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惯性骚动/求而不得 - xp1024.com
《始作俑者/惯性骚动/求而不得》


1-5

☆、惯性001

有人说,爱情本身,不是错过就是过错,而萧鸣政,只是想用生命之全部,去弥补那场无能为力的过错和年少轻狂的错过!

位于北纬39度54分20秒,东经116度25分29秒的皇城脚下,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母亲河畔突然崛起,而位于市中心豪华地段的池宇大酒店里,十五至十七层的宴会厅被人全数包下,衣香鬓影,燕尾华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在你来我往的欢声笑语,巧笑嫣然中达成了一个个的计划,商议了一项项重大决定。

整个宴会厅里,悠扬的乐声洋洋洒洒,混合着朦胧的醉人灯光,让习惯了都市快节奏生活的人们沉醉其中,寻一个坚实的臂膀,搂一束柔美的纤腰,头抵着头,互诉衷肠!

这场宴会是郑氏集团和池宇集团达成合作意向之后举行的,邀请了各大媒体和企业参加,而作为双方代表的林安北和郑若尘,在做了开场致辞之后就神秘失踪了,留下一众的宾客在猜测着商业圈的未来走向。

萧鸣政从踏进这个宴会厅开始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不仅因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和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有他的身份,市工商局局长,郑氏集团创始人郑向东的外孙,身处中南海的萧某的独子。

不顾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周围女人羞红的脸颊,从容不迫的立在大厅中央,眼睛如探照灯一样搜索着什么,待看见那一对碧影时,才松了口气般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托盘里端了一杯**尾酒,靠在窗边的圆柱上,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有端饮一口,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舞池中央绚烂夺目的俊男美女。

看着女子看见他时惊慌失措般的眼神,然后避如蛇蝎般的躲在身侧男人怀里,如乌龟般缩着头,偶尔又好奇的往自己的方向瞄几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林安晓双手吊在唐擎宇脖子上,身着黑色抹xiōng席地长裙的她把头抵在他xiōng口,身体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摆动,黑色的裙摆在地上形成一条条的褶皱,慢一拍的随着身体摆动而划出细小的微波。

唐擎宇恨死林安晓在外面穿黑色了,因为每次看他穿黑色礼服,他都会有一把把裙子扯破的冲动,而林安晓在报废了一条又一条黑色裙子后,依旧钟爱黑色,特别是她要□□唐先生的时候,黑色是屡试不爽。双手占有性的搂着妻子纤细的腰肢,双眼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随时往这边偷瞄的雄性目光,带着微微醉意的女人似乎并未发现他的怒意,头抵在他xiōng口一直撒娇似的蹭啊蹭。

“老公,他还在看着这边吗?”

唐擎宇淡漠的眼神象征性的往窗边瞄了一眼,转头坚守住自己的阵地,语带不善的回答老婆大人的问题,“还在,看来你今晚跑不掉了。”

“嗷呜。”林安晓哀怨的闷哼一声,依旧装死没有抬头,双手慢慢从唐擎宇肩膀滑下来,经过坚实的xiōng膛往两边分开,搂住他精瘦的腰身,头更往他怀里缩,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一点儿没有惹祸上身的危险意识,“老公,我喝醉了,我们回去吧,陈小呆该打电话找妈妈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招惹他的,现在知道害怕了。”

林安晓已经肠子都悔青了,声如蚊蚋的辩解着,“谁让你说只要我签上一个上亿的单子你就随便我处置的,你明明知道制服诱惑什么的我毫无抵抗能力呀。”

唐擎宇黑脸,床上的话这女人还当真了,况且如果穿穿那样傻不拉几的制服真的能让她性奋起来,他也很乐意牺牲的呀,这女人偏要这么死脑筋不知变通的照做,这难道会比□□他一下来得简单?

“那也没叫你招惹一头饥饿五年的狼呀。”

“不管了,我们逃走吧,我买了今晚回s市的机票。”

唐擎宇看了看怀里做缩头乌龟状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摸摸她柔顺的长发,语带遗憾的说,“似乎来不及了,他已经过来了。”

一直注视着舞池里两个人动作的萧鸣政,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他的耐心也随着音乐的澎湃激昂而逐渐告罄,将未饮一口的酒杯放进身旁经过的侍者托盘里,长腿迈开径直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不曾想,刚踏出去的步伐,中途就被人截了去。

“哥,什么时候过来的?”

萧寒宇端着杯红酒,晃晃荡荡的拦住了萧鸣政去路,眼睛里带着被酒精渲染过的破碎光芒,手臂斜斜的搭在萧鸣政肩上,呼出的气息里还带着红酒若有似无的芬香。

萧家玩世不恭的小少爷,郑氏集团名义上的四大股东之一,以二十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样的宴会他理所当然的会逃掉,所以萧鸣政才会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亲自出马,哪里想到他这次竟然会乖乖的听话当陪客。

郑氏由郑向东一手创办,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中国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在国际上也是享有盛誉,而除却郑氏以外,萧家的萧寒宇,严家的严战,还有一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甚至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的神秘人物组成郑氏的四大股东,四人分工明确的管理着整个郑氏,推动着郑氏的迅猛发展。

郑若尘负责全局部署,严战负责周边及东南亚的业务,而萧寒宇,主要负责郑氏欧洲那边的业务。但是这也不是绝对分工的,很多时候都会根据项目的具体情况做相应的调整。

瞥了眼这个长辈眼中不学无术的堂弟白色衬衫领子上鲜艳的口红印子,眉头不由自主的轻皱着,嫌弃般不着痕迹的格开那只伸过来的爪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你最近最好收敛点,嫌你命长是吧。”

萧寒宇也知道这位平素沉静内敛的堂哥看不惯他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讪讪的收回手,满不在乎的看了看玻璃窗外被夜色笼罩的苍穹,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唉,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啊!”

“滚!”

也不知道这又是和哪个小明星勾搭上了,萧鸣政言简意赅的总结,眼瞅着已经准备开溜的女人,不再搭理萧寒宇,长腿迈进舞池,拨开一个个故意往身上蹭过来的香艳的躯体,直接朝着已经移动到舞池边的两人走去。

当前路被挡着之后,林安晓堪堪站定,假装惊讶的看着眼前黑脸的男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啊,萧局长也大驾光临呀,真是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萧鸣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要不然看着林安晓装疯卖傻般巧笑嫣然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忍住不揍上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林安晓这个女人耍弄,而每一次上当的原因,都只因为一个人,一个叫做陈清末的女人。

那个他五年前遗失,打算用生命之全部去弥补的女人。

五年前两人刚刚开始正式交往没多久,萧鸣政就参加学校的青年志愿者社团到地震灾区去参加救援工作,由于余震不断,在救灾过程中他被垮塌的城墙砸伤,昏迷不醒之际被表哥许建平强行送回了北京,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儿。

他有想过陈清末会担心,也想过要马上联系她,可是拿起电话那一刻,他却感到迷茫了,他不知道对于那个缠了他两年,糊里糊涂和他冲破最后一道壁垒的女人,对她到底是爱情多一点还是责任多一点。

所以萧鸣政那时候犹豫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无从比较那和责任不同的爱情有什么特征,他只是觉得迷茫,似乎突然直接陷入无法走出的死胡同,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而模糊的前路,没有一束照亮他希望的光亮。

萧鸣政最终没有打那个电话,也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直到林安晓来北京,鬼迷心窍的想出和她交往来证明自己内心这个愚蠢的方法,最终导致了他失去陈清末!

他和林安晓公开交往两个月之后,陈清末踏上了飞往英国的班机,一去就是五年,至今未归,就连最宠她的堂哥唐擎宇的婚礼她也没有出席。

就像忘却这里所有的一切一样,把他也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林安晓,仗着是陈清末堂嫂而且是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的这个身份,一次次的利用萧鸣政帮她达成她的目的。

明明知道林安晓可能又是在耍自己的,可是当听着她远在他乡的那一点点的变化和消息,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假装落进林安晓的圈套,甘愿被她利用着,即使那些消息早已经先一步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自己离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爱情,思念本不是死板的教科书能够解析的名词,亦不是世间苍白的词汇能够描绘的境地,萧鸣政只是执念的一直等着,等到繁华落尽,等到倦鸟归巢,等到属于他的爱情安放!

他只是一直等着,等到她能够原谅他的那一天,等到他的思念无法承载那一天,这五年他一直这么做着,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思念,放弃主动出击,等着她的选择,等着她再一次归来。

这些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勤奋的工作,踏实的做人,不抽烟不喝酒,早睡早起,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只为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她的归来。

可是林安晓却要再一次撩拨他那颗蛰伏已久的心,勾引着他冲破牢笼,主动出击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把她找回来。

所以,萧鸣政答应了她的提议,郑氏集团和池宇集团签订了十八个亿的合同,而林安晓的交换条件是,签订合约那天,让陈清末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了,十八亿的合同也早已尘埃落定,而那个镌刻在他心底的人影,却再一次让他希望落空。

萧鸣政觉得xiōng口闷得疼,这样的抽痛五年来从来没有断过,他疯狂的思念那个女人,疯狂的想要将她拥抱入怀,向她忏悔向她祈求,是他做错了,是他混蛋,不该放开她的手,不该将她遗失在人潮中。

可是末末,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如此克制了,却还是如此身不由己呢?

萧鸣政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林安晓,yīn沉的脸颊此时透出浓浓的疲惫,抬手捻了捻眉心,萧鸣政不甘的开口,“唐夫人,十八亿的合约已经签了,不知道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林安晓抬头看了看唐擎宇,询问接下来的步骤该如何部署,哪只唐擎宇见死不救,转头和前来和他攀关系的不知哪家企业的老总攀谈上了,完全没把林安晓愤懑的目光当回事儿。

林安晓放开挽在他臂弯里的手,暗自下定决心,回家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唐擎宇,还要把那画面录下来当证据,想到唐擎宇穿着她从淘宝淘来的八十八块一套的警服,林安晓就全身亢奋。纤细修长的手指往手袋里翻扯了一番,掏出一张半小时之后飞往s市的机票塞进萧鸣政怀里,“呐,交易完成。末末今晚十一点十五的航班到s市,看在你假装被我整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别说我不帮你!”

内心亢奋的林安晓犹不知足,豪气云干的拍了拍萧鸣政肩膀,凑到他耳畔低语,“兄弟,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看你造化了。”

萧鸣政听见陈清末回来那一刻,脑子里就一直嗡嗡作响,直到林安晓濡湿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他才如梦方醒,抓紧手里的机票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不顾身后众人奇怪的目光和萧寒宇气急败坏的大喊,疯癫般的冲出宴会厅,直奔机场!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就想发出来了,这是作死的节奏,还是吼一句求收藏哇!

☆、惯性002

萧鸣政不顾一切冲出大厅直奔机场,满怀憧憬和忐忑的去迎接他的幸福。

北京是中国的经济政治中心,一批批的有为青年将青春和热血贡献给了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形色匆忙的来往于车水马龙之间,步履间有着归心似箭的急迫和充实。

霓虹闪烁,灯影幢幢,不知道闯过了多少个红灯,超了多少辆车,萧鸣政终于在飞机起飞前一刻,踏上了飞往s市的班机。

而云端之上的白色客机内,带着眼罩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似乎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翘首以盼,有人已经望穿秋水,有人在s市机场的国际通道口偏执的注视着出站口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请您从前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随着飞机的平稳降落,空姐甜美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在逼仄的空间里久久回荡,由伦敦飞往a市的航班终于安全抵达。

陈清末动了动因为长时间蜷缩而发麻的身体,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看着后面的人一拨拨的走过,路过她身边的人都会好奇的打量两眼这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美丽女人,因为她是飞机快要起飞前夕才上飞机的,而人刚坐下,广播里就通知因为起飞航班过多,要大家耐心等待飞机起飞!

就这样,此次航班整整晚点了两个小时。

头等舱的其他客人已经在第一时间下机了,整个机舱就只剩下巡查的空乘人员和陈清末,在空乘人员的帮助下取了货架上的小行李箱,把围巾细细的围了两圈,几乎遮挡了半个脸部,手套,墨镜一个不落的收拾好后,陈清末才在空姐甜美的“旅途愉快”中踏出机舱门!

a市的冬天依旧寒冷,和五年前一样,似乎穿多厚,也暖不了人心。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听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字正腔圆的中国话,看着一个个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陈清末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终于站在了中国的土地上,回到了这个她五年来从未割舍下的地方!

本就走得匆忙,所以房子里的东西都没收拾,手里的行李箱还是在机场买的,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带给大家的礼物,也是在机场商店临时买的,没那么多时间挑选,也不知道大家喜欢与否。

这么些年没回过家了,要不是因为林安晓的一通电话,可能自己还未知未觉的呆在英国,忘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和义务。

所以陈清末的计划是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休息一段时间,过完年再回去,所以在英国的房子也交代朋友帮忙照顾着,免得自己几个月不在家回去的时候一团糟。

虽说人已经回国了,可a市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乡,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听着司机师傅卖力的拉客声和街头拉拢生意的旅店伙计的劝说词,陈清末有一丝的迷茫和害怕,内心涌起的不安感更为强烈了。

兜里的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好在这里是池宇集团的大本营,再不济也不至于丢在这儿,陈清末终于找到了一丝丝慰藉。

找了机场保安问了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在保安怪异的眼神中,尴尬的翻了翻钱包里唯一的几张纸币,咬了咬牙,陈清末还是厚着脸皮,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客气气的向保安大哥求助。

“大哥,我手机没电了,你看你手机能借我打一下吗?”

身着制服的保安大哥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蓬乱的头发,裹得像黑熊一样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良家闺女,特别是脸上那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反正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但是在机场工作了这么些年,保安大哥也早就练就了一身虚与委蛇的本领,客气礼貌的引着陈清末往服务台走去“对不起小姐,工作时间我们不准带手机的,我带你去服务台吧。”

陈清末本就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人家不仅没有对她置之不理,还态度友好的带着她穿过人流,往服务台走去,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心里思忖着,国内同胞也没有其他人口中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啊。

因为是临时决定,又经过了长时间的旅途飞行,陈清末已经累得没有了往日的朝气,拖着不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跟着,深怕被人流给冲散了。

到了服务台,陈清末急忙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航站楼的服务人员给她倒了热水,还提供了电话,可是拿起电话的那一刻,陈清末才懊恼,自己压根儿记不得电话号码,只得拜托人上网查了池宇酒店的前台服务电话。

辗转了好几次,电话才终于转到了值班经理手上,当陈清末说明想要找林安晓的时候,对方似乎愣了一下,虽然疑惑,却还是不敢私自决定,担心如果是真的,得罪了人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等了好几分钟,电话里才终于传来一个爽朗明媚的声音,陈清末猜想可能是林安晓的助理或者秘书,虽然大晚上的打扰到了别人休息,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她也只得厚着脸皮打扰了。

“你好,我是林总的妹妹,真不好意思真么晚了打扰您,我忘了”

陈清末客套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率先开了口,“陈清末?”

“对,我是,请问你是?”陈清末虽然惊讶于对方竟然知道她名字,但是也不好表现出过多的疑惑,毕竟是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我是林安北的助理申敬,你现在在机场吗,我马上来接你。”

还不等陈清末回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缓缓的放下话筒,陈清末皱了皱眉,想要转身向帮她引路的保安道谢时,人家已经在确定她身份不可疑之后回到岗位上了。

微笑着道了谢,陈清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着手里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纸杯发呆,好久没有回来了,a市的变化真大,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没等多久,一道靓丽的身影就向着她走了过来,陈清末急忙站起身来,因为她直觉走过来的女人就是刚刚电话中的女人。

“申助理?”

“对,欢迎回国,我先送你去酒店吧。”申敬接过陈清末手里的行李箱,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等在门口的男人yīn沉着脸,墨色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郁结,黑色大衣敞开着,里面套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夹在指间的香烟刚燃了一半,埋怨似的瞪了申敬一眼,直接开了车门上了驾驶座。

申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故意对着陈清末高声介绍道,“这是我先生韩笛。”转头讨好似得看着车里憋着气注视着前方的男人,“这是末末,唐总的堂妹。”

陈清末对着韩笛颔首,矮身钻进了后座,申敬放好了行李坐进了副驾驶座。

男人一直沉默的开着车,满脸的欲求不满,yīn冷的神色有点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安静的车厢里只余下申敬偶尔的说话声。

为了缓和这样憋闷的气氛,陈清末对着申敬主动开口攀谈起来,“不是说我哥住院了吗?是哪个医院?能不能麻烦你先送我过去看看?”

陈清末说得小心翼翼,即使是林安北的助理,这么晚打扰人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也是真的担心唐擎宇身体,他从小就疼她,而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家乡这么些年,就连他的婚礼也没有出席。

想来他是怨她这个妹妹的吧,所以即使生病了也不通知她一声,要不是林安晓说漏了嘴,可能此刻她还心安理得的呆在英国。

顶着陈氏继承人的身份,出生开始就享受优于别人的物质生活,却从来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申敬顿了顿,看了开车的韩笛一眼,看对方依然铁青着脸,只好讪讪的笑着回答,“我还是先送你去酒店吧,唐总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韩笛等在酒店门口,申敬很快帮陈清末办理了入住手续,并且嘱咐了经理照看着。陈清末婉拒了她打算送她上楼的心意,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分别了。

电梯在中途停下,有人上有人下,陈清末困顿的低垂着头,缩着角落里的身影看起来小小的,并不起眼。

中途电梯又停了几次,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陈清末更往角落里靠,最后人直接靠在电梯壁打起了盹。

虽然很困顿,但是却睡不实,闭着眼睛,脑袋里什么声音嗡嗡的响着,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抓在手里的拉杆更紧了。

抬头瞥了眼不断变幻的显示器,还有一会儿,不禁抬手捻了捻眉心,却被旁边火热的视线分去了注意力,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距离不过一尺开外的地方,男人抱肩倚在电梯另一个角落里,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间隙写的,暂时更新不稳定,寒假了就稳定更新哈,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一下哟。

☆、惯性003

“你怎么在这里?”

陈清末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长身玉立,黑眸如墨,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和五年前如出一辙,即使斜靠着,也掩盖不了身上那股子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男人正了正身子,电梯门恰好在这时开启,揉了揉她凌乱的黑发,抓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拉杆率先走出了电梯,低沉浑厚的声音随着他经过时带起的冷风飘过来,清晰干净,很好听。

“还不算笨,总算是看见了我。”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除却了那一丝窘迫和叹息之外,和他平时训练新兵一样浑厚清丽,颀长的背影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身体在蹭亮的墙壁上反射出模糊的影子,挺拔的身姿在冬夜里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或许是分隔太久,或许是他早已被她视作家人,像唐擎宇一样的存在,陈清末听不出与往常有多少不同,一心牵挂着林安晓口中重病的堂哥。

“韩开宇,你快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

韩开宇都来这里了,是不是唐擎宇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陈清末猛然反应过来,在电梯门即将要合上的时候冲了出去,看见那男人直接从她手里抽了房卡,大摇大摆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房门在身后“咔嚓”一下被合上的时候,正待开口再问的陈清末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陌生的触感透过稀薄的空气传递至四肢百骸,让本来激动的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韩开宇灰色呢绒大衣的布料刮蹭着细嫩的脸颊,陈清末微微挣了挣双臂,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传来那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回荡,他说,“末末,欢迎你回来。”

陈清末放弃了挣扎,顿了顿,抬手反抱住男人,如以前无数次一样,撒娇似的往他臂弯里钻,额头抵着他炙热的xiōng膛,叹息般的低低回应,“是啊,我回来了。”

陈清末洗完澡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韩开宇坐在沙发上,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好似是在确认眼前的女人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陈清末被他火热的眼神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还看过对方不穿衣服的样子,可那也仅限于小时候,现在两人都已经是成年男女,也正是欲念横流的年纪,哪能再像以前一样不知分寸打打闹闹。

“你的意思是我嫂子骗我的,我哥没住院?”陈清末没想到林安晓为了骗她回国,竟然开这样的玩笑,还忧心忡忡的说什么你哥一倒下,不仅cy没人管,陈氏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两年爸爸妈妈身体也不比以前,陈氏一直是唐擎宇帮衬着管理,就算公司垮了,想必爸妈也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吧。

他们只会在每一次的通话中让她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家里,一有空就不远万里的飞过去陪她,为了她这个不孝女儿,他们也跟着在英国过了五个春节。

“不知道。”韩开宇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神色如常的帮她擦拭,对于林安晓的隐瞒他至今都还耿耿于怀,她的名字他是提都不想提。

“对了,我定了明天一早八点四十回s市的机票,你该回家看看了。”韩开宇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回去少不了要被政委念几句,还有他家老头子,想想就头疼。

“林家我是不是该去打声招呼啊,就这样直接走了感觉很没有礼貌。”

“去林家干嘛,林家二老都在s市帮你哥他们带孩子呢,就剩林安北一个在还是天天不着家的主,咱明天一早就走,你这次回来你爸妈都还不知道吧,回国也不说先回家,你这当女儿的不要太孝顺了。”

被韩开宇这么一说,陈清末真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决定还是先回家一趟再说,林家以后再来拜访吧,这样风尘仆仆的贸然拜访也觉得有失礼节。

“我这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惊喜你懂不懂,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陈清末抽走了韩开宇手里的毛巾,自己边擦边往浴室走,却明显声音抬高了半个度,一听就知道在强词夺理垂死挣扎呢。

“呵,别演变成惊吓就好,来之前我已经和他们二老说了,你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你妈都快急哭了,我也”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吹风呼呼的声音,掩盖了韩开宇最后那句尾音。

几分钟后陈清末从浴室出来,头发已经半干了,此时柔顺的披在肩上,发尾随着她脚步而轻微的律动。掀开被子钻进去,头放在床尾,半干的头发垂直的被掉在外面,就这样盯着天花板和韩开宇聊天。

“那陈让宁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特别生气?”陈清末嘴角噙着微笑,想象着她家美丽的妈妈眼角抹泪坐在电话机旁梨花带雨的盯着她家老爸,而即使上了岁数依旧俊逸非凡的陈先生一边无奈的手忙脚乱的安慰妻子一边在心里默默思忖着到时候如何收拾她这个不孝女的画面,真的感到了暖暖的幸福。

有人牵挂,有人担忧,有人等待,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回去你就知道了,这次我可不会拦着你爸,就等着看他如何收拾你。”

“陈先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好不好,你以为都像你爸呀,动不动就揍人。”

“那是因为你有那本事让神仙也发疯,更何况是被你折磨了二十几年头发都开始花白了的男人。”

自己明明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虽然有时候是挺混蛋的,但那也是少部分时候,怎么能说自己折磨了陈先生二十几年呢,想当初陈清末出生的时候,陈先生可是乐得几天几夜没睡着觉呢,尽顾着围着她转了。

陈清末撇了撇嘴,不满的翻了个身侧对着窗边,“现在的军队鱼龙混杂太厉害了,你本事没见长,嘴皮子倒是进步了不是一两截。”

“彼此彼此,外国的月亮不是比中国圆,饮食比中国好吗,也没见你神奇到哪里去。”

就这样,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在沙发上,隔了几米的距离,两人像小时候一样彼此不让的斗嘴埋汰对方,偶尔传来对方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轻哼,韩开宇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不真实。

但是又庆幸这样的日子,因为陈清末依旧是那个陈清末。

犯二的掐了掐自己手臂,感觉到实打实的疼痛之后才撇了撇嘴,双手叠在头下,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天际,随着她温柔的嗓音幻想着她奔跑在碧绿的草原上,撑着伞行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五年了,他的小青梅终于回家了。

***

s市的小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萧鸣政等在出站口,眼睛里的光芒从急切到期待,再到失望,最后变成深深的担忧。

抬手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林安晓口中的那航班也早已抵达,陆陆续续有人从安全通道出来,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陈清末的身影。

皱了皱紧锁的眉头,萧鸣政又拨了一次林安晓的电话。

很好,这次不仅不接,还直接关机了,这女人不会又耍了自己一次吧?

萧鸣政最后看了眼出站口,毅然转身向服务台走去。

因为接近年末,深夜的机场客流量依旧庞大,来来往往的人群奔走穿梭,而身着制服的地勤人员早就注意到了远处走来的男人。

虽然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但是依旧遮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和孤傲高贵的气质。在这种地方工作,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识到过,这绝对是一个非富即贵的极品。

人还未走近,标准的笑容就已经盈满脸上,标准的普通话倾泻而出,轻柔的嗓音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让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都往这边看了两眼。

“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

萧鸣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引起的骚动,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柜台上,紧锁的眉头毫无松开的迹象,抬手捻了捻僵硬的眉心,指尖刺骨的寒意也惊了自己一下。

“麻烦帮我查一下今晚伦敦到s市的航班有没有延误的,还有这上面有没有一个名叫陈清末的客人。”

“好的,请稍等。”

听着键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之后,对方抬头抱歉的看着萧鸣政,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的挂在脸上,“对不起先生,今晚伦敦到s市的航班已经全部整点到达,接下来最近一班到达的是明天早上八点,还有ek030次航班旅客名单并没有您说的这位客人。”

萧鸣政点了点头,失望的转身走出了机场,看来,自己又心甘情愿的上了林安晓的一次当,以十八亿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收藏啦,收藏才有肉吃呀。

☆、惯性004

“老大,你人在哪儿啊,你房子我先征用了,老头子丧心病狂的在到处追杀我呢。”

萧鸣政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接到萧寒宇的电话,人刚躺上床,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她清脆急切的声音,还有在他身下动情时候娇红的侧脸。

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就是万家灯火,而窗内,却只余他一人。

“我说不准你会马上出去?”

“哥,你不能这样啊,没准儿哪天也有你求我帮忙的时候不是。”萧寒宇四仰八叉的仰躺在萧鸣政公寓的沙发上,□□的脚踝上还勾着女人轻如薄纱般的小内裤,大脚趾头上还有着可疑的液体,在明亮的灯光下发出丝丝银光。

而不远处的地板和地毯的交界位置,黑色蕾丝内衣静静的躺在那里,灰色的长款围巾,男士衬衣,女士手袋,黑色高跟鞋,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而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对了,你昨晚怎么突然出现了,郑若尘那孙子跑得不见踪影,严战压根儿不出现,你们是商量好了留我一个人的吧,我可是被那帮老头子缠得快疯了。”

萧鸣政靠在床头,指缝间夹着一根香烟,却并没有点燃,黄色的滤嘴下面露出一小截白色的包裹着烟丝的纸,映衬着修长指节分明的五指,中指第一个指节处,有着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老茧。

急匆匆的赶过来,什么东西也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是找酒店人员买来的,刚刚一个人呆在这宽大黑暗的房间里,竟然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或许是孤单太久了吧,总觉得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对方回答,就连平时的冷哼也不见了。萧寒宇疑惑的拿下手机一看,是在通话状态没错啊,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呢?

“老大,你睡着啦?”见还是没声音,萧寒宇又嚷嚷了几声,“喂,萧鸣政,你死了,不会你们真商量好整我的吧,要不然怎么都躲着我啊?喂”

萧寒宇一个人嚷嚷了好久,对方还是没反应,顿时觉得没劲,猜想着昨晚一定是他们商量好整他,现在应该是怕他报复都躲着他呢,哼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这次爷大度不和丫的些计较,骚包多情的萧二少嘚瑟的想着。

浴室里的水声一停,耳力灵敏的萧二少嘴角马上恢复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瞥见脚踝上的小内裤,长腿一弯勾上来,抓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还残留着那甜美的少女香味。

刚刚进门时先尝了一口,虽然是个雏,但是小洞里可是汁水充沛得不行,看来这次是捡到宝了,光想着她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颀长优美的脖颈向后仰着,小嘴向溺水的人儿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紧闭着双眼满面红晕的在自己脚趾头下达到顶端的样子,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呀。

想到门内的人正□□着光洁的身子用毛巾一寸寸的擦拭着冒着热气的凝脂白露般的肌肤,干燥的白色毛巾一点一滴的把那水珠吸干,就像那小嘴不断吐出的小水,被大嘴刺溜一下吮吸殆尽一样

越想越口干舌燥,萧寒宇摩拳擦掌的准备挂电话去享用他的早点,却被话筒里突然出声的男人止住了动作。

萧鸣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丧心病狂的竟然想要去再一次相信林安晓那个女人,可是心中那个念想越来越强大,如果不那样做,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憋疯的。

“老二”萧鸣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让没有正形的萧寒宇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

“干,干嘛?有话你就说呗,我都听着,不就是收敛一点儿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老头子别每天没事儿老是盯着我,我就绝对”萧鸣政这样郑重严肃的叫法让萧寒宇瘆的慌,萧家出了名的小霸王谁也不怕,就怕这个比他只大了一岁半的堂哥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你派人给我查一下昨晚所有从伦敦回国的旅客名单,有没有一个叫陈清末的名字。”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简单,什么时候要,我等一下就派人去查。不过,萧局长礼尚往来也学得太快了吧。”刚说完以后有帮忙的可能,马上就冒出来一件,还真是应景!

不过萧寒宇心里还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教训他,说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儿他就放心了,别人说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儿,可就是萧鸣政这种冷若冰霜不容易开口的人每次一开口,他就内疚得无地自容的感觉,所以平时见着这个堂哥基本都是躲着走的,当然了,要求他帮忙的时候又另当别论。

“越快越好,只要帮了我这个忙,你爸那里我去帮你解决。”

“一言为定,你电话不要关机,半小时后给你结果。”

萧寒宇怕萧鸣政反悔急忙挂了电话,手机一扔,随手捞起地上的长裤往腿上套,皱得不行的衬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身上穿,放在平时,有轻微洁癖的萧二少哪有这么不讲究的时候过,此刻为了以后的自由也只得豁出去了。

洗好澡裹着浴巾的女人开门出来,双手还捏着xiōng前松松垮垮的浴巾,呼之欲出的双峰被浴巾勒着,挤出了两团洁白的嫩肉,还要那露了一点的深沟,引人遐想浴巾下是怎样令人销魂的场景。

看着慌忙急切的套衣服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竟然在最后一刻飞走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为了吊男人胃口而在浴室里故意磨蹭了那几分钟?

“寒宇,怎,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女人说着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水雾,那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微微皱起的小脸也美得不可方物,还有那被浴巾只遮到齐臀处而露出的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看得萧寒宇心尖都颤了,这可是新货色,还没开封的,光想着那紧致的味道都能令人疯狂,更何况是美人儿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萧寒宇觉得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裤子里的老二已经不听话的自动站立了,再呆下去自己非得不顾不管的先把人翻来覆去的吃了再管其他天大的事儿不可。

一边提裤子一边三两步跳到美人儿面前,还是忍不住在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柔嫩上揉了两把,叼着甜美的唇瓣啃了两口,直吸得美人儿舌头发麻了才放开了,美人儿气喘吁吁的站不稳靠在他肩上,萧寒宇却神色如常的在人家xiōng前又抓了两把,拍了拍那挺翘的白嫩屁股,才火急火燎的一边找外套一边说,“宝贝儿,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儿需要处理,我先找人送你回去,你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我给你打电话知道吗。快点帮我找找,我车钥匙被你扔哪儿去了?”

女人听见他说还会给自己打电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着委屈柔弱的往他身上蹭,双手圈着他精瘦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后背上,委屈的开口,“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就这样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里?”

“竟然在这里。”萧寒宇随手掀开女人黑色的蕾丝内衣,车钥匙正躺在地毯上,被内衣右边的半圆盖住。顺手抓起地上的外套搭在女人肩上,亲了女人一口,“宝贝儿,我先走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在那充满弹性的臀瓣上抓了两把,萧寒宇才过瘾般的火速的离开了公寓,大门在眼前被大力摔上,女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魅力尽失的一天。

萧鸣政最后还是点上了手里那支烟,看着青烟在指尖环绕,随身的电话静静的放在床边,而被摆在一起的那支工作电话,在他上飞机的时候关了就没开启过,现在找他的人应该已经快人仰马翻了,可是他却顾不了那么多。

十四分二十七秒后,床头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萧鸣政顿了顿,才抬手接了起来。

“人在哪里?”

“老大,我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搞定的,你要知道全国有多少个机场昨晚有多少次航班吗?说出来你又要说我嘚瑟不知道收敛,但是不是我吹牛啊,换了别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快查出来的”

萧寒宇看着手里的旅客名单,站在漆黑的雨夜街头,右手拿着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十四分钟查遍了伦敦回国的所有航班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此刻觉得自己仰天长啸都不为过,特别电话对面还是他家老大,更应该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你还有八秒。”

“陈清末,女,26岁,k798次航班伦敦直飞a市,昨晚三点十八分入住池宇酒店。”

“很好。”

很好?很好是几个意思啊?

萧寒宇看了看手里已经逐渐熄灭的手机屏幕,再看了看左手上捏着的名叫陈清末的这个女人的资料,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他未来的大嫂?

目测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一百上下一点,三围32,24,34?还过得去但是绝对和极品不沾边,就连和他刚刚仍在公寓那个也没得比,所以,这样毫无特点毫无爆点可言的女人要进萧家大门?

“oh,my god,我不想要这样的女人做大嫂啊!不过”

眼里精光一闪而过,萧寒宇吐槽完毕,随手抛了手里薄薄的a4纸,转身坐进了车里。

陈清末是吧?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摆脱老头子的纠缠了,而且绝对一劳永逸。

作者有话要说:  额,小骚包有点点抢镜,原谅。

☆、惯性005

说睡不着,结果到了快天亮时陈清末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快八点的时候才被韩开宇叫醒,睁眼一看,床边的人已经一身清爽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揉了揉酸痛的双眼,陈清末捂着嘴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一下子坐起来,眼睛迷迷瞪瞪的四处乱转,肩膀处的薄被微微下滑了一点,岌岌可危的搭在臂弯处,露出领口处雪白的肌肤,被黑发若隐若现的遮挡着,更显迷人魅惑。

韩开宇轻咳了一下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坐到了昨晚睡过的沙发上,沙发此时已经被他收拾过了,完全看不出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旋身坐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确定不会受那抹雪白影响了,才朗声开口,“a市天气不比s市,早上起床别起猛了,最好醒了之后稍等五分钟左右再起。你以前不是都喜欢翻滚半小时才起床的嘛,看来人真是长大了啊。”

想到那时候叫陈清末上学的日子恍若昨日,如今伊人依旧,可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单纯执拗的小姑娘了吧!

“瞧你那口气,别忘了你是我弟不是我叔,等我十分钟马上出来,你先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啊,要不然等一下赶不上飞机了。”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风风火火的消失在浴室门口,房门嘭的一声被大力甩上。

韩开宇摇了摇头,无奈的起身去帮这大小姐收拾东西,明明半夜才进来,这大小姐也能把那本就不多的行李翻得到处都是,硬是说要找给他带的礼物。

其实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世上最美好最称心的礼物。

韩开宇弯腰将地毯上大大小小的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捡起来一一按大小放进行李箱里,然后归置好把拉链拉上。

正要起身时,看见了旁边她随身提在手里的手袋,也是大开着仍在那里,墨镜围巾唇膏散落一地,看起来杂乱无章乱乱糟糟的。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锻炼出了韩开宇对于一切事物的有序排列,特别是对于眼前这些杂七杂八的小物品,看得他直皱眉头,认命的一手提着她包,像提一个麻布口袋一样,将那些物品一样样的扔进去。

唇膏,钥匙,钱包还有一张公寓门卡

陈清末一身清爽的出来时,看见的就是韩开宇提着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一个手袋像大街上提着麻布口袋拾垃圾的清洁工一样,一样一样的往里面扔废弃瓶子的感觉。

接过韩开宇手里的手袋,他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了进去,神色正常的直起身,主动去拉行李箱,让她自己收拾剩下的。

“你别慌,我们还有时间。”

“你先把行李拿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

陈清末下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韩开宇和人在讲话,走近了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刚刚和谁讲话啊?我怎么好像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啊。”

“林安北的助理,说你哥他们今天一早回s市了。”

“哦,我应该和人家打声招呼的,昨晚这么晚了还麻烦人家。”

“下次吧,我们快去机场吧,等一下来不及了。”

陈清末被韩开宇推着外门外走,然后直接被塞进了出租车里,“你不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着急了?”

“谁着急了,我是怕路上塞车而已,师傅麻烦去机场。”

本来在接电话的申敬一抬头,前方的出租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对对话那端的人不由来了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啊,我明天一早也送你去机场还不行?别和我谈条件,有话回去再说,我有电话进来了。”

不顾对面男人yīn冷的声音,申敬毅然挂了电话,快四十来岁的大男人了,韩笛的幼稚和小气真的是愈演愈烈,申敬好多时候都不想理他了。

“萧局长。”申敬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切换了电话,对方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萧鸣政,今天一大早就给申敬打电话令她吃了一大惊,当然了,也令韩笛的脸色比昨晚更黑了一层。

韩笛也是刚到a市,只有三天时间呆在这里,哪知道申敬平时上班就算了,大周末的还要给人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让本来就感觉自己受冷落的男人心情更不爽了。

“萧局长,我查过了,他们是八点四十的飞机,你应该能在机场遇见他们。”

占用了机舱和地面通话电话的萧鸣政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得旁边被安排照顾他的空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是控制台亲自通知的,应该来头不小,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啊,要不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都不行。

“他们?韩开宇和她在一起?”

萧鸣政早就查过了,林安晓和唐擎宇一早刚从北京回来,应该还来不及见到她,唯一有这个本事和动机的也只有韩开宇了。

想到那个愈发优秀的男人,萧鸣政头更疼了。

**

陈清末在旅客休息室坐着,韩开宇拿了她的证件去换登机牌了,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半个多小时。

无聊翻着手袋里的东西,突然看见了早上韩开宇看过的那张公寓门卡,很普通的一张门卡,时间有点久了,上面的颜色看起来很新可是设计却显得老旧,一看就是几年前的东西。

而伴随着门卡的那些老旧的记忆也似乎蠢蠢欲动的要冲破牢笼,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年少轻狂的美好

陈清末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幼稚,二十六七的人了,竟然还像个怀春少女一样想着那些镜花水月的美好。

将门卡随手放在了座位旁边垃圾桶的桶盖上,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那些属于那个人的记忆,唯一的记忆,如果按下去,那就真的是与过去做了一个了断了吧。

“看什么呢?已经办好了,差不多去安检了吧。”

韩开宇拿着两人的机票和证件从楼下上来,在自动扶梯口顿了顿才走近,陈清末急忙伸手将垃圾桶盖上的东西握在了手里,等着人走近了才慌忙站起来,“没看什么,我们走吧,等一下快迟到了。”

韩开宇没说什么,拉了她的行李两人一起下了楼,进入了安检区。

**

“你再说一次?”

坐在头等舱内的萧鸣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可能会晚点?

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的美丽空姐躬身站在萧鸣政面前,语带抱歉的勉强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了一次,“很抱歉萧先生,由于受到严寒气流的影响,航班信号受到影响,可能会晚点半小时抵达a市。”

“可能?我需要一个确切答案,八点四十之前能不能到达a市?”

“很抱歉萧先生,因为信号不稳定,控制台也未能给出确切答案,为了您和其他旅客的安全,我们必须等到控制台信号指挥之后才能着陆。”

看着对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被安排来通知的空姐也愈发心虚了,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解释。

萧鸣政一直沉默着,空姐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头等舱的其他几位客人似乎也对这样的结果颇有微词,纷纷要求给个确切时间,有的甚至威胁要求航空公司赔偿自己的损失。

“我上亿的合同下机就必须签约的,你们这样给我造成的损失你们航空公司赔得起吗?叫你们机长出来,必须给个确切时间”

颈上带着硕大的金链子,两只手上戴满了金戒指,随着他激动的动作而左右晃荡,手上的东西在灯光下晃得人头疼,腆着肥大的肚子,西服都扣不上只能敞开着,白色的衬衣因为肥肉的挤压快要爆开来,扣子岌岌可危的勉强系着,一副有谁不知道我是土豪的样子。

“先生,给你带来不便我们非常抱歉,为了您和其他旅客的安全请您系好安全带坐在位子上,信号一恢复稳定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吵吵嚷嚷,有人静心安坐,有人头痛欲裂,而萧鸣政,就属于头痛欲裂的那一拨。好不容易快要见到了,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样错过。

他本可以等在s市的,可是想到韩开宇呆在她身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机长亲自走到萧鸣政身边向他解释可能晚点的原因,为了众人的安全,控制台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能够得到萧鸣政的理解。

“从a市机场起飞的航班是正常起飞吗?”

“因为受大雾影响,可能会有小范围的延误,具体起飞时间还要看天气变化。”

“我只想知道a市八点四十飞s市的航班会不会延误?”

“控制台给的信息是会延误,具体起飞时间待定。”

“嗯,那就好。”

当广播里通知由于天气影响,八点四十飞往s市的航班会推迟起飞,而多次航班也存在晚点。听着机场广播里播报着一条条的晚点信息,韩开宇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陈清末好笑的瞅了瞅他,看他一派严肃的黑着一张脸坐在候机室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好了好了,姐姐都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了,你就放宽心吧,虽然你是路过来接我的,但是谁叫我比你多出来几个月呢,放心吧,你爸那里我负责。”

陈清末拍着xiōng脯保证会给韩开宇解决他爸,虽然韩开宇说是路过顺便接她,但是陈清末知道他一定是特意过来的,这份铁打的友谊,她无以言说,只能这样打哈哈着过去。

韩开宇斜着眼嫌弃的打量了陈清末一眼,凉凉的出口揶揄,“你拿什么负责?”

“以身相许不行,我不喜欢你妈那样的婆婆,要不我负责给他找个儿媳妇吧,你妈好像挺喜欢莫西的。”

“呵,原来爱屋及乌是骗人的。”韩开宇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思索了一会儿,毅然起身,“走吧,不等了。”

韩开宇拉着陈清末起身,直接往登机口走去。

“不是延误吗?我们现在去哪里?”

“登机啊,有人不想让我们坐上那架飞机我们不坐就是呗。”

陈清末被他拖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行李箱在地面上滑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好几次她都差点踢在了行李箱上,“什么意思啊?谁不想让我们回去啊?你说话说清楚一点啊”

“或许,是老天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网络故障,终于恢复更新了。还有,求各位别举报成吗?不想看肉就点叉吧,连着被举报九次伤不起得很。

6-10

☆、惯性006

在韩开宇和陈清末离开座位的前几分钟,从s市飞往a市的飞机安全抵达,晚点了十分钟,而vip通道第一个走出的男人一扫以往的疲惫,直接往旅客候机室走。

跟在后面一身西装的男人唯唯诺诺的伺候着,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环视了一圈空间开阔的候机室,萧鸣政脸色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霎时土崩瓦解,锐利的双眼收回,在刚刚两人坐过的地方站定,“人呢?”

“去,去a2号登机口了,不是我们的飞机,是军用直升机”

后面跟的人是机场的经理,一早就收到了萧鸣政在飞机上的信息,并且知道了他要求延误航班的消息,早早的就在出站口候着了,生怕得罪了这位上面传说中的大人物。

经理的话越来越弱,后面甚至是从鼻子里嗡嗡出的声音。

萧鸣政几不可闻的咒骂了一声,在后面到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去控制室。”

**

“为什么禁止起飞?”

“少校,控制台给出了气流黄色预警,强行起飞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韩开宇不满的骂咧了一句,从直升机的驾驶室收回前倾的身子,看着一脸无奈的陈清末,真想骂一句红颜祸水,但是又舍不得,因为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不计后果。

要不是因为他受伤了不能驾驶,也不需要现在这会儿麻烦别人,还得受别人控制。不死心的又将身子探前过去,严肃的看着眼前一系列的仪表盘,“以你的经验能不能起飞,别给我提控制台。”

“可是,政委说”

一听这话韩开宇就明白,什么狗屁控制台都是借口,这估计又是谁通风报信了,“起飞,这是命令。”

本来不提那人还好,一提韩开宇更火大了,又是政委,又是政委,他现在听见政委两个字就想杀人。

“是。”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时不管是师长还是政委的命令,都不及眼前的冷面少校来得实际,所以军衔只有一杠三星的上尉只得服从命令。

随着充当飞机师的上尉一声得令,直升机的螺旋桨缓缓的转动起来,驾驶室的各个仪表盘也相继工作起来,嗡嗡的轰鸣声不断的刺激着耳膜。陈清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双耳,待适应了一点点,才勉强用一只手捂着一只手拉着一脸火大的韩开宇的袖子,“你想让我们都尸骨无存啊,机场不是说天气不允许起飞吗?”

“你相信我,我们绝对会安全抵达s市的,我保证。”韩开宇此时也是赌一口气,他就是不想萧鸣政见到陈清末,单纯的看他不顺眼而已。

“韩开宇,你冷静点,这样起飞真的很危险,我们先下去吧,等天气好点再走,我先打个电话回去。”

陈清末也不知道韩开宇如此执着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一开始是因为自己,那此时她也不得不怀疑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僵持了许久,考虑到陈清末也在机上,以防万一,韩开宇最终妥协,两人走下了直升机。

虽然他明白这样的天气还不至于影响s市航线的航班,出现延误信息多半是萧鸣政搞的鬼,可是面对的是陈清末,他不得不考虑那万分之一的机会,不敢冒险。

两人在机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返回候机室,果不其然,在他们十几分钟前坐过的位子上,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交叠放在交叠着的膝盖上,右脚有节奏的轻轻晃动着,看得出来心情似乎不错。

韩开宇拉着陈清末在就近的位子上坐下,机场工作人员正在安抚着候机室的其他旅客,平时安安静静的候机室此时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后面跟上来的上尉显然不敢惹动怒的狮子,脱了帽子在两人身后的椅子上坐下,而小小的行李箱也在他的脚下,双手平搭在膝盖上,双眼直视着前方,不敢往旁边瞟一眼。

“去去去,快去给你们政委报信去,养不熟的白眼狼,看着你就想踹你。”

韩开宇此时真是一肚子的气,一早为了甩开申敬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酒店,没想到临登机了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最气人的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最信任所以才一直带在身边的上尉,关键时候给他掉链子,还来通风报信这招,真是幼稚到家了!

后面的上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嗫缩了半天才挠了挠头,实话实说,“报告,政委说擅离职守还私自盗用军用直升机,如果不不回去军法处置”

“呵,所以你就这么爽快的我出卖了?你就不怕我对你军法处置?”

“不怕,莫西小姐说你舍不得。”

“噗”

陈清末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看见韩开宇瞪过来,急忙捂了嘴头转向一边,只是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很难让人不知道她在笑。

看见陈清末笑,韩开宇心情算是好了一点,瞪了陈清末一眼再瞪了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上尉一眼,烦闷的挥了挥手,“你滚犊子,一边儿去,看着碍眼。”

一身军装的上尉走近候机室时就引起了众人的目光,此时站起来更是吸引了更多的目光,挺拔的身姿站在韩开宇旁边,将行李箱小心的放在两人膝盖前,中气十足的回答,“报告,莫西小姐说不能让你驾驶直升机,所以我得跟着你。”

“说说,李莫西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听她话?”

“报告,是我嫂子,你未来媳妇儿。”

“滚,再不滚我帮你,绝对让你圆圆润润的滚出去。”

上尉为难的站在原地,既有点怕韩开宇发火,可是又担心他那牛脾气真的去驾驶直升机,而且他答应过李莫西要照顾少校的

“去吧,你告诉你嫂子你家少校我帮她看着,我叫陈清末,她应该认识。”

“是,谢谢陈小姐。”

上尉敬了个礼,向右转小跑出去了,陈清末撞了撞一边生闷气的韩开宇,揶揄他,“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至于黑着张脸吗?”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韩开宇转头看着陈清末,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着,他知道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她每次都假装不懂而已。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两人连朋友也做不成,但是他就是想赌一次,赌她认真面对自己的心一次。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a市飞往s市的3u8921号航班将在二十分钟之后起飞,请各位旅客携带好随身物品从”

“可以起飞了,我们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陈清末松了一口气,急忙站起身,提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逃也似的离开韩开宇的身边。

她怯弱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只能逃。

随着机舱门的合上,飞机也进入了滑行阶段,陈清末从上机开始就一直装睡,身边的韩开宇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要了条毛毯给她盖上,自己也闭眼休息。

因为飞机上升受气流的影响,出现了好几次大弧度的波动,广播里空姐一次次的提醒旅客系好安全带,上厕所的旅客抓好扶手,不要惊慌云云。

等飞机进入平流层以后,机舱外已是霞光万丈,从小小的窗口看去,干净浓密的白云感觉就踩在脚下,刺眼的阳光却穿不过厚厚的云层,只能在远处散发它的光亮。

陈清末本来是装睡的,可能因为昨晚没睡好,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来是被旁边的饭菜香叫醒的。

“吃点儿什么?有面条和米饭,刚刚空姐过来问的时候你在睡就没有叫醒你。”

“来点儿米饭吧,还真有点饿了。”陈清末掀开身上的毛毯,因为系着安全带不怎么施展开来,人也站不起来,只能坐在位子上伸了伸酸麻的身体。

“对不起啊。”陈清末因为弧度有点大,打到了上厕所回来的人,迷迷瞪瞪的急忙向人道歉。

顿了一会儿,才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没关系。”

陈清末觉得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很像一个人的声音,可是不可能是他啊。

陈清末暗笑自己有病,慢一拍的转过头来看着身边高大的身影,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伸开的手臂还来不及收回,嘴角歉意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那个熟悉的身影就一下撞进眼眶里,令她措手不及。

“萧,鸣,政?”陈清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而眼前的人真的就是他,一句好久不见堵在嗓子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一个不确定的名字的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见面的,记得撒花庆祝一下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惯性007

“嗯,是我。”萧鸣政微笑回答,正好空姐送东西过来,他只得侧身坐回了位子上。

“女士,您的餐点。”

空姐送来了陈清末的餐点,转身问坐在过道旁边的萧鸣政,“先生,你想要吃点什么呢,我们有面条和米饭?”

“和她一样。”萧鸣政指了指陈清末。

“那饮料呢?我们有橙汁咖啡啤酒”

“和她一样。”萧鸣政再一次指了指陈清末,仰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就这么盯着陈清末看,一点儿也不顾及旁人多次看过来的目光。

陈清末不自然的拢了拢耳边的长发,没话找话的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你这是去s市吗?出差还是旅游?”

“嗯,去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很重要吗?如果是s市的话,没准儿我还能帮忙呢。”

“已经找到了。”

“哦。”

陈清末找不到话说了,而萧鸣政还在盯着她看,她只能尴尬的笑笑专心的埋下头吃饭,以避开那刺眼的笑容和注视。

“呵,原来是学长啊,昨晚还听人说在s市看见萧局长了呢,没想到今儿会在飞机上遇到啊,还真是巧。”

韩开宇出声讽刺,从他踏进机舱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了,只是没想到萧鸣政处于那么敏感的位置上,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也不怕被别人唾沫给淹死。

飞机起飞快一个小时了,要真有打招呼的心早就打了,何必等到这一刻。

萧鸣政不在意的笑笑,并没有接韩开宇的讽刺,坐正了身子,冷冷的开口说了一句,“韩少校,好久不见。”然后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休息了。

陈清末感受到了那束目光的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微微的失落,韩开宇看她呆愣了一下,温柔的用湿巾擦她嘴角沾到的油渍,“看你,吃个饭也这么不让人省心。”

陈清末被他刻意的声音恶心到了,对着他冷笑了一下,看了看旁边闭幕养神的男人,手肘毫不犹豫的往他腰间撞去,身边的人马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分手了还可以是朋友你不知道啊,别搞得这么没品啊。”陈清末用腹语小声的对韩开宇说道,虽然知道他是怕自己又陷进去,可是她还是受不了他做作的那声音,她当初失恋痛哭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体贴过。

看见对面的男人平静的面容有些微的松动,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韩开宇才收回手,捂着自己肚子,还真***疼啊。

“爷这是帮你呢,别不识好歹。”韩开宇同样小声的开口,直接扔了手里的湿巾将人束缚在了自己臂弯里,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回答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是一道的。

“是吗,我谢谢你,你看看你左上角那个老伯的眼神。”

韩开宇顺着她说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正拿着手里的报纸,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末了还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失望的转回了头去。

韩开宇最怕这类一身正气的老头子了,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放开了挟制住陈清末的手臂,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身体。

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萧鸣政没有再主动找机会和陈清末说过话,韩开宇一直小声的警告陈清末不许和萧鸣政再有牵连,后来干脆和陈清末换了位子。

下飞机的时候萧鸣政走在两人身后,韩开宇霸道的搂着陈清末腰就是不松手,走出机舱门口的时候还故意侧身让萧鸣政走在前面,“学长忙的话先走吧,我们还有行李忘在了位子上。”

萧鸣政笑了笑,对着陈清末点了点头,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一点儿没让人看出他脸上勉强的笑容。

等人走远了,陈清末才挣开了韩开宇的手臂,径自往前走了,“丢脸死了,人家可能还以为我对他有想法呢,此地无银三百两,猪。”

“难道你没想法吗,别口是心非。”

韩开宇追上去,抢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抓在自己手里,“里面有我的礼物呢,别想省下这一份。”话是问出了口,却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怕听见那个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切,真怀疑你是不是以前那个呆萌的韩小弟,你确定你是去接我不是去躲债的?”

“你五年不回来也不至于这么没常识吧,也不打听打听,s市谁敢让小爷欠债啊。”

“其他人我是不知道呐,莫西小姐应该有那个能耐吧,不管你是小爷大爷看着她还不是得夹着屁股开溜,几十年如一日。”

“呵,那是小爷大度不和她一般见识而已。”

李莫西是李政委的独生女儿,和韩开宇一般大,三人基本是一起长大的,李大小姐刚刚会开始说话起,就发誓要韩开宇去李家做女婿的,大人们也乐见其成,就只有韩开宇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五年过去了,看来两人的关系不是没有进步的,从韩开宇愈发惧怕她的行为中就知道了。

两人从安全通道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萧鸣政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说话,韩开宇大大的哼了一声,别开头去眼不见为净。

陈清末无奈的看了看身边幼稚的男人,想到机舱里那匆匆一面,也打算就此别过,并不打算和萧鸣政有太多的牵扯。

毕竟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并不是陈清末的风格,而身处萧鸣政的世界里,她早已注定了体无完肤。

韩开宇依旧霸道的虚扶着陈清末腰,隔了两米的距离正要离开时,恰恰遇到了萧鸣政转过头来,三人硬生生碰了个正着。

陈清末没想到会这样突然面对面的装个正着,出于礼貌只得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有人来接你吗?要不要我们送你过去,这里离市区挺远的。”

“有劳了。”

简短的三个字,看不出萧鸣政过多的情绪,却把韩开宇郁闷得不行。

看着已经坐进车后座的男人,韩开宇拉着陈清末袖子把她堵在车门边,小声不满的嘀咕,“你干嘛让他和我们一起,你对他不会还余情未了吧?”

陈清末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头脑一热就问出了有人来接你吗那句话,可是已经问了后面的不说似乎又没有道理,现在面对韩开宇的质问,她只得躲闪着辩解,“人家是外地人,再怎么说也相识一场,就这么走了不礼貌吧。”

韩开宇斜着眼注视着陈清末,那犀利透彻一切的眼神看得她心虚的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和她对视。

“真是出息,你别忘了人家可是在这里呆了三年,堂堂的萧局长,众人巴结都来不及,还需要你好心。”

陈清末自知理亏,闷着头不开口了,反正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问题,干脆不说了。

“算了算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有时候真不需要那么有礼貌。”

“知道了。”

陈清末气闷的回答,那委屈的样子看得韩开宇有几分愧疚了,她五年了好不容易才回国,而且昨晚两点多才下飞机,自己不该和她生气的。

“上车吧,你爸妈还等着你回家呢。”

陈清末点头如蒙大赦般的走回车边,正要开车门时又被韩开宇拉住,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他,“干嘛,你不走?”

韩开宇不自在的别开脸,半天了才憋出一句,“不是,你坐前面去。”

陈清末看了看这军绿色的吉普,再看了看后座映出的人影,才赫然反应过来,这是隔绝一切两人接触的机会啊。

其实从萧鸣政的态度和语气中陈清末就感受到,他拿她就当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说不伤心是骗人的,毕竟自己死缠烂打的追了两年的男人,也是自己的初恋,甚至初夜也是给了他的男人,再见面时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态度,好似一个比陌生人多知道名字而已的存在,说不伤心真的是自欺欺人。

驾驶座的人是韩开宇的手下,等了半天不见两人上车,降下车船伸出头来叫人,“少校”

“知道了。”韩开宇打断了他的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陈清末推上了车,自己则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吩咐手下,“去上岛别墅。”

陈清末的电话在酒店里充好了电充电期间电话就响过好几次,都被她看了一眼就挂了,韩开宇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疯狂追求者,没想到她响亮的回答了一句是,让他郁闷了半天。

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陈清末照例看了一眼就按断了,后座的萧鸣政看着他的动作,默不作声的皱起了眉头。

韩开宇比较直接,当即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表示,“哪个疯狂追求者啊,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

“你得了吧,我”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陈清末最终接起了电话,“迈克。”

“不好意思,临时决定的,还没来得及向hr请假,也没和你打一声招呼就跑回来了。”

“嗯,嗯,我会的。”

“应该在国内春节过了回去,到时候给你电话”

陈清末的确不同了,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而且那句春节之后回去让后座的两个男人都不安了,韩开宇看了看旁边一派镇定的萧鸣政,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自己是绝对会想办法让她留下来的。

陈清末最后和对方说了什么韩开宇也没注意,满心思的想着如何想办法留下她。

而萧鸣政关心的问题则是对面那个男人是谁?上司还是朋友?她口中托他照顾的吉尔米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有没有人看呢?适当冒个泡也让我知道一下啊,要不然没动力更新呐。

☆、惯性008

车子性能好,开车的人技术也没话说,所以三人很快就进入了市区,陈清末按照预先的打算,转头看着后座的萧鸣政。

五年不见了,她总算有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她曾经爱到无法自拔的男人。

可能每一对分手的情侣在分手之初都曾经期待过对方离开自己活得有多糟糕,期待着下一次见面时可以笑话对方离开自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可是由于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勉强来的,萧鸣政也从未承诺过什么,就连分开也是等着自己主动走开,所以陈清末并没有那些机会去期待什么。

五年之后再见,他和她曾经幻想的那样,成长得愈发稳重魅力了。

萧鸣政本身就是话不多却精辟,给人沉稳可靠的感觉,并不会因为他俊逸的面孔而给人花花公子不靠谱的感觉,反而是那种一看就是才貌兼备的男人。

虽然微微冒出的胡渣和疲惫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一点狼狈,但是微闭着双眼偏着头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着露出坚毅的侧脸,嘴唇紧抿着,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腹部,沉静却又透出几丝不安的样子让他浑身散发着无穷魅力。

陈清末不自在的转回身,发现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结果一仔细盯着他看就完全破功了,而且还是前功尽弃,只一眼,自己还是没出息的被吸引了。

五年了,这男人依旧该死的好看。

本来想转身问他在哪儿下的,被这一打岔就光顾着郁闷了,心里一直在自我催眠:萧鸣政是癞蛤蟆,萧鸣政是癞蛤蟆……

但是这些事压根儿不用陈清末烦扰,韩开宇早早就和手下打好了招呼,车子回上岛别墅经过市区的池宇酒店的时候停一下,送萧鸣政去酒店,看他还有什么借口围在末末身边。

对于韩开宇故意动作大弧度的比划,陈清末从头至尾都没注意到,纠结自己的事儿去了,几公分之隔的萧鸣政却再清楚不过了,甚至最后韩开宇向他得意的一笑他也不为所动,全程闭着眼休息。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恪尽职守的大堂保安看见车牌号知道是韩开宇,急忙奔过来开车门。

陈清末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车停下了,抬头看了看发现是池宇酒店,门口还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只是人却换了一拨又一拨。

奔过来的不仅有保安,还有酒店的大堂经理。

韩开宇跳下车,大堂经理急忙迎了过来,保安本来想表现一下争着跑去后备箱拿行李的,不过最后失望的空手而归,讪讪的向韩开宇敬了个礼,被经理挥手打发走了。

“韩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陈清末不清楚为什么停车了,看见韩开宇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门口说着话,也好奇五年了这个酒店的变化,看了看后座的萧鸣政还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所以轻轻的打开车门,绕过车头走到了两人身边。

“怎么了?”

五年来池宇酒店并没有变化多少,依旧豪华大气,金碧辉煌的大厅还是当初陈清末的婶婶唐颜亲自监督设计装修的,s市的池宇酒店的第一任经理就是她。

大堂经理是这两年才上任的,酒店的总经理也换成了专业的酒店管理人才,所以他并不认识陈清末,倒是韩开宇因为唐擎宇一家人的关系经常见到。

因为唐擎宇不仅是前任总经理唐颜的独子,更是池宇的大小姐林安晓的丈夫,林家的乘龙快婿,而韩开宇的父亲韩亿和唐擎宇的父亲陈让涛是战友,更是兄弟,自然而然的韩开宇和陈家也亲近了许多,所以特别善于察言观色的大堂经理已经见过韩开宇好几次了,对他身份也是心知肚明,不过陈清末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没事儿。”韩开宇对着陈清末笑笑,又转回头问刚刚和他寒暄的大堂经理,“你们这里还有房间吧,给准备一间。”

大堂经理多看了两眼陈清末,和韩开宇一起出现的,穿着气质也不凡,直觉身份不简单,但是还是看着韩开宇为难的开口回答,“韩先生,真的很抱歉,这几天因为全国经济论坛在本市举行,酒店已经客满了,就只剩下顶层的总统套房了,不过那是大小姐长期预订的,所以……”

韩开宇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全国经济论坛在s市召开是一大盛事,会议前几天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和电视媒体就已经进行过大规模的报道,这两天正是会议期间,全国的媒体记者,各界专家也纷纷涌入s市,池宇又是国际知名酒店,客满很正常。

“那周围的其他酒店呢?”

“五星级以上的酒店几天前已经基本没有空房了,不过我可以再打电话问问,要不然几位先进大堂休息区坐着休息一下?”

“不用了,麻烦你现在问一下吧。”韩开宇可不想再让两人呆在一起,看了看一旁的陈清末,不厚道的对着大堂经理补充道,“实在没有的话问一问旁边的小旅馆也行。”

反正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到萧局长是他气数已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怪不得别人,所以安全性这些的韩开宇也就不用帮萧局长考虑了。

大堂经理看韩开宇的神情就知道他很忙了,而且从他频频的注视当中就可以看出和他并肩而立的女人的重要性,所以也就打消了继续劝说几人进大堂等候的想法,虽然外面是挺冷的。

看着大堂经理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陈清末才扯了扯韩开宇袖子,“小旅馆不安全吧,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s市的地盘上出事儿?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国家养这么多军队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了,萧师兄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他。”

陈清末甚少关心国内的新闻,也从未刻意去关注谁谁谁的消息,所以虽然萧鸣政身份特殊,人人敬仰或是忌惮三分,可是在她眼里,他不过是当初那个评学兼优的少年而已。

两人还未在一起前林安晓就警告过她,从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萧鸣政身份的不平凡,甚至就连林家也不敢轻易触碰的。但是当初的陈清末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个男生,想要跟他在一起而已。

象牙塔里长大的公主还未见识过人世间的世故险恶,家庭教育和观念也从未让她树立什么门当户对的老旧传统,所以她从未在乎过萧鸣政的身份,不管他是有权有势的将门之后还是一穷二白的农村小子,她只是喜欢上了他而已。

大学的那段恋爱,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单纯美好的付出。

现在听到韩开宇的话,她才终于有意识问一问他的情况,或许,她真的对他了解得太少太少。

“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怎么说呢,公务员?官老爷?不管怎么说吧,一句话就是现在他是国家主席也和我们无关,趁早送走完事儿。”

韩开宇不愿意和陈清末谈论萧鸣政,那只会让他因为她归来而雀跃的心蒙上一层yīn影,让他愈发烦躁。

大堂经理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复,而韩开宇从他不断重复的动作中就看出了结果,可是还是不死心的想确认一遍,“没房间吗?”

“问了s市十多家五星酒店都说已经客满了,其他的可能有房间,不过……”大堂经理将目光转向越野车后座模糊的男人身影,然后再为难的看着韩开宇,意思是:不会真让人去住小旅馆吧?

韩开宇也知道让萧鸣政去住小旅馆不现实,刚刚也只是气闷的开开玩笑而已,真让他去住小旅馆,先不说s市大街小巷充满了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郑氏集团总裁外孙,市工商局局长入住小旅馆那可是很好的新闻报道。

再者即使不被记者媒体发现,万一这件事不小心让陈家和韩家长辈知道了,自己不得被念死才怪。

大堂经理看着眉头紧皱的韩开宇,还有堵着酒店门口的越野车,灵机一动给他出主意,只希望能够快速解决眼前这个麻烦,把酒店大门腾出块地来,“要不你打电话给大小姐说说,顶层的总统套房一直是空着的。”

韩开宇想了想,要是问林安晓的话,房间她让不让住还是一回事,以她和萧鸣政的关系,还不从中添油加火的撮合两人才怪,得在她知道前解决掉才是明智之举。

“算了,我们先走了,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韩先生慢走。”

大堂经理九十度鞠躬送走了几人,立马跑回大堂拐进安全通道,掏出包里的手机汇报情况,“大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不知道对方又交代了什么,只见倚在墙壁上的他一个劲的一边点头一边“嗯,我知道了,嗯”的回答。

车子很快离开了池宇酒店,在一个红灯口的时候,萧鸣政才悠悠然的转醒,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象,略微带点疑惑的问道,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刚醒来之后的嘶哑,“这是到哪里了?”

☆、惯性009

陈清末一路上从一开始的东张西望到陷入自己的纠结中后来又是东张西望研究s市的变化,此时听见萧鸣政的话,更把车窗降下来了点,睁大眼睛看了看窗外还是没研究出这是哪里来。

“这里啊,其实我也想问,这是白虎大道吗?怎么s市变化这么大啊,我都完全不认识这些地方了。”

一路专心开车的士兵很想开口汇报地形的,可是鉴于少校没上车之前就yīn沉的脸色,觉得还是不开口的生存几率大一点,虽然他内心真的好想纠正旁边让她眼神都不敢往右移的女士这里是朱雀街不是白虎大道啊。

韩开宇郁结的瞥了眼窗外,声音平平的回答,“这是朱雀街,目前是s市最繁华的街道,也是变化最大的街道,以前的名字叫荷叶街,上面那座天桥也被拆了修成了观光走廊。”

“原来这里是荷叶街啊,以前我最喜欢吃这里的猪儿耙了,味道特别正宗还便宜,好像离我们学校也挺近的。”

说到荷叶街陈清末可再熟悉不过了,这条街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巷子,里面都是一些小摊位小餐馆,因为周围是好几所大学和高中,所以光顾的一般都是学生,老板也乐意给学生优惠,所以这条街的东西既好吃又便宜。

陈清末读书的时候可是天天光顾这条街的,只是现在变化太大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巷子也被大楼大厦代替或是遮挡住了,哪里还有以前的欢乐景象。

韩开宇看陈清末双手搭在椅背上,下巴倚在手臂上喋喋不休的回忆着这条街上的点点滴滴,大大的眼睛微眯着一副陶醉的表情,弯弯的眼脸也遮不住里面细碎的光芒,嘴角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幸福美好。

那迷人的微笑和追忆的表情,也让他忍不住回到了那段时光,奔走在大街小巷找好吃的,一回头一转身就能看见她满足的面庞。

“是啊 ,就隔了一条街,哪天带你来逛逛,你喜欢的那家猪儿耙还在,老板都没换过。”

想到那嗕香滋滑的味道,陈清末口水都快下来了,想到这条街上还有好多好吃的,不由拍手叫好,要不是被安全带束缚着就只差蹦起来了,“好啊好啊,还有它旁边的麻婆婆抄手也特别好吃,特别是它里面的砂锅米线堪称一绝,我记得我们连续去吃了两个月,是吧,萧鸣政,我记得你最喜欢抄手和米线煮在一起了?”

陈清末话落,本来热络的车厢里急速冷冻下来,韩开宇三百六十度瞬间冰封的脸,害得开车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踩下脚去的油门都不敢松开,车子急速的向前驶去。

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前一秒还兴致勃勃的趴在座椅上连连拍手和韩开宇叙旧的陈清末尴尬的转回头,眼睛看都不敢看萧鸣政,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但是这样的状态却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两句,总不能让人误会了去她还对他有所肖想,所以亡羊补牢的开口,“韩开宇不是也喜欢那里的砂锅米线嘛,每次去都必定让老板娘加一次油辣子”

显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声音自动低了下去,转头看着窗外,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后视镜看去,希望借此能够看到萧鸣政脸上什么也没听到的表情。

“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下去萧师兄该笑话我们了,就知道吃。”

韩开宇虽然不喜欢陈清末还想着萧鸣政,而且还顺嘴叫出他的名字,但是他不会笨到此时拆她的台,虽然他一次都没去吃过她所谓的砂锅米线。

萧鸣政像没发现车厢里低沉下来的气氛,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见陈清末柔顺的秀发被冷风吹起了发尾,一些沾在了椅背上,一些落在了她单薄的肩头。

“窗户关上吧,有点冷。”交叉的十指打开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坐直了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看着开车的士兵,好像专注于窗外的景物从来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一样,神色正常的对着前方开车的人开口,“看看附近找个酒店把我放下吧,麻烦你们了。”

陈清末心里自我反省了好多次,语气助词都不知道飙出了好多句,这样的尴尬的气氛下,急速的想要说点什么,来表示她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根本不该开口的。

“刚刚问过了,说酒店都客满了,要不”

“现在应该还没到旺季吧,找一找总会有的。”萧鸣政无所谓的笑笑,没等陈清末说完就开口打断了她,却在不经意间已经好几次抬起手臂看手腕上的石英表。

普通简洁的造型,深蓝色的表盘,表盘右边有三个调节时间的细小按钮,银色的表带上有几处划痕,看得出手表已经有些年代了,而且是经常戴在手腕上的。

那是陈清末死乞白赖的追他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找了好几条街才买到这么中意的样子,晚上的时候悄悄的等在他的公寓门口,刚到零点的时候按响门铃,期待着他看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可是门铃响了好几分钟萧鸣政才睡眼惺忪的来开门,头发凌乱随意的盖在额头上,耳际的碎发已经被打湿了,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陈清末满怀期待的将礼物推到他怀里,那是她第一次送男生礼物,兴奋之余更多的是羞怯,就连说出的话都是几不可闻,“喏,生日快乐。”

萧鸣政当时并没有接怀里的东西,因为白天不舒服所以一早就睡了,被门铃吵醒的时候头疼得快裂开了,全身忽冷忽热的不想动,四肢无力,可是门铃却持续不断的一直响着。

怕影响到邻居,他才忍着不适爬起来开门,还未看清门外的人怀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前面的女人扭捏着,低垂着脑袋,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声如蚊呐的说生日快乐。

那时候萧鸣政每天被她跟踪烦躁得不行,不管怎么告诫冷脸,她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现在看见她一个女生穿着单薄的针织开衫,半夜三更的出现在一个单身男人门口,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莫名来了气。

所以当时萧鸣政倚在门框上,一手撑着门,并没有请人进门的打算,低头冷冷的看着xiōng口包装精美的盒子,等到气氛几乎降到冰点了,才面无表情的开口质问,“你这是干嘛?三更半夜准备投怀送抱吗?”

陈清末被他表情吓到了,瑟缩着收回手臂,一手紧紧的捏着盒子,一手手指绞弄着礼物的拉花,深吸了口气,弯腰将礼物放在他脚边,起身的时候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转身下楼了。

后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萧鸣政戴过那只表,没想到却在此时此情看见那只表出现在他的手腕上。

一路沉默的士兵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再往前开就离开市区了,所以即使明知道车里气氛不对劲,还是忍着低压问后座的韩开宇,“少校?”

韩开宇烦躁的爬了爬短发,拉了拉颈上的领带让自己透气,好久没戴这玩意儿了还真是不习惯,早知道就不穿这身变扭的衣服了,西服始终不适合他。

“她说的没错,全国经济论坛正在举行,酒店都客满了,要不送你去唐大哥家?”

萧鸣政明显的皱起了眉头,再次抬手看了看时间,快接近中午了,为难的开口,“他们还在北京吧,我等一下晚上有个会,还有资料急需整理。”

“要不,先去我家吧?”

车内的三位男士都惊奇的看着陈清末,就连开车的士兵也佩服的飞快看她一眼,真是女中豪杰啊,敢在这样的气压下说出这样豪迈的话语。

一看少校就是不想人去家里所以才想方设法推三阻四的,结果这大小姐一句话前功尽弃,还得咬断牙齿活血吞。

少校好苦逼啊,士兵同情的瞄了眼后视镜。

“你”韩开宇瞪了眼一脸无辜的人,气闷的把头转向一边,他决定不管了,猪一样的队友自作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清末讨好的对着韩开宇笑笑,可是对方压根不理她,头转向窗外就闭着眼不说话了,看来是真被她气到了。

她只是觉得让人在马路上不礼貌,而且看他样子挺急的,也怕耽误了人家正事。

萧鸣政此时真是爱死了陈家二老,将陈清末培养得如此知书达理。

所以从小家教涵养极佳的陈家大小姐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别人的圈套不自知,还在为对方开脱着,觉得萧鸣政肯定也是不想麻烦别人的,情势所逼而已。

而任内心如何翻涌澎湃,我们的萧局长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那里还有昨晚机场出口处那焦急的神情,“那打扰了。”

人都在他面前了,他自然有信心且有的是时间慢慢收网。

陈清末看人家一副礼貌得体的样子,确认萧鸣政肯定是迫于无奈的,还在内心暗怪韩开宇有点小题大做了,人家五年前都不稀罕她了,现在哪里还会想着她,担心这些完全是多虑了。

就这样,萧鸣政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的就凭借恰如其分的几次动作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局长大人,您老瞌睡醒的真及时,看表时间也把握得这么好,不拿个小金人都是浪费了。

萧某:【斜眼】用得着你说。

作者:那能不能麻烦你卖个萌让各位看官撒花打分啊,求求你了【星星眼】

萧某:聪明人应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作者:【斗手指】我写的有这么差吗?

萧某:问我干嘛,问你读者去啊

好吧,请问,我写得不难看是吧,是吧?快打分鼓励鼓励呀。看了要记得留言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哟→_→╭(╯ε╰)╮

☆、惯性010

一行四人,心思各有不同。

陈清末是觉得对不起韩开宇的千叮咛万嘱咐,辜负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而自己明明知道萧鸣政是危险人物还往家里带,和人入狼窝无异。

韩开宇是一门心思再也不和蠢蛋做队友了,奇蠢无比的小青梅,他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她竟然还拆他台,真当萧鸣政是君子啊?也只有他韩开宇才能看出他肚子里呱呱呱的本质。

开车的士兵是睁大双眼,一心想着这脚上不能打颤,油门不能松懈,能早一秒钟到达上岛别墅就早一秒种解脱,虽然看少校苦逼的脸欢乐无穷,但是刀锋上舔血的感觉只有凄不美。

唯独萧鸣政觉得今天天气真好,s市依旧那么亲切可爱,银装素裹一片妖娆,顺带着心情也格外开朗明媚。

没人主动说话,车厢里一片静谧,只余汽车的引擎声和轮胎倾轧在积雪上发出的嚓嚓嚓声。

沉默良久的韩开宇突然发难,踢了踢前面的椅背,“下雪呢,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是,少校。”士兵欲哭无泪,他还想多活一会儿啊,这不是宁愿去相信自己车技也不敢相信您老堪比变色龙的脸色嘛,嘀咕了两句,军衔为大的灌输下,士兵还是将车速慢慢降了下来,但是也比正常水平快了许多。

韩开宇现在是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就连陈清末也没有放过,指着她露出一点缝隙的窗户,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说出口的却是抱怨嘲讽的语气,“陈清末,大冷天的你脑子没坏吧,还吹冷风。”

“目无尊长。”陈清末撇了撇嘴,暗自嘟哝了两句,要不是自己理亏,韩开宇敢这么教训她非叫他好看不可。

说完陈清末,韩开宇转头看着萧鸣政,一脸的嫌弃外加鄙视,一张脸皱得可以夹钞票了。

萧鸣政微微拂了拂膝盖上飘进来的雪花,转头淡淡的开口,“我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韩开宇瓮声瓮气的回答,无理取闹了一阵还是觉得不解气,为了不失风度,干脆闭眼睡觉。可是别在腰间的枪一直硌着他腰,抵着不舒服。

所以韩开宇一言不发的解了外套摸索了一阵将枪拿了出来,拿枪的时候把衬衫带出来的,处女座的韩少校就这么一只手将枪举过头顶,一只手扭曲着身子将衬衫一点点的塞进去。

等他整理好衣服,重新扣上外套扣子,将枪收了回去时,车厢里明显的出现了两声大大的抽气声。

陈清末和开车的士兵看见枪时都有点怕他直接发难了,屏住呼吸直到他将枪收回去了才反应过来要呼气。

陈清末和士兵默契的对看了一眼,两人均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拍了拍xiōng口,还好韩开宇的牛脾气没发作,幸好幸好。

越野车出了市区之后不一会儿就打拐上了山,开了五分钟左右在山脚出现一片住宅区,一直延伸到山腰,虽然马路修理维护得甚好,但是并没有什么车经过,偶尔的一辆私家车都是呼啸而过,显得很冷清荒凉。

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却掌管着整个s市百分之八十的经济。

车子在山腰的一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士兵麻利的熄火下车将后备箱里的小行李箱提了出来,向韩开宇立正敬了个礼就爬上驾驶座一溜烟的将车开走了。

韩开宇看了眼萧鸣政,挑衅的提了行李箱上前按了门铃,不一会儿就穿出一个沉稳的男声,“谁啊?”

“管家,是我。”

大门啪嗒一下开了,韩开宇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估计还生着气,陈清末叫他也只是顿了顿,没转身就进去了。

萧鸣政站在门口的石阶上,负手而立,观察了下周围的地形,转身是正好看见陈清末在盯着自己看。

被当场抓包的人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的去拢耳际的碎发,指了指门内,抱歉的看着萧鸣政,“对不起啊,他可能对比有点儿误会,我等一下会向他解释的,你别介意。”

“真的只是误会?”

“啊?”对于萧鸣政的话,显然陈清末始料未及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萧鸣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头顶,呢喃了一句,“时差还没过啊,进去吧。”趁陈清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揽着她的肩膀走了进去。

陈清末比他矮了一个头,当初设计去偷袭他嘴唇的时候,还得趁他转身之际跳起来去亲他,结果角度没掌握好又是第一次亲别人,一下撞去直接一口啃在了他左脸上,好几天萧鸣政脸上都还留着几个牙印。

和朋友出去的时候,大家问他是怎么搞的,他一律回答被恶犬咬了,让陈清末又气又开心了好久。

两人进去的时候萧鸣政让陈清末走在前面,管家模样的老人早就躬身等在门口了,看见开门进来的陈清末急忙把手里的拖鞋递过去,想要弯腰放在她脚边,却被大力冲过来的人影撞得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抓着鞋柜稳住身形。

“管家爷爷,我回来了,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萧鸣政本来想要抓住人的,哪里想到她冲劲这么大,只抓到了衣角。手袋都被仍在了萧鸣政脚下,老管家也是老泪纵横,拍着她背一个劲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鸣政本来还有点伤感的,待看清了眼前两人的状况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自下定决心,这个坏习惯以后一定要给她改了,怎么能随便抱其他男人呢。

而且五年了,他都还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萧鸣政灵光一闪暗觉不妙,是不是昨天在他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也这样抱过韩开宇?

那个以竹马自居的男人?想到陈清末可能连他都抱过了,萧鸣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故意咳了咳提醒两人,等两人分开了,陈清末拉着他向管家介绍,“管家爷爷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大学学长萧鸣政,来s市出差的,订不到酒店了在我家住一晚。”

末了又对着萧鸣政介绍眼前的老人,“这是我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还把他的牙撞掉过。”

“您好,打扰您了。”虽然对于陈清末的介绍不甚满意,但是萧鸣政礼还是克制住了,礼貌的对着老人鞠了一躬,这个照顾了他女人十多年的老者,他相信给他留个好印象甚至是讨好讨好他准没错,即使是看在他照顾末末这么多年的份上也该感谢他。

但是当老人对着他和煦的微笑,一边答应着一边满意的点头时,萧鸣政觉得怎么自己活得愈发幼稚了,刚刚竟然吃老人家的醋?

特别是见到陈清末之后,内心已经百转千回好几次了,而且刚刚还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果真是,红颜祸水。

老管家领着两人进屋,给萧鸣政倒了水。

“陈先生和陈太太不在家吗?怎么我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回了家就如出笼的鸟儿一样自在,陈清末直接摊在了沙发上,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大男人存在。

没看见自家爸妈的身影,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跟在老管家身后追问着,别是还生着她的气就糟糕了。

“先生和太太一早就出去买菜去了,知道你今天回来,准备亲自下厨给你接风洗尘。”

老管家慈祥的笑着解释,对这个五年没有回家的大小姐眼里尽是疼爱,“累不累,要不我先让人去给你准备洗澡水?我去打个电话告诉太太你回来了。”

“不用啦,我不累,让他们慢慢回来吧,外面在下雪路上挺滑的,对了韩开宇那小子呢?”

老管家重新洗了新鲜的水果过来放在茶几上,“韩少爷回房间了,你的行李他帮你提上去了。”

陈清末一边问一边抓了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放在萧鸣政面前,然后自己抓了一个一口啃了下去。

“回房间?他住我们家?”不止陈清末惊讶,听到这里的萧鸣政也是一脸吃惊,表情yīn晴不定的等着管家回答。

管家看萧鸣政的眼神很复杂,就像一个父亲看着女儿初次带回家的男人一样,眼里有喜悦也有担忧,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站在陈清末身边微笑着开口,“你出国留学的第二年韩首长调了职离开了s市,韩夫人也跟着走了,韩少爷因为学业留在s市,后来进了部队就一直留在了这里,他平时休假回来也没人照顾,所以先生和太太就给他准备了房间让他搬了进来。”

“怎么都没有人和我说啊,这小子还敢对着我大呼小叫的,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都没有。”

韩开宇从小和陈清末一起长大,因为比陈清末小了几个月所以小时候大人们一直让他叫陈清末姐姐,他那时候年幼无知就听话的叫了,直到小学毕业他才反应过来,并且对于叫了陈清末十多年的姐姐耿耿于怀。

而且两家大人看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商量了让他认李宓做干妈,陈清末更是名正言顺的成了他姐,以至于他被欺压了这么多年。

正说着话呢,韩开宇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下楼了。

白色卫衣灰色棉质长裤,白色毛巾挂在颈上,将长手长腿的男人衬托得更显玉树临风,挺拔的身姿从白色楼梯上缓缓而下,头上的短发还是湿漉漉的没来得及擦干,看起来清秀俊逸,有一丝丝的禁欲气息,让人想到了妖孽二字。

三人的眼光可以说是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陈清末可从来没见过韩开宇这副样子,比起这身西服果然不适合他。

那丝丝亦攻亦受的气息,让还在啃苹果的陈清末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而这个小小的动作,成功的让坐在她身边的萧鸣政黑了脸,被忽略好久的男人只得没话找话的开口吸引某人注意,故意转身正对着陈清末,凉凉的开口。

“打扰一下,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4229957扔了一个地雷 破费了。

作者:采访一下萧大人,请问您现在觉得s市的天气怎么样?

萧某:滚

作者:别啊,说说嘛。

萧某:【眼尾淡淡一扫】真想知道?

作者:你,你别威胁我,要不然我就让你抹黑进的不是陈大小姐房间是韩少校房间了哦。

萧某:【挫败】你有种!

作者:我,我没种,人家是代替广大读者问的,你就回答一下呗。

萧某:【微笑,掰手指】哪个想知道的,你直接告诉我名字,我悄悄告诉她。

作者:【屁滚尿流】我,我不玩儿了,不收藏不留言就放萧大人照着收拾陈小姐那样收拾你们,啊哈哈哈→

11-15

☆、惯性011

耳边一个声音传来,陈清末吓了一大跳,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掉了下去,砸在茶几上溅出了些汁液,随即滚了下去掉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太过得意忘形的陈大小姐此时才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家里,尴尬的端正身子做好,双膝并拢,挺直脊背双手规矩的搭在膝盖上。

仰头对着管家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的嘱咐管家,“管家爷爷,你带萧先生去一下洗手间吧。”

老管家对着她慈爱的笑了笑,抬头对着萧鸣政做了个请的手势,“萧先生这边请。”然后就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看着她那故作端庄的样子,萧鸣政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起身将面前的水果抓在手里抛了抛,俯身抓起陈清末的左手放在她手心里,然后将她的五指拢了拢,弯曲的身体挡住了陈清末视线,和她的脸只隔了几厘米,过于亲近的距离让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湿热痒腻。

“苹果削皮比较好吃。”

还不容陈清末想入非非,男人清冽的气息已经擦过脸颊飘远了,只剩抓着苹果的五指指尖,还残留着他身上暖暖的触觉。

韩开宇看着傻掉的女人,手里的毛巾兜头扔过去,不偏不倚的盖在陈清末头上,露出半张脸在白色毛巾的映衬下,一片绯红。

“即使对我没感觉,在我面前也麻烦收敛一点,怎么和五年前一模一样,蠢都不足以形容你了。”

陈清末慢半拍的扒拉下头上的毛巾,原路返回的给韩开宇掷了回去,哪知人家站着她是坐着,而且人家本就比她高了一个头,所以毛巾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腹部以下的重点位置,麻溜的顺着那大长腿滑了下去,最后被韩开宇眼疾手快的一手捞了回来。

“那也请你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还敢凶我,小心我让你睡大街。”

这个小插曲绝对是陈清末始料未及的,本来气势汹汹的狠话也就这样石沉大海,撇了撇嘴抬起手发泄般的狠狠咬了一大口刚刚萧鸣政塞回来的苹果,两边脸颊高高的鼓起,哼哼哧哧的嚼碎。

好似嘴里嚼的不是苹果,是韩开宇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子一样。

“我倒宁愿去睡大街。”韩开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转身上楼了。

陈清末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这小子不会是生气了吧?

两人从小就是这么开玩笑过来的,难道五年不见他抗打击能力弱了还是她嘴边变毒了?

实在是不放心,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是怕真的惹他生气,陈清末带上吃了一半的苹果,蹬蹬蹬的往楼上跑,萧鸣政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越过他踏上楼梯。

由于一楼的洗手间在楼梯后面,所以陈清末并没有注意到他。

管家对着萧鸣政友善的笑了笑,让他坐下休息一下,就去叮嘱厨房准备中饭去了。萧鸣政坐回陈清末刚刚坐过的地方,捡起她刚刚掉在地上的苹果,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的二楼,听着清晰的砸门声传来,毫不迟疑的一扔,半残的苹果呈抛物线准确的投进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韩开宇,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

口齿不清的有规律的一直重复着开门啊三个字,陈清末手都砸痛了,韩开宇才倏然来开房间门,赤裸着上身看着门口还举着爪子的女人,没好气的低吼,“你找死啊?”

不得不说韩开宇的身材真的很好,健硕的xiōng膛,块块分明的腹肌,腰间没有丝毫赘肉,此时脱了上衣之后只剩下一条灰色长裤,完美的人鱼线以下被裤腰遮了去,让人想入非非。

嘴巴里还塞着一口苹果,不由自主的伸手戳了戳那xiōng口硬邦邦的肌肉,好像不相信他真的有八块腹肌一样,右手食指顺着中间的沟壑慢慢往下滑,眼睛里闪闪发光,只差流两滴口水表达一下自己的赞美之情了。

除了李莫西那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外,韩开宇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么赤裸裸的眼光打量,而且这人还是她心中一直奉为半个女神的小青梅?

难道她这五年不是出国学习,是去训练如何盯着男人看去了?

韩开宇当即黑了脸,不爽的心情又深了一寸,一把拍开xiōng前兜转的爪子,嫌弃的开口,“眼睛往哪儿瞄手往哪儿戳呢?陈清末,我算是看透你了,合着你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

陈清末收回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右手也恋恋不舍的收回来,同样鄙视的呛回去,“嗤,我好色?说的你好像多高尚一样。”

“我不高尚怎么会看上你呢?”

陈清末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怎么这话听着不像是表白,更多的像是在讽刺自己长得寒碜呢?

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颜控啦,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看见萧鸣政就走不动路了一样,进而干出那么多疯狂的事儿,可是离好色还是有几步之遥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有节cāo有梦想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沉迷于美色呢。

而且韩开宇这货怎么和几年前一样嘴贱啊?从前还知道让着她一点,现在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难道有猫腻?

“喂,韩开宇,老实说你是不是这几年被李莫西那丫头给打压习惯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我回来了,来我这里找场子是吧?是吧?”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给我麻溜的滚,就把你前男友凉楼下你是什么心态啊?还等着复合?”

陈清末听见这话差点被一口苹果汁呛着,喉咙里氧的不行,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瞪了韩开宇一眼不满的开口,“你给我小声点,怕人家听不见啊?我看起来像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你这样说人家听见还真误会我想怎么着一样,到时候多尴尬啊。”

韩开宇也不想和她兜圈子了,直接将人拉了进来关上房门,反正管家会照顾好萧鸣政的,而且陈清末不和他呆在一起怎么他都觉得是明智之举。

关了房门之后韩开宇就走回床边继续穿衣服了,陈清末直接大字型的躺在了他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感概,“这里以前可是我专门放玩具的房间,竟然被你霸占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爬起来去翻房间里的东西,“我那些玩具你没给我扔了吧,好多都是限量版呢,我哥送给我的模型外面可是买不到的,属于私人定制。”

韩开宇穿好衣服将人从那堆玩具中拉回来,本来井然有序的东西被她东摸摸西搞搞,现在散落一地到处都是,“谁稀罕你那堆破铜烂铁,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真打算让他住家里,你自己说说吧前男友带回家住想不想话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爸妈的面子往哪儿搁?”

“那都碰见了总不能置之不理吧。”看见韩开宇要瞪她,陈清末急忙摆手解释,“我的意思是让他就暂时住一晚,等下我去找我小婶婶,让她想办法在池宇给他安排个房间。”

韩开宇看了看一脸认真的人,本来想告诉他萧鸣政根本不需要帮忙的,凭他的身份,抢着的是人为他安排住处,可是看陈清末一脸不知情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告诉她萧鸣政的身份,毕竟他是最不愿意看她受二次伤害的人。

五年前两人从认识到在一起再到分手他几乎是全程参与,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对萧鸣政是多么的着迷多么的疯狂,堂堂的陈家大小姐,陈氏未来的继承人就那样被人不声不响的抛弃,要不是陈家良好的修养和陈清末拦着什么也不愿意说,陈家怎么可能让自己孩子平白无故的受那些委屈。

陈清末出国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去送她,韩开宇不知道她临走之时有没有哭,有没有期待着那人的出现,是否是万念俱灰暗暗发誓再也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

可是答应她不去机场他就真的信守诺言没去机场,因为他也怕,怕她真的再也不回来。

韩开宇也一直内疚万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萧鸣政轻而易举的伤害了她。

当初他也因为自私,想要看她脸上绚烂的笑容,即使不是为他而绽放,看见她那么真心实意的灿烂微笑他也愿意诚心祝福。

可是萧鸣政却让他失望了,一临近毕业就消失得彻彻底底,本来气不过想收拾他一顿的,结果他毕业典礼都没有出席,能源局局长许建平帮他办理了毕业手续。

从那时候韩开宇才明白,或许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只是人家有权有势家的公子哥的一个消遣而已。

陈让宁对女儿一直是宠爱有加的,知道女儿受委屈他也难受,但是他没有去调查是谁让他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了,而且更不打算追究此事,用他的话来说,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缘分没到而已。

陈清末疑惑的摸了摸自己脸,光滑细腻没什么脏东西啊,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啊?

“喂,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啊,不会是刚刚被我打击到了准备怎么报复吧?虽然你一直不承认,但是我还是一直把你当成我亲弟弟的,相煎何太急你应该学过的是吧?”

“我才不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韩开宇拉着陈清末出门,“吃完饭就给小婶婶打电话,让他今晚就过去,对萧鸣政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你绝对不放心。”

韩开宇推着陈清末下楼,和进门的陈家二老撞个正着,陈让宁双手都提着东西,李宓给他抱着外套正转身关门。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快给我吧。”

韩开宇急忙接了过去提到厨房去,陈清末早就一头扎进陈让宁怀里了,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拱了拱头,才抬起头来在两人脸上一人亲了一口,“陈先生陈太太,你们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李宓拉着她手端详了一会儿,泪珠子扑簌簌的掉下来,把陈清末吓着了,急忙用指腹去给她擦眼泪,“怎么哭了,难道是看见我不高兴,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应该笑着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才像亲生的吧,怎么一见面就哭呢。”

陈清末说着说着自己也湿了眼眶,眼泪没一会儿也扑簌簌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李宓已经半年多没见到女儿了,抱着她拍打着她后背,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你这个不孝女,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孝的女儿出来,这么久了终于知道回家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陈让宁看着哭成泪人的老婆和女儿,自己眼眶也湿了,转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笑着打趣,“你妈就是口是心非,前天还说过几天我们飞过去看你呢,昨天听见小宇说你一个人跑回来了把她吓着了,你电话也打不通,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吵着要去菜市场买菜给你做饭,说你下飞机回来一定饿坏了,我就说她喜欢瞎cāo心还不信。”

“别哭了。”陈清末给李宓擦干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到底还是亲妈好啊。”

“好了好了,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先进去吧。”陈让宁拿了李密手里的外套挂上,搂住两人肩膀往里走。

“你个小没良心的,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手机也打不通,你是成心想要我急死。”

陈清末挽着父母的手臂,吐着舌头嘻嘻哈哈的扯皮,“我这不是为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们捡来的吗?结果还好,没有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

李宓看见陈清末之前还一直担心着,刚刚回来的路上一直念叨着让陈让宁找人去航空公司问问,到底是几点的飞机怎么还没到,接到管家电话就马上往家里赶,直到看见陈清末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才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对了,你一个人回来吉尔米呢?谁照顾他?”

“吉尔米我拜托麦克”

“这位是?”

陈清末和陈让宁同时出口,陈让宁声音大一点掩住了她的回答,看着站在客厅里沉稳儒雅的年轻人问旁边的管家。

管家站在一边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也湿了眼眶,他在陈家一辈子,算是看着陈让宁变老陈清末长大的,很高兴陈家的小公主终于回巢了。管家此时听见陈让宁问话,才反应过来客厅里有客人,急忙上前站在陈让宁身边对着他大声介绍,“这位是韩少爷和小姐的学长,北京来的”

陈清末打断管家即将出口的名字,一个箭步上前挽着陈让宁,“啊,爸爸,这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因为酒店客满了所以我让他在我家住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大人发言太少了,快被韩少校盖过风头了,赏他一个小剧场吧,安慰安慰史上最苦逼男主。

一天,陈大小姐被萧大人吃干抹净之后,再一次侵犯成功的萧大人得瑟不已的问,“买东西还有售后评价这个程序呢,你不发表一下高见?”

陈小姐餍足之后满面红润,缩在萧大人xiōng口哈欠连天的翻白眼,“你指什么?”

闷骚的萧大人含蓄的用那东西往前顶了顶,“这个。”

“哦,你确定要听?”

“允许你发言。”萧大人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表扬的准备,只是面上还要装淡定无所谓。

陈大小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的评价,“是把好枪。”

萧大人果然被表扬了,拿出了十几年在尔虞我诈的政坛摸爬打滚的气魄压制住嘴角的笑意,温柔体贴的安慰,“知道了,弄疼你了吧,下次我轻点。”

累坏了的陈大小姐很不给面子的嗤了一声,离某人远点之后才开口,“你误会了,我意思是子弹出来得够快。”

萧大人~~o(>_<)o ~~【泪奔】

下一章写萧大人摸黑闯闺房,在看文的记得收藏撒花鼓励哟。

☆、惯性012

陈让宁平时虽然挺宠着陈清末,但是要是知道萧鸣政是她前男友,吉尔米的陈清末暗自摇了摇头,难以想象外人眼中狠厉果决的陈总会怎样收拾他。

而本来他身上的优秀基因在她身上就所剩无几,要是知道她还这么没出息的和他有牵扯还把人带回来了,不得直接把她赶回英国才怪。

这样的画面萧鸣政在答应林安晓条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听见玄关口的谈话声就站了起来,看着门口哭成一团的陈清末,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这应该就是他的报应吧,所以此刻只能羡慕的站在一旁不给给她一个肩膀。

萧鸣政对着二老鞠了个躬,沉稳得体的打招呼,“叔叔阿姨好,冒昧的打扰你们了。”

韩开宇放下购物袋从厨房出来,看着客厅里的景象觉得有点怪异,收到陈清末求救的目光,瞪了她一眼才一边擦手一边缓缓走近。

“干妈陈叔,这位是我和末末的大学学长萧鸣政,今早来s市出差的,酒店没房间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让他在家里住一晚,我明天就找小婶安排房间。”

不用陈清末说,韩开宇也会主动站出来照拂着萧鸣政,毕竟他也不愿意二老知道萧鸣政身份。

韩开宇和萧鸣政一般高,站在一起的两人也都是沉稳俊逸的人,但是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萧鸣政是沉重内敛,身上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淡淡的令人着迷。韩开宇是刚毅直白的,眉宇之间却有种和他身份不相称的散漫劲儿,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结合起来给人一种舒服畅所欲言的自在感。

陈让宁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萧鸣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沉默的气氛里,韩开宇揽着萧鸣政的手臂都有点发僵,他不确定陈让宁是不是知道萧鸣政身份了。

虽然萧鸣政表面上装的特别得体淡定,但是和他站在一起的韩开宇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紧张,身体紧绷着还有点微微发抖。

韩开宇斜眼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传说中的萧局长吗?这样就被陈叔吓着了?

陈清末可没预料到陈让宁的反应,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她也无计可施,只得挽着陈让宁手臂按按使劲,意思要他给她个面子,给点反应。

李宓在身后看着女儿的小动作,虽然不清楚萧鸣政身份,还是觉得丈夫的反应有点过分了,毕竟是年轻人脸皮薄,那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打量。还有她也不喜欢他把商场上那套用在家里,还是多年没回家的女儿的同学身上。

陈让宁没开口,李宓站了出来,招呼萧鸣政坐下,“既然是末末和小宇的学长,那就不要拘束了,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就找管家吧。”

陈清末虽然心虚,但是被陈让宁宠惯了,所以对他刚刚的反应有点意见,直接放开挽着他的手臂去投奔救她于水深火热的妈妈了。

挨着李宓坐下,陈清末献殷勤般的给李宓擦苹果,“来来来,陈夫人辛苦了,吃个苹果补补。”

陈让宁瞅了瞅手臂上已经冷却的温度,心里有点吃醋,臭丫头,脾气和她妈一模一样。可是能怪谁呢,还不是他一手宠出来的。

“坐下吧,最近市里在开会,酒店都很紧张,反正家里有的是空房间。”

陈让宁找了个台阶下,虽然他心里不乐意,可是人都带回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再说了他也并不想表现出知道什么,更希望妻子知道什么。

“叨扰二位了。”萧鸣政感激的看了看李宓,仔细观察了一番二老的打扮,心里有了个底,看来是要从未来丈母娘下手了。

韩开宇松了一口气,拉着陈清末出去商量等一下吃过中饭就去找小婶婶。

李宓可并没有给萧鸣政过多的机会就被陈让宁支走了,“你不是要给孩子做饭吗?现在阿花应该已经把菜洗好了。”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那萧先生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李宓将外套脱了陈让宁默契的接过挂在衣架上,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知道是十分相爱的一对。

“阿姨叫我小萧就好。”

“好好好,你先坐着,别拘束啊。”

“没事儿,阿姨去忙吧。”

站起来目送李宓消失在了客厅,萧鸣政才坐下,整个过程将他良好的礼貌修养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让宁一直暗中观察萧鸣政,第一眼心里是惊了一下,但是认真一看,第一感觉八十分,现在再看,绝对是个从小教养良好的孩子,举止礼貌得体不卑不亢,其他方面虽然不知道,但九十分是稳妥的,难怪那傻丫头对人如此执迷不悟。

“别客气坐下吧,既然是末末的学长那我就叫你小萧了。”

“是,叔叔,以前就经常听末末提起你呢。”

“喔,那丫头说我什么坏话了?”陈让宁饶有兴致的接话,亲自给萧鸣政泡起功夫茶。

这可是未来岳父啊,自己的终身幸福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萧鸣政平时虽然不耻那些拍马屁的人,但是现在也只得做一次自己看不起的那类人了,谁叫自己在肖想人家闺女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是。

萧鸣政双手接过陈让宁递过来的茶杯,将传闻中的他和自己今天见到的本人综合一下马上出来一段溢美之词,“说您俊逸非凡,不仅会赚钱还会宠女儿,下棋泡茶什么都很厉害,今日一见足矣证明她没有吹牛。”

“哈哈哈,那丫头才不会觉得我厉害呢,不过宠女儿这点倒是真的,我们陈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捧在手心里说不过去啊。”

陈让宁意有所指的话让萧鸣政顿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警告自己呢,陈清末可是陈家的掌上明珠。

“那是自然,听说叔叔下棋还得过奖?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向您讨教讨教?”虽说自己有abcd好几套方案让陈清末回心转意,但是陈让宁可不是好惹的,五年前已经做错事儿的萧鸣政为了不触麟角,立马聪明的转移话题。

聪明人要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那名不经传的小奖也值得她拿出去丢人现眼,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啊。”陈让宁哈哈大笑着给萧鸣政添茶,听他这么一说棋瘾还真犯了,有点跃跃欲试打算试探试探这个年轻人,“你也会下棋,那我杀两盘?”

“我会一点点,您老可得手下留情啊。”

两人移驾书房,陈让宁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象棋,是李宓出国度假的时候给他带的五十岁生日礼物。

上好的金丝楠木象棋,做工精细,表面光滑匀称,材质厚实,包浆温润,正面刻填红黑二色楷书,字体端正,笔力雄健。侧面填金浅刻缠枝莲纹装饰,线条流畅,棋背刻双蝠拱团寿纹,寓意福寿双至。象棋通体纹饰繁复,图案具有吉祥意义,为典型乾隆朝工艺风格,极为珍贵,所以喜欢下棋的陈让宁一直珍藏着,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开局萧鸣政就利用夹车炮战术处于优势地位,但是陈让宁也是棋艺精湛之人,当即一一招两头蛇搬回一城。

最终,一番厮杀之后,萧鸣政以一招海底捞月迫使陈让宁的将帅离开中路,结果最后却还是以一步之差败下阵来。

第二局进行到一半,韩开宇和陈清末进来了,站在两人身边观战。

陈清末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一点点象棋,看两人一言不发的闷着头看棋,一副一步错满盘皆输的架势,不会象棋的韩开宇最先受不了回房间打游戏去了,陈清末支着个脑袋在中间看着。

萧鸣政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打算移动巡河车,却被陈清末嚷嚷着阻止,“别别别别走哪儿,干嘛不走这个,这个不是更好?”

陈清末手指都快戳棋盘上去了,陈让宁也看见那一步了,萧鸣政那一步不能说不好,但是不及女儿指那一步来的直接狠厉,这丫头纯属胳膊肘往外拐啊。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忍不住就出去,别打扰我们。”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萧鸣政听着父女二人斗嘴,看着陈清末脸上朝气勃勃的脸,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这样的陈清末才是他认识的陈清末,才是他丢了的那个陈清末,原来她并没有走太远。

萧鸣政最终按照陈清末的指点走了,将陈让宁逼到了死角,可是也存在着绝处逢生的机会。

虽然说末末那一步很好,但是从全盘来看,要想笑到最后,萧鸣政才是对的。陈让宁无声的注视了一会儿萧鸣政,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却还是按照末末的指点走,这是明摆着不打算赢啊。

不出陈让宁所料,最后他的确赢了,但是却是萧鸣政让的。虽然他全盘都表现得杀伐果断步步紧逼一点没表现出让他的蛛丝马迹,但是仅仅那一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刚下完,李宓上楼让几人下去吃饭了,陈让宁收了棋盘,赞许的拍了拍萧鸣政肩膀,被陈清末推着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太啰嗦了预估失误,下章看看能不能摸进去啊。

韩少校是称职的男闺蜜,以后的更新中我补偿他一些小剧场吧。

这几天被拉去做了几天免费劳动力,所以才更新了,谢谢一直支持的亲们,我还健在哈。

☆、惯性013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满桌子都是陈清末和韩开宇喜欢吃得菜,李宓还一个劲的给韩开宇夹菜,虽然也招呼萧鸣政吃,但是显然韩开宇和他待遇不一样。

萧鸣政一直告诫自己不应该嫉妒的,毕竟这是对她五年前放弃末末的惩罚,但是真到了现在,看见人家俨如一家人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小小的不舒服一把,xiōng口闷得慌。

饭桌上基本陈清末和韩开宇负责扒饭,李宓负责夹菜,陈让宁和萧鸣政小酌了一杯,并且就国内外的经济局势进行了一番探讨。

这方面韩开宇不感兴趣自然插不上话,看萧鸣政对那一串串的数据和未来发展侃侃而谈,一副xiōng有乾坤的样子,并且对中国当前局势进行了一番自己的总结,深得陈让宁的赞同,不住的点头表示。

而萧鸣政虽然腹有乾坤,但是此时对面的可是未来的老丈人,所以适时的表达自己的无知是极其有必要的。萧鸣政谦虚的向陈让宁请教了当前企业的发展机遇和挑战,并且就他自身的经验对中国经济的预估和评价

意犹未尽的谈话,两人都很高兴,萧鸣政不仅讨好了老丈人,还学到了许多,也开阔了自己的视野,注入新的理解。

而陈让宁一开始就本是试探试探萧鸣政,下完棋一番深入交谈之后,对萧鸣政颇为喜爱。

沉着内敛,知识渊博,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更难为的是为人更是不骄不躁,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要不是李宓不高兴了,陈让宁可能还会拉着萧鸣政讨论一番中东局势。

陈让宁身体不如以往,这两年的身体健康检查也不容乐观,所以陈氏现在都是唐擎宇帮忙照看着,李宓更是不允许他劳累,吃完午饭早早的就催促他回房休息,起身的时候,陈让宁拍了拍萧鸣政肩膀,意味深长的感叹,“年轻没有什么不可能啊。”

萧鸣政会意的笑笑,对这个儒雅睿智的老人颇为感激和尊重。

一整个下午萧鸣政都在用陈清末的电脑忙活,至于具体忙活什么没人在意,陈清末来来去去的从他身边拿这样拿那样,也没见他抬起头看一眼,全神贯注的样子格外吸人眼球,和曾经年少的他一样。

估计着他是在准备着会议的资料,来的路上有听他讲过,看他认真的样子怕打扰到他,陈清末没有打招呼准备直接去找他小婶婶,可是韩开宇打电话去问的时候,说家里没人,什么时候回来管家也不知道,所以两人只得放弃了一开始的计划。

两人昨晚都没怎么睡上觉,现在酒足饭饱之后瞌睡就来了,陈清末洗完澡躺床上就睡着了。

当萧寒宇看见萧鸣政发过去的信息时,推了推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不可置信的将腿上的平板拿起来,深怕自己刚刚是眼花看错了。

反复确定了几次那几个字是中文且意思没有歧义之后,萧寒宇感觉到事情大了,立即噼里啪啦的给萧鸣政回消息,“你别冲动啊,要是大伯知道了怎么办?”

萧鸣政很快就回了过来,并且意思坚决,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我自有分寸,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到时候别说漏了嘴。”

“你确定不是故意告诉我的?”萧寒宇写了这句话之后又主动删除了,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挂着狡诈的微笑,重新打上一句话发了过去,“好吧,我会假装不知道的。”

萧寒宇身边的女人就是昨晚他丢下的那一位,按照以往的萧二少,肯定不会再去找她的,但是这次真的是一个例外,当接到他电话要自己下楼的时候,就连当事人都觉得震惊。

她想着,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萧寒宇径自哈哈大笑完,在女人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看着那红润湿滑的双唇,脸上懵懂无知的清纯模样,加上刚刚一个计划生成,性致颇高的按着女人脑袋,对着那可口的双唇咬了上去

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搜索着那滑腻的小舌,勾卷,顶撑,逗弄够了,再含住整根舌头像饥饿的嗜血者一样大口吮吸吞咽。

女人显然不敌他高超的技术,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推他xiōng膛,可是萧寒宇不为所动,更是保住她半身光裸的身体,一手死死的按住她后脑勺,舌尖更向那喉咙深处探去。

等他意犹未尽的松了口身子微微往后退去时,女人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了。

看来真是一个雏儿呢,萧寒宇心情大好的抱起女人进房间了,现在,终于可以享受他的大餐了。

交代萧寒宇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小意思,萧鸣政并不担心他会搞砸,反而是楼上的人,他现在有点头疼,看她眼神清明的样子,显然不似当初那般迷恋他,看来是得废一番心思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萧鸣政住在二楼的客房,是李宓让人临时收拾的,被褥这些都是全新了,照顾得颇为周到。

韩开宇的房间也在二楼,陈清末的在两人中间,陈让宁夫妇和管家都住在一楼。

夜刚深沉,陈家就被震天的电话铃打破了沉静,大厅里的灯霎时亮了起来,整个别墅一片灯火通明。

韩开宇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楼下走,陈清末还穿着睡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睡眼惺忪的跟了下去。

本来老人家就浅眠,尽管来人已经尽量低调了,可是大家还是被吵醒了,就连陈让宁夫妇也披着外套出了房间。

看见韩开宇下楼,一身军装的两个士兵立马啪嗒立正敬了个礼,一声“少校”让后面跟下来的陈清末彻底没了瞌睡。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来的士兵都是认识陈家人的,听见陈让宁的问话,看了看在穿外套的韩开宇,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陈叔,没什么大事儿,是队里有个紧急任务而已,您身体不好快回房吧。”

韩开宇出声回答了陈让宁的话,让尴尬的两个士兵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首长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在陈家说漏了嘴,但是显然两人都不会撒谎,所以只能向万能的少校求助。

韩开宇这样大半夜被紧急叫回部队不是一两次了,陈让宁也明白部队有些事儿是不合适给外人说的,所以也不再强求,嘱咐晚上开车小心点就回房了。

看见两人回房了,韩开宇才放下扣了一半的扣子,抓着其中一个少尉的肩膀焦急的询问,“情况怎么样了?军长有没有危险?”

“已经紧急送到了当地医院,但是医生说医疗设备不够,必须马上转院,可是军长身体又不能移动,所以现在需要立即召集全国各地的骨科专家往茂县赶。”

“直升机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全员待命了。”

“韩开宇。”站在楼梯口yīn影处的陈清末突然开口,皱着好看的双眉,严肃的看着韩开宇,“你们说的是我小叔吗?”

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没人注意到跟着下楼的陈清末,陈让涛是陈让宁的亲弟弟,陆军少将,s市军区的军长,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们的意思是小叔有危险。

“你们两个先出去。”韩开宇让两人先出去等着,转身走了几步站在陈清末面前,陈清末站在第一级阶梯上,正好和韩开宇一样高。

韩开宇抓着她双手,大拇指安抚的在她手背上揉了揉,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向她承诺,“末末,你听我说,小叔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伤到了腿,他不希望陈叔他们知道担心,你懂我意思吗?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儿的。”

陈清末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刚刚他的手下明明说了军长身体不能移动,难道这还不危险?

“我要和你一起去。”

陈清末刚说完就被韩开宇一口拒绝了,“不行。”看着她失望担忧的样子,韩开宇又不忍心,拍了拍她双手,“末末,你现在去只会添乱,等我先去看看情况,明天一早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可是”

“时间紧急,你乖乖回房睡觉,明天一早我给你打电话。”韩开宇没等陈清末的犹豫,亲了亲她侧脸毅然转身走了。

陈清末知道茂县那个地方,在英国的时候看新闻就听说那个地方雪灾比较严重,好多人家被大学掩埋了,部队正在全力救援转移受灾群众。

陈让涛这次应该是亲自到现场指挥救灾受伤的,陈清末也知道现在当地肯定非常危险而且一片混乱,她跟着去只会添乱,可是那是她的亲叔叔,她却无能为力甚至看他一眼都不能,心里的难过和挫败是无可比拟的。

心事重重的回房,推开房门的时候也没注意,关上门一转身,却被里面坐着的人吓得半死,差点高声尖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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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014

“有事儿吗?”

陈清末一开始吃惊了一下下,但是转念一想,萧鸣政估计是被楼下刚刚的动静吵醒了,应该不是故意跑到她房间来的,他才没这么无聊。

萧鸣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玻璃桌面上有一盆绿油油的植物,他此刻正给它浇水,看见陈清末进来才慢慢放下水壶站起来,“看大家都起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吵醒你了吧,没什么大事,韩开宇被紧急召回部队有公务而已,你快回房休息吧。”

陈清末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对萧鸣政说实话,毕竟他们现在身份有别,他不再是她的谁,只是她的学长陈家的客人而已,没必要告诉他那些。

陈清末那一秒的迟疑萧鸣政敏感的捕捉到了,心里不免苦涩了一下,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话都向他唠叨的毫无心机的陈清末了。

萧鸣政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肩膀,陈清末皱眉怔了怔,动了两下没挣开,抬眼吃惊的看着萧鸣政。

“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好不好?”

萧鸣政语气温柔的诱哄着,要是换做以前,陈清末早就高兴得一股脑的全部向他倾吐了,但是从踏上中国的土地开始,她就始终提醒着自己,萧鸣政只是一个故人而已。

陈清末抬手格开了萧鸣政手臂,转身向阳台走去,却并没有出去,只是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萧鸣政,这不是你,不要再让我误会好不好。”

“对不起。”萧鸣政第一次为五年前的少不更事道歉,默了默才在陈清末疑惑不解的眼神着喑哑着声音开口解释,“那次,我昏迷了直接被家人接回了北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已经过去了。”陈清末出声打断他,不管五年前两人是如何分开的,他们分开是事实,在那段感情中萧鸣政置身事外是事实,他现在的解释只是对她再一次的伤害,但是从小的家庭教育让陈清末做不来那些撒泼打滚的事儿。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那时候我很迷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欢还是其他的什么,所以我最终没有给你打电话,想借着时间和距离让彼此都冷静冷静,可是等我想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陈清末此时听着萧鸣政缓缓道来他当年的想法,心里竟然如此平静,连她都觉得吃惊,她再也不是那个为他疯狂的陈清末了,人总是要学会长大,她自己也不能例外不是。

可是她不喜欢萧鸣政这样的表述方式,说得好像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站在原地等他想清楚而已?

陈清末突然转身,看着和自己隔了几步站在灯光下身披微光的男人,声音不似平时那么轻快甜美,也不像其他人面对这种情况下的尖利咄咄逼人,反而是沉着暗哑,像突然长大了一样,字句清晰的问他,“所以你为了验证自己的感情,和我哥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嫂子交往?还是说你现在这番话在怪我当初没有站在原地等你?”

陈清末的两句话说的轻柔而缓慢,但是萧鸣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疏离,往前走了两步隔她近一点了才让自己能够开口,“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情,以及我的歉意。”

萧鸣政认真深情的注视着她的双眼诉说着,陈清末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但是她松动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或许,她的心并不似她的说出口的话那么坚定。

当我们害怕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总会反复的告诉自己自我暗示,事情会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自己也能够应付自如。

陈清末就是这样的人,她其实内心害怕面对萧鸣政,所以五年了她不敢回国。她害怕自己对他还有迷恋,所以一直从他的反应找出自己死心的理由,一直强调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早已不在乎了。

可是当真的面对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平时自以为的那般冷静自持,即使她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末末,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请你正视自己的心一次。”

萧鸣政明白说这些可能会适得其反,可能会将她推得更远,可是他忍不住了,五年以来他已经等够了,他怕自己再循序渐进的进行,两人会再一次错过,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告诉她自己的内心,至少这样,他还有机会去努力。

陈清末因为担忧陈让涛的事儿让疲惫的身体更加不好,现在萧鸣政的一番话更是让她乱得不行,脸色比刚进门时还苍白了。

萧鸣政看出她的异样,没管她的拒绝,直接上前两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向了床边。

“你干嘛?”陈清末本来在整理乱糟糟的思绪,被萧鸣政这一举动一吓,脑袋里倒是清楚了,所有思绪都没有了,一片空白,只剩对这突发事件的恼怒吃惊。

“我们的事儿改天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萧鸣政将人放在床上,给她盖上面子,在她呆愣没反应过来之前,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将右手放在她头顶上,认真专注的注视着她的脸,拇指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刮揉着,“你回来了,真好。”

陈清末本就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没有林安晓那样的世故圆滑,从小就在家人的呵护宠爱下长大,倒追萧鸣政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疯狂充实的一段时间。

现在再来看着曾经念念不舍的男人,她发现自己可耻的竟然还有心动,这个男人依旧该死的迷人

陈清末突然恼怒的紧闭双眼翻身背对着萧鸣政,像缩头乌龟一样将被子拉起来即那个脑袋严严实实的盖住,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显得瓮声瓮气的不甚清明,却有点小女人惯有的娇羞和窘迫,“萧鸣政你出去,没人告诉过你不能擅自进女生的房间吗?”

萧鸣政站起身看了看床上裹得像一条蝉蛹一样的东西,皱眉想要去扯她被子,“好,我马上出去,你好好睡觉,这样会闷坏的。”

萧鸣政依旧将陈清末当那个二十岁任性执着的小女生一样照顾,当初虽然是陈清末死缠着他,但是从小是城堡里长大的公主还有有些些的小脾气和任性,家务劳动更是一塌糊涂,每次争着抢着要帮他收拾房间,最后还得萧鸣政摇摇头自己动手重新收拾一遍,而她则内疚的站在一边看着他收拾被她弄得更乱的房间,有些时候收拾完了还要顺带打理她,因为有时候她会把自己也搞得脏兮兮的,特别是她攻占厨房的时候。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快点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陈清末裹在被子里毫不领情的回嘴,还真有点当年任性不讲理的时候的感觉,她现在最怕看见萧鸣政了,心里对带他回来更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这样的局面似乎只是证明自己有多么的无用,五年了还是对这个男人毫无招架能力,开始的一路上还自以为是的观察他来宽慰自己已经不喜欢不在乎他了,结果证明那真的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萧鸣政的内心哪是她能够猜透的。

喜的是能够再次见到他,虽然一直说着再也不相见了,可是回国的那一刻却做好了随时见到他的准备

好像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最失败最无用的还是她自己,先前那些故作潇洒伪装样子到头来只是安慰到了自己而已。

萧鸣政很高兴自己的话能够让陈清末方寸大乱失去理智,也很高兴她能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讲话。

她的末末似乎并没有如她口中那么绝情那么不在乎,想到刚刚她故作成熟淡然的那句“已经过去了”萧鸣政心里还咯噔了一下,现在却是安心的无声微笑了,小丫头还真是有趣呢。

“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小心别闷着自己。”

萧鸣政拍了拍那条不明物体的头部,满意的笑着退了出去,当房门咔嚓一下开了再关上的声音传来,陈清末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大的吸了口新鲜空气,真是憋死她了。

该死的男人,竟然让她输的这么彻底!

想不通该怎么面对他,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反而让苍白的脸因为缺氧变得红润发烫,陈清末恼怒的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浴室跑,她准备洗个冷水脸先。

面对萧鸣政这男人,她需要十足的冷静,先让自己闹哄哄的脑袋清醒清醒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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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015

洗了个冷水脸之后在窗边坐了一下,陈清末总算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也有了接下来的打算。

萧鸣政暂且放在一边,目前最重要的是陈让涛,刚刚打电话过去的是说一家人都不在,估计堂哥堂嫂和小婶他们都过去了,其他人还不知道消息,也是有心瞒着爸妈他们,因为陈让宁身体不怎么好。

陈清末刚回国,一时半会连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韩开宇显然不会同意她去茂县的,堂哥堂嫂他们电话又没有开机,只能找其他人想办法。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打电话到林家去的时候,电话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家里就只有林安北小两口在,尹未怀孕四个多月了想吃酸菜鱼,吵着赖着要林安北给她做,所以陈清末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二人刚解决完一盆鱼,林安北正靠在尹未肚子上想听他们的儿子被喂饱之后的蹦跶声。

“林大哥你好,我是末末,这么晚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陈清末窘迫极了,却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头一晚才半夜麻烦了人家的助理,现在又大晚上的麻烦他。

林安北听见是陈清末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他已经好久没去过公司,天天在家里做饭喂老婆儿子,还不允许秘书助理的频繁打扰,所以申敬并没有告诉她陈清末回国的事儿。

“末末?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晚,林大哥,这么晚找你是想麻烦你帮我个忙,我刚回国也找不到别人。”陈清末直接说明了打电话的目的,虽然不礼貌但是实在是时间紧迫,林安北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你小叔的事儿吧,我听我姐夫说了。”

“我哥他们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小叔到底伤得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们也是刚刚赶过去,估计是山区信号不好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林安北也理解陈清末的焦急,坐正了身子抢了尹未手里的平板电脑,安抚的在她脸上亲了亲,“宝贝儿,我用一下还你哈。”

因为听他说的话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也不和他计较,正好吃饱了困了,踢了踢他脚让他让道,扶着已经隆起来的肚皮抓着楼梯扶手上楼了。

“我想去茂县。”陈清末没有亲眼看见陈让涛安全的话她不安心,而且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至少让她去到那里确认一眼。

林安北查了茂县的灾情,心里不希望陈清末去,毕竟那里很危险,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也不安全。但是他知道萧鸣政去s市了,也知道两人的关系,林安晓早就提到过了,或许这也是两人的机会也不一定,所以放弃了编辑到一半的邮件,问陈清末,“你认识萧鸣政吧,和你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知,知道。”陈清末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萧鸣政,也警觉得不想更多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自然的顿了顿。

林安北爽朗的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又踱步下楼来去冰箱翻东西吃的小孕妇,眼角眉梢都是幸福。自己幸福了,当然也希望别人幸福,所以趁热打铁的说道,“你运气真好,听说他去s市出差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我等下给你他的号码,毕竟他也是政府官员,这方面cāo作起来比较有效率。对了,他电话你有吗?”

林安北是成心贯彻林大小姐的旨意,可劲的撮合两人,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萧鸣政哪里是去s市出差啊,人从签约仪式上跑掉之后他的助理秘书也在到处找他,说好几份公文等着他亲自处理,电话都打到林家来找人了。

陈清末记忆中是听韩开宇提过萧鸣政今时不同往日,s市抢着的是人帮他安排住处什么的,她没想到那层去,还把萧鸣政当成是她记忆中那个普通学生而已,所以也没太在意,现在听林安北再次提起,才意识到,五年了,他应该早就工作了。

而且听大家这个口气,他发展还挺好。

陈清末可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当年那么丢脸的囧事,特别最后还被萧鸣政那混蛋给甩了,所以默了默,还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回答林安北,“这样啊,那麻烦林大哥把学长电话发给我一下,我看看他能不能帮个忙。”

明明人就在隔壁,还多此一举的要电话号码,陈清末自己都把自己鄙视了一把,但是她这可是为了隐藏两人之间的纠葛,绝对不是为了知道他电话号码的。

电话很快就发了过来,陈清末纠结的看了好几遍那十一个数字,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换好衣服亲自去敲门。

要请人帮忙,亲自去显得比较有诚意。

房门响起的时候,萧鸣政嘴角牵起了淡淡的笑容,将看完的短信退了出来,而发件人显示的是刚刚陈清末联系的林安北,然后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

陈清末不自然的抓了抓衣角,然后对着他尴尬的笑笑,侧身走进了他房间。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客房比陈清末卧室小不了多少,摆设简单许多,但是相同的是窗边都有张玻璃桌子和两把藤条编制的竹椅,桌上放着盆栽。

萧鸣政知道陈清末脸皮薄,当初追他就是用掉了所有的勇气,就连林安晓也不相信她能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举动,本来开门之前还想难为难为她的,可是现在看着她尴尬紧张得不停的去拢耳边的头发,笑了笑善意的开口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脸色好多了,看来不想看到我的时刻终于过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清末更尴尬了,前几分钟还叫嚣着让他出去最不想看到的是他,现在竟然主动出现在人家面前,果然印证了一句话:no do no die

反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了避免自己再说出什么日后自打嘴巴的话出来,陈清末眼睛一闭,大有什么都豁出去的架势,然后睁开眼睛盯着萧鸣政,直接了当的问他,“听说你现在是政府官员?”

萧鸣政面上看起来疑惑不解,紧皱着眉头,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了,“谁告诉你什么了?”

陈清末不了解公务员系统,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不是需要保密,也或许萧鸣政这次出差是秘密行动什么的,所以看着他沉下来的脸色有点害怕了,瑟缩了一下,“没有,我想去茂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林安北没说陈让涛的事儿,萧鸣政也不知道,对于陈清末想去茂县直觉的反对,“现在?你一个人?”

“对。”

“不行。”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萧鸣政都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去茂县,特别是那地方现在还是重灾区。

陈清末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半小时之前还一副做小的样子说什么希望她正视自己的心一次,什么再给彼此一个机会,现在竟然问都不问一口拒绝,哪里有半点情分存在?

陈清末有点恼怒了,更多的窘迫和羞耻,她就不该来找萧鸣政帮忙的,只会让两人的关系乱上加乱而已。

“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陈清末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平静的向萧鸣政道歉,不等他说话转身就走。

听见她的话萧鸣政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语气重了,虽然是因为担心她,但是以两人目前的关系,显然她是误会。特别是看见她转身是已经红了的眼眶,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第一天就把人给整哭了,真是

陈清末打开的门被人强行关上,她倔强的不转身,怕让萧鸣政看见她没出息的样子。

萧鸣政看她低着头站在门边,手死死的抓在门把上不松手也不转身,叹了口气,抓着她肩膀强行将人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低着头看她,果然,她的小丫头眼眶里已经满含泪水了。萧鸣政要去给她擦眼泪,被陈清末毫不留情的把他爪子拍飞了,自己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通,抬头气鼓鼓的看着萧鸣政,“混蛋,小气鬼,今天就不该收留你的,让你活该睡大街。”

萧局长怎么可能睡大街呢,这一点萧鸣政可不敢揭破,不自在的咳了咳,赶紧转移话题,毕竟干这么没格调的事儿他也觉得丢脸,如果是别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为了追老婆干这样的事儿,他想必会冷冷的回人家一个高贵冷艳的表情:可能吗?

“知道了,感谢你收留我,说吧,为什么想去茂县,而且还是大晚上的?”

“你不是不帮忙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清末也倔起来了,早就忘了她目前找不到人帮忙的事实,上杆子的就和他呛起声来。

“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只是担心你而已,说说吧,去茂县干嘛?”

陈清末本来本能的想要顶嘴的,可是转念一想要找人帮忙,自己大晚上的肯定去不了,要是找其他亲戚或是动用陈家的关系,势必会惊动楼下的爸妈,所以目前萧鸣政似乎是她的唯一人选。

认清了自己的局势,陈清末服软了,低着头小声的回答,“我小叔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你小叔?陈少将?”

“嗯。”

“你去再找一件羽绒服穿上,我马上穿件衣服出去,茂县气温比这里还低,你穿这么少怎么去。”萧鸣政皱眉开了门推陈清末去找衣服穿,她穿这么少怎么能出门,不感冒才怪。

“你也要去?”陈清末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被他推出门之前还不忘问一句,结果惹到萧鸣政了,直接低吼了一句“你觉得我会让你大半夜的自己去”,然后就乓铛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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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016

陈清末本来已经穿得很厚了,临走的时候还是被萧鸣政又在外面套了件外套才偷偷摸摸的下楼。

故意等着凌晨四五点大家都睡得最沉的时候两人才出门,本来以为家里人都睡着了,结果两人开门的时候还是被管家发现了,陈清末心里还没打好说谎的草稿,管家已经主动递上了车钥匙,“小姐和萧先生是回母校吧。”

“啊?啊,对,管家,如果我爸妈问起你就说我和萧师兄回母校去看看,然后去拜见下恩师。”

“是,小姐开车小心点。”

陈清末拿的可是英国驾照,萧鸣政也压根没给她碰方向盘的机会,还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发短信,陈清末只能报着下车之后他欠她一条命的信念努力的注意着前方的道路,好在清晨路上没什么车辆,而作为外乡人的萧局长,也熟门熟路的将车停在了市政府大楼前。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萧鸣政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茶,陈清末和他坐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大晚上的来这里,天都快亮了,两人还浪费时间来这里,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我们不是去茂县吗,干嘛来这里?”

因为受强降雪影响,多地发生了雪崩滑坡泥石流的影响,所以政府办公室也是灯火通明,值班人员更是不断的接起从各地打来的救援电话。

书记办公室值班的人将两人引进来,倒了茶之后让两人稍等就退出去了,两人已经等了快小半个小时了,办公室里还是人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和陈清末的着急截然相反,萧鸣政喝着上好的茶水,看着头天的晚报,不疾不徐的回答她,“茂县唯一的一条公路已经被封住了,等路打通可能得一天左右,所以我们只能换种方法进去。”

“我知道,部队里有军用直升机,我们可以利用那个啊?”

萧鸣政觑了眼陈清末,故意将手里的报纸抖动出了清脆的声响,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才语气奇怪的说道,“你觉得军队的军用直升机没有调度命令可以随意支配的,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本事。”

陈清末缩了缩头,张嘴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她又不知道部队那些规矩和制毒,只是昨天看韩开宇弄了架直升机而已,压根儿没有将两人相比较的意思,那语气也太酸了吧。

他也不说自己打算,陈清末也不好意思再问。现在是求着人家帮忙,架子什么的不能太高,只能看着他那悠闲样子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陈清末都开始怀疑林安北是不是推荐错人了,刚刚招待他们的女人才推门进来,而和她一起的是一个剑眉方面的男人,四十多岁左右,脸上有着岁月积淀下来的睿智和成熟。

男人的出现终于让旁边稳坐不动的男人有了反应,看见萧鸣政放下报纸站起身来,陈清末也跟着他起身,看着和门口走过来的两人。

“萧局长,听说你找我?”

萧鸣政客套的和男人握了手,“吴书记,好久不见,萧某今天是以个人的名义来的,您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女人重新给三人换了茶水之后就带上门退出去了,吴书记顿了顿,才看着陈清末问萧鸣政,“这位小姐是?”

“这位是我女朋友。”萧鸣政笑着解释道,不管陈清末挤眉弄眼的表情,转身亲昵的搂了搂她腰,靠近她身边温柔的说了一句,“乖,去外面等我。”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清末也只得报复性不甘心的在萧鸣政腰间掐了一把,在吴书记淡淡的微笑中温柔懂事的站起身来,“好,我在外面等你,吴书记,也很高兴见到您。”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了,吴书记才冷了眼神,双眼倏然锐利的盯着萧鸣政,语气咄咄逼人的开口,“萧局长似乎忘了,这是可不是你脚下的北京城。”

萧鸣政并没有因为他话语中的威胁而表现出丝毫慌乱,反而愈发冷静沉着,将茶杯盖子轻轻的刮了刮杯口,才嗑噔一声将杯子放到了桌上,抬头双眼锁住吴书记的眼光,直接面对着他把握十足的回答,“吴书记,我知道您对我表哥和我都有点误会,但是我同时也知道,吴书记是一个做大事儿的人,应该明白什么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现任s市市委书记吴孟达,五年前许建平还在s市任能源局长的时候就处处打压他,设陷进让他跳,那时候的吴孟达虽然只是省长办公室的一个小助理,但是却也好几次和许建平直接交手。

而萧鸣政是许建平舅舅的儿子,许建平的亲表弟,去年更是在他快要升职前夕给他摆了一道,让他跌了一大跟头失去升职的机会不说,还让对手看尽了笑话,今天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想帮他,也不知道肚子里是些什么坏水。

吴孟达想着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现在也没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里需要怕他,于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萧局长,你要知道今天我见你是给你面子,你走吧,我吴某人并不需要你所谓的帮助。”

萧鸣政对于他的拒绝并未在意,反而不甚在意般的提起另外一桩事,“看报纸上说,s市多地发生雪灾,急需救灾物资,特别是茂县,更是十万火急,我想吴书记作为一方之长,肯定为此cāo碎了心吧,您辛苦了。”

“萧局长是哪里的话,我吴某人作为s市的市委书记,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吴书记说的是,想必周市长和您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连夜从考擦地奔赴了茂县这个重灾区去慰问看望当地的老百姓。”

s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私下不对盘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对于本该在异地考擦而人却身在重灾区的周市长,吴孟达听了不可能无动于衷。

两人在民众心中本就不相上下,如果在这样的大灾大难面前如果让市长一人占得了先机,那么对于吴孟达来说,无疑是自己升职路上的一大障碍。

略微思忖了一下,吴孟达就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亲自给萧鸣政未喝一口的茶杯续了水,“萧局长有话不妨直说,虽然我不一定相信你,但是我也犯不着白白把机会拱手让人不是。”

“吴书记哪里的话,只是我外公的郑氏企业听说了茂县的情况,想着反馈社会,所以特意让人连夜准备了两千顶帐篷和一千箱矿泉水和两千箱方便面,知道我在s市出差,让我务必尽快送往灾区解百姓燃眉之急,而我外公又是一个心急之人,看见大家受苦心里难过极了,所以命令我必须今晚就送过去,我家老爷子脾气那样谁拿他也没法,所以我这才来找吴书记的。”

这绝对是一个立功和树立民心的好机会,吴孟达不可能白白错过,但是他猜不透萧鸣政此举有何深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当即一口允诺下来,反而端起了架子,他要趁此机会让萧鸣政明白,他吴孟达也不是好惹的,“郑老先生的爱心吴某代s市受难同胞先在这里谢过了,不过如今茂县受灾严重,唯一的出路也被封死了,所以救灾物资我等明天一通车就立即派人送过去,就有劳萧局长了,我会通知救灾办公室和你联系的。”

萧鸣政面上没说,心里却在冷笑,这个吴孟达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明明说了今晚一定要送过去,这会儿竟然给他打起官腔。

看起来略微迟疑了一下,萧鸣政才微笑着难为的表示,“我家老爷子的脾气我可不敢以身试法,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试着联系一下周市长了,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这物资就等着外公自己找人来送了,那吴书记,萧某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萧鸣政说罢要起身,却立马被慌了神的吴孟达按住了放在桌上的右手,刚刚还神态傲慢的男人立即态度一百八十度来了个大转变,不再冷着脸对萧鸣政,而是一脸微笑谄媚的看着萧鸣政,“看萧老弟说的,郑老先生的爱心怎么能等着他自己来送呢,我这就拍运输机给立即送过去,绝对不耽误灾民的时机。”

“吴书记不瞒您说,我外公那人有点固执,要是不是亲眼看见物资到达灾民手中,他还以为被谁给私吞了呢,当然了,我相信吴书记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才来找您的,但是老人家就是有点固执,还有就是萧某人自己的私心,我女朋友吵着想去茂县当志愿者帮助一下当地的人,我也是被她给吵烦了,这不,您进来之前还给我脸色看呢,您看”

救灾物资被私吞,百姓捐款不知去处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前一段时红十字会的事情还被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民众对这些基金会红会的更是失去了信任,所以郑氏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而在政坛摸爬打滚几十年的吴孟达更是知晓其中的许多门道,所以对萧鸣政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

而吴孟达这个人虽然小肚**肠了一点,但是为人还是可以的,要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而萧鸣政找他,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了解他这个人,知道什么方法什么话对他最有效,最节省时间。

果然,吴孟达一听急忙点着头称是,“郑老先生担忧的是,我这就派直升机送你们过去,以前有什么误会和得罪的地方,也希望萧老弟不要介意。”

“吴书记言重了,是萧某年轻不懂事,还望吴书记海涵。”

作者有话要说:  很慢热的文,很慢很慢热的文啊!

作者都快被冷哭了,怎么这么冷清呢!

☆、惯性017

陈清末也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谈些什么,人家秘书在旁边也不好意思公然去听墙角,只得在门边走来走去的干着急。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陈清末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正想着要不要打萧鸣政电话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吴书记拉着萧鸣政的手一个劲的摇晃感谢,那满面的笑容和进去的时候直接判若两人。

陈清末不由自主的向萧鸣政身边靠过去,想要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去茂县,右手却立即被他抓在了手里,正要低声要他放手的时候,哪知道变脸堪比女人的吴书记侧身要来同她握手,“萧老弟的一家都是有爱心之人啊,不仅年事已高的郑老先生如此,小女朋友也是,我这里先代替s市的同胞谢过你们了。”

陈清末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本着礼貌的原则,正要甩脱萧鸣政的手去和吴书记握手的时候,却被萧鸣政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自己面前,而陈清末本就比他矮了许多,看起来像是整个人藏在了他身后一样。

只听着萧某人不要脸的说道,“我们也要感谢吴书记让我们的爱心能够达到灾区,您看天也快亮了,我家老爷子还说八点上班之前要我向他报告情况呢。”

“对对对,我马上和有关部门联系,二位这边请”

三人连同吴书记的秘书一行到达陆军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东方的天边露出了一点点鱼肚白般的颜色,而四周还是漆黑一片,震耳的呐喊声在陆军总部的上空久久回荡。

陆军航空兵第二旅的战士们已经整装待命,而陈清末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萧鸣政是怎么把人家吴书记给骗来的,并且还一个劲的对他感谢有加。

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头顶盘旋飘荡,吴书记在远处和一个军人模样的领导在谈话,而他的秘书在一旁递着什么材料给他身边的警卫员,陈清末好奇的看了看远处不停搬运东西的士兵,疑惑的问萧鸣政,“你用了什么法子将人骗过来的,教教我教教我。”

看陈清末一脸疑惑和崇拜的表情,萧鸣政似乎又找回了当年的感觉,那时候的陈清末对他大概是崇拜多过感情吧,但是现在能让她再出现这样的表情,即使再花多少他也乐意。

因为不管她对他是崇拜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个女人,他已经认定了。

克制着握拳触了触鼻尖,假意咳嗽了一下,勾了勾手指,陈清末依言靠过去,萧鸣政比她高了许多,为了照顾她身高,微微弯了弯腰靠近她耳边,濡湿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他黑夜中魅惑的嗓音霎时飘入陈清末耳中,让她无法自持的动弹不了。

他说,“以后慢慢教你。”

时间紧迫军用轻型直升机没有搭梯子,容不下几个人,所以除了驾驶员就是吴书记和他的秘书和他们一起了。看见旁边的士兵都是一个箭步就陆续纵了上去,就连吴书记也是在秘书的搀扶下顺利登机了,陈清末看了看自己笨重的身子,有点埋怨萧鸣政了,干嘛给自己穿这么厚啊。

萧鸣政也看出了她的难处,忍着笑意征求她意见,“要不要我先抱你上去?”

陈清末觉得别扭想拒绝了,可是手撑在机舱门上尝试了几许似乎也上不去,看着吴书记投过来的善意的目光,只得尴尬的对着他笑笑,也怕因为自己耽搁时间,只得掩饰性的回头对着萧鸣政轻声责怪,“谁让你逼着我穿这么厚的,穿这样正常人都爬不上去。”

这算一个意外的收获,萧鸣政当初逼着她穿衣服单纯是因为外面气温低,不想她感冒而已,没想到此时却成了两人接触的良好契机,也知道陈清末的窘迫,于是立马主动承认错误并且表态,“嗯,是我考虑不周,这并不能怪你,换做是别人肯定也爬不上去,那现在怎么办,我先抱你上去好不好,天快亮了。”

萧鸣政真诚的说道,而且一提时间陈清末就更慌了,此刻他给自己台阶下当然得顺势而下,要不然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听了萧鸣政的话陈清末似乎找回点面子,想要脱衣服却被萧鸣政从后面伸过来的手阻止了,“别脱衣服,容易感冒。”

最终,在陈清末小声的“麻烦你了”中,萧鸣政一把抱起小人将她抱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本就狭小,四个人显得有点拥挤,萧鸣政只得将人紧紧的搂在自己身边,而吴书记也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看起来恩爱的举动,艳羡的和萧鸣政感叹,“萧老弟是有福之人啊,女朋友这么善良美丽。”

“吴书记谬赞了,您和嫂夫人才是我们学习和努力的目标。”萧鸣政不管陈清末的不解和瞪视,打太极一样的和吴孟达互相恭维着。

“萧老弟这是哪里的话,我家那位要是有弟妹一半的善良懂事我就知足了。”

吴孟达夫妻感情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也亏得这样他才能一心扑在工作上走到了今天,对于他而言,这何尝不,是因也是果呢。

直升机大概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茂县,客套的恭维了几句之后吴孟达似乎因为连夜工作身体也吃不消了,旁边的秘书劝着他休息,所以四人闭眼休息,反正现在呆在直升机上也无事可做,这刺耳的轰鸣声说胡话对方都很难听清,说起来也费力,索性闭了眼休息。

看大家都闭着眼睡着了的样子,陈清末推了推萧鸣政,他立马就醒了,转头征询着看着她。

“为什么骗他我们的关系?”

虽然听不清陈清末说了什么,但是看她嘴型萧鸣政大概知晓了她意思,靠近她想要给她解释,可是陈清末防备的将身子往机舱旁边靠,显然是拒绝他的再一次靠近。

萧鸣政无奈的指了指旁边闭眼休息的吴书记,陈清末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不乐意,但是因着心里的不安和好奇,也算是默许了他的靠近。

“因为这样他才肯帮我们,剩下的以后再向你解释。”萧鸣政随意编了个理由,也真的是困倦极了,昨晚一晚上神经紧绷没有睡着,今晚又是这么折腾到了现在,而且身体也似乎因为抵抗力变弱而有点感冒发烧的迹象,说完话就顺势靠在陈清末劲窝眠了过去。

可能是真的身体出现了警报,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在身边了,即使在这样嘈杂难受的情况下,萧鸣政竟然真的很快就睡着了,明明只是想借口靠一靠的,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几人到达茂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整个茂县被冰雪覆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结冰的公路旁侧翻了一辆大卡车和小轿车,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士兵正在试图击碎玻璃解救被困在车内的司机,而大卡车上的装满的救灾物资也滚落得到处都是,一对对的人民子弟兵正在有条不紊的搬运着,徒步向各个临时搭建的避难所行进,有的直接向被困山中的群众进发。

陈清末看着这一派井然有序的情况,即使雪灾比自己想象中严重许多,但是看着这些不辞辛劳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救援队伍,在领头人的指挥下和那一抹抹的军绿色混合在一起,使得她热泪盈眶的同时也坚信,灾难即将过去,这里的人民终将会迎来他们的美好明天。

萧鸣政也是被那一个个激励人心的场景感染着,当看见从大石块下救出一名被困同胞,大家脸上的动容和欣喜,那满目的疮痍和暖人微笑,这一幕幕的场面是如此的熟悉和揪心,和五年前那场地震一模一样。

那场地震之后他将自己的心遗失了,这次同样的天灾天灾面前,他很庆幸还能牵着她手一起面对,以后也坚决不再放开,萧鸣政心里暗暗发誓。

因为路滑和滑坡泥石流频发,萧鸣政一下直升机就一直将陈清末牵着,不允许她单独行动。

到了茂县之后吴孟达就和他们分开了,萧鸣政婉拒了他找人保护他的意思,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但是在这样危险会随时发生的地方,还是感激他的心意,萧鸣政最后和他说的是,“如今茂县尚处危难之中,我们怎敢浪费那紧缺的兵力,您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也明白吴书记您身为一方父母官的难处,但是百姓都是有感情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都清楚,郑氏一直相信吴书记能够有一番作为,也希望您不要辜负百姓的期盼。”

吴孟达和许建平作对了许久,即使他人早已经调走了,对于没有赢过他一回至今都还耿耿于怀吧,现在听闻萧鸣政的一番话才幡然醒悟,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自己这几年都忙着干嘛去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责任和义务。

“谢谢萧老弟的提醒,吴某绝对不会辜负百姓的信任,也感谢郑氏对s市一直以为的贡献和支持。”

吴孟达去组织救灾工作和看望慰问灾民去了,陈清末跟着萧鸣政去找陈让涛他们。

到处都是军绿色的身影,陈让涛又是军中的灵魂人物,两人很快就在一处简易的帐篷内找到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给韩少校一个温馨小剧场,这样子下次吧,反正也没人看 嗷呜←_←

☆、惯性018

唐擎宇和林安晓都守在帐篷外面,韩开宇急的在一边走来走去。陈清末急忙挣开萧鸣政搀扶着的手臂跑过去,拉着唐擎宇手臂焦急的问他陈让涛的情况,“哥,小叔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你怎么过来了?这里这么危险,不行,我立马找人送你回去。”

还来不及叙旧,唐擎宇看见陈清末的第一反应是这里危险,得尽快让她离开,本来林安晓他都不允许她跟着来的,她竟然以离婚相要挟,实在拗不过她那执拗的性子,才不得已让她跟着,现在唐擎宇都后悔了,不应该纵容她的任性的。

“你先告诉我小叔情况怎么样了?”

林安晓扶住情绪激动的陈清末,摇了摇头示意唐擎宇别发火,人都已经来了再理论那些已经没用了,这种时候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急切的想要知道里面的手术情况。

“好了,末末,你先别激动,爸爸正在做手术,我们相信会没事儿的。”

韩开宇看见陈清末的时候和唐擎宇一个反应,直觉她不应该跟来,向她身边走去的时候,林安晓注意到跟在陈清末身后的萧鸣政,挑了挑眉松了手,让韩开宇把陈清末搂了过去。

这么公然的挑衅,萧鸣政嗤之以鼻,这女人,总有人收拾她的时候。

除了林安晓以外,没人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萧鸣政,两个军衔不低的军官也是忧心忡忡的盯着帐篷,明知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还是执着的盯着,好似这样就能安心一点。

唐擎宇后来也注意到了萧鸣政,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转头看见一边正在向陈清末解释什么的韩开宇,双手搭在陈清末双肩上,低着头小小声的安慰着她,而陈清末的情绪也慢慢的趋于平静。

瞪了林安晓一眼,唐擎宇现在真想把这女人抓过来在她屁股上揍一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拿着萧鸣政的软肋欺负他,殊不知那男人也是个狠角色,只怕她现在得意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将来不被双倍的报复才怪。

将妻子抓过来搂在身边,不准她再火上浇油,看了看一直注视着另外两人的萧鸣政,唐擎宇咬着林安晓耳垂轻声警告她,“昨晚的事儿我回去再收拾你,今天不许给我惹事,否则回去我一并收拾了,到时候求饶都没用。”

想到自己的腰,而且有可能好几天不能睡觉,林安晓后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对着萧鸣政造次,乖乖的呆在唐擎宇怀里,等那三个人自己去纠缠。

看着难得听话一次的妻子,唐擎宇觉得倍爽,看来要想女人在床下听话,床上就应该不留情面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手术时间也越来越长,每一刻钟的消失都牵扯一次众人的神经,只有来时那短暂的交谈,之后几人都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人不知趣的去打破那压抑的沉默。

两个女人都在唐擎宇身边,一个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妹妹,在他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妹妹,两个女人他都有责任保护,两个女人他都舍不得她们难过,而此时此刻,他只能借助手臂的收拢给予她们力量和希望。

“哥”陈清末担心的叫着唐擎宇,她都还没有见到小叔,小叔还没有见到他最最疼爱的小侄女,不能出事儿,千万不能出事儿。

“别担心,相信哥,没事儿的。”

无所不能如唐擎宇,此时也只能这么苍白的安慰着。

萧鸣政本不想打破这伤感幸福的画面,可是从昨晚到现在陈清末滴水未占,他担心她的身子再在这冰天雪地里这么站下去会吃不消的。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等你回来小叔就出来了。”

萧鸣政小声温柔的劝说着,但是陈清末对他的提议一口回绝,固执地一定要站在那里等着手术结束,“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小叔。”

“你别胡闹,这样下去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自己。”

“我怎么胡闹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末末。”陈清末的话被唐擎宇打断,不赞成的看着她摇头,“不许没礼貌。”

林安晓不敢出声,虽然她本来就没想添油加醋,同情的看了眼萧鸣政,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她现在也是你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节奏。

陈清末说完就后悔了,亡羊补牢的往萧鸣政身边靠了靠,轻轻拉了拉衣角小声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担心小叔了所以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不怪你。”

萧鸣政善解人意的对着她点点头,将外套脱下来搭在陈清末肩膀上,“穿上吧,别冻着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她身边靠过去,将人往揽在了臂弯里。

韩开宇生气的要走过去,被唐擎宇拦住了,“你进去看看,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医生是韩开宇带过来的,人傲气得不行,除了韩开宇谁都不搭理,而且脾气还古怪,讨厌别人问他问题,更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帐篷内,所以此时这样的任务理所当然的交给了韩开宇。

韩开宇忍住了冲过去将人拉过来的的举动,点了点头往帐篷走去,却和里面出来的人碰个正着。

“姥爷,我叔怎么样了?”

韩开宇询问的是一个老军医,头发已经花白了,曾经是陆军医院的骨科专家,骨科方面的权威,李政委的老丈人,李莫西的姥爷。

老人家特别喜欢韩开宇,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外孙女婿,才不管当事人是什么反应。昨晚韩开宇连夜去接他的时候,不管对方军衔多么高,职务多么大就是不买账,就连自己的女婿李政委亲自出马也是枉然,后来非得逼着韩开宇承认自己是他外孙女婿了才肯妥协上直升机。

“死不了,但是这里太冷了,没有保温条件,为了伤口不化脓必须尽快转移。”老人一边擦手一边大概说明了病人的情况,连续工作十来个小时,身子骨一直很硬朗的他也有点吃不消了,一个踉跄就往旁边栽去,幸好韩开宇在一边扶着。

韩开宇将老人扶去休息,另外两个军官立马去安排直升机转移病人,几人终于被允许进入帐篷内。

局部麻醉的陈让涛清醒着,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亏得身体素质好,精神头一直不错,看见几个小辈进来,释然的笑笑安慰众人,“就说了没事儿,你们何必赶过来呢。”

“小叔,我来看你了,你伤口疼不疼?”

“臭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虽然说着埋怨的口气,但是陈清末的出现还是让一身戎马的铁血硬汉陈让涛湿了眼眶,一个劲的拍着她手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走了,哪里都不如家乡好啊。”

“嗯,还是家里好,我想死你们了。”陈清末说着给了陈让涛一个大大的拥抱,让还在伤病中的他一激动差点碰到了伤口。

“你这丫头,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陈让涛看了眼儿子儿媳,对着他们安心的点了点头,唐擎宇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小萧也来了。”

“是的,陈叔叔,我陪末末来的,祝你早日康复。”

“好好好,你爸妈呢,身体还硬朗吧?”

“他们身子骨一直都不错,就是北京太冷了,老太太至今都还没适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时间久过去了十多分钟,韩开宇掀开帘子进来,陈让涛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大家都感受到了老爷子的不高兴,只是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韩开宇刚走近陈让涛身边,就被他出声骂了一顿,大家面面相觑的没人敢劝,最后还是林安晓出马安抚了老爷子。

“爸,你刚做完手术,要保持心情愉快伤口才能愈合得快,小宇做错了什么您好了再教训他就是。”

韩开宇一直立在一边不说话也不走,就这样听着陈让涛骂了一通。而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陈让涛更火了,“还杵在那里干嘛,你是来救灾的还是来望哨的,这几天不训你,你小子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你说说你对得起你身上那身军装不?”

其他人陈让涛管不了,但是韩开宇穿上了那身军装就是他的兵,就有冲锋陷阵为人民服务的义务,而不是为他一个人忙前忙后。

不仅是韩开宇,就连随后进来的两个军官也被教训了一通,“我有儿子儿媳,死活谁要你们管啊,还不快去给救灾去,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啊?”

唐擎宇看情况不对,自家老爷子认准了一个理固执起来有点不管不顾,现在在他看来救灾工作比一切都重要,所以才不管众人是为他耽搁了还是怎样,固执起来近乎蛮不讲理。

“你们先去忙吧,我先把他送回去,你这里忙完了再回去。”道理韩开宇都知道,但是军人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也会担心自己的亲朋好友甚过别人,只是这些在陈让涛这种当了一辈子兵把任务放在第一位的人看来并不理解。

“放心吧,我会帮你看住末末了,你们公平竞争我绝不插手,当然,你嫂子以后也不会插手。”三人之间的关系唐擎宇虽然不了解,但是想必也就那么回事儿,怕他是尹未担心萧鸣政趁虚而入不肯先离开,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保证。

林安晓违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偏颇,觉得末末更适合萧鸣政,而韩开宇最终一定会是李莫西那丫头的,这就是所谓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李莫西和萧鸣政平时没少贿赂她,所以她得对得起自己的信誉,但是这些她都不敢说,在唐擎宇的微笑注视下只得僵硬的牵动嘴角假笑。

作者有话要说:  都木有人留言,木有变身打字机的动力哇

☆、惯性019

韩开宇留在茂县组织救灾,除了自己的警卫员陈让涛不允许任何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人跟着,一行人直接乘军用直升机去了陆军医院。

到了医院,唐擎宇立即将人安排进了最好的病房,陈让涛不许他们把自己受伤的事儿告诉家里人,唐擎宇和林安晓留下来照顾他,陈清末本来也想留下来的,但是刚到医院萧鸣政就病倒了,必须要人照顾,所以只能这么安排了。

本来唐擎宇不同意的,他承诺过韩开宇等他回来之后公平竞争的,可是林安晓这样的安排明显是在给两人制造机会。

“我不同意,末末先回家去,萧局长我会给他请最好的看护。”

“人家大老远过来病倒了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这寒冬腊月的多凄凉,再说了人家可是因为末末病倒的,末末不照顾一下怎么说得过去,是吧末末?”

不顾唐擎宇警告的眼神,林安晓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把萧鸣政说得无比可怜凄凉,末了还要得到陈清末的认同。

萧鸣政前晚就一眼未合,还在机场冻了好几个小时,一早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后来又转头回来,在飞机上来来回回的折腾,昨晚他出门的时候就感觉不舒服了,在茂县的时候也一直忍着,还把自己外套给了陈清末,所以病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皱着双眉紧抿着嘴唇的男人,安静的睡在白色的病床上,显得那么脆弱孤单,陈清末点了点头,答应照顾萧鸣政。

因为两人出门之后一直没有回去,加上什么东西也没带来,所以陈清末也回了家一趟。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让管家炖了**汤给萧鸣政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陈清末才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医院。

陈让宁和李宓还不知道陈让涛受伤的事情,并且对女儿这样公然的去照顾一个男人颇有微词,特别是李宓,总感觉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成何体统。

最后陈清末把林安晓说的话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萧鸣政人在异乡生了病又每个人照料是多么的可怜,而且他还是把自己外套脱给她穿才感冒发烧的云云,李宓毕竟是女人,而心软多愁善感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陈清末三两句就把她打动了,松了口准许她去,但是要求她晚上必须回来,不允许陪夜,晚上他由看护照顾就是。

李宓都答应,陈让宁也没必要反对了。

虽然知道萧鸣政是女儿的前男友,伤过女儿的心,但是陈让宁一直的观点感情是相互的,没有谁对不起谁那一说,如果他们还有缘分,怎样阻止都是枉然,过分的阻止反而更促进两人走到一起,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的事儿顺其自然吧,而且陈清末的事情一直都是她自己做主,陈让宁从来不代替她做决定。

她出门的时候,陈让宁只是微笑着嘱咐她,“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受伤。”

陈清末了然的点了点头,在陈让宁侧脸上亲了一口,穿上大衣接过管家递来的保温瓶转身出了门。

不愿意让陈让宁的司机送,没有国内驾照,只能打车,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陈清末进门的时候,挂了盐水吃了退烧药睡了一觉的萧鸣政刚醒来,脑门全是汗水,身上的病号服也打湿了。

“醒了,还难受吗?”陈清末先把保温瓶放到床头柜上,伸手试了试萧鸣政额头上的温度,虽然还是比正常人高了一点点,但是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烧了,显然是药物发挥了作用。

“我睡了多久了?”萧鸣政看着她进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笑意盈盈的和他说着话,语气已经不似昨天那般疏离。

“三个多小时吧,我让管家准备了粥和**汤,你生病了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将保温瓶里的粥盛在小碗里,然后端给萧鸣政,再低头把**汤盛出来先冷一冷,他喝完粥就可以喝汤了。

萧鸣政安静的吃着东西,陈清末把给他新买的日用品拿出来拆了包装放到卫生间去,毛巾用温水清洗一次了才挂在衣架上晾着,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各自忙碌着,冬日的阳光并不强烈,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在忙碌的背影上,让萧鸣政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真希望这场病生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让他多沉溺一会儿。

等萧鸣政吃完了,陈清末把保温瓶和盒子清洗擦干净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擦干净手坐到萧鸣政身边,又伸手去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却被萧鸣政抬起来的手覆住。

“我没事儿。”

他的声音还有带有点大病之后的沙哑,标准的京片子,是当初陈清末怎么学也学不会的,而如今听来,依旧觉得他的声音是极好听,醇厚的音色里流滑出淡淡的满足,低沉却扣人心弦。

陈清末盯着被他包裹住的手有点出神,看见他挂完盐水的手背微微有点肿了才惊觉的收回手,掩饰性的放进衣兜里,不自然的转头看着别人,慌乱的问他,“你生病了,要不要帮你联系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手,没事儿吧?”

萧鸣政疑惑的抬起手看了看,原来插针头的地方肿起了一块,即使知道她看不见,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压着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出过大汗的身子黏糊得紧,有轻微洁癖的萧鸣政受不了想要洗澡,可是他手背上还肿着不能碰水,陈清末不管怎么劝说他都一定要洗,她无奈,只得商量着问他,“要不我找护士给你擦擦身?等你病好点了明天再洗吧。”

让别的女人给他擦身?有没有搞错?

萧鸣政像盯怪物一样的盯着陈清末,眼睛里是浓浓的谴责和不满,最后赌气的掀开被子下床,粗声粗气的低吼,“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你,你烧还没有退不能掀被子。”

陈清末急忙将人按回去,把被子给他盖上。他身上的病号服很单薄,而他的衣服被她送洗了,要明天才去取,买过来换洗的衣服也只是单薄的里衣,根本没有想到买外套,他这样起来一见着冷风,还未痊愈的身子又该发烧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先回去吧,别冻着了。”

怎么这语气听着这么这么酸呢?

陈清末叹了口气,把窗户关小了一点,走到萧鸣政身边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那个,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先用湿毛巾帮你擦擦身吧,医生说病房里要保持空气流通,所以没有开空调,你洗澡真的会感冒的。”

“哦,那只能这样了。”

某人不要脸的终于答应了。陈清末接了热水用毛巾拧干了给他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然后又红着脸给他擦背,xiōng前和下面说什么也要他自己擦,有手有脚的这点某人不敢再造次了,于是爽快的自食其力了。

可是换衣服的时候又犯难了,新衣服买回来还没有洗过,陈清末本来想等他吃过饭睡着了再给他洗了烘一下,谁知道他急着要换啊,现在洗也来不及了。

“要不,先将就一会儿?”

虽然心里介意,但是生病的待遇可不要太好呀,可不能太过火把人给气跑了,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得适可而止,所以顺势点了点头,擦了身换了衣服之后萧鸣政总算觉得舒服一点了,难为了陈清末从开始一直脸红到结束,好在没一会儿护士过来送药了,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萧鸣政吃了之后和陈清末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慢慢睡着了。

陈清末把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轻轻拿进被子里,低头看了一会儿沉睡的男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他。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本以为会有怨恨会有埋怨的,可是经过五年的岁月,再次相见时才明白,那些最初的怨恨和生气也早已化为了浓浓的思念埋在心底。

可是陈清末也是胆小的,那一场唯一的恋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再次面对萧鸣政,即使知道自己还余情未了,她也再也迈不开走近他的步伐了。

可是毕竟一生当中能让自己有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样感觉的人并不多,而她是多么有幸这一生遇见过一次,错过之后还能再次遇见,而且入骨更甚。

所以这一次,她打算守株待兔,等他自己走近。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一回国就遇见小叔受伤,萧鸣政生病,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陈清末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直属于得过且过的人,这么具有高瞻远瞩的问题一向不是她的强项,给萧鸣政压了压被角,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带来的一本书专心的翻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就是不造还有木有人???

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见乃们的双脚……

☆、惯性020

晚上的时候陈清末要回家住,虽然医院准许家属陪床,但是因为她答应过李宓不会晚上一定会回家的,再说她从回国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好好的和爸妈叙旧唠嗑,所以坚持要回家。

萧鸣政磨了两句之后还是很爽快的妥协了,不过对于陈清末给他找的女看护很有意见,人家刚进门就被他给轰走了。

什么衣着暴露,怕高跟鞋影响他睡眠,什么对她身上的香水味过敏

陈清末看着只剩两个人的病房,对萧鸣政刚刚不怎么礼貌的举动有点不高兴,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你干嘛轰走人家?这可是我哥特意给你找的最好的看护。”

唐擎宇特意找的?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生怕别人看不出是c罩杯故意穿这么不合身的衣服,还香水指甲油唇彩一样不少,最好的看护?也不知道唐总是何居心。

萧鸣政若无其事的继续靠在床上看书,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是他后来要求陈清末带过来的,但是陈清末才想到她住进家里似乎就是为了急着整理一份会议资料,而想来也是因为跟着她去茂县耽搁了,最后还生病了躺在医院里,所以对于他先前那些失礼的举动陈清末都原谅了,并且对于他的所有要求几乎也是尽量顺着。

可是再怎么都要有个度,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把看护轰走,这不是明摆着无理取闹嘛。

“我没有轰走她,只是我还没有需要看护的地步而已,生个病而已,别把我当残废。”

萧鸣政强词夺理的解释着,陈清末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本来一个感冒发烧而已,哪里需要看护啊。可是唐擎宇当初不同意陈清末照顾他,尽管后来被逼妥协了,最后还是给他找了一个看护,陈清末想着钱都付了,正好她晚上不在,所以就把人带过来了,哪里想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不尊重人家的职业和专业知识。”

现在两人似乎是对换了角色,变成陈清末随时暴走抓狂或是吃瘪生闷气,而某人反倒翻身农奴把歌唱变得气定神闲了。

陈清末站在床尾对着床头优哉游哉的人说道,反正说不出理由又不想输了气势,这样大无畏的借口是万能的,反正轰走人家一定程度上就是不尊重人家。

萧鸣政抬头看了床头气急败坏的女人一眼,又特平静的低下头去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电脑上,语带宠溺的轻声安慰她,“乖,别逮着我话茬曲解我的本意啊,我明明是体谅她们工作辛苦所以才让她下去休息的,没有不尊重她职业和工作的意思。”

陈清末好歹也在国外呆了五年,其他知识没学到,这资本主义的按劳付酬倒是受影响极深,既然人家收了你的报酬,那么就得完成相应的工作,既然不想雇佣人家至少得给出正当理由,而萧鸣政这样毫无任何正当理由的辞退了别人就是不尊重人家工作的意思。

“怎么就没有了,你这样无理取闹的辞退别人就是那个意思。”

被萧鸣政那状态和语气给气闷了的陈清末钻死胡同里去了,所以现在和萧鸣政开始较真了,说什么也觉得是萧鸣政不对,不应该辞退看护。

其实某人还没有意识到,她这是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呢。

萧鸣政看她一时半会不打算罢休了,干脆关了电脑收到一边,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要陈清末过来。陈清末狐疑的看着突然神态认真起来的他,深怕前面有陷阱或是大晚上的他干嘛干嘛的话,那她不是自投罗网了。

“不要,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谨慎的小东西!

萧鸣政掀开了被子,起身走到了陈清末面前,和她面对面站着,微微低垂着的脑袋使得他的呼吸全数喷洒在了她脸上,温热的气息浮动,感觉脸部的小绒毛都在随风飘扬一样,搅得皮肤痒酥酥的,特想伸手去抓一把。

“你,你不能见风的。”

单薄宽松的里衣外面套了件病号服,锁骨以上的位置清晰的倒映在陈清末瞳孔里,距离近到似乎能够听清血管里面血液的潺潺流动声,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声,气场好看的颈脖上面似乎还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味,让晚饭只陪着吃了一点点的陈清末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紧张得结结巴巴的说道。

萧鸣政无所谓的笑笑,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看到她不满的皱眉了才意犹未足的收回手,毫不迟疑的牵起她的手走到了床边,“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过去,没关系,我主动走到你面前就是。”

陈清末似乎有种被人说中心事的窘迫,挣扎着挣开萧鸣政的手,隔他更远了几步,语气相对于刚刚明显变得疏离了,“我一直都说不过你,医生说你最好不要见风,你快躺回去吧,我去把看护找回来。”

萧鸣政看了看突然空了的手掌,心里不免的有点难过,强自伪装的语气里不难听出里面的低落,“没事儿,窗户关严了的,再说我身体也没那么差。”

“总归是病人,你烧还没有完全退,还是听医生的话吧,我出去看看那看护走哪儿去了。”

陈清末说完就不愿意再呆在病房里了,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萧鸣政本来想叫住她的,但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于是颓然的收回已经伸出去准备叫住她的手臂,嘴角带着皎洁的笑意躺会了床上,双手交叠着叠在后脑勺下,眼睛盯着病房门,期待着她推门而入。

陈清末出去之后也没想着去找刚刚被气走的看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穿堂风吹过来她也没觉着冷,只是被萧鸣政刚刚那句话搅得心绪不宁。

他应该不会察觉什么吧?难道是今天对他过分好了?

可是不应该啊,回来这几十个小时里,除了下午给他擦身体的时候有点逾越了,可是其他重点部位也是他自己动手的啊。

再说了,他都这样帮自己了,友情照顾一下生病的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吧。

陈清末在心里自己给自己辩解,自问自答了好一会儿,实在理解不到那城府不知道几丈深的萧某人是怎么想的,那就顺其自然吧。

苦笑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既然钱都花了,还是把那看护找回来吧,幸好一开始的时候留了她的电话,要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接到陈清末的电话没几分钟,刚刚那个女看护就出现了。

陈清末看着她从走廊一头慢慢的向病房走近,高挺的个子,纤细的高跟,漂亮的五官,不怎么合身的护士服,被萧鸣政那家伙那么一通胡话之后,陈清末自己也觉得这看护别有居心一样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感觉。

看来神经病也是会传染的,陈清末自己暗地里鄙视了自己一把,看见已经走到跟前的看护,立即脸上挂上微笑向人家表达歉意。

可是她还没开口,人家已经先发制人了,“又打电话要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啊?到底还要不要看护了?不需要我直接走了,要退款的话找我可没用,可得去你缴费哪里退,我只是被安排过来的。”

陈清末觉得是自己理亏,只得强挂着微笑道歉,“需要的,刚刚不好意思啊,他生病了心情不好随口胡诌的而已,你别介意。”

女看护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低头检查自己的涂的指甲油,语气嘲讽的回答,“我一打工的哪儿敢跟你们介意啊,你们不投诉我我就已经大恩不言谢了,至于病人嘛,再怎么胡搅蛮缠仗势欺人的我也见过,你们这样的我哪里会放在心上。”

胡搅蛮缠?仗势欺人?陈清末有点不满意她这样的态度,可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刚刚的举动伤到人家自尊了,所以忍着没有发火,但是脸上的笑容再怎么也挂不上了,冷了表情的开门带她进去,“你跟我进来吧。”

女看护翻了翻白眼,扭着腰肢跟着她进去了。

陈清末边走边回过头了交代她,“你只负责晚上就好了,他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见风,他要是渴了饿了的话你给他倒杯水削个水果这些就行,也不需要你怎么特别看护。”

“知道了。”

看工作内容这样简单,而且还不用做端屎端尿那些个脏活累活,看护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回答陈清末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病房里的萧鸣政已经翻着陈清末下午看的那本书看睡着了,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急忙将书合上放在了床头,坐起来要和陈清末说话,可是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打扮妖娆的所谓的高级看护,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说了我不需要看护。”

“闭嘴。”陈清末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向看护交代着事情,“房间里要通风不能开空调,但是窗户也不要开太大”

萧鸣政算是明白唐擎宇的居心了,心里暗骂了句小人。

“我说了我不需要看护,你再不走我可真要投诉你了,你名牌我可记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天午休都是,明明意识清醒,怎么挣扎都动不了睁不开眼睛,醒来之后难受要死,不造是砸回事儿???

☆、惯性021

萧鸣政说什么也不能让唐擎宇得逞,而且放任陈清末出去找人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这可不意味着他要接受这个神态倨傲的看护小姐。

看护是唐擎宇在附近找的,当时要求只说要漂亮一点的,经常被人投诉的,人家还纳闷呢,但是顾客就是上帝,满足顾客的要求也是她们的宗旨,所以被投诉最多的这个人才出现在了病房里。

而此看护小姐被投诉的理由从穿着打扮一直到专业知识都被投诉过,直到现在还没丢了饭碗,主要是因为人长得漂亮,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一些顾客的要求。

可是来的时候组长就说过了,这个顾客来头不小,要是再被投诉的话就会解雇她。听到来头不小四个字就只想着如何打扮点漂亮一点的人哪里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个被解雇,要是再被投诉的话,那可就真的回家吃自己了。

有头有脸又要找漂亮看护的高干病房vip病房多得是,不在乎这一两个。权衡了一下利弊,看护小姐果断开溜了,语带抱歉的和陈清末解释一句就走了,“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尊重当事人意思吧,病人的心情好对身体恢复有很大帮助,别因为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病人养病。”

第二次把人个轰走了,陈清末控诉的指着萧鸣政,“你故意的是吧?”

萧鸣政觉得自己想要的效果似乎已经慢慢来了,可是这还不够,于是忍着那股子突如其来的阵痛勉强的解释着,“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

在陈清末狐疑的眼光中,萧鸣政立马知道这女人的小脑袋瓜子又想歪了,终身大事这可使不得,急忙澄清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化妆成这样的女看护,而且还喷着刺鼻的劣质香水。”

哎,人走了就走了吧,反正陈清末也不怎么喜欢她,只是觉得酬劳都付了,有点划不来,听说那家的高级看护价格可不低呢。

“可是,钱都付了,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总觉得不甘心。”

萧鸣政苍白的脸色立马黑了,语带不善的讽刺道,“你哥有的是钱,资本家就该帮他回馈回馈社会。”而且你嫂子这几年期间从我这里得到的是这看护费的上千上万倍不止这句话萧鸣政没说出口。

“既然你不需要看护,那晚上你就自己注意一点吧,有什么事就按呼叫铃叫值班护士。”

陈清末说完就要收拾东西走了,萧鸣政这时候却出声提醒她,“你先看看现在几点了,听说医院门口晚了不好打车。”

医院门口打车难是出了名的,在哪儿都一样,况且还是这么冷冽的冬天。

陈清末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似乎真的是太晚了,急忙翻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完了,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而且手机上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是李宓打的。下午怕吵到萧鸣政休息,看书的时候陈清末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之后出去到超市给萧鸣政买了些水果零食回来,一忙就没记得把手机调回来。

“完了完了,怎么这么晚了,都怪你瞎折腾,回去我妈不得给我上政治课才怪。”

陈清末一边说一边李宓回拨过去,可是电话还未接通就被萧鸣政夺了过去一下子挂断了,嘴角还憋着得逞的笑意,只是表情却显得有点痛苦,“这么晚他们已经休息了,别打了。”

“你没事儿吧?”

陈清末本来要发火的,可是看他头埋着弯着腰双手抓着手机捂住腹部,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就慌了,那里还有心情理论他刚刚的举动。

“喂,萧鸣政,你说话啊,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萧鸣政一直埋着头捂着腹部,听见陈清末说要去叫医生,才慌乱的伸手抓住她手臂,忍住了那一阵绞痛之后才沙哑的回答,“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扶你先躺好吧,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说,别这么让人胆战心慌的难受。”

“知道了。”

陈清末扶着萧鸣政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才注意到他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鼻翼上还留着细细的汗珠,而她的手机,也被某人缩在被子里的手不动声色的给关机了。

陈清末弯着腰给他掖被角的时候才注意到他眉头一直紧皱着,难受的紧抿着双唇,看着她在盯着他看,掩饰性的弯着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陈清末,不想让她看出他在强自忍耐。

虽然这是他要的效果,但是结果却不是他能预料到的,当初也只想着怎么动脑筋留人,没想过会过头了,又不能叫医生,只能让自己难受得骑虎难下。

背对着陈清末,萧鸣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你先走吧,没准儿现在还能打到车,实在不行就让你哥来接你吧,谢谢你今天照顾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他都这个样子了,陈清末怎么好意思现在就走。

一时间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但是萧鸣政知道她就在他身后。

萧鸣政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就不会痛了。可是他一向浅眠,晚上也不容易睡着,过了十多分钟,那一阵阵的绞痛还是清晰的传来,而且愈演愈烈,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他腹部发出的不适声。

此时的萧鸣政终于能够体会到,当女人被月事弄脏了衣服的那种窘迫感了。

即使他长袖善舞,精明能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着通天的本事,此时也不能阻止腹部发出的那一阵阵清晰的肠鸣音。

当然了,这么大的响动陈清末肯定听到了,也从刚刚的吃惊改为会意一笑,尽量憋着笑语速音色正常的戳了戳萧鸣政肩膀,“喂,我还是给你叫医生吧。”

这一次,痛到不行的萧鸣政没有反对,用沉默回答了陈清末的问话。

值班医生很快被护士叫过来了,陈清末在一旁看着医生手在萧鸣政腹部按压,问他痛不痛云云的,过了一会儿,医生如释重负的直起身,看了看对面大开的窗户,有点责怪的看着陈清末,“这位夫人,主治医生应该有提醒过你不能让病人见冷风吧,怎么还把窗户开这么大呢?”

陈清末茫然的看了看窗口,果然,窗户大开着,窗帘都被冷风吹起来了,难怪她一直觉得这房间里冷呢。

可是,明明只留下一个小缝隙的啊。

陈清末疑惑的向萧鸣政看去,对方却避开了她的注视,不自然的转开了头,哑着声音向医生解释,“不关她的事儿,你给我开点止痛药就是了。”

医生立马不高兴了,转头怪物一样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病人,“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是药三分毒,止痛药是这样随便乱吃的啊?”

陈清末对医生是很尊重的,虽然有点怀疑窗户是萧鸣政故意打开的,可是他没必要这么做吧,于是最后还是归结于可能是自己开了通风之后忘记关了。

“那个,医生,那现在怎么办,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看陈清末良好的认错态度,医生才终于消了火,但是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他这是高烧引起的腹痛,我先给他开点退烧药,吃了两个小时之后如果烧退了再给他吃另外的药,如果两个小时之后还没退烧再按呼叫铃找我。”

“还有,房间里保持通风但是窗户不用开这么大,如果冷的话就给他多加点衣服,但是千万别把窗户关死了。”

医生出门之前又特意叮嘱了一次,陈清末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知道,谢谢您医生。”

就这样,萧鸣政以冷水加冷风成功让自己的病情加重了,也让留住陈清末的想法变成现实,如愿以偿的实现了自己的预想。

但是,这么以伤害自己身体健康为代价的做法萧局长还是不提倡大家经常使用了,他这也是特殊时期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骨子里,骄傲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还是很不齿用这种幼稚可笑的办法留住女人的。

可是,谁叫这个方法对某人最直接最有效呢。

开方子去拿药,然后按照医生的吩咐给萧鸣政吃了药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看萧鸣政因为药效慢慢睡着了,陈清末也将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的手机重新开了机,设了两小时之后的闹钟,和衣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一夜未眠之后又奔波了一天没有休息,闭上眼的陈清末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平稳的呼吸传来,躺在病床上的萧鸣政在黑暗中睁开了那双鹰隼般的双眼,转头看着墙角处蜷缩在沙发上的一团,悄无声息的掀开被子起身,缓缓向墙角的那一团靠近。

先动作轻柔麻利的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找到闹钟设置了关闭,然后原封不对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站在沙发边注视了良久,确认上面的女人没有醒来的趋势之后,黑暗中的身影才弯腰,一只手穿过颈下,一只手穿过双腿腿弯,整个过程都是屏住呼吸,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怀里的人砸吧砸吧了嘴不舒服的动了动,呼吸重新恢复平稳。

萧鸣政长长的吁了口气,这辈子还没这么偷**摸狗过。轻轻使力,沙发上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被转移到了男人臂弯里。

怕发出响动,某人甚至不敢穿鞋,□着双脚踩着冰冷的地板上,着实让人打了个寒颤。

几步的距离,萧鸣政却压抑着呼吸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循着被我里的温暖处,小东西立即自己钻了进去,甚至还有意识的自己将尚留有余温的被子裹在了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催更的感觉好爽

22-27

☆、惯性022

黑暗中的萧鸣政宠溺的笑了笑,那里还有一个多小时前的虚弱不适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先消灭厕所里那盆沁人的冷人才是王道。

陈清末不知道的是,萧鸣政不仅是罪魁祸首,而且还对自己足够的狠。

怕冷风不能让病情加重,在她坐在走廊长椅上纠结的空档,这人已经下床溜进了厕所,接了慢慢一盆冷水,用毛巾打湿了往身上擦拭,即使冷得牙齿上下打架也忍了,擦完之后立即将窗户开的大大的,站在窗边吹着刺骨的寒风,听见门口二人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才急忙一下跳回了床上,盖上被子掩饰身上的冰凉,而大开的窗户也没来得及关上。

幸好,最终还是让他如愿了,要不然可真对不起自己。

第二天一早陈清末被护士也没叫醒。

早上一众的医生护士例行查房,而病房里的两人不仅没有醒来的迹象,缩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似乎被动静吵到了,反而皱眉砸吧着嘴往男人怀里又钻了钻,更沉的睡了过去。

而背对着房门的男人,一只手臂压在了女人颈下,一只手臂隔着被子搭在女人腰上,就这样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床上躺了一夜,而被子几乎全被女人裹在了身下。

轻咳了好几声,床上的两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有点尴尬了,最终,负责这一楼层的护士长首当其冲的被主治医生分派了叫醒两人的任务。

红着脸的食指戳了戳女人肩膀,“喂,小姐,醒一醒,醒一醒。”

没反应,反而不满的嘟囔着挥开了她手臂,寻着热源更往前靠了靠。护士长更尴尬了,上班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那个男病人,看一眼就会让人眼红心跳,呼吸加快,更何况是面对着安静的睡颜呢。

在众人的期盼中,护士长只好尝试叫醒另一边的男人。可是她伸出去的手还未触碰到男人,就被他倏然抓住手腕动弹不得,而在场的众人没人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冷漠的双眼防备的盯着众人,眼里的高贵疏离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刚刚这一可能的触碰,似乎已经玷污了他的身份一样。

众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萧鸣政很快收起了眼里的冷厉,很快又恢复了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放开了抓住护士长的手腕,食指放在性感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也似乎被点了穴道一样的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呼吸声。

“嘘,小声点,她还在休息。”

最后,在萧鸣政的要求下,医生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看了看病历单之后,主治医生吩咐,再留下来观察半天,如果没有什么大碍,中午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了。

虽然知道这个病房的人是唐总带来的,临出门的时候,主治医生还是忍不住责怪道,“毕竟还是病人,怎么能”

猜到医生估计是要说陈清末占了他病床的事儿,萧鸣政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而且他的女人哪能三番两次的受人责备啊。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他自己一手主导的。

萧鸣政不高兴的皱眉,声音立马冷了八个度,冷眼一扫,冰凉的声音霎时让病房里的众人觉得更冷了,“我自有分寸。”

医生被他眼神吓到了,从医几十年来哪个人对他们不是恭恭敬敬喜笑颜开的讨好啊,第一次负责高干病房就遇到这么一个没有“礼貌”的主,医生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人家并不领情,生着闷气带上门出去了。

一直等到十点之后,陈清末才悠悠转醒,奔波了一天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全身依旧腰酸背痛的难受,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了看自己房间。

啊?这是哪里?

半天,陈清末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鸣政的病房,扯了扯腰间的被子,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了,而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萧鸣政的身影。

一边打哈欠一边抓着凌乱的长发,陈清末不免嘟囔着,“大早上的这人跑哪儿去了?”

收拾了床铺,在浴室洗了脸出来的时候萧鸣政依旧没有回来,拿出手机一看,吓一跳,竟然十点多了,因为外面黑沉沉的,自己还以为很早呢。

桌子上萧鸣政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陈清末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

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并不死心,连着打了三次,第四次的时候陈清末才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显示的是郑总,陈清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重要来电。

“在哪儿呢?”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三十岁左右,声音低沉稳重,很有吸引力。

“萧鸣政出去了,我是他朋友,我等一下让他给你回电话吧,或者你有急事不介意的话我代为转达也行。”

陈清末不想和对方过多周旋,接别人电话这事儿在她看来已经有点侵犯别人隐私了,既然能打这么多次电话一定是有急事儿或者是熟稔的人,所以只想着通知一下对方而已。

刚下飞机连着打了好几次才被接通的郑若尘本就有点不耐烦了,此时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这个老二越来越放肆了,放着工作不管不顾三天了,电话也不接,整个办公室的人到处找他,都惊动上面那位了,结果他这是和女人鬼混去了?醉死温柔乡弃工作前途家人不顾?

可是再怎么生气,郑若尘也是久经商场的人,听对方声音清丽干脆,柔而不怯,不卑不亢,礼貌得体,应该是教养不错的女孩,绝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气质,于是没有立即发难。

“我是他表哥,请问您是?”

陈清末大吃一惊,来电显示明明显示的郑总,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儿,哪里会想到是他的家人,当即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就像小偷被抓包的羞耻窘迫感。

以前一直梦寐以求能够见他的家人,现在听到是他的家人反而胆怯了。

陈清末有点鄙视现在的自己,畏畏缩缩,摇摆不定,就连说好了要放弃的人,也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以至于现在还抱着那一丝丝可耻的希望期待着。

心里很乱,两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陈清末不清楚,同门师兄妹?前任?朋友?陈清末直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甚至说是不忍心确定,怕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可是还是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着。

这次,就勇敢一回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他家人,他感冒了现在在军总医院,如果您方便的话就来看看他吧。”

不多时,护士进来收拾床铺,陈清末才知道萧鸣政可以出院了,他现在去楼下办出院手续去了。

而护士那艳羡的目光和羡慕的话语,更是让陈清末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你有这样的男朋友真幸福”???

即使误会自己和萧鸣政是男女朋友关系很正常,可是哪只眼睛看出有他真幸福了?

陈清末不好意思多问,护士也不打算多嘴继续说的样子,艳羡完了就忙着手里的工作了。

穿好外套,收拾好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陈清末最好看了看这个两人曾共处一夜的地方,竟然有着诸多感概的感觉,无语的失笑了一下,陈清末给护士打了招呼,走出了病房。

萧鸣政办好手续回来,推开门的时候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了,那个期待中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而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更换着病房里的用具。

“人呢?”

萧鸣政着急的问着,护士小姐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下,待回头看清是别人口中那个对女朋友千般万般好的萧鸣政时,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笑意,无措的拢了拢耳际钻出护士帽的碎发,轻柔的回答他,“你女朋友说她先走了,你家人等一下会来接你的。”

萧鸣政听见陈清末已经走了,话还没听完抓了床头的手机和外套就往门口跑。

自己下去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那时候她还在熟睡,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萧鸣政暗自纠结着,再怎么也不能再一次错过,再一次让她独自离开。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什么事儿都来凑热闹,电梯一直停在楼上不下来,另外一部却刚下去。

那应该是她,萧鸣政等不及和他作对的电梯了,直接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慌不择路的往楼下冲。

由于感冒还没有痊愈,他下楼又下得急,好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直接栽了下去,脑袋里一直嗡嗡嗡的像要爆开一样,血液全往脑门汇集。

还有理智的人都知道现在应该停下休息,可是为了自己的一次错过,萧鸣政早已成疯成魔,眼里心里现在都只有三个字:陈清末。

这么多的阶梯,直接从楼梯翻飞下楼的萧鸣政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刚刚跑到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去路,眼睁睁的看着陈清末上了出租车离去,留给他的只有那灰黑的汽车尾气。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前面已经有人看出来了,有包子,后面大把大把的狗血,李莫西小姐相当剽悍的客串,还有一大帮路人甲乙丙,漫长的日子呐

看文容易,留评不易,且写且珍惜

☆、惯性023

从见到自己一直到现在,前面那位一直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郑若尘有点疑惑了,这该发火的人没发,不该发火的人倒反客为主了。

给两人倒了杯红酒,郑若尘踢了踢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手臂着额头闭眼休息的人,“喝一杯?”

萧鸣政烦躁极了,既恼怒陈清末五年之后的巨大转变,也恼怒郑若尘的多管闲事破坏了自己完美的计划,虽然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但是人的劣根性谁都有,遇事第一时间不是总结自己,而是找他人做借口,萧鸣政亦是凡人而已。

此时听见郑若尘的问话,语气不免有点冷漠,“有见过让病人喝酒的吗?”

“有见过生病了还这么能折腾的病人吗?”郑若尘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端着高脚杯品了起来,正宗的波尔多红酒,口感香醇顺滑,工作累了或是心情好的时候,郑若尘都喜欢来两杯,“你秘书电话都打到家里去了,你还准备消失多久?”

“已经联系过了。”萧鸣政别扭了那么一下下之后又恢复了如常,坐起身来,还是端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红酒,“家里人不知道什么吧?”

“这个估计很难,老四的嘴一向不带把门的,哪怕你再三警告过。”

萧鸣政扶额,怎么把那个大嘴巴给忽略了,为了摆脱家里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大好的机会还不抓住那就不是萧家的小霸王萧寒宇了,现在估计整个家族都知道他的事迹了。

“他人呢?”

“来的路上。”郑若尘幸灾乐祸的说道,手机里嘀嘀嘀有短信进来,在萧鸣政惊讶的眼神注视下老脸一红,掩饰性的抿了口红酒,眼睛却还是一直注视着桌面上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

这堂哥可是整个家族小孩子的噩梦,萧鸣政也不例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听着家长“你看看若尘怎么怎么的,你怎么怎么的”这样的话结束童年的,十四岁考上国内知名大学,十六岁提前毕业同时考上世界排名前几的一流学府,然后一次次的刷新众人的认知,二十岁回国接手当时资不抵债的郑氏集团,一直发展到今天的跨过集团。

俗话说上帝是公平的,这样优秀得一塌糊涂,众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网络票选最具魅力的企业家排行榜第一名这样拥有着许多头衔和身份的人,其实恋爱经历几乎为零,社交圈更是狭窄得令人发指,每天生活的三件事大概就是工作睡觉健身就可以大体概括了,就是这样一个神奇到时间用秒来度量的男人,竟然会浪费时间在发短息上面?

陈清末那头还没个定数,萧寒宇又临阵倒戈,萧鸣政觉得,这表哥一定是上天派来给他开窗的勇士。

“哥,你来短信了。”

萧鸣政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说不上吃惊也说不上镇定,乍然一听很正常,是他一贯的风格,可是就是那个称呼,还是让郑若尘察觉出了那微弱的不同。

要知道,以这么多年的经历来说,萧鸣政一叫他哥,那可不是好事儿的预兆。

虽然在感情经历上两人是半斤八两,但是论谋略和手段,萧鸣政肯定不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郑若尘的对手,但是他唯一有胜利机会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叫郑若尘哥。

比起萧家两个不着调的儿子的婚事,已经三十而立的郑若尘绝对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特别是萧妈妈那样把子女看做终身事业的家庭主妇。

回国到现在,郑若尘被安排的相亲不计其数,可是出席次数却为零,曾经萧妈妈还伤感的拉着萧鸣政的手,语重心长的暗示萧鸣政劝劝他表哥,什么郑家毕竟是传统人家,伴侣还是要yīn阳结合利于家庭和谐云云,反正从著名腐国归来的郑大少算是被众人怀疑上了。

要是知道他就这么突然变直了,还和哪家姑娘勾搭上了什么的,家里几位还不赶紧登门道谢才怪。

郑若尘放下酒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萧鸣政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很快就站起身往阳台走去,“我打个电话,等下估计老四要到了,你记得开门。”

果不其然,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一开门,萧寒宇大大的笑脸就首先出现在视线里,乐得完全找不着北的给萧鸣政来了个大大的拥抱,“surprise!”

“呵,还自动送上门了。”

萧鸣政yīn测测的对着萧寒宇冷笑,这孩子凑上来欠收拾,做了坏事还有胆儿自投罗网,看来是皮痒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嫂子呢,这小叔子都进门了也不说出来迎接一下。”

萧鸣政坐到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东张西望在检查房间的萧寒宇坐下,有话和他说。

可是萧家小霸王哪是那么听话的,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别说女人了,一点儿雌性的东西都没有发现,找到阳台的时候正看到郑若尘yīn阳怪气的在打电话,他正想出声吓他一跳,哪知那男人有感应一样的突然转身盯着他高举的手臂,眼角一挑,竟然在一边安慰着电话对面的人,一边威胁自己?

“呵呵,hi,大哥好,你忙,我先进去了。”

萧寒宇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终于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而且还故意避开了刚刚萧鸣政指的的那个位置,端起桌上的红酒大大的灌了一大口,“郑若尘怎么了,怎么说话yīn阳怪气的,害我起了一身**皮疙瘩。”

“呵,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那表情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相煎何太急是古训,作为光荣的中共党员,望你一定谨记。”

“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说吧,你都和家里说了些什么?”

“你以权谋私和池宇签了一个十八亿的合约,你为了一个女人不上班玩儿消失而且还干扰航班的正常起飞,你让我动用特权半小时内翻了全国的国际机场,你还逼迫我挪用公款给不知道哪个灾区捐款,你还联合cy的总裁夫人让整个s市不给有位客人房间,你还装病骗取女人同情。目前就这么多,虽然最后一条是临时加上去的,但是我相信你应该做得出来。”

萧寒宇像复读机一样噼里啪啦的细数了一遍萧鸣政这几天的荒唐事迹,而且这还只是仅限于他知道的,看萧鸣政这架势,估计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看来你很想和严战换换位置,正好他也想回来。”

萧鸣政相信,刚刚这些事儿,萧寒宇不仅都给“不小心的”透露出去了,而且自己绝对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老大,不带这样玩儿的,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昨晚我不是被叫回去吃饭嘛,然后正好大伯表哥表嫂姑姑这些都在,对了,表嫂和小公主回来了。然后不知道大家怎么就聊到了你的婚事上,然后我不想他们来烦你,就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你也知道那伙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大嫂的事儿就传播开了,然后你外公,舅舅什么的就都打来电话表示慰问,然后,然后”

萧寒宇干笑着编不下去了,只能对着萧鸣政傻笑,看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明白自己算是凶多吉少了,打着哈哈站起来准备逃逸,“坐飞机好累啊,我应该是坐错航班了,我得立马走了。”

本来是被家人派来打探消息的萧寒宇此时哪顾得了那么多啊,觉得此时应该立刻打电话让那刚刚上任的女朋友收拾一下,两人去国外躲两个月再回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更多?”

萧鸣政冷声开口,那沉稳气吞山河的气势,让萧寒宇没出息的妥协了,立马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此话怎讲?”

“比如说对方是s市陈家的千金,年龄和我正好差了两岁,还是英国海龟,形象气质上佳,性格温柔,和善孝顺,不骄不躁”

萧鸣政那一个个的赞美之词是信手捏来,萧寒宇本来兴致勃勃的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听着像是使劲夸一个人,表现得那个人有多适合当萧家长媳一样?

“停,虽然我相信大嫂绝对有你说的这么优秀,但是你确定要我这么不小心的透露给大家?”萧寒宇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表演着,笑容都快裂到嘴角了,“你知道的,他们都很闲的,我只是怕大嫂会被吓到而已。”

想到家人要是知道陈清末是这么优秀的存在,以他们那着急和无聊程度,没准儿会一家人包机马不停蹄的跑过来瞧个仔细,到时候可别把人给他吓跑了。

萧鸣政点着头也笑了,招了招手,萧寒宇把头伸过去,两人动作一致的看了看阳台上的身影,了然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直接跳过写萧局长带孩子哟,最近特萌奶爸\(^o^)/~特别是看了小贝和他家小七之后,满眼冒红星把持不住啊

☆、惯性024

“快说快说,他一时半会不会回归正常的。”

萧寒宇催促着,他知道堂哥肯定是有了解救两人的办法了,而且肯定和郑若尘那怪咖有关,他可是很期待看着那人吃瘪的样子呢。

“说什么?”萧鸣政故作疑惑的坐直身子,端起桌上的红酒认真的品了起来。

“不说我走了,反正现在大家关注的可不是我。”

萧寒宇现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萧鸣政一下子有太多把柄在他手上了,好不容易能够扬眉吐气一回,那感觉三个字形容:倍儿爽。

萧寒宇起身作势要走,脚下被一绊,整个身子往前扑去,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毯上,好大一个狗吃-屎,回头泫然欲泣的控诉指着萧鸣政控诉,“你你你,我要离家出走!”

“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的。”萧鸣政逗猫儿一样把人拉了起来按坐在沙发上,打了一巴掌必须得给一颗糖啊,于是拍着萧寒宇肩膀,不经意的开口,“只是郑总貌似最近不正常,应该是陷入情网无心事业,哥这不是担心你被欺负嘛,没日没夜的加班什么的可一点儿也不好玩。”

萧寒宇立马停止了演戏,吃惊的看着阳台上的背影,难怪刚刚郑若尘那声音这么温柔这么有耐心呢,还以为是自己大白天见鬼了,原来真的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郑若尘思春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已经进入春天了,你说要是我家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晕过去?”

“肯定啊。”萧寒宇乐疯了,两兄弟像以前出馊主意报复郑若尘一样,鬼鬼祟祟的埋在一起嘀咕着,“不过为了有理有据,最好先把那女人找出来,当时候来个当面对质,让他百口莫辩。”

萧鸣政一个劲的点头赞同,他知道不用自己做什么,萧寒宇觉得会把这件事完成的出奇的精彩,到时候别说女人了,男人估计他也能给无中生有出一个来。

“你自己看着办,对了,今晚你会回去吃饭吧?”

萧鸣政突然问,萧寒宇傻乎乎的乐呵着,“我今晚不回去啊,好不容易逃出五指山一次,我要好好的游览一番景色秀丽的s市。”

郑若尘进来正看见鬼鬼祟祟凑在一起的两兄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烂点子准备整他,反正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乎的坐到一边,问都不问神色各异的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儿,“中午了,先下去吃饭吧,我等一下有客人来,老二应该很乐意帮我接待一下的。”

“我是病人,没空。”

萧鸣政还介意他破坏自己计划呢,直接傲娇的拒绝了,郑若尘无所谓的笑笑,转头看着萧寒宇,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和煦如风,“那老四呢,对方可是陈氏的千金哟,你不是最喜欢美女了吗?”

陈氏千金?那个英国海龟?萧寒宇亟不可待的点头答应,萧鸣政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皱着眉瞪着萧寒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道,“老四今晚要回家吃饭,现在得去机场赶飞机了。”

那语气,那表情,那神态,那气势,十足的一妒夫。

萧寒宇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踢红的小腿肚,被逼着委屈的点头,“对,我今晚答应回家吃饭的,我先去机场了,飞机可不等人,呵呵。”

郑若尘看着一步三回头的人,看好戏般的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闲适悠然的火上浇油,“你不是刚下飞机嘛,干嘛急着回去吃那一顿饭?”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萧寒宇气闷的冷哼,在郑若尘灿烂的笑脸中摔门走了,他此时心里暗暗的发誓,回去第一句话就是揭发郑若尘。

**

陈清末回到家的时候,管家笑容满面的给她开了门,看见她一个人进来的时候还不死心的把头伸到门外去看了看,确定真的只有陈清末一人之后失望的收回身子嘀咕,“就小姐一个人回来啊。”

“那您以为还有谁,老人家别这么八卦,对身体不好。”陈清末无奈的笑了笑,管家是以为她嫁不出去了吧,逮着个男人都能联想一番。

从大门口穿过院子一路到家里,管家一直嘀嘀咕咕的夸着萧鸣政,什么一表人才,礼貌得体的,陈清末假装没听见他那么大声的嘀咕,直接开了门进去了,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把人关在了门外。

家里陈让宁也在,和李宓两人在客厅打着越洋电话,那脸上的笑容,真的是十分宠溺迷人。

还以为会先被训斥一顿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死缓。

陈清末换了鞋,将手里的袋子随手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没个正形的挤到李宓身边去,故意吃醋的抱怨,“啧啧,看来我真是你们捡来的,在你们心里的位置这么快就已经被一个小鬼替换啦。”

李宓推着一个劲往她怀里拱的毛茸茸的脑袋,嫌弃般的打趣,“一边去一边去,别打扰我和我宝贝儿说话。”

陈清末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陈让宁身边,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报纸,又是人民日报,觉得没劲,捡了遥控器开了电视,百无聊奈的挨个儿换着台。

陈让宁眼神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有一边依旧没有长大一样的妻子,蓦然觉得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赚了多少多少亿,盖了多少多少幢房子,而是让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孩子大了总要放手让她去飞翔,虽然可能会遍体鳞伤,但却能够换来她的成长坚强,这样的话,即使以后没有他们两口子的存在,女儿也能独自面对这个纷繁的世界。

“末末,我和你妈等一下要去英国,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你不用送我们,公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抓紧时间先熟悉熟悉,我已经和其他董事打过招呼了,还有你哥那里也说过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他们。”

陈让宁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起茶杯饮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他们只是出去买个东西让陈清末看家一样,可是这个家价值随随便便就是上百亿啊。

陈清末有点转换不过来,她这刚回国,床都还没睡热和呢,怎么他们就出国啊?

“等下,你说你们要去英国,马上走?”

“对,反正公司以后也是你的,现在交到你手里,衰败都是你自己的了,我们两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吉尔米陪着我们就够了。”

“我,我现在一定没睡醒,你等我睡一会儿再说,要不然你们绝对是疯了,把公司交给我管理,这不是拱手送人嘛。”

陈清末虽然在英国学的是企业管理,可是那也只是仅限于理论知识,实战经验几乎等于零,就连现在的工作,和管理也沾不上什么边儿,让她一个空降兵去管理公司,大boss还不在身边,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嘛。

“你现在也不小了,别一辈子都像个傻妞一样,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不说绝对的优势了,起码也得是势均力敌才有话语权的,看看人家,再对比下你自己。”陈让宁打击自己女儿是丝毫不留情面呐,特别是那眼神,快让陈清末自惭形秽了。

“哎呀,别这样嘛,你这么有钱,养我一个米虫算多大点儿事儿啊。”当年的任性冲动陈让宁没有一句责备,这么些年一如既往的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着护着,即使她已经长大了,陈清末找不到话反驳,也深知陈让宁的良苦用心,眼睛里带着些许压制下来的水汽,扑在他怀里撒娇耍无赖,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陈让宁把女儿搂在怀里护着,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没准儿等下就磕着哪儿了,“难道你不想长大,能够和某人比肩而立?”

女儿的心思当父母的怎么会看不出来,陈清末对萧鸣政余情未了陈让宁在家里见到萧鸣政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也难怪,那样的男人,的确比较容易迷倒小女生,特别还是陈清末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所以当初才会不顾一切的一头扎进去。

陈清末听到陈让宁这样的话,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下下,可是立马就挥开了脑袋里的绮丽,摇了摇头抱着陈让宁脖子,低头闷闷的回答,“不想,我就想一直做你们的傻女儿。”

“好了,你想我们还不想一直养着一个傻女儿呢。”

听见陈清末最后一句话的李宓拍了拍她屁股,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她,故作嫌弃的激她,“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撒娇啊,快,吉尔米吵着要和你说话。”

陈清末不情不愿的起身,抓过电话放在耳边,当听到对方濡濡的童音的时候,一口气堵在了心口闷闷的疼,眼睛也热热的涨得难受,低着头赶紧背着陈让宁他们,不想让他们看见她没出息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都好捉急啊啊啊啊

慢热得作者都受不了,又舍不得弃了,强迫症伤不起%>_<%

☆、惯性025

“看你那出息的样儿,现在知道我们的感受了吧,人也老大不小了,一直这么单着算怎么回事儿,你也不想想我们,看着你这样以后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人家小宇那里不好了,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对我们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那天听说你回国了又打不通你电话,发了疯一样一个航空公司一个航空公司的四处去打听,大半夜的还怕我们担心一个劲儿的安慰我们,对你这么好的人你上哪儿找去,你说你到底看不上人家哪里了”

李宓说着说着自己已经难受得哭得稀里哗啦了,刚刚接电话时雀跃的心情早就被担忧取代了,拍着陈清末后背恨铁不成钢的一个劲儿的哭。

陈让宁看着哭成一团的妻子和女儿,安慰的拍了拍陈清末肩膀,“我和你妈上楼去收拾东西,你等一下来书房找我。”

李宓被陈让宁拥着上楼之前,自己脸上是成串的泪珠子,却还扯了纸巾塞到陈清末手里,抱怨的语气里包含的是浓浓的感情,“看你那怂样,我真以为当初是在医院抱错孩子了。”

“好了,吉尔米还听着呢,你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

“吉尔米听不懂s市方言。”

李宓埋怨的瞪着陈让宁,觉得陈清末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惯出来的,什么女儿要富着样,从小到大都捧手心里惯着,犯了再大错误也只是象征性的训斥两句,有时候李宓话重了一点,还一个劲儿的说她吓到了孩子,现在可好,随心所欲无法无天了。

陈清末悄悄擦了擦眼泪,电话这边李宓的哭声,电话那头吉尔米的哭闹声,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她已经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他能听懂,他说你好凶,不许你欺负我。”陈清末嗫嗫的解释着,双眼清明无辜的看着李宓,咧着嘴笑。

“你”李宓好气又好笑的指着陈清末,看她花猫一样的脸,实在气不过照着她屁股给了她一巴掌,“小兔崽子,白疼他了,我就凶你他来咬我啊。”

“好了好了,等一下要迟到了,我们先去收拾东西。”

陈让宁无奈的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李宓拉走了,留下陈清末一个人在客厅里哄着对面大哭不止的人。

**

房间里李宓高高兴兴的在整理行李,书房里陈让宁在接着电话。

昨晚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着实吃惊了一会儿,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异常,这一生中大大小小的人物也见得多了,并没有觉得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的人物就得卑躬屈膝的讨好着,所以当得知对方身份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询问来意。

而今天再一次接到这个号码,陈让宁早就淡定如斯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不过小女自小被我们惯坏了,不知道人情世故什么都由着自己性子来,恐怕两人不是很适合。”

对面的人并不在乎他这样明里暗里的拒绝,爽朗的大笑着,“陈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小儿和令嫒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以前是犬子不懂事儿,是我们教育不周,还望陈先生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

“您这话是折煞我们了,令公子我也见过一面,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只是儿大不由娘,末末已经有结婚的合适对象了,对方您应该也认识,韩亿家的儿子。”

“那小子我听说过,现在已经做到少校了吧,李参谋长前两天来京里开会我们还碰着了,莫西那丫头也在,说和那小子在处对象,怎么这件事儿你们二位不知道?”

陈让宁黑脸,不愧是位高权重的人,想必早就对他们调查一番了吧,现在还虚与委蛇的和他打着太极,昨天晚上更是放低了姿态给自己儿子说尽好话,就连陈让涛唐擎宇这些关系都摆出来,就为了说明两人是多么的合适,多么的天造地设。

“是吗?没听小宇说过,现在的小年轻人哪对不是吵吵闹闹过来的,可能是两人闹着玩儿的。”

要是韩开宇在自己面前,陈让宁真想给他一拳,小兔崽子让他丢尽了面子,本来可以倨傲不理的很轻松拒绝对方的,现在反倒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处在了下游。

“年轻人的感情是多变,总要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合不合适自己,我们的意思也不是说让两人马上就结婚,只是希望您二位能给两人一个机会。”

“机会是自己把握的,一切看他们有没有缘分了”

陈清末好不容易哄好了对面的小萝卜头,进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低着头绞着手指站在陈让宁面前,像被人抛弃了的孩子一样委屈可怜的开口,“你们真要去啊?”

“你以为呢?”陈让宁唰唰签好桌子上的文件,合上笔盖看着她,“这些文件我已经签好字了,左舷会过来帮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你哥,多向他学习,我们去英国,你在国内才能专心学习管理公司,别想着什么过年了就回去,你既然姓了陈,就该担负起陈家人的责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了。”陈清末闷闷的回答,抠着陈让宁的木质办公桌,“要不,我们把吉尔米接回来,这样你们就不用大老远来回跑了。”

“应该说这样你就可以继续赖着不去公司了吧?”陈让宁毫不留情的戳破陈清末的小心思,看来是自己太惯着了,那些小心思都用在了这些歪门左道上,“再说了,谁说我们要来回跑了,你学会管理公司之前我们打算长居英国了,你到时候别有事儿没事儿就跑过去,还有家里的佣人你妈已经辞退了,管家也会跟着我们去英国,你在家里自己做饭吃。”

“你不怕我饿死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呐。”

“你看陈家哪个是米虫了,还有你的工作啊,赶紧给我辞了,一门心思奉献给公司吧。”

陈让宁不准陈清末送,管家更是欢快的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之情,拍着陈清末肩膀和她告别,“小姐啊,我终于可以出国了,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陈清末指着自己已经快哭的脸看着幸灾乐祸的管家,“你看我这是高兴的表情吗?”

“我知道你这是喜极而泣,放心吧,我不会经常打电话打扰你的,家里你就照料着,后院的花是我养了好久才养活的,先生和太太都特别喜欢,你记得给它们浇水啊。还有还有,家里上上下下一个周要进行一次大扫除,地板不能直接拖,要用抹布挨着抹”

管家絮絮叨叨的交代着,陈清末捂着耳朵在原地跳脚,“我不听,别告诉我,你那花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给你拔了,还有你那只狗,我把它宰了煲汤喝。”

即使陈清末撒泼打滚,还是阻止不了陈让宁他们离去的步伐,更阻止不了她被扔进公司的命运。

唐擎宇训练出来的人,样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办事效率那是没得挑剔的,左舷没花几分钟就和陈清末成为了好朋友。

两人年纪相仿,况且左舷跟在唐擎宇身边,以前也见过几次,所以很快两人就进入了状态,也免去了唐擎宇的担忧,他派左舷而不是更沉稳的左政过来,就是怕陈清末受不了左政一丝不苟的做事风格,相反幽默风趣的左舷更受女孩子喜欢。

而且最重要的是,左舷已经有女朋友了,比至今还单身的左政更让唐擎宇放心。

唐擎宇没预料到的是,有了女朋友的人时间就不怎么允许自己支配了,左舷接了女朋友的电话,虽然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是陈清末看他那心疼样,大方的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先走,自己能够应付,不就刷刷刷签个名嘛。

“那好,我去去就回,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立马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签个合同嘛,你快走吧,等一下可能要堵车了。”

打车到了池宇酒店,陈清末问了前台客服之后才上楼,客服告诉她郑先生交代过让她直接上去。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惊叹这合作方的跨越式发展轨迹,他们的领导人想必非同一般。

可是,郑氏集团,有点眼熟的感觉?

陈清末来不及细想,抓紧时间赶紧把合同内容又熟悉了一遍,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特意整理了下着装清了清嗓子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刚响了一声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男人一边穿西服外套一边和陈清末打招呼,“陈小姐是吧,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出去,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房间里的病人,合同我一会儿回来就签。”

“啊?郑先生”

陈清末还没来得及拒绝呢,男人已经边接电话边走进电梯了。

照顾病人?陈清末觉得自己这辈子和这两字有仇,回来就没消停过,先是陈让涛,再是萧鸣政,现在又来一个

只是当陈清末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的那张熟悉的面容的时候,还是没出息的妥协了。

走近床边萧鸣政也没有反应,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刚靠近手腕就被抓住,身体一个踉跄翻转,人已经被压在了他身下,手里的文件袋落在了床下。

“啊?你干嘛?”

陈清末尖叫着,萧鸣政睁着迷茫的双眼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没有,脸色绯红,额间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透,嘴里呢喃着陈清末的名字,“末末,末末”

“是我,是我,是我啦,你快放手。”陈清末xiōng腔里的气息都被他压出来了,难受的推拒着他坚如磐石的身体。

“末末,想你,我想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萧鸣政无意识的呢喃着,搂着她腰间的大手愈发用力,抓着她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放开,看着她翕动的双唇,受蛊惑般的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看来很受欢迎,还是时候放出来拯救下快被冷死的作者了

☆、惯性026

强势的突破,技巧性的勾弄,舌根酥麻不已,而双手很有技巧性的被抓住,不至于弄疼她,但是也决计让她动弹不得。

陈清末呜咽着推拒着萧鸣政,左摇右晃依旧逃脱不了他的侵袭,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在升高,甚至有和他滚烫的身体并驾齐驱的趋势,额间在挣扎中也沁出了细汗。

此时陈清末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病耍流氓?

这反应实在不像一个意识模糊的人呐,要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萧鸣政太特么不是东西了,手段逊得可以。

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陈清末干脆捂着萧鸣政嘴巴不准他靠近,恶狠狠的盯着他迷茫的双眼,“萧鸣政,你再耍流氓我生气啦。”

身上的人似乎困惑不解,双眼却紧锁着她脸庞,在陈清末以为他恢复意识得以解放的时候,这人竟然对着她圆润的耳垂咬了上去,嘴巴里不知道在闷哼些什么。

“救命啊,你起开”

陈清末挣扎得越厉害,萧鸣政动作就越大胆,右手直接顺着她腰际下滑,很快就拉开了裙子拉链,一只温度惊人的手钻了进去,,沿着内衣边缘抚弄,让陈清末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

挑逗,诱惑,亲吻,适时的呢喃某人魅力不减,反而经过时间的沉淀愈发出色,陈清末哪是他的对手,不到三个回合败下阵来,躺在哪儿任人鱼肉。

果然,他一主动她就崩溃,甚至比以往更没出息!

左舷安抚好了女朋友赶过来,在大厅里就被人拦住,酒店服务员说有位先生找他,引着他往餐厅走去。

左舷疑惑谁会在这里找他,一边走一边询问服务员男人的长相,结果说了等于没说。男人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桌上摆了一瓶有些许年份的红酒,看他端杯啜饮的动作,左舷就认出了男人。

一屁股坐在郑若尘对面,老大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和他碰了一个仰头一口灌下,“我老板呢?”

“嗯,楼上。”

看郑若尘那享受劲儿,左舷意识不对,不敢置信的向他求证,“你别告诉我萧鸣政在楼上?”

“我以为你们老板娘已经知会过你了?”不过一中午的时间,郑若尘就已经和相关人员通过气了,也表明了无条件支持萧鸣政追妻的意思,众人当然也乐得给郑大老板面子了,特别是林安晓,面对巨大诱惑,又没出息的忘记唐擎宇的惩罚了。

“滚犊子”

左舷咒骂一声,扔了手里的高脚杯要起身往楼上跑,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俩黑衣人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尝试了几次挣不开,锐利的双眼危险的微眯着注视着对面的郑若尘,冷声警告他,“郑若尘,你确定要这样?”

“唔,我这是为了家庭和谐,你也知道我家老二这几年不容易。”

“你妹的,算你狠,快叫他们松手,胳膊要废了。”

郑若尘点了点头,身后的两个彪行大汉才松了手,退后一步站在左舷身后,谨防他再次逃跑。

左舷那表情也不甚心急了,把桌上的山珍美味一扫而空之后抬手看了看表,正好见一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刚起身肩膀上就承受了两坨重物,只得坐在原位对着门口夸张的挥舞手臂。

“张不乖,这里,看这里。”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撇着嘴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巴掌拍在左舷脑袋上,“混蛋,不准这么叫我。”

左舷夸张的跳起来,一把将女孩按在怀里挠痒痒,“小混蛋,造反了不成,敢对你哥动手。”

女孩嗷嗷嗷的反抗着,在左舷怀里笑成了一团,眼泪都笑出来了左舷才停手,并且毫不避嫌的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用他刚刚吃过的餐具夹了一碟子的菜堆在她面前,然后挑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快吃快吃,土豪请客,吃了不够咱再点,完了你打包一份带回寝室当宵夜,这里的糕点很正宗。”

女孩嫌弃的拨弄了几下盘子里的食物,还是一边抱怨着一边要往自己嘴里送,可这刚到嘴边呢,筷子上的肉就被人截了去。

抢什么不能抢我的肉啊,女孩眼睁睁的看着肉飘进了对面的碟子里,正要起身发难的空档,抬头一眼就看着了正皱眉盯着她的男人。

靠,正事儿都忘了。

女孩赶紧按着左舷腿要站起来,可左舷作对的要阻止她,然后好死不死慌忙之中竟然按在了他命根子上,疼得他弯着腰一个劲的□□。

女孩才不管他死活,一下子跳到桌边,还紧张的理了理头发,尴尬的对着郑若尘微笑,“郑先生,我是张瑶,中午给您发过信息的,您看这合约?”

张瑶说着从包里翻出一份保险合约放到郑若尘面前,然后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期待他大笔一挥,那么她这一学期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张同学,我现在不确定我是否需要这样一份保单。”郑若尘说着还富有深意的看了眼还没恢复过来的左舷,“而且是经历了刚刚之后。”

说完也不等张瑶反应,优雅的扯了餐巾擦了擦嘴唇,起身往餐厅外走,两个黑衣保镖赶紧跟上。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张瑶霸气的把包往肩头一甩,抬脚追了上去。

小身板被两个保镖拦住了,张嘴咬在一个的手臂上,一脚狠狠的招呼在另一个的小腿肚上,然后直接向背对着她嘴角带着得逞笑意的郑若尘扑了过去。

那阵疼痛还没缓过来的左舷,大叫着“张不乖,你他妈给哥回来”也挡不住那傻孩子被人诱骗走的命运。

这厢是热闹非凡,楼上那一厢也是战火激烈。

两人身上衣衫凌乱,陈清末更是和生病的萧鸣政一样满脸潮红,好久没有过性生活的身子竟然变得如此之敏感,在他逗弄下竟然就达到了顶端。

即使什么都不知道,萧鸣政的身体可诚实不已,陈清末只感到双腿间被某个热烫的东西顶弄着,隔着衣物依旧热度不减,越想要避开那玩意儿变得更是凶狠,让她进退维谷。

陈清末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要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身上的庞然大物竟然呼吸均匀的不动了,埋在她颈上的侧脸挨着她肌肤,像火一样滚烫。

很不文雅的咒骂了一声,废了吃奶的劲儿才掀开身上的人,陈清末跳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萧鸣政趴在那里没有动,不解气的踢了踢他掉在床沿边的双腿,“萧鸣政,别装死,再不起来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喂,真死了?几年不见你倒学会耍流氓了”

这角色互换的太彻底了,以前可是陈清末千方百计的对他耍流氓,哪儿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啊。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陈清末好奇的走过去瞅了瞅,好家伙,头发都湿透,脑门上xiōng膛后背全是汗,还以为他是装出来的,没想到真又发烧了。

林大小姐亲自打了电话,整个池宇酒店的厨师们不得不空出了一块地方,供陈大小姐使用,而且为了安全起见,酒店经理在内的一干人小心翼翼的侯在一边,生怕那翻滚的油珠子不听话的溅了出来或是那菜刀不长眼伤着这大小姐,为以防万一,经理甚至悄悄通知了医生随时待命。

所幸没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几个清淡小菜和一锅香气四溢的香菇**粥被端出厨房的时候,众人都松了口气。

而只顾着楼上某人的陈清末,还以为经理是怕她打破了厨具在那里监督她呢,做完了赶紧撒丫子开跑,深怕跑慢了被发现她刚刚把那刀刃弄了俩大缺口。

反正左舷哼哧哼哧的跑上楼来的时候,萧鸣政已经吃了退烧药睡着了,而陈清末在一旁正在接电话,见他进来了才急忙挂了。

揭开罩子瞧了瞧,左舷心里在飙泪,怎么他没有这待遇啊,同样都是帅哥!

“咱走吧,合约今天是签不成了。”

“郑总呢?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陈清末有点不好意思,又怕左舷笑话,所以转移了话题。

左舷忒想提醒她好好想一想郑氏这个公司,想想为毛萧鸣政会在郑若尘房间里,可是看当事人那一副心甘情愿蒙在鼓里的样子,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古训,临出口只得换了话语。

“他秘书刚联系了我,说郑总便秘进医院了?”

“便秘?”陈清末大惊,感叹郑总秘书真是奇葩,这也老实巴交的说出来,忍着笑意嘀咕,“难怪他起先跑那么快,原来是有隐疾啊。”

还在调戏卖保险赚外快的小姑娘的郑总,走着也被左舷摆了一道,从此在陈清末心中定型了:一个捂着菊花奔向泌尿科的中年猥琐男人。

郑若尘不在,房间就萧鸣政一个人,陈清末让左舷先回公司,她决定明天签了合同再去公司报道,免得众人不服,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果能够顺利拿到这十几亿的合同,相信即使陈清末是空降部队,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了,况且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左舷识趣的离开了酒店,去找他小女朋友温存去了。

直到晚上萧鸣政醒了喝下粥又睡下了,陈清末也没想起疑惑疑惑他和郑若尘的关系,一颗心半颗都系在了他身上,还有半颗思念着大洋彼岸的小鬼头。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萧鸣政第二天一早精神奕奕的起床时,陈清末蜷缩在沙发还在睡,半边脸压在下面,小嘴粉嘟嘟的翘着,引人采撷,而伟大的萧局长,也心随我动的这样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惯性027

在助理秘书亲自上门来逮人之前,萧鸣政主动回归了工作岗位,郑若尘却不动如山的呆在s市不挪窝了,大有在那儿安家落户的意思。

不管是对于自己儿子萧鸣政还是侄儿郑若尘,萧妈妈听了萧寒宇的话之后心里一直有点期待,虽然萧爸爸不准她多问,可到底是当妈的人,还是明里暗里的期望能从萧鸣政口里套出点儿什么来。

看见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吃一次饭,饭后拿着电脑在那里不知道和谁在聊天,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这次估计有戏,萧妈妈心满意足的去厨房切水果去了。

萧家家长萧慎下班回家,将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保姆,看着客厅里多日不见的儿子时还吃了一惊,“你怎么在家里?”

“看您这话说的,我自己家都不能回了?”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看来我多虑了。”

萧鸣政老脸一红,萧寒宇那大嘴巴,他可不希望一家人劳师动众的去吓着那小女人,尤其是她现在还对他防备有加的时候,“爸,外公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只要你能领一个外孙媳妇回来,你外公说不和你计较。”

“哦。”

萧鸣政没有像以往一样冷着脸不答话,这次应得无比乖顺,萧慎心里也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傻儿子这次能不能指望上,于是试探着开口,“s市市长要调走,现在缺一个代理市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等萧妈妈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两父子已经钻进书房了。

**

再一次接到萧鸣政电话的时候陈清末差点对着电话发火了,大好的周末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满世界的逮郑若尘那个言而无信的人。

自从那天说他回来签合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陈清末至今没见到郑若尘身影,她可是向董事会保证过会拿到这份合同的,而左舷也是着急得不行,因为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个傻表妹。

萧鸣政刚下飞机,听着陈清末那边嘈杂不已,还以为周末她应该在睡懒觉呢,“你说你在干嘛?”

“找男人!”

陈清末没什么好语气的对着电话吼,开车的出租师傅都不由得从后视镜里多看了后座的她两眼,脚下的油门轰得更大了。

“给我好好说话,你人现在在哪里?”萧鸣政听见陈清末那句话直接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轻斥,连夜赶工把一周的工作压缩做完,趁着周末过来顺便借着考察的名义,他这次能够在s市呆上一个周。

外面是冰天雪地,陈清末被郑若尘忽悠着转了半天,烦躁得不行,忘了所谓名门淑女该有的仪态举止,不耐烦的回答他,“你烦不烦啊,天天打电话说些废话,没事儿我挂了。”

最近是一天三次比饭点还准时的接到萧鸣政电话,陈清末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说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给他撂了,可是这人不知道在哪儿弄到她qq号还有邮箱,不接他电话就信息邮件不断,让陈清末都有点被追的错觉了。

这可不是萧鸣政该有的风格!

“听说你在找郑若尘?我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陈清末惊喜的大吼,那尖叫声吓得开车的师傅身子一抖,差点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陈清末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电话,“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我可找了他一周了,天天给我玩儿捉迷藏。”

“我在机场,你来接我。”

萧鸣政吩咐完之后就挂了电话,站在门口闲适的靠在柱子上等人。

不到二十分钟,出租车停在机场门口,陈清末老远就看见了靠在柱子在那里耍帅的男人,只是她现在着急没工夫和他计较。

“萧鸣政,这里这里。”

陈清末坐在后座,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拼命的对着萧鸣政挥舞着手臂。

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似乎又让萧鸣政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对着他张扬微笑的女人。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不知道旁边谁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歌词直击萧鸣政心脏,十几米的距离,萧鸣政直接冲了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在陈清末措手不及的时候双手捧着她下巴,嘴唇急切的吻了上去。

这个迟到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亲吻。

陈清末挥舞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对于他突然的动作忘了应有的反应。

他身上的味道又变得熟悉,唇上的触感一如曾经的美好,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美的时光,那个寄托自己所有梦想的男人,那个自己发誓非卿不嫁的男人,那个拿她没辙半夜背她回家的男人

这一刻,陈清末不想口是心非,是的,她动心了,心脏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击打着,唇舌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两条舌的交缠,两颗心的靠近,一时间,两人忘记了许多,只记得要拥吻,拥吻

最终,出租车师傅看不下去了,这一直停在这里亏的可是他自己啊,尴尬的咳了两声,两人没有反应,出租车师傅只好突兀的按了两下喇叭,才惊醒了后座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小姐,您这是准备下车还是?”

萧鸣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抓着陈清末手不准她逃避,对着司机报了个地址,然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只是抓着陈清末的手任凭她怎么抽也抽不走。

车子在一处公寓楼下停下的时候陈清末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直到到了楼上那熟悉的房门前,陈清末才反应过来,这是萧鸣政以前的公寓。

两人的许多个第一次,都是在这个房间里上演的。

萧鸣政拿出门卡开门,客厅里郑若尘大爷一样的翘着腿在看今天的早报,而浴室里传出女孩的惊叫声,随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捏着一条男士内裤趴在门边,怒不可遏的对着郑若尘吼叫,“郑若尘,为什么有这个?”

郑若尘眼睛都没抬一下,凉凉的开口,“我没逼你。”

过了一会儿,女孩的尖叫声又传来,“这不是今早才换的吗?才穿了几分钟啊?”

“嗯,我有洁癖。”

萧鸣政和陈清末注视着房间里逗猫一样兴致盎然的郑若尘,还有发现他们进门再一次发出尖叫的女孩。

房顶都快要被掀翻的感觉,郑若尘皱了皱眉,放下报纸,不满的对着浴室门口开口,“张小妖,你鬼哭狼嚎的干嘛?”

“小瑶小瑶,说了是小瑶,不是小妖。”

张瑶不满的再一次纠正郑若尘,左舷每次叫她张不乖,郑若尘这厮竟然叫她小妖,听着感觉是一狐狸精的感觉,反正张瑶不喜欢。

陈清末算是明白了,原来她心急火燎的找人的时候,当事人却闲适舒爽的在这里和人调情?

“郑总,这合同您可以签了吧?”

陈清末脾气再好也被郑若尘这一星期给惹毛了,合同放在他面前的时候,语气就有那么点埋怨的意思在里面。

郑若尘将瞪着他的张瑶打发进浴室继续劳动去了,靠在沙发上盯着陈清末,“按程序,这合同,得交给公司的律师团队看过才能签。”

郑若尘说完,陈清末立马急了,不过她还没组织好反驳的语言,萧鸣政眼神闲闲的一扫,再转向浴室方向,郑若尘已经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签上自己大名了,“但是陈小姐是个例外。”

顺利拿到合同,陈清末心里总算完成了一桩事儿,真怕第一次就丢了陈家的脸,所以打算请萧鸣政吃饭当感谢他。

郑若尘拍了拍衣服站起来,率先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回身看着不动如山的两人,“怎么,不是去吃饭吗?”

陈清末无语,这一周把她逗猫一样的逗着玩儿,还得挂着笑请他吃饭,这世道,有钱的果然是大爷。

最终,郑若尘不仅死皮赖脸的跟去,还把张瑶也带去了。

张瑶为了那一纸合同被郑若尘指使一个星期了,当初说好给他打扫卫生的,结果源源不断的脏衣服冒出来,有的甚至牌子都还掉在上面,郑若尘眉毛一挑,张瑶只得呀要切齿的拿着衣服往浴室走。

这一周,她双手几乎都泡在水里了,看见面前的美食,像饿了几百年的恶狼一样,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张小妖,知道这里一顿饭多少钱吗?”

萧鸣政不管旁边的两人,陈清末也饿到了,专心的埋头吃饭,萧鸣政则一个劲的给她布菜,都是些她喜欢吃的,所以包间里的状况是,两男两女,女的埋头苦干,男的脸带宠溺一脸享受的给身边的女人布菜。

陈清末鄙视的看了眼郑若尘,终于知道这个郑总就是萧鸣政那个所谓的表哥了,估计当初把人仍在酒店也是故意的,看萧鸣政那样子,无辜不到哪儿去,连带着也瞪了眼萧鸣政,桌子下悄悄的给左舷发短信。

左舷很快就赶过来了,和陈清末眼神交换了一下,直接拉着张瑶就往门外拖,郑若尘也不阻止,反而是张瑶挣扎着死死抓住门框不愿意离开。

“张不乖,信不信我揍你?”

左舷出声威胁,故意板起的脸让张瑶有点害怕了,委屈的看看表哥又看看郑若尘,“那我的保险呢,辛苦一周不是白搭了嘛。”

“就你那点破提成?”左舷一口气堵在xiōng口上不来,自我安慰了好久才怒其不争的开口,“要卖多少份?正好陈总新官上任可以给员工发点福利。”

听说有人买保险了,张瑶可注意不到郑若尘变化纷呈的脸了,讨好的吊着左舷胳膊,“真的真的?你没骗我?不对,你不说要公私分明的嘛,怎么突然改口了?”

“没骗你,所以乖乖和我走,要不然我立马把你绑回家去。”

陈清末眼睁睁看着左舷把人带走,然后扔给了她一沓的人生意外险的合同!

“左舷,你是我助理不是我老板。”

“这是你站稳陈氏的第一步,物质收买是必须的,我这是为你着想。”

张瑶临走的时候还礼貌的给陈清末鞠了一躬,羞射乖巧的讨好人,“谢谢姐姐。”

就这样,陈清末得不偿失,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肉。

郑若尘全程淡定如斯,还心情大好的品着杯里的红酒,看好戏一样全程观看了刚刚这一幕。

吃完饭,萧鸣政拉着已经打嗝的陈清末起身,然后原封不动的将陈清末手边的那一沓的保险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你哥这么精明的一人,那合同他会傻带回去才怪。”

陈清末对于萧鸣政的办法嗤之以鼻,商人都是精打细算的,更何况是郑若尘。萧鸣政却只回答了一句,“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必要的付出是必须的。”

有了张瑶这小插曲,陈清末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萧鸣政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辆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往家开。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本来安静的门口突然灯光大作,两辆车大灯正对着,晃得人睁不开眼,陈清末用手挡住了双眼,然后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手臂被拉着离开了副驾驶。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真没心情写了,快点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坚持就是胜利

28-30

☆、惯性028

韩开宇身上的作训服还是脏兮兮的,脸上被擦伤的地方也没有经过处理,冰凉的右手抓着陈清末手臂,双眼通红着默不作声的往里带。

萧鸣政身体挡在两人面前,陈清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开宇已经一拳打在了萧鸣政脸上。

快、狠、准。萧鸣政退后了两步稳住了身形,左脸立马红了一片,嘴角也破了。

“韩开宇,你干嘛?”

陈清末刚出声,韩开宇身影已经往萧鸣政扑了过去,连续的攻击直取要害,萧鸣政也不示弱,两个大男人在门口就打了起来,任凭陈清末怎么吼也没用。

等两人都住手的时候,陈清末颧骨上也吃了韩开宇一拳,虽然他已经收了力道,陈清末那身板哪里受得住,立马肿起了一块。

“末末,末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韩开宇估计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扶着陈清末一个劲的道歉查看她伤口,萧鸣政也是懊恼不已,把陈清末拉到自己怀里,借着车灯仔细看了看被打到的地方。

“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陈清末避开两人,自己捂着自己左脸,火辣辣的疼,感觉说话也不利索,“韩开宇,你先进去。”

“末末,我”

“进去,我马上进来。”

韩开宇不甘心却又内疚的进去了,总算分开了两人,陈清末转身看着一直没有动作的萧鸣政,“你先回去吧,他刚回来需要休息,我不想再看你们打一次。”

“是我不对,不会有下次了。”萧鸣政拉住陈清末,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头注视着她双眼,“末末,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愿意等,但是我不想你利用韩开宇来逃避我,那样对我不公平,对他更不公平,因为我知道你只把他当家人。”

“我知道。”陈清末低着头,不愿意看萧鸣政,“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我明天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回答得太快,萧鸣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陈清末也不自在,顿了顿解释,“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萧鸣政终于走了,陈清末深吸了一口气进屋,韩开宇正在接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看他脸色不是很好,直接吼了起来,“你特么烦不烦,你要死要活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去就是不去。”

电话砸在了自己脚边,砸了电话的罪魁祸首却并不如他刚刚表现得那么潇洒,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忘了换。

陈清末大概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叹了口气,或许萧鸣政说得对,即使不是他,她也不应该用韩开宇当挡箭牌,那样对很多人都不公平。

她一直当韩开宇是弟弟,而韩开宇,早已把心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只是他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而已。

好似才注意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陈清末,韩开宇赶紧拉她坐到沙发上,噼里啪啦翻了药箱给她上药。

“虽然是我不对,但是你也真该打,大晚上的不回家竟然和一男人呆在一起,你当所有男人都像我一样和你睡一屋也能君子到底呀,萧鸣政是什么人,你可别傻不拉几的又陷进去一次”

陈清末第一次发现韩开宇这么啰嗦,擦了点药水把淤血揉散了红肿很快就能消,而无聊拿着遥控器乱按的人还是没有洗澡换衣服的意思。

“要去就去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不去。”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陈清末上楼了,不一会儿,楼下果然传来了开关门声,还有车子的引擎声。

李莫西一个人进了酒吧,和萧鸣政出来的时候陈清末就看见了,只是两人五年不曾见面,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没有叫住她,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萧鸣政,免得大家都尴尬。

萧鸣政一直等着陈清末电话,生怕电话没电还是故障了接不到她电话,每隔十分钟就要检查一次,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放在了枕头边。

半夜电话突然响起来的时候他被惊醒,拿起来一看却是萧寒宇的名字,大半夜的打电话就为了报告调查郑若尘女人的进度,萧鸣政无语的听完,挂了电话刚躺下,郑若尘又打了进来。

“你们都喜欢半夜打电话的吗?”

“我只是提醒你,弟妹身边有个穿军装的男人,不简单,建议你速战速决,有些时候采取些非常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得跟你谈过恋爱似的。”

萧鸣政嗤之以鼻的挂了电话,不过躺着的时候还是对郑若尘的那番话上了心,的确,韩开宇就是陈清末身边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就被引爆了,而且威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震耳欲聋的酒吧里,韩开宇的一身军装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胆战心惊的走到韩开宇面前,瞥了眼他腰间的枪,唯唯诺诺的小心询问,“首长,我们这可是正常营业,没犯法”

“我找人。”

韩开宇火气有点大,这地方又吵又暗,说句话都要用吼的,比训练他手下那些兵还费事儿。

最终,经理引着韩开宇找到李莫西的时候,她哪里有一丝醉态,正在舞池中央和一个外国男人跳着贴身热舞,那男人的手都快放到她屁股上去了,眼睛就没离开过她xiōng部。

当男人快要把手从腰间慢慢移到李莫西翘臀上的时候,只感觉大力一扯,然后是清晰的骨头断裂声音,一个男人出现在舞池中央,而那个外国男人手臂已经耷拉着不受自己支配了。

男人嘴里骂着些听不懂的鸟语,韩开宇双眼危险的眯起,大力一推,男人坐在了地上,引起了周围的骚动,有人以为打架远离了舞池。

“滚!”

男人仗着自己身材高壮想要还击,还没近身就被韩开宇飞踢到了舞池外,众人更是害怕的尖叫着往外逃离,有大胆的站在一边看热闹,也有正义的拿出手机拍了照报了警。

韩开宇那一声充满威胁的暴呵,地上的外国男人被他眼神吓到了,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刚刚应着韩开宇的经理看着酒吧里的骚动欲哭无泪,对方那身衣服,就连保安他都不敢让靠近,就怕惹上麻烦,只能向大老板汇报情况。

哪知道大老板听了他的描述之后,不仅没有发火,反而爽朗的大笑,“让他闹,损失多少都算我的。”

经理挂了电话还在疑惑,莫非这林家家大业大到这地步了,别人砸场子也能当乐趣看了?

李莫西看着穿着军装不顾身份揍人的韩开宇,不仅没有阻拦,反而站在一边吃吃的笑,等人被韩开宇威胁走了,心满意足的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醉言醉语的埋在他颈边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因为你舍不得我。”

“你闹够了没有?”

虽然老板说随他闹,但是在警察介入之前,经理还是为两人找了个包间,为了他们能够安静的解决私事儿,也为了酒吧能够继续正常经营,说实话,即使不是来砸场子的,酒吧合法经营的,一个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酒吧里,经理心里还是瘆的慌。

李莫西被韩开宇一把仍在沙发上,而他隔她几步远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冷冷的注视着她,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但是脸色也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李莫西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双眼迷蒙的看着韩开宇模糊的呻。吟吃吃的笑,像撒娇的小女儿一样举着双手要他抱抱,“开宇,抱抱我好不好,我冷。”

大冬天的,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条包臀皮裙,小外套早已不见踪影,紧身衣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看得男人血脉喷张,可是这得除了韩开宇。

他不觉得好看性感,只觉得她身上那身衣服人不人鬼不鬼的碍眼死了。

韩开宇不动,李莫西就主动靠近他,一下子就栽到了沙发下,幸好韩开宇有准备,将她接住了。

被韩开宇接住的李莫西一点儿没发现危险的降临,还一个劲的用那火热的身材往韩开宇身上蹭,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对着他双唇轻啄了一口以示奖励一般,“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呵呵。”

该死的,竟然有反应!

“你特么给我松手。”无论韩开宇怎么拉扯,刚拉开一只手,另外一只又凑了上来,李莫西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不下来,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韩开宇身体的变化,故意往那肿起的一处坐上去。

她的臀部就坐在他小腹上,还上上下下的摩擦,韩开宇脸都绿了,抓着李莫西将她扯远一点,语带威胁的警告她,“李莫西,你真当我不敢是吧,再闹我弄死你”

韩开宇那句信不信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大力扑上来的李莫西推倒在了沙发上,嘴唇也被她堵住,湿热滑腻的舌头立刻趁机钻入了他口中,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点着火。

韩开宇还有一丝清明,抓着李莫西伸进他衣服内的手不准她乱动,哪知道那丫头抬眼对着他皎洁一笑,在他愣神当口,跟着军衬一口咬在他xiōng口的红点上,小手也顺利的抓住了那向往已久的地方。

那敏感的东西被她那么一捏,韩开宇差点叫出来,双眼通红的瞪着李莫西,“你特么谋杀啊?”

“谁让它不听话的,刚刚还顶得我后面不舒服。”李莫西单纯无害的对着韩开宇笑,小手却毫不含糊的诱惑他,他的军衬很快就湿了一大块,全是她口水弄的。

“你”韩开宇一口气堵在xiōng口,在这方面他绝对是新手,但是男人的本能他绝对有的,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理智也终于败给了忍到极限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严打大家知道吧,好多都没心情写了,感觉小说已经偏离了好远,以后是传统文学得天下,特别是高干,所以如果这文哪天不更了,别骂作者……

☆、惯性029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陈清末刚接完萧鸣政例行电话打算睡觉,房门被韩开宇敲开。

“有事儿?”

韩开宇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一大股酸味飘来,陈清末嫌弃的捂着鼻子离他远远的,“你喝醉啦,这么臭?”

“不是。”韩开宇似乎在酝酿怎么开口,过了会儿实在觉得难以启齿,直接拉着陈清末手腕往房间里拖。

“你干嘛,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亲哦”

陈清末的打趣声停在嘴角,转头了然的看着韩开宇,而韩开宇则难为情的别过头去,脸颊上出现可疑的两朵红晕。

“你帮她换下衣服吧,我去楼下。”

李莫西横七竖八的躺在韩开宇床上,xiōng前吐了一身的污秽,她酒品倒好,只是乖乖的睡着,没有折腾人。

陈清末屏住呼吸手脚灵活的把脏衣服给她脱了,可是她这一身不洗也是行不通的,这么脏怎么睡觉啊。

韩开宇听见陈清末的喊叫擦着头发上来,看见床上几乎衣不蔽体的人又立马转过头去,“你搞什么啊?”

“且,又不是没见过。”陈清末嗤之以鼻,李莫西身上那些咬痕,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想而知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快搭把手,把她扔浴缸里去。”

“我你可别误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看陈清末那表情,韩开宇立马摆手辩解,生怕被人占了便宜去一样。

“快搭把手你,废话啥时候这么多了。”陈清末才不管他们那破事儿,韩开宇就喜欢死鸭子嘴硬。

用被单将李莫西裹着,韩开宇按照陈清末的指令将她扔进了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然后回头让陈清末接手的时候,身后哪里还有陈清末身影。

去他妹的,被坑了!

韩开宇大力拍打着陈清末房门,“陈清末,快给我出来,要不然我撞门了?”

“你敢撞我就敢报警,或者你也可以让莫西在浴缸里泡一夜,反正人是你带回来的,出事儿了也只会找你,只是可怜莫西,明天起来估计全身水肿吧。”

陈清末隔着房门幸灾乐祸的说着,一边心情大好的回着萧鸣政短信,既然韩开宇那个榆木脑袋这么不开窍,做姐姐的只能在旁边推一把了。

全身水肿?韩开宇自行脑补了一下全身水肿的李莫西,那么爱漂亮的一女人,哭起来想必

“你别危言耸听,我不会上当的,快点给我滚出来。”

“你就当我危言耸听吧,我就不出去你咬我啊,还有,据专家说,泡久了会影响女性身体,还可能诱发妇科疾病,反正我是危言耸听,你千万别相信。”

韩开宇垂死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乖乖自己去处理了,只是装醉的人要怎么抵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陈清末美滋滋的哼着歌和远在大洋彼岸的小包子通电话,可怜的心戚戚的萧鸣政澡都不敢去洗还一直等着她回短信。

大洋彼岸正是下午放学的时候,被迈克接回家的小正太一边踢着步子,一边奶声奶气的拿着电话快速的飚着英文单词,引得周围的人投来好奇艳羡的目光。

陈清末缩在被子里无语的擦汗,考虑要不要干脆给那小子寄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当做圣诞礼物算了,免得每次被他搞到精神奔溃极度无语,关键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吉尔米啊,这个问题我们留着下次再讨论好不好,和妈妈说说最近有没有交新朋友啊?”

老娘怎么知道是先有**还是先有蛋啊,先有老娘才有你那倒是比较好回答!

吉尔米被迈克抱上车,坐在儿童专用座椅上,乖乖的任迈克给他系好安全带,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知道妈咪是笨蛋,迈克还夸你聪明,他这是讨好你我知道。”

“吉尔米,你这是嫌弃妈妈吗?呜呜,妈妈好可怜,要赚钱养家还得被嫌弃。”

陈清末装得真有那么回事儿的呜咽起来,换做以前这小子早就捏着自己耳垂跪在她面前撒娇认错了,那里是现在这样,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妈咪,明明就是外公外婆养我们,你和一样是米虫。”

“小子,你就不怕你妈离家出走吗?”

“哈哈哈哈,迈克,妈咪说她要离家出走,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笨蛋了,哈哈哈。”

小孩子可不管大人是不是真生气,得意向迈克证明他刚刚错了,陈清末却抓狂得不行,怎么生的不是一贴心小棉袄而是一讨债的主啊。

“妈咪,迈克说我们要出发去机场了,不和你聊了,拜拜。”

“快去快去,记得要听话,不能老是黏着外婆,还有”

“你好啰嗦,我不要听了,好累的。”

吉尔米耍赖一样撒娇撒泼,陈清末挂了电话之后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她很感谢,当初没有放弃吉尔米。

萧鸣政好不容易把电话打通了,语气不善的带了点质问口气,“你和谁说话呢,电话一直占线?”

陈清末心情很好,有兴致逗他,故意捏着嗓子风骚的回答,“男人呗,帅哥呗,不知道你问的是第几个。”

“陈清末。”

“干嘛?”

“我明早去接你,你放心,绝对不和你进公司可以了吧?”

“好吧,明早再说。”

陈清末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又和萧鸣政炫耀了下她刚刚助人为乐的壮举,末了还征求他意见,“你说我要不要去听听墙角啊?”

“干嘛要偷偷摸摸去听,我们可以直接自己演啊,你喜欢什么动作?”

萧鸣政问得一本正经,陈清末耳根子都红了,大喊了声“流氓”就把电话撂了,不一会儿又收到萧鸣政短信,“你还没说晚安。”

陈清末无语,直接关机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怕旁边的两人尴尬,陈清末早早就出门了,轻手轻脚的关上大门,却被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堵住了出口。

“谁这么缺德把车停人家门口啊?”

陈清末嘀咕了一声,敲了敲车窗没人理会,报复性的踢了车门一脚,看见路边的摄像头,吐了吐舌头捂着脸勾着身子从车头看进去。

车里没看见人,陈清末疑惑的缩回了头,直接打了110报警。

这一片都是别墅区,纳税大户,警察不敢怠慢,不到五分钟,警车拖车就呼啦啦的来了。

“陈小姐,您认识这车车主吗?”

“我才回国,这车也没见过,今早起来就看见堵在门口了。”陈清末已经在警察来之前爬上车头出去了,一直站在路边等着警方过来。

一个女警在路边和陈清末做着记录,不一会儿那边传来吵闹声,两人同时看去,只见黑色小轿车已经被拖车系上了,然后一个男人黑着脸从车上下来。

大家都睁大了眼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人,陈清末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狠狠盯着她的男人,尴尬的讪笑了两声。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陈清末打小都没这么尴尬过,看那几个警察看她那眼神,可能已经把她当神经病了吧,特别是最后摇着头叹息那个女警,临走的时候陈清末还听到她叹气:多好的一姑娘,可惜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说了会给你打电话吗?”

陈清末无语的看着萧鸣政,刚刚那女警的意思绝对是:你看多好一姑娘啊,有钱有貌,可惜了,是个神经病。

萧鸣政一言不发的拉着陈清末上车,那锅盖一样的脸色,一副我很生气别惹我的否则后果自负的样子,陈清末乖乖闭了嘴,只是路上想到刚刚的乌龙事件,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唉,我说,你不会是被那拖车弄醒的吧,你睡得还真死。”

萧鸣政忍不住了,方向盘一打,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陈清末吓了一跳,尖叫着问他,“啊,你干嘛?”

“杀人灭口。”

话落,陈清末嘴唇被封住,牙关被他急切的顶开,舌头麻利的溜了进去,缠着她的舌头勾扯顶弄。

直到下车,陈清末腿都还是软的,颤巍巍的打开车门下车,刚准备关车门,身子又被萧鸣政扯了回来,按在xiōng前狠狠吻了吻,在陈清末发火之前将她放开了,大拇指指腹擦着被他弄肿的红唇,眼角眉梢都是满足的笑意,“kiss good bye。”

陈清末力图镇定的走进公司,左舷早已经把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立马拿出手机留证,然后向老板娘报告情况。

等陈清末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的收了手机踱步过来,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才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汇报工作,“老板,郑总在办公室等你呢,待会事儿还有个股东会议需要你出席,嗯,所以,你要不要先去补个妆?”

陈清末见郑若尘之前,先去补了个妆,当看见镜子里自己眼带媚意,满脸□□,一副刚刚被□□过的样子,缩在卫生间再也不想出去了,左舷一定是误会了什么,绝对是,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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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030

看见陈清末进来,郑若尘还没说什么,他旁边的萧寒宇倒是yīn阳怪气的开口了,“哎哟,陈总真是大忙人啊,把我们晾在这里两小时,怎么的,看不起我们郑氏啊?”

陈清末让秘书送茶进来,礼貌的询问郑若尘,“这位是?”

“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谈正事儿吧。”

陈清末也没在意,看对方年龄也不大,还特意让左舷招呼他出去玩儿,结果对方气呼呼的坐在那里闷不吭声了。

很快说完了正事,萧寒宇憋得不行,不顾郑若尘的眼神制止,干脆一本正经的向陈清末做着自我介绍,“陈总,我叫萧寒宇,姓萧哦,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啊,有没有点儿印象?”

陈清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左舷,左舷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因为他也没在郑氏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貌似有点儿。”

明眼人一听陈清末就是客套话,萧寒宇那熊孩子一向听不出别人的言外之意,高兴的跳起来挤到陈清末身边去,“真的真的?老二和你说过我是不是?”

“额,可能吧。”

郑若尘看陈清末脸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一把将萧寒宇拎出了门。

“你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人已经见到了,还不快滚,要不我通知你哥来接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呵,你说呢!”

萧寒宇最受不了郑若尘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不过想到他金屋藏的那小鲜肉,就瞬间觉得自己可以趾高气扬了。

作为合作方,陈清末请郑若尘吃饭,早早的就等在包厢里。

因为带着和郑氏的合同,所以陈清末比想象的顺利一点进入了董事会,虽然有那么一两个老顽固颇有微词,但是大多都是跟着陈让宁一步步走过来的,所以倒是没蹦跶几下气焰就下去了,左舷也以特别助理的身份呆在陈清末身边。

趁着郑若尘来之前,左舷抓紧时间给她介绍一番郑若尘这个人,创造一个个商业神话的传奇人物,外人看来冷漠狠厉,但是身后却不乏追随者。

陈清末倒是一边听一边乐呵,特别是听到讲述萧寒宇的时候更是乐得不行,便秘大叔是萧鸣政表哥陈清末早些时候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今天那耍宝一样的男人是他弟弟,气场还真是,大相径庭啊。

很快郑若尘来了,当然了,跟屁虫萧寒宇也必定到场,而且还是以郑氏四大股东之一的,这点左舷的资料没有提及。

算不上是正式饭局,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的额,郑若尘坐下寒暄了一番就和左舷嘀咕起来了,萧寒宇得了空立马往陈清末身边钻。

“陈总想必已经见过我哥了吧?”

萧寒宇自来熟的和陈清末碰了一杯,模样无比认真的问陈清末,陈清末抿了抿酒,有点羞赧的点了点头,“今早有遇见过。”

“今早?”萧寒宇大吃一惊,一副你就给我编吧的表情,“他昨晚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出门了,一直没回酒店啊,难道不是去找你的?”

原来如此,难怪会一大早堵门口了。

萧寒宇等不及陈清末回答,貌似征求实则霸道的询问,“既然有这么层关系了,叫陈总多见外啊,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像他们一样叫我老四,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嫂子?”

“呵呵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或者姐也行。”

陈清末被那句嫂子差点打翻了面前的杯子,和没脸没皮的萧寒宇比,她这交际应酬方面可弱爆了,特别是中国人的酒桌文化,一向是她不擅长的。

萧寒宇是认准这个嫂子了,一口一个嫂子叫得陈清末已经无力纠正了,偏偏他还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萧鸣政的趣事,甚至他几年前的初恋也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反正大体意思就是他哥是相当纯情和专一的,至今只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对方没良心将他抛弃的,他为了那段短暂的初恋自我放逐了五年,遇见了嫂子你才重新找回了爱人的权利云云。

说得陈清末直想擦汗,也不知道萧鸣政是怎么和别人说的,但是再怎么离谱也不能颠倒是非编造这样的谎言,谁抛弃谁那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吧。

“真的,我哥是特别纯情专一的人,自从五年前被初恋抛弃出国之后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我们都以为他打算光棍一辈子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嫂子,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拯救了整个萧家。”

萧寒宇借机拉着陈清末手握着一个劲的感谢摇晃,陈清末只能尴尬的陪着干笑,而对面的郑若尘明明看到这边的境况了,竟然也只是抬抬眼然后就继续和左舷争论去了。

酒过三巡房间里的气氛早就变了,俨然成了萧鸣政的表彰大会,就连左舷也点头赞同萧寒宇的话,是不是再加以论证一番。

郑若尘一直但笑不语,等萧寒宇夸得差不多了,对陈清末举杯,这可是大财主啊,陈清末赶紧举杯,哪知道郑若尘接下来的话是,“弟妹,欢迎。”

陈清末觉得今天这饭局左舷就是故意的,这家伙绝对临阵倒戈了,借口上洗手间,打算猫一会儿回来就撤退,这么几个大老爷们儿联手,还都是商场数一数二的人物,再不走就等着尸骨不剩吧。

陈清末一起身,房间里的气氛就立马变了,萧寒宇和郑若尘闹别扭,更因为刚刚郑若尘轻飘飘一句话抢了风头不高兴,哼了一声不理他。

“还生着气呢?”

“没有。”

萧寒宇那yīn阳怪气的声音,郑若尘无语,真是小孩子啊,“那女人不适合你,对方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就要往家里带?”

萧寒宇认识那个女人才一个月就要往家里带,还吵着要结婚,而据郑若尘了解,那女人并不如外表那么单纯,萧寒宇被迷惑住了哪儿管那么多,现在人不知道被郑若尘弄哪儿去了,直接杀到了s市,要不是萧鸣政在,两人估计得打起来了。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儿吧,那个张不乖可不是省油的灯。”

郑若尘皱眉,左舷听见有人说自己妹妹立马有意见了,“萧先生这话,我妹妹哪儿得罪你了吗?”

“那是你妹?”

“对,我妹。”

“哦,你妹真可爱漂亮美丽大方,可惜了,被一头狼看上了。”

三人的幼稚因为第四人的到场而结束,话题又回到了陈清末身上。

陈清末在洗手间呆了五分钟,被萧寒宇频频敬酒,脑袋现在晕乎乎的,双颊红扑扑的,掬了捧水提了提神补了个妆才回到包间,只是推门一看,她位子已经被占了,几个人见她进来,立马停止了讨论。

反正话题是关于女人的,左舷甚至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清末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她旁边变成了萧鸣政和郑若尘,有萧鸣政在,萧寒宇明显没有刚刚嘚瑟了,“嫂子,你不舒服吗?”

“额,可能是刚刚多喝了点儿。”

陈清末晕乎乎的,刚刚被萧寒宇灌输了这么久,很自然的就接了下去,压根儿没注意到她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只是身边几个男人都一脸笑容的看着她,萧寒宇更是得意的对着萧鸣政挑了挑眉,意思是看我厉害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哥在呢。”

萧寒宇站起来要给陈清末倒酒,萧鸣政一只手把玩着陈清末刚刚喝过的酒杯,一手搭在她背后的椅子上,占有意味相当明显。

陈清末为难的看了看萧鸣政,桌下的手悄悄扯了扯他衣摆,萧鸣政转头看着她,她可怜兮兮的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想喝了啊。

哪知道萧鸣政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逗小猫一样的摸了摸她头,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耳语道,“放心,有我在,老四有分寸的,这次不让他高兴了,下次他蹦跶得更厉害。”

陈清末将信将疑的看着萧鸣政,一副你真的没骗我吧的样子,让萧鸣政心情大好,揉了揉她头发,将她手抓在手心里,转头看着萧寒宇,“老四,别喝了。”

“别啊,初次见面我还准备和嫂子不醉不归呢。”

萧鸣政想了想,瞥了眼桌下和他较上劲的陈清末,“下次吧,来日方长。”

酒足饭饱,陈清末最后还是被萧寒宇耍赖灌了两杯,最后半杯实在喝不下了,萧鸣政帮她喝了,红酒后劲大,出来的时候她几乎是被萧鸣政抱出来的。

几人站在门口相当扎眼,左舷为难的看着不省人事的老板,“这可怎么好,我待会儿还有事儿,我们老板”

“我哥帮你送。”萧寒宇立即上道的接话,左舷点头,“甚好甚好,那就麻烦了,对了,我们老板娘让我给萧局长带句话,她很想吃全聚德的北京烤鸭。”

“小事儿,赶明儿我让全聚德的厨子亲自上门为唐夫人服务。”

萧鸣政早就将人抱上车绝尘而去,郑若尘看了眼俨然演上瘾的两人,轻嗤了一声,“至于吗?”然后司机打开后座坐了上去,车子再次绝尘而去,留下没有开车出来的萧寒宇。

左舷启动车子的时候被萧寒宇拦下,“载我一程,老大那个小气鬼撇下我跑了。”

萧寒宇和郑若尘一起出来的,而且他没有带钱的习惯,所以,他被众人抛弃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左舷了。

左舷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双门超跑,“我很乐意效劳,可是,我那不争气的妹妹还等着我去接她呢。”

话落,跑车嗡鸣的引擎骤起,留下一地的尾气,萧寒宇再一次被抛弃了,站在凄冷的街头,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红颜祸水。

陈清末坐在萧鸣政怀里,喝醉酒的她乖乖的,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长长的yīn影,潮红的小脸看起来红润动人。

萧鸣政吻了吻她嘴角,下巴抵在她头顶闭眼休息,昨晚为了堵人一晚上没睡觉,早上又被闹了个大乌龙,现在有点乏了,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怀里的人不安的皱了皱眉,萧鸣政立马翻出了她电话。

本来打算挂断的,可是看到来电人,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通,李宓就嫌弃的抱怨,“怎么才接电话,我们已经安顿好了,你自己在家里照顾好自己,给你们创造了机会,你自己要把握住多和小宇相处相处,那孩子我觉得挺好的,对你也好,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我可等着听小宇叫妈哈。”

对方半天没有反应,李宓疑惑的看了看号码,“睡着了?怎么不说话?”

“阿姨,是我。”

萧鸣政平静的开口,李宓反应过来,“是小萧啊,末末和你在一起?”

“嗯,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这孩子,不会喝还喝,那就麻烦你了,我明天再给她打电话吧,我现在让小宇出来接她。”

李宓这么轻易答应去英国,是因为陈让宁告诉她要给两孩子创造机会,她个人是比较喜欢韩开宇的,一口就答应了,只是这两孩子指谁陈让宁没明说,她也就想当然的对号入座了,还想着这次借着照顾末末,能让小宇在末末心里加加分呢。

哪知道萧鸣政继续开口,止住她挂电话的举动,“阿姨,我喜欢末末,我们正在交往。”

“啊?哦。”李宓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改天再说吧,你先送她回家。”

萧鸣政能明显感到李宓语气不对,但是这是他必须面对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礼貌的挂了电话,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女人,真想把她摇醒打一顿屁股。

韩开宇,还真的是哪儿都有他。

手机上有未接电话,萧鸣政一不做二不休的回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韩开宇就愤怒的开口,“陈清末,几点了,你还不回来?”

“是我。”

“末末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她今晚和我在一起,通知你一声,早点休息,不用等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严打。

1-5

☆、骚动001

李莫西陪着韩开宇把全市的酒店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郑若尘一副不关我事儿,萧寒宇一副知道我也不告诉你的表情,要不是李莫西抱着韩开宇腰不准他动手,就凭几人那动静,早就惊动警方了。

以前陈清末是借酒撒泼的投怀送抱,现在萧鸣政倒是希望她撒泼了吧,她反而老老实实的呆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一点儿醉态都没有。

两人呆在以前萧鸣政的公寓里,好多年没人住了,幸亏了郑若尘带着张瑶来打扫了一番,两人倒是没折腾就轻松入住了。

扶陈清末躺床上,萧鸣政给她脱了衣服用热毛巾擦了身体搁被窝里捂着,这任务那叫一个艰巨,萧鸣政做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再也不敢和她呆一屋子,怕干出什么流氓事儿来。

半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进了屋,果然进去一看,被子已经掉一半在地上了,房间里温度开得高,倒也没觉着冷。

萧鸣政冷着脸克制着把被子给她捂上,刚弄好她又嫌弃的踢开了,反复几次之后萧鸣政只差将人抓起来打屁股了。

“陈清末,你诚心报复我是吧,正人君子也是有限度的。”

萧鸣政指着她鼻子恶狠狠的威胁,虽然对方没反应,但是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乖乖的不折腾了。

怕她半夜再踢被子,萧鸣政蹑手蹑脚的爬进了被我,身上的衣服都不敢脱,将人搂在怀里,自我挣扎了好久才渐渐入睡。

陈清末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醒来,捂着额头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坐起身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露出xiōng前一大片白嫩,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躺进被我里了。

“怎么了,怎么了?”

萧鸣政刚进门,听见陈清末尖叫声鞋都没来得及换冲进卧室,立马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萧鸣政,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坏事儿了?”

看陈清末能够中气十足的吼人,萧鸣政才总算放了心,但是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丢脸,将手里的袋子扔给她,“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他那我就流氓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无奈样,陈清末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嘴了,气不过将他刚扔过来的袋子又给他掷了过去,里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你滚蛋。”

萧鸣政什么也不说,笑意盈盈的把地毯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慢条斯理的,像是故意放慢速度让人注意一样。

陈清末终于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了,羞愤难当,拉过被子捂着头不出来了。

可是被子捂着了,全身光溜溜的感觉更为明显,而且被子外面的动静变得更加清晰了。

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陈清末正打算开口的时候,被子被戳了戳,萧鸣政憋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起不起,不起的话正好我也困了,咱接着睡。”

“你先出去。”陈清末捂着被子里吼,她才不会上他当呢。

“哦,那衣服放床边了,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虽然我对自己手感有充分的信心。”

“你到底出不出啊?”

“好,这就出去,你快点啊。”

脚步声之后传来开门关门声,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听见动静了,陈清末才一把掀开被子,可把她憋死了。

可是大大呼吸了两口抬头一看,那男人笑意盈盈的抱xiōng靠在门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身上的美景。

“目测是34a,但是手感是36b,你快穿上给我验证验证。”

“萧鸣政,你诚心的吧,你现在怎么随时随地只知道耍流氓了啊,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混蛋。”

别说衣服了,陈清末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裹着条薄被跳下床,傲娇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往浴室走,“我衣服呢?”

“扔了。”

听闻萧鸣政轻飘飘的一句话,陈清末干脆捏着被单站在他面前了,一本正经的问他,“你故意的吧,你说说你想干嘛啊?”

萧鸣政再次将衣物拾了起来,一把扯了陈清末身上的被单,在她的尖叫声和拳打脚踢中一件件的把她衣服给换上,扣内衣扣子的时候,还煞有介事的感叹了一番自己预估准确。穿小内的时候,甚至将人抱坐在怀里,一本正经的往上提。

陈清末羞愤欲死,小脸憋得通红,泪珠子已经挂脸上,一抽抽的哭得伤心极了。

“别哭了。”萧鸣政给陈清末擦着泪珠子,捧着她脸注视着她红肿的双眼认真的开口,“陈清末,你是我的初恋,在你之后我也见识过不少女人,比你聪明伶俐的,比你温柔可人的,也有比你腰缠万贯的,但是无论对面的人是多么完美无缺,那也只是别人的,他们都不属于我,我知道自己很愚蠢没有珍惜你,这么轻易的就将你丢了,五年了,我以为这样的自我放逐是对自己的惩罚,这样默默的想着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能够做的事儿,但是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还能让我重新找到你,末末,我不想再错过了。”

“我这五年来没有一天不再悔不当初,我以为我不在乎的,我以为和你在一起只是责任作祟的,在你之前我没有过任何感情,那种让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的感情让我恐慌害怕,我以为给彼此的冷静时间是对这段感情的负责,可是直到失去你我才真正感到恐慌害怕,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不再有你,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继续生活下去,末末,我爱你,不是责任感不是虚荣心,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想,你在没有我的地方是不是依旧风生水起,是不是依旧笑得无忧无虑,你高兴难过生气的样子,你一颦一笑你所有情绪都清晰的刻在我脑子里,陈清末,五年了,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的东西,都给你。”

“如果你对我还有感觉,哪怕只有这样一点点,求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

萧鸣政抱着怀里的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既是忏悔也是恐惧,他真的怕了,怕再一次失去,怕以后过真的没有她的日子。

他的话颠三倒四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可是陈清末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为这些年的委屈,更为自己曾经疯狂过的爱情。

“呜呜萧鸣政,你混蛋,你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出丑是吧?”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一人哭着多难看啊,我错了,你就给我一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陈清末拉过萧鸣政袖子擦眼泪,盯着他墨色的双眼抽抽搭搭的问他,“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啊?”

萧鸣政拉着她手在唇边吻了吻,埋在她颈上,毫无底气的回答,“如果行,那我们现在就去扯证,要是不行我我再努力”

“不行。”陈清末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瞅着他,“以前你多神气啊,还天天给我脸色看,还敢打我嫂子的主意”

听见她提起林安晓那茬,萧鸣政立马举手发誓解释,“那是误会。”

“甭管误不误会,现在你后悔了,死乞白赖说点好话忏悔一下就想重新来过啊,你以为你人民币啊,全世界没你不行啊?”

“还有啊,你昨晚是不是对我耍流氓了?还有”陈清末指着自己xiōng口,“我内衣尺寸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动手动脚了,还目测手感,我”

陈清末转来转去在屋子里找凶器,萧鸣政也不知道很认真的一次谈话怎么演变成这样了,但是总算是说出口了,要不然就等着李宓给韩开宇制造机会了。

主动递上自己的手机当xiōng前,陈清末拿手里正准备朝他身上砸过去,一看不对劲,直接往墙角砸了,“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做梦去吧你。”

萧鸣政也没打算一举成功,看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才明白,原来一开始对他彬彬有礼一副分手之后还是朋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心里对他是恨之入骨了吧。

恨是世界上最浓烈的感情,萧鸣政不怕她恨,就怕她毫无感觉。

“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萧鸣政将人抓了回来抱在怀里,可怜兮兮的打着商量,“从现在开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千万别客气,可劲的折磨我吧,如果你哪天要是觉得我可以了,记得知会我一声就成,不用你走过来,我乐颠乐颠的自己飞奔过去。”

“萧鸣政,我发现你这人以前那些个沉稳冷傲高贵都是装出来的吧,现在不仅流氓还无奈了啊,你确定你上次没烧坏脑袋?”

陈清末说着煞有介事的将手覆在萧鸣政额头上,嫌弃的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呵呵,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啊,这得有四十度了吧?”

“流氓无奈还不都是因为你。”萧鸣政将手抓进掌心里握着,酝酿了一下开口,“知道你爸妈为什么突然出国吗?”

“你想说什么?”陈清末大惊失色,紧张的看着萧鸣政,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韩开宇可是你闺蜜看上的男人,那是别人的男朋友,你可不能乱来啊,有句话叫别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所以不管你爸妈说什么你可不能是非不分呐。”

萧鸣政面上平静心里惴惴不安极了,陈清末听了他的话之后大松了一口气,不在乎的开口,“你管得着吗你,别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这个男人包括你。”

“我不一样,我是你的,身心都是你的。”

那天出门的时候陈清末才发现两人身上衣服不对劲,指着问萧鸣政怎么回事儿,他竟然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没见过情侣装啊,然后径自大步往前走了,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反正从那以后,萧鸣政似乎在陈清末身上装了追踪器一样,去哪儿都能碰到他,陈清末就不明白了,这皇城脚下的人天天往s市跑什么跑。

不管正式非正式场合,萧鸣政都是一副保护者自居,而他似乎又在s市熟人太多,越来越多人误会两人关系,有的甚至想要通过陈清末去和萧鸣政攀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好痛苦,不要脸的求花求收藏求转发求动力来了

给大家说一个亲身经历的囧事

下山见路边有放安全套的箱子,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儿的我们寻思看看,有两轮子,明明说轻轻一拨就出来的,两边都拨了没出来,这时旁边逗孙子大爷发飙了,干啥,不造上面写的啥啊?造啊,就很有探索精神想研究研究而已。回完灰溜溜跑了,重点那在大街上!事后我们才反应过来,可能要两人一起拨才能出来……未完待续

☆、骚动002

萧鸣政频繁来往于s市和北京之间,和空中飞人无异,很多时候都是呆一晚上又立马赶回去,陈清末一开始是事不关己的,可看他那执着样,人也憔悴了许多,还是忍不住叫他别来回跑了。

再一次收到萧鸣政航班信息的时候,陈清末正准备和韩开宇还有李莫西一起出席大学同学聚会,虽说陈清末中途出国了,但是大家对她一直很喜欢,班长还特意强调让韩开宇通知到位,不到场就是不把班长大人放眼里。

“你怎么又来啊?”

萧鸣政正在候机,接到陈清末抱怨的电话时心情大好,他们已经两天没机会通电话了,“我梦见你想我了。”

“想你个头,你航班信息怎么老是发给我啊,你这么下去航空公司是不是该给我办张金卡了?”

自从知道陈爸陈妈出国之后,李莫西就占据了陈家,韩开宇当然是竭力反对了,但是房主陈清末却是一口答应了,还把韩开宇旁边的客房给李莫西收拾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她就把行李搬了过来,然后两人手挽手的逛街去了,韩开宇只能黑着脸在后面跟着。

因为圣诞节临近,好多商家都在搞活动,玩儿的东西也比较多。

经过一个枪打气球小摊的时候,李莫西拉着韩开宇说要那布娃娃,韩开宇看着那满排的气球和旁边好几个小年轻,脸更是黑得不行,“你三岁啊,要不会自己买啊?”

“韩开宇,你到底有没有点情调啊,榆木疙瘩也比你强。”

“刁蛮任性,彼此彼此。”

看两人又要吵开了,这次还是在大街上,陈清末拉着李莫西走到一边给她支招,韩开宇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每次和他这么硬着来当然不行,女人嘛,要适当运用自己优势。

李莫西心领神会的回到原地,拉着韩开宇袖子撒娇耍无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韩开宇受不了,把手里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提了把枪上膛瞄准,啪啪啪一个个的气球应声而破

看着上面挂的那一排布娃娃都被他赢走了,韩开宇这枪法,旁边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了,每一个气球被击破大家就发出惊呼声和热烈的掌声,老板娘脸都气绿了,到后来给李莫西递奖品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李莫西自己也满足了,才拉了拉韩开宇让他别打了,韩开宇黑着脸把枪递还给老板娘,扯过陈清末手里的袋子大步往前走了,留下一脸无语和笑的花枝乱颤的李莫西。

李莫西后来把手里的奖品全分给看热闹的情侣了,自己一个没留,两人追上韩开宇的时候他正在路口等着,看见李莫西两手空空的时候眉头皱得更凶了,那样子是要发火的前兆啊。

“神经病啊,不要你还在那里瞎嚷嚷。”

李莫西经过今天这一役,算是和陈清末回到了以前的革命情谊,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挽着陈清末,看着对自己发火之后大步走掉的韩开宇背影,李莫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的喃喃自语,“他吃枪子儿了,怎么突然翻脸啊?”

陈清末当然知道原因了,憋住笑意拉着李莫西跟上去,“你好歹也自己留一个啊,哪儿能全送人啊,那可是咱韩少校辛辛苦苦为你赢回来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

李莫西兴奋的问陈清末,陈清末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某人醋缸打翻了。”

虽说韩开宇口口声声都在说讨厌李莫西,但是恐怕他自己也发现了,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她打转。

今晚的聚会也是,两位女士请韩开宇当参谋,陈清末倒是三两下挑好衣服了,毛绒翻领修身呢子大衣,尽情凸显女性魅力,瞬间散发优雅气场,内搭灰色毛呢连衣裙配上裤袜,长靴,清爽而不失庄重,也不会过于职业和随意,很适合同学会这样的场合。

而李莫西就比较麻烦了,从裤子到裙子,一一被韩开宇摇头否定了,陈清末觉得好看的韩开宇却总能挑出点毛病来,不是太露就是太露,最终韩开宇拿了一件羽绒服出来,没把李莫西气背过去。

“你什么欣赏水平啊,穿这样去参加同学聚会,你确定不是在玩儿我?”

“你那几块布料叫欣赏水平好?”

陈清末看两人又开始作了,干脆躲到阳台去找萧鸣政算账去了,所以才有了上述对话。

“上面严打四风问题,我被逼无奈,你可得帮我保密啊。”萧鸣政逗着陈清末,他订票的时候留的是她的手机号码,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当然,更希望的是,一出机场就能看到她身影。

“萧鸣政,我觉得我们该谈一谈。”

陈清末一开始还有点报复的意思在里面,反正不是我让你来回跑的,你爱这样折磨自己也是你活该,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完全是高速变轨啊,再这样下去,陈清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到时候给你电话。”

本来萧鸣政到的时候估计同学会也刚开始,但是要是两人一起出现在同学会上,她脸面往哪儿搁啊,当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萧鸣政甩了的。

等三人终于出发的时候,李莫西身上穿的是一件荧光绿的长大衣,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和棕色短靴,虽然不是韩开宇选的羽绒服,但是也勉强接受了。

磨磨蹭蹭到了指定地点,刚到门口负责组织的班长大人就迎了上来,没理会李莫西和韩开宇,直接给陈清末来了个熊抱。

“他***,小末末,想死哥哥了。”

“去去去,你那身肥肉压死我了。”

五年不见,一帮人竟然也没什么隔阂,依旧玩儿的好似一个人一样,特别是班长大人,搂着陈清末就不撒手,嘚瑟的满场转,逢人就吹嘘,“这是俺妹子,刚从米国回来的,长得漂亮吧?”

本来大家都是老同学,有些一下子没认出陈清末的,还真被班长给唬住了,调侃着锤了他肩膀一拳,“什么妹子啊?怕是情妹妹吧,哪儿招来这么水灵的啊,有没有姐姐妹妹给哥哥介绍介绍。”

“有啊,李莫西你要不要?”

陈清末憋着笑出声问他,这可是以前几人的口头禅,对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喝一声,“卧槽,陈清末。”然后一把推开可怜的班长大人,再次给陈清末上演熊抱,“你特么舍得回来了,别说,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就这样,第一轮下来,陈清末成了全场的焦点,免不了的,被人灌了不少,自罚三杯是肯定的。

韩开宇本来有心挡的,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和李莫西那点儿破事儿啊,所以他被灌得更厉害,李莫西那丫头也不拦着,还一个劲的叫好起哄。

酒过三巡,陈清末觉得头晕,扶着李莫西手站起来,“陪我去下洗手间,头晕得厉害。”

“没事儿吧,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休息?”

“没事儿,你扶我去洗把脸。”

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早走的确不好。李莫西朗声和大家招呼着,挽着陈清末往门外走,“你们喝着,我和末末放水去。”

“李莫西,你好歹也是女人,你男人还在这里坐着呢,矜持,矜持!”

有人打趣着李莫西,大家都了解她的,不记仇能说会道,所以大家都喜欢和她开玩笑。

“好好好,矜持,矜持,你们可不许欺负我男人啊,要不然我回来挨个儿收拾你们。”

陈清末只是一个劲的微笑,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两人到了洗手间,陈清末立马松开了手跑到池子边吐了起来。

那难受劲儿,感觉胃都快吐出来了,可是大多都是干呕,吐出来的也就一些苦水而已,李莫西担忧的给她拍着后背,不断的扯纸巾塞给她,“没事儿吧,不能喝就别喝了,实在不行叫我,我帮你喝。”

“没事儿,吐过好多了。”

在洗手间呆了会儿,洗了把脸补了个妆,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陈清末才终于觉得清醒了一点点。

虽然她酒量不好,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心里也是真的高兴。

“我跟你说,待会儿回去你别喝了,实在不行让韩开宇喝,你再这样喝下去非进医院不可。”李莫西拉着陈清末嘱咐道,眼睛里也是一片担忧之色,和刚刚包间里开怀大笑的女人判若两人。

“哎哟,现在不当我是情敌啦?”

陈清末和她开玩笑,李莫西扯了她往外走,豪气云干的辩驳,“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不行咱再换。”

“我要真是你手足,早就断十七八次了。”

两人走出洗手间,看见走廊上班长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寒暄着,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那狗腿劲,看得人直发笑。

李莫西碰了碰陈清末,幸灾乐祸的揶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上去给你速战速决了?”

陈清末白了她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谢谢你,不添把火我就阿弥陀佛了。”

萧鸣政背对着她们站着,外带挂在臂弯里,微微低着头听着班长讲话。

正对着她们的班长第一眼看到了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高声叫了两人,萧鸣政回头,脸上还一副疲惫之色,眼窝都陷了进去,和回国时见到的时候比瘦了不少。

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走廊昏暗的灯光将他五官衬托得愈发迷人,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走近。

陈清末头一次觉得自己紧张,竟然像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短短的十几步路,竟然老是有迈错了步子的别扭感。

李莫西感受到了陈清末紧张,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屁股,靠近她耳边打趣她,“看来今晚得给你准备杰士邦。”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小包子的端好小板凳准备好瓜子鲜花掌声哈,下章放出来滚两圈。

☆、骚动003

“萧师兄,真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李莫西假装吃惊的和萧鸣政打招呼,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有陈清末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有萧鸣政,所以李莫西这话,赤果果的讽刺啊。

萧鸣政没什么反应,依旧紧盯着陈清末,淡淡的回了李莫西一句,“你好。”

“相逢不如偶遇,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萧师兄一定要赏脸和哥几个喝两杯,韩开宇和郑仕杰那俩小子也在里面,末末刚回国,我们顺便帮她接风洗尘。”班长极力邀请着萧鸣政,还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陈清末给个面子。

陈清末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客套的对着萧鸣政干笑了两下,拉着李莫西先进包间了。

没过一会儿班长也进来了,身后却没有萧鸣政的影子。

陈清末也不知道自己的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只是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可能是喝多了吧。

李莫西进门看见韩开宇被一众哥们儿灌酒,早就撇下陈清末心急火燎的去帮忙去了,什么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真的是听听就算了,不能当真。

班长不动声色的在陈清末身边坐下,给她斟满了酒杯,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萧师兄他有朋友在隔壁抽不开身,大晚上的让我们少喝点。”

“哦。”陈清末心不在焉的回答。

“萧师兄一改往日冷酷路线了啊,竟然会关心师弟师妹了。”

“嗯。”陈清末依旧兴致缺缺的小口小口的啜着杯中的酒,慢慢的竟然喝完了一整杯。

班长碰了碰肩膀,暧昧的眨了眨那小眯眼,“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啊,怎么,你们又好上了?破镜重圆死灰复燃?”

“去去去,领导要有领导样,这么八卦掉份儿啊。”

“你就不想知道萧师兄的朋友是男是女?什么关系?”

“班长,我已经二十五了,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的。”

“那女的我正好认识,江流集团前财务总监,前段时间刚辞职,众人都猜测她是躲起来生孩子去了,没想到今晚会遇见她。”班长特意顿了顿,才拍了拍陈清末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对了,她和萧师兄是江流集团同期的实习生,你应该见过,手段和样貌都很出众,你留个心眼。”

“和我没关系,我可是五年前就被他甩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嘛,别口是心非。”

班长说完就善意的留给了陈清末自己空间琢磨去了,可是依旧不断有人上来敬酒唠嗑,压根儿没给陈清末愣神的空间。

偶然间在桌下翻到萧鸣政今晚的航班信息,陈清末越看越刺眼,一气之下直接把短信清空了,把航空公司的号码拉了黑名单,她也知道这样做很幼稚,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次没有在这帮老朋友面前闹出笑话,以前那段没脸没皮的日子似乎还恍如昨息,一转眼她都进入人生另一个阶段了。

似乎有心电感应一样,陈清末心里刚闪过吉尔米的身影,手机屏幕上他可爱的头像就亮了起来。

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走出包间,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黑沉沉的一片,只有远处高楼上的广告牌发出微弱的光亮,隔得远了,甚至看不清上面是谁在笑。

“妈咪,我和外公外婆准备去滑雪了,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没说两句,吉尔米就失落的小声说道,陈清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吉尔米年纪也还小,只是觉得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在身边的,唯有他自己,不仅没有爸爸,就连妈妈也不要自己了。

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后面越来越小声,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不像以往一样,这时他濡濡的伦敦腔竟然让陈清末觉得无比心疼。

那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带到这个世界上的骨肉,可是她却未能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不能给他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

似乎是感受到妈妈的难过了,小小的孩子异常聪明敏感,立即转移了话题,“妈咪,你不会忘了我的新年礼物吧?”

陈清末默默的流泪,却不想孩子听出她的异样,也不想这失态的一幕被人看了去,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下楼,楼梯里异常安静,小小的说话声都有回音,“当然不会忘记啊,我家宝贝想要什么礼物呢,首先声明,可不能超过一百英镑啊,要不然妈咪买不起。”

大洋彼岸的小男孩坐在机场候机室里,看着远处的外公外婆避开他说着话,听见妈妈的话,晃动的小短腿立马一蹦跳下了椅子,小手急切的摆动着对着电话那头激动的解释,声音又恢复了常态,噼里啪啦的英文单词脱口而出,“不是不是,我只要妈咪就好了,但是我不是说妈咪不值钱的意思哦,我的意思是妈咪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咪,吉尔米最爱妈咪了。”

表白完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脸上红扑扑的,偷眼看了看身边的人,看见有两个人在看着他,害羞的捏着电话踱步走回椅子边,把手机先放在椅子上,先把上半身趴在椅子上,然后才耸动着艰难的爬上了椅子,小腿又开始百无聊奈的晃动起来。

“宝贝儿想不想看看妈咪的家,也是宝贝儿的家。”

陈清末轻声询问着,她想吉尔米,很想很想,想捏捏他可爱的小脸,想抱抱他小小的身子,想看他倒在她怀里撒娇,想听他濡濡的叫她妈咪

“可是我才从家里出来啊,现在又要回去吗?”

吉尔米还不懂他有两个家的意思,小小的孩子眉头紧皱着一副为难的样子,让身边的人觉得异常可爱,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幕。

“妈咪的意思是中国的家,妈咪长大的地方,外公外婆生活的家。”

陈清末耐心的解释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和儿子讲话,她的心情都会变得特别平静,觉得一切的付出和坚持都是值得的。

“我我长大再去吧,等我可以保护妈咪的时候好不好?到时候我坐飞机去找妈咪。”

陈清末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吉尔米非常懂事,小时候还会吵着回国,回国找外公外婆,有一次还赌气跑到了机场,陈清末和迈克找了一下午最后才接到警察通知。

不知道迈克和他说了什么,吉尔米出来之后呆在陈清末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陈清末六神无主,按照医生的吩咐给他物理降温,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掉眼泪,迈克也陪着守了他们一整夜。

从那一次之后,吉尔米再也没有提过回国,也从来不会吵着想外公外婆。

陈清末知道,迈克一定和他说了什么,这孩子早熟,很多道理你一说他就懂。

“为什么要等长大?你在妈咪心里一直都是小男子汉啊,妈咪过年去接你好不好,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在中国。”

“我”吉尔米明明是心动的,可是一直忍着,忍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着急的一下子哭了出来,旁边的陈让宁和李宓听见哭声立马跑了过来,特别是李宓,着急得不得了,心肝宝贝的抱在怀里哄着。

陈让宁接过手机,陈清末着急的声音也正好传来。

“末末是爸爸,你和吉尔米说什么了他哭这么厉害?”

“爸。”陈清末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了声,蹲在墙角一个劲的流泪,抓着电话的手捏得紧紧的,指关节都在泛白,“我想吉尔米,很想很想,我快撑不住了,你让我回英国好不好?我不要你的公司,不要你的钱,我会赚钱养活你们的”

陈让宁没有出声,一直听着陈清末哭,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听着一辈子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他心里也堵得慌,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声,抬头看着远方,忍住那股胀痛。

等陈清末渐渐平静下来,陈让宁才慢慢开口,“末末,爸爸并不是非要你继承公司,爸爸也不是没有能力养不起你们一辈子,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吉尔米,如果你自己都照顾不了,你拿什么来照顾他?爸妈总有一天会离开你,那时候你必须一个人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爸妈知道你难受,吉尔米也还小,离开你身边对他也不好,但是我家末末是大人了,也是妈妈了,很多道理爸爸不说你也懂,你可得给吉尔米做好表率啊。”

陈让宁很少和陈清末说这些大道理,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很多道理不用他多说她也懂,而且陈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无用之辈,陈清末只是缺少一个动力,而现在,吉尔米必须成为她成熟的动力。

陈让宁这次难得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吉尔米也早就不哭了,坐在李宓怀里嘎吱嘎吱的吃着小饼干。

听着爸爸的话,陈清末也慢慢平静下来,平静了下心情,才慢慢的开口,“我知道了爸,你们什么时候的飞机,让我再和吉尔米说两句吧,刚刚吓到他了。”

虽然是四岁的小孩子,吉尔米已经知道害羞了,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不应该像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哭鼻子,刚刚不仅在妈妈面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他觉得丢脸,缩在外婆怀里悄悄的叫着陈清末,“妈咪,我下次绝对不哭了,这次是失误。”

“好,你乖乖的听话,去滑雪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跑,妈咪新年去看你好不好”

等广播里催促该登机了,陈清末才不舍的收了电话,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往上走。

刚到十四楼,楼上熟悉的声音就传了下来。

因为安静,也因为楼道里本来就有回声,所以两人的声音听得异常清楚。

打火机的声响之后,萧鸣政淡淡的声音传来,显得微微的不耐烦,“雅琳,再这么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陈雅琳的哭声传来,柔柔的嗓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陈清末本不想偷听的,可是却yīn差阳错听了一次墙角,当她的眼神和萧鸣政在空中交汇时,陈清末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泪点低,这章自己把自己写哭了,尽情嘲笑吧——

小包子卖萌时间——

tiny姐姐好,我今年叫吉尔米,属狼,虽然我很困很困想睡觉觉,但是狼外婆说她本来打算昨晚放我出来的,后来考虑到这样好多东西和后面接不上,她又老又懒又笨想不出好的剧情,而且还把写了一大半的写崩了,所以推翻了重新写,所以才更新迟了。

本来我不想帮她的,可是狼外婆说不帮她的话她就不让我见妈咪了,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牺牲色相的。

狼外婆说我只要我给你们卖个萌,这样你们看在我的面子就会原谅她了,这是真的吗?

如果你们说不是,吉尔米会伤心的,很伤心很伤心的哦。

如果你们说是,吉尔米下次再卖萌给你们看啊\(^o^)/~

☆、骚动004

酒席结尾,萧鸣政还是忍不住进了包间。

不明所以的班长异常热情,招呼萧鸣政坐在陈清末身边,而且一直热络的找着话题聊天。

“妹子,我有事儿找萧师兄帮忙,看在我面子上成不,改天哥哥登门道谢?”班长小声的央求着陈清末。

“说什么呢,真不用顾忌我,分手了还是朋友。”陈清末尴尬的笑着回答。

萧鸣政好几次看向陈清末,她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众人心里明镜似的看着两人,可能是为了帮陈清末出气,大家一口一个萧师兄的去给萧鸣政敬酒,萧鸣政应承着一一喝下。

就连韩开宇也来凑热闹,嫌红的喝着没劲,直接上了白的,五十几度的白酒一口闷,眉头都没皱一下,两人似乎都叫着劲,谁也不服输的灌着。

“你凑什么热闹,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啊?”

陈清末拉韩开宇衣袖小声的和他嘀咕,韩开宇明了的笑笑,安抚的拍了拍她手,埋头靠近她,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我帮你收拾他,等灌醉了拖到小巷子里胖揍一顿。”

结果一轮下来,韩开宇倒是先倒下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众人都担忧他身体,只有莫西心情大好的将韩开宇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让他靠在她腿上睡觉,低头看着他脸,一个人兀自乐呵。

别说去给她敬酒或是聊天的被她一一打发走了,就连陈清末这闺蜜在韩开宇面前也立马变路人甲了。

“来,萧师兄,我敬你。”

班长踉跄着端着杯酒过来,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喝了不少的萧鸣政没事儿人一样,稳稳的扶住他。

包间里已经喝趴下了不少,班长坐在萧鸣政身边和他说着他公司的事情,萧鸣政偶尔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在听,手里却忙活着帮陈清末夹菜,剥虾,剃鱼刺,将她照顾得细致周到,陈清末只顾埋头吃,没拒绝也没什么其他表示。

班长说得口干舌燥了萧鸣政依旧是微笑着点头,偶尔附和两句,但是都没有明确表态。接受到班长递过来的眼神,陈清末真的有点怀疑,这人是装醉的吧?

但是大家好歹同学一场,陈清末不懂官场那一套,淡淡的提了一句,“助人为乐,能帮就帮一把呗,没看班长那小眼神都快跪下求你了啊。”

这是陈清末今晚开口和他说的第一句话,萧鸣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用纸巾擦了擦剥虾弄脏的手,才转头看着班长,“我会在s市呆一周,你明天下午过来找我吧。”

“真的,谢谢师兄。”班长兴奋得又灌了一杯,拍着陈清末肩膀,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全都化成了一句,“妹子,大恩不言谢。”

喝醉的人萧鸣政让酒店安排了代理开车送回去,还有一些嚷嚷着要续摊的,勾肩搭背的走了,韩开宇中途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应该是有紧急任务,李莫西跟着他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韩开宇放心不下陈清末,再三拜托了班长帮他把人送回去才安心,完全把萧鸣政当空气。

结果班长最后是醉得最厉害的一个,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陈清末和萧鸣政在最后面。

陈清末知道,他有话要讲,正好,她也有话想说。

只是一直注视的眼神却让陈清末极度不舒服,转头看了看坐在酒店休息区的陈雅琳,陈清末努了努嘴问萧鸣政,“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无关紧要的人,走吧。”

萧鸣政眉头都没皱一下,对陈雅琳快哭的表情视而不见,牵着陈清末走出了酒店。

刚一走出酒店离开众人的视线,陈清末就抽出了被他握着的右手,自己开车门坐了上去。

萧鸣政看着空了的左手,愣了愣,皱眉坐上了驾驶室,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身后的人,“想去哪儿?”

“随便,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就行。”

萧鸣政将车开到了上次的公寓楼下,陈清末也没说什么乖乖跟他下车上楼,楼下的保安看见他时还亲切的和他问好。

“你经常住这里?”在沉闷的电梯里,陈清末忍不住开口问道。

“偶尔住一晚,空着可惜了。”

进了门萧鸣政熟门熟路的给陈清末烧水泡茶,自己先进了卧室换衣服,他从机场出来就赶去了酒店,还没来得及打理下自己。

百无聊奈的等着声称绝对要洗完澡才能交谈的人,陈清末随手翻看着他以前收集的小玩意儿,好多都还是她硬摆上去的,那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摆在一堆模型当中还真是碍眼。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陈清末正拿着一个彩绘陶瓷娃娃研究,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再坐回沙发上,在包里翻了一会儿才找出了手机,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怀了他的孩子。”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陈清末却看乐呵了,郑重其事的回了一句,“哦,恭喜。”

不得不感叹,动作还真快,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查到自己号码了,果然不能小看女人的嫉妒心,特别是一个输死一搏的女人。

萧鸣政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陈清末还笑容满面的回着短信,那淡淡的微笑,真是该死的迷人,“谁的短信这么高兴?”

“没,一个有趣的人。”

陈清末收了笑容,将电话收到了一边,正襟危坐的看着萧鸣政,“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

“谈什么?”萧鸣政坐在她对面,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谈谈你想干嘛?还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你其实不知道?”

“别妄自菲薄,你再不济也是朵野花。”

陈清末问得正经,萧鸣政答得也一本正经,只是那话倒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陈雅琳你想必已经不记得,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想起来。今晚你看见的那些纯属误会,她去酒吧买醉被人欺负了,现在怀了孩子,想让我负责。”

陈清末还没开口呢,萧鸣政就默契的回答,“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她怀孕要找我负责?”

陈清末点头,虽然嘴上说着桥归桥路归路,其实心里介意得要死,“谁当年还没有一两个追求者啊,很不巧她就是其中一个,说买醉是因为我的拒绝伤害了她,所以她出事儿我应该负全部的责任。”

“不会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陈清末试探着开口,看萧鸣政越来越黑的脸,最终把一个肯定句变成了一个反应疑问句。

“除了你,没别人。”

萧鸣政不乐意的回答,看陈清末不相信的样子,只差指天为誓力证清白了,“我没必要骗你,我当初以为你出国只是和我赌气,谁知道你会一去不回,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萧鸣政泄气的说道,这倒让陈清末想起了萧寒宇的话,“所以你告诉你身边的人是我把你抛弃了?”

“老四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虽然一方面来说他说得是事实。”还嫌说得不够直白,萧鸣政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过我会努力的,所以你乖乖站在原地等着我走近就好。”

结果的结果,陈清末原打算的摊牌大会,到成就了萧鸣政的再一次表白大会。

陈清末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陈雅琳给她发短信的事儿,回去的路上,萧鸣政一直忙着接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犹豫的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接?”

“什么意思?”陈清末不明所以,他的电话干嘛让她接。

“我妈。”

萧鸣政无奈的回答,陈清末赶紧摆手,这冲击来得也太大了。

到了家门口,萧鸣政下车给陈清末开车门,一直送她到了门口,陈清末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一句,“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接你。”

萧鸣政看她说完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体贴的笑了笑,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家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陈清末早早洗漱好就上床睡觉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睡得特别安稳,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萧鸣政回去的时候接到酒店的电话,一个女客人堵在她房间门口硬要进去,闹着要自杀,所以酒店想请他这个当事人过去看看,或者他们直接报警处理。

萧鸣政最终还是走进了池宇酒店,没想到他定的房间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就连林安晓也在,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陈致轩在她旁边玩儿着手机,她怀里的陈暮娆正呼呼大睡。

“大小姐,人来了。”身边的酒店经理看见萧鸣政来了,赶紧低头报告林安晓。

林安晓嗤了一声,对着陈雅琳讽刺的笑笑,“早给你说过了,你撒泼找错了地方,不信咱走着瞧啊。”

“哟,萧局长,您这是打哪儿过来的啊要这么久?”林安晓恶劣的将女儿弄醒,小丫头正准备放声大哭呢,瘪着嘴一转头看见踏着七彩祥云过来的萧鸣政,立马由哭转笑,张开手臂要抱抱。

“萧哥哥好。”陈致轩抬起头灿烂的对着萧鸣政打招呼,然后又低头认真的玩儿手机,陈暮娆站在林安晓腿上挣扎着要他抱抱,萧鸣政弯腰接过陈暮娆,才看向林安晓,“这怎么回事儿?”

“萧先生,是这样的”酒店经理准备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刚开口就被林安晓打断,“能怎么回事儿,陈小姐要硬闯vip客房,正好我带着我家小霸王出来遛街给碰着了,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那个,陈小姐说她肚子里怀了您的孩子,我们怕伤着她,所以”经理一边擦汗一边解释。

突然陈致轩拿起手里正响着的电话问林安晓,“妈咪,小姑姑的电话,要不要接?”

“小姑姑啊?”林安晓憋着笑看萧鸣政,然后向儿子努了努嘴,“你问问萧哥哥这电话要不要接吧,妈咪也不能做主。”

陈致轩人小鬼大的笑了笑,转身仰着头看着萧鸣政。

萧鸣政面无表情的把陈暮娆还给林安晓,小丫头嘴巴一瘪就要哭了,幸亏唐擎宇来得及时,才安抚好了宝贝女儿。

“喂,是我。”

电话刚一接通,陈清末疑惑,“怎么是你?”

“回来的时候碰上了”

一直被人当空气的陈雅琳突然站了起来,发疯般的冲了过去,林安晓赶紧把宝贝女儿护在怀里。

只见陈雅琳出其不意的一把夺了萧鸣政手里的电话,疯了一般的砸向了墙角,可惜手机坚硬得很,并没有被砸碎,里面还能听到陈清末疑惑的声音,“发生什么事儿了?”

“贱人,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陈雅琳大吼大叫着,这一层的客人林安晓早就让人转移了,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别人还以为酒店出什么事儿了呢,影响不好。

“你闹够了没有?”萧鸣政抓着发疯的陈雅琳,本来在和爸爸玩儿亲亲的陈暮娆被陈雅琳尖利的声音一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让本不打算插手的唐擎宇冷了脸色。

一边安慰着宝贝女儿,一边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左政,“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卡出翔了,憋出几天憋出这么一章,可能会修改,可能不会,状态不好,更新不稳定,sorry。

☆、骚动005

左政没有真的报警,毕竟这属于萧鸣政的私事儿,报警对他影响也不好,唐擎宇带着一家子走了,萧鸣政向他保证会处理好这件事儿。

房间里,陈雅琳坐在地上抱着萧鸣政双腿苦苦哀求着,“鸣政,我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

“你先起来吧。”萧鸣政将人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陈雅琳一脸泪痕,接过萧鸣政水杯对着他微笑,她觉得,萧鸣政心里还是有她的,他还是关心她的,本已熄灭的火光随着这一动作而死灰复燃了。

“我知道你心里爱着她,我不介意的,真的,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是替身还是什么,我都愿意,我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她的示弱讨好,萧鸣政并不是无动于衷,但是除了觉得她可怜再无其他,毕竟,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伤害他的女人。

“雅琳,一开始我就说过,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萧鸣政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为了让她死心,假装没有看见她灰白的脸色,“还有,我们从未在一起过,何来抛弃一说,如果你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作为同学,我可以帮你安排s市的权威专家,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帮你引荐,至于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

萧鸣政说完起身要走,陈雅琳再一次跪到了地上,抱着他双腿哭泣,神情癫狂错乱的叫嚣着,“你不能走,你不能去见那个狐狸精,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抛弃我们,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是她勾引你的,是她的错”

听着她口无遮拦的骂陈清末,萧鸣政心里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殆尽,冷声警告,“陈小姐,别逼我叫警察。”

直到房门合上,陈雅琳的嘶喊“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这句话还清晰的传来。

虽然是不值一提的一件事儿,萧鸣政还是怕陈清末心里有疙瘩,特意开车过去解释一番,都已经到了陈家门口,想了想还是没有上去,打了电话过去。

陈清末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说知道了,这件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韩开宇回部队了,电话也没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紧急任务,李莫西也没见着他,蔫蔫的回来,和陈清末挤在一张床上,絮絮叨叨的埋怨韩开宇,可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折腾到很晚两人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班长就亲自上门,说是为昨晚的事儿赔不是。

“喂,姓郑的,你还来真的啊?”

“啰嗦什么,快开门,正好给你们带了早点,还热腾腾的。”

开了门让班长进来,陈清末还真的饿了,不客气的吃起来,李莫西却怎么也交不起来,只好给她放冰箱里存着,等她起来热一热再吃。

班长参观了下陈家,揶揄着感叹,“陈同学,不厚道了啊,你家这么豪华也没说请大伙儿来长长见识。”

“得了吧您就,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儿?”

“主要是给你赔不是,遇见萧师兄真的是偶然,后来大伙儿都喝醉了,是萧师兄送你回来的吧?”班长说着一拍脑门懊悔的坐在陈清末对面,“看我这记性,一心想着找萧师兄帮忙,就忘了你们那一茬,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我气哈。”

“没生气没生气,既然你没其他事儿,那我可得去忙了,刚进公司,手忙脚乱屁事儿一堆呢。”

陈清末说罢作势要走,果然,班长马上按住了她身子,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干笑着求她,“末末,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哥那公司有一新产品打算进入新市场,在方面得多多麻烦萧师兄,所以”

“嗯,我知道啊,昨晚你说了很多遍,他不是答应帮忙了吗?”

陈清末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人到底是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班长多爽快一人啊,那里会这么山路十八弯的和陈清末绕,现在似乎每一个举动都带着深意一样。

“别啊,他那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看我之前说了几箩筐他都没松口,你一句话他就点头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陈清末一直觉得有这些朋友不容易,人情世故她也略知一二,如果真的能到朋友,她很乐意效劳。

“我等下要去找萧师兄,你在旁边帮衬着,我们讲话也顺遂一点啊,妹子,帮哥哥一把好不好,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也知道京城那地界,我们这种小公司要进去谈何容易啊。”

“我首先申明啊,忙我可以帮,但是你得保证你的公司还有产品没有问题,要不然会害了人家的。”

“我保证我保证,东西绝对没问题,只是在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个撑腰的人做事儿也方便许多。”

这一个多月,陈清末在公司也算见识到了那些所谓的规则,所以还是和班长一起去找了萧鸣政。

请两人吃了个饭,班长详细的给萧鸣政介绍了公司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下去,反正全程都是淡淡微笑着,偶尔回应一句,手里却忙活着帮陈清末布菜。

桌下踢了他一角,陈清末示意他注意点分寸,人家班长口若悬河的在那里解释,他这当事儿好歹也做做样子啊。

哪知道萧鸣政不仅没反应,还故意用那油腻腻的手去抓陈清末手,握在手里搁自己腿上,班长似乎注意到动静了,疑惑的看向两人,萧鸣政早就练出来了没异常,陈清末却只能回以干笑,“班长,你继续。”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班长接了一个电话神色不好的立马走了,陈清末却羊入虎口被萧鸣政拉着陪他。

直到走进电影院,陈清末还有点小情绪,砸着手里的爆米花玩儿,“你又不是帮我忙,干嘛问我要补偿啊,你该让班长出来陪你的。”

情侣卡座,电影还未开始,人陆陆续续的进场,萧鸣政帮陈清末调整座椅,顺便在她唇上收了点福利,“我可是看在你面子上答应的,不找你找谁。还有,以后这些事儿你不了解少掺和,我并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我,我想着能帮就帮一下,我们是朋友也不至于害我啊。”

“你哦”萧鸣政无奈的捏了捏她脸颊,转头看向大屏幕,“看电影吧,反正以后有我呢。”

一部青春题材的电影,演的也都是曾经的自己或多或少经历的事儿,却因为回不去的时光而让人感受颇深,整个场内不仅连女士,有不少男士都唏嘘不已,抬手抹泪,当然除了旁边的萧鸣政。

一直到车里,陈清末还在一个劲的流泪,萧鸣政只能一旁默默的递纸巾,心里后悔不已,就不应该听萧寒宇那只猪的话,什么怀旧电影,嫂子一联想到你们的曾经的美好,一激动就重回你怀抱了

早知道会惹她哭,萧鸣政宁愿漫漫长征路也不看这青春蛋疼的电影。

“好了好了,一部电影而已,演的都是假的,至于这么感同身受嘛。”

萧鸣政最后没法,将人抱在怀里小声的哄着,像哄着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温柔耐心。驾驶室空间狭小,两个人本来就挤,萧鸣政只好把座椅放下来,半躺着抱着她,幸好车窗是黑色的,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不至于来来往往的人围观。

可是萧鸣政刚刚的一番话陈清末显然不认同了,报复似的锤他xiōng膛,声音都还带着颤音,“怎么是假的了,以前那些蠢事儿我没少干过,你呢,不领情就算了,还把我关在门外扔进游泳池大晚上的仍我在大街上自己走了,你特么就是王八蛋,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还不如喜欢小猫小狗来的实在,至少还会给我叫两声逗我开心”

萧鸣政黑脸,这比喻也太但是这秋后算账的时刻可不能出错,所以只能默默受着,不管自己有没有做过。

说到最后,萧鸣政自己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抱着她在怀里,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两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咬我吧,咬完不许和我旧事重提了。还有啊,关门外我后来不是让你进去了,还把床都让给你了,游泳池那茬是你自己硬要让我教你游泳,自己又笨学不会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大街上那次你自己闹别扭的,再说我也没走远啊,就前面几步路的地方等你,最后还是我背你回去的”

陈清末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碎事儿,最后被堵得哑口无言了,干脆蛮不讲理装傻,“别狡辩,反正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我的错,我最大的错就是把你弄丢了,幸好,你回来了,幸好,我不用等到十年去参加你的婚礼。”

可能是受电影感染,陈清末心里不好受,对于萧鸣政,她始终都无能为力,“如果,我不回国呢,电影是不是就是我们的结局?”

“不会。”萧鸣政坚定的开口,“我会去找你,不管天涯海角。”

虽然陈清末口上没答应,心里已经服了软,对萧鸣政态度也好了许多,至少不会随便挂他电话。

这一周萧鸣政说着是休假,可大部分时间都用在陈氏了,任劳任怨一句抱怨的话没有。本来陈让宁是让唐擎宇帮陈清末的,现在萧鸣政在,唐擎宇反倒成了多余的了。

就连左舷也感叹,有萧局长在,他女朋友对他笑容也多了许多啊。

开完会,郑若尘要请他们吃饭,让陈清末先去酒店接萧鸣政,可等两人到了吃饭的地儿,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女主角是一脸的羞色,正眼都不敢看向众人,男主角倒是没事儿人一样落落大方的照顾着,看得一旁的张瑶羡慕不已。

“路上这个点儿也塞车吗?”郑若尘作势看了看表,“我还以为半小时能足够了,幸亏没先点菜,是吧,弟妹。”

陈清末脸更红了,去的时候萧鸣政在补眠,因为头天晚上帮她弄材料熬夜了,怎么也不愿意起来,后来干脆抱着陈清末陪他补眠,陈清末也困,被窝还这么温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萧鸣政可不满意自己女人被人调侃,自家哥哥也不行,扫了眼郑若尘,警告意味甚浓,“张瑶保险卖出去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些客户,都是些二世祖,这点儿小钱很愿意砸的。”

陈清末终于找到开口的地儿了,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也可以帮忙,s没准儿到时候还能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我认识好几个不错的。”

这会儿换郑若尘黑脸了,张瑶还欢呼雀跃的拍手,“好啊好啊,这样我可以拿个销售冠军了,还有奖励,对了,我先敬你们一杯”

张瑶感谢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酒杯就被人截了,提着后衣领直接拎小狗一样拎出门了,“处理下家事儿,你们先吃。”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想到最艰难的事儿,就是每天一直卡文

不造是不是已经被抛弃完了,鞠一把同情泪。

6-10

☆、骚动006

新年新气象,陈清末花了一周的时间去英国,虽然陈让宁嘴上抱怨着,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立马指挥李宓给女儿做好吃的补身子。

厨房里李宓和菲佣忙活着,怀里的吉尔米专心的拆着礼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陈清末,然后看了眼远处浇花的外公,神秘兮兮的把陈清末扯进了他的小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玩具,全是这半年李宓给这大外孙买的,陈清末说了几次都不管用,只要吉尔米一瘪嘴,李宓马上宝贝儿的哄着,要什么都答应。

被吉尔米推坐在小床上,他防备的踮起脚尖把门锁上了,然后手脚并用的爬进陈清末怀里。

“哎哟,重了不少啊,看来外婆给你做了许多好吃的。”

吉尔米一开口习惯的伦敦腔,陈清末不赞同的看他一眼,立马转换成流利的中文,“妈咪,迈克说他不能当我爹地了,你要去中国给我找新爹地。”

“难不成你还有旧爹地?”陈清末汗颜,这迈克那蹩脚中文,也难怪说话词不达意。

“那意思是真的咯?我有新爹地了?”吉尔米兴奋的大叫着,然后又自觉的捂着嘴,还要陈清末低调。

“吉尔米很喜欢爹地?比喜欢妈咪还喜欢?”

陈清末故作严肃的和吉尔米交谈,小孩子想要说喜欢又不敢得罪妈妈的样子,那一副苦大仇深的小脸,真的是可爱死了。

“好了,妈咪不想你失望,爹地这个话题我们下次再讨论好不好?”

“好,只要妈咪喜欢的我都喜欢,所以妈咪找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李宓过来敲门,“你们藏在里面嘀咕什么,还锁门?快出来洗手吃饭了。”

吉尔米做了个鬼脸,开心的跑去开门了,一家人吃过晚餐,出门散步,吉尔米走累了在陈让宁肩膀上睡着了,三人才慢慢的往回走。

李宓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了,“上次你那同学,说他在追你,你们怎么回事儿?”

“孩子的事儿她自己会处理的,你管那么多干嘛?”陈让宁出来解围,他相信陈清末能够处理好的。

李宓却显然不赞同陈让宁的观点,“我还没说你呢,你当初劝我出国怎么说的?给小宇和末末单独相处的机会,相处久了就有感觉了,感觉呢?我看你是诚心的吧,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萧鸣政了?”

“我怎么会认识他?你别不可理喻啊。”

陈让宁抱着吉尔米大步往前走了,陈清末挽着李宓手臂,笑呵呵的看着拌嘴的父母,都老夫老妻了好这么甜蜜,真是令人羡慕呢。

“你笑什么?问你话呢,你和小宇真的没有可能啊?”李宓心里还是没有放弃韩开宇,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各方面都了解,不会伤了自己女儿,特别是还有吉尔米,想必他也能够接受她们娘两儿。

“妈。”陈清末无语的拖长了声音,感觉相当无力,“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小宇是我弟弟,你这样会让我有乱伦的感觉,再说了他现在和莫西在一起,这些话你以后别提了,莫西听到会怎么想。”

李莫西也是李宓从小看着长大的,辈分上她还叫李宓一声姑姑,李宓只是觉得特别可惜,幸亏莫西那孩子也不错,两人在一起也是般配,只是末末

李宓无奈的看着陈清末,拍了拍她手不无担忧的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带着吉尔米,我以为小宇是很不错的人选,知根知底的,将来也不会为难吉尔米,是妈妈自私了。”

“妈妈,全世界一半儿都是男人呢,我一定给你带回来一个既让你满意又不会为难吉尔米的,我保证。”

“一边儿去,我满意有什么用,关键是要你喜欢,要不然这辈子还怎么过下去。”

李宓不再提韩开宇,但是发挥了她认识的那一众太太小姐的作用,张罗着要给陈清末介绍男朋友,就连国内的萧鸣政也听说了。

陈清末回国的时候萧鸣政去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憔悴了不少,和陈清末的神采奕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萧鸣政放了行李之后上车,一言不发的启动离开。

“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工作应该很忙的,喏,这是给你的礼物。”

萧鸣政接过,脸上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点不满,“不是去看你爸妈吗,干嘛不接我电话?”

“国际长途,贵。”

陈清末不愿意多解释,敷衍了事的回了一句就靠在椅背上休息了。

萧鸣政看她累了,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的盯着手里的礼物看,看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的荡漾起了淡淡的笑容。

两人没有回陈家,房子太大,韩开宇一直没有回来过,电话也一直关机,就连平时神通广大的李莫西也找不到他了,天天打电话给陈清末抱怨,然后是止不住的哭泣,只是哭过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又执着的赖着李政委打探韩开宇的消息。

提了行李上楼,陈清末总觉得这小公寓有点儿不一样了,萧鸣政去帮她防水准备洗澡,陈清末里里外外的转了几遍,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跑到浴室门口趴在门框上问正弯腰试水温的萧鸣政,“你搬进来住了?”

“嗯。”萧鸣政起身,扯了旁边的额毛巾擦手,“水放好了,你赶紧洗了休息一下吧。”

“不是,你工作怎么办?”陈清末亦步亦趋的跟着萧鸣政,开玩笑,他这么突然搬到s市来,她可没做好心理准备。

“调过来了,你快去洗吧,等下没水了,这小区有些年代了,不是断水就是断电,看看哪天有空得换个房子了。”

萧鸣政打开行李箱把睡衣给她,推着她往浴室走,陈清末还没问清楚,抓着门框不撒手,“你不会是因为我调过来的吧?”

“你想多了,正常的工作调动。”

“哦哦哦,还好还好,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陈清末就怕萧鸣政因为她调过来,那样她会觉得惶恐不安,害怕以为是某人生命中的人物,却原来只是过客。

洗完澡陈清末就去休息了,萧鸣政在书房接电话一副很忙的样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借着手机光亮起来,已经两点多了,萧鸣政书房的灯还亮着,应该还在工作。

敲了敲门进去,怕出事儿,陈清末还特意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牛奶要吗?”

“好。”萧鸣政头也没抬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陈清末给他热了杯牛奶端进去,瞄了一眼他电脑屏幕,全是一些政府重要报告和资料,吓得她赶紧远离书桌,“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明天再忙也可以,人民公仆也是需要休息的。”

萧鸣政顺手将陈清末拉进怀里,闻着她头发上的茉莉花香,想想这一个周的各种焦急不安,似乎终于找到了点儿安全感,“别动,我抱抱。”

“牛奶撒了。”陈清末安静下来,手里的牛奶撒了出来,幸亏不烫,只是一手的奶渍很不舒服,萧鸣政抱着她腰肢,扯了书桌上的纸巾细细的给她擦拭,指缝之间也擦得相当仔细。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就这么默默的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陈清末靠在他肩上,闭着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慢慢的睡了过去。

突然,耳朵上传来清晰的疼痛,让她立马捂着痛处醒了过来,转头怒视着罪魁祸首,“变态啊,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啊?”

“我不介意你咬回来。”

“神经病,快放手,我肚子饿了。”

萧鸣政打横抱着人走出书房,开了客厅里的壁灯,看起来暖暖的,两人坐在沙发上,陈清末觉得这动作要出事儿,打死不准备妥协。

“冰箱里有吃的,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什么问题?要不要送你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啊?”陈清末不爽,她现在最讨厌别人问她问题了,在伦敦的时候几乎都被吉尔米缠着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快要疯了。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送我一个限量版的塞车,模型?”

萧鸣政回来的时候激动了好久才将礼物拆开,之前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没想到里面会是一个塞车模型,很精致漂亮,价格也不低,只是这个礼物的意思,萧鸣政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答案,只好向当事人求证。

结果陈清末听了之后比他还惊讶,“什么塞车模型,我买的明明是”

陈清末想到临走的时候吉尔米曾鬼鬼祟祟的跑进房间过,之后还缠着她撒娇耍赖害她都没有时间检查行李,难道是

“明明是什么?”

“明明是塞车模型啊,呵呵,你不喜欢啊,我记得应该是全球限量版版。”

吉尔米的玩具大多都是全球限量版,好多都是他宝贝的不得了的,这次竟然令人意外的舍得割爱,看来对于这个新爹地,他嘴上没说心里是相当在乎啊。

陈清末随口扯着谎,一脸认真的问萧鸣政。

萧鸣政默了默,将兜里的卡片给她,“其实我更喜欢你当着我的面说。”

“什么意思?”陈清末一头雾水的接过卡片,不甚在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立马惊恐的合上,转头向萧鸣政解释,“呵呵,那不是我写的,可能,可能是,可能是店员好心写的吧,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写这些的。”

“前科累累,难说。”萧鸣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清末,宝贝儿似得把卡片放进了上衣口袋里,“不过我早就说过了,这次换我来,所以你不必这样做的。”亲了亲已经呆愣住的陈清末,深情的表白,“我爱你。”

“萧鸣政,那真的不是我写的,你想想,我怎么可能写我喜欢你这样的话,要写也写我爱你啊,又不是小孩子还喜欢不喜欢的,再说了,我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干嘛不写中文要用英文写啊,字还写得这么丑。”

俗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崽子这还没爹地呢就陷害他这娘,陈清末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萧鸣政却是心情大好,冲淡了前两天听到的那个传闻,“掩耳盗铃这做法很不明智,下次别这样了,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真的不是我写的啊混蛋,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陈清末郁闷的对着已经走向厨房的萧鸣政叫嚣着,徒劳的试图解释些什么,只是先入为主的男主角完全选择性失聪。

萧鸣政觉得第二个问题没有必要再问,心情大好的走马上任,开始了他在s市的新天地。

陈清末不自在了一晚上,第二天病怏怏的到了公司,秘书送了早报进来,左舷吊儿郎当的躺在沙发上讲电话,那声音恶心巴拉的,让陈清末吃进去的早餐差点吐了出来。

“你要秀恩爱去自己办公室,小心我吐给你看。”

左舷挂了电话,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西服坐起来,“今天在早报你还没看吧?”

“有什么大事儿吗?我不喜欢看报纸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想让我知道的你直接说呗。”

陈清末处理着这一周积压的文件,左舷起身将秘书送进来的早报拿过去,铺平了摆在陈清末面前,“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亲自看看比较好,啧啧,为爱走天涯啊”

左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施施然的出去了,陈清末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转眼,却被桌上那巨幅的版面吓到了。

头版头条:我市新任市长萧鸣政发表重要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吉尔米小朋友看不惯他爹妈那啰嗦劲儿了,亲自出手拯救两人。

大家五一快乐哈,既然都点开了,就浮起来冒个泡呗,庆祝下这伟大的节日。

☆、骚动007

陈清末上网查了一下,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萧鸣政走马上任的事儿,从天子脚下调到千里之外的s市,虽然名为平级调动,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无异于贬职流放。

即使陈清末不懂政治,看了萧鸣政一路走过来的政治生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偏偏这么巧,班长新产品查出有问题的几天之后他就确认调任s市代理市长一职。

当时陈清末在国外还没来得及询问,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成了罪魁祸首了?

按了内线让秘书叫左舷进来,陈清末决定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这件事儿,左舷跟在唐擎宇身边这么多年,这些事儿他一定比她这个职场菜鸟懂得多。

左舷还是出去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这次却让陈清末莫名的觉得碍眼极了,“陈总,你找我啊?”

“脚给我放下来。”陈清末把报纸摊在左舷面前,“这上面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哎哟喂,陈总啊,我只是您小小的一个助理之一啊,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你干嘛让我看这个?”

“你不是总说我秀恩爱嘛,难道你们这不是赤果果的秀,人家萧局长都为你自愿流放了。”

“去去去,说话yīn阳怪气的,还不工作去?”陈清末开始赶人,左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回答她,“其实吧,流放或是跳板众人都不得而知,所以你也别太在意,政治那玩意儿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够参透的,而且还是带有china色彩的。”

市长办公室和书记办公室分处市政府大楼顶层的左右两端,陈清末还没见到萧鸣政,倒先遇见了从会议室出来的吴孟达。

吴孟达还记得陈清末,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先走,“弟妹来找萧老弟的吧,走走走,我带你过去,他估计刚回来,今天市里有一个活动需要他出席”

“吴书记您忙吧,我自己过去就行,还有上次去茂县的事儿还没来得及谢您呢,这里先给你道声感谢了,下次找机会再当面正式感谢您,到时候吴书记一定要赏脸啊。”

陈清末被教育得很懂礼节,刚刚这番话也并非完全是客套话,事后想一想当时的状况,如果没有吴书记,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当晚就赶过去的。

吴孟达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懂其中的许多门道,早在第二天就把陈清末身份查了个一清二楚,s市陈家的女儿,以后还是萧家的儿媳妇,处好关系绝对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再者说,萧鸣政现在又是代理市长,从上次那件事儿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小女朋友是相当在乎的,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吴孟达都觉得不吃亏。

“弟妹这话说的,应该是我感谢你这么宅心仁厚,因为有你们这些好心人的慷慨帮助,才得以让茂县的同胞度过难关,如果肯赏脸,哪天由我吴某人做东,一来是感谢你们上次的善举,二来也相当于为萧老弟庆贺。”

“绵薄之力都是我们应该的,善举这话您言重了。”陈清末不明白吴孟达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所以还是问清楚的好,而且她也好奇上次他是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忙的?

“虽然我不是生意人,但是也和大大小小的企业家打过交道,这越富有的人吧他反而钱包捂得越紧,几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多亏你们捐赠的那批物资,才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弟妹就别谦虚了,走吧,我带你过去找萧老弟。”

吴孟达在前面引路,陈清末只得跟上,心里却打了一个问号,看样子萧鸣政看来私下做的事儿还不止一两件啊。

“萧老弟还忙着啊,看看谁来找你了?”

吴孟达一推开门笑声就先爽朗的响了起来,正在汇报工作的秘书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泡茶去了,陈清末还特意注意了一下,萧鸣政的秘书长得还真好看。

萧鸣政本来只是客套的笑笑的,待看清随后进门的陈清末时,立马一下子从椅子上蹭起来,三两步越过吴孟达,抓着陈清末手将她带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办点事儿,顺道有几句话想问你。”

陈清末简单的解释了,吴孟达看两人那说悄悄话的样子羡慕不已,“别说悄悄话了,弟妹大老远过来,先坐下吧,我走了你们再腻歪。”

陈清末被闹了个大红脸,萧鸣政点头称是,牵着陈清末手坐了过去。

秘书泡了茶之后就退了出去,萧鸣政看陈清末手怪冷的,就将茶杯给她握在了手里取暖,只是没想到吴孟达会旧事重提。

“刚刚我还在和弟妹说呢,哪天看你们有空,我做东私下请你们吃顿便饭,一来感谢你们上次的善举,二来算是为你接风吧,萧老弟意下如何?”

陈清末盯着萧鸣政,看他怎么回答。

萧鸣政抿了口茶水,也感受到了旁边的目光,放下茶杯时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陈清末的手,抬头微笑着看着吴孟达,“吴书记这顿饭我们可是受之有愧,一来既然是善举就是不求回报的,二来嘛,那笔钱是我外公的心意,我们只是代为转达而已,如果真的吃了您这顿饭,我们也怕回去睡不着觉啊。说到接风的话,您也知道现在上面查得有多严,人人草木皆兵都恨不得躲起来,哪怕是私人邀约,也会给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

萧鸣政三言两句就把吴孟达回绝了,但是这样的话也无异于驳了吴孟达面子,所以萧鸣政转头含情脉脉的看了看陈清末再次开口,“如果吴书记不嫌弃,哪天去家里,我们吃一顿家常便饭,您也尝尝末末的手艺。”

吴孟达听完萧鸣政一番话埋怨自己考虑不周,听完最后一句之后又大笑着一个劲说好,赞赏的看着陈清末,“那哪天吴某就叨扰了,弟妹可不许嫌老人家烦啊。”

陈清末快把萧鸣政后腰上的肉拧下来了,他却神色正常的低头喝茶,只是头一直低着,吹着茶杯里的热气半天没有抬起来,想来忍得很辛苦。

“吴书记能赏光是我的荣幸。”

吴孟达终于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萧鸣政的秘书,“萧市长有重要客人,你们别打扰他,到点儿了就先下班吧。”

市长秘书以前在吴孟达手下工作,和他也就没那么拘束,好奇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八卦的拉着吴孟达,“您老快透露透露,那女人什么来头啊,不会是萧市长相好的吧,您说这萧市长也真够厉害的,才上任几天啊就勾了这么一个大美女,果然长得好看又有权有势的男人魅力就是大啊,刷脸刷得那叫一个境界”

女人天生都是八卦的,政府大楼里的女人更甚。

吴孟达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洋装板起了脸教训道,“放手放手,上班时间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这么八卦当心嫁不出去。”

“不八卦我们早就发霉了,总要找点儿事情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不是哎哎哎,您怎么说走就走啊”

吴孟达回了自己办公室,快到下班时间了,秘书本来想去提醒下萧鸣政下班了,自己先走了,可是吴书记又刚刚交代不准打扰,好奇心旺盛的女秘书特别好奇里面女人是什么身份,于是踮起脚尖靠近门边,耳朵贴在上面打算听听里面的动静。

房门只是合上了,很轻易的就被扭开了,只见房间里,女人坐在萧市长怀里,而萧市长,竟然按着人家强吻???

女秘书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惊恐的捂着嘴,蹑手蹑脚的将门带上,扯了自己的包跑下楼了。

房间还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成了八卦男主角的萧鸣政一只手抱着陈清末腰肢,一只手抓着她推拒的双手,带着强势气息的吻席卷她整个口腔。

陈清末挣扎的力道慢慢变小,并且开始回应萧鸣政的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陈清末一开始拍打着萧鸣政xiōng膛的双手最后演变成了圈住他脖子,仰着头接受他的热情。

最后还是萧鸣政最先清醒过来,埋在陈清末颈间气喘吁吁的平复身体的躁动,抱着她腰肢的双手也收得愈发紧,让陈清末喊疼了才松手。

理了理衣服坐在离萧鸣政很远的角落,陈清末也后悔了,怎么可以在办公室胡来,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脸都丢尽了。

“萧鸣政,我有话问你呢,你别转移视线混淆视听。”

萧鸣政看她那防备的样子,也算解了解馋,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走回了办公桌后,开始埋头工作,“什么话这么重要还亲自过来,现在问吧。”

“吴书记刚刚说的那几百万是怎么回事儿?”

几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而且听吴孟达那意思还和自己都有关,陈清末觉得不问清楚心里不舒服,始终有个疙瘩在。

“就这件事儿啊,你也知道了我外公是郑氏的创始人,听见茂县发生雪灾他打算回馈社会,正好我在s市出差所以就嘱咐我代他将物资送过去了而已,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听萧鸣政的声音没什么异常,但是陈清末知道萧鸣政如果想要掩饰也不是自己能够听出来的,所以只得将信将疑的又反问了一次,“真的只是这样?”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萧鸣政失笑,摇了摇头继续工作,“别胡思乱想了,坐一会儿我这里马上好了,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

“还有,你的调职真的和班长的公司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被连累了?”

“如果真被连累了,那我倒宁愿这样的连累多几次。”

“我没和你开玩笑,都怪我,当初没有考虑到你的立场,我等下就去找班长问清楚那产品是怎么回事儿,我,我先给你道歉”

“你道什么歉,我说过了这是正常职位调动,再说了,如果真被连累的话你就该是在监狱见我了,而不是这么大的市长办公室。”

不管萧鸣政如何解释,陈清末心里还是自责,暗暗发誓这样的事儿自己绝对不掺和了,萧鸣政上次说得对,人心隔肚皮,可不能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可是左舷都说你这样无异于被流放。”

陈清末心情有点低落,萧鸣政干脆放了手边的工作,明天再处理也行,走到她身边将人拉起来拥在怀里,将衣架上的大衣拿下来给她穿好,牵着她出门,“左舷你还不知道啊,逗你玩儿呢,你越自责越着急他越开心,没准儿现在还在和他哥瞎嘚瑟呢。”

“他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儿开玩笑?你不知道我早上多着急”

陈清末有点委屈,也有点埋怨左舷了,害她纠结了一天,中饭都没吃。

“下次离他远点,你玩儿不过他的,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你陪我去挑礼物。”

“哦,对,看我这记性,暮娆生日我差点忘了,怎么,我嫂子也请你了?”

林安晓打算周末的时候给宝贝女儿办周岁生日,邀请了许多人参加,虽然唐擎宇说了不请萧鸣政,可是萧鸣政可不是不请就不去的人,硬是让林安晓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送了请帖。

门口的秘书早就逃之夭夭了,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两人也没太在意,只是下去的一路上都或多或少的接受到了不少注目的目光,陈清末把那归罪于旁边的太过耀眼了。

“政府大楼不都有后门的吗,你干嘛走这里啊,这么多人看着”陈清末头都快扭断了,就是为了隔萧鸣政远点儿,可是刚一离开他就将人拉了回来,后来直接拉着手,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反而让牵着的手更显眼。

“萧市长好”

“萧市长下班啦”

“萧市长女朋友真漂亮”

一路上,萧鸣政都是微笑着点头致意,当有人大胆的夸陈清末漂亮的时候,他甚至特意停下来感谢人家,还心情大好的主动攀谈两句,陈清末觉得脸都快丢光了。

终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陈清末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被众人当靶子一样盯着,真是浑身不舒服。

陈清末这次乖乖的把安全带系好,萧鸣政失望的摇了摇头发动车子,突然,陈清末尖叫一声,转头愤怒的看着萧鸣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萧鸣政,你起先是不是说要请吴书记吃饭?”

“嗯,怎么了?”

“那为什么是尝尝我的手艺?”

萧鸣政宠溺的笑了笑,逗小狗一样摸了摸陈清末头发,“你刚刚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不会想反悔吧?”

“可是我手艺真的不好啊,你不怕丢脸啊?”

陈清末本来想质问为什么是自己做的,被萧鸣政一引导,成功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手艺问题上了,犯难的直皱眉头,“怎么办,要不直接出去吃呗,大不了我请客。”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我嘛,到时候我帮你。”

吃了饭去挑礼物,一路上陈清末都在担忧这顿饭,吴孟达又不是一般人物,不是随便一顿饭可以解决的,所以说到底还是萧鸣政的错,还不如一开始答应他让他请客呢,至少现在不会这样骑虎难下。

“别生气了,不就一顿饭嘛,至于把你吓成那样?”

“你先进去,我去一趟洗手间。”

陈清末让萧鸣政先去挑礼物,一个人往洗手间方向走。

萧鸣政看她真进了洗手间,才走进了二楼的一家玩具店。

陈清末洗了手出来,却看见了远处正在拉扯的一男一女,隔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女人歇斯底里的拍打着男人,男人一用力,她就摔倒在了地上,两人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有人对着男人指指点点起来,有好心人去把女人扶了起来。

男人理了理衣服说了句什么离开了,走近了陈清末才看清,刚刚那男人竟然是班长,再仔细一看,摔倒的女人竟然是陈雅琳!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打算更新的,结果班上聚餐多喝了两杯,所以

五二了今天,节日快乐。

☆、骚动008

“班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末末啊。”班长眼神里的慌乱陈清末假装没看见,只是脸色有点淡了下来,“我过来半点儿事儿,你逛街啊?”

“嗯,给我侄女买生日礼物。”班长一直频频回头注意身后的动静,陈清末也洋装惊讶的才发现陈雅琳,语带犹豫的问,“那位是陈小姐吧,怎么会在那里?”

“谁啊?”班长也打蛇随棍上,惊讶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是陈雅琳,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没有十足的把握陈清末不想开口,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班长,听说你们的新产品上市出了点小问题?”

“对,末末,这件事儿你不说我也正想找你来着,我真对不起你,让你帮着我说话结果还连累了萧师兄,但是我已经给调查组的人说清楚了,不关萧师兄的事儿,这个你绝对放心。”

“调查组?”陈清末觉得事情可能不像萧鸣政轻描淡写那么轻松,而且趁现在还是先表明自己立场的好,好不容易萧鸣政现在在s市工作,保不齐又有人上门请帮忙,“你也知道,我帮你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但是我真没想到这样会连累到他,你们的事儿我也不明白,以后这样的问题还是走正常途径吧,你们产品好的话自然能够成功的。”

“别啊,末末你这样说就是还在怪我了,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处理好绝对不会再给萧师兄带来麻烦的,你也先帮我给他道个歉,改天有空我亲自请你们算是赔礼道歉。”

两人说了几句,无非是一个劲的赔不是加保证,陈清末没有心情再听,借口有事儿先走开了,而对面的陈雅琳显然也看见她了,冲着她挑衅的轻笑。

陈清末心里有了个疙瘩,班长怎么会和陈雅琳扯上关系,而且看刚刚的状况,两个人绝对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如果从同学会开始就是一场设计好的计谋,那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萧鸣政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所以一直等着陈清末回来,“你看看给暮娆买什么合适吧,我觉得这些礼物都差不多。”

最终陈清末给陈致轩和陈暮娆兄妹买了新衣服和玩具,都是刚出的新款,看着那衣服的时候陈清末就想到了吉尔米,想着穿在陈致轩身上也一定好看。

出了商场,陈清末让萧鸣政先走,她要先回小叔家一趟,萧鸣政执意送她过去,看着她进门才驱车离开。

保姆引着陈清末进门,陈致轩刚被管家从幼儿园接回来,撅着嘴谁也不理,看见陈清末也是,落落寡欢的叫了声小姑姑就耷拉着肩膀上楼了。

“他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陈清末问管家。

“呵呵,想要最新款的变形金刚,被少夫人给拒绝了,正闹脾气呢,过一会儿就好了,小姐先坐一下吧,少夫人马上进来了。”管家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提着陈致轩书包上楼了,估计是去哄那小子去了。

陈清末冲着上楼的管家说道,“您也别太宠着他了,他现在一定给我哥打电话呢,您可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姐,我尽量吧。”管家哭笑不得的回答。

其他家都是严父慈母,偏偏陈家是严母慈父,陈致轩想要什么东西,基本都是洋装哭两句唐擎宇二话不说立马呈上,宠孩子宠得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

林安晓抱着陈暮娆进来,小家伙抱着奶瓶睡得香甜,被保姆接过去带上楼了也没醒,只是要她放手手里的奶瓶是不满意的瘪着嘴哼哼了两声,林安晓不敢再动她,随她抱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大伯他们还好吗?真不打算回来过春节了?”

“不知道,说我真正能管理公司之前是不会回来的。”陈清末有点泄气,偌大的房子空落落的,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看你那样子,不就管理公司嘛,还能要你命不成,左舷不是在帮你吗,使劲使唤那小子,要不然他铁定偷懒。”

俩姑嫂坐在客厅里说话,后来移步后院,唐擎宇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了保姆,习惯性的开始问林安晓,“少夫人呢?”

“小姐过来了,和少夫人在后院聊天呢。”保姆恭敬的回答,挂好衣服就去忙活去了。

唐擎宇也好久没看见陈清末了,先上楼看了一对儿女,才循着两人的声音走去。

“嫂子,你说我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啊?”陈清末心里不舒服,这种话又不能和萧鸣政说,只能来找林安晓。

陈家的后院有一个很大的玻璃花房,里面种的都是许多娇贵的名品,唐颜每天除了逗弄孙子就是呆在里面侍弄这些花草,累了的时候躺在躺椅上休息休息,天气好的时候坐在这里看看书喝杯咖啡,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这里也被她照顾得很好,只是陈让涛上次受伤之后她放心不下他身体,所以现在在部队照顾他没在家。

林安晓找了唐颜留下的上好花茶给两人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花茶清香四溢,享受的吸了大大一口才开口,“你确定你没看错人?”

“当然没看错了,而且班长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明显很慌乱,怕我知道什么一样。”陈清末肯定的回答,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的记得那样子,还有陈雅琳那挑衅的讥笑。

“这样啊,那恭喜你,肯定是跳进别人坑里了,上次那女人在酒店胡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萧鸣政来s市可不会向她报备吧,她怎么会这么巧事先堵在了酒店门口呢,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你面前,我就不信萧鸣政没警告过她不许找你。”

林安晓喝了个花茶补充道,“这样吧,为了万无一失,先让左舷去查一下,这件事儿先不要告诉萧鸣政,如果事情真是那样,看我怎么收拾那女人,还有你那班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想着走后门,你以后少搭理这些人。”

“我哥那里你可不能告诉他,我不想事情闹大。”

“我有分寸,你哥现在都还不看好萧鸣政呢,要是他知道这件事儿,估计萧鸣政在他心里更不是东西了。”

唐擎宇过来正好听见林安晓这句话,“怎么又是萧鸣政,那小子又做什么好事儿了?”就着林安晓手喝了口花茶,拦着她腰和她挤到了一张椅子上。

陈清末看着都结婚几年了两人还这么腻歪,羡慕的打趣两人,“我说,这里还有人呢,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羡慕啊?”林安晓故意在唐擎宇唇上亲了一口,炸了眨眼看着陈清末,“你也赶紧找一个结婚啊,到时候让唐小乖他们兄妹给你当花童。”

“说得容易,天下哪里再找一个像我哥这么完美的男人啊。”陈清末立马开始拍唐擎宇马屁,林安晓听完怀疑的盯着唐擎宇看,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他轮廓分明的脸,“看着看着也就那样啊,哪里完美了,赶那些个小年轻差远了。”

“松手,别瞎嘚瑟,能嫁给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知足。”唐擎宇也不怕自己妹妹在旁边,抓着林安晓放在他脸上乱摸的手咬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再说了,那些小年轻能满足你吗?”

陈清末看两人打情骂俏,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林安晓被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唐擎宇一眼,挣扎着坐到了另外一边,“流氓,不要脸。”

“少夫人,小小姐醒了,要你抱呢。”

保姆将醒了的陈暮娆抱过来,还没有睡醒的小丫头本来嚎啕着叫妈妈的,看着妈妈身影之后立马委屈的张开双手要爸爸抱抱。

“哎哟,我家小公主睡醒了,肚子饿了是吧。”

唐擎宇逗着女儿,林安晓扯了纸巾去给女儿擦嘴角的口水,手指却被她捏在小手里不放,手劲还挺大的,林安晓怎么都拿不出来,直接随了她去,和唐擎宇专心的低头逗着她讲话。

陈清末看到这一幕不自主的移开了目光,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水汽,偷偷抬手擦眼角的眼泪。

现在这个时间是伦敦的中午,吉尔米应该在和小伙伴一起吃午餐吧,也不知道小家伙后来有没有哭。

林安晓把陈暮娆抱走喂奶了,唐擎宇让陈清末跟着他去了书房。

“找我干嘛,楼下不能说非要进书房?”

陈清末坐在沙发上,唐擎宇书房还真和他人一样,了无生趣,书架上摆的都是些专业书籍,还大多数都是原装英文版的,陈清末起身看了两眼就无趣的坐了回去。

唐擎宇处理着工作,头也没抬语调平淡的开口,“你和萧鸣政那小子又在一起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陈清末也没想瞒着谁,只是被唐擎宇这样问,心里还是有点儿害怕,毕竟堂哥一直不看好萧鸣政是真的。

唐擎宇没有理会陈清末的话,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萧鸣政家里人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好端端的问他们家里人干嘛,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急什么。”

“意思是不知道?”

“他爸我不知道,她妈应该知道,今天打电话过来还让我接电话我没敢接,还有他堂哥和表弟都见过面,所以,应该算知道吧。”陈清末从小最听唐擎宇话,和这个堂哥关系也很亲近,所以有什么都和他讲,除了吉尔米,因为她怕看见堂哥失望的眼神。

唐擎宇总算抬起了头,放下了手里的笔走过来坐到陈清末身边,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你那辆车一直给你保养着,既然回来了,哪天让人去取回来吧,毕竟开习惯的比较顺手。”

陈清末没想到那辆被自己遗弃了的车还在,那火红的颜色曾经一度是陈清末的最爱,那也是唐擎宇送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法拉利california,从巴黎车展上拍回来的。

看陈清末拿着钥匙怔怔出神,唐擎宇叹了口气,这个妹妹他从小宠到大,最后竟然被一个小子伤了心一走就是五年,他这个当哥的怎能不自责,“既然那么喜欢,就好好在一起,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可别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了,暮娆的生日宴会也带他一起过来吧,再怎么也要正式见见。”

陈清末没想到唐擎宇会说这番话,他不是一直不同意的吗?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依旧不喜欢他,可谁叫我唯一的妹妹喜欢呢,我这当哥的只能爱屋及乌了。这五年我也算看着那小子过来的,他也不容易,如果你真愿意原谅他真那么喜欢他,哥当然希望你们能幸福,像我和你嫂子一样,闹了这么多年僵持了这么多年,还不是那该死的自尊不肯先低头而已,你可别学我们,至少要站在我们的肩膀上不是。”

陈清末吃过饭之后执意要走,唐擎宇只好让司机送她回去。

到了楼下,电梯没有下来,陈清末等不及,一口气跑了上去,当听见门铃响的时候,萧鸣政刚洗完澡出来,毛巾搭在颈上,“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带钥匙”

拉开门的一瞬间,陈清末突然扑了上来,萧鸣政没有防备往后退了几步让稳住身形,“怎么了?”

陈清末不想听他说话,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了还要开口的双唇。

萧鸣政有一瞬间的怔忪,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做,可是等待了许久的幸福突然降临,他也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立马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

房门被萧鸣政一脚踢上,两人纠缠着踉踉跄跄的往客厅走,彼此喘息着索求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菊花一直转,一晚上终于登上来了

吃芒果过敏了,痒死了,no do no die果然是真谛

☆、骚动009

“今晚很高兴?”

“你想多了。”

陈清末不愿意说,萧鸣政还是能感受到她今天心情不错,对他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破天荒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让萧鸣政进了办公室都还在乐呵。

周末的时候两人一起参加了陈暮娆的周岁生日宴会,粉嫩的小公主被打扮得非常漂亮,小小粉粉的蓬蓬裙穿在身上可爱迷人,让人爱不释手。

一整晚唐擎宇都舍不得撒手,不管是谁想接过去抱一下都给拒绝了,让大家打趣了好一番。

陈清末和萧鸣政把礼物递给保姆,低头逗着陈暮娆,唐擎宇看到萧鸣政没多大反应,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陈清末不好说什么,林安晓受不了那样的气氛,抱着女儿拉了陈清末的手走开了。

“让他们两个谈,我们去吃东西。”

陈清末不住的回头看着客厅里显眼的两人,有点担忧的问,“这样子不会打起来吧?”

“打就打呗,都是练过的,谁也不吃亏。”

出席宴会的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任务,也有不请自来的主,拉关系套近乎的更是数不胜数,一路走过去,不仅是今天的小寿星,就连陈清末和林安晓也被人夸奖了好一通,更有甚者想给陈清末介绍男朋友,还好都被林安晓一一给挡回去了。

最算清净点了,陈清末不解的问自家嫂子,“暮娆生日不是今天啊,干嘛选在今天办?”

“反正早晚要办的,哪天办都是一样的。”

两人正说着话呢,林安北搂着尹未过来了。

“姐,末末。”

尹未也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离预产期也不远了,看见林安晓怀里的陈暮娆更是母性大发,一个劲的逗弄着,恨不得自己也生一个这样的。

“不是让你们别过来了吗,她挺着个大肚子万一出什么事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安晓数落着自家弟弟,陈清末赶紧扶尹未在旁边坐下,“先坐着休息下吧,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看着陈清末走远了,努了努嘴示意角落里说话的唐擎宇和萧鸣政,林安北才赶紧抓紧时间问林安晓,“怎么回事儿,他们两个又在一起了?”

“可能,估计这次是有谱了,听说萧鸣政他们家都知道了。”

尹未看着两姐弟又在一边出馊主意,忍不住出声为两人打抱不平,“你们别折腾他们了,万一两人真吵架了怎么办?”

“小未,这件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安北是肯定不会说的,所以,神不知鬼不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陈清末正好拿了饮料过来,正好听见林安晓的话,好奇的看着东张西望的三人,“说什么呢,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啊?”

林安北接过她手里的饮料递给尹未,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末末,上次你不是问我你萧师兄号码吗?怎么样,后来有没有联系上?”

看林安晓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陈清末知道这慌是撒不了了,尴尬的点头,“联系上了,多谢林大哥。”

“嗨,谢我干嘛,我什么忙也没帮上你不怪罪我就好了,那边有认识的人,我们先过去打个招呼。”

林安北搂着尹未走了,剩下两人坐在原地聊天,林安晓盯着陈清末,“原来去茂县是你找萧鸣政帮的忙啊,我就说这小子动作怎么这么快呢,才一天时间就窜到你身边去了。”

“你还说呢,你骗我回来就算了,还骗我去a市转了一圈,我一个人电话又没电身上又没零钱大半夜的都快急死了,幸亏有申助理帮我,后来遇见韩开宇,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这件事儿陈清末突然想到林安晓骗她回国那茬,好奇的问她,“话说这么久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干嘛骗我回来,还咒我哥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你当时那语气,我还以为我哥的什么绝症了呢。”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只说你哥那几天身体不好而已,况且他那两天的确是感冒了,公司都没去。至于让你回国的原因嘛,你就得去问萧市长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

“呵,关系大了,十八亿的合同人家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出现在他面前,你说有没有关系?”

看林安晓那轻描淡写的样子,陈清末已经不是吃惊能解释了,半天了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这么说,你们用我做交易?”

林安晓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当初是闹着玩儿的,但是后来郑氏能够妥协萧鸣政起了很大作用是真的,而萧鸣政妥协的关键是陈清末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什么交易啊,别说得这么难听,这叫互惠互利,要不然你以为陈氏那笔投资怎么来的,况且你敢说你不爱萧鸣政了,这句话估计你自己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这也算是推你们一把了。”

“我哥知道这件事儿吗?”

“呵呵,末末,嫂子给你说,这件事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你哥,他和我打赌说我弄不来一个亿的投资,所以”

“你们两口子还能再幼稚点儿不。”

陈清末无语,感情因为他们一个赌,所有人都得陪着他们玩儿?

“对了,韩开宇那小子去哪儿了,小半个月没看到他了,今儿这日子人不来就算了,礼物至少应该到吧。”

林安晓觉得再说下去该揭出他们夫妻的闺房之事了,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正好今天原本的男二号缺席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场宴会可是特意给萧鸣政和韩开宇准备的,哪儿有想到男二号会压根儿不出现,现在估计唐擎宇对萧鸣政应该没什么理由反对了,反正他力挺的人经过这晚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你这么说我也才想起,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上次接了个电话就急冲冲走了,后来莫西说他是执行任务去了,就连李政委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

“这小子不会是不想送礼故意藏起来的吧。”

“呵呵,也不是没可能。”

唐擎宇和萧鸣政在窗边站着讲话,林安北端了杯酒蹭到两人身边,先和萧鸣政碰了一杯,“萧市长可得记着,欠我一个人情啊。”

萧鸣政举杯点头,“嗯,以后有帮得到的地方尽管说。”

唐擎宇可不管萧鸣政有多么优秀,陈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全家都是宝贝着养大的,已经被萧鸣政伤过一次心,再不能有第二次,所以唐擎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次你再让末末伤心,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到时候谁的面子我都不会顾忌,如果你不信,大可试试。”

唐擎宇放狠话,林安北不好拆自家姐夫的台,沉默的低头注视着手中晃动的液体。

萧鸣政自然是不会在这件事儿上和唐擎宇对着干,认真的向唐擎宇保证,“你是末末的大哥,我知道她特别尊重你,我也是,我今天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对末末好,绝对不会辜负她,更不会让她伤心,她会是我妻子,这一点我无比肯定,我保护我的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威胁。”

反正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谈下来,唐擎宇算是接受了萧鸣政要当他妹夫这个事实,这时倒是旁边的林安北出声提醒,“再怎么说你也应该亲自去伦敦拜访末末父母,毕竟不管是我姐还是姐夫同意,最关键的还是你未来岳父岳母点头首肯。”

“嗯,我会的。”

宴会接近尾声,打发了身边络绎不绝过来交谈的人,对于这个新任市长,众人都是讨好巴结着,说不定哪天就有求于人呢,萧鸣政刚上任也不好甩手走人,只是每次看见陈清末身影想要上前说两句都半路被人拉住让他异常恼火,却还得礼貌得体的一一回应。

终于打发了众人,陈清末正在厅中和一个女人交谈着,觉得手臂一紧,人已经被萧鸣政带走了。

二楼走廊尽头,陈清末被萧鸣政困在了双臂与墙壁之间,一口气跑上来两人都是大口喘息着,沉闷的呼吸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清晰,陈清末红了耳郭。

双手抵在萧鸣政xiōng膛上阻止他靠近,瞪了他一眼,埋怨他突然的动作,“你发什么疯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等下该有人说闲话了。”

“你哥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萧鸣政突然开口,声音无比庄重严肃,反倒让陈清末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小小声的回答,“我早就知道了。”

萧鸣政这才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还以为今天你哥会揍我呢,都准备好叫救护车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再说了,谁知道这次某些人是不是闹着玩的呢,毕竟五年前都已经不要我了,突然回心转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怎么地。”

“突然?如果五年都叫突然的话,那就突然吧。”

萧鸣政话落,突然侵袭了陈清末嘴唇,陈清末怕被人看见不从,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他反而来了兴致,举高她双手用一只手抓着按在墙壁上,一只手搂着她腰贴近自己,低头准确无误的攫住那思念已久的双唇。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走廊尽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皱眉看了面前的人两秒,突然跑过去,照着萧鸣政小腿踢了一脚。

“坏人,放开我小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尽量拉快一点啊,写得疲倦了,争取早点结束。

☆、骚动010

小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虽然陈致轩还只有三岁多,但显然拿出了吃奶劲,萧鸣政也没有防备,不用自主的闷哼了一声,头埋在陈清末肩头急促的喘息。

陈致轩使劲的扒着两人的小腿,费力的挤到两人中间去,抱着陈清末双腿不撒手,还故意踩到了萧鸣政双脚上,仰着头讨好的看着陈清末,“小姑姑,我保护你。”

陈清末汗颜,闷笑着推了萧鸣政一把,哪知他不但不撒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陈致轩被挤在中间黑不溜秋的,都挣扎不了,急的直叫唤,“小姑姑,小姑姑,我不能呼吸了。”

“别闹了,快松手。”

萧鸣政不满的用紧了紧双手,才不情不愿的放开陈清末,蹲□握着陈致轩双肩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刮了刮他鼻子笑着问他,“小子,头两天不是还萧哥哥吗,现在怎么又成坏人了?”

“谁让你欺负我小姑姑的?”陈致轩犹豫了一下,鼓着腮帮子酷酷的回答,生怕自己小姑姑被人抢走了一样,防备的盯着萧鸣政。

萧鸣政头顶飘过三条黑线,叫他哥哥,叫陈清末姑姑,这辈分乱的,那他成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小姑姑了,我是疼她呢,不信你问她。”萧鸣政弯腰把陈致轩抱起来,牵着陈清末的手上楼,陈致轩疑惑的盯着陈清末红扑扑的脸蛋问得认真,“小姑姑,萧哥哥真的是在疼你不是欺负你?可是我看见他咬你了啊?”

陈清末瞪了萧鸣政一眼,捏了捏陈致轩小脸,尴尬的转移话题,“小乖啊,小姑姑给你和妹妹买了礼物,我们呆会儿拆礼物去好不好?”

陈致轩搂着萧鸣政脖子,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问题,偏着头想了想,懂事的开口,“小姑姑可不可以把我的那份礼物给妹妹啊?”

“为什么,小乖不喜欢小姑姑买的礼物?”

“不是啊,可是我已经有好多礼物了,妹妹没有我多,所以我得让给妹妹,等她长到像我一样大了,我就我得礼物都给她玩儿,以后我也会像爸爸一样赚钱给妹妹买礼物的。”

陈清末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能这么懂事,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很排斥弟弟妹妹,觉得弟弟妹妹抢走了爸爸妈妈的注意,没想到唐小乖完全不是,不仅不会欺负陈暮娆,还时刻护着她,甚至经常抢着给她喂奶,总是想要去抱她逗她玩儿,十足的一个好哥哥。

虽说可能有一定原因是家庭影响,但不得不说林安晓教得很好。

摸了摸陈致轩柔软的头发,又想到了吉尔米,陈清末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吉尔米就在自己身边一样,“我们小乖真懂事,以后也要这样照顾好弟弟妹妹啊。”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只有我能欺负。”

萧鸣政听不下去了,拍了拍陈致轩小屁股,一本正经的纠正他,“陈致轩,你以后不许叫我萧哥哥,叫萧叔叔,听见没有?”

“为什么?妈咪说要叫哥哥的,叫叔叔会把你叫老的。”

陈致轩也一本正经的表明立场,萧鸣政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见到自己第一面就叫萧哥哥呢,当时他还以为是陈家孩子聪明早熟会讨好人了,所以一般看见稍微年纪轻点的叔叔都嘴甜的叫哥哥,原来完全不是,林安晓这是早就给他挖了个坑等着他呢,这女人,自己儿子都算计进去!

“叔叔不怕,如果你叫我哥哥,那你愿意叫你小姑姑姐姐吗?”

“当然不愿意了,小姑姑是长辈,不能叫姐姐的。”

“那不就结了,以后叫叔叔,再叫哥哥小心我揍你。”

说笑之间三人已经上了三楼的小客厅,陈清末把陈致轩接下来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给他倒水,“你和一小孩子叫什么劲。”

“这可不是较劲,必须提前给他纠正了,叫我哥哥叫你姑姑,成什么样子了。”萧鸣政嘀咕着解释。

陈清末推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他,坐在陈致轩身边喂他喝水,“我都不介意你反而心里不痛快了,萧鸣政你至于吗你。”

“至于。”

陈清末到没想到萧鸣政这么干脆的回答,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撇了撇嘴扯了纸巾给侄子擦嘴,“好了,我们下去看看爸爸妈妈忙完没有好不好?”

陈清末要带着陈致轩下去,被萧鸣政按回了远处,转头注视着好奇的盯着他看的陈致轩,商量的问他,“小乖,叔叔和姑姑有几句话要说,你先自己下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小姑姑一起。”

陈致轩不但不答应,反而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陈清末怀里,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下来,萧鸣政是什么兴致也没有了,叹了口气一把搂着他下楼,“你个臭小子,比你妈还讨人嫌。”

“嗬,别以为你骂我妈咪我听不出来,我等下就告诉我爸爸去,看你还敢揍我,哼。”

在陈致轩心里,自己老爸可是比超人还厉害的人物,天下无敌的。

两人一直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走,临走的时候林安晓特意将陈清末带到了后院,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萧鸣政坐在车里等着,又不能催又不能阻止林安晓的举动,只能坐在车里干着急。

终于等到出发了,刚一上车,俯身给陈清末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萧鸣政就忍不住开口了,“那女人又你说什么了?”

陈清末不满意萧鸣政的语气,推了推他气氛的说,“什么那女人这女人的,那是我嫂子。”

“好好好,是我不对,那你嫂子给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半天?”

“反正不是关于你的,你不用知道。”

“不管她给你说什么,这次再敢不声不响的跑掉,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车子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了,萧鸣政这话陈清末不乐意了,“感情还都是别人的错了,你一点儿错没有,你说说你五年前是怎么对我的?”

“我早已经深刻领悟到自己的愚蠢了,可你不能老是记着我当年的错误不是,咱要往前看。”

说了要往前看的人,没两天又出差了,李莫西又不在,反而剩下陈清末一个人了。

每天定时和吉尔米通电话,然后买了本菜谱学着自己倒腾饭菜,慢慢的倒是做的有模有样了。

周末陈致轩被送过来让陈清末带两天的时候,陈清末才恍然察觉,萧鸣政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别说电话了,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就连新闻报纸上也没见他身影。

连续两天陈清末都是心事重重的,又拉不下脸去他办公室问,只能自己在家里瞎猜。

就连陈致轩也看出了陈清末的异常,晚上给林安晓打电话的时候,一脸担忧的捂着电话,“妈咪,你说小姑姑是不是生病了,我刚洗完澡说我要刷牙,她竟然有把我抱进浴缸里洗了一遍澡,我叫她好多声也没听见。”

林安晓和唐擎宇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正好尹未到了预产期,所以两个婴儿大家忙不过来,干脆把陈致轩送到了陈清末那里,反正陈清末也时常念叨着让陈致轩去陪陪她。

听了儿子的汇报,林安晓心里大致有了想法,不过还是准备问清楚再说,“宝贝儿,那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萧哥哥呢?或者你听见他和姑姑打电话没?”

林安晓话还没问完呢,陈致轩已经着急的摆手解释了,“不对不对,萧哥哥说不能叫他萧哥哥,要叫叔叔,他说因为我叫小姑姑小姑姑,所以要叫他叔叔。”

“叔叔就叔叔吧,你有没有见到他呢?”林安晓不知道这个儿子这么执着是像谁,还是这是处女座的通病,有强迫症?

“他又不是我们家的,我为什么要见到他,我也没听见他和小姑姑打电话,不过小姑姑每次听见电话响都会很开心的奔过去,可是接起电话之后又会变得不高兴了,妈咪,小姑姑一定是病了,我们快带她去看医生叔叔吧。”

“好,那你先照顾好小姑姑,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没等到第二天,当天凌晨林安晓就和唐擎宇赶了回来,陈清末看见风尘仆仆的两人时吃了一惊,陈暮娆倒是在唐擎宇怀里睡得很香,可两个大人就不那么回事儿了,一看就是通宵没休息的样子。

赶紧将两人让进屋,倒了热茶给他们暖身子。

唐擎宇抱女儿上楼去了,陈清末将林安晓的外套接过挂在衣架上,回头疑惑的问她,“你们不是说要多呆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安晓喝了口热茶抿了抿,才冷静的看着陈清末,“萧鸣政是不是很久没和你联系了?”

陈清末闻言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轻笑,“可能已经厌烦了吧,反正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林安晓算是明白了,陈清末铁定是误会萧鸣政了。

这可是好不容易又走在一起的两人,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只得扶着陈清末双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双眼,以表达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多么认真,“末末,你听我说,萧鸣政不是后悔了,而是他出事了。”

“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晚要更新的,jj又抽了,登不上,今天见习回来就更新了,晚上可能还有一更吧。

其实想早点完结一个原因是因为看得人少,最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清水了,受不了了,果然还是好黄暴那口,小清新什么的提不起兴趣啊。

等下次悄悄来个黄暴的啊哈哈哈

11-15

☆、骚动011

陈清末见到萧鸣政的时候,他正躺在陆军总院的一单独病房里,病房被人把守着,出入都必须经过批准。

林安晓带着陈清末经过了重重关卡,才终于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间里不止萧鸣政一个人,背对着房门的病床上,一个穿着浅黄色正装的女人正专心的削着苹果,不时的抬头和萧鸣政说句话,而萧鸣政,在低头处理着文件。

窗边有冬天的阳光洒进来,这样的画面很安静美好,就连陈清末都不忍心打破,扯了扯林安晓,转身就想出去。

萧鸣政已经看到了门口的两人,看见转身的陈清末慌了,忘记了腿上的伤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末末。”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唉,你还不能下床啊。”

萧鸣政被女人按回病床上,林安晓也拉住了心情不好的陈清末。

将手里削好的苹果放进盘子里,水果刀也靠在盘子上,扯了纸巾将双手细细的擦干净了,女人才起身走到两人身边,温柔的笑了笑,率先伸出了右手,“你就是末末吧,很高兴见到你,我叫郑洁,萧鸣政的妈妈。”

萧鸣政的妈妈?

陈清末已经被这个称呼吓到了,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萧鸣政看陈清末那呆呆的样子心里更急了,“妈,你吓到她了。”

“萧夫人,您好,我是末末的嫂子林安晓,刚刚不知道是您,有不礼貌的地方还望您不要见怪。”看陈清末还没反应过来,林安晓立刻出声化解了尴尬,并且碰了碰陈清末肩膀,故意加重了叫她名字的声音,“末末,叫人啊。”

“您,您好。”

陈清末小小的叫了声,再无其他表示,就连郑洁的手也没去握。

这可是萧鸣政的妈妈啊,以前都只是在幻想中猜测她该是什么样的,可年轻成这样,想想都吓人。

郑洁也不在乎陈清末的失礼,神色无常的收回手,将林安晓和陈清末一起引进了病房,还给两人倒了水削了苹果。

“林小姐对s市应该挺熟悉吧?”

看见儿子那一副失了魂一样没出息的样子,郑洁叹了口气,微笑着询问林安晓。

林安晓看了眼陈清末,了然的回答,“挺熟的,阿姨想去哪里逛逛吗,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充当一次导游。”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我本来想去给鸣政买点换洗的衣服的,可是一直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商场,如果林小姐现在有空,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呢?”

开玩笑,这医院旁边就是池宇十八层的购物中心,那大大的广告和标志不眼瞎都能看见,这明显是想把自己支开让两人独处呢,林安晓不揭穿,干脆打蛇随棍上的回答。

“阿姨客气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商场,我和那里经理也熟得很,没准儿还能打折呢。”

嘱咐了萧鸣政两声,郑洁就挽着林安晓高高兴兴的出门了,两人走在一起像姐妹一样。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询问陈清末,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她顺便买回来。

陈清末哪儿敢开口啊,没出息得就连和孟洁对视都不敢,胡乱的摆了摆头就只能尴尬的傻笑了。

等两人都出去了,萧鸣政才长长的呼了口气,伸长了手臂将陈清末抱在了怀里。

“见面了才知道我有多想你,看见你转身那一刻,心脏都快停止了。”

陈清末随他抱着,又怕弄到他伤口,只能双手撑在身体两边,避免全部重力压到他身上。

“刚刚那,真的是你妈?”

“嗯,你别看她那么年轻,其实已经五十多了。”

“保养得真好啊,要是我五十多也像她一样就好了。”

“会的,我努力。”萧鸣政一下下啄吻着她侧颈,埋头吃吃的笑出声。

“你努力?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努力?”

“知道我妈为什么这么年轻吗?不是保养的好,是我爸能干,让她没什么好担忧cāo心的。”

萧鸣政以为陈清末在这个问题上会和自己辩论一番的,哪知道陈清末一把将他推开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抱着双臂不紧不慢的盯着他,“话说,你怎么躺医院来了?还有,为什么外面有部队的人,你一个市长至于这么劳民伤财大动干戈吗?”

“趟医院是因为需要,至于外面那些人,做戏给别人看呢,明天就让他们扯了。”

在陈清末不依不饶的询问下,萧鸣政才终于松口,原来他去临市出差,在去机场的路上被以前因为被查处假冒伪劣商品而破产的一个男人伪装成出租车司机报复,车子直直的朝他们冲来,司机赶紧避让,在两人发生擦蹭过程中出租车在机场高速上失去控制,和后面的车发生追尾,造成一死两伤的惨剧。

而萧鸣政因为抢救及时活了下来,只是腿上的烧伤比较严重,要住院观察。

而上面怀疑这是一起有人在背后暗中控制的恶劣报复事件,所以昨晚才放出休息说他生命垂危正在重症监护室,为的就是引出幕后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团伙。

因为知道萧鸣政可能还没有死,他们必定会派人确认这一消息,他们只需等着猎物自己暴露就好。

陈清末大大捏了把冷汗,担忧的摸了又摸,确认萧鸣政没事儿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吓死我了,你失踪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像五年前一样不要我了。”

“傻瓜,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过,我绝不会放开你这次。”

趁着没人,萧鸣政死皮赖脸的抱着陈清末腻歪,害陈清末心里还有好多问题都没办法问出口。

晚上林安晓没有和郑洁一起回来,将萧鸣政换洗的衣服放下,还给陈清末带了许多她喜欢吃的水果,都是问的林安晓陈清末的喜好才知道的。

“s市变化真大,没注意时间就逛久了一点,你们吃过饭没有?”

“已经吃过了,您累不累,先坐下歇息一下吧。”陈清末接过孟洁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

“今天下午辛苦末末了,那小子挺难折腾的吧。”

“还好。”陈清末害羞的拢了拢耳发,依旧不怎么敢看孟洁。

这时萧鸣政开口了,一边掀被子一边说,“您就别逗她了,看她头都要埋到地上去了。”

瞪了儿子一眼,郑洁直接看着低垂着头的陈清末,语带伤感的问她,“末末,你是不是不喜欢阿姨啊?”

这话说得,陈清末被吓得一下子抬起了头,拼命的摆着双手,磕磕巴巴的否认,“没,没有,我很喜欢阿姨,真的。”

“好,有你这句话阿姨就放心了。”

陈清末看萧鸣政要起身,以为他要喝水,赶紧将桌上的水递给了他,那是她刚刚喝了一口的忘记了,萧鸣政也没介意,直接咕噜噜的喝光了,“妈,今晚末末照顾我,您先回酒店休息吧,您也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这样多麻烦末末啊,万一末末有自己的事儿怎么办,你这孩子,任性惯了,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家末末。”

郑洁一副护着陈清末的样子,说完还望着陈清末,似乎在等着她回答。

陈清末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阿姨您客气了,我们是朋友,照顾萧师兄也是应该的。”

“朋友?”郑洁大惊,有点受伤的看着自家儿子,伤心的开口问他,“你不是说末末是你女朋友吗?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介绍我儿媳妇给我认识,原来你真的只是安慰我的啊?”

萧鸣政无语,将水杯放到了窗边的矮桌上,拉起陈清末的手握在手心里,“妈,您别演了,末末不吃您那一套,现在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您儿媳妇陈清末。末末,这是我妈。”

郑洁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了病房门口,门口立马有人迎上来,“夫人,我们护送您回酒店。”

“好,你交代他们一声,今晚不伦病房里发生什么都不许去打扰,还有明天萧市长就会出院,这里的兵力维持原样。”

“明白。”

领头的人叫过手下吩咐了几句,带着几人护送郑洁进了电梯。

郑洁是走了,陈清末的担忧反而来了。

“你干嘛硬要我留下来,你妈心里肯定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呢,肯定对我印象不好。”

“你想多了,她早就想见你了,巴不得你天天留下来陪我呢,这样她抱孙子就有指望了。”

“你家里人还重男轻女啊?”陈清末皱着眉问萧鸣政,脸上的表情有点不高兴。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什么重男轻女的,我们家就没有那么一说,因为都是带把的,到希望以后能有个孙女抱抱呢。”看陈清末表情还在生气,萧鸣政干脆将她拉到了床上和自己躺在了一起,“陪我聊会儿天吧,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儿子。”陈清末笃定的回答。

“哟,还说我重男轻女呢,感情重男轻女的是你啊,说说,为什么不喜欢女儿?”

“没有不喜欢啊,只是更喜欢儿子而已。”

“不对,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女儿的。”

萧鸣政至今还记得五年前她躺在他腿上,絮絮叨叨的描绘他们未来的生活,而想要一个和她一样漂亮懂事的女儿是她着重强调的,当时萧鸣政还不痛不痒的讽刺了她两句,然后低头专心看书不理她了,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说,但其实每一句,他都有认真听。

陈清末转移话题,把矛盾推给了萧鸣政,“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儿子?”

“喜欢,当然更喜欢女儿,像你一样的。”

两人就喜欢女儿还是儿子这个话题争论了好久,后来陈清末一锤定音,“必须喜欢儿子。”萧鸣政只得妥协的点头认同。

萧鸣政第二天就在一群黑衣人的保护下回家静养了,但是住的肯定不是他以前那套公寓,一来是知道的人太多,二来是安保措施也不严密,所以他一出院就住进了郑若尘的公寓里。

郑洁兴致很好,对s市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约了许多她以前那些老朋友,爬山钓鱼玩儿得不亦乐乎,笑容更多了,人也愈发年轻了,完全不担心她那还卧床修养的儿子。

郑洁早出晚归的,照顾萧鸣政的重担就落在了陈清末肩上,不仅要给他做饭,还得陪他聊天,就连他那些公文,也是透过她拿进来送出去的,秘书的身影从来没有出现在公寓过。

回家修养了一周之后,第一个得到消息来探病的是萧寒宇。

搂着自己那小女朋友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还不相信的去戳了戳萧鸣政受伤的大腿,“哎哟喂,包着这么吓人啊,不会真残废了吧?”

萧寒宇的女朋友酷酷的不怎么讲话,听话的跟着萧寒宇叫了声萧鸣政哥叫陈清末嫂子之后就再没开过口,一直低着头玩儿手机。

陈清末去洗萧寒宇带来的水果,萧鸣政眼睛在萧寒宇和他带来的女朋友之间来回看了两眼,这还是萧寒宇第一次带女朋友见家人,意思这女人对他肯定不一样,,但是仔细一看,这女人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至少和他以前那些个女朋友都不一样。

人长得很漂亮这是毫无疑问的,要不然根本入不了萧寒宇的眼,但是打扮也太普通了点,而且名知道他是萧寒宇的家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既不打算讨好也不打算过多交流,好像被逼过来的样子。

“老四,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呢?”

刚刚萧寒宇只粗略的向她介绍了萧鸣政和陈清末,并没有向萧鸣政和陈清末介绍他女朋友的名字,刚听萧鸣政提起,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叫起来,“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宝贝儿,是我的错。”

亲了身边的女人一口,萧寒宇才搂着她骄傲的向萧鸣政介绍,“这是姚静,我女朋友,还在s大读书,学中文的,成绩特好,这点随我。”

“你语文及格过随你?”萧鸣政一语拆穿萧寒宇,萧寒宇不满的抗议,“但是我其他都是满分啊,因为那语文老师嫉妒我比他有钱比他帅所以故意整我的。”

两兄弟斗嘴斗得厉害,当事人姚静却没多大反应,礼貌的笑了笑,正好看陈清末洗了水果端来,立马蹭起来去接过放到了桌子上。

“嫂子,你别忙活了,快过来我们聊聊天,我这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这么一直晃来晃去的我都被你晃晕了,老二给你开多少工资啊你这么卖命。”

“萧寒宇,不想被扔出去就闭嘴。”萧鸣政威胁自己弟弟。

陈清末看他们两个斗嘴也觉得很开心,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招呼姚静吃水果。

姚静点了点头,第一次冲着陈清末笑了笑。将葡萄一颗颗剥好然后去籽之后习惯性的递给了萧寒宇,萧寒宇也不客气,就着姚静的手就理所应当的吃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姚静一直在忙活自己却什么也没吃,都是在照顾萧寒宇,看得陈清末和萧鸣政直摇头。

萧鸣政不打算留他们吃饭,萧寒宇也识相的乖乖闪人。

带着姚静进了电梯,和进来时一样又经过了好几次安检,两人才出了小区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了,姚静才缓缓的开口,“你堂哥,有没有儿子啊?”

“什么?儿子?你看我嫂子那样像生过儿子的人吗?”萧寒宇开着车高声回答,好笑的看着姚静,“怎么,你这话是暗示我什么吗?想结婚了还是想要孩子了?”

“不是,我只是在微博上看到一小男孩和你堂哥长得很像而已,再说了,即使有也不奇怪,谁说孩子妈一定是你嫂子了,没准儿是哪次寻欢后留下的也不一定,你们不都这样吗,即使是你,你敢保证你没遗落有种在外面?”

姚静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这让萧寒宇想起了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她的任务还只是诱惑他而已,那娇滴滴的样子,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宝贝儿,你别激动,我错了还不行吗,如果我真在外面遗落有种,那一定是遗落给你的。那孩子你在哪儿看见的,照片给我也瞅瞅,真有这么向吗至于你这么上纲上线。”

“不至于,你开车吧,我可能看错了。”姚静不搭理萧寒宇了,闭着眼休息。

萧寒宇被引起了好奇心,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去翻姚静的手机,密码两下就解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密码?你翻过我手机?”姚静要去抢回手机,被萧寒宇按在了椅子上,得意洋洋的开口,“就你那智商,不是我的生日还能有什么,别闹,我保证没翻过你手机,我只是好奇那小男孩和我哥有多像而已,别真是我哥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就出大事儿了。”

萧寒宇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姚静微博,画面还停留在她刚刚退出时的样子,那小男孩站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捧着些松子,仰着头微笑着,那嘴角的弧度

萧寒宇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姚静,“宝贝儿,你掐掐我,我绝对是没睡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见习,那姐姐让我们看看劳务合同格式,然后我那二货同学看见我手里的合同,立马惊呼,啊,这男人好喜欢丽,老婆叫于小丽,女儿叫程玉丽。我额头立马出现三条黑线,姐姐,你出去好意思说自己读过书吗?那明明是程瑜好不好,哪一点就不说了,你打算把人家丽字上面那大大的人置于何地呐!

这两天作者有话说负能量了,以后都来正能量

☆、骚动012

车刚开进车库,萧寒宇就迫不及待的让姚静给微博上那人聊上问问那小男孩的事儿。

不怪他多想,那小男孩那样,就和家里挂的老照片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虽然他也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小侄子,但是世界上有如此相像却毫无相干的人他也不相信。

恐怕萧鸣政自己看见那小男孩的照片也会吓一跳吧。

姚静只是无聊问一句,没想到萧寒宇当真了,“人家不在线,你直接问你哥呗,真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会有印象的。”

萧寒宇一时半会儿没法给赵野解释自家堂哥那个人,只好哄着她去和对方联系,“乖,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上面没有那个人联系方式吗?电话?邮箱什么的?”

“上面只有一个ins账号,我进去看看有没有联系方式吧。”

登上了好久不用的ins账号,按照那个账号果然找到了博主,而且显然博主是刚开始玩儿微博的,ins上关于小男孩的照片更多,不仅这样,还有小男孩和父亲的合影,甚至还有一家人吃的早餐,鞋子这些的张片,看起来是很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你看看,那是人家自己的儿子,上面还有人家老公张片呢。”

姚静把手机递给萧寒宇自己看,起身去冰箱翻东西吃去了。萧寒宇不死心的把上千张张片从头到尾看了一次,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说,这男人怎么看也是外国人吧,这孩子一看就是纯种中国人,所以这一定不是父子。”

姚静正在吃着一盒冰激凌,没空搭理萧寒宇,敷衍的随口辩驳了一句,“那可不一定,万一那女人是中国人,孩子是混血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混血儿也不该长成这样啊。”

萧寒宇不愿意死心,自己在那儿嘀咕琢磨着,姚静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目光,留下萧寒宇一个人坐那儿冥思苦想。

郑若尘刚下飞机就被萧寒宇拖走了,两人在酒吧要了一个包间,其他什么都没要,郑若尘觉得奇怪,这可不是萧寒宇的风格,不要酒水不要小姐,就这么干坐着?

“说吧,这又玩儿的是哪一出啊?”

“哥。”

“停,先说什么事儿,说完再叫哥也不迟。”

萧寒宇暗自翻了个白眼,郑若尘太小心眼了,不就设计了他一次嘛,至于吗?

本来不想找他的,可是这件事儿他暗自思忖了好几天总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想找个人分析分析,凭着对萧鸣政的了解,从小一起长大的郑若尘又是不二人选。

萧寒宇难得费口舌,直接把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扔给郑若尘,“你觉得这孩子眼熟吗?”

“这不是老二小时候的照片嘛,你没事儿翻这些老照片干嘛?”翻了两张郑若尘就确定上面是萧鸣政了,没兴趣的扔了回去,拿上东西就准备闪人。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萧寒宇拉着要走的郑若尘,把那些个微博ins截图一股脑的给郑若尘看了,“你现在还觉得那是老二?”

“老二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哎哟喂,你快急死我啦,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也觉得这是老二的儿子?”

看着萧寒宇那急于得到肯定的样子,郑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觉得,除非孩子妈是陈清末,要不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这孩子也是伦敦的,嫂子这五年不都是在伦敦留学嘛,如果她当初出国时已经怀孕的话,按照时间推算孩子四五岁不是正好?”

“那只是你的推测而已。”郑若尘不耐烦的看了看表,“行了,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公司业务,没每天不务正业瞎琢磨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郑若尘走了,萧寒宇内心却久久得不到平静,在包间里静坐了两小时,出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吓得酒吧经理都躲得远远的,祈祷着这尊大佛赶紧消失。

每天萧寒宇就抱着赵野手机等待对方回应,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之后的傍晚,那个女人终于回应了赵野,并且对于自己的儿子表现出一副特别骄傲的口气,萧寒宇逮住机会又哄着那女人说了很多关于小男孩的事情才算作罢。

陈清末白天去公司上班,下了班之后会过来照顾萧鸣政,马洁呆了几天就嚷嚷着家里没人照看着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的把萧鸣政交付给了陈清末,第二天一早就乘专机回去了。

今天一早陈清末前脚刚走,萧寒宇后脚就进来了,不等萧鸣政发问,一股脑的把心中憋了好几天的秘密全抖给萧鸣政了。

萧鸣政听完之后很久都没有回应,萧寒宇沉不住气了,伸手在堂哥呆滞的眼前晃了晃,这不会是傻了吧?

“哥,你没事儿吧?你也被吓着了?”

“你说”萧鸣政的声音显得暗哑低沉,像久久不曾发声过一样,干涩难听,“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说叫吉尔米,已经四岁多了,现在在读幼儿园,而且还有个弟弟貌似才几个月大。”萧寒宇说着掏出手机,那还是早上从赵野那里抢过来的,献宝似得拿给萧鸣政看,“对了,这是那小男孩自己的微博,你看看,真不像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能干的事儿,遗憾的是小男孩不懂中文,要不然我就亲自帮你问问了。”

综合两人的微博可以看出,女人所谓的老公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而且身家不菲,还有私人飞机和游艇,女人也晒出了许多一家人出游的照片,但奇怪的是都只是一些景物或是小男孩和爸爸的照片,并没有一家三口的合影。

“手机留我这儿,你先回去吧。”

萧鸣政低头翻看着小男孩照片,头也不抬的打发萧寒宇。

萧寒宇纠结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句话就给打发了,继续赖在床边不走,“你身体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查查,英国我还认识不少的人,查查这件事小意思。”

“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没我允许不许轻举妄动。”

萧鸣政直接拒绝,萧寒宇不敢得罪已经变脸的堂哥,郁闷的摔门离开了。

直到萧寒宇走了很久,萧鸣政都没有从刚刚那一阵心悸中恢复过来,贪婪的描绘着屏幕上那小小的身影。

陈清末忙活了一上午,正准备叫秘书准备午饭的时候,萧鸣政走进了办公室。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卧床休息吗?李秘书不在外面?”

“她在忙,你还没吃饭吧,陪我一起去吧。”

病人最大,陈清末没有拒绝,两人搭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萧鸣政带了司机出来,将两人带到了一处安静的私房菜馆就掉头回去了。

看萧鸣政走路都不利索,一脸忍耐的样子,陈清末不忍心,还是主动上前扶着他,“你今天是怎么了,腿还撑得住不,要是不行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没事儿,进去吧,已经定了位子了。”

私房菜馆都是一些家常菜,味道好的没话说,都是陈清末爱吃的,她都好多年没有迟到这么正宗的菜了,所以吃了很多,而萧鸣政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安静的看着陈清末。

“怎么,你不吃?”

“看你吃得这么香已经饱了。”萧鸣政满足的说着,亲密的用餐巾给陈清末擦嘴边的油渍,一脸的宠溺样。

陈清末现在对他也没那么忌讳,似乎找到了点五年前的感觉,给他盘子夹了许多菜,催促着他也吃。

回去的时候两人打车回去的,出租出不比私家车舒服,陈清末担心萧鸣政腿不舒服,一直嘱咐司机开慢点,可即使是这样,萧鸣政还是忍得满头大汗。

没有去公司,两人回了陈家的别墅,陈清末扶着萧鸣政进门,让他坐在沙发上,心急火燎的找医药箱给他换药。

陈清末低着头换药,萧鸣政却不经意的和她聊起一些趣事,其中若有似无的提到了吉尔米。

“老四那女朋友你见过吧,玩儿微博的时候看见一英国小男孩,还开玩笑说是我儿子,我好奇看了看,还真像,你说神不神奇,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像的两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想多了。”陈清末没有多大的反应,声音淡淡的,不似进门时的激动,依旧低着头换着药,只是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显得小心翼翼的样子。

“也是,那小男孩据说叫吉尔米,和你那朋友的儿子名字倒是一样,我当初还窃喜着可能那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好了,你要是累了就上楼休息一下,我先去公司了,下午有个重要会议不能缺席。”

陈清末没有接萧鸣政话,利落的收拾好医药箱,拿着外套就出门了,而她本来应该放在外套里的手机,此时却落到了萧鸣政手里。

拿着手机在手里翻转把玩了很久,估摸着伦敦应该是早上了,萧鸣政才终于起身,慢慢的踱步走上了楼。

陈清末的手机密码并不如赵野那样容易猜测,但是对于萧鸣政来说并不难,几个软件就轻松搞定。

快速的输入吉尔米这个名字,通讯录里并没有这个名字,输入儿子,亲爱的这些萧鸣政目前能够想到的称呼,里面也都没有。

一个个号码的翻下去,国内的全部过滤,国外的也有不少,其他存了名字的没什么好奇的,唯独一个号码,没有署名,只用几个桃心代替了。

自以为冷静自持的萧鸣政,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才知道屏住呼吸的自己是有多紧张,双手忍不住一直颤抖,只要握拳抵在桌子上,掩饰自己不安的一面。

直到话筒里那懒懒的声音传来,萧鸣政才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刻。

“妈咪,今天不用去学校,我想多睡会儿,你五分钟后再给我打电话,就五分钟哦。”

濡濡的童音透过电波传到萧鸣政耳朵里,而他屏住了呼吸贪婪的倾听着,哪怕是那均匀的呼吸,他也不想错过分毫。

可是大洋彼岸的儿童房里,没有听到妈妈回答的小男孩急了,翻身滚起来,撅着身子头捂在被子里,挫败的声音继续撒着娇,“妈咪,你今天没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好。”

一个艰涩难听的声音传来,吉尔米瞬间被吓醒了,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啊?

“你是谁?”

吉尔米坐起来,声音凶狠严肃的质问着对方,“我妈咪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我”萧鸣政觉得眼眶酸涩,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深呼吸了几口,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是你妈咪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见习完了,萧老大终于和儿子搭上线了,可喜可贺,我继续码下一章去,争取早日让你们看到结局。

☆、骚动013

“你不是说暂时不还不能露面吗?现在怎么急着要开始工作了?”

陈清末不明白萧鸣政的转变怎么这么快,突然就说要尽快开始工作,并且相当配合医生的治疗,即使不用陈清末盯着,该吃药该检查一项不漏乖乖的照做,和换了一个人一样。

“人民公仆不能只拿工资不做事啊。”萧鸣政勉强的解释着,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吉尔米,“对了,你那些英国的朋友怎么不见和你联系了?”

“就普通朋友,没事儿谁会经常打电话啊。”

两人正常上下班,每天见面时间不多,电话也不怎么打了,反而陈清末打过去的时候还经常是占线,也不知道萧鸣政在忙些什么。

本来要约萧鸣政晚上吃饭的,电话没打通,左舷又一直极力推荐一个新开张的酒吧,陈清末想着晚上没事儿就和他一起去了。

同行的还有左舷那小女朋友,前段时间还爱得死去活来那个已经换了,现在这个更年轻更漂亮,而且年龄看起来比张瑶还小一些,和张瑶是一个学校的。

两人一到酒吧就彻底疯了起来,相携进入舞池疯狂扭动起来,那精湛的舞技,很快周围就聚集了一大帮人。

陈清末闲着无事儿,正好这个时候是伦敦的下午,所以想和儿子说说话,一个人藏到洗手间去打电话,电话接通刚说了两句,吉尔米就说有急事给挂了,陈清末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郁闷了,最近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不是不接电话就是挂她电话的?

等了几分钟打过去,吉尔米电话还是占线,陈清末也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不在他身边担忧也就越多了,不放心的把电话打给了李宓。

“妈,吉尔米最近交了新朋友吗?怎么神神秘秘的,刚刚还挂我电话。”

李宓在伦敦生活得很悠闲,此时正在和邻居家的老太太讨论买年货的事儿,那老太太也是才随着儿子移民过来的,不怎么会说英文,难得遇到一个会中文又年龄相仿的,所以两人经常约着喝茶逛街。

“没有啊,迈克每天接送他上下学也没听说过啊,要不他回来我问问?”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能是我敏感了,对了,我爸呢,没在家?”

“出门了吧,你找他直接打他手机就好了,我嘱咐他带着手机的。”

“嗯,好,那你们在那边要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陈清末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吉尔米的号码,依旧是占线,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酒吧里重金属音乐声震耳欲聋,闪烁不停的灯光晃得人若隐若现看不真切,陈清末一个人坐在吧台旁,小口小口的喝着杯里的**尾酒,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角落里,多日不见的一个身影进入视线。

陈清末端着酒杯,不动声色的走到人背后,一巴掌拍上去,“我说,你被放出来了?”

韩开宇听闻这个声音后背明显僵硬了一秒钟,然后艰难的转身,对着陈清末举了举杯笑称,“陈大小姐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人没事儿吧?陈清末觉得韩开宇莫名其妙的,还陈大小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两人是什么点头之交而已呢。

碰了碰韩开宇胳膊,旋身坐到他身边,直接不客气的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丫的没事儿吧,不会在里面蹲傻了吧?”

难道这次进行的是什么非人的任务,让韩开宇这个铁血男儿也变得不正常了,而且那身穿着?陈清末隔开些距离再次打量他,大大小小的破洞,还有那不知道多久没剪过的头发,身上竟然有些胭脂水粉味,那非主流杀马特的样子,哪里还有曾经那个帅气干练的韩少校的影子啊。

一直坐在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开口,“韩宇,这位小姐是你朋友,不介绍一下?”

陈清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男人坐在背光的地方,加上酒吧本来就昏暗嘈杂,陈清末一心都在韩开宇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他。

还好陈清末反应快,一下子捕捉到男人叫韩开宇的名字不对,虽然愣了一下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转头和男人打招呼,“你好,刚刚没看见您真不好意思,我和韩宇认识好久了,只是他似乎都比较忙,好不容易才见到一次所以刚刚失态了,希望您别介意。”

韩开宇屏住呼吸听闻陈清末一番话后,差点跳起来抱着这女人转圈了,不愧是他韩开宇喜欢过的女人,反应够快,没丢他的脸。

“豹子哥,这是我朋友末末,末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大豹子哥,北区一带没有人不认识豹子哥的,以后在北区被谁欺负了,报豹子哥名字就成。”

“这样啊,那就先谢谢豹子哥了。”陈清末状似崇拜的感谢了男人一句,转头和韩开宇瞎扯了起来。

男人点了点头没过多表示,端着酒杯自己喝起来,一定儿没有不耐烦或是急于探听什么,可能也是听不懂两人那些个暗语反话吧,反正陈清末是大概明白了,韩开宇这还是在任务中。

韩开宇担心时间一久被男人发现破绽,催促着陈清末离开,“对了,你明天不上班吗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陈清末正想借机开溜,处在黑暗处的豹子哥这时却突然开口了,“既然是韩宇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豹子的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豹子哥举着酒杯,显然是要敬陈清末,就她那酒量,韩开宇不放心,但是又不能公然帮她,只得假装爽快的开口,“你今天赚到了,一般人豹子哥可不会给这个面子的,还不快敬咱老大一杯。”

陈清末有点骑虎难下,但是也庆幸自己杯子里的是度数不高的**尾酒,要不然这一杯下去铁定躺地上了。

“既然这样,那我敬豹子哥,以后有什么还请您照顾着。”

酒杯还未碰着嘴唇就被人截了过去,豹子哥大手一挥就把陈清末那酒杯砸了,虽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的骚动,但是这一下却着实惊到了陈清末,呆呆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韩开宇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紧绷着看着这紧张的场面,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对方还没有完全相信他,很有可能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而已,一定要沉住气。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决不允许陈清末受伤的,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右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腰间,如果真有什么闪失,他好做出最快的反应。

豹子哥那一下之后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两人似乎都有些吓着了,特别是对面的韩宇,平时吹嘘得自己有多厉害多牛逼,原来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呵,成不了大气候的小毛孩,豹子哥心里嗤之以鼻,脸上随即恢复了笑容。

将一个新酒杯摆到了陈清末面前,“我们这条道上还没有喝那个的传统,既然咱这是交朋友,就按道上规矩办事,我也不为难女人,三杯怎么样?”

豹子哥说着酒瓶一斜,哐啷哐啷的伏特加已经倒了满满一杯,往陈清末面前又推了推,给自己也满上了,“第一杯,算是见面礼。”

陈清末觉得还没喝,闻着那浓烈的酒气就已经醉了,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求救的往韩开宇看去。

韩开宇也是头大,硬着头皮开着玩笑,“豹子哥,别说三杯,你这一杯下去,我这朋友估计只能在医院见她了,要不就意思意思算了?”

陈清末一个劲的点头附和,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可是看韩开宇潜伏了这么几个月,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可不能因为自己搞砸了。

“你的意思是,为了一个女人破坏道上的规矩?”豹子哥不满,严厉的质问韩开宇。

陈清末郁闷,谁他妈知道你这道上的规矩真有还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啊,死就死吧,一口气喝下去到时候再去洗手间吐出来就好了。

“规矩自然不能破坏了,既然这样,那豹子哥,我先干为敬。”

陈清末拉住韩开宇,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抱着壮士扼腕的态度,仰头正要一口闷下去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住了,以为是韩开宇,不赞同的正要拒绝,一抬头就看见了昏暗的灯光下,那模糊却熟悉的轮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萧鸣政拉开陈清末旁边的椅子坐下,也不看韩开宇,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端起陈清末刚刚那杯酒闻了闻,脸色立马变得不好了,“伏特加?胆子大了啊,还敢喝酒,你不知道怀孕不能喝酒的?”

陈清末脸上烧得慌,这人说什么废话啊,瞪他一眼准备斥责他别乱说话的时候,刚刚听闻那句话愣神的韩开宇却有了反应,将萧鸣政手里那杯酒截过来自己一口干了。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杯子已经见底了,在豹子哥开口质问之前,韩开宇先开口不好意思的向萧鸣政解释,“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她怀孕了,这酒也算是我给你们赔罪的,毕竟孩子最重要,是吧豹子哥?”

豹子哥的目的没达到,心里对韩开宇有意见,可是目前并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因为他认出了萧鸣政。

“这位先生有点面熟啊,好像在新闻里见过,韩宇不给我介绍介绍?”

韩开宇做为难状,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老大,这,我也不认识啊,你在哪儿看见的,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吧。”

不用人解释萧鸣政也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状况,转头正好看见了牵着小女朋友走向吧台的左舷,左舷没找到陈清末,感觉后背凉悠悠的,回头一看,就看见萧鸣政正yīn鹜的盯着自己呢。

这下糟了,左舷心里想。

将女朋友安置在位置上坐着,左舷才犹豫着走了过来,一看这阵势就有点蒙了,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只得先等着他们开口。

“你就是这么照顾夫人的,看来你这工作是不想要了吧?”

萧鸣政轻描淡写的开口,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话里浓浓的愤怒和责备,左舷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该怎么接下去了,就看见自己老板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只要硬着头皮接下了萧鸣政的话,反正现在吃亏了回头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是我的错,领导,我悔过,我不该带夫人来这种地方的,我这就送夫人回去。”

说罢左舷就声泪俱下的演起来了,小奴才一样的将陈清末扶起来往外走。

萧鸣政不出声,放任左舷将人带走了。

陈清末一走,现在气氛立马变了,韩开宇表情也变得自然多了,饶有兴致的给三人斟满了酒。

对于那女人豹子哥当然不在乎,所以她走不走他也不在乎了,重要的是眼前这男人,如果能够借机搭上线,那么他们的计划就真的是万无一失了。

给韩开宇使了使眼色,意思不言而喻,要他敬萧鸣政酒,趁机套套近乎。

韩开宇点了点头,微笑着端起酒杯,“我是末末的朋友,既然你是末末的家人,以后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兄弟先干为敬了。”

韩开宇一仰头将酒喝下去了,萧鸣政却不为所动,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那杯酒,完全不给韩开宇面子。

豹子哥不死心,瞪了眼韩开宇,让他继续。

韩开宇心里都快吐血了,咬牙切齿的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心里想着,萧鸣政你给老子等着,这个仇老子哪天一定加倍要回来。

“还没请教兄弟怎么称呼呢,我叫韩宇。”

“呵。”萧鸣政轻哼一声,将面前的杯子推远了,推开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豹子哥凝神屏气的等着他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萧鸣政总算开口了,“可不是谁都配和我喝酒的,还有,酒钱已经付了,算是替我女人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萧鸣政心里那就一个畅快,就是吃准了韩开宇不敢发作,所以抓住机会明里暗里一股脑都说了,临走时还挑衅的看着韩开宇,“那么,告辞了。”

等了一会儿,韩开宇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摔了手里的酒杯,踢开椅子站起来要冲过去,被豹子哥一把拉住了,“不许打草惊蛇。”

“豹子哥,这他妈欺人太甚了,不给我面子就算了,他怎么敢您的面子也不给,我咽不下这口气。”

韩开宇脸红脖子粗的怒吼着,豹子哥心里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没头脑的家伙,脸上却一副我了解的样子,拉着韩开宇坐下,“他是谁你知道吗?s市市长,呵呵,你还怕没机会报仇”

豹子哥带着韩开宇从后门走了,萧鸣政出了酒吧,门口的车已经等着了,拉开车门上去,左舷立马调侃,“还差点以为你出不来了,看清楚没有,那个男人估计不简单,他身边那箱子估计有问题,竟然用手铐铐在了手腕上。”

“你那女朋友都快哭了还不去哄哄?”

“行,改天再找你聊聊,今天嘛,春宵一刻值千金。”

左舷开着车走了,用大脚拇指想都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那是人家私生活陈清末也没打算过问,只是可惜了那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这么毁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陈清末还是很好奇,可是萧鸣政还没开口,电话响了,他看了她一眼,还是先接起了电话。

说的是英文,发音很标准,语气很温柔,不知道对方是谁,反正那语气是平时陈清末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嗯找到了,正要回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嗯好”

陈清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最近总感觉萧鸣政在躲着自己一样,而且刚刚那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这么温柔,可是要她要问她她又问不出口,干脆不说话了闭眼休息。

萧鸣政发动车子离开酒吧,微笑着看了看明显不高兴的女人,“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了?”

“不好奇了。”陈清末赌气的回答。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间谍,你在哪里我都知道。”

“鬼才信你,你出来的时候那小子有没有说什么?”

陈清末想知道韩开宇有没有暗中嘱托什么,萧鸣政脸上微笑不变,深深的看了眼陈清末,“说了,说祝我们幸福,希望你肚子里是个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别急别急,快结局了,小包子也快跑回来了,今天这一章够肥吧,每天都这样顺畅就好了,哈哈

☆、骚动014

韩开宇跟着豹子哥走进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上了一栋有些年代的老房子里。

豹子哥很谨慎,走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异常,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带了韩开宇上楼。

两人爬楼梯上了五楼,敲门之前豹子哥嘱咐韩开宇,“等下进去让你干嘛就干嘛,最好不要多嘴,哑巴你懂吧,只要会点头就可以了,你不是一直想跟着我们干吗,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

韩开宇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吧,豹子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能给我这个机会,以后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还有我那些债,以后赚钱了我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你。”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得很,没准儿以后我还得跟着你混呢,至于那几个钱,就当我豹子给你的见面礼了。”

“真的?”韩开宇惊喜的看着豹子哥,一副市井小民占人便宜的嘴脸,生怕豹子哥反悔了一样,握着他双手直摇晃,“豹哥,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韩宇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别废话了,进去吧。”

豹子哥在门上敲了三下,隔了三秒钟,又敲了两下,又隔了两秒钟,又敲了一下,这一下门很快从里面拉开,手里抱着微型冲锋的男人看见了豹子哥,然后打量了下他身后的韩开宇,不放心的再次询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人,确定没问题?”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小子在赌场里输的只差剁手脚了,能跟钱过不去?”

“谨慎点儿好。”

“已经和老大报告过了,有什么问题你问老大去。”

豹子哥不想和男人周旋了,推开门走了进去,韩开宇尴尬的冲着男人笑了笑,赶紧跟上。

十多平方米的客厅里,七八个大男人打着膀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斗着地主,有的甚至已经输到脱裤子了,身上只剩一条花裤衩坐在地上,旁边凌乱的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紧挨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机枪手榴弹,甚至还持有重型武器。

能够在重兵驻扎的s市将这些家伙偷运进来,可想而知这背后牵扯了多大的利益集团,又有多少人狼狈为奸利欲熏心做着昧良心的勾当。

对于豹子哥带着一个人进来,他们没什么反应,不痛不痒的看了一眼,冲豹子哥打趣了两声,又继续投入到了战斗中。

刚刚开门的男人将一块手表样式的跟踪器扣在了韩开宇手腕上,这样的手表韩开宇见过,外观看起来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手表,但是里面不仅内置追踪器,还设置了引爆器,只要他们启动按钮,一分钟之后,韩开宇这个人将会血肉模糊。

这样的爆炸案这几年发生了好几起,今年下半年更是猖狂,一个月内疚发生了三起,所以才让上头痛下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瓦解这个贩毒集团。

韩开宇明白,他们对他还有戒心。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带来威胁,必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这一切。

“你跟我来。”

豹子哥打开了卧室的门,韩开宇跟着进去,门随后被关上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判断出窗边的躺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而他怀里,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

“老大,这就是韩宇。”

“喵。”突然,黑猫尖利的叫声传来,乓铛一声,身体已经被砸在了墙壁上,落在地上呜咽了两声没了动静。

“不听话的东西。”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开口,拂了拂身上的衣服站起来,房间的灯光随即大亮,韩开宇寻着血腥味看去,那只猫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下一滩黑色的血液似乎和它毛发融为了一体。

**

陈清末趁着周末约李莫西吃饭,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李莫西瘦了很多,没精打采的挑着碗里的饭粒,长吁短叹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以前她出门必定精心打扮一番,今天却是未施粉黛,头发随意一挽,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还没有他消息?”

“唉,别提了,我家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清末不能告诉李莫西她见过韩开宇,要不然以她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性格,可能会直接将s市挖地三尺找出韩开宇来,到时候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事小,韩开宇还可能陷入威胁,所以陈清末只能安慰她别担心,“放心吧,他完成任务总会回来的,你这样老是想着他也不是一回事儿,要不要出去走走?”

“没兴趣。”

“那你陪我去逛逛街吧,我回来也没好好逛过,好多地方都不认识了。”

李莫西勉强答应了,两人一路逛下来,基本都是陈清末逗着她说话,后来看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就将人送回去了,坐了一下嘱咐她好好休息才走。

周一刚进公司没多久,秘书就通知楼下有位郑先生找,左舷正好送资料进来遇见,让秘书先出去了。

“怎么了,是我大学同学而已。”

“你们那个班长?”

“是啊,有什么问题嘛?”

“你先看看这资料再决定见不见他吧。”

左舷将一叠资料扔给陈清末,等着她看完再给她解释。

很快陈清末就将手里的资料看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内容,不相信的问左舷,“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属实吗?”

“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二个心吧,这些都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所以你们那班长,你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是不明白,他和陈雅琳怎么会扯上关系?”

“这还不简单,产品不合格却妄图打入北京的市场,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怎么可能行得通,正好陈雅琳喜欢上萧鸣政,所以将计就计打算用女人牵制萧鸣政,就连你们所谓的同学聚会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你先帮我把人打发走吧,我想先静一静。”

左舷点头退出了办公室,吊儿郎当的倚在秘书室门口,“王秘书,通知前台,陈总在开会,没时间见客。”

“是,左助理。”

郑云天没有见到陈清末,不过怎么解释就是不能上去,最后还被保安轰了出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偏偏一出来还看见陈雅琳那个扫把星,心情更是比吃了坨大便还要不爽。

一把将小腹已经隆起的陈雅琳塞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启动挂档离开陈氏大楼,陈雅琳受不了这么快的车速,一路尖叫不断,最后一个急刹车,一老门子都是汗,直接吐在了车里。

看着地毯上那些呕吐物,郑云天心情更是恶劣,直接下车打开了车门,将陈雅琳拉扯着进了公寓。

陈雅琳的私人公寓里,郑云天烦躁的走来走去,头发都快被他扯下来了,新产品出现了问题已经让公司陷入了危机,本以为可以再去找陈清末帮下忙,以陈氏的资本,随便给他们一个单子都够他们起死回生了,哪知道陈清末会不念旧情让他吃了闭门羹,这节骨眼上陈雅琳还不依不饶来闹。

“陈雅琳,我再说一次,想要补偿找萧鸣政去,我这里,你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陈雅琳坐在沙发上,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也不在乎给这已经足够脏乱的屋子里再添上一笔,漱口水呸一口吐在了郑云天脚小,立马迎来他吃人般凶狠的目光,陈雅琳也不在乎,悠悠的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

“姓郑的,你别过河拆桥,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出钱我出力,现在我还白搭上肚子里这么个野种,你不给点补偿就算了,还想赖账不成?”

“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郑云天轻蔑的看了看陈雅琳微微隆起的肚子,讽刺的开口,“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爱上萧鸣政,还把自己陷进去搭上个野种。”

提到这件事陈雅琳想到自己那悲惨的一夜,伪装出来的淡定再也绷不住了,咻一下蹭起来,颤抖的食指紧指着郑云天,“郑云天你个王八蛋,是谁给我保证萧鸣政那晚会去那个酒吧的,现在出事儿了你倒推得一干二净,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是保证萧鸣政会去那酒吧,可是我没保证他不会临时改主意,倒是你,偷**不成蚀把米吧,自己想要给人家下药,没想到下到自己身上去了,这叫什么?报应?还是活该?”

“你”

一下格开陈雅琳手臂,郑云天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红太阳砸在她脚下,“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这钱算是给你的手术费,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你是找萧鸣政还是陈清末都不关我的事儿,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郑云天撂下狠话就急冲冲的走了,留下陈雅琳一个人对着房门破口大骂,“郑云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的,我发誓,我发誓”

下午萧鸣政约陈清末吃饭,中途有电话进来,陈清末一看是吉尔米,急忙走开接了起来。

“宝贝儿,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妈咪了?”

“当然想了,妈咪在吃饭吧,和谁一起?吃的什么?”

吉尔米帕里啪啦问了一堆,陈清末无意间瞥了眼萧鸣政,发现他也微笑着看着自己,被人抓包了,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了回来,“和妈咪的一个朋友,吃的川菜,想吃的话让外婆给你做啊。”

“哦,妈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最喜欢交朋友了,朋友之间要互相打招呼的,妈咪,我能和新朋友打声招呼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陈清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吉尔米,而且萧鸣政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让她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自己音量显得义正言辞般回答吉尔米,“你那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思维,妈咪的朋友从小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打招呼要当面才显得有礼貌,所以如果你隔着电话像别人问好的话,别人会觉得你没礼貌,然后会以为是妈咪没有把你教好,这还不是最令人难过的,最令人难过的是别人会觉得是外公外婆从小的家庭教育存在缺失,这样会伤外公外婆心的,所以,吉尔米难道想做一个没礼貌的孩子?还是想伤外公外婆的心呢?”

被陈清末给一绕,聪明过人的吉尔米也有点晕了,但是他确定,自己既不想做一个没礼貌的孩子,更不想伤外公外婆的心,所以最后嘟囔了两句,要了个吻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快过来吃吧,菜都凉了。”

萧鸣政没问是谁的电话,体贴的给陈清末布菜,陈清末坐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解释了一句,“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多聊了两句。”

“嗯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归属地英国伦敦,萧鸣政深深的看了眼陈清末,然后笑容满面的接起电话,“嗯,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嘿嘿,哈哈,我又断更了,我造你们肯定理解的,越到后面越容易便秘,而且不是周末时间也不充足,今天去医院看了同学回来开始码字,写到一半电脑突然开始作了,现在才消停,呵呵,断更的理由不要太多,我还是先闪了吧,嘿嘿

☆、骚动015

萧鸣政聊了很久,陈清末假装很认真的吃东西,但是耳朵却是很仔细的听着他说的话,越听感觉越不对劲,怎么萧鸣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面的人年龄一定很小,要不然萧鸣政不可能这样讲话。

“嗯,好,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快去上课吧。”

萧鸣政终于挂断了电话,陈清末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口茶,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埋头吃饭的萧鸣政,“你最近工作很忙吗,电话似乎比以往多了很多。”

“工作就那样,这是私人电话。”

“私人电话?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外国朋友了?”

因为萧鸣政最近电话不仅多,而且多为跨国电话,因为十次有八次他接起来都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对方对话,所以陈清末猜想对方一定是一个外国友人。

“就前几天,你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这问题就这样带了过去,回去的路上,陈清末想着今天出来的正事儿,于是从包里将左舷调查的资料递给萧鸣政,“听说陈雅琳认识郑云天,他们两个似乎关系匪浅。”

萧鸣政翻了两页没了兴趣,将那些资料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陈清末吃惊,早知道了干嘛不说啊,“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以当时我们那状况,早告诉你有用吗?估计真告诉你你也不会信,而且那时候,我巴不得你天天麻烦我呢。”

话是这说,但是陈清末还是有点不舒服,不管是朋友还是同学,她至少是真心对待别人,可是没想到表面上最亲近的朋友,背地里却只是将她当做一颗棋子,或许看着她一个人陶醉在重逢的喜悦中时,人家心里指不定怎样的冷笑呢。

看陈清末情绪有点低落,萧鸣政虽然心疼,但是同时又很高兴,至少郑云天这个人算是解决,要不是通过这件事,任凭自己说破口舌陈清末也不会相信的,“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想了,这也算是给你个机会看清了某些人的面目,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成了。”

**

老旧的楼房里,韩开宇被安排和豹子哥一起,今晚是他第一次参与任务,上面给的要求并不高,重点是不能被警察给发现了,如果完成不顺利或是正途出现了变故,那么他的命运只有一条。

豹子哥拍了拍韩开宇肩膀,好兄弟一样的搂着他,“别愁眉苦脸的,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万事还有我豹子在呢。”

“谢谢豹哥,我不是怕,就是很兴奋,想着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想想就激动,昨晚都没睡着觉。”

“看你那点儿出息。”豹哥理解的笑笑,从桌上拿了把枪扔给韩开宇,“家伙带上,但是千万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这玩意儿。”

“我明白。”

房间里的人基本都出动了,只有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和一个小马仔留了下来,下楼的时候韩开宇疑惑的问豹哥,“老大身边那小兄弟是什么来历,都不用工作的吗?”

“工作?”豹哥听着这个词像听见了天方夜谭一样大笑出声,拍着韩开宇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来,“对对对,工作,这个词用得好,以后都用工作这个词了,至于那小子,别看他年龄小,人可精明的很,自从跟着老大以后没工作过一天,照常得到老大的重用,甚至走哪儿都带着,知道为什么不?”

豹哥暧昧的对着韩开宇眨了眨眼,就等着他无知的摇头,自己好最后揭开谜底。

韩开宇果然不负众望,一边开着车一边不明白的摇头,“想不出来,我看他年龄也不大,论资历和聪明肯定比不上豹哥您啊。”

“哈哈哈,论资历他是比不上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不过人家有一项强啊,就那一项就够他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那人很少露面,呆了这么多天韩开宇也就只见过两次,只是两次他都是跟在老大身边,而且从来没有被分配过任务,所以韩开宇对他多留了个心眼,没准儿是里面的又一重要人物也说不一定。

“什么技能这么强啊,他还会飞檐走壁不成?”

“飞檐走壁倒用不上,床上功夫了得就行了,能够把老大伺候得爽了,你说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韩开宇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豹哥,豹哥有点洋洋得意,好久没接受过这么崇拜的目光了,“看路看路,想死啊。”

“哦哦哦,好。”韩开宇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然后依旧是一副发现秘密的兴奋表情,求知若渴的问豹哥,“他是才跟着老大吧,新鲜劲一过老大注意力自然不在他身上了,到时候肯定能够看到豹哥的努力和忠心的。”

“小子还挺会说话的,不过你猜错了,那小子从小就跟着老大了,除了大老板,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啊。”

“大老板?”韩开宇抓住了豹哥话里的重点,“我还以为老大就是最大的了,没想到老大还有老大啊。”

豹哥可能自知说多了,不愿意开口再讨论这件事,反而开始嘱咐韩开宇等会儿的注意事项,怎样很快的完成任务而不被发现。

而那老旧的楼房内,黑暗的房间中传来男子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还有肉体撞击墙壁的闷响声,密闭的房间里yín靡一片,少年被按在玻璃窗上,双手被皮带束缚住了,全身光-裸着被人从身后不断的撞击着。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少年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所谓老大的男人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拖拉着扯进了浴室里,又一轮的战斗开始在冰冷的淋浴下进行着。

两小时后,男人坐在沙发上,而他双腿之间的少年埋着头痛苦的吞-吐着,快感来临的时刻,被男人抓扯着头发,身体不断挺动着,最后喷射在他喉咙里。

等两人再一次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时,男人又变成了那副危险凶狠的样子,而少年,依旧是那个冷漠不苟言笑的少年。

“那个男人,我信不过他,你小心点。”

少年冷漠的开口,说完就继续埋下头看书了,而男人依旧擦拭着手里的枪,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意,拉保险瞄准一气呵成,“放心,我自有分寸。”

男人话落,一个男人从门外开门走了进来,不是以往那帮人中的任何一个,少年听见响动看了一眼,似乎是认识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拿着书走进了房间。

来人坐在少年刚刚坐过的地方,眼睛却依旧注视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羡慕的感叹,“小俊依旧这么美丽动人。”

男人将枪扔回了桌子上,粗声粗气的抢白,“那是老子滋润得好。”

“是是是,我们靳老大能力过人,不过小俊好几年没回家了吧,老板可是嘱咐我这次一定让你放人,老板娘想见小俊一面。”

小俊是老板的小儿子,当初靳老大看上了小俊,老板为了留住靳老大,也是为了控制住靳老大,所以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过了靳老大当禁脔,而老板娘还一直以为她的小儿子在国外留学呢。

闻言靳老大冷了眼神,一口拒绝了来人的话,“回去告诉老板,想看人自己过来,或者等着我们回去。”

来人知道靳老大不会卖老板账,所以也不浪费口舌辩解了,直接切入正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这次?”

“豹子带回来那小子,人虽然不错,但是也有可能是颗定时炸弹。”

“那还不简单,不是说他有个朋友吗,绑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才叫你过来,那女人是萧鸣政的老婆,而且还怀着萧鸣政的孩子,绑过来不仅可以试探那小子,还有可能和市长搭上话,你的人都没露过面比较好cāo作这件事儿。”

“放心吧,不就一孕妇嘛,这件事儿交给我了。”

两人又商量了具体的对策,男人才起身离开,而靳老大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

萧鸣政接到韩开宇传来的消息,知道有人可能会对陈清末不利,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24小时派人跟着他,不管是手机还是包里衣服上手表上都安装了追踪器,以防万一。

但是这件事没有让陈清末知道,不想她害怕担忧,只要她不任性离开s市,萧鸣政都有能力保她周全。

政府大楼里都知道萧市长有了个关系很好的女朋友,所以最近看他总是早早离开办公室大家都只是暧昧的笑着打招呼,然后转过身开始在心里各种脑补英俊的萧市长是如何演绎一个二十四孝男朋友的,而未婚女性,只能在心里哭泣没能够早早下手让别人占了先机,不过听说对方是陈氏千金之后,又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没生在一个富贵家庭,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可能不轮到自己身上。

萧鸣政对这些八卦消息早就有所耳闻,对此他很开心,看来形式估计正确,当初带着陈清末从大家面前溜达过一圈果然不一样,至少解决了许多烦心事。

今天和往常一样,萧鸣政提前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在陈清末下班之前到达陈氏,然后接她一起走。

司机先给萧鸣政开了车门让他上了车,才小跑着开门坐进了驾驶室,刚启动车子准备出发,突然一个人从路边窜了出来,吓得司机赶紧猜了刹车,然后回身询问萧鸣政,“萧市长,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看看前面是什么人。”

司机还没下车,刚刚窜出来的人已经拉开了后座坐了上去,竟然是陈雅琳。

司机怕萧鸣政发火,大声呵斥陈雅琳,“小姐,请你下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陈雅琳有恃无恐的挺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你叫啊,你叫啊,不想明天的头条是萧市长唆使保安殴打孕妇的话你就叫。”

“好了,不关你的事儿,开车吧。”

萧鸣政开头制止了要吵起来的两人,司机只好悻悻的继续启动车子开了出去,陈雅琳以为萧鸣政帮了自己,心里更是得意洋洋,柔弱的抱着萧鸣政左臂,娇滴滴却又可怜兮兮的靠在萧鸣政肩膀上,“鸣政,你终于肯理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准备考试,这文这个情节过了差不多温馨两章就结局,不着急哈

616-19完结

☆、骚动016

“陈小姐,请你注意自己身份,我只是看在你是一个孕妇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太多,但是这样的事儿我希望不会有第二次,要不然你知道,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本来司机还思忖着原来这新任市长也逃不开钱□□惑呢,一听完萧鸣政的回答,心里总算找到了点儿安慰,看来自己没跟错人,也不用随时担忧失业了。

按照萧鸣政的吩咐,车子在一处小区门口停下,陈雅琳一看,这不是以前自己住的地方嘛,萧鸣政这只是送她回来而已啊,那她刚刚一路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拉住萧鸣政手臂死活不下车,“鸣政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的,陈清末只是和你玩玩儿的,真的,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进酒吧还和他手拉手出来,她在给你戴绿帽子呢,鸣政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萧鸣政回答,陈雅琳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扬起呢,萧鸣政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打入了低谷,“因为当天我也在场。”

“鸣政,你被那女人骗了,她就是一个骚-货,在你面前那么单纯都是装出来的,只有我,只有我是真的爱你的,这里,这里住着我们的孩子呢,你摸摸,你摸摸就有感觉了。”

陈雅琳神情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双眼大睁着紧锁着萧鸣政,抓着他手就附在自己小腹上,真把萧鸣政当成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陶醉的等着他的反应。

萧鸣政从来不是心狠之人,陈雅琳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更是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三番两次没同她计较,但是显然,现在的陈雅琳已经疯了,完全分不清现实,而且最令萧鸣政不能容忍的是,她诋毁陈清末,当即冷了眼色,强硬的收回了手臂。

“陈小姐,看来你该看医生了。”

司机得了萧鸣政命令,再也不用忍受这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了,三两下就将陈雅琳扯下了车,一踩油门走了,只剩下陈雅琳还在徒劳的准备追车。

等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陈雅琳身影之后,司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从离开政府大楼就一直有辆黑色轿车跟着我们,我怕出什么事儿提前联系了警方,看来是我多虑了,那车现在不见了。”

“跟了多久?”

“一路跟到刚刚小区楼下,但是现在不见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也或许是刚刚那女人一伙的。”

“小心点好,如果那女人再出现,直接通知警方。”

“是。”

萧鸣政到达陈氏的陈清末还在会议室没有出来,秘书说是一个董事会议,可能时间有点久,要萧鸣政在办公室等一下。

打听了下郑云天最近有没有再找陈清末和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找她这些情况之后,闲来无事,萧鸣政坐在陈清末位子上,一眼就看见了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那个小人儿就跳进了眼帘。

还真有点想那小子了呢。

看了眼时间,四点四十七,伦敦时间还是早上,不知道吉尔米有没有在上课,于是萧鸣政先发了短信过去,很快就收到了回复,于是才放心的将号码拨了出去。

“叔叔,你又想我了?”

“嗯,没有,就是检查检查你有没有睡懒觉。”听闻那濡濡的童音,萧鸣政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生怕一个大声吓到对面的小不点一样,脸上的表情更是温柔到极致。

自己可一直是勤劳勇敢的好孩子,吉尔米哪能容许别人质疑他的人品啊,当即大声的反驳,“我都已经放学了,可是迈克还不来接我,他可能又去泡妞去了。”

吉尔米的声音由高亢到低落,萧鸣政眼前似乎出现了小小的人儿坐在凳子上,托着腮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可听到吉尔米说迈克还没去接他,萧鸣政又着急了,怕孩子一个人在学校会不会出事儿,会不会被拐走,反正平时那些儿童惨案都不由自主的钻进了他脑子里,立马就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想办法。

“要不这样,叔叔先叫叔叔的一个朋友去送你回家好不好?或者你给外公外婆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一下你?”

“不要,我和迈克约好了去滑雪,不能让外婆知道。”

萧鸣政此时恨不得立马飞到孩子身边去,他一定舍不得让他一个人等,同时也开始埋怨起迈克那个男人来,干嘛为了一个女人让孩子等他。

“叔叔,我看见迈克的车了,我先走了,拜拜。”

萧鸣政还来不及提出第二条建议呢,吉尔米就兴奋的挂断了电话,萧鸣政无奈的只好收了线,心里更加坚定了早日赢得陈清末认同的决心。

陈清末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刚一处会议室秘书就告诉她萧鸣政一直等在办公室。

“不好意思啊,这个会有点急开的时间有点久,饿了没,想吃什么?”

萧鸣政没说话一直打量着陈清末,等着她疑惑的抬起头看他了,才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我现在认真的和你说一件事儿,最近仇家有点多,你又是我的女人,难免会被人盯上,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听话,不要随便见陌生人,陌生电话也不许接,要不然我不放心。”

“仇家追杀?有那么夸张吗,快点说晚上吃什么吧,我都饿死了。”

“你没长胖啊。”萧鸣政圈着陈清末腰假装量了量,“吃了那么多都浪费了。”

陈清末不好意思,因为她最近真的吃了好多,可是还是容易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认真用脑过度了,所以消化特别快。

“这叫光吃不胖,别人想要这样的身材还没有呢,别啰嗦了,快走快走。”

时间似乎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萧鸣政担心的事儿也一直没有发生,风平浪静到陈清末都埋怨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萧鸣政刚认同可能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了,第二天一早就接到左舷电话,陈清末一大早一个人出门了。

因为没事儿发生,陈清末身边别说陌生人了,就连蚊子都没一只的,大家可能都有点松懈了,她早上什么时候走的大家都不知道。

萧鸣政一边开车一边问左舷,“她去见陈雅琳干嘛?陈雅琳给她打电话了?”

“打了,不仅打电话人都去公司闹过,但是都被我压下去了,不知道昨晚那女人怎么搞的,用郑云天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陈总今早一大早就去见她了。”

两人不停的拨打陈清末电话,可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萧鸣政慌了,甚至出动了全市一半的警力随时待命。

**

陈清末按照陈雅琳说的地址来到了一间咖啡厅里,陈雅琳早早的就等在哪儿了,陈清末刚一坐下,陈雅琳就正宫娘娘一样倨傲的开口,“说吧,要怎样你才会离开鸣政?”

陈清末心里恶寒了一把,还真当自己是萧鸣政什么人了,一般电视里不是都是开支票的嘛,但是看陈雅琳那样子,估计也开不起支票。

“虽然萧鸣政不是很值钱,但好歹也算是黄金单身汉,想要我离开他啊,一亿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太便宜了,萧鸣政肯定不止这个价,那就十亿吧,给我十亿我立马离开他怎样?”

“十十十亿你怎么不去抢啊?”

陈雅琳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她半张脸,紧身的衣服将她隆起的肚子显得更加突出,而且她还故意挺起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孕妇一样,颤颤巍巍的指着陈清末,“你,你,你跟我出来。”

弯弯曲曲的跟着陈雅琳绕了一会儿,陈清末疑惑的开口,“喂,陈雅琳,这走了这么久,你到底准备带我去哪儿啊,抓奸还是怎样你倒是痛快点啊?”

陈雅琳转头盯着陈清末,“你不是陈氏大小姐吗,怎么这么粗鲁。”

“我粗鲁?我对你算是礼貌的了,我要是粗鲁的话你现在估计早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我不和你贫,等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牙尖嘴利。”

陈清末能够来见陈雅琳,自然有万全的准备,答应她的见面最重要是想弄清楚她是怎么和郑云天勾搭上的,说白了,陈清末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当猴耍了。

“哟,怎么,想要绑架我还是杀人灭口啊?”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说在你那小脸上划上两刀,鸣政还会喜欢你吗?”

陈清末看陈雅琳那完全陷入自己臆想世界的样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啊,“估计应该不会了吧,但是你确定你真的爱萧鸣政?”

陈雅琳突然发火,一下子砸了手里的手机,还好陈清末反应快没有被殃及,“当然是真的,全世界只有我是真心爱他的,你们都不配,不配知道吗?”

“真那么爱他干嘛不认认真真的追呢,干嘛要和郑云天一起陷害他?”

“陷害他?我没有,都是郑云天干的,他明明说产品没问题,只要我听他话就可以和鸣政在一起了,那男人是骗子是混蛋,他骗我,酒吧那男人也是他设计了,他还想威胁鸣政,我不可能让他得逞的,他该去死的,他怎么不去死呢”

陈清末看陈雅琳神色有点不正常,而且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个人碎碎念了好久,“你把郑云天怎么了?昨晚给我打的电话用的是他的手机吧,你不会”

“对,我把他杀了,哈哈哈,他该死,还有你,你也该死”

两人站在街头,虽是车来车往,但是已经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陈清末悄悄的按了报警电话,才神色无异的试图劝说陈雅琳,“杀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难道你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吗?”

“他不是我孩子,这是野种,野种,我以后要和鸣政生孩子,生我们的孩子。”

陈清末一直试图劝说陈雅琳,因为陈清末自己也有孩子,明白一个小孩子来到世界上有多么的不容易,陈雅琳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也只是因为陷得太深而已,她本质并不坏的。

而几米之外的大树后面,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直紧盯着陈雅琳,一个开口问另一个,“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被问的人不耐烦的直接一个爆栗赏了过去,“慌什么慌,这么多人你想死啊,等他们走近一点再动手,那女人只给了五百块,到时候你记得只划五刀就好,一百块一刀,划多了我们就亏大发了。”

“那左边三刀右边两刀还是左边两刀右边三刀啊。”男人抓着头发为难的问自己老大。

“你猪啊,你不会一边两刀啊,这样才公平。”

“哦,对哦,不愧是我大哥,你真聪明。”

“别废话,学着点就是了,以后大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两人说话间,正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男人看了好久也没确认到底哪个才是萧鸣政的老婆,只好回身请教老大,“大哥,到底哪个才是萧鸣政老婆,这两个都天仙似的,别给整错了就完了。”

后座的男人躺在座椅上,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还打着酒嗝,看来喝了不少,骂骂咧咧的开口训斥打扰他睡觉的小弟,“你他妈笨啊,不说是孕妇吗,大没大肚子你看不出来啊?”

男人定睛一看,大肚子,还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雅琳马上带她去看医生,后面很狗血啦,哈哈哈,想想都不忍直视

☆、骚动017

树干后的两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黑色轿车上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下车,微型冲锋抱在手里,快步跑上来,手刀一劈,他们的雇主就一滩水一样软了下去,然后被男人杠着扔进了后座。

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而这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后面的小弟要冲出去,被前面的男人一把拉住了,“你干嘛,找死啊,没看见有枪吗?”

“正好我们把那女人绑回去不就完成任务了。”

“你傻啊,雇主都不见了还绑什么绑,还不快走,没看见那女人在报警了啊。”

两人麻利的溜走了,而陈清末被刚刚那一幕吓得不敢动弹,直到包里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来。

很快萧鸣政和左舷就过来了,而陈清末蹲在街边,茫然得不知所措。

“没事儿了,有我在呢。”

萧鸣政将陈清末抱上车,左舷悄悄的问他警方正在赶过来,要怎么处理,萧鸣政说了句自己看着办就驱车走了,左舷留在原地等警察的到来。

市郊的一处贫民房内,马骥讨好的给男人点着烟,“熊哥,这人我们绑回来了,上面有没有啥奖励啊?”

熊哥斜了他一眼,还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训斥,“干这么点儿事就惦记着奖励,你他妈掉钱眼里去了,帮老大做事是你的荣幸记住了。”

“是是是,熊哥教训得对,那屋里那女人怎么办,长得这么水灵,要不我们先帮老大验验货?”

熊哥听完双眼一亮,不过很快摇了摇头,“不行,老大吩咐过不准动她的,人给看好了,要是跑了要你脑袋。”

“放心吧,手脚都捆死了,嘴巴也封上了,她逃不掉的。”

熊哥放心了,挥了挥手继续趴在打起墩儿来,全身的酒气依旧浓烈,铁质的酒壶掉在了水泥地上,哐当了两声没了动静。

虽然熊哥吩咐了不准动,但是马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人,况且这次是送上门来的,没道理不尝尝鲜。

陈雅琳悠悠的醒来,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自己xiōng前耸动,而顶端传来的刺痛让她意识到自己或许正在被侵犯,当即愤怒的挣扎起来,可是她手脚都被绑住了,嘴巴也发不出声音,只得徒劳的呜咽着,双眼瞪着男人眼泪一个劲的掉。

马骥觉得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就连哭也这么销魂,比他家那恶婆娘强多了。

他一笑,陈雅琳就看见了他满是褶子的脸上出现一口的黄牙,像是从来没刷过一样,当即恶心得气血上涌,偏偏男人还状似怜爱的摸着她的脸,嘟着嘴逐渐的向她靠近

熊哥醒来的时候马骥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边吞云吐雾,酒醒了一半,脑袋里也想起了今天的正事,接过马骥递来的烟,“那女人怎么样了?”

“起先醒来过一直闹腾,打了点儿药现在昏迷着呢,熊哥您放心吧,我一直守着的,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就你那猥琐样,尝过了吧?”

马骥赶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您吩咐过的我哪儿敢啊,一直好好地伺候着呢。”

“那就好,这可是市长夫人,不是那些女人可以让你随便玩儿,要是出什么岔子了,你和我都得掉脑袋。”

马骥抹了把头上的汗,舔着小脸回答,“明白了熊哥。”

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院子,熊哥拍了一把一边儿打盹儿的马骥赶紧迎了上去,“明哥,您来了。”

明哥点了点头往屋里走,“人呢?”

“里面呢,我们一直守着,一步都不敢离开。”

“嗯,做得不错,我会和老大说的。”

熊哥一听乐了,赶紧点头哈腰的道谢,“谢谢明哥,谢谢明哥。”

带着人走进屋里,陈雅琳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明哥随意的瞧了一眼,的确是个孕妇,点了点头问熊哥,“确定是这女人?”

“确定确定,我们跟了萧鸣政好几天,这女人天天去接他下班,我们还亲眼看着萧鸣政送她回家呢。”马骥赶紧补充道,虽然当时怕发现隔得有点远,但是看身下就很像,而且还大着肚子呢,所以肯定错不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抬上车啊,难道要我自己动手?”

“哪能要明哥动手啊,我们立马办,您先歇着。”

明哥带着手下坐屋里,等到马骥他们把人藏好了,才走出屋里上车离开了。

进了市区,遇到了警察查车,开车的马仔回头问明哥,“明哥,有警察。”

明哥低着头玩儿手机,不悦的开口训斥,“慌什么慌,有警察证明他们绑对人了,老大那里也能交差了。”

一辆辆车全都停下接受检查,轮到他们的时候,警察首先看了驾驶证和身份证,然后要求所有人人员下车接受检查,明哥没动,前面的小弟赶紧向警察解释,“后面是我们明总,前两天上了腿医生嘱咐不能动,警察同志,你们就这样随便看看吧,反正也是例行公事。”

负责他们的警察笑了笑,“你知道的倒还挺多。”

然后照例检查了下后备箱和车底,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放行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私人别墅的车库内,明哥下车等在一边,“将人搬出来吧。”

跟着的两人立马动手,将后座的座椅拆了,陈雅琳被麻袋套着塞在了后座地下,此时的大动作已经让她醒了过来,愤怒的看着这帮陌生男人,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明哥皱眉,“她说什么?”

小弟赶紧把陈雅琳嘴巴上的胶布扯了,陈雅琳立即抓住机会破口大骂,“混蛋,我请你们不是要你们绑我的,赶紧把我放我,要不然我”

“吵死了,封上。”

陈雅琳再次被封住了嘴巴,被一个男人扛着进入了别墅。

“老大,人带来了。”

明哥让人将陈雅琳放下,挥了挥手让手下下去,被叫做老大的人转身,是那晚找靳老大的男人。

男人瞥了眼地上已经脏乱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女人,点了点头让人将陈雅琳带了下去,“路上还顺利吧?”

“遇到了警察查车,按照暗语没出什么岔子。”

“那就好,你待会儿通知靳老大,告诉他货到了。”

“是,我立马去办。”

通知了靳老大之后,明哥让人将陈雅琳身上那满身汽油味的衣服换了,又打了水给她洗去了满脸油污,陈雅琳只是一个劲的流泪,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的瞪着屋里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她明明记得请的是一帮街头混混,怎么就变成这些个真正的黑社会了呢,陈雅琳至今都还没想明白。

明哥走近她身边,拍了拍她泛白的脸蛋,不无遗憾的开口,“长这么水灵,可惜了,谁叫你是萧鸣政的女人呢。”

房门一关,陈雅琳所有的愤怒和疑惑都被关在了里面。

此时,跟着明哥的小马仔首先觉得了不对劲,小声的问,“明哥,你有没有觉得屋里那女人很眼熟啊?”

“怎么个眼熟法,我看你小子是看着美女都眼熟吧。”明哥不在乎的笑笑,给了自己小弟一拳头。

小弟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你还记得不,上次老大生日,在酒吧里,那个喝醉的女人,你还说老大就好那样的,让我们给弄上去了,好记得不?”

明哥认真的想了想,确实有那么回事儿,但是那女人长什么样时间这么久了他是真记不住了,“你确定?”

“好像是,对了,当时还拍了照片的,我去找找。”

很快,小弟捧着一叠相片跑了过来,明哥一看,全是高清果照,甚至连□□都有特写。

“这玩意儿你哪儿来的?”

“不是你让拍的,说怕这女人以后找麻烦。”

明哥终于想起了那件事,当时老大生日,几人想讨好老大,正好看见吧台一个穿着暴露长相不俗的女人,所以吩咐了酒保下了药将人带上了楼,那晚老大玩儿得很尽兴,第二天还特意打赏了他们,时候他怕女人后来想起什么找麻烦传到老大那里,所以让人拍了照片以防万一。

后来没人闹事,自己也慢慢忘记了这件事儿,没想到这么yīn差阳错的又给遇上了。

明哥皱起了眉,“意思是,我们绑错了人?”

小弟也意识到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如将错就错吧,“不是,应该说是我们老大竟然上过市长夫人。”

明哥就差人补这么一句,松了一口气,拍着小弟肩膀,“你说得对,等下靳老大来了记住什么都不准说,反正大家都没见过人,还有俊公子那里,老大交代你的话一定要找机会带到。”

半个月过去,韩开宇已经和靳老大的一众手下混得很熟了,他为人机灵肯干还愿意吃亏,大家都当他傻大个喜欢欺负他,在他面前也没设防,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很多,就连靳老大身边的俊公子,对他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敌对。

这晚韩开宇正要和豹子哥还有其他人一起出去工作,突然俊公子叫住了他,有其他事儿交给他办,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韩开宇被蒙着双眼上了车,差不多过了三四个小时,车子才终于停下来了。

眼罩被拿下来,韩开宇才知道,同行的竟然不仅有俊公子,还有靳老大,他们坐在另外一辆车上。

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屋,房间装修很高档,一看就价值不菲,再看周围环境,韩开宇断定这是处山间别墅,平时来往的人就少,更不要说车辆了,所以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烟。

“老大,我,我犯什么错了吗?”

看着韩开宇那害怕的样子,靳老大哈哈大笑出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我的原则,你确定要跟着我?”

韩开宇坚定的点头。

“好,这次给你个机会,我有个仇家的女人落在了我的手上,你帮我去出口气吧,再拍点照片回来给那仇家寄过去。”

“老大希望怎么出气呢?”

靳老大轻松的回答,“那就看你的忠心程度了。”

临出门的时候,靳老大想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叮嘱韩开宇,“忘了告诉你,我那仇家是s市市长,那女人你看着处置吧。”

s市市长?萧鸣政?

那那个女人

韩开宇突然觉得全身都开始僵硬,失去了惯常的冷静和思考,双拳紧握着立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请人吃饭,为了码完这一章已经迟到了,我先遁了

☆、骚动018

韩开宇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而女人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身后跟着来的小马仔靠在韩开宇肩膀上,得意的向他炫耀,“看见没有,这可是市长夫人呐,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你一定要给伺候舒服了。”

凭直觉,韩开宇觉得这人不是陈清末,但还是谨慎的再一次求证,“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啊,不过”小马仔顿了顿,嘴里发出怪异的小声,献宝一样小小声的向韩开宇透露到,“这女人那叫一个骚啊,当初被我们老大上的时候,只差把房顶掀翻了,就是不知道那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们老大的。”

听完男人的话,韩开宇确定下来,这人肯定不是陈清末。那天萧鸣政借口怀孕让他不暴露的同时让陈清末脱身,估计豹子信以为真了,所以告诉靳老大市长夫人怀着孩子,负责绑架的人都不知道市长夫人长什么样,只能跟踪萧鸣政,而这女人误打误撞被人误会所以被绑了过来。

虽然不是陈清末,但是能够和萧鸣政有联系,应该也是认识的人,即使退一万步来说,这个人只是普通人,韩开宇也有义务救她。

心中有了想法,韩开宇故作不知所措的询问男人,“大哥,你看这活,靳老大也没说要怎么报仇,支支招呗,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才能让老大满意啊?”

“孕妇你也上啊,这么重口味?”男人说完又心领神会的嘀咕,“不过我也没上过孕妇,肯定很刺激。”

靳老大也不敢闹出人命,加上俊公子突然失踪了,让他一时间慌了神,哪里还有时间再理会什么市长夫人,陈雅琳被扇了两个巴掌关在了地下室就再没有人理会了,韩开宇负责给她送吃的。她到现在也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一刻不停的在地下室大骂,惹得看守的人烦了,直接动手打了她几次,人虽然老实了很多,但还是倔得很,最后看守的人烦了,直接在饭菜里下药让她沉睡。

俊公子是在别墅里失踪的,靳老大第一个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大老板专门为他设计的陷阱。

靳老大每天忙着找人,豹子哥也趁机得到了许多实权,韩开宇从进来就一直跟着他,所以豹子哥一直将他看做自己的心腹培养,带着他做事见那些中间人,最后委以重任,要他去做最终交易的接头人,不过具体的交易事项却要等到交易当晚才会告诉他。

全市的警察在各个路口设岗盘查,韩开宇这种没在警察视野中出现过的角色此时派上了大用场,豹子哥要他去和萧鸣政谈判。

豹子哥一直送韩开宇到了谈判地点,临下车时将一叠照片递给韩开宇,“如果萧鸣政不妥协,将这些照片给他,再警告他,他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全市还不恢复正常管理,就等着为他老婆孩子收尸吧。”

因为市长夫人的失踪,不仅是全市盘查,就连平时那些地下交易市场和酒吧ktv也加强管制,交易方已经进入了s市,但是看到了现在的状况,必须要求靳老大解决之后才答应交易。

韩开宇身上带着窃听装置,一举一动都必须在豹子哥的监督下进行。

刚进入约定好的地方,萧鸣政的助理就将韩开宇引进了包间里。

通过军方的联系渠道,萧鸣政已经知晓了韩开宇的计划,所以一进门就配合着演了起来。

双方一边拉锯着谈判一边大吃大喝,而韩开宇身边蹲了两个身着饭店制服的人员,全神贯注的拆解着他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豹子哥给的时间不多了,房间里的人全都凝神屏气的注视着两个工作人员的动作,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腕表再一次套在韩开宇手上了,大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萧鸣政也是松了一口气,房间里的人都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等所有人员从暗门鱼贯而出了,萧鸣政才朗声开口,“你们的条件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但是如果她们母子少了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韩开宇按照豹子哥的嘱咐反呛回去,“你只有三天时间,否则,就等着给你老婆孩子收尸吧。”

话落,韩开宇就起身走了,上了车,豹子哥赞许的看着韩开宇,“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胆子小了点口才还不错,以后就跟着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谢谢豹哥提携,我以后就是豹哥的人了,一切以豹哥马首是瞻。”

自从那天之后,陈清末就一直呆在家里,有警察和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着。期间有警察要求给陈清末做笔录,被萧鸣政拒绝了,萧鸣政除了工作也尽量减少外出,陪着她怕她胡思乱想,因为陈雅琳失踪她无比自责,觉得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绑架而没有帮忙是不对的。

萧鸣政不在的时候,林安晓每天带着两个孩子来陪陈清末,陈暮娆还在喝奶,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找人陪她玩儿,陈致轩比吉尔米小一点,也正是好动的年纪,陈清末每天要应付两个小鬼,倒也没那么多时间东想西想。

而且吉尔米每天都会打电话吵着要陈清末和他说话,三个孩子聚到一起,陈清末反倒觉得这样的生活一晃就过了。

当陈清末得知消息的时候,所有的抓捕计划已经实施完成并取得了巨大成功,各大报纸头版头条进行了大面积的报道,陈雅琳被特警保护着突破了记者的包围圈,除了身体上受了点伤,孩子经过多番折腾没有保住之外,人没什么大事儿,被救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报警,她记起了酒吧里强-奸她的男人,并扬言要杀了他。

经过一轮彻底打击之后,s市终于恢复了平静,最后靳老大不甘心引爆手表装置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韩开宇左手腕一小股青烟冒了起来,然后就没有后续,最终被警方抓捕。

韩开宇也顺利完成任务,正式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最开心的莫过于李莫西了,天天盯着韩开宇,寸步不离的,生怕他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或许是多日的离别,也或许是认清了自己的感情,韩开宇开始慢慢的接纳李莫西,会接她电话,会陪她吃饭,会在她抱怨的时候主动牵她的手,即使是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也从未说出口过,这样的日子已经让她无比的满足。

李莫西天天往陈家跑,天天在陈清末面前夸韩开宇是多么优秀多么体贴,中了头等大奖一样忍不住向所有人炫耀她的幸福。

这样的日子她等了太久,期待了太久,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韩开宇从此是她李莫西的了,谁也抢不走,谁也不敢抢走。

而对于无端遭受了这样一场劫难的陈雅琳来说,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打掉他,可当他真的一点点的从自己身体里流失的时候,她还是难过痛苦得潸然泪下,努力好强了一辈子,却因为一份执念而毁了全部,最后连孩子也没保住。

日子似乎再次归于平静,陈清末去医院看过一次陈雅琳,她穿着病号服坐在窗边,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的积满积雪的大树,对于陈清末和萧鸣政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味。

萧鸣政本不想过来的,可是陈清末执意要来看看陈雅琳,他只得推了手里的工作陪着她一起,因为即使陈雅琳已经变了,他还是不放心她,怕陈清末受欺负。

当初被陈雅琳收买的那两个混混后来也被捕了,因为他们的交代,萧鸣政才知道原来陈雅琳哪天其实是想绑架陈清末的,只是yīn差阳错自己反而被绑了,那一刻萧鸣政真想干脆放手不管了,自作孽不可活,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呢。

可是看陈清末自责那样子,他就忍不住心疼,即使是为了陈清末,也必须尽力救出陈雅琳。

两个女人以前就没什么交集,要不是因为萧鸣政,要不是因为郑云天的野心,他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认识,将买来的慰问品和鲜花放心之后,陈清末说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自己,然后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萧鸣政就担心的拉着她左看右看,生怕陈雅琳又发疯了。

郑云天让其他同学联系了陈清末,说是他们几个还留在s市的一起聚聚,陈清末不好意思拒绝,便点头赴约了,韩开宇被李莫西拉着去旅游了,所以并没有出席,但是萧鸣政这次是死乞白赖的跟着去了。

地点还是池宇的包间,只是人比上次少了一些,虽然上次大家都是意犹未尽,但是有些人在外地路途遥远不方便,除了本身在s市发展的有几个,在附近城市的好几个也特意抽空赶了过来。

陈清末和萧鸣政一出现,立刻招来一片起哄声和口哨声,还有人直接开始吆喝叫喊了,“快点快点,上次是哪些人输了,一人五百,快点”

“拜托,你一个人输好吧,所有人都压的他们会在一起,你不是要险中求胜大赚一把所以压了不在一起嘛,今天看你输得脱裤子估计也赔不完了。”

“啊啊啊,我去,你们”说话的人一把拉住萧鸣政,演得特别逼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萧师兄啊,你怎么能这么坑小弟呢,一人五百啊,还有那些没来的,你数数,我今天是倾家荡产也出不了池宇大门啊。”

郑云天这次没有担当主持人,尴尬的在一边站着,好几次想来和陈清末搭话,却老是被人打岔过去。

女人聚在一起话题离不开男人,陈清末早就被几个女同学拉过去严加审问了。

萧鸣政被众人簇拥着坐下,似乎很愿意和别人分享他的幸福,听着身边一个个的拍手叫好声和某人的控诉声,忍俊不禁的补了一句,“还叫上我一个。”

本来已经够惨的人立刻一脑门子砸在了桌子上,“萧师兄,不带这么坑娘家人的,我下次买你们早生贵子一举得三成不。”

萧鸣政难得的喜露于色,大笑着回答,“好,下次下注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压十倍。”

饭局上,萧鸣政和陈清末自然成了谈论的焦点,男生们打趣着要萧师兄传授追妻秘诀,女生则一边倒的赞叹着萧鸣政,顺便吐槽两句自己的男人,一大桌子好不热闹。

郑云天等了好久,终于寻了机会和陈清末说上了话,二话不说自己先仰头灌了一大杯白酒,“妹子,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糊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哥哥一般见识。”

然后仰头喝下第二杯,“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这样的卑鄙小人也不配求得你的原谅,幸好你和萧师兄都没事儿,,也算是我自己少作一点孽,对不起。”

当郑云天仰头要喝第三杯的时候,萧鸣政开口叫了陈清末,他一开口,众人双眼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因为他喊的是,“老婆,我醉了。”

接下来又是一片起哄声,陈清末抱歉的看了看郑云天,郑云天知道自己作孽太多,不敢要人家原谅了,笑了笑善解人意的开口,“你过去吧,萧师兄估计是真的喝多了。”陈清末走后,郑云天怔怔的看着杯里晃荡的液体,叹了口气,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一片,难受得紧。

萧鸣政果然是被灌了许多,陈清末刚坐到他身边,七手八脚的就有人立马满上两人的酒杯,起哄着大喊,“什么都不说,交杯酒先走一个。”

萧鸣政对着陈清末眨了眨眼,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陈清末回以微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不过却被萧鸣政给截了过去。

“萧师兄,难道你要左手交右手的喝吗?”

“废话,我一个被你们灌醉就好了,两个都醉了你们吃好喝好倒是一溜烟跑了,难道要我们自生自灭?”

萧鸣政给陈清末换了果汁,众人接了他的话,挤眉弄眼的好不暧昧,“哎哟,说什么自生自灭啊,楼上总统套房等着二位莅临呢。”

这帮人平时也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玩起来这么疯,看来上次那架势真的是太小儿科了,这次不管男士女士都是放开了不灌醉他们不罢休的架势,陈清末看不下去了,出声威胁大家,“差不多得了啊,要是真把他灌醉了出什么事儿我可找你们负责啊。”

“哎哟喂,这就护上了啊,萧师兄,看来你以后的日子煎熬了啊,家有悍妻,你自求多福吧。”

萧鸣政已经微醉了,只顾着看着陈清末傻乐,听了别人的打趣,高兴的宣布,“这煎熬好啊,你们别嫉妒就好。”

最终还是满足了大家的恶趣味,交杯酒、五分钟舌吻、煽情表白众人能想出来的都一个不落的实现了。

最后萧鸣政似乎是真的喝醉了,倒在陈清末肩膀上休息。手却在桌下不老实起来,抓着陈清末小手一下下揉捏着,还大胆的往他腿间带,陈清末一开始没注意,慢半拍的转头看着对她温柔微笑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陈清末无声的瞪着肇事者,萧鸣政若无其事的对着她温柔的傻笑,让人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流氓!

陈清末踢了他一脚,没反应,再踢一脚,踢到了桌腿上,差点没把眼泪疼出来。

这会儿萧鸣政似乎是酒醒了,故作好奇的看着她,靠近她暧昧的询问,“怎么了?”

陈清末愤懑的瞪着他,没脸没皮所向无敌,还敢问她怎么了!

那迷蒙的双眼变得湿润,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随意的一扫,就令身旁的人觉得风情万种,心里止不住的柔软。

看了看周围已经趴下了好几个,角落甚至有人正在哭着表白,郑云天一个人坐在对面喝闷酒,饭局似乎也接近了尾声,萧鸣政坐正了身子,“好了,不逗你了,这么晚了差不多该走了吧?”

“等下,我先去洗把脸,你喝了这么多不能开车,待会儿我找司机送我们回去。”

陈清末起身去洗手间放水,放在包里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一开始离最近的萧鸣政也没注意,更别说聊嗨了的其他人。

萧鸣政拿着手机出去找陈清末,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她情况。

屏幕上的号码没有署名,而且是一个本地号码,执着的停了又打,萧鸣政有预感般接了起来,还来不及开口,一个稚嫩的童音传来,“呜呜呜妈咪妈咪”

“您好,请问是陈女士吗?”

萧鸣政还没从那悲戚的童音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顿了顿才回答,“嗯,我是她老公。”

“您好,我们这里是s市机场,刚刚那个小朋友是搭乘昨天伦敦直飞s市的航班到达s市的,我们联系不到监护人,他说了陈女士的号码让我们联系陈女士,您看陈女士能不能过来确认一下。”

对方礼貌得体的询问,萧鸣政已经从那阵心悸中恢复过来,哑着嗓子问,“他叫什么名字?”

“旅客名单上登记叫吉尔米,英籍华人。”

吉尔米?他怎么会在s市?而且他在哭

“我们马上就到。”萧鸣政顾不得其他,直接闯进了女士卫生间,几个正在洗手的女人看见一个大男人闯了进来,尖叫着跑出去了,扬言要去找保安。

陈清末听见尖叫声从格子间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双眼猩红的萧鸣政立在面前,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儿吧?”

“没事儿。”萧鸣政低声回答,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认真的注视着,看似要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来一样。

陈清末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脸颊,犹疑着询问,“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萧鸣政把手机递还给陈清末,陈清末翻开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给我手机干嘛?”

“吉尔米是谁?”

虽然明明知晓,他却还是固执的想要亲自从陈清末口中得到确认。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陈清末如预料般,表情立即变得慌乱,眼神也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他,习惯性的去撂耳际的碎发,磕磕绊绊的解释,“就,就一个,一个认识的人啊,你怎么知道他?”

“他一个人在机场,现在。”

萧鸣政一直盯着陈清末,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陈清末听了萧鸣政的话,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厚实的地毯上,慌乱的往门口跑。

没来得及和众人打招呼,萧鸣政拉住慌乱的陈清末上了自己的车。

去机场的路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陈清末早已忘了萧鸣政喝了酒不能开车,反而一直催促着他开快点。

萧鸣政一言不发的将车速加到了最大,深夜的机场大道并不算拥挤,但是每到一个路口,不断闪烁的电子眼显示这车违规的次数。

到了收费站下机场高速的时候,上一辆车刚好经过,萧鸣政没有犹豫的一踩油门冲了过去,跑车轰鸣的引擎声在黑夜里尤其刺耳,后面的警笛声很快响起。

“前方车辆,立即靠边停下接受检查”

警车一直呼啦呼啦的一路更到了机场,即使早就被甩了十万八千里,也执着的跟到了底,在萧鸣政的车旁停下,然后呼叫着总部查这俩车的车牌车主是谁。

车还来不及停稳,陈清末就冲了下去,萧鸣政也随后跟上,车门都来不及关上。

等两人在到达t3航站楼服务台的时候,一个小男孩爬下沙发,踉踉跄跄的扑进陈清末怀里,脸上挂满了泪珠子,一边飚着英文单词一边打着嗝,可想而知哭得有多厉害。

“妈咪妈咪”

陈清末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是哭得不能自己,急切的捧着男孩脸颊亲吻,担忧的查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鸣政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默默的和旁边等候的空姐办了交接,拉着吉尔米的行李走到还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

“走吧,回去再说。”

萧鸣政一把抱起还在噼里啪啦吐着英文单词的吉尔米往外走,全身肌肉都僵硬着,软绵绵的孩子抱在他臂弯里,生怕一个大力弄疼了他,却还有力图镇定不至于迈错了步子走出去。陈清末急忙拉着他小小的行李箱跟上,趴在萧鸣政肩头的吉尔米一点儿也不怕生,睁着墨色的大眼好奇的问陈清末,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加上他特有的濡濡的童音,听起来异常可爱,“mommy,i like this uncle.”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加入某党,各种会议各种资料都没时间码字,今晚在图书馆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码出这章,大家521快乐哈

还有那谁谁不是一直觉得还有好长才完结嘛,嘿嘿,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分分钟的事儿呀

☆、结局结局

陈家别墅里,众人好奇的围着沙发上的穿着灰色针织外套的小男孩,小皮靴被他扔在了地毯上,盘腿坐在沙发上 ,双手捧着一盒冰激凌,伸出粉嫩的舌头一点点的舔着,偶尔抬眼扫一圈众人,一点都不怕生。

陈清末去厨房找了勺子过来,可是冰激凌却被她强行拿了过去,吉尔米也不闹,对着陈清末讨好的嬉笑,然后乖乖的爬到她怀里坐着。

“只准吃几口,要不然待会儿你会拉肚子的,知道吗?”

放在平时陈清末是绝对不准他这样胡来的,今晚是看在他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哭了一晚上的份上,还有两人好几个月没见着了,陈清末总拒绝不了他湿漉漉的双眼嘟着嘴注视着他。

“ok, ok,half half.”

吉尔米够着身子抓着陈清末手腕,小嘴向勺子凑过去,

众人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直到陈清末喊停了,他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乖乖的等陈清末给他擦了嘴,然后双手圈着她脖子窝在她怀里,睁着大眼滴溜溜的打量众人。

不仅是萧鸣政大气不敢喘,就连一向闹腾的萧寒宇,也是一副对待瓷娃娃一样的表情注视着吉尔米。郑若尘算比较淡定的,拉着要去摸吉尔米小脸的张瑶往楼上走。

“你干嘛啊,小帅哥啊,让我摸摸,就摸摸”

郑若尘转头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看她,然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人带走了,那只差口水都流出来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啊。

“妈咪,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看?”

吉尔米开口打破了现场的气氛,萧寒宇终于恢复了正常,一屁股挤过去,捧着吉尔米小脸大大的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得意的看着姚静,“看吧,我就说这是我侄子,现在你信了吧。”

姚静撇了撇嘴,但是心里却特别喜欢吉尔米,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萌还可爱,“别嘚瑟,小心乐极生悲。”

“不行,不行,得赶紧通知家里人,他们估计会被吓晕过去,哈哈哈,集体晕倒什么的,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你们怎么还不走,快点回去,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始终没说话的萧鸣政第一句话就是赶人,现在他自己都还是蒙的,萧寒宇一闹腾,他脑子就更乱了。

萧寒宇一边被推着往外走一边跳着身子隔着老远的距离和吉尔米搭话,“小子,小叔明天带你泡妞去”

吉尔米能听懂中文,但是前提是语速不快的时候,萧寒宇为了讨好他,特意用英文交流,他也听懂了他的话,对着萧寒宇点头,然后转头小小声告诉陈清末,“叔叔笑起来好傻,比迈克还傻。”

陈清末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将儿子放在沙发上自己坐着,然后检查他随身背着的书包,“迈克给你买的机票对不对?”

吉尔米点了点头,“他和我比赛射击,输了我两万英镑,买了机票花了两百多,剩下的我全部放在书包里了,留着给妈咪买好看的衣服穿。”

“那外公外婆呢?你是不是骗他们了?”

吉尔米愧疚的低下了头,小小声的解释,“我告诉他们和迈克去滑雪了,我不想骗他们的,可是我想妈咪,你都不去看我,我考试考了第一名,老师都夸奖我,外公外婆也夸奖我,迈克也夸奖我,可是你都没夸奖我”

小孩子越说越委屈,红着眼包着眼泪一副强忍着的样子,陈清末哪里还敢训,歉疚的抱在怀里哄着。

萧鸣政回来,就看见沙发上母子两抱着,陈清末一个劲的哭泣道歉,而她怀里的吉尔米,露出半个脑袋对着萧鸣政咧嘴笑。

张瑶满脸通红的跟在郑若尘背后下楼来,郑若尘蹲在吉尔米面前,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自我介绍,“小子,你好,我叫郑若尘,是你爸爸的哥哥,以后叔叔带你泡妞去好不好?”

吉尔米响亮的回答好,萧鸣政不满了,“赶紧走赶紧走,怎么和萧寒宇一个德行了,别把孩子教坏了。”

等闲杂人等终于清理干净了,萧鸣政直接抱起吉尔米往浴室走。

陈清末还以为他在生气呢,怕他万一气过头了打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你干嘛,你带他去哪儿啊?”

萧鸣政无语,和怀里的儿子对视一眼,两人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萧鸣政转身倚着门看着陈清末,“洗澡,你要一起?”

“你不早说。”陈清末放心的转身,突然又转过头来,萧鸣政好似是就知道她会转头一样的候着她,果然,犹豫了一会儿,陈清末还是开口,“你,你不会打他吧?”

回答她的是萧鸣政砰的一声关门声,还有吉尔米咯咯的笑声,陈清末甚至能听到他和萧鸣政小声的聊天,“妈咪果然很笨。”

陈清末哪里知道,两人早就勾搭上了,萧鸣政今晚愣神是因为没有准备,孩子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了他面前而已,现在脑袋是理清了,当然是抓紧时间先收买儿子了。

远在伦敦的陈让宁和李宓还被蒙在鼓里,给迈克打电话的迈克说他们已经安全达到了,两个老人说要和外孙说几句话,迈克犹豫着说吉尔米一下飞机就睡着了,明天一早给他们打,两人又嘱咐了迈克几句照顾好吉尔米才挂了电话,总感觉迈克声音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为什么来。

没想到这个疑虑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得到了印证,陈清末给他们打电话说吉尔米已经回国了,把两人担忧得不行,又气迈克竟然骗他们,迈克一个劲的道歉而且保证他安排得很好,保证吉尔米会安全达到。

女儿孙子都回家了,两位老人也没理由再呆在资本主义给人家做贡献了,立马收拾了东西赶回来,也没和迈克计较那么多了。

不仅是陈家人,就连本在出国考察的萧首长听说了此时,也是马不停蹄的完成了手边的工作往回赶,而且特意让秘书通知萧鸣政,出机场就要看见自己的大孙子。

郑洁听说自己还有个大孙子,每天乐得合不拢嘴,每天的行程都被她推了,经常给陈清末打电话要求和大孙子视频聊聊,解解馋,要不是秘书说首长还有工作她一个人走了影响不好,她恨不得立刻飞来s市。

吉尔米很快就和萧鸣政打成一片了,晚上的时候竟然缠着要他陪着睡才行,看堂哥两个孩子也喜欢萧鸣政,陈清末一直以为是他有孩子缘,所以压根儿没发现两人之间那点小秘密,只是看儿子每天和萧鸣政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还多有点吃醋而已。

这天政府大楼彻底沸腾了,因为一大早萧市长来上班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那骄傲自豪劲可见一斑。

有好奇的人忍不住上前打招呼,试探着问,“萧市长,这是谁家孩子啊这么可爱,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吉尔米还没睡醒呢,抬起眼皮看了和爸爸并肩站在一起等等电梯的女人,咕隆着回答,“阿姨好,我叫吉尔米。”然后又倒回萧鸣政肩头继续睡了。

早上的时候陈清末去公司了,萧鸣政留在家里舍不得去上班,盯着吉尔米一直看,后来秘书催了许多次,说汇报工作的人昨天就到了,今天一早还得赶回去,他才不得不出门,然后将还在睡梦中的儿子挖了起来陪着他上班。

“这是你侄子吧,长得真像您。”

萧鸣政立马笑了,那笑容,让身边一众借口等电梯实则看热闹的人花了眼,果然萧市长不应该经常笑的,太有杀伤力了,只听萧鸣政自豪的回答,“这是我儿子。”

众人大跌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合上自己差点惊掉的下巴,然后力图淡定的一言不发。

问话的人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个回答,听着孩子一口标准的伦敦腔时还庆幸预感没错,结果,萧鸣政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她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想法,试图着开了好几次口,才尴尬的出声,“呵呵,长得真可爱。”

吴孟达一早进办公室就看见自己的秘书和助理埋着头激烈的讨论开了,一问才知道话题是萧鸣政,立马第一时间跑过来了,爱不释手的抱着吉尔米,可是吉尔米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手脚并用的往萧鸣政怀里爬,然后寻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这孩子认生,吴书记别介意。”

“哈哈,小孩子就那样。”吴孟达羡慕的看着吉尔米,感慨的开口,“娇妻爱子,萧老弟这辈子算是圆满了啊。”

因为有吉尔米在,萧鸣政又舍不得将他交给秘书,所以让人把会议安排在了办公室,是下面的人汇报工作,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只是时间比较紧急而已。

下午的时候吉尔米时差终于倒够了,在萧鸣政办公室上蹿下跳的玩得不亦乐乎,就连一向讨厌孩子的秘书小姐对他也爱不释手,贡献了自己好多零食出来讨好这个小帅哥,不仅是市长办公室,就连其他办公室的人也跑来看热闹,甚至还有本来在出差特意提前赶回来的,一整天下来,吉尔米甜甜的声音一直在问好,害得萧鸣政都没什么时间和儿子相处,早早的就抱着他走了,众人才大失所望的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好多零食吉尔米都没吃过,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要趁着见到妈妈之前解决干净,要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萧鸣政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给他擦嘴,嘱咐他慢点吃,“吉尔米,你吃慢点,吃急了不消化。”

“不,妈咪知道会生气的。”

“你吃剩下的我给你藏在车里,你下次再吃不就行了?”

“我还能做你的车吗?”

“当然,你随时都可以坐。”

“这样啊,好吧,我要自己藏。”

等到了陈氏楼下,吉尔米不放心的问了萧鸣政几次会不会嘴巴没擦干净,得到保证了才蹦蹦跳跳的下车。

三人出发去机场接人。

先出来的是郑洁和萧首长,从特别通道直接进了vip室,看见吉尔米那一瞬间郑洁甚至忍不住哭了,抱着吉尔米心肝宝贝的叫着,一个劲的亲。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首长也湿了眼眶,拍了拍萧鸣政肩膀,“不错,不错”

陈清末在外面等陈让宁和李宓,两人一出来就着急的找吉尔米,陈清末只好将他们带进了vip室。

看见萧家一家人都在的时候陈让宁和李宓脸色都有点不好,在飞机上的时候陈让宁就和李宓说了吉尔米的爸爸,只是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看见他们一家子。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孙子这么乖巧的呆在别人怀里,李宓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了那么多是不是弄疼吉尔米了,强行把他从郑洁怀里抢了过来。

郑洁虽然舍不得放手,但是也知道现在什么才是关键,主动走到李宓身边,也不介意她防备的动作,“亲家,旅途辛苦了,在伦敦玩儿得怎么样?”

“谁是你亲家,别乱攀亲戚,我们回家。”

陈清末都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李宓拉走了,萧首长本来也是要和陈让宁搭话的,李宓突然生气的往外走,陈让宁抱歉的笑了笑,急忙追了上去。

两个老人都碰了一鼻子灰,不仅不介意,反而乐呵呵的特意买了礼物追了过去。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为了找人说情,就连在组织联合军演的陈让涛也被萧首长叫了过来,唐擎宇坐在一边不开口,只顾着照顾自己女儿,饭桌上气氛有点压抑,林安晓抱着陈致轩借口带他去上厕所逃开了,那样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来。

吉尔米成了全场的焦点,几个老人争着要去抱他,最后不知道磕着那里了,瘪着嘴差点哭了出来,眼泪包在眼眶里一直强忍着,萧鸣政看了心疼极了,直接把孩子接了过去,“吉尔米想要奶奶抱还是外婆抱?”

吉尔米还不懂奶奶和外婆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个所谓的奶奶认识还不足一天,虽然她对他很好,但是还是和外婆亲一点,而且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他早就看出外婆不高兴,还以为外婆在生他气,于是自然的向李宓伸出了双手,“外婆,抱。”

李宓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细心的照顾吉尔米吃东西,郑洁只能在一旁羡慕的看着。

萧首长握了握郑洁手,安慰的笑了笑,郑洁回以微笑,看着和儿子一个模子出来的小孙子,眼眶一直湿润着,这样就已经够了,这辈子死都知足了。

幸亏有陈让涛在场,双方才总算不那么僵持下去,而且陈让宁也松了口,一切看陈清末意思,只是李宓说什么也不答应。

直到过了年,李宓也没松口答应,只是默许了萧鸣政去看吉尔米,但是如果要带他出门,必须在吃晚饭之前回来,不能过夜不能超过十二小时,生怕萧鸣政把吉尔米拐跑了一样。

吉尔米回国之后中文大有进步,不过一开口还是习惯说英文,这天林安晓带着一对儿女过来吃饭,三个小屁孩在地毯上玩儿得不亦乐乎,吉尔米教小弟弟组装模型,没想到小弟弟比他还厉害,三两下轻松搞定,害他没机会施展自己,在一边鼓着腮帮子挑刺,最后两兄弟大打出手,两兄弟倒是一声没吭呢,一边看热闹的陈暮娆小朋友认真的研究了好久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看见自己哥哥被按在地上的时候,爆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在厨房的林安晓和李宓听见哭声赶紧跑过来,只见两个哥哥正手忙脚乱的哄着大哭的妹妹,玩具一个劲的往她面前送,吉尔米甚至还给她讲起了笑话,只是是英文版的,陈小姐听不懂,哭得更大声了。

李宓和林安晓相视一眼,忍不住开怀大笑,陈清末和萧鸣政进门的时候,吉尔米感觉跑过来扑进萧鸣政怀里,委屈的向爸爸诉苦,“我没有欺负妹妹,我还给她讲笑话,可是她不笑,还一直哭。”

萧鸣政安慰着儿子,陈清末听林安晓说了事情的始末,哭笑不得的将吉尔米从萧鸣政身上扒了下来让他站在自己面前,“宝贝儿,这里是中国,你要讲中文,要不然妹妹听不懂你的笑话的。”

“真的?如果我讲中文妹妹就会笑了?”吉尔米怀疑的问妈妈。

陈清末硬着头皮点头,几个月大的小屁孩哪里听得到你的笑话啊?可是关键是把儿子纠正过来,要不然一直说英文以后上学和小伙伴怎么交流。

吉尔米为了验证妈妈的话一样,立马跑到林安晓身边,拉着小妹妹的手,一口流利的s市方言噼里啪啦的说着刚刚的笑话,果然,陈小姐很给面子的没哭,于是吉尔米觉得妈妈没有骗自己,妹妹果然只听得懂中文。

李宓看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默默的擦了擦眼睛,满足的走进了厨房给大家准备晚饭去了。

晚上吃完饭萧鸣政要走了,吉尔米很舍不得他,一直拉着他看他的那些玩具,全是陈让宁这些年给买的,还有些是迈克买的,全球限量版,不久前陈让宁找人给他带了回来,吉尔米骄傲的给爸爸介绍他的小伙伴们。

晚上十点的时候,李宓发话了,吉尔米该睡觉了,于是萧鸣政只得和儿子说了些悄悄话,然后才离开了。

陈清末送他上车,吉尔米泪眼婆娑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去,李宓开了门进来,他也不理,钻进了被窝不出来。

李宓叹了口气,抚摸着被子里的一团,低落的开口问外孙,“就那么喜欢他?比喜欢外公外婆才喜欢?”

吉尔米终于露出了个脑袋,看着外婆难过的样子,立马撒娇的要外婆抱,然后讨好的开口,“最喜欢外婆,和妈咪一样喜欢。”

“可是,外婆不喜欢爸爸吗?”

吉尔米好奇的问李宓,李宓不能直接回答是,也不能回答不是,只得说,“你爸爸欺负了妈妈,所以外婆不喜欢他。”

一听自己妈妈被欺负了,吉尔米立刻和外婆同仇敌忾了,好几天不理萧鸣政,每次看见萧鸣政转头就走了,陈清末也不知道原因,只得转过头去安慰萧鸣政。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李宓心里暗暗得意,晚上吃饭的时候吉尔米也不下来,萧鸣政等了好久,最后失落的告辞走了。

看见他那样陈清末心里不是滋味,而且今天还是他生日,吉尔米也不知道怎么了。

“妈,你不能这么惯着吉尔米,晚饭都不下来吃等下又喊饿了。”

“那有什么,我给他送上去就好了,小孩子就那样,你还能强迫他不成。”

陈清末终于听出了点问题,不相信的问李宓,“不会是您要他这么做的吧?”

“我可不会这么无聊,但是他又不是我们家人,怎么天天往这里跑啊,自己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什么人啊。”

“妈,你怎么这样,今天是他生日,吉尔米还这样对他,你也真是的,再怎么不喜欢他他毕竟是吉尔米爸爸,吉尔米这样对他他该多伤心啊。”

吉尔米在楼梯上听到了陈清末的话,咚咚咚的跑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藏在被窝里给萧鸣政打电话,“爸爸,生日快乐。”

萧鸣政正在开车,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激动得撞上了旁边的防护栏,这是又听吉尔米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这是为了帮你,等把外婆哄好了,我就让她也给你做好吃的,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看爷爷奶奶。”

萧鸣政仿佛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只得哑声回答,“好。”

果然,在吉尔米的努力下,李宓很快接纳了萧鸣政,至少不会再对他摆脸色,做饭的时候偶尔也会问下他口味,后来还亲手给他做了个生日蛋糕,让吉尔米给他带去。

陈清末抱着吉尔米坐在后座,萧鸣政开车,一家人出去郊游,吉尔米献宝一样拿出李宓准备的蛋糕,还自己动手插上了蜡烛,“爸爸,快点许愿,这是外婆给你做的大蛋糕,比我的还大哦,而且看起来比我的好吃”

萧鸣政将车停在路边,象征性的闭着眼睛许了愿,吉尔米拍着手大叫,“爸爸,我帮你吹蜡烛。”然后呼呼把蜡烛吹灭了,一口啃在了蛋糕上,弄了满脸的奶油。

陈清末哭笑不得,一边教育他不能这样做一边给他擦脸,而他只顾着开心的大笑,得意的向萧鸣政夸奖外婆做的蛋糕有多好吃。

车厢里欢声笑语,萧鸣政满足的看着两人的笑脸,正如吴孟达所说,娇妻爱子,他萧鸣政这辈子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分钟完结了,下一本名字定为:妖精

女主叫姚静,男主叫冯志远,基友说我的文太平淡了,所以正在想一个酷炫霸拽酷的开头,小伙伴们江湖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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