？ 在阳春三月、百花齐放的明媚日子里，在犬吠交错、鸡鸭欢快的村落里，在绿树成荫、虫噪蛙鸣的夏夜里，我却辗转反侧、彻底失眠了。 “难道我的选择错了吗？没有错，只有亲身体验，我才会知道父母有多苦，知道老百姓有多苦。一亩稻田，种得好能产1100-1300斤稻谷就不错了；一亩麦子，种好了能产800-1000斤。可除掉化肥、农药和上交给国家的粮食，最后留给种地的已所剩无几，不青黄不接才怪？家里稍微殷实一点的就是多喂点猪、牛、羊、鸡、鸭、鹅之类的，可这也需要兄弟姊妹多，齐心协力一起干才行。在农村干，不会变通没有出路。”小昌林满脑子的忧虑，认真分析了农村穷的真正原因，然后总结出了《穷则思变》的观点： “信心满怀上山坡，挥汗如雨午锄禾。 春夏秋冬勤耕耘，一载收获颇良多。 不见畜禽满圈舍，又至三月肚肠饿。 青黄不接问谁去，转变观念任人说。” 我想，要改变目前家里的困境，只有让父亲转变观念、变通法子谋生才行；否则，目前的窘境无法改变。我知道父亲性格倔强，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我打算一试。我想，如果父亲的想法不改变怎么办，就在自己身上突围，自己决心冒险，以身探索谋求新路，为改变农村现状摸索出一条新路子。只要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哪管天道地道，能赚钱才是王道。这个想法，我决定保留在自己心底，不向任何人透露，在自己成功后再向父老乡亲们传经送宝。 我知道，任何人成功都必须面对这样那样的挫折，任何人成功都会历经千难万阻，任何人历经的困难都会存在这样那样的差别。我不畏惧困难和挫折，也注定了会历经与众不同的磨难。后来，我将这一曲折历程写成一首小诗《信念》载入我的《励志》书中，成为了教育子孙后代的范本之一。 “啊，你的选择会决定你的命运。 论怎样做，都会出现一个结果。 形形色色的诱惑，数以亿计的聒噪， 是你艰难选择时阻挡你决策的魑魅魍魉。 何的决定都会影响你的一生， 伴随你一起坎坎坷坷、沉沉浮浮—— 坚守，固有的坚守不一定正确， 但信念要在自己的心中永不动摇。 要善于分析、果断决策、立说立行， 然后按照自己的思路默默地去做， 越大的成功越需要耐心，越需要坚持， 有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 其实，任何一种结果都没有谁输谁赢， 只有一个警醒世人的人生哲理—— 不求回报，只管付出，你一定有所收获； 奢求收获的投入，往往收获得更多的是失望。 爱是没有疆界的，一场甘霖悄悄而至， 雨过天晴后，万物会说，老天爷真好！” 第11章 另谋新径（1） 我有了自己的想法后，就找机会给父亲建议。 可是父亲是榆木疙瘩，外面人说的再不好，他也容易相信，而家里人说的无论怎么好他都听不进去，好像因为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只有他说的才是圣旨，即使错的也是对的。 那时候，我在父亲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而已，用他的话来说——我的蛋黄还没有干呢，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指手划脚呢？何况，家里无论是谁，只要敢说他不对，他都会发毛。只要说不赢人家，惹火了他就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曾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哥哥姐姐被他扁的次数可不少。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毛小孩子，敢说父亲那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找死不成。 我知道父亲的个性很倔，性子急，性格古怪，很独断，同他争论是凶多吉少，所以，只要看到他的脸色不对，大家都沉默了，我更是耳濡目染地学乖了，这样我的小时候很少遭受皮肉之苦。 但是，随着我的渐渐懂事，再加上我觉得我的想法很有用，应该大胆给父亲建议，尽量让他采纳，然后我们家才有可能走出困境。于是，我想方设法寻找给父亲建议的机会，想实现既不受皮肉之苦又能被采纳的“一箭双雕”的目的。 “爸爸，不要苦苦守候着二亩薄田不放，是不是抽时间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好补贴补贴家用，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嘛，你看我们兄弟姐妹们，一个二个的瘦得只有‘皮包骨’了。”我小心翼翼地给父亲建议道。 娃儿说得有道理，队里姚学金收粮食到粮站去卖赚了不少钱，他三弟姚学财养了一大群鸭子，卖鸭蛋也很赚钱。我们也可以想点别的法子赚钱，不要一天到晚只晓得在地里刨食。”母亲也附和着道。 “你们晓得个屁，只晓得赚钱赚钱，我们家里状况不好就是地未种好，管理不到位，导致粮食产量不高，10来张嘴巴要吃饭，当然不容易不好罗。学习他们干啥子，这些蠢蛋迟早要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被割掉，喊老子跟他们学，你们是诚心把老子往火坑里推，是不是？”父亲气愤地回答。 爸爸，人要学会变通，虽然‘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谨慎一点不是坏事，但大家都在干，即使有什么也不会出大问题，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抓了吧？等你醒悟过来后，可能黄花菜都凉罗？”我继续劝道。 “你懂个逑， 人还没得‘三坨牛屎高’，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的。到一边去，惹火了，老子把你扁哭？”父亲开始发毛了。 “真是榆木疙瘩难开窍，一块朽木不可雕。”我自言自语地说起了顺口溜。 “你敢骂老子是榆木疙瘩、是一块朽木，看老子扁死你，你这个小畜生，蛋黄还未干的小东西也敢教训老子。”尽管我说得极小声，但还是被父亲听见了，惹得他大发雷霆。 “你这个老东西真的不像话，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儿子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尽管后头有些说得不对，但你也不应该发毛，动不动就想动手打人，别的屁本事都没有，老娘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母亲看父亲要动手打人，赶忙上前一边阻止、一边骂道。 这样的情景在我务农的两年里发生过多次，我们父子俩常常因观点不一致发生争执，一直到后来演变成父亲破口大骂，准备大打出手才停息下来。我知道自己说的再有道理，再怎样建议父亲都不会采纳，于是到后来也懒得建议。再到后来，家里火药味般浓烈的争执也渐渐稀少了。 后来，尽管我很少同父亲争执，但却十分压抑自己。由于身体单薄，再加上劳累过度，于是病倒了，病得很重。从大病初愈到恢复如初，前后整整浪费了3个月时间。 第11章 另谋新径（2） “娃娃毕竟是娃娃，还这么小，以为像你一样象头牛，可以没日没夜的干。 就是机器也要保养一下嘛，何况是娃娃？要是娃儿累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同你拼老命？”母亲为这件事情唠唠叨叨责怪父亲不下于十个来回。 “哎，是我的错，今天给你赔个不是，以后他愿干活就去，我不要求，行了嘛？”父亲知道自己有责任，对我生病也很在意，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给母亲赔不是。 自从病好后，我一改以前的做法，再也不同父亲争论什么，但也变得懒散起来。每天不再是同父亲一起早出晚归地上山干活，而是晚出早归，借口是病好后身体还未完全复原。父亲也拿我没有办法。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想方设法不去山上多干活，说什么懒人更会种庄稼。其实，我的心里头有另外的打算，不过谁也不清楚我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那时的农村，文艺活动几乎没有。电视在农村还没有，全区有几部电视屈指可数。每年下来，一个大队能放上一两场电影，请剧团来唱一两场戏就已经不错了。农村的夜晚，除了夏日蝉叫蛙鸣虫吟外，其余全是静悄悄的。而且没有电灯照明，用的是煤油灯，光线很不好。乡里乡亲们除了劳动——睡觉，还是劳动——睡觉。就这样，我在醒来后很多时候再也睡不着，眯着眼睛，一些往事历历在目。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相比沿海一带来说，闭塞山村的节奏总是慢了不止一拍。物欲横流在大、中城市随处可见，山区小镇还是保持最为传统的计划经济模式，很多食品、糖果的供应还需要从供销社这条唯一渠道统一进行采购。 但在一些小镇上，一些小装饰、小玩意儿却四处叫卖不停，吆喝声此起彼伏。一些刚成年的青年男女，为追求时髦，常常买个挂坠之类的小礼品，送给自己喜欢的对象，以博取对方的好感，促成一对对天作之合的美好姻缘。 我的二哥姚昌森长得又高大又帅气，要是在今天，如果有钱的话，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或者“高富帅”了，在同龄人的队伍中颇得女孩子的青睐，成为了同村、邻村未婚大姑娘争相追逐的对象。 我作为二哥的小小“跟屁虫”时，常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来跑去，许多女孩子为创造机会博得二哥的好感，就时常给我一点小小的甜头尝尝。 后来，二嫂眼疾手快，跟二哥打得火热，二哥同二嫂真的好上了，并且最终喜结连理。许多对二哥有好感的女孩子为此感到痛心疾首，伤心了很久，但又不得不将心中的爱火扑灭。 这在当时的年代大家的思想非常传统、单纯，也很保守。要是拿到今天来说的话，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即使结婚带崽了，也同样会强抢过来，这已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的事儿。 二哥成家后，由于家里吃饭的人多、负担太重，在二嫂的撺掇下，二哥二嫂与父母分家后另起炉灶。在种地粮食不够吃的情况下，二哥常常走街串巷在各乡镇街道率先干起了卖耗子药的行当，尽管没有挣到多少大钱，但手头也宽裕了不少。 我在读书的放假期间常蹲在二哥的地摊前，听二哥如何叫卖，也常常在其它的摊点前聆听卖药者天南地北的海侃，因此卖耗子药的言子儿、顺口溜倒学了不少。比如,“卖耗子药啊，要买要带，时间搞快”；“错过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买得着，划得着，买回去耗子就出脱”；“耗子药，耗子药，耗子吃了打飞脚，小耗子嗅到死，大耗子吃了跑不脱”……我还看了二哥如何配药、制药的整个流程，全面熟悉掌握了个中要领。当然，街上除了卖老鼠药的，还有卖猪药的，卖铁打损伤药的……如此等等，各类狗皮膏药，应有尽有。 我想，有朝一日，这些我或许会排得上用场。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跑江湖的学问不仅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更像是一门技术活，就像科技日新月异发展一样，它也会与时俱进的。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在商言商，无论经营的是经济基础雄厚、人脉关系广泛、科技竞争力强、产品优质、销售渠道畅通的大公司也好，还是从事的是本钱短小、服务对象繁杂、科技含量低、产品低劣销售渠道狭窄的小商小贩也罢，他们最关键的目的就是赚钱、多赚钱，能从服务对象的兜里将钱钱赚到手。换句话说，就是那管他做东做西，只要不违法犯罪，赚钱才是硬道理。 第11章 另谋新径（3） 我在当二哥跟屁虫的时间里，特别是二哥卖耗子药的那段时间，耳濡目染的知道了不少内幕，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为我以后阴差阳错从事该行业时提供了一定的帮助。 二哥故弄玄虚说，卖耗子药，要半真半假，假假真真假假真，真真假假真真假。我有些搞不明白，当时被蒙在鼓里，便继续追问原因。二哥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后来，在我反复问他后，他才绕圈子说，打个比方说吧，既然是干卖耗子药这个行当，就得把它干好是不是。现在的老鼠也越来越聪明，有异味的不吃，无色无味的嫌味淡，要想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毒死，只有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它。药是死的，人脑子是活的，对不？所以，就只有真真假假真真假，假假真真假假真罗，目的是让老鼠上当受骗。 我听得似懂非懂，有些云里雾里。后来，我渐渐明白就里，其实二哥在我的追问下，当时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让我自己去领悟，直至茅舍顿开。 入行要讲行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怕是卖耗子药的也不例外。否则，你就会成为同行的眼中钉肉中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过街老鼠，最终你无法在这个行业里面生存和立足，这是二哥没有将真相直接告诉我的真正原因。 尽管如此，其实二哥那样委婉地告诉我部分谜底，已经触犯行规，所以二哥终究没有成为真正的“灭鼠大王”，而只是昙花一现的匆匆过客而已。 至于我，在这里道出了谜底，结果肯定是可想而知的，即使我去从事这个行业，后来肯定也是被清洗的败类，成为同行唾骂的叛徒。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可做不可说，就如夫妻之间的房事一样，不足为外人道也。 后来渐渐的明白了个中来由，这也是我后来曾短暂的从事这个职业时弄明白的。其实，老鼠为什么无论怎么也毒死不完，原因有很多。一方面，由于农药、化肥的使用，导致老鼠的天敌：蛇、猫难以生存，而且数量也越来越少，这是老鼠数量有增无减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老鼠的生育能力强、繁殖迅速。它一年，可以怀孕3-8胎，每胎可生产小鼠4-8只，最多每胎可生产14只。照此推算，一只雌鼠每年至少生养12只小鼠，最多可生产64只。而且小鼠2-3个月就可以长成大鼠，如此繁殖下去，数量十分惊人。 再次，卖老鼠药，就要做到五分假药五分真，真真假假难辨清。用同行的话说，老鼠全部死光了，我们去喝西北风。耗子药，又名老鼠药，品种很多，有磷化锌、敌鼠钠、安妥、氟乙酰胺、三步倒（又名毒鼠强，即四亚甲基二砜四氨）等。毒性极强的是氟乙酰胺、三步倒。磷化锌有色有味，毒性发作慢，老鼠不易上钩。后来，干这个职业的一般选择毒性极强的氟乙酰胺、毒鼠强。 卖药的能做到五分真五分假的已经算有职业道德的了，可很多卖药的纯粹是卖假药，一真九假或者全假，赚老百姓的昧心钱。曾经有一个笑话，有一家人买了几瓶水剂鼠药回去毒耗子，放在家里还没有使用。夫妻之间因一事大吵大闹，并打了一架后，妻子想不通就趁丈夫不注意，将耗子药全部喝了下去，结果，当时将她的丈夫吓惨了。 按常理，妻子即使送医院抢救也来不及，肯定会一命呜呼，可喝下去后却屁事没有。后来，他们专门去感谢卖假鼠药的先生。该先生却振振有词地说，这不是假药，而是专门对老鼠有诱惑力的香精药，现在的老鼠越来越狡猾，再好的毒药它都不会轻易上当，所以，我们也只有绞尽脑汁地同它们斗，先用香精药下套引它上钩，然后再用毒药整死它一大片。明明卖的是假药，却将歪道理说出一大堆，听起来还蛮有道理。 老鼠药，是真是假，本身是毒药，谁也不敢以身示范去品尝，反正又不是很贵，所以大家也就没有理会它、深究它。所以，真真假假真真假，假假真真假假真；混淆视听分不清，颠倒黑白别当真。 我毕业这年，二哥一家到沿海一带打工去了，没干卖耗子药这个职业已经好几年了，就连他曾经带出的徒弟“胡耗子”也成了当地的几个乡镇里赫赫有名的“灭鼠大王”了，他们早已经将二哥的名字淡忘。但在我的心中，二哥才是当之无愧的“灭鼠打王”，才是真正的大名鼎鼎的“姚耗子”。 此时此刻，天已大亮，我躺在床上，却眯着双眼不愿起床，虽然我已经听见父亲起床的声音。尽管父亲要求严厉，但自从我大病一场后，只要我没有起床，只要我不想到地里去干活，他再也不会强迫我。这时，父亲常常用咳嗽的声音来巧妙地提醒我该起床了。可我却眯着双眼，在仔细地回味同二哥一起卖鼠药、摆地摊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咳嗽声。 我想，如今自己是不是也该另谋出路，突破瓶颈，想方设法改变一下目前的生活窘境呢。对于当时的情况，有一首小诗《心境》把我的心路历程刻画得淋漓尽致： 父子观点难兼容，针锋相对竞谁雄。 不思耕耘寻根源，翻来覆去睡意浓。 偷师学艺小摊贩，却把游戏记心中。 来日苦于解燃眉，漂泊江湖烟雨濛。” 第12章 离家出走（1） 俗话说，穷则思变，变则能通。我知道，如果窝在地里刨食，不晓得转变思想观念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一年前，我把劳动当作一种乐趣，每天信心百倍地甩开膀子干活，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如今，我把下地劳动当作浪费时间和白费精力，每天推三阻四，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愿干活，我发现父亲的脸上总是布满愁云。 要知道，人是有惰性的高等动物，变懒容易变勤难。自从我的思想观念彻底发生转变，我就再也不想往田地里跑，而且即使偶尔出工也不愿出力。 起初一段时间，父亲以为是我的身体没有复原，也就没有在意。到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就逐渐瞧出端倪，知道我是故意偷懒，认为我贪玩好耍不想干活，终于在有一天将导火线点燃，把我们父子俩的思想引爆开来。 我早就知道我的建议不会被采纳，因为父亲“吃了秤砣铁了心”， 性格倔强得很，喜欢认死理儿。我也深得父亲的基因遗传，只要决定了的事情，除非自己意识到错了立马改正过来，否则很难拉回头。用句古话说，我们父子俩是姜子牙遇见申公豹——一对生死对头。所以，注定了我的建议再好、再有用，对父亲来说也是白搭。 我想，父亲如果在古代作帝王的话，肯定不会是个好皇帝，因为你有再好的建议他都不会采纳，这种皇帝不是暴君才怪。 父亲只能做一个法律规章的忠实执行者，一生一世坚持做了某一件事情，做得很精细、很出彩。他的一生钟情于土地，与土壤打了几十年交到，嗅到泥土的气息、浓郁的芳香，就会感到特别的兴奋。 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在地里精耕细作，耕地、播种、施肥、治虫、浇水、除草，每一样都做得很精细，每一株禾苗都精心呵护，每一个环节都毫无疏漏，比呵护自己的孩子还做得好。 他的这种敬业精神后来一直影响着我，伴随着我的成长，成为了我终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用当前的话来说，父亲忠于职守、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一丝不苟，是一名光荣的劳动模范，是一位优秀的劳动标兵，是一位同行的学习楷模。 这些荣誉，不是国家颁给他的，也不是省级部门颁给他的，市、县、镇里也没有赞扬的只语片言，就连村里、队里也吝啬得忘记了他。因为，父亲不起眼、很不起眼，他只不过是千千万万最底层的勤劳的劳动人民中的一员，如同浩瀚大海里的一滴水、一朵小小的浪花，如同扎根大山深处的最不起眼的一株洋槐树、一棵万年松。这些荣誉，是我从心底里送给他的，他受之无愧。 虽然我的建议无法取得任何效果。但我的使命清楚、情况明白、任务艰巨、责任重大。而我既不能顺从，也不能冒然顶撞，这可是很难办。 父亲思想虽然比较守旧，好在母亲对我爱护备至。再加上我还年幼，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才十三四岁，是名符其实的童工，如果强行我干活那是违法的事情。 由于家里吃饭的人多，营养跟不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的个子却长得又瘦又矮又小，更没有什么力气，对于粗活重活我根本没法，父亲也不会强求。 还有，我在家里排行最后，前面有哥哥姐姐顶着，很多时候在空隙里过日子，偷着乐也是时有的事。同时，我常常会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来推诿，说到底就是不愿意上山种地、下地干活。 勤快人喜欢勤快人，看见懒汉都心烦。当我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精力十足地下地干活时，那时，父亲乐呵呵的，脸上不见一丝愁云，你会发现整个天空是晴空万里无云彩、艳阳高照暖人心；当我萎靡不振、信心缺失、没精打采地借故偷懒时，父亲的心事重重，脸上阴云密布，如同天空乌云密布全聚拢，大雨倾盆即将临。 我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成了影响父亲心情的晴雨表和左右父亲心情的晴雨表。由这件事看出来，其实，父亲很在乎我的成长。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得不这样做，如果逆来顺受当愚孝，重蹈覆辙学父亲，到头来只能是起早摸黑无归路，穷困潦倒过一生。于是乎，我暗暗发誓，只要转变观念辟新径，终会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坚信通过时间的检验，父亲会明白我目前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抉择。 第12章 离家出走（2） 从最初我们父子俩口角上争输赢，演化成到后来的心里斗智斗谋，这很考手艺，也更伤脑筋。但最忙的季节，我躲在家里偷闲，走到哪里也说不过去。于是，我在收割麦子和插秧的时段还是好好表现了一番，可就是这番表现掀起了轩然大波。 父亲以为我走出了阴影，在那几天居然哼起了久违的山间小调，脸上绽放出灿烂的阳光，让哥哥姐姐们都感到奇怪，只有我和母亲知道个中缘由。虽然让父亲高兴是儿女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不能违背原则。我不是让父亲一时高兴，我要让父亲明白后永久高兴。所以，我不得不在最忙的季节一过故伎重演。 “娃儿崽崽，天亮了，不要睡懒觉了，趁着早上凉快，跟我上坡挖地去，中午热的时候再补瞌睡。”自从我生病以后，父亲一直都没有叫我了，可能是看到我前几天表现不错，他的心情也蛮好的，今天却破例叫了我一回。 “我不想去，活路一年四季都做不完，前段时间该收的该种的也忙得差不多了，即使机器也要保养一下嘛，何况是人了。”我回应道。 “做活路来不得半点虚假，人勤地不懒，收成才不减。你懂个啥？”父亲反驳道。 “爸爸，不管你说东道西，我今天就是不得起床。要去你去，别打扰我睡觉。”我顶撞道。 “狗日的真是败家子一个，读书不用心，做活路也懒得抽脚筋，一天到晚只晓得睡懒觉，我看你这辈子那门做哦。” 父亲已经发怒了，一边起床，一边骂骂咧咧。 “你一天到晚在地里刨、刨、刨，刨出了一个金娃娃呀，家里吃饭都没有吃伸展，刨地刨得再好顶个屁用。无论你骂也好，打也好，我今天就是不同你上坡去。”我把被单裹了裹，继续顶撞道。 “你这个兔崽子，今天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硬是同我作对啥。你今天不起来也得起来，倘若今天你不跟老子上坡去，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才怪！”父亲开始发毛了，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我的被单扯掉，往地上一扔，顺手一巴掌打在我的瘦小的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哎哟啊，妈妈呀，快救我啊，爸爸又发癫了呀！”我痛得嗷嗷直叫，向母亲搬救兵。 “你这个挨千刀万剐的，你这个砍脑壳的，又有这么久没有发癫了，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不准拿孩子出气，更不能打孩子，今天撞到鬼了啊，猫儿毛病又发作了，是不是？”母亲听到我的紧急呼唤赶紧跑进房屋来制止。 “你这个婆娘走开点，就是你把他惯坏了。前段时间就依到他。他今天又没有什么毛病，凭什么不上坡干活。老子今天就是要打，只要他不跟我上坡去，我就打到他服贴为止。”父亲依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是没有病，就是不做活路，就算你打死我也不去，看你怎么着！”我的小屁股依然在痛，但我的嘴巴却一点也没有服软。 “这个小畜生，简直反天了，真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转世。老子今天不收拾痛你才怪！”父亲恶狠狠地又想冲过来揍我。 “你这个老挨炮的，一天只晓得打人，等你老得走不动了，你才认得到锅儿是铁铸的。儿子，少说两句，跟妈走。”母亲气鼓鼓地骂道。 “臭婆娘，不管你争也好，骂也好。今天这头小畜生只有两条路选择：一是乖乖地跟我上山干活去；二是不干活也可以，就是滚出这道门，想走哪里走哪里，走得越远越好，我眼不见心不烦。”父亲真的发飙了，给我下了最后一道通牒。 “滚就滚，谁怕谁！”我一点也不示弱的回应。接下来我就开始收拾几件最简单的衣物准备离家出走。 “你这个死老鬼，你这个挨千刀万剐的，老娘硬是瞎了眼，倒了十八辈子霉，怎么嫁给了你这头水牯牛。你这样狠心，死了尸都没有那个来帮你收。”母亲被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妈，你别生气，也别担心，尽管放心好了，儿子出去后一定活出个人模狗样来。等我混好了，再来接你去享清福！”我将母亲紧紧地拥抱，轻声地安慰气头上的母亲。 当天，我一赌气之下忿然离开了家门，开启了这一生的流浪之旅。有诗赞云： “父亲恋土情意深，默默无闻苦耕耘。 观点不一难兼容，姜邓斗智酿祸根。 老父恨铁不成钢，少儿忿然离家门。 浪迹天涯何所依，迷茫之中求生存。” 第13章 告别大山（1） 离家后，尽管我的行囊空空，身无分文，身上仅有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和一个一直相伴身边的笔记本，外加一套换洗的旧衣服，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何去何从，未来的路在何方。 一路上，我兴奋异常，如脱笼之鹄一样在蓝天中自由自在地翱翔。我的心潮澎湃，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于是，我的信心爆棚，挥笔写下了一首荡气回肠的诗歌《既已跨步，就别回首》： “既已跨步，就别回首—— 要拿出破釜沉舟的无比勇气， 与命运搏斗。 既然错过，何苦耿耿于怀？ 牢记的，是惨痛的教训。 要知道，锋芒太早暴露， 锋刃易折。 ——磨砺，是人生必修的课题。 既已跨步，就别回首—— 要展示与众不同的超人智慧， 运用于实践。 要雷厉风行，果断出击， 把空中楼阁变成真实的琼楼玉宇。 别奢求有什么坦途， 一路上注定会荆棘密布。 ——困难，是随时面临的考题。 既已跨步，就别回首—— 要保持昂扬向上的不屈斗志， 执着地追求。 不畏人言，靠固守坚定的信念。 坚持不懈，是通向成功的关键。 只有把结果证明出来， 才会让人信服。 ——突破，是一生最大的难题。” 我知道，尽管父亲做得有些过火，但我也有些过头；为了破除旧的束缚，当时的我别无选择。这条路，我迟早会面对。迟动不如早动，心动不如行动。这条路，我注定这一去，不会回头。母亲为此很伤心，我理解慈母的痛苦的心情，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不会让母亲失望。我会证明给父亲看，让他的观点实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更会证明给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的人看，我的决定、我的付出、我的努力是多么的英明，多么的正确。 离家那天，我刚满14岁不久。许多少男少女在这个年龄阶段都是一条梦虫，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是一个基本上离不开父母的嗷嗷待哺的襁褓。而我，已经开始**生活，步入浪迹江湖的人生坎坷旅途。 我不恨父亲，也不恨自己。我知道，要改变自己，实现突破，只有靠自己。我的命运注定会这样走，人生注定会留下这一笔永不磨灭的记忆。 离家那天，我行走在乡间的田埂小道上，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我依然泪流满面。我躬下身子亲吻脚下这片熟悉的土地。我不是不喜欢务农，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泥土气息都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但是我不想这样沉沦下去，不想在这里窝囊一辈子，当一个面朝黄泥背朝天的老黄牛，然后结婚生子，按照父辈的轨迹走下去。 听话的是乖娃娃，但不一定是好孩子，更别说是优秀的孩子。我驻足凝望，姚家湾的一切都很亲切。童年、少年的故事在眼前一幕幕演绎，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我远远地回眸，告别生我养我的父母，告别无限眷念的大山，告别点点滴滴的姚家湾……我朝着家的方向，深深鞠了三个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踏上了新的征途…… 第13章 告别大山（2） 途中，我思考了三个方案，为我暂时的衣食住行提供一点保障。扬长避短，学以致用，这是我目前最佳的选择。 我自认为我的文笔不错，可以利用逢场天在邮政局外摆个摊，帮老百姓写写什么，比如信件、状子之类的，这样可以暂时解决吃饭问题；至于住宿问题，为了解决燃眉之急和从节约出发，还是先到离富民镇最近的曾经关系不错的同学家去住上几天再说，这是方案之一。 我还想到，干脆到什么餐馆里去帮忙打杂，看他们请不请会计、收银员什么的，这样吃住问题都可以解决，这是方案之二。 还有，就是我想拜跑江湖的为师，无论是卖人药、猪药，还是耗子药都可以，尽管我以前跟二哥学了几天，但很多门道还不知道，需要勤学苦练一番，这是我目前最想从事的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来钱很快，可以快速积累资本，帮助自己迅速摆脱困境，从而迈出事业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我决定先拜师学艺，先选择卖耗子药，因为我好歹知道一些，这样学起来更快，更容易入门。可是，卖耗子药的“老耗子”都不愿意收我为徒，包括以前二哥的徒弟“胡耗子”也不例外。尽管我的心是诚的，但绝大多数做生意的都很精明，十分重利。所以，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起任何作用。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你年纪这么小，去读书才对头，换不着出来受这个苦，况且这个行业不是人干的，又不来钱，他们也是没办法才走这条路，其实也不过是挣点零花钱而已。 他们还说，这个行业不需要人帮忙，一个人打理已经绰绰有余，你就另谋高就吧。其实，其中真正的原因我知道一些，每个行业里面都有所谓的潜规则，要是多增添一个同行，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这个行业的总利润是有限的。谁愿意将这点利益拿出来分呢？除非没有办法的特殊的关系，否则，谁也不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害怕教我学会了会抢他们的“饭碗”，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我加入。说不赚钱，那才怪，“胡耗子”用短短四、五年时间，用卖耗子药赚的钱就修了一座新房子，要花好几万呢。他这么说，简直是自欺欺人。 尽管当时最好的方案是卖耗子药，但因为我既无本钱、又无经验，只好暂时搁浅。我退其次在另外两个方案中选择。通过反复比较我觉得先找饭馆比较合适，因为饭馆既可以解决吃饭，又可以解决住宿问题，而另一个方案就逊色多了。 我到过好几个比较大的饭馆，绝大多数饭馆老板不是不缺人手，就是看我年幼不愿雇用，尽管我曾经的好名声让他们也有所耳闻。当然，这些老板后来肠子都悔青了，这是后话。 万般无奈之下，我来到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极普通的小饭馆，急需人员帮忙，短时间还未请到帮手。老板姓曾名平凡，当过几年兵，尚未婚配，约二十四、五岁光景，是一个中等身材、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皮肤黑油黑油的，相貌一般的性格憨厚的小伙子，是姚家湾的邻村鸡公村人。 他看我说得态度很诚恳，就答应让我试用几天。我们谈好，在这里管吃管住，做好了一个月给工钱30块（其他店的伙计每月工资100元）。我囊中羞涩，此时恨不得有人收留我，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13章 告别大山（3） 工作中，我表现积极，脑子灵活，算账速度快，做的账本丝毫不差；同时，曾老板采纳我的建议，把馆子里重新粉刷了一下，清洁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且我们对客人服务周到、彬彬有礼，让顾客十分满意。另外，我还帮助曾老板抓住了几个吃白食、少付钱的顾客。 一个月下来，小饭馆的生意不错，曾老板心情舒畅，对我的表现感到满意。这一个月，他除了给我30块钱工资外，还额外奖励了20块。第一次收获属于自己挣得的工资，我感到心花怒放。此时，曾老板向我郑重宣布，说现在已经正式聘用你，下个月的工资涨到50元，只要好好地跟我干，绝不会亏待你的。 “老板，我有点想法给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在第二个月上班第二天的工作之余我给老板曾平凡建议。 “小兄弟，爽快点，有什么好点子尽管讲，何必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曾老板心直口快地说。 “那我就说了，店里有几方面还需改进：一是我们店的包子与其它饭店相比要做到皮薄肉馅多，肉更要新鲜的；各种炒菜、炖菜要做到质量好、味道好、分量足。如果技术不过关，请一位烹饪师父站台。对于各种变质的食品，一律倒掉。至于价格方面，与其它饭店保持一致就行了。二是我们要为每一位来我们店用餐的顾客免费提供茶水，这个也花不了多少钱。三是我们要继续保持店里的清洁卫生，保证环境质量。”接下来，我把我的想法对曾老板说了。 “要保持质量好，分量足，价格又不涨，这样我岂不是亏了?你能否说得更明白一点？”曾老板对我的建议有些疑虑。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老板如果不相信，咱俩打个赌，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个月小店收入不升反降，我这个月工资分文不取。”我用激将法进一步刺激他。 “赌就赌，谁怕谁，我就再信你一回。”憨厚耿直的老板同意了我的建议，决定先试行一个月。 接下来，不到10天时间，效果就逐渐显现出来了。特别是后半月，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要是遇上逢场天，生意更是十分火爆，从早上9点钟到下午3点这个时段，店里座无虚席。即使是寒天，店里的生意也比得上以前的逢场天。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好现象：店里不仅回头客络绎不绝，而且还增添了不少的新面孔。一个月下来，店里的收入比上个月的净利润实现了翻倍增长，与我当初的预计相差无几，曾老板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个月，老板额外奖励了我30块钱，作为我的最佳建议奖。 “小兄弟，高兴归高兴，可我至今仍然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我的投入增加了，但价格未调，怎么收入不降反升，这不合常理呀？你能否给我透露一二。”繁忙之余老板向我求证谜底。 “老板，其实你是晓得的，只是你没有站到这个角度去思考而已。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二字。顾客是上帝，我们不能直挂在口上，要落实在行动中。如何让来我们店的客人满意，来了下次再来，并且带更多的人来。这就需要我们站到顾客的角度去思考。不怕货比货，只怕比不过。顾客心里有杆秤，是非好坏分得清。吃东西图个啥，品质好、味道美、分量足、价格低，不坑、不狠、不欺他们，不赚昧心钱，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我们做生意既要满足顾客合理的心理需求，又要实现赚钱的目的，更要防止恶性竞争。只要这几点拿捏好了，就能实现预期目的。上个月，我们尽管投入增加了，表面上在每个人头上赚取的利润少了，但来的顾客多了，收入自然会增加，这叫薄利多销，这一点老板是懂的。为什么我们投入增加、品质改善、分量加足，价格没有提高。这是要考虑同行因素在里面，如果我们擅自提价或者降价，这叫破坏行业潜规则，就可能引起恶性竞争，这是我们不提价的根本原因。即使要提价格，也是大家商量一起提。退一步说，即使不引起恶性竞争，擅自提高价格，也会吓跑不明就里的顾客，将前面做的一切付诸东流。道理就这样简单，难道老板不明白？”在老板的再三请求下，我说出了谜底。 第13章 告别大山（4） “好一个‘薄利多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这么多？你不愧为姚家湾的大圣娃哟。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说说看，我们店下个月的收入怎么样？”老板十分佩服我的见解，给我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保守估计，比上个月再翻一番。”我信心十足地答道。 “借你吉言，如果真如此，你下个月的工资按大人计算，涨到100元，另加30元奖励。”我看得出，老板的心情爽极了。 一个月来，店里收入比我的预期还高了一点，老板也兑现了当初的诺言，我的工资也与成人一样。其实，我一点也不比成人差，很多方面还超过他们呢，我早就该拿成人的工资，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下个月收入如何？目前店面有些狭窄，我是否该扩张以下铺面，小神童？”曾老板又高兴地问我。 “会保持这个水平，持续一段时间了。店铺保持现状就足够了。”我理智地回答。 “哦。为什么？”老板有些不解，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全镇和周边乡镇赶场的人流量，目前应该基本达到饱和，收入会保持在这个水平上下波动不大。至于店面，扩张了反而不好，投入太大，短期难以收回；二是场子大了，空旷一些，看上去生意没有这样好；三是场面大了，需要多请人手帮忙，开支更大。保持原样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老板要开更高档的饭馆，那是另当别论，即使你现在想开我觉得也不合适。”我把道理给他讲了一下。 以后几个月，店里的收入一直保持一个比较平稳的水平。曾老板也没有继续问我上述问题。即使偶尔一问，我的回答也差不多。期间，我的心里早已下定决心，等我的钱积攒够了就自立门户，这里只是我的临时避难所。 尽管我白天帮忙做这做那，但是晚上我却时刻也没有忘记学习，给自己充电。这期间，我给在南方务工的二哥写了一封信，叫他告诉我卖耗子药的秘诀和要领。二哥此时早已不干这个行业多年，他在信中告诉我进货的渠道、配药的方法和销售的渠道，加上我天资聪慧，很快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繁忙之余，曾老板也时常请我帮他写写画画，写的东西让他看后高兴不已。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替他写的三封情书让他誊抄后寄给他钟情的比她小三岁的美女田芙蓉，一个月时间内帮助他将美丽贤惠的老板娘顺利追到手，称得上“闪电速度”，这让他一辈子也感激不已。 第13章 告别大山（5） 说到这里，我得简要交代一下老板和老板娘的故事： 老板姓曾名平凡，现年25岁，初中文化，身高一米六五，人如其名，相貌平平，当过5年兵。尽管当时比较流行美女喜欢解放军哥哥，可是他为人老实，相貌又不出众，从部队转业后回到了农村，再加上家里弟兄多，家庭条件一般，所以以前谈对象都谈崩了，到二十四、五岁都还没有婚配，这在农村算是大龄男青年了。 老板娘姓田名芙蓉，22岁，初中文化，身高1米68，身材修长，性格温柔，人很漂亮，天生一副好嗓子，歌声十分动听迷人。 他们都是鸡公村人，田芙蓉是鸡公村的“村花”，村里每个小伙子都喜欢她。由于曾平凡参军后，父母做主给他们二人订了婚，可后来他转业回到了地方，田芙蓉的父母就不满意这门婚事，打算解除婚约；而田芙蓉本身由于追逐对象众多也五心不定，对他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这对曾平凡来说，无疑是发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田家为了达到退婚的目的，给曾平凡出了一道难题：要他在一年内拿出一万元聘礼来，同时不得向亲朋好友借款，否则这门婚事必退无疑。眼看这门婚事就要黄了。可好人有好报，曾平凡与我相遇，我们一起扭转了乾坤。 自从招我去他的小店，他时来运转，每个月都有两、三千元的纯利润进账，半年时间就成了万元户，这在当时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在他们村里算得上顶呱呱的富翁了，他那道灿烂耀眼的光芒一下子让田芙蓉的其他追求者黯然失色。 尽管如此，但他的心里仍然没底，只有让田芙蓉的态度明朗了，他才会感到放心。为了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充分表达出来，曾老板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因为他的肚子里“墨水”不多，更不擅长写求爱信，所以他向我这位小男孩求救。 尽管我没有任何恋爱的经历，但好在我读书时涉猎的众多书籍中，阅读过一部分恋爱情节，于是我赶鸭子上架，东拼西凑地站在双方的角度帮助老板写了三封情书，其中最精彩的一封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芙蓉妹妹： 你还好吗？对你，我已经仰慕了很久很久。我比你大三岁，我是看着你从小羊角辫子一步一步地长成美丽漂亮、温柔迷人的大姑娘的。我喊你小丫头的时候，其实我也是个小毛孩，那时候，我就悄悄地喜欢上你了，而且心中决定，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新娘，一生一世对你好，永不变心。 我一直暗中保护你，谁也不准欺负你。你记得不，当时村里的几个小毛孩欺负你把你逗哭了被我揍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的事，这是我爱你的见证。为此，他们的父母到我家来告状，我还被父亲狠狠地揍了一顿呢。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我无怨无悔。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我知道，这是我对你的爱越来越浓烈。 记得读书的时候，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你比我低两个年级。我喜欢在课后寻找你的身影。看见你时，我会欣喜若狂；没看见时，我会感到很失落。学校里，只要谁敢来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你撑腰。好几次与学生的斗殴事件都是因为我为了你而大打出手。要知道，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我并不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 上课时，我常常开小差，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在想你。我也暗自下决心好好地学习功课，可是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再怎么用功都是白搭。所以，初中几年，我的身体长得壮如牛，脑子里却没有多少‘墨水’，希望你不要见笑。但我觉得，读书不是唯一出路，不是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嘛！ 初中毕业后，你出落得婷婷玉立，在我眼中简直是仙女下凡，你的美丽早就赛过西施和貂蝉，让东吴大小二乔也黯然逊色，令我十分的迷恋。此时此刻，我的心更加坚定，这一生非你不娶。否则，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参军前夕，我央求父母请媒婆到你家去说媒，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美娇娘，做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心肝宝贝。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对你的爱，即使海枯石烂，也永不变心。 参军后，我们在双方父母的同意下举行了订婚仪式。那一天，我高兴得像个孩子。我发誓，等我们结婚后，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珍惜你，让你今生今世过上最快乐、最幸福、最美满的日子。 在部队里，我在训练之余常常想你。想你的时候，就将我们订婚时咱们的合影照拿出来看；想你的日子，既痛苦也很甜蜜。为了你，我常常刻苦地训练，也颇得营长的赏识。我本来是有机会提干的，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老首长调走了，新来的长官对我这种憨厚耿直、老实做事的人不怎么感冒，就这样我错过了在部队里成长的最佳时机。后来，我们那一批战友在部队的统一安排下都转业回到了家乡农村，我也无一例外。这是我不愿意也不能左右的事情。 回家后，你的爸妈对我有些看法，这些我都能理解。其实路有千万条，何苦死死地往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里钻呢。但是，我会证明给他们看，其实最主要的是证明给你看。我，你的平凡哥哥，其实很棒很棒，是平凡中的不平凡。我会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挣得杯盘钵满，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亲爱的心肝，如果你嫁给我，我会如信中所言，永永远远对你好。你负责主内，家中你是老大，我会百般呵护你，随时听从你的调遣。我负责主外，想方设法做大做强我们的生意，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火红。 亲爱的宝贝，如果你嫁给我，别人能够给你的幸福快乐我全部都能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幸福快乐我也能够给你。只要我们携手共同努力，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美好。到那时，你会觉得嫁给我是这一生最明智的选择。 亲爱的芙蓉妹妹，哥是个粗人，说话不晓得拐弯抹角，由于读书时用功不够，所以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几个好词儿，让你见笑了。但是我的心绝对是真诚的。不信，你可以刨开看看。 亲爱的心肝宝贝，请答应嫁给我吧。你看，你的平凡哥哥绝对不是孬种。今年不到半年时间，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挣了一万三千多块，全年预计可挣三万多块呢。我们村所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怎能与我相比呢，即使有人说俺也是‘癞蛤蟆’，那我也是最优秀的那一只。这不，爸妈给我定的目标已经提前完成了。只要你点个头，给我捎个话，我随时都可以上门提亲。请你给爸妈说一下，如果不相信，可以请两位老人家亲自来店里核实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亲爱的好妹妹，答应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快乐一生一世的。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封信是我爱你爱上一万年、永永远远、生生世世也不变更的历史见证。 亲爱的小宝贝，我期待着你的点头呢？ 切盼！切盼！！永远爱你的平凡。” 后来我才知道，老板娘被这封感人肺腑的求爱信打动了，让她下定决心把这一生托付给他，无论父母是否同意。况且，曾平凡提前半年就兑现了诺言，岳父岳母也无话可说。就这样，在我的暗中帮助下，一个月后，曾平凡如愿以偿，与心上人芙蓉妹妹喜结良缘。 半年后，我的积蓄达到了500元钱。期间，我找熟人给父母捎回了200元钱贴补家用，听说母亲很开心，父亲的观念也转变了不少。我觉得本钱够了，就打算自立门户单干了。于是，在老板与老板娘新婚刚满一个月后，我就向他们辞行。老板一再挽留，说是不是嫌工资太少，给我加到150元怎么样？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自己闯荡，不会再留下来，尽管老板对我十分信任、有恩于我，但这不是我的终点，也不是我的起点，它只是我成长的一个平台、一块跳板而已。我把我要**创业的想法大致告诉了他。我离开那天，老板和老板娘都很舍不得，但是他们还是全力支持我的决定，并且对我说，小兄弟，你会前途无量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对我们说，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倘若混得不好，我们的大门对你也是时刻敞开着的。 离开前，我对老板和老板娘说，我走后，这里一切要按照我以前说的办法去经营，保持现状，不要随意改变，遇到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们好好分析分析，并提出解决问题的合理办法。我想，这可能是我当时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 后来，我行走江湖，也偶尔到他们的小店去坐坐，吃点什么的，老板夫妻俩对我总是那样热心，全部免费招待我，他们与我结成了“忘年交”，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常去。 后来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弟弟叫曾富贵，小名叫“泥鳅”，天赋聪明，是我在股市发迹后收的首批关门弟子之一，深得我的真传，后来在股市里混得风生水起。姐姐叫曾美丽，小名叫美美，人如其名，聪慧异人，比我小15岁，也是我的首批弟子，后来更成为了我的事业走向成功的好帮手。这些在以后的章节里会提及。 就这样，我风里来、雨里去，开始**行走于江湖之中。 第14章 自立门户（1） 我怀揣着自己通过努力积攒下来的500元血汗钱，也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和愿望，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卖耗子药的行业之中。 我想，我会在这个行业里大展拳脚，给自己的人生发展之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刚开始的时候，有人向我泼冷水，觉得我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去读书，年幼无知尽干傻事。可是，我的性格十分要强，骨子里满是执着，血液里流淌着倔强，怎么会被眼前困难所吓倒呢？除非我自己不愿意干，否则谁也阻难不了。 我想，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呢，况且我对该行业还略知一二呢？尽管他们大多数是出于好心，我也心知肚明，可我的嘴上没有示弱，行动上更是我行我素。我的犟劲啊，在当时用一龙九牛二虎之力也难拉回。我要向大伙证明：我能行，我能干，我会干，我会成功。 万事开头难。既然出来创业，就要有自己的地盘，在哪里落脚这成了第一个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回家去吧，虽然可以节省房租，但这成了变相向父亲示弱，与我的最初想法背道而驰，这种方法不可取。到同学家去住吧，短时间可以不交房租，但时间一长，难免看人家脸色，总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想，在场镇附近租一间价格便宜的房子先住下来，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我开始了第一步计划——找住房。通过多方联系，最终我选中了离富民镇半里路远的龙王庙村王老实家，把这里作为我独自创业的第一个临时落脚点，也是我的又一个“家”。尽管王老实的家庭比较贫寒，房子也比较破旧，但是我仍然选中了他家。 当时，我选择住处作了几方面综合考虑：一是户主及家里人为人老实、诚恳待人；二是离公路近，距离场镇不太远；三是家里清洁卫生搞得不错；四是租金便宜。筛来选去，只有他家基本符合上述四个条件。 从王老实的名字来看，就知道其为人。他的老婆柳翠花人为人比较精干、心地善良。第二、三个条件也基本具备。谈到租金，王老实说，大兄弟，你来住就是，收啥子钱吗？不收钱，我怎敢来住呢？我说，不收钱我怎能来白住，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收。我说，这样吧，一年200块钱；如果吃饭，又单独算，如何？最后，他们看我坚持一定要给，女主人柳翠花发话了。她说，大兄弟，你就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说咋办就咱办。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口头协议，我也暂时在王老实家住了下来。 说到这里，我得交代一下王老实、柳翠花夫妇及家人。王老实，满脸黝黑，两颊布满皱纹，看上去五十岁出头，人长得很壮实，手脚上象我的父亲一样青筋暴露，这是常年累月劳动形成的印记。他为人老实本分，是一名十分勤劳、为人朴实、性格憨厚的农民大叔。 柳翠花，王老实的妻子，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的光景，俊俏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小巧玲珑的身材十分丰满，曲线凹凸有致，满身散发着一种成熟少妇的迷人风韵。 同时，她精明能干，有自己的思想，为人心地很善良。看上去，是王老实不能驾驭的那种类型。 听人说，柳翠花是外省人，曾经结过婚，与前夫育有一儿一女，因前夫入室盗窃被发现用刀将户主刺死被判死缓，法院判了他们离婚。 为了生计，她带着7岁的女儿逃难到富民镇，然后改嫁给大自己10多岁的老实巴交的王老实。当时，柳翠花的大儿子已经12岁，由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没有让带走。柳翠花嫁给王老实后给王老实生了两个女儿，一个现年6岁，一个刚3岁。现在她带来的长女刚满13岁。说来也奇怪，她的每一个女儿都长得象她一样漂亮，成了王老实家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特别是大女儿王柳莺，出落得婷婷玉立，成了王老实家甚至龙王庙村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让很多家庭羡慕不已。可这些美丽的风景让王老实不堪重负，张张嘴巴都要吃东西，王老实尽管埋头苦干，可家里的日子仍然过得比较清苦。 第14章 自立门户（2） 王老实一直有一个心愿未了，就是想给自己续点香火，可是目前家里已经有了三位千金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上更是不允许生的，生了要重罚啊，况且生男生女谁也说不准。 所以，柳翠花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王老实也只得独自哀声叹气。 王老实父母还在，七十多岁了，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由王老实和两个哥哥家轮流供养。因此，王老实家的经济负担特别的重。尽管如此，在王老实主外的情况下，柳翠花仍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家人的日子还算过得和和睦睦、快快乐乐，孩子们一点也不觉得苦。 柳翠花的大女儿王柳莺，现年13岁，念初一，成绩一般，长相深得母亲的基因遗传，俊俏脸，丹凤眼，1米6左右的个头，青涩的身材已经凸显出一些曲线美。二女儿王柳燕、三女儿王柳美由于年龄太小，没有上学，在家里跟着妈妈身边转。从这三位千金的名字上可以看出，柳翠花在王老实家的地位不可撼动。 后来，我知道我的入住，王老实本是忠厚老实人，心里没有花花肠子，自然没有话说。但在王老实家中最有话语权的女主人柳翠花能够爽快的答应，还是很有深意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听说我在富民镇学校、姚家湾村的美名以及帮助曾平凡发迹的一系列事迹后，她的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说白了，他们需要我的大力帮助，特别是精神上的帮助，对他们的娃娃正确教育引导，这是他们自己不能给的。当然也有其他的原因。用我后来的话说，柳翠花是一位极不简单的女人，她是迫不得已才嫁给王老实的。其实，王老实与柳翠花一点也不般配。用农村的话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或者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住的地方定下来后，我开始进行第二步计划——购药、配药。当然这些渠道以前二哥曾经对我说过，但是我亲自单独出远门去购药还是头一回。购回药品后，我按照以前跟二哥学的方法配药：我将敌鼠钠、安妥、氟乙酰胺或三步倒中的一种，按一定比例配制成水剂。水剂的大部分用于装塑料瓶出售，小部分用于拌粮食。装塑料瓶的药剂由农户自己买回去拌粮食毒老鼠；而我拌好的粮食则包成小包装卖给老百姓直接拿回去就可以毒死耗子。在我兑药的时候，王柳燕、王柳美两个小屁孩喜欢过来看，昌林哥哥、昌林哥哥一个劲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岂能让她们来参与，每次只有把事先准备好的糖果或布娃娃等小玩意给她们，她们有吃的和玩的后才肯离开。后来，我每次卖药回来都会在场镇上买些东西回来作好充分准备。否则，我根本就无法在家里正常作业。 我的第三步计划——找场子，摆摊售药。我的场子就是售药点，我将富民镇及邻近的几个镇作为我卖耗子药的主要经销点，赶场时往返跑，看哪几个地方最先打开局面，生意最好再具体定下来。 这三步均落实好了，我就开始我的卖老鼠药之旅。我一般三天赶两场，天天要回家，中间一天就是兑药。要是药用得差不多了，还要亲自到药厂去采购。晚上如果有空，我一般会看书学习，给自己充电。中间一天有空的话，我也会帮助女主人做点杂事情。比如，在煮饭时，如果柳翠花忙不过来，我也会帮忙烧烧火，带带两个小妹妹。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女主人反复交代我的一项使命，让我给她的大女儿王柳莺辅导功课。 起初，我说恐怕不行，我肚子里喝了多少墨水我自己清楚。但柳翠花说，柳姨相信你，我经常听大妹崽柳莺说起你，你曾经在学校里学习是超一级棒。你一定能够做到，也能够做好，你务必答应我，别让我失望。我只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赶鸭子上架后再说。直到后来我才真正知道，这很可能是女主人柳翠花给我下的一个套，但我也很乐意。 我知道，王柳莺尽管比我小两岁，由于女孩子发育得比男孩子快一些，当时她的个头比我还高出了一点点。柳翠花把她的大女儿——一个绝佳的美人胚子，一个婷婷玉立的窈窕淑女，一个漂亮迷人的青春少女送到我的面前，让我给她辅导功课，这真的是一道难题，需要我有很好的定力才行。当时，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 第14章 自立门户（3） “柳莺妹子，柳姨叫我给你补课我可不敢当，我心中有一杆秤——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让我们互相学习交流还差不多，说错了你可不能怪我哈！”我在第一次给王柳莺补课时对她说。 “昌林哥哥，你晓不晓得，学校里现在对你还赞誉有加呢。一直以来，我都很崇拜你哟，没想到上天安排你住到我家里来了！我真是太幸运了！你就不要谦虚了嘛！过分谦虚等于骄傲哟。”王柳莺这小妮子眨巴着迷人的丹凤眼，微笑着十分大方地对我讲。 “你只要不反感我给你讲课，我就很高兴了，谢谢你了哈！”对于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我可不敢多言多语。 “请昌林哥赐教，小妹洗耳恭听。”王柳莺快人快语。 “好。我们就开始吧？”我开始对小妮子王柳莺进行认认真真地辅导，也变向地帮助我自己对以前所学内容巩固了一遍。 …… “昌林哥，学完了一门，咱们歇一下行不？”小妮子在辅导完一门后跟我商量。 “好吧？先歇歇。”我同意了她的请求。 “你想听学校里有关你的故事吗？想听得话，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小妮子打开话闸道。 “随你。”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尽管如此，小妮子也非常有兴趣的将我的一些故事说给我听。有的是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概括起来说，就是我的天赋聪明、机智过人、才华横溢、性格倔强、恃才放旷、为人正直。说我的将来：前途无量。 我没有想到过大家会将这么高的荣誉送给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将来会前途无量，目前的我只是不想甘于现状，走父亲的老路而已。 说来也奇怪，这小妮子以前在学校里的成绩平平，并不是很突出。但不知是我的帮助作用，还是她自身勤奋努力的缘故，这学期她的各科成绩如火箭般蹿升，初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成绩由上学期班上30几名、全年级400名左右跃升到班上第3名、全年级第15名。用老师的话来说，这简直是奇迹。用女主人柳翠花的话来说，这是得到贵人相助（把我真的当成了神话）。用王柳莺这小妮子的话说，我是她的福星，是上苍有意安排的。 制药卖药、自我学习、给小妮子辅导，这些成了这段时间我生活中的全部。我发现，我在给小妮子辅导期间，她常常有意无意地将长发拂在我的脸上，轻轻的，痒痒的，但感觉是舒服的。起初，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哥，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回去复读呢？复读你准能考上？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在一次我给小妮子辅导时，她突然眨巴着美丽迷人的丹凤眼盯着我的眼睛，一改常态省了我的名字，直接叫我哥。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佛曰，不可云，不可云。”我给她道了一句禅语。 “哥，你好讨厌罗！”小妮子有些俏皮地道。 “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妮子故弄玄虚问道，“你要老实回答哦？” “我不是你的小老师吗？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知无不言。”我猜想小妮子问的不是学习上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问。 “你读书时候有不有喜欢你的女孩子？你喜欢过谁没有？你有女朋友吗？”小妮子突然一连串发问，“要逐一回答，不可忽悠哈！” “有不有喜欢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喜欢谁说不清楚，现在我还是个小屁孩一个，岂敢妄想女朋友。”我感觉这小妮子思想有些早熟，对我有好感，而我也感同身受，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偶耶！感谢你老实交代，给点奖赏！”小妮子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红着俏脸开心地跑开了。 “看来这小妮子心智已经成熟起来了，开始思春了。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心里想着，一丝甜蜜的感觉四散开来。 后来，我每天晚上再忙也要给她补课，她也喜欢听我讲。我很希望她再来吻我，然后我就顺势而为去吻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再也没有主动吻过我。几天下来，我的这种渴望越来越强，我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这天晚上，我又给她补习数学，讲完了。她没有马上离开，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楼住她的腰肢，迅疾嘴唇对着她的樱桃小口吻了下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整蒙了，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渐渐地，她的嘴唇慢慢张开了，然后我们这一对金童玉女的嫩舌搅在了一起，她的双手也把我抱得越来越紧。那天，我们紧紧拥抱，深吻了一个多小时，只有爱抚的动作，谁也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俩已双双坠入了爱河，爱恋之旅从此拉开了帷幕。 第14章 自户立门户（4） “柳莺妹妹，你那天吻了我过后，我一直回味无穷。 我好希望你再演绎一次哟，为什么你自那次后，就不再表示呢？”我在接吻间歇问她。 “傻瓜。我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就看你的态度了。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女孩子主动呢？其实，其实……我好想哥哥你吻我哟？”小妮子因为羞涩的缘故，最后一句细如蚊声呢喃，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柳莺妹妹，你最后那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故意装糊涂。 “哥哥，你好坏哟，不理您了？”小妮子脸羞得更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转过身去想离开这里。 我一看，形势不对，再也不敢出言逗她，生怕她转身离去。然后，我迅速地立起身子，快步跨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没有挣扎，而是微带羞涩的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有点含情脉脉的样子。她的脸庞十分俊美，两腮笑起来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她的小嘴唇微微上翘，粉红粉红的，象即将成熟的小樱桃一样迷人好看。看我仔细的端详她，她有些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嘴唇故作生气的样子微微上翘，我慢慢地将嘴唇向她的嘴唇靠近，然后迅疾地吻了上去。她也积极配合着我。然后，我们动情的抚摸，大胆热烈地亲吻。 从此，我们每天辅导前夕都要拥抱和接吻，辅导结束都要继续演绎深吻的课题。这一日子，我的身心都很幸福愉悦。说来也奇怪，这小妮子竟然像我曾经一样牛逼。初二上学期中期考试竟然考出了全班第一、全校第一的好成绩！我想，这不完全是努力的因素，我们互相激励对方，互相深爱着对方也是最大的因素之一。 这样的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每天我们会重复同样的课题，但我们始终保持着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其实双方都有这一层愿望，但谁也没有提及。又过了几天，我发现小妮子闷闷不乐。我问她是什么原因她也不说。一次月考，她的成绩竟然下滑到班上第15名去了。这天晚上，我一见到她，就看见她的眼中噙着泪花。她迅疾将门拴上。然后紧紧的抱住我，我们深深的吻在一起。她大胆而热烈，把胸前不大但弹性极强的嫩乳在我的胸前直摩挲，让我感到我的下体有些异样，顿时蠢蠢欲动起来。我们此时此刻，极其放肆地热吻。我用稚嫩但却有力的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抚摸，感到她那鸡蛋大小的稚乳弹性极强。 “哥，我感到很热，你要了我吧？”小妮子在我的抚摸和亲吻下已经急不可耐。 我知道她需要什么。她需要一个承诺，一个安慰，一个准确的答复。我急不可耐，毛手毛脚地将她的裤子脱下来，然后突破了彼此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狠狠在她的处女地上耕耘，偷食了伊甸园的禁果。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疼痛，但她坚忍着。等她好些了，我试着轻轻地动起来，她也紧密地配合着我。接下来，我们不顾一切地在床上翻滚，我们将彼此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下来，直至双方以原始的**坦诚相对。 完事后，我发现床单上，有一大片至今记忆犹新的处女红。这天晚上，小妮子由一个美丽少女向一个漂亮女人实现质的转变，她幸福无比；我由一个青春男孩向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实现飞跃，我无比幸福。我们都收获了对方。从这一天起，注定了我们这一生的姻缘就此开始演绎。 从此，我们堕入了爱河之中。她的成绩又开始上升，期末考试进入了全班前三甲、全年级前十名。我也跃马扬鞭自奋蹄，混迹江湖求发迹。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丈母娘柳翠花有意促成我俩的姻缘，给她的大女儿王柳莺一个好的归属。有道是： “命运早已天注定，姻缘却需修千年。 素贞报恩嫁许仙，董允因孝娶天仙。 相互爱恋激斗志，真爱力量大无边。 大爱无垠泽众生，白头偕老到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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