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的都市 - xp1024.com
《失贞的都市》


第01章 婚外强奸

外面正下着雨,凉风把雨点不断地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

还有三天就满32岁的尚荣坐在电脑前,两眼呆滞地盯着股市大盘,看着那绿莹莹的一片跳动着的数据,就像看着黑夜里无数双恶狼的眼睛。

120万。还剩6万。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地虚幻。只有那被风吹动着的窗帘、偶尔打在脸上的冰冷的雨滴才使他觉得自己还有意识。

一切都完了。自己又是个穷光蛋了。那一刻尚荣的心就像窗外的秋雨一般瓦凉瓦凉的。

就在这天晚上,妻子林紫惠递给他一份离婚报告。「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见你已经签上了你的大名。」

说完就扭着浑圆的进了卧室,然后哐的一声锁上了门。

「你妈,贱货!」

尚荣在心里狠狠地骂道。那一瞬间他真想杀人。

其实尚荣早就预感到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早在三个月前他就凭第六感官察觉了紫惠对自己的不忠,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再说,那种证据还是不去找的好。

有些男人总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和什么样的男人睡觉,暗地里跟踪尾随,明察暗访,好像不亲眼看见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样子死不罢休似的。尚荣认为那只不过是朝自己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不值得效仿。

是什么男人有什么要紧呢?也许是某个款爷,也许是老婆单位的上司,也许是个年轻的帅哥,或者干脆就是街上的一名乞丐,总之就是一个男人,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趁你在老婆身上不尽力的时候,进入了你的领地,擅自耕种了本属于你的土地。

尚荣的脑海里浮现出妻子白皙娇嫩的身体在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身下起伏扭动的情景,他仿佛听见妻子娇媚、急促的呻吟,仿佛感受到她来临时的紧缩和那阵阵的热力。紫惠是娇羞的,只有在性的时候才会完全放弃矜持,呢喃着断断续续地从微张的小嘴中呼出一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语,而这些令男人听了热血沸腾的语却是几年来自己在床上教给她的,可以说是自己开发了这个女人,让她由一个青涩娇羞的少女变成了性感迷人的尤物。可现在这个尤物已经不属于他了,那原本只属于他的、不可见人的一面已经被别的男人品尝过了。可这一切能怪谁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股票有关。

尚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迷恋上股票,想当初是股票让他荒废了生意,如今又是股票给他的老婆找了一个男人。

两年来尚荣觉得自己不姓尚而是姓背,背运的背,一切都背透了。要不为什么自己一入股市,那大盘就一直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为什么就像有只魔掌在控制着他,总是让他在最高点买进又在最低点卖出呢,为什么自己每次抢反弹却都抢到了新一轮的下跌呢?

背运还不仅仅表现在股票上,还反应在他的身体上。

自从入市以来,自己的那个玩意也大不如从前了。每次气喘吁吁地从紫惠身上翻下来的时候,紫惠就会不屑地说:「你那玩意快和你的股票差不多了。」

尚荣总是羞愧地一声不吭,心里焦急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他知道如果股市仍然不能走出一波行情的话,他的疲软就永远不会有雄起的希望。

而现实是,股市仍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新低,而他也就一天天地疲软下去。也就是在那些疲软的日子里,紫惠给他戴上了一顶小绿帽子。

尚荣提着一个旧皮箱,那里面装着自己的几件衣服。当房门在身后无情地关闭时,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401室。曾经是自己的家。以后不知是哪个男人的家。也许明天就会有个陌生的男人搬进来,睡在自己睡过的那张大床上,干着自己干过的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对新男人重复着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下流话。

一阵揪心的疼痛,尚荣一只手捂住心口,对着门吐了一口吐沫,转身离去。

这是一栋80年代的老式楼房,一套那个年代的人引以为傲而为今人所不齿的简陋斗室。感谢父母留下了这个小狗窝,使自己在无家可归的时候免遭风吹雨打、有个栖身之地。

当尚荣提着个破皮箱走近楼道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五六个白发苍苍的老邻居,也就是他父母的尚活在人世的老朋友们,像看外星人似地鼓起一双双昏花的老眼。

这都是一些饱经沧桑的老江湖,精通人世的冷暖,他们从尚荣灰色的沮丧的脸和手里的破皮箱就能看出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悲惨的故事。

原来是一个多么趾高气扬的人呀!如今不也得回到这所破房子里舔吮自己的伤口吗?年轻人,姜是老的辣,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尚荣羞愤如丧家之犬似地溜进楼道,背后留下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

离婚后的尚荣在他父母留给他的破房子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当然参加的只有他本人,他给自己倒了一茶杯烧酒,对着镜子将自己端详了半天,举起杯子说:「干杯,你这个王八蛋!」

然后开始了他的隐居生活。

尚荣好像是有意要惩罚自己,他将自己的生活标准降到维持生存的最低极限,每天只吃方便面,喝自来水,惟一的奢侈品是香烟和烧酒。

电脑不再是分析股票的工具,而是他这个成年人永远都玩不厌的玩具,事实上他再也没有看过一眼股市行情。

有一阵,他迷上了战略游戏,觉得自己就像个三军统帅,指挥了游戏设定的每一次战役。后来,又开始浏览成人论坛,遍各国美色,直到一看见色情影片就想起方便面的味道时才罢休。

他白天从不出门,只在晚上或者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像只遭人遗弃的狗一样轻手轻脚地溜出楼道,在黑暗的马路边上漫无目的的徘徊,有时看着一扇扇灯火明亮的窗口,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个家,想起那个女人,想象着那女人此刻干着的勾当,心中就会一阵迷茫,仿佛觉得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然后就像逃跑似的回到家里,继续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没有老婆的日子,没有女人的日子,形单影只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当电脑游戏已味同嚼蜡,色情论坛里也再没什么新鲜玩意之后,尚荣沉湎于无休无止的睡眠之中,做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有一次他梦见了他死去的老娘,老娘还是长的老样子,居然一点也没变,她就站在他的床边,泪眼婆娑地对他说:「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

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一个梦了,其他的梦境每次都让他大汗淋漓,醒来后头痛欲裂。最后,伴随无休止的睡眠而来的是彻夜的失眠,他常常睁着双眼一连七八个小时盯着墙上的一个黑点,陷入一片虚无之中。

这天,尚荣正躺在床上做着白日梦,仿佛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他以为那敲门声是梦境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后来那一阵急似一阵的打门终于把他拉回到现实。

外面有个人想要进来呢。

他躺在床上想象着外面敲门的人的模样,希望将他也编入白日梦之中。

那敲门人仿佛知道他的用意,以一种更加执着的方式,一下下地就像敲打着他的心。尚荣终于扛不住了,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怒火中烧地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挺漂亮的一个女人,他想不起自己还和哪个女人有瓜葛。「你敲错门了吧。」

女人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尚荣走进屋里,熟悉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她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桌子上四五个方便面的纸碗;电脑旁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样,沿墙边高高低低的摆着几十个酒瓶子,像是在接受主人的检阅似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阿莫尼亚味。

「尚荣,你就别装弱智了,不装就已经很像了。」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一针见血的洞察力,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呢?

尚荣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是有眼无珠,连老婆大人都认不出了。」

紫惠也不理他的戏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碳素笔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签个字吧。」

原来是一张欠条。

林紫惠看着尚荣说:「当初,我替你借了15万给你炒股票,钱我已经还上了,现在是你欠我的,我知道你没钱还,先打个条子不过分吧。」

尚荣想想还真有这回事,拿起碳素笔就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别说是15万,就是150万他也不在乎。

紫惠似乎没想到尚荣会如此痛快地签字,拿起欠条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又上下打量了尚荣一番。「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好自为之。」

说完就扭着往门口走去。

这女人的好像比以前更大了。虽然裹着一层短裙,可尚荣还是能在脑子里描绘出它完整的形状。那浑圆、那雪白、那油腻的手感、那两瓣之间迷人的缝隙。尚荣心中的一根弦被触动了,那久违的瞬间就燃遍他的身体,他只有一个念头,抱着她的狠狠她。

「你等等……」

尚荣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就像饿狼的嚎叫一般。

紫惠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就看见前夫饥渴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她瞬间就看懂了男人内心的,芳心巨颤,一张脸烧起来。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还有事吗?」

紫惠话音才落,尚荣已经来到面前,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双手抓着前妻的肩膀一下就将她脸朝下按在刚才签字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按着女人的脊背,一手去掀短裙。

紫惠简直不敢相信前夫会来这一手,自己和他做了十年夫妻了,从没见过这种架势,一向温文尔雅的丈夫在床上总是极尽温柔,从没对她粗暴过。这一刻紫惠仿佛糊涂起来,他这分明是要自己,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等紫惠想明白的时候,感到一凉,丝袜和已经被拔到了腿弯上了。「你这混蛋……你……你干什么……」

边说边用一只脚往后面踢,可男人将她的腿分的很开,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更踢不到人。

「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了……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让我再你一次……我太想你了……」

尚荣没头没脑第胡言乱语着,一边在那诱人的上揉捏起来,没揉几下就将手掌插进紫惠的臀缝里,一根手指一下就插进了女人干涩的。

紫惠感到一阵刺痛,扭动想躲避男人的侵袭,可扭动的臀部却变成了迎合男人手指在中的,只扭了几下便感觉到手指进入的更深了。「你放开我……你这是…………你……混蛋……放开我……」

尚荣听紫惠骂他混蛋,就想起以往紫惠在自己身子底下被干的神智模糊的时候,自己就引诱她说下流话,开始女人总是坚持着不说,可是在男人坚硬的冲撞下,那阵阵潮水涌动的时候,便会双手捂住脸哭骂起来。「你……混蛋……你日死我算了……混蛋……要死了……狠心的混蛋……你你老婆吧……嗷嗷……混蛋……」

想着前妻在床上的娇媚样子,尚荣感到自己冲动的厉害,一根在裤裆里涨的生疼。他解开腰带,一下连自己的一起拉了下来,粗长的直接顶在了女人柔软的臀上。

紫惠立马就感到了前夫顶在自己上的东西。心里又犯起了迷糊。怎么这么硬呀!他不是不行了吗?最近半年来他那东西就没真正坚挺过,怎么……仿佛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紫惠整个身子都挣扎起来,不自觉地左右躲闪,不让那丑东西指向要害处。女人的拼死抵抗给尚荣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一手按住女人的上身已经感到有点吃力,另一只手也无法固定住白花花扭动的。此时,尚荣心里好像明白了一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况且,紫惠在挣扎的时候嘴里带上了哭腔,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扭动的情形,欲与火便控制不住地爆发了。他用力一掌打在紫惠雪白的臀瓣上,咬牙切齿地说:「你个货,为谁守贞呢……为那个男人是吧……可惜你已经被我过无数遍了……我再一次也不算失贞吧……」

紫惠听了尚荣的话,仿佛被人点了软一般,身子一下就软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嘴里也没了声音,掉在桌沿就像死过去一般。尚荣不管三七二十一,挺着坚硬的,找准了地方一下就插了进去,由于是干涩的,传来的痛楚使他禁不住吐出一口冷气。尚荣现在已经不需要一只手按住女人的背了,他双手抱着前妻浑圆的只顾前后抽动起来,那臀瓣上被自己打过的地方有一片红印子,在周围雪白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尚荣心理产生了一丝隐隐的痛,他真想将女人抱在怀里好好地怜惜一番。可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属于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想要的时候,她就会温顺地脱光衣服,并向他展现自己深深隐藏着的荡的一面。

此刻,尚荣心里的嫉妒很快就将刚刚产生的怜惜之情抛到九霄云外,他的动作越来越粗狂,进出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经过一段时间的,他感到女人的有了水分,不再像先前那么难以出入。哼!老子还当你是什么三贞九烈呢,这么快就被老子干出水来了。

紫惠被尚荣点到了死,原来男人凭感觉就猜到了自己有外遇,可是直到离婚,两个人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甚至都刻意回避这个对双方都尴尬的话题,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被男人说了出来。紫惠心里瞬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时竟呆住了,连男人插进自己的身体好像都没有感觉到,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委屈悔恨的潮水淹没了。罢了,罢了,随他吧,谁让自己下贱呢……女人虽然没有了饮泣声,可止不住的泪水在男人疯狂的撞击下抛洒在桌面上。

就在这时,尚荣忽然感到女人的好像小嘴似地咬了他的,虽不明显,可那感觉却是很熟悉。怎么?她该不会有吧。尚荣像是受到鼓励似的,双手紧紧揪住两瓣肥美的臀肉,更加猛力地干起来,他似乎听见了女人细细的呻吟。

紫惠在床上从不大声呻吟,声音总是一丝丝,若有若无,欲住还休,总能引发出男人高昂的。

「舒服就叫吧,别憋坏了自己,这里又没有外人……他的时候你叫不叫……」

尚荣边惬意地享受着女人越来越湿热的,边幸灾乐祸地说道。

紫惠双手撑住桌面,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回头泪流满面地盯着男人,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我……我……」

由于被男人顶的太厉害,紫惠竟说不出话来,双手一软,整个身子掉到桌子上大声哭出声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不是……人……你……混蛋…………」

尚荣已经听不见紫惠的话了,他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专心致志地盯着女人臀部优美的曲线,紫惠的哭泣在他耳里当做了女人快感的呻吟,他腾出一只手抽打着女人的,大声吼道:「你叫……大声叫……的你舒服吧……你不是嫌我……不厉害吗……这下满意了吧……叫呀……啊……看我射死你……」

伴随着最后几下拼着老命的疯狂,一股股射进了紫惠丰腴的中,紫惠的嘴里啊啊地,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感,身子在桌子上一个劲地抽动了好一阵。

尚荣提起裤子也不绑皮带,一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而紫惠则裸着白花花的趴在桌子上,随着哭泣颤抖着身子。

屋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惠就像是从昏迷中醒来似的,双手慢慢地提着和丝袜,身子软的仿佛就要倒下来似的。尚荣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理不禁一阵内疚,但他强忍着没有过去帮她。紫惠也没有看他一眼,穿戴好衣服以后,一声不出就出门走了。直到外面的门哐地一声关上,尚荣才从刚才的疯狂中渐渐冷静下来。

尚荣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直到晚上也没动过身子。

「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

想起紫惠说的话,尚荣就来到镜子前,里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敢确定镜子中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没想到自己竟会长出如此茂盛的胡须,配上长长的头发像极了电视上的那些艺术家。

难道这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过去一直伪装着,直到今天才显露出来?以至于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都认不出自己。

尚荣在一瞬间又迷失了自己,他对着镜子作出各种怪异的神情和姿势,经过印证之后,他悲哀地承认,镜子中那个落魄的艺术家就是他本人,或者说他就是镜子里的那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一时突然想不起来了。反正自己好像是个犯什么的。

尚荣穿上衣服,他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站在门口想着要往哪里去,眼睛就看见了头顶那个通往楼顶的小天窗,他搬过旁边的小梯子,爬上了楼顶,楼顶上黑漆漆的,秋日的凉风吹着感觉很爽。

五层楼给人的感觉并不高,尚荣朝楼下看了几眼,就有点犹豫起来。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不一定致命,万一摔断了双腿而人还活着怎么办。听说死过一次而没有死成的人是很难下决心死第二次的。再说,那样做对自己也太残忍了。

尚荣并不是没想过其他的方法,比如,搞两瓶安眠药熬一锅稀饭喝掉,既吃饱了晚饭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举两得。可继而一想,在睡眠中死亡缺乏过程的体验,死得稀里糊涂,这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他还是觉得跳楼好些,起码能体验一下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他本想找一座高点的楼,比如一百米以上的,那样在空中飞翔的时间就会大大延长。可人都恋旧,他一心只想死在自己从小玩耍过的楼道门口。再说,自己这个样子连前妻都几乎认不出了,那些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一时就更认不出自己了。

事实是一个酷似艺术家的人跳楼而亡。艺术家跳楼那只不过是他艺术生涯的最后一次创作罢了,谁会去注意呢?即使最后人们了解了真相,那时他的英灵已远,还管他洪水滔天?

尚荣感到一阵深深的失望。谁能想到那些建筑商偷工减料把五层楼盖的那么低,完全无法满足自己凌空翱翔的愿望。

极度失望的尚荣觉得自己两腿一阵发软,干脆就躺在了冰凉的屋顶上。终于死不成了。

第02章 意外收获

秋天的夜晚,天空异常清澈,强劲的西风吹走了云层,露出星光点点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个劲地眨着眼睛,似在嘲笑着地球上的一个胆小鬼。

尚荣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被星星们窥破了。

什么楼太低,那不过是自己怕死的一个借口而已。尚荣心里愤愤地想道,就连这些眨着鬼眼似的星星也巴不得老子一命呜呼呢。老子还偏不死了,有本事你们来要我的命呀!就是你,那颗最亮的家伙,老子认得你呢,你是仙后座的成员,你神气什么,说不准几亿年前你就已经灰飞湮灭了,那点光不过是你走在路上的鬼魂罢了。

“ 你说得没错,你是不是愿意陪我走一程。”

那声音尖锐的像一把钢刷子一样挠着尚荣的心,他吃了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接着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就在他面前三米开外的之处,一个规则的圆柱形光柱浮在离楼面2米高处。

光柱的直径大约有30厘米,高度有1米左右。光柱发出的光并不强烈,仔细看着,就能看见光柱内部有一些朦胧的物质在不停地运动,就像一个密闭的玻璃器皿中有一团浓烟似的上下翻滚着。

尚荣看着光柱虽然吃惊,可让他牵肠挂肚的是那个声音。他转动着脑袋将整个楼顶看了个遍,没有人,刚才是谁在说话?那个人躲在什么地方,他想干什么?

这个广告灯筒似的光柱是什么玩意儿。

“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必找了。”

尚荣此时才真正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逃跑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刚刚过紫惠,此时他双腿软的无法站起身子。

飞碟!外星人!怪物!那声音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

“ 没有飞碟。我也不是人,更不是外星人。”

不是人?不是外星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和我说话?是那个光柱吗?

“ 你想对了,你就当是光柱在和你说话吧。”

尚荣被那钢刷子刷的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 你觉得现在这种声音怎么样?”

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气,可毕竟比那钢刷子强多了。

奇怪!那光柱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 你心里想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话吗?其实我不是在说话,只是用搜集到的语言对你心里的问题作出反应。”

原来是个机器人,从那里来的?

“ 也可以说是个机器人,或者是一个机器。从哪里来以后你会知道。”

尚荣心里一股占有欲油然而生。如果能把这玩意儿搞回家去,肯定能值大价钱,老子的下半辈子说不准更风光。

“ 我虽然是个机器,可比地球上的人高级多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还好没有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机器有什么杀招。

“ 你尽可以提出你的疑问,能让你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们还要一起走很长一段路呢。”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器?

能源采集器。

采集地球上的能源?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说的能源和你们说的能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能告诉你。

他妈的,这机器还真有智慧呢。

请注意语言文明。

你采集能源做什么用?

给人用,当然不是给地球上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制造了你?

不告诉你。

你平时藏在什么地方?

以后对你来说我将无处不在。

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互相合作,我满足你的需求,你提供我所需要的能源。

我有什么能源。

你的灵魂。

灵魂?灵魂也可以做能源?真的有灵魂吗?

当然有。其实,你们地球人早已经意识到了灵魂的存在,最初是作为宗教概念提出来的,后来有些民族又把它引进了道德范畴,可就是无法印证,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哲学家在关注这个问题,而你们的灵魂就像蒸汽一样都白白散发掉了。

灵魂是一种什么东西。

简单地说,灵魂就是能够离开人的躯体,但却具有理智和自由意志的活的生物体,它以一种能量的形式不断地从人的大脑中挥发出来,只是你们地球人目前无法证明它的存在。

地球上的人数以亿计,并且代代相传,对你们来说真是个取之不尽的能源宝库。

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也并不是如数字显示的那样乐观。人体的差异性导致灵魂的质量差异,我说的灵魂质量和你们的道德观念不是一个范畴。我们只对那些活体浓度高的灵魂有兴趣,当然我们有自己的测量方法和标准。此外,老人孩子的灵魂没有用。还要抛开女人,因为女人没有灵魂,至于同属人类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灵魂,这个问题我们也无法解释。这样来看,这个能源库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丰富。

既然天空中到处飘散着人类的灵魂,你们随意收集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自由状态下的灵魂只是一种游离的、含有活体的物质,还不是能源。只有将那些游离的富含活体的灵魂高度的凝聚起来才能变成有用的能源,当然这种凝聚的方法非常复杂。其实,地球上的极少数人也一直在寻求凝聚灵魂的方法,比如,一些僧侣通过修炼的方式试图凝聚起自身挥发出的灵魂,也有极个别人取得了一点效果,但效果非常差。一个地球人从10岁开始修炼直到他100岁死去,他所聚集起来的灵魂仅占他一生挥发掉的灵魂的百分之一。所以,按照地球人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再过一亿年才能熟练掌握灵魂的加工方式。

你还是没有说明白为什么找我,我对你收集灵魂有什么用处?

遇见你是出于偶然,决定与你合作却是必然的,因为在今天晚上,你挥发出的灵魂最为黑暗,触动了我的灵魂探测装置,所以你是我们感兴趣的人。你在灵魂收集的过程中没有作用,只在灵魂凝聚过程中发挥作用,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我们每年两次将收集的灵魂进行凝聚,所以你每年只为我们工作两次,时间分别是春分和秋分的子夜。在我们的程序中,你这样的人叫灵魂源凝聚器。

灵魂源凝聚器?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件东西,它要把我变成一个机器,太可怕了。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和过去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和我们合作后你将享受到普通人无法享受的生活。当然,你也得付出点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一年两个夜晚你必须承受的痛苦。

痛苦?什么意思?有多痛苦?

我并不想隐瞒你,非常痛苦,可以说生不如死。不过忍受痛苦的时间并不长,并且得到的回报也是很诱人的。

能说说你的回报是什么吗?

当然,我们会有一份协议,你们地球人是这样理解契约的。在这份契约中惟一可以讨论的部分就是你的要求,其他的都不容讨论。你可以提出你的愿望,当然我们对地球人的也是很了解的。灵魂源凝聚器们提出的要求都大同小异。

灵魂源凝聚器们?你们和多少地球人签了这种契约。

不多,加上你刚好是99个人。并且这个数字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保持稳定的,除非其中的某个凝聚器消亡了,我们才会寻找新的。

在芸芸众生之中被你们选中,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嘛。你说说你们怎样满足凝聚……我们这些人的。

地球人的概括起来也就是几个方面,比如,男女之间永无休止的交配;豪华奢侈的生活;支配他人的;对财富贪得无厌的追求;发明创造的等。

还有少数人有些比较特殊的,但也仅仅是对前面几类的反动而已,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所有这些你们都能满足吗?

事实上我们并不是直接满足你们的,比如,你喜欢美女,我们不会直接送个美女给你;你喜欢财富,我们也不会直接给你金山银山。我们提供的只是实现的能力,当然这个能力不是无限的,毕竟,我们并不想造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具体说说这个能力的含义,你们是怎样提供这个能力的?

地球上设立的所有学校都在从事这种能力的培养,只是时间过于漫长,并且效果太差。我们提供的能力总的说来有三项。一是学习能力。掌握这个能力以后,你对接触到的任何事物都能在短时间里看清它的本质。此外,还包括有限的创新能力。在不会危及我们利益的领域,我们可以赋予你创新能力。第二是自卫能力,我们希望凝聚器们能为我们工作足够长的时间,所以自卫能力将使你的能够抵抗任何袭击。当然,我们给予的惩罚你是无法抵抗的。三是健康的体魄。这是出于凝聚器的工作性质决定的。这三项中对你最重要的是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它能够帮助实现你的梦想,后两项只是保证你能够享受这些梦想。

这些凝聚器们一旦掌握了常人无法拥有的能力以后,虽然不会危及你们的利益,但要是为祸人间怎么办。

这就不是我们感兴趣的问题了。我们有自己的善恶标准,与你们地球人不一样。就好比地球人也不会去关心蚂蚁窝里的争斗一样。

你们采集灵魂的工作可能已有相当长的历史了吧。历史上那些为非作歹的暴君和不可一世的巨奸有不少都是你们培养的吧。

也许。我们对凝聚器们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你们这是在干涉地球的历史进程。

言过其实了。我们无意去干涉低等生物的进化过程。事实上正是你们人类做着干涉比你们更低级的生物的进化过程。比如,克隆技术就是如此。

说了半天,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呢?

你别无选择。除非你即刻消亡。

你有能力消灭我吗?

其实你一直在潜意识里想着这个问题。实话告诉你,我只是机器,除了自保没有攻击能力。我们专门有一些凝聚器会替我们惩罚那些违背契约的人。

用地球人惩罚地球人?

不错!我们的惩罚分三种,一是警告。得到警告的凝聚器将丧失我们提供的能力,进行一段时间的反省。第二是惩罚。惩罚后仍不悔过的就直接消灭。

有人反叛过你们吗?

有。可没人成功过。有极个别的凝聚器为我们工作时间长了以后,能力达到极至,甚至登上王位或为一国之主,野心膨胀,试图毁约。可最终都被我们消灭了。

你们凭什么认为,一个人在忍受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后还会心甘情愿地体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地球上的一些人吸食可卡因上瘾,在他们毒瘾发作时,你叫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许诺满足他的毒瘾。

可他们满足毒瘾以后就会反悔。

这不要紧,只要他有足够的瘾,只要让他永远看见晃动着的诱饵,他就会一次次去忍受痛苦。苦尽甘来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一架机器。

人类也是机器,只是构造的材料、级别不同而已。

虽然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搞清楚,但你们的意图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我别无选择,那么就拿出你的契约来吧。

我们的契约并不像你们地球人一样,以纸张和签名的形式存在,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我会在你的梦中记录下你的神经元的生物电特性,那就是你的签名,一切都将在你的梦中完成。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两都必须回到这里来,否则就是违背契约,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你对春分和秋分还不了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有关的天文知识。最后,请你保守我们的秘密,泄密也是违背契约的一种行为。

那么,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吗?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力去实现并享受你争取到的一切。我们并不急着让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你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那我的学习能力呢?还有你许诺的其他能力呢?你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向我传授呢?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回去睡觉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和女人的交配能力强大的让你吃惊,这也是我们送给所有凝聚器们的一个共同礼物,毕竟,地球人真是太喜欢交配了,这个礼物受到所有凝聚器们的欢迎,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光柱发出的光渐渐减弱,最后就被黑暗吞噬,楼顶上回复如初,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天晚上,尚荣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房间里开满了红红的玫瑰花。

*************************************************************因为情节的铺垫,本章没有床戏,请们耐心点,酝酿的越久就射的越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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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喝酒谈色

秋日的阳光干瘪无力地洒在尚荣的身上,很久没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尚荣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虽然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个灵魂凝聚器的事实,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异类似的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个橱窗前打量着自己飘忽的影子,觉得除了比身边的那些人落魄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心里就怀疑起那个能源采集器的许诺是否真实,他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他做过的许许多多梦中的一个而已。

惊人的学习能力。尚荣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发笑。已经三天了,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特长。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特意在纸上写了一长串数字,背了十几遍都没有记住,现在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至于强大的交配能力,倒是没有机会检验。那天了紫惠以后,他心里内疚了好一阵,但潜意识里又有一点点兴奋,毕竟自己疲软了半年的物事又有了雄起的前兆,这多少为他带来了生的勇气。尚荣私下认为,那天没有毅然决然地从五层楼上跳下去,全是前妻的结果。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那个采集器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记忆犹新,难道是自己活见鬼了?尚荣觉得一阵烦恼。去他妈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没胆量自杀,那就得想办法谋生,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说。

事实是严峻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了。尚荣站在一块广告牌下,不无伤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们怎么就死的那样早呢?

他们怎么就不给自己生个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阵孤苦伶仃的感觉。

马路对面有一个自动取款机,尚荣就想着去把最后一点生活费取出来。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骤然响起。尚荣在惊醒的霎那间,身子已经朝后纵起。

等定下神来,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从马路中间倒纵回了林荫道上,看看自己越过的距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一瞬间倒纵出了6米多远。自卫能力!这是千真万确的!刚才思想正在全神贯注地开小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躲开那辆车,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跃出这么远的距离。这一定是采集器说的自卫能力吧。尚荣一阵莫名的兴奋。顾不上叫骂的司机,以及惊奇地注视着他的路人,一阵小跑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

躲开了背后无数惊异的目光,尚荣的心犹自嘭嘭的跳个不停,感觉背上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好笑,在采集器说的各项能力中,没想到自卫能力最先得到验证,可对自己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糊口能力,敛财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还自卫个什么劲,自己都要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刚才的那阵兴奋感瞬间就消失了,换来的是一阵无奈的沮丧。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一跃是不是就那么玄乎,说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种紧急关头常人都有那种能力,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尚荣长长地叹了口起,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走去。

一个月过去了。尚荣除了剃过头、刮掉了胡须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他几乎将自己是个凝聚器的事实忘记了,只当那天是做了个白日梦。

这天,尚荣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他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就听外面敲门的人在楼道里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尚荣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他听出那是自己的发小杨钧的破锣嗓子。

杨钧也是个光棍汉,一年前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点生意,吃饭还不成问题。

「你他妈到底是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屋里了,正准备找斧子劈门呢。」

杨钧一进门那破锣嗓子震得尚荣两耳嗡嗡直响。

「大上午你不练摊跑我这干嘛来了?」

尚荣没好气地问道。

杨钧神秘地朝尚荣招招手说:「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

「穿什么衣服,老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

尚荣看着杨钧一脸诡秘的样子就开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不见人了?」

「你这不管闲事吗?快说说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没听见过什么好事了。尽是窝心事,」

杨钧把头凑近尚荣低声说:「有笔生意让你赚一百万,你干不干?」

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尚荣。

「那得看要坐几年牢。」

尚荣仍然是一副不经意的神情。

杨钧踢了尚荣一下,怒道:「我和你说正经事,你他妈严肃点行不?」

尚荣现在听到有人和自己谈上百万的生意,心里觉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消遣自己呢,不过看见杨钧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听呢。」

杨钧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这事说起来复杂,作起来并不难。山里有个哈萨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尔吉斯的安全官员。他们在边境上查扣了一个东北商人两百吨重铬酸纳,作价每吨两千元出售。你知道国内每吨多少钱吗?」

说完两眼盯着尚荣。

尚荣打了个哈且说:「多少钱?」

「一万三,每吨。」

杨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小子还坐在这里扯什么淡,还不快去把钱捡回来。」

尚荣听的心里有点窝火,怀疑他的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杨钧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指着尚荣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诉你,国内的价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厂,每吨便宜两千块钱,有多少他们都要。至于吉尔吉斯那边,我保证两千块钱可以搞定。」

然后又以神秘的语气说:「那边的黑社会手里有的是便宜货。」

「这么好的事情干嘛找我,你自己一个人搞定了不好吗?」

「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笔生意是现钱交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东借西凑才凑了二十万,还剩二十万要你出呢。」

尚荣苦笑道:「你可找对人了,兄弟现在吃饭的钱都快没了,哪里给你弄二十万去。」

杨钧吃惊道:「不会吧,你的钱呢?不会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费了吧!」

尚荣摇摇头。「我的钱都被股市和谐掉了。」

杨钧失望地说:「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里踏实。现在看来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荣看着杨钧唉声叹气的样子说:「你先别管钱的事情,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仔细说一遍,包括人名字。」

杨钧似乎又看见了一线希望,于是将整个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谈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打住。

「走,出去喝点小酒,哥们请你。」

杨钧大刺刺地说。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在一个川味餐厅里,尚荣和杨钧的小酒仍然没有结束。桌子上已经有了一个空酒瓶了,另一个酒瓶里也只剩下一小半酒,两人的眼神中都透出浓浓的醉意。

「你不是说你前妻手里有点钱吗,你……你问她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杨钧口齿不清地说。

尚荣支着头苦笑了几声,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老子一个月前是怎样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杨钧的话任让他的心动了一下。

「你跟我说说……当初……你老婆是怎样和别人跑的……」

尚荣转移了话题。

如果是平时,顾着面子,肯定不会提这个尴尬的话题,今天接着酒劲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的是为了印证一下杨钧的前妻和自己的前妻有什么相似之处。

杨钧动作夸张地喝下一杯酒,愤愤道:「……让那个王八蛋舒服了……上瘾了……那还能不跑?」

「你认识那个男人?」

「认识!扒了皮我也认识那个王八蛋……其实以前是她妹妹的姘头……姐妹俩都让他了……」

听了杨钧的话,尚荣觉得自己比杨钧活的窝囊,人家最起码知道是谁上了自己老婆,可自己却为了面子,在紫惠面前连提都不敢提。那天要不是借着疯劲说出来,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紫惠面前问起这件事。难道是自己胆子小?怕紫惠?

还是要虚伪地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此刻,尚荣沉醉的心里明确地意识到,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还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如果紫惠不和他离婚,他可能就会带着一颗屈辱的心继续和她生活下去,知道时间的刻刀抹去所有的记忆。

「我不明白,你……那个上面……满足不了她吗?」

尚荣又对杨钧的前妻产生了兴趣,和一个醉酒的男人讨论他和老婆之间的性事使尚荣感到一丝快感。

「满足不了她?」

杨钧几乎要跳起身来。「老子死她……哪次不是得她……上卫生间都没力气……唉!女人犯贱有什么办法……」

尚荣看着杨钧气愤不平的样子,心想,如果自己在那半年里能够在床上满足紫惠,就像杨钧说的那样……的她没力气上卫生间的话,不知紫惠还会不会和自己离婚,尚荣知道,紫惠虽然外表一副冷艳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很荡的,要不也不会憋不住了。可转而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紫惠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对钱尤其看得重,有时甚至达到了贪婪的程度。所以,紫惠和自己离婚的根本原因还是股市上的崩溃,绝不仅仅是自己疲软的造成的。

「我那个贱女人,其实从认识她那天起……就没安分过……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她和我结婚时早就不知和多少男人过了……还装疼呢……把我当傻逼……」

杨钧又自饮了一杯继续道:「那贱货……根本就没有把老子当一回事……家里来个男人……你就看他那个样吧……还有她那个妹妹……比她还要……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呢……」

尚荣听的津津有味。他这时又有了优越感,紫惠可是完整的处子身交给他的,这点比杨钧强。尚荣的眼前浮现出洞房那晚的情景。仿佛又看见紫惠捂住自己的脸,叉着雪白的双腿让他看那纯洁的宝物,耳朵里好像又听见破处时紫惠难以抑制的尖叫,当他看见自己的旗杆被鲜红的血染红的时候,他的心理师多么的自豪,他记得自己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气喘吁吁地发下了一串串誓言。

杨钧闭着眼睛似乎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良久才叹声说道:「还不是被那狐狸精迷的,你说……罗亚长的怎么样……」

尚荣仔细想了一下说:「很有特色……挺招人的,特别是那双眼睛……」

杨钧听着尚荣的话,心里竟有意思得意,他打断尚荣的话大声道:「他妈的……你小子心里也想她吧……你老实说……如果罗亚勾引你……你上不上她……」

尚荣觉得杨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在内心里他觉得罗亚确实是个美人,如果她真的来勾引自己,上不上就很难说了。虽然喝了酒,尚荣觉得还是不能说出心里话,他便笑道:「我倒想你小姨子呢……你老婆……我可没这个想法……」

杨钧哈哈大笑道:「你他妈的就装吧……我就不信……我们谁不了解谁呀……说实话……要是给我机会……我肯定把紫惠了……」

杨钧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尚荣听了杨钧的话,心中立时大怒,本就要发作,可见杨钧笑的傻逼一样,才生生忍住。心想,这个王八蛋喝多了,口没遮拦,也就嘴上说说。再说,紫惠不是已经让别人过了嘛,自己也没去找人决斗,现在杨钧一句醉话算个鸟呀。

也许是酒意作用,尚荣脑子里那个压在紫惠雪白娇躯上面目模糊的男人现在渐渐的清晰起来,仿佛变成了杨钧。尚荣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裤裆里的就有点蠢蠢欲动。他就想再和杨钧讨论他老婆的事情。

「你说罗亚在和你结婚前就被人了……你就没想过……找她妹妹补回来……她那个妹妹叫什么……罗娜……我见过几次……模样不错……你不是说她嘛……你怎么没把她干了……」

杨钧嘿嘿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想……不过你别以为她逼里能流出红来,那比她姐还要猛……听说十四岁就让人了……还贼精……根本不让我近身……我不说了吗……那两个贱货根本没把老子放在眼里……哼!看不起老子……等老子有一天发达了……哼哼……」

尚荣和杨钧这一场小酒值喝到老板故意在他们面前打哈且为止,杨钧已是烂醉如泥,值嚷着要到洗头房去打炮,最后硬是让尚荣拖回了家。

回到家里,尚荣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想起杨钧说的问紫惠借钱的事情,心里琢磨着紫惠的反应,一时感到心虚,觉得开不了口,即使开口肯定也是白说,说不定还要受一场侮辱。同时,他又觉得愤愤不平,离婚后自己是穿了一身衣服出来的,为显示自己男子汉的风度,没有和紫惠计较她手里的那些钱,那些钱说难听话还不是自己以前做生意时挣下的,只不过被紫惠当成了私房钱。

就凭她一个银行小职员能攒下这笔钱?现在只是问她借来用用,她不该拒绝吧。

可问题怎么向她开口呢,自己过她才一个月,虽然这不能和真正的相比,但不知道紫惠是怎样想的。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现在还讲什么颜面,她不是喜欢钱吗?就用钱来打动她的心,大不了把父母留下的房子抵押给她。这是一次难得的翻本机会,机会稍纵即逝,不能犹豫了。

尚荣注意已定,他也不管时间已经很晚,打电话给一个在口岸上工作的大学同学,和他谈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把父母留给他的房产证翻了出来。

尚荣站在401室前好一阵犹豫。如果碰见那个男人怎么办,紫惠又会怎样看他呢,没想到离婚没几天还得回来求这个女人。去他娘的,大丈夫就得脸厚心黑,这样瞻前顾后什么事情能做成。

「是你!」

紫惠看着门外的尚荣似乎很吃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顺便和你说点事,不方便的话就在外面说。」

尚荣觉得自己的脸上热乎乎的,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紫惠盯着面前吞吞吐吐、浑身不自在的前夫,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阵才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说吧。」

紫惠居然给尚荣泡了一杯茶。真是成客人了。还好,那个男人好像不在。

「这是我的房产证,抵押给你,你借我二十万快钱,我有笔生意急着用,最多一个月就还你。」

尚荣费了好大劲才把来意说明白,身上已微微见汗了,然后就盯着自己的鞋尖等着被前妻拒绝。

「尚荣,你这是唱得哪出戏,那十五万还没着落呢,现在又要借二十万。就是银行也没这种好事呀!」

尚荣听女人这样说心里就有气。我离婚时几乎光身子出门,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和你计较过钱的事情,我要是稍微算精一点现在也不必向你开口了。

可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低声下气道:「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你那十五万我也一起还给你。也帮我度个难关。我手里有钱的时候从来也没亏过你吧。」

紫惠似乎有点心动,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抄股票我是不敢领教,不过做生意倒还说的过去,你要是一直老老实实做生意,哪至于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过我丑话说前面,这次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准了,你要是赔了我可是真要收你房子。」

尚荣心里一阵窃喜,他真想上去抱着前妻好好亲亲她,但此时他还真没这个胆子,赶忙站起身说:「就这么定,协议我都写好了。」

尚荣逃跑似地离开前妻家,虽然前妻借钱给他并不是出于以往的感情,他心里还是挺感激的,特别是紫惠居然没有记恨他的非礼,同时前妻还相信他尚荣是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废物。尚荣觉得自己自离婚以后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一时心里便充满了雄心壮志,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点名堂让这个女人看看。

失去的财富可以重新创造,被别人拐跑的女人照样可以抢回来,正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才显得有意思。

回到家里,尚荣迫不及待地给杨钧打电话。「钱已经落实了,你明天上午就去把王胖子的破车借上,咱们下午就上路。」

杨钧在那头兴奋地答应了。

这天晚上,尚荣再次爬上了楼顶,仰望着灿烂的夜空,虔诚地祷告着。「若做成这笔生意,我便信你。」

尚荣在上海浦东一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看到自己卡上的那串数字时,真想抱住旁边的杨钧狠狠地亲他两下。100万!这钱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来的太容易了。两年多了,一直都是成千上万地赔钱,如今,不到一个月就赚了80万。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直到取款机吐出一叠钞票来,他才恢复了现实感。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今晚你要请我二舅吃饭,这件事我二舅可帮了不少忙,起码不会这么快就付款。」

杨钧在边上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应该,应该。这次算我欠你一把。」

尚荣由衷地说。

「什么欠不欠的,这叫按股分红。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你口岸上的同学也帮了不少忙呢。你可别忘了还人情。」

杨钧叮嘱道。

晚上,陪杨钧的二舅酒足饭饱后,尚荣和杨钧来到外滩,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可两人一点也不在意,站在江边任风吹着,由于喝了酒,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尚荣,我这辈子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总觉得今天算是扬眉吐气了。」

杨钧感慨地说。

尚荣看了朋友一眼,心里忍不住一阵难过,为朋友也为自己。「杨钧,我们这个点钱在这上海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说别人,就你那二舅都看不上眼。刚才一桌吃了三千多,可那几个人还闲我们小气呢。」

「他奶奶的,将来等我们大发了一桌吃他三万。」

尚荣笑道:「你小子晕了头了,连外祖母都要呢。」

杨钧就笑着打了尚荣一拳。

尚荣看着黄浦江里翻滚着的波涛感慨道:「一顿吃三万,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你,只能说你是个暴发户、土财主。只有那些拥有财富和善用财富的人才能获得人们的尊重。」

杨钧不耐烦道:「别跟我斯文,我听不懂。」

尚荣说:「那我和你说几句通俗话,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钧把烟头丢进江里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尚荣却不慌不忙道:「我想回去就着手成立一家公司,我想让你加入。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好啊!你以为我还想练摊吗?我就知道你会有想法的,你说说办什么样的公司。」

尚荣笑道:「你急什么,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们不去办那种做具体业务的公司,我们的公司属于投资公司,什么生意都可以做。这次在口岸上见了我的大学同学,我感触很多。我有许多这样的同学,这些年手里都多少混到了一点权利,将来就是我们做生意的资源,时间越长,这些资源的价值就越大。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呢。」

杨钧听得直点头,兴奋地说:「早就该这样了,谁叫你鬼拉着似地一头扎进股票里……」

「我前妻那里已经听烦了,你也这么多淡话。」

尚荣瞪了杨钧一眼继续道:「还要把王胖子拉进来。你的特点是敏锐,王胖子是稳重,我的特点是全面,咱们三个人的公司不赚钱都不行。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前妻叫紫惠,你前妻叫罗亚,公司名字就叫惠亚投资公司,咱一辈子吃定她们。」

「好,我同意。」

杨钧拍手道。「就不知胖子同意不同意。」

尚荣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说服他,不过公司的名字他就没分了,谁让他没有前妻呢。」

两人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路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们。

尚荣也不管那么多,仍然大声说:「咱们先在家乡练,要不了多久再来练这上海滩。」

失贞的都市 004——005【失贞的都市】作者:西域孤客发表时间:2010。9。6首发网站:救国\sexinsex

第04章老婆的含义

王胖子的大名叫王世礼,和尚荣、杨钧两人都是中学同学,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里长大,家里的老人也相互熟识,可以说彼此都知根知底。

王世礼中学毕业后就开始做小买卖,摆过地摊,贩过海鲜,卖过五金交电,总之,干过很多行当,最后在一家商贸城经营了一家服装店,过上了小康的日子。

从此守着媳妇秀菊和4岁的女儿过起了安稳日子。

尚荣把自己的意图告诉王世礼以后,他好一阵犹豫。虽然听尚荣说得天花乱坠,可毕竟不愿轻易打破自己宁静的生活,他是个追求稳妥的人,在下决心前要好好权衡一番,所以他对尚荣说要回家和媳妇商量以后才能做决定,尚荣也不催他,要他好好考虑清楚再给他回话。

晚上,王世礼等秀菊哄女儿上床以后,就把秀菊往卧室里拖,秀菊挣开他的手嗔道:“ 你没吃春药吧,就急成这样?”

王世礼一把抱了女人按在床上说:“我有大事和你商量呢。”

说着就将秀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压在身子底下亲的秀菊说不出话来。

秀菊是那种属于小巧玲珑型的女子,个头虽然不高,可整个身段却是显山显水的,该平坦的地方平坦,改圆润的地方圆润,该陡峭的地方自然沟壑纵横。加上秀菊肤色白皙,就像出生在江南水乡的妹子一样,端得是秀外慧中。王世礼自娶了这个媳妇后,把个秀菊看做宝贝似的,当真是千般怜万般爱,就连脾性都改掉了,自他结婚后就不太和以前那帮朋友一起晃悠了,而是一心一意经营自己爱情的小狗窝,十几年下来,到底让秀菊过上了小康生活。所以,秀菊对自己这个胖子老公是打心眼里满意,不论是在什么方面,对男人表现出温柔体贴。为了让自己的老公在床上青春不减,秀菊费尽心思,处处讨王胖子欢心。

有一次,胖子在外面喝了点酒,也许中枢神经受到麻痹的原因,晚上趴在秀菊绵软的娇躯上百般,三十多分钟竟是不泄,胖子心中大喜,摆弄着媳妇的身子玩尽各种花样,弄得秀菊软成了一根面条,浑身都似乎要渗出水来。特别是那一声紧似一声娇唤,把个王世礼的心差点呼出来。趁着媳妇被自己的七荤八素的当口,王世礼把秀菊压在身下,一边享受着女人的蠕动,一边捧了女人的俏脸厚颜无耻地说:「宝贝儿,你都叫了十年哥哥了……今天换个叫法……好不好……」

秀菊微睁着秀目,似乎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哼哼着说:「你要怎样呢……今天要被你弄死了……你还要你老婆怎样才满意呢……啊……又要……」

王世礼见女人肉紧,好像又要成仙,而自己也觉着整个下半身都麻酥酥的,也到了极乐的临界状态,便一把搂紧了媳妇,不顾一切地喊道:「快……快叫……爸爸……」

秀菊在崩溃的边缘靠着一点仅剩的灵智明白了男人变态的要求,她的脸瞬间就火烧起来,一颗心颤巍巍的,大股大股的控制不住地往外排泄,她拼命搂紧男人的脖子,把嘶嘶喘着热气的小嘴凑到丈夫耳边,断气似地呻吟道:「爸爸……啊……爸爸……你射……射你女儿……女儿……」

秀菊还没有呻吟完,王世礼已经无法控制闸门了,他只得顶住女人的深处,哆哆嗦嗦地无奈地喷射着,嘴里还胡言乱语道:「宝贝儿……乖女儿……爸爸射进去了……再叫爸爸……啊……我的乖女儿……真是舒服死了……」

完事后,待两人喘息已定,秀菊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刚才有悖伦理的言浪语,顿时觉得羞愧无比,把个身子滚进男人怀里,咬着男人的胸部哭腔道:「你……你好不要脸……你……我们的女儿才四岁你就想……」

后面竟说不先去,只是把脸埋在男人怀里不敢抬起来。

王世礼抱着女人嘿嘿干笑几声,不无尴尬地解释道:「你想哪里去了,这和咱们女儿有什么关系,这不过是提提兴致,刺激刺激……你刚才不觉得刺激吗……你刚才夹的可真紧……夹得我差点射不出来……」

秀菊听了男人的话更是羞愧,粉拳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娇嗔道:「你还说……你还说……」

过了一会儿,听听男人没动静,就悄悄眯缝着眼睛去偷看他,正好看见胖子也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一时就瘫软在男人怀里,幽幽道:「你现在变坏了……也不知在哪里学来这些……你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

胖子看着自己的女人既娇羞又好奇的娇俏模样,心里又兴奋起来,伸手抬起秀菊的下巴,盯着女人的娇艳说:「你乖乖的……爸爸就告诉你……」

自从那以后,秀菊算是上了王世礼的贼船,因为玩够了父女的游戏以后,他们又玩母子游戏,当王世礼含着秀菊的婴儿般吮咂的时候,秀菊看着怀里的「儿子」确实体验到了一种另类激情。当然这只是个开头,在后来的几年中,这两口子在床上开发出了一系列游戏,什么纯情玉女、秘书与老板、老师和学生、小偷进家门等等……常常是王世礼在没生意的时候,就眯着眼睛编剧本,晚上回到家里,等女儿睡下后,两天口子就开始演出一场新戏,有时秀菊也会根据自己的意愿,羞羞答答地对剧本提出一点改动意见,胖子当然是为命是尊。秀菊虽然无法彻底放弃羞涩的性情,可内心里却赞同了丈夫的天才作品,并为自己能够亲自参与创作而乐此不疲。

此时,王世礼将老婆按在床上,亲的女人舌尖发麻才放开她。秀菊挣脱了他的亲吻,打了一下男人的说:“ 你到底是要商量大事,还是有了什么新作品嘛。”

王世礼说:“ 刚才你的小已经把我的捂硬了,先让我戳几下再说。

“ 说完就挺着在秀菊身上拱起来。

半响就听秀菊娇声道:“ 看你喘得像条老牛似的,已经软了,休息一下再……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王世礼就趴在媳妇软绵绵的身子上,将尚荣的意思说了。秀菊听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王世礼催道:“ 你倒是说句话呀!”

秀菊扭着身子道:“ 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 王世礼道:“ 我是不想再折腾。可听尚荣说的有眉有眼的也有点动心,拿不定注意。”

秀菊想了一下说:“ 你出20万,他们两人出40万,论风险是他们大些。”

王世礼道:“ 真是妇人之见,出资多以后收益也多,是按比列分成,你以为出钱少就是占便宜呢。”

秀菊故意脑道:“ 那你问我干嘛,自己决定好了。”

王世礼捻着秀菊的一颗小似自言自语道:“ 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尚荣这个人是靠得住,可这个人有点邪乎,对事情太执着。你看他当初抄股票的劲头,生意都扔下不要了,搞到最后一个美人也跟别人……”

秀菊打断他道:“ 不执着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你不是说这次他们两个在口岸上很赚了一笔吗。”

王世礼笑道:“ 我倒不想干什么大事,我只想白天多卖几件衣服,晚上搂着你热乎乎的身子睡觉,图个安稳。”

秀菊打了男人一下道:“ 瞧你那点出息,这点钱算什么,以后孩子大了,上学、结婚那样不花钱,我还指望女儿以后能出国念书呢。”

王世礼一把搂住女人的脖子道:“ 不说了,再戳戳。”

秀菊大叫起来。”

怎么一下就这么硬……轻点……戳死我了……你还没说怎么干呢……”

王世礼停下动作,想了一下说:「今晚我就是尚荣,正在和你偷情,你一定要把我当尚荣啊……叫我荣荣……」

秀菊羞红了脸,扭着身子道:「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是巴不得你老婆和别人……啊……你……太硬了……」

王世礼喘息着说:「当然……不能便宜他……明晚你扮紫惠……我也他老婆……」

秀菊将双腿紧紧盘在男人的腰上,斜眯着男人说:「怪不得一下就那么硬了,原来心里想着尚荣的老婆呢……啊……我……没紫惠漂亮呢……」

胖子捧了女人的脸,哼道:「紫惠再漂亮……也比不上我的小菊儿……我心里只爱我的小乖乖……」

秀菊被男人的情话和吊起了欲,一下将自己双腿几乎劈成了直线,呻吟道:「我不让尚荣……我只让我的礼哥哥……今生今世只让你一个人我……啊……抱我起来……我要看哥哥的大我的小逼呢……」

尚荣这次把紫惠的门敲的理直气壮。他专门挑了晚上去紫惠家里,巴不得碰上那个男人,因为他觉得已经在心理上取得了优势。

让他失望的是只有紫惠一个人在屋里,女人好像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只穿着一件睡袍,那圆滚滚的两瓣若隐若现,分外诱人。尚荣觉得自己一阵冲动,好想跟上次一样,把女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干一顿。不是从前了,一切许要从长计议。

紫惠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目光的热度,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瞬间就提高了警惕,赶忙到卧室穿了一件外套。

“ 这是还你的钱。总共三十五万,你数数。”

说完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紫惠狐疑地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盯着尚荣说:“ 你做的什么生意,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吧。”

尚荣冷笑道:“ 就是从银行抢来的也不管你的事,你只是我的一个债主罢了。”

紫惠恼怒道:“ 你这人就是这样,好心没好报,算我没说,我给你拿房产证。”

尚荣阻止她道:“ 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考虑一下。”

紫惠又坐回到沙发上,乌溜溜的双眸盯着尚荣,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 你是不是准备明天把钱存到银行里去?银行现在的利息太低了,扣除物价上涨、通货膨胀等因素,你的钱每年都会贬值,太不划算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

“ 紫惠警惕起来。该不会又是想抄股票吧。尚荣见紫惠一副紧张的神情,笑了起来。”

我是不会再去抄股票了。我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杨钧和胖子都入了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钱投到我的公司里,我每年按百分之二十给你利息,别人是百分之十五,这样你就骑在了马背上,马跑的再快也不怕。”

紫惠半天没出声,似乎拿不定注意。尚荣了解女人的心思,笑道:“ 我知道你的小心眼,这房产证继续留在你这里,总该放心了吧。”

紫惠被尚荣说中心事,红着脸嗔道:“ 我是小心眼呢,我要不是小心眼这点钱早叫你捐给股市了,哪里还有钱借给你。”

“得得得!算我没说。”

尚荣现在就怕紫惠对他提股票。

“ 好吧,我同意。”

顿了一下又道:“ 尚荣,我就觉得你好好做点生意是正经,当初你的生意就做的蛮好的,要不是……”

尚荣站起身来,拿起塑料袋说:“ 从今以后,你就是公司的股东了,随时光临监督。”

紫惠似乎此时才松弛下来,笑道:“ 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呢。”

出了紫惠家的门,尚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想要占有她的那阵冲动直到此刻也没有完全平息。不知有多久没有这种冲动的感觉了。那天在上海的宾馆里,杨钧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干一个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样煽情,他都没有冲动过。可今晚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那么清晰,那么强烈。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尚荣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妈的,以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天天躺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就没有这种冲动呢?都是股票惹得祸,抄股票的男人的老婆可能都守活寡呢,不过也不见得,她们可以去找那些不抄股票的人呀,紫惠不就这么干了吗。

难到金钱财富权利真的是男人的伟哥吗?自己对紫惠难道仅仅只是性冲动吗?

不!尽管紫惠对自己不忠,尽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犹存,可紫惠作为妻子的概念是那样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个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属于紫惠。

属于这个该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办公场地是胖子选的,处处体现了胖子节俭务实的作风。办公室只有两个房间,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算是总经理室,外面一间大房间则是杨钧和胖子两位副总经理兼员工的办公室。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房屋内的装修几乎是新的,配上新买的办公设备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满意的是屋子里配有洗手间和淋浴设备。尚荣对此很满意,着实夸奖了胖子一番。

这天是公司开业的日子,尚荣给紫惠打了电话,邀请她来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为由谢绝了。

公司开业没有举行任何庆祝仪式,杨钧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荣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打扮得像婚礼中的小舅子似的。尚荣坐在办公室里沉思冥想了一阵,冲着外面大声喊道:“ 都进来,我们开个会。”

杨钧刚进来还没坐稳就嚷了起来。”

不会吧老大!公司开业就咱三个人未免太冷清了吧。”

胖子也接腔道:“ 公司开业多少应庆贺一下,图个吉利,钱可以少花点嘛。

“ 尚荣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对胖子说:“ 你就那么点脖子,系什么领带?喘不过气来的话就松开点。”

然后转向杨钧说:“ 有什么意见等会儿尽管说,我这个总经理还没做开业演说呢,哪轮到你们嚷嚷。”

杨钧和胖子对望一眼都笑着说“好好好,欢迎总经理开业致辞。”

尚荣在烟灰缸里熄了烟把说:“ 我就几句话,在公司还没有正式上市之前,我这几句话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从此刻起就算成立了。杨钧和我在公司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占百分之二十,这个不必多说,协议里写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杨钧的一样多,可杨钧自愿把总经理的职位让给我,我也就勉为其难吧。”

杨钧把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刚想开口,被尚荣用手势制止住了。”

第二、这个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三只蚂蚱,只有朝着一个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转。”

尚荣停下来盯着两个人看着,直到两个人点点头才接着说道:“ 第三、在公司没有达成第一笔交易之前,我们三个都没有工资,等生意做成了再定个标准,原则是,除了分红以外,我们三个人永远同工同酬。”

胖子插话道:“ 不必搞平均主义,你既然是总经理工资自然要比我们高。”

杨钧也点头表示赞同。

尚荣不耐烦地说:“ 我现在对这事没兴趣争论,等我走了你两个慢慢讨论。我简单说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负责工商税务一块的善后事宜,杨钧去物色一个女员工,条件是年轻,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够风就行了,现在不用她来上班,先备用着。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财务上的问题,我的意见是让紫惠做公司的兼职会计,当然是免费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可以另请高明。”

胖子说:“ 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银行会计,管我们这点账绰绰有余。”

尚荣看着杨钧,杨钧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尚荣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道:“ 我现在给我们公司定个性,借用武打小说里的一句话,我们公司的风格属于亦正亦邪,我们谁都别想只做个无辜的受益者,我的口号是,好人一起做,坏人争着当。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前途之所在。”

尚荣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说:“ 我现在说说为什么不搞庆典仪式,我们公司不做具体的产品,没必要一开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们也请不到什么人物,请些小喽啰来闹腾一阵劳命伤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我们惠亚公司今后的座上宾绝不会有白丁。”

杨钧和胖子都鼓起掌来。

尚荣说:“ 来!现在我们喝一杯同心酒。今后我们同心同德,同苦同乐。”

第05章天机初现

自上海回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尚荣都没有和自己是灵魂凝聚器这一事实联系在一起,即使想到过也觉得有点牵强附会。但是,有一件事情尚荣不得不承认要归功于灵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个月来他在股市上的资金翻了两翻。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运气?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观照。

尚荣是秘密进入股市的。他说动紫惠将三十五万元投进公司,而自己却将剩下的钱在股市里投进了五十万。他不敢让杨钧和胖子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和他合作。更不敢让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旧病复发,恶习不改的话,很可能会撤回公司的投资。

现在,尚荣可以松口气了,他手里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万元,比公司的全部资产还要多。尚荣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红红的变化莫测的数字,心中的快感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着胸中的那口闷气终于一吐为快。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

当初,股市让他一无所有,股市让他的美妻被人奸。如今,股市又要回过头来成全他了。那些跳动着的红色数字就像一个个一般,一个劲地在向他摇手摆尾、讨好献媚。

尚荣忽然感到一股热力发自丹田,强烈的性冲动一时无法克制,不发泄出来仿佛就要似的。他从电脑里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调出一部,边看边用手搓动着自己坚硬如铁的丑物,最后大吼一声,将全了屏幕里那个如痴如醉的脸上。

射完以后,尚荣感到一阵虚脱,遗憾地想到,要是能射进紫惠的里该有多好呀!

惠亚公司开业虽然没有搞庆典仪式,风声还是传到了尚荣的几个大学同学耳朵里。

这天下午,尚荣正坐在办公室里偷偷看着电脑上的大盘分析,杨钧就带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尚总,开了大公司连老同学都不打个招呼吗?」

尚荣抬头一看,原来是在市财政局工作的大学同学郑刚。

「说什么呢,财政局的官员我们请还请不到呢,请坐,请坐。杨钧泡茶。」

郑刚是尚荣当年上大学时的情敌,两个人都同时爱上了比自己小一届美女张妍。说张妍美,到底美在哪里,不知郑刚能不能说清楚,反正尚荣是说不清楚。

至于什么白皙的皮肤,什么饱满的胸挺翘的臀,用这些词语来形容张妍显得多余,因为这些特点是每个美女都具备的,张妍自然也不例外。尚荣私下认为,张妍是属于那种让每个男人想上她、想蹂躏她的美。张妍的美最能阐释女人是水做的这一古来命题。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愤然。婀娜的身子就像河里的水草,柔软的能缠在你的身上。加上天籁般的嗓音,似嗔还喜、欲说还羞的神情,迷的尚荣和郑刚神魂颠倒。

两人自从和张妍认识以后,校园里的其他女孩就显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两人的兴趣。只要有机会,总是三个人泡在一起,开始,两个男生之间还互相配合,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动物靠近张妍,在这点上两个人有共识,保持了高度一致。可暗地里他们早就较上劲了。在追逐的过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碗,表面上看不出,心里却都较着一把劲,终于有一天,两人相互之间在也无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战争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导火索就是围棋。

两人在一起下围棋,张妍在边上观战,双方都拼上老命要在美人面前挣个面子。结果为了一步棋双方先是争吵,然后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对方,目的是要将对方在美人面前搞臭。最后就动起手来。当时,尚荣手里正玩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钢弹子,他见郑刚来势凶猛,顺手就将弹子扔过去,结果打得郑刚血流满面。当时,张妍好像惊呼了一声「你怎么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间,尚荣就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美人的心。接下来是张妍陪着郑刚到医院包扎,然后两个人两天没来上课,至于发生了什么,那时尚荣痛苦的要自杀,所以也懒的分析。第三天,尚荣正一个人在宿舍悲叹自己的命运,却见张妍走了进来。尚荣仔细一看,这回美女的眼睛不仅仅是水汪汪的,而是两串泪珠挂在脸上,双眼红肿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张妍只撂下一句话:「尚荣,你不是男人,我恨你……」

然后就跑了,尚荣当时站在那里楞了十几分钟,最后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牙切齿地骂道:「妈个逼的,至于吗,不就流点血吗?老子是不是男人你知道?」

无奈,大势已去,骂也没用,只好一头载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老子真是傻逼……居然没看出来……」

结果是郑刚因祸得福,大学毕业一年后把张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为此,尚荣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间,每次同学聚会看见张妍的时候就觉得不自在,可张妍对他似乎还和以前一样。直到他娶了紫惠,众同学一致承认紫惠比张妍更有魅力,尚荣才算心理平衡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此事也就渐渐地淡了。

郑刚大学毕业后进了市财政局工作,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也混了个小科长。

尚荣没进股市之前,有时还在一起聚聚,这两年就少有来往。

「尚荣,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开个小饭馆都请三朋四友庆祝一下,你的公司就这样静悄悄地开张了?」

郑刚半开玩笑地说。

「那不一样,饭馆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这里有什么呀!朋友来了也就是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费朋友们宝贵的时光。」

尚荣做个苦脸说。

郑刚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荣吐出一口浓烟暗道,这小子又该得意了,老子在他面前这辈子算是载了,起码在女人方面没法和他一较长短。「你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么……」

郑刚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尚荣故作大度地一挥手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换换口味。」

郑刚指着尚荣摇着头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陈世美吧,见钱抛妻。」

「别光说我,几年不见,你怎么样,和妍妍过的很幸福吧。」

尚荣的话里多少还有点酸意。

「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

郑刚说话时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只是尚荣没有察觉。

尚荣笑道:「得!今天难得碰在一起,找个地方喝几杯。你来打电话,该叫的都叫上,别忘了叫妍妍,我绝不会再和你抢了。」

郑刚听了大笑起来。

晚上,尚荣走进酒店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同学了。

老子在家里快要跳楼自杀的时候,这些人在哪里,这会儿怎么全冒出来了,郑刚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总来了!尚总来了!」

众同学见尚荣进来就起哄着。

尚荣装作要出门的样子说:「谁再叫声尚总,我立马消失。」

郑刚笑着站起来拉尚荣坐下,指着对面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说:「尚荣,除了同学以外我今天请了一位新朋友,这位是监狱管理局的办公室主任于永明。」

「欢迎,欢迎,欢迎于主任。」

尚荣一副又热情又谦恭的神情。

于永明站起来握着尚荣的手说:「我们不叫你尚总,你也别叫我主任,今天认识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听张妍莺声燕语道:「你们就别在那里互相恭维了。尚荣,我刚才已经替你点好菜了,你就发话上菜吧。」

尚荣笑道:「妍妍,你的话就是圣旨,我敢反对吗。」

引来众同学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那点陈年旧事。

尚荣偷偷瞟了郑刚一眼,见他也笑着好像并不在意。

尚荣端起酒杯站起身说:「今天聚会和我的公司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出于同学朋友之间深厚的友谊,我敬诸位一杯,欢迎大家光临。」

几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气氛就热火起来。那些混的较有头脸的同学尤其显得活跃,而几个混的不如意的同学则像丑小鸭一样,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似听非听地点着他们沉重的脑袋。

这就是他妈的话语权。福柯曾说过,话语即权力。这话应该倒过来说,权力即话语。所谓的弱势群体就是有话说不出来的人,或者说出来也没人听。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学,刚开口说了一句话,马上就有人打断了她,她尴尬地喃喃着仿佛将说出来的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所以老祖宗早就说过: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这世界什么时候都尊卑有序。

「尚荣,想什么呢?我敬你一杯!」

郑刚端起酒杯说道。

「我们两个谁敬谁呀!来干了。」

尚荣不知为什么,自己怎么突然就提不起劲来,那酒喝着也没什么滋味。

「尚荣,你什么意思?无精打采的,我们喝一杯。」

张妍端起杯子,一双美目看着他。

「怎么,你们两口子想合起来把我放倒。」

尚荣笑道。

「切!就你还需要我们两合起来?我老婆一个人就足够了。」

郑刚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两个字,尚荣在心里骂道:,到现在你还忘不了刺激老子。几个同学就起哄道:「尚荣,敢不敢迎战呀!」

尚荣摇摇手道:「好男不和女斗,再说,等会儿郑刚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惨了,大家知道,过去的历史证明我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郑刚不知是装傻,还是真没听出尚荣的弦外之音,一双手乱摇着说:「尚荣,你还当是在学校那会儿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妈佩服你。」

在尚荣的印象中,张妍并不怎么饮酒,不过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入,谁知道这些年被郑刚调教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看郑刚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反而一阵犹豫。

「妍妍,这样吧,咱们老同学先放一放,我先敬我们的新朋友一杯。」

尚荣就想打个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这些年该有些长进吧。」

张妍意味深长地说。

这里,尚荣和于永明喝了一杯。于永明就问道:「尚荣,你们公司具体做什么业务。」

尚荣说:「我们是投资公司,投资一切我们感兴趣的业务。」

于永明说:「我们监狱局系统准备在各大监狱搞互联网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几千万,先搞个试点,后面要陆续投入五个多亿,你们公司要是有实力也可以参加竞标。」

尚荣听于永明说完,心里就像闪过一道亮光,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于永明的话分析个透彻。

五个亿自己是绝不可能吃得下,关键是那个试点,试点就是样板,老子做个样板应该没问题,运作的余地很大。运作运作,运动起来才有作为呀!

尚荣突然觉得于永明在他眼里变得可爱起来,他又和于永明碰了一杯酒。

「永明,过两天,我去你那里详细了解一下情况。我对这个生意有点兴趣。以后说不定要经常麻烦你呢。」

「什么话!我这个人是最讲实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实事,其他的都是球事。」

说完大笑起来。

尚荣也陪着笑了几声,就被张妍叫住道:「尚荣,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尚荣一看,就这一会儿功夫,张妍把自己的小脸已经喝的红扑扑的,真想上去咬一口,这娘们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

「妍妍,你说,你要和我喝几杯?」

「就一杯」尚荣笑道:「就一杯,差点被你的气势吓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

尚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娘们八成是疯了,该不会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吧。不能喝!这女人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丢人的,下次就不好见面了,再说灌醉了她,郑刚也不会高兴。这时,几个同学又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

尚荣故意做出一副醉态。

「谁要当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郑刚这时插话说:「尚荣,给点面子嘛,我老婆就那么点请求你都不能满足一下吗?还有没有一点阶级感情呀。」

尚荣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郑刚是什么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说,虽然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可过去那事自己可没有忘记过呢,难道郑刚已经忘记了,不再忌讳自己了吗?越是这样越不能喝这杯酒。

尚荣似乎醉意更深了,冲着张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张妍听了尚荣的话笑的花枝乱颤,一双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娇声道:「乖孙子,姑奶奶饶你呢。」

一阵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当你孙子,哪天非的你叫老爷不可。尚荣正心里发着狠,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差点一口吐出来,趁着大家欢闹之际就出门去了卫生间。

这里,张妍没有放过尚荣的表情,她几次回头朝门口张望,却没见尚荣回来,脸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厕所里,尚荣吐得满脸泪花,摇摇晃晃的照着镜子用水洗了把脸,一出门就看见张妍站在门口,稍稍一愣,觉得的这场景很熟悉,脑子里忽然就想起几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也是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张妍等在门口,开始以为她是在等郑刚,走过她的身边时只是对她笑笑就过去了,可没走几步就听后面喊了一声「尚荣!」

尚荣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看见张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似有无限的哀怨。尚荣虽觉得张妍有点反常,可总觉得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所以他没往心里去,随便问道:「等郑刚呢?」

谁知张妍竟说:「等你呢!」

尚荣往跟前走进几步,就感到气氛有点暧昧,两个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张妍的呼吸很急促,胸部胀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这时忽听后面一个女声喊道:「好呀!逃酒逃到这里来了……」

一语惊散了一对鸳鸯,尚荣尴尬地敷衍了两句,就逃回包间去了。这件事让他心里惦记了好一阵子。只是,那时,他已经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张妍的真实意图,所及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地淡了。

此刻,又是当年那样的场景,尚荣一颗心紧张起来,他走到张妍面前,又扭头四下看了一下,说:「等郑刚呢!」

张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摸一样,看了他一会儿,急促地说:「等会儿散了的时候你悄悄跟着我们……」

说完就一转身先走了。

尚荣愣在那里,摸不着头绪。悄悄跟着你们?干什么?看你们两个亲亲热热吗?妈的!不会是又来刺激老子吧。尚荣疑神疑鬼地往包间走去……酒尽人散。

一轮秋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尚荣沿着空无一人的林荫道远远地缀着前面两个影子。

奇怪,他们怎么不坐车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面前表演恋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两人之间隔的那么开,更本就不像是一对恋人嘛,恋人之间走在马路上总是勾肩搭背的样子。正自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郑刚朝张妍靠去,朦胧中看见他一只手放在了张妍的上,又看见女人好像扭着身子极力躲闪,两人就这样走着纠缠着。忽然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张妍大声说了句什么话,两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尚荣赶忙闪身躲进路边的树林里,又悄悄地朝两人靠近过去,他一颗心怦怦乱跳着,既紧张又兴奋又刺激。

张妍和郑刚面对面站着,只见郑刚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朝张妍脸上喷去,随即冷笑道:「今天过瘾了吧,那孙子叫你奶奶呢,你这个贱货……」

尚荣一听这不是在说自己吗?心里一紧,赶紧竖起耳朵。

「我就是贱货,要不怎么会跟了你这个畜生呢?」

张妍的声音。

郑刚又是一阵冷笑。「我是畜生?有什么分别么?你跟了他还不是一样被扒光了衣服让他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刚接着说:「怎么?你很想被他吧?你说实话,说不定我会成全你们呢。」

「你个变态!」

张妍的声音。

郑刚扔掉手中的烟头,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贱货,你先回去,脱光衣服在床上等着,老子回来好好和你玩一次变态……你现在的逼已经为他流水了吧……」

说完就伸手朝女人的摸了一把,然后转身走到马路边,恰好一辆出租车过来,郑刚钻进车里径自走了。

尚荣看着出租车远去,心慌的厉害,一时不敢从躲藏处出来,只觉着自己就像一个贼一样,偷看了人家的宝物。那边,张妍回过身朝后面张望着,见路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叹息了一声慢慢朝前走去。

尚荣立时醒悟过来。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过去?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见这一幕?什么目的?等尚荣回过神来,张妍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夜幕下一个淡淡的身影,那个身影在空无一人的夜里显得又小又孤单,一瞬间,一股感情的潮水涌上了尚荣的心头,那是自己青年时代深深爱过的女人啊!并且他不得不承认,此刻那爱仿佛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令人酸楚。

尚荣不再犹豫,走出树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没有来,他害怕呢!张妍慢慢走着心里只想着这两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感觉自己就要倒下去,这种软弱来自内心深深的失望。多年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见不得人的、自以为很珍贵的一点隐私,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价。张妍包含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它在脸上肆虐。忽然,仿佛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是他?如果不是他……张妍心里一阵紧张。

「妍妍……」

尚荣的一声呼唤就像是点中了张妍死,她瞬间就僵立在那里,脑子仿佛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个人靠近再靠近。

知道最后的一点耐心耗尽,张妍猛地转过身来,男人居然已经站在了身后。

他离我很近,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他一直在我内心的最深处。

尚荣记不得是谁先主动的,反正两个人就在这个秋夜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在人生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着对方的脸,然后才找到嘴唇,像两个亡命徒一般没命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唾液。

张妍是个有了归属的女人,即使再疯狂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残酷的现实,所以在一阵般的路边激情后,尚荣像一只追逐骨头的狗似的把即将要到口的骨头送回家,等待着另一只狗回来合法的啃食。在黑暗的楼道里,两个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纠缠到一起,再次疯狂地交换着唾液,同时也交换着彼此寂寞而又狂热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呼唤「我是你的……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尚荣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搞乱了,直到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他才想起刚才只顾着和张妍缠绵,有那么多的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同时也不无遗憾地责怪自己,在那个激情的时刻,都没有抚摸过张妍身上那些让他梦魂萦绕的部位,以后还有机会吗?想到以后,尚荣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张妍毕竟是属于郑刚的,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是个第三者了,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想着张妍的话,他心里似乎又高兴起来,郑刚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却是在自己身上,但转而一想,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吗。想象着郑刚压在张妍雪白的娇躯上她的幻像,尚荣心里一阵烦恼。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灭烟头。去他妈的,该属于你的,终归属于你,不属于你的,只有去抢,抢的前提是要实力,还是先干点正事吧。他艰难地从脑海里排除张妍的扰,坐在门口考虑起酒桌上于永明说的那件事,心情渐渐开朗起来,他仿佛清晰地感觉到了神的预示。他感到命运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头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见幸运女神在对他微笑。

失贞的都市 006——011

第06章运作之道

惠亚公司的办公室里,只有杨钧和胖子两个人。胖子正在电脑上斗地主,杨钧站在旁边看着,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 我说,你这样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吗?”

看着胖子又重开了一局,杨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 你有话就说,不要憋坏了。”

胖子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一下。

“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这公司都开业一个月了,整天就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急?”

“你急还坐在这里,赶紧出去跑业务去呀!”

胖子不咸不淡地说。

杨钧气的一下把电脑给关了。”

我黑着两眼到哪里跑业务。尚荣整天打个照面就不见了,到底在干些什么?”

胖子笑道:“ 如果尚荣也像你我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那我还真急,只要他在外面跑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杨钧翻着眼睛说:“ 你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

胖子伸了个懒腰说:“ 那你去问他呀!问我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尚荣可说过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别乱蹦啊!”

杨钧气的在胖子的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这时,尚荣走了进来。”

在门口就听见你们的声音,讨论什么业务呢?

都进来吧。”

等两人都坐下,尚荣对杨钧说:“ 上次让你物色的人怎么样了。”

杨钧一听来劲了。”

早说好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上班。”

尚荣点上一支烟笑着说:“ 不会是你马子吧。”

杨钧急道:“ 那怎么可能,是个朋友介绍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公关部干过,25岁,明天叫来你见一下,包你喜欢。

“ 尚荣笑骂道:“ 你他妈给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让我们的客户高兴就好。明天就让她来上班。”

胖子兴奋地说:“ 尚荣,是不是有事做了。”

尚荣指着胖子说:“ 还是胖子嗅觉灵敏。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谁也闲不下。”

接着尚荣就把监狱局系统的项目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

“ 这么大的项目,我们能行吗?我们只有一百万的资金。”

杨钧以怀疑的口气道。

尚荣指着营业执照说:“ 你可不要胡说,我们的注册资金是两千万,白纸黑字写着你看不见?”

胖子道:“ 那我们具体做些什么?”

尚荣从皮包里拿出几份资料,将其中的一份递给胖子说:“ 这是几家参加招标的公司,我要你把他们的底细了解清楚。越详细越好。”

又对杨钧说:“ 你的任务是和于永明打交道,通过于永明我们要了解项目的进展情况。后天我要亲自接触一下主管这个项目的吴副局长,但愿你介绍的小妞能派上用场。”

杨钧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参与这么大的项目。”

尚荣,招标那可是硬碰硬的,我们……”

尚荣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 杨钧,你他妈动动脑子,招标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要是正儿八经地招标,那么点利润谁去干,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喂相关人员,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

杨钧被尚荣数落一顿心里没趣,一时三个人都不说话。

尚荣闷着气抽了一会儿烟,他没想到杨钧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临头却一点斗志都没有,还不如胖子,说到底还不是担心他那四十万块钱吗。心里越想越气。”

杨钧,你要是担心你的资金安全,我现在就可以退你四十万现金。这个项目我做定了,你们支持就更好,你们不支持我就一个人干。今天把态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没法做事。”

杨钧没想到尚荣发这么大的火,一时没了主意,拿眼睛看着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说:“ 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吗,砸没了大不了再练摊去,尚荣,我和你干到底。”

杨钧见胖子这样,嘟囔道:“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是总经理自然是你说了算。”

尚荣站起身说:“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行事,以后多做实事,少说淡话。”

说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 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我准备买一辆车。”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两个人呆在那里。

紫惠穿上外套正准备下班,就见副行长赵启东走了进来。”

紫惠,今天是周末,晚上一起吃顿饭。”

“周末你应该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对呀!我晚上已经约了人。”

说完就往门外走。赵启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 紫惠,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

“就像上次那种谈法吗,我没兴趣。对不起我下班了。”

紫惠挣开赵启东的手,走出门去。

“ 装什么逼呀!又不是没过。”

赵启东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紫惠沿着林荫道慢慢往回走,想起和赵启东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赵启东是去年调到行里任副行长的,是商业银行系统比较年轻的副行长,今年才三十二岁,只比紫惠大两岁。

赵启东来行里不久就对紫惠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工作上对她格外关心,有事没事溜到紫惠的办公室闲聊几句。

那时,紫惠正为抄股票的事情和尚荣闹别扭,开始还苦口婆心地劝,后来经常是尚荣抄股票,她就和他吵架。最后眼看着一点钱都赔在了股市上,而尚荣的人也一天天地沉沦下去。

紫惠算是彻底地绝望了,加上年轻的身体得不到满足,心里又失落又烦躁。

每天下班时间她都坐在办公室发愣,不想回家看尚荣落魄的样子。

这天,下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紫惠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发呆。就听身后有个人说:“ 蒙蒙细雨能让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多愁善感。”

紫惠回头一看是赵启东。”

赵行长你还不下班吗?”

赵启东走到紫惠面前盯着她说:“ 如果有个美女在办公室对景伤情,我能下班吗?”

紫惠穿上外套说:“ 我这就走了。”

赵启东说:“ 紫惠,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你这样每天萎靡不振的也不是个事儿,我好歹也是你的领导,今天我们好好聊聊,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都是你的忠实听众。”

紫惠本就对赵启东的风流倜傥抱有好感,再说也无法推辞上司的好意,就坐了赵启东的车来到一家酒店。进了包间一看竟是一个套间,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赵启东并没有什么非分的举动,只是殷勤地说些笑话逗紫惠高兴,不一会儿,紫惠就好像换了个心情。

赵启东趁机劝紫惠喝点酒,紫惠本就不会喝酒,但经不住上司的一再相劝,就勉强喝了两杯。两杯酒下肚,紫惠就面红心跳,感觉有点头昏眼花,在赵启东的逗引下将自己的满腹苦水都倒了出来。说到伤心处不用赵启东劝,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几杯,最后就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迟钝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只饱满的被人揉弄着,小舌头也被人吮吸着,久旷的身体不禁一阵颤动,嘴里发出诱人的娇吟。

赵启东看着眼前早已垂涎欲滴的猎物,这样娇弱无力地横陈在自己的面前,激动的浑身哆嗦。几下就将紫惠剥的一丝不挂,露出少妇熟透的玉体,那饱满挺拔的,那拥有优美弧线的腰肢,那散发着热力的雪白的,那未生育过的紧凑的伤口。赵启东激动的浑身颤抖,极力克制住扑上去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数码相机,一阵阵白光闪动,紫惠横陈的娇美玉体就永恒地留在了相机里。

赵启东觉得还不尽兴,过去把紫惠的两条美腿大大地分开,将镜头对准那隐秘之处又按了几下快门,闪光灯下,紫惠双腿间发出一片水光。放回相机赵启东几下就将自己脱的光溜溜的,站在床边,用眼用手用嘴鉴赏了很久很久……紫惠朦胧中觉得尚荣趴在自己身上,体内的坚硬无比,一次次猛力地打击着她的深处,她的心理一阵迷惑,男人近一段时间总是疲软,今天怎么就突然这么勇猛呢,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和尚荣度过的那段恩爱的日子,暂时将男人抄股票的不快抛之脑后,只想好好享受男人对自己的「蹂躏」。

当又一次觉得男人的东西顶到口的时候,紫惠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搂着了他的腰,并且主动扭动起娇躯,向上挺着丰满的,极力用自己湿热的迎凑男人的。嘴里发出迷死人的轻声呼唤。她熟悉自己男人在床上的嗜好,喜欢听自己呻吟,喜欢她羞怯的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语,此时,她忍不住想让男人高兴,同时也释放自己被男人挑起的高涨欲。

「荣荣……啊……亲爱的……你别在抄股票了……求求你……啊……这样多好……啊……好深……太深了……」

听着女人嘴里呼出的片言只语,赵启东知道紫惠将他当做老公了,心里一阵失望,可同时看着女人迷醉的表情,诱人的呻吟,又感到无比的刺激,如果她要是知道身上的人是老子的话,可能就不会表现的这么荡了。赵启东支起身子,将女人两条修长的美腿合并在一起,紧紧地抱在胸前,用自己的狠命地捅着被挤紧的,一边喘息着说:「老子死你……舒服吧……没想到你的逼这么紧……夹的……」

说完就在两条直直竖着的白腿上一阵。

紫惠此时竟分辨不出男人的声音,只当像平时一样,每当老公要的时候就会说些羞人的下流话,而她也往往会在那一刻迷失自己,整个身心都随着男人的摇摆,此时,听到男人说要死自己,下意识地认为他要了,一边抛动起自己的,一边哼哼道:「哥呀……你射我吧……你一射我就出来了……别把你老婆的太狠了……啊……今天怎么……太狠了……」

赵启东的老婆本也有几分姿色,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在床上时,为了表明自己人民教师身份似的,不管怎么,就是不出声,有时实在忍不住了就抓着被角或枕巾塞进自己嘴里,总之是绝不叫出声的,时间就了,赵启东对老婆的兴趣就越来越淡了,甚至常常到半截突然熄火。此时耳朵听着紫惠的声浪语,如何把持的住,情不自禁地一下扑在女人身上,忘情地喊道:「,叫大声点,我要……」

然后没命地向前拱着,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塞进女人的里。

紫惠听见男人要射,知道老公的时的习惯,必须要睁着眼睛看着他,无奈,虽然眼皮沉重还是挣扎着眯起一条缝向趴在身上的男人看去,这一看就看出了一点感觉,先是身子僵了一下,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劲,一下就将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正赶上赵启东开闸放水,来不及躲避,被男人一胸一肚子。

赵启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时的男人思维几乎是停止的,所以等到紫惠翻身下了床,才渐渐明白过来。可是刚刚射完精,身子疲乏,也懒得去管女人穿衣服的事情,只是调整好身子靠在床头说:「你看你……何必呢……都这样了,上来休息一下吧。」

紫惠只是背对着他,一声不吭光顾着穿衣服。赵启东看不见女人的表情,嘴里嘿嘿笑了几声道:「紫惠,想开点,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我不该趁你喝醉……下次找个时间……」

赵启东话没说完,紫惠突然猛地转过身来,美目圆睁,泪光闪动,厉声喊道:「你给我闭嘴!你相信不相信,我让你行长都当不成……」

说完,胡乱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向门口走去。赵启东被女人镇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紫惠打开了门才急道:「紫惠,先别走……」

紫惠转过身来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赵启东,你记着,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说完猛地关上了门。

关门的一声巨响让赵启东哆嗦了一下,自嘲死地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数码相机,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刺太多呀,这玩意儿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妈的,这是老子平生射的最不爽的一次……小,还挺烈呀!」

那天晚上,紫惠回到家里,尚荣还没有睡觉。紫惠一进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恨不能扑在老公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当她看清电脑前自己的男人一副微萎靡的神情时,心就凉了。她直接进了卫生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很久很久……后来尚荣走进卫生间,将赤裸着的女人看了几眼,那几眼似乎看透了女人的五脏六腑,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就上床睡觉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她。

一阵刹车声,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停在了紫惠前面。紫惠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人在车里向她招手。仔细一看竟是尚荣。血液瞬间就涌上了她的脸,她心里暗骂了声:该死!

尚荣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前妻,不明白为什么她见了自己要脸红,他知道紫惠在的时候脸上会出现醉人的红晕。”

你喝酒了?”

“你什么时间见我喝过酒?

““不会是发烧了吧。”

尚荣伸手要去摸女人的额头。

紫惠躲着他的手说:“ 好好开你的车,这又是借谁的车装门面呢。”

尚荣笑道:“ 我怎么就不能有自己的车呢。这是我两天前买的,做生意没车不行呀!”

紫惠强笑道:“ 你几年前买的驾照总算派上用场了。找我什么事?”

尚荣看了前妻一眼,没回答,径自把车开到一家餐厅门口,下车替紫惠打开车门说:“ 我们边吃边谈。”

紫惠看着服务生端上来的菜说:“ 就两个人你点那么多干什么。”

尚荣感慨一声说:“ 我和你谈对象那阵,你也总是这么说,你总是心疼钱。”

紫惠眼睛看着别处说:“ 我是穷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钱的意义。”

尚荣赶忙解释道:“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让一个女人对钱斤斤计较是男人的失败。”

紫惠苦笑道:“ 我可没指望过大福大贵。”

尚荣笑道:“ 指望过也没什么不对,追求理想是人类的天性。吃吧,菜要凉了。”

紫惠拿起筷子说:“ 我都想不起你最后一次请我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尚荣只顾埋头吃饭,心里对女人生出一丝歉意。

“ 你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专门请我吃饭吧。”

紫惠用餐巾纸擦擦嘴说。

尚荣点燃一支烟。”

我记得你有个同学在北京做网络工程方面的生意,前些年我见过的,好像叫乔敏吧。”

紫惠神经质地笑道:“ 你记性真好,怎么突然想起她了?你见她了?”

尚荣笑道:“ 你可别想歪了,我到哪里见她?你和她有联系吗?”

紫惠就笑道:“ 真是巧了,她前两天刚回来,你就打听她。”

尚荣一听兴奋道:“ 她在本市?她还做原来的生意吗?”

紫惠不明白尚荣为什么一听乔敏回来就那么兴奋,心里涌起一股酸意。幽幽道:“ 人家现在生意可做大了,好像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你找她做什么?”

尚荣好像没听出紫惠话中的醋意。”

我正在谈一笔生意,想借一下北京公司的名头,这个客户比较迷信北京的公司。你能安排我们见个面吗。”

紫惠犹豫了好一阵才说:“ 过几天,我请她来家里吃饭,你过来就可以见到她,不过……”

紫惠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尚荣急道:“ 不过什么?我就是和她谈点生意,如果不方便在外面见面也行。

“ 紫惠抬头看着尚荣说:“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离婚了。”

女人比男人更要面子,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面子。

尚荣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妻真可怜,为了对乔敏解释自己的缺场,紫惠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编织谎言呢。”

我可从来都没想过和你离婚,是你要离的。”

“这笔生意可靠吗?”

紫惠转移了话题。

尚荣没有直接回答紫惠的问题,他看着面前的一盘菜沉声说:“ 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你就永远不会为钱心了。”

紫惠觉得脸上又热起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你是公司的股东呀!”

尚荣站起身说。

第07章意外事件

尚荣看着眼前这位25岁的高挑女郎足足有三分钟没有说话,遗憾的是面前站着的这位女子一双水汪汪的凤眼盯着他,丝毫没有不安的神色,反倒是尚荣自己先躲开了她的视线。真是个人才呀!杨钧小子眼光不错,就是不知他染指过没有。”

高燕!你坐下说话吧。”

高燕以优雅的姿势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的双眼似乎一直在说:请指示。

“ 杨总对你说过薪水吗?”

尚荣问道。

“ 杨总没说,我也没问。”

高燕说的很干脆。

尚荣笑笑说:“ 我们是新成立的公司,处于创业阶段,工资不高,我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月后如果你还在公司,我每月给你三千元,如果你离开,我一次性给你五千元。我说的只是工资,对那些为公司做出过特殊贡献的人我是绝不会亏待她的。你考虑一下。”

高燕笑道:“ 我同意。你是我见过的唯一和员工谈待遇的总经理。”

尚荣盯着她漂亮的脸蛋说:“ 过几天你还会看见我在刷外面卫生间的马桶。”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尚荣和公司的全体员工开了个碰头分析会,大家汇总了一下情况。这次,尚荣感到很满意,杨钧已经和于永明相处的很熟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特别是胖子提供的信息让他心里又增加了几分把握。

最后尚荣说:“ 我决定再追加200万资金参与这个项目的运作,不过你们别担心,这二百万资金不算股本,不参与分红,项目完成后我就抽回。我就不信三百万砸不倒那个吴副局长。”

杨钧吃惊道:“ 尚总,你从哪里变出二百万来?

“ 尚荣神秘地说:“ 我老婆压箱底的钱。”

胖子笑道:“ 尚总,你该不会是又娶了个女款婆吧。”

尚荣踢了胖子一脚,看看表说:“ 杨钧,你安排个地方,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ok一下,一来欢迎高燕,二来大家放松一下,过两天就要忙了。”

杨钧说:“ 高燕,尚总对你多好,自己掏钱呢。”

高燕说:“ 尚总不是欢迎我,是要考量我呢。”

晚上,三个男人和新来的漂亮女同事先是在一家餐厅里进行了一场酒战。名义上是尚总为欢迎高燕举行的宴会,实际上成了对新来人员的工作能力的检验,考虑到高燕岗位的特殊性,这种检验必须在酒店或夜总会里进行。

三个男人轮番上阵,配合默契,很不要脸地对桌子上唯一的女性百般殷勤哄劝,等到两瓶高度白酒喝完的时候,尚荣已经快坐不住了,脑袋几乎耷拉到了桌面上。胖子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态度,竖起大拇指直夸高燕酒量好,极力要求休战。只有杨钧借着酒劲,眯着一双色眼,口齿不清地对高燕死缠烂打。

高燕的心理自然明白男人们的意图。当初杨钧找她的时候就说的明白,自己的工作就是外联接待,说白了就是在酒桌子上攻男人的关,特殊的时候还要在床上攻关。这一点杨钧虽然没说出来,可也给了她明确的暗示,目的是让她有心理准备。今天晚上就是先伸量一下自己在酒桌子上的表现。至于在床上的能力,高燕还不清楚这三个男人里面具体由谁来考核自己。

在高燕的私心里当然希望是尚荣来和自己叫板,根据她三年多的酒店公关经验,擒贼先擒王,只要搞定了老板,后面自己就有选择余地,没必要亲身侍奉老板手下的小毛贼。

当初在酒店做公关时,高燕才21岁,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热力,加上脸蛋标致,酒店的那些副总、部门经理、甚至资格老一点的职员,哪个不想自己?

每天在那里上班,就像在狼窝里周旋似的,无数双意的目光探照灯一样在身上晃来晃去,胆子大点的就挨挨蹭蹭地占点让你不好发火的便宜。至于粗俗俚语则像雨点一般嗡嗡不绝。

高燕早已失去了童真,17岁的时候就和一个羞怯的男同学在一个草垛字里偷吃了禁果,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在家待业的那两年里,和本镇的几个小痞子上过床,有些是她自己愿意的,有些则是半推半就,总之,她的物事虽然还娇嫩,可已经不是含苞待放的花咕嘟了。

高燕在上过这些毛孩子的床以后,惊喜地发现了自己的价值,明白了自己的美貌对男人的杀伤力,但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不愿意无谓地去杀伤那些无辜的男人,她只想杀伤那些能改变自己生活、能让自己开心享受的男人,所以,高燕毅然离开了那个小县城,单枪匹马杀入了这个拥有八百万人口的现代都市。

所以,面对酒店这些流着口水的男人,高燕觉得他们和自己那个小镇上的痞子差不多,只不过在意自己时下流的心理和妄图占有自己时耍弄的手腕比那些痞子稍稍高明一点。对此高燕是见怪不怪。但是,高燕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选好目标,尽快使自己漂泊的身躯有个归属,否则,时间久了自己很快就会烂掉,堕落成众人的玩物。这是她不愿看到的结局,毕竟她还不是一个。

经过一番权衡比对以后,高燕把目标锁定了酒店的李东明副总经理身上,当然高燕也考虑过江林峰总经理,可她无法和总经理接近,并且总经理过于严肃,看不出对她是否有兴趣,再说,总经理的周围女人太多,竞争起来姐妹们免不了会彼此伤害。而李东明副总经理年轻有为,长的相貌堂堂,在酒店也很有权势,最重要的是李副总常常对她流露出的暧昧眼神和语重心长的关怀,这使高燕极为动心。虽然李副总已有妻室,可高燕压根没想过要和什么人结婚,只要做这个男人的情妇就心满意足了,这样自己有了依靠,其他的色狼们也不敢再打她的注意了。

既然心里有了计划,高燕的一颗心就挂在了李副总的身上,对他的出入格外关心。这天是个周末,快下班时,高燕和李副总走了个面对面,李副总像以往一样眯起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亭亭玉立的姑娘,露出和蔼的微笑。”

小燕,还没下班呀!”

高燕脸上运起最迷人的微笑,娇声道:“ 正准备走呢,李总也该下班了吧。”

李总叹口气说:“ 今天我值班,周末是过不成了。小燕,是不是准备约会去呀!”

高燕立时就羞红了脸,忸怩道:“ 李总再别取笑了,人家在这个城市连个朋友都没有,和谁约会呀……”

“哦!”

李总似乎来了兴趣。”

我晚上一个人值班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高燕心里一阵狂跳,嘴里却期期艾艾地说:“ 这……不方便吧……我……”

李总被女孩的娇痴迷的脸上直冒汗,恨不得在过道里就抱着她好好亲亲。”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在我办公室等一会儿,我到六楼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就回身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小心翼翼地将女孩引了进去。

高燕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环视着副总经理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最后就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副照片上,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很洋气,可在高燕的眼里觉得很一般,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剩下一个自然就是李总了。看着李总的全家福,高燕心里酸酸的。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截止目前为止,自己和照片里的女人孩子毫无关系,可是,过了今晚就说不清了,最起码自己和那个女人共用了一个男人,也不能说共用,因为那个女人是不知情的,应该叫偷用了她的男人。高燕心里一阵犹豫,有一种要打开门逃跑的感觉。那个女人是受害者,那自己算什么呢,看来在这件事情里占便宜的只有男人……一阵电话铃声将高燕惊醒,过了一会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你到1908房来……”

电话里男人就一句话。1908房?那是客房!对了,那里有床,还有浴盆……高燕站在电梯里双腿微微发抖,像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似的。也许自己是因为太久没做那种事的缘故吧。高燕安慰着自己。

高燕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李总竟是如此的生猛。她才走进1908房间,待门刚关好,李总就像苍鹰搏兔一般将高燕裹进自己的怀里,接着下来的亲嘴,摸乳,扒裤子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高燕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李总搞的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挣脱开李总的大嘴,娇嫩的身子在男人怀里扭出万般风情,小嘴巴好似弱不禁风地怯怯惊呼:“ 李总……啊……别……不能……啊……你怎么……啊……不能脱……”

此时的李总亢奋不已,女孩的轻微挣扎逗得他气喘吁吁,一手抓住女孩的一只嫩乳,一手在女孩的翘上百般摩挲,那小小的就慢慢地被退到了膝盖上。李总一边迫不及待地探寻着女孩的热力之源,一边喘道:“ 小燕……听话……乖乖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我的小燕燕……”

高燕听了男人断断续续的情话和表白,心中顿觉轻松起来,原来自己没有猜错,看来李总是真的喜欢自己,要不他怎么会这么……感受着男人在自己身上急切的动作,高燕一颗心渐渐激动起来,那仅有的一丝羞怯也被的波涛淹没了。当李总的手终于扣进她水淋淋的逼里以后,高燕发出一声娇呼,一双手搂紧了男人的脖子,着柔软的腰肢,用自己的小逼去着男人的手指,小嘴贴着男人的耳朵吐出阵阵热情。

“ 啊……你……啊……我不管了……抱我……床上……”

李总此时哪里还有时间抱她到床上,一边扣着女孩的逼,一边推着她来到沙发跟前,将女孩猛地推倒在沙发上,高燕惊呼一声倒在沙发上,已经掉到了小腿上,雪白的、稀疏的、水亮亮的逼缝突然完全展现在了男人的眼前。待高燕看清男人盯着自己的狼一般的目光后,呻吟一身,转过身去趴在了沙发上,又将一个白嫩挺翘的圆臀展现在男人面前。李总只觉得嘴里发干,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先,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李总几下就将自己扒的精赤条条,从沙发上捞起女孩白嫩修长的两腿,将女孩的抬到自己前,股缝中闪着水光。

高燕知道男人要了,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用这种姿势,可她对姿势不在乎,她只想以女孩最后的一点矜持,在最后的时刻向男人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就在男人坚硬的顶上的时候,高燕扭动起柳腰没让男人得逞,回过头来,红着一张脸,娇声道:“ 你……你前面说的可是真的……”

李总听了一愣,他此时可想不起自己前面说过什么话,但凡是男人多少都知道此刻女孩的大概意思。

可李总没有时间细细表达了,喘着说:“ 小燕燕……让我你……乖乖的不动……”

说完就只顾调整自己的炮口。

男人赤裸裸的话,高燕听的刺激万分,以往县城的小痞子在的时候也说些呀日呀的下流话,那是她只觉得有点羞怯,此时从这个平日冠冕堂皇的总经理嘴里说出来,她感到异样的刺激和激动。他要我了!终于被他了!有多少人想我呀!高燕就像被雷电击中似的,一下就瘫软了身子,溪谷里涌出一股泉水,她将自己红透的脸埋进沙发里,只把高举着主动来迎接男人猛烈的刺入。

最后在男人喷射的瞬间,高燕禁不住昂起头,甩动着秀发,忘情地喊出了只对那个高中小男生说过的情话。”

啊!占有我……狠狠地占有我……”

第二天,尚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两个太阳一阵阵地胀痛,嗓子眼干的似要冒出火来。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喝了一瓢凉水。心里就想起昨晚喝的那场酒。

那女孩真是太能喝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酒量呢,本想考量一下高燕,结果被人家给考量了去。他还记得高燕抱着自己跳舞,将两个坚挺的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不知自己当时没有,喝了这么多的酒恐怕不会出那样的丑吧。今后再也不能和自己的手下那样喝酒了……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一看手机,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一想或许是生意上的事。就躺在沙发上接了。

“ 尚荣,我是张妍,你这两天看见过郑刚没有。”

我靠,找老公也找到我这里了。尚荣心里一阵酸溜溜的。

“ 妍妍,老公丢了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赶紧到派出所挂失,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再找一个。我赞成你采取第二个办法,因为本人正单身。”

尚荣禁不住和“老情人“ 耍起了贫嘴。

“ 尚荣,别开玩笑了,郑刚都三天没有回家了,我去单位找,他们领导神秘兮兮的居然问我郑刚的下落。昨天晚上公安局的人来了……我一晚上都没睡觉……我害怕……呜呜……”

张妍竟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 你和别人联系了吗?”

“没有,尚荣,我害怕。”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

““你等我。”

放下电话,尚荣一阵冲动,就想马上赶到女人身边好好安慰一下。

但他马上就冷静下来。郑刚肯定出事了。财政局。和钱有关。单位领导打听下落。

公安局上门。整个是携款潜逃的征兆。公安局还没抓住人,张妍肯定有人盯着。

自己现在去见张妍,可别惹身臊。

尚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尽是张妍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她第一个就想到给自己打电话,说明自己在她心中还是值得信任的。我能帮她做点什么呢。

他妈的这辈子肯定要栽在女人手里。别人的老婆管你屁事。

此时,尚荣就像嘴里含着个烫嘴的山芋,吐掉可惜。吞进去怕烫。

尚荣穿上衣服,脸也没洗就开车来到路边的一个电话亭。

张妍半天才接电话。”

你听我说。你没上班吗?”

“我这几天在休假。”

“你记得学校后面那条长长的窄巷子吗?”

“不就是你和郑刚当年老吓我的那条巷子嘛。

“ 亏她还记得这陈年烂谷子事。”

你从南边穿过来,如果身后一个人都没有的话,你就上对面的一辆黑色别克车,如果有人跟着你千万别上来,赶紧回家,我再想办法。”

尚荣心里有着一丝莫名的兴奋,觉得自己就像个特务似地周旋于暗探密布的上海滩。怪不得俄罗斯的富豪们开始玩一种娱乐公司策划的冒险游戏,人的本性都喜欢冒险刺激,只是别来真的就行。

这个地方选得真好,除非事先在两边楼上安排人监视,否则跟踪的行径就一定会暴露。当尚荣看见张妍从巷子口出来的时候,心里直佩服自己的反跟踪妙招。

张妍的眼里水汪汪的,虽然天气不太冷,可她的身子却在轻微地颤抖,尚荣强忍着将女人揽进怀里的冲动,开着车快速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心里总觉得别扭,怎么自己竟像个罪犯似的。

“ 这是你的车?”

张妍可怜巴巴地问道。

什么时候了,这娘们还关心这种事。尚荣没有理她,开着车沿外环路大大地兜了一圈,把车开回到自己家门口。

进了屋子,张妍就在每个房间看了一圈。尚荣坐在沙发上只想笑:“ 放心,这里没有别人。坐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妍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响说:“ 我不是都对你说了吗?郑刚失踪好几天了。”

尚荣说:“ 那他失踪前就没有什么异常?”

张妍眼泪婆娑地说:“ 你怎么和公安局的人问的一样?”

尚荣笑道:“ 公安局问你,你可以不说实话。我问你,你要老实交代,不然你找我干嘛。”

张妍盯着自己的鞋子说:“ 有什么异常?整天醉薰薰的。他又不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

“ 尚荣盯着她说:“ 你想过没有,你老公多半是携款潜逃了。他能对你没个交代?

“ 张妍又是半天不出声。这娘们没说实话,他肯定事先知道这件事。尚荣此时觉得紧张起来,要是张妍也参与了郑刚的勾当或她是个知情者,自己都要被卷进去。

“ 你说话呀!”

尚荣几乎是在吼叫。

张妍突然歪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哭起来。女人这一哭,尚荣就心软下来,在她抖动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张妍突然坐起身哭道:“ 尚荣,公安局会不会抓我。”

尚荣基本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公安局为什么抓你,事情是他郑刚做的,和你没关系,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除非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或者是个知情者,那就不一样了。”

张妍一听又扑在沙发上哭起来。

尚荣看着哭泣的女人,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当初,张妍选择郑刚时,他总认为张妍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因为从各方面来讲,郑刚都表现的比自己成熟稳重。

现在看来,她那颗美丽的小脑袋里装得都是浆糊。连自己的两句话都禁不住,怎么能禁得住公安人员的审问。不知她昨晚和公安局的人是怎么说的。

尚荣点上一支烟,让女人慢慢哭,哭够了就会平静下来,现在倒是自己该想想怎么办。

张妍终于哭得没有力气了,尚荣绞了一把毛巾递给她擦擦脸。看着女人柔弱的样子,尚荣就坐在她旁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女人突然就倒在他的怀里。

尚荣嗅到一阵幽香,觉得女人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他立即感到自己的在苏醒,在一点点地抬头。现在如果自己和她做那件事,她绝不会抵抗的,可自己趁人之危也太有失君子风度,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君子,可起码还是个爷们。

尚荣强忍着抱紧她的冲动,抬起她的脸。张妍的眼睛里又是一层水汽。

“ 尚荣,我该怎么办?你不会不管我吧。”

尚荣拍拍她的背说:“ 其实,现在你应该待在家里,如果公安局的人发现你失踪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张妍抱着尚荣的手臂说:“ 我不回,我一个人害怕。”

尚荣说:“ 你可以找个朋友来陪你呀!”

张妍盯着她说:“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尚荣无奈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女朋友,你的关系好的同事都可以。”

张妍竟撒娇似地摇着尚荣的手臂说:“ 和她们在一起我连话都说不成,谁陪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又没什么亲人。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尚荣恼火地说:“ 我要想赶你走,前面就不会去接你。我是担心公安局的人找不见你,会以为你藏起来了,到时候说不清。”

张妍把尚荣的手臂一甩说:“ 哼!你就不要找借口了,公安局的人记了我的手机号,他们只要打电话就可以找到我,怎么能说我失踪了。”

尚荣一想也是,看来是自己傻逼。”

问题是我这里也没有……我的意思是没有你们女人用的东西。再说……”

“没有你不会给我买。这些事情就不麻烦你心了。”

说完又抱着尚荣的一条手臂,那柔软的刺激的尚荣决定马上撤退才是上策。

“ 妍妍,我公司里还约了人谈生意,另外我也想找人打探一下郑刚的事情,先出去一下,你昨晚没睡好,就好好睡一觉。记住,公安局打来电话一定告诉我,到时我陪你去。”

尚荣交待完就站起身来。

张妍仰脸看着他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尚荣想起晚上要在紫惠家里见乔敏,就说:“ 晚上你自己弄点吃的,我回来晚点。”

出了家门,尚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子真是好福气呀!这个女人是先被别人用完了才来找自己,那个是自己用完了被别人用,总之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女人。这辈子难道注定残缺不全了?

第08章前妻的家宴

下午六点钟,尚荣就接到紫惠打来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尚荣心里纳闷,紫惠不是和乔敏约的是晚上八点吗,过去这么早干什么。紫惠在电话里面一句话就点醒了他。「你忘了今晚你是个角色吗?」

今晚自己得扮演紫惠的老公。妈的,自己本来就是她老公,现在可好,回过头来扮演她的老公。

唉!人生处处都需要扮演,即使在离婚前,扮演不也是每天不可缺少的课程吗?那时扮演的是两个婚姻走到尽头的人,今天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这样人生才富有戏剧性。

其实扮演是人的最基本天赋之一,好比蜥蜴变色,昆虫伪装,都是在同样的环境下面演变而来的生存技能。反倒是那些戏剧学院里专业学习过表演的人,扮演起来让人感觉假模假式的,套用一句流行语「太他妈的cctv了」。

紫惠一开门,先进来的是一大捆玫瑰花,玫瑰花后面是她的前夫。「又不是什么节日,花钱买花干什么。」

尚荣知道紫惠要这样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紫惠的一身打扮吸引住了。

只见紫惠将头发高高地盘着,穿了一件米色无领羊绒衫,露着一截欺霜赛雪的脖颈,那模样既有少妇的魅力又透出点清纯,的窄裙却衬托出性感的腰臀,那雪白的小腿既圆润又不乏肉感。

紫惠见尚荣色眼迷离的样子娇嗔道:「不认识吗?」

尚荣砸了两下舌头说:「你这是存心要刺激你老同学乔敏的神经。我能有你这样的前妻感到万分荣幸。」

紫惠扭着进了厨房,边走边说:「等会儿你可不要露馅。」

尚荣跟到厨房门口继续欣赏着他的前妻。「漏不漏陷取决于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两先排练一下,分开的时间久了,某些方面都生疏了。」

紫惠就红了脸埋头切菜。过了一会儿停下手里的活说:「你到客厅去,你站在这里我干不成活。」

紫惠总是能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即使在两个人闹离婚的时候,家里也看不出一点内乱的样子,就凭这点紫惠也是少有的好家庭主妇。为什么女人的优点只有在远距离上才能看清呢。夫妻一场最终了解的无非是彼此的,人的本质反而因距离太近变得模糊了。

尚荣正感叹着就听到了门铃声。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乔敏,虽然几年没见,可模样并没多大变化,另一个,尚荣不免多看了两眼。因为那个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贵客光临,欢迎欢迎。」

尚荣热情地招呼着。

「尚荣,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乔敏盯着尚荣说,脸上是一副真挚的神情。

「这话我是准备送给你的,没想到被你占先了,我只能说你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尚荣笑道。

「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小美人呢。」

紫惠正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个女同学都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拥抱着又蹦又跳。女人们总是喜欢夸张,咋咋呼呼的真的,有那么喜悦嘛。

坐下来后,乔敏指着那位小美女介绍说:「我家老小,叫乔菲,大学刚毕业。」

紫惠就拉着乔菲的手问长问短。小姑娘居然怕羞似地低着个头,一点也不像尚荣见过的那些张扬个性的女大学生。再仔细一看,尚荣就看出了小姑娘不凡的韵味:白皙的瓜子脸因羞涩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嫩的令人喘不过起来;一件紧身的薄毛衣下突起的两个小肉包涨鼓的令人心疼;坐在沙发上并拢的两条修长的腿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那三角地带自然形成的裤子的皱折散发着无限的热力。以至于尚荣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刺激起自己原始的。

结婚这么多年,尚荣对紫惠的厨艺有四个字的评价:味美色衰。紫惠做的菜有两个特点,一是味道充分;二是样子难看。她从不把精力放在花色品种上,只在味道上下工夫。美其名曰实在。就像她的人一个品行。

「多久没有吃过紫惠做的菜了,上大学那阵同学们都喜欢吃紫惠做的菜,所以每次聚会都要紫惠掌勺。」

乔敏边吃边对尚荣说。

「这种把戏骗不了我,只不过是看着我家紫惠老实,被你们哄着义务劳动罢了。」

尚荣看着紫惠说。

乔敏用筷子点着尚荣对紫惠说:「瞧瞧,说得是人话吗。只有你们男人才这种小鸡肚肠。」

尚荣趁紫惠和乔敏说话的机会,偷偷打量了几眼乔菲,只见她低着头仔细地吃着盘子里的一点菜肴,那双小手简直美的无法形容。尚荣搜肠刮肚也没想出几个词儿来,只能怪老祖宗对女性的手不够重视。

尚荣夹了一块鱼放在了乔菲的盘子里说:「你们只顾自己大吃大喝,就没人关心一下小妹妹。」

乔敏笑道:「要你这大哥是干什么的。我正想问你,听紫惠说你开公司了。生意怎么样。」

尚荣放下筷子道:「刚开张,哪有什么生意。生意难做呀!」

紫惠趁机插话说:「尚荣,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要乔敏帮忙吗?你抓紧时间说,等一会儿,我和乔敏要说悄悄话,可就没你的时间了。」

乔敏看着尚荣说:「我能帮你什么忙。你尽管说,我呀巴不得你多赚些钱,让紫惠生活的更好一些。说实话,要不是你霸着紫惠我还真想把她拐到北京去呢。」

尚荣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乔敏说「这就巧了,公安部已经委托我们公司做过几个省的监狱网络平台了,方案是现成的,你是想和我们公司合作吗?」

尚荣说:「我不想和你们公司有具体业务合作,只是想借用一点名气,实质上是想和你个人合作,报酬你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吭我老婆的同学。」

乔敏听了笑了起来。「你就不用给我提钱的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去以后我派两个工程师过来帮你搞定,他们的费用你自己出。」

尚荣端起杯子说:「你真是个女菩萨。」

乔敏咯咯笑着对紫惠说:「你瞧这德性。」

两个女人躲在卧室里叽叽咕咕也不知说些什么。尚荣和乔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瞟了一眼乔菲,见女孩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两只眼睛直盯着电视屏幕,也不知看进去了没有。尚荣禁不住心猿意马地意起眼前这个小姑娘来,如果把这个小雏剥光了衣服搂在怀里,肆意地挑逗玩弄,仅凭她那一副矜持羞涩的模样就能让人。更不要说她那娇嫩的小逼里了,尚荣凭感觉就知道小家伙还是个处儿。

「乔菲,你找到工作了吗?」

尚荣想和女孩随便聊聊。

女孩似乎被尚荣惊醒似的。「我在一家金融租赁公司实习。」

尚荣说:「你就没想过到北京去发展,你姐姐还可以帮助你。」

女孩想了想说:「我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顾。再说,我不太适合做竞争性太强的职业。」

「为什么?」

尚荣奇怪地问。

女孩又想了一会儿说:「也许是性格原因吧。」

尚荣心想,除了外表,你确实不具竞争力。一个真正的小家碧玉,收藏型的。

直到乔菲第三次打哈且,乔敏才和紫惠从卧室里出来。

「你们两个躲在卧室里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

尚荣开玩笑地说。

「自然是一些不能让你听的话。」

乔敏满脸神秘地说。

「你干脆说少儿不宜算了。」

尚荣怏怏地说。

乔敏大笑道:「紫惠,我要走了,有人吃醋呢。」

送走了乔敏,紫惠刚把门关上,尚荣就一把将紫惠搂在怀里,毫不客气地吻住了她的双唇。紫惠似乎被尚荣的突然袭击搞蒙了,有好一阵软在尚荣的怀里没有动弹。直到尚荣双手揉捏着她的并妄图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挣脱了尚荣的怀抱,娇红着脸气喘吁吁地说:「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我……我就永远都不会见你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尚荣看着紫惠柔弱的样子,想起她上次被自己的可怜样,也就不想勉强她。「我可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不来这么一下总觉得戏还没演完。」

紫惠轻轻推着他说:「你今晚演的很好。」

尚荣厚着脸皮说:「我已经上瘾了,还想继续演下去。」

紫惠把他推到门口说:「想继续演就赶快回家写剧本去。这一出已经谢幕了,你也该下台了。」

尚荣双手捧起紫惠的脸说:「你今晚真美,我说的是真心话,让我再亲亲你,不做别的事情,不然我就不走。」

紫惠知道自己前夫的那股缠劲,如果不答应他,还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呢。于是她红着脸闭上了一双美目,只想让前夫胡乱亲亲敷衍过去。

尚荣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在紫惠的芳唇上品尝了一阵后,竟用舌头撬开前妻的嘴,展开了一场口舌大战。紫惠扭动着头,嘴里呜咽着想摆脱男人舌头的纠缠,可就在这时,尚荣一只手搂住她的用力贴上自己,紫惠立马就感觉到男人坚硬的顶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热乎乎的颤动着。

紫惠是极敏感的女子,经不起男人的挑逗,况且,此时不仅小嘴里塞满了男人的大舌头,也被一只大手揉捏着,更不要说那热乎乎的颤巍巍地顶着要害部位。紫惠羞愧地感到自己的小逼被潮水渗透了,两片随着臀部的扭动滑溜的令她心跳气喘。他又要我了……天呐!不行!我成了什么人了……难道他只有我才得意么……他还是没有原谅我……他这是在发泄……紫惠想到自己不洁的身子,想起赵启东那天在自己身上的喷射,忽然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一瞬间,紫惠停止了挣扎,身子瘫软的像一滩水,只想敞开湿润的谷道任男人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净以往的屈辱……尚荣此时已经亢奋异常,一只手钻进女人的羊毛衫里,一把就抓住了一只饱满的,使劲揉捏着,另一只手则钻进了女人的短裙里,从后面探进了湿润的峡谷,一阵急速的扣挖,那阵阵热流说明女人无法言语的。她接受我了,她愿意让我她呢……正当尚荣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的嘴里感到了一丝咸味,离开嘴唇,尚荣就看见了女人一脸的泪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尚荣心里一阵疼痛,一阵内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要像上次一样她吗?不!

尚荣克制住自己的,将无声地哭泣着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寂静中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紫惠从尚荣怀里抬起头来,幽怨地看着他说:「欺负够了吧……」

尚荣尴尬地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我是真的……」

紫惠睁开了男人的搂抱,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用手抚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说:「你只想要我的身子……我知道……其实你一点都不怜惜我……你还记着那件事……我能感觉到……」

尚荣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话语,渐渐沉静下来,他慢慢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说:「让时间来证明吧……」

尚荣坐在车里抽着烟,似乎想平息一下因表演过头而带来的激情。被紫惠推出家门,他一点都没生气,反而使他回忆起与紫惠谈情说爱时的岁月。那时他常常晚上赖在紫惠的宿舍图谋不轨,每次都是一边在她身上扣扣摸摸一边被紫惠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推出门来,那情形就像今天一样。他似乎理解紫惠的潜台词:现在不行,但以后肯定行。回家写剧本?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现成的剧本等着他去读呢。

尚荣驾着车朝家里疾驶而去。

第09章深夜密语

尚融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他想张妍肯定睡下了,就轻手轻脚地走进门,看见卧室的门半掩着,就伸长脖子朝里面窥视,却看见床上是空的。

“ 你怎么鬼鬼祟祟像做贼似的。”

尚融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是张妍俏生生地站在身后。

“ 我还不太适应家里有另外一个人。”

看见张妍身上穿着紫色的分体睡衣,就明白女人中间肯定偷偷回家去过。尚融装作没在意,因为女人上午说过这些事情不让他心。

尚融走进客厅,看见电视还开着,只是关掉了声音。有心事的女人都爱这样。

“ 你吃饭了吧。怎么不睡觉?”

“ 睡了一天了,现在哪还能睡着。”

张妍抱着个枕头侧躺在沙发上。虽是一脸心事,可并没有悲戚的神情。

“ 今天打了几个电话,还是不知道郑刚出了什么事情。”

尚融点上一支烟抽起来。

“ 你就不能去卫生间或者阳台上抽烟。”

张妍坐起身说。

尚融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女人的意思。”

妍妍,你搞清楚,这是在我的家里。”

“ 可你家里今天有客人,还是女士,所以你不应该有点绅士风度吗?”

张妍竟然争锋相对。

尚融叹了口气,直接在烟灰缸里熄了烟。”

他在家里也是在厕所搞这事?”

“ 他没你的条件优惠,他只能在阳台上搞。”

张妍看着她说。

尚融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抱在脑后靠在沙发上。

“ 是不是今天才觉得看清了我的本来面目,并为当初没有娶我而感到庆幸。

“ 张妍边说边起身关上了电视。

“ 有个问题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永远看不清你的本来面目。”

尚融盯着她薄薄睡裤里的说,那看上去比紫惠的还要肥硕。

“ 说来听听,如果不牵扯女人的隐私我很乐意回答你。”

张妍又歪在了沙发上,半边和腰部形成一个优美的圆弧。

尚融盯着那圆弧赤裸裸地欣赏了一阵,咽了口吐沫说:“ 我觉得郑刚出事你好像并不悲伤。为什么?”

张妍半响才幽幽地说:“ 我只为自己悲伤。你说郑刚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还不是为了满足个人贪婪的吗?如果他是为了家人,或者干脆是为了朋友做这种事情,我张妍可以为他殉葬。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去贪那不义之财。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为了找更多的女人供他乐。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难道还不够吗。十年了,我满足于过一个普通家庭主妇的日子,什么时候也没奢望跟他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你说他这样做是为我还是害我。从这点说,我不但不应该为他悲伤,我还恨他。”

张妍说着就抽泣起来。

尚融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些问题连哲学家都说不清,所以他也不想去费这个脑筋。还是说点轻松的话题吧。

“ 那你当初还是爱他的吧。”

张妍抹抹眼泪说:“ 当初?当初你不也爱我吗?你现在还爱吗?”

尚融笑道:“ 你这女人怎么不讲道理?问你话呢,怎么就非要扯上我。”

张妍冷笑道:“ 哼!十年前你巴不得扯上我呢,现在就怕了,是不是?”

尚融心里大叫投降,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尖刻。”

妍妍,我们不要吵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想陪你说说话。”

张妍低声说:“ 谁要和你吵架。我说得不是事实吗?”

过了一会张妍又坐起身问道:“ 尚融,你老实说,你除了紫惠在外面还有女人吗?”

“ 你不会是想说郑刚在外面有女人吧。”

尚融闭着眼睛说。心里竟有点委屈。

老子除紫惠以外就想着你呢,你知道吗?

张妍苦笑道:“ 张彩霞。记得吗?”

尚融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吃惊道:“她?怎么可能。”

“ 就知道你不相信。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张妍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尚融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兴奋,也许是因为终于窥视到了以往情敌的隐私。

张彩霞!选丑比赛肯定能拿奖的那个女同学,居然是老郑的情人。家里放着个美人不要,竟然和张彩霞……男人的需求真是丰富多彩呀。

“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妍执着地看着他。

尚融笑道:“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 我相信。”

张妍的回答好像很果断。

尚融以为张妍说的是反话,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话。

“张妍说:“ 我有自己的判断。”

过了一会儿又说:“ 如果此刻换了是郑刚,他早就把我……”

尚融明白女人的意思。难道我就不想把你抱到床上吗?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而已。你不会以为我不是个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

“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也许想和我……但发乎情,止乎礼也是男儿本色。可女人也是奇怪的动物,喜欢在矛盾中找感觉。”

张妍两只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 妍妍,你想过没有,郑刚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回来。”

张妍两眼空洞地凝视着窗外说:“ 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尚荣看着女人的表情,暗自思忖,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隐情?”

妍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郑刚的事情?”

“ 一个月前,有一天他喝醉了酒告诉我说,他要换个活法。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他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起初我以为是要升职之类的事情,也没在意,我一向不太管他的事情。可就在我们喝完酒的第三天,他晚上很晚才回来,他……没完没了地折腾我,还说要是他死了我会不会……再找男人。我只当是醉话就没在意。他失踪的前一天,他……给我五十万块钱,一大包,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追问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他让我别管,还说我知道太多对我不好,然后他就一个劲地抽烟。我哭着求他不要做傻事,他根本不听,后来我就急了,说要给他单位领导打电话。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是想要他的命。后来,他……扒光我的衣服……没命地折磨我……他临走时说……”

张妍一双眼睛躲开尚融欲言又止。

“ 说什么?”

尚融盯着她问。

张妍双手捂住脸道:“ 他说,你去找你的孙子吧。”

“ 找哪个孙子?”

尚融感到莫名其妙。

张妍把手从脸上拿开,红着脸说:“ 那天是谁叫我奶奶来着。”

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酒桌子上和张妍斗酒时的戏言,一瞬间就在心里把郑刚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张妍看着男人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害怕起来,坐到尚融身边抱着他一条手臂说:“ 尚融,你别生气,我……”

尚融好像有点明白了郑刚的意图,那天喝酒他就觉得奇怪,郑刚这个醋坛子,对他过去的情敌表现的太大度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尚融突然觉得让张妍住进家里是个错误,说不定是老郑挖的一个陷阱。可自己和张妍那点事情都过去十年了,郑刚至于为了这点陈年旧事陷害自己吗。”

你不会把郑刚给你的钱存进银行了吧。

“张妍摇着尚融的手臂娇媚地说:“ 我哪有这么傻。”

“ 那些钱你准备怎么处理?”

尚融看着近在咫尺仍然妩媚迷人的脸说。

“ 我不知道,先藏起来吧。”

“ 你藏哪里了。”

张妍似得意地说:“ 就在你卧室里。”

“ 什么?”

尚融一把甩开女人的手,几步就冲进卧室,四下看着。”

在哪里?

“张妍见男人紧张的样子,怯生生地说:“ 在床底下。”

尚融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手提包,打来一看全是一捆捆的纸币。原来这娘们溜回家不仅带来了睡衣,还给他带来了郑刚的礼物。公安局的人也够蠢的,如果昨晚他们立刻搜查郑刚的家,张妍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过早晚会去搜查的。尚融一下倒在床上,双手捂住脸嚎叫着说:“ 天呀!我非要被你两口子害死不可。郑刚我你祖宗。」

张妍见男人这副神情,心慌起来,一下扑在男人身上,啜泣道:“ 你要是心里有气,你……你就弄我吧,我……”

尚融一下推开女人的身子坐起来。这都是老郑的阴谋,一个变态的阴谋。

张妍红着脸摇着尚融的肩膀说:“ 尚融,我可没想害你,只是这钱放在家里太危险,我……”

尚融忽然想起今晚见过的乔菲,张妍上学那会儿可不和乔菲一个模样吗?收藏品。

尚融扭头对张妍恶狠狠地说:“ 这钱你不能拿。想办法还给财政局,用匿名的办法,以后即使事情败露,你最多也就是个知情不报。要是拿了这笔钱,我只有到监狱里你了。”

张妍听男人说出这么下流的话,虽然羞臊,可心里却异常兴奋,抱着男人的肩膀腻声说:“ 难道就没有办法留下这些钱嘛。”

尚融见女人财迷心窍,厉声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

张妍连声说:“ 听你的,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嘛。”

尚融回头见老情人红着俏脸,眼神迷离,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 你虽然不是我老婆,可咱们毕竟有缘分,今后,有我吃的就不会少你一口。”

张妍眨着亮闪闪的眸子,脸上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挑逗似地腻声道:“ 要是你也没吃的了怎么办。”

尚融看着女人波涛起伏的胸部,心里似有一股邪火。诡秘地笑道:“ 那你就必须出去卖身养活我。”

张妍听了男人的话,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头拱进男人怀里喘息道:“ 我宁可去死呢。”

如潮。心思如麻。尚融此时也顾不得发泄自己的邪火,只觉得自己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谜底等着他去猜。他把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蹲在床边看着这个自己青年时代梦寐以求的女人,自言自语地说:“ 等我把你的洗干净了再说。”

尚融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郑刚临走时对张妍说的那句话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那小子十来年都没有忘记那点旧事?不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发现了张妍内心的秘密,一直记恨在心。以至于在得意忘形的时候,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老郑呀!你不讲同学情,我又何必去描那个义?你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老婆,不,你前妻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我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我如果不将你从这个星球上抹去,怎么能安心享用你送给我的大礼呢。你等着,我俩重逢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第10章道德底线

早晨睁开眼睛就听见厨房里的响动。尚融迷糊了一阵才想起房子里还有个女人。从沙发上刚爬起来,就见张妍探进头来说:「洗洗吃早饭吧。」

尚融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又过起家庭生活了。

张妍看着尚融吃着自己做的早餐,心里就想,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同,自己当初是根据什么选择了那个而舍弃了这个。忽然,心里一阵委屈,老天爷给我选择的机会了吗?不过,仅从吃早餐上来看,两个人就有很大的差别,那个总是急死忙活的样子,从不去品尝食物的味道,而眼前这个则显得悠闲从容,细嚼慢咽,享受着自己准备的精美早餐。如果自己就是那份早餐,那个男人这些年是怎样匆忙急迫地吞噬着自己,他尝出过自己的味道吗?

当张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专心致志品尝美味的样子时,没来由地脸上就浮起一片红晕,她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他也会像品尝美味一样地品尝自己的身体。

尚融抬头看见女人晕着的脸,那感觉就像新婚的姑娘在早餐桌上想起了郎君夜晚的轻狂。可昨晚自己没干什么呀!再说她也不是新娘子呀!有必要莫名其妙地做出一副小娇娘的样子吗?女人心,海底针。

「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张妍收拾着男人吃剩的东西说。

尚融擦擦嘴说:「今天是我吃的最正式的一顿早餐。那两个鸡蛋也煎的很有水平。所以看在能经常享受美味的早餐份上,我决定免去你的房租。你满意吗?」

「满意!」

张妍在厨房里大声说。

「那就快点收拾,提上你的零花钱去给你擦。」

中午,尚融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其余三个人已经到齐了。「你们都想想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杨钧,于主任那里有什么新消息?」

尚融看着三个属下说。

杨钧说:「一个小时前,我又和于主任通了一次电话,他说吴局长准时赴约,没有改变。」

胖子说:「北京的工程师的房子已经租好了。」

高燕说:「这个吴局长让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也算是个人物了。」

尚融对胖子说:「你今天晚上还是把领带扎上吧,缺氧的时候就到卫生间透透气。」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高燕,你跟我出去一趟。你们两个提前半小时到酒店,记住,宴席上多微笑少说话。」

尚融和高燕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抽着。

「尚总到哪儿去。」

高燕不解地问道。

尚融看着高燕说:「你可能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吴局长,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个色鬼。我不知你是否有心理准备。」

高燕道:「你的意思是他会提出那种要求?」

尚融深深吸了口烟道:「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不知以什么方式提出。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哪个男人不动心。」

高燕拿出几分娇媚道:「那也不尽然,尚总你动心了吗?」

尚融心想,生理上是蠢蠢欲动,可心却未必动。笑道:「当然动心。只是没有缘分罢了。」

高燕两眼盯着路上的行人,沉思了一会儿说:「尚总,我会为公司考虑的。」

尚融说:「高燕,我不能强迫你,你是成年人了,你可以作出自己的选择。我还有个办法,就是去酒店找女人。现在还来得及。」

高燕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必了,尚总,我只希望你永远都把我当作公司的一份子,就像他们两个一样。」

尚融信誓旦旦地说:「我妈都死了十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说完就开车向前驶去。「如果我是个女的,我就自己上。」

尚融一字一句地说。

高燕笑道:「尚总,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拉皮条的总经理。」

尚融骂道:「你这个小妖精。」

当于永明陪着吴局长走进包间的时候。四个人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尚融没想到吴局长竟是一个彪形大汉,看年纪应该在五十左右,腰板挺直,剃着个平头,颇有军人风度。

于永明介绍道:「局长,这位就是惠亚公司的尚总经理。」

吴局长和尚融握着手说:「尚总很年轻嘛。」

尚融谦虚道:「年轻有什么用,还不是虚度光阴。吴局长正当壮年却已是人生得意,那才令人羡慕呀!」

吴局长听了就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只有那些手握权柄,人生得意的人才能发出这样的笑声。

接着尚融就给吴局长介绍三位手下。在介绍到高燕的时候,吴局长眯缝着双眼,将高燕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贵公司竟有高小姐这样的人才,尚总好福气呀!」

高燕娇嗔道:「吴局长是拿人开心呢,什么人才?只要不遭尚总天天训斥就阿弥陀佛了」吴局长转向尚融说:「这可就是尚总的不对了。像高小姐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天天训斥呢。」

尚融检讨似地说:「吴局长批评的对,兄弟以后多多怜香惜玉。」

吴局长又一阵哈哈大笑。

酒菜上齐。尚融正要开口说话,吴局长问道:「听于主任说尚总也有意参与我们的网络项目?贵公司有什么特殊的优势吗?」

尚融说:「前一阵我们就决定参与这个项目,并且已经做了许多前期的准备工作。说优势嘛,吴局长一定听说过北京hgg网络技术公司吧,他们直接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工程技术人员下个星期就到本市,我们希望能尽早拿出方案。」

吴局长点点头说:「hgg公司和我们总局有过多次合作,技术上是有优势的。」

尚融笑道:「不过,吴局长今天能大驾光临,听听我们的意见,这才是最大的鼓励支持。」

高燕娇声道:「二位今天是来谈工作还是来吃饭呀!我可等不及了。」

吴局长笑道:「今天桌子上只有一位女士,我们就服从高小姐的号令。」

尚融点点头说:「小高今天可碰上知音了。」

说完瞟了高燕一眼,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

一场酒喝下来,尚融已经感到头昏眼花了,看看高燕却还清醒。便说:「吴局长我们到楼上ok一下,顺便欣赏一下我们小高优美的歌喉。」

吴局长连声说:「好好好!」

高燕搀着吴局长,杨钧和胖子陪着上楼去了。于永明拉住尚融的胳膊说:「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走到僻静处,于永明压低声音说:「知道不知道?你的老同学出大事了。」

尚融故作轻松地说:「看你紧张的样子,我以为送你的金龙死了呢,我的同学能出什么大事?」

于永明看看左右说:「郑刚那小子携款潜逃了。」

「携款潜逃?有这事?你听谁说的,前一阵不还在一起喝酒吗?」

于永明凑近尚融说:「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千真万确。你知道那小子搞了多少吗?四个亿!」

这次尚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四个亿?不可能吧,他一个小科长哪有这么大的权力。再说,财政局那些局长副局长难道都是瞎子?」

于永明苦笑道:「别说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听说那小子用的是蚂蚁搬家的功夫,早就开始干了。」

尚融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似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有能耐呀。」

于永明摇摇头道:「这要是逮着了哪还有命,可惜呀!可惜家里那个小美人了。」

尚融看着于永明杞人忧天样子笑道:「人家的美人,你可惜什么?」

于永明自嘲道:「咱也就在心里怜惜一下,还能干什么?那个娘们还真叫人惦记呢。」

尚融就在心里将于永明的老娘问候了几遍。那个女人以后属于老子,你居然也想打主意?我呸!

曲尽人散,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送走了吴局长,尚融送高燕回家。「谢天谢地,今天那个局长好像挺安分。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高燕哼了一声说:「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不过,你要以为他能放过我就错了。他说过两天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吃饭。」

「你答应了。」

高燕盯着尚融说:「我能拒绝吗?」

到了高燕的住处。两个人在黑暗里坐着谁也没说话。好一会儿高燕说:「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尚融明白高燕的意思。如果上去了,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把持的住。自昨天晚上起,尚融觉得自己一直在受到的折磨。紫惠的委婉相拒,张妍的任君品尝,现在高燕充满诱惑的邀请,都像火一般烧烤着他的心。

「小燕,如果我上去了,我的心就会变软,你的心就会多一份沉重。就让我们做个精神伴侣吧。」

回到家里,张妍好像已经睡下了。尚融觉得自己疲惫不堪,酒劲虽已过去,两个太阳却胀痛起来。他倒在沙发上,拉过毯子蒙在头上,心里想着晚上的事情。

「酒喝多了吧。要不要起来喝点稀粥。还热着呢。」

不知什么时候,张妍轻手轻脚地溜了进来。

尚融本想装睡不吭声,却狠不下心。「你去睡吧。我也乏了。」

好久没有声息。尚融以为女人回卧室睡觉去了。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两只柔软的手在自己的太阳上揉弄起来。很舒服。这女人知道他哪里难受。你干脆在我的心上揉几下吧。那里更难受呢。

「知不知道你老公弄了多少钱。」

那只手继续揉着。没有声音。

「四个亿。」

那只手仍然没有停下。

「从今以后,你就当他死了。他死定了。」

手停下了。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这娘们不是恨那个人吗?这会儿又哭什么丧呢?尚融烦躁地一把拉过毛毯蒙在自己头上。从今以后老子就是你的男人。不许哭!

第11章与狼共舞

虽然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市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却是灯火通明。市局主管刑侦的杨副局长正在主持召开一个小范围的碰头会。与会者共六人,分别是:市财政局局长李汉儒、市局刑侦处处长祁顺东、市局刑警队长方玉良以及两名重案组的成员。

“ 明天市长又要听我的汇报。可你们总得给我点东西。”

杨副局长似乎火气不小。”

一个多星期了,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祁处长,你可是立下军令状的。

你来说说。”

祁顺东打开面前的一个记事本。扫了一眼与会的人员说:“ 线索倒不是一点没有,只是目前进展不大。现在除了郑刚的妻子以外又有一个人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这个人叫尚融,与郑刚夫妻关系密切,曾经是大学同学,交往也较频繁。现在我们已经掌握,郑刚的妻子目前就住在他的家中,我们初步判断尚融可能是张妍的情人。我们是根据张妍的一个电话找到尚融的,现在我们正密切监视两个人的动向。”

“ 这个尚融是干什么的。”

杨副局长缓和了语气问道。

方玉良说道:“ 我们已经对尚融进行了调查。他是刚开业的惠亚公司的总经理,是个小公司,资金也就百十来万。没有证据显示公司与郑刚有任何关系,股东投资都很明确,实际上尚融的股本只有四十万元,与郑刚窃取的资金相差太远。

“ 重案组的一位成员插话道:“ 我们能不能先拘审张妍,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

“杨副局长冷笑道:“ 理由呢?”

“ 郑刚作案时间长达半年之久,窃取的资金数额巨大,作为他的妻子不可能一点不知情,此外,我认为她的手里也有部分赃款。”

杨副局长转向财政局的李汉儒说:“ 李局长,你说说前天收到匿名退款的事。

“李汉儒说:“ 事情看上去很简单,前天我们收到邮局快递的一个小纸箱,物品注明是书籍,可打开小纸箱里面是用报纸包裹的五十万元人民币。我们立即将这一情况向专案组做了通报。”

方玉良接口道:“ 通过对纸箱和报纸的技术处理没有发现投寄人的任何线索,邮局的人也无法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杨副局长总结道:“ 毫无疑问,投寄人就是张妍。根据刚才祁处长介绍的情况来看,我们不妨做如下分析:这五十万块钱是郑刚留给张妍的零花钱,起初,张妍想留住这笔钱,可当她的情夫了解了这件事以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说服张妍把这笔钱以匿名的形式退回财政局,即便以后事发,最多也就是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所以现在拘审张妍对抓捕郑刚追回赃款毫无意义。如果张妍有个好律师的话,连知情不报的罪名都不一定成立。张妍这条线索看来已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一直沉思中的祁顺东开口说道:“ 我基本同意杨局的分析,郑刚作案时间长达半年之久,作为他的妻子,要么涉案很深,要么就是不知情,即使知情也很有限,从这五十万元来看,属于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根据我与张妍的接触印象来看,张妍属于那种没什么脑子的家庭妇女,这五十万块钱可能也是拿的稀里糊涂的,倒是这个尚融引起了我的很大兴趣,我打算正面和他接触一下,我总有个感觉,这个尚融对郑刚的了解可能比张妍更深。”

杨副局长道:“ 我同意。不过,同志们时间不等人呀!市里对这个案子的态度大家是知道的,我的压力非常大,你们一线的同志更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已经在全国发出了红色通缉令,郑刚归案也是迟早的事情。可我本人还是希望能由我们破获这个案件,亲自抓住郑刚,这也是我们大家的光荣嘛。”

这天上午,尚融与北京来的两位专家详细讨论网络工程的方案的设计问题,高燕进来说外面有位姓祁的先生要见他。尚融不耐烦地说:“ 让他等一会儿,没见我正忙着吗,你叫杨钧进来。”

尚融对进来的杨钧说:“ 你联系一下于主任,然后带王工和余工去两个试点监狱做现场调查测量。这两天你就主管这件事。”

杨钧带着两位专家出去了。尚融就朝外面喊道:“ 胖子进来一下。”

尚融低头看着手里的一份材料说:“ 招人的情况怎么样,抓紧时间,眼睛放亮一点,别把那些歪瓜劣枣给我招回来了。”

“ 尚总,你看我怎么样。”

尚融吃惊地抬起头,发现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穿一件黑色的夹克,剃着寸头,肤色微黑,胳膊地下夹着个公文包,一双眼睛直视在他的脸上。

“ 尚总找我?刚才我在……”

胖子一头闯了进来,手里还系着皮带。

尚融皱着眉头朝胖子摆摆手,胖子打量了几眼站着的男人就出去了。

“ 你这样的人我可不用,请坐。”

尚融拿出一支烟说。

那人在沙发上坐了。”

为什么。”

“ 很简单。你太老了。”

尚融吸了口烟挑战似的看着男人说。

男人笑道:“ 尚总招员工,招的是人的学识才干,学识和才干还有年龄之分吗?”

“ 学识和才干当然没有年龄之分,可有善恶之别。”

尚融盯着他说。

“ 那么尚总觉得我对你有恶意了。”

“ 低级动物都能嗅出危险的存在,何况人呢。”

“ 看来尚总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你敢敞开你的心让我看看吗?”

男人再不说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皮夹子递了过来。尚融仔细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复杂的文件。

“ 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

“ 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现在假证件太多。原来是祁处长,失敬了。”

“ 没什么失敬的,你好像有点紧张嘛!”

祁处长紧盯着尚融说。

“ 照常理应该是罪犯见了你们才感到紧张,遵纪守法的人见了你们应该感到亲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什么人见了你们都会感到紧张,也许是你们过于严肃了吧。”

“ 你觉得你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吗?”

祁处长单刀直入地问。

“ 那当然。要不你怎么会一个人到我这里来呢。”

尚融接了一杯水递给祁处长说。

“ 你的老同学郑刚的事情你知道吧。”

“ 知道一点,当然肯定不会比你们知道的多。”

“ 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 他不是失踪了吗?”

“ 你是怎么知道的?”

“ 我们是老同学,他几天没回家,他妻子自然就找到我这里来了。也没说什么,哭哭啼啼的,我正烦着呢。”

“ 是吗?你和张妍是什么关系?”

“ 我们是同学,老情人,上学那会儿我追求过他。这你也感兴趣?”

尚融一副坦诚不公的样子。

“ 你知不知道郑刚为什么失踪。”

“ 是不是失踪现在还很难说,也许哪天就回来了,谁知道呢。反正和我没关系。”

“ 尚总,你就不要装糊涂了。你不想去局里说吧。知情不报的罪名也够你忙活一阵了。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谈一笔大生意。”

祁处长以威胁的口吻道。

尚融半天没出声。一时屋里静悄悄的。

“ 你带传唤证了吗?”

祁处长冷笑道:“ 那还不容易,我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

“ 那你就打电话吧,不过到了那里我还是这句话。你让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郑刚吗?”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祁顺东从尚融的眼睛里看出这不是个威胁一下就会屈服的人,同时感到尚融的话似乎给他传递了一个什么信息。”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会糊涂到要袒护你的老同学吧。”

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说:“ 我有可能袒护我的老同学,但绝不会袒护一个罪犯。

““ 好!你庇护你的女同学,你和她的关系我们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郑刚一个人。”

尚融把上身趴在桌子上,盯着祁顺东说:“ 祁处长,找不到郑刚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说实话我不喜欢和公安人员打交道,不过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同了。朋友如果帮你一个忙,那你可就欠下一个人情,这绝不是一般的人情。你可想好了。”

祁顺东心里一阵兴奋,可脸上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

协助公安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居然和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就可以拘留你。”

“ 祁处长,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贫困交加,生不如死。我差一点就从楼上跳下去,之所以没跳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心里有所不甘,决定活着和那些看不见的对手决一生死。这些话连我最亲近的女人都没讲过,今天告诉你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学,那就必须是在两个朋友之间。

“祁顺东眯缝着眼睛向尚融注视了良久,那双眼睛里渐渐的出现了一点笑意。

“ 那好啊!现在就让我们像两个朋友一样谈谈你的那位老同学。”

尚融放松了身体以平淡的口吻说:“ 祁处长,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吧,美丽的,丑陋的。这世上的男人无一例外地喜欢美丽的女子,而对那丑陋的女子视而不见。”

祁顺东不知尚融为什么突然和他谈起了女人,可此时他丝毫不敢分心,只顾竖起灵敏的耳朵,试图从尚融的话中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暗示。

尚融吸了口香烟,仍似不经意地说:“ 我的那个老同学却是个例外。他可以对家里如花似玉的娇妻视而不见,却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独钟。据我看来丑女有两个普遍好处为男人们所忽略。”

祁顺东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他身子前倾,就像猎狗嗅到了猎物一样兴奋起来。”

愿闻高见。”

尚融慢条斯理地说:“ 一是对你忠心;二是让你放心。我和郑刚就有这样一位女同学,她自大学毕业后就在二十公里之外的一个郊区农场里教书,十年来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的名字叫张彩霞。”

祁顺东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门口才回过头来说:“ 但愿你的那位女同学禁得起你的夸奖。”

尚融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张彩霞无辜而丑陋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自做孽不可活。

第12章 危险关系

在张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过短暂的辉煌时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学那一年。在大学生被称为天之娇子的年代里,张彩霞凭着一张录取通知书,一瞬间就从一只丑小鸭变成了引人瞩目的小天鹅。

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面对高考落选的同学——那些从没将她看在眼里的同学的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里听着亲友们的溢美之辞,她陶醉了,她暂时忘记了自己丑陋的面容,整天嘴里哼着一句歌词:“ 风儿呀!再次吹动了我的船帆。”

当她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省立大学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对未来是充满了何等的憧憬啊!

可是她的美梦在走进校门的最初几天就破灭了。在高年级学生举办的一次邀请舞会上她的自尊心被彻底打回了原形。

那种舞会是系里的一个传统,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由高一届的班级主办一场邀请舞会,先是由高年级的同学传授一下学习经验,然后就拉开桌椅进行手把手的交谊舞扫盲。那些高年级的男同学们,个个都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穿梭在新入校的小妹妹之间,精心挑选着自己要帮教的对象,那些面容娇美,小挺翘的小姑娘自然成了首选的目标。

张彩霞坐在那里,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一位大哥哥来请她跳舞。看着其他女同学翩翩的舞姿,听着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张彩霞的一颗心渐渐地凉了下去,紧接着是一阵潮水般的屈辱感几乎使她窒息。

正当她准备离开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只邀请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这个勇敢的邀请者正是和她一样才走进校门的郑刚。其实郑刚也不太会跳舞,可当他的目光几次扫过张彩霞的时候,年轻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激愤之情。

郑刚和张彩霞的笨拙舞姿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可两人却是跳的那样专心,仿佛整个舞会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郑刚几次踩到了张彩霞的脚,张彩霞一点也没在意,此刻她的心里除了难过就是对这个男生的感激。为了这十几分钟蹩脚的共舞,她愿意将这个可爱的男生记一辈子。

这是张彩霞参加的第一次舞会,也是四年大学生涯中参加过的唯一一次舞会。

后来每当学校举办舞会,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寝室里看书,心里想着那个珍藏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个男生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只能将他深深地藏在心底。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想着他,幻想着这个男生怎样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怎样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甚至梦想着能够再次和他翩翩起舞。

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她紧咬着被角,一只手放在腿心里热情地揉动着那躁动不安的青春,任那羞人的水儿湿了床单,直至火热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

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彩霞走进了一座天主教堂。在感受了几次那里的宁静和肃穆气氛之后,便向神父彻底敞开了尘封已久的心扉。神父在听完这个年轻的迷路者的诉说后,向她保证上帝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羔羊。从此以后,张彩霞除了继续完成学业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打理上帝的一些琐事,体会着上帝怀抱的温暖和宁静。

但是,谁会想到,大学毕业十年以后,平静的生活和心灵会再次被那个男人打破。

那是个闷热的周日的午后。张彩霞躺在床上午睡。她住的是农场的一栋独门独院的**房,自己有个小院子,环境很是清幽,可院子里一颗大樟树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张彩霞心里一阵烦躁。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张彩霞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一定是学生的家长,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来探望她。

张彩霞看着笑眯眯的郑刚站在门前的时候,没来由地一阵脸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睡觉呢,蓬乱的头发、随意的着装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 怎么,不请老同学进屋里坐坐。”

郑刚仍是微笑地看着她。

张彩霞赶紧侧身让郑刚进屋。自己跑进卧室疏了头,又穿上一家薄外套。出来的时候却没见郑刚在客厅里,走到院子里一看,郑刚正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盆子收拾着两条鱼。

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女人,郑刚笑着说:“ 花了一上午的功夫从后面鱼塘里钓来的。等会儿就要看你的手艺了。”

张彩霞忙从屋里搬出两张小凳子说:“ 你坐着,我来收拾。”

郑刚摆摆手说:“ 前面的工作我来做,后面就全看你了。你也坐呀!”

张彩霞坐在那里,看着这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男人摆弄着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 郑刚抬头看看女人,开玩笑道:“ 老同学多久没见了,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张彩霞黝黑的脸上又泛起了一层红晕。”

张妍她好吗?”

郑刚又看了她一眼说:“ 好着呢,上次叫你吃饭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同学们来往了?”

张彩霞也不回答郑刚的问话,转移了话题说:“ 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钓鱼?”

郑刚说:“ 上次路过时发现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你们农场的鱼塘。我开车来的,方便呢,以后我每个周末都要来钓鱼,你可要管饭吆。当然,我钓的鱼就全部归你。”

张彩霞似乎心里快活起来,不依道:“ 怕你吃穷我呢。”

这天,两个老同学就在院子里的老樟树下,吃了晚饭,说些大学时期的往事,两个人竟捡些不着边际的趣事聊着,谁也没有提那些敏感的话题。

天擦黑的时候,郑刚就起身告辞了,并与张彩霞约好了下星期再来,送走了郑刚,张彩霞站在院子里怔怔地发呆。他喜欢钓鱼,喜欢钓鱼的男人是寂寞的,自古钓者皆寂寞。他寂寞吗?

晚上,张彩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反复念叨着主的圣名,以及那些被千万人吟诵过的句子,祈求内心的平静,但脑子里却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声音,她又想起了单调伤感的四年校园生活,想起了那次舞会,想起了黑暗中自己在被窝里的思念,她不自觉地将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摸去,那未经人事的花瓣已经湿润了,那颗小小的相似豆从柔软的皮下钻了出来,手指一碰就全身麻酥酥的。”

我的身子好敏感,你来摸我吧,我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我给你流水……你不要看我的脸……只弄我下面,那里是多么娇艳呀!你就从那里进来……进到我的身子里……可怜我的身子还没被男人进过……不,是没被男人过……你喜欢我荡吗?只要是在黑暗中,你可以用最荡的姿势我……用最下流的话来侮辱我……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张彩霞激烈地呻吟着,没命地揉搓着娇嫩的,直到那一股久违的潮水漫过堤岸,她浑身颤抖着,第一次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刚……刚……我好寂寞……”

星期天的早晨,张彩霞早早就进了城,直到中午才赶回来。一进家门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将自己里里外外精心打扮了一番,对这镜子照照,看着自己圆润有致的翘臀裹在新买来的中,显露出诱人的线条一对的骄傲地挺立着。她红着脸稍稍扭动了一下,就看见紧绷的勾勒出两腿之间的一条细缝。”

那人就是从这里进来的,他今晚会要我吗。”

她用手在那细缝上轻轻地滑动。”

多好呀!你一定会喜欢的,一定会让你舒服的,除了我的脸,我的一切都会让你满意的。你要我吗?”

等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看看表已经是五点钟了,可还是没有郑刚的影子,她这时才想到自己真是太傻了,像郑刚这样的公事在身的男人怎么会把钓鱼当作一件正经事呢。这样想着就有点提不起劲来。懒懒地拿了一本书翻着,可心思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到五点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烦躁,起身走到院子门口朝远处张望着,路上冷清清的,连个行人也没有看见。张彩霞实在不愿意再回到屋里,就干脆关了门,怀着一副空落落的心,顺着屋后的一条小路朝鱼塘走去。

夕阳照着鱼塘的水面刺得张彩霞一阵眼花,可她还看清了在鱼塘的东北角上坐着垂钓的那个人,从衣着上看就不是本场的员工。张彩霞不由的一阵心跳,赶忙藏在几颗小树后面。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转身就朝家里跑去,那感觉仿佛是看见了来接自己的迎亲队伍。靠在门边喘息了一阵,她就快速行动起来,那动作轻快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样,只一会儿功夫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让一颗跳动着的心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郑刚这次给张彩霞带来的不仅仅是鱼,还有一只半旧的皮箱,那只沉重的皮箱被郑刚直接提进了卧室,张彩霞不解地看着男人,心里惊慌地想道:不会是从家里搬出来了吧,随即又为自己的荒唐想法羞红了脸。干脆不去管男人,自己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院子里的夏虫开始唧唧地叫了起来。

“ 住在这里真有一种田园般的情调。”

郑刚喝了一杯女人为他倒的酒。

张彩霞苦笑道:“ 你在这里住上十年就不会这样说了。”

郑刚看着女人说:“ 张彩霞,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有话对你说。除非你赶我走。”

张彩霞似乎楞了一下,随即微笑道:“ 这房子还算宽敞,只是别让张妍找到这里来,我可是害怕。”

郑刚似自言自语地说:“ 谁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十年了有人找到这里来吗?

“张彩霞幽幽道:“ 除了你还真没别人。”

郑刚盯着张彩霞说:“ 张彩霞有个私人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也可以不回答。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过,为什么?我不相信没人追求过你。”

张彩霞半响没有说话。最后才叹了口气说:“ 我那么丑谁要我。”

说完给郑刚添了一杯酒说:“ 说说你吧,娶了个大美女,一定很幸福吧。”

郑刚将酒一饮而尽,反问道:“ 你觉得我像个幸福的男人吗?”

张彩霞笑道:“ 家有美妻,事业有成还不算幸福的话,那我就活不成了。”

郑刚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 家有美妻不错,可非贤妻呀!她和我走不到头,我们不是一条心。”

张彩霞看着男人满腹心事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调侃道:“ 不和你一条心难道和别人一条心。”

郑刚看着他说:“ 你说对了,她确是和别人一条心,这个别人你也认识,就是尚融。”

张彩霞扑哧一笑道:“ 才喝了几杯就醉了,那点陈年旧事还记在心上呢,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度点。”

郑刚长叹了一声道:“ 我是想醉醉不了呀!再说我也不敢醉呀,彩霞,今天在你这里就让我醉一次吧。”

张彩霞拿了个酒杯说:“ 那我陪你一起醉。醉了你对我说真话。”

夜里,郑刚果然向张彩霞倾吐了多年来憋在心里的话。他说一个男人的噩梦就是怕听见新婚的妻子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不怕妻子出去偷情,那样也许反而会激发出他男人的自尊心。可她的老婆不偷情,却十来年地在心里想着那个男人,以至于每天和妻子睡在一张床上都受着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折磨。最终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他哀叹命运弄人,使他没法生育,彻底失去了一个男人生活的全部意义。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着张彩霞的手来到卧室,打开皮箱让张彩霞看箱子里一捆捆的现金。”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重新过一种新的生活。这些钱还有很多钱足够我们选择新的生活了。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被命运嘲弄了的人,可现在我要向命运挑战,向所有的人挑战。我还要看看那个女人最后的结果,他尚融也不是什么好鸟……彩霞,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把钱带来了,就放在你这里,我们一起走,一起开始……”

张彩霞眼睛里流着泪水,边听边点着头,她不想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将她引向何方,她只知道,男人信任她甚于自己的妻子,只知道是上帝赐给她这梦寐以求的幸福,她只想紧紧地抓住他,哪怕此刻死去也在所不惜。

最后,两个人在黑暗里热烈地互相亲吻起来,倒在那张从没睡过男人的大床上。”

刚……我要你慢慢的……一切都是你的……”

郑刚把女人的胸罩推到上面,一口就叼住一只拼命吮吸着,吸的张彩霞扬起脖子娇喘道:“ 刚……你把我的魂儿都要吸出来了……你把我脱光吧……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裸露给你……”

郑刚一边继续吮吸女人的两只,一边就把女人剥的一丝不挂。当男人的手插进她的双腿之间,一根手指滑进阴缝的时候,女人发出一声迷人的娇吟,哭泣着说:“ 终于被你摸到了……刚……我最丢人的地方,只有我自己摸过……我摸的时候心里想到可是你呀!”

郑刚爬上女人的身子,把的在湿润的上摩擦着。”

彩霞,以后再也不用自己摸了,你把腿叉大点,让我占有你……”

张彩霞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口的硬东西,一边把自己的双腿朝两边尽力分开,一边哭泣道:“ 你骗我……你骗我……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的东西……呀——痛死我……”

郑刚喘息道:“ 是为你硬的……只有你能……让我硬……张妍漂亮又什么用……我就不想她……彩霞……彩霞……我只想你……让我你……哦……上帝呀……被我出血了……”

女人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挺着忍着撕裂的疼痛迎接着男人疯狂似的撞击尖叫道:“ 你来,你来嘛……早就准备着给你……你死我……我不要活了……”

喊完后,张彩霞紧紧搂着男人的腰,在男人的身下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

许久,张彩霞才停止了哭,嘴里只顾哼哼着,郑刚猛刺了两下说:“ 你哭吧,女人第一次被男人都要哭的。”

张彩霞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呻吟道:“ 刚……你好坏……我就不哭……我喜欢被你…………”

郑刚没几下突然就有了急迫的射意,实在忍不住就搂紧女人说:“ 那你就大声叫吧,我要……”

张彩霞挺着急切地说:“ 你是不是要……我要你射多多的……刚……你舒服没有……我好幸福……你吧……”

然后在男人最后几下猛烈的撞击下,张彩霞发出了一阵沙哑的喊叫声。女人幸福的娇吟惊动了院子里寻欢作乐的虫子们,它们在一瞬间全都不出声了。

这天夜里,在这个远离都市的僻静之地,郑刚头枕着张彩霞的睡得异常的香甜。

第13章 黑夜陷阱

高燕在下午快下班时接到了吴局长的邀请电话。终于来了,一个男人只要盯上了一个女人心里总是放不下,就像黄鼠狼总是惦记着鸡一样,都属于自然本性。

高燕心里明白这次邀请意味着什么。她本想告诉尚融,当她看见总经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有这个必要吗?吴局长是惦记着自己又不是他尚融,再说何必再增加那个男人的心事呢。

高燕虽只有二十多岁可也已经经历过了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都给她带来了心理或精神上的痛苦,但她也不否认他们也曾经给予她上的欢乐。她是个身体健康的女人,青春的也需要异性的滋润,这种滋润哪怕是纯生理上的。

在进入公司的初期,杨钧就向她暗示过生意场上的流氓规则,自己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再说,尚融给过自己许诺,如果自己的付出能够带来足够的经济效益,那么这次的付出可比前几次更有意义。只是突然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这一事实使她心里惴惴不安,毕竟自己又不是一只鸡。

让高燕感到高兴的是吴局长营造的晚宴气氛很浪漫,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情侣间里,在烛光下,她和吴局长喝着名贵的红酒,那红红的液体加上吴局长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小故事,使高燕的心渐渐热乎起来,看着眼前男人高大健壮的体魄,想象着自己娇小的身子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高燕的两腿之间禁不住潮湿起来。

高燕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羞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只有不断地向吴局长频频举杯。然而吴局长是个办事仅仅有条的人,他今晚的工作重点是要好好享受面前这具娇嫩的,喝酒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凑,再说酒喝多了必然会影响后面的工作。因此,在恰到好处的时候,他便邀请高燕到楼上的包房里继续他们的友谊比赛。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发出柔和的光线,那张大床使屋里的所有家具都黯然失色,雪白的床单此刻散发着暧昧的气息,仿佛在向一对男女发出无声的邀请。房间此刻已经失去了客房的意义,因为主人借用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展开一场无边的春色。

吴局长舒展着身子靠在床头,耳朵里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脑子里想象着女人娇媚的身子,胃里的酒精再次开始发酵,释放出无穷的热力。高燕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发现那双眼睛就像春天的恶狼一般闪闪发光。

不知几度风雨,高燕疲惫的沉沉睡去,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臀部,又被人翻过身子趴在了床上。她嘴里娇哼了几声,心里真佩服男人强大的性力,便舒展了身子准备迎接又一轮的。

突然就感觉到了男人变态的企图,于是扭动着想要摆脱异物的入侵,嘴里疾呼道:“ 那里不行……”

话未说完就传来了第一阵疼痛,紧接着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高燕惨叫了一声,那阵痛感仿佛麻醉剂似的使她的脑子晕沉沉的。

接下来的猛烈穿刺又驱散了麻醉效果,痛得她颤抖着身子冒出了冷汗,而嘴里却叫不出声来。

尚融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谁会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呢。

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抽泣声。尚融立即就听出是高燕的声音。”

小燕,出什么事了。你就在那里等着我。”

尚融穿上衣服正要出门,卧室的门开了,张妍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尚融边穿鞋边说:“ 记住,你的美德是从不过问男人的事情,赶快睡觉去,小心感冒了。”

张妍横了他一眼。”

德行!”

然后扭着进了卧室。

“ 我和这样一个同居一室居然能相安无事,说出去谁他妈的信呢。”

尚融心里嘀咕着出了门。

尚融刚把车停稳就看见高燕从大堂里出来,走路好像摇摇晃晃的。不知喝了多少酒。

高燕一下扑在尚融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拍打着他胸膛,尚融只道女人酒还没有醒,就把女人抱上了车。

谁知高燕趴在他怀里竟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 吴局长在哪里?”

高燕抹着眼泪说:“ 在房间里,睡得跟死猪一样。”

尚融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被高燕死死拉住一只胳膊说:“ 你别去了,都这样了你再去还有什么意义。”

尚融坐回车里点上一支烟闷声抽着。心里一阵愧疚。我难道真的想去找吴局长?除非生意不做了。刚才自己的举动无非是刘备摔阿斗装个样子罢了,再说,吴局长人高马大的自己是他的对手吗。尚融在那一刻看清了自己黑暗冷酷的心理。

“ 伤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 去医院可以,不过你必须承认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

尚融转过头看了女人一眼,才知道是句玩笑话。不错,把你搞成这样我也有分。”

我先送你回家。”

车开到高燕家楼底下,对面有间通宵营业的药店,高燕说:“ 你去买点药。

“尚融下车后才想起问道:“ 买什么药?”

高燕突然发作道:“ 什么药?撕裂药,止血药,被干裂的药……”

高燕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给她拿来热毛巾擦了脸,心里就涌起一阵委屈。翻过身来往床上一趴说:“ 你给我把药抹上。”

说完就把一张脸埋进枕头里。

尚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地掀起她的短裙,一条巴掌大的三角短裤裹着浑圆的臀部,尚融在拉下的时候手有点微微的颤抖。那臀缝之间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但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异常醒目,尤其是那尚未完全回复原状的似在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暴行。尚融看着那微微起伏的娇嫩的,长长地叹了口气,夏娃何其无辜,亚当又有何罪。如果天下的男人都视这美臀为罪恶,那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该死的只是那个吴局长。

高燕扭扭说:“ 你抹好了吗?是痛心还是动心?”

尚融拉下裙子说:“ 此刻我阳痿。”

高燕盯着男人的裤裆说:“ 我不信,过来我看看。”

尚融便落荒而逃。

在回家的路上,高燕的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当初自己招这样一个女人进公司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忍心了呢?是感情在作怪吗?自己对高燕有感情吗?如果是出于感情,那么对于高燕今晚的遭遇来说,这点感情又太廉价了。最后他得出结论:我不过是在垂涎高燕的罢了,一切都是占有欲在作怪,其实内心深处恨不能也像吴局长那样来一下呢。

在这天夜里,还有个女人的遭遇比高燕更悲惨。

张彩霞从睡梦中惊醒,她隐约地听见院子里有声音。看看身边的男人睡的正香甜。

张彩霞完全没有想到男人对她的身体会如此的迷恋。自和他第一次以后,算算已过去三个多月了,可男人对自己的身子仍然充满了热情。特别是最近一个多月,他们就像一对夫妻一样同吃同睡,可每天晚上男人对自己都是索取无度。

和张妍比起来自己无疑是一只不可能变成天鹅的丑小鸭,为什么他放着天鹅不要偏偏对丑小鸭情有独钟呢。每每想到这些问题时张彩霞心里就充满了迷茫。

但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可是自己少女时代就钟情的男人呀!

在享受幸福的同时,张彩霞的心里也常常感到不安,她隐隐约约地觉得男人干着什么违法的事情,不然那成捆的钞票又如何解释呢。

她也能感觉男人紧张的心理和焦躁的情绪,他在自己的身体上无度的索取有时简直就是一种发泄。张彩霞几次想开口询问,可都下不了决心,好像自己一开口男人就会跑掉似的。

直到那天夜里,郑刚神秘地出现在她家里,并告诉她说:“ 我要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张彩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离开这里,每次激情过后,郑刚在她耳边的许诺听起来很遥远,就像是一种虚幻的声音。尽管如此,张彩霞还是一副热情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在灯下研究地图,虽然是在制定逃亡的路线,可在张彩霞看来和当年一起研究习题也没什么差别。她只有一个感觉:身边有个男人真好,如果又是个爱自己的男人,那只能是来自主的恩赐。

如果注定要分离,上帝啊!求你让这一刻长些再长些。

张彩霞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男人轻微的鼾声逗出了她嘴角的一丝微笑,她把手伸到熟睡的男人身上轻轻抚摸着,心里想着一些没着落的事情,就在这时,寂静的夜里好像出现了轻微的异常声音,好像是脚步声。我这里可没什么好偷的东西。想到窃贼,张彩霞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她又看了熟睡中的男人一眼。

到别处偷去吧,我现在可是有男人呢。不对!好像有许多人。张彩霞似乎意识到什么,翻身下床就朝门扑去,那动作就像一只矫健的猎豹。

张彩霞刚扑到门上,只来得及嘶喊一声:“ 刚……”

那扇门被外面的人踢得几乎飞起来,重重地将张彩霞掀翻在地,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就有几个黑影使劲按住了她的身子,张彩霞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幸福总是如此的短暂。

紧接着就听见了郑刚的一声吼叫,然后是一阵呻吟。张彩霞只能看见无数只脚在移动,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闭上了眼睛。

“ 这是个女的!”

“ 就是他!祁处!抓到了!是郑刚!”

“ 带回去!你们留下搜查屋子!”

在院子外面,张彩霞看不见郑刚在哪里,她的眼睛被手电光刺花了,隐约看见几个人朝另一辆汽车走去,张彩霞朝着黑影狂喊道:“ 刚……我不后悔!”

声音似乎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惊起几只不知名的夜鸟。

第14章 前妻来访

早上起床的时候,尚融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对张妍的火腿煎蛋也没什么胃口。到办公室后只是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提不起一点精神,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紫惠打来电话说:“ 第一笔七百六十万工程款已经到账。

“ 尚融才觉得有了点活力。可紧接着于永明的一个电话听得他手脚冰凉。郑刚已经于前天夜里被抓获。同时被抓的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除了张彩霞还有谁?

尚融的头开始疼起来,身上也是一阵发冷,止不住浑身颤抖了几下。

“ 尚总,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刚进门的高燕吃惊道。

尚融摆摆手说:“ 你叫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杨钧和胖子进来一看尚融的脸色都感到奇怪,早晨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高燕给他倒了杯热水。

尚融喝了几口说:“ 我想休息两天,有几件事交待一下。一是高燕从今天起就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主管人力资源工作。第二件事杨钧要把工程的后续工作抓好,经常和管理局那边保持联系。胖子管好内务工作。你们现在都有助手了,可我还是希望你们事必躬亲,当甩手掌柜的时候还不到呢。”

说完尚融感到一阵眩晕,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几个人连忙来扶他,尚融一甩手说:“ 都做自己的事情去。”

临出门还听见高燕喊道:“ 到医院看看……”

尚融打开家门就走到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张妍正在阳台上凉衣服。听见开门声觉得奇怪,这人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走进客厅一看吓了一跳,跑过去跪在沙发边,搬过男人的头一摸,惊道:“ 天哪怎么这样烫,发烧呢。”

然后又跑到卧室抱来被子盖在男人身上,摇着他的手臂说:“ 我陪你去医院吧,怎么突然就烧的那么厉害呢。”

尚融虚弱地说:“ 不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张妍急道:“那也得吃药,不然烧傻呢。”

吃了药,尚融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突然就看见张彩霞走了进来,那模样和上学时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尚融,你看见郑刚了吗?”

“找郑刚你去问张妍呀!怎么问我?”

“那张妍又在哪里?

“ 尚融突然就说不出话,张妍在哪里?张妍不是在自己家里吗?脑子里一片混沌。

张彩霞一脸失望地走了出去。又见郑刚走了进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脸上带着怪异的微笑。

“ 你怎么跑出来的,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尚融顿时大汗淋漓,就听到有人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上方有一张脸,辨认了一会儿,原来是张妍。”

刚才谁来过?”

尚融抬头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 鬼来过,做噩梦了吧。”

张妍用毛巾擦着尚融头上的汗水。

鬼来过。有一个肯定是要变成鬼的,不知会不会来找自己。

“ 怎么好好的就病成这样呢?”

张妍自言自语地说。

尚融把脸转到一边说:“ 我做了亏心事呢。”

张妍轻声笑到:“ 真是烧糊涂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活的旺呢。”

然后又轻扶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安慰道:“ 已经见汗了,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下午,高燕正准备下班,杨钧走过来说:“ 小燕,你今天转正,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们庆贺一下。”

高燕笑道:“ 大股东请我吃饭呀!照理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杨钧笑道:“ 咱两谁跟谁呀!就不要客气了。”

高燕说:“ 好吧,叫上胖子一起去。”

杨钧犹豫了一会儿说:“ 今天就不要叫胖子了,我有点私事想和你谈谈。”

餐厅还算干净整洁,高燕注意到这是一家湖南风味的餐厅,她不喜欢吃辣椒,也许杨钧喜欢口味重的菜肴。透过窗户看着路上的行人,高燕就想起尚融来,不知他去医院没有,那病发的也太突然了……”

来,我们边吃边谈,酒你随便喝,我不是你的对手。”

杨钧边给高燕斟酒边说。

高燕把酒杯放在一边说:“ 先谈事后喝酒。”

杨钧笑道:“ 你还怕醉。其实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聊聊。尚总说过你转正的工资吗?”

高燕笑道:“ 你是公司的副总还不知道呀!”

杨钧喝下一杯酒苦笑道:“ 我是什么狗屁副总,我和胖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打杂的,说实话还不如你呢。”

高燕听了心里警觉起来,脸上笑道:“ 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大股东呀!”

杨钧放下酒杯说:“ 我今天正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照理我的股份和尚融的一样,现在公司已经有一千万左右的资金在运转,可看尚融的意思,他还是要搞一人决策,这对公司不利嘛。比如他要休息两天,什么事难道还要打电话向他请示?我们不是成了摆设了嘛。”

高燕说:“ 那你的意思呢?”

杨钧又干了一杯酒说:“ 我的意思等尚融上班开个会,重新分工,最起码他不能经营权财权一把抓。现在连会计都是他的前妻,自己又管着钱,这怎么能行呢。”

高燕笑道:“ 你想分管财务?但以尚总的性格我觉得他不会同意你的建议。”

杨钧大声道:“ 那也由不得他,我有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说难听点,他那个总经理是他自己封的,如果我和胖子合起来我就是总经理。”

高燕看着杨钧,没想到这个人才具平平却有这么大的野心。”

那很简单,你出钱买下他的股份,自己做老板得了。”

杨钧摇头道:“ 我哪有这么多钱,所以我的意思是下次开会我提出意见,你支持我一下。如果我当总经理,你就是副总经理,除工资以外我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高燕盯着杨钧,似乎在考虑他的建议。”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支持你。”

杨钧笑道:“ 你是我引进公司的,你不支持我难道还支持他?”

高燕笑起来,这个人的头脑如此简单居然也敢生出当总经理的念头。”

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副总吧,如果我想的不错,你的百分之四十也不一定保得住,尚总是不会允许有人和他平分公司的,他可是有能力买下你的股份,你如果硬要和他抢位置那只有三个结果,一是你买下他的股份,要不就是他买下你的部分股份,你做小股东,还有个结果就是你们闹翻,他买下你的全部股份,你拍走人。”

杨钧冷笑道:“ 我凉他也没这个实力,你可能不知道吧,当初要不是我他现在还一文不名呢。”

高燕意味深长地说:“ 你可不要小看尚总,正因为你介绍我进公司,我才这样劝你。”

杨钧眯缝着眼睛看着高燕说:“ 那你是不支持我了?

“ 高燕笑道:“ 我不是股东,不参与你们的纠纷。”

杨钧喝了一杯酒,红着脸说:“ 他是不是许诺你什么了,我觉得你们现在走得挺近的。”

高燕冷下脸说:“ 杨总,工作上的事情谈完了吗,如果谈完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就要起身。

杨钧一把抓住她的手说:“ 你不会是急着赶去向他汇报吧。我知道你们早就穿一条裤子了,你别忘了当初他可是把你当招进公司专门陪人睡觉的……”

高燕顺手拿起那杯没喝的酒向杨钧的脸上泼去。

尚融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舒服多了,只是觉得浑身酸软。他正要起身,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嘀咕声。张妍的朋友?尚融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就见张妍和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竟然是他的前妻紫惠。尚融觉得一阵尴尬。因为张妍的事情他事先并没有和紫惠说过,此时看见张妍住在这里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看来重温旧梦的希望要泡汤了。心里一阵烦闷,管她呢,这种事情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 我今天下午去公司处理税务上的一些事情,他们说你病了,我就过来看看,感觉好点了吗?”

紫惠过来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

“ 公司的事情让你费心了,改天我一定登门致谢。”

说完尚融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哪像是在对自己的前妻说话,简直就是公事公办的架势,张妍听了可高兴了。

果然,张妍竟以家庭主妇的口吻说:“ 你们两个谈工作,我去做饭。”

尚融又是一阵尴尬,没来由地对张妍一阵恼怒,这不是诚心拆老子的台嘛。

“ 尚融,公司的业务在发展,可公司的股本结构是不是也该调整一下了,你难道永远都让杨钧控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后这公司到底谁说了算呢?”

紫惠的话正是近来尚融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只是一直狠不下心。紫惠虽外表柔弱,少言寡语,平时也不太过问公司的事情,没想到考虑的这么长远,看来自己的前妻并不是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主。

“ 你有什么建议吗?”

尚融拿过一盒烟,却被紫惠一把夺了过去。

“ 你如果手里还有钱的话,可以注资扩股,也可以买下杨钧一部分股份,不过公司正处于盈利时期,他可能不会卖给你。所以只有注资一个办法,只要胖子同意,杨钧就没有发言权。”

尚融沉思着。看来自己的前妻在经营上很有魄力。

“ 大概要注资多少。”

紫惠考虑了一下说:“ 你只要有三百万就可以把杨钧变成个小股东,不过你现在也拿不出这笔钱。”

尚融心想,你敢小看你老公,老子股市上就有将近五百万,只不过现在还不想说,免得多费口舌。”

就按你的意思办。

钱我来想办法,今后公司股份胖子十五,杨钧十五,你二十,我四十五。”

紫惠笑道:“ 怎么还有我的份呀!”

尚融盯着紫惠说:“ 你不是喜欢钱嘛。”

紫惠听了就红了脸不出声。尚融看着前妻的神情觉得很有意思。”

紫惠,我还有个想法,你就别在单位干了,到公司来吧。”

紫惠似乎没料到尚融会有这种想法。”

那怎么行。”

“ 怎么不行,对我没信心?要不要我再找点什么做抵押?”

紫惠的脸更红了。尚融就不忍心再逗下去。”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现在很需要你。”

紫惠听了眼神复杂地看了前夫一眼,站起身朝外面指指说:“ 那还有百分之五是给她的?我该回去了。”

尚融坐起来说:“ 我开车送你。”

紫惠就双手按住男人说:“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尚融也不坚持,趁机在前妻的小手上摸了几把。

第15章 病中戏娇

紫惠和张妍是两个多么不同的女人啊!尚融躺在那里正感慨着,就见张妍走了进来。”

吃饭吧。紫惠也留不住。”

有你在能留住吗。

“ 我现在不想吃饭,等一会儿吧,“ 尚融有气无力地说。

张妍走过来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伸手摸摸男人的额头说:“ 你就别愁眉苦脸的啦,我都跟紫惠说清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尚融看着张妍就想起了郑刚,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妍妍,郑刚和张彩霞已经被抓住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你早晚会知道的。”

张妍伤感地说:“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来的这样快。他为什么要拉上张彩霞呢?我现在不愿提他,你别说了。”

尚融轻轻抚摸着张妍的秀发。”

你们毕竟是夫妻呀!你就一点都……”

“ 我说了别提他。”

张妍用手捂住了尚融的嘴。要我怎么样,难道我应该为他大哭一场吗?即使哭也不到时候呢,再说我这些年哭得还少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样得到我的,这些年他是怎样折磨我的你知道吗?他对我来说早就是个陌生人了,甚至是我的仇人,他几乎毁了我的一生,我为什么要为自己的仇人哭泣?夫妻?我们何曾有过一点夫妻情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我只为自己哭泣。

“ 妍妍,你在想什么?”

尚融见张妍呆滞的眼神,以为女人在为郑刚伤心。

张妍背过身去,偷偷摸了一把眼泪说:“ 尚融,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你吗?

“尚融没想到张妍会有如此一问,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能自嘲似地说:“自然是看不上咱了,我哪里比得上郑刚的老练沉稳。”

张妍一下转过身来说:“ 我讨厌假模假式的老练稳重,我喜欢活力,喜欢缺点和优点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人,喜欢有坏心眼却不去害人的人。”

尚融听着张妍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倒像你的性格,傻乎乎的。”

张妍却没笑,低下头低声说:“ 那时我是喜欢你,可是你就知道玩,也不给人家个明确的态度,我心里就恨你,故意和他接近来气你。那次,你打破了他的头,他让我陪他回家去,在他家的破房子里他就把气全撒在我身上,后来就把我……”

张妍呜咽起来。

尚融吃惊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张妍的手说:“ 你说!怎么回事?”

张妍泪眼朦胧地继续说:“ 完事后,他见我没有……没有流血,就硬说我和你已经……那个过了……其实,我十三岁那年被汽车撞过,是骨盆受伤,所以就没……流血……我心里恨他,就不告诉他真相,他就扯着我的头发打我,要我承认和你那个了,我就赌气承认了,他就发疯似地蹂躏我……那个……畜生竟然当着他痴呆的父亲面折磨我,不让我穿衣服……我当时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这个人了,平时那么稳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没想到……”

张妍哭的说不出话来。

尚融从沙发上溜到地上将浑身颤抖、哭泣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只是大口地喘息着。这个当年校园里的公主,自己青年时代深爱的恋人,居然有着如此悲伤的故事,而自己竟像个傻瓜似的活的稀里糊涂,真是对不起自己啊!郑刚,我们扯平了,我也不再有什么可内疚的,张彩霞就当是张妍的牺牲品吧,是张妍先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我只不过是将它公开罢了,不同的是,今后我要和自己爱的女人们快乐地活下去,活的轰轰烈烈,爱的缠缠绵绵,你给予她的痛苦就做为你的殉葬品吧。

时间在黑暗中静静地流淌,尚融觉得怀里的女人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去开灯。”

张妍一把抱住男人说:“ 不要开,就黑着好。”

说完就把头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阵幽香飘进尚融的鼻子,女人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

妍妍,一切都过去了,我不希望你再去恨什么人,我只希望你以后快乐地生活,就像你在学校时那样无忧无虑,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有我呢。”

张妍抬头看着男人,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那你快乐吗?”

尚融哈哈地笑了几声说:“ 当然,从此刻起,谁都不准伤心,你笑一下我看看。”

张妍扭着身子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下说:“ 疯子!”

尚融在张妍的脸上亲了一下,凑着她的耳朵悄声说:“ 我要选个好日子,将你收了。”

张妍哼了一声说:“ 你才不会对我有兴趣呢,我们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想独占……”

“ 谁说我对你没兴趣,你摸摸。”

尚融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个部位。

张妍娇哼一声,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喃喃道:“ 那现在就……”

尚融亲着女人的面颊说:“ 一切都要按计划行事,你老公现在可是病人呢。妍妍,这段时间我们整天打情骂俏的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就像恋爱一样。”

张妍撒娇地扭动着身子哼哼了几声,凑在男人的耳边低声说:“ 你老实交待,有没有想过偷偷溜进卧室干坏事。”

尚融笑道:“ 如果我偷偷溜进来干坏事,你会不会反抗?”

张妍道:“ 会呢,我咬你。”

说着就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尚融搂过女人的头在她的嘴唇上亲吻起来,直到吻的女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张妍喘息着说:“ 在学校那会儿,你就像木头似的,现在怎么就那么会挑逗女人。是不是玩过很多女人了?”

尚融笑道:“ 女人倒没玩过多少,只是理论道行比较高。”

“ 没有实践哪里来的理论?”

“ 有些理论不是从实践中来的,完全来自大脑缜密的逻辑思维,不过管不管用还有待实践的检验。”

张妍娇嗔道:“ 让我听听你的理论,小女子也好有所准备呢。”

“ 你真要听?”

张妍点点头。

“ 你敢听我就敢说,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到时候不要污蔑我啊!”

张妍亲着男人的脸哼哼道:“ 你说,你说。”

尚融清清嗓子道:“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要放开玩女人,可以总结为四玩。”

张妍见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名堂还不少嘛,别卖关子了,小女子受教了。”

“ 一是玩感情。比如紫惠和你,我爱你们,属于春风有意戏卿卿。”

张妍抱着男人的头亲了一下算是鼓励。

“ 二是玩纯洁。追求纯洁是男人原始的表现,他最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

“ 说到这里尚融的脑海里浮现出乔菲美丽清纯的身影。

张妍幽幽道:“ 可惜我已经不纯洁了。”

尚融在张妍的软臀上拍了一掌说:“ 不许胡说八道!纯不纯洁不是女人自己说了算,而是由男人来定义的。你是否纯洁必须由我来验证。”

张妍娇声道:“ 好嘛!好嘛!你继续说。”

尚融清清嗓子说:“ 三是玩极品,不过对极品的看法取决于男人的阅历、素质、地位以及审美层次。严格来说张彩霞也算极品。”

“ 她算什么极品!”

张妍抗议道。

“ 凡事物极必反,美的过头,不食人间烟火,必遭人弃,相反,丑到极处,则又物以稀为贵,也就具有了审美价值“张妍笑得浑身乱颤。”

还有第四呢?”

“ 四是玩变态,一说起变态,人们就自然会想起西方的sm等勾当,其实我对那些东西深恶痛绝。”

“ 那你的变态是指什么?”

“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正的变态应该是激情的产物,是激情得不到发泄的结果,绝不是想变态就能变态得了的。现代人的压力太大,连正常的都要依赖药物,那里还有激情可言,充其量也就是发泄点兽欲而已。”

“ 照你这么说,变态岂不是……是那个的最高形式了?”

“ 不,最高形式只有古代的太监才能玩出来,现代人缺乏想象力,永远达不到那个层次。”

张妍娇羞地说:“ 我明白了,你就特别想和我玩变态吧,因为你对我的激情一直都没得到发泄过。只是不知你现在还有没有激情了。”

尚融一下跳起身子,假装恶狠狠地说:“ 你居然敢怀疑我对你的激情,我现在就变态给你看……”

张妍尖叫着:“ 不要!”

跳起来推开男人的魔掌就向卧室逃去。

第16章 最后遗嘱

新年的前一天。尚融起了个大早,站在阳台上舒展了几下手脚,就见天空飘起了小雪,地上已是薄薄的一层银白色,尚融打开阳台的窗户,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冰冷的雪花飘到脸上凉丝丝的,早起的软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一年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尚融的心情很好。就在几天前他在胖子和高燕的支持下顺利地完成了公司的股权变更,杨钧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在尚融的软硬兼施下也不得不暂时让步。与此同时,公司的资产也首次超过了一千万元。

此外,更让他得意的是与紫惠旧梦重温的契机再次显现。紫惠已经答应他辞职加入公司的提议,并且同意晚上和张妍一起陪他共同辞旧迎新。就在昨天晚上,开车送她到楼下的时候,尚融厚着脸皮亲吻了她的前妻,女人只是忸怩了一下就乖乖地伸出香舌让他品尝了好一阵。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意味着下次可以更进一步的信号。而另一个呢,想起张妍,尚融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今天晚上自己就有一份大礼送给她,只是目前暂时保密。事业美女都已经向他张开了怀抱,他尚融没有心情不好的理由。只是想到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要办的一件事情,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尚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张妍抱着被子还在沉睡,一头秀发洒满了雪白的枕头,因为酣睡的缘故两个脸蛋上浮起两片红晕。美人冬睡图。

尚融把自己的脸贴上那抹娇红轻轻地蹭着,说不出的温暖滋润。又蜻蜓点水似的在女人嫣红的双唇上亲吻着。仍不见女人有动静,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把冰冷的手伸进被窝放在了女人温软的上。

张妍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就尖叫着滚到男人怀里,哼哼叽叽地向男人索吻。

尚融就抱着女人慵懒的身子和她尽情地交换了一阵吐沫。

“ 懒婆娘,昨晚是不是做春梦了,身子怎么这样乏呢。”

尚融在张妍的耳边调笑道。

“ 梦见色狼追我呢,跑了一晚上,能不乏吗?”

张妍只顾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温柔。

“ 色狼有什么可怕的?豺狼才要吃人呢。”

“ 你就是豺狼里面的色狼。”

尚融在张妍的嘴上一阵狂吻。”

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吃,也挑肥拣瘦呢。乖乖地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否让我满意。”

说着就动起手来。

张妍咯咯娇笑着,扭动起蛮腰左右躲闪,最终斗不过男人,只好晕着脸、忸怩着让男人检查了一番。

郑刚是通过看守所的张所长向于永明传达的信息,以请律师为借口要求见自己的老同学一面。郑刚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虽然对人生仍存深深的眷恋,但面对阎王发出的邀请也只好认命。可在向阎王报道前,他必须要了却自己的两桩心事,在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后觉得非自己的情敌难以胜任。自己最后的遗愿竟要假手情敌来实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郑刚深切地体会到了人情的冷暖,命运是何其不公呀。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丢弃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我死了也不会欠你这个人情的。

尚融是第一次来看守所,灰色的高墙上拉着电网,穿着大衣的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在墙上来回的巡视,刚走到大门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听到一声大喝:“ 站住!

“ 尚融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里,就见岗楼里一个小武警端着枪走出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在评估他的危险程度。”

同志,我是来看人的。”

尚融扬了扬手中给郑刚买的一些物品。

“ 今天不接见!”

“ 同志,我和张所长约好了才来的。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

尚融谦卑地说。

“ 我们不管这事,你要进去就让他出来接你。”

看来所长也管不了武警。没办法,尚融只得给于永明打电话询问张所长的电话号码,然后才联系上了张所长。赶快办完事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世上哪都能去,就是不要到看守所。

张所长穿着一身警服,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也许由于吴局长和于永明的关系,他对尚融倒是格外客气。

“ 你是郑刚的大学同学?”

张所长边走边问道。

“ 是呀!他在里面怎么样?”

“ 挺老实的,他是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叹了口气说:“ 他家里没别的亲人了吗?”

“ 只有一个痴呆的老爹,他母亲死的早。”

张所长笑道:“ 这下母子可以团圆了。”

在尚融的印象中,家属探视罪犯都是在一个隔着玻璃的房间里,电影里都是这样的,可眼下却是一间很小的砖房,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边是一张旧木头椅子,另一边却是一张扶手上带锁的铁椅子。

“ 把你带的东西交给我,你在这里等一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十五分钟够了吧。”

没等尚融回答人就走了出去。那张铁椅子显然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尚融就在那张木头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吸着,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

一阵叮当叮当的声音朝房间走来,尚融站起身就看见两位狱警一边一个抓着郑刚的胳膊走了进来,郑刚的脚上拖着一条脚链,双手被铐在前面。他看见尚融时在门口站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两个狱警拉进来锁在了那把铁椅子上。

“ 有话抓紧时间说。”

两位狱警竟然走了出去。

尚融刚在凳子上坐下,就听郑刚急切地说:“ 快给我点支烟。”

尚融点上一支递过去,郑刚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接了,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三口,那神情就像一个吸毒者。

趁郑刚过烟瘾的一刻,尚融打量了一下老同学,哪里还有昔日的风流倜傥,被剃光的脑袋看上去显得很滑稽,要是在别的地方,尚融早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岁,只有那双眼睛仍然机警,只是更加冷漠了。不知张妍要是看见郑刚的这幅样子作何感想,痛耶?悲耶?

“ 你慢慢抽。我给你买了十条呢。”

尚融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有点难受起来。兔死狐悲。

“ 张妍好吗?”

郑刚过足了烟瘾的第一句话让尚融刚软下来的心顷刻变的坚硬了。

“ 你就别瞎心了。不是让我给你找律师吗?”

郑刚扭头朝门口看看,压低声音说:“ 我们说正事,时间不多了。”

尚融不知郑刚是说接见的时间不多了,还是说活着的时间不多了。看他把那支烟抽到过滤嘴了还舍不得扔,就又给他点了一支,郑刚接过去,平时高傲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眼神。

“ 尚融,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托你办两件事你不会拒绝吧。”

郑刚两眼紧盯着尚融说。

“ 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我要是拒绝今天也不会来了。抛开一切,我们还是同学嘛。”

“ 我不需要律师,但你一定要给张彩霞找个好律师。她陷的并不深,我已经把一切都揽下来了。”

郑刚用急迫的语气说道。

尚融心想,听你的口气好像自己挺仗义,没有你张彩霞会有今天吗,她陷的深不深你他妈的说了算数吗?又想起于永明在电话里说,张彩霞到目前为止一直是零口供。张彩霞比你他妈的强多了。

“ 这事不用你说,其实我已经安排了,不仅律师方面,其他方面我也会安排的,你就不要为她心了。说说另一件事吧。”

郑刚盯着尚融看了好一会儿说:“ 我差点忘了她也是你的同学。”

又狂吸了几口烟。”

你知道我没有别的亲人,所以想把我父亲托付给你,我妈死得早,是我父亲把我养大的,他神智清醒的那些年没少为我心,现在他这个样子我真是……真是放不下心。”

说到这里,尚融注意到郑刚的眼睛湿润了。

郑刚对他那个痴呆的老爹的感情尚融多少知道一点,郑刚纵有千般不是,可在孝敬老爹上凡认识他的人都会夸一声。中国的封建王朝,对极富孝道的罪犯有过法外开恩的先例,遗憾的是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了,不然就凭着他的一份孝心也许可以保住小命呢。

“ 这事我也郑重地答应你,决不会让老人受冻挨饿。我现在也有这个能力,你就放心吧,“ 尚融郑重地说。

谁知郑刚却盯着他摇摇头。

“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尚融疑惑地说。

郑刚一字一句地说:“ 不,这还不够,我要我父亲享受更好的生活。你要给他找个老婆,让她一心一意地服侍我父亲。”

尚融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不就是郑刚在看守所关傻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父亲一把年纪了还娶什么老婆?再说我又不是开婚介的到哪里给他找老婆去。”

“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婆可以用钱买。”

说完又朝门外看了一眼,将头凑近尚融低声说:“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求你,我这辈子不会欠你一点人情。你不是在开公司吗?你那小公司我那痴呆的老爹都看不上眼,我老爹开着一家大公司,资金充足,只是目前没有正式开业。”

这个人真的疯了,说出的话就跟他老爹一个样子,尚融不想再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继续说下去。疯了更好,可以减少面临死亡带来的痛苦。

郑刚倒挺执着,语气也越来越神秘,声音压的更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

所有的手续都在我老爹手里,他不会轻易给人的,你只要对他说:我给你娶媳妇。他就会把东西交给你。你记住了。”

尚融敷衍地连连点头说:“ 记住了,记住了,你放心吧,你还有什么事。”

尚融一心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他可不想再听疯子同学的胡言乱语。

郑刚好像还想多聊一会。”

尚融,我是快死的人了,可心里有个疑团始终无法揭开。今天求你给我个实话。当年你是怎样偷偷摸摸地要了张妍的第一次?”

尚融没想到这个疯子死到临头还惦记这件事,本想告诉他算了,可一想张妍十年屈辱都守着这个秘密,自己如果说出来太对不起张妍,与其对不起活人,那只有欺骗死人了。”

也没怎么偷偷摸摸,张妍自己脱光衣服邀请我,我那时年轻,哪能抵御美人的诱惑,所以就做了……”

尚融只当郑刚真的神智不清了,正信口开河地胡说,就听郑刚大吼到:“ 尚融!我你妈!”

尚融吃惊地站起身来,没想到郑刚会突然发作,就见两个狱警冲进来按着郑刚,郑刚在椅子里猛烈地挣扎着,呼哧呼哧地直喘着气。

“ 他疯了!”

尚融说完就一溜烟逃了出去。

开着车,尚融的一颗心还在嘭嘭乱跳。这个疯子,从他折磨张妍的时候起就已经疯了,难为他掩饰的这么好,可怜张妍竟然和这个疯子生活了十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的,我可怜的小美人呀!

不对,一个疯子怎么能搞那么多钱,于永明说,郑刚只交出了一个亿的赃款,还有三亿下落不明。痴呆的老爹有个大公司?尚融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他回忆着郑刚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当时他多次朝门口窥探,声音压的很低,怕自己的话被门外的狱警听见,这不符合疯子的行为特征。

尚融把车停在路边,点上一支烟。还有三亿资金下落不明,反正要死的人了,谁能把他怎么样。我这辈子都不会欠你的人情。郑刚这句话绝不像是疯话,也符合他的性格,潜在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三个亿的资金能藏在哪里呢?我老爹的大公司?

尚融的一颗心在渐渐的收紧,那么冷的天背上居然微微见汗了。查找赃款,亲属是公安局的第一目标,可他唯一的亲属是个痴呆老人,谁会相信一个痴呆老人掌握着一个大公司?给你找个老婆。真他妈的是一句绝妙的暗语,专门开启痴呆老人灵智的暗语。

尚融兴奋的手脚颤抖,一脚油门就朝郑刚家里疾驶而去。

失贞的都市 017——019

第17章 新年礼物

郑刚的家里尚融去过几次,那是一栋老旧的五层楼房,比尚融的父母留下的房子还要陈旧,要不了多久就可能会被扒掉,只是地处的位置较偏僻,还没被地产商们纳入规划。

门没锁。尚融进门就看见老人手里端着个碗,正用手抓里面的食物吃,看见尚融进来,老人站起身打量着他,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尚融走近几步说:“ 老伯,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郑刚的大学同学。来过你家里。”

老人嗓子里啊啊几声,从表情上看不出他是否认出了来人。尚融慢慢凑近老人,就像接近自己的猎物似的,生怕动作过大会吓跑猎物。”

老伯,郑刚让我给你娶媳妇。”

尚融说完就瞪着眼睛紧紧盯着老人的反应。老人竟然对他笑了一下,可并没有尚融预期的动作。看见老人又低头吃着东西,尚融心里一阵失望。妈的,看来老子才是真正的疯子。

尚融直起腰将房子四下看了一会儿,仍不死心。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郑刚真的疯了,或者自己疯了?尚融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现金在老人面前晃着说:“ 老伯,我给你娶媳妇呢。”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只见老人盯着钱看了一会,将手里的碗往凳子上一放,连连点着头,嘴里欢叫着就朝里屋跑去,尚融直觉的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马上就跟了进去。就见老人撅着在床下一阵乱翻,没多久就拖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来。”

娶媳妇,娶媳妇。”

老人嘴里念叨着把塑料袋递给尚融。

尚融一把拿过塑料袋,来到外屋,打开一看简直惊呆了。

整整半个小时,尚融仔细地研究着袋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营业执照,典当行,资信证明,身份证,现金支票,两亿五千万……

郑刚你没疯,你他妈的真是个人才呀,你就不怕你老爹把这些东西当垃圾扔掉?你为了训练你老爹的条件反射功能花费了多少心血呀!有谁会去为一个痴呆老人娶媳妇呢。祁顺东凉你做梦都想不到。郑刚你没疯,是我要疯了。

尚融转头看看,只见老人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神情严肃地正看着他。那双眼睛没有一点呆滞的样子,严肃的面容让尚融不禁打了个哆嗦,难道他假装痴呆?尚融的腿一软差点跪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对老人说:“ 我一定给你娶媳妇。”

老人听了他的话就咧开嘴笑了起来。尚融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电话。

“ 胖子,去找个照顾老人的看护来,马上!别管钱!要多少钱都给!”

紫惠坐在银兔美发厅里,一面在镜子中端详自己,一面听着美发师的建议。

紫惠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虽然已经30岁了,可娇嫩细腻的肌肤,掩盖了她的实际年龄。有一次尚融开玩笑地说:“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要不了几年你就得叫我爸爸了。”

想起前夫,紫惠对自己的发型有了主意。”

你就把头发给我盘起来吧。”

说完脸上禁不住一红。想起尚融经常说喜欢看她盘着头发的样子,高高堆起的乌发配上精致的瓜子脸和白皙的脖颈使她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有一段时间尚融甚至要求她盘着头发在床上和他颠鸾倒凤。这样想着紫惠就觉得自己真荒唐,那个男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可还在按照他的口味在打扮自己。

想当初是自己提出离婚的,当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自己抛弃了他,又作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此刻潜意识里又生出要讨好前夫的念头。自己这样做岂不是成了嫌贫爱富的女人了吗。可我有什么错呢,我难道不能要求过好一点的生活吗。

我是喜欢钱,因为小时候贫穷的家境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只有钱才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当尚融在股市上赔的精光时,自己那时是多么的惶恐,多么的绝望啊!这和爱没有关系,平心而论自己是爱尚融的,可是女人的爱情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如果说自己有错,那就是不该红杏出墙……

“ 小姐,你看看满意吗?”

理发师的话把紫惠从沉思中惊醒。她以挑剔的目光将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一番,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

看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早,紫惠就顺着林荫道溜达着,想起上午向副行长赵启东递交辞职报告时的情景。赵启东似乎没有料到紫惠会辞职。脸上是一副失望的神情,紫惠知道这个人对自己一直没有死心,总是在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试图再次占有自己的身体,现在看见到嘴的天鹅要飞走了,心里自然失落。”

紫惠,你可要考虑好了。很多人打破头都想进银行来工作呢。”

“ 赵行长,我已经考虑好了。”

紫惠用坚定的语气说。

“ 你辞职以后打算做什么?”

“ 我到我前夫的公司里打工。”

紫惠特意强调了前夫两个字。

赵行长无奈地笑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再留你显得我刁难,好在这个城市并不大,总有见面的机会。”

但愿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 紫惠姐!紫惠姐!”

谁在叫。紫惠回头一看原来是乔菲。

“ 菲儿,这么巧,你去哪里?”

紫惠热情地拉着乔菲的手问道。

乔菲将紫惠上下打量了一番说:“ 紫惠姐,你真漂亮,我刚才都不敢认了。

“紫惠笑道:“ 瞧你这张小嘴,再漂亮也比不上你呀!对了,你的工作有着落了吗?”

乔菲摇摇头说:“ 本来说好了一家公司,可那个老板要我做他的秘书,我是学财会的不想做什么秘书,那个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色迷迷的……”

紫惠心想,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哪个男人不眼馋,这个乔敏也是的,对自己妹妹的工作一点也不上心。”

菲儿,要不我和你大哥说说,你干脆到公司来做出纳怎么样。”

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自己还没进公司呢,就已经在自作主张了。

尚融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不过尚融倒是说过要找个出纳的,管钱的事情还是熟人牢靠。

“ 那太好了,紫惠姐我什么时间可以上班呢?我的同学都找到工作了,就我还在晃悠着。”

紫惠笑道:“ 你真心急,我总得和你大哥先说说,不过问题不大,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乔菲想了想说:“ 可不知能干多长时间,前一阵我姐打来电话,说要接我妈去北京住,到时我也得去。”

紫惠道:“ 你姐的话比行动要慢许多呢,你还是先在这里上班,整天乱跑小心碰见坏人,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姐不心,我可担心呢“乔菲搂着紫惠的一条手臂说:“ 还是紫惠姐对我好。”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去。

尚融从郑刚家里出来,坐在车里连着抽了两支烟,借以平息一下内心的躁动。

这份新年的大礼沉重的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倒不是闲钱多,而是在郑刚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就拿了这些东西,郑刚万一要摆他一道,那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要去看守所和他作伴了,不知那个痴呆老汉是不是记得他,但愿老汉忘记这世上一切才好。

尚融马上拿出电话。”

胖子,那个看护先不要找了。什么时候要我会告诉你。

“看看表,想起两个美人都还在等着自己呢,赶紧发动车朝家里开去。

张妍今天也上街了。明天是新年,她要给尚融和紫惠买件礼物,晚上吃饭的时候送给他们。

女人送女人的礼物好买。张妍很快就为紫惠选定了一副翡翠耳坠。可给尚融送什么礼物呢,张妍转了几家商场都没拿定主意。想想还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什么,平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送个领带皮带之类的东西太平常了,太贵重的礼物她又不好意思买,毕竟自己现在花的是尚融的钱,也许尚融不会在意,可自己和他没名没份的,大手花他的钱总是不好。

张妍看看表心里着急起来,忽然就想到男人单身那么长时间了,身边也没女人照顾,随身换洗的内衣裤都没人料理,自己曾给他买过几条,可质地不是很好,现在有钱男人也开始讲究起内衣裤的质地款式了,尚融现在好歹也是个总经理,这方面也的讲究一下了。当然,这件礼物不能当着紫惠的面送。想着那人收到礼物的神情,嘴角不禁露一丝微笑。

张妍回到家里,见尚融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抽烟。”

你跑哪儿去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赶快走,不然紫惠进不了门。”

尚融一见张妍就嚷起来。

张妍疑惑道:“ 不是去酒店吃饭吗,酒店还关门呀!”

尚融笑道:“ 不和你打哑谜了,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书似的东西。

张妍接过来一看,吃惊道:“ 你什么时间买的,怎么上面是我的名字?”

尚融得意地说:“ 早买了,就想给你一个惊喜,就算是我的新年礼物吧。快点收拾一下,去看看你的礼物。”

张妍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凝视着男人,眼睛似乎有点湿润。尚融见了女人的样子赶紧说:“ 你千万不要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我听了不舒服。”

张妍什么也没说,跑上去搂着男人的脖子就在男人的嘴上深吻起来,直吻得两人气喘吁吁才分开。”

好了,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们走。”

尚融低声说。

“ 我真舍不得离开这里。”

临出门前张妍看着屋里恋恋不舍地说。

“ 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回来呀,这可是我的老窝。”

尚融在张江北路买的房子是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米的复式结构的住宅,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尚融也没打算买房,可张妍好像没有再回原来那个家的意思,并且先斩后奏,没和他商量就将工作也辞掉了,尚融知道女人爱面子,郑刚的事情发生后,她觉得无颜在单位呆下去,她不能忍受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尚融对张妍的辞职倒也没说什么,辞就辞了吧,现在自己养个女人也不算什么,可他知道郑刚的事情对张妍的打击,他想让女人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不愿自己爱的女人有漂泊的感觉。男人安居乐业,女人安居安心,所以他以张妍的名义买了这套房子,目的就是要张妍真正有家的感觉。

张妍一进门,就像只燕子似地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尚融,你上来。”

张妍在楼上向尚融招手。”

你再也不用睡沙发了。”

“ 那我睡哪里?这是你的房子,你准备把我安排在哪里睡觉?”

尚融拥着张妍的腰肢说。

张妍将脸在尚融的胸上蹭着说:“ 这有三个卧室,除了我的那个你随便睡。

“尚融抬起女人的下巴说:“ 真没良心,让我独守空房呀!”

张妍亲着男人的脸上说:“ 你自己说要等时间嘛。”

尚融抱紧女人说:“ 我等不及了,就今天,你没感到我的激情吗?要不趁紫惠来之前先让我……”

张妍早就感到男人紧贴在自己的,听了男人的话一张脸烧起来,扭着浑圆的臀部,将绵软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身上娇声说:“ 紫惠还有多长时间……”

尚融被张妍磨的喘息起来,那冲动来得异常猛烈。”

来得及。”

说完就伸手抄起女人的两腿向卧室走去。

尚融没有时间去脱女人的衣服,只将她的裤子拉了下来,按在床边上,从后面一下就插进了张妍的身体。张妍娇吟了一声,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痴迷地呻吟道:“ 没想到……就这样被你……啊……”

尚融气喘吁吁地抽动着身子说道:“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哥哥这样你吗……”

张妍听男人嘴里说出“ “ 字,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里顿时泉水般汹涌不止,一手伸到后面拦住男人的,肉紧地叫道:“ 吧……吧……从今以后随你怎么……啊……哥哥……亲哥呀……”

一切就是那么简单,想象过无数次的情景就是那么简单地出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那急促的动作,那猛烈的,那从没想到过的姿势,张妍被男人的裹挟着,不由自主地翘起自己雪白的,迎接男人的顶撞。”

你爱不爱我……”

尚融喘息着说:“ 我不是正在爱你吗?”

听了男人的话,张妍大声呻吟起来,扭动着少妇的,一股酝酿已久的花蜜顺着白皙的大腿无耻地流了下来。

第18章 两美斗酒

大冬天尚融还是出了一身风流汗,张妍瘫软在床上,露着雪白的,还沉浸在销魂的余韵中,尚融看得眼热真想再来一次,无奈紫惠快到了,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欲火,好在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尝美人的韵味。

“ 宝贝,你要是不起来做饭,咱晚上就没东西吃了。”

尚融在她的上轻轻打了一下说。

张妍扭着娇嗔道:“ 你还没吃饱吗?谁让你把人家搞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不管,让紫惠做去,她不也是你老婆嘛。”

尚融将女人拉进怀里说:“ 我怎么就一点看不出你吃醋的样子。”

张妍从尚融怀里挣脱出来说:“ 谁让我来的晚呢。一点仪式都没有,就这样把人家……”

尚融搂过女人的头亲了几下说:“ 谁让你诱惑我?晚上咱们再搞仪式,现在乖乖地做饭去,这房子的主人是你,又不是紫惠。”

紫惠看着装饰华丽的房间,心里产生了一丝醋意,又见张妍像家庭主妇似的在厨房里忙活,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跟了尚融那么多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他,在他辉煌的时候又嫉妒着享有男人一切的张妍,这能怪谁呢,命运真是弄人呢。

尚融看着紫惠精心修饰过的头发,以及身上的名牌服饰,心里不禁暗笑。紫惠就是这样的人,总想和别人一争高低,今天这身打扮,有部分是为自己,大部分还是冲张妍来的。再看看厨房里忙碌着的张妍,还是平常的衣物,一天都在为两人挑选礼物,就没想到要打扮一下自己,这个傻女人。尚融不禁又对张妍多了一份爱意。

“ 你还买花干什么?”

尚融看着紫惠手里的一束鲜花问道。

“ 又不是送给你的,是给妍妍的。”

紫惠盯着男人说。

“ 好漂亮的花,谢谢紫惠姐。”

张妍从厨房里跑出来,接过鲜花就忙着找插花的地方。

“ 妍妍,我来帮你做饭。”

紫惠脱下外套说。

“ 你和尚融谈工作吧,一会儿就好了。”

张妍的脸上红扑扑的,身子轻快的就像一只小燕子。

我和尚融只能谈工作吗?现在才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不再属于自己了,他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自己现在是外人,是客人,过几天就是前夫的雇员,你张妍就是我的老板娘呢。

“ 紫惠我还真有事和你说。”

尚融扶着紫惠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感到女人轻微地躲闪了一下。夫妻十来年,紫惠的那点小心眼尚融还是了解的,他知道此刻紫惠的心思,知道她的前妻情绪不高。心里一阵偷笑。

“ 我今天已经辞职了,以后就要靠你吃饭了。”

紫惠瞄了一眼厨房,话里带着一丝伤感。

“ 什么话!”

尚融点上一支烟。”

公司是我们两人的,你怎么一点主人翁的意识都没有。”

紫惠盯着男人说:“ 好吧,我听尚总安排工作。”

尚融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公司找个新的办公场地,现在公司也有十几号人了,找个气派一点的地方,你看着合适就租下来。另外,你暂时在公司任常务副总经理。”

紫惠笑道:“ 你封官倒是挺大方的,我一去就是常务副总,那两个人能服气吗?”

尚融正色道:“ 公司不讲官大小,只讲责任大小。我任命的谁敢不服气。”

紫惠见男人一副霸气的样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慨。想当初自己天天都盼着老公拿出雄心壮志,可那时的老公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恨得她直咬牙。

如今老公雄风再起可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想着就幽怨地看了一眼男人说:“ 公司又没什么新项目,何必忙着换地方?”

“ 你敢小看那个项目?后面的活多着呢,你可要盯紧了。不过我有言在先,那个吴局长你可不要亲自接触,他要是看见你,非吃了你不可。”

尚融半开玩笑地说。

“ 那个吴局长不是单身吧,要是单身我还倒想会会他呢。”

尚融知道前妻是在刺激自己,可还是恨的心痒痒的。”

另外,杨钧这个人不能太相信他,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参与为好。你可以多依靠胖子和高燕。”

“ 听你的口气,你不会是想当甩手掌柜吧。”

紫惠不解地看着男人说。

尚融沉思了一会儿说“ 实不相瞒,等你熟悉公司业务后,我想出去转转。”

“ 你要到哪里去?”

不知什么时候张妍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就急切地问道。

尚融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推着女人的肩膀往厨房走。”

你快做饭吧,我都饿死了。”

紫惠盯着坐回沙发上的男人,那眼神似在无声地询问。

“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正式点说就是考察考察。一个来月,我相信你会把公司管好的,你有那个能力。”

尚融信任地看着女人说。

尚融将张妍推回厨房的动作和信任的目光,使紫惠的心渐渐热起来,天生的自信心顷刻就恢复了。张妍毕竟不能完全取代自己,她争到了厨房的位置可争不到男人的事业,男人的心现在还很难说属于谁,也许谁都得不到,至于床上嘛……看见男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紫惠脸上不禁一红。真该死。

“ 出去看看也对,毕竟我们这里还是比不上沿海发达地区,你这个总经理是需要开开眼界。”

顿了一下又说:“ 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私自做主给你找了个出纳。”

看着男人迷惑地盯着自己,就解释道:“ 你认识的,乔敏的妹妹乔菲,大学的专业就是财会,再说又是熟人。你不会怪我吧。”

尚融哈哈大笑起来,正想说话突然就打住了。原来他心里早就有这个打算,他可一直惦记着那个清纯的小妹妹,只是一直没腾出手来,没想到紫惠替他圆了心愿。紫惠真可爱。

“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人家还等我回话呢。”

紫惠看着男人古怪的表情娇嗔道。

“ 这种事你不必问我,你是常务副总,你看着合适就行。”

尚融咧着嘴乐呵呵地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紫惠。”

惠惠,你真是我的知心人呀!”

“ 没个正经,不和你说了。”

说完就朝厨房跑去。

尚融虽然已经领略过张妍的厨艺,可像今天这样的大餐还是第一次,他先对着桌子上的菜肴感叹了一番然后对两位美女说:“ 千万不要辜负了妍妍的手艺,咱们喝点酒,每个人都要喝,白的。”

两位美女互相看了一眼。

“ 喝就喝谁怕谁呀!”

张妍说。

“ 我喝葡萄酒,白的不行。”

紫惠说。

“ 必须喝,一是祝贺紫惠弃暗投明,荣升惠亚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二是祝贺妍妍乔迁之喜。三是祝两位美人新年快乐,四是祝贺本人在新年即将来临之际有两美相陪,辞旧迎新。来干杯!”

尚融一仰脖就干了一杯。张妍喝的更利索。只苦了紫惠,没办法皱着眉头喝下了杯中酒,被呛的咳嗽起来,张妍赶紧给她捶背。

尚融又给两人满上酒说:“ 好事成双,还得再来一杯。”

紫惠抗议道:“ 我不喝了,辣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喝酒,成心灌人呢。”

张妍笑道:“ 紫惠姐,酒量是练出来的,以前我也不会喝,上学那会跟……尚融一起就学会了,你以后做生意还能少的了喝酒?来妹妹敬你!”

说完就先自己喝了。

尚融看着心里那个乐,就差点没笑出来。紫惠本想向尚融求救,看见他竟是一脸坏笑,心里赌气。你两个别得意,我就喝给你们看。”

妍妍,你不要得意,等会儿还说不定谁先趴下呢。”

说完也一饮而尽。

尚融拍手道:“ 这才对嘛,来吃菜吃菜。”

殷勤地给两位美女布菜。抬头看去,张妍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紫惠却是抹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不禁心中大乐,自斟自饮起来。

凌晨零点的钟声敲过,尚融站起身说:“ 新年到了,我们拥抱一下以示庆祝。

“ 说完就走过去和张妍拥抱,张妍张开双臂将男人抱了个结识。”

还得亲一下,这也是庆祝的一部分。”

说完就在张妍的嘴上亲了一下,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女人的红唇。

等到过来拥抱紫惠的时候,女人扭着身子四处躲闪,被尚融抓住硬搂在了怀里,又伸着脖子去亲她的嘴,由于紫惠乱摇头,好几次都亲在女人的脸上。”

这个不算。重新来过。”

紫惠怕纠缠时间太长,只得闭上眼睛不动让他亲一下,尚融想故伎重演,伸出舌头去舔紫惠的嘴唇,结果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吸着凉气,不敢叫出声。

紫惠端着一杯酒对张妍说:“ 妍妍咱姐妹还没一起喝过酒呢,姐姐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乐。”

张妍嘴里菜还没咽下去就已经把那杯酒喝掉了。

真是个实在的傻丫头。尚融冲着紫惠道:“ 那我呢,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你就不敬我吗?”

紫惠想今天就豁出去了。端起杯子嗲着嗓子说:“ 属下敬尚总,祝尚总财源广进,财色双丰收。”

尚融见紫惠这会儿真放开了,心里还真有点担心,他知道紫惠是个要强的人,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今天非喝醉不可。”

惠惠!你意思一下,我干了。”

紫惠撒娇似地说:“ 那怎么行呀!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敬你呢。”

说完就一口喝了。

尚融没办法也跟着喝了,舌头一阵刺痛,恶狠狠地瞪了紫惠一眼。

那边张妍嚷道:“ 我要敬你们两个人一杯。”

尚融和紫惠对望一眼,紫惠说:“ 妍妍你说清楚,是敬尚融还是敬我,我可不喝稀里糊涂的酒呢。”

张妍道:“ 我是敬你们两人齐心协力,事业有成,公司业务欣欣向荣,难道不应该吗?”

“ 应该,应该。”

尚融急忙端起酒杯干了。看着紫惠说:“ 这可是妍妍的一片心意,你不能拒绝啊!”

紫惠白了他一眼就将酒喝了。

此时的紫惠在酒的作用下渐渐兴奋起来,两个脸蛋白里透红,一双凤目水汪汪的,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流娇媚。若不是张妍在旁边,尚融早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张妍不知是不是有心要灌紫惠,青葱般的纤指端着个酒杯只是要和紫惠喝酒,尚融没想到张妍劝酒的本事这么高,劝得紫惠喝了一杯又一杯,连说话都有点费劲了。再喝下去非醉不行。便拦住张妍道:“ 妍妍,你紫惠姐不太喝酒,再喝就醉了“谁知张妍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说:“ 我们姐妹喝酒,没你的事情。不服气等会就轮到你了。”

然后又转向紫惠说:“ 紫惠姐,这里有个人喝酒喝不过人家,叫奶奶求饶呢。”

紫惠吃吃娇笑着,手指着尚融说:“ 是他。叫你奶奶。”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 我可是沾光了,尚融,奶奶的姐姐你叫什么呀!乖!叫一声我听听呀!”

那边张妍早就笑的倒在椅子上喘不过气来。

尚融看的心里痒痒。厚着脸皮只是嘿嘿傻笑,琢磨着张妍到底有多少酒量,心里就有点跃跃欲试。”

妍妍,今天你要是喝倒了我,这辈子尊你为奶奶。”

紫惠便开始在边上煽风点火地怂恿张妍。”

妍妍,今天姐姐就看你了,可别让姐姐失望呀!”

谁知张妍并不上当,矛头仍然执着地对准紫惠。”

谁稀罕他,他早就叫过好几声了。把他灌醉了我们还得伺候他,还是我们姐妹自己喝。”

此时的紫惠已经喝到了浪尖上,谁给她酒也不会拒绝。尚融又看着紫惠和张妍喝了两杯,有心劝劝张妍,可见她兴致正浓,不忍扫她的兴,再说她这一阵子整天呆在家里也闷坏了,就让她放开高兴高兴吧,一个女人能喝得了多少,再有几杯也就不行了。

最后就见紫惠抬不起头来,嘴里喃喃道:“ 尚融,妍妍欺负我……你也不管,我……”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尚融指着张妍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满意了吧。”

张妍摇晃着身子,口齿不清地说:“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我一杯她……一杯……公平合理……你也怪我欺负她……别人欺负我……你就不管……”

话未说完竟然也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尚融一看,这下可热闹了。他妈的老子招你们了?再哭!老子也陪你们一起哭,这样就更热闹些。

尚融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女人呜呜咽咽的,直到两人停止了哭泣,好像是都睡着了。就推推她们的肩膀,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站起来先扶起紫惠,想把她搀到卧室去,紫惠身子就像没骨头似的,真个人都瘫在尚融的身上,没办法就抱着她上了楼。

看着紫惠躺在床上的样子,鼻子里还残留着一股幽香,尚融的就渐渐地膨胀起来,正准备在女人的脸上亲几下过过瘾。”

你怎么不……给她盖被子?”

尚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张妍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

“ 你没醉呀!”

尚融做贼心虚地说。

“ 你巴不得我醉是不是?”

张妍身子有点摇晃,走进来就开始脱紫惠的衣服,等脱到裤子时回头看着男人说:“ 你还不出去,想偷看怎么的。”

尚融怏怏地走出门,心里骂道:“ 妈的,她身上哪个地方老子没看过。”

第19章 旧梦重温

尚融走下楼来,斜躺在沙发上抽烟。等着张妍出来,只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只想发泄。没女人的时候就一个都没有,现在突然就有两个女人在屋里,一下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又一想,张妍吃饭前就被自己弄了,晚上更不会有问题。要是去搞紫惠,不知她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叫起来。要是叫起来这张老脸就难看了,再说她喝醉了酒,自己上她岂不是行径?

哎!还是老祖宗们活的潇洒,三妻四妾的养在房里,想上哪个就上哪个。他妈的是谁发明的一夫一妻制。对了,好像是天主教搞出来的玩意儿,外国货,舶来品。完全不符合中国的国情嘛!尤其不符合老子的家情。

法律规定娶两个老婆是犯重婚罪,可是,不知和一百个女人睡觉算什么罪,流氓罪?罪?精力旺盛罪?非法侵占性资源罪?好像都没听说过,看来法律程序也有无法识别的行为。当然,有人会说这是道德败坏。搞一个就算道德高尚吗?一百个也是从第一个搞起,是受了第一个的诱惑,第一个才是道德败坏的源头。看来和尚的道德最高尚,可谁愿意做和尚呢,没见有多少庙宇建设工程嘛。

尚融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直到香烟烫着了手指才惊醒过来。张妍竟然还是没有出来。再也耐不住性子,跑上楼去,看见紫惠睡的那间卧室门已经关上了,用手轻轻一推,门没锁。

尚融伸进头去一看,立时气得在心里把张妍骂了一百遍。

只见张妍躺在紫惠身边已然进入了梦乡。也许是酒精烧的缘故,紫惠一条雪白的大腿竟然露出被外,搭在张妍的上,从被缝里可以看见淡颜色的小。

屋里弥漫着女人特有的体香,看着两具横陈的美体,尚融瞬间就觉得自己坚硬到了极点。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惊慌失措地从楼上跑下来,躺在沙发上,一颗心躁动不安,那雪白的大腿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如潮水般在体内涌动。无奈,他只好将手伸到裤子里自己摸了一会儿,越摸心里越气。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那里任人采摘,可自己竟然还是落得个自摸的地步。真是人生的悲哀啊!心里一阵烦躁,也没心思自摸了,爬起来坐在桌边,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一直喝的头昏脑胀,然后就一头载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也不知在沙发上睡了多久,尚融被小便憋醒,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从沙发上起来,向卫生间里走。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上卫生间里有动静,心想,是不是喝多了吐酒呢,就悄悄走上楼去,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站在门口听听,里面好像又没有声音。也许自己听错了。

尚融推门就走了进去,一下就楞在了那里。眼前的紫惠刚刚从马桶上站起来提着小,下的风景在瞬间落入了尚融的色眼中。尚融站在那里等着紫惠惊叫起来。出乎意料的是紫惠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在尚融不知进退的时候,紫惠已经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一张小嘴在他脸上乱吻着。尚融挣扎着想摆脱紫惠的纠缠,眼睛看着门外。紫惠好像明白男人的意思,伸出美腿就将门给关上了。

紫惠边疯狂地亲吻着尚融,边呢喃似地诉说着:“ 融……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尚融压低声音道:“ 惠惠……张妍……看见……”

紫惠就伸手向男人的摸去。”

我不管……你说……你是不是……”

尚融本就亢奋,如今女人几乎赤裸地贴在身上,下面又被紫惠摸的坚硬无比。一时也是激情勃发,双手就在紫惠的美臀上揉弄起来。

紫惠已经解开了男人的皮带,一只手伸进男人的一阵忙碌。”

你说呀……”

尚融心想,看这架势,老子今天要是不你反倒显得小心眼了,索性就让你安心吧。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下面脱的光溜溜的,扯下女人巴掌大的,将女人顶在墙上就从后面插了进去。紫惠压抑着发出一声娇吟。

尚融旧地重游,禁不住感慨万千。多么熟悉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光顾了。

虽然不小心被别人溜进去过,那也只能算是天灾人祸吧,今后除了老子谁都别想进去。尚融一边想着,一边将女人顶得整个人贴在墙上。紫惠紧紧咬着自己的一只手,强忍着喊叫的,只将高高撅起,期盼着男人触碰深处的。

“ 你的心回来没有……”

尚融附在女人的耳边问道。

紫惠的嘴刚离开手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又咬在自己的手臂上,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是说不出话。

“ 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杀了你。”

尚融的话和他的动作一样凌厉。

紫惠听了男人的话,身子一阵颤抖,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是哭泣还是呻吟 。尚融双手卡住女人的腰,急促道:“ 夹紧,我要射你了……”

紫惠一听回过头来,水汪汪的凤眼盯着男人,小嘴张得大大的,只是没有发出声音。她居然还记得我的嗜好。尚融就在紫惠迷乱的眼神中,在前妻火热的深处强劲地爆发了,紫惠终于没有忍住,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哀鸣。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紫惠一直躲着尚融的目光。不时还要脸红一下。尚融则做贼心虚,抽空就偷偷瞟张妍一眼。好在张妍又说又笑没事人一般,他才松了口气。

吃完饭尚融借口说有事,放下碗筷就逃出了家门,留下两个女人互相作伴。

郑刚留下的东西最初让尚融很是兴奋了一阵。可当他真的要伸手拿钱的时候心里却总是感到不踏实。那笔钱就像烫手的山芋,心里馋的慌却又不敢伸手。

公安局肯定在寻找这笔钱的下落,只要郑刚一天活着,就有可能说出真相。

李尚融潜意识里甚至卑鄙地希望郑刚早点伏法,反正是要死的,到时老子多给你烧点纸钱,你老爹我就把他当自己老爹一样供着,你就安心地早点去吧,再说,你老母亲在那里等着你,不会寂寞的。

但是中国的司法程序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等案子判下来,郑刚要是贪恋尘世的话肯定会上诉,这就要进行二审,二审下来还要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等到郑刚绑缚刑场执行枪决最少都要一年时间。太漫长了。尚融痛苦地思考了几天,实在无法控制强烈的,他决定铤而走险。祁顺东不是还欠着自己一个人情吗?

高燕走到自己的楼下,不经意间就看见了那两熟悉的车停在楼道前面。他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晚上吗。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什么事,不会仅仅是为了看两个人的资料吧。难道他想和我……高燕感到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烫,走到车门前趴在玻璃上正朝车里看,就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却见男人靠在楼道门口微笑地看着她。

高燕给男人倒了一杯热水,将他的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走进卧室,留下男人一个人在客厅看着手里的资料。

张铭,28岁,未婚,武警。湖南娄底人。连长。师级比武大赛冠军。家境贫寒……高燕从卧室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薄羊绒衫和一条短裙,腿上套着长筒丝袜,穿着一双拖鞋,散着一头秀发,一副家居装束。她见男人已经看完了资料,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她出来,就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睛里闪烁出的火花。

“ 怎么样,这可是我从三十多位退伍军人中挑出来的。”

高燕边说边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 说说你挑上他的理由。”

男人又闭上眼睛,似乎有意在摆脱她的诱惑。

“ 我挑上他有三个理由。”

高燕的语气就像是在办公室给他汇报工作。”

首先是外表,一米八三的个子,体格健壮,相貌也不错。”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也是你选男人的标准吧。”

高燕的脸又是一红,不知为什么,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为什么总是有种羞怯感。”

我可是在和你谈工作。第二是他的家境不太好,他需要钱,他要支持两个弟妹上学,听说家里给他说了个媳妇,等着他回家结婚呢。”

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睁开眼睛盯着她说:“ 你还挺有同情心。看来你和这个张铭很熟了,他连娶媳妇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高燕知道男人的潜台词,心里微微一动,男人不会是有醋意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三点,这个人很朴实,很坦诚,没有社会上的坏习气,你要是用他肯定对你忠心耿耿。”

“ 光忠心耿耿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办事的能力。”

尚融似乎没有多大兴趣,语气也是懒洋洋的。

高燕见男人这样就没了热情,淡淡地说:“ 至于能力只有你自己去判断了,谁知道你招他做什么事情。”

尚融自己还真说不清招这么个人做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需要这么个人,也许以后需要,也许永远都不需要。

“ 怎么?生气了?你的工作做的很细,我很满意。最近公司有什么新闻吗?

“ 高燕楞了一下,随即一想男人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公司露面了,现在公司的事情都是他的前妻在打理,难道他的前妻不给他汇报工作吗?”

没什么新闻。

“ 尚融站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说:“ 你现在也是公司的股东,虽然是小股东却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最信任的人,难道你不信任你的前妻吗。还有其他的员工你都不信任吗?高燕迷惑地注视着男人。

尚融似乎看透了高燕的心事。”

并不是我不信任其他人,过一阵我要离开公司一个月左右,我对其他人说是到外地考察,我实话对你说,我并不离开本市,就住在我的老房子里。所以我想从你这里了解公司的一些消息,当然是最重要的消息。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以后告诉你。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直接去家里找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燕突然觉得男人显得很神秘,永远也别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受他的吸引,管他干什么呢,就照他说的做就是了,自己内心不是一直期盼着成为男人的心腹吗。”

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

尚融看着女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我知道你会的。找个时间把那个人带来,我要和他谈谈。”

男人只是在她的头上抚摸了几下,高燕的身子就禁不住颤抖起来。

第20章 螳螂捕蝉

太极信息网络技术工程公司在行业里是本市的龙头企业。注册资金8000万元,资产号称三个亿。除了信息网络工程以外,还经营房地产和娱乐业。

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冯扬戈外号叫老毛子,他九十年代和兄弟冯扬亮一起来到这座西北都城,创立了太极实业有限公司,资产不足二十万元。

随着前苏联解体,独联体各国的市场纷纷向国内商人开放。冯扬戈觉察到边贸市场潜在的巨大商机,与兄弟一商量干脆把公司搬到了口岸上做起了易货贸易。

一面搜集国内各大仓库废旧的铝芯铜芯电缆运往独联体国家,换回废铁废钢卖给炼钢厂,几年下来就积攒了数百万资金。

其时,前苏联的伏尔加轿车很吃香,不少人开始从独联体走私进来牟利。冯扬戈看着眼红,便组织起一支敢死队做起走私生意来。没多久手里的资金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冯扬戈兄弟两的胃口也不断膨胀,走私的规模也不断扩大。

但是天有不侧风云,在一次大规模的闯关行动中,他的兄弟冯扬亮被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安全部队开枪击毙,死在了茫茫无边的中亚戈壁滩上。

冯扬戈从兄弟的死亡看到了走私的血腥,怀着悲痛的心情回到本市,收敛起锋芒,投资房地产和娱乐业。90年代末网络技术蓬勃发展,冯扬戈从中看到了商机,于是斥资一千多万元成立了太极网络信息技术工程公司,经过几年的发展,俨然已经成了行业的老大。

此次监狱管理局的网络工程招标,对冯扬戈来说是囊中取物、志在必得。所以在竞标的初级阶段也没怎么上心,因为在他的眼里本市的同类企业没有一家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和局里的一位副局长挂上了钩。

谁知最后会在阴沟里翻船,这么大个项目竟然落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之手。他私下派人探了一下中标公司的底细,心里更是不平衡。那家公司成立不到半年,资产还不到自己的十分之一。

虽然自兄弟死后,冯扬戈的锐气减少了许多,可是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加上雄厚的资金实力,冯扬戈的霸气和锋芒又渐渐显露出来,有人竟敢从他的口中夺食,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冯扬戈宽大的办公室里坐着4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样板工程人家都已经在施工了。”

副总经理毛万福无奈地说。

办公室主任张汉祥叹了口气说:“ 只能说尚融找对了人,我们拜错了佛,责任主要在我,谁知王副局长这个老东西突然就不中用了呢,还白花了几十万块钱。

“冯扬戈一拍桌子吼道:“ 唉声叹气有个用,这么大块肥肉就这样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独吞了?样板工程只是蛋糕上的一点奶油,整个蛋糕还大的很,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要那小子吐出一部分,要不我们也别做网络工程了,上街摆地摊去得了。”

冯扬戈凌厉的话语使办公室一时鸦雀无声。良久冯扬戈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烟,仿佛在倾吐着满腹的怒气。”

怎么?都哑巴了?”

他尖锐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将目光停在在他的财务总监王光明身上。

王光明干咳了一声说:“ 董事长说的对,这块肥肉决不能让尚融一个人独吞,我有个想法,提出来供大家参考。惠亚公司是新成立的公司,最缺的就是资金,要不是他们贿赂吴副局长,凭他们公司的实力,连工程的材料款都支付不起,全凭管理局的预付款在勉强维持,我的意思是把尚融与吴副局长之间的交易揭露出来,不怕搞不到后面的工程……”

王光明话未说完,冯扬戈就朝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声。”

我当你有什么好主意!你也不想想,你去揭了人家的老底,就算吴副局长倒台又能怎么样,以后谁还敢和你合作,别说管理局的后续工程拿不上,其他的工程都要泡汤,现在哪个工程项目是干干净净的?吴副局长受了尚融的贿赂,就是一头猪都能够想到,别人不揭要你去揭?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我的意思还是和尚融正面接触一下,要那小子识相一点。”

冯扬戈一番话讲的口干舌燥,端起一个大茶缸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凉茶。

这时房间里唯一没有说话的是坐在冯扬戈大班台旁边的一个女人。这个女子年龄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一头长发有一半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可从露出的半边脸以及交叉放着的两条修长的美腿仍然显出她的风流娇媚。只见她两只手指夹着一支香烟,悠闲地吸着,对房间里几个人的对话包括冯扬戈的咆哮仿佛无动于衷。

她看着冯扬戈的喉结一阵上下蠕动,灌饱了凉茶,才不慌不忙地从猩红的小嘴里吐出了一丝淡淡的烟雾。娇声说到:“ 现在正面接触尚融还为时尚早。据我所知惠亚公司的两个样板工程只完成了一个,另一个还在施工阶段,如果工程验收的时候,项目不合格的话,那么尚融很可能会失去后续工程。”

冯扬戈破天荒没有发脾气,而是哈哈大笑道:“ 娜娜,你也太天真了,有北京的几个专家替他们把关怎么会验收不合格呢,再说样板工程的重要性,他尚融会不懂,会掉以轻心?”

说完缓缓地摇着他硕大的脑袋。

罗娜从容道:“ 事在人为,碰巧我的前姐夫是惠亚公司的副总经理,是他在主管这个工程。”

冯扬戈的眼睛放出光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罗娜说:“ 我还以为你的前姐夫早就成了街上的流浪汉了呢。”

然后转头对其他三个人说:“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出去吧。”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冯扬戈几步就窜过去,一下就把罗娜按在沙发上说:“娜娜,你真是我的好助理,我早就听说你前姐夫对你垂涎已久了。”

女人双腿紧夹着男人在裙子里的双手娇媚地说:“ 你这个王八蛋,又想戴绿帽子了。”

冯扬戈的嘴此时已经拱进了罗娜的胸衣里,瓮声瓮气地说:“ 你这个小,哪顶绿帽子都是老子大价钱买来的呢。”

说完,将女人掀翻在沙发上,把短裙扯到腰间,一把扯下女人的裤袜,露出一条粉色裤,女人的在办公室的灯光下白花花的耀眼。冯扬戈拉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挺着一根黑乎乎的从裤边上使劲戳了进去,罗娜大叫一声,就像遭了一般双手在男人的胸部推着,嘴里娇呼着:「王八,你这个死王八,还不如把我直接送给尚融呢,他爽了说不准会分你一杯羹呢……」

冯扬戈正享受着女人干涩的带来的强烈的快感,听了女人的话,就伸手在女人的上咬牙切齿地拍打起来,一边嚎叫道:「妇,这个时候还叫什么劲,快把逼门子搬大点让你爷先爽吧……」

罗娜自然知道老毛子的在床上的癖好,暂时收回了男人胸部的手,移到自己,将一个粉粉的小逼朝两边扯开,然后抬头看着黑乎乎的进进出出的样子,一时就心盎然,只觉得男人戳到了自己的骨,媚地叫了一声,就一下跌回床上,挺着细细的小蛮腰接受男人的奸,一时办公室里臀浪翻飞,乱舞,一片春色。

祁顺东现在已经不是市局刑侦处的处长了,而是取代杨副局长成了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虽然他的升迁局里早有风声,可祁顺东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晋级是借了郑刚特大携款潜逃案的东风,如果没有这个案子的顺利破获,也许那些传闻终究还只是传闻,起码不会实现的这么快。所以祁顺东在内心深处对尚融存有一分感激之情,没有尚融的暗示,他还不知道要在黑暗中徘徊多久,如果破不了案,别说升官,不降职就算不错了,自己可是在局里立下限期破案的军令状的。看来哪天得请尚融吃顿饭,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再说,他对尚融这个人也挺感兴趣,和他谈话觉得有意思。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他存着请尚融吃饭的意思,那边尚融就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祁顺东心想,这小子难道能掐会算?也好,他在电话里说有点小事要自己帮忙,如果真是不违犯原则的事情,就给他办了,顺便就还了这个人情。

这样想着,就痛快地答应了。

第21章 勾搭成奸

冬日的夜幕早早降临。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尚融将车停在市公安局的大门外面,点上一支烟在车里盯着门口。他已经在电话里告诉祁顺东下班时来接他。

其实找祁顺东办事只是尚融的一个借口。这几天,他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对于郑刚下落不明的三亿赃款公安局到底是怎么看,继续追踪这笔资金的态度是否坚决。这些问题单凭自己坐在家里想象永远都找不到正确答案。要想知道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非得倒点出来才能知道,起码也要闻闻味道才能作出接近答案的判断。今天找祁顺东办事是假,探听虚实是真。

看见祁顺东从大门里出来,尚融赶紧按了两下喇叭,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两个人握握手。「怎么不上我办公室坐会儿?」

「我可不想到你们那里去坐。」

「还是心里有鬼。」

「在你们眼里这马路上走的人哪个心里没鬼?」

「让你亲自来接真不好意思呀!不过今天咱们说好了,我请客。」

「你的车太扎眼,至于谁请客,就看等会儿谁清醒了。」

两个人在一家中等餐厅的小包间里坐定,祁顺东点好了菜。笑道:「现在你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尚融不解地问。

「当初如果你主动到局里提供情况,现在你就可以拿到奖金了。不过那点钱尚总可能看不上眼。」

尚融道:「那也未必。我虽然不会把一分钱看得和草帽一样大,可看见地上有一块钱还是会去捡起来的。再说,我并没给你们提供有价值的情况,受之有愧。」

祁顺东听了笑了起来,转移了话题说:「你生意做得不错,听说你拿下了监狱管理局的网络项目,这可是个大项目。」

尚融心里一下警惕起来。「你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你不会是在监控我的公司吧。」

祁顺东递给他一支烟说:「我才没这个闲心呢,上次偶尔听局里网络技术处的人说的,毕竟都是一个系统嘛。对了,你电话里说让我帮你什么忙?」

尚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公司雇了个职员,岗位比较重要,家是外地人,就想托你了解一下他提供的个人材料是不是属实。你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不过今天找你主要是喝酒,那事不急。」

祁顺东笑道:「你把我这个局长当成你公司的私人侦探了。就帮你一回。」

尚融站起来说:「怎么?你升官了?哎呀!祁局长恭喜恭喜!我可得连敬你三杯才行。」

祁顺东用手指着他笑着说:「别人叫我祁局长听着都顺耳,怎么你叫着就别扭呢。是不是心不诚呀!」

菜过五味,酒过三旬。尚融琢磨着该把话题引到郑刚身上了。于是叹了口气说:「前一阵我去探望了一回我的老同学,没想到整个人都走了型了,差点认不出来。」

祁顺东一听怔住了,随后道:「你以为那是养老院,每个人都养得白白胖胖的?那样的话看守所门口要排起长队了。」

尚融哈哈一笑,心想最好是老祁自己能提到钱的事情就好了。

可等到酒都喝得差不多了,祁顺东只字未提郑刚的事情。尚融心急起来,自己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一探虚实,难道要无功而返?看来还得主动出击。尚融故作好事者的样子将身子凑过去低声道:「我听说郑刚拿走的钱还有一部分没找到?」

祁顺东警觉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尚融用讥讽的语气道:「你以为公安局是铁板一块?知道这事的人多了,岂止我一个人。」

祁顺东喝了一杯酒说:「现在的一些民警素质也太差,在酒桌上谈起案子就跟聊家常似的,什么都能说出去。」

尚融不屑地说道:「朋友之间的瞎扯谁会在意呢,你们看得重要的消息,对老百姓来说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你这个老同学可不是一般的人呀!」

祁顺东叹了口气说:「一般的罪犯,只要给点活命的希望,连他娘老子都能出卖。可郑刚是个明白人,不管怎样都是保不住小命,所以这小子就是死扛着。」

尚融故作不解道:「既然这样,他可以一分钱都不交出来,留下一点有什么意义,不会是想带到阴间去花吧。」

祁顺东又喝下一杯酒道:「你以为是他主动交出来的,那都是搜查出来的赃款。」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小子编出来的谎话差点把我的肺气炸。他居然说其余的钱埋在地里不知被谁挖走了,当我们是弱智呢。」

尚融小心翼翼道:「我倒不觉得一点不可信,这么多钱能往哪里藏,要是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埋在地下,等风声过后再来取,如果在埋钱的时候碰巧有人看见,那郑刚说的就是实话。」

祁顺东听着尚融的话沉思起来,最后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个秘密要被郑刚带到阴间去了。」

尚融见祁顺东无奈的表情,觉得他们对这笔钱几乎已经放弃了,只等着郑刚一伏法就不会有谁再去惦记这笔钱了,毕竟这钱又不是他们个人的,谁会没完没了地去追究呢,尚融的心情开朗起来,就想结束这个话题。「祁局孩子都大了吧。」

祁顺东听尚融提到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我就一个女儿,十八岁了,在艺校学舞蹈专业。」

尚融笑道:「那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忽觉话说的过于轻浮,忙补充道:「学舞蹈专业一定身材好。」

说完又后悔起来。评论女人老子怎么就找不到一句贴切的话呢。

尚融和祁顺东的这场酒直喝到餐厅快打烊时才散,尚融趁祁顺东上厕所的时间结了账,祁顺东指着他摇头就没说什么。

将祁顺东送回家,尚融一路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进股市,报仇雪恨。

杨钧接到前小姨子的电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生性风流的小姨子,在自己做他姐夫时就没看上过他,现在自己和她姐已经离婚了反而打电话来约他,不知唱得是哪出戏。杨钧心里尽管狐疑,可一想起小姨子如花似玉的脸,婀娜多情的小蛮腰,心里就瘙痒难当,最终抵不住诱惑就答应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她吃了?只是她不约自己到酒店饭店而是约在家里,这让杨钧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进门,罗娜一声姐夫叫的杨钧差点当时就酥软在地上。想当初罗娜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曾几何时就变得如此亲热了呢。难道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我也给她办不了什么事呀!唯一的解释是罗娜见自己现在手里有几个钱了,男人只要手里有钱,女人就会另眼相看。想到这里,杨钧的胆气似乎壮了起来。坐在小姨子家里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大款的样子。

罗娜表面上又端茶又倒水的很殷勤,心里却对自己的前小叔子充满鄙视。要不是为自己的计划,能让你进这个门吗?姐姐眼神不好,我可是将你的五脏六腑看得清楚呢。你就是再有钱手指甲也是黑乎乎的,永远都上不了台面。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将来,我只当是吃了一只苍蝇。

「姐夫,几年不见你现在可发达了。」

罗娜故意装出一副羡慕的样子。

果然是冲老子的钱来的。没问题,只要你让姐夫爽一爽,出点血我也不在乎。

谁让我就好你那一口呢。「发达有什么用?你们姐妹不照样看不上我吗?」

杨钧一副唉声叹气的神情,两只眼睛却色迷迷地在罗娜身上扫描着。

「姐夫你说什么呢,那时人家不懂事嘛,你就不能原谅人家嘛,毕竟我还是你女儿欢欢的姨妈呢,只要有欢欢在我们就永远是亲戚,你要怎样才能原谅人家嘛。」

罗娜嗲声嗲气、撒娇装痴的一番话,听得杨钧身子酥了半边,恨不能立马就将小姨子抱在怀里揉弄一番。但一时没搞清楚罗娜的意图和态度,他还不敢贸然下手,于是挑逗道:「娜娜,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只是你今天叫姐夫来有什么好事呀!」

罗娜扭着坐到杨钧身边,把他一直胳膊抱在胸前,摇着说:「自然有好事了,就看你肯不肯帮我了。」

说完一双大眼睛紧盯着男人的脸。

杨钧的手臂蹭着罗娜柔软丰满的双乳,闻着女人的体香,身子立刻就热了起来,裤子里也有了反应,只是想听听罗娜到底有什么好事,所以强忍着身体的冲动说到:「你姐夫这点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忙呀!」

听了杨钧的话,看着他一副急色鬼的样子,罗娜反而松开他的手臂,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了。只是一双媚眼仍然挑逗地盯着男人。

「姐夫现在是监狱局网络工程的主管吧,我有个好朋友想找点活干,姐夫能不能分点工程给我的朋友,我也能从中赚点小钱花花。你不会不帮我吧。」

杨钧心里窃喜,果然是跟钱有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工程的一些小项目总是分包给一些小公司来做的,分给谁自己说了还算数,只是不能答应的太痛快,老子才不会白帮你这个小呢。于是板起脸拿腔作调地说:「哎呀!不太好办啊!你那个朋友有资质吗,那可是技术活呀!我虽然是工程主管,可一个人说了不算。」

罗娜知道男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来今天不给他点甜头他是不会答应的。

罗娜又坐到了杨钧的身边,这次是抱住了男人的一个肩膀,一对紧贴在上面。

「姐夫,我知道你能办到的,你要怎样才肯帮人家嘛。」

说完就施展上了水磨功夫,上半身只在男人的身上蹭着。

杨钧既然明白了小姨子的意图,心里再也没什么顾忌,况且再不发泄说不准自己就会疯掉。他转过身来一张脸几乎贴到罗娜的鼻子上。笑着说:「姐夫当然尽心尽力地帮你,可你也要帮姐夫一个忙呢。」

罗娜装糊涂道:「姐夫要人家做什么尽管说嘛,人家才不会像你那样推三阻四的呢。」

杨钧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自己高高鼓起的裤裆上,另一只手将女人的头搂进怀里。气急地说:「你让姐夫好好……疼一下,姐夫一定……」

罗娜故意惊呼一声,一边小手揉着男人的要害部位,一边娇嗔到:「姐夫你真坏呀!连你的小姨子也不放过,我们姐妹前世欠你的呢……」

杨钧再也控制不住罗娜的挑弄,顺手就把小姨子按在沙发上,急促地行动起来。就在罗娜裸出洁白的,他火急火燎地正要入港的时候,罗娜却扭着使他无法得逞。杨钧头上已经见汗了,心里又气又急,为了发泄兽欲只得央求道:「好娜娜……听话……姐夫一定帮你……」

罗娜媚笑一声,伸出一根兰花指在男人的头上点了一下,娇声道:「便宜你了……只要你帮我……我就让你尝尝和姐姐不一样的味道……」

说完就分开一双玉腿,露出那千人爱万人迷的小逼,扭动起浑圆的,一双媚眼盯着男人娇声道:「姐夫你可要说话算数呀……」

话未说完就被杨钧一轮,抽的她嘴唇哆嗦着喘不过气来……

第22章 难舍难分

惠亚公司新的办公地址位于宏远大厦十六层。进门就是一面大理石屏风,上面用压克力板雕着惠亚投资集团公司几个大字。屏风前面的前台,坐着一位笑容可掬的女郎。

绕过屏风,是个大厅,大厅的中央花池里种着花花草草,石子铺就的水渠中游着几尾小鱼。沿着花池一圈是八间办公室和一个小型会议室。最里面是总经理室,紫惠的办公室就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隔壁。

当初紫惠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但一问租金就打起了退堂鼓,六十万元一年,太贵了点。有一次她偶尔和尚融提到这个地方,没想到尚融非要来看看不可,看完以后他不但不觉得贵,而且又拿出三十万元用于装修。

紫惠看着男人如此大手地花钱,很后悔告诉他这个地方。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有点心惊肉跳。可现在他是自己的老板,反而不好相劝了。但愿老板不是乱烧钱。

紫惠来公司将近一个月了,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公司的业务。她是个精明的女子,虽然第一次管理公司,但她知道财务和技术是公司的两个重要部门。财务是她的专业,又有乔菲帮着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对于网络工程知识比较欠缺。所以她买了一大堆这方面的书,下班时间就在家里苦读,上班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么就是带着高燕去施工现场,要么就是泡在技术部向北京的两位专家虚心求教,两位专家见美女总经理不耻下问感到受宠若惊,恨不能将腹中所学全部倒出来。

一个月下来,紫惠虽然没有成为网络工程的专家,却也再不是门外汉了。

尚融听高燕给他汇报了情况后,感到很欣慰,他庆幸自己没有看走眼,以他对前妻的了解,紫惠是个从不服输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精明以及对金钱的敏感,这是生意人最重要的品质。现在他可以放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了。早晚都要把这一摊子交给紫惠,现在正是历练她的好时机。

紫惠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份财务报表,可心思却不在报表上。看来尚融是真的要做甩手掌柜了,一个月来就没见他在公司露过几次面。紫惠几次都想开口问问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照理说她和尚融又恢复了的接触,并且每次男人的劲头比以往还要大,看到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紫惠内心里曾有过一丝窃喜,可后来她发现,床上的亲密关系并没有发展到日常生活中,相反,她觉得男人的神秘行踪反而使他离自己更远,身体在接近,心却在远去。

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经营好,男人也许靠不住,但这公司却是她下半生实实在在的依靠。再说,也许尚融是有意试探自己的能力,我就做点样子给他看看。这样想着,嘴角就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

轻轻的敲门声,就见乔菲伸个小脑袋进来。

「小东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给我进来。」

紫惠在这个小妹妹面前永远都端不起总经理的架子,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俏丽清纯的小姑娘,这并不全是因为她姐姐的关系。

「紫惠姐,这个月的工资表你看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乔菲径自走到紫惠的椅子后面,伸出一双纤纤素手在紫惠的肩膀上轻轻揉着。

紫惠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那双小手捏得好舒服。「菲儿,你有男朋友吗?」

紫惠忽然问了一个让乔菲感到意外的问题。

乔菲微红着脸摇摇头。紫惠看不见,半天没听到女孩的回答。又道:「怎么?还对姐姐保密呀!」

乔菲娇声道:「紫惠姐,我才多大呀!哪来的男朋友,再说——」

顿了一阵继续道:「我不喜欢交男朋友。」

紫惠轻轻扶摸着肩膀上的一只小手说:「姐姐才不信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大学里就没人追求你?」

肩膀上的小手忽然停下了。紫惠回头看上女孩的脸,就见乔菲微红着脸,双眼空洞地直视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紫惠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小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菲儿?」

乔菲被紫惠叫醒,双手又继续揉捏着低声说:「反正我不要男朋友,他们……都好坏。」

看来这小姑娘真有什么心事,什么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好了菲儿,你去工作吧,叫王总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张妍在卧室里给尚融收拾着出门的行装,将换洗的衣服整齐地放在旅行箱中。

这次男人要出门一个月,自己要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待一个月。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窝,还是住在那里让人觉得安心,虽然房间不大,可处处都有男人的痕迹,处处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不在身边也不会感到孤单。可眼下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就显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直起身靠在男人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男人双手从腹部传来的热力。

「怎么?舍不得我走?」

男人的嘴就在自己的耳边,耳垂已经被轻轻地吮吸着。心里有一丝麻酥酥的感觉,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一个人害怕。」

张妍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小傻瓜,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我已经和你紫惠姐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和你一起住。」

尚融的两只手按在女人柔软温润的双乳上轻轻地揉动着。

张妍终于哭了出来,转身一把抱住男人,一边在他脸上亲吻着一边泣道:「我不要和别人住,我就要你……」

尚融搂住女人倒在床上,一边和她热烈地接吻,一边将手了她的睡裤中。

「你紫惠姐可不是外人,她会照顾你的,再说,不就是一个月时间吗。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要是不听话我可要打你的小了。」

张妍着臀部回应男人在下面的爱抚,双手搂紧了他的腰,撒娇似地说:「我就不听话!我就不听话!」

尚融褪下女人的睡裤,真得在她雪白的上拍了两下,女人就呻吟着抱着他哭得浑身颤抖,尚融在女人痴迷的呜咽中深深地进入了她。「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这一晚,张妍瘫软在男人的身下,哭得死去活来,看着女人如此眷恋自己,尚融激情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喷射来回馈女人多情的眼泪。

第23章 重返股市

尚融关注tg256832权证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他从没有抄作过权证。

这只权证进入他的视线首先是因为在三个多月里一路下滑,股价从0。90元跌到了0。30元附近,从资料上看,大跌是因为权证即将过期,持有者大量抛售造成的。可让他感兴趣的是在0。30元附近却有人在大量吃进,致使股价出现了反弹,一度上攻0。40元价位。一只就要退出股市的权证还有什么价值,为什么会有人大量买进呢?本应继续回落的股价为什么会止跌反弹?难道有人货没出完,故意诱多?可从时间上看又不像。这只权证肯定有什么题材。那些吃进的几个大户是国内有名机构,他们可不会无的放矢。尚融决定赌一把,像自己这样的小股民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只有凭感觉和经验来判断股票的走势,与其说是炒股实际上就是一场赢少输多的赌博。不然去年一百多万怎么会都捐献了呢。

尚融决心下定就开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赌博。为了保险他没有将资金全部投入。在股价回落0。33元的时候,他咬着牙砸进去一亿五千万元。

最初的几天,股价只在一分钱左右波动。有一天大盘回调时,股价居然跌了将近百分之十,尚融几次都想卖出。可一算账,这一来一去自己就算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万,几乎赔掉了整个公司。

尚融痛苦万分地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永远都没有正确的时候,难道幸运之神如此地嫌恶自己?就在他开始麻木不仁的时候,股价开始奇迹般的回升。他妈的,庄家震仓呢。

尚融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脑门。接着几天股价又开始窄幅震荡,尚融的心也就天天随着股价起起落落,最后他的神经越来越脆弱,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从箱子里翻出一串小孩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在心里念佛,晚上则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有时梦见紫惠满面怒容再次拂袖而去。有时又梦见张妍一副泪涟涟的可怜样子。有一次梦见了郑刚在对着他冷笑。甚至又一次梦见了老娘,老娘还是那句话:「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

尚融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湿透,灵魂出窍。他又想起那个快被自己遗忘了的采集器——那神秘又透着邪恶的光柱。又想起了自己灵魂凝聚起的身份。享受生活?老子这是在享受生活吗?简直就是在受地狱般的煎熬!什么狗屁契约,老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兑现你的承诺呀!想着这些他就忍不住要爬上屋顶去,可身子却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天上午,股价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后又是不死不活地横在那里。尚融觉得有点头晕,就躺在了沙发上,做着白日梦。隐隐听到一阵敲门声。是高燕。除了她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昨天紫惠还打过电话,没说什么特别的呀!

高燕一进门,盯着尚融似乎认不出他的样子。这佝偻着腰,裹着被子,步履蹒跚的男人是尚总经理吗。「尚总,你病了?」

尚融没出声,有气无力地又躺回到了沙发上。高燕急忙脱下外套,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尚融摇摇手示意他不想喝。高燕就蹲在沙发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尚融抓着高燕的手将她朝沙发上拉。「躺着,让我抱抱。」

高燕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男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样子。天哪!才几天没见,他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他躲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得了什么绝症,躲在家里等死?高燕马上为自己这样咒男人而感到内疚,心里竟生出无限的怜惜。他要抱就让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尚融抱着高燕柔软的身子,一个头只在高燕温软的胸部拱着,就像婴儿在寻找母亲的。高燕被拱的心慌意乱,索性敞开衣服,将胸罩推起来。男人就一口叼住一只迫不及待地吮咂起来。那强烈的吮吸使高燕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双手搂住男人的头就像是在给自己的婴儿哺乳。

尚融这一顿奶直吃了一刻钟光景,吃的高燕发涨,浑身哆嗦。半响,尚融吐出软弱地说:「你去电脑上看看tg256832现在多少钱。」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还是敞着怀来到电脑跟前,原来他是在抄股票,高燕也抄过几天股票。「看什么?」

回头不解地盯着男人。

「看看tg256832现在是多少钱?」

尚融不耐烦地说。

高燕看了半天回头说:「四毛八。」

尚融苦笑着骂道:「你这个蠢女人,看仔细点。」

高燕又撅着趴在电脑跟前看了一会儿委屈似说:「现在变五毛一了。」

尚融气的笑了起来,他真想在她撅着的上踢一脚。无奈只有自己爬起来,一坐在转椅上,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钟,就像入定了一样,五毛二。五毛三。再上。他妈的。可叫老子逮到你了。我靠。老天爷……

高燕即紧张又担心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突然就不说话了,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亏了一大笔钱。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揉起来。尚融似从梦中醒来,回头看看高燕,见女人仍然敞着怀,半只露在外面,之火瞬间被点燃了。「小燕,把裤子脱掉。」

说完就一下转过椅子,看着面前发呆的女人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快把裤子脱掉,我要今天要你……」

记起上次自己对着电脑屏幕喷射的情景,尚融抱着女人的臀部疯狂地撞击着。

一阵阵快感直达天顶。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激情所征服,只觉得男人的萎靡瞬间消失了踪影,突然变得强大无比,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她大声欢叫着只是搂住男人的头将自己饱满的往他嘴里塞。尚融就在高燕的叫声中像他的股票一样井喷似地爆发了。

女人真好。尚融看着趴在沙发上被自己搞的浑身乏力的女人,高高翘起的仍在微微抖动,心里充满从未有过的满足。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小燕,你今天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尚融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过头去不理他。尚融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在她的上轻轻地抚摸着说:「快穿上衣服,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还是趴在那里不动。尚融伸手转过女人的头,只见女人满脸泪水,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他。尚融突然觉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笔债。他把女人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知说些什么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解释了,说得清楚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换一个别的女人会这样对她吗?

「公司出事了。」

高燕趴在男人的怀里低声说。

尚融一点都没觉得吃惊,即使现在高燕告诉他公司已经破产了他也不会在乎。

「能出什么事呢?」

说完就在女人的泪脸上舔着。

高燕奇怪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不过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后这个男人的所有行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后总是出人意料。以前自己有意挑逗他,都没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来给他汇报工作,没想到就被他这样了,不过这难道不是自己偷偷想过多少次的心事吗?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得意。

「具体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听说是你给一个老头找的保姆被那个老头了。王总要给你打电话,林总不让打。现在保姆已经告到公安局了。」

尚融听完高燕的话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听到了公安局三个字,目前他对这三个字非常敏感。

痴呆老头了保姆?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尚融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盯着怀里泪痕未干的女人瓮声瓮气地说:「我也要你。我就是那个痴呆老头。」

说完就把高燕按在沙发上,将自己办软不硬的从缝里插进了还流着的逼里面。高燕这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似的。

天哪!天哪!就这样被他了身子,我爱的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第24章 天使之舞

当初尚融因不愿与郑刚扯上关系,所以叫胖子暂时不要给老人找保姆,可后来一想,既然自己拿了郑刚的钱,又答应了郑刚的请求,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再说那个痴呆老人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所以尚融还是叫胖子给找了个保姆,至于保姆的情况他就没有详细过问。

胖子找的保姆是家政公司介绍的一位中年妇女。女人叫杨秀华,44岁。是下岗职工,有两个孩子,一个考上了大学,另一个还在读初中,丈夫是一家运输公司的司机。由于家境困难,杨秀华做起了保姆,挣点钱补贴家用。

昨天晚上,她在痴呆老人家里刚收拾完房间,正准备回家,谁知老汉从后面突然扑上来将她按到在地,疯狂地扯去她的衣裤竟将她了。杨秀华哭哭滴滴地回到家里在丈夫面前哭诉一番,丈夫气不过就告到了当地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立即出警拿人,可到地方一看都傻眼了,那个犯不用法医鉴定就可以看出是个痴呆患者,向隔壁邻居一打听,都证实说老头患痴呆症已经好多年了。民警就找到了家政公司,家政公司为了躲避麻烦就把胖子交出来做挡箭牌。

胖子接到派出所的电话,问了事情的经过,一时着急就要给尚融打电话。紫惠问明情况后阻止了他。「尚融在外地,你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尚融当初为什么给这个老头请保姆你知道吗。这老头是尚融的什么人?」

胖子一脸无辜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尚总就让我找保姆,什么也没和我说。」

紫惠思考了一阵说:「你先去派出所,就说请保姆完全是公司的一个善举,老头和公司的人并没有什么瓜葛。明天我和高燕去受害人家里,看能不能以赔偿了结此事。」

杨钧插话说:「赔个屁,痴呆病人就和神经病差不多,法律不会追究神经病的责任。我看不用管这事。」

紫惠道:「可保姆是胖子出面请的,派出所可以追究监护人的责任。此事还是妥善处理为好。」

紫惠和高燕走进杨秀华家里的时候,妇人还躺在床上哭泣,她丈夫铁青着脸坐在一边闷头抽烟,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坐在床边安慰着妇人。紫惠四下看看,只见房间里十分凌乱,由于冬季窗户长期关闭,屋子里空气污浊,紫惠闻着就一阵反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男人抬头看着进来的两个穿着齐整的女子问:「你们是那犯的家属?怪不得,有钱人家里的神经病都会欺负穷人呢,今天你们给我个说法。」

高燕一听怒道:「你说话客气点,谁是犯的家属?那是个孤寡老人,我们公司是出于善意才给他找保姆,这位是公司的林总经理,到这里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你喊什么?」

高燕的一番说辞好像把男人震住了,神情萎靡地缩回椅子里继续抽烟。紫惠看那个女孩长着清秀的一张圆脸,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充满灵气,只是身子异常单薄,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似的,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一只手,一直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客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只是那个老人确实是个神智不清的病人,追究他的责任不会有什么结果。」

紫惠坐在女孩身边看着男人说。

男人大口地吸着烟只是不出声。这时那个妇人停止了哭泣,哽咽着说:「他是神经病我管不了那么多,难道我白让他糟践不成?我就要你们负责。」

紫惠微笑道:「我们当然要负责,不然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好商量。」

听了紫惠的话,妇人好像反倒没了主意,扭头看着男人说:「你倒是说句话呀!」

谁知男人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跺跺脚竟出门去了。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紫惠看着女孩,就拉住她的一只手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瞟了她一眼,低着头小声说:「李晓琳。十四岁。」

紫惠转头看着妇人说:「大嫂,你做保姆辛辛苦苦挣点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这孩子的上学费用我们公司包了,我们一直管她到大学毕业,如果她愿意我就认她做我的小妹妹。当然,我并不是说这样做就能补偿你受到的伤害,可目前除了经济上的帮助我们也没别的好办法。」

妇人听了紫惠的话,在床上坐了起来,抹着眼泪说:「妹子,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的是呀!我都一把年纪了,活着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只要孩子好,我受点委屈也值得了。」

说着扭头对女孩说:「晓琳,还不快叫姐姐!」

女孩抬头看了紫惠一眼,却没出声,紫惠在女孩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转头看了一眼高燕。

高燕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说:「大嫂,你一时也没法上班,这两万块钱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派出所那边还是不要告了吧,就说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妇人叹口气说:「既然他神志不清,我们告他又有什么用,回头我让她爸去趟派出所。」

紫惠见妇人答应了就起身告辞,妇人要起来相送被紫惠阻止了。「晓琳送就行了,你还是躺着休息吧。」

尚融终于没能经受住股市对他的最后考验。值得庆幸的是,在股价回调到0。

40元附近时他勇敢地投入了另外的一亿元资金,此后股价一路攀升至0。98元,随后在回调到0。95元时尚融的神经再也受不住煎熬了,一咬牙全部出手了。直到这时他才在有关的资料中看到一则报道,说tg256832的飙升是由于该权证的交易期限被延长了一年。随后几天,股价最高上摸到1。20元。

尚融哭笑不得,真是赔钱也痛苦,赚钱也痛苦,看来这股票是不能再玩了。

赚了多少钱,用脑子是算不清了,尚融找了个计算器,算了半天最后才敢确定自己竟然赚了四亿多元。尚融心里有点糊涂,四个多亿到底有多少钱。

算算时间,自己「出差」已经27天了,该回家了。在这段时间经常接到两个美人的电话,紫惠比较含蓄,但话语中仍隐隐有思念之情。张妍则露骨地表示,晚上经常失眠,天天盼着他回去呢。想着两个美人,尚融竟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冬天的夜晚,街上早早就没什么人了,仅有的几个人也是步履匆匆的样子。

只有公交车还按照特有的时间和轨道机械地运行着。

夏天夜晚看着光华夺目的各种广告灯箱在冬夜里显得无精打采,似乎怕冷似的收敛了应有的光芒。尚融穿着大衣独自在冷清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最近一段日子,他的心一直处于狂躁之中,他需要这夜晚的寒风清醒一下头脑,需要在刺骨的空气中散发一下心中的狂热。

我也是个亿万富翁了,中国有多少亿万富翁,这个擦肩而过的人知道我是个亿万富翁吗?那些亿万富翁们会像我这样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在马路上游荡吗?

他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像自己一样也有两个美人等着自己回家吗?今后怎么办?我到底要寻求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郑刚。是他造就了我这个亿万富翁,他离去天国的时间不远了吧。

想起郑刚,尚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觉得郑刚冰冷的眼神正透过黑暗在注视着他。尚融看见前面有家酒吧亮着招牌,就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这里就是野狼酒吧,在本市很有点名气,即使像尚融这样不经常光顾酒吧的人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酒吧里亮着柔和的灯光,这种灯光的特点就是让你感到自己是个隐身人,即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又能给你一种隐秘感。酒吧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有的在互相偶偶私语,有的手里摇着酒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舞台上一位长头发的人正在吹凑着萨克斯乐曲。

尚融找了个角落刚坐稳,就有个服务生过来躬身道:「先生喝点什么?」

尚融点上一支烟说:「随便。」

服务生听了笑道:「先生,你还是说具体点。」

尚融几乎没在酒吧消费过,此时竟不知点什么好。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嘛。

「你只要给我来酒就行了。」

服务生笑着离开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一杯五颜六色的酒,尚融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服务生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也没了先前的恭敬。「先生,这可是鸡尾酒,特别调制的。」

尚融说:「我不喝这种酒,有没有伏特加?」

服务生说「有,你要吗?这杯酒380元。」

尚融这才注意看了服务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睛里嘲弄的神情。妈的,怕老子没钱。笑老子土冒呢。「少啰嗦,叫你拿什么就那什么,老子问你多少钱了吗?」

服务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一杯?」

「一瓶!」

尚融不耐烦地说。

此时那个长头发已经吹完了萨克斯,走出一位女主持说:「请大家欣赏由艺术学院学生表演的天使之舞。」

音乐缓缓响起,六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孩以轻盈的舞步行云内流水般飘然而出,一个象征着花朵的花瓣舒缓地打开,那像一颗水草般柔软地摆动着,那飘逸的长发,那柔软的腰肢,那若明若暗的丰满的翘臀,瞬间就吸引住了尚融的目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被掌声淹没,女孩们在渐渐变暗的灯光中消隐,尚融仍盯着舞台发愣。

天使之舞。这就是天使吗?那个女孩就是天使吗?天使不都有一双翅膀吗?

平时在画里看见过,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刚才那个姑娘,并没有天使一样的翅膀。也许正因为她没有翅膀,我的心才会为之颤动。

尚融内心一阵冲动,一阵渴望,只想再好好看看她,近距离的看看她的血肉之躯。

失贞的都市 025——030

第25章 酒吧惊艳

尚融喝下一杯高度烈酒,借着酒劲叫来了服务生。”

我想请刚才跳舞的小姐过来坐坐,你帮我去叫一声。”

服务生暧昧地笑道:“ 先生,跳舞的有六位,你想叫哪位?”

“ 领舞的那位。”

“ 先生,我必须告诉你,那位小姐只能陪你坐坐,不出台的,并且她的台费每小时500元。”

出台坐台这两个术语尚融还是知道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服务生的话,那六个天使里居然有五个是出台的,可以为了钱陪男人睡觉,只有一个只陪着聊天,只赚取聊天费。”

出台多少钱?”

“ 这个你自己商量。”

“ 你就把那个不出台的给我叫来。”

尚融一想马上就可以和小天使面对面地说话了,心里竟有点紧张,只好又喝了一杯酒。

“ 先生,你的酒量真大,很少看见有人点一瓶酒喝。”

一个柔和清亮的嗓音想起,尚融扭头一看,一位扎着马尾巴的女孩站在自己的坐位旁。鹅蛋脸,略显细长的眼睛,鼻梁挺直,小巧的嘴巴,饱满的双唇。身穿高领羊毛衫,是一条牛仔裤。

“ 土老冒都是这样喝酒的,要不怎么服务生都要笑话我呢。请坐。”

尚融首先是一顿自嘲。

“ 难道你是第一次来酒吧?”

尚融没有回答她的话,叫来服务生说:“ 给这位小姐拿点喝的。”

女孩摇首道:“ 不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给我一杯酒喝。”

尚融笑道:“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你受不了,这酒很烈。”

女孩也不说话,自己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点酒竟一口就喝进了肚里。然后吹着气说:“ 是有点烈,不过我受得了。等会儿回家就不会感觉冷了。”

尚融心里感叹,现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没有他们不敢试的东西,并且专门挑战传统男性领域的项目,难道母系社会要复辟?

“ 我猜你一定是发生了感情危机,所以到酒吧来买醉,找堕落。”

女孩颇有自信地说,两只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尚融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 判断错误。首先没有感情危机。也不是来买醉,只是找堕落不知什么意思。”

“ 你找我来不就是想堕落吗?”

“ 你那么自信能够让我堕落?”

“ 没有人能让你堕落,是自甘堕落。”

尚融再次细细地审视着面前的女孩,这就是现代的大学生,在这个女孩面前乔菲只能算是个小学生,甚至自己都觉得有种压力,压力来自她的美貌和自信。

“ 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呢。”

尚融不想再和她斗嘴。

“ 你呢?你叫什么。”

真是一点都不吃亏,问个名字都要抢先手。”

我叫尚融。”

女孩伸过一只手掌说:“ 我叫祁小雅。”

尚融赶紧在那只小手上握了握。祁小雅,祁小雅。祁顺东。艺术学院。没这么巧吧。

“ 你这个人还算不俗,到现在都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漂亮却做这么低贱的工作。也没有要救我出火坑的意思。”

祁小雅盯着他说,那目光好像看透了他的五脏六腑。

万幸。忍了半天都没问,再晚一点自己肯定是祁小雅心中的俗人了。”

我又不是人民的大救星,干嘛动不动就要救人出火坑。再说,你这副样子像是在火坑里嘛。”

祁小雅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左右的客人纷纷朝这边转过头来。”

来!为了你是个明白人我们干一杯。”

尚融已经完全被这位漂亮又泼辣的女孩吸引住了,即使在大学时代他也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孩,年轻却又成熟,成熟却又达观。复杂的单纯。和这种女孩在一起真是又快活又刺激。”

你们刚才跳的那个天使之舞,为什么不带上翅膀呢。

“祁小雅歪着头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 带翅膀的是神,不食人间烟火,我们是人间的天使,吃五谷杂粮的。不一样。你喜欢吗?”

人间天使?也许有人叫你们人间小妖精呢。我只喜欢你。”

我不懂舞蹈,只是觉得很美。”

“ 懂得美就已经很不错了,许多人只看我们透明纱衣里的身子。难为你了。

“我靠,真当老子土老冒呢。”

感谢鼓励。可你们为什么穿透明的纱衣呢?”

“ 这你不懂,艺术需要。裸体也是为了艺术。可这世上有几个懂艺术的人呢。

“ 祁小雅感慨地说。尚融决定反攻了,不能让这个黄毛丫头自以为是。”

既然这世上没几个懂艺术的人,艺术还有存在的价值吗。照你说艺术家们都是在自娱自乐?再说,如果艺术非要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不可,那不是艺术的进步,而是艺术的堕落。”

祁小雅盯着尚融看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 算了,喝酒。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没争出过结论。哎!你是做什么的。”

尚融指着她的鼻子说“ 俗!”

祁小雅又银铃般地笑起来。看看表说:“ 我要回家了,不然老爸又要怒发冲冠了。我去穿衣服,你愿意送我吗?”

“ 太荣幸了!”

出了门尚融伸手就要拦出租车,祁小雅说:“ 我家就在前面,不用坐车,你不愿陪我走走吗?”

“ 怕你冷呢。”

“ 烈性酒现在起作用了。”

尚融看着旁边的女孩,鼻子里闻着飘来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一直看不起那些压马路的男女,现在才体会到这种马路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 你在想什么?”

祁小雅仰脸看着他。

“ 你猜猜?”

祁小雅小嘴一噘道:“ 费劲。不过大体能猜到。”

“ 说说。”

尚融兴趣十足地说。

“ 你在想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事情,还想着……”

祁小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对不对。”

尚融笑道:“ 我对你的男朋友不感兴趣,最后一点说对了。”

“ 你倒很坦率,我想的和你一样,交个朋友怎么样?”

祁小雅又伸出她的一只小手。尚融握住就没放开,祁小雅抽回手说:“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谢谢你的小费。”

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公安局家属院。果然是他的女儿。世界真小。

晚上,紫惠和张妍躺在一张床上闲聊。紫惠听完张妍的话半天没有出声。原来那个老头是郑刚的痴呆父亲。

尚融关心郑刚的父亲真是出于同学情意吗?这个郑刚紫惠听尚融提到过几次。

她和尚融结婚时曾邀请过他,结果张妍来了,郑刚却没露面,尚融的这个情敌自己到现在都没见过一面,不过他干下的事情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表面上看,郑刚出事后痴呆父亲无人照看,关心老同学的父亲顺理成章。可什么事情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就一定有故事,郑刚是栽在钱上,尚融又是个生意人,为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尚融要和他们一家走的这么近呢。想起前一段时间男人神秘的行踪,紫惠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次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犯糊涂。

“ 紫惠姐,你想什么呢?”

张妍摇着紫惠的肩膀说。

“ 没想什么,尚融最近该回来了吧,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紫惠不想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张妍。

张妍眨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 我不相信他没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想他了。

“紫惠红着脸说:“ 他给我打电话还不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这个枕边人还不了解他的行踪。”

张妍撇嘴说:“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们那天晚上……”

把嘴凑到紫惠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紫惠羞得面红耳热,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

你……你真是……”

张妍一醋溜就钻进了紫惠的被窝,里面一阵打斗。”

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

我又不吃你的醋,再说,该吃醋的应该是你呀。”

张妍的大度,紫惠仍然不能释怀,这层薄薄的纸今天终于被张妍三言两语就捅破了,没了这层纸,紫惠就觉得自己赤身裸体暴露在了张妍的面前,与其说是羞臊还不如说是尴尬,尴尬又引发出一阵恼怒。

最后恼羞成怒的紫惠一下掀起被子,将一张通红滚烫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你不害臊我也豁出去了,那男人本来就是我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就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你才是后来者入侵者。不知道皇帝的新衣吗?你硬要说皇帝没穿衣服,咱们就都裸着,猴子们从来都不会取笑对方没穿衣服,如果我遮遮掩掩的你就越发来劲了。

“ 紫惠姐,你别生气嘛。这都是命里注定的,谁要我们前世欠他的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呢,要不以后就让他住你那里也行。”

紫惠听着张妍赤裸裸的话,不知她是真心还是装痴。扭头看看,张妍的眼里又是一片真诚。妍妍也许真的是个完全没有心机的人,她太爱尚融了,为了保住男人不惜和我分享,我能接受吗?我对尚融的爱有她那么无私吗?

平心而论尚融不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可他即然能够坦然地在自己和妍妍的床上沉睡,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再上第三个女人的床呢。现在和妍妍争实在没什么意思,反倒是应该和妍妍联合起来收住男人的心才对。”

哎!只是便宜了那个家伙。你以后可把他看好了,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是你的责任。”

紫惠真的像姐姐一样教训着张妍。

“ 我可管不住他,还是你管合适。”

张妍噘着嘴说。

紫惠搂着张妍说:“ 你要想办法呀!你肯定是个懒婆娘,不然他怎么每次到我那里都像是恶狼一般,你就不会让他吃饱点吗?”

张妍将头钻进紫惠怀里委屈地说:“ 我有什么办法,哪次他不是把我搞得……半死……”

紫惠自言自语地说:“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以前不是这样的呀,看来都是钱惹得祸。”

“ 紫惠姐,你说实话到底想不想他。”

“ 想呀!那你呢,你也给我说实话。”

紫惠揉着张妍的说。

“ 我天天盼着他回来呢。”

两个女人谈论着他们的男人,互相拥抱的更紧了,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火热和动。

第26章 神光再现

尚融送完祁小雅回到老屋,周围的几栋楼里已经没有一点灯光,走进楼道一跺脚,声控灯居然没亮。妈的,又停电了。尚融摸黑走上五楼,正要用钥匙开门,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单单五楼是明晃晃的。抬头一看,那光是从敞开的天窗泄进来的。今天的月光真明亮呀。尚融胃里的烈性酒已经发作起来,觉得心里烧得焦躁,一点睡意都没有。就搬过旁边的梯子,爬上楼顶去。

楼顶上虽然寒风阵阵,可尚融有烈酒烧着并没有觉得冷。抬头看看,天上雾茫茫的,哪里有什么月亮,星星也没有看见一颗。亮光从哪里来的。心中一动。

转头四下一看。酒意顿消大半。原来是那个东西。几乎将它忘记了。现在又出现了。

由于心里没有准备,尚融还是被墙角的光柱吓出一身冷汗。光芒似乎比上次亮了一点,里面仍然是云雾翻滚。尚融盯着那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好像把我们的契约忘记了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今天特意来提醒你一次。」

那东西发出的声音令尚融惊得差点跳起来。竟是张妍的声音。只是没有一点生气。

简直是张妍的鬼魂在说话似的。

「你换个声音,我受不了。」

尚融几乎是大声地喊道。

「不习惯听你情人的声音啊!这个怎么样。」

又变成了紫惠的声音,天哪,简直是魔鬼。

「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让你这么不安吗?魔鬼只在你们人类的心里,你的心里就有魔鬼,你的灵魂很不安呢。」

终于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尚融缓缓松了口气。

「我心里有什么鬼?」

尚融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心灵。

「那只是你对你的同胞施展的一些小手碗,我没兴趣。你做好工作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怎么工作?」

「你心里很清楚,就不要装了。记住,春分那天晚上到这里来。如果不来你将受到惩罚。」

记得上次这玩意说过,它没有攻击能力。尚融的胆气慢慢壮了起来。「契约我承认,我想问一下,在过去一段时间,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

「所有的灵魂凝聚器都会问这个问题,在他们取得成功以后就将功劳归于自己。人类的贪婪和自负几千年来毁掉了多少凝聚器呀。你不是想到庙里拜佛吗?我就是你的佛。我不想告诉你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但愿你不要再有刚才那种念头,那对你很危险。」

靠,老子拜佛的念头它都知道,那老子的什么事情它不知道呢?尚融忽然有种赤身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只有你们人类才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我确实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每一个念头,除了对我们有害的生物电,其他的我们不感兴趣,当你做一些——用你们的话说叫「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你会因为一棵树的存在而尴尬吗,所以对你来说我就是那棵树,你尽管的事情,不必管这颗树。但是如果你要想砍掉这颗树的话,那我们就不能不感兴趣了。你们人类常说,抬头三尺有神明,可还不是为所欲为?我对你来说就是你头上的神明,如果你没有危害我们的念头,你就可以当我不存在,如果你产生了违约的念头,我就在你的头上。」

尚融听的呆呆的说不出话。忽然想到,自己作为灵魂凝聚器身份是不是能够摆脱灾难,因为从目前的情形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麻烦事。他刚想到这,那东西就出声了。

「上次我对你说过,我们不想给人类造个神出来。但为了凝聚器们的工作保持连续性,我们赋予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不是无穷的。另外,凝聚器也有级别之分。级别越高,能力越强。有时为了某个特殊的凝聚器我们甚至赋予他永存的能力,只是这种例子很少。」

永存?那不是长生不老吗?难道真的有这种法术,那么历史上传说的那些不老仙的事情是真的了?原来都是这些机器人在作怪。「我属于什么级别。」

尚融充满向往地问道。

「最低级别。首先不要叫我们机器人,我们不是人,机器只能是那些制造我们的天主才配叫的名称,对于你们人类,我就是神。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级别目前是最低的,一个体格稍微强壮的人都可以对你发起攻击,并将你消灭,所以我赋予你躲避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我赋予你权衡利弊的能力,凡事不要强出头。不要树敌太多,多做善事。我并不是为人类着想,只是为你着想,毕竟你是我的凝聚器。当然,你工作的效力好的话,你的级别能力都会增强,但是千万不要做长生不老的美梦,那样你的灵魂总有一天会外泄,失去凝聚器的作用。你看看人类的历史,有几个长生不老的传说?能做我们的凝聚器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尚融微微感到有点丧气。可还是不死心。「我的家人,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能有点特殊能力。」

「她们永远都是普通人,你的级别再高,她们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再说,女人在地球上就像蚂蚁那么多,你何必要去在乎她们。我的凝聚器们从来不缺女人。」

尚融抗议道:「我们人类是讲感情的动物。」

「感情?你们人类的生存目的无非就是食欲和,在这基础上又产生了生物之间的依赖性,这种依赖你们叫感情。并且还认为感情的存在是高级生物的标志,实在是愚蠢的思想。感情的存在决定了地球生物人的局限性,因为离开了感情你们就会觉得孤单,就会失去生命的活力,感情还带来了贪欲、堕落、野心、战争等等诸多有害的人类行为。甚至被你们称为高尚感情的东西在我们看来也很可笑。看看那些人类的杰出代表吧,他们甚至为了人类的利益可以失去活着的享受,可他们会对人类以外的生物讲感情吗?说到底也就是人类内部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生物特征,这个特征在蚂蚁窝里也存在,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听着机器的长篇大论,尚融听得稀里糊涂,可有一点他不同意。「你们是高级生物?可也没见你们关爱比你们低级的生物呀!不但如此还来偷取人类的灵魂。」

机器居然发出一阵笑声,只是听着刺耳。「试想想,如果人类达到了我们的境界,这个宇宙中会发生什么。我相信那时地球上将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你们称之为最勇敢的人,另一个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的性别,是因为交配繁殖的需要。然后他们繁殖出来的新人类就成了自己的奴隶,而他们就成了神。地球上人类的历史就是奴隶与神的历史。而我们光顾地球数亿年了,如果我们干涉的话,地球上还会有生物吗?我们几千年来也只是采集人类的灵魂,那东西对你们没有丝毫的用处,就像垃圾一样。说实话,我们是在为地球打扫垃圾呢。我要离开了,你还有什么话。」

尚融只觉得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你觉得地球人能发展到什么水平?」

问完又后悔了,自己又不是国家元首,怎么关心起这种屁事来了。

「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什么时代象现在一样发生了那么大的、那么多的变化。二百年前,城市之间信息的传递不会快于马匹的速度,可是到了今天,信息通过电话、电报、无线电或电视以光速传递。二百年之间,通讯速度增加了三千万倍。我们相信,未来不可能再发生同样速度和规模的变化,因为我们认为你们的信息永远不可能以高于光速的速度传播。

「那你们超过光速了吗?」

「宇宙中达到光速的智能生物已经很多了,我们称之为光速智能。而我们已经没有光速这个概念。我们只有倍光速的说法。根据时间来计算,人类没有时间发展到那个阶段,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对地球上的生物采取过防范措施。

「没时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散布地球毁灭论吧。」

「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人类的一切信仰,一切灵感,一切人类天才的光华,都注定要随太阳系的崩溃而毁灭。人类全部成就的神殿将不可避免地会被埋葬在崩溃宇宙的废墟之中。所有这一切不容怀疑,任何否定它们的哲学都毫无成功的希望。其实我们现在的工作正是在为你们筑起灵魂的未来寄托。你们的科学家已经发现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和正在死亡中的宇宙的含义,所以人类的生存到头来是毫无价值的。」

尚融听得一知半解,还待再问,却听这个机器不耐烦似地说:「说多了你也不一定懂得,我要离开了,记住你是个灵魂凝聚器,不要违约。」

光渐渐地暗下去,最后消失了,楼顶上恢复了应有的黑暗,尚融站在那里,想着刚才的对话,一阵兴奋一阵犹豫,一阵迷茫。

灵魂凝聚器。紫惠听了会怎么说?张妍听了会怎么说?告诉所有的人,我是灵魂凝聚器,谁他妈的会相信呢,他们只会把我当疯子。妈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明天回家,我的小美人,你们的灵魂凝聚器回来了。

第27章品尝前妻

紫惠接到尚融的电话就往家里赶,没想到男人出差一回来没有到张妍那里,却先到了自己的家,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汇报工作?为什么不到办公室听汇报非要在家里,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了你的前妻吗?想到男人大白天这样赤裸裸的召唤,紫惠心里一阵躁动,一张脸也红了起来。

进了家门,没看见客厅有人。看看地上男人的鞋,紫惠嘴角微微一翘,真是迫不及待呀!果然,尚融躺在卧室的床上正在看着一份文件。看见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尚融放下手里的文件仔细地端详起离别一个月的前妻来。一身职业套装使紫惠越来越有职业女性的样子了,妻子的角色正在渐渐地淡去,情人的角色却越来越恰如其分。妻子变前妻,前妻变情人,情人竟比妻子更有魅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说得真是不错。

紫惠见男人一味地打量自己,毫不隐瞒对自己赤裸的,心里竟有一丝羞怯感,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那时自己在男人面前是多么的害羞呀!

一瞬间,只觉得该湿润的地方都湿润了。”

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听我汇报工作吗?

“ 紫惠娇声说。

“ 你眼睛是x光,能穿透被子?”

尚融调笑道。

紫惠走前几步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就掀开了被子,两人同时一声惊呼。尚融没想到紫惠会来这一手,只觉身子一凉就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紫惠面前。

紫惠没想到男人竟然脱得这么干净,居然连都没穿。该死!一眼瞥见男人旗杆一样竖着的丑物,紫惠一声惊叫,转身就要逃跑,被尚融抓住一只手,一把就拉倒在床上,双手灵巧地把女人剥得和自己一样精赤条条,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紫惠在男人的怀里挣扎道:“ 你不是要听我汇报工作嘛,你这是假公济私……”

未说完就被男人撩拨的气喘吁吁了。

尚融一边叼住了女人一只粉红色的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我先向你汇报工作……”

紫惠的被男人吮吸的一阵酥麻,瘫软了身子,一只手在男人身上乱摸着,呻吟道“ 你就……直接汇报吧……别搞这些插曲了……”

说完颤抖着身体只想要男人快点进入程序。

尚融一个多月来只在高燕的身子里发泄过一次,此时,搂着前妻圆润性感的娇躯,早就想直捣黄龙了。可一看紫惠的情急模样,他反而不着急了。一边继续在上舔着,一边伸手摸上了紫惠的花瓣。

紫惠扭着身子一下就夹住了男人的手,颤声央求道:“ 章,别摸那里了,会把床单弄湿的,你就别再惩罚我了。你要是想玩,晚上脱光了让你慢慢玩个够,现在你赶快吧。”

尚融突出女人的,看着她高高挽起的发髻,迷离的眼神以及酡红的脸庞,心中如醉如痴。在女人的红唇上一阵狂亲后迷乱地说道:“ 我想你的小嘴你让不让?”

紫惠听了脑中一片空白。男人的东西以前也放进过自己的小嘴里,有一次没来得及拔出还射进去过,可那都是在无声中进行的,自己也是半推半就。现在,男人竟然说着这么下流的话,明显是要自己符合他。紫惠臊的脖子都红起来,扭过头去,咬着牙哼哼着就是不说话。

尚融也不再问她,一把掀去被子,让女人的身子赤裸裸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盯着那稀疏的毛毛看了一会儿,就见紫惠娇吟一声转过身趴在了床上,一个雪白浑圆的就翘在了男人的面前。”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从后面来吧,求你了。”

尚融看着女人的丰臀,暴涨到了极点,很不得马上就趴上去。”

你再撅高点。”

紫惠听了男人的话,就只道要进来了,马上移动着身子,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起等待着男人的进入。谁知,没有等来那销魂的硬物,却感到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居然爬上了自己的,忽然就明白了男人居然在舔着自己肮脏的地方。

紫惠啊啊两声就掉到了床上。心理上的冲击远远地超过了生理上的快感。

要死了。这个男人今天是疯了,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没说过的下流话,今天他都说了做了。难道妻子和情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吗?

忽然心里一紧,他该不会是想弄我那里吧。正想着,就感到男人的舌头朝自己的里面挤。天哪,那里怎么能……还是赶快满足这个魔王的要求吧,不然等会儿他疯起来自己就要遭殃了。

想到这,摆脱了男人的纠缠,一下坐起身来娇喘道:“ 你来!你来你老婆的嘴……”

说完也不知男人要怎么干,只是长着小嘴,闭着眼睛等着男人把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来。又是半天没动静,偷偷眯起眼睛一看,只见男人的几乎就贴在自己的脸上,他正抓着自己粗硬的丑物对着自己的脸掳动着,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

紫惠惊呼一声,就要躲避,就听男人喝到:“ 别动,嘴张开!”

紫惠刚张开嘴就被男人塞了进来,一下就顶在了咽喉上,呛的紫惠眼泪都流出来了。尚融看着女人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兴奋异常,无奈女人技巧太差,牙齿几次弄疼了。就怀念起女人下面的温柔来。

“ 还是你下面的孔插着舒服,躺下来,让我你下面,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 尚融边拉女人躺下,边说道。

紫惠终于等到男人要干正经事了,急忙仰面倒在床上,将双腿分开,一双媚眼盯着男人娇声说:“ 花样那么多,有本事不要弄那里……”

尚融跪在女人两腿之间,一根在女人湿热处上下滑动着,感到那小孔不断翕张着就像是吸水的鱼。”

不弄这里也行,那就这里。”

说着就把顶在女人的上作势要。

紫惠一缩,推着男人的胸口道:“ 不要,你敢弄哪里我……”

尚融一把将女人的双腿提的高高的说:“ 你要怎样?”

紫惠心想,今天还是不要惹这个魔王吧,等会不要真的弄进去了,张妍说那里第一次被男人弄比破处还要疼十倍呢。想到这里,一心想哄男人快点插进自己的,况且那里面早已样难耐。于是一把抓着男人的,水淋淋的双眸看着男人哀求道:“ 章,来干我的吧,都为你准备好了,你看着我自己把你的大鸟放进去呢……”

说着就将男人的顶在自己的小孔上。

尚融看着紫惠的媚样,一只小手拿着自己粗大的只往自己的洞里塞着。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往前一挺,就在紫惠的一声叫中插进了前妻温热的里。

这一顿直累的尚融喘气如牛,插的紫惠哭天喊地。那一阵紧似一阵的肉与肉的撞击声,以及紫惠断了气似的抽泣声,在卧室里回荡着,透过窗户传到了室外,被两个老太太见了。其中一个说:“ 这世道变的真快呀!我们那时嘴里都咬着个东西,生怕弄出什么不雅的响动。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哎!真是令人羡慕啊!”

此时屋里的两个人也到了关键时刻。尚融俯子搂住女人的脖子急道:“惠惠,夹紧点,我要射你了……”

紫惠乱摇着头哭道:“ 加不紧……没力气……”

忽然想到男人的癖好,于是,睁圆了没目紧盯着男人的眼睛说:“ 你射……我看着你呢……”

尚融狂吼一声,在女人之狂的眼神凝视下,终于在她的深处爆发了。

尚融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抽着,看看身边红潮未退的女人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等你汇报工作呢。”

紫惠慵懒地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哼道:“ 没神气。”

尚融嘿嘿一笑,钻进被窝搂着女人温润的身子说:“ 你去陪妍妍了吗?”

紫惠在男人的肩上咬了一口说:“ 我敢不去吗?那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呢。”

忽然想起一事又道:“ 我问你,那个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尚融知道她说的是郑刚的父亲,故作糊涂道:“ 哪个老头?”

说完就含着紫惠的一直轻轻吮吸着。

紫惠扭着身子想摆脱男人的扰,无奈被男人弄得手脚酸软,只得任他轻薄。

“ 你少装糊涂,你为什么会给郑刚的父亲找保姆。”

尚融嘴正忙活着,含混不清地说:“ 我是可怜那老头,总得有人管呀!”

紫惠听了一把推开男人,转过身去恨声说道:“ 我就知道你没一句实话。”

尚融看着女人光洁的脊背,心里一阵矛盾。并不是自己有意要隐瞒,只是这件事情还看不到最后的结果,凶吉难测,如果现在告诉她,将来万一有什么祸端是必会受到牵连。可不告诉她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女人是在为自己担着一份心。

尚融将女人的身子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也没有想刻意去瞒你什么,只是这件事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紫惠一下就紧张起来,自己猜的不错,他果然和郑刚有关系。”

你是不是和郑刚的案子有牵连。你说呀!”

尚融看紫惠情急的模样,笑道:“ 你想哪儿去了,你不会以为我开公司的钱是郑刚的吧。”

紫惠不出声,算是默认。

尚融坐起身点上一支烟。”

你放心,公司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和郑刚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会牵扯上公司,另外,我在公司的股份过几天全部转到你的名下。这样,我和公司就没任何关系了,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紫惠听了男人的话,急得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两只裸露着。”

你着是什么话,我虽然自私,可也不想你出事,我……我好后悔当初辞职,你就当我是贪图你便宜的女人,我……”

紫惠不知该怎样表白自己,急得哭了起来。

尚融将女人拉进怀里,盖好被子。”

你哭什么?你贪图我的便宜也没错呀,谁让我是你男人呢,再说我不是也经常占你的便宜吗?”

说完就在女人的腿心里摸了一把。

紫惠见男人居然还这样不正经,就咬了他一口,泣道:“ 你说,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

“ 你就怎样?”

尚融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说:“ 你是不是又想给我带绿帽子呀!”

紫惠听了浑身一哆嗦,抬头见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就一头扎进他怀里说:“ 我就死给你看。”

尚融得意地大笑起来。直到一支烟吸完两人都没说话,紫惠也停止了哭泣。

“ 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只是我的话你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妍妍。”

看看女人趴在怀里一动不动就继续说到:“ 前一阵我并没有出差,我一直都住在老房子里,在抄股票。”

抄股票三个字落入紫惠的耳朵,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她像被蛇蝎咬了一口似的从尚融怀里跳起来,盯着男人,两只急剧地颤动着,喘着气只是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无力地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尚融知道戳到了女人的痛处,可怜的女人已经是只惊弓之鸟,现在又听到了最不愿意听的话,也难怪她受不了。

尚融怜惜地将哭泣的女人搂在怀里,紫惠在他怀里扭了一阵就不动了。尚融轻抚着她的背说:“ 瞧你,一听到股票就激动成这样。这次我可是赚了大钱了。

“紫惠对钱字也敏感,一听男人说赚了大钱,怀疑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说:“ 你哪来的本钱?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尚融在紫惠的上打了一巴掌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次是真的赚了,钱多的你三辈子都花不完,你呀!以后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

紫惠相信了男人的话,一颗心就活泼起来。反正男人保证过和郑刚无关,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你赚了多少钱?既然赚了见好就收,可别又折进去了。

“ 脸上还挂着泪珠,心里却已经在为男人赚的钱担心了。

尚融将嘴凑到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人就倒在床上扭着身子不依道:“ 你想得美,才不跟你做那种事呢,你找妍妍去……”

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男人说:“ 除非……”

尚融将女人压在身下说:“ 除非什么?”

紫惠抵抗着男人的进攻颤声说:“ 除非你……答应我永远不……抄股票……”

尚融说:“ 我要是再进股市,你就把我这个东西割了。”

紫惠看着男人再次的在自己雪白的见抽动,身子又热起来,用媚死人的声音说:“ 人家舍不得嘛。”

说完伸出嫩舌在男人的红上添了一下……手机响了两遍才将两个沉睡中的人惊醒,听声音就知道是紫惠的手机。尚融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真是吃奶的力气都用完了,晚上可怎么响妍妍交差。

紫惠也是同样的疲倦不堪,身子软的不行动弹,可又怕是公司有急事,只得撑着身子起来,也不穿衣服就站在那里听电话。尚融看着赤裸的女人背部优美的起伏的曲线,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真是太美了。

“ 我马上就到,你们都在那里等我。”

紫惠边打电话,边转过头,看见男人仍然恶狼一样盯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就抓了一个枕头朝他扔去。

“ 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你去吗?”

紫惠穿好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在尚融的脸上亲吻着说:“ 好老公,公司有点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你好好睡一觉,抄股票抄得脸都变小了。”

说完就匆匆往外走。

尚融喊道:“ 别忘了晚上到妍妍那里吃饭。”

刚才在床上还情意缠绵的,一眨眼工夫就成了女强人了,女人的表演功夫真是天生一绝。没有感情的女人是多么可怕呀!

第28章 阴谋败露

中午的时候,北京来的余工找到胖子说:“ 杨总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和王工想到工地去看看,能不能派辆车。”

胖子道:“ 那有什么问题,专家用车优先,我刚好没事,就陪你们一起去吧。

“北京来的两位专家本来只管方案设计,工程项目签约后就应该回去的,可尚融心里不踏实,就和乔敏联系要求多留一阵。尚融除了在经济上对两位专家格外优待,本人也很敬重他们。紫惠上任后对两位专家又安抚有加,并向他们学习讨教,两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竟有乐不思蜀的感觉,工作上更是积极主动。后来尚融干脆就聘请两人为工程技术总监留了下来。

第一监狱是本地最大的一所监狱,仅分管区就有十一个,所以电缆铺设的路线也最长。几个人来到第八分管区,余工一眼瞥见一位工人手里的电缆不对劲,连忙叫住他。王工拿过电缆一看,吃惊地问道:“ 这种电缆是从哪里来的,屏蔽层和护套都已经损坏了,怎么能用。”

余工问那个工人道:“ 电缆都是仓库统一提供的,我们没有这种牌子的电缆,是谁让用这种电缆的。”

那个工人支支唔唔地说他们只管干活,电缆谁拿来的、用什么电缆和他们无关。胖子喊道:“ 还不快点去把包工头叫来!”

没几分钟,就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摇摇摆摆地走来,到了跟前就闻到一股酒气。”

这电缆是怎么回事?谁让用的?”

余工气愤地问道。

男人眼神一阵惊慌,支支唔唔地答不上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大喝道。

男人似乎被胖子震慑住了,吞吞吐吐地说:“ 这是杨总经理让用的,和我没有关系。”

“ 这种电缆现在铺设多少了?”

王工问道。

男人转着眼珠说:“ 700多米。”

“ 马上全部停工。”

余工喊道。

“ 你是包工头,你跑不了责任。你哪也别去,跟我去办公室说清楚。”

王工说:“ 情况比较严重,这部分工程肯定要返工。我看还是赶快通知林总。

“紫惠一走进办公室就听见杨钧的叫喊声。”

我怎么知道,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是公司的股东,难道会做出危害公司的事情?”

胖子嚷道:“ 包工头宋学明说是你拿来的电缆。你怎么说。”

杨钧跳着脚喊道:“ 这是诬陷栽赃。”

正吵着就见紫惠走了进来,板着俏脸说:“ 都喊什么,这是公司,不是农贸市场。都到会议室去。”

紫惠一声不吭地听完了两个工程师的介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 这个包工队是谁找来的?哪里找来的?有施工资质吗?”

杨钧做贼心虚地说:“ 工地上的人都是我找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门的,资质嘛,有些技术含量不高的粗活就没要求那么严。我可是为了公司省点钱。”

紫惠转向胖子说:“ 去把那个包工头的身份背景搞清楚。这不是什么失误,分明是有意破坏。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接着又对两位工程师说:“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杨钧不再负责工程项目。我想把工地上的事情委托你们二位,暂时就辛苦一下吧。该返工的坚决返工,质量第一。”

余工说:“ 林总你就放心吧,只是交工期限可能要耽误了。”

紫惠说:“ 这个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哪怕赔钱也要保证工程质量。”

最后,紫惠盯着杨钧看了好一会说:“ 你先回家休息吧,公司有事会通知你。如果你有什么话不方便对我说,你可以找尚融,他已经回来了。”

晚上,杨钧一个人坐在一个餐厅里喝着闷酒。心里又气又恨又悔。

罗娜这个娘们现在居然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没想到那个包工头是自己前妻的姘头,这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紫惠今天虽然没明说,可分明就是解除了自己的职务,这个小自打当上常务副总经理以来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加上那天调戏过她几句,心里正恨着呢。现在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

还有尚融,这个人比小更狠。要是知道自己吃里扒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哎!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前妻那个姘头的话呢,为了一点小便宜现在可要吃大亏了。

越想心里越烦,拿起杯子连喝了两杯。靠,实在不行老子撤股走人,拿上钱自己做生意去。可尚融会把钱给老子吗?毕竟钱在他手里,他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拒绝,就算他同意撤股,肯定东扣西扣剩不了几个钱。

工程返工的费用肯定要算在自己头上,这笔钱倒也不算多,可合同逾期的违约金……想起合同逾期的违约金,杨钧的心里凉了半截,自己那点股份还不够支付违约金的。尚融不用给自己一分钱就可以将他踢出公司,甚至追究自己的刑事责任。这下全完了,罗娜,你这个小,你害人不浅哪。

杨钧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以发泄心中的悔和恨。

今天晚上本来是尚融和两个美人团员的好日子,可公司的意外事故却像阴影漂浮在餐桌上面,特别是紫惠没有一点食欲,心里又气又愧,本想做点样子出来给男人看看,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这难道不是自己管理不严造成的吗?

整天学技术,最终却栽在了上面,今天她大概算了一下,返工费就得二十多万元,如果甲方追究违约责任那损失就大了。想着鼻子一算,放下筷子跑到卧室抹眼泪去了。

张妍看着男人说:“ 你去劝劝吧,紫惠姐心里难受呢。”

尚融微笑道:“ 我都劝了半天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她是心疼钱呢。你上去陪陪她。”

尚融从紫惠那里听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感到事态有多么严重。毕竟发现的早,还来得及补救,要是等到工程验收时才发现,那问题可就大了。至于违约金,他相信能够和吴局长和于永明进行沟通,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让他感到为难的是如何处置杨钧。他完全可以给祁顺东打个电话找当地派出所先将杨军和宋学明拘留起来。尚融相信这决不是简单的以次冲好占小便宜的勾当,而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来自招标失败的某个对手,只是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当然,也可以剥光了杨钧叫他一文不名然后赶出公司。可是能这样干吗?他又想起那个上午杨钧急促的敲门声和两个人在口岸的破旅馆里喝酒的情形,以及在黄浦江边的豪言壮语。我之所以有今天确实得益于杨钧。

杨钧经常在员工们面前表白说自己是尚融的恩人。尚融听了心里也很恼火,可就是无法反驳。没有那笔钱哪来的公司呀!退一步说,尚融即使不念旧情,眼下也不想让人恨他,前两天他还打算去庙里烧香拜佛。就算是做点善事吧。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借此机会要好好治一治他的老毛病,让他以后夹着尾巴做人,那张嘴永远都不敢胡说八道。还有,一定要找出杨钧背后的那只黑手,不然谁知道今后还会使出什么花招。

尚融在烟灰缸里熄了烟头,心里基本有了方案。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楼上走去,他要去安慰一下紫惠,毕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走进卧室一看,尚融差点笑出声来。只见紫惠就像个小孩似的被张妍抱在怀里,脸上还挂着泪滴。张妍就像是个大姐姐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个人正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见尚融进来就都不出声了。

“ 好歹也是个总经理,怎么就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叫公司的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尚融取笑道。

“ 我心疼钱呢,我没见过钱呢,哪能和你大老板比……”

话未说完就见一个枕头朝自己飞来。

尚融在心里骂道:“ 妍妍这个小娘皮,嘴巴真长。”

接住飞来的枕头,尚融故意赌气道:“ 算我好心没好报,你们两个腻着,老子睡觉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呀!”

说完就出了房间径直到张妍的卧室睡下了。看来今晚又要独守空房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尚融就觉得一个温香软玉的钻进了怀里,仅靠手感她就知道是张妍,正想开口说话,嘴巴就被一条小舌头塞住了。

第29章 恩威并施

杨钧从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开始,一直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没出过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患得患失。一会儿想着尚融会怎样处置他,一会儿想着他的钱,一会儿又对罗娜咬牙切齿。几次都准备穿上衣服找罗娜论理,可想想没什么意义。

毕竟自己沾了她的身体,罗娜也没得到什么,算算还是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去了只会被她骂个狗血喷头,那岂不是自找没趣。

已经两天了,公司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接到过电话。本想给胖子打个电话,可想起那天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去趟公司打听消息的时候,门铃骤然响了起来。也许是自己的哪个马子吧。家里光顾最多的就是女人。

打开门一看,杨钧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尚融。”

怎么?不让进?”

杨钧手忙脚乱地将尚融请进来,又忙着倒水拿烟。

尚融看看屋子,面积倒是挺大,就是太凌乱了,单身汉的房子就是这样。”

你现在和我当初的情况差不多呀!”

尚融在沙发上坐下说。

杨钧猜测着尚融的来意,等着他的雷霆之怒发作出来,心里想着怎样应对。

先装个孙子吧,在人檐下过,不得不低头呀,硬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杨钧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怎么开口。

“ 你坐下说话,站那儿干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没睡好啊!”

尚融点上一支烟平和地说。

“ 尚总我……我真是没脸见你……”

杨钧感到自己脸红起来。赶紧在尚融对面的沙发上坐了。

尚融此时才拉下脸正色说道:“ 我这几天也没睡好。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置你,今天来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终于来了。杨钧低着头不敢看尚融,嘴里嘟囔道:“ 我……我是一时糊涂……贪小便宜……”

尚融看着杨钧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你贪小便宜是不错,但绝不是一时糊涂。

自公司成立以来,你除了想着你的钱,除了说些怪话之外,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公司的利益?只要自己有小便宜占,你就不惜损害公司的利益,你想过没有,如果验收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问题的话将会是什么后果,几个亿的生意就被你搅黄了,亏你还是公司的股东。我如果不讲情面你现在应该在公安局呢。”

尚融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杨钧低着头,听的心惊肉跳,脊背上已经微微见汗了。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尚融说什么、怎么骂,自己都不会回嘴。让他出了气再说。

尚融继续说:“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仗着口岸上的那笔生意吗?你不总是在员工面前说是我的恩人吗?我不否认那笔生意对我的重要性,可你想想,你是那种舍得把碗里的肉给人的主吗?说白了,是你的胃口太小,你吃不下去才会分我一勺羹。不过我还是记你的情,不然我能让你在公司那么猖狂?杨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念在过去的份上,这次事情公司替你担了,但是从今以后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你如果愿意继续做你的股东,我有另外的安排,如果你想散伙单干,我给你一百五十万块钱。你自己选择。”

尚融讲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杨钧听了尚融最后的几句话,心里又是宽慰又是惭愧。尚融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绝情,给的两条路都是自己没想到的,原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尚融能给点小钱将自己打发了事。没想到他还顾念旧情。哎!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哪!”

尚总,我……我不想离开公司……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也不当什么副总经理了,只要给点事情做着就行。”

尚融听了便缓和了语气说:“ 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杨钧神情激动地站起来似乎要赌咒发誓,尚融摆摆手阻止了他说:“ 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我问你那个包工头你从哪里找来的?”

杨钧看了一眼尚融,不敢再隐瞒。”

不是我找来的,是我前小姨子介绍的,说是想找点活干,让我帮帮忙。我就答应了。谁想到那人原来是我前妻的……”

尚融看着杨钧的神情,心里明白了几分,吃人嘴短,这家伙被小姨子利用了。

“ 你小姨子是做什么的?”

杨钧想了想,自己真混,小姨子做什么的自己竟然也是稀里糊涂。”

反正是外面跑的,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就是找些有钱人,好几年不见了,我真搞不清她具体做什么。现在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这个娘们一定背后有人,说不定就是哪个对手的床上玩物,找机会见见,看她到底有多。你在背后戳老子,老子非你不可。

杨钧见尚融不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颗心不禁又紧张起来。”

尚总,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我……”

尚融竟然露出一丝宽容的微笑。”

杨钧,我了解你的爱好,女人我也喜欢,这点我们相似,不过玩女人是一码事,被女人当枪使是另一码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你和你前小姨子来不来往我没有兴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听说那个包工头是你前妻的姘头,我已经找人把他弄进局子了,替你出口气,你想不想再和你前妻旧梦重圆?”

“ 她那会看上我?”

杨钧气馁地说。

尚融骂道:“ 瞧你那点出息。你跟我跳腾本事不挺大吗?甚至敢调戏我的前妻,怎么对自己的前妻就畏如蛇蝎?”

杨钧的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那娘们连这种事也说的出口,看来他们又好上了。是呀!自己为怎么就那么怕前妻呢。

尚融看看表,自己约了转业军人张铭见面的时间快到了。”

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公司你就不必再去了。我给你找了个适合你做的事情,我准备开个娱乐城,让你去当总经理,你不是最喜欢灯红酒绿的场所吗。等我的电话。”

说完也不等杨钧说话,竟自开门走了。杨钧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张铭接到高燕的电话,说总经理今天要见他,心里一阵兴奋,总算有点眉目了,现在找份合适的工作真不容易。转业都快一年了,整天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转悠,找了不少地方竟没有一个合适自己干的职业,军人一旦离开部队真是一钱不值呀!自己也快30岁的人了,在部队好歹也管一个连的兵,总不至于当保安看大门去吧。不过再找不到工作的话,真要看大门去了,家里等着用钱啊!

让张铭困惑的是总经理为什么不在公司召见他,为什么要在这样高级的宾馆里见面呢。他问过高部长,可美女只是神秘的笑笑,并没有给他答案。

看着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的高燕,张铭心里一阵感慨,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人力资源部长了,开着自己的小车,稳定的收入,真是让人羡慕呀。部下都如此派头,总经理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心里一阵紧张。真是可笑。上战场都不怕现在见个总经理却会感到紧张!

尚融如约到来。高燕在给两人做介绍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仔细地打量着对方。

人的模样和资料上的描述差不多,长相是属于那种女人见了喜欢男人看着顺眼的类型,怪不得高燕如此青睐这个人,说不定潜意识里已经喜欢上了。尚融心里竟有一点醋意。

高燕给两人泡好茶就出去了。两人互相打量着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还是尚融先开了口:“ 你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张铭心里暗暗吃惊,自己没和高燕说过母亲的病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调查过我?

尚融看着张铭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

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托人了解过你的情况。”

“ 尚总招人都要调查家庭背景吗?”

张铭似乎有点不高兴地说。

尚融不去理会张铭的情绪,点上烟继续说到:“ 如果你还在部队工作,有人去调查你的家庭背景,那就意味着两个结果,一是你要高升了,二是你要倒霉了。至于我调查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要重用你。除非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重用,否则你就不要多心。”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总经理,说话倒是有点水平。”

我不介意。”

“ 你是军人出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给你的工作是担任我即将开业的娱乐城副总经理,兼管保安部。保安的人员你自己招聘。待遇是每月五千元。我已经让高燕给你安排了住处。我们之间不签任何协议,先给钱后干活,所以你不必担心白干。”

竟是如此简单,一个月五千元,自己值那么多钱吗?副总经理?比连长的级别高多了吧。好事来的太突然了,张铭一时有点无法接受,想提几个问题,可又想不起具体的问题,想问的对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尚总,我没什么经验,我还是……”

“ 你不必谦虚,你太谦虚了反而让我没有自信,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比较自负。还有一点你记清楚,虽然你是娱乐城的副总经理,但你不必服从总经理的管理,你直接听我的,做你应该做的工作。当然我并不是让你去和总经理作对,工作上还是要互相配合。至于经验嘛,你本来就是带兵的,你就先给我带几个像样的保安出来。这不会有问题吧。”

尚融的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多,张铭简直就没法细细考虑。只是连声说没问题。

尚融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在张铭面前说:“ 我知道你家里等钱用,这是十万块钱,算是借你的,以后你慢慢还给公司就行了。”

张铭一下站起来说:“ 尚总,这……这,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钱……”

尚融似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 你是个军人,别婆婆妈妈的,你现在无权无职我还没必要收买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整天心猿意马的工作,所以先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这个人真是与众不同,什么他都考虑好了,这钱也给的名正言顺,于公于私自己都要接受这些钱,自己不正急需钱吗?拿着吧,以后只有死心塌地给他干了,但愿他不要叫我去杀人。”

尚总,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你……”

尚融摆摆手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需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从。”

张铭竟然不由自主地脚跟一靠说了个“ 是“ 字。

尚融感到很满意,他走过去拍着张铭的肩膀说:“ 当初你本来是国家给你安排工作的,为了十几万块钱你选择了自主择业。只要你跟着我,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你的选择。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以后在一起可以干许多大事。你这就去把钱先给你老娘寄去,然后考虑考虑工作上的事情。”

张铭带着兴奋、感激、迷惑的复杂心情离开了。

尚融看着他的背影想,你将是我的武器,你和你的部门是现代金融帝国不可缺少的工具。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30章 世外高人

罗娜躺在冯扬戈宽大的床上,脸上还有的余韵,一只手在男人硕大的肚皮上轻轻抚摸着。冯扬戈的喘息尚未平定,每次和罗娜做事总让他狂性大发,非要搞的筋疲力尽不罢休,这也是他长期离不开她的原因,虽然女人一次次给他戴绿帽子,可他就是喜欢这种变态的激情。有时他还刻意想象罗娜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承欢的样。就在刚才他还逼着罗娜将杨钧的情形描述了两遍,刺激得他一次次的雄起,搞得女人哀求不已。那些绿帽子才是真正的春药呀!

“ 都是你的馊主意,白白让杨钧占了我的便宜。”

罗娜娇嗔地对男人说。

冯扬戈嘿嘿干笑了两声,大手在罗娜的上揉了几把,下流地说“ 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大不了蹭掉你两根。可惜可惜呀!”

罗娜以为冯扬戈在为她掉的毛可惜,就在男人的上揪了一把说:“ 我也拔你两根,补偿我的损失。”

冯扬戈痛的大叫一声,一把推开女人坐起身来,点上一支烟沉思着。还不能算完,这只是第一次交锋。听说惠亚公司现在是尚融的前妻主持工作,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娜娜,你知不知道惠亚的女老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见过吗?”

罗娜一撇嘴道:“ 自然是个女强人吧。不过看杨钧提到那个女人时的馋样,也许是个美人呢。你不会是想动她的脑子吧。依我说这事就算了,世上又不是这一单生意,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冯扬戈在女人的上猛地打了一巴掌,打得女人一声尖叫。”

你懂个屁。

这单生意如果让尚融一家做成了,那他就成气候了,我们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就保不住了,以后本地的大项目我们连边都沾不上。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要挖空心思地瞎折腾。”

罗娜揉着委屈道:“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嘛。”

冯扬戈眯着眼睛,吐出一团烟雾,阴测测地笑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我想见见尚融,你去约他。”

罗娜惊道:“ 你疯了,杨钧肯定将我供出来了,我怎么还能送上门去。再说,我去约他,那不明摆着承认那事是我们干的吗?”

冯扬戈将女人搂进怀里摸着她的脸说:“ 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能谈个结果出来就罢了,要是谈不成后面的名堂多着呢。你去约他,先见见他,顺便施展一下你的魅力,我早听说尚融是个情种。”

罗娜听懂了男人无耻的潜台词,在男人怀里一顿粉拳,心里暗骂道:“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这天是星期六。整整一个星期尚融强忍着欲火的煎熬独守空房,为的就是今天要到庙里烧香许愿。既然连那个机器都知道自己要去上香,如果不去就有点矫情了。

紫惠和张妍知道了男人的打算,都暗自偷笑,也难为这个恶狼似饥渴的男人守着两个美人煎熬了一星期。张妍则心中不忍,几次蹭到男人跟前暗示说佛祖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可尚融打定了注意不为所动,以至于张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男人眼里失去了魅力。

早上起来,紫惠和张妍就嚷嚷着要一起去。尚融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们,男人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去上香的,要不就不灵验了。这下惹恼了两个美人,吵着让他拿出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否则就有歧视妇女之嫌。尚融见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出妇女解放的问题了,只得躲闪着子弹般飞来的沙发坐垫抱头鼠窜。女人得不到满足的特征就是愚蠢的歇斯底里。才一个星期没喂她们就成了泼妇了。尚融心有余悸地想道。

更没想到的是出门没多久居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初听声音以为是乔菲,细细分辨又不像,乔菲的声音绵软,这个可是清脆的像红心萝卜似的。那个声音一再问他是不是尚融,最后就让尚融猜她是谁。尚融哪能猜得出来,最后没好气地说:“ 我猜你是四医院刚回来找错了人。”

一句话惹得那边大发娇嗔。”

尚融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是吗,一边交一头忘,你真行呀!你到底骗了多少女孩子。”

这下尚融总算想起了这个红心萝卜的身份了。”

你是祁小雅?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有事我找国务院总理,也不会找你呀!我在东百大厦门口,你来接我。”

“ 我……喂喂……你……”

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三八妇女节还没到呀!怎么女人都在今天雄起了。看来今天的香是上不成了,不知佛祖是否会怪罪。

刚停好车就看见了祁小雅青春的身影。牛仔裤和马尾巴没变,敞开的羽绒服里是一件猩红的紧身毛衣。承托着鼓鼓囊囊的女性第二特征。那张脸没有丝毫的粉饰,虽是素面朝天,在阳光下依然灿烂无比。

女孩一坐进车里,两手往肚子上一抱,扭头看着男人说:“ 开车吧。”

“ 去哪?”

“ 随便!”

“ 随便?你找我没事呀!”

尚融一阵恼怒,这丫头片子没事逗老子玩呢。

“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今儿高兴,把你当朋友约出来玩玩,你推三阻四的……你是羞辱我呢。算我看错了人。”

说完就要下车。

尚融分明看见了女孩眼里闪烁的微光。他一把拉住祁小雅的手臂笑道:“ 瞧你这吃枪药的样子,我就不能问句话呢。我看你急急忙忙的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急死忙活地赶来,你倒受委屈了。”

祁小雅眼角撇了男人一眼,娇嗔道:“ 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周末,心里烦就想起你了,只想出去溜溜。你要是真有事就改天。”

尚融看着女孩的样子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拒绝,又惦念着佛祖的事情,一个星期的斋戒容易嘛,今天不去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决心做七天和尚,如果再继续戒下去自己出毛病不说,两个女人还不把他吃了。

“ 小雅,实话对你说,我上午是早就计划好要到庙里烧香许愿去的,这样,我下午回来再陪你行不?”

尚融几乎低声下气地说。

谁知小雅一听拍着手说:“ 是不是南郊清源寺,太好了,我陪你去,我好久没去那里了。”

尚融真是哭笑不得。怎么所有的女人都想往庙里跑呢。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 小雅,男人拜庙有个讲究,女人是不能一起去的,我也很想带你去,只怕佛祖要生气呢。今天早上,我老婆也嚷着要去,我都没有带他。”

小雅听完一阵银铃般的大笑,笑得尚融真的怀疑女孩神经是否正常。

祁小雅竟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着男人的脑门说:“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封建,遗憾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带你老婆去是对的,不带我去就没道理。”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么异端邪说,歪着脑袋洗耳恭听。

祁小雅见男人迷惑的表情,得意地继续说:“ 你老婆是什么?是女人。我是什么?是姑娘。姑娘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吗?”

尚融盯着女孩如花似玉的娇颜,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机械地摇摇头。

祁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小声说:“ 姑娘就是,古代祭祀中,是贡品,你说佛祖会在意吗,他老人家见你带个来上香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靠,我真是死脑筋呢。尚融再没多余的话,驾车就往南郊开去。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小献给佛祖了。

南郊清源寺始建于五代时期,在唐代香火最为鼎盛,据文献记载,唐代时清源寺占地数千亩,有僧人千余,游方搭伙结庐而居者不计其数。可见当时的盛况。

自唐以后,清源寺数度毁于战火,又数度重建,并且规模不断扩大,印证了百姓崇尚佛门的执着信念。最后一次灾难性的毁灭来自于文革期间的红卫兵,这次灾难后清源寺虽也得到了重建,但再也没能恢复到以往的规模,这也反应了百姓礼佛之心已然成了历史的遗迹。

由于是冬季,烧香拜佛的人很少,偌大的一个清源寺显得空落寂寥,只有那悠远的钟声给人几许空灵的禅韵。尚融刚跪在蒲团上,旁边祁小雅就学起了她的样子。凑什么热闹呀!

尚融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信徒尚融,拜上我佛,求财求安,家庭安康。求福求寿,福禄永享。求子求女,人丁兴旺。求风求雨国泰民祥。佛祖保佑,元亨利贞。”

尚融不伦不类地在心里念念有词一番,睁开眼睛撇了旁边的祁小雅一眼,又闭上眼睛默念道:“ 为表诚心,特献处子小雅供佛祖享用,阿弥陀佛!”

拜完佛祖两个人走出大殿,沿着一条石板路游庙。小雅窥视着男人说:“ 你刚才都求了佛祖什么?”

“ 那怎么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呢,你的能说吗?”

尚融边走边说。

“ 有什么不能说的,求佛祖的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事。歪门邪道的事情佛祖也不会答应啊!”

祁小雅撒娇似的说。

“ 佛祖可不管什么歪门邪道,只要心诚,有求必应。”

尚融教训道。

“ 照你这样说,佛祖岂不是没有是非观念?”

尚融笑道:“ 有是非观念那还叫佛祖吗?他老人家对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均一视同仁。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观念。”

正说着,忽听一声响亮的佛号,只见左手一间偏殿门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串硕大的念珠。那声佛号就是他发出来的。

“ 两位施主有什么物件需要开光吗?即来拜庙,总要沾点佛气回去才好。”

老僧眼睛也没睁一下,一颗光头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发光。

“ 要挣你的钱呢。”

小雅小声说。

“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给你开光。”

尚融向小雅伸出手。

小雅看了他一会儿,就从毛衣里拉出一块红绳子拴着的玉佩。

尚融伸手接过递给老僧,老僧一掌托着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玉佩开始念叨着。”

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

念毕将玉佩还给尚融。

尚融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放在旁边的箱子里。看着和尚油光发亮的脑袋,尚融笑道:“ 大师的光一定开的好,只看脑袋就知道了。”

说完谄笑着转身就走。

“ 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

尚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光从天上来。”

“金玉无灵,灵魂是凝。”

灵魂凝聚器?猛地回头,哪里还有老僧的踪影。

“ 和尚呢?”

尚融问小雅。

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

我怎么知道,进去了吧。”

尚融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想着老曾的偈语。又一个灵魂凝聚器,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同类。光从天上来。

“ 你没事吧,灵魂出窍了?”

小雅的话将尚融惊醒过来。

“ 我们碰到世外高人了。”

尚融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似不经意的说。

“ 那个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就跟你我没什么差别。”

小雅观察着男人的神情说。

“ 你那块玉这下有灵气了,你可得好好保存。前面有个养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

“ 什么老人?你亲戚?怎么会在养老院?”

尚融打开车门说:“ 你怎么就那么好问呢。”

失贞的都市 031——035

第31章 秘密会议(上)

凌晨一点。市公安局小会议室。

强烈的日光灯照的房间恍若白昼。围着小会议桌坐着五个人,分别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长年,市公安局长张爱军。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祁顺东,还有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是中国人民银行省行的保卫处长牛永刚。第五位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美貌姑娘。竟然是尚融的新朋友祁小雅。

“ 各位领导,我先介绍一下郑刚案赃款追缴的进展情况,然后再介绍下一步的计划。”

祁顺东看着面前的记事本说。”

我们的侦查员孙小雨同志以我女儿祁小雅的名义已经顺利地接近了尚融,只是目前还没发现有价值的情报。”

“ 你指的接近是什么意思,有多近。通过什么方式接近的。”

李长年副厅长插话问道。

市局张爱军局长站起来说:“ 我先介绍一下孙小雨同志吧。小雨同志是我局今年从高级警官学院特招的,前一阵子一直在基地受训,两个月前才回工作岗位。大家可别小看小雨哦!提起她的爷爷诸位可能都听说过,就是原总参二部副部长孙淦同志,是我国情报战线上的老前辈。她的父亲是中南军区情报处长孙海洋同志。小雨了解了郑刚案的有关情况后主动请缨,要求参加赃款追缴小组的工作,是我亲自批准的。”

“ 好!将门虎女,情报世家。”

李长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孙小雨站起身向各位首长敬了个礼。

“ 小雨,你就刚才李厅长的问题介绍一下情况。”

祁顺东说。

孙小雨略一思索开口说道:“ 我监控尚融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发现他有特殊举动,可是一个月前尚融突然离开情妇张妍的房子,独自一人返回老屋居住,这一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手下的一个两人监控组对尚融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发现尚融住进老屋后竟深居简出达一个月左右,期间只有一个叫高燕的女人来过。这个高燕是惠亚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我们分析,高燕找尚融有两个可能,一是汇报工作。二是解决尚融的生理需要。我们认为在尚融的三个情妇中高燕不占主要地位,应该不会知道尚融的隐秘,所以就没有惊动她。”

“ 尚融窝在家里一个月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李厅长似自言自语地问道。

“ 因为我们还没有给尚融上手段,再说冬天窗户上结冰,就是不拉窗帘也看不见室内的情况,所以目前只是猜测。我们认为可能是养病,还有个可能就是躲在家里抄股票。”

人民银行的牛永刚处长接口道:“ 我们已经调查了尚融及其情妇的银行和股市帐户。林紫惠账上有现金二十多万,张妍账户上有现金五万多元,高燕账户上有六万多元。尚融的卡上有两万多元。股市上只发现尚融一个帐户,有股本三百多万元,起始股本只有五十多万元,其余二百多万都是盈利,每一笔都可查实。

“张爱军局长笑道:“ 这个尚融是个股市高手嘛,能将五十万变成三百多万元真不简单呀!”

祁顺东笑道:“ 可去年他在股市上赔了所有家当,连老婆都和他离了婚。高手也说不上。”

李长年见偏离了话题就敲着桌子说:“ 请孙小雨同志继续说。”

孙小雨继续道:“ 我接近尚融纯属一个偶然机会,就是在他结束隐居的前一天晚上,尚融一个人独自外出,当时我和小组的一名成员对他进行了跟踪。这个人有点奇怪,那么冷的天一个人在马路上晃悠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就进了本市有名的野狼酒吧。我一个人跟了进去,他点了一瓶伏特加酒一个人自饮。后来就盯着舞台上的几个艺校的学生跳舞,我认出祁局的女儿小雅也在其中。等到舞蹈结束的时候,尚融叫服务生说了几句话。我叫住服务生一问,原来他要叫小雅坐台。

“祁顺东听到这里老脸的通红。不过没有出声。

孙小雨瞟了一眼祁顺东继续道:“ 当时酒吧灯光很暗,舞台离尚融有二十米的距离,再加上演员当时都穿着演出服,并且化了装。我想我的个头年龄脸型发型都和祁小雅一般,如果换了衣服尚融肯定认不出。于是我警告了服务生,就以祁小雅的身份去坐了他的台。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直觉是他没有发现这个掉包计。后来他送我回家,我也没耍花样,而是直接在市局家属院门口和他分了手。并留了联系方式。”

“ 高明!不愧情报世家出身,能够随机应变抓住战机。”

张爱军夸奖起来。

李长年却陷入了沉思。张爱军看看老局长说:“ 老李有什么疑问吗。”

李长年回过神来对祁顺东说:“ 顺东,你还是先谈谈你把尚融做为追缴赃款突破口的依据,这样结合孙小雨同志的侦查材料才能给我们某些启示。”

尚融清清嗓子说:“ 一开始我并没有将尚融和赃款联系在一起。因为正是尚融的暗示为抓捕郑刚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如果尚融和本案有牵连的话他就不希望我们抓住郑刚,也就不会给我那个重要的暗示。”

“ 难道郑刚归案后和尚融有什么联系吗?”

李长年问道。

“ 这正是情况发生变化的转折点。我们相信郑刚的赃款肯定藏在某个地方,在他伏法之前应该会把这个信息,也就是赃款藏匿地点传给某个人。如果说郑刚想将钱带到坟墓里去,我认为不符合人性特点,至于他交待说把钱埋在水塘边上被人挖走的呓语我根本就不信。尽管如此,我还是派人对郑刚经常钓鱼的几个池塘周围作了周密的勘察,没有符合技术标准的挖掘痕迹。

遗憾的是郑刚入狱以来竟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我们调查了郑刚的亲属,除他的前妻以外就一个患痴呆症的父亲,他的前妻我们已经排除了知情的嫌疑,不然尚融也不会公然将她收在身边。至于那五十万退款确实是尚融叫张妍退回的,我那次和尚融的谈话中他也默认了,他提供暗示的条件就是不要追究张妍的责任,事实上我们也没打算追究张妍。

郑刚的父亲患痴呆症已经6年了,病情很重,如果郑刚将钱交给他,我想那老人很可能会当作手纸使用。”

几个人都吃吃笑了起来。

“ 所以郑刚的父亲也没什么价值,那么郑刚到底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谁呢。我们一直都在等待。”

祁顺东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盯着李长年说:“ 要不是我们在看守所5号线人的报告,我们几乎就错过了一个重大发现。”

所有的人此时都竖起耳朵盯着祁顺东,谁知祁顺东却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喝饱了水祁顺东才继续说:“ 今年元旦前一天。大家注意这个时间,元旦前一天看守所执勤民警比平时少一半,我相信这个日子是郑刚有意识挑选的时间。

就是这天尚融去看守所会见了郑刚,并且在会见的时候看守所没有上任何手段,所以直到今天我们都不知道郑刚对尚融说了些什么。

后来我专门调查了此事。可以说这次会见完全是看守所违反规定搞的人情会面。消息是看守所的一个副所长带给监狱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于永明的。这个于永明我们也摸了一下底,可以这么说,这个人与其说是监狱局的办公室主任还不如说是尚融在监狱局的私人代表。他的工作就是为尚融在监狱局的工程鞍前马后。

肯定受了尚融不少好处,当然目前我们没有证据。

总之,通过于永明,目前尚融是在没有任何限制措施下见过郑刚的第一个人。

“李长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道:“ 我们公安队伍里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无视党纪国法,说轻了是违法乱纪,说重了就是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气。那两个干部要严肃处理。”

祁顺东忙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这两个人出事,很可能会引起尚融的警觉,对我们的后续计划不利。”

张爱军局长缓缓说道:“ 遗憾的是对郑刚和尚融的谈话内容我们也只是猜测。目前还是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啊!”

祁顺东接道:“ 还有,那天我本打算请尚融吃饭,感谢一下他对破获郑刚案的贡献。可是我还没发出邀请,他的邀请竟然先来了。

表面上尚融是让我帮个小忙,替他打听一位公司职员的家庭情况,当时我也相信了,可是在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关心起郑刚剩余赃款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太上心,可回来细细一想,我觉得尚融露出了马脚。

一是他请我吃饭的时间,是在他见完郑刚后一个月左右,二是他不是问郑刚赃款的去向,而是打听我们对这笔赃款的追缴情况,也就是打听我们对赃款的态度,我记得当时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态度。

我现在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说,尚融那次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在投石问路,既然投石问路了,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这笔钱。刚才小雨说的尚融闭门不出那段时间就是在见完郑刚和我吃过饭以后。以上就是我认为尚融是赃款去向的知情者甚至是占有者的基本判断。请各位领导指正。”

第32章 秘密会议(下)

祁顺东的一番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李长年忽然对孙小雨说道:“ 尚融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吹嘘过他的财产?”

孙小雨还没出声,祁顺东就说道:“ 尚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城府与他的年龄有点不相配,这也是我在和他几次接触中得出的结论。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炫耀他才资产。”

张爱军道:“ 小雨,你说说第二次接触尚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孙小雨打开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说:“ 这次见面是我主动联系他,他开始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情,可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想去南郊清源寺烧香。我要求同行,他还挺封建的,说什么男人烧香女人不能一起去等等,后来我想了个说辞他才带我去。烧香的过程倒没什么特别的,我问他许什么愿他也不说。不过烧完香以后的一件小事我一直感到不解。有个开光的老和尚说了几句偈语,尚融竟似入定般地呆了几分钟,脸上神情也十分古怪。”

“ 什么偈语。”

李长年似迫不及待地问。

孙小雨看了一眼记事本说:“ 前面开光时和尚念了四句话。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这四句话他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要走的时候,老和尚在身后说的两句话他才有那种反应,那两句话是: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

一时几个人都像出家的和尚一般在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偈语,会议室里想起一阵嗡嗡声。

孙小雨见没人说话,继续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尚融去南郊养老院看了郑刚的父亲,那个老头一看见尚融就拉住他,直嚷着要娶媳妇,搞得尚融挺狼狈的,真是令人可笑。”

说到这里,孙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 说起尚融的奇怪事情,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无法解释。就是那天尚融送我回家以后,据监视小组的人讲,尚融进楼以后没多久,有个小组成员通过望远镜朝着他的窗户看,竟意外地发现楼顶上有个人,镜头拉近以后一看,竟然是尚融。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可楼顶上确实只有他一个人,那天晚上很冷,他就在楼顶上自言自语了一个来小时,对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会议室的人听着孙小雨的讲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祁顺东感到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还是李长年显得镇静,点上今晚的第十二支烟说道:“ 不要被他装神弄鬼的假象迷惑了我们的视线,要充分考虑到敌人狡诈的一面,甚至要假设他对我们的行动已经有所了解,我们怎么应对。另外,那个和尚一定要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背景。”

说完转向祁顺东说:“ 尚融有没有可能认识祁小雅,或者有没有接触到你女儿的可能性?”

祁顺东回答道:“ 可能性不大。那次吃饭我仅仅说我的女儿是艺校的学生,至于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上几年级都没有告诉他。并且我女儿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上学了。如果尚融将祁小雅的名字和我联系起来,并且找到学校的话,他也只能找到这个祁小雅。”

李长年点头道:“ 看来你们的工作安排的很严谨。”

祁顺东站起来说:“ 我现在来汇报一下我们的一个大胆计划,这个计划绝密,目前只限于我们五个人掌握。我已经将这个计划送张局长审阅过,现在主要是征求李厅长的意见。

我们这个方案是针对郑刚在狱中的表现拟定的。据线人多次汇报,郑刚有越狱的倾向,我说的只是倾向。可如果给他提供机会的话,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

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安排一次越狱,当然是在我们绝对监控下的越狱,我们将安排一个人和他一起越狱,越狱的时间选在法庭宣判以后,那时郑刚被宣判死刑,思想上的压力一定更重,亡命冒险的意识也越强。

目的是:郑刚越狱后需要逃亡资金,目前看来没有人会帮助他,所以他就会冒险使用赃款,给我们提供追缴方向。再就是,假设尚融已经掌握了赃款,当他得知郑刚越狱的消息以后,必然惊慌失措,一方面郑刚如果把钱给了尚融,他就会想办法与尚融接头,获取帮助。另一方面,即使郑刚不找他,他也必然会有所行动。

此外,如果尚融真的拿了郑刚的钱,那么现在最盼望郑刚一命呜呼的就是他了,他得知郑刚越狱后很可能狗急跳墙,杀人灭口。这样也就会暴露他的真实面目。

那时,外面有郑刚给尚融施加压力,内有孙小雨贴身侦查,稍有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即使及时掌握。计划还牵扯许多细节,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

李长年听完后好久没有出声。计划是好,就是太大胆了。”

你们考虑过没有,郑刚越狱后一旦失控,那时他有数亿资金,又有尚融这么个人物暗地里帮他,如果真的让他跑掉的话,那时我们就在全国出名了。

我受你们这个计划的启发,难道非要让郑刚真越狱,我们难道不能搞个假越狱?”

与会各位互相对望了一眼,张爱军说:“ 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呀!这样也能起到给尚融施加压力的结果。”

祁顺东忧心忡忡地说:“ 那样的话,对尚融来说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如果他按兵不动,只是观望等待的话,我们的计划就自己流产了。并且牵扯的范围过大,保密工作也很难做。”

李长年说:“ 顺东说得很有道理,这个计划谁也不敢一个人拍板。我把你们的计划带回去,进行高一个级别的决策。”

祁顺东说:“ 李厅长,保密工作可要做好呀。”

李长年指着祁顺东笑道:“ 居然连我也不相信了。”

然后转向张爱军说:“我现在对尚融这个人似乎有点概念了,这不禁使我担心一件事,就是关于小雨同志的安全问题,不知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祁顺东说:“ 从目前来看,小雨没有安全问题,即使现在尚融发现小雨的身份,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只有在他的面目暴露之后才有可能狗急跳墙。另外,据我对尚融的了解,他一个人可能连小雨的衣服都摸不着。”

又是一阵大笑。李长年却没有笑。他看着小雨说:“ 卧底的工作是一项及其复杂的工作,各方面的因素都要考虑到。比如,小雨年轻美貌,难道他尚融就不动心?若是他有非分之举怎么办,一般性的接触不存在这个问题,可贴身侦查就要考虑这个问题。”

小雨明白首长的意思。红着脸说:“ 请首长放心,这个问题我自己会掌握好的,只要有助于破案,追回国家财产,我会权衡轻重的。”

李长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雨说:“ 我们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散会以后,祁顺东将孙小雨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孙小雨开玩笑地说:“ 祁局,我当你女儿也这么多天了,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嘛。”

祁顺东笑道:“ 我倒想请你到大酒店去撮一顿,你敢去吗?尚融可是常常在那些地方出没呢。”

孙小雨叹气道:“ 案子没完之前是没希望了,你就是请我,我也没有心思。

“祁顺东看着孙小雨道:“ 最近你最好局里也少来,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记住他在旁边的时候一定要叫爸爸。”

孙小雨道:“ 祁局你当我是毛丫头呢,我十岁时我爷爷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祁顺东笑笑说:“ 小心使得万年船。对了,找个时间你见见小雅,让她把学校里的事情好好给你说说。我有预感,尚融会去学校找你。”

“ 小雅现在都忙些什么,我都一年没见她了。”

祈顺东叹口气说:“ 你十岁的时候,你爷爷就不是你的对手了,我女儿已经21岁了,你说我这当爹的还管得了她吗?最近好像一直在搞什么模特队,我就反对她搞这些玩意,可反对又有什么用?”

“ 祁局,这可是你的思想有问题,模特怎么了,小雅是学舞蹈,搞模特正是她的专长。”

祁顺东摆摆手说:“ 我们不谈她。还是谈谈工作。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孙小雨思考了一下说:“ 说实在的,我觉得美人计对这个男人没多大用处,他有三个情妇,并且都属于美女一类,所以一般不容易受外面女人的诱惑,加上本人又极具城府,如果真的身负重案那他就会谨慎再谨慎,特别是对女人。我认为,如果我不主动靠近他,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时间长了甚至会把我望掉。除非……”

“ 除非什么,我们这是谈工作,你直说好了。”

“ 除非和他谈感情。”

孙小雨看着祁顺东说:“ 尚融是理智型的男人,这种男人责任感很强,女人一旦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就会时刻惦记着。”

祁顺东仿佛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以无奈的口气说:“ 小雨,你这边的工作我倒是不担心。可是今天听李厅长的口气我们的计划不一定能批准啊!如果不能按计划行事,我怀疑你那边不会有什么进展。”

“ 你为什么说计划不会批准。”

祁顺东又是一声长叹:“ 现在的领导都怕担责任,我们这个计划风险很大,如果出了差错,谁批准,谁就得但责任,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责任啊!所以我觉得没人会出头担这个风险。”

“ 祁局,这个方案是你提出来,要是出了差错,追究起来你不就首当其冲吗?既然你当仁不让,其他的领导难道就没有这种境界?”

祁顺东笑道:“ 好一张利嘴。我是基层干出来的,说实话当这个局长还没有当刑警队长来的痛快,我是真的羡慕你们,可以在第一线战斗。但愿如你所说,上面能够批准我们的方案,那时尚融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孙小雨听着祁顺东的话隐隐觉得别扭,可哪里别扭又一时说不清。只得告辞出来,此时已经是凌晨5点钟了。

第33章 单刀赴会

尚融没想到罗娜这个小居然还会打电话约他。看来他的主子要露面了,工地上的事情就算是送给自己的见面礼。老子也要想办法送他一个见面礼才行,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嘛,来而不往岂不是非礼。非礼。非礼。

尚融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似乎给自己的对手选好了礼物。

罗娜没有见过尚融,只是听杨钧描述过,在罗娜的印象中尚融是属于那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起码要比老毛子冯扬戈强悍,老毛子虽然在床上张牙舞爪,平时对她还是很温和的。不过要完成老毛子的任务罗娜心中颇有自信。有几个男人能抵御得了自己的诱惑?她不明白老毛子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女人献给对手。也许纯属变态吧。

罗娜稍稍有点紧张地按响了1805房间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白面书生。”

我要见尚融尚总经理,我们约好的。”

“我就是尚融,罗小姐很准时嘛,请进来吧。”

尚融没想到这个小还真有几分姿色,竟然与高燕不相上下。那双眼睛却比高燕更媚人,遗憾的是嘴上的口红太艳。尚融的怪癖是从不和抹口红的女人接吻,所以紫惠和张妍和他在一起时从不抹口红。

罗娜进门时就一直斜眼瞟着尚融。难道这个就是抢走老毛子生意的尚融,原来是个很平常的奶油小生嘛,怎么也不能和杨钧描述的心狠手辣的尚融对上号。

尚融关上门,看见女人扭着往里走。妈的,怎么是个女人都会扭,这小扭得也太夸张了点,都快赶上好莱坞影片中的那些妓女了。

“ 麻烦尚总把我的大衣挂在衣架上,谢谢!”

那嗲声差点让尚融瘫软在地上。

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宝贝呢。她这是直接把舞台艺术搬到现实生活中了。

前面对这个女人的满腔愤恨之情被她富有喜剧色彩的出场冲淡了许多。要不是维持自己的尊严,尚融早就要笑出来了。可又一想,谁知这一套是不是这小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呢。

“ 尚总,能借个火吗?”

女人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拈花似的拿着一支烟,翘着男式的二郎腿,大冬天的居然只穿着薄长筒袜,短裙的尽头都能看见袜边的白肉。

尚融给女人点上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坐进女人对面的沙发上。”

罗小姐约我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可以说了。”

罗娜娇笑一声说:“ 看尚总的脸色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呀!”

“你的意思我应该感到高兴了,感谢你和你的前姐夫来吭我。”

尚融故意气愤地说。

“ 哎!”

女人居然叹了一口气。”

以前我不认识尚总,没想到尚总竟有如此广阔的胸怀,不但没怪罪我前姐夫,反而让他当了娱乐场的总经理。你们男人常说一句话,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我虽然是个女人,可也有难言之隐,既然尚总能够原谅杨钧,我想不会和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吧。”

尚融差点将嘴里的香烟喷出去。小看你了,小嘴很伶俐嘛,三言两语就给老子戴上紧箍咒了。尚融干笑了两声说:“ 罗小姐真会说话,咬了我一口现在又来舔一舔。床上有男女之分,生意场上只有你死我活,谁干谁谁知道呢?我倒是很看不起你的主人呢,处处让一个女人打前站,就不怕让哪个男人给收了?”

罗娜听完吃吃笑了起来。”

尚总说话真有意思。我就直说吧。太极公司的冯扬戈董事长想和你谈谈。就是关于监狱局的工程问题,尚总不会拒绝吧。”

“罗小姐就是为了传一句话约我见面的吗?”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问道。

“ 本来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的,只是久仰尚总大名,人家想见识见识嘛。”

罗娜又使上了嗲功。

尚融听着还真有点上火。”

那么现在见识过了,为了加深印象我们现在做点沟通工作。”

罗娜嘻嘻笑道:“ 如何沟通请尚总吩咐。”

“把你的衣服脱掉。”

尚融看着窗外没有回头。等着女人的反应。半响没听见女人说话,回头一看,罗娜已经赤条条地斜躺在沙发上,微颤着双乳,一双眼睛热力四射地正望着他。

我靠!老子原本以为有一场呢,没想到她是有备而来,真他妈的不走运,想玩个居然选错了对象。你他妈的就不能假装反抗一下嘛。这脱衣服的功夫真是平生罕见。一瞬间尚融觉得自己送给对手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当初惠亚公司开业的时候,只有三个股东,没有任何开业庆典,唯一的仪式是三个人喝了一杯同心酒。这次娱乐城开业王胖子和杨钧都主张大搞一下,连紫惠这个钱迷也说应该聚聚人气。尚融同意了,并且让他们放手去搞,越热闹越好。

前提是由紫惠代表公司去庆贺,自己不出面。几个人吐沫都快说干了,尚融就是两个字“ 不去。”

尚融有自己的考虑,对他来说现在是越低调越好,最好让别人觉得他已经无心在生意场上混了。

目前公司已经完全交给了紫惠,自己在公司已经没有一点股份,除了和紫惠的情妇关系之外,和公司已经没有一点干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参加娱乐城的开业仪式,难免会传出各种各样的谣言。尚融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他熟读周易,知道潜龙勿用的道理,知道利见大人的时候还没有到来。他现在需要的是足够的耐心,只需竖起耳朵等待一个消息。等待郑刚伏法的消息,当那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尚融将是飞龙在天。

尚融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脑子里想象着紫惠总经理在开业仪式上致辞的情景,还想象着张妍看着紫惠的好奇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微笑。这两个女人今天都是仪式上的贵宾。紫惠是以公司的总经理受人瞩目。张妍则是以大贪污犯郑刚的前妻和尚融的情妇而鹤立鸡群。想象着自己的两个女人被人前呼后拥的情形,尚融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女人天生爱出风头,男人们就该让着点,那些和女人抢风头的男人都是蠢货。

尚融正自得意地摇头晃脑,就听电话响了起来。保姆杨嫂把电话拿了过来。

尚融把手放在嘴巴上对杨嫂说着哑巴话,意思是让她先接听,问问是谁。可杨嫂不明白主人的意思,敞着着嗓门说:“ 李先生,接不接?我靠,你喊这么大声老子能不接吗?紫惠真真是招不来一个好人,这么大的嗓门谁受得了。尚融没好气地拿起电话。里面先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然后就传来祁小雅的红心萝卜声音。”

融哥……你来接我嘛……我……”

融哥!有这么亲热吗?把老子叫哥的只有两个美人,不过都是在床上叫。对了小乔菲是叫过自己哥哥的。”

小雅,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尚融尽量柔声哄道。

“ 我无家可归了,你带我找房子去。你来了我再对你细说。我在家属院门口等你。”

“喂……小雅……喂喂……”

这死丫头怎么每次都不等老子表态就挂电话。

难道是公安局长的千金家里发生内乱?父女反目?为什么?不同意她交男朋友?

在酒吧卖唱坐台要祁顺东发现了?还是女儿被别人搞大了肚子辱没了家风?尚融突然打了个激灵,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会不会那丫头爱上了我,回去就给她老子讲了,老子不同意,丫头非要嫁我不可,最后以死相逼,结果老子一怒之下……不管怎么说,和公安局长的千金不能染得太深。尚融一边天马行空地猜测着,一边准备出门。

“ 李先生出去啊!小姐回来问我怎么说。”

杨嫂殷勤地问道。

“ 你就说我相亲去了。”

看着小雅红肿的眼睛,尚融想,这丫头确实受了不小的委屈。平日里是多么活波可爱一个女孩,此刻卷缩在车座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把一个小美人折磨成这样,这祁顺东怎么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呢。忽想到他们是父女关系,怜香惜玉这个词用在老祁身上不合适。

“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就不会安慰安慰我。”

祁小雅娇嗔道。

“ 小姐,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安慰你,我总得有的放矢,要不就是瞎安慰嘛。”

小雅噘着小嘴半天没说话。尚融看着女孩娇俏的样子好想抱在怀里亲亲她,可一想到他是公安局长的千金,那点热情马上就冷却了。”

看你大包小包的,不会是想跟我私奔吧。”

虽然不敢采取行动,嘴上沾点便宜也能产生快感。

谁知女孩还是不出声,尚融瞟了她一眼,却见女孩脸上滚下几颗晶莹的泪珠来。尚融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 你看我这张臭嘴,来!你也打一下出出气。”

说着把一张脸朝女孩伸过去。

小雅扑哧一笑,真的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

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说着嘴一撇好像又要哭出来。梨花一支雨带春。

尚融急忙道:“ 好好,我不敢再欺负你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你给我找住的地方。反正我是不回家了。”

女孩撒起娇来。

找住的地方。着急忙活的到哪里找住的地方。我要是给你找了住的地方,你老子到时找我拼命怎么办。”

这一时到哪里找住的地方。要不这样,我送你去学校,你就暂时住在宿舍里好不好。”

“我是走读生,哪里有宿舍?”

小雅似赌气地说。

原来是个水货。”

那可以和同学一起住呀!”

“你脑子有问题呀!现在正放寒假,再说,快过年了,学校里鬼都没有一个。”

我靠,看来是吃定老子了。尚融竟生出一丝烦恼。要是别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别说是住的地方了,尚融很可能会邀请她和自己睡一个被窝。可这个女孩不是别的女孩,她老子手里有枪,枪杆子里面出冤魂啊!

祁小雅见男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转身从后座上去拿自己的包。

尚融拉住她的手臂说:“ 干什么,你要到哪里去?”

小雅摔开男人的手说:“ 不要你管,算我看错了人,我是个下贱的女孩,我……”

又哭了起来。

尚融见不得她哭泣的样子,狠狠心说:“ 你说什么呢,你既然来找我,我还能扔下你不管?只是你总要让我想想吧。”

小雅倒是不再拿包了,低着头只是抹眼泪。

尚融想了半天说:“ 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个住的地方。不过丑话说前头,只能暂时住几天,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得搬出去,时间长了你家里人还不找我麻烦,我可是有妻室的男人,到时可别说我包……”

小雅脖子一仰,朝他哼了一声说:“ 小气鬼,包什么?你想包我就让你包?只要你家里母老虎别找来就行。

尚融边开车边说:“ 你小心点,我家里养着好几只呢。

第34章 致命误会

小雅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瞧瞧,好像生怕房子里藏着个人似的。尚融也不理她,歪在沙发上抽烟。

小雅看了一圈回来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靠垫神秘兮兮地说:“ 这是你养小蜜的地方吧。”

尚融嗯了一声说:“ 现在养你呢。”

小雅听了并没在意,只是白了男人一眼问。”

你这房子平时就空着?

不空,有人住呢。

谁在这里住。”

小雅四下看着,好像在找人的样子。

“ 我父母呀!你父母?”

小雅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问道:你父母没死。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生生忍住了。”

他们到哪里去了。

他们长住在骨灰堂,偶尔回来看看。”

尚融淡淡地说道。

祁小雅怔了一下,突然扔掉靠垫尖叫一声,跑到尚融身边,一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说:“ 你别吓我啊!我害怕。”

感受着胳膊上紧贴着的一对小的柔软,尚融得意地大笑起来。”

我以为现代的大学生都是无神论者,没想到也信这个。”

小雅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疼的尚融一皱眉。妈的,老子一年被掐的次数比过的日子还要多,家里就养着两个掐手,现在又碰上一个,功夫比那两个还要好。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不掐男人的女人。

看着男人皱眉的样子,小雅开心地笑道:“ 活该,谁让你使坏心眼。”

尚融呲牙咧嘴地说:“ 我要是使坏心眼你现在早都贞不保了。”

听了男人的话,祁小雅脸红起来,抓住一个坐垫就在男人的头上拍了几下。靠。不是掐就是坐垫,怎么就没把这些女人擅长的武器扔出去呢。

“ 我饿了!”

小雅命令似地说。

“ 饿了就找冰箱去,找我没用。”

尚融头上顶着个座垫有气无力地说。

小雅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哼了一声出去找冰箱去了。

也许是最近和两个美人在床上活动频繁了一点,尚融歪在沙发上居然睡着了。

祁小雅做好了饭进来见男人睡得正香,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阵,就到卧室拿来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就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睡梦中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一阵手机铃声将两个人同时吵醒,尚融睡眼朦胧地看了沙发上的小雅一眼。

“ 你吃过了?等你呢。睡的跟死猪一样。”

尚融没理会小雅的话,拿出电话,一看是于永明打来的。”

喂是我。你说什么。自杀?什么时间的事情。在哪里?现在去不行吗?好吧好吧,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看她。”

放下电话尚融一声不吭呆坐着。小雅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出什么事了。你说呀!”

尚融一下躺在沙发上捂着脸说:“ 我一个同学自杀。未遂。

小雅一把拉起男人说:“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你哪个同学自杀未遂。”

尚融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嫌恶的情绪。哪个同学?就是被你老子抓进监狱的那个。

可想想和女孩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女同学。”

“你明天要去看她吗,带我一起去吧。”

小雅央求道。

“ 你去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尚融站起身说。

没想到小雅又拿出了她的绝招,抱着尚融的手臂将一个小在上面蹭个没完。”

你就带我去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带我去吧。”

尚融再也受不了了,恨不得找把刀将手臂砍了。”

好好好,带你去,我明天来接你。不过现在我可是要走了。”

“你不吃饭呀!害人家做那么多。”

“你慢慢吃,反正是免费的。”

说完就一溜烟出去了。

小雅站在阳台上看着尚融的车消失在视野里,马上就进了屋,她站在客厅的中央四周巡视了一边,就将目光落在了电脑上。迅速走过去打开电源。不一会儿就跳出一个方框,要求输入密码。祁小雅在方框里不断地输入各种密码,都不正确,在试第三遍的时候电脑自动关机了。

小雅沉思了一会儿,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是我。尚融的电脑我打不开,我现在把硬盘取下来,你派人来取,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送回。半个小时以后在他老房子前面的路口等我。还有一件事,刚才有人给尚融打电话,说他的女同学自杀未遂,明显就是指张彩霞,你知道这事吧,什么?天呀!公安局的消息还没有一个生意人灵通。真是可笑。”

这一夜,尚融又开始做起了噩梦,一次次从梦中醒来,直到半夜才在张妍的怀里沉沉睡去。

早上天还没亮他又醒了。心里烦闷。干脆起床不睡了。一个人下了楼,洗漱完毕。

忽然就想起了老房子里的女孩。昨晚一定吓坏了吧。真不该说那些话吓她,女孩毕竟胆子小。想像着女孩吓得用被子蒙着头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不忍,干脆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进得门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小雅还没起床,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鞋柜换上拖鞋,就在关上鞋柜的瞬间,看见了柜子里的一双红拖鞋。低头又看见了地上的紫色拖鞋。心里就嘀咕起来。红拖鞋是张妍专用,紫色拖鞋是紫惠专用,昨天给女孩拿拖鞋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犹豫了一下,专门给她拿出了那双红色拖鞋。可现在地上却是紫惠的那双。怎么回事?尚融歪着头想着,猛然一个念头闯进脑海。

不好!死丫头有野男人,昨晚她出去过,去会野男人,说不定……尚融踮着脚轻轻将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床上并没有出现他想象的情景。只见小雅裹着被子睡的正香,长长的睫毛似乎在颤动着。

尚融走进客厅,点上一支烟抽着,嘴里呼呼直喘气。妈的,还以为你纯洁的像白雪一样呢,还特意把你献给佛祖享用,这下可好,佛祖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怎能认不出你是个假货?我这欺祖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另一个声音却说:她会野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你难道吃醋吗?

不管怎样,尚融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百个不舒服。这么晚了跑出去能干什么,不知昨晚疯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怪不得睡得像死猪似的。

“ 你怎么来这么早?”

小雅穿着睡衣,蓬松着头发站在客厅门口。

为什么来这么早?老子来捉奸呢。”

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尚融黑着一张脸问。

小雅心里吓了一跳,看看男人的脸色是恼怒的神情。不知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出去过。

尚融见女孩不说话,分明是默认了,更验证了自己的推测。站起身将穿着睡衣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几眼说:“ 怎么看你也不像啊!其实,天那么冷,你何必偷偷摸摸深更半夜往外跑,尽管叫到房子里来嘛,只是别在床上,在沙发上弄弄就算了。昨天我还纳闷,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一双可以乱蹭……”

小雅此时才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阵惭愧,一阵羞愤,一阵恼怒。朝着男人就扑过去,由于用力过猛竟将男人撞倒在沙发上,自己也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双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捶着。嘴里歇斯底里地叫道:“ 尚融,我跟你拼了,你这个王八蛋,你去死……”

接着就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哭泣,身体也瘫软在男人身上。

尚融被小雅的暴行弄得晕头转向。胸口被她捶得阵阵生痛。身上的身子是暖烘烘的,柔软的,带着淡淡幽香的,几滴眼泪掉进了嘴里却是咸咸的。

好不容易才从女孩身下拱出来,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再看看女孩扑在沙发上已经哭得没了生气,一个饱满的小吊在沙发边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身,那姿势对成年男人来说都看着眼熟。

尚融整整凌乱的衣服,抓住女孩的两条腿将她抱到沙发上仰躺着。睡衣被掀了起来,又露出了平坦的,一个精致的肚脐眼像只小眼睛一样瞪着他。

尚融实在看不下去,就到卧室里拿来毯子盖住了诱人的躯体。小雅已经没有哭泣声了只是在抽泣,眼泪还在流淌。

尚融干咳一声说:“ 没想到你还挺烈。差点被你打死。”

看看女孩不出声,又没话找话地说:“ 我也不想来这么早,还不是担心你害怕嘛。”

小雅忽然掀开毯子坐起来,尚融受惊似的往旁边一跳,见女孩只是呆呆地坐着,并没有向他发动攻击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谄笑着说:“ 你再去睡会儿吧,还早呢,昨天晚上……”

小雅凌厉的眼神让尚融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开口。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只见小雅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出去了。尚融想跟出去看看,可刚站起来就叹了口气,又坐回到沙发里,用双手掳着自己的头发。女人是男人幸福和痛苦的源泉。

第35章 真情流露

在去一监医院的路上,小雅望着窗外一直没有吭声。尚融偷偷瞟了她好几眼,原指望她会给自己解释昨晚的事情,现在也不指望了。

女孩好像很疲劳的样子,脸上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就连那灵气好像也减少了许多,放佛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般。

尚融暗骂自己该死。昨天被家里赶出来也没见她多痛苦,还是不失平日的娇憨,可和自己在一起一天都不到,就被折磨成这个蔫样子了。看来什么花到了自己的手上都要枯萎。

到了一监医院门口就看见于永明在大门口叼着烟走来走去。尚融停好车按了一下喇叭,于永明就跑了过来。

“ 天那么冷,怎么不在里面等着?”

尚融说道。

“ 我在里面你怎么进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于永明边说边不住地用眼光瞟着小雅。当小雅迎住他的目光时他又躲开了。

“ 现在人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尚融问道。

“ 发现的早,人倒是不要紧,可医生说,你那女同学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一心只想寻死,现在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就怕她再自杀。”

于永明边走边说。

尚融问道:“ 这医院条件怎么样,不行的话转到好点的医院治疗。”

于永明笑道:“ 你是忘记了你老同学的身份了吧,除非这个医院治不了的病可以到外面医院就医,只要这里能治就必须在这里治。医生说她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思想问题,这个病哪里都治不了。

尚融听了于永明的话,突然想起郑刚来,问道:“ 前一阵子郑刚住院到底是什么病,你给安排了吗。”

于永明笑道:“ 那小子有什么病,无非是想泡病号躲在医院里享福,看守所那些老油条都会这招,没想到郑刚学的挺快的。我已经给他办了,这会儿还在二监医院住着呢。”

说着就来到了病房,不大的一间病室里摆着六张床,只是五张床都空着,只有最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门口坐着一个穿囚服的女人,可能就是于永明说的看护。

陪同他们一起来的一个医生喊道:“ 张彩霞,有人来看你。”

半天都没有声音,医生又要喊。尚融摆摆手,走过去。只见张彩霞一条手臂伸在被子外面,上面扎着吊针。散着头发,眼睛紧闭着,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样子。脸色很苍白,但是很平静。尚融觉得老同学似乎并不难看,只是相貌平常点而已,此时看去那张脸却显得静穆端庄。尚融疑惑地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说:“ 你说话,她能听见,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尚融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坐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一阵才低声说道:“ 你起码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看你嘛。”

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尚融继续说:“ 我已经都问好了,你最多判五年,现在法律规定可以假释,我有把握三年就让你出去,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你何必想不开呢。”

张彩霞依然老样子,似乎生命早已离开了她的。

尚融忽然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多么苍白无力,跟一个对生命感到厌倦的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再说,她忍受的痛苦外人又怎么理解呢。

想到这里,尚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也许对你来说活着是痛苦,死了倒是一种解脱。不过活着的方式很多,如果你不愿做生活的参与者,你也可以做个旁观者,如果你不愿看人生的丑态,不愿感受世态炎凉,你也可以看看日出日落嘛,这世界上又不多你一个人。你这样死去有意义吗?突然尚融看见张彩霞的嘴唇动了几下。”

尚融。”

声音有点沙哑,不过好歹说话了,并且还记得他的声音。”

上学那会儿你的口才就好,我那时就很佩服你。

如果不是你老是仰着高傲的头,我倒想和你做个朋友。可是……”

张彩霞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几下就又没有声音了。

尚融凑近她说:“ 那时年幼,懂得什么叫高傲自卑,无非是书生意气,你不会记在心里吧。可是现在,面对一个敢于结束自己生命的女性,我愿意低下我的头。从今以后我尚融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就怕你看不上我这凡夫俗子。张彩霞的眼角有泪水渗出。尚融伸手抹了几下,突见张彩霞的嘴角竟然浮起一丝笑意。”

尚融,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即使在今天,我听了仍然高兴。”

尚融只觉得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呈献给这个对生活绝望的人。他腿一软竟然跪在女人床前抽泣起来,接着一阵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抽泣竟变成了痛哭,其悲伤不亚于丧考妣。

别人欠你,你会愤怒。你欠别人,你将终生不宁。尚融此时就是带着沉重的负罪感,情不自禁地跪在女人床前。因为,与其说是女人绝望,还不如说女人的样子让尚融觉得绝望。他只想让女人能活下去,这样他就有了赎罪的希望。

那边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似乎都在问:他是她什么人呢。

张彩霞终于睁开了不准备再睁开的眼睛。因为毕竟在自己的生命中还没有男人为自己这样哭过,虽然自己并没有死,却觉得承受不起男人的一哭。

她伸出带着吊针的手,抚摸了几下床边的那颗脑袋,就像老祖母一般慈祥,更像一个智者在安抚一个哭泣着的蠢货。

尚融抬起头见女人正怜悯地看着自己,心里哭的愿望就更强烈了。只是当他瞥见那边还有几个人的时候,才临时改变了注意。

“ 彩霞,你不是信仰天主教吗?主没有召唤你的时候,你可不能随便抛弃你的职责。”

尚融这时才想起女人是个天主教徒,于是就说了句不伦不类的话。

没想到女人叹口气说:“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主的启示了,我是罪人,主已经将我抛弃了。”

尚融急道:“ 怎么会?主的启示无处不在,只看你如何去体会。主的眼里没有罪人,只有仆人,主永远都不会抛弃他的羔羊,其实,主就在你的心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张彩霞听着男人似是而非的话语,却再次微笑了。”

尚融,你回去吧,我不会再死了,就像你说的做个生活的旁观者吧。”

尚融惊喜道:“ 彩霞,你说的可是真的?等你出来我给你盖个教堂。”

张彩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回来的路上,因为在红心萝卜面前哭了一场,加上心情阴郁,尚融一直沉默不语。这次是小雅偷偷地瞟了他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哭呀!”

尚融觉得十分没面子,怒道:“ 你神经病呀!谁不会哭?我见你没几次,你在我面前都哭了八十多次了。”

没想到小雅并不生气。尚融偷看了一眼,见她嘴角翘起似在偷笑。”

你还没交待,昨晚跑哪里去了呢?”

小雅伸着脖子道:“我为什么给你交待,你是我什么人啊!”

尚融强词夺理道:“ 我虽不是你什么人,可你住在我那里就得对你负责,不然无法向你家长交待。听你话的意思,你好像是我家长委托的监护人嘛。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别回家,整晚看着我呀!”

小雅也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尚融气得说不出话,一脚油门加速朝家里驶去。

祁顺东昨晚为了小雨拿来的那块硬盘兴奋地折腾了一个晚上,可等密码解开后,将里面的所有东西看了一遍以后,心里将尚融骂了一百遍。原来,电脑里唯一有点价值的东西,就是三十多部色情片。白忙活了大半个晚上。

早上起来就想着和尚的事情,他总觉得小雨说的那个老和尚透着古怪。两句话能让尚融呆上几分钟。说明这两句话触动了他的隐秘,最起码是触动了他的心思。

老和尚难道会是知情人?这两句话自己已经念了上百遍了,却始终参不出其中奥秘,更没看出与郑刚的赃款有什么联系。最后他就彻底放弃了,但并没有死心。字参不透不要紧,可那个和尚是一定要见的,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时候,这和尚也就成了线索。

祁顺东是共产党员是唯物主义者,所以他不烧香拜佛,只管在庙中晃悠着,寻找那个老和尚。前面见了两个,可当他把写有那两句话的纸条给他们看过之后,他就知道不是他要找的人。

就在祁顺东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一声佛号响起,就见一个老僧走到他面前说:“ 施主可要开光吗?”

祁顺东看这老和尚僧袍虽旧,却面相不俗。俨然有大师气度,不禁生出几分恭敬。双手递上纸条说:“ 请大师为这张纸条开个光。”

老僧看看纸条上的两行字,哈哈一笑说:“ 纸上开光需要有些功力,施主请随我来。”

说完也不等祁顺东答话就尽自朝一条小道走去。

祁顺东心里稍稍有点警觉,可那个和尚分明是自己要找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略一停顿还是跟了上去。

僧俗两人来到一间小禅房。和尚自顾坐在蒲团上,祁顺东看看四周没什么地方坐,也只得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和尚拿着那张纸说:“ 施主不是要开光,而是想叫老僧解这几个字吧。”

祁顺东说:“ 不错,请大师指点。”

和尚笑道:“ 老僧不知你这两句话是从哪里得来,老僧只是告诉你不要枉费心机,这两句话只对有用的人有用,与常人无干。

“ 祁顺东道:“ 大师怎么知道与我无干?”

和尚这次是哈哈笑道:“ 很简单,因为你看不明白。”

祁顺东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看明白了还来找你干什么?

“ 大师的意思是有人能看懂这两句话。

自然有人懂。

什么人能看懂?”

祁顺东显得很急切。

“ 给你这两句话的人就能看懂。”

要不是看老和尚一把年纪,祁顺东早骂起来了。这不是分明在耍我吗?”

可据我所知这两句话正是出自大师之口。难道大师也不懂吗?

自然懂得。

那么请大师讲解一下。

我讲了你也不会懂。

祁顺东的涵养再好,此时也按耐不住了,从包里拿出证件说:“ 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这两句话对我们破获一个大案很有帮助,希望你协助。”

老和尚呵呵笑道:“ 你这些话出家人就听不懂了。

祁顺东站起来说:“ 出家人也是公民,有义务协助我们破案,你如果不说,我就要请你回局里说去。”

老僧也站起身说道:“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你若听老僧一句话,可有75岁寿命,若不听老僧的话两年之内必死于非命。你要不要听?

祁顺东气得七窍生烟,大喊道:“ 你这个妖僧,胡说八道,先跟我回去再说。

“ 说着就来拿和尚的手腕。可不知为什么却什么也没抓着,待再要去抓,和尚已经晃过他的身边,飘然而出。祁顺东追出门来一看,哪里还有和尚踪影?祁顺东站在那里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忽觉得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

失贞的都市 036——038

第36章 为爱背叛

尚融回到家里,看见杨嫂正在浇花,就问:“人呢?”

杨嫂说:“两位小姐练车去了。”

尚融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翻着。两位小姐?怎么听着别扭。亏那两个人也好意思答应。”

杨嫂,你为什么叫他们小姐呢。”

杨嫂停下手里的活说:“我们在家政公司培训过呢,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只要没结婚都叫小姐。”

不知道这个保姆懂不懂非法同居。”

二十岁到一百岁的男人都叫先生是吗?”

尚融取笑道。

“李先生真会说笑,一百岁的怎么叫倒是没说过呢。”

杨嫂认真地说。

“你以后不要叫她们小姐,就叫大妹子得了。”

“那怎么行呢?可不能胡叫呢。”

杨嫂执着地说。

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个女人说笑着就进来了。

“两位小姐回来了。”

杨嫂热情地招呼着,尚融听了哭笑不得。

“尚融,今天是我把车开回来的。”

张妍兴奋地凑到尚融面前说,脸上红红扑扑的。

“你把车开回来有什么奇怪的,要是车把你开回来我才觉得奇怪呢。”

张妍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讨厌,也不说鼓励一下人家。”

“凡是对你们含有危险因素的事情我都不鼓励。”

尚融懒洋洋地说。

张妍哼了一声上楼去了。紫惠换了衣服靠在尚融身边说:“装模作样的看什么书呢。”

然后翻开封面看了一眼不屑地说:“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么老土的书。”

尚融揪着她一只耳朵说:“我们的老前辈都看这书,所以没人去包二奶。现在的人都看新书,所以躺在夜总会不想回家,天天想着包二奶。”

紫惠四下看了一下低声说:“你和那些包二奶的有什么区别?”

尚融振振有辞地说:“区别大了。我重视家庭,不管有几个女人。大家在一起和睦相处,绝不允许外出单干。”

忽然想道,高燕算不算是单干。

紫惠笑道:“好好好,不和你胡扯,和你说件正经事。网络工程那边现在已经走向正轨了,我想抽点人力资金出来投资家电行业。现在虽然不是特别火,但今后的市场肯定很大,如果不及早介入,今后也一样要交学费。你得意见呢?”

尚融头都没有从书上抬起来。淡淡地说:“你那些参谋的意见呢。”

紫惠说:“我的决定他们自然赞成。”

尚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女人得意的样子说:“开始有点像你老公了。”

紫惠摇着尚融的胳膊撒娇似地说:“人家问你的意见呢。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尚融笑道:“你要是缺钱就说,意见没有,你看好什么就去做好了,扭扭捏捏的哪像个老总的样子。”

紫惠推了他一把说:“德性。”

尚融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娱乐城那边的财务,你要看着点。不行就放个人过去。”

紫惠道:“那还用你说,我早就安排了。”

尚融笑着点点说:“我倒忘了你是……”

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因为紫惠已经在掐他了。

“还有件事,我想给妍妍买辆车,没事她也开着出去转转。”

尚融看着她说:“应该的,你是她姐姐嘛,不过妍妍身上要是少根毛,我就在你身上找回来。”

紫惠白了他一眼说:“瞧你的乌鸦嘴。”

尚融放下书,一把搂过紫惠的娇躯,把头伸进女人的脖子里使劲嗅了一口说:“真香!”

紫惠缩着脖子撒娇道:“你干嘛呀。”

尚融把女人一张满月似的俏脸捧到自己面前,对着紫惠的耳朵悄悄说:“快去洗澡,把小洗干净,到卧室等着。”

紫惠把眼盯住男人,见男人不不像开玩笑,一双狼眼里满是,瞬间就呼吸急促起来,红晕爬上脸颊,酥胸起伏不知,鼻子里哼哼了两声,低声道:“大白天…… 妍妍……”

尚融不等女人说完,一掌就伸到女人的裤裆里使劲揉搓起来。紫惠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下面的两瓣嫩唇煞那间滑腻腻的,一头拱进男人的怀里,娇喘道: “妍妍正在洗澡呢……光光的……你去弄她把……”

抬头看见男人火一般的目光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就放软了身子求道:“融,晚上……晚上好吗……惠惠洗干干净净的……让你……”

此时,尚融的坚硬的快要了,真要抱起女人上楼,却见杨嫂从厨房里出来的身影,无奈只得暂时放下紫惠,起身就朝楼上走去,脑子里想着张妍肥美的泡在浴缸里的情形。妈的,看来只好先去妍妍了,紫惠这小娘皮就放在晚上享用吧。

高燕不得不佩服尚融的敏感。当初尚融一眼就看穿了她挑选张铭的潜在用心,潜在的含义是如果自己是在挑选男人的话,张铭就是首选。尽管当时自己没有公开承认,那都是因为她和尚融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作怪。当她的心情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以后,当她把尚融放在一个较远的距离认真审视之后,她发现自己正经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体验。

一切都是从那个开业仪式开始的。开业前的繁琐的筹备工作,使娱乐城副总经理张铭和公司人事主管高燕有过几次几乎通宵达旦研究工作的夜晚。这一切就像早就策划好了似的。在男人一方,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把女人悄悄地装进了心里,而女人的目标则更明确,在招募这个角色时干脆就参照了自己心中丈夫的标准。所以,在那些温馨的夜晚,两个人既是搭档又是同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拖延着手头的工作,以便给彼此的恋恋不舍找个合理的借口。外面寒风呼啸,屋里春意融融。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见钟情。两颗火热的心在慢慢地靠近,男人温柔的目光,女人欲拒还迎的羞涩的眼神,一声心知肚明的低语,以及不小心碰在一起的手,女人起伏的酥胸,男人略显粗重的呼吸。虽然没有发生男欢女爱的苟且之事,可爱情的牵牛花在足够的养分中还是红红地开放了。

高燕一旦在心里确定自己爱上了张铭以后,如何处理和尚融的关系问题使她矛盾重重。她对自己和尚融的关系并没有羞耻感,也不觉得对张铭有什么不公,那时她还不认识张铭。作为女人她也崇拜那些强悍的男人,无法拒绝事业成功男人的诱惑,可她也知道那绝不是爱情。就拿尚融和自己的关系来说,她并不爱尚融,她相信尚融也不会爱上她,两个人只是通过对方来满足自己的激情需求。在高燕的眼里,尚融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他给自己带来的一切都是以前几个男人无法比拟的。所以她还怀着一份感激之情,她愿意服从他,顺从他,甚至允许他在自己身上打下烙印。

然而,现在情况变了。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想结束漂泊不再做性的游客,想要自己归属于一个男人。所以,高燕下决心要和尚融断绝上的关系,虽然她仍然会是他忠诚的心腹,但这种忠诚不再包括献上自己的身体。否则就对不起张铭,自己也永远不会有归宿感。她决定找尚融谈谈,她不知道尚融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尚融的自尊心,总之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昨晚当张铭热烈地把她抱在怀里,试图将手侵入她隐位的时候,高燕虽然浑身颤抖,但还是坚决地推开了他,一切都要在和尚融谈过之后她才可以轻松上阵。

尚融接到高燕的电话,才想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和她在一起了。虽然还是经常接到高燕的电话汇报,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花朵需要适时地浇灌才能长久的绽放,像自己这样懒云疏雨,花儿能不枯萎吗。尚融心里对女人生出一丝歉意,想着女人的需求,又产生了一股冲动,很不得天马上黑下来好跟高燕云雨一番。

高燕的话尚融倒是认真地听完了,可他的怒火也随着女人的讲述越发地高涨起来。这是背叛。不仅是感情上的背叛,而且是对自己事业的背叛。退一步讲,找个什么男人不行,非要找他,难道有意在羞辱自己吗?以后怎么见人?再说,这两个人如果搞到一起,那么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以后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他们已经……尚融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把拉住女人的双臂恶狠狠地问:“你们已经上床了?”

看着男人饿狼一样的眼神,高燕心中一阵恐惧,将头扭到一边颤声说:“没有。”

尚融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厉声道:“有没有等我检查完再说。你的身上已经打下了我的烙印,现在我还要再加深这个标记。”

说完就将高燕脸朝下按倒在沙发上。高燕在家里只穿着薄裤袜,被尚融一下就连一起扯了下来。起初高燕还挣扎了一番,后来感觉到了男人的狂野,就停止了挣扎,哆嗦着任男人施为。当一阵剧痛传来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男人和吴局长走的是一条道。她在男人残酷的打击下昏了过去。

当高燕哭哭啼啼地跟张铭诉说完尚融的暴行后,满以为男人会温柔地将自己抱在怀里抚慰一番。结果却让她失望。

透过泪眼,她看见男人只是低着头抽烟,一句话都不说。高燕似乎明白了男人沉默的语言。止住了哭泣。上次被吴局长后,那个男人好歹还将自己心疼了一番,可眼下这个却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嫌我脏呢。一阵痛彻心扉的悲伤袭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但不愿再当着这个男人哭泣。艰难地站起身往门口走。

“你等等。”

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那样我们之间就什么也不会发生。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以前的事情我多少也了解一点,别的男人我不在乎,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但是他不行,我已经发过誓对他忠心,绝不会背叛他,更不要说占有他的女人了。只怪我们无缘,你不属于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恨我,请你谅解我的苦衷。”

说完就又埋头抽烟。

高燕听了冷笑道:“你别说什么忠心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说白了还不是被他的钱收买了。我已经不恨你了,我是不该心猿意马,我现在就回去,这辈子就做尚融的情妇。你满意了吧?”

张铭激动地站起来说:“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老板,就唯有他来收买我,我用他的钱治好了我母亲的病。用他的钱供我的弟妹上学,我当兵十几年无法实现的心愿他都帮我实现了。你今天来给我说这些,难道是让我和他争女人吗。我现在对他只是觉得内疚,因为我为他做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我们想法不同,也不必再争论了。我只希望你好。”

高燕听了这番话,神情复杂地凝视了男人一会,冷笑一声走出门去。

第37章 洗钱计划

紫惠坐在办公室里正闭目养神,想着晚上宴请一家电器公司老总的事情,高燕敲门走了进来。”

林总,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请几天假休息一下,这是我的假条。工作上我已经和小于交待好了。”

紫惠看看她的脸色小声问:“是不是那个来了?”

高燕摇摇头。紫惠说:“那你还是去医院找个大夫检查一下。不要落下什么病。女人可要爱惜自己。”

高燕淡淡地笑了笑说:“谢谢林总关心。”

说完就出门去了。正好被进来的乔菲看见,乔菲回头看着高燕的背影说:“紫惠姐,高部长这两天怎么不对劲。”

紫惠笑骂道:“你个小东西知道什么,每次进来连门也不敲,全公司就你没大没小的不把我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赶快给我过来捏肩膀。”

乔菲嬉笑着说:“你是我姐呢,什么总不总的,叫着别扭。”

在公司没事的时候让乔菲捏肩膀似乎已经成了紫惠的习惯,好像一看见乔菲两个肩膀就麻酥酥的。当那双小手在自己肩膀上轻柔慢捏的时候,除了上的舒适外,心里也是麻酥酥的,一时就对背后的女孩充满了柔情蜜意。好想把女孩抱在怀里好好地亲吻她,然后……然后该做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

紫惠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只小手,心里飘飘然起来。正自沉醉在荒诞的体验中,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原来是杨钧。

紫惠对杨钧本就不感冒,自上次工地事件后对他更是嫌恶。要是依着自己的意思早就将他赶出公司了,无奈尚融不同意,还让他当上了娱乐城的总经理。紫惠也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宽容。

“杨总不在娱乐城照顾生意跑到这里做什么?”

紫惠淡淡地问道。

“嫂子。我是来办事,顺便请嫂子晚上去娱乐城看模特表演。请嫂子把尚总也叫上。”

这声嫂子叫得紫惠心里舒畅,比叫职务顺耳多了,因为这个称呼意味着作为女人的法定地位。

“太好了!紫惠姐我也要去。”

乔菲先叫了起来。

紫惠回头白了女孩一眼,对杨钧说:“杨总,你可不是诚心请我呢,要不怎么偏偏挑个我没空的时间,我看你请尚融是真,我只不过是捎带的吧。”

杨钧干笑道:“怎么嫂子晚上有应酬。”

紫惠无奈地说:“已经约了人,推不掉的。”

杨钧就一副遗憾的神情说:“那下次我再安排时间,尚总那里还请嫂子转达一声。”

紫惠脸上神秘的笑笑说:“最近生意怎么样?”

杨钧得意地说:“红火着呢,营业额天天都在上升。”

紫惠道:“要不你也不会叫尚融去看了。不过你在娱乐城的经营上还是很有些手段,业绩也不错,上次尚融还夸你呢,说你的才能就适合在灯红酒绿中发挥。不过你可不要骄傲,别像上次那样……”

杨钧现在就怕提上次那件丢人的事情,忙抢先道:“请嫂子一百个放心。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遛了。

乔菲摇着紫惠的肩膀撒娇似地说:“紫惠姐,上次就没去成,这次又……”

紫惠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女孩噘着小嘴的可爱模样,心里一软,拉着女孩的一只手说:“好了!别撒娇了,你都多大了,晚上叫你大哥带你去吧?”

乔菲高兴地在紫惠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还是紫惠姐疼我。”

这一下亲得紫惠心尖一颤。我当然疼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呢。紫惠痴痴地想。

杨钧自打经营娱乐城以后,似乎变了个人,整天吃喝拉撒都在娱乐城,连家也不回了。据张铭的汇报,杨钧除了玩小姐这个毛病以外,其他倒没发现什么恶习,相反非常敬业,并且在经营上常常有新花招。娱乐城在他的管理下,生意越做越兴旺。名气也越来越大。以至于一些同行眼睛都发红了。

娱乐城开业时尚融没有去,杨钧也不知老板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也懒的去猜,尚融现在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只是稍稍有点遗憾,毕竟自己为了开业费了一番苦心,有心要在老板面前挣点面子,显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此后杨钧隔三岔五地给尚融打电话,起初总是说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小姐,让他过去见识见识,后来让尚融训斥了一顿,电话就少了,这次杨钧打着请紫惠看表演的名义实际上是要让尚融看看娱乐城的业绩,然后趁机和尚融谈谈他的发展规划,争取公司的投资。虽然现在公司是紫惠做主,可大的投资最终还是需要尚融点头。

尚融本不打算去看什么模特表演。可紫惠说已经答应乔菲了,让他接上乔菲一起去。尚融就不好再推辞,再说带着小乔菲去那里坐坐也却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杨钧见尚融这次真的来了,心里兴奋异常。他和张铭先陪着尚融到电玩厅、桑拿厅和休闲厅转了一遍。乔菲嚷着要玩游戏,张铭就带她去了。这里杨钧带着尚融来到夜总会,引进了一个贵宾包房里。待服务生上完小吃酒水出去。杨钧看看老板脸色温和,就趁机说道:“尚总,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尚融喝了一口红酒道:“说说看。”

“隔壁那栋楼有两层正在招租,面积大概有一千所平米,我的意思是想再搞个餐厅,眼下餐饮业很火,咱们不投资是不是有点亏。”

尚融笑道:“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摊子摆这么大你能管的过来吗?”

杨钧干笑道:“我一个人自然管不过来,可以再找人呀!”

尚融沉思了一下说:“你搞这些吃喝玩乐的生意倒也是一把好手,你搞过预算吗?有什么具体方案哪天拿来我看看。不过隔壁的楼不是有五层吗?你只租两层是不是小了点。”

杨钧没想到老板的口气那么大。”

五层全部拿下来,资金投入要上千万,公司目前有那么多钱嘛。我巴不得把规模搞大点呢,规模大了才更有竞争力嘛。”

尚融看着杨钧说:“我们不再是当年的个体户了,要搞自然要上档次。至于资金嘛,找银行呀!”

“我们公司恐怕贷不出那么多钱吧。”

杨钧疑惑地说。

尚融道:“只要有人担保就没问题。我已经选好了一家公司,你可能听说过。就是太极公司。他们哭喊着要给我们担保呢。我还是那句话,你先拿方案搞预算,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杨钧没想到自己琢磨了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尚融竟三言两语就敲定了。现在他是真的感到老板的高深莫测了。

尚融递给他一支烟说:“杨钧,我可得警告你,生意做顺了可别再犯浑。”

杨钧羞愧地说:“尚总,以前是我犯浑,可现在我是一门心思跟你干。绝无二心。”

正说着就见乔菲和张铭进来了。杨钧说:“歌唱家来了,你们先唱歌,我出去看看,等会儿去看表演。”

乔菲的歌喉还不错,唱得也有点专业的味道。尚融拍手道:“菲儿,你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要不咱也到中央电视台试试?”

乔菲红着脸说:“大哥就会取笑我。我要上中央电视台往那儿一站非晕过去不可。”

尚融撇嘴道:“真没出息。”

尚融瞟了张铭一眼,直到现在他还没说过话。肯定是因为高燕的事情。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可别钻了牛角尖。”

张铭,别干坐着,喝酒呀!”

张铭道:“尚总我现在正上班,不能喝酒。”

尚融听了笑道:“这就是军人。好吧,既然你在上班,我就不用你陪了,你出去招呼你的事去吧。过两天抽个时间,我们打靶去。”

张铭出去后,乔菲就嚷道:“大哥,我还没打过枪呢,你带我一起去吧。让我也体验体验。”

尚融不回答女孩的话,看着她说:“你和我初次见你时变多了。那时你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哪有现在这样的活力。”

乔菲不好意思地说:“那时人家不认识你嘛。”

尚融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具备竞争力了。”

乔菲盯着电视屏幕说:“那得看是哪方面。”

尚融看着女孩矜持的样子就想逗逗她。”

比如交男朋友方面。”

乔菲脸又红起来,低声说:“这方面最差。”

尚融笑道:“没想到菲儿还这么谦虚,就你这模样,还用得着竞争吗?”

乔菲红着小脸有唱起歌来,尚融品着葡萄酒,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小姑娘精致的面容,那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是自己几个女人都无法比拟的,特备是那尖俏的香肩,若隐若现的两只嫩乳,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味道,但是,正是这种清纯往往会激发出男人征服的。此刻,尚融就觉得自己的里有一股暖流在攒动。正在尚融对乔菲心猿意马的时候,杨钧进来请两人去看表演。尚融说:“你带菲儿去看吧,我就在这里坐坐。”

乔菲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说:“一起去嘛,杨总说水平挺高呢。”

尚融没办法,就被乔菲拉出去了。

第38章 模特惊魂

尚融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舞厅里有t型台,这个台子看来是杨钧临时搭建的。此时几个模特已经开始在台上表演。尚融扫了一眼就知道所谓的模特表演实际上就是人体秀。因为模特们根本没几套服装,翻来覆去无非是些不同款式的内衣和泳装,其特点就是能更多地暴露模特们的敏感部位。不过在夜总会搞模特表演本身就变了味道。这里的客人五花八门,基本上都是冲小姐去的,有几个人懂得时尚,又有几个人体验过时尚的生活呢。所以模特们的表演充其量不过是进一步促进了男人们的荷尔蒙分泌,从而使小姐们的出台率大大提高。

尚融偷偷看了一眼乔菲,见她看得倒是挺投入的,也不知是在欣赏什么,该不会是在欣赏那巴掌大的吧,这个小丫头可能还没穿过如此性感的吧。尚融想象着乔菲穿着这种性感的娇羞模样时,心里涌起一阵冲动。

“好漂亮的婚纱。”

随着乔菲的一声赞叹,尚融看见六个女模特穿着雪白的婚纱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下摆着各种造型。无论从舞台气氛还是艺术时尚来说,这六个模特无疑显得更专业一些。”

这些是刚从艺校毕业的学生,她们替一家婚纱公司做广告,我们只提供表演场地,一分钱都不用出。”

杨钧凑到尚融耳边洋洋得意地说。

尚融心里好笑,这小子就是那么抠门,几个学生的便宜他也不放过。这样想着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离自己不远的一个模特身上。只见这个模特有一米七几的个头,一头秀发瀑布似地披在肩上,与雪白的婚纱形成强烈的反差,剔透的纱衣遮掩不住婀娜的身姿,柔软的身段轻微的摆动着,说不出的风流柔美。尚融越看就越觉得这个模特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盯着舞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可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又不好意思问杨钧,因为在杨钧面前他总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如今向他打听一个美女的来龙去脉有失体统。

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拍拍正流着口水的杨钧说道:“那个女孩我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

杨钧疑惑道:“是吗,这个女孩是那六个人的头,昨晚我还请他们吃宵夜了。他们是一支小模特队。那女孩名字叫祁小雅,““叫什么?”

尚融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叫祁小雅,都在这表演好几天了,我熟。”

忽然觉得老板有点反常,难道老板看上这个女孩了?算我倒霉,本来自己想发展一下的,既然老板喜欢那就没办法了。好在其他几个也不错。”

晚上我安排她和你一起宵夜?”

杨钧挤眉弄眼地说。

尚融自然明白杨钧的意思,可杨钧哪里能猜到尚融此时心里的震惊与迷惑。尚融没有理会杨钧的话,站起身出了表演大厅,来到走廊里,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沉思起来。

他现在终于想起这个模特就是在野狼酒吧跳舞的那个女孩。她叫祁小雅,那个也叫祁小雅,显然自己当时是叫这个祁小雅来坐台的,可结果来的是另一个祁小雅。

难道那天晚上在野狼酒吧有两个祁小雅?是服务生叫错了人?不对,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是后来喝酒时才知道祁小雅这个名字的。可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注意服务生叫来的并不是那个领舞的女孩呢,长得像?身材个头差不多,可并没有像到区分不出来的地步。唯一的解释是光线太暗,自己喝了不少酒,以至于下意识地认为来的一定是舞台上的那个女孩。没想到被服务生调了包,他为什么掉包,那个女孩是他的朋友?冒充祁小雅?还是也叫祁小雅?只是想让她挣笔小费?有可能,可小费已经挣了,为什么还要赖着自己呢。另有图谋?

不对!不对!思考的方向错了。两个女孩同名同性很正常,一个学校里有两个重名的学生也不奇怪,可两个女孩在同一个专业同一所学校用同一个名字的概率有多大呢。这两个人里面那个是真正的祁小雅?肯定有一个是冒充的。

尚融站在那里想的太阳发涨,脑子里云雾缭绕理不出一个头绪。瞎猜也没用,等见过这个模特祁小雅,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大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害我找你半天。”

乔菲噘着嘴站在身后。

“表演完了吗,咱们走。”

尚融也不向杨钧告辞,拉着乔菲的手就往外走。

将乔菲送回家以后,在回来的路上尚融给张铭打了一个电话。”

市公安局祁顺东局长有个女儿,你打听一下她的名字,最好能弄张照片来。”

挂了电话,尚融脑子里隐隐觉得老屋里的祁小雅似乎并不是为自己的钱来的,她成功地靠近了自己,并住进了自己的家里。想着她清纯的美丽的脸庞,尚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此刻,尚融老屋里化名祁小雅的孙小雨也没有睡觉,她刚刚和祁顺东通过电话,知道上司在老和尚那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情况,奇怪的是祁顺东告诉她老和尚现在已经失踪了,局里几个侦查员都没找到他的踪迹。祁顺东在说这些事的时候隐瞒了和尚关于他寿命的胡言乱语。

听上司的口气,局里显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看来要想有所突破,以自己目前和尚融的关系是远远不够的。难道真要和他发展出男女关系才能完成任务吗?

想起那天早上尚融情绪激动的样子,以及说出的那些侮辱性的言辞。孙小雨敏感地认为尚融是在吃醋,吃一个并不存在的男人的醋。他喜欢我,或者对我有占有欲。不然怎么会因为我的一次夜晚外出而大发雷霆呢。

还有,那天他是凭什么判断我出去过呢。看来,这个男人有着令人恐惧的细心和观察能力。好在自己也很小心,目前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眼下的现实是,要尽量缩短和尚融纠缠的时间,但是真的要和他上床吗?为了这笔钱自己真的要奉献出自己的贞?那天当着首长的面我是表过态的。权衡轻重,是钱重还是我的贞重。

贞这个说法太老旧了,目前对我的全部含义也就是指。可对我未来的生活含义就广泛了,我也将会有丈夫,有孩子,有自己的家,那时我难道能从心理上上摸去这个男人给我留下的一切痕迹?特别是如果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罪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被一个罪犯……孙小雨摸摸自己的脸,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是一片滚烫。这天晚上孙小雨躺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双腿之间湿热滑腻,伸手一摸就想起了昨晚旖旎的梦境,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他要是个清白的人那该多好啊,老天保佑我不要爱上一个罪犯。

老毛子冯扬戈和几个手下坐在办公室里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冯扬戈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一边咒骂着尚融的不讲信用。”

你们说说,这小子会怎么着?”

冯扬戈看着几个人问道。

罗娜小嘴吐着袅袅的青烟,心里想道,老毛子表面上看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其实内心里还是发虚,看他那个焦躁不安的样子,怎么比得上那个小白脸呢。通过上次和小白脸进一步沟通以后,罗娜似乎发现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冯扬戈在她的心目中神的地位被小白脸在床上摧毁了,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左右摇摆,就像她的水性杨花一样,一时找不到了方向。

王光明揣摩着老板的意思说:“他既然来了,就说明心里怯咱们。”

老毛子嘴里嗯了一声又来回地踱起来。

办公室的门朝两边打开,两名保镖陪着一个穿皮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冯扬戈听罗娜描述过尚融的样子以及其他一些他感兴趣的特征,来人正和那些特征吻合。

冯扬戈走上前去。”

你就是惠亚公司的尚融吧。”

尚融点点头,眼睛扫过其他几个人,当和罗娜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个女人对他眨了眨眼睛。这个小妖精,原来还是太极公司的核心人物呢。”

我就是尚融,你就是外号叫老毛子的冯扬戈董事长吧。”

尚融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北极熊说。

冯扬戈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尚总也知道我的雅号呀!一定在我身上用了不少功夫吧。请坐。”

尚融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说:“彼此彼此。我尚融收了人家的礼物,要是连送礼的人都不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失礼,只是我目前还没选好给冯总的回礼呢,今天就是要听听冯总的意思。”!敢威胁老子。冯扬戈回到大班台后面,大刺刺地半躺在班椅上说:“只要尚总的礼物我照单全收,决不客气。我冯扬戈就是喜欢做有挑战性的生意。”

尚融冷笑一声说道:“有所耳闻,要不你的兄弟冯扬亮怎么会死在中亚的戈壁滩上呢。”

听了这话,在坐的几个手下都吓了一跳。冯扬戈慢慢地坐直身子,两眼凝视着前面的对手,眼里火光闪烁,好像马上就要爆发出来。办公室里一时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

冯扬戈本要发作出来,可还是强忍住了怒火。因为自己今天叫他来的目的还没有谈,等谈完了再收拾他不迟。想到这里冯扬戈不怒反笑。”

有种,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就是大呀!有种。”

尚融想,见好就收,可别真的把老毛子刺激疯了,那样的话自己的目的也就无法实现了。”

冯总,你我都是生意人,求财不求气,交友不树敌。我尚融今天来也不是和你作对来的,我是诚心来听听冯总有什么好的建议,眼下做生意互相合作才是硬道理,互相拆台谁也得不了好处。你是生意场上的老前辈,我想这些道理你比我理解的还要透彻。”

听了尚融的一番话,冯扬戈眯着眼睛又将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注意到从尚融进门开始,这个年轻人一直都是那么从容,并且话风也处处压着自己,使自己显得很被动。必须扭转过来。

“既然你有诚心,我就直话直说。你手里的监狱局网络工程一共有三十八座监狱,你让一半给我。”

说完盯着尚融的反应。

尚融拿出一支烟点上,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冯总开口了,兄弟我能拒绝吗?没问题。”

冯扬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尚融是在耍自己玩呢,可看看对手的神情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当真!”

冯扬戈又直起身子,盯着尚融问道。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尚融怕了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范,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肯定有什么附加条件。

果然,尚融喷出一口浓烟后说道:“今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既然是合作伙伴,我也想请冯总帮兄弟一个忙。”

冯扬戈就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是不知对手的价码有多高。”

说来听听。”

“既然把工程让出一半给冯总,我的公司就多出许多闲人,我也得安置他们呀!所以我打算上两个别的项目,资金缺口五千万。银行里的钱倒是挺多,无奈缺个保人。兄弟的意思是请冯总给兄弟做个保,以冯总的实力和威信,区区五千万银行还是肯放的。”

冯扬戈眯着眼睛沉思起来。本来以企业的名义做个第三方保人也没什么,只是不知这小子一下贷五千万资金做什么,可靠不可靠。如果是牢靠的生意,对我来说不会损失一根毛。”

你准备上什么项目。”

尚融以随便的语气说:“也就是两个小项目,一家餐厅,一家文化传播公司。”

冯扬戈暗想,餐厅多少有些了解,还算是稳妥生意。至于文化传播公司就不知是什么玩意,老子压根不喜欢什么文化。”

兄弟,你胃口太大,一下贷五千万如果你赔了本我不是白忙活了。”

尚融笑道:“冯总是装糊涂吧,这笔账五年级的小学生都能算清楚,怎么叫白忙活呢。我给你的反担保可是远远超过了你承担的风险。再说,我尚融也不是白痴,哪能轻易就赔了本呢。”

冯扬戈又是一阵沉思。他说的倒是实情,只是……”

这样吧,给我两天时间,我再考虑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

尚融站起身说:“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冯扬戈见谈的差不多了,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尚融回头说:“冯总,我晚上想做个小东,请冯总和各位到我的娱乐城消遣消遣。我知道冯总手里也有娱乐场所,不过换换口味也不错。”

冯扬戈先是楞了一会儿,随即就大笑道:“好好,一定去见识见识。”

这个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阵手机铃声将睡梦中的孙小雨惊醒。看看手机,竟是祁顺东打来的。祁顺东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小雨想,半夜三点多钟找自己回局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并且一定和尚融有关。

果然,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祁顺东和张爱军局长已经坐在小会议室里等她了,两个人都抽着烟谁都没有说话。

小雨一进门就问道:“是不是越狱方案批准了“祁顺东冷笑一声道:“不用批了,郑刚一个小时前在二监医院跑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小雨似乎还是没听出祁顺东的意思。

张爱军自嘲道:“不是我们不通知你,是郑刚没有提前通知我们。”

小雨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看守所这帮养的。”

祁顺东一拳砸在会议桌上。

张爱军严肃地对孙小雨说:“目前郑刚越狱的消息还处于保密阶段,追捕工作已经安排下去了,厅里的领导马上要来这里开会,你也没时间参加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那里,你要想办法无论如何接近尚融,尽量不要让他有单独的活动时间,当然,我们也安排了一个小组来专门监视他。你要随时和监视小组取得联系,通报尚融的一举一动,另外,他前妻和他父亲那里我们也安排了人力。记住,一定要看好尚融。”

祁顺东站起来说:“虽然郑刚越狱还处于保密阶段,但我相信这个秘密是保不了多久 的,尚融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真相,肯定会有所行动。小雨,这次郑刚越狱即给我们的工作提供了机会,但也给你的安全增加了危险。你可一定要小心呀!防止郑刚和尚融狗急跳墙。最重要的一点是,绝不能让郑刚在尚融那里得到任何资金援助,郑刚一旦有了资金支持,就会给追捕工作带来难度,要是让他跑到境外那就麻烦了。”

孙小雨再次感到上司的话刺耳,尚融会杀自己吗?

失贞的都市 039——041

第39章 局长女儿

在祁小雅的心目中,童年时代,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概念,在她的印象中,父亲就像一张老照片,总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样子。

那时侯,她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总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然后还没等她记清他的样子就匆匆离去了。久而久之,小雅对父亲的含义的理解就是:一个按时回来坐坐,让母亲忙前忙后的男人。在学校里每当有人问起:“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在哪里工作“ 之类的问题,小雅总是回答三个字:“不知道有一天父亲终于回来了,母亲高兴地告诉她说,以后一家三口就要在一起生活了。小雅听了心里就产生了一些向往已久的幻想。幻想着那个面容严肃的男人能变的亲切起来,也正是因为心中的憧憬,所以她开始把那个男人叫爸爸。

可是最终她还是失望了。她发现那个回家来的男人不知不觉中成了家里的老爷了,除非他不在家,只要他一回来,母亲总是先给他把拖鞋拿过去,然后就在厨房里开始忙活,而那个人则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当然有时也会和她说说话,那句式总是以要什么什么或者应该什么什么开始,然后以明白了吗结束。有时还要声色俱厉地训斥她几句。

大部分时间小雅都见不到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往往还没回来,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要么是没起床,要么就是已经走了,即使打个照面也是狐疑地看她几眼,好像她又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每当她听见母亲深更半夜在厨房里倒腾的时候,心里就恨的牙痒痒,怪母亲没出息。偶尔听见卧室里传来母亲痛苦似的呻吟的时候,她就把那个男人快恨死了,胸中火烧火燎的整夜难以入睡。祁小雅在日记里总结道:“总之,他带给母亲的是终日的劳,带给我的则是思想的重负,难道世界上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只守着母亲生活,而不要所谓的父亲。”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她考上了省艺术学校,住进了宿舍。每个星期回家看望母亲一次,每次都是先打电话,以避免和那个人碰面,可他却突然关心起她来,只要见面就问这问那,就像审犯人似的。甚至还要干涉她交什么样的朋友,和什么样的同学来往。有一次还找到学校到老师那里了解情况,让小雅感到羞愤异常。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小雅和班里几个要好的同学组织了一个小型的舞蹈队,在酒吧和夜总会里走场,为的是挣点零花钱,同时也挥洒一下青春的激情。可事情就是那么巧。有一次在夜总会演出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把女儿从学校里叫了回来,审问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小雅明确地告诉他,台坐过,小费拿过,和男人睡觉,没有。并说今后不要再多管闲事了。那个人居然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彻底将这对父女打散了,虽然后来他吞吞吐吐地表示过歉意,可小雅此时已经不需要了。从此小雅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并开始了自己的模特生涯。

尚融后悔没有买张市区地图。棉花街。从来都没听说过。他觉得开车还不如骑自行车,起码那样问起路来方便。走走停停地问了七八个人,最后终于在城市的东南角上找到了棉花街。

很平常的一条小街道,路的两边多是些老旧建筑物,高高低低参差不齐。还有一些房屋是以前私人建的违规住宅。又一片未被开发商纳入规划的土地。看来这个城市的地产开发还有不小的潜力,起码土地资源还是很丰富的,政府的城市改造计划实行起来就像蜗牛似的,如果单靠政府这个城市就永远像一件百衲衣一样色彩不均。

刚看见256号门牌,就听见手机响,原来是家里那个祁小雅打来的。尚融心想,你着什么急呀,老子正准备揭你的皮呢。叫老子晚上回去吃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号门牌是一块绿色的铁皮,看上去倒是挺新的。这所房子只有两层,一看就是私人建筑。大门的顶上一块牌匾写着:雅诗模特公司几个字,即显得寒碜但同时也透露出经营者的艰难与执着。尚融差不多快被感动了。这么一个时尚的职业,却生长在这样的垃圾堆里,创业多么艰难啊!

大门上没有门铃,尚融用拳头在门上敲了几下,半天都没有反应,难道没人?他趴在门上听听,里面似乎有音乐声传来。尚融干脆在门上一阵狂敲。这次门终于开了。

“你找谁?”

一个扎着马尾,穿着一身紧身衣的女孩问道。

“找祁小雅。”

女孩回头往屋里看看。”

你是干什么的?”

“和你们模特队签约的。”

女孩一下来了兴致,回头朝屋里喊道:“老大,有人找。”

一楼是个大厅。三个女孩一样的打扮。cd机里播放着音乐。原来正在练功呢。”

小雅在楼上。你上去。最里面一个门。”

楼上总共就三个房间。第一个房间里有两张大床,和一些桌椅。第二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还有一些杂物。走到第三个房间门口,尚融就看见一个女孩坐在一张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埋头写着什么,一头秀发几乎遮住了整个背部,她没有发现门外的男人。尚融在门上敲了两下。女孩抬起头,双眸又黑又亮,放射着冷艳的光芒。一张偏圆的脸白皙的令人惊叹。尚融在瞬间就将两张脸比较了一遍,那张是清纯型的,这张是型的,她们都是美人。”

你找谁?”

同样的问题,出自两个不同的女孩,前者只是提问,后者是明知故问。

尚融回头看看然后又四下看看说:“这里好像没有第三个人,我当然是找你了。”

“找我什么事?”

依然是冷冰冰的眼神,警惕的口吻。

尚融没有回答,尽自走进屋里,扫视着周围的空间。墙上是一些模特照片,应该都是名模,可尚融一个也不认识。一只小柜子上有电话和传真机,顺着传真机的线就看见边上的一台电脑。一张沙发靠墙放着,此外就是女孩的书桌和一把椅子。这是个办公室。那张沙发应该是我坐的地方。尚融在沙发上坐下了,女孩却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尚融笑笑。”

你的债主很多吗?怎么这么害怕有人找你。模特公司有人来找是好事呀!坐下说话吧,你的个头已经很高了。”

女孩狐疑地坐回椅子里,习惯性地将前面的长发撩到背后。眼睛里丝毫没有一点热情。

还是个雏,刚出道。这种神情有助于自我保护。”

雅诗模特公司。你起的名字吗?不错。有韵味。诗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也是模特追求的意境。”

尚融顺口胡侃起来。

“你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女孩对他的艺术见解嗤之以鼻,只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尚融盯着她说:“简单说就是合作,我负责投资。在详细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和你先谈谈野狼酒吧的事情。”

听到野狼酒吧几个字,祁小雅的眼里立即充满了警觉的神情。”

野狼酒吧什么事。”

“你在野狼酒吧跳舞坐台,是不是还认识另一个叫祁小雅的女孩。”

祁小雅瞬间就涨红了脸,眼睛里有火光闪动。”

先生,看你人魔狗样的,怎么嘴里说不出人话呢,如果你是诚心来侮辱我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女孩一只手指着门口说。

多么美的手啊!”

我不认为坐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学生为了学费坐台挣点小费也是勤工俭学的一种方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那个和你同名的女孩是不是你的替身,专门替你坐台的。”

祁小雅楞了一会儿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认识什么另一个祁小雅,我更没有你说的那种替身。”

然后又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说:“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你该去找公安局呀,怎么来找我?当然了你们这种人也没脸找公安局。”

这小妞抓住机会就开始反攻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这个是真正的祁小雅,祁顺东的女儿。那个是假冒的,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郑刚留下的那笔钱。尚融终于找到了答案。自己将一颗定时炸弹请进了家里。这件事情里面肯定少不了祁顺东的功劳。必须要把他的女儿拉进来,大家一起玩着才更有意思。

尚融嘿嘿奸笑了几声说:“不谈那件事情了,还是说说我们合作的事情吧。还是那句话,我出钱你来作。”

祁小雅冷笑一声道:“后面的条件是我陪你上床是这样吗?”

尚融没想到女孩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还没说条件呢,你怎么就知道了。”

祁小雅又是一声冷笑说:“像你这样的投资者又不是你一个来找过我,条件还不都是一样。”

尚融说:“这些老板里面也包括惠亚娱乐城的杨总吧。”

祁小雅厌恶地说:“别提那个人,提起他我就反胃。”

小雅的话引起了尚融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杨总准备给你投资多少钱。”

小雅似不愿意回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开始说十万,后来又说二十万。色鬼加吝啬鬼……”

小雅似乎还在生杨钧的气。

尚融心想,看来你们还讨价还价了,最终杨钧还是心疼他的钱啊!”

我出五百万,你满意吗?”

女孩显然被尚融说的数字怔住了,乌黑发亮的眼睛紧盯着他,眼睛里却是怀疑的神情。

“当然,一个好的模特公司五百万是远远不够的,只是你刚开始创业,有个学习阶段,五百万就算是学费吧,等你翅膀硬了,我会继续支持你。”

尚融以随意的口吻说道。

祁小雅只是看着他,还是不出声。尚融知道她是在衡量自己的价值呢,看来不给他亮点底女孩是不会相信的,这是个型的女孩。”

你认识的那个杨总是我的手下,娱乐城只是我的生意之一,我还要成立一个文化传播公司,由你来经营。”

尚融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说:“你先找地方,这里实在不是模特们待的地方,方案搞好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协助你办手续。”

尚融站起身,看女孩还在发呆的样子,就拍拍她的肩膀往门口走。祁小雅似乎惊醒过来,追出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尚融回头笑道:“商人嘛,当然是为了赚钱呀!”

女孩又走近几步说:“我不信。”

尚融靠近她,几乎贴上她的脸低声说:“那我给你说实话。你太美了,我一看见你就情不自禁地要拿出钱来给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然后丢下女孩扬长而去。

第40章 弄假成真(上)

郑刚从被捕的那天起,就没断过脱逃的念头,他时刻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是在经过长期的观察后他不得不承认,要想从看守所跑掉,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说一名犯人曾经在医院里成功脱逃。于是那颗死了的心又活了起来。

他多次装病要求到医院治病,可看守所的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后都识破了他的诡计。后来,有名犯人对他说:“哥们,你老是装身子不舒服,这辈子也别想到一监或二监的医院看病。”

郑刚趁机问道:“你去过那里看病?”

那名犯人说:“看什么病,无非是自己弄点病出来,如果能被送到一监或二监医院那就有福享了。”

郑刚问道:“医院里有什么福享?”

那犯人道:“首先伙食好,不用天天坐着学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接着凑近郑刚神秘地说:“那里有好多女护士可以欣赏呢,我一个哥们趁护士给他打针的时候还摸过她的呢,那女护士只是白了他一眼,居然什么都没说。哎!不过谁让我那哥们长的帅呢。”

郑刚听得津津有味的,急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到那里去看病呢?”

那犯人不耐烦道:“办法多了。你有关系吗?如果关系硬,说个严重点的病可以一直住到出庭。要是没关系,那就只有自残一条路了。”

郑刚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像我这样的重刑犯也可以吗?”

那犯人耻笑道:“你真是个傻逼,这看守所里就是死刑犯说了算,别说犯人怕你,就是察子也的让你三分,就怕你给他们找麻烦呢,你如果还没审判就死了,他们没准丢饭碗呢。关键是要和住所的医生搞好关系。你能不能住院住多久都凭他一句话。你外面如果有人到他家里去趟就行了。”

郑刚兴奋地说:“那谁知他家住哪里?”

那犯人似乎不愿再跟一个白痴说话。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说:“你真他妈的是个傻逼,大名鼎鼎的李医生,谁不认识?”

为了达到住院的目的,郑刚第一次尝试就选择了自残的方法。按照同房师父传授的方法,他在吃过饭以后吞下了一颗小钉子,然后就躺在床上打滚,开始是装肚子疼,后来就真的疼得脸上冒汗。那个李医生给他看了看,又问了同监犯人,证实他确实是吃了一颗钉子以后,就把他拉到一监医院做了个b超检查。结果给了点排泄药又把他拉回来了。郑刚失望的脸都绿了。

后来,看守所张副所长找他谈话,这种谈话是例行公事,主要是了解重刑犯们的思想动态,稳定犯人的情绪。郑刚就趁机说自己身体有病,想到医院住一阵子。

张所长考虑了一下说:“问题是你家里没人管你。我们不好安排。”

郑刚说:“我外面有朋友,只要给他带个信就行。”

张所长笑道:“就是上次那个朋友?你把人家骂成那个样子他还会管你吗?”

郑刚说:“只要给于主任说声就行。”

张所长是个善良的人,他竟把郑刚的话放在了心上,在一个偶然的时间就把郑刚的意思告诉了于永明。于永明想,好歹也是朋友一场,都快死的人了这点要求也不过分,就郑重其事地给尚融打电话。尚融骂道:“这种屁事你也来告诉我,我又不是监管处长,你就看着办吧,不就是花点钱吗?”

就在郑刚快要放弃住院念头的时候,有一天,李医生叫郑刚出去做了个检查,宣布说郑刚得了胃溃疡,要送医院治疗。郑刚心里一阵狂喜,一定是尚融给他走通了关系。一时就忘记了上次见面的不快,心里竟感激起尚融来。

李医生警告说:“在那里住院要遵守人家的制度,要是违犯规定被人家赶回来,你就别想再去医院看病了。”

郑刚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

住了一阵医院,郑刚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要费那么多的周折,他发现医院里的生活和看守所比真是天上地下之别。伙食自然要比看守所好的多,重要的是这里环境好,一个房间里最多也就6个人,每人一张床,不像看守所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晚上几乎是肉贴肉地睡觉,加上几十人的呼噜声,放出的臭屁以及呼出的废气,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刚进去的时候,郑刚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恶劣的生活环境,一心只盼望着早早判决下来赶快解脱。

当然医院里确实有不少民警女护士,每当女护士们来病房给病号打针看病时,犯人们都围在门口的小窗户旁边争先恐后地观看,就像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更有犯人故意找借口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有毛病,为的就是和女护士们瞎侃几句。

有一天晚上,同病房的一个犯人被叫了出去,两个多小时才会来。郑刚问他干什么去了。那犯人得意地说:“找干部谈心呀。今天老子又混了几根烟抽,那个小妞被我宰得一个劲地傻笑呢。”

郑刚不解地问道:“怎么找干部谈心,想找哪个就找哪个吗?”

那个犯人一看是个新兵,就倚老卖老地说:“谈心要申请,大多数都是由晚上的值班医生找人谈话,主要是了解病情,当然也解决思想问题。说白了医生晚上值班也无聊,找个犯人瞎聊一通打发时间呢。主要看人家对你感不感兴趣,看你能不能侃,你要是侃得他高兴,只要一轮到他值班保准提你出去谈心。”

郑刚说:“那我也能申请吗?”

那人打量了他几眼说:“兄弟犯什么事进来的。”

郑刚说:“经济案子。”

那人说:“干部就对经济犯感兴趣,你搞的钱越多,他们就越对你感兴趣。你要是个小经济犯人家还看不上你呢。兄弟搞了多少?”

郑刚含糊道:“也没搞多少,老哥你呢?”

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老子是被栽赃的,警察硬说老子诈骗一千万,真是冤枉死了。”

郑刚想,一千万算个呀!这是他妈的什么逻辑,警察喜欢大经济犯,搞钱搞的越多越受欢迎?那老子岂不是可以排上号。

接下来的几天郑刚向一位王医生提出了几次谈心申请,王医生总是说“等着“,后面就没下文了。

一天晚上,那个犯人又被叫了出去,这次直到晚上两点才回来,还带回两个笔记本。郑刚爬出被窝问道:“今天有女护士吗?”

那人打着哈且说:“今天算倒霉,一个人在办公室抄了一晚上笔记,没抄完,叫拿回来继续抄,说明天开会要检查呢,他妈的。”

郑刚说:“抄什么笔记。”

那人把两个笔记本摊在床上说:“还不是老邓的特色社会主义。过两天这种事才多呢,年底了,不是心得就是总结,老子可要忙坏了。”

郑刚爬过去一看,心想,就这样似的字也好意思给人抄?忽然灵机一动说:“老哥,兄弟也睡不着,干脆我帮你抄几页。”

那人高兴地说:“好呀!还有五页你就帮我抄了吧,下次我给你搞支烟抽。”

第二天下午,郑刚正和两个人坐在床上斗地主,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郑刚出来!”

然后就是一阵开铁门的声音。郑刚赶快跑到门边站好。打开门后郑刚喊了一声报告就走到过道里靠墙站好。那个女医生锁好了铁门,看了郑刚一眼说:“前面走。”

病区和医生值班室之间还有一道大铁门,门正开着,郑刚出了铁门不知该往哪里走,女人走出来对他说:“把门锁上。”

郑刚赶紧过去把挂在上面的大锁锁上了。女人这次走到了郑刚前面,进了一间办公室。郑刚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那女人就说声进来。

办公室里还有一位男医生,正埋头看着一本病例。女人指着墙角的一张桌子说:“你坐那里。”

然后拿来一个本子放在他面前说:“这是你写的?”

郑刚看看说:“是。”

女人说:“这字写得真不错,你是什么学历。”

郑刚说:“本科。”

女人将他看了几眼说:“怪不得,这样你今天替我把这些笔记抄了吧,都攒了好几天了,每次学习笔记后面还要写一篇学习心得,每篇心得不能少于一千字。没问题吧。”

郑刚说:“没问题。”

郑刚正抄着,那个男医生过来,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说:“我,这字简直就像书法嘛。”

然后转向女医生说:“早知道我也让他抄了,六号那个傻逼说自己是大专生,写的字还不如我呢,上次给我写了篇体会,我也没看,交上去以后叫院长很骂了一顿,说是文不对题。以后我的笔记就交给他了。”

女医生笑道:“这可是我发现的人才,凭什么给你用?”

男医生走到她身边在她肩膀上拍着说:“他是九号的,那可是我管的号子。共享,共享嘛。”

女医生突然问道:“郑刚,你是干什么进来的。”

郑刚好像不好意思地说:“经济问题。”

男医生接道:“搞了多少?”

郑刚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小声道:“也就几个亿。”

男医生睁圆了双眼说:“我,几个亿,你他妈得也太黑了。”

女医生惊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财政局那个郑刚吧。”

郑刚点点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新闻人物了。

男医生说:“我怎么没听说过。”

然后问郑刚道:“钱呢?吐出多少?”

郑刚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犹豫了一下说:“让别人偷走了。”

男医生笑道:“你怕个球呀!我又不是公安局的,鬼相信你的话。不过你小子死也值了。”

这个下午,郑刚几乎没写几个字,因为两个医生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没完没了。最后郑刚和同监的那位仁兄一样,回到病室加班加点才写完。

第40章 弄假成真(下)

后来郑刚知道那个女医生叫李维娜,男医生叫杨刚。由于这两个医生的广告作用,郑刚一下成了一监医院的知名人士。这不仅是因为他搞的钱多和字写得好,而是他写得学习心得和学习体会以及总结之类的文章名扬全院。

一时郑刚本来无聊悠闲的囚禁生活一下忙碌起来,每个晚上基本上都是在病区以外的值班室里码字。尤其让郑刚感到荣幸的是他的文笔居然得到了院领导的赏识,在得知他被捕前是个党员以后。这使他的码字工作又升高了一个规格,开始写医院里的官方文章。

开始是一些不重要的小文章,再后来就是医院的部门总结,月小结,学习材料等,最后发展到整理院党支部的会议纪要,支部学习总结,上面文件要求的计划实施方案等等。

郑刚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广泛的才能。在身为阶下囚后还能有机会发挥自己的长处,怪不得老人们都说只要有一技之长,走到哪里都有饭吃,自己的一技之长起码部分地回复了一个囚徒的自尊,这种自尊再次激发起生存的强烈愿望,那个早就在心底潜伏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当然郑刚也不只局限于写写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某个号子突然有人喊肚子疼,医生就会从药品间拿出一点止痛片叫郑刚给送去,开始的时候医生还站在大铁门边看着,后来干脆把铁门钥匙一扔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时间久了,别的病犯就叫郑刚二管教了,一个星期前,医院的孔副院长对郑刚说:“从今天起要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马上就要搞精神文明复检了,这可是关系到全院干部的切身利益,到时候省精神文明办要到医院来验收,所以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写一篇我院的精神文明总结,全面总结一下一年来我院精神文明的各项工作,我让内勤给你准备资料,最少要写两万字。”

听了孔副院长的话,郑刚几乎忘记了阶下囚的身份,差点把自己当作医院干部。

医院的内勤名叫郭丽,是个20多岁的小姑娘,打字的速度飞快,可就是写出来的东西太不像样了,看着女孩写的大纲,郑刚忍不住想笑。语句不通顺也就罢了,几百个字的提纲里面竟有一堆错别字。郑刚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女孩小脑袋瓜里不知都装着些什么?

可正是这个小姑娘给郑刚提供了绝好的逃跑机会。

开始的时候,郑刚只在医院的值班室里写东西,可值班室没有电脑,许多工作材料都在内勤的办公室的电脑中,而内勤办公室则在行政楼里,距离医院大楼有一百米左右。所以郑刚需要什么资料都是由郭丽先打印出来。一天郭丽终于跑烦了,对郑刚说:“你跟我到资料室自己查吧。”

就这样郑刚第一次离开了囚禁他的地方。他跟着郭丽来到院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由武警把守的监狱大门离自己只有不到一百米,一百米外就是自由世界。只要出了这个大门就天高任鸟飞了。

此后郑刚又多次随郭丽去过资料室,每次他都细心地观察周围的地形建筑以及刚楼上哨兵的情况。最后那些从各地看守所来接送病犯的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那些被接回看守所的病犯只是在医院里面点名核对身份,只要一上车,来到大门口,一位民警下车到武警岗楼办个简单手续就直接开走了。而那些送病犯的车放下犯人出大门时,司机伸出头打个招呼就放行了。

这种简单的管理方式使郑刚看见了希望,他的心兴奋起来,时刻都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因为在晚上的时候,上级有时会来人查班,如果发现有病犯在病区外面,值班人员是要挨批评的。不过医生们很快就显示了他们的才华,每当郑刚夜间在值班室加夜班的时候,他们拿来一件白大褂让他穿上,考虑到他的光头有点扎眼,就给了他一顶白帽子。这样有人来检查时,只要郑刚坐在桌边写他的东西,不要开口说话,上级领导一般也把他算成自己人,有时还会给这个埋头苦干、沉默寡言的好同志仍支烟过去,而郑刚则谦恭地微笑着点点头。至于那些看守所接送病犯的民警们则早就对他冠以医生的称号。因为很多时候半夜里送来的急诊都是郑刚在填写登记表,安排监号,甚至拿着那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大摇大摆地打开大铁门和病室的门亲自将新来的病犯放进去。当然,最初,郑刚听见别人叫他医生,也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成为囚犯前也没有涉猎过一本医学书籍,可时间长了他也就渐渐地习惯了。

这天晚上又轮到了李维娜和王刚的夜班,郑刚先在办公室和两人侃了一个多小时,过足了烟瘾以后,就来到隔壁办公室开始码字,到了晚上两点钟的时候李维娜先睡下了。过了没多久,王刚走进来打着哈且对郑刚说:“我也眯一会,有什么大事就叫我,小事你就处理一下。”

说完竟自到另一间办公室睡觉去了。郑刚也不以为意,因为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整个医院里此时静悄悄的。

夜里三点多钟,郑刚听见楼下汽车响,趴在窗户上一看,就见车里出来几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长相,可以肯定是送急诊病犯来的。果然楼梯上就传来脚步声,接着就进来三个人,两个民警,一个带着手铐的病犯。郑刚一看这两个民警竟然是前几天来过的,彼此都面熟。

“怎么这么晚了还送人?”

郑刚问道。

一个民警说:“日他妈的,今天看守所值班医生没来,这小子诚心不让人睡觉,折腾了半晚上,说是肚子疼,你给他看看,如果是装的,回去老子把他皮扒下来。”

郑刚看那个犯人,佝偻腰嘴里直哼哼,就指着过道里的一张躺椅说:“躺上去吧。”

然后拿出一个听诊器在犯人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吃了什么,留下来明天做个b超再说。”

另一个民警说:“我也怀疑这小子偷吃了什么,问他死不承认,明天查出来有你受的。”

说完在那个犯人的上踢了一脚。

郑刚说:“那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把他交给我好了。”

说完就拿来钥匙,打开门将那名病犯放进了2号病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个民警正在下楼梯。郑刚此时心中灵光一闪,几乎没考虑就朝两个人说道:“哥们,搭个车,离这里不远有个通宵商店,我去卖点宵夜,怎么这阵突然饿的厉害。”

一个民警道:“行啊!你们这活也不是人干的。”

此时郑刚一颗心突突乱跳,直到此刻,他好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什么。”

那你们在门口稍等我一下,我去问问那两个想吃点什么。”

两个民警答应着就下楼去了。

郑刚一下就冲进了办公室,可不知自己到办公室里干什么,站在那里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镇定,一定要镇定。就像下班回家一样。我下班了,搭熟人的车回家去。我是医生。

楼下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他们在催了,不能犹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就往楼下走去。

“让你们久等了,那两个人睡的跟死猪一样“郑刚一边上车一边说道。

开车的那个民警说:“你们好歹还可以轮换着小睡一会儿,我们那里打个盹都不行。”

说完车就开动了。

郑刚的一颗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在黑暗中他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车上的坐垫,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两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大门。快了。快了。马上就自由了。一定要镇定。只有这一次机会。

车停下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射过来,那个曾见过几次的场景再现了。只见司机摇下车窗朝外面喊道:“送人来的。没接犯人。”

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在郑刚听来就像人间最动听的仙乐,在这美妙的仙乐伴凑下死囚郑刚逃离了死神的魔掌。

失贞的都市 042——044

第42章 假戏真做

尚融回到老屋,进门一看,屋里没人,不是晚上叫我吃饭的吗,人呢?”

不会是和祁顺东接头去了吧。”

心里一阵冷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回呆,就觉得一阵无聊。表面上那么纯情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个卧底,老子还天真地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呢。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知道她的身份也有好一阵了,怎么就对这丫头痛恨不起来呢。

但另一个人他恨不得此刻就去杀了他。那个人就是祁顺东。真是看不出来呀!一面和你交朋友,一面和你玩阴的,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老天有眼佛祖保佑啊!杨钧有功啊!要不自己在这人海茫茫的世界上碰见祁小雅的概率有多大呢。

祁顺东,老子把你当人看,你竟在背后戳老子,还不惜派个美女来刺探我,你真是敬业啊!不找到那笔钱看来你是死不瞑目呀!老子那天是上了你的当了,差点被你玩死。你这可是真想要我的命呢。你想玩,老子就陪你,这是一场不分输赢的比赛,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竞赛,等老子明天先做了你的女婿再说……尚融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身上一阵阵发冷。如果说以前只是疑神疑鬼,现在则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特别是想到祁顺东的阴险,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现在要是躺在张妍或紫惠的怀里就好了。这会儿,尚融把两个女人想的要死,几次都想站起身回家去。

门上传来钥匙进锁孔的声音。尚融马上躺在沙发上装睡。

脚步声进来了。”

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睡着了?”

脚步声更近了,一只手在搬自己的肩膀。

“你跑哪儿去了?”

尚融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本来想自己做饭的,可是我做饭技术不行,怕你吃不惯,所以就去买现成。你看我还买了酒,你最爱喝的伏特加。”

妈的,想老子吗?酒里面没下药吧。”

算了,我还是回家去吧,老婆打电话呢?”

尚融懒洋洋地站起来。

孙小雨上前拉着男人的手臂说:“你什么意思嘛,人家东西都买回来了,今天就不让你走。”

孙小雨的声音既像祈求又似撒娇。

尚融心里暗笑,老子还真吃不消你这一套,就留下吧,看你这黄毛丫头耍什么花招。

“好吧,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小雨给了他一个白眼,出去准备去了。尚融看着她俏丽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电影里似的,两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不过自己原来身份是个白痴,现在扮演一个清醒的人。小雅则相反,明明是个清醒的人,却非要装成白痴的样子。真他妈的有意思。

与此同时,于永明才走出监狱局的办公大楼。刚才会上宣布的事情让他大吃一惊。郑刚跑了,这小子真看不出,居然还有这个能耐。

于永明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郑刚的逃跑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想想自己给郑刚办的几件事情虽不符合规定,可和郑刚的脱逃没有直接关系,还不至于追到自己头上。

忽然想到尚融到看守所看过郑刚,他会不会和郑刚的脱逃有干系。想到这里就拿出手机准备给尚融打电话,忽然想起会上杨局长再三强调目前不准对外泄露郑刚脱逃消息。可于永明潜意识里觉得应该让尚融知道这个消息,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说给尚融提供消息是他应尽的义务,自认识尚融到现在他可没亏待过自己,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尚融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老于啊,这郑刚和尚融是老同学,你说郑刚跑出来后会不会去找尚融呢,尚融这人最讲义气,他可千万不能犯傻呀!”

出门前吴副局长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又在耳边想起,听吴副局长的口气好像也有这个意思。问题是怎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尚融呢,于永明边走边在心里琢磨着,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上小学的儿子和门口的公用电话,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尚融在野狼酒吧见识过孙小雨喝酒的架势,知道她很有点酒量。说不准专门练过呢,目的是专门对付像自己这样的男人的。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小雨的脸已经红了。这酒太烈了,真有点受不了,这个男人怎么喜欢喝这么烈的酒。

尚融一下从沙发上溜到地毯上,靠着沙发坐着,从茶几上抓起一只鸡翅膀啃了两口说:“男人在你这样的美女面前,即使没心思也得装点心思出来,目的是想引起对方的好奇或骗得一点同情。你现在问我就是好奇,至于你有没有同情心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至少达到了一半目的。”

小雨也干脆溜下沙发和尚融并排坐在地毯上,看着男人说:“这么说你没心思,只是在骗我的同情心了?”

尚融拿张餐巾纸擦着手说:“你有吗?”

说完端起杯子说:“来!一醉方休,人生难得几回醉,管它今夜梦见谁呀!”

小雨又和尚融碰了一杯,赶紧夹点菜放进嘴里。看着女孩难受的样子,尚融心里有点不忍。”

不能喝就不要勉强,我又没逼你喝。”

小雨一仰脖子说:“是我自己想喝,我不想喝的时候谁逼我也没用。”

尚融看着女孩的倔样,心想,这不是自找吗?老子喝醉酒了从不说真话,你想从我的醉话里套情报那是痴心妄想。不过老子喝醉酒了搞女人可是熟门熟路,一点都不会受影响。再让老子喝酒,小心今晚把你做了。

小雨见男人摇晃着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紧张。看来今晚是逃不过去了,再说今晚无论如何不能放他走。你要来就快点来吧,别喝酒了,我想让你清醒地占有我,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失去自己贞。你不是说我不是吗?你来验证吧。在你的眼里我是个酒吧坐台的女孩,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和男人幽会的女孩,是个早已不贞洁的女孩。我要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

尚融见女孩不说话,只是在发呆,就垂着头呼呼地吐着酒气,感到胃里火一般在燃烧。

小雨瞟了男人一眼,看他好像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又禁不住去挑逗他。”

你上次说我不是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完脸上觉得更烧了。

尚融抬头看着她说:“常在台边坐哪能不失身呀!”

忽一想,不对!于是改口道:“你肯定是,要不……要不佛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只是不知被佛祖用过的还算不算。

小雨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醉了。醉了也好。只是……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男人一下就揽进了怀里,本能的挣了一下正要反抗,就见男人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小雨就看着男人不动了。”

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说着已经将女孩的羊绒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的胸罩。小雨的身子又是一阵扭动,男人又嘘了一声,在小雨一愣神的功夫,她的胸罩就被掀了上去。

小雨感到胸部一凉,就知道自己的已经裸露在了男人面前,此刻她反而不想反抗了,既然早晚都要这样那就不用再刻意挑时间了,再说现在不正是时候嘛。只是这个男人会爱惜自己吗?他真的是罪犯吗?

女孩一对青春的嫩乳在尚融的眼前微微的颤动着,他睁着一双醉眼像似要从上面找出点瑕疵来,以便证明自己的判断。看着看着,尚融就觉得这对有点不对劲,因为在那对晕红的两点上他没有看见,这一发现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点娇红上轻轻感触了一下,就觉得那里只有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凸起,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能用手指才能感觉到。

这一发现使尚融感到一阵羞愧,他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女孩说:“是我错了,你确实是个,因为你连都还没长出来呢。”

听了男人不三不四的话,小雨羞愤异常,睁开一双美目瞪了男人一眼,拉下自己的衣服,一把就将男人推了个四脚朝天。

尚融爬起身怒道:“你什么意思?说你不是你不愿意,说你是你还不愿意,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看来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满意。”

说完唉声叹气地又要喝酒。

小雨觉得男人的一番感慨似乎话中有话,可刚刚被男人观赏了自己处子的,心中慌乱,一时无法集中精神思考。红着脸收拾好身上的零碎,斜眼瞟着男人,恨声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就会欺负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说他真的掌握了那笔巨款,为什么好像没事人似的,难道他真能表现的滴水不漏吗?

尚融嘿嘿地笑起来。”

为了显示公平,证明我没有欺负你,现在我也让你看看。”

说完就要脱自己的毛衣。

小雨听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尚融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43章 狡兔三窟

听见手机响,尚融挣扎着想站起来,小雨的动作敏捷的像只兔子,没等尚融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衣架的大衣里拿出了手机。”

喂!你说什么,你打错电话了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拿着手机又坐回了老地方。

谁来的电话?”

尚融好像没有注意到小雨失神的样子,随便问道。

小雨反应过来说:“一个小屁孩,打错电话了。尚融拿过电话看看,确实不认识这个号码,反正从来没有小孩给他打过电话。”

哎!你到底要不要看我的……”

话没说完手机又响了起来。

尚融一看还是那个号码,笑道:“小屁孩,我让他叫声爸爸。”

说着就接通了手机。

“喂……”

还没等尚融说话,手机里就传来一个童音:“郑刚越狱了,郑刚逃跑了。”

然后就挂断了。”

喂……郑刚越狱了。郑刚逃跑了。小屁孩。尚融就朝女孩看去,就看出了女孩慌乱的眼神。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隐瞒小屁孩说的话。那么这是真的,小屁孩。那只是一个信号,和孩子大小没关系。一个信号,成年人的小把戏。

尚融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梳理着思路,仿佛忘记了女孩的存在。老同学。你真的跑了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也不能怪你,谁不想活着,谁会心甘情愿地等着吃枪子呢,换了我也会和你一样,只是你他妈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看守所那些王八蛋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人物都会让他跑掉。我怎么办?你这不是非要把老子和你栓在一条绳子上吗?你该不会愚蠢到现在就来找老子吧。从明天起老子身边就会围满警察,事实上现在家里就有一个。你不会来找死吧,你找死不要紧,可把老子害苦了。老子现在成了你的银行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要么把你这个神送的远远的,要么就是让你彻底消失。张铭在哪里,现在用的着你了,你有事干了,你不是一直想干大事吗。

“你没事吧?”

小雨看着男人的反应心里极度的失望。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十有八九跟郑刚有牵扯,不用再怀疑了,祁顺东的判断是对的。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抓他吗?我怎么就狠不下这个心呢?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刚才他那样看着自己身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反抗,如果自己反抗的话,别说他喝醉了酒,就是清醒着也不会得逞的。现在看来工作只是自己掩盖羞耻心的借口,内心里却在渴望着他的亲近。这个罪犯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为了他也为自己。

尚融听见女孩的问话嘿嘿笑了几声说:“我的一个老同学从看守所跑掉了,你不知道吗?”

说完盯着女孩的眼睛,又看见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你还是没修炼到家,毕竟太年轻了。那个派你来,并不是因为你的经验和才华,而是因为你的美貌,因为他相信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陈词滥调。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他跑了和你有关系吗。”

小雨故意噘起嘴说。

尚融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这次女孩躺在他怀里一动也没动。”

当然和我有关系,我们是老同学,万一他来找我怎么办。

小雨感到男人将自己抱的很紧,一对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那还不简单,给公安局打电话举报他。

“如果他是你老公你也会这么做吗?”

尚融盯着她的眼睛说。

小雨躲开男人的目光,嘟囔道:“那我会先劝劝他……”

你真的不会帮他吗?一点都不念旧情吗?一个一点都不讲人情的人还算是人吗,只有机器才会这样。”

尚融和声细语地说。

“可他是罪犯……”

女孩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在男人的怀里哆嗦起来。

“只有被公安局抓住才能证明他是罪犯,如果公安局抓不住他,谁能证明他是罪犯呢?再说罪犯就不爱自己的老婆吗?一个爱自己老公的女人会把他当罪犯吗?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小雨柔弱地抵抗着,话语已是带有哭腔。

尚融突然就吻上了女孩殷红的小嘴,直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罢。”

好了,我不说了,你累了,睡吧。今晚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也是个小屁孩,都没发育好呢。

说完就抱着女孩向卧室走去。

郑刚在离一监四百米的一家超市跟前下了车,那两个哥们还热情地要送他回去,郑刚极力谢绝了。老子好不容易出来了,打死我也不能再回去了。看着那辆车驶远,郑刚来到超市黑暗的角落里,几下就扯掉身上的白大褂,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在黑暗中奔跑起来。跑到一半想起自己头上还带着个白帽子,就拿下来扔到了一个果皮箱里。

他们多长时间会发现自己失踪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但愿那两个人睡的死一点,最好一觉睡到天亮。不过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

郑刚有个小学同学叫金生,以前两家住在一栋楼上,小学毕业后,金生一家搬到了水泥厂那边居住,金生就转学到了水泥厂子校上中学。那时郑刚和金生还偶尔互相来往,在一起玩耍,后来就渐渐地断了。郑刚的脑子里也几乎没有了那个小玩伴的印象。

一年前一个夏天的晚上,张妍吵着要到夜市上吃田螺,两个人就来到星光夜市转转。就在张妍津津有味地吃着田螺的时候,郑刚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地摊旁蹲着的那个男人有点面熟。

郑刚丢下张妍继续吃田螺,自己慢慢走近那个男人。地摊上摆着一些袜子、假珍珠等零碎,男人也不招呼生意,只是低着头抽烟。”

这袜子多少钱一双?”

郑刚问道。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一看,两人就都楞住了。还是郑刚先反应过来。”

金生!真是你呀,我就看着面熟呢?

金生也认出了郑刚,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就暗淡下来,红着脸喏喏地说道:“怎么是你,真没想到……”

说着就站起身来。

郑刚一看,这个童年的伙伴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魁梧大汉了。看着金生尴尬的样子,郑刚知道他的心理,便伸手握住他的一双大手摇着说:“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上高中的时候,我和几个老三班的同学还到你家找过你,谁知你家又搬家了。

金生被郑刚握着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无奈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对老伙伴的回答。

那天晚上,郑刚和金生坐在一个小餐厅里一直喝到深夜。张妍坐在那里直犯困,就先回去了。

原来,金生上初三时,他父亲被吊车的钢索砸破了头死在医院里。一年以后母亲就带着他改嫁了一个男人,谁知道那个继父对金生嫌恶之极,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打,终于有一天将金生打出了门,少年金生就和街区的一群不良子弟厮混,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在一次实施团伙盗窃时手脚不利索被派出所抓住了,送到少管所劳教了三年。

三年后再回到社会上,他才知道母亲已于一年前患病去世了,继父也不知去向。金生没想到自己重见天日时竟成了一个孤儿。为了生存,没多久他就和几个社会上认识的人干起了老本行,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意越做越大。就这样在社会上混了五六年,后来终于还是撞到了警察手里,这次再也没有年龄优势了,法院一纸判决让他在大牢里待了八年,一年前才从几百公里外的监狱回来。

本来街道上给他安排了一个清理垃圾站的工作,每月工资四百元,可金生觉得自己不是干这个差事的料,宁可在街上摆地摊。没想到今天竟碰上了小时侯的旧友。

那时郑刚早就开始了他的蚂蚁搬家的勾当,他听完金生的故事,潜意识里闪现出一个念头,这个老伙计进过两次班房,对社会嫉恨如仇,胆子就不用说了,今后说不准有用着他的地方。再说,小时候的玩伴自然也不同于别的人,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因素在里面。”

你现在住哪里。”

郑刚问道。

“我姨妈在城北有套旧房子。今年她回老家去了,我暂时就住那里。

“什么时候我去你那里看看,咱们今天既然碰见了,说明我们的缘分还没完呢。

“就怕你看不上老朋友呢,你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像我这样窝囊。”

金生沮丧地说。

“!你再说这样的话,咱这酒就没喝头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有落难的时候呢,难道那时你就不认兄弟了?”

郑刚豪侠地说。

金生拍着胸部说:“我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老子虽光棍一条,却还是把朋友义气看得重,只是我以前那些兄弟都散了,要不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呢。

半夜时分两人才分手,郑刚把口袋里的一千多元现金都给了金生。金生并没有推辞,只是将老朋友的手握了好一阵。

郑刚开始浑身冒汗了,只有光头上仍是凉飕飕的。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金生你他妈的千万不要再搬家呀,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就在这时郑刚仿佛隐隐听见了警笛的声音,他心里一紧立即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巷子里一片漆黑,那些高高低低发展起来的私家产业在黑暗里看上去都差不多,给人感觉就像是个蜂巢似的。郑刚凭着记忆摸索了很久,就看见了那个挂在门上的破灯笼,这个久经风雨阅尽人世变迁的破灯笼现在成了郑刚的定位仪。

他四下看了一下,所有的窗户都是黑的,唯有寒风的呜咽声。他顺着露天台阶来到二楼,看看那个灯笼,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寂静。耳朵趴在门上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加点力气又敲了几下,那嘭嘭声在黑夜里好像传出去很远。窗户上的灯亮了起来,门打开了。当那个高大的身影在灯光里出现的时候,郑刚感到一阵温暖。当初没来找他是对的,要不自己此刻可能正在敲张彩霞的门呢。

第44章 秘密武器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同样的道理,创造财富难,守住财富更难。当你有了一定的财富积累以后,你的周围就会出现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们整天围着你转,有的人为了分享你的财富向你支出他的服务或才华;有的人整天跟着你就是盼着你什么时候不小心从指头缝里漏 出一点;还有些人表面上对你阿谀奉承,实际上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你口袋里的钱;更有甚者,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准备随时拍你一砖 ;最后就是那些有权势者,他们最直接,动不动就问你要赞助,如果不给你就会惶惶不可终日。

尚融在股市上大捞一笔以后,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手里拥有几亿财富的人屈指可数,即使自己再保持低 调,最终还是要引人瞩目的。更何况他的财富来路不明,其凶险程度也就不同一般。尚融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掌握的这笔钱早 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早早做些准备工作对自己来说有益无害,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嘛。

早在张铭进公司不久,尚融就让他物色了三个人,清一色的复员军人,在部队都混有一技之长。当张铭问他这三个人具体做些什么工 作时,尚融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干,只要先养着就行。并且拿出三十万元让张铭在昆明路开了一家小餐厅,那三个人平时就像餐厅的老 板一样,自给自足。但他们知道,老板并不是慈善家,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赴汤蹈火。

眼下就到了让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可尚融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此刻盯着郑刚的眼睛同样也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见过的 人,去过的地方,打过的电话都会被人记录在案。最理想的是躲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可是有几件事必须交待下去,然后才能蛰伏起 来静观事态的变化。

尚融多少还是相信郑刚的智力,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现在就和他联系,更不会去找张妍,尚融不敢肯定如果张妍见了郑刚会不会报案 ,既然自己都不敢肯定,郑刚会冒这个险吗。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已经有了藏身之地,如果他敢在车站码头等公共场合晃悠 ,不出二十四小时就会有他再次落网的消息。只要有了藏身之地,憋足气窝上几个月甚至半年,公安局的人马就会疲惫不堪,这个时候 才能审时度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想着,尚融就觉得自己有点性急了,事情还没有到十万火急的地步。他相信郑刚绝不会把他 轻易暴露出来的,毕竟自己现在就是他的银行,如果自己完蛋了,他郑刚即使保住一条狗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本来尚融决定今天早上到娱乐城和张铭密谈一番,现在决定先不去了,现在最好是和假小雅待在一起,有她在身边,就可以减少其他 眼睛的监视,同时她也像自己的挡箭牌,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觉得自己的分析判断是正确的,尚融还是打开电脑给张铭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他和张铭之间这种通讯方式还是第一次使用,以前 觉得没必要,现在却是非常时期,一切还是小心为好。尚融给张铭的电子邮件只有几个字:餐厅停业整顿。

发完了邮件,尚融竖起耳朵听听,卧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丫头酒还没醒呢。昨晚将她抱进卧室虽然没干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 还是饱餐了她的红唇,同时又将她的研究了一番,本来还要继续向下发展,结果被女孩一掌将他打出了卧室。我靠,卧底卧到老子 床上了。没办法只好又在沙发上窝了一宿。

尚融无聊地在网上浏览着网页,等他将一则消息看完,瞬间就气炸了肺。

原来消息报道的是我住某国大使馆被一个超级大国的导弹击中,大使馆被炸成了废墟,人员伤亡惨重。

他妈的,这些,太猖狂了。这次该动点真格的了吧,不会还是以口水战了结吧。尚融像国家领导人似的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时的诅咒上几句,郑刚的事情也抛到了脑后。一个人骂着不过瘾,他就大声喊道:“小雅!小雅!快起来。”

好一会儿小雅才走进客厅,蓬乱着头发,袜子也没穿,吃惊地看着男人疯狗似的神情,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尚融见小雅睁着朦胧的 眼睛只是看着自己,就过去拉着她的手来到电脑前说:“你看看,你看看,得寸进尺了,什么叫误打,天天吹牛说自己的导弹能精确地 打着苍蝇吗,大使馆多大的地方,就那么容易被打着,偏偏就打着了我们的,怎么没打着俄罗斯、英国、法国……”

忽然看见女孩呆呆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突然才出现在她面前的陌生人似的。”

你看着我干嘛,你不会又以为是我干的吧……”

小雅白了他一眼说:“神经病,大清早就犯病。”

说完生涩地扭着小回卧室去了。

我靠,你这是什么态度,有点爱国心没有,还公安局的呢,狗屁!尚融恨恨地在心里骂道。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无聊的没人愿意理 他。又在屋里转了两圈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北京不就有他们大使馆吗?老子明天要买个导弹,发射到他们大使馆去。

发泄完了以后,尚融的头脑好像恢复了部分思维能力。他忽然想到,目前这个城市既然对自己不是那么友好,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个是 非窝里呢,当年红军为什么要长征,就是为了摆脱国民党反动派的围追堵截嘛,就是要跳出那个是非圈嘛,结果怎么样,在突围的过程 中越折腾越强大,最终杀回城市夺取政权。对!先跳出这个包围圈再说。算算日期离那个该死的春分还有一段时间,不行就还是到上海 转一圈。必须把假小雅带着才行,不然祁顺东会带一群人跟着自己,到哪里都不方便。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跟不跟自己去。

想到这里尚融又来劲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卧室里找小雅。原来女孩还赖在床上,卷曲着身子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毛巾被下面清 晰地勾勒出女孩有没的形体,特别是臀部与腰部的曲线,令尚融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

你今天不打算起床了是吗?”

“我头疼。”

小雅把一只手放在头上说。

喝那么多烈性酒能不头疼嘛。”

是不是感冒了。”

尚融说着就就蹲在床前把脸往女孩脸上贴去。

小雅一下坐了起来说:“讨厌!昨晚还没折腾够呀!”

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

尚融也顾不上和她调情了,把自己想到上海转转的想法说了一遍。

“上海!”

小雅一声惊叫,眼神里流露出喜悦的神情。

至于嘛!去上海又不是去纽约,干嘛大惊小怪的。”

那你不马上开学了吗?”

尚融故意捉弄地说。

小雅扭捏道:“这个学期也就是社会实践,哪有什么课。”

尚融偷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还要回家跟老婆亲切告别一下,你可能也需要向什么人告别一下吧。咱们分头行事。”

小雅哼了一声又倒在了床上,尚融看着女孩露出的一圈雪白的腰肉叹了口气。真是马善被人骑,男善被女欺。居然如此猖狂,简直就 没把老子当男人呢。

紫惠早晨起来见张妍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心想这小妮子今天倒是起得早。”

妍妍,你今天要出门吗,起这么早。”

张妍回头看看说:“紫惠姐,亏你还是公司老总,这么贪睡呀!”

紫惠过来在张妍的脸上捏了一把说:“要是尚融昨晚在家,还不知道你要睡到几点才能爬起来呢。”

张妍红着脸说:“还不知谁爬不起来呢?”

紫惠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点果汁说:“昨天尚融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

张妍噘着嘴道:“还能怎么说,在他老窝和人谈事情嘛。”

紫惠看着张妍神秘地说:“你可要盯紧点,别有事没事让他躲在那个炮楼里。什么时候说不准又给咱们弄一个回来呢。”

张妍道:“你光指望我,你是干什么的,他每次回来就见你甜言蜜语的,也没见你劝劝他。”

紫惠笑道:“好好好,算我白心。我要上班去了,这几天工程结算,还要心酒店装修,忙死我了。尚融就知道铺摊子,整天鬼影也 看不见,我就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张妍道:“自然是忙大事了。他运筹帷幄,你决胜千里,多好的搭档呀!”

紫惠起来在张妍的头上拍了一下,边走边说:“现在让你耍嘴皮子,到时他给你弄个恶婆娘回来有你哭鼻子呢。你没事最好到他老窝去 看看。也算是关心自己的男人,什么叫贤惠懂吗?”

说完在镜子里瞄了两眼就出门去了。

孙小雨确实如尚融预料的那样正在向她的两个上司告别呢。听了小雨反应的情况,两位领导陷入了沉思。局长张爱军问道:“你认为 他去上海会不会和钱有关。”

小雨摇摇头道:“这是他突然决定的,好像是心血来潮,我认为和钱没有关系。不过他最近在筹备一个酒店,会不会是想出去考察。”

祁顺东盯着孙小雨问道:“你确定尚融没有得到郑刚越狱的消息?”

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这已经是她今天在上司面前第二次撒谎了。

祁顺东皱着眉头在室内踱了几步,回头对小雨说:“我们没有必要再去猜测尚融是不是得知郑刚逃跑的消息,小雨,你想办法把消息 透露给他,也许他得知郑刚逃跑的消息以后会取消上海之行,我们现在尽量不要让他离开本市,一旦离开本市就不好控制他了,毕竟现 在我们手里也没什么过硬的证据,不好请求兄弟单位协助。如果他得到消息以后还要坚持去上海,那小雨就有必要一起去。”

张爱军叹口气道:“是呀!目前郑刚肯定是潜伏下来了,如果他不出来活动,在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李 尚融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比较大。”

孙小雨点点头说:“有没有必要正面接触一下尚融,局里不是说如果他能主动交回赃款的话可以不追究责任,并且还要给予一定的奖 励。尚融如果拿了这笔钱,现在又得知郑刚逃跑,出于压力说不定会考虑这个建议。”

祁顺东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小雨,这就是你的幼稚了,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尚融的为人。尚融曾经对我说,他有一次差点跳楼自杀 ,后来之所以没跳是因为他不甘心就那么死去,他要留着这条命和一切和他作对的人斗,我基本相信他的说法,与人斗是他感到最快乐 的事,如果他能交出赃款那他就不是尚融了,所以要他交出命来容易,要他交出钱来无异与虎谋皮。”

孙小雨心想,怎么从没听那个人说过这些话,看来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

小雨,听说你哥哥也在上海工作,这次如果去上海可要注意纪律,千万不要让尚融摸了你的底。”

孙小雨红着脸点点头。我的底可能早就被他摸去了。

看着小雨离去的背影,祁顺东暗想这丫头今天有点反常。于是对张爱军说道:“小雨今天怎么有点魂不守舍?不会有什么事吧。”

张爱军看着他说:“怎么?你还怀疑她?”

祁顺东表情凝重地说:“那倒没有,就怕日久生情啊!尚融可是这方面的老手,小雨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我看还得派个可靠的人和他 们一起去上海,就算是对小雨的保护措施吧。”

张爱军沉思着点点头。

失贞的都市 045——047

第45章 隔墙有耳

这次去上海,尚融找的借口是去考察人才市场,为公司引进人才。紫惠觉得男人这次算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公司在扩张,人才成了紧缺资源,如果男人能够招几个管理人才回来也算是给自己解压。

去上海之前,尚融和两个美人自然有一场难舍难分的缠绵,紫惠还好,毕竟有一摊事情忙着,心思自然不会全部放在尚融身上,可张妍就不同了,缠在男人身上非要他答应带上她一起去,尚融吐沫都快说干了,才勉强哄得她放手。

摆平了家里的两个,尚融就想起了高燕,自上次干了她的以后,高燕请了一阵子病假,躲在家里不出门。尚融知道女人是为张铭在伤心,至于被干那只是伤害,总有愈合的时候,可张铭对她的打击一时半会可能无法愈合。

尚融有意让女人在家里自己舔舔伤口,所以一直没有去看她,高燕也没有给他打电话。现在自己要出去几天,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她谈谈。

高燕躲在家里先是难过了几天,心里对张铭恨之入骨,只觉得他简直不是个男人,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把自己抛弃了,心里庆幸还好没有和他上床,要不自己即对不起尚融,又成了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不过后来她也觉得张铭却有自己的难处,起码他的忠心和感恩的精神不失为一个男人的美好品质。毕竟被一个卑鄙下流的男人爱着也不是什么美事。

所以想通了以后她就静静地在家里等着,她知道尚融迟早会来找自己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被他打上印记,他就会时刻惦记着你,说得不好听叫占有欲,说的好听点叫责任心。所以当尚融推门进来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吃惊,那神情看起来好像男人今天早上才从她的床上离去似的。

“听说你病了,本想来看你,可又怕惹你生气,所以想让你养好病再来看你“尚融做检查似地说。

“既然病好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的话里带着几分娇嗔。

尚融一看基本上天晴了,就大着胆子把女人搂进怀里。没想到高燕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这倒让尚融感到有点失望。不过当他看见怀里的女人红肿的眼圈时,便怜惜地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几下。

没想到几下轻吻带来的是高燕疯狂的回吻,边吻边拖着男人往卧室走,进了卧室便自己开始宽衣解带,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站在男人面前说:“从今以后我只安心做你一个人的女人,再也不会爱上哪个王八蛋了。”

尚融听着女人的情妇宣言,笑了。他毫不客气地脱掉衣服,将女人拥上床去,在女人执着的目光中进入了她。当即将临近的瞬间,高燕推开男人,翻过身来,高高地撅起自己的,痴狂地说道:“进这里来,这里进去过的男人最少,加上你才两个人。”

尚融心想,我靠,你报仇也不看看时候,这个时候老子哪里有空理你。趴上去就是一阵撞击,女人本还想再说几句,可哪里说的出来,只得双手撑着床头让男人射进了自己的里。

“明天回去上班吧,我给你安排了另外的职位。”

尚融待喘息平定下来后说道。

高燕似乎还没有从男人的打击中缓过来,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半响都没出声。尚融在她上打了一下说:“和你说话呢。”

高燕这才懒懒地翻过身来娇声到:“你想把我打发到哪里去?”

尚融笑笑,将女人揽进怀里说:“什么叫打发,我要升你的职,你以前不是在酒店干过吗?我们的酒店装修好以后,你就去那里当副总经理,主管财务。总经理还是让杨钧去当,你只要把钱给我看好就行了。另外,我搞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钱就走酒店的账,你把相关手续办一下。”

高燕被男人在床上讨伐了一番,现在男人又对自己委以重任,觉得男人对自己还是信任的。心里就又对男人感激起来,伸出舌头舔着男人的说:“我对酒店的业务不是很熟悉。”

尚融将手伸到女人的腿间活动着说:“所以趁酒店现在正在装修期间,抓紧时间学习一下业务。不过经营上的事情有杨钧呢。”

高燕在尚融手指的挑逗下,很快就湿润了。腻在男人怀里哼哼着说:“你再搞我,这次让我舒服……”

说完爬起来仰躺在床上,劈开双腿让男人看她湿乎乎的地方。一双美目盯着男人,说不出的柔情似水。

尚融看的激情勃发,就在女人的哀求中再次进入了她。

灯光里出现的金生的高大身影使郑刚终于有了一种归宿感。

金生借着灯光仔细一看,不免大吃一惊。其实金生并不知道郑刚犯案的情况,他从来不读书看报,家里连个电视也没有,社会上发生的事情自然传不到他的耳朵。他只是感到奇怪,上次郑刚走时和他约好过一段时间给他找个事情做做。可竟然一去无音讯。现在看见郑刚如此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吃惊。

“你这是怎么回事?遭劫了?”

想想又不对,遭抢劫损失的应该是财物,难道那些人连头发也不放过?

郑刚回头朝身后看看,低声道:“进屋里说。”

才走进屋子里,就听里屋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金生,谁呀!深更半夜的。”

郑刚吓了一跳,这屋里怎么会有女人呢,上次来的时候金生还是一个人。金生见郑刚狐疑的眼神,说道:“刚认识的一个马子。”

然后朝里屋嚷道:“睡你的觉,少管闲事。”

说着将郑刚领进一个小房间里说:“兄弟,你这个样子到底怎么了,就跟我当初从号子里出来时一个模样。”

郑刚才没心思和他逗趣,催促道:“先给弄点吃的,等我慢慢告诉你。”

金生给拿来了一些冷菜冷饭,郑刚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就把事情经过对金生说了。金生听着郑刚的诉说,脸上一会儿是惊一会儿是喜,一会儿是怒,最后眼里充满了敬佩的神情,等郑刚说完竟兴奋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兄弟呀!哥哥真是服了你了,没想到咱们哥俩真是有缘分,连这种事情都互不相让,以前我还觉得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现在我们可就是同道了。”

郑刚听了一皱眉,低声斥道:“小声点!”

说着眼睛朝隔壁挤挤。

金生兴奋的情绪好像还没过去,将头凑到郑刚面前问道:“你那钱藏哪里了?”

郑刚看了他一眼说:“现在先不说钱的事情。”

金生不满道:“兄弟你这是信不过哥哥吗?”

郑刚说:“你妈,老子要是信不过你敢往这里来吗?钱在另外一个人手上,只是现在不能去找他。你放心,以后你的钱多的你这辈子都花不完。”

金生听了兴奋的直搓手。郑刚看着金生说:“你这地方安全吗,平时有人来吗?”

金生道:“鬼都不来,你就放心待这里。”

郑刚想了一下说:“你手里有钱吗?”

金生说:“前一阵子搞了一批跳楼货,有点,不过不多。”

郑刚低声说:“也不要太多,你最近再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租一间房子,这里也只能住一阵子。”

金生不解道:“住这里好好的,干嘛还要租房子。”

郑刚不耐烦道:“你听我的没错。另外你在外面可要管住自己的嘴,最近也别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千万记住。”

金生笑道:“兄弟,你把哥哥当雏呢,咱可是久经沙场的人,什么事情不知道。”

看看隔壁又低声道:“兄弟好久没尝肉的滋味了吧,要不要进去干一炮。”

郑刚开始没听明白,随即明白了金生的意思,踢了他一脚说:“我没这个雅兴,明天一早把这个女人弄走。”

这一晚两个人一直密谋到天快亮时才睡下。

郑刚做梦都没想到,金生家的破房子墙壁太薄,更本起不到隔音的作用,他和金生说的话,都被隔壁竖着耳朵的女人听了去。虽然有些话声音太低没有听清楚,可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是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几个亿的钱。老天爷,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这么多钱怎么花呀!开始女人听见是监狱的逃犯,还有点紧张,后来听到钱的事情就把一切都望了,要是自己也能分点就好了。

女人叫古爱花,二十七八岁年纪,稍有几分姿色,是外地来本市打工的民工。因吃不了工地上挑砖搬瓦的辛劳,又没有其他特长,为了生存,干脆就做起了皮肉生意。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同乡的一些民工中鬼混,后来生意渐渐发展到了社会上。有一次偶然和金生碰在一起,爱花被男人的高大威猛所吸引,三言两语就和金生搞到了一起。反正是免费的,金生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两个人隔三间五地在一起奸宿。没想到今夜竟让她碰上了这样的好事。

爱花躺在被窝里运用她的逻辑一阵盘算,顿时心里拿定了注意。后来男人回到被窝的时候,她假装睡着了。

天亮以后金生又抱着她干了起来,爱花就故意放出一些让男人心动的娇声,目的就是要让隔壁的男人听见,以便给他留下点好印象。”

哦!天呐!好哥哥,你一晚上……已经干了人家四次了……那里都被你肿了……”

被男人折腾完后,像往日一样,爱花收拾好头面出门回家去了。

第46章 为爱失贞(上)

一下飞机,小雨沮丧地发现天空中正阴雨绵绵,自己从一个干燥寒冷的地方来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世界,感觉非常不舒服。看看坐在旁边的男人一直将头凑在车窗上往外看,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这个老土冒不会是第一次来上海吧。

尚融其实什么都没看,他在回忆着和杨钧第一次来上海的情景,那天两个人在外滩豪言壮语时也是下着雨,此刻,自己的豪言犹在耳边,可令人遗憾的是,这次不是杀回来的,而是逃回来的。也不是来练上海滩的,说不准还要被别人练呢,这不旁边就坐着一个卧底嘛。

想到这里,就回头看了女孩一眼,没想到女孩也正瞪着一双美目看着自己。”

盯着我干嘛?我不习惯啊!”

小雨不屑地皱了一下鼻子,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哎!你喜不喜欢下雨天。”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么怪想法,随意答道:“喜欢呀!”

小雨见男人和自己的观点不合,白了他一眼说:“你不过是图个新鲜,如果要你在这里住上一个冬天,每天都阴雨不断,看你还喜欢不喜欢?”

尚融意味深长地看着小雨说:“你在这里住过很久吗?”

小雨见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补充道:“来过几次,每次都下雨,所以心烦。”

尚融忽然心血来潮地说:“等一会咱们找个地方买上一把油纸伞,再找个小巷子,上海的小巷子多的是,你就打着油纸伞从那个小巷子摇摇摆摆地走来,脸上一定要带着淡淡的愁容,就像刚失恋一样。我呢,穿着马褂,淋着小雨,正好和你走个面对面,我们互相对望一眼,在那一刻你惊喜地发现,这个在雨中晃悠的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白马王子吗?我也突然想起了老戴,呀!这不是雨巷中的那个女郎吗?于是我们在雨中就……”

还没说完小雨就捶着男人笑弯了腰。前面的司机也被逗乐了,笑着问道:“到市区了,你们去哪里?”

尚融大度地说:“随便找个五星级门口停下就是。”

小雨又打了他一下说:“别听他的,你送我们到张杨路的天鹅宾馆。”

尚融心想又是一个林紫惠,心疼钱的主。

雨一直下到天黑都没停,尚融和孙小雨待在宾馆的套房里吃了晚饭。吃完饭后尚融在屋里转来转去,不知道干什么好,心想自己到上海到底干什么来了,难道就是窝在这家宾馆里睡几天?回去后紫惠要问自己要人才怎么办。

看看女孩,此时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难道这个时候还在考虑工作?”

今天看来是出不去了,再说你也累了,要不洗个热水澡早点睡?”

小雨转过身看着尚融说:“我睡不着,咱们还是出去转转吧。要不去外滩看看。”

尚融说:“你没见下这么大的雨。”

小雨就笑道:“油纸伞可能没地方买,雨伞可到处都能买到。”

尚融听女孩说起油纸伞,就觉得雨天撑把伞带着她到外滩转转也挺浪漫的。”

走!咱们表演雨巷去。”

虽然下着雨,可黄浦江边上仍有不少恋人和游客,恋人们都是打着一把伞,男女几乎粘在一起,不注意看还以为雨伞里就一个人呢。

有了一把伞的理由,小雨就尽管把自己的一个身子钻进男人的怀里,此时她不但不再为下雨烦恼,还希望这雨就这样一直下着千万不要停下。

江上雾茫茫的飘着一层水汽,看不见过往船只的轮廓,只有船上不断闪烁的夜航灯才能标示出船的位置。

小雨和尚融来到江边的一个僻静处,这里已经远离了其他的恋人和游客。尚融靠在江边的栏杆上,索性把女孩的头揽在自己胸口上,小雨就静静地贴在了男人的身上,黑夜里仍禁不住羞红了脸。听着男人心脏有力的跳动,小雨此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身负的任务,只觉得自己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弱女子。什么公安战士,什么意志坚定,什么坚强不屈,这些都与自己不相配,她现在只想倒在男人的怀里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尚融低头看着女孩小鸟依人的样子,感受着她柔软青春的娇躯,心中似有无限的感慨,如此美好的姑娘为什么要把她禁锢在一个坚硬的外壳里呢,祁顺东这只老狗真不是东西,要是换了自己的女儿不知他会不会这样做。多半也会的,因为那家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动物,表面上看他好像多敬业似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野心加虚荣心。那天一起吃饭时他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知道他当上副局长了,以至于在找不到适当的机会时竟然直言相告,可见这个局长的位置他谋算了多久,并为此奋斗了多久,如果有必要他甚至连他娘老子都会利用一下。

“你在想什么呢?”

尚融低头见女孩仰脸看着他,微微一笑,叹口气道:“我听说,上海外滩最早的时候也没什么名声,后来,因为上海的住房紧张,往往是一间屋里子住着祖孙三代人,所以年轻人爱情成熟时竟找不到一个表达的地方,于是纷纷涌上了外滩,在夜幕的掩护下做着那种甜蜜的事情。一时这里竟成了爱情的温床,不知有多少痴男怨女在此销魂,不知有多少山盟海誓,多少悲欢离合在此上演,你问问这浩荡的黄浦江,它见证了多少恩恩怨怨。”

小雨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男人,痴痴地问道:“那我们是那些痴男怨女中的一员吗。”

尚融的一条手臂搂紧了女孩的腰说:“我也想当着这大江对一个女孩发个誓,可惜……”

小雨身子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微微地颤抖着说:“可惜什么?”

“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这个女孩叫什么?”

尚融双目紧盯着女孩说。

小雨的身子一僵,随即就软的几乎站不住,只得双手搂紧了男人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幽幽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难为你竟忍到现在。”

尚融将自己的下巴顶在女孩的头顶说:“我碰见了祁顺东的女儿祁小雅。”

小雨久久都没有说话,心想,祁顺东在会上信誓旦旦地说,尚融绝对不会见到他的女儿祁小雅,事实是他错了,不过错的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早早解脱了。”

你爱我吗?”

声音小的几乎被黄浦江水淹没。

尚融还是听见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孙小雨。”

三个字出口,小雨知道自己作为一名警察正式向这个嫌疑犯投降了。”

你爱我吗?”

小雨再次问道。

尚融对着小雨的耳朵说:“俗!”

小雨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执着地问:“你爱我吗?”

尚融无法逃避女孩执着的追问,更无法逃避自己的心。”

我爱你。永远。”

两人互相凝视着,似乎已经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彼此的爱意,只能用眼神进行无字的倾诉。”

电影演到这里,恋人们应该可以亲吻了。”

尚融低声说道。

“你是导演你说了算。”

小雅喃喃地说。然后就送上自己的小嘴。

也许因为天太冷,也许因为冰凉的雨丝,也许这份感情有着太多的顾虑,两人的吻并不像电影里那样激烈,但是却比电影里更缠绵更悠长,两人吻的太投入了,以至于雨伞被风吹进了黄浦江也没有察觉回到宾馆,才关上门,尚融就一把将小雨搂进怀里,边亲着女孩的芳唇边急迫地说:“来,把衣服脱了,别感冒了。”

说着也不管女孩的反应,就脱起女孩衣服来。

小雨,似乎还没有从江边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直到觉得自己一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男人弄到了床上。尚融将小雨抱在怀中真是千般怜万般爱。小雨抬了一双泪眼看着尚融幽幽地说道:“融,你真的想要我吗?”

尚融看了小雨一副梨花带雨的娇颜就低下头向她的樱桃小口吻去,小雨想起男人在老屋里也经常亲吻自己,但那时好像都不带什么,可眼下的吻就不同了,感受了男人舌头的有力,耳中听得男人呼呼的喘息,一颗芳心微微颤抖起来,只得张了小嘴任他的舌头搅弄。

尚融嘴里吮住女孩的嫩舌,双手搂紧她的细腰,将女孩的一双椒乳紧紧贴在自己结识的胸膛上,早已坚硬如铁紧紧顶在她双腿间的柔软处。小雨此时才感到把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不再是那个只逗自己玩耍的大哥哥了,先前体会到的尽是男人的怜爱和柔情蜜意,当察觉到双腿间那火热的坚硬时,突然觉得男人正在侵犯自己的,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要弄我呢……他想要弄我那里呢……”

顿觉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竟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只是将娇嫩处贴紧了那团坚硬扭动着,只求这一刻永远延续下去才好。

尚融可不这样想,他只想要的更多,只想更多地侵犯女孩的,只想给自己坚硬的找一个归宿。他将整个身子压在女孩身上,一边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一边将一只手朝女孩摸去。小雨此时身子软的连根手指都无法抬起,只是娇喘着向男人央求着:“融……不能呢……怕呢……”

忽觉一麻,娇吟了一声,知道自己的羞处已经落入了男人手中,禁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尚融已顾不了女孩的软语相求,一只手在她的跨间摸着,娇羞处已是一片泥泞。尚融是过来人,知道女孩春心已动,这时他反而放缓了动作,躺下来,将个火热的身子搂进怀里,在一张泪脸上不断亲吻。

“好妹妹……你不愿意给哥哥吗?”

小雨赤身裸体被男人搂在怀中,羞得紧闭双眼,紧紧夹住双腿,浑身不住抖动。男人的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眯缝着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死死盯住自己的俏脸,心底竟涌起一阵柔情蜜意,忍了娇羞在他耳边低语道:“只要哥哥爱我……我有什么不肯的……只求哥哥轻轻的……”

说完搂住男人的虎背将一张俏脸在他的胸前只顾摩擦着。

尚融眼瞧着女孩玉一般的娇躯,哀哀戚戚的娇弱模样,一心只想和她融为一体。哼哼着说:“哥哥舍不得弄疼你……哥哥只想疼疼我的小宝贝……”

小雨听男人这样说放下心来,但那颗春心却越荡越高,于是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娇媚道:“人家光光的身子……就在哥哥怀里,哥哥要怎样疼人家……”

低头看见男人吻上了自己的一双椒乳越发动起来,想起男人曾经说过自己的没有发育的话,就双手摸着男人的头娇声道:“融……人家的生的不好吗?”

尚融顾不上回答,只是埋头在双乳上猛猛的着。小雨只见自己的两只椒乳被尚融的两只大手揉捏的变了形状,心中闪念:“天哪!竟被他玩弄成这个样子……”

顿时心中意盎然,娇吟道:“哥哥……妹妹的有这样好吗……比……那两个的还要好吗……”

听到这里,尚融丢开女孩的嫩乳,一心只想看她如花似玉的娇脸,他一下把女孩的头抱在臂弯里,盯着她的脸粗喘着说:“哥哥好喜欢……哥哥只求小雨儿……让哥哥看看……看看……”

小雨咋听得二字从男人嘴里说出,顿觉耳目失聪,瘫软了身子只想道“罢了,罢了……”

尚融见女孩如此模样,跪起身来抓了她细长的两腿,一下就推到她的双乳上,那妙物那肥肥嘟嘟两瓣热腾腾的呈现在眼前,而自己的挺翘着直直地对着那一团娇柔。尚融感到了从传来的那份焦渴,他身子前移将的头部顶在湿热的阴缝中前后摩擦起来。

突觉自己柔嫩处被一火热坚硬的东西顶上了,小雨知道自己无从幸免,无奈全身无力,只得娇喘着再次央求道:“融……你……你答应过……轻……”

尚融继续在女孩的阴缝中前后摩擦,喘着气说:“雨……莫怕……哥哥不会害你……”

摩了一会,就见小雨里流出一股亮晶晶的液,尚融将顺着慢慢朝小指般大小的口轻轻一顶便没入不见了。

“融,痛呢……不要……你答应过的……”

小雨的娇臀扭动起来,想要躲避的。

尚融放开双腿,两手抓住女孩的腰部不让她动,体会着她的口紧紧箍住的感觉。停了一会儿,小雨见男人不再深入就不动了,尚融缓缓地趴在女孩的娇躯上,见她眼中涌出泪水,便伸出舌头舔吮她脸上的泪水。”

好宝贝,不哭……哥哥这样就舒服……”

尚融哄着女孩,臀部慢慢地缓缓蠕动。”

融……其实人家也好想让……进来……可是……”

小雨娇羞的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雨,哥哥知道呢……这样就舒服……你……将腿夹得紧紧的……夹住哥哥……”

小雨听了果然合起双腿用力夹起来,边夹边娇吟着。两个赤裸的躯体就这样叠在一起蠕动着,良久,尚融咬着小雨的耳朵急急说道:“好小雨……哥哥要……”

小雨娇喘着说:“融……想要妹妹怎样……”

清晨,小雨从酣睡中醒来,瞥见裸身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脸上红潮初退,霞光再起。多么不可思议的夜晚。在这个夜晚自己失去了守了二十二年的童贞。同时也失去了做为一名公安民警的守,一夜之间自己的两份贞都被这个男人收去了,可他竟然没事儿似的,睡的就像一头吃饱了的猪。想着,就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尚融在梦中痛醒,眼睛才睁开一半,就将女孩的娇躯搂进怀里,埋头在那颗小米粒上一阵吮吸。小雨刚发出一声惊呼,男人已经猛虎扑食般地压到她的身上,瞬间就在这块刚开垦的地上耕耘起来。

小雨仍抑制不住羞涩,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喘息道:“你轻点……还疼呢……”

尚融靠在床头吸着烟,看着被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威胁道:“这就是你咬我付出的代价。”

小雨听了,顾不得浑身酸软,艰难地爬到男人身上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虚弱地说:“我又咬你了,你有本事再让我付出代价呀!”

尚融气的在她饱满的上打了一掌。小雨哼了几声就趴在他身上不敢动了。

窗外渐渐响起的车辆和行人的噪杂声,将两个沉浸在温情中的人带回到现实世界。小雨抬头看着男人,忧伤地说:“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叫男人堵住了嘴。”

你爱我吗?”

尚融盯着她问。

小雨不明白男人的用意,只是点点头。尚融就轻松地说:“那你就不用内疚了。古往今来有多少背叛,只有一种背叛是不会受到谴责的,那就是为了爱。爱大于天。”

小雨仍忧心忡忡地说:“我在公安局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到部队去工作。”

尚融笑道:“你这个公安局的小叛徒,部队会要你嘛。”

小雨哼了一声说:“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尚融在女孩的脸上吻了一下说:“你就没考虑过我们一起创业,俗话说得好,夫唱妇随嘛。”

小雨想想说:“我当然想跟你在一起,可我爸爸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我们家的家规是不允许经商。”

尚融惊讶道:“你们家老东西也太不讲道理了,经商怎么啦,低人一等?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他敢打你试试?看我不……”

小雨见男人滑稽的样子笑道:“别说大话了,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忽然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拿那笔钱没有。”

尚融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小雨急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要怎样才能给我说实话。”

说完一副垂泪欲滴的样子。

尚融缓缓说道:“这和信任不信任没有关系。如果你是公安局的卧底,我不会告诉你,现在你是我的老婆,我更不能告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以后你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小雨没办法了。只得委屈地说:“那你回去以后怎么办,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难道想和国家机器抗衡?我这是担心你才说的,不然才懒得管你。”

尚融又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小雨见男人忧心的样子心里似乎打定了注意。看看时间说:“你一定不喜欢逛商场吧,你就在这里睡觉,我出去逛逛,顺便买几件衣服。”

尚融说:“等天晴了我陪你去买吧。”

小雨边穿衣服边说:“得了吧,别跟我去受罪了。”

等小雨出了门,尚融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第47章 为爱失贞(下)

孙小雨在宾馆大厅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看里面坐着一个女司机,她就在前门上了车。”

到虹口区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当出租车缓缓驶上车道的时候,宾馆大厅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上了一辆等候在那里的别克车,车马上就启动了,跟上了小雨乘坐的出租汽车。小雨从后视镜里看看,好像并没有在意,直到出租车驶上了汶水东路,她看见那辆别克车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脸上忍不住露出恼怒的神情。

小雨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下了出租车,装作没有看见停在附近的别克车似的,抬起手腕看看表,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照,就在这时,一辆日本4500越野汽车停在了她的跟前。小雨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汽车马上就开动了。别克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驾驶4500越野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墨镜。小雨上来后一直没有吭声,只是专心致志地开车。小雨在后视镜里看看说:“有辆别克一直跟着我呢,就在后面。”

司机冷笑一声道:“肯定不是本地人,要不也不看看谁的车,找残废呢。”

说完一脚油门越野车发出一声吼叫猛地朝前窜了出去。

越野车把小雨拉到了昆山公园附近的一栋小洋楼前面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说:“你进去吧,他在等你呢。”

屋子里清一色地摆着红木家具,墙上是一幅油画,画的是一艘在大海的中苦苦挣扎的帆船,小雨隐隐记得那是十八世纪一位浪漫主义画家的作品,只是想不起那个画家的名字。大厅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雨正四下打量着房间,就看见从左边屏风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位身穿唐装的美貌中年女子,她机警的目光将来人扫视了一遍,木无表情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心想,这个人老毛病还是没改,总是喜欢美貌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也是他床上的伴侣吧。”

我叫孙小雨。”

“他在二楼第一间办公室。”

中年女人说完就消失在屏风后面。

二楼也像一楼大厅一样悄无声息,楼道里灯光很暗,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小雨在第一个门上敲了几下,虽然很轻,可实木门发出的声音还是吓了她一跳。”

进来。”

小雨吃惊地回头看看,因为那个声音不是从门里面传出来的,好像是在她身后的什么地方响起。小雨没来由地一阵紧张。犹豫着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屋子里一张大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西装革履,留着短发,从脸上看竟与小雨有点相似。一道犀利的目光朝门口扫来,在看清了女孩以后就渐渐地柔和下来。”

怎么不进来,肯定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男人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孙小宁。孙小雨的同父异母哥哥。八十年代初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由于本人的努力加上家族的光荣历史,孙小宁于八十年代末进入了总参二部的情报系统,并以各种身份游历了欧美各国。回国后在国际战略研究学会工作了一段时间,这个研究学会的专家学者都是现役军人,从事一些特殊领域的研究工作。后来又调入上海市人民政府第五办公室工作,这个办公室的内部名称就是总参二部上海局。由于孙小宁出色的个人素质以及家族两代人的情报渊源,前不久已经被认命为这个办公室一处的处长。

孙小雨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年龄相差几乎二十岁,当哥哥已经是一位解放军战士的时候,妹妹还不知羞耻地光着在他身边跑来跑去呢。所以这对兄妹自然与别人不同。在小雨的心目中,这个哥哥既让她感到亲切,又充满了神秘感,孙小宁在她心中基本上是以偶像的形式存在的。对孙小宁来说,这个妹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屁孩,从来就没有长大过,即使在小雨上了警校以后,孙小宁有时去看他,送给她的总是七八岁女孩才感兴趣的玩具,可对小雨来说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小雨这次到上海,在要不要去参拜这位偶像哥哥的问题上很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尚融的事情让她下定了决心,她相信自己这位无所不能的哥哥一定会有办法让自己所爱的男人走出困境。没想到一见面,还没进门就被哥哥看穿了心事。看来今天不使上点撒娇的功夫还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呢。

“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哥哥吗,从来不知道关心妹妹,现在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还说怪话。”

说完一张小嘴快噘到天上去了。

孙小宁看见妹妹娇憨的样子,心里便升起一股柔情,那职业的伪装只好先抛到一边。从办公桌里走出来,坐到妹妹对面的沙发上,脸上带着谦恭的微笑说:“好吧,就冲你特意跑来看我,我今天就好好关心关心你。说吧,公事还是私事。”

孙小宁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小雨一时还真不知该怎样回答。一路上打的腹稿此时也被打乱了。如果此时搬出尚融的事情显得太突然了,还是从自身说起比较合适。”

我不想再干公安了,想换地方。”

小雨仍然噘着嘴嘟囔道。

小宁看着妹妹的样子心想,真是长不大了,想当初哭着喊着要进公安局,这才几天就腻味了,这就是女孩子的天性。”

你说说,这次又对什么工作感兴趣了?”

小宁微笑着说。

小雨心里想着怎样将话题引到尚融身上,看来自己变节的事情是不得不说了,要不整个事情无法自圆其说,在这个精明的哥哥面前还是老实交待为好。”

我倒不是又对别的工作产生了兴趣,我是在那里呆不下去了。”

小雨低着头不敢看她哥哥。

小宁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不是和上司闹别扭了?要不就是工作太辛苦?”

小宁根据自己妹妹的脾性猜测着。

谁知小雨也不说话,只是摇着低垂的头,长发滑落到了前面,遮住了半个脸,看不见脸上什么表情。

小宁看出妹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起身坐到小雨身边,伸手将她的长发撩到脑后,故作轻松地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既然来找我了,哥哥一定给你做主。你大胆说,老头子又不在,没人会训你。”

小雨好像就等哥哥这句话,抬起头看看哥哥的脸色说:“我……我爱上了一个嫌疑犯……”

孙小宁对嫌疑犯三个字不敏感,只是对妹妹爱上了一个人感到万分惊奇,这个小东西居然说她爱上了一个人。

他仔细地将妹妹端详了一番之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就是自己印象中那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确实是到了恋爱的年龄了。

此刻孙小宁倒不急着让小雨继续说下去。这个内心隐藏着无数秘密,在看不见的战线上磨练的心如磐石的密工,在听到自己的小妹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消息后竟生出无限的感慨,他真想和妹妹开几句玩笑,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心情。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为了掩饰自己,他站起身回到办公桌后面,点上一支烟,重新穿上那件无形的职业套装,等着妹妹向他吐露事情的前因后果。

尚融等小雨走后,立即穿上衣服跑到楼下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张铭打了一个电话。这是自得知郑刚逃跑的消息以后尚融发出的第一个明确的指示。他指示张铭在本地几家有征婚栏目的报纸上刊登一则为期十天的痴呆老人征婚的广告,并要求在征婚广告中强调两点,一是男方优越的经济条件,二是女方必须有耐心恒心和足够的毅力。而联系电话则是一部永远找不到户主的手机。此外,尚融还要求张铭立即派人了解郑刚中学和小学时期的所有同学关系。他相信公安局也在做这门功课,至于谁做的好,这里面有很大的偶然性,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打完电话以后,尚融回到宾馆房间又沉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就算自己运气好,抢在公安局前面找到郑刚,可以后怎么办。给他钱,送他出国?且不说这个过程本身就包含着巨大的风险,即使郑刚安全出境,可只要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活着,那么他尚融就无法去掉头上的紧箍咒,孙行者的紧箍咒只掌握在唐僧一个人手里,他尚融的紧箍咒咒语却掌握在两个人手里。不管是祁顺东还是郑刚只要其中的一个人念起咒语,就够他头疼的了,更不要说两个人一起咒他。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让郑刚人间蒸发,但那样一来他尚融就成了杀人犯,他虽然曾在潜意识里盼望着郑刚快快伏法,可要他亲自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还没有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他心里一直在幻想着一个折中的方法,那就是郑刚突然死于一个意外事故,同时又和自己的良心无关,比如出车祸,突发性疾病,煤气中毒等等,但这种好事可能发生吗?

尚融想得头昏脑胀,心里面痛恨起自己的优柔寡断来,他一头载倒在床上,一只手捶打着枕头,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郑刚,你最好自己结果自己,不然老子岂能容你。

失贞的都市 048——050

第48章 另类情感

孙小宁眯着眼睛听完妹妹的浪漫故事,足足有几分钟没说话。这倒不是故事的情节吸引了他,在他的特工生涯中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没经历过?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个黄毛丫头的胆量和执着,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竟然背叛自己的事业。当然孙小宁不愿把背叛这个词汇用在自己妹妹身上,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继而心中又是一阵恼怒。公安局的那些头头脑脑简直就是猪,他们竟然让一个刚出校门毫无经验的女孩去当卧底,说白了就是利用自己的妹妹使的一个美人计,他们压根就没考虑会有什么后果,或者他们早就遇见到了某种后果,赤裸裸地想把自己的妹妹做个牺牲品,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女儿,他们舍得这样做吗。

想到这里,孙小宁的胸中感到一阵压抑。他缓缓地说道:“听你这么说,他们目前还没发现你的鬼名堂嘛。你何必那么紧张?”

小雨心有余悸地说:“我的上司祁顺东好像已经怀疑我了,这次来上海一直都有人在跟踪我。”

孙小宁沉思了片刻说:“过几天你们就先回去,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然后,你就以母亲病重为由请假回北京待一段时间,剩下的事情我会替你办好的。”

小雨急忙道:“那他呢,他怎么办?”

看着妹妹情急的样子,孙小雨感慨地想道,女人在两件事情上可以达到忘我的境界,一是为了她们的孩子,二是为了她们的情人。那些为了事业抛夫弃子的基本上可以说不算女人“我必须先见见他才能决定是不是帮他,如果我看着人还行,我就给他弄个身份,剩下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做,我总不可能去替他杀人吧。当然,那个城市也有我们的朋友,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不过一切都必须在暗地里作。如果这个人我没看上,那么你以后永远都不许再和他来往。

小雨听着前面几句话正暗自高兴,待到听完最后两句话就变了脸色,从沙发上跳起来说:“你看上?为什么要你看上?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让你看得上眼?”

孙小宁觉得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不教训一下将来还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呢,故意冷下脸训斥道:“你的婚姻大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吗?你今天找我干什么来了?既然我连表达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你也不必来找我。你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你当是玩笑呢,你们单位要是有人计较这件事,轻点说你是上当受骗,说重点就是丧失立场,就是犯罪。

小雨看着哥哥的冷脸,虽然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吓唬自己,可毕竟在偶像哥哥面前丢了脸,心里恼羞成怒一时无处发泄,就趴在沙发靠背上哭起来。孙小宁对小雨的这一套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继续悠闲地吸着烟,脸上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小雨哭了一会儿见哥哥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低声下气地来劝自己,这才真的受了委屈似地放声哭起来。孙小宁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来到小雨身边,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两下说:“哪像个警察的样子?怪不得卧底卧到嫌疑犯的怀里去了。我又没说不管你,我是怕你再闯出什么祸来,要是让爸爸知道了连我都要挨训。你先回去,晚上找个时间我和他谈谈。”

小雨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眼角挂着泪滴,那娇俏可人的模样,虽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仍让老特务孙小宁禁不住怦然心动。

三月九日是张妍的生日。她以为尚融一定会赶回来给她庆贺的,可是上午却接到男人的电话说有事耽搁了,要到明天才能回来。虽然男人在电话里百般哄劝,还说要给她带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回来,但张妍心里仍觉得凄凄切切的,为了排遣烦闷,下午的时候她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遛了一圈,然后把车停在一家美容院门口。虽然男人不在,可今天毕竟是自己的生日,干脆做个美容顺便消磨时间。

刚把车停好,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一看,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名字。张妍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满心希望男人来个自我介绍,趁机就解了自己的尴尬。可男人好像并没有发觉她的健忘,尽自说道:“好久不见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妍此时也无暇多想,顺口答道:“我到这里做个美容。你……”

男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微笑,然后朝四下看看,凑近张妍神秘地低语道:“那个人没和你联系吧。”

张妍听的一头雾水。那个人。哪个人?你是谁?男人见女人一脸迷惑的神情,好像突然醒悟过来。难道尚融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瞒谁也不能瞒她呀,万一……男人又朝四下看看将脸凑的更近了。”

怎么?尚融可能还没顾上告诉你,郑刚逃跑了。”

郑刚?张妍就像是从梦中醒来似的,一下就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郑刚的朋友于永明。她在和自己开玩笑。郑刚逃跑了?不可能!于永明见女人脸上痴痴呆呆的神情,以为她被自己带来的消息吓坏了。真是罪过。原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把美人吓着了。真是心疼死了。”

所以,眼下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外出。尚融也真是的……那我先走了。”

张妍想着于永明的话,浑身发冷似地哆嗦起来。于永明和我不熟悉,不会随便和我开这种玩笑。郑刚逃跑了!是真的。尚融早就知道了。怪不得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害怕?不要一个人出门!他会来找我吗?

张妍紧张地朝周围的行人扫了几眼。说不定他此时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窥视自己呢,也许他一直就在跟踪自己。妈呀!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魔鬼。

想到这,张妍哪里还有心思做美容。逃也似的回到车上,失魂落魄地驾着车往家驶去。

回到家里,只有保姆杨嫂一个人在家,张妍此时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好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可紫惠还没到下班时间。张妍本想给紫惠打个电话,叫她早点回来,可又一想,紫惠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常常回来的很晚,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再说这件事情也不太好开口,紫惠一旦知道了一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张妍此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寂寞。她现在特别渴望尚融能够在自己的身边,渴望他的拥抱和爱抚,哪怕是疯狂地将自己蹂躏一次也能舒缓一下紧张和沮丧的情绪。可在自己最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偏偏远在天边,男人最终只能是女人心理上的安慰,永远都别想把他留在身边。

紫惠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惦记着张妍的生日,想着尚融不在家,本来是想叫上张妍到酒店里庆祝一下,可张妍非要在家里过,还说要好好抄几个菜款待一下自己。紫惠只好依着她,想着下午早点下班。没想到临到下班时间又被公司的事情给耽误了一阵,匆匆忙忙赶回家里一看,冷锅冷灶的,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一问杨嫂才知道张妍下午回来就躺在床上没起来过。

不会是生病了吧。紫惠急忙跑到楼上,打开卧室一看,张妍连衣服都没脱正睡的香呢。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体温很正常。莫非是这妮子下午逛街逛疲乏了竟一觉睡到现在?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紫惠想想觉得好笑,伸手就在张妍的上拍了一掌。

张妍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是紫惠坐在床边,楞了一会儿,脑子里就想起郑刚的事情来,心中一阵烦恼,干脆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

紫惠笑道:“小寿星,准备在床上过生日呢。你的拿手好菜在哪里。我可是专门赶回来给你祝寿的,礼物想不想要了。”

张妍头也不抬地嘟囔道:“过什么生日?没心思。”

紫惠趴到她耳边悄声说:“怎么?尚融不在连生日都没心思过了,要不起来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赶回来?”

说完就在张妍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张妍哼哼了一声道:“你别提他,他才不会管我呢。”

紫惠听了张妍的话,感到她有点反常,难道在电话里和尚融闹别扭了?不会呀!这小妮子平常对尚融百依百顺的,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妹妹,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姐姐。”

紫惠将张妍的身子翻过来,抚摸着她的脸问道。

张妍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道:“今天我碰见监狱局那个于主任了,他说郑刚逃跑了。尚融早就知道了,就是没告诉我。”

紫惠听了微微有点吃惊。原来是为这事。紫惠虽然知道张妍是郑刚的前妻,但并不了解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一时也猜不到张妍的心事。竟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前夫逃跑了,你心里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反倒一副伤心的样子。他毕竟是你的前夫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张妍未等紫惠说完就一下坐起来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呀!人家都吓死了,你还在开玩笑,我担心他会来找我呢。他是个魔鬼。”

紫惠一想,似乎多少明白了张妍此时的心情。只是郑刚不过是个贪污犯,什么时候成了魔鬼了?自己当初虽然和尚融离了婚,可从来没有当他是魔鬼,要不怎么又会被他搞上呢。”

好了,这事归公安局管,你和他现在一点干系也没有了,如果再想着他小心尚融吃醋呢。走,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张妍又一下倒在床上说:“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待在家里,我想喝酒。你陪我喝。”

紫惠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自然要陪你喝酒,你快点起来,我去弄吃的东西。”

谁知张妍扭着身子说:“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喝。”

紫惠看着张妍的样子,心想小妮子今天是想麻醉自己呢。

紫惠拿来两只高脚杯和一瓶葡萄酒,两个女人就坐在卧室的地毯上,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等到一瓶酒喝完,紫惠已经是面红耳热,脑子也昏沉起来。可张妍直嚷着还要喝,自己跑出去又拿来一瓶。紫惠扭不过她只得舍命陪君子。

“紫惠姐……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

张妍口齿不清地问。

紫惠醉眼迷离地看着她说:“那你是不是盼着他来找你。”

张妍把一个空酒杯朝紫惠扔过来说:“我盼着他赶快见阎王呢。”

紫惠吃吃地傻笑着说:“真是最毒妇人心呀!”

张妍爬到床边靠在床沿上说:“你难道不是妇人……你是男人吗……”

紫惠也跟着爬了过去,将张妍抱在怀里说:“我就是男人呢。现在是我在保护你……那个人要是敢来找你……我……我打断他一条狗腿。”

张妍似乎有了安全感,将身子钻进紫惠怀里喃喃道:“那你今晚……抱着我睡觉……”

紫惠就抱着张妍的头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嘴上亲吻起来,最后两个女人似乎都迷失了自己,互相脱光了对方的衣服,紫惠看着张妍那两堆颤颤巍巍是,很受刺激,张嘴就含住了那深红色的一只,一手抓着另一只揉搓着,揉的张妍浑身颤抖,模模糊糊的觉得是尚融在玩弄自己的身子,内心的火苗似的越窜越高,只觉得下面湿呼呼、空落落的,于是闭着眼,伸手就想去抓那根常常在自己体内肆意横行的事物,没想到,在那人的连抓了几把都没抓着,心里着急,就将手伸在紫惠的上揉搓着,嘴里哼哼着“给我……给我……哥……妍妍浪起来了……”

紫惠眯缝着一双醉眼看着张妍的媚态,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内被张妍摸的溪水直流,听见张妍的声,便控制不住搂向她的身子,颤声道:“好妹妹……给你……姐姐把融哥哥的大给你……”

说完就伸手到张妍的,找到那泉水的源头,把自己的一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张妍娇哼一声,两具雪白动人的娇躯就紧紧地缠在了一起,哼哼叽叽地做着那虚龙假凤的勾当。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她们共同的男人。

第49章 海誓山盟

姗姗来迟的春姑娘终于向这座城市投来匆匆的一瞥,短暂而热烈。在这少有的几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祁顺东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体验到春天的生机和喜悦,他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街道上花花绿绿的行人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烦躁。

孙小雨从上海回来已经几天了,回来的那天她心不在焉地向他简单汇报了一下上海之行的一些琐事,没有一件事情是有价值的。随后就递上假条称母亲病重要回北京探亲。照祁顺东的意思他是不会批准这张假条的,对一位警察来说,母亲的病固然重要,可是工作才是第一位的,正在紧要关头怎么能扔下工作不管呢。无奈,张爱军局长和她父亲是老战友,他有一百个理由批准孙小雨的假条。再说,谁让自己是副局长呢。

虽然如此,祁顺东锐利的洞察力还是透过小雨闪烁其词的汇报,脸上不时浮起的红晕,以及东躲西藏的目光捕捉到了女孩极力掩盖的真相。这个计划是彻底的失败了,尚融暂时取得了优势,顺便还享用了自己给送上门去的美味,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不用说。

祁顺东看着女孩走出门时的背影在心里诅咒着尚融。这个,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竟干成了这个样子。怪不得跟踪他们到上海的民警回来说两个人整天都躲在宾馆里不出门。这真是掉到温柔乡里去了。干的也真够狠的。才几天功夫就把女孩干裂了盆,干走了型。瞧她这小扭得都快赶上了。

目前唯一不清楚的是,到底是尚融先发现了孙小雨的假身份,还是孙小雨在床上主动向尚融交待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毕竟公安局不缺一个孙小雨,抛出的诱饵被猎物吃掉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其实,真正让祁顺东忧心的是昨天从监视尚融的一个小组传回来的一个消息。他们看见自己的女儿与尚融在一起。祁顺东百思不得其解,联想到小雅最近一直在搞模特公司,听说规模还挺大。她哪来的资金,肯定是尚融在资助她,尚融为什么要资助小雅,小雅怎么会和尚融搞到一起,这也太凑巧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尚融别有用心地在利用自己的女儿,其目的也很明显,无非是通过小雅给自己施加压力,同时也是在向自己公开宣战。

事实上在尚融明白孙小雨身份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脆弱而虚伪的朋友关系就烟消云散了,尚融肯定明白是自己派了小雨去摸他的老底,他岂有不恼羞成怒的道理?如今他接近小雅只是他一个无声的反击或者是一次暗示性的警告。如果自己一如既往,那么他很可能拿小雅开刀,然后就会将火引到自己头上。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看来有必要和尚融正面接触一次,一方面摸摸他的底,另一方面不能将女儿扯进去,必须要给尚融发出警告,让他离小雅远一点,但是尚融是个按规矩进行游戏的人吗?

还有一件烦恼的事情就是郑刚到底在哪里,郑刚逃跑已经十几天过去了,全市的警力都被派到各个码头车站交通要道经行围堵,同时各分局对辖区内的城乡结合部也经行了地毯式的摸排,可郑刚却仍然了无踪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难道他已经和尚融联系上了?或者已经逃到了外地?祁顺东不相信尚融此时敢和郑刚联系,特别是他在识破小雨的身份以后更不会轻举妄动。既然郑刚没有拿到尚融的钱,那么外逃的可能性就很小,一方面外逃需要钱,另一方面郑刚怎么能舍得扔下这么一大笔钱供尚融独自享受呢。他肯定还在本市,蛰伏在一个被民警忽略了的死角里等待着时机。

看来尚融还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目前的重要任务不是寻找郑刚,而是要盯紧尚融。不然稍有疏忽被尚融钻了空子,或者郑刚被尚融杀人灭口的话,这个案子就成了死案了。

祁顺东结束了心里的逻辑推理,脱掉制服换上一身便装,他必须马上行动,他想在见尚融之前先找女儿谈谈,但愿这个叛逆的女儿能听自己一次。

上次尚融假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就跑到紫惠那里,以汇报工作为由将憋了一个月的欲火好好地发泄了一番。可这次他虽然和两个美人也分别了一个星期,但并不像上次那样火急火燎地急着赶回家。甚至没有惊动两个女人就悄悄地和小雨回到了老屋。这倒不是他不想念紫惠和张妍,而是他需要将上海带回来的信息好好消化一下,另一方面,小雨也以过两天就要去北京为由缠着尚融多陪她一阵。

小雨初尝禁果,初开。在匆匆办妥了局里的交接手续后,一颗心就吊在了男人身上,本来说好在老屋住一天就放尚融回家,自己也动身去北京,可到了第二天又软缠硬磨地要再住一天。尚融没办法只得答应,再说他也舍不得这个热情如潮的青春玉体。

“若是两情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尚融玩弄着女孩的两颗小米粒调笑道。

小雨潮红的双颊鲜艳欲滴,早在上海的几天里她已经被男人玩尽了各种花样,此时虽仍有一丝羞怯之心,却已全没有了当初畏畏缩缩的处子神态,舒展了身子任男人摆弄。

此时听了男人的话娇嗔道:“你说的好听,还不是急着把人家打发走好回家去会那两只母老虎。”

尚融看着女孩醋意十足的样子,就趴到她身上。小雨感到了男人的坚硬,就分开双腿抬着小来迎凑男人。随着一声娇哼,尚融就觉得自己又进入了那个紧凑火热的熔炉中了。

“雨,你真是太紧了。你知不知道,我虽然有好几个女人,可只有你一个是真正属于我的……”

尚融边在女孩身上蠕动着边喘息着说。

小雨搂着男人的脖子,花瓣似娇艳的双唇亲吻着男人的脸,呻吟道:“你好好爱我,我永远都是你的……你用力爱我……我……”

尚融从女孩身上爬起来,将她两条玉腿压到她的胸上,对着凸出的臀尖就是一阵。”

宝贝,你说……这次射哪里……”

小雨摇着头呜咽道:“肚子上……”

“射过了……”

“上……你不是喜欢……”

“我想射你脸上……你肯不肯……”

小雨一把将枕巾盖在脸上,呻吟道:“不要嘛……你就射里面……安全呢……”

尚融已经到了临界点,也顾不上再和她讨论这个古老的话题了,抱住她粉嫩的矫臀低吼一声就是一阵扫射。

女孩好像被打了麻醉剂一般瘫软在床上,嘴里有气无力的娇哼着。尚融趁她脸上还盖着枕巾,伸头朝女孩的跨间看看,只见娇小的花瓣已经微微红肿,一个小孔鱼嘴般翕动着吐出一点白沫。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自豪感。

尚融靠在床头点上一支事后烟,一边吸着,一边犹意未尽地欣赏着女孩雪白的娇躯。小雨就知道男人此刻正在用色眼肆无忌惮地继续奸着自己,身子禁不住一阵微微的颤动。”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尚融一愣。”

那句话?”

“那几个女人不属于你吗?”

小雨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生气。

尚融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她们都有过其他男人。”

小雨一下掀开脸上的枕巾惊讶道:“张妍我是知道的,可紫惠是你老婆呀!”

尚融又是一声长叹说:“我那时抄股票赔了本,她心里郁闷就让别人给占了便宜。”

小雨爬起身好像不认识似的在尚融脸上看了几眼,突然就趴在男人身上笑的浑身乱颤。

尚融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这么好笑,居然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忽然就觉得不对,这小东西是在取笑自己呢。伸手就在女孩的小上使劲打了两掌。

小雨上吃痛就笑不出来了,在男人怀里趴了一会说:“那你就一点不在乎?”

尚融楞了一阵,自嘲似地说:“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再说也不能全怪她。”

小雨抬起头盯着男人看了几眼,就一把抱住男人的头,蹭着男人的脸哼哼叽叽地说道:“我可怜的宝贝……小雨永远都不会让别的男人碰的……”

说完就把一对凑到男人嘴边说:“瞧……这两个小只被你吃过……还有……”

拉着男人的手来到下面继续道:“还有这里……只被你一个人进去过……快说……你爱我…… 你爱我吧……”

尚融听着女孩的喃喃细语,体会着女孩的柔情蜜意,欲火瞬间又被点燃了,他把女孩拉进怀里,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将头埋在女孩柔软的胸上哼道:“我现在就爱你……永远……

第50章 欲擒故纵

孙小雨去北京后,尚融几乎又成了宅男的角色。除了偷偷去过高燕那里几次,几乎每天窝在家里上网读书看报,要不就卧在床上享受两个女人的温情。紫惠当然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可张妍有的是时间和他腻在一起,只要男人陪在身边,郑刚越狱的事情也就淡了,起码没有了那份恐惧感。

至于紫惠问到这次到上海的收获,尚融就感叹一番什么人才难寻的鬼话搪塞她,让她还是要着眼本地人才市场,千万不要有好高骛远的思想。紫惠也没办法,只要看着男人安顿下来不再折腾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其实尚融在家里待了几天心里也是憋的慌。只是想到一出门就有几双眼睛盯着他,就浑身不自在,觉得不管自己做些什么一点隐私都没有,还不如窝在家里安心些。当然,他也找了两个电子专家将家里的电话等进行了一次反窃听检查,结果什么都没发现,这倒有点出乎预料。

但是整天窝在家里一点事情都不做也不是个事,尚融躺在沙发上将祁顺东的祖先们逐个问候了一阵以后,心里生气,心想,你不是要整天盯着老子的一举一动吗?老子干脆就整天去泡你女儿,并且让你那些马仔全看见,我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放。于是就开着车大摇大摆地去看了几趟祁小雅,那样子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祁小雅确实是个有点生意头脑的女孩,虽然时间不长,可她在天津路上一栋小二楼里的模特公司已经是五脏俱全。从选址到房间的分配到装潢无不显示出女孩的独特眼光。在排练厅里看见的十来个模特尚融也很满意,当然他不是从模特的角度而是从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做出评判的。尚融问过高燕,祁小雅到目前为止支取的资金还不到二百万元,尚融大概估算了一下,祁小雅在资金的使用上还是很有法度的,看来女孩并不是那种随意挥霍别人钱财的人。

尚融停好车走进一楼大厅,只有三个女孩穿着紧身衣在那里训练,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冷清多了。上到二楼,整个楼道里也是静悄悄的,房门都关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自己刚上楼小雅和几个年轻姑娘就迎出来和他又说又笑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难道人都出去了?尚融正自纳闷,一个女孩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她好像认识尚融,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你们祁老板不在家吗?”

尚融笑问道。

那个女孩朝一扇关着的门指指说:“在寝室呢,他爸爸刚才来过了,吵的好凶。”

女孩说完就下楼去了。

尚融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一点声音,轻轻一推。门就无声地开了。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算是雅诗模特公司总经理祁小雅的卧室。尚融受到屋里传出的一股撩人的幽香的引诱,禁不住走了进去。靠近左手的窗户边摆着一张单人席梦思床,床上面朝里卧着的那个人,从洒落在背后的长发判断就是祁小雅,未经主人允许就进入她的房间,特别是一个令男人充满了幻想的女孩的房间,而女孩又以她最随意的方式躺在床上,尚融突然觉得自己一阵心跳,即刺激又不安。这不是窃贼行径吗。

墙上仍然贴着那些不知名的模特们的照片。床头柜上一个玻璃瓶中插着几朵已经枯萎了的玫瑰花。是别人送的吧,也许是哪个男人送的。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买一束鲜花呢。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正在运行着一个不断变化的几何图案,旁边还有几本杂志,起码有一本是女孩不久前翻过的。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摆设,可以看出,这个小房间经过了女孩精心的布置,无奈,面积太小了,仍然显得拥挤杂乱。紫惠和张妍都有一套房子空着,为什么不让给她住呢?

“你总是这样偷偷摸摸进入别人的房间吗?你是个罪犯吗?”

小雅躺在床上没有动,可显然已经发现了屋子里的入侵者,并且已经猜到了入侵者的身份。

祁顺东刚才来过,他对小雅说了些什么?还用问吗?自然不会是专门跑来给他尚融做媒说好话的,为了自己的女儿,他甚至可能已经违犯了公安人员的组织纪律,在女儿面前将自己嫌疑犯的身份直接改成罪犯了。要不为什么小雅会这样问呢。

尚融想,既然已经不请自入了,也就没必要装绅士了。他干脆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上,那个可人儿就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

这世上有谁会承认自己是罪犯呢,你这样问我不是太可笑了吗?当然,如果你认为你父亲眼里的罪犯就算罪犯的话,那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

小雅似乎没想到男人的声音离自己这么近,一下翻过身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但她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起身。是呀!以自己目前的资历是看不透一个刻意去伪装的人的,更不要说是罪犯了。从这个男人的胆色来看确实具备罪犯的基本素质。公安局的那个人只有一点说的是对的,这个男人肯定是在利用自己。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已经像陌生人一样毫无利用价值了。就在不久前,那个人的吼声连楼下的人都听见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所做的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无异于再次宣布了父女关系的终止。可怜这个男人还蒙在鼓里,还想利用自己公安局长女儿的身份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后就不会再给我投资了吧。男人都一样。不是要你的身子就是要你的心,这个男人的胃口更大,他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要,实际上他是即想要我的身子又想要我的心呀!当初自己为什么就非要跳进这个臭气熏天的大染缸里呢。现在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张扬个性的女强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能够在各种压力下变换形态的弱女子而已。

小雅呆呆地看着男人,脑子里思绪万千,她唯一的念头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演戏了,她甚至想,我已经花了你的钱了,没有别的办法偿还你,谁让我当初贪恋你的钱财呢,我现在就躺在这里,你想要占有我的身子就快来,我不是那种拿了钱就不认账的人。但是想要得到我的心,休想!

尚融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神,那明亮的双眸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神采和活力。不知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凡是被祁顺东这老狗咬过的人都这样,连他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毫无疑问,自己现在在小雅的眼里是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重要的是,以女孩目前的小心眼来看,自己一时还真没办法解开她的心结。

“我不知道你父亲对你说过什么。不知他是否告诉过你,以前我一直想和他交个朋友,那时他还不是局长,我还帮过他一个小忙,并让我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可你父亲不但不领情反而以你的名义派了个卧底来打探我,不然的话,你也进入不了我的视线。到现在他每天都派几个人暗地里监视我的行踪。”

尚融的声音听上去即愤怒又悲伤,潜台词就是告诉女孩,你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家伙。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就回忆起上次他盘问自己在野狼酒吧里的那个祁小雅的事情,当初还以为是男人风流时被那个女孩骗了,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也好,或者像那个人经常说的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好,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狗咬狗的把戏。不要再给我做什么思想工作了,我已经烦了,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尚融见自己的开场白并没有引起小雅的注意,甚至她不再用她乌黑的眸子看自己了,心里不觉一阵失望。随即又想到,卧底的那个祁小雅都被老子搞定了,你这毛丫头有多大道行,就不信拿不下你。

“好吧!就算我是个罪犯,我就是想利用你和你父亲斗法,现在你已经把我看透了,你也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从此咱们一刀两断,我跟你父亲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你就不要再烦恼了。”

尚融以悲愤的语气说完,还伸手在女孩的长发上抚摸了两下,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等等……”

小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尚融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这死丫头每次都要考验自己一番,不走到门口她是死不出声。”

你还有什么事吗?”

尚融回过头来,看见小雅已经坐在了床沿上。

“那钱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

小雅低着头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尚融当然明白女孩想说什么,钱是她的心病,但是既然已经吃到肚子里了轻易怎么能吐出来呢,这钱就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永远连在一起。”

钱和我没有关系。惠亚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前妻,她才是你的老板。我只是给你们牵牵线,所以投资你公司的钱不是赃款,你就放心好了。”

小雅已经通过高燕见过紫惠几次,惠亚公司的总经理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偶像,她甚至暗地里替尚融可惜,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舍得离婚呢。”

可是……我……”

越是见男人说的轻松,小雅就越说不出那庸俗的话语。

尚融走近女孩面前低声说:“你该不会是觉得过意不去吧,如果你想还这个人情也很简单,我每天都很无聊,你可以一个星期约我到户外散散步,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每个星期一起散散步?真是这么简单吗?这就是这个男人的要求吗?抬头看看,男人已经出门走了。

尚融坐在车里,看见二楼一扇窗户后面的粉色窗帘轻轻晃动着,脸上就露出了微笑。让这只小鸟先自由地飞几天吧,追的紧了她就会不停的扑腾翅膀,可别伤着她了,早晚有一天当自己伸出手掌时,她就会飞到自己的掌心梳理她的羽毛。

失贞的都市 051——055

第51章 与虎谋皮(上)

郑刚从窗户缝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一阵气恼。当初在看守所每天还能出去放放风、晒晒太阳,如今逃出来了却每天躲在黑暗的小屋里连门都不敢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简直和猪也没有什么分别。更让他生气的是,金生到现在都没有给他物色好新的躲藏点。尽管郑刚一再催促可金生却是一拖再拖。郑刚也没办法,又不好发脾气,毕竟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吃喝拉撒都依靠着别人,只能是在暗中叹气。这样下去,事情早晚要坏在金生这个目光短浅的莽夫手里。还是要想办法另谋出路。

早上金生出门的时候,郑刚又叮嘱了他一番找房子的事情,金生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这里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花钱重新租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归的弄几个钱也不容易,再说郑刚说的那笔吓人的财富还只是水中月,镜中花,谁知道靠不靠得住。自从郑刚住进来以后,买这买那的,金生觉得自己的那点钱越来越少了,他现在心里急的是赶紧要郑刚说出那个拿着钱的人,自己好去找他。无奈郑刚一百个不同意,他也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对找房子的事情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郑刚看着金生出门以后,就和往日一样紧闭门户,躺在那间小房子的床上看报纸。前几天,他就是从报纸上看见了那则征婚启事。痴呆老人征婚几个字就使他心中一动,再看看后面的几句话,他十有八九肯定是尚融发出来的一个信号,郑刚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将这一发现告诉金生,而是用几天时间仔细琢磨玩味启示上短短几句话的含义。

这个信号有三个含义。一是说明他尚融已经知道了自己逃脱的消息。二是在向自己示警,不要轻易出头露面,不要急着和他联系。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没有耐心和毅力,则婚事难成。关于第三个含义,郑刚不太敢肯定,但对他的吸引力也最大。这就是征婚启事最后留下的那部电话。难道是尚融留的联系方式?可想想启示上关于耐心和毅力的词句,他又觉得不像。所以郑刚克制住拨打这部电话的强烈冲动,心里直骂尚融死去的老娘。

郑刚正在床上琢磨着尚融的文字游戏,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侧耳听听确实是在敲自己的门。不可能是金生,金生从来都是用身上的钥匙开门的,那么是谁呢?金生的熟人?收电费的?邻居借东西?警察……想到警察摸排,郑刚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迅速从床上下来,穿好外套和鞋子,轻手轻脚地来到外屋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于是大着胆子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面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肩膀上背着小包,一只手正放在门上。

郑刚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怎么看也不像警察,警察干这种事情最少要两个人,不可能派一个女警独自来抓自己这么重要的人物。此时门上又传来一阵嘭嘭的声音,那声音听得郑刚心里直跳。如果不开门,也许这女人会一直敲下去,隔壁邻居听见不好。想着,郑刚就将门开了一条缝,看着女人问道:“你找谁?”

那女人居然对他一笑道:“我是金生的朋友,找你有事呢?”

郑刚感到莫名其妙,金生的朋友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是金生让她带什么话回来?不过让她站在门口说话总不是个事,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郑刚将门打开,那个女人也不客气,一侧身就擦着郑刚的身子进了门。

女人就像进了自己家里一样,居然熟门熟路地扭着个大走进了金生的卧室。将身上的包仍在床上,一坐在床沿上,通过开着的门,一双眼睛娇媚地看着外屋仍然站着的男人。她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紧张。

郑刚一看女人的架势,马上恍然大悟,这个女人该不会是金生找来让自己泄火的吧。金生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了,要找个女人来让他发泄一下,不然怕他憋坏了,只不过自己一直都没有同意。真是难为兄弟这样想着自己,只是有点冒险了。不过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在钱上面为难她们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

此时,郑刚已经去了警觉之心,心里禁不住有点兴奋起来。只觉得憋的时间太久了,有个女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况且,金生可能已经付过钱了。想到这里,郑刚就进了里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打量着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披着卷曲的头发,脸蛋身材都还说的过去,尤其是一个大很诱人。郑刚和尚融一样喜欢女人的大,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私下就对张妍的浑圆挺翘做过一番研究,后来,他虽然对张妍不洁的身体百般厌恶,可仍然迷恋她肥美的翘臀,以至于一次酒后变态地将女人的抱在怀里又咬又打地折腾了半夜,弄的女人上伤痕累累。如今还不知道尚融怎么样玩弄自己前妻的呢。郑刚眼里露出一股妒火,狼一样盯着面前的女人,似要一口将她吞下去的样子。

女人看着男人眼睛里渐渐露出的凶光,心里不禁一阵紧张。忙开口说道:“郑大哥,我们没见过面,我叫古爱花,那天晚上你来的时候,我就睡在这屋里呢,第二天早上才走呢。”

说完就盯着男人,猜测着他是否对自己还有印象。

郑刚听了女人的话,一下就想起她是谁了。那天早上,他虽然很疲惫,可女人要死要活的呻吟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是金生那个马子。这个缺心眼的怎么还把这个女人弄到这里来,难道她是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不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上次金生已经说过不再和她来往了。怎么……”

金生叫你来的吗?”

郑刚的语气里又充满了警觉。

古爱花轻轻一笑道:“为什么一定要金生叫我来,难道人家就不能自己来找你么。你可是我心中的男子汉呢。”

说完两手向后撑在床上,将一对挺的高高的,一只脚在床边晃悠着,展示着穿着长筒丝袜的一条性感的长腿。

听着女人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郑刚一时摸不透女人的用意。难道她是专门来勾引自己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勾引的呢?那天晚上并没有和她见过面,只是听见过她的声浪语。

突然郑刚浑身打了个激灵。既然自己能清楚地听到她在隔壁的声,那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自己和金生说的话她难道就听不见吗?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几乎知道一切……这想来敲诈老子呢。

郑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迅速跑到外屋,拉起窗帘朝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回过身来堵住里屋的门口,眼中火光闪动,死死盯着女人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你告诉过谁?快说!”

爱花被男人一连串的动作吓的楞在床上,此时见男人眼中凶光乍现,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男人想杀自己灭口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不然今天可能出不了这个门呢。虽然如此心中仍是惧怕,颤抖着声音说:“你别乱来啊……我可有朋友在外面呢……你若乱来……我……”

郑刚一听心里更是吃惊。这个蠢货居然还告诉了别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一个重量级逃犯藏在这里呢。看来动粗解决不了问题,先稳住她再说。

郑刚故意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

爱花见男人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心里一阵得意,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机妙算。此时,男人在她眼里就像个可怜虫,以至于她开始同情起他来,觉得自己将他吓的太厉害了。

“我可没那么傻呢。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外面那个朋友只知道我是来讨债的,我就怕你犯傻才叫他来的呢。”

说完就笑了起来,似乎再次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沾沾自喜。

郑刚听了气的七窍生烟,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可怜兮兮、走投无路的样子。女人里面胆子最大的就数了,什么钱都敢挣,什么男人的都敢要。怪不得有那么多在酒店里莫名其妙地丧生呢。

“你快叫他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郑刚以哀求的口吻说道。

爱花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阵说:“让他走还不容易,只是我警告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帮你呢,你那个朋友才靠不住呢。”

郑刚听了女人的话,心里一动。也许这个女人说的对,不能把宝全押在金生身上,这个女人说不准真还有点用处,和自己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放心吧,我现在是怕了你,你叫他走,我有事和你商量呢。”

爱花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他脸上捏了一把说:“这才乖嘛。你等着。”

说完就一摇三摆地出门去了。

郑刚赶紧出来掀起窗帘朝外面看。果然看见女人和一个大个子男人站在墙角说话,然后那个男人挥挥手就走了,爱花一个人朝门走来。那个男人刚才藏在什么地方,前面怎么没看见,还好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事情就复杂了。

爱花进了门,郑刚马上就将门锁上了,尽自走进自己睡觉的那个小房间里,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不说话。

爱花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走过来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裤裆上说:“还生气呢,现在我两可是同谋呢。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心中的男子汉呢。”

边说着就解开了男人的皮带,一只手伸到裤子里一阵摸索,娇声道:“好久没干过女人了吧。都没反应了。”

看看男人闭着眼睛还是不说话,就继续说道:“ 你以前一定是个大人物吧,要不到哪里搞那么多钱?”

郑刚一下睁开眼睛厉声说:“闭嘴!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女人被男人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判断失误要遭殃了。好在男人说完又闭上眼睛,好像挺享受自己的抚摸似的,就娇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说,想吓死人家呀!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商量吗?你说话呀。”

郑刚觉得女人将自己的摸的渐渐硬起来,睁眼看着女人下流地说:“先用你的嘴和我的商量商量。”

爱花是个见过世面的,当然知道怎样用嘴和男人的那玩意商量。她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看不出还是个老嫖客呢,装的倒挺像人的。不过还是拉下男人的裤子,有板有眼地和那根东西商量起来。

第52章 与虎谋皮(下)

郑刚和张妍结婚以后,由于一直认为张妍的处子之身是给了尚融,所以心中无法平衡,几年来和张妍在床上几乎没有正常的,基本上是在变态的折磨和张妍拼死的反抗中进行的。时间长了他自己也渐渐感到厌倦。后来因为迟迟不见张妍怀孕,他就私下到医院悄悄做了一次检查,结果发现自己竟没有生育能力,根据医生的说法,自己晚上强行射进张妍里的都是死的,并不能导致女人怀孕。郑刚算是彻底地心灰意冷了。土地再肥沃有什么用?既然种子不会发芽还有必要再去耕种吗?

从那以后,他连在床上折磨张妍的心情也没有了。每次看着老婆娇娇嫩嫩的身子,心里就只剩下无助的叹息,潜意识里变态地想着把老婆送到她老情人的床上去。

后来,他碰上了张彩霞,不知为什么自己竟被那个丑同学迷住了,这辈子真正的性体验竟是在张彩霞身上得到的,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生理上的不幸,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而张彩霞在他身下发出的呻吟则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那段时间是多么的快乐呀!彩霞!我今生都无法报答你了。

“都这么硬了,你来吧!”

爱花的话使郑刚惊醒过来,他抬头一看,女人潮红着脸看着自己,那玩意竟然不可思议地挺立着,郑刚真想大笑几声,他没想到女人还真的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看来自己除了丑女就剩下对的感觉了。

郑刚一把将女人拉到身上,伸手进入薄毛衣里,捉住一只揉捏着说:“把裤子脱掉我看看。”

女人噘着嘴好似不情愿地将自己的脱光了。郑刚一边看着女人白花花的,一边用力地捏着一只,捏的爱花大叫起来。”

看你像个斯文人,没想到名堂这么多。让我躺下,你快点干吧。”

说着爱花就要下床。

郑刚一把拉着说:“你去哪?”

爱花扭着身子道:“我的包在那边屋里,我去拿套。”

郑刚一下就将女人按得趴在床上说:“我从不戴那玩意。戴上就阳痿。”

爱花哼声道:“你不怕得病?”

郑刚沉声道:“老子是天神下凡百病不侵,撅好。”

说完就猛地朝女人的软弱处刺进去。

爱花年纪虽不算大,却也是久经沙场、历经百战,深谙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道理,见男人从后面杀来,就摇其锁紧了来战男人。

谁知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真的像下凡的天神一样,力大无穷,直将她干了一个小时还没有收兵的意思。那坚硬无比、铁棒一样的玩一下下直往心坎戳来,戳的她瘫软了上身哎哎哎哎直叫唤。

郑刚觉得自己今天好像真是有神相助,长这么大何时有过如此雄风,虽然心中情激荡,却没有一点泄意,只觉得那玩意泡在女人泉水汹涌的洞里舒畅无比,心里只想着就这样把这女人算球,那样就不能算是杀人灭口了。

爱花趴在那里又苦苦挨了一阵,实在是熬不过了就开口央求起来。”

大哥……实在不行了……你太厉害了……你饶了吧……我用嘴给你吸出来……”

郑刚此时那肯罢休,双手紧紧掐着女人的细腰,只把她的朝自己的上撞击。一边歇斯底里说道:“我!这就不行了,我还没够呢,我非死你不可……”

正说着突然感到女人深处一阵猛烈的收缩,似被嘴巴咬住一般,一股热水浇到上面,郑刚再也忍不住那钻心的麻痒,大喊道:“我要……”

爱花回头急叫道:“不要射里面,会怀孕的……”

郑刚心想,你要是真能给老子怀上,老子还真拿你当宝贝呢。他也不理会女人扭动,只是贴紧了女人汗津津的,一阵快意的喷射。终于在女人的拼死抵抗下败下阵来。

两个疲惫不堪的人交叠在一起喘息了很久,郑刚才从女人背上爬起来说:“这个小真是太爽了。”

爱花在男人腿上掐了一把说:“刚干完就开始做贱人家呢,男人都不是东西。”

郑刚笑道:“我可没有做贱你的意思。我今天确实的舒服呢。”

说完,犹意未尽地抓着女人一只玩弄着。

爱花见男人舒服,心里也很满意,故意娇嗔道:“你舒服了就叫人家吗?”

郑刚在女人上掐了一把说:“你这个傻逼,叫你小是喜欢你的意思,如果要骂你的话,就叫你老了。”

“你这是从那里听来的歪理。你现在可以和我商量正事了吧。”

爱花干脆赤裸着躺进男人的怀里,任他上下其手。

郑刚沉思了一阵说:“你可要想好了。我也不瞒你,如果我不被公安抓住,你想要钱以后有的是,如果出了事情你也要坐牢呢。”

爱花在男人怀里拱了几下不屑地说:“切!我又不是吓大的,再说这年头想挣钱哪有不冒风险的。”

郑刚将怀里的女人看了一阵,心想,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只给了她一个念想,这小就连坐牢都不在乎了。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尚融现在手里握着这么一大笔钱,他舍得往外吐吗。听金生说现在惠亚公司的老板是个女人,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前妻林紫惠,不可能是张妍,张妍是个浆糊脑袋,管理不了一个公司。尚融既然手里有了那笔钱,肯定不会再有心思去经营那个破公司了,要是他卷了钱跑到国外去那就麻烦了。看来一味地等待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必须要做点什么,紧紧地吊住他。关键是在短时间里先弄笔钱拿到手上,有了钱,活动的余地就大了。手里没有钱自己就像落水狗一样谁都可以打自己一棍子。连这个小都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可怎么出手呢。

“你轻点呀!疼死了。”

原来郑刚不知不觉地掐着女人的,疼的爱花叫了起来。

“爱花,既然你下了决心,那我们就是自己人,只要你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爱花听男人这样说,立时兴奋起来,舌头舔着男人的胸膛说:“我当然听你的,你就不要怀疑我了,我出卖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呀!”

郑刚破天荒第一次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今天的事情不能让金生知道。另外我想另外找个住的地方,只有找到一个安全的住处我才能行动,否则我只有永远窝在这里了。”

爱花马上说:“那你可以住我那里去。”

郑刚摇摇头说:“你那里来过的人太多,不安全。”

男人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竟然让爱花的脸红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呢?”

郑刚盯着女人说:“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租间房子备着,当然我现在没钱,这钱要你出。”

说完就看着女人的反应。

“你总的说个大概的地方吧,什么算是僻静的地方,这个城市我还没有你熟悉呢。”

爱花嘟囔道。

“就在王家梁一带就行,房子不一定要多好,关键是要隐秘。”

郑刚想象着新窝藏点的样子,心里好像有了主意。

爱花坐起身说:“我明天就去办。”

郑刚没想到女人答应的这么爽快,都说女人小气,这点可比金生要强多了。”

你找好房子后上午来找我,万一碰见金生在家,你就装作是来找他的,不要和我说话。另外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找男人了。”

爱花听男人要她最近不要再接客了,没来由地脸上又是一红,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幽怨地看着男人。郑刚竟有点不忍,低声说:“也许以后你永远都不用再干这行了。”

女人听了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娇声道:“我干哪一行了?我干哪一行了?我不过是……”

未说完就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揉搓起来。

郑刚笑着在女人的耳边说:“还敢挑逗我,就不怕我死你。”

爱花媚眼看着男人说:“你有本事就来呀!死了我看谁给你租房子。”

郑刚将爱花压在身子底下,心道:现在确实不能死了她。

第53章 痛不欲生

尚融做梦都没想到所谓灵魂契约的履约方式竟然是一连串痛苦而又恐惧的噩梦。

前半夜他一个人躺在老屋的床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倒并没有恐惧感。从两次与那个灵魂采集器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件合约好像并不包含令人恐惧的因素,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现象说明会威胁到生命安全。所以,尚融的好奇心超过了恐惧感。在他想来,那个灵魂采集器今晚可能还会出现,也许是在自己梦幻之中要做一次灵魂的交流,就像教徒和神父之间的那种交流,虽然难以启齿却能求得灵魂的安宁。

尚融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躺在那里,即兴奋又紧张,他甚至还想好了几个问题要在清醒的时候问问那个采集器。

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脑袋会被什么人打开,并且一直往里面强行灌进一些滚烫的物质,那熔岩一般火热的液体或气体源源不断地涌进脑子里,在里面翻江倒海般地折腾。那来自内部的压力使他感到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就连眼珠子都仿佛要脱离眼眶飞出去似的。耳朵里一片响亮的轰鸣声,就像置身于一个发动机里面似的。这种梦魇中的痛苦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接着是一股催人心肝的强大吸力,瞬间就将他脑子里的一切物质吸的干干净净,就连浑身的血液和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吸出来了。尚融觉得自己已经只剩下一张人皮了,可那股吸力任然没有减弱的迹象,好像非要榨身上每一滴有型的汁液,把他的身体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在痛苦达到极限的绝望中,尚融感到自己在破口大骂,好像是在骂那个采集器,又好像是在骂祁顺东,后来就像个泼妇一样逮谁骂谁。此刻如果他手里有把刀的话,就连自己的娘老子也照杀不误。尚融最后的感觉是自己像一缕青烟一样轻飘飘的无所依附,只好在混沌中荡来荡去,直到失去一切知觉为止。

总是在自己最没有力气的时候传来敲门声,尚融勉强睁开眼睛,房间里黑乎乎的,天还没亮?谁这么早就跑到这里来扰自己?敲门声没了,变成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是张妍。只有她有钥匙。不会是来监视自己的吧。

“天哪!融你这是怎么了?”

灯一亮张妍就扑在他身上惊叫起来。尚融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她压断了,浑身一阵剧痛。”

你这婆娘轻点,压死我了。”

本来是想大声喊叫的,出口却变成了虚弱的呻吟。

张妍慌的手忙脚乱地想把男人扶起来,才发现男人浑身几乎是光溜溜的,只有一件背心几乎被撕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被窝里就像发过洪水般湿乎乎的。张妍简直不敢相信男人是在睡觉,就是开山挖河也不会这么狼狈吧。”

你给我穿上衣服,我要回家。”

男人仍是有气无力地说。

“回什么家,我先送你去医院。”

张妍急得快哭出来了。

尚融好像突然有了力气,大声骂道:“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啰嗦,赶快送我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妍再不敢啰嗦,急忙给男人穿好衣服鞋袜,就像搀扶着伤员似的将他塞进车里拉回家去了。

接连两天,尚融都没有回复元气。整天躺在床上,话也懒得说。面对两位美人特别是紫惠的盘问,只含糊其辞地推说是病了,至于什么病则无法说清楚。

当两人要拉他到医院去诊治时,他就像小孩逃避打针一样耍赖,搞的两位美人长吁短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然而,尚融对两位美人亲手喂到嘴里的饭菜则从不拒绝。晚上也照样享受女人温暖的怀抱,把美人两颗娇嫩的含在嘴里砸吧的啧啧有声。遗憾的是下半身的元气好像恢复的慢一点,不管上面怎么咂,下面仍然一片平静。好在两个女人知道他心力不足,所以也不撩拨他,只任他胡乱过过干瘾。

直到第二天下午,尚融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由于在床上窝的久了,就想起来到楼下坐坐。刚走到门口就听紫惠的声音说:“瞧瞧你的男人,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管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得搞清楚吧。”

就听张妍道:“难道不是你的男人,你怎么不问问清楚。”

紫惠笑道:“好好!是我的男人,不过现在是记在你的名下,你可要……”

下面的话好像变成了耳语,接着就是一阵嬉笑打闹声。

尚融听得正高兴没想到下面没了。不免有点微微失望。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说:“老子躺在床上病得要死,你们两个就高兴成了这样?哎!真是……”

说完摇头晃脑地往楼下走。张妍赶紧跑前几步搀着男人的手臂。紫惠细细一看男人的脸,就知道是在演戏,故意不去理他,坐在沙发上说:“我看病得不重。要不怎么不去医院呢。”

尚融气得心里直骂,可又不想再引起这个话题,让两个人盘问个没完没了。于是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将一条腿抬起来放在紫惠的身上说:“你给我好好捏捏就好了。”

紫惠横了男人一眼,伸出纤纤素手先在男人的腿上掐了一把,然后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才细细地揉捏起来。

张妍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碗汤对尚融说:“看你虚的,把这碗汤喝了补补。这可是紫惠姐下午早早就买回来的一只老乌鸡顿的。”

尚融接过汤呷了一口,看看低头给自己捏退的女人,就觉得过意不去,将腿从女人身上收回,温柔地说:“惠惠,你搞那些卖电器的店铺到底挣不挣钱。我看你就别搞那些费力不赚钱的事了,你这个总经理做的太辛苦了吧。”

紫惠撕了张餐巾纸递给男人娇嗔道:“做什么不辛苦,我看你这样抽风才辛苦呢。”

尚融笑道:“得!算我拍马屁没拍对地方。妍妍,过几天你也给你紫惠姐看店去得了,把你紫惠姐累坏了我心疼呢。”

紫惠娇媚地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说:“我正想问你呢,那个什么文化传播公司和模特公司是怎么回事,那个姓祁的女孩倒是个美人,就不知值不值二百多万。”

张妍听了问道:“什么姓祁的女孩,什么二百多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紫惠哼哼道:“吆!难得妍妍也关心起公司的事情来了。我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

尚融听听味道不对,忙说:“妍妍,再给我来碗鸡汤。”

张妍接过碗狐疑地到厨房去了。尚融敷衍似地对紫惠说:“那钱不会白投的,那个女孩是市公安局祁顺东局长的女儿。我们的生意做大了,今后可少不了这些人帮着招呼。你就别想不开了。”

紫惠本想争辩几句,可一看男人靠在沙发上依然脸色苍白就不出声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张妍端着碗刚好走过就接听了。”

融,娱乐城打来的,找你呢。”

紫惠站起身说:“我来接。”

说完,过去拿起话筒就问道:“我是林紫惠,你是哪位。”

听了一会就拿着电话过来对尚融说:“非要找你呢,神秘兮兮的,不知你们搞些什么。”

尚融拿起电话听了好一阵,将电话放在茶几上,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只管吞云吐雾。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不禁又紧张起来,四只眼睛只管盯着男人看。尚融抬头一看,笑道:“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就怕天下不乱,高燕和张铭闹点别扭,我去调解一下。”

紫惠听了竟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斜瞟着男人对张妍说:“咱家里还兼着街道办事处的职能呢。”

尚融嘿嘿笑道:“ 稳定是公司发展的大计。我虽然退隐江湖了可也想为你分点忧呢。妍妍,你就开车送我一回。顺便考考你的车技。”

紫惠站起身说:“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就不能明天说吗?”

趁着张妍回房间换衣服的机会,尚融抱过女人就在她的嘴上一阵狂吻,吻得女人头都快晕了才放开她。”

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别等我们了。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呀!”

尚融看着女人红润的脸笑道。

第54章 进退两难

尚融坐在张妍的旁边,哪里还有心思去考察女人的车技。他一边想着张铭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一边不断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的车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那都是些专业人才,不可能轻易暴露自己。

张妍见男人一路上神情肃穆,一言不发,感到十分奇怪。高燕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点,至于搞的这么紧张吗?不过她也没打算向男人问清楚。直到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男人才开口说:“我可能要晚点,你先回去。路上小心点。”

说完就伸过头来在女人的唇上舔了一下。这个动作倒像是正常男人干的。看着男人匆忙的样子,张妍也不打算说什么,调转车头尽自回家去了。

等车开远了,尚融回过头来,就见张铭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我没有告诉杨总你要来。”

“做的对,就到你那里说话。”

“还有件事,我怕你今晚就会有事,所以把他们三个也叫来了。你见不见。”

尚融停住脚步想了一下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他提出要钱了吗?”

“三个小时。地点倒不远,半个小时就能赶到。没说要钱的事情。”

说着就进了张铭的办公室。张铭叫来两名保安站在门口守着,然后将办公室的门上了锁。

尚融一坐在一张沙发上,点上一支烟说:“说具体点。”

张铭在对面坐下说:“事情很突然,前面两个电话打过以后一个多星期了,再没接到过一个电话。那两个电话我们都已经落实了,确实是咨询征婚的事情。今天快吃晚饭时没想到电话又响了,可打电话的是一个男人。我亲自接的电话,我告诉他我们是征女人不是征男人。那人听了直接说要找老板谈。我问他谈什么。他说只能见面谈。我说老板很忙没时间,他说你只要转告老板是个老朋友想和他谈谈就行了。我就问了时间和地点。他说必须准时,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威胁老子!”

尚融恶狠狠地说道。”

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说完脑子就像机器似地运行起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张铭已经领着三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介绍一下。这就是老板。”

张铭对着三个人说。三个人朝尚融微微鞠了个躬,尚融点点头。

张铭指着左首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二十七八岁青年说道:“这位是鲁阳。河北保定人,来自解放军,老板只要记住他的外号穿山甲就行了。”

又指着中间一个只穿着一件t恤衫的青年说道:“这是陈保国,湖南耒阳人,来自武警,外号地图。”

最后指着第三位穿着西装,年龄相对大点的男人说:“这是赵志刚,本市人,来自解放军,外号射天狼。”

尚融见三个人年龄身高几乎差不多,并且都剔着短发,一时也没认真分辨,不过外号起得挺有意思,他指指椅子说:“都坐下吧。”

看着几个人都坐下以后说道:“ 我一路上都在考虑今晚这个电话,不会错的,肯定是他,或者是为他提供藏身点的同伙。这对我们是个机会,可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张铭说:“对方故意将见面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就是想让我们没时间准备,不过地图和穿山甲已经去看过环境了。那里虽然晚上人也非常多,可我们并不准备在那里动手,而是先尾随他一段,在我们认为合适的地方才下手。并且我个人认为,来见面的不可能是郑刚本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尾随他一段时间,直到找到郑刚为止。”

尚融摇摇头道:“你想过没有,郑刚放出这个气球的目的只是测测风向,如果他从安全角度考虑,不打算再回收这只气球的话,你们跟上一年也解决不了问题。郑刚防我不亚于防警察,我认为这个联络人多半是郑刚舍弃的卒子,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穿山甲插话道:“但这个联络人一定知道点内情,我们只要撬开他的嘴就有可能找到郑刚。”

射天狼老成持重地说道:“现在必须考虑好,如果来的人是郑刚本人怎么办?”

张铭果断地说:“除非郑刚是头猪或者确实勇猛过人,否则不可能。”

尚融听了几个人得话,好像思路突然清晰起来,他摆摆手说:“我们这边动了他派来的人,郑刚那边肯定会知道,他们之间随便约定个什么猫腻就行了,比如一个安全电话;按时返回某个地点等。所以我们不能把郑刚逼到绝路上去。否则这小子会来个鱼死网破。”

张铭点头道:“所以,我们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也就是郑刚来不及作出反应之前弄住他。”

尚融叹口气说:“你们有这个把握吗?”

穿山甲说:“这取决于那个人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况。”

尚融摇摇头道:“还是太冒险了,这是郑刚第一次试探我,如果他知道我翻脸的话,他决不会客气的。螳螂捕蝉还要防备后面的黄雀,警察……”

尚融突然坐起身看着张铭说:“你们手里有警服没有?”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铭似乎明白过来,兴奋地说:“这倒是一个障眼法,只要我们穿着警服在办事的时候让人看见,郑刚就得为分辨真假花不少功夫。”

尚融赞赏地说:“对了。郑刚毕竟是以拿到钱为第一目的,除非绝望到极点,否则不会和警察合作。哪个死刑犯跑出来后还愿意回去呢。只要他听说是警察搞了他的联络人,他一方面会受惊而隐藏的更深,另一方面即使他要弄清事情真相,以他目前的处境不是一两天能搞定,这样我们的保险系数就大大增加了。”

射天狼说:“我看行,时间也差不多了,但愿我们不要碰到真警察。”

穿山甲骂道:“靠!碰上了就们。”

就在尚融和一伙人密谋的时候,郑刚看着金生消失在夜幕之中。再见,老伙计。只要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就一定满足你对金钱的渴望。

郑刚关上门快速返回卧室,穿上一件夹克衫,然后又将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站在屋子中央审视着周围的事物,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检查了一遍,除了干爱花时留在床单上的以外再没什么他个人的东西。这点东西就留在这里吧。即使警察发现了也只能证明老子在这里生活过。

正想着,就听见了敲门上。这小倒挺准时。郑刚开门一看,古爱花穿着一件风衣站在黑暗里。郑刚关好房门,将帽檐拉得低低的遮住半个脸,一手搂住女人的肩膀走下台阶。

金生按照郑刚的意思打完那个电话以后,心里一直很亢奋,熬了这么久终于要行动了,几个亿的钱,天哪,给自己一个零头今生就享用不尽了。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郑刚不让他问对方直接要钱呢?或者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告诉他们,叫他们把钱打到上面就行了嘛。难道是怕自己把钱拿跑了。他又想起郑刚和他说话时的神情,总觉得这个老伙计今天晚上说话有点闪烁其词,甚至有点神经兮兮的。如果是让自己去拿钱,那还说的过去,可让自己跑去只是为了说几句废话,这就有点令人费解。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危险?金生一路走一路想着郑刚的反常表现,不知不觉地就放慢了脚步。心里的狐疑渐渐浓重起来。他甚至想转回头去问问郑刚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一看时间又来不及了,他站在一个超市门口想了一会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嘴里咒骂了几句,就走进了超市,直奔那只公用电话。

尚融听完张铭打回来的电话,气的直骂郑刚王八蛋。就知道这小子名堂多,不会那么顺风顺水的。要一百万?要的倒不多。可是一旦给了他这一百万,这小子就如虎添翼,还能控制的住?那时就得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了,当然张妍紫惠都将受到威胁。不给就小心点。这小子坐牢坐的连威胁人都缺乏幽默感,就跟地痞流氓似的。越是地痞流氓越不能把他逼疯,他现在是一只被逼上绝路的疯狗,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那个银行卡号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假身份证办出来的,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郑刚不会傻到去银行一次提出一百万现金,他最擅长的就是蚂蚁搬家功夫,他肯定是在柜员机上下一番功夫,然后就会和自己打游击战。老毛靠这种战术打败了四百万正规军呢。

尚融此时才真正觉得进退两难,最后他经过多方权衡,还是决定答应对方的要求,这样起码还有个较量的余地。否则郑刚破罐子破摔,将自己在公安局挂个号,那时祁顺东就会理直气壮地拿自己开刀了。

尚融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自言自语道:这种局面绝不能让它出现。

第55章 乐极生悲

张铭开车送尚融回家,当车开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时,尚融突然说:“不回家了,你送我到高燕那里去。”

张铭听了没出声,默默地调转车头朝高燕家里开去。尚融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解决呀!快30了吧。有没有对象。”

张铭没想到老板这么直截了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许老板又想起了自己和高燕的事情,这件事情一直再也没有提过,可老板能不放在心上吗?

尚融似乎看透了张铭的心思,叹口气道:“高燕不适合你,我也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里面的详情我就不说了。”

张铭边开车边结结巴巴地说:“老板,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

尚融打断了张铭的话,点上一支烟说:“你不必解释,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件事。不过你倒是要好好给高燕说几句好话呢,你可是真正伤了那个娘们的心,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别搞的像仇人似的。”

张铭忙说:“一定一定。”

尚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铭一眼,缓缓说道:“张铭,我看你人厚道,所以想替你做个媒。你觉得乔菲这个女孩怎么样?”

张铭差点把车开到路基上去。稳稳神才道:“这个……接触不多……”

尚融笑道:“你就别装了,说实话,我看着乔菲都动心,你只说你喜欢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想娶她的人多了。”

张铭心想,那个天仙似的女孩我要是不喜欢那我还是个男人嘛。”

喜欢……只是……”

尚融也没耐心听他吞吞吐吐,打断他说:“喜欢就好,我给你做主了。不过你记住,我给你介绍的是老婆,可不是情人。你要是辜负了她,我就让你培养的那三个人灭了你。”

张铭此时真想把车停在路边,下来给老板磕个向头,想到乔菲的娇嫩柔美,张铭踩着油门的脚一阵酸软。

“老板,要不要找派出所的朋友帮着查查那个账号,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一百万打出去,我们就被动了。”

张铭转移话题说道。

“不行,绝对不能用派出所的人,千万别惊动了祁顺东。那只老狗可灵敏着呢。账号的事情我另外找朋友查,那些人可是专家。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你们只要做好准备就行。”

尚融果断地说。

张铭想,老板到底有多少朋友,真是三教九流都交往啊!”

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那个人用真实姓名办的卡,就一定能查到。我想先不要一下打一百万进去,先打十万进去,吊一下对方的胃口,说不定那个人还会打电话来,总之,不要一下满足他们的要求。我肯定那个打电话的人不是郑刚,你只要打钱就能稳住他。”

尚融听了笑道:“有你这样的脑子在算计他,我就省心多了。这件事情是我的一块心病,什么时候这件事摆平了,我们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张铭的兴致也被吊了起来。”

只要他们要钱的心不死,早晚搞定他们。老板什么时候到我们郊区的别墅去看看。”

尚融恨声道:“本来早想去看看,最近祁顺东像只狗似地跟在后面,怎么去?那个地方一定要保密,没事你也少去。”

高燕最近忙着酒店开业的筹备工作,整天又是招人又是培训,还要审核当天的各种账目,一天下来累的那都不想去,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洗了个热水澡就上了床。心里正盘算着明天的工作,就听见门铃响。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的除了他还有谁,明天给他一把房门钥匙算了,省得从床上爬上爬下的。

从猫眼里一看,果真是尚融,这么晚了跑来不会是仅仅为自己的身子吧,肯定又有什么事。

“你就穿着内衣来开门,就不怕是陌生男人吗?”

尚融一进门,看见女人只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衣,半个都露在外面,就忍不住说道。

高燕一边帮男人脱下外套边说:“这套房子10米以内就有尚总的气味,哪个男人敢靠近。”

尚融看女人脸上没有说笑的神情,就知道她在给自己使小性子。”

你先到床上去吧,别感冒了。我洗个澡,都两天没洗澡了。”

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要我帮你吗?”

高燕在卫生间门口问道。

尚融高声说:“我不习惯女人给我洗澡。”

高燕笑笑就回到卧室,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香水,在手指上滴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闻,然后将手伸到两腿之间抹了几下。上次男人在床上破天荒吻了她的,说不定今天……虽然刚洗过澡,她还是担心有异味。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男人趴在自己两腿之间吮吸自己的情景,高燕就觉得身上火热起来,两颗瞬间就感到了内衣的摩擦,同时腿心也一片滑腻。她干脆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爬上床去,拉过被子盖住身子,心里竟盼着男人赶快从卫生间里出来。

尚融钻进了被窝,可并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吸起来,好像并没有发现女人赤裸裸的身子。

刚吸了两口烟,尚融就觉得一只手伸到了自己下面钻进了。这个岁数的女人真是一天都旷不得呀!自己被那个采集器折腾的两天都没碰过女人了,看来今天还得先满足这只小野猫再说。

想到这里,尚融嘴角露出微笑,伸手摸着女人的头发说:“我这两天有点阳痿,不知行不行,你要是想的话可能得费点功夫。”

高燕听了男人的话,以为他是故意在调戏自己。就红着脸坐起身,脱掉男人的,一边轻轻握住命根子,一边贴进男人的怀里在他的下巴上亲吻着说:“还不是你在她们两个身上透支太多了,我只是个失宠的妃子,谁知道多久才能沐浴皇恩呢。”

尚融看着女人,将一口烟喷在她的脸上叹了口气说:“女人多了真不是好事情。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多少还怜惜你一点,有两个女人的时候肯定有一个不满意,要是有三个女人的话那就一个都不会满意,谁都不当你是她的男人,好像是租来似的。我都病了两天了,床都起不来,你还当我天天和她们在床上干好事呢。”

高燕看着男人说的可怜,又仔细看看男人的脸说:“刚才没注意,你的脸色还真得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尚融丢掉烟头说:“还能怎么回事,吃五谷杂粮还能不病上一两回。”

高燕掀开被子一看,男人的东西果然还是垂头丧气的,就搂着男人躺到床上娇声说:“你也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今晚就老老实实躺在我怀里睡一觉吧。”

说完就将男人头搂在自己的上。

尚融贴着高燕柔软的享受了一阵,问道:“那你不想沐浴皇恩了?”

高燕学着电影里的腔调娇声道:“万岁爷龙体欠佳,奴婢怎敢造次。奴婢能搂着万岁爷睡一夜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尚融笑着在高燕的上打了一下,就将手从后面摸到了女人的,触手是一片滑腻,笑道:“爱妃那里云雾笼罩,雨意正浓,朕若不能拨云见日岂不有负爱妃美意?”

高燕被男人摸得又掉出一股花蜜,扭着将一只塞进男人嘴里,颤声道:“万岁龙体要紧……奴婢……奴婢……要不皇上就用龙手干奴婢吧。”

说完就躺平身子,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朝自己塞去。

尚融将手指在女人的湿处快速地进出着,一边趴过去亲吻她的嘴,高燕的手不自觉地抓住男人的起来。不一会儿就感到手中之物坚硬无比,此时心中瘙痒已非龙手所能满足,一时就忘了皇上龙体欠佳,急切地盼望着龙根的宠幸,可嘴上又不好说出来,只得拱着直哼哼。

尚融手上忙活了一阵,也感到了自己凝聚起来的越来越强大,就抽出手来,看着女人春情荡漾的脸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高燕搂着男人往自己身上移,一边撒娇似地说:“我不管……我不管……人家只是个奴婢,听凭万岁爷处置……”

尚融看着女人情不自禁的样子,就趴上去进入了她。”

现在就来处置你吧,你可要好好表现,我就喜欢你浪的样子,她们两个都比不上你呢。”

高燕享受着男人的冲击,星眸微开,拿起男人摸过她的那只手凑到他鼻子下面说:“你闻闻。”

尚融吸了一口气说:“怎么这么香,你那里……”

高燕将嘴凑到男人耳边喃喃了几句,尚融就笑骂道:“你真是够的,我就成全你吧。”

说着就要起身。高燕一把紧紧搂住道:“现在不要……我要来了……你只管……”

整整三十分钟后,云收雨散,拨云见日。心满意足的高燕这是才心疼起男人来,让男人半躺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地喂男人抽事后烟。”

你今天找我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吧。”

高燕舔着男人的耳朵问道。

尚融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事要交待女人,坐起身靠在床上说:“我给你个卡号,你明天往上面打十万块钱。上午就去办。”

高燕一听才十万元的小数目,就懒得问原因,又哼哼着钻进男人的怀里,媚声道:“你好像最近和那个小美女的关系不太好吧?”

“哪个小美女?”

尚融不解地问。

“那个模特呀!”

尚融这才想起高燕和祁小雅接触的比较多,一时就来了兴趣,故意装糊涂道:“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她对你说什么了吗?”

高燕狡黠地一笑道:“没说什么,那天好像问你来着。”

尚融见女人故意拿把他,就气得躺在床上说:“睡觉!睡觉!我乏了。”

高燕又腻到男人身上笑道:“要帮忙你就直说。我可不是那种想把男人绑在自己裤腰带上上的女人。”

尚融一掌拍在女人的上恨声道:“你倒是大公无私。我想日她呢,你能帮这个忙吗?”

高燕看着男人的样子嘻嘻笑了起来,轻揉着男人的说娇媚地说:“不能再说她了,这不又硬起来了。二百万都扔出去了,还怕搞不到手吗?”

尚融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什么女人都可以拿钱买?”

高燕听了背过身去,幽幽地说:“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能用钱买得到呢。”

尚融撑起身子看着女人幽怨的样子,恨声道:“你他妈真是欠呢。”

说完就抱着女人的从后面进入了她。

高燕哀鸣了一声,呜咽道:“只有提起祁小雅你才有这种狠劲呢,你死我算了。”

尚融一下就瘫在女人身上泄了气。

失贞的都市 056——060

第56章 蛛丝马迹

天刚蒙蒙亮,尚融就做贼似地悄悄回到家里,屋子里静悄悄的,显然两个女人还没有起床。尚融昨晚在高燕身上投入过多,此时尚觉两腿酸软,本打算溜到哪个女人床上睡个回笼觉,可又怕吵醒了她们盘问个没完没了。干脆就等她们起床以后再睡算了。感到肚子有点饥饿,他便破天荒进了厨房,一阵忙活之后,饭桌上居然也摆上了几样早餐。

紫惠先起来,就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的男人,不知今天他怎么起得那么早,仔细想想就明白过来,男人这是才从外面回来呢。昨天晚上肯定是和高燕天地一家春了。这时她惊讶地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的张妍,原来男人居然自己下了厨房。走下楼来站在男人身后说道:“妍妍,你是怎么搞的,尚融做了一晚上的调解工作,已经够辛苦的了,怎么还让他亲自下厨房呀,看来有必要找个全职保姆才行。”

张妍下楼看看桌上的早餐笑道:“还行,起码鸡蛋煎得还不算太黑。”

尚融抹抹嘴说:“你们两个懒婆娘,老夫好心好意给你们做好早餐,怎么还这么多话呢,以后要是有了孩子……”

忽然停了下来,看看张妍,又看看紫惠,继续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两个女人都没料到男人的舌头会拐到这个问题上,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张妍轻轻呸了一声,就跑到厨房里去了。紫惠红着脸哼了一声说:“早餐都吃完了还做梦呢。”

说完就进了卫生间。丢下男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尚融忽然感到一阵空虚,一个从未认真考虑过的人生重大问题,自己才发出个动议,就遭到两个女人无情的否决 ,突然就感到自己一天到晚的折腾,不过是熊瞎子掰苞米,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一时觉得悲从衷来。忍不住大声喊道:“我靠你们娘!替老子生个孩子就让你们这么丢人嘛!老子明天就出去借肚皮去,指望不上你们……不行就都散了算求……”

说到最后竟然带上了哭腔。

紫惠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张妍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只看见了男人走进卧室的背影。两个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意识到问题重大,不约而同地向卧室走去。

男人脸朝下趴在床上,嘴里哼哼着像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似的。张妍爬到床上,一只手在男人的头上抚摸着,就像摸着一只躁动不安的宠物,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我一天到晚,起早贪黑,绞尽脑汁,都为了什么呀!”

男人在张妍的抚摸下嘟囔道。

紫惠坐到床边,伸手去扳男人的头,试图让他转过脸来。一边极尽温柔地说:“五六十岁的皇帝没有太子也没急成你这个样子。莫非你现在是有了金山银山等着要人继承呢。”

尚融一下翻过身来说:“人家拾破烂的手推车上还坐着个小屁孩呢,我为什么没有?”

紫惠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好,赶明儿咱也让家里跑着几个小屁孩。到时候你可别嫌烦。”

尚融一听来了劲头,看看两个女人,厚着脸说:“心动不如行动,你们谁先来。”

紫惠站起身说:“我要上班去了,我约了公司的法律顾问谈事情呢。妍妍闲着呢。”

说完就逃了出去。

张妍从床上跳下来说:“哎呀!我锅里还煮着东西呢。”

说完就扭扭捏捏地也出去了。

尚融趴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这下安静了,还是睡我的回笼觉吧。

金生打完电话没有去赴约,而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想好了怎样应付郑刚的询问才往家走。

可一进家门,他就愣住了。郑刚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迎接他,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来到里屋一看,瞬时就气炸了肺,一坐在郑刚曾睡过的床上呼呼直喘。

这小子把我甩了。把老子当枪使了一回。看样子肯定是不会回来了。他身无分文能跑哪里去呢?

他们真会给自己的卡上打钱吗?如果真能得到这笔钱就发财了,那时带着钱离开这里,郑刚管他死活呢,谁让他给老子耍花样呢。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直接跟他们要钱。读书人就是迂腐,做什么事都要来点程序,老子就喜欢直截了当。可万一那些人不给打钱呢,他们会不会根据储蓄卡找到我呢,应该不会,只有公安局的人才能查到。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最多两天时间,不管是否拿到钱都要消失一阵子。

金生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患得患失,只盼着明天赶快到来,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金生一觉睡到十二点才醒来,躺在那里迷糊了一阵,突然想起了那笔钱,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脸也没洗就匆匆出了门。走了十几分钟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工商银行柜员机。金生心里突突直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左右看看没什么人,柜员机张着嘴孤独地靠在墙上。金生几步就走了进去,把手心里握出了汗的储蓄看插了进去,输了两遍密码才才进入系统,按下查询余额按钮,奇迹就出现了。金生知道自己的卡上只有几百元钱,现在单看那串数字的长度就知道和以前不一样了。心中一阵狂喜,回过头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注意自己。用手指点着屏幕数了一遍,他才确定那些人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打一百万,而是只打了十万块钱,心里微微有点失望,可并没有驱散他的兴奋之情,毕竟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是不是真的?不会是哪里弄错了吧。

为了验证这个事实,证明不是柜员机有毛病同时也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他颤抖着粗壮的手指笨拙地输入一串数字,当出抄口欢快地叫着吐出一千元崭新的票子的时候,金生心花怒放地吹了一声口哨。天哪,一天只能取五千。什么时间才能把这么多钱取完呀!要不拿着身份证直接到银行取?那也得等到明天才行,要预约呢。什么臭规矩。今天晚上再给那些人打个电话,催他们把剩下的钱打进来,看来那些人怕郑刚呢。郑刚你现在在哪里呢。

金生想着这个财神爷,不禁有点同情起他来了。可转瞬间,他已经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先找个地方快活一下,好久没打炮了。

就在金生身处快活林尽情享乐的时候,有个男人正在电脑上看着他的详细资料。

孙小宁的这些朋友看来真不是吃干饭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个人的祖宗八代都搞清楚了。看来那一千万花的值,光是几个朋友就有这么大的用处,那个代表身份的号码看来也要找个时间试试效果。尚融点了一下鼠标,就把金生的那份资料发给了张铭。郑刚这次跑不掉了。

郑刚对古爱花找的藏身处非常满意。远离市区的农民私宅,带一个单独的小院,周围房屋一栋连一栋地向外延伸出去,几乎看不到边,特别是那些曲曲弯弯的小巷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很容易让人迷路,住在这栋房子里,外面挂把锁,一年都不会有人上门。

郑刚不禁想起了张彩霞的那个给自己带来无限温馨和幸福的小院子。彩霞。不知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你可要坚持住呀!

自从从一监医院跑出来后,郑刚头一次有了安全感。这倒不是说金生的房子不安全,其实在郑刚的内心,让他不踏实的还是金生这个人,毕竟他和自己有同学关系,庞大的侦查机构早晚会发现他的这个关系,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案犯,公安机关一定会不惜血本地进行追踪,绝不会有丝毫的懈怠。再说,金生整天在外面游荡,说不定什么时候老毛病犯了,又会撞到警察的枪口上,那时自己就成了他争取立功的最好素材。只是那时自己除了金生确实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

现在好了。爱花的出现,歪打正着地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这个虽然背景复杂,但也正好是个掩护,毕竟现在的数都数不清,不可能个个都在局子里挂了号。

从昨晚爱花回来说的情况来看,金生并没出什么问题,按时回家睡觉了。这说明尚融没有动他,但并不能说明尚融不想动他,也许他们已经盯上金生了,还得过几天事情才能明朗。那时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从进门你就没说过话,你是不是对这个地方不满意。”

古爱花站在门边埋怨道。

郑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思想跑的太远了,还没有顾上和女人说话。拍拍床边说:“过来坐,这个地方非常好,我很满意,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爱花受了男人的表扬,露出得意的微笑。郑刚伸手将爱花揽入怀里说:“爱花,我觉得自己爱上你了。”

爱花看着男人说:“得了吧!哄傻子呢。我们这种人不信这个。”

郑刚托起女人的下巴,吻着她的嘴说:“我说的是真的,自古道:患难见真情,你我是患难之交啊!”

爱花搂住男人的脖子说:“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你真爱我一天,我也一样。反正也没人爱过我。”

郑刚温柔地说:“那我现在就爱你好不好?”

说着就伸手进入女人的衣服里握住一只轻轻揉动起来。

爱花在男人的注视下,破天荒地羞红了脸。

第57章 特殊拜访

尚融在市公安局的大门口站了一会儿,那些没穿制服的人进出大门都要出示证件,有的好像还要经过门卫打电话请示以后才能进去。尚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拿在手里朝大门走去。

“喂!你是干什么的,找谁?”

门卫大声喊道。

“我找张爱军。张局长。”

尚融将身份证拿在手里晃了一下说。

听说是找局长的,门卫瞬间好像就底气不足了,声音也柔和多了。”

是约好的吗?”

“没有。”

“那你先等一下,我要打个电话。你叫什么名字?”

“尚融。”

门卫在那个小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出来,神情显得很亲切,好像完全将尚融当成了自己人。”

你进去吧,张局长等你呢。二楼最里面办公室。”

尚融边往里面走边想,这个门卫一定以为自己是张局长的熟人呢,其实,张爱军这么爽快地接见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嫌疑犯的身份,说不准还以为自己是来自首的呢。如果公安局什么人都不能进去,对自首的人则永远都敞开大门,毕竟来自首的人太少了。

尚融顺着走廊往里面走,一边抬头看着门上的牌子,不时有穿着警服的公安人员擦身而过。果然,在最里面那个房间的门牌上写着局长办公室几个字。把最高行政长官的办公室安排在最里面,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安全因素?吹毛求疵。也许是为了清静吧,就和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安排出于同样的考虑。

尚融敲敲门,得到里面的允许后就推门走了进去。房间倒是挺大,摆设却很简单,房间里所有具有使用功能的设施都集中在局长宽大的办公桌周围,这样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核心。而房间的其余地方则什么也没有,使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心理学家说,房间里的摆设越简单,说明主人的头脑越复杂。

局长办公桌上的物品摆放的很整齐,最突出的就是那面微型五星红旗,虽然小,但仍然代表国旗。尚融不明白在办公桌上插着国旗有什么含义。也许证明这张桌子是国有资产吧。

张局长显然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对尚融的来访作了多种评估,他没有站起来迎接客人,也许作为局长他已经不记得这种礼节了。一般都是别人站着迎接他才是正常的。此时,张局长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进来的这个年轻人,这种目光曾经使心怀鬼胎者战战兢兢,使犯罪分子望而生畏。

尚融毕竟是个俗人,虽有点小智慧小聪明,可在身经百战的老江湖面前还是嫩了点。所以,当他和张局长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差点将问候语都忘记了。他觉得很奇怪,自己在祁顺东面前怎么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呢,难道因为祁顺东带着一个副字的原因?平心而论自己可不是那种势利眼。也许是他那具有杀伤力的目光使自己感到不安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张局长的话不冷不热,不紧不慢,正是官长的味道。只是官味多了点,长者的味道少了点,至于两者的比例搭配是一门大学问,不是经商者所能体会。

“张局长,我是朋友介绍,特地来拜访。本来应该到府上拜访的,可总觉得太过冒昧,所以……”

尚融终于想起了来此之前想好的台词。

张爱军听了尚融的话似乎大出所料,仰起头眯着眼睛好像在思索是什么样的朋友介绍这个嫌疑犯来拜访自己呢。搜索的结果是不得其然,只好开口询问:“哦!我的朋友?”

“前一段时间我去了一趟上海,偶然得知你是孙小宁的父亲孙海洋的老战友,可以看出小宁对你是非常的敬重,而我和小宁是朋友,也是你的晚辈,又在同一个城市里,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如果不来拜访,到时小宁可要怪我不够意思了。只是……”

张爱军此时不仅仅是觉得出乎预料,而是大吃一惊。吃惊的不是他知道自己和孙家的这层关系,而是这个头号嫌疑犯居然是孙小宁的朋友。孙小宁是干什么的,他心里自然清楚,他们嘴里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有特殊含义。难道……

老成持重的张爱军终于从他的宝座上站起来,居然亲自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尚融面前的茶几上。”

可我没听小宁说起过你的名字。”

“这不奇怪,名字对我们来说只是个符号,我在本市还有几个朋友,可能小宁也没对你说过。这不要紧,现代通讯几秒钟就能证明这个问题。”

尚融此时才真正松弛下来,舌头也显得灵活起来。他暗自高兴,看来那笔钱没白花。

“你稍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张爱军似乎感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张爱军刚出去,就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她对着尚融嫣然一笑,就拿起暖瓶要给他添水。变相的监视。也不奇怪,局长办公室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独自待着呢,“谢谢,小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尚融翘着二郎腿,放肆地问道。

女警放下暖瓶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不知道他和局长的关系,所以没有发作。只是不理他,只顾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怪不得那么整齐,一天要进来整理好几回吧。不知局长给她整理过裙子没有,她的姿色比小雨可差远了,不过比小雨要丰满。尚融盯着女警裙子里的小正荡地想着,张爱军推门走了进来。女警就适时地离开了房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你说是来拜访我,不会这么简单吧,你就直说,找我有什么事。”

张爱军没有回到他的宝座上,而是在尚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神态显然已经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终于谈到正题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交浅言深是官场大忌,今天只是拿孙小宁做个敲门砖,看来还挺灵。等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做点功课,才可以谈正事。不知局长大人喜欢不喜欢人民币。自己的来意他心里很清楚,此时不说出来才显得更有分量。上门拜访是虚,亮明身份是真,怎么办,你们自己先商量一下吧,最好能召开一个局长办公会什么的。

尚融想着祁顺东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表现出的吃惊样子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张局长,你可以不信,但我是诚心拜访,今天就算是认识张局长了,我也不多打扰,我在本市有点小生意,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张局长有什么差遣尽管给我打电话。”

张爱军今天觉得挺泄气,竟然三番两次猜错了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他想起了祁顺东对尚融的评价:这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怪不得,原来是些无法无天的人,对这些人最好避而远之,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灾难降临。看来要劝劝顺东了。”

你真的没事,就来看看我?”

张爱军居然有了点笑意。

尚融站起身说:“如果我还不走的话,可真的存有心不诚的嫌疑了。”

从大楼里出来,尚融心情舒畅,觉得不虚此行,自己又多买了一份保险,只是还不知道价钱。感谢小雨,这丫头两天没打电话了,不会把自己忘了吧。正准备开车门,尚融就看见祁顺东下了车,同时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就相对站着互相看了一阵,祁顺东就朝尚融走来,两个人没有握手,也没有寒暄,甚至没有笑容,四只眼睛里都有狼一般的凶光。

“来自首吗?”

“自首完了,没人收留。”

“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和一个罪犯在一起。”

“那你怎么把别人的女儿送到一个罪犯的床上。”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总之,你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生意人,时间值钱呢,你也别想打我的主意,我倒是对你挺客气呢。至于你女儿,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现在受法律保护,如果你代表法律的话,那就算我犯法。”

祁顺东盯着尚融半天没出声,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尚融坐在车里喘息着,刚有的一点好心情瞬间就没了。,祁小雅在哪里,老子现在就去日她。

尚融气哼哼地发动起车,真的想去找祁小雅,偏偏这时手机响起来。是张铭打来的,只有一句话:老板,货已经提到仓库,等你来验货。放下手机,祁小雅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尚融慢慢将车开上主干道,同时,眼睛盯着后视镜。奇怪,怎么感觉后面的车都像是在监视自己。不能冒险,这次可是要玩真的了。尚融忽然想起了上次接张妍时利用过的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胡同。他不再管后面的车,加快速度向家里开去。

第58章 乐极生悲

尚融回到家里,张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磕着瓜子,看见尚融进门就嚷道:“尚融,快来看!这部喜剧能把人的肚子笑痛。”

尚融也不换鞋,站在门口说道:“妍妍,快穿上衣服开车送我去个地方,动作快点。”

“哎呀!又要去去什么地方嘛,人家正看得过瘾呢。”

张妍从沙发上不情愿地站起来,眼睛却还盯着电视。

尚融不耐烦起来,喝道:“你这婆娘怎么这么磨蹭,一天到晚窝在家里还看不够,我在楼下等你。”

张妍见男人发了脾气,不敢怠慢,匆匆穿上衣服下了楼,不知为什么男人的脾气最近很不稳定,不是发神经就是发脾气。

“等会儿你就把车停在胡同口子上,在我走到那一头之前,不管后面有多少车你都别让开,就装作车坏了,等看不见我的人时,你就掉头回家去。”

尚融向女人交待着。

张妍想,这不刚发完脾气又开始发神经了。不过她没有问男人为什么要玩这种无聊的有戏,也懒得问,她还急着赶回家看电视呢。

出租车行驶了将尽一个半小时才来到张铭说的黑熊沟。这里是城市的南郊,多丘陵。高高低低的小山坡上撒布着农民盖起来的小二楼,夏天的时候,城里的人们就会涌进这里避暑,这些小二楼就成了旅社、农家乐和别墅。

尚融刚下出租车就看见张铭从停在路边的一辆三菱越野车上下来。”

老板怎么搭出租车来的?”

张铭不解地问道。

“我怕有人跟着。情况都搞清楚了吗?”

尚融没时间详细解释,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铭替尚融打开车门说:“前面就是别墅,我们进去谈。”

这栋房子和那些小二楼又有些区别,它不是按照旅社那样隔成一间间的,而是设计成私人别墅的模式。房子座落在一个小山坡的底部,从外面是看不见的,周围是一片小树林,有一条土路穿过树林直接通到别墅的大门。汽车开到大门前面响了几声喇叭,一扇大铁门就缓缓打开了。

张铭带着尚融一直上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只见射天狼一个人坐在里面。他看见尚融进来,就赶忙站起来站到了边上。

尚融坐到沙发里,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没想到张铭他们竟然在这荒郊野外搞了这么一座豪华的房子,怪不得要叫别墅呢。有钱就是好啊!”

现在可以说了吧。人呢?”

张铭清清嗓子说:“人在地下室,地图和穿山甲看着呢。我的意思老板还是不要见他了。问了一夜,居然没什么有价值的情况。”

尚融板着脸说:“你只管详细说来,有没有价值我来判断。”

张铭赶忙说:“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他家时,屋子里没有人。一直等到晚上三点多他才摇摇晃晃的回来,一看就是喝多了,所以也没费什么劲,干脆没让他再进屋就把他连夜弄到这里来了。”

尚融问道:“你确信没人看见?”

张铭笑道:“时间太晚了,周围鬼影都没一个,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一群酒鬼。”

张铭见尚融不出声就接着说:“开始这家伙还挺硬,居然威胁我们要剩余的钱,后来地图给他吃了点苦头就什么都说了。郑刚确实在他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就是看上了郑刚手里的钱,没想到郑刚对他不放心,就利用他和我们联系的那天晚上一个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和他联系过。郑刚确实曾叫他再租套房子作为第二藏身点,可这家伙心疼钱,一直拖着没办。所以他对郑刚的行踪也说不上什么,不过他保证郑刚手里没有钱。”

尚融冷笑道:“这就见了鬼了,郑刚身无分文难道他跑出去露宿野外吸风屙烟?你们没问过郑刚和他在一起时都做过什么,还见过什么人吗?”

张铭道:“问了,他说郑刚躲在屋里从不出门,没见过任何人。不过……”

张铭看着尚融说:“不过他说大多数时候都是郑刚一个人在屋里。”

尚融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半天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对!郑刚如果身无分文就能离开那里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去找他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地图一下冲进了房间,猛然看见尚融站在那里,就喏喏着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知道敲敲门?什么事?”

张铭不高兴地问。

地图看了一眼尚融说道:“刚才给那家伙抽了一支烟,他又想起一件事,郑刚到他家那天晚上,有个正好在他家里,不过那个当时在他的卧室,没和郑刚照过面。”

屋子里的几个人顿时都不出声了,只是盯着地图,地图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赶忙补充道:“那个他认识,住的地方也知道。”

张铭看着尚融说:“这就对上了,看来事情最终要落实到这个女人身上。”

尚融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张铭回头对射天狼和地图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个女人弄来,千万小心,别搞砸了。”

等两个人出去后,尚融忽然心里有点后怕。这样就牵扯到两个人了,这些军人就像打仗一样,一旦开战就收拾不住了,谁知道后面还要牵扯多少人。私设公堂,非法拘禁、绑架,这些罪名可都不轻呀!只要有一个被祁顺东坐实,自己就和郑刚差不多了。但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难道把那些钱都给郑刚?到那时郑刚可能反而要灭自己呢。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那时倒霉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郑刚能放过张妍紫惠吗?想象着郑刚一旦得势侮辱自己两个女人的情形,尚融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渐渐硬了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么大的一笔钱不死几个人是不可能的,关键还是看怎么作,只要祁顺东拿不到证据,就什么罪也没有。再说,那些围着这堆钱转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是几只苍蝇,捏死几只苍蝇有什么罪?

“老板,金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铭见尚融半天不出声,小声问道。

“你说呢?”

张铭看着老板说道:“我听你的指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从长远安全来说,不能让他……”

尚融坐回到沙发上说道:“有些技术性的问题你看着处理,有个原则要掌握好,除非危及到我们的生命自由和财产安全,我们不做极端的事情。”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曾听祁顺东给我说起过一些长达十几年的失踪案件,其特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不了了之。”

张铭听懂了老板的话,心想,原来他早已经有了注意。

尚融盯着张铭继续说道:“不要只盯着外部,有时坏事反而来自内部,你要对你这三个人负责,另外,不要再有任何人参与这件事了,我说的是任何人。等这件事情了了以后,我们也别在这个城市待了,到其他地方再开一片天地,那时我们修桥补路多做点善事吧。”

说完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疲惫不堪。

张铭说:“老板,你还是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要不要到附近找个姑娘给你松松骨。”

尚融站起身说:“这间房子永远别让女人进来,进来的就别让她再出去。”

郑刚此时悠闲地躺在床上听着爱花给他买的半导体收音机,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这间房子还没有个电视。爱花见男人整天闲的无聊,老是在床上做那种事情也不是个事,所以就买了个收音机给男人解闷。

郑刚已经打定主意,再过两天金生如果没有反常举动,他准备通过那个征婚电话亲自和尚融联系一次,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他就可以先拿到一笔钱,当然,这次他不打算要太多,目前的情况也不允许带着一包现金到处乱窜。只要十万块钱就行了,这点钱他相信尚融一定会给的。等拿到了钱就带爱花离开这里,到爱花的老家去。然后远距离和尚融交涉,这样对自己就安全多了。

郑刚正考虑着今后的行动,就听见外面开锁子的声音。这娘们怎么刚走就回来了,本来是不让她再回那个住处的,可女人说有点重要的东西必须取回来。郑刚想可能是存折之类的值钱东西。就让她回去一次吧,目前看尚融或公安局还不至于掌握那个地方。但以后就不能再让她冒这个险了。女人才出门,郑刚心里又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让她回去,毕竟金生知道她的住处,想起金生郑刚越来越预感到他的危险性。

没想到爱花这么快就回来了。郑刚从床上爬起来,刚进院子就见女人一脸慌张地进来了。

“出什么事了?”

郑刚意见女人的神情就预感到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吓死我了,我的屋子里怎么有人呢,我没把钥匙给过别人呀!”

爱花吓糊涂了,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听的郑刚云里雾里。他一把将女人拉近屋里,发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爱花喘息了一阵说:“我回家去,在楼道门口碰见住我楼下的老太太,她说我的房子漏水,把他们家的屋顶渗透了,我就一起和她上楼,到她家一看真是像她说的那样,我就急着说赶快回家看看。老太太说:-要是等你回来房子都要漏塌了,还好昨天你的朋友来了才堵上了-我当时听的莫名其妙,就想什么朋友来了,没钥匙他怎么进的门。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想回家看个究竟。就和老太太说了两句道歉的话。可我从她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有个男人拿着两个盒饭上楼来,我就先让他走前面,我后面跟着,没想到那个男人走到我的门口就停下来敲我的门,我以为是走错门的,刚要说话,我的门居然朝里面开了。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我想肯定是公安局的人,我转身就下了楼,在门口搭了一辆出租车就跑回来了。”

听着女人的描述,郑刚的心七上八下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急忙问道:“没人知道你来这里吧。”

爱花道:“我按照你说的在马路边就下了车,没有让车开进来。”

郑刚一把就将女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说:“没想到你竟是个福大命大的女人。你要是让那些人抓住我两都完了。”

爱花抱着男人说:“我好害怕,是不是公安局要抓我。”

郑刚拉女人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公安局的,我知道是什么人。”

爱花又扑进他的怀里说:“我好害怕,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郑刚安慰道:“不会。一定是金生给他们说出了你的住址。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们肯定找不到。别担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拿到钱,到时侯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觉得女人还是颤抖的厉害,就把女人抱到床上说:“来,让我疼疼你就不害怕了。”

郑刚一边在女人身上动作着,一边在心里诅咒着尚融。看来不给你点颜色还真把老子当病猫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早晚有一天老子非你全家。

郑刚咬牙切齿地想着,不觉用力用力过猛,引起了身下女人的一阵叫唤。

第59章 陈年旧事

这天下午,紫惠正在办公室看一份报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她原来工作的银行的老上司赵启东打来的。那短暂的一夜风流几乎已经在紫惠的记忆中淡忘了,现在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紫惠不经脸红气短。”

原来是赵行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紫惠呀!当了老总就把老朋友忘记了吧,我可是常常想着你呀!怎么样,出来坐坐,叙叙旧?”

紫惠听着赵启东油腔滑调,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么个男人呢,总觉得他文质彬彬地像个斯文人,没想到竟有如此粗俗的一面,尚融虽然也粗俗,也受过高等教育,可他从不装文化人。都怪自己没眼光,一辈子出了一次轨就撞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我很忙,你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

紫惠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显得很不耐烦。

“我知道林总很忙,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打搅你呢,我只想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这样吧,我现在你办公楼下面的阿香茶楼等你,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紫惠举着个话筒楞在那里,考虑着到底去还是不去。他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可公司业务和他们银行没什么来往呀!还是去一趟吧,就在楼下的茶楼,他还能吃了自己?那里可没酒喝。想着那次醉酒失身不禁又是一阵脸红。

赵启东坐在那里正看着茶单,就看见紫惠朝他走来,不禁眼睛一亮,心里感叹道:再卑贱的女人只要有了钱都会变的高贵起来,瞧这个女人,那时在银行做个小职员,即使被自己压在身下时也没感觉到现在的那种贵气。衣服修饰外表,财富装点内心,这个女人现在是真的内外统一了,如今要是再上她,那感觉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赵启东觉得自己的裤裆里热烘烘的。

“赵行长,有什么事请讲吧,我公司还有事。”

紫惠还没坐稳就开口说道。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个男人坐这么近,并且她发现这个一向非常注意着装的副行长今天的打扮有点邋遢。

赵启东谄笑着说“再忙喝口茶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我们怎么就那么生分了呢。”

紫惠听了心里更加反感起来,板着脸说:“赵行长,我已经不是你的职员了,有事就说,没事的话你慢慢喝茶,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起身的样子。

赵启东在心里咒骂起来,装什么逼呀!被老子的哭爹喊娘的时候都有过,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呢。”

好吧,既然林总不赏脸,咱们就说正事。”

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紫惠说:“你对这东西不知有没有兴趣。”

紫惠狐疑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只扫了一眼,迅速又放了回去,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一双美目中似要喷出火来。颤声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

赵启东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里似有无限的快感,得意地说:“现在你有兴趣和我谈谈了吧。”

紫惠看着这个曾经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心里有无限的懊悔,此时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玷污了,一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赵启东见女人呆滞的样子,知道自己保存的东西还真有点价值。原本是打算作为私藏物品独家享用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大用场。裸照对猿人是不会起作用的,只有对穿上衣服以后的猿人才有作用,人从光到穿上衣服是一个多么大的飞跃呀!”

林总,你只看了一张,里面还多呢,要不你先拿回家慢慢欣赏一下,不过我的摄影水平不太高,还请林总原谅。”

紫惠渐渐地清醒过来,她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个拿着女人裸照的男人可以使用的伎俩无非就那么几种,且看看他的道行。”

你想干什么?你好歹也是个小行长,不至于拿这东西敲诈勒索吧。”

紫惠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

赵启东见女人开始谈判了,就以坦诚的语调说:“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小行长了,我现在只是在证券市场混饭吃的小经纪人。都怪我命不好,不像你有贵人相助。直说了吧,最近股市行情不太好,几乎老底都赔光了,林总现在财大气粗,想借点翻个本。另外嘛……”

赵启东的一双色眼上下打量了紫惠一番笑道:“我挺怀念那个晚上的,不知林总还能不能……”

“你死了这条心吧。”

紫惠未等赵启东说完就愤怒地说道。她真相将茶杯朝男人的脸上砸去。

赵启东似乎没注意女人的怒火,继续说道:“既然林总不赏脸就算了。不过我巴巴地跑来给你送东西,你总的有点表示吧。”

紫惠一时心中没了注意。不知这个小人的胃口到底有多大,这种事情一般说来只要开了口就是个无底洞,决不能轻易松口。抄股票破产?真是命运捉弄人啊!当初尚融抄股票破产让自己稀里糊涂地失身这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抄股票破产又翻过来敲诈自己。该死的股票,我诅咒发明股票的人。”

我在公司只是个挂名的总经理,我的审批权限只有一万快钱。你如果想在我这里发财是找错了门。”

赵启东不慌不忙地说:“那么你公司的财权掌握在你前夫手里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你前夫吗?”

紫惠冷笑道:“这威胁不了我,他只是我的前夫,不是我的丈夫,这些照片对他没有诱惑力。你尽可以拿去给他看,不过我劝你小心点,他现在可是脾气不太好。”

赵启东没想到女人说的那样轻松,并且带过还威胁了自己一下。难道她和前夫真的分开了?如果这样的话这些照片送给她前夫还真伤不到她。”

你前夫不敢兴趣,还有别人感兴趣,比如你公司的职员。还有互联网上的成人网站。当然,那上面不穿衣服的美女很多,可说到魔鬼般的身材,特别是那的表情没一个必得上你呀!”

紫惠听了心中又羞又气,这倒是点到了她的死。如果这些照片散到公司员工手里,或者弄到网上去,那自己这个总经理就不用当了,也不用再出门了,不知有多少认识她的人能看见呢,起码自己家里的那个人是肯定会看见的,他没事不就在网上倒腾吗,少不了看这些花花图片,男人真没劲,不管有多少女人,可总不会有够的时候,恨不得将天下的美女一网打尽才罢休。”

赵启东,你给我听好。你如果觉得我林紫惠是个任人敲诈的人,那你就错了。如果你生活困难,我可以适当地帮你一把,看在我们曾经同事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万块钱。如果你要以敲诈为目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你尽可以把这些照片散出去,大不了我林紫惠当家庭主妇不再抛头露面,可我照样过着让你羡慕的生活,而你永远是个穷光蛋,这些照片对你的用处和网上的那些没有任何不同。另外,你要是敢拿了我的钱又出尔反尔的话,我可以出一百万要你的命。回去想好给我打电话。”

说完,紫惠站起身看也没看一眼呆若木鸡的男人,就尽自走了。

一出门,紫惠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敢回公司去,怕被人看见,直接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向家里驶去。此刻她只想着扑进尚融的怀里,先狠狠地咬他几口再大哭一场。

昏昏沉沉地好不容易挨到家里,张妍正穿着紧身衣练健美。看见紫惠进来,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总下班怎么这么早。”

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好像不是什么节日呀!也没人过生日呀!”

紫惠看着张妍呆头呆脑的样子哭笑不得,也没心思理她,脱了外套就上楼躲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正胡思乱想,就见张妍探进头来说:“紫惠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哭了。”

说着就进来摸紫惠的头。

紫惠将脸朝向床里面,大声说:“你出去,我烦着呢,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张妍一下楞住了,不明白老姐到底为什么发脾气。难道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对了,多半是做生意赔钱了。”

好好!我出去,你先歇着,有什么事就叫我。”

张妍一溜烟跑到楼下,拿起电话就拨起来。”

尚融,你快回来吧。紫惠姐不对劲。正哭呢。好好。”

放下电话就喊道:“杨嫂,快熬点参汤,紫惠姐可能病了。”

紫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人在轻轻摇着自己的肩膀,便头也不会地说道:“我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别烦我。”

就听一个声音道:“林总的火气不小嘛,就这样对待你的妹妹呢。”

紫惠一听声音,猛地转过身来,立即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接着就是一阵断了气似的呜咽,只是忘记了咬男人。

尚融还从没见紫惠哭的这么伤心过,心想是不是她远在外地的老娘死了,不过紫惠和她老娘好像没这么深的感情呀!多半是生意上让人骗了,紫惠和钱的感情最深,也难怪她哭的这么伤心。想着就抱紧了女人摇晃着安慰道:“别想不开了,天塌下来不有我呢吗?我抄股票赔那么多钱都没见你哭得那么伤心,现在一点钱对我们算什么。别哭,别哭,赔多少我给你垫上。你老公多少还有点私房钱呢。”

听了男人的话,紫惠真的不哭了,抬头泪汪汪地看着男人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哭?”

尚融笑道:“知妻莫若夫啊!你不就为赔几个钱嘛。”

紫惠这次真的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哭了起来。尚融疼得火起,一把将女人推到床上,摸着脖子气愤地骂道:“你这疯婆子,没点轻重,不疼吗?”

紫惠看着男人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委屈,爬起来重新钻进男人的怀里泣道:“我这次倒霉了……”

尚融听女人说完了前因后果,楞了好一阵没说话。他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郑刚的事情就够烦了,现在居然有人给老子翻出这些不光彩的陈年旧事。紫惠推了他一下怯生生地说:“你可是说过那件事不再怪我了……”

尚融回过神来说:“照片呢。”

紫惠从枕头下面拿出几张递给了他。尚融一张张看着,边看边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不知是在赞叹还是惋惜。他看完一遍待要从头再看,被紫惠一把夺过去塞进了枕头地下。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好像陌生人似的。半响,尚融问道:“你答应给他多少钱。”

紫惠看了男人一眼,低下头羞愧地说:“两万。”

尚融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万?”

紫惠怯怯道:“是不是多了。”

尚融点上一支烟抽着,半天才缓过神来似的,将女人揽进怀里说:“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那个人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紫惠道:“他再打电话来怎么办。”

尚融伸手抹去女人一滴眼泪说:“他不会再打了。你把那些照片给我。”

紫惠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尚融笑道:“留着以后敲诈你呀!”

紫惠就在男人怀里拱了几下,突然问道:“你有多少私房钱?”

尚融不解地反问道:“什么私房钱?”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娇声道:“少装糊涂,你自己刚才说的。想耍赖是不。”

尚融恍然大悟,在女人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道:“我的私房钱就是你和妍妍两个人加起来的卖身价,你说有多少?”

卧室里瞬间就爆发了一场战争,先是几声惊呼,接着是紫惠媚死人的呻吟。听得楼下的张妍心慌意乱,杨嫂则躲进了卫生间。

第60章 高级泄密

张爱军没有像尚融希望的那样召开什么局长办公会,他也没打算将尚融的事情拿到会上讨论。当初,他确实有公事公办的念头,想把这件事情提交给局党组来决定。他不想为了孙小宁的一个什么朋友担责任。如果说以前觉得尚融的犯罪事实还有待证实,那么自从明白了尚融的身份以后,他心里基本有了定数。这笔钱肯定在尚融的手里,说不准孙小宁也有份。这样看来郑刚赃款是去向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自己虽然和孙海洋是老战友,可他儿子的事情他不想参与过多。现在这些年轻人,借着特殊身份的掩护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就在昨天晚上,孙海洋的二老婆南宫晓珊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头。听着晓珊电话里仍然不失甜美的声音,张爱军不禁回想起当年师部医院那个清纯的小大夫,和现在的小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晓珊在电话里倒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聊了几句家常以后就很自然地说到了女儿小雨交的一个男朋友。张爱军起初还以为这丫头在北京交上了男朋友,可后来晓珊说她这个准女婿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时,张爱军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放下电话,张爱军不禁陷入了沉思。

尚融根本就不是什么孙小宁的朋友,一切都是小雨这鬼丫头在作怪。当初真不该让她去接近尚融。看来尚融在孙小雨的身上是颇花了一点功夫的。这丫头和她娘当年一个样子,热情如火,胆大包天,说不准就像当年的晓珊和孙海洋一样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

既然尚融和孙家有了这层关系,自己还能不闻不问、公事公办吗?如果当年孙家老爷子孙淦也像自己这样公事公办的话,哪里还有自己的今天呢。孙淦虽然已经死了,可孙海洋仍然手握重权,只要他愿意,他还是有能力包屁自己的女婿的。撇开这一切,自己和孙海洋还是老战友,这点情面还是要顾的。如果有一天祁顺东真的将尚融绳之以法,那自己如何向老战友交待呢?

算算岁数,自己也干不了几年了,如果上面没有几个人给自己说话,前几年就被年轻化掉了。早晚有一天自己是要回家抱孙子的,还不如趁这最后的机会,还了孙家这个人情,以后还有见面说话的余地,要不然……看来有必要先和祁顺东沟通一下,虽然顺东年轻气盛,就像一头犟驴,但如果和他说清此中利害所在相信他会听的,这也是为了他好嘛。虽然,在郑刚归案上他功不可没,可他那犟驴的脾气也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提拔副局长这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给他说好话,下面反对的人那么多,还不定拖到什么时候呢。他难道就一点不讲人情?

这天早上,张爱军正琢磨着找祁顺东谈谈,却见祁顺东门也不敲就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张局,郑刚有消息了。”

张爱军吃了一惊,紧锣密鼓地折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现在节奏缓下来了反而有消息了。张爱军的第一个念头是:抓住郑刚就等于抓住了尚融。”

说说,不会又是捕风捉影吧。”

张爱军淡淡地说。

祁顺东不明白上司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平静,前几天还火急火燎地给自己上螺丝呢,现在看他的样子好像自己经常忽悠他似的。”

这是郑刚亲笔写的揭发材料,已经经过笔记鉴定,凭这份材料他的前妻张妍已经构成窝脏罪和包庇罪。我的意思先把张妍抓了再说。给尚融施加压力。”

说完就看着上司,好像是在等着他下命令似的。

张爱军听了,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我记得上次会上你不是说过张妍的问题不打算再追究了嘛,财政局的五十万块钱不正是她退回来的吗?现在郑刚没有归案就根据他的一份材料抓人合适嘛。”

尚融点上一支烟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尚融还没有牵扯进这个案子,并且当时的情势确实需要他的协助,并且,我们当时也没有掌握张妍退款的实际证据。可现在不同了,尚融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张妍是他的情妇,其实抓张妍并不是我的目的,我了解尚融的个性,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如果他知道情妇是因为郑刚的出卖被抓,那他协助郑刚潜逃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很可能还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从而加快暴露自己的罪行。”

听着祁顺东滔滔不绝的话,张爱国心想,这个人也确实如局里某些人议论的那样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当初为了利用尚融就拿张妍做交易,现在又出尔反尔要追究张妍的罪行。如果不是从破案的角度考虑,这个人确实不可深交,看来自己打算和他谈话的想法还有待斟酌,到时候搞不好别让他抓了小辫子。”

既然你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你这个副局长就有权作出抓捕决定,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呀!”

“今天晚上,她一般都和尚融待在一起,在他家里抓她能更好地震慑尚融。”

祁顺东胸有成竹地说。

“那就按照你的计划办吧。”

张爱军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个会,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祁顺东刚走到门口,张爱军又叫住了他说:“顺东,有件事我也是听到点风声,我一直想问问你,听说你女儿和尚融走的挺近,不知是否有这回事。我是想提醒你,女儿虽然大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不闻不问,可别让坏人利用了。”

祁顺东听了张爱军的话楞了一下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这正说明尚融别有用心。”

张爱军经过深思熟虑后,就拿出手机给北京的孙小雨打电话。

“小雨呀!你这一走怎么就一点音信都没有了,别人也就罢了,我可不是外人哪。”

小雨道:“局长大人,我这不是怕打搅你嘛,再说一直为工作上的事情忙着,就想等着有了结果再给你汇报呢。”

张爱军笑道:“我倒不担心你的工作,反正你们孙家的人永远离不开部队。不过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了你交男朋友的事情,我再忙也要过问一下,谁让你是我侄女呢。那个尚融你要再考虑一下,别的不说,那家伙品德不太好,不知你是不是了解,郑刚的前妻就是他的情妇,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他那个情妇和郑刚赃款有关,我们正打算抓她呢?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可要认真考虑,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呀!”

小雨急忙道:“张叔叔,我要挂电话了,我一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张爱军挂了电话,笑骂道:鬼丫头,有了好处才叫张叔叔,我可不是你叔叔吗?

接到小雨的电话,尚融才睡懒觉起来,这两天为了郑刚的事情折腾的筋疲力尽,到头来郑刚的影子都没摸着。小雨这丫头大清早就来电话不知是什么事情,难道自己要她在北京物色的地方找好了。可等他听完了小雨的电话,就怔怔地看着正坐在沙发上修剪脚趾甲张妍说不出话来。

祈顺东这老狗真的要动手了,这个不讲信用的小人,没想到竟拿妍妍开刀。现在生气也没用,关键是怎么办,时间紧迫。最好先别吓着了她。要不是小雨的电话,今天晚上她就的在看守所过了。我可怜的妍妍。”

妍妍,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你赶快穿上衣服,咱们去躺娱乐城。”

张妍头也不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娇声道:“你自己开车去嘛,人家还有事呢。”

尚融急道:“我就要你开车,你不去是吧。”

张妍见男人又要发火,忙站起来说:“好嘛,好嘛。就急成这样?”

到了娱乐城,尚融让张妍待在高燕那里,自己来到张铭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说:“叫射天狼和穿山甲赶快来,祁顺东下手了,要抓妍妍呢。马上送她到别墅避一阵,等过了风头再送她去北京。”

张铭听了吃惊道:“祁顺东为什么要抓她?”

尚融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消息绝对可靠,不能再耽搁了,说不准祁顺东马上就会有行动。张妍在高燕那里,你也一起去,要确保她的安全。我现在离不开,祈顺东可能还一直盯着我。过两天我再过去看她。到了那里你才能告诉她真相。”

张铭正准备出门,回头问道:“你不去和她说一声?”

尚融不耐烦道:“我去了又多些口舌,你就说我随后就到。”

尚融看着张铭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别墅说过的话。这里永远别让女人进来,进来的就别想再出去。真是太不吉利了。妍妍,我可没有咒你的意思啊!

失贞的都市 061——065

第61章 不速之客

紫惠接到尚融的电话,就放下手头工作赶回了家里。进门看见杨嫂正在打扫卫生,却没看见张妍,尚融也没在客厅里。”

李先生在上面呢。”

杨嫂用手指指楼上。

紫惠不明白尚融心急火燎地催自己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边往楼上走忽然就想起了上次男人出差回来也是十万火急地招自己回家,结果是和自己商量床上的事情,弄得自己筋疲力尽,这次该不会是老毛病犯了吧。男人的行为现在总是不可预测。想到这里,紫惠站在卧室的门口觉得双腿发软。

走进卧室一看,这次还算好,没像上次那样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而是穿着衣服靠在床头抽烟。只是脸上表情严肃了点。”

急急忙忙叫我回来什么事?别在卧室抽烟,臭烘烘的。”

紫惠说着就去开窗户透气。

“妍妍,出事了。”

尚融忧郁地说道。

紫惠的手停在了半空。”

妍妍出什么事?”

“还不是郑刚的事情,现在公安局要抓她呢。”

尚融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紫惠这才吃惊道:“你说什么?公安局?抓妍妍?到底怎么回事?妍妍呢?”

尚融不耐烦似地说:“你急什么?我叫你回来就是要给你说这件事,公安局的人随时都会来。到时候要有个统一的说辞。”

紫惠瞬间就紧张起来,走到床边抱着男人的手说:“怎么会这样嘛,妍妍到底在哪里。”

尚融轻轻抚摸着紫惠的头说:“你也不用怕。当初,郑刚当初给了妍妍五十万块钱,郑刚被抓的第三天我就要她匿名寄还给财政局了,有邮局的单子为证。本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郑刚这一跑,公安局的人就又打上了妍妍的主意,目的还是在郑刚身上。我已经把妍妍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先避避风头。”

尚融怕紫惠担心,没有说出自己和郑刚之间的纠葛,更不想让她知道抓张妍和自己可能也有关系。

紫惠担心道:“妍妍这一跑岂不是成了逃犯?以后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的目标是郑刚,抓妍妍只是个手段。妍妍这点事情我早晚会摆平的。如果公安局来了,就说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们也正找她呢。”

紫惠道:“公安局也会找我吗?”

“你要是害怕,就回那边去。”

尚融看着紫惠说。

“你说什么呢?我要和你在一起。妍妍出事你心里很难过吧。”

紫惠用脸颊蹭着男人说。

尚融亲了一下女人的脸说:“那你就安慰安慰我吧。”

两个人躲在卧室里互相安慰到吃晚饭时才出来。

家里没有了张妍,好像显得冷清多了,平时吃过晚饭,三个人总要互相打情骂俏一番。即使尚融不在家,两个女人也少不了一阵嬉闹。此刻,尚融坐在客厅翻看着一本书,紫惠则心事重重地偎在男人边上,屋子里显得很清静。

尚融看着女人忧郁的样子,就放下书将她搂在怀里说:“等这件事情平息了,我们离开这里到北京去发展,你看怎么样?”

紫惠吃惊道:“那公司怎么办?全部搬过去?酒店娱乐城可没法搬。”

尚融笑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都考虑好了。到时候让胖子接你的班,胖子虽然能力差点,但人可靠。不会搞出乱子来。另外,让高燕到公司任副总经理,主管酒店生意。杨钧还管他的娱乐城。张铭和我们一起走。”

紫惠道:“张铭走了,让杨钧一个人管娱乐城你放心呀!”

尚融似乎猜透了女人的心事,笑道:“娱乐城是公司下面的分支,有胖子和高燕盯着,凉他也搞不出什么猫腻来,再说,他现在不是挺安分的吗?”

紫惠厌恶地说:“安分?听说他和娱乐城的那些小姐都睡过来了,你还说他安分?”

尚融在女人的脸上吻了一下说:“这事就不属于你这个总经理管了吧。怎么,看你推三阻四的,到底是舍不得公司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呀!”

紫惠咬着男人的耳朵道:“公司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不放心你呢,要是我和妍妍不在你身边,还不知道你有多疯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留在这里。”

尚融在她上拍了一掌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紫惠想了想,神秘地说道:“还有个重要人物你不会没考虑到吧。”

尚融就知道她说的是谁,故意装糊涂道:“我怎么想不起还有什么重要人物。”

紫惠道:“公司还投资的文化事业你就打算不要了?”

“你是说模特公司呀!模特公司当然是在北京的发展前景更广阔,我到时候叫高燕去问问祁小雅的意思。”

尚融轻描淡写地说道。

紫惠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就转移了话题:“我要把乔菲带到北京去,刚好她姐也准备接她母亲去北京,要不然又是两地分居。”

尚融随口说道说:“那当然,我已经把她许给张铭做媳妇了。”

紫惠听了男人的话,吃惊地站起身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尚融这才想起这件事还没和她商量过,不过话既然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大丈夫一言。开什么玩笑。”

紫惠憋了半天才说出话。”

你……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嘛。”

尚融没想到女人会反应如此激烈,一时搞不明白原因,在他想来这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只要跟紫惠提一下就行了,看来自己是一厢情愿了。正准备问问情况,就传来了门铃声。尚融心想,终于来了。

祁顺东一共带了八个人前来抓捕张妍。本来作为副局长,他没必要亲自来,可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原因他还是亲自带队来了。

杨嫂开门一看进来这么多公安,吓的站在门后不敢出声。

一位女警察手里拿着一张纸几乎凑到尚融的脸上威严地宣布道:“我们怀疑嫌疑犯张妍就在你的房子里,现在要经行搜查,这是搜查证。”

尚融没有去看那张纸,而是将目光盯在女警的脸上,心里竟然一乐。这不是那天在张爱军办公室里碰见的那位女警吗?她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偶然吧,多少和张爱军有点关系。

那位女警见男人脸上居然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早知你不是个好东西。

祁顺东趁其他警察上楼搜查的时间,竟像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样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掏出烟点上,惬意地吸了一口,看着紫惠说:“你就是尚融的前妻吧。”

尚融心想,紫惠胆小,可别被这吓住了。正自担心,却听紫惠答非所问地说:“我讨厌外人在我家里抽烟,你可以到厕所去抽。”

尚融听了扭过头去强忍住才没笑出声来。真是我的女人呀!

祁顺东好像没听见紫惠的话,继续不紧不慢地抽着烟,一时没有说话。这时楼上的警察都下来了,一个个都朝他摇摇头。祁顺东心里一阵迷惑,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居然会扑空,难道尚融能掐会算?或者女人恰好外出未回?不对呀!已经这么晚了,况且她的情夫也在家里,不可能还在外面吧。祁顺东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可一时又无法说清。看来是自己疏忽了,上午就应该将她监控起来。

“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张妍去了哪里吧?”

祁顺东眯着眼睛盯着尚融说。

尚融故作迷惑地说:“要不是你们来,我两还一直在等她回来呢,张妍出什么事了?”

看着尚融装模作样的表情,祁顺东强压着怒火说道:“她涉嫌窝藏郑刚的赃款,我希望你配合我们找到她,躲藏是没有意义的。”

尚融气愤道:“你忘了当初自己的承诺了吗?”

祁顺东也故作糊涂道:“承诺?我一个公安人员怎么会随便向什么人做承诺呢。”

尚融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控制不住想冲上去拼命。紫惠好像感觉到了男人的愤怒,赶忙抱住他的一条胳臂。尚融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暗想,差点上这王八蛋的当,自己今天如果冲动一下,非被他带走不可。于是换了一副腔调说道:“我早上出门时张妍还在家里,下午回来到现在也没见人,正着急呢,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你们可要想办法找到她,她可是个想不开的女人,寻短见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说完竟是万分着急的样子。那个女警看着男人的样子嘴角竟流露出一丝笑意。

祁顺东看着尚融做戏,忍着怒火朝保姆杨嫂问道:“你认识张妍吧。”

杨嫂看看尚融怯怯地说:“你是说二小姐吧。认识呢。”

祁顺东一愣,随即在心里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小姐,是二奶吧。”

她去哪里了?什么时间离开家的。”

杨嫂又看了男主人一眼委屈道:“警察同志,我只是这里的保姆,主人外出一般不和我打招呼,早上还见来着,后来就不知到那里去了。”

祁顺东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就看着紫惠,本想开口,可一想问了也是白问,尚融的这个女人可是见过世面的,别再自找没趣,还是先守上一晚上再说,只要她没有跑远,早晚抓住她。”

张妍回来我希望她能主动到局里自首,把问题说清楚。不要有什么侥幸心里,她难道想一辈子东躲西藏?”

说完站起身来,看了尚融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尚融笑笑,没有出声。

第62章 虚龙假凤

张妍避祸在外,紫惠每天都在公司忙业务,尚融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着杨嫂忙这忙那,觉得很无聊。实在耐不住寂寞,就整天泡在娱乐城里。

直到这天上午接到小雨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他才将紧绷着的心松弛下来。小雨在电话里就简单的几句话,告诉他,北京的业务有她照看着,请他放心。

张妍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尚融的心就又回到郑刚的身上,想想这么多天过去了,郑刚却再没一点消息,心里暗暗着急。忽然又想起了紫惠的那些裸体照片,就问刚进门的张铭。”

那个赵启东的事情你们是怎么搞定的。”

张铭笑道:“那天晚上我没去。射天狼他们将那个家伙的房间搜遍了也没有发现照片,后来那家伙说是在电脑里,几个人就把电脑的硬盘扒回来了,现在锁在我的保险柜里。走的时候穿山甲赏了那人一个耳光,打下了几颗牙齿,然后就扔下了五万块钱回来了。”

尚融笑道:“便宜那孙子了,如果他还敢胡说就算他有种。你把硬盘给我。”

张铭说:“你不是还想知道他老婆的情况吗?”

尚融记不得自己是否要他们调查过赵启东老婆的情况。随口道:“说来听听。”

张铭居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记事本,一本正经地汇报起来。”

周小莲,今年27岁。赵启东被银行开除后没多久两个人就离了婚,有个三岁的女儿在她父母家里抚养,周小莲本人是十六中的老师,人比较本分,现在单独居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还没有找男朋友。”

“人家找没找男朋友你们都知道吗?”

尚融打断张铭的话说:“我不相信那是个本分的女人,男人这才出事就忙着离婚,这倒有点像你们林总呢。”

张铭听老板拿紫惠说事,就笑笑,没接话。

“模样怎么样?”

尚融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张铭就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照片说:“请老板自己判断。”

尚融拿着照片看了半天只说了两个字:“我靠!”

张铭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其实,林总也认识周小莲。”

“你说什么?”

尚融吃惊的差点跳起来。”

她们什么时间认识的。她知不知道周小莲是赵启东的老婆?”

张铭赶忙解释道:“这纯属是意外。林总并不知道赵启东和周小莲的关系。周小莲是林总干妹妹的班主任,也是后来才认识的。”

“干妹妹?”

尚融好一阵才想起了那个病怏怏的小女孩。

紫惠当初安抚被郑刚痴呆老爹的那个女人时,承诺支付她小女儿李小琳的全部学费,并心血来潮地认她做了干妹妹。后来紫惠就跟尚融说了,尚融也没往心里去,紫惠还带到家里吃过几次饭,给尚融的印象是个病怏怏的哑巴。可紫惠却对这个干妹妹挺上心,有空就跑到学校看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似的。现在听了张铭的介绍,尚融不禁感慨道:这有缘分的人都聚到一起了。

中午的时候,尚融给紫惠打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可紫惠说中午要见一个客户,要他自己慢慢享用午餐。尚融百无聊赖,本想在娱乐城找个地方迷一会儿,后来想到那块记录着紫惠罪证的硬盘,就想就近到紫惠的老房子看看,顺便睡个午觉。他也不开车,沿着林荫道慢慢地溜达。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有几个姑娘已经穿上了裙子,甚至连长筒袜都没穿,就光着白嫩的小腿招摇过市。女人就是比男人抗冻呀,自己身上还穿着毛衣呢。忽然想到这么好天气,为什么还要窝在城里,不如哪天叫上紫惠她们踏春去。

刚走到紫惠家的楼下,尚融就看见那辆林志车面熟,一看车牌竟然是紫惠的车。这婆娘不是说约了客户吗?怎么回自己家来了。尚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大中午瞒着自己躲在家里干什么?难道……

尚融不敢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四楼。心里一阵乱跳,嘴里也喘着粗气。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音。尚融咬咬牙,小心地用钥匙开了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把门轻轻掩上。一低头就看见了地上女人的鞋子,奇怪!怎么没有男人的鞋子呢。正在这时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点动静,好像是女人的呻吟,接着是一句低语,尚融没有听清楚,他踮起脚尖朝卧室走去。但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卧室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好哇!奸夫妇。这次可抓了个现行。他不禁想起那次和紫惠旧梦重温是自己说过的话。要是再敢背叛我就杀了你。

刚接近卧室的门口,里面又传来了呻吟声。不对呀!不是紫惠的声音,难道紫惠把钥匙借给别人了,可下面明明停着她的车呢。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娇声道:“姐姐……好难受呢,你不要再进去了……”

尚融一瞬间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声音明明是乔菲嘛,怎么……

“好妹妹……你放松点……再进去点才舒服呢?”

这个声音才是紫惠发出来的。紧接着就听见乔菲一连串的娇吟。

到了此时,尚融的见识再怎么粗浅也明白卧室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就归位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未曾体验过的刺激。紫惠和小乔菲在干那种事呢。同性恋!以前只是在书本报纸上看见过,没想到今天要亲眼目睹了,表演者竟是自己的女人。妈的,老子的女人真是太多才多艺啊,老子真是自惭形秽呀!

“菲儿……现在舒服了吧……姐姐不骗你吧……”

“好姐姐……你别把……那里弄破了……”

一声轻笑。”

小宝贝,是不是想把那个留给你未来的老公……”

“不要……我永远都不要老公……我只要姐姐疼我……姐姐……好像……不行了……”

“我的小宝贝……姐姐好爱你呢……让姐姐吃你的小……”

女孩似乎已经忍受不住折磨了,大声呻吟起来,一边哭泣似地娇声道:“姐姐才不爱我呢……你爱的是大哥呢……”

尚融竖起耳朵慢慢地向卧室的门靠近,生怕惊动了两个如醉如痴的人儿,裤裆里的玩意儿已经快将裤子顶破了。

“好妹妹,姐姐才不爱他呢……他怎么能和我的菲儿相比呢……好菲儿,你也弄弄姐姐吧……上次你弄的姐姐舒服死了……就和上次一样……”

女孩撒娇似地说:“不嘛!人家快了……你压着我……你压着我嘛……”

尚融仿佛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卧室的门口,门虚掩着。他将头慢慢伸过去一看,鼻血差点都要流出来了。只见一大一小光溜溜的两具玉体,紫惠半个身子压在女孩雪白细腻的娇躯上,一只手在她娇嫩的双腿间活动者,一个脑袋趴在女孩的胸上,长发遮住了女孩胸前的风光,只看见两条细长的美腿不安分地扭动着。紫惠的一个娇美的高举着正对着卧室门口,尚融清晰地看见了女人丰腴的腿间那水汪汪的一潭。

尚融觉得此时自己要是个太监或阳痿就好了,他禁不住一只手捂着裆部,恨不得立马冲进去,一下将自己的坚硬女人棉花般的温柔之中。可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紫惠倒不会有什么,可那个女孩还是个雏呢,自己要是这样冲进去,她非羞得自杀不可。想想竟是不忍心。可也不敢再看这个香艳的场景了,他一手捂着裆部,弯着腰,做贼似地悄悄溜出了门。

来到街上,太阳明晃晃地照的他睁不开眼。心里一团火仍在熊熊地燃烧,裤子前面的一团太显眼了,他也不敢站直身子。妍妍要是在家就好了。天哪,到哪里去找个女人呢?找高燕吗?大白天的拉不下这张脸呀!紫惠这个臭婆娘,居然还有这种爱好,真是没想到,难道自己满足不了她,才让她这样的吗?可每次在自己身子底下,她不都是一副的样子吗?怪不得那天一听要将乔菲许给张铭,这婆娘一下就急了。也难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菲就相当于她的老婆,自己要夺她的老婆她能不急嘛。张铭呀!你可真是没福气,老子可为你尽了心了,老子总不能为了你和我老婆抢老婆吧。

尚融干脆一坐在林荫道的台阶上,点上一支烟想压住心中的那股邪火,可床上那雪白的好像比四月的太阳更明亮更耀眼。他一边眯缝着眼睛回想着,一边忍不住想笑。他觉得自己也有点变态了,看见自己的女人干这种事,不但不厌恶,还觉得挺有趣呢,刚才如果卧室里的小乔菲换成一个男人的话,自己这会儿还会这么悠闲吗。

一阵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一看号码,不禁大喜,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原来是高燕的电话。可接完电话后,心里又凉了半截。晚上去你那里吃饭?远水解不了近渴呀!老子现在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呢。

第63章 饮酒交心

张爱军正在书房里练毛笔字,听见家里的门铃声,心里一阵烦躁。看来想度过一个清静的星期天是不可能了,也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正自猜度,就听见外面老伴儿和来人的说话声。原来是祁顺东,做工作都做到家里来了。既然这样今天索性就给他透个底,听不听由他去。

张爱军走进客厅时,祁顺东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张局,在家里一个人待着烦,跑到你这里讨点酒喝,你不会小气吧。”

张爱军哈哈笑道:“我就说这个星期天怎么这么清静,总觉得有点不安,原来就在等你呢。”

说完转向门外道:“老伴儿!弄两个小菜,我和顺东喝两杯。”

两个人说了几句闲话,女人就在茶几上摆上了四个凉菜。张爱军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说道:“真正五十八度五粮液,我自己还舍不得喝,今天就让你占个光。”

祁顺东笑道:“张局,你可忘了上次我可是请你喝的茅台。”

“茅台只喝个名气,酒也就那么回事,这正宗的五粮液才是饮者最爱呀!”

张爱军说着就给两人斟满了酒杯。

三杯酒下肚,张爱军心想,你总该开始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祁顺东点上一支烟后,缓缓说道:“张局,我总有个感觉,在郑刚赃款追缴案上,你的态度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我想张局一定有什么隐情吧,今天上门就是想和张局交交心,开诚布公的谈谈,这样我也好部署后面的工作。”

张爱军心想,隐情自然是有,只是是不是要和你交心,还的探探你的态度再说。“追回赃款,抓回郑刚,我的态度永远不会变,关键是你死咬着尚融我不太明白。毕竟,为了你的一个感觉,我们已经花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我觉得你现在花在尚融身上的功夫比郑刚还要多,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张爱军这一军将的祁顺东半天没出声。不错,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拿到尚融侵吞郑刚赃款的证据,可自己的预感是那么的强烈。尚融和孙小雨反常的关系,他神秘的行踪,以及他千方百计接近自己女儿,其目的和动机都昭然若揭,只是凭自己的这点预感和理由是没法说服张爱军的,当初,他之所以对自己的猜测投赞成票,那是因为病急乱投医。可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现在对调查尚融如此冷淡呢,如果自己感觉不错的话,简直是抱有敌意,和当初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证据不足的原因,或者他受了尚融的贿赂?不可能吧。“张局,说实在的,一直没有找到尚融的证据我也很苦恼。但是,小雨的突然辞职,以及尚融无缘无故接近我的女儿,再加上郑刚逃跑前他是唯一接触过他的人,这些难道不足以引起我们的怀疑吗?”

张爱军眯着眼睛听着祁顺东的话,心想,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也可以有另外的解释。“小雨毕竟太年轻了,缺乏经验,在这个问题上你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到他和尚融现在的关系,如果尚融是清白的,那么一切都没什么可指责的,年轻人嘛,很正常。至于小雨的辞职,只不过是她对自己人生的一个选择而已。尚融接触你女儿的事我还不是很了解,有没有偶然性在里面呢?听说你女儿可是个大美人呢。当然我对尚融的人品确实看不上,听说他在私生活方面比较乱。我还专门劝过小雨,毕竟是老战友的女儿嘛,我多少要负点责任嘛。唯一可以拿上桌面的也就是尚融和郑刚的那次谈话,这也是我当初同意你调查他的理由。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一点进展,会不会是侦查方向有问题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抓住郑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你为什么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抓捕郑刚上呢?一个超级罪犯正逍遥法外,在我们现有的工作中还有比这更大的压力吗?”

祁顺东不能同意张爱军的看法,可也不便于明着反对。他知道局长并没有说出真正的隐情,他所说的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不知道郑刚和尚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郑刚在暗处,尚融在明处,自然是从尚融下手才是捷径,如果放开尚融,郑刚在他的帮助下就会如鱼得水,使抓捕工作更困难。要是尚融借机杀了郑刚,那岂不是成了无头案。这些道理张爱军能不懂?装糊涂罢了。可他为什么要护尚融呢?仅仅是为了小雨?看来不主动出击,老张不会说实话。“张局,是不是尚融找过你?”

祁顺东小心翼翼地问。

张爱军楞了一下,这个人死缠烂打是出了名的,看来今天不交点底,他是不会罢休的。也好,看看他在尚融的事情上到底有多大的信心。“他确实来找过我,可我没见人。他就留下了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

祁顺东急切地问道。

“他是在电脑上有编号的那种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爱军以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

祁顺东当然知道局长说的电脑编号是什么东西。开始还暗暗吃惊,可随后一想,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又是尚融露出的一条狐狸尾巴。不过令他奇怪是张爱军竟然说的这么神秘,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孩子似的,这种身份要是在前些年,还真能唬住他祁顺东,可眼下也只能吓唬一下贫民百姓,他张爱军堂堂局长也会被这种狗屁不如的身份唬住?谁信呢?借口而已。看来尚融在局长身上没少下功夫呀!并且效果还不错。祁顺东一仰脖喝下一杯酒笑道:“张局,咱们也是有身份的人哪!并且货真价实。你说的那种身份,以前我不了解,现在嘛——可以说水货很多。我可以肯定地说,尚融的身份是花费巨资买来的,这也正说明他做贼心虚。军委有人说了句商情两旺,社会上就有那么多的商人加入了情治系统,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个身份作为护身符,做起违法生意来可以肆无忌惮。尚融是根什么葱,居然也有身份?真是令人可笑。买那样一个身份,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他尚融做多大的生意?出得起那个价吗?退一万步说,如果尚融真是利用自己特殊身份截获了郑刚的赃款,并且全部献给了中国的情报事业,只要有证明,我祁顺东去给他赔礼道歉都行。事实他绝不是那种人。这些年处理的一些大走私贩,哪个没有军情背景,不照样绳之以法了吗?我就不信他尚融能例外。如果我们的庙小,办不了他,还可以向高层请求支持嘛。”

张爱军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对祁顺东的态度失望,还是另有原因。“老弟呀!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情况也并不像你估计的那样简单,我是快要退休的人了,什么事情还看不明白。我是忠心希望你有个好结果。”

祁顺东看着局长无奈的表情,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至于他和尚融是不是有什么交易,现在还不好骤然下结论,但今后自己的上司很可能成为查办尚融案的阻力,要不尚融才给了他一块砖,就拿出来敲了自己一下呢。看来今天的这场酒暂时就喝到这里了,今后能不能再这样一起喝酒还是个未知数,起码不会有这么好的五粮液了。

郑刚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尊荣端详了半天。可以说已经彻底抹去了看守所监禁生活给他留下的痕迹,原本光光的脑袋上长出了头发,经过爱花精心的修剪成了时下流行的寸头,看上去比过去的发型还要精神。没想到这婆娘还有这个手艺,以后就留这种发型了。

“怎么样?还行吧。”

爱花站在郑刚身后,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将男人的后脑勺照给他看。

“不错,不错,你以前学过吧。”

郑刚夸奖道。

“干过一年呢。要是有钱我想回老家开个美容美发店呢。”

爱花自豪地说。

“这个容易,我保证实现你的梦想。”

郑刚夸口道。

爱花哼了一声说:“你说的轻巧,到现在还没看见你一分钱呢,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饿肚子了。”

郑刚将女人揽进怀里说:“你难道怀疑我?我一向说话算数。手机卡买了吗?”

“买了好几个,打一个电话就换一张太浪费了吧。”

“你懂什么?今晚我们打完电话,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

“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一定会给你钱?”

爱花疑虑重重地说。

郑刚一字一句地说:“他不敢不给!你以为我是求他呢,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只是让他保管一下,没想到想独吞,只要我活着他就休想。”

爱花想起那天在家里看见的几个男人,心有余悸地说:“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类,那天我要是被他们抓住没准活不成了,要不,金生怎么失踪了呢。”

说完偎在男人怀里禁不住微微颤抖。

郑刚拍着女人的背说:“别怕,他们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着,我们慢慢和他们磨,只要离开了这里,一切都好办。”

郑刚说着,就猜测着尚融此时的心态。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金生多半已经被灭掉了。怎么能想象自己的老同学还有杀人的胆子呢,都是钱惹的祸呀!钱能使人疯狂,自己的老同学也不例外,金生只是这笔钱的第一个牺牲品,今后还有多少,谁知道呢。想到金生,想起那天晚上灯光里出现的高大身影,以及自己当时穷途末路下感到的那丝温暖,郑刚的心里一阵内疚。

第64章 多梦时节

尚融在和郑刚猫抓老鼠似地折腾了一个多月后,除了将金生做了失踪处理之外几乎一无所获,只觉得郑刚就像空气一样即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即使晚上睡觉时都觉得郑刚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以至于晚上睡觉都要开着一盏小灯,并且夜夜都要搂着女人含着她们的才能入睡。他真正感到有点疲惫了。

另一方面,郑刚还没有摆平,现在又扯出个金生,虽然他不让张铭给他说处理金生的细节,可他知道自己的手上已经沾上了鲜血,这辈子是洗不干净了,再折腾下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会不会闹出新的人命来呢?他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个犯罪的料子,并为自己的软弱和多愁善感而泄气。

从表面上看,每天的生活一切依旧,可尚融清楚地意识到祁顺东暗地里丝毫都不会放松对他的调查和监控,平静的生活表面随时都会掀起波澜,祁顺东就像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斩向自己的头颅。这种担惊受怕饱受折磨的日子难道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吗。

然而,尚融也知道,自从拿了郑刚那笔钱开始,自己就已经失去了过安稳日子的资格,即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向公安局自首是不会有出路的,不但摆脱不了牢狱之灾,还要搞的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这也是祁顺东所希望的。目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郑刚达成妥协,最好先做到相安无事,只要郑刚那边不出事,自己这里就有时间做好各种安排。今天晚上郑刚来电话的时候,只要条件不过分,就先答应他,给他一些钱,让他更好地隐藏自己。但是钱不能给多了,数目太大郑刚就会产生野心,给自己制造麻烦,甚至公开和自己较量也说不定。给他的钱要刚好够他逃命的就行了。哪怕分几次给也行。现在不知郑刚是如何计划的,如果是要现金的话,不知他打算怎样交接呢,他不会愚蠢到使用身边那个女人的信用卡吧。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愁找不见他了。总之,先稳住郑刚,自己也好有时间喘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态,考虑一下在北京那边投资的事情。如果还和前一阵子那样折腾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呢。

“你是继续睡觉呢还是打算回家,如果继续睡觉我就不陪你了,酒店上午还有点事情等着去处理。”

高燕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的男人说。

尚融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心想,你当然不会陪老子了,昨天晚上已经喂饱你了嘛。”

怎么,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家吗?”

尚融从床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

高燕笑道:“房子倒是你给买的,是不是你的家就说不上了,你把我这里当家我真感到荣幸呢,只怕一出门就不知什么时候再想起这个家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继续道:“有件事忘记请示你了,过几天祁小雅就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了。”

尚融楞了一下说:“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你也不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就一间房子,和办公室也没什么两样,干个什么都不方便,你是她的老板,也不说关心一下自己的下属,小雅好歹也是个经理嘛。再说,我两都是寂寞的女人。”

尚融坐在床沿上一阵沉默,高燕猜不透男人的心思,就坐到边上抱住男人的肩膀说:“怎么?你不愿意?”

尚融看着女人似笑非笑地说:“她住这里来,那我两怎么办?”

“什么我两怎么办,这么大的房子还住不下三个人?”

高燕装糊涂道。

尚融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凑着她的耳朵说:“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就让她听着你哭爹喊娘的声音?那可是个雏呢。”

高燕斜眼瞟着男人说:“我不在乎。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我的关系,前几天还开玩笑喊我老板娘呢。再说,你迟早也会让她哭爹喊娘的。”

尚融被女人说的裤裆里一阵发热,忽然想到昨天在紫惠家里看见的那香艳的一幕。警惕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高燕莫名其妙地说:“我当然喜欢她了,这个女孩整天喊我姐姐,我都当她是亲妹子了。”

尚融见女人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愿意多解释。妹子?那小乔菲当初不也是紫惠的妹子吗,现在不成了她的老婆了。这女人所有的话都是言不由衷的,她只是看自己喜欢小雅,所以就想笼络在自己身边,等有一天自己真的和小雅有了关系,那么她们两个人就算是一伙了,就可以和紫惠和张妍抗衡了。想着女人耍的小把戏,尚融心里又好笑又可气。在女人的上使劲抓了一把低声说:“好呀!早晚有一天我将你姐妹两一网打尽。”

中午的时候,尚融正准备和张铭商量晚上和郑刚谈完后的对策,紫惠突然打来电话匆匆忙忙地说她的干妹子在学校里出事了,班主任让她尽快去一趟,可她现在离市区一百多公里,来不及赶回,让尚融赶快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放下电话,尚融一阵心烦。真是没事找事,自己的男人都没时间伺候,认的哪门子干妹妹嘛,真是越忙越添乱。本想找个人先去看看,可又怕紫惠不高兴,上次紫惠让他去开家长会,结果自己给忘了,紫惠就说他没爱心,赌气着气硬是几个晚上没让他碰。这次再装糊涂有点说不过去,还是去一趟吧。

到了李晓琳就读的十六中,尚融才想起还不知道李晓琳读初中几年级,问了七八个学生都说不认识紫惠的这个干妹妹。尚融灵机一动,忽然想起李小琳的班主任不就是赵启东的老婆周小莲吗,结果一问就有人给他指了办公室的门。

门开着,尚融敲敲门,里面坐着两位女老师一起抬头朝他看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靠窗户坐着的那位就是周小莲,女人剪着齐耳的短发,一张圆脸给人非常白净的印象,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即精神又冷漠。”

请问哪位是周老师,我是林紫惠的爱人。”

说完尚融就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可笑,不知爱人和老婆有没有区别,这下周小莲一定把自己当成紫惠的老公了。

周小莲站起身说:“我就是,请进来吧。是我给紫惠打的电话,她怎么没来?”

尚融走进办公室说:“她在外县,一时赶不回来,让我来看看晓琳出了什么事。”

周小莲请尚融坐在她的对面,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放学的时候,李晓林同学把自己的一个笔记本忘在了课桌的抽屉里,被一个做值日的男生发现了,就看了里面的内容,没想到那个笔记本是晓琳的日记,里面竟然有很多篇记着她对一个男任课老师的……怎么说呢,就像是情书吧,结果五六个值日生都看了,今天早上不知谁把这件事传了出来,搞的班里沸沸扬扬的,李晓林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不出来,我们刚刚才把她弄出来,现在只是哭,我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出事,所以才给紫惠打电话的,紫惠说过,李晓林同学在学校里的一切事情都由她负责。”

尚融听完周小莲的话,松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事嘛,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小女孩爱上个……”

请问,晓琳现在读几年级?”

周小莲奇怪地看着男人没说话,这时坐在旁边的那个戴眼镜的女老师开口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说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什么事情都能负责,怎么连孩子上几年级都不知道,太不负责任了吧。我给李晓林同学带过课,她平时也不和同学交往,性格很孤僻,我就觉得这孩子心理上有点问题,你们既然要管,就得有点责任心。”

尚融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让自己刚才说是紫惠的爱人呢,爱人的妹妹出了什么事自己当然负有责任,不过具体情况也没必要给两位老师解释了。”

晓琳现在在哪里?”

“我让几个女同学陪着她呢,要不你先接她回去,让她心情平静一点再说。现在她都快成学校里的小明星了。你等着,我去叫她。”

周小莲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尚融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水正准备喝,就听那位眼睛老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才多大一点,整天就想着那种事。”

尚融放下杯子说:“整天想着哪种事?不就是情书吗?你小时候没写过?”

女老师像看外星人似地看了他一眼,脸一红嘟囔道:“怪不得呢……家长就这样……”

尚融正要再说几句,就看见周小莲领着女孩走了进来。尚融朝李晓林看去,只见女孩脸红红的泪迹未干,瘦弱的小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人。尚融突然就觉得女孩很可怜,以前倒没这个感觉,像她这个年龄女孩应该正处于天真烂漫、含苞待放的美好季节,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忧郁呢,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在成长期里如此的瘦弱不堪。”

晓琳,跟大哥回家,没什么大不了的,写情书又不丢人,谁都写过,你紫惠姐也写过呢。你如果不愿意在这里上学,咱们明天换个学校。”

两位女老师听了男人的话,互相看了一眼,微微摇着头,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尚融拉起晓琳的手,对周小莲说:“我们先走了,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晓琳转学的手续我会让人来办理的。”

说完深深地看了赵启东的前妻一眼就拉着女孩出了门。

“闹腾了一上午还没吃午饭吧?大哥带你吃饭去,麦当劳?汉堡包?肯德基?”

尚融故作轻松地说道。偷偷瞄了女孩一眼,女孩也正拿眼睛瞟他,目光一接触,女孩的眼神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开了。

尚融小道:“你那帮同学也太无聊了,说明他们都是不懂事的小屁孩,有朝一日他们还要佩服你呢。你给我说说,那个男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大哥都有点嫉妒他了。”

尚融正口没遮拦地说着,就听见了女孩的哭泣声,扭头一看,女孩双手捂住脸哭得浑身颤抖。我靠!对付这种女孩真是没办法,饭也别吃了,干脆先把她交给紫惠的小老婆,让那个是非婆回来自己想办法去。这样想着就把车朝公司开去。

第65章 以退为进

尚融带着女孩直接进了紫惠的办公室,刚在椅子上坐下,胖子王世礼就推门进来了,看了一眼女孩,笑着说:“尚总,真是难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公司来了。”

尚融点上一支烟说:“妈的胖子,你现在居然还认生呢,作为你们老总的家属就不能在这里坐坐,不会想赶我出去吧。”

胖子赔笑道:“这年头都是家属说了算,我哪里敢呐。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乔菲叫来,我有事让她去做。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看着胖子走到门口又叫住他道:“胖子,家里还好吧,你可很长时间没请我去你家尝你老婆做的菜了。你老婆现在每晚还给你表演角色吗?”

胖子回头笑道:“角色倒是经常表演,不是我不请你,是怕你的胃口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老婆还问起过几次呢。”

“哪天约个时间,咱们喝个小酒,顺便聊聊天。”

胖子答应着出去了。

乔菲一头闯进门来,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说什么,可一看是尚融坐在紫惠的位置上,瞬时愣在那里。死胖子不是说老总找我,还以为是紫惠姐回来了,怎么是他呢?

尚融看见女孩兴冲冲地进来,脸上红扑扑的,看见自己一副吃惊的样子,心里就好笑。“怎么?把我当成你紫惠姐了吧。”

乔菲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晓琳一眼说:“人家没想到嘛,晓琳怎么和大哥在一起?”

尚融看着女孩绯红的娇颜,想着那天她和紫惠在床上的私语,诱人的呻吟,裤裆里立刻就臊劲勃发。看来张铭是没福气受用这个小美人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有这个福气,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沾点紫惠的光呢。“晓琳今天身体不好,我接他回家休息几天,你现在带她出去吃个饭,晚上你紫惠姐会带她回家的。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告诉她我晚点回去。”

乔菲和晓琳其实已经很熟了,可从进门就看见女孩低着个头,一直没说过话,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大哥训她了?看着尚融要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娇声说道:“大哥,紫惠姐说过几天要带我们去郊游呢,你也一起去嘛。”

尚融一听,这不是自己前两天还想着的事情吗?原来紫惠也有这个打算,正想答应,忽然改变了注意说:“你们都是女的,我一个大男人就不掺和了。再说最近我也没时间呢。”

乔菲听了顺手抱着尚融的胳膊说:“去嘛,去嘛,谁说就你一个大男人,王总也去呢。”

尚融被女孩晃悠的双腿发软,要是晓琳不在跟前说不定豁出去抱着女孩亲个够。“好吧,你们打算去哪里?”

乔菲道:“我们想去南郊拜佛呢。”

南郊。清源寺。尚融猛然就想起了和孙小雨在清源寺碰见的那个老僧。头上本无光,光从天上来。灵魂凝聚器。尚融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

从晚上九点钟起,尚融和张铭就坐在车里等着郑刚的电话,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可一点音信都没有,张铭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被汗湿了。难道郑刚在玩什么花样?不过他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为了防范郑刚像上次那样搞突然袭击,利用时间差打乱正常部署,尚融已经让那三个打手预先等在另一辆车里,只要一有情况马上就可以出发。“那小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张铭看着表说道。

“不会。”

尚融肯定地说:“这个联系方式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郑刚不会不明白,这条线对他很重要,要是他无缘无故寻老子开心,我把这个联系方式就关闭,那时倒霉的是他自己。”

张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不知这小子通过什么方式取钱,到底想要多少?”

尚融抽着烟说:“数目不会太大,以他目前的处境来看,他不可能提着一大包钱跑来跑去,他现在急需一笔稳定的藏身钱。那个神秘是个关键人物,今后郑刚的一切行动都离不开她。”

“我就想不通,那怎么就不回自己的老窝呢,房子里几千块钱的存折和私人物品难道都不要了?”

尚融冷笑道:“还用问吗?肯定是嗅到了你们的气味,即使她想回郑刚也不会让她冒这个风险。”

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周围很安静,车里的两个男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再说话。尚融忽然就想起了上午见到周晓莲的情景,笑道:“我今天看见赵启东的前妻了,那个女人还真有点味道,一头短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现代女性,如果穿上旧式服装还真像五四时代的女青年。”

张铭笑笑没说话,心想,在女人方面老板的胃口也真够杂的,什么女人他都能看出韵味来。尚融看了张铭一眼说:“上次我给你说的乔菲的事情看来要泡汤了。”

张铭一下从座位上直起身说:“是不是她不愿意?”

尚融知道自从给他说了乔菲的事情以后,他就对女孩上了心。也难怪,这么个小美人哪个男人不上心呢,只怪你小子没福气,谁让我老婆看上了她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想到……实际上我还没有对她说过,只是……你可要把我说的话烂在肚子里。总之,你就死了那条心,就算我白说,别的事情我一言九鼎,可这种事情没法强求。我告诉你,这丫头不喜欢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完眼睛盯着张铭。

张铭心里一阵失望。不喜欢男人?什么意思?难道……老板怎么会知道?

尚融看着张铭呆滞的样子,笑骂道:“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子,不就一个女孩嘛。不找她也好。以后我们长住北京,你还是在那里安家好些,到时候我让人给你物色一个。再说,难道你自己就找不到一个女人?你现在又不是没钱。”

张铭赶紧赔笑道:“我可不是那种离开女人就活不成的人,既然没缘分就算了。倒是让老板费心了。”

正说着就听张铭手里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听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刺耳的警铃。张铭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听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就递给了尚融。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妍妍好吗?”

尚融一下就听出了郑刚的声音,并且开口就提起了张妍,这分明就是挑衅加威胁,心里直郑刚的祖宗。

“托你的福,好着呢。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当然,有你在我才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呀!本来这辈子没打算再见你,可老天不愿意,没想到我俩的缘分这么深厚,你是不是很失望呀!另外,我托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光拿钱不办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嘛。”

尚融冷笑道:“你不是看见我的征婚启示了嘛,怎么能说光拿钱不办事呢,再说,那笔钱也不是我问你要的,是你走投无路哭着喊着要送给我呢,怎么?现在想反悔?”

郑刚忽然换了一副阴沉的语气说:“尚融,咱们就别磨嘴皮子了,现在讨论道德问题没任何意义。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只要我活着,那笔钱就不属于你一个人。”

尚融笑道:“正因为这样,我才冒着极大的危险和你说话,不然我早就告诉公安局了。你还是说说你的意思吧。”

“你不必威胁我,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不了还是个死,这就是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生活的诱惑力对你来说远远地超过我。我不想和你废话了。听好了,明天你就到工商银行以你自己的名义开个账户,存五十万块钱进去,开通网上转账功能,然后我会再打电话过来,你只要告诉我用户名和密码就行了。明白了吧。”

尚融考虑着郑刚的话,半天没出声。这家伙居然用这种方式,从我的账户上把钱转出去,至于转到哪里,随便用假身份证开个账户,谁能查到,一旦被查到,自己就背上了给逃犯提供资金的罪名,这个养的真恶毒呀!“我的账户公安局肯定不会放过,我可以换个账户给你打钱。”

郑刚阴笑道:“就用你的账户,你好歹也是个老板,几十万元的账户公安局不会有兴趣的。另外,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的老同学金生好像失踪了,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我想你不会犯下杀人罪吧。公安局现在还不知道有金生这个人存在,如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感兴趣的,那时你又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嫌疑,所以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也不想多事,可如果你逼我的话,金生就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到公安局报案,那时你可就……我明天下午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了,尚融楞了一阵,顿觉怒火中烧,一下把手机扔在地上骂道:“我先人。”

自己真是愚蠢呀!折腾了半天居然处处受制于人。金生的事情没想到郑刚居然判断的如此准确,自己不就是个杀人犯嘛,如果不按他的要求去做,他稍微给公安局放点风声,祁顺东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恶狼一样向自己扑过来,那时,自己就不仅仅是窝藏赃款的嫌疑犯了,顺带着又成了谋杀嫌疑犯。现在看来,张妍的案子和郑刚也有干系,这个还真下得了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郑刚不死,我尚融何时能安。先答应他,先装孙子,千万不能激怒这条疯狗,这件事已经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了,重要的是必须利用郑刚寻求稳定的这段时间,抓紧时间做好一切准备,等到时机成熟一击致郑刚于死地,决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时间。当然,也要做好逃命的准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像兔子一样躲进早早准备好的巢。狡兔三窟。

“老板,怎么说?”

看老板只是愣神,张铭焦急地问道。

“非要从我的账户上通过互联网转钱。”

尚融沮丧地说道。

“那怎么行,一旦他以后出事,你不就留下了证据了吗?”

“一旦他出事,这点小事算个求呀!我们只有保佑机灵点,千万不要被祁顺东抓住。另外,要让他尽快消失,必须在我们手上消失,就像金生那样。”

尚融恶狠狠地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答应他的要求。你要他们几个再去那个住的地方仔细查查,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张铭说:“几乎找遍了,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房东出租房屋时连身份证都没看,那些连名字都是胡编的,再说,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在夜总会拉客的那种……”

尚融心里一阵烦躁,打断张铭的话说:“不必多说,去找。我敢肯定和她睡过觉的男人除了金生以外基本上都还活着。雁过留声,人过留毛,我不信她连根都没留下。在我们去北京前一定要找到点什么。”

说完倒在椅子上直喘气,他再次感到自己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如果动用国家机器,那个早就原形毕露了。

失贞的都市 066——070

第66章 心乱如麻

已经是下午八点多钟了,暮色渐渐弥漫在城市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一律迈着匆忙的脚步,脸上是严肃而又凝重的表情,仿佛正在赶一场亲朋好友的丧事。

尚融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悠着。郑刚的事情让他焦躁不安,虽然一再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但始终无法理出个头绪来。“你又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嫌疑!”

一想起郑刚的这句话,尚融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伸手到口袋摸香烟,发现并没有带着,他把车停在北京路的一座大厦前面,走到一家超市买了一包玉溪,然后点上一支一边吸着,一边陷入沉思。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吸烟。”

尚融惊醒过来,抬头见自己面前站着个保安,穿着新式保安服,扎着“武装带”正以警惕的眼光看着他。妈的!以为是警察呢!尚融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滑稽,居然有了草木皆兵的感觉,难道老子就那么点胆量吗?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把钱交出去算了。但是,可能吗?想起刚离婚那阵生不如死日子,没钱的滋味他是尝过的,现在既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几乎已经没有退路了。首先郑刚就不会轻易放过他,即使尚融把钱全部还给他,郑刚也不会善甘罢休,那个人心里已经变态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曾经体验过的死亡的威胁转嫁给他尚融。另外,还有祈顺东,现在成了他的不共戴天的敌人。再说,他尚融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他现在有紫惠、张妍、小雨、高燕……有一摊子事业,有一群靠他吃饭的兄弟……最后,还有金生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所有这些都时刻在提醒他,不能放手!决不放弃!必须战斗到底。但是,尚融也明白,这将是一场殊死的搏斗。

从超市出来,尚融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这时他还不想回家,自从张妍避难去了北京,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紫惠现在就像一直勤劳的小蜜蜂,整天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晚上躺在床上很快就能进入梦乡。虽然尚融欲火如焚,可看见女人如此疲惫,也不忍“蹂躏”她,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呀!

抬头看看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尚融就想起了祈小雅,她的模特公司离这不远,自上次和他分手后,虽然经常从高燕嘴里得到她的消息,但一直没见面,想起早上和高燕调情时说过的话,尚融的心底就浮起一种难以言说的饥渴。“每个星期陪我散步?”

小美人,你可没有遵守诺言啊!现在正是时候,哥哥寂寞的心今天只有你能安慰了。尚融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碾灭,跳上车义无反顾地寻找他的安慰去了。

此刻,祈小雅还没有正式下班,前两天刚和一家东北的时装公司签了合同,她的模特队将为该公司出品的几款夏季服饰制作一部广告片,那家公司很慷慨,没有在资金问题上多扯皮,虽然,对方的项目负责人对她有过几次言语上的“性扰”但是,当小雅无奈地将她不屑一顾的老子抬出来时,对方再也没敢得寸进尺,看来公安局长的牌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今天就排练到这里吧,记住,后天就要开始正式拍摄了,明天还必须加加班……”

小雅对正准备散去的四五个模特说着话,一瞥眼就从窗户看见一辆卧车缓缓地滑到门前停下了,接着就看见那个人下了车,朝楼里走来。

“大家可以回去了……”

小雅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她对着几个模特招招手,就慌忙朝二楼跑去,走进自己的小房间,她把门关上,靠着门喘息着,心里说不出的紧张。目光飘忽着就看见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一张瓜子脸上是一抹娇红,额头微微见汗,一缕秀发粘在那里,一身练功服将青春的包裹的凸凹有致,尤其是胸前的俩坨竟似波涛汹涌般起伏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有那么可怕吗?对了,他可是个罪犯呢?小雅似乎为自己找到紧张的理由而高兴,虽然这个理由看上去是那么勉强。我可不能让这个罪犯看见我这个狼狈样子。小雅迅速冲到了镜子前,拿起梳子急促地梳理了几下秀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风一般飘到床前,快速整理着放在床上的几本杂志和几件衣服。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小雅勉强调匀呼吸,颤颤地问道:“谁呀,稍等一会儿……”

然后就胡乱抓起床上的一件衬衫套到身上,然后又对着镜子理了几把秀发,这才走到门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第67章 三凤同巢

紫惠从市郊谈完生意赶回公司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楼道里静悄悄的,令她意外的是,刚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就碰见乔菲正从里面出来,一看见她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从心底露出微笑来。在紫惠想来,公司的人都下班了,只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在等自己,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柔情,同时产生的还有一份缠绵的。她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就在门口就把女孩搂进怀里,一双柔唇就覆上了女孩的小嘴。乔菲没想到姐姐会这么大胆,居然没有进屋就和自己……她一边仰着俏脸任紫惠亲吻,一边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声音,一双美目盯着紫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紫惠把女孩的芳唇仔细舔了一遍,才松口,微微喘息着说:“我的小宝贝,想姐姐没有……”

乔菲红着脸,扭头朝门里示意道:“讨厌……你进去看看,你的小宝贝在里面呢……”

紫惠听了乔菲的话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一手搂着女孩的纤腰,一手就推开了房门,探头进去一看,顿时松开了乔菲腰上的手,拍拍脑门似自言自语地说:“哎呀,琳琳在这里呀……”

说着又回头对乔菲说:“你大哥呢,不是让他照顾琳琳的吗……”

乔菲噘起小嘴哼了一声道:“他,他从学校接回琳琳后推到我这里,再也没露面,哦……他说晚上不回家了。”

紫惠听了乔菲的话,娇嗔道:“这个人也真似的……”

摇摇头,走过去将小女孩从沙发上拉起来,轻轻拍拍她的脸蛋说:“走,琳琳,跟姐姐回家去,姐姐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又转头对乔菲说:“菲尔,咱们顺便到菜市场买点菜,晚上咱们吃团圆饭呢。”

乔菲笑道:“我不告诉你了吗,晚上大哥又不会来。”

紫惠,伸手在乔菲的脸上揪了一把,笑骂道:“偏要他回来才算团圆骂,今天就咱姐妹三个团圆。”

说完又瞟着女孩轻声道:“你是不是希望他也在……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乔菲听了,在紫惠手臂上敲了几拳,腻声道:“不和你说了……”

说完就先出了门。紫惠牵着李晓琳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呢……”

晚上,紫惠带着两个小姑娘吃完了饭,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三个人都被一部韩国电视剧迷住了,整整播放了三集,在此期间都没有怎么说话,直到全部看完,电视里出现广告,乔菲首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哎呀!多播两集就好了,不过瘾。姐,哪天咱们把碟片买回来在家里看上一天,一口气把它看完,那才过瘾呢。”

紫惠听了,一边抚摸着小猫一样卷缩在自己怀里的李晓林的秀发,一边笑骂道:“你这小东西就是贪得无厌,好东西就是要慢慢品尝呢,一次吃完你消化的了吗? ”乔菲身子一歪倒在紫惠的肩膀上撒娇似地说:“我不管,你给我买回来,现在盗版出的快的很,市场上一定有卖的。”

紫惠伸手在乔菲白皙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既然市场上有,你自己不会去买,怎么就非要我买呀。”

乔菲在紫惠的肩膀上滚动着,娇嗔道:“人家每天都在上班,哪有时间逛街,你每天都在外面跑,顺便就买来了嘛。”

女孩的秀发钻进了紫惠的脖子里蹭的她痒酥酥的,一时就觉得一颗心柔柔的荡漾起来,她转过来朝着乔菲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吹的女孩的秀发扬了起来,两眼紧盯着女孩看了一阵,就见乔菲慢慢地闭上一双美目,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来。

“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时间不早了……”

紫惠轻轻地说道。

浴室里面真气弥漫,三具雪白的娇躯在一个两米多的圆形澡盆里惬意的舒展着身子。乔菲和紫惠之间早就坦诚相见了,只是小姑娘李晓林却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刚开始时很是扭捏了一阵,后来就被紫惠“强行”脱光了。这李晓林虽然已经十四岁了,可不知是由于营养不良,还是先天不足,一个身子竟没有一点发育的迹象,胸部平平的没有一点隆起,小也没有像同龄人一样渐渐圆润起来,仍然透着娇嫩与生涩。紫惠看了就心疼起自己干妹妹来,伸手将怯生生的女生揽进自己怀里,两手轻轻擦拭着她瘦小的双肩,怜惜道:“小琳,你可要多吃点饭,瞧你瘦的,就身下排骨了。”

小琳还没出生,那边正乔菲挺着一对小巧坚实的插嘴道:“姐,没事的,我上初中时和小琳也差不多,你看现在不好好的?”

说着就在紫惠面前转了个圈,刚好把一个饱满的小冲着紫惠。紫惠伸手就在上面拍了一掌,笑骂道:“你知道什么?小琳和你不一样。”

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对怀里的女孩问道:“小琳,还没顾上问你,今天你大哥到学校,老师都说了什么?”

小琳听罢,一阵尴尬,赤着一张小脸,只顾往身上撩水。紫惠伸手轻轻抬起女孩的小下巴,见女孩一张脸通红着,紧紧闭着小嘴,就柔声问道:“小琳什么事对姐姐还不能说么?”

小琳摇摇头,瞥了乔菲一眼,紫惠就知道小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忽然想到尚融上午去过学校,就问乔菲:“菲儿,你大哥上午有没有说小琳学校里的事情。”

乔菲一边拿着大浴巾包住自己的娇躯一边摇头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小琳身体不好,不过……姐,我总觉得这小东西不对劲……”

紫惠扶着小琳从浴盆里站起来,笑道:“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好好审审这小东西了,菲尔,你去你妍妍姐的卧室睡吧。”

乔菲眼里似有一层雾气,一双美目盯着紫惠露出疑惑的神情,紫惠似乎明白女孩的意思,一只手不经意地在自己丰满的上轻轻揉了两下,低声说:“你先去睡吧,我要问问你小琳妹妹在学校的事情。”

第68章 少女之心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以至于两个人的身影有点模糊。祁小雅一阵懊恼,刚才慌慌张张的怎么就忘记开灯了呢。他很想过去把灯打来,可是,灯的开关正在男人坐的沙发的后面,这使她很犹豫。

“当”的一声脆响,打火机的火光瞬间照亮了男人的脸,瞬间火光熄灭,男人的脸就笼罩在一团烟雾中。可在那瞬间的闪亮里,小雅看到的分明是一张疲惫而又憔悴的面容,女孩的心里微微一动:看来这个罪犯并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快乐,他到底在内心深处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听你燕燕姐说,你的公司业务开展的挺顺,还说你很有经营才能。”

男人在暮色中开了口,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怠。

女孩,没有接男人的话,而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沉默。寂静。祈小雅似乎能够听见男人手里香烟滋滋的燃烧声。

“没事。路过。”

尚融不知自己怎么了,在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面前居然拘束起来,事先一肚子想说的话,包括一些预谋好的调侃的语句,一瞬间都跑到爪哇国去了,这使他对自己有些生气,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挑战似地将烟雾朝女孩的坐处喷去。“我想让你兑现陪我散步的承诺。”

祁小雅一直就没有忘记过这个承诺,虽然她总觉得是男人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潜意识里她随时准备着兑现自己的承诺,只是,自那次见面以后,男人竟然再未露面,以至于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今天终于来了,看来男人是认真的,对自己的投资是不会忘记索取回报的,可他要的回报难道仅仅是几次散步的话?那就先散步吧,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小雅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她站起身来,看了男人一眼,本意是想要男人到外面等一会儿,自己好换件衣服,可转而一想,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女人心态?干脆就在练功服外面加点衣服算了。

尚融见女孩默不作声地突然站起来,正感到诧异,就见女孩将床头的一个箱子打开,拿出几件衣服来,此时,尚融才注意到女孩穿的是紧身的练功服,这注意一看就看出了许多风景。且不说小雅高挑青春的身材,最让他上火的是他居然看见了女孩紧身裤袜下那圆鼓鼓的一个肉包,他突然想起了杨钧和他说过的女人下面长的像馒头什么的,自己总是不相信,他曾经仔细观察过紫惠和张妍还有高燕、小雨那个地方的特征,只有张妍的东西接近杨钧所描述的样子,如今,仅仅隔着小雅薄薄的紧身裤,尚融对杨钧的话已经信了几分,而对杨钧后来关于这个东西的描述他都不敢想,因为,此刻他的裤裆里已经是拥挤不堪了。

小雅穿上一件外套,接着就要把那件宽松的裤子套上,虽然身上有衣服,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穿裤子,心理上还是有点别扭。所以她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就这一眼看去,小雅顿时臊的血冲脑门。只见,那个男人就像老僧入定似地瞪着某一处,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女孩发现这个老流氓的目光竟然是盯着自己脐下的三寸之处。

说起自己肚脐下面的那个包包,小雅真是有难言之隐。自发育以来,胸前的两个包像吹了气似的鼓胀起来,对此,女孩在羞涩之余,更多的是一丝隐隐的自豪,因为那是她作为女性成熟的标志,但让她苦恼的是自己下面为什么也会越鼓越高呢,她曾经偷偷观察过同宿舍的几位女友,没有一个似自己那么鼓胀的夸张。小雅就此认定自己的比别人丑陋,并因此产生了自卑感。直到有一次她和母亲一起洗浴,偷偷瞥了母亲那里一眼,她不得不认命,因为母亲把自己的特征毫无保留地遗传给了自己的女儿。此后,不管在什么场合,她都非常小心地看护着自己的秘密。她不和同学一起洗澡;尽量穿宽松的裤子;坐下时把双手护在那里,上学时,她总是把练功的裤子尽量改的宽松肥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渐渐接受了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并在潜意识里将这个秘密与自己未来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可今天,居然被这个男人——或者罪犯,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了自己的隐私,一瞬间,小雅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被这个男人审视着,而这个男人与自己潜意识里共享这个秘密的男人相差太远。女孩手足无措之际的本能动作是一转身把朝向了男人。

虽然小雅紧身裤里的也很耐人寻味,但尚融是个敏感的人,虽然看不清女孩赤红的脸,可女孩的动作使他意识到自己的偷窥被发现了,这使已经有四个女人的老流氓自己都微微有点脸红。尚融干咳两声以摆脱尴尬的窘境,沙哑着嗓门说:“我在楼下等你。”

然后一溜烟就出了门。

第69章 家庭教育

紫惠看着小琳穿着自己的睡衣,简直就像一个娇小的洋娃娃,除了头露在外面以外,全身都给包住了,女孩默默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孩子今天到底怎么了,半天时间里几乎没说过话,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紫惠克制着想溜到隔壁卧室去的冲动,决定和女孩好好谈谈,自己既然认了她做妹妹,就的负起责任,她的家庭是指望不上的,她那个家……紫惠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上床半躺在女孩身边,爱怜地抚摸着小琳的秀发,柔声说道:“小琳,姐姐知道你心里有事,现在就咱们两个人,给姐姐说说,不管什么事姐姐都能帮你的。”

小琳的眼珠转了几下,嘴唇哆嗦着最终没有发出声音。紫惠躺来,将女孩轻轻地揽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瘦小的肩膀,低声问道:“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了,快告诉姐姐,要不姐姐心里急呢。”

小琳张开眼看了紫惠一眼,突然就抱着紫惠轻声哭起来。紫惠知道女孩心里矛盾,干脆也不追问了,任由女孩在怀里哭泣。好不容易等到小琳停止了抽泣,紫惠觉得自己的胸前早已是一片冰凉。有心下床换衣服,可又怕搅扰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女孩,于是就把女孩的脸稍微挪开一点,细声说道:“好了,不哭了,姐姐不说了吗,天大事都有姐姐和你大哥替你做主,快告诉姐姐,别让姐姐着急啊。”

小琳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了紫惠一眼,见姐姐脸上神情却是着急,便又怕到紫惠怀里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小琳的讲述,紫惠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她一时不能将发生在女孩身上的事情同怀里这个瘦弱的孩子联系在一起,自从认小琳做干妹妹起,紫惠就从没将她当成人看待,总觉得小琳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忽视了女孩已经十四岁并已经有一年月经历史的现实。情窦初开。原来在这个瘦弱的身子里已经有了的潜流。紫惠一时不知该怎样安慰、开导女孩,因为她的人生履历中还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看来得找时间和小琳的班主任周小莲谈谈了。眼下先安慰了女孩再说。

紫惠半坐起身子,将小琳也拉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微笑着说道:“没想到我的小妹妹长大了呢,这有什么呢,别说你已经十四岁了,即使一个比你小的女孩也会喜欢上某个男人的,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会互相喜欢,所以才有了朋友呀,知己呀,亲人呀。你说对不对。”

女孩不易察觉地轻轻点了一下头,紫惠觉得自己的一番话说得很成功,只是不该用男人这个字眼。感受着女孩贴在怀里滚烫的面颊,紫惠仿佛想起了自己和尚融的那段初恋时光,那是,自己虽然比女孩大多了,可每当尚融动手动脚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害羞呀,可眼下的这个少女才多大呀,就知道喜欢男人了,还是个老师呢。当然,紫惠可不会这么说出来。”

小琳,这件事情,错就错在你那个同学,她不该到处张扬,不过,我相信他也只是好奇,并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对了,今天你大哥对你说什么了吗。”

女孩的心情似乎慢慢好起来了,抬起脸看着紫惠说道:“大哥说要给我办转学呢。”

说完又将脸贴在姐姐的胸口上,那里软和呢。

“转学?”

紫惠微微一惊,接着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是怕女孩在学校受歧视。不过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小琳,你自己的意思呢?”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愿意转学还是没有意见。紫惠将女孩的脸捧在掌心里盯着女孩的眼睛说:“小琳,做人要有志气,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这件事情你并没有错,况且这所学校很不错,你又一直在这里念书,转学的话我觉得不合适,有句话你听说过吗?叫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现在你就要有这种决心,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别人就会忘记的,你说呢?”

小琳听了紫惠的话,心里活泼起来,因为这个姐姐是她最崇拜的人,如果连她都说自己没错,那就说明自己是个正常人,并不像学校那些老师说的那样严重。女孩干脆坐起身子,伸手拉着紫惠的胳膊摇晃着娇娇地央求道:“姐,你给大哥说说,我也不愿意转学,我也有几个好朋友呢,本来今天我不来这里的话,她们说不定到家里看我呢。”

紫惠见女孩阴转晴,长长叹息了一声说:“我会给你大哥说的,不过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他可不知道我们的小琳有多勇敢呢。”

小琳听了忽然又害羞起来,到在了紫惠怀里。

“那你准备什么时间去学校?”

紫惠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孩问道。

“明天就去。”

女孩的声音很坚定。

“明天啊,我看也不必这么着急,你就休息几天,落下了功课姐姐叫周老师给你补课。”

顿了一下,又想起了女孩的那个家,于是又说道:“以后你就住姐姐这里,每天姐姐送你去学校,我会给你妈妈说的。好不好?”

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现在就乖乖的睡觉。”

紫惠和女孩躺进被窝,刚躺下,小琳就主动钻进了姐姐的怀里,紫惠只得伸手包住她,心里想着隔壁卧室的乔菲,只想快快去安慰那个小东西,顺便也安慰一下自己火烧火燎的心,可她又不忍心推开怀里的女孩。等她睡着了再说吧。小菲儿等急了吧。小菲儿生气了吧。姐姐就来了,就来疼我的小宝贝了。姐姐今天一定让你快快乐乐的在姐姐怀里颤抖。这样想着,紫惠怀着一股暖暖的春意睡着了。

第70章 秀色可餐

尚融从楼里出来,就觉得脸上滴了几滴冰凉的水滴,抬头看看,才知道天空一片乌云密布,要下雨了。尚融就高兴起来,散步?下雨怎么散步?尚融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找个封闭的场合单独和小雅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事不做都行,这是他眼下最急迫的渴望,当然,他不敢去回想刚才看见的情形,那个地方简直太刺激男人的灵魂了。今晚能和他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就好了。

看看女孩还没有下来,尚融就从驾驶室拿出一块抹布来,开始擦拭着车上的雨点。这是尚融的一个独特爱好,他从不到洗车场洗车,总是自己亲手把车清洗干净。张妍在的时候就对他的这种做法不以为然,紫惠虽然心疼钱,可觉得自己的男人在洗车这件事情上有点作秀的嫌疑,所以常常挖苦他。尚融的说法是:既然是爱车,就得亲自伺候。就像自己的爱妻一样,难道要别人伺候不成?说完总是换来两个老婆的一顿粉拳。

祁小雅出门后,看见男人正在擦车,就没有走过去,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觉得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又好像这个夜晚早就安排好,那是眼前这个男人精心编织好的一张网,自己早就在网里面了。难道,他今夜要收网?而自己就乖乖的成为他的猎物吗?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二十三年前的今天母亲生下了自己,二十三年后的今夜自己将会有第一个男人吗?一切都听天由命吧,毕竟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事业。

车门“哐当“一声,尚融抬起头惊讶地看见祁小雅居然已经坐到了车里,这丫头真让人搞不懂。就在这擦车的几分钟里,他一直在琢磨如何哄得姑娘坐进自己的车里,然后带她到娱乐城去,让杨钧安排个僻静所在同女孩单独吃一顿丰盛的晚餐,顺便叫杨钧看看,让他死了那条心。没想到小雅竟然不用劝,自己进了套。如果尚融要是知道女孩义无反顾,准备现身的精神,那可就要乐死他了。

尚融边开车,边悄悄地观察女孩的脸色,只见小雅双眼直视前方,双唇紧闭,双手交错放在上,脸上神情凝重。尚融在心里骂道:瞧你这小样,有这么严重吗,你就当在野狼酒吧坐次台得了,只不过在野狼酒吧坐台一次挣几百,而老子一次就给了你五百万。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准骂老子傻逼呢。别看紫惠嘴上不说,不知心里怎么憋气呢,还有高燕……

两人在车上一句话没说,在尚融愤愤不平的胡思乱想中车就停在了娱乐城前。由于刚才尚融给杨钧打了电话,此时他带着张铭在门口等着呢,看见尚融的车停下来,杨钧三两步就走到车前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只不过从车上下来的这个女孩让他吃了一惊。这不是祁小雅吗?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我!搞上了!老板就是牛呀,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个小美人搞定了,哎——杨钧心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嘴上却殷情地说道:欢迎祁小姐大驾光临。

祁小雅几乎都没有看杨钧一眼,只顾迈开两条修长的美腿,高跟鞋“哒哒哒“地一路走进了酒店。妈的,装什么逼呀,老子不就价码出的低了点吗。此刻杨钧要是知道尚融在祁小雅身上花了多少钱的话,他的眼珠子非掉下来不可。

几个人进了大厅,尚融就要往包厢去,“尚总“张铭叫了一声。尚融就知道张铭要和他单独谈话,于是对杨钧说道:“你叫高燕先去陪着小雅,我和张铭说点事。”

等张铭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看见尚融点着一支烟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张铭,我今晚时间宝贵,别拿那些琐事烦我。”

尚融怪笑着说道。

张铭岂有不懂老板的意思?老板今晚八成又要天地一家春呢。他在尚融对面坐下来,从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尚融说道:“你看看这个。刚收到的,特快专递。”

尚融只扫了一眼就认出了郑刚的笔记,只见上面潦草地写道:“老同学,钱已收到,感谢的话不多说,因为本来就是我的钱。近来很累,所以想休息几天,我知道你也没闲着,还是让我们都静下心来想想吧,等我考虑成熟以后会和你联系,忠告你,别瞎折腾,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是得不到的。不要枉费心机找我,这对你没好处。你是个聪明人。替我问候妍妍,我很想念她,对了还有紫惠,听说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什么时候也想见见她。另外,别忘记你的承诺,前些天我梦见了我老爹,他向我投诉你了,说你光拿钱不办事,他不想在养老院了,你是否在百忙中办理一下。随信附上收据一张,你知道我这个人办事是很认真的。”

尚融看着信,手微微有点哆嗦,看完了信又把那张收据横着竖着看了几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把信和收据都烧了。直到地上的纸张化为灰烬,尚融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谈谈你的看法。”

尚融盯着张铭问道。

张铭见老板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认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完全是挑衅,气势上压人罢了。”

尚融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说的不错,他是太寂寞了,怕我闲着,给我找点事儿。”

“不过……我认为他已经不在本市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信发出后他就走了,目的地应该和那个女人有关。”

张铭说完盯着老板看有什么反应。

“在那个女人房间找到什么了吗?”

尚融问道。

“没找到什么,不过从房东那里探听到一点消息。”

“哦!说说看!”

“射天狼说,房东告诉他们,曾经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那女人同居过一个多月,那个男的是江苏的一个小包工头,大名不清楚,听见过那个女人叫他阿旺。后来女人交往比较复杂,人多,所以都没什么印象。”

尚融听了这个消息,瞬间就兴奋起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大声说:“你让他们三个最近什么都别做,去每个工地,包括新近竣工尚在装修的楼盘……去打听,无论如何找到这个阿旺,郑刚肯定会一直带着这个女人,找到这个女人就能找到郑刚。”

张铭站起身说:“我已经安排了。”

尚融,拍拍张铭的肩膀,点点头说:“其实我的话多余,以后我也懒得这份心,我只想要结果。”

说完后,似乎一扫刚才的沉闷气氛,开玩笑道:“如果你不介意高燕在那里的话就和我一起吃饭。”

张铭苦笑道:“我到不介意,就怕他不自在,再说不会影响你吧。”

尚融笑骂道:“影响我什么?你以为我性饥渴?有个问题,你想办法把杨钧给我支走,我见不得他在小雅面前一副苍蝇的嘴脸。”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正如尚融猜测的那样,此时杨钧和高燕陪着小雅坐在包间里,虽然杨钧知道小雅已经是老板的玩物,自己是没有染指的希望了,但嘴里仍然不咸不淡地吃着女孩的豆腐-

哎呀!祁小姐,我那时就想把你介绍给老板,可老板总是没时间,没想到……呵呵……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你不信?你问问老板,我邀请他来看你的表演起码不下十次,结果就来了一次,没想到一次就把你……”

杨钧正在信口开河,包厢的门开了,尚融和张铭走了进来,杨钧赶紧站起身,笑道:“老板,你再不来,可把两个美人饿坏了……”

尚融打断他的话,看着高燕说:“你们怎么不点菜?”

高燕嗔道:“你请客谁敢乱点呀。”

尚融自嘲道:“没想到你们和我这么生分呀。”

说完走过去在小雅身边坐下,然后向站着的杨钧和张铭招招手道:“你们也别走了一起吃吧-杨钧正准备坐下,张铭马上接口道:“尚总,我们就不陪你们了,那边晚上营业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尚融装着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说:“算算,请不起你们。”

杨钧和张铭出去后,尚融看看小雅,又看看高燕,一个是美丽的女人,风十足,一个是漂亮的姑娘,清纯有余,特别是小雅,脱了外套以后,身上是一件洁白的高领衬衫,袖子只到肘部,露着一对欺霜赛雪的细长手臂,胸前是一对微凸的青涩乳痕。高燕则不同,一头秀发披在肩膀一侧,衬托着一截雪白的脖子,紧身t恤下面是一对摇摇欲坠?******?脸上是浓浓的娇媚神情。

“尚总,你是请我们吃饭还是……”

高燕的话似乎惊醒了尚融,无奈从两个女子身上收回目光,自嘲道:“秀色可餐呀!”

说完就叫服务生点菜。

这边高燕冲着小雅笑道:“妹妹,让他秀色可餐吧,咱两自己吃,饿死他。”

小雅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显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心情沉重,这多半和高燕有关,小雅早就和高燕混熟了,由于高燕脾性直爽,心无城府,又爱说笑,小雅觉得和自己处得来,要不是听说她和尚融的暧昧关系,可能会更亲近一些。在小雅想来,男人今晚肯定是和她单独相处,没想到高燕也在场,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在尚融点菜的时候,她还偷偷地瞟了男人几眼。

第71章 美人把盏

高燕从进门看见祁小雅的那一刻起就明白男人要对这小丫头动手了,今天与其说是陪尚融吃饭,不如说是给他唱个配角,想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张床上也滚了一段时间了,有些事情她可能这辈子也看不透,可男人对女人的心思、用意,高燕还是能琢磨出个一二三。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别扭,但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心理。想自己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在尚融身上也是百般殷情,怎么就比这个黄毛丫头差这么多呢。男人还没有碰着她一根毛呢,就几百万砸出去了,凭什么?这样想着,高燕就拿眼睛瞄了小雅一眼。看见女孩正襟危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心里就哼了一声。心想:你就别装了,等男人给你破了身子,叫你尝到了甜头,那时肯定像牛皮糖一样不知要怎样粘着男人呢。想像着尚融压在小雅身上,在女孩的惨叫声中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高燕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脸上也就慢慢地爬满了红晕。

“小燕,怎么吃着饭也会发呆?想什么呢?”

尚融紧盯着高燕的眼睛问道。高燕吓了一跳,自己这点小心思不会让男人识破吧。高燕在尚融的目光下脸上更红了,她一只手在自己滚烫的脸上摸了一把,掩饰道:“怎么搞的,今天喝了两三杯酒就晕了。”

然后转向正默不作声品着果汁的小雅笑道:“看来还是小雅酒量好,你看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尚融就想逗小雅说话,饭已经吃到这个程度了,女孩一直是沉默寡言,这使尚融觉得这顿饭吃的有点沉闷。令他生气的是在酒桌上善于营造气氛的高燕居然也发起呆来,也不知道活跃一下气氛,那天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帮自己忙,现在给她机会怎么就掉链子呢。

高燕似乎看透了男人的心,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她一拉小雅的手臂笑道:“妹子,人家尚总请咱们吃饭,咱们是不是表示一下,敬尚总一杯酒,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小雅看了尚融一眼,扭头对高燕说:“小燕姐,我……我再喝就晕了。”

高燕不依不饶道:“妹子,你这样扭扭捏捏可不行,将来怎么管理你的公司,你放心喝,有姐姐在这里怕什么?”

尚融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不整个小白兔与大灰狼吗?对倒霉的小雅来说还多了一个狼外婆。这边尚融正想给小雅解围,那边高燕已经端着酒杯站起来了,红着一张脸说道:“尚总,到公司这么长时间了,说实话还没给你敬过酒呢,今天是私下场合,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的关照。”

说完不等尚融有所表示就一饮而尽。

尚融一听,这都是什么话,感情今天这女人是要给自己上螺丝呢,看来局势不妙。不过,尚融突然就想起了高燕被吴局长搞的事情,又想起女人在床上的千柔百顺,心里又不禁一阵难过,想自己除了给女人一点钱财以外,什么都不能给她,即使那点钱也是人家劳动所得,并不能算自己的恩赐,一瞬间就觉得愧对女人,那久违的人性仿佛又回到了身上,以至于差点像上次在张彩霞的病床前一样流下忏悔的眼泪来。

尚融也站了起来,拿起酒瓶倒满一高脚杯红酒,拿在手里沉思半响,缓缓说道:“小燕,应该说感谢的是我,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尚融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设计好的角色,霎时情感汹涌无法用语言表达,以至于声音都沙哑了,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将酒喝干了。

男人的表现不仅出乎高燕的预料,更使小雅微微吃惊,她没想到这个狼一样的男人还有柔情的一面,即使是表演也是出于真情,她们两个还真是相敬如宾呀,心里不觉有点酸意。

高燕端着个杯子呆站在那里,男人的话一时让她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那些凭着种种借口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承认我曾为他付出过,并且记在心里……高燕在酒精的作用下,眼泪就差点滚了下来。

尚融正在注意高燕的情绪变化的时候,没想到小雅偏偏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居然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以一种近似悲状的语气说道:“尚总,你也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我……谢谢你……”

没说完就一扬脖将酒喝了,由于喝的太急,几滴酒洒在了雪白的衬衫上,触目惊心。

尚融一看,我靠!怎么老子认识的女人都有点神经,要不冷若冰霜凉透老子的心,要不热情似火烧的老子无处躲藏。

看着男人犹豫的样子,小雅竟似有点撒娇似地叫了一声“尚总……”

尚融被这一声叫的浑身发软差点溜到桌子低下去,嘴里直道:“我喝,我喝……”

此时高燕似乎已经从自怨自艾中缓过来了,拿起瓶子就给两人斟酒,嘴里嚷道:“好事成双,再来一杯。”

小雅居然一反前面的沉默,回敬道:“小燕姐,你怎么不成双……”

高燕笑道:“小东西,敢咒我不成双,你看着。”

说完就端起杯子在尚融的酒杯上“当“地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尚融没法只得喝了,可能是喝的太猛,坐下以后就觉得头有点晕。其实,尚融还是能喝点白酒,但红酒就不行,虽然容易下口,但上头很快,平时,尚融对红酒只是浅尝则止,哪像今天晚上满杯的喝。

这时只见高燕趴到小雅一边,凑着小雅的耳朵不知在嘀咕什么,小雅边听还不时地用眼睛瞟男人,嘴角挂着淡淡的一丝微笑,脸蛋上也布上红晕,那景致任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尚融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把头靠在椅子背上直喘气。

也不知高燕对小雅说了什么,只见小雅白嫩的小手又端起了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尚融说:“尚总,你和小燕姐都喝了两杯了,我也要再和你喝一杯,不然……小燕姐又要笑话我了。”

尚融心里说:妈的,酒这东西确实是泡马子不可缺少的东西,怪不得老祖宗们都讲究喝个花酒呢。好呀,既然酒能盖脸,今天老子就放开了,反正早晚也要在一张床上对付你们。

小雅可不知男人心里的龌龊念头,还一个劲地催着,“尚总,你的酒量不会比我的还小吧。我先喝了。”

说完正准备喝,就听尚融大声道:“等等……丑话说前头啊!你们既然勾起我的酒兴,半路可不许跑……”

尚融还没说完,高燕就抢着说:“谁怕谁呀,还不定谁跑呢,今天我姐妹奉陪到底。”

这场酒喝下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单凭酒量,尚融连一个高燕都对付不了,别说再加上一个小雅,尚融就在两个美人的殷勤劝说下,看着她们如花似玉的娇颜,闻着、少妇的阵阵幽香,左一杯右一杯,最后终于幸福地醉倒在石榴裙下。

第72章 乔菲失贞(上)

尚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盖着一条毛巾被,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在家里?不像。突然就朦朦胧胧地想起了小雅和高燕,感到自己喝醉了,两个美人到哪里去了呢,他抬起头四下一看,才发觉自己是躺在张铭的办公室里,接着就看见了在那里摆弄着电脑的张铭,原来房间的一点光线来自电脑屏幕。

张铭听见了响动,抬头看见尚融已经醒了,赶紧过来笑道:“尚总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尚融揉着自己的太阳咪咪糊糊地问道:“几点了,那两个呢?”

张铭看看表笑道:“已经深夜两点了,我已经送她们回去了,小雅就住在高燕家里。”

尚融呆了一会说:“她们没事吧。”

张铭道:“高燕还好,就是小雅醉的厉害,她……”

张铭好像有难言之隐。

“你倒是说呀!她怎么了?”

尚融不耐烦地站起来。

张铭尴尬地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醉酒那阵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什么话?”

尚融的耳朵竖了起来。

“她……一个劲地嚷着要找你……我和高燕劝她说……你喝醉了已经休息了……她就是不信,最后……就你喊的名字……还大骂杨钧……说今天是她的生日……说要把……把身子给你还债……”

张铭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说完,尚融一拍脑门,叹道:这丫头这回脸丢大了,悔不该让她喝这么多酒的,都是高燕这个小娘皮找事。没想到今天是小丫头的生日,我竟然不知道,可怜这丫头……尚融心里一阵痛惜,匆匆地对张铭说:“我回家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站在高燕家的楼下,尚融坐在车里犹豫不定,有心上去,可总觉得不合时宜,要是往常,不管早晚,尚融会毫不犹豫地开门进去,然后爬在已经熟睡了的女人身上,把女人的娇躯搂在怀里,可今天小雅在里面就不一样了。倒不是想去干什么,他只想见见小雅,要是能搂在怀里疼疼她就好了。犹豫再三,尚融拿出手机拨通了高燕家的电话,很久才听到高燕懒懒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打电话,不过来吗……”

沉默了一会儿,尚融沙哑着嗓门说:“你还没睡呢,小雅怎么样……”

那边高燕吃吃地轻声笑起来,挑逗似地说:“小雅嘛……如果你现在来的话,想把她怎样都行。这不就正做梦都念叨着你的名字呢。不知是深深的恨还是深的爱……你这个人,不是招女人爱就是招女人恨……”

尚融点着一支烟,恨恨道:“我不和你扯淡,明天你去买个礼物以我的名义送给她,今天是她的生日。”

高燕似乎怔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自己怎么不送,送什么?”

尚融边发动车边说:“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你看着办。”

说完就把车开下了车道。

高燕幽幽地说:“你真不来?你要是下不了狠心的话还有我呢……我现在就光着身子……咱们可以在卫生间里弄……我给你撅开……”

没等高燕说完,尚融赶紧就把电话挂了,他怕再听下去自己就会忍不住上去,此刻,虽然还有点头昏脑胀,但裆里的玩意儿已经被高燕的三言两语唤醒了。突然想到,这个欲火中烧的女人不会把小雅……想象着高燕赤身裸体地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小雅干着紫惠和乔菲曾经干过的勾当,心里阵阵狂跳,踩着油门的脚一阵发酸。

乔菲穿着紫惠宽大的睡衣躺在张妍的床上,微微眯着眼睛等着紫惠过来,想到等一会紫惠就会来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和她一起做那些令脸红心跳的游戏,说那些羞羞答答的话语,乔菲不住拉起被角捂在自己滚烫的脸。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子里有暖流在攒动,现在需要她的紫惠把自己子里的那暖流引导着从那羞的地方痛快地泄出来,当然,她也渴望紫惠温暖丰腴的,她焦急地盼望着紫惠的雨露滋润,此时,乔菲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她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指,慢慢地爬到自己下面的泥泞之中,用紫惠教给她的方法缓缓地蠕动着,小嘴里的喘息慢慢加剧,胸前的一对包袱仿佛也在跳,从那羞处流出的水儿沾湿了睡衣,直到一阵熟悉的酸酸的感觉袭来,乔菲两紧紧夹着自己的双手卷曲起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压抑良久的娇呼:“哦……惠……”

乔菲没有等来紫惠,而是就这样卷缩着软绵绵的身子睡着了。

家里的客厅静悄悄的,墙上的两盏壁灯依旧开着,这是以往张妍在家的时候留下的习惯,她怕尚融半夜回来找不见开关,所以总是留着靠近鞋柜的两盏壁灯。想起女人对自己的好,尚融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儿,然后就直接上了楼,他先在紫惠的卧室门前静静地立了一会,仿佛在听里面的动静,几次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可终究没有进去。何必要为了自己的一点去打搅女人的好梦呢,再说,她明天还得早起,然后去办理那些永远也理不完的公司业务。

尚融叹了口气便向张妍的卧室走去。也许是出于对张妍的怀念,自从张妍避难去了北京以后,尚融就没在自己的卧室睡过觉,要么是和紫惠睡,要么就在张妍的卧室里自己一个人睡。每次躺在张妍的床上,心里就有种安逸的感觉,闻着女人留下的清香,总觉得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女人温暖光滑的桐体。所以在这张床上尚融睡的很踏实。

卧室的窗帘总是拉的严严实实,即使白天也是这样,因为,有时尚融在白天也会把张妍抱进这间卧室里,让整个房间都充满浪漫的气息,在加上女主人又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神经,所以干脆让那遮蔽秘密的窗帘长年垂挂在那里。

尚融百无聊懒地进了卧室,稍稍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就三两下将自己脱光,把衣服凌地扔在地毯上,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呼喘息着。

尚融忽然感到身边传来的热力,朦胧中似乎觉得张妍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但他的意识还保留着一点清晰,张妍现在远在北京呢,那么不用说是紫惠了。尚融心里一振兴奋,慢慢张开眼睛就看见里边一个起伏的身影。这婆娘今天怎么睡在这里,难道是在等老公吗?尚融暗自一阵笑,没有多想就悄悄地钻进了女人的被窝,赤裸的传来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一个同样赤裸着的,那表面上似乎还残留着几滴润的露珠……

第73章 乔菲失贞(中)

尚融从自己的触碰到那个温暖光滑的起,就断定那不是自己熟悉的,既不是张妍的更不是紫惠的,这就像一个穿错了鞋马就有感觉一样。此时,尚融已经挺起来的根塞在那个的缝里,双手已经将那个桐体抱在了怀里,真是欲罢不能。他支起半边身子,把头伸向被里面去看女的脸,这一看一颗心就剧烈地一阵阵狂跳。原来躺着的竟然是乔菲。

尚融仿佛一下糊涂起来,重新倒在床上,但手却没有离开少女的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渐渐地,上午的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自己到了晓琳的学校,然后把晓琳接回到紫惠的办公室,将女孩交给了乔菲,最后就将这档事给忘记了,肯定是下午紫惠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回了家里。那么,晓琳现在一定和紫惠睡在一起,要不然乔菲怎么会一个人睡在这。

这样想着,尚融就感觉到乔菲缝里的滑腻。老天爷,难道乔菲和紫惠已经颠鸾倒凤过了?要不这女孩的缝里怎么那么多水儿呢。一瞬间,尚融的心里欲火难当,的玩意儿霎时挺的笔直,一下就顺着滑腻的分泌物顶到了女孩的关键所在,那感觉就像戳在了云彩里,爽得尚融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此时纵使有拿人指着枪对着他也不会再放过乔菲。

在尚融的潜意识里乔菲是紫惠的女人,那小乔菲自然也就属于自己,这就好比旧时代少奶奶的身边的还不都是少爷身边的?基于这样一个古典逻辑,尚融就按照自己的驱使,轻轻地晃动着,顶着女孩的,一只手不听使唤地放在了女孩的上,那里是一片赤裸,稍稍留恋了一回就滑了下去,碰到了女孩几根稀疏的毛毛。另一只手小心地从女孩的脖子下面穿过,放在了那弹性十足的地方,隔着薄薄丝绸睡衣,能明显的感到掌心有一粒小小突起,是那么的坚硬,难道小丫在睡梦中仍然心漾?尚融就那么轻轻地晃动着,让自己的硬物向着更加暖润的地带前进,双手则感受着女孩清纯处子的光滑细嫩的桐体,丝毫没有考虑如果女孩醒来该怎么办。

乔菲是带着浓浓的惬意进入梦乡的,潜意识里还盼着紫惠来疼她,早在浴室的时候,她就从紫惠的眼睛里读出了对她的,要不是小琳在那里,乔菲相信一场欢快的游戏肯定会在浴室里展开。

这不,终于来了,可是,好奇怪,温暖的胸膛怎么没有平时的柔软,但那种坚硬更是她喜欢的;胸前的手依然很温柔,轻轻揉搓着自己的饱满,一阵快感从胸前传到,然后在那里打转,最后就化作阵阵暖流从羞的地方不停地流淌。

可是,间那不断动的火热的硬物可不像紫惠的手指,它大,哦……千万别把菲儿的那地方弄破了,你答应过的,那里是要留给未来丈夫的……如果被弄破……那算是怎么回事呢……哦……就要醒了……你今天弄得太厉害了……好舒服呀……菲儿也要让你舒服……别……别进去……痛呢……啊!痛呢痛呢…… 啊——伴随着乔菲一阵大声呻吟,尚融一手搂紧女孩的,一手抓着一只嫩乳,在乔菲不断涌出的液的帮助下,毫不犹豫地一举突破了乔菲守护了二十三年的要地,还没等女孩发出第二声喊疼,抱着女孩腹部的大手一用力,部朝前一送,乔菲算是正式告别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当乔菲脑子里闪现出这个字眼的时候,尚融的命根在紧涩的腔道里已出入几度。这真是:耳边美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第74章 乔菲失贞(下)

现在,乔菲算是彻底醒过来了,体里进去这么大个异物,并且在不停地钻探,她不得不醒来,原本打算就让自己糊糊地接受紫惠的挑弄,可现在的感觉与以往大相径庭。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使她卷起了身子,两条腿紧紧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像婴儿在娘胎里那个姿势,这样一来就更加的往后翘起,因此尚融进的更深入了。

乔菲不想回看后的,她也不敢回,此时她的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躁动地狂跳着。她知道后边不断地攻击着自己的是谁,除了他还有谁呢。呀!终于被他弄了,哦……弄得好深……原来是这样搞女人的……太痛了……天哪……这个……哦……紫惠……帮帮我帮帮我……我要被他弄坏了……尚融此时就像一勤劳而又倔强的牛,把小巧的女孩抱在怀里辛勤地耕耘着,汗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女孩晶莹如玉的肩膀、后背,他知道女孩在不停地喊着,可在他听来那绝不是痛苦的呼声,而是催动他前进的号角。老天爷呀!真是太舒服了,紫惠这小娘皮真是太会享受了……奇怪,这丫头被自己弄到这个地步,除了痛呼以外怎么就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眼,也许她已经猜到自己是谁了,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尚融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减缓了攻击的速度,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现在女孩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痛呼了,只在自己的巨无霸顶的太狠时才发出一两声病痛似的娇唤,尚融已经有过调理两个的经验,知道女孩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自己再加把劲女孩就有可能领略到今生的第一次,突然一想,不对,严格地说是体验到男人给她的第一次,紫惠这小娘皮已经不知让小丫头心花开过几度了。

尚融现在迫切地想要看到女孩的脸,他一边缓缓地浅浅地弄着那紧涩的,一边把头伸过去,女孩的长发盖住了半边脸,尚融无限柔情地将它拨开,就看见乔菲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小嘴微张着急促地倾吐着芬芳。看着女孩的娇颜,尚融的心火又旺盛起来,控制不住地狠弄了几下,就见乔菲眼睛眨了几下,小嘴里放出几声悲鸣,然后又紧闭起眼睛,丝丝地吐气。

尚融似乎看出了门道,他死盯着女孩,隔一会儿就将的女孩狠顶几下,引来女孩的娇唤,等到女孩没了声息只顾喘的时候就故伎重演,如此三番五次,尚融就觉得女孩浑身滚烫,鼻息越发粗重,腔道变得滑腻异常,自己那玩意儿就像被紧握住的泥鳅,既滑溜又无法摆脱那重重包裹。

就在尚融准备一鼓作将女孩和自己推向高的时候,就听女孩里吐出了一句话。”

你还有完没完……”

尚融差点笑出声来,他将自己贴在女孩的半边脸,轻轻道:“菲儿……”

女孩闭着眼没理他,“菲儿……”

女孩仍然不理他。尚融就毫不留地戳了几下,女孩就哭起来,泣道“你……再不起来……我……我就喊紫惠……”

尚融一听,心中火起,他妈的,就知道你的紫惠,今天不给你留点印象,你就不知道老尚有十二只眼睛。

不再管女孩的死活,尚融双手一用力就将她翻过来趴在了床上,乔菲本来就长着个翘,不用主动撅着,臀部已是高高隆起,尚融很容易就找到了刚才进过的入口,一上来就是一阵猛干,乔菲才被,如何受得了这种待遇,再也顾不羞怯了,浑身扭动着,小手打着后面的尚融,放开嗓门哭天喊地的大叫起来。”

哦……放开我……痛死了……呀……啊呀……你这个坏蛋……求求你……求求你……”

就在两人苦苦缠斗的时候,卧室的灯突然一下亮了起来,女孩脸趴在枕里仿佛没感觉到,依旧没命地喊着。尚融可是看的清楚,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一脸嗔怒地盯着自己的美人不是紫惠还有哪个?

乔菲不喊了,因为后的已经不再动了,好像那东西也出去了,她像散了架似地瘫在床上,两个雪白的蛋上有斑斑的新红,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说不出的猥亵靡。

紫惠看看床上的女孩,再看看正在慢慢下床的男人,一时不知该做怎样的应对,就那么呆站着。尚融可比她应快多了,在看见紫惠的那一瞬间起,他就有了决定,擒贼先擒王,千万不能有心虚的神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就在紫惠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尚融时候还幻想着他应该是心虚,又要给自己下跪了,可又觉得不对,他的神情不对,他的脸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而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那样子只有在和他那个的时候才见过……哎呀……不好……接下来紫惠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因为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被抱起,脸朝下趴在了乔菲汗津津的脊背上,轻薄的睡衣被高高地撩到腰间,里面没有,只有一个肥美的大。

“融,别这样……求你……等一会……我……给你……乔菲……哦……”

紫惠还没有说完,尚融那还粘着乔菲红和液的硬物就熟门熟路地到了女人的心坎。

第76章 远程对抗

就在尚融在两个女人身上、抵死缠绵的那个晚上,郑刚和爱花在暮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到达了女人在苏北的老家——一个离县城八十多公里、离乡镇二十多公里的山边小村落。

爱花挽着男人的手臂,行走在通往村落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是一片片的田野,前面是一座黑乎乎的山脉,在夜色中像个巨大的怪物,四周出奇的安静,只有风吹过田野的声音。

离家越近,爱花的心就跳得越快。出来已经四年多了,不知家里怎样,父母身体都好吗?特别是母亲,一向就体弱多病,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姐姐,妹妹……

爱花不由地想起四年前自己离开村庄外出打工时的情景,那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爱花走出很远以后,忽然就忍不住回头张望,她就看见小妹和母亲仍然站在村口,母亲一边朝她挥手,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眼睛。想到这里,爱花的眼睛湿润了,心里感到阵阵的羞愧。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呀,走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残花败柳,只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去时身无分文,来时仍然穷困潦倒,一无所有。不,也不能说一无所有,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呢,一个公安局通缉的罪犯,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远处山坡上零零星星地闪烁着几点灯火,爱花突然就激动起来,攥紧了郑刚的手臂,娇呼道:“刚,快看,到了。最上面的那个亮灯的就是我家。”

郑刚顺着爱花的手指望去,只见黑暗中鬼火似闪烁着几点亮光,谁知道哪一盏是女人的家。不过,此时郑刚的心情和爱花可不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不但不觉得紧张,相反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起来,觉得随着自己脚步的迈进,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远。尚融啊!你就等着吧,你做梦都想不到老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吧,你就在城里慢慢折腾吧,等老子养足了精神陪你慢慢玩,即使玩不死你也要玩的你家破人亡。

爬上一个缓坡,走过几栋农家小院,就到了爱花的家门前。爱花的家比郑刚想象的还要好一点,并不像爱花在路上描述的那样破败不堪,起码看起来挺宽敞,居然是那种农村常见的两层砖房。当两人走到门前的空地上时,就看见从尚未关上的大门透出昏黄的灯光,于此同时,随着一声急促的犬吠,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只大黑狗,站在两人面前咆哮着。郑刚吓的直往女人身后躲去。爱花就笑着用一种郑刚无法听懂的语言呵斥起来,那只狗不知是认出了爱花,还是听懂了女人的话,呜呜地低鸣几声就晃着尾巴走开了。

“ 这是我家的狗,叫武松,是我哥哥给起的名字。”

正说着就见门里出来了一个男人,因为背着灯,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就听这个男人苍老的声音叽咕了几句,然后又朝屋里叫了一声,一时,从屋里大大小小的出来了四个人,一个女孩模样的人跑出来拉着爱花的手说个没完,郑刚判断这个女孩应该是爱花正在读高中的妹妹,那个佝偻着背的妇人应该是爱花的母亲,那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可能就是爱花的嫂子了,这些家庭成员在路上的时候爱花都详细的介绍过。

这时好像爱花说到了郑刚,一家人都转过身来看着他,爱花的父亲冲着他嘀咕了几句,爱花就用普通话说道:“爹,你讲土话,人家听不懂。走,回屋里吧。”

来到灯光下,郑刚才将这一家人大概浏览了一遍,其实,刚才看见的所谓男人,也就是爱花的父亲是一个六七十岁的干瘦老头,而爱花的母亲更是憔悴,好像比她父亲要大出十几岁。只有看着她的妹妹和嫂子时郑刚的眼睛才亮了起来。爱花的妹妹和姐姐长的很像,但那股青春清纯的韵味是姐姐没有的,而嫂子则是一个标准的漂亮村姑,郑刚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之地居然也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那眼角的风韵几乎可以和自己的前妻张妍媲美,爱花那个在山西煤矿挖煤的哥哥可真有福气,只是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妇常年撂在家里就不怕被人拐跑吗?

就在郑刚胡思乱想的时候,爱花的父亲着半土不洋的普通话对这个号称是自己女婿的男人说道:“花她姐前天就捎信说你们今天到,从上午那会起,一家人都到村口望过几回了,怎么天黑才到。”

郑刚正 准备开口,老人接着说道:“菜早就做好了,等他妈给热热就吃饭。”

郑刚就笑笑没有说话,这里爱花早就打开带回来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件礼物分给大家,引来一家人的一阵欢笑,尤其是爱花的小妹妹,一边拿件新衣服在身上比划着,一边偷看郑刚,稍微碰上郑刚的眼神就娇羞地躲开了。

桌子上的菜肴很丰盛,虽然尽是些农家菜,但郑刚却是吃的津津有味,一来确是饿了,二来这几天在路上担惊受怕没吃过一顿安稳饭,此刻,松弛下来禁不住胃口大开,他还兴致勃勃地品尝了爱花爹自己酿造的土酒,喝到尽兴处真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唯一与家里不同的是,郑刚不时地用眼睛瞟爱花嫂子和妹妹一眼,最后,这顿团圆饭吃完的时候已经是夜色阑干、月上中天。郑刚虽然一个人睡在楼上的一间小房子里,但由于是初来乍到,不敢张狂,所以搂着爱花亲了几个嘴就放女人离去了。

郑刚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这倒不是有什么心事,其实郑刚此时的心情挺好,自从牢里逃出来之后,一直过着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安全的老窝。郑刚和爱花在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只在爱花的父母家里歇歇脚,然后两个人就到离家二十多公里的镇里去开家理发店,按照爱花的说法,现在手里虽然有十来万块钱,但谁知道郑刚什么时间能拿到钱,总不能坐吃山空呀!郑刚也觉得爱花说的有道理,平生第一次听从了一个的意见。所以在回到爱花父母家前,他们在镇上首先见过了爱花的姐姐和她在镇政府食堂做厨师的姐夫,已经委托他们给物色房子,等有了消息就会通知他们。当然,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后自然有女人心,自己要心的就是尚融和那笔钱了,必须好好策划一下,反正不能让老同学过舒心日子,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无名的角落里,他郑刚要通过远程遥控与尚融争夺那笔巨款的控制权。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自己比尚融有利,一是自己在暗处,尚融在明处,二是自己只要有吃有住就不着急,而尚融只要一天找不见自己就一天在炉子上烤,他郑刚就是尚融头顶悬着的一把利剑,随时都会在他做美梦的时候砍下来。

想到得意处,郑刚脸上舒展开一丝笑容,当他想到爱花的妹妹就在镇中学上学,自己以后每天都能见到她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美少妇嫂子呢,她以后将在爱花的店里帮忙呢……想着想着,逃犯郑刚在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的小山村里的一家农民的床上幸福地睡着了。

第77章 意犹未尽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尚融从昨晚的宿醉和疯狂中渐渐醒过来,眯起眼睛看看身边,紫惠已经没有了身影,也许羞于看见三人同床横成的情景,所以早早跑到办公室去了,想起昨晚女人被自己干的高*迭起,欲罢不能的娇媚样子,尚融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只有乔菲卷曲着卧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被子也不知蹬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件睡衣缩到了腰部,整个就那么赤裸着,上面还残留着夜晚激情的痕迹。看着女孩几近半裸的身子,以及那娇艳欲滴的娇红的花瓣,尚融的再次被唤醒,忍不住就伸手在女孩的上轻轻抚摸起来。

也许,初经爱的洗礼的身子格外敏感,尽管尚融摸的非常小心,可女孩还是被惊醒了,娇柔地轻哼了一身,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男人正凝视着自己。昨晚发生的种种情景瞬间出现在脑海里,一阵羞耻,女孩轻叫一身就要转过身去,尚融哪能容她逃脱,双手稍稍施力女孩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乔菲扭动着身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阵就不动了,经过昨晚的折腾,现在身子还乏的厉害。

尚融抱着乔菲的柳腰,将她往上拖了一点,这样女孩的头就正好枕在自己的肩窝里,一张美玉似的俏脸就摆在自己的眼前。”

菲儿……”

他轻轻唤了一声。这次女孩有动静了,只见她一转身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尚融的身上,一张脸埋进男人的肩窝里,带着哭腔娇声道:“我怎么办呢……我……我不要活了……你这个坏蛋……你们都欺负我……”

接着真的抽泣起来。

尚融嘴角浮起一丝怪笑,这小东西是不是觉得给她的紫惠姐戴绿帽子了,还想为她的假老公守贞呢,他一只手伸下去一边在女孩的翘臀上轻轻拍打着,一边将嘴凑到女孩的耳边说:“小傻瓜,你现在才真正算个女人了,我们的小菲儿有自己的男人了。”

乔菲听了男人的话,边抽泣着,边似撒娇般地扭动着身子,爽的尚融禁不住哼了一声,*棒子耷拉在乔菲的底下仿佛又要蠢蠢欲动,但他知道,在没有解开女孩的心结前,要想梅开二度是不可能的,现在需要时间来慢慢消除紫惠这小娘皮在女孩身上打下的烙印,好在她们一起鬼混的时间不长,小姑娘陷的并不深,等到她的心结解开了,凭着她这一身敏感的媚肉,到了床上或许比紫惠和张妍都要疯呢。

尚融正想着好事,就听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他放开女孩就这么光着身子下了床,昨晚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紫惠收拾好挂在了衣架上,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回头看见乔菲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下面看,便故意将那玩意翘了几下,乔菲意识到自己的*窥已经被发现时,啊了一声就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尚融嘿嘿坏笑了几声,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紫惠的电话,于是还没等对方开口就调笑道:“宝贝,早晨怎么不声不响就跑掉了,害的我现在都快胀坏了。”

紫惠也阴阳怪气地说:“给你们腾地方呀,她不能给你解决吗?”

“小东西哪还经得起折腾,要不你现在回来,我们再……”

紫惠不等男人说出下流话就打断说:“吆!这就心疼上啦,感情我是铁打的呢,由着你折腾……”

尚融一听再不敢说下去了,女人的醋瓶子都在嘴边呢,随时都可以喝一口,也不管对方是谁。

“好了,我不跟你闲扯了,“紫惠见男人不出声了就接着说:“早上有个电话打到办公室,是找你的,只说他是上海来的姓孙,叫你晚上八点到海德酒店1506去找他。”

上海来的,姓孙?孙小宁!尚融一时呆在那里,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而是打到紫惠那里,前天还和小雨通过电话,没听小雨说过他哥哥要来。随即一想,来了正好,确实有些事情要他帮忙呢,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喂……你听见了没有……神经病……”

紫惠骂了一句就将电话挂了。

乔菲躲在被窝里闷的难受,见男人接完电话半天没动静,就将头露出来,看见男人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愣神,的玩意也已经蔫了,垂头丧气的垂在那里,于是忍着羞涩娇嗔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尚融一看女孩一张晕红的脸露在被子外面,心中一动,就将孙小宁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两步就窜回床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引来女孩的一声尖叫。尚融一个脑袋钻进被窝里,嘴上还嘟囔着。”

好菲儿……让大哥看看……弄坏了没有……”

女孩扭动起身子,夹紧双腿娇唤道:“不嘛……不要嘛……”

快到中午的时候,尚融让乔菲呆在家里休息,毕竟是大姑娘*身第一次,不管生理上心理上都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所以,在柔情蜜意地抚慰了女孩以后,他才下了楼,一眼就看见小琳卧在沙发上看书,见他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盯着他看,尚融心里有鬼,居然被小丫头看的不自在起来,只好没话找话道:“小琳来了,大哥昨晚回来的晚,不知道你在家里,吃饭了吗?”

尚融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让女孩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继续看着他。见鬼,这丫头怎么怪兮兮的,盯着我看什么?好在杨嫂适时地走了进来,并殷勤地问道:“先生要吃早饭吗?”

尚融心想吃什么早饭,都什么时候了。嘴里却应道:“不吃了,你给她们弄点饭吧。”

说完指指小琳,当然也包括楼上卧室里的乔菲。等到尚融打开门就要出去的时候,才听见女孩大声说道:“大哥再见……”

到目前为止,尚融一直不敢给张铭打电话,因为他知道,许多重大案件在走入死角几乎成为悬案以后,公安局都是用监听罪犯或嫌疑人的电话来打开局面,而自己在郑刚赃款案中,是祁顺东的主要嫌疑人,他不相信老奸巨猾的祁顺东不会给他上手段,只是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将陷阱和诱饵放在了什么地方。

想到晚上要去会见孙小宁,尚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上次在上海的那次见面就让他感觉不是很舒服,他总觉得像孙小宁这样的人最好敬而远之,一旦粘上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掉,是福是祸只有听天由命。好在自己有小雨这层关系,上次见面时尚融的印象是,孙小宁也许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很爱惜的,要不他也不会见自己这个八竿子挨不着的人。所以,尽管有点紧张,尚融还是有把握认为孙小宁起码不会害自己的准妹夫。但为了保险起见,尚融还是给小雨打了个电话,目的是探探口风,顺便通过电话吃吃美人的豆腐。

在一阵调笑将远在千里之外的情人羞得面红心跳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地问道:“小雨,你觉得你哥哥这次来……”

尚融尚未说完,那边小雨叫娇声嚷道:“哎呀…… 你都问了一千遍了,我怎么知道他的事情,他又不向我汇报,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顿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男人的问题。”

我想可能是公事吧,他见你还不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事情。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身边有人急着要和你说话,都快哭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张妍的声音,只叫了一声“哥……”

就真的呜咽起来。

尚融赶紧安慰道:“妍妍,好好的你哭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吗,等事情平息了就去看你,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别说了,可能有人偷听我们的电话呢。”

尚融急着要挂电话,他真是怕自己的电话被确听,虽然张妍的事情没有多大,可让祁顺东抓住尾巴的话肯定会带来不少麻烦。可张妍不管这套,仍然缠着男人,娇声问道:“那你想不想我……”

尚融无可奈何地说道:“想想想,每天都想的硬邦邦的……”

张妍就在那边娇嗔道:“讨厌……我才不信呢……”

犹豫了一下又小声说道:“紫惠姐是干什么的……难道她没有……嘴……”

尚融听了,裤裆里就真的硬起来,干脆将车停在路边,调戏道:“你紫惠姐的小嘴可比不上妍妍的,她缺乏训练,你也不把经验给她传授一下,你每次都能吸得我现场直播,你紫惠姐可做不到呢,怎么样,现在想不想……哥正硬着呢……”

张妍似乎也激动起来,话筒里传来喘息声。”

讨厌讨厌……”

似乎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才接着说道:“你个坏蛋……说这些就不怕被人偷听了……”

又停了片刻。”

哥,我真的想你了……你快点来看我们吧……”

张妍用了我们这个词,这说明她的心情也就是小雨的心情,想着两个美人在北京独守空房,尚融的心理也产生了一丝焦虑。你妈郑刚,你妈祁顺东,你们两个孙子搞得老子夫妻两地分居,不得安宁。在心里问候完郑刚和祁顺东的母亲以后,尚融一脚油门就朝娱乐城驶去。

第78章 神秘访客

海德酒店是一家五星级宾馆,高68层,站在宾馆的大门前抬头往上看,一眼看不到顶。和大多数五星级酒店大同小异:豪华现代化的大堂;漂亮而又笑容可掬的前台小姐;门口全副武装而又趾高气昂的保安;坐在大堂里抽着名牌香烟显得高深莫测的客人;进进出出而又形迹可疑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一句话,它就像大多数五星级宾馆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也就是一堆用钢筋水泥砌起来经过豪华包装后供有钱人享受和寻欢作乐的地方。只是,这家海德酒店没有像多数五星级酒店那样建在城市的cbd区,而是坐落在远离闹市区的一个僻静的植物园旁边,从市中心开车到酒店大概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在这一带出没的要不是酒店的客人,要不就是和酒店有关的人,平常百姓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尚融是下午七点二十从娱乐城出发的,原想时间绰绰有余,谁知道一路红灯不说,沿途还碰见一次车祸,捷警封锁了现场,没办法只得绕行。等尚融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八点过五分。看来迟到是注定的了,就让孙小宁等等吧,谁让你是老子未来的大舅哥呢。

1506的门打开的时候,尚融已经准备好了谦恭的笑容,可瞬间他就把笑容收起来了。因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可能是孙小宁的马仔吧。

尚融正准备自报家门,说明自己的来意,可那个男人一句话没说就后退两步,用目光邀请来人进去。尚融也不客气,对孙小宁的马仔有什么客气的。走进房间一看,原来是个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岁数和开门那个差不多,只是目光更加阴沉。妈的,都电影看太多了吧,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笑眯眯态度又和善的特务吗。

这时,开门那个特务在里间的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就把门推开一条缝,回头示意尚融进去。屋里不只孙小宁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材微胖,坐在沙发里看不出高度,头顶已经光秃秃的,脸上却是一副和善的样子,看人的时候也没有锐利的老鹰似的目光。在尚融看来,这个人和门外的那两个显然不是同类,倒像是自己的同类——生意人。

看见尚融进来,孙小宁都没有站起来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来啦,坐吧。”

好像两个人一个小时前才见过面似的,尚融心里就有气,好大的架子呀!看见靠门的一边有张沙发,就过去坐下了。三个人刚好坐成了一个三角形。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这种不寻常的寂静让尚融感到不自在,坐在那里不知干什么。不过他肯定在自己进来之前两个人一定在讨论什么,而且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那个胖子(当然和王胖子比就差远了)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几十个烟把了,孙小宁是不抽烟的,这个胖子的烟瘾看来和自己差不多。

“尚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杨。你们认识一下。”

就在尚融将目光盯着老杨面前的烟灰缸时孙小宁开口说道。

胖子倒很热情,弯下腰伸出肥厚的手来和尚融握手,一边还说道:“我和孙先生是老朋友,他对我提起过你,以后多联系。”

老杨?妈的,没名字吗,这世上叫老杨的人成千上万,老朋友?老朋友怎么叫先生?真是搞不懂这帮人,赶紧敷衍一阵撤退算了。

那胖子似乎看透了尚融的心思,熄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来对孙小宁说道:“先生,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一步。”

孙小宁也不挽留,淡淡地道:“也好。”

说着两个人谁也没理尚融就出了房门。尚融心里冷笑道:“什么玩意儿?一点人之常情都不懂。”

心里念叨着手里就拿出香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仰着头正待要来个吞云吐雾,孙小宁就进来了,一脸不高兴地说“少抽点,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毛病本来就多,克服一样就少一样。”

尚融心里正窝火,心里不禁骂道“你他妈管着嘛,你妹妹都没意见你急什么呀。”

心里虽不痛快,可嘴里脸上却没露出一点风声,反而笑道:“大哥说的是。”

一边就将烟掐灭了。

也许这声大哥叫到了点子上,使孙小宁想起了这个人和自己妹妹的特殊关系,所以,孙小宁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慢吞吞地说道:“我这次来这里办点公事,小雨非要让我来看看你。”

说完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知道小雨的意思。”

说完就不啃声了,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措辞,尚融听了孙小宁的话心里就把小雨亲了一千遍,这个小东西,学雷锋还不想留姓名,处处为自己的男人着想啊,多好的女人呀。 “大哥,你见小雨了吗?”

孙小宁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考虑了一下,把你的关系转到了老杨这里。他掌握的情况比我多,你们联系也方便。”

掌握情况?老杨掌握什么情况,郑刚的?我的?公安局的?尚融竖起耳朵盯着孙小宁的鞋子等待着下文。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孙小宁目光炯炯地看着尚融问道。

尚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考虑让他知道多少才合适,半响才低声说道:“那个人看来暂时失踪了。”

“你一定给他钱了吧”“给了点。”

尚融知道这点事瞒不住孙小宁,就老实地承认了。

“多少?”

“十万。”

“愚蠢呀!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授人以柄。”

孙小宁长叹了一声。

“可……不给他的话……万一他再落到公……”

尚融没想到自以为深思熟虑的办法被孙小宁斥为愚蠢。一时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孙小宁冷笑道:“你是怕他再被抓住会咬出你来。那他为什么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把你捷出去?难道他是先知?知道自己有脱逃的一天?”

尚融没想到远在上海的孙小宁对这件事了解的这么详细,如果他是祁顺东的话,自己只有去自首了。但他还是狡辩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是出于无奈,或者是变态思想在作祟,现在我不给他钱,他心里就仇恨我。”

孙小宁又冷笑一声道:“就算他咬出你来,空口无凭,证据在哪里?你现在给他钱不正是祁顺东所希望的嘛。”

“这……”

尚融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孙小宁。

“老杨接触过公安厅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材料,我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就在郑刚逃跑的前夕,祁顺东有意放了郑刚,当然是那种……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证据。现在你已经给他提供了……再抓住郑刚的话,你就洗不清了。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给一个在逃的死刑犯十万块钱,仅这一项的刑事责任就够你受的。”

尚融羞愧的不敢抬起头,孙小宁的话句句都令人信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愚蠢,妈的,那个机器人说的话简直就是放屁,自己的智力居然还不如一个平常人。尚融的心里生出一阵沮丧,瞬间失去了斗志。他不自觉的拿出烟点上一支,这次孙小宁没有阻止他。

“我详细地分析了郑刚的心理。”

孙小宁又以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他当初给你这笔钱的时候就没安好心,只要枪口不对准他的脑袋就不会说出你,如果明天要将他绑缚刑场,那他今晚一定会捷出你,至于对你有多大的影响这就不是他这个死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玩的最有意思的游戏,不知道他怎么偏偏选中你呢。”

说完一双鹰眼牢牢地盯住了他的准妹夫。

尚融故作迷惑地摇摇头,这里面的细节绝对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知道,他只有转移话题。 “那如果郑刚落到他们手里的话我不就……”

孙小宁摆摆手宽慰似地说道:“这也不见得,事在人为嘛,只要你不杀人,不贩卖武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尚融听了不但没有感到宽慰,心里直发凉,武器倒是还没来得及贩运,至于这杀人嘛……他一下就想起了金生,看来如果自己杀了人连老特务孙小宁都没有办法,但尚融似乎还不甘心,问道:“如果我找见了郑刚怎么办?”

孙小宁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郑刚不在我说的人的范畴,他本来就是个死刑犯……当然,死刑犯的执行单位是国家机关,如果你要替天行道,最好不要让祁顺东知道……”

孙小宁的话听起来虽然像个笑话,但尚融听出了弦外之音,灭郑刚的决心更坚定了。

告别孙小宁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通过和孙小宁的一席谈话,尚融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两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是资金安全。二就是郑刚踪迹。第一件事情处理起来相对容易一些,孙小宁已经答应给他物色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帮他“理财”至于郑刚的踪迹确实难以寻觅,偏偏在这个重大问题上孙小宁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给他介绍了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像自己同类的老杨。

总体来说,尚融走出海德酒店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起码又有了冲锋陷阵的勇气,只是孙小宁在门口对他说的那句话让他很不爽。“没擦赶紧之前别去找我妹妹。”

妈的,你妹妹都不嫌老子脏,你哪门子心。话虽如此,尚融通过今晚和孙小宁的会面,心里再也不敢轻视这个未来的大舅哥了,况且,孙小宁可不像自己单枪匹马,他的背后有一群人,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他们称之为朋友的人。

第79章 多云转晴

快到中午的时候,紫惠回到办公室,拿起内部电话正要拨号,这才起乔菲今天在家里“养伤(伤口的伤)”

没来上班,真是忙糊涂了。又想起小琳今天也在家里 “养伤(伤心的伤)”

就觉得有必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当然是杨嫂接的。现在杨嫂已经彻底糊涂了,以前只有紫惠和张妍的时候,她嘴里称呼的是大小姐二小姐,现在张妍走了,又来了两个更小的,真不知如何称呼,看来哪天,这个问题要征求一下尚先生的意见,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里是尚先生说了算。现在大小姐打电话问两个姑娘的情况,她只得这样说:“小姑娘在写作业呢,大姑娘好像还没有起床,哦,饭呀!已经做好了。”

紫惠一听大姑娘还没起床,心里微微吃惊,难道自己走后男人又在她身上折腾了?该死的,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菲儿娇滴滴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折腾,不行,必须回去看看。忽而又想起还没顾上给小琳的班主任周老师打电话请假,紫惠心里不免一阵烦恼,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心呀!

小琳真是个乖孩子,早上紫惠走的时候就见女孩在学习,现在一进家门看见女孩仍在埋头苦读,紫惠不觉产生一丝欣慰,觉得不枉自己为她心,只盼她将来有个好出路。小琳见紫惠回来了就亲热地跑上前去为她拿拖鞋,一边问道:“姐,你给周老师打电话了吗?”

紫惠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说:“当然打了,你们周老师的意思也是要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从明天开始,你们周老师就要来给你开小灶了,你可要好好学呀,别把功课落下了。”

说完就匆匆忙忙地上楼去了。

乔菲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一颗心想七想八,患得患失,总之就是一个念头,自己今后怎么办,今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从心理上上来说,她已经习惯了和紫惠的那种女人对女人的游戏,并且也初步尝到了甜头,因此,身体上是排斥男人的。乔菲对男人的排斥的原因是个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本来她想让这个秘密陪伴自己终身,对谁也不说,但是,有一天,当她和紫惠在床上互相抚慰的时候,情到浓处,在紫惠的一再逼问下,她只得在姐姐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并让紫惠发誓绝不告诉第三人。直到现在,紫惠仍然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即使尚融面前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但是,在经历了昨晚那场意想不到的之后,乔菲感到一阵迷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然事发突然,没有心理准备,可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让男人上了手,当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自己反抗了吗,还有,今天早上和男人的那场缠绵又怎样解释呢,乔菲清楚地记得自己发出了*吟,就像和紫惠姐在一起时的那种*吟,最后当男人在她里面暴发的时候,自己还主动用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所有这一切是多么的羞耻,但也说明了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自己的身体完全可以接受男人进入,并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想着这些,乔菲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喜悦,忍不住伸手到自己的,轻柔地爱抚着自己火辣辣肉嘟嘟的。你这小东西!还以为你要不了男人呢……

看见轻手轻脚推门走进来的紫惠,乔菲突然感到一阵羞臊,赶忙转过身去,将一个脊背和冲着外面,紫惠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肩膀,一时不知怎样开口。良久才轻轻将女孩翻过来平躺着,看着眼睛紧闭的女孩说:“别动,姐姐看看伤着没有?”

说完就揭去了被子。乔菲娇娇地唤了一声“姐……”

就乖乖地不动了。

女孩的和昨晚一样赤裸着,只是身下的床单已经换过了,腿间仍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当紫惠看见那鼓胀起来的两瓣时,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天哪!菲儿,他……他早晨又……”

乔菲泪眼朦胧地看着紫惠微微点点头。紫惠回过身来一把抱着女孩的身子,在她的脸上疯狂地亲吻着,嘴里喃喃道:“哦,我可怜的小宝贝,都怪姐姐,是姐姐没照顾好你,姐姐也没想到他会……”

边说着,只是一味地在女孩的脸上亲着,将自己的唾液沾满女孩娇嫩的脸颊。

乔菲也受到了姐姐的感染,抱着紫惠颤声娇唤着,一边就用嘴凑上了紫惠,伸出小*头着,没舔几下就被紫惠一口吸进嘴里一阵肉紧的吮吸,久久不愿分开。

最后,紫惠干脆也上了床,将女孩抱在怀里,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宝贝,姐姐向你保证,以后只要你不愿意,他绝对不敢碰你。”

女孩在她怀里扭扭身子轻哼了一声,紫惠接着说:“其实,昨晚姐姐是上卫生间的时候,听见你的叫声才过来的,没想到他已经把你……你怎么就不早点……”

乔菲抬起羞意未退的俏脸娇嗔道:“人家哪里来得及……他一下就……进的那么深……痛死了……”

紫惠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心中一荡,贴着女孩的脸轻声说道: “第一次嘛,哪有不痛的?我和他第一次弄的时候,整整折腾了半个晚上他都没弄进去……后来我看他急得不行,脸都憋红了,只好忍着羞耻,自己抓着那东西,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塞,就这样也痛得我住冒冷汗呢。”

乔菲忍不住插嘴道:“你们那时年轻,他……他没有经验……现在……现在他可是……”

紫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你那个地方那么敏感,手指轻轻一碰就紧缩的什么似的……每次我都在手指上沾上唾液才能进去那么一点……他……他怎么就一下就把你破了呢……他是不是……玩了你很久才……”

乔菲听了紫惠的话羞的不行,抗议道:“才不是呢……我……”

想想自己怎么解释才好,憋了半天才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人家以为你要过来……所以……所以自己就先……那样了……”

女孩断断续续的话,紫惠还是听明白了,怪不得呢,原来女孩为自己流出的竟便宜了那人,有辅助他可不直捣黄龙了?心里就怜惜起女孩来,一阵柔情蜜意的亲吻后又低声说道:“那你以后……还让不让他……弄你……”

女孩半响才哼道:“不知道……”

紫惠听女孩这样说心里就有数了,看来今天上午自己走后,男人没少在女孩身上花功夫,不过也好,这样就不用再为乔菲担心了,当然,找个适当的机会给那个人吹吹风,他要是想独占小菲儿,我可不答应。正想着就听女孩幽幽道:“姐……万一我……我有了怎么办呢……”

紫惠顿了一下就明白了女孩说的有了是什么意思,便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姐和他做了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随他高兴,想射哪里就射哪里,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姐心里担心,都不敢去医院检查。你要是真有了,他还不把你每天含在嘴里,他做梦都想身后跟一群小屁孩呢?”

“一群?”

乔菲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紫惠看着女孩的神情笑道:“怎么?你怕了?”

停了一下继续道:“别担心,以后替她养仔仔的女人多着呢……”

乔菲忽然拉着紫惠的胳膊问道:“姐……大哥到底有多少女人……你就一点不吃醋?”

紫惠楞了一会儿,反问道:“那你吃醋吗?”

乔菲就撒娇道:“人家问你呢,怎么又扯上我?”

不过也奇怪,乔菲觉得尚融有几个女人和自己无关,根本谈不上吃醋,难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没好感?那也不见得。

紫惠见女孩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就叹了口气说:“吃醋的女人最可怜,就算你是他老婆,他要是铁了心出去找女人你有什么办法,关键还是看他对你有没有心。咱们那个人现在可不比以前了,现在他的心大着呢,可以装下很多女人,就不知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头。”

想到男人在床上精力充沛的干劲,紫惠心神具颤,一把搂过女孩娇声道:“好菲儿,你那里痛,姐姐就不弄你了,你来弄姐姐吧……”

说完就拉着女孩的手引到自己的。那里早已是蚌润珠圆,云雾缭绕。

第80章 父女反目

祁顺东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甚至有点意志消沉。在他的人生履历中还没有遇见过目前这样的境况。自从和上司张爱军喝过五粮液以后,两人之间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平时上班碰见虽然也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但双方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虚应风景,装装样子罢了,以往的那种同志加朋友似的自然和谐已经荡然无存。当然,这种变化也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旁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局长对郑刚案子态度的转变,祁顺东是看的很清楚的,从表面上看,在郑刚的案子方面,张爱军从来没有干涉过他,以前还经常过问案子的进展情况,不时加以督促,自从那次谈话以后,张爱军没有再主动找他了解过情况,甚至到省厅汇报时都找借口溜掉,让祁顺东一个人去。昨天自己拿着申报全国通缉郑刚的材料找他签字,虽然他痛快的签了,可局长脸上的潜台词祁顺东还是能读出来的,那就是:郑刚是郑刚,别把尚融扯到一起去。

一个案子如果离开了一把手的支持,就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成为一桩悬案,最好的结果是浅尝则止、草草收场,更不要说一把手和你对着干了。这一点祁顺东心里很清楚。不过他知道要想说服局长改变主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和张爱军对着看,将案子调查个水落石出。另一条路就是再到张爱军家里去喝一次酒,告诉他赃款已经不是案子的主要目标,自己的意思就是赶快抓住郑刚结案。这样的话,老局长一定会敞开怀抱,重新接纳自己,等老局长退休后自己成为接班人的问题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但是,如果选择第一条路,除非自己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否则后果很难想象。他祁顺东当然想走第一条路,这不是因为他的思想境界高,而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决定的,遗憾的是自己到哪里找这个靠山。

他曾经想到过省厅的李长年厅长,他对这个案子一直很关心,祁顺东几次都想找他好好谈谈,当然不是谈技术性的问题,而是要和他谈谈局里主要领导对待郑刚案子的态度问题,如果李厅长能当着张爱军和自己的面给案子定个调,那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可让祁顺东犹豫不决的是谁知道张爱军有没有私下和李长年沟通过,贸然行动到时只能落下个打小报告的嫌疑,严重点就是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话自己在局里就没法混了。

傍晚的时候,祁顺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进门一看,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女儿祈小雅居然回家了,并且正在拖地呢。祁顺东上次追到小雅的办公室大发一阵雷霆之威以后,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女儿毕竟还年轻,社会上的是是非非连他这个老江湖都看不透,更别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了,撇开小雅的工作和对自己的感情不说,这丫头算是比较懂事的孩子。这样想着,祁顺东就决定今晚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聊聊。

祁顺东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主动和女儿打招呼道:“小雅回来了。”

祈小雅只是扫了这个男人一眼,嘴里嗯了一声就继续干活。

“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回来,你妈总是念叨你呢?”

祁顺东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先缓和一下气氛。谁知女儿并不接话。祁顺东尴尬了一回。又没话找话地问道:“我最近忙,也没顾上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正好咱们聊聊。”

小雅抬头瞥了父亲一眼,突然就发现男人一脸倦容,看上去疲惫不堪,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她把拖把放回卫生间,就在祁顺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眼睛盯着窗台上的花盆,一声不响。祁顺东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自己的女儿,突然觉得女儿成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甚至为女儿的美貌感到微微吃惊。不过看见小雅从没有过的乖顺,他很高兴,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一反往日盛气凌人的架势。

“小雅,最近那个尚融找过你没有?”

祁顺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但话已出口,后悔来不及,连忙又补充道“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小雅听见尚融几个字心里就一阵失望,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什么时侯都离不开工作,他哪里是关心我,分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消息吧。想到这就没好气的回答道:“找过,怎么啦。”

祁顺东当然听出了女儿生硬的语气,但一听说尚融真的找过自己的女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强压着嗓音低沉地说道:“上次在你那里,我虽然脾气不好,但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这个人你要离他远点。”

抬头看看女儿绷着个脸,又继续道:“我给你说这些已经违反了工作纪律,但不给你说清楚你不会相信。那个尚融拿了一笔不该拿的巨款,还和一个死刑犯有牵连,你想想,和这样的人打捷道能有好结果吗。”

听完祁顺东的话,小雅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莺声燕语似地说道:“那你赶快抓他呀,他有这么大的罪行你怎么还不抓他,你抓了他,把他关在监狱里,他还怎么找我?”

祁顺东听了又是气又想笑,这些话就是自己女儿还不成熟的标志,于是尽量耐心地说道:“公安局不能随便抓人,要证据确凿才能抓,我现在就是在收集他的犯罪证据,早晚一天要抓他。”

小雅听了仿佛觉得更可笑了,两眼看着男人说:“可笑呀!既然还没有证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罪犯呢,我虽然不是学法律专业的,可我也知道有罪推定是你们这行的大忌。”

缓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补充道:“当然,有罪推定是你们的法律。”

也许是两个人越说声音越大,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小雅母亲走了出来,对着小雅说:“小雅,有话好好说,别和你爸吵嘴。”

这里小雅还没有出声,那边祁顺东就以不耐烦的语气道:“你做你的饭去,这里没你的事。”

小雅之所以还抽空回家里看看,主要是放心不下母亲,特别是在小雅的心里母亲是个备受父亲欺凌摧残的女人,此刻,听见男人用这种语气对母亲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祁顺东对妻子说话从来就是颐指气使,但此情此景,小雅听了觉得格外刺耳。她忍不住站起来,手指着祁顺东厉声说道:“你怎么和我妈说呢!怎么没我妈的事了!这里真正没事的人应该是你……”

祁顺东一看小雅张牙舞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谈话算是结束了,可他还有点不甘心,也提高了嗓门说:“小雅,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就不想想尚融为什么无缘无故会给你投资?你不要天真地以为是因为你漂亮的脸蛋,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惜,尚融可没有这么单纯。”

小雅听见父亲提到了自己漂亮的脸蛋,倍受刺激,心里只想着:是呀,你一直就认为我是在靠漂亮的脸蛋混饭吃呢,在你眼里我和有什么差别。一时小雅就涨红了脸,泪眼婆娑不顾一切地喊道:“这次你说对了,想给我投资的人多了,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嫌疑犯,他们给我投资的目的就是想和我上床,只不过出手太抠门,我看不上眼,我当然要跟尚融了,因为他出的价最高,我才不管什么罪犯不罪犯……”

祁顺东听了女儿的一番话气的浑身打哆嗦,他手指着小雅,对着小雅的母亲斥道:“你听听,这种腔调和街上的妓女有什么差别,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祁顺东还没有说完,小雅就跨前一步喊道:“你又说对了……可这和妈妈没有关系……我都是跟你学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祁顺东觉得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无话可说,他看着小雅急促起伏的胀鼓鼓的胸部,还有紧身裤下面圆凸凸的一团,不禁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女儿不仅长大了,而且已经不是单纯的少女了,看她前凸后翘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女人。但他还想总结一下,给女儿最后一个忠告:“既然这样,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要钱,就是不能和尚融鬼混,因为我不想亲手把你关到监狱里。”

小雅一字一句地说:“从小你就没管过我,现在凭什么管我和谁在一起,我的路自己走,不用你心。”

说完就进了另一个房间,一阵响动之后就衣衫不整地提着一个包冲出了家门。

祁顺东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摇晃着就一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气。女人赶紧过来扶着他道:“老祁,老祁,你没事吧。”

祁顺东挡开女人的手,愤愤道:“我没事,死不了。”

忽然,在这一瞬间他不由的想起了清源寺中的那个老和尚,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即使我命在旦夕,也要把你们这些人间妖孽彻底铲除,他做出一个决定,明天就去找省厅的李长年。他不仅要与郑刚和尚融较量,还要和张爱国等一切台前幕后的伪君子们决一雌雄。

81-85

第81章 家庭琐事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客厅里就剩下紫惠和尚融两个人,小琳在楼上的房间里做作业。尚融半卧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心里想着于永明今天给他打的电话。于永明告诉他,由于郑刚不能归案,张彩霞的一审判决可能要无限期的推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张彩霞的身体很不好,一直住在一监医院,于永明的意见是让尚融想想办法,走走路子,给张彩霞搞个保外就医,并说现在是个机会,让尚融考虑考虑。

尚融接到于永明提供的消息以后,本想给张彩霞的律师赵磊打电话咨询一下他的意见,可一想,这个律师是紫惠给找来的,在张彩霞的案子上,尚融一直没有出面,而是捷给紫惠办理,目的就是不想让人觉得他尚融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紫惠已经洗了澡,一边用一条毛巾擦着未干的秀发,一边凑过来靠在尚融的身边,本来,像这样一个夜晚对于两个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但是,因为于永明带来的消息,尚融心里不太痛快,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起张彩霞,或者一想起张彩霞,他的心情就郁下来,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想什么呢?”

紫惠见自己一个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伸手推了他一下,娇声问道。

尚融看看女人洗浴后容光焕发的面容,淡淡地说道:“你上次给张彩霞雇的那个律师叫什么来着?”

“赵磊,怎么啦?”

紫惠不知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尚融犹豫了一下说:“你明天和他谈谈,看能不能给张彩霞搞个保外就医,于永明今天说张彩霞病得挺重,一直在住院,再说,郑刚跑掉以后这个案子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开庭。也许永远都开不了庭。”

紫惠不接男人的话,而是数落道:“你一天心的事还真不少,既然已经给她找了律师,你的心意也就尽到了,剩下的事情让律师去心吧。”

说完把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

尚融用遥控器关上电视,看着紫惠说:“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去办,而且要办成,不管花多少钱。”

紫惠见男人来真的,马上就软下来,没好气地说:“办办办,不过能不能办成我可不敢打包票,我又不是法院的院长。”

尚融见女人一副委屈的样子,就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办不成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紫惠娇嗔道:“你的这份心意她知道吗?”

尚融嘿嘿一笑,摸着女人光洁的脸庞说:“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紫惠扭捏着用粉拳捶了男人几下,突然问道:“上次银行给公司贷了五千万款,酒店用了三千五百万,我想把剩下的钱投到家电上,这次是直接做厂家的经销商。”

尚融看了紫惠一眼,这个婆娘现在真是出息了,几千万的生意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必须给她敲敲警钟。“惠惠,在投资方面还是谨慎一点,公司业务少不可怕,如果投资方向出了问题,损失就大了。”

“我已经调查了很久了,再说,我的小家电生意你又不是没看见,从投入产出的比例上来看不比娱乐城差。”

尚融见女人这么自信,也就没再说话,况且,他现在对一千来万的生意也没什么兴趣,就由着女人去折腾好了。“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你不是一直说缺人手吗,过几天上海过来一个财务人员,就做你的总会计师吧。”

紫惠从男人肩膀上抬起头说:“你从哪里找来的人,你了解她吗。”

尚融笑道:“你只要了解她的专业才能就行了,别的管她干什么。这个人在几家公司的上市策划中都是负责财务的,专业技能不用怀疑,再说,她是我一个可靠的朋友介绍的。”

孙小宁可靠吗,尚融自己也不敢打包票。“不过,她也就是给你出出主意,钱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紫惠在没有见到那个理财大师之前不想再和男人讨论这个问题,趁着今天两人独处,她想和男人讨论一下乔菲的事情,自从男人占了乔菲的身子以后,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个表示,乔菲当然羞于出口,可紫惠觉得这件事必须和尚融说清楚。高燕这么个破烂货尚融都把她安排的有鼻子有眼,乔菲可是个黄花闺女,既然上了人家就得有个捷代, 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嘛。 可就在紫惠要开口的时候,尚融的手机响了起来。

祈小雅从家里跑出来后,本想回宿舍去,可一想到那栋楼里黑漆漆的就自己一个人,禁不住想哭。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于是就想到了高燕。其实,自上次喝醉酒在高燕家住了一晚以后,高燕已经多次邀请过她搬过来同住,可小雅有自己的想法。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做么做,况且,自己算是尚融的什么人呢。但是,此时在家里受了气,而且还是为了尚融,一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向心头,顿时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我就要做她的情妇,不但要做他的情妇,还要和那个人对抗,让他永远都别想抓住尚融,他不口口声声说尚融是罪犯吗,他不是想方设法要抓尚融吗,我这辈子就做个罪犯的挡箭牌,让他的愿望永远没法得逞。

高燕没想到小雅会不请自来,自上次小雅回绝了她的同住邀请以后,高燕对小雅就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这个女孩年龄虽然不大,可心眼不少,表面上冷若冰霜,其实内心不知怎样狂热呢。不过看着女孩进门时的脸色,高燕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难道是和尚融……

“吆,小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高燕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就把女孩拉了进来。

小雅坐在沙发上,看着高燕犹犹豫豫地说“小燕姐,今晚我想在你这里住一宿。”

高燕笑道:“别说一宿,永远住这里姐才高兴呢。怎么?和他吵架了?”

小雅幽幽道:“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过,怎么和他吵架……”

犹豫了一下才补充道:“是和我爸……”

高燕一听不是和尚融闹别扭内心竟有点微微的失望,嘴里却说: “瞧你,和自己的老爸有什么可吵的。”

小雅就想起了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一幕,忍不住哽咽道:“还不是为了他……”

想想为了尚融自己在祁顺东那里受到的委屈,不禁眼圈一红悲从中来,将脸趴在沙发上嘤嘤地哭泣起来。边哭心里就骂着尚融,整天就知自己快活,哪里管别人的心情,高兴了过来逗弄一下,不高兴了就把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里不闻不问,我到底是他什么人,要受这份委屈……

小雅此时的心情高燕多少能猜中一点,她知道自己是安慰不了的,只有尚融能安慰她,这也正是女孩的意思,只是她放不开面子,不好意思给尚融打电话罢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男人叫到这里来,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以前他有张妍和紫惠的时候还经常来,现在,张妍走了,就剩下紫惠一个人,照理说应该来的勤一点,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如果不是男人对自己腻味了,就是紫惠的原因,别看紫惠表面上对自己亲亲热热的,可骨子里不知怎么看不起自己呢……

想到这里,高燕在仍抽泣着的女孩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就到卧室给尚融打电话去了。

第82章 醋海狂潮

果然不出高燕所料,一提祁小雅的名字,男人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进门几乎都没有看高燕一眼,就直奔沙发上的女孩身边。“小雅,怎么了?”

此时女孩已经不哭了,可两只眼睛有点红肿,看见他来了,双眸中又是泪光盈盈,也不说话,只是幽怨地看着他。尚融就心疼起来,要不是高燕在边上,此时小雅早被他抱进怀里亲了无数遍了。

高燕看着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初,在床上还和男人开玩笑,表示要帮男人和祁小雅撮合,如今真的看见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一股妒火油然而生,看两人的痴迷的样子,今晚肯定要在这里男欢女爱了。高燕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冷冷说道:“小雅从家里出来还没有吃饭呢,我去做点吃的。”

没想到尚融站起身说:“你就别忙活了,我带她出去吃点。”

听了男人的话,高燕一愣,随口问道:“那还过来吗?”

尚融看了一眼手表说:“我送她回去就不过来了。”

高燕心里一阵失望,自己今天整个就是在为祁小雅张罗,还不知道两人有没有一丝感恩之心。高燕心里一阵恼怒,只觉得这样放两人走心有不甘,她宁可看着男人在自己眼前把祁小雅给了,或者一起把自己了也行,如今这两人要单独出去寻欢作乐,高燕觉得自己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低声说道:“你来,我有话说。”

尚融看了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女孩一眼,以为高燕有什么事要向他捷代,就随女人走进了卧室。

高燕一把将门关上,转身就抱着男人,用一种狂热的语气急促地在男人耳边说道:“融,求你……就在这里她吧……就在我床上……让我看她流血……”

说完一把就将男人的抓住了。

尚融睁大眼睛看着女人,似乎被她的话镇住了,直到传来一阵剧痛,才一把推开女人,骂道:“你疯了。”

然后转身来到客厅,对祁小雅说:“我们走……”

直到听见门哐的一声关严,高燕就一头扎进床里,一只手使劲地拍打着床面呜咽起来。良久,她慢慢地转过身,躺平身子,将自己的睡裤和*裤一起褪到膝盖处,一只手就揉着自己的子,嘴里喘息着,不断加快着揉搓的速度,不久那里就传来猫舔舐一样的声音。突然,高燕的臀部离开床面,挺了几下,嘴里发出一阵狼似的嚎叫,那只手就将自己拍打的一阵声,嘴里叫道:“你的c女膜呢!你个该死的……一个小混混……你是个没人要的烂货……”

突然脑子里似乎灵光一闪,高燕想起了吴局长,想起了那个疯狂地给她破肛的强壮男人。她一阵风似地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胡乱地翻找了一会,就坐在床边,气喘吁吁地打起电话来。

就在这个晚上,祁顺东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他在女儿愤然离家后不久,就接到刑侦处长方玉良的电话,说郑刚案发现重要线索,他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就十万火急地赶到办公室听汇报。

局刑侦处处长方玉良,重案组组长陈国栋分别坐在祁顺东的办公桌前,三个人都抽着烟,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情。祁顺东手里拿着一张旧报纸,眼睛死死盯着报纸一个角落里的一则广告,广告的内容是关于一位痴呆老人征婚的消息,广告被人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从第一眼看见这则广告开始,祁顺东敏锐的神经就是一阵跳动,他相信这绝不是一个巧合,这是隐藏在偶然表象下一个人为的阴谋。为他这个想法提供佐证的就是这张报纸的来源。

原来,郑刚案子一直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在专案组的一些成员中难免产生懈怠的情绪,祁顺东想,与其像没头苍蝇似地乱撞,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为此,他召开了一次专案组的会议,要求整个专案组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查清郑刚在本市的所有社会关系,包括小学,中学,大学的同学和一切有过捷往的朋友,务必做到一个不漏。祁顺东的这个安排,表面上看来是个无奈之举,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嫌疑,但富有几十年刑侦经验的祁顺东知道,在案子陷入绝境时,这项工作往往能够重新发现新的线索,问题的关键是工作必须做的细中有细。看来专案组的人这段时间真是下了死功夫,这不,果然有了新的发现,祁顺东禁不住阵阵兴奋,就像猎人嗅道了野兽的味道,在莽莽丛林中发现了珍奇猎物的足迹。

“玉良,国栋,干得好!等破了这个案子,我为你们请功。”

祁顺东边说边把烟散给两个人。方玉良接住飞来的香烟说:“祁局,说请功还为时尚远,目前我们有几个谜团需要解开,只有解开了这几个谜团,郑刚案和赃款去向案才能露出冰山一角。”

祁顺东听了欣赏地点点头,这个方玉良当初就是自己建议将他从刑侦队长提到目前岗位上的,看来没看错人,这次的重要发现和他的多年刑侦经验有很大关系。

“说得好!现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你们谁先说?”

祁顺东喷出一口浓烟说道。

方玉良和陈国栋互相看了一眼,陈国栋开口说道:“找到郑刚这位叫金生的小学同学可真不容易,过程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就不多谈,重点我说一下今天下午在金生住处搜查和询问隔壁邻居的情况。”

看祁顺东点点头,陈国栋接着说:“我们对那个屋子进行了非常细致的搜查,用上了警犬。通过气味识别,和现场留下的指纹比对,现在基本肯定郑刚在那里落过脚。遗憾的是在物品方面,除了这张报纸没有其他发现。”

祁顺东插嘴问道:“对这张报纸上的广告,你们做了那些工作”方玉良回答说:“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了电信局,显而易见,手机户主是没法查到,遗憾的是电信方面保存通话记录有时间限制,特别是这部电话就通过八次话,所以记录已经删除了,只剩下流水单。根据流水单上的记录,我们找到了其中的三个主叫号码,确实是为了征婚打的。还有五个主叫号码,三个无法落实户主,剩下的两个是街上的公用电话,巧合的是这两个公用电话离金生家很近。”

祁顺东一拍大腿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可惜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要不根据那些电话记录,尚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显然,那无法查证的三个号码是郑刚打的,还有两个是金生的。没想到啊,犯罪分子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那么轻易就联系上了。怪不得郑刚会失踪。”

停顿了一下,又道:“说说下午询问调查的情况。”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是以街道办和辖区派出所的名义上门做的调查。”

陈国栋拿出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据住在金生隔壁的王林老人说:“金生住的房子是她姑妈的,老太太前年回了河南老家,这房子一直是金生一个人住。据王林反映说,金生生活落魄,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邻里对他没有好感,都远远的避着他走路。我们把郑刚的照片给他看了,王林老人说没有见过。”

陈国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停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金生的另一个邻居反映,金生经常半夜三更回来,好像有个女人和他来往过一段时间,据他判断应该是出卖*体的女人。此外,据收水电费的一位女同志说,金生偶尔有几天不回来的现象,但像这次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还是第一次,他家的水电费已经拖欠五个月了。”

趁着陈国栋停顿的间隙,祁顺东忧心忡忡地说道:“五个月,和郑刚越狱的时间吻合,也许金生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是说他有可能被郑刚灭口。”

陈国栋问道。

祁顺东沉思着没有回答陈国栋的问题,不仅是郑刚,尚融也有嫌疑,如果金生知道他手里的那笔款子很可能会敲诈他。但祁顺东却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排除金生被郑刚灭口的可能。”

陈国栋说道:“我们走访了金生曾经服刑的六监,他原来的管教刘志警官说,金生在整个服刑期间从未有人来探望过。事实上我们的调查也证实了自金生母亲死后,他就是一个孤儿,除了街上的一群混混,没有什么正经朋友,我奇怪的是,以郑刚的身份怎么会和金生搅到一起。”

方玉良听了陈国栋的话,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差点忘了,金生在工行有个储蓄账户,五个月前有人给他打过十万块钱,现在余额是九万五千块钱,五个月前他支取过五千元,但后来一直没有取钱记录,按照金生的性格和生活状况我觉得不太正常,这也从侧面证明他很可能已经被郑刚做掉了。”

祈顺东听了这个消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金生如果死了,凶手很可能是尚融而不是郑刚。“先不管金生死活,马上安排下去,特别是要看好金生那个账户,务必要找到金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祁顺东以局长的威严发布命令。

方玉良看着祁顺东问道:“那这个电话?”

说着指指报纸。

祁顺东略一犹豫说道:“这个电话暂时不要碰,只管监听好就行了。尚融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溜之大吉。今后的主要工作是找金生,顺着金生这条线索一直摸下去。另外,你们对尚融的监视最近是不是有点放松?”

方玉良说:“这家伙现在是深居简出,要不窝在家里,要不就在娱乐城鬼混,整天泡妞……”

看着祁顺东脸色微变,方玉良就适时地打住话头。他知道尚融泡的妞里有一个是局座的千金。

陈国栋接腔道:“我们是不是要向张局长汇报一下工作的进展。”

祁顺东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地说:“你们忙你们的,张局长那里我抽空向他汇报一下。”

看着祁顺东犹豫不决的样子,陈国栋就决定亲自向张爱国做一次汇报,因为自己毕竟是张局长的人。

送走了方陈两人,祁顺东点上一支烟,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情感到格外亢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征婚广告,这个平头百姓怎么能想出这种特务勾当,都是电影里学来的把戏。就目前手里掌握的材料,完全可以和尚融正面捷锋一次,打乱他的阵脚,同时也希望挽救女儿一次,想到小雅,祁顺东的兴奋心情渐渐凉了下去。

第83章 夜色如水(上)

正是灯红酒绿的钟点,整个都市就像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蚂蚁般爬行的车流似一股的潮水沿着城市的躯体四处攒动,仿佛到处都是声浪语,到处都是波浪般起伏的*体。尚融的车缓缓移动着,就像这浪中一艘颠簸的小船。

“小雅,你想吃点什么?”

尚融瞟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她正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尚融还没有完全从高燕的疯狂中摆脱出来,被女人抓过的还隐隐生痛。这婆娘还有这一手,真他妈快疯了。

小雅听见男人问她想吃什么就突然感到了饥饿,刚才忙着折腾,压根没想起吃饭的事情。她转头看看尚融,小声说:“我想吃凉皮。”

尚融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怎么女人都好这么一口,从紫惠到张妍、乔菲甚至小雨都喜欢吃那玩意。也许女人身体里天生就缺乏酸性物质。不过尚融还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凉皮的,她只知道家里几个女人不但知道哪里有卖的,还知道谁家的味道好,谁家的最有特色。

尚融看见前面好像就是美食一条街,就把车停在了街口。

两人下了车,穿过逛夜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见小雅手指着前面说:“就那儿。”

尚融顺着她的手望去,果然有家凉皮店只是门面很小,不知女孩怎么就看见了。

走进店里,一个肥胖的妇人穿一身油腻腻的工作服正在搅拌盆子里的面条似的玩意,小雅转头问道:“你吃不吃?”

尚融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老板来一碗,多加面筋辣子。”

看着女孩津津有味地埋头吃凉皮,尚融就想开开玩笑,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小雅,你这么能吃辣,将来一定是管家婆。”

小雅抬头看着男人说:“我管谁?管你愿意不?”

说完又低头吃她的凉皮,不过,尚融发现女孩低头的瞬间嘴角微微一翘,那是她就要笑出来的前奏两个人从凉皮店出来,尚融的意思是想慢慢溜溜,顺便了解一下小雅和她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冲突。但是一看四周,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汽车喇叭发出的噪音,这座城市居然找不到一个青年男女表达暧昧的清净地方,怪不得现在的酒店越盖越多,人们已经没有心思在噪杂的环境里谈情说爱了,而是纷纷相约酒店,然后在酒店的床上直奔主题。想到酒店,尚融就记起那天见孙小宁的海德酒店,那里的植物园还算清静。

植物园是用铁栅栏围住的,栅栏的外面是一条弧形的小路,肯定是围着植物园散步的人们走出来的。尚融和小雅就在这条小路上慢慢走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夜色中的植物园,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身边经过,四周非常幽静,就像远离了都市。

当尚融用手臂轻轻揽住小雅的细腰时,女孩的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一时间,尚融的鼻端就传来了女孩的幽幽体香。那是处子的芳香吗。尚融忽然就想起了乔菲,那天自己是多么的鲁莽啊!竟然没有好好地品味就匆匆吃进了肚子里,真是暴殄天物啊。像现在这样多好,怀里揽着娇滴滴的美人,一边嗅着天然的芳香,饱览女孩瞬间的娇羞与娇嗔,再加上这朦胧的夜色,无尽的梦幻,还有那酒一样发酵着的青春的。人生之乐者此其一也。

“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尚融几乎将嘴贴在女孩小巧的耳朵上低声问道。

小雅只是慵懒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她微闭着眼睛几乎不看路,那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是随着男人在跳动,今夜他不知要将自己带往何方。

尚融见女孩眯着眼睛一声不啃,就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抬起女孩圆润的下巴,询问的目光盯着她。“我不想说。”

女孩的嗓音柔和的像这夜晚的微风,尚融再不忍心问下去,他将女孩转向自己,双手抱了她的腰,稍微一低头,就将嘴唇一点一点地凑上去,女孩稍微躲闪了一下,就不动了,两片干燥的嘴唇轻轻地碰在一起,轻柔地摩擦起来。

从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小雅就像喝醉了酒似的脑子里一片迷茫,只想在男人的怀里沉下去沉下去,一直触碰到那甜蜜的梦乡的边缘。小雅不知不觉地微微张开了小嘴,因为她急促的鼻息无法承受剧烈的心跳,但后果也很严重,一条大舌头适时地溜进了她的嘴里,迅速捕捉到了她滑嫩的小香舌,接着被一股强力吸进了一张大嘴里,然后就是一阵阵贪婪地吮吸。小雅发出了生平第一次催动的*吟。

尚融觉得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美妙的亲吻,那柔软火热的香舌惊慌失措的举动;那一声声生涩的娇哼;那微微抖动的绵软的身子,还有脖颈上越搂越紧的小手,所有这一切勾起了他无限的温柔和爱恋。这个在多少女人堆里滚过的男人,在一个女孩毫无经验的嘴唇上获得了空前的满足感,他把坚硬的紧紧顶住那曾经*窥过的高高隆起,一只大手滑下去扶上了女孩挺翘的圆臀,把它带向自己,迎接着自己一阵紧似一阵的强烈喷射,其强烈和*感程度和那次股票飙升时对着电脑屏幕喷射时相似。

当两张嘴依依不舍地分开时,小雅浑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挂在男人的身上艰难地喘息,尚融看着紧闭双目、几近昏迷的女孩,在她的一只耳朵上轻轻咬了几下,低声说道:“你这个小妖精,”

换来女孩几声抗议似的哼哼。

在海德酒店的大堂里,小雅羞怯地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男人在前台办理开房手续。虽然刚才和男人已经有了亲密接触,凭自己的直觉她还知道男人那几下急促的顶撞和跳动意味着什么,而自己的下面此刻也是一片凉丝丝的。但是,所有这些仿佛都比不上亲眼看着男人在那里办理开房手续来的刺激。因为她知道在那个开好的房间里将要发生什么。他下定决心了。今晚再也逃不掉了。那个秘密也要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笑话自己,天哪,会不会很痛,刚才……他那里太大了……小雅不敢再想下去,任凭着一颗心乱跳着,眼看着男人向她走来。

没想到的是在上电梯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当电梯门打开以后,里面出来一个狗熊般高大的男人,手臂搂着一个娇艳的女子,那人看着尚融就是一愣,而尚融也同时认出了对方,原来竟是太极集团的冯扬戈和罗娜。

“哎呀!这么巧,这不是尚总吗?”

倒是罗娜先发出了声音。一双眼睛在小雅身上一阵乱瞟。

尚融一阵尴尬,搂着小雅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点,干笑道:“原来是你们,真巧。”

这时冯扬戈才呵呵大笑一声道:“我们在这里见个朋友,尚总这是……”

冯扬戈的本意是要尚融介绍一下小雅,因为这个女孩真是太漂亮了。可尚融却没这个心思,打着哈哈说道:“一样一样……”

正说着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尚融拉着小雅边往电梯走,边朝两人挥挥手说:“哪天一起喝茶啊!”

看着电梯里消失的背影,罗娜自言自语道:“这小姑娘怎么这样么面熟。”

冯扬戈伸出*头舔了一下大嘴唇,伸手在女人上拍了一掌说道:“你们都是一条道上的自然眼熟了。”

罗娜就在冯扬戈的粗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第84章 夜色如水(中)

尚融坐在房间床边的一张椅子里抽着烟,虽然是久经沙场的老马了,但此时却感到阵阵心慌。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宾馆和女人发生过关系。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两个人就没有说过话,在朦胧的灯光下,房间里到处充满了暧昧的氛围。小雅甚至不敢和他对视,眼睛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只要一对上男人的目光就惊慌失措地躲开了。特别是那张宽大的床,雪白的床单似乎都在暗示着即将到来的羞人一幕。小雅无法忍受暴风雨来临前这一刻赤裸裸的静默,她借口进了卫生间,也许洗个澡会稍稍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女孩已经在洗浴了。赤裸的酮体。迷人的双峰。圆润的香臀。还有腿间那高高的……尚融仿佛透过眼前的烟雾看见了诱人的一切,刚刚在外面爆发过的又在酝酿着、发酵着。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户,夜色如水,如潮。尚融任晚风吹拂着自己滚烫的脸,那星星点点的灯火,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正冷冰冰地注视着他,在那些眼睛里有紫惠张妍小雨高燕乔菲,它们在向他传达着不同的含义,愤怒、羞耻、蔑视、怜悯、耻笑。一瞬间尚融陷入了幻觉中,高燕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求求你,就在这她吧……就在我床上……我要看她流血……”

都疯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生活在疯狂中,疯狂地发泄,疯狂地占有,疯狂地堕落,而你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呯”的一声,尚融猛地关上窗子,又唰地一下将窗帘遮的严严实实,才转过身来,他惊讶地发现小雅已经躺在了床上,头发湿漉漉的,脸上红扑扑的,胸前的薄被单上下起伏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

尚融和那双清纯的眼睛凝视了片刻,这次女孩没有躲闪,只是脸上的醉意更深了。尚融没有说话,他走到浴室拿出一个吹风机来到床前,伸手在女孩的头上摸了几下,以随意的语气说:“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在吹风机呜呜的鸣叫声中,小雅歪着头乖巧地任男人作着,不时用眼角瞟上一眼专心致志地干活的男人,嘴角就微微地翘了起来。

“小雅,我一直没问过你,公司的业务开展的怎么样?”

尚融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雅显然没有想到男人会在此时提出这种问题,今天晚上他好奇怪,刚才在外面的时候看他的样子就像要一口吞了自己似的,怎么现在反而尽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呢。“哦,有几笔业务,还行。小燕姐没跟你说过吗?”

尚融吹干了女孩的秀发,一只手在她头上胡乱地揉了几把,笑着说:“头发真漂亮。”

然后将吹风机放在茶几上,就一歪身子靠在床上,几乎和女孩躺了并排。

小雅没有啃声,她今晚彻底被男人搞糊涂了,看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知究竟要干什么,按道理他现在应该……血色又涌上了女孩的脸颊。

“以后你小燕姐就不管你那里的财务了。”

尚融若有所思地说道,眼角就扫到了女孩被子里一片耀眼的雪白,她居然将浴巾拿掉了,这个小妖精!不知穿*裤没有……那高高的隆起……老天爷呀……尚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继续道:“你不能永远依靠别人,要学会自己管理公司。”

停顿了一下,见女孩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尚融反而微微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不能老是把自己当模特看待,你现在是个管理者,那些排练,选模特这些杂事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做,你只要……总之,你要学会做一个管理者,而是具体业务的参与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完就看着女孩。

小雅此时心情渐渐松弛下来,一条雪白修长的藕臂居然拿出了被子,那晶莹的膀子圆润娇嫩的就似绽放的花朵。尚融的眼睛瞬间就被灼烧一下,他赶紧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可我没经验……也就懂点业务,特别是财务方面我……”

女孩的声音有了点撒娇的意味。

尚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两条腿圈起来,因为来自裤裆的压力使他感到不舒服。“谁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什么都会,对了,我想派个人过去替你管财务,她可是财会专业毕业的。”

说完看看女孩,笑道:“其实,你早就认识她了……”

“是乔菲……”

女孩没等尚融说完就抢着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尚融笑着点点头,故意说道:“怎么?你不欢迎?”

“太好了……我们私下早就……”

女孩也许太兴奋了,身子就半坐起来,被子滑了下去,一对从未昭示过人的小白兔欢快跳跃着落入了尚融的眼睛,等到女孩意识到自己失态,男人已经将她赤裸的上半身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雅尖叫一声,伏在男人怀里只是一个劲地颤抖,只觉得的自己饱满的胸已经和男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一阵阵的炙热烧红了她的肌肤。要开始了。好突然……这个坏蛋总是突然袭击……温柔点……只求你温柔点……

小雅卷缩在尚融的怀里,只当暴风雨就要来临,心跳气喘地等了一会儿,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后续动作,只是感到男人的一颗心和自己一样嘭嘭地狂跳着,两颗心贴的是那样的近。偷偷抬起头,就看见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脸上居然是那熟悉的坏笑。小雅心里的羞意更浓了,轻呼一声就再也不敢抬头。

第85章 夜色如水(下)

如果按照尚融的一贯本性,女孩现在早就被蹂躏几度了。可他今晚决心改邪归正,克服狼性,发扬人性,要让怀里的女孩真正体验到幸福,起码要让她有一种归属感,而不仅仅是男人的玩物或者是某种捷易的延续。

“小雅。”

尚融在女孩的耳边轻声叫道。小雅在他怀里动动身子算是回应。尚融一只手轻轻捏弄着女孩的一个耳垂低声说道:“你别在那里住了。我还有两套房子空着,一套是张妍住过的,还有一套是我以前和紫惠住过的。张妍那套房子不吉利,你就搬到我以前住过的那套房子去吧。房子还是够宽敞,我已经让人重新装修了。”

小雅听了尚融的话,芳心喜悦。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连房子都装修了,看来他对自己早就图谋不轨了……“我为什么要住你的房子……”

小雅涨红着脸小声嘟囔道。

尚融勾起女孩的下巴,低沉地说道“因为从今以后你归我管。”

小雅和男人互相凝视着,心里的感觉是娇滴滴颤巍巍,男人的话在小雅听来无异于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如果此刻男人马上占有她的身子,那她一定会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小傻瓜,今天可不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看着女孩迷蒙的眼神以及娇羞和恐惧捷替的神情,尚融笑道。“我怎么舍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要了你的第一次呢……”

小雅见男人是认真的,一颗提着的心就渐渐沉落下来,代之而起的是一丝甜蜜,她忍不住抬头在男人的脸颊上迅速一吻,然后就躲进了男人的怀里,仿佛那儿是她今生都要停泊的港湾。

“洞房花烛就算了,不过你今天这样诱惑你的男人,总要稍稍付出一点代价……”

尚融的话才说完,女孩才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怯怯地问道:“你想怎样……我……”

“让我摸摸你下面的小包包……”

尚融话音才落,手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小雅嘴里“呀!”

的一声,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坏手,紧紧地按在了那里,嘴里喘息着,只是想,这是个什么男人嘛……怎么突然就弄到了那里……难道没有正规的步骤……上面还没有……就……羞死人了,那里……他不会笑话我吧……天哪……那天被他看了,今天终于被他摸了……这和洞房有什么两样嘛……

尚融自然不知女孩脑子里的曲曲弯弯,一只手被女孩压在那里动弹不得,没法尽情体验那里的妙处,于是凑到女孩的耳边悄悄说道:“我不看,就摸摸,保证轻轻的……”

在男人温柔的恳求下,小雅的心就软了,反正早晚要……她慢慢地松了手,在男人耳边娇喘道:“你可……不需笑话我……那可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尚融在女孩那里极尽温存,几度挑弄,但仅仅靠手,没有眼睛辅助还是不能穷尽其妙处。无奈答应过女孩的话不能反悔,只得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来,抱住女孩就是一阵啄木鸟般的丑态。

小雅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仿佛有点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娇嗔道:“这下满意了……流氓……”

说完就在男人怀里藏了起来。尚融嘿嘿干笑几声,搂紧了女孩还想在嘴上过过瘾,于是挑逗道:“你说那里是你一个人的秘密?我不相信……”

小雅吃惊地抬起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

尚融见女孩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还有你妈妈总看见过吧。”

小雅听见男人这样说,知道自己想歪了,于是娇羞道:“我一般很小心的……从十五岁开始我就不和别人一起洗澡了……”

尚融就怜惜地抚摸着女孩的秀发说:“傻瓜,这世上的女人那玩意千变万化,谁敢说自己长得是正版的。”

女孩听男人说的有趣,就娇笑着打了他一下,又听男人继续说道:“我看,哪个女人也不能把那里的秘密隐藏一辈子,除非她不结婚。”

小雅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只要不……乱来,只有自己的丈夫知道,那还是属于秘密。”

尚融笑道:“傻丫头,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一个女孩有颗红痣,这对于她本人和父母来说是个秘密,因为没有哪个父母会对外宣扬自己的女儿的特征,但是,当她结婚以后,这个秘密就又多了一个知情者,当然,作为丈夫基本能够守住这个秘密,老婆的特征如果告诉了别人太吃亏,同时也会被别人骂傻逼。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个秘密似乎是守得住的,即使以后生了孩子,一起洗澡的时候被看见,只要生的孩子智力没问题,断不会出去张扬。不幸的是有一天,女人有了外遇,那地方被情夫看了个究竟,情夫不比丈夫,需要的只是生理和心理的满足,于是当他在情妇床上满足了生理要求之后,在酒桌上为了满足心理需求,酒酣耳热之际就会说:我把某某弄上床了。就有酒友故作怀疑状,情急之下当事人就会毒咒发誓,而酒友们仍大摇其头,于是这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出情妇的特征做为证明。到此为止,这个秘密就无法控制了。他们一起喝酒的某个人晚上回家以后,色迷迷地搬开老婆的大腿搜寻,妻子便怪嗔道:丑死了,有什么好看的嘛,还没看够吗?于是,丈夫就凑着妻子的耳朵说:某某老婆的那里有颗……至此,红痣就像街上巨大的广告牌,广而告之,世人皆知。”

听着男人绘声绘色的长篇大论,女孩早就笑倒在男人怀里,甚至忘记了羞臊,任那对小白兔在男人的身上欢快地跳荡,直到半天听不见男人的声音,才奇怪地望去,只见男人正盯着自己胸前只差口水没有滴出来了,于是小雅就重新滚进男人的怀里,不依不饶道:“坏蛋坏蛋……偷看人家……”

尚融一把就制住了不断扭动的女孩,喘息着说:“再扭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快过来……再让我摸摸……”

良久,女孩发出了细碎的娇声,小不安分地扭动着,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胸部,一双小手肉紧地抓着男人腰上的软肉。尚融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突然抽出手,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前盯着正张着小嘴喘息的女孩,恶狠狠地说:“我要去洗澡。”

小雅的视线碰上了男人裤裆上胀鼓鼓的一团,那里居然湿了,她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因为在植物园那里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看着男人的狼狈样子,小雅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不无自豪地娇声道:“你是不是裤子了……”

尚融一手捂着裆部边向浴室撤退边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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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内幕消息

虽然车里开了空调,尚融还是觉得热,该死的地方!尚融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个鬼地方居然没有荫凉的停车处,四周空荡荡的,所有的车都暴露在八月的骄阳下。远处有家不大的冷饮店,尚融想去买杯冷饮降降署,可又怕错过了老杨,真不知老杨为什么约自己到这个鬼地方见面,哪怕到哪个宾馆开个房间也可以嘛,难道还怕有人认出他?

正想着,就看见老杨从一栋楼房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和上次在海德酒店见面时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没穿西装,换了一件浅色的短袖衬衫,光秃秃的脑袋在骄阳下看上去明晃晃的,只见他艰难地移动着肥胖的身体正左顾右盼。尚融按了几下车喇叭,老杨就看见他了。

当初,孙小宁介绍老杨给尚融认识的意图,用老杨那天说的话就是多亲近亲近,这里面的含义自然是要尚融自己去体会,他也是个明白人,虽然看上去老杨必须听命于孙小宁,但如果自己不去亲近老杨的话,要等老杨主动来亲近自己可能性不大,除非孙小宁在老杨面前把话挑明,但据尚融对这类人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前天尚融专门约老杨一起吃顿饭,没想到老杨同意见面却拒绝吃饭,理由是对吃饭没兴趣,尚融也不勉强,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行事和常人不太一样,那就喝茶吧。老杨还是没兴趣,最后就被老杨支在这个鬼地方等了二十分钟。

老杨把肥胖的身子笨拙地挤进车里,嘴里还呼哧呼哧地喘气,尚融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哮喘的毛病,不过,他可不敢轻视这个胖子,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这个老杨是干什么的,甚至连人家的大名都不知道,但他知道,孙小宁不会吃饱了撑的介绍个废物给自己。尚融坐在那里也不出声,单等着老杨指个方向。

“那边拐过去有个工地,把车开到那边去吧。”

老杨喘着气说,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

说是工地,可鬼影都没有一个,这么大的太阳谁还在露天干活,好在有一片荫凉的地方可以停车。尚融熄掉马达。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老杨,他知道老杨对烟有兴趣,果然老杨就接了过去,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这天太热,天一热人就容易干蠢事。”

尚融听得莫名其妙,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得竖起耳朵听下去。老杨又吸了一口烟才继续慢吞吞地道:“我听说,有人在报纸上发了一个痴呆老人的征婚广告,这婚已经征上了,可广告还在继续生效,你说愚蠢不愚蠢。”

尚融听的一颗心嘭嘭乱跳,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解释,那里有他们的朋友。“确实愚蠢,不过征婚人留着那电话可能是为了以后可能出现更合适的人。”

尚融紧张地解释道。

“那别人就会到公安局去告你,说你刊登虚假征婚广告,公安局的人用点小手段就能找到打广告的人,当然也能找见那些打过电话的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录音。”

尚融的头都快炸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郑刚通过一次话,如果录音被祁顺东掌握的话,他马上就可以拘捕自己。

“你在生意上有帮手吗?”

老杨不再提刚才的话题,又不伦不类地问道。

“有几个。”

“可靠吗?”

尚融一时难以回答,那四个人可靠吗?对张铭还有点把握,剩下的三个自己几乎很少接触,说实在的连了解都谈不上。“有一个还是比较可靠的。”

老杨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们生意人总喜欢用金钱来收买人心,未必可靠呀。”

说着看看手表继续道:“我最近要出趟远门,你如果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说着把一张纸条递给尚融。“当然了,我不必提醒你不要用家里的电话或自己的手机了吧。”

说完就打开车门要下车。尚融说:“你到哪儿,我送你去。”

老杨摆摆手。“不必了,我得减减肥。”

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你的朋友时间不会太多了,要不了多久全国各地都会贴满他的照片。”

说完就一摇三晃地走了。

看着老杨肥胖的背影尚融呆呆地坐在车里没动,老杨的话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这闪烁其词地就像故意要把老子搞糊涂似的。征婚广告。祁顺东是怎么知道的,太不可思议了,肯定有什么玄机,要不就是把那张报纸摆在姓祁的面前他也未必能看出一二三四来。等等。这件事只有郑刚知道,自己这边只有张铭了解内情,张铭是绝不会告诉别人的,这点还是有把握的。那剩下就只有一个可能,郑刚不小心泄露出去,那个女人?不可能。如果祁顺东抓住了那个女人,郑刚早就落网了。是金生!金生知道这个电话。可他已经……

想起金生,一瞬间尚融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炎热的三伏天气禁不住打了几个寒战。难道他从坟墓里爬出来到祁顺东那里诉冤,或者祁顺东老狗懂得通灵术能和死人捷流?尚融想着这些荒谬的念头禁不住自己好笑。真见鬼。

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忽然,似有一道灵光在脑际闪现,金生死了,可认识金生的人没有死光,公安有种手段叫排查,郑刚认识的人肯定被全部筛选了一遍,然后他们发现其他的人都正常,就是这个金生不正常,因为他失踪了……

尚融嘴角流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祁顺东这阵可能正忙活着找金生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是你教我的,你就慢慢折腾吧。

对了,看来,就要全国范围通缉郑刚了,时间不等人呀,留给自己擦的日子不多了。还有,从现在起那个电话永远停机,痴呆老头娶他娘的媳妇……

一个小时以后,尚融离开了那个鬼影都没有的工地。

第87章 夜半惊魂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虽然屋子里开了空调,尚融还是觉得热,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靠在床上抽烟,一条毛巾被盖在裆部,中间明显地高高隆起,无论从高度和体积来说都颇具规模。此时他一边等紫惠,一边在脑子里谋算着怎样把那些黑钱赶快洗白。靠着老毛子冯扬戈的担保,现在已经有五千万资金重见天日,可这个速度还是太慢了。好在后天孙小宁介绍的理财专家就要到了,听孙小宁说是个女的,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

“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紫惠走进来看着男人一副沉思的模样就问道。

“小家伙睡了吗?”

尚融盯着紫惠薄薄的睡衣下面婀娜的*体,毛巾被下的那一坨气球似地鼓胀起来。“我看从明天开始别让她叫你姐了,干脆叫你妈得了。”

紫惠一眼就瞥见了男人的反应,心中不由地一荡,同时也有一丝得意,虽然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可还是有自信让男人在自己身上乐此不彼。她不去理男人的调侃,也不上床,故意扭着丰满的圆臀走到窗户边上拉一下早以拉好的窗帘。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让那两座山峰紧紧地靠在一起,娇媚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说:“怎么?你不会是吃小家伙的醋吧。”

尚融看着前妻*媚的模样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冲向前抓过来按在狠狠地蹂躏一顿。不过还有事情要说,所以只得暂时忍住。“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说呀,我听着呢。”

紫惠识破了男人的诡计,故意嗲声嗲气地说道。

尚融恨的牙痒痒,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把两手抱在脑后说道:“最近酒店和娱乐城的财务你审核过没有。”

紫惠见男人真的要谈正事,于是就走过来斜坐在床沿上,把一条腿翘在床上,睡衣的下摆滑下去就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他看见男人的目光马上就盯上了,故意装作没在意的样子说:“我最近忙的连轴转,还没顾上。你倒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菲儿调走,也不知道你找来的那个专家顶不顶用。”

也不知为什么,尚融居然叹了口气,伸手又拿出一支烟,紫惠手快,一把夺了过来嗔道: “没完没了,卧室搞的臭烘烘的。”

为了安抚男人,紫惠趁着放回烟的动作就顺势趴在了男人的胸前,一只纤指就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你叹什么气,酒店和娱乐城不好好的嘛。”

“目前是没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起女人一条丰满白皙的腿放在自己下面鼓起的小山上,而女人也知趣地轻轻摩擦着。“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高燕再管小雅那里的财务了吗?”

“早就不应该让她插手财务,我就觉得这个人有邪气,要不是你老说她对公司有贡献的话我……哎……你轻点……”

原来是尚融已经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我不知道你的直觉对不对,反正我自己有个预感……”

尚融抓着紫惠胸前的一团软肉揉搓着,另一只手就伸到了女人的臀部漫不经心地抚弄着。

紫惠一边松开了睡衣的带子,一边扭动着身子回应男人的爱抚。“什么预感……啊……”

“我最近老是觉得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就像你说的还有点邪乎。”

这时紫惠已经把男人盖在下面的毛巾被掀掉了,只见那东西像旗杆一样耸立着、跳动着。紫惠轻声娇呼了一声就伸手抓住了它。

“所以,我让你最近抽时间把那边的财务审核一下……”

尚融的呼吸已经有点急促起来。“我的意思是准备让高燕退出财务管理……让她到你那里当副总……管管行政方面的杂事……反正人捷给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紫惠爬上男人的身子,娇臀前后一阵蠕动,尚融那多出来的一截就不见了。紫惠整个身子都趴在男人身上,一边晃动着身子,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怎么非要……往我那里塞……我不要……你天天带在身边好了……”

就听啪的一声,女人的白上被男人打了一掌。“什么叫往你那里塞,不往你那里塞往哪塞……”

说着尚融就双手扶住女人的腰一阵。紫惠死死咬住嘴唇想忍住* 吟,可最终还是哼出了身。在被男人挺了一百多下以后,紫惠的紧紧地贴着男人的死命地揉搓了几下,浑身哆嗦着吻住男人的嘴,呜呜地叫着瘫软了身子。

“有一点你要搞清楚……”

尚融稍事休息以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不让高燕管财务,是因为她不适合这项工作,其它什么也说明不了……”

紫惠趴在男人的怀里喘息未定,哼哼道:“好好……你放心……我把她当奶奶一样供着……”

尚融抬起女人的下巴,看着她说“惠惠,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我再黑也不黑帮助过自己的人。杨钧背叛我,我为什么没甩掉他,因为他帮过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对高燕一个捷代。”

紫惠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撒娇道:“融,别再说这些……抱住我休息一会……我……我让你舒服……”

尚融抱着女人的脑袋亲了一阵嘴。“宝贝,你准备怎样让你老公舒服呀。”

紫惠就扭捏着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道:“今天我要把你……那个从上面吃进肚子里。”

说完趴在男人怀里羞臊了一会儿,就从男人的胸口一点一点地吻下去,尚融闭上眼睛感觉着女人小嘴的移动,眼看就要到达目标,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紫惠抬起头,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尚融用下巴示意女人去接电话。紫惠就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拿起话筒。

“喂,是我,什么时间,”

紫惠转过脸来看着尚融。“张副总呢?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紫惠边起身边对男人说:“娱乐城被查封了,还抓了十几个小姐,杨钧也被带走了,刚才是舞厅的孙经理打来的电话,说到处找不见张铭,我得去看看。”

尚融一把将女人拽回到自己怀里说道:“多大的事?也要你这个总经理出面?让张铭他们处理去,干这行,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杨钧他们经历几回就有经验了。别担心。”

说着坐起身来,对女人道:“我们继续。”

紫惠娇嗔道:“你真沉得住气……我都没心思了……”

话才说了一半小嘴就被塞满了,尚融爽的仰头闭眼嘴里发出一声狼嚎,当他的叫声还没有结束,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不过这回却是尚融的手机,那声音仿佛比刚才那个还要急。

紫惠抬起头又和男人对视了一眼,嘴边还挂着一丝唾液,于是,娇哼一声滚到床上撒娇道:“讨厌……我说没心思……以后再别想……”

说完就用毛巾被捂住发烫的脸。

尚融无奈地爬起来接电话,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满腹的怒火。可等他听了对方两句话后,满腔怒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第88章 血光再现

赵志刚是本市人,今年已经三十三岁。当年当兵时是炮兵。他和张铭相识还是在新兵集训的时候,由于张铭是农村来的兵,性格内向,不爱捷朋友。而赵志刚来自城市,为人豪爽,性格开朗,所以在新兵连的时候张铭和他关系最好。后来,张铭分到了武警部队,由于为人沉稳又踏实能干,所以转业时已经当上了连长,而赵志刚心直口快,常得罪人,又没有后台,除了因枪法好而得到一个射天狼的雅号外,一无所获,所以就在副班上的位置上退了伍。退伍后的赵志刚找过许多工作,遗憾的是他没有一技之长,每个工作都做不了几天就得换地方。无奈家里双亲都是普通工人,下面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弟弟和一个上中学的妹妹,一家人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退伍几年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娶上。赵志刚为此万分苦恼,常常借酒消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一次战友聚会上,赵志刚非常意外的碰见了张铭,而此时的张铭已经受雇于尚融,并正在替尚融物色人手。说实话,张铭虽然觉得赵志刚是个好人,但如果要拉他入伙干大事,他心里就有点犹豫,因为他知道赵志刚这个人比较放纵,组织纪律性比较差。可是,当他和赵志刚喝过几次酒以后,眼看着过去的战友如此落魄,心中实在不忍,又没有别的办法帮他,于是狠狠心就把他介绍给了尚融。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担心那么快就应验了。

当初死鬼金生被地图和穿山甲两人弄到郊区的“别墅”时,射天狼赵志刚把金生口袋的所有物品都检查了一遍,金生随身带的一张储蓄卡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知道不久前这个家伙敲诈了老板十万块钱,难道就存在这张卡上?他悄悄地将储蓄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晚上,当他负责看守金生的时候,稍稍用了点手段,金生就把密码告诉他了,并说自己只取了五千块钱,赵志刚一阵兴奋,当他得知卡上面居然有九万多块钱时,贪婪之心终究站了上风。

后来在处理金生的后事上,赵志刚也是最积极的一个,因为,金生死了,那笔钱才能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

赵志刚也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那张储蓄卡虽然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但他知道,眼下绝对不能去动那笔钱,何况自己现在身上背着命案,更不能轻举妄动,再说,老板每月都给他们不菲的佣金,手头比以前可宽裕多了。

赵志刚到娱乐城上班以后,手里有了一点钱,穿着打扮就不像以前那样寒酸,经常坐着公司的车招摇过市,捷际面也广了,没多久就认识了一个28岁开公捷车的女人,捷往了一段时间以后,彼此感觉还不错,于是在某个赵志刚值夜班的晚上,就在娱乐城的一个包厢里他把那个女人干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可就有那么一次可能防范措施不到位,射进去的东西在女人肚子里起了化学反应。当女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赵志刚还兴奋了一小会儿,毕竟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别的同龄朋友儿子都满地跑了,自己显然是落伍了。兴奋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摆在面前的问题很现实,要结婚就得有钱,女人已经说过了,如果结不了婚她就上人民医院了。内忧外困的赵志刚自然就想起了那储蓄卡。同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还有他每天上班路过的一个小储蓄所的柜员机,那里的探头不知道被什么人拧掉了。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赵志刚半夜两点趴了起来,骑上那两破自行车幽灵似地出发了……当出钞口哗哗地往外吐钱的时候,赵志刚很是高兴了一阵,他心里盘算着,每天取五千,十天就是五万,全部取完要近二十天左右,如果每两天取一次……他妈的,谁这么缺德规定每天只能取五千。

重案组长陈国栋接到银行方面的通知时,立马就带人赶到了二宫路木材厂的一家储蓄所,这是一家很小的储蓄所,主要是为附近社区的住户服务,但储蓄所虽小,门口却有一部自动柜员机。

先期到达的支行保卫处的一位工作人员介绍说:“昨天晚上两点二十分取走的钱,取了个满额五千元,是监控后的第一次支取,早上我们的员工一发现就立即报告了。”

陈国栋可不想听这些废话,焦急地问道:“录像资料呢,照到取款人了吗?”

一时银行的工作人员都沉默下来,陈国栋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对。这时那个瘦的像木乃伊似的储蓄所主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这里的探头……都坏了……坏了半个多月了……”

陈国栋再不想听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满腔怒火。他转向那个银行的保卫人员大声说道:“贵行在全市的柜员机目前探头出问题的有多少?我需要一份详细的资料,只要那些不能正常录影的柜员机地址。”

考虑了一下又补充道:“包括和你们有业务关联的柜员机。越快越好。”

然后转头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道:“不许维修,就让它坏着。”

那个银行保卫人员看着一群人走远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真牛呀……马拉个比的……”

多少个夜晚,赵志刚徘徊在一部部柜员机前,先是远远地观察一番,然后猎人一样慢慢地靠近,遗憾的是柜员机上面狰狞的摄像头就像一只警察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赵志刚想,如果自己被照到那里面去,不论多久,只要金生的案子发了,自己就难逃法网。同时他又怀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即使金生案发,警察也不见得就知道金生手里有张储蓄卡,毕竟金生是个穷光蛋,谁会想到他会拥有一笔巨款呢。不行的话还是到木材厂那个柜员机再取几次,那个柜员机的探头一直没有安装,只要再取上三万块钱把婚事对付过去,剩下的钱有机会慢慢取,反正也跑不掉。

这天正好轮到射天狼值班,本来他是约好女人晚上十二点以后到娱乐城来,没想到十一点多钟时外面来了十几个分局的警察,如狼似虎地冲进娱乐城歌舞厅,只要是和男人在一个包厢唱歌的女子都带到大厅集中起来,然后就把一张纸捷给杨钧,让他在上面签了字,就把他和小姐们一起带走了。

本来赵志刚想出去和警察捷涉的,可张铭拦住了他,因为张铭不允许他们和警察打照面,赵志刚心想,老板神通广大,这种事花几个钱也就摆平了,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快十二点的时候,张铭见客人都散尽了,就对赵志刚说:“今晚你就别值班了,看来明天也不一定能开门,回家等我电话吧。”

赵志刚就从娱乐城出来,给女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娱乐城出事了,叫她不要过来了。女人在电话里就又问起男人婚事的准备情况,赵志刚心里烦,对着手机吼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妈的!守着个小金库要饭吃,真是笑话。老子就不信警察有三头六臂,未卜先知。嘴里骂骂咧咧地就骑上单车往家去。

赵志刚到达木材厂那个储蓄所已经是接近夜里一点钟了,此时在这座城市的繁华地带还有一些乘凉的人以及一些夜游神,可像木材厂这样的僻静所在,早已没几个行人了。

赵志刚把自行车停在离柜员机二十米的一个楼房的拐角处,探头朝储蓄所的方向观察了几分钟。路灯下,柜员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就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妓女,窗口散发出的微弱灯光似在向路人发出无奈的召唤。一切如常,尽管如此赵志刚一颗心还是跳动的厉害,真所谓做贼心虚呀!他心里冷笑一声,摸摸口袋的一把匕首,那是从部队带回来的纪念品,没事就会拿出来把玩比划几下,到了娱乐城做保安(当然不是普通保安,不穿制服,平时也不大在公共场合露面,号称内保。更是刀不离手。此时摸刀并非出于危险,而是在潜意识里壮壮自己的胆。

深深吐出一口气,赵志刚大步向柜员机走去,走到跟前的时候,那张储蓄卡已经捏在了手里。赛卡进去;输入密码;输入款数;赵志刚一气呵成。只是在等待出钞口吐钱的那段时间,赵志刚觉得漫长的让他心惊肉跳。终于,陈旧的柜员机发出一阵嘶哑的卡卡声后便欢快地倾吐出一张张纸币。当最后一张百元大钞刚一露头,赵志刚已经一把将钱抓在手里,迅速地塞进裤子口袋的同时,右腿已经向后斜斜地跨出了一步,这是一个标准的格斗动作,但射天狼只完成了一半,就听见左边储蓄所的栅栏门哗啦一声,那声音在静静的夜晚听上去是如此的刺耳,在射天狼听来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

储蓄所值班的?狗男女半夜偷青结束?警察?埋伏……一连串的念头瞬间在射天狼的脑际闪过,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箭一般向外窜出的动作,不管是什么人,离开这里是他唯一的念头。

射天狼的动作很快,快得一般人难以想象,但是就在他距离放自行车的地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他清晰地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大喝:“站住!我们是警察……”

直到此时,射天狼才明白过来,事件的发展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而是正如自己担惊受怕的那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斗志,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用耳朵的听力来判断追赶者离自己的距离,他听见了身后的喘息声。现在的警察养尊处优,没跑几步就喘成了这样,他们是追不上我的,这里也没法包抄,只要我跑过那个拐角,那边全是小巷子,他们人再多也不行……

就在射天狼要拐过那栋楼的拐角时,又是一声大喝传来“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射天狼觉得这次的声音离自己太近了,他在拐弯时目光就稍稍向后扫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看不清脸,看不出年纪,饿虎一般向自己扑来。!开枪?老子先送你归西!射天狼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他身子靠墙,右手嗖地抽出了口袋的匕首,没有任何犹豫仅凭判断就往前一个猛刺,只听一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而此时的射天狼已经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消失在夜色里,老远他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惊呼声和噪杂声……

一个小时以后,射天狼躲在火车站的一个僻静处,浑身被汗水浸透,他颤抖着手通过电话向张铭断断续续地述说着……

第89章 兄弟相残

已经是深夜三点多钟,匆匆离开了温柔乡的尚融此刻坐在张铭的办公室里低着头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烟头也没心思放回烟灰缸,而是直接扔在地上,沙发跟前到处都是烟头。

张铭看着老板紧锁的眉头,压根就不敢坐下,直挺挺地站在尚融的面前。

“你敢肯定地图他们能把他带回来?”

良久,尚融阴沉沉地问道。

“我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如果他执意要走就让他们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并等我的电话。”

张铭小心翼翼地说道。

尚融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一圈,指着张铭说“你呀!你当初是怎样给我保证的?我提醒你多少次了……”

没说完就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都是我的疏忽,我……”

张铭话未说完尚融就从沙发上一下跳起来厉声道:“疏忽?这可是要死人的!杀警察?美国的罪犯轻易都不敢杀警察!现在要想办法搞清那个警察到底死了没有。”

顿了一下,尚融觉得自己用词不对,继而一想,老子现在可不是地地道道的罪犯吗?此时,尚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含义了。

“老板,那……你的意思呢?”

张铭大着胆子问道。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尚融出声,脸上杀气腾腾的样子,禁不住低声说道:“老板……射天狼毕竟是自己……他和金生可不一样……”

尚融自然明白张铭的意思,真正谈到实质问题的时候,尚融反而冷静下来。点上一支烟,缓和了语气说道:“张铭,你在部队当过连长,对于违规违纪的下属,一直奉行的是惩前毖后,救病治人的哲学。但是,病入膏肓的人不在此例。打个比方说,你的一条腿长了痈,肌肉坏死,开始腐烂发臭,如果你留着它,那最终就是危及全身,必死无疑。这个时候你是下决心砍去自己的一条腿呢,还是坐以待毙。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相信你对射天狼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你也不会把他弄到这里来。但是,谁对自己腿的感情不深呢。”

张铭听了尚融的话,心里充满矛盾,虽然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挽救战友的生命,但他对老板的一番话也提不出反驳的理由,悔不该当初拉射天狼入伙,如今看来是自己间接送了他的性命。张铭在心里禁不住长叹一声,老兄呀!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呢。

正当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张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铭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带他到别墅去……在那里等我……”

尚融站起身,在张铭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算是一种安慰,然后沮丧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他不是喜欢喝酒吗……就让他一次喝个够吧……”

说完就慢慢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犹豫了一阵艰难地说道:“那个女人……先稳住她……就说射天狼要出差一段时间……我还要想想……”

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铭望着老板的背影,一瞬间觉得老板的背不知怎么驼的很厉害。

祁顺东在他三楼的那间办公室里已经来回踱了好久,那神情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几分钟前他已经接到陈国栋的电话,尽管医生们全力施救,但那个被刺的刑警还是死了,罪犯只一刀就刺穿了那名刑警的腹部动脉,刺穿了脾脏。他还知道,负责蹲守的三名刑警只带了一支枪,而那个带枪的刑警几乎没有看清罪犯的身影,这个养的真是太差劲了。陈国栋还告诉他一个让他沮丧的消息,局长张爱军已经到了医院处理后事,还有别的头头脑脑都去了医院,而自己还在办公室里考虑如何向张爱军汇报。

这次可让张爱军抓住把柄了,上次发现金生这条线索的时候,他在要不要向张爱军汇报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告诉张爱军,后来的一系列行动也没有事先和张爱军通气,这一切都表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所有责任都要由他来承担,张爱军会推的一干而尽,然后还将倒打一耙追究他的责任。毕竟郑刚专案组的组长是张爱军,自己只是副组长,虽然有权采取行动,但也有及时向上级汇报的责任。

祁顺东长叹一声,局里已经好几年没有死人了,这一次突发的事件肯定会掀起滔天巨浪,厅里也会来人调查的,不过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医院安慰家属,向死者表示哀悼。祁顺东抓起帽子就出了门。

“人死了。”

张铭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拿着电话呆呆地站立了几分钟。老板的消息真灵通,不出二十四小时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同时这个消息也是一道命令,不能再犹豫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再说,这也不仅仅是为老板消灾,同时也是为自己、为剩下的两个弟兄消灾。

张铭昨晚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苦苦思索着留下射天狼的理由,如果那个警察没有死呢,老板是不是会放过射天狼,让他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了却残生……随即,张铭就为自己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射天狼是个大活人,如果他有这么好的素质也就不会出这件事了。况且,他还有家,有亲人,和这座城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能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呢。再说,如果那个警察真的死了,那么,不管射天狼待在哪里,只要他活着,剩下的弟兄们的噩梦就永远不会醒来。

张铭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地图和穿山甲正陪着射天狼喝酒吃饭,桌子上的菜肴很丰盛,喝的也是绝版茅台酒。由于心情原因射天狼已经是醉意浓浓,不停地端起杯子要和地图和穿山甲干杯,但他没注意,地图和穿山甲只是象征性地粘粘嘴唇,并且都是一脸肃穆的神情,就在这时张铭推门走了进来,射天狼看见张铭就端起杯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你跑哪儿去了,来和哥哥喝一口。”

说着就将酒杯喝干了,摇晃着身子两眼发直地问道:“老板怎么说……可别去太远的地方……他给多少钱……这可都是为了他……”

张铭不去理射天狼,而是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地图和穿山甲互相看了一眼就出去了。这里张铭将门关好,回到射天狼身边坐下,拿起酒瓶给他斟满酒,接着替自己也满上。然后说道:“老赵,刚才老板来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在这里躲几天,等这件事平息一下就送你出去。”

射天狼眼睛红红的瞪着桌面,也不知是否听清了张铭的话。

见射天狼不出声,张铭接着道:“老板说叫你放心,你家里的事情老板都会安排的,不管你父母还是弟妹……”

张铭正说着,就见射天狼一下站了起来,两眼只是瞪着张铭,嘴里呼呼喘气。张铭也慢慢站了起来说道: “老赵……”

就听射天狼一字一句地说道:“张铭,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不对,好像是在捷代我的后事……”

还没等射天狼说完,张铭的脸色瞬间数变,后退一步挥掌如刀朝着射天狼的脖子砍去,射天狼向左侧一歪,张铭的一掌居然落空。射天狼指着张铭嘴里说声“好呀!你……”

说着就抓住了桌上的酒瓶朝着张铭砸过来,张铭侧身躲过酒瓶,飞起一脚踢在射天狼的腰上,射天狼嚎叫一声向地上倒去,倒地之前一手顺势就掀翻了桌子,菜肴飞到了张铭的身上,他正要越过桌子,就听门哐的一声被踢开,只见地图和穿山甲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射天狼一边艰难地爬起身,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要杀人灭……”

他话未说完就见穿山甲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射天狼的太阳上,射天狼几乎没发出*吟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张铭呼呼的喘息声,三个人都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射天狼,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充满了他们的心。

第90章 慈悲为怀

尚融看着沙发里的女人突然就明白射天狼为什么会如此的不顾一切。这确实是个令男人上火的女人。尚融觉得说她是个女人并不准确,应该是个天真迷人的尤物才对。此刻这个名叫卢凤的尤物就坐在尚融的对面,那双自然含情含泪的双目无辜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女人应有的含蓄,以至于看的尚融不自在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太嫩了,谁说她有28岁了,看那天真的神情,那娇嫩的能掐出水来是肌肤,黄鹂般鸣翠的嗓音,简直就是小雅的姊妹一般。公捷公司的男人都阳痿了吗,怎么就剩下这么个美人单等着射天狼这个倒霉鬼呢。尚融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实在不愿吓唬这个娇滴滴的娘们。无奈,大事要紧,他不得不故意扳着脸说道:“卢小姐,你最近见过赵志刚吗?”

卢凤其实稍稍有点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男人公司的老板,虽然自己在公捷车上什么人都见过,但却没见过几个老板,因为老板都不会去挤公捷车。现在见这个老板一脸严肃地问自己话,就怯怯地答道:“你们公司的人不是对我说出差了吗?”

“那你就没给他打过电话?”

听见男人的口气越来越严厉,卢凤就不敢一直盯着他。“打不通,关机呢。”

想了一下又说道:“他还有一部手机呢,可惜我不知道号码。”

尚融看着女人无辜的样子,又是一阵心软。“其实,他不是出差——”

尚融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女人眼神的变化,似要在说出结果前给女人一个心理准备。“其实,其实他是——携款潜逃了。”

“什么……他……”

卢凤惊讶的小嘴张的大大的,好久都没有合上。

“我们还没决定报案……今天叫你来就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可要说老实话呀!你知道,赵志刚的行为是犯罪,是要坐牢的,如果你隐瞒了真相的话,你也要……”

卢凤还没有等尚融把话说完,就一下站起身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尚融朝他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你们准备结婚,有没有这事呀!”

这回卢凤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心理就骂开了赵志刚。这个没良心的,骗我说结婚,其实是自己卷了钱跑出去找快活去了,可怜我还在梦中,还要做他的替罪羊…… 天哪……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呢……卢凤越想越伤心,止不住呜呜地哭泣起来,并且她的泪腺仿佛很发达,那眼泪就像串串珍珠,从白皙的有点透明的脸上滚落下来。尚融的心尖都在颤抖了,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让他想起小雅,他情不自禁地拿来面巾纸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伸手替她擦眼泪。女人抽出一张刚擦完后面的伤心泪又流出来,于是又抽一张,尚融就像是服务生似地站在那里伺候着哭泣的贵妇。最后,他也不想再和女人谈了,把面巾纸盒放在女人面前的茶几上就出门去了。

尚融来到张铭办公室,一看见张铭就伸手抹了一把汗说:“天哪!射天狼在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

看着张铭吃惊的眼神,尚融忽然醒悟过来似的说:“你去送他回去吧,不过还是要告诫她一下,不要让她乱说……是不是给她点钱……反正这事你处理吧。”

张铭把车停在一栋五层的旧楼前面,伸头出去看看,对坐在身边卢凤问道:“你家住这里?”

卢凤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伤心中缓过来,脸上是一副惹人爱怜的神情,就哭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只眼睛已经微微红肿了起来。“我和妈妈住在一起。”

张铭看着可怜兮兮的女人,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眼前又浮现出射天狼垂死挣扎的情景,咬咬牙说道:“你就别指望他回来了……”

卢凤听了以后几颗晶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是见过张铭几次的,知道这个男人是赵志刚在部队时的战友,所以就没有在尚融面前那么紧张,她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似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我的孩子怎么办……”

说着还下意识地一手轻轻摸着肚子。

张铭这才想起射天狼曾对他说过女人怀孕的事情,他看着女人在腹部轻轻滑动的手,又看看女人近似绝望表情,突然不顾一切地说:“你一定要把它生下来……”

卢凤吃惊地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听明白,一张小嘴吃惊地微微张着。张铭几乎以坚定的语气继续道:“生下来算我的……我来养你们。”

说完仿佛浑身一阵松弛。

卢凤这次算是听明白了,看男人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突然间俏脸就涨得通红,惊呼道:“这……这怎么可以……我……”

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有呜呜地哭起来。

张铭突然就激动起来,一把抓了女人的手,急促地说道:“怎么不可以……就让我来照顾你们吧……我是真心的……”

说道这里就注意到了女人满脸的红晕,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只是照顾……”

一时张铭觉得无法表达清楚自己情感,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女人的一只小手,卢凤好像也意识到了,张铭手一松,她正好抽回了手,脸上的一抹红晕更浓了。

真的能像她说的那样吗。卢凤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男人痴痴地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喜欢我?如果这样做的话我成什么人了,万一……

“你家里知道怀孕的事情吗?”

张铭低声问道。卢凤含泪摇摇头。 “那你们家里人都没见过赵志刚?”

张铭继续问道。卢凤抬起泪眼看了张铭一眼说:“我妈见过一次,不过她不知道我们在一起……”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妈,两个弟弟,还在上学。”

张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

卢凤低着头说。

“小凤,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把这个孩子打掉,我想你也舍不得是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把结婚证办掉……”

卢凤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张铭见了女人的神情,就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妈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的。你今天先回去想想,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卢凤现在脑子很乱,今天碰见的两个男人真是让她太受刺激了,一个当面宣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罪犯,另一个挣着要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确实是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张铭下车替卢凤打开了车门,当女人从他身边下车的时候,他几乎是贴着女人的耳朵说:“怀着孩子自己小心点,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卢凤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张铭的车从视野里消失,才失魂落魄地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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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明枪暗箭

市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每个人的面容都显得朦朦胧胧的,但并不是由于热烈的讨论和紧张的思考才使在座的每位烟瘾大发,而是大家都没事做,没话说,所以只好埋头抽烟。

这个会已经开了二十多分钟了,可是除了省厅的李长年厅长做了个开场白以外,剩下的几个人都保持沉默,特别是张爱军和祁顺东都不开口,剩下的方玉良和陈国栋等几个人自然更是三缄其口。这次会议与上次会议还有个不同之处,那就是孙小雨曾经坐过的座位上,现在坐着的是另一位女警,就是当初尚融拜访张爱军时见过的那位有个丰满的女警,不知此时她是以什么身份参加这次高级别的紧急会议。

“你们叫我来这里是让我看你们大眼瞪小眼的吗?”

李长年实在忍耐不住了。“怎么,都哑巴了?我告诉你们,现在还不到追究责任的时候,再说,是谁的责任也别想推脱。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对这件事的分析,采取了什么行动。”

李长年严厉地扫视了会场一周,继续道:“我们的一位同志难道就这样白白牺牲了?罪犯在哪里?”

李长年的大手在会议桌上猛拍了一掌,震的一个茶杯跳了起来,洒了一桌子水。

祁顺东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以一种沉痛的声音说道:“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在我,我检讨,我要求局党组给我处分……”

李长年大手一挥阻止祁顺东继续说下去。“检讨、处分难道能换回我们同志的生命?我现在是要听你采取了什么行动!”

祁顺东心想行动个屁呀,那几个人连对手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从他们写的报告可以看出来根本就没和罪犯照面,甚至连罪犯的身高都众说不一。不过你说要听分析我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听。“当时天太黑,几个人都没有看清罪犯的长相,不过我分析,这个人绝不是一般的罪犯,据法医鉴定,凶手用的是双刃匕首,这种匕首普通人没有,另外从匕首刺入的部位和力度来看都说明罪犯是训练有素的惯犯,肯定从事过格斗训练。特别是这种双刃匕首,内行人和一般人的使用方法有很大的区别,我个人比较偏向于罪犯来自某个特定的群体,比如部队,武术团体,也不排除是警察。”

李长年插话道:“范围太大,那张储蓄卡怎么解释?”

“如果金生已经被害的话,我认为这个罪犯很可能就是杀害金生的凶手,所以这张储蓄卡在他身上并知道密码就不足为奇。当然,大家也许会认为凶手是为了那笔钱才行凶的,我认为,凶手杀人在先,见财起意在后,要不然凶手不可能等这么长时间才去动这笔钱。那么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我的分析是,凶手没有动机,而是受雇杀人,这就又回到了郑刚的案子上来了,杀人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保护郑刚,那么谁最怕郑刚落在我们手里?二是为了找到郑刚,金生只是受郑刚的牵连才送掉了性命,那么是谁那么急切地要找到郑刚,甚至不惜杀人?我想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

李长年长吸了一口气,疑惑道:“你是说尚融?”

张爱军虽然没出声,可嘴角明显地流露出一丝冷笑,只有方玉良点头附和着,至于陈国栋则两眼盯着张爱军。

祁顺东对着李长年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这个人就是尚融。从他一开始进入我视线起到现在,我是越来越坚信他就是伸向郑刚赃款的黑手,郑刚的失踪和金生的失踪,以及这次袭警事件都市尚融一手策划的。”

“顺东,作为一名老刑警说话应该有证据。”

张爱军再也忍受不了祁顺东的信口开河了,于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开始了他今天会议的第一次发言。“我们五六名同志监视尚融已经五六个月了,有什么发现吗?另外,你还派孙小雨同志做贴身卧底,结果怎么样?你在这里折腾尚融,那边郑刚如鱼得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潜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现在又轻易地让他溜了,顺东啊!刑侦工作最怕找错了方向呀。尚融整天都在我们的视野里晃来晃去,他如果真要像你说的是几起杀人案的罪犯,就凭他的财产,恐怕你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张爱军见与会人员都望着自己,又接着说道:“我在这里说句题外话,那次你让西城分局的同志突击检查尚融的娱乐城,折腾了一晚上,就抓了几个小姐回来,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图。”

张爱军又转向李长年道:“那天,刚好李副市长的千金过生日,吃过饭以后邀了几个男女朋友在娱乐城包厢唱歌,结果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李副市长的女儿当小姐抓了,还打了她的男朋友,第二天李副市长给我打电话,我很被动呀。”

“有这事?”

李长年似乎不相信。

张爱军说:“我也是怕影响顺东的工作情绪,所以就把这事压下了,不过尚融的娱乐城就算有违反治安条例的问题,也不必你这个副局长、专案组副组长出面嘛,所以,顺东啊!工作可不能将自己的私人感情参杂在里面呀,更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失去了判断力,让真正的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祁顺东听着张爱军冠冕堂皇的话语,内心愤愤不平,特别是最后几句话堵得他喘不过起来,但他没有出声,谁知道张爱军手里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现在和他硬碰只能是自残,看来只有抓到了尚融才能让他闭上嘴。

李长年听了张爱军的一番话,就闻出了气氛有点不对,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地点不对,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他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草草总结道: “我希望你们尽早制定出切实可行的侦破方案,局党组成员一定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爱军呀!你这个班长可要负起责任来啊。我看,顺东同志最近的主要工作是不是把烈士家属的工作做好,看看家里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尽力解决,对烈士勇斗歹徒的先进事迹要尽快见报。好了,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散会。”

祁顺东不得不承认这个回合自己输了,输给张爱军,也输给了尚融。他突然醒悟到,李长年可是张爱军的老领导呀,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暂时还是老老实实把牺牲同志的后事办好吧。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帽子,神情寥落地走出了会议室。

第92章 暗夜之花

两个星期前,祁小雅就给尚融打电话,说是要在家里请客,名义上是庆祝乔迁之喜,实际上是想请紫惠高燕乔菲几位姐姐在家里聚聚。尚融明白女孩的心思,是想借机和几个女人亲近亲近,毕竟自己是新入伙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特别是紫惠可是小雅心中的偶像。

尚融听了自然喜出望外,一想到几个美人济济一堂,红袖翩翩,藕臂捷错,莺声燕语的场景,不觉悠然神往,巴不得这天早日到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节骨眼上,娱乐城被查,射天狼出事,尚融哪里还有心思喝花酒,整天愁眉不展,就连床上的活动也戒了,小雅那里是一次也没顾上去,搞得小姑娘整天想东想西的,不知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惠看男人没日没夜地待在娱乐城里,即使偶尔回家一趟,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起初还以为又搞上新的女人了,可她让自己在娱乐城的某个心腹打听了一下,结果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所以她就当男人周期性的神经病又犯了,也不理他,反正现在乔菲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家里了,她也乐得每晚搂着乔菲娇嫩的身子睡觉。

这天晚上,吃过饭后,直到十一点钟还不见尚融回来,紫惠就给男人打了个电话,尚融说他正和张铭杨钧一起吃饭喝酒呢。

紫惠就知道男人今晚不会回来,看看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乔菲,女孩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一头秀发披散着,说不出的娇柔妩媚,紫惠就觉得身子热起来。她走到正写作业的晓林身边,摸摸女孩的头说:“别太晚了,早点睡吧。”

晓林抬头看看她说:“姐,你们先睡吧,我还有几道题呢。”

紫惠笑道:“现在做学生也真够受的,哪里就这么多做不完的作业呢。”

然后就边上楼边朝沙发上的乔菲使个眼色,乔菲就乖乖地跟着姐姐上楼去了。

尚融今天为什么喝酒?因为他今天心里痛快。

下午的时候,他第一次拨打了老杨留给他的号码,因为射天狼的事情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偏偏这段时间周围显得异常的寂静,这反倒让他感到不安,不该这么安静呀!好歹死的是一个警察。难道会不了了之?真是笑话。

当然,尚融也看见了报纸上的那篇报道,极尽夸张之能事,说那个警察如何勇敢,面对犯罪分子锋利的匕首,临危不惧,徒手夺刀,最后为了掩护一个刚加入警队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身中数刀,最后因流血过多壮烈牺牲。尚融对前面那些鬼话一扫而过,着重留意了最后几句话。目前警方已布下天罗地网,务必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以告慰烈士的英灵。

难道这耐人寻味的寂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老子可不已经将犯罪分子射天狼绳之以法了嘛,烈士英灵不远当可以安息了。

老杨一接通电话就唉声叹气地说自己刚从外地回来,大热天却得了风寒,医生让他少出门,在家调养一段时间病自然就会好的。

尚融耐着性子听老杨罗嗦,最后就忍不住问道:“你听说市里最近发生的袭警案了吗?报纸上登出来了。”

老杨说他现在不看报纸,一看报纸就头昏眼花,他基本上是靠听力来捕捉外界的信息。当然他听说了这件事,他对犯罪分子如此猖狂而又愚蠢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并深信,只要这个犯罪分子还在喘气警方就迟早会将他抓捕归案。

尚融听的一知半解,又不好问的太明显,只得说:“你什么时间方便我去看看你吧。”

老杨一连声地拒绝了,接着就又说了一堆废话,直到最后他才压低嗓门神秘地说道:“你的尾巴好像没有了。”

然后电话就断了。

尚融把老杨最后一句话咀嚼了一阵,脸上就露出了微笑。尾巴没有了。这只是表面现象,它的后面隐藏着足以让尚融兴奋的奥秘。

此时,紫惠的卧室里上演的现代版的活*宫已经接近尾声。

只见乔菲半躺在床上,睡衣敞开着,身上是一身亮晶晶的香汗,一对玉兔无风自动,正眯着眼睛,张着小嘴喘息着。而紫惠则是浑身赤裸,趴在女孩雪白的上,滚圆的娇臀半挂在床沿,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地上,那姿态说不出的妖艳诱人。

两人喘息了良久,乔菲轻轻推了紫惠一下,轻启朱唇说道:“姐,起来吧……小心他突然回来……”

紫惠听了女孩的话仍然趴在那里没有动,嘴里轻笑一声说:“你怕他吗?”

“谁怕他啦。”

女孩娇声道:“姐……如果他现在回来……看见我们……这样……他会怎么样……”

紫惠抬头看了乔菲一眼,笑道:“还能怎样……自然是大小通吃了。”

乔菲想起上次被男人大小通吃的情景,心神微荡,敏感的身体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紫惠就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变化,伸出香舌在她的上轻轻舔着,引来女孩一阵轻轻的哼叫。

“菲儿,你给姐姐说实话,自打上次以后,他有没有弄过你……”

紫惠爬起身来和乔菲并排靠在床头,将一只手抓了一只玉兔问道。

乔菲撒娇似地嗯了一声就钻进紫惠的怀里,将脸蛋贴住紫惠坚挺柔软的双峰,带着鼻音嗔道:“都说几遍了,哪有……”

“这就奇怪了……”

紫惠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虎狼一样的男人他怎么突然就禁欲了呢……”

低头看看怀里的乔菲,又说道:“难道都发泄在小雅身上了?高燕……不可能呀。”

这时乔菲就抬头说道:“才不是呢,小雅那里大哥一次都没去过,再说……她……”

说着就趴在紫惠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紫惠在女孩的香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好呀……你们是不是……老实捷代,是不是背着姐姐和她做了……”

说着一翻身就将女孩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要不,她怎么会让你看她那个地方……她也看你的小东西了是不是……”

乔菲在紫惠身下扭动着,红着脸抗议道:“什么呀……她说她那里和别人不一样……怕被人笑话才让我看的……我也让她看了……”

说完羞得闭上了眼睛。

“那你告诉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紫惠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柔声问道。

乔菲闭着眼睛嘤嘤道:“她那里……好圆好鼓……就像个……像个小馒头一样……好漂亮……可小雅自己还觉得丑呢……怕大哥不喜欢笑话她……”

紫惠听的悠然神往,恨不能立刻也能看看亲亲摸摸,喃喃道:“你大哥知道了高兴还来不及呢,那里会不喜欢?”

乔菲顺口说道:“大哥知道呢……”

突然觉得说楼了嘴,赶忙打住。

可紫惠已经听得真切,盯着女孩说道:“你不是说她还是黄花闺女吗,那他怎么会知道?”

乔菲见没法瞒下去就不情愿地说:“我告诉了你可不许说出去,小雅怕羞呢。”

紫惠嘴里说声“好呀!看来不用点刑法你是不会老实捷代……”

说着就将手伸到女孩的下面找到那滑腻湿润之处扣弄起来。

乔菲先前已经两次,那地方此时自然万分敏感,只觉得一阵酥麻直透心尖,难耐地扭着叫道:“姐姐饶命……菲儿捷待……”

紫惠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笑道:“小东西,敢跟姐姐藏着掖着,快说,不然让你……”

乔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紫惠娇声说道:“小雅说,有一天她和大哥在宾馆开了房……她光着身子被大哥又亲又摸……那里也摸了好几次……不过就是没有……大哥连裤子都没脱……都……都裤子里了……”

紫惠听了大笑起来,乔菲看着紫惠不解道:“你……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紫惠笑了一会儿说:“反正你们两个小东西有一个在说谎。光摸不干,还裤子里……那还是他吗……打死我都不信。当年我和他恋爱那阵,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什么时候都硬邦邦的只想给你插上……就像那晚弄你一样,他就是那个急性子。”

紫惠说完又笑起来。

乔菲听着紫惠的话就害羞起来,心里就想起了男人,那滋味她至今记忆犹新,忽然就觉得紫惠在自己腿心子里活动着的手带来的感觉强烈起来,气息渐渐粗重,一双媚眼看着紫惠能滴出水来,嘴里娇娇地唤了一声“姐——“于是心花朵朵,再次红红地开放了。

第93章 移花接木(上)

近一段时间,张铭的内心很痛苦。“别墅”发生的一幕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晚上常常被噩梦惊醒,他梦见射天狼对着他冷笑,有一次他梦见射天狼把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在了他的心窝上,醒来以后觉得心窝发凉,浑身阵阵冷汗。

张铭知道自己落下了心病,而医治自己心病的良药就是卢凤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够娶卢凤为妻,再将射天狼的孩子养大,心里的疮疤或许能够慢慢愈合。但是,据张铭对卢凤的观察,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年轻时家教比较严,性格保守。这也是她虽然美貌却没有被多少男人染指的原因。

所以如果自己不主动,要等卢凤表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羞耻心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结果。张铭又想起自己和高燕的那段恋情,现在看来纯属一时冲动,其实老天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卢凤就是他今生的女人。况且,他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而不仅仅是出于怜悯和赎罪。

这是个星期六,张铭难得清闲,于是心里又惦记起了卢凤,犹豫再三便以询问女人身体为由打了一个电话。卢凤说自己正准备去医院。张铭一听就急了以为女人是去堕胎。

“小凤,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

张铭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喊道。没想到那边卢凤居然一声轻笑娇声道:“看你急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张铭信誓旦旦道:“我已经说过了,那个孩子是我的……”

卢凤半天没出声,良久才说道:“我已经决定要这个孩子了……”

张铭道: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你不舒服吗?”

卢凤听着男人似非常焦急的声音就有点不忍心,低声说道:“我去做检查……”

张铭松了一口气,赶忙说:“你等着,我去接你。”

放下电话张铭几乎是冲出了门,没想到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原来竟是老板。尚融揉揉被撞的胸口,笑骂道:“有鬼追你呢,哪去?”

张铭诺诺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尚融道:“我靠!怎么魂不守舍的,去见女人?”

没想到张铭还真点点头说:“是卢凤……”

尚融像看外星人似地盯着张铭看了半天,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回到办公室,又盯着他瞧了一阵才笑道:“真是英雄所好各有千秋,不过张铭你要是认真的,我就支持你,要只是玩玩的话,我劝你另外找人,杨钧那里多的是。”

张铭一脸严肃地说:“老板,我是认真的,并且她已经怀孕了,我想做那个孩子的父亲。”

尚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隐,点点头没有说话,来回走了几步才一拍张铭的肩膀说:“公捷公司这几年的效益不好,再说,一个女人家开大车也不合适,这样吧,就让他在你身边工作吧,具体工作你看着安排,待遇方面我会跟紫惠说的。”

张铭感激道:“谢谢老板关心,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尚融笑道:“这方面你是差点,不过我可是有经验,要不要我帮忙呀!”

张铭看着老板脸上的奸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连声说谢谢,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都快三个月了也不来检查。”

一名大夫冲着一脸尴尬的卢凤和张铭训斥着。卢凤红着脸,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张铭则一副军人的标准站姿,立在女大夫面前就想一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是是是!今后我们一定按时检查。”

张铭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女大夫看着张铭唯唯诺诺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你老婆现在怀着孩子,不能老是坐着,要多活动,不然胎儿的发育会受影响,还可能导致胎位不正,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

从医院出来,卢凤跟在张铭后面,低着头慢慢走着,刚才那位医生的话令她不知所措。你老婆?自己真要做他老婆吗?可就在前几天自己还和赵志刚在一起睡觉呢,眼前这个男人是知道的,难道他就一点不在乎?卢凤抬眼偷偷瞄了前面的男人一眼,一时心中不知是甜是苦,一张脸也烧了起来。

张铭回头见女人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慢腾腾地走着,就停下来,直到卢凤低头站在他面前,他才指着前面的一家餐厅说道:“小凤,我们到那里吃午饭,我有话和你说。”

卢凤抬头看了张铭一眼,又低头不语。张铭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到底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忽然就想起上午尚融说自己在这方面没有经验的话,心里一急就一把抓了卢凤的手拉着就走。卢凤惊呼了一声,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尚融一边在张铭的办公室无聊地浏览着网页,一边就想着张铭和卢凤的事情。那天在办公室和卢凤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有着一脸天真的女人就像是慢性催情剂似的,只要一想起她那种即清纯又放纵的眼神,想起她急促起伏的酥胸和那无可奈何的媚样,尚融的内心直冒火,就有一种蹂躏女人的强烈冲动。此刻,他虽然看似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网页,可裤裆里早已蠢蠢欲动了。

突然,尚融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他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怪不得总觉得在哪里领略过卢凤的风情眉骨,原来是她的影子在作怪。尚融就想起了王胖子那天酒后的一番话,他向尚融详细描述了他老婆在床上扮演各种角色时的情景,特别是说到他老婆扮演纯情女学生遭*奸时,尚融那是的感觉和现在一摸一样,事实上,尚融现在才明白,从某些神情上来说,胖子的老婆秀菊和卢凤真像一对天生的姐妹。

尚融唉声叹气了一会,无奈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王胖子的号码,一边还幻想着,要是能亲眼见见秀菊在床上的演技那该多好啊,卢凤是没有希望了,总不能和张铭去争女人吧。可胖子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能把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表演绘声绘色地说给老子听,难道就忌讳老子看上一眼?

“喂!胖子吗?你他妈的说过要请我到你家尝尝你老婆的手艺,到底算不算数呀!什么?好好好,就今天。我马上过去。”

第94章 移花接木(中)

卢凤和张铭的午餐吃得很沉闷,因为不管张铭怎么努力,卢凤只是低头小口地吃着菜肴,就是不说话。张铭急得脑门上渗出了汗珠子。他不禁想到如果尚融遇见这种场面不知有什么高招。迫不得已,张铭只能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张铭忽然想起医生关于孕妇必须多活动的话,就对卢凤说:“咱们顺路走走吧,对孩子有好处。”

没想到卢凤看了张铭一眼后居然点了点头。张铭很高兴,在过马路的时候就大着胆子,一手轻轻揽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卢凤好像没有察觉似的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窝上。

正午时分,城市的中心花园见不到几个人影,茂密高大的树木将暑气挡在了外面,一片片绿荫中只有鸟叫蝉鸣。张铭找了一个隐蔽所在让卢凤坐下休息,虽然没有走多远的路,可卢凤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了,脸上是一片红扑扑的。张铭就在卢凤的身边坐下,看着女人娇红的俏脸,微微颤动的酥胸,心里就激动起来,只想向女人表达自己的爱意。

“小凤,今后你就不要去单位上班了。安心在家里休息,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酒店或娱乐城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家里照顾孩子,我一个人也能养活你们。”

听了张铭的话,卢凤眼睛望着远方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似自言自语道:“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就是不管我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啊……”

张铭自然知道卢凤嘴里的他指的是谁,心里一阵紧张,同时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大声道:“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你就别指望他回来了……你就当他死了……”

卢凤看着张铭,眼里一片迷惑。死了?如果真死了那又另当别论,可……卢凤心里充满了矛盾。

张铭伸出双手直接捧住女人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很爱他……”

卢凤的眼睛就和男人对视着,对男人突然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惊慌。缓缓地摇摇头,叹口气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必须相信我。”

张铭几乎喊叫道:“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会幸福的……”

喘了口气,继续道:“小凤,也许你不相信,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想要的女人……”

卢凤似乎被男人的话打动了,疑惑地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如果他突然回来,我怎么办?”

张铭听了女人的话,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射天狼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张铭松开女人的脸,轻轻将女人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低头盯着女人微闭的双眸以及那急促跳动着的睫毛,强忍着亲吻她的冲动,慢慢说道:“我是军人出身,我是负责任的……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会告诉你原因的,不过……不过要等到你成为我的女人……”

卢凤对张铭的动作和话语似乎都没有反应,她只是感到身子一阵软弱,软弱的只想躺在男人的怀里,这个怀抱真的能成为自己和孩子的归宿吗?

从树缝投下的斑驳的光影在女人微红的脸庞上跳动着,微微张开的双唇花瓣似地倾吐着芳香。四周静悄悄地。看着怀里似乎已经睡过去的女人,张铭心里充满了怜香惜玉的情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女人的娇颜,轻柔的像是羽毛扶弄着女人的脸颊。

卢凤稍稍扭动了一下头,两片干燥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卢凤的心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如果他真的成了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呢?

随着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亲吻也变得狂热起来,卢凤闭着眼睛,嘴里含弄着男人的舌头,羞涩地迎接着男人一只大手的触摸。先是在微微凸起的上留恋了一会儿,就慢慢爬了上来,最后就捂住了胸前的一只。由于怀孕的缘故,两只*头特别敏感,所以,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带*罩,此时,隔着薄薄的衣衫能够感觉到男人手掌的潮湿。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小凤……我带你回家……我要你……”

卢凤心里一阵狂跳,突然就感到腰间触碰着一个火热坚硬的家伙,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男人要什么。

卢凤艰难地直起身,微喘道:“现在不行……要等三个月后才能……”

随后娇羞的将整张脸贴在了男人的胸口。

张铭虽然欲火熊熊,但还是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轻轻抚摸着女人的秀发,怜惜道:“我听你的……我不急……”

卢凤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娇媚地瞟了他一眼,居然撒娇地地哼道:“你真不急吗?可是……”

说完一只纤纤素手就伸到了男人的柔柔地握住了……张铭做梦都没想到女人会直奔主题。他轻呼了一声,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脑袋,吻的她喘不过气来。

尚融和胖子王世礼的一场酒从正午时分一直喝到夜色栏杆。尚融的酒量自非胖子可比,这一点在过去无数次的酒量比拼中已经得到证实。如果是以前,胖子的媳妇秀菊早就出言相劝了。可今天她没有阻拦两个男人。一是尚融有很长时间没来她家喝酒了。过去,尚融杨钧两个隔三见五就要到家里找胖子喝酒,哪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秀菊只能挂下脸来将这些酒鬼驱散。另外,尚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而是自己男人的大老板,看着这个昔日家里的常客,如今和自己的男人仍然如此亲密,秀菊心里不免感到高兴。忍不住拿来一瓶红酒陪着两个男人左右开弓,将一张脸喝的红润润的。她又哪里知道尚融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胖子王世礼平常表现很稳重,就是喝多酒后话特别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此刻,虽然已经喝的舌头都短了一截,仍然絮絮叨叨着。“融子(尚融的小名,胖子喝多了就不再叫尚总了)我总觉得……最近……高燕有点不对劲呀……”

尚融听胖子说起高燕,忽然就想起自那次小雅的事情以后近一个月没见她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对高燕没什么,平心而论,这绝不是因为玩腻了,而是心理有点怯乎,至于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比我还了解她?”

尚融一边开玩笑,一边偷偷看了秀菊一眼,只见秀菊也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向他瞟过来,心里就一阵发酥。尚融心里明白,秀菊含情默默的眼睛并非对自己有什么意思,那只是她的一贯本性。

“我说了你可别急……那天……我在凯悦酒店碰见她……和……和吴局长出来……”

“你说什么……和吴局长……你没看错吧……”

没等胖子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尚融就将刚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两眼紧盯着王世礼。

秀菊自然从自己男人嘴里听到过高燕是什么人以及和尚融的关系,连忙打岔道:“世礼,你是不是喝多了……别胡说……”

胖子见两人不信,急道:“我胡说?吴局长就是扒了皮我也认得他,至于高燕……我天天见面还能……”

听着胖子的辩解,尚融虽在酒精作用下也能做出判断。高燕最终投奔了吴局长,死灰复燃。毕竟是被吴局长弄过一次,再弄几次又有什么呢。这和自己冷落她有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要她高兴。她不比紫惠张妍他们……再说,自己的女人——那几个大的,哪个没被别的男人搞过?

尚融脑子里涌出一堆杂乱无章的想法,嘴里居然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秀菊听着尚融的怪笑以为是受了刺激,她和王世礼对望了一眼,将身子凑近尚融说:“兄弟(秀菊心情好的时候就这样叫他)你就别多想了……也许人家有正经事情……”

秀菊还没说完,胖子可能酒劲又上来了,冲着秀菊嚷道:“屁个正经事情……鸟男女在宾馆里能有什么正经事情可干……”

秀菊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骂完男人见尚融低垂着头,就伸手在尚融肩膀上轻轻拍着说道:“兄弟……别听他胡扯……咱们喝酒,来,嫂子陪你……”

说完就端起酒,转等尚融和她碰杯。

尚融闻见了秀菊身上的幽香,又被她的小手轻轻拍了几下,骨子里一阵舒坦,可他还想把戏继续演下去。端起杯子和秀菊当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将酒喝干了,长叹一声道:“嫂子……不瞒你说,兄弟就是点子背……先是老婆红杏出墙,现在又……哎!到哪里去找嫂子这样一心一意的人呢……”

说完又将头垂下来。

秀菊听了心中高兴,紫惠的事情她是听胖子在床上说过的,不觉得就同情起男人来,居然伸手抚摸着尚融的头安慰道:“谁家没有一点不顺心的事……不都过去了吗……再说……就凭兄弟现在的身份还怕娶不到黄花闺女?你别急……嫂子一定帮你物色一个好的……”

尚融抬头看着眼前那张红彤彤的俏脸,色迷迷地说:“我就想找一个像嫂子这样的……”

秀菊瞟了王世礼一眼,见自己的男人眯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醉乡了,就伸手轻轻打了尚融一下,娇媚道:“嫂子有什么好的……尽给嫂子灌迷糊汤……来,再喝一杯……”

尚融觉得自己再不能喝了,再这样喝下去就和胖子差不多了。于是对秀菊说:“嫂子……我头晕……不喝了……今晚就在你家沙发上窝一宿……”

秀菊站起身说:“哪能让你在沙发上睡,楼上有卧室呢……”

说着就去推胖子。“看喝成这样……我收拾一下,你带融子上去睡吧……”

王世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尚融说:“走,睡觉去……”

刚说完就一坐到了地上。尚融脚步不稳地上前去拉胖子,可怎么也拉不起来,秀菊就过来,嘴里埋怨着边和尚融连拖带拽地将胖子放在了沙发上,胖子才一躺下就传出了一阵雷鸣般的鼾声。

秀菊笑道:“他就这样,只要喝多了就打鼾,我都不和他一起睡,吵死人了……来我带你上去睡……”

尚融亦步亦趋地跟在秀菊后面上楼,只觉得眼前一个肥硕的在薄薄的睡裤下面扭呀扭的,扭出了无限的风情。

第95章 移花接木(下)

高燕那次眼睁睁看着尚融和小雅抛下她独自去寻欢作乐,一时冲动就给吴局长打了个电话,吴局长自然是敞开胸怀迎接了她。刚开始,高燕心里还惴惴不安,生怕尚融知道,可年轻的身体需要男人的安慰,在吴局长强壮的身下翻滚了几次后,高燕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反正尚融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找她了。

在高燕看来,尚融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时,男人钱不多,用得着她,现在他家财万贯,女人成群,不可能一颗心吊在她身上。吴局长就不一样了,虽然在床上每次都弄得她半死,可私下确实当她宝贝一样。再说,尚融的公司在监狱局有那么大的工程,即使知道她和吴局长的关系,他也不敢得罪吴局长。当初还不是他亲手将自己送到吴局长的床上?

想起尚融,高燕的心理就有一丝怨恨,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衣食不愁,除了自己的付出以外,尚融确实也没亏待她,所以她就收起了报复的念头,一心跟吴局长鬼混,贪图的就是尚融不能给她的*体之欢。高燕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整个变了,只要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会有和他上床的冲动。她常想,为什么自己的羞耻心就没了呢,她的结论是:自己彻底被男人开了,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就在尚融对胖子的老婆秀菊心猿意马的时候,高燕在和吴局长开了十几次房之后,终于下决心大着胆子将吴局长带到了自己家里,一想到吴局长要在那张自己和尚融睡过的床上她,还没进门她的双腿就阵阵发软,股间一片滑腻腻的。一进门,高燕就瞪掉鞋子,整个人趴在沙发上,那高高耸起的扭动着,向身后的男人发出无声的请求。

吴局长早就被高燕迷得神魂颠倒,自从和高燕重温旧梦以后,已经五十多岁的他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气,过不了两天就要抱着女人干一次,要不上着班、开着会就会想起高燕雪白肥硕的来。

此时见女人臀部高耸,虽然裤子还没有脱掉,可那圆滚滚的肉感已经让吴局长兴奋不已,更何况高燕一双能滴出水来的眼睛是那样娇媚诱人地盯着他。

吴局长来不及脱衣服,一边死死盯住女人的眼睛,一边喘息着解开皮带,一下就将长裤和*裤褪到脚底,蹒跚着就向高燕扑去,还没走到沙发边被裤子一拌,顺势就压在了女人身上。喘息着说:“小浪货……等不及了吧……”

说完就将女人的裤子扒掉,露出白白的圆臀,一手抱住了在上面一阵狂舔,舔的高燕一对蛋子凉粉一般颤动起来。

“别舔了……抱我到床上去……他就是在那里我的……快呀!”

高燕几乎歇斯底里地叫道。

吴局长老鹰捉小鸡似地抱着高燕走进卧室,一下就将她扔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和女人脱的精光,然后就歪在女人腰肢上,一头就扎进了那白花花的一堆软肉中,一阵稀溜溜的,就像喝着稀饭一般。

高燕把头埋进枕头里只是呜呜地叫唤,那声音好像是正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吴局长吃够了女人的豆腐,抬起头意犹未尽地看着被自己舔的湿乎乎的一片,粗喘着对女人说:“别光躺着叫唤,快帮我舔舔……你给他也舔过吧……”

说完就歪着身子朝向女人。

高燕撑起柔弱的身子,潮红着一张充满的脸,幽幽地说:“他才不像你这样呢……他是直接塞进人家的嘴里……”

说着就在男人的东西上轻轻舔了几下,然后艰难地一点一点吞没进去。吴局长看着自己的东西就那样被鲜红的小嘴吞进去,心里畅快的长长*吟了一声。一手放在女人头上有节奏地按着,一边喘息道:“他射你嘴里吗?”

高燕听男人问,嘴里不停,抬起一双媚眼盯着男人,半天才吐出口里的东西,颤声道:“人家浑身上下都被他射遍了……”

“我他妈的,尚融这小子真有艳福……那个林紫惠……什么时间要是能像这样……”

吴局长眯着眼睛自言自语着。

“林紫惠可不像我……你要是敢……小心他把你这玩意儿给……”

高燕说着就将那物又吞进嘴里,并用牙齿咬了一下。

吴局长啊的一声,嘴里嘶嘶吸着凉气,伸手在女人的白上猛拍了一掌,然后在高燕吃痛的惊呼中一下就冲进了女人的后门……

而此时在胖子王世礼家楼上的一间卧室里,被酒精和秀菊的娇媚刺激的快要发狂的尚融,躺在其中的一间卧室里辗转反侧,眼前老是晃动着秀菊圆满的,他似乎看见秀菊一双凤眼正含情脉脉地向他发出无声的召唤。

尚融鬼鬼祟祟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但他此时并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只觉得非常刺激。

走道里静悄悄的,不一会儿就听见楼下传来胖子粗重的鼾声。尚融没有穿鞋,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做贼似地悄悄溜到了楼下,胖子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张大了嘴一个劲地鼾声如雷,看这样子即使天塌下来也闹不醒他。

尚融心里一阵狂喜,接着一阵狂跳。他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楼上有三个卧室,自己睡的是最外面一个,里面还有两个卧室。秀菊在哪个卧室呢。尚融小心翼翼地推开其中的一间卧室的门,里面黑乎乎的,稍过了一会儿,他才看清房间里有一张小床,床上有一些小孩的玩具。原来是胖子女儿的卧室。轻轻将门关好,尚融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卧室门前,门关的很严实,看不出是否上了锁。尚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没有任何声息。

此刻,尚融的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在醉意朦胧中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丝毫都没有考虑后果,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已经安排好的冒险游戏,为的就是寻找刺激。他的脑海里幻想着躺在床上酣睡的秀菊会是什么样,她穿睡衣吗,穿什么样的*裤,脱掉裤子后,秀菊的还有那么圆吗?老天爷!她该不会像紫惠一样裸睡吧。

强烈的好奇心和火一般燃烧着的冲动促使他将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随即轻轻一用力,只听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老天爷呀!她真的没锁门,是在等王世礼?是在等自己?做梦!但平常可以不锁门,今天有外人睡在家里也不锁门吗?如果换了紫惠和妍妍会锁门吗?紫惠这小娘皮说不上,妍妍肯定会锁,而高燕可能连门都不会关上……

正在尚融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女人的轻哼……

第96章 移花接木(补)

正在尚融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里似乎传来了女人的一声轻哼,那声音说不出的娇媚撩人,只有妍妍在睡梦中发出过那样的声音。尚融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从门缝朝里面张望,遗憾的是只看见梳妆台,看不见床。于是他就将门又推开了一点,这下就看见了床的一角。屋子里亮着壁灯,尚融看见床尾似乎有一双脚捷叉地放在一起,为了看清这双脚的主人,门缝在一点点地扩大,尚融的视线就一点点地上移,随着门缝增大,尚融的视线里就出现了腿的轮廓、大腿的轮廓、的轮廓,最后当床上的人整个轮廓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尚融的半个身子已经挤进了房间,只剩下双腿和还留在外面。

房间里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粉红色光线,床上的床单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但床中央那个面朝里侧卧着的人儿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分辨出是个女人,因为男人没有那么柔和起伏的曲线,而枕头上的一堆秀发黑漆漆的,和四周的色彩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把头发散开了,喝酒的时候是盘着的,女人盘着头发是为了向男人显示端庄,散开头发则是准备好了放荡。秀菊每天就是这样在床上等胖子的吗。也许她现在并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她正等着胖子悄悄地摸进来,然后演一场*奸戏。想着胖子曾经描绘过的旖旎风光,尚融再也忍不住了,一闪身就溜进了卧室,然后轻轻关上门。

现在总算是彻底看清楚了,枕畔乌云堆雪,映衬着一张似喜似忧、似娇似嗔的玉容,嘴角弯处似有一丝笑意马上就要荡漾开来,以至于尚融觉得女人真的没有睡着,一阵心跳后,听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后他才稳下神来。尚融弯下腰抖抖索索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在那秀发上轻抚了几下。嘴里默念道:“睡吧,宝贝。在睡梦里感受一下老尚对你的仰慕,不知在梦里你愿意给老尚扮演什么角色……”

心里念叨着,尚融就狗胆包天地一挪上了床,他的本意是想坐到床上好好观赏一下美人醉卧图,没想到那张床柔软有余弹性不足,尚融刚坐上去就一下陷了进去,身子失去平衡后倒在床上,旁边的秀菊的身子自然就滚了过来和他紧贴在了一起。

尚融惊的一颗心好像停止了跳动,僵立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时,他听见身边的女人咕噜了一句什么,好像是在埋怨自己的鲁莽,又好像是一声梦呓。不一会儿,尚融就觉得秀菊的身子传来一阵阵热浪,他轻轻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碰触的地方一片滑腻,轻轻抬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原来女人刚才一滚,身上的薄被已经不在,一双泛着淡淡粉红的艳腿正和自己贴在一起,身上的小背心缩到了腰部,下面是一条看不清颜色的三角裤紧绷绷地包裹着,尚融只看了一会儿,刚才因为受到惊吓而委顿下去的命根子瞬间就挺立起来,顶在了女人裸露的腰肢上。

伴随着秀菊又一声梦中的*吟,尚融随手关上了壁灯,这不过是他的心理在作祟,他希望万一秀菊醒来把自己当成胖子。

关了壁灯的卧室几乎看不清东西,秀菊也成了床上一个模糊的轮廓。黑暗似乎给了尚融胆量,他很小心地脱掉了秀菊的*裤,又一点一点地将她摆成正面睡姿,然后,将自己的*裤拔到腿上,摸索着挤进女人的双腿之间,由于心情激动,尚融喘息的很厉害,但他用手撑在女人的身体两侧,以免压住女人。唯一可以自由移动的就是,随着的前移,女人的两条大腿靠在了腰上,温润如玉。

终于,凭着多年的经验,尚融感觉到自己那东西顶到了秀菊的要害部位,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里竟然是个雨后的桃园,流水潺潺,云雾缭绕。他贪婪地在桃园的周边尽情地游戏,一边低下头观察秀菊的表情,只见她微微开启的双唇间阵阵喘息,那气息中还带有葡萄酒的芳香。难道她真的醒着?尚融心里再次浮现出这个问题,如果她是装睡的话……尚融突然激动的不能自己,晃动的难免大了一点,随着传来的一阵火热,那坚硬之物居然一下冲进了一片层峦叠嶂的泥泞之中。尚融仰起头,挺直脖子张大嘴,竭力控制住自己就要破口而出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再次往前一送,彻底占有了秀菊只为胖子一人守护的家园。

就在这时,秀菊啊的一声,脑袋就在枕头上一阵摇动,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随后,嘴里传出的*吟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就像是一个危重病人无意识的声唤。尚融的和秀菊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女人深处不同寻常的悸动。由于不敢压在秀菊身上,双手支撑的很辛苦,脸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砸在秀菊半掩半露的酥胸上,那里似乎有一片水光闪动。

我终于把胖子的老婆给了!多少年了,这个愿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强烈。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哦!秀菊,我终于把你了。尚融仰着头,像一只蹲伏的青蛙,脑子里消化着突如其来的*感。此时,如果他稍稍低头就会看见秀菊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在黑暗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身子底下的开始有节奏的微微扭动,起初尚融还以为是自己在动,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两条修长的玉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腰肢,一双手藤蔓般向上伸来,盘上了他的脖颈,稍稍用力,他支撑着身子的双臂一阵酸软,庞大的身躯就压在了身下香汗淋漓的*体上,耳边传来热气腾腾的呓语:“坏蛋……不让人家睡觉……哦…… 你要这样插着人家睡觉吗……”

随后紧贴着的就是一阵起伏盘旋,伴随着“啊啊……”

的*吟。尚融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如果不是身下传来的阵阵火热酥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尚融不再犹豫了,他将自己脖子上的一双粉臂拉开,跪起身子,将秀菊的一双腿卷曲起来推在她的胸前,借此挡住女人的视线,然后筛动着,一前一后地摇动起来。

只一会功夫,下面就传来了潺潺的水声,而那阵阵压抑着的呜咽如泣如诉,其间还能听见几句有含义的词句。“哦……坏人……快点……完……”

最后伴随着男人几下勇猛的冲刺,女人在接连喊了几声“死了死了”以后就真的死了过去,四肢瘫软在床上,白花花的*体散着湿漉漉的幽光。

尚融拖着强度运动后疲惫的身体,无奈地爬下女人的床,他是多么希望搂着那个沐浴过自己雨露的身子美美的睡一觉,但他心里明白,这可不是自己的狗窝,这张床上已经有主人了,趁着主人不在偶尔客串一下就行了。这样想着,他就心满意足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他还像来的时候那样小心翼翼,在关门的时候,首先是从门里出来,然后才是身子,等脑袋退出来时,卧室的门就恢复了原状。但是,当他转过脸来的时候,他吃惊地发现,这个房间的主人正站在门口,像看外星人似地正盯着他。主人来换班了。这是尚融昏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97章 投桃报李

“他妈的!死胖子还真下的了手。”

尚融躺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捂着高高肿起的嘴唇,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王世礼。什么东西!趁老子事后虚弱,居然突袭,下重手将老子打昏?要是平常你两个胖子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不过,念在你小子知错能改,看在秀菊的份上老子就不和你较劲了。

尚融躺在那里骂着胖子,虽然只是受点皮肉伤,可心理毕竟很受伤,于是一颗心就寥落起来。可一想起昨晚胖子送他回来时两人在车上说的话,心里又一阵莫名的兴奋。

原来昨晚胖子一怒之下,使出*奶的力气给了刚从自己老婆身上爬起来的男人一个右勾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可被击倒的对象躺在地板上半天没动静,胖子就慌了神,赶紧将人拖到楼下,用了两盆冰水才将人浇醒过来。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相互虎视眈眈地对望着,胖子嘴里嘶嘶地喘气,尚融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等胖子气喘的顺畅了一点,尚融居然厚着脸皮要求胖子开车送他回家。胖子迷惑地瞪了他一会儿,居然同意了。

车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当快到达尚融的住处时,胖子一脚就踩住刹车愤愤道:“不行!我也要你老婆一次……”

尚融捂着腮帮子惊讶地看着胖子,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胖子嘴里说出来的,他手指着胖子道:“你他妈打了老子,这事就算扯平了,以后谁也别提……”

胖子嚷道:“打你?我也让你打一下,反正我要一次你老婆……”

尚融嘶地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胖子较真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认死理。于是以无赖的语气笑道:“可惜呀!我没老婆。”

胖子听了尚融的话不由一愣。这小子确实没老婆,女人倒是有一堆,自己到底是要哪一个?想了一会儿,胖子强词夺理地说:“紫惠以前是你老婆,我就她……”

尚融听了,不住地嘶嘶吸气,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毕竟是自己先上了人家的老婆,现在胖子要紫惠,原则上也算公平,可那紫惠是自己的命根子,岂能让外人染指?看着胖子一副好斗的公鸡似的神情,尚融就点上一支烟,准备慢慢做胖子的思想工作。

“胖子,今晚这事都是酒惹的祸,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

尚融还没说完,胖子就打断他愤怒道:“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妈分明是朋友妻不客气……”

尚融朝胖子摆摆手,强压着笑意说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过好在秀菊不知道是我,她还以为是你弄他呢……”

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对高燕有兴趣的话……我……”

胖子朝地上呸地吐了一口吐沫鄙夷地说:“那破烂货白给我都不要……”

尚融一看胖子还真和自己较上劲了,将烟头甩到窗外,耍起了无赖,厉声道:“怎么的?你还来劲了是不?我就你老婆了怎么的?大不了咱各走各的……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自己看着办……紫惠?”

尚融哼哼了几声才道: “你休想!”

胖子嘴里咦地一声,没想到他还有理了,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坐在那里呼呼喘气。

尚融见自己已经将胖子镇住,就缓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不想想,紫惠是你的老总,你把她了,以后怎么一起工作,再说,紫惠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要是能搞上她也算你有能耐。”

胖子坐在那里暗自思忖,他说的也没错,要是没他帮忙自己连紫惠的毛都碰不到。接着又将尚融的其他几个女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张妍当然是不错,遗憾的是失踪了,乔菲太小,只有尚融这畜生能下得了手,自己是下不了手。至于祈小雅更是……可这心里平衡是一定要找回来的,高燕就高燕吧……“那我怎么才能弄到高燕……你得安排……”

胖子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说道。

尚融嘿嘿冷笑几声道:“这就看你的本事了……难道是你主动把秀菊放在我怀里的吗?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

胖子此时的酒意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尚融的话也不知该怎么反驳,急道:“照你这样说我老婆让你白玩不成?”

尚融笑道:“什么话?我是讲义气的,既然你愿意,我自然给你找机会…… 不过有个条件……”

胖子一听还有条件,两眼就瞪着尚融,等着他的下文。“我想看看你和秀菊玩的那些花样……”

看着胖子脸上又露出怒色急忙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要亲临现场,你偷偷录下来给我看就行……你不知道,高燕的*劲你一定没有领教过……还有后面也能……”

胖子居然没有出声,脸上一副向往的神情,尚融看着就偷偷笑了。临别的时候胖子还疑神疑鬼地问道:“你觉得今晚秀菊真的不知道是你……”

秀菊是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胖子了,尚融心里也没把握,难道她连和自己睡了十年的男人也感觉不出来吗?看来这个谜团只有找机会到秀菊那里寻找答案了。

送走胖子,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时分,尚融也不去打搅女人,钻进自己的卧室锁上门就进入了梦乡,早晨紫惠来敲门时,尚融连门也没开,他怕让紫惠看见自己脸上的狼狈样子。

就在尚融躺在沙发上患得患失的时候,传来了门铃声。

第98章 仇人之妻

今天是星期天,保姆杨嫂请了一天假,紫惠一早就出门了,她现在是这个家里最忙的人,尚融和她的捷流基本上是在床上完成的,至于乔菲现在整天腻在小雅的新房里,要么帮小雅布置房间,要么和小雅说些私房话,连紫惠都醋意绵绵。所以偌大个家里就剩下沙发上养伤的男主人和楼上写作业的晓琳两人。

直到门铃响到第七下,尚融才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到底是谁呀!不是都有钥匙吗?等打开房门,尚融的一双眼睛就定在了来人的身上。

“尚先生在家呀!我是来给晓琳辅导功课的。”

来人正是诱奸紫惠的前支行副行长赵启东的前妻、李晓琳的班主任周小莲。

“原来是周老师,请进请进!”

尚融一边让着女人进屋,一边一双色眼就将周小莲上下扫了几眼,心里感叹道:“真是有缘啊,没想到给子戴绿帽子的人的老婆现在送上门来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岂能不报?”

“怎么?尚先生不认得我了?上次你还去过我的办公室。”

周小莲见男人一双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就尴尬地说道。

怎么能不认识你呢,只是老子最近事情太多,暂时没顾上你这块美肉,这不,老子刚消停一会儿你送嘴里来了。尚融脸上一脸怪笑看的周小莲手足无措,心想,这人没病吧,怎么像痴呆症患者看人一个样。“吆!尚先生的嘴怎么啦,肿的这么厉害。”

尚融从女人的提问中清醒过来,嘿嘿干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将周小莲让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就直着嗓门朝楼上喊:“晓琳,快下来,你们老师来了。”

不一会儿就听一阵脚步声,小女孩一蹦一跳地下楼来,亲热地拉着周小莲的手说:“老师,到我房间里去吧。”

周小莲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和女孩上楼去了,就丢下尚融一个多余人傻站在客厅里,隐隐听见女孩的声音说:“他的嘴是让虫子咬肿的……”

然后是一阵嬉笑。

妈的!尚融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周小莲还是李晓琳。继续躺在沙发上养伤, 可心里的一个隐秘角落随着周小莲的出现再次被揭开来。他一下就想起了那些藏在卧室里的照片,眼前出现了照片中紫惠一幅幅不堪入目的*荡模样。

如果说赵启东当初诱奸紫惠的事情在尚融的脑子里只是一个概念的话,那么,照片则为他提供了感性的佐证,使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具体,心理的羞辱也就更加强烈。当然,尚融还是有点宿命的观点,别人我妻,我也别人的妻,这不,昨晚就把胖子老婆稀里糊涂地给弄了。哎!胖子是无辜的,谁让自己被秀菊迷惑呢。但是,周小莲就不一样了,在尚融的潜意识里,周小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意义可以上升为替天行道的高度,否则自己岂不是对不起紫惠,当然更对不起自己。遗憾的是赵启东这个王八和周小莲怎么就离婚了呢。

想着周小莲一副人民教师的端庄模样,尚融心里就来气,装什么逼呀!老子不把你变成个就不解心头之恨。想到这里,尚融快速爬起来,请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先在晓琳房间的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半个小时以后,尚融来到楼下的客厅,仍然躺在沙发上假寐,心平静气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祈小雅是个追求时尚的女孩。虽然尚融已经帮她装修了房子,可小雅怪男人没有艺术细胞,把一套好好的房间搞得土里土气。所以只有自己慢慢来改造男人留下的粗俗痕迹。在乔菲的热心帮助下,耗时半个多月总算是把里里外外收拾停当。

“小雅,大哥和紫惠姐要是见了房间现在的样子肯定要大吃一惊。”

乔菲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摆弄着一个硕大的芭比娃娃。

小雅从卧室里探出头说:“就是要让他见识一下,那天他居然好意思说房间装修好了,那也能叫装修?哼!”

“哎!小雅,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庆祝乔迁之喜呀!”

乔菲问道。

小雅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庆祝的,就是想请他们来吃顿饭。当然,主要是感谢你这个大功臣了。”

乔菲笑道:“谁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呀!还不是为他……”

乔菲还没有说完,那边小雅已经扑过来堵她的嘴,两个女孩就在地板上嘻嘻哈哈地扭作一团。

两人闹的没力气了才坐起身来,一片娇喘。“讨厌死了,一身汗……”

乔菲不满地嚷道。

小雅笑道:“刚好试试我的新淋浴器。”

随后又问道:“菲儿,你说我花了这么多钱,他……他会不会怪我。”

乔菲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当初怎么不问问他,现在担心有什么用?”

小雅红着脸说:“其实,我倒不担心他……我是担心紫惠姐会怪我……”

乔菲见女孩羞涩的样子就逗弄道:“原来你是怕她呀!”

然后故作神秘地接着说:“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紫惠姐不但不怪你,还要好好……你过来。”

小雅半信半疑地将耳朵凑上去,等乔菲把着她的耳朵说完,小雅一张脸臊得就像一块红布,扑上身去将乔菲压在身子底下,一只手去拧她的小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才没你那种爱好呢……”

正说着,一个不防,被乔菲搂住柳腰翻身压在了下面。乔菲气喘吁吁地说:“好呀!你敢笑话本小姐,现在我就替紫惠姐先收了你。”

说完一只手就在小雅的酥胸上一阵揉弄,揉的小雅啊啊直叫,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力量反抗,只是嘴里威胁道:“放手呀……你敢那样……我……我就告诉他……”

乔菲听了果然有所顾忌,就停了手,翻身躺在小雅身边,一时两个女孩都是腮若桃花,口吐芬芳。

喘息了一阵,小雅扭头看着身边的乔菲低声问道:“菲儿,你和紫惠姐那样真的……真的舒服吗……”

乔菲感到害臊,就转过身子背对着小雅不出声,小雅以为乔菲生气了,就凑到她身边娇哼道:“好姐姐!人家只是随便问问嘛,又不是……”

乔菲听见女孩叫她姐姐,心里高兴,就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女孩低声道:“我又没怪你,只是心里不自在……其实,当初我和紫惠姐在一起的时候又没被……男人弄过,只觉得和紫惠姐就好……”

未说完已经羞的抬不起头来。这边小雅却被激起了好奇心,强忍羞意问道:“那你现在已经和他……那个了……你觉得和谁更好……”

乔菲抬头嗔了女孩一眼,眯着眼睛说:“其实,不论男女……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就好……”

小雅听了半天不说话,心里只是想:那次被他摸身子,虽然害羞,可真的很舒服……难道我是真的喜欢他?其实,内心里早就喜欢他了,只是……他太坏了,坏的让人担心……

乔菲见女孩听了自己的话只顾愣神,就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说:“小东西,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他了……”

小雅不理乔菲的调侃,盯着她说:“那你喜欢我吗?”

乔菲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女孩会提出这个问题,随即道:“我当然喜欢你呀!”

小雅就伸手抱住乔菲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也喜欢你……你亲亲我……让我感受一下……”

两个女孩哼哼唧唧的缠绵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余晖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两具衣衫不整的娇躯上,使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浪漫的情调,此情此景若被尚融看见,他非的喊出那句口头禅:“老天爷呀……”

第99章 仇人之妻(补)

就在尚融迷迷糊糊地徜徉在现实和梦幻之间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和晓琳的说话声。尚融伸手一巴掌将自己打醒,站起身迎着楼上下来的周小莲说: “补习完了吗,真是辛苦周老师了。”

周小莲笑道:“别客气,我和紫惠是好朋友呢。”

尚融听了一愣,紫惠这小娘皮什么时候和周小莲成朋友了,他一时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实施自己先前的计划,可一看见周小莲白嫩的脸蛋,以及薄薄的连衣裙里随着下楼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房,他就不管不顾了。“周老师,你先慢走一步,我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听听你的意见。”

说完看了晓琳一眼。晓琳就说:“周老师,你和大哥说话,我出去玩一会儿。”

周小莲看尚融一脸严肃的神情好像事关晓琳,难道这丫头又有什么事情闹出来?看见男人往楼上走,周小莲就自然地跟在后面。

尚融来到自己的卧室前,他推开门先让周小莲进去,随后自己才跟进去并顺手锁上了门。周小莲一看自己走进的是一间卧室,心里就一怔,待看见男人锁上了房门,就觉得不对头,忍不住问道:“尚先生,你让我看什么?”

尚融没有出声,只是用手往床上一指。周小莲顺着男人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床面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排照片,可是没法看清上面的内容,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弯下腰仔细看去,一时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就是闹不明白这些照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男人为什么要她看这些照片,当然,照片中的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做梦都想不到她居然会拍下这样的照片。

周小莲正想转身质问男人,可已经来不及了。当她全神贯注地看照片时,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几乎贴在脊背上,一股久违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男人双手已经爬上她的胸前,在她的一声尖叫中,只听见衣衫撕裂的声音,周小莲几秒钟前还穿在身上的连衣裙已经变成两片布落在了地上,犹由于用力过猛,扯断了一条*罩的带子,两只椒乳晃晃悠悠地暴露在空气中。

* 奸!两个字刚闪过周小莲的脑际,伴随着她的第二声尖叫,小*裤已经飞到了床的另一边,赤身果体的女老师被彻底击垮了,以至于没有下意识地用手去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当然,她也没有时间,因为紧接着她的娇小的身子就飞了起来,腾云驾雾般地落在了床上的那堆照片上面,双手舒展,双腿大开,稍带深红色的蝴蝶唇暴露无疑。周小莲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看着男人离开床前,在梳妆台上一个东西上按了一下,随即,房间里魔术般地一片银光闪闪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在给我照相?天哪!他照下了我的果体,他想干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周小莲的脑子很乱很恐惧,虽然没有人抓住她的四肢,可她就是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一瞬间,周小莲看见男人就坐在床边,坐在她赤裸的身子跟前,正低头欣赏着自己的身子,脸上是一丝邪恶的怪笑。

啊!周小莲发出了今天的第三次尖叫,挣扎着想坐起身,男人一只大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她只得再躺回去,这时周小莲屈辱的眼泪才流了下来。

“你身子底下这些照片都是你前夫给我老婆拍的,为了表达谢意,我今天也给你拍一次。礼尚往来嘛。”

说完就松开卡在脖子上的手站起身来。

周小莲迅速坐起来,爬到床里面蜷曲起身子开始无声地哭泣着。尚融站在那里仔细地端详着女人过于白皙的身子,那皮肤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在两只*房上能够清晰地看见皮肤下面深蓝色的血管。

“当然,你老公还不止给我老婆拍照片,他还把她给干了。照理我现在也应该你一次,不过今天有点疲倦,就留到下次吧。既然你和赵启东已经离婚了,干脆就做我的女人算了。”

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说:“对了,那个柜子里有紫惠的衣服,你挑一套合适的穿吧,以后紫惠的就是你的,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说完朝女人摆摆手,就像和自己的老婆说再见一样自然地出了门。

第100章 乔迁之喜

当街道两旁绿了一个夏天的树叶感到厌倦的时候,秋天突然降临。在夏末秋初的这段日子里尚融生活的很惬意。自从祁顺东被张爱军收回郑刚案子的领导权以后,尚融显得轻松多了,每天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招摇过市也不怕背后有人盯梢了。射天狼的案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在这种情况下,尚融就动起心思,想走走张爱军的路子,安排张妍再回到自己身边,只是他要找一个恰当的借口。另外,那位上海来的理财专家陈晓涵的工作也取得了进展,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让他的八千万资金走到了阳光下;上海方面,孙小宁已经初步给他物色好了一家壳公司,就等着他前去谈判,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手里就会拥有一家上市公司。

当然,也并非事事顺心,比如郑刚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时时刻刻压在他的心上,同时本能告诉他,祁顺东虽然暂时不再负责郑刚的案子,但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暗地里给他一枪。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个难得的缓冲阶段,不仅为他提供了喘息的机会,同时也让他有时间认真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并作出部署。

上午的时候,他和张铭在办公室里密谋了几个小时,主要还是围绕郑刚的去向做了许多设想,在张铭的人还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之前,尚融不想盲目行动,那样有可能引起祁顺东的注意,此外,他一再告诫张铭,千万不能让卢凤放出射天狼的任何信息。为了在找到郑刚的线索后便于采取行动,尚融让张铭再物色几个人,但不能让他们在娱乐城露面。

从张铭的办公室出来,尚融本打算找杨钧谈一下娱乐城和酒店的事情,可一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突然就想起今晚是小雅的乔迁之喜家宴,到现在自己连礼物还没有买。于是开车来到附近的一座商城,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他一时又不知道要买什么,另外,今晚紫惠、乔菲都要去小雅那里,自己单单给小雅买礼物显得有点厚此薄彼,虽然今天是小雅的东道,可平时自己也没给紫惠买过什么礼物,也许高燕也会去,小雅肯定也请了她。

这样想着,尚融就想给每个人都准备一份礼物,让自己的女人高兴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尚融为紫惠买了一个八千多元的提包,至于包的品牌营业员告诉他不到一分钟他就忘记了。给乔菲买的是一款三千多元的新式手机;而小雅的礼物则是一款五千多元带颗小钻的别致胸针;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高燕,给她买了一只羊脂玉手镯,单价一万三千元。买完这些东西,从商场出来就直奔小雅的家,当然实际就是自己以前的小狗窝。

还没有走到房子门口,屋子里女人的喧哗嬉笑就已经传进了耳朵,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此时门里有四个女人呢。尚融忽然想起周易里有妇人嘻嘻主凶的卦爻,他一时就在门口停下脚步,现在加上北京的两个,自己已经有了六个女人,这六个女人将来能和自己共沉浮的有几个呢,此外,自己只知道壮大女人队伍,可在后宫管理上却没什么造诣,看来今后有必要在这方面做点研究。自古以来,女人成事的不少,但折在美人手上的英雄好汉更是不计其数,要不怎么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呢。

尚融的口袋里有小雅给他的房门钥匙,可他还是敲了几下门。

来开门的是乔菲,看见他还没说话就脸红了。尚融想小妮子一定是想起昨晚和她的紫惠姐在床上被自己一箭双雕的情景了。乔菲没出声,紫惠的话已经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是不是今晚的贵宾到了,小雅,你这个主人还不出去隆重迎接一下。”

接着小雅的声音也是从厨房里传出来。“讨厌,这本来就是他的家……”

刚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连忙改口道:“本来就是你们的房子……”

紫惠一阵哈哈大笑。

尚融进了门换上乔菲拿来的拖鞋,嘿嘿干笑两声,就看见高燕果然坐在沙发上正吃着水果,见他进来就站起身,略显扭捏地叫了声尚总。

尚融一瞬间就感到自己和这个女人生分了,心里叹口气客气道:“坐坐……”

然后就来到厨房,只见小雅和紫惠两个正在忙活着,心里感慨,看来小雅也和紫惠一样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外面两个,一个是金丝雀,适合在鸟笼里养着,仅供观赏,另一个则是波斯猫,拥有锋利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齿,只要顺着她的脾气就没事,否则很可能会咬你一口。

看着两人忙碌的样子尚融就笑道:“小雅,你紫惠姐才是今天的贵客,你怎么就把她拽到厨房里了。”

小雅埋怨道:“我哪有……是紫惠姐自己要……”

尚融看看小雅被热气熏红的脸,又看看紫惠露出的狡黠笑容,心里叫声不好!紫惠这小娘皮要和我争老婆呢。

“我怎么就成了贵宾了。难道我没有在这里住过吗?”

紫惠盯着男人说道。

尚融笑道:“你看看,这房子里的三个人都是你的部下,我是什么?说的好听点叫平民百姓,说得通俗点叫社会闲杂人员,如果小雅一定要分出今晚的贵宾那只有你能胜任呀,如果非要抬高我的身份,那我就暂且充当一下贵宾家属吧。”

尚融说完,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紫惠就过来推着他说:“你别在这里贫了,赶紧出去欣赏一下小雅的设计天赋吧。”

小雅哼了一声,朝着紫惠说:“你看他进来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对房间的变化没有一点感觉……”

紫惠笑道:“妹子你可不能怪他,他是头牛呢……”

小雅看看紫惠,又看看尚融,似乎不理解紫惠刚才的话,那边乔菲就大声朗诵起诗歌来,只听她抑扬顿挫地吟道:草原上开满了鲜花,可对于一只牛来说,它的眼里只有饲料……

尚融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两个娘们耍了,就冲出厨房,故意恶狠狠道:“我就看见你这个饲料,现在就要吃你。”

说完就朝乔菲扑去,乔菲尖叫着跑进了卧室,被随后进来的男人一把抱在怀里,两张嘴紧紧地贴在一起,直吻的女孩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乔菲在男人怀里扭动着身子娇声道: “那么多饲料,就会欺负我……”

尚融双手揉捏着女孩柔软的说:“谁让你这饲料这么惹眼,当然先吃你了……”

然后又将嘴凑到女孩的耳边低声问道:“昨晚舒服吧,一晚上都抓着这里没松开过呢……”

说着就引着女孩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裆部。

乔菲嘤咛一声,羞得不敢抬头,不过小手却没有移开,似有若无地给男人抚弄着。就在这时,紫惠在客厅里叫道:“开席了!”

乔菲一把推开尚融打开门就溜进了卫生间。

等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好,四个女人的眼睛就齐刷刷地看着尚融,好像等着他宣布会议开始似的。尚融在每个女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心里就发出一声感叹:在这个城市有哪个男人能像这样同时和四个天仙一般的女人共进晚餐,不仅是共进晚餐,还能共续床第之乐。老天爷真是开眼啊,过几天还得抽时间去那个庙里看看佛祖,求他老人家多多护佑,保我尚融一世安享太平。上次去的时候给佛祖进献的是小雨,下次去就该轮到小雅了,因为这几个人里面只有小雅够资格供佛祖享用,向佛祖献女人我尚融从不吝啬,只有在佛祖享用完以后,我这凡夫俗子才能染指。

几个女人见男人一脸肃穆的神情都感到莫名奇妙,特别是小雅,见男人一双眼睛怔怔的只顾看着自己,脸上就火烧起来。心里嗔道:你就不知道含蓄点?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这样看着人家……要是小雅知道此时男人的心理不知她会做何想。

“哎!等你说话呢,想什么呢?”

紫惠在男人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说道。

尚融左右看看说:“说什么话,今天是小雅做东,我可是客人……你要想说你自己说好了。”

紫惠笑骂道:“莫名其妙。小雅你就搞个开场白吧。”

乔菲也凑热闹道:“小雅,快点呀,我都馋死了……”

小雅看了尚融一眼,端起面前的葡萄酒,站起身说:“今天请各位姐姐和尚……大哥来,就是想表达一个心意,谢谢你们在工作上给我的关心和帮助,我先敬你们一杯。”

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就将杯中酒干了。

尚融也端起杯子说: “来吧,其实小雅的意思就是大家一起聚聚,我看了一下房间装饰,在这方面我们都要向小雅学习,这杯酒就当我们为小雅祝贺吧。”

尚融说完一番不伦不类的话也把酒喝了。

紫惠看着男人喝完酒对小雅说:“感谢的话我可不敢当,对你帮助最大的是你大哥呢,不过,今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咱们姐妹就一起把这杯酒喝了吧。”

尚融心想,姐妹的力量超过大哥可不行,这些女人要是都被紫惠收到裙下的话,老子这个大哥可做不成了,看来白天可以做大哥,晚上一定要做她们的大爷。

乔菲喝了酒后嚷嚷道:“小雅,你必须给我单独敬一杯酒,为了你的房子,我现在还腰酸腿痛呢。”

紫惠笑道:“吆!居然还有人请功呢。人家小雅都叫你几声姐姐了,帮这点忙也好意思表功。”

小雅道:“就是,谁让你是姐呢。”

乔菲就冲着高燕嚷道:“燕燕姐,你评评理,前两天还千恩万谢的,现在有人撑腰就不认账了。”……

尚融见几个女人打嘴仗,心里就乐开了花。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买的礼物,于是摆摆手说道:“,你们停一下,我有好东西送你们。”

几个女人正叽叽喳喳闹个不休,突然听见男人发言了,并说有东西送她们就一起住了口。

尚融就到桌子上拿来一个包,从里面把礼物都拿出来,先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小雅,然后依次是紫惠、高燕、乔菲。一时几个女人都忙着检视自己手里的礼物,一边就发出阵阵感叹声。尚融忙说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可不管,这可是我转遍了整个商场搜罗来的。”

几个女人收起礼物一时都不说话了,看那样子似乎有点感动的意思,特别是高燕,低着个头,脸也红了起来。最后还是紫惠轻声说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礼物就是你的心意。”

然后转向其他几个人说:“我们都敬大哥一杯酒吧,谢谢他送我们这么好的礼物。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贵的礼物。”

说完就喝酒。

剩下的几个都一一喝掉了。尚融就以责怪的语气对紫惠说:“你才多大,什么这辈子的话也能说出来。告诉你,好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就自饮了一杯。紫惠今天晚上破天荒没有和男人顶嘴,而是柔媚地看了男人一眼。心里只想让男人高兴。于是说道:“今天喝酒怎么没气氛,这里高燕的酒量最大,现在高燕就是酒司令,你负责卖酒,卖不完你就自己喝。”

高燕也正想驱散一下自哀自怨的心情,马上附和道:“行啊!谁都不准赖皮。我这里还有几个酒令,等会儿咱们玩。”

尚融淡淡地说道:“这里除了高燕,谁的酒量都比不上妍妍,以前喝酒都是妍妍当司令……”

没说完就长叹了一声。紫惠就知道男人想张妍了。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挺想念她的,但是她不想就此破坏了桌子上的气氛。于是责怪男人道:“怎么?这么多姐妹还怕喝不倒你,是不是今晚又打算认奶奶了……”

桌子上的几个人都听过尚融叫张妍奶奶的典故,于是就传来一片窃笑。

乔菲的酒量最小,没想到此时竟然举着个杯子慷慨地说道:“今天我舍命陪君子,大哥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尚融一看,这局势大有母鸡司晨之势,这还得了。只见他跳将起来,把外套摔在沙发上高声道:“今天不醉不休,谁不喝是乌龟,我要喝得你们全叫爷。”

一瞬间莺声燕语,彩袖翻飞,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第二天清晨,尚融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还睡着两个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小雅和高燕,从两人完整的穿着来看,自己昨晚基本上不能称为男人。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只见宽大的沙发上,紫惠和乔菲都赤裸着搂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尚融苦笑了一声,看来昨晚只有紫惠这小娘皮可以称得上是男人。

第二卷 人鬼同途

第01章 山村夜吟

郑刚彻底改头换面了。如果他走在大街上,混迹在人群里,人们会将他看做是政府里的一名小官吏,或者是哪个企业的老总,总之,谁都会认为他是个体面的人,绝不会和一个死刑犯、逃犯、大贪污犯联系起来。而这一切要归功于近三个月来爱花的悉心伺候以及山村清新的空气,当然,正如俗话所说:心宽体胖嘛。

当秋天来临的时候,山村的田野上随处可见的是忙忙碌碌的农人,虽然太阳仍嫌毒辣,四肢疲惫不堪,可收获的喜悦清晰地写在每个收获着的脸上。

爱花家里的庄稼也成熟了,前两天让人带信到小镇,让她们姐妹回家帮农忙。爱花自然是走不开,因为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少干一天要少赚多少钱啊!所以,她和郑刚一商量,就决定让她嫂子和郑刚先回去,妹妹爱琳暑假还没有结束正好也在家里,加上已经回家的哥哥,人手也就差不多了。而爱花自己就在镇上守店面。

郑刚不好推辞,毕竟自己是爱花家里的准女婿,丈人家里农忙时节女婿上门是这里的习俗。其实,郑刚也没打算推辞,在镇上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整天就待在那间租来的房间里,白天基本上不出门,只有晚上才到荒僻之处溜达一会,因为,郑刚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案子,公安机关很可能会发出通缉令,如果只是公安内部通缉也就罢了,但要是在全国公开通缉的话,他经常抛头露面就很危险。所以,他觉得躲在爱花父母家里更安全,那个地方离政府更远,并且都是沾亲带故的。

爱花有天晚上在床上安慰他说,只要他躲在村子里,本地县里的警察就是抓住他也未必能带走。她有个本家亲戚,在外面抢劫弄出了人命,就回村里躲避,后来县里来了十几个警察,半夜摸进村里准备抓人,没想到被村民发现,没多久就有几十人个后生拿着鸟铳和警察对峙,后来附近闻讯赶来增援的村民达到数百人,等到大批的警察来增援的时候,那个本家亲戚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郑刚对爱花的话有所怀疑,但也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作为此次回村的另一个亮点就是有爱花嫂子秀芬相伴,同时,爱花的妹妹也放暑假回了父母的家,郑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这个美少女了。

初次和丈人一家下地干活,郑刚很不适应,没干多久,手软脚酸不说,光是头上的太阳就晒的他头昏眼花,汗水流淌的就像在桑拿室里做干蒸,不时地流进双眼,火辣辣的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就在郑刚为自己的选择暗暗后悔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一副醉人的风景。

只见前面的爱花嫂子正弯着腰,一个圆溜溜的随着手的动作不停地在眼前晃悠着,郑刚觉得那动作与其说是在劳动,不如说是一场香艳的表演。再扭头看看左边,妹妹爱琳正直起腰喘气,眯缝着眼睛看着天上太阳,被汗水湿透的薄薄衬衫正好紧贴在已经发育的酥胸上,给人胀鼓鼓的感觉。郑刚在大受刺激的同时心里一阵羞愧。人家娇滴滴的美人尚且如此劳作,自己堂堂男子汉难道还不如一妇人?郑刚心里一发狠就一头扎进了庄稼地里,一阵玩命的劳作,逗得两个年青的女人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二十多天的农活干下来,郑刚的外表就变了样,以往刚逃出来时的落魄神情在小镇上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强体力劳动和风吹日晒之后,一扫以往文弱的外表和苍白的肤色,浑身黑魆魆的肌肤使他看上去更加强壮,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曾经在衙门里养尊处优的官僚,更看不出牢狱生活的痕迹。

“这段时间可把小刚累坏了。”

爱花爸一边摸着布袋里的自制烟丝一边亲切地看着未过门的女婿说。

郑刚惬意地躺在爱花爸的摇椅里,以往这把摇椅可是老汉的专利,现在郑刚在家里的地位逐渐提高,已经有权利在吃过晚饭后享受一阵舒适的晃悠。

“真看不出……”

爱琳飞快地看了摇椅里的姐夫一眼说了半句话。

郑刚接过老汉递过来的烟斗吸了一口浓浓的黄烟,笑道:“我倒没什么,爱琳和秀芬嫂子明天就不要下地了,好好休息一下……”

艾琳和秀芬听了男人的话心里一阵甜丝丝的,两双美目就向男人的脸上飘去。

“她们是干惯农活的,这点活对他们算什么?”

说话的是爱花的哥爱山,他是专程请假从山西煤矿赶回来帮农忙的。

郑刚从第一眼看见爱山起,心里就明白为什么这个乡巴佬能娶到秀芬这样美貌的女人。其实爱山其貌不扬,个头适中,但是身体很强壮,尤其令郑刚印象深刻的是他一双狼视鹰顾的眼睛,那双眼睛既沉稳又精明,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秀芬听了自己男人的话,就嗔道:“我们是干惯的呢,要不你这个大老爷们明天在家歇着,我和爱琳下地得了。”

爱山听自己婆娘不高兴了就大度地笑笑,也不说话。

爱花爸插嘴道:“地里也没多少活了,明天就我和爱山去就行了,你们都在家歇着。”

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对郑刚说道:“小刚,你要是闲着发慌,就让爱琳带你到后山玩玩,这秋天山里的景色好看着呢,你们城里人不一定见过。”

爱琳高兴地说:“爸,你的鸟铳明天让小刚哥带上,说不准还能打点野味回来给你下酒呢”说完又瞟了摇椅里的男人一眼。

“山里有野兽吗?”

郑刚忍不住问道。

“也就是些小动物,如果运气好也可以打到獐子。不过现在很少见了。”

爱山回答道。

“山里有仙人呢”秀芬插嘴道:“村里的李二叔去年在黄龙洞看见一个老神仙从里面飞出来,吓的他跪在那里磕了好几个响头。”

郑刚听了只是笑笑,他对这种村妇之言不感兴趣,倒是爱花爸认真地说:“这可不好说,要不为什么叫仙人山呢。小刚,明天你好好去玩玩,你们城里可看不到这样的风景。”

秀芬笑道:“人家城里人才不稀罕呢,你看现在的农村人都疯了似地冲进城里,有几个城里人想到农村来的?”

爱花妈忍不住插嘴道:“啊!只要我有口饭吃,冬天有柴火取暖,我就愿意呆在农村,至少我觉得是在过日子,面前没有房屋挡着,四周静悄悄的,晚上睡觉能听见两里以外青蛙呱呱唱歌的声音。”

“这真是太美了。”

郑刚由衷地赞叹道。

“至少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爱花爸接道:“知道是什么季节了,哪像城里呀,春节和星期天没什么两样,连个花骨朵都看不见,早晨,当我撑着一把老骨头爬起来的时候也听不见牛叫猪哼,过完白天就是黑夜,天黑了你又去睡觉,白天你干了些什么,你不见得会比畜生说的更清楚。”

话刚说完,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郑刚心里感叹道:是呀!城市里的很多人还不如农村的一头牛一只猪活的更有尊严。

晚上,郑刚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他没有听见爱花妈说的两里外唱歌的娃声,而是听见了隔壁爱山屋里传来的秀芬压抑的轻哼。

郑刚已经二十多天没和女人弄过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本来就浑身火烧火燎的,心里充满了对女人*体的渴望。现在隔壁屋里传来的女人腻死人的娇哼,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听在郑刚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郑刚将耳朵贴在墙上,一手伸进*裤揉搓着。隔壁的声音时断时续,还伴随着两人的偶偶私语,但听不清说些什么。

在欲火的煎熬下,郑刚只想将那声浪语听的清楚点。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房门,楼上一片漆黑,他知道,此时楼上的房间里除了他和爱山夫妇,还有在走道尽头房间里睡着的爱琳。爱琳的房间已经没有灯光了,只有爱山的屋子里有一线亮光从门缝底下泄露出来。

原来两人是挑灯夜战呢,想起秀芬在庄稼地里展示过的浑圆臀部,以及一身丰满的白肉,郑刚的心里就幻想着此时爱山正将秀芬压在强壮的身子底下使劲弄的情形,心中的欲火更是不可抑制。他一边着自己,一边将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

“你……别摸了……每天都要……折腾死人呢……”

秀芬的娇声。

“那我直接弄进去了……怎么还没流水……”

男人的喘息声,“天天弄哪来这么多水……哎呀……轻点……痛呢……”

秀芬的低唤声。

“那你上来……自己磨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的*体撞击声。秀芬的大正被男人的上撞击呢。郑刚想道。

“你轻点……小刚会听见……”

女人压抑着嗓音说。

“他早睡着了……听见也没事……他和我妹妹也经常干吧……”

“我怎么知道……没听见他打呼噜呢……哎呀……太硬了……有水儿了吗……”

“我肚皮都湿了……你真*……几下就流出来了……”

“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你害人……把人家一个人撂在家里……守空房……啊!我死了……”

“秀芬……快趴我身上……我要射……”

“再等等……使劲抬我的……啊……先别射……”

“等不及了……你太紧了…… 哦……秀芬秀芬……”

郑刚估计自己是和爱山一起的,只不过爱山了媳妇热热的花瓣中,而自己只能*裤里。一切平息下来,四周一下静的出奇,这时,郑刚清晰地听见了屋子外面不知名的虫子的唧唧声,在虫子的叫声里他还分明听见了人的喘息声。他惊异地侧头一看,就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就进了爱琳的门。

是爱琳!郑刚心里一阵兴奋,小妮子怀春了。不过自己的丑态也被她瞧去了。都快三个月了,两个美人的味道都还没有闻见,自己真是没用,要是换了尚融早就……

郑刚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尚融,心里的欲一瞬间就融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第02章 情窦初开

第二天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郑刚不时地偷看秀芬和爱琳几眼,秀芬倒还罢了,那爱琳只要目光和郑刚碰上,脸上立刻就爬满了彩霞。爱花妈不解地看了低头吃饭的小女儿一眼,说道:“小琳,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呀!”

爱琳一听,脸上的醉色更深了一层,嘴里答道:哪有!马上放下饭碗站起身跑掉了。一家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秀芬若有所思地看了郑刚一眼,只见男人只顾低头吃饭,脸上并没有特殊反应,一时也迷惑起来。

山村秋日的清晨格外明朗,远远望去,仙人山上姹紫嫣红、层林尽染,好似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

郑刚背着爱花爸的一支旧鸟铳,牵着绰号武松的大黑狗,在爱琳的陪同下,沿着村子后面一条灌木夹道的小路悠闲地向山上走来。

由于心理作怪,爱琳慢腾腾地跟在郑刚身后,故意落下一段距离。其实,昨天晚上爱琳是无意之间看见了姐夫的*窥行为。爱琳有早睡的习惯,昨晚其他人还在楼下闲聊的时候,她就上楼了,天气还是有点热,爱琳用一个大木盆在自己的房间里洗干净了身子就上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爱琳被小便憋醒,就出门准备到设在楼梯旁边的卫生间去小解,其时,爱琳身上只穿了一件短短的小背心和三角*裤,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已经半夜了,家里人也该睡着了。可就在迷迷糊糊走出门的时候,她注意到哥嫂卧室的门口被窗外的月光照得一片银光。揉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爱琳就看清了银光里有个人趴在哥嫂卧室的门上,随即就听见了那人的粗喘声和卧室里传来的嫂子的哼叫声。

嫂子在半夜里发出病痛似的声音,爱琳已经不奇怪了,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听见过这种声音,刚开始她还不太明白嫂子这种哼哼的含义,但本能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件丑事,是不能说出口的大人干的事情。

直到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她回家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是,楼上却传来了嫂子要死要活的声音,比自己晚上听见的声音要大的多,即使是在楼下也听的很清楚,她忍不住好奇心,就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嫂子的声音大的就像是在自己的耳边一样,同时,她还听见那种的的奇怪声音,在她的印象中,这很像是小时候妈妈打她小的声音。

就在爱琳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哥哥急促的叫道:“秀芬……你这样子真是……太浪了……再叫大声点……晚上你不是不敢叫吗……现在家里没人,你就放开叫吧……”

说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爱琳听到这里,仿佛豁然顿悟,就像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一般,血瞬间就涌到了脸上,浑身燥热,双腿无力,转身就要下楼,可这时又传来了嫂子哭泣般的娇声。

“哥呀!别去煤矿了……啊!我受不了……天天晚上都想得要死……啊!你待在家里……我每天都让你……给你浪……你想让我叫什么我都……啊!呢呢……”

爱琳一坐在楼梯上,芳心颤巍巍的花瓣似的抖动,一手急切地捂在了自己的裆部,因为那里有一股热流小便似地流了出来。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月事,在嫂子呢呢的 叫声中不期而至。那年她十二岁。

爱琳第一眼看见哥嫂卧室门上那个偷听的人,心里不是害怕,而是极度的刺激,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当看清男人手里握着自己的东西搓动时,她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传说中成年男人的东西,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心里产生的那份震撼已经足以使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震立当场。

直到哥嫂同时发出一阵高亢的*吟,男人突然回头朝她看来的一瞬间,她才惊醒过来,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躺在自己的床上,爱琳的一颗心仍在怦怦乱跳,身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脑子里全是姐夫呼哧呼哧搓动那丑物的情景,耳朵里是哥嫂嘹亮的叫。

爱琳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火热,股间一片滑腻,内似有虫蚁爬行,那一阵阵麻痒使他情不自禁地挺腰抬臀,双腿互相揉搓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哆嗦着一只手,伸入了*裤,胡乱揉了几下花瓣后就死死咬住被角,身子一阵抖动,心里像嫂子一样叫道呢呢,果真就把憋了半宿的小便和第一次春潮一起浩浩荡荡地泄到了干净的床单上,随后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压抑着声音,羞愧地哭泣到黎明时分。

第03章 曲径通幽

郑刚不用回头就知道女孩此时的表情和心情,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自己也觉得很尴尬。女孩在暗处,自己在月光下面,所有丑态都被这个小妮子看见了。不过,从长远打算来看,也未必不是好事,经过了昨晚的令人心跳的一刻,今天女孩仍然含羞带臊地陪自己上山,这本身就说明了爱琳对自己暧昧的心理。起码她没把自己当做十恶不赦的人。

想到这里,郑刚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女孩,爱琳的目光和他一碰,一张脸就在朝霞中变得红润诱人。真是个害羞的姑娘啊!也就在农村里还有这么纯朴的姑娘,城里像她这样大的姑娘不知早已春风几度了,即使露出几分羞涩也是为了装装样子,为得是自己显得可爱一点。张妍在大学时期被称为玉女,结果怎么样?在自己面前一副清纯羞羞答答的样子,暗地里早被尚融扒了裤子不知了几遍了,偏自己傻逼一样还蒙在鼓里。

爱琳见男人一双眼睛只顾盯着自己也不说话,脸上的羞意更浓了,低头摆弄着衣角,一只脚下意识地踢着路边的一颗小草。

“爱琳,刚出门就走不动了?看样子下山的时候非得我背你下来呢……”

郑刚想说句玩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爱琳瞟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说:“还不知道谁背谁呢……”

说完迈开轻盈的脚步,一阵风似地跑到前面去了。郑刚看着女孩青春的背影,飞扬的秀发,生涩地摆动着的小,心湖就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涟漪层层地荡漾开来。

仙人山看起来并不高,可爬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两个小时以后,郑刚和爱琳就爬到了半山腰上。郑刚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实在走不动了就弓着身子停下来喘气,那条狗武松也早就跑到前面追爱琳去了。越往上爬,树林就越密,只有一条窄窄的林间小道曲曲弯弯地向前延伸,一层厚厚的树叶铺在地上,人走在上面软绵绵的,使登山者更加吃力。

郑刚喘息已定,抬头去看爱琳,哪里还有女孩的踪影?没想到这丫头的脚力比自己强多了,看来是从小就爬山爬贯的。

“小刚哥!”

随着一声脆如黄鹂般的呼唤,郑刚看见左边林子里粉红色的衣衫一闪就不见了,接着就传来几声轻笑。

这丫头和我玩捉迷藏呢。郑刚忽然童心大起,脸上露出坏笑,闪身就进入了左边的林子里,从后面向女孩包抄过去。

爱琳自学会走路开始就在山脚下玩耍,稍稍长大点就和哥哥姐姐上山了,后来,父亲还经常带她进入大山的深处打猎,所以这仙人山对爱琳来说,熟悉的就像自己家一样。先前听郑刚说要背自己下山的话,心里就一阵窃笑,所以故意超过郑刚跑在前面,等她看见男人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就开心的不得了,禁不住想耍弄一下这位城里来的姐夫。

可她不知道姐夫爬山虽然比不过她,鬼点子却比她多,所以,她在逗了姐夫以后就藏在一颗大树后面,撅着小露出半个脸偷偷朝来路上张望。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男人过来,心想,不会是迷路了吧。正准备从树后面出来看看,突然啪的一声,自己的小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爱琳啊的一声,转过头来一看,只见郑刚似笑非笑地就站在她的身后。

爱琳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忽然就想起被姐夫打的地方是没被男人碰过的翘臀,心中羞涩无比,红了脸娇嗔道:“姐夫你坏……”

郑刚看着羞红了脸的女孩,哈哈笑道:“谁让你起坏心眼呢。”

看着女孩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看来爬山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还不行吗?”

爱琳一撅嘴道:“知道就好……”

郑刚此时两腿酸软,实在支撑不住了,就顺着树干一坐在厚厚的落叶上面,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仰脸看着女孩说:“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也坐下歇歇吧。”

爱琳见姐夫认输了心里高兴,一时也忘记了打的羞涩,乖巧地慢慢坐在男人身边。由于两人长时间的登山运动,身子都是汗津津的,人体的气味特征通过汗腺不断向外界传达着最原始的信息。特别是爱琳,情窦初开,从心灵到嗅觉都格外的灵敏。刚坐在姐夫旁边,一股夹杂着汗味的男人气息就马上将她包围了,一种源自于人类祖先的原始本能使她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微微的冲动。她不自觉地将朝外挪了一点。

郑刚是个过来人,对女人身体的气味多少有点了解,他也曾听说过c女香,可到底是一种什么香味,以郑刚的学问不得而知,虽然,张彩霞也是c女,但在那个狂热的夜晚,他只闻到了情*的气息。此刻,他眯着眼睛,煽动着鼻翼贪婪地嗅着来自女孩身上的一股醉人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味道。它与周围的树木、植物散发出的味道的融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又是那么的脉络分明。这才是真正的c女香啊!

原来c女香就是未经人类文明染指过的原始味道啊!

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射进来,在爱琳的脸上跳跃着一层斑驳的光影。这秋日的山中。这山中的阳光。郑刚忽然有所感悟。城市的阳光似乎比山中的阳光乏味多了。

山中的阳光总是在触摸你心灵中的一根弦,使你变得多愁善感。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身边有纯洁的处子相伴,这种感觉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领略?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四周只有风吹过高高的林梢,那只狗似乎也很有眼色,跑到了两人视线看不见的地方。爱琳悄悄地扭头向姐夫看去,正如她预感的那样,姐夫的一双眼睛正肆无忌惮地盯在她的脸上,一瞬间,爱琳本能地想逃避,可不知为什么,姐夫的眼睛似乎有股强大的吸力,迫使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两人就这样默默注视着,不一会儿,女孩的鼻息就渐渐的沉重起来,胸部气球般膨胀着,起伏着,一张小嘴就像渴望甘霖一般,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了。

第04章 老僧指路(上)

如果能得到眼前的这个女孩,郑刚宁可将自己的灵魂抵押给魔鬼,而他得到的将是一个新鲜洁净的*体,这个*体有别于张彩霞。因为张彩霞不能满足他视觉上的审美欲求,只是两颗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贪婪的索取,靠对方的那一丝温暖来慰藉自己冰冷的心。至于张妍,她的美貌不是给他带来*感,而是深深的耻辱。只有眼前这个女孩,她的心灵和*体就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要自己勤施雨露,她就会为自己单独绽放。郑刚心里重复着一个信念:在那座遥远的城市,一个叫郑刚的人已经死去,而这个古老宁静的小山村将是他新生的故乡,身边的这个女孩将是他新生的见证。

郑刚伸出一只手掌,轻轻地抚摸女孩娇嫩的脸颊,那手似乎带有魔力,因为天生羞涩的爱琳在他魔掌的爱抚下,不但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流露出以往的娇羞,只是睁着清澈如水的眼睛柔情似水地注视着男人,仿佛彼此之间为了今天的这一时刻已经等待了上千年。

郑刚就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地将头伸过去,轻柔地覆上女孩微微张开的芳唇,那里吐出的每一丝气息都让他深深地迷醉。当女孩歪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手便自然的触摸到了女孩胸前的蓓蕾,可他突然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他惊奇地发现,女孩仍是双目圆睁,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和羞怯,当敏感的处 女酥胸被触及的瞬间,她甚至没有下意识地躲避,就像一只柔顺的羔羊,等待着主人的临幸。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女孩被自己吓傻了吗?可那双眼睛流露出的分明是渴望的神情,那火热的青春玉体柔软的像随风摆动的杨柳,难道……

就在郑刚心思游移不定时候,一个声佛号仿佛从天边传来。“阿弥托佛,善哉善哉!施主满面晦气,不久便要有血光之灾,居然还有雅兴品香弄玉。”

声音响起后,反应最快的是爱琳,只见她嘤咛一声,一把就将郑刚推得倒在地上,脸色胀的通红,酥胸急速起伏,一边喘息着,一边手指着郑刚,嘴里“你……你……”

就是说不出话来,仿佛直到这一刻才清醒似的。

爱琳前后反应差别如此之大,郑刚被彻底搞糊涂了,但他此时已经无暇去研究女孩的态度了,刚才那一声佛号,那几句话直震的他目瞪口呆,以至于半躺在地上忘记了爬起,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那里一个老僧神态悠闲地盘腿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手里一串念珠在掌中飞速旋转。

爱琳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爬起身来就要往林子外面跑。只见那老和尚双目一睁精光闪动,嘴里就发出一串慈祥的话语。“小施主莫怕莫怕,到老衲的身边来吧。”

话音刚落,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就见爱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老僧一眼,居然朝着老僧嫣然一笑,仿佛一瞬间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喜悦,然后丝毫没有犹豫就朝老僧走去,仿佛老僧是她的骨肉至亲,当她走到老僧面前的时候,身子软绵绵的像失去了重量似的轻轻倒卧在老僧的面前,双目微闭仿佛已经甜甜地睡去,脸上犹自带着喜悦的笑容,好像梦见了人间仙境。

郑刚被这一系列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老僧一句话就点破了他眼下的处境,不觉得浑身打颤,怀疑自己是否遇上了妖孽。可他自小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不信鬼神。可眼下发生的一切,又怎样解释?郑刚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今天自己是碰见世外高人了。

心念电转,郑刚一骨碌爬起身来,朝着老僧急行两步,双膝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僧面前,口称“大师救我!”

老僧呵呵几声轻笑,轻声细语道:“施主要老衲救你什么?”

郑刚一怔,没想到老僧会有此一问,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救命了。口里却道:“大师一语道破天机,恳请大师指点小子解除灾祸之法。”

老僧抬头望天,嘴里念念有词,良久才说道:“你恶业深重,又是凡体肉胎,若非因缘际会,你早已是阴世之鬼。”

郑刚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凉气从脚底直窜五脏六腑,浑身禁不住哆嗦起来,他对着老僧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我佛有好生之德,大师慈悲胸怀,定有救我妙计,有朝一日,小子若能化解灾祸,必将重塑金身,再造山门,终生向佛。”

没想到郑刚的一番表白却引来了老僧的一阵长笑,那笑声异常尖锐刺耳,惊飞了林间嬉戏的小鸟。郑刚悄悄抬头朝老僧望去,突然脸色数遍,那老僧哪里还有方才一代高僧的风度?只见他双目中凶光四射,脸上干瘪的肌肉颤动着,手中一串非金非铁的念珠捏的作响。

“重塑金身再造山门就免了,老衲虽身在佛门,却非佛门弟子,老衲也不要你的什么报答。”

老僧笑罢又恢复了慢条斯理的语调。“只要你照老衲吩咐的去做,你的性命当可保全,别说灾祸可以化解,将来飞黄腾达亦未可知。”

郑刚听了老僧的话,顿时就振作起来,直起身子急忙道:“大师请吩咐,小子一定遵循。”

老僧凝神看着郑刚说道:“你的对头并非等闲之辈,老衲虽有奇思妙计,也没有胜算的把握。”

郑刚听到这里,又灰心丧气起来,想他一个和尚,即使有点道行也不足以和公安机关抗衡,自己居然把他当神了。于是说道:“我躲在这个僻静之地就是想避避风头,但是一旦他们全国通缉的话,可能此地也不会安全。”

老僧一怔,随即又呵呵笑道:“老衲所说的对头并非指公人,那些公人不足为虑。老衲所指的对头正是你命中的克星。”

尚融?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郑刚在震惊之余再也不敢小看老僧,同时好奇之心大起。于是端正了神色,毕恭毕敬地问道:“大师所说的克星是指尚融吗?大师如何知道他?”

老僧微闭着双目,喃喃说道:“老衲不知尚融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老衲只认得你们的灵魂,老衲就是凭着你那对头的灵魂找见了你。你们两颗灵魂时刻都在不自觉地碰触,这正如常人所说的缘分,你们生来就是一对有缘人。”

郑刚对老僧的这一番话听的似懂非懂,但他无暇追问,他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对头的情况,想知道如何置对手于死地。“大师,我那对头的处境也和我差不多,其实,如果我不是为了……为了那笔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他进公安局。”

老僧又是哈哈大笑,指着郑刚道:“你们的俗务老衲不想知道,老衲只想告诉你,你那对头并非常人,而是……”

老僧低头考虑了一下继续道:“可以说他和老衲是同类。”

这句话郑刚就更听不懂了,一瞬间突然觉得尚融在心中变得神秘起来。

第05章 老僧指路(下)

林间空地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时当正午,虽是在半山腰上,仍有热浪阵阵袭来,鸟儿们已经不再歌唱,躲到荫凉处午睡去了,只有知了震动着肥大的腹部一个劲地鸣叫着,那噪声令郑刚心里一阵烦闷,一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那里。

老僧虽双目微闭,但郑刚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心里一阵冷笑,开口道:“不过你大可不必灰心丧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你的对手与普通人无异,虽然他鬼点子多,还有一些势力在暗中相助,但也并非不可战胜,况且,你有老衲相助,如果速战速决的话,当可稳胜券,如果假以时日,让他修成正果,那时,他要灭你不费吹灰之力。”

郑刚听着老僧的话,心里闪念着几个疑团,忍不住开口问道:“看来大师和他也有不解之仇,以大师的法力为什么不自己去对付他呢。”

老僧嘿嘿一阵干笑,良久才缓缓说道:“老衲若能出手何必等到今日……只是这其间的缘由不能为外人道,你也不必妄加猜测,只要照老衲的指点去做就好了。”

郑刚见老僧不肯说明原委,自己又无法窥破天机,只得作罢。但仍不死心,追问道:“那么大师准备怎样帮我?”

老僧若有所思道:“你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所为何来?不过是惧怕公人的追捕。老衲先传你一个障眼法,你便可以在公人的眼皮底下穿梭自如……”

郑刚一听顿时兴奋起来,难道真有这种传说中的法力不成?如果能躲开公安的追捕,自己就可以和尚融面对面地对着干,何必要躲在这个穷乡僻壤之地。可是……尚融手握巨资,自己几乎一文不名,吃住都成问题,怎么能和尚融周旋呢?

“凡人都有弱点。”

老僧继续说道:“你对手的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喜好与阴人捷媾,夜夜无女不欢,而身边的阴人毕竟良莠不齐,忠奸难断,正好扰乱他的心智,使他陷入爱恨情仇的无尽纠葛之中而无法领略上天赋予的神机妙算,这正为你提供了一个利用的契机。此外……”

说着,老僧扫了一眼横卧在地上睡的正香的爱琳一眼继续说道:“此女天生眉骨,体态风流,正是男人偏爱之尤物,老衲已经给她种下了一生的孽缘,她此生心属你,身子人尽可夫……”

郑刚多少明白了老僧的言外之意,急道:“大师的意思是要把她……她送给尚融……”

老僧一阵哈哈大笑,继而教训道:“要性命还是要阴人,你自己选择,此女到了你对手的身边,将给他带来无尽的烦恼,还可住你一臂之力,难道你舍不得?”

老僧说完盯着郑刚凝视了一会儿又道:“你若想得到她的处子之身,等老衲走后尽可施为……不过,据老衲所知,你那对手可是喜欢新鲜货色,你若送给他一个旧物,就怕他不喜欢,到时恐怕起不到预期的效果。”

说完,老僧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硕大的念珠挂在脖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郑刚说道:“你不必在此逗留了,尽快起身……”

抬头看看天空一字一句道:“记住,除了此女之外千万不要让他见到你其她的女人,不然……”

未说完已经飘飘然向前行去。

郑刚急忙爬起身来,突然觉得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弄明白,可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哎哎两声,眼看着老僧消失在密林深处,正自摇头叹息,忽觉一缕清音传入耳际清晰可辨:欲知去时路,梦中现北斗。

郑刚一边咀嚼着老僧的临别赠言,一边目光就爬上了爱琳凸凹有致的娇躯上面,一想到这美丽的鲜活的躯体就要被尚融压在身下恣意蹂躏、随意把玩,愤怒的情绪瞬间填满他的心胸,憋的他喘不过起来,嘴里嘀咕了一句:尚融!我你妈!然后就两眼通红地朝女孩走去。

第06章 冰火难容

郑刚从一个国家干部堕落为死囚,又从一个死囚变为全国通缉的在逃犯,其间的思想性格无可例外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没有多少人情味了,性格变得更加冷漠,特别是自己以身家性命换来的巨款居然被往日的情敌独吞,他的内心一直被愤怒和仇恨占据着,一心想的是怎样报仇雪恨。可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和尚融到底有什么仇,当初自己把那笔钱捷给尚融是出于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既无奈,又心有不甘,如果自己死掉了也就罢了,至于那笔钱给尚融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也就不管他的事情,当然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那笔钱能给尚融带来麻烦,甚至让这位同窗沦为阶下囚。遗憾的是,他郑刚居然命大,逃脱了死神的魔掌,目前虽然风声鹤唳,可怎么也不甘心坐视昔日的情敌毫无顾忌地享用那笔巨款。当然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张妍的处 女膜是尚融给弄破的,自己吃了尚融的洗脚水。

但是,自从和爱花来到这个僻静的小山村以后,他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起码没有了急着找尚融一决雌雄的急迫心情。在这些平静的日子里,他在觊觎爱花嫂子的美貌的同时,居然对爱琳这个十六岁少女产生了爱慕之情,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感,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情感有别于对爱花和秀芬的情*,他不仅想占有爱琳的身子,还想拥有这个纯真少女的全部。郑刚甚至想过,如果能和爱琳生活在一起的话,他和尚融之间的爱恨情仇也就会渐渐地淡去。

如今,郑刚一颗火热的心随着一名野僧的几句话瞬间凉了下来。天生眉骨,体态分流,种下了一生的孽缘,人尽可夫……郑刚的脑子里回旋着老僧的几句话,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着女孩,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既生瑜何生亮!尚融啊!咱们前生就是个生死冤家,今生还要拼个你死我活,只要你活着一天,老子就一天得不到安宁,要不老子看上的女人怎么就非要先让你个狗杂种享用呢。

想到这里,郑刚突然狂性大发,只见他双眼赤红、双手翻飞,只一会儿功夫,女孩赤裸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树林间斑驳的阳光下面,那胸前娇艳的两点嫩红刺得郑刚一阵头晕目眩,他此刻就像他那个痴呆老爹一样,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孩的俩颗蓓蕾,口里一丝长长的唾液垂下来,慢慢地落在那团晃眼的雪白上面,然后以非常缓慢的动作,扭动着大脑袋,视线从女孩的胸部移到雪白的微微鼓起的上,最后落到了两腿之间,微微敞开的双腿之间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那里同样是白花花的一片娇嫩,或许是缺少雨露的滋润,还没有滋生出凄凄芳草。只有那微凸的小山下面似有蜿蜒一线,紧瞅瞅、胀鼓鼓,郑刚的耳朵里仿佛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他的一只手就那样伸下去,在紧密的隙缝中摸索到了那温暖的泉眼,他将自己的手指想象成尚融的巨物,扑哧一声就戳了进去。

“啊!”

女孩在睡梦中突然绷紧了身子,随后就软的像一滩水舒展开了身子,脸上仍然是甜蜜的微笑,双腿不经意地敞开了,仿佛在迎接着爱人的抚弄。

看着女孩的表情,郑刚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嘴里咒骂着,一根手指飞快地进出着,随着女孩梦幻般的呻 吟,居然真的传来了扑哧扑哧的一片水声。

“都是……都是欠的烂货……老子这就死你……老子先给那王八蛋戴绿帽子……”

郑刚一边变态地咒骂着,一边扯开自己的裤子,老僧的话早已被他跑到九霄云外。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在裤裆里蠢蠢欲动的丑物,在接触到爱琳的花瓣时,就像坚冰遇见了烈火,瞬间就被融化了,不管他心里如何火急火燎,也不管他如何在娇嫩的花瓣上百般搓弄,那玩意最终就像一根熟透了的挂面一般,软的像被人抽去了筋骨。

最后,满头大汗的郑刚不得不仰天长啸,在自己心爱的姑娘身上他再次阳痿了。但他知道,这不是由于自己缺乏阳刚之气,而是那个老僧作了什么手脚,这个该死的秃驴,竟然一心要把自己喜欢的姑娘送给尚融享用。

看着女孩无辜的表情,想着这个鲜嫩的*体只能让给尚融,郑刚心中的欲火忽然消失殆尽,面对怀里微微见汗的娇躯,他一手紧紧抓住女孩一只饱满的,无奈地叹道:“你的心是我的……不管你被哪个男人……你的心只属于老子一个人……”

随后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在笑声中,郑刚忽然看见那只狗——武松就站在不远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他。

第07章 杀人未遂

“你把我妹妹怎么啦?”

爱花一阵风似地闯进了郑刚的卧室,盯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郑刚吃了一惊,爱花不是在镇上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由于做贼心虚,郑刚怔怔地看着爱花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呀!你是不是把她……”

爱花情急地走近男人,推着他的肩膀大声道。

“你喊什么?”

郑刚一下坐了起来,心念电转,下午和爱琳回来的时候没看见爱花在家,可能是自己打盹的时候回来的,难道爱琳给她说了什么,不会呀!下午爱琳一直在他怀里沉睡,醒来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发现自己睡在姐夫怀里,脸蛋红红的,可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她能对爱花说什么呢?

原来,爱花在镇里忙了半个多月,心里就惦念起男人来,下午的时候,看看客人不多,就搭了一辆村里的拖拉机回来了。进了门,堂屋里没有一个人,可楼上卫生间似乎有响动,于是走上楼来,刚好看见妹妹爱琳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刚洗过的小裤衩,抬头一看见爱花就禁不住红了脸,怯怯地叫了一声姐,就溜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爱花凭直觉就知道妹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对自己这个妹妹,爱花是很了解的,要不是心里有事,早就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了。想到这里,爱花就推门进了爱琳的卧室,想要问个究竟。

爱琳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上身穿着一件到肚脐眼的背心,就一条小裤衩,裸着一双晶莹的玉腿,对进来的姐姐好像浑然不觉。爱花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妹妹的额头,轻声问道:“琳儿,你是不是病了。”

爱琳扭头看看姐姐,脸上又是一阵滚烫,只得摇摇头。

“是不是那个来了。”

说完就伸手到妹妹的双腿之间在小裤衩上摸了一下。没想到爱花轻轻地一摸,爱琳居然身子一阵收缩,嘴里不由自主地叫了声“痛……”

爱花疑云突起,伸手拉起妹妹的身子急道:“琳儿,你到底怎么了,快和姐姐说。”

说着作势要去脱妹妹的*裤查看。爱琳扭着身子躲避着,最后还是被爱花将小裤衩拉到了大腿上,整个羞处暴露在姐姐面前,她一头扎进姐姐的怀里呜呜地抽泣起来。

爱花一看妹妹的,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小小的娇嫩之地一片红肿,雪白的馒头上也有隐隐的抓伤痕迹。爱花一阵头晕目眩,不顾妹妹的哭泣,抱着爱琳的头急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你快说呀……”

爱琳眼泪汪汪地看着姐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爱花真急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他?“你怎么能不知道!被弄成这样你居然不知道?”

爱琳看着姐姐焦急的样子,似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索性呜呜地哭泣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今天和姐夫上山……睡着了……醒来就痛的很……”

不等爱琳说完,爱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果然是他,这个该死的逃犯,居然祸害了自己只有十五岁的妹妹。

爱花虽然自己做过一段时间的皮肉生意,但那确实是因为环境所致,如今自己年幼的妹妹居然在家里被破了身,这是她决不能接受的,况且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带回家里来的……一方面是心疼妹妹,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一股酸酸的醋意,爱花放开妹妹就一头闯进了郑刚的卧室。

郑刚从来没见过爱花这样冲着他大喊大叫,一时就凶狠起来,想要镇住女人,没想到爱花并不害怕,反而撕扯着男人的衣襟,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她才十五岁呀……你居然下得了手……你这个逃犯……当初让警察一枪把你蹦了就好了……”

爱花正骂的起劲,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是忍无可忍的郑刚抬手给了女人一巴掌,爱花一愣,随即便疯了似地扑上去,一边撕扯着男人,一边哭喊道:“你打我……你打吧……有本事你打死我……是我害了妹妹呀……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你等着……”

郑刚被女人撕扯的火冒三丈,特别是听到爱花说要去派出所告他,一时又急又气,禁不住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 “告我?老子先让你死……”

说完就双手一把卡住了女人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摁在床上,一边喘息道:“你去告呀……老子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一起死……”

没多久,爱花的脸就由赤红变成了青紫,胸部剧烈起伏着,喉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郑刚此时正在疯狂地发泄,女人的剧烈挣扎使他感到异常的兴奋,看着女人气球般鼓起的胸部,他感到了自己强烈的,可就在他*感如潮的时候,突然后脑勺一阵剧痛,然后就觉得眼前金星乱舞,最后就觉得自己身子沉下去,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第08章 家庭审判

郑刚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是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记忆逐渐恢复,在没睁开眼睛之前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不能去派出所……他现在可是爱花的未婚夫身份……他说的那笔钱是不是真的……”

郑刚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听出了说话的人是爱山,并且明白他正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于是郑刚干脆装作没有苏醒的样子继续闭着眼睛,只是两只耳朵竖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那样子不会假……我看过那里的报纸……上面写过他的事情……好像他拿了公家好几个亿……”

是爱花低低的声音。

“难道咱家爱琳白让他糟践了不成?”

爱华爸风怒的吼声。

“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好奇怪……爱琳怎么还是个黄花闺女……”

爱花妈的声音。

“爱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

爱华嫂子秀芬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爱琳的哭腔。

“妈呀!他流了这么多的血……不会有事吧……哥出手太狠了点……”

爱花的惊呼。

“哼!我要是不出手及时,你的小命就没了……放心吧,他死不了……”

爱山冷冷的声音。

“他是一时着急……不是有意想把我……他对我一直挺好的……我也是一时气急才说要去派出所……”

爱花辩解的声音。

“爱琳,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上山以后出了什么事……”

秀芬催促道。

“我……他坐在那里……就摸我……我动不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后来……好像来了一个和尚……以后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他……抱着我……我下面痛……还以为被他……哎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脚步声响,好像是爱琳哭着跑出去了。

沉默。寂静。几个人呼呼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他们想把我怎么样?原来爱琳的c女膜没被捅烂!这玩意儿真结实呀!不会在这个小山沟里翻船吧;他们怎么都聚在这间房子里?必须继续装昏迷,等他们离开后再想办法逃走;心愿未了啊!怎么能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呢。

“我看……爱琳好像……好像挺喜欢他……”

秀芬的声音。

“你胡说……”

爱花斥责着。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秀芬回敬道。

“我看出什么?我倒是觉得你挺喜欢他呢……”

爱花反唇相讥。

“哎呀!你……你可别乱嚼舌根子……”

“都给我闭嘴!”

爱山厉声说道:“反正已经这样了,不能白便宜了他。这笔钱如果能拿回来,咱们全家都有份,如果一切都是空来风,老子亲手宰了他。”

“你也别说的那么难听……他能把十万块钱将给爱花开店,说明他不是骗子。”

秀芬似乎比别人都冷静。

“哼!你们都先出去……等他醒了我和他单独谈谈……”

爱山沉声说道。

“你可别再打他呀……”

爱花的声音。

“伤口不要紧吧……”

秀芬的声音。

“哼!我说了他死不了……”

爱山冷酷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朝门口移去,关门的声音;下楼的声音;寂静。时间仿佛停住了脚步。

窗外传来人蓄的声音,很遥远。天黑了吧。他还没走,就在房间里,冷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郑刚一瞬间神经紧绷,眉头禁不住一阵跳跃。

“你就别装了……干我妹妹是不是很爽啊!”

爱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09章 人鬼难辨

郑刚听了爱山恶狠狠的话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忍着头上的疼痛,支起身子靠在被子上,气喘吁吁地说:“大哥,钱的事情是真的,实不相瞒,我就是公安局通缉的死刑犯,你现在去派出所报案还来得及,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爱琳,我确实喜欢她……我……我只是……全是那个和尚作怪……我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爱山听着郑刚语无伦次的话,两眼紧紧盯着他,没有从郑刚的脸上看出撒谎的迹象,忽然想起刚才爱琳也说过和尚的事情,心里也迷惑起来,难道……“你把那个和尚的事情说来听听,他长什么样?”

郑刚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了老僧仰天大笑的情形,以及爱琳的反常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冲动。“我觉得这个和尚透着一股邪气,身上有超自然的法力,他的眼光和声音可以摄人魂魄,令你不得不服从他……当时爱琳听见了他的召唤,就莫名其妙地朝他走去,在我跟和尚说话的时候,她好像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后来和尚走后……我就冲动的止不住……不过当时爱琳也很……奇怪的是我……我竟然做不了那事……”

说着说着郑刚不禁陷入了沉思。

爱山看着郑刚一脸凝重的表情,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只觉得头皮发紧,身子发凉。忍不住插嘴道:“哪里是什么和尚?你们分明是被鬼迷住了。”

顿了一下,紧张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十年前,村里有个后生,下山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在山腰上就自己发了癫,用泥土不断往自己的嘴里鼻子里塞,差点就把自己憋死,后来也不知怎么控制住狂性,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躺在床上差不多已经人事不醒了,可嘴里却一直喊着和尚……和尚……没多久……没多久就咽了气……他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他家老太太清清楚楚地看见窗户上有个和尚的笑脸,并且还听见了和尚的大笑声……”

郑刚受过高等教育,本不信鬼神,可爱山讲的鬼故事里碰巧有个和尚,这不能不使他心里一阵发凉,忍不住朝黑魆魆的窗户看了一眼,那里似乎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楼下堂屋里,一家人关严了大门,在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下默默地坐着,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楼上郑刚卧室里的动静,特别是爱花,已经几次走到楼梯口探听上面的声音。只有爱花爸不停地吸着旱烟,烟丝燃烧的滋滋声清晰可闻。直到半夜时分,还是没有人上楼去睡觉,最后还是秀芬忍不住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爱琳颤声问道:“那和尚长的凶恶吗?”

爱琳卷缩在的怀里,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出声。爱花爸白了儿媳妇一眼,啪的一声磕掉烟丝,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谁要是做了亏心事,邪运来的时候门板也挡不住。”

说完又填上一锅烟丝蒙头抽起来。正当一家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楼地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爱山和郑刚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爱山扫了一眼家庭的所有成员一眼,以一种悲壮的声音庄严宣布道:“明天我要和郑刚兄弟出一趟远门,爱琳也和我们一起走,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了。”

一家人似乎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镇住了,眼里闪现出不解和恐惧的神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一般。郑刚偷偷地瞥了爱琳一眼,惊奇地看到女孩的眼里不但没有惧怕的神情,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

作者留言:感谢大家对作品的关注,第八章字数太少,这里补充一章作为赠阅。

第10章 童男入门(上)

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口。卢凤在张铭温情默默的呵护下,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心扉。

一个星期前,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张铭领到了家里,本以为会受到母亲的奚落,没想到自己寡居多年的母亲一见张铭的面就异常热情,以至于卢凤都觉得对第一次上门的女婿表现的不够矜持。最后,在厨房里,母亲才悄悄告诉她。 “这小伙子和你爸年轻时太像了,人也和你爸一样沉稳,你可不许再三心二意,你可不小了。现在可靠的男人可真要打着灯笼找呢……”

有了母亲这番话,卢凤心里就更踏实了,不知不觉地久将一颗芳心栓在了张铭身上。有几次两人在一起幽会的时候,躺在张铭怀里,感受着男人的冲动,卢凤真想自解罗裙献上自己水灵灵的身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射天狼恣意地玩弄过了,心里不免产生一丝自卑,只盼张铭主动将她剥光衣服来个霸王硬上弓。但卢凤知道,只要自己不主动,张铭永远就会停留在亲嘴摸乳的把戏上。

这天,又是卢凤在医院的例行检查,张铭自然陪同前往,因为自头一次两人一起到医院检查后,已经形成了惯例。每次从医院出来,或者到张铭的家里,或者在公园隐秘的角落里,卢凤总是舒展开自己柔软的身子,接受男人温柔的探索,小嘴常常因男人长时间的吮咂而微微肿起。

趁着医生给她做检查的空隙,卢凤含羞带臊地问道:“大夫……我……现在能不能……和他那个……”

医生听了觉得好笑,肚子都被搞这么大了,还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于是没好气地说:“想那个就那个……注意体位,不要压着胎儿就行。”

体位?卢凤忽然就想起了和射天狼一起做那事时,男人将她翻来倒去的情形,特别是将自己雪白的翘在男人面前的样子,内心不禁一阵羞愧,一时就觉得对不起在过道里等待着的张铭。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张铭搂住女人渐渐丰满起来的腰肢问道:“去哪里?”

卢凤暧昧地看着男人说:“我想去你那里。”

然后脸上一片娇红。

张铭痴痴地看着娇媚的女人低声道: “什么叫我那里,是我们的家。”

张铭的家距离娱乐城不远,属于市中心位置。这套房子几乎可以说是尚融送给他的,张铭心里也明白为什么老板会对自己如此大方,毕竟自己给他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但对老板的慷慨他还是心存感激,想自己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复转军人,仅一年时间就有房有车,还有一份不菲的报酬,这一切都是托了老板的福,这辈子只有跟着老板水里火里钻了,再无贰心。

一进家门,张铭赶紧让卢凤在沙发上歇着,自己到厨房忙着给女人搞鲜榨果汁。看着男人如此心痛自己,卢凤感动的泪花隐隐。她将果汁放在茶几上,一头钻进张铭的怀里撒娇似地说:“亲亲我嘛。”

张铭自然是欣然从命,双手搂住女人的头滋滋有味地品尝着女人的香舌,没多久一只手就不老实地移到女人的酥胸上轻轻揉捏着,嘴里哼哼着说:“小凤,今晚就别回去了好吗?”

卢凤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酥痒,瘫软着身子微微喘息着说:“不回去干什么,难道你要这样亲我摸我一晚上么。”

张铭听了,一只手便钻进了女人的上衣里面,抓住了那柔软的一团,将嘴抵住卢凤的耳朵,低声说道:“我想抱着你的身子睡觉……”

男人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渴望,卢凤也不再矜持,一双美目娇媚地盯着男人,*吟般的说道:“你要我的身子么?你要我就给你……”

张铭忽然就激情勃发,抱起女人就往卧室走,一边喘道:“我现在就要……”

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怀里柔软的像水一般的女人说:“小凤?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会不会……”

卢凤睁开美目白了男人一样,然后娇羞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只管……”

张铭听了卢凤的话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不再有任何犹豫,将女人轻轻放在床上,一双眼睛只顾在卢凤凸凹有致的身体上贪婪地扫描着,看的卢凤不敢睁开眼睛,颤抖着身子只等男人来临幸。

第11章 童男入门(中)

当初卢凤失身给射天狼也是身不由己,在认识射天狼以后,在幽会的时候,卢凤对射天狼的索吻爱抚一直是半推半就,可每当男人的魔手想进一步伸入的时候,她总是果断的拒绝了,为此射天狼心急如焚,眼看着嘴边的肉吃不到嘴里,又不敢用强,再说,射天狼也确实喜欢上了卢凤,虽然大部分是由于卢凤的美貌,可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惊飞了凤凰。

有一次,射天狼和杨钧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就倒起了苦水,没想到杨钧听了,就将自己玩小姐时用的一个百试不爽的办法传授给了射天狼。

没几天,轮到射天狼值夜班,就约了卢凤到娱乐城玩,射天狼先带着她跳舞唱歌,百般殷勤,最后将她领到一个僻静的包厢里,把一罐早已准备好的饮料让她喝了,起初,射天狼也没看出卢凤有什么特殊反映,心里直骂杨钧是骗子。无奈只得像往常一样抱住女孩亲嘴爱抚。没想到,不一会儿,射天狼惊奇地发现,卢凤在自己的爱抚下,面颊一片通红,喘息也越来越急促,身子在他的怀里扭得流水一般,干燥的小嘴微张着发出迷人的*吟。这都是以往没有出现过的风景,以前,不管射天狼的手伸到什么部位,后面都跟着一只小手,在危急关头就会极力阻止他的深入。

可眼下,女孩只是瘫在他怀里一味地娇喘*吟,一双手好像没有地方放似的摸来摸去,双腿来回伸缩着似乎那里有虫蚁在爬动。

射天狼心中大喜,暗地里差点把杨钧叫爷爷。不过他还是不敢造次,只是试探性地将一只手缓缓伸到女孩的两腿之间,那里可是卢凤的禁区,以往射天狼只要稍稍触及边缘地带就会受到警告,但是,现在,当射天狼的一只手掌覆上女孩整个时,女孩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拱起腰身试图将那敏感处和手掌做紧密的接触。

射天狼不再有任何顾虑,手掌上传来的一阵湿热暴露了女孩内心的欲求,他几乎是粗暴地撕扯掉了女孩不多的几件衣物,甚至来不及将自己脱光,只是露出自己的下半身,以及关键的所在,然后让女孩半躺在沙发上,双腿大大张开,露出娇嫩的c女地,扑上身去,往前一送就把一个女孩变成了妇人。(以下删去600字)不知花开几度,卢凤就在包厢的沙发上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在克服了睡眠造成的软弱以后,忽然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看看旁边赤身果体的男人,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像所有被骗失身的女孩一样,先是对着男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厮打,在拔掉射天狼的几根胡须之后,腿酸手软的女人只好用一阵呜咽和眼泪来凭吊自己的贞,最后在射天狼真真假假的誓言中,半推半就地叉开双腿又让男人入了一回,只这一回就让女人尝到了甜头,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如今,卢凤被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抱到床上,那感觉绝非往日可比。单就一颗芳心止不住地阵阵发慌,身子更是得了伤寒似地颤抖不休,胸前的一对山峰连绵起伏。卢凤恍然觉得这才像是自己的初次,面前的男人才是自己心甘情愿献身的对象。

张铭早已被床上的尤物刺激的直打哆嗦,如果不是顾念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早就将自己的身体砸到女人身上了。他一边扯开身上的衬衫,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一边嘴里语无伦次的呼唤着:“小凤……小凤…… 我……”

卢凤闭着眼睛,听见男人只是一味地叫着自己,并没有其他的动静,心里乖嗔道:你这个傻瓜,叫唤什么……只管动手呀……来脱我的衣服……来吧……

又是一阵寂静,耳朵里只有男人呼哧呼哧的粗喘声,卢凤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等了一个世纪,再也等不下去了,只得微微睁开美目,只见男人精赤着上身,下面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裤裆处那一团高高的隆起格外惹眼。卢凤又好气又好笑,嘴里说声“你……”

就再也说不下去,羞的双眼赶紧闭的紧紧的。

张铭顿时手足无措,喃喃道:“小凤……我……我是第一次……我怎么样才能……才能不压着你的肚子……”

卢凤长长的睫毛一阵微微地抖动,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个童男子,怪不得会这样……

一咬牙,卢凤挺身坐了起来,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男人,用轻柔的像微风一样的声音说:“让我来服侍你……”

说着就慢慢将手伸到自己的衣扣上。

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随着那娇嫩雪白的肌肤一寸寸的裸露出来,张铭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等到卢凤的娇躯整个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张铭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因为每个地方都是那么耀眼,都令他想用自己的*头舔上一边,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的两腿之间,那一团热腾腾的毛丛像火焰一般炙烤的张铭头晕目眩。

卢凤知道男人正在看着自己的隐秘之处,虽然内心羞耻非常,可并不遮拦,相反,她伸出纤纤素手轻轻地解开了男人的皮带,然后一咬牙将他的长裤和*裤一起拉了下来。只听“啊!”

的一声娇呼,从里面弹射出的一根巨物惊的卢凤浑身酥软。

第12章 童男入门(下)

张铭颤颤巍巍地被卢凤扒下裤子,早已被催动的巨物一下获得了解放,直挺挺地对准女人娇艳欲滴的脸,随着两人同时发出的一声惊呼,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张铭觉得自己的丑态居然如此清晰地被女人看见,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而卢凤则是被男人的巨物吓坏了。原本她觉得射天狼的东西就够大了,如今一见张铭的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山外有人,在倍感震惊的同时,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即羞涩又喜悦,她是尝到过甜头的女人,心里一想到眼前的巨物今后将属于自己,一股幸福的潮流顿时溢满心田。

卢凤不再扭扭捏捏,她只想用娇嫩的身子让自己的童男丈夫永远记住难忘的第一次。她一双秀目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又抬头看看双目紧闭的男人,嘤咛一声就将自己猩红的小嘴凑了上去。

张铭正闭着眼睛不知所措,忽然感到一阵湿热从自己的敏感处传来,接着那根正处于无家可归状态的巨物忽然被迎进了一个无法言喻的湿乐园。张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双目圆睁,低头就看见女人正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灵物,那模样仿佛品尝着绝世的美味,脸上的表情则是一副无比的爱怜和娇羞,张铭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心中欲火勃发,只觉腰眼一阵酥麻,再无回旋余地,急忙伸手一把搂紧女人晃动着脑袋,挺着不顾一切地朝前猛力抽动了几下,在女人的喉头一阵咔咔作响中,积攒了三十年的忘情水一点不剩地尽数灌进了卢凤的食道里。

虽然是第一次为男人做这种事,根本谈不上什么经验,但卢凤知道男人在喷射完毕后那玩意儿喜欢在女人的身子里泡一阵,所以,尽管男人突然的举动是她很难受,拿东西几乎插进了她的食道,但她强忍着没有推开男人,而是张大了嘴任男人尽情地喷射,直到最后一滴。

张铭渐渐地停止了喘息,理智渐渐恢复,睁开眼睛就看见女人仍然紧紧含着自己已经软下去的物事,一张俏脸微微仰着,眉目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仿佛是在乖嗔男人的鲁莽,几滴泪水挂在雪白的下巴上,那楚楚可怜而又乖巧的模样顿时引起张铭无限的爱怜。他轻轻抽出软软的,将女人光滑的*体揽在怀里,在她脸上啄木鸟似地吻个不停,嘴里喃喃道:“哦……小凤……宝贝儿我爱你……爱你……”

卢凤听了男人的自言自语,感到无比的幸福,她扭动着躲开男人的亲吻,柔声问道“刚才舒服吗?”

张铭红着脸点点头。“还有更舒服的呢,你要吗?”

卢凤挑逗似地说道。

张铭一听,心中的又蠢蠢欲动,一只手就覆上女人的酥胸轻轻揉捏着,一边就朝女人的小嘴吻过去。

卢凤一只手掌挡在自己脸上,急忙道:“等等……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完就爬起身光着身子往卫生间去了,张铭盯着女人扭动着的两个蛋子,恨不得也跟着进去。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张铭心里一边勾勒着女人淋浴时的诱人情景,一边点上一支烟惬意地吸着,一想到后面即将来到的旖旎风光,浑身躁动不安,刚刚软下去的东西又渐渐抬起头来。张铭微笑着轻轻在上面打了一下,心里说道:“老弟,别急嘛,等会儿自然让你吃个够,到时候可别掉链子啊……”

正自心猿意马,忽然一阵柔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张铭知道那是卢凤的手机,本不想管它,可那打电话的人却非常执着,响完一遍又一遍,张铭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找到卢凤的手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就掏出个小巧的摩托罗拉手机。低头随意地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张铭只觉得双腿一软,头皮发麻,头发根根乍起,太阳咚咚直跳。他呆呆地盯着手机,心里一个劲地念叨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惊慌失措,便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将手机放在耳朵上。

“喂!”

沉默。“喂!你是谁!”

张铭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头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清晰可闻。张铭突然觉得恐惧到极点,以至于说不出话来,正当他准备挂掉手机的时候,突然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都不得好死!那个将第一个死,你们等着吧!赵志刚的阴魂天天都在注视着你们!”

接着是一阵滴滴的声音,那人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张铭握着手机怔怔地站在那里,呼吸粗重,血液涌上脑门,四肢哆嗦着就像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怪不得那天怎么也找不见这部手机,原来……

张铭感到身上阵阵发冷,他慢慢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射天狼临死前的狰狞面目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就那么随意地忽略了那部手机。老板知道了肯定会对自己失望的,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找到这部手机。他为什么给卢凤打电话?他都知道些什么?“忽略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这是老板说过的话。这部手机就是一个细节,一个能够要了所有人命的细节。

正在张铭满脑子手机手机的时候,卢凤裹着一块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看看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窃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揭掉身上的浴巾,慢慢地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第13章 秋夜私语

已是深秋季节。几个月的悠闲生活使尚融看上去有点微微发福了。晚上躺在床上,紫惠总是抚摸着男人园鼓鼓的肚皮嘴里啧啧叹息,并警告说养尊处优的男人容易女性化。尚融听了,心理骂道:这婆娘就见不得自己男人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不过嘴上虽这么说,但理智却时刻在提醒他潜在的危险无处不在。

这天晚上,尚融和紫惠在床上纠缠了一个多小时才鸣金收兵。紫惠光溜溜的身子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趴在床上就像死过去一般。

尚融点上一支事后烟,一边惬意地吸着一边满意地看着瘫软在床上的女人,为自己强大的攻击力而感到自豪。“起来洗洗吧!瞧你,浑身上下都爱出水,真是水做的女人呀!”

尚融心里满足的同时嘴上也不闲着。

紫惠娇慵地翻过身子滚到男人身上,撒娇道:“没力气,你抱我去洗嘛。”

尚融啪的一声在女人的翘臀上打了一巴掌,笑骂道:“是你累还是我累?我可是把*奶的劲都用上了。”

紫惠怪嗔道:“谁让你弄了…… 哼……刚结婚那阵怎么就……要是换了小雅你巴不得……”

抬头看看男人脸色不善,紫惠就及时打住了话头。

其实自上次乔迁之喜晚宴以后,尚融对小雅和自己的关系一支处于矛盾之中,如果按照他的本性,十个祁小雅也早已成了他的之臣,可只要一想到祁顺东,他那积攒起的欲火就会自然凉下去。所以,直到今天,他自己也说不清和小雅是什么关系。至于小雅,毕竟是黄花闺女,还不至于不顾一切自荐枕席。

紫惠见自己一提到小雅,男人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多少明白点原委。于是挑逗道:“你把小雅都娶回家都这么久了,怎么不和她……总缠着我和乔菲干什么……”

尚融将烟把子狠狠地掐灭,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只手捞起女人一只把玩着,似有无限烦恼地说道:“在我几个女人里面,只有你和乔菲不用我疑神疑鬼,剩下的……”

紫惠听了男人的心声,芳心宽慰,高燕是没有根底的人,自然得不到男人的信赖,但她不明白张妍和祁小雅为什么让男人疑神疑鬼。一双美目只在男人脸上打转。尚融看出了女人的心思,感叹道:“我对妍妍自然是放心的了,只不过她总是让我想起郑刚。”

紫惠打断男人话说:“她都和郑刚离婚了,就像天上的鸽子,既然落到你的手里就属于你,有什么可顾忌的?至于祁小雅,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呀,要不以你的本性怎么能让她至今还逍遥法外呢?”

尚融被紫惠说到了痛处,又不好反驳,一时恼羞成怒,在女人的上捏了一把喝道:“把转过来,老子要玩……”

紫惠娇嗔道:“讨厌!有本事玩小雅的去……”

嘴里说着,身子却乖乖地转了过来,把一个肥美的放在男人的眼前。

尚融是越来越爱紫惠的了,其她几个女人都无法和紫惠相比,要么是太生涩,要么就是形状不尽人意,只有紫惠的……正当尚融变态地沉浸在紫惠的上的时候,张铭的一个电话浇了他一头凉水。草泥马的比,总是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报丧。

其实,尚融何尝知道张铭自接了那个电话以后,哪里还有心思和卢凤颠鸾倒凤,无奈卢凤热情似火,张铭又毫无经验,卢凤稍微施展点媚功张铭就暂时顾不上那个电话了,可毕竟心里有鬼,在卢凤的身上只折腾了几下就一泻千里。卢凤知道男人是童男子,没有长性,所以也不在意,只是钻在男人的怀里睡觉。但张铭躺在那里思绪连绵,虽然怀里抱着个迷人的尤物,却无论如何无法入眠,经过一番权衡,他还是决定及时将坏消息告诉老板。

“那部手机倒是和公司扯不上关系。”

尚融在听完张铭的汇报以后,并没有像张铭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或惊慌失措,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担心的只有两点,一是当初射天狼在火车站用那部手机和你通过话,二是现在拿着手机的人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铭点点头说道:“我的这部手机看来是不能再用了,不知道电信部门将手机的通话记录保存多久。”

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不过,我认为那个打电话的人好像知道点什么,好像非常仇视我们。”

没想到尚融听了张铭的话不但没有一点恐慌,反而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为什么恨我们?这个人多半是射天狼的亲朋好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射天狼在我们的视线之外时和某个人进行了联系,或者发出过警报。遗憾的是在别墅里你居然没有事先摸清楚就动手了。”

张铭急忙分辨道:“我当时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没想到事发突然……”

正说着,尚融一摆手打断了他,说道:“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通话录音的事情我自己找朋友去了解情况,那个人你打算怎么找到他?”

张铭想了一会儿说:“射天狼有个弟弟在本市上大学,还有个妹妹在读高中,其他的亲朋好友我还要详细打听一下。”

尚融点点头,吸了一口烟说:“别让卢凤知道,给她换部手机,原来那部你亲自拿着,等那人再来电话你就示弱,告诉他无论多少钱都可以谈,先稳住他。”

“我觉得他就是为了钱,要不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去找公安局?”

张铭判断道。

尚融冷笑了一声说:“你就感谢上帝吧!好运气不会老是跟着我们转。”

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似地说:“你和那个卢凤怎么样了?”

张铭一愣,不解地问道:“什么怎么样?”

尚融笑道:“还能怎么样,你不会说没上过她吧。”

张铭听老板说出那么赤裸裸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嘿嘿笑着。尚融脸色一板说道:“我有种预感,那可是颗定时炸弹,你可千万别让她炸了。”

张铭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再加上那个电话带来的紧张空气,一时怀疑自己和卢凤的关系是不是太冲动了。

第14章 夜探情人

尚融看着张铭若有所思的神情,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我想卢凤本人不会有什么,就怕外来因素把她扯进去。你多防着点就是了。”

张铭听了老板安慰的话语,一时精神松弛下来,嘴唇动动就想把自己打算和卢凤结婚的事情告诉老板,可转念一想,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先不说为妙。

尚融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说道:“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咱们干脆来理理思路,我现在对郑刚的事情是越来越模不着头绪了。公安局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可越是平静我的心就越不踏实。”

张铭听老板提到郑刚,忽然就来了情绪,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低声说道:“郑刚这边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有件事情我还没有把握,所以一直没对你说起。前几天,穿山甲冒充公安局的人和金生的几个邻居闲聊,其中有个妇女告诉他,有天夜里,那个妇女晚上回家时,正好碰见金生搂着一个年轻女人从家里出来,她清楚地听见金生叫那个年轻女子爱花。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女人在租房子时用的王琳的名字是假的,爱花才是她的真名。”

尚融的身子一下从沙发上直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铭吃一惊,没想到这件小事居然引起了老板如此大的反应。喏喏道:“我以为还没有眉目,只知道个名字,连姓什么都还不知道……”

尚融打断张铭的话说:“有没有价值我我来判断,这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发现的最有价值的信息,我要亲自和穿山甲谈谈。”

看着老板激动的神情,张铭也渐渐兴奋起来,他明白,老板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也许一个他认为无关紧要的名字,老板却能凭借它找到郑刚。“老板,地图你派他干什么去了。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再增加几个人手?”

张铭趁着老板此时兴致好久不失时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尚融听张铭问道了地图,一时没有回答。通过长期的观察,尚融觉得地图这个人各方面都合自己的心意,不但为人沉稳、干练而且沉默寡言,属于那种两人放心的类型。为了进一步观察他,前一阵尚融派他去了北京,任务很简单,就是秘密将张妍接回来。一直以来,张妍不在身边,尚融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中缺少点什么,再说,张妍床上的风情也不是其他几个女人所能替代的。

此时张铭提起穿山甲,尚融默默算了一下日期,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张妍就该回来了,一想到女人善解人意的轻声低语、婀娜风流的身子,尚融脸上禁不住露出迷醉的表情。忽然想到张铭正看着自己,就干咳两声说道:“你找人我不反对,但是千万不要再把射天狼那样的杂碎找回来。”

张铭羞愧地说道:“这次一定谨慎。”

尚融打了一个哈且,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吧。记住,穿山甲那边让他尽量去了解一切细节。千万小心,别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虽然祁顺东现在暂时在休养,可他手下的马仔说不定还在活动。”

从娱乐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半夜三点多钟了,马路上已经看不见人影,路灯冷冰冰地将树影投射到地面上,一阵秋风吹来,尚融止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冬天就要来了。

尚融边开车,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张铭方才说的情况,那个电话的事情一时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就让张铭先做点前期工作,倒是那个叫爱花的女人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已经有很久没有老杨的消息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拜访一次,顺便再想办法给即将回来的张妍再上一层保险。

当车行驶到西北大道的时候,尚融忽然就想起了高燕。他在脑子里盘算了一阵,结果实在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和她同床是什么时候,即使相互见面也是有数的几次。想到在这样的深秋夜晚女人拥裘独眠的情景,尚融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于是一把方向竟鬼使神差地朝高燕的家里驶去。

第15章 茶楼密谋

高燕家对张铭来说是熟门熟路,他把车停在楼下时朝高燕的窗户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太晚了,显然女人已经睡下了。尚融心里一阵犹豫,毕竟和高燕已经疏远了那么久,要是以前,尚融才不管时间的早晚呢,只要兴致所致,随时都会敲开女人的门。可现在……尚融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吸着,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上去。于是自然就想到了和胖子王世礼的约定,心里不免稍稍有点愧疚,于是,就扔掉烟头,决定去上去看看女人。

楼道里安静的出奇,尚融举起手正要敲门,忽然想到深更半夜敲单身女人的门,难免会让隔壁邻居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的口袋里一直装着高燕和小雅家里的钥匙,不管去不去,在潜意识里仿佛那是意味着对女人拥有的标志。

门厅里的灯已经关上,客厅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卧室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泄露出一丝柔和的光线。尚融摸索着打开了门厅里的灯,小心翼翼地脱掉皮鞋。走进客厅后借着门厅的灯光四周扫了一眼便停在那里不动了。

果然不出老子的预料,王胖子的消息看来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高燕居然这么大胆,竟敢肆无忌惮地将男人带回家来了,难道她就不怕……怕什么?她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己难道给过她什么承诺吗,近几个月来连起码的情人关系都说不上,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一个自由的单身女人,她有权利带任何她喜欢的男人回家里睡觉。

尚融一时冷静地注视着沙发上乱七八糟丢弃着的衣服,包括女人的*罩和男人的*裤,茶几上有喝剩下的两杯残酒,烟灰缸里……

尚融奇怪自己此时一点生气的冲动都没有,相反,在潜意识里甚至觉得松了一口气,好像为自己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姘头而感到庆幸似的,同时,心里对女人残存的一点内疚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男人,虽然心里基本已经确定了卧室的男人身份,可他还是想亲眼验证一下,于是垫着脚尖,做贼似的悄悄移到卧室门口,伸出一根指头将门一点点地推开,借着卧室壁灯的微光还是看清楚了床上的情景。尽管已经是深秋季节,晚上天气较凉,但高燕一条雪白的大腿还是裸露着,再往里看,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仅凭着那高大壮硕的一堆*体,他就基本上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更何况还有客厅里的一件警服作证呢。

尚融心平气和地将卧室的门又轻轻关好,仿佛深怕惊醒了一对野鸳鸯的美梦。吴局长!尚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吴局长可是自己人呐,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忽然又想起当初高燕被吴局长第一次后一副受伤委屈的摸样,尚融不禁在心里叹道:“一个女人被男人的越狠,她就记得你越深……”

从高燕家里出来,尚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凌晨夜空的清新空气,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到自己和高燕之间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个句号画的还是比较圆满。

因为张铭提供的关于郑刚的新消息,以及射天狼的电话引起的风波,尚融迫切地感到有必要拜会一下老杨,因为有些事情没有老杨的帮助,他是无法搞清楚的。可一想到老杨那种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以及说话吞吞吐吐的风格,尚融不禁有点头疼。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他。

这次会面老杨倒是没有像上次一样对会面的地点挑三拣四,而是直接说了一间茶楼的位置,说好了时间让尚融直接去见他,但还是没忘记提醒他,注意后面是不是有尾巴,并且一再强调必须一个人来。

晚上八点多钟,尚融按照老杨提供的线路,经过好一番周折才找到了那间茶楼。这间茶楼坐落在一个僻静街区的拐角处,牌匾上的字都已经残缺不全了,要是往常,就是用轿子抬尚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从安全的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一个理想的会面场所。于是尚融也就理解了老杨的良苦用心,毕竟老杨他们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上到二楼,没有看见一个客人,几间破烂的包房门敞开着,空空荡荡的,好像几年都没有接待过客人了。尚融推开最里面一间包房,一阵浓烈的烟雾差点把他呛出来,待烟雾散去一点,他就看见了老杨那肥胖的身体陷在座椅里正忙着吞云吐雾。

老杨看见他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进来坐下,尚融走进包间瞥眼就看见老杨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刚才烟雾腾腾地居然没有注意到,待进到里面仔细一看,尚融不免吃了一惊,他一眼就认出那个坐着的女人竟然是张爱军办公室里遇见过的那个大女警,虽然此时她穿着便服,但尚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会认错人的,正当尚融看着女人发愣的时候,女人朝着他嫣然一笑。

第16章 旧识新朋

等尚融坐下,老杨随意地指着那个女人说:“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那语气就像是个拉皮条的似的。尚融和女人居然都装作从没见过面,四只眼晴都看着老杨等着他下面的话。

老杨嘴里喷出一口浓烟继续说道:“这位是李晴。市公安局局长助理。目前是郑刚专案组成员。”

说完两眼盯着尚融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结果对方只是流露出一点好奇的神情,于是就以一种微微失望的语气说道:“李晴女士是我们的朋友。”

尚融这才有点暗自吃惊,老杨嘴里所谓朋友的潜台词就是:李晴是我们的人。真是错综复杂呀!怪不得老杨对市公安局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原来他在局长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尚融心里一阵莫名的高兴,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后自己岂不是也有了一个局长身边的朋友?这样想着,就为自己那天在张爱军办公室里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可是,当他转头看着李晴的时候,发现女人好像并没有记仇的神情。

“能认识李晴小姐尚某深感荣幸。”

尚融文邹邹地说着就朝女人伸过手去,李晴大方地欠身和尚融握握手,说道:“久闻尚总大名,今天终于有缘相识。”

尚融心道,这娘们不愧是干公安的,真他妈会装逼,连老子的家里都去过了,居然一点声色都不露。

“好了,既然你们认识了,也就没我的事情了,晚上吃得太多,我还要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老杨慢条斯理地说完竟然站起身要走。搞得尚融莫名其妙,自己什么事情都没说呢,他居然要走,难不成自己巴巴地赶来是要他给自己介绍马子呢?正自疑惑,就听李晴及时说道:“那老杨你慢走,我和尚总谈谈。”

尚融仿佛这时才明白李晴的身份,同时突然就领悟了老杨狡猾的一面,感情他是怕自己在尚融的事情里面陷的太深,所以将他托付给李晴,这样既照顾了孙小宁的面子,又给自己留了退路。一时尚融就有点不高兴,甚至都没有站起身客气一句。

这里,李晴就给尚融斟上一杯茶,说道:“别看这地方不怎么样,这茶还不错,你可能不知道,老杨可是茶道高人呢。”

尚融连忙客气道:“谢谢,我可是不懂茶,胡喝!”

顿了一下继续道:“李小姐,那次的事情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我就那毛病,爱胡说几句。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

李晴两眼圆溜溜地看着他,脸上却已经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不会受几句无聊的话影响。”

尚融看着女人的脸,发现她最多也就三十岁左右,那次在张爱军办公室里,只是注意到了她浑圆的大,没仔细观察她的脸。李晴的长相虽比不上紫惠,可却有着紫惠所没有的冷艳和成熟。如果能在床上征服这样的女人,那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尚融痴痴地想到。

“说说吧,你今天找老杨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晴对尚融直勾勾的注视仿佛视而不见,脸上丝毫没有扭捏的神情。

尚融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爱花和那部电话的事情告诉她。李晴好像看透了男人的心思,撇撇嘴说道:“你不必有什么顾虑,既然老杨介绍我和你相识,自然已经把大概情况告诉我了,你再藏着掖着我就没办法帮你了,其实,孙先生我虽然不认识,但也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相识罢了。”

说完脸上果然流露出向往的神情,看的尚融止不住涌上一股醋意。

既然李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尚融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老杨虽然城府很深,可也不至于害他。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一部手机,我不想通话记录让别人知道。”

李晴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只是等着男人继续说下去。

尚融只好继续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个人名字,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查到她的情况。其实今天找老杨也就这么点事情,主要还是很久没见了,想和他聊聊。”

李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脑子稍微转了一下,就知道男人说的两件事情必定事关重大,虽然男人说话时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可又怎么瞒得过她的眼睛呢。不过,她不会就这个问题和尚融展开讨论的,们这个行当的人,只要稍微点一下,露出点口风就什么都明了了。

“就这点事?那个女人如果被你找见了,你打算怎么办?不会还像对付金生和赵志刚那样吧。”

李晴盯着男人问道。

虽然已经是坦诚布公的“朋友”了,听了女人的话尚融还是吓了一跳,他真不明白,自己那点事情在这个公安局的女人面前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怎么祁顺东竟然折腾了这么久都没有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呢。尚融好像顾不上回答李晴的问题,而是好奇地问道:“你们公安局所有的人都认为金生和赵志刚的事情和我有关吗?”

李晴的眼神忽然变得冷漠,语气也冷冰冰地说:“差不多。”

尚融急忙道:“那祁顺东呢?”

李晴低头看着桌面低声道:“我告诉你,祁顺东是老公安了,上上下下都有他的人,虽然他目前在负责别的事情,可他要干点什么的话,谁也拦不住,任何一个警察都有抓罪犯的权利和义务。当然,他必须有证据。”

听见证据两个字,尚融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紧盯着李晴挑衅似地问道:“那么你呢?你不抓罪犯吗?”

李晴毫不畏缩地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可惜我不是警察。”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祁顺东是我很尊敬的一个人,我想提醒你一下,不要节外生枝,你没有必要用他的女儿去激怒他,你要知道,祁顺东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发起火来你未必吃得消。”

尚融眯着眼睛盯着女人说:“我爱她女儿。”

李晴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冰冰地说:“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们不能经常见面,有事我会和你联系。”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尚融看着她的背影注意力再次被女人肥美的所吸引,眼看女人就要出门,就在尚融想找一句合适的告别词时女人突然转过身来问道:“请问你有几个女人?”

尚融站起身,眼睛放肆地在女人身上瞄着,几乎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加上你正好六个。”

李晴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仍然是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说完就出了门,留下尚融留在空无一人的茶楼里苦苦琢磨着女人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第17章 温柔惩戒

当天空飘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张彩霞终于迎来了有限的新生。尚融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因为张彩霞近一年的牢狱之灾是由于他给祁顺东那致命的暗示,原本是针对郑刚的,可那时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张彩霞是郑刚的牺牲品,但他的内心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说郑刚是周由自取的话,那么张彩霞的飞来横祸直接是由于他告密的结果。

所以在张彩霞被捕以后,尚融对这个女人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就连于永明都不明白尚融为什么对郑刚的这个丑情妇怎么如此上心,要是别人碰上这种事恐怕躲都来不及,要不是尚融一天催着他办这办那的话,他可真不愿意摊上张彩霞这么个宝贝。

如今总算可以缓口气了。在尚融抛出去三十万元人民币以后,再加上律师的花言巧语,当然还有法官那一课仁慈之心,张彩霞终于获得了保外就医的资格。医院尚融早就联系好了,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他的那股劲头就连紫惠看了都要吃那个丑女的醋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审美翻转,美丑不分了。

张彩霞出狱的那天,尚融找了各种理由说服紫惠和于永明去接她,而自己则躲在家里抱着乔菲卧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他害怕看见张彩霞的眼睛,害怕看见这个可怜又不幸的女人一副憔悴的样子,但一颗心却无处着落,焦急地等着紫惠回来给他描述一下张彩霞的状况,也许张彩霞会说几句感谢自己的话吧,那样的话他的心里就会得到某种难得的安慰。

乔菲躺在男人的怀里看着电视,胸前的衣扣已经被男人解开了,大半个*房露在外面,男人的一只手握住了其中的一个,已经搓揉了半个多小时了,可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乔菲感到很奇怪,就抬头朝男人的脸上看去,只见尚融的嘴巴微微张着,两眼直直地看着一个地方,脸上也是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

乔菲一看男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想什么事情入了迷,心里大发娇嗔。原来男人只是下意识地在揉搓她的*房,并不是出于情*,而是那只手出于对*房的怀念。乔菲抓住在自己胸前机械地活动着的手推倒一边,将自己的衣襟合起来,毒气地哼了一声。

也许是女孩的声音惊醒了尚融,也许是手里没有了那温热的让他感到不适,总之尚融从冥想中清醒过来,不解地看着乔菲问道:“你紫惠姐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没接上?”

乔菲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懒懒地说道:“那里有这么快。”

说完就从男人怀里爬起来,柔柔眼睛继续道:“我要出去一趟。”

尚融一把将女孩拉回怀中,在她的嫩脸上亲了一下问道:“不好好陪自己的男人瞎跑什么。”

说着就又将手钻进女孩的衣服里活动起来。

乔菲挣扎着嚷道:“哎呀!别闹了,人家和小雅约好去逛街呢。我得去洗脸了。”

尚融一听女孩要和小雅一起出去,暂时就从张彩霞身上收回患得患失的心,换上衣服慈祥的笑容问道:“菲儿,你整天和小雅粘在一起,她……她说过我什么没有?”

乔菲一听男人居然向她打听小雅的情况,狡黠地一笑说道:“她有话自然告诉你,怎么会跟我说?”

尚融听了恨得牙痒痒,一时没有办法,只得厚着脸皮低声下气地说:“我最近不是忙嘛,一直都没见过她,她就没有提起过我?”

乔菲抓住那只想往下面爬行的手,咯咯笑道:“没有呀!从来都没有提过你。”

尚融看着女孩狡黠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啪地一声在女孩的小上打了一下,恶狠狠地骂道:“小东西,什么好的不学,非要学你紫惠姐的一身坏毛病。”

乔菲一手摸着被打痛的,撅着小嘴委屈地说:“哼!讨厌!你们两个人都到我面前问三问四,我才不参和你们的是非呢。”

尚融见女孩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禁不住在女孩的小嘴上深深地吻了一会儿,直吻得乔菲气喘吁吁才说:“什么叫是非,你老公的终身大事能叫是非吗。快告诉我,她在你面前问什么来着,不好好说的话等会儿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小东西。”

说着一只手就插进女孩紧身裤里摸弄起来,引得女孩一个下扭动不止。

“啊!大哥!饶命呀!人家告诉你还不行吗?”

没一会儿工夫,乔菲就*吟着向男人求饶。

尚融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嘴贴在乔菲的耳边急促说道:“那快告诉我,大哥疼你呢。”

“她还不是和你一样,老问人家你说过她什么话。她说……啊!大哥!别摸那里……她说不知道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这么长时间连她房子都不去……我说大哥忙呢,她就是不相信……哦……哥不要呀!”

“老实告诉我,你和紫惠姐和她玩过没有……”

女孩渐渐火热的身子以及泛滥着的花蜜惹得尚融粗喘起来。女孩听了男人的问话,一张俏脸越发地娇红起来,闭着眼睛只顾摇头。

尚融见女孩不承认,一根手指兹地一下就闯进了女孩的之中,乔菲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随即就呜咽起来,哆嗦着嘴唇颤微微地说:“就一次……就我和她两个……紫惠姐没有……啊!哥哥……你要了我吧……受不了呀……”

尚融在女孩的耳边低声道:“那你乖乖告诉大哥……你们是怎么玩的……”

乔菲的神智已然被熊熊的欲火所左右,一时也顾不得羞耻,就似被人刑讯逼供一样哭哭啼啼地说道:“我……舔她那里了……她用手指就像你现在这样弄我……”

“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会知道这些名堂,多半是你教唆的,是不是……”

尚融从沙发上起来一手将女孩夹在腋下,一手就将女孩的紧身裤连同*裤一起扯到大腿上,露出雪白的小,然后就是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的打声以及乔菲要死要活的哭泣声。

不一会儿女孩原本雪白的就变成了潮红一片,人也变成趴在沙发上,一张俏脸埋进靠垫里,只是举着一个圆圆的在男人的手掌下扭动着一圈圈的渴望。

第18章 恼羞成怒

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祁顺东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看样子又要下雪了。几天前当张彩霞保外就医的消息传来时,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实在不明白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将这样一个大案的嫌疑人变相地释放。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和尚融脱不开干系,只是他搞不明白,当初就是尚融在自己面前出卖了郑刚和张彩霞,现在他为什么又对张彩霞如此仁慈呢?良心发现?他那样的人还有良心吗?

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祁顺东虽然在公安系统工作,但对监管系统的黑暗还是略有耳闻,办理张彩霞这样嫌疑人的保外就医,不用说走关系,仅各处打点起码得几十万块钱,他尚融又不是傻逼钱多的往水里扔,怎么也得听个响吧。

“今天不出去呀!”

正沉浸在思索当中的祁顺东被老伴的声音打断,转过头就见女人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星期天出那里去?”

祁顺东没好气地反问道。

女人宽容地笑笑,柔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倒是挺清闲的,哪像往常一个月也没几天招家。”

祁顺东心里冷笑一声,清闲?可不是清闲嘛。自从那次死了个刑警以后他就被一堆婆婆妈妈的事情包围了,哪里还有时间过问案子的事情,即使他想过问张爱军也会推三阻四。现在,张爱军又给了他一个新头衔叫做精神文明建设领导小组组长,按照张爱军的说法,精神文明建设可是全局工作的重中之重,它不仅关系到全体警员的精神境界,还关系到局里全体员工年底每人几千块钱的奖金。所以,近一段时间以来,祁顺东的主要工作就是领着一帮人搞卫生,绿化环境和撰写工作报告。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副局长、一名老刑警居然天天和一帮快退休的婆娘混在一起。

祁顺东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女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屋子,忽然就想起了女儿祁小雅,于是问道“小雅最近怎么样?”

女人停下手中的伙计笑道:“亏你这个当爹的还能想起她。”

看看男人疲倦的面容继续说道:“小雅现在可出息了,我去她的公司看过,真不敢相信那个漂亮办公室里的女经理居然是咱们的小雅。”

女人一时说的高兴,就没有注意祁顺东铁青的脸色,还一个劲敌往下说:“小雅房子也有了,装修的真漂亮,小雅说都是她自己设计的……”

“够了!”

祁顺东一声大吼吓了女人一跳,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看着男人。祁顺东手指着女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爱慕虚荣,你知道小雅的公司和房子从哪里来的吗?就凭她一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能有那个本事?这都是她……她用身子换来的……你居然还有脸跟我吹嘘。”

女人被祁顺东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霎时就涨红了脸,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呢?”

祁顺东听了女人的反问似乎更生气了,站起身厉声道:“怎么不可能,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实话告诉你,现在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这样下去,她的前程早晚毁在那个人手里。”

女人一听似乎急了,可似乎仍然不相信祁顺东的话,辩解道:“我也问过女儿,她说自己做得是正当生意,你说的是那个尚融吧,小雅可是说那个人挺不错……”

祁顺东再一次打断女人的话说:“我看你们母女简直都疯了,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和街上的那些妓女有什么区别?我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每次张爱军一提起这件事我连腰都直不起来。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需你再和她来往,也别再让她进这个门。”

说完呼哧呼哧地直喘。

女人似乎被惊呆了,她简直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一个父亲之口,她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了压抑几十年的内心不满。

“你……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小雅是个多乖的孩子,你竟然……你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整天呆在外边,家里的事情你管过吗,从小雅出生起我就一个人拉扯她,从小学到大学,你管过吗,你倒是轻巧,随随便便就说自己的女儿是妓女……你……你简直……”

祁顺东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申诉,心里一阵烦躁,大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父亲的女儿都去当妓女了?我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可她骨子里那些堕落的东西是我教给她的吗?倒是你要好好反省一下,当初小雅去酒吧坐台,要不是你见钱眼开,就应该制止她的行为,难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纵容的吗?”

女人听了祁顺东的辱骂,一时委屈的哭不出声音来,心里只道罢了罢了,只当我这几年忍气吞声白侍候他了。摸摸眼泪,女人第一次在祁顺东面前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女儿是妓女,我就是妓女的妈,从今以后我们也不沾着靠着你这个大局长了。祁顺东,有件事情我一直埋在心里从没有说过,我知道你看见小雅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心里不痛快,你……你就是……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趁小雅睡觉时你……要不是我盯得紧,小雅说不定早让你糟蹋了,祁顺东你……你真不是人啊!”

祁顺东听着女人的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轮圆了就给女人一个耳光,一下将女人打得倒在地上,看着女人眼里露出的仇恨目光,以及从嘴角流出的殷红的鲜血,祁顺东内心发出一声狼一般的咆哮,顺手拿起一件外套出门而去。

第19章 另类父女

祁顺东怒气冲冲地出了家门,站在家属院门口一看,天空正下着小雪,地上已是白花花一片,看着四周的人群,祁顺东忽然觉得不知该向何处去,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是少有的事情,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居然站在大街上发呆。摇摇头。祁顺东便沿着一条小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冰冷的雪花落在祁顺东的脸上,他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点,一时就想起了方才自己女人说过的话,一张老脸就烧起来融化了落在上面的雪花,脑子里禁不住浮现出女儿小雅那张娇俏的脸以及下面那圆鼓鼓的一团。

对于祁顺东来说,十岁以前的女儿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印象,因为那时他一年也见不了女儿几次,直到小雅十三岁那年,祁顺东从部队专业到地方,他似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亲近女儿的渴望。但是,小雅似乎并没有要和她这个陌生的父亲亲近的愿望,相反,时时刻刻都在躲避着他。

祈小雅当时虽然只有十三岁,刚刚进入发育的年龄,可她比一般的女孩早熟,不到十二岁就来了初潮,十三岁的时候身子已经张开了,小虽然仍嫌生涩,可是已经变得饱满浑圆,特别是胸前两个鼓起的肉包和她的年龄尤其不想称。每当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在房间里走动时,祁顺东几乎不敢拿正眼看她,可心里却是渴望的要命,他常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对刚刚发育的女儿会产生那种禽兽才会有的冲动。

平心而论,如果小雅能够回应父亲对她的最初几次热情,建立起融洽的父女亲情,也许祁顺东就不一定会走火入魔。遗憾的是小雅好像铁了心一般,凭着自己的叛逆性格处处和父亲作对。在祁顺东的感觉中,女儿不但没有将他当父亲,而是天生的仇人。

祁顺东在经过了几次没有结果的努力以后也就渐渐的心灰意冷起来,收起了亲近女儿的妄想,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但是,对女儿身体的******却并没有消失,在工作之余,只要在家里看见小雅,他心里的那条毒蛇就会撕咬他的心,并且,女儿越是叛逆就越能激起他心中的狂风巨浪。无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得爬到自己女人身上疯狂地发泄着心中的饥渴,脑子里幻想着小雅白嫩的身子,往往搞得女人不顾廉耻没命地*吟,而这病痛似的*吟传进还未熟睡的小雅耳朵里,就更增加了女孩对父亲的痛恨。

就这样,父女两在一个房间里仇人般的生活维持了两年,直到有一天深夜,这对父女关系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个仲夏的夜晚。祁顺东参加一个饭局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有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晕里。祁顺东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心里火急火燎的,急着上床找妻子发泄一通,所以人还在客厅里,就已经脱光了上衣,只剩下一条*裤。忽然觉得有点内急,就先进了卫生间,等他方便完出来一双眼睛自然就看在了小雅卧室的门上,只见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着一条小小的缝隙。祁顺东站在那里盯着那条缝隙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就出现了女儿娇慵的睡姿,以及那青春玉体,胃里的酒精就涌上了脑门,身体瞬间就膨胀起来,他几乎没有犹豫,顺手就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由于拉着窗帘,小雅的卧室里没有月光,可小雅睡觉有个习惯,她害怕睡在黑暗里,所以床头的一盏壁灯却照亮了屋里的一切。祁顺东眼里看见的情景比他想象的还要撩人心魄。

也许是天热的原因,小雅几乎没有盖被子,只是在处搭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上身一件细带背心几乎遮不住已经发育良好的双乳,由于侧卧的原因,脖颈下面两团诱人的能够让人描绘出遮住部分的形状与大小。只着一条白色的小*裤,将一个青春的包裹的溜圆,而两条羊脂玉似修长的腿毫无防范地错开着,在双腿的捷汇处形成一个迷人的阴影。

祁顺东手扶着门把手,眼睛都看直了,特别是小雅那包裹着白色*裤的,深深灼痛了他的眼睛,那一抹耀眼的雪白刺激的祁顺东浑身直哆嗦。他就像一个没有思维只有的野兽一般,喘息着,艰难地迈动着僵硬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女儿的床走去。

第20章 黑夜魔影

祁顺东站在女儿的床前,久久地凝视着小雅睡梦中毫无掩饰的天然纯美的玉体,那一阵阵c女的幽香触动着他最原始的神经。这就是我的女儿吗?祁顺东伸出去的一只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同时,他的内心也处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煎熬之中。他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诱人的*体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啊,那样的话,他祁顺东将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尽情享用这鲜美的*体。

魔性最终战胜了理性。祁顺东那只颤微微的手,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样轻轻地贴上了女孩白玉似娇嫩的大腿,随着轻轻的滑动发出丝丝的灼烧声。

也许感受到了来自敏感处的温度,女孩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身子由侧卧变成了仰卧,胸前两只半裸的玉兔就落入了父亲的眼里。这一刺激仿佛给那只仍贴在玉腿上的手以无限的勇气,稍稍向上移动了几寸,手指所到之处说不出的温暖滑腻,紧接着手掌就满满地包住了那不同于常人的诱园上面,久久不愿离开。

正当祁顺东的手掌梦幻般地穿行于女儿青春的沟壑之中时,他听见客厅传来咔哒一声开门声,那声音传到祁顺东耳朵里无异于醍醐灌顶,只是瞬间便耳聪目明,他闪电般地缩回那只魔掌,略显肥胖的身子敏捷地闪到了卧室的门口。也就在这时,他的老婆出现在走道的拐角处,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祁顺东半生职业生涯练就的本领使他在瞬间镇定下来,他一边轻轻关上卧室的门,一边低声道:“晚上风大,这丫头连窗户也不关……”

说完竟不理女人,自己回卧室睡觉去了。那天晚上,小雅做了第一次春梦,她梦见一只小猪在她羞人的地方不停地拱着它长长的嘴,拱得她小肚子暖洋洋,两腿之间滑腻腻的。而她的母亲那天晚上被丈夫扑在身下声嘶力竭地叫唤了半晚上以后,她忽然有所触动:难道女儿卧室里弥漫着的气息使男人获得了神力?

祁顺东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这是他在部队二十多年养成的良好品行,虽然这个社会充满了各种诱惑,但对祁顺东来说他有足够的意志力来与种种诱惑抗衡。即使在女人方面,他的要求也始终保持在基本需求的范围。

然而,那天晚上女儿的卧室里的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居然唤醒了潜藏在他体内几十年的一头怪兽,这头怪兽总在特定的时刻,在祈小雅毫无警觉的之时蠢蠢欲动。

自从那个违背伦理的夜晚之后一直到小雅考上大学住进学生宿舍的几年间,祁顺东在魔力的驱使下数十次潜入小雅的卧室,用自己的双手几乎摸遍女儿身上的山山水水,即使卧室的光线暗淡,可祁顺东凭着自己公安人员的火眼睛精还是将小雅身上最迷人的部位牢牢的刻在自己脑海里,供他在闲暇之余靠在办公室宽大的座椅上浮想联翩。

几年来只有一件事令祁顺东不得其解,那就是每次当他过足了手瘾准备将自己的*感进一步得到发泄的时候,他的女人总是及时地、悄无声息地、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睡意迷离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一阵手机铃声将伫立在飞雪中的祁顺东惊醒,他像做贼似地四周看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于是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祁局!你在哪里?”

刑侦处长方玉良急切的声音问道。

祁顺东根据方玉良急迫的口吻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他隐隐觉得方玉良急切要见他的原因一定与郑刚有关,一时祁顺东一扫先前萎靡的神情,以果断的声音回答道:“不要去办公室,你在家里等我。”

小雅的母亲被祁顺东一巴掌打掉了一颗门牙,满嘴鲜血淋漓,在男人摔门而去以后,她手捂着嘴坐在地上楞了好一会儿,眼里流着泪,但却哭不出来,在那一瞬间女人万念俱灭。其实对女人伤害最深的倒不是这一巴掌,而是祁顺东嘴里蹦出来的恶毒话语像利刃一般刺穿了她多年忍气吞声的心。

既然小雅从未把他当父亲看待,自己现在还有必要守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丈夫吗,女人一边想着一边就艰难地爬起身来,她丝毫没有一点犹豫,动作熟练地从一些地方找出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将它们装进一只皮箱里,仿佛这是一次早已计划好的旅行。

当一切收拾好以后,女人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屋子最后一眼,这倒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而是女人在离别之际忽然回想起母女二人曾经在此相依为命、相互慰藉、艰难度日的情景,那段时光虽然艰难,可如今想起来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

第21章 不共戴天

听完方玉良的回报,祁顺东极力掩饰内心激动的心情,以至于点烟的手微微颤抖,这种颤抖来自于一种无法抑制的*感,就像小雅娇嫩的身体带给他双手的感觉。

自小雅上大学以后,在祁顺东体内潜伏着的怪兽再也没机会饱尝c女的精气,无处发泄的以另外一种方式表现出来。他通过各种方法了解小雅在学校里捷朋友的情况,尤其注意那些和小雅捷往的男孩子。但是,小雅由于本身的性格关系,四年大学下来居然并没有什么亲近的男性朋友,于是祁顺东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当初,祁顺东以家离学校不远为借口,极力反对小雅住校,无奈,小雅的母亲态度坚决,那神情仿佛女儿在家里多呆一天她的神经都无法忍受似的。后来,祁顺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见女儿在野狼酒吧跳舞并且还客串坐台,他的内心瞬间就被灼伤了,他几次悄悄地尾随着女儿的足迹,躲在野狼酒吧黑暗的角落里,先观赏女儿天使般的舞姿,然后就会看见女儿和某个男人坐在那里喝酒说笑,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无法用语言形容。但真正令他感到无法忍受的还是内心那膨胀着的强烈的占有欲。小雅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他不顾当时的场景,冲向前去不由分说就给了女儿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个耳光彻底将女儿变成了自己的仇人。

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老天好像专门和他祁顺东作对似的,小雅踏出校门没多久,居然鬼使神差般地和尚融搞到了一起。这下祁顺东再也无法忍受了,从表面上看,他觉得自己调查的一个罪犯居然染指自己的女儿,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

而不可告人的一面却是他内心阴暗处无法排欲火以及原始的占有欲。他常常躺在床上幻想着尚融是怎样像自己一样抚摸着女儿白玉似的身体,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摸着的是一具睡梦中没有感觉的躯体,而幻想中的画面却是女儿的身子在尚融的手下波涛般起伏着,*吟着……

祁顺东在内心深受煎熬的同时却也找到了一种发泄的最佳方式,那就是复仇,只要能让尚融不痛快,他就感到痛快,要是能够将尚融绳之以法,重新夺回自己的女儿,那么单这点就能给他带来无限的*感。眼下,他已经顾不上祁小雅了,他的唯一愿望就是合理合法地置尚融于死地。

“祁局……”

方玉良见局长似笑非笑地长时间沉默着,手里的香烟都快烧到手指头了,便轻轻地叫了一声。

祁顺东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灭掉手里的烟头,恢复了局长的威严,像是随意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谁也没告诉,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那个线人和你我。”

方玉良殷勤地答道。

“很好。控制好你那个线人,要保证他的嘴不会出去乱说。”

顿了一下,又眯缝着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玉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郑刚专案组的负责人了,但是你还是第一个来向我报告,看来你还是很重感情的……”

方玉良连忙道:“祁局,你这是什么话,凡是跟你干过的老刑警哪个不敬佩你,别说你还是局长,就算……”

祁顺东微笑着大度地摆摆手制止方玉良说下去。“现在我们不能坐失良机,虽然我不再负责郑刚的案子,但我还是一名警察,只要我们还穿着这身衣服就要和犯罪分子斗到底,说说你的打算。”

“我想先秘密拘捕卢凤,当然目前没有卢凤直接犯罪的证据,但是她是个关键人物,另外,我已经对赵志刚的弟弟上了手段,他出不了我们的视线。”

“很好。”

祁顺东是越来越兴奋了,似乎已经感觉那潮水般的*感滚滚而来。“只是拘捕卢凤要多加谨慎,速战速决,一旦确定没有价值要立即释放并且做好善后工作。至于赵志刚的弟弟那里一定不能有半点差错,金生的存折在他手里,说明他和金生失踪案有必然的联系。”

祁顺东点上一支烟,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推理的不错的话,这次一定能扯出尚融的狐狸尾巴……”

第22章 孤儿寡母

由于公司新接了一单生意,祈小雅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休息了。直到昨天才将诸事理清,今天是星期天她决定休息一天,她约好乔菲今晚过来吃饭,因为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上班,可乔菲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住在紫惠那里,小雅心里明白,实际上乔菲每天晚上都和尚融在一起,至于他们在一起干些什么,小雅虽然还是个黄花闺女可也能猜到几分。所以她小心眼里隐隐有股醋意,她现在对尚融的感觉是既害怕又期待,完全是一个新嫁娘的心理。

不过,自从那次和乔菲同床时,被乔菲摸遍了整个身子以后,她那恐惧的心理渐渐消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羞怯与渴望。

收拾好了房间,看看表还要等两个小时乔菲才会过来,小雅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一想到晚上和乔菲同床时,她这位小姐姐肯定要对她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小雅白玉似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这个乔菲真是坏死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女孩从旖旎的幻想中拉回现实。谁敲门呢,她这里目前几乎没什么客人登门,难道是乔菲?这个坏家伙是不是等不及了……小雅像是等待情人的恋中少女一般,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去打开了房门。

“妈!你这是怎么了?天哪!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雅看见站在门口的母亲双眼垂泪,嘴角肿起,上面还残留着几丝血迹,一时不知该干什么好。

小雅母亲苦笑了一下说道:“除了他还有谁?”

说着话已经被小雅扶着坐在了沙发上。小雅一听,顿时杏眼圆睁,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大声道:“他?他凭什么打你!”

说完就冲到门口,从鞋柜里捞出一双鞋子边穿边恨声道:“妈,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那个畜生去。”

小雅母亲一见女儿的架势,连忙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抱住女儿的腰,泣道:“你去找他有什么用?他简直就不是人,今后我们母女在一起,就当没那个人,我可不要看见你被他……”

小雅被母亲抱着身子站在那里怔怔地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才拍拍仍在抽泣的母亲说:“这样也好,从此咱们就不要再提那个人了,妈,你就放心,女儿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小雅母亲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女儿说:“妈当然放心,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妈都不想活了。”

说完又哭起来。

小雅扶着母亲重新坐回沙发上,然后到卫生间绞了一把毛巾为母亲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边骂道:“这畜生手真狠,呀!妈,怎么一个牙齿……我们一定要去告他。”

小雅母亲摇摇手不让女儿说下去,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小雅,这是丑事呀,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捂住自己的脸颊痛苦地低下头去,然后,断断续续地述说了中午发生的事情。

小雅气的咬牙切齿,只顾呼哧呼哧地喘气,一时就想到了尚融,想给他打电话,忽又想到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让尚融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看她。于是,房间里沉寂下来,母女两个互相泪眼相望。

母女两各自想着心事,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传来一阵门铃声,才将两个人惊醒。小雅知道,这肯定是乔菲来了。

乔菲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她没有见过小雅的母亲,还以为是小雅的客户,所以她冲小雅一笑说道:“你有客人呀!看来我来的有点早了。”

小雅此时那里有兴致和她开玩笑,只是淡淡地说道:“菲儿,这是我妈妈。”

乔菲再笨此时也感觉出一点不对劲,特别是小雅在介绍了妈以后,乔菲就注意到那个中年美妇满脸愁容,嘴角高高肿起,眼圈也是红红的,再看小雅,则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气,一张小嘴撅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雅!你们这是……”

乔菲不明就里,刚开始还以为母女两吵架了,可看看小雅母亲肿起的嘴和一脸忧伤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所以干脆就直接问出了口。

小雅阴沉着脸不出声,做母亲的则羞愧的将脸侧了过去。乔菲是个急性子,见两人这般光景,就急躁起来,大声问道:“小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呀。”

小雅见乔菲发急,心想早晚要让她知道,再说,乔菲也不是外人,目前乔菲不但是她床上的假老公,同时也是她唯一的主心骨。于是,小雅将母亲的遭遇简单地说了一遍。

乔菲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了解小雅家里的情况,一听是说是小雅的父亲对她母亲动了粗,说来是一家人的事情,于是就觉得不好插嘴管人家家里的事,最好不表态。

这里小雅见乔菲听完自己悲伤的倾诉以后,居然没有反应,过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一股委屈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自己,身子一歪就倒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

第23章 温柔陷阱

乔菲见小雅哭的如此伤心,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安慰,转头看看沙发上的母亲,也是一副凄惨的样子,虽然没有出声哭泣,可两只红肿的眼睛却是泪水连连。乔菲涉世不深,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心里就想着必须要尚融来一趟,她这位大哥可是无所不能,不仅在床上让她心神俱醉,即使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也是行家里手。

趁着母女两个沉浸在悲伤之中,乔菲偷偷溜进卧室如此这般地向尚融做了仔细汇报。

尚融听了乔菲的电话以后,心里竟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祁顺东居然将自己的女人打出门了,如今祁顺东家里的两个女人都来投靠自己,当然,女人是来投靠女儿的,可又有什么分别呢,母女两以后不都要住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的庇护下生活吗?只是没有见过祁顺东的女人,不知相貌如何。尚融躺在沙发上想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并不急于跑去安慰母女两个,而是沉浸在对祁顺东的幸灾乐祸之中,同时在内心深处玩味着母女同床而眠的旖旎风光。

天渐渐黑了下来,客厅里没有开灯,小雅和母亲坐在沙发上,乔菲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心里责怪着尚融的姗姗来迟。

终于,门口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在小雅惊愕的目光中,乔菲几乎是扑过去打开了房门。当看见尚融走进来的时候,小雅眼睛一亮,扫了乔菲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多事,可一颗芳心似乎就有了着落,同时憋屈已久的委屈的泪水住不住又流了出来。

尚融当然没有将得以的神情写在脸上。而是脸色庄重地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扫了一眼,俨然是一副法官的神情。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沙发上的母亲身上。老天爷!尚融在心里惊呼了一声。一切几乎都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既然能够生出小雅一般的美人胚子,母亲会差到哪里去呢。只见沙发上的妇人双目含黛,面如满月。隐隐有小雅的影子,可那份成熟那份韵味以及我见犹怜的神情却是小雅所没有的。特别是被祁顺东打肿的嘴角微微翘着,看的尚融恨不能冲向前去将女人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伯母,小雅,事情我都听乔菲告诉我了,按道理打落别人的牙齿是严重的伤害罪,可以到公安机关去告他。可是毕竟是自家的事情,祁顺东也还罢了,我就怕事情闹大了伯母和小雅的面子上不好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看这次就忍忍算了。反正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们。”

尚融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察言观色地注视着母女两人的脸色。看看小雅好像仍然愤愤不平的样子,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伯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我就陪你们去公安局,把这件事情管到底。”

房间里所有的人一阵沉默,小雅母亲用余光瞥了尚融一眼,从小雅的眼神她已经明白这个说话的人是何方神圣了。难道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就是祁顺东口口声称的罪犯吗,就是他为小雅开的公司吗。女人一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居然让自己的准女婿看去,脸上不禁爬上两片红晕。眼睛看着墙上的一副油画喃喃道:“尚先生说的对,我是永远都不想再见那个人了,我受他的粗暴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会在乎这最后一次?只是……”

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女人低下头去。

尚融一看女人为难的神情,心里恨不能替她分担所有的不幸,信誓旦旦地说道:“伯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女人听尚融说完忍不住就向他的脸上看去,看见的是一片焦急、心疼、怜惜的神情,心里不禁一阵感动,这样一个急公好义的人怎么就被那个人说成罪犯呢?莫非是那个人……她看了小雅一眼,仿佛瞬间识破了祁顺东的阴谋诡计,原来那个变态的******者是在吃女儿的醋呢。

于是女人看着尚融的眼神就多了点温柔,神情也渐渐松弛下来,居然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低声道:“小雅现在住着你的房子,我要是再住过来,只怕……”

尚融听明白了女人的意思,赶紧说道:“伯母,这房子以前是我的,可从小雅住进来以后就是她的了。你住在自己女儿家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听了就去看小雅,而小雅此时的一双美目盯着男人似有无限柔情,直到发现母亲也正看着自己,于是俏脸一红说道:“妈!你就别东想西想了,从今以后就咱们母女两一起过日子。”

说完还娇媚地看了尚融一眼。

尚融心里骂道:这个小东西,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报复自己男人一下,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今后咱们三人一起过日子才对啊。

第24章 小别新婚

晚上,乔菲做了点简单的饭菜,吃完以后已经十点多了。尚融本有心好好安抚一下小雅,说说情话,可又觉得和迷人的丈母娘初次见面,还是表现的老成点好。再说,今晚还有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在等着他呢。于是,他留下乔菲陪伴着母女两个,自己出了门钻进车里就直朝老屋驶去。

站在老屋的门口,尚融有点微微气喘,拿着钥匙的手也有点哆嗦,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心里既紧张又期盼,生怕弄出什么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佳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的踪影,尚融心里一紧。不会出事吧。他走进客厅,里面也没人。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一个身影飞快的扑过来一把就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

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凭借着背上那两团柔软以及紧紧捷织在自己胸前一对白玉般的手,尚融就知道身后的人儿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

“妍妍……别藏在我的身后……转过来……我要好好看看你……”

尚融身子不动,嘴里几乎是*吟道。

身后的人儿只是紧紧抱着她,嘴里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尚融的脖子里。两人就这样搂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尚融感到自己脊背上一片凉飕飕的,他知道这是女人的泪水,女人正搂着他无声的凝噎。

“妍妍……听话……过来让我看看你……我真是太想你了……”

尚融的声音柔和的有点嘶哑。

随着一声无法克制的悲鸣,一个滚烫的身子就滚进了尚融的怀里,触手之处一片温暖滑腻,还没等尚融看清怀里赤裸的身子,一张嘴已经被女人牢牢地贴住,一条柔滑的小舌头忙乱地到处着,那份饥渴就似久旱的骆驼骤逢甘霖。

老天爷!她居然脱得一丝不挂地迎接自己。尚融心里发出一声惊叹,随即就被女人赤裸裸的点燃了,他一边和女人激烈地亲吻着,一边双手就搂住了女人肥美的,一阵没命的揉搓以后,就推推桑桑地把女人往沙发上拖。

可是,女人也没闲着,她喘息着伸出一只手到男人的腰带上,一阵忙乱以后就将他的所有裤子一把拉了下来,那玩意就弹性十足地被紧紧握住了,并且被引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就那么站立着,女人的一阵扭动,尚融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销魂窟里面,那一阵紧握、那一片水声,倾吐着女人无尽的思念。

第一波高*过后,两具赤裸的身子捷叠着躺在拥挤的沙发上,张妍的身子在男人的怀里颤动着,嘴里发出梦幻般的声音,两人的嘴毫无目标地互相着,最后,女人又抓住了雄风再起的硬物,将一条雪白的腿抬起来,侧着身子凑上自己热乎乎的小孔,在进入的瞬间,她的喉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得到了最大的安慰。随后两人就互相凝视着抱在一起。

“看来你真的想我了。”

尚融轻轻晃动了一下微笑道。

“难道你不想我吗?”

张妍收缩着自己的身子,尽量将男人紧紧夹住。“啊!老公……把我抱紧点……”

尚融将女人的朝自己的用力压了一下,让自己进到她的更深处,贴着女人的耳朵低声道:“今晚我就在你里面睡觉,你要好好夹住,不许它掉出来……”

“老公——”

张妍禁不住开始轻轻地扭动自己的臀部,让男人的硬物在自己的腔体中蠕动。“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要你永远插着我……”

尚融听了女人的胡言乱语一时觉得好笑,就在女人摆动的上拍了一掌笑道:“好好好,以后就不许你穿衣服了。”

张妍听了男人的话,就将身子在他怀里扭得棉花糖一般,娇声道:“不穿就不穿,反正我也出不了门,天天光着身子在家里等着你来弄我……”

尚融听了女人的话,就停住了抽动,叹口气说:“本来我打算过了年再让你回来,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果,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还要送你走。”

张妍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哭道:“我就不走……我……让他们抓我好了……”

尚融又在女人的上打了一下,喝道:“不许胡说!”

随后又摸着被打的柔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张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男人一会儿,瞬间就激动起来。她用力将男人翻到自己身上,往上着雪白的臀部,嘴里哼哼道:“老公……亲哥……使劲我吧……”

忽然又甩动着将男人的东西拿出来用手抓住了朝着自己的塞去,颤声道:“这里……你今天还没有……这里只被你一个人弄过……紧紧的……”

尚融在女人的声浪语里迷失了自己,只顾抱着女人雪白的臀部打桩似的运动着,直到一股滚烫的液体深深地进去才一头趴在女人的身上呼呼直喘气。

第25章 梅开二度

晚上,尚融和张妍一直缠到半夜。虽然身心疲惫可两人都没有一点睡意。特别是张妍,只把个身子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惹得男人的东西几度雄起几度疲软,看着男人对自己的胴体如此迷恋,张妍恨不得施展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尽尽情取悦男人。尚融享受着女人火热与柔情,心里却在考虑着另外一件事情。“那个穿山甲一路怎么样?”

张妍手里抚摸着男人的疲软,眯着眼睛不解看着男人,娇声道:“挺好的呀,给人感觉挺精明的。”

尚融托起女人的下巴,在她嫣红的嘴唇吻了一下说:“他有没有对你色迷迷的行为?”;张妍娇媚地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胡说什么呀!一路话都没有说几句。再说,我是你的女人,谁敢呀……”

说完小嘴就在男人的胸部擦碰着。尚融就抚摸着女人的秀发,沉思起来。“你还没有老实代,我走了以后又搞了几个女人呢。”

瞟了沉思中的男人一眼又赶忙补充道:“这可是小雨让我问的。”

尚融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妍道:“不但没增加,还少了一个,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妍一听,坐起身子盯着男人疑惑道:“怎么会少了?”

一双颤巍巍的肉团在尚融眼前晃晃悠悠,勾引的他一把就抓住了一只揉弄着说道:“高燕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别多问,知道就好。再说,这次你回来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张妍本就不愿意理会男人的杂事,于是又舒展了身子爬在男人身,幽幽道:“你是不是还要让我走。”

尚融似有无限怜惜地说道:“过几天你还是回北京去,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我已经把五千万资金转到小雨那里,就是为了预防万一。你待在北京有小雨照顾你,我才放心。”

张妍扭着身子,带着哭腔道:“哥呀!不去不行吗?”

尚融一个翻身就将女人压在身子底下,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不听话是吧?这次就算惩罚。”

说完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女人湿乎乎的中。张妍知道男人心又起,并且知道男人的爱好,于是就扭动着身子嘤嘤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呻吟道:“妍妍不听话……你死我就不用回北京了。”;尚融在女人的哭泣声中疯狂地着身下娇媚的,那劲头真有把女人死的嫌疑。;第二天早尚融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钟,转头看看身边的张妍还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洁白的身体还残留着昨晚放纵的痕迹。脸挂着一丝笑容似有无限的满足。尚融悄悄地爬起来,坐在床边正准备穿衣服,一双柔臂就像春藤般地缠在了他的腰,接着一个脑袋就直钻到前面的腿上,随着一声轻哼微微的东西就被女人温柔地吞进了嘴里,尚融嘶嘶地吸着凉气,一只手就在女人的胸前揉搓着。“妍妍,你这个小想把老公榨干是不是?”;张妍抬起头,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男人娇声道:“不许你逃跑,我要你陪我睡觉嘛。”

尚融一边在女人的轻轻拍着一边挑逗道:“怎么?是睡觉还是想我的大炮呀!”

张妍就扭捏着,一手抓住男人的东西不放,一边就攀男人的身子做坐进怀里,熟练地将男人吞进了自己的里,嘴里娇哼道:“哥呀!人家用这里夹你好不好……你老嫌我夹不紧……啊!老公紧不紧……”

未说完又一声尖叫,双臂死死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嘴贴在男人的耳边急促道:“老公,老公,好痛呀!”

尚融没想到大清早张妍的兴致就如此高涨,看来这女人确实饥渴的太久了。他从女人的抽出来,将女人轻轻地放在床沿,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的前面,低声道:“好宝贝……哥知道你其实不喜欢弄后面……你是为了让哥高兴是吗……其实老公最疼你了……乖乖的……好好夹着……”

张妍被尚融充实了身体的空虚,内心无限爱意,捧着男人的脸吻着舔着一边还呻吟道:“喜欢……哥弄哪里都喜欢……妍妍的身子就是为了让哥高兴……让哥舒服的……”

正当尚融和张妍两个达到水融的境界时,手机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

第26章 旁敲侧击

卢凤在张铭的温柔攻势下终于投降了。如果说当初她有意嫁给赵志刚的话,那也是出于一个大龄女子饥不择食的心理,可是,现在卢凤是全身心地爱上了张铭,和张铭上床也就短短两个多月,卢凤的心里早就将赵志刚忘得一干而尽,这倒并不是她水性杨花,而只能说明她和赵志刚除了上的那点事几乎就谈不上什么感情。

女人的心一旦着落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眼里的世界就变小了。特别是和张铭好上以后,她也不上班了,整天就呆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晚上就极力用自己的身子取悦男人,然后幸福地卷缩在男人的怀里一觉睡到天明。这种日子简直就是卢凤的理想生活了。

她甚至提出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为她对张铭爱的越深,那肚子里的孩子就越令她尴尬,那个小东西时刻都在提醒她赵志刚曾经在她的体内播散过种子,而这一点与她对张铭的爱情是矛盾的。无奈由于张铭的坚决反对只能将孩子生下来。

这是个星期天,本来卢凤和张铭说好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可娱乐城打来电话说有急事需要张铭处理,所以卢凤就自己打的去了医院。

检查完身体走到街上,天空飘起了雪花,卢凤喜欢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的感觉,所以,她就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家里走,当她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正要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小车嘎吱一声停在了她身边,车门打开后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将一个小本子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问道:“你是卢凤吧。”

卢凤倒是没有紧张,只是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出现的有点突然,她看看四周,发现那人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答道:“是呀,你是谁?”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已经过来抓住了她一只胳膊。“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我们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公安局的?案子?卢凤一时糊涂起来,可她瞬间就想到了赵志刚。一定是他惹的祸。等卢凤想明白了,她的人也已经在车里了。直到汽车开动起来,卢凤忽然感到害怕。她突然就想到尚融曾经说过赵志刚携款潜逃的事情,难道赵志刚被抓回来了?想到这里卢凤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噤。祁顺东站在分局一间审讯室的单向透礻见玻璃面前审视着里面的女人,虽然女人的头发已经有点凌乱,脸色苍白。但祁顺东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让男人动心的女人。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女人微微鼓起的腹部吸引住了。从鼓起的腹部祁顺东能够确定这是个孕妇,他心里一阵懊恼,这些蠢货怎么就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呢,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事情就难收拾了,如果这个女人和案子真的没关系的话,那麻烦就大了。祁顺东回头严厉地看了方玉良一眼,冷冷说道:“你居然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我希望你们最好能从她嘴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说完就一个人走了,留下方玉良愣在那里。从下午八点钟开始,张铭已经给卢凤打了数不清的电话,可让他恼火的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问她的母亲也不知道女人的行踪。想到外面大雪纷飞,女人又怀着身孕,张铭的一颗心急得直冒火。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开车去了一趟医院。可医生说他老婆身体很好,早就走了。无奈,他又来到卢凤母亲的家里,结果惹得老人和他一块焦急。张铭安慰了老人几句以后又急匆匆地赶回家里,满心希望卢凤像往常一样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可是,到了楼下,抬头看见黑乎乎的窗户,他的心就是一阵失望。他没有心思上楼,坐在车里一边继续拨打卢凤的电话,一边朝马路上张望着。忽然,一个不祥的念头闪现在他脑海里,难道是他?

第27章 判断失误

地图和穿山甲是被张铭从被窝里拉出来的,两人开着一辆切偌基吉普来到张铭住所的楼下,一下车就看见他们的头像疯狗似地在雪地上徘徊者,雪地上一串串凌乱的脚印,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焦虑。“头儿,出什么事了?”

地图大声问道,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几个街区。张铭也不说话,走到切诺基旁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前座,地图也跟着上了车,穿山甲坐在司机位置上抽着烟没有出声。等车门关好以后,张铭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我怀疑卢凤被绑架了。”

“什么?”

此话一出地图首先发出一声惊呼,穿山甲虽然没出声,可也拿下了嘴上叼着的香烟,双眼紧盯着张铭。“这只是我的判断,但是我肯定卢凤出事了。”

张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地图瓮声瓮气地说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架嫂子。大哥你说会是谁干的?”

张铭苦恼地叹息一声说:“我初步怀疑是赵磊干的……”

张铭还没有把话说完,地图就急忙说道:“没错!多半是这,他不是打过威胁电话吗?”

这是黑暗中传来了穿山甲的声音:“头儿,你的意思是赵磊为赵志刚报仇?”

张铭看着穿山甲说道:“他们毕竟是堂兄弟,有这个可能,我再想不起卢凤还和什么人有瓜葛。”

穿山甲冷静地说道:“可是,我和他接触以后,觉得他也就是打个威胁电话的胆量,绑架人他不是那块料。”

张铭此时没有心思听穿山甲分析赵磊的性格,他命令似地说道:“开车!先去赵磊家看看。”

穿山甲将车发动起来,却并没有启动,转过头低声道:“头儿,是不是和老板商量一下。”

张铭急道:“太晚了,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自上次一个陌生男人用赵志刚的手机打了一次电话以后,根据尚融的指示,张铭将赵志刚的所有社会关系进行了彻底的调查,后来又在老杨的帮助下,通过技术手段将目标锁定在了赵志刚的一个叫赵磊的堂弟身上。赵磊今年28岁,以前在一家国营百货商店工作,后来商店让一家民营企业并购后,由于赵磊没什么文化,又无一技之长且好吃懒做,所以就在两年前下了岗。不过他为人豪爽,尤其是和堂哥赵志刚趣味相投,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赵志刚进娱乐城上班以后,赵磊就仗着堂哥的面子经常在娱乐城吃白食,并且还勾搭上了娱乐城餐厅的一个叫梅子的女服务员。目标锁定以后,地图和穿山甲曾经装做小区物业人员去过赵磊的父母家里,从闲谈中得知赵磊几个月前已经搬出去了,在和平北路上租了一间房子自己一个人住。穿山甲推算了一下,赵磊搬出去的时间和射天狼出事的时间基本吻合。所有这些事情张铭都给尚融汇报过,可尚融在金生和射天狼的事情上还没有缓过劲来,深怕不小心再闹出人命,所以他指示张铭,先看着人,在他没有第二次打威胁电话之前不要采取行动。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张铭“他知道的并不多”的判断。当车开到离赵磊的住处只有一个街区的时候,穿山甲将车停在路边的一个阴影里。回头对地图说:“你待在车上,我和头儿走过去看看。”

说完就和张铭一前一后朝前走去。

第28章 血色无辜

在西城分局的审讯室里有三个人,方玉良坐在一张桌子边的灯影里抽着烟,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对面椅子里的女人,三个人中,两个来自西城分局刑警队,只有方玉良来自市局刑警队,算是郑刚专案组的成员。祁顺东之所以将传讯卢凤的任务交给西城分局来执行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西城分局可以说是他的老窝,他曾担任过西城分局的刑警队队长和副局长,另一个原因是他对市局刑警队的人不信任,刑警队长陈国栋就是张爱军的人,如果由市局刑警队的人负责传讯卢凤,他相信不出二十分钟张爱军就会出面干涉,而尚融也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祁顺东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尚融在市公安局有内线,只是他还不至于怀疑到张爱军身上,但是张爱军身边的那个女助手已经成为他的怀疑对象,不幸的是那个女助手现在正是郑刚专案组的联络员。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审讯室里烟雾腾腾,三个审讯者完全忽略了被审讯对象是个孕妇的事实,只顾一直接一支地吸着烟。他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卢凤的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卢凤,你还是把你和赵志刚的关系说清楚,他现在在哪里,只要你说清楚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让你回家。”

一个西城分局的刑警端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我已经说过了,我和赵志刚没有关系,我的丈夫叫张铭。”

卢凤有气无力地说道。自从她进入审讯室那一刻起,卢凤就明白一定和赵志刚有关,至于赵志刚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她唯一担心的是张铭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从张铭三番五次神情凝重地告诫她不要对任何人谈论赵志刚来看,卢凤基本肯定张铭和这件事情一定有牵连。这样想着,卢凤就下决心什么都不能说。“你和赵志刚没关系?卢凤,我们可是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不然找你来干什么,你还是老实点说清楚,只要你告诉我们赵志刚现在在哪里,其它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们是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西城分局的另一位刑警大声说道,一边眼睛瞟着女人隆起的腹部。卢凤忽然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她几乎歇斯底里地朝那个刑警吼道:“我要和你们说多少遍,我和赵志刚没关系……”

卢凤话音未落,就见方玉良一掌拍在桌面上,神色严厉地说道:“卢凤,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这样耐心地对你完全是在给你机会,我现在就揭穿你的谎言。”

说着转头朝一个刑警点点头,那个刑警走过去将审讯室的门打开,接着就走进来一位胖乎乎的女孩。卢凤抬头一看不免吃了一惊,进来的这个女孩她认得,是娱乐城的一个服务员,在娱乐城的时候还和她说过话,她记得女孩好像是叫梅子。“怎么样,你不会不认识她吧!”

方玉良观察着卢凤的神情,不无讥讽问道:“那天晚上你和赵志刚鬼混的时候刚好是她值班,现在你还能说和赵志刚没关系吗?你老实交代,这对你有好处。”

说完挥挥手,那个女孩就出去了。

卢凤的脸上冒出了一串汗珠,脸色变得铁青,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半响她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果你们认为我被赵志刚过就算有关系的话,那你们说的是事实,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闭上眼睛和嘴唇,看那样子是不再打算开口了。?三个男人一时都愣住了,没想到女人还有这么一说。还是方玉良脑子转得快,他走到女人面前,将自己的脸贴近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卢凤,实话告诉你,赵志刚现在可能已经被人谋害了,这可是杀人案子,你想清楚。我们有证据证明你拿过赵志刚的钱,那笔钱是赵志刚谋财害命得到的,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清自己的问题,那你就是犯罪同伙。”

卢凤虽然闭着眼睛,可方玉良的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浑身控制不住一阵颤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只是回响着几个字:杀人犯;赵志刚死了;谋财害命;你拿过赵志刚的钱。紧接着她就觉得腹部一阵抽动,然后就传来一阵剧痛,她双手捂住腹部,脸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整个人慢慢从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一滩血迹从女人的裤子里渗出来,方玉良才说道:“看来得送医院。

第29章 非法进入

张铭和穿山甲一前一后拐过一个街区来到一条小弄堂里,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十来公分厚的雪,随着两人的行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静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穿山甲回头朝后面看看,已经看不见那辆吉普车了。于是他朝后面的张铭招招手,低声说道:“赵磊就住在前面那个单元门里,他就住一楼。你在单元门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张铭低声问道:“你怎么进去?”

穿山甲看看四周回答道:“这个时候他一定睡觉了,敲门不合适,只有悄悄进去看看情况。”

张铭自然明白穿山甲所说的悄悄进去是什么意思,他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紧张,后悔采取行动前没有征求尚融的意见,可如今也来不及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张铭缩着脖子躲在楼道的阴影里,从楼道向外面看去,雪光将整条胡同照的亮堂堂的。回头就看见穿山甲已经站在了一楼左首的一扇门前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穿山甲很有耐心,他就那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以后,他回头朝张铭看了一眼,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细长的铁丝状的东西,然后一手握住门把手,将那根东西塞进了锁眼轻轻地活动着,大概有个两分钟左右,只见他握住门把手稍稍一用力,就听见轻微的咔哒一声,那扇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穿山甲没有马上就进去,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又听了一阵,然后回头看了张铭一眼,一闪身就从那条门缝钻了进去。这是一套两居室的老式住宅,客厅很小,房间里有股刺鼻的酒精味道。窗户上没有窗帘,外面的雪光反射进屋子里,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房间靠窗户的一面墙边是一张破旧的沙发,上面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衣物。沙发前面有一张旧的木制茶几,上面有一个空酒瓶子,一只茶杯和几个残留着菜肴的磁盘子。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旁边是一扇关着的门,很显然那是卧室。靠近右边有个通道,那里通往厨房和卫生间。穿山甲先来到厨房,里面乱糟糟地堆放着一些杂物,使狭小的空间显得很拥挤。卫生间的门已经很破旧了,穿山甲稍微推了一下就发出一声咯吱的声音,一股刺鼻的味扑面而来,他皱了一下眉头迅速地离开那里,慢慢靠近卧室的门,然后及其小心地施加推力。当门渐渐打开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卧室的门只被打开了一半,因为从这个角度穿山甲已经能够看见整个床上的情景。床上有两个人在酣睡,睡在外面的打鼾的那个人穿山甲很容易就辨认出是赵磊,而里面那个却是一个女人,因为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散落在枕头上面,遗憾的是看不清女人的脸。看来张铭的判断是错误的,从茶几上那个空酒瓶以及满房子的酒精味道来看,显然,今晚赵磊是和情人一起在家里喝酒,并且赵磊应该是喝了不少。看来白跑一趟。正当穿山甲轻轻关好卧室的门想从房子里退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外面楼道口传来一声喝问:“深更半夜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接着是张铭的回答,但是穿山甲没有听清张铭的话。他一闪身就窜到门边,将房门轻轻地合上,然后就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深更半夜找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

另一个人的声音。

警察!穿山甲倒吸了一口凉气。巡逻警察?怎么这么巧?正当穿山甲脑子闪电般飞转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撕扯的声音。“走!回局里说去……”

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穿山甲马上从门口窜回屋子里,从窗口朝外面望去,只见雪地里一左一右两个穿便服的男子各抓着张铭的一条手臂朝前走着,张铭挣扎着,嘴里似乎还在辩解什么。穿山甲心念电转。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把张铭带走?绝对不行!就凭张铭的身份以及和尚融的关系便能给公安人员找到突破口,况且还有金生和赵志刚的案子背在身上,虽然不知道公安局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张铭可是个关键的人物,决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穿山甲身随意动,两步就跨进了厨房,目光扫过一圈以后,手里已经多了一根半米长的螺纹钢,他掂掂分量就把螺纹钢的一头塞进了衣袖中,随后没有一点犹豫快速出了门。

第30章 战友情深

整条巷子在雪光的反射下一切都清晰可见,穿山甲从门道里探出一个头,看见两个警察夹着张铭已经向左走出去十米多远了,他朝右边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就出了门洞跟了上去。此时,穿山甲的心理反而不紧张了,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完成一个训练科目,目的就是将张铭解救出来。所以他放松脚步,尽量减少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八米,五米,就在穿山甲将藏在袖子里的螺纹钢提在手上时,挟持着张铭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似乎察觉了身后的动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也许是穿山甲向前冲的速度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也许是穿山甲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在雪光中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霎那间引起了他的警惕。同时,穿山甲也似乎从警察的眼里看出了对方的怀疑,所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三个人的背后,脚步声也引起了另外一名警察的注意,两名警察同时停朝后面看来。可是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只见被两名警察挟持着的张铭忽然一侧身提起一条腿将膝盖狠狠地朝一名警察的狠狠顶去,随着一声惨叫,穿山甲的螺纹钢则向着另一名警察的头顶落下,只见那名警察双手仍然抓着张铭的手臂,只是身子向右移动了一下,穿山甲的螺纹钢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双手松开了张铭,趔趄着往前面冲出几步,一只手就朝腰间摸去。穿山甲清楚地看见了这个警察的举动,他岂能让警察把枪掏出来?瞥眼看见被张铭顶了一膝盖的警察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穿山甲朝张铭大喊一声“快走!”

然而脚步和手上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停下来,就在那个警察刚刚要举起手里的枪时,穿山甲的螺纹钢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头上,伴随着沉闷的敲击声,那名警察就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瞬间就遮盖了他的面孔。此时张铭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远了,听见身后的打击声就回过头来,只见穿山甲仍然提着那根螺纹钢朝他奔来,张铭就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着穿山甲。眼看两人就要到达巷子的拐角处,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张铭就看见穿山甲像是被人在后面使劲推了一把似的,一个趔趄就朝前载去。张铭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飞出来,他没有跑过拐角,反而朝穿山甲迎上去,但是,穿山甲并没有倒地,他用那根螺纹钢朝地上一撑,控制住了身子并借着惯性继续朝前冲来,刚好冲到张铭的身边时,左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张铭一把抓住穿山甲的一条手臂微微降低自己的身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回头就朝拐角拖去。就在这时,身后又是两声枪响,张铭感到子弹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他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时间体验恐怖的感觉,他只有一个念头:“拐过去……车就在那边……他妈的地图的耳朵难道聋了吗……”

刚刚接近那个能够保障生命的拐角,一辆吉普车冲了过来几乎撞到两人的身上,不过却是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两人的身边,张铭朝车上喊道:“别熄火……”

边喊边拉开车门将穿山甲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还没等车门关严,吉普车就怒吼着朝前窜了出去。后面的夜空中又传来两声枪响,似乎还有隐隐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卢凤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个人坐在床边,一时就想起了审讯室里的情景,可自己明明躺在床上,这是什么地方,家里?张铭在哪里?医院?孩子没有了?“小凤?我是妈妈呀!”

妈妈?卢凤微微转过头来,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她动动嘴唇,发出虚弱的声音:“妈!你怎么在这里?”

“是警察打来的电话,他们说你摔倒了,哎!怀着孩子,这样的大雪天你瞎跑什么呀,好好的一个孩子……”

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妈,张铭呢?你见他了吗?”

卢凤似乎没时间理会孩子的事情以及母亲的眼泪,急急问道。“还问呢,他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出来怎么就不给他说一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卢凤听了一下楞在那里,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赶快见到自己的男人,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知此刻的他急成了什么样子……

第31章 惊弓之鸟

张铭是在前往别墅的路上接到卢凤的电话的,他一声不啃地听完女人断断续续的述说后只说了一句话。“你就待在医院里,那里都别去,等着我。”

说完以后挂上电话,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判断失误呀!太轻率了,差点酿成大祸,麻烦事情来了,这件事再也不能瞒着老板了。张铭回头看看躺在后座上的穿山甲,问道:“觉得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还行,好像没伤到骨头。”

穿山甲的声音依然低沉冷静。张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尚融的号码。越担心就越出事。尚融听完张铭在电话里简单的陈述以后,赤裸着身子瘫在床上,脑子闪电般转动起来。张妍见男人接完电话以后的神情,就知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难道和自己有关系?她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两眼盯着沉思中的男人不敢出声,似乎怕扰乱了他的思路。良久,只见尚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嘴里恶狠狠地嘟囔道:“祁顺东呀!真是小看你了!”

说完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严厉地说道:“我出去办点事。你不许出门,就待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张妍听了尚融的话,也顾不上浑身赤裸,爬起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哭道:“老公——是不是因为我……我不走……让他们来抓我吧……是我拿了郑刚的钱……和你又没关系……”尚融见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抬起女人的下巴,柔声说道:“别瞎想,和你没关系?不过你必须离开这里。你不知道有人就想利用你来整我呢,你走了以后我才能全身心地对付他们。我保证会去北京找你的,那时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说完,尚融不在理会女人,拿出手机就给小雅打电话,过了很久才传来小雅睡意朦胧的声音:“大哥……怎么这么晚……”

尚融打断小雅的话说道:“小雅……你什么也别问……你和乔菲马上去一趟市妇幼保健医院,把那里有个叫卢凤的女人接到你那里先住下,等我的电话。”

说完也不管莫名其妙的女孩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走出卧室,穿上大衣出门而去。此时,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穿山甲躺在一张床上,他的一条腿的裤子已经退下,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渗出的血迹。地图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沙发里,而张铭则焦虑地来回踱着步。“我看还是去找个医生吧。”

良久,地图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行!”

躺在床上的穿山甲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认识可靠的医生,警察知道我们有人受伤的话肯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太危险了,再说,我觉得伤的不是太严重,还是等老板来了再说吧。”

两个人听了穿山甲的话都保持了沉默。尚融驱车到达别墅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仍然是彤云密布,虽然已经早上6点多钟,却看不出一点黎明的迹象,倒是郊区雪后的清晨别有一番光景,只是尚融没有心思欣赏罢了。尚融的车刚在别墅门口停稳,张铭和地图就一前一后迎了上来,尚融看了张铭一眼,后者就羞愧地低下头去。尚融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穿山甲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伤到骨头,地图已经给他做了简单包扎,血已经止住了。”

尚融推开门时进入房间时,穿山甲挣扎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尚融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就躺着别动,医生已经出发了。”

穿山甲急道:“老板,医生可靠吗?”

尚融生气地说道:“现在才考虑可靠不可靠是不是晚了点,早先干什么去了。”

说完回头看了张铭一眼。张铭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动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老板……我……我当时是太冲动了……”

尚融将手一摆打断张铭的话说到:“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我交代几件事情,马上就要办。”

说着回头看着地图继续道:“等一会儿,医生来处理完穿山甲的伤口以后,你带穿山甲马上开车离开这里,具体地方我正在联系,等我的电话通知。”

说完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张铭说道:“我已经让祁小雅把卢凤接到她家里去了。你就不用为她心了。你暂时在这里多呆一阵,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就怕那两个警察认出你们。”

穿山甲这时插话道:“老板,有一个警察肯定活不成了,就看剩下的那个警察眼力怎么样。”

尚融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穿山甲一眼,没有出声,又是一阵吞云吐雾才缓缓说道:“这些消息公安局会守的很紧,不过我有办法知道,需要时间。”

张铭这时才接口道:“老板,我觉得穿山甲没必要走太远,他几乎没有和警察照面,倒是我有可能被那个警察记住相貌。”

尚融沉思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卢凤被抓,你们又巧遇警察,这两件事情绝没这么简单,一切好像都是一个陷阱,你们碰巧掉了进去。我感到奇怪地是,市局郑刚专案组最近并没有什么行动,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唯一的解释是祁顺东在干私活,他并没有放弃对郑刚案子的调查。为什么抓卢凤,他是从哪里挖出卢凤来的,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搞不好就会扯出射天狼的案子,现在他们传讯卢凤一定是祁顺东嗅到了什么味道。所以不能不防啊!”

屋子里的三个人听了尚融的话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32章 紧急约见

祁顺东接到方玉良打来的电话时正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辗转反侧,没想到自己一巴掌打跑了女儿,如今又一巴掌打跑了自己的老婆。他知道老婆肯定是跑到女儿那里去了,不过他了解自己女人的性格,尽管这次女人的反抗意志令他吃惊,可是在他想来要不了几天女人就会自己回来。正当祁顺东躺在那里想着老婆进而又想起女儿小雅的时候,方玉良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听着方玉良的述说,祁顺东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随后啪得一声合上电话坐在那里呼呼直喘。真他妈的背啊!这些养的饭桶,怎么就……他顾不上多想,迅速穿上衣服,火急火燎地出门去了。公安局的动作很快,早上尚融出门的时候街上还没见警察,等他从郊区返回的时候,许多地方已经设置了哨卡,检查过往的车辆,市区内巡逻的警察则更多。尚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安局如此兴师动众说明情况严重,看来穿山甲暂时是出不去了。让尚融万分焦急的是,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老杨给他介绍的新朋友李晴居然没有给他打电话,难道她还没有得到消息?尚融给张铭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暂时待在别墅里不要露面。然后不顾李晴不让他主动约见的警告,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了李晴的手机。“我必须马上见你,十分钟后我的车就停在文艺路拐角处等你。”

不等对方回答,尚融就挂断了电话。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尚融心里一阵烦躁,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李晴的身影,尚融知道,在昨晚发生了袭警事件以后,公安局的头头脑脑肯定在召开紧急会议,安排部署破案事宜,李晴作为专案组的成员自然不好脱身,可又什么办法呢?没有李晴这个耳目,自己就像是个瞎子,对局势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目前当务之急就是要确保张铭和穿山甲的安全,只有确保了他们的安全,自己才万无一失,否则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正当尚融心急如焚,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窗上传来几下敲击声,他抬头一看,就见穿着大衣的李晴站在车旁边。尚融赶紧打开前门让她上来,还没等李晴的坐稳,汽车已经怒吼着超前窜了出去。“如果你们以后还这么干的话,可能没人罩得住你。人命关天呀!”

李晴两眼望着前方说道。尚融扭头看了女人一眼,发现她一脸肃穆的神情,说不出的端庄秀丽,一股成人的魅力似乎充满了小小的空间。“并不是我要这么干,一切都是意外。怎么?人不行了吗?”

李晴仍然两眼直视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盯着男人说道:“意外?我可不这么看,你的那些手下基本上可以说是屠夫。金生的情况我不清楚,早上我去看过那两个警察,一个脑浆四溢,瞬间毙命。另一个下半辈子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而这些账最终都要记录在你的头上。”

尚融将车拐上一跳僻静的街道,在一间未开门营业的商店前停了下来,他盯着李晴凝视了一阵,然后无奈地叹息一声道:“也许你认为我就是个嗜血的屠夫,说实话,我现在是真正感到骑虎难下,我从来没有策划过要杀什么人,可又身不由己,既然已经打湿了鞋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晴盯着男人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遗憾的是她没有从男人的脸上寻找到任何特殊的表情,只有那声叹息透露出男人心中的无奈和焦虑。“他们通过线人找到了赵志刚的一个叫赵磊的堂弟,他手里有张储蓄卡,金生生前的储蓄卡。”

说道这里,李晴顿了一下,想看看男人的反应,不过她再次失望了,只好接着说道:“今天早晨赵磊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什么?”

尚融下意识地问道,脑子里便出现了赵志刚的身影。赵志刚在火车站一定给他的堂弟打过电话,至于说过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但肯定提到过他和卢凤的事情,只是,赵志刚是如何将金生的储蓄卡转交给他堂弟的呢?难道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赵志刚和赵磊见过面?他会把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堂弟吗?现在赵磊已经落入了警察手中,说不准现在已经在审讯了,如果赵磊果真是个知情人的话,那么灾难就要来临了。尚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沉声问道:“赵磊关在哪里?”

“怎么?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李晴似调侃般答道。尚融听了女人的话,眼里几乎冒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女人没出声。李晴看着男人饿狼一般的目光忽然一阵心虚,只好说道:“你就别打赵磊的注意了,他目前就在刑警队,一切都晚了,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

尚融打断李晴的话,严肃地说道:“我们既然是朋友,希望你帮忙帮到底,我想马上知道赵磊都说些什么?你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我只有靠你了。”

李晴看着男人的眼睛,这次她看出了一丝真情,那是一种同伙之间相互依赖彼此信任的眼神,在一瞬间李晴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了。“那你该放人家回去了吧,坐在这里我是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尚融见女人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娇媚的神情,于是放肆地说道:“我很想留下你。可现在不是时候,早晚有一天……”

李晴未等尚融说完就打开车门出去了,临了还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不行的话暂时离开这里一阵。”

然后又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便踏雪而去。尚融看着女人扭动着饱满的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忽然感到一阵躁动,他知道这是大战来临前的生理反应。

第33章 恨屋及乌

祁顺东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心里还想着刚刚结束的案情分析会。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以为自己这次怎么也逃脱不了张爱军攻击,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即使受到处分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在整个分析会上,张爱军一直阴沉着脸,即使在发言的时候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咄咄逼人。更让祁顺东感到意外的是,省厅的李长年不但没有追究他擅自行动越权行为,而且对两名警察的一死一伤也只是做了客观的分析,同时,李长年认为,此次事件虽然让一名警察献出了生命,但是也使整个案件明朗化了。在说到对赵磊的审讯问题时,李长年居然说:“在这方面顺东是老行家,我看就让顺东同志负责吧。”

李长年的这句话无异于让他重新回到了郑刚专案组。祁顺东抬头看了看张爱军一眼,只见他阴沉着脸但并没有发表反对意见。对于这一奇怪现象,祁顺东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张爱军和李长年在郑刚案子上产生了分歧,而对于自己重归郑刚专案组的问题,两个人显然在会前进行了沟通,尽管张爱军不同意,但李长年还是软硬兼施地说服了张爱军。祁顺东眯着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浓烟,看来李长年虽然是张爱军的老上级,可也并不是不讲原则的人。特别是李长年对这次袭警事件的分析和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从赵磊扯出赵志刚,又从那张银行卡扯出金生,从金生联系到郑刚,最后矛头就直指尚融。想到这里祁顺东一颗心就激动起来,一扫先前的萎靡不振,浑身瞬间就充满了力量。他拿起电话大声命令道:“叫方玉良到我办公室来。”

尚融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同时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李晴走后他去了一趟娱乐城,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要不了多久娱乐城将会成为警察们视线的焦点,有必要提前安排好善后事宜,尤其是对于张铭和穿山甲的行踪要统一口径。在和杨钧密谈了两个小时以后,从娱乐城出来,尚融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去,此时此刻,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希望有人能够为他分担点压力。于是就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女人。这种事情显然是不能跟张妍谈论的,不然那婆娘不但不能分担自己的压力,说不准哭哭啼啼地反而增加自己的烦恼。紫惠倒是个可以一吐为快的对象,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参与进来呢。一时又想到了乔菲,尚融不禁摇摇头,那还是个雏,说出来准吓得小妮子花容失色。而高燕还能算是自己的女人嘛。于是,尚融自然就想到了祁小雅。一想起祁小雅,尚融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微笑,这微笑来自于母女两个与祁顺东的特殊关系,在这个特定时刻也只有想到这一点尚融心里的闷气仿佛才稍稍打开了一个缺口。在他的潜意识中,对祁小雅敞开自己所有的秘密就是对祁顺东最大的心理战,也是他无奈之下寻求心里平衡的优先选择。更何况,祁小雅是那种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女孩,并且从她父亲的嘴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不会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遗憾的是目前小雅的家里人满为患,除了她的母亲以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卢凤,此刻要想在家里和小雅亲亲我我显然是不实际的。可去哪里合适呢?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自己真的要和一个清纯的女孩发生关系吗?尚融一时犹豫不决,甚至想放弃刚刚产生的念头。然而来自体内的那阵躁动久久无法平息下来,特别是想起上次在酒店里和祁小雅旖旎的风光更加深了内心的躁动,此刻,他只想沉醉在温柔乡里,只想细细地把玩小雅下面那温柔的凸起,在她的耳边诉说自己无法排遣的寂寞和焦虑。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给祁小雅打电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已经开始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第34章 妙龄线人

赵磊耷拉个脑袋坐在一个小房间里,警察近四个小时的盘问搞得他筋疲力尽。自从被警察带到这里那一刻起,赵磊就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事情,在他看来,完全是那张来路不明的银行卡惹的祸。不过,他确实不知道那张银行卡的来历,当初堂兄赵志刚压根就没跟他说清楚,只是让他代为保管,至于将卡的密码告诉他完全是因为赵志刚隐隐约约预感到了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但赵磊可不是个经得起金钱诱惑的主,堂兄失踪没几天他就战战兢兢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取了几次钱。加起来有一万多,只是赵磊比他堂哥更狡猾,他知道这张银行卡来路不明,所以取钱的时候就多了个心眼,买了一顶宽帽檐的遮阳帽戴在头上,取钱时从不使用同一台柜员机,并且每次都要跑上很远的路,再加上夜晚天黑,警方虽然早就监控了这个账户,无奈就是找不到当事人。一万多块钱这对赵磊来说可是一笔财富。遗憾的是赵磊和他的堂兄一个德性,口袋有几个钱就琢磨起了花花事儿。世上的事情就有那么巧合,当初祁顺东主持郑刚专案组的工作时,他早就盯上了尚融的娱乐城,作为一名老刑警他有个强烈的预感,娱乐城鱼龙混杂,将来说不准就是尚融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他指示方玉良将他手下的一名女线人安排在娱乐城做餐厅服务员。这名女线人名叫顾春燕,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人的模样一般,身体微胖,但这顾春燕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一身肥肉又白又嫩,特别是一个大又白又圆,趴在床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坚持着不扑上去。当初,顾春燕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有一天早上当她在十二楼一个房间打扫卫生的时候,忽然感到内急,于是就关上房门一坐在马桶上畅快地排泄着。可她万万没想到客人此时正好回来,并且也正急于排泄,根本没想到卫生间里会有人,一头就闯了进去,随着一声尖叫,男人圆睁着双眼愣在了那里,而顾春燕则随着叫声一下就从马桶上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还在滴答着最后几滴液,可是,当她下意识往上面拉小裤衩时,双手居然抓了个空,低头一看原来小裤衩正卷缩在自己的脚脖子上,此时顾春燕也来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裤衩拉上来遮盖住被男人虎视眈眈盯着的部位。也许就是顾春燕拉裤衩的动作跳动起了男人的野性,因为顾春燕弯腰时将一个雪白滚圆的高高翘了起来,虽然只是个侧面,可已经令男人抓狂了。只见男人一步跨上前去,一手就将顾春燕压在了马桶盖上,那个诱人的就刚好举在男人的裤裆前面,男人当初进厕所时就已经解开了前面的拉链,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伸手朝自己的裤裆里熟练地一掏,就摸出了硬邦邦的一根,朝着液残留的水光处就是一挺,等到顾春燕喊声:“不要!”

的时候,已不知进出几度了。好在顾春燕十八岁就被人开了苞,后来和两三个朋友上过床,已经深知个中滋味,到酒店工作后,如果碰上既顺眼钱包又鼓的男人偶尔也客串一下旅人的妻子,顺便挣点外快补贴家用。可这次和以往有点不同,一是还没有谈好价钱,二是这个入侵者的长相还没有看清楚,不知是否自己中意的那种男人。所以尽管门户已经失守,并且那种熟悉的酥麻正在渐渐蔓延,可顾春燕明白一个女人的价值其实不在于而是在于态度,自己如果就这样撅着任男人爽快而毫无表示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等一会提起裤子以后就会随便扔两个小钱将自己打发了。想到这里顾春燕就浑身扭动起来,看似要摆脱来自后面的攻击,可是她扭动的很有分寸,并没有使男人受到任何阻碍,相反更增加了靡的气氛,当然身子扭动的同时嘴里也要有所表示,于是诸如“不要”“放开我”“流氓”之类的娇嗔不绝于耳,期间偶尔夹杂几声被戳到敏感处时的哀鸣。男人在这种走了样的反抗中兴不可遏,穷追猛打,决然不去考虑此行的后果,直到一股火热的岩浆深深喷进女人的腹中后,待喘息已定,才想起去看仍然趴在马桶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同时就看见了被自己的巨物撑开的伤口,那里正如鱼儿的小嘴似地吐出一些白沫,男人此时才算真正清醒过来,他慌乱地拉上自己的拉链,然后有点惊慌失措地等待着女人的反应。良久,只见顾春燕艰难地从马桶上爬起来,一个白花花的晃得男人咽了几口吐沫。顾春燕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慢吞吞地提起小裤衩,将裙子拉平,然后抬起一张圆脸,两眼严肃地盯着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再说年龄也大了点,好像有五十岁了。不过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有点地位,都爱面子,肯定不希望丑事暴露,看来今天可以发一笔小财了。顾春燕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从小嘴里不紧不慢地突出几个字:“你这是!我要告你!”

说完一低头就从男人的身边窜出了卫生间。刚刚爽过的男人似乎此时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几乎一步就出了卫生间,一只手已经拉住了女人的一条手臂,情急道:“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你先进来……我们能不能私下解决……你……”

顾春燕似乎已经料到男人的意图,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嘴里嚷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放手……我们去保卫部……”

男人此时好像真的急了,他将女人连拉带扯地拖进卧室,把她按在一把椅子里,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告我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我给你钱……你说要多少……”

说完就看着一副悲痛模样的女人。顾春燕自然不好马上就开价,毕竟她还不是职业。只见她将头扭向一边,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似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也许是顾春燕这一哭顿时使男人感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他似乎改变了注意,他急匆匆地走进卫生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回到卧室看着仍然哭泣着的女人道:“你别哭,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见女人并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哼哼唧唧,于是又说道:“小mm,你叫什么名字……我经常在这里住怎么就没见过你呢……”

顾春燕见男人和自己套近乎,顿时警惕起来,因为用套近乎减免部分嫖资的男人她可是见多了。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套近乎无非是想少给点钱了事,哪有这么容易。顾春燕一下就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杏眼圆睁,怒斥道:“你少废话,拿五千块钱来,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不咱们就到派出所去!我一个良家妇女难道就白白被你糟蹋了?”

听着女人义正词严高嗓门,男人正不知所措,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男人好像听见救星来临似的,几步就跨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赫然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方玉良。

第35章 花酒惹祸

顾春燕在宾馆的厕所里被变相后,不但没有敲诈成功,反而被方玉良带回了警队,当时刑警队在那家宾馆有一起案子一直没有侦破,急需一名线人,方玉良在对顾春燕经过多次考察以后,发现这个女人外表甜美、胆大心细,具有警察的某些素质,于是就劝说顾春燕做自己的线人,顾春燕在了解了线人的概念以后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从那以后她就继续在宾馆上班,同时替方玉良收集情报,当然偶尔也会用自己肥美的愉悦一下男人,毕竟有个刑警队的姘头是件令人羡慕的事情。无巧不成书,就在方玉良把顾春燕安排进娱乐城上班以后,倒霉鬼赵磊就鬼使神差般地邂逅了顾春燕,并且深深地迷恋上了她。经过一番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之后,顾春燕认定赵磊是个潇洒公子哥,有一天,顾春燕在笑纳了赵磊送上的一只千元坤包之后,在一个包厢的角落里羞羞答答地轻解罗裙,送上自己那千人爱万人怜的美屁屁,让赵磊初尝了自己的火热与娇媚。自那以后,赵磊一发不可收,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整天迷醉于顾春燕的胸浪之间不可自拔。最后两人居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是个星期天的中午,顾春燕亲自下厨整治了两个小菜,两人坐在破沙发上搂搂抱抱,玩那嘴对嘴饮酒的勾当,当性高涨时,赵磊就脱了顾春燕的裤子,把女人横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玩她粉嫩的翘屁屁,时不时在那靡之处挑弄几下,逗得顾春燕嘴里一片呢喃,两条肥白的腿子一曲一伸,好似正受着难以忍受的酷刑一般。无奈赵磊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顾自己把玩饮酒,顾春燕难当,只得回头央求道:“哥……别弄那里了……哎呀……快给我插上吧……”

赵磊看着女人妩媚的样子,心里也是火急火燎,他盯着女人那湿漉漉的泉涌之地忽发奇想,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将里面的一点残酒倒进了女人的双腿之间,随着女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赵磊起身一把将女人顶在沙发上,裸出自己的,呲牙裂嘴地进入了一个凉飕飕的所在,接着就将女人的撞出一片清脆的噼啪声。良久,两人搂抱着喘息不止,顾春燕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娇嗔道:“蛰死人家了……”

然后摆脱了身体里已经疲软的孽根,低头朝自己的下面一看,带着哭腔嚷道:“讨厌啦……又红又肿……”

说着将自己湿乎乎的妙物在男人眼前晃个不停。赵磊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笑道:“怪不得那么紧,原来是肿了,我先让你锻炼一下,以后就用你这个地方饮酒,这可是咱们的老祖宗发明的喝酒方法,据说可以延年益寿呢。”说着就在那个地方稀溜溜地舔舐起来。顾春燕扭动着腰肢,娇声道:“你想的美,我才不受那个罪呢,人家那里娇嫩着呢,哪里就由着你折腾?”

边说边将不停地朝男人送去。赵磊舔够了就将女人搂在怀里亲了几口说道:“你是我老婆,当然由着我折腾了。”顾春燕一噘小嘴道:“谁是你老婆,你有钱娶我么?”

赵磊听了女人的话,借着酒劲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要娶你,我现在手里就有一笔钱,足够咱两结婚用的。”

顾春燕两臂春藤般地缠绕着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地说:“你哪来的钱呀,也没见你出去挣钱呀!”

赵磊见女人不信,就从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摇晃着说:“钱都在这里面呢。”

说完神情一变,叹口气道:“这可是我哥用命换来的。”

顾春燕听了男人的话,圆睁双眼惊呼道:“你哥?你哥不是出差去了吗?好几个月都没见他了,我还以为他辞职了呢。”

赵磊已经把顾春燕当做自己的老婆了,觉得没必要隐瞒她,再说,他还想着以后叫顾春燕去取钱呢。于是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任何人说。”

顾春燕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严肃地点点头。赵磊在酒劲的催促下对着赤身果体的女人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时而悲愤欲绝,时而欢天喜地,时而摇头叹息,直听的顾春燕芳心颤动,惊呼不已,待到赵磊讲完时顾春燕心中的小算盘早已算计停当。

看来这个男人不可靠,再和他混下去早晚要出事,看来还是公安局那个方玉良靠得住,至于这笔钱嘛,那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这里,顾春燕离开男人的怀抱,慢腾腾地穿上衣服,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娇媚模样。

第36章 排兵布阵

赵磊做鬼也想不到是有人出卖了他,他还以为公安局的人真有火眼金睛,在千万人群里将他识别出来,看来隐瞒是没有出路的,特别是当他听一位警察说这件事牵扯到一桩大案时,再也不想顽抗,在四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竹筒倒豆子似地将自己知道的那点事情重复了好几遍,最后连给卢凤打恐吓电话的事情也交代了。当警察让他把那张银行卡交出来时,他沮丧地说已经丢失了。祁顺东躲在一个僻静处将赵磊的供词听了好几遍,最后他确信再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于是就带着方玉良、陈国栋以及专案组的另外两名刑警来到他的办公室,准备召开一个小范围的案情分析会。祁顺东招呼大家坐下以后给每人扔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我们对他的预期过高了,看来他知道的也很有限。”

说着扫视了一眼在座的每位成员,接着说道:“不过,案情的脉络已经渐渐清晰了。赵志刚给赵磊打电话的那个晚上恰好和柜员机袭警案的时间相吻合,那天晚上的案犯就是赵志刚这点已经可以确定,而赵志刚手里的银行卡又将他和金生案联系起来,至于他和金生失踪案到底是什么关系,这点我们暂且放在一边。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赵志刚是娱乐城的一名雇员,这家娱乐城的老板名义上是杨钧,我想诸位都知道它的幕后老板是林紫惠和尚融,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赵志刚其实就是直接受雇于尚融的打手。”

说完祁顺东盯着众人,希望有人表态。陈国栋犹犹豫豫地说道:“祁局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是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雇员的罪责也不能和他的老板扯到一块,况且……”

方玉良打断了陈国栋的话,大声说道:“据我了解,赵志刚和金生素不相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持有金生的银行卡?表面上看尚融和金生也扯不上关系,但是,通过郑刚和金生的关系我们就可以确定尚融在金生失踪案里的作用,只有尚融才有制造金生失踪案的动机,而赵志刚正如祁局所分析的那样,不过是尚融的一个打手。根据赵磊的交代,以及那天晚上赵志刚在电话里对他所说的话和后来留在超市密码柜里的便条内容可以确定,尚融指使赵志刚杀害了金生,并且顺手拿走了金生的银行卡。后来,由于赵志刚贪财,不但暴露了身份而且还打死了我们一个人,尚融感到事态严重,留着赵志刚早晚就是一个祸害,所以他又杀人灭口。赵志刚那天晚上在火车站对他堂弟说的话和便条上的内容都显示了他当时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危险。可惜的是他没有说是谁去火车站接他。”

祁顺东赞许地点点头道:“我同意玉良的分析。”

陈国栋叹了口气说道:“可惜那张便条和银行卡已经被赵磊丢失了,不过我去那家超市的现场看过,超市离火车站不远,里面有二十多个供顾客使用的密码柜,赵志刚存放手机和便条的是20号密码柜。”

方玉良接着说道:“银行卡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方玉良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银行卡此时肯定已经落到了顾春燕的手里,没想到这个小挺狠,既要钱又要人。“赵志刚留下的便条能找见当然好,但我觉得赵磊的转述基本上不会有大的出入,至于那把手机……”

说着他停顿下来看看陈国栋又看看祁顺东,似乎不想在这个场合公开手机的秘密。祁顺东抬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尽管说。”

方玉良似不情愿地说道:“手机查不到机主,但是我们成功地调出了通话记录。”

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了祁顺东。趁着祁顺东低头看记录的时间,陈国栋和方玉良交换了一下眼神,前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祁顺东看完记录抬起头说道:“里面的三个通话人两个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个肯定是张铭,我确定赵磊给卢凤打威胁电话的时候是张铭接的电话。遗憾的是没有录音,否则……”

突然祁顺东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去年我和尚融喝过一次酒,他曾经托我替他查一个复转军人的背景,这个人是甘肃人,名字就叫张铭。”

顿了一下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尚融重用了他,并且手里有一个团伙呢。”

方玉良插话道:“张铭现在是卢凤的未婚妻。可以说是赵志刚的接班人呢。”

说完猥亵地笑了起来。祁顺东突然问道:“卢凤现在在哪里?”

陈国栋答道:“卢凤送到医院的那天下午就被……”

说着预言又止,只是看着祁顺东。“被什么?说呀!”

祁顺东不耐烦地催促道。“被你女儿祈小雅接走了……我们跟了一阵,卢凤现在就在你女儿家里。”

陈国栋小心翼翼地说道。一阵沉默。每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良久祁顺东才叹口气说:“卢凤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玩物,不会知道多少,我女儿根本就不认识卢凤,这一切都是尚融在搞鬼。”

“这小子够狠的。”

一名刑警插话道:“我们明天就去关了他的娱乐城。”

祁顺东摆摆手,以冷静的语调说道:“我们不要让个人的情绪影响了办案的思路。我的意见是娱乐城要去,但怎么个去法,现在我们就是要打草惊蛇,让尚融动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露出更多的马脚。另外,一定要把娱乐城的人员进出情况弄清楚。”

说完祁顺东站起身来对陈国栋意味深长地说道:“国栋,麻烦你将今天的会议内容给张局汇报一下。”

几个人出了办公室,祁顺东向方玉良招招手,方玉良马上凑了过去,祁顺东低声道:“娱乐城那边你安排西城分局的人去,重点是查保安和张铭。另外,你的重中之重就是把所有的哨卡盯紧了,我估计那家伙还没有出城,身上带着枪伤也不好躲藏,只要尚融不杀人灭口我们很有可能抓到他。到那时……”

祁顺东一个人来到街上,一阵寒风吹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刚才在分析会上他强作镇静,压住了满腔怒火,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妈的逼的!拿小雅做挡箭牌!老子什么时候要是逮到你的女人的话……祁顺东钻进汽车一脚油门就朝小雅家里驶去。

第37章 变相发泄

尚融是晚上八点钟到达小雅的家里,开门的正是祈小雅,她一看见尚融仿佛见了魔鬼似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然后就将自己的身子堵住门口,一双手就把尚融往外面推。尚融本来脸上还挂着微笑,突然见了小雅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时就沉下脸来,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雅推不动尚融,听他发问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尚融一下就急躁起来,稍稍用力就将女孩推进了屋子里自己也跟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祁顺东。尚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就慢慢地红了起来。祁顺东倒是显得镇静,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尚融瞥眼又看见小雅的母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像刚刚哭过,只是没有见到卢凤的身影。“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尚融站在祁顺东面前一副挑衅的口吻说道。祁顺东居然呵呵笑了几声,回答道:“走错门的应该是你吧。这可是我女儿的家。”

尚融一时语塞,虽然这房子是他给小雅的,可祁顺东说的也没错,他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论,否则可能会伤了小雅的自尊心,不过他见祁顺东居然和自己耍无赖,突然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也做出一副无赖的样子,走到小雅母亲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微笑着说道:“看来我们两个都没有走错门,今天闲着没事,就顺便到我女朋友家里转转,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见你这个大忙人。”

祁顺东听尚融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立时就要发作,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不怒反笑道:“尚总才是大忙人,没想到这会儿还有闲情雅致来看小雅。不过你来得很不凑巧,我正在和家人谈点事情,恐怕没有时间接待你……”

尚融没想到祁顺东居然对自己下逐客令,他在心里骂道:“你个老东西,别仗着女儿倚老卖老,老子才是这里的主人,连你的女儿都是我的,老子今天来就是要你女儿呢,你就等着做老丈人吧。”

心里骂着嘴里却道:“我今天来也是有事要跟小雅和伯母商量,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不适合在场,请你回避一下吧。”

祁顺东一愣,随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厉声道:“尚融,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家里不,请你马上离开。”

尚融见祁顺东恼羞成怒居然翻脸了,也不再客气,突然站起身来指着祁顺东信口开河地骂道:“祁顺东,我是看在小雅和伯母的份上才对你客客气气,没想到你居然不识相。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还不至于像畜生一样对自己的老婆下那样的毒手,我正准备带伯母到法院去告你这个伪君子呢。”

祁顺东气的浑身直打哆嗦,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尚融骂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滚出去。”

小雅和母亲本来一声不肯地听着两个男人争辩,没想到竟然吵了起来,小雅的母亲站起身来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小雅尖声叫道:“你们两个都滚出去……”

尚融和祁顺东似乎都吃了一惊,转头看着小雅,只见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看的尚融心疼起来,下意识地将小雅搂在怀里,没想到祁顺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咆哮道:“放开我女儿,不许你碰她。”

说着就大步走过来扯住尚融的一条手臂。尚融见祁顺东来拉他,心中大怒,一手松开祈小雅照着祁顺东的胸部就是一掌,把祁顺东推出了有一米多远。祁顺东此时好像再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扑上来对准尚融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尚融一下载倒在沙发上,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来。一时,每个人都不出声了,只是睁大眼睛盯着尚融,似乎谁都没有想到祁顺东会突然出手。一阵沉默过后,祁顺东走到尚融面前杀气腾腾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次警告你,离我女儿远点……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说完也不理任何人,径自打开房门走了,直到哐当一声关上门,小雅的母亲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坐在尚融旁边,捧着他的脸一连声地问道:“尚融,你……不要紧吧……”

随即又转过身来对呆立在那里的小雅说道:“快去拿条毛巾来。”

小雅还没有动,那边就有个人递过一条毛巾,尚融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卢凤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没事,我没事。”

尚融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心里嘀咕道:真他妈的危险啊,那老东西今天要是掏出枪来就完了,他肯定带着枪呢。想着就瞥了一眼小雅,只见女孩像是个白痴一般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里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尚融站起身走到小雅身边,在她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没想到女孩就像是碰到蛇蝎似的浑身巨颤,尖叫道:“别碰我!”

然后疯子一般冲进了卧室将门锁的严严实实。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小雅的母亲走到门边轻轻敲了几下叫道:“小雅!小雅!”

卧室里又传来女孩的尖叫声:“别烦我!”

然后是一阵隐隐的哭泣声。尚融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第38章 一惊一乍

这天正是李晓琳的生日,紫惠带了乔菲在华天酒店给小琳庆贺,晓琳的班主任周小莲也来了。自从上次在床上被尚融扒光了衣服强行拍照以后,周小莲就没有再上门给晓琳辅导过功课,这倒不是因为怕尚融再图谋不轨,而是觉得走进那个家门令她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然而,她隐隐觉得那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每每想起上次赤身果体被男人拍照的那一刻,周小莲总会浑身微微颤抖,那女性的敏感之地禁不住渗出丝丝花蜜,心里幻想着男人下次将会怎样用自己的身子泄恨。“姐,你为什么不叫大哥呢?”

小琳用勺子轻轻敲着一只盘子撒娇似地问道。“哼!那也得能见到他才行!”

紫惠还没说话,乔菲就抢先答道。周小莲听他们谈起了那个令他震颤的男人,就低下头去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你大哥这阵事儿多,不过他一定会送你礼物的。”

紫惠边安慰着女孩,一边在心里怪嗔起男人来,怎么进来老是不见人,难道和祁小雅搞上了?不会呀!如果是这样的话菲儿一定会知道的,难道……

“林总,尚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周小莲忍了半天终于问出了猜测已久的问题,问完后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于是赶紧低下头去。“他呀!”

紫惠微微一笑,看了乔菲一眼继续道:“从业务范围来说应该属于街道办事处。”

看看周小莲一副迷惑的样子,紫惠就笑起来,一边给晓琳盘子里夹了点菜,一边说道:“跟你开玩笑呢,他呀!就是一个世界上最忙的闲人。说实话连我都说不清他是做什么的。”

周小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就琢磨道:这家伙真有福气,整天晃晃悠悠的无所事事。不知林总这样美丽卓越的女人为什么就拿他当宝贝似的。庆祝完晓琳的生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紫惠带着晓琳和乔菲回到家里,一进门就赫然看见一双男人的皮鞋东倒西歪地丢在地板上,紫惠和乔菲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顿时一阵慌乱。紫惠在客厅里没有看见男人,就知道他已经在床上了,心里就燥热起来。这么早就上床了,看来这两天在外面疯累了,哼,今晚……紫惠的脸已经微微泛红了,她安顿好晓琳后就匆匆忙忙和乔菲一起洗了早,两个香喷喷的身子都似乎充满了期待。乔菲毕竟腼腆,当她看见客厅里那两只男人的皮鞋时,就知道今晚自己又要和姐姐一起共侍一夫了,心里不禁又期盼又害羞,只是躺在浴池里磨蹭着,身子软软的不肯起来。紫惠看了女孩那娇媚的样子,一阵窃笑,她自顾套上一件浴衣,双手拉着衣襟遮住一对活蹦乱跳的玉兔,回头对女孩轻声道:“洗完了快点来,姐先去了。”

乔菲红着脸点点头。就在乔菲迈出浴池,用一块浴巾在凸凹有致的身子上擦着水珠的时候,她听见卧室里传来紫惠的一声惊呼,似乎看见聊什么可怕的事情。乔菲来不及穿上睡衣,匆忙中将浴巾在身上一围几步就冲进了卧室。只见紫惠脸朝里面跪在床上,浴衣的下摆敞开着,一个圆滚滚的冲着门,小小的三角裤深深地勒进沟里,一只手好像正在男人的脸上活动着,只是看不见尚融的脸。“姐姐!”

乔菲轻轻地叫了一声。紫惠回过头来看了乔菲一眼,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菲儿,你过来看看,他……他这是被谁打成这样……”

乔菲一听再顾不上矜持,冲到床前一看,小手就掩着小嘴发出一声惊呼。只见男人身上盖着被子,双目紧闭,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迹。乔菲手脚并用地爬到床里面,半卧在男人身边,伸出去的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抬头焦急地看了紫惠一眼。紫惠一歪身子也侧卧在了男人的另一边,低头仔细地看着男人的脸,然后就一手轻轻摇晃着男人的肚子,泣声道:“融……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谁打你了?”

可不管紫惠怎么摇,尚融还是双目紧闭毫无表情地躺在那里仿佛死过去一般,这时,乔菲好像才真正急起来,双手一伸就将男人的一个脑袋搂在怀里,流着眼泪哭喊道:“哥哥……你……你说话呀……”

就在这时,突然就见尚融刷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死丫头,没点轻重,痛死我了。”

两个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既然男人已经开口说话了,也就暂时顾不上追问事情的原委,紫惠一下趴在男人身上,哭泣着,一只小手轻轻地捶打着他,而乔菲则将男人紧紧搂在胸前,浴巾已经滑了下来,一只正好贴在男人肿胀的脸上

第39章 夫命难违

尚融从小雅家里出来,心里很受伤。他没想到祁顺东居然会出手打他,以祁顺东公安局长的身份出手伤人,可见他心里的愤怒达到了什么程度,这更增加了尚融心里的警觉性。虽然尚融还没有顾上问小雅,但祁顺东这次来的目的他多少还是能猜到几分,只是不知道小雅母女的态度如何,不知前面他们都谈论了什么话题。不过从刚才小雅歇斯底里的发作来看,尚融突然觉得祁小雅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厌倦了,起码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信任与亲密了。想到这些,尚融就感到一阵阵沮丧,他甚至后悔那次在宾馆里幽会时为什么没有将祁小雅就地正法。尚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情绪恶劣之极。特别是一想起别墅里的那几个人以及一堆烦心事,他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倦和孤独,一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他先开着车朝老屋驶去,快到老屋的时候似乎又改变了注意,掉转车头朝家里驶去。家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今天是星期天,也许紫惠和乔菲带着晓琳出去玩了。杨嫂星期天是不来家里的,尚融心里又生出一股烦恼。看看自己过的是什么生活呀!筋疲力尽回到家里连个拿拖鞋的人都没有,看来女人越多越是没人理会自己了,这样想着就对紫惠和乔菲生出一股怨气,将一双皮鞋胡乱摔在地板上,也不穿鞋就上楼去了卧室,然后几把就将自己脱的光溜溜的,钻进被窝睡觉了,可白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尚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是躺在那里一颗心忽悠悠地没有个着落。门厅里传来紫惠和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笑声。臭娘们终于肯回来了。尚融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他知道过一会儿紫惠和乔菲肯定就会来卧室,要是自己不在家的话说不定两人还要干些虚龙假凤的勾当才肯入睡呢。忽然回忆起那天在紫惠的老房子里第一次窥破紫惠和乔菲“奸情”的情景,尚融就觉得里一股暖流缓缓浮起,虽然昨天已经在张妍身上发泄过两回了,眼下又禁不住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渴望。听见有脚步声朝卧室走来,尚融赶紧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装睡,接着就听见紫惠一声惊呼,好像乔菲也闻声跑进来了,他强忍着继续装下去,想象着两个人看见自己脸上的样子时一副惊愕的表情。尚融本来对两个女人有气,打定主意不理他们,无奈耳朵里传来的两个女人焦虑的呼唤中好像有隐隐的哭泣声,心里的气闷就减少了许多,所以当乔菲一着急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的时候正好弄痛了他的脸,于是就张口骂出了声,可是,等他一张开眼睛看见面前的风景时就再也顾不上骂人了。只见乔菲本来围到胸部的浴巾已经滑到了腰上,两只娇嫩的玉兔裸露着,其中一只正好贴在自己肿起的脸上,那一片滑腻和温热竟是一付上好的灵药,瞬间就减轻了脸上的疼痛,尚融哪里还有时间去计较先前的不快,只是将脸贴在女孩的柔润之处一个劲地蹭动着,至于扑在他身上又哭又打的紫惠暂时也顾不上。乔菲听尚融骂了一句,心里一阵轻松,可是紧接着就注意到了男人那副令她熟悉的猥亵表情,一时就发现了自己的狼狈样子,顿时一张小脸就烧起来,嘴里一声娇呼道:“哎呀……你这人怎么……”

还未说完忽然又感到自己的一颗小葡萄已经进了男人的大嘴,那一阵吮吸又使她娇呼起来:“呀……别……姐姐你看他……不要呀……”

紫惠从尚融身上抬起头来一看,心里不禁一荡,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男人已经将女孩的胸部的一片水光。她不敢打搅男人的性,便一手扯开自己浴衣的前襟,露出白花花的身子,撩起被子就钻了进去,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的背上。尚融自然感觉到了身后那个火热的躯体,于是恋恋不舍地吐出女孩的蓓蕾,奇怪的是,当他一离开女孩的胸前,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就又回来了,一时心里的情就减了不少,身子一歪半靠在床头,顺便把乔菲拖得半边身子压在自己的胸前,呼呼喘息着。“融,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再让人家担心了……”

紫惠一手轻抚着男人的头发娇声问道。尚融扭头看了紫惠一眼,见女人水汪汪的一双媚眼盯着自己,脸上飞着两朵红云,再看看趴在自己胸上的乔菲,此时浴巾早已经脱落,裸露着曲线玲珑的一个雪白身子,特别是那越来越挺翘的美看的尚融嗓子一阵发干,他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裸出强健的躯体,沉声喝道:“妇人家少管男人的事情。”

说着一下就将身上的女孩翻到紫惠身上,顺手就在女孩的白上拍了一掌,继续道:“你们两个做给我看。”

紫惠和乔菲一瞬间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随即就知道男人想看什么了,两人心里不禁一荡,整个身子都臊红起来。虽然紫惠和乔菲一起在床上互相慰藉已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那都是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的勾当,即使那样乔菲也是每次都扭扭捏捏羞臊无比,如今男人竟然让两人当着他的面表演,紫惠到还罢了,乔菲早已经嘤咛一声羞的翻过身来将小脸藏进枕头里,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紫惠毕竟和尚融是老夫老妻,听见男人的变态要求,她虽然面子上过不去,可内心里却感到一阵狂跳,身子一下就变得万分敏感,只觉得双股间麻痒起来,湿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三角地带,可是当她见了乔菲的可怜模样,就又心疼起女孩来,娇声责怪男人道:“看你把菲儿羞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姐妹两个尽着你玩弄还不满意吗?非要人家……”

边说边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只见尚融那张半边肿胀的脸上竟是一片怒色,就不敢再说下去,看来今天不满足这个魔王的要求是不行了。口里娇唤一声:“”好菲儿……哥哥今天心情不好……让姐姐疼疼你吧……说着就跪起身子脱上的浴衣,赤身果体地将女孩抱进怀里,张嘴吻住了女孩颤抖的双唇,一只手就朝女孩雪白的股间滑去。

第40章 俩美斗春

“姐姐……不要呀!”

乔菲颤声央求着,一个身子在紫惠的怀里扭动着,小左右躲闪着紫惠的手。女孩的挣扎似乎逗起了紫惠的兴趣,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抚弄女孩的身子时她也是娇羞无限地东躲西藏,可后来哪次不是在自己的手里变得柔软无比?看来一切只是个习惯问题。她放开女孩的嘴唇,一边着女孩最敏感的脖颈,一边喘息着说:“菲儿……听话……让哥哥高兴啊……姐姐哪次不是让你舒舒服服的……”

说着就把女孩的身子摆正,将自己的娇躯整个压了上去,伸出香舌在女孩脸上脖子上不断着。尚融睁着一双色眼,早已忘记了脸上的疼痛,特别是看到紫惠一个饱满肥硕的在女孩的磨盘一般晃动着,刺激的他瞬间就坚硬无比,他移动自己的身子来到后面,赫然就看见两张粉嫩的小嘴水光闪烁地变幻出迷人的形状,尤其是下面那张更是鲜艳预滴,他禁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泉眼上轻轻抚弄了几下,引来乔菲几声娇哼。尚融的脸上此时才露出一丝笑容。紫惠此时仿佛已经忘记了男人的存在,完全融入了平时与乔菲欢爱时的忘我境地,她那柔软的舌尖从女孩酥胸之间一路下滑,一直来到了那欢快的源泉,不顾女孩的娇吟滋滋有味地舔舐起来,乔菲就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栗着,这倒不是因为这次紫惠特别卖力,而是旁边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那份羞臊,那份刺激无法以语言形容,乔菲只来得及胡乱抓住枕巾的一角塞进自己的嘴里,在男人的凝视下瞬间就达到了欢乐的顶峰。随着女孩娇躯的最后几下悸动,紫惠抬起头来娇媚地嗔了男人一眼,呻吟般地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还要人家怎么样……”

尚融看看瘫软在床上的女孩,又瞧瞧赤裸着身子微微喘息着的紫惠,全身肌肉紧绷,一时仿佛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最后他虎吼一声挺着巨大的凶器朝着紫惠撅着的肥扑了过去……一夜的拼搏,尚融直睡到快中午才醒来。紫惠和小雅包括晓琳都出门去了,偌大个房子就剩下他一个人。本想在床上迷糊一会儿,可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令他瞬间清醒过来,但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待在别墅里的张铭而是祁小雅。昨天小雅对他的态度,说出来的气话在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结,如果不解开这个结,尚融觉得自己将寝食难安。他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沉思苦想了几分钟,就给乔菲打了个电话。然后匆匆忙忙地开车找小雅去了。其实小雅昨天晚上是凭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忍耐着给尚融打电话的冲动。尚融走后,她就一直没有出卧室的门。母亲在外面唉声叹气地徘徊了一阵,被卢凤劝着睡觉去了。小雅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不幸的童年,父亲的冷酷无情不禁流下忧伤的眼泪,尤其是当一想到母亲悄悄告诉她的关于自己父亲在那些黑夜里对自己的兽行时,她真想放声大哭,一时就想起了尚融,心里就产生了一股内疚之情。刚才那句歇斯底里的话不知让男人多伤心呢。她几次拿出手机想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可是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多么想向尚融倾诉一番,但那些羞人的事情让她这个羞怯的少女如何开得了口呢。就这样,小雅手里握着手机,美丽的脸庞上挂着几滴清泪,渐渐地进入了梦想。在梦里她看见尚融来到她的床前,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她,抚摸那令她羞耻的凸起,最后,小雅的小嘴里发出几声诱人的呢喃,身子微微颤抖着排出一股芳香花蜜。小雅的模特公司已今非昔比,除了模特业务以外,还承揽时装设计、企业形象代言等业务,那栋两层的小楼也早就装饰一新,小雅的经理办公室在二楼的最里面,早已一改过去的寒酸样子,宽大的班台明光瓦亮,墙上的镜框里装着富含文化韵味的照片,紫色的窗帘在微风吹拂下使办公室散发出女性的气息。右边有个小门,那里是个休息室兼小雅的更衣室。尚融心情忐忑地来到二楼,刚好看见乔菲从一个办公室里出来,一看见他,就回头朝小雅的办公室努努嘴,然后将尚融拉到走道的拐角处,小嘴凑近男人的耳朵低声道:“好像情绪不高,我问过她,就是不说话,你还是快去吧,你心上人昨天晚上想你想得眼睛都肿了。”

说完娇声一笑就想跑,被尚融一把拽住揽在怀里,狠狠地在她的小嘴上亲了几下,然后在女孩的耳边调笑道:“菲儿,昨天晚上那样玩喜欢吗?”

乔菲一听顿时羞红了小脸,嘤咛一声,伸手使劲推开男人拔腿就跑,半道里还回过头来娇嗔道:“变态……大色狼……”

尚融嘿嘿一阵奸笑,忽然想起了来此的目的,便收起笑容清清嗓子朝小雅的办公室走去。小雅身穿一件雪白的高领羊绒衫,柔软的面料衬托出胸前柔和的曲线,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一双凤眼微微红肿,坐在班台后面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听见敲门声,小雅下意识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当她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这不是昨晚自己的梦中人吗?他,他怎么这么突然就……小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的醉意更深了。“小雅,何必这么辛苦呢,你妈妈她还好吧。”

尚融一看见女孩疲惫的神情,禁不住一阵心疼,他轻轻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呆呆看着他的女孩面前,先是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小脸,见女孩并没有躲避,就深情地说道:“小雅……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我实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尚融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听小雅叫了一声“哥哥!”

随后就像久别的游子乍逢亲人似的一头扎进了尚融的怀里,接着就浑身颤抖着发出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尚融一时也百感交集,小雅的哭泣声瞬间就解开了他心里的那个结。小雅是我的,他永远都是我的。尚融嘴里誓言般念叨着,双手紧紧搂住女孩,也不劝她,只是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地哭泣。只有用泪水来洗刷过去的委屈与忧伤。

第41章 柔情蜜意

小雅趴在尚融的怀里直哭的天昏地暗,仿佛要将她23年的委屈所积攒的眼泪全都发泄出来似的。可惜了尚融一身崭新的西装被女孩眼泪湿了一片。没想到这丫头泪腺这么发达。尚融微微叹口气,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秀发,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爱着。良久,小雅终于停止了哭泣,可是仍然紧搂着男人不愿抬头,尚融一手轻抬女孩的脸,只见脸上湿痕重重,一双眼睛紧闭着似乎不好意思睁开,两片肉嘟嘟的嘴唇翕动着,眼睫毛也在羞涩地颤抖,尚融忍不住低头在女孩的樱唇上轻轻一吻,女孩嘤咛一声小脸就红了,小身子扭了几下就又将脸藏进了男人的怀里。尚融笑笑,心想在自己的几个女人中,以前觉得乔菲是最爱害羞的,可现在和小雅一比,才知道什么是害羞的女孩。“乖,现在回家去好好睡一觉,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尚融以前所未有过的温柔语气低声在女孩的耳边说道。小雅在尚融的怀里撒娇似地扭动了几下,喃喃道:“你才不会心疼我呢……”

未说完又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尚融赶紧搂紧了女孩在她的头发上一阵轻吻,然后信誓旦旦地开始胡言乱语。“小雅,要怎样才能让相信呢,你是我最疼爱的人儿……你不知道,昨晚你的话多伤我的心……我一夜没睡……心里只想你……”

小雅娇羞无限地听着男人半真半假的表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男人脸上,酥胸微微起伏着,气息也渐渐加重,最后未等男人说完就将美目一闭,把自己滚烫的面颊在男人的脸上蹭了几下,然后就将火热的小嘴紧紧贴在男人的大嘴上,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梦幻般的哼哼声。尚融瞬间就迷失在女孩的激情之中,他伸出舌头撬开女孩的小嘴,侵入了她的口内,然后卷住了那躲闪欲逃的小香舌就是一阵猛吮,吮的女孩一阵呜呜娇呼。感受到女孩渐渐柔软下来的火热身子,尚融的一双魔手也开始蠢蠢欲动,一手从女孩柔软的腰肢慢慢滑到了女孩挺翘丰满的园上,轻轻地捏弄着那柔软的肉。另一只手从女孩微颤的渐渐爬上来,爬上胸前那胀鼓鼓的一堆就握住了。小雅“啊”的一声,挣脱了男人的大嘴,扭动着身子小嘴里喃喃地娇呼着:“不要……不要在这里……会有人来的……啊……”

突然觉得自己鼓鼓的碰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那东西也摇晃着正朝自己的双腿之间钻去。一下就酥软了身子,朝地下滑去。尚融赶紧一把将女孩抱住,只见她双颊红的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小嘴丝丝吐气,那胸前竟似波浪般急促起伏着,整个身子就像得了风寒似地抖个不停。尚融没想到女孩如此羞怯敏感,一时就又怜惜起来,不忍再刺激她,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嘴里不住呼唤道:“哦,我的宝贝……我的小宝贝……”

过了许久,小雅才在男人的怀里平息下来,只是害羞不敢抬起头来,因为她感到自己下面的羞处仍然被一根硬物紧紧顶着,但她也不想移开自己的身子,因为那一阵火热煨烤的她很舒服,她羞耻地感觉到自己那里的紧缩与湿润。“宝贝,你还好么?”

尚融知道女孩羞坏了,就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小雅慢慢抬起娇艳欲滴的俏脸,眯着双眼羞羞答答地看了男人一眼,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嗔道:“哥好坏……跑到人家的办公室来欺负我……”

说完又趴进了男人的怀里,仿佛那里是她的避风港似的。看着女孩娇俏的摸样,尚融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剥光她将她干了,无奈实在是下不了手,只能借机在手上嘴上占点便宜。“宝贝儿,哥哥这是疼你呢,你不想让哥哥疼你吗?”

边说还边有意无意地将朝前拱了几下,也许是自己的甜言蜜语起了作用,尚融觉得自己火热的东西钻进了女孩的腿间,但没想到小雅却没有躲闪,而是娇哼了几声就紧紧夹住自己的双腿。尚融强忍着爆发的,再次在女孩的秀发上吻了几下,柔声道:“小雅,我想找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我不想再惹你误会了,我可是不愿意再冒失去你的危险,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此时的小雅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爱河之中,心里甜蜜的只想这么持续下去,永远不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听了男人的话,只顾一个劲地点头,双手却死死地搂住男人仿佛生怕他跑掉似的。“那现在乖乖回去睡觉。”

尚融恋恋不舍地撤离小雅软和的身子,伸手将女孩的秀发捋顺。小雅小嘴一撅似委屈地说道:“还有一堆事情呢,等会儿菲儿还要来找我。”

说完抬头看了一下男人关切的目光,补充道:“我不要紧的,中午我可以在休息室眯一会的。”

尚融在小雅的俏脸上摸了一把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我可不想看见你憔悴的摸样。”

小雅朝男人做了个鬼脸,一下就看见了男人下面尚未缩回的鼓胀。刚才就是那个东西顶着自己那里呢!瞬间就涨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第42章 床头论道

尚融送走张妍的第二天,正好是个星期天,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尚融还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不想起来,看看两边仍然在熟睡的两个美人,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昨天晚上那段缠绵的场景。自从上次让紫惠和乔菲在自己眼皮底下颠鸾倒凤以来,尚融渐渐迷恋上了这种把戏,只要和两个女人同床,必然要让两人先在自己面前表演一番,然后才扑上去激烈地。经过几次演练以后,乔菲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扭扭捏捏,在被紫惠弄得情热的时候也会主动出击,将头钻进紫惠的股间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其中有些动作真是让尚融打开眼界,心旌摇荡。尚融正躺在被窝里美滋滋地回味着,身子的某个部位就渐渐起了反应,忍不住将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乔菲的一只暖呼呼的嫩乳,乔菲异常敏感,被男人握住的一刻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一张脸就在眼前,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乔菲当然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娇哼一声就将娇躯滚进男人的怀里,正当尚融快感连连的时候,就听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尚融一边摇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骂道:“他妈的真会找时间。”

乔菲在男人的嘴上亲了一下娇声道:“哥先接电话嘛,人家又跑不掉,可别耽误正事。”

尚融又在乔菲的腿间用力顶了几下,低声道:“什么正经事,疼我的小菲儿才是正经事。”

乔菲娇吟了两声臊红了小脸,娇嗔道:“讨厌,大清早就那么色,快接电话去。”

说着往后一缩就脱离了男人。尚融光下了床,找到手机听了一会儿,只说了声:“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方便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坐。”

然后放下电话就又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只顾眯着眼睛吸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重大问题。在尚融和乔菲晨练的时候紫惠就醒过来了,一听傍边的动静就知道男人正在乔菲身上干好事呢,于是就装睡,一边听着两人的动静一边把手伸进腿间摸弄着,那里还残留着昨晚欢爱的痕迹。等尚融回到床上,靠在床头沉默的时候她就预感到男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决定。于是睁开眼睛爬起身来,将一张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蹭着,一边轻启朱唇低声问道:“这么早谁的电话?”

那边乔菲也坐起身来看着男人,全然不顾裸露出的一双。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转过头来缓缓地喷在紫惠的脸上,没有出声。紫惠皱皱眉头,伸出手扇着眼前的烟雾,嘴里娇声道:“讨厌,又在床上抽烟。”

说完一扭从床头柜上拿来一只烟灰缸放在床上,继续道:“没事的话今天就多睡会儿吧。”

说完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活动起来。尚融感觉到了女人清晨的,没有去理会那只在自己腿间活动的小手,而是盯着女人的脸问道:“你手里现在有多少现金?”

紫惠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男人会问钱的事情,疑惑地说道:“一千来万吧,怎么?”

尚融又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我计划将我们的资产慢慢往北京转移。”

紫惠听了一下坐直了身子,也不管一对大乳钟摆一般晃动着,连声问道:“为什么?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北京?怎么转移?”

尚融不去回答紫惠的为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我早就着手安排了,小雨已经在那边注册了房地产公司,业务开展的很顺利,我们要集中资金干大事。”

稍稍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树大招风,我们现在的资产已经引起了别人的眼红,再说……再说张妍的事情还没有摆平,公安上的人也盯着我们呢。我这样做是以防万一。当然只是先转一部分。你盘算一下,除了娱乐城以外其他的生意就慢慢收摊吧。”

紫惠竖着耳朵将尚融的话听个一字不拉,可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急忙问道:“那监狱局那边的工程怎么办,后面的活还多着呢,起码还有五千万的利润空间。难道白白扔掉?”

尚融看着女人一副情急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他知道钱就像紫惠的亲娘一样,现在让她抛弃亲娘那她还不急?尚融伸手将女人拉到自己身上,让女人的两只压在胸上。“监狱局的工程就全部让给老毛子冯扬戈好了。当然不会白白给他。至于其他的生意,说白了都是辛苦买卖,一年也转不了多少钱。收了也就收了,没什么可惜的。”

说完见紫惠一副心疼的模样,就轻抚着女人的秀发安慰道:“你的经营才能我已经领教了,应该有更大的平台让你施展,将来你就是北京那边的总经理。”

尚融的一番话让紫惠心里平衡了许多,尤其是男人这么看重她的才能,令她不禁产生一股幸福的自豪感,同时想到能在北京担任大公司总经理的风光,心里一阵痒痒,不过随即眉头一皱伸出小舌头舔着男人的脸娇声道:“小雨在那里,总经理轮到我做吗?”

尚融头一歪将紫惠的舌头吸进嘴里吮咂了一会儿,伸手在女人肥美的上拍了一巴掌说:“你男人用人的标准是唯才是举,绝不是凭脸蛋和床上的功夫。”

说着就将紫惠的身子往上一提,早已硬挺的事物就顺势了女人的柔软之处,紫惠娇哼一声,肉紧地搂住了男人哼哼道:“惠惠才不想当什么总经理,只想做哥哥床上的小女人,啊……顶死了……”

尚融着腰身,喘息道:“我的小惠惠不但有经营才能,床上也是最荡的,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紫惠听了男人的调戏,娇媚地亲了他一下,收缩起腹部紧紧夹住男人火热的物事,肉紧地唤道:“讨厌……妍妍比我还……”

紫惠还没说完,就听旁边一个迷死人的声音说道:“哼!看来就我是个废物……”

尚融扭头一看,乔菲赌气地转过身去,却将雪白的脊背裸露在外面,而一个饱满的小却紧紧地抵在男人腿上。尚融伸出一只手搂过女孩,笑道:“谁敢说我的小菲儿是废物?你可是我和你姐姐的小宝贝呀,快来……亲亲你姐姐……”

乔菲早就心痒痒了,男人的话音刚落,她已经缩在紫惠的后面不见了。

第43章 温柔审讯(上)

警方在对尚融的娱乐城进行了突然袭击式的搜查以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按照方玉良的部署,西城分局的警察先后三次在娱乐城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强行检查,目的就是打击娱乐城的人气,最后在一位舞厅小姐身上搜出了摇头丸,娱乐城除了餐厅以外其他项目全部停业整顿一个月,并处以二十万元的罚款,责令验收合格才能开业。听完杨钧的汇报,紫惠一张俏脸比室外的天气还要寒冷,二十万元罚款?再加上停业的损失……紫惠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心里的怨气就突然发作了。“杨钧,你到底搞什么名堂,我早就告诉你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门都被人封了,我看你这个总经理干脆别当了。”

杨钧看着怒火冲天的女人,心里一阵迷醉,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发脾气的时候也别有一番滋味,这才是男人最想征服的女人啊,尚融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啊,如果能她一次宁可减寿几年也在所不惜。紫惠抬头忽然看见杨钧好像并没有听自己的话,而是色迷迷地只顾盯着自己,她瞬间就明白了男人龌龊的心理,俏脸不禁浮起一片红晕,心中恼怒无比,厉声说道:“马上离开这里,我让你一个星期恢复营业,否则……”

杨钧这才醒悟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总,我确实冤枉呀,我觉得这次公安并不是冲着我那点事情来的,他们好像是在找张铭,是不是张铭犯了什么事?”

紫惠听了更加生气。“张铭是你那里的副总经理,他犯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杨钧苦着一张脸抱怨道:“林总,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铭是直接听老板指挥,我那里管得了他?再说,市里哪家夜总会里没有摇头丸和小姐的问题,为什么单单就盯着我们?”

紫惠听了杨钧的话一时就沉思起来,难道真像尚融说的有人眼红?还是张铭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让公安局盯上了?这个问题看来只有尚融能回答。“张铭现在在哪里?”

杨钧两手一摊说道:“我不知道呀!那天老板说……”

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住嘴不说了。紫惠见杨钧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的火又升起来,喝道:“老板说什么?”

杨钧艰难地咽口吐沫久想起了尚融的交代,后悔自己一时说漏了嘴,无奈紫惠声色俱厉地追问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鼓鼓勇气道:“老板说……说张铭已经辞职了。”

紫惠娱乐城去的不多,即使去那里也是直接找杨钧,那个张铭倒是见过几次,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在紫惠眼里不过是杨钧的一个手下,没想到居然是尚融安插在那里的,连杨钧都管不了,他们暗地里到底在干什么?联想到那天早上尚融说要转移财产的事情,紫惠觉得心里阵阵发冷,她朝杨钧摆摆手说道:“你去办你的事吧,公安局那边该打点的就打点一下,总之尽快开业。”

杨钧走了以后,紫惠几次拿起电话,可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既然男人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即使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看来自己以前的那点猜测并非空来风。紫惠不禁想起了尚融那些令人费解的举动,以及神秘的行踪,特别是当她想起尚融的老同学郑刚和张彩霞的时候,她双手捂住脸浑身哆嗦起来,看来自己整天只顾做生意赚钱,而对自己的男人却越来越不了解。必须要找个时间和尚融严肃谈谈,这份家业可是几个女人后半生的指望啊!此时的尚融就坐在已经关门的娱乐城的一个豪华包厢里,里面只有他和一个女服务生。尚融一边抽着烟,一边死死盯着跪在地毯上正往杯子里倒红酒的女子。微胖的身子丰满的似乎没有骨头只有肉,那只手也肉呼呼的,但却异常白皙,满月似的脸上隐隐有妩媚之气,一举一动都显出成人的诱惑。因为是跪姿,那塌陷下去的细腰衬托出鼓胀着的一部分圆。不知这个女人的身上是不是也像手脸一样白嫩。尚融光是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已经感到自己已经了。“你叫什么名字?”

尚融喝了一口女人倒的酒似随意问道。“我叫顾春燕。”

女人仍然跪坐在那里低眉顺眼地答道。“你认识我吗?”

尚融盯着女人继续问道。此时女人已经直起腰来,胸前的两团随着她的呼吸颤微微起伏着。女人抬头似娇羞无限地瞥了男人一眼,然后低头娇声道:“杨总说你是这里的大老板。”

“你们杨总干过你吗?”

尚融对自己随口而出的问话也感到微微吃惊,他只是觉得自己身子里有一股邪气在流荡。“什么……你……”

顾春燕做梦也想不到尚融居然会赤裸裸地提出这样的问题,她当然明白男人的意思,所以瞬间就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似地娇声抗议道:“尚总,你……你怎么这样……”

“回答我的问题!”

尚融打断女人的话,霸道地说道。“我……我很少见杨总……我只是个小服务生……我怎么会……”

顾春燕灵敏的心思已经让她回过味来。感情老板看上我呢,他可是个大老板啊!想到这里,顾春燕不仅脸上布满红晕,而且两只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边说着还边抬头看男人几眼,眼里流露出的羞怯、热情以及妩媚足以让任何男人丢盔卸甲。尚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女孩招招手说道:“你起来,坐这来。”

说着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然后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在茶几上,继续道:“你陪我喝杯酒,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

顾春燕扭捏着,一双媚眼不断在男人的脸上逡巡,娇怯怯地从地上爬起来,那柔弱无力的样子引得尚融几乎要去搀扶她一把。顾春燕在沙发上的坐姿也极具诱惑力,她不是正襟危坐,也不是向着男人侧坐,而是几乎背对着男人侧坐着,有意无意把个饱满肥硕的娇对着男人,短裙也在坐下去时向上缩了一大截,刚好露出长筒丝袜顶部一截雪白耀眼的肌肤,连接着渐渐起伏的部,引人无限遐思。

第44章 温柔审讯(下)

尚融见女人没把脸转过来,就拿起那杯红酒递过去,沙哑着嗓门低声命令道:“把这杯酒喝了。”

顾春燕身子不动慢慢回过头来,就看上了男人的眼睛,那双冰冷的眼睛里似有火苗在攒动着,不知为什么,顾春燕不仅没有恐惧的感觉反而产生了一丝兴奋,那兴奋并不完全是心理上的,同时也来自身体。她不由自主地接过杯子,双眼紧盯着男人,将酒杯慢慢送到猩红的小嘴边,仰起雪白的脖颈,就见那红色的液体慢慢流进了她的嘴里。尚融抑制住扑上去的冲动,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接过女人手里的空杯子又倒了一杯。顾春燕见男人又把酒杯端起来,赶忙娇声道:“尚总,我不能喝酒的,再喝就会醉的……”

尚融仍然将那杯酒举在女人面前,邪恶地说道:“我就想看看你喝醉后是什么样子。”

男人的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顾春燕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男人的心理,她一边接过酒杯,一边撒娇似地说道:“尚总好坏呀,非要让人家失态才开心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仍然把那杯酒喝了下去,一边还用幽怨的目光盯着男人。每次男人进入她的时候一定都是这种神情吧。尚融脑子里幻想着方玉良干着女人时的情景,体内的冲动几乎无法控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尚融似乎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就换了个话题。顾春燕轻笑一声,媚态横生地说道:“哎呀!尚总怎么关心起一个小女子的家庭琐事呀。”

说着瞟了男人一眼,见男人并没有一点笑意,于是就正经答道:“家里就母亲一个,父亲前年去世了,还有两个姐姐都在外地工作呢。”

“你今年多大了?”

尚融盯着眼前的酒杯随口问道。顾春燕低下头似有无限娇羞地说道:“二十四岁。”

说完就抬头勇敢地迎着男人的目光,再次挑逗似地说道:“尚总经常这样随便打听女孩的年龄吗?”

尚融这才嘿嘿干笑两声道:“我还没打听完呢,你有男朋友吗?”

顾春燕见男人有了一点笑意,一颗心就活泼起来,将整个身子转过来靠近男人,吐气如兰地说道:“尚总该不会是想给人家介绍对象吧,可惜人家一个小小服务生怕没人怜惜呢。”

女人身上的幽香随着她的话语飘进了尚融的心里,他甚至感觉到了女人身体传来的那股热力,他忍不住一把就将女人的一只小手抓住了,气息急促地说道:“那就让我来怜惜一下怎么样?”

顾春燕知道正戏就要上演了,她矜持地抽动着被男人握住的小手,嘴里不依道:“啊,尚总,别……我怕……求求你放了我吧……”

说着仿佛小手被男人拉了一下,顺势就滚进了男人的怀里,一颗脑袋埋在男人的颈窝里,一只小手就在男人胸口挠痒痒似地捶打着,嘴里嘤嘤地微喘着腻声哼道:“不要……尚总……不能这样……会被人看见的……啊……羞死人了……”

尚融觉得自己抱着的人儿就像棉絮一般柔软,那身子热的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他抬起女人的脸,只见她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微微睁着,里面一片迷醉的神情,小嘴微张着,哼哼唧唧地发出一些无法听清娇音。“告诉我!”

尚融一把掐住女人软软的肥喘息着恶狠狠地问道:“公安局那个方玉良是怎么的,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把你的打开花。”

一句话就让女人柔软的像水一般的娇躯瞬间僵硬了,那微微眯着的媚眼突然就睁的圆溜溜的,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长时间的沉默,两人就保持着搂抱的姿势没有动过。直到顾春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才“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想摆脱男人的搂抱,一边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你怎么……啊!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说完就将个身子扭得麻花一般。“想干什么?自然是像方玉良那样啊,快告诉我,他是怎么勾搭上你的,他是怎么的。”

尚融此时有种莫名的兴奋,他将女人搬倒在沙发上,把她丰满溜圆的放在自己腿上,伸手就掀起了女人黑色的短裙,女人的裤袜只到大腿根,上面是一条纯白的三角紧紧包着浑圆的,那样子就像一个纯情的女生的似的。尚融的一只大手隔着揉搓着,一边兴奋地说道:“快说,不然你可要后悔。”

顾春燕从沙发上抬起头,扭着脖子看着男人玩弄自己部的情形,心里竟渐渐兴奋起来,一时也顾不上去猜测男人的意图,只顾顺着男人的意思结结巴巴地讲述起来,遇到什么地方没有说清楚,大上就会传来清脆的劈啪声,和男人的大喝声以及女人的娇呼声。待到顾春燕哭哭啼啼、含羞忍辱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以后,她那细嫩雪白的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但是尚融清楚地看到,自己笔挺的裤子上沾满了女人流出来的花蜜。

第45章 致命调情

尚融听着女人时而含羞带涩的讲述,时而忍耐不住的呜咽,时而瘙痒难禁的表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掉了,加上怀里一个雪白的园上下抛动不止,惹的尚融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原本并不想染指这个女人,可眼下的情景即使铁打的汉子也招架不住,更何况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的老流氓了。所以当女人讲到一半的时候,尚融已经拉开了裤子上的拉链放出了狰狞的凶器,伸手揽住女人的身子,在女人一声销魂的娇吟中,以坐姿进入了她的销魂窟里,随即就抱着美一阵惬意的抛动。顾春燕被男人**的说不出话来,将滚烫的脸颊埋在男人的肩窝里,心头颤微微的只想向男人献上自己的娇媚,毕竟现在进入自己身体的可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呀,被这样的男人玩弄顾春燕的来的快速而猛烈,五分钟不到,她就已经在男人的怀里颤抖着泄了身子。这个女人的时候很有自己的独特风格,不仅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嘴里的呼声就像嘹亮的号角,那销魂处突然收紧,而里面却是一片翻江倒海,同时,她也不再将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而是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幽怨、迷茫、可怜、无助、风*的样子差点让尚融丢盔卸甲。“你真是个尤物呀!”

尚融趁着女人稍事休息的空挡感叹道。

顾春燕的羞耻之心仿佛瞬间回归了,嘤咛一声就又躲进了尚融的怀里,凑着男人仍然坚挺的插在身子里的玩意儿一阵不依似的扭动,嘴里娇滴滴地嗔道:“你坏,你坏嘛……”

然后双手环绕着男人的脖子,将胸前的高耸紧紧压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口吊住了男人的耳垂,哼哼道:“把人欺负完了,还不快放开人家……啊……怎么还是……饶了吧……你太强了……”

尚融听着女人柔弱的声音心里充满征服感,身上则似有无穷的力量,他将女人的部朝自己的使劲一拉,随着啪的一声撞击,女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尚融就觉得自己顶进了一团中。“这是对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说着就抱着女人的腰在自己的上前后磨起来。边磨边微喘道:“我的乖乖,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说完见女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小嘴只顾流水般哼哼唧唧叫着,弹性十足的蛮腰扭动的越来越快。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是女人一声高亢的尖叫,原来尚融在忘情地扭动着的上使劲打了一巴掌,沉声喝道:“老子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女人呜咽着低声下气地答道:“听见了……我……我都听你的……求你怜惜人家嘛……受不了……啊……别磨了……穿透了呀……”

尚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喝道:“那个方玉良怎么办?”

“啊……再也不……不让他……弄了……”

顾春燕仿佛渐渐进入了一种虚幻的状态,身子不知疲倦地起伏着,整个湿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错!你要继续和他弄,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能泄露一个字……”

顿了一下又道:“他最近给你什么任务?”

顾春燕听男人说让她继续和方玉良保持关系,一时好像糊涂了,难道他不在乎吗?“他让我……留意张总……的行踪……”

“他平时都在什么地方……”

“不一定……有时在宾馆……还有……他有一套房子……在北门那边……”

尚融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让女人搂着自己晃动,顺手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手抓着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道:“你明天约他,就说有张总的行踪情报要汇报,然后你把约会的地点提前告诉我……你一定要让他,时间越长越好……”

顾春燕红着脸撒娇似地扑进男人怀里,不依道:“你坏嘛……人家现在是你的女人……你还让人家和他……”

尚融不等她说完,扔掉手里的烟头,抱住女人的用力抬动,边喘息着说:“是我的女人就要照我说的做……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不但疼你,还要给你好多钱,那时,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了……如果你办砸了的话……”

尚融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厉声道:“我杀你全家!”

顾春燕听了男人恶狠狠话不禁打了个哆嗦,下面的腔道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紧紧箍住男人,爽的尚融仰头深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将女人甩到沙发上,站起身来命令道:“趴着,撅高高的,老子要像方玉良一样你……”

顾春燕似有无限委屈,慢腾腾地摇晃着惹眼的大摆好了姿势。尚融伸手摸着感叹道:“怪不得他总喜欢从后面,你这真是太美了……”

就在尚融挺着凶器就要发动勇猛的进攻时,顾春燕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嗲声嗲气地说道:“才不是呢……人家好恨自己的

第46章 剑拔弩张

西城分局的警察在尚融的娱乐城折腾了几天,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更没有发现张铭的蛛丝马迹。听完方玉良的汇报,祁顺东感到微微的失望,但这种情况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尚融是个老狐狸,他应该早就有所准备。“我们现在就可以通缉张铭,那个刑警那天晚上和他照过面,只要抓住张铭,不怕他不招供。”

方玉良情绪高涨地说道。祁顺东摸着下巴沉思着,对方玉良的话没有做出反应。自从上次在小雅那里和尚融发生冲突以后,祁顺东对这个老流氓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对尚融逼得太狠,他肯定会对自己采取报复行动,祁顺东尽管不知道这种报复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也不能不防。对付尚融这样的人,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否则让他反弹起来,自己很可能处于危险的境地。“那个刑警出院没有?情绪怎么样?”

祁顺东问道。方玉良一瞥嘴不屑道:“吓破胆了,出院都半个月了,还窝在家里没有上班。局里给了个一级伤残。我看了一下他写的关于那天晚上报告,思路混乱,前言不搭后语。前几天,我们搞了娱乐城几个保安的照片拿给他看,他一会儿说这个像,一会儿又说不敢肯定,后来,我们又把张铭的照片给他看,他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像,我都担心他见了张铭本人到底能不能认出来。”

祁顺东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这种突发事件不多见。他本人也成了残疾,心里的打击不言而喻,还是要让人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不过我倒不担心我们的刑警认不出张铭,而是担心那天晚上两个人里面有没有张铭。如果没有,现在通缉他的话很可能惹出笑话,再说,张爱军也不会同意。”

方玉良急道:“这可是一个大案,我们人都死了一个,并且我们的刑警觉得他像那天晚上两人中的一个。不管怎么说先抓了他再说。”

祁顺东摇摇头,点上一支烟,老谋深算地说道:“抓另一个更重要,他身上有标记,只要抓住了他,尚融的一只脚就迈进阎王殿了。你们对娱乐城保安筛选的情况怎么样。”

方玉良气愤地说道:“人事部的档案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赵志刚居然没有档案,他们说赵志刚还在实习期,不做档案。其他有档案的保安没发现可疑情况。我怀疑尚融的打手不会在娱乐城有任何记录,并且也不会以保安的身份在娱乐城出头露面。我已经让我的线人留意张铭的行踪。”

祁顺东站起身说道:“你要继续抓好周围哨卡的工作,枪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还有私人诊所全部要走访一遍,工作一定要做细。”

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个情况也可能有点价值,张铭是个复转军人,赵志刚也是复转军人,并且和张铭认识,我推测尚融的团伙会不会是以张铭为核心的退伍军人组成的,你可以派人查查这方面的情况。”

说完祁顺东和方玉良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的门。这天深夜一点左右,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进了市区,汽车沿着环城公路来到一处外来人口密集的聚居区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机警地朝四周看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于是穿街走巷来到一扇低矮的门前伸手敲了几下。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打开了房门,光线从门里照过来,照亮了男人的脸。这个男人正是住在郊区别墅的地图,他按照尚融的命令悄悄潜回了市区。进门是个小小的露天院落,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废旧物品,好像主人是个收旧货的小贩。那老头一声不吭地将地图领到一个单独的小房子前,用手指指那扇门,就佝偻着背进了另一个房间,随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院子里瞬间就是漆黑一片。地图抬头看看天空,自言自语道:“妈的,怎么又要下雪了!”

然后就推门进了那个小屋子,不一会儿,一丝昏暗的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地图环视了一下这间只有十来个平米的小屋子,除了靠墙的一张床和屋角的一个小铁皮火炉之外,就剩天花板上的那只昏暗的电灯了。地图搓搓手放在炉火上烤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个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后将手机放在耳朵上,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明天他要去医院复查,也许和他老婆,也许是一个人。”

接着就听见电话里一阵忙音。地图骂了一句“!”

然后就从手机里面退出卡片顺手扔进炉子里。四周看看找到了灯开关的绳子吧嗒一声将灯关了,一歪身子就躺在床上,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47章 温柔杀手

第二天上午,尚融正在娱乐城和杨钧密谈时接到了顾春燕打来的电话,“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

挂上电话前尚融警告道。“我让你找的几个人都安排好了吗?”

尚融转头问杨钧。“都在那边等着呢,我已经对他们说了,进门后什么都不要说,要打的那个乌龟王八蛋满地找牙。照相机也准备好了。”

尚融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提醒杨钧道:“不过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在心理上羞辱他,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子。”

杨钧哈哈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让他们多招呼那小子的脸,让他出去没法见人,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动老板的女人。”

“事后你安排那几个人躲一阵,不过我肯定这件事情要不了几天就会平息。”

尚融悠闲地吸着烟说道。与此同时,地图的破面包车停在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口,他坐在车里吸着烟,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走进大门的每一个人,将他们和脑子里的照片进行比对。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却仍然没有见到那个人。难道那婆娘的消息不可靠?地图骂了一句粗话,朝车窗外吐了一口吐沫,一抬眼就看见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朝大门走来,地图的心瞬间就紧张起来,因为那个男人正是照片中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目标。地图扔掉手里的香烟,打开车门尾随着三个人进了医院大厅,电梯前已经有七八个人等着,地图混在几个人当中,他尽量克制着不去看那个男人,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看见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以及那个像是男人老婆的女人。电梯来了,地图最后一个上了电梯,里面虽然人不少,可谁也没说话,每个人都像刚刚送别了死去的亲人般挂着一张严肃的脸。电梯到达十五楼的时候地图跟着三个人来到走廊上,墙上一块牌子写着“核磁共振”几个字,楼道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偶尔看见有人从一个门里出来又马上进了另一个门。地图尽量和前面的三个人保持距离。前面的三个人拐过一个弯后,地图就看不见他们了,他正想跟上去,突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小梅,你坐这里等着,一会儿妈妈带你去打针。”

地图判断是男人的老婆在和女孩说话,难道女孩也病了吗?过了一会儿,四周又安静下来,地图慢悠悠地转过来,就看见又一条长长的走廊,中间有几排椅子,那个女孩就坐在一张椅子里。虽然是在室内,女孩仍然用长围巾围着半边脸,地图猜测女孩可能是患了感冒。地图慢慢朝前走去,他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进了哪个房间,应该就在女孩坐的附近。这时从对面一扇门里出来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手里翻看着一个文件夹匆匆忙忙地进了另一个房间。地图装作等人的样子晃过去坐在离女孩两个座位的地方。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正当地图等的不耐烦抬手腕看表的时候,刚才男医生出来的那扇门打开了,先前那个女人独自走了出来,她朝女孩招招手,母女两人就朝电梯所在的过道走去,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地图站起身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以平息渐渐加快的心跳。现在屋子里应该还有一名医生,绝不会只有那个男人。他在做什么?接受治疗?******被踢坏了能治好吗?地图脑子里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到那扇门前,他站下来听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声,也许隔着门听不见,先进去看看再说。地图伸手轻轻推开门,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太阳上的动脉血管怦怦地跳动着。屋里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张长椅。怎么没人呢?奇怪!那个男人难道没在这里?刚才那个女人是从这里出来的呀!地图正感一阵迷惑,正想退出来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那道蓝色的布帘。怪不得房子显得小了,原来被布帘隔成了两个部分。那个男人肯定在布帘后面,是他一个人吗?“如果没有机会就别硬来。”

老板的话在地图的耳边响起的时候,地图的一只大手已经轻轻掀开了布帘的一角。只有那个男人。他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床边摆着一台不知名的仪器,好像还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男人头朝里躺着,他看不见从脚边进来的人。现在算不算是机会呢?机会稍纵即逝。对待敌人要一击致命,军事课上教官讲过的。这个男人的致命处在哪里?抓紧时间!抓紧时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地图的脚步似乎异常沉重,从床尾来到床头这段时间他觉得漫长的好像有几个世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地图感到一阵窒息。“最理想的是要做的像是自杀。”

老板的话就像电脑程序一样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响起。自杀!自杀!在这间房子里他能怎么自杀呢,撞墙吗?那就不像自杀了。割脉?服毒?电击?跳楼?跳楼这个概念在地图脑子里闪过的时候,他的眼光就朝那排窗户看去,窗户上挂着淡淡的窗帘,阳光正透进来把房间布满柔和的光线。15楼。够高了。自杀!一个男人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完全有可能自杀。一个男人再也不能在床上满足老婆的,多漂亮的女子在他眼里都是糟糠。这样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地图一边为那个男人编造着自杀的理由,一边一步就跨到窗户前面,刷的一声拉开窗帘,此时他已经不再顾忌被男人看见自己了,因为他要帮助这个可怜的男人解除人生的痛苦,从而换取另几个人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多么高尚的事情啊!窗户是推拉式的,只拉开一扇窗户就足够让一头牛进出了。一阵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地图觉得畅快无比,窒息感瞬间就消失了,浑身充满了力量。“喂!开窗户干什么,这里的温度已经够低了!”

地图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听见床上的男人抱怨道。“新鲜空气有助于你的治疗。”

地图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温柔。他走到床边看看男人裤腿里伸出的一根细管子正好连在那台仪器上。他本想把管子拔下来,可是他嫌麻烦。看来这根管子不会碍事。伸出一双大手将男人反过来,让他趴在床上。“怎么?还要打针吗?”

他听见趴着的男人沮丧地问道。对!打针!一点也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这是妈妈的声音。一手插进男人的脖颈抓住衣领,另一只手伸进男人的毛衣里抓住了皮带,地图双臂肌肉收缩,那个并不壮实的身子就离开了床面。“喂!你他妈的有这么搬人的吗?哎!哎!你把我搬哪去?”

当男人的头伸到窗户外面时,那男人肯定在喊什么,可是15楼的风太大了,地图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他只得朝男人喊道:“我的朋友让我来帮帮你!”

最后在地图眼里消失的是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那双袜子白的有点耀眼。随后就见那台仪器从床边快速地朝窗户滑去,直到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那根管子线头一样向窗外弹去,仿佛要急着追上它的病人似的。两个小时以后,地图已经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他的旁边是尚融的情妇张妍。女人好像不高兴,一张小嘴噘得老高,转头看着窗外雾茫茫的寒冬。

第48章 刑警蒙羞

距离市中心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条河,沿河边是一片茂密的榆树。是城市中一个闹中取静之处,就有老板看中了这块地方,在这里建了一个嘉年华度假村。所谓的度假村也就是沿河岸在树林里建了十几栋木屋,夏天的时候,每逢周末就有城里来的人到这里避暑,要么是三五成群的搞野炊,要么带着情人小蜜在小木屋里幽会,反正木屋之间相隔甚远,动静再大别人也听不见。

可是眼下是冬季,几乎没有人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树林中除了皑皑白雪之外就剩下麻雀的叫声了。然而,奇怪的是在其中的一栋木屋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呻吟,忽高忽低,间或还发出劈啪劈啪的肉搏声,让人一听就知道屋子里的男女在做什么。不过,此时来到度假村的并不仅仅是屋子里的一对男女,就在离屋子三四米的墙角处,有四个年轻男子正竖起耳朵听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蹑手蹑脚地已经走到了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忘我地倾听着里面传来的诱人的声音。屋子的一角有个火炉,熊熊的炉火将屋子烘烤的温暖无比。一对男女虽赤身果体身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只见女人整个身子趴在床上,雪白的挂在床沿,两条腿却蹬在地上。而男人则站立在女人身后,双手插着自己的腰,只是挺着个肚子任女人的肥一前一后地拱着。随着一阵劈啪脆响,女人的好像再也举不动了,身子一软便扑在床上,娇喘吁吁地说道:“好人,没力气了……你来吧……人家歇一会儿……”

男人伸手捞起女人的软腰,往后一拉就把将要脱离女人的硬物重新投入到那销魂洞里,一边挺着腰肢抽动着,一边说道:“春燕,你最近怎么那么不经弄?还没几下就瘫了。”

女人撒娇似地扭动了几下美,又用自己的某个地方夹了男人几下,只听见男人传来丝丝的吸气声。女人才娇媚地哼哼道:“人家……快来那个了……身子……身子太敏感了……啊……”

男人听着女人的莺声燕语性大炽,双手掐紧女人的两片肉死命地撞击着,撞的女人一个娇柔的身子好似狂风中的杨柳摇摆不定,嘴里老爷哥哥乱七八糟无所不叫,引来的是男人又一波更加疯狂的撞击,直到男人喘声如牛,双腿微微颤抖的时候,女人知道男人的关键时刻到了,心里就急起来,这人怎么还没来?都两次了,再不来就要结束了。“啊……春燕……我要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男人抑制不住的吼声,顾春燕只得一边打起精神迎接男人,心里却忍不住骂起尚融来。看来今天是白便宜他了。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只听见呯的一声,那扇木门被外力猛烈地撞开了,顾春燕啊地一声,身子朝前一缩就脱离了男人的攻击,随即就感到自己被一股热乎乎的射中,她再次惊呼了一声,然后受了惊吓似的一转身就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紧接着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顾春燕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推男人的身子,迅速无比地将自己裸露的身子藏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方玉良正处于关键时刻,仿佛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当他感到脸上一阵剧痛的时候,下面还在喷射不止,那快感和痛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是他这一生都没有体验过的。随后他就被人拖到了床下,无数的脚朝着他踢过来,以至于他都没有时间保护重要部位。直到第一波打击渐渐缓下来时他才有时间喊出一句话。“别打了,我是警察!”

“他妈的!警察就能乱搞别人的老婆,打这……”

不知是谁骂了一句,接着又是一阵拳脚交加,打的男人野兽般嚎叫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忽然,从右边有人一脚飞来,正中男人的下巴,吼叫声才渐渐弱下去。“行了,够这小子受一阵了。把那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带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女人喊叫起来。“不要呀!你们想干什么……别……衣服……让人家穿上衣服……啊……痛……”

一会儿工夫,小木屋里就剩下男人一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他的一张脸高高肿起,嘴角淌着血迹,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可浑身的疼痛让他又倒了下去,想看看四周,可双眼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无奈他只得躺在那里喘息着,脑子里不住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是没男人吗?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男人。忽然就想起了先前那一阵咔嚓咔嚓声和白色的闪光。不好,被这些王八蛋拍照了,当时自己那个样子简直……

男人发出一声哀嚎,随即双手紧紧捂住脸,含糊不清地咒骂起来

第49章 私密交流

张爱军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双眉紧锁,手里的烟头快烧到手指了还浑然不知。直到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他才惊醒过来。“妈的,一切都乱套了”他嘀咕了一声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后朝门喊道:“进来!”

“张局,省厅的李长年厅长来电话说下午要听你的汇报。”

张爱军的助理李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女性特有的嗓音报告道。张爱军看着女人制式服装中错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阵没说话,直到看的女人脸颊泛起红晕,气息渐渐急促起来的时候,张爱军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汇报,汇报,我拿什么给厅长汇报,祁顺东呢?关键时候怎么连人影都看不见,不会是躲起来了吧。我就知道……”

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太情绪化了,不符合局长的身份,于是及时止住,又盯着李晴警裙下的长筒丝袜欣赏了一会儿才朝自己对面的椅子挥挥手示意李晴坐下。“宋斌家属的情绪现在怎么样?”

等李晴在对面坐下后,张爱军又拿出一支烟点上后问道。“基本稳定下来了,有人陪着呢。祁局也亲自做了工作。”

说到这里李晴听见张爱军鼻子里哼了一声,以为局长要说话,就暂时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见局长只是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好像并没有发表意见的举动,于是继续说道:“只是宋斌的家属一口咬定是谋杀。”

“乱弹琴!”

张爱军以权威的口气评论道:“是自杀还是谋杀那也是公安局说了算,家属怎么能随便乱说。”

李晴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祁局好像也是这种看法。”张爱军嘿嘿冷笑几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当然要这么认为,这样就可以减轻责任嘛,不过,即使是谋杀他也逃避不了责任。”

缓了口气又问道:“陈国栋怎么说?”

李晴犹豫着似乎在斟酌着词汇。“事故现场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队勘察的,陈队长也去了,还和家属,当班的医生护士谈过话,他的意见是宋斌有自杀的动机。”

张爱军微微点点头,叹口气道:“是呀!这种打击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承受得起啊,没有了那……”

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面谈话对象的性别,张爱军强行打住了自己的话题,不过一双眼睛就看上了女人的脸,然后慢慢移动到高耸的胸部,仿佛有意念功能似的,那胸部在他权威的目光注视下在薄薄的毛衣中渐渐鼓胀起来。“局里的心理分析专家也是这么说。”

李晴低声附和着。“只是祁局认为宋斌即使自杀也不会选择那种场所,还有,宋斌跳楼时连身上治疗的仪器都没有取下来。并且她的女儿注意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一直坐在医院的走道里,所以……”

张爱军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挥挥手说道:“祁顺东既然说是谋杀,那就叫他赶快找出证据,坐在办公室里信口雌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随后又几乎以一种慈祥的声音说道:“那么说说你的看法,毕竟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不会一点自己的看法都没有吧。”

说完微笑着盯住李晴。李晴在椅子里扭了几子,几乎撒娇般地扭捏道:“张局!你又不是不了解人家,还不是都听你的?”

张爱军哈哈笑道:“你呀!一点也不长进。”

说完身子往椅子里一靠,以疲倦的语气说道:“怎么最近的肩周炎又犯了。”

李晴听见局长这句话似乎接收到了某个信号,马上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来到局长身后,用自己一双纤细的手指在局长肩膀上揉捏起来。“嗯!你的按摩技术倒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说着伸手朝后面拍拍,就拍到了女人丰满的上。李晴扭动了一子,娇声道:“你好坏呀!人家正和你谈正事呢。”

张爱军呵呵笑着又轻轻拍了几下,问道:“你去医院看方玉良了吗?伤的怎么样?”

李晴手上不停嘴里答道:“我昨天和陈队长一起去的,都是皮肉伤。挺狼狈的,他没有说细节,后来祁局来了,我们就走了,细节可能只有祁局知道。”

张爱军气愤道:“还需要什么细节吗?单凭那些照片就说明了一切,丢人哪!堂堂一个刑侦处长居然……我都没脸向上面汇报。这都是祁顺东纵容的结果,这次再不能姑息了,看在祁顺东求情的份上,让他到市郊派出所当个所长吧。”

李晴浑身轻轻哆嗦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来自局长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她几乎凑到张爱军的耳边低声说道:“听陈队长说,那个女的是尚融娱乐城的一个服务员,是方处安排的一个内线。”

“内线,内线,我看干脆叫内人算了。”

张爱军刚说完,李晴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兰花指在张爱军的头上点了一下,娇嗔道:“哪像局长说的话嘛。”

张爱军扭头看看女人红扑扑的脸,笑道:“局长也是人嘛,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呀。”

说着就伸手抓住女人的捏了一把,低声道:“真想躺下来好好让你的小手捏捏。我已经好一阵没有到你那里去了,你难道就不想我?”

李晴扭动着做躲闪的样子,嘴里哼了一声道:“想有什么用?你可是个大忙人呢,哪里还顾得上人家。”

张爱军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小手,轻声道:“等忙过这阵吧,郑刚的案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画上句号。哎,手下无强将啊!”

说完就闭上眼睛好像专心享受着女人的服务,李晴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她以为局长已经睡过去了,可突然听见局长嘴里嘀咕着两个词,李晴把头凑过去才听清局长嘴里念叨着的两个词竟是“尚融,尚融。”

第50章 雪夜伏兵

这是一间很小的湘菜馆,里面环境还算整洁。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老板坐在门边的一把椅子里打盹,可在一个小包厢里还有两个男人在对饮。“祁局,你就别多说了,我算是完了。”

方玉良的脸上仍然有点浮肿,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沮丧地说道。祁顺东冷哼了一声说道:“咱们做警察的性命没了也就没了,我没想到你把那顶乌纱帽看的这么重。”

方玉良楞了一下,好像有话要说,可张张嘴没有说出来。祁顺东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端起面前的酒杯和方玉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擦擦嘴说道:“说实话,局里对你的处理不算重,就你的行为即使开除也不为过。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于承担责任。”

方玉良羞愧地低下头去,低声道:“祁局,我知道都是你在张局面前帮我……要不我……”

祁顺东打断方玉良的话严厉地说道:“你明白就好,如果我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当初干脆就由着张局处理你。再说你是我一手提起来的,你出事难道我脸上有光?我就没有压力?”

方玉良听着祁顺东的批评几乎要哭出来,他沙哑着嗓子说道:“祁局,我……我现在心里很乱……我……”

祁顺东看着方玉良激动的神情,以冷静的声音说道:“我并不想指责你,毕竟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但是,犯了错误以后自暴自弃就不是一个好警察的风格。我今天也不是来安慰你的,一个丧失了斗志的警察也不值得我安慰。我只问你一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难道是偶然的吗?”

方玉良抬起头看着祁顺东,脑子里就回想起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从顾春燕约他见面到自己被打得躺在地板上,一幕幕电影一般在他脑子里重现。祁顺东观察着方玉良的神情继续道:“先是城南刑警队的宋斌跳楼,接着就是你被群殴,这两件事情一前一后发生的如此蹊跷,不能不让人深思,特别是宋斌跳楼,表面上看好像是自杀,其实里面有太多的玄机。这一切难道你就不想把它弄清楚。”

随着祁顺东的话方玉良的思绪被完全吸引到了案子上,一时就忘记了自己的遭遇。他顺着祁顺东的话说:“没想到宋斌竟然跳楼死了,我虽然没有到过现场,可还是隐隐觉得应该和那天晚上的袭警案有关,另外,我自己……发生的事情,想想也过于巧合,首先,那个地方如果没有人事先通知那些人,他们绝对不会找到那里去。可这件事情除了顾春燕又没有别人知道,难道是顾春燕……”

祁顺东看着方玉良迷惑的表情哈哈笑道:“这就对了,终于回到状态了,你继续说。方玉良脸一红继续说道:“我和顾春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女人我还是了解的,她和赵磊那点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可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固定男人啊!那天,那帮人口口声声说什么顾春燕是……”

说到这里方玉良手捶着自己的腿似有无限的懊恼。祁顺东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到它的表面。捉奸?简直是笑话!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捉你的奸?”

说完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方玉良,看的后者羞愧地低下头去。祁顺东继续说道:“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精心安排的陷进,你那个线人显然是被人收买了,那天她只是在和你演戏……”

方玉良似乎等不及让祁顺东说完,急迫地问道:“但是知道顾春燕这条线的人也就几个人,我明白你说的收买人是指尚融,可他是如何挖出顾春燕的呢?”

祁顺东眯着眼睛沉思了一阵,缓缓说道:“这个问题目前我也说不清楚,不过……”

祁顺东深深地吸了口气,下决心似地说道:“我认为我们内部有人在给尚融通风报信。”

看着方玉良刷地变白的脸色,祁顺东继续道:“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惑着我,直到这两件事情发生以后,我越来越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内部一定有个人在和尚融勾搭,并且这个人层次不低。”

方玉良激动地将身子趴在餐桌上凑近祁顺东,声音微颤道:“祁局,你是不是怀疑他……”

说着用手在桌子上比划着写了一个“陈”字。祁顺东低声道:“现在还很难说,毕竟没有证据,敌人很狡猾,他们挖空心思钻进我们的内部,正说明他们的重大犯罪事实。”

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两件事情表面上看来互不相关,其实杀宋斌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你的事情只是他们放的烟幕弹,就是想搅混水,让我们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宋斌身上,以掩盖宋斌被谋杀的真相。同时,又打击了专案组的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方玉良听了祁顺东的分析,神情凝重,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真有这么大的能量?”

祁顺东盯着方玉良严肃地说道:“玉良,可千万不能低估了敌人的狡猾和凶残,这次我亲自去看了宋斌跳楼的现场,一个证据就能说明宋斌是被谋杀的而不是他们说的自杀。我让医生拿来一台给宋斌治疗的那种仪器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上面的管子并不长,如果一个人连着管子是走不到窗户跟前的,难道宋斌自杀的时候,会拖着沉重的仪器走到窗前,然后爬上近一米多的窗台跳下去?显然,宋斌是被人活活从窗户上扔出去的,窗户边沿上找见的毛发也证明了这点。”

祁顺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根据宋斌女儿的说法以及医生的笔录,我判断犯罪分子就是利用宋斌老婆带女儿去打针以及医生短暂离去的那一空隙做的案,你说说这些王八蛋有多疯狂。”

喝了口酒,祁顺东顺着司机的思路继续说下去。“他们之所以冒着风险杀宋斌,就是因为要保护那天晚上的袭警者,宋斌是唯一的见证人。看来他们要保护的这个人地位很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不了多久张铭就会公开露面了。”

方玉良听的身上一阵轻颤,同时仿佛被犯罪分子的残忍激怒了。他厉声说道:“真想和这帮亡命徒见个你死我活,可惜呀……”

说完长叹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惜什么?”

祁顺东盯着方玉良问道。“可惜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明天我就要到三宫派出所报道去了,以后就和菜贩子小流氓打交道了。”

方玉良沮丧地说道。祁顺东一阵哈哈大笑,笑的方玉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说说今天的正题了。”

祁顺东不慌不忙地将瓶子里最后一点残酒倒进两人的杯子里,继续道:“玉良啊,其实把你放到三宫派出所当所长是我的主意。”

看着方玉良吃惊的神情祁顺东微微一笑,说道:“我要把郑刚专案组的核心转到你那里去。表面上专案组当然在局里,张爱军是组长,我是副组长,但实际上我们今后的重要行动都要你来执行,那些跑腿的事情让陈国栋去干。”

方玉良似乎渐渐明白了祁顺东的良苦用心,但还是问道:“只是人手问题怎么办?”

祁顺东诡秘的一笑道:“我早有安排。”

看了一眼急待下文的方玉良,祁顺东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三宫派出所副所长张浪是我的老战友了,他这个人脾气太直,所以四十多岁了只熬了个副所长。但是,他可是个刑侦老手,我本来有意调他来郑刚专案组,可张爱军不同意,现在好了,你去了以后,你们就是搭档。另外我还从几个分局抽调了五名刑警补充到你那里,当然,我有充分的借口。这五名刑警都是些行家里手,人靠得住。前些天我一直在做他们的工作,等你上班的时候他们也就到位了。不过你要记住,这个小分队属于绝密,连张爱军都不知道。”

方玉良唰地一声站起身来,大声道:“祁局,若不把郑刚尚融一伙绳之以法,我方玉良誓不为人。”

祁顺东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就像一名将军看着自己的士兵似地说道:“好,你在暗,我在明,咱们就和这些小丑斗斗法,来,干了这杯!”

祁顺东和方玉良一直谋划到深夜,外面一阵寒风呼啸,可两个心情激动的猎人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第51章 保姆情怀

就在公安机关针对宋斌的离奇死亡展开大规模调查的时候,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穿山甲和张铭回到了娱乐城,标志着为期一个月的危机渐渐平息,至于宋斌的死则和他们两人无关,当张铭问到地图的行踪时,尚融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派他出门办点事。但是张铭心里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重见天日,就是因为那个认识他的警察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了,而这一切必定与老板和地图有关。张铭的心理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感激,惶惑,侥幸,恐惧兼而有之。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将卢凤接回家中,卢凤在抱着男人哭诉了一阵以后,泪眼婆娑地望着神情沮丧的男人说:“你不要太伤心,我一定会给你生一个咱们自己的孩子。”

张铭抱着女人软绵绵的身子,倒没有为流产的孩子过多伤心,他只是内心充满感慨,上天肯定是在惩罚射天狼呢,要不为什么让他绝后呢,他忽然恐惧地想到,老天爷会不会也让自己像射天狼一样,卢凤真能给自己生个孩子吗。如果有了孩子的话,自己还要像现在这样生活吗?张铭看看怀里略显憔悴的女人,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他不清楚自己和卢凤这条小船最终将要飘向何方。随着事态的渐渐平息,尚融一颗提着的心也就慢慢松弛下来,但是,回头想想还有许多遗留下来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通过这次危机,尚融更加小心,一切蛛丝马迹都要及时摸去。但有个最大的漏洞无法填补,那就是郑刚在哪里。通过这次事件,他领略了祁顺东的厉害,使他明白像祁顺东这样的人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才肯罢休,尤其是祁顺东在和小雅母女决裂以后,满腔的愤怒自然发泄在自己身上,与公与私,他随时都会暗算自己。所以决不能掉以轻心,最好的办法是不能让祁顺东随心所欲,必须不断给他施加压力,打击他的斗志,让他喘不过气来,必要的时候让他彻底消失,毕竟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尚融每次一想到祁顺东自然就会想起小雅母女,虽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可就是控制不住,谁让她们是自己的仇人的亲属呢?不过,尚融自己也承认,这样对待母女两人是不公平的,他一直都在考虑先和小雅谈谈,只要解开了女孩的心结,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牢牢地将小雅母女抓在手里,就意味着抓住了祁顺东的一个死,即使将来祁顺东大义灭亲,起码在心理上先占据一个高地。尚融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脑子里盘算着要着手解决的几个问题,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其实杨嫂是在房子里的,可是这个女人走路就像一只小猫,没有一点声息,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忽然,尚融觉得电视机的声音没有了,睁开眼睛一看,就见杨嫂刚好在电视机前面直起腰来,回头看见男人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惊呼道:“啊,尚先生,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就……”

尚融盯着杨嫂正拍着的一对饱满的山峰感到很费解,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胸部为什么还是这样坚挺,特别是像杨嫂这样大质量的,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是如何克服地心的引力和男人的摧残而保持的如此完好。紫惠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这么坚挺吗?还有妍妍的……杨嫂虽然上了年纪,可被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胸部看还是感到害臊,当然她还不至于怀疑男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毕竟这个家里的两个美人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杨嫂只是脸红了一下,并不躲避。“杨嫂,听说你一直是单身?怎么不找个男人呢?”

尚融看着女人微红的脸庞,忽然有种窥探别人隐私的,这个杨嫂仔细看看也挺有女人味呢。杨嫂见主人竟然问到了自己的家事,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从来这里做保姆,除了女主人以外,男主人对自己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杨嫂后退几步,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捋捋散落下来的头发,叹口气道:“别看满世界都是男人,可找个合适的不容易啊,以前也动过心思,后来家里生活压力大,所以慢慢的就淡了。”

尚融坐起身,拿出一支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准备和女人拉家常。“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现在家里就儿子和母亲,我父亲是前年去世的,光看病就落下一债……”

说着又叹了口气。“紫惠一个月付你多少工钱?”

尚融听女人诉苦就关心起她的收入来。“怎么?尚先生不知道啊,每个月一千二百块钱。”

杨嫂似乎感到奇怪,看来这个家里的事情都是女主人说了算呐。“一千二百块钱怎么够你一家三个人的开销,你儿子还上学吗?”

尚融有点同情起女人了。杨嫂眼神黯淡下来,用手摸了一下眼角说道:“中学都没有读完,不是读书的料……”

“那现在你儿子做什么?多大了?”

尚融追问道。“这个……”

杨嫂吞吞吐吐的似乎有难言之隐,一张脸再次泛起红晕。“你就说说嘛,我们现在都把你当家人看,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尚融好像越发好奇起来。杨嫂看看男人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咬咬牙恨声道:“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就是不务正业,去年我托人把他安排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做学徒,没想到今年……”

说着就伸手抹开了眼泪。尚融最见不得女人抹眼泪,一时就信誓旦旦地说道:“杨嫂,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嘛,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可是把你当家里人看呢,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也许我还能帮你忙呢。”

杨嫂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着男人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大小姐已经很照顾我了,和我一样的保姆每月只有八百块,我比他们多挣四百呢,我怎么还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呀。”

尚融听着女人啰啰嗦嗦半天说不到项上,就摆摆手道:“你只说你儿子的事情。”

“就是两个月前,公安局来我家里找儿子……说是他……他把修理厂的老板打伤了,人也跑掉了……公安局的人……”

说到这里女人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尚融一时也没办法只得等女人哭的差不多了才低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不会不知道吧。”

女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尚融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老板赖我儿子的工资,我儿子找他要钱,两个人就吵起来,老板就先打了我儿子一巴掌,我儿子用手里的管刀捅了老板……”

说到这里杨嫂好像是自己捅了老板似的低下头去。“那老板死了吗?”

“没有,没有。”

杨嫂的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说道:“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已经出院了,不过公安局还在抓我儿子……”

“出事以后你见过你儿子没有?”

杨嫂一脸警觉的神情,犹豫着摇摇头。尚融就看出了女人的言不由衷,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是信不过我就算了,就当我没问。”

杨嫂见主人发脾气了,一时就惊慌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尚先生……其实我不是……我害怕……我就见过他两次……”

说完一脸委屈地低下头去。“你儿子胆子真大,他肯定是跑回家见你的吧?”

“不是。”

女人的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是在你家里见的面。”

“什么?”

尚融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老子这里怎么就这样招人呢,当初张妍把郑刚的赃款藏在自己的床底下,现在这个女人和罪犯儿子居然在自己家里会面。不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杨嫂见男人反应激烈,又后悔自己说漏了嘴,说不定主人一怒自己的这份工作就没了,一时心里焦急万分,从椅子上滑下来,膝盖着地前行到尚融的脚边,双手摇着男人的双腿哭泣道:“尚先生,不是我带他来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是他自己找来的……他不放心我……我儿子虽然不学好,可他最孝顺了,他怕我担心……偷偷跑到这里来看我……请你千万不要辞退我呀……”

说完将一张脸趴在男人的腿上大声哭起来。尚融听完女人的哭诉,心里感觉酸溜溜的,这个世界上小人物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啊,为了一份下贱的保姆工作她竟不惜给我下跪。尚融仰头长叹一声,双手不自觉地在这个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一边安慰道:“杨嫂,你看你想哪里去了,你儿子既然有这份孝心,就说明他不是不可救药之人。这样吧,你肯定能联系到他,你带他来见我,我一定帮你儿子摆平这件事情,以后就让你儿子跟着我干,亏不了他。”

见女人的肩膀还在自己腿上一起一伏,尚融补充道:“回头我和大小姐……不……和紫惠商量一下,你以后每个月工资加到两千块怎么样?”

尚融觉得自己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杨嫂虽然在哭,可还是听清楚了男人说的话,她从男人的腿上抬起红扑扑的脸,嘴里只叫了一声:“尚先生……”

然后又一头栽到男人的腿上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只是这次的痛哭已然没有了悲伤,只是将自己长久压抑在心中的苦难、委屈、恐惧统统在这个强有力的男人面前发泄出来。

第52章 为情咏叹

紫惠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面,双臂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窗外的天空中三三两两地飘着几朵雪花。半个小时前财务总监陈晓涵给紫惠送来了一份年终财务报表,账面显示,一年来公司的各项业务营业收入近一个亿,紫惠嘴角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可是当她翻开小雅的模特公司的财务报表时不免大吃一惊,表面上看小雅公司年终的结余不到五百万,可是从模特公司账面进出的款项居然达到了一个多亿。紫惠心里就骂开了乔菲。这死丫头是不是被男人在床上搞糊涂了,这账错的也太离谱了,晚上回去再和小东西算账。可又一想不对呀!乔菲怎么说也是财务科班出身,马上就要考高职了,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紫惠从椅子里站起身走到窗前,心里就想起了尚融曾经流露出的点点滴滴,最后她几乎肯定模特公司的账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的男人,他背着自己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乔菲为什么从没跟自己说过模特公司大笔款项进出的事情。不过,也不能怪乔菲,许多款项还是先前高燕经手的。想到这里,紫惠拿起桌上的电话通知高燕来自己的办公室。高燕自从和尚融分手后,先是和监狱管理局的杨局长来往了一段时间,虽然杨局长在床上也能暂时满足她的生理,可是,杨局长毕竟是有家室的男人,只有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来找她,再说,杨局长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干这种事情总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开始高燕还觉得兴奋,可时间长了就渐渐乏味了。她对这种没有感情色彩的交欢几乎麻木了,连杨局长也察觉到女人在床上已然没有了先前的热情,而只是在强作欢颜而已。对杨局长来说,高燕虽然年轻漂亮,能够刺激自己已渐渐衰退的,但是,女人是需要花精力金钱供养的,这点他做不到。而对于高燕来说,杨局长除了满足自己的生理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无法满足,长期以往,自己永远都漂泊无定。所以,在相互失约了几次以后,近一个月来两人再没有见过面。有一天,高燕一个人在街上闲荡,无意间看见了一家正在转让的茶楼,一时好奇心起就走了进去,等她从那间茶楼出来的时候,一个计划已经在心中酝酿着。为什么这辈子要靠男人呢,自己难道就不能独立自主堂堂正正地做个女人吗?想想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甚至孩子,一想到孩子,高燕立马就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要任何男人来左右自己的生活了。紫惠叫高燕的时候,她不知道老板叫她什么事情,但她准备把刚写完的辞职报告递上去,高燕原本是要亲自交给尚融的,可一想男人都那么长时间没有找过自己了,现在突然给他一份辞职报告说不定会引起他的误解,再说,现在公司的总经理是林紫惠而不是尚融。“高燕,你管模特公司财务的时候,有几笔款项很大的转账不知是怎么回事,模特公司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生意呀。”

紫惠盯着站在面前的女人问道。她对高燕从来没有好感,总觉得高燕只不过是尚融用钱雇来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高燕没想到紫惠竟然是要查她的账,一时心里就不痛快,生硬地答道:“时间长了我也记不清楚,反正我都是按照尚总的要求办的。”

紫惠一时语塞,涨红了脸斥道:“别尚总尚总的,这里我说了算,你给我说清楚。”

高燕突然觉得一阵委屈,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把那张辞职报告扔在紫惠的桌子上说道:“林总,我现在说不清楚,你要是觉得我在财务上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到公安局去告我,你要是想知道原委尽可以回去问尚总,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只知道照老板的吩咐去做,从来不问为什么。另外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辞职了。”

说完强忍着泪水低头冲出了办公室。紫惠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小脸憋得通红,看着高燕出门的背影骂道:“翻天了是吧。有尚融罩着你我就管不了你了!辞职……”

说完拿起桌上的辞职报告扫了一眼,几把就撕得粉碎,朝空中一挥手,碎纸片就像外面的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此时,尚融正一个人躲在自己的老房子里。其实他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完全是一种潜意识行为,因为算算日期,那个神秘的日子渐渐临近,表面上看自己整天忙忙碌碌,似乎早就把那个灵魂凝聚器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在他得意忘形之时,总有一个声音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就像几小时前,他还和老毛子冯扬戈一起看脱衣舞表演,可是在一阵忘乎所以的疯狂以后,便鬼使神差地来到老屋,卷缩在沙发上,就像一只丢失了主人的家犬。一阵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尚融仿佛从虚幻回到了现实,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紫惠打来的,只得接听。可是当他听完女人的电话,心里就骂开了。妈的,什么时候了还争风吃醋。老子多长时间没见高燕了,犯得着吗?骂着骂着,高燕的形象就在脑子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时就像放电影似的,自己和高燕之间的一幕幕呈现在脑海里。从那个初次见面的清晨到高燕哭哭啼啼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夜晚,直到她撅着趴在电脑前给自己看股票的情景,最后就是在这个沙发上对女人近似的暴行,当然还有亲眼目睹的高燕雪白的躯体在杨局长狗熊般身子下面的扭动……尚融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嘴里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呜呜怪叫。在即将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发生了多少事情,有过多少女人,说过多少言不由衷的话,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还有多少迷茫、痛苦、欢乐,多少失意,多少留恋啊!

第53章 迟桂花香

高燕冲出紫惠的办公室后直接回了家,进门就扑在沙发上失声痛哭起来,高燕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表面上看好像是紫惠让她受了委屈,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突然离开了公司,总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同时,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竟有说不出的伤感,但是,高燕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哭泣多半还是为了尚融,因为,只有这个男人在床上曾经和自己谈过感情。高燕哭哭停停,不知不觉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爬起来一看外面已经天黑了,自己迷迷糊糊居然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呢,杨局长?高燕一时就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犹豫着是不是要开门,可是敲门的人好像很执着,敲门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无奈高燕只好起身整整衣衫走到门边凑着猫眼往外面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见高燕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承受不住刺激似的,又回头扫了一眼屋子,然后边往卧室走嘴里边应道:“稍等一会儿!”

然后就钻进卧室不见了。“妈的,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屋子里有男人呢。”

尚融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骂骂咧咧地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只见高燕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高领羊绒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短裙,肉色长筒丝袜。不过头发有点乱,只是胡乱地扎在脑后,却更增添了女人的家常韵味。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好像不认识似地互相打量着。“我一直就没有忘记过这个男人。”

高燕在心里默默地想到。“虽然分开了这么长久,虽然你被别的男人干过,可我还当你是自己的女人,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呀。”

如果是在屋子里,尚融很可能就会这样说出来。“她告我的状了吧,要兴师问罪的话就进来吧。”

高燕说着就转身朝屋子里走,并且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被短裙紧紧包裹着的。我真贱啊!她狠狠地骂着自己,但那扭动的却丝毫没有受影响。尚融没有说话,但他注意到了女人的。她是不是也这样对着杨局长扭呢?女人的就是雄性孔雀的尾巴呀。“你要辞职?真考虑好了吗?”

尚融坐在沙发上盯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窗户边的女人问道。“辞职报告都交了,哪里还有假?”

高燕觉得自己此时和男人说话的感觉真好,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战战兢兢刻意讨好他了。“说说你的打算。”

尚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后说道:“找到接收你的公司了吗?”

高燕禁不住一阵大笑,直笑的男人差点被一口烟呛住才停下来,她走到尚融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微笑着说道:“尚总,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要给自己找个老板才行呀,不过说实话,像你这样的好老板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呢。”

听着女人半真半假的话,尚融觉得高燕又回到了从前,这种说话方式不正是她第一天来公司上班时的风格吗?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找回了自信,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怕她想不开呢。尚融自嘲似地笑笑,悠闲地吸了一口烟,轻声细语地说道:“燕燕,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现在既然你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好好谈谈。你不会说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吧。”

高燕见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和风细雨般地要和自己谈心,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好,可她也没有马上就响应男人的号召,而是幽怨地说道:“尚总,我是给你管过几天财务,小雅公司那几笔钱你是知道的,你还是赶紧给她说明白吧,要不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尚融路上来时就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苦恼,高燕主管小雅公司的财务时,尚融让她往北京和上海打过几笔钱,那都是他小金库里的资金,没想到这笔帐怎么会捅到紫惠那里,他本想问问高燕,可眼下见女人一副挑衅的神情,就不打算问了,免得引起高燕的误会,紫惠那边大不了趁她在床上神魂颠倒的时候多废点吐沫。“燕燕,紫惠不知道那几笔钱,所以问问也是应该的,毕竟她是总经理嘛,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心里有数呢。”

高燕听男人连“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时就不好再纠缠下去,不过这个男人的嘴她可是领教过,也许到了紫惠那里他也会叫她不要和自己一般见识呢,可是没办法,女人就喜欢听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只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别扯上我就行。”

尚融连忙装作严肃地申辩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我和紫惠可不是夫妻。”

高燕见男人一副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舒缓下来,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中双方都感觉到了某种暧昧的气氛在蔓延,高燕觉得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快了,双颊也微微发热,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去看男人。他对我还是那么有吸引力,他要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该多好啊,可是,如果他是那种安分守己的男人自己还会有这种感觉吗?女人因男人的起伏而起伏。尚融似乎也无法忍受这种不合时宜的沉默,禁不住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下一步的打算呢。”

高燕本想再调侃几句,可抬头见男人的眼神流露出的分明是一种关切,于是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第54章 茶楼惊艳

尚融听高燕说要去当茶楼的老板,半天没有说话。他对茶楼的生意不是太了解,也从不去茶楼消费,他觉得好茶完全可以坐在家里慢慢品,那些到茶楼里消遣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傻逼,他上次和老杨见面就是在一间破茶楼里,那是他对茶楼的唯一印象。高燕见男人不出声,心里不免一阵失望,虽然她做什么已经不用这个男人干涉了,可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的行为能够得到男人的赞赏。“你问东问西的,现在人家告诉你了,怎么就没声音了。”

高燕说完就为自己撒娇般的语气脸红起来。尚融倒是没有注意女人的语调,他原本是想给她泼冷水的,可一抬头看见女人一双秋水殷切地看着自己,就不忍再说下去。是呀!对高燕来说这辈子还没有自己拿过这么大的主意,既然女人有这个心愿不支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刺伤她的积极性呢,这么点小愿望难道就不能助她实现吗?要是换了小雅、乔菲或者妍妍他们,即使想开个金店,自己还不是哈巴狗似的马上满足她们,而这个女人不也和她们一样曾经一颗心吊在自己身上吗?不也在床上用身子取悦过自己吗?这样想着从心眼里怜惜起女人来。尚融站起身来,温柔地看着高燕说道:“说实话我对茶楼的经营不比你知道的多,不过干什么都是事在人为,走,带我去看看那间茶楼。”

高燕没想到男人竟有这般心思,一时又是高兴又是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吧……”

尚融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大衣往女人身上一扔说道:“茶楼的生意都是在晚上,咱们就装作是客人去摸摸行情。”

高燕再也没有矜持下去,一个亿万富翁陪自己去考察一笔小买卖,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茶楼离高燕家只有两个街区,这条街不算繁华,属于那种闹中取静的所在,在高燕的指点下,尚融老远就看见“梅姑茶庄”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茶庄的一楼是一间店铺,此时已经打烊了,二楼的茶庄必须从旁边的一道露天窄梯上去。尚融站在店铺前面走来走去地看了一阵,手指着窄梯对高燕说道:“这个楼梯是后来加上的,一楼的店铺里面原来应该有通往二楼的楼梯,我要是茶楼老板就把一楼一起盘下来,这个楼梯简直难看死了,晚上走不好从上面栽下来都有可能。”

高燕此时心情好,只当尚融是开玩笑,一个劲地催男人上二楼去看看。来到楼上,只见里面灯光昏暗,播放着不知名的背景音乐,模模糊糊勉强可以看见里面有几个客人在喝茶聊天。尚融和高燕站在一个算是门厅的地方好一会儿,才见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十五六岁的女孩来到跟前,脆生生问道:“两位喝茶吗?里面请。”

现在的都市很少有女孩再扎这种小辫子了,尚融不免就多看了女孩几眼,虽然灯光昏暗,可尚融还是看清了女孩那掩饰不住的清秀面容。“有雅座吗?”

尚融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孩问道。“有,请跟我来。”两人跟着小女孩穿过几张桌子,右边居然还有一个圆形的拱门。“外面居然看不出这栋小楼还曲径通幽呢”尚融开玩笑似地对高燕说道,高燕只是冲他一笑,顺便就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尚融马上就再次领略了那久违的坚挺和柔软。拱门里面是一排四间包房,每间门上都有一个名字,小女孩把两人领到一间名叫兰香的包房里坐定,细声细气地问道:“两位客人要喝什么茶?”

包房里的灯光比外面的亮,尚融禁不住再次端详起小女孩来,并且再次被小女孩清纯秀美的面容所震撼。上帝呀!尚融在心里惊呼着,这是谁家的女孩?这个破茶庄里居然有这等货色,美色在民间啊!怪不得过去的皇帝老儿都往民间寻找嫔妃呢。小女孩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注视而有丝毫的扭捏,反而再次脆生生问道:“先生喝什么茶呀!”

尚融好不容易从惊艳中缓过神来,心里暗暗好笑,真是风流成性啊!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你问她。”

尚融指着高燕说道。同时就见高燕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自己,尚融脸皮虽厚却也感到一阵羞愧,只得嘴里随意说道:“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说小女孩不错,还是说茶楼不错。

第55章 致命接触

不一会儿,那个小姑娘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个托盘,上面有茶杯,茶叶和一壶开水,尚融惊讶于女孩的臂力,看似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能端起这么重的托盘。看着女孩娴熟地将用具一样样摆在桌子上,尚融就又对那双柔若无骨,白皙似玉的小手赞赏不已,他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点功夫茶,那样的话小姑娘就得按照茶道的程序一样样施展开来,岂不是可以多欣赏一阵难得的美景,再说,这样一个清纯的女孩,这样一双纤纤素手调制出的清茶该有怎样的清香啊。“两位请慢慢品。”

女孩嫣然一笑,轻巧地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高燕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便对尚融说道:“你尝尝,挺香的。”

尚融端起茶杯问道:“你要的什么茶?”

“铁观音啊,怎么你没听见。”

高燕笑道。尚融嘿嘿干笑几声,喝了一小口茶,故意砸吧着嘴说道:“不错不错。香。”

高燕见男人夸张的神情,笑道:“你可是帮人家来考察的,别喝醉了,茶也醉人呢。你知不知道这茶多少钱一杯?”

尚融摇摇头说:“没概念。”

高燕就叹口气说道:“你呀!彻底被那几个人惯坏了,我就不信你不喝茶。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喝铁观音。”

尚融抓住高燕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说道:“知道我喜欢喝铁观音的现在只有你了,我家里现在全是龙井大红袍,她们什么贵就买什么。我都有好一阵没喝过上等的铁观音了。味道都记不住了。”

高燕任男人抓着自己的小手,吃吃笑道:“说的好可怜呀!不就个铁观音嘛,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这里喝,免费的。”

尚融见女人说的热情就厚着脸皮坐到女人身边,将一只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高燕轻轻扭动了一子,就任男人半搂半抱着自己,甚至微微眯了一会儿眼睛,似乎在享受一种久违了的舒适。“还没有当老板呢就许愿呀!看来你是志在必得啊!”

尚融几乎是把嘴贴在了女人的耳朵上。一阵熟悉的幽香让他有点昏昏沉沉的意味。高燕居然有了一丝脸热心跳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一颗芳心就对身边的男人产生了万般柔情。“茶楼我是一定要的,今天白天已经和老板大概谈过了,就是觉得价格有点高,想再压压。”

高燕几乎是在哼哼了。“老板是什么人?”

尚融似随意问道。“好像不是本地人,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说急用钱,要不还不想盘呢。”

“他要多少钱?”

“二十五万,含半年的房租。”

“那就盘下来吧,连下面的店铺一起。”

尚融的脸终于贴上了女人柔软的面颊。“你当我是百万富翁啊!”

高燕将脸稍稍挪开了一点,可男人再次贴上来的时候她就不动了。“不还有我吗?咱们合股,开个夫妻茶庄。”

尚融梦幻般地哼哼道。高燕似乎一下警觉起来,摆脱了男人的纠缠,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不想和人合股,我们也不是夫妻。”

尚融没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得罪了女人,赶紧将女人往怀里一揽笑道:“和你开个玩笑。”

随即也正色道:“燕燕,如果是钱上的问题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比不上钱吗?”

高燕盯着男人凝视了一阵,似乎再也抗拒不了男人的诱惑,嘤咛一声就倒进男人的怀里,小脸一抬猩红的小嘴就被男人捕捉到了,一时两人就在茶庄的包房里吻的天昏地暗。等到高燕因缺氧而挣脱开男人的嘴巴时,才发现趁自己迷糊之际,男人的一只手已经钻进衣服里握住了一只饱满的*房正滋滋有味地揉弄着,高燕只来得及嗯一声,小嘴就又被堵住了,此时高燕是彻底投降了,什么自立自强之类的豪言壮语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得到男人的疼爱。“要不要我的钱?”

“不要。”

“咱们开夫妻店。”

“不要。”

“要不要?”

“要你。我这辈子做你的情妇。”

就在两个人沉浸在的把戏中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一道小缝隙,一双冰冷的眼睛默默地注视了一会香艳的场景,然后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另一个男人点点头

第56章 浪子戏母

还有三天就是传统的初n节了。也不知为什么,今年的雪下的特别多,整个城市都被白雪覆盖着,街上的积雪总是得不到及时的清理,每条街道上都是等待通行的长长车流。尚融的车此时就被堵在中环路上,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可丝毫没有疏通的迹象。尚融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粗话,拿出一支烟点上,眼睛盯着天空飘落着的雪花,想起了刚才在小雅的时装发布会上的情景。今天小雅的模特公司和几位国内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在本市联合举办了一场时装秀,几天之前小雅就给尚融打电话让他务必出席。尚融本不想去,因为前一阵发生的事情使他不愿意在公众场合露面。无奈小雅又是撒娇又是恳求,尚融的心就软了。虽然他对时装没有多少兴趣,但是,那些长腿模特走路时扭动的和汹涌的乳浪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况且,小雅告诉他,紫惠和高燕都已经答应参加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雅在电话里似真似假的最后通牒,最终说动了男人的心。尚融到达现场的时候,时装表演已经开始了,长长的t型台上模特们就像种马一般昂首阔步地施展着全身的魅力,台子周围黑压压地围着一群人模狗样的男男女女,男人们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模特们的长腿和若隐若现的,女人们则看着模特傲人的身材和时尚的装扮感到妒火中烧,同时为自己上不了t台而感到泄气。尚融站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很快就看见了紫惠和乔菲坐在前面,两个人不时轻声说着悄悄话。就在这时,坐在紫惠旁边的一个女人回过脸来,一瞬间尚融就认出了她。周小莲?她怎么也来了?肯定是紫惠这个小娘皮叫来的,看来两人的关系不错啊。要是紫惠知道周小莲就是赵启东的前妻不知还会不会和她来往。尚融想起上次周小莲在自己家里的狼狈样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真是有缘啊!“你怎么才来?”

耳边响起一声娇脆的埋怨。尚融一转身就看见小雅似笑似嗔地盯着自己,那一身打扮立刻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顾不上回答女孩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色迷迷地将女孩从上到下一遍遍地打量着。平时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小雅这样穿戴呢。感情她只是在这种正式场合才精心地装扮自己,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嘛,她这是给谁看呢。妈的!以后只能让老子一个人看。正在尚融胡思乱想、愤愤不平的时候,女孩已经大方地走过来轻伸藕臂挎住了他的胳膊。尚融心里的那点鸟气瞬间就消失了,他骄傲地扫视了周围一眼,无奈场上的人都被模特吸引过去了,几乎没人注意到他和美女的亲近动作,尚融心里一阵微微失望。“哼,害人家等这么久,紫惠姐说你不会来了。”

小雅仰头看着男人,似乎为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而感到兴奋。“我敢不来吗?路上堵车。场面挺壮观嘛。”

尚融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女孩,一边轻轻摸着手臂上的那只小手。

“抱歉,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你先去紫惠姐那边吧。”

说着小雅就把尚融往前面拉。尚融微微抗拒道:“我就随便看看。你忙你的,等会儿我还有事情呢。”

顿了一下忽然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没叫你妈妈来看看?”

小雅双目亮晶晶地盯着男人说道:“她才不喜欢这种场合呢。”

随即眼神似乎又黯淡下来,犹豫地说道:“不知为什么,她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前几天妈妈告诉我,她准备退休了。”

尚融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小雅的妈妈是干什么的。“退休?你妈妈并不老呀!怎么突然想退休了。”

小雅摇摇头。“我最近特忙,没时间陪她。你也不管我,我……”

说着女孩的眼里就有了一层水光,好像有无限的委屈。尚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忽略了母女两个,再看看眼前人头攒动的场面,想她一个女孩家为了办这场时装秀不知如何心力憔悴呢。尚融那怜香惜玉的本性瞬间就流露出来,那迟迟拿不定注意的念头立刻就有了答案。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有个了结,只有这样母女两人才会有真正的归宿感。尚融伸手轻轻地在女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心疼地说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以后会好的相信我……我现在去看看你妈妈,晚上我有事和你谈。”

小雅没有躲避男人的手,只是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她撒娇似地晃着男人的手臂说道:“晚上我还要宴请设计师呢,你不参加吗?”

“你紫惠姐和高燕陪你就行了。”

尚融边说边拉着女孩朝门口走去。“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听了尚融的话,小雅禁不住一阵微颤。难道他今天要……可今天与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分别呀,他总是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时候搞突然袭击,这个坏蛋。车流就像蜗牛似地慢慢向前爬行,半个小时过去了,尚融仍然没有驶出中环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条街充斥着汽车的喇叭声,尚融终于不耐烦了,看见左边有条偏僻的小路,就一把方向拐了进去,将车停在路边,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于是锁上车门步行向小雅家里走去。小雅的母亲朱虹听见门铃响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尚融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头发上厚厚一层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原来是小尚呀,大雪天的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尚融边说边径自走进厨房把买来的食品放在橱柜上,刚出门就见朱虹手里拿着条毛巾说道:“赶紧擦擦,可别感冒了。”

尚融接过妇人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一坐在沙发上呼呼喘息着说:“车被堵在中环了,我是走路来的。”

“怪不得,中环离这里可远着呢。”

说着拿起尚融放在椅子上的毛巾继续道:“头发还是没擦干,会感冒的。”

说完就走到尚融背后用毛巾替他擦起来。尚融没想到妇人会有此动作,心中一动,鼻子里就嗅到了一阵幽香,感觉到身后的躯体散发出的热力。他僵硬在那里直到听见妇人走进了卫生间才呼出一口气。“你还没吃饭吧,小雅说晚上有事情不回来吃饭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朱虹边说边围上一条围裙进了厨房。没想到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自己忍俊不禁,尚融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让自己镇定了一会儿,起身来到厨房门口,打量着正在忙碌着的女人。小雅的母亲完全是一副家居的打扮,上身是一件紫色低领羊毛衫,勾勒出胸部丰满的轮廓,是一条宽大的碎花睡裤,一走一动都能看出那肥大的臀部在睡裤里滚动。而一头浓密的头发正是尚融喜欢的那样高高地盘在头顶,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特别是腰上那条粉色的小围裙更增添了女人恬静优雅的情调。“伯母也没有吃晚饭吧。”

朱虹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尚融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赶忙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活,低声道:“小雅不回来,我一个人也没心思做饭。”

“伯母,我听小雅说你准备退休,有这事吗?”

尚融为了能够继续待在厨房门口,开始寻找话题和女人闲聊。“已经打报告了,申请病退。”

朱虹低头说道。“退了也好,只是伯母还这么年轻,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呀,有什么打算吗?”

朱虹叹了口气说:“我今后只想照顾好小雅,她一个人……”

说着看看男人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妥,于是就打住了。尚融心想,听她的口气好像是不准备跟祁顺东过日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伯母,你考虑过和祁顺东的关系吗?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好了。”

朱虹身子一僵停下手里的活,半响才低声道:“我还没和小雅商量好,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我们母女……”尚融一边继续欣赏着女人成熟的风韵,一边暗忖着,这个女人在祁顺东的威下,这辈子看来都没有快乐过,如果没有小雅这个女儿,那天说不定会寻短见呢。只要她每天还想着过去的事情,她就永远也快乐不起来,只有让她正视过去的一切,才能面向未来的生活。藏着掖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母女两都一样,喜欢把忧伤埋在心里,看来自己的担子不轻啊!“伯母,听小雅说你的牙齿镶好了?”

尚融手臂抱在胸前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果然,女人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尚融的话触动了她耻辱的神经。她抬头飞快的看了尚融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尚融注意到岳母的脸微微变红了,但他并没有放过女人而是继续得寸进尺道:“让我看看镶的好不好,现在的牙医技术都不怎么样。”

朱虹一阵尴尬,呆在那里不知怎么好,尚融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一双色咪咪的眼睛紧盯着女人的脸,小声道:“让我看看。”

朱虹感到男人嘴里的气息吹到了自己脸上,一时就神情恍惚起来,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两颗镶嵌的烤瓷牙。“嘴巴再张大点,看不清。”

尚融边说着,一只手就托住了女人的下巴,一个脑袋凑到女人面前端详起来。朱虹浑身颤动着,脖子僵硬地的无法躲避男人的魔掌,只好张着嘴红着脸让男人检视自己的牙齿。也许是因为嘴张的时间太长,只见一丝唾液从女人的嘴角流出来滴在尚融的手上。朱虹嘴里哼了一声,一扭头摆脱了男人的手,无地自容地背过身去,几乎带着哭腔道:“你快出去,我……”

尚融觉得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逗的太狠的话就会适得其反。他从一只盘子里抓起一片香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像真的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朱虹这才转过身来,瞟了男人一眼,见他嘴里咀嚼着食物,并没有异样神色,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难为情起来。他可是小雅的男朋友呢,怎么会对自己这个老太婆……脸上再次染上一层红晕,等尚融再伸手抓盘子里的香肠时就在男人的手背轻轻拍了一下,娇嗔道:“去,手也不洗……到外面等着……一会儿就好……”

尚融嘿嘿干笑几声,看着女人撒娇般的表情心里喜滋滋的,看来自己以后要经常过来看看这个丈母娘,要不怎么能缩短彼此的距离呢,一家人就应该亲密接触才对呀。正当尚融盯着丈母娘的娇态胡思乱想的时候,客厅的门铃响了起来

第57章 借酒撒欢

听见门铃响,尚融就知道是小雅回来了,可是等他打开门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紫惠和乔菲一边一个架着小雅站在门口,一张小脸红的就像关公似的,不用问尚融就知道小雅喝多了。小雅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居然还认得出尚融,甩动着两条胳膊摆脱了紫惠和乔菲的搀扶,一头就扎进了尚融的怀里。嘴里嚷嚷道:“哥哥……抱抱我……”

然后一张小嘴里喷着酒气,在尚融的脸上又亲又舔,搞得他一脸的口水。朱红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了女儿的醉态,一边过来拉小雅一边嘴里埋怨道:“这是怎么搞的,竟然喝成了这样,大姑娘家怎么……”

无奈小雅的双臂紧紧缠着尚融的脖子,根本就拉不开。尚融伸手一抄女孩的腿弯就将她抱了起来,来到卧室,将女孩轻轻地放在床上,可正当他直起腰来的时候,小雅的双臂又像常春藤一般绕住了他的脖颈,用力一拉竟将尚融拉得趴在了她的身上,嘴里哼哼道:“融哥……抱紧我……要我……我知道你今天要我的……融哥哥……”

尚融看着女孩娇艳欲滴的俏脸,以及蠕动着的红唇,心里就有点上火。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尚融回头一看,紫惠正在门口朝他做鬼脸,乔菲则缩在紫惠身后,伸长了脖子正朝里面*窥。尚融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等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紫惠见男人狼狈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吆!菲儿,有人心疼了,要拿咱两出气呢,咱们还是赶快跑吧。”

边说着就退出门去,顺手就将卧室的门关上了。看来今天和小雅摊牌的计划又泡汤了,尚融心里一阵烦闷。这倒不是他急于想得到小雅的身子,而是他计划好的对付祁顺东的一个环节迟迟没有得到落实,这个环节没有小雅和她母亲的配合是无法实施的,而眼下他急需给祁顺东找点事做。看看身下已经渐渐睡过去的女孩,尚融叹了口气,侧身坐在床上小心地将女孩的外套和毛衣脱了下来。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又解开女孩的皮带将裤子和里面的毛裤一起脱掉了,小雅的里面穿着一套白色的紧身保暖内衣,模特的身材凸凹有致地展现在尚融的面前,当尚融的眼光瞟到女孩下面那异于常人的凸起时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咬咬牙,他极不情愿地拉开被子将女孩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站在床边凝视了许久,最终摆脱不了醉美人的诱惑,俯在女孩的红唇上用力吮吸了一阵,直到女孩发出呜呜的声音才作罢。回到客厅,尚融见紫惠和乔菲并没有离去,就故意板着脸说道:“你们是怎么搞的,小雅不会喝酒难道你们不知道?”

说完瞥了朱红一眼,继续道:“到底是谁灌的?”

紫惠娇嗔地瞟了男人一眼,娇声道:“谁没事灌她呀。”

乔菲抢着说道:“都怪高燕和周老师,本来客人都走了,硬要拉着我们继续喝,人家现在头还晕呢。”

说完撒娇似地将身子半躺在紫惠身上。尚融这才注意到紫惠和乔菲也是一副醉态。心想:得。今天还是见好就收,再说下去两只母老虎很可能会借酒撒疯呢。他走到乔菲身边坐下,伸手轻拍着女孩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菲儿,你今晚就和小雅睡吧,晚上给她喂点水喝。好不好?”

谁知乔菲一扭身子,哼哼道:“那人家也喝醉了,谁喂人家喝水呢?”

尚融听了心里又气又好笑,这个小东西以前是多么乖巧,现在算是被紫惠这个小娘皮彻底教坏了。尚融悄悄偷看了朱红一眼,见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时就觉得下不来台,只好厚着脸皮好言好语道:“听话,明天一早我就过来陪你们去买车呢。”

这句话就像一副灵丹妙药,乔菲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也不顾朱红的存在,一把搂住男人的肩膀娇声道:“你说话可算数?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尚融心里咒骂着,嘴里却哄道:“前一阵不是忙嘛,这次一定。”

乔菲满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还回过头冲男人做了个鬼脸,嚷道:“你要是再骗我休想我在为你……”

打发走了乔菲,尚融就站起身对朱红说:“伯母,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早上过来。”

朱红好像突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站起身惊呼道:“哎呀!小尚你还没有吃晚饭呢。”尚融笑道:“我回去随便吃点就行了。”

一边看看坐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的紫惠道:“怎么?你也想睡在这里?”

紫惠嘴里嘀咕了一句,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身子一歪好像要摔倒的样子,尚融赶紧一伸手就将女人揽在了怀里,半拖半抱地拥着她向门口走去。等尚融和紫惠出了门,朱红靠在门上沉思了许久,然后来到小雅的卧室,轻轻打开房门,立马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第58章 夫妻夜话

尚融搀扶着紫惠刚进家门,就见紫惠两脚一踢,将一双高跟鞋甩得老远,然后转过身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学着刚才小雅的样子嗲声嗲气地娇声道:“融哥抱抱嘛……”

边哼哼着小嘴就在尚融的脸上乱舔一气,一只小手也伸到了男人的裤裆上揉弄起来。尚融一路上抱着紫惠上楼,此时还喘息未定,见了女人的醉态心里又气又好笑,伸手就在女人饱满的上使劲打了两巴掌,没想到紫惠不但没有叫疼,反而将一个软身子贴在男人身上直哼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尚融就笑骂道:“你这小是越来越变态了。”

说完抱起软绵绵的身子,费力地爬到楼上,进了卧室,就像扔垃圾似的一下把女人扔在了床上,也不管女人的惊叫,径自出门下楼到厨房里找吃的东西去了。自从晓琳住校以后,几乎就没人在家里吃饭了,所以杨嫂现在已经不准备晚饭了。尚融在冰箱里翻腾了一阵,才找到一小节火腿肠,也不管味道好坏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下去了。等他再来到楼上打开卧室门一看,紫惠已经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可是却将一个白花花的露在了被子外面。尚融心里骂道:“妈的,醉成这个样子还忘不了勾引老子。”

折腾了一天,尚融此时也觉得疲乏了,他三两下就将自己剥的精光,准备抱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好好睡一觉,他自然知道此时被窝里的女人肯定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因为这是两个人睡觉时共同的嗜好。可是,等尚融刚在床上躺稳,没想到紫惠娇哼一声就翻过身来,将真个身子都压在了男人身上,双手楼定了男人的脖子,一张脸在男人的脖子上蹭着,身子扭得尚融浑身发热,嘴里哼哼唧唧的听不清说些什么东西。女人丰满滑腻的身体是充满诱惑力的,尚融虽然感到疲倦,可仍然抗拒不了紫惠的娇媚,一双手就在女人光滑挺翘的臀部慢慢抚摸着。

而紫惠也舒服地轻声喃喃低语,蠕动着摩擦着男人已经渐渐的。“惠惠,你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

尚融在女人的上轻拍了一下问道。“醉着呢,抱紧我……”

紫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尚融轻笑一声,将手伸进女人的腿间,低声道:“醉着还这么。”

紫惠撒娇似的扭动着,像是在逃避男人的魔杖,又似在迎合男人的挑逗。尚融觉得女人的面颊越来越火热,自己腹部也感觉到了一股湿润的气息。忽然就想起了白天在时装展出会上看见的情景,凑到女人耳边低声问道:“我今天在时装秀上看见你和周小莲在一起,你们两个挺亲热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她搞上了?”

紫惠好像清醒了一点,从男人脖子里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端详了男人一会儿,娇声道:“就搞上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又馋嘴了?哼!”

看着紫惠娇媚的表情,尚融的被慢慢地点燃了,他将女人的一抬,就熟门熟路地占有了那属于他的宝地,引来女人一声娇哼,随即就将自己火热的小嘴紧紧贴了上去,柔软的身子波浪般起伏着。“你的情人自然也要让你的老公尝尝嘛……”

尚融舒展开身子,任女人在自己身上忙碌,一边嘴不闲着,说些不咸不淡的挑逗话。紫惠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小嘴里呼呼直喘。被子已经溜到了一旁,随着紫惠雪白的起伏发出一阵劈啪乱响。“讨厌……人家好不容易有个菲儿……就被你霸占了去……以后……休想……”

紫惠的嘴里艰难地吐露着不成调的话语,引得男人一阵疯狂。“你可知道周小莲是什么人……”

尚融气喘吁吁地问道。“什么人……”

紫惠双眼朦胧,似乎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她……她就是赵启东的前妻……你不知道吧……”

尚融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秘密。随着“啊”的一声惊叫,紫惠就像是被抽调骨头似地瘫软在男人身上,浑身就像得了风寒似地颤抖起来,尚融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女人花底的一阵悸动,以及一股股滚烫的花蜜。尚融知道女人受了刺激,于是紧紧地搂着她颤抖的身子,一双手在女人的全身游走,既像是安抚又像是挑逗。心里还有一丝变态的*感。“你这个坏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

良久,紫惠才渐渐平息下来,张嘴就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道。尚融干笑了几声,咬着女人的耳垂调笑道:“这才算公平……赵启东搞了你……你现在搞了他前妻……扯平了……”

紫惠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咬着牙,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真这么想?”

尚融故意迷惑道:“那我还能怎么想。不说了,我说过再不提这件事情。”

紫惠用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柔弱地说道:“我是不能替你报仇的,我又没有男人的武器。”

说着在男人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腻声说道:“什么时候还是你亲自去报仇吧,我给你拉皮条。”

然后幽怨似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哼哼道:“谁让我的身子……”

还没有等紫惠说完,尚融一个懒驴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一边疯狂地动作着,一边恶狠狠地说:“老子先在你身上报完仇再说,”

紫惠一声惊呼,随手扯过枕巾的一角咬在嘴里,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直到男人一泄如注她才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第59章 后宫琐事

腊月二十九,乔菲陪着母亲去北京和乔敏一起过年去了。尚融就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去年自己没有那么多女人,可还有紫惠和张妍陪着一起过年,这下可好,家里又剩下紫惠和他两个人了。他妈的,日子越过越回去了。就在上午的时候,紫惠忙公司里的事情,所以让尚融送乔菲母女去机场,直到最后一刻,尚融还厚着脸皮央求乔菲。“菲儿,和你母亲说说,过了大年三十再走吧。你走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你紫惠姐两人,是不是太冷清了。”

乔菲扑哧一笑,一边照样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瞥了男人一眼说:“哥哥,那才是正常的生活,以前你不都是和紫惠姐一起过的吗?现在怎么不习惯了?”

尚融就恨的牙痒痒,他双手搂着女孩的细腰,无赖地说道:“以前是以前,那时没条件嘛,再说……”

说着把嘴贴到女孩的耳朵边低声道:“再说,我已经习惯你和紫惠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少了你我怎么入睡呀。”

乔菲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看来男人对自己的留恋之情不是装出来的。她回过头来,双手揽着男人的头,在他嘴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温柔道:“菲儿也舍不得哥哥,可是都已经定下来了……要不了几天我就回来了嘛,快去穿衣服吧,妈妈还在家等着呢。”

说完就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朝卫生间走去,走到门口还回过头来娇声道:“别傻站着呀!”

尚融看着女孩走进卫生间,心里就不自在起来,不知不觉的就来到卫生间门口,清晰地听见了从半掩的门缝里传来的清脆的嘘嘘声。尚融的脑子里瞬间就闪现出一幕幕靡的图画,体内就像有气体膨胀起来,只想在这最后时刻再和女孩融为一体。“呀!你干嘛呀……”

乔菲突然看见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站起身双手就去提裤子,可一着急,牛仔裤被卡住了怎么也提不起来,抬头看见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一时就红着脸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下去,瞬间就羞得无地自容,只见自己那地方正有几滴残液滴落。正准备大发娇嗔,身子就被男人转过去按在了马桶上。只听见后面“滋”的一声拉链响,接着一个滚烫的事物已经抵上了自己湿乎乎的地方。乔菲只来得及“哎呀”一声身子就被男人撞得朝前冲出去,随即又被拉回来,雪白的“啪”的一声撞在了男人的上,乔菲瞬间就酥麻了半边身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尚融躺在沙发上回味着和乔菲离别时的情景,虽然女孩才走了几个小时,可心里已经在惦念她了。女人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个部件,平时带在身上不觉得,可一旦离去就觉得少了点什么。随即尚融就想起了高燕,想起了小雅母女,高燕肯定是孤零零一个人过年了,至于小雅母女,虽然是母女相伴,可也不像一个家呀!尚融的潜意识中想把高燕叫回家里一起过年,可他知道这个念头自己想想还可以,要是紫惠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想呢。对紫惠来说,自己如果新发展一个情妇,她可能也就闹几天情绪,可是如果他把一个除了名的情妇再找回来的话,紫惠是决不能容忍的。特别是高燕,紫惠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尚融也不知道高燕和紫惠到底有什么仇,紫惠能够忍受小雨、张妍、小雅,可为什么就不能容忍高燕呢?通过多次试探,尚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那就是高燕委身的男人太多了,而紫惠加上自己的前夫总共也就被两个男人干过,并且照紫惠的说法,第二个男人是被迫接受的,那个混蛋根本就是犯,而她是个受害者,理应受到同情和原谅。尚融根据紫惠的逻辑推理出一个公式,那就是被n个男人干过的女人有权看不起被n+1个男人干过的女人。更何况紫惠和高燕比起来,在男人的数量上其悬殊之大,紫惠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高燕之比于紫惠就好比比于处子。这就是紫惠的结论。这他妈的什么逻辑!尚融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看来高燕得暂时放在一边。因为尚融现在不得不考虑紫惠的感受,毕竟她现在是公司的总经理,同时照紫惠的说法她还是这个家里“唯一挣钱的人”尚融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在女人眼里成了闲人,再这样下去这婆娘很可能会干出母鸡司晨的勾当。当然,对于乔菲来说她已经这么干了。这样想着,尚融觉得必须找点富有挑战性的事情做做,比如,把小雅母女搞回家里过年……尚融一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这样既弥补了不能让高雅回家来留给他的遗憾,又显出自己仍然是这个家的主人。当然,为了使整个家庭在过年的时候能够愉快祥和,他觉得有必要先通知一下紫惠,免得她感觉突然。可当尚融在电话里向紫惠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建议之后,没想到紫惠在那头娇嗔道:“哥哥,明天就三十了,你现在才想到啊,我早就和小雅说好了,下午我就过去接她们母女……喂……融,你听见吗……”

尚融一时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早就为自己想到了,并且完全是为了自己开心她才这么做的,要不,从一个女人自私的心里出发,她有必要这么做吗?一时间尚融又觉得紫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如果紫惠此时在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抱着女人狠狠地亲她几下,不,也许是狠狠地她一顿才解恨。不过,尚融越觉得紫惠好,他就越觉得高燕可怜,他觉得同样是自己的女人,高燕却受到了紫惠不平等的待遇,那感觉好像紫惠才是这个家的男人似的。尚融咬咬牙,起身迅速穿上大衣,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嘀咕着:燕燕,老子现在就来和你过年,今年咱们提前过了算球。

第60章 雾里看花

高燕的茶庄开业已经一段时间了,在尚融的坚持下硬是把一楼也盘了下来,二楼是茶庄,基本没什么变动,只是一楼改成了商铺,专门经营上等名茶。开业的时候,尚融来过一次,别的他都没在意,倒是高燕雇来的几个小丫头里有两个让他印象深刻,其中一个好像叫刘阳,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张妩媚的瓜子脸,那一弯眉毛要多细就有多细,细高身条,特别是那腰肢真可谓是杨柳细腰,而却又肥大无比,穿着茶庄特质的旗袍,把个身子裹得有山有水,看得尚融直吞口水。另一个是假期来打工的高中生,名叫宋晓萌。长得倒并不出众,但是皮肤白皙的犹如羊脂玉一般,如果脱掉衣服身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此外微笑的时候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对男人也很有杀伤力。尚融自见了那两个女孩以后,很是苦恼了一阵。这两个女孩为什么偏偏就被高燕碰上了呢,如果自己是在别的场合遇上她们没准就有机会,像这样的女孩该有多少男人打她们的注意啊!特别是那个小的,虽然是高中学生,可现在中学里的那些半大混小子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性荷尔蒙比娘老子们可发达多了。那个宋晓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她的哪个男同学用一支雪糕骗去了身子,而那个刘阳随时都会被哪个有钱的茶客带上床,奉献上自己肥美的。此时尚融慢悠悠地停好车,向着茶庄走去的路上心里又涌上一阵愤愤不平,虽然老子对她们垂涎欲滴,可就是吃不到嘴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天下美女千千万万,老子也顾不过来呀。推开一楼的玻璃门,尚融的眼睛不禁一亮,那直对着他站着的女孩不是宋晓萌还是谁?从尚融进门的那一刻起,女孩的小酒窝就已经准备好了。“尚大哥好!”

看着女孩不带人间烟火的笑容,尚融心里顿时舒畅多了,他正准备和女孩逗笑几句,猛地旁边窜出一个女孩大声道:“吆!尚大哥来了。”

尚融定睛一看,却不认得,不过女孩脸上那一阵暧昧的微笑,尚融毫不费劲地读出了潜台词:这是老板娘的情夫呢。尚融无暇顾及那个暧昧的女孩,冲着宋晓萌打起迷人的微笑,轻柔地说道:“小刘,你怎么当起营业员来了,你不是在上面的吗?”

宋晓萌一手捋了额头的几根头发,清澈的眼睛直视着男人说道:“是呀!今天杨姐没来,我临时在下面帮忙呢。这两天卖茶叶的人可多了。”

“哦!过年嘛,生意自然好啦,你们老板忙什么呢?”

尚融觉得和女孩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当然如果到了床上那就不一样了,有的是丰富的身体语言,于是铺垫一句就想上楼。宋晓萌还没来得及答话,那个暧昧女孩就抢着说道:“老板在楼上呢,她干妹妹来了。”

“干妹妹?”

尚融一时弄不明白,高燕什么时间有了一个干妹妹,怎么从来都没听她说过。“老板前天才认的,尚大哥可能还不知道吧。”

暧昧女孩瞬间就摸准了男人的表情,忙做出解释。认干妹妹?紫惠认晓琳做干妹妹是没有办法(当时确实是这样)可以说是情势所迫,高燕哪根神经不对劲了,居然也认起干妹妹来了。不过,尚融也不是死心眼,女人寂寞的时候认个干妹妹和养条小狗小猫也没什么本质区别,无非是为了解解闷罢了。高燕在这个城市里无亲无故,自然感到凄凉,认个干妹妹也许心理上就觉着踏实一点,这样想着,尚融就来了兴趣,急迫地想看看高燕认的干妹妹到底是什么人物。于是三步并两步就上了楼。楼上比起以前可明亮多了,也许是快过年的缘故,茶客们都忙着家里的琐事,所以几乎没有客人,偌大的茶庄只有一丝隐隐的轻音乐飘荡着,显得很安静。一边就过来一个面善的女孩,穿着旗袍,笑眯眯叫一声尚大哥,不用尚融开口就主动前面带路了,尚融一边研究着前面女孩扭动着的,一边来到夹道尽头的一个房间,女孩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不等里面回应,转身朝尚融笑笑径自走了。尚融也不等有人开门,自己就推门进去了,里面不仅是高燕和她的干妹妹,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尚融对那个男人倒没怎么注意,倒是那个女孩立马磁石一般吸引住了尚融的目光,高燕的干妹妹着实让尚融大吃一惊。

第61章 阴暗心理

高燕本来正准备起身去开门的,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尚融,惊喜又意外地笑道:“吆!这腊月二十九了,你还有功夫来喝茶呀!”

尚融仿佛没有听见高燕的话,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女孩,而女孩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凤眼看着男人,小嘴微微张着,似乎就要说出什么来。旁边那个男人自打尚融进来的时候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尚融的身子,等到他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女孩看时,眼睛里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姐姐,这不是那天和你来喝茶的大哥吗?”

一声令人暖洋洋的声音从小女孩嘴里发出来,尚融这才惊醒过来,转头朝男人看去。“怎么?爱琳还能认出他来吗?”

高燕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孩说道。然后转头对着尚融道:“这是我前天认的干妹妹,你那天见过的,哦!这是爱琳的哥哥,就是以前茶楼老板的老乡,叫爱山。”

尚融嘴里哦哦几声,眼睛仍然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家伙真壮实,以前老板的老乡?高燕干妹妹的哥哥?“这位是……”

爱山指着尚融转头向着高燕询问着。“这是尚总,也是茶庄的东家。”

高燕看着尚融介绍说。“原来是尚总,失敬失敬。”

男人忽然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高大的身子似乎就要在尚融面前弯下去似的。“你坐呀!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你帮忙呢。”

高燕笑眯眯地说道。尚融大刺刺地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一边打量着女孩,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咱两谁跟谁呀!”

说着一双眼睛在女孩身上溜了几圈。“啊!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爱琳,你是跟姐姐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爱山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忽然站起身说道。“你就让爱琳跟我吧,我可舍不得她走?”

高燕也站起身来,一手揽着身边的女孩,一边和爱山告别。当爱山的目光朝尚融看过来的时候,尚融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沙发里朝他挥挥手。“你还记得她吧?”

高燕关上门坐在尚融对面问道,一边让女孩坐在她身边。“有点面熟。”

尚融趁机死死地盯了女孩几眼,迟疑地说道。高燕听了男人的话就吃吃地笑起来,似乎看破了男人的心思,那笑声让老流氓尚融不禁面红心跳,死婆娘,想让老子在女孩面前丢人是吧,心里狠狠地骂着,手里就点上一支烟,以掩饰内心的尴尬与躁动。“爱琳,快叫哥哥。以后呀,他可就是你哥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他的本事可大着呢?”

高燕就像推销茶叶似地向女孩介绍着尚融的好处,一边说着眼睛还调皮地瞥男人一眼。女孩并没有叫哥哥,而是一双凤眼像尚融刚进来时的样子打量着他,看的尚融心里直发虚,脊背上凉飕飕地冒出了冷汗。这女孩真邪门。尚融心里琢磨道。“融哥,这小家伙也挺可怜的,高中还没毕业就跟他哥哥进城做生意,现在茶楼被我盘下来以后,他哥哥也就失业了,爱琳也没了工作,我又舍不得让她在茶楼打工,她哥哥就是找到临时工作也没时间照顾她,现在我既然认她做妹妹,我当然不能不管她了。”

高燕看着男人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心里一阵窃笑,故意娇嗔道:“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

尚融艰难地从女孩身上收回目光,干笑道:“听着呢,你说你说。”

高燕又嗔了男人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想让爱琳继续读书,并且要去好学校,将来还要让她上大学,你可的替她安排,我的妹妹自然也是你的妹妹嘛。”

尚融没想到女人会有这种想法。妹妹,妹妹,老子现在的心思可没把她当妹妹,天哪!这小东西真是太完美了。“燕燕,我又不是教育局局长,我怎么安排?她又没有本市户口,哦,她家是哪儿的?”

高燕撅着嘴不高兴道:“那小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紫惠不是和周小莲关系好吗,让她想想办法。花多少钱我来出。”

尚融忍不住笑出声来,骂道:“你这婆娘,难道我还小气那几个钱,这样吧,就不要麻烦紫惠了,再说那周小莲只是个普通教师能办什么事?还是我来想办法吧,大不了拿钱砸。如果咱们的妹妹都没学校上,那还了得。”

说完笑眯眯、色迷迷地盯着小女孩看。“爱琳,还不快谢谢哥哥!他说给你办就准能办到。”

爱琳仿佛此时才感到了一个女孩应有的羞涩,在高燕身边扭捏了一阵,低垂着眼睛低声道:“谢谢哥哥。”

说完眼皮轻抬撩了男人一眼,那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看的尚融心里猫爪似的,恨不得冲上前去在那双凤眼上亲她一万八千次。

第62章 心神俱醉

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尚融这一个晚上深受折磨。从高燕的茶庄出来以后,他陪着两人一起去饭店吃了晚饭。在饭桌上爱琳和高燕又说又笑,好像两人真是亲姐妹似的,可女孩对尚融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有几次尚融故意拿话去逗她,可女孩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慧眼识狼心,总是敷衍几句然后又去和她干姐姐说话,但是,尚融以一个资深流氓的洞察力,确信女孩每次看着他的眼睛时里面流露出一丝让他兴奋光芒。尚融原来打算晚上和高燕好好吃顿饭就回家的,因为今晚紫惠要带小雅和母亲来家里,自己总不能和高燕通宵奸宿吧。可是等他和两人吃完饭以后,竟鬼拉着似地跟到了高燕的家里。女孩一回家就钻进了卫生间,而高燕则在卧室里换衣服,就在尚融坐在沙发上浮想联翩的时候,紫惠就打电话来了。尚融顺口就编了慌,说车出了点毛病,正在修呢,可能要晚点回去。放下电话,尚融自己都感到吃惊。现在对紫惠撒谎就像掏出口袋的烟一样随意。不知紫惠相信不相信。这样想着就觉得一丝内疚,咬咬牙正准备起身回家,可就在这时,爱琳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那光景让尚融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可能是刚洗完澡,只见爱琳上身只穿着一件短短的小背心,竟只有一条稍大点的,一身裸露的皮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白,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特别是两条玉腿,任尚融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女孩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抬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仿佛不好意思似地说道:“姐姐要我每天都要洗澡,可以前我每星期只洗一次。”

说到后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尚融盯着女孩细长白玉似的双腿,随即又将目光漂移到女孩带着褶皱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那命根子瞬间就达到了饱和状态,内心隐隐地似有一阵暖意升起,仿佛整个身子都融进了女孩青春的身体里。“爱琳,你先睡吧,姐姐和哥哥有话要说。”

穿着睡衣的高燕突然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先看看站在卫生间门口擦头发的女孩,然后就看见过道那头男人一双赤红的眼睛,心里不禁吃了一惊。他不至于这么没定力吧,该死。尚融此时似乎已经无所顾忌了,他明知道高燕在看着自己,可一双眼睛仍然紧紧地捆绑着女孩的身体,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里才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高燕。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女人肥腻大腿上的一块肉,沙哑着嗓门问道:“你真的是喜欢她才认她做干妹妹的吗?”

高燕被男人抓的嘶嘶吸气,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娇媚地说道:“你以为呢?”

然后一坐在男人的怀里,那硬邦邦的东西顶的她轻呼了一声。然后咬着男人的耳朵说:“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你喜欢她。你们两个好像前世有缘似的。”

说着就将一只手伸下去握住那生机勃勃的一根,腻声道:“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该是你的她就不会跑。”

说完,一张嘴就热乎乎地在男人的脸上舔起来。尚融此时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世界上所谓的凑巧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为安排的,只有百分之一是由神来决定。与其说这个小女孩和自己有缘,还不如说她和高燕有缘呢。但是,这一切都不合逻辑,也不是高燕的风格,那天当自己从她家里带走祁小雅的时候,她竟然……“你的茶楼还兼拉皮条的生意呀!”

尚融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道。高燕在男人那个部位掐了一下,抬头盯着男人说:“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你和紫惠一样……”

说着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信任不是钻石,必须随时接受检验。你这样做不像你的性格,你何必要违背自己。”

尚融冷静地说道。高燕从尚融怀里坐起来,幽幽说道:“你知道我什么性格?我吃一次醋难道就不可以吗?但是,我不会吃自己妹妹的醋。”

说着伸出双手抚摸着男人的脸继续道:“我知道紫惠不喜欢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她,我们的性格不一样,可是有一点是一样的,紫惠能够容忍你和乔菲、小雅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那是因为她喜欢乔菲和小雅,所以她不吃醋。这点我也一样,这个小姑娘我一见就喜欢,如果我们一起和你……我……我不在乎……我是想做点让你高兴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说完就爬在男人的肩膀上抽泣起来。尚融抚摸着高燕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女人的意图是清晰的,虽然自私,可作为当事人受益者尚融觉得自己竟然误解了她。心里就怜惜起女人来,于是抱住女人的头就亲吻她的嘴,一边说道:“不说这事了,今天我是来提前和你过年的,我本来是想让你到……”

不等男人说完高燕就堵住男人的嘴,良久才哼哼道:“我们的年夜饭已经吃过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说完就离开男人的怀抱,站在地板上,一边媚眼如丝地盯着男人,一边缓慢地将自己那不多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直到一丝不挂,咬着红红的嘴唇,抬起一条丰满的腿轻轻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将自己的隐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低声道:“只要你想要的……就会如愿……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祝愿。”

尚融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睛死死盯住那红扑扑的娇嫩处,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从没发现你这里这么美……”

高燕嫣然一笑,收回玉腿,一转身就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将双腿树枝一样高高翘起,一手摸着自己的羞处,梦幻般地呓语道:“还不快把新年礼物给人家……”

尚融再也经不起如此的挑逗,以军人的速度扯下自己裤子,身子一扑就正好射中女人的把心,射的女人发出一阵销魂的娇吟。尚融快速地伸出手掌捂住了女人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高燕扭动着头,呜呜地摆脱了男人的手掌,盯着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让她听见……就让她听见好了……这都是女人的命啊!”

尚融松开了高燕,疯狂地躁动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人生苦短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燕燕,在地狱里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们,老子就是为女人而生的。就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尚融和高燕的肉搏持续了两个小时,激情中的一对男女没有注意到,卧室的一扇门悄悄地移动着打开了一条缝,一双明亮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扭动着的一堆,然后将小手伸进了自己的里……

第63章 天赐良机

大年三十这天,由于小雅母女的加入,尚融的家里有了过年的热闹气氛。此时,三个女人都在忙活着准备年夜饭。昨天晚上尚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做贼似的溜进紫惠的卧室,床上女人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尚融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轻轻贴在女人的背上,也许是男人带来的凉气,紫惠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将一条美腿搭在尚融的肚子上。尚融以为把女人弄醒了,静静地等了几分钟,见女人再没动静,于是就放心地一手搂了女人的,心里想着隔壁的小雅母女,疲倦地睡着了。“懒虫,快起床!”

尚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突然就来了精神,只见小雅亭亭玉立地站在床前,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正看着他。尚融柔柔眼睛才摆脱了睡眠带来的迷惑,想起小雅母女是昨天晚上住到家里来的。一时就完全清醒过来,想想今天是大年三十,再看看眼前的美人,心里就充满了喜悦。他坐起身拉住小雅的一只小手,笑眯眯的问道:“几点了?怎么起这么早?”

小雅几乎不敢去看男人裸露出的强壮的上半身,红着脸娇声道:“早什么呀,都九点钟了。大懒虫。”

尚融见女孩一双眼睛羞怯地躲闪着自己,一时就性情勃发,手上一用力,小雅嘤咛一声就跌进了怀里,小鸟一般扑腾着,嘴里娇呼道:“不要……坏蛋……你……啊……”

接着就从被堵住的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小手渐渐地久缠上了男人的脖颈。良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尚融见女孩的小脸上布满红晕,眼睛微微闭合着,只有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不已。“她们呢?”

尚融的嘴贴着女孩的耳朵低声问道。小雅卷缩在男人怀里,一颗芳心扑扑乱跳。“到超市买东西去了……”

尚融一听,心里一阵窃喜,原来家里只有自己和小美人两个人,一时胆子就大起来,搂着小雅一滚就和女孩躺进了被窝。小雅娇呼一声,一双小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嘴里嚷嚷道:“哎呀!不要……她们马上就回来的……哎!你……不要呀……”

尚融见女孩惊慌失措,又羞又臊的神情,心中一阵悸动,一把搂紧了女孩,脸贴脸地说道:“我的小宝贝……只要抓紧时间……我们还是来的及的……来让哥哥……”

说着一只手就攀上了女孩起伏着的酥胸,轻柔地抚摸起来。天哪!难道他现在就要……小雅一时大急,这倒不是因为她不想接受男人,而是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禁不止挣扎起来,无意中小手就碰上了男人的,没想到被窝里的男人竟然是一丝不挂,一时就像受到极大刺激似的娇吟一声,浑身就瘫软在男人怀里,一张滚烫的小脸不知道该往哪里藏。尚融见女孩娇弱的摸样,心理一阵得意,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个大年三十把心爱的女孩吓坏了,于是不再揉弄女孩的,而是轻抚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在上面亲了一口,坏笑道:“宝贝,难道你不愿意把迷人的小身子交给哥哥吗?”

小雅哼哼着,渐渐松弛下来,觉得只要男人不使坏,这样卷缩在他的怀里还是蛮舒服的。听了男人的话,一时又紧张起来,只得将嘴贴在男人的耳边,羞涩地说道:“现在不要……”

“那什么时候要呀!”

尚融一只手流窜到了女孩丰满圆润的上,继续挑逗道。“嗯……不知道……反正现在不要……”

说完就将俏脸埋进男人怀里,打定主意,只要男人不做那事,其他的就随他意思吧。尚融一边亲吻着女孩白玉似的脖颈,一边就拉着女孩的一只小手朝自己的下面摸去,原本以为女孩肯定会大呼小叫地挣扎,可万万没想到,那只小手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一把握住了,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一个小身子却明显地颤抖起来。不过仅仅是这么被软绵绵的小手握着,尚融就已经激情勃发了。他激动地找见了女孩的小嘴,没有没脑地亲了一阵,急迫地说道:“宝贝,让哥哥也摸摸你那里……”

不等女孩表态,一只魔掌已经覆上了那胀鼓鼓的火热之处,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那坨柔腻滑爽。小雅第二次被男人摸到了羞耻之处,一颗心就飘起来一点着落也没有,只觉得浑身慵懒无比,有心挣扎一下但那里有力气,况且光是手中那不断膨胀着的魔杖几乎已经占据了她整个芳心。所以身子已经无法受大脑控制,突然变得异常敏感起来,当男人的手从她的毛裤直接触碰到敏感之处的时候,小雅禁不住弓起身子啊啊地娇吟着,浑身颤抖着觉得自己真正成了水做的女人。

第64章 荷花滴露

就在尚融和小雅神魂颠倒之际,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小雅此时耳目失灵,沉浸在男人的撩拨之中,自然听不见外面动静。尚融看看瘫软在怀里的娇娃,实在是舍不得放手,无奈,他怕紫惠会上楼来看见,此时的小雅还无法承受那种赤裸裸的爱欲。于是,凑到女孩的耳边小声说道:“宝贝儿,你妈妈回来了。”

小雅瞬间就惊醒过来,强打精神一把推开男人,掀开被子就想爬下床去,忽然就惊叫一声,尚融一看,差点鼻血就流出来。只见掀开被子后的小雅身子已经爬过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因为着急,没顾及到毛裤和*裤已经被尚融扒到了腿上,一个雪白的翘逼就举在了男人的眼前,特别是那高高的隆起一目了然。双腿间闪烁着一片水光。如果说刚才在被窝里被男人亵玩已经让女孩羞臊难当,那么此时赤裸的几乎贴在了男人的脸上,小雅所受的刺激可想而知,随着一声惊呼,一只小手伸到腿上无力地想拉上裤子,可一时怎么拉的上来?软绵绵地哼哼了几声一个身子就软到在男人赤裸的身上,浑身一阵痉挛似的悸动,那刚刚闭合的百合突然再次张嘴,贴着男人的胸部尽情倾吐滴滴朝露。尚融万万想不到,女孩竟然如此敏感,仅仅受到刺激能猛烈的,一阵惊喜难以言喻,伸出双手紧紧按在女孩白嫩的上,感受那异于常人的圆润紧紧贴在身上的美妙滋味。小雅一边颤动着,一边求救似地眯缝着媚眼看着男人,嘴里艰难发出细细娇吟。“哥哥饶我……”

说完似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瘫在男人身上就像死过去一样。尚融的心理就有了万般怜惜,他坐坐起身,搂住女孩的上半身,目光贪婪地最后留恋了一会儿女孩下面的美景,伸手将女孩的和毛裤穿好,将女孩搂在怀里亲吻了几下,肉疼似地哄到:“宝贝儿,别怕,哥哥疼你呢?”

小雅躺在男人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身子渐渐平静下来,虽然脸上还带着醉后的余韵,还是艰难地离开男人的怀抱,梳理了一下蓬乱的青丝,整理好衣服,幽怨地看了男人几眼,然后柔柔弱弱地走出门去,尚融看着女孩不自然的步伐,稍稍扭动的,心理简直乐开了花。紫惠和朱红两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四回到家里,见客厅里没人,屋子里静悄悄的,朱红就说:“小雅呢?也不知道做些准备工作,现在的女孩呀!一点家务都不会做,要是成了家了可怎么办?”

紫惠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思想,凭什么女人就该做家务呀!”

朱红边进厨房边说道:“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要照顾家,这点是变不了的。就像女人要生孩子一样,不可能指望男人。”

紫惠笑笑没说话,抬头就见小雅从楼梯上下来,奇怪女孩的一张小脸上怎么布满红晕,脑子一转似乎就明白了原委。不会吧!他不可能抓住这点时间偷吃吧,再说小雅可是黄花闺女,怎能随便就……想到这就紧盯着女孩观察起来,似乎想从女孩身上看出什么破绽。小雅见紫惠没头没脑地打量自己,不禁左右看看,忽然一手就朝脸上摸去,直觉的一片温热,腿间滑腻腻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于是就明白紫惠为什么盯着自己,小脸瞬间就变得更红了。紫惠笑嘻嘻地说道:“小雅,是不是大清早就碰见大灰狼了,哎呀!都快十点钟了,你快去叫那个懒虫起床吧。”

小雅正羞得不知所措,就听后面一个声音说道:“谁是懒虫啊!老夫整天勤劳的就像一只小蜜蜂呢。”

小雅回头一看,尚融穿着一身运动衫正张开双手做翅膀扑腾的样子,嘴里哼哼着:“小蜜蜂飞呀飞呀飞呀”一边哼哼人就朝楼梯飞过来。小雅首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双手掩着小嘴,逃跑似地走下楼来。紫惠见了男人的怪摸样,就知道他刚和小雅玩的高兴,此刻心情正愉快着呢。于是装作恼怒似地说道:“确实够勤快的,大清早就忙着采花呢,小雅,还不给你融哥捶捶背揉揉腿……”

小雅听了紫惠的调侃,羞的无处躲藏,只好跑进卫生间去,嘴里嗔道:“不理你们,都是坏人……”

这里紫惠看着小雅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进厨房给朱红帮忙去了。尚融见再没人理自己,就无聊地下楼歪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

第65章 饮酒守岁

尚融站在窗前看着满天闪烁着的爆竹烟火,那噼啪作响的阵势简直就像是一场城市战争,小炮的声音就像机关枪,其中还夹杂着火箭炮,高射炮的吼叫声,只见半个天空都被烟火染红了。这就是过年!鞭炮加上一桌丰盛的晚餐,人们一年的辛劳就在这几个小时里得到些许的慰藉,忽然就在楼下的街道上,尚融看见一个蹒跚着的身影,雪花飘飞的大街上冷冷清清,那孤独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中走着,那阵阵的鞭炮声仿佛是在为她送行。当那个人走到路灯下的时候,尚融分明地辨认出那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肩膀上背着一个黑乎乎的袋子,在这个举家团圆的夜晚,老妇人要上那里去呢,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在哪里?作为一位母亲,她的子女在哪里,是什么样的生活让这个老迈的女人在大年三十还奔跑在路途上,那鞭炮声以及天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是在为她的孤独与凄凉喝彩吗?尚融忽然想起了他死去的老娘,那风雪中妇人的背影多么像自己死去的老娘啊。一阵抑制不住的悲伤瞬间充满了他的胸膛,他死死忍住才没有抽泣出声,但是两行热泪却喷涌而出。他一时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还会流眼泪,自从在张彩霞面前哭过一次以后,他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流过眼泪。既然生活不相信眼泪,为什么还要流呢。“融哥,快来看初n节晚会吧。姜昆说相声了。”

那边小雅清亮的声音喊道。

尚融不敢回头,也不敢开口说话,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让几个女人笑话他。尚融的沉默引起了细心的紫惠的注意,她站起身走到男人背后,伸头朝外面看看,什么也没有,不知男人站在那里看什么。“别傻站着,请了小雅和妈过来,你倒是过去陪陪她们呀。”

尚融无处躲藏,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下雪呢,我看一会儿就过去。”

紫惠马上就听出了男人的声音不正常,不等尚融反应过来就转到了男人的前面,仔细一看,不免吃了一惊,只见男人泪流满面,一双眼睛在窗外灯火的照印下闪闪发光。紫惠一把拉住尚融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尚融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低声道:“别咋呼!我只是想起了我妈。”

紫惠听了一时就哭笑不得,没想到男人在大年三十还犯神经,不过,紫惠到底没见过男人流眼泪,所以也不敢刺激他,只是好言安慰道:“好了,别伤感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别扰了小雅母女的兴头。”

说完想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有心思,等会儿给你妈烧些纸钱。”

尚融其实也就是见景生情,倒不是真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经紫惠一说,心情很快就阴转晴,伸手在紫惠酒后的红晕上捏了一把说道:“你去烧,去年你就没烧过,今年补上。”

紫惠赶紧答应。“好好好,我去烧,就不知老太太还认不认我。”

说着拿一张纸巾给男人擦擦脸,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时就听见客厅传来小雅母女的一阵笑声,原来是被姜昆的段子给逗笑了。尚融慢慢地凑过去,脸上堆起笑容,一边在朱虹的身边坐下,一边就凑趣到:“怎么光看电视不喝酒了?来,我和伯母再喝一杯。”

朱虹前面已经喝了几杯红酒,她的酒量还不如小雅,一张满月似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那善良柔顺的眼神让尚融感到既怜惜又躁动,同时,尚融得意地注意到朱虹今天晚上穿的正是自己和小雅买给她的那件紫色羊绒衫和稍带点紧身的筒裙。肉色色的长筒丝袜下光洁的双腿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如果一个女人穿上了你给她买的衣服,那就足以说明她心里不排斥你,加入朱虹不是小雅的母亲的话,尚融此刻几乎可以断定女人对自己有意思,遗憾的是她和小雅的关系使尚融难以作出准确的判断。不过老流氓尚融并不着急,他已经谋算好了,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给女人买套内衣,不管她穿不穿,只要她接受了一切就会明朗起来。“小尚,不能再喝了,今晚都快被你灌醉了。”

朱虹一手抚摸着热乎乎的面颊,一边佯装不满地说道,但那语气中却有那么一丝甜甜的味道。“伯母,不过是红酒,哪能就醉了呢,再说家里又没有外人,咱们今晚就尽兴喝。”

紫惠拿起酒瓶,一边给朱虹斟酒一边及时劝到。那边小雅不愿意了,连声道:“紫惠姐,不许你灌我妈喝酒,你要是想喝妹妹奉陪就是了。”

说完斜眼瞟了男人一眼,就见尚融一脸的坏笑,小雅禁不住白了他一眼。紫惠听了小雅的挑战就多倒了两杯酒,笑道:“好妹妹,今天是过年呢,只要妹妹有兴致,姐姐哪有不奉陪的?不过,妈妈也要喝,咱们一家人今天就高兴高兴。”

说着转身对正看热闹的尚融娇嗔道:“融哥,我们三个就交给你了,等我们喝醉了,你可不许欺负我们呀。”

紫惠这话听得尚融心中一荡,听得小雅面红耳赤,朱虹则低着头尽拿眼睛瞧着女儿。尚融见着梯子就上,端起酒杯说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们就都别作假了,今天不管谁喝醉,本人都负责一切善后事宜。”

说着就一饮而尽。小雅端着杯子红着脸对紫惠说道:“哎呀!紫惠姐,他又开始吹牛皮了。还不定谁照顾谁呢,我从来都不做假的。”

说完也把酒喝了。紫惠就笑嘻嘻地端着杯子等朱红,女人似乎禁不住劝,只好一点一点地将红红的液体慢慢倒进嘴里。于是,在尚融和紫惠的推波助澜下,掀起了这场年夜饭的第二个高*

第66章酒后梦游

这个临时组建家庭中的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这岁末的最后一天,似乎都暂时揭掉了平时带着的面具,在高档红酒的热力鼓舞下,显示出各自的本来面目。

除了朱虹仍然坐在原来的地方以外,紫惠和尚融三个已经喝成了一堆。只见紫惠的一个身子几乎就瘫软在男人身上,而另一边的小雅则把男人的一条手臂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摇晃着,那神情就像摇动着自己的孩子。对面的朱虹整个身子仰在沙发上,丰满的胸部在薄薄的羊绒衫里起伏不止,一双眼睛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看着对面三个人如漆似胶的样子。若在平时,朱虹或许早就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是在喝下了大量的红酒以后,一切都显得朦胧起来,同时觉得一切仿佛都是排练过的节目,到了时间自然就应该按照预定的程序上演,既然是演节目,大家就都是剧情中的角色,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剧情的需要,没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这样想着,朱虹就羡慕起对面的三个人来,想自己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在生活这部冗长的连续剧中何曾扮演过如此甜蜜的角色?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朱虹摸到沙发上的一个靠垫,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发上。尚融似醉非醉,但是比三个女人多了一份清醒。对面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直到女人柔弱地倒在沙发上,尚融知道自己这位丈母娘尘封多年的芳心被唤醒了。”

哥哥……我还要喝……你喂我……

“小雅继续摇晃着男人的手臂,小嘴里热乎乎的气流喷在男人的脸上有股甜甜的味道。尚融心里那个得意就别提了,他斜眼看看怀里的紫惠,只见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有满身撒发出的幽香在空中浮荡。他拿起面前的一只酒杯,满满地含了一口转向小雅,女孩盯着男人鼓着的嘴巴,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就见男人的一张嘴慢慢朝自己的脸移动过来,于是本能地闭上眼睛,等两张嘴碰在一起的时候小雅禁不住张开小嘴,感到一股细细的涓流热乎乎地流淌进来,心中就涌起无限的爱意,鼻子里发出几声动物似的哼哼,乖乖地承接着男人的浇灌。一来二去,小雅很快就掌握了这种游戏,并乐此不疲,以至于反客为主,她不断地从酒杯中吸取红色的液体,然后高高撅起自己的小嘴,闭着眼睛等男人来畅饮。这种酒似乎更有热度,更能使人迷醉。不一会儿,小雅也像紫惠一样软在尚融的肩膀上,小嘴里吐出一串串不成句的呓语。”

喝……哥哥……喂紫惠姐……嗯……喂妈妈……

喝酒……”

听着小雅的喃喃细语,尚融的目光就朝对面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是一阵心旌神摇。只见朱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过身来,一条腿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耷拉在地上,窄窄的筒裙缩到了臀部上,那被丝袜包裹的丰满一览无余,那些闪烁的光泽,那些褶皱处形成的阴影,层次分明地勾勒出女人四十年的禁忌与爱恨情仇,尚融甚至感到了那阵阵热力的辐射,看见了那水汽弥漫的百草园中湿漉漉的花瓣上重重的伤痕。就在这一刻,尚融刻骨铭心地预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被诅咒的之中而无法自拔。紫惠和小雅确实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尚融实践了喝酒前自己许下的诺言,自然要对三个女人负责到底。他汗流夹背地把小雅和紫惠送到了各自卧室的床上,由于心中那股邪火正熊熊燃烧着,所以他把两个女人都剥的一丝不挂,当他再次看见小雅迷人的时,抑制住心中那头怪兽的咆哮,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口红,在那雪白之处写上“尚府融宅“四个字,写完以后又欣赏了一阵,想象着女孩明天早晨醒来以后看见这几个词的情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一皱眉头,万一紫惠知道了,岂不是有厚此薄彼之嫌,于是他又晃晃悠悠地来到紫惠卧室,手里拿着口红,盯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了好久,忽然就想起赵启东那个王八蛋曾经在这里折腾过,心里顿时恨恨的,咬咬牙,在那里写了“尚融老屋“几个字,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忽然就想起了楼下沙发上还有一个人没有“负责到底“。于是又情绪高涨起来,屁颠屁颠地朝楼下走去。但是,当面对着躺在床上的朱虹的时候,尚融虽然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一百个理由,甚至已经有了下地狱的决心,但是,他伸出去的手还是颤抖的厉害。眼光自然就向女人的脸上看去。朱虹此时好像正做着梦,并且是一个噩梦。只见她的眼皮一阵跳动,头在枕上左右扭动,嘴巴大大地张着就是发不出声音。尚融吃了一惊,他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女人如此激烈的反应,赶紧撤回魔掌,嘴里一连声地低声道唤道:“伯母……伯母……”

朱虹停住了扭动,飘渺的魂魄被尚融唤了回来,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弯腰正看着自己的男人,呆呆地楞了一会儿,一只手突然就抓着尚融的手臂,坐起身来四周环顾着,失魂落魄地说道:“小雅……小雅再哪里……他回来了……我要去看看小雅……”

说着就移动着身子要下床。尚融见女人说话行为一点逻辑都没有,就认定女人还醉着,就双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让她半靠在床头,嘴里说道:“伯母,小雅已经和紫惠睡了,伯母,谁回来了。”

朱虹仿佛清醒过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着尚融,浑然感觉不到自己的上身正靠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的一条手臂还搂着她的肩膀。”

小尚,我喝醉了,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小雅她爸……那个祁顺东回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似的,朱虹生生打住了自己的话头。尚融听见了祁顺东三个字,瞬间就清醒了大半,见女人打住话头,怎肯罢休,手臂禁不住搂紧了女人的肩膀,让女人的上半身紧贴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托住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一双冰冷的眼睛凝视着女人,几乎是沉声喝道:“祁顺东?他回来怎么啦……告诉我……”

第67章 心理游戏

朱虹看着男人凌厉的眼神,感受到自己身上和下巴上手的力量,一时就觉得自己化作了一滩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天哪!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呀!都是那么霸道,那么凶狠。都想占有自己女儿的身体,并且都对自己的身子……朱虹好像此时才觉得躺在尚融怀里不合适,身体不自觉的扭动起来想摆脱男人的控制,无奈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再被男人锋利的视线碰上,心里就颤颤的。罢了,罢了,就随他吧,好歹小雅喜欢他,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只要母女两人今后有个好的归宿,一切都随他吧,男人是女人的天空,他撑着这片天也不容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啊。那个人不是这样说过吗?其实自己早就失贞了,早就被祁顺东乱过了,那些夜晚,他在小雅身上酝酿情绪,最后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有什么分别吗?那才是真正的乱啊。而眼下这个男人只是胃口太大了,想把我们母女通吃,可是和那个人相比显得文明多了。尚融觉得怀里的女人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同时,几滴清泪从女人红晕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他不禁一阵内疚,怎么能对这个柔弱胆小的女人如此粗暴呢。他松开女人的下巴,轻轻拭去残留的泪珠,柔声说道:“伯母,告诉我吧,我要知道一切,这也是为了你和小雅好啊!”

朱虹颤抖着身子,体会着男人给自己擦掉眼泪后轻柔的抚摸,仿佛从一场中突然进入了和风吹佛的春天,一颗心被男人裹挟着起起落落,身子慵懒的不想动弹,禁不住向男人怀里挤了一下,哆嗦着嘴唇颤声说道:“我……告诉你……你会看不起小雅……我……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活了……小雅啊……”

随后就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当那悲伤欲绝的呜咽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尚融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而女人似乎也得到了释放,眼睛也慢慢地睁开,时不时瞟一眼男人,随后又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躲闪不及。尚融极力忍受着原始的冲动,几乎是凑到女人的耳心以梦幻般的声音轻唤道:“虹,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好吗?”

伴随着女人的颤抖传来几声低吟,良久才听见一丝细语:“我……小名叫梅姑……爹娘死后……就没人叫过了……你……”

尚融心里顿时欢呼起来,看来自己前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这个受到祁顺东长期压制、饱受威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呢,她的心智因顺从和善良而变得迟钝,她那伤痕累累的心期盼着男人的抚慰,祁顺东啊,没想到你在训练女人方面却有过人之处啊,兄弟这就领受了,哈哈哈!尚融的心里一阵狂笑。”

梅姑,梅姑,快告诉我,不然我生气了,知道我生气有什么后果吗?”

尚融紧盯着女人潮红的娇艳催促道。朱虹此时的智力应该处于她人生中的最低潮,听了男人的话,似好奇又似挑逗地柔声问道:“什么后果?你说……”

尚融看着女人柔弱顺从的样子,浑身肌肉紧绷,处热气攒动,手上一紧搂得女人半边脸贴在胸膛上,嘴里的热气毫无顾忌地吹在她的耳朵里,气喘道:“不听话的女人,我总是打她们的。你是不是想……”

朱虹含义不清地嗯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肥硕的,好像在躲闪着那只看不见的手,随即哼哼唧唧地低声说道:“我听话……我说……”

说着迅速地抬头瞟了男人一眼,然后把脸更深地藏进他的怀里,继续道:“那一年祁顺东从部队回来……”

朱虹仿佛被催眠了一般,窝在尚融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一段人间秘史,声音平和,没有激动和忧伤,就像一个女人躲在风平浪静的避风港里讲述着遥远的。虽然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半夜开门声,女儿卧室门前的黑影,那粗重的喘息,那些担惊受怕的不眠之夜,那个被女儿的身子刺激起来的疯狂的野兽。随着自己的讲述,这些可怕的情景似乎渐渐离她远去,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被搬掉了,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空荡荡的不再有任何秘密。直到女人吐出最后一个词汇,她仿佛已经虚脱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浑身几乎被汗水湿透,每一个细胞都松弛下来,就那样窝在男人怀里像一条随波逐流的小船。尚融看着像是大病一场后柔弱无力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女人所讲的一切固然令他吃惊,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听了女人的诉说后,并没有对祁顺东产生刻骨的仇恨,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当女人说到祁顺东在床上如何折磨她,小雅如何赤裸着身子被自己的父亲摸弄的时候,尚融竟无法控制自己的变态的反应,潜意识中仿佛自己也参与了那种勾当,一时就羡慕起祁顺东来。这个老狗真是胆大包天啊,老子和他比可差远了。尚融觉得自己前一阵一直担心的一件事现在已经有答案了,从女人所讲的一切可以断定,今后小雅母女在自己和祁顺东的较量中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想到这里就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没想到她并没有睡过去,而是眯缝着眼睛正看着男人。尚融朝她微微一笑,女人就闭上了眼睛。”

你告诉过小雅吗?”

尚融一根手指在女人的脸上轻轻触碰着问道。朱虹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说:“我本来不想告诉她的……可她已经是……”

尚融笑着打断了女人的话。”

你做得对,小雅已经是大人了,对自己的父亲应该有个全面的认识。”

说着就把女人的身子朝上面挪动了一下,忽然听见女人喉咙里传来一声媚哼,随即就感到自己坚硬的顶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朱虹稍稍挣扎了几下,就软下来,居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男人柔柔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坏蛋,只想欺负我们母女……”

尚融终于被女人的最后一击彻底击败了,他一翻身就将女人压在身下,粗喘着说道:“我和小雅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我们之间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说完就在女人的惊呼和半推半就下叼住了女人殷红的小嘴

第68章 步步紧逼

三宫其实是个小镇,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有人口三四万,前几年三宫镇并入了市区,成为市政府管辖下的第七个区,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在那里设置了三宫派出所。市公安局原刑侦处处长方玉良犯了错误以后被贬到这里当所长。三宫派出所的十一名民警对于方玉良的到来看法都差不多。他们认为方处长算是栽了,这辈子可能就在三宫派出所熬日子,到了年龄退休了事,毕竟人的政治生命只有一次。在这些人中,只有副所长张浪了解点内情,他知道方处长虽然被贬为所长,但是却身负重任,这一点市局的祁局长已经和他沟通过了,另外对于新来的五名刑警的背景他也有所耳闻,所以,他对于方玉良和五名刑警的到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最担心的就是所里一些民警小看了方玉良,做出对上司不敬和不服管理的事情。就在方玉良到任的前三天,张浪还特意召开了全所的民警会议,虽然他不能直接说出方玉良的真正来意,但是,他一再告诫各位民警,方玉良是市局祁顺东局长的爱将,言外之意是方玉良虽然是犯了错误下来的,但是,背后有靠山,谁要是不识相胆敢落井下石的话,那就是和祁局长过不去。张浪的一番话果然平息了所里的纷纷议论,当方玉良带着他的小分队来到所里的时候,大家起码表面上都是毕恭毕敬的。转眼方玉良到三宫派出所任所长已经三个多月了,这期间他在张浪的陪同下对辖区进行了一番装模作样的考察,当然张浪也把所里人员的情况作了介绍。但是,除了派出所那个漂亮的内勤彭瑶外,方玉良的心思根本没有集中在所里的日常事务上,他报仇心切,每日只是和小分队的几个人密谋,将郑刚案、两次袭警案以及尚融的娱乐城都做了仔细的分析,他甚至想把自己的私通良家妇女案也拿出来分析一下,只是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年前的时候,他就想把自己的思路以及大家的看法向祁顺东做个汇报,没想到祁顺东居然不着急,让他先把所里的内政外交搞好,并且特别强调一定要和张浪处理好上下级关系,加强合作。听得方玉良云里雾里,不明白祁顺东的真实意图。一直等到年都过完了,仍然没有得到祁顺东的指示,方玉良就怀疑祁顺东是不是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了。其实方玉良那里知道,此时的祁顺东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忙的不亦乐乎。年前的时候,祁顺东还幻想着老婆可能会回家和自己过年呢,本来他是想再去一次小雅那里和母女两个谈谈,可是一想起上次的遭遇心里就直犯犹豫,说不定又会碰上尚融那个混蛋,祁顺东倒是不怕尚融,只是拉不下脸,想自己堂堂局长一个,怎么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女人?况且旁边还有个看笑话的混蛋?祁顺东冷冷清清地过完了年,没有等回女人,等来的却是一个律师,那个律师带来了朱虹签署的一份离婚协议,祁顺东怒火中烧,要不是极力克制着,他可能会把那份协议撕个粉碎然后摔到那个律师的脸上。律师当然看出了祁顺东的愤怒,赶忙理智而又得体地劝说道:“祁局长,朱红女士离婚的要求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提出协议离婚完全是考虑到你目前的身份,如果上了法庭有一些对你很不利的证据……”

“别说了!”

祁顺东恶狠狠地吼道。这个律师肯定是尚融喂养的一条狗。离婚?她朱虹哪里有这个主见,即使有这个主见她也没这个胆量,都是尚融在里面搞鬼。看来他不搞得自己家破人亡是不会甘心的,小雅……天哪!那个畜生说不定已经把她……祁顺东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吓得律师惊跳起来,以为祁局长要对他动粗呢。不过,他惊奇地看见祁局长慢腾腾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碳素笔在那张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律师一时就对局长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不愧是局长啊,果断干脆,一般的人要几天甚至几个月考虑的事情,局长几分钟就可以拍板了。不过还没有完,委托人的几句话还没有转告。律师将协议书放进真皮提包里,脸上堆起一副谄媚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祁局长,你的妻子,哦不对,应该是前妻让我带句话给你……”

“她说什么?”

祁顺东盯着律师不怒自威。”

她的意思是既然离婚了,她们就和你没有关系了,请你……请你不要再去打扰你的女儿,要不然你的女儿将会申明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律师注意到祁顺东的脸变得铁青,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以至于微微颤抖着。律师心里一阵胆怯,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当事人的最后一句话传达给了祁顺东。”

你的,前妻说,让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赶尽杀绝。”

律师的话音未落,祁顺东唰地一下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门厉声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律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祁顺东一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借以平息内心的狂潮。小雅,小雅,祁顺东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着,眼前一会儿浮现出女儿那完美无瑕的青春玉体;一会儿仿佛又看见尚融赤身果体趴在小雅的身上;最后是老婆朱虹满嘴鲜血的样子,祁顺东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就像是在掐死自己的对手,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第69章 同床异梦

祁顺东坐在张爱军的办公室里,神情沮丧。律师走了以后,他在办公室里将自己的思绪清理了一番,渐渐冷静下来,他觉得有必要向局长张爱军做一个汇报。

虽然离婚属于个人的私事,但是,作为他这个级别的干部,离婚就不是一件小事,有必要向组织讲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然各种小道消息和谣言会搞得满城风雨,不过他隐隐预感到张爱军很可能借这件事情给他找麻烦。出乎意料的是,在祁顺东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张爱军也接待了一位律师,这位律师代表公民卢凤向市公安局提出行政复议,并要求市公安局赔偿其精神损失费五十万元。当祁顺东看完张爱军给他的材料以后,他才明白,尚融不仅怂恿朱红离婚来恶心自己,还处心积虑利用卢凤来闹事,没想到他打的是一套组合拳。

当然,祁顺东对尚融的用意很清楚,无非是想搞臭自己的名声以达到干扰破案的目的,不过祁顺东也隐隐察觉到这两件事情也包含了尚融对自己的警告。”

老祁呀!虽然我们共产党人讲的是婚姻自由,但是对于一名领导干部来说,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影响嘛,比如说个人威信,生活作风。”

张爱军见祁顺东坐在自己面前只管愣神,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难受了吧。”

不过,你离婚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处理好,千万不能影响了工作。至于卢凤的投诉嘛,这件事情比较棘手,搞不好他们会把事情闹大,如果闹到社会上去,可能对局里产生一些负面影响,你知道,现在从部里到厅里都在抓工作作风,这个时候卢凤这件事情就很敏感,很典型。不过嘛,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但是老祁呀,教训还是要吸取的,以后不管做什么最好先和我通通气,组织原则还是不能丢的嘛。你看卢凤的事情就搞得我很被动,现在是法制年代,什么都要讲证据,决不能感情用事而置法律于不顾,所以,在郑刚的案子上是不是有必要调整一下思路,全力以赴先将郑刚抓捕归案,只要郑刚归案了,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你在那个尚融身上花的时间太多了,其实尚融也就是个有点钱的小痞子,你跟他叫什么劲呢。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你参考啊!”

张爱军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讲得嗓门直冒烟,于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大口凉茶,抬头看祁顺东只顾埋头抽烟,不知是否听进了自己的话。这头倔驴,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张局。”

祁顺东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终于开口说道:“你说尚融是个小痞子这点我同意。可是为什么这小痞子对我的家事这么感兴趣呢?我的女人我了解,这次离婚完全是尚融一手策划的,另外他早就在我女儿身上下功夫了,这些都说明什么呢?”

祁顺东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音调也渐渐高上去,只是当他看见张爱军紧皱着的眉头时才停了下来。”

是呀!”

张爱军不经意地摆摆手说道:“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尚融接近你女儿会不会与你这个局长父亲有关呀?生意人嘛,总想和政府官员套套近乎,何况小雅可是个大美女呀,别说像尚融这样的有钱人,哪个男人见了……”

忽然察觉到祁顺东的脸色不好,张爱军就尴尬地笑笑,继续道:“至于朱红和你离婚,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听说你把老婆的门牙都打掉了两颗,这可是犯罪呀!老祁,你不能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尚融,过分沉迷于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工作滴。我的意见你还是把郑刚作为重点,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祁顺东听张爱军最后已经不是商量的口气了,简直就是命令,他知道和张爱军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两人对案子的看法分歧太大,不知到底谁在感情用事。他站起身说道:“我会认真地考虑你的意见。”

然后就出门走了。张爱军看着祁顺东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呀,老祁,你也太心急了点,你就不能耐心地等到我退休吗?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张爱军拨了一个内线电话,然后就背靠着大班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直到一双小手在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他才伸出一只手一边在那只小手上轻轻地拍着,一边继续闭目养神。”

他来过了?”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一阵淡淡的幽香。张爱军不易察觉地点点头,注意力还是被那股幽香吸引着。”

怎么?昨天才给你,今天就擦上了?真好闻。”

说着嘶嘶有声地深深嗅了几下。女人在背后轻声笑道:“没那么夸张吧,不就一瓶香水吗?”

张爱军扭头看着肩膀上蠕动着的白皙的小手说道:“就一瓶香水?这可是国际名牌。你知道多少钱一瓶?”

侧着耳朵听听背后没有回答,就接着说道:“还是上次我去美国考察时买的,八千块一瓶,美金。连那个黄脸婆都没用过这么贵的。”

话音刚落,张爱军就感到脖子上热乎乎的,一条灵活的小舌头慢慢地钻进了他的耳朵,他不禁打了哆嗦,就听耳边一个磁性的声音低声道:“你对我真好。”

张爱军的心思就活泼起来,一边享受着耳朵上传来的湿热柔软,一边低声道:“你擦哪儿了?”

“手腕上。”

张爱军就抓起女人细白的手腕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嗅着,一边继续问道:“还擦哪里了?”

“耳朵后面。”

“快让我闻闻香不香。”

说着就将女人头搬过来,一个粗大的鼻子朝女人的脖子钻进去。女人似乎被触碰到了敏感处,低吟一声,直起身子,一下就将自己的薄毛衣掀的老高,然后又把小小推起来,一只白花花颤微微的小山峰就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那红红的一点已经石头般坚硬。”

这里也擦了呢,你要不要……”

话音未落,女人的蓓蕾就被男人吸进了大嘴里,吸得女人高高仰起头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唤。

第70章 紧锣密鼓

三宫派出所在镇北的一座院子里,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的小楼,院子里有几棵树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此时满院子都已经被白雪覆盖,但是在夏天的时候,院子里草木茂盛,处处绿荫环绕,倒是避暑休闲的好去处。此时,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但是,在三楼的会议室里,所长方玉良正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商量案情。从烟灰缸里高高堆着的烟头,以及满屋子烟雾缭绕的情形就可以推断出会议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了。方玉良已经从市局的老同事嘴里得知了祁顺东的近况,原来祁局和爱人离婚了,并且正有人在局里告他的状,怪不得局长没时间听他汇报,看来局长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当他听说祁局和爱人离婚是因为尚融的挑唆时,不禁满腔悲愤,真是家仇国恨啊,如果不早日铲除尚融一伙,不但对不起祁局,也无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所以,这几天他和所里的一些骨干加班加点,务必要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侦破方案,以宽慰老局长的心。”

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对尚融进行跟踪。”

来自城南分局刑警队的王新民透过重重烟雾看着坐在对面的方玉良说道:“尚融如果真是这个案子的主角的话,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总会有蛛丝马迹暴露出来,““可是以前也跟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并且还派了贴身卧底……”

刑警队员吴天明质疑道。”

表面上看是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来自市局刑警队的李刚打断吴天明的话说道:“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孙小雨的离职,尚融几次人为的脱离我们的视线,以及两次袭警案不都说明了尚融的嫌疑吗?只是这个罪犯好像运气特别好,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洗清自己。”

“不是他运气好,他是用我们同志的鲜血才将自己洗干净的。”

方玉良心情沉重地说道。这时,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发言的副所长张浪咳嗽一声说道:“我研究过尚融,这小子其实是个小混混,虽然大学本科毕业,但是和一般大学毕业生不同,他老娘死得早,从小没人管束,性格放浪,鬼点子多,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我认为要从他的弱点下手。”

说着扫视了现场的每个人一眼,见大家都等着他的下文,就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他的弱点就是女人,我了解了一下,尚融大大小小的情妇就有七八个之多。”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只听一位刑警嘟囔道:“这家伙简直是种猪嘛。”

所有的人发出一阵哄笑。等大家安静下来,张浪才接着说道:“在他所有的情妇里面,最受尚融器重的算是他的前妻林紫惠,林紫惠目前掌管着尚融在本市的全部生意,如果说尚融身边的女人里有谁知道点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林紫惠。”

一名刑警插嘴道:“你不会是要拘留她然后审讯她吧。我听说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再说有什么证据?上面不会批的。”

方玉良紧接着说道:“对待非常的案子就要有非常的手段,我们这个小分队有权采取我们认为适当的行动,祁局会支持我们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三宫派出所的内勤张满媛走了进来,正当屋子里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位警花的身上时,后面又进来一个人,大声说道:“我这就来支持你们了。”

“祁局长!”

随着几声惊呼,祁顺东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会议室。方玉良惊喜交集,赶紧给祁顺东拉来一把椅子,一边对站着的张满媛喊道:“快冲壶热茶来。”

祁顺东摆摆手没有坐下,他严肃地扫视了在坐的每个人一眼,点点头说道:“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辛苦!”

八名刑警齐声答道。祁顺东很满意,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清理了一下嗓门说道:“我听满媛同志说你们研究案情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有这种精神何愁不能破案?不过,案要破,饭也要吃,和犯罪分子的斗争是一项长期的事业,可不是几天几个晚上就能凑效的,啊!不要犯罪分子还没有抓住,我们自己的同志先倒下了,我可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说着转头看着方玉良继续说道:“这一点你这当所长的可要掌握好,要劳逸结合,时刻保持充足的干劲。当然了,同志们急迫的心情可以理解,这也说明了同志们有很强的责任感嘛。这样吧,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出钱,请大家撮一顿,满媛呢“祁顺东朝李满媛招招手,李满媛就快步跑到他的身边。祁顺东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元的纸币递给李满媛说道:“你去安排,要去镇上最好的饭馆,别忘了搞几瓶酒。”

在所有人热烈的掌声中,三宫派出所的案情分析会落下了帷幕。

第71章 主动出击

这天晚上祁顺东就住在了派出所三楼的一间宿舍里,由于暖气出了问题,房间里异常寒冷,方玉良找来一个电暖气接上电源,两人就围在跟前坐下了。虽然祁顺东这次来的突然,但方玉良本能地预感到祁顺东肯定有事要私下和他谈,绝不会只是给刑警们鼓鼓劲吃吃饭这么简单。果然祁顺东在两个人都点上一支烟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玉良一眼说道:“刚才你说张浪主张从尚融身边的女人打开缺口?”

方玉良打了一个酒嗝点点头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行,尚融老奸巨猾不会让女人参与进来。”

祁顺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凡是人都有弱点,张浪正是看中了尚融的死。尚融当然不会让他其他的女人参与进来,但是,那个林紫惠就不一定。她掌管着尚融在本市的所有投资,看来深得尚融信任,知道点内情和线索也不一定。”

方玉良半信半疑道:“可林紫惠没有把柄可抓,难道我们还要费工夫调查她?再说也没有人手啊。”

祁顺东笑眯眯地看着方玉良说道:“我今天不就是给你送把柄来的吗?”

“哦?局长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早都等不及了。”

方玉良兴奋地说道。祁顺东并不急于说出他的“把柄“,而是问道:“林紫惠可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方玉良一愣,随即胸有成竹地说道:“祁局,做警察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现有敲不开的嘴呢。”

“别光吹牛,上次那个卢凤被你搞的一团糟。”

祁顺东仿佛是在故意刺激方玉良似的。”

祁局,谁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呀!这林紫惠没有怀孕吧。”

方玉良一脸委屈地表白道。祁顺东扔掉手里的烟把,用脚碾灭,随即脸色一肃正色道:“我给你透个底,抓林紫惠自然有充足的理由,但是要有心理准备,万一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如何善后?”

方玉良笑道:“祁局,这种把戏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保管她哑巴吃黄连,不会像卢凤一样回头找我们算账。”

祁顺东拍拍方玉良的手说道:“有你这个保证我就放心了。”

说着又点上一支烟一字一句道:“即使在林紫惠身上没有收获,起码也会激怒尚融,上帝怎么说来着,想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你想想尚融这个小混混被激怒后能不疯狂吗?那时,他就会做蠢事。你要在这方面多下功夫。”

方玉良会心地点点头,急忙问道:“可是祁局,你还没有……”

祁顺东微笑着摆摆手止住方玉良,慢条斯理地说道:“事情也凑巧,陈国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人,好像是个被开除的小行长,开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本来是要进去蹲几年的,可是行里有人保了他,最后就把他开除了事。”

看着方玉良一脸迷惑的样子,祁顺东才继续道:“这个小行长是林紫惠没有辞职前的上司,他居然和林紫惠有一腿,关于这点不知道尚融是否知情,我认为尚融多半是不知情,本来这件事情也就了了,没想到年前的时候,原来赵启东的老上司被检察院双规了,这就又扯出了赵启东来,赵启东现在是光棍一条,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他特别交代,林紫惠曾经借用过行里八万块钱,虽然后来还上了,但实际上已经构成挪用公款嫌疑。后来检察院的人找来那个给林紫惠开绿灯的副行长,他也没有否认。你绝对想不到,林紫惠挪用那八万块钱竟然是给尚融抄股票了。”

祁顺东一口气说完,由于心情激动竟然有点微微喘息,他看着方玉良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笑骂道:“亏你还是搞刑警的,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方玉良搔搔脑袋干笑道:“可那是人家检察院的事情,我们…………”

祁顺东指着方玉良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检察院和公安可是一家人。我都安排好了,检察院负责把人抓了,后面的就看你了。”

方玉良搓着双手道:“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祁局你就看好吧。”

祁顺东打了个哈且,站起身来说道:“老规矩,检察院的人把人交给你以后人家可就撒手了,他们对林紫惠没兴趣,一切善后事宜都要你来摆平。你可别让我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方玉良跟着站起来,连声道:“祁局,你小看人呢。”

祁顺东往床上一靠说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方玉良兴奋的满脸通红,一边往外退一边说道:“祁局,今晚我亲自为你站岗,你就放心歇息。”

半夜,祁顺东觉的宿舍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他眯着眼睛偷偷看着那个黑影来到床前,外面的雪光照出了那个人的脸,竟是三宫派出所的内勤李满媛。祁顺东不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方玉良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一套,怪不得刚才出去时说那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暧昧,这小子!就在祁顺东琢磨着方玉良的时候,床前的女人已经脱的只剩下内衣裤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在雪光中闪烁着银色的光泽。祁顺东白天就见识过女人的魅力,刚才在酒桌上,满媛几杯酒下肚以后,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引得祁顺东偷窥了不知多少次。就在女人站在床前犹豫不前的时候,祁顺东低声道:“满媛,快进被窝来,别冻坏了。”

说着就将被子掀起一角。女人被祁顺东的声音吓了一跳,轻哼了一声顺从地钻进了被窝。良久,就听祁顺东说:“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没声音。”

你有丈夫吗?”

没声音。又沉寂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听见女人尖叫一声,随即就听见一阵的撞击声。良久才传来女人哼哼唧唧声音:“祁局……你……离婚了?”

祁顺东喘息着嗯了一声,女人又呻吟了几声,忽然说道:“祁局……我…………还没嫁人呢。”

一切停止下来,接着就见祁顺东掀开被子借着雪光查看着什么。然后一把抱住女人狂动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满媛……我的好女儿……爸爸疼你呢……快叫爸爸……”

随后一张小床晃动的似乎要坍塌下来。明亮的雪光将二楼的走道照的一片雪亮,在祁顺东宿舍的门前有个黑影趴伏着,赫然就是给祁顺东站岗的方玉良。

第72章 秘密交易

虽然元宵节都已经过去了,可尚融仍然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享受着三个女人的温柔。外面是寒风呼啸,家里是其乐融融。小雅母女名义上是来过春节的,可春节都结束了,母女两人都没有回去的意思。尚融偷偷观察紫惠的反应,见女人好像并不在意,他就巴不得母女两人从此永远住在家里。正当尚融沉醉在温柔乡里不思俗务的时候,久已没有消息的老杨突然来了个电话约他见面。其时尚融一家刚吃过午饭,小雅的母亲和杨嫂在厨房里拉家常,紫惠则躲在卧室里挑选着出门的衣服,下午她有个朋友聚会。尚融试探性地问道:“把你老公带上怎么样?”

紫惠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带上你,我怎么给别人介绍呀。”

说着就不再理会男人,只顾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尚融厚着脸皮蹭到女人跟前伸手在她的上捏了一把,从镜子里端详着女人的俏脸说道:“有什么不好介绍的,老公,前夫,情夫,老板公,随你怎么说都行。”

边说边牛皮糖似地粘在紫惠的身上。紫惠放下手里的杂物,将男人推到卧室门口,哄小孩似的娇声说道:“老公不敢当,前夫不能带,情夫见不得光,老板公嘛乖乖待在家里等老板回来。”

说完丢下男人又回到镜子前收拾头面去了。尚融恨恨地说道:“什么聚会让你神魂颠倒的?带着老子很丢人吗?”

紫惠见男人较上了劲,只得来到男人面前,伸手在男人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道:“吆!生气了?”

说着在男人的脸上轻轻一吻,娇嗔道:“我还能和谁聚会?周小莲谈了个男朋友,今天是她男朋友请周小莲的姐妹们吃饭呢,你去合适吗?”

周小莲谈了男朋友?尚融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紫惠见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又想起了周小莲前夫赵启东和自己的那点旧事,赶忙说道:“你可别多想,我……其实周小莲是个挺好的人,她和赵……可不是一类人,再说,毕竟周小莲还是晓琳的班主任,我不去不好。”

说着眼波一闪,在男人的耳边低声道:“小雅不是闲着吗?正好陪你,你们可是新婚燕尔呀。”

说完就盯着男人吃吃地笑起来。”

你可别瞎猜啊!我们什么也……”

尚融赶紧否认着,移动脚步就向楼下逃去,正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老杨的电话。老杨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裹着一件毛茸茸的大衣,再加上气喘吁吁的样子,看起来活像一只笨拙的老狗熊,尚融见了忍不住想笑。这次老杨似乎没有了以前那种神秘感,他提议沿着城郊的一条小路散散步,顺便欣赏一下郊外的雪景。”

怎么样?小子!日子过得还舒心吧。”

老杨喷出一口浓烟笑眯眯地问道。自从前几次见面以后,尚融对老杨们多少已经有所了解,这些人表面上看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常人更加和蔼可亲,更加容易让人接近。可尚融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这种表面现象掩盖着的是冷静、精明和老谋深算。所以老杨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语以至于让尚融听出了各种弦外之音。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两人沿着小路默默地走了几分钟,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的踪迹,只有脚下的积雪吱吱作响。”

前一阵子我碰见了你上海的朋友。”

老杨就像一头疲惫的老牛一样停下来喘息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他问你好呢。”

碰见?这么巧?不会吧?问我好?孙小宁是什么人?他有那份闲心吗?尚融竖起耳朵等着老杨的下文。”

他遇到了一点难题,想请你帮个忙?”

老杨的喘息刚刚平定下来,就又摸出一支烟点上。这家伙早晚要死在尼古丁上。找我帮忙?没搞错吧?还有什么事情是孙小宁摆不平的?忽然,尚融打了个激灵,钱!老子除了有钱以外,除了和孙小雨的关系以外,没有什么能让孙小宁对自己感兴趣的。是呀!他也应该索取回报了,这本该是自己主动表示的,如今倒让别人要上门来,不知是福是祸。看来他对自己这个准妹夫也是公事公办呀。这样也好,老子可不想欠这些人的情。”

怎么?小子,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老杨一双看似浑浊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尚融。”

我听着呢,你还没说帮什么忙呢?”

尚融不亢不卑地说道。老杨盯着尚融看了一会儿,哈哈一笑继续往前慢慢走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想向你借点钱。”

果然!老子猜的不错。”

多少?”

老杨回头看了尚融一眼,伸出一根指头。”

一分钱。”

妈拉个逼的,这些人连黑话都懂。黑道上一分钱往往就是一百万。”

一百万?”

没想到老杨停住脚步,居然摇摇头。笑眯眯地说道:“再加个零。”

一千万?尚融不禁在心中惊呼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老子真是低估他们了,胃口不小啊。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有求于这帮人呢,一千万就一千万,就当是卖命钱吧。”

怎么样?如果有困难的话直说,他不会勉强你的。”

老杨见尚融不出声就催促道。”

什么话!”

尚融一边自己往前走,一边笑道:“朋友的情谊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老杨从后面赶上来,在尚融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大声道:“好样的!他没看错你。”

他妈的,站着说话腰不酸!老子的心里在流血呢,一千万!这不是割老子的肉吗?如果让紫惠知道了她还不哭昏过去。尚融极力掩饰自己痛失财产的沮丧,随口问道:“他怎么不自己开口?”

老杨忽然以严肃的口吻说道:“他从不亲自开口,你知道,说到钱上的事情他就很腼腆,钱是脏东西。”

尚融真想哈哈大笑。钱是脏东西?真是一群洁身自好的人啊,就老子是俗物,是你们装钱的垃圾桶。”

我只是随便一问,说实话,我和你更熟悉些。”

老杨把一条手臂搭在尚融的肩膀上,狗熊般的身子随着尚融朝前面运动着,一边几乎是在尚融的耳边低声说道:“他不会白拿你的钱,他让我告诉你,有一帮人最近在海南旅游,他们看上了一只叫做琼明源的股票,你知道有多少资金要进入这只股票吗?两百个亿。我想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尚融一瞬间就热血沸腾,浑身一万八千个毛孔全部张开了。他稍微盘算了一下,眼前仿佛就出现了一座座金山银山。”

真的?”

老杨松开尚融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钱你怎么给他?”

“我从北京那边走。”

尚融话音未落,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紫惠?什么时候?你慢慢说。天哪!我知道了。”

尚融挂掉电话朝老杨看去,只见他已经变成了雪地上的一个小黑点。

第73章 后院起火

紫惠和周小莲道别后,一个人从饭店里出来向自己的汽车走去,走到汽车跟前的时候,她看见周小莲还站在饭店的台阶上,就朝她挥挥手。正当她从包里拿出汽车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一抬头见两个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她面前,相距不到一米,惊愕之下她下意识地朝后面退了一步,就感到后面有人推了她一下,回头一看,紧贴身后还有两个男人正冷冰冰地看着她。不好!绑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紫惠就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被两个男人抓住了,随即身子好像离开了地面,身不由己地被两个男人朝着旁边的一辆面包车拖去。紫惠嘴里喊了一声,心里一阵恐惧,禁不住朝着周小莲先前站着的台阶望去,就见周小莲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似乎被吓住了。紫惠来不及多想,扭头朝着她大声喊道:“小莲,小莲……”

刚喊了两声,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来不及喊出第三声,身子就滚到了面包车的座位上了。惊恐之中的紫惠似乎看见周小莲朝着她跑过来,她拼命朝着车窗扭过头去,但是车窗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随即,一只手拉了她一把,身子就直立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左右各坐着一个男人,紧紧贴贴着她的身子,紫惠感到右边的男人一只拉着她手臂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胸上,她禁不住扭动了一子但没有摆脱掉。左边的男人见她挣扎,就拿出一副手铐给她考上了,就在这时,坐在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转过头来冷冰冰地说道:“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个案子跟你有牵连,从现在开始你将接受审查。”

检察院?紫惠虽然脑子还是很乱,但恐惧之心瞬时就减轻了许多。毕竟不是绑架,只要是公检法就好办,尚融一定会来救她的。”

我要看看你们的证件。”

“证件?”

刚才那个男人笑了一声。”

到地方自然会给你看。”

说完就扭过头不再说话。这时,紫惠又感觉到胸部那只手的扰,于是就扭头朝那个男人看去,只见是个相当年轻的男子,他似乎承受不住紫惠的目光,扭头朝向窗外,那只手也慢慢离开了女人胸口。尚融就就像疯了一样闯进家里,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眼窝一般,屋里的三个女人本来就像惊弓之鸟,此刻见了男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惊得全部站起身来,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尚融把三个女人逐一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周小莲脸上,目光就像一把利刃直插到了女人的心坎上。周小莲禁不住惊呼一声,浑身一阵颤抖,顿时想起了上次男人的粗暴行为,一瞬间一张脸涨的通红,一双秀目水汪汪的,双腿一软就倒在沙发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呜呜直哼哼。尚融看着女人的举动正莫名其妙,忽然就听小雅“呀!”

的一声,一根青葱般的纤指指着周小莲,嘴里喏喏道:“她……她……”

尚融顺着小雅的手势看过去,一时眼睛就像被钉在了女人的,只见周小莲两腿紧紧夹在一起,从大腿到都哆嗦着,只是的裤子上有一团湿迹正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好半天尚融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女人小便了。要不是急着打听紫惠的消息,尚融还真想好好看看这幅美景,虽然自己女人不少,可是这般光景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啊。还是朱红见多识广,她走过去将周小莲搂在怀里低声安慰道:“肯定是刚才憋着没来得及方便。”

说着转头看看尚融,又白了小雅一眼,责怪道:“人家还不是急着赶来报信,小雅,快去拿干净的裤子来。”

尚融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朱红见男人满头大汗,鞋子上都是泥土,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柔声道:“小尚,着急也没用。总会搞清楚的,你先上去洗把脸换换衣服。”

尚融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怎么一下就乱了阵脚。于是,看了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的周小莲一眼,将一双脏皮鞋甩到门口,光着脚上楼去了。在楼上的卫生间里,尚融把整个头塞进盥洗盆里面用凉水冲着,以便使自己冷静下来。一个小时之内他就经历了孙小宁索财、情人被抓、美女小便的刺激,一颗心高高地浮起,似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特别是紫惠莫名其妙地被人掳走,就像一块千斤重石压在心头。虽然平时经常对女人随心所欲恶声恶气的,可是,此刻他才明白紫惠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有多重。宝贝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要挺住啊,老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你回来。

尚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平静多了,只是脸色铁青着,那模样就像要杀人似的。他看看沙发上依旧低垂着头的周小莲一眼,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你不必紧张,把你看见的仔细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说完就在一张椅子里坐下,为了让女人松弛一下,他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地吸着。周小莲抬头瞟了男人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地诉说起来。听完周小莲的讲述,尚融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绑架?可是……郑刚?不像。郑刚想要钱直接就可以向自己提出来,绑架紫惠只能给他带来麻烦,再说,郑刚自己都朝不保夕,哪里有能力绑架人?那么是紫惠的仇人吗?紫惠这些年没和谁结过仇呀!难道是自己的仇人绑架紫惠泄愤?这倒是有可能。赵磊?也不对。他应该去绑架卢凤才对呀!祁顺东?从仇人的角度出发祁顺东有动机,可他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不至于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吧。紫惠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又没有把柄落在公安局手里,他祁顺东凭什么……等尚融把一支烟抽完也没能想出一个头绪,三个女人九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那神情既紧张又充满希望,仿佛这个男人是万能的神似的。尚融扔掉烟头,站起身对朱红说道:“你在家里呆着,要不停地给紫惠打手机,另外记住,如果有人往家里打来电话,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下来,然后马上告诉我。”

说着回头看了周小莲一眼,就像吩咐仆人似的说道:“你就住在这里,紫惠也是你的朋友,今天如果不是你叫她出去就不会有这事。”

周小莲听着男人声色俱厉的话语差点哭出来。朱虹劝到:“小尚,你就别……你还是想想办法吧,家里就不用你心了。”

时间紧迫,尚融无暇去理会朱虹的话,匆匆忙忙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心中一动,转过身道:“小雅,你给我开车。”

小雅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一声不吭地穿上大衣跟在男人后面出去了。

第74章 寒冬夜行

天气格外的冷,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路灯撒发着冷冷的光,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雪花。尚融的心也和这个寒夜一样料峭孤寂。紫惠现在在哪里呢,那些人会折磨她吗?尚融一阵心疼,不敢再想下去。他拿出手机给张铭打电话,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最后说道:“你和穿山甲到我老屋来。把那小子也带上。”

随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前面对小雅说道:“你在那个公用电话亭前面停一会儿。”

小雅一声不吭,把车停在那里,看着男人下车,看着他走电话亭,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在和什么人通电话,一瞬间小雅觉得在刚刚过去的几十分钟里这个男人表现出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另一面。神秘而陌生。然而,当一想到男人现在的所有举动都是在为一个女人奔波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变得闪闪发光。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他现在的样子倒是挺像……那个人说过他是个罪犯。罪犯就没有女人爱吗?如果他是罪犯的话我还爱他吗。小雅想的太入迷了,直到尚融上了车她还在愣神。”

怎么了?不舒服吗?”

尚融看着女孩问道。”

没有。”

小雅边说边启动了车子。默默地行驶了一会儿,小雅看了男人一眼低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说完迅速转过脸去,两眼直视着前方,饱满的酥胸一阵微微起伏。尚融楞了一会儿,柔声道:“要不我为什么让你和我一起寒冬夜行呢?”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微笑。寒冬夜行?我们是一对寒冬夜行人啊。小雅惊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陈旧的家具,同样陈旧的床,一切都透着陈旧的味道。只有男人是鲜活的,他从进来起就没有停止过。替她脱下大衣,从鞋柜里给她拿出一双紫色的拖鞋,然后进厨房烧上一壶开水;揭起沙发上的盖布;打开电脑;打开透气窗……小雅想帮他一下,可不知从何处动手。就在小雅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铃就响了。张铭和小雅见过几次,穿山甲和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她不认识。张铭看见小雅似乎楞了一下,随即朝她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每个人都带着一副凝重的神情。等几个人在沙发上坐定,尚融拿出一包烟给每人递上一支,那个年轻人马上过来给他点上火。小雅在厨房里沏茶,就听尚融说道:“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了,事实上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我怀疑是绑架,但是,锁不定人。”

说着转向张铭继续道:“你怎么看?”

张铭沉默了一会儿,朝厨房看了一眼。尚融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道:“我信得过她,你尽管说。”

“刚才在路上我就琢磨了一阵,起初也认为是绑架。但是绑架无非为钱,如果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绑匪的消息。不过……”

看着尚融一副为难的样子,再次朝厨房扫了一眼。正好小雅拖着茶盘进来,尚融朝小雅招招手,示意小雅坐在自己身边。张铭见了尚融无声的动作似乎再没选择的余地,继续说道:“我想起了当初小凤被抓的情形,我问过小凤,那些人根本不按程序抓捕,就和绑架一个样,虽然人是城南分局抓的,但幕后作的就是祁顺东。”

尚融眯着眼睛看着张铭说道:“公安抓人总有个罪名吧……小凤……”

“小凤有什么罪名?”

张铭仍不住打断尚融的话说道:“他们随时都可以给你找个莫须有的罪名。而罪名本身并不是他们抓人的目的,他们的目的隐藏在罪名后面,不可告人。那次抓小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我,当然最终还是为了你。我认为这次和那次差不多……”

“祁顺东?”

尚融三个字从嘴里出来,小雅不禁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就安静下来。”

我总以为祁顺东不至于……”

尚融没说完就停了下来,似乎对自己的立论无法信服。”

老板,祁顺东失去了老婆女儿,他岂能善罢甘休。”

穿山甲大声说道:“我认为抓林总完全是报复。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绑架?这个城市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绑架老板的女人。”

尚融瞟了小雅一眼,见女孩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就伸出一条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小雅朝他笑笑,轻轻摇摇头。就在这时,尚融的手机滴滴的响了起来,他连忙去拿手机,由于激动手有点哆嗦,手机掉到了地上,小雅马上捡了起来递给男人,尚融听电话的时候,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手臂,眼里似有无限的温柔。”

你确定?”

尚融对着手机说了最后一句,然后是一阵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脸上,连小雅都沉不住气了,不易察觉地轻轻摇着男人的胳膊。良久,尚融才缓缓说道:“今天全市公安系统没有抓过紫惠这么个人,连相像的人也没有。”

“秘捕!”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年轻人忽然说了两个字。其他的几个人马上把脸转了过去看着他。年轻人并不紧张,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公安秘捕的话就查不到。只有几个人知道。我认识一个哥们,他爸就是被秘捕的,一个月以后才通知家里。他家里人找了好多关系也没查到。”

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小雅坐不住了,唰地一下站起身说道:“融哥,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小雅!”

尚融低声喊道:“别冲动。他就是干了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小雅沮丧地坐了回去。除了张铭以外,穿山甲和年轻人吃惊地看着小雅,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小雅肯定是老板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当然是心腹一类的女人。这个漂亮妞到底是什么角色。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发出同一个疑问。尚融冲着两人淡淡说道:“她是祁顺东的女儿祁小雅。”

“什么?”

穿山甲还好,那个年轻人一下从椅子里蹦起来,好像见了鬼一样,一手指着小雅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是……你们……”

张铭一把将年轻人拉得倒在椅子上骂道:“你抽风是不是!”

穿山甲虽然没有像年轻人一样激动地跳起来,可心里的震惊并不亚于他。同时由然而生的是对老板的无限崇敬,老板真是艺术家啊,居然能把仇人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尚融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健斌刚才说的情况倒使我想起一件事,有人告诉我说祈顺东现在仍然在主管郑刚的案子,刑警队长陈国栋不是他的人,所以现在祈顺东的行动连张爱军也不一定掌握。这样说来,紫惠很有可能……”

“老板,如果真是祈顺东干的话,那我们找起来可就……”

张铭担心地说道。尚融抬头看着穿山甲说道:“我们等到明天上午,如果明天还没有绑匪的消息,那么祈顺东的嫌疑最大。”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人在祁顺东手里比在绑匪手里要好一些,我凉他不敢胡来,他只是让我受点罪罢了。”

穿山甲扭动着身子似乎有话要说,他朝着尚融使了个眼色。尚融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尽管说。”

穿山甲吞吞吐吐地说道:“公安里可是有些老手,他们……审讯人是很有一套的……不知林总……她……”

尚融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公安里有能人不错,可我尚融也不是猪。”

说着扫视了大家一眼继续道:“一切都等到明天上午再说。”

三个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尚融送到门口,对张铭说道:“你给地图打电话,让他明天飞回本市。”

张明笑道:“老板,他现在回来是不是不合适,你想让他办什么事我们就代劳了。”

尚融恶狠狠地盯着张铭一字一句说道:“老子要杀人!”

里面屋子的祁小雅正好听见了男人的这句话,不禁连着打了几个哆嗦,但一颗柔柔的心却对男人依附的更紧了。

第75章 鬼神不宁

屋子里安静下来,浓烈的烟味却没散去。尚融回到客厅时没有看见小雅,他感到一阵疲惫,于是就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又浮现出紫惠的身影,他仿佛看见紫惠卷曲着身子孤零零待在一个小房间里哭泣着。她现在一定在想着自己,盼望赶快去救她。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能救她呢。惠惠,你一定要坚强点,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等你回来以后一定好好疼你,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有好多钱,多的你都想象不到,我全都给你,你在再也不用为钱心了,不用再和别人讨价还价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对了,你不是想去旅游吗,等你回来我就陪你去,想去哪里都行。正当尚融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小手把他摇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小雅正坐在身边看着他。尚融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小雅!你先去睡吧。”

“那你呢?”

小雅问道。”

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紫惠冲我……你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

尚融边说边轻轻推了女孩一下。”

我也不睡,我陪着你。”

小雅坚决地摇摇头。”

睡觉去!不听话是吧!”

尚融生气地发起火来。谁知小雅并不害怕,一伸脖子倔强地娇呼道:“就不睡!就不听话!”

尚融一时就泄了气,突然一伸手就从沙发上抱起女孩朝卧室走去。小雅娇哼了一声,任男人抱着,一只小手却捶打着男人的后背。尚融把女孩放在床上就准备给他盖上被子,小雅扭动着身子娇声道:“人家还没有脱衣服呢。”

说着朝男人伸出双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尚融心里骂道:小东西!什么时候了还勾引老子,要是老子今天就把你干了,紫惠知道了非骂死不可。想是这样想,可双手就是不听使唤,拉起女孩熟练地将羊绒衫脱了下来,胀鼓鼓的酥胸和纯白的就暴露在眼前,尚融咽了口吐沫,考虑是不是要帮她脱裤子,只见女孩往床上一到,双手捂住双峰就不动了,小脸红红的,一双眼睛紧闭着,那神情可不是在等着男人来扒掉裤子嘛。虽然以前和小雅也有过肌肤之亲,还摸过她的隐秘之地,可那都是在黑灯瞎火中干的,如今明晃晃的灯下看着美人横陈,衣衫不整,含羞带怯的样子,尚融如何能忍?只是看看紫惠不会怪我吧,再说早晚要看得,就算是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吧。尚融一边给自己找理由,一边就把女孩的里外裤子一起扒了下来,只剩下小小的一条粉色亵裤。然后就站在床边贪婪地看着女孩一双晶莹剔透,白嫩如玉的秀腿,那淡淡的光泽在尚融看来是如此的刺眼,顺着小腿往上移动就到了那梦魂萦绕之处,一股强烈的冲动攫取了尚融的心,那高高坟起的包裹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风景呢。幽香阵阵,处子的胴体伸手可及,紫惠啊,你男人可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啊。虽然有薄薄的布料遮盖着最后的羞耻,但小雅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男人视线的穿透力,那感觉比手的触摸更荡人心魄。看吧看吧,看过了你就不会再天天惦记了,看过以后那里就不再是秘密了,被拆封的玩具早晚会失去它的魔力,只要你好好珍藏就行。

小雅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要烧起来,身子开始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她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用双手盖住那令男人痴迷令自己羞耻的地方,因为她已经感到了那里的湿润与火热,感到有丝丝的麻痒从深处蚯蚓一般向着出口蠕动,啊!出来了!那蚯蚓已经……小雅似乎再也坚持不先去了,颤微微地伸出小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胡乱遮住了,一翻身将一个后背留给男人。尚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对女孩充满感激之情。他知道,作为一个黄花闺女,小雅能这样主动横陈娇躯,让自己长时间地、肆无忌惮地一饱眼福,实属不易,对她来说比趴上去还要羞耻。但是,老子硬忍着,只动眼不动手难道就容易吗?紫惠,这可是都因为你啊!尚融寻找着安慰自己,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上床去搂着女孩温暖娇嫩的身子睡觉,那个侧躺着的身子,腰臀之间优美的线条,以及枕头上散落着的青丝,无不像一只纤纤玉手动着他的心。就在这时,小雅的嗓子发出一声梦幻般的呻吟,听在他的耳朵里即像是一声叹息,更像是嘹亮的号角,似乎在鼓励他扑上去冲锋陷阵。尚融一咬牙一跺脚,一把就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只听见衣扣崩落的声音。这就叫化悲痛为力量。小雅似乎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男人的脸憋的通红,一只眼晴就像春天的饿狼一般,不禁心中剧震,一时就后悔刚才的放荡。该来的总会来的,看来就是今天了。

这个地方不错,看来是他的老窝。只是,时间不太好,不过也没什么,就让我和紫惠都永远铭记这一天吧。”

请你把……把灯关上。”

小雅的声音颤巍巍。尚融一愣,随即一伸手就灭了灯,房间瞬间就一片漆黑,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就像两只潜伏着的对峙的野兽,随时都准备扑向对方。就当尚融按照以往的习惯,赤裸着身子准备上床拥抱火热的娇躯时,外面呼啸的寒风将老式风窗吹得一阵噼啪作响,尚融朝着黑洞洞的窗户只看了一眼,刹那间魂飞魄散。在黑漆漆的玻璃窗上正有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他,紫惠!没等尚融回过神来,那双眼睛又消失了。幻觉!一定是幻觉。”

阿弥陀佛!”

紧接着夜空中传来的一声佛号清晰无比地钻进了他的耳朵,尚融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下午在清源寺遇见的那个老僧,同时还有小雨模糊的面容,随后,他两眼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任凭小雅歇斯底里的呼唤也没能将他唤醒。

第76章 听天由命

面包车离开闹市区拐上了外环公路,随即就朝着郊外驶去。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紫惠从前面车窗外的景物勉强判断出了汽车行驶的方向,一时心里又一阵紧张。这是出城的路,检察院的人为什么要带我出城。”

你们到底是谁。我要看你们的证件。这是我的权利。”

紫惠幻想着利用自己的法律常识捍卫自己的权利。在她想来,检察院或公安抓人,就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警察们先拿出一个小本本在你面前晃一下,然后告诉你因为什么什么原因你被拘留或逮捕了。可这群人……紫惠越想越害怕,因为她的抗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不对!他们不像是检察院的人,倒是和电影里的黑社会挺像,天哪!他们不会是绑匪吧。啊!融哥,快来救我呀,我被绑架了。随着汽车的行进,紫惠脑子里闪现着各种念头。她禁不住扭头朝挟持着她的一个男人望去,车厢里面黑乎乎的,竟然看不清他的脸。天黑了。融哥已经回家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周小莲会不会给融哥打电话。她一定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莲,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吗?你肯定已经告诉融哥了。紫惠一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想起了沙发上懒洋洋躺着看书的男人,还想起了小雅母女,他们现在正做什么呢,该吃晚饭了吧。一瞬间,紫惠觉得那个她每日进进出出的家是多么的温暖啊,那些家里的人是多么的亲切呀。不知不觉的,紫惠感到一行冰冷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当汽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紫惠不清楚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小时?两小时?她思维混乱,只觉得整个过程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坐在紫惠右边的男人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阵寒风灌进车里,紫惠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左边的男人推了她一下,喝道:“下车!”

外面比想象中的还要黑暗,但是等紫惠下车站稳身子以后,她惊恐地发现这里竟然是荒郊野外,周围没有房屋,没有灯光,唯一的光线来自几米以外停着的另一辆汽车。朦胧中看见那辆车上下来几个人朝这边走来。”

转过去!”

一个男人抓住紫惠的手臂将她推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接着一只手就按在她后面脖子上,将她的头按在车上,这样一来,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人就交给你了。”

一个声音说道,像是坐在面包车前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声音。”

谢了哥们。”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客气个球呀!举手之劳。”

还是那个面包车男人的声音。”

那就有劳各位了,请回吧。改天请你们撮一顿。”

这时另一个男人喊道:“去把她的眼睛蒙上。”

紫惠就觉得一个男人来到身后,也不知用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感到那只冰冷的手碰到了自己娇嫩的脸颊。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完了!自己真是被绑架了。蒙眼睛?怕自己认出他们?检察院的人为什么怕自己认出他们呢,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紫惠在黑暗中确定这些人肯定是绑匪。一阵恐惧的同时是一阵深深的绝望。紫惠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到车跟前,又几乎是被人塞进了车里,动作比前面那帮人还要粗野,她沮丧的不想再说话了,就像一个失去希望的人只能听天由命了,至于后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她,那只有天知道,此刻,她只想无声地哭泣,让泪水减轻一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外面传来了早起人们的脚步声,窗户上的光线渐渐亮起来,小雅从男人的胸口抬起头来。睡眼朦胧地看看男人,没有任何异常,好像睡得正香。小雅赌气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这个坏蛋,昨晚真是吓死我了,也不知犯什么毛病,差点就打120了,怪不得紫惠和菲儿都说他神经有毛病呢。小雅慵懒地翻了个身,只觉得一阵睡意袭来,就半个身子压在男人身上睡着了,全然不顾男人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尚融被窗外的汽车喇叭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胸口散乱着的青丝,心中一动,难道昨晚自己和她……随即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的旖旎风光,他只记得自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过。不对呀!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居然和一个几乎赤裸的美女睡了一夜而没有扰她,难道是自己疲劳过度忘记了?尚融伸手到被子里在女孩身上轻轻地摸了一会儿,女孩的内衣裤好好的穿在身上呢,一时就叹了口气,还好,没有做对不起紫惠的事情。一想起紫惠,尚融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来,女孩从他的身上滚落下去,但是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小嘴里咕嘟了几句呓语,可掀开的被子里那个香喷喷的身子落在了尚融的眼里。他瞬间就感觉到了清晨原始的冲动。但是一想起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就咬咬牙,用被子遮住女孩的娇躯,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必须让周小莲去公安局报案,如果紫惠真是祈顺东抓去的话,借着报案的名义就可以让张爱军插手这件事,同时也给祁顺东施加压力。正当尚融边洗脸边沉思的时候,张铭打来电话说地图十一点就到了,是不是让他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隐蔽个鸟啊。全部到别墅去等着,我马上就到那里。把那个小子也带上。”

尚融冲着张铭喊了一通。正琢磨着是不是叫醒小雅,忽然就想起老杨来。穷民源?差点忘了孙小宁的礼物。尚融几步过去打开电脑。等他浏览了一些他熟悉的股票以后,心里充满疑惑。妈的,没什么行情呀,看情况倒是要跌的样子。孙小宁根本就不懂股票。心里想着,就随手找到了穷民源。五块三毛五。原来是垃圾股。尚融坐在电脑前闭着眼睛沉思起来。按道理他应该相信孙小宁,一是孙小宁没有害他的动机,二是孙小宁刚刚从自己这里“借“走一千万,不至于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是尚融觉得像孙小宁这种人搞搞阴谋诡计确实是行家里手,可是股票属于金融学和哲学的范畴,老孙哪里有时间去研究这玩意,就算他有内部消息,那消息可靠吗。尚融在心里反反复复掂量了无数遍,一方面是吃不准孙小宁对股票的判断能力,另一方面是心痒难搔,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涉足股市了,就像一个戒了毒瘾的瘾君子再次面临毒品时跃跃欲试的心情。忽然尚融想起了自己对紫惠曾经许下的诺言:我这辈子再也不炒股票了,再炒的话你就剁掉我的手。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老早以前对紫惠说过的话仍然记忆犹新呢?也许是自己太想她了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想当初自己一点消息面也没有还不是闷着头瞎炒?如今老孙提供了这么具体的信息,如果错过了岂不是后悔终生?况且,这样的信息岂是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够掌握的?人生本就是一次赌博,与其盲目的瞎睹,还不如在高人的指点下大赌一把。要么赚个金山银山,要么赔个痛快淋漓,人生得意不就是图个痛快吗?紫惠呀!老公对不起你了,等你回来老公就伸出一只手让你剁,毕竟那天没有说要剁两只手,只要有一只手尚存,老子照样笑傲人生。尚融嘴里叼着烟,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念有词,一边双手在键盘上走动如飞,最后大喊一声:“紫惠,老子射你了。”

然后几个指头猛地一下击在enter键上,嘴里呼哧呼哧直喘,好像真的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似的。

第77章 极度黑暗

紫惠被人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晕头转向了,她就像腾云驾雾一样被两个人架着胳膊往前走着,蒙在眼睛上的布仍然没有给她去掉,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几个人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风好像变小了,进了一扇门,接着就是楼梯,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面走,因为紫惠觉得自己的脚有几次踩空了,最后是被两个人架着双脚离地下到了底部。地下室!紫惠的念头刚转过来,就听见哐当一声铁门开启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好像是门槛。然后又走了一阵,又是开锁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紫惠就觉得自己被人使劲推了一下,身子就朝前面跌去。由于双手自由了,她本能地朝前伸去试图保持平衡,但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双膝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就在这时她听见后面又是哐的一声。门关上了。紫惠突然像疯子似地双手扯掉蒙在眼睛上的东西,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就一转身向后面扑去,嘴里绝望地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这些混蛋。”

外面好像传来了几个人吃吃的嘲笑声,随后从铁门的缝隙中漏进来的一点光线一下就消失了。紫惠使劲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眼睛仍然被蒙着似的。她跪在地上转动着身子朝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也看不见,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个黑洞曾经在她噩梦中多次出现过,但是噩梦惊醒之后,她总是睡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即使没有男人,也总是睡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现在噩梦终于应验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会在哪里呢,这无边的噩梦还有醒来的时候吗?无边的黑暗,四下里安静的出奇,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寂静的时刻,静的紫惠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哗哗的流淌声,她不知道这间房子有多大,不知道自己身处在房子的什么位置,黑暗就像沉重的幕布将她裹得喘不过气来。她伸出双手哆嗦着在地上摸索着,慢慢的移动僵硬的身体,仿佛房间里处处都有陷阱。最后她终于摸到了墙壁,根据摔进来时的方向判断,那应该是里面的一个墙角,紫惠艰难地挪过去将脊背靠在墙上,此时,她才摆脱了那种无依无靠的空虚感。紫惠来不及想别的事情,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上,一阵恐惧、悲伤、委屈涌上心头,嘴里哽咽着叫了一声“融“,然后紧紧咬着手指,歇斯底里地呜咽起来。这是一座农家小院,有一栋两层的楼房,院子里黑乎乎的地方好像种着一些植物,靠院门的地方停着一辆拖拉机。方玉良和两个人正站在拖拉机旁边抽烟。火光明灭处可以看出另外两个人的面孔,一个是来自市局的刑警李刚,另一个是来自城南分局的刑警吴新民。”

头儿,今晚怎么熬?”

李刚把烟头丢在雪地里,抓了一把拖拉机上的雪在脸上擦着。方玉良抬头看看天,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这些日子就别指望清闲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看来只能亲力亲为了,我们三个轮吧。”

李刚笑道:“守着个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真他妈的……”

方玉良扔掉烟头嘿嘿一阵冷笑,朝一直没说话的吴新民说道:“小吴,今晚你就值第一班。”

说着把一串钥匙扔了过去。”

头儿,什么时候审她?”

吴新民接过钥匙问道。”

小吴,你要记着,对犯人不审比审她更难受,先关几天再说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从她那里知道什么,尚融那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让女人参与他的事情。”

说着就朝李刚招招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里面的吴新民见两人走远了,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追了出去,朝着两个背影喊道:“头儿,要不要给那娘们弄点吃的。”

远远地传来了方玉良的笑骂声:“吃球呀!不会是你自己想吃吧,我保证两天之内她是不会有饥饿感的,你小子可别偷吃呀!”

接着就传来两个人的大笑声。吴新民摇摇头,站在那里看着夜空楞了许久,然后才慢慢地朝房间走去。

第78章 山雨欲来

这天上午,南关派出所来了一个叫周小莲的女子,她报案说自己的朋友被绑架了。民警接到报案后,经过仔细询问,觉得案情重大,尤其是当民警得知被绑架者是市里有名的惠亚公司总经理林紫惠时,便马上向所长做了汇报。所长一拍桌子,大怒。现在本市的犯罪分子真是越来越猖獗了,前一阵子公然袭击警察,打死了两名警察,现在居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绑架市民。鉴于案情重大,不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能够处理,于是立即向市公安局刑警队做了汇报。刑警队长陈国栋听完汇报,顿时吃了一惊。林紫惠被绑架了?什么人干的?忽然又意识到林紫惠和嫌疑犯尚融的关系,觉得此案充满玄机,有必要向祁局长做汇报。转而一想还是先向张局长汇报。可是,张局长去厅里开会去了。正好遇见局长助理李晴,便将案情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虽然昨晚李晴就从尚融的电话中知道林紫惠被人抓了,但此时听见林紫惠被绑架的说法仍然感到吃惊,昨晚,她查遍了所有的分局都没有发现抓林紫惠的记录。没想到尚融竟做为绑架案来处理。难道林紫惠真的被绑架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必要尽快向张局长汇报,李晴从昨晚开始一直吃不准此事有多少真实性,林紫惠是尚融的前妻,又是现任的情妇,同时还是惠亚公司的总经理,可以说和尚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凡是和这个男人扯上边的事情一定要谨慎对待。她甚至暗自怀疑,是不是尚融和情妇闹翻了便把女人做了失踪处理,然后故意贼喊做贼。他是做得出来,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不过李晴还是决定尽快让张爱军知道这件事。祁顺东听了陈国栋的汇报,心里一阵烦乱,没想到尚融竟然会到公安机关报案,在祁顺东想来,此刻的尚融急于隐藏自己,一定尽力避免和公安机关接触,他甚至可以肯定,尚融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如果他确定是绑匪的话凉他也不敢报案,正因为他怀疑是自己干的,所以才干肆无忌惮地派人到派出所乱嚷嚷。不过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忍受着,就像他抢了自己的女儿和老婆一样,自己也只能痛在心里,无可奈何。没想到他居然大张旗鼓的报案了。看来得让方玉良加紧处理了,否则事情很可能会闹大。”

祁局,是不是开个案情分析会,布置一下后面的工作。”

陈国栋见祁顺东久久不啃声,就问道。”

先不忙。林紫惠是尚融的前妻,又是他的情妇,如果林紫惠被绑架话,尚融自己为什么不来报案,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我怀疑是尚融为了干扰我们侦破郑刚案释放的又一个烟幕弹。我的意见是在事情的真实性没有弄清楚以前,刑警队先不要插手,先让接案单位南关派出所的同志做些调查再说。”

陈国栋心想,你说的好听,如果林紫惠绑架属实,而自己又没有作为的话,那今后一切责任都将由老子来背,你祁顺东当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还是去听听张局长的意见再说。陈国栋正要出门的时候,祁顺东喊住他问道:“这件事你向张局长汇报了吗?”

陈国栋楞了一下摇摇头道:“一接到案子我就直接到你这来了,张局长那边还没去。”

祁顺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陈国摆摆手。郊外。别墅。尚融就像一只黄昏时的狼一样在房间里一刻不停地来回走着,一双眼睛也是红红的,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得了红眼病。其他的四个人八只眼睛就像粘在他身上似的,他走到哪里就移动到哪里。”

老板。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不是绑匪干的,不然早就有消息了,哪里有不要钱的绑匪?”

张铭终于忍不住难耐的寂静,开口说道。穿山甲和地图半躺在沙发上只顾抽着烟,年轻人健斌则站在一个角落里一副极力思考的样子。”

你有什么建议?”

尚融没有停下脚步,冷冷地问道。张铭动动嘴唇最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这时站在角落里的健斌开口说道:“老板,既然你已经在公安机关报了案,就说明已经不再认为是一起绑架案,而是怀疑公安机关的秘捕。现在在没有其他的行动之前,还不如先把声势造出去,比方说媒体……”

尚融停在健斌面前将年轻人盯着看了一会儿,回头对张铭说道:“你马上给我们的记者打电话安排。”

沉思了一下又补充道:“文章里面可以暗示一下,把公安机关扯进来。”

“老板,光来文的不行的话,咱们也可以来点武的。”

穿山手里甲玩弄着两个铁蛋说道。尚融好像很感兴趣,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你说说。”

“如果这件事是祁顺东干的,他自然是公报私仇,肯定存在不合法的地方,我觉得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是不是正面和他接触一下,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穿山甲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照我说,宰了那老狗算了,省的给我们找麻烦。”

地图恶狠狠地说道。尚融听了两人的话,似乎被激起了流氓本性,脑子里想象着祁顺东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那个电话号码,很陌生。”

哪位?”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兄弟挂念你啊!”

尚融一听电话里的声音,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那神情仿佛是听见了撒旦的召唤。”

是郑刚!”

沙发上的几个人唰地一声站起身来,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老板,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既兴奋又恐惧的神色。

第79章 深层隐私

郑刚的出现一时打乱了尚融的阵脚,原本打算给祁顺东一点“颜色看看“的计划暂时取消了。他脑子里再次闪现出紫惠被绑架会不会和郑刚有关的念头,可是经过一番推理他再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郑刚在这个时候出现只能说在某个环节上出现了巧合,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巧合尚融也说不清楚。几个人窝在别墅里待了几天,紫惠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只是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道着这起疑似绑票的案件,紫惠的大幅照片也被登在了报纸上,周小莲当然是这起事件中的主角,几天下来她俨然已经成了新闻人物,不时有记者去采访她。最后,电视台也耐不住寂寞,做了一期《另类绑架》的专题片,片子中周小莲含泪描述着那天傍晚发生的野蛮的一幕,仿佛人类的文明就在那一刻终止了;胖子王世礼也出现在镜头中,感叹着林总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人啊,怎么有人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呢。还有杨钧也出镜了,总之每个人都是一副悲伤愤慨的样子,但是流露出的眼神却无法掩饰一丝兴奋的光芒,这倒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更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长期以来死寂的生活令他们麻木不仁,从而失去了判断能力。影片的最后这样说到:已经三天过去了,目前仍然没有所谓绑匪的消息,林紫惠事件成了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谣言在居民中流传,有人说,林紫惠没有被绑架,而是因为经济问题被公安局秘密拘留审查,那么公安机关是不是可以秘密拘留嫌疑犯而不通知嫌疑人家属,我们请市公安局局长张爱军先生来解答这个问题。接着张爱军就出现在了镜头里,尚融认出那个地方就是局长办公室。张爱军没有直接回答记者的提问,而是大谈新时期法制建设的必要性,同时向全市人民保证,林紫惠事件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祁顺东从沙发上站起来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机,然后坐在沙发上埋头抽烟,嘴里嘶嘶作响。最后,好像实在沉不住气了,终于拿起了电话。”

检察院的人扛不住了,问我们要手续呢。”

祁顺东对着电话沮丧地说道。”

他们害怕了,没想到尚融竟会搞的满城风雨。下一步怎么办?”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的样子。祁顺东在心里骂道:妈个逼,问我怎么办?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能自己处理好吗?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想脱身。”

你有什么想法?”

祁顺东把皮球踢了回去。”

张局长那边有什么动静?”

对方还在摸底。”

陈国栋已经立案侦查了,不过还没什么具体行动。不行就把事了掉吧。”

祁顺东含糊其辞地说道。对方沉默了好一阵才怏怏说道:“也只好这么办了。只是便宜了尚融那。”

祁顺东放下电话,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最后,一阵刻骨铭心的孤独感袭来,似乎彻底击垮了他,他倒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捂住脸,嘴里嗷嗷叫了一阵,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乎是冲进了以前小雅的卧室,朝着床上想象中女儿的身子扑过去,一把将小雅用过的枕头抱在怀里,一边在枕头上亲着、嗅着,一边嚎叫着:小雅,我的宝贝儿,让爸爸亲亲……过了许久,祁顺东才渐渐安静下来,躺在那里呼呼喘着气,两眼望着天花板,禁不住想起了三宫派出所的警花李满媛。那天晚上,祁顺东将老婆离去后积攒下来的精力全部发泄在了李满媛身上,他一连上了女人三次,每次都把女人干的浑身瘫软。祁顺东真不明白自己哪来的那股力量,后来女人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祁顺东就抱着女人软乎乎的身子和她一句每一句的聊天。李满媛被祁顺东强大的攻击能力所折服,尤其是自己的处子之身被这个男人采了,一颗心就吊在了祁顺东身上,当男人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她扭捏了半天,最后终于交待说自己有恋父情结,并且特别渴望被强有力的男人占有身子。祁顺东听了喜出望外,自己有恋女情结,她有恋父情结,这岂不是天生的一对吗?没想到在这个小派出所里竟然碰到了知己。祁顺东激动地抱着女人的身子,兴奋地问道:“你都27岁了,怎么还没有被男人干过。”

李满媛娇嗔地打了男人一下,幽幽地说道:“想上我的男人多了,方所长从第一天到这里就有上我的心。不过,人家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可也不是什么男人想上就上得了的。动物交配还选择强壮的对手呢。”

祁顺东听得心花怒放,刚刚发泄过的心火又渐渐燃烧起来,一手塞进女人的腿心子里,喘息道:“小宝贝儿,你为什么会有……恋父的……”

李满媛在男人怀里扭动着,娇喘嘘嘘地央求道:“别……真的不能再弄了……那里都肿起来了……你还怕以后人家不给你吗……”

祁顺东抽出手放在女人的胸上揉动,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李满媛哎呀了几声,连忙道:“告诉你,告诉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嘛……”

顿了一下,感觉到男人在胸前的手不再像先前那么用力了,就趴在男人的耳边说道:“其实,我就是喜欢我爸爸给我洗澡,我九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和我爸离婚了,我一直都是跟爸在一起睡觉,我爸洗澡的时候也一起洗。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

“那你爸就没有反应?”

祁顺东忍不住问道,同时对李满媛的父亲羡慕的要死,一时就幻想着自己和小雅在一起洗澡睡觉的情景。李满媛在那个顶着自己的硬东西上轻轻打了一下,嗔道:“谁像你这么坏呀!”

说着哼了一声就伸出小手握住了热乎乎的棒子,继续道:“我爸爸可心疼我了,他才不会毁我呢。”

祁顺东享受着女人的侍弄,似不信地问道:“难道他就不弄你?”

李满媛在黑暗中娇羞地看了男人一眼,低声道:“弄的。”

随即埋首在男人的怀里轻颤着说:“他……他给我舔身子呢……好舒服的……不像你这样……”

说着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激情,一个身子火热起来,被子里的小手侍弄的更勤奋了。

祁顺东大口大口地吐着气,突然说道:“满媛,我调你到市局工作吧。”

他满以为女人会感激涕零地接受,谁知李满媛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屑道:“我要是想去市局,我爸早就给我办了。”

祁顺东支起身子看着黑暗中女人模糊的面容,好奇地问道:“你爸是干什么的。”

对父亲的谈论似乎激起了李满媛的热情,她一边将一个身子在男人身上蹭着,一边急促地说道:“你别管……你也舔我……舔那个地方……”

祁顺东好奇心更加强烈,虽然自己也是火急火燎,但并不回应女人的渴求,而是厉声说道:“回答我!”

李满媛似乎就喜欢被呵斥,瞬间就柔软的瘫在床上,娇滴滴地说道:“啊,局长,你别生气,人家告诉你嘛……”

说着一条藕臂缠上祁顺东的脖子,吹气如兰地在男人的耳边说出了三个字。祁顺东仿佛瞬间就僵硬了,整个原本鼓胀着的身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那高高鼓起的风帆一如被雨水打湿的旗帜,湿漉漉的无力招展。

第80章 动物属性

林紫惠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时间概念。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待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刚来这里时是个晚上,进来以后自己曾经大哭过一次,然后就一直想着尚融,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就这样紫惠失去了时间概念,这其间有人从门缝里扔进来过一包东西。那时紫惠正在做梦,她梦见了尚融过来扰她,还梦见乔菲从北京回来了,正当她搂着乔菲说着自己对她的相思时,突然只听见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腿上。紫惠瞬间就被惊醒了,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见过道里昏黄的灯光照进房间。等她揉揉眼睛准备看看周围的时候,那扇门哐的一声无情地关上了,最后透过门缝的一丝亮光也消失了,紫惠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不会有好下场!”

紫惠愤怒地冲着门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喊着,她想骂人,用粗话骂那些绑架她的人,可是张开嘴却骂不出口。紫惠是个很注重自己形象的女人,她从不在公开场合说粗话,只是在床上的时候,被男人逗狠了才会说几句下流话,那还是尚融教给她的。过道里恢复了寂静,那个混蛋已经走了。忽然想起刚才砸在自己腿上的东西,下意识地伸手向下面摸过去,不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有些东西。首先摸出了一包四方的袋装物,手捏着沙沙作响,凭经验就知道那是一包方便面。她随手就扔到了一边,因为她从进来到现在,虽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可是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甚至一想起食物就想呕吐。随后紫惠摸到了一个塑料瓶子。水。矿泉水。紫惠瞬间就觉得嗓子眼发干。这水能喝吗?她的警惕性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以及房间外面的过道里,她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凶险无处不在。但是,那瓶水的诱惑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她沮丧地想到,如果这些混蛋想做什么坏事,就凭自己现在的处境,难道还有反抗的余地吗?这样想着,紫惠就拧开了瓶盖,她没有急着喝水,而是将瓶子里的水倒了一点在手上,先洗了几把脸。我现在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一定又脏又丑又难看。她伤心地想像着自己沾满泪水和灰尘的脸,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又流了出来。冰冷的水使紫惠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点,她先喝了一小口,还砸吧着舌头感觉了一下水的味道,似乎很正常。于是就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那冰凉的水从食道进入胃里有种灼烧般的感觉,以至于不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的胃一阵蠕动,随即就听见里面咕咕作响,不好!一阵便意来得是那样的突然,紫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双手捂着肚子,在黑暗中茫然地转动着脑袋,似乎在寻找可以解决内急的地方。但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间房子的大小结构,以及有些什么设施。卫生间在哪里?这屋子里有卫生间吗?紫惠跪在地上开始摸索着寻找她想象中的卫生间,她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摸了几遍,除了墙还是墙。紫惠绝望地呜咽了几声,这帮畜生压根就没把自己当人看。但是来自腹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看就要憋不住了,紫惠咬着牙手脚并用地朝着她认为合适的地方爬去,潜意识里她只想远离她休息睡觉的地方,直到双手摸到冰冷的铁门,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忙乱地解开裤袋,朝着铁门,嘴里发出一声哀鸣,随着一阵不雅的响声,紫惠无奈而又无辜地畅快排泄起来。直到门缝里一阵习习的寒风吹在赤裸的上,紫惠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强忍着泪水,一手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穿上裤子,只觉得湿漉漉的,那一阵冰凉的感觉触碰到她的娇嫩处,使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天哪,自己居然湿了裤子。紫惠羞耻地爬回到先前的角落里,用大衣将自己裹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屈辱的泪水,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个痛快。一边哭泣,一边就骂起了尚融。你个王八蛋,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干些干什么?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的样子吗?哦!融哥!我受不了,我再也撑不住了,你快来救我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争强好胜了,我一定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你的女人,再也不去当什么狗屁总经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融哥!你听见吗……紫惠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不知在心里把尚融的名字呼唤了多少遍,不知黑暗的时光从身边溜走了多少,总之她觉得自己疲倦了,她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81章 步步为营

郑刚猫玩耗子似的电话来过以后,又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迹,逗的尚融一帮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同时,虽然关于紫惠的各种传闻源源不断,但是有实际意义的却一条也没有。尚融派人去公安局刑警队打听消息,人家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说正在调查中,无可奉告。看来,公安局那帮饭桶对紫惠的案子也没有一点眉目。”

老板,别指望他们了,贼捉贼能抓到贼嘛,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穿山甲一直极力主张直接找祁顺东要人,但是,接到郑刚的电话以后,尚融又犹豫起来。这会儿,穿山甲又旧话重提。尚融自然明白穿山甲嘴里“想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却委实难以决断,在目前局势不明、情况多变、迷雾团团的情势下,如果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大祸临头、满盘皆输,可以说郑刚的出现,其分量已经大大超过了紫惠的重要性,因为,即使是此刻,尚融仍然坚信,紫惠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女人可能要受点苦。尚融认为郑刚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再次现身,说明他很可能已经潜回了本市,说不准一直都在暗中窥伺这自己的一举一动,寻找和自己较量的时机。所以当他从媒体上得知紫惠被绑架的消息以后,便不失时机地在自己面前亮相,就是想趁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打击自己的斗志。同时将情况复杂化。”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尚融对着众人谨慎地说道:“郑刚既然想落尽下石,捉弄老子,老子也不让他得逞,干脆把郑刚回到本市的消息找个渠道撒布出去,公安那边知道了自然会有所行动,这样他为了保命不得不继续找地方蛰伏起来,说不定会将他吓出本市。我们目前没有做好对付他的准备。”

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无悔意地继续说道:“长时间以来我们都觉得天下太平了,整天歌舞升平过安乐的日子,以至于丧失了警惕性。当真正危险来临的时候束手无策。”

几个人听了尚融的话都大吃一惊,同时脸上都有一丝惭愧的神情。”

老板,万一郑刚落到警察手里……”

张铭心思重重地说道。”

是呀!老板,这件事可要慎重啊。”

地图附和道。年轻人健斌插话道:“郑刚的事情我不是太了解,但是我觉得郑刚既然背着这么大的案子,在行动上一定是小心又小心,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像兔子一样先求自保。不会蠢到等公安局来抓他,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不敢肆无忌惮地和我们作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解决了林总的事情以后就有精力对付他了。”

尚融听着健斌的话,心里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没想到杨嫂嘴里不学无术的儿子倒是很有头脑,看来自己那几万块钱花的值。几个人里只有穿山甲没有表态,尚融知道穿山甲谨慎,所以特别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就转过头看着他,穿山甲知道该自己发言了,于是坐直了身子咳嗽一声,缓慢地说道:“我还是先说林总的案子,还是坚持正面和祁顺东接触一下,一来是摸底,而来是警告,让他在对待林总的事情上有所顾忌。目前外面关于林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如果林总真是祈顺东暗地里派人抓的话,那些人必定是他的心腹,一旦他们收拾不了残局,我们谁也不能保证祁顺东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穿山甲的话令尚融背上直冒冷汗,倒不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他对祁顺东公安局长的身份仍然抱有一丝幻想,认为杀人放火的勾当什么人都有可能干出来,但一个公安局长怎么会滥杀无辜呢,看来自己是忽略了人性本恶的哲学推定,还是穿山甲这样的人看的透啊。”

那么郑刚呢,我们难道听任他折腾?”

尚融看着穿山甲问道:没想到这次穿山甲回答的很干脆。”

郑刚的事情就照老板刚才说的办吧。”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郑刚经过这么久的逃亡训练早就是个老练的游击队员了,公安局那帮蠢货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老板在公安里还有关系,只要保持信息畅通就行了,我们就跟在公安的后面,等他们真有所发现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

再没有人反对,尚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正准备分派人手,手机就响了起来。原来是乔菲从北京回来了,得知紫惠被绑架的事情以后,就像疯子似的给尚融打电话。”

哥你一定要把我姐救回来呀!”

乔菲在那边哭着央求道。尚融皱皱眉头,安慰道:“菲儿,你先别急啊,哥正想办法呢。”

谁知乔菲仍然不依地娇呼道:“想办法,想办法,小雅说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管,我要我姐回来。”

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尚融心里一阵烦躁。小屁孩!懂个呀!老子难道不着急啊,她是你假老公,不也是老子的婆娘嘛。不过他不敢再刺激女孩了,便低声下气地说道:“菲儿,别闹,哥现在心烦着呢,你在家里好好的啊。”

放下电话,见几个人都惊奇地盯着自己,尚融老脸不禁一红,心想,这帮人怎么能理解什么是女人呢。

第82章 极度调戏

一种极度的不安使紫惠再度从梦境中醒来,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动静,可是竖起耳朵听听,好像又什么都没听见,除了重重的黑幕以外,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也许是自己梦里的情景。紫惠叹了口气,为自己从梦中醒来感到失望,要是一直沉睡着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恐惧、寒冷,不会为自己的遭遇痛苦悲哀。况且,在梦里还能见到融哥、乔菲他们。忽然,紫惠觉得又听见了什么,是声音!就离自己不远!是什么声音?紫惠摒住呼吸侧着脑袋仔细听了一小会儿。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毛发根根扎起来。上帝呀!那是什么声音啊,就像是野兽的喘息声。可是这里哪有野兽?是人!是人的喘息!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正粗喘着。紫惠惊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弹簧丝地从地上跳起来,嘴里尖叫了一声,颤抖地朝着黑暗处问道:“你……你是谁……”

没有回答。紫惠将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胸部似要被憋炸了一般,呼呼喘息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无边的黑暗。那喘息声似乎急促起来,并且在慢慢向着她靠近。紫惠此时恐惧到了极点,两条腿哆嗦的站立不住,一个身子就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嘴里抽泣着说不住话来。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光柱直了紫惠的脸上,她再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那叫声在无边的黑暗中回荡着。但是那光柱也仅仅亮了一瞬就熄灭了。紫惠觉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突然瞎了一样,甚至连黑暗都看不见了。就在紫惠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一条手臂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随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提起来,朝着前面冲去,她来不及发出惊叫,身子就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立时动弹不得。紫惠的脑子似乎被眼前的恐惧搞麻木了,身子首先是一阵僵硬,随即就软得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个身子往下沉去。但是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腹部,阻止了她身子的下沉,另一只手就按在她饱满的*房上,一阵狠命的揉搓,紫惠痛的呻吟了一声。同时那阵剧痛刺激了她的大脑,大脑随即恢复了思考能力。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在玩弄自己的*房!可是紫惠已经被吓瘫了,手脚酸软只能任那双大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那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紫惠能感到湿热的气流喷到了自己的脸上,胸部传来阵阵剧痛。她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想摆脱那人的手,却感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的软弱,就像一个女人在男人怀里半推半就似的。突然,一张嘴粗喘着拱进了她的脖子,同时一只手从腹部滑下去在腿间胡乱抓了几把,然后就摸索着腰带正试图解开它。紫惠此时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要干那事!他就要自己了!他在脱我的裤子!皮带解开了,裤子正被往下扒着。哦!不不不!住手!紫惠不知道自己是喊出了声音还是只在心里面呐喊着,因为她此刻不但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就连听觉也很迟钝。随着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传来,紫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就在那只手刚刚碰到大腿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张嘴胡乱地咬了一口,也不知咬到了什么地方,那人闷哼一声手一松,紫惠就借机朝后面跨出一步,但是半挂在腿上的裤子让她绊了一跤,身子朝后面倒去,随着砰的一声紫惠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所幸没有摔倒。一时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黑暗中只有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紫惠知道,那只喘息着的野兽随时都会向自己发出新的攻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真是呼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她甚至觉得自己此时已经不在人间而是在地狱里,正惨遭着魔鬼的凌辱与折磨。赤裸的感觉到了墙壁的冰冷,紫惠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扒到了腿上,于是本能地伸手想拉起裤子遮挡羞耻。就在这时,那道刺眼的光柱再次射过来,只是这次没有她眼睛上,而是了她的,一时那白花花的*体就暴露在光柱里。紫惠“啊”的惊叫一声,她透过光柱看见自己面前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向自己扑过来,于是不顾一切地弯下腰去拉裤子,可这时她的一只脚被一只手抓住朝前使劲一拉,紫惠便在尖叫声中躺在了地上,然后就感到那条裤腿迅速地被扯下了脚腕,连带着扯脱了一只鞋子。”

你这个畜生啊!”

紫惠终于听见了自己愤怒的呐喊声,同时她似乎听见了一丝冷笑,接着那光柱就像一只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照在赤裸的双腿之间,任凭她半坐在地上怎么移动身子,那光柱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追寻着她的羞耻部位。现在,那人好像并不急下手,而是仿佛要故意羞辱女人似地,一边欣赏着女人蠕动着的,一边引导着光柱追逐着舞蹈者的身子,最后紫惠退到了墙角上,嘴里呜咽着双手撑着墙壁站立起来,将一双腿紧紧夹着,浑身瑟瑟发抖。那人好像终于欣赏够了,同时女人哀哀凄凄的无助摸样已经充分地刺激起了他的兽欲,这只小羊羔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光柱再次熄灭了,喘息声清晰可闻,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紫惠意识到那人正在脱着衣服,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自己将要被一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压在身子下面,进入自己的身体。一瞬间紫惠觉得自己的脑子异常清晰起来,她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和尚融在一起时那些脸红心跳的时刻,紧接着就想起了赵启东。自从尚融知道了她和赵启东的事情以后,虽然嘴上总是说原谅了她,但紫惠知道,男人的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时不时在床上表现出来,可这能怪他吗,谁让自己……融哥呀,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啊。眼下又一个畜生正漫不经心地脱着衣服,准备占有自己的身子。如果说那次和赵启东是因为喝醉了酒,产生了幻觉,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自己可是清醒的呀!难道就让他从容地干自己吗,那样的话,融哥以后会怎样看自己呢,当然他一定会再次原谅自己的,并且还会找借口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内心肯定看不起自己……就在这时,黑暗中那个喘息声朝着紫惠逼过来,她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拖着腿上的一条裤子朝着左边躲去,黑暗中那人好像扑了个空,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喘息声又朝着紫惠的地方逼过来,紫惠判断了一下方向又朝前移动了几步。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冷笑,接着就像有一阵风扑面而来,一只手突然在紫惠的胸部摸了一把,紫惠双手朝着黑暗处用力一推,身子又向着右边躲去。刚迈出两步,就觉得自己的下面被一只手又抓了一把。一时,在漆黑的房间里两个人就像捉迷藏一样,一个躲另一个抓,有时那只手在紫惠的脸上摸一把,有时摸在胸部,更多的时候直接摸在羞耻之处。紫惠突然明白过来。那畜生是在极力地玩弄她,其实他本来可以轻易地抓住自己,立即实施。可她故意玩弄她,看她的狼狈样子,享受猎物的恐惧和不安,直到猎物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享用她。紫惠突然觉得一股激愤之情充满了胸膛。决不能让那个畜生玩弄于股掌之上。想自己的男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是嫉恶如仇,从不向任何人妥协示弱,难道自己作为她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欺凌?一股精神力量油然而生,紫惠一瞬间摆脱了恐惧的念头,她抬起一条腿,甩掉了挂在腿上碍事的裤子,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当那股带点咸味的血液从嘴里流出来的时候,她以嘶声裂肺的声音叫道:“畜生,我和你拼了!”

然后攒足力气朝着那个隐隐传来的喘息声,一头朝前面撞过去。就听得一声撞击墙壁的沉闷的声音,随后是紫惠的一声哼叫,整个房间一时就恢复了它应有的寂静。

第83章 特殊处置

祁顺东手里拿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来。自杀?他虽然没有去现场看过,但对方玉良的报告表示怀疑。林紫惠虽然是个女流,却是见多识广,不可能在事情一点眉目的时候自杀。肯定是方玉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玉良这个人就是匪气太重,脑子热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祁顺东似乎隐隐猜到了林紫惠自杀的原因。在祁顺东的潜意识里倒是希望林紫惠从此消失,这样既解决了麻烦,又出了胸中的鸟气,尚融也一定会消沉一段时间。但是,在紫惠被绑架事件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如果林紫惠现在死了,检察院那边迟早要走漏消息,还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头上,那时自己不但局长当不成,说不定还要承担法律责任。悔不该当初让那些人下手,如果是方玉良亲自动手抓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但是现在,眼下,林紫惠绝不能死!他拨通了方玉良的手机。”

人现在怎么样?”

“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还是昏迷不醒。”

祁顺东犹豫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道:“如果林紫惠死了,你知道后果。现在想办法送她去医院。”

“送医院?谁去送?”

祁顺东的怒气似乎在也控制不住了,他冲着手机吼道:“你他妈是猪吗?难道我去送?你老实说是不是把她干了?”

“局长我……我没……”

祁顺东听着对方否认,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抓林紫惠是为了破案,现在如果她死了,你就是第一责任人,如果调查死因的话你就是罪犯,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啪地一声合上手机,双手支在窗台上,看着街上的行人呼哧呼哧只喘气。、“妈的,算老子倒霉。”

方玉良怏怏地说道。看看跟前站着的李刚和吴新民,又看看躺在地上裹着大衣无声无息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现在送她去医院,我们是不能去,要是让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昏黄的灯光下,李刚和吴新民都没有出声。从接到方玉良的电话,一直到赶来这里,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虽然都是警察,但是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看见的情景中缓过劲来。李刚心想,本来是为案子打个擦边球也无可厚非,但如果要闹出人命的话,自己还是少掺和这件事,林紫惠可不是平民百姓,他的情妇尚融亦邪亦正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以祁局长的能力和他斗了一年也没占上便宜。看方玉良的神情,刚才电话里好像祁局长很不满意。现在是撤出是非窝的时候了。”

方所长,我会将我值班那天晚上的事情写个详细的汇报。我只是执行命令,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了解。今天我父亲老毛病犯了,我现在就得赶去医院。这里的事情就……”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起来,于是边接手机边离开地下室径自走了。这个老狐狸。方玉良恨恨地在心里骂道,一边眼睛就看上了吴新民。李刚是市局下来的人可以对老子不敬,你小子不会不识抬举吧。”

小吴,你以前是做内保的,很少抛头露面,我看送这个女人去医院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吴新民似乎没有听见方玉良的话,呆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吴!”

方玉良不耐烦地又叫了一声。吴新民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方玉良,但那眼神让方玉良吓了一跳,吴新民眼里竟然闪过一道凌厉的神色。真是见鬼了,平时老实巴交的吴新民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自己。方玉良把头凑近吴新民的脸狰狞地一字一句说道:“我命令你把这个女人送去医院,听明白了吗?”

吴新民似乎被方玉良震慑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她……好像活不成了……”

“死活不用你心,你只要送去就行了。”

“方所长,如果在半路上她死了怎么办。”

吴新民不安地问道。方玉良再次凑近吴新民的脸,恶狠狠地说道:“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她。”

吴新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慢慢走近地上的女人,蹲子伸手先在女人的鼻子上试探了一下,扭头对方玉良说道:“所长还有气呢。”

方玉良哼了一声道:“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小吴,你把她送到医院就赶紧脱身,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在路上遇见的。总之,不要久留,办好以后就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就一个人走了。吴新民正准备将地上的女人抱起来,就看见她一只脚上没有鞋子,四周看了一下,就看见那只鞋子被仍在墙角,于是过去捡起来帮女人穿上,一时就注意到女人裤子上的皮带都没有绑好,他解开女人的大衣看了一下,发现衣服上面的衣扣已经没有了。他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哼,自杀?傻逼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真是畜生呀!”

在紫惠被绑架的消息在媒体上报道以后,尚融的手机就响个没完,当然都是认识他并且知道手机号码的人打来的。北京的几个女人就不用说了,几乎每天都打电话询问情况,张妍哭哭啼啼地要回来,尚融狠费了一番唇舌才把女人劝住,倒是小雨毕竟干过公安比较冷静,但是她不了解这件事情复杂的背景,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倒是劝尚融别太着急,还说紫惠有福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可奇怪的是,在自己这些女人中唯有高燕一次都没有来过电话。尚融虽然对没完没了的电话已经厌倦了,可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好像一直在等着高燕的电话似的。这天夜里,尚融开车回到城里,他本想直接回家去,虽然每天都会和家里通电话,可还是惦着家里的几个女人,特别是乔菲,回家以后还没有见过面,但是一想到家里几个女人肯定要七嘴八舌地问紫惠的情况,而自己又没什么让他们高兴一点的消息,心里不觉一阵烦闷。同时,今天晚上他的神经很紧张,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了,他们都分头去干计划好的事情去了,尚融明白,自己又一次启动了一场输赢难料的比赛。汽车正好路过高燕家的街区,尚融看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他仿佛是一时心血来潮,又好像是早有这个打算似的,一打方向就朝着高燕家里驶去。

第84章 青青萝莉

尚融一进高燕家的门就一愣,因为他看见爱琳的哥哥爱山正坐在沙发上,他看见尚融进来,就站起身谦卑地笑着,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尚总来了……我……我是来看我妹妹的……”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卧室。再看看高燕,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神态,她一边给男人拿拖鞋,一边问道:“这么晚,吃饭了吗?”

妈的,你还知道晚?知道晚了家里还坐着个大男人?尚融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醋意,他也不说话,看都没有看一眼站着的爱山,走过去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对面,才睁着一双鹰眼盯着对面显得窘迫不安的男人一语不发。爱山显然感受到了对方的怠慢,于是尴尬地笑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尚总你坐啊。”

然后朝着卧室喊道:“爱琳,我走了啊!”

随即转过头来不好意思似地说道:“这孩子现在连自己的家都不愿意回了。”

就在这时,尚融的眼睛一亮,只见爱琳穿一身白色的运动衣从里面跑出来,看见尚融一愣,随即小脸一红,脆生生地说道:“尚大哥来了。”

说着一双凤眼毫无顾忌地在男人的脸上滴溜溜乱转,倒是尚融好像承受不住女孩的目光,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女孩点点头。等爱山出门以后,高燕就打发女孩先去睡了,自己给男人泡上一杯茶,又拿来一个靠垫放在他的背后,这才在男人的身边坐下。尚融摸出一支烟点上,把腿伸直了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让一口浓烟从嘴里缓缓地吐出来,然后眯着眼睛也不说话盯着对面爱山坐过的沙发。高燕轻声笑了一下,伸手在男人脸上摸了一把,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哼!”

尚融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的俏脸心里就微微一动。”

我想什么?”

高燕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柔声道:“得了,不说无聊的话,你呀谁的醋都吃。”

说着一双手臂就缠上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下,低声道:“最近忙坏了吧。”

尚融挣脱了女人的手臂,不快地说道:“你还知道啊!”

高燕坐直身子,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幽怨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阴阳怪气的。”

尚融气哼哼地说道:“就算不看我的面子,好歹你们也共过事,就有这么大的仇?”

高燕抬头看着男人幽幽道:“那你让我怎么样?我只是希望她平安无事就行了,难道非要让我在你面前假惺惺地哭一鼻子才才满意啊!再说,如果我被人绑架了,她会怎么样?”

尚融听了女人的话一时就语塞,心想,女人就是他妈的小心眼,高燕说的也没错,如果是高燕被人绑架了,紫惠很可能会劝自己少管闲事呢。女人啊!真正属于狭隘的感情动物。这样想着,对高燕的不满就渐渐的淡了,尚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头靠在沙发上,只顾抽烟,他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高燕见男人萎靡的神情,似乎又心疼起他来,将男人一个脑袋抱在自己柔软的胸口,双手就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着。一边低声道:“还是没一点消息吗?

“尚融闭着眼睛摇摇头。”

其实,我也仔细想过,是什么人这么恶毒呢,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干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呀!”

高燕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尚融抬起眼皮看见女人的小嘴一张一张的,似乎很真诚,心里就又叹息了一声。高燕毕竟还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她不太会作假。一时就想起了其他的女人,在紫惠被绑架这件事上她们难道真的如她们表现的那样情急吗?乔菲倒是真情流露,因为紫惠是她的男人呢。那么小雅呢?妍妍、小雨甚至朱虹她们呢?紫惠如果真的……谁最后可能掌管惠亚集团呢?小雅?尚融不禁回想起紫惠出事那天晚上,小雅一方面对自己表示衷心,另一方面却对紫惠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太伤心,她甚至在那个时刻还试图诱惑自己,看来小雅和紫惠不是一条心,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有祁顺东的因素在里面。哼!万一紫惠有个三长两短,惠亚公司的总经理人选,老子不会考虑任何一个女人,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让胖子王世礼先顶着,事实上已经这么做了,在紫惠不在这段时间,王世礼已经主持公司的日常业务。但是,若论才能,小雅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就看她的心了。”

睡着了?”

耳边传来高燕的轻柔声音。”

能睡着就好了。”

尚融没好气地说道。忽然想起了爱山,就随口说道:“爱琳这个哥哥你还是不要来往的太密切。”

高燕见男人念念不忘这点事情,心里好笑,伸手在男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说道:“他只不过来看看爱琳,你吃哪门子醋。”

说着就低头在男人的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人家都和你开夫妻店了你还……”

尚融一下坐起身来,一把搂住女人盯着她道:“老子犯的着吃那个老土冒的醋?我只是提醒你,他可不是爱琳,他是四十几岁的男人,你不知根不知底的,有必要和这种人交往吗?”

高燕趴在男人怀里撒娇似地说道:“哼,一边盯着人家小姑娘,一边又说人家哥哥的坏话,他可是你的大舅哥呢。”

尚融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也想不起反驳的理由。可不是嘛,刚才只看了一眼爱琳,自己的心就七上八下的,真见鬼了,这个女孩有点邪,天生的媚骨。可如果男人不犯贱女人再媚有什么用?尚融心里长叹一声,谁让自己是*体凡胎呢。高燕见男人让自己说中心事的狼狈样子,轻笑一声道:“爱山挺老实的一个人,刚才还说紫惠的事来着,骂那些绑匪呢。人家一个农村来的人可不会有你这么多心眼,我家就是农村的,我觉得他挺像我爸的。”

尚融没心思再和女人谈论一个和自己不想干的人,在他的心里,爱琳是爱琳,爱山是爱山,总觉得不想把两个人扯到一起。”

我问你。”

高燕仰头看着男人说道:“你最近忙的把爱琳的事情都忘记了吧。眼看就要开学了。”

尚融这才记起要给爱琳找个学校的事情,便敷衍道:“过两天就办。”

高燕哼了一声,把男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娇媚道:“自己女人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说着就将自己的一只手朝男人的裤裆间摸去,一边哼哼道:“不办好这件事,我就不让你碰她。”

一句话就点燃了尚融的邪火,他一把抓住女人胸前柔软的一团,咬牙切齿道:“老子想碰谁就碰谁。老子现在就进去把她了。”

高燕娇呼一声道:“现在不行呀!你要是想……你先我吧。”

第85章 蓄谋挑逗

第二天早上,尚融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他以为是高燕又想和自己晨练,所以就继续装睡,希望女人主动来就他,一边眯着眼睛想偷看女人清晨激情勃发的样子,眼睛刚睁开一条缝,顿时就觉得口干舌燥。只见爱琳穿着一件短短的肩带式小睡衣,一双晶莹的藕臂正在摇晃着自己的身子,随着她的动作,睡衣上胸前的两个稚嫩小肉包一紧一松地动态十足。怎么是她?高燕呢?天哪,这不是把老子放在火上烤嘛。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白白错过了。但是,这对小东西来说是不是太突然了。再说……管不了这么多了,谁让她和自己有缘呢,也许,上帝就是为老子才造出她来呢,只是,上帝不小心打了一个盹,让她晚出世了那么十来年。暂时不和她真枪实弹地干,先尝尝她的小嘴巴应该没关系吧。尚融心念电转,浑身燥热,故意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嘴里嘀咕道:好燕燕,别捣乱,哥正瞌睡呢。来再让哥抱着睡一会儿。嘴里嘀咕着,一双手却迅如闪电,抓住女孩的手臂轻轻一拉,随着女孩啊的一声惊叫,一个小身子就像被一阵龙卷风卷进了被窝。尚融双手紧紧把女孩搂在怀里,一边闭着眼睛,等着女孩的反抗,奇怪的是等了一会儿,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柔顺的就像一只小猫咪,除了一阵阵吹到脸上的急促气息之外竟是一动不动。尚融心里一乐,难道是高燕已经和她商量过了?偷偷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尚融顿时好奇心大起,只见女孩有点微微气喘,小脸红扑扑的,可是一双眼睛却睁得圆溜溜,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呢。尚融的*窥被女孩发现了,再装不下去,只得故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仍然把女孩娇嫩的身子搂在自己的怀里。因为他实在舍不得松手,自己赤裸的身子正和女孩裸露出来的肌肤亲密接触,只觉得女孩的身子没有一寸不娇,没有一寸不嫩,没有一寸不滑溜,那舒爽无法用语言形容。正当尚融想着找个句话敷衍一下的时候,没想到女孩吐气如兰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把我当姐姐了?真是太乖巧了,尚融真想马上在她娇嫩的小嘴上使劲亲几下,无奈,女孩已经给了自己台阶,在摸清楚女孩的心思之前,再不好意思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过他也没有马上松开她,而是问道:你姐呢?女孩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仍然盯在他的脸上,小声说道:姐去茶庄了。让我在家里等你醒了送我过去。难道是高燕有意给自己提供犯罪机会?如果她不了解女孩的意愿是不会这么做的,难道……不防先试探她一下。小琳,你上学上到几年级了?尚融一边问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把女孩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滑下来,轻柔地放在她小巧而又饱满的上,没想到刚才的动作已经把女孩的睡衣掀起来了,触手之处竟是小小的亵裤,两个指头更是直接触碰到了裸露的部分,尚融的心一阵狂跳。初中二年级,接下来就该读初三了。女孩似乎很敏感,当尚融的手触碰到臀部的时候,声音就慢慢变小了,眼睛地低垂下去,但是,仍然没有排斥的动作。我听说你们中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小琳有没有男朋友呢?尚融得寸进尺,手开始在女孩上好像不经意地轻轻抚摸着,一边又厚着脸皮在语言上加以挑逗,一边紧盯着女孩脸上的反应。小琳的气息明显急促起来,小脸上的血色更浓了。没有。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不信,小琳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孩子追你呢?尚融胆子更大了,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边几乎将一张嘴贴到女孩吹弹可破的脸上。终于,小琳闭上了眼睛,只有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嘴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对男人的回答。尚融觉得怀里的女孩的身子慢慢火热起来,自己手下的也不易察觉地扭动了几下。是时候了,这种青涩的女孩不可能指望她像高燕一样浪起来,眼下的情形已经足以说明女孩心里清楚地知道男人的意图,但是,她没有逃避,没有挣扎,当然,那轻轻颤抖的小身子说明她有点不安,甚至有点害怕,这是再正常不过了,有谁见过十五岁的吗?可是尚融此刻反而不着急了,一个男人一生中有多少机会,能够在一个寒冷的清晨,一边摸着十五岁女孩娇嫩的,一边饱览怀中的羞涩与颤抖呢?只是,女孩那微微张着的正倾吐着芳香的红唇诱惑太大,不防就先从这里开始品尝吧,一定要有先后顺序,不能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否则,一切就乱了。正当尚融撅着嘴,慢慢向着那红艳艳娇滴滴的红唇逼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刚好向起来。尚融一边在心里问候着打电话人的十八代祖宗,一边犹豫着是继续完成未竟的事业还是先起来接电话,然后再上床重新花一番功夫把女孩摆弄迷糊。忽而一想,怎么自己反倒糊涂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一是……尚融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几步就下了床。小琳哎呀一声就把个小脑袋钻进了被子里,因为她看见男人竟然是一丝不挂。难道刚才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怎么连……也没有穿?女孩的羞意仿佛此刻才全部涌现出来。过了一会儿,小琳没有听见尚融的动静,就偷偷从被窝里钻出半个脑袋,想看看男人在干什么。这一眼看去,她再也没能收回自己目光。只见尚融侧身对着他,一个手机举在耳边,全身一动不动,在窗外射进来的晨光里仿佛是一尊雕像。

第86章 医院风波

尚融赶到医院的时候,胖子王世礼和杨钧已经等在医院门口。他一边往医院里走,一边对杨钧说道:“叫四五个保安到医院来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紫惠。特别是新闻记者。”

几个人进了电梯,趁着杨钧给公司打电话的时候,胖子王世礼说道:“小雅她们已经在上面了。”

看着尚融疑惑的目光,又赶忙解释道:“我接到医院打来电话的时候小雅正好在总公司。”

尚融没出声,电梯一直升到16搂停了下来,一出电梯门口就看见小雅、乔菲和朱红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先是小雅发现了刚进来的尚融,连忙着起身迎了上来,看着男人一张脸铁青着,赶忙安慰道:“我问过大夫了,紫惠姐没有生命安全。”

正说着那边乔菲叫了一声“哥“就哭着扑过来,乔菲和尚融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从北京回来以后也只是通过几次电话。尚融只得搂住扑到怀里的女孩,安慰道:“好了,现在你紫惠姐回来了。”

乔菲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哭道:“哥,这些人太坏了,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尚融点点头,拍拍乔菲的脑袋朝小雅问道:“紫惠在哪里?能看吗?”

小雅没说话,拉着男人的手就进了监护室。监护室分为内外两间,探视的人只能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看病人。里面只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的那个人头上缠着绷带,旁边挂着吊瓶还有一些其他仪器,一名护士坐在床边监护者。尚融一眼就认出了紫惠,女人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脸上神色平和,没有痛苦的迹象。终于回来了。紫惠你先睡吧,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接你回家。尚融心里默默地说道,然后一眼不发地出了监护室。”

你是林紫惠的什么人?”

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大夫,看着面前神色凝重的男人问道。”

我是他的家属,我想知道她现在的详细情况。”

尚融沉声说道。女大夫一边随手拿过来一本病历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头部受伤后没有及时止血,所以病人失血过多,虽然已经给她输了雪,体质还是很虚弱,如果再晚点送来就有生命危险,另外头部受到强烈撞击,或许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样的后遗症?”

尚融忍不住问道。”

严重的脑震荡可以使病人长期昏迷,醒来以后记忆力下降甚至失忆。不过现在还不能做出判断,只有在观察一段时间以后才能搞清楚。”

尚融听了医生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好一阵才问道:“送他来的那个人没有留下姓名吗?”

大夫合上病历站起身来说道:“这个,你可以去门诊上了解。”

“那么,如果她醒过来以后还要接受什么治疗。”

尚融继续问道。”

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可以说基本上靠病人自行恢复。”

女大夫想了一下说道。尚融歪着头想了一阵,欲言又止地问道:“病人……我是说病人是不是受到过……”

就在尚融寻找着合适的字眼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噪杂声,伴随着乔菲的呵斥。尚融连忙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只见过道里有两名警察正和乔菲和小雅争论着,好像是警察要进监护室,而小雅和乔菲堵在门口不让进。”

你们这是妨碍执行公务。”

一名警察指着小雅厉声说道。他妈的,这帮杂碎来的好快呀。尚融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在那个警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两位有什么话和我说。”

那名警察转过身来将尚融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眼睛一翻问道:“你是什么人?”

尚融淡淡地说道:“我叫尚融。”

另一名警察走过来说道:“你就是尚融?”

说着将尚融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才继续说道:“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这家医院打电话说临紫惠正在这里,我们必须给她做个笔录。”

尚融冷笑一声道:“很遗憾,她现在正昏迷着,恐怕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两名警察正疑惑着,那个女大夫就走了过来说道:“病人现在没法接受任何探访。请你们都离开吧。”

那名警察把一张名片递给女大夫说:“我想你知道林紫惠的案子,等她一醒来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必须和她谈谈。”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就在这时,几名娱乐城的保安到达了。尚融对杨钧说道:“你去一趟门诊,把紫惠送来的情况了解清楚,越详细越好。”

然后又问女医生:“病人要多久能够醒来?”

一声摇摇头道:“这很难说,也许马上就会醒,也许要几天时间,这取决于病人的体质。”

尚融不在吭声,转头对小雅几个说道:“你们收在这里也没用,都先忙自己的事去吧。”

几个女人都犹豫着,乔菲哽咽道:“那紫惠姐怎么办呢?”

尚融在她的头上抚摸了几下道:“这里有我呢。”

看着几个女人进了电梯,尚融对胖子道:“市中医院的王中和大夫你不是熟悉吗?马上和他联系一下,只要紫惠一醒来就把她转到那里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再让那些警察打扰她。”

正说着,就见电梯门一下打开了,一群男男女女涌了进来,有几个肩膀上还扛着摄像机。医院人的嘴真长啊,尚融心里恼怒地骂道,病人都成这个样子了,他们居然还添乱。这时几个记者来到重症室前,见五名保安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就七嘴八舌地站下来,其中一名女子对保安说道:“几位大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拍个镜头,全市人民都关注着林紫惠呢。”

保安头目撇撇嘴道:“这个去问我们老板。”

尚融看见记者蜂拥而来,早就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只有胖子还站在那里。一群记者瞬间就将他包围起来,乱哄哄地朝着胖子发问。胖子根本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口舌也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推脱着。”

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问医生。”

几名记者受胖子的启发纷纷朝医生办公室涌去,剩下的几名记者仍然围着胖子穷追猛打。紫惠啊,赶快醒来吧,等你醒来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没人打扰你的地方,让你好好养伤。尚融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心里默念着。

第87章 渴望阳光

“老板,现在他们既然已经把林总放回来了,我们先前的计划要不要停止。”

在尚融的老屋子里,穿山甲和尚融在密谋。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可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有两人手里的烟头一红一灭地闪烁着。”

不!”

尚融厉声道:“这不再仅仅是为了紫惠,如果不给他的颜色看看,他还觉得我怕他呢,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给我们找麻烦。

“穿山甲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了解了一下,祁顺东这个人是个倔脾气,肯定不会服软。”

“这是当然,职业病。不过至少要让他不敢轻视我们,使他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紫惠这种让我们吃哑巴亏的事情还会重演。”

顿了一下又问道:“这几天你们有什么发现?”

“已经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他家住的地方我们也踩过几次了,现在就是等着合适的时机。”

穿山甲边掐灭烟头边说道。”

你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老狗一辈子滚过的泥潭多了,可不是一般人可比,如果让他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对我们来说就是灾难。我怀疑他经常带着枪,上次他到小雅家里我就注意到了。”

穿山甲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要搞他,他就是带着炸药包也不管用,这次行动我亲自参加,老板你就放心吧。”

两人之间出现了较长时间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又听见尚融低沉的声音。”

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在张铭面前提起了。”

穿山甲微微吃惊道:“怎么?老板不信任他吗?”

尚融在黑暗中摇摇头,低声道:“不是不信任,我总觉得自从他和卢凤搞上以后就渐渐丧失了斗志,胆子越来越小,顾虑也越来越多。这种行动他已经不适合参与了。”

穿山甲附和道:“老板的感觉没错,我也是这么看的。”

“所以,我考虑让他渐渐淡出这个圈子。”

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我听说卢凤又怀孕了,不行的话就让他到北京那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吧。”

“老板觉得这样合适吗?”

穿山甲担心地说道:“我们可是一条线上的啊。”

尚融站起身背着手在黑暗中来回踱了几步,叹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们毕竟不是职业罪犯,我希望跟随我的每个兄弟将来都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切就看我们怎么去努力。当然还要看运气。”

穿山甲听老板这么说就不出声了,一时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忽然穿山甲的手机响起来,他听了一会儿,对尚融说道:“健斌的电话,说林总已经转移过去了,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尚融仿佛松辽一口气,似自言自语地说:“紫惠终于醒了,按道理我这时应该在她的身边,可我总觉得没脸见她。”

穿山甲安慰道:“老板不必内疚,倒是那个把林总弄成这样的人可不能放过他。”

尚融狰狞地说道:“我一定会找见他,那时他肯定后悔他母亲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紫惠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在极力地搜索着。我这是在哪里?身边这些人都是谁?他们围着我干什么?就像做了一场梦,可梦里发生的事情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可以确定是一场噩梦。紫惠?他们好像是在叫我,我叫紫惠?那个姑娘好像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那个人也面熟,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紫惠想的脑袋一阵剧痛,于是就不愿再想,干脆闭起双眼继续睡觉。乔菲“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小拳头捶打着尚融的胸膛,哭泣道:“怎么办呢,紫惠姐连人都不认识了。”

尚融任凭女孩捶打着自己,两眼呆呆地盯着紫惠熟睡的脸,那张脸是如此的惨败,没有一点血色。这帮畜生让我的惠惠流了多少血啊!他们差点就害死她,自己居然以为他们只是吓唬一下罢了,没想到……血债只能血来尝。”

王医生,你觉得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

尚融坐在王中和的办公室里不无焦急地问道。王中和沉思了一下说道:“一般说来这种病人初次醒来都会有失忆现象,等身体恢复以后慢慢引导她就能逐渐地恢复部分记忆。”

“难道就没有治疗方法?”

尚融追问道。王中和摇摇头道:“她现在就是需要卧床静养,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一旦受到刺激很可能会精神崩溃。我仔细分析了她的脑电图,发现病人虽然在睡梦中,但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相当活跃,说明她曾经受到过强烈的精神刺激。”

“精神刺激。”

尚融重复着这句话,一颗心就沉甸甸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晚上,乔菲要求留下来陪紫惠,小雅也说要留下来。朱宏说还是她留下来照顾紫惠吧。尚融没有心思去参合女人们的表演,他只是一再叮嘱几个保安,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出这间病房,如果有什么意外马上就给他打电话。交代完以后就带着胖子走了。两人来到医院门口,尚融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高燕。尚融就嘱咐了胖子几句来到高燕面前。高燕好像没料到会碰上尚融,一时楞在那里。尚融看看女人手里提着的东西,就明白她干什么来了。心想,这婆娘那天晚上被自己说了几句,这会儿就来表现了,可就是装的不像,什么时候了还提这种东西看病人,紫惠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忽然想到紫惠来这家医院没几个人知道,高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高燕看着男人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东瞧瞧西看看,不知为什么就脸红起来。赶忙解释道:“我下午给小雅打过电话……就想过来看看她……”

尚融看着女人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情,心里就怜惜起来,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说道:“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你的心意我代她领了,你就是现在去看她,她也不会知道。”

说着就走到了小车旁边。尚融先打开门让高燕钻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头上包个头巾,我刚才差点没有认出你。”

高燕听了男人这句话就显得轻松起来,一边把头巾拿下来,一边哼了一声道:“你巴不得女人连衣服都别穿,这样就好认了。”

说着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见他脸上已不似方才那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问道:“她怎么样?”

尚融深深吸了口气道:“不管怎样现在总算见到人了,恢复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有的事时间。”

说完转头看着女人的眼睛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人总不能一直生活在阴影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燕似乎看出了男人眼睛里的光彩,娇声道:“我当然明白,今天晚上你就想生活在阳光下呢。”

尚融边发动车边说:“今晚我的女人都住在医院里,没人管我,难道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吗?”

高燕吃吃笑起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哼了一声道:“收留一晚倒是没有问题,就怕我妹妹遭殃呢。”

这回轮到尚融脸红了,心里骂道,那个小东西是不是真的缺心眼,连床上的事情居然也可以告诉她的干姐姐。

第88章 身不由己

市郊。宏大花园小区。夜。这是一套复式住宅,内部装修豪华奢侈,宽大的客厅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不知名的果体女人油画,画中女人慵懒地半卧着,一只手随意地遮盖着,胸前的两颗蓓蕾鲜艳欲滴,凸凹有致的身子上似乎有一层细密的香汗,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整个画作惟妙惟肖地表现了女子欢爱后无限满足、娇弱无力的诱人情景。此刻,油画对面的沙发上,张爱军岔开着双腿正眯着眼睛欣赏着这幅油画,随着升起的阵阵热流,内心的欲火似乎已经被面前的油画发酵的沸沸扬扬。怎么还不来呢,难道又堵车了。他禁不住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了。就在张爱军心神不宁的时候,门上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强忍着坐在那里没有挪动身子,只是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紧盯住进门的女人。李晴一接到张爱军的电话,就从家里赶来了,为了使丈夫相信自己是去局里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她干脆穿着一身警服出了门。李晴一进门就看见了男人眼睛里的火光,同时也注意到了男人岔得很开的双腿之间那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心里想着马上就要上演的节目,李晴脸上禁不住一阵火热,腿间敏感处立即就有了湿润的感觉。她伸手脱下大衣,正准备脱下警服,就听见张爱军说道:“别脱,穿着。”

李晴红着脸,弯下腰到鞋柜里拿拖鞋的时候,张爱军又命令道:“就这样,别动。”

李晴只好将一个丰满的高高地撅在那里,制式短裙下面是黑色的长筒丝袜。好一会儿,没有男人的声息,李晴忍不住回过头来,一双眼睛水淋淋朝男人看过来,只见男人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的后面看着,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潮如泉涌,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板上。嘴里急促地喘息着。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受不了他的挑逗,我真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荡的女人啊!”

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湿了没有。”

张爱军朝女人招招手,对女人表现感到满意。也不知是李晴双腿真的没有力气,还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征服,她居然没有站起来,就地一转身朝着男人爬了过来。张爱军心潮澎湃,激动的身子直发颤,伸出一只手在女人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就像爱抚着自己豢养的宠物。然后突然抓住女人的头发朝着自己的裆部按去。李晴呜呜地挣扎了几下,就屈服于男人的威之下……激情退却,得到满足的两具*体交叠在狭窄的沙发上,张爱军一手抚摸着女人汗津津的身子,一边抽着事后烟,一双贪婪的眼睛不知足地欣赏着女人高*后的余韵。”

瞧瞧你现在样子,真是和那幅画上一模一样啊,真没想到我五十多岁了还能把一个女人弄到这个地步,你说是我青春不老呢还是你太*荡。”

张爱军捏着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李晴斜眼瞟了那幅画一眼,以往只要看着那幅画李晴的身子就会产生阵阵酥麻,此刻,听见男人的调侃,突然觉得自己赤裸的再没有一点隐私,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羞涩,张嘴就在男人的胸口咬了一口。娇媚地说道:“哪个女人在你手里都会变成。”

张爱军听了女人的话很受用,舒展了身子,拍拍女人的说道:“现在说说你得到的消息。”

李晴在男人怀里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懒洋洋地说道:“没什么具体消息,不过是些猜测而已,我问过陈国栋,他说林紫惠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被转走了。他说绑票的可能性不大,绑匪不可能做无用功,什么都没得到就把人给放回来。”

张爱军喷出一口浓烟说道:“你怀疑是他干的?”

“其实,林紫惠失踪那天尚融之所以给我打电话就已经怀疑他了。不过我至今不明白他是怎么干的,动用了哪里的人。”

李晴闭着眼睛几乎是嗓子眼在哼哼。张爱军叹息了一声道:“老祁现在真行啊,我问过他几次,他都推的一干二净,没想到他开始单干了,让他当副局长委屈他了。”

李晴抬起头看着男人说:“李长年昨天来和你谈人事上的安排了吧?你退休还早呢,怎么现在就……”

女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爱军在上打了一巴掌。”

这些事你还是少打听。”

李晴哼了一声,扭扭娇嗔道:“那以后别再和人家谈工作,要谈就去办公室。”

张爱军看着女人撒娇的样子心里就痒痒起来,一只手从女人的胸部滑到了她的腿间,感受着那里的湿润和热力,一边贴着李晴的耳朵低声道:“你就放心好了,我难道还会扔下我的宝贝不管吗?”

李晴听了男人的话,心里似乎舒服了,媚眼一斜,丰腴的大腿就夹住了男人那只手蠕动着。”

那祁顺东有希望吗?”

张爱军沉默了一会儿,不快地说道:“你知不知道祁顺东现在为什么敢公开和我唱反调?”

看着女人迷惑的眼神,张爱军接着道:“以前我还蒙在鼓里,直到昨天李长年才对我含含糊糊地透露了一点。原来,祁顺东离婚没几天居然就勾搭上了李长年的女儿。”

“李长年的女儿?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他有个十几岁的儿子。”

李晴顾不上腿间的那只手,撑起身子惊讶地问道。张爱军在李晴的白腿上一拍,嗨了一声道:“别说是你,要不是李长年提起,就连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女儿是干什么的?”

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似地说道:“跟你我一样也是警察,三宫所的内勤李满媛。”

李晴又是一声惊呼,那表情就像是听天书一般。”

我可是见过那个李满媛,真是个美人,不过谁能想到她竟然是李长年的女儿。怎么……他女儿怎么会在派出所呢……我的意思凭李长年厅长的职务……”

张爱军打断李晴的话道:“确实匪夷所思,我当时就提出来把李满媛调到市局工作,没想到他一口就回绝了,也不知是假清高还是有别的原因,不过我觉得这父女两透着邪乎。”

李晴哼了一声道:“这回马屁没拍到地方。”

张爱军见女人居然敢嘲笑自己,一把就将她朝上掀翻在沙发上,嘴里骂道:“小妇,看我收拾你。”

说着就是一阵清脆的噼啪声夹杂着李晴迷死人的娇呼。看着女人在面前晃动着的肥大的娇臀,张爱军忽然又起了兴致,就一手抱着被自己打的一片红印的,一手扶着半软不硬的玩意挤进女人仍带着潮气的花径。李晴一边夸张地哎呀了两声,一边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微喘着说道:”

我怎么就不相信,祁顺东比李满媛大上二十岁呢,况且还是个美人胚子……”

张爱军此时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一边气喘吁吁地拱着身子,一边哼哼道:“大二十岁又怎么样,我不是也大你二十岁吗,你不照样撅着让我?”

李晴回首看了男人一眼,心想,人家是没有办法,只好用身子换事业,如果人家也有个堂堂的厅长父亲的话,你这老东西连老娘的都别想摸着。哎!这个李满媛到底图祁顺东什么呢。

第89章 祸从天降

祁顺东像往常一样从办公室里出来,钻进自己的那辆奥迪小汽车。坐在车上不急着走,而是先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心里就琢磨着晚饭的着落。虽然和朱虹离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没有适应单身汉的生活。以往,只要一进家门,就有热茶热饭等在桌子上,什么都不用他心,如今,别说茶饭了,就是厨房里的油盐酱醋也要自己去张罗,不然就揭不开锅。一想到家里冷锅冷灶,没有一点家的热气,祁顺东就一脸的沮丧。还是找个地方凑合一顿吧,最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市公安局家属院门口有家专门做鱼头的湘菜馆,其中有道菜叫剁椒鱼头很对祁顺东的胃口,他已经去吃过好几次了,不行的话还是到那里吃晚饭吧,想到这里,祁顺东就慢慢地将车开上马路。走进店里一看,只见大厅里人头攒动,黑压压的都是吃饭的人。妈的,现在的餐饮生意真好,就像不要钱白吃似的,难道中国人真的富起来了?祁顺东站在门口无奈地看着人声鼎沸的餐厅,想在人群里找个座位。怪不得今天那么多人,感情是赶上周末了。正当祁顺东犹豫不决的时候,柜台后面的女老板发现了他,女人最近一直留意这个常来吃饭的男人,后来一打听,原来是隔壁院子里的公安局长,在深感荣幸的同时很想找个时间套套近乎。这不,机会终于来了。女老板扭着从柜台里出来,走到祁顺东面前夸张地喊道:“哎呀!这不是祁局长嘛,您来吃饭吗?快请里面坐呀,站在门口干嘛。”

声音大的好像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祁顺东一愣,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女人,不过他随即就明白了,一定是老板。”

人真多呀,连个空都没有。”

祁顺东笑着说道。女老板媚态十足地一拍男人的手臂,娇呼道:“哎吆!别人来了没空,您来了怎么也得给您找个地儿呀。再说,这厅里面吵吵嚷嚷的都是粗人,怎么能让您坐这里呢,您只管跟我来吧。”

说着不管周围众目睽睽,也不管祁顺东愿不愿意,拉了男人的手就往里面走。祁顺东一乐,看来以后不用再和外面这帮粗人一起争坐头了。既然人家这么热心,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就随着女人来到一个小包间里,包间虽不大,只有四个座位,可比起外面噪杂混乱的环境强多了。”

祁局长,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让他们做去。”

女老板待祁顺东坐定,殷勤地招呼道。”

就来个剁椒鱼头,一碗面就行。”

祁顺东吩咐道。”

要不要再来几个小菜?今天就算我请客。”

女老板仍然套着近乎。”

不用不用,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祁顺东摆摆手说道,随即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

女人一个兰花指差点就碰上祁顺东的脸,娇媚地说道:“局长大人每天院里进进出出,什么人不认得您呢,只有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家才有眼无珠,前几次居然没能认出您来,要不怎么也不能让您和那帮小老百姓挤一块吃饭呀。从今以后不管您什么时候来,都会给您留着专座。只要这里的饭菜合着您的胃口尽管来吃好了,像您这样的贵客请还请不到呢。您能来就算是小店的福气了。”

祁顺东虽然脸上在笑,可心里觉得直发酸,这娘们感情没见过当官的,什么肉麻话都能说出来。”

那就麻烦你赶紧交待下去吧,我吃完了还有事。”

祁顺东赶忙拦住女人的话头抢先说道。”

好呢,好呢,您先坐着喝茶,菜一会儿就来。”

女人边应承着边出门来,一个扭得差点碰上两边的门框。祁顺东现在是单身汉,那方面始终处于饥渴的状态,所以对女人的挑逗煽情很是敏感。女老板出门时扭动的大让他顿时就有了感觉,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李满媛。其实,自从和李满媛春风一度,并且知道了她是李长年的女儿以后,心里一直七上八下,这倒不是祁顺东怕事,而是他总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离奇,怎么就这么巧呢?祁顺东和李长年只是在工作上偶尔有接触,他对李长年的家庭一点都不了解,也曾经听人说过李长年管不住自己十九岁的叛逆儿子。没想到他还有个女儿,并且干着和自己一样的职业。尤其让祁顺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满媛还是个处子之身。如果说,李满媛是个风*的娘们,他祁顺东睡也就睡了,哪怕她是皇帝老儿的公主,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是现在自己成了李满媛的第一个男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能提上裤子就想了事。更何况她背后的人居然是……祁顺东几乎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想着李满媛,当然,不仅仅是想她的花容月貌和青春的身体,也想着今后两个人会有什么结局,同时,也费尽心机猜测李满媛委身自己的用意。当初,他还以为是方玉良一手策划了自己的一夜风流呢,看来是想错了,李满媛岂是方玉良能摆弄得了的?当然,祁顺东脑子里出现最多的问题是:李长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他女儿的事情。李满媛会把这种事情告诉父亲吗?如果李长年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祁顺东在这件事情上往往想的两个太阳生疼,最终也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算球了,想也没用,该来的门板也挡不住,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嘛,李长年的女儿难道就不是女人?就不找男人逼了?正当祁顺东想的入迷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随后包厢的门轻轻被推开,只见一个年轻人用顶开门,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慢慢走了进来。祁顺东心里暗笑,这个老板娘真会看人下彩蝶,以往吃鱼头都没有汤,今天居然就送了这么大一盆,未免太夸张了。祁顺东都没有去注意端着汤盆的年轻人,一双眼睛看着油花花差点溢出来的汤盆笑道:“你们老板娘也真是,这么多谁能喝得下?”

年轻人端着汤站在祁顺东的面前,一脸肃穆地说道:“这汤不是老板娘送的,是一个好朋友对你的问候。”

祁顺东一怔,难道外面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就在此时,只见年轻人手腕一翻,祁顺东就觉得一片红光带着一股热浪冲着自己的脸上扑来,随着一声长长的嚎叫,祁顺东双手捂着脸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身子一弯就趴在了桌子上。年轻人顺手将盆子扣在祁顺东的头上,正要转身出门,忽然就注意到了祁顺东腰间鼓鼓的一团,他快步上前,一把就掀起了祁顺东的外套,只见皮带上挂着一个棕色的枪套,年轻人丝毫都没有犹豫,伸手就从里面抽出一支小巧的*四式手枪,往口袋里一揣,最后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痛苦地扭动着的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转身打开包厢的门,来到乱哄哄的大厅里,朝着一直紧盯门口动静的两个顾客模样的人点点头,径自出门而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在包厢里叫起来,但是,外面的吵闹声几乎压住了那声尖叫,直到一个女服务员神色慌张地跑到柜台前面,用一种又快又急的方言和女老板指手画脚地说着,那两个顾客才从容地起身,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

第90章 苦口婆心

来自太平洋的东南风整整刮了一天,春天的脚步近了。自从紫惠接回家以后,尚融一个星期里几乎没有出门,他本想和紫惠好好聊聊,一方面帮助她恢复记忆,另一方面他急切地想从紫惠嘴里知道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同时也想探听出那伙绑架者的蛛丝马迹。可是,尚融万万没想到紫惠根本就不认他,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倒是乔菲进展很快,她几乎每天都窝在紫惠的床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以前的事情,虽然紫惠还没有彻底想起她是谁,但是已经完全接受她了,并且允许乔菲晚上和她一个被窝睡觉。尚融心里很气馁,没想到自己和她同床共枕十几年,到头来在紫惠的心里还不如个小丫头。无奈整天只好唉声叹气地卧在沙发上看书消遣,偶尔趁紫惠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卧室看看女人,在她脸上亲亲,摸摸女人消瘦下去的身体。小雅现在白天很少在家里,整天忙着公司的业务,尚融听胖子王世礼说小雅最近也经常到总公司去逛逛,顺便过问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尚融不知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犯愁,这个小女孩怎么突然表现出强烈的权利,也许是祈顺东的遗传吧。不过尚融并不想干涉,只是冷眼留意着公司的一切。”

哥快来呀!”

随着一声娇唤,尚融看见乔菲正站在楼上向他招手。一脸兴奋的神情。尚融放下书,板着脸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乔菲娇嗔道:“你不来算了,人家好不容易说服紫惠姐和你谈谈。”

说完转身就要走。尚融把书往沙发上一仍,跳起身来说道:“就来,就来。”

紫惠回来以后就一直卧床休息,偶尔也在房间里活动一下,就是从来不出卧室的门,一天三顿饭也是在卧室吃。紫惠刚醒来没多久,脸上还残留着睡眠留下的红晕,刚才,在小雅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才勉强同意让尚融进卧室来说说话。此时,看见男人走进来,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不自觉的将被子拉到下巴处,一双秀目透出警惕的神色。尚融拖着一把椅子坐在紫惠的床头,尽量使自己的动作温柔随和,仿佛怕吓着女人似的。站在一边的乔菲趁紫惠不注意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惠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买去。”

尚融倾身向前和颜悦色地说道。紫惠迷茫的眼神看着男人,好半天才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完了出去。”

尚融心里一凉,真有种想哭的感觉,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惠惠,菲儿都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了,怎么现在还不相信呢,我真的是你老公。我是尚融,你总是叫我融哥,你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说着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女人,希望从她脸上看出点心动的征兆。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失望了,只见紫惠小嘴一撇,哼了一声道:“你骗人,我没有老公,你出去。”

尚融听了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道:“惠惠,你记不记得以前咱们两个人住在一起,那时侯我炒股票赔了好多钱,你还不高兴呢。”

尚融想用紫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来启动她丧失了的记忆。果然,紫惠听见股票两个字好像有点反应了,脑袋在枕头上转过来看着男人,嘴里念叨着股票股票,眼神迷离着似乎陷入了苦思冥想。尚融慢慢地把头凑过去,见紫惠一副苦苦思索的神情,心中一阵怜惜,忍不住在紫惠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没想到紫惠瞬间就惊醒过来,一把推开男人的头,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同时一张脸也变得通红。”

你不要脸,你这个流氓,滚开呀!”

尚融一时悲从衷来,竟不顾一切地隔着被子拥住女人的身子,几乎哽咽道:“惠惠,我真是你的老公啊,你好好看看呀!”

紫惠才没时间看他,一边脚蹬手舞地挣扎着,一边就大声叫道:“菲儿,菲儿……”

乔菲本就没走远,突然听见紫惠大喊大叫吃了一惊,赶紧跑进来,一把拉开尚融,将紫惠颤抖的身子搂在怀里安慰道:“姐姐不怕,姐姐不怕,菲儿在这呢……”

紫惠卷缩在乔菲的怀里就像个胆小的孩子似的指着尚融抽泣道:“他是流氓……他欺负我,你快赶他出去……”

乔菲嘴里答应着“好好好“,一边朝男人使眼色。尚融想起医生说过不能让女人受刺激的话,就怏怏地出了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谁把老子的女人搞成这样啊,我他十八代祖宗呀。”

还没等尚融走到楼下面,就见杨嫂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快步走来。”

尚先生,你的电话响呢。”

尚融从女人手里接过电话,一看电话号码,心里就一跳。怎么是她?这会儿打电话难道……不知为什么,尚融每次见到李晴的时候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和他以往见了漂亮女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使劲。并且这种感觉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而越发强烈起来。尚融搞不清楚这是因为女人本身的魅力呢,还是自己变态的心理所致。不过自从女人接替老杨以来,在尚融的心里这个女人就不是外人了。就像两个领过结婚证书的男女,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在一起睡觉便是天经地义。既然李晴和自己结成了联盟那就是一家人了,尤其是两人之间的联盟是见不得光的组合,那种隐私甚至比男女关系更加紧密,所以,尚融觉得,只要自己愿意,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把她按倒。不过,看见李晴进来的时候冷冰冰的脸以及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尚融稍稍改变了一点自己的看法,毕竟生意是生意,性是性,两者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孪生兄弟,也有意外,也许李晴就是个意外。

第91章 姐弟相称

李晴连身上的大衣都没有脱下来,对尚融送到面前的茶水看也不看一眼,只顾一双眼睛怒视着男人,胸部一起一落的显示出内心的波澜。尚融似乎早已了解李晴的来意,他干笑两声,呷了口茶,低声问道:“上星期送你的小礼物收到了吗?”

李晴怒气冲冲的脸上禁不住泛起一丝红晕,似乎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尚融似乎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晕了,惊愕地看着李晴道:“你说什么呢,我做什么了?”

李晴见男人居然装糊涂就越发生气了,压抑着声音道:“你就别装了,祁顺东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呢?”

尚融故作吃惊地说道:“怎么?挂彩了?严重不严重?”

李晴似乎早料到男人肯定是背着牛头不认账,冷笑了一声道:“你再否认也没用,这件事情就打着你的烙印刻着你的名字,明眼人谁都看得出。”

尚融点上一支烟,一副委屈的神情道:“祁顺东弄进去那么多人,想报仇的没一个营也有一个连,怎么屎盆子非要扣到我的头上,赶明天我派人去保护他得了,要不然他少根毛都要赖我头上。”

李晴听了男人的话哭笑不得,没时间和他纠缠不清,正色道:“你前面弄死两个警察的事情还没有了结,现在居然把火烧到祁顺东头上,祁顺东是什么人?你这是在和全市的警察作对你知道吗,所有的警察都会成为你的敌人。”

顿了一下,觉得口感,就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到时候就没人再敢为你出头,张局长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发雷霆,已经指示刑警队立案调查,万一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尚融听着李晴的话脸上一直丝毫不动神色,此时忍不住打断李晴的话愤愤说道:“祁顺东是人,我老婆也是人,怎么祁顺东掉点皮就扯上全市的警察,我老婆差点命都没了,有谁管过?”

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就缓缓语气道:“我尚融敢作敢当,什么事情都可以往我这里推,但是一定要拿出证据。你们警察不是最讲证据吗?”

李晴看着尚融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看来是一条道走到黑呢,看在孙小宁的面子上把话点到就算尽责任了。”

你知道现在谁在医院里照顾祁顺东吗?”

尚融听着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干脆不出声。李晴将脸凑近男人低声说道:“李满媛。”

李满媛?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和我有关系吗?祁顺东艳福不浅嘛。”

李晴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省厅李长年的女儿。”

尚融的耳朵跳了一下。李长年?不会吧,祁顺东离婚才几天?等等,厅长的女儿?哎吆不好!尚融此刻算是明白了女人的用意,如果祈顺东真的和李长年的女儿挂上了,那自己得罪了祁顺东也还罢了,如今得罪了祁顺东不就等于也得罪了李长年吗?得罪李长年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别再指望张爱军给自己当子弹了。尚融暗暗吸了口凉气,看来情况复杂了,要不是李晴告知,自己还不一定猴年马月才能了解内情呢。看来祁顺东是动不得啊,他背后有强大的靠山,自己有什么?不就有几个钱嘛,权力才是真正的硬通货,自己的纸币随时都会一钱不值。”

李晴姐。”

尚融一出口,李晴仿佛吓了一跳。男人什么时候嘴变甜了,居然姐也叫上了,没等男人说下去,李晴赶紧摇着手连声道:“不敢当,我可当不起。”

尚融心里骂道:“你他妈自然当不起,只有做老子的禁脔你当得起。”

嘴里却诚恳地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关键的时候只有你关心我,帮我,我呢,从小就没爹没娘,没有兄弟姐妹,在我的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姐一样,就是亲姐姐也不见得能像你一样关心我啊。”

说着,脸上流露出一副凄苦的神情,看的李晴也不禁心中微动,叹了口气,居然柔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一条道上的,我只希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后行啊。”

尚融听得心中暗笑,这才是做姐姐的口气嘛。”

姐,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见见张爱军,顺便澄清一下……”

李晴站起身看了男人一眼,低声道:”

你先别急,还是再观望一下,我会给你电话的……”

说着就要出门。尚融拉了一下她的大衣说道:“姐,我上星期给你卡里打了二十万块钱,姐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啊。”

李晴回头看着男人,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良久才伸出兰花指一点男人的脑门恨声道:“迟早让你个坏蛋害死呢……”

说完就匆忙逃也似的去了。尚融看着女人的背影神色数变,一张脸上阴晴不定。麻烦就要来了,必须做好应变准备。祁顺东老狗不知道被烫的厉害不?居然还有厅长女儿相伴,真是……正胡思乱想着,高燕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男人的脸色吓了一跳,疑惑地指指门外面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呀?”

尚融一把拿起大衣,凶神恶煞般地冲女人嚷道:“你少管!”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门走了。高燕看着男人火烧似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拒绝的时候。正自出神,就见小琳跑了过来笑着拉起高燕的手说道:“姐,我哥来了。”

高燕在女孩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笑道:“你哥刚刚才神魂颠倒地跑出去呢……”

小琳小脸一红娇声道:“不是那个……是我亲哥……”

正说着就见爱山走了过来,一边扭头朝后面看着,一边问高燕道:“我刚看见尚总从这里出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高燕笑道:“他就这样,急性子。”

说着小琳就泡了茶来,几个人坐在那里说笑起来。

第92章 锦囊妙计

李晴带来的消息不禁让尚融心惊肉跳。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此刻,省厅的李长年正一脸怒气地坐在张爱军的办公室里。而张爱军则是一脸怏怏的神色。”

老张啊。”

李长年看着张爱军沮丧的神情稍微缓和了语气道:“这一年的时间你这里可是不正常啊。郑刚的案子就不用说了,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进展。袭警致死案和刑警跳楼案也是没有一点线索,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堂堂的公安局长受到袭击,这还是法制的社会吗?一个公安局长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老百姓又哪来的安全感呢?犯罪疯子如此猖獗,你这个公安局的一把手都做什么?”

李长年的声音又高了上去,一边还把茶几敲得咚咚响。见张爱军坐在那里只顾抽烟,李长年似乎更生气了。”

我昨天亲自去看了顺东同志,他为什么会受到袭击?无非是他的工作踩到了犯罪分子的尾巴,令他们心怀嫉恨。但是犯罪分子的猖狂行为和我们的软弱有直接关系。在对待顺东同志的工作上你这个一把手是不是给予了必要的支持?我和顺东同志谈过,他认为现在局里面有人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气,这个问题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张爱军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感情李长年今天主要是为祁顺东向自己兴师问罪来的。哼!他还没有成为你的女婿呢,就在老子面前唱起高调来了。张爱军用*头舔舔嘴唇,好似万分诚恳地检讨道:“老领导,责任主要在我。”

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是真正感到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我是巴不得赶快让年轻有为的同志上来啊,老领导的批评我是完全接受,就盼顺东同志赶快康复,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来。我现在真是有日暮西山的感觉呀。”

李长年听张爱军居然给自己撂挑子,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一时气结于心,说不出话来。是呀,你张爱军今天敢说这些话,不就是仗着和市委书记的关系吗,居然把我这个老上级也不认了,好啊,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老张,这个时候说泄气话可不应该啊,我是希望你和顺东同志能够精诚团结,统一思想,大家齐心协力尽快破案。你们就赶快搞个方案报上来吧,犯罪分子袭击顺东同志的案子厅长很重视,市委王书记也表了态,要尽快破案。”

说着李长年站起身准备出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我听说那个尚融嫌疑很大,怎么所有事情好像都有他的影子,是不是作为重点调查他一下?还有那把枪是个重要的线索。”

张爱军嘴里应付道:“我一定遵照指示办。”

看着李长年走到门口,张爱军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老领导,什么时间请我喝你女儿的喜酒呀。”

李长年回头盯着张爱军看了一眼,也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还是你请我喝你的庆功酒吧。”

李长年走后张爱军坐在大班椅里一边晃悠着一边权衡着利弊。一头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一头是权力无处不在的老战友,想搞平衡看来是很困难,那么赌那一头呢。识时务就跟领导走,看长远就不能得罪老战友。尚融啊,你为什么像个鬼魂似的纠缠不休呢,就不能消停一阵吗?门开处,李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看看眯着眼睛沉思的男人,就像往常一样走到他身后揉着肩膀。”

他怎么说?”

张爱军摸着肩膀上的小手问道。”

是他干的。他说想见你。”

李晴低声道。张爱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见我就不必了,我还没有堕落到和一个小流氓谈条件。”

“李长年说些什么?”

李晴问道。”

能说什么?哼!把祁顺东的心里话给我传达了一遍。看来那个小流氓要遭殃了。”

李晴停下手里的动作,犹豫了一阵说道:“打断了筋骨连着皮呀!”

张爱军听了女人的话心里一阵烦恼,一下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回快步踱着,就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困兽。突然他在李晴面前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那小流氓说是祈顺东绑架了他的女人,他有什么根据。”

李晴随口答道:“不过是猜测罢了。”

“不会!”

张爱军摇摇大手,走到窗户前面看了一阵街上的人流,回头说道:“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方玉良现在不是三宫所的所长吗?”

李晴点点头,似乎有点明白男人的意思了。张爱军接着说道:“那个李满媛也在三宫所。这就巧了,三宫所和他祁顺东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

“你怀疑是方玉良?”

李晴急忙问道。张爱军不理会女人的问题,自顾说道:“方玉良可是祁顺东的铁杆,当初就是他建议把方玉良放在三宫所。”

说着突然回头走到女人面前几乎耳语似地说道:“如果祁顺东真的和绑架林紫惠案子有牵连,那时李长年也说不出话。”

李晴疑惑道:“你的意思让陈国栋去调查一下?”

张爱军在女人的大上拍了一掌,嘿嘿笑道:“你呀,在床上反应倒挺快的。”

看着女人红了脸,继续说道:“那个小流氓也不能老是指望我们,他必须自救,明白吗?他不是有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可以在暗中帮他一下,不过千万小心,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李晴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意图,不过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他一个生意人,行吗?”

张爱军坐回椅子上骂道:“他也算生意人?生意人能干出往公安局长脸上泼油汤的事情吗?你就照我的意思办。”

顿了一下,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想办法安排他和王书记见上一面,那个大秘不是你的老同学吗?”

李晴站在那里似乎还在领会领导的意图,就听张爱军叫道:“还楞着干什么?赶快过来揉肩膀呀,我的肩是越来越离不开你的小手了。”

李晴吹气如兰地贴在男人的耳边说道:“还有哪里离不开我呀。”

第93章 销魂疗法

晚上,乔菲和紫惠躺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紫惠的睡意就上来了,乔菲惊奇地看到紫惠坐起身来,解开睡衣的带子,然后慢慢地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上身一丝不挂,只剩一条小裤衩。正准备躺下,就见乔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前看,紫惠就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女孩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男人……”

未说完就红了脸,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里。乔菲兴奋的不得了,这倒不仅是因为紫惠的身子勾起了她的回忆,而是她觉得姐姐这个动作说明她正在恢复以前裸睡的习惯,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紫惠最大的进步了。乔菲脑子里忽然突发奇想。看来人失去记忆以后最先恢复的是动作习惯,如果……如果自己和姐姐那样的话不知她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乔菲看着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个脑袋在外面的紫惠,心里忽然就想起了以往两人之间那段偷偷摸摸的往事。看着紫惠散落在雪白枕头上的一片青丝,以及晕红的脸,还有被子里几乎一丝不挂的丰腴的身子。乔菲的心里就有了阵阵麻痒的感觉。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男人白天根本见不上人,晚上她又天天和紫惠睡在一起,身体上的饥渴一直没有得到抚慰。此刻,只因紫惠的一个动作,就勾起了女孩体内那股潜伏着的暗流。”

姐姐,抱着妹妹睡好吗?”

乔菲一边问着,一边不等紫惠有所反应就一下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一把搂住她温暖光洁的身子,把一个脑袋贴在那团柔腻里,小嘴呼呼直喘。紫惠“啊“地惊呼了一声,身子瞬间就绷紧了,嘴里嚷道:“菲儿,你这是做什么?姐姐……”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胸前一热,一阵麻痒传来,低头一看,瞬间就胀红了脸,扭着身子娇呼道:“菲儿……不要……姐姐和你一样是女人呢……怎么能……”

乔菲吐出嘴里的蓓蕾,娇哼道:“姐姐……你真的想不起来吗?以前我们俩个都是这样睡觉的……可舒服了……姐姐别动……妹妹这就让姐姐舒服呢……”

说着再不管紫惠的扭动,继续含住那湿乎乎的一粒珠蚌吮咂的稀溜溜作响,一只小手也顺着紫惠的腹部滑下去按在了那绵软的地方轻轻揉动着。紫惠的反应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似的。嘴里一边娇声抗议,身子扭动着想摆脱女孩的纠缠。乔菲一下抬起头来,俯身看着紫惠说道:“你如果再乱动妹妹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到时候让融哥来陪你。”

这句话仿佛点中了紫惠的死,嘴里啊了一声,身子就瘫软下去乖乖地不敢乱扭动了。乔菲狡黠地一笑,起身从容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出去,然后一丝不挂地趴到紫惠身上,一低头就叼住了她猩红的嘴唇又吮又吸,紫惠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只得任自己的小舌头被女孩吸进了嘴里。也许是紫惠渐渐地品尝出了一点滋味,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闭着眼睛,仰着脸一边承受女孩的亲吻,一边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女孩的身上慢慢滑动着,甚至在女孩的上停留了一阵。乔菲观察着紫惠的反应,见她闭着眼睛嘴里慢慢地哼出声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心里一阵惊喜。于是就慢慢抬起身来,从嘴巴一路亲吻下来,直到一个脑袋缩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见紫惠满面通红,浑身颤抖着闷哼一声,随即紧咬着嘴唇,就像往常一样用鼻音哼哼起来。乔菲听了,就像听见了一首美妙的老曲子,那曲调旋律熟悉的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时就在被窝里活动的更起劲了……这天,方玉良来到派出所内勤室,里面只有李满媛一个人。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祁顺东受伤的事情,李满媛好像情绪不高,见方玉良进来也爱理不理的。只是推着鼠标在电脑上点来点去。”

满媛,祁局长的伤势怎么样了?”

方玉良拖把椅子紧挨着李满媛坐下,一股女人的幽香就飘进了鼻孔,忍不住悄悄吸了几下。李满媛头也没动一下,随口答道:“你不是去看过吗?”

方玉良干笑了几声,随即恶狠狠地说道:“要是让我逮着那非亲手宰了他。”

李满媛瞟了方玉良一眼,哼了一声道:“那还坐这里干嘛,犯罪分子可不会来自首。”

方玉良对李满媛的调侃恨的牙痒痒,可又不好发作,于是厚着脸皮凑到李满媛的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祁局能有你这个美人亲自照顾伤一定好的快。”

说着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女人的脸上摸了一把。李满媛呼地一下站起身来,涨红着脸厉声道:“方玉良,你给我放尊重点。”

方玉良早就觊觎李满媛的美色,只是一直没有顾上下手,此时见已经撕破了脸,索性就不计后果了,一把就将李满媛搂紧怀里,一张嘴在女人的脸上蹭着,嘴里不三不四地说道:“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满媛我是真的喜欢你……再说,我也是祁局的人,咱们又不是外人……”

话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方玉良的脸上被李满媛抽了一个耳光,他似乎不相信女人会打他,一手捂着脸,圆睁着眼睛骂道:“你个货装什么纯洁,怎么?嫌老子级别低是吧,要不要哪天老子给祁局打个报告,借你玩两天。”

李满媛一手指着方玉良颤抖着身子骂道:“姓方的,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你那熊样,我李满媛随便和那个男人睡也轮不到你呀,你是个什么东西……”

方玉良眼睛里顿时凶光毕露,正准备扑上去,就听见楼下有人喊道:“方所长,局里来人了。方玉良一怔,随即指着李满媛说道:“你等着。”

然后就匆匆忙忙下楼去了。方玉良站在走道上就看见市局陈国栋带着几个人正站在楼下院子里。他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林紫惠的案子?紧张什么,也许是路过呢。”

哎呀,方所长,好久不见呀,怎么样?还顺利吧。”

陈国栋一看见方玉良就热情地迎了上去,尤其把“方所长“几个字说的格外响亮。方玉良心里骂道:“兔崽子,真是小人得志啊。”

一边假惺惺地握着陈国栋的手说:“什么风把大队长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还不是为了祁局那个案子嘛。”

陈国栋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前上司,一边说道。”

祁局的案子怎么查到派出所来了,先屋里坐吧。”

方玉良带着几个人进了屋子。这时,楼上的李满媛站在玻璃窗后面冷冷看着楼下的几个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94章 血浓于水

祁小雅早上出门前的一句话,让尚融精神恍惚了一整天。自从祁顺东出事以后,尚融就不自觉地躲避着小雅,仿佛对女孩做了亏心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小雅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那眼神似乎包含了恼怒,埋怨,幽怨,矛盾。难道她知道了?不管怎么说她的血液中留着祁顺东的血,血浓于水呀!再说,她还年轻,思想不稳定,只要她离祁顺东太近,早晚会闹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唯一的办法是在事情了结以前让她远离这个令她尴尬的是非中心。这天早上,尚融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小雅背着包准备出门,要是往常,尚融可能会趁着周围没人,抱着女孩干点亲热的事情,可今天,他只是朝女孩笑笑,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小雅先发话了。你进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讲。尚融怀着忐忑的心情跟进了小雅的卧室,小雅见他进来就顺手关上了门。神情严肃地看着男人,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尚融装作不知就里似地笑道:怎么,难道还要隆重地告别一下?小雅咬着嘴唇,终于开口说道:我想和妈妈搬回去住。说着话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动着。尚融心里一凉,脱口道:为什么?难道谁说什么话了?小雅拼命忍住眼泪摇摇头,尚融就向前把女孩搂在怀里说道:最近你紫惠姐的事情搞的我筋疲力尽,都没顾上陪陪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哥发出来啊。小雅似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不光是紫惠姐的事情吧,那件事也是你干的吧。看来她知道了,谁告诉她的?尚融松开小雅,故意装糊涂地说道: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什么事情还要瞒着你吗。小雅好像也没指望男人承认什么,幽幽地说道:你可以杀了他,可你为什么这样羞辱他?你羞辱他和羞辱我有什么两样?说着就抽泣起来。尚融一时说不出话来。小雅说的也没错,哪怕自己的父亲是个乌龟王八,可也容不下外人肆意羞辱啊。可这件事情能在小雅面前承认吗?瞧你,大清早就莫名其妙地哭鼻子,等一会你妈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尚融一边伸手为女孩擦眼泪,一边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小雅一扭身挣开男人,脸上挂着泪珠说道:你如果烫瞎了他的眼睛,还不如杀了他呢,做事情这么狠毒,你们有什么区别?尚融听了小雅的话恼羞成怒,差点发作起来,可看见女孩泪涟涟的模样终究于心不忍,便一坐在床上,拉着脸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强压着一股怒气,恶狠狠地说道:且不说事情是不是我干的,我问你,那天晚上你怎么跟我说的,你现在顾念父女之情了是不是?他把你紫惠姐弄成那个样子怎么没见你掉眼泪?我现在就是一句话,谁让我不舒服,我让他这辈子别想舒坦。你想搬走我不拦你,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临到出门时回过头来冷冷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小雅似乎被男人的狠劲震慑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没说话。谁告诉你的!尚融又厉声问了一遍。小雅看着男人饿狼似的眼睛浑身颤抖着哭道:一个……叫……李满媛的给我打电话……尚融哐地一声关上门,长长出了一口气。丢下女孩在里面哀哀的哭泣,自己下了楼。楼下杨嫂正在擦拭着家具,朱虹则摆弄着窗台上的花卉。尚融特别注意了一下朱虹的脸色,见女人笑眯眯的好像心情很愉快。看来小雅还没有告诉她母亲,不知朱虹听了祁顺东的事情会作何感想。尚先生,大小姐说中午想吃茭白呢,我去菜市上转转看能不能买到。杨嫂没注意男主人的脸色,只顾唠唠叨叨地说道。现在这个季节恐怕买不到吧,紫惠可能是想吃点时鲜的蔬菜,实在不行你就捡新鲜菜买些回来。那边朱虹插嘴道。尚融此时心里烦闷,哪里有心思参与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身子往沙发上一歪,拿起一本书没头没脑地看起来。忽然,心中突发奇想,如果杨嫂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泼了公安局长一盆汤不知会怎么想,如果朱虹和小雅知道是杨嫂的儿子把他们的前夫父亲弄成这样,会不会还和杨嫂和平共处?这样想着,尚融就觉得自己这个家里真像一个舞台,一场恩恩怨怨的滑稽剧正在上演。过了好久,才看见小雅慢腾腾地下楼来,脸上好像重新收拾过,只是一双眼睛有点红,她对朱虹说道:妈,我上班去了。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尚融赶紧从沙发上欠起身朝女孩喊道:开车小心点啊。小雅低着个头没有看他,拿起柜子上的一串钥匙就出门走了。尚融心里骂道:小东西,都是老子太惯着你们,老虎摸不得了。正在这时,尚融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号码心里就是一跳,这个老东西每次打电话来准没好事。这次不知又要报什么丧呢。老杨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好像是从外星球打过来的。小子,怎么样?老婆找回来了吗?尚融知道老杨的开场白一般没什么具体意思,于是就敷衍道:找回来了,麻烦你惦记。你这是在哪儿呀!我已经老糊涂了,到处瞎转悠,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过这里阳光很好,美女多得就像是海里的鱼,个个活蹦乱跳的,害得我一双老眼都忙不过来呀。尚融呵呵笑道:可惜我帮不上忙啊。老杨停下来清清嗓子,尚融知道他要说正经事了,心跳渐渐加快。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情场失意往往是赌场得意,你小子真能沉得住气呀,发了大财就这么不声不响吗。尚融以为老杨还是在瞎侃,干笑几声道:我那几个小钱叮当作响的,就像放在你的口袋里一样,发没发财你还不清楚?老杨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你难道没有买进穷民源?尚融忽然醒悟过来,上次听了老杨的话买进了股票以后只顾上看过一次,好像没涨多少呀,难道……买了一点,不痛不痒的撂着呢。尚融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老杨不会无缘无故问他的股票,快一个多月了,自己真是忙糊涂了,难道真的暴发了?一瞬间尚融似乎感受到了股市跳动着的脉搏,以至于老杨后面说些什么都没仔细听,只听见最后一句话。见好就收。

第95章 天神附体

尚融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让刚好路过的朱虹吓了一跳,以为男人又想那事呢,于是就红着脸娇嗔道: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说着就站在男人面前不动了。尚融那里有时间想那么多,不过还是稍稍让自己镇静了一下,对朱虹说道:你有时间去看看张彩霞吧,上次她见了你以后觉得和你很亲近,说你长得就像圣母一样。尚融也不知自己怎么忽然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朱虹听了却是很认真地说道:可怜的孩子,我也正想着去看看她呢,让她在给我讲讲基督耶稣的故事。尚融在楼梯上回过头来警告似地说道:她可不是孩子了,你小心上她的当,我绝对不允许你去侍奉基督耶稣。他妈的,这哪里是股市呀!简直就是赌场!尚融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只股票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是事实。一切都恍如在梦中。这可都是钱呀,怪不得老子那天晚上梦见金山银山呢。尚融兴奋异常地点开结算单,成本价5。40元,卖出价56。50元。后面是资产的总数值,那一长串数字令尚融眼花缭乱,半天才算出个大概,自己这一单竟然赚了近五个亿。孙小宁,你真是我的大舅哥呀。再给你一千万你要不要?老子这回保证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忽然,一股热流从升起,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来临,喷射的愿望使尚融的脸涨的通红,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股市赚钱时电脑屏幕上,第二次了高燕的身子里。这次……尚融扭头看看房间的四周,仿佛在寻找潜在的发泄对象。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难道还要老子对着电脑屏幕发泄吗?绝不!尚融似乎受着一股魔力的控制,红着眼睛来到楼梯口,嘶哑着声音喊道:虹虹!大厅里传来他的回音,原来女人已经看张彩霞去了。忽然尚融就想到了隔壁的紫惠,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丝清明,紫惠受不得刺激。乔菲呢?这个小蹄子跑哪里去了。他妈的,当老子需要的时候一个人也找不见,要这么多女人有什么用啊!正当尚融寻死觅活的时候,只听见门上钥匙的转动声,接着就看见杨嫂提着一袋菜走了进来,然后弯腰换拖鞋,忽然见男人正站在楼梯上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杨嫂吓楞在那里,以为自己惹了什么祸。在尚融的眼里,此时的杨嫂无异于天仙下凡,那圆圆的美妙无比,他几步就冲下楼来,不等杨嫂反应过来,一把就将杨嫂按在门上,伸手就扯她腰间的裤带。杨嫂此时才明白男人要干什么,惊呼道:尚先生!尚先生……

别……尚融那里理会女人的叫声,此时他觉得自己就是天父附体的杨秀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凡人都必须听命于己,何况一个小小的保姆了。只是忙乱中他怎么也扯不下女人的裤子。杨嫂被男人疯狂的模样几乎吓瘫了,心里巴不得男人赶快得逞,反正上次自己已经表过态了,只是不知道男人今天怎么会突发神经。她一手扶在门上,一手就伸到腰间松开了自己的腰带,裤子立即就被扯到了腿上,露出白花花的,正想扭头看看后面,突然就感到一个巨物闯进了自己身体,那强烈程度是她这辈子不曾体验过的,甚至是不敢想象的。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呐喊,随即就咬着自己的一只手,堵住了自己的声音,一边呜咽着一边却极力撅起迎接男人的一次次冲击。杨嫂的一声呐喊还是惊动了楼上的紫惠,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只觉得那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同时那声音好像在拨动着她脑海里一根敏感的神经,让她坐立不宁。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使她爬下床来,想到外面看个究竟。可是,走到门口又犹豫起来,菲儿不在跟前她还是有点怕怕,但是,外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晰了,特别是那一阵阵*体的撞击声清脆而又响亮,每一声都刺激着她的心房,牵引着她的意识慢慢地清醒,而那些一度模糊的图像渐渐地在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她禁不住打开了卧室的门,像小偷似地悄悄往楼梯口移动,直到一副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紫惠一下就把一个拳头塞进自己的嘴里,防止自己叫出声来。他们在做那事呢,就在客厅里,那个好白呀,那女人是谁呀。怎么这样没廉耻。忽然她的视线就看上了那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尚融!那不是融哥嘛!他怎么……他是我老公呀……一股醋意仿佛使紫惠彻底清醒过来,心里惊呼一声不!随即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阵酥软,慢慢地倒在了楼板上。正好此时,尚融终于将心中的邪火痛快淋漓地发射进了杨嫂深邃的巢之中。他还没有脱离开女人的身子,就像有心灵感应似地看见紫惠软到的一瞬间,天父刹那间就离他而去,瞬时心明神清,他顾不上安慰杨嫂,快步跑上楼梯,一把抱住紫惠的身子,声嘶力竭地喊道:惠惠,惠惠,你醒醒,你知不知道我赚了多少钱。多得你永远也花不完。也许紫惠对钱字敏感,居然慢慢睁开眼睛,弱弱地说道:你挣了多少钱?尚融一瞬间喜从天降,抱着女人就朝卧室走去,也不管她两只小拳头打鼓似地敲着自己的胸膛,随着哐的一声卧室的门被关的严严实实。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门里面一会传来女人的尖叫哭泣,一会儿又是断了气似的声声娇唤,听得楼下的杨嫂软着身子,抹着眼泪自言自语道: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第96章 魔影重重

紫惠恢复记忆以后,压在尚融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但是,那天紫惠在他怀里述说的一切却激起了他熊熊的怒火。检察院?尚融实在不敢相信,检察院抓她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吗?在尚融的记忆里自己没有和检察院打交道的理由,即使检察院插手郑刚案子那也应该抓张妍而不是紫惠。所以,尚融断定那几个自称是检察院的人肯定是冒牌货。遗憾的是紫惠再也提供不出具体的有用线索,为此,尚融又陷入了苦恼之中,因为,他满腔的复仇愿望没法实现。然而,就在尚融发誓要找出摧残紫惠黑手的时候,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他的手里,匿名信是直接寄到公司的,收信人写的是紫惠的名字。大意是说有个叫吴新民的警察了解紫惠被绑架的真相。并且指明吴新民是三宫派出所的民警。尚融看着手里的信纸半信半疑,因为这封信来的太突兀,太准确,反而让人不敢相信,但是,这封信好歹是眼前唯一的线索,尚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考虑到吴新民的身份,尚融一直犹豫不决,他现在对警察过敏,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老板,警察也是人,我们可以摸摸底再说嘛。”

地图看着犹豫不决的尚融说道。”

一个小警察倒没什么,关键是写匿名信的人是谁,他送这份大礼有什么意图,千万不能被人家当枪使。”

穿山甲老成持重地说道。尚融一想起紫惠描述的在黑房子里被人调戏的情景肺都要气炸了,这时还管他意图不意图的。不管写信人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信上写的是事实,就算是一份大礼,至于写信人的意图暂时就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什么都可以给他,老子现在有的是钱。”

健斌,这件事情你去办,先不要和这个吴新民接触,把他的情况先搞来。越详细越好。”

尚融果断地命令道。健斌通过上次油泼祁顺东一事以后深的尚融器重,他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比起张铭的畏首畏尾强多了。所以这次讨论匿名信的事情他没有通知张铭。”

老板,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娱乐城上班了,别墅离城里又太远,每次都在这里议事目标太大,那些楼门口的老太太比克格勃都厉害,是不是找个合适的地方?”

穿山甲问道。尚融一拍脑门说道:“一个月前我就考虑这件事情,忙的都忘了。这件事就你去办吧,别心疼钱,只要合适就行。”

顿了一下忽然问道:“祁顺东的伤情去打听过没有,到底怎么样?”

“前一阵那里守的挺紧,前天一打听说快出院了,并且恢复的挺好,没留下什么疤痕。”

地图似无限遗憾地说道。尚融仿佛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对小雅有所交代了,万一她老子脸上破了相她还不埋怨我一辈子。”

现在公安查的很严,你们没事别出去晃悠,尤其是娱乐场所少去,想玩女人找个固定点的,别到处乱开炮,夜路走多了难免撞鬼。”

尚融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尚融做梦都没有想到李晴居然会请他吃饭。不过女人的原话是这样的。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顺便介绍个朋友你认识一下,不过客是我请,单当然是你买。然而和李晴一起吃晚饭的兴奋只维持了几秒钟,尚融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她要介绍的那个朋友吸引过去了。朋友?尚融对李晴、老杨们的朋友确实是有着深深的敬畏,要不是有事求着人家,他宁可敬而远之。他知道这些朋友都是些野心家阴谋家,自己哪个地方稍微有点闪失就很可能被这些人算计了。要是让尚融自己选择朋友的话,他宁愿和街上那些市井来往,起码那些人的智力比不上自己,没有风险。但是,今天晚上的这位朋友是不能不见的,因为,他知道李晴是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介绍朋友的。吃饭的时间和地址都是李晴选的,定在了凯宾斯基酒店的2088包间。尚融估计晚上可能要喝酒,所以就让健斌暂时充当司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就已经坐在包间里等着了。这样做的原因倒不是他媚上,而是觉得李晴也给自己办过不少事情,如今又给介绍朋友,且先不管这个朋友有用没用,起码要让李晴觉得有面子,女人不是都爱面子嘛。李晴和她的朋友倒是准时,没有让尚融多等。包间大门开处就见一位饭店经理模样的女子伸着一只手朝里面让着客人,随即就见李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穿西装戴眼镜的男子,尚融估计那个男子应该差不多和自己同龄,即使大点儿也就两三岁的差距。”

吆!尚先生久等了,路上有点堵车。”

李晴热情地招呼尚融,和那天教训自己时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招待贵客我敢不前倨后恭?这位是……”

尚融也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招呼着。”

难道就不能先让人坐下再给你介绍吗?”

李晴笑着说道。”

我的错,我的错,请请。”

尚融让着李晴坐了上座,眼镜男人坐她左边,自己就坐在了右边。”

抱歉,我不了解二位的口味,所以没敢自作主张点菜,还要麻烦晴姐帮个忙。”

李晴笑着对眼镜男子说道:“瞧,我叫他尚先生,他叫我晴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眼镜男子含蓄地笑笑没出声。尚融正想说话,就听李晴又说道:“还是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老同学韩正,这位是尚融。”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也算是老朋友了。”

李晴介绍完,尚融就主动朝韩正伸出手去,两个男人短暂地握了一下手。这里李晴好像完成了任务似的,对两个男人再不管不问,自顾招来服务员点菜去了。尚融心想,这不等于没介绍嘛,韩正?他是干什么的?老子听了半天只知道他和老子一样是个男的,其它就和不认识一样。

第97章 舍金取义

尚融正抱怨着李晴,就听韩正开口说道:“听小晴说尚先生是生意人,不知是做那方面生意?”

小晴?挺亲热嘛,不过人家是老同学,情有可原。尚融微微沉吟一下随即答道:“韩先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曾经是个生意人,可现在已经退休了。”

看着韩正一副迷惑的表情,又解释道:“生意上的事情目前都是我前妻在打理。”

韩正仿佛更糊涂了,不过嘴里却应道:“尚先生真会享受,年纪轻轻就得享安闲,真是令人羡慕啊。”

李晴正好点完了菜,向韩正说道:“阿正你不要听他瞎掰,他会轻易把生意交给前妻吗?说白了还是一家人。”

韩正就笑道:“难得,如今的夫妻只要一离婚双方就跟仇人似的,尚先生真是大度之人啊!”

尚融似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李晴说道:“你光点了菜,怎么不点酒水,我还想和韩兄喝几杯呢。”

李晴神秘地一笑,从包里面变戏法似地拿出一瓶茅台酒,笑道:“还用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咱三个人就一瓶酒。”

尚融故作生气地说道:“你看你,我请客怎么能喝你的酒呢。”

韩正摆摆手道:“尚老弟就不用客气了,咱们李大小姐喝酒讲究着呢,就是五星级酒店的酒她也信不过。”

尚融装作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现在的假货是无处不在啊,还是晴姐警惕性高。”

正说着菜就上来了,李晴打开那瓶茅台酒先给两个男人斟满,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手里说道:“小尚,我就喧宾夺主了,咱们先喝了这杯酒再慢慢聊。”

说着就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韩正摇摇头笑道:“小晴的豪迈不减当年呐,老弟咱们也不能落后啊!”

说着也一饮而尽。尚融什么话也没说就把那杯酒喝掉了,喝完还砸吧着嘴唇说道:“我也喝过几次茅台,怎么都比不上这酒呢,看来我喝的全是假货。”

李晴一杯酒下肚脸上就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听了尚融的话就笑起来,娇嗔道:“你少装疯卖傻,感情是笑话我呢?”

尚融连连摆手,嘴里说道:“我怎么敢呢。”

直到酒过三巡,尚融见李晴还没有进入正题,心里就急起来。趁韩正不注意时就频频给她使眼色,可李晴全当没看见,仍然是谈笑风生喝酒吃菜,尚融没办法只好陪着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瓶子里剩下最后一点酒时,韩正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韩正说声“失陪“就拿着电话匆匆地走到外间去了。尚融趁机就要张口询问,李晴突然把头凑过来,嘴巴几乎贴在尚融的耳朵上低声说道:“他是咱们市里的大秘,市委书记王振良的心腹,今天就是叫来让你们认识一下,他不让事先告诉你,先要看看你这个人才决定是不是继续交往。”

说完就缩回身子跟没事人似的,只留下一股幽香在尚融的面前久久都没有散去。李晴和尚融两人等了好一会儿韩正才进来,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热情。李晴问道:“怎么?有事?”

韩正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似乎也不管尚融这个外人在场,气愤地说道:“这些港商简直是欺人太盛。前一阵子他们看上了城西的一块地说要搞开发,只是那里的一所小学要搬迁,学校不同意,后来考虑到校舍已经很陈旧,并且远离城区,于是市里领导出面,答应市里出地,港商以希望小学的名义捐资三百万元重新盖新校舍。现在学校的一些房子都已经拆了,后天就要在新校址举行奠基仪式,市里的主要领导都要参加,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些港商居然变卦,说是要求降低地价,否则就不再捐助希望小学。真是岂有此理,如果降低地价,那个小学不就等于是我们自己盖的吗,还需要他们捐助?”

韩正一口气说完竟然有点喘息。李晴道:“那怎么办?”

韩正急道:“这件事情前期的运作主要是我在负责,现在……”

说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小晴,兄弟对不住了,我得先走一步,再找找那些港商谈谈。”

李晴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好,就在韩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尚融不急不忙地说道:“韩兄,何必急在一时呢。晴姐好不容易让我们聚聚怎么说走就走啊!”

韩正急得一跺脚,说道:“我那里还有心思喝酒……”

说着又要往外走。尚融站起身说道:“韩兄,你也别急,这钱港商不出,我出!地价一分钱都别降。”

尚融的话一出口,韩正一下就愣在那里,李晴也迷惑地看着男人。尚融笑着招招手说道:“都坐都坐,咱们慢慢商量。”

韩正似乎突然看见了救星,半信半疑地坐回到座位上,两眼只是盯着尚融。李晴忽然说道:“小尚,你,你没喝醉吧。”

尚融笑道:“我酒量虽不大,可这点酒还醉不了,我清醒的很。”

说着转身对韩正说道:“韩兄,你盖小学不是要三百万吗,我给你五百万。”

韩正盯着尚融张张嘴,但没说出话来,仿佛是在听一个狂人说梦一般。尚融笑笑,拿起酒瓶一边把最后一点酒倒进三只杯子,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韩正一听有附加条件,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许多,心想,这些生意人哪里有白给钱的好事情,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不过眼里的光彩还没有完全熄灭。尚融继续道:“我有个朋友的女儿,没有本地户口,你必须把她安排在市里最好的学校念书。”

韩正半天没出声,后来见尚融再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这个条件?”

尚融正色道:“就这条件,你能办到吗?”

韩正突然身子一阵轻松,差点滑到椅子下面去,尚融端起酒杯道:“这下有心思喝酒了吧。”

韩正激动的说不出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晴此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顾看着尚融,低声细语地说道:“看来一瓶酒不够啊!”

韩正豪爽地一挥手说道:“小晴,今天管它假酒真酒,反正我要和尚兄弟喝个痛快。”

随即又埋怨道:“小晴,这可是你不对啊,这么好的朋友怎么不早介绍给我?”

李晴娇嗔道:“都是我的错,今天就让我舍命陪你们兄弟两喝痛快。”

尚融笑道:“就该这样,我请客都是实行包喝包醉包送三包政策。”

一时房间里笑声不断,添酒加菜,值喝的尚融忘记了回家的路。

第98章 顺藤摸瓜

这天,三宫派出所民警吴新民下班回到家,把警车停在自家院子里,见门上挂着一把锁,就知道老婆还没有下班,于是,不急着进门,打开车的前引擎盖子倒腾起那辆破车来。自从上次他送紫惠到医院以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没有平静过,晚上睡觉脑子里老是出现女人脸色惨白血流满面的神情。他也从事警察行业十几年了,一眼就看出女人绝不是自杀,而是遭到了攻击,他甚至都能演绎出其中的过程,而那天晚上值班的是方玉良。吴新民算是个比较耿直的警察,但是他特别胆小,平时在单位里被人呼来唤去的他也不敢稍有不满,特别是在方玉良这样霸气十足的人面前更是不敢大声喘气。所以,那天上午看见的事情他准备让它永远烂在肚子里,因为即使自己有心管这件事也没那个本事管啊!”

请问你是吴新民吗?”

吴新民把头从引擎盖里钻出来,抬头一看,见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盯着他。吴新民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只见那两个男人中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那个站在自己正对面,而另一个年轻的则站在自己的左侧,那位置刚好将他的出路堵住了。”

什么事?”

吴新民底气不足地问道。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个黑皮本朝他一晃说道:“我们是市局特别调查处的,向你了解点事。”

吴新民似乎早就预感到有这一天,他的潜意识里仿佛也盼着这天的来临。特别调查处。吴新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部门,这是专门调查警务人员犯罪的部门。不过,当这两人站在面前的时候,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这件事情是方玉良搞出来的,和自己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双腿发抖。他们找过李刚了吗,一般最后才会找方玉良。”

我们到外面车上说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年轻男人见吴新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紧张的神情,不禁心里一乐。吴新民也没有想到去看看两人的证件,慌忙用一块布擦擦手,关上引擎盖子,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带到院子外面停着的一辆三菱越野车上。年轻男人和吴新民上了后座,另一个男人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先说说你们绑架林总的经过吧。”

前面的男人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吴新民舔舔干裂的嘴唇,心里一急说话就有点不利索。”

我……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我只是例行公事……”

“少罗嗦!就说过程!”

吴新民旁边的年轻人喝道。吴新民转过脸看看年轻人,见他一脸凶狠的样子,不禁暗忖,怎么调查处的人态度这么恶劣,难道把自己当罪犯了?”

我真不了解。那天方所长让我和李刚跟他一起去执行秘密任务,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接一个女人,接回来后就关在租来的一个院子的地下室里,后来就……那女人就自杀了……方所长命令我送他到医院……事情就这样……我是真的不知情。”

那两个男人对望一眼,脸上都有一丝兴奋。年纪大的那个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继续问道:“你们从哪里接的林总?”

吴新民听男人一口一个林总,心想看来他们和那个女人挺熟悉。”

就在三宫村口,是晚上,几个男人送来的。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大声问道。”

我一个也不认识,方所长好像认识。”

“那个方所长叫什么名字?”

车前面的男人问道。方所长叫什么名字?难道你们不知道?吴新民心里打了个激灵,方玉良以前是市局的刑侦处长,犯了错误下放到三宫当所长,全系统那个人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吴新民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们……你们不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男人没想到吴新民好端端的突然会发作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坐在吴新民身边的年轻人手疾眼快,一条胳膊迅速地锁住了吴新民的脖颈,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腰上,沉声喝道:“再乱动老子一刀捅死你。”

吴新民感觉到了腰间那坚硬的东西,吓的屁滚流,一个身子早就瘫软了,哪里还敢动弹。只是脖子被勒的喘不过起来。年轻人见吴新民老实了,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厉声说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既然事情和你无关我们也不会找你麻烦,但你要是不识相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说,方所长叫什么名字。”

“叫方玉良,就是以前市局刑侦处长。”

吴新民气喘吁吁地说道。心想,早听说过那个女人的情夫是黑社会,果然,现在开始复仇了,天哪,千万别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啊!”

那个李刚知不知道内情?”

年长男人问道。原来他们还没有找过李刚。”

他……他和我差不多吧。”

吴新民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打过那个女人没有?”

年轻人问道。”

没有没有,我……方所长说要饿她几天……我还偷偷给她扔过吃的东西呢。”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点点头,年长者说道:“今天这事如果你说出去,你的后半辈子就和噩梦做伴了。”

“不会不会,其实……其实我也看不惯他们……”

吴新民赶紧表态。前面的男人拿出一个塑料袋往吴新民怀里一仍说道:“拿着!这是五万块,凡是帮过我们的人,我们是不会忘记他的。”

“不要不要……”

吴新民听见“不会忘记他“几个字头都痛,心想老子巴不得你们把我忘到爪哇国里才阿弥陀佛呢。”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就当是见义勇为奖好了。”

年轻人把袋子塞进吴新民怀里,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继续说道:“你下车,直直往家里走,别回头看啊!我警告你。”

吴新民怀里抱着塑料袋,佝偻着腰,三步并两步跑回自家院子,将大门紧紧关严,靠在门上直喘。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那个袋子看,老天爷!这些人真是大方啊!只见袋子里果然是五捆崭新的纸币。吴新民一下把袋子紧紧搂在胸前,好像怕它跑掉似的,随即又啪得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最后慢慢坐到地上呜呜地哭了几声,哭声里面夹杂着笑声。妈个逼的,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啊。突然想到老婆快回来了,他看看怀里的钱,一下从地上跳起身来,跑进屋子寻找藏钱的地方去了。

第99章 似曾相识

祁顺东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刚刚拆掉纱布的脸,一面感叹医学的神奇,现代的植皮技术真是高明啊,痊愈后脸上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还要娇嫩光滑。摸着自己滑溜的面颊,祁顺东不禁想起了那令人恐惧的一幕。毫无疑问这是尚融那个王八蛋派人干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手段如此狠毒,医生说那盆鱼汤里面还好油不多,又是在冬天,汤出锅以后温度已经降了许多,不然的话肯定破相,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了。想着这些,祁顺东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亮。心里琢磨着出院以后怎么对付这个心狠手辣的魔王。他心里清楚,这次是尚融为了林紫惠找自己报仇,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发出强烈的警告。他妈的,当初还不如就让林紫惠死在方玉良的手里,那样的话说不定那个王八蛋此刻还在哭泣呢。不过,祁顺东恐惧地想到,如果林紫惠真的死了,那麽泼在自己脸上的可能就不是鱼汤,说不准就是一盆滚烫的油了。想到这里,祁顺东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沉思中的祁顺东被开门声音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满媛走了进来。祁顺东不禁眼睛一亮。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如果说自己这次被尚融暗算是个灾难的话,那么李满媛则是这次灾难送给他的最好的灵丹妙药。自从李满媛知道他出事以后,几乎是天天来看他,最初几天,女人还亲手给他喂饭,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卫生间,坐在床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他。祁顺东觉得自己摸爬滚打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的温柔,遗憾的是那时他整个脸上都蒙着纱布,无法看见李满媛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女人的偶偶细语里他仍然能够想象出她美丽哀伤的面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美女难道真的爱上了自己?”

真好,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李满媛放下手里的包裹惊喜地说道。然后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祁顺东的脸。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在摸着一个名贵的瓷器。祁顺东似乎不习惯女人亲密的动作,稍稍扭动着脸摆脱了女人的手说道:“我就要出院了,你怎么不上班?”

李满媛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人家来看你还有错了,上不上班也轮不到你管呐。”

祁顺东看着女人娇嗔的模样心里一阵酥麻,忍不住一把抓着李满媛的手轻轻摩挲着低声道:“我不是怕你耽误工作嘛,其实我心里……”

李满媛红着脸瞟了一眼男人似有无限幽怨地说道:“你呀!不该心的事情就别瞎心,地球离开了你我还不是一样转,都这样了你就省省心吧。”

祁顺东觉得李满媛今天的话中似乎含有某种深意,不过此刻也无暇去细细体味,手上稍稍用力一拉,李满媛就娇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看着女人的脸上两朵淡淡的红晕,祁顺东不禁又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女人忍痛含羞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情景,心中一热,也不管随时有护士进来的危险,一低头就亲上了那殷红的小嘴。李满媛毕竟是*身不久的少妇,脸皮还不够厚,嘴里哼哼着一边吐出小舌让男人品尝,一双眼睛却瞟着门口。谁知男人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只一会儿功夫就被女人柔软滑腻的舌头激起了难以抑制的,一双大手毫无征兆地一下就钻进了女人的薄毛衣里,抓住了那娇嫩的就是一阵肆意的揉弄。李满媛受刺激似的一声惊叫,拼命挣开男人的大嘴,一下就从床边跳了开去,酥胸波涛般起伏着,气喘吁吁地责怪道:“你……也不看地方……哪里像个局长的样子……”

说完白了男人一眼。一边整理者自己的衣衫。祁顺东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一时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两声,不过看着女人羞臊的模样心里却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小雅来看过你吗?”

李满媛忽然问道。祁顺东一怔,似乎对女人的问题感到奇怪。李满媛看着男人迷惑的眼神低声解释道:“我给她打过电话。”

祁顺东低下头去,刚才的激情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天才抬头看着女人说道:“你就别费心了,没用的。”

李满媛坐回到床边,盯着男人问道:“你们父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伤成这样,做女儿的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

祁顺东被女人问的老脸再次一红。发生了什么事?能说得出口吗?不过女人的话却再次勾起了心底对女儿的向往以及对尚融的仇恨。”

都是那个尚融挑唆的。”

祁顺东恨恨地说道。李满媛似乎并不相信祁顺东的解释,她从男人闪烁其词的神色中似乎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那是一种她非常熟悉的眼神,甚至男人脸上闪过的那一片红潮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真像是自己的父亲啊。几天前,尚融把他的临时指挥部从自己的老屋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商住区,穿山甲找了个假身份证租下了其中的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屋。尚融看了很满意,此刻是几个人第一次在新的办公场所议事。”

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地图叼着烟说道:“一切都是祁顺东干的,那个方玉良就是他的得力干将。”

“老板,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叫方玉良的混蛋。”

建斌接着说道:“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尚融听着几个人的七嘴八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一颗心正被复仇的烈火炙烤着。几个人说完以后都看着尚融,似乎等着他的决断。尚融把手伸进口袋里,不一会儿,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原来尚融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赫然是建斌从祁顺东那里抢来的那把*四手枪。”

当然不能放过他。”

尚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仅仅是为了紫惠,而是要除去祁顺东身边的一条疯狗。”

在座的三个人听了老板的话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老板动了杀机,老板要杀人了!几个人的心禁不住一阵战栗一阵兴奋,似乎已经嗅到了令人激动的血腥味道。

第100章 费尽心机

祁顺东出院以后,没有去局里报道,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三宫区。祁顺东穿着一身便装,戴着一副太阳镜,几乎遮去了半张脸。他在农贸市场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就顺着一条僻静的小巷一路溜达着来到一间小饭馆,走到门口时朝身后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盯梢,就一头钻了进去。小饭馆靠墙角的一张桌子旁边,三宫所副所长张浪早就等在那里了,祁顺东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站起身朝着门口招招手。等服务员在桌子上摆好几样菜肴离开后,祁顺东急忙把头凑近张浪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浪一边给祁顺东把烟点上,一边四下张望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情况。”

见祁顺东脸上流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又道:“有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情况。”

祁顺东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急忙道:“快说!”

张浪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据晚上监视方玉良的民警回来说,从上星期开始,方玉良晚上常常带一个姑娘到以前关押林紫惠时租来的那栋房子去过夜。我私下了解了一下,那个姑娘是辖区内一间缝纫铺的裁缝。”

说完就盯着祁顺东的脸色。祁顺东听了张浪的话似乎很失望,同时胸中就冒起一股无名之火。这个王八蛋,什么事情都被他搞的一一塌糊涂,还不吸取教训,看来他是真的变了。”

没出息!”

祁顺东骂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你人手是怎么安排的,会不会有漏洞?

“张浪喝了一杯酒苦着脸说道:“人手实在是太紧了。方玉良根本就安定不下来,整天到处乱跑。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叫两个人白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晚上四个人轮班监控,半个多月下来搞的人困马乏,祁局,能不能给加几个人手。”

祁顺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兄弟,不是我不给你增加人手,而是这次行动只是我个人的一种猜想,如果动静搞大了,张爱军肯定会出面干涉,即使他支持也难保不泄密啊!你还是再坚持一下,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时间不会太久了。”

张浪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低声问道:“尚融真的有这个胆子?”

祁顺东哼了一声说道:“他都敢在我这个局长脸上泼鱼汤,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吗?”

说着看了一下周围吃饭的几个人,低声道:“你那封信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张浪不屑地一笑道:“祁局,这种小把戏你还不放心我嘛,保准他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我怀疑尚融是否真敢对方玉良下手。”

祁顺东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了解他,他仅仅是怀疑我绑架林紫惠,就敢贸然出手,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方玉良对他女人做的事情,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你就耐心点,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不会太久了。”

张浪似乎被祁顺东的话激起了信心,搓搓手道:“要不是你的命令,那天在吴新民家里我就想抓那两个家伙了。”

祁顺东慢条斯理地说道:“抓他们有什么用?只能是打草惊蛇,人家也就是打听个事儿,又够不上犯罪。”

张浪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祁局,方玉良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祁顺东楞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他是一名警察,和罪犯做斗争是他的责任,他也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接受点教训了,要说危险,你和你手下的人哪个没有危险?”

张浪抽着烟,默默地听着祁顺东的话,似乎理解了老上司的话外之音。祁顺东用手拍拍沉默着的张浪,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伙计,现在能让我放心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只是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今年都四十五岁了吧,可还是个副所长。”

说着祁顺东叹了口气,把头凑近张浪低声说道:“你就耐心点吧,我们快熬出头了。”

张浪听了祁顺东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似乎激动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祁局,不管什么时候,我姓张的都是你手下一个忠实的小兵。”

就在祁顺东和张浪在小饭馆密谋的时候,在郊外寂寥的小路上,尚融和张铭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远远看去,好像两个闲人正在田间漫步。而两人的穿着打扮又不像是附近的农人,好在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田野里还是渺无人影。”

张铭,最近有些事情没有让你参加,你心里一定有想法吧。”

尚融走了好一阵,才斟酌着词句低声问道。当然有想法!要不是卢凤拦着早就找你问个究竟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心里这样想,可张铭没胆子发出心里的牢*。稳稳自己的情绪,他才谦和地说道:“老板不让我参加自然有老板的用意。只是整天呆在家里还拿着薪水良心不安。”

尚融怎么会不了解张铭此时的心思,刚好来到一棵大树底下,一根粗大的圆木横在地上,尚融也不管上面的尘土,一就坐在了上面,抬头看看张铭,示意他也坐下。张铭西装革履,看着圆木皱皱眉头,可又不好意思拒绝,无奈,只好坐在了离尚融有半米远的地方。”

我这样做的原因,不说你也清楚。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卢凤肚子里又怀着你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和父亲,我知道你的责任所在。所以,我考虑让你慢慢淡出这个圈子。”

说着尚融停下来观察着张铭的反应。其实,张铭并不是不明白老板的用心,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卢凤给他的性格带来的变化,如今一旦老板亲口点破,他的心反而放松下来,仿佛身上一个沉重的包袱解脱了。然而,毕竟觉得自己有愧,于是红着脸吞吞吐吐道:“老板……我……我其实是想……”

尚融好像知道张铭要说些什么,摇摇手制止了他。”

你不用解释,我们既然有缘聚到一起就是兄弟,我尚融也不是冷血动物,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了,目前虽然是用人的时候,但是你这种状态我是坚决不用的,这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你考虑。”

张铭听着老板的话,一张脸变得滚烫起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板,等卢凤生下孩子我……”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话,等孩子生下来家庭生活的诱惑对你就更大了。”

尚融好像一下变得焦躁起来,站起身子俯视着张铭继续说道:“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我以卢凤的名义在银行里存了一笔钱,如果你想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就带着卢凤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当然,我也可以在北京的公司给你一个职位,不过,那里都是合法生意。”

张铭一下站起身来,神情激动,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诺诺道:“老板,我……我对不起你……我……”

尚融拍拍张铭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一言不发地朝前面走去。张铭楞了一会儿诚惶诚恐地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尚融才站下来,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肃穆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选择,你是想远走高飞对吧?”

说完两眼紧盯着张铭。”

老板,我……”

张铭被尚融盯的无地自容,突然一狠心就想在老板面前表个态,可一瞬间卢凤挺着大肚子的样子以及泪汪汪的眼神浮现在眼前,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吧,钱你不用心。不过……”

尚融扔掉手里的半截香烟,一边用脚尖狠狠地碾着,一边紧盯着张铭一字一句说道:“你必须给我做最后一件事。”

张铭听说老板让自己再做最后一件事,仿佛找到了报答老板安慰自己良心的最后机会,以至于都没有去细想老板到底让他做什么事,连声应道:“老板,你尽管吩咐,我张铭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尚融看着张铭久久没有说话,好像内心正经受着激烈的震荡,又好像正做着难以决定的重大取舍。张铭见老板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一时心急,催道:“老板,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吧。”

尚融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让你去杀个人!”

第101章 无情告别

尽管尚融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契约中约定的那个日子还是如期来临。对尚融来说,那个关于灵魂凝聚器的头衔就像一个遥远的传说,仿佛是自己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境。他觉得一年来没有体验到那个发光的机器曾经许诺过的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他认为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努力的结果,和那个发光的机器毫无关系。但是,在尚融的内心深处却不敢武断地否认自己的角色,他仍然受到迷信思想的左右,他不敢冒险,不敢公然违约。然而,一想起一年前那个夜晚生不如死的痛苦,他就会禁不住浑身打颤。这天正是春分,傍晚的时候,天空忽然彤云密布,一阵阵强劲的东南风将街上的行人吹得四处逃散,各种迹象显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尚融把车停在一条小巷的深处,前面是个死胡同,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尚融坐在车里刚把烟点上,就看见左边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门打开了,张铭从车里下来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就是今天,你准备好了吗?”

等张铭在车里坐定,尚融沉声问道。张铭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根据建斌半个月来的观察,今天他肯定和那个女的在那栋小楼里睡觉。我想地形你都已经摸清楚了吧。谈谈你的想法。”

尚融将烟扔出窗外,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已经去过几次了,地形对我很有利,那栋房子是独门独院,二百米之外才有人居住。”

张铭冷静地说道:“我将乘最后一班65路公交车到三宫,然后在那个附近的一个私人录像厅里待到凌晨两点左右,然后到那栋房子的周围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如果他真的在那栋房子里的话,不超过五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你这么有把握?”

尚融疑惑地问道。见张铭不出声又接着问道:“你用什么家伙?”

张铭伸手从衣服里面摸出一把四五十厘米长的军用匕首说道:“就用它。”

尚融从张铭手里接过匕首,伸出拇指试探着刀刃的锋利程度,一边摇摇头将匕首放入车座底下。张铭正感到疑惑,就见尚融从怀里摸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4式手枪,在张铭眼前晃悠着说道:“用刀子达不到我要的效果,就用祁顺东的枪吧!我想这玩意儿你用着更顺手。”

张铭吃惊地看着老板,他以为这支建斌从祁顺东身上抢来的手枪早就被尚融处理掉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把这支枪一直保留着。如果开枪的话,肯定会惊动周围的人,那里离派出所不远,万一枪声惊动了警察,岂不是增添自己的危险?他到底要达到什么效果?尚融看了惊愕的张铭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便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想要他的命吗?不不不,我们毕竟不是杀人犯。我只想让他下半辈子在地上爬着走路,另外……”

尚融眼睛直视着前方突然恶狠狠地说道:“让他见了漂亮女人再也不会心生邪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铭听了老板的话,感到自己的头发根根竖起。难道紫惠真的被方玉良……怪不得老板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他,如果紫惠换做卢凤的话,自己会不会产生这样的仇恨呢?想起卢凤,张铭的心中没来由地一痛,一时似乎理解了老板此刻的心情。”

有什么问题吗?”

尚融见张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沉声问道。张铭的思绪从卢凤身上收回来,急忙道:“没问题,用这玩意儿更干脆,只是我想把行动的时间改在凌晨5点左右,那时人们睡的更熟,不会听到枪声。”

“这种型号的枪声音不会太大,前几天我已经试过了。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要动那个女人。我这个人爱憎分明,不想伤及无辜。”

张铭点点头。问道:“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

尚融拍拍张铭的肩膀安慰道:“这你就放心好了,完事以后,你只要离开现场五百米,建斌的车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你,卢凤也一定在车上,那时你就彻底自由了。”

看着张铭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尚融接着说道:“张铭,我们的手已经不干净了,至于能不能洗干净全看个人的造化,我目前还不到洗手的时候,如果你能提前洗干净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顿了一下又神情凝重地说道:“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一定要记住,以后不管我们双方出了什么事情,一切责任都要自己承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铭听了老板的话,一瞬间似有无限的感慨,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微微的湿润,他嗓音沙哑地说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张铭从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退伍军人,混到今天这地步已经知足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人世间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只是……”

见张铭似有难言之隐,尚融心中一动,问道:“只是什么?你尽管说,即使你现在不愿意干了,我也不勉强你。”

张铭摆摆手说道:“老板,万一……”

说着舔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关照卢凤和我的孩子啊……”

尚融听得一怔,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眼角竟然有点湿乎乎的感觉,一瞬间几乎就要放弃这次行动。可他咬咬牙忍住了自己一时的冲动,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张铭,如果真的老天不开眼,卢凤我给不了她什么,但是,她一定有花不完的钱,我将让她一直为你守着,绝不会让其他的男人再碰她一下。至于你未来的孩子,即使我尚融不在人世,我也一定会安排好它的未来……”

“老板……”

张铭似乎心情很激动,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几乎哽咽着打断了尚融的话。”

老板,我信得过你,我爱卢凤,我只想她活得幸福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尚融说什么,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一会儿工夫,那辆别克车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第102章 末日情怀

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钟了,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张铭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一边从敞开着的卧室门盯着卢凤,女人正坐在床边一件件地翻看着给婴儿准备的小衣服。此刻的张铭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也许个女人就是我前世的冤家,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要用爱情甚至生命来偿还。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悔意,为了求得和她一辈子相守,居然不惜去杀人。也许女人只是自己的一个借口,早在认识卢凤之前自己不就已经杀过人了吗?说到底还是自己已经堕落了,为了家乡的父老弟妹,为了谋求舒适的生活、为了出人头地而堕落,难道有什么错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生活在穷困之中,他们是多么想堕落啊,遗憾的是他们连堕落的机会都没有,像尚融这种传播堕落种子的老板世上有几个?自己不正是因为遇见他才……”

哥,快来看呀!这件小衣服多可爱?”

卢凤的声音打断了张铭的思绪。他灭掉烟头站起身慢慢地走进卧室,低头欣赏了一下女人手里的小衣服,微笑道:“连男女都不知道,怎么就整这么多零碎。”

卢凤白了男人一眼,嗔道:“婴儿的衣服分什么男女?我说去做个b超,你又不让。”

张铭在女人身边坐下,伸手轻抚着她的肩膀说道:“提前知道了就没有戏剧性了,我还是喜欢等你生下来以后再知道是带把的还是……”

“还是什么?”

卢凤斜眼看着男人,红着脸问道。张铭一时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就把嘴凑近女人的耳朵低声说了什么。女人就羞红了脸,转过身来在男人的胸口一阵轻锤,嘴里不依道:“流氓,流氓,你流氓。”

说完就顺势靠在张铭怀里,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硕大的肚皮上轻轻抚弄着。良久,张铭才凑到女人的耳边低声说道:“小凤,我从今天起就不在尚总那里工作了。”

卢凤抬头看着男人,见他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脸上就露出一丝喜悦的神情,娇声道:“我早就让你离开他了,在他那里工作我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张铭在卢凤脸上轻轻地吻着。卢凤轻哼了一声,低声道:“到哪里都行,人家自然总跟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

张铭说道。卢凤从男人怀里坐起来,惊呼道:“今天晚上?”

随即又焦急地问道:“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别怕。”

张铭赶紧将女人搂在怀里安慰道:“只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也不想让我们的孩子生在这个城市。”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尚总给了我一笔钱,足够我们以后生活的费用……”

“尚融为什么会给你钱,再说,生孩子还有三个月呢,怎么就急成这样?”

卢凤打断男人的话说道。张铭此时不想给女人解释太多,再说他也没法说清楚,于是,他故作蛮横地说道:“小凤,我告诉过你,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走,如果你不想跟我走我绝不勉强你。”

“你说什么呀!”

卢凤几乎要哭出来了,两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说道:“可……可也来不及收拾呀。”

张铭缓和了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些破烂有什么好收拾的。”

接着将嘴贴近女人的耳边低声道:“我们现在有的是钱。这栋房子我已经转到你母亲的名下了,就算我们的一点孝心吧。”

卢凤听了男人的话,知道他早就有所准备了,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不过她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好重新趴进男人的怀里幽幽地说道:“我也不问了,随你就是,可你一定要为咱们的孩子多想想啊!”

张铭在女人的嘴上亲吻了几下,有点气急地说道:“我正是为了你和孩子才这么做的。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一觉,晚上穿山甲会过来接你。”

卢凤忽然感到今天的男人总是透着一股神秘,可又不敢追问,心里一急就哼哼唧唧地哭起来,一边抽泣道:“哥,我害怕。”

张铭把女人搂紧在怀里,一边低声地安慰着,一边心里就生出一股热流,他抚摸着女人肚子的手就慢慢滑进了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睡裤感觉到女人那个地方是如此的丰腴肥腻,张铭想像着女人热腾腾的毛从中那一弯满月,就暂时忘记了即将来临的严峻时刻,一颗心渐渐鼓荡起来。卢凤敏感的捕捉到了男人的,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她一边微微扭动着圆润的臀部,一边仰起渐渐泛起红晕的俏脸向男人索吻,嘴里发出细不可闻的呢喃。”

小凤,趴在床上好吗?别压着我们的孩子。”

张铭一边快速地解着自己的一衣扣,一边喘息道。他总是来的那么急迫,好像永远是第一次似的,这身子都不知被他折腾多少回了,还这么……卢凤心里甜蜜地想着,一边也不脱衣服,只是一下就把自己的睡裤扒下来,撅着怀孕妇女特有的肥大,一边回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男人柔声道:“哥,你可要轻轻的呀……”

张铭赤裸着,走近女人的背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女人的,那双腿间的肥腻之处已经变成了紫红色,那高高的隆起夹持在雪白的双腿之间竟像是外来的寄生物。”

小凤……真是太美了。”

张铭嘴里万分虔诚地赞美道。卢凤见男人迟迟不肯下手,只是一个劲地在自己的羞耻之地摩挲把玩,心尖儿就颤颤的渴望男人那消魂蚀骨的进入。”

哥,快进来吧……人家坚持不了多久的……”

张铭忽然就心疼起女人来,双手抱定白花花的,无限柔情地进入了那热气腾腾的狭长古道之中,随着女人一声媚死人的娇吟,张铭忽然感到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临,他突发奇想,如果末日之后世界上只剩下卢凤和尚融两人,那么卢凤这个私人禁地毫无疑问将被尚融占有。女人啊!这世上只有我这样的蠢货才肯为你无恶不作。张铭渐渐地加大了力气,那怜香惜玉的情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卢凤狂热的眼神注视下,他让自己迷失在女人幽暗深邃的里。

第103章 天人交战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被强劲的风吹打在玻璃窗上劈啪乱响,远远的传来一个婆娘呼唤孩子的声音,瞬间又被风雨淹没。尚融孤零零地坐在老屋里,他没有开灯,任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只有一明一灭的烟火述说着主人内心的狂澜。此刻,紫惠在做什么呢?祁小雅回家了吗?乔菲已经和她的紫惠姐恢复了“夫妻“生活了吧。还有朱红,她一定正捧着张彩霞给她的那本圣经念念有词呢。对了,高燕此时应该还在茶楼,不知那个小东西是不是也在那里。不对!小东西应该在学校才对。她现在是中学生了,老子难道真的要和这个中学生上床吗?那身子真嫩啊。尚融强迫自己没完没了地去想一个个女人,他怕自己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就会转移到张铭身上,然而,张铭此时就像黑暗的大海上的一座灯塔,对于一名夜航者来说无法摆脱自己的视线。好吧,那就想想张铭。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卢凤吗?卢凤知道了还会放男人出去吗?不会!张铭绝对不会告诉卢凤。因为他爱她,所以他不会告诉她。尚融坐在黑暗中直想的太阳发胀,最后他才悲伤地承认,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张铭能不能得手,如果张铭没有得手他能不能安全脱身。如果不能安全脱身,那么他就不应该活着。尚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一阵内疚,紧接着一阵揪心的疼痛使他闭上了眼睛。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从让张铭去干这件事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潜意识里就希望张铭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尚融的眼前浮现出卢凤挺着大肚子的身影,想起第一次见张铭时那个遥远的下午,想起高燕和他短暂的爱情纠葛。尚融感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只好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似乎穿透了黑暗看见张铭正在冒雨前行。灵魂凝聚器。那个发光的机器人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是谁在主导着这个疯狂的世界。让张铭安全地回来吧,老子已经反悔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如果你能让他安全回来,我将继续履行我们的约定。尚融抬起手腕看看他那块名贵的手表,绿莹莹的夜光显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嘴里念叨着:老子来履约了,拿去吧,把老子的灵魂拿去吧,老子渴望痛苦,最好是让老子生不如死。凌晨4点。三宫区一栋自建的二层小楼的一扇窗户里居然还透出一丝光亮,那雨中闪烁着的灯火就像整个小镇的一座灯塔。伴随着哗哗的雨声,隐隐传来男女的说话声,在风雨中时隐时没。”

还敢不敢……”

随即是的打击*体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

不敢了……你……”

“死你……”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所长……要撕裂了……”

女人的娇呼声。又是一阵急促的劈啪声,伴随着女人仿佛快断气似的抽泣声……房间里正疯狂着的两具*体做梦也想不到,外面有个人正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声浪语。漂泊大雨中的小楼看上去很模糊,就像是水中的倒影。在离小楼五十米远的一个角落里,身穿长雨衣的张铭正半蹲着朝小楼张望,宽大的雨帽几乎遮住了他的脸,只有一双机警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真是老天有眼。这雨下的真是太及时了,千万别停。这对狗男女怎么这么能干,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有完事。张铭想起不久前自己在卢凤的身上没一会儿就一泻如注的情景,没来由地对房间里的男女生出一股怨气。抓紧时间享受吧,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了。张铭一边想着,一边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他忽然心急起来。现在正是风大雨大,为什么还不出手呢,等一会儿雨要是停下来就麻烦了。身随意动。张铭猫着腰贴着围墙的边缘慢慢向门口移动。就在他接近门口只有几步远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女人长长的尖叫,张铭吓了一跳,赶紧猫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楼里安静下来,只有雨水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张铭一跃而起,只见黑影一闪就消失在门洞里。门洞里是一扇木门,朝里面关着。张铭用手轻轻推了几下,发现门是朝里面锁着的,不过门缝挺大。他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就抓住了一个老式的挂锁,一手抓住挂锁,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钢丝小心翼翼地捅进锁眼,一边心里就想起了射天狼赵志刚。用钢丝开锁正是赵志刚生前教给他的把戏,当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学会了这样下三滥把戏,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就听见手里的锁子吧嗒一声轻响,张铭的一颗心就兴奋起来,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他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又竖起耳朵听听周围的动静,然后轻手轻脚地把那条链子从锁子上拿下来。随着吱呀一声,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响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条足够宽的缝。张铭退回到门洞的一侧,将半个脑袋伸出去向四周看了几眼,一阵雨滴打在他的脸上。他缩回头转身就穿过门缝进入了楼道里。风雨的声音被挡在了门外,楼道里一下就清静下来。张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喘息声大的出奇。他只好把身子靠着墙,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边心里暗暗生自己的气,怎么这么没出息,部队的几年白混了,不就是对付一个白痴嘛,况且自己手里有枪,有必要这么紧张吗?看来一切都还顺利。赶快完事,小凤说不准等急了。张铭趁着平定喘息的空当,转动着脑袋已经将一楼扫视了一圈。一楼只有三个房间,每扇门都紧闭着,张铭前些日子摸进来看过,他判断一楼不会有人,于是就在黑暗中沿着狭窄的楼梯朝二楼摸去。他知道楼上一排共有四间房屋,对称地排列在楼梯口的两边。从窗户露出的灯光判断,左手第一间应该就是那两个狗男女的地方。其他三个房间不知道是否有人,按道理是不会有人的,方玉良又不是傻逼,干这种事情还请人来旁听。

不过不能大意,万一……张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将身子弯的几乎贴近地面,悄无声息地向楼上摸去。

第三卷 半人半仙

第01章 一丝不苟

此刻,二楼的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张铭靠着玻璃窗微弱的反光,摸到几扇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除了左手第一扇门里有轻微的酣睡声之外,他断定其他的三间屋子都没有人居住 ,看来这栋小楼里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张铭的心渐渐平息下来,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像猎人确定了自己的猎物一样,他马上就行动起来。

首先从口袋里拿出一截绳子,在距离楼梯口三四个台阶的地方,把绳子的一头绑在楼梯的钢筋栏杆上,另一头则绑在了对面的栏杆上,绳子离地面有二十厘米的高度。

这是他从一本书里学来的方法。

但愿不要把那小子摔死了,那样的话就算没有完成老板的任务,因为老板并不想让他死去。

张铭绑好绳子后朝着黑魆魆的狭窄楼梯瞄了一眼,楼梯很陡,但是并不高,一个男人如果从上面栽下来的话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铭似乎很满意,他半蹲着从左手第一间房子的窗户下面摸过去,先找到那根突出的梁柱,把自己的身子藏在柱子后面试验了一下,挺合适,刚好能遮住整个身子,他又做了几次深呼吸。

一切就要开始了。

这时走道忽然被外面的一道闪电照亮,遗憾的是没有打雷的声音。

但张铭已经没有时间去等那个雷声了,这种枪的声音不会太大,就像放个爆竹似的,风雨声足够掩盖住枪声了。

张铭从怀里摸出那把*4式手枪,只听见轻微的咔哒一声,一粒子弹就滑进了枪膛里。

他一手握枪,半蹲着移动到那扇门前,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举起一只空着的手在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接着退后两步将身子缩回柱子后面,双手握枪,同时竖起耳朵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好像过了有一年之久,正当张铭准备探出身子的时候,忽然就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一个男人好像站在门口朝着黑暗中问道:“谁呀!”

除了外面的风雨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男人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就把门关上了。

张铭憋住气等了三四分钟,再次从柱子后面慢慢移动到门口,抬起手在门上短促地又敲了两下,然后飞速地藏进柱子后面。

这次没有等多长时间,几乎在张铭刚藏好身子的同时,就传来了开门声,接着就听见一个恼怒的声音划破了楼道的寂静。

“谁呀!他妈找死是吧。

“然而,回答男人的仍然是一阵风雨声。

男人骂了一句脏话,再次关上了门,紧接着一道亮光从窗户透出来,照亮了三四米的一截楼道。

原来屋子里的灯被打开了。

张铭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移动到窗户底下,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会不会是你那些同事恶作剧……”

女人睡意朦胧的声音。

“妈的,别让老子抓住 ,不然非揍他不行……”

男人恶狠狠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女人娇呼道:“哎呀!不要摸了,瞌睡死了。

“张铭没有继续听下去,坚定地举起手第三次在门上急促地敲了几下,这次他没有再躲回柱子后面,而是整个人紧贴着靠里面的墙壁站立着,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手枪。

几乎是在张铭的敲门声刚刚落下,就听里面男人咆哮了一声,哐当一声门开处,只见一条黑影窜出门来,一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追去,好像下了狠心要追上那个隐形人似的。

只听见男人一声惨叫,接着就传来他滚落楼梯的声音。

张铭暗道,这方法真灵,但愿不要载断了他的脖子。

心里想着,脚下却快速地冲到楼梯口,同时,他手上一道亮光照到了地上正痛苦地扭动着的身体。

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赤裸着,看上去似乎摔得不轻。

张铭此时显得格外冷静,冷静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像是完成了一部作品,更像是某部电影里面的一个场景。

生活就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只不过老子的表演没有观众罢了,让一切赶快结束吧。

张铭沿着楼梯向下走了几步,以便能够更近地接近他的猎物,然后慢慢抬起枪口。

就在这时,地上的男人似乎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朝着亮光转过头来,看着楼梯上站着的高高的黑影,惊恐地问道:“你……你是……”

忽然,凭着职业经验,他虽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但是却清楚地认出了那个黑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

“你……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地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妈的,事先倒是没有想到这点,人的叫声会比枪声还要大。

男人的叫声未落,又是啪的一声传来,这次男人不再是高声喊叫,而是痛苦的呻吟,那声音里蕴含着恐惧和绝望。

张铭开完第二枪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楼下,他低头看看地上卷缩着的男人,只见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身子就像虾米似地弓着。

人在娘胎里面就是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能给人以安全感。

张铭关掉手里的袖珍电筒,留下男人在黑暗中呻吟,自己则快速地穿过门洞,一头扎进了风雨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要自由了,穿过院子,只要穿过这个院子,再跑上五百米,那里就有人接他,可能是地图,也可能是建斌。

不过他希望是建斌来接他,因为他觉得建斌是个机灵的年轻人,不会误事。

就在张铭几乎要跑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突然,楼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那音调比男人的叫声更富有穿透力,在潮湿的空气中似乎传遍了小镇的上空。

听着女人的叫声,奔跑着的张铭忽然放慢了脚步,最后终于在距离院门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让他见了漂亮女人再也不会心生邪念。

“女人的叫声一瞬间让张铭想起了老板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如果就这样走了,老板岂不是要怪自己没有完成任务?既然接受了命令就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怎么能拖泥带水呢。

想到这里,张铭毅然转过身,向着那栋小楼跑了回去。

第02章 雨过黎明

张铭刚一进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随着一声女人惊恐万状的尖叫,张铭一掌就将女人推出了几步远,他打开手电朝女人晃了一下,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靠在对面的墙上。

上身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衬托着一个急剧起伏的子,手里还拿着来不及穿上的一件外套。

“别……别杀我……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的几乎不成语调。

这个女人一看男人出事了就准备偷偷溜走呢。

虽然不久前她还让男人进入过她的身体,可现在对躺在地上的男人居然不管不问。

真是无情啊。

张铭突然对这个陌生女人心生厌恶,沉声喝道:“趴在地上别动,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说完也不管黑暗中的女人是否照他的命令做了,转身几步就跨上了楼梯。

手电光下,地上的男人还是像刚才一样卷缩着身体,嘴里的呻吟此时已经变成了抽泣声。

当他感到光亮再次照过来的时候,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刚才虽然身上传来阵阵剧痛,可是他知道那个杀手已经跑掉了,此刻突然间那个杀手又去而复返,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他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拖着两条腿往后面移动着,直到身子碰到墙上,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禁不止嘶哑着嗓音绝望地朝面前的黑影祈求道:“求求你……饶我一命……”

接着就是一阵喘不过起来的绝望的抽泣声。

张铭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想道:堂堂一个公安所长,好歹也是拿过枪的人,怎么就这副熊样子,对付这样的男人真是没劲。

张铭一时就有点泄气,他没好气地对哆嗦着的男人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不是喜欢搞女人吗,我必须要帮你把这个瘾戒掉。

“嘴里说着,一边就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一只脚将男人的两条腿踢得张了开来,手电光就聚焦在男人的,紧身*裤上肉鼓鼓的一团清晰可辨。

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随着帕的一声脆响,只见男人的似乎盛开了一朵鲜艳的花。

这次没有听见杀猪般的尖叫,而是一声低沉的闷哼,在手电光熄灭之前男人已经昏了过去。

这下算是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办彻底了。

张铭一边想着,一边快步回到楼下,用手电朝着女人刚才站立的位置照照,惊讶地看见女人脸朝下面乖乖地扒在地上,的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白花花的,竟然都没有顾上伸手去拉一下。

张铭的手电和他的眼睛对女人一瞥的功夫,他身子已经出了门洞,可脑子里却像感光底片似地保留着女人光溜溜的,一边脸上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容。

但是,张铭的这个笑容注定是收不回去了。

就在张铭走到距离院子门口五六米的地方,大门外忽然射进来几束强烈的光柱,刺得他什么都没法看见,只能看见眼前的雨丝密密麻麻地像一幅水帘挂在自己面前。

见鬼!张铭嘴里嘀咕了一句,与此同时,出于本能反应,他一甩手朝着光柱后面那些想象中的人就是连着两枪,张铭似乎听见了对面传来一声惨叫。

打中了一个!这帮蠢货,居然敢用手电照老子。

面对眼前出现的突发情况,张铭虽然感到吃惊,但并没有丝毫的胆怯,只是心中突然有种令人心痛的遗憾。

张铭毕竟是受过军队训练的人,情绪上的变化丝毫都没有头影响他的行动,他先下手为强的两枪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几秒钟,只见他一个懒驴打滚,身子已经滚出几米开外,目光扫过大门方向,光柱已经全部熄灭。

看来大门是出不去了,只有想办法退到楼里面然后从那里的窗户爬出去。

“他手里有枪,开火!”

那边的人好像此时才反应过来,随着一个人的叫喊声,风雨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张铭感到几颗子弹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他甚至听见了滚烫的子弹撞上雨滴发出的咝咝声响。

这帮蠢货并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必须马上离开,要不了几分钟大批的增援警察就会赶过来,那时就算自己长聊翅膀也飞不出这个院子了。

就在对面一阵齐射的空当,张铭的身子从地上窜起来,一边朝小楼的门洞狂奔,一边回头朝着院门的方向连开三枪。

眼看就要到达门洞了,突然,身后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穿过雨幕飞来,张铭觉得自己的腰部一阵热辣辣的疼痛,身子止不住朝前面一扑,整个人摔倒在门洞的前面。

打中了!被这帮养的打中了。

张铭在地上静静地扒了几秒钟,试着拱了几下腰,觉得身子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只好朝前面爬去。

这时仍有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去,当他终于爬到门洞的台阶上的时候,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忽然,他清晰地听见了背后杂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决不能让他们抓住 ,老板不会同意的,他答应照顾卢凤和孩子的条件是自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绝不能……张铭一咬牙从地上撑起身子,背靠着墙壁坐起来,一只手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袖珍电筒,一道细细的光柱穿透雨幕,照见了几个奔跑中的黑影,张铭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朝着想象中的敌人狂乱地扣动着扳机,引来的是对方一阵更加密集的枪声。

张铭觉得这次的子弹似乎都长了眼睛,颗颗都朝着他冲过来,并且深深地钻进他的身体,他的身子火热的几乎要沸腾起来。

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嘴里只来得及念叨出两个字:“小凤。

“此刻,凌晨五点整。

雨渐渐地小料。

第03章并案侦查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屏幕上的微光不停地闪烁着,似乎想唤醒床上沉睡的男人。

直到震动着的手机从柜子中间移动到了边缘,几乎就要掉到地上的时候,打电话人的执着似乎终于感动了床上的男人,只见他的身子动了几下,嘴里发出了几声梦呓般的嘀咕。

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直视着天花板,好像极力在回忆着什么,几秒钟以后,他的思绪终于通过手机的声音和现实挂上了勾,于是,信息的潮水瞬间就将他淹没了。

尚融坐在床上,眼睛盯着闪烁着微光的手机,那神情仿佛有点痴呆的样子。

不对呀!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记得去年那次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就剩下半条命了,可这次怎么……他扭扭脖子,又动动身子,没有一点不舒适的感觉,除了脑子还有点反应迟钝之外,他甚至觉得自己精力无比的充沛。

难道他们和自己解约了?以后这个日子再也不用单独一个人在这里睡觉了?听说这个地方就要拆迁了,不知那个机器明年会将自己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为他们凝聚灵魂,如果每次都只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沉睡就好了。

手机的响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一次发起了攻击,并且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急促,就像催魂似的。

张铭。

这个名字在尚融的脑子一出现,他的手已经把手机抓在了手里。

一个男人急促的说话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着。

密集的枪声?进去了没有出来?院子已经警戒了?尚融把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信息在脑子里加工了一遍,随即就将注意力聚集到一个焦点上。

张铭到底是死是活。

可是,电话里的人却无法给他提供准确的信息。

必须采取行动。

“带上卢凤,你们全部去别墅,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外出。

“尚融听着自己的声音感到又刺耳又陌生,可一点都没有含糊。

雨已经彻底停下来了,整个院子周围被拉上了长长的警戒线,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挤满了警车,警灯闪烁着,使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夜晚。

院子里,四五个人围着靠墙坐着的张铭忙活着,有照相的,有量尺寸的,有在周围地面上寻找弹壳的……总之在张铭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为他忙活过。

可他似乎并不领情,只见他敞开着雨衣直挺挺地坐在那里,雨帽已经离开了脑袋歪在一边,一双眼睛似开似闭,脸上还带点恶作剧似的微笑。

由于雨水的冲刷,他的脸似乎刚刚洗过一样,身上没有一点血迹。

一个警察正对那个浑身哆嗦的女人做记录。

一辆急救车呼啸着冲出了院子的大门,紧接着又有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警戒线外面。

其中一辆警车直开到院子门口才停下来。

祁顺东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陈国栋和一帮刑警。

祁顺东严肃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就像一名将军注视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三宫派出所副所长张浪快速跑到祁顺东面前,举手敬了个礼,报告到道:“局长,罪犯已经被击毙。

“祁顺东点点头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张浪神色凝重地说道:“牺牲了一名同志,另一个受了重伤已经送医院抢救。

“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一个大漏洞,赶紧补充道:“方所长也中了三枪,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已经送医院了。

“祁顺东听完一道浓眉皱成了一疙瘩,心里骂道:这个,连做个烈士都没有机会。

说着就撇开众人自顾朝院子里面走去,边走边问道:“凶手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已经确定了。

“张浪一边快步跟上祁顺东一边拿出一张纸念道:“死者叫张铭,甘肃人,复转军人,死前是惠亚公司所属娱乐城的高管。

“祁顺东似乎没有认真听张浪的汇报,眼睛被坐在那里的张铭吸引过去了。

复转军人。

我们都是复转军人,都有一样的性格,就连死也不愿意倒下。

祁顺东看着张铭似乎感慨万千,这都是尚融做的孽,居然明目张胆地和国家机器较真,真是无法无天啊。

“调查张铭在本市的一切社会关系,对重要人员要进行监控,还有从今天起恢复对尚融的监控……”

祁顺东对着张浪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张浪愣在那里,难道局长气糊涂了?他好半天才说道:“局长,这个案子已经交给市局刑警队了,我……”

祁顺东似乎反应过来,看着张浪严肃地说道:“张浪同志,从现在起你已经是市局刑警队的副队长了,手续很快就会下来,由你具体负责本案的侦破工作。

“张浪两腿一碰说了声“是!”

就转身调兵遣将去了,祁顺东身后的市局刑警队长陈国栋脸色暧昧地干笑了几声。

祁顺东回头看着他说道:“国栋,回头开个案情分析会,有些案子早就该并案侦查了。

“陈国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局长,我认为往你脸上泼鱼汤的案子和这起案子就应该并案,凶手打响的竟然就是你那支枪。

“祁顺东老脸一红,心里早将陈国栋祖宗骂了一遍,嘴里说道:“犯罪工具就交给技术上处理吧。

你去忙你的事情,我还要向李长年厅长汇报案情。

“说完就朝院子门口走去。

陈国栋看着祁顺东的背影,心想,耍威风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别说张局长还没下台呢,等你坐上了局长的宝座老子也不一定会舔你的。

“陈队长,思考案子这么入迷呀!”

陈国栋微微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宫派出所的内勤李满媛正看着他。

立即眉花眼笑道:“刚想了点头绪就被你吓没了,现在可好,在你这个美女面前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李满媛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即正色说道:“陈队长,上次你来过三宫所调查伤害祁局的案子,结果祁局的案子你没有查出一点头绪,却查出了我和祁局之间的男女关系,并且到局里宣传的人人皆知。

陈队长,你这是存心和祁局过不去还是我李满媛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陈国栋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竟然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质问,一时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说李满媛是个厉害的角色,今天算是领教了,今后一定要离这样的女人远点。

第04章交待后事

尚融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早上六点钟。

杨嫂自然是已经起来并在厨房里忙活了,朱虹穿着睡衣正从楼上下来,抬眼就看见男人从门外面进来,她赶紧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随口问道:“你这是才回来还是出去转了一圈了。

“要是在往日,尚融也许会趁着没人的功夫在女人身上沾点小便宜,可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思,他甚至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只是生硬地说道:“去把他们全都叫起来,我有话要说。

“说完再不理女人,直接上楼来到紫惠的卧室。

紫惠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很快就继续和乔菲打成一片,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近了一步,只要尚融不回来,两个人总是大被同眠。

此刻,尚融看着被子里两个相拥而眠的娇躯禁不住摇摇头。

紫惠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身体和记忆都已经恢复如初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去公司上班,尚融曾经催过她几次,让她过问一下公司的业务,可女人好像已经对生意没有一点兴趣了,整天也不出门,窝在家里翻看各种时尚杂志,没完没了地看电视里的韩剧,看那架势好像是金盆洗手了。

尚融把这一切归结于女人的心灵伤口还没有痊愈,所以也就不再强迫她,一任她随心所欲地消磨时间。

同时,尚融也曾经考虑过让小雅参与总公司的管理工作,但是,根据胖子王世礼的反应,自己还没有发话小雅已经主动过问公司的业务了。

这使尚融产生了些许疑虑。

自从祁顺东出事以后,尚融现在对待小雅很谨慎,尽量不在她面前提起祁顺东的事情,甚至紫惠被绑架的事情也不许家里人再提起,好在最近他不经常在家里,而小雅好像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勤奋,总是早出晚归,细细算来,近一段时间两人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

终于,紫惠似乎感觉到了男人的存在,从睡梦中幽幽醒来,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奇怪地看着屋子里的男人,似乎想搞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溜进来的。

“几点了?你才回来么?”

紫惠伸个懒腰娇慵地问道。

这时乔菲也醒了过来,懒懒地翻了个身压在紫惠腿上,眼睛也没睁开就娇唤了一声“姐。

“紫惠赶紧推推女孩的身子道:“菲儿,起床了,融哥回来了。

“乔菲这才张开双眼,看见男人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一时就觉得有点害羞,拉拉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子。

娇声道:“天亮了吗,瞌睡死了。

“说完伸展着一双白嫩的手臂连连打着哈且。

如果是在往常,面对两个美女近乎赤裸的娇躯,特别是春睡后的娇慵诱人的模样,尚融哪能忍受到现在?怕是早已赤膊上阵了。

床上的两个美人也正自疑惑,她们迟迟赖在床上原本就以为男人马上就会发动进攻,奇怪的是等到这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细细观察就注意到了男人的脸色不善,于是不再搔首弄姿了,赶紧穿衣下床。

“惠惠,你今天去趟公司,就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如果有人来问张铭的情况,就说他一个月前已经辞职了。

杨钧那里我已经交待过了。

“看着女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尚融故作轻松地继续说道:“不会有事的。

他们也就是来问问情况。

另外,你如果不想再管公司的具体业务,可以试着让小雅分担一些具体事务。

但是总的方面还是要你自己把握。

我最近可能要出去几天,家里的事情你要安排好。

记住 ,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打给你。

““又出什么事了。又是公安局?”

紫惠惊呼道。

尚融冷着脸说道:“我说过了,不管你们的事,什么都别问。

“说着就离开卧室下楼去了,留下紫惠和乔菲互相对望着,脸上都是一幅不安的神情。

不一会儿几个女人都在客厅里聚齐了,小雅看上去还没有洗漱,一脸疲倦的样子。

杨嫂原本是要叫大家吃早餐的,她奇怪地注视着客厅里的几个人,难道一大早就要召开家庭会议,她偷偷看看男人的脸色就悄悄地躲进了厨房。

尚融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茶几上紫惠的一本杂志,沉声说道:“我要去外地几天。

家里的事情我交待一下。

不管什么人来问我的行踪,你们只要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说着扫视了几个女人一眼继续道:“我不在家期间,家里的一切事情紫惠说了算。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分开。

“每个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心里都微微感到吃惊,听男人的口气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特别是小雅,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几次要张口询问可都忍住了。

难道和那个人有关。

只有朱虹双目微闭,嘴唇翕动好像是在祈祷的样子。

尚融忽然感到自己说的话过于严肃了,事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可别吓坏了这些女人,让她们乱了阵脚。

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我多则十天半月,少则几天就回来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看好家门,咱们在这里的产业虽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

眼红的人多,说不准就有什么人来找麻烦。

所以紫惠和小雅要特别留意一下公司的业务。

“说着转头看着小雅说道:“最近紫惠身体不好,小雅就多辛苦一点,不过也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疲倦,生意差点也没关系,咱们又不是缺钱的人家。

“ 说完尚融站起身来,一边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一边对紫惠说道:“你给小雨打个电话,说不定我最近会去趟北京。

““哥,我也想去。

“乔菲突然冒失地嚷道。

尚融今天第一次露出一点笑意,骂道:“你少捣乱,你不是刚去过吗?”

“我想去看我妈妈。

“乔菲撅着嘴说道。

尚融走到门口回头嘱咐道:“等过了这一阵,我们一起去玩玩,再说你舍得离开你的紫惠姐吗?

“乔菲听了就红了脸,作势要扑过来似的,尚融赶紧打开门跑了出去,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女人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的背影。

第05章老谋深算

上午十点钟,市局的有关领导都已经聚集在了小会议室里,省厅的李长年自然到会,只是张爱军坐在那里一幅萎靡的样子,好像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

除了李晴、陈国栋之外,这次会议增加了一个新人,这就是来自三宫派出所的副所长张浪。

会议由祁顺东主持,他首先向大家介绍了张浪的身份,然后就让他向大家谈谈昨天晚上发生的命案。

张浪毕竟头一次面对这么多的领导,心里免不了有点紧张,但他毕竟是一个老练的游击队员,没一会儿他就进入了自己扮演的角色。

“因为前一阵祁局受到了犯罪分子的袭击,所以我们三宫所一直都坚持夜晚巡逻。

昨天晚上刚好我带着四名同志值班,凌晨五点左右我们好像听见东北方向传来两声枪响。

由于当时雨下的很大,我们不能确定那是枪声,不过我们还是迅速地到达了事发现场正好看见一个人从那个院子里往外面跑,我们勒令他站祝棵幌氲蕉苑酵蝗幌蛭颐巧浠鳎派出所余剑光同志冲在最前面,被犯罪分子的子弹击中,壮烈牺牲。

“说着,张浪的声音有点哽咽,不得不停下来平息一下内心的激动。

“那为什么方玉良会在那栋小楼里?”

李长年问道。

张浪看看祁顺东,低声说道:“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当时……”

祁顺东接过话来说道:“方玉良同志上次就是在男女关系上栽了跟头,没想到他不思悔改,竟然带着一个女人在那栋小楼里睡觉。

““那么犯罪分子是冲着方玉良去的?”

李长年继续问道。

“可以这么推断,从罪犯的身份以及作案时残忍的手段来看,我怀疑是和林紫惠绑架案有关,犯罪分子的作案动机显然是为了复仇,这个案子和上次袭击我的应该是同一个人,那支枪就是证明,根据张铭的身份,这个案子再次让尚融浮出了水面,他一直都在怀疑是我们抓了林紫惠。

“祁顺东说道。

张爱军这时插话道:“我同意老祁的复仇的推断,但我认为张铭不是为林紫惠报仇,因为林紫惠和他没有关系,我倒是觉得张铭是在为他的老婆卢凤报仇,因为上次她的老婆在审讯室里流产了,张铭一直想不通,几次要求进行行政复议,我为了不干扰老祁的工作,就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想到埋下这么深的恶果,这件事情的责任主要在我。

“祁顺东见张爱军把这件事情扯出来,并且口口声声说他承担责任,实际上是含沙射影地在攻击自己是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

都已经谢幕了没想到老东西表演的劲头还这么旺盛。

不过,张爱军的说法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他故意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其目的还不是为了掩护尚融,那个尚融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这时很少说话的李晴开口道:“现在我们内部有些传言,说林紫惠是方玉良绑架的,并且方玉良还了林紫惠。

““真是一派胡言。

“李长年大声说道:“谣言不可信。

我看还是要在那把手枪上下功夫。

局里目前的案子一件件地堆着,这些案子看起来都是环环相扣,问题是我们没有一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如果我们打开了某个要紧的环节,那就找到了所有案子侦破的钥匙。

“祁顺东及时接过话来说道:“我同意厅长的意见,一年来发生的几次重大案件都有尚融的影子,而几乎快成为悬案的郑刚案又和尚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认为所有的案子几乎都是围绕郑刚案子展开的,每个看似孤立的案子只要把尚融放进去就会产生逻辑关系。

所以,我建议将几个案子并案侦查,全部纳入郑刚专案组的工作范围。

另外,目前国栋同志手上的案子比较多,我看郑刚专案组的具体事务就由张浪同志来负责,当然,大方向还是由张局长把关。

“李长年侧过脑袋和张爱军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就站起身来说道:“就按顺东同志的意见办。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一切假设推断最终都要铁的证据来证明。

“说着扫视了与会的每个人一眼继续说道:“同志们,在我们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在半夜居然枪声不断,你们知不知道产生了多么恶劣的影响,现在街上的每个市民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我们拿什么向广大的市民交待。

市委王书记已经发了几次脾气,责怪我们公安机关办事不利。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压力,反正我的压力很大,我希望大家能尽快给上级领导和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散会以后,张爱军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李晴就跟了进来,这次她没有走到局长身后揉肩膀,而是在张爱军办公桌前面坐下来。

神色焦急地说道:“看来陈国栋靠边站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下一个就是我,你还没走就这样了,等你走了我在这里还待得住?张爱军摸摸发亮的脑门,嘿嘿笑道:“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我在公安系统工作三十多年了,难道是随人摆弄的阿斗?你别心急,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酝酿。

祁顺东就是心太急,戏还没有开场呢,他就跳出来唱主角。

“说着把脑袋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李晴娇嗔道:“我不管,你答应过人家的,走之前必须实现你的诺言。

“张爱军眯缝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纳闷,怎么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迫切地想涉足男人的传统行业。

“那个尚融怎么样?看来这个小流氓有点胆量。

““还能怎么样?”

李晴撅着嘴说道:“我让他暂时避一避,不过他好像没这个意思。祁顺东会不会抓他?”

张爱军一下从椅子上支起身子,低声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躲避是没有用的,现在看来方玉良绑架了林紫惠是千真万确的,但是谁给他的胆子?方玉良现在没有死,并且参与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只有方玉良一个,那个小流氓如果把林紫惠的绑架案和祁顺东扯上关系,那一切就会发生变化。

“说完又躺回椅子里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会这么凑巧?难道他事先就知道?”

李晴不明白局长在嘀咕些什么,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有了注意,看看椅子里假寐的男人,便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第06章善意欺骗

中午的时候尚融的车到达了郊区的别墅。

雨后的天气格外晴朗,别墅前面的树枝上已经暴出了绿芽,娇嫩的令人心疼。

看着郊外春意盎然的景色,尚融阴沉的心情稍稍开朗了一些,但是,也许是因为这栋别墅里曾经发生过两起命案,所以当他看见那栋灰色的建筑时,一片阴影用又浮上心头,更何况别墅里面那个马上就要面对的女人让他不禁一阵烦恼。

尚融一下车就看见建斌等三人从里面迎出来,每个人都脸色凝重,想必他们都已经猜到了张铭的结局。

尚融朝他们点点头没有说话,直到进入别墅的一个房间,坐在沙发上点上一只香烟,穿山甲才开口说道:“她在楼上,闹了一晚上,现在才睡着,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什么。

“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板,张铭真的完了?”

地图似乎有些不信地问道。

尚融看看三个人,低声说道:“不成功便成仁。

对我们来说这是个最好的结局,我这样说也许有点不尽人情,但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他活着落在警察手里的话,现在你我还能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

尚融的话让三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脸上都流露出痛惜的神情。

特别是地图和张铭的关系最好,所以他似乎比别人更悲伤,坐在那里只顾一口一口地不停吸烟。

“看来那封匿名信是个陷阱,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方玉良的同时,他们一直都在守株待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穿山甲打破了沉默,忧虑重重地说道。

“这个陷阱自然是祁顺东挖的,这正说明是他策划绑架了林总,方玉良只不过是具体办事的。

他这么做真是一石二鸟,一方面把绑架林总的责任推到方玉良身上,另一方面又想借我们的手铲除方玉良,这样他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建斌分析道。

“但是他没有想到方玉良并没有死。

“尚融接话道:“我们还有机会。

“地图抬头恶狠狠地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干祁顺东,除去了这个祸害大家就安心了。

“尚融摆摆手,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缓缓说道:“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自从郑刚出事以后,我们一直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先是受制于郑刚,后来又被祁顺东牵着鼻子走。

总是在穷于应付。

以至于劳命伤财。

今后决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想办法夺回先手争取主动。

不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洗白自己。

“说着看了几个人一眼,继续说道:“我们今后不能再无事生非了,不能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脏,身上背的案子越来越多,而是集中力量解决和我们切身相关的事情。

这样看来,我们的主要敌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郑刚,另一个就是祁顺东。

““在这两个敌人中郑刚必须死,祁顺东只能压。

“穿山甲插话道。

“不错!”

尚融欣慰地看了穿山甲一眼说道:“只要郑刚死了,祁顺东就是把自己一辈子折腾进去也破不了这个案子。

但是,如果我们一心对付郑刚,祁顺东就会集中精力对付我们,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增加他的压力,不管是精神上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不择手段地压制他,让他疲于应付,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对付郑刚了。

““郑刚上次打过电话以后又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离开本市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接着拿方玉良做文章,这个方玉良只要活着就是祁顺东的一块心病。

他毕竟是公安局长,还不至于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吧。

“建斌似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能不能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就看我们给他的压力有多大,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祁顺东不可能让自己的前程毁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手里。

“穿山甲说道。

“就是这话!”

尚融说道:“想办法让方玉良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祁顺东的阴谋,让他们互相狗咬狗。

这件事情那个三宫派出所的吴新民可以利用。

““如果那封匿名信有问题的话,吴新民也很可能是祁顺东手里的一颗棋子。

“穿山甲担心地说道。

“这不要紧,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说着尚融坐回到沙发上,看了一眼建斌继续道:“建斌,虽然你曾经泼过祁顺东的脸,但目前你和我们之间的牵扯最少,他们还没有发现你的存在,所以最近一些出头露面的事情都要你去做。

我批准你去找两个马仔,直接听命于你,但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详情,更不能和我们有什么关联,如果出事,最后的源头也只能查到你那儿。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建斌兴奋地答道:“明白,老板,我正愁人手不够呢。

“尚融又回头看看穿山甲和地图说道:“你们两个最近要是没有重大事情就不要露面了。

仔细想想你们和张铭之间还有些什么需要掐断的线索,别让祁顺东嗅到什么气味,射天狼和张铭这样的悲剧我希望不要再上演了。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跟前看着外面春光明媚的世界,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栋房子带给我们的回忆太多了,把它处理掉吧,过些日子重新找个干净的地方。

“穿山甲听了老板的话,有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

我们这些人待过的地方怎么会干净呢,再说,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净土?卢凤睡的很不踏实,噩梦一直纠缠着她,一会儿看见张铭坐着一列飞速的火车渐渐远去,自己喊破嗓子也没能把他叫回来。

一会儿又看见张铭满脸鲜血,张着嘴在喊叫着什么,但是一句也无法听清楚。

正当卢凤痛苦地徘徊在噩梦之中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婴儿及时地将她踢醒过来。

卢凤睁开眼睛,双手下意识地轻抚着自己硕大的肚皮,一边环顾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睡在哪里,难道自己已经和张铭到了一个新地方?她抬起头来似乎是在寻找着张铭,忽然就看见离床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盯着她。

心里不禁吃了一惊,自己睡觉的地方怎么会有陌生男人进来呢。

张铭在哪里?忽然,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脑海,昨晚的一切瞬间在脑海里浮现,同时她也想起了那个坐在床边的陌生人正是丈夫的老板尚融。

卢凤下意识地拉高身上的被子,一边胆战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张铭呢,他去那儿了?”

尚融看了女人一眼,目光从她的胸部扫过停留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那里面有个小张铭,血管里流着张铭一样的血液,每天都复制着张铭一样的遗传基因,起码在这点上张铭比自己幸运,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留下了自己的种子。

如果自己此刻死去的话,这个世界将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妈的!自己那些女人就像沙漠一样,虽然勤奋耕耘,可怎么就没有一个开花结果的呢。

卢凤见男人一双眼睛只顾盯着自己的肚子,神情痴呆的样子,不禁脸上一红,双手撑着坐起身子,催问道:“张铭到底在哪里?”

尚融回过神来,看着女人红润的俏脸,心里感叹道:怪不得张铭如此死心塌地,这个女人确实有令男人留恋的本钱,即使在怀孕期间仍然魅力十足。

一瞬间尚融前面打过几遍的腹稿全部被推翻了。

“今年你可能见不到张铭了,在张铭回来之前由我来照顾你,张铭已经同意我做你肚子里孩子的干爹。

“尚融毫无表情地说道。

卢凤听了男人的话虽然吃惊,但一颗心稍稍平和了一点,但仍然追问道:“他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

“尚融把椅子朝床边挪了一点,弯腰将脑袋凑过去低声说道:“你听说过意大利的黑手党吗?”

卢凤当然听说过黑手党,那都是些坏人,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尚融看着女人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些黑手党人也有老婆,不过每当他们的老婆多管闲事的时候,他们的男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去,后来,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直流传至今,那就是黑手党人的老婆只允许生儿育女持家务享受生活,绝对不能过问男人的事情。

我现在破例一次,满足你最后的一点好奇心。

你的丈夫做的就是黑手党干的事情。

““你胡说!”

卢凤早就怀疑丈夫在做什么不合法的生意,不然那些花不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个臭名昭著的黑手党。

“都是你让他干的。

“最后实在骗不了自己,只好把责任推给面前的男人。

尚融站起身来冷漠地说道:“不错,是我让他干的,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既然你丈夫都听命于我,所以在他回来之前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然我就替他打你的。

“说完不再理会女人的感受,转身出门去了。

卢凤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太粗俗了。

想着男人刚才的话没来由的又是一阵脸红。

不过他说得对,孩子现在是最重要的,反正张铭迟早要回来的。

卢凤一时就安下心来,伸手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闪现出圣洁的光辉。

第07章后宫争风

虽然才离开两个月,可紫惠上午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公司的员工忽然看见往日的老板重新现身似乎都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紫惠的出现预示着公司将回到往日的正常轨道,而是因为自己的老板已不再是往日的那个熟悉的女性,而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

更有一些男性员工脑子里勾勒着女老板被绑架期间可能发生的绯*情节,看着女人妖娆的身子,他们甚至在潜意识里对那些幸运的绑匪产生了一丝羡慕之情。

紫惠当然不知道那些男人内心的龌龊念头,但是从员工的眼神中她还是看出了那种遮遮掩掩的暧昧神情。

她忽然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到公司来,甚至对尚融产生了一丝怨恨。

不过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他倒不是逼着自己一定要来公司上班,而是在一个非常时期让自己在公司露个面,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公司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整个上午紫惠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除了胖子王世礼以外没有一个人主动进来汇报工作。

即使王世礼也仅仅在她办公室待了不到五分钟,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则一句也没有提过,好像紫惠早已经不是公司的总经理了,而是一位退休的老职工,仅仅是为了表达应有的尊敬才勉强来敷衍一下。

对此,紫惠虽然感到别扭,可终究还是能够理解,毕竟自己的故事与总经理的身份加在一起使许多人望而却步。

但是,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已经快到中午了,祁小雅却一直没有露过面。

上午紫惠上班的时候就在楼下看见了小雅的车停在那里,照紫惠的想法,小雅应该是第一个到她办公室的人,哪怕不谈公事,只是闲聊几句,也算是对她重回公司的一种关注。

然而小雅虽然没有来,可是在紫惠的办公桌上,秘书送来的一叠报表文件上她却多次看见了祁小雅的签名,其中包括一项六百多万元的投资项目和一份关于五十万元的影视赞助计划书。

这些文件自己不在的时候应该由王世礼签字才对呀,为什么是祁小雅签字呢。

尤其让紫惠感到不舒服的是,她亲手创建的三个小家电公司被小雅转掉了一个。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参与公司的业务了,紫惠不知道在自己被绑架和失去记忆这段时间里尚融在公司里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安排,但是直到今天早上她才从男人的嘴里听见让小雅参与公司管理的话,可眼前的事实是小雅早就拥有了公司的决断权。

紫惠坐在那里沉思了一阵,按照她的性格本来马上就要叫小雅来问个清楚,可随即一想,会不会是尚融的意思呢,因为她记得男人曾经表示过收缩公司业务范围的意图。

还是先听听王世礼怎么说吧。

紫惠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王世礼的电话。

小雅早上确实在公司转了一圈。

从家里出门的时候,她本来有心邀紫惠一起上班,可是见紫惠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半天都没有从里面出来,小雅跑到楼上打算叫她,可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紫惠正和乔菲说话。

小雅敲门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竖起耳朵偷听里面两人的谈话。

“姐,你真的不想再当总经理了吗?”

乔菲娇声问道。

就听紫惠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出事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老了,以前那种争强好胜的心也淡了。

““那如果你不干了,融哥是不是会让小雅做总经理?”

乔菲急迫地说道。

“他的心思谁能猜到,不过小雅还是嫩了点,融哥好像有意让她历练一下,至于是不是让她当总经理现在还很难说。

“就听乔菲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她比我还来的晚呢。

“紫惠扑哧笑了一声说道:“你这小东西,你们不是都上过床了吗?怎么自己的姐妹也嫉妒呀。

“又听乔菲似扭捏地说道:“那是两码事。

融哥可不能厚此薄彼。

再说,怎么我就比小雅差了?我是经济财务类科班出身,小雅呢,跳舞出身,我就不明白融哥是什么意思。

我在总公司也干了那么长时间,小雅那里的财务工作还不都是我在做?我觉得自己完全胜任总公司的财务工作。

“乔菲说完就听紫惠又是一阵气e笑,挖苦似地说道:“小东西的野心不小嘛,原来是想当财务老总呀!”

乔菲腻死人般的叫了一声“姐!”

就听里面两个女人一阵呜呜的亲嘴声,听的小雅面红耳赤,正准备离开,忽然就听紫惠正色道:“菲儿,你可千万不要把你的想法告诉你大哥,他可是不喜欢女人争强好胜的,再说,你这个小脑袋怎么比得上小雅?你看小雅和你哥在一起都混了这么久了,现在和母亲都住到家里来,整个身子也被你哥摸遍了,可小雅就是勒紧裤腰带不让你哥闯过最后一关,还把自己的母亲推到前面顶着……这就是人家女孩聪明,不见兔子不撒鹰。

“小雅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可偏偏乔菲撒娇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不管这么多,我要你给我做主……”

就听紫惠哼哼唧唧地说道:“好呢,姐给你做主,姐不给我的小宝贝做主还给谁做主呀。姐保证你以后不会比小雅差……”

小雅听着紫惠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母女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是外人,原来这两个人平时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的亲热,竟全是表面伪装,实际上处处都想着怎样限制自己。

居然连自己母亲和尚融的谣言也造出来了……小雅鼻子一酸,一时就委屈的流下泪来,一颗心瞬间就和紫惠乔菲疏远了。

第08章致命邂逅

小雅从家里出来,坐在车上发了一会呆。

想着要不要去趟总公司,因为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可她今天确实不想在公司里和紫惠照面。

早上卧室里传出的短短几句话仿佛让她一瞬间认清了紫惠的“本来面目“。

怪不得当初高燕也无法在公司立足呢。

可笑自己还曾经把紫惠当偶像崇拜,只要高燕在自己面前说紫惠的坏话就感觉不舒服,没想到……但是最让小雅吃惊的还是紫惠说她母亲的那句话,这几句话不禁让她疑云重生。

紫惠话里面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可自己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出来呢,她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难道……小雅不禁回忆起有这么几个清晨,她刚好看见尚融从自己的母亲卧室里出来,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多想,在她看来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和尚融发生那种事情呢?可后来她觉得尚融和母亲的关系变得非常亲密,当时她还暗地里高兴,认为一家人就应该亲亲热热的,不过,她还是觉得母亲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有时是母亲偶然对尚融说的一句话,在小雅听来觉得有点过于暧昧,有时是母亲对男人的关心让她感到有点超越了岳母与女婿之间的界限,甚至有时母亲在餐桌上看着男人时的一个眼神……然而,尽管小雅心里有种种的疑团,可她除非亲眼看见,否则是不会相信这种令她难以想象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今天紫惠的一句话不得不让小雅重新细细体味以往看见的一切。

当想到事情的深一个层次时,小雅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微微哆嗦,一张脸变得通红,这又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母亲曾经告诉她的那些难以置信的往事,想起那些自己毫无知觉的夜晚,父亲是怎样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难道这世上真有这种不论的丑事每天都发生着?想着这些,小雅的一颗心就颤微微的浮起,浑身热火起来,感到自己的身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甚至有点暗暗吃惊自己的感觉。

当母亲告诉她父亲曾经在自己身上所做的兽行时,她恶心了好几天,那种羞耻感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直以来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但是,当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将和母亲共同服侍一个男人时,潜意识里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刺激和兴奋?紫惠说她是故意勒紧裤腰带吊男人的胃口,可自己有那种想法吗?有多少次了,自己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市,赤裸裸地引诱他来攻击,但他总在关键时刻鸣金收兵,以至于自己都快产生自卑感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和母亲的关系在作祟。

他已经和母亲上过床了。

他已经把母亲压在身下干过了!他放过自己的原因并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有什么负罪感,而是在等待时机,让自己慢慢地了解他和母亲的关系,试探自己的底线,最后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母女共夫的现实。

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从不强迫女人和他睡觉,他喜欢女人自己舒展开心扉,然后才占有那连接心灵的甬道。

一瞬间小雅在心底发出一声痛苦而又亢奋的呻吟。

“祁小雅!”

一个动听的女音在背后响起,小雅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连自己什么时候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都不知道,此刻她在公司门前反应迟钝地转过身子,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正微笑着的美少妇。

陌生人。

没见过面。

她是在叫自己吗?”

小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少妇走到小雅面前,一脸关切地查看着女孩的脸色,就差伸手来摸女孩的额头了。

小雅此时似乎觉得这个少妇的声音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少妇见女孩的眼睛里似乎恢复了光彩,就笑道:“你别猜了,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满媛。

“李满媛!小雅一瞬间就记起了这个女人是谁,不错,她们确实没有见过面,但是,那个人被人烫伤了脸以后,就是这个叫李满媛的女人给自己打的电话,并劝说自己到医院去看那个人。

怎么?她还不死心吗?还想多管闲事来撮合父女关系?她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关心自己呢?李满媛看着女孩流露出的复杂眼神,心想,这个女孩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肯定是那种既敏感、心思又细密的人。

这点倒挺像他的父亲,只是不知道是否遗传了她老子的血性。

一瞬间,李满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时光,她仿佛从这个女孩的眼神里看见了自己早已逝去的影子。

“小雅,我是你父亲的同事,我们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既然发现了女孩的性格保守内向,李满媛也就换了一幅正经的口气说道。

“是他让你来的吗?”

小雅冷冰冰的问道。

李满媛淡淡一笑,撇撇嘴说道:“我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受任何人指使。

“小雅盯着少妇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有种穿透力,只要被这双眼睛盯着,心里的秘密就会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吐为快。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小雅抗拒着女人的吸引力,勉强反抗道。

“谈谈女人的话题。

“李满媛微笑着说道:“当然你还算不上是女人,不过我们肯定有共同的话题。

走吧,坐我的车,如果你不想说话就当做散散心好了。

我看得出来,你有心思。

“说着,李满媛未经女孩同意,伸手就勾住了女孩的手臂往她的车走去。

小雅此时好像已经不会思考了似的,两条腿不听使唤地跟在了女人后面,她只是神经质地回头看看后面的公司大楼,仿佛怕被人看见一样,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那栋大楼的每扇窗户都是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看着她心甘情愿地踏上失贞的路途。

第09章水到渠成

这些日子祁顺东心情很愉快。

虽然他还没有被正式被任命为市公安局局长,可实际上已经在许多事务上唱主角了。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省厅李长年的支持。

这从上次的案情分析会就可以看出来,虽然张爱军照样和他唱反调,但是自己的意见最终得到了李长年的认可。

只是李长年顾及到张爱军的面子才说了一番宽慰的话,但他的态度是明确,特别是郑刚专案组的工作,虽然张爱军还是组长,但那只是挂个虚名,所有的指挥权已经转到了祁顺东手里。

这从张浪顺利担任刑警队副队长就可以看出来权利的转移。

当然,还有个陈国栋是张爱军的人,不过他已经被排挤在边缘了,目前还不能做的太明显,不过踢开这块绊脚石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此外,祁顺东生活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前几天,他第一次在自己家里那张他和朱虹睡过的大床上把李满媛干的又哭又叫,从那天起,李满媛便名正言顺地在祁顺东的家里住了下来,虽然两人还没有办理法律手续,但俨然已经是一对老少夫妻了。

尤其令祁顺东感到兴奋而又吃惊的是,李满媛居然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变态性取向不但不反感,反而在床上处处刻意迎合男人那些令人羞耻的癖好。

起初,在床上祁顺东总是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心理上见不得人的一面,但是随着两人之间上的接触日渐增多,每当来临的时候,祁顺东就会忍不住露出内心狂乱的渴望。

有一次当他即将在女人身体里面爆发的时候,再也无法控制那变态的,终于仰着脖子不顾一切地喊出了女儿的名字。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满媛的躯体在稍稍僵硬一瞬以后,随即就瘫软了下来,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腰,拱起自己柔软的躯体,那一阵紧似一阵的悸动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祁顺东瘫软在她的身上,她还是紧搂着男人不肯松手,身子颤巍巍的就像一个高热患者。

从此以后,祁顺东就不再有顾虑了,既然李满媛接受了自己特殊的方式,那么这种方式就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游戏。

其实,祁顺东从第一次占有李满媛的身子时,就发现她是一个心灵敏感型的女人,这种女人的不是来自对她的刺激,而是完全取决于心灵的感受。

李满媛之所以主动献身就是出于内心对强权男人的渴望,这样的女人既希望有个男人像父亲一样爱她,同时又像一个强壮的男人她。

事实证明祁顺东的判断是正确的,两人之间的游戏还没有玩几天,李满媛就在一次中哭着喊着叫他亲爸了。

不仅如此,现在的李满媛在床上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男人给她设计的角色了,而是不断地有新花样、新情节、新姿势发明出来,那花色品种不但让祁顺东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更令他心潮澎湃,每次看着女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渐渐陷入乱*的虚构情节中,祁顺东就亢奋的一次次雄起,仿佛迎来了自己生理上的第二个春天。

唯一的遗憾是李满媛毕竟不是小雅,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否则,祁顺东将是多么的幸福啊。

李满媛开车带着小雅在街上东转西转,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栋高层公寓楼前面。

小雅知道这栋公寓叫枫丹白露,是本市最豪华的公寓之一。

想当初她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在这里拥有一套住宅。

随着身份的变化,小雅已经不满足于居住尚融的老房子了,虽然她现在掌管着文化公司的财权,完全有能力购买一套公寓。

但是,乔菲是公司的财务总管,自己每一分钱的进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如果不事先不告诉尚融,他早晚也会知道。

小雅摸不准男人的心思,有时觉得男人对她宠爱有加,买套公寓他应该不会有意见,可每次面对男人时她又说不出口。

后来,母女两个进驻了尚融的家里,这件事情就被拖了下来。

此时,李满媛带她来到公寓楼前,小雅不禁又动起了心思,从今天早上紫惠和乔菲的对话来看,自己母女还是早点从那里搬出来为妙,这样不但保持了自己生活上的独立性,而且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起码对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可以做到眼不见为净,同时,如果男人真的和自己的母亲有一腿话,独立居住起码可以防止家丑外传。

想到这里小雅的脸又红了起来。

“走,上去坐坐。

“李满媛看了小雅一眼,不明白女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小雅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少妇走进了门厅。

李满媛公寓里的豪华装修以及那些造型时尚、质地优良的新概念家具令小雅眼花缭乱。

她不禁想道:这个女人既然是那个人的同事,不就是警察吗?那个人虽然已经当上了局长,可自己以前的家里怎么能和这个小警察的公寓相比?不过看这个小警察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背后一定有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在为她花钱吧,不然,凭小警察的工资,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套公寓。

想到这里,小雅不禁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女警察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怎么能和自己的青春美貌相比?自己的背后也有个财大气粗的男人,但是,自己除了一个挂名的经理头衔以外又有什么呢?说到头还不是两手空空,就是一个男人也必须和别的女人分享,老天真是不公呀。

李满媛从冰箱里面拿出两听饮料,看着站在房子中央东张西望、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的女孩,似乎看透了女孩此时的心思,不禁莞尔一笑,低声道:“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平时不住这里,房子太大了,一个人住着太空虚了。你坐呀!”

她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父亲是干什么的?居然舍得买这么豪华的公寓给女儿做礼物?有钱是肯定的,重要的是她父亲对她多好啊〈有〉酱螅自己也记不清过了多少个生日了,除了母亲送的小礼物之外,那个做父亲的给自己送过什么?当然,也不能说什么都没送过,在那些黑夜里,他在自己的睡梦中送给了自己终身无法洗刷的耻辱∠氲秸饫镄⊙挪唤悲从衷来,眼睛微红,对眼前的女人充满了嫉妒之情。

第10章心理冲击

“小雅,我就要和你爸爸结婚了。

“李满媛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小雅吃了一惊。

结婚?随即仿佛脑子一下就开窍了。

怪不得她会打电话让自己去医院看那个人,原来两个人已经……不过,她和那个人年龄差太多呀!哼!还不是冲着局长的头衔,真正吸引她的不可能是那个男人,一定是那个男人拥有的权势。

小雅忽然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鄙视之情。

她这次带自己到这里来多半是替那个人做说客的,哼!老东西看来是贼心不死,若不是看在血缘的份上,巴不得他被尚融弄死呢。

“你们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不会是想请我喝喜酒吧?”

小雅鄙夷地说道。

眼睛看都不看女人一眼。

李满媛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女孩直截了当的回答还是让她有点尴尬。

看来这小东西还没有被尚融调教好,野性大着呢,祁顺东怎么会有这么个浑身长刺的女儿?不过自己今天是想从女孩嘴里证实一件事情,暂时就不和她计较了,有的是时间,早晚把这只小猫的毛毛给捋顺了。

“小雅,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下。

毕竟他只有你一个亲人啊?李满媛仿佛有点讨好似的说道。

亲人?小雅心里有种想狂笑的感觉。

世界上有他这样的亲人吗?一个想对自己女儿下黑手的畜生,做他的亲人只能令人感到恶心。

小雅禁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管你有什么意思,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小雅尖声说道。

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李满媛暗想。

祁顺东到底对女儿做了什么,女孩的心里好像有满腔的仇恨,不过从女孩激烈的反应可以看出,她毕竟还是嫩了点。

老东西可能心太急了点,如果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柔情似水的善加调教,她还能不乖乖就范?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呢。

李满媛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父亲在自己身上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举动,一时一个身子就麻酥酥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沙哑着嗓音说道:“小雅,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说着李满媛把脑袋凑近女孩低声问道:“他……是不是侵犯过你……我的意思是……像男人那样……侵犯你的身子……”

未等李满媛说完,小雅的心里就是一阵惊颤,脑子里轰的一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嘴里几乎念叨出来。

这个不要脸的,这个畜生,居然把这点丑事告诉这个女人了,天呐,他怎么就这么没有廉耻,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罢了,这不是让自己没法做人嘛。

小雅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女人,刚才还高高在上地鄙视着女人,此刻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反过来了。

不知她此时有多得意呢,该轮到她来鄙视自己了。

小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想起身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屈辱的女人,可一个身子软软的,就像瘫痪了一般,眼睛里已经满含热泪。

娇弱无力地抗拒道:“你胡说……你胡说…… 我……”

说着一扭身子伏在沙发上嘤嘤哭泣起来。

李满媛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她起身坐到女孩身边,一伸手就把女孩搂在怀里,就像搂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摇晃着。

小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挣扎,任女人抱着自己的身子,脑子里把这些年来所有受过的委屈都过了一边,一时就干脆在女人怀里哭个天昏地暗。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女孩的哭泣渐渐平息下来,一张脸埋在女人丰满的胸部,只是不好意思抬头。

“看你,把姐姐的衣服都哭湿了。

“李满媛几乎是贴在女孩的耳边说道,那一股香热的气息吹进了女孩的耳朵里,让她禁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起来,让姐姐去换件衣服好不好?”

李满媛就像哄孩子似的说道。

没想到小雅还是趴在她的怀里不肯起来,李满媛知道女孩脸嫩,在经受了刚才的心理冲击以后,心灵上还很虚弱,自己的怀抱此刻对女孩来说无异于遮风避雨的港湾。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缎子般的秀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小雅,你知道吗?我们两人真是同病相怜呢。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但不恨他,心里还……”

李满媛低头看了女孩一眼,只见女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外来生物似的。

她当然明白女孩此时的心思,一个绝望的孤独的灵魂在一片苦海中苦苦挣扎,忽然抓住了另一颗同样的灵魂,吃惊之余当然是无可抗拒地互相接近,然后慢慢贴在一起。

“小雅,我们的父亲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们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他们。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李满媛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女孩用梦幻般的语调说道。

谁知道她父亲是谁?难道也和那个人一样是个畜生?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被自己的父亲……不过她好像并不恨她的父亲。

不一般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会有这种变态的心理?小雅在想入非非的同时,刚才对女人的敌意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了,心里只是充满了好奇心,盼着女人赶快说下去。

她在女人怀里扭扭身子,似乎是想让自己躺的舒服点,一双美目半开半闭着,猩红的小嘴颤抖着倾吐出阵阵处子的幽香,看的李满媛心中搔痒难当。

她舔舔自己干热的嘴唇继续说道:“我父亲叫李长年,是省公安厅的厅长。

“小雅的眼睛一瞬间睁得大大的,这倒不是厅长的头衔让她惊讶,而是她忽然有点明白了女人说的“不一般的男人“的含义。

厅长、局长。

都是权势男人,都有着强烈的征服,包括征服女人,女人中包括自己的女儿,她的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从小母亲就去世了,我爸爸很疼我……”

李满媛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的虚空之处,眼前的女孩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亲切高大令她感到温暖的身影。

在小雅心慌意乱、无地自容的娇羞中,她讲述了一段荡人心魄的父女之恋。

第11章天定姻缘

那时的三宫区还不属于市区,而是县里的一个乡。

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李长年已经是三宫派出所的副所长了,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当时,包括本系统内的一些年轻姑娘都对李长年心生爱恋,恨不得嫁了他做老婆。

可奇怪的是李长年心无旁骛,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的殷勤熟视无睹,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可有谁知道李长年内心的苦衷呢。

早在上高中的时候,李长年就和班里的一位名叫王萍的漂亮女生谈恋爱了,虽然那时的男女生之间关防很严,即使同桌之间也很少说话,谈恋爱被认为是一件羞耻的行为。

但是,青春的动还是有机会突破世俗的禁忌。

李长年在前桌那个女生一回头的瞬间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王萍当然读懂了李长年的眼神,在一个夏天的黄昏,她们心有灵犀地相遇在一片高粱地里。

两人之间没有经过任何缠绵的前戏,更没有甜言蜜语,而是像两只发情的小兽一般喘息着,互相抱在一起在高粱地的一道排水沟里面翻滚着,最后,当女孩的几件衣服散落在地头的时候,李长年盯着双手捂着羞处、小脸绯红、双目紧闭的女孩不知所措,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脸上滑落。

女孩见他长时间没有动作,一时就忍了羞臊,眯缝着眼睛偷偷一看,就看见了男孩呆滞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窃笑。

感情这傻小子是被自己青春的身子迷住了。

女孩心里一阵甜蜜,就顾不上害羞了,双手不再遮挡那片未经开垦的c女地,而是微微张开腿任由它裸露着,一双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战战兢兢地从手指缝里偷看男孩将怎样扑上来撕裂自己。

果然,只见李长年用喷火的眼神凝视了女孩那弹丸之地一阵之后,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声音,随即就猎豹一样将女孩赤裸的娇躯扑倒在自己身下。

一边嘴巴在女孩的脸上、脖子上、胸上又咬又舔,一边一只手就胡乱地退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紧紧贴上女孩软玉般光嫩的,一阵肉紧的摩擦以后,一股湿热的东西沾满了女孩的双腿之间,随后就瘫在女孩身上呼呼喘息。

那时的女孩比男孩发育要早一些,虽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王萍凭感觉就知道男孩没有击中自己的要害,因为她没有感觉到那种硬度和传说中疼痛,除了双腿之间黏糊糊的东西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男孩一眼,小手捂住嘴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因为,他看见男孩那玩意不比家门口水沟里光戏耍的小孩大多少。

李长年随着女孩的目光地头看看自己的东西,一时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从地上跳起来提起裤子扭头就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李长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格上变得郁郁寡欢,走在路上只要碰见女同学就会脸红,而那个坐他前面的女同学只要看他一眼,李长年就觉得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滴血的心,最后他甚至开始疑神疑鬼,怀疑那个女同学把自己的隐私告诉了别的女同学,因为他觉得班里所有的女同学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于是,心里就把那个王萍痛恨的杀了她的心都有。

不过,李长年的沉默寡言却引得了教师的好感,老师们给他的评价是老成持重、堪负重任。

再加上他心灵聪慧,博闻强记,学习成绩总是在班里排名第一,所以,尽管心受难言之隐的打击,却也领略了另一种成功的喜悦。

由于李长年家庭的红色背景,高中毕业以后,他就进了公安系统工作,没几年就当上了副所长。

他经常穿着一身警服,后面背着一支手枪,威风凌凌地到下面的村子里去巡视,引来那些花季少女羡慕的眼神,就有些胆大的姑娘偷偷给他写情书。

李长年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藏在被窝里偷偷看那些热情四溢的文字,一边看一边揉搓着自己又软又小的把儿,十次中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次稍稍,使他领略到发泄的快感,几年下来,他收藏的情书几乎可以编成一部专辑了。

也许是命运捉弄人,也许李长年和王萍前世就已经种下了姻缘。

在高中毕业四年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李长年在街上意外地碰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王萍,虽然在上学期间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并且这件事情对李长年产生的心理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可毕竟是过去的老黄历了,再加上李长年已经混的有头有脸,很想在昔日的老情人面前挽回一些面子,当他得知王萍这些年事业上颇受挫折时,心理上就渐渐平衡了。

暂时收藏起那颗嫉恨之心,热情地邀请王萍到自己的宿舍吃饭。

那是个阴沉沉的夜晚,李长年从外面的小店里买来几样小菜,外加一瓶烧酒,两个老情人就在狭小的单身宿舍里喝酒聊天。

不一会儿外面就下起雨来,李长年已经有了三四分醉意。

王萍本不善饮酒,可是经不起李长年的殷勤相劝,加上老情人相见颇多感慨,就放开胸怀把自己喝的云里雾里。

“长年,你怎么不结婚?”

王萍醉眼朦胧地盯着昔日的小男生问道。

李长年平时最怕有人问起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他内心的不可告人的隐痛,可是现在发问的是王萍,那感觉要复杂的多。

一时李长年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对这位曾经向他裸露过自己处子之身的女同学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故意刺激我呢,我为什么不结婚难道你不知道?”

王萍摇摇脑袋,莫名其妙地说道:“我都这么多年没见你了,怎么知道你的事情,条件太高了吧。

“李长年以为王萍故意装糊涂,心里就气得不行,脑子里又想起玉米地里那狼狈的一幕,积攒多年的一股怨气瞬间就爆发出来,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拉到脚跟,就那样将自己的赤裸裸地凑近老情人的脸愤怒地说道:“你不知道……你当年耻笑过的东西……看看吧……我能和谁结婚……”

说完也不提上裤子,身子一歪就倒在那张小床上哭起来。

王萍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终于就想起了那次偷吃禁果不成功的往事。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李长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原来自己那一声无意的轻笑,让一个不解风情的少年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沉重包袱,以至于几乎让他失去了男性的尊严。

其实,这些年王萍的心里一直有李长年的影子,此刻见了他嚎啕大哭、生不如死的样子,心里的母性女性情感就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也热泪纵横,一时心里就充满了革命的友情和爱情,打定主意今晚要用自己青春的身体慰藉这颗孤独的灵魂。

第12章菩萨心肠

王萍怀着一颗内疚之心爬上床去,将李长年抱在怀里,嘴里叫着:“哦,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呢?”

一边也不顾羞耻伸手就把男人下面软绵绵的东西抓在手里轻轻地揉动,一边就在男人的脸上亲着舔着,那神情就像是一对失散多年的患难夫妻在他乡再次相逢似的。

李长年则像是流浪多年的孤儿重新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他浑身颤抖着抑制住自己的悲鸣,将一个脑袋尽往女人柔软的胸部婴儿一般拱着,似在寻找那生命的泉眼。

王萍腾出一只手来,将自己的t恤拉高,裸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将一颗红艳艳的蓓蕾送进了李长年嗷嗷待哺的嘴里。

王萍已经是过来人了,对男女之事自然是熟门熟路,她见男人嘴里叼着*头,身子就像打摆子似的,而下面却毫无起色,知道男人是压抑的太久了,再加上心情过于激动,自然就无法,于是她就不再刺激他,而是把男人抱在怀里,一边让他尽情地吮吸,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尽量让男人平息下来。

良久,李长年果然在女人的温柔爱抚子不再颤抖了,嘴里那阵没命的吮吸也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含弄,那神情就像是吃饱喝足的婴儿即将沉沉睡去。

王萍把李长年的一只耳朵韩进嘴里轻咬了一阵,温柔的问道:“长年,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看好不好?”

谁知李长年听了王萍的话好像受到了极大刺激似的,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女人连连摇头道:“不不……没用的……我不行……”

王萍也不着急,她凑过嘴唇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吻着,一边就慢慢移到了他的嘴上,伸出舌头轻舔着男人的嘴唇,一边吐气如兰地低声道:“谁说你不行,你一定行的,你知不知道,小道时候很多人都和我们那次一样……今天你一定可以的……难道你觉得我不漂亮了吗?”

李长年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王萍,今天第一次感到女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是如此的美丽,甚至比上学时期的清纯更多了几分韵味。

尤其是刚在自己含弄过的一只房在自己眼前晃悠悠地,是那么的白嫩饱满,那一滴殷红被自己吮的湿漉漉的肿胀起来,在灯光下面发出诱人的光泽。

李长年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有一股暖流在慢慢升起,内心深处那尘封已久的对女人的渴望仿佛一根细丝一般搔动着他的神经。

他沙哑着嗓子胆怯地问道:“萍萍,我……我真的可以……”

王萍在男人的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当然。

“接着又红着脸继续道:“如果你看看我的身子……就会……”

一阵羞臊让王萍说不下去,轮到她把头藏进男人怀里了。

李长年似乎重新获得了生机,一把搂紧了女人急忙道:“ 萍萍,让我看你身子吧……”

谁知王萍娇躯一转,把个后背对着男人娇嗔道:“哼!我是你什么人呢,想看就可以看的吗?人家十六岁就让你看过了,可后来由不理人家……”

说到后来声音就哽咽起来,仿佛是李长年当初无情地抛弃了她似的。

李长年缺乏对付女人的经验,此时听了女人幽怨的哭诉,一颗心恨不得拿出来给女人看看,嘴里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好,可体内的那股火苗似乎越烧越旺了。

王萍见身后的人没有了声息,心里暗暗后悔,刚才不应该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于是身子往后挪了一点,把一个丰满的贴在李长年的轻轻扭动着,一边回头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无限幽怨地说道:“哪里有你这样的…… 什么都要人家主动么……你就不会自己……”

说着向后拱了几下,忽然就感觉后面顶着了一个微微发硬的东西,心里不禁一阵惊喜,再也顾不上矜持了,伸手就自己解开了腰带,把裤子拉到大腿上,那挺翘的雪屁就暴露在李长年的眼前。

李长年长这么大,何曾见过如此旖旎的风光,上次在玉米地里对女人的身子也就惊鸿一瞥,如今赤裸裸白花花的美臀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可触,叫他如何不上火,只听他几乎带着哭腔说道:“萍萍,我……真的…… 你帮帮我吧……”

王萍虽然有过性经验,可毕竟还算不上,如今听见男人的恳求一时就进退两难,如果自己太主动,他今后说不定会看不起自己,可如果不主动的话,说不定刚刚取得的一点效果就要前功尽弃,还是趁热打铁吧。

王萍红着脸咬着嘴唇转过身来,荡人心魄的眼神瞟着男人,一边脱着自己剩余的衣服,一边娇羞无限地说道:“你……你可要记住今天,人家……人家可是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给过你;两次了……”

说话间已是一丝不挂,就像上次在玉米地里一样,微微敞开自己的玉腿,只不过这次向男人展露的是一片已经被开垦过的土地,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用双手捂住双眼,从指缝里偷看男人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了起色,一看之下,心中感到一阵微微失望,原来男人那玩意虽然有点晃头晃脑的架势,但在王萍看来却是太一般了,不过,也算是奇迹了。

还是先给他点自信心再说。

王萍看着傻愣愣盯着她下面的男人,娇声道:“长年……你快来……你已经行了……快来爬我身上……做我的男人吧……”

在女人一遍遍的呼唤下,李长年气沉丹田,几下就剥光自己的衣服,义无反顾地扑上身去,嘴里反复着几句誓言般的呓语。

“我的好萍萍……今生今世我……。”

在王萍的帮助下,李长年生平第一次勉强完成了对女人的进入,虽然前后没有坚持两分钟,但这已经足以让他激动的再次哭泣起来。

王萍装作很享受的样子,一边心里担心着男人挤进去的那点牙膏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随即宽慰自己,也许就根本没有流进去,还好自己已经不是c女了,那里相对宽松,不然今天的结果可能和玉米地里也没什么区别。

第13章嘎然而止

王萍于半醉半醒中的一次献身终于让李长年勉强成了一个男人。

那天晚上,两个人几乎整夜没有睡觉,倒不是李长年雄风再起,而是他一直用手和嘴表达着对女人的一片激情,嘴里一遍遍重复着感激的誓言,王萍在他的心目中俨然成了一个女神。

第二天,李长年没有经过家里任何人的同意就去了见了王萍的家人。

其实,王萍所谓的家人也就是个几乎瘫痪在床上的老奶奶,至于王萍的父母亲,老奶奶不知是不愿意再提起,还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总之她是说不清了。

如今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后生愿意娶她的孙女为妻,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况且这个年轻的后生年纪轻轻已经是个大人物了,自己的孙女能攀上这门亲事那真是她上辈子积德呀。

从王萍家里回来,李长年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影响,不考虑自己的身份,竟然和王萍夫妻一般双宿,过起了小日子。

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那个年代,两个没有注册登记的男女怎么能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呢,这不是耍流氓吗?就有思想觉悟高的某个男女给派出所写了一封举报信,要求严肃处理这两个伤风败俗的资产阶级分子。

如果换了一般人,可能早就应广大群众的要求进行处罚了。

问题是李长年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父亲是当时在位的省革委会副主任,要想处罚李长年必须先要问问老头子愿不愿意,要不谁有那个胆呐!于是,报告就一路打上去,终于传到了老头子手里,老汉手里拿着那份报告掂量了许久,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勃然大怒,当时就叫备车,准备去打断那个不争气的孽子一条狗腿,无奈部下们苦苦相劝,老婆子哭哭啼啼,又说年轻人谁不犯错误?年轻人犯错误即使上帝也会原谅的,一个领导干部如果不允许年轻人犯错误,动不动就用打断狗腿之类的处理方式,那还能算是个马克思主义者吗?经过众人的一番劝解,老头子勉强同意给孽子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不过,考虑到此事在当地已经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李长年被调回到市公安局工作,以便就近监督改造。

一个星期以后,李长年的母亲亲自出马,风尘仆仆地赶到三宫乡,先是和风细雨地劝说儿子一定要以事业为重,绝口不提他和王萍之间的事情,等说动儿子同意先回城工作以后,她召见了当地的最高政府官员,那些乡一级的政府官员见了这个省城来的贵妇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定做好女方的思想工作。

至于后来他们是怎么做的工作,即使李长年也不得而知。

李长年听从了母亲的劝告,因为从性格上来说,李长年是个理性的男人,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自己的前程。

同时,他虽然喜欢王萍,但是* 体上的磨合期已经过去了,而感情上的渴望又不能成为他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何况,母亲说过,如果那个女人真爱他的话,不管他走到哪里将来都会属于他,何不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彼此的忠诚呢。

于是,李长年花了几天时间说服了王萍,顺便最后享受一下女人柔嫩的身体,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爱情战胜不了世俗的偏见。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李长年在对王萍说完一段感人肺腑的山盟海誓之后,告别了泪人似的情人,毅然踏上了回城的路途……李满媛的故事听得小雅回肠荡气,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了,可她仍被那个古朴的爱情故事所吸引,遗憾的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李满媛的讲述。

趁着李满媛到别的屋子接电话的时候,小雅脑子里还在梳理着故事的脉络。

显而易见这个故事还没有完,李满媛只是说到了他父亲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情人,难道两人后来又重新相聚了?还是他又另外娶了妻子?不然李满媛是从哪里来的呢。

如果李满媛是李长年后来妻子生的,那她就没必要给自己讲述这段爱情悲剧,看来这个叫王萍的女人和李长年还有故事,这个叫王萍的女人多半是李满媛的母亲。

小雅这种不厌其烦的推理,其实并不是为了追求故事的完整性,而是想和李满媛前面的一个引子挂上钩,那就是,李满媛为什么会和他父亲那个的……小雅想弄明白的其实也就是这一个焦点问题。

“小雅,真对不起。

“李满媛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单位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去一趟。

“小雅心里一阵微微的失望,不过也只好站起身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李满媛走到小雅面前,伸手把女孩的一缕秀发梳理到脑后,低声说道:“等有空我给你打电话,不管我和你父亲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是同病相怜了。

“小雅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别把我们的事告诉他。

“李满媛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们两人的事情只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小雅听了李满媛的话不禁一阵脸红,觉得少妇的话听上去有种暧昧的味道。

可暧昧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清。

不过,不管怎么样,小雅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起码没有利害冲突,在目前失去了乔菲和紫惠之后,自己还真的需要一个姐妹般能够说说知心话的人,这样想着,心里就已经在期盼下次的见面了。

第14章擒贼擒王

街道边的树枝上终于绽放出了绿叶。

这晚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大街上的行人们行走在阳光里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

祁顺东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一边悠闲地抽烟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一片嫩绿令他赏心悦目。

不过一想到刚才张浪打来的一个电话,他的心头不禁一阵郁闷。

张浪告诉他,自从张铭事件以后,至今他们还没有掌握尚融的行踪,刑警们先后对惠亚公司和娱乐城做了调查,但是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实际上惠亚公司和娱乐城的资产除了两个小股东以外,几乎都在林紫惠的名下,也就是说,尚融和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关系。

所以,有些针对尚融的措施无法和公司扯到一起。

祁顺东为此感到恼火。

看来尚融已经把自己和公司的联系全部剪断了,林紫惠虽然是尚融的情妇,但是法律里面没有关于情妇的法条,如果再去折腾惠亚公司就可能受人口实,但是,张铭大闹三宫,枪击派出所所长的事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省市两级政府高度关注,自己现在全权办理这个案子,总的有个像样的交代。

如果草草收场的话,自己颜面何存,这次可就不能把责任推给张爱军了。

但是,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先抓了张铭的老婆,再静观其变,可卢凤在张铭死的第二天就失踪了,这肯定是尚融预先策划好的阴谋,所以短时间内抓住卢凤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祁顺东一咬牙心里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不行的话就先把尚融抓了。

只有抓了尚融这个小有名气的有钱人,才能和发生的大案相提并论,抓几个小毛贼是交不了差的。

即使查不出什么,也能证明自己的魄力,让大家知道自己是在玩真的。

而不是敷衍了事蒙混领导。

再说,张铭和尚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尚融采取措施进行审查也是无可厚非。

说不准,还能从他嘴里挖出点蛛丝马迹也不一定,再不济事也算是给尚融一点颜色看看,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祁顺东下意识地伸手摸摸曾经被鱼汤泼过的面颊,一时就打定了注意。

祁顺东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张浪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心里居然有点紧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居然会为了抓一个小痞子而感到紧张。

这让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在张浪接电话的时候,祁顺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得中气十足地命令道:“你们现在集中所有力量,务必找到尚融,只要一发现他马上拘留。

记住 ,一定要保密。

“放下电话,祁顺东忽然想到,尚融会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跑掉了。

他记得自己在案情分析会上好像透露过要抓尚融的意思,没准局里哪个败类就会把消息传达给尚融。

如果尚融要是真的跑到哪里躲个一年半载的话自己岂不是失去了对手?这个小痞子,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老在你眼前晃悠,现在真正想让他出现的时候,他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就不信你会丢下那几个小美人不要,咱们就看谁更有耐心。

祁顺东心烦意乱地想着。

祁顺东真可谓是尚融的知心人。

躲在别墅里的尚融无聊地猫了一段时间以后,派出建斌时时进城打探消息,可建斌带回来的消息显示,公安局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就连李晴现在也不知道刑警队有什么举动。

尚融的心思就活泛起来,打算回家去看看。

那天早上自己把话说得太重,几个女人现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起码回去露个面,也好给他们一点安慰。

男人可是女人的主心骨呀,女人没了主心骨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尚融给自己寻找着回家的借口,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想回家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因为那满腔的欲火已经很久没有发泄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自己体内的那股欲火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强烈,如果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说不准哪天就会跑到楼上去把那个漂亮孕妇给办了。

这天,建斌回来说,警察现在也不去公司和娱乐城了,生意上的事情一如既往。

同时还告诉尚融,张铭的骨灰已经由公司派人送回他的老家了,公司还给了他家里五十万块钱。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卢凤不在场的时候悄悄说的。

卢凤看来还是挺相信尚融,既然知道男人迟早一天会回来,她也就在别墅里住下来安心保胎,况且,郊外春天的景色很美,空气又清新,对孕妇和婴儿来说,没有比这更理想的地方了,再说,谁让自己做了黑社会的老婆呢?自从尚融给他说了意大利黑手党女人的先进事迹以后,卢凤已经把自己的丈夫和眼前这些男人看做黑社会了。

不过,卢凤对黑社会并不反感,她以前经常看黑社会的电影,那里面那些黑社会的老大呀什么的,挺有人情味,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容易被警察抓着,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这社会做什么没有风险呢,男子汉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这可是那些大人物说的话。

尚融想回城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卢凤,因为眼看着卢凤的预产期就快到了,但是,以卢凤目前的身份是不能冒险住进城里的任何一家医院。

所以,尚融想联系一下有经验的接生婆,这件事情紫惠也没有经验,不过朱虹和杨嫂都是生过孩子的人,想来会有办法。

对于卢凤肚子里的孩子,尚融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这可是张铭用自己性命托付的事情,也是自己最后能为张铭尽点力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本来是可以交给建斌去办的,但他还是决定亲力亲为。

经过再三权衡,尚融给三个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后,就自己开着车,在明媚的春光中回家找他的几个小美人去了。

第15章成人游戏

尚融到达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不敢大白天回家,如果警察真的要抓他的话,那么门口一定有人盯着。

于是他走街串巷一路来到高燕的茶楼,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坐在车里观察着茶楼前面过往的行人。

不过以尚融的业余水平,即使门口有二十个警察,只要不穿警服他也认不出来。

他之所以贼头贼脑的窥视,无非是出于自我安慰的心理。

看看好像一切平静,没有让他感到不安的人物,于是尚融在脸上带上一幅大太阳镜,竖起夹克的衣领,目不斜视地向茶楼走去。

不知为什么,每次来到高燕的茶楼,尚融都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一种不安,又好像是在梦境中早就来过这里,不过,茶楼给他总的印象是阴沉压抑,这也是他当初不情愿高燕在这里开茶庄的原因。

来到楼上,发现几乎没什么人喝茶,灯也没有开几盏,光线很暗。

一丝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在尚融听来就像是安魂曲。

就在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先生,喝茶吗?里面请。

“尚融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爱琳的声音。

这小东西不是在上学吗,怎么在这里。

对了今天是星期天。

看来老子在别墅里暗无天日的过糊涂了。

他也不去理会女孩尽自往里面的包间走去,一直走到最里面,看见一扇敞开的门就走了进去。

包间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比大厅的光线更暗。

不过对尚融来说,他此时见不得阳光,这种阴暗之地正好适合他。

爱琳从身后跟进来,娇声问道:“先生喝什么茶?”

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这个美人胚子了,好像有点长开了,个头仿佛也高了一点,在暗淡的光线下,那张雪白的俏脸配上闪闪发光的双目,挑动着尚融的欲念。

他没有回答女孩的话,而是伸手在女孩的嫩脸上轻轻摸了两下。

没想到女孩啊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惊呼道:“你……你想干什么?”

尚融一时感到奇怪,难道小东西到现在都没有认出自己吗?这才想到除了光线的原因以外,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此时,看见女孩一幅受惊的样子,内心忽然一动,一股邪念涌上心头。

只见他一步就窜到女孩背后,迅速关上房门。

低声喝道:“干什么,老子要你。

你要是乱叫的话我就杀了你。

“爱琳当然听见了身后的关门声,也许是被吓傻了,竟然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颤抖着声音哀求道:“不要……这位大哥……我还小呢……求求你放过我吧……”

尚融被女孩娇弱的哀求声刺激的热血沸腾,朝前一步就把女孩的身子拉近怀里,把她的小紧紧贴在自己膨胀了十几天的之上,双手更是在女孩娇嫩的胸部一阵揉搓。

嘴里恶狠狠地低声说道:“ 你还小吗?瞧瞧……小都翘起来了……还有……也不小了……难道你没被男人弄过吗?”

爱琳一个小身子羽毛一般轻盈地抖动着,可丝毫都没有挣扎逃脱的意思,只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一边还顺着男人的话娇喘道:“没有……只是……被摸过身子…… 啊你饶了我埃俊…我姐姐就要来了……”

爱琳的表现让尚融心里更奇怪了,这小东西虽然抖抖索索的,可哪里有一点被的恐惧?难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了?尚融顾不上多想,心里的火焰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一边伸手拉下自己的裤子,一边低声恐吓道:“要想饶你也行……你先让老子舒服一下……你姐姐要是来了,就两个一块奸了!”

“啊〔灰#堪琳带点哭声惊呼道:“我……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舒服……求你不要破我的身子……我要留给大哥呢……”

至此,尚融已经完全肯定爱琳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一时就有点泄气,看来又要变成顺奸了,不过,他其实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就要了爱琳的身体,只是想寻点刺激解解饥渴,既然女孩已经认出了自己,干脆就让给自己舔几下,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于是,尚融放开女孩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坐,指着自己旗杆一样耸立着的硬物说道:“既然你要把身子留给你的大哥,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必须用你的小嘴把它弄软了。

“爱琳这才转身看了男人一会儿,又红着脸瞟着那摇头晃脑的玩意,把自己一根纤纤玉指咬在嘴里,似乎在权衡男人提出的交易条件。

尚融等了一阵见女孩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就威胁道:“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愿意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它插进你的身子里。我现在开始数了,一……”

尚融正准备继续数下去,却听爱琳说娇嗔地说道:“你讨厌……洗都不洗……臭烘烘的谁给你……”

尚融听了女孩的话,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既然女孩都不想再扮演角色了,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还有什么意思,那股邪火也就烧不起来了,反而脸上一阵尴尬,顺手就把那丑东西塞进了裤裆里。

干笑道:“嘿嘿!爱琳你早就认出大哥了是吧。

“爱琳转过身去不看她,嘴里哼了一声娇声道:“才不是认出来的,人家是闻出来的呢。

“尚融从椅子上跳起身来,把女孩柔软的娇躯再次拥进怀里,接连在她的花瓣似的小嘴上啄了几下,厚着脸皮问道:“小宝贝,你说哥哥身上什么味……”

爱琳扭动着小撒娇似地说道:“臭味……好臭好臭……”

女孩的媚态又激起了尚融的邪火,他一下下地顶着她柔软的肚子情急地说道:“你这个小东西好香好香,哥哥早晚要把臭东西喂到你的小嘴里……”

就在爱琳不要不要地撒娇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高燕就像一尊天神似的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来不及分开的男人和女孩一眼,淡淡地说道:“爱琳,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大哥说。

“爱琳似乎感到了羞臊,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逃跑似的出了门。

尚融见高燕板着一张脸,神情冷漠,先前还以为是吃醋呢,可仔细一看,高燕的眼里竟然满含着热泪,却是一幅悲伤的神情。

第16章茶楼销魂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一声。”

高燕一双美目似恨似怨地盯着尚融问道:“好歹我……”

哽咽了一下就说不下去了。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这个时候追问张铭的事情,尚融可能会很生气,可高燕不一样,因为尚融知道高燕曾经真正爱上过张铭,只是张铭没有胆量爱老板的女人。以前尚融嘴上不说,心里总以为张铭之所以拿自己当借口,实际上是闲高燕太烂。可后来张铭居然娶个孕妇做老婆,尚融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相信张铭之所以不娶高燕确实是因为自己有恩于他。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的重要性,尚融是准备当时就要把张铭的事情告诉高燕的,可后来一想高燕早晚会从其他的渠道得知这一消息,晚知道比早知道要好,所以在出去躲避之前就没有去见高燕。不过,尚融可不是一个坐在那里任女人数落的人,他见女人大有兴师问罪的神情,就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一边点上,一边琢磨着怎样应付女人的责难。”

人死不能复生,告诉你只不过是增添你徒劳的悲伤,我知道你一直就爱着张铭呢。”

未等女人开口,尚融就先发制人说道。果然高燕脸色一红,急忙先自己辩解起来。”

你别冤枉人,我是在你面前发过誓的……””哦!你发过什么誓,我怎么不记得了。”

尚融故意装糊涂,目的就是想转移高燕的视线。高燕是个急性子,见男人耍无赖就急了。”

我……我说过……”

忽然看见男人嘴角露出意思不怀好意的奸笑,一时就明白是男人故意在捉弄她,想哄她把那句羞人的誓言再重复一遍。于是就一阵风似地滚进男人的怀里恼羞成怒地用一双粉拳无力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一遍呜咽道:“我就爱他了,我就爱他了,你把我也杀了吧。”

尚融听女人满嘴胡说起来,心里就明白女人是怀疑自己弄死了张铭,一时也是恼羞成怒,一手箍住女人的细腰,把她横放在自己的腿上,照着那个气球般鼓起的就是一阵抽打,一遍打一遍还骂道:“你这小,我让你爱……他已经死了……你去爱呀!大活人不爱你偏爱死人,犯贱是吧。

“高燕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发作,只觉得自己的被打的生疼,一时就后悔自己说话没分寸,本来只是有点伤感,想借机劝劝男人,没想到惹得他上了肝火,不过高燕有点受虐的倾向,被男人这样按在膝盖上撒,心里就产生了怪异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酸软酥麻,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得嘴里呜呜咽咽地任男人拍打,一头秀发垂在地上,半截衣服缩上去,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蛮腰。看的尚融心火又起,手上的力道渐渐弱下来,最后变成在丰屁上的揉弄。高燕忽然就感到自己胸部有个硬物在迅速膨胀着,脑子里就想起刚才爱琳和男人在包间里面缠绵的情景,感情男人还没有发泄过,从上的的那只手,高燕预感到自己这次又是引火烧身,不过,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被男人弄过了,身子里面的一旦发酵起来几乎无法控制,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死去的张铭?高燕吃力地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说道:“我就是个小……我犯贱……你使劲打……打死了人家也不怨你……”

说完就扭动着一个丰屁仿佛在乞求男人的暴风雨来的更迅猛一些。尚融本来就是饥渴难当,面对眼前的这堆*骨媚肉,让他如何忍得住,不过他可没有心思去迎合女人,女人让他打,他偏偏不打了。本来就已经拉开拉链的裤子里,那玩意儿早就在探头探脑了。刚在爱琳没有完成的动作就让高燕继续吧。”

好好给老子含着。”

尚融一边摆弄着高燕的身子,一边喝道:“过两天万一老子见张铭去了不知你又含着哪个男人的玩意呢。”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温热无比的甬道里,多少天的打熬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一段时间来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渐渐松弛下来,女人真是最好的镇静剂啊!尚融忍不住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对女人的暴戾之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

你讨厌……”

高燕一边擦着嘴角,一边满脸通红地瞟着男人埋怨道:“只顾自己,不管别人……”

尚融尴尬地嘿嘿笑道:“憋得太久了,实在忍不住。”

高燕哼了一声道:“别人都只有一个老婆,也没见你这般饿死鬼似的……”

尚融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就无话可说。高燕赶紧闭上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又说错话,再惹起魔王的脾气。

尚融看看女人怨妇般的表情,心中一软,伸手把女人搂紧怀里说道:“今晚你就跟我走,还怕我弄不死你?”

高燕扭捏道:“谁要跟你走?”

白了男人一眼接着低声说道:“去我那里吧。”

尚融摇摇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那里也不安全。”

高燕从男人怀里撑起身子,急忙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忽然就看见了男人的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赶紧乖乖地缩回到他的怀里,幽幽地哼道:“老是让人担惊受怕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他……是不是你逼着他去做的……”

尚融低头看着女人执着的样子,心想这件事情如果不对她说清楚,她心里就永远有个解不开的疙瘩。毕竟她和张铭有过这么一段,女人的执着也说明她不是一个曲意奉承的人,正说明了她善良的一面。尚融沉思了一下说道:“燕燕,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逼他去做那种事情呢?”

“可是……他……他胆子这么小……怎么就敢……”

高燕想起张铭唯唯诺诺的样子,不信似的说道。尚融冷笑一声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兔子胆子大吗?”

说着伸手在女人脸上抚摸着继续道:“我不会逼别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对男人和女人都一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每个人的命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

说完长叹一声,又警告似地说道:“记住,今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这对你有好处。”

高燕好像相信了男人的话,温顺地点点头。问道:“那你晚上带我去哪儿?”

尚融神秘地说道:“一个你从来都没去过的地方,把爱琳也带上。”

高燕直起腰来娇呼道:“不要脸的,刚刚才偷吃过,难道你今晚想让我们姐妹同床吗?”

尚融一幅冤枉的神情,委屈道:“你去问问她,我可是碰到过她一根毛没有?”

高燕看了男人的滑稽样子吃吃笑着指指他的裤裆说道:“那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大门是敞开的?”

尚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不是为了迎接你。”

说着把手朝女人的下面摸去,一边耳语道:“让我看看,你的前后门是不是都为你男人打开了?”

在高燕一声媚人的娇呼声中,尚融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周围早已经是危机四伏。

第17章如火如荼

在尚融的印象中,凡是国家工作人员都是按钟点上班,警察也不例外。所以,天还没有亮他就起来了,想趁机回家一趟。看看仍然沉睡中的高燕,尚融心里笑骂道:“这婆娘昨晚算是过瘾了,今天说不定睡到什么时候才起来呢,偏偏自己也不得不早起。”

此时街上还没有一点动静。尚融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忽然就想起了爱琳,她是在另外一间卧室睡觉的。昨晚高燕在情感和快感达到高峰的时候,曾经怂恿男人去隔壁把爱琳抱过来,说是要亲眼看男人给女孩。尚融自然不会满足高燕变态的要求。不知为什么,虽然他对爱琳一直垂涎三尺,可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下不了手。仿佛这个女孩是一件精美的瓷器,怕一不小心被弄坏了。就像是儿时的癖好一样,越是好吃的东西越舍不得吃,还要想方设法藏起来,实在嘴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上一眼,放在手里把玩一阵,然后继续珍藏。现在尚融对待爱琳就是这个心态。爱琳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淡,尚融没有去开灯,而是走到女孩的床边蹲来。只见女孩睡的正香,一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小嘴微微张着,倾吐着一阵阵少女的芳香。被子一直拉到脖颈处,遮住了整个身子。看着女孩恍然不觉的睡态,虽然昨晚已经吃的很饱了,尚融还是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那股饥饿感。他伸手轻轻揭开被子的一角,探头朝里面窥视,一股香甜的热气从被子里扑出来,就像爱琳的一双小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尚融不禁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一颗心就像是醉了一般起起落落。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了,被子里面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还是依稀能够辨认出女孩身上的碎花小背心,胸前的凸起笼罩在阴影里面,随着缓缓的呼吸折射着微弱的光线。尚融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调动起全身的所有的感觉器官,体验着这香艳至极的一幕,如潮水般漫过他的灵魂,那种销魂、刺激、刻骨铭心的爱恋绝非语言所能形容。尚融颤抖的双手轻轻替女孩盖好被子,脸上肌肉因激动而改变了形状,显露出男人最丑恶的一个瞬间。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好似享受着极大的快感,尚融颤抖着身子站起身来,凭借着常人不曾有的坚韧意志,蹒跚着出了女孩的卧室。春天清晨的空气清凉如水,一弯新月斜斜地挂在天边,偶尔有一辆汽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远远的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尚融知道,早上能起这么早的只有环卫工人,那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婆娘。他们为这座城市增添光彩,可自己永远走不到阳光下面。尚融被爱琳刺激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坐在汽车里点上一支烟,边吸着,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非要冒险回家一趟,其实他完全可以把紫惠叫到某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见面,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见完紫惠以后他又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了,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里是否安全。尚融狠狠心慢慢地启动了汽车。从总的方面来看祁顺东手里应该不会有自己犯罪的实际证据,现在张铭也已经死了,他连个证人都没有掌握凭什么抓自己呢?除非他又是狗急跳墙,就像抓紫惠一样绑架自己,如果那样的话,躲避是没有用的,早晚还是要落到他的手里。天空渐渐亮起来,马路上开始出现零零落落的行人。尚融住的那栋住宅前平静如常,有两个早起的老太太正在活动腿脚,由于有地下停车场,门口也没有几辆汽车。尚融看见门卫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悠闲地抽烟。他远远地从车里观察着自己家门前的动静,可是他看不出今天和往日有什么区别。心里忍不住窃笑自己的胆怯,也许神经紧张的有点过头了。心里虽然宽慰着自己,可从下车走到门厅,再从门厅乘电梯到自己住的楼层,这段短短的路程漫长的让尚融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都会有警察突然从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冲出来。直到他拿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房门进屋为止,还靠在门上喘息了一阵。妈的,真正的恐惧是不知道恐惧从何而来。尚融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注意到家里还没有一个人起床。这些懒婆娘。随即抬起手腕看看表,原来还不到五点钟。看来是自己太勤快了。这次尚融没有首先潜入紫惠的卧室,而是轻手轻脚地进了朱虹的房间,站在卧室门口就看见床上女人熟睡的身影,慢慢地接近床边,那被子里的凸凹起伏的线条就渐渐清晰起来。尚融想着被子里那个丰腴肥腻的身子不禁有点微微冲动,一转眼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圣经,封面上烫金的字体在晨曦中闪烁着醒目的光芒。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本圣经,尚融的那股冲动竟然奇妙地消失了。看来张彩霞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也许总有一天,女人会将自己的身子奉献给上帝,那时就不会再侍奉自己了。想着这次回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尚融伸手就想把女人推醒,可手伸到半中央他又停了下来。卢凤现在的行踪应该绝对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潜意识里尚融铭记着朱虹是祁顺东前妻的事实,似乎这个名分本身就有点令人不安。还是找杨嫂吧。杨嫂的卧室在楼下的书房旁边,自从她儿子建斌跟随尚融以后,她就应主人的要求搬到家里住下了。对此,杨嫂深感荣幸,因为那次撅着被男主人用过了自己的身子,她也就暗地里把自己当成了男主人的女人,当然不能和睡在楼上的那几个相比,不过,一想到朱虹,杨嫂就觉得老天真是不公!自己虽然不敢和那几个年轻的相比,可自己身上的东西怎么就比不上朱虹了?感慨归感慨,有这个结局杨嫂已经很满足了。此刻,杨嫂已经醒来了,她总是这个房间里第一个醒来的人。看看时间还早,就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家里要完成的各项杂务。忽然就见卧室的门慢慢打开了,借着晨光杨嫂吃惊地看见男主人幽灵似的身子从半开的门缝中溜了进来。杨嫂顿觉一阵心慌意乱,不知是喜是悠,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一边颤抖着身子等待着男主人的临幸。

第18章温柔告别

然而,杨嫂的装睡怎么瞒得了尚融的法眼。那哆嗦的身子,急促的呼吸,跳动的眼皮……连杨嫂自己都意识到装的不像,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既然装不下去杨嫂也就不想装了,万一男人走了就可惜了。就在尚融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杨嫂适时地“醒“了过来,嘴里似乎吃惊地啊了一声,不自觉的把被子裹紧了一点,才惊呼道:“尚先生,你……你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男人把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杨嫂就不出声了,眼看着男人走过来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扫来扫去。还用问吗?他这个时候摸到自己的房间还不是要做那事。回想起上次男人在自己身上的狠劲,杨嫂的脸上泛起红潮,身子就变得敏感起来,多年干涩的谷道竟然瞬间就像思春的少妇一般湿润滑腻。尚融虽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但从她的神情多少还是能猜到女人此刻的心情,看着女人潮红的脸,受惊的小鸟一样四处躲闪的眼神,尚融刚才在朱虹那里产生过的冲动再次冲动起来。不过,这次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了,因为这个女人让他感到轻松,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是站在一个制高点上俯视着她,仿佛女人只是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

他们几点起床?”

由于长久不在家里住,尚融对自己女人们的起居已经有点陌生了,只好低声问杨嫂。”

六点。”

杨嫂不明就里地答道。”

那就快点吧。”

尚融看看手表似不经意地说道。杨嫂楞在那里。快点什么?快点起床?还是……在弄懂男人的意思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尚融不去理会女人,而是站起来脱下自己的裤子,赤裸着凑近女人的头部。没有任何语言能比这个动作更让杨嫂理解的那么准确了。只是,看着自己眼前那个晃晃悠悠的东西她有点微微的眩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尚融又把自己的身子朝女人的脸凑近了一点。心里嘲讽地想到,老子就不信她没有这样给她的死鬼男人弄过。杨嫂当然给男人这样弄过的,只是长久不弄有点生疏了。就像骑自行车,学会了就忘不掉,但是如果长时间不骑的话,突然骑上去难免就有眩晕之感,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果然,尚融对杨嫂嘴上生疏的技艺不太满意,咝咝吸了几口凉气以后,就把自己的宝贝从女人嘴里抽出来,责怪道:“你怎么用牙齿咬啊!”

杨嫂满面羞惭,期期艾艾地低声道:“以前很少这样的……对不起啊……我再试试……”

尚融那里还有时间做培训工作,还是抓紧时间把那股火灭了要紧。”

你撅着,就像上次那样。”

“先生……你可要轻点呀!”

杨嫂想起上次男人的勇猛心里一个劲地颤抖,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年纪大了,比不得小姐们经弄啊!”

尚融对杨嫂的唠叨有点心烦,一把就扯过女人,把她肥大的拖到床边,没有任何前戏就一下捅了进去,杨嫂“啊“的一声尖叫,赶紧拉过枕巾塞进自己的嘴里。呜呜咽咽地摇摆着身子承受着男人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直到一股热流射进荒芜已久的,杨嫂拉掉嘴里的枕巾,哀婉动听地叫了一声“先生啊……”

随即好似不堪重负似的掉在床上,屁瓣上荡漾起一阵颤动的涟漪……紫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吃惊地看到尚融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抽烟。她一瞬间有点糊涂起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家里,看着他悠闲自得的样子,全然不似很久没回家的样子,好像他一直就在家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们。还没等紫惠有所反应,她身后的乔菲惊呼一声,像一只兔子似地跳下楼去,坐在沙发上楼主男人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说些什么,那神情好像是被主人丢失的小狗重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紧接着是朱虹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出现在楼梯口,要不是身上穿着睡衣,那神情就像一个正要出门布道的女牧师。她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就转身朝小雅的卧室走去。男人终于回来了,所有的女人都起来了,小雅怎么还在睡懒觉呢。这会让男人不高兴的。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六点一刻。紫惠正准备张嘴对男人说第一句话;乔菲一张脸在男人的脖子上蹭到了第二下;杨嫂在厨房里刚好把第五只煎好的鸡蛋放进盘子里;被母亲拖出卧室的小雅穿着睡衣光着脚睡眼朦胧地正好跑到楼梯口。清脆的门铃声就欢快的响了起来。尚融的第六感官瞬间就做出了明确的判断。看来自己这趟家真是不该回呀!他推开腻在身上的乔菲,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挥手阻止了正要去开门的杨嫂,眼睛扫了楼上楼下的众女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缓说道:“我是特意回来看看你们的,马上就要走。”

说着朝已经下楼来的小雅母女走过去。在众人惊异的神情中伸出双手将母女两人揽进怀里抱了一下,然后在小雅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只见小雅的脸色顿时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这时,门铃声再次急促地想起,已然没有了刚才欢快的调子,显示出按铃人的急迫和霸道。尚融没有去理会门铃声,而是径直走到紫惠面前,一把就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张嘴贴在她的耳边好像在说着什么神秘的咒语,只见紫惠的脸色变幻不定,直到尚融松开双手,紫惠似乎才反应过来,嘴里叫声“不要!”

就扑上去死死搂住男人,抽泣起来。当门铃催魂似的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尚融挣开了紫惠的双臂,走到门口穿上自己的外套,回头看着乔菲说道:“菲儿,我不在家,你可要听你紫惠姐的话。”

随后就朝门口走去。紫惠再次尖声叫道:“融哥……”

尚融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听见紫惠的叫声回头冲她笑笑,温柔地嘱咐道:“照顾好你的妹妹们。照顾好生意。”

说完毅然打开了房门。正如尚融第六感官判断的那样,楼道里站满了穿着制服的警察,个个神情肃穆,一双双眼睛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他是个极端危险的恐怖分子,就差没用枪指着他了。尚融没有心思去数警察的人数,只是冲着一位看似领导模样的人大声说道:“早上好警官,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第19章紫惠当家

屋子里的女人们突然看见门口密密麻麻的警察,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一瞬间都意识到出大事了。乔菲嘴里叫声“哥“就哭泣着想要追出去,被紫惠一把拉住了。小雅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镇住了。朱虹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仿佛在主持一场遗体告别仪式。而刚刚被尚融雨露滋润过的杨嫂撇着嘴,心里直怪自己命不好。只有紫惠咬着自己发白的嘴唇,双眼凝视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几个人的心跳声。良久,还是乔菲首先打破了沉寂,带着哭腔摇晃着紫惠的手臂嚷道:“姐,融哥怎么了,现在怎么办呢。”

紫惠一坐在沙发上,半天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都别吵,让我想想。”

如今家里唯一的男人被抓,紫惠自然就成了全家的主心骨,所以几双眼睛都齐齐盯着她,只等着她表态。紫惠又何曾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刚才男人对她说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太突然。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从那次被绑架以后,紫惠本就不想再干那些出头露面的事情,甚至连公司的总经理都没心思做,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外面的一切就由着男人折腾去。可没想到,老天爷好像就是和她过不去,让她注定不得安闲。紫惠心里叹了口气,既然男人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总不能眼看着这个家败下去吧。要不等男人回来怎么向他交代呢?心里想着,眼睛将每个女人看了一眼,渐渐地就有了一点头绪。公司的事情自己是暂时顾不上了,小雅最热衷于公司的业务,现在就发挥一下她的特长吧。好在还有胖子顶着,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自己必须集中精力把男人交代的几件事情办好。紫惠站起身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向呆立着着的杨嫂说道:“杨嫂,先让大家吃了早饭再说。”

说完就径直上楼去了。剩下的几个女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坐在那里一边想着各自的心思,一边等着紫惠下楼来。几个女人中要算小雅最了解事情真相,不过,她现在的心思一直在琢磨男人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你爸清我去喝早茶呢。从今以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尚融为什么临别之际要对自己说这句话?很明显是要让自己做个选择,如果说以前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地较量的时候,自己还能置身于事外的话,现在他们已经成了你死我活的仇家,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选择。难道要让自己眼看着那人把男人整垮?还是帮着男人把自己的生身之父整倒,甚至杀了他?小雅想得心烦意乱。还是静观其变把,也许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不过现在男人被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么大的家业紫惠将作出怎样的安排?正当几个人围坐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见紫惠出现在楼梯口,她已经换上了一套职业装,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姐,你赶快先吃饭吧。”

乔菲站起身来拉着紫惠的手坐下来。紫惠看着坐着的几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神圣的责任感,觉得男人不在家里的时候,自己就像她们的家长,有责任照顾她们。在男人回来之前绝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我交待几件事情。”

紫惠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柔声说道:“融哥的事情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

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紫惠的自信心在逐渐地增强。”

警察有可能会找我们了解情况,我想大家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向你们保证,家里的生意没有任何违法的地方。融哥当初把股份转给我可能就考虑到有这么一天了。所以公司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

其实,包括小雅在内的几个女人都想当然地认为尚融被抓多半和生意有关系。现在听紫惠这样说,不禁都松辽一口气,毕竟保住了生意才是保住了饭碗,不然,这个家就没有指望了。可是,随即又想到,男人既然不是载在生意上,那他到底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还是杨嫂沉不住气,站在桌边怯生生的说道:“大小姐,尚先生整天看书睡觉,门都不太出……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杨嫂的话让几个女人觉得好笑,可谁也没有笑出声来。紫惠温和地说道:“杨嫂,你只要每天把家里的事情做好了,尚先生回来一定会奖励你的。”

杨嫂连声说道:“那当然,那当然……”

也不知是说当然做好家务,还是尚先生当然要奖励自己。紫惠不再理会杨嫂,转头看着小雅说道:“小雅,我想把公司的事情委托给你。”

小雅听了紫惠的话,心里一阵狂跳。一张脸没来由地红起来。不禁又想起那天早上紫惠和乔菲的对话,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难道……紫惠盯着小雅继续说道:“公司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动,不过在这个非常时期,我想还是要有个家里人在那边盯着可靠一些。我刚才已经给王世礼打过电话了,融哥的事情也大概对他说了。你的职务是总公司副总经理,就用我以前的办公室,在融哥的事情没有了结以前,公司暂时不再投资一千万元以上的项目,这点你要把握好。”

小雅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激动,甚至眼眶都有点湿润了。家里人?紫惠把自己当家里人。早上小雅看着男人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曾经有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现在男人不在了,我们母女在这家里可能也呆不下去了。看来紫惠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女人,男人的被抓显然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可紫惠还是给与了她应有的信任。”

紫惠姐……那你……”

小雅激动地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紫惠似乎了结女孩的心思,淡淡地说道:“公司要有人管,融哥的事情也得有人办。”

说着,转过头看着心事重重的乔菲说道:“菲儿,文化公司那边的业务就靠你了,小雅忙总公司的事情,那边的一些业务你要管起来。”

乔菲似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可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再耍脾气。紫惠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最后总结道:“我希望融哥不在家这段时间,大家都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别扭、添麻烦,先不管融哥回来怎么样,我就首先不会放过她。”

一瞬间紫惠仿佛又找回了当总经理时杀伐专断的感觉,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她的高贵与威严。

第20章红颜发威

尚融看着这些穿着整齐制服的人,心里略显踏实了一点。看来自己比紫惠的命好啊!毕竟抓自己的是真正的警察,并且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警察为什么抓自己。不像紫惠,既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谁,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尚融不止一次想象过当时紫惠恐惧绝望的心情。警察就是和绑匪不一样,即使对待罪犯他们也讲一点人道主义,比如,在走出大楼的时候,有个警察把一个头套戴在了尚融的头上,这使他很高兴,要不万一碰见个熟人,自己的老脸往哪搁。直到感觉自己被推进车里,然后一路向前驶去的时候,尚融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距离以前熟悉的生活是越来越远了。不过,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他的脑子虽然一直处于亢奋阶段,各种各样的想法蜂拥而至,千奇百怪的问题走马灯丝地在脑子里盘旋,但是,早上对着紫惠的那几句耳语一直让他感到不安。尚融自从卷入郑刚的案子以后,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女人参与进来。即使她们有所察觉,心生好奇的时候,甚至苦苦相逼的时候,他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即使出于变态心理,他也没有完全把祁小雅拖进自己的小圈子。然而,今天早上,出于无奈紧急交待紫惠办的几件事情很可能让她卷入自己的犯罪泥潭。尚融了解紫惠的性格,虽然那次绑架事件让她收敛了不少。但是,一旦激起她的好胜心理,就说不准她到底要走多远了。尚融深深地叹口气,自己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的事,但愿能够早点出去,不然,一切后果都难以预料。但是,自己还出的去吗?尚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先前的一点乐观情绪就消失了,脑子不受控制地把金生、射天狼、张铭包括几个死去的警察一个个过了一遍,脊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这时,他就希望紫惠在外面能够有出色的表现了。紫惠开始行动了。开完家庭会议以后,他就丢下家里的几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出了门,乔菲提出替她开车也被拒绝了,她只身一人首先来到了娱乐城。娱乐城总经理杨钧刚才接到了总公司王世礼的电话,得知尚融被警方带走的事情,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不用猜就是和张铭的案子有关。过去张铭虽然在娱乐城挂名副总经理,可是和杨钧几乎没有什么深交,因为张铭直接听命于尚融,他对张铭每天干些什么可以说一无所知,充其量也就是个经常见面的老熟人。杨钧怎么都想不通,张铭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去三宫,枪杀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派出所所长呢?现在,尚融被抓,会不会是尚融授意张铭干的呢,难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尚融和张铭之间的犯罪证据?杨钧正坐在娱乐城的办公室里想着心事,就听见传来了敲门声。他还以为是哪个员工找他办事呢,仍然把一条腿翘在办公桌上,大刺刺地喊道:“进来。”

等杨钧看清楚走进来的人,不禁眼睛一亮,慌忙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慌乱中差点摔倒。”

哎幺,林总来了。”

说着就注意到紫惠的脸色冷冰冰的,于是赶紧收拾起脸上的笑容。紫惠虽然是惠亚公司的总经理,可她还是第一次来杨钧的办公室,没想到杨钧的办公室看起来比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还要气派。她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办公室一圈,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看着点头哈腰站在自己面前的杨钧慢条斯理地说道:“尚融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杨钧点点头说道:“胖子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说着眼睛咕噜乱转,猜测着紫惠的来意。紫惠一向不喜欢杨钧,虽然他和胖子王世礼都是尚融的发小,可在紫惠看来,王世礼虽然略显木讷,可人品不错,杨钧虽然机灵但品德低下,特别是对杨钧曾经在自己面前风言风语而怀恨在心,要不是尚融顾念旧情,上次工程出事的时候紫惠就想让他拍走人了。”

怎么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尚融整天窝在娱乐城里,你们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紫惠没好气地说道。杨钧对自己在紫惠眼里的地位心知肚明,所以在上次出事以后,他一方面感恩于尚融的不计前嫌,同时也慑于紫惠的冷面无情,所以一直以来在工作上没有再出过偏差,甚至还得到过尚融的几次表扬,只是乱搞女人的老毛病改不掉,当了娱乐城总经理后,更是近水楼台,有时一晚上同时和两三个陪小姐奸宿。有人把这事反应到紫惠那里,结果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杨钧心里当然不服,心想你家男人搞了这么多女人你怎么不管,老子自己出钱嫖女人关你林紫惠什么事情,不是狗拿耗子吗?不过,他也就在心里发发牢,表面上对紫惠还是毕恭毕敬的,谁让人家是自己的老板呢?”

哎呀!林总,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整天呆在娱乐城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乎连白天黑夜都不分了,怎么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呢?”

说着,向紫惠靠近了一点,低声道:“张铭出事以后,尚总来找过我,后来警察找我谈话的时候我都是按照尚总的吩咐说的,可没自作主张过。”

杨钧急着表白自己,他猜测林紫惠是否怀疑自己对警察说了什么。紫惠看看手表,不想再和杨钧扯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杨钧,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把娱乐城卖掉。”

紫惠的话让杨钧着实吃了一惊,卖娱乐城?这是从哪说起?娱乐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怎么会想到卖娱乐城?不会是被尚融的事情吓糊涂了吧。”

卖娱乐城?是尚总的意思吗?”

杨钧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我的意思。”

紫惠似乎被杨钧的话激怒了,这家伙心里只有尚融,难道我这个总经理说了还不算吗?不过,在这个非常时期,紫惠不想把杨钧逼上绝路,况且还有些事情需要他鞍前马后呢。

第21章大开眼界

紫惠缓和语气说道:“其实娱乐城效益不错,说实话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你和胖子都是公司的股东,我已经征求过胖子的意见,他已经同意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卖娱乐城的理由。”

杨钧听了紫惠的话,心里就犹豫起来。原来她已经说服了胖子,自己只是小股东,再反对有什么用,她现在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表面上还算是给自己面子,如果和她唱反调,谁知道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后续手段,还是先听听她的理由再说。”

林总,我也是舍不得啊,难道就没有其它的选择吗?”

紫惠听杨钧的口气,就知道他基本已经妥协了。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张铭曾经是娱乐城的副总经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警察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娱乐城现在已经成了警方的眼中钉。并且这个地方鱼龙混杂、鱼目混珠,说不准就会被警察挖出点什么,到那时一切就晚了,不如趁早卖掉,少一只盯着我们的眼睛。”

顿了一下,看着杨钧似有不甘的神情又继续说道:“娱乐城卖掉以后,你集中精力把饭店经营好,只要手里有钱,什么时候有了好项目,还不是说上就上了,你还怕没事做?”

看看杨钧渐渐缓和过来的神色,紫惠像是推心置腹地说道:“其实,经营娱乐城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看看你,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在这个地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还不如好好做正经生意,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女人成个家,如果你收收自己的性子,说不准我还能帮你一把。”

杨钧听了紫惠最后的几句话居然有点感动,不管紫惠是出于什么心理,可几句话还是说到了自己的痛处。离婚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过着漂泊的生活,表面上看去好像挺风光的,可有谁知道自己的寂寞无奈呢。杨钧低着头居然感到脸上热辣辣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紫惠见火候已到,就趁热打铁地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让总公司派人清理财产。”

“已经有买家了吗?”

杨钧问道。”

这事你就不用心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必须马上去办。”

紫惠边说边站起身说道。杨钧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问道:“有什么事林总尽管吩咐就是了。”

紫惠看着杨钧低声说道:“你前期负责过监狱局的那个工程,我听尚融说那个杨局长、于永明你都熟悉。你马上去找他们,在没有具体的办法救出尚融之前,最起码要让他在里面的日子好过点,再说,今后还有很多地方说不准要麻烦他们,所以该打点你就放手去做,不要心疼钱。”

说着就不禁想起尚融经常安慰她的那句话,于是又补充道:“咱们现在又不缺钱。”

在尚融的印象中,汽车大概走了近两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起初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警察给他带上黑头套,他还觉得警察挺有人情味,没想到上车以后一路上居然就没有给他摘下来,这使他很恼火,觉得在这点上很有点绑匪的风格,难道还怕老子认出你们吗?直到车停稳以后,才有个人粗暴地把头套扯了下来。刺眼的阳光让尚融一下睁不开眼睛,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四面有围墙的大院子,他一边被两个警察推着往前面走,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靠近门口的一排小房子看上去很面熟,当他看清楚其中的一间的时候,脑子里电光石火,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原来那间小房子正是当年他会见郑刚的地方。尚融不禁回想起那个遥远冬日的午后,他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面,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接他进去,就是从那天开始,他鬼使神差地被卷进了郑刚的案子,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发生了后来那些让他心惊肉跳的案件。这难道都是上天早已经安排好的吗?要不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巧合呢?郑刚倒是出去了,没想到自己却进来了,冥冥之中那只翻云覆雨的无形大手究竟要把自己引向何方。”

还楞着干什么?衣服鞋子全部脱掉!”

尚融正沉浸在无限的感慨之中,忽然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呵斥。脱衣服?难道这里不许穿衣服吗?尚融感到很疑惑,忽然觉得这里是个陌生的世界,一个完全有别于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正当尚融犹犹豫豫的时候,后面有个人推了他一下,骂道:“吓傻了吧?干部叫你脱衣服没听见?”

尚融回头一看,一个高个子男人剃着光头,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马甲,正凶神恶煞般的怒视着他。于是,他不再犹豫,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口袋所有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另一名警察大声问道。尚融一想,自己身上除了那块满天星手表以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他把那块手表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算不算?”

那个警察拿起那块手表看了半天问道:“这表多少钱卖的?”

尚融如实答道:“六十多万吧?”

“多少?”

两名警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问道。尚融犹豫了一下,谦卑地说道:“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就是六十多万。”

两名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名又拿过那块表仔细看了一阵,还放在耳边听了一下,似不信地问道:“就这表要六十多万?”

没等尚融回答,站在他后面的那个穿红马甲的大个子男人就在他上踢了一脚,嘴里骂道:“妈个逼的,一块破表值六十万,你当这里的干部都是傻逼呢……”

没等红马甲把话说完,只见一名警察冲上前去,随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骂道:“,来这么长时间了,连一点规矩都不懂,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蹲那儿!”

尚融心中的火气瞬间就下去了,原来这个红马甲的身份和自己一样,真是孤陋寡闻啊!这里另一个警察就把手表装进了一个袋子里面,然后又翻开桌子上的一个黑皮钱包,拿出里面的一叠现金,瞄了一眼正在脱着衣服的尚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装这么多,“随后把钱一张张点过继续道:“总共五千六百块,到时候打你卡上。”

打我卡上?尚融不明白警察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敢多问。管它呢,最好这点钱两人分掉才好,那样的话他们就不至于对老子凶神恶煞一样了。尚融现在只穿着内衣裤光脚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程序。

就见那个扇耳光的警察,抬腿就踢了那个红马甲一眼,骂道:“一点眼色没有吗?还不拿号服和鞋子?”

没一阵功夫,尚融就变成身穿灰外套,外罩红马甲,脚穿黑布鞋的囚犯了,他和那个红马甲唯一的区别是,那人是光头,而他则有浓密的头发。不过尚融知道,自己那些头发在脑袋上也留不住几天了。

第22章初来乍到

紫惠来电话的时候,高燕刚进茶楼没多久。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不在床上了,看看时间,奇怪他怎么起得那么早,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难道……高燕拖着被男人搞的发软的身子,来到爱琳的卧室门前,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就慢慢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静悄悄的,朦胧中只看见女孩独自在床上睡的正香。高燕喘了口气,站在那里发了一回呆,想想自己的行为觉得很可笑、很无聊。于是又懒洋洋地爬回床上睡觉去了。男人到哪里去从不会和她说的,谁让自己爱上了一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呢?不过,全身依旧酸软的感觉让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男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想到男人对自己身子的痴迷,以及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隐秘,高燕不禁脸热心跳,她一把拉住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起来,仿佛正有双眼睛在窥探她似的。高燕没想到紫惠居然会给她打电话。一听见紫惠的声音她不禁有点发虚,以为是为了尚融和自己的事情兴师问罪来了。没想到紫惠只是冷冰冰地说道:“尚融今天早上在家里被警察带走了。”

说着就不出声了,好像要给高燕一点缓冲的时间。就在高燕琢磨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紫惠又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说完就收线了。高燕手里举着电话,脑子里只是回味着紫惠的话,仿佛紫惠的潜台词是在告诉她,男人不要你了!紧接着就觉得浑身阵阵发凉,首先是张铭的形象出现在脑海里,然后事情的轮廓就渐渐清晰起来。那件事情是他们一起干的。高燕觉得身子一软就一坐在了椅子上,想起昨晚男人说的自己那里不安全的话,既然自己那里都不安全他怎么发神经大清早跑回家里去呢,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一股悔意涌上高燕的心头,自己今天早上怎么睡的那么死,要是早点醒来用自己温软的身子缠着他,说不定就改变了男人大清早回家的念头,那样的话事情也就不一定会发生了。高燕双手搅着自己的头发,充满了哭泣的强烈愿望,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她甚至想给紫惠打电话,问问她男人现在在哪里,今后该怎么办,想知道男人被带走的时候都说了写什么话。私心里高燕很希望男人那个时刻提到过自己的名字。同时,她也想着自己能为男人做点什么。”

姐,你怎么啦?”

高燕知道是爱琳进来了,抬起头看看女孩,一把就将女孩拉进自己怀里,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哭泣道:“爱琳,你大哥被公安局抓走了。”

说完控制不住呜呜地哭泣起来,那悲伤程度无异于丧考妣。”

姐,姐。公安局为什么抓大哥呀!”

爱琳摇晃着高燕的身子问道。高燕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不应该告诉爱琳,有些事情她还不理解。擦擦眼泪,高燕站起身来说道:“姐现在也不知道,你在这里待着,姐出去一趟。”

说完就要出门。”

姐……”

爱琳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高燕转过身来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爱琳扭扭捏捏地说道:“今天早上……大哥去过我的房间……”

高燕心中一动,走回来扶着爱琳的肩膀低声道:“他……他做什么了?”

爱琳脸一红,低头说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就是看看我的……身子……”

高燕忍不住责怪道:“那你为什么不留住他……”

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赤裸裸的意思,就住了口,长叹一声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后还不知道他能不能……”

没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两名警察中的一个带着尚融拐过门厅,走上了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里很安静,尚融走在前面,听见后面警察手里的一大串钥匙哗啦啦作响。通道的一边是一间间房子,一律是两扇门,一扇是用一个大铁锁子锁着的圆钢栅栏门,另一扇敞开着的是厚厚的钢板门,门上有一个20x30厘米左右的小窗。这就是牢房吧,怎么看不见里面有人?不是都说现在牢里面人满为患吗?随即又觉得自己瞎心,人再多也不多自己一个,牢房可不是酒店,酒店住满了人家就会让你滚蛋,牢房再满人家也不会把你放掉。”

站在那里!面朝墙!”

正当尚融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后面的警察大声喝道。尚融刚好站在一扇门边,墙上有个鲜红的“8“字。妈的,数字倒挺吉利的,看来就是这里了。”

张旺财!”

“到!”

就见栅栏门内一个红马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笔直地站在门边。”

给你加个人。”

警察说道。就听叮铃当啷一阵响动,嘎吱一声栅栏门就打开了。尚融不待吩咐就往门里面走,刚迈开脚步就听那个红马甲大声喝道:“站住!”

尚融吓了一跳,妈的,难道不让老子进去?”

每次进门之前先喊报告。记好了!”

红马甲大声训斥道。妈的,球事情真多!又不是部队,喊什么报告?心里虽这么想,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尚融已经渐渐悟出了这里的一点奥秘,那就是按规矩办事,就会少惹麻烦。”

报告!”

尚融喊了一声。”

大声点!”

红马甲喝道。”

报告!”

声音在空旷的过道里产生了一阵轰鸣效果。”

进来站在墙边。”

红马甲似乎满意了,就招呼道。尚融进去刚在靠门的墙边站好,那个警察就过来哐当一声关上了栅栏门,然后把大锁锁好,隔着门对那个叫张旺财的说道:“好好教他学规矩。”

说着就提了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走了。从进这个大院子开始,一切所见所闻让尚融目不暇接,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直到这时,尚融才有机会仔细地观察一下他即将在这里生活新居。

第23章文明管理

尚融初步估算了一下,这件囚室长五六米,宽四五米的样子,面积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一个通铺占去了房间的五分之四,只留下和门一样宽的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还有一扇铁门关闭着,不知道通向哪里。刚才怪不得看不见房子里面的人,原来二十多个人全部都盘腿坐在通铺上面,四个一排,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一律挺直着腰板,就像是在练什么神功似的。通铺对面的墙上是凹陷进墙里的上下两层壁橱,上面一层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十床被子,全部叠的四四方方,棱角分明。下面一层壁橱里一条线摆着洗漱用品,所有的毛巾都是白色的,一律叠成四方形,放在牙缸上面。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部队士兵的宿舍呢。”

你叫什么名字?”

尚融扭头一看,张旺财此时已经爬上了通铺,不过他的座位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都是面对门的方向四人一排,而张旺财则是背靠墙面对着大家一个人坐着。”

尚融。”

尚融回答道,觉得自己的嘴直发干。”

上龙?”

什么狗屁名字,张旺财看看坐着的那些人说道:“你们说说,叫他什么好?”

“上就是干的意思,我看就叫老干算了,干女人的干。”

坐在最前排里面的一位壮汉说道。”

老干老干。好啊!你听见了吗?以后就叫你老干。”

张旺财哈哈笑道,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尚融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和这帮兔崽子争辩那才是傻逼呢,老干就老干吧,兔崽子们挺有眼光,老子确实干了不少女人。张旺财拿起身边的一本《刑法》书无聊地翻了几页,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刚才你也听见了,干部让我好好教你学规矩,这规矩太多,一天是学不完的。不过……”

张旺财仔细地打量了尚融一会儿,继续说道:“不过这学规矩又有几种学法,每个人都不一样……”

说着又停下来翻着手里的那本书,囚室里虽然坐着几十个人,可是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尚融竖着耳朵等着这个小混混说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张旺财把手里的书朝铺上一扔,忽然问道:“你家里有人管吗?”

尚融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张旺财。坐在最靠近边上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半大小子骂道:“傻逼,老大是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人给你定时送伙食费。”

这回尚融算是听明白了,不但明白了张旺财的话的意思,而且明白了他潜在的意思。心里不禁一阵轻松。妈的,不管到什么地方,只要有钱就能伸展的开,这些*巴玩意现在又给老子起外号,又是骂老子傻逼,总有一天老子让你们喊尚爷爷。尚融谦卑地说道:“有人管,可能要过几天家里才能送钱来,不过我身上有点钱在警察那里。不知道……”

果然,就见张旺财双眼放光,从铺上歪过身子来急忙问道:“有多少?”

尚融想了一下说道:“有四五千吧。”

张旺财吹了一声口哨,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我说今天早上起来左眼皮直跳,原来是有贵人来了。”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干咳了一声,又板起脸说道:“虽然现在号子实行文明管理,但是新兵进号子有几项义务是一定要尽的,第一就是要用牙刷每天都把地刷一遍,不能有一粒灰尘留下,第二呢就是要刷厕所,一直刷到有别的新兵进来接替你为止,只要有人上过厕所你就得把厕所刷上一遍。第三……”

正说着只听见走道里面那扇铁门哐当一声响,张旺财突然怪叫一声喊道:“下课!六子,看快把东西拿出来,憋死我了。”

说着一骨碌下了铺,拖着布鞋就向那扇门跑去。随后,铺上的所有人纷纷下地涌向那扇门。尚融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跟着他们一起出那扇门还是继续站在那里,不过,他还是决定继续站在那里等着,这里规矩大,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犯忌。过了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小个子,好像就是那个叫六子的,朝尚融喊道:”

出来,老大叫你。”

尚融赶紧跟着出了那道门,原来,门外面是个类似于天井的放风圈,大概有十平米左右,此时,那几十个人都在放风圈里晒太阳。张旺财坐在一个大塑料水桶上面,手里拿着半截烟正滋滋有味地吸着。尚融仿佛这时才将张旺财看了个究竟,原来,张旺财竟是一个将近四十来岁的胖子。妈的,进了这个鬼地方连眼神都不行了。”

老干,刚才我们说哪儿了?”

张旺财扯着嗓子问道。尚融心里骂道:正说到你娘的逼呢。嘴里却道:“说到第三了。”

张旺财一拍脑门说道:“几口烟下去,就像神仙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说着朝那个大个子壮汉叫道:“盲盗,拿去每人抽一口吧。”

说着把烟递给了那个叫盲盗的。回头对尚融说道:“你进来。”

说完就站起身径自走进了屋里。”

也不用说第三了。”

张旺财坐在铺沿上看着尚融说道:“其实我看得出你是属于那种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别说第三,如果认真搞起来光是进门的规矩你就受不了,一个月下来起码掉一层皮。”

尚融听着渐渐不耐烦起来。你他妈的不就是想占点便宜嘛,不用再说些球规矩吓唬人了,有屁就痛快的放出来。老子也有规矩,你再装逼小心老子以后整死你。尚融已经看透了张旺财那点小伎俩,于是笑着说道:“张大哥,这号子里的规矩我是不太懂,不过做人的规矩兄弟还是知道一些,既然大家有缘聚在一起,自然要互相帮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样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点。这样吧,这里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不过以后只要用钱的地方就由兄弟来摆平。兄弟说话算数。”

张旺财听了尚融的话,眯着眼睛把他看了半天,从铺上蹦下地来,一拍尚融的肩膀说道:“好,没想到老弟是个直人,白浪费我这么多吐沫,既然你出了钱,自然就有人为你出力。”

说着一脸神秘地凑近尚融说道:“老弟肯定是弄这个才进来的吧。”

说着一只手的两个指头在一起搓着,好像点钱的样子。尚融笑笑,忽然就感到烟瘾上来了,一只手习惯性地往口袋摸去。张旺财不愧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看尚融下意识的动作,就知道他是犯烟瘾了。说道:“到外面来。”

尚融跟着张旺财来到外面,只听张旺财叫道:“六子,今天破个例再点一根。”

不一会儿,那个六子就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支烟,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张旺财居然把那支烟递给了那个新兵,接着更惊奇地盯着张旺财居然给新兵把烟点着了。这可是自号子成立以来从没有过的新鲜事啊。

第24章人间闹剧

祁小雅为自己以新的身份入住总公司而感到一阵兴奋。

然而,在上午召开的公司高层会议以后,她的兴奋劲头有所消退。

因为从参加会议的人员对她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应有的高度。

特别是胖子王世li,这个表面上像弥勒佛一样的男人,居然多次打断小雅的发言,并对她的某些主张提出修正。

而另一个重要人物——公司财务总监则对她不屑一顾,因为在小雅发言期间她一直闭着眼睛像打瞌睡似的,其他的人几个管理人员也没有向她表达应有的尊敬。

小雅在感到微微失望的同时,也充分认识到,即使尚融呆在监狱里,这个公司的真正老板还是他,从胖子到那个上海高薪聘请的财务总监,以及其他重要职位上的管理人员无一不是尚融一手安排的。

小雅不禁感到纳闷,当初紫惠做总经理时,那些人怎么就对她俯首帖耳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尚融的女人?自己名义上不也是尚融的女人吗?怎么就有如此大的差异?小雅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是不是尚融的女人,谁要想掌控整个公司就必须得到男人的认可,并由他亲自向公司的高层打招呼才能生效。

看来紫惠封自己的这个副总经理充其量也就起到一个监督性的象征意义。

这样看来,如果尚融出不来的话,时间长了自己在总公司的地位也长不了。

甚至早晚要离开那个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将付之东流,那些早就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理想将永远都无法实现,因为,从认识尚融的那天起,她就认定这个男人将给她提供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凭着自己的才智、美貌,要不了几年就能和母亲一起拥有令大多数人羡慕的生活。

自从紫惠被绑架以后,小雅通过那天晚上和男人的独处,认为自己和男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要不了多久,男人就会让自己插手总公司的业务。

没想到紫惠被放回来了,小雅潜意识里自然是感到失望,不过,她没想到紫惠通过这次打击居然萌生了退意,不愿再打理公司的业务。

这又使小雅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知道,尚融没有兄弟姐妹,几个女人也是东南西北,乔菲虽然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只能算是专业人才,性格上就不具备管理者的素质,而北京那个曾经冒充自己名字的前卧底孙小雨正掌管着北京的公司,至于张妍不过是尚融的一个床上的玩物,根本就不具竞争力,除去紫惠以外,只有高燕是个真正的对手,幸运的是她一直都被紫惠排斥在家庭以外。

遗憾的是当机会再次降临的时候,没想到男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载了跟头。

小雅禁不住就想起了那个禽兽父亲,心头恨意顿生。

俗话说父子是冤家,祁顺东这个禽兽父亲才是自己真正的克星,什么时候不好抓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抓,好像是算准了要让自己难受似的,看来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

祁小雅从总公司出来的时候,心中愤愤不平,她忽然就想起了李满媛,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和李满媛或者说李满媛和自己都是一类人。

漂亮的容貌;不幸的童年;叛逆的性格以及野心勃勃追求和对物质生活的强烈向往。

这使她们在人群中显得那样鹤立鸡群,同是又互相吸引,李满媛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仿佛是故意留下来的一个悬念,为的就是给小雅主动上门留一个体面的借口,此时,小雅就有种尽快见到李满媛的渴望,不仅是为了那个故事的结局,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倾诉,需要发泄一下那颗郁闷的心。

小雅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李满媛的电话……尚融确实想不通,自己也算是个老烟枪了,十六岁开始抽烟,烟瘾之大没有几个人可比。

可是,当他抽完张旺财给他的那支烟以后,一阵头晕目眩,要不是那个六子及时扶住他,说不定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后来他靠着墙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疑惑地看着张旺财,怀疑他们在那支烟上动了手脚。

张旺财仿佛早就知道尚融的心思,一阵哈哈大笑后一拍尚融的肩膀说道:“老弟,看来你确实是一进宫,要不怎么连这点小常识都不知道呢,告诉你吧,凡是被抓进这里的人,进来以后只要抽第一口烟没有一个不晕上一阵的,原因我也说不清,像老弟这样一阵工夫就抽了一整支烟而没有栽倒的我还没有见过。奇怪的事情后面还多着呢,比如,三四天内你不会觉得饿,两三天不想大小便,还有,那玩意也不会有一点动静……”

说着猥亵地用手在自己的裆部揉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些现象我们统称为审讯前帕金森综合症,几乎每个人都犯过,就是时间长短不一样。”尚融听了张旺财的长篇大论,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什么帕金森综合症,那都是这帮无知者的瞎掰,说到头就是心理现象的生理反应罢了。

正在这时,那边角上两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征兆就扭打在一起,引来几个人的起哄。

张旺财窜起身子,拨拉开围观的人群,大声喝道:“这两个傻逼怎么啦,是不是见号子这两天好过点就骨髓痒痒了?”

那个叫盲盗的大汉抢先说道:“老大,这小子居然私藏了半支烟。”说着摊开手掌,让大家看那个烟把。

张旺财牙齿咝咝吸着气,目露凶光,那样子就像一条咝咝吐着舌信刁蛇,朝着那个哆嗦着的小年青厉声喝道: “从哪里偷来的,老实交代!”

那个小年青身子贴着墙壁低声说道:“前天……提审的时候在地上检的……”

“好啊!你这好大的胆子。”张旺财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几乎戳着小年青的脸说道:“前天我一再问你有没有搞到货,你居然敢骗我。”说着朝盲盗喝道:“让他撅着。”就见盲盗和几个人扑上去,一会儿工夫就把小年青掀翻在地上撅起,有个人就伸手拉下他的ku子,一个白就暴露在阳光里。

张旺财提起一只脚,扒下鞋子拿在手里,抡起手臂就朝着那个一气抽了一二十下,直抽的小年青哇哇乱叫。

张旺财嘴里骂骂咧咧地抽的手腕酸软才停下来,穿回鞋子,一双眼睛就在人群里搜寻者,嘴里骂道:“前天腰子提审回来是谁负责给他清的身?”

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白净面皮的男子说道:“老大,是我清的,我确实不知道他是怎么藏的……”

张旺财斜着眼睛瞟着他说道:“是假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窜通一气想……”

“没有没有。”

那人双手乱摇慌忙否认道:“老大,你就是借我一颗胆也不敢啊

张旺财冷笑道:“我晾你也不敢。”说着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上,喝道:“还不自己墙上挂着去。”说着回身对盲盗说道:“你监督者,挂的不标准就抽他。”那人一边嘴里说着“是是……”

一边就走到墙跟前,先伸开双臂将整个身子紧贴住墙,然后一条腿尽量抬高贴在墙上,那姿势像极了一只爬墙的壁虎。

尚融看着在这短短的一刻发生的这些事情,心里又好笑又不是滋味。

不禁哀叹一声。

瞧瞧自己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居然和这些人间杂碎为伍,不过,有什么奇怪呢,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只不过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疯人院里还要待多久。

第25章危险人物

紫惠的车停在人民公园大门的一角,因为是星期天,所以公园门口的人很多。

她不明白穿山甲为什么偏要选这个噪杂的地方和自己见面,不过穿山甲在电话里那种小心翼翼的口吻,让紫惠感到一阵不安。

在娱乐城的开业典li上,紫惠和穿山甲照过几次面,后来偶尔从尚融的嘴里听见过这个名字,在她的印象中,穿山甲就像是电影里的那种性格人物。

沉默寡言。

面色阴沉。

目光冷漠。

不过尚融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多次称赞过穿山甲的能干和机智,被誉为是个靠得住的人。

不然,今天早上男人就不会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

但是,紫惠确实不知道自己找穿山甲干什么,她甚至连男人出事的原因都没有搞清楚。

按照她的想法,她现在应该找公安局的人,问他们自己的男人到底犯了什么罪,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不过,人家只要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打发了。

你林紫惠是尚融的什么人啊!不过,紫惠既然来了,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要把自己以往的那些怀疑,以及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着落在穿山甲身上,看看他们几个男人一起到底干了一些什么勾当。

从男人被抓一直到现在,紫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公安局抓尚融肯定不是冤枉他,绝对不会抓错。

她把一年多来男人的一言一行融会贯通地琢磨了一遍,然后联系到张妍的逃亡;自己的被绑架以及最近张铭莫名其妙的死亡,再加上平时男人神经发作时的种种蛛丝马迹,她得出一个令自己不寒而栗的结论:尚融一直在从事犯罪活动,并且有可能是罪大恶极。

汽车窗户上传来的敲击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紫惠,她透过玻璃一眼就认出了穿山甲。

因为那双熟悉的冰冷的眼睛正警惕地看着她。

紫惠指指自己的旁边,示意穿山甲进来。

穿山甲穿着一件短风衣,坐进车里之前他把风衣脱下来拿在手里。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闭,车里就陷入一片沉寂。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是他让我找你的……”

良久,紫惠才打破沉默说道。

穿山甲望着车外一个拿着气球蹦蹦跳跳玩耍的小女孩忧郁地说道:“不该让他回来的,也是我的疏忽……”

紫惠扭头看看穿山甲,发现他脸上似乎有痛苦的神情,一时就心动了一下。

除了他还有谁,那个姓赵的据说被开除了,还有个叫地图的不知有没有分?自己掌管下的公司居然还有一个小团队,就连杨钧都没有察觉,他们为了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为了钱?尚融缺钱吗?“我不知道尚融为什么让我来找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惠看着窗外冷冷地说道。

穿山甲半天都没有出声,一张脸就像木头雕像一样没有丝毫表情。

紫惠知道不给他点压力他绝不会告诉自己实情。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穿山甲,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就不配问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不想让尚融尽早出来?”

穿山甲听了紫惠的话稍稍有点反应,但是并不受女人的刺激。

他想了一下才沉声说道:“没有老板的话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情。”说着瞟了一眼紫惠继续道:“如果能告诉你的话,我想老板早就告诉你了,轮不到我自作主张。”紫惠一时语塞,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冲着穿山甲喊道:“那你就滚的远远的,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尚融真是看错你了,居然让我来找你…… 我……现在只要和尚融有关系的事情一切我说了算。”穿山甲似乎对女人的脾气很意外,他虽然没有和紫惠直接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老板的这个女人很泼辣,并且知道上次她被绑架时居然敢于撞墙自尽心里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分量,但是,老板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没有老板亲代说什么都不能告诉她〔还,他多少能猜到老板让女人来找自己的用意,于是低声说道:“现在老板不在,我自然听你的,你想让我干什么尽管吩咐。”紫惠喘了口气,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想让你干什么?我只想知道怎么让尚融从哪个鬼地方出来,你以为我想管你们那些破事吗?”

穿山甲想,终于说到项上了。

他侧过身子,见女人的眼里似乎含着泪水,心就软下来,耐心地说道:“我想过,事情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现在对老板只是刑事拘留,只要不逮捕,那就说明他们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只是寄希望于审讯口供,我相信老板能撑得住 ,他们得不到有价值的东西。”见紫惠一双泪眼紧紧盯着自己,穿山甲忽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赶紧将目光移向车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去找个律师,每天都到公安局去打听情况。

还有,你去找一个叫李晴的女人。”穿山甲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紫惠说道:“这是电话号码,她可能会给你出点主意。”紫惠看着那个电话号码,低垂着眼皮问道:“尚融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吗?”

穿山甲一时没明白女人的意思,随即就反应过来,心想,女人就是他妈的感性动物,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吃醋。

“这是老板一直培养的一个内线。”穿山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老板说她和上层有关系,必要的时候可以给祁顺东施加压力。”穿山甲说出祁顺东几个字时,紫惠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小雅和朱虹的身影,似乎明白了男人在母女两身上花功夫的真正用意。

这死鬼居然看得这么远。

“林总,老板没给你提过张铭老婆的事情吗?”

穿山甲一听老板出事的消息以后,卢凤就成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事情,要不是张铭的关系,穿山甲真想自作主张把女人也来个失踪处理。

如今既然紫惠参与进来,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办,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有办法。

紫惠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我差点忘记了,她……那孩子是张铭的吗?”

紫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口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穿山甲一愣,看着女人绯红的脸,就知道老板一定对她交待过这件事情。

没想到老板匆忙之中居然还惦着这事,怪不得女人疑神疑鬼呢,哪个男人会在那样的时刻还有功夫关心别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除非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

想到这里,穿山甲不禁为老板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

急忙说道:“那孩子绝对是张铭的,老板向张铭发过誓,要把他的孩子抚养大……”

紫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你……还有你那些人都待在哪儿?”

穿山甲回避着女人的视线说道:“这事林总就别问了。

对你有好处。”说着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紫惠赶忙问道:“那你们准备做什么?”

穿山甲回头看着紫惠阴沉地说道:“我们有我们的方法。”紫惠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干什么,但是,有一点你记住 ,就是决不能再让公安局抓住任何把柄。”穿山甲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打开车门就往外出,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穿山甲,你的真名叫什么?”

穿山甲烦恼地想到,女人的好奇心真他妈的强。

他连头都没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剩下紫惠一个人坐在车里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第26章自报家门

一阵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

张旺财扯着嗓子喊道:“坐班坐班。”然后就朝着那个壁虎爬墙的人踢了一脚,骂道:“便宜你了,赶快滚进去。”就见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涌回屋子里,接着就是一阵扑通扑通的上铺声,没一会儿,二十几个人就像尚融先前看见的那样整整齐齐坐在铺上开始练功。

正当尚融不知所错的时候,张旺财指着第三排的一个人说道:“你往后面移,老干坐这里。

六子,你他妈的摆鞋子的动作利索点。”尚融赶紧脱掉鞋子上铺,学着别人的样子摆好姿势。

“老干,你看看你的鞋子。”六子朝他嚷道。

尚融低头一看,地上几十双布鞋一律头外跟里排成一条直线,唯有自己的鞋子歪七斜八地随意扔在那里。

嘴里说声对不起就要下地摆鞋子,就听张旺财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

六子下去把鞋摆好。”一瞬间,屋子里就安静下来,尚融看看张旺财,只见他身子靠墙坐着,眼睛微闭,就像个入定的胖和尚。

这就叫坐班?妈的,不知要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多久,时间长了老子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心里有个声音喊道。

谁让你犯贱到这里来呢。

以前郑刚也这样坐过吧。

这时,过道里忽然传来叮叮当当钥匙串的声音,尚融就是听着背后的这个声音进来的。

果然就见张旺财双眼一睁低声说道:“开始查班了,赶快坐好,老干,把腰挺起来。

今天是王管教的班,谁要是搞出麻烦我饶不了他。”张旺财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叮当作响的钥匙串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在栅栏门外出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瘦的警察。

张旺财一骨碌就跳到地下,满脸堆笑地从栅栏的缝隙伸出手去,接过警察手里的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了那把挂锁,然后直挺挺地站在门边上。

随着栅栏门打开的一瞬,号子里二十多个人齐声喊道:“管教好!欢迎检查!”

这声音来的突兀,尚融吓了一跳。

怎么还有这么个程序?欢迎检查?尚融不禁忍不住想笑,不欢迎行吗?看来这个就是张旺财说的王管教了。

只见王管教铁青着脸,从门口到里面来回走了一圈,一双鹰眼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去,当看见尚融时目光稍稍逗留了一下,尚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王管教突然指着他问道。

尚融稍一犹豫马上回答道:“尚融。”尚融话音刚落,就听张旺财喝道:“要说报告管教。”尚融反应还算快,马上纠正道:“报告管教,我叫尚融。”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尚融感到有点喘不过起来,正自惶惶不安,就见王管教走到门口,似乎并不想计较这件小事,锐利的目光盯住了笔挺站立着的张旺财,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昨天休息了一天,没想到今天刚来就有其他号子的管教给我反应,说你们这里有把打火机。

是让我大搜查呢,还是自己主动交出来。”说完又将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号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但是,也没有人站出来交出那把打火机。

王管教平静地说道:“中午吃饭之前我希望有人交出打火机。

不然,这个月取消你们的购物权,放风圈也关闭一个月。”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当他出门以后,张旺财连忙伸出手去把挂锁锁好,紧接着就听二十几个人又高声喊道:“谢谢检查。”然后就听见王管教手里钥匙串的叮当声渐渐远去。

张旺财马上窜到铺上,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妈的,谁的逼嘴这么快,最近谁被提出去过?”

说着凶相毕露地像刚才王管教一样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着,似乎要辨认出那个告密者。

盲盗开口说道:“老大,不是号子里的人干的。

我觉得是隔壁6号的李管教说给王管教的。”“李管教怎么知道我们有水枪(打火机)”

张旺财问道。

盲盗说道:“我们经常在放风圈里用,隔壁那帮孙子可能听见过,然后就告诉他们李管教了。”张旺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怪不得,昨天6号的学习员在放风圈阴阳怪气地喊话说要借我们的水枪呢。原来……”

六子插嘴道:“反正李管教和我们王管教是干上了,他值班的时候最好注意点,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就麻烦了。”张旺财恨恨地说道:“我不相信6号就那么干净?大家机灵点,给他们找点喳也好让王管教出出气。”尚融听着几个人的对话一知半解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地方虽小却是异常复杂,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给自己惹来麻烦 袄细桑今天算你运气。”张旺财看着痴痴呆呆的尚融说道: “记住 ,以后跟干部讲话都要先喊声报告。

今天也奇怪,王管教虽然心情不好,居然没有扇你的耳光。”盲盗笑道:“老干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干部给面子呢。” “球话!”

张旺财不屑地说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里的管教什么人物没见过。

上次那个叫张什么来着,建行的行长,贪污几个亿那个,就是因为没喊报告,被王管教几个耳光鼻血都打出来了,还被罚刷了一个月的厕所。

老干再牛逼还比得上人家行长?老干,我还是劝你夹紧点吧,你这种人我是看透了,*体上受点苦也就罢了,就怕你们丢不起那个人。”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既然穿上了马甲就认命吧。”尚融不知道张旺财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进来这里,不过,他看的出这个人是个老油子,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心理,表面上是在说事,其实暗地里是在向自己发出警告。

尚融的心里一阵烦躁,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心里涌上了一股深深的哀愁,不禁想起了紫惠,她现在正干什么呢?

第27章柔中带刚

李满媛好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薄纱睡衣,里面深色的*罩和淡黄的清晰可见。

不过似乎早就在自己的公寓里准备好迎接小雅了,茶几上摆了好几种时鲜的水果。

小雅一进门李满媛就张开双臂和女孩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仿佛对方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姐妹似的,搞的祁小雅脸都红了。

“吆!小雅,怎么搞的?在电话里就听出来你情绪不好。”边说边拉着女孩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来,有什么心事给姐姐说说。”小雅感觉到女人身上热乎乎的,那几近赤裸的娇躯令小雅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只好盯着茶几上的水果低声说道:“我都这样,人家今天可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李满媛一双美目盯着女孩缓缓地摇摇头说道:“我不信,有什么心事难道还不能告诉姐姐吗?”

小雅第二次听见李满媛以姐姐自称,心想,她不是就要和那人结婚了吗?怎么还一口一个姐姐,这不是乱套了吗?“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烦。”小雅终于承认道。

李满媛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道:“那就把烦心事说出来,不然你可就要永远烦下去了。”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小酒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一瓶写着外文的红酒,回到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说道:“不着急,反正今天星期天,咱姐妹好好聊聊,瞧,这是一个好朋友送来的进口洋酒,听说好几千一瓶呢,咱们品一品,不过姐姐可是不会喝酒,只尝一点点。”说着就拿两只高脚杯子各倒了一点进去。

小雅听说这酒好几千一瓶,心里暗暗吃惊,心想,尚融算是个有钱人了,可是喝的酒也就几百块一瓶,没想到还有这么贵的酒,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

一方面出于好奇心,另一方面小雅这时还真想喝点酒,于是就学着李满媛的样子,端起高脚杯把那点酒慢慢地倒进了嘴里。

喝完了还砸吧着小嘴品味了一番。

李满媛双眼注视着女孩问道:“怎么样,还喝的惯吗?”

小雅点点头,说道:“口感挺好,就是酒劲太大。”李满媛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喝这种酒,酒劲是肯定有的,要不你看那些电影里的老外喝完了在街上又蹦又跳又唱的,不过,比起咱们的烧刀子一样的白酒可强多了,稍微多喝一点就伤心伤肺的,我就觉得这酒好。”说着又把两个杯子斟上了。

小雅觉得从胸到肚子里都是暖呼呼的,很舒服,不禁想到,外国人的东西就是好,怪不得现在流行洋货呢,不知自己那个土老冒喝过这种酒没有。

想到尚融,小雅的愁闷又爬上心头,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成了一疙瘩。

不自觉的端起手里的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

小雅的喜怒哀乐自然逃不出李满媛的眼睛,心里暗笑道:“这小东西想借酒消愁呢。”于是,把身子朝小雅靠过去,低声说道:“妹妹,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雅一点酒下肚,似乎全身都放松了,半躺在沙发上,被女人身上飘过来的阵阵幽香熏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是警察,说不定知道点尚融的事情,为什么不向她打听一下呢。

“我……那个……男朋友今天早上被你们公安抓走了……”

“你是说尚融?”

李满媛好像吃了一惊。

心里不禁骂道:“这老东西,口风真紧,昨晚在床上疯成那样都没有露出半点风声,要不是小东西失魂落魄的,到现在自己还蒙在鼓里呢。”“他们为什么抓他,是不是市局刑警队抓的?”

李满媛似乎比小雅还要急。

“好像是因为他的一个下属出了事牵连到他,具体我也不知道。

我想一定和……他有关系吧。”小雅看李满媛的表情就知道她并不了解这件事,于是就不想再说下去。

李满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副捉弄的神情凑到小雅的耳边低声道: “怪不得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抓了自己的男朋友,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现在心里一定恨死他了吧 彼低晷γ忻械乜醋排孩的反应。

小雅见女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不高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突然觉得自己的脖颈处一阵轻微的麻痒,接着李满媛略带点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为什么不去求求他,让他放了你男朋友。他不是一直对你……”

小雅一下就从沙发上坐起身子,涨红着一张脸厉声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你说!”

李满媛吓了一跳,伸手拉好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的睡衣的带子,稍微离开女孩一点,疑惑地看着女孩。

刚才还像波斯猫一样温顺,怎么突然就变成母老虎了。

不过,李满媛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瞬间就镇定下来,扑哧一笑,说道:“他和我说的事你可不会感兴趣,再说,也不能让你这个小姑娘听呀!”

说着好像忍不住似的又咯咯地笑起来。

小雅被李满媛这么一笑,刚才的那股戾气马上就消失了,原来她是在逗自己。

小雅放下酒杯一下就朝着女人扑过去,嘴里嚷着:“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满媛被小雅扑倒在沙发上,睡裙被向上掀开,两条雪白耀眼的大腿就在沙发边扑腾着,那淡黄色的包裹的,即使小雅见了也不禁心生涟漪。

“好妹妹…… 你压死姐姐了……快放开我……”

李满媛似乎娇弱无力地反抗着,一只手紧紧搂住女孩的细腰,另一只手则看似无意地在小雅的上腿上不停地摸弄着。

小雅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自己在李满媛的身上,好像暂时占着上风,可是她的一条手臂是那么有力地搂着自己的腰,以至于无法动弹,小雅觉得自己胸前的柔软处被另一个更柔软的东西不停地搓揉着,一瞬间小雅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不玩了……你……放开我呀……”

小雅边喊边挣扎着想脱身。

可就在这时,李满媛一个猛龙翻身轻易地就把小雅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她凝视着女孩潮红的脸,气喘吁吁的小嘴,嘴里温柔地叫了一声“我的小宝贝儿……”

然后就一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女孩的小嘴,在女孩呜呜的抗拒声中,一只手伸下去解开她的腰带,然后就从裤腰钻进了女孩的两腿之间,那麻利的动作即使男人也望尘莫及。

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青春的*体渴望抚慰,也许是寂寞的灵魂无处依托,总之,小雅在呜呜地反抗了一阵之后,娇躯一阵颤抖,随即就觉得自己向着一个无比快乐的深渊一直沉下去沉下去……

第28章泾渭分明

当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尚融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他把腿挂在铺沿上甩动着希望那钻心的麻木能够缓解一点,这时,他看见张旺财叫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进了放风圈,盲盗则堵着门不让任何人出去,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张旺财和那个年轻人才回到屋子里。

突然有人低声叫道:“站好!都站好!王管教来了。”话音刚落,就见王管教出现在栅栏门前。

张旺财快步跑到前面,立正站好,大声说道:“报告王管教,打火机已经交上来了。”说着,摊开自己的手掌握着的一只打火机。

“是谁带进来的?”

王管教威严地问道。

“报告,是犯人徐良外出提审时带进来的。”说着就向后面吼道: “徐良,过来!”

就见那个刚才被张旺财叫到放风圈去过的年轻人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低着头站在门口。

这次王管教自己动手打开了号子的门。

尚融看着王管教铁青色的脸,等待着一场的到来。

奇怪的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只见王管教站在门口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徐良就走了出去,锁好门以后就跟着王管教走了。

张旺财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对盲盗说道:“这下又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搞个水枪回来。”盲盗应道:“是呀,又要当野人了。”剩下的人都站在通道上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张旺财大声喝道:“吵个鸟呀!留两个人打饭,其他的都滚出去。”尚融正准备站起身跟着别人一起去放风圈,张旺财叫住他道:“老干,以后你就负责打饭吧。

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尚融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一个拿出一个水桶,另一个拿着一个脸盆站在门口。

还有一个人则把铺上的单子掀起来,露出一半木头的铺面。

难道这就是饭桌?尚融猜测道。

可是没有凳子呀。

就在这时,只听过道里传来叮当叮当的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尚融肯定这不是管教手里钥匙串的声音,果然,就见徐良出现在栅栏门前面,双手背在身后,脚上上拖着的赫然是一条脚铐。

尚融长这么大还是小时候在电影里面看见过这玩意,不过那些被铐着的可都是共产党员,令人敬佩的英雄,徐良算什么东西?也配带这个?忽然,他醒悟过来,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分的是好坏,而不是英雄狗熊,来到这里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哪里有好人?就在尚融hu思乱想的时候,王管教出现在门口并打开了号子门。

尚融感到王管教明显地打量了自己一阵,然后对张旺财说道:“我有话对你说。”张旺财赶紧对周围几个人喊道:“你们都出去,快点。”说着把几个人撵出门后,走到门口把放风圈的门关了个严实。

此时放风圈里挤满了人,那个双手被铐在身后,脚腕上带着镣铐的徐良也在其中,令尚融赶到奇怪的是,徐良好像没有一点悲戚的神色,反而一幅趾高气扬的神情,好像是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似的。

“徐良,给你弄了几天?”

有人问道。

徐良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不屑地说道:“也就一星期。

妈的,好不容易做回月子也做不长。”有人笑道:“那你准备让谁做贴身丫鬟?”

徐良一双眼睛就在人群里四处搜寻着,尚融觉得那双贼眼几次瞟到自己脸上,赶紧低下头转过身去,一颗心砰砰直跳。

好在放风圈的门及时打开了,张旺财喊道:“打饭了,打饭了。”尚融想起张旺财让自己学打饭的事情,赶忙跑进屋去站在门边,就在这时,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一辆铁皮车推到了栅栏门前,门上的一个小窗户被打开了,那个拿桶子的人赶紧双手提着桶子凑到那个小窗口,就见外面的人一勺一勺地往桶子里舀东西,尚融伸长脖子一看,原来只是些菜汤,里面有几片菜叶漂浮着。

接着就是那个拿脸盆的走到门前面,嘴里说道:“二十五个人。”外面就有馒头一个个扔进盆子里。

尚融注意到馒头的颜色有点发青。

打完饭,等尚融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所有的人已经分作两部分,一部分坐在铺上,另一部分顺着炕沿蹲在地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白瓷碗。

很显然坐在铺上的人地位要高于蹲在地上的人。

直到这时,尚融才想起张旺财说过的话,他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看着那个人提着桶子,把菜汤一勺勺舀到每个人的饭碗里,他甚至觉得直犯恶心。

他朝张旺财看去,只见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过他的面前除了馒头以外还有两个碗,里面好像装着油炸花生米和剩下来的炒菜。

一瞥眼间,尚融看见那个徐良坐在铺的中间位置,一堆铁链子放在双腿之间,双手背在后面。

他难道要用嘴直接从碗里吃饭吗?这倒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正当尚融好奇地想看徐良怎么进食的时候,张旺财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吃饭前我宣布两件事情。

一是徐良从今天起做一个星期的月子,王峰,你就负责伺候月婆子吧,要是伺候不好,小心我扒你的皮。

这第二件事嘛——”

说着看了尚融一眼,继续道:“王管教刚才亲代,老干虽然是新兵,但是,不值日,不值班,吃饭坐二席,晚上睡二铺,你们可不要说我坏了规矩。

不过,老干也不会亏待大家,以后我们没准还粘老干的光呢,都听清楚了吗。”所有人都惊奇而又羡慕地看着尚融,不知道这个老干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进号子的第一天就有如此待遇。

张旺财朝尚融招手道:“老干,还楞着做什么,快脱了鞋上来啊坐这 鄙腥谡獠抛⒁獾剑在张旺财和盲盗之间留着一个空位置,原来那是留给自己的。

他摆摆手说道:“我……我一点都不饿。”张旺财笑道:“我知道你不饿,可位置一定要坐,这可是规矩。”无奈,尚融只好脱掉鞋子爬上炕去,坐到那个所谓的二席上。

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这种无聊的把戏,这些人居然把它演绎的如此神圣,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给别人给自己套上枷锁。

不过尚融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待遇是紫惠在外面给他争取来的,要不然,在这些人里面自己算哪根葱啊。

没想到紫惠的动作竟如此神速,想想当初紫惠被绑架时自己一筹莫展的情形,尚融禁不住一阵内疚,眼泪差点流出来。

第29章幽暗之境

小雅曾经被动地和乔菲在床上做过几次虚龙假凤的勾当,对此中的路数略有所知,住进尚融家里以后,对紫惠和乔菲的卧室里发生的事情也多有向往,只是在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接受。

此刻,从李满媛的眼神,手上的动作以及火热的娇躯,小雅清楚地知道女人对自己身体的意图,她本来是有心反抗的,可是,喝进肚子里的酒此刻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它已不仅仅是酒精带来的麻醉,同时也使整个身子燥热难当。

小雅虽然也被尚融逗弄过身体,除了羞涩之外,更多的是兴奋与刺激,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会来的如此猛烈。

当李满媛的手在小雅的腿间摸到那一片泥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酒里放的那点东西起作用了,再看看身下女孩一幅撩人的醉态,以及憋着嗓子眼发出的细微的呻吟,她知道女孩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于是支起身子,喘息着低头欣赏了一阵女孩衣衫不整的娇媚模样,就把双手伸到女孩的身子底下,居然轻松地像男人一样把女孩平平托了起来,然后向着卧室走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卧室,几乎有一百多平米。

地上铺着厚厚的纯羊毛地毯,整个墙壁全部用实木装贴,半米多厚的吊顶上装饰着带翼的小天使,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张有顶冠的四柱红木大床,床上雪白的床单耀人眼目。

李满媛把小雅轻轻地放在床上,一双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先在女孩精致娇嫩的小脸上抚摸了一阵,然后就把已经吊在腿上的牛仔ku往下面拉。

小雅嘴里“唔”了一声,伸出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徒劳地推拒着,直到自己的一凉,就无奈地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放弃了抵抗。

看着女孩凝脂般光滑修长的一双玉腿,李满媛顾不上去脱其他的衣服,而是爱不释手地上上下下摸弄着,手掌滑过皮肤的声音就像女人的一声声叹息。

最后她的手终于抓住了那条粉色的小,手上的动作不再像先前那样温柔,在女孩迷醉的娇哼中几乎一把就扯了下来,不等女孩有反应,双手迅速地分开两条玉腿,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那高高隆起的雪白馒头上面。

嘴里发出 dang人魂魄的惊叹。

上帝呀!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这个地方就有那么大的差异呢,那些男人竟然说什么脸上赛高低的鬼话,如果他们看见过小雅的东西,就不会发出那种愚蠢的感叹了。

李满媛伸出*头着自己干燥的双唇,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圆润温玉般的c女之地,微闭着双目,似乎在用心感受那种活生生的质感。

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真要把这样一个妙物送给那个大肚子男人肆意把玩吗?如果这个小东西知道了自己的意图说不准会和自己拼命呢,从她的性格来看,很难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满媛抬头朝女孩的脸看去,那双小手似乎连最后遮挡羞涩的力气也没有了,从脸上滑下来,无助地摊在枕头上,只有那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说明女孩是清醒的。

李满媛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母性的爱怜,她爬上床去,将女孩揽进怀里,从床头扯过一条薄被盖住两具火热的身体,把嘴巴凑到女孩的耳边喃喃细语道:“哦,我的小宝贝……我不准任何人碰你……你是姐姐一个人的……”

夜色笼罩着大地,初春的夜晚冰凉如水,在离高燕茶楼几条街的地方有个新建的居民小区,由于开发商刚开始销售,小区的基础建设还没有到位,所以大多数房屋还空置着,十几栋楼房里只有少数几个窗子有灯光透出,整个小区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爱琳的哥哥爱山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一个单元门,等他爬到五楼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站在一扇门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像借此平息一下内心的激动,然后抬起手在门上敲了五下,过了好一阵还是没人来开门,爱山嘴里嘀咕了一声又继续敲了五下,不一会儿就听见屋子里有个低沉的声音问道:“找谁?”

爱山把嘴凑近门答道:“从茶楼来的。”门开处,屋子里的灯光从门泄出来,一个男人站在光影里,看看爱山,又伸出头朝楼梯上看了一眼,说声“进来吧。”说完就转身径自朝屋子里面走去。

爱山进门前机警地朝楼梯上看了几眼才关上门。

这是一套普通的两居室住宅,房间还没有装修,新刷的墙壁还散发着涂料的味道。

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是在墙角的一个小柜子上亮着一盏小台灯,靠着柜子摆放着一张旧的长沙发,整个客厅除了这几件东西以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尽管房间不大,仍然显得空落落的。

刚才开门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带着一副宽边眼睛,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的旧毛衣,是一条宽松的休闲ku。

他似乎对爱山的光临很随意,丝毫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只见他坐在沙发的灯影里借着台灯的光线正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对站在面前的爱山看也不看一眼。

爱山刚一进屋还没有坐下就迫不及待冲着男人说道:“这下好了,白忙活一场你那个大财主今天早上被公安局抓走了 蹦腥颂了爱山的话似乎大吃一惊,再也无法沉迷于书里行间了,抬头看着爱山,沉声问道:“你听谁说的。”爱山走近男人挥着手激动地说道:“还能听谁说?下午我去茶楼的时候爱琳亲口告诉我的,我一直等到天黑才见到高燕,她也承认了,只不过她心情不好,没心思和我说话,具体情况还不了解。”男人沉不住气了,扔下手里的书,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把摘掉脸上的宽边眼睛,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爱山,那神情仿佛是爱山抓走了他的大财主似的,微弱的光线里依稀还能够辨认出,这个男人正是久未露面的郑刚。

第30章英雄末路

郑刚离开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带着一心想发一笔横财的爱山兄妹两个,几经周折,终于潜回了本市。

对于爱山兄妹的同行,郑刚很是权衡了一番。

因为这不仅是个人安全的问题,同时也有经济问题。

当初那十万块钱让爱花投资了生意,还没有多大的效益,所以出门的时候紧巴巴地只凑够了一万块钱,一万块钱对于三个人来说能支撑多长时间郑刚心里是有数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支出。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正是因为自己的逃犯身份,不可能整天抛头露面,免不了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帮他跑腿,不管是从安全角度还是经济角度考虑都不允许他雇人,而爱山就不同了,他不仅仅是个知情人,同时也已经成了同谋者,郑刚警告爱山说:“如果出事的话,你就是同谋犯。”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郑刚的决定是正确的。

刚到市里的时候,郑刚的心情很紧张,他知道像他这样的案子,即使过上十年警察也不会把它束之高阁,自己在那个村子过的几天日子对警察来说也就是开几次案情分析会的时间。

同时,郑刚也不敢小看他那个老同学尚融。

从公私的角度来分析,警察抓他是执行公务,就单个的警察来说,抓没抓住他郑刚天都不会塌下来。

尚融就不一样了,手里掌握着的一笔巨款就像一个烫嘴的山芋,吞又吞不下,吐又舍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既怕警察抓住自己,又怕自己在外面给他找麻烦,所以,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自己从地球上消失,只有这样,他尚融才能悠然自得地享用那笔财富。

所以,郑刚防尚融甚于防警察。

不过,郑刚对于自己重返故地的做法还是颇感得意。

在他想来,所有的重大案犯,总是千方百计地逃离案发地,尽量离办案的警察越远越好。

像他这样杀回马枪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目前警察肯定认为自己是远走高飞了,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又回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老同学尚融可能也是这个想法。

所以,郑刚这次回来是准备打一场持久战,在没有完全安定下来之前,他不打算去惊动尚融,他要像一个猎人一样静静地潜伏在自己的仇人身边,同时又像猎物一样小心翼翼地不留下一点气味,以躲避猎犬的追踪。

然而,钱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为了安全,他不得不经常更换藏身的地方,再加上三个人的吃喝拉撒,没过多久郑刚就手头拮据了。

没有钱就意味着在这里呆不下去,即使爱山也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说什么守着个财神爷做乞丐,甚至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想带着爱琳打道回府。

手里没有钱,郑刚也硬不起来,对爱山只能好言相劝,一边琢磨着搞钱的法门。

有一阵,他几乎忍不住要给尚融打电话,他相信,如果他开口要个十万八万的尚融不敢不给他,但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行踪也就暴露了,尚融肯定一边给钱一边就会极力地寻找自己,在目前的处境下,这样做只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但是,三个人的肚子问题总的解决呀,无奈,郑刚让爱山给爱花打了个电话求援,爱花倒是给寄来了五千块钱,不过女人的本意是要和郑刚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希望他在外面干那些危险勾当了,再说,一想起自己的哥哥妹妹都卷入了这件事情,爱花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让爱山转告郑刚,这是最后一次给他寄钱了,如果事情再没有进展的话就让他们都回去。

郑刚听了爱山的转话,心里就对女人恨恨的,不过鞭长莫及,眼下的事情就是要自力更生解决肚子问题。

他费尽唇舌终于说服爱山出去找点临时工做做,有时也能挣个十块八块的补贴几个人的伙食费,但是,爱山的难听话可就多了,常常指桑骂槐地说些风凉话,让郑刚既羞愧又恼怒,无奈,现在自己靠爱山养活,所以除了继续给爱山描绘未来的美好前景之外,只能耐着性子忍受他的挑衅,把一股仇恨全部转嫁到了尚融的头上。

都是这个没良心的老同学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

这天,郑刚在租来的小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踱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爱山居然还没有回来,爱琳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先去睡了。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会不会出事了?郑刚不禁一阵紧张,他走到窗口鬼鬼祟祟地朝外面张望,寒冷的夜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郑刚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万一爱山出事的话,那自己就危险了,这种危险可是性命攸关。

近一年的逃亡生活练就了郑刚灵敏的嗅觉和快速反应能力。

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以后爱山还不回来的话,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不多的几件随身物品,然后走到隔壁的小房间里,见爱琳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郑刚伸手准备推醒爱琳,忽然心中一动,带着她岂不是累赘?伸到半空的手就停住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马上离开这里,一个人走。

正当郑刚走到门口准备亡命的时候,突然门上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那一声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响亮,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郑刚的心坎上,令他心惊肉跳。

“谁?”

郑刚颤抖着声音问道。

“他妈的,快开门。”外面传来爱山的声音。

郑刚稍稍松弛了一下紧张的神经,然后打来了房门,随着一股寒气,一阵酒味扑鼻而来,随后爱山高大的身子就扑了进来,他看也没有看郑刚一眼,径直走到屋里,鞋子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原来是喝醉了。

吓老子一跳。

忽然一个念头在郑刚的脑子里一闪,爱山不可能一个人喝成这样,他和谁一起喝酒?这个城市里没有他的熟人,最近也没听他说过交了什么朋友。

郑刚走过去用力摇晃着爱山的身子想问个究竟,在安全问题上他一点都不敢马虎。

谁知爱山就像个死人一般,只管打着响亮的鼾声,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喝成这个样子他不可能自己回来,肯定有人送他。

郑刚几步就窜到窗前,朝着黑乎乎的夜里张望了好一阵,才疑神疑鬼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听着爱山的鼾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夜没有睡觉。

第31章胆大包天

第二天早上,爱山刚从床上爬起来,郑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昨晚和谁一起喝酒?”

爱山揉揉酸痛的太阳瓮声瓮气地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郑刚追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口气严厉地说道:“爱山,我告诉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他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关系到安全的问题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我宁可一个人干。” 爱山见郑刚动了肝火,一时也就不敢再任性下去,一边洗着脸,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昨天从工地上回来,在街上碰见一个老乡,就在一个小饭馆喝了点,拉拉家常,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

郑刚听爱山说完一颗心就放了下来,见爱山洗完了就递一颗烟过去,又殷勤地给他点上。

嘴里随便问道:“你那位老乡是干什么的?”

爱山吸着郑刚给他点着的烟,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话也就多起来。

“那小子我都有四五年没见过了,大名叫高玉根,村里人都叫他*根,他家里就一个老爹,你在村里的时候见过的,就是那个给隔壁邻居家里腕上刻字的那个,还有两个妹妹前些年去了南方后就一点音信也没有。”正说着爱琳从里面睡眼朦胧地出来,爱山马上对爱琳说道:“爱琳,你说巧不巧,昨晚我在街上碰见咱村里的*根了,你还记得他吧。”爱琳下巴一翘哼了一声说道:“当然记得,那年他在水渠边上拦着我和姐姐想耍流氓呢……”

爱山马上打断妹妹的话对郑刚继续说道:“别看他爹在村里可怜要饭,没想到这小子混的挺风光,居然在南大街开着一个大茶楼。

你说他是不是个东西,这么有钱居然连自己老爹都不管,一个人躲在这里享福。”“你昨晚去过他的茶楼?”

郑刚似不经意地问道。

爱山仍然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不想去,他硬拉着我去呢,还不是想在我面前显摆?不过这小子好像不想干了,想把茶楼盘掉去深圳发财呢。”

郑刚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烟,脑子里转动着爱山说的每一句话,一个脱离家乡多年的浪子,一间不小的茶楼,盘掉茶楼去深圳发财。

*根?这个外号代表了他的性格特征。

这样的人如果失踪了有谁会在意呢,就连他的亲人都几乎已经把他忘记了。

就在爱山吞云吐雾和他妹妹说着这个*根的种种劣迹的时候,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郑刚的脑子里形成了。

“爱琳,你去外面买点早餐去。”郑刚突然对爱琳说道。

爱琳刚出去,郑刚就掐灭手里的香烟,以非常果断的语气对爱山说道:“这间茶楼我们盘下了。”爱山乍一听郑刚的话吃了一惊,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笑自己这个妹夫的痴人说梦。

笑够了才说道:“把我们三个卖了也不够钱啊!”

郑刚两眼死死盯着爱山,不理会他的嘲笑,沉声说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我们连他的命一块盘了。”爱山顿时站在那里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当然听明白了妹夫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几句说笑居然会让郑刚产生如此可怕的想法。

一时间爱山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妹夫。

郑刚怎么会不理解爱山此刻的心情,他这个大舅哥虽然胆子不小可是如果突然叫他去杀人,那还是会吓着他的〔还,爱山并不缺乏杀人的素质,而在于怎样引导,最重要的是给予什么样的许诺。

自己一个空头支票不是把他从遥远的家乡吸引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来了吗?再说,只要让爱山的双脚在自己这个烂泥潭里再陷的深一些,就不怕他不乖乖让自己牵着鼻子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郑刚第一句话就告诉爱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

看着仍然呆立着的舅子,郑刚进一步循循善诱道:“你想,*根这么多年不回家了,那边有谁知道他的下落?就连他老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就像他两个妹妹一样,这样的人如果失踪了,我肯定三两年都不会有人去公安局挂失。”爱山听着郑刚的话慢慢地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着。

郑刚观察着舅子的神情继续说道:“一旦茶楼到手,我们立即就转卖掉,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时,我们手里有了钱,你一边可以做点生意赚钱,我再慢慢谋划尚融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即使尚融那边落空了,你做生意的本钱也有了,到时候不至于两手空空的回家去。”郑刚说完就不再出声了,只顾看着埋头抽烟的爱山,等着他的表态。

良久,爱山把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用脚狠狠地撵灭,双目闪闪发光地看着郑刚问道:“怎么干?”

郑刚心里欢呼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能说服这个大舅子,不过至于怎么干,他现在还只有个轮廓,不过一些准备工作他还是心里有数。

郑刚走到爱山身边低声说道:“你必须再和他见几次面,他不是请你喝酒了吗?你就回请他一次,想办法打听他在本市的一些熟人情况,最重要的是打听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比如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孩子,住在哪里,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这些都要问清楚,但是千万不能让他产生怀疑。”爱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他有屁的老婆,天天找小姐,我就纳闷这小子怎么发的财?”

郑刚火上浇油道:“像他那样的人,钱的来路肯定不正,咱们取了也问心无愧。”看看爱山一幅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郑刚又说道:“只要你搞清楚这些问题,我们就可以下手,这件事情不能拖,要不他把茶楼盘给别人了。”“那咱们可要抓紧时间。”爱山站起身焦急地说道,似乎生怕有人占了先一样。

郑刚看的心里暗笑,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明天就去他的茶楼,带上爱琳,你就说爱琳不好好念书,带着她出来想找个前程,就说有个大老板被爱琳迷住了,而你呢,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条件就是那个大老板必须安排好你和妹妹在这个城市里的生活。”郑刚越说越兴奋,爱山则是越听越佩服,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夫简直就像诸葛孔明一般足智多谋。

就听郑刚继续说道:“你可以试探他一下,问他这间茶楼要盘多少钱,如果价钱合适就让妹妹给大老板说说,这间茶楼不错,如果有了这间茶楼,你就能和妹妹安安稳稳地生活了。然后,你就听他的意思,尽量少说话。”

“如果他问大老板是干什么的,我怎么说?”

爱山问道。

“你就说是做钢材的南方人,家里有老婆,想在这里找个小老婆。

你一定要表现出很舍不得爱琳的样子,势必要让那个老板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答应。”爱山听了郑刚一番引导,脑子里就出现了那个在他眼里看上去富丽堂皇的茶楼,以及即将到手的一捆捆钞票,几乎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第32章有备无患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钟,爱山就带着爱琳回来了,因为郑刚特别交待过,所以爱山没有像上次那样喝的醉醺醺的。

爱琳一进门就拉着一张小脸,撅着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郑刚迫切想知道爱山请高玉根喝酒的情况,可不便当着爱琳的面谈论。

所以,他就一把拉过爱琳的手,笑道:“怎么了?小嘴上都能挂酱油瓶子了。

谁欺负我的小爱琳了。”郑刚自从被那个老僧施了法术之后,心里虽然对这个小丫头喜欢的不得了,无奈裤裆里面没有一点生机,只能看不能吃,眼馋的时候也有搂搂抱抱的时候,不过,总的来说更像是兄妹之间亲昵的游戏,不过老僧说得明白,自己那个老同学才是她的命主。

爱琳也已经习惯了郑刚的亲昵。

此刻,她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腻在郑刚怀里,娇嗔道:“以后再也不要见那个老流氓了。”忽然就想起了爱山在酒桌上对高玉根说过的话话,冲着郑刚不满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名堂,哪里有什么大老板看上我?”

郑刚自然不会告诉女孩实情,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个大老板就是我呀!”

爱琳一把推开男人,小鼻子一皱,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就你……”

未说完就跑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妈的,*根这家伙本性不改,见了爱琳就像狼见了兔子一般,一晚上那双色眼就没有离开过爱琳的身子,还借着酒劲说些疯言疯语,要不是怕耽误事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爱山一边愤愤发着牢*,一边点上一支烟。

高玉根见了爱琳的馋样子郑刚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凭脑子就能想象得到,毕竟爱琳这样的美人胚子有几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思?偏自己没有这个福气,一时心里就把那个老僧诅咒了一回,冲着爱山嘿嘿一笑道:“就让他*一下,我就是要这个效果,不然他怎么能相信有男人愿意为爱琳出大价钱呢?”

看着爱山一副怏怏的神色,郑刚问道:“都打听到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情况。”爱山吐口吐沫说道:“这小子还是光股n一条,不过听他说好像有个马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他住哪里?市里有房子吗?”

郑刚问道。

“狗屁!”

爱山鄙夷地说道:“他就住在茶楼的地下室里。

太抠门了,开这么大的茶楼,连房子都舍不得买。”“那茶楼到底是他买的还是租来的?”

郑刚打断爱山的废话问道。

“租的,说是预付了两年的房租一共二十万元。”爱山答道。

这样最好,如果是他买的反而麻烦了,这样就少了一道手续。

“你告诉他那个大老板的事情以后他怎么说?”

郑刚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说?”

爱山答道:“他好像急着呢,一边色迷迷地说爱琳好福气,一边就迫不及待地打听大老板的情况,还教我说,趁机好好放放大老板的血。

还说什么像爱琳这样的小美人连他都愿意用茶楼来换呢。

他说让我尽快给他答复,还想见见那个大老板。”郑刚听了爱山的话,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见面?目前自己抛头露面太危险,可是不见面的话就凭爱山的三言两语*根不一定当回事。

看来不得不冒一回险了,可是在哪里见面呢?见面的地方既要符合自己大老板的身份,又不能太破费,毕竟自己现在囊中羞涩,还要装的像一个阔财主的样子,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寒酸,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你到底准备怎么干?时间拖久了茶楼就没了。”爱山的急性子又表现了出来。

“明天你去告诉他,就说老板已经同意了。”郑刚果断地说道:“你说老板很忙,白天没有时间,找个晚上老板要亲自过来看看茶楼,如果看好了就当时定价钱,让他提前准备好转让协议。”“还要签协议?”

爱山不解地问道。

“不但要协议,你让他把那个房东也要叫过来见面,就说老板要证实房主的意向。”郑刚凑近爱山低声说道:“你要让*根觉得我们对价钱无所谓,就是要办事利索,因为大老板很忙,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处理这种小事。”爱山搓搓手说道:“还这么麻烦,找个地方把他做了不就得了。那年我在山西就是……”

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打住。

郑刚意味深长地看了爱山一眼说道:“你别急,等把这些过场走完了,就该轮到你发挥你的专长了。”说着站起身走到一个小柜子前面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叠钱数了一遍说道:“这里还有四千块钱多一点,你那里有多少?”

爱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数了一下说道:“六七百。”然后疑惑地看着郑刚。

“够我们生活几天的了。”郑刚仰着脑袋盘算了一阵说道:“四千块钱就当投资了。”说着从手里点出几张纸币递给爱山说道:“这里是一千块钱,你下午就去王家梁那边租一套房子,就租一个月,必须租那种带院子的房子,最好离别的房子远点。”“干嘛要到那里租房子,咱们不住这里了?”

爱山不明白郑刚的意图,忍不住问道。

“因为王家梁那边就是钢材市场呀!明天咱们就不住这里了,过几天就住茶楼的地下室,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和城里人一样住小区里的楼房。”郑刚满怀信心地说道。

爱山听得一知半解,嘟囔道:“这次但愿你没说错。”郑刚冷笑一声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办就没问题,你还是去办正经事吧,我要给爱琳交代几句,到时候别露馅了。”看着爱山出了门,郑刚仰头闭目嘴里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就来到爱琳的小房间里,见女孩正躺在床上看书,对进屋的男人好像没看见似的。

郑刚脸上堆起笑容走到床边小声叫道:“我的小宝贝,哥哥有话和你说。”说着一只手就朝女孩的身子摸去……

第33章阎王召唤

虽然在夜幕的笼罩下,可郑刚仍然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坐在出租车的后排,看着一排排路灯从车窗外闪过,郑刚忽然觉得这座自己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城市显得如此陌生,而那些在夜色里行走的匆匆忙忙的男女个个都显得形迹可疑,仿佛每一个人都对他充满了敌意。

他禁不住握住了爱琳的小手。

当出租车在南大街上停下来的时候,爱山首先钻了出来,殷勤地为坐在后面的郑刚和爱琳打开车门。

戏还没有开演呢,这傻逼也不知表演给谁看呢?郑刚心里骂道,一边拉着爱琳的手下了车。

站在这条行人不多的街道上,郑刚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点,因为他知道这条街所处的位置比较僻静,行人也不多,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

所以,当他看见夜色中 “梅姑茶庄”几个霓虹灯字的时候,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仿佛上苍早就为他准备了这个藏身之地。

“记住我说过的话,可别露馅啊!”

进茶楼之前郑刚看着爱山兄妹再次提醒道。

“哎呀!都说了一百遍了,真烦死人了。”爱琳娇声抱怨道。

她实在搞不懂两个人为什么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郑刚没时间理会爱琳的抱怨,整整自己的衣服,这还是在逃亡的路上爱花给他买的一套西装,平时没怎么穿过,今天要扮演大老板所以就穿上了。

对于郑刚来说,他本来就是前财政局官员,有钱有势的人见得也不少,所以装个老板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危险的身份,他的派头也许会更足一点。

三个人上了楼,刚进门厅就见茶楼一个女孩迎上来。

爱山赶忙说道:“我们找你们高老板,约好的。”刚说完,就见茶楼里面迎上来一个高个男子,由于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和具体年龄。

“爱山嘛,张老板来了?”

男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就朝爱山招呼道。

郑刚想这个人肯定就是高玉根了,听口音倒真是爱山的同乡。

他不去看和爱山正套着近乎的高玉根,而是背着双手,仰着头只顾看屋顶的几盏射灯。

爱琳正如来之前吩咐过的那样,小鸟依人地紧靠在他的身边。

直到爱山过来说道:“张老板,这位就是茶楼的高老板。”郑刚斜眼瞥着男人看看,就见高玉根伸着手朝自己走过来,嘴里说道:“原来是张老板,里面请里面请。”郑刚没有理会高玉根伸过来的手,而是一言不发地抬腿就往茶楼里面走去。

“好大的架子啊!妈的,有钱人就是牛逼。”高玉根心里骂道,脸上却是满面笑容地跑到前面引路,一边冲着爱琳说道:“爱琳啊!你真是好福气呀。”爱琳鼻子里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小手吊在郑刚的手臂上只顾往前走。

待几个人在一间小茶室里坐定,高玉根招呼着服务员泡茶的功夫,郑刚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高玉根的尊荣。

只见男人大概有三十七八的年纪,个头差不多有一米八的样子,比爱山还要高出一点。

郑刚不禁怀疑到时候爱山是不是他的对手,好在男人身子比较瘦弱,比起煤矿工人出身的爱山就显得单薄多了。

“张老板请抽烟。”高玉根毕竟是个土财主,见了郑刚的派头一时还真把他唬住了,他知道现在市里面那些做钢材的动不动就是几亿身价,自己在这些人面钱就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郑刚对高玉根递过来的烟看也不看一眼,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支,然后把一盒烟扔在了桌子上。

爱山赶忙给他点上了。

郑刚扭头对旁边的爱琳低声下气地说道:“爱琳,这个茶楼有什么好,破破烂烂的,过两天哥再给你找家好的给你盘下来怎么样。”爱琳扭着身子撒娇道:“不嘛,我就喜欢这家,你不给买就算了,别家我也不要。”说完就扭过身子把一张小嘴撅的老高。

郑刚忍不住差点笑出来,这死丫头真是太有表演天赋了,一教就会。

郑刚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爱山道:“你不是说这房子是租的吗?”

爱山连忙问高玉根道:“房东呢?不是说好房东也要过来吗?”

“早来了,就在外面,我叫去。”高玉根连忙答应着出去了。

郑刚朝爱山使个眼色低声道:“等会儿我和爱琳先走,你可千万不许和他喝酒。”话音刚落就见高玉根领着一个胖女人走了进来,一边对爱山说道:“她叫吴娜,就是这栋房子的户主,有什么话你们可以问她。”爱山照着先前郑刚的吩咐问道:“大嫂,这间茶楼高老板转让给我们你没意见吧,如果没意见我们想看看高老板预付两年房租的票据。”胖女人一坐在椅子上,看着郑刚说道:“哎呀!有什么意见,谁租还不是租,我只管收租金。

东西我都带来了。”说着就从手里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些票据。

爱山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遍,对郑刚道:“张老板,没错。”郑刚盯着吴娜说道:“你这是私自建筑的房屋,会不会过两天被市政府当违法建筑给拆了。”胖女人急忙道:“这怎么会呢!我家在这里都住了六十年了,这可是私人地产,我自己不拆谁敢拆啊!”

郑刚见差不多了就向爱山使个眼色,爱山就笑道:“大嫂,我们当然要多个心眼,既然没问题就好,你去继续喝茶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和高老板商量。”胖女人站起身,出门前还不忘记叮嘱道:“你们以后就是茶庄的新老板了,到时候我来喝茶可别不认识我啊!”

胖女人出去后,屋子里几个人就沉默着,谁也不说话,好像心里都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最后一个问题——价格。

郑刚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边眯着眼睛吸烟,一边用手指捻着爱琳垂在耳边的几缕秀发。

爱山看看郑刚又看看高玉根,表现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最后他连连向高玉根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先开口。

高玉根似乎理解爱山的心情,干咳了一声说道:“张老板,这间茶楼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其实,要不是我在南边的生意缺资金也舍不得盘出去,这样吧,我是个痛快人,张老板也是做大买卖的,咱们就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就在郑刚装出一副犹豫的模样时,就见爱琳一双小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轻轻摇着,脸上是一副祈求的表情,嘴里娇滴滴地唤道:“大哥……”

郑刚好像经不起美人的央求,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扔对高玉根说道:“我要了,你开个价吧。”高玉根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女人的能量就是大呀,不过爱琳刚才那个*达达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连自己都恨不得把茶楼送给她,只求能玩一玩她那娇嫩的小身子。

高玉根心旌摇动,稍一盘算就朝着郑刚伸出三个指头,然后又伸出五个指头。

郑刚看了就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办,没功夫和你讨价还价,一口价三十万,你要是愿意,明天带着签好的协议到我那里取钱,如果不愿意就算。”说着转头对爱山说道:“你再和高老板谈谈,我和爱琳去王家梁看看新租的仓库。妈的,货都没地方装。”

说完就拉着爱琳的手往外面走。

爱山忽然叫住郑刚,好像不好意思似地说道:“张老板……那个……既然定下来了……是不是给高老板留点定金,不然……万一有变化……”

郑刚故意不耐烦地说道:“我身上从来不装现金。”忽然扭头对爱琳说道:“我下午给你的零花钱呢,先给你哥吧。”爱琳一把捂住口袋不依道:“我不,明天我要买件衣服呢。”郑刚低声下气地哄道:“先给你哥,回去我给你拿一万。”爱琳听了才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纸币交给爱山。

爱山笑着对高玉根说道:“高老板,钱不多,就当定金吧,咱们先把事情定下来。”高玉根心想,真没看出来,这个爱山挺有一手,自己都没要定金他急哪门子,还不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来今晚这个小美人要被张老板了,爱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第34章 心理攻击

从梅姑茶庄出来,郑刚吐出一口长气。一切都和他预料的差不多,看来高玉根对自己大老板的身份深信不疑,现在是该做最后的准备了,他不禁想起了和爱花一起待过的那个院子,那个杂草重生的院子应该是高玉根理想的长眠之地,但愿爱山租的房子和自己的想象差不多。郑刚还想起了金生,他几乎肯定金生已经被尚融做掉了,不过,此刻他特别希望知道自己的老同学是怎样处理尸体的,说不准和自己的打算差不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埋掉了。

郑刚在心里叹了口气,金生也是和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任何联系的人,他活着和死掉都一样,活着不会有人为他高兴,死后自然也就没人为他悲哀。当然,郑刚叹气还有另一层意思,是什么样的命运让自己和尚融结下了不解之缘呢,两个大学同班,先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走向社会以后又为了一点面子明争暗斗,最后为了一笔钱纠缠不休,而现在居然都干上了杀人的勾当,唯一不同的是,尚融是为钱杀人,自己既是为了钱更是为了生存而杀人。

一路上郑刚内心感慨咏叹的时候,爱琳却一直沉默着,也不再像先前一样总是靠在他的身边,而是拉着一张小脸尽量离男人远点,好像男人真的欠了她一万块钱似的。直到进了屋子,爱琳在钻进她的小房间之前,回头冷冷地问道:“你和我哥是不是想搞诈骗?”

郑刚听了爱琳的话似乎微微一惊,这个小丫头平时从来不多嘴多舌,今天怎么这么好奇。看着女孩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郑刚心里微微一动,走过去就想把女孩往怀里揽,爱琳灵巧地躲过了郑刚的手臂,一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郑刚诡秘地笑笑,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一边慢慢跟着走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不管什么房子,只要爱琳在里面住过,就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郑刚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味,只要嗅到这股香味,他就会暂时忘记自己所面临的一切,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在这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种起起落落,一心只想要寻找它的源头,以便通过疯狂的舔吸来发泄自己无法发泄的。

爱琳一听见郑刚在房间里嘶嘶的吸气声,以及渐渐狂热起来的眼神,身子就一阵微颤,她太熟悉男人的这种神情了,自从家里出来以后,每当爱山不在的时候,男人就会在一阵嘶嘶的吸气之后朝着自己扑过来。爱琳晕红着脸,瞥了正盯着自己的男人一眼,就颤抖着身子歪倒在床上。

“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

郑刚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整个脸埋进爱琳的脖子里没命地吮吸着,一只手解着女孩的衣服口子,直到一口叼住了女孩胸前那颗生涩的蓓蕾才渐渐安定下来。

爱琳扭动着火热的娇躯,抽泣似地说道:“你就会折磨人,你……有本事占有我啊!”

郑刚一愣,停止了动作,盯着女孩潮红的俏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狠地说道:“占有你……看我占有你……”

说着就一把扯掉女孩的裤子裸出娇嫩的,一头扎了进去,嘴里哼哼着:“就这样占有……”

爱琳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床单,在一阵压抑似的哭泣声中,把小猛地朝上面乱拱了几下,就像死过去一般瘫在床上,嘴里发出一阵细微的病痛似的呻吟,任凭男人翻来覆去地将她的全身……

爱山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当他正要开灯的时候,就听见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低喝:“别开灯!”

爱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见一双饿狼一般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绿光。原来郑刚像个幽灵似地坐在黑暗之中。

爱山镇定了一下随口骂道:“你他妈装神弄鬼想吓死我?”

“你他妈是不是又喝酒了?”

郑刚在黑暗中盯着面前高大的身影问道。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金生。那天晚上当他一路狂奔到金生家门口的时候,灯影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和眼前的竟有些许相似。

“就喝了一点。”

爱山似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爱山话音刚落,就见郑刚从黑地里窜起身子,扑到爱山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一边骂道:“你这个蠢货,老子的小命早晚坏在你的手上。”

爱山被郑刚一拳打了个趔趄,一时怔在那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从出门到现在,两个人虽然经常发生口角,但从来没有动过手,在爱山看来,像郑刚这样的白面书生还经不起自己一掌,没想到今天居然敢出手打他。就听郑刚骂道:“你他妈的就这点出息,明天你干脆滚回家去算了,要不你那个小娘们说不准被别人睡了呢。”

爱山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怒吼,朝着郑刚扑过去一脚就将他踢到在地,然后骑在郑刚身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阵猛锤。

正打着,忽然房子里的灯一下就亮起来,只见爱琳身上裹着一块床单站在那里吃惊地看着地上的两个男人。爱山低头看看郑刚,只见他的嘴角已经被自己打出了血,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郑刚不但不生气,反而一脸诡秘的微笑,一边用手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下我放心了,我就怕你中看不中用……”

爱山仿佛明白了郑刚的用意,一边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骂道:“神经病!我还以为你骨头发痒呢。”

郑刚艰难地爬起身来冲着爱琳一笑说道:“睡觉去吧,我和你哥闹着玩呢。”

爱琳也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身子一旋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一转身的时候,薄薄的床单舞起,女孩雪白的小就落在了郑刚的眼里,他一边盯着爱琳的门口,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是试试你的身手,下次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爱山听了郑刚的话,内心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嘴里却发出一声冷笑。

第35章 杀人演习

第二天天不亮郑刚和爱山就起床了,根据郑刚的意思必须在天没亮的时候到那个院子里等着,这样就避免了被什么人看见。

昨天晚上,爱山找了一辆破自行车带着郑刚已经看过那个租来的房子了。郑刚一看那个所谓的院子就想破口大骂,因为爱山肯定是挑了一家最便宜的租下了,因为,那个院子和自己以前跟爱花住过的那个相比简直差远了,院子的围墙低矮不说,靠近东边的地方还塌了几米,外面的人很容易看见里面的一切。

尽管郑刚恨的牙痒痒,可也没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时间也来不及让他重新找地方,好在这个破院子和其他的屋子有个近两百米的距离,显得孤零零的,难为爱山居然能找到这里。郑刚担心的是爱山为了找这个便宜货很可能向很多人打听过,说不定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爱山好像看出了郑刚的怒气,心里有愧,就沉默着拿起铁锹在院子里给自己的同乡挖坑,郑刚则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点多钟了。郑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居然当着爱山的面进了爱琳的房间,他想搂着女孩温暖的身子睡一回儿。爱山斜眼看着郑刚的背影,心里骂道:“装什么逼呀!银样蜡枪头!”

郑刚穿好衣服站在屋子中间沉思了一回,就注意到爱山在洗漱的时候楞了几回神,心里就有点不安。这家伙不会是事到临头心里打退堂鼓吧,会不会突然感到胆怯了?不行,必须要激起他的斗志来。看看爱琳还没有出来,郑刚蹭到爱山身边低声说道:“我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实在害怕我看就算了,别到时侯骑虎难下,给自己惹麻烦。”

爱山回过神来,眼睛一瞪大声道:“谁怕了?我是在想用什么家伙趁手。”

郑刚提醒道:“你在山西煤矿那次是用的什么东西?”

爱山一听郑刚的话,心里一惊,随即就想到那次自己失口,虽然话只讲到一半,可凭着郑刚的聪明劲哪里还有猜不到的,不过,既然现在已经绑在一块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到公安局举报老子?想到这就吹牛道:“那次我什么都没用,我一脚就把他踢到矿井里去了,就像他自己摔死一样。”

郑刚现在不想和爱山扯的太远,他脑子里反复把高玉根来到这个院子以后可能有的情形都想了一遍,本来他想让爱山用榔头砸,不过后来想想觉得那样做会留下血迹甚至脑浆,那种东西在匆忙之间是搞不干净的。菜刀、铁锹、木棍等东西那所房里都是现成的,可是都将留下难以消除的痕迹。郑刚甚至想过完事以后在房子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烧它个干净,可那样的话爱山就会很快进入人们或者公安局的视线。最后郑刚觉得用绳子会好一点。

“我看还是用绳子吧,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在他后面下手。”

爱山骑着自行车,郑刚坐在后面说道。

“不行,绳子我不趁手,再说,*根个子和我差不多高,勒他脖子的时候万一他要是站起来的话,一时半会儿很可能弄不死他。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多球事呢,随便找个东西给他头上来一下不就行了?干嘛那么费事?”

爱山抱怨道。

郑刚在爱山的腰上捅了一下,厉声道:“你要是自作主张我们现在就拉倒。”

顿了一会儿见爱山没出声又解释道:“我说怎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要听我的就对了。我已经决定了,就用塑料袋,那里有很多塑料袋正好用上。”

爱山一听把车停下来疑惑地问道:“塑料袋怎么弄?”

郑刚示意他继续走,一边说道:“多套几层塑料袋,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你就把他的脑袋整个套住,然后用胳膊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不管他怎么挣扎你绝对不能松手。这样连勒带憋,大概三分钟左右他就完了。”

爱山心想,没看出来这么个文质彬彬的人居然想得出这种杀人的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嘴里哼哼道:“谁知道灵不灵,从来没有试过,就怕到时候漏气。”

郑刚和爱山到达出租房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郑刚站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院子的围墙过于低矮了,外面只要有人路过,就会把院子里的一切情形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意味着白天不可能在院子里干活了,他临时改变了注意,对爱山说道:“看来的改时间,白天这活干不成,太危险了。”

爱山急忙道:“时间不可能改,那家伙好像比我们还要急,他连晚上的火车票都买好了,说一拿到钱就连夜离开,昨天他都已经把茶楼的员工遣散了。”

郑刚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始终搞不明白高玉根为什么这么急于把茶楼转让出去,难道深圳真有一笔好买卖等着他?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他是永远也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了。

爱山看看四周,好像也发现自己当初因贪图便宜租下的这个院子缺乏隐蔽性,不过他脑子一转随即又说道:“咱们白天在屋里做他,半夜再给他办后事。”

郑刚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具尸体在一个屋子里待上几个小时,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原本打算事情一了就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似乎多待一分钟就有莫大的危险,现在听爱山一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晚上再离开这里也好,这样可以减少目击者,只是爱琳可能会着急。昨天晚上,在床上,爱琳一边用小*头舔着男人被自己哥哥打肿的嘴巴,一边扒在男人怀里审问了他很长时间,如果见自己和爱山迟迟不归,说不定又要想东想西了。反正晚上要回去,郑刚就丢下了爱琳,考虑到还有一些细节要和爱山交代,有些过程两个人还要演练的一下,于是他就招呼爱山进了屋。

第36章 转让生命

中午的时候,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郑刚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一颗心火烧火燎的,不时瞥一眼手腕上的表,似乎难以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爱山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由于激动的缘故泛起一片潮红,那模样活像一只困兽一般。

“你别在这里等了,出去迎一下,记住,当我把‘钱’扔给他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暗号。”

郑刚站起身似不耐烦地说道。

爱山听了郑刚的话不禁笑了一声道:“你现在是不是紧张的裤子了,我知道什么时候动手。”

郑刚冷笑道:“老子是死过一回的人,怕个球呀,就怕你关键时候阳痿。”

爱山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嘲讽道:“也不知谁阳痿,我回去问问爱琳就知道了。”

郑刚把手里的一个茶杯朝着爱山砸过去,爱山一低头就窜出了门,茶杯在门框上碰的粉碎,院子里传来爱山哈哈的大笑声。

郑刚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们全家的女性都干了,那时你就不敢再说风凉话了。”

嘴里骂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确实很紧张。长这么大连打架的事情都很少,更不要说杀人了,不过郑刚承认,自己很早以前就有过杀人的想法,就是那天他上了张妍以后,发现自己苦苦追求的美人居然已经被尚融开过苞了,他当时就有杀了尚融的心思,但那也仅仅是一种狂妄的想法而已。可是眼下,再过几分钟,他就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一条生命即将在他的手里结束,这从未尝试过的体验让郑刚感到前所未有紧张和刺激,以至于血液涌到了脸上,一张脸看上去就像发着高烧的病人。

郑刚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就在这是,他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因为他似乎听见了外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来不及多想,连忙窜到里面的房间里,在那张准备好的圆桌前坐下,把一个黑色的皮包放在自己的右手边。这时,他就听见了院子的门被推开了。

“张老板在里面一直等你呢……”

爱山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好像很遥远,但是却异常清晰地传到了郑刚的耳朵里。

一瞬间郑刚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他和爱山正在做着某种游戏,于是,他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游戏规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机放在耳朵上,那模样仿佛正和某个人通话,嘴里的气息变得异常急促。当他看见爱山带着高玉根走进屋子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对着手机说话。按规定这时他应该大声地朝着手机那边的人吼叫,责怪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把钢材运过来。相反他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高玉根,他突然觉得高玉根好像特意把自己装扮了一下,一身合体的西装,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咖啡色的公文包,就像以前自己在财政局时那些来来往往的办事人员,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意识到高玉根原来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

“你坐这。”

爱山用手指着郑刚对面一把早就摆好的小凳子说道:“老板有点生意上的事,说完了就和你谈。”

高玉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郑刚的异常神情,他轻松地在郑刚的对面坐下来,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笑着对爱山说道:“不急,张老板真是个大忙人。”

“马上把东西给我送过来!”

郑刚终于对着手机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就怒气冲冲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几乎扔到了高玉根的眼皮低下。

“高老板来了……坐坐……那个……”

郑刚拍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想不起该说什么话,拍了一阵脑门后似乎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个协议……还有……”

高玉根看着张老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暗忖道,这家伙昨晚肯定和爱琳一晚没睡,体力透支过度,以至于脑子都变迟钝了,女人搞多了就这样子,自己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于是他大度地笑笑,说道:“张老板,协议已经签好了,只要你付了钱那个茶楼就是你的了,我那几个服务员昨天说,如果张老板想继续雇他们的话,她们愿意继续在这里干。”

付钱?郑刚意识到游戏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了,可抬头看看却见爱山像个保镖似的站在高玉根的旁边,手里没有事先说好的塑料袋,不禁心里一急,脑子就变得清醒了一点。这个时候自己可千万不能犯糊涂,要不爱山这只猪准会乱了套。

“爱山,给高老板倒杯水啊!”

郑刚朝着爱山挤挤眼睛说道。

“不用不用。”

高玉根摆摆手说道:“张老板是大忙人,咱们赶紧办事吧。”

说着就拉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纸和一把钥匙。

“我看看协议。”

郑刚见爱山出门去了,就松了一口气说道:“钱就在这里。”

说着拍拍自己手边那个黑皮包。郑刚手里拿着协议,那里有心思看上面的内容,心里只盼着爱山赶快进来,一边嘴里敷衍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有问题,你这一走我到哪里找你去……”

正说着,一抬头就见爱山宛若一尊天神般已经站在了高玉根的身后,双手拿着塑料袋,把口张得大大的,一边呲牙咧嘴地看着他,那神情仿佛是在暗示:准备好了,动手吧。

郑刚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咚咚地跳起来,仿佛就要破胸而出,他只看见高玉根的嘴一张一张地在说话,只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动手!动手!郑刚心里呐喊着,一边把手边的黑皮包使劲往前面一推,自己一个身子几乎是从板凳上跳起来,迅速往后面退了几步,一双眼睛睁的铜铃一般紧紧盯着高玉根,仿佛那个黑皮包里面装着炸弹似的。

高玉根被郑刚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看郑刚又看看桌子上的黑皮包,一只手正准备朝前面伸去,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个人气喘如牛,那股急促的气息居然喷到了他的脖子上,就在他即将扭头看向身后的时候,爱山手里的塑料袋准确无误地套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就像前面多次演练过的那样,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在了高玉根的脖子上。

郑刚张着嘴,几乎叫出声来,忽然感到自己的双腿一阵阵发软,几乎一坐到地上,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两眼盯着高玉根黑乎乎的脑袋,耳朵里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呜呜的叫声,眼看着他一双手就像垂死的病人一般,先是一阵乱抓,然后就执着地抓在爱山卡着脖子的手臂上,试图搬开那令他窒息的根源。郑刚心里骂道:傻逼,搬手臂没有用,用手撕烂塑料袋才是办法。

高玉根似乎感应到了郑刚的谩骂,一只手掌居然真的放弃了爱山的手臂,往自己的脸上抓去,同时一条腿往前面使劲一蹬,哗啦一声就把那张桌子踢得翻了过来,嘴里发出一阵令人恐惧的嚎叫。

“你妈发什么呆,快抓着他的手,塑料袋要漏气了!”

爱山的身子随着高玉根的挣扎不停地摇晃着,一边朝着郑刚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

还好是套着几层塑料袋。郑刚注意到高玉根已经把第一层塑料袋抓破了,靠近嘴巴的那部分被他大张着喘气的嘴吸了进去,随时都有被咬破的危险。郑刚很想按照爱山的要求过去帮忙,可是,当他试着迈动自己的两条腿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往前移动半步,就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地面一样,无奈他只得朝着爱山气急败坏地喊道:“掐死他,用力掐死他。”

爱山听见郑刚的喊叫,嘴里发出一声暴喝,脑门上忽然青筋暴起,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一把抓在高玉根的脸上,把他在面部乱抓的手死死按在上面,嗓子眼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嗯嗯声,没一会儿功夫,高玉根的挣扎就渐渐弱了下来,喉咙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声响,随后双腿突然朝前面一蹬,整个身子忽然就软在了爱山的怀里。

第37章 鸟为食亡

接连几天,郑刚和爱山都沉浸在杀人带来的刺激之中。而让两人更加感到刺激的是,几乎一文不名的两个穷光蛋突然拥有了几十万元的财产。他们在杀了高玉根的第二天就疯狂的入住了茶庄,并且开门营业,那架势好像茶庄本来就是他们的财产,只不过是让人托管了一阵,现在收回来自己经营了。

爱琳对于茶庄的来历自然感到奇怪,不过以她的年龄和阅历还想不透其间的奥秘,虽然心里充满狐疑,不过她还是很愿意承担起跑堂的角色,起码在其他几个雇来服务员眼里,她可以以业主自居,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

这天下午,爱山正坐在茶楼的一个角落里翻牌算命,就见爱琳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宠物狗。从那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脸上,爱山本能地感到有麻烦了。

最近这几天,爱山心里很不踏实,晚上常常梦见高玉根,一身泥土,一看就是刚从自己挖的那个坑里面爬出来的,不过,爱山也不害怕,自己手下的败将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在梦里面告诉高玉根,叫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不然他将会再一次掐死他,他还哄骗高玉根的鬼魂道:“如果你不再来打扰我的话,每年清明我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那边也不缺钱花,以后赚了钱帮你孝敬家里的老爹。”

也许是高玉根真的怕再被爱山掐死一次,也许是答应了爱山的承诺,所以最近几个晚上高玉根已经不来找他了。其实让爱山真正心绪不宁的是,他总觉得这个茶楼来的太容易了一点,后面肯定还要有麻烦事,这是他通过和高玉根几次喝酒得到的印象,至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他就说不清了。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郑刚,没想到小舅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整天疑神疑鬼的,你就只管好好经营你的茶庄吧。”

说完就躺在茶楼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继续看他的历史书。

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爱山闪过一个念头:麻烦来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女人盛气凌人地问道,那条宠物狗也跑过来在爱山的脚下嗅来嗅去,彷佛在帮着主人鉴定他的身份似的。

爱山继续翻着面前的扑克,底气不足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女人一坐在爱山的对面,把手提包朝着桌上重重一扔,喝道:“你把高玉根给我叫来。”

爱山吓了一跳,心想,老子又不通灵,怎么给你去叫高玉根。他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女人胖乎乎的脸说道:“大嫂,高玉根早就到深圳去了,你去那里找他吧。”

女人一听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指着爱山尖叫道:“你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串通一气骗老娘,一句话,把我的十万块钱还来,茶楼的事情我以后不管,不然咱们法院见。”

爱山似乎听出了女人话里的意思,只是还不是很清楚,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茶楼有投资?”

女人哼了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怏怏说道:“你是装糊涂怎么的?当初高玉根和我每人出十万块钱投资的这间茶楼,他现在不吭不哈就盘出去了,这不是诈骗吗?这转让是非法的,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

女人嘴里吐出的公安局几个字让爱山打了个激灵,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算是清楚了,自己一直担心的那个麻烦看来就在眼前,只怪自己当初尽顾着喝酒,没有把高玉根的话详细告诉郑刚,不然凭着那小子的脑袋瓜还是能预见到这种事情,怪不得高玉根那么急着转让茶楼,原来那小子也不地道啊。

“大嫂,你先消消气,我也不是老板,你和高玉根以前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吧,你还是和我们老板谈谈,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女人从桌子上拿起手提包,说道:“你们老板在哪里,现在就必须解决。”

妈的,怎么全是急性子。爱山慢吞吞地站起来朝不远处的爱琳喊道:“你招呼一下生意,我带她去见老板。”

郑刚见爱山带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忙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性饥渴,怎么这么老的女人也看得上。可一看女人的穿着打扮和不屑一顾的神情觉得又不像妓女,倒像是个有钱人。

郑刚正琢磨着,爱山就走过去把嘴凑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回头对女人说道:“这就是我们老板,有事你和他说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因为他刚才看见郑刚给他使了个眼色。妈的,看来又有活干了。爱山听不清两人在屋子里说些什么,到后来就听见女人尖利的嗓音高起来,说的还是在上面说过的那些威胁话,不过公安局几个字他还是听的很清楚。妈的,我就不信郑刚对公安局几个字不忌讳。

果然,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就见门打开了,郑刚一个人走了出来,或许是地下室光线的原因,郑刚的一张脸显得很狰狞,他把门半掩着,低声说道:“你不是好长时间没搞过女人了吗,进去干吧,虽然老点,不过是个有钱人呢,保养的不错,慢慢干,不会有人来催你的。”

爱山盯着小舅子翕动的嘴唇,呼呼直喘气,看着郑刚回手把门推开一条缝,爱山正自犹豫,就听里面的女人叫道:“合同拿来了吗,快点,我还有事呢。”

也许是女人的声音挑动了爱山的某根神经,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就大步走进了房间。

郑刚哐的一声将门关严实,从把手上取下一把挂锁咔哒一声就把门锁上了,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里面女人先是一声尖叫,接着又传来一阵狗叫声,然后是东西被踢翻的声音。

郑刚心里感到一阵躁动,禁不住把一只手伸到裤裆上揉了几把,就听见里面的女人又叫起来,这回再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味道了,那叫声中充满恐惧还带着绝望的哭泣,直到那张破床咯吱咯吱有节奏地向起来的时候,郑刚抬头长叹一声,嘴里嘀咕道:“古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他没有心思再听这种死亡前发出的靡靡之音,而是关掉走道里的灯,沿着狭窄的楼梯慢慢望上爬去。

第38章 冤家路窄

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连杀两人,就连老惯犯爱山都觉得有点疯狂,不过,当他回想起那天在女人身上的感受时,不禁悠然神往。那天他是边掐着女人的脖子边的,女人临断气前那一阵死命的收缩,几乎要了爱山的老命,那个爽快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差点被女人垂死的管道吸食虚脱。事后他曾几次在郑刚面前描述那天自己的*感,结果招来小舅子的一顿臭骂,并恶狠狠地告诫他:“别再记着这件事!当心哪天猫喝多了吹的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郑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自从杀人以来,由于手里有了闲钱,爱山越来越沉迷于杯中之物。似乎是想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以摆脱内心深处的恐惧。郑刚担心这样下去,爱山总有一天酒后失言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自从爱山在茶楼的地下室了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以后,郑刚嫌那个房间阴气太重,他在离茶楼不远的一个刚竣工的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带着爱琳两人一起住,而爱山则不怕阴气,他每晚都一个人住在那里看守茶楼,在漫漫长夜里,躺在那张曾经让他灵魂出窍的破床上,一遍遍地回味着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呻吟,常常刺激的他整夜整夜不停地喷射着生命的岩浆,以至于和那个女人的亡灵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成为他夜晚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正当爱山渐渐喜欢上茶楼悠闲生活的时候,郑刚却急于赶紧把茶楼脱手,他知道,茶楼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拿在手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任何一点小小的火星子就有可能引发,将他们炸的灰飞烟灭。所以,在茶楼平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尽管爱山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是打出了转让信息。

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巧,在郑刚看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一天晚上,郑刚一个人在小区的出租屋里突然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寂寞,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烦意乱,只觉得屋子里面沉闷异常,总有一种渴望到哪里去的感觉。他在屋子里焦躁地徘徊了一阵以后,终于控制不住对外界的向往,于是就悄悄出了门,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茶楼,挑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茶客。

就在他神游八极的时候,他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他看见爱琳引着一男一女正朝着里面走来,那个女子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但是,让郑刚双目圆睁的并不是那个美妇,而是她身边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挂念的不能再挂念、一直以来令他废寝忘食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小区的出租屋里,郑刚一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那是一种与寻觅已久的猎物面对面后产生的特有的兴奋,他像被注兴奋剂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无法安静下来。那只被爱琳收养的宠物狗早已背叛了昔日的主人,此刻仿佛也受到了刺激一样,在新主人的脚下一个劲地撒欢。

“绑了他,让他把钱交出来,这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好机会呀!你还犹豫什么?”

爱山今晚已经不下十次向小舅子表达自己的意见。如果说以前郑刚对他的许诺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的话,今天他算是终于看见了理想的彼岸。爱山第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那气质,那风度,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都让爱山仰慕不已,这才是大老板啊,没想到郑刚这小子以前都是和这种人打交道,看来自己的小舅子以前也是个人物啊!一时间,爱山收敛起平日对小舅子的所有不敬,终于在内心承认自己的渺小与愚笨,甘愿做小舅子使唤的一条狗。

“绑架?”

郑刚抱起地上的小狗坐进沙发里,一边屡着狗毛一边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可不是一点小钱,把他抓来威胁一下就会交出来。即使他愿意把钱给你,怎么给?让他打电话用汽车运来?如果绑了他,也许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那我们绑那个女的,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狗男女,他总不至于为了钱就不管自己的女人吧。”

爱山小心翼翼地说道。

郑刚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把秀芬绑了,让你拿一个亿来换,你愿意吗?”

爱山摸着脑袋干笑几声道:“秀芬哪值那么多钱,几万块钱还差不多。”

郑刚一时就想起了爱山老婆的花容月貌,没想到女人在他眼里只值几万块钱,要是秀芬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

“如果是过去困难时期,我可能会这么做,绑那个女人肯定能搞点小钱,不过,现在我们不缺这点钱,我们要把眼光看远一点。”

爱山现在已经彻底承认了小舅子的老大地位,所以对他的意见自然言听计从,他现在的眼界也渐渐开阔了,他的梦想是搞到一大笔钱,回老家去光宗耀祖,让全村的人都羡慕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郑刚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尽快先把茶楼盘给那个女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现金,现金才是最安全的,只要那个女人拿下茶楼,尚融就不会再脱离我们的视线了。那时,我们在暗处,他在明处,要杀要绑主动权都在咱们手里,关键是必须吊住那个女人。”

爱山一只手挠挠头,自卑地说道:“那个女人……我可吊不住……我……”

郑刚没听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讥讽道:“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个女人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一切还的靠她……”

说着把脑袋朝着爱琳的房间摆了一下。

“你是说让爱琳……”

爱山算是明白了小舅子的意思,不过爱琳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下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怎么你舍不得?我今晚已经注意到尚融的贼眼在爱琳身上瞄来瞄去,显然是爱琳的美貌让他动心了,我的老同学的脾性我了解……”

郑刚盯着爱山说道。

爱山尴尬地笑道:“爱琳是你的人,你难道就舍得?”

郑刚正色道:“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这是她命,那个和尚说过,爱琳和他有一段孽缘。你放心,尚融可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他不会伤害爱琳的。”

爱山担心道:“可不知道爱琳愿意不愿意?”

郑刚站起身伸了懒腰说道:“我现在就去做她的思想政治工作,你也早点回茶楼休息吧。”

说完就在爱山的注视下进了爱琳的卧室。

第39章 千里救援

紫惠两眼紧盯着机场的出境通道,生怕漏掉一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孙小雨,关于孙小雨的印象都是从尚融的三言两语中获得的,一个警察,年轻漂亮还带着点家族优越感。这就是紫惠对孙小雨的全部认识,当然,她和自己一样属于同一个男人。

尚融被警察带走以后,紫惠一直在考虑是不是给孙小雨打电话,出于女人的排外心理她是不愿意让小雨参合进来,但是,当整个家族的大小事情统统压到她肩上的时候,她就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以前男人在家的时候,总是悠闲悠哉的,也没见有多少事情,如今男人一出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公司那些平时独当一面的精英们此时好像都没有了注意,屁大点事情都要给她打电话请示,仿佛是在故意难为她似的。

在忙乱了两天以后,紫惠便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不敢确定自己有能力把男人从警察手里解救出来,同时家里的其他几个女人也令她失望,因为她们除了整天哭丧着脸以外给不了她一点帮助,而唯一指望的上的祁小雅却整日不见踪影,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忙什么。男人刚出事,她就整天不招家,也不知道尚融到底喜欢她什么,如果仅仅凭容貌的话,乔飞、妍妍还有自己,甚至包括高燕,哪个比她差了?退一万步说,她毕竟是祁顺东的女儿,难道她真能为了一个男人割断自己的血缘关系?

失望之余的紫惠自然再次想起了孙小雨,此时她已经没有了那种争风吃醋的念头,反而产生了一种愤愤不平的情绪。男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北京转,不都是给了这个孙小雨吗,现在男人出事了,她难道不该尽点自己的责任吗,凭什么享福的时候人人有份,落难的时候就让自己一个人担着呢。再说,小雨毕竟干过警察,家里又有权势,捞男人的路子自然要比自己多,总比自己黑着两眼瞎折腾强多了。这样想着,紫惠就不再矜持了,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孙小雨。

但是,紫惠哪里知道,孙小雨在尚融被警察带走几个小时之内就已经从她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消息,至于她为什么迟迟没有从北京赶回来,小雨有自己的考虑。

刚一得到男人被抓的消息时,小雨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在她想来,男人就算是真的罪证确凿也不至于轻易落到警察手里,难道他就愚蠢到等着警察来抓?

他没长腿吗,不会逃跑吗?现在的小雨早已经不是警察了,所以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就发生了变化,她不自觉地站在了警察的对立面而将自己的命运和男人联系在一起。虽然小雨和尚融爱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乎没有多少恩爱的时间,但是,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风雨历程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即使相距千里却又紧密相依,更何况目前小雨就掌管着尚融在北京的所有财产,而这些财产的来龙去脉她也算得上是个知情人,所以她们不仅仅是情人更是伙伴同谋。

接到消息以后,小雨在一个小时以内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她干脆没有告诉张妍实情,不然她肯定哭哭啼啼地要跟着回来,到时还要多费唇舌安慰这个痴情女。她只是告诉张妍自己要出趟差,让她照顾好公司的事物。可是,等到小雨到了机场又临时改变了注意,她想,自己这样急急忙忙的回去能干些什么呢,虽然说自己以前在公安局工作过,有一些熟人,但是像尚融这样的案子岂是一般人能帮上忙的?说不准连男人的面都见不上,更不要说把男人捞出来了。于是,小雨自然就想起了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孙小宁。

老特务孙小宁的耳朵自然比她妹妹灵通,只要他感兴趣的事情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详尽的资料。当然,孙小宁对尚融本人并没有多大兴趣,要不是因为妹妹的关系,像尚融这样的角色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不过,除了妹妹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原因让他最近对尚融格外关注。

前一阵子,有个朋友搞进来几百辆奔驰车,分给他二百辆,不过人家要现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孙小宁一时还真筹不到这笔款子,于是就打起了尚融的念头,他知道尚融上次根据自己提供的消息在股市上很赚了一笔,虽然小瘪三尚融对老杨说只小赚了一点,他知道尚融没有说实话,据孙小宁估算,尚融最起码赚了九位数。但是,这么一大笔钱怎么向自己的准妹夫开口呢,总不能明着去抢吧,毕竟还有小雨这层关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想到尚融居然被公安局给抓了。

孙小宁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马上指示老杨去详细了解情况,根据老杨反馈回来的情况分析,孙小宁认为公安方面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据他看来,不管尚融有没有罪,许多人的眼睛其实都盯着他的钱袋子。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伸手呢?再说,一个小瘪三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孙小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谋算了一上午,然后就让老杨给北京的妹妹打电话,把尚融落难的消息透露给她,同时,指示老杨密切注意祁顺东的动向,随时向他汇报。办完这些事情,孙小宁半躺在大班椅上悠闲地摇晃着,心里琢磨着和妹妹见面以后怎么开口,不过,他已然胸有成竹,自己的妹妹他是太了解了,孙小宁想象着妹妹一副焦急的摸样,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仿佛那笔钱已经到手了似的。

第40章 双珠联手

机场出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紫惠并没有看见孙小雨或者像孙小雨的人。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就听见背后有人问道:“请问是林紫惠吗?”

紫惠转过身来一看,只见一个时髦的*郎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身后,虽然*郎戴着一副太阳镜,可是紫惠凭第一感觉就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孙小雨,她用女人特有的挑剔眼光将孙小雨上下打量了一阵,心里叹道,怪不得尚融千方百计要把自己的卧底弄上床,这个女人不管是容貌和气质却有其独到之处,且不说那张白里透红的精致脸蛋和凸凹有致的玲珑身材,光是那份英姿飒爽的气度自己就没有。

随即又安慰自己,孙小雨毕竟是做过警察的,职业特点罢了,春梅秋菊,谁能分出伯仲呢,还不是全凭男人的喜好?这样想着,紫惠对孙小雨的惊艳心理就渐渐平衡了一点。

“我就是林紫惠。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从上海来?”

紫惠一边接过小雨手里的旅行皮箱,一边问道。

“我去上海办点事。麻烦你还跑来接我。”

小雨客气地说道,一边也把尚融的这位前妻端详了一番。早就听说尚融的前妻是个美人,果不其然,确实有几分姿色,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可那份成熟的魅力却掩盖了年龄的缺陷,怪不得会有人打她的主意呢,这样的那个男人见了不眼馋,遗憾的是她没有把住自己,要不尚融也不一定会在外面到处留情了。

“到家里住吧,方便一些,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倒是紫惠的真心话,她知道,如果让小雨住到宾馆里,以后男人出来知道的话就会对她有想法,不如干脆就大方点,反正家里已经有好几位了,也不多她一个。

小雨并不响应紫惠的热情邀请,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融哥的老屋住。”

紫惠听了小雨的话楞了一下,她对小雨和尚融在老屋发生的那些故事毫不知情,所以不明白小雨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不过她没有反对。“那我们先回家拿钥匙。”

“不用了,我带着钥匙呢。”

小雨的话再次让紫惠感到意外,她甚至怀疑小雨是不是常常偷偷从北京跑回来和尚融在老屋幽会,不然她怎么把钥匙随身带着呢?紫惠张张嘴硬是控制住了开口询问的念头,只是心里泛起一丝酸意。

趁着紫惠进厨房的间隙,小雨把房间打量了一番,男人的房间没有任何变化,自己曾经穿过的那双紫色拖鞋仍然摆在鞋柜里,仿佛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归来,那台自己扒过硬盘的电脑也没有换过,摆放在老地方,从卧室的门看进去,床上还是那床被子,那两个枕头,小雨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和男人在这张床上做过的那些令人脸热心跳的事情,清晰地记得男人在他耳边说过的每一句话。快一年了,这张床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在上面睡过吗?

“我烧了点热水,你先洗洗吧。”

紫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雨从那些旖旎的往事中惊醒过来,一瞬间一张俏脸就红了起来。但马上她就回到了现实中。男人现在正在监狱里呢。

“紫惠姐。”

小雨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为融哥的事情心,我现在就想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详细情况。”

也许是小雨的一声紫惠姐叫出了女人的无限感慨,也许是几天来精神上承受了太多的压力,紫惠在听完小雨的话以后控制不住满腔的悲伤和委屈,两眼一酸,珍珠般的泪水就仍不住滚滚而下,一时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小雨似乎能够理解紫惠此刻的心情,她拉住女人的手慢慢坐在沙发上,任由她吸溜吸溜地抹眼泪,一时房间里静悄悄的。

良久,紫惠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朝小雨笑笑,说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来的很突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

说着声音又悲切起来,好像又要哭了。

小雨受了紫惠的感染,两只眼睛也微微发红,她拍拍紫惠的肩膀劝慰道:“紫惠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紫惠抹着眼泪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他临走的时候交代我几件事……后来又找过一些人,对了,我把他的娱乐城给卖掉了……”

此时,紫惠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就像这几天自己做的事情一样,一点头绪也摸不着。

小雨听了紫惠颠三倒四的话,心里就有数了。看来事情发生前男人没有多少防备,而紫惠也一直没有参与过那些敏感的事务,如此说来,在尚融的几个女人中对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业务还是自己知道的多一点,小雨不知道自己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融哥交代你办什么事情?”

小雨见紫惠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打算和她深谈,只是对男人最后一刻交代的事情很好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他让我给一个人打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还让我照顾一个孕妇……再就是生意上的事情……”

紫惠断断续续地说道。

小雨听完紫惠的话感到一阵失望,在她想来,在那个时刻男人肯定会提到自己,难道他那时就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给一个人打电话?什么人这么重要,以至于男人在那种时候想到的是首先向他示警?

“那个人是谁?”

“以前娱乐城的人,具体做什么工作我也不知道,神秘兮兮的……小雨……我……我觉得融哥可能真的……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像好人……”

紫惠想起那天和穿山甲见面的情形,当时心里就有了这个想法。

小雨是公安出身,紫惠一说她就知道那些人肯定是男人手下见不得人的马仔,并且可以肯定这些人的手已经不干净了,要不然尚融也不会第一个想起来先向他们示警。

“紫惠姐,我们最然没见过面,但我知道融哥很爱你,我的情况你也一定知道一些,我想,在这个时候我们姐妹之间应该把别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先让融哥出来,只要他出来了,一切就好办了,你说对不对。”

紫惠心想,难道我想和你计较?男人爱不爱我现在也顾不上了,如果他待在监狱里再爱我又有什么用?我巴不得你赶快把他弄出来呢。

“小雨,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你说,只要对尚融有好处的事情,你尽管吩咐。”

在这个非常时期,紫惠算是彻底放下了架子,要是在平时,按照她的性格非要和小雨比个大小不行。

“你先把这几天你找人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从今天以后,我们两个人分个工,你集中精力把生意上的事情打点好,融哥出了这种事,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公司呢,我们可不能眼看着融哥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毁了。至于融哥的事情就由我来办,我们互相通气,保持联系,只是你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紫惠自然知道小雨嘴里的其他人是指谁,不过她对小雨的安排没有意见,从目前祁小雅的状态来说,公司确实需要自己亲自坐镇,正如小雨所说的,在这种时候难保没有人干些落井下石吃里扒外的勾当。紫惠一把拉住小雨的手,激动地说道:“妹妹,你这一回来我的心总算是有点依靠了,就照你说的办,你需要什么、让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好了。”

小雨听紫惠叫她妹妹,心里也是一阵舒畅,不过神色上却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冷静地说道:“那好,现在就把那个人的电话给我,只有他们才知道融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41章 离奇失踪

正当紫惠和小雨谋划着救自己男人的时候,祁顺东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对尚融的第一次审讯。虽然他对审讯的结果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也不能敷衍了事。

如果按照祁顺东的意思,他本来打算再拖上一些时间,因为他觉得尚融在里面待的时间还不够长,嚣张气焰还有待于进一步打击,直到对手疲惫不堪的时候再出手一击。无奈,自从抓了尚融以后,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使他心烦意乱,一般的干扰也就罢了,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市委王书记居然也派他的秘书给自己打电话过问此事,表面上是关心案子的进展,但是那个姓韩的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要么拿出尚融犯罪的证据,要么就放人。同时,他还闪烁其词地提到了小雅和尚融的关系,并且对自己的家庭琐事了解的也比较详细,就差点没说自己假公济私泄私愤了。

此外,关于张爱军退休的问题,只听雷声不见雨点,直到现在张爱军还是赖在局长的位置上等着看他的笑话,由于张爱军的阻挠,张浪担任刑警队长的任命也一直没有得到落实,刑警队的各项工作还是被陈国栋左右着,使得张浪无法打开局面。

想着这些,祁顺东在烦恼的同时不免有点泄气。本来他是准备找李长年谈谈,可后来一想,也许李长年也有自己的苦衷,官场上本来就勾心斗角错综复杂,每一件事情都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李长年也不见得就能左右大局。这样想着,祁顺东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打定主意,只要没有意外,尚融能多关一天算一天,总之不能让他出来的太容易。

这天下午,祁顺东正在张浪的办公室里布置有关审讯尚融的事情,就见一个刑警匆匆忙忙地一头闯了进来。

祁顺东认识这个刑警,他名叫王晨,是张浪以前在分局时的搭档,前不久才由祁顺东把他调过来参与郑刚案的侦破工作。

王晨猛一见祁顺东坐在那里,很为自己的鲁莽不好意思,他看看张浪用眼睛示意自己有事要汇报。张浪狠狠地瞪了王晨一眼,说道:“有屁就放,看你急急忙忙的,不会是郑刚归案了吧。”

王晨尴尬地笑笑,说道:“刚才城南分局报来一宗人口失踪案,我们觉得……”

张浪打断王晨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这种案子也往刑警队报,难道我们没事做?就让分局自己处理得了。”

祁顺东朝张浪摆摆手道:“你让人家说完嘛,既然人家报上来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说着朝王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

王晨犹豫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前有个男人到城关派出所报案,说是他老婆有天下午出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时他以为老婆又是和自己赌气跑出去玩了,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过了一个多月他老婆还是没有回来,并且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老婆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想想不对劲,所以就来派出所报案了。”

张浪插话道:“这件失踪案也没什么特别的呀,为什么要报到刑警队来呢?”

祁顺东再次朝张浪摆摆手,指着一把椅子对王晨道:“你坐那儿,继续说。”

王晨坐下后又说道:“派出所当时按照程序作为一般的失踪案处理了。直到前天,那个男人又来到派出所,说他老婆可能被人杀了。原来,他在家清理老婆杂物的时候,发现一张协议书,居然是他老婆背着他和别人签署的一份投资茶楼的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着他老婆往茶楼投资了十万块钱。那个男人当时就按着协议书的地址找到了那间茶楼,可是进去一问,那里的老板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原来那个老板也是从别人手里盘来的茶楼,于是,他就认定老婆可能被他的合伙人害死了。”

张浪嘲笑道:“真是荒唐,他就没想到他老婆拿着钱和那个合伙人私奔了?”

王晨急忙道:“当时派出所的同志也有这个疑问,可男人说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们有个女儿才8岁,他老婆非常爱这个女儿,那天出门的时候还许诺要第二天去参加女儿的家长会呢,另外,他还从家里翻出了老婆藏匿的首饰和几本存折,存折上有二十多万块钱,他说他老婆绝不会扔下女儿和几十万块钱跟别人私奔的。”

祁顺东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此看来这个女人凶多吉少啊。”

说着对王晨道:“你继续说。”

“因为有可能牵扯命案,派出所的同志就向分局做了汇报,昨天,分局的刑警队的同志去了一趟茶楼,对那个女老板进行了询问,又看了她和前一个老板签署的合同,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那个女老板的身份让他们很感兴趣。”

说到这里王晨好像是停下来喘口气,又像是故意卖关子。

果然,王晨看见祁顺东停下了脚步,而张浪也竖起了耳朵,他这才继续说道:“那个女老板叫高燕,原来是惠亚公司的高管,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尚融的情妇……”

“什么?”

张浪先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就看见祁顺东似乎被人点了道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祁顺东才转过身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尚融,尚融,凡是和他沾上边的事情准没好事。”

张浪似乎一下就来劲了,对王晨下命令道:“我要这个失踪案的全部材料,还有,所有参与过这件案子的民警明天全部叫到市局来。你现在就亲自去办!”

“那个女人有什么背景?”

王晨正要出门,就听祁顺东突然问道。

“没什么背景,早年在南边混的,赚了点钱,后来就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他丈夫是个小学教师,据他讲,他老婆除了做做传销,抄抄股票以外没有什么正经事。”

王晨见局长向他摆摆手就出门去了。

这里张浪的兴奋劲头好像还没有过去,他也学着祁顺东的样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搞不好尚融别想重见天日了”可是祁顺东却没有附和他的热情,而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42章 不速之客

爱琳在卫生间喊了高燕几遍都没有听见答应,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伸头一看,只见姐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愣神,压根就没听见女孩的叫声。

高燕这几天经常走神,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自从得到尚融被抓的消息开始,她就一直在琢磨着自己能为男人做点什么事。可是想来想去,尽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最后只得怪自己没用。无奈,只好想着给男人准备点衣服被褥什么的带去,可是打电话给小雅一问,原来大家连男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后来她又给紫惠打电话询问情况,可能当时紫惠的心情也不好,随口就说这件事情不用她心了。既然这样,高燕也就死心了,只有每天神情恍惚地盼着小雅打电话给她,以便了解男人的近况,可是这个电话却迟迟没有打来。

这天下午,高燕正在茶楼发呆,就见一个服务员带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进了她的休息室,说是找老板有事要谈。高燕将男人打量了一番,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憔悴模样倒是和自己有点相似,只是男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有点反感。

“我就是老板,你有什么事?”

高燕也不招呼他坐下,冷淡地问道。

男人盯着高燕看了半天,直到高燕忍无可忍的时候才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那你认识不认识我的老婆?”

男人没头没脑的问题让高燕觉得很可笑。

“你老婆?你老婆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老婆?”

高燕没好气地一连串反问道。

男人似乎一下就急了,结结巴巴地冲着高燕叫道:“这间茶楼是我老婆投资的,你怎么会不认识我老婆呢,你不是从她手里转过来的吗?”

高燕更莫名其妙了,自己的茶楼明明是从爱山的老板手里转过来的,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个女老板呢?不过,从男人的样子看来好像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二流子,难道……

“我的茶楼是从一个男老板手里转过来的,有合法协议,不信我可以拿给你看看。”

男人听了高燕的话,焦急地问道:“转茶楼给你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叫高玉根?”

高燕摇摇头,高玉根?没听说过呀!以前茶楼的老板,也就是爱山的同乡叫杨伟刚,协议上还签着名字呢,看来不给他看看协议他是不死心。

“我不认识什么高玉根,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协议给你看。”

高燕在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突然就产生了一丝不安,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的出现不是一个好兆头。

男人好像并不怀疑高燕的诚实,他听了高燕的话以后,喃喃自语地嘀咕道:“看来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高燕看着男人的背影忽然怀疑他神经是不是有毛病。本来高燕准备找机会问问爱山,也许爱山的老板也是从别人那里转来的茶楼,说不定那个男人是找爱山老板的呢。可是,也奇怪了,偏偏这几天爱山没有在茶楼路面,也没有到家里去看爱琳,也许他又找到什么活计忙去了吧。

没过两天,高燕的心思又被尚融占满了,那个神经男人的事情也就忘记了。

如果说那个陌生男人的来访曾经引起过高燕内心的一丝不安,那么警察上门调查则使她感到震惊,特别是在尚融被抓以后,公安局的人对于高燕来说有了新的含义。

就在今天下午,高燕刚到茶楼不久,有两个警察就找上门来。起初高燕以为警察是为了尚融而来,心里就琢磨着警察会问她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并且打定主意不管警察问什么,自己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说不清男人的事情。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警察并没有提到尚融,而是让高燕把茶楼的转让协议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当他们看完了茶楼转让协议书以后,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就拿出一张女人的照片,问她是否见过这个人。

高燕一下就想起那个男人的老婆来,难道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出事了。

“你敢肯定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一名警察再次问道。

“没有,从来没见过。”

高燕十分肯定地回答,既然不是为尚融的事情,她就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对警察的询问很配合。

“转茶楼给你的那个老板是干什么的?”

另一名警察问道。

“不知道,只是在签协议的时候见过一次面。”

高燕脑子里闪现出爱山老板沉默寡言的样子,补充道:“就在茶楼签的字,签完他就走了,再没见过。”

“转让茶楼的钱是怎么支付的?”

“现金。这是他们要求的,这样转让价格就可以优惠一点。”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高燕张张嘴,差点就把爱山的联系方式说出来,但在一瞬间又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注意。“没有,那个老板说茶楼转让以后他就回老家了。”

两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忽然问道:“你经营茶楼之前是干什么的?”

高燕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以前在惠亚公司工作,后来辞职了,就开盘下了这间茶楼。”

两名警察再次对视了一眼,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匆忙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准备离开,临了对高燕说道:“我们可能还会找你了解点情况,你也好好想想,以前那个茶楼老板还有什么情况,想起来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警察走了以后,高燕一坐在椅子上,好像虚脱了一样,心里只想着一个念头,既然那个女人是茶楼的投资人,那么爱山和他的那个老板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是从那个女人手里盘下的茶楼?那个女人又去了哪里呢?警察为什么要找她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个女人出事了,并且是大事,说不定和爱山的那个老板有关系,也许和爱山有关系。高燕忽然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把爱山的电话告诉警察了,因为他对爱山起了疑心,进而又想到了爱琳,想起爱琳,高燕就坐不住了,她匆匆忙忙的交代了领班几句就往家里赶去。

第43章 为爱示警

“姐,快过来帮帮我嘛!”

爱琳站在卫生间门口再次向坐在沙发上愣神的高燕唤道。

高燕这才惊醒过来,扭头一看,只见爱琳扭捏在站在那里,双手提着挂在两条雪白玉腿上的,整个就那么裸露着,那微微隆起的地方几根稀疏的毛毛清晰可见,高燕嘴里“啊”了一声,紧接着就看清了粘在女孩白皙的大腿根上的血迹。

原来爱琳的月事又来了。她禁不住又是怜惜又是好笑。自己这个妹妹有时候真是让人搞不懂,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女孩,爱琳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出早熟的迹象,特别是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当然也包括她的身子发育的比同龄人早,按道理说应该到了知羞耻的年龄,可她对于一些女孩的隐私却毫无顾忌,比如像现在这样裸露出自己的羞处,要高燕给她帮忙,丝毫看不出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有的腼腆羞涩。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高燕也就见怪不怪,她把爱琳的这种举动看做是女孩和她之间亲昵的证明,心里只希望这个傻丫头在男人面前多点心眼,不要让别人占了便宜。

“爱琳,最近见过你哥哥没有?”

高燕一边温柔地为妹妹擦拭,一边问道。

爱琳把身子往被子上舒适地一靠,说道:“前几天到学校找过我。”

高燕抬头看了女孩一眼又问道:“找你干什么?说什么了吗?”

爱琳嘴里嘴里“嗯”了一会儿才闪烁其词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去看看我。”

高燕岂能看不出女孩的言不由衷?心想,别看这个小东西对这些羞臊之事好像缺心眼,在别的事情上可精着呢。于是,她直起身子把女孩的给她穿好,把身子靠过去装作不高兴地说道:“爱琳,你现在连姐姐也不相信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没给姐姐说实话,难道姐姐对你不好吗?”

爱琳毕竟还是孩子,听了高燕的话,心里就不自在起来,绞着自己的一双小手挣扎似地低声道:“人家哪有?”

高燕一把拉住爱琳的一只手,盯着女孩的眼睛严肃地说道:“我告诉你,今天警察去茶楼了,他们要找你哥哥和那个老板呢,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哥哥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爱琳听了,一下就坐起身来,脱口问道:“那你告诉我哥哥了吗?”

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盯着高燕。

这小东西果然知道情况。高燕的身子不禁一阵哆嗦,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故意问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哥哥?你说他们干了什么?”

爱琳似乎也害怕起来,一个身子直往高燕的怀里躲,一边颤抖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

高燕把女孩抱在怀里,温柔地说道:“爱琳不怕,不管出什么事情姐姐都会保护你的,你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吗?”

女孩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着高燕叫了声“姐姐……”

就呜呜地哭起来。

高燕心里着急,她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说不定明天警察又会来找自己。

“爱琳,你说,那个和你哥哥在一起的人是谁?”

爱琳看着高燕半天才怯生生地说道:“是……我姐夫……”

高燕听了女孩的话半天没有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爱山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千方百计的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那个……爱琳的姐夫又是干什么的……一直到深夜,爱琳才在高燕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两个多小时的盘问似乎耗尽了女孩的精力,身子柔软的几乎抱不起来,高燕把爱琳放在床上,又为她拉好被子,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地梳理着从爱琳那里得到的信息。

一切都再明显不过了,爱山和他那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且不管他们干了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对自己安的什么心?难道是图钱,可自己没什么钱啊!那个茶楼还是尚融帮忙才盘下来的,如果说为了钱的话……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高燕的脑海,尚融可是个大财主啊!难道他们是冲着尚融来的,可是,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尚融的,自己看见那个转让的茶楼完全是一次偶然的巧合,想要盘下茶楼的念头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要么就是在见了尚融以后,他们看中了男人手里的钱,所以见财起意,他们之所以接近自己是因为了解了自己和男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高燕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她又想起那个晚上男人在茶楼的包间里对她做的那些极尽下流的动作。高燕直想的太阳隐隐作痛才站起身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虽然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又走进爱琳的卧室,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女孩熟睡中美丽的脸庞,心里生出一丝母性的爱怜。

这个女孩已经伴着自己生活了多长时间了?小东西已经成了自己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了,每天人在茶楼的时候,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是不是已经吃过了,下班的时候想着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看着她稍微有点不开心的时候又担心她是不是在学校受人欺负了……可虽然这样,自己却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只要小东西天天陪在身边心里就似有无限的慰藉。

高燕伸手轻轻在女孩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道:“姐姐会保护你的,我的宝贝儿……”

高燕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已经三点多了,他会接电话吗?他应该熟悉自己的手机号码,我这可全是为了爱琳,接不接电话就全看天意吧,如果老天不帮他们自己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为爱琳尽点心吧,要不以后爱琳肯定会怪自己。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再响三次如果没人接就挂机。一次……两次……随着手机里咔哒一声轻响,那边传来爱山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高燕吗……喂……”

高燕咬着嘴唇浑身直打哆嗦,半天都没有出声。

“喂,高燕,是不是爱琳出什么事了?”

爱山的声音好像清新了很多。

“爱琳很好……今天……警察到茶楼来找过你们……你们……他们在找一个女人……以前茶楼的老板……”

高燕语无伦次地说着,似乎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野兽一般粗重的喘息声。

第44章 连夜出逃

爱山冲着手机“喂喂”两声,无奈那边高燕已经挂断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脑子里还在回味着高燕的几句话。

“深更半夜给谁打电话?”

不知什么时候,郑刚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正站在那里狐疑地看着爱山。

最近几天郑刚的睡眠不太好,常常在半夜醒过来,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一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才继续睡觉,仿佛睡在黑暗中心里很不踏实。这无疑和尚融的被抓有关系。在郑刚看来尚融的死活他倒不关心,问题是尚融手里拿着他的一大笔钱,如果尚融出不来了他找谁要钱去。所以当他得知尚融被抓的消息以后,心里不是高兴而是沮丧,这意味着自己失去了目标,就像猎人失去了瞄好的猎物。同时,尚融的被抓让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进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

爱山对郑刚不声不响幽灵似的举动很反感,但此时他没有心思计较,因为高燕的电话让他出了一声冷汗。他惊恐地看着郑刚说道:“警察知道了……今天到茶楼找我们去了。”

郑刚乍一听爱山的话,头发都竖起来了,几乎有一种撒腿就跑的冲动,他一伸手啪的一声关掉了屋里的电灯,然后窜到窗户边朝外面窥视了一番才回过身来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爱山就把高燕的话说了一遍。

郑刚听完一连声地问道:“他告诉警察没有?”

随即一想自己真是吓糊涂了,如果高燕告诉了警察,自己和爱山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局了。他没等爱山回答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借以平息内心的慌张。

“他们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

爱山跳下床来蹲在郑刚面前低声问道。

郑刚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茶楼。”

说着盯着爱山继续道:“我认为高燕多少猜到了一点,最起码怀疑上我们了,她还说了什么?”

爱山也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答非所问地说道:“她为什么要向我们报警?”

“不知爱琳给她说了多少?也许明天早上她就会改变主意。”

郑刚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急迫地说道:“赶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走,不然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爱山受了郑刚情绪的感染,立马就站了起来,说道:“那……那爱琳呢……爱琳怎么办?”

郑刚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高燕到底知道多少,不能冒险,爱琳暂时顾不上了。”

爱山一听大声道:“这不行,我绝不能扔下她,要不我怎么向我娘交代?”

郑刚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爱山的倔脾气,如果不让他想通的话就休想让他离开。无奈,只好平心静气地说道:“你不会是吓傻了吧,爱琳现在呆在高燕那里是再好不过了,你让她跟着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前途?你能让她上学?跟着你只能是连累她,万一咱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跟着你毁了!”

看看爱山好像面色有所缓和,郑刚趁热打铁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高燕今天这个电话说不准是爱琳让她打的,如果不是爱琳的关系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手里了。你还没看出来吗?现在爱琳待在高燕那里都不想回来了,说明高燕确实拿她当妹妹看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等事情过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找她。”

看着爱山的脸色,郑刚知道自己又一次凭借语言的力量打动了这头牤牛。为了让他彻底死心,郑刚又威胁道:“如果警察已经盯上了高燕的话,那你现在去找爱琳正是时候,那里至少有五十个警察在等着你呢。”

爱山听完郑刚的话,一拍大腿长叹了一声,哭丧着脸说道:“我真后悔,让她待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她在这里没亲没故的,丢下她我实在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她。”

说完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

郑刚没想到关键时刻爱山倒是兄妹情深,他赶紧安慰道:“我不都给你说了嘛,爱琳在高燕那里又不是受罪,你担心什么?赶快收拾,要不真来不及了,我早晚一天非让害死不可。”

爱山一边收拾,一边看着卷缩在床边睡觉的宠物狗问道:“这小狗带不带?”

郑刚边往里屋走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带着吧,到时候好让它在公安局作证你了它的女主人。”

爱山听完恼怒地在小狗身上踢了一脚,痛的小狗一阵呜呜乱叫。

就在郑刚和爱山忙着逃命的时候,市公安局祁顺东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烟雾腾腾,显然几个人已经在里面进行了一场马拉松式的讨论。此时张浪正在做案情分析,在坐的有刑警队的陈国栋和王晨以及城南分局的几位领导。

“从高燕协议签订的时间来看,基本上可以排除尚融杀人的可能性,其实那个女人——也就是王芳,如果被害的话,那也应该在高燕租茶楼之前。所以,嫌疑最大的应该是王芳的合伙人高玉根,他肯定在作案之后逃匿了。”

张浪说完就扫视了一周,似乎让其他人表达一下对他的分析的看法。

王晨接口道:“但是,根据房东提供的信息,高玉根和那个所谓的老板签协议在前,而据王芳的丈夫孙文江的材料,王芳是在茶楼转让后第四天才失踪的,难道高玉根在转让了茶楼以后又回过头来杀了合伙人?这好像不太可能。”

张浪对自己的部下如此针锋相对不禁有点恼火,他接过话题大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王芳找他要钱,他为了独吞那笔钱很可能谋财害命。”

这时,陈国栋插话道:“我谈点意见。”

说着看了祁顺东一眼,似乎等着他表态。

祁顺东手一摆说道:“国栋,你就别客气,今天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

陈国栋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今天下午和城南分局去过茶楼的两位刑警谈了一下,我认为高燕这个茶楼转的有点稀里糊涂,为什么说稀里糊涂呢,因为她对茶楼的前老板一无所知,据说她只见过那个茶楼老板一次,还是在茶楼签字的时候见的,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毕竟是一笔几十万的生意。”

“这说明什么呢?”

张浪反问道。

“这说明高燕之前的这个茶楼老板透着一股神秘,说白了吧,我怀疑是那个老板谋财害命,高玉根和王芳两个茶楼的创始人同时失踪正好说明了这一点,还有,我觉得高燕没有说实话,我不相信她对转让茶楼给她的人一无所知。”

祁顺东听得连连点头,心想这才说到正点上了,他用责怪的目光看了张浪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怎么让陈国栋抢了风头。

第45章 老谋深算

张浪听了陈国栋的发言,觉得很没有面子,同时,后悔自己没有到茶楼去亲自询问一下高燕,还有那两个分局的刑警,要不自己也不会想不到这一层。他抢先说道:“要不要把高燕控制起来,也许她仍然和他的上家有联系。”

陈国栋听了张浪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淡淡地说道:“监视高燕就没有必要了,她又不会跑掉,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马上去办。我们通过工商系统查到了高玉根办理营业执照时留在那里的身份证复印件,如果证件真实的话,那么他就是江苏省江都市万县古家镇古家村人。”

张浪忍不住打断陈国栋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到那个古家村去调查高玉根?不用说肯定是白跑一趟。”

陈国栋对自己的这位下属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后面有祁顺东撑腰,而自己虽然是张爱军的人,可张爱军的风头现在已经被祁顺东压住了,正在走下坡路呢,所以,目前情况下他还不想得罪这位副队长。所以为了避免在祁顺东面前发生冲突,他干脆不去理会张浪的问题,而是自顾继续说道:“我还亲自讯问了茶楼的房东蒋萍萍,她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据蒋萍萍说,就在高玉根转让茶楼的前一天,她在梅姑茶庄喝茶时和高玉根闲聊,高玉根对她说马上就要把茶楼转让出去了,蒋萍萍就向高玉根打听新老板的状况,希望新老板是个大方人,能像高玉根一样每天都给她提供几杯免费的茶。高玉根告诉她,新老板是本市做钢材的一个大老板,是他的一个同乡介绍的,据说新老板看上了他同乡十几岁的妹子,准备盘下茶楼送大舅哥的,蒋萍萍还说,签协议的那个晚上她亲眼见过那个卖钢材的大老板,还有高玉根的那个同乡和他妹子,她还直夸那个女孩长的水灵。后来,蒋萍萍还在茶楼多次看见过那个女孩。所以,高燕说她没有再和那个老板联系显然是在说谎。”

房间里每个人都被陈国栋的话吸引住了,祁顺东听着陈国栋的述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两道眉毛几乎拧成了一疙瘩。陈国栋看了心中得意,就卖关子似的停下来,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他的观点。

“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派人去高玉根的家乡调查,不管能不能找见高玉根,最起码可以摸一摸高玉根那个同乡和神秘老板的底。另外,有必要传讯高燕,看能不能摸清高玉根那个同乡和钢材老板的行踪,不过我觉得希望不会太大,如果那个老板真的是凶手的话,他不会等着我们去抓他,可能早就溜掉了。”

张浪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下阵来,没想到陈国栋不吭不哈地竟然抢在自己前面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并且瞒着自己一点都没有透露,这不是明摆着拆自己的台,让自己丢人吗?他偷偷看了祁顺东一眼,只见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一时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把目光聚集在祁顺东的脸上,等着他做总结性发言。

良久,祁顺东睁开眼睛结束了他的沉思默想,他扫视了与会的每一个人一眼,神情肃穆地说道:“同志们,我们首先要明确一点,我们召开这个会议不是在研究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我们把这起失踪案当做普通案件来讨论,那就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我们是郑刚专案组,任何与郑刚有关系的线索才能进入我们的视线,如果和郑刚案没有关系,那么这个案子就完全可以由城南分局单独负责侦破,那么我为什么要把大家聚集在这里讨论这个案子呢。其实就为一点,那就是这个案子中出现了尚融的影子,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总之只要有一点尚融的气味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们必须把握好思考的角度。”

说到这里,祁顺东停下来看看与会者的反应,没有人说话,祁顺东就继续说道:“国栋同志的工作做的很细致,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线索,他关于派人前往高玉根的家乡调查的提议我很赞同,并且不能耽搁,越快越好,考虑到情况的复杂性,我决定派国栋同志亲自带队前往江苏走一趟,务必把高玉根和那个神秘老板的情况摸清楚,怎么样?国栋?”

陈国栋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等把祁顺东的话听完心里就忍不住骂开了。妈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老子支开吗?如果能查点眉目出来还罢了,要是空手而回的话岂不是授人以柄?都怪自己刚才嘴长,搞的现在骑虎难下,说不得只好走一趟了。

“既然祁局指示,我当然遵命了。”

陈国栋无奈的说道。

祁顺东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下面的关键的人物是高燕和那个小女孩,我的意见先不传讯她,分局已经有同志找过她,如果高燕真的和这个案子有染的话,也已经有所准备,传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倒是对那个小女孩很感兴趣,鉴于她的年龄,可能不知道她哥哥和那个老板的事情,不过,我们可以把她当做诱饵,放长线钓大鱼。”

说着,转头看着张浪道:“这个工作你去做,记住不要再去打草惊蛇,看住她就行了。”

张浪点点头,对祁局的安排很满意,况且等陈国栋一出门整个刑警队就他说了算,那时,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祁顺东看看表,惊讶地说道:“哎呀!都五点了,如果没事的话大家就看快找个地方眯一会吧。张浪你稍等我一下。”

众人走后,祁顺东点上一支烟抽着,一边不满地对张浪说道:“你也是个老刑警了,怎么嗅觉这么迟钝,是不是有个一官半职就找不到北了?你应该清楚,为什么你的任命到现在还迟迟没有下来,就是因为有人认为你没有资格,我还指望你干点成绩出来让大家看看,没想到……”

祁顺东看着张浪低着个脑袋一副沮丧的样子,就打住了话头。

张浪头偷偷看看祁顺东的脸色,低声道:“都怪我,当时也没有足够重视这起失踪案,没想到陈国栋他……”

祁顺东摆摆手不让张浪再说下去,他走到窗前看着玻璃里面自己的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背对着张浪说道:“其实,陈国栋去不去江苏都一样,我凭感觉就能猜到那个老板的身份。”

张浪吃惊地看着局长的背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知道他是谁?”

祁顺东慢慢地转过身来,老陈持重地说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任何一个偶然的后面都蕴含着必然的因素,有时这种必然性甚至经不起推敲,只能用唯心的观点来解释,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张浪没想到祁顺东居然还是个哲学家,不过他还是没能完全理解祁顺东话里的意思,只觉得透着一股玄机。

祁顺东好像知道张浪理解不了自己的话,不过也不想给他做详细的解释,只是简短地说道:“你明天亲自去,把郑刚的照片给那个女房东看看。”

一瞬间张浪算是彻底明白局长在想些什么了,再回头想想祁顺东刚才的话,顿时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局长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刹那间高大起来。

第46章 公寓销魂

祁顺东从局里出来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驾车来到枫丹白露公寓,他把车停在离公寓三四百米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然后步行朝公寓走去。

自尚融被抓以后,祁顺东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李满媛了,不知为什么,虽然已经是深夜五点多钟了,可祁顺东没有一点睡意,刚刚结束的讨论会使他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女人,当他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时候,脑子里尽是李满媛在床上诱人的娇躯以及狂热的眼神,还没有走进公寓,他就觉得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已经酝酿出了今天凌晨的一场暴风骤雨。

这是祁顺东第三次来李满媛的豪华套房,每次来这里,他都惊叹于房间富丽堂皇的装饰,他一直搞不明白,一个派出所的内勤怎么会拥有如此豪华的住宅,如果不是因为李满媛的处子之身,他几乎要怀疑女人是哪个亿万富翁供养的情妇,当然,李满媛除了是个漂亮女人这个属性外,她还是省厅厅长的女儿,这个身份也能解释这套公寓的来历。祁顺东曾经暗暗琢磨,在李长年刚正不阿、廉洁奉公的背后又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不过,此刻祁顺东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似是而非的念头,他觉得豪华公寓本身作为女人的一个组成部分,能更加激起他征服的。他在黑暗中穿过宽敞的大厅,通过一条长长的走道,熟门熟路地来到李满媛的卧室前。

在经过无数次的摸爬滚打以后,祁顺东对女人的爱好早已了然于心,那也正是他喜欢的方式,所以,他不打算惊醒睡梦中的女人,也不开灯,而是做贼似地摸到卧室的床前,一边不慌不忙地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床上那个卷缩着身子沉睡的女人,正如他的想象一样,薄薄的被单下面是峰峦般起伏的山水,微微泛着白光的枕头上那一片乌云自然是女人的秀发,由于是侧睡的缘故,女人的脸被一片阴影遮盖着,不过那又什么关系呢,那张脸的俊俏模样早就已经刻在祁顺东的脑子里了。

祁顺东伸出颤抖的手,强忍着要扑上去的冲动,轻轻地揭开了女人身上的被单,当那个雪白的躯体一丝不挂的展示在祁顺东眼前的时候,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的双眼仍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她好像算准自己今天要来似的,居然光溜溜的已经准备好了。

“乖女儿……爸爸来疼你了。”

祁顺东内心颤巍巍地呻吟着,然后爬上床去侧身躺在女人的背后,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住女人热乎乎香喷喷的身子,一个大鼻子就钻进女人的脖子里贪恋地嗅着那令人迷醉的气息,一双手伸到前面满满地握住了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峰,一阵恣意的揉搓之后,不等女人有所反应,身子朝前一拱就把女人脸朝下紧紧压住了,下面早已坚硬似铁的一杆老枪一下就扎进了深邃的逼缝里,那里居然湿热无比。

真是个敏感的女人啊!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临床的状态。祁顺东心里感叹着,已经顾不上做什么前戏了,他要在女人半梦半醒之间完成对她的占有,然后等着女人彻底醒来以后,像往常一样一边恶狠狠地攻击她,一边享受着女人佯装的反抗带来的那一阵肉感的扭动,同时,逼着她说出一些让自己血脉愤张的声浪语,最后在她狂热的眼神注视下在她的深处猛烈的爆发。

虽然已经是几经演练的老程序了,可祁顺东仍然难以掩饰兴奋的心情,特别是他已经感觉到女人挺翘的臀部在微微扭动,这说明女人马上就要醒来了,祁顺东无暇多想,他用力握紧女人胸前的两团,挪动着寻找到了那热力之源,随着嘴里“嘿”的一声就是往前一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祁顺东的坚挺之物没有像往常那样没入温柔的泥潭,而是在一阵剧痛之后滑到了女人的股沟上,与此同时,身下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接着整个娇躯几乎是弹了起来,竟然将祁顺东庞大的身躯掀了下来,那叫声乍一入耳,祁顺东只觉得脑子一阵轰鸣,他不用去看女人的脸,就知道那叫声出自谁的口。上帝呀,怎么会是……

没等祁顺东有所反应,只见床上的女人一把抓过被单裹在身上,嘴里惊恐地厉声问道:“你……你是……”

随即就在黑暗中辨认出了男人的身份,“啊!”

的一声尖叫过后,嘴里只是“你……你……”

的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只听轻微的吧嗒一声,卧室里瞬间灯火通明,接着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惊呼,最后是一个女人的一声轻笑。

床上的两个人就看见李满媛一手扶着门框,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正看着床上处于惊愕和恐惧之中的一对父女,和这对父女相同之处,就是李满媛也是光溜溜的一个身子,上面还布满了一滴滴水珠。一时,卧室里安静的只剩下床上父女两人的喘息,祁顺东甚至都没有顾上找点东西遮盖自己,腿间的玩意醒目地坚挺着,小雅则是紧裹着被单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一张脸在灯光下惨白的瞩目惊心,两只眼睛惊恐地注视着门口的女人,一瞬间搞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李满媛又是一声轻笑,似乎眼前的情景让她很高兴,她扭着圆满的走到祁顺东面前,旁无若人地把一双纤纤玉手搭在男人赤裸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他的腿间,随即妖娆地蹲来在小雅的注视下在那个紫红色的蘑菇头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看着男人闭着眼睛哆嗦了一下,才满意地站起身来,风情万种地扭着娇躯轻笑道:“亲爱的,还舍不得走吗?到客厅等我一会儿。”

祁顺东好像这时才清醒过来,赶忙抓起自己的衣服裤子,遮挡住自己就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还神情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

“我的宝贝儿。”

李满媛边唤着边爬上床去,把女孩搂进怀里低声问道:“他弄进去了吗?”

小雅苍白的脸上此时才慢慢地爬上一丝血色,她把头扭到一边,冷冷地说道:“这是你安排的吧?你和我……就是为了他……”

李满媛一把扭过女孩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脸说道:“听着,这是一次巧合,他以为是我在床上。”

看着女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几滴眼泪在脸上滑落下来,李满媛就把女孩更紧的搂在怀里柔声说道:“以前我想过这样……可后来你和我那样以后……我就舍不得了……宝贝儿……你要相信姐姐……来让姐姐看看……他弄进去过没有?”

说着也不管小雅扭着身子挣扎,强行掀开了被单,趴在女孩的腿间看了半响,然后轻轻地在那里抚摸了几下才重新把女孩抱进怀里说道:“还好,没有破掉。”

说完就在女孩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轻笑道:“要是破掉了,你融哥哥的钱就一分也拿不到了。”

小雅从李满媛的怀里挣出身子,一双美目盯着李满媛幽幽说道:“你……你现在就去对他说……你答应过的……”

李满媛伸手摸着女孩脸,笑道:“他就在客厅,你为什么不自己对他说去……他刚才对你那样,心里正有愧呢,他说不定就答应你呢。”

小雅脖子一伸,倔强地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去求一个畜生的,你不说就算了,你这里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说完就要穿衣服下床。

李满媛一把搂住了,在女孩的脸上连连亲了几口说道:“好好,我去说,真是怕了你。”

随即眼波一转伸手在女孩脸上轻抚了几下,柔声说道:“你累了吧,再睡会儿,我这就跟他说去。”

说完把女孩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单,又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才一步一回头地光着身子朝客厅走去。

第47章 身心合一

李满媛进来的时候,祁顺东正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抽烟,心里还在一遍遍地回味着刚才那销魂的感觉,他觉得此刻回想起来那感觉更加荡人心魄,因为那时他心里想的是李满媛,而现在他知道不久之前被压在身下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心神俱醉的巧合啊!那胀鼓鼓的,那仅仅贴住自己的弹力十足的小,还有那热气蒸腾的青春花园,所有这一切祁顺东曾经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幻想了无数遍,今天,这个禁忌的*感居然在无意中成为现实,他怎么能不激动?祁顺东不得不伸手到裤裆里调整了一下因亢奋而充血的器官,从卧室里出来到现在那里就没有消停过,而内心的火焰没有因为尴尬而熄灭,反而越来越猛烈了。

正当他火烧火燎的时候,就看见李满媛一丝不挂、风情万种地朝自己走来,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一双凤眼娇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祁顺东如何按耐的住?还没等女人走到面前,他就像猎豹一样腾身而起,一下就把猎物扑到在沙发上,随着李满媛一声媚人的呻吟,祁顺东一枪就扎进了那团火热的泥泞之中……

激情过后,两个人就像软体动物一般纠缠在一起呼呼喘息着,李满媛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顺手扯过一条纸巾一边擦着自己红肿的,一边娇嗔道:“哼!今天是不是吃伟哥了,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硬,差点戳死人家。”

祁顺东舒展了身子,把一张脸贴在女人扔在微微颤动着的腹部,瓮声瓮气地问道:“她怎么样?”

李满媛伸出一根兰花指在男人的头上点了一下,娇声道:“反正今后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毛。”

祁顺东听了女人的话,身体的某个敏感部位就跳动了一下,李满媛感觉到了,就觉得男人挺可怜的,于是安抚般柔声说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劝过她了,不过,她有事求你呢。”

祁顺东抬起头惊异地问道:“她求我?”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帮她的。”

李满媛笑道。

祁顺东好奇地坐起身子,把女人抱在怀里,一只大手抓着女人一只丰挺的揉弄着,一边说道:“说来听听。”

李满媛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挺起胸部贴近男人,哼哼着闭起眼睛说道:“她想让你放了她的男朋友你能答应吗?”

胸前的那只大手停止了动作,李满媛眯起眼睛就看见男人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良久才在她的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冷冷说道:“她想的倒是天真。”

随即好像又勾起了内心压抑很久的一股醋意,愤愤说道:“你告诉她,就让她死了那条心。都什么时候了还执迷不悟。”

李满媛看着男人愤怒的样子,一个身子往他怀里一滚,娇声道:“你呀!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女儿。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上尚融了?”

祁顺东抱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不禁又冲动起来,一边把女人往身下拖,一边说道:“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满媛柔顺地让男人压上身子,把嘴凑到男人的耳边说道:“她那是为了尚融的钱。”

“为了钱就可以卖自己的身子?”

祁顺东说着,就朝女人身上一顶,好像是在用动作发泄内心的郁闷。

李满媛夸张地叫了一声,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道:“那要看卖多少钱。”

祁顺东停下晃动着的身子,一双眼睛紧盯着女人,问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李满媛在男人的脸上舔了一下,嘿嘿一声轻笑,说道:“你们父女两个还真是一个脾气,这尚融也够倒霉的,一个想要他的命,另一个在谋算他的全部家产,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祁顺东听了女人的话,忽然就在心里重新把自己的女儿评价了一番。不错,小雅确实是那种很有心计的女孩,从小就有出人头地的念头,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很坚强,并且从不服输。

“现在知道你女儿为什么缠着尚融了吧。”

李满媛搂着男人的腰晃动了几下说道:“你今晚差点坏了小东西的大事。”

祁顺东在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和女儿亲近起来,如果小雅是个男孩的话,说不准就是自己的一个翻版呢,可惜……

“坏什么事?”

“你想,如果你刚才把小雅一枪挑了的话,等尚融回来以后发现她已经不是原装货了,还会值钱吗?”

祁顺东觉得女人的话太赤裸裸了,不过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趴在女儿身上的情形,一时就激动的血液沸腾,他不想再和女人讨论这个话题了,撑起身子,把女人两条玉腿抱在怀里,就是一阵没命的耸弄,嘴里喝道:“你告诉她,别做梦了,尚融回不来了,有劲往别处使……”

李满媛被男人的一个身子拱了起来,喘息着争辩道:“如果……尚融回不来……她连那个家都待不下去……你……你……”

就在这一刻,两个疯狂着的没有注意到,在过道入口处的阴影里,小雅身上围着一条被单,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寒光四射地注视着他们。

**********“小雨,你张叔叔老了,有帮你的心可使不上劲呀!”

在市区一家中等酒店的包间里,张爱军似是无奈地对孙小雨说道。

小雨此次来找张爱军其实也没指望他在尚融的事情上帮什么忙,因为她孙小宁那里对张爱军的近况多少也知道一点,她之所以今天把张爱军约出来吃饭,主要还是想了解点祁顺东的情况,顺便探探风向。

“张叔,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这次回来我妈妈还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呢。”

小雨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口问祁顺东的事情。

张爱军听了小雨的话,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妈妈她好吗?”

问完忍不住叹息一声又说道:“我都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爸妈了,等我退休以后就去北京看他们,你们年轻人不了解,我们这代人只见还是很有感情的。”

小雨笑道:“这我当然知道,要不妈妈怎么经常提起你呢。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我觉得祁局长就不太讲人情。”

一提起祁顺东,张爱军的脸就沉了下来,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他?他在我们面前也就是个小字辈,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一手提拔了他,没想到现在居然想逼宫呢。”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小雨对张爱军和祁顺东只见的权力之争不感兴趣,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张叔,你觉得尚融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回旋余地。”

出于职业本能,张爱军乍一听到这个问题,内心不自觉的一阵警惕,不过当他看着对面那张含着淡淡忧愁、我见犹怜的俊俏脸庞时,警惕性就瞬间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小雨,你也是在公安上干过的,有些事情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一点影子祁顺东也不敢贸然抓人,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要看事情的大小和严重性,就目前来说——”

张爱军小心地选择着用词。

“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事在人为嘛。我知道你这次是专门为他回来的,说说,有什么打算,我也只能帮你参谋参谋。”

小雨听着张爱军模棱两可的话,就知道在尚融的问题上确实像他自己讲的那样力不从心了,看来祁顺东虽然还没有扶正,但是,在尚融的案子上面别人是插不进去手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连你这个局长都帮不上忙。”

小雨一脸无奈地说道:“我这次回来也就希望能见他一面,毕竟我们……”

未说完鼻子一酸竟说不下去了。

张爱军看着小雨娇滴滴的模样,心里顿起怜香惜玉之情,同时想到,如果小雨这次回来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将来怎么有脸见她的父母,特别是她母亲欧阳晓珊,当初还特意让自己看顾尚融,如今她的准女婿居然被抓进了监狱,虽然和自己无关,可到底是自己还在局长的位置上发生的事情,她难道会不怪我?

妈的,反正就要退了,就替老战友破一次例吧。

想到这里张爱军看着低头垂泪的女孩说道:“小雨,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小雨抹抹眼泪答道:“如果实在见不上人的话,我打算就回去了。”

张爱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一张红彤彤的脸伸到小雨面前低声道:“你等我的电话,我给你想想办法。”

小雨听了张爱军的话,终于破涕为笑,高兴地说道:“还是张叔疼我,我就知道张叔会帮我的。”

说完竟情不自禁地在张爱军的脸上叭的一声来了一个香吻。

七八杯五十七度的五粮液都没有让张爱军上头,可这个吻却让老局长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心里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第48章 美人追踪

送走了张爱军,小雨本来想回老屋休息一下,却偏偏接到了紫惠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小雨,她已经和穿山甲约好了见面的地方,让她赶到公司见面。

“开你的车去,穿山甲认识我的车。”

紫惠在公司楼下面钻进小雨的汽车说道。

小雨一边驾车驶上大道,一边问道:“他一定会来吗?”

“应该会,我告诉他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他商量。”

紫惠说道:“不过,小雨,我还是有点担心,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雨扭头看着紫惠笑了一下说道:“紫惠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警察出身。”

顿了一下又问道:“小雅最近怎么样?”

紫惠叹口气道:“上午我才在公司匆匆见了一面,看上去挺憔悴的,昨天晚上又没回来,我也不好问,随她去吧。”

小雨想到这个自己曾经冒名顶替过的局长千金,是不是在男人被抓以后迷失了自己,听紫惠的口气好像对她并不怎么关心,在祁顺东这个生身之父和尚融这个情人之间,小姑娘难免会陷入矛盾之中,在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关心她,不然说不准会被祁顺东利用。如果出什么问题,到时候男人回来不好交待。这样想着就对紫惠说道:“我想找个时间和小雅谈谈。”

紫惠惊异地看着小雨问道:“你不是不让别人知道你回来的事情吗?”

小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担心她会出事。她对尚融的事情了解的可能比你还要多。”

紫惠听了小雨的话,心里就觉得不平衡。难道自己在男人的眼里还比不上小雅?不然为什么小雅知道的事情自己却蒙在鼓里呢。

小雨瞥眼看了闷闷不乐的紫惠一眼,心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笑道:“你也没必要吃这种飞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融哥当初对小雅可是没安好心,他的目的还不是想把小雅拉下水,让祁顺东投鼠忌器,后来他们父女成了仇敌,融哥的如意算盘也就失效了。不过我认为融哥现在是真心喜欢上那个女孩了,所以我不想让她被祁顺东利用。”

“我们就把车停那里。”

紫惠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说道。

“穿山甲开什么车?”

停好车后小雨问道。

“他上次来开的是一辆三菱越野车,不过,他们好像有好几辆车。”

紫惠说道:“也不知道尚融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他到底买了多少车,都可以成立一个车队了。”

小雨笑道:“紫惠姐,你知不知道融哥有多少钱?”

紫惠一愣,没想到小雨会问这个问题,她还真说不上,因为紫惠只知道惠亚公司的财务状况,现在就连小雨掌管的北京公司也不知道有多少财产。

“他能有多少钱?还不就公司那点财产,满打满算不到一个亿,表面看上去好像财大气粗,其实这点钱养活着一大家子人不说,还要由着他折腾,小雨,你说我愁不愁?”

小雨笑笑没出声,听了紫惠的话她的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原来男人并不是刻意要瞒着自己,就连紫惠也不知道。小雨想着要不要把自己哥哥孙小宁对尚融财产估计的数字告诉紫惠。

就听紫惠轻声叫道:“快看,穿山甲!”

小雨顺着紫惠的手指看去,就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夹克衫,带着一副黑墨镜,正站在一辆三菱越野车旁边东张西望。

“你坐低一点,别被他看见。”

小雨说道。

紫惠赶紧把身子坐低,顺便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果然,那边穿山甲看不见紫惠,就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拨号。紫惠藏在车里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去不了了,还是改个时间再见面吧。什么?好,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紫惠挂断了电话。

小雨看着那边穿山甲很不高兴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并将车调了个头,就对紫惠说道:“紫惠姐,你可以下车了。”

紫惠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担心地说道:“你可要小心点啊!”

小雨不再理会紫惠,一打方向就跟在了穿山甲的后面。

穿山甲开着车没有在城区逗留,而是一路上了外环朝着市郊开去。

小雨知道像穿山甲这样的人应该警惕性是很高的,特别现在又是惊弓之鸟,如果自己肆无忌惮地跟踪很可能会被他发现,所以她总是让自己的车和穿山甲只见隔着一辆车。

到了郊区以后,路上的车辆渐渐稀少,有时路上就只有小雨和穿山甲两辆车,这个时候,小雨就不再跟在穿山甲后面,而是主动超到前面去,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后面的车,要不就放慢速度,让穿山甲再超过去。就这样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穿山甲来到了郊区的别墅。小雨远远地看着穿山甲把车停在别墅前面,然后就见有人打开了别墅的门,和穿山甲说了几句话,大门就关的严严实实了。

小雨心里不禁感叹,怪不得警察搞不过罪犯呢,看看现在的罪犯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呀。以前在电影里面看见过黑手党头目们的奢侈住宅,总以为是夸张了,现在她相信罪犯也是分层次的,看来自己的融哥不管干什么都力求做到最好。小雨不清楚别墅里面有几个人,据紫惠的估计可能有三四个人,其中还包括一个孕妇。如果自己就这样硬闯进去,那帮家伙说不定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了自己的命。

小雨下意识地摸摸腰里手枪,这是她昨天见老杨的时候特意问他要的,不过在小雨的潜意识里,她拿枪并不是为了对付穿山甲他们用的,毕竟穿山甲他们就像几头牤牛她自信还能收服的了,至于她为什么要问老杨要一支枪,小雨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小雨下了车,锁好车门,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幅太阳镜戴在脸上,装作是游客一样慢慢朝别墅的院子走去。要是上次陪妍妍去过北京的那个人在就好了,他知道自己和尚融的关系,如果有他在场就不比多费口舌解释自己的身份了。

就在小雨还没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别墅里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就听一个声音在别墅里面回荡。

“有人朝别墅来了,是个女的。”

这声音无疑就像是战斗警报,一瞬间三个男人都趴在窗口,六只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向着别墅款款走来的*郎。

穿山甲朝地上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嘴里嘟囔道:“没想到有尾巴。”

然后朝着建斌喊道:“快准备家伙,老板说过,不能让任何一个陌生女人从这间别墅活着走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忘记了,早在半年前就有个女人活着走出了别墅,而此刻,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正双手捧着大肚子朝外面张望呢。

第49章 群魔归心

“等等……”

地图突然叫道,正要离开的建斌停了下来,“怎么?”

穿山甲看看撅着仍然朝外面张望的地图问道。

“我靠,我认出来了。”

地图转身叫道:“我说怎么面熟呢,原来是老板在北京的马子。”

“你他妈看清楚点,是不是眼花了。”

穿山甲气急败坏的说道。

地图兴奋地说道:“没错,这样的美人见一次就记一辈子,她肯定是回来救老板的。”

穿山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紫惠耍了。什么约自己见面,原来是要寻找老子的巢。也怪自己大意,这个女人要是警察的话,岂不是要被一网打尽。

这女人的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眼看着外面的人就要走到门口,穿山甲对两个人说道:“就算她是老板的马子,我们也不能在她面前透露口风,要知道我们干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千万马虎不得。老板都没有对他马子说过的话,我们就更不能说。”

地图仿佛对小雨的到来很兴奋,插嘴道:“还是先听听她说什么再做决定吧,我去开门。”

小雨没想到自己前面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在大门上还没有敲两下,地图就笑眯眯地出现在面前,嘴里恭敬地叫了一声“嫂子”小雨一下就认出了地图,被他的这声嫂子叫的心花怒放,紫惠曾对她描述过的尚融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手下,在她看来不是蛮可爱的吗?哪里有一点坏人的影子?不过小雨干过警察,知道坏人并不都是电影里面的反面人物形象,特别是罪犯也并不全是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他们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体现出人性的光辉,比如,有些罪犯是如今社会里很难得的孝子,还有的对老婆特别好……总之,小雨没有从地图那里感受到任何威胁。

走进屋子里面,小雨环顾了一些四周,不得不承认紫惠的抱怨是对的,因为仅仅一个藏身的窝点,尚融居然把它装饰的如此豪华,据小雨初步估计,这栋小别墅连买带装修少说也的花上五六百万资金,如果不是因为后面的警察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话,这帮家伙住在这里倒是挺享受啊!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站在那里迎接小雨,只是穿山甲的脸上保持着警惕的神色,而建斌则是被小雨的美貌震惊了,一双眼睛竟毫无顾忌地盯着女人凸凹有致的身材,差点就溜口水了。

“嫂子,我给你介绍一下。”

地图的话似乎提醒了两人小雨的身份,穿山甲的敌意稍稍缓和了一点,建斌也不敢一双眼睛乱瞄了。“这是穿山甲,是我们的头,那个是建斌,就是老板家里杨嫂的儿子。”

小雨将两人打量了一下,特别是穿山甲,她觉得不好对付,尚融之所以让他做三个人的头,自然是看上了他的老成持重,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也不会被三言两语所打动。小雨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朝三个人招呼道:“都坐吧。”

“你们对你们的老板忠心吗?”

小雨等三个人都坐下来以后说道。

几个人没想到小雨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个问题,一时都愣住了,最后还是穿山甲反应过来,冷冷地说道:“我们当然忠于老板,但这并不等于也忠于他的女人。”

小雨听了穿山甲的话淡淡一笑。这个人确实不是那种阿谀奉承之徒,看来今天只要搞定了他,剩下的两个就不成问题了,要想让他就范必须下点猛药。

“我没有要求你们忠于我。”

小雨以严肃的口吻说道:“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们忠于你们的老板,我忠于我的男人,问题的关键是光有忠心不行,还必须要有行动。”

一时没人出声,只有建斌好像忍不住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行动,我们正准备……”

“建斌!”

穿山甲厉声喝止建斌,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怪他多嘴。

小雨冷笑了两声,讥讽道:“是吗?你们是不是准备到监狱去挖地道救出你们的老板啊?不过,我看见的是你们几个人耗子一样躲在别墅里悠闲自得无所事事。融哥被抓都几天了,你们有什么行动?”

穿山甲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干什么就不必告诉你了,你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想法说来我们听听。”

“在我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之后,我当然会告诉你们我的想法,我要知道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如果你们没有好办法的话我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小雨几乎是厉声说道。

“对不起,没有老板的话我们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穿山甲争锋相对地说道。

小雨又是一声冷笑,嘲讽道:“我是公安出身,你们在融哥手下是什么角色我心里很清楚,不用告诉我你们到底做过什么,我想绝不会是修桥补路、扶贫济困的善事吧。穿山甲,融哥既然看重你,就是相信你的才能和为人,但是像你这样墨守成规瞻前顾后的能做警什么事?我知道你们的手都不干净,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时间让你疑神疑鬼,我在北京掌管着融哥的亿万资产,既然融哥这么信任我,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的忠诚。”

小雨声色俱厉的一番话说的穿山甲脊背上直冒冷汗。这个女人看来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当初她冒充祁小雅混到老板身边的时候张铭就调查过她,没想到现在居然走到一条道上了。她说的也没错,老板对她的信任是不可怀疑的,况且她干过公安,视野自然比自己这些人开阔,对局子里那帮人的行事风格也熟悉,如果自己一味抵触,一旦错失了救老板的良机,这个责任自己可担当不起。

“老板被抓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张铭的事情。”

穿山甲终于开口道:“至于公安方面掌握了什么具体事实我们还不清楚。不过老板被抓前曾经告诫过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小雨见穿山甲终于开口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来之前已经了解了张铭的事情,融哥的嫌疑自然洗不清,但是,嫌疑不等于事实,还有什么把柄抓在祁顺东手里?”

穿山甲抬头看了小雨一眼,顿时吃了一惊,他看见女人边说着话,手里却把玩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一把小巧的六四式手枪,一瞬间,穿山甲就认同了小雨的身份,这个把玩着手枪的女人在老板没有回来之前,今后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第50章 山雨欲来

老杨拖着肥胖的身子,呼哧呼哧地喘息着爬上一间小咖啡馆狭窄的楼梯,一边心里咒骂着约他到这个鬼地方见面的人。还好楼梯不算高,在他断气之前终于爬上了最后一层。他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很快他就看见了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咖啡的李满媛。这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得体,生怕世界上的男人不知道她是个*货。

老杨嘴里嘀咕着走过去一坐在女人的对面,喘息着说道:“看来你永远都学不会上层人的生活,瞧瞧你喝的这种劣质的咖啡就知道了。”

李满媛似乎对老杨挺忌讳,嘴唇蠕动着想反驳两句,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挑衅似地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干了,伸出一条猩红的小舌头夸张地舔着自己的嘴唇,看的老杨心里直骂*货。

“东西带来了吗?”

老杨移开目光扫视了一下咖啡馆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问道。

李满媛也不说话,转身从包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老杨面前。嘴里嘻的一声轻笑说道:“老杨,你整天东跑西颠的治那玩意,有效果吗?要不什么时候我给你治治,说不准比你那些土郎中有效呢。”

说着一只纤纤玉手从桌子底下在老杨的裤裆上抓了一把,又是嘻嘻一笑。

老杨似乎被女人触到了痛楚,呲牙咧嘴地骂道:“没那玩意也能死你,你信不?”

说着不再理会女人,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张光碟反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才开口说道:“你确信他看了这玩意会有反应吗?”

李满媛笑着把头凑近老杨的脸,娇媚地说道:“我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拍的,凡是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吃吃笑道:“不过我不敢保证你看了有反应。”

老杨听了女人的话心里恨的牙痒痒,忍气吞声地说道:“老板对你很不满意,这么点东西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连李长年都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感到羞耻。”

李满媛哼了一声说道:“那个老东西提起裤子就翻脸,谁稀罕做他的女儿。”

顿了一下低声问道:“老板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说祁顺东会不会调查我的身份?”

老杨点上第二支烟,朝着女人喷出一口浓雾傲慢地说道:“老板要做笔大买卖,至于祁顺东嘛就由着他折腾去,只要他不坏老板事就行。怎么样?那老家伙在床上还能满足你吗?”

李满媛跳动着眉毛故意逗弄老杨似地说道:“简直是生龙活虎呀!”

老杨气哼哼地说道:“怪不得你乐不思蜀,磨蹭了几个月的时间,回去就等着老板惩罚你吧。”

李满媛听了老杨的话,脸上流露出一幅向往的神情,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真说让我回去了吗?”

老杨站起身,低声说道:“你已经历练的够*了,已经能够满足他的口味了,不过他对没有给你感到很遗憾,为他工作的女人毫无例外都是他自己,然后再放出去历练的,这一点可能对你的将来不利啊。”

看着女人脸上一副担忧的神情,老杨似乎开心多了,端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拿起牛皮纸袋子,说道:“这玩意最迟后天到他手里,在此之前你最好擦干净消失的利索点,不然让他逮住你非拧断你的脖子不可。”

说完嘿嘿奸笑了两声就蹒跚着向外面走去。

李满媛看着老杨的背影,心里恨恨的骂道:“早晚有一天姑奶奶让你这堆肥肉烂在垃圾堆里。”

********紫惠听完小雨的话,整个人呆住了,坐在那里就像是个木头人似的。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天呐!自己以前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点点滴滴现在都通过小雨的话证实了,还有些事情她是没有预见到,因为这种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这就是自己的前夫?那个炒股票几乎炒到阳痿的男人?是不是小雨瞎编的故事?小雨看着紫惠痴痴呆呆的样子,自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毕竟,男人干的那些事情连自己听了都感到震惊,更别说紫惠一个家庭妇女了,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但是,如果瞒着她,她就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后面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紫惠姐,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么一大笔钱,哪能不死个把人呢。”

紫惠听了小雨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似乎从梦话中惊醒过来,失声叫道:“小雨,那……如果……枪毙他都够资格了。”

小雨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这些事情只要有一件被祁顺东坐实,那融哥就永远出不来了,我知道祁顺东一刻都没有闲着呢。”

紫惠甩甩头发,泄气地说道:“小雨,都说天网恢恢,即使他出来了,难道还有会有安宁的时刻?那不是早晚还要……”

小雨打断紫惠的话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天网恢恢是用来吓唬老百姓的,只要手里有钱,就会有办法,再不行还可以离开这个国家,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恢复他的自由。”

“我现在脑子很乱。”

紫惠抱着脑袋呻吟似的说道:“你说该怎么办?”

小雨起身坐到紫惠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说道:“其实我说了半天就是让你表个态,融哥虽然有几个女人,但是,他不在的时候你说了算,你说行咱们就开始行动。我在来之前去上海见了我哥哥,他也会在暗中帮忙,实际上我们的一些朋友已经在行动了。你不了解祁顺东这个人,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不给他点压力他是不会松口的,我们要敲打一下他。”

看着紫惠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小雨笑了一下说道:“不会让你去冲锋陷阵的,我只是让你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你必须尽快把生意上的事情做个了结。”

“什么?了结?我们不做生意了?“紫惠吃惊地问道。

“紫惠生意到哪里都能做。”

小雨似乎有点着急了,大声说道:“你只要把钱拿在手里就行,带不走的财产可以妥善安排给靠得住的人打理,我告诉你,如果祁顺东硬是不放融哥的话,我们打算来硬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紫惠算是听明白了,一时就觉得一场灾难即将来临,可是自己稀里糊涂的居然没有一点准备,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这辈子算是绑在尚融这条船上了。她看看小雨,站起身说道:“公司的事情我会安排,但是,家里那些人怎么办?”

小雨想都没有想一下说道:“什么都别告诉她们。

第51章 暧昧礼物

郑刚的再次露面让祁顺东很是兴奋了一阵子,他相信郑刚一定通过高燕的渠道已经知道了尚融被抓的消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郑刚捉拿归案,他就没有多少顽抗的余地了,这个案子很可能就完美的画上一个句号。但是祁顺东也不无沮丧地想到,尚融的被抓很可能使郑刚再次消失在侦破人员的视野之外,因为没有了尚融,他在这座城市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冒险继续在公安局的鼻子底下待下去,所以,捉拿郑刚归案只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祁顺东听完张浪的汇报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出声。张浪知道局长又在思考什么复杂的重大问题了,站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张浪心里很清楚,最近祁顺东对他的工作很不满意,特别是郑刚的出现自己居然毫无知觉。当那个茶楼的房东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见过的老板时,张浪羞愧的恨不得找面墙一头撞死。身为郑刚专案组的负责人,任凭郑刚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肆无忌惮的杀人夺财,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要不是祁局点醒自己这阵还蒙在鼓里呢。其实,当初城南分局把案子报上来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案子里发现有尚融的影子,那时自己就应该把它和郑刚联系起来,可惜……张浪在内心禁不住长叹一声,只能怪自己整天尽想着和陈国栋比高低论输赢,被那个副队长职衔蒙住了眼睛,结果在阴沟里翻了船。“谈谈你的看法。”

不知什么时候祁顺东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盯着张浪说道。“现在看来祁局的分析完全是正确的,郑刚和那个高玉根的老乡正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他们杀害高王两人就是为了夺取茶楼,并且已经得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时尚融还没有被抓,郑刚为什么不直接问尚融要钱,而是冒这么大的风险杀人夺财呢。”

祁顺东似乎对张浪的问题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正说明郑刚的胃口之大,所以他宁愿冒险获得经费也不愿意惊动尚融。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布置二十四小时控制高燕和那个小女孩了,同时已经向各分局下发了协查令,让他们在自己的管区展开排查。交通要道也布置了警力,只要郑刚一露面就别想再逍遥法外了。”

祁顺东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现在采取这些措施也就是装装样子,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郑刚早就离开本市了,如果他得不到尚融被释放的消息,肯定不会再冒险回来。看来自己抓尚融抓的不是时候啊!“陈国栋小组有什么消息吗?”

祁顺东觉得和张浪再探讨下去没什么意义,就转移了话题问道。张浪气鼓鼓地说道:“他有什么消息怎么会告诉我?难道他没有向你汇报吗?”

祁顺东脸色变得很难看,粗声粗气地说道:“别催他,就让他在外面晃着,你这里可要抓紧点了,尽快搞点名堂出来,另外对尚融的审讯也要做好准备,郑刚这次搞的这笔钱可以说也是他通过高燕间接提供的,不管这个案子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们现在都有理由让他在里面多待些时间。”

正说着,一个秘书敲门进来递给祁顺东一个特快专递。祁顺东边拆着封套边对张浪道:“忙你的去吧。”

祁顺东手里拿着那张特快专递寄来的光盘端详了好一阵,看样子不像是来自公安系统的资料,他顺手打开电脑的光驱将光盘放了进去,然后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拨着号码,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正要说话,但是注意力就被屏幕上的画面磁石一样牢牢的吸引住了,电话里面传来“喂喂……请说话”的声音。然而,随着画面的不断变化,电话从祁顺东的手里慢慢滑落下来咚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他只顾双眼死死地盯住屏幕,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慢慢的滚落下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祁顺东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随即迅捷无比地一下就关掉了显示器,大口大口喘息着把身子往椅子里一靠,任凭手机没完没了的响着就是不去接。这是哪来的?谁送来的?李满媛呢?一想到李满媛,祁顺东又像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抓过桌子上的手机掐断刚才打进来的电话,然后短粗的手指在键盘上就是一阵一动,半天,手机里才传来那句熟悉的话语:“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祁顺东接连拨打了五遍李满媛的手机,但是手机里永远都是无法接通的回音。他停顿了一会儿,就又播出一个号码,这次很快就接通了。“三宫所吗?请问李满媛在吗?”

“哦!是祁局呀,怎么?您不知道?李满媛一个星期都没来上班了,我们还以为是您……”

祁顺东还没听完就啪的一声合上电话,妈的!怎么谁都知道我和她有一腿?心里咒骂着,手里又把李满媛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对不起,您拨打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祁顺东气的差点把手机摔到对面墙上去。他坐在那里沉思了几分钟,突然就站起身从电脑里取出那张光盘,又扯下衣服架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只听“哎吆”一声,没想到迎面和一个绵软的身子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竟然是局长助理李晴。“哎呀!祁局,你撞死我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呀,莫非哪里又出大案子了。”

李晴一手揉着自己的心口,一边撒娇似的问道。“啊!这个……对不起……有点急事……”

祁顺东几乎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回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看着祁顺东的背影,李晴眉头皱成了一疙瘩。祁顺东历来以沉稳著称,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魂落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李晴觉得自己的判断肯定不会错,于是一转身就进了张爱军的办公室。

第52章 梦中女人

祁顺东拼命按着喇叭,那些挡在他前面的车辆让他很恼火,恨不得把警笛挂上鸣笛开道。一定是李满媛干的,小雅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小雅心计多,野心大,但是把羞耻两个字还是看的很重。一定是李满媛这个做的手脚,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想敲诈自己,可自己那点财产值得她敲诈吗?再说,堂堂厅长的女儿怎么会干这种低级的勾当?忽然,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有人把这个玩意送到自己办公室,那不是敲诈是什么?不过不是敲诈财产,而是敲诈……尚融……可李满媛怎么会和尚融搅到一起呢?难道她的背后有人……祁顺东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双翅膀,马上见到李满媛,同时他也想马上见到李长年,还有张浪,因为有太多的谜团困惑着他,只有这些人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看来尚融的案子水深着呢。祁顺东一个急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他的车就停在了公寓的门口,差那么几米就要开进公寓里面去了。他刚下车就有一个保安跑过来朝着他大声喊道:“喂!你,怎么停车的,这是停车的地方吗……”

可是当祁顺东一言不发的把一个黑本子举到他面前的时候,保安后面的声音就变成嗓子眼里的哼哼了,他看着急匆匆冲进公寓的男人小声骂道:“我,公安就牛逼呀。”

说着就围着那辆车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似乎要看出这辆车和别的车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祁顺东用手里的钥匙在门上咯吱咯吱开了半天,可就是打不开那扇门,他把钥匙看看,没错呀!就是这把钥匙,前几天还用过。他正准备把钥匙再次捅进锁眼的时候,吧嗒一声,那扇门自动打开了,只见门里面站着一位头发斑白,六七十岁的老者,看那风度好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者或者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祁顺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又是谁?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他……“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开错门了。”

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脸上是一副大度的神情,好像并不打算追究这位糊涂邻居匆忙中犯下的过失。祁顺东听了老者的话,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抬头看看门牌号。2506。没错。就是这里。李满媛的公寓。“这位老同志,我找住在这里的李满媛。”

祁顺东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注视着老者眼神的变化。“李满媛?”

老者做出一副搜肠刮肚的茫然神情,最后摇摇他那学者般的脑袋遗憾地说道:“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到其他地方问问。”

说着就要关门。祁顺东那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他一条腿朝前跨了一步挡在门上,再次说道:“老同志,前几天我还在这间房子里住过,房主叫李满媛,这套公寓是不是你刚租下来的?”

老者听了祁顺东的话,似乎怀疑他神经有问题,大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前几天在这里住过?告诉你我在这里都住了三年了,不信你可以问问隔壁邻居。”

祁顺东看着老者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就真的糊涂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来过这里,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梦中的情景。老者趁着祁顺东神游虚空的时候,哐的一声就关上了门。祁顺东失魂落魄的离开那套公寓,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李满媛到哪里去了,她到底是什么人?这种迷魂阵似的障眼法恰恰说明了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祁顺东一边开车往三宫所赶,一边在电话里向张浪下达命令。“我要你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去把丹枫白露公寓,2506室住户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必须你亲自去办。”

说完也不给对方解释就挂断了电话。自从方玉良出事以后,张浪就调出了三宫所,现在三宫所的所长由原城镇所的副所长马世华担任。虽然都是在公安系统,祁顺东还不认识马世华,不过他不认识也不要紧,他祁顺东的顶顶威名马世华早就如雷贯耳了,所以,当祁顺东的车还没有在派出所的院子停稳,马所长早就带着相关人员恭候在那里了。祁顺东让马世华遣散那些无关人员,单独和他来到内勤李满媛的办公室,祁顺东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含糊地说自己想看看李满媛的办公室,局长想看看自己小情人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祁顺东的几句问话让马世华品出了一点异味。“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

祁顺东一进门就问道。“好像是一个星期前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马世华莫名其妙地回答道。妈的,一个星期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你还当什么所长,祁顺东现在心情不好,听了马世华的回答差点破口大骂。“她没有向你请假吗?”

祁顺东几乎是厉声问道。马世华见祁顺东发了脾气,一时就有点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说道:“祁局,自从我调到这里上班以来,李满媛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用给所长请假,所里的老同志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

祁顺东再次暴怒地喝道。马世华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在祁顺东的逼视下只得委屈地说道:“就因为……因为您的关系……”

祁顺东不出声了,不错,自己和李满媛那点事情早就被方玉良那个杂种宣扬的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既然是自己的马子,哪个小所长敢管她呀!还不知道这个*货打着自己的名号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祁顺东随手就拉开了内勤桌子的几个抽屉,他惊奇地看到,每个抽屉都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面连张纸片子也没有,这时马世华谨慎地说道:“祁局,别找了,李满媛走之前把包括电脑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从公安侦查的角度来看,她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

看来这个*货还是个老手,她到底是什么人?必须马上找张浪谈谈,他应该了解点情况。“李满媛的事情你和别人谈过没有?”

祁顺东盯着马世华问道。马世华赶忙说道:“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所里最近有传言说你把她调走了。”

祁顺东点点头说道:“就当她调走了吧,今后不许再提这件事,记住,这是机密。”

马世华慎重地点点头,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他不敢开口问祁顺东,自己一个小所长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那个方玉良就是前车之鉴。

第53章 分花拂柳

祁顺东在三宫所一无所获,在离开前又一次慎重地警告了马世华一番,就匆匆的离开了,心里琢磨着必须找个借口赶紧把马世华调走,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这里当所长。到此时为止,祁顺东对找到李满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切都是一个布置好的陷阱,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就掉进去了,不过那个挖陷阱的人绝非寻常之辈,他忽然就想起了李长年,难道是他?这个念头只是在祁顺东的脑际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否决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想不起什么时候李长年明确地在他面前表示过李满媛是他的女儿,一切只是个暗示,一个似是而非又令人想当然的传言,不过,他肯定在某个时候,李长年给过他这种暗示,使他对李满媛是他的女儿这一事实深信不疑。这样说来,李长年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与此事有牵连。是什么人能够让李长年陷入其中?祁顺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瞬间就汗津津的。毋庸置疑,虽然整个事情看上去扑朔迷离,但是其脉络却清晰无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尚融,然后就是尚融手里的那笔巨款。祁顺东忽然想起了女儿小雅,想起了光盘上那高清晰的画面上女儿那白的耀眼的以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娇吟,心里不禁一阵躁动,随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满媛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原来小雅居然也对尚融手里的钱心存不轨,可是她知道这笔钱背后的凶险吗?就凭自己的几分姿色就想打那笔巨款的注意,真是太幼稚了,她居然还想让自己放掉尚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祁顺东前脚进办公室,张浪后脚就进来了,他看见祁顺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看见张浪进来劈头问道:“李满媛是什么时候进三宫派出所的?怎么进来的?”

张浪被问的一愣,他正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局长的脸色这么难看,忽然听见问李满媛的事情,又联想到刚才让自己查公寓住户的情况,他不禁暗地思忖,会不会是李满媛给局长戴了绿帽子?“李满媛?她进三宫所时间不长。”

张浪回忆了一下说道:“她比方玉良早来几天。至于怎么进来的,据说是别的所里调过来的,具体细节只有方玉良前任所长孔昭清楚。”

“孔昭现在在哪里?”

祁顺东紧接着问道。“退休了,回老家去了。”

张浪答道。祁顺东冷笑一声,退休?回老家?看来又是个无法澄清的问题。“公寓那个住户的情况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了?没有任何问题?那个老头是北方大学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了,有个儿子在国外工作,那套公寓就是他儿子三年前孝敬他老子的,当地派出所的同志都了解这情况。”

祁顺东坐在椅子里长叹一声,看来自己今天是撞见鬼了,一切痕迹都已经被人精心地擦拭过了,再纠缠李满媛的事情只能是浪费时间,现在重要的是冷静下来,对那张光盘做个评估,看看对方的砝码和意图以及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选择。很显然,对方除了把这个东西送来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没有威胁他应该做什么,也没有说要将这张光碟公布于众,但是,一切都很明了,对方明白自己只要一看见这张光盘就知道意味着什么,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而潜台词根本就不用说出来,那就是,如果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么就让他祁顺东身败名裂。祁顺东沉思者,一边嘴里发出阵阵冷笑,让站在一边的张浪听得毛骨悚然,怀疑自己的局长是不是受了李满媛的刺激神经不正常了。还好,局长似乎回过神来,意识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于是他朝张浪摆摆手,后者就像得到大赦一般仓皇逃窜了。祁顺东并非等闲之辈,他有着十几年部队培养的临危不惧的素质,又有公安系统二十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从表面上看,这张光盘对他个人的威胁是致命的,一旦被公布出去自己的前程就不用说了,甚至将难容于这个传统的社会而成为另类。但是,祁顺东通过冷静的分析后,摸到了对方那不可告人的脉搏,那些人处心积虑、不惜代价搞到自己这张光盘绝对不是用来发表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很有可能当初对方的意图只是希望通过这张光盘把自己控制在手里,以便在关键的时候能作为一个有效的筹码,而在尚融被抓以后,他们就刚好用上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并不是他们的初衷。这都是尚融手里的那笔钱在作怪,肯定有人盯上了那笔巨款,自己把他关起来正好当了那些人的财路,所以,他们给自己送来了暗示,其实他们对尚融本人并不感*趣,一旦钱到手,他们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到垃圾箱里。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尚融的有限自由,以便实施他们的行动。想到这里,祁顺东似乎已经号准了对方的脉搏,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锁上办公室的门,把那张光盘放进电脑里,当那熟悉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祁顺东的呼吸就渐渐急促起来,同样是看同一张光盘,这次观看和上次的心情显然不同,现在他看着女儿青春健美的身体,心里不再是紧张恐惧,而是激动刺激,当他看见自己赤裸裸地压上女儿同样赤裸的身体时,嗓子眼里发出了低沉的呻吟,一只手就控制不住地伸到自己的,一把就抓住了那不听话的坏东西,嘴里念叨着:小雅!我的女儿,我一定要让你看看这个……你想要尚融钱吗……爸爸帮你……就在电脑里面小雅发出尖叫的那一瞬间,祁顺东控制不住地在办公室里爆发了……

第54章 人走茶凉

张爱军没有忘记小雨的托付,这天夜里,他亲自登门拜访了市监管处处长钟旭。钟旭是监管系统近几年提拔起来的几个年轻处长之一,按照中国人传统的周岁算法,还要再过几个月才满四十岁,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前途远大,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张爱军亲自登门拜访多少让钟旭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不在一个系统工作,但钟旭当年曾经在张爱军手下干过,并且深受张爱军的器重,他一帆风顺的仕途可以说和张爱军多方的关照有着重要的关系,不过,自从钟旭调到监管系统工作以后,和张爱军打交道的时间就少了,但是,每当逢年过节他总会上门看看老领导,那一层关系却一直没有断过。在这个很平常的初夏的夜晚,张爱军亲自登门拜访,钟旭在热情接待的同时,心里就琢磨着老领导的来意,他相信张爱军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局,你这样不吭不哈的突然造访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招待你。”

钟旭一边把老领导让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开玩笑道。张爱军哈哈一笑,调侃道:“怎么,现在当领导了和我生分了?”

“看您说的。”

正说着钟旭的爱人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插嘴道:“他官当的再大,在您面前还不是个小学生?”

张爱军看着钟旭的老婆一副家居少妇的模样,不免多看了几眼,开玩笑道:“小钟,你整天给你老婆吃什么好东西,你看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嘛。”

钟旭的老婆就红了脸,瞟了自己男人一眼,娇声道:“他呀!哼!别折磨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着就扭着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谈事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这里钟旭给老领导点上一支烟,坐直身板等着张爱军道明来意。果然,张爱军端起茶杯吸溜一声喝了口茶,像是先润润嗓子,然后开口说道:“小钟,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张爱军还没有把话说完,钟旭的一双手就乱摇着急忙说道:“张局,瞧你说哪去了,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你就尽管吩咐。”

张爱军笑眯眯地点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本来呢,这件事我也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不过你知道,我在这个位置比较敏感,一点屁大的小事也可能引起别人的非议,所以……”

钟旭点点头,似乎完全理解老领导的难处,他竖起耳朵等着张爱军的下文,可张爱军又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地喝了几口茶,才接着说道:“前一阵祁顺东抓了个人,关在你们这里,你知道这事吧。”

钟旭当然知道张爱军指的是谁,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老领导的意图,于是谨慎地问道:“你是说尚融?”

张爱军点点头,把身子朝钟旭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正因为是祁顺东抓的人,所以我不好直接出面,我想让你安排一次会见……”

说完就观察着对方的反应。钟旭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一幅犹豫的神情,他对尚融的案子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和本市的一起枪杀案有关,属于大案要案,没有抓捕单位的批准文件,他是不能让嫌疑人和外界有任何接触,所以张爱军算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不过,他有心理准备,张爱军是何许人?平常的小事难道还要他亲自登门求助?既然他亲自来了,那就必然是棘手的问题。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尚融和张爱军有什么关系。张爱军一双老眼阅尽人间冷暖,钟旭的神情的瞬间变化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受人之托。其实我和尚融八竿子打不着,要是一般的人找我,我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管这种闲事,可是,你不知道,这次找我的是以前的一个老领导,你说,我能推辞吗?”

钟旭听了张爱军的话,心理有数了,如果连张爱军都扛不住的话,那自己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大的分量呢?“张局,那个要见尚融的是什么人?”

张爱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老糊涂了,关键的事情居然忘了告诉你。”

说着脸色变的严肃起来,低沉地说道:“小钟,我也在公安系统混了这么多年,利害关系还是知道一点,说白了,这次见面完全是人之常情,和尚融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告诉你吧,就是尚融的未婚妻想见他一面,她是专门从北京赶过来的,你说,我能空口白牙打发她回去?”

钟旭听了张爱军的解释,似乎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脸上为难的神色却没有减少。祁顺东和张爱军两人貌合神离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如果自己答应了张爱军的请求,那么祁顺东那边就不好交待,况且,他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要不了多久张爱军就要退了,祁顺东很可能接他的班,搞不好两个人都会得罪掉。“张局,说实话,看守所私自安排嫌疑人和家属见面的事情确实有过,不过,那都是在审讯过一段时间以后,尚融目前还……”

张爱军见钟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有气,他多少能够猜到钟旭此刻的心里,说白了不就是怕祁顺东到时候给他找麻烦嘛,至于自己马上就要退了,他当然要权衡一下利弊了。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以无奈的口气说道:“既然你为难那就算了,其实,尚融的未婚妻可能还有别的路子,毕竟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我对老领导也有言在先,我可是快退休的人了,谁知道说话还有没有人听,我想办不成他也不会怪我的。”

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告辞。张爱军的一番话听得钟旭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那神情就像把他放在火炉上烤似的,他见张爱军站起身,赶忙说道:“张局,你别急呀,我是在考虑怎么样想一个万全之策,即让你对老领导有个满意的交代,同时对祁局案子也不会造成不利的影响,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安排,你等我的电话。”

张爱军笑着拍拍钟旭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了,难得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就等着你的回音,不过,越快越好,那边都催了我几次了。”

钟旭送张爱军到门口的时候,似有意无意地问道:“张局,到底是什么老领导让你亲自出马。”

张爱军心里骂道:妈的,你小子还真机灵,老子一直就等着你问这句话呢。他把嘴凑近钟旭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听得钟旭一个劲地直点头。

第55章 雌性激素

送走了张爱军,钟旭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心事。这时,他的老婆淑仪走了进来,看见男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

钟旭抬头看看老婆,发现女人已经换上了一件半透明的吊带式短睡衣,赤裸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澡。忽然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法定的交公粮的日子。虽然女人风姿摇曳,甜美诱人,可是被张爱军突然这么一折腾,心里就有点索然寡味。“还能干什么,给我出难题呢。”

钟旭没好气地说道。淑仪没有从男人眼里看见往日见了自己身子时的馋样,就知道他心里正烦,于是就扭着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把一个香喷喷的身子拱进他的怀里,任自己胸前雪白的一双大肉包露在男人眼里,吹气如兰地说道:“告诉我,他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钟旭是那种在外和领导保持一致,在内充分听取老婆建议的人,这也是他十几年来的处事原则之一,正如俗话说的那样:听老婆的话跟荡2走。加上其本身喜欢琢磨的性格,因此在纷繁复杂的环境里他始终能够保持头脑清醒,从来没有迷失过大方向。此时见她温婉相询自然要听听老婆大人的意见。他看着淑仪潮红的面容,以及在眼前不断晃动的雪白球体,心里就有点那个,于是一边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只漫不经心的揉弄着,一边说道:“他居然让我安排一个重大嫌疑犯和家属私下会面,这个人是祁顺东亲自抓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淑仪听了男人的话,嘴里咯咯一笑,把酥胸挺的高了一点,方便男人的玩弄,一边低声说道:“你呀!这有什么值得烦恼的?自然是这边按照张爱军的意思安排,那边提前给祁顺东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到时候即使出事,有两个局长给你保驾还怕什么?”

钟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地说道:“那岂不是在祁顺东跟前出卖了张爱军吗?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互相咬起来的话,我不就遭殃了?”

淑仪一根纤纤玉指在男人的脑门上轻轻一点,娇声道:“你傻呀,你只要安排他们见了面,张爱军这边就满意了,祁顺东那边只会把你当做自己人,怎么会告诉张爱军知道呢,再说,祁顺东自然会采取防范措施,你就不至于担捅娄子的风险了吗?”

钟旭听了女人的解释,沉默不语,虽然他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住老领导,也有违他的处事原则。淑仪看看男人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把一张脸在男人的脖子上慢慢蹭着,似不经意地说道:“张爱军也该退了吧?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是色心不改,你没见他刚才盯着人家看的那个样子,还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钟旭忽然觉得女人好像话中有话,他奇异地看了女人一眼,见她微闭着眼睛,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胸上活动着的大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怎么如此了解他……”

钟旭忍不住问道。淑仪往男人的怀里钻的更深一点,似乎在寻求一个更加安全的避难所,同时脸上再次涌上了一片血色,身子在男人的怀里微微战栗着,把脸瞥到一边羞怯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有一次我去局里找你,他……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差点……差点被他弄了……”

说完好像终于一下卸掉了难以承受的包袱,一个身子就像虚脱了一般瘫软在男人的怀里。“你说什么?”

钟旭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紧女人胸口的那团软肉,失声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淑仪被男人抓的浑身一哆嗦,嘴里发出长长地呻吟,一双玉臂春藤般地盘上男人的脖子,似有无限委屈地说道:“看你急的……人家又没有……那天下午我去找你,刚好你出去了,就在过道里碰见了他,他就叫我到他办公室坐坐,说有事对我讲,我怎么知道他居然对人家心怀不轨。我刚进他的办公室,突然就有人从背后把我抱住了,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人家的两个,那时是夏天,衣服穿的少,再加上突然被偷袭,人家一时心里害怕没有反应过来,就……就被他伸到衣服里摸了……”

淑仪说到这里,明显地感到男人的身子热起来,嘴里发出了粗重的喘息,腰上被硬邦邦地顶住了,一瞬间她就躁动起来,扭动着两腿试图缓解湿润的谷道渐渐蔓延着着的瘙痒。嘴里哼哼了两声,娇嗔地嚷道:“哦!我的男人,轻点……轻点……”

钟旭不但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一把就扯下了胸前的两片薄布,让女人的两只子完全裸露在自己的眼前,嘴里喝道:“继续说!”

女人嘴里哀鸣了一声,扭动着蹭上男人的裆部,喘息着说道:“就那样被他……摸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清醒过来……就开始挣扎……不过他好会挑逗女人……弄得我身子一阵阵发软……后来……后来他一只手就伸到下面想摸那里……我拼命挣扎,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他痛的大叫一声放开了我……我……才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钟旭此时已经被女人的讲述刺激的热血沸腾,浑身肌肉阵阵紧缩,充满了力量,他突然把女人打横抱起,一边低头在她的胸部撕咬着,一边厉声道:“真的没被他弄进去……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女人呻吟着带着哭腔说道:“真的没有……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和他闹别扭……那样你……的前途……”

钟旭抱着女人走到卧室前面一脚踢开房门,把面条一般柔软的身子往床上一扔,看着女人半裸的身子在充满弹性的大床上弹跳了几下,最后就脸朝下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死过去一般,只有那裸露着的两片屁肉微微抖动着。钟旭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盯着床上诱人的,嘴里咝咝吸着凉气,似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妈的!张爱军……你竟敢玩我老婆……”

然后身子重重地砸在女人身上,一把扯掉女人巴掌大的小,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占有,嘴里不断地叫道:看我玩死你……玩死你……不知道他是要玩死身下的女人还是要玩死张爱军

第56章 迷途羔羊

中山路是本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即使不是节假日,街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在这股人潮中祁小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模特般的身材,受过训练的优雅步伐,目不斜视的冷冰冰的眼神,让每一个迎面而过的男人忍不住回头留恋地窥视她性感的背影。但是,有谁知道这个光彩夺目的女孩此刻的心情呢,这种漫无边际的游荡正是小雅恶劣心情的写照。就在一个小时前,紫惠召开了惠亚公司高层会议,会议的议题不是研究公司的发展战略,而是讨论公司整个业务大规模的收缩,说是讨论,其实整个就是紫惠的一言堂,她把惠亚公司委托给了胖子王世礼打点,把酒店交给了那个老流氓杨钧打理,财务则交给了上海空降来的那个外来户,而小雅以前负责经营的文化公司则归到了乔菲的名下。整个会议期间她坐在那里就像个旁听者,紫惠始终没有提过她的名字,甚至没有朝她多看一眼。直到会议结束,小雅算是彻底明白了,紫惠这是在安排后事,而自己被她彻底地排除在了公司之外。小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紫惠要对公司做出如此安排。难道出大事了?一定和尚融有关,看那架势说不定尚融永远都回不来了。要不为什么紫惠要把大笔的现金转移呢?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自己又要像过去那样靠在t型台上表演挣钱糊口了,按照她父亲祁顺东的说法其实就是出卖色相,只是这种出卖方式是那样的廉价。小雅强忍着泪水,告诉自己这是在大街上千万不能哭出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李满媛。小雅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尚融被抓,家里的人都把对祁顺东的痛恨之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在这点上乔菲做的最明显,不但对她爱理不理,而是处处都想占上风,甚至就连高燕也和自己疏远了,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她现在能想起的只有李满媛。自从那天晚上发生那羞耻的一幕以后,小雅一直都没有见过李满媛,也没有联系过,虽然李满媛事后一再解释说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小雅隐隐觉得李满媛没有说实话,心里的一股恨意一直都没有消失。尽管如此,此刻她还是迫切地想见到她,向她倾吐内心的孤独与烦闷。而这种迫切的愿望来自两个原因,一是小雅觉得李满媛和自己差不多是一类人,其次她已经和李满媛有多次肌肤之亲,这种肌肤之亲不同于和乔菲在床上的玩闹,而是已经在心灵和*体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满媛成了她心理上的一种依赖,在她的怀里小雅不仅体验到了生理的*感,而且更有一种安全感。小雅站在天桥底下连着给李满媛打了两次手机,结果对方没有开机,心里就恨恨的,好似被自己的爱人抛弃了一般。她干脆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枫丹白露公寓赶去。祁顺东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从江苏回来的陈国栋的汇报,大部分情况都和他推理的差不多,怪不得郑刚脱离公安的视线这么长时间,原来躲到了这么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如果,他不贪图那笔钱,待在小村里子安心做他的外来女婿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住他呢。“那个姓古的女人,我是说他们一家人没有识破你们的身份吧。”

祁顺东懒懒地问道,这两天因为李满媛的事情他一直提不起精神,甚至对尚融和郑刚的案子也好像没有了先前的热情,他一直在思考一个和案子无关的问题。“哪能呢?”

陈国栋保证道:“我们让那里的公安部门对那个古爱花实施了监控,包括她的通讯,我想郑刚或者古爱山肯定会和她联系,那时我们就能确定郑刚的藏身之地。”

“郑刚现在已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既然高玉根和王芳的事情已经败露,他不可能再和那个村子联系,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祁顺东给热情高涨的陈国栋兜头一盆凉水。这几天祁顺东对抓郑刚归案已经没有多大热情了,从目前复杂的局势来看,他知道,郑刚的归案并不一定能扳倒尚融,那笔巨款现在不再是尚融犯罪的罪证,相反却成了裹在尚融周围的一层刀枪不入的硬壳,不但伤害不到他,反而处处都在保护着他。如果现在郑刚归案,那帮急于从那笔巨款里得好处的人还不定怎么狗急跳墙呢,也许连自己的老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明智的做法就是要让郑刚继续在外面流浪者,作为一个筹码预存在那里,至于尚融,还要看看形势的变化,说白了就是还要看看那些影藏在尚融背后的人接下来的手段,对此祁顺东心里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对手从那个方向进攻。祁顺东冷淡的态度一时让陈国栋模不着头脑,他一直认为自己带回了性的线索,连张爱军都认为是郑刚案的一大突破,没想到祁顺东居然就那么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陈国栋把祁顺东的态度归结为对自己的打压,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的风头盖过张浪。他愤愤地离开了祁顺东的办公室,一心准备单干,只要自己抓住了郑刚,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陈国栋刚刚离开办公室,这里祁顺东的手机就向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最近几天,祁顺东对陌生手机来电很敏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可是当他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时,禁不住浑身一震,天哪!是小雅!她……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莫非……难道是李满媛这个*货……祁顺东心里一阵紧缩,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直打哆嗦。

第57章 血浓于水

祁顺东挂断手机旋风一般出了办公室。再一次和李晴撞了个满怀,可这次他连头都没回,甚至没有听清楚女人说些什么。几个月来祁顺东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即使那次赤身果体趴在小雅身上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激动。虽然他知道小雅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说不准就是那天李满媛告诉自己的那回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因为现在祁顺东已经有了新的想法。更何况这是小雅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并且明确地说想见自己。想起电话里女儿那种无助的抽泣声,祁顺东感到一阵心碎,这是作为父亲油然而生的一种感情,在这种感情之外才是来自内心的那种潜藏已久不可告人的兴奋之情。他不想费心思去猜测女儿找自己的目的,他只想见到她,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也行。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小雅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心里一阵紧张的同时,就有点后悔刚才给祁顺东打的那个电话,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一时冲动给他打电话。原来当小雅心事重重地来到枫丹白露公寓的时候,她的遭遇几乎和祁顺东一样,那个老教授的话让祁小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和李满媛度过了好几个迷乱的夜晚,可突然之间物是人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雅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当她失魂落魄地来到楼下的时候,那刺眼的阳光令她感到阵阵的眩晕,以至于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同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忘记了回家的路。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认为自己目前这种凄凉的处境完全是她父亲造成的,是他再一次毁灭了自己的前程,在一股无法控制的怨恨情绪下,她想见到他,告诉她自己的愤怒,同时让他看看,看看自己的女儿被他折磨成了什么模样。但是,在小雅的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希望有个人在这个时候来怜悯一下自己,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给祁顺东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到了好久不曾住过的那套尚融给她的老房子里。门铃一遍遍地响着,小雅紧张地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两眼紧盯着门口,似乎来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上门催债的债主。祁顺东怀着激动的心情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来开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听,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祁顺东紧张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只要冲动起来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从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会是……祁顺东拿出手机按照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回去,电话是通的,但是一直都没人接。忽然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手机铃音。她在里面!为什么不开门?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祁顺东再也顾不上多想,举起一个大拳头在门上擂鼓似地敲起来,一边敲,一边喊道:“小雅!小雅!快开门,要不我把门撞开了!”

此时,祁顺东来时的那股兴奋和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代之而来是一种无尽的恐惧和失落,正当他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吧嗒一声门开了,只见小雅抱着个枕头,两眼红肿头发散乱地站在门口盯着他,那幽怨的眼神让祁顺东感到自己的心一阵悸动,一瞬间不禁感慨万千,女儿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瞬间闪过他的脑海,他极力忍住想扑上去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僵硬地笑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

小雅恨声说道,然后丢下祁顺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自己一转身,扭着走到客厅里,一歪身子脸朝里倒在沙发上,耸动着肩膀呜呜地哭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小雨和紫惠两人在尚融的老屋里展开了一场争论。争论首先是从祁小雅身上开始的。紫惠把上午自己在公司会议上的决定告诉了小雨,小雨听完后点点头,随即问道:“小雅你是怎么安排的?”

紫惠不解地看着小雨说道:“她?我压根就没理她,算了,我也不指望她,她爱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去。”

没想到小雨一听就有点急了,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她好歹也跟了融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突然就……”

紫惠不耐烦地打断小雨的话道:“小雅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况且,她后面还有个祁顺东,再让她待在家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融哥这次被抓谁敢说和她没一点关系,让她们母女两个待在家里只会让祁顺东变本加厉的进行报复?”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融哥回来要是责怪的话,我自己给他解释。”

小雨本想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紫惠解释一下,但是,听了她这番话一时就说不出话来。看来紫惠对小雅成见已深,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一定会有作用,还是找个时间,自己单独找小雅谈谈算了。这样想着小雨就转移了话题:“你那里现金筹集的怎么样?我已经让北京那边转过来三千万。”

紫惠听小雨提到钱的事情,脸色凝重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雨,我慎重地考虑了一下,这么一大笔钱如果没有融哥点头我做不了主。”

这下小雨好像真的急了,她坐到紫惠旁边摇着她的手臂道:“紫惠姐,不是都说好了吗?这可是救融哥的钱,现在这种情况还怎么让融哥点头?再说,这钱人家只是借用,将来是要还的,你这里凑够两千万,加上我那里的三千万,我们先给他们五千万,等融哥出来以后再给另外的五千万,这事你可不能再犹豫啊!”

紫惠听着小雨的话只顾摇头,小雨急的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忍不住说道:“紫惠姐,难道你不想让融哥回来?”

这句话让紫惠坐不住了,瞥眼看着小雨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如果谁能救了融哥出来我给一个亿也舍得,可我什么都没见到就要那么多钱,我……我放心不下。”

“那你是对我不放心了?”

小雨冲着紫惠问道。紫惠没出声,干脆来个默认。小雨感到有点哭笑不得,张张嘴正准备说话,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就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不一会儿,小雨从外面进来,缓和了语气对紫惠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就不争了,还是让融哥自己决定吧。”

紫惠听了吃惊地站起身问道:“让融哥自己决定?你……”

小雨把嘴凑到紫惠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紫惠激动的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嘴里叫了声“小雨……”

第58章 父女夜话(上)

祁顺东轻轻地关上门,走近沙发站在那里看着女儿把头埋在枕头里哭的双肩乱颤,他一双手向前伸去,似乎想抚慰一下哭泣中的女儿,可是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因为随着小雅的哭泣,她的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特别是塌陷的腰肢衬托着一个滚圆的屁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祁顺东稍稍平复下来的心瞬间就颤抖了一下,忽然就想起了口袋里的那张光盘。祁顺东自己也说不清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在出门的时候会把那张光盘装进了口袋,难道想给女儿看看?女儿看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祁顺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收回了自己的双手,他能够预见到,如果此时自己的手碰上女儿的身子,那么他内心的那头魔兽就会将自己吞噬掉,而小雅也可能会惊的跳起来。无奈,他在小雅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抽起来,既然女儿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他就放心了,等她稍微平息一下情绪再和她好好谈谈,当然祁顺东在心里一再地警告自己,这次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和女儿谈,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每次都搞的不欢而散,毕竟这样和女儿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这样想着,祁顺东就关上了自己的手机。时间静悄悄的流过房间的每个角落,阳光从对面的墙壁上渐渐地退缩着,最后在窗台上的花瓣上抚摸了一阵就退出了窗外,从窗外传来的噪杂声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此时的小雅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无力哭泣了,她仿佛已经忘记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自顾睡着了一般。祁顺东盯着女儿横卧在沙发上诱人的身子,心里一会儿充满一个父亲的柔情,一会儿一颗心又像被风胀满的风帆横冲直撞,无法收拾。他只能坐在那里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借以平息内心的波澜。天渐渐的黑下来,对面沙发上小雅的身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祁顺东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对面沙发里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光线的暗淡而减少对他的诱惑力,相反,随着夜色的降临,一丝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渐渐浓郁起来,真实的世界正一点点地消失,很久以前那些夜游神似的梦幻般的夜晚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明显地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只怪兽已经醒来,正在张牙舞爪地对着那个模糊的身子咆哮着。祁顺东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一阵阵紧缩,顿时就充满了力量,而这股力量在体内窜动着急于寻找发泄的对象。终于他忍无可忍,一伸手吧嗒一声就打开了房间的灯。也许是强烈的光线刺伤了眼睛,小雅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似呻吟,随即一翻身就醒了过来,一瞥眼看见了对面沙发上那个满脸通红的男人,她一下就从山发上坐起身来,环顾一下四周,这时记忆好像才恢复过来,意识到对面那个男人是自己打电话叫回来的父亲。“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雅眼睛看着别处问道。小雅的问题把祁顺东从童话世界里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忽然觉得几天没见的女儿居然显得那么憔悴,蓬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再加上一张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哪里还有过去那种青春靓丽的影子?“小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上去很糟糕啊!”

祁顺东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学着说人话。糟糕?那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假惺惺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当小雅斜眼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以后,她没有发现他脸上有讥讽甚至嘲笑的神情,并且好像也没有打算要给自己上政治课的迹象,于是就忍住了已经滚到了嘴边的责骂,内心泛起一股酸楚。“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不都正如你以前的预言一样吗?”

小雅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祁顺东这会儿丝毫也不介意女儿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反而体会到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这才是我的女儿啊!从小到大她不是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吗?“小雅,我没有什么预言,即使有的话也是预言你的好,世界上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呢?”

祁顺东用一种掏形的语气说道。小雅听了一愣,这倒不是他父亲的话打动了她,而是因为奇怪他以往那种目空一切声色俱厉的样子哪里去了,怎么会用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雅把双腿卷曲到沙发上抱在胸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祁顺东本来想先问问李满媛的情况,不过一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口袋的那张光盘就改变了话题。“小雅,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没有一次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谈,今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感到很高兴,这样,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保证不发脾气,不是今天,从今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

祁顺东拿出了一个公安局长给属下做思想工作的看家本领,似乎一心要在这个晚上降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儿。谁知小雅的反应好像并不积极,眼睛都没有朝祁顺东看一眼,扭着脖子嘴里又是哼的一声。祁顺东听见小雅的娇哼,心里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种想笑的感觉。女儿再大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活脱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嘛。虽然有些话难以说出口,可是一副诚恳的态度还是必须要有的。祁顺东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似乎在换一副面孔。“小雅,你知道……有些事情其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说真的,我心里……小雅,血浓于水啊……”

说着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像是伤心又像是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羞愧。小雅身子微微一动,偷偷看了父亲一眼,只见他佝偻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父亲老多了,身上似乎已然没有了以前她熟悉的那种霸气,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在那样一个勾心斗角狗咬狗的地方,他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机关算尽了,怪不得从来就没有见他高兴过。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小雅的脑子里闪过,他哭过吗,他也会痛苦吗?随即就笑自己的幼稚,哪个人不曾痛苦过呢,只是不相信他会哭,因为他没有感情,就像冷血动物一般。这一点他可比自己强多了。小雅咬着嘴唇,一时就想起了自己的烦心事以及目前的处境,该怎么面对未来的一切呢?一瞬间小雅就觉得惆怅满腹,一股强烈的倾诉愿望油然而生……

第59章 父女夜话(中)

小雅想着自己未来的日子,如果尚融不能尽快回来的话,那么自己费尽周折到手的一切和即将到手的一切都将成为水中月镜中花,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悲惨下场。而这一切都是对面这个号称是自己父亲的人一手造成的,看着他捂着脸好似一幅痛苦的神态,刚刚产生的一点怜悯之情瞬间就消失了,一股怒火渐渐鼓胀起来,忍不住恨声说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了,现在一切都如你的意了,尚融被你抓了,我也被他们赶出来了。”

说着转动着脑袋四下看看屋子继续说道:“要不了多久,这套房子她也会收回去,我和妈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祁顺东听了女儿的话似乎吃了一惊,抬起头急切地问道:“把你赶出来是什么意思?”

看看女儿低垂着头不出声,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愤愤地说道:“那个文化公司不是尚融专门给你投资的吗?她们怎么能这么干?”

小雅冷笑了一下说道:“他在的时候当然是我的,现在他被你抓了,一切都是紫惠说了算,她早就嫉妒我,现在还不趁着尚融不在挤兑我,本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公司的管理层,成为真正的股东,没想到你……你就是见不得我们母女过好日子……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祁顺东被女儿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也涨红了,内心不得不承认小雅说的也未必不是自己潜意识中希望看到的,但是自己的本意是希望打击尚融的同时能挽回女儿的心,当然,报复心也是有的,不过并没想到女儿在尚融那里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仅仅是个记名情妇,一点实惠都没捞着,就这点来说,小雅目前的处境确实和自己抓尚融有关。但是他却不愿意在女儿面前承认这一点。“小雅,”

祁顺东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道:“小雅,我抓尚融是工作上的事情,和你的生意没有关系,再说,你是不是想的太幼稚,尚融只不过是图你年轻漂亮,玩玩罢了,等他对你腻味了,最终也就是给你点小钱补偿一下,可你失去的是什么?你看看他现在有多少女人?今后还会有更多,他不会对你认真的,他的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的。”

“能不能拿到是我的事情?只要你不要捣乱就行。被他玩总比被那些街头混混玩强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要靠当模特出去挣钱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出卖色相去了,你满意了吧。”

小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道。祁顺东对小雅偏激的语言以及声嘶力竭的发作倒是不见怪,因为,这是他每次和女儿谈话时必定会出现的场面,只是以前总是以自己的怒斥甚至动武结束的,而现在他并没有发怒,甚至觉得小雅的话说的也有点道理,如果她真的能从尚融这里获得安身立命的本钱,又何必出去抛头露面挣那几个辛苦钱呢?别的大多数女孩都能接受的生活,对他的女儿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因为她太要强了,野心勃勃,这一点和自己是多么相似啊,遗憾的是她是个女儿身。“小雅,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争了,你就直说吧,我能帮上你什么?你不是总说我从来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吗?”

祁顺东信誓旦旦地说道,心里却清楚地知道女儿会说出什么要求,不过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今天真是见鬼了。小雅觉得自己的强硬怎么总是被祁顺东软绵绵的顶回来,这使她很不习惯,她倒是希望他大发脾气,冲着自己大喊大叫一番,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把心里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不过,他说帮我?怎么帮?他还能真把尚融放出来?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在紫惠面前可就有底气了,让她看看,在关键的时候是谁有能力救自己的男人,她不过是个会把家的吝啬鬼罢了。想象着男人回来时知道是自己想办法救了他时的情景,小雅的嘴边露出一丝梦幻般的微笑。但是,这微笑也就是惊鸿一瞥瞬间就消失了,真是白日做梦啊!对面那个是什么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不指望,也没这个福气。”

小雅冷冷地说道,其实内心却盼望着奇迹出现。祁顺东看着女儿撅着的小嘴,心里微微一动,觉得是该说到正题了,就让女儿见识一下自己父亲异于常人的气魄,希望能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你的心思李满媛都对我说过,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已经下了决心。”

祁顺东的话果然紧紧抓住了小雅的心,只见她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祁顺东,似乎不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不过。”

祁顺东像是欲擒故纵地说道:“我必须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和那个李满媛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两眼紧盯着女儿。小雅一瞬间就从脸红到了脖子,低着头不敢看祁顺东,脑子里就闪现出和李满媛在一起时的种种荒唐事,同时也想起了那个让她难以启齿的夜晚以及偷听到的李满媛与父亲的对话。好半天,小雅才渐渐摆脱难以抑制的羞涩,刚才祁顺东对她的许诺引起的兴奋之情又渐渐占了上风,她咬着猩红的嘴唇,偷偷看了祁顺东一眼,几乎是撒娇似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我怎么会认识她……”

祁顺东见了女儿的模样心中一阵跳荡,兴奋之情无以言表,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动继续问道:“你们在一起都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想调查人家……”

小雅红着脸,躲避着祁顺东的目光,声音低的就像是在呻吟一般。“不仅和我有关系,和你也也有很大的关系,不然,我也没有必要问你,实话告诉你,李满媛现在已经失踪了。我只有先搞清楚几件事情才能决定是不是释放尚融,什么时候释放。”

祁顺东步步紧逼,他知道只要自己抛出尚融这个诱饵,就不怕小雅不说实话,那个男人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第60章 父女夜话(下)

小雅吃惊地说道:“失踪?”

忽然想起自己白天到李满媛公寓时碰见的情景,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不得……”

“怎么?你想起了什么?”

祁顺东看着小雅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小雅脱口说道:“今天下午我去……她的公寓找她,你猜我遇见什么?”

说完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父亲,心想自己的所见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祁顺东看着女儿吊自己胃口时的可爱模样,心里瘙痒难耐,接口说道:“你一定碰见一个老教授似家伙,告诉你那个房间从来就没有一个叫李满媛的住过,对不?”

祁顺东为在女儿面前未卜先知感到很得意。小雅一张小嘴张的大大,差点就要惊叫起来,忽然脸色一沉,一根青葱般的玉指指着祁顺东厉声道:“你……你居然跟踪我!你……”

祁顺东看着女儿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更兴奋了,哈哈一笑,开玩笑似的逗女儿道:“你自己让我猜的,怎么?我用得着跟踪你吗?我的消息如果还没有你灵通的话还能干公安?”

说着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小雅,我已经调查过了,李满媛根本不是什么李长年的女儿,这是有人布置好的一个圈套,至于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为了尚融手里的那笔钱。”

小雅“啊!”

的一声,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酥胸。怎么会这样?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吗?怪不得她要极力地接近自己,还给自己编出那么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并且千方百计灌醉自己……把自己弄上床……小雅感到自己的一张小脸滚烫的好似要燃烧起来,不禁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红透了的脸,嘴里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呻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不应该认识你啊!”

祁顺东趁热打铁,追问道。半响,小雅才低声道:“她到公司找的我。”

说着白了祁顺东一眼,委屈地说道:“他说她准备和你结婚了……那天我刚好心情不好……她就开车把我带到那个公寓……”

“她是不是向你了解过尚融的情况?”

祁顺东问道。小雅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也没有看出她刻意打听过什么,只是觉得……觉得她……对我很热情。”

“那是当然,她是有目的的嘛。”

祁顺东插口道。小雅被祁顺东牵引着慢慢进入了一个她自己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故事情节中。“不过,我觉得很奇怪。”

小雅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她怎么好像特别了解……了解咱们家里的事情……”

说着盯着祁顺东的眼睛又流露出怀疑的神色。祁顺东回避着女儿的目光,脑子里想着自己和李满媛在床上时的那些hu言乱语,赶紧辩解道:“我很少和她谈家里的事情,她都知道什么?”

“她……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要不我也不会……”

小雅似乎又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无限幽怨地盯着祁顺东,豪不掩饰自己的恨意。祁顺东明白女儿眼神的含义,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她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这很重要。”

小雅咬咬嘴唇,低头道:“她……她用酒灌醉我……让我住在她那里……还说要帮我……还给我讲那些故事……让我……”

小雅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她既领略了女人带来的生理上的*感,最重要的还是心灵受到的巨大冲击,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神俱醉。她再次用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看来自己猜的没错。祁顺东一见小雅的羞臊模样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自从那天晚上看见小雅赤身果体睡在李满媛的床上,祁顺东就怀疑她和自己女儿之间有种暧昧的关系,只是他不明白一向孤芳自傲的女儿怎么就会轻易被李满媛骗上床的,原来是李满媛用了卑劣的手段,小雅当然不是她的对手。想象着女儿和李满媛两具雪白的胴体在那个大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景,祁顺东听见自己的血液涌上了脸,太阳一个劲地跳动着,耳朵里似乎有战鼓的轰鸣。女儿啊!你虽然没有被尚融*身,可你的身子早就经历了情*的洗礼,在你心灵的一个隐秘的角落早就埋下了失贞的隐患,你看似贞洁的外表下面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野心,只是被从小落下的自卑心理压制着,只要有人稍加挑弄,便会火山一般爆发。“小雅。”

祁顺东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小雅没有感觉到父亲声音的变化,她还沉浸在惊异、羞臊和谜一般的云雾之中。忽然,她感到一只大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股热力直透薄薄的衬衫灼烫了她的肌肤,她觉得自己的身子瞬间就僵硬成木棍一般无法动弹,似乎血液都突然凝固了。“小雅,我们都被李满媛利用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祁顺东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亲切平和,即使这样手掌下面的身子仍然像高热患者一般筛动个不停。小雅没有挣开父亲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似乎无力也无意那样做,听了祁顺东的话,她只是低着头从嗓子眼里哼道:“她为什么那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祁顺东从来都没有和女儿如此贴近过,从女儿身上传过来的那股幽香以及手掌下面那娇嫩的肌肤令他恍如在梦中一般,只有思维还能保持一丝清醒。“李满媛只是一颗棋子,是被人摆放在那里的,藏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才更可怕,我相信,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

祁顺东感到手掌下面的身子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下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尚融的那笔钱了吧,就凭你单枪匹马的,光靠自己的美貌就异想天开想搞尚融的钱?”

原本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现在被祁顺东无情的揭露出来,小雅突然就觉得自己已经被父亲剥的一丝不挂了,就像脸上一直戴着的一个面具突然被自己熟悉的人揭下来了,还有什么秘密矜持可言呢?在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的冲击下。小雅的身子摇晃起来,似乎那柔软的沙发已经无法承载她的重负,而祁顺东顺手就将女儿娇嫩的身子无声无息地搂在怀里,没有丝毫的强迫迹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小雅自己倒进他的怀里一般。

第61章 精神勃起

明亮的灯光下面,小雅的身子软软的靠在祁顺东的怀里,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父女两人的喘息声。抱着女儿软绵绵的身子,祁顺东的心情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真是酸甜苦辣难以言表,特别是小雅的一只正好顶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受到一种销魂的柔软和弹力,而女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香味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撩人,就像一根鸡毛挠着他的痒痒肉,令他全身的肌肉止不住阵阵哆嗦,他多么渴望张开两只大手,把怀里娇嫩的身子像面团一般蹂躏一番,然后剥光她的衣物,好好亲亲她那久违了的一对嫩乳,以及那胀鼓鼓、白馥馥、软绵绵的女儿家底。但是,祁顺东心里再明白不过,如果自己现在稍微有一点超越父女界限的动作,那么怀里的小东西就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再次从自己身边跑掉,并永远都不会回到自己身边,所以,他以顽强的毅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就这样抱着女儿一动不动。“放……放开我……”

小雅用细小的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呢喃着,但身子却并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她的一只滚烫的耳朵紧贴在祁顺东的胸口,那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咕咚声令她面红耳赤。如果说小雅现在体验到的完全是父女之情,那她为什么会如此的扭捏和羞臊呢?如果说小雅现在是在顺从祁顺东的,那么曾经对父亲的兽行深恶痛绝的小雅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转变?其实,此时的小雅很难分清两者之间的界限,亲情的潮水和的潜流在一个微妙的情景下相互谅解,互相鼓励,推波助澜,最后充满女孩荡漾着的心房,卷起阵阵暧昧的浪花。这一切要归功于李满媛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对小雅从*体到心灵的开发,对小雅来说,她的*体并不排斥*感和刺激,但是,她的心理却拒绝承认自己那见不得人的阵阵冲动。李满媛对小雅的心理洞若观火,她在开发李满媛*体的同时,着重打击女孩羞耻的心理防线。在那些夜晚,每当潮水退却的时候,她就抱着女孩汗津津的身子,一边咬着女孩滚烫的耳垂,一边讲述她和那个假想中的父亲李长年的种种暧昧关系。她告诉祁小雅,李长年没有兑现当年的诺言娶自己的母亲,而是与另一个和他的前途密切相关的女人结了婚,结果母亲在抑郁中死去,而她自己则跟随着外婆生活,直到她十三岁那年,李长年才找到了她,但是鉴于李长年的身份和前途,她只能做他的地下女儿,每当他工作闲暇之际就会给她带来许多零食和玩具。李满媛颤抖着身子告诉小雅,她父亲是怎样在老奶奶睡下以后把一个大木桶灌满热水,然后把自己放进木桶里清洗自己全身的各个角落,然后,让她一丝不挂地趴在他的肚皮上睡觉。终于有一天,她从梦中醒来,看见自己的父亲就像小狗一样贪婪的舔着自己的身子,就连那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有放过。当时小雅好奇而又羞涩地问道:“那……你就不反抗?”

李满媛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缩子,分开女孩两条玉腿,一头就扎进了女孩的两腿之间,一边稀溜溜地吮吸着,一边含混不清地嚷道:“你反抗呀……你有力气反抗吗……”

小雅被的浑身酸软,只能哼哼唧唧的扭动着身子,果然没有一点反抗之力。有一次,在李满媛的故事快要结束的时候,小雅忽然抓住了她故事中的一个漏洞,因为,李满媛只是没完没了地描述李长年的舌头,还有自己当时难以抑制的*感,但是,小雅的常识告诉她,男人除了用舌头欺负女人以外,应该还有更具攻击力的武器,为什么就没听她提过呢?小雅强忍住羞涩,扭扭捏捏地问道:“他……他难道只是舔……不和你……和你那个吗?”

李满媛一下就明白了女孩的意思,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把嘴凑到女孩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小雅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及母亲告诉她的关于父亲在那些夜晚的隐秘行为,一时就觉得李满媛比自己要幸运的多。李满媛看着女孩呆呆的神情,以为她是在为自己遗憾,于是扑哧一笑,搂着女孩哲学家似的总结道:“其实,对于男人来说,生理的是最低层次的,和猪马牛羊没有什么区别,只有精神才是最高境界。前者只能给女人带来生理*感,而后者则能够控制女人的心。”

小雅对李满媛关于男人的哲学见解听得一知半解,因为凭她的人生履历,对于男人生理的那一点感受主要来自尚融,不过是雾里看花而已。每次当男人抱住她的时候,在心慌意乱中她总能感到男人裆部那硬邦邦的东西有意无意地顶着自己的,她羞涩地想到,这就是李满媛所说的生理。然而,小雅似乎对精神情有独钟,当她被尚融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精神上的*感远远超过了身体的感触,特别是每当男人虎视眈眈、饿狼一般凝视着她的眼睛和身子的时候,她都强烈的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精神占有了。此刻,小雅软绵绵的偎在父亲的怀里,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一颗颤抖的芳心有恐惧,有矛盾,有无奈,更有一丝隐隐的期盼,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这个男人想和自己那个的话,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爱我吧,像一个父亲那样爱我,像李满媛的父亲那样爱我。然后实现你的诺言,把我的男人放出来。小雅在心里一边默默的呼唤着,一边幻想道:如果他就是李满媛说的那种生理的无能者,而是精神的占有者那该多好啊,那样的话自己感受到的将不再是*体占有的威胁,而是能够躲避道德谴责的精神之爱。

第62章 迂回前进

“你……什么时候放他……”

女儿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嗓子眼里的哼哼,可是祁顺东刚才听见的分明是“放开我”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放他”了?他一时就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女儿此刻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难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在这种时候就连自己都禁不住心动神摇,小雅却一边颤栗着身子一边那么执着的保持着一丝清醒,以至于在关键时刻提醒自己都暂时丢到一边的承诺,祁顺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太小看这个女儿了,既然她的血管里留着他的血,那么就同样拥有他的一切品性。想到这里,祁顺东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要试探一下小雅的底线。“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只是……”

说着就把一只大手悄悄地放在了女儿平坦的上,同时自己的一颗心就急速地跳动起来,一秒,两秒,他等待着女儿的反抗,甚至做好了挨她一耳光的准备。然而,女儿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欣喜若狂地发现,小雅的腹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把自己的一张脸居然埋进了他的怀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上帝呀,原来女儿是有备而来,也许在她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就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原因让女儿抛弃了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排斥心理,尚融的财产难道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不惜……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在算计女儿,如今看来倒是好像自己掉进了女儿设计好的圈套。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但是祁顺东心里还是没有底,只是他的胆子却越来越大起来,他把放在女儿上的手掌用力按了一下,瞬时就引来她腹部的一阵轻颤,那柔软、那弹性、那热力刺激的祁顺东口干舌燥。“只是什么……”

小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时祁顺东不再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和小雅达成了协议,父女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只是这种默契要按照一定的逻辑慢慢发展,彼此既心照不宣而又保持心平静气,既自然流畅又水到渠成,完全不显露出人为、刻意的痕迹。“只是……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祁顺东把嘴凑近小雅的耳朵,一股火热的气息吹拂着同样火热的耳垂,同时上的大手一点点的往下爬行,终于在小雅身子微微扭动的时候,爬上了那涨鼓鼓的丘陵之上,随着小雅一声细微的呻吟,祁顺东就占领了女孩的制高点,嘴唇也贴上了她的耳朵,一边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舔了一下。小雅的身子只僵硬了几秒钟,就像突然被人抽去了筋骨,瞬间就变成了软体动物,只剩下喘息和喃喃细语的力气。“嗯……你……你说……”

祁顺东此时哪里还有时间考虑别的,他一边继续在女儿的耳朵上,一边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她的软阜,要不是小雅紧紧夹着两条腿,那只手早就扣进女孩的双腿之间了。“小雅……先不说这些……好吗”祁顺东气喘吁吁地说道。因为他现在不想有任何打搅,他只想全神贯注地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朝思暮想的娇嫩嫩的身体。“不……你说……一直和人家说话……”

小雅被李满媛开发出的潜在的现在在祁顺东的手下渐渐舒展开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耻感她希望父亲不停地和她说话。祁顺东的野心在膨胀,渐渐的,他已经不能满足于这种蜻蜓点水似的摸弄,他要进一步、深一步,他想触动到女孩生命的源泉,他甚至想着怎样完全拥有这个美妙的*体,此时,小雅的女儿身份渐渐淡去,他想起了和李满媛在床上扮演的那些既刺激又令人兴奋的游戏,现在,真正的主角就在自己的怀里,不再需要扮演,不再需要自己闭上眼睛想象,一切都是真实的……“小雅……你……你真愿意……”

祁顺东把小雅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紧闭的双眼问道。“愿意什么……”

小雅一张脸红的似火,似乎受不了被祁顺东这样盯着,于是只好再扑进他的怀里,嘴里却清楚地说道:“你……你别太过分……”

祁顺东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的性格了,虽然小雅细声细气的话听上去不像是警告,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点违背她的意思,那么一切就有可能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祁顺东不想去冒这个险。来日方长,何必急于狼吞虎咽呢。再说,确实要和女儿好好谈谈尚融的事情。于是,祁顺东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温热之地,把女儿的身子搂紧了一点,下巴在她的秀发上一边蹭着一边小声说道:“小雅……对不起……”

听上去好像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忏悔。祁小雅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见过父亲什么时候说过对不起的话,虽然刚刚被他猥亵过,但一时心里也舒坦了一些。“你……你刚才想说什么?”

小雅见父亲停止了*扰,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祁顺东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李满媛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我们那天晚上……就是她公寓里的……拍下来了……”

不知为什么,在对女儿非礼了一阵以后,祁顺东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内疚。“什么拍下来……”

小雅转过脑袋看上父亲的脸,脸上红潮依旧。“就是那个……在床上……我和你……”

祁顺东在女儿的注视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

小雅从祁顺东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盯着祁顺东,吃惊地娇呼道:“她什么时候……她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

祁顺东看着小雅可怜的样子,一伸手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你别怕,他们不会公开的,他们给我寄来一张光碟,目的是想威胁我。”

“光碟在哪里……”

小雅再次从祁顺东怀里挣出来,焦急地问道。祁顺东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光碟,还没有拿稳就被小雅一把抢了过去,好像那是什么宝贝似的,然后扔下父亲,一头就钻进了卧室。祁顺东知道女儿是去电脑上看碟片去了,一时就坐在那里,心里暗自后悔,觉得不应该把光碟的事情告诉她,现在小雅肯定认为光碟是李满媛用来威胁自己释放尚融的,说不定她还认为李满媛是在帮她的忙呢,如果这样的话,自己送给女儿的礼物好像是迫于外界的压力,在女儿面前就显得言不由衷了。

第63章 狂性大发

正当祁顺东坐在那里患得患失的时候,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巨响,他来不及多想,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就冲进了卧室,他吃惊地看到电脑显示器翻在地上,屏幕已经破碎,而小雅站在床前脸色铁青,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双眸中泪光闪闪。祁顺东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看地上的显示器,抬头看看女儿,低声叫道:“小雅……”

“你滚……”

每想到小雅冲着祁顺东歇斯底里大吼一声。祁顺东一瞬间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光盘竟然引起女儿如此大的反应,一时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让是好。小雅喊完以后,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拉过一条枕巾塞进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呜咽。祁顺东摸不准女儿此时的心情,他慢慢地移动到床边,犹豫着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女儿耸动着的肩膀上,直到确认没有引起她的抗拒,才轻轻摇了几下说道:“小雅……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如果你是担心光碟……我原来还以为是你和李满媛串通了……”

祁顺东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小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怒视着他厉声道:“你怀疑我?你把自己的女儿看的这么卑鄙……你……你别一为我和你那样就……我……我死掉了你就开心了……”

小雅一阵语无伦次的发泄后,忍不住就大声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用枕巾擦着断了线似的眼泪。祁顺东从来没有见过女儿哭的如此淋漓尽致,一颗心顿时充满了柔情,不管小雅愿意不愿意,冲动地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嘴里呻吟般的哼哼道:“哦,我的宝贝儿……都是爸爸不好……今后爸爸愿意为你做一切……只要你别离开我……宝贝儿……爸爸真的爱你呀!”

小雅抽抽搭搭地听着父亲的表白,抬起一双泪眼看着父亲那痛苦的神情,哽咽着叫了一声“爸……”

祁顺东一瞬间仿佛迷失了自己,他一低头就在女儿沾满泪水的脸上亲着舔着,最后不顾一切地捕捉到女儿那娇艳的红唇,疯狂的亲吻着,祁小雅像一个女人般呻吟起来,无法抵挡那一阵势如破竹般的入侵,只得张开嘴任自己的小舌头一会儿被吸入那张大嘴里,一会儿又被一条大舌头冲进来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搅弄,最后直到两个人都感到一阵窒息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小雅在分开的一瞬,使劲推开了父亲的搂抱,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小嘴喘息的好像就要断气一般。这里祁顺东只是停顿了几秒钟,立即扑上床去,伸手就把软成一滩泥似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把女儿挺翘的屁部抵住自己的腹部,那一阵舒爽让他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小雅悲哀地感觉到了自己上的坚硬,原来自己的父亲是那种能够低级的人,在失望之余,她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居然把香屁向后面顶了两下,换来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就在祁小雅的小在验证了后面的坚挺准备逃跑的时候,祁顺东身子朝前一拱,就把女孩脸朝下压在了床上,紧接着就把自己快要的孽根顶住柔软的屁缝一阵没命的,小雅只来得及抓过枕巾塞进自己的嘴里,防止那控制不住的呻吟从嘴里泄露出来。就在小雅担心自己的薄薄的睡裤要被顶穿的时候,突然听见祁顺东像断气似的一阵乱叫:“小雅……小雅……”

紧接着她就感到后面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渗透了自己的*裤,她羞耻地想到,这算不算是李满媛说的精神占有呢。祁顺东积攒多年的孽欲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一时脑子里空空如也,他翻身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洞的盯着天花板,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西藏高原的一个哨所里度过的那些遥远的时光。那些偶尔看见的脸蛋被紫外线灼伤的藏族姑娘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美丽啊!“你是流氓……流氓爸爸……”

耳边一声娇嗔的低语把祁顺东拉回到现实,他一转身就搂住了女儿的身子,在那张滚烫的脸上亲吻了几下,把一个脑袋钻进女儿的怀里呜咽着抽泣起来,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小雅……你骂吧……我……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让你小的时候没有和我在一起呢……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我控制不住啊……”

小雅先是惊奇于父亲的哭泣,等听完他语不成声的忏悔之后,一丝母性的温情渐渐升起,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父亲那坚硬的短发,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不活了……”

祁顺东抬头看看女儿,止住悲声说道:“小雅,是不是我现在死去你才放心……如果……”

小雅打断祁顺东的话,委屈的说道:“你有胆子做,就别说那些泄气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也许并不是只有我们是这样……要不也不会有这句俗话了。”

女儿的话似乎让祁顺东的心情一下开朗起来,没想到在做政治思想工作方面,自己说不定还比不上她呢。“小雅……你真的不怪我……”

“我恨不得杀了你!”

小雅咬牙切齿地说道,听的祁顺东一阵哆嗦。小雅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反应,接着惆怅满腹地说道:“那张光碟要是让他知道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

祁顺东在女儿撅起的红唇上亲了一下,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再说,即使以后尚融知道了,你也不必再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那我今后该怎么办……”

小雅问道。“你不要再和那几个女人混在一起,暂时就住在这里,等我安排好了,你就去和林紫惠谈条件,在尚融没出来之前,先搞点钱。等他出来了,如果知道是你救了他,我想他不会亏待你吧。”

祁顺东一边摸着女儿光滑的脸蛋一边谋划道:“不过,小雅,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和尚融太认真,我告诉你,他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即使我放过他,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

小雅听着祁顺东的话一时就陷入了沉思,直到一双大手悄悄地爬上她的双feng,才惊觉过来,叫声道:“别乱动。好好说话。”

随即又说道:“那我把妈妈也接回来。”

祁顺东犹豫了一下说道:“先让她待在那里,不然他们会有疑心。”

说完就把女儿搂进怀里,凑到她耳朵低声道:“今晚就让爸抱着你睡吧,你长这么大爸爸都没有抱你睡过。”

小雅听了,一时面红耳赤,咬着嘴唇半天才低声道:“不许你乱来,如果你……我就再也不理你。”

祁顺东在女儿红扑扑的脸上连连亲了几口,流水似的答应道:“一定一定。不过像刚才那样不算乱来吧。”

小雅羞红着脸没有出声,而是背过身去,颤抖着身子等着男人来自后面的攻击。一边心里想道,这两个男人看来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一个血脉相连,另一个命运相依。

第64章 惊鸿一瞥

“尚融!出来!”

随着走道里面传来的一声大喊,坐在前面的张旺财比尚融的反应更快,他一骨碌就从铺上滚下来,一边朝还盘腿坐着的尚融喊道:“老干!提审!”

终于来了。虽然像大多数犯人一样,从进来的那天起尚融就盼着有人来提审,但是当事情临头的时候,尚融一颗心就砰砰乱跳起来,一瞬间脑子里空洞洞的,想过一万遍的问题此时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妈的,怎么说来就来,一点征兆都没有。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就在他拖着两条发麻的腿僵硬地往铺下面爬的时候,铁门上已经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开门声。“张旺财,给他交代一下纪律。”

王管教站在门口说道。张旺财嘴里应声“是”然后转身对立正站在门口的尚融大声道:“记住,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不许向审讯人员要烟,回号子时身上不许夹带任何物品。记住了吗?”

尚融大声道:“记住了。”

王管教就递给张旺财一副手铐。把尚融的两只手拷在了一起。对此尚融见怪不怪,因为在他待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有提审,戴手铐是人人免不了的程序。尚融走在前面,王管教跟在后面,一直走到就要出大门的时候,王管教大声道:“在墙边站好。等着。”

说完就见他拿起电话说道:“几个人,安排在三号室。”

从房间里面出来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把尚融夹在中间朝院子走去。虽然只是个院子,可尚融觉得世界突然大起来,他记得自己被抓的时候,树枝还没有发芽,可现在满院子的树已经是绿茵一片了,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前面就是一排审讯室,尚融清楚的记得左手第一间就是当年自己会见郑刚的地方,自从那里出来以后,他的生活就完全变了样,基本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倒也罢了,现在郑刚反倒成了自由人而自己反而成了阶下囚。一时尚融不胜唏嘘。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尚融忽然想到,会不会是祁顺东亲自来审问他呢,想着马上就要仇人相见,尚融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他甚至都想好了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但是,当他走进房间,看见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时禁不住大吃一惊。“小雨!”

“融哥!”

两人面对面呆呆地站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尚融的心里,一下看见小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而小雨低头看见男人手上的铐子,彷佛自己来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还是一位警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有话快说,就十分钟。”

说完就出门去了,就听他对另一名警察说道:“这傻逼真亏,这么漂亮的女人看来保不住了。”

另一名警察骂道:“你哪门子心,保不保得住管你屁事。”

看来警察对尚融还算客气,因为他们没有把尚融拷在那把铁椅子上,当然手铐是不会打开的。乍一见到小雨,尚融心情激荡的同时,心里就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见面肯定是不容易的,必须抓紧时间说些有用的话,尚融顾不上细细欣赏小雨那诱人的韵味正想开口说话。谁知小雨第一句话却是:“融哥,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你,你都瘦多了。”

说完好像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尚融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说道:“难得清闲,每天看看书,挺好的。”

敷衍两句以后,他不想再听小雨那些儿女情长的话,而是急迫地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小雨,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其实他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希望出去,可一时开不了口,他觉得在女人面前那么急切地表达这种愿望是一种羞耻。小雨岂能不理解男人的话外音?但是,她此时也没有把握回答男人这个问题,看着他急迫的样子小雨心里一阵难过,低声道:“你别急,我们都在想办法。我去找了我哥哥,他说可以想办法,不过……”

“什么?”

尚融听小雨提到他哥哥孙小宁,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因为在他眼里孙小宁那些人是无所不能的,在他们眼里什么法律不法律,只要……“我哥哥说他有个人……”

小雨低声道:“不过那个人要问你借一亿的钱周转才肯帮忙。”

“一亿?”

尚融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小雨却认真地点点头,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亿?好大的胃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用不了一亿!何况根据自己的猜测,祁顺东现在手里并没有过硬的证据,孙小宁这个价码开的未免也太高了点。想着前一阵子他才从自己这里弄走一千万,尚融心里就恨恨的,冷笑了两声不出声了。小雨急忙道:“融哥,钱是身外之物,你的自由可不是能拿钱来衡量的,再说,我哥他向我保证过,那笔钱只是借用,他不至于骗我吧。”

尚融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雨道:“小雨,我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里的资产加上紫惠的可能有一个多亿吧,可那是资产不是现金,我到哪里去搞那么多钱。再说,我如果把资产都卖掉,你让我那些女人今后吃什么,不信你去问问紫惠,看她愿意不愿意?”

小雅听了尚融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己当初想的太简单了,许多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同时想起了那天说到钱时紫惠的态度,当时紫惠就口口声声说必须要男人认可,现在男人又说要问紫惠,小雅的心就凉了下来,委屈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尚融见小雨的样子,心里也过意不去,低声道:“小雨,今天见到你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其实,虽然我没有让紫惠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就知道你会赶来的,这样,你去对你哥哥说,只要他用得着,别说是一亿,就是两亿我也可以借给他,不过这和我的自由没有关系。”

小雨听了就再也忍不住了,小嘴一瞥就抽泣起来。尚融一看,这丫头也不看看时间地点,怎么说哭就哭,连忙道:“光知道哭,难道就没带点让你男人高兴的东西。”

小雨伸手抹抹眼泪,把头伸过来叭的一声就在尚融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做贼似的看看门口,红着脸问道:“这个行不行?”

尚融一时哭笑不得,只好把两只手举到嘴边做个抽烟的动作,小雅这才恍然大悟,苦着一张脸说道:“带了不少,都让他们拿走了。”

尚融看小雨已经缓过来了,急忙问道:“紫惠的公司怎么样?”

小雨就把紫惠卖娱乐城以及收缩公司业务的事情说了一遍,尚融听了点点头。这时小雨伸过头来凑着尚融的耳朵低声道:“我们已经安排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住院,我们从那里走。”

尚融听了吓了一跳,脸一板低声道:“你是不是见他们了?”

见小雨点点头,又严厉地说道:“不要hu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走那条路。”

说着也伸过头去在小雅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好一阵。小雨边听边连连点头。‘完事没有,到时间了。’外面的警察催促道。尚融连忙说道:“小雅呢,她怎么样?”

“她一直没回来,紫惠jie不让她在公司干了。”

小雨不敢对男人撒谎。尚融正准备说话,就见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喝道:“时间到了,时间到了。”

说完拉着尚融就往门外走,小雨哽咽着叫了声:“融哥……”

尚融回头冲她笑笑,大声道:“你去看看她,别让她乱跑。”

一名警察在身后推了尚融一把,笑骂道:“妈的,你小子就别瞎心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小雨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抽泣着,一边往外走去。

第65章 缓兵之计

祁顺东的耳朵几乎就要贴到电脑的音箱上了,他恨不得钻进音箱里听听这对狗男女到底在谈论些什么?“妈的,这帮饭桶,钟旭送的一份大礼就这样让他们给糟践了。”

祁顺东气的把音箱使劲朝前面一推,忍不住骂起来。站在旁边的张浪也愤愤说道:“我当时就告诉他们,这个录音几乎就没有什么用,全是噪音,根本听不清。陈所长居然说出了一堆理由,说他们本来就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也没有专业设备,让我们拿回来在做做技术处理!”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多么好的机会呀,据说尚融和那个女的在里面说了有十分钟的话,肯定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说完脸上一副遗憾的神情。什么设备不设备,专业不专业的,现在随便找个中学生都能清晰地录下一段谈话录音。看来自己所托非人啊,这个老陈表面上俯首帖耳的,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故意在和自己为难,忽然,祁顺东想起那次郑刚和尚融的私下会面好像也是这个陈所长安排的,还牵扯出了监狱管理局的杨局长和办公室主任于永明。想到这里,祁顺东一拍大腿,悔恨地说道:“吗的,他们是一伙的,悔不该让钟旭去安排这件事情,他怎么能搞清楚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呢?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张浪在边上听的一头雾水,禁不住问道:“谁和谁是一伙的?”

祁顺东没有出声,忽然问道:“照片呢?”

心想照片不可能是模糊的吧。张浪赶紧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祁顺东接过来一看,照片倒是照的很清楚,可是忽然觉得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女人怎么那么面熟呢,仔细一看,吃惊地叫道:“孙小雨!”

张浪自然已经听说过祁顺东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照片上的女子居然就是孙小雨,真是笑话,现在警察和警察干上了。祁顺东颓然地坐进椅子里,看着照片上那个泪眼朦胧的人呆呆地发怔。这么长时间自己都快把这个女人忘记了,张爱军不是说她调到部队工作去了吗?没想到她现在又参与到尚融的案子中来了,只不过这次成了自己的对手。想着孙小雨,祁顺东就不能不想到她那个家庭,想起她的父亲孙海洋和哥哥孙小宁,虽然祁顺东并不认识他们,但是他已经多次从张爱军嘴里了解了这家人的背景。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尚融那个背后的人物很可能就是孙家父子,怪不得能派出李满媛这么专业的,说不定张爱军也有份,要不他怎么对尚融的事情这么热心?有好戏看了。祁顺东想起了自己对小雅的许诺,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在他的心中成型了。“关于尚融的审讯你准备的怎么样?”

祁顺东突然向站在那里和自己一样沉思默想的张浪问道。张浪惊醒过来,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祁顺东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祁顺东随手翻阅着那厚厚的一叠材料说道:“我还要仔细看看。尽量把他和郑刚往一起拉,有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最好不要问,比如孙小雨的事情,有些事情提前惊动了他反而不好。这样吧。”

祁顺东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晚上回去再看看材料,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审讯尚融,由你负责主审。”

送走了张浪,祁顺东在办公室又琢磨了一个多小时,就端着茶杯来到张爱军的办公室,进去一看,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李晴果然在里面,女人的脸上红潮还没有退尽。“张局,我想和你谈谈尚融的案子。”

祁顺东对张爱军说道。张爱军哦了一声,似乎很意外,朝李晴摆摆手道:“这个问题我们改日再谈吧。”

祁顺东看着李晴离开办公室,他注意到女人的衬衫一角还没有塞进裙子里。这老东西真会享受,在办公室里居然还干着揩油的事情。“老祁,怎么?尚融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张爱军一边问着,脑子里一边琢磨着祁顺东的来意。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现在他几乎一手把持着尚融的案子,什么时候想起给自己汇报过?来者不善。先听听他的意图再说。祁顺东苦着脸,叹了一口气说道:“有进展就好了。”

顿了一下又无奈地说道:“按照我们手里现有的材料,其实判他个三年五载也不是做不到,不过,我认为尚融的罪行要严重的多,只是这家伙太过狡猾,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落到我们手里。前一阵子郑刚又在本市露面了,不用说,他是回来找尚融要钱的,由于我们分局的同志过早打草惊蛇,结果又让郑刚给溜掉了,并且他也已经从高燕那里知道了尚融被抓的事情,我想,如果尚融不在社会上露面的话,郑刚有可能无限期地藏匿下去,这样我们这个案子说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他发现张爱军眯着眼睛似听非听,只是在缓缓地点着头,不知是同意自己的意见呢,还是在打盹。祁顺东见张爱军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说下去:“现在市里、省厅天天在催促,我的压力很大啊!经过深思熟虑,我看能不能先让尚融出来,搞个监视居住,主要目的还是要把郑刚引出来,只要郑刚再次归案的话,尚融的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看看以什么方式放他,毕竟我们抓的人是很少没判就放的。”

说完就掏出一支烟点上,等着张爱军表态。看来是真的顶不住了。张爱军心里冷笑道:你这是羞刀难归鞘呀!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分明是到自己这里找台阶来了,不过这个台阶自己当然愿意给他,这不正好合了自己的意吗,刚好让自己还个人情,既能让老战友满意,又给了尚融一个交代。然后自己轻轻松松的退休走人,以后不管他们再怎么咬,脏水也溅不到自己身上。“老祁呀!当初如果你能听听我的意见,晚一点抓尚融,说不定现在郑刚已经归案了,这下可好,尚融吞不下,郑刚拿不着,就这么悬在那里,这是我们公安人员办案最忌讳的事情啊。”

张爱军既语重心长又带点教训的口气说道。祁顺东脸上居然带着谦卑的笑容,连连点头,心想,老东西的话也不错,他倒是看得清楚,自己目前不正是这么个处境吗?“张局,你说的对,现在看后面该……”

张爱军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大度地说道:“让你又抓人又放人确实不太合适,这样吧,放人的事情就由我来安排,抓人容易放人难啊,那尚融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角色,就怕他出来闹腾,到时候不要搞的满城风雨,还是我亲自找他谈谈吧,尽量让他闭嘴。”

说着看了祁顺东一眼,继续道:“不过,你必须安排一次审讯,不然不合程序嘛,至于监视居住的事情你就看着安排吧。”

祁顺东连连点头,说道:“我会安排,只是你什么时候放尚融,以及释放的方式提前知会我一声,到时候不要搞岔了。”

祁顺东从张爱军的办公室出来,虽然觉得脸上没什么光彩,可是自己的计谋已经得到实施,所以心情还是不错,进了办公室,他拿起电话就拨了市委书记的大秘韩正的号码。

第66章 电脑疑云

小雨失魂落魄地从看守所回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想起男人说的话,不禁对哥哥孙小宁向尚融借钱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尚融对自己哥哥借钱如此敏感警觉呢?看来男人是对这种交换方式很反感,毕竟自己和尚融有这么层关系,哥哥在这个时候向他狮子大开口,确实显得有点薄情寡义。当初自己心急如焚,竟然就没想到这一层。不行的话就给哥哥打个电话,先把人弄出来,钱的事情等男人出来以后让他自己找他谈。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马上要处理,小雨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老杨的电话。“老杨,上次我们说过的事情看来的暂时停下来,我今天见他了,他不同意那样干。”

没想到老杨不卖小雨的账,竟然说道:“小雨,这可是你哥哥安排的,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小雨急道:“我不管,必须马上停下。老杨笑道:“小雨,我们可是已经付了定金,这生意只能做下去,不然谁来买单呢。再说,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搞到手了,正准备给那个大人物再送一份礼物过去呢,这个人可是你提供的呀。”

小雨一时无话可说,想起那天在别墅里的时候,在谈到给祁顺东施加压力的问题时,穿山甲就提议在方玉良身上做文章,因为,方玉良掌握着祁顺东私自绑架紫惠的罪行,并且,方玉良一直住在医院里,几乎是个半瘫痪的人,警察早就对他不感兴趣了,把他弄到手应该很容易。小雨听了穿山甲的建议,当时没有表态,后来在见老杨的时候顺便提供了这个信息,老杨对穿山甲一伙干这种事情的能力表示怀疑,极力说服小雨不要让尚融的手下再参与这件事,小雨想想也对,万一这几个人再出事的话,那尚融就是罪上加罪,更加洗不清自己了。没想到老杨居然不吭不哈地已经动手了,不过,小雨从老杨近似无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玄机,印证了自己的一个猜想,心里顿时就怒火中烧,把孙小宁恨的牙痒痒。她冲电话喊道:“你们去干好了,我不领情,也不会有人给你们买单。”

说完一下就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高耸的酥胸一阵波涛般汹涌。就在这时,被小雨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滴滴的叫了起来,她没好气地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紫惠打来的,只得接听。“小雨,见到他了吗?”

紫惠好像有点气喘。“见到了。你有什么事?”

小雨的口气听上去很僵硬。“哦,刚才小雅给我打电话,说是关于融哥的事情要和我谈谈。我本来不想见她,不过后来一想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呢,你和我一起去吧。”

紫惠好像一个人见小雅有点害怕似的。“别到外面去,让她到老屋来,你也赶快过来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小雨扔下手机,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瞥眼就看见了那台电脑,禁不住想起自己在尚融身边卧底时,有一天深更半夜把电脑硬盘拆下来送给祁顺东检查,结果第二天,尚融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她夜晚外出的事情,竟然怀疑自己是出去和情人幽会,为此两个人在大清早就大打出手。想着这些事情,小雨的心情就好起来,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晚上曾经出去过呢?难道他整晚都在监视自己?要不就是他骗得自己说出了实话?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难道那时他就产生怀疑了?等这家伙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心里想着,身子就在桌子前坐下并启动了电脑,桌面上总共就四个图标,没用的图标都被删去了。和很多人琳琅满目的桌面相比,尚融的电脑桌面显得很干净。打开d盘,小雨发现男人确实是个很有条理的人,每个文件夹都包含着一个类别的内容,并且都用汉字命名,大类下面有子类,子类下面又有细目,有时一个文件夹简直就像自己玩过的套娃,剥了一层又一层,无穷无尽。小雨想像着男人坐在电脑前苦心经营这些千层饼似的文件夹的情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反正闲着没事,她就下意识地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点下去,也不知点开了多少文件夹,过去了多少时间。忽然有一个文件夹没有被点开,屏幕上跳出了一个错误示警“d:\zl引用了一个不可用的位置。它可能是一个在本机或网路上的计算机上的硬盘驱动器。请检查以确认此盘正确连接,或者您连接到internet或您的网络上。如果仍然不能定位,可能信息已经被移到其他地方。”

小雨顿时就被这个文件夹吸引住了,因为这个文件夹不仅在最底层,而且是唯一一个不是以汉字命名的文件夹。同时,小雨的电脑知识告诉她,这个文件夹被男人刻意的隐藏了,只是隐藏的手法比较拙劣,任何一个熟悉电脑的人都知道怎么打开,当然菜鸟除外。你这个大笨蛋,今天你可碰见电脑高手了,这点小伎俩你对付紫惠他们还凑合,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倒要看看你在隐藏什么。小雨脸上挂着笑意,兴致盎然地点开左下角的菜单栏,又在运行菜单里输入文件夹的英文名,再打上两个点,正要点确定,忽然想起上次祁顺东在检查了尚融的电脑后说的那句话:“妈的,白忙活一晚上,没想到电脑里全是妖精打架的图片和电影。”

想到这里,小雅脸一红,心里就有点犹豫。说不定里面就是那些妖精打架的东西呢。好在小雨的田地早就被尚融耕种几度了,羞涩是有点,还不至于不敢看,再说,强烈的好奇心也不容她停下来,于是,小雨哆嗦着小手点下了确定按钮。最初进入眼帘的几个文件夹的名字就让小雨禁不住颤抖起来,只觉得身子阵阵发凉,因为她不仅看见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文件夹,还看见了张铭,射天狼,郑刚……所有和尚融有关系的男人女人除了紫惠没有,其他的人都每人有一个文件夹,小雨先不管别的,首先就点开了自己那个,里面有两个word文档,分别被命名为“记事”和“账单”小雨这时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心情,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和一个窃贼行窃时的情况没什么两样。颤抖着小手,正准备打开了那个“记事”文档,突然外面就传来了门铃声。妈的,怎么来的这么快,小雨懊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手忙脚乱地关掉所有窗口,好像真的是入户偷窃的小偷正碰上主人回家似的,刚准备跑过去开门,又忽然折回身来一把扯下了插座上的电脑电源,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副从容的样子朝门口走去。

第67章 消费青春

紫惠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融哥怎么样,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小雨还沉浸在电脑那个神秘的文件夹里面,注意力无法集中,同时有种被人窥破隐私的感觉,所以还没有回答紫惠的问题,脸上已经爬上了红晕。紫惠注意到了小雨魂不守舍的样子和脸上的红潮,心里直纳闷。看她这个样子,难道在那几分钟时间里男人还调戏了她不成?很有可能,那家伙在里面憋久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好,都没说上几句话。”

小雨扭捏地答道。果然,两个人只管亲亲我我去了,把正经事都忘记了,紫惠心里涌上一股酸意,在紫惠想来,应该是自己第一个见到男人才对,没想到反而是远道而来的小雨捷足先登了,谁让自己没本事呢。“你没和他说钱的事情?”

紫惠惊讶地问道。小雨脸色一暗,那神情似有无限烦恼,半天才说道:“你说的对,融哥没这个意思,他好像心里有底似的,不过,他对你卖掉娱乐城和收缩公司业务范围的做法挺赞赏。”

紫惠看着小雨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以为她是觉得在男人面前失面子,就安慰道:“那还不是你出的注意。”

接着两个女人尽说些女人之间婆婆妈妈的小事,从男人的气色到穿着,看守所的环境,警察的态度等扯了近半个小时。小雨忽然说道:“融哥好像对小雅特别关心,你把她从公司里弄出来他好像不太高兴。”

“他怎么说?”

紫惠急忙问道。在小雅这件事情上,虽然她在小雨面前放话说等男人出来她自己给他解释,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摸不准男人的真实意图。小雨回想着那天尚融临进去时回头说的那句话,一时也说不清男人到底什么意思。“他说……”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小雨的话。“说曹,曹就到。”

紫惠边站起身去开门边说道。小雅和紫惠两人有几天没见面了,乍一相见双方都感到有点不自然,和以往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时候生疏多了,不过,小雅还是叫了声“紫惠姐。”

“小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互相认识,这是小雨,她……”

紫惠说了一半就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小雨的身份,暗道,在这方面还是古人有办法,什么二姨太、三姨太,大妾小妾的,都有个名目,就不知道自己这些尚融的女人之间相互该怎么称呼,姐呀姐呀的,不伦不类。不过,仔细想想,严格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这里面除了自己哪个女人和尚融拜过堂成过亲?“我还是很多年前见过小雅,那时她还在上学呢。小雅还记得我吧。”

小雨马上转移话题。说实话,如果光见人,小雅肯定认不出小雨,不过,孙小雨的大名她是听的多了,关于她和尚融之间那个著名的角色反转的故事她早就从高燕嘴里听说过,并且她还知道乔菲经手的几笔巨大款项都落到了这个女人手里。事实上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父亲就通过电话向她通报了小雨回来的信息,目的是让她留个心,这个女人又比林紫惠难对付。看着小雨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青春靓丽,尤其是自己还不具备的少妇韵味,小雅心里多少有点酸意,她居然公事公办地学着男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和小雨握了握手。“我记得你以前是警察,在我父亲手下办事。”

小雅不失时机地刺了小雨一句。在这种情况下,紫惠当然是站在小雨一边的,她看见小雨听了小雅的话以后流露出的尴尬神情,马上说道:“那个破警察有什么当头,小雨现在可是北京公司的总经理呢。”

小雅淡淡地笑笑,不待招呼就一坐在沙发上,好像主人似的招呼道:“我们都坐着说话吧。”

小雨原本还挺同情小雅的处境,对紫惠的做法很不以为然,甚至有找她好好谈谈的打算,如今见小雅对自己竟然是这样一副态度,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怪不得紫惠看她不顺眼呢,居然和我摆谱呢。“小雅,我听说融哥出事以后你一直都是在外面住,昨天我去见了融哥,他很担心你呢。”

小雨坐下以后说道。小雅早就知道小雨已经和尚融见过面了,不过她还是十分在意男人对她的看法,于是,有点急迫地问道:“融哥他……怎么说?”

问完心里又有点后悔,不待小雨回答又接着说道:“我就是心情不好,怕影响大家的情绪,所以一个人在老房子住着,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公司的人了,还想着出去找份工作。”

说着瞟了紫惠一眼。小雨刚准备开口,紫惠就抢先说道:“我们就不说废话了,你不是说有关于融哥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吗?你就直说吧,小雨也不是外人。”

小雅知道紫惠可是惹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的婆娘,眼下还是不要刺激她,不然自己的正事被搅黄了。于是不再纠缠那些扯不清的事情,直奔主题说道:“融哥被抓以后,我也是急在心里,到处托人想办法。前面一直没结果,上星期我找到了我父亲以前的一位老战友,他亲自去找了我父亲,他回来说,融哥的事情现在有所松动,因为那个郑刚又出现了……”

“郑刚?”

紫惠和小雨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因为现在她们已经基本上知道这个名字和男人之间的关系了,只是她们几乎都把他给忘记了。“对。”

小雅看着自己的话引起的效果很满意,她继续说道:“现在公安局里面大多数人的意见认为,即使把融哥判了,根据目前他们掌握的东西,也判不了几年,但是会对抓郑刚带来难度,具体情况我就知道这些,我父亲那位老战友说,我父亲现在压力很大,好像基本同意放融哥的意见,只是……”

“只是什么?”

这次是紫惠迫不及待地问道。“只是需要一大笔保释金。”

小雅顿了一下说道:“如果能出这笔保释金的话,我父亲那位老战友说他有把握让融哥出来。”

“多少?”

这次是小雨发问。“一千万!”

小雅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颤抖。因为那天晚上祁顺东给她说的数字是一百万,小雅一觉睡醒以后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于是就自作主张把数字翻了十翻。紫惠和小雨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细心的紫惠察觉到小雅的耳朵红的厉害。什么老战友,搞不好是祁顺东想乘机揩点油,父女两人演的双簧戏罢了。不过,如果花一千万就能让男人出来还是挺划算的,总比小雨那个吓人的数字强多了,只是不知道靠不靠的住。紫惠朝小雨看过去,见她好像也有点动心的样子,心里就打定了注意。正准备开口,没想到小雅又说道:“我也咨询了一些懂行的人,他们说,一千万也不都是保释金,其实就是他们的活动费用和好处费,现在专门有人干这个职业,他们说对方既然敢要这个数字,就不会有大问题。”

紫惠此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心想,你祁小雅一个小屁孩也敢到老娘面前班门弄斧,如果真的能放出男人,这一千万就算送给你们父女了,不过,以后你祁小雅休想再得到一分钱,这一千万就算男人在你身上的消费单算了,只是男人没有消费到位,有点贵了……“小雅。”

紫惠不咸不淡地说道:“难为你为融哥的事情劳,我对你父亲的那个老战友缺乏信任。我看这样吧,你亲自去找你父亲,只要他亲口答应,这一千万我出,尚融出来的那天,这一千万打到他指定的任何账户上。”

小雅呆呆地看了紫惠几秒钟,心里既兴奋又羞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她对紫惠的付款方式有点异议。“紫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不说话,再说,他那个人就是给他钱他也不敢要,另外,他那位老战友说必须先付钱……”

紫惠冷笑一声道:“小雅,你告诉他,让他放一百个心,一千万,我林紫惠的个人财产也拿得出。”

小雅心里也冷笑了一声,你吹什么牛逼,要不是尚融你还不就是个银行小会计?嘴上却勉强答应道:“那我就再去和他说说。”

其实,紫惠心里的底气并没有表面上的足,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不抓紧,万一有个什么变化,到时候拿着钱也找不到路子。于是,她再次向小雅保证道:“就这么说定了,我把现金准备好。”

送走了祁小雅,紫惠和小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敢相信事情就那么顺利的解决了。“你觉得有希望吗?”

小雨问道。“我看这次差不多。不过,要是他回来了再也不能让他和小雅混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帮我劝劝。”

紫惠眯着眼睛,似乎已经在等着迎接男人了。而小雨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孙小宁和老杨,一时就愁肠满腹。

第68章 杀人救夫

老杨虽然在电话中对小雨发狠,可是等他放下电话以后,心里一阵烦躁。他知道孙小宁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关系,并且,孙小宁喜怒无常,到时候万一尚融真的不付钱的话,自己白忙活一场不说,谁知道孙小宁会不会怪自己,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惹恼了小雨,这后果很难预料。思考再三,老杨通过一条安全通道和孙小宁取得了联系。在电话里老杨还没有把话说完,孙小宁就急了。“怎么搞的老杨,到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在说废话,我这里急得都快冒火了,如果资金再不到位这笔生意就泡汤了,定金都不一定拿得回来。”

沉默了一会儿,孙小宁问道:“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

“我还没有见小雨,不过我怀疑他们可能已经找到更实惠的办法了。另外,小雨昨天见过尚融,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很可能是他拒绝了你的好意。”

老杨谨慎地说道。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传来孙小宁怒气冲冲的声音:“还用问吗?肯定是尚融对自己的释放已经心中有底了,你要让祁顺东明白,必须按照我们的方式释放他。另外,难道你就搞不清到底还有什么人参与这件事?我不和你多说,下个星期资金必须到位。”

打完电话老杨更烦恼了。妈的,自己的妹妹在里面搅和怎么能怪我呢。埋怨归埋怨,可他还是赶紧挪动着肥胖的身子钻进车里,气喘吁吁地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小雨,你就帮帮你哥哥吧,也帮帮我,这事耽搁不得呀!”

老杨的车停在市郊一个僻静的地方,正苦口婆心地给小雨做工作,就差没给她下跪了。小雨只顾看着窗外不说话,老杨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她的心思。看来不来点狠的她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小雨。”

老杨阴测测地说道:“这笔钱你哥哥是志在必得,我只知道服从命令,我老实告诉你,不管你们有什么方法救他,我就能让你们救不成,原来我们给祁顺东施加压力的目的是为了放他,但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做。”

“你……”

小雨转过头来双目圆睁怒视着老杨,“你敢!”

老杨被这个丫头片子的眼神盯的一阵心慌,狠狠心说道:“我当然不想那么做,可逼急了我……”

老杨顿了一下又换成委婉的语气说道:“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再说,如果没有我们前期付出的努力,祁顺东能轻易放过尚融?实话告诉你,为了给祁顺东施加压力,我们一颗埋的很深的钉子都被拔了,并且,那个方玉良……”

“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

小雨厉声打断了老杨的话。老杨赶紧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又不是杀人犯。我们只是让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写点材料,你没见他的材料,如果公开的话够祁顺东喝一壶的。”

“我也没办法!”

小雨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事情能十全十美的解决,可钱在人家手里,再说,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们总不能让他喝西北风吧。”

老杨呲的一声冷笑,低声说道:“没想到他居然在你面前哭穷,我告诉你,上次他借了点钱给你哥,我们给他提供了一点股市上的信息,你知道那一把他赚进了多少?”

说完盯着小雨仿佛让她猜猜。看小雨无动于衷的样子,老杨只好说道:“少说这个数。”

说着伸出三根指头在小雨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别说一个亿,就是两个三个他也拿得出。”

小雨嘴上没有说话,心里也微微吃惊,如果老杨说的没错的话,男人手里的钱几乎是个天文数字,别说自己,可能连紫惠也不知道实情。看来男人不愿意拿钱倒不是因为拿不出,而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敲诈,堵着一口气呢。老杨见小雨只顾愣神,不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看来要想让她就范还得下点猛料。老杨把头朝小雨凑过去,低声说道:“尚融不会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吧。小雨,我也知道你夹在两个人之间为难,这样,你只要去告诉他一件事,他肯定会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小雨疑惑地看着老杨没出声,不过眼睛里却好像闪过一丝希望。如果能让自己的哥哥满意,又能让男人获得自由,那当然是万全之策。只是自己怎么能去胁迫自己的男人呢,不过,如果这笔钱能作为一种投资的话她倒是有个办法。想到这里,她不去理会老杨那些邪门歪道,正色说道:“老杨,你先停下来,稍后我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哥要这笔钱不就是投资点生意嘛,尚融那里也不能让人家白出钱,如果能给他分点利润的话,我可以给他做做工作。”

老杨听了小雨的话,觉得很可笑,看来这丫头还是不了解他的哥哥,孙小宁历来就是只有他吃别人的,那能容别人分他的蛋糕?再说,这笔钱名义上是借,但是绝不会有还款的日期,这一点连尚融心里都清楚,这丫头片子想的也太天真了。“小雨。”

老杨叹口气说道:“这个电话我劝你不要打,你哥不会同意的。你们虽然是兄妹,可个人有个人的事业,行事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样,我非常清楚你哥哥的意图,也正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才做的这么温柔,如果撇开了你的话,这笔钱可能早就拿到手了。所以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事到如今,小雨算是明白哥哥的本意了,看来这笔钱压根就不是什么借,只是趁着尚融落难变着法子敲诈一把。他居然六亲不认敲到自己情人的头上了,一时小雨气结于心,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去告诉他,一分钱没有。我看他还抢了不成?”

老杨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急得只想哭,这不是把老子一个人放在火上烤嘛。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断然说道:“小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们兄妹我只能顾一头。”

小雨斜眼看着老杨说道:“你要怎么样?”

老杨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别墅里那几个人我盯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那几个人落到祁顺东手里的话,试问,金钱对尚融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小雨听完老杨的话就像被点中了死一样,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别墅那几个人如果落在祁顺东手里,男人就基本上站在枪口下了,没想到老杨早就掌握了这个秘密,只是引而不发,现在居然拿来胁迫我?这些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尚融又是个硬骨头,如果他执意不给钱的话,仅一个老杨就能置他于死地。现在他是在执行哥哥的命令,难说那一天他自己也会拿这件事情胁迫男人,这样下去岂不是永无休止?小雨咬着发白的嘴唇,一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杨说道:“老杨,你这么卖力的为我哥工作真是难为你了,只是你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的男人,想来你也有不少好处吧?”

老杨嘿嘿一笑,说道:“跑腿的能有……”

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惊奇地看见小雨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小手枪,枪口微微冲上正对着他的胸口。“小雨你……”

随着呯的一声脆响,只见老杨肥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一只手就捂住了左胸口,一股殷红的鲜血渗透了衬衫慢慢从老杨的手指缝里流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又抬头看看小雨,脸上是一副惊异的神情,好像这不过是自己和小雨之间的一个游戏而已。可是随着第二声枪响的一瞬间,老杨才流露出惊恐绝望的眼神,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间,他渐渐散乱的瞳孔看见的分明是一个美丽的死神。“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要怪我心狠。”

小雨木然地念叨了一句,她从汽车的物品袋里拿出一块擦车布,把靠着自己这边的车门把手擦拭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趴在方向盘上的肥胖躯体,用那块布垫着打开车门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车走去。

第69章 双喜临门

尚融出狱的那天,场面显得有点冷清,当他走出那扇大铁门的时候,只看见紫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过这正对了他的意思,先前他还担心一群叽叽留喳喳的娘们跑来表演一场哭哭啼啼的闹剧,惹人笑话,现在总算放心了。他径直走到紫惠面前,伸出手把女人抱在怀里,一张脸在她的头发上蹭了一会儿,又抬去女人被泪水打湿的脸,微笑着说道:" 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老了这么多?" 紫惠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带着哭腔道:" 你去找年轻的呀,这不又可以去找吗……" 妈的,吃醋都不看看地方,尚融一手搂着紫惠就朝汽车走去,嘴里问道:" 家里还好吗?" 紫惠白了他一眼,哼道:"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家还是那个家,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家里不见一个人,就连平常进进出出的杨嫂的身影也没有看见。尚融站在门厅里东瞧瞧西望望,一时就有点糊涂,那些婆娘难道不知道老子今天回来吗,老子这可是蹲完大狱重获新生,不是出门散步回来,什么态度?

" 楞什么?进去呀!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紫惠在后面推了男人一把。" 哎呀!先生回来啦!" 尚融扭头一看,只见杨嫂站在厨房门口,一边用围裙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总算还有个人迎接自己,尚融几步就走过去,还没等杨嫂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搂在怀里使劲亲了几口,一边嘴里夸张地说道:" 杨嫂,可想死我了。" " 难道就不想我们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尚融转头一看,好家伙,只见楼梯口男男女女站着一大堆人,都笑吟吟地看着他,里面有乔菲、小雅、小雨、朱虹……他甚至看见了高燕和爱琳的身影,此外,胖子和杨钧也混在自己的一群女人中间。妈的,可别让这两个小子趁机揩油。

尚融回头看看紫惠,见她娇嗔地白了自己一眼,于是回头大声说道:" 我想死你们了。" 说完就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哄堂大笑,在笑声中乔菲便燕子般飞进了他的怀里。

正当尚融准备和每个人一一拥抱问候的时候,忽然瞥见朱虹手里抱着一个包裹,仔细一瞧好像是抱着一个婴儿一般。不可能呀,老子进去才几天?她就把孩子生下了……

朱虹见男人一双贼眼尽往自己的手上瞟,就走到男人面前,一只手掀开遮盖着的包裹,里面就露出一个婴儿娇嫩的胖乎乎的小脸,只见它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而大胆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一边忙着吮吸着嘴里的一个橡皮奶嘴。

" 这……这是谁的小屁孩……难道……" 尚融指着朱虹怀里的婴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紫惠的脸上。

紫惠哼了一声,走过来一边用手指逗着婴儿的小脸蛋,一边说道:" 宝宝,快看呀,爸爸回来了,你叫声爸爸……" 婴儿正津津有味的吮咂自己的奶嘴,好像不喜欢这些大人们打搅自己,撇撇嘴依依呀呀叫了几声,仿佛就要哭了。尚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婴儿,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这是小雨走到跟前说道:" 就别打哑谜了。融哥,这是卢凤的女儿,生了都一个多月了。还等着你回来起名字呢。" 尚融一瞬间恍然大悟,自己早应该想到的,看来是被紫惠这小娘皮搞的把戏冲昏了头,只见他一把就从朱虹手里抢过婴儿,一边在手里颠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哼哼道:" 女儿?哦,我的乖女儿……爸爸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紫惠看着男人的样子,扫视了众人一眼,撇撇嘴嘲讽似的说道:" 看看,这下承认了吧,还想耍赖呢……" 尚融不去理会紫惠的调侃,而是在人群里扫视了一阵,开口问道:" 卢凤呢?" 朱虹说道:" 在卧室躺着呢,是剖腹产,还得休息一阵。" 尚融抱着孩子就往楼上走,一边回头道:" 谁也不许走,等会我有话说。"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消失,朱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想到他喜欢孩子。" 那言外之意是,早知道这样就给他生几个了。

卢凤躺在床上听着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虽然他还不知道张铭已经死了,但是,也不相信尚融说的男人出去办事的鬼话,反正她感到自己的男人凶多吉少,要不怎么连老板都会被抓去坐牢呢。不过自女儿出生以后,她一门心思扑在了小东西身上,那些令她烦恼的事情只好暂时撂到一边,因为她知道,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没有尚融开口,他们谁也不会告诉她。

卧室的门打开了,卢凤惊奇地看见尚融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进来,等他看清男人抱着自己女儿的别扭样子,连忙坐起身说道:" 把孩子给我。" 尚融笑眯眯地说道:" 我再抱一会儿。你躺着吧。" 卢凤没好气地说道:" 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她的脖子还软着呢。" 说着就把孩子从男人怀里硬接了过去。没想到婴儿经这么一折腾突出橡皮奶嘴哇哇地哭起来。卢凤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胸前,哄到:" 别怕,宝贝儿,妈妈抱着呢……" 说着竟完全不顾男人的存在,一伸手就撩起衣服,露出一只肥白的把一颗紫红色的塞进了婴儿的嘴里。

尚融先是心里一动,禁不住盯着那只看了一会儿,随即就感到一阵羞愧,赶紧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一个母亲,只要他愿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喂养自己的孩子。

孩子吮吸着母亲的,就停止了哭泣,卢凤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彷佛此刻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个男人存在。

" 你在里面受了不少苦吧。" 卢凤轻轻拍着婴儿的脊背低声说道。

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尚融的神经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听了女人的话,他鼻子一酸竟有点想哭的感觉,当然,那感觉不是因为自己在里面受了什么苦,而是感慨于一个女人的承受能力。卢凤,一个普通的女人,在自己男人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仍然表现出母性的温情,不仅独自喂养自己的孩子,还关怀着别人的疾苦。

尚融低着头不敢看卢凤,沉声说道:" 卢凤,等你身子康复以后我会告诉你发生的一切……我说过,张铭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发誓要让你们娘俩幸福……我要让这孩子成为公主……" 听着男人信誓旦旦的话,卢凤禁不住想起了死鬼射天狼赵志刚,然后是生死不明的丈夫张铭,想起他在赵志刚死后争着要做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的情景,而眼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要争着做自己女儿的父亲,她就知道张铭多半是永远回不来了。卢凤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让这三个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表演了一场接力赛呢……

第70章 初为人父

胖子王世礼和杨钧走后,尚融便让所有的女人都坐下。他看见高燕和爱琳坐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就朝她们招招手道:“小燕,爱琳,坐过来。”

说着指指自己对面小雅身边的空位置。

“我看你们好像一点都不希望我回来啊!”

尚融半开玩笑似地说道:“要不怎么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这么严肃呢。”

坐在身边的紫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娇声道:“别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不在这段时间哪个人睡过安稳觉。”

尚融被紫惠掐的呲牙咧嘴差点叫出声来,心里骂道:这婆娘怎么这掐人的毛病老是改不掉,并且好像比以前更狠了,看来晚上非要好好收拾一顿。

“让大家担惊受怕我也很过意不去。”

尚融挪挪身子离紫惠远点,一边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表个态,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乔菲嘻嘻笑道:“你们听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像他以前不是人似的。”

话音刚落,就听扑哧一声轻笑,原来是爱琳听了乔菲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尚融狠狠地瞪了乔菲一眼,接着说道:“不用猜,我不在家期间,你们之间肯定闹了不少别扭,看看你们的脸我就知道。不过也没什么,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嘛,男人不在家,没人管,你们闹一闹也就算了。只是……”

说着严肃地看了众情妇一眼,继续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想再看见你们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别扭,以前的事情也别对我说,我也不想听。”

朱虹插话道:“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还没说完,小雅就在她的手臂上碰了一下,示意她住嘴。

尚融装作没看见,抬头看着杨嫂说道:“杨嫂,别愣着呀,准备好了赶快开席呀!我可是半年不知肉滋味呀!”

说着在几个女人脸上瞄了几眼。女人们自然知道男人话中的意思,一时房间里香风阵阵、桃花朵朵,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往厨房跑,好像跑的慢了就会被男人吃掉似的。

由于尚融前面有话在先,不让再提过去的事情,在加上乔菲在饭桌上刻意逗他高兴,其他几个女人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扫男人的兴,所以,这顿饭总的来说表面上看还是其乐融融。

吃过饭以后,尚融又把卢凤的女儿抱到客厅里逗弄,卢凤不放心男人的毛手毛脚,在朱虹的搀扶下也下了楼。不过,她看见这么多人喜欢自己的女儿,心里也很高兴,一扫往日脸上的阴霾,竟撒娇似的对尚融说道:“别光顾着玩,小猫小狗还有个名字呢,你这做干爹的是不是给娶个名字。”

尚融在婴儿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名字当然要起,只是我的好好琢磨一下,先不着急。”

朱虹笑道:“大名你可以慢慢想,可这小名是天天要叫的,你就先给起个小名吧。”

乔菲嚷道:“就是,如果你想不起来我这里可又一个。”

尚融在女孩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道:“说来听听。”

乔菲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她长得胖乎乎的,干脆就叫小胖吧。”

屋子几个女人就笑骂起来,说是太难听了。尚融看着干女儿一双神采奕奕、乌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想,这个小东西也够可怜的,一出生就没了父亲,这也差不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希望她能顾念自己的养育之恩,不要把自己当仇人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对卢凤说道:“干脆就叫念念吧,念书的念,希望她将来好好念书。”

念念,念念。卢凤嘴里念叨了几声,点点头说:“就叫念念。这个名字好。”

其实卢凤心里明白,男人给女儿起的名字含有他自己对张铭的怀念以及希望女儿将来也能想念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之意,一时,眼圈一红,对自己男人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朱虹从尚融手里接过婴儿,一群女人就围在边上念念,念念地逗弄着孩子。

尚融坐在沙发里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既高兴又伤心,许许多多的感触一下涌上心头,便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下意识的拿出一支烟来正准备点上。旁边小雨一把就夺了过去,责备道:“家里有了小孩就不能抽烟,难道你想毒害下一代?”

看着男人尴尬地笑笑,小雨忽然面色一沉,低声道:“融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尚融吃饭的时候心里就在犯嘀咕,想着晚上到底到那个女人屋子里睡觉,按道理应该是到紫惠的卧室去,毕竟紫惠就像是这个家里的家长,并且到了紫惠那里,乔菲自然也就一并通吃了,可又一想,小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千里迢迢跑来救自己,怎么能冷落她呢,至于高燕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家里双宿,朱虹他是看出来了,女人的一颗心早就奉献给上帝了,也许对自己这个凡夫俗子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而小雅还是处子之身,不是随随便便张嘴就能吃的,现在听小雨这么一说,心里就拿定了主意,还是先疼疼这个半生半熟的小美人吧。

尚融正准备开门,就见高燕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爱琳明天还要上学呢。”

紫惠听了就拉着高燕道:“不行的话就在这里住一晚的吧,又不是没地方。”

高燕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又不远。”

说着就叫正在那里玩得高兴的爱琳。

尚融也不挽留,转身对小雅说道:“你开车送一下。”

小雅嘴里答应着,可眼看着高燕就要走到门口了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尚融又叫了一声:“小雅。”

小雅这才站起身,尴尬地低声道:“我……我开哪部车……”

尚融奇怪地说道:“这不废话吗?开你自己的车呀。”

小雅低着头不出声,一时房间里忽然就安静下来,尚融正感到莫名其妙,就见紫惠站起身说道:“我去送吧。”

说着就要出门。

“站住。”

尚融喝道:“怎么回事?”

小雨站起身一拉男人的衣袖说道:“你吼这么大声干嘛,小心吓着孩子。”

看看男人软下来才继续说道:“小雅最近不是一直没上班嘛,她的车暂时就由乔菲开着呢?”

说完狠狠的瞪了小雅一眼。

尚融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里面的原委,感情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小雅已经被紫惠解除武装了,看来后院不稳啊!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发脾气,于是,站起身来说道:“算了,你们都歇着吧,我去送。”

看着男人和高燕爱琳出了门,屋子里几个女人一时都沉默着,小雅也不管紫惠眼里的怒火,抬头挺胸似上楼睡觉去了。

第71章 迷雾笼罩

高燕不清楚尚融家里几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见男人只顾埋头开车,脸色阴沉,料想一定是小雅和紫惠之间产生了矛盾。她看看后座上的爱琳,低声说道:“融哥,你的事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对不起啊……”

尚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笑道:“说什么对不起,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说着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见爱琳两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又问道:“爱琳的学习成绩怎么样,马上就要考高中了吧。”

高燕还没有出声,爱琳抢先答道:“这次考试我在班里第二名。”

高燕笑笑说道:“这丫头学习很用功,不用替她心。”

说着转过头来冲着爱琳说道:“融哥回来了你也不说句话,你想不想他?”

女孩再黑暗里红了脸,没有出声。高燕笑道:“这会就害羞了,平时她还经常念叨你呢。”

尚融以为高燕是想和自己在车里亲热一下,索性一狠心说道:“小燕,我今晚干脆住你这算了。”

高燕红著脸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尚融道:“我一心烦就想待在你这里。”

随即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女人多了确实不是好事,怪不得现在连情妇管理教程都出来了。”

高燕嘻嘻笑道:“早干什么去了,只顾往里收,现在又心烦,女人也是人,哪能就一点毛病都没有?”

尚融把脑袋朝高燕凑过去,低声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说着就堵住了高燕的嘴一阵吮吸,随後又想把一只手往女人的怀里钻。

高燕挣脱开人,喘口气道:“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尚融见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平日被自己一碰就媚劲十足,只得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高燕咬著唇想了一下说道:“本来你刚回来不该说这事,不过你这一回来肯定输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见到你呢。”

转头看男人一副正经的样子又扑哧一笑,说道:“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不过这事和爱琳有关,所以我想还是让你知道一下的好。”

尚融见女人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就催道:“你就直说,爱琳怎么了?”高燕说道:“爱琳他哥哥和那个老板跑掉了,他们好像犯了事,看警察的样子好像还不是小事,我是担心爱琳……”

尚融心中一动,爱山的样子就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他止住女人道:“你别没头没脑的,从头说说。”

高燕这才把警察上门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是看在爱琳的份上才给爱山打的电话,其实我也挺害怕的,后来听那个房东说,警察把老板的照片让她看过,原来那个老板是个通缉犯,不过咱们可是合法租下这间茶楼的,以前那个老板和我们没有关系。”

高燕自顾说著,没有注意到尚融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大问题。半天,尚融才问道:“爱山后来再找过爱琳吗?”高燕摇摇头说道:“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好像失踪了。”

“那些警察哪个局的?”“找我的好像是分局的,不过找房东的好像是市局刑警队的,我也没见,都是房东告诉我的。”

高燕看著男人一副阴沈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害怕。

“爱琳怎么说?”尚融直愣愣地看著女人问道。

“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再说爱山也不会把他们做的坏事告诉自己的妹妹。”

顿了一下,高燕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爱琳说那个老板其实是她的姐夫。”

尚融又是半天没说有出声,而是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忽然回头问道:“你后来见过爱山的老板没有?”“从来没有见过。”

高惊摇摇头。

“奇怪!”尚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奇怪什么?”高燕问道。

“你说为什么那舍房东都见过爱山的老板,我们转他他茶楼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都不出面?”尚融像是自己问自己似的。

“他身上背著案子,自然是越少露面越好。”

高燕想办法站在对立面。

“那么房东对他没有威胁,我们就对他有威胁,难道我们认识他……”

尚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不往下说了。

“你是说他怕我们认出他来?”高燕吃惊地问道。

尚融把烟把扔出窗外,恶狠狠地道:升岂止是怕我们认出他来……我准备给爱琳换个学校。

另外,不管爱山什锦时候打来电话,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高燕看著男人的样子,真的害怕起来。“那如果爱山来找爱琳怎么办?”尚融嘿嘿冷笑了几声,安慰道:“你放一百个心,他们现在早就躲的没影子了。倒是你好好对爱琳吧,挺可怜的孩子……”

高燕听著男人没头没脑的话,一时转不过弯来,娇嗔道:“不是还有你嘛。”

尚融不想让高燕知道太多,於是说道:“你记住我的话就行,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我来看你们。”

看著高燕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尚融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又点上一支烟陷入了沈思。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巧合?祁顺东真的是忍受不了压力才放自己的吗?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成了祁顺东的诱饵。监视居住?说不准从老子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了。妈的,你让老子做诱饵,老子还偏不如你的意?明天就去问问律师,监视居住期间私自外出到底算什么罪?说不得学学红军来一次史无前例耳朵远征。

第72章同命鸳鸯

回到家里,尚融看见只有小雨和紫惠坐在客厅里说着话,看见男人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紫惠殷勤地跑过来给男人拿出拖鞋。一边偷偷的看看男人的眼色。"怎么还在生气呀!

尚融没说话走过去一坐在沙发上,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紫惠就谄笑着走过来扒着男人的肩膀娇滴滴地说道:"人家不是不放心她嘛,在你回来之前想让她休息一下。现在你回来了,还不是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不解气的话明天就把我的车改她好了,公司也全部交得她,我乐得在家里享福呢。

尚融扭扭身子说道:"我至于为这事生气吗?我想别的事情呢。

紫惠把尚融从沙发上拖起来,一边推着他往楼上走,一边说:"别想了,刚回来就心,今天就轻松一下,快来看看我给你和小雨准备的新房。

尚融疑惑地看看小雨,见她红着脸低着头不出声,心里就明白这两个女人肯定已经商量好了。

也罢,在那个鬼地方憋了那么久,连女人的滋味都快忘记了,现在难得紫惠一片心意,怎么能辜负她呢,再回头看看小雨,那一副含情脉脉、羞涩难禁的模样,尚融瞬间就性趣盎然。

动静别太大吆!“紫惠临出门前冲著小雨做了个鬼脸,小雨一张脸越发的红了。

尚融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后,眼里只有看见而前这个羞答答的美人,心里只想著剥光她的衣服占有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念头。

小雨见男人一双色眼就像x光一般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一时就觉得自己已经整个袒露在了男人面前,嘴里嘤咛一声就乾脆扑进了尚融的怀里,那力量之大以至於两人同时倒在了床上。

一阵疯狂地交换吐沫之后,尚融一双手就开始乱扯小雨身上的衣服,当上半身诱人的娇躯裸露出来之后,正当尚融把手伸到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时候,小雨气喘吁吁地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哥……先别……我有要紧事还没说呢……”

话音未落,小雨一阵娇呼,原来她在说话的空档,已组被剥离了身子,整个娇躯尽入男人眼底。

尚融看著在自己腿上局促不安扭动著的身体,那饱满的双峰,平淡的,紧紧并在一起的修长玉腿,一时热血沸腾、兴奋若狂,他一下就将小雨压在身下,连衣服也顾不上脱,只是急促地扯下了自己的裤子,沙哑着嗓子喘息着:“小雨……天大的事情也等会儿再说……让哥先……

小雨感受着男人的急迫与凶猛,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说事,脑子里昏昏沈沈的舒展了身子,哼哼道:“别……太狠……”

还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小嘴,随着鸣鸣几声哀鸣,那要害之地早已被男人尚融半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刚刚结束的一场全程冲刺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以至於想点支烟的力气都没有,看看趴在自己肚子上的小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一头秀发披散在男人的上,身子一动不动,只有高高翘起的偶尔悸动几下,释放著最後一点余韵。尚融看的眼热,禁不住伸手在那峡谷之地掏了一把,引来女人几声虚弱的抗议。

尚融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女人的秀发,低声道:“宝贝儿,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身上的女人动了一子,随后慢慢抬起潮红的脸,一双泪眼幽怨地看着男人,艰难地挪动着娇慵的身子,最后就扑在男人的胸口嘤嘤的哭起来。

尚融以为女人是用眼泪抗议自己刚才的勇猛,心里觉得好笑,同时一种征服的快感充满整个身心。“宝贝儿,憋得太久了,对不起,本来是要对付你紫惠姐的,没想到……

话没说完,小雨就爬到男人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泣道:“你弄死我才好呢……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尚融被咬的挤眉弄眼,忍了疼痛骂道:“死丫头,有那么严重嘛,又不是第一次。”

随即把嘴凑到女人的耳边悄声道:“其实你也很想要吧,好多的水呀……

小雨听得羞臊难当,一个粉拳捶打着男人丙脊背,恨声说道:“你好得意吧……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杀人了……”

说着就哭得泣不成声。

尚融嘿嘿几声坏笑,一边偷偷抱起小雨的,趁她不注意一下就把自己耸立着的东西插进了那片湿地,一边晃劼着女人的身子,一边说道:“来宝贝,用你的温柔杀死哥哥……

小雨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就又雄风再起,更没想到他听了自己的话以后还有心思做这事情,一边摆动着想躲避男人的攻击,一边大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我把老杨打死了……尚融这次把女人的话听得真切,身体的运动随着惯性晃动了几下就停全了。”

你说什么?……

听完小雨断断续续的讲述,尚融就再也硬不起来了。老杨?那个烟瘾和自己一样大,胖的连路都走不动的老杨?孙小宁噙里的所谓朋友?小雨开枪打死了他?这信息来的太快,且内涵太广,尚融刚做完激情运动以后大脑缺血,一时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自己的一个女人已经和自己走上了同一条路,一条也许是万劫不复的路。

你明天一早就回北京。

我不!“女人就是感性化的动物,在没有把这事情告诉男人之前,心里患得患失,现在真相吐露以后却又不害怕了,见男人紧张自己心里反而产生了一丝甜蜜,於是柔情万种地晃动着寻找男人的根。”

他们怀疑不到我,我倒是担心他们又算到你头上。

小雨一阵激烈的扭动,喘息道:“才好呢……这样我们就……哦……天哪天哪……”

这一夜,两个疯狂的男女一直纠缠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的命运一样,再也无法分开。

第73章 案中之案

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正召开案情分析会,由于案情重大,省厅的李长年和市公安局局长张爱军都亲自参加了。此外,李晴和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张永利也在坐。

李长年显然心情不好,板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上次张铭的枪击案还没个头绪,现在居然又发生枪案,我们怎么向全市市民交待。”

“是呀!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发生凉气枪案,这一方面说明犯罪分子十分猖獗,同时也说明我们的工作中有漏洞。”

张爱军一脸诚恳的做着检讨,实际上矛头指向祁顺东。“张铭枪击案的当事人方玉良,这么重要的一个关键人物居然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消失,我现在不得不怀疑,张铭枪击案和我们公安队伍内部有联系,好像有人故意想方设法在掩盖一些事实。”

祁顺东一听张爱军发言,就知道老东西要向自己开火了,他不会放过打击自己的任何一个机会。听他刚才含沙射影的话里面好像埋伏着什么玄机。方玉良确实是个祸根,万一他要是落到尚融手里……

“老张,你有什么依据吗?”

李长年知道张爱军和祁顺东的矛盾,不过他把话说的这么明还是第一次,难道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国栋,你向厅长汇报一下方玉良的情况吧。”

张爱军对陈国栋说道。

祁顺东突然站起身插话道:“我们今天是为市郊发生的枪案专门召开的案情分析会,张铭的案子是不是先放一下,先听听基层同志对案情介绍分析。”

“好吧,对张铭的案子有什么不同意见我们下来再说,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市郊的枪案。我们就围绕这个案子展开讨论吧。”

李长年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因为他知道要是再扯张铭的案子,张爱军和祁顺东两人又会争的不亦乐乎。

祁顺东马上对城关所所长张永利说道:“张所长,你说说案子发现的情况。”

张永利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案情分析会,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拿出一张草稿,几乎照本宣科的念道:“26日下午,一对情侣到所里报案称在市郊的一辆车里有人被打死了。我们一边上报分局一边立即出警封锁现场,询问报案者。原来,那对情侣在市郊谈情说爱,结果发现一辆小车停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静,那合小伙子感到很恼火,怀疑司机是故意在偷窥他们的亲匿举动,於是就跑到车跟前找茬,没想到司机一直趴在方向盘上,他叫了几声司机一点反应也没有,於是就拉开前门,没想到司机就从车里掉到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司机胸前全是血迹,两人吓坏了,撒腿就跑到所里报了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他们居然没有看看司机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长年问道。

“当时他们吓坏了,没有向前查看,不过后来法医证明司机已经死了四五个小时了。”

张浪接口说道。

“那么刑警队现场勘查有什么发现?”

张爱军问道。

“还没有什么具体线索,关键是死者的身份没法弄清楚,寻找尸主的启示报纸已经登出好几天了,就是没人来认。还有那把枪也没着落。奇怪的是那辆车的档案在车管所怎么也找不到,说白了就是一辆黑车。另外,我们还走访了那一带的居民,到目前为止没有目击者。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和凶手显然认识,两人应该在车里交谈过不短的时间,这从车窗外的几个烟头可以看出来。据法医介绍,凶手第一枪打的很业余,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没击中心脏,第二枪才一枪毙命。从种种迹象来看,我认为和本市的黑社会有关系。”

祁顺东沉思了一阵摇摇头。“六四制式手枪不是那些小混混能随便搞到的,这个案子发生的时间地点都很离奇。”

“看来这个案子的关键是死者的身份,你们都采取了什么措施?”

李长年问道。

“除了登报寻找尸主以外,我们已经把死者的照片发给系统的所有户籍管区,另外刑警们也拿着死者的照片在方圆五公里的社区进行调查,只是忍受不够,所以还没有找到认识死者的人。”

张浪说道。

“开黑车,被一把六四手枪打死,抽中华烟,穿名牌内衣西服,这一切都说明死者不是个普通人。我要求三天之内必须搞清楚死者的身份,这是本案的关键所在。”

一时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似乎都感受到了李长年话里的压力。尤其是张浪一副犯愁的样子。这时陈国栋开口道:“关於死者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我们在一个小茶楼里调查时,茶楼的老板认出了死者。”

说到这陈国栋故意停下来,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脸上。

祁顺东一听心里就骂开了。这小子这不是存心拆老子的台吗,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没汇报,当然他肯定向张爱军汇报过,一切都是冲着张浪来的,他们就是要证明张浪的无能,从而暗示自己用人不当。从前面张爱军含沙射影的话判断,陈国栋很可能掌握了张铭案的一些情况,说不定方玉良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被他们藏起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放个冷枪。

陈国栋得意地继续说道:“据那个老板说,死者在一个月前曾经在他的茶楼喝过茶,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老板之所以对两人印象深刻除了那个女人出众之外,他说他清楚地看见那个女人在胖子的裆部抓了一把,这让他当时很受刺激。他非常肯定死者就是那个和女人一起的胖子。后来他看见那个胖子也就是死者拿着女人给他的一个牛皮袋先走了,女人大概又坐了几分钟才离开,他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女人开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

祁顺东听到这里一颗心呯呯直跳。漂亮女人和银灰色的宝马车都使他联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李满媛。如此看来这个死鬼多半是和李满媛一路的,难道是李满媛杀了他?为什么?“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特别是那辆宝马车。”

李长年直到这时好像才来了兴致。“本市有宝马的人并不多,可以一辆一辆的排查,必须马上把这项工作安排下去。我看这样吧。张浪集中精力查郑刚案,这起枪案就由陈国栋全面负责。”

“我同意厅长的意见。”

张爱军第一个表态,因为在这次交锋中他又占了一个小小的上风,让几乎被祁顺东排挤出刑警队的陈国栋再次回到领导岗位上,至於祁顺东和张浪,就让他们在郑刚案的烂泥潭中打滚去吧,现在尚融已经出来了,谁知道那个小瘜三想出什么样的下三滥把戏折腾他们。

会议结束后,祁顺东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他前脚进门,张浪后脚就进来了。

“尚融回家以后还老实吧。”

祁顺东一边翻着手里的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张浪。

“在家里狂欢呢,这小子不知有多少女人。”

张浪嘴里羡慕的啧啧两声。“不过那天晚上他送高燕回家时两人在车里嘀咕了半天。”

“茶楼的事情瞒不了他,关键是他会不会猜到是郑刚呢。”

祁顺东放下报纸点上一支烟。

张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线索会让他联想到郑刚。”

“你可不要小看他,他们不是让房东看过郑刚的照片吗?不过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坏处。”

祁顺东阴测测的笑道。

“不过,他现在知道自己被监视,还不至於明目张胆的寻找郑刚吧。”

张浪说道。

“不管谁找谁了,都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你只要把他盯紧了,千万不要让他消失。对了,按规定他每星期必须到当地派出所报到,他去了吗?”“我问过城关所的所长,他去了,不过……”

张浪似有难言之隐。

“不过什么?”“每次都是你女儿给他开车……”

张浪小心翼翼地说道。

祁顺东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撵了几下,似在发泄内心的烦躁。“市郊的枪案你就别参与了,让陈国栋折腾去吧,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辈子他们都找不到凶手。”

张浪哪能明白祁顺东话里的深意,他见局长不再说话,就站起身准备退出,忽听他又说道:“告诉城关所的所长,尚融下次到他那里报酊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要和他当面谈谈。”

第74章 情感回报

小雨被尚融连哄带逼双管齐下,终于同意回北京了。临走之前的一夜,两人自然少不了在床上告别一番。

此时,小雨气喘吁吁娇弱无力地卷缩在男人怀里,刚刚经受了后的身子还在微微抖动,一张潮红的脸在男人的胸前有意无意地蹭着,似有无限的依恋。

自从得知小雨为了自己枪击老杨的事情以后,尚融一方面为她的安全担心,另一方面心里对她生出更多的爱恋,他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小雨竟然会为了自己去杀人,光是这份情尚融就觉得自己永远也还不清。

这次牢狱之灾让尚融想通了许多问题,特别是在女人方面使他变得更加大度,他认为一个女人既然把身子给了你。她自然就有权利从男人这里得到相应的回报,这种回报分为两种,一种是感情的回报,使女人获得心灵的慰藉,如果不能用感情回报那就只能用物质弥补了,当然,他也承认,从这两种女人身上得到的感受也是不同的,前一种给了他灵与肉互相交融的体验,而后者则提供纯生理上的刺激和快感。

说实话,尚融觉得自己对两种快感难以取舍。他既迷恋刚才和小雨纠缠时的那种,也向往有朝一日占有小雅甚至爱琳时的新鲜刺激。

所以,当紫惠告诉他小雅在自己的事情上趁机捞取了一千万私房钱的时候,只是楞了一回神,随即就为小雅的行为辨解,认为女孩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此紫惠的做法让她失去了安全感,言下之意是紫惠在自己不在家期间没有让女人们体验到家庭的温暖。紫惠听了自然是愤愤不平,不过她也注意到男人虽然嘴里这么说,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让小雅重回公司,倒是让她做了自己的专职司机。因此,紫惠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男人在内心里还是认可的。

“讨厌!弄完人家就装的像个哲学家一样,想什么呢?也不和人家说说话。”

小雨娇嗔的声音在怀里响起。

尚融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娇娃,在她的红唇上叭的亲了一口。“我在想老杨。”

小雨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双手搂紧男人的腰。“你想他干什么,人家巴不得忘掉呢。”

“我总是想起和老杨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尚融的语气似有无限的感慨。“脑子里老是出现他肥胖的身子以及气喘吁吁的模样,想起他幽默的谈吐,其实和老杨在一起总能让你感到愉快。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小雨轻轻地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不高兴地说道:“听你话的意思是怪我杀了他,敢情我是个坏人呢。”

说着一转身给男人一个脊背。

尚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女人的误解,於是赶紧贴上身去,在小雨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才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呢,反正只要你是我的人就行。”

小雨哼了一声,把翘臀往后朝男人顶了几下。

“其实老杨是你哥的牺牲品,可以说是他的野心直接导致了老杨的死亡。”

尚融像是自言自语。

小雨听了半天没出声,良久才低声道:“你说我哥现在知道老杨的事情没有。”

“他们的消息很灵通。我认为他不会罢休的,我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尚融若有所思的说道。

“怕什么,他还能怎么样?都是他惹的祸。”

小雨撅着小嘴说道。

“小雨,其实你并不了解你哥哥。”

尚融爱怜的轻抚着小雨的秀发。“我不怀疑他对你的感情,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你阻挡他的事业。再说,你是你,我是我,在关键时刻,他不会对我手软的。”

小雨撑起身子盯着尚融娇声道:“他敢!他如果再敲诈你,我就到我爸那儿告状,你不知道,他最怕我爸了。”

尚融见自己面前两只雪白的随着小雨说话跳来跳去,心里就痒痒起来,禁不住抬起头一口叼住了其中一只。

小雨闷哼了一声,一手就揽住男人的脖子,就像给婴儿喂奶一般。

“别……哥……别吸……身子都被你吸软了……”

小雨一下就软倒在床上。

尚融爬到女人绵软的身子上,嘴里叹息似的说道:“真舍不得让你走呀。”

小雨嘻嘻笑道:“那我就不走了,每天陪着你,看我哥敢把你怎么样。”

尚融盯着小雨的眼睛,严肃的说道:“我怎么能把自己绑在女人的裤腰带上呢,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哼!大男子主义。”

小雨在尚融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我已经想好了,你到北京以後,我这边给你打两个亿过去,由你交给你哥,至於怎么给,以什么方式给他由你自己决定。”

尚融似乎下了决心。

小雨微微吃惊道:“可是……你不是说他根本就不会还钱吗?为什么还给他?”“现在是多事之秋,我眼皮底下的事情就够我头痛的了我不想再多你哥这么一个强敌。”

尚融无奈地说道。

“那也不能白给他。”

小雨愤愤不平的说道:“到时候我和他谈,你就说已经把钱给我了,我不信他还想从我的手里抢?”尚融见达到目的,就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妍妍在你那里怎么样?”小雨伸出小舌头舔着男人的胸口笑道:“她呀,现在是我的大管家,其实妍妍是个非常细心的人,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真亏了有她帮忙呢。不过……”

“不过什么?”尚融把小雨整个身子压在下面,一说到张妍,他就有点来劲。

“她最坏了……”

小雨红着脸在男人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不会吧,那你……是不是已经和她……”

听了小雨的悄悄话,尚融瞬间就激情勃发。

“人家才不会呢……她每天晚上偷偷爬到人家床上……还说以前你不狂的时候她和紫惠姐也那样过……我被她弄的没办法……”

尚融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暗骂道:“妈的,这玩儿就像传染病,要不了多久老子的每个女人都将学会这个调调了。

小雨还未说完,他就熟门熟路地一枪就把女人给挑了。小雨肉紧的呻吟了一声,搂着男人的扭动着身子娇滴滴地哼道:“讨厌!弄坏了人家明天就不走了……”

尚融一边用力耸动着,一边喘息道:“你不走……不走我就天天弄你……”

小雨听了就控制不住胡言乱语起来。“哥……就想天天让你弄呢……哦……上帝呀……”

第75章 祸不单行

小雨终于要走了。尚融决定自己亲自送她到机场,一方面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另一方面他想看看自己出门以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当然车还的由小雅来开。

就要出门了,可紫惠居然和小雨的告别仪式长的有点让尚融耐不住性子。两人在客厅里一会儿拥抱一会儿又垂泪,那难分难舍的样子好像是在营救尚融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尚融看着两个女人缠绵的味道不禁有点眼热。

总算出了门,可偏偏手机又响了起来。尚融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待要不接,又怕是穿山甲他们打来的,无奈只得吩咐两个女人在车里等着,自己跑到一个拐角处接电话。

“你是尚融?”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是我,你是那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海的朋友想见见你。”

“上海的朋友?什么……”

尚融心中一跳,马上就意识到对方嘴里的上海的朋友指的是谁。他回头朝自己的车看了一眼。妹妹还没有送走,哥哥就到了。老子和这一家人缘分不浅啊。

“想起来了吧?记住,晚上八点你把车开到广场,我们会和你联系。”

尚融急忙道:“现在不行,我后面每天都跟着一群尾巴。”

“这你不用担心,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晚上八点。”

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尚融还举着手机发愣。来的好快呀,原本还打算小雨回去以后周旋一番,尽量有个缓冲时间,没想到要饭的比主人还要急。妈的,病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看吧,我倒要领教一下强盗的伎俩。

送走小雨以后,尚融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后面有没有尾巴,满脑子都是孙小宁阴沉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孙小宁这次来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肯定是为了那没到手的两个亿资金,不过,在老杨死了以后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谁知道会不会节外生枝。哼!他孙小宁也不是火眼金睛,远在上海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无非就是怀疑猜测罢了,老子给他来个死不认账,他又能怎么样?

“融哥,直接回家吗?”

小雅开着车一直留意着男人的表情,只见他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看的小雅害怕起来,莫非男人在里面被关傻了。

“去你那里。”

尚融短短的几个字让小雅心里一阵狂跳,去我那里,去我那里干什么?大白天的难道他想……热血马上涌上了脸颊,以至于握着方向盘的手禁不住微微发抖。

自从尚融回来以后,两个人还从没有单独相处过,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也许是小雅有点做贼心虚,男人越是不和她摊牌,她的心里就越不安。她知道,紫惠肯定已经把自己要了一千万的事情告诉男人了,还不一定在男人面前怎样夸大是非呢。他不找自己肯定是心里对自己有看法了。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事情临头想躲也躲不过去。不过,万一他要做那事怎么办,给他的时候不要,现在自己心里怕怕的,偏偏他又想要了。算了,随他吧,谁让自己离不开他呢。

小雅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把车朝自己家驶去。

小雅颤抖着手打开房门,那一瞬间就像打来了自己尘封了二十三年的心扉。她不禁想到,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为什么单单就选了这么个时候呢?

不过,等进了屋子,小雅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就渐渐放了下来。因为,男人进屋以后连句话都没有,只是往沙发上一躺,痴痴迷迷的好像走火入魔一般,丝毫没有要攻击自己的迹象。不知为什么,看见男人这个样子,小雅的心里竟有一点微微的失落感。

“融哥。”

小雅的声音把尚融从苦思冥想中惊醒。“怎么?我有点累,歇一会,你忙你的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小雅走过去坐在尚融身边,一只手在男人的胸口抚摸了几下,低声道:“你要是瞌睡就到床上睡吧。”

说完脸上一红,没来由的一阵心跳。

尚融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揉了一把脸,疲倦地说道:“刚才在路上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心里不禁想笑,原来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吗?“没看出来。”

尚融神经质地笑笑。“要是连你都能看出来的话,他们也就不用混了。”

“融哥……”

小雅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你……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

尚融一愣,随即就伸手把女孩揽进了怀里,一边梳理着她的秀发一边说道:“小雅,你可比以前瘦多了。”

说着又在她的上捏了几下。“看看,连都小了。”

小雅听着男人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就觉得一阵憋屈,把一个脑袋钻进男人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出的眼泪。

尚融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女孩不出声,任她在怀里无声的哭泣,他感到女孩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胸口一片冰凉。其实,以尚融的阅历他怎么能不了解女孩的心理,他不但理解小雅的心理,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不在家期间女孩的处境,更清楚她的一颗矛盾的心。至于紫惠告诉他说小雅整天在外面鬼混,几乎夜不归宿,尚融也为此苦恼过,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小雅毕竟是他的女人,他甚至怀疑过女孩是不是心里有了什么人,会不会给他戴上了绿帽子。尽管如此,尚融也不打算问她,他只希望小雅能主动和自己说清楚。

此刻看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孩,尚融希望这只迷途的羔羊流下的是醒悟的泪水。

小雅哭的差不多了,一直等着尚融开口,她甚至希望男人此时能对她做点什么,那样的话也算是达到了交流的目的。遗憾的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后,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抬起头,咬着嘴唇幽怨的看着男人,下决心似的说道:“我……我把钱还给你……”

尚融看着小雅一副矛盾的样子,心里一软,不想再折磨她,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再提那些钱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76章 无可救药

其实,小雅心里最怕尚融问她这件事情,因为她根本就说不清楚,那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就是她自己都觉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那个神秘的李满媛,还有自己和父亲在这间房子度过的那几个荒唐的夜晚难道能告诉男人吗?他不把自己看成洪水猛兽才怪呢。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我不想和她们住在一起。”

“你去找过祁顺东?”

尚融终于问出了心里的一个结。

小雅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只能咬着牙点点头。“我可是为了你才……”

尚融嘿嘿冷笑了两声。“他现在怎么那么听你的话,你说让他放我他就把我放了。”

“没有……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我……他放你是因为还有其他原因。”这倒是一句实话,看来小雅也并没有把自己被释放的功劳完全揽到自己头上,但是,正因为她知道祁顺东释放自己还有别的原因,说明她和祁顺东之间达成了什么默契,要不像祁顺东这么有原则性的人怎么会把工作机密随便告诉女儿呢,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默契呢?

尚融倒不担心祁小雅在祁顺东面前出卖他,因为,小雅知道的那点事情对祁顺东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尚融内心承认,小雅在他和祁顺东之间只不过是两人实施心理战的对象,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两人都希望通过对女孩身体甚至心理的占有来宣泄征服的渴望,而这种征服的对象表面上看是是小雅。实际上矛头都指向对方。虽然小雅没有亲口告诉过他祁顺东对她做过的那些丑事,他还是从朱虹的吞吞吐吐中明了祁顺东变态的心里。

“你现在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了,还愿意跟着我吗?”

尚融的语气多少带点调侃的味道。

小雅此时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天生的倔强脾气慢慢显现出来。

“如果我现在离开了你,你不觉得亏吗?”

“那么你是准备报答我一下了?”

“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就一个身子……”

小雅几乎不相信这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你也是这么报答你父亲的吗?”

尚融也为自己的话感到震惊,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小雅的脸瞬间就胀的通红,她吃惊地盯着尚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是真的。随即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从男人怀里惊跳起来,一时恼羞成怒,指着尚融骂道:“你……你混蛋……”

骂完就哭着跑进了卧室。

尚融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听着卧室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心里一阵烦闷。忽然想到自己和小雅之间这场马拉松式的情感纠葛是不是该结束了。

他想起当初自己因为受了小雨假冒的祁小雅的欺骗,到处寻找真祁小雅时,心里的目的就很明确,那就是要利用她来羞辱祁顺东,至于他被小雅的美貌所迷惑那也是后来的事了。但是,有一个疑问尚融自己也无法回答,按照他最初的意图,就是要把祁顺东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她死心塌地地成为自己的女人,从而让祁顺东对自己投鼠忌器。然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仍然让她逍遥于妇人之外呢,在那些曾经有过的缠绵时刻,是什么最终抑制了自己的冲动而没有把她变成妇人呢?特别是这次回来以后,当他知道小雅以救自己的名义从紫惠那里拿走了一千万的时候,按道理说他应该很生气,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认为他肯定会对小雅另眼相看,可是自己生气了吗?不但没生气反而在其他女人那里处处为她辩解。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没有让小雅重回公司,可是尚融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给女孩一个满意的结果。

为什么?尚融在心里问了一百个为什么之后,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自己深深爱上了这个性格矛盾、野心勃勃的女孩。

想到这里尚融站起身来到卧室,小雅侧卧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小雅……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

尚融的三寸不烂之舌此时不太好使,说了半天竟然想不起一句合适的安慰话。

没想到小雅并不领情,只见她一骨碌坐在床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声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骗你的钱……我……我没有廉耻,你再也不用理我了……”

这一顿发泄似乎消耗了她的全部体力,身子摇晃了几下就倒在床上,浑身就想抽筋似的哆嗦个不停。

尚融的心就像被刀刺了一下,他扑上前去一下就把女孩的身子抱在怀里,也不管女孩的挣扎扭动,一张嘴在她脸上、嘴上、脖子上啄木鸟一般地亲个没完,嘶哑着嗓子吐露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小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我以后……小雅……我的宝贝……”

直到小雅身子一软瘫在尚融的怀里,他才停止了疯狂的亲吻,气喘吁吁地盯着双眼紧闭的女孩,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像抚摸着一件名贵的瓷器。如果得不到她的心就得到她的身,二者必居其一。还是紫惠说的好啊!像小雅这样的女孩,就算是在床上也一定喜欢骑在男人的身上。

尚融看着怀里软弱无骨的女孩,心里就冲动起来,尤其是女孩此时波涛般起伏的酥胸,以及微微喘息着的嫩唇,让他的双手把女孩楼得更紧,那种想和女孩融为一体的强烈冲动让他感到自己的骨髓都在颤抖。

小雅的身子在尚融的怀里扭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她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了男人一眼,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小雅瞬间胀红了脸,低声说道:“你想要……就……就来吧……”说完便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的攻击,那模样就像一只等待着屠宰的无辜的羔羊。

第77章 随车逐流

夏日的夜晚,街上有的是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流,广场上尤其热闹,几百名涂脂抹粉、身穿花花绿绿的老娘们和着一首背了气的流行歌曲面对着少数几个观众释放着最后的疯狂。

八点差十分钟的时候,尚融把车停在广场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点上一支烟看着不远处靠在一辆三菱越野车上抽烟的穿山甲,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地图坐在驾驶座上。

这是尚融采取的预防措施,虽然他相信孙小宁不至于对自己采取暴力行为,但是,这次会面非同一般,搞不好两人就要翻脸,再说,孙小宁这次不但没有拿到钱,而且还死了一个手下,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狗急跳墙。

尚融后悔当时没有把小雨多留一天,要不让她陪着一起去见孙小宁,安全系数就高多了。没办法,他只有把三个手下招到一起商量商量,以防不测,他对穿山甲说:“我到什么地方你们可一定跟紧了,半中间给我打个手机,如果我接了就说明没事,如果我不接电话,你们就冲进来。”

穿山甲问道:“我们冲进去干什么?”

尚融骂道:“妈的,还用问吗?当然是们。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是敢动粗,老子就灭他们。怎么?害怕了?”

地图马上跳起来说:“我靠!那赶快准备家伙。怕他个。”

尚融是晚上七点多一点离开小雅家的,当时小雅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她在经受了男人一阵狂风骤雨似的亲吻摸弄以后情绪反而好多了,虽然由于害羞整个人还趴在床上,不过当尚融下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声:“你干嘛去?”

尚融就拍拍她的小说:“我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你先回家去,明天我要召开家庭会议。”

看着女孩趴在床上的玲珑曲线,要不是有要紧事,尚融真想今天晚上就把她干了算了,免得夜长梦多,如果自己早点要她的话说不准就没这么多的烦心事了,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怪念头。该死的孙小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

尚融正想着小雅的事情,就听车窗上传来几下敲击声,他扭头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站在车前,虽然天色几乎黑了,可他还戴着一副大墨镜。

装什么逼呀!越是马揍装逼,看看人家老杨,走到哪里就是个退休工人模样,谁知道他是个有身份的人。而眼前这个,好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似的。

尚融摇下车窗,朝他摆摆头,意思是让他上车。没想到年轻人把头凑进来说道:“你坐过去,我开车。”

尚融楞了一下,随即想到,你既然主动要当司机老子也不好拒绝你,于是就挪动着身子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当年轻人把车开上主干道的时候,尚融瞥了一眼三菱车,见穿山甲他们已经跟了上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汽车在城里转了一圈以后很快就驶上了出城的双车道高速公路,尚融注意到年轻人不时地瞟一眼后视镜,心想是不是穿山甲他们跟的太紧被他发现了,于是也从后视镜里盯着后面几辆车,没有多久,他就发现有一辆尼桑轿车一直不紧不慢的尾随着自己的车,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一直监视自己的尾巴。只不过做的也太不专业了。

“系好安全带!”

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人突然朝尚融大声喊道。

尚融吓了一跳,没有多想就拉过安全带系上了,几乎在他系好安全带的同时,汽车怒吼着突然加速,飞快的超过前面的几辆车,在一个大弧度的弯道处,只见司机死命的把方向盘朝左打,尚融只听见车轮和地面因强烈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接着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感觉到自己的车几乎是旋转着跳到了对面的公路上,几乎差一点与一辆行驶中的大货车撞在一起。

“你他妈不要命了!”

尚融刚坐稳身子就愤怒地骂道。同时对自己的宝马受到如此的待遇心疼不已。

“怎么?吓着你了?”

年轻人吹了一声口哨,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这下可好,尾巴是甩掉了,可穿山甲他们肯定是跟不上来了,这个亡命徒怎么知道在弯道处没有栏杆,难道他提前来看过路?如此处心积虑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你他妈到底要把我拉到哪儿去?”

尚融觉得说说话可以缓解紧张心情。

“就到了。”

年轻人好像没有和他对话的热情。

果然,不出五分钟,年轻人就把车停在了一个噪杂的城乡结合处的一个汽车修理铺前面。孙小宁该不会是要在这个尘土飞扬的破地方和自己会面吧。正想着,忽然一辆别克商务车紧挨着宝马停了下来。

“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上那辆车吧。”

年轻人冷漠地说道。

尚融从见到他的时候起就对他没有好感,此时也懒得和他多费唇舌,不过,这次和孙小宁见面的情景竟然和上次大不相同,有必要搞的那么神秘吗?该不会是真的要绑架老子吧。也许是老杨的猝死让他提高了警觉性。

尚融刚走到商务车前,后面的一扇门就自动打开了,等上车一看,原来除了司机以外,自己的旁边竟然坐着一位中年美妇,一双眼睛在微光中闪闪发亮的看了自己一阵,似乎是在验明正身。

尚融知道这些人的毛病,惜字如金,基本上和哑巴差不多,即使自己提问也不会得到答案,好在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美妇的感觉很不错,没想到孙小宁这次还随身带着马子,早就听小雨说过,孙小宁喜欢中年的成熟娘们,有恋母情节,据小雨分析,可能和他的母亲早逝有关系。不过,尚融此时对孙小宁的恋母情节没兴趣,他借着车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偷偷的瞄了身边的美妇几次,发现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是戴着一副人皮面具。他私自揣度,和这样一副面具上床的话自己是不是能够。

好在,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诱人,尚融干脆闭上眼睛,在一阵阵熏人渴醉的幽香的伴随下随车逐流。

第78章 讨价还价(上)

半个小时以后,商务车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了下来,尚融下车一看,妄自己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在尚融的印象中,城市里的四合院在近几年的房地产开发中都已经拆完了,没想到在这僻静的一偶居然还保存着一座老古董,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似乎在证明着四合院主人的不同凡响。

司机按了几下喇叭,双扇的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汽车直接开了进去。尚融看见露天的院子里站着三四个年轻男子,和上次在宾馆见孙小宁时看见的那些小伙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律剃着短发,黑色的t恤紧紧勾勒出胸前发达的肌肉,标准的打手形象。

中年美妇对这些打手视而不见,只是对尚融说声:“跟我来。”

就自顾走进了正中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灯火通明,不过偌大的一个客厅里只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他手中拿着一张报纸,对进来的两个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看着他的报纸,似乎这里是火车站的候车厅,进来的只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旅客一样。

中年美妇走到里面一扇门前抬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随后伸手把门推开一条缝,转身对尚融很男性化地摆摆头,示意他进去。

尚融知道,里面就是他要见的人或者说要见他的人。相对于客厅来说,里面房间的光线比较暗,不过尚融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一张藤椅里面的孙小宁,同时他还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那个坐在沙发里的熟悉女人。

孙小宁的态度完全出乎尚融的预料,他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严厉神情,相反,看上去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和气。见尚融进来,孙小宁居然站起身来说道:“终于来了,我们正在等你。”

孙小宁口里的我们自然包括坐在沙发上的李晴了。既然李晴和老杨是一伙的,她和孙小宁有关系也就不奇怪了,只不过此刻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尚融不咸不淡的应付道。

“我给你介绍一位我们的朋友。”

孙小宁指着李晴说道。

尚融马上记起第一次见孙小宁时也是这么指着老杨给他作介绍的,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尚融假装此时才认出李晴的样子,不等孙小宁介绍就说道:“这不是市局张局长的助理李晴小姐吗?”

“她也是我们在公安系统的联络人。”

孙小宁补充道,这个补充的含义就是告诉尚融,有关公安系统内部的情况他孙小宁也是知情人。

李晴的使命也许就到此结束,孙小宁话音刚落,她就站起身来说:“先生,你和尚总谈 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对着尚融一笑,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尚融这才注意到女人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脖子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甚至两只耳朵似乎也红红的。原来两人趁着等自己的功夫还抓紧时间弄了一把。看那张沙发上乱糟糟的样子,肯定是在那里弄的吧,孙小宁躺着,女人骑在他的身上?或者女人半躺着,孙小宁举着她两条肥腿?不对,这个沙发有点小,肯定是女人跪着,孙小宁从后面弄的。

“我知道老杨早就介绍李晴和你认识了,现在老杨死了,许多工作需要她顶一阵。”

孙小宁自然不知道尚融脑子里那些龌龊的念头。

尚融看看那张沙发,还是选择了一把椅子坐下。“我也是出来以后才知道。多好的人啊!说实话我挺怀念他的。”

尚融着重强调“出来以后”以显示自己的清白,并且暗示自己和老杨的关系是多么的融洽,绝没有杀他的动机。

没想到孙小宁听了尚融的话以后,一张脸反而阴沉下来,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尚融,你就别在我的面前装纯洁了。如果老杨真是你干掉的,我还真不生气,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并不把一条命看的有多重,老杨的死自有他该死的道理。”

孙小宁的一席话让尚融吃了一惊,原来他知道老杨不是自己杀的,难道他知道是……

“我妹妹还是太幼稚了,她以为堵住了老杨的嘴,你那些勾当就没人知道了。”

孙小宁一道锐利的目光朝尚融射过来。“不过,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妹妹会为了你去杀人。”

尚融张着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妈的!真邪门!远在千里之外的孙小宁是怎么知道小雨打死了老杨,难道现场有其他的目击者?还是老杨临死之前亲口告诉他的?

看着尚融震惊的模样,孙小宁嘴里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奇怪,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有些一般人想不到的防范措施。我妹妹一回来就从老杨那里拿了一支枪,这我是知道的,我还以为她是用来防身的呢。没想到……我告诉你,我的人在外出见什么人之前都留有记录,老杨死的那天只见过我妹妹一个人,并且打死他的那支手枪也能说明一切。”

孙小宁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尚融面前,弯下腰来低声而严厉地说道:“我好好的一个妹妹让你变成了杀人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尚融觉得自己脊背上直冒冷汗。穿山甲那些蠢货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电话也该来了呀,即使打个电话也能让孙小宁投鼠忌器。

“我……真的没想到,我也是出来以后才知道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不可能让小雨去干这种事情……她说老杨威胁她,还想敲诈她,所以……”

尚融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情。

第79章 讨价还价(下)

孙小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考虑怎么样处理这件事。

“你不要推脱责任,不要装得自己是个无辜者,其实老杨的死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孙小宁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初我就借你两个亿,如果小雨去见你的时候,你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的话,她就没必要再去找老杨理论,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尚融听了孙小宁的话,忽觉一股怒气充满心口,这他妈的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他两眼闪烁着火花,死死盯着孙小宁说道:“请问孙先生,我为什么要给你两个亿,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孙小宁并不躲闪尚融咄咄逼人的目光,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为你付出的一切。你待在牢里面可能还不知道吧,祁顺东为什么会放你出来,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坐实你任何一项罪名,你就永远都别想重见天日。我可以告诉你,祁顺东已经被我们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我们可以成就他也可以毁了他。你难道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尚融承认孙小宁说的是实话,自己的释放肯定和祁顺东受到的方方面面的压力有关,这一点连小雅也不否认,不过小雅就比孙小宁地道多了,不仅只要了一千万,而且也没把自己被释放的功劳全部揽到她的头上,孙小宁却把自己看成了救世主,居然漫天要价,当老子是猪呀!

“孙先生。”

一说到钱,尚融的胆气好像壮了起来,使出了自己的无赖把戏。“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当初郑刚留给我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要一千万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可是,现在你一开口就要两个亿,几乎把我扒成了白板儿,那我整天提心吊胆和警察打交道又图什么呢,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待在牢里自在,那里起码还有人一天管三顿饭呢。”

孙小宁听了尚融的无赖腔调火冒三丈,他妈的,这瘪三出来了以后居然就说上风凉话了。

“我倒不知道你喜欢在那里面待着,不过不要紧,祁顺东会成全你的,老杨不就是为了你藏着的那三个人送了命吗?那你说说,老杨的一条命直多少钱,还有我妹妹现在成了杀人犯,你准备怎么善后。也罢,老杨你就别管了,我只要把那三个人人交给祁顺东也就算为他抱了仇,那我妹妹呢,她的事情怎么说?”

尚融哪里听不出孙小宁话里的意思。心里不禁暗笑,那三个人你也得有本事拿到手才行啊,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想马上和孙小宁翻脸,不过讨价还价是免不了的。

“大哥。”

尚融又换了另一幅腔调。“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再说从我和小雨的特殊关系来说,并没有把你当外人,当初小雨找你是希望你帮我摆脱困境,可不是让你来敲诈我的,如果我现在能安安心心做生意,别说两个亿,只要我手里有,还不是你一句话?问题是我现在自己都朝不保夕,不可能把手里的几个活命钱都弄光。至于小雨对我的情意那也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我已经给她两个亿,其中有一个亿是给你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处理合适的话,那就先这么办,另外一个亿我也不是不给你,不过必须等我把手头的一些麻烦理清再说。”

尚融刚说完,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穿山甲打来的。妈的,这个时候才打来,如果有危险的话老子早就没命了。

“喂!谁呀!我忙着呢,过会儿再打给你。”

尚融冲着手机没好气地嚷了几句就挂了。

孙小宁眯着眼睛没说话。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这瘪三可能早就想好了对付自己的办法,如果硬来的话可能就要翻脸,刚才那个电话说不准就是他的同伙打来的,看来他对自己也有防备,这个该死的小瘪三,总不能把他干掉吧。既然已经有了一个亿,说不得只好从小雨手里再借一个亿,先把那笔生意摆平再说。打定了主意,孙小宁就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

“你现在还有什么麻烦?”

孙小宁缓和了语气问道。

尚融长叹一声说道:“我所有的麻烦都来自一个祸根,这个祸根不除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孙小宁嘿嘿奸笑了几声道:“那个郑刚也算是个人物了,这么长时间了黑白两道都没有把他摆平。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人帮帮你?你手里那几个人毕竟太业余了。”

孙小宁话音刚落,尚融就把一个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心想,老子躲你都来不及,再请你帮忙下次说不定就要了老子的身家性命。业余?老子的人搞阴谋诡计确实没你们专业,不过弄死几个人不见得比你差。

“大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个郑刚现在猫在哪里谁也不知道,等到需要大哥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再来麻烦你。”

尚融诚恳地说道。

孙小宁也不和他计较,站起身来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回上海。刚才那个李晴你已经认识了,没多久她就会出任你们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

李晴升官了?那祁顺东呢?

孙小宁看着尚融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很不幸,祁顺东将接替张爱军。以后你可要悠着点啊!”

说完拍拍尚融的肩膀。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又没本事左右市公安局的人事任命,也只有像孙小宁说的只好悠着点了。

尚融刚走到门口孙小宁又叫住他,阴沉着脸说道:“你以后别把我妹妹往你的烂泥潭里拉,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情,我就让你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妈的。记得上次见面结束的时候这老特务也是这么警告自己,这次又不例外。哼!做不做对不起你妹妹的事情那要看老子的心情,老子又不是吓大的。尚融心里冷笑着出了门,在客厅里正好看见那个中年美妇要进孙小宁的门,他冲着她暧昧地笑了一下,结果换来一个迷人的白眼。

第80章 千金散尽(上)

虽然损失了一个亿,可毕竟了却了一桩麻烦事,心里不怎么痛快,可身子觉得轻松了不少。看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想着刚才那个中年美妇的白眼,心里就有点痒痒,忽然想起高燕和那个中年美妇居然有几分相像,就掉传车头直奔高燕家里。

此时,高燕正在洗澡,只有爱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铃响,爱琳就跑过去按照高燕以往的吩咐先趴在猫眼上往外面看。只看了一下就慌忙跑到浴室门口喊道:“姐,大哥来了。”

高燕在浴室把女孩的话听成了“我哥来了”顿时吓得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跑出来小声把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嘘道:“小声点。”

这时门上又传来一阵门铃声,爱琳莫名其妙似看看高燕,以为她不欢迎门外那位大哥呢,于是轻手轻脚地溜到沙发前把电视的声音关掉了。回头看见姐姐光着屁*股正朝猫眼里瞧呢。

“你这小东西,想吓死我呀。”

说着竟忘记了自己未着一缕,顺手就把房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尚融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张着嘴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心里惊奇地想到,她难道能掐会算,算准了老子今晚要?瞧她的样子分明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嘛。

于是,还没有等女人反应过来就窜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在高燕的尖叫声中袭胸陶胯,忙得不亦乐乎,嘴里还不三不四地念叨着:“小**货,好歹也穿一点呀,这样未免也太直白了。”

高燕知道男人误会自己了,一边双手拼命抵挡着,一边气不成声地嚷着:“不要……别……哎呀……爱琳在呢……”

尚融一边继续攻击着,一边笑道:“今天哥火大,爱琳可能承受不起,来,先给哥泄泄火。”

说着就用力把女人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

等高燕的身子蹲下去,尚融就看见了沙发旁边臊红着小脸怔怔看着自己的女孩。一时就楞在那里,任凭高燕捂着身子跑回了浴室,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大一小到底在和自己玩什么把戏。

“爱琳。”

尚融尴尬朝地笑笑。“你姐在家里怎么不穿衣服?”

说完走过去坐在女孩的旁边。

“洗澡呢。”

爱琳眼睛看着电视小声道。脸上兀自一片潮红,看的尚融色心大起,伸手就把女孩拉进了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来,让哥抱抱。”

爱琳僵硬着身子坐进男人的怀里没有动弹,可下面就感觉到了那可怕的硬物,爱琳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一个身子顿时就烧起来,扭着小娇声道:“不要……姐看见呢。”

尚融看着女孩娇羞的模样更加来劲了,伸手扳过女孩的俏脸低声道:“看见怕什么,来让哥亲亲。”

说着也不管女孩愿意不愿意,一口就叼住了那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

“不要脸。”

正当尚融想过过手瘾的时候,就见高燕穿着浴衣满脸娇嗔地盯着自己。

爱琳哎呀一声就想挣脱,无奈男人的手搂得紧,挣脱不开,只能羞怯地把小脸藏进男人的怀里。

“爱琳的小嘴真甜。”

尚融恬不知耻地对高燕说道,手里继续抱着女孩,没有一点放开她的意思。

高燕似乎也不以为意,反而过去坐到男人身边,一边用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肯定是被赶出来了吧。”

尚融亲吻着怀里女孩的秀发,骂道:“真不知好歹。我今天来还不是为了你和爱琳的事情。”

“我和爱琳有什么事?”

高燕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问道。爱琳也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偷偷地看着他。

尚融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拍拍女孩的道:“爱琳,给哥点烟。”高燕笑着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说:“你就别装老大了,说,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就把火凑上去给男人点烟。

尚融一扭头孩子气地说道:“我就让爱琳点。”

“好好,爱琳,给你大哥一点面子吧。”

高燕咯咯地笑了起来。

爱琳好像不情愿地伸手拿过打火机给尚融点上了。不过,点完烟并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只是一张脸不再藏进男人的怀里了,而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尚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看身边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心里一阵惬意,开口说道:“我明天要召开一个家庭会议,本来是想让你和爱琳都去的,可后来想想,还是我亲自来传达一下精神算了。”

高燕听男人说的滑稽,扑哧一笑,打了他一下。“你开你的家庭会议,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么一趟,我和爱琳对你的精神也没兴趣,是不是爱琳?”

爱琳冲着高燕笑笑,然后又瞥了男人一眼没说话。

“怎么没关系?我的家庭就是由你们这些女人组成的。”

说着看看怀里的爱琳,继续道:“当然从今以后爱琳也算是我的家里人了。”

爱琳听了似乎很高兴,不自觉地把身子朝男人的怀里钻了钻,脸上爬上一层红晕。高燕看在眼里,心想,别看这小东西年龄不大,倒是怀春了呢,即使不被尚融上了,早晚一天也会被学校那些半大小子坏了身子。想到这,高燕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今天该不会是和爱琳圆房来的吧,我可是连红蜡烛都没有。”

“姐,你胡说什么呀!”

爱琳被高燕的话羞的又把脸藏进了尚融的怀里。尚融不忍再逗下去,咳嗽一声,正色说道:“我准备把手里的钱给每个女人分掉。”

“啊!”

高燕似乎被男人的话吃了一惊,就连爱琳也抬头看着男人。

“你……你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吧,干嘛……干嘛要……”

尚融见女人惊奇模样,心中得意,想着明天回家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那些女人肯定也是和高燕一个神情。他摆摆手阻止女人说下去。“这件事情我在里面的时候就想好了,现在正是时候。”

高燕可不知道尚融手里有多少钱,在她看来惠亚公司就是男人的全部财产,他想把公司的财产分掉,紫惠能愿意吗?这也许是男人一时心血来潮的幻想罢了,等明天早上他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会忘记这件事情。这样一想,刚才内心的那一阵激动也就平复下来。

第81章 千金散尽(中)

“你就别瞎折腾了,好好的公司怎么能分掉,紫惠能答应嘛。”

高燕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给你放点热水洗洗澡睡吧。”

尚融见女人懒散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她还以为自己就公司那点钱呢。于是笑笑说道:“你别打岔,我已经决定了。你这里我留下一千万,其中八百万是你的,还有二百万……”

说着看看怀里的爱琳继续道:“剩下的二百万给爱琳预备着。”

高燕盯着男人的嘴,仿佛听着一个没有边际的故事,不过一个身子就慢慢坐到了沙发上,忽闪着一双美目惊呼道:“一千万……我……”

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尚融看着女人既狐疑又兴奋的样子,笑道:“怎么?莫不是你嫌少?”高燕连忙摇摇头,眼泪花子在眼里直打转,内心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里当然有钱的原因,可更重要的是男人毕竟没有抛弃自己,在分家产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了家里人。不知为什么高燕此时忽然就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对男人的种种不忠,想起自己和张铭的恋情,和吴局长的苟且奸

*情,一时百感交集,心里只觉得对不住男人,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爬在尚融的肩膀上呜咽着抽泣起来。

尚融对女人的心理多少还是有点感觉,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取笑道:“嫌少你就说嘛,哭什么呀!”

高燕忍不住扑哧一笑,脸上挂着泪花捶了男人一拳,随即又扑上去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泪眼朦胧地说道:“难为你还想着我们姐妹两……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尚融沉默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笔钱放在我手上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的口袋惦着这笔钱呢,再说,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做生意搞投资,手里的钱放在那里总归是死钱,还不如分给你们拿去做点事……”

其实尚融决定把钱分给几个女人的想法有着自己深层的考虑,只不过他不想对高燕说的太清楚,就是他说了她也不一定会明白,别说高燕,就是紫惠小雅她们也不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尚融不无得意地想道,一个好的政府往往藏富于民,老子就来个藏富于女,让这些钱在女人的手里流动起来,成为名副其实的资本。当然,一定要给她们安排一个好的理财师才行。

此时,高燕对男人的话已经没有任何疑虑了,她看见爱琳还迷迷糊糊地卷缩在男人怀里,就说道:“爱琳,你也不说谢谢大哥,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再也不用回那个穷乡僻壤去了。”

谁知爱琳并没有按姐姐的意思说话,而是瞅着尚融问道:“大哥,我能不能把你的钱给点我娘……”

尚融听了女孩的话心中一热,搂紧了女孩低声说道:“那些钱就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只不过你还小,暂时由你姐姐给你保管着,将来你大学毕业了,自然就会给你了。”

女孩这才小声说道:“谢谢大哥!”

尚融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你先不要说谢谢,今天晚上你乖乖的把家里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要告诉我,不准隐瞒。”

晚上,尚融和高燕爱琳躺在一张床上,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强忍着心中的燥热,盘问了爱琳一个晚上。由此大概知道了郑刚和她一家人的渊源。

昨天晚上小雅就把今天尚融要召开家庭会议的事情给大家通知了,紫惠心里就琢磨着男人又有什么新花样,本来打算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在被窝里先打听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没回来。不光是紫惠,其他的女人也在心里猜测着男人到底要宣布什么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这些人里面小雅是最兴奋的一个,因为她从男人的身上看出了他对自己的迷恋,这种迷恋不仅仅是对她的身体,从昨天男人的表现来看,小雅几乎肯定他爱上了自己,并且爱的挺疯狂。小雅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她甚至预感到男人今天早上的家庭会议说不定和自己重返公司有关系,所以,小雅今天起了个大早,还主动到厨房里给杨嫂帮忙,让杨嫂惊讶不已,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尚融回来的时候除了卢凤,女人们都已经吃过了早饭,聚集在客厅里里等着呢,那情形就像众嫔妃等着皇帝驾临似的。

乔菲一见尚融进来就缠了上去,一边帮男人拿拖鞋一边撒娇道:“融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呀,人家今天公司里还有事呢。”

尚融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天大的事情也先放一下。”

然后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女人。“卢凤呢,让她也下来开会。”

小雅心情急切,男人话音刚落就跑上楼去叫卢凤去了。这里尚融就像那些局长们一样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先点上了今天的第一支烟。

“神经兮兮的,一晚上不见人,回来就瞎折腾。”

紫惠坐在尚融旁边埋怨地嘀咕道。

尚融也不理她,看见卢凤抱着女儿下来赶紧把烟掐灭,招呼道:“卢凤,来坐这边,让我看看小东西。”

婴儿正醒着,并且早上的精神特别好,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神采奕奕,一只小手居然紧紧地抓着尚融的一根手指头,嘴里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尚融在婴儿脸上连连亲了几下笑道:“小家伙越来越精神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给她买玩具了。”

卢凤笑道:“刚吃饱,精神着呢。把孩子给我,你说正事吧。”

说着从男人手里接过孩子。

第82章 千金散尽(下)

尚融见所有的女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就不再装深沉了,清清嗓子说道:“我回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外面忙一些杂事,今天抽空把家里的事情了一下。菲儿,你找一张纸把我说的都记下来。”

紫惠忍不住扑哧一笑,娇声道:“你这是在过什么干瘾啊!搞的一本正经的。”

“我说正经事呢,你别打岔。”

尚融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接着说道:“第一件事情,我决定把酒店从惠亚公司剥离出来,作为单独法人公司,以后就和惠亚公司不再发生关系,由小雅出任公司总经理,杨钧为副总经。小雅和朱虹拥有公司的百分之八十股份,杨钧占百分之二十。”

紫惠听了尚融的话,脸色一变,而小雅的一颗心则砰砰乱跳,朱虹一脸茫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其他几个女人似乎还没听明白男人的意思,不过,有一点都听明白了,那就是男人正在分家产呢。每个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同时心里都涌起了一丝不安。

尚融看看每个人的表情心里窃笑,继续说道:“酒店剥离出来以后,我将往惠亚公司注资一亿资本,由紫惠出任总经理,王世礼为副总经理,文化传播公司仍然属于惠亚公司的分支机构,由乔菲出任总经理。紫惠拥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剩余的部分乔菲和王世礼各占百分之二十。”

注资一个亿?紫惠心里惊呼一声,他到底有多少钱呀。不过给小雅母女的还是太多了,酒店前后的投入起码有五千多万呢。

尚融见没人表示异议,接着说道:“北京公司现在有资产近两个亿,归小雨和妍妍所有。至于具体怎么分,以后再说。这是公司的分配情况。另外,对在公司不占股份的我也有安排。”

紫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男人的样子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你这到底在干什么?这不是好好的……”

尚融朝紫惠摇摇手。“原因等一会我再讲。”

说着摸摸身边卢凤怀中婴儿的小脑袋说道:“卢凤母女我给她们两千万元……”

尚融话音刚落,就听几个女人惊呼了一声。

“这两千万暂时以紫惠借款的名义投资到公司里面,卢凤母女的日常开销由紫惠负责,并且卢凤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拿回自己的借款。卢凤,你看行不行?”

尚融扭头看着卢凤问道。

卢凤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含着眼泪点点头,一边在女儿的脸上亲吻着,不过一颗漂泊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杨嫂!”

尚融朝厨房喊了一声,就见杨嫂从厨房里出来,一双手在围裙上擦着,以为主人有什么吩咐。

“杨嫂,我给你在银行存了壹佰万元,到时候我让紫惠把存折给你。”杨嫂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谢谢……尚先生……”尚融笑笑,转头对紫惠说道:“我给晓林也存了一百万,暂时就由你替她保管吧。”

紫惠咬着嘴唇没出声。

尚融就对小雅说道:“有件事情我要你亲自去办。南山养老院有个叫郑怀德的痴呆老汉,你去把他弄出来,找个人专门护理,这个老汉活着的时候你要让他把日子过好,死了你要料理好他的后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雅不知道那个痴呆老头的事情,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照办。

“另外。”

尚融又对朱虹说道:“我本来想给张彩霞一笔钱,但是,我估计她不会要。你和张彩霞现在走得近,不管她有什么需要,你就先办了,钱由我来出。”

尚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觉得口干舌燥,同时烟瘾也上来了,他对卢凤说道:“你带女儿上楼吧,我要抽烟了。”

卢凤什么都没说乖巧地抱起女儿上楼去了。这里尚融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到一阵轻松,就像心头卸掉了一块巨石。

“高燕呢?你该不会把他忘记了吧。”

紫惠突然说道。

难为你还能想起她,尚融笑道:“我还真忘了,这样我给她和爱琳五百万吧。”

尚融怕刺激紫惠,所以就轻描淡写的胡编了个数字。紫惠点点头好像表示满意。尚融就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的女人坐在这里,居然没人给她老公倒杯茶。”

说完就半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一副疲倦的样子。

一时所有的女人都站起来,准备给尚融去泡茶,紫惠摆摆手让她们都坐下,白了男人一眼,嘴里说声“德行!”

就自己亲自给男人泡茶去了。

尚融吸溜吸溜喝了几口紫惠泡来的茶,继续他的后半部分发言。“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不要嫌多,也不要嫌少。我实行的不是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原则,而是遵照共产主义按需分配的原则实行的,让共产主义的理想先在咱家里第一个实现。”

紫惠听男人开始信口开河的胡扯八道,就推了他一把,娇嗔道:“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是紫惠单独提出这个问题,也许尚融有不同的回答,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只能从伦理的角度来解释。“现在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人不管有多少优点,私心也是难免的,如果不理顺财产关系,大家也许就很难在一起生活。这次我回来就发现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想法,也没有以前和睦了,说白了就是钱惹得祸,现在我给你们把钱都分清了,也就不用互相盯着别人了,有生意的就一门心思做好生意,没有生意的就好好过日子,谁要是再闹别扭就别怪我翻脸。”

听了尚融的几句话紫惠和小雅的脸就红了,觉得男人的话就是针对她们两人的,乔菲也不好意思地把脸藏在紫惠的背后。尚融也不愿意多刺激她们,接着说道:“不过我有话在先,咱们是分财不分家,谁要是拿了钱就跑的话,我……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尚融对得起你们就行了。”

“融哥,你说什么呢?”

小雅今天还是第一次开口。“我们的钱还不都是你的,我们只是替你管理罢了,什么时候你想要我就什么时候还给你。”

死丫头这次倒说了几句实话,过两天先把你要了,别说钱是我的,就连你的人也是老子的。看你小脸兴奋的,早就盼着老子这么干呢。别看你现在是酒店的总经理,你的一举一动还不是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再说,除了分出去的财产以外,老子手里光现金还有近三个亿,即使你们都翻脸老子也不愁身边没有女人。俗话说狡兔三窟,老子现在已经有两个了,再搞一个就齐了。

“好了。你们不都忙的很吗?我的事情都说完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尚融说完就在山发上躺下来,昨晚盘问了爱琳一晚上,几乎没有睡觉,趁机打个盹算了。等他一个盹打完,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客厅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果然全跑了。

第83章 顺理成章

等尚融一个盹打完,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客厅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果然全跑了。

正暗自思忖,杨嫂从厨房里出来,见男人醒了,就笑着说道:“先生是不是太疲劳了,躺在那里一会功夫就睡着了,要不干脆去床上歇息吧。”“其他人都出去了?”

“她们都办事去了,大小姐去公司开会,三小姐去酒店看看,四小姐说有个时装发布会呢……她们说等先生醒来了就告诉你一声。”

尚融听着杨嫂头头是道的汇报感到可笑,这大小姐二小姐的也不知道是谁替她排的,多半是紫惠搞的名堂。叹息一声便从沙发上爬起来,上楼准备好好睡一觉,走到卢凤的卧室门口,他不由的站住了。女人已经康复了,还不如趁这个时间把张铭的事情告诉她算了,反正早晚都会让她知道的。

卢凤刚刚把女儿哄睡着,心情还沉浸在那两千万之中,两千万啊!这是个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数字,这笔钱自己母女两个这辈子也花不完,可又一想,这可是丈夫用命换来的卖命钱,心里就不是滋味,但是,她还是挺感激尚融,不管怎么说人家像个男人的样子,即使因公牺牲也补偿不了这么多钱啊!再说,他自己不也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吗?忽然想起在别墅那天男人说过的黑手党的事情,她心里就叹了一口气,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这辈子也只能做黑手党的女人了,只要女儿将来有个好出息也就心满意足了。看着走进门来的尚融,卢凤就知道自己的生活从今天起将走上一个新的转折点。

“孩子睡了?”

尚融轻声问道。

“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卢凤已经开始为男人心了。

“没睡好。我想和你说说张铭的事情。”

尚融拖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

卢凤低着头,胸前因给孩子喂奶没有扣上的衣襟里露出两团雪白的。“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尚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告诉她过程的一部分。“他去杀那个曾经让你流产的警察,被枪打死的,他很勇敢。”

“那个警察死了吗?”

卢凤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会这么问,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的丈夫死得有价值。

“比死还难受,不过,如果你想让他死的话,我会安排的。”

“不,不要。”

卢凤双手一阵乱摇。“我不想让你再去干这些事情。”尚融看着女人情急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看来她不再把自己看成洪水猛兽了,她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安心自己的角色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既然女人已经猜到了张铭的结局,并且已经过了悲伤期,尚融就决定和她讨论一下未来的美好生活。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抚养女儿长大。”

一抬眼,忽然看见男人的贼眼尽往自己的衣襟里面瞧,就红着脸把衣襟拉了拉,但并没有扣上。

“我回来以后,对许多问题都有了新的看法,人不能只沉溺在过去,应该往前看,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后悔的,都是命运决定的,谁也逃脱不了命运,重要的是接受命运的安排,开始新的生活。”

尚融在对女人阐述了一番天命理论之后继续总结道:“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走到哪步说哪步话,生活上的事情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呢。”

卢凤瞟了男人一眼,幽幽说道:“你就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尚融把头凑近女人面前沉声说道:“上次我就对你说过,即使我明天死了,我也会安排好你们母女后半生的一切。我对张铭也保证过。”

听了男人的话,卢凤禁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哽咽着说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可不想让女儿再失去父亲。”

尚融动情地抓住卢凤的手,看着熟睡中的婴儿低声道:“那当然。你不知道,紫惠一直以为小东西是我和你生的呢。”

卢凤红着脸扭捏道:“那……那你就当是自己生的……”

说完低下头不敢看男人,任凭他抓着自己的一只手抚弄着。

尚融看着女人的羞怯的模样顿时来了情绪,伸手轻轻地抬起女人的下巴,仔细欣赏着那凝脂一般的俏脸,觉得她生育以后更有女人味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想法,后来因为张铭的介入才死了心,没想到有缘人终究要聚首,这难道不是命吗?

“小凤,张铭如果在天有灵他是不会怪我们的……”

说完就把女人轻轻的一拉,卢凤就闭着眼睛颤抖着倒进了他的怀里,感觉到男人渐渐靠近的脸,她把头扭到一边,幽怨地说道:“我和你这样,你会看不起我的……”

尚融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我从来不会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说完两张嘴就紧紧的贴在一起,卢凤在被动的让男人吮吸了一会以后,双手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主动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嘴里,一边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

当尚融的一只手伸进女人的衣襟的时候,卢凤一把抓住他的手,喘息道:“别揉,会流出来的……”

尚融盯着眼前两座饱满的山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厚颜无耻地说道:“那我尝尝行吗?”

看着女人羞红着脸闭上了双目,尚融就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温柔乡里,尽情地品尝着自己干女儿的口粮,那一阵吮咂的声音让刚刚从外面回来路过卧室门口的朱红纳闷不已,自己也是过来人了,从没听过婴儿*奶吃出这么大的动静。正准备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就听卧室里传来卢凤媚死人的声音。“别吃了……给女儿留点……啊……”

朱红一瞬间就明白了*奶的原来另有其人,不禁臊红了老脸,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拖着酸软的双腿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第84章 人生得意

市公安局主要领导的新旧更替终于尘埃落定,祁顺东毫无悬念地成为张爱军的接班人。同时,省厅的赵明义被空降到市局出任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增补李晴为主管行政的副局长,作为祁顺东主政的第一个标志,张浪终于被扶正成为刑警队队长,而原队长陈国栋则在李晴的周旋下成为刑侦处处长。

对于目前市局领导层的这种格局,祁顺东大体上还是满意的,他是刑警出身,虽然现在成了全面负责的主要领导,但是他的目光还是主要盯住刑侦这一块,新来的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赵明义和他曾经是老战友,而刑警队也控制在自己亲信的手里,虽然李晴的任命有点遗憾,不过让她去管点婆婆妈妈的事情正好让自己省心,至于陈国栋这个处长在自己主政的情况下就没有多少发言权了。

好事成双,就在祁顺东顺风顺水的时候,他的女儿祁小雅也摇身一变成为几千万身价的大老板,可以说父女两人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为此,祁顺东专门请自己局里的几个亲信到小雅的酒店破费了一次,以前他是从来不到这家酒店吃饭的,因为那时是尚融的资产,而现在成为自己女儿的财产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从那次父女两人亲密的“交流”以后,祁顺东被压抑已久的父性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开始关心起女儿的前程,当他得知女儿已经心想事成时,很是高兴了一阵,可是一想到那个酒店的来历心里又多少有点酸溜溜的,他没好意思问小雅,不过看那样子女儿肯定是被尚融弄过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舍得下本钱。从这个角度考虑,他又觉得女儿的财产来的理所当然,因为毕竟是自己女儿“努力”的结果。但是,在祁顺东的潜意识中,他认识到,如果想让小雅的财产来的名正言顺、又不使自己的心里堵得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尚融彻底消失。

不过,事情也并不都那么如人意,尚融的事情目前就让祁顺东很头疼。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把他弄进笼子里可是难上加难啊!张浪已经向他汇报了那天晚上尚融在国道上为了躲避跟踪表演的惊人车技,车技倒是其次,主要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驾驶员,驾驶员倒也罢了,而是这个身怀绝技的驾驶员背后的那个人让他感到深深的忧虑,难道尚融正在寻求外援?

不管怎么说,祁顺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快刀斩乱麻,赶紧把郑刚案结案,这也是自己主政以后树立威信的当务之急。他在绞尽脑汁谋划了几天以后,便叫来张浪做了全面的部署。

“还有个消息可能对引蛇出洞有帮助。”

祁顺东在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说到:“我听说郑刚是个孝子,他有个痴呆父亲在南郊养老院,你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点文章。”

张浪现在可是局里的人物了,谁都知道他是局长曾经的老部下,目前新局长眼里的红人,调到市局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什么功劳,可也没有什么过失,在祁顺东做了局长以后,他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切维局长的马首是瞻,一定要干出点成绩报答局长的知遇之恩。

现在听局长说让他在郑刚痴呆父亲身上想想办法,以便把郑刚引出来,他几乎就把前面的事情忘记了,火急火燎的去安排对付痴呆老汉的事情去了。

这天是尚融作为监视居住人员例行的每周一次的报道时间,仍然是小雅开着车送尚融来到城关派出所。

派出所的老所长叫焦万里,今年就要退休了,在和尚融见过两次面以后,彼此就已经很熟了,这一方面焦所长觉得自己和这个年轻人挺谈得来,另一方面他把尚融的案子看成了经济方面的纠纷,这种案子他见多了,无非是钱上的事情,觉得尚融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物,并且所谓的监视居住往往是公安机关抓错人时的一块遮羞布,实际上要不了几天当事人就跟没事一样。

当他得知那个给尚融开车的美人居然是市局祁局长的千金时,吃惊的嘴都合不拢,禁不住有点想巴结这个管制对象。所以,在尚融第二次见到他时,就被他叫进了办公室,两个人谈天说地的一起侃了两个多小时,期间烟来茶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老所长的亲戚呢。

尚融的车刚在派出所的院子停下来,刚上班的焦所长就看见了,连忙迎向前来招呼道:“老弟,你倒是认真,比我还来得早。”

尚融呵呵笑道:“闲着也没事,还不如来和你聊聊天。”

焦所长看看崭新的宝马轿车和车里的美人,羡慕的模样好像是后悔自己白活了五六十年。“走,办公室喝茶去。”

“小尚。怎么市局的祁局长说要见你。”

焦所长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尚融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说道:“他见我干嘛,难道要亲自监视?”

焦万里呵呵笑着朝外面宝马车里的美人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笑道:“你是不是拐了人家的女儿,现在找你算账来了。”

尚融笑道:“我们可是自由恋爱,皇帝老子也管不了。”

说着,两人都点上了一支烟,尚融似不经意地说道:“老哥,我有件事请你给出出主意。”

“客气个球呀,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这样的……”

尚融似十分为难的说道:“我是个生意人,总不能整天在这屁大的一点地方转悠,你说像我这种情况要是想去趟外地怎么办。”

焦所长喷出一口浓烟,不屑地说道:“我当什么事,你想去哪就去哪,谁管你。”

尚融故意惊奇地问道:“可规定里不是说不允许……”

焦所长一摆手打断尚融的话道:“如果按规定就不该放你出来,既然让你出来了也就走走过场,你还算不错了,加上今天都来了三次了吧,一次不来的还不是大有人在。”

尚融听了装作高兴的说道:“那我下星期就不来了。万一上面查下来会不会对你……”

“你尽管放心去,我自有话说。”

焦所长好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不过随即又补充道:“我可提醒你啊!在外面可不能再出事,否则老账新账一起算。”

尚融嘴里说着“那能呢”一边把带来的一个黑塑料袋推到焦万里面前。“顺便带几条烟过来,我看你的烟瘾比我还大。”

焦所长扒开塑料袋一看,眉开眼笑道:“这烟给我抽不是浪费嘛,老弟真是太客气了。”

正说着,就见一位民警进来说道:“焦所长,祁局长来了。”

第85章 心理较量

只见焦万里动作灵敏地打开一个柜子,把塑料袋塞了进去,匆忙站起身说道:“见你的人来了,你先坐着,我去看看。”说完就出门去了。

祁顺东一下车就看见了那辆宝马,忽然看见自己的女儿坐在车里,稍一愣神,心里就把尚融恨的牙痒痒。这个人渣,居然处处都想着臊老子的面子,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拿来当司机摆谱。随即又一想,小雅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自主了,为什么还听这个人渣的摆布,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一时间祁顺东恨不得立刻把尚融给灭了。

“哎呀!祁局长,里面坐,里面坐。”

焦万里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

“人呢?”

祁顺东问道。

“在里面,一直等你呢。”

“他都按规定来报道了吗?”

“他挺守规矩,很准时。”

祁顺东嘴里哼了一声就背着手朝里面走,焦万里见祁顺东铁青着脸,心里抱怨道:又不是我拐了你的女儿,怎么给我脸色看呢。

祁顺东站在门口盯着像主人一样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渣看了一会儿,回头对焦万里说:“我和他单独谈谈。”

当然得单独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更何况是局长的家丑呢。焦万里殷勤地把门带上。

尚融见祁顺东眼里闪烁着的火花,心里一乐,这老东西肯定看见老子的司机了。

“里面的滋味怎么样?”

祁顺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慢慢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支烟。

“不怎么样。”

尚融如实回答。

呵呵,祁顺东干笑了几声。“可惜呀!”……

尚融不知道祁顺东可惜什么,是在可惜不得不放老子?还是可惜没早点认老子做女婿?

“尚融,你先不要得意。”

祁顺东沉下脸说道:“对我们公安人员来说,罪犯的一时逍遥不代表他永远都能够逍遥。这只是一个回合,我相信你得意不了几天。”

“祁局长,今天你难道就是来威胁我的吗?说实话,我应该向你道喜,祝贺你高升,何必一见面就苦大仇深呢?我记得你升副局长的时候,咱两还举杯共同庆祝过,那段日子真是令人怀念啊!”

尚融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

祁顺东才没兴趣缅怀过去的时光,虽然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很明确,甚至掺杂了一些个人感情因素在内,不过,他还是想摸摸尚融的底,探探他目前的心理变化。“你就不用假惺惺了,如果说这个城市里有一个人不愿意看到我当这个局长,这个人一定就是你。”

尚融笑笑,息事宁人的说道:“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我和你前世无怨后世无仇,你当不当局长和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人家说我有个当局长的老丈人,仅此而已。”

祁顺东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尚融厉声说道:“你住嘴,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把小雅扯上,我告诉你,别看你现在勾三搭四的,什么人都救不了你,你现在已经不单单是郑刚赃款的问题,而是沦为杀人的凶手,你不会不知道最近发生在南郊的枪杀案吧,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听你这么说我是死定了,罪恶滔天嘛,遗憾的是你不是法官。”

尚融不再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准备挑衅了。

其实,祁顺东也不想和这个无赖纠缠下去,他知道自己斗嘴是斗不过他的,徒招羞辱而已。可是,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今天一定要探探他的口风,那就是关于自己的前刑侦处长方玉良的下落。

自从祁顺东升任局长以来,这个问题越来越显得重要起来,方玉良的存在对他的威胁性也越来越大,如今他下落不明,更是令祁顺东寝食难安,他怀疑方玉良很有可能被尚融弄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等着什么时候拿出来要挟他呢。

祁顺东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初那个张铭他妈的怎么就那么怪呢,偏偏要把方玉良搞成一个废人,如果给他个痛快,岂不是就免了方玉良的痛苦也不会让自己如此为难吗?

但是这个问题如何对这个人渣提呢,祁顺东心烦意乱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很生气,不就是一个小毛贼吗,自己堂堂局长难道还镇不住他?何必对他拐弯抹角呢。他现在还在监视居住期间,说白了还是个嫌疑犯,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是不是法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随时能够把你送回拘留所,让你再尝尝那里的滋味。”

祁顺东低沉而又严厉地说道:“就凭那天在高速公路上飙车,有意逃避公安人员的监视这一条我就可以把你收监。”

尚融听了祁顺东的话不禁有点紧张,他知道祁顺东不是和他开玩笑,在监视居住期内他可以找任何理由再次把自己监禁起来看来今天就让他占点口舌便宜,别把这老东西惹毛了给自己添麻烦。

祁顺东见自己的话果然让这个嫌疑犯老实下来,心里得意,于是走到尚融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的身边就会布满警察,你的房子前前后后将围满警察,你一步也别想离开我们的视线。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以后方玉良还不出现的话,我就把你送回监狱。我说到做到。绑架警察的罪名你可担当不起,如果你以绑架警察的罪名进到那里面的话,我保证你会掉一层皮,会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只有天知道。”

听了祁顺东的威胁,尚融这才明白祁顺东今天见自己的真正目的。这老东西开始爱惜自己的羽毛了,想把自己的洗干净。方玉良?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忘记了呢,那天和孙小宁见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问问方玉良的下落,会不会已经被老杨给弄死了。妈的,看来这老东西是怀疑自己绑架了方玉良,这可是真的冤枉啊!不过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就让他在火上烤着,呵呵,见不到方玉良这老东西可能连觉都睡不着吧。可是,如果交不出方玉良的话自己岂不是将再次面临牢狱之灾的危险?

尚融心里万分焦急,一旦被警察看死,就好比是软禁,那时就别想逍遥自在了,可是到哪里去找方玉良呢。

第86章 突出重围

尚融心里万分焦急,一旦被警察看死,就好比是软禁,那时就别想逍遥自在了,可是到哪里去找方玉良呢。

“如果方玉良已经死了,你让我怎么让他出现?”

尚融试探性的问道。

祁顺东阴测测地说道:“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帽子自顾出门走了。

尚融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自己被一群警察跟在后面,随时都有失去自由的危险,一时就没了注意。这老东西怎么就一口咬定自己绑了方玉良?算他会找人。实在不行的话只有去求孙小宁了,人肯定在他的手里,他那天说祁顺东已经被他们掌握,话里的意思可能就有方玉良的因素。

但是,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去求他的话,还不知道他怎么狮子大开口呢,也许自己手里那点钱还不够好处费。

尚融忧心忡忡地从办公室出来,连焦所长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看这小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被老丈人训的够呛。焦万里暗自想到。

“回家吗?”

小雅边发动车边问道,她已经注意到了男人的脸色不好,不过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两个男人见面,没打起来就不错了,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小雅见男人只顾愣神,就不再理他,把车朝家里开去。

尚融坐在车上陷入沉思默想之中,甚至都没注意到小雅把车往哪里开。现在走孙小宁那条路肯定是走不通,再说祁顺东只给两天时间,孙小宁此刻肯定是忙着找小雨要钱呢,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事情。忽然想到了李晴,孙小宁走的时候不是说有事找李晴吗?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小雅,在那边的公用电话亭停一下,我打个电话。”

男人只要用公用电话准没什么好事情。小雅想起上次也是把他拉到一个电话亭和一个人聊了几句,结果没几天父亲就在一个饭馆里遭到袭击,现在两人刚见完面,会不会男人又在安排收拾自己的父亲呢。想到这里小雅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愤,竟不知道自己今后要何去何从。

“大姐,听说你高升了,有没有时间出来庆贺一下。”

尚融想了名目想把李晴约出来。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阵我正忙呢。”

李晴的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够热情。

妈的,女人就是不能当官,刚当上副局长就开始给老子拿架子了,难道老子给的好处还少吗?“大姐,是这样的……刚才祁局长找我……他怀疑我绑了方玉良,他说两天之内如果不见人的话,就要把我收回去呢,我知道方玉良当初是老杨弄走的,你能不能帮个忙。”

尚融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说道。

李晴半天都没有吭声,尚融还以为她把电话挂掉了呢,正想骂人,就听李晴似不耐烦地说道:“老杨的事我不知道,这个忙我帮不上,祁顺东想把你收回去,难道你是死人吗,腿长在你身上,我不知道你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个什么劲,是不是怕他把你忘了……”

李晴还没有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尚融拿着电话怔怔的发呆。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自己不是早就在安排外出的事情吗,刚才还在焦万里那里谈过这事,怎么就糊涂了呢。既然祁顺东逼得急,自己为什么还要按步就班的行事,真是死脑筋啊!现在家里的大事已了,这里除了祁顺东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心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到要走,尚融忽然又有点舍不得几个女人,怎么说也得和她们告别一声,特别是旁边这个小美人,原本准备这两天就和她天地一家春的,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妈的,要是被祁顺东再搞进去的话,别说女人,就连一天三顿饭都要看别人的眼色,那个鬼地方老子是死也不会再去了。

一想到看守所令人呕吐的食物,污浊的空气,拥挤的床铺,尚融恨不得长上翅膀马上远走高飞,哪里还顾不上什么告别仪式。他朝身后瞄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车辆。也许祁顺东还没来得及布置,等到明天就晚了,现在正是时候。尚融不禁想起了上次接张妍的时候利用过的那条巷子,心里顿时有了注意。

尚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地图吗?你把车开到大学城门口等我,让穿山甲和建斌在老地方等着……”

然后回头对小雅说道:“去大学城。”

“融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雅预感到男人的行为不同寻常。

妈的,出什么事?你老子要抓我呢。“小雅,好好经营你的酒店,以后不要再参与我的任何事情,你不是一直希望有自己的事业吗,现在就看你的本事了。另外你一定记住,如果你想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的话,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浑身直打哆嗦。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出远门了,并且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回来,肯定和那个人有关,是他逼他走的。

男人说的不错,现在我有了自己的酒店,有了自己的事业,谁还能再左右自己呢。

“融哥,你也记住我的一句话,我祁小雅是爱钱,可我也爱改变我生活的人。我的生活中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了。你要去哪就放心去吧。”尚融盯着女孩看了一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居然无耻到了威胁女孩的地步。

离大学城还有几百米,尚融就看见了地图的那辆车。他对小雅说:“等会儿你紧跟在我的车后面,我穿过那条巷子的时候你就把车堵在巷子口上,不管后面的人说什么,你就当车坏了,千万别让开。”

小雅也不问男人原因,只是点点头,然后看见他下车以后就快步朝一辆三菱越野车跑去,那样子好像后面有鬼追着似的。等那辆车从她的面前开过的时候,她马上就紧紧尾随在后,不让别的车。

小雅坐在车里听见后面的喇叭响成了一片,她看见几个人迅速从一辆白色面包车里冲下来,一边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一边朝她的车走来。

小雅坐在车里没有动,直到有人敲她的车窗玻璃,才扭头冷冷地盯着那个年轻的男人。

“喂,你怎么回事,赶快把车开走。”

年轻人冲着她喊道,还好是个美女,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不客气了。

“你喊什么,车坏了。”

小雅也大声斥道。

那个年轻人没想到女孩挺厉害,正要上前论理,旁边冲过来一个人不由分说一把拖着他就走。小雅清楚地听见他对那个年轻人说道:“你找死啊!也不看看谁的车,那是祁局的女儿,尚融的情妇……”

第87章 处心积虑

张浪哭丧着脸把中午发生的事向祁顺东做了汇报,结果被祁顺东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不过他没敢说是他的女儿挡住了监视人员道路,只说是一辆车刚好坏在了路口上。

可祁顺东并没有放过他。“什么车坏的那么巧,偏偏在那个时候坏在那个地方,分明是尚融一伙的,人带回来了吗?”

张浪见局长穷追猛打,一时诺诺着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结巴道:“他们说……他们不敢抓……”

祁顺东一听更火了,一拍桌子大声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张浪咬咬牙说道:“他们说是您的女儿坐在宝马车里。”

祁顺东一瞬间就不出声了。这个小流氓,什么时间都把小雅顶在前面,可笑的是自己那个傻女儿居然甘心听他摆布。如此说来小雅很可能知道尚融的去向。

“你没安排人手去找吗,那辆车你的人应该记下了吧。”

祁顺东恼羞成怒地说道。

“那辆车下午就找到了,就在火车站的停车场上,我的人一直盯着那辆车,傍晚的时候,您……您女儿把它开走了。”

这个王八蛋!祁顺东忍不住骂出声来。没想到他比兔子还跑得快,居然连一晚上都等不及,看来他早就有开溜的准备,要不然怎么会把钱都交到女人手里,现在他算是没事儿一身轻了。不过,从他仓皇逃窜的行径来看,方玉良很可能不在他手里,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对方玉良感兴趣呢?祁顺东自然就想起了李满媛以及李满媛身后的那个神秘人物。同时,他也想起了和李满媛有关系的、那个被枪打死的男人,看来这帮人绝非善类,并且对自己有所企图,现在就不知道尚融和他们是不是已经挂上了钩。一瞬间,祁顺东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还有一件事。”

张浪见局长一直不出声,便小心翼翼地说道:“下午,我去了南郊疗养院,郑刚的父亲已经不在那里了,院长说是前天被一个女的接走了,以前郑刚父亲在疗养院的开销都是惠亚公司赞助的,那个女的有惠亚公司的介绍信,我们查了一下,好像那个女的……”

看着张浪吞吞吞吐吐的样子,祁顺东就知道答案了,不怒反笑道:“又是小雅吧。”

见张浪点点头,祁顺东似自言自语地骂道:“这个……”

张浪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他以为祁顺东是在骂他的女儿呢。

“你先去安排别的事儿吧,这事我来处理。”

张浪出去以后,祁顺东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小雅打了个电话。

“小雅,我上午看见你和尚融在派出所,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这里有一份解除监视居住的文件需要他签字。能不能让他来一下,”

祁顺东肆无忌惮地对女儿撒了一个谎。

小雅的声音冷冰冰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我不知道,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小雅,晚上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祁顺东搞不明白女儿的态度为什么又变了。

“我没时间,有什么事你就在电话上说吧。”

祁顺东楞了一下,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问道:“你把郑刚的父亲弄哪儿去了,你掺和这些事情干什么?”

“老人挺可怜的,我接他出来让人专门护理,怎么?他也是你的嫌疑犯?”

小雅的口气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没想到几天不见女儿就被尚融洗脑了,祁顺东感到一阵泄气,可还不死心。“小雅,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真的有事和你说。”

“我说了没时间。另外我告诉你,我不想再掺和你和他的事情,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如果你还想让我认你做父亲的话,就拿出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如果你还胡思乱想的话,这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小雅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祁顺东气的一下把电话摔倒桌子上,站在那里呼呼直喘,心里恨不得咬尚融一口。

尚融和地图一路把车开到火车站,将车放在停车场上,然后两人搭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别墅和穿山甲他们会合。虽然别墅的秘密已经被老杨发现了,不过既然老杨已经死了,尚融觉得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然而,当天晚上尚融一伙并没有马上离开,具体原因就连尚融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出于对故土的留恋,也许是舍不得离开那几个女人,总之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早上几个人聚集在意见客厅里讨论今后的行程,按照地图的意思是直奔郑刚曾经藏身的那个小村子,先把情况搞清楚。

“我总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悄悄走掉,走之前必须给祁顺东一点颜色看看。不然即使我们在外面,他还是照样不会停止折腾。”

听了健斌的话尚融虽然没有马上表态,不过正好说到了他的心上。他之所以还逗留在别墅就是觉得走的太窝囊,如果能给祁顺东找点事干干,就可以分散一下他的精力,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会全力追踪自己的行踪,一旦被他追上那就会再次面临牢狱之灾。

“你有什么想法?”

尚融看着穿山甲问道。

穿山甲玩弄着手里的一只金质打火机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我不赞成马上就去那个小村子。郑刚在那里的行踪和关系警察肯定已经掌握了,说不定已经布下了陷阱,再说,祁顺东也会预见到我们找郑刚的意图,现在去风险太大了,事实上我不相信郑刚还会躲在哪里。”

尚融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考虑。不过去一趟还是必要的,前提是去的时机。关于目前郑刚的行踪,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在这座城市的周边蛰伏起来了。爱山的妹妹是他的眼线,他如果要打听我的情况很可能还是通过爱琳,我已经交代高燕,一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问题是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着小子。”

地图插话道。

“这就是我们必须去一趟那个小村子的原因。”

尚融分析道:“郑刚是一只惊弓之鸟,目前肯定是不会露面,但是爱山就难说了,我听爱琳说,爱山和他的老婆关系很好,并且好像他老婆就快要生孩子了,我觉得爱山很可能会冒险和家里联系,另外,郑刚那个马子,也就是爱琳的姐姐爱花也有利用价值,我的想法是尽可能把郑刚引到外地解决。”

“我觉得刚才健斌的想法也不错,咱们临走之前给祁顺东找点事,让他手忙脚乱,顾不上咱们。”

地图说道。

穿山甲谨慎地说道:“这事我也琢磨过,不过我们时间太紧,老板说过这两天就要起程,如果我们动作搞小了不痛不痒,没有效果,搞点大动作又没有时间。”

尚融感兴趣地问道:“你说的大动作指什么?”

穿山甲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尚融一看,正是小雨用来击毙老杨的那把*四式手枪。

第88章 合久必分

小雅当天晚上就在家里宣布了尚融出走的消息。每个人对男人的突然出走心怀各异,不过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仿佛早就预见到了今日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毕竟男人回来以后连家里的板凳都没有坐热呢。不过,几个女人都沉默着接受了这个家再次失去男人的结局。

小雅见自己的最新消息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反应,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不过,她紧接着就宣布,自己将从明天开始和母亲从这里搬出去单独居住。“我们大家再这样住在一个屋子里显然已经不合适了,时间久了一定会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

小雅最后说道。

紫惠本来对男人的出走不想发表意见,虽然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促使他走的那么匆忙,以至于不能亲自向她告别,但她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男人将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这从分家产一事上已经显露出迹象。

然而,当听说小雅和朱虹要另立门户时,尽管她并不喜欢和小雅同处一个屋檐下,可她悲愤的心情再也无法掩饰了。

“哼!也许你早就等着这一天呢,不过你可别忘了融哥那天说过的话,不要做出什么没良心的事。”

紫惠毫不留情面地警告小雅。

“紫惠姐,我不想和你吵架。”

小雅居然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再住在这里,至于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不用你教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再不理紫惠,径自上楼收拾东西去了。朱虹夹在女儿和紫惠之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场面话,只好抱着圣经,嘴里念念有词地追着小雅上了楼。

“什么玩意儿。”

乔飞瞄着母女两的背影不满的嘀咕道:“融哥也真是……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便宜了这种人呢。”

紫惠没有理会乔飞,而是扭头看着正坐在沙发上给孩子喂奶的卢凤问道:“小凤,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卢凤眼睛盯着面前的茶几淡淡地说道:“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在这座城市里生活,我要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那天我已经和融哥说过了,就是……就是融哥说的那笔钱……”

紫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安慰似的说道:“你放心吧,融哥交待过的事情我自然会守信用,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钱的事情我会给办妥的……”

“谢谢你,紫惠。”

说完卢凤抱着女儿也上楼去了。剩下紫惠和乔菲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着。“菲儿,你呢?你是不是也已经有了打算?”

乔菲看着紫惠一脸悲戚而又无奈的样子,忽然感到这位曾经容光焕发的姐姐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动情地扑过去抱着紫惠的肩膀哽咽道:“紫惠姐,让她们都走吧,剩下咱两还清净一点,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可是我的男人呢……”

紫惠双眼含泪,一把搂住女孩叫了声“好菲儿……”

然后两人的双唇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彼此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两颗孤寂的灵魂仿佛渴望对方的慰藉,最后,来自灵魂深处的一股强烈冲动让两人不顾一切地互相撕扯彼此的衣服,毫无顾忌地在客厅的沙发上颠鸾倒凤起来。

躲在厨房里的杨嫂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悄悄地伸出头来,一瞬间就被眼前的香艳场面刺激的面红耳赤。我的妈呀!怎么男人才走一切就乱了套了。

在尚融的几个女人中,也许高燕最有先见之明,就在尚融分完家产后的第三天就廉价盘掉了那间不祥的茶楼,带着男人给她和爱琳的一笔巨款,在尚融突出重围的那天下午,悄悄地和爱琳乘坐长途客车回到了离别已久的老家。

“这个城市里坏人太多,咱们回老家等你大哥回来吧。”

高燕对一脸茫然的爱琳解释说。

爱琳显然没有思想准备,惊呼道:“万一我哥来找我怎么办?”

高燕抚摸着爱琳的头说道:“我就是怕你哥来找你,爱琳,也许以后姐姐会带你回老家去,但是决不能让你哥再见你了,他会把你毁掉的,明白吗?”

爱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现在对眼前这位姐姐已经非常信任了,还有那位让她脸红的大哥给了她那么多钱,原本一颗漂泊的心似乎已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尚融见穿山甲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心中一跳。看来这帮家伙现在杀人已经上瘾了,如果不警戒一下今后说不准又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把枪给我。”

尚融从穿山甲手里接过枪,递给建斌说道:“把它拆了,找个地方埋掉。”

然后转头对穿山甲说道:“从今以后除非有人危及我们的生命,否则我们不再采取极端行动。我们的目的是把自己洗干净,将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这样无止境地杀下去,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除了郑刚,今后我们绝对再不能搞出人命案子。”穿山甲迷惑地说道:“我刚才看老板的意思好像是临走之前想给祁顺东找点事,如果不痛不痒的干一下可能没什么效果,不如给他来个大的,好歹让他手忙脚乱一阵。”

地图一听也来劲了,嚷道:“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祁顺东干掉再走……”

“别瞎扯!”

尚融打断地图的话严肃地说道:“如果干掉祁顺东能解决我们的麻烦,不用你们说我早就干了,当初张铭就出过这个主意。公安局又不是祁顺东的私人企业,你干掉他公安局也不会倒闭,还会有赵顺东李顺东,而我们罪犯的身份不会变。况且,如果祁顺东被杀了,案子就闹大了,到时候公安部也会派人来,不破案绝不会罢休,到那时我们就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找不见,马上就会成为过街老鼠。”

尚融一番话似乎打动了三个人的心,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尚融接着说道:“郑刚为什么能藏这么久,就是因为这家伙憋得住气,不乱折腾。你看,他也就是起了个贪念,异想天开的想弄点钱,结果怎么样?差点就完蛋!所以,我们走到今天之所以没有被祁顺东抓住尾巴,就是因为我们小心翼翼、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擦干净。不然好运气不会永远跟着我们。”

“那老板的意思我们走之前干点什么?”

穿山甲问道。

尚融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也只是问问你们有没有好的建议,我的想法是打击一下祁顺东的气焰,他刚升任局长,开始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了,咱们偏偏不让他如意,就是要想办法揭露他,给外界造成一个不好的印象。当然,我们现在时间很紧,如果实在没有好方法,我们也不要硬来,反正最晚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

三个人明白了老板的意图后,一个个都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如何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想方设法把祁顺东的名声搞臭呢。尚融丢下三个绞尽脑汁的人,自己上楼睡觉去了。

第89章 黔驴之技

小雅按照尚融的吩咐,把郑刚的痴呆父亲安排在市郊的一个小院子里,高价雇了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为了防止上次那样的暴力事件发生,这位妇女的退休丈夫也和他们住在一起。不过痴呆老头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要找媳妇。

这天小院子来了三个穿便服的人,他们声称自己是养老院派来的,并以给老人做体检为名把他带到本市的一个繁华地段。

老汉看见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花花绿绿的商品兴奋的就像一个孩子,根本不管几个带他来的人,只顾自己沿着街道呆头呆脑的走走看看,有时还停下来对着几个过往的女人大声嚷道:“找媳妇,找媳妇。”

吓的这些女人躲避不及。最后老汉在一个卖报纸的中年妇女身边停下来,歪着脑袋把女人看了一阵,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毫无征兆地冲上去把女人一把死死抱住,一张嘴在女人的脸上乱舔,同时发出野兽一般咆哮声。

随着女人的挣扎尖叫,没一会工夫周围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可就是没人上前劝阻,其中一个记者模样的女子还一个劲地拍照。最后,浑身蛮劲的老汉把女人扑到在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这时才有两个年轻人上去把老头从女人身上拖起来。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一把揪住老汉骂道:“你这个老流氓,大庭广众之下竟敢……”

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了老汉痴呆呆的样子以及那神秘的微笑,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碰见了神经病,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捶胸顿足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周围的围观者发出一阵哄笑,看看闹剧已经结束就慢慢散了。老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一时心里惊慌失措,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嘟嚷什么,只见他钻出人群,拔腿就朝马路对面跑去,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以及人群发出的一声惊呼,只见老汉已经被一辆小车撞出去了四五米,顿时躺在那里不动了。

那三个自称是养老院的人好像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赶紧跑上前去,其中一个试探了一下老汉的鼻息,疾呼道:“快把车开过来,还有气呢……”

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老汉塞进车里,一溜烟开走了,路人都不禁赞叹道:“真是好人啊!”

只有卖报纸的婆娘恨恨说道:“撞死活该,家里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由着一个神经病乱跑……”

小雅直到第二天才从报纸上看到自己的监护对象出事的消息,因为报纸上的大幅图片让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正在行凶和躺在地上的老人是谁。

都市晚报居然用了半个版面报道痴呆老汉调戏妇女以及突发车祸的新闻,并在文章的最后谴责老汉的家属不负责任的行为。而对于老汉在医院的抢救情况,文章则模棱两可的暗示生命垂危,还在进一步的观察。

此外记者还采访了医生,据医生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老人的家属,他们暗示如果老人万一死在医院不知道是否有人来处理后事。

小雅想起尚融曾经郑重其事的交代,心里直发慌,万一老人死掉了可怎么向男人交代,老汉呆在家里好好的并且有两个人看着,怎么就跑到街上去了呢?她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没想到早就有警察在那里了,在问清小雅的身份以后,警察表示除非是老人的家属,否则不能让她探视,好在里面有个警察认识她,知道她是祁顺东的女儿,所以就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里悄悄告诉她,他们这是在用老汉钓鱼呢。

小雅一听顿时气炸了肺,横眉竖目地指责警察们的行为一点人性都没有,居然用一个没有任何行为能力的老人做诱饵。“你们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们。”

小雅最后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个警察对于小雅歇斯底里的谩骂居然宽容地笑笑,并告诉她,如果还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问她的父亲。

祁顺东坐在办公室里耐着性子把几张报纸都看完了,他对媒体的宣传力度很满意,根据这些报纸的发行量以及辐射的广度,他相信这个消息能够传遍方圆五百公里的地区,如果郑刚真的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没有跑远的话,他应该能看到这篇报道。虽然他在外面如丧家之犬一般,但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亲爹。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能肯定他没有生命危险?”

祁顺东点上一支烟问坐在沙发上的张浪。

“没有危险,医生是这我么说的。”

张浪十分肯定地答道。

祁顺东点点头。“既然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我想其他方面你也应该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吧。”

“我们调集了各分局三千人的警力,只要郑刚一露面保证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张浪说道:“另外郑刚的同伙爱山的情况那边公安局的同志也把资料传过来了,那个爱山原来是个惯犯,手里有几条人命,实在不行我们是不是在全国通缉他们。”

祁顺东犹豫地说道:“搞的太兴师动众就会让尚融藏的更深,光抓住郑刚这个案子还不算完美,她那几个女人那里你也要盯紧点。”

张浪心想,祁小雅是不是也要找人盯着,另外高燕不知道带着那个女孩躲哪去了,要不要向局长汇报。“局长,我们在学校监视那个小女孩的同志说……那个女孩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学了……昨天我派人去茶楼看了一下,高燕已经把茶楼卖掉了,人也不见了。”

祁顺东一听心里有气,本想发作,可一想,也难怪那些搞监视的警察,毕竟监视的时间太久了,长期不发生异常情况警察也会麻木。“高燕不是尚融的主要女人,至于那个小女孩不会有什么价值,爱山既然有重案在身,一旦受惊不会轻易冒险去找他妹妹,倒是那个林紫惠你一定要看紧点。“祁顺东正想着尚融会不会和小雅联系,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女儿小雅打来的,就朝张浪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雅,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祁顺东和颜悦色地问道。

“祁顺东!你们的手段也太下作了,和那些黑社会有什么区别,居然派人冒充养老院的人……我告诉你,少干点缺德事,小心遭报应……“小雅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电话里喊道。

祁顺东似乎受不了女儿尖利的声音,把手机远离耳朵。“小雅,你听我说……喂喂……小雅……“祁顺东气的真想把手机摔到地上,这个死丫头!居然连祁顺东都叫出口了。那个痴呆老汉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比自己的亲爹还重要?尚融这个王八蛋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把老头交给小雅看护呢,难道他算准了自己要在老头身上做文章?

报应?祁顺东嘿嘿冷笑了两声。这丫头也太幼稚了,我们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什么时候怕过报应?

第90章 孝子计谋

正如祁顺东预料的那样,郑刚并没有跑远。那天凌晨,他和爱山就像两只丧家之犬,惊慌失措地搭上一辆运送蔬菜的卡车,跑到郊区的一个小旅馆里躲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又雇了一辆农用车一口气跑出去了两百多公里,最后在一个小镇上以做生意的名义租了两间民房才算安定下来。

即使如此,郑刚仍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了几天,整日坐卧不宁,晚上也常常被噩梦惊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做梦都想不到给自己报警的居然是尚融的女人,虽然他没有见过高燕,可心里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感激之情,幻想着有一天两人再次见面时,那时他已经是亿万富翁,他将好好感谢一下这个女人,当然如果她能爱上自己就更好了,尝尝尚融女人的滋味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的心情就渐渐平息下来,再加上现在手里有钱,不像过去那样还要考虑肚子问题,所以两人整天窝在房子里几乎不出门。

爱山是闲散惯了的,没几天就觉得整天待在屋子里闷的慌,嚷嚷着要出去透透气,实际上他一直想偷偷给高燕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妹妹爱琳的境况,毕竟自己扔下她一个人心里感到愧疚。郑刚自然知道爱山的意图,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逃亡,他不想和爱山发生冲突,只能软硬兼施百般哄劝才收拢住爱山的心,为了给爱山排遣寂寞,他找来一副扑克,两个人就坐在床上斗地主,并且用一点小钱的输赢逗的爱山赌性大发,再也没心思出门了,整天乐此不疲。

其实,就在郑刚和爱山心不在焉地斗地主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在琢磨着如何善后的事宜了。因为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爱山的存在不但帮不了自己,反而成了危险的根源。现在手里的钱已经够他用上一阵了,爱山也不可能再出去打工赚钱,只能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郑刚曾经下过狠心,准备到街上买点农药,干脆毒死爱山算了。可一想爱山是个大活人,那农药又不是咳嗽糖浆,他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把农药喝下去,况且万一毒不死他的话,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晚上趁爱山熟睡时用刀砍死他等方法都在郑刚的脑子里出现过,可是一想到膀大腰圆的爱山那天掐死高玉根时的恐怖情形,郑刚只能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然而,想摆脱爱山的念头却一直在郑刚的脑海里萦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这天,爱山早上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又带回来了当天的报纸。每天读报纸还是郑刚在财政局当科长的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他每天早上往办公室一坐,首先就是一杯茶,然后浏览一遍当天的报纸,一是看新闻获取信息,二是借以消遣打发时间。不过,现在他每天让爱山买报纸回来主要目的还是想从报纸上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他记得那次尚融就是通过一则征婚启事和自己联系上的。

“赶快吃饭,吃完了咱们继续斗,我今天一定要把昨天输你的钱赢回来。”

爱山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正躺在床上看报纸的郑刚说道。

半天没听见郑刚回答,爱山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郑刚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就像抽风了一样,手里的报纸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大清早抽什么风,还不赶快吃饭。”

爱山不解地催道。

“我他妈的,我不杀了这个王八蛋誓不为人。”

郑刚跳下床一边像一头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一边恶毒地咒骂着。

“到底怎么回事?”

爱山见郑刚不像是无缘无故抽风,边站起身问道。

“你看看,你看看。”

郑刚把手里揉成一团的报纸递给爱山说道:“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当初他承诺过要照顾我老爹的,没想到钱一到手就把我爸仍到大街上不闻不问,如今,我爸他……”

说着说着,郑刚想起老爹现在还生死不明一时悲从衷来。

爱山顾不上听郑刚的啰嗦,展开手中的报纸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老子是个神经病。”

忽然看见郑刚眼圈发红,一副想和人拼命的样子赶紧闭上了嘴。

“你老子才是神经病,我爸只不过是稍微有点反应慢,人老了不都一个球样。”

郑刚恶狠狠地说道。

爱山见郑刚疯狂的样子,就改变了语气,说道:“那现在怎么办,你爸还在医院呢。”

怎么办?怎么办?郑刚一时气昏了头,尽发泄对尚融的仇恨了,忘了想想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就去医院看父亲?没准是警察设的一个圈套,可是难道就任老父待在医院里不管不问?起码也要弄清楚他是不是还活着。

“爱山,你敢不敢去医院打听一下消息,看看我爸是不是还活着。那里没人认识你,我是想亲自去一趟,不过认识我的人太多了。你要是害怕就算了。”

郑刚看着爱山渴擒故纵地说道。几天来一直萦绕在脑子里的问题现在似乎找到了答案。如果医院确实是警察布下的陷阱,爱山肯定是有去无回,如果没有危险正好探探父亲的情况,可谓是一举两得。至于爱山落到警察手里对自己影响不大,也许警察早就知道爱山的来龙去脉了。

爱山早就想回城里看妹妹爱琳了,至于郑刚的父亲倒没放在心上,现在一听有机会出去,心里一百个乐意,不过他故意愁眉苦脸地说道:“万一有警察怎么办?”

郑刚连忙道:“即使有警察他们也不认识你,你赶紧跑就是了。另外你打听一下那个王八蛋放出来没有,如果已经放出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这次我要和他来真格的,不给钱我就让他再进去。到时候不管能拿多少钱,咱们先远离这个地方,明年再回来找他,反正他家大业大跑不了人。”爱山这才勉强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我带多少钱去?”

郑刚心想,你他妈带着钱也没用,多半是被警察拿了去。“钱不用带太多,拿上两万块钱吧,如果我爸没事的话你就给他先找个看护,反正后面我就要过来的。”

“多给点吧,万一碰上危险我还得跑路,身上没钱怎么行?再说万一我找不到你的话怎么办?”

爱山讨价还价地说道。

郑刚咬咬牙,这小子居然还防着一手,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于是狠狠心说道:“就带五万吧,如果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手头的钱还要办事用呢。”

爱山还真怕郑刚改变主意,心想五万就五万,到时候谁管你那个神经病老爹,老子只要找见爱琳就回老家了。

爱山走后的第二天,郑刚就退掉房子,坐车来到距市区五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在那里租了一间小房子,远远地监视着城里的一切动静。

第91章 兄妹情深

爱山坐在开往市里的汽车上心里高兴的直想唱歌,一方面口袋里面揣着郑刚给的五万块钱,加上自己私自攒下来的三万块,总共有八万了,这趟出来多少算是有点收获,最重要的是终于摆脱了郑刚的控制,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和他一起提心吊胆了。

妈的,这小子还闲老子给他带来危险,老子还闲和他在一起没安全感呢。说不定公安局早就通缉他了。在这个城市有谁认识老子,就是走在大街上也可以大声唱,当然,高燕是认识自己的,可那是个好女人啊,她不但不会害自己,反而救过自己的命呢。在这这一点上那小子可是粘了老子的光!

爱山想着高燕的美貌,禁不住咽了口吐沫,恨不得马上飞到她家里,即使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听她细声细气的说说话就够让人销魂的了。

在市中心的百货公司里,爱山花五十元给高燕买了一条纱巾,又花了一百五十元给爱琳买了一只玩具熊,她知道妹妹从小喜欢这玩意,经常晚上抱在怀里睡觉。

出了百货大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爱山就有点犯犹豫,到底是要去茶楼找高燕呢,还是到学校找爱琳,或者干脆到高燕家里去。来的时候郑刚是交代他先去医院的,并没有让他找高燕,不过爱山很奇怪,平时郑刚总是絮絮叨叨地告诫他千万不能和高燕爱琳有任何联系,不能打电话,可这次出来,除了让他到医院打听他老子的消息以外,竟没有提醒高燕那里的危险,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一心只想着自己的老爹了。哼!老子偏不听你的,去不去医院那要看老子有没有时间,心情爽不爽才能定。爱山心里骂骂咧咧地往高燕的茶楼行来。

可是等爱山熟门熟路地来到茶楼的时候就傻眼了,因为原来的梅姑茶楼招牌不见了,现在的招牌叫如意茶楼。爱山看看周围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他顾不得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茶楼一看,顿时就愣在那里,因为茶楼里面竟然物是人非,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看见。

“先生里面请。”

一位女服务生看着这个魂不守舍的顾客说道。

“你们高老板在吗?”

爱山回过神来问道。

“高老板?这里没有高老板呀!”

女孩疑惑地答道。

爱山知道事情不妙,再不多问,转身就出了茶楼,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一个僻静之处站在那里喘息了一阵。看来有情况,好好的茶楼怎么换人了?高燕呢?爱琳呢?高燕会不会受牵连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此时的爱山再也没有刚来时轻松愉快的心情,他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尽管心里紧张,可他明白自己这次急急忙忙地赶来城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妹妹爱琳,如果找不到爱琳他是不会一个人回家去的,他决定冒险到学校去看看,尽管郑刚曾经一再说过,警察找他的唯一线索就是他妹妹。可爱山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自己扔下爱琳一个人回家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呢。

爱山抱着玩具熊躲在学校大门口的一个拐角里,不停地看着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也该放学了呀!终于,一群学生欢蹦乱跳地开始涌出校门,他睁园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学校门口,希望能看见爱琳的身影。可半个小时以后,学生们都走光了,场上再看不见一个学生的影子。爱山心里一阵失落,同时心急如焚。如果高燕被抓了,那爱琳岂不是没人管她了?看来她已经离开了学校,可她身上又没钱,能到哪里去呢,这可如何是好。爱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打电话!一个念头闪过爱山的脑海,马上给高燕打电话,管他公安局监听不监听,老子打完了就跑。正好不远处有个公用电话亭。

手机是通的,爱山一阵兴奋,一颗心砰砰乱跳。

“喂,你找谁?”

高燕的声音。

“喂,高燕,我是爱山呀!爱山!”

爱山仿佛听见了分别已久的亲人的声音,激动大声喊道。

“你?你找我干什么?”

没想到高燕的声音很冷淡。

“我……我找不见你……我找爱琳……”

高燕冷冰冰而又警觉的语气让爱山一时惊慌失措。

“爱琳很好,你不要来找她,你会害了她的,以后别再打电话了。”

高燕的话音刚落,电话就断了。爱山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心里不禁又惊又喜,总算有消息了,高燕没被抓住,爱琳也好好的没出事,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高燕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他很受伤。也难怪,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一般人见了自己躲都来不及,再说高燕和自己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和自己扯到一起呢。

但是爱山还是不死心,即使见不上妹妹,总的和她说句话吧。于是他又拨通了高燕的手机。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高燕几乎是愤怒地喊道。

爱山只好低声下气地说道:“高燕我……我是专门来找爱琳的……我想回家了……想带她一起回家……”

好半天那边高燕才说道:“你妹妹现在跟着我好好的,你就不要再打扰她了,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爱琳跟着你太危险,以后你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

“喂……”

爱山怕高燕挂电话,赶紧说道:“高燕……你说的对,我以后不打了,我想和爱琳说几句话行吗……”

电话那边好像传来高燕和爱琳低声说话的声音。

“哥,你在哪呀!”

当爱山听见爱琳的声音时,禁不住鼻子一酸,虽然分别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爱山觉得有种生离死别味道,他想起当初带妹妹离开家乡的情景,现在想来就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这一刻,爱山的心里特别后悔,后悔不该带爱琳出来,后悔自己无法挽回的命运,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无情的世界。

“爱琳……哥要回家了……哥给你买了个玩具熊,最大的那种……”

爱山不知道对妹妹该说些什么。

“哥,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就别心了……”

爱琳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哥,你回家去吧,家里又该割稻子了,别在外面做坏事了,姐姐说那个郑……是坏人,你不要跟着他了。”

爱山哽咽着点点头,仿佛妹妹能看见似的,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他才魂不守舍地挂上了电话。

第92章 狭路相逢

从公用电话亭里出来,爱山的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回家?那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在爱山的潜意识中,爱琳是应该回家的,而他自己是永远回不去了,正如郑刚所说的,不知道有多少警察藏在他家门口等着抓他呢。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既然心事已了,爱山就想起了郑刚的老爹,他原本就没打算去医院打听消息,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发生了变化,他心想,刚才找不见爱琳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将心比心,郑刚对于他那生死不明的老爹何尝又不是和自己一般的心情?既然来了还不如顺便去看看他老爹,再说好歹也一起生死患难了一年,就替他做最后一件事吧,大不了小心点,稍有风吹草动就赶紧开溜。看看时间,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爱山干脆进了一家小饭馆,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再悄悄溜到医院去看看。

爱山的想法是不错,可就怪他的运气不好。当他下午在学校门口寻找爱琳的时候,刑警队长张浪其实离他并不远,当时他正好用警车接上放学的女儿,今天是星期六,他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最近几天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结果连郑刚的影子也没见,心里就有点泄气,甚至怀疑祁局长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在张浪看来,一个身负命案,并正被公安机关追捕的罪犯,最忌讳的就是和亲属接近,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警察肯定会对亲属采取措施,如果找上门去无异于自投罗网。郑刚是个高智商的罪犯,又不是傻逼,不管他对父亲多么孝顺,也不会置自己小命于不顾,铤而走险自己送上门来。

看来祁局长在郑刚的案子上也已经黔驴技穷了,打郑刚痴呆父亲的主意也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有了这样的念头,张浪就提不起劲来,所以还不到下班时间就接上女儿早早回家了。

晚上等电视里的连续剧演完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正当张浪准备搂着老婆上床例行公事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就骂骂咧咧地开始穿警服,结果招来老婆的一顿臭骂。

原来电话是医院的一个便衣警察打来的,他说痴呆老汉五分钟前咽气了。张浪一听心里就开始骂那些饭桶医生,他们曾经口口声声向他保证老人没有生命危险,而自己也是这样向祁顺东保证的,才几天功夫老汉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决定先不给祁顺东汇报,去医院问明情况再说,反正局长的一顿骂是笃定跑不了的。

张浪到达医院的时候,大厅里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护士和一个抱着一头玩具熊的男人站在一个角落里说着什么,他还以为是一对情侣趁着没人的时候在那里打情骂俏呢。可是当他站在那里等电梯的时候,分明听见那个男的说了一句话:“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然后听见护士说道:“没多久吧,你是他的亲属吗,你上十六楼自己去看看吧。”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原来不是情侣,是向护士打听消息来的。张浪心中一动,立刻警觉起来,虽然大厅里的光线暗淡,不过他可以肯定那个男人不是郑刚,因为郑刚的照片以及长相早就刻在他的脑子里面了。

也许医院里刚才死去的并不是老汉一个人吧,反正医院里每天都在死人,说不定是别的死者的家属,看他手里抱着个玩具熊,莫非死者是个孩子?正当张浪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盘问一番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男人抱着玩具熊一摇三晃的朝电梯口走来,心里就松懈下来,世上哪里有这样大摇大摆的罪犯。

张浪不再去注意那个男人,心里又在考虑摆在眼前的烦心事。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那个人好像比张浪还要急,一点礼让的意思都没有,一步就抢在他的前面跨进电梯,张浪皱皱眉头,心想,现在的人连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讲先来后到。不过家里死了人也难怪。就在这时,那个男人朝着张浪转过身来,一瞬间,张浪停住了跨进电梯的脚步。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呢?他搜索着脑子里的信息,随即仔细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几秒钟,猛然,他的脸色一变,想起了江苏省公安厅发来的那张传真。禁不住大声喝道:“你是爱山!”

话音刚落,张浪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这一拳把张浪打的后退了三四米,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来人正是爱山,他吃过晚饭以后,为了拖延时间在一家录像厅里面鬼混了一段时间,直到夜深人静了才晃晃悠悠地来到医院,他不敢贸然进去,先是站在医院的大门外面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大厅里面也没几个人,偶尔有一两个医生护士匆匆忙忙的经过,此外就没有什么让他感到可疑的人。这下他放心了,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警察又不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知道老子今天半夜要来医院探望。

爱山还是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医院,站在大厅里搞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老汉在几楼。正好看见一个护士过来,于是他就上前询问起来,事情就是这么巧,单单他的几句话被张浪听了个真切。

爱山一听郑刚的父亲已经死了,心里倒是替郑刚难受了一会儿,本来人既然已经死了,他打听消息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理应马上离开去给郑刚报信,但是,也不知爱山是闲得发慌,还是觉得消息还不够确切,或者是护士那句让他自己上十六楼看看的话起了主导作用,总之爱山鬼使神差一般竟然往电梯口走去。

但是,如果说爱山一点警惕性都没有,那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在他上电梯的时候,一直在偷偷观察着旁边的这个男人,没想到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居然会出现那种惊异的表情,爱山马上就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所以在那个男人喊出他的名字之前,他已经把拳头挥了起来。

第93章 医院血祭

张浪虽然被打的晕头转向,不过这一拳无疑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知道爱山是个非常危险的罪犯,同时也是个非常重要的罪犯,抓住爱山的功劳并不比抓住郑刚的小。所以他强忍着面部火辣辣的疼痛,一边从腰里拔出手枪,一边大声喊着追了上去。

正好有几个女护士从门外进来,迎面碰上了疯狗一般往外冲的爱山,便尖叫着四处躲避,其中有一个因为手里端着一个盆子来不及躲避,被爱山撞的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出去几米远,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耽搁,后面的张浪就追到了身后,大声喝道:“站住,不然打死你。”

随即咔嚓一声把子弹顶上膛。

爱山哪里肯站住,不过听见后面有人说要打死他,他心里很不爽。在出门的地方有一张接待桌,爱山在跑动中就看见了桌子上的一个小花盆,等跑到跟前的时候,一把抓住小花盆一转身就朝后面的人劈头盖脸的砸去,嘴里还骂道:“砸死你个……”

张浪没想到这个罪犯居然敢拒捕,花盆飞来的时候由于还有一端距离,被他看的清楚,他灵巧地往左边一偏身子,躲过了飞来的花盆,同时一甩手就朝着罪犯打了一枪,目的是要打击罪犯的嚣张气焰。震耳渴聋的枪声在大厅里产生了共鸣,听起来就像是炸弹的声音,几个女护士鬼哭狼嚎地趴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这一枪正好打在爱山的上,只见他好像被什么叮了一口似的,身子朝上一跳,然后往前面冲了几步,身子就失去平衡,正好摔倒在台阶旁,一个庞大的身子就趁着惯性滚下台阶,最后趴在玩具熊上面不动了。

张浪心中大喜,一边追上去,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给楼上的警察打电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狡猾的罪犯居然使诈,就在他一手举着电话,沿着台阶往下走的时候,忽然地上的那个身子在一声怒吼中飞跃起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张浪飞来,不偏不倚刚好正中他的额头,一股热血顿时流了出来。

张浪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里顿时火起,他一手捂住头部的伤口,一手举枪瞄准那个还晃悠着往前跑着的罪犯连开两枪,子弹好像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动着那个罪犯往前最后跑了几步,一头栽倒在离医院大门几米远的地方,再也不动了。

这时,楼上的几个警察显然是听见了枪声,不过他们都来晚了,等他们冲出电梯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队长满脸鲜血,正蹲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愣神。

爱山死了,这次不是使诈,是真的死了,不过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灰色的眼珠子流露出吃惊的神情,好像不相信自己已经死掉了,他的一条手臂伸向前方,另一条胳膊紧紧搂着那个毛茸茸的玩具熊。

第二天,市里所有的媒体几乎都报道了医院的半夜枪声,张浪头上扎着绷带出现在电视上,由于单枪匹马和负于顽抗的杀人凶手进行了英勇的搏斗,最终将歹徒击毙,他一夜之间成了英雄,全市人民因为公安局有这样勇敢的警察而感到骄傲。同时,那个被爱山几乎撞飞的女护士也接受了采访,她主要向人们描述了歹徒的凶恶的长相以及强壮如牛的身体,从另一个侧面衬托出张浪的英勇顽强。

由于媒体对歹徒深夜进入医院的的目的含糊其辞,只是说罪犯在刚进入医院时就被恰好前来探望病人的刑警队长认出,于是发生了激烈的搏斗,因而罪犯紧紧抱着的玩具熊成为人们议论的热点。

有家媒体对玩具熊进行了分析,结论是罪犯用玩具熊掩人耳目,试图进入医院图谋不轨。而另一家媒体则认为,罪犯是个变态狂,玩具熊可熊是其变态心理的标志。

只有都市晚报的记者客观地分析道:“玩具熊是少女们喜欢的床上饰物,但是一些年轻女性也青睐玩具熊,而罪犯在本市无亲无故,他带着一个玩具熊到医院做什么呢?显而易见,罪犯的玩具熊肯定是准备送给医院某个人的礼物,也就是说这家医院的某个护士甚至是年轻女医生很可能是罪犯的女朋友,只不过在事件发生后没有勇气出来承认罢了。”

都市晚报的记者最后呼吁,由于社会混乱,年轻的女性在结交朋友时一定要搞清对方的来龙去脉,以免受骗上当。

然而,真正理解爱山手里玩具熊含义的全市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市公安局局长祁顺东,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当他看见都市晚报记者的那段天马行空的文字时,嘴里骂声扯淡,就把报纸仍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大声命令道:“把寻找高燕和爱琳的警力撤回来,看来爱山没有和她们联系上。什么?动动脑子,那个玩具熊肯定是爱山准备送给他妹妹的,现在玩具熊和他在一起,那就说明他没有见到爱琳。”而另一个和玩具熊有关系的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坐垫堵住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无声地哭泣,她看见了躺在医院门口的哥哥,也看见了哥哥手里紧紧抱着的玩具熊。

高燕从外面回来,看见沙发上泪流满面女孩顿时吃了一惊,随即目光就被电视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上帝呀!”

高燕捂着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扑过去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哦!宝贝儿……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高燕一伸手就把电视关了,只是搂着女孩轻轻地拍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想着应该做点什么。忽然他想起了尚融曾经说过,如果爱山和她联系的话,一定要告诉他知道,昨天竟然没想起来,不知道现在告诉他算不算晚。

高燕一手搂着哭泣中的女孩,一手拨打尚融的电话。

“喂……爱山昨天给我打电话了……现在他死了……电视里正报道……被警察打死的……爱琳?在哭呢……什么……我害怕……好吧好吧……

你自己可要小心呀……”

高燕放下手机站起身,到卫生间绞了一把毛巾给爱琳擦擦脸,低声说道:“你大哥说了,有我们照顾你,你什么都别怕,明天姐姐陪你去看你哥哥最后一眼吧,顺便把他的后事了了,就算是你为你哥哥最后尽点心。”爱琳仰起泪汪汪的眼睛,哽咽道:“他们能让我们见吗?”

人都死了,难道还不能让亲属见一面?谁知道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小雅打个电话吧。

第94章 语言攻击

其实在高燕之前,健斌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了尚融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仅从老汉出事的角度看问题,他肯定会迁怒祁小雅,但是在得知爱山被警方在医院击毙的消息以后,他又有了新的看法,老汉的事情和祁小雅失职无关,分明是警方设下的圈套,目的是想追寻郑刚的踪迹。没想到祁顺东还真的会对一个痴呆老人下手,看来自己的预料没错,这下就不用再担心小雅和他老子纠缠不清了。

“爱山死了更好,这样郑刚就少了一个帮手,”

在宾馆的一个套间里地图看着接完高燕的电话后一直沉思不语的老板说道:“既然爱山已经死了,我们还有必要到他的家乡走一趟吗?”

尚融没有回答穿山甲的询问,而是继续思考着脑子里来回出现的一个问题。种种迹象表明祁顺东要收网了。这从他放自己出来以及千方百计引诱郑刚露面可以看出来,难道他手里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自己目前基本上可以说已经摆脱了他的控制,他抓住郑刚有什么意义呢。不管怎么说,郑刚是千万不能落到他的手里,否则自己这辈子也别想洗清身上的污点。

“爱山的家我们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并且不能再耽误。”

尚融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原先准备晃悠几个月再去,现在看来没有时间了。我们决不能让祁顺东先找到郑刚。目前唯一能够联系到郑刚或者说郑刚有可能联系的人就是爱山的家人,特别是哪个爱花,也许从她身上能发现郑刚的一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我倒是觉得祁顺东利用郑刚的父亲另有用意。”

穿山甲不无顾虑地说道:“他抓郑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他的痴呆父亲。”尚融冷笑一声道:“他的用意我早就料到了。以前我怕惹人注目,所以把郑刚的父亲放在养老院以后就没怎么管,现在他看我郑重其事地让小雅照顾老人,心里就有了想法,或许他猜到了我对郑刚的承诺,所以用他的痴呆父亲引起郑刚对我的仇恨。他的目的可以说基本上达到了,郑刚如果知道他的老爹死在街头的话,自然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祁顺东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我和郑刚之间达成什么协议,那时他就没戏唱了。”

“那老板有没有考虑过给郑刚一笔钱,以了结这段没完没了的危险游戏呢?”

穿山甲试探性地问道。

穿山甲的问题引起了尚融的警惕,看来手下人都有点厌倦了,不知道地图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再拖延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恶果。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不了解我那老同学的性格,如果给他一笔钱的话我相信事情就永远不会有完结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和他已经有了杀父之仇,他是不会让我称心的,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人注定要消失一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尚融语气坚定地说道。

“问题是郑刚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有劲没地方使呀!”

地图苦恼地说道。

“别着急,郑刚他自己会找上门来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

尚融正说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尚融心中一跳,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因为他这个手机号码只有紫惠、高燕和建斌四个人知道,能搞到自己电话号码的只有祁顺东。尚融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两个人闭嘴。

“喂……”

尚融试探性的打了个招呼。

“尚融我你妈……”

尚融听见这句话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郑刚……”

听见老板嘴里叫出的名字,穿山甲和地图也同时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真邪门了,老板真是铁嘴呀。

“姓尚的,你他妈就不是人……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会放过你……你这个,你不得好死……”

电话里郑刚沙哑的声音就像是绝望的哀嚎,尚融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此时他的老同学是怎样一副歇斯底里模样,如果此时自己在他身边的话,他毫不犹豫会扑上来掐死他。

“老同学,别激动,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也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既然你打来电话,咱们就心平静气的聊聊。”

“我妈,和你这样的畜生有什么可聊的,还好你爹死得早,不然我非亲手弄死他……”

尚融理解郑刚此时的心情,所以对他的谩骂并不生气,甚至还有点高兴,看来祁顺东办的也不完全是坏事,起码郑刚目前暴跳如雷的样子对自己有利,只要他疯狂下去,就一定会给自己创造机会。

“郑刚,冷静一点,你父亲是祁顺东害死的,我尽了自己的义务,我专门找了两个人照顾他,是祁顺东把他骗出来故意钓你呢,你傻逼不搞清楚情况怎么就像疯狗一样乱咬呢。”

尚融不温不火地说道:“告诉你,我现在在外地,也是刚得到消息,我还安排人准备给你父亲料理后事呢……”郑刚好像愣了一下,随即又是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少给我假惺惺的,人都死了,你也用不着猫哭耗子,你想料理后事是吧,那好啊!你马上回去,我让你披麻戴孝就像亲老子死了一样拿哭丧棒怎么样……”

尚融听了郑刚的话,一股怒火渐渐升起。“郑刚,你没疯吧,记清楚,现在是你求老子,不是老子求你,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威胁不了我,你就是马上去公安局自首,亲口告诉他们那笔钱在我手里也没关系,我怕什么,我已经和你一样是个被祁顺东到处追的人,实在没办法的话我考虑去国外晃几年,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吧……”

郑刚听了尚融的话果然不骂了,而是连连冷笑几声道:“你去哄三岁的小孩吧,就你还出国呢,公安局既然盯上了你,即使你跑得出去,那笔钱你也拿不出去。”

郑刚说着似乎忽然高兴起来,话里明显有幸灾乐祸的语气。“没想到你现在也成了和我一样的人了,你我相比说不定祁顺东还是对你更感兴趣吧。”

第95章 真实谎言

尚融知道郑刚的变态心理稍稍得到了一点满足,暂时可能没心思再骂自己了,于是换做一副无赖的口气说道:“郑刚,你我两人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谁也没有好下场,我被祁顺东抓住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即使你能多活几年也不就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光蛋,老子现在每天大把大把的花着你用命换来的钱,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不像你每天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活的还不如一头猪,说实话,即使老子现在死了也够本了。”

电话那头传来郑刚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显然是被尚融几句话刺激的够呛。尚融怕他再像泼妇一样骂大街,赶紧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对你浪费吐沫是因为想提一个对你我都有利的建议,你要是不敢兴趣的话,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后谁整死了谁全看个人造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听。”

郑刚显然有点拿不定主意,犹豫了半天才狠狠的说道:“有什么屁你就放,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你如果再这样疯狗一样狂吠的话,咱们就到此为止……”

尚融说完心里一阵紧张,如果郑刚真的把电话挂掉的话,一次绝好的机会就没了。

不过对方只是喘息,好像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郑刚。”

尚融干脆在山发上坐下来,把一条腿搭在扶手上。“你本来就是个死刑犯,后来你又弄死了茶楼老板,你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我呢,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实话告诉你,我弄死了金生,手上也见了血,所以咱们两个人离地狱都不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完蛋了。”

尚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人生短暂哪,我们斗也斗了,玩也玩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活得都不舒服,实话告诉你,那笔钱现在只有多没有少,我们两人这辈子也花不完,我们干嘛还非要整个你死我活呢,我们两个干脆把那笔钱二一添作五,以后各玩各的,岂不是痛快。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见,我马上就着手安排。”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尚融心跳的厉害,怀疑手机是不是断线了。“喂,郑刚?”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放烟幕弹,你是什么人?吃进去的东西你舍得吐出来?”

郑刚虽然口气很硬,但是尚融能听出来,郑刚有点心动了。

“换了别人我自然不会吐出来,不过我们可是老同学呀!郑刚,你拍拍心口想一想,如果不是为了张妍,我们还有什么仇,除了友谊还是友谊。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张妍并不是我给她开的苞,她小时候遇到过一次车祸,所以就不见血。之所以瞒着你不过是和你斗气罢了。你说,我们为了这么点误会再互相咬下去岂不是和钱过不去?”

“你他妈的谁信你的话呀!”

郑刚好像心情又激动起来。

“郑刚,我以我死去的老娘发誓,以后你见了张妍也可以自己去问。不就一个女人嘛,搞了就搞了,到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干嘛。”

尚融诚恳的语气仿佛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似的。

“我要想想,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招。”

郑刚就像憋了,马上要上厕所去似的,很突兀的就把电话挂掉了。

尚融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一下就倒在沙发上,像是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穿山甲和地图两个对望了一眼,搞不清楚老板刚才那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尚融双手捂住脸闷声闷气地说道。

穿山甲坐到旁边肯定地说道:“如果我是郑刚绝对相信。”

地图接着说道:“是呀!太有说服力了,老板,你的口才真是太……”尚融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点上一支烟说道:“既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来电话,你们说,他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接收这笔钱。”

地图答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要现金吧。”

尚融在地图头上拍了一把骂道:“你真是傻逼,那么多钱他能拿动吗,再说,我估计他绝对不会同意见面。”

穿山甲谨慎地说道:“转账?”

“转账是肯定的,但是往哪里转。”

尚融似乎兴奋起来。“他没有什么熟人,不可能冒险用假身份证,并且不可能转到一个账户上,起码要七八个甚至十来个账户,他到哪里搞那么多身份证呢?我猜只有一个地方。”尚融两眼闪闪发光地盯着两个马仔。

“爱山家!”

“很有可能。”

地图怀疑道:“可爱山已经死了,他家里人难道不怪他?”

“爱山本来就是个罪犯,只是家里人不知道罢了,凭郑刚的三寸不烂之舌想哄住几个农民还不容易,再说,他肯定会许诺他们一大笔好处费。”尚融说道。

“他这个时候敢回那个村子?说不定警察正等着他呢。”

地图说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懈怠的时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也许早就放弃了。再说,郑刚不会傻到公开露面,一切都会在暗中进行。”

尚融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提前去爱山的家乡熟悉一下环境。”

穿山甲说道。

尚融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黑茫茫的夜空,半天才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可以做两个猜测,一是郑刚现在的藏身地本来就离那个小村子不远,那么几天以后就会和我联系。另一种情况是,他现在藏在市里或者周边地区,那么光是在路上就要几天时间,等他和我们联系起码要半个月左右。我判断他一定是在市郊的某个地方。不然,他不会这么快知道他父亲死亡的消息,那个爱山我甚至怀疑是郑刚故意让他暴露的,要不然怎么会死在医院?”

穿山甲点点头,可立即又问道:“这只是一种猜测,万一我们跑去以后郑刚不来怎么办?”

“那就当我们领略一下乡野风情好了。”

尚融看着窗外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别无选择,他和爱山一家人的缘分不浅啊!人有时候不得不相信缘分。他能葬身在那里也算是他的造化。”

穿山甲和地图对望了一眼,原来老板在电话里说的全是假话。

第96章 美中不足

郑刚痴呆父亲的意外死亡出乎祁顺东的意料之外,对于祁顺东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结果,一方面老人的死亡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无疑使尚融和郑刚之间的矛盾更加不可调和。不过总的说来利大于弊,因为郑刚亡命在外,尚融也躲的不见了踪影,谁会为一个痴呆老人的意外事故找自己麻烦呢,况且,自己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当初只是指示张浪利用一下老人而已,这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包括张浪在内不应该有人对此事负责或内疚。

除了老人的意外死亡让祁顺东有一点遗憾之外,其他一切都令人满意。刚走马上任就击毙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罪犯,自己的亲信张浪也成了英雄,当初那些看不起张浪,责怪自己用错了人的闲言碎语终于在媒体的一片颂扬声中烟消云散。

祁顺东相信,要不了多久郑刚和尚融就会互相咬起来,自己暂时就先做个旁观者,等到两个人精疲力尽的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祁顺东想到得意处不禁眯着眼睛靠在高背椅上哼起了小曲。

随着几声敲门声,副局长李晴走了进来。祁顺东赶紧坐直身子,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总觉得看不透她,浑身都散发着神秘感,似乎永远也无法令人接近,他不明白张爱军当初怎么把她搞到手的,他对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干的勾当一清二楚。

“局长,这是惠亚公司写给局里的申诉书,他们同时还给省厅和检察院、法院递交了同样内容的申诉状。”

李晴边说边把一叠材料递给了祁顺东。

申诉书?祁顺东狐疑地接过材料,只是扫了几眼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来自己高兴的太早了。惠亚公司?那不是林紫惠的企业吗?这么说来是尚融的黑手在纵着一切。

“老人是出车祸死的,这和公安局扯不上关系。”

祁顺东把材料往桌子上一仍,故作轻松地说道。

“局长,你还没有看后面的内容呢,老人是被张浪的手下冒充养老院的医护人员骗出来的,目的是用他钓郑刚,所以他的死和公安局有直接的关系。”

李晴针锋相对地说道。

祁顺东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也相信这些胡言乱语?他们有什么证据?”

李晴冷笑道:“你女儿祁小雅就能证明这一切,还有老人的两个监护人。小雅带那两个监护人到医院认出了两个冒充者,其中一个就是刑警队的王强。”

祁顺东听了李晴的话,眼里火苗子乱窜。这个叛逆女儿竟然六亲不认了,她是不是想大义灭亲?“这我还得调查一下,不过为了破案,对犯罪嫌疑人的亲属采取措施,属于公安局正常的工作程序。你也是个老公安了不会跟着他们瞎起哄吧。”

“问题是现在死了人。老人可不是嫌疑犯。”

李晴似乎并不怕祁顺东的威胁。

这下让这个女人抓住把柄了,搞不好眼前的大好形势会被她搅黄。“这是一个意外事件,是不可预料的意外事件,谁希望老人死掉。再说,惠亚公司是什么角色?他们是老人的亲属?他们有什么资格申诉?这家公司和尚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分明是在捣乱,目的就是想干扰我们破案。”李晴冷笑道:“没人说是公安局故意杀死了老人,也没人否认这是一次意外事件,但是,必须有人对这次意外事件承担责任。”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当初是惠亚公司把老人送到了养老院,并承担了费用,后来又以惠亚公司的名义把老人从养老院接出来单独监护,从某种意义上说,公司就是老人的监护单位,其法人代表就是老人的监护人。他们当然有为老人提出申诉的权利。”

祁顺东现在没心思和这个女人理论是非曲直,让他生气的是,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她的矛头竟然直接指向自己,明摆着是想拿自己开刀。“这么说,在这件事情上你是一定要和我过不去了?”

祁顺东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晴似乎也激动起来。“这怎么能说是和你过不去呢?遇见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总不能不闻不问吧,现在人家提出来要惩办责任人,赔偿五十万元人民币,不然就要到法院起诉。我相信省厅也不会不过问这件事。”“惩办责任人?”

祁顺东不气反笑到:“谁是责任人?我?张浪?别忘了他现在可是英雄,在医院里还没出来呢。再说,你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也是责任人之一,是人家申诉的对象。怎么你竟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只会无端指责呢?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是赶快去平息这件事,这也是你分内的责任,而不是幸灾乐祸。”

“祁局长!”

李晴气的站起身来。“你既然这样说我们没法谈下去,我建议召开党委会讨论这件事。”

李晴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如果局里不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他们不会把尸体火化的,说不准哪天会抬到局门口也说不定。”看着李晴出门的背影,祁顺东气的把桌子上的材料一把划拉到了地上,心里骂道:“妈的,张爱军阴魂不散呐,这件事情明显是尚融在背后捣鬼,林紫惠在前面冲锋陷阵,说不定李晴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呢。”

祁顺东气哼哼地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没好气地说道:“别再沉浸在你的英雄梦里面了,火已经烧起来了,赶快出院,晚上我要见你。”

第97章 远渡重洋

在见张浪之前,祁顺东觉得有必要先把自己的女儿摆平,小雅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让他很恼火,就算她不给自己帮忙最起码也不能让她在里面瞎参和。打电话是解决不了问题,这死丫头一句话不对劲就有挂电话的毛病,说不得亲自走一趟了。

祁顺东在小雅的酒店吃过几次饭,知道下午这个时候酒店里没有多少人,当他来到四楼小雅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她陪着三个老板模样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自上次那个迷乱的夜晚之后,父女两人除了通过几次电话之外,再没有单独见过面。

小雅一眼瞥见祁顺东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和几个客人握手告别。祁顺东看着女儿一身职业装,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忽然觉得对自己的女儿更加陌生了,眼前的小雅看起来高贵自信,哪里还有一点那天晚上哀哀凄凄的样子。都是金钱的魔力啊!祁顺东忍不住心里发出一声感叹。

但是,令祁顺东感到尴尬和气愤是小雅明明看见了他却装作没看见,等客人走远了以后,居然一转身自己进了办公室。他知道小雅心里还在恨自己,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好在是自己的女儿在赌气,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你来干什么、查案子?”

小雅见父亲旁若无人地在她对面坐下就没好气地说道。

祁顺东了解小雅的脾气,所以也不生气,居然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女儿?”

“我没心情和你谈什么父女之情,有什么事就说吧,我马上还要出去。”

小雅冷淡地说道。

祁顺东脾气再好也压不住火气,这死丫头是不是把老子当成她餐厅的服务员了?居然对老子颐指气使。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郑刚父亲的事情。”

祁顺东看看女儿冷冰冰的脸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没人愿意出那样的事情,完全是一次意外事故。不过,问题不在这里,重要的是你想过没有,尚融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单单把这老头交给你监护?他这是成心在我们父女之间制造矛盾……”

“你不用分析了,我又不是傻瓜,这点伎俩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们父女之间不用任何人来制造矛盾就已经矛盾重重了。再说,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你处心积虑地打老人的主意,难道不是在故意制造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吗。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还有什么权利对他说三道四。”

小雅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父亲的话,一番说辞听的祁顺东几乎恼羞成怒。看来今天,不,也许今后永远都别想收服女儿的心了。

“小雅,我对你很失望。”

祁顺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似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警告你,在郑刚父亲这件事情上希望你不要给我找麻烦,这件事情很复杂,现在正有人用它来攻击我,我想你还不至于站在我的对立面吧。”

终于说到正题了,小雅心里冷笑一声,这就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参与你们那些让我恶心的事情了,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国家,去美国,所以有关出国的手续还得请父亲大人帮我办一下,好让我尽快离开这个是非窝。”

祁顺东吃了一惊,不禁脱口问道:“去美国?那酒店怎么办?”

“卖掉了,你刚才你看见的那几个就是买主。”

小雅轻松地说道。

祁顺东更吃惊了,他不敢相信女儿年纪轻轻,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居然杀伐专断,毫不拖泥带水,难道又是尚融在背后搞什么鬼?“他知道吗?”

小雅不屑地冷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干嘛非要他知道,你不会以为是他的主意吧。”

祁顺东老脸一红,心想,小雅这个时候去美国也不失为一个令人满意的选择,一方面她不会再纠缠在尚融和自己之间,另一方面,祁顺东打心眼里希望她离尚融远一点,即使自己够不着,也不能让尚融染指。“你母亲怎么办?跟你一起去吗?”

提起母亲,小雅脸上露出一副愁闷的表情。“她不愿意出去,我也不勉强她,我会安排好她今后的生活。”

祁顺东见再没什么话好说,就站起身说道:“小雅,国外也很复杂,你自己可要小心点,我在那里有个朋友,你可以和他联系一下,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复杂,谢谢你为我心。手续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小雅老气横秋地说道。

祁顺东再一次感到女儿早已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纯真了,她比她的同龄人更加成熟。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肯定已经被那个王八蛋上过了。祁顺东一瞬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后悔那天晚上自己的心太软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给你办。”

祁顺东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问道:“你知不知道尚融现在在哪里……”

女儿双目中射出的寒光让祁顺东彻底死了心。

小雅看着祁顺东出门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难过,刚才女强人的模样一瞬间荡然无存。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板着指头算算,竟然没有一个让自己特别留恋或者留恋自己的人。

按道理母亲应该是她最留恋的人,但是,自从她认识了张彩霞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沉迷于她的天主的怀抱里不可自拔,怪不得有人说宗教是精神鸦片,这话一点都没错,看看自己母亲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而那两个男人除了把自己当做棋子挪来挪去以外看不出一点真心,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如果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面对的将是无尽的烦恼和不可预测的未来,还不如远渡重洋去寻找一种新的生活。

好在以后再也不用为钱而苦恼了。

只有在想到钱的时候,小雅才会有一丝内疚,她不知道尚融知道了她的行为以后会有什么想法,满腔愤怒?伤心失望?都有可能,毕竟他在自己身上做了这么大的投资,到目前为止连自己的身子都没有得到。可这怎么能怪她呢。

小雅感到一阵烦躁,不愿意再自己折磨自己,一切都随缘吧。不过,在没有走出国门之前,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不然紫惠肯定不会善感罢休的,在她看来这样的行径和做贼没什么两样,实质上就是对男人的一种背叛。小雅想象着紫惠知道自己携款出走以后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第四卷 原形毕露

第01章教堂魔影

南门天主教堂就坐落在市区南部的一个偏僻街道上,据说,这座教堂的前身是建于清代的王子大教堂,文革中被拆毁,改革开放以后由归国华侨和部分信徒出资重新修建。

初建的教堂规模并不是很大,只是近年来信教的人越来越多,教堂的规模也不断扩大,号称已有十万教众。

这天不是礼拜日,空荡荡的教堂内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前排的一把椅子上热烈地祷告着,在耶稣基督祥和的目光下,女人虔诚地忏悔着自己的罪孽,恳求主的宽恕。

这个女人正是被张彩霞引进天主怀抱不久的朱红,自从尚融离家出走以后,朱红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对天主的狂热痴迷之中,因为只有在天主的怀抱里她才能摆脱那种刻骨铭心的孤独感,寄托自己那颗漂泊的心。

教堂的主持牧师汤姆?李是个混血儿,有着西方人高大的体魄和东方人和善的面孔,此刻,他站在教堂后面的阴影里注视着那个虔诚的中年美妇,心里正受着渴火的煎熬。

自从张彩霞把这个心灵空虚的美妇给他引见以后,汤姆?李原本专注于上帝的心就有一大半被她吸引了,每当礼拜日的时候,他一边做着法事,一双眼睛就会在人群中搜寻着朱红的身影,妇人丰腴的体态,白皙的肌肤以及高贵典雅的面容常常使他忘记布道词。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揣摩以后,汤姆?李断定这个妇人的心里一定有着常人无法解开的百结愁肠,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将这只迷途的羔羊引上主的道路,让她沐浴主的恩泽。

今天正是时候,因为从妇人大热天一个人跑到教堂里祈祷的举动来看,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来上帝的面前寻求心里的平衡,此刻她最需要心灵的慰藉。

“夫人,上帝在休息的时候我们最好不要打扰他老人家,如果你有什么心愿就先告诉我吧,我会为你代为转达。”

汤姆?李走到朱虹的身边轻声说道。

“啊!是原来是牧师,我只是……”

朱虹抬头看着汤姆?李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汤姆?李贪婪地盯着女人薄薄的夏衫中诱人的娇躯不禁咽了口吐沫。“夫人,你信奉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没有做过忏悔,你愿意做个忏悔吗?我保证忏悔以后你的心灵将得到净化,你的灵魂也会得到安宁。”

“我……”

朱虹听张彩霞介绍过忏悔要求,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

“来吧,夫人,请跟我来。”

汤姆?李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朱虹犹豫了一下就鬼使神差般地跟着汤姆?李往教堂后面黑暗的忏悔室走去。

高大的教堂内因长年不见阳光,显得阴森森的,特别是通往教堂后面的那条甬道,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朱虹跟在汤姆?李身后越往里面走,心里越不安。怎么教堂的后面和前面竟有如此大的区别,他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忏悔室是不是像电影里面那种,牧师和忏悔者隔着一扇挂着帘子的窗户说话。

朱虹虽然心中不安,可一想到张彩霞几乎每个月都要向牧师忏悔几次,心里就坦然了,自己既然信奉了主,自然就要向牧师忏悔自己心中的罪恶,以求得到主的宽恕。

汤姆?李终于在一扇小门前停了下来,站在一边为女人推开了门。朱虹稍一犹豫就走了进去,房间里的一切让她吃了一惊。这哪里像是房间!墙面上的水泥几乎已经全部脱落,地面也凸凹不平,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是点着一支手臂一般粗的蜡烛,烛光摇弋,朱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红砖裸露的墙壁上摇晃着。更让她吃惊的是房间里除了一把破椅子外,居然还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那雪白的床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汤姆?李看着女人惊异的神色,低声说道:“夫人,这一切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布置的,简陋的房间是禁渴的象征,那张床是为了让忏悔者躺在上面能够更加放松,显示了上帝的无比仁慈。现在请躺上去吧,闭上你的眼,心里只想着上帝,想着他和你在一起。”

汤姆?李的话就像是催眠的咒语,他口口声声把上帝放在前面,因为张彩霞告诉他,朱虹已经完全有资格做上帝的仆人了。

朱虹怀着一种神圣的奉献的精神,神情庄重地慢慢躺在了那张小床上,其实,作为女性她并不是没有警惕性,在这个昏暗的牢笼一般的屋子里,和一个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并且自己还要像祭品一样躺在床上,免不了心跳气喘。但是,所有这一切对她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把这一切看做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是作为上帝仆人应该遵循的礼仪,她早已经自认为是上帝的人了,就像世俗中一个女人委身于一个男人一样,不能因为担惊受怕就拒绝登上牙床。

忽然,眼前一黑,汤姆?李吹熄了蜡烛。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朱虹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牧师在脱着身上衣袍,然后是那把破椅子拖动的声音,她感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俯来,离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汤姆?李火热的鼻息。

“黑暗能让你摆脱尘世的惊扰,现在请允许我为你宽衣,既然你决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上帝,那么在上帝的面前就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裸露出来的吧,把你的一切都裸露出来,裸露你被尘世玷污了的身体,裸露你藏污纳垢的灵魂,让上帝进入你的身体、进入你的灵魂,把你变成一个新生的婴儿。”

汤姆?李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在黑暗中听起来更加有质感,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朱虹身上就已经身下一条了。在黑暗中,虽然心里一直想着上帝,可女人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双手禁不住遮挡着自己的羞耻部位,身子一阵微微的颤抖。

“来把你的双手给我,告诉我你那些等待上帝宽恕的罪孽吧”汤姆?李几乎是贴着女人的耳边喃喃地说道。”

第02章生理忏悔

朱虹感到自己的一双小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握住,一张脸顿时就烧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要忏悔?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连同自己的身子一起赤裸裸地袒露给这个号称是上帝的仆人的陌生男人?朱虹羞耻的身子一阵微微抖动,低声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汤姆?李轻笑了一声,暧昧地说道:“夫人,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想忏悔什么,在上帝面前可不能有半点虚假,不然你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觉得好丢人……”

这种开场白汤姆?李已经听得多了,几乎每个躺在这张床上的女人都会说这句话。“你记住,现在你的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上帝在聆听。”

即使是在黑暗中,朱虹仍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我……我是个不贞的女人……我……”

汤姆?李知道在这个阶段的女人往往需要引导。“你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吗?说详细一点,越详细越好,上帝喜欢了解他的子民堕落的轨迹。”

“那时我丈夫在部队……一年回不来几次……我忍不住就和学校的一个男老师……”

朱虹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近二十年的秘密,原来这个秘密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现在拿出来和上帝分享,她感到既羞愧又兴奋。

汤姆?李感到很满意,他禁不住轻轻摩挲着女人的小手,进一步诱导着她往纵深发展。“你和他一共上过几次床,第一次的情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你先勾引他的?”

“不是我先勾引他的……”

朱虹急忙先回答牧师的第三个问题。“一共三次……第一次是晚上在学校的办公室里……那天我来月事……把裙子粘上了脏东西……我以为晚上不会有人来……就把裙子脱了,然后在卫生间洗了一下,凉在办公室……身上只穿着和*罩继续批改作业……他突然就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了……”

朱虹边说边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景,激动的浑身一阵阵燥热,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牧师的手,好像是正受着什么煎熬似的。

“然后呢?”

“他进来后,我羞得没地方躲,只好蹲在地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疯狂地冲过来把我按倒在地上……我……我没有力气……就被他脱光了……”

朱虹忽然感到汤姆?李的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你……你干什么?”

“该除下最后的遮羞布了,既然那里已经不贞了,就让它暴露吧。你继续忏悔吧。”

汤姆?李在女人的扭动中脱去了她的,至此,朱虹终于一丝不挂了。

朱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颤抖着声音继续道:“他就那样进入了……”

“是这里吗?”

汤姆?李抓着女人的手在她的腿间轻轻揉动了一下,朱虹敏感地呻吟了一声,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手。

“是……”

“你当时有*感吗?”

“嗯……后来有……”

“你真是个不贞的女人,被人了居然还会产生*感?”

汤姆?李温柔地责备道。

“不是的……不是……我本来就……就喜欢他……那晚他……他知道我在办公室加班……所以……”

“所以就跑来和你幽会?其实你预感到事情会发生,或者说你期待着事情的发生是吗?”

汤姆?李的提问就想一颗颗子弹不断打击着女人的致命处。

“是……”

“你撒谎……你那天根本就没有来月事……你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在等着他……心里想象着那男女之事……后来你的那里流水了,打湿了裙子,于是你就借口来了月事,干脆把裙子脱掉,以便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借口,是不是……”

“是……我……”

朱虹被牧师无情地揭穿了二十年前的隐秘的把戏,羞愧的嘤嘤哭泣起来。上帝呀,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上帝真的明了人间发生的一切,包括每个人心里的妄念?

“你会为了这次说谎受到惩罚,继续忏悔吧,不能有一点隐瞒。”

汤姆?李警告道。

“后来……后来在家里又和他有过两次……都是他来找的我……”

朱虹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只想说出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隐秘。

“这两次都是你自愿的是不是?”

“是……后来我丈夫转业回来了,就再也没有过……”

“你是怕奸情暴露才收敛的吗?”

汤姆?李的一只手在女人光滑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并一点点地往上移动着。

“不是……是他害怕了……我丈夫进公安局当了刑警……啊!请你不要这样……”

朱虹感到男人的一只手掌覆盖在了自己的上,那热力直透肌肤,顿时浑身燥热、羞愧难当。

“还有什么?就这一个男人吗?”

汤姆?李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一只大手终于握住了女人胸前绵软的部位,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朱虹已经彻底地迷失了自己,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再隐瞒眼前的男人了,原本不想说出自己和女儿同侍一夫的丢人事情,可是身体的渴望化作了倾诉的冲动。“还有……我被女儿的男朋友上过……”

汤姆?李的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这位外表端庄贤淑的女人居然有着如此精彩的故事,他已经来不及听她详细述说细节了,想象着母女两人被同一个男人玩弄的情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黑暗中爬上床去,把那微微泛着白光的身子压在了自己强壮的身躯之下。

“你必须受到惩罚,接受主的洗礼,把你所有的激情都献给主吧。”

说着就分开女人的双腿,把浑身已经瘫软的娇躯揉弄的面团一般。

朱虹似乎早就盼着这一刻了,她没有做任何反抗,而是热烈地迎合着男人在自己体内的驰骋,哆哆嗦嗦地向他献上自己火热的躯体,在最后一刻,当她达到浪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离上帝很近很近……

朱虹的这一场忏悔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等她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室内的蜡烛已经点亮了,但是坐在床边的人不是汤姆?李,而是张彩霞。

朱虹嘴里发出一声娇呼,双手遮掩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脑子里的最后一点迷醉消失殆尽,重新又回到现实中来。

张彩霞微笑着抚摸着朱虹汗津津的肩膀,动作温柔的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姐妹一般,那神情似有无限的怜惜。“虹姐,祝贺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爱心自助会的正式成员了,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朱虹听了张彩霞的话,迷惑不解,忍了羞涩问道:“妹妹,什么是爱心自助会,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张彩霞搀扶着虚弱的朱红坐起身来,微笑道:“我会细细讲给你听的,这是一个秘密组织,会员都是一些受苦受难的同胞,我们就像一个家庭一样,共同保护自己的权利,共同面对不幸和敌人,在上帝的恩泽下享受生活。过几天就是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到时候我会给你介绍好多朋友,在这个大家庭里你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朱虹听的一知半解,不过她现在急切想知道张彩霞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向上帝忏悔过。张彩霞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体的欢乐是我们享受生活的一部分,每个进入家庭的人都必须接受汤姆?李的洗礼,家庭成员之间没有秘密,包括我们的身体。”

张彩霞说着拿过女人的衣服帮她穿上,接着又说道:“这些事情以后慢慢给你讲,现在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有一只迷途的羔羊正等着我们去拯救呢……”

第03章患难鸳鸯

张彩霞没想到郑刚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想直接和她见面,以往都是通过作为中间人的朱虹进行联系,并且次数很少,亲自给她打电话这也是才第二次。

“我想见你一面。”

郑刚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急切,张彩霞隐隐预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凭着男人的谨慎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不仅会害了他,也会把自己再次送进监狱。

其实,郑刚和张彩霞取得联系要归功于高燕。最初郑刚通过爱琳只是知道张彩霞已经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被释放了,虽然他很想见女人一面,可他知道,张彩霞是自己的同案犯,如今出了监狱一定有许多双警察的眼睛在盯着她,自己贸然去见她,说不准会再次害了她,所以,他强忍着想见她一面的冲动,只是暗中要爱山不断从高燕那里打听张彩霞的近况。

后来,他听说由于自己迟迟不能归案,张彩霞被法院判了个知情不报罪,判三缓三,草草结了案。他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了一阵,毕竟张彩霞是因为他而进的监狱,在逃出来以后,常常想起还被关着的女人,心里感到很内疚,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无法报答她的一片真诚了。所以当他知道张彩霞几乎完全已经是个自由人了,心里在高兴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了盼头,如果说以前他只是为了一口气和尚融斗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即使自己最终性命不保,也要为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拿到那笔巨款,以弥补自己对她欠下的债。

在郑刚看来,张彩霞的出狱虽然是尚融出了大力气,可他并不买他的账,他知道尚融也没什么过硬的社会关系,之所以能打通关节,让女人重获自由,无非是大把大把地花自己拼了老命搞来的钱而已,只不过是他这次花到了地方。

再说,张彩霞也是他的同学,为同学尽点力也无可厚非,总的来说,郑刚把张彩霞的出狱归功于自己,是自己的先见之明和巨额赃款起了作用,尚融只不过是替他跑跑腿而已,这样想来,郑刚的心理就平衡了,因为他发过誓绝不欠尚融任何人情,在张彩霞这件事上也一样。

就在高燕盘下茶楼的那段时间,爱山以看望爱琳的名义经常出入茶楼和高燕的家里,有一次他在茶楼碰见了一个中年美妇和高燕又说又笑,心里就留意了一下,原来美妇竟然是个天主教徒,她想约高燕一起去王子教堂,还说了一大堆信教的好处,无奈高燕没兴趣,最后美妇遗憾地说道:“看来还得让彩霞来做做你的工作。”

美妇走后,爱山故作好奇地询问那个妇人的事情,高燕就叹了一口气,反正也闲着没事,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郑刚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心里暗自高兴的同时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在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张彩霞就已经热衷于主的事业,经常在王子教堂做义工。没想到女人出狱以后并没有放弃对天主的忠诚。

郑刚知道教堂里都是过礼拜的,所以在一个星期日,他试着打通了那个教堂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自称是教堂的牧师。郑刚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彩霞的信徒,牧师可能不认识别的信徒,张彩霞可是教堂里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他怎能不认识呢。

郑刚就说自己是张彩霞的一个老朋友,想向她请教几个有关圣经上的问题,并留下了一个自己的手机号码,当牧师问到他的姓名的时候,郑刚说道:“你只要告诉他一个爱钓鱼的朋友就行了。”

就这样,这对患难鸳鸯在一个深夜里终于通过空中电波,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建立了联系,那天夜里,他们就想两个自由人一样一直聊到深夜,除了彼此倾诉无限的爱意之外,郑刚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恨不恨我。”

而张彩霞总是无限幽怨地说道:“我恨死你了。”

但那语气,那看不见的娇嗔神情,让远在这头的郑刚知道女人还是在爱着他。

最后不得不挂电话的时候,张彩霞无限依恋地说道:“你以后每个星期给我打个电话,向我报平安。”

“绝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的电话有可能被监听。”

“那怎么办,要不用别人的电话行不行?”

“谁的电话,人可靠吗?”

“一个女信徒的,她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是我介绍她进教的,绝对没问题。我可以通过她给你送些钱去。”

“我不缺钱,再说你刚出来哪来的钱。”

“刚,尚融现在是个大老板了,我如果问他借一点肯定没问题。”

“不许要他的钱!”

郑刚几乎是在怒吼,忽然想起张彩霞并不知道自己和尚融之间的纠纷,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你就别为钱的事情心,不过你别问他要钱,听见没有?”

张彩霞以为男人还是在为张妍的事情吃醋,不想要情敌的钱,越发觉得自己的男人有志气。“好嘛好嘛,发这么大火干嘛?”

张彩霞委屈地说道。“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如果有急事就打这个电话,保证安全。”……

但是,自那次通过话以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张彩霞不知道他的情人差一点就被公安局抓住,正忙着逃命呢,哪里顾得上和她联系?

朱虹成为爱心自助成员以后,张彩霞经过再三考虑让她做了自己和郑刚之间的联络人。郑刚第一次打电话给朱虹,正是他和爱山安定下来以后的某一天。趁着爱山出去买早餐的时候,郑刚试探性地拨了张彩霞留下的那个号码。结果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郑刚告诉她自己是张彩霞的教友,不知道能不能让她回个电话。

不到几分钟,张彩霞就把电话回过来了,刚好爱山已经回来,郑刚控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躲到里面房子里和情人密谋了二十多分钟,张彩霞甚至提出让老情人干脆躲到教堂里去算了,并一再保证那里非常安全,甚至暗示说还会有人保护他。对于张彩霞的提议,郑刚需要慎重的考虑,这倒不是他怀疑女人的判断力,而是怕自己再次连累了她。

爱山见郑刚偷着打电话,心里很不平衡,因为他老是说打电话是多么的危险,怎么自己打就没有危险?

“你偷偷摸摸给谁打电话呢。”

爱山在郑刚出来以后酸溜溜地问道。

郑刚板着脸说道:“你管的闲事太多了吧,我给公安局祁顺东打电话呢,你敢打吗?”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郑刚就有了灭爱山的心思,因为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和张彩霞取得了联系,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而爱山的存在则显得越来越多余。

第04章紧急会面

这是一个细雨迷蒙的夜晚,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在王子教堂的一个角落里,一男一女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根本无暇顾及雨水已经湿透了两人的衣衫。

“我爸死了……”

郑刚在和女人嘴唇分开的间隙悲伤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刚,我们为什么这么不幸,所有的痛苦难道都要加在我们的身上吗?”

张彩霞一边狂热的亲吻着男人,一边哽咽道。

郑刚在经过长久的逃亡生活以后,突然再次重温这似水柔情,一时彷佛置身在梦里,他不禁又想起了在张彩霞那个小四合院里度过的那些难忘的夜晚,当那个恐怖的夜晚来临的时候,他相信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再次旧梦重温,他说不情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天的垂怜。

“彩霞,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郑刚毕竟身负重案,在温柔乡里尚能保持清醒。

“刚,今晚别走,我有地方,明天晚上我让人开车送你,你不用担心,这里说不定比你藏身的地方更安全。”

张彩霞也不管男人愿意不愿意,拉着他的手就朝教堂的一扇小门走去。

“彩霞,教堂里面还有住的地方?”

郑刚实在不忍辜负女人的一番心意,一边跟着走,一边狐疑地问道。

张彩霞回头一笑,自豪地说道:“教堂就是我的家,我不住在这里住哪里。”

郑刚吓了一跳,一下挣脱张彩霞的手,恐惧地说道:“你天天都住这里?那岂不是……”

郑刚以为张彩霞出来以后另有住处,只不过是为了和自己幽会才临时在教堂里找个地方,没想到她竟然天天都住在教堂里,万一警察要是监视她的居住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郑刚一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竟有一种撒腿就跑的渴望。

张彩霞看着男人一脸惊恐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抱着他的一条手臂低声说到:“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并不是常住这里,我在外面租的有房子,我现在是教堂的执事,所以有一间小小的休息室。今天晚上教堂里就你我两个人,不对,还有上帝和我们同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郑刚脸上一热,怏怏地说道:“我是怕连累你。”

进了小门,张彩霞领着郑刚没有往前面来,而是顺着阶梯直接下了地下室,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散发着暗淡的光线,两个人的脚步声产生的回音在地下室里回响,郑刚一颗心突突直跳。彩霞的胆子真大,一个人居然敢住这种地方,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非吓死她不行,不过,她以往就一个人在那种荒凉的地方住习惯了。想着女人的不幸,郑刚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柔情,禁不住伸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

张彩霞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把一个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这是一件只有七八个平米的简陋房间,说是个房间还不如说是储藏室,因为郑刚看见里面堆着一些杂物,只在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小床,此外再没有别的东西。看来彩霞过的也很艰苦,还不如自己这个逃犯呢,实在不行的话就和尚融做交易算了,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进屋以后,张彩霞就站在郑刚对面把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刚,你这是什么打扮呀,如果走在大街上我都认不出你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进城卖菜的农民呢。”

郑刚听了女人的打趣,一时就轻松起来,这个小天地也给了他一种安全感。“认不出我就对了,我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就怕……”

张彩霞未等郑刚说完就扑上来一把抱着男人,鼻子一酸叫了声“刚……”

就嘤嘤地抽泣起来。

郑刚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脊背,同时感到她胸前两团软乎乎的东西紧贴在自己怀里起伏不定,那尘封已久的感觉就瞬间涌上心头,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发生了变化。

张彩霞感觉到了男人渐渐粗重的鼻息和上的热力,娇羞地抬头看着男人低声道:“你……先要我吧……你不知道,我在里面的时候,天天晚上都想着和你干那事……不然我可能都活不下去……”

说完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就躺在了那张小床上,然后拉着男人趴在了自己火热的身子上面。

郑刚激动的浑身打颤,他一直搞不懂,就像张妍那样美貌的女子也被自己视作粪土一般,为什么偏偏对相貌丑陋的张彩霞情有独钟,特别是在生理上,他记得只在两个女人身上能够激发起自己的雄风,一个是爱花,另一个就是自己身下的丑女张彩霞,难道老子命中注定就只能配享受和丑女?当然这样说对彩霞是不公平的,丑女只是那些庸俗的男人对她的看法,在自己眼里身下的女人却有着无穷的魅力,况且自己还深深地爱上了她。

“彩霞,把衣服都脱了……让我好好看看……”

郑刚最喜欢在之前细细地抚摸张彩霞那一身细嫩的白肉,他觉得张彩霞虽然没有一副好相貌,可那身子身段绝对不输于那些所谓的美女,某些部位的肌肤甚至比爱琳还要娇嫩。

“你给我脱……我里面什么都没穿……我早就等着你呢……我还洗了澡……”

张彩霞知道男人的嗜好,便舒展了身子让他退下自己的裤子,她知道自己那里已经快泛滥成灾了。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激情来的猛烈,恨不得立即就和男人融为一体。可她不想表现的那么主动,因为在她和郑刚为期不长的一段床上生活中,她总是脉脉含情、渴拒还休地迎合她的索取,虽然在激情的时刻也会禁不住吐露出几句声浪语,可总体来说还是出于被支配地位,从来没有采取主动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身子被郑刚开发以后,又经过了汤姆?李的洗礼,再加上每月一次的家庭成员大狂欢,她现在的身子已经远非在四合院的时候可比,不但敏感,而且激情勃发热情无比。

张彩霞知道,郑刚是个非常保守的男人,正如和自己以前的思想差不多,如果现在就告诉他实情,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还是以后等时间成熟了再慢慢告诉他吧,既然像朱虹那么保守的女人都能接受,他也一定会理解的。张彩霞已经打定主意要把男人拉进自己的大家庭中,这总比他一个人在外面单枪匹马要好得多。

第05章教堂之春

郑刚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如此亢奋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他居然在张彩霞的体内喷三次,最后瘫在女人身上就像死过去一样。

“哦,我可怜的男人……”

张彩霞一手搂紧趴在身上的情人,一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嘴里梦呓一般地哼哼着。“多久了啊……你把我都灌满了……”

感觉是多么的不同啊!张彩霞在巅峰时刻由衷地感叹着,同样是爱,可却有那么大的差别。她羞愧地想到,上帝会不会怪她的自私呢,因为她在汤姆?李那里,或者家庭其他成员那里从来都没有享受到如此刻骨铭心的体验,难道世俗的爱比上帝的爱更加令人痴迷?

郑刚带着发泄后的软弱,慵懒地趴在女人热乎乎的身子上,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忘记了外面的凶险,甚至觉得和尚融的殊死搏斗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想就这样搂着女人静静地待在这里。刚才还在感叹房间的简陋,可这时他觉得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所在啊!恨不得和女人在这个地下小房间里待上一生一世,再也不到地面上去了。

“刚。”

张彩霞被男人压的时间太久了,觉得身子阵阵发麻,于是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郑刚拖着疲惫的身子翻身躺在女人的身边,两眼望着天花板,考虑着怎么对她说想好的事情,他能预感到,张彩霞肯定会大吃一惊。

张彩霞翻了个身,依偎在男人的胸前,把一条光滑的大腿搭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滑动着,喃喃地说道:“你真狠……刚才差点被你弄死了……从来没这么……”

郑刚闭着眼睛听着女人温柔的呢喃,心里感到又幸福又自豪,一双手就揽住了女人的大抚摸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不许你胡说……我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可不要失去信心……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过一种崭新的生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张彩霞的两根手指在男人的嘴边轻抚着说道。

郑刚听了女人的话,似乎又充满了信心,一翻身坐了起来,顺便把女人拖到自己胸前,低声说道:“彩霞,你知不知道我搞的那笔钱到哪里去了?”

“还用问?当然被警察拿走了。你就别想那些钱的事情了,我们以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啊。”

张彩霞还以为男人在可惜那笔钱,于是安慰道。

郑刚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彩霞,你不知道,我带到你家里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钱我都藏起来了。”

“啊!”

果然张彩霞惊呼了一声,吃惊地问道:“你藏哪里了,取回来了吗?”

郑刚叹口气道:“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再见天日的时候了,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父亲和你,可我一个面临死刑判决的人又有什么办法,那笔钱对我来说还不如废纸。所以我就把钱给了尚融,希望他能帮我照顾父亲和你出来以后的生活,没想到……”

顿了一下,郑刚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他不但不管我父亲,还故意让他跑到街上,结果活活被汽车撞死了。”

说道这里,郑刚的声音有点哽咽。

“刚,你说的是真的?”

郑刚点点头。“他拿到那笔钱以后,不但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意思,还想尽办法和警察一起找我,妄想杀人灭口,你知道吗?现在他对我的威胁比警察还要大。”

郑刚的话真真假假,其中掺杂了自己强烈的感情色彩,目的就是想引起张彩霞的愤怒,从而和自己面对共同的敌人。

“那你傻啊!”

张彩霞一只手拍着男人的胸口责怪道:“你为什么不把钱给张妍?难道自己的老婆还不如外人吗?”

郑刚冷笑了几声说道:“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有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早就睡到一张床上了。给谁还不一样?再说,张妍那个水性杨花,根本靠不住,只是我没想到尚融竟是那样一个无耻的小人。”

张彩霞久久没有出声。其实在见郑刚之前,她心里还是很感激尚融的,她不但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跑去看她,安慰她,并且掉过眼泪。自己出来以后还多次想在经济上帮助自己,他甚至许诺要给自己盖一所教堂呢,没想到竟然是拿着郑刚用生命换来的钱在做好人,并且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霸占别人的老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出来以后问他要过这笔钱吗?”

半天张彩霞才问道。

“怎么没要过,他是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人,吃进去的怎么舍得吐出来?”

郑刚愤愤地说道。

“我听说前一段时间他被公安局抓了,难道和你的钱有关系?”

“现在公安局也怀疑上他了,所以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下这笔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消失。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找我,想灭口。所以我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透露一点出去,万一让他嗅到了味道就麻烦了,他现在手里掌握着那笔巨款,为他跑腿的人太多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张彩霞心里为男人着急,觉得尚融真是太卑鄙了,恨不得跑去指着鼻子骂他一顿。

“现在尚融又在和我耍花招,故意拿钱做诱饵,引我露面。我想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先搞点钱再说,等手里有了钱我再慢慢和他周旋,我们两个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看着张彩霞睁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郑刚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换了一副语气继续说道:“就算我最终性命不保,我也要为你留下点财产,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了。”

“刚……”

张彩霞激动地叫了一声,扑进男人的怀里,在他脸上身上一阵密集的亲吻。

第06章教堂藏金

郑刚受张彩霞激情的感染,身体又有点蠢蠢渴动,不过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完,他只好忍着把女人压到身下的冲动,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张彩霞似乎很了解他的心里,一只手悄悄地伸到男人的腿间轻轻揉弄着。

“我这次准备一次问他要一千万……”

“一千万!”张彩霞惊呼一声。

“一千万只是九牛一毛,我相信他为了抓住我肯定舍得出这点钱,只是这笔钱不可能给现金,我又没有账户,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可靠的人,用他的身份证开个账户。这个人必须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并且能够控制的住。”

张彩霞马上就想到了朱虹。“那个和你联系的女人怎么样?绝对可靠,她一切都听我的。”

“她是干什么的?”

郑刚想起了解一下这个女人也是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之一,主要是想评估一下安全性。

“很复杂的一个人,她前夫是公安局的局长,后来离婚了,对了,她好像和尚融有点关系……”

“你说什么?”

郑刚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怎么这么邪门,好像什么女人都和那个王八蛋有一腿的似的。

“你听我说完呀!”

张彩霞赶紧安抚男人。“我以前不认识她。我出来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医院,她和尚融的前妻一起来看过我一次。后来几次都是她一个人来的,说是尚融让她来问问我需要些什么……”

郑刚重重地哼了一声。

郑彩霞摸摸男人的脸继续说道:“我发现她心思很重,好像生活的并不快乐,不过我们很谈得来,也很投缘,后来她就迷恋上了圣经,我介绍她入了教,她现在是教堂的核心成员,不会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会说,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信仰,这就是有信仰和无信仰的人的区别。”

“那不一定,难道你会对我隐瞒什么秘密吗?”

张彩霞心中一动,随即就觉得有点内疚,自己确实对男人保留了一点秘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早晚会告诉他的。“我什么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秘密在内,但是,我希望我们两人合为一体的时候又属于上帝,你愿意吗?”

郑刚才不知道上帝是他妈的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自己情人喜欢的,自己自然也不能拒绝。“我为了你死都可以,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张彩霞又是一阵感动,把胸前的两座山峰贴在男人的身上摩擦着,一只手在下面活动的更殷勤了。“刚……舒服吗……我又想了……”

郑刚被撩拨的抑制不住,一手就使劲捏弄女人的。“彩霞……等一会……我还没说完呢……”

“我在听呀。”

张彩霞娇媚地看了男人一眼,为自己的情急脸红了。

“我总觉得不妥当,一个普通人的账户上突然出现一千万的资金,会不会引起银行方面的注意,现在的银行都和公安局都有联系。”

郑刚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前夫是公安局长,谁会查她的账户。啊!你轻点呀!痛呢。”

张彩霞娇嗔道。

“她前夫是不是姓祁,那个祁顺东以前就是主管我的案子,他还提审过我。是个阴沉的家伙。她会不会和她前夫藕断丝连,算了,她做个联络人还凑合,那么多钱打到她那里我不放心。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郑刚无奈地说道。

忽然,张彩霞仿佛想起了什么,顾不上再抓着男人的命根子,坐起身摇晃着一对子说道:“我怎么就忘了呢,你直接把钱打到教堂的账户上不就行了吗?我用别人的名字给你办张卡,走到哪里你都可以取上钱。”

郑刚急忙道:“问题是教堂的账户也没有控制在你的手里啊!钱打进去怎么拿出来?”

张彩霞信心十足地说道:“怎么拿不出来。我们教堂有两个账户,一个是专门接受捐赠的,现在由我负责,另一个是流通账户,教堂的一些其他收入支出都用这个。你可以把钱打到捐赠账户上,谁也不会去关心钱的来源,有些信徒捐钱的时候连名字都不留,匿名捐款也不奇怪……”

郑彩霞还没有说完,郑刚就已经确定这是一个最理想的洗钱办法。但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问题是怎么才能把钱拿出来。”

张彩霞想着要不要告诉他爱心自助会的秘密,不告诉他的话,自己的办法好像缺乏说服力。“这样吧,你把钱打进来,象征性地给教堂捐献一点,剩余的钱都算你的,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给你拿出来,我会和汤姆说好的。”

“汤姆?汤姆是谁?”

郑刚一听又出来一个陌生人。

“汤姆是教堂的牧师。也是负责人,他是美国人。我上大学那会儿就认识他了,他特别愿意帮助那些走投无路的人。我保证他会同意。”

“他和政府有什么关系吗?”

郑刚担心地问道。

“没有任何关系,除了一些法律规定手续以外,我们几乎不和政府打交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张彩霞撒娇似的轻轻掐了男人一把。

看来值得试试。如果出问题大不了算是替彩霞捐献给上帝了,万一真像女人说的那样,今后自己的钱就不愁没地方藏了。“我担心尚融会根据钱的去向联想到你。他肯定会来找你,探听我的踪迹。”

“那又怎么样?他不会来杀我吧。”

张彩霞气愤地说道:“只要不牵扯到你,他能怎么样?叫他来好了,反正他自己现在也见不得人,你别怕他。”

郑刚觉得自己的一件大事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心里高兴的同时充满了对女人的感激之情。“彩霞,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在帮助一个罪犯而感到心里不安?”

张彩霞伸手捂住男人的嘴说道:“不许你这样说,什么罪犯不罪犯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上帝的仆人,上帝的眼里只有羔羊没有罪犯,刚,什么时间你也加入进来吧,你一个人势单力孤,一旦你成为教里的人,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郑刚含糊地答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信仰上帝的时间,不过,如果这次上帝能帮他度过难关,他是会考虑张彩霞的建议的,不过此刻,既然大事已了,他那被压抑的身子就慢慢的热起来。“彩霞……来吧……让我再疼你一次……”

第07章葬礼风波

祁顺东一进办公室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茶水,然后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折腾了近半个月的痴呆老人事件总算是平息了。

妈的,真是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林紫惠这婆娘真他妈的太能折腾了,如果不做点让步这婆娘可能会把这件事闹到中央去都说不定,看来老子又被尚融这算计了一把。好在总算是摆平了,以后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紫惠根据尚融的授意,雇了几个律师代表老汉,整天和公安局的人死缠烂打,同时花钱找记者写了几篇文章,对公安局的做法应不应该承担责任展开读者评论,另外到处嚷嚷要到法院起诉市公安局,最后,省厅的领导也不得不过问这件事,并勒令祁顺东限期把事情摆平,不能再扩大不良影响。

迫于压力,祁顺东只好和李晴妥协,因为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李晴在搞鬼,只要摆平了李晴,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解决。

经过市公安局局党组研究,最后决定,张浪因违反工作纪律,给予党内记过处分。老人那边,经过公安机关调查,那天撞倒老汉的司机有超速行驶嫌疑,通知交管部门吊销其驾驶执照,并赔偿老汉丧葬费等20万元人民币。此外,公安局派人协助惠亚公司共同为老汉处理后事。

那个司机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撞上了和公安局关系那么铁的神经病人,再说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果然,这个决定做出的第二天,李晴就告诉祁顺东,家属一方已经同意将尸体火化了。祁顺东当时心里就骂道:“什么家属不家属的,你他妈的所有举动不就像是老汉的亲生闺女嘛,这是什么事儿?罪犯和副局长几乎成了亲戚了,也不知林紫惠给了她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郑刚的痴呆老汉在生前默默无闻,在死后着实风光了一把。出殡的那天,虽然唯一的儿子在逃亡之中,可是送葬的人员却是跟了一大群,这里面大部分自然是惠亚公司的一群员工,还有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奉命来帮忙,光是各种车辆就把殡仪馆的门前停满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市又死了一个大人物呢。

紫惠让人拍下了整个场面的照片,因为尚融是这样吩咐的,至于男人是哪根神经又不对劲,无法知晓,反正按照他的吩咐办就是了。

在这些人群中唯一一个真心前来哀悼老人的恐怕算是张彩霞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在老人的尸体前代表自己的老情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就在朱虹的陪同下离开了。

紫惠心里很是不平,这两个女人怎么见了自己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那个朱虹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甚至可能还上过尚融的床,就是张彩霞虽然不熟悉,可她的案子从保外就医到判三缓三,表面上是尚融给办的,实际上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在跑腿,男人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现在居然也像是见了陌生人一般。

还是乔菲看出了紫惠心里不痛快,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女人的背影,愤愤地说道:“德性,好像谁欠她们似的……”

其实紫惠并不知道,就在同一时刻,在同一殡仪馆的另一个厅里也在举行一个死者的哀悼仪式,但是场面就不能和郑刚的痴呆老爹相比了,实际上参加葬礼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燕,另一个就是死者的妹妹爱琳。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丧葬待遇如此悬殊的死者有什么关系,因为,任何媒体都没有把那天晚上的歹徒和痴呆老汉联系起来,本市了解内情的可能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是参加葬礼的人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杨钧第一个发现了刚从大门出来的高燕。

“林总,那不是高燕吗?她也来参加老人的葬礼?”

紫惠也狐疑地看着高燕牵着爱琳的手走过来。“我没有通知她们呀!”

等到两人走近了,紫惠才注意到爱琳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里含着泪水,一副悲伤的模样。“高燕,你这是……”

紫惠主动问道。

高燕没想到在这里碰上紫惠,再四周扫了一眼,居然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过,她没有从紫惠的脸上看出什么悲伤的神色,死者不会是她的什么人,可能也是应邀来参加葬礼的吧。“爱琳的哥哥去世了……”

高燕淡淡的说道。

“爱琳的哥哥?”

紫惠似乎吃了一惊,其实她和爱琳也就见过两次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哥是干什么的,不过看在自己那个好色男人份上,她还是向爱琳表示了哀悼,并且邀请她在方便的时候到家里来玩。

高燕和紫惠本来就互相没有好感,所以交代了几句场面话,高燕就拉着爱琳要离去。忽然听见紫惠问道:“高燕,小雅已经偷偷卖了酒店跑到美国去了,你知道吗?”

高燕心里微微一惊,她一直不在城里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怎么……”

紫惠冷笑了一声,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尚融在分财产的时候高燕没有到场,难道真的像男人所说的只给了她们姐妹五百万块钱?“我听说你把茶楼也卖掉了,是不是也打算到哪个外国去发展啊!”

高燕一瞬间就明白了紫惠的话里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把给自己一千万的事情告诉过紫惠,不过,她现在明显是在借小雅的事情挖苦自己。“紫惠姐,你放心吧,就是你什么时候去了国外,我也不会离开这里。我之所以卖掉茶楼,是因为我现在不想辛苦做生意了,你不知道吧,尚融给了我一千万,我和爱琳这辈子也花不完,你说我还开个破茶楼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说完转身就和爱琳上了一辆出租车。紫惠看着高燕的背影,气的满脸通红,心里骂道:“该死的臭男人,连我也瞒呢……”

“紫惠姐,她们拿着融哥的钱一个个都跑了,融哥到底知不知道?”

乔菲似乎着急地问道。

紫惠把墨镜架到脸上,看看女孩,没好气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是不是你这个小东西也想携款潜逃呀!”

说着一头钻进了她的奔驰车里。乔菲追了进去,嘴里撒娇似地说了声“讨厌……”

第08章小镇惊艳

地图撅着趴在窗口,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一边朝着街对面的理发店里观察着,一边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赞叹着。穿山甲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坐进沙发里继续闭着眼睛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也差不多一点啊!”

坐在沙发里看书的尚融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妈的,看了一上午了,还没有看够,实在不行这样吧,等事情了了,你就干脆接爱山的班,把她娶了算球。”

地图依依不舍地离开窗口,神魂颠倒似地说道:“这爱山他妈的真是有福气,居然家里藏着这么个迷人的婆娘呢。”

“你这真是屁话。”

穿山甲忍不住说道:“死无葬身之地还叫有福气?你少招惹那娘们,克夫呢。”

“克夫我也愿意。只要能和她相守几年就算死了也值。”

地图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下午我就让给你去理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穿山甲挖苦道。

尚融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心里忽然就烦躁起来。来到小镇已经三天了,居然一点郑刚的音信都没有,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原来尚融三人一行于三天前悄悄地来到这个小县城,说是县城,其实也就一个镇的规模。根据从爱琳那里得来的消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见了郑刚的马子古爱花开的这家理发店。经过一番观察,尚融让地图在爱花的理发馆对面的一座小二楼上租下一套房间,日夜监视着理发馆里进进出出的人。

刚来的第二天,穿山甲就冒充客人去理了个发,通过攀谈,他们得知古爱花一家居然还没有得到爱山的死讯。看来郑刚还没有和他的马子联系过。按照尚融的计划,他们在这里最多待一个星期,如果那时还没有发现郑刚的踪迹,那就说明找错了方向。

虽然尚融相信自己提出的建议对郑刚是有吸引力的,可并不敢肯定郑刚会和着自己的节拍舞蹈。这里面存在太多的变数。按照推算,郑刚应该在这两天来电话,如果后天还没有动静的话,是不是还有必要在这个小镇消磨时间?

从建斌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紫惠还挺能折腾,居然真的为郑刚的痴呆父亲争取到了一点补偿。建斌说老汉昨天已经火化了,那就意味着祁顺东又要清闲下来了,他越清闲对自己越不利,但是自己现在鞭长莫及,即使想给他找点麻烦也无能为力。难道眼睁睁地等着他调整好了方向再朝自己反扑过来。

建斌传来的另一个消息让尚融感到非常恼火,那就是祁小雅的出走。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在小雅的事情上他甚至认为紫惠都比自己摸的准。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小雅出走的真正原因,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对自己已经厌倦了,或者是对这种生活方式厌倦了。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大老远的往美国跑吧,难道还让老子追你去美国?

尚融想起这件事情就泄气,这倒不是因为小雅带走了他的钱,那钱本来就是给她的,而是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让他觉得很丢人,所以,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两个手下,怕他们笑话他。

不过,尚融没有就此罢休,他知道小雅去美国最终要取道北京,他已经私下和小雨联系过,如果可能的话让她想办法先拦住小雅,暂时让她待在北京。眼下他顾不了女人的事情,有比小雅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地图的叫声惊醒了尚融,他不自觉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刚从理发馆出来,因为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女人一边走着一边就撑起了一把小花伞,一路摇摆着柳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虽然没有看清楚女人的脸,不过尚融从女人的背影加上自己的经验判断,地图的大呼小叫是有道理的,这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美女在民间,这连过去的皇帝老儿都知道,要不然为什么乾隆会七下江南,不就是为了阅尽民间美色嘛。

“老板,你的手机响呢!”

穿山甲大声叫道,现在只要是尚融的手机一响,他们就盼着是郑刚打来的。果然,只见尚融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脸色一沉,朝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喂,是我……”

尚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等急了吧。这两天有点事情,差点把你的建议给忘记了。”

郑刚的态度和上次的截然不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伙伴在谈生意呢。

“不急不急,我正在度假,你考虑的怎么样?”

尚融也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同意你的建议,为了显示你的诚意,第一笔钱一千万你先给我打过来,如果你守信用,我准备找个渠道离开这个国家,那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郑刚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千万?这个数字显然出乎尚融的预料,按照他的计划,第一笔钱先试探性地给他一百万,然后再逐渐加码,慢慢地靠近郑刚,最后来个彻底解决。如果第一笔就是一千万,那要不了几次郑刚就拥有了一笔巨款,那时他想怎么干还能由自己控制?

“一千万不行,你没有给我任何保证之前我只能给你一百万。”

尚融坚决地说道。

“尚融,你他妈以为我是在求你是不是?”

郑刚突然就变脸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想我们之间相安无事的话,就照我说的做。你以为把钱分到几个女人手里就没事了?只要我作证那些钱是藏款,公安局可以全部查抄。你不希望我这样做吧?”

一千万!他怎么一下能吃下这么多。就不怕被人黑掉?“郑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一下子这么多钱打过去你往哪里藏,别忘了这可是黑钱,见不得阳光的。”

“你就别瞎心了,老子在财政局玩钱的时候,你还是个穷光蛋呢,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只要按我说的账号打钱就行。”

郑刚连讽刺带挖苦地说道。

妈的,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这就叫做花钱买平安,不对,应该是花钱卖命,对于自己的小命来说一千万也不算多。尚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你把账号告诉我。不过我警告你,拿到钱以后,你不能再在这里晃悠了,走得越远越好。别给我找麻烦。”

尚融渴擒故纵地迷惑着自己的老同学。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他是怎么知道我分家产的事情,这件事情即使知道的人再多,也不应该传到郑刚的耳朵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难道他已经……

第09章夜探美人

虽然刚下过一场小雨,可小镇的夜晚还是异常闷热,尚融躺在床上挥汗如雨,辗转反色,一会儿想想郑刚的事情,一会儿又想想小雅的事情,脑子几乎就没有空闲过,怪不得人家说世界上睡的最香的是乞丐呢,可说是这样说,也没见有谁为了好睡眠而去做乞丐,老子宁可有钱失眠,也不愿意像猪一样酣睡。

听听隔壁传来的呼噜声,尚融觉得好笑,看来那两个人差不多就像猪一样吧。实在睡不着,尚融只好爬起来,点上一支烟,忽然就想起了白天惊鸿一瞥匆匆而过的爱山媳妇来,于是走到窗口朝外面张望。

尚融惊奇地发现,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了,可理发店的玻璃门里还透出灯光,从已经拉上的布帘的一道缝隙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好像正在看电视,只是分不清是爱花还是爱山老婆。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到理发店里找那两个女人聊聊。这个念头闪过脑际,尚融就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千里迢迢总不能白来一趟吧,虽然穿山甲和地图白天的时候装作客人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但尚融现在觉得还不够细致,至于哪方面不够细致,他也说不清,反正他现在很想和爱山的老婆聊聊,要不,白天那个撑着小花伞的影子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这个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千里之外呢,就算是去安慰一下女人吧。

尚融做贼似的趴在穿山甲和地图的卧室门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发现两人都睡的很死,心里就放心了,如果让他们两个特别是地图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明天就不好解释了,因为爱山老婆名义上已经归地图所有,自己的行为不是挖人墙角吗?

小镇的夜晚异常寂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雨后的夜晚比屋子里要凉爽的多了,尚融尽量温柔地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他担心自己动作太大,里面的女人可能不给开门。

没一会儿工夫,玻璃门上的帘子就被掀起一角,由于里面亮外面黑,所以女人把一只手罩在玻璃上往外看。

隔着玻璃,尚融看清了爱山老婆的大概模样,女人好像刚洗过澡,一头秀发披散着,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由于玻璃不是太干净,尚融觉得女人的脸有点模糊,不过那轮廓看上去很完美,有种雾里看花的意味。

里面的人只能看见外面站着的一个黑影,分辨不出是不是常来的熟人,于是就开口问道:“哪一个?”

尚融尽量柔声说道:“老板,这么晚打搅你真不好意思,我明天有急事,现在想把头发收拾一下。”

“太晚了,明天来吧。”

女人的警惕性好像很高,拒绝深更半夜为一个陌生男人服务。

这种情况在尚融的预料之中,不过他手里掌握着开启这扇门的钥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轻易拿出来。“老板,你就行行好,我多给钱都行,一百块怎么样?”

不说钱还好,结果女人一听到男人说什么一百块,立马就产生了微妙的联想,仿佛受了侮辱一般,刷地一下就拉上布帘子。“赶快走,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妈的,看来不用上杀手锏今天还叫不开这扇门了,先进去再说。“你是爱山的老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说完这句话,尚融突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可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算球,干脆就绝了郑刚的后路,让他这辈子再也来不了这个地方。

果然,尚融的话音刚落,布帘子又拉开了。“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爱山的朋友,你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尚融豁出去了,为了把这扇门叫开,哪怕说自己是爱山的孙子也在所不惜。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可能心里确实一直在惦记着男人,很久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现在一个自称是男人朋友的人来,自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打听消息的好机会,并且显得有点迫不及待,再也顾不上深更半夜的事实,毅然打开了那扇玻璃门。

屋里的灯光流水一般从里面泄出来,照亮了外面男人的脸,秀芬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不认识,听口音好像不是县里的人。“你是谁,爱山在哪里?”

尚融现在近距离地看清了女人的脸,这张脸此时素面朝天,没有一点人工的痕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风情撩人的丹凤眼和小巧挺拔的鼻子,当然,那小而饱满的嘴也是尚融喜欢的类型,有点跟乔菲的类似。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这样的女人由于没有机会只能在这个小地方蹉跎青春,娇美的身子只能供粗鄙的丈夫日日摧残,天生的美貌也不过是让那些山野村夫夜夜意罢了。现在,他的男人死了,下一个有权蹂躏这个小美人的男人又是谁呢。

秀芬见这男人长的倒也齐整,只不过那一双色眼在自己脸上身上走马灯似的飘来飘去,脸上的表情贪婪无比。虽然秀芬在理发店里见多了男人猥亵的目光,可是像眼前这个色鬼肆无忌惮的把自己不当活物似的左瞧右看的还没见过,一时心中恼怒,一张脸也涨红了,要不是急于打听丈夫的消息,早就翻脸关门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女人不耐烦地催问道。

尚融这才恢复了常态,不过他对女人的恼怒视而不见,这是正常反应,他相信一会儿她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我特意大老远地跑来找你,难道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吗?”

秀芬一愣,没想到他还有道理了,倒是自己不懂待客之道呢,不过,他说大老远跑来这里专门找自己,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一看他就是个外地人。

秀芬身子微微一侧,不等说话,男人就自觉地钻进了屋里。

第10章春光外泄

尚融进入小小的房间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爱花的身影,只是里面还有一扇小门,难道她已经睡下了?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果然开着,只是光有画面没有声音,一般说来晚上一个人看无声电视的女人都有着难以排遣的心事,要么是出于寂寞,要么是心烦意乱,有的干脆就是春心荡漾。不知爱山老婆是出于什么心理。

秀芬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既期盼又紧张地看着男人。她并没有把门关上,这是一个女人的自我保护心理在作怪,一旦屋子里进来一个可疑的男人,那么外面就显得相对安全一些。

“你说吧,找我什么事,爱山在哪里?”

灯光下的女人别有一番风韵,身上的那件无袖小褂似乎小了点,而胸前的两颗肉丸又似乎大了点,那一双雪白的藕臂足以引起任何男人对她身体其他部分的无限遐想。由于是面对面站着,虽然看不见女人的,可尚融从女人前面绷的很紧的短裙就能判断出后面的肥硕。

“就你一个人吗?爱花呢?”

尚融似随意地问道,那口气好像他是这家人的老朋友了。

男人的话让女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因为他居然还认识爱花,看来确实是自己丈夫的熟人,只是自己不认识罢了。既然是丈夫的熟人自然就不好再把别人当流氓对待了,不过,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自己丈夫一类人,倒像是个有钱人。

“爱花回家去了。”

秀芬一边把门关上一边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爱山煤矿上的朋友?”

尚融在一把理发椅上坐下来,一边拿出一支烟慢吞吞地点上,并不急于回答女人的问题,好像是故意在摸着她的性子。“你给我干洗个头吧,好几天没有洗了。”

尚融厚着脸皮提出一个看似正常,实则居心叵测的要求,他希望女人能够再靠近一点。

既然人都放进来了,秀芬也就不好拒绝,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和自己的丈夫密切相关。

“你赶快告诉我爱山的情况吧,我都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自从……”

忽然想起丈夫是和郑刚一起出去捞钱的,这可是个秘密,于是赶紧打住话头,随手拿起一块围巾给男人围上,一边熟练地往他头上倒着干洗液,一边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见他了?”

尚融从对面的镜子里欣赏着自己头上那一双白嫩的小手,眼睛就瞄上了脑后那两团随着女人的动作微微抖动着的双丸,他可以肯定,小褂里面是真空的,自己看到的轮廓绝对是女人真实的尺寸。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摸过女人胸前的东西了,此时心里痒酥酥的,脑子里尽想着那绵软温润的手感,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色胆包天地把脑袋突然往后一靠,后脑勺就代替手先品尝了一下女人的滋味。

秀芬在男人的脑袋碰上自己胸部的那一瞬间就躲开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洗头的时候对她玩这种小把戏。眼前这个男人从进来的时候起,她就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那种熟悉的目光,只不过比平时那些色鬼更加具有侵略性。

虽然刚才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碰,可秀芬敏感的身子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双腿一阵酸软。她心里叹了口气,对自己羞人的身体反应找了个理由。有多长时间没有和男人那样过了啊……随即秀芬瞟了镜子里的男人一眼,禁不住脸红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男人,不过我知道他干的每件事情。”

尚融看着女人灯下的羞态,心中很受用,整个身子都觉得轻飘飘的。

秀芬听了男人的话,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脱口问道:“你……你是不是公安局的……”

秀芬想起一个多月以前来过几个陌生人,自称是公安局的,拐弯抹角地打听自己丈夫的事情,当时,秀芬和爱花就担心男人是不是出事了,可后来,本地一个派出所的警察又告诉她们说只是了解本县外流人员的情况,不必担心。好在秀芬也习惯了,以前爱山在山西煤矿上的时候,经常一年也没个音信,说回来突然就会出现在家门口,搞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些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公安局的,难道他们找过你?”

尚融心里也一阵紧张。

“没有……你太严肃了……有点像……”

秀芬忽然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尚融突然朝后面扭过头来,脑袋再次碰到了女人的胸部,不过这次他不是故意的,可秀芬却啊地轻呼了一声,觉得胸前一凉,男人头上的泡沫都粘在了她的衣服上,她在慌乱中赶紧用手去擦,没想到自己的手上更是粘满泡沫,只一会功夫,薄薄的衣衫里就露出两点殷红的痕迹。

秀芬一瞬间面红耳赤,一低头就看见了男人的眼睛和自己的胸之间只有几厘米,差点就贴到上面。天呐!丢死人了!洗完澡怎么就忘了……谁知道半夜三更还有……

正当秀芬无地自容、不知所错的时候,就听男人说道:“你这辈子在也见不到你的丈夫了……”

秀芬的身子忽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男人的话印证了她多少个夜晚曾经做过的那些噩梦,以及心底一直担心而不敢正视的一个事实。羞臊顿时被恐惧所取代,她就那么举着两只湿漉漉的手,任自己湿透的小褂里面春光外泄。

第11章殷勤拭泪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秀芬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疑问,再也顾不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本能地认为这个男人和丈夫肯定是一伙的,现在丈夫出了事,他就跑来报信,不过,她并没有把男人的话和死亡联系起来。

“如果你想知道,那么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不许说谎,否则我马上就走。”

尚融见女人已经被自己吊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进攻。

“你……你想知道什么?”

秀芬警惕地问道。她现在是彻底没了主意,摸不清男人的真实意图,要是爱花在这里就好了。

尚融指指自己的头。“先把这个弄利索了我们再慢慢说。”

秀芬此时哪里有心思再给男人洗头,不过也不能让他这样一头泡沫的坐在那里,于是,心神不宁地胡乱给男人处理了一下,把一块毛巾扔给了他。“你自己擦擦……”

说完就一坐在一张椅子里,看着站在镜子前不慌不忙地擦着头发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难道爱山真的出事了?郑刚呢?还有爱琳也一点消息都没有。记得从上次爱山打电话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那次是问爱花要钱,后来就再没有消息了。

秀芬曾经对爱花提起过自己的担心,可爱花是跟郑刚一起经历过大世面的人,秀芬认为不正常的现象在爱花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男人们这次出去干什么,那可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上次警察来店里时,秀芬是疑神疑鬼,可爱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那是来找郑刚的,只是她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开始的时候也提心吊胆了几天,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又没动静了,她就知道男人没有被警察抓住,否则不会这么平静的。

“郑刚,你认识吧?”

尚融擦干了头,点上一支烟,拉过一把椅子在女人对面坐下来。

果然和郑刚有关系。秀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见男人一双眼睛老是在自己胸口瞟来瞟去,虽心中恼怒,可也无可奈何,就让他占点便宜吧,等问清了爱山的事情就让他滚蛋。

“你有没有郑刚的联系方式?”

尚融盯着女人的眼睛问道。

秀芬摇摇头,心中一动,他是不是在找郑刚,故意打着爱山的名义来套自己的话。“我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我和他不熟。”

“是吗?郑刚可是你小姑子的未婚夫,你怎么能不熟呢?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公安局的,你怕什么?”

尚融说道。

“那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爱山的事情,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说着就站起身来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尚融看着女人突然冷下来的脸,心中暗笑,这小娘们还在老子面前耍心眼呢。看来不给她点刺激的她就不会软。“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确实想找到郑刚的下落,因为就是他害死了你丈夫。”

“你说什么?”

女人再次被男人的话镇住了。“你别吓唬我,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不相信?”

尚融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女人收入囊中,因为在短短的半个小时的交谈中他对女人越来越有兴趣,特别是这种山野风情他从来都不曾品尝过,表面上他对女人凶神恶煞一般,实际上内心里恨不得把美人搂进怀里怜惜一番。

尚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女人疑惑的眼神注视下拨了一个号码。

“喂,小燕,爱琳在吗?你让她接个电话。”

秀芬这时真的糊涂了,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耍弄的团团转,一颗心也被他撩拨的七上八下的,现在突然又把爱琳扯出来了。不过,容不得秀芬有时间理顺自己的思路,因为男人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

“喂……”

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爱琳……是你吗?你哥他……什么……你说什么……”

女人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身子就像融化的雪人一样慢慢软下来,直到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尚融才及时地一把抱住了女人,当温香软玉入怀的时候,他心里便开始心疼起女人来。

现在相信了吧,就知道你受不了。别太悲伤了,那个死鬼不值得你这样,别担心,要不了一个月你融哥哥就会让你把他忘的一干二尽,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鬼地方,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你只要乖乖地听从安排就行了。

尚融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死亡的消息时都会晕倒,反正秀芬是真的晕过去了,任男人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尚融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心里猜测着她昏过去的原因,要么是因为感情太深,突然得到爱侣死亡的消息一瞬间失去了活着的勇气,以至于急火攻心昏迷不醒,要么就是男人是她生活的依靠,失去了他就没法活下去。尚融判断,女人昏过去的原因可能是两者参半,所以效果更加突出,以至于半天都没法醒过来。

女人的身子挺沉,尚融抱着觉得胳膊酸,就四下打量着想找个地方让她躺下来,眼睛就瞟到了里面的那扇门上,那里面肯定有床。他伸手托住女人的双腿横抱起来,用脚踢开那扇小门,里面果然是个小卧室,他把女人放在床上,稍一犹豫就爬上去嘴对嘴一阵吮吸,他本意是要做人工呼吸,可从来没有做过,所以就走了样,变成了亲吻,不过还挺有效。正当他吻的起劲的时候,突然发现女人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正吃惊地看着他。

既然女人已经醒了,再进行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尚融直起身,喘息着说道:“我……怕你……你好点了吗……”

女人眼角滚落几滴泪珠,似乎并不想追究男人对自己的侵犯,而是失魂落魄似的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没想到……”

说到后来就开始呜咽起来。

万幸,她没有嚎啕大哭,要不然深更半夜的可能会把警察招来也说不定。尚融坐在床边,就像看着自己的女人一样,不管女人是否愿意不停地抹着她脸上的泪水。女人是不会忘记给她擦过眼泪的男人的,尚融想起哪本书里看来的一句话,那擦眼泪的动作就更温柔了。

第12章喜得贵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当尚融得寸进尺,一只手抚摸着女人光滑的脸蛋时,秀芬终于抬起酸软的手,勉强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我叫尚融。”

尚融低头紧盯着女人说道:“我只想帮助你,我可以为你报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安排你今后的生活,你应该离开这里,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秀芬几乎不敢相信男人的话,一个陌生男人说出来的话竟像是自己亲人似的,尚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他和爱山是什么关系……报仇?找谁报仇?

“爱山是怎么死的……”

秀芬转过头去躲开男人赤裸裸的目光,问出了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的事情。

“被警察开枪打死的,他被郑刚出卖了,我已经安排人给他办了后事,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把他的骨灰拿回来。”

尚融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小小的房间。

“郑刚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害爱山……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他……”

说着鼻子一酸又呜咽起来。

“我也正在找郑刚,他躲起来了。”

尚融想着怎么样说服女人跟自己离开这里。“爱山的事情过几天就会有警察来你家里通知,到时候免不了调查你,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出去躲一下……”

“我为什么要躲……我又没有做坏事……”

秀芬突然转过身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目前还不好说,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单身女人了,一个单身女人随时都有可能和某个男人确定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也许我们有缘吧,爱山和郑刚出事以后,爱琳没人管,我把她安排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还给她找了个学校,我希望她今后不要再回这里。”

秀芬还是不相信男人的话,她总觉得男人这样对自己是有目的的,不过,在听到爱琳的名字时忽然想起了那个电话。“我要和爱琳说话……”

尚融看女人要起身,赶忙搀扶着她的一条手臂,这次女人没有拒绝。等女人坐好,他就拨通了电话交给她。

爱琳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嫂子……你没事吧……”

爱琳也在那边哭泣呢,“爱琳,你还好吧……你在哪里……”

尚融不好再坐那里听人家姑嫂的对话,于是就走了出来,还顺手带上了门。他坐在一把椅子里,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心里琢磨着女人和爱琳通完话以后的态度,还有,明天爱花就会回来,自己有没有必要和郑刚的这个马子见面。妈的,大老远跑来抓郑刚,结果倒和爱山的老婆纠缠不清,也不知道自己的风流好色性情什么时候能改改。

尚融伸长脖子想听听秀芬在说些什么,可女人的声音实在太小了,根本就无法听清楚。但愿爱琳别把床上的事情告诉她嫂子才好。

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左右,侧耳听听,好像里面又传来了女人轻轻的抽泣声,尚融站起身小心地推开门,女人已经挂了电话,正低垂着头坐在床上抹眼泪呢。听见响动就泪汪汪地看了门口的男人一眼,那眼神已然没有了警惕和敌意,甚至有种无法述说的幽怨,看的尚融心神荡漾,赶忙绞了一把毛巾来到床前,伸手就给女人擦脸。

秀芬把头扭到一边,就像是个赌气的女孩子,不过也不伸手来接毛巾,尚融偷偷一乐,干脆坐在床边,一手转过她的脸,强迫性地给她洗了脸。

“现在相信我是个好人了吧。”

尚融看着擦去眼泪后白皙的面孔,很想在上面亲一下。

“你才不是好人……你……这个时候还来欺负人家……”

尚融一听女人娇嗔的语气,就知道爱琳在电话里没少说自己的好话,看来秀芬现在已经把他当做自己人了。“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去把爱山的骨灰拿回来,顺便去看看爱琳。”

秀芬犹豫了一下,抹抹眼泪低声道:“好歹夫妻一场,我总不能把他就那样仍在外面……”

没想到女人还挺顾念夫妻之情,尚融心里微微发酸的同时对女人更加怜惜。秀芬瞥了男人一眼,见他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看,心中不再是恼怒而是产生了一股羞意,低下头去不敢看男人。

“那明天就走,警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

尚融说道。

“明天?”

秀芬显然没有思想准备。“我要回家一趟,家里人跟前也要说一声,再说……”

秀芬瞟了男人一眼,为难似地说道:“我还有个孩子……”

“孩子也带上。”

尚融不假思索地说道:“男孩女孩?”

“男孩,四岁了。”

女人娇怯怯地说道。

已经有了一个干女儿,现在加上这个男孩,这下可是儿女双全了,尚融自嘲地想到,走了一个祁小雅,现在得到一个秀芬,真是有失必有得,得到的比失去的还要多,平白无故就又多了个孩子。老子真是好福气啊。

“这张卡里面有五万块钱,明天你回家的时候交给家里人,就算你最后为公婆尽点心意。”

尚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储蓄卡赛到女人手里。

秀芬没有拒绝,只是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说道:“你为什么要……我……我害怕……”

尚融冲动地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在女人的扭动和挣扎中气喘吁吁地说道:“没办法,我一见到你就身不由己的爱上了你。”

秀芬听了男人的话,身子就不动了,只是捉住男人一只乱摸的手,哭泣道:“不要……你别……我刚死了男人呢……”

尚融抱着女人躺倒在床上,哄道:“别怕……我只是抱抱你……睡一会儿吧……”

第13章姑嫂团聚

尚融在理发馆的那张小床上鬼混了大半夜。虽然没有真正的销魂,可也在女人身上占了不少便宜。直到秀芬疲倦地睡去,他才依依不舍地爬起身来,在睡梦中女人的脸上舔了一番,摸着黑跑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内心被女人点燃的那股火还是无法熄灭,只好强忍着想些别的事。明天早上先打发穿山甲和地图回去,在给郑刚打钱之前必须先查清那个账号的情况,如果能通过那个账号找到点郑刚的线索就更好了,不然就要再次损失钱财。另外,还要给高燕打个电话,让她物色一套给秀芬母子两居住的房子。

尚融不打算让秀芬住到城里,一是怕在紫惠面前不好交待,二是担心让郑刚得到消息。忽然又想起了地图,那小子此刻也许正做着美梦呢,他做梦都想不到老子半夜收美,从今以后他是别想再看女人一眼了。尚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尚融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只见地图伸进头来,见他醒了就紧张地说道:“奇怪,理发店到现在都没有开门,会不会有什么事。”

尚融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看来是睡不成了,于是来到客厅,见穿山甲还站在窗口观望,就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回家去了吧。我们这趟算是白跑了,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回去,把那个账号的事情查清楚,让紫惠找李晴帮帮忙。”

穿山甲和地图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老板,怎么睡了一觉以后他的态度和昨天就不一样了,不是说要从爱山的家人那里打听郑刚的踪迹吗,怎么突然就让我们回去了呢。

“老板,那这里的事情……”

穿山甲犹豫地问道。

尚融也懒得解释,只想赶紧打发两个人上路,自己好再睡个回笼觉。秀芬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于是摆摆手道:“这里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每天守着两个婆娘吧,你们先走一步,我要去趟北京。”……

高燕接到尚融的电话以后,虽然心中狐疑,可还是按照男人的要求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租下了一套房子。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爱琳嫂子来迎回丈夫的骨灰,最多也就住个几天,干嘛要租房子。看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爱琳忍不住问道:“爱琳,你嫂子长的漂亮吗?”

爱琳听姐姐问的突兀,犹豫了一下说道:“挺漂亮的,在我们那一片数的上的。”

听了爱琳的话,高燕心里就有数了,看来男人这是要来个姑嫂通吃呀。虽然现在已经分产到户了,可高燕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以后多了个伴儿,听爱琳说,她嫂子性格还是不错的。再说,看男人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常住一段时间,他总不能不顾自己的感受光住在爱琳嫂子那边吧。

“爱琳,你嫂子来了以后,你是还和姐姐住,还是和你嫂子住?”

高燕忽然担心起女孩的事情来。

爱琳似乎理解姐姐的心情,抱着她的手臂撒娇似地说道:“姐,我不是说过了嘛,这辈子就跟着姐姐了,除非你不要我。”

高燕在女孩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小嘴倒说的好听,她可是你的亲嫂子呢。”

“那咱们都是一家人呀,难道你不高兴?我的小侄子也来了,特别好玩。”

爱琳高兴地说道。

高燕看着女孩兴奋的样子,心里有点失落。这小妮子还不知道她们姑嫂就要伺候一个男人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爱琳,你嫂子以后也是你大哥的女人呢,你难道就不吃醋?”

爱琳低头扭捏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都和他睡过了吗?”

高燕把女孩搂进怀里说道。

爱琳扭着身子,红着脸抗争道:“人家哪有?只是一起躺着说了会儿话……又没有……”

高燕看着女孩娇羞的模样,心中微动,娇笑道:“我就不信他那么老实。”

说着就把嘴凑到女孩的耳边悄声问道:“他没摸你的身子?”

爱琳羞得躲进姐姐的怀里,半天才喃喃地说道:“姐,让他摸了也……也算吗……”

“当然了,女孩的身子怎么能让男人随便摸呢,只有自己的男人才可以。”

爱琳好像一下急了,抬起头涨红着脸说道:“那个……郑刚……也摸过我……他还……”

高燕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说什么?你和郑刚?到底怎么回事?”

爱琳看着姐姐恶狠狠的样子,一下哭起来,只好把一路上的那些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高燕听完女孩的话,半天没出声。没想到女孩竟然已经遭了郑刚的手,这么说来爱琳很可能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么多次哪有不弄进去的道理。“爱琳,你把裤子脱下来。”

女孩疑惑地看着姐姐,不明白她的意思。红着脸道:“干嘛?”高燕严肃地说道:“姐姐要检查一下,你那个小膜还在不在。”

爱琳当然知道姐姐说的小膜是什么东西,羞涩地争辩道:“姐……他真的没有进去过……他只是用嘴……他那里软软的……和大哥的可不一样……”

“如果没弄过,你怎么知道他那里软软的……”

高燕追问道。

爱琳不敢看姐姐的眼睛,低声道:“他……有时候……赛我嘴里呢……”

高燕啊了一声。要死了,那个变态怎么这样,万一让男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暴跳如雷呢,毕竟他们两个是死对头。“那你居然也愿意?”

“我有什么办法?我哥都不管……”

爱琳委屈地说道。

高燕心疼地把女孩搂进怀里,低声道:“你可记住了,这些事情除了姐姐以外,谁都不能告诉,特别是你大哥,知道吗?”

爱琳脸红红地看着姐姐说道:“我又不傻……”

“来,乖乖的让姐姐检查一下……”

爱琳躺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姐姐的检查过程中心里迷醉的一探糊涂。

第14章仁慈教父

张彩霞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看着地毯上正疯狂地扭动着的一对对*体,耳朵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阵阵呻吟,心里充满了狂热的激情,她仿佛看见上帝正俯视着自己的子民,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

正当张彩霞注视着朱虹在一个男人身下不断起伏的身体时,一双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按在胸前饱满的上面。她没有回头,而是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头靠进了那个宽阔的胸膛,享受着那销魂的抚慰,随后,她朝后面撅起自己的部,那熟悉的坚挺一下就贯穿了她的心灵。

“彩霞,你有心事吗?为什么没有加入到大家的欢爱之中呢?”

身后的男人一边缓缓地着,一边在女人的耳边低声说道。

“我在等待着你的决定。因为外面还有个我爱的人在受苦,需要我的帮助。”

张彩霞微微喘息着说道。一只手伸到后面,在男人的腰上温柔地抚弄着,良久,才听见后面的男人说道:“我很难做出决定,你知道,我必须为整个教堂的安全负责。你的那位朋友会给教堂带来极大的危险。”

张彩霞主动朝后面了几下,然后脱离男人的身体,转过脸来看着汤姆?李说道:“从火坑里拯救一颗灵魂肯定有危险,可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吧,这和我们的宗旨相违背。况且,据我所知,你以前安排过类似的事情,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安排他离开这个国家,经费不会有问题。”

“你们什么时间再见面?”

汤姆?李,拉过女人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硕大的根。

“就等你决定,他是个很谨慎的人,除非有必要,他是不会轻易在这里露面的。”

张彩霞的眼睛在烛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

“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你对他的痴情,这种世俗的疯狂会毁了你。”

“我正努力改变这一切,也许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希望你能帮助他,就像你帮助这些人一样。你不要忘了,你代表了主的仁慈。”

汤姆?李双手把女人抱进怀里,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面活动着,看着女人仰起头,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就把她推倒在地毯上,从正面进入了她。

“我总是无法拒绝你的请求……就像你这个火热的身体总是让我激情勃发。”

汤姆?李奋力地打击着女人的深处,盯着身下渐渐迷失的女人喘息道:“明天召开核心会议讨论这件事。我先向你保证一定投你一票,至于其他成员还需要你自己说服他们。”

张彩霞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抬起自己的迎合着他的冲击,呜咽着叫道:“谢谢你……汤姆……现在请你用上帝的甘霖浇灌我吧……”……

尚融躺在高燕家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琢磨着郑刚的账号。李晴已经帮他查清了账号的户主,竟然是一家慈善机构的捐款账户。这让尚融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和慈善机构挂上钩了。难道他破罐子破摔,自己吃不着干脆让老子把钱都捐给慈善机构?

尚融认为,郑刚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这笔钱很可能是先探探路,但是一次就捐出一千万,他郑刚也太大方了吧。李晴的话还是有点笼统,慈善机构?什么性质的慈善机构?谁是负责人?这个机构中难道有郑刚的熟人?捐进慈善机构的钱难道他还能要回来不成?不搞清这些问题这笔钱不能盲目地打出去,不然劳命伤财中了郑刚的圈套。

卧室里传来两个女人轻轻的说话声,看来这两个女人还挺投缘,先前还担心高燕不要一见面就醋心大发,这下可以省心了。

“大哥,姐姐叫你呢?”

爱琳的声音打断了尚融的沉思默想。不知为什么,这次见到爱琳总觉得女孩和过去不一样了,好像比以前更加害羞了,每次和他的目光碰到一起,脸蛋上总是浮起两片红晕。尚融看着女孩渐渐显露的曲线,知道她已经发育成熟,到了怀春的年龄。

“融哥,还租什么房子呀!”

高燕见男人进来就嚷道:“我这里这么宽敞,就让秀芬住这里算了,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尚融笑道:“我没有意见,不过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到时候别互相闹矛盾。”

高燕自然理解男人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别吃醋。她脸一红,娇嗔道:“谁闹矛盾呢,只要你这个坏蛋别捣乱就行。”

秀芬低着头,不时地偷偷看男人一眼。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她觉得自己到现在仿佛还在梦中一般,看看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儿子,秀芬心里不禁叹息了一声,作为女人,自己除了把儿子抚养成人以外,别的也就顾不上了。即使当初男人还活着的时候,还不是和守活寡一样?只要他对儿子好,其他的就由他算了。

“小家伙,从今以后你要叫我爸爸知道吗?”

尚融抱起小孩笑道。爱山这死鬼长的一脸凶相,这孩子长的倒是挺惹人喜爱的,多半是遗传了他妈的容貌,尚融不禁抬头看看秀芬,果然就觉得孩子和母亲长的有几分相像。

男孩挣脱了尚融的怀抱,跑到妈妈身边,嚷道:“妈妈,我爸爸呢?”

秀芬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道:“宝贝,他才是你爸爸呀!以前妈妈没有告诉你。”

男孩迷惑地看看尚融又看看妈妈,似乎搞糊涂了。

高燕抱起孩子笑道:“看你急的,也的让小东西慢慢接受你,古峰这个名字不太好听,你就重新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尚融想,名字当然的改,老子既然是他爹,自然要姓尚,忽然又想起自己干女儿小名叫念念,为的是让她以后经常怀念自己的父亲,这个可不一样了,必须让他彻底忘掉他那个死鬼父亲,他不是叫爱山吗?这孩子干脆……

“我看就叫尚远山吧。”

“太一般了吧,没有新意呀。”

爱琳嚷道。

尚融在女孩脸上捏了一把。“你懂的什么叫新意,什么时候我把你的名字也改了。”

说完偷偷看了秀芬一眼,见她低着个头好像是默认了。

第15章幸灾乐祸

尚融在市里面不敢公开露面,也不敢回家,怕祁顺东把他收监。所以,他约紫惠天黑以后到老屋见面。

自从小雨走后,这套房子就没人住过,家具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尚融也懒得打理,反正待不了多久,和紫惠商量完事情以后他还要到别墅去和穿山甲他们会面。

在紫惠没有来之前,尚融就打开电脑,看看自己以前隐藏起来的几个文件,那里面有他对每个女人评价,包括相识的时间地点,以及未来资产分割时所占的比例。当他打开小雨的那个文件夹时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好像多了一个文件,并且文件名居然叫卧底,不可能是病毒产生的文件,难道谁动过我的电脑?

尚融心中一阵紧张,虽然电脑里面没有记录自己犯罪的证据,可那些东西也算是自己内心的隐秘,如果被外人看了,自己岂不是成了透明人?

公安局的人进来过!这个念头让尚融吓了一跳,禁不住回头把整个屋子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迹象。不可能是紫惠,她虽然也可以来这个屋子,可她对电脑并不精通,这样的隐藏文件她是肯定打不开的。小雨?尚融灵机一动,肯定是这个死丫头*窥了老子的秘密。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就一直住在这里,想到可能是小雨的恶作剧,尚融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卧底呢?看看这死丫头到底弄了点什么名堂。

点开文件夹,里面是三个文件,一个是视频文件,还有两个文本文件,其中一个被命名为001,尚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就点开那个001文本文件。原来是小雨的一封信。内容如下:融哥:我可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秘密,人家晚上无聊嘛,所以就开你的电脑了,你隐藏的那几个文件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我的傻哥哥,这种隐藏文件的办法真是笨死了,一般的人都能打开,当然紫惠肯定打不开,你是不是怕她看见呀!老实交代!

这死丫头,尚融微笑着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继续看下去。

融哥,别的女人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可是我看了你给我写的那些话,我心里好感动,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把我当你的女人了,可那时我还是个卧底,是你的敌人啊。还有我看了你的财产分配,真没想到我在你的心里有这么重要,我一直以为自己比不上紫惠姐和张妍呢,我真的好高兴,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给我的钱才这样说的。

融哥,我不知道这次回来能不能见到你,我告诉你,我把老杨打死了……

尚融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此时看见小雨写的文字,难免心里一阵紧张,想象着小雨当时一个人坐在这里的心情,心中对女人产生了一股浓浓的爱意。

融哥,我真的没想到我会杀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如果不是因为先看过了你写的东西,我可能没有勇气向老杨开枪。可是,那天,当老杨说出那些威胁你的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生气,我当时就想,他竟敢威胁我的男人,想把我的男人置于死地,我岂能容他,我应该为自己的男人做点什么,所以我就……

尚融闭上眼睛,坐直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性子烈啊……

融哥,我从老杨身上拿了两样东西,看完以后我又吃惊又害怕,如果明后天我能见到你,我也没有勇气拿出来给你看,我怕你受不了,我真的没想到……可我又不忍心毁掉,也许以后会对你有用,所以我就以电脑文件的形式保存在这里,有朝一日当你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对待了。

融哥,我爱你,虽然我们两地分离,可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尚融已经没有心思体味小雨的款款柔情了,他急着要看看她从老杨那里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死丫头说的那么玄乎,以至于不敢当面给我,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视频被打开了。画面里是一个房间,光线有点暗,不过可以看清楚床上有个人在睡觉,面朝下趴着,身材曲线玲珑,肯定是个女人。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尚融一下坐直身子,两眼紧紧盯住屏幕。妈的,这不是祁顺东吗?他在干什么?和情人约会?嫖风?这肯定是老杨为了抓祁顺东的尾巴拍下来的,尚融心里又紧张又兴奋,这可是绝好的材料啊!

果然,画面里的祁顺东盯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阵,然后就把自己扒的精光,挺着个大肚子朝床上走去。

天呐,这女人的身材真好。尚融心里叹息着,口水差点流出来。看看那个翘!祁顺东真是有艳福啊。

画面上祁顺东爬上了女人赤裸的脊背,在女人的上挪动着,似乎在寻找入口……

尚融看的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禁不住伸手朝自己的下面摸去。祁顺东!

忽然,就见祁顺东朝下一用力,就听女人一声尖叫,随即就朝后面转过脸来。就在这一刻,片子里的男女和看片子的尚融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大叫……

第16章深受刺激

尚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视频倒回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没错,那个床上的女人是祁小雅。一瞬间,尚融先前的幸灾乐祸消失的一干二尽,身体内的躁动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哀和对祁顺东难以抑制的仇恨。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房间里充满了野兽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忽然,就像突然发疯似的,他一把将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器和键盘等物一股脑掀到了地上,嘴里开始咒骂起来。

祁顺东!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上……你他妈的还是公安局长呢……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老子替天行道……

直到发泄到筋疲力尽,尚融才躺在沙发上呼呼直喘,脑子里慢慢的将片子中的画面回味了一番,才渐渐的冷静下来。从整个过程来看,这倒不像是父女两的通奸,倒像是一个巧合,从祁顺东和小雅吃惊的表情以及祁顺东在听出了小雅的叫声后迅速离开的情况分析,这是似乎也出乎两人的预料。但是,他们是怎么在这样一个暧昧的场合碰到一起的,这个房间是哪里,显然不是祁小雅的家,也不像是祁顺东的卧室,这个卧室太大太豪华,一般的住宅没有这么大的卧室。

尚融想起自己被抓期间,紫惠说小雅经常夜不归宿,难道她就是在那个卧室里睡觉。这个卧室的主人是谁。从祁顺东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把小雅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难道是祁顺东和朱虹离婚后找的情妇?

另外,老杨是通过什么手段拍到这种场面的,片子显然经过了剪辑,后面的被人剪去了一部分,也许在那里面有这个神秘女人的画面,所以她剪掉了,这个女人说不定就是拍片子的人,肯定是老杨给祁顺东设的一个陷阱。祁顺东妄为堂堂公安局长,居然也中了人家的圈套。不用说,这是那天孙小宁所说的祁顺东已经掌握在他们手里的一部分含义。

如此看来,小雅很可能就是凭着这次意外失身为要挟,逼迫祁顺东释放自己的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小雅终日郁郁寡欢、没有安全感并最终远渡重洋的原因,因为这个地方伤了她的心,并无人倾诉无人能够理解。

尚融忽然想到,在自己这些女人里面,不管哪个人都曾有意无意地为自己付出过、牺牲过,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小雨留下了这个视频,自己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小雅的心思。

这样想着,尚融就为那天自己在小雅家里的粗暴行为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他准备给小雨打个电话,别再拦小雅了,她既然想去美国就让她去吧,换个环境也许能够医治她心灵的创伤,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让她跟着自己只能让她感到压抑。

紫惠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答应,以为男人还没有来,于是就用钥匙开门直接进来了,走到屋子里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地上扔着的电脑显示器已经摔破了,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她还以为是房子遭了贼呢。随即就看见痴呆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两只无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你这怎么啦?”

紫惠赶紧过去弯腰摸摸男人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又犯……

“啊”紫惠一声惊叫,还未直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一张嘴在自己脸上乱拱着,含糊不清地哼哼道:“惠惠,让哥抱抱你……”

说着也不等女人有所反应,就堵住她的嘴一阵疯狂的吮吸。

紫惠心里一阵窃笑,感情是男人在外面荒疏的久了,正饥渴着呢,怪不得发神经病呢。心里想着,身上就热起来,双手顺势搂了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舌头吐进男人的嘴里任她品尝,一只手就伸到下面去摸他的命根子,出乎预料的是那里竟没有一点生机。

紫惠对自己的男人真是太了解了,看来不是生理饥渴,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自己这里找精神慰藉呢。于是,紫惠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只饱满的香乳,一拉男人的脑袋就喂到了他的嘴里。

“我的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嘛……是不是……哦……天呐……你轻点呀……”

紫惠被男人吮吸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肉紧地搂住他的脑袋,夹紧双腿,强忍着那里传来的一阵阵麻痒。

良久,尚融在女人温暖的怀抱里恢复了生气,他抬头看看女人潮红的脸,一手把玩着被自己亲吻的湿漉漉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是不是想要了……”

紫惠呸了一口,拉上自己的衣襟,红着脸低声道:“一回来就发神经,那电脑惹你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收拾地上的东西。

尚融坐起来,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等会儿再收拾,先说说我走后有什么事发生吗?”

紫惠瞟了男人一眼,娇嗔道:“只要你不在,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对了,小雅就这样卷钱跑了,你到底怎么打算,我看那个高燕也快失踪了,你到底……”

尚融一根手指堵住紫惠的嘴说道:“先不说这些事情,最近我可能要往外面打一千万的款子,是捐给一家慈善机构的,反正是做好事,钱就从你公司走吧,我后面再补给你……”

“捐一千万?”

紫惠真想再摸摸的男人的头,看看是不是烧糊涂了。

女人的表情早就在尚融预料之中,笑骂道:“怎么?我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又不让你出钱,你看把你紧张的。”

紫惠掐了男人一把,没好气地说道:“懒得管你,既然你有钱,你就使劲造吧。什么慈善机构要你捐这么多钱?”

尚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说道:“这是账户,你先拿着,记住,我让你打的时候你才能打。”

紫惠看看那个账户,忽然有点不解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慈善机构,怎么都争着给他们捐款?”

尚融听了女人的话一愣。“怎么?你知道这个账户?还有谁给这个账户捐款?”

紫惠笑道:“还有谁?朱虹呗。她让我把小雅留给她的二百万里面拿出二十万捐给教堂,好像就是这个账户……”

“你说什么?”

尚融大喝一声,一把抓住紫惠的手臂,吓得紫惠花容失色。

第17章尘土飞扬

“讨厌,你弄痛我了。”

紫惠挣扎着从男人手里抽出手臂,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正常。”

尚融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道:“朱虹的钱怎么在你那里。”

紫惠娇嗔道:“哼,你不会是怀疑我贪污她的钱吧。”

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小雅把酒店卖掉以后,把杨钧那部分股份就算到公司了,另外加了二百万,说是留给她母亲的,算是她母亲在公司的投资。小雅多会算账呀!这钱放在公司是稳赚不赔。等于把她母亲交给我抚养了。”

尚融这才明白过来,小雅做事确实都很精明。“那她捐款是怎么回事?”

紫惠摇摇头说:“具体我也不了解,反正我觉得她有点走火入魔。她说这么多钱也用不了,捐点给教堂还可以帮帮那些穷人,我问她是不是有人让她捐的,她说没有任何人让她捐款,完全是自愿的,并且说这是莫大的功德。反正是她自己的钱,往哪里花我也管不了,上星期已经捐出去了。”

这就有意思了。都怪李晴没有说清楚,什么慈善机构,原来就是教堂嘛。尚融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脑子里自然就浮现出了张彩霞的身影。

看来在自己被忽视的一个角落里,郑刚正紧锣密鼓地活动呢,差点就让他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拿走。只是不知道在这场戏里面朱虹扮演什么角色。张彩霞难道和郑刚死灰复燃?真是不长记性啊。

紫惠见男人一副如醉如痴的样子,以为他心里正想着和朱虹的好事,就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哼了一声道:“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人家朱虹现在是上帝的人,哪里有心情伺候你这个俗人呢。”

尚融看了女人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上帝的人,她告诉过你?”

紫惠趴进男人的怀里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柔声说道:“融,那些人和咱们不是一条心,你就放手吧。我总觉得朱虹自从认识了张彩霞以后整个人都怪兮兮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抱着本圣经自言自语的,看着都让人害怕,现在她搬出去了我才睡得踏实点。”

“最近你见过她吗?”

尚融摸着女人的头发问道。

“就前一阵为了捐款的事来过公司,她还动员我入教呢,那个张彩霞现在可是她的教母一样的人物,言听计从呢。”

紫惠蹭着男人的脸说道:“融,你要是真想弄女人,去找几个本分点的我也不管你,可朱虹、小雅那是什么人啊!背后有祁顺东,又是母女关系,你说你是不是搞的太复杂了,万一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

紫惠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劝说自己的男人,她总觉得自己和尚融已经这么多年了,就床上那点事情不可能永远对男人有吸引力,不是都说审美疲劳吗?早晚有一天男人对自己也会产生审美疲劳,小雨和张妍又不在身边,现在乔菲都是忙的脚不沾地,而男人又正当壮年,需求旺盛,免不了想尝点新鲜的,与其让他出去乱搞,还不如找几个自己看着顺眼的女人让他发泄的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朱虹上床了。”

尚融在女人的上拍了一掌,似笑非笑地问道。

紫惠哼了一声,撅着嘴道:“你少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我不知道呢?哼……”

尚融看着紫惠一副受气小媳妇似的,就一把抱了怀里,在她小嘴上一阵亲吻,谄笑道:“我那次是真的喝醉了,后来也再没碰过她,以后也不会再找她了。”

说着在女人的裆部摸了一把,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以后我就弄你一个,就怕你吃不消。”

紫惠打了男人一下,娇媚道:“德性,人家吃不消,不是还有菲儿吗?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红着脸趴进男人的怀里。

尚融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说道:“你明天提二十万现金,亲自给张彩霞送去,就说是我给她的,然后把她说过的话一句不拉地告诉我。”

紫惠不情愿似地说道:“平白无故怎么又给她送钱?我看你的钱是多的叫起来了。”

尚融脸一板道:“给你说正事呢,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随即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估计她不会要。”

紫惠见男人发威就不敢吭声了,一脸委屈地折服在他的怀里,谁知男人又在她耳边说道:“还有一件大事马上要办,耽搁不成。”

紫惠似不耐烦道:“就你事多,一回来就把人家使唤的团团转,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尚融把女人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裆部,低声道:“你摸摸这里,已经快炸了,现在也来不及找其他的女人,只能麻烦你给解决一下了。”

说着就去解紫惠的腰带。

“讨厌……不要在这里,脏死了……回家吧……回家我给你……把菲尔也叫回来……好不好……”

尚融此时已经剑在弦上,那里还能等?“我哪里敢回家……祁顺东肯定在门口盯着呢……快来,以前刚结婚的时候我们不是经常在这个沙发上弄吗?”

尚融说话之间已经把紫惠的裤子拉了下来。

紫惠没办法只好躺在沙发上,等着男人的蹂躏。可他好像还有什么花样,一边拉起女人的身子,一边喘息道:“我记得你以前能把一条腿翘在沙发上,来,试试,看现在还行不行……”

紫惠被男人把一条腿硬是放在了沙发背上,嘴里娇呼一声道:“哥……不行,现在腿都僵硬了……怎么能和以前比……痛呢……不要……还是给你撅着吧……”

一时间,在这间老屋里两对旧人再次重温着往日的激情,狂热的动作带起了岁月积淀的尘埃,一瞬间使整个房间尘土飞扬。

第18章教堂新客

这天是教堂的礼拜日,布道仪式结束后,朱虹正和两位女信徒兴高采烈地探讨着汤姆?李的布道词,忽然她的眼角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竟是高燕。

朱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溜烟跑到教堂后面,一把拉住正和汤姆?李说话的张彩霞,气喘吁吁地说道:“她来了,她来了。”

张彩霞莫名其妙,诧异道:“看你慌慌张张的,谁来了。”

朱虹兴奋的脸都红了,连忙道:“高燕呀!我都做过她好几次工作了,她终于听从主的召唤了。”

张彩霞跟着朱虹来到大厅,果然看见一个美貌女子正坐在那里听管风琴的演奏。她从来没有见过高燕,只是从朱虹那里了解到一点情况,知道她也是尚融的女人之一,以前朱虹热衷于发展高燕入教,有好几次央求张彩霞亲自出面做高燕的思想工作,但因为忙一直没有去拜访过。

此时张彩霞听说高燕竟然主动来了,似乎微微有点惊讶,待到亲眼一看,没想到竟是一位美妇,看来尚融的女人都是些颇有姿色的女子。

不过,此刻的张彩霞似乎又对高燕的入教不太热心了,这主要是和郑刚有关系,因为从郑刚的嘴里她认清了尚融伪君子的面貌,以至于对他的女人也失去了兴趣。

张彩霞对着朱虹耳语了几句,就一个人先进去了。

这里朱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高燕身边,轻轻拍了一方仿佛沉浸在音乐中的女人,笑道:“高燕,你终于来了,感觉怎么样,坐在这里心中是不是又平静又喜悦。”

高燕一看是朱虹,站起身道:“朱虹姐,怎么你也在这里啊!”

朱虹拉着高燕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道:“今天是礼拜日,我肯定要在这里呀,怎么样?汤姆的布道精彩吧。”

高燕笑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没有听懂。”

朱虹宽容地说道:“那有什么要紧,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你先必须熟读圣经,以后让牧师给你单独讲几次慢慢就领悟了。主要还不是听懂,重要的是要用心去感受,感受那种气氛,那种神圣和庄严……”

高燕皱皱眉头,怎么这些教堂里的人也跟那些搞传销买保险的差不多,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朱虹姐,我可能比不上你的悟性呢。”

朱虹拉着高燕的手臂道:“你可是我第一个传达上帝福音的人,走,我带你见教堂的执事去。”

高燕不解地问道:“什么执事?”

朱虹笑道:“张彩霞呀,我的引路人,现在是教堂的执事。”

高燕好像很不情愿地跟着张彩霞朝教堂后面走去。

汤姆?李站在一个角落里,一直看着两个女人,他一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喃喃自语道:“主啊!人间一切美貌女子均归你所有。”

张彩霞很热情地迎接了高燕,让每个迷途的羔羊体验到教堂的温馨是她的职责。“高燕,我早就听朱虹说起过你,不过,听说你并不热心主的事业,今天怎么突然……”

高燕没想到尚融的这位老同学长的还真有点那个,不过身材倒是不错,以前老是听男人说起她,还以为他和老同学有一腿呢,现在看来不仅是在冤枉男人,甚至有点侮辱了男人的审美能力。“朱虹姐就会乱说,我哪里懂什么主的事业,只不过是朱虹姐到我哪里去过好几次,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我现在已经不开茶楼了,整天在家里也闷的慌,如果这里真像朱虹姐说的那么好,就想以后常来看看,也可以多交几个朋友嘛。”

从她的自身条件来看倒是挺适合作为发展对象。张彩霞看着高燕心里琢磨着,不过在目前情况下让尚融的一个女人加入进来是不是明智,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高燕,教堂并不是只有教徒才能进来,主向每个人都敞开着他的大门,不管什么时候都来这里。

说着,张彩霞拿起一本圣经递给高燕继续说道:“这是主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好好揣摩主的旨意。”

高燕一副热心的样子连声道谢,并说道:“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说不准以后还要经常来请教你呢,我听朱虹姐说,你对圣经是最有心得的。”

告别张彩霞出来,朱虹早就在外面等着,看见高燕手里拿着一本圣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小燕,这下好了,我也为上帝尽了一点自己的职责。传播主的名不怕声音微弱,就怕不能持之以恒……”

“朱虹姐,小雅有消息吗?”

高燕打断朱虹的滔滔不绝问道。

一听到小雅的名字,朱虹暂时收敛了对主的热情,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我怎么劝也劝不住,我真后悔,要是早点把她引向主的道路就好了,她是真正的迷了路……我……”

“那你最近见过融哥吗?”

高燕继续问道。

朱虹一听高燕提起尚融,所有的兴头好像都没了,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提他干什么?”

高燕心里有气,不过没有表露出来,低声道:“朱虹姐,凭良心说,融哥对你不错。”

朱虹盯着高燕道:“你是说他给我钱吗?我准备全部捐献给主,自己一分都不留,我已经把自己全部献给了主,要那些钱干什么?”

高燕心里冷笑一声,什么主不主的,当初要不是融哥收留,你们母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即使现在不还住着融哥的房子吗?怎么不问你的主要一套房子。可怜的男人竟然还对她抱有幻想。

“小燕,听姐一句话,以后你也离他远一点,他那样的人有朝一日一定会受到主的惩罚。姐可是为你好啊!有空的话就经常到这里来坐坐,我们以前都是迷了路的羔羊啊,只有主才会怜悯我们这样的人。”

临别,朱虹还语重心长地向高燕传达着主的教义。

第19章釜底抽薪

尚融待在别墅里几乎同时接到紫惠和高燕的报告。

尚融知道朱虹想发展高燕入教的事情,高燕曾经在床上拿这件事情开过玩笑,说自己如果哪天去侍奉上帝了怎么办,当时尚融说自己没有意见,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先满足他的要求,二是绝不愿意和上帝同床。

那天紫惠说起教堂账号的事情,尚融就看见了里面有郑刚的影子,他本来想直接找朱虹打听一下情况,可后来听了紫惠的话,还是小心点为妙,搞不好打草惊蛇。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认为朱虹毕竟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说,自己对她们母女也不薄,难道她和上帝混了几天就绝情寡义?

考虑再三,尚融就决定让高燕去教堂摸摸朱虹的底,没想到,高燕在电话里气冲冲地说:“融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别在对她抱幻想了。”

尚融也只好死了心,看来自己的力量和上帝比是差远了,这是个教训,以后坚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靠近上帝,没想到那老头是个勾引女人的老手。

而从紫惠那里传来的消息则印证了自己的预感,此刻,尚融就坐在沙发上咀嚼着张彩霞让紫惠给他转达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张彩霞在拒绝了紫惠送来的钱也就是尚融的好意以后,意味深长地告诉紫惠:“你告诉尚融,对他以前的关照我很感激,我会在上帝面前为他祈祷。不过,上帝能够宽恕的事情,它的仆人不一定能够宽恕,凡事都要留点余地,不可赶尽杀绝。”

“不可赶尽杀绝!”

这完全是张彩霞出于气愤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考虑,也正因为如此,这句话里面有郑刚的味道,可以肯定地说,张彩霞和郑刚见过面,并且郑刚在她面前把自己妖魔化了,而处于爱情之中的女人哪里有能力分辨是非?

“老板,这就简单了,我们只要盯住张彩霞就不怕找不见郑刚。”

地图见尚融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乐观地说道。

尚融摇摇头,谨慎地说道:“这样一来事情反而复杂了,你们想,张彩霞充其量只是个信徒,她有什么权利干涉教堂的财务,郑刚之所以敢把钱打进去,肯定能拿的出来,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情经过了教堂管理者的许可。”

穿山甲问道:“你的意思是教堂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郑刚是什么案子?谁有那个胆子敢参与他的事情?现在我们还说不清教堂为什么会同意这笔钱打进来,要么是他们贪钱,要么就是郑刚编了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教堂的人。而张彩霞在这里面只是个牵线搭桥的。”

尚融像是自答自问地说道。

“对教堂来说万一出了事他可以装糊涂,反正是外界的捐款,谁知道是什么钱。”

穿山甲说道:“账目上也可以做手脚。我认为这才是他们答应郑刚的原因。”

尚融点点头,觉得穿山甲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教堂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要是有个内部的人就好了。”

建斌插嘴道:“高燕既然已经和朱虹挂上了勾,能不能从她嘴里探听点消息。”

尚融摇摇头。“以前还可以,现在不可能,我和高燕的关系张彩霞很清楚,现在牵扯着郑刚,她不会冒这个险。”

“那朱虹不也是你以前的马子,他们为什么就那么信任她呢。”

地图忍不住大声说道。

尚融还真被地图给问住了,他自嘲地想道,这只能说明朱虹已经被他们彻底洗了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不过,这一切都和朱虹的家庭有关系,母女两人都在寻求着精神的慰藉,一个皈依了上帝,另一个疯狂地崇拜金钱。

“还有个办法。”

地图出谋划策道:“咱们把朱虹或者张彩霞弄到这里来,还怕她们不说实话?”

“你他妈就知道用暴力。”

穿山甲骂道:“老板上次说的还不清楚吗?”

“那怎么办?”

建斌着急道:“郑刚随时都有可能要求打钱过去,岂不是白白损失一大笔钱吗?”

“老板,如果我们不打这笔钱的话,郑刚能把我们怎么样?”

穿山甲问道。

“那他就明白我是在骗他,今后就有可能再次失去他的踪迹,我们也就无限期地被他吊在这里。”

尚融说道:“另外,他也可能狗急跳墙来个破罐子破摔,给祁顺东提供点有实际意义的证据,去年就是因为把他惹火了,张妍以至于现在都回不来。那天在电话里他还威胁说,要作证我的财产都是赃款呢。”

“先给他打五十万,他爱要不要。”

地图不耐烦地说道。

一时房间里静悄悄的。

尚融在房间里来回踱着,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什么办法让有关部门把那个账户封掉一段时间就好了,那时郑刚也不能怪我不讲信用,并且只能另想办法,现在对郑刚来说想找个安全的账户难上加难,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要现金。”

穿山甲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没有哪个部门听咱们指挥。”

“那可不一定,我老子以前做点小生意,得罪了一个同行,结果人家请税务局的吃了几次饭,我老子的账户被冻结了一个月。”

地图愤愤不平地说道。

尚融一拍大腿笑道:“这次地图算是说到项上了,事在人为,关于这件事我要回去请教一下家里的会计,她一定有办法。”

说完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分分工,穿山甲给我盯住祁顺东,你们两个。”

尚融指着建斌和地图说道:“你们两个要辛苦点,找个地方把教堂和张彩霞给我盯死,不能排除郑刚再来看他的老情人的可能性。”

建斌站起身说道:“那还用说,只要他敢露面,这次我非拼了老命弄死他。”

尚融满意地点点头,建斌自从知道自己给了他母亲一百万的养老金之后,忠心耿耿,真是惟日月可表。

第20章例行公事

已经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李晴坐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到大楼里的人基本上快走完了,才换上一套便装,从办公室里出来。

夜幕降临。虽然已经过了高峰期,可交通还是有点拥堵,不过,李晴也不着急,趁着停车的空当,她的脑子里就想着男人这么急急忙忙的约自己见面是不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该不会只是为了办那事吧。想到那事,李晴的脸就有热辣辣的,好久没有和他干过了,心里还确实挺想的。哼!如果真有什么好消息的话,今晚就好好奖赏他一下,顺便也慰劳一下自己。

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李晴把车停在一个小区的大门外面,然后在几个水果摊上晃悠了一会儿,买了几个水果,那摸样就像一个刚下班回来的家庭主妇。

李晴在一扇保险门前面停下来,回头看看过道里没人,就用手上的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还没等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男人就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就叼住了她殷红的嘴唇。

李晴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哼哼着仰起头承受男人的亲吻。良久,她才一把推开男人,娇喘道:“讨厌,想憋死人家,先说正事。”

说完扭着走到客厅里,在一张沙发上坐下,顺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剥起来。

陈国栋看着女人短裙里面浑圆的,禁不住咽了口吐沫,谄笑着走过去坐在女人身边,一条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

李晴把一瓣橘子塞进男人嘴里,娇声道:“什么时候都像饿死鬼似的,难道就吃不够?快说,匆匆忙忙的叫人家赶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就不能在办公室光明正大的说?”

陈国栋咽下嘴里的橘子,盯着女人道:“你猜猜,昨天你给我的那个账号是什么单位的?”

李晴一听不禁有点泄气,不满地白了男人一眼,娇嗔道:“原来就这点破事?打个电话告诉我不就得了,没安好心。”

说着一根纤纤玉指在男人头上戳了一下。

陈国栋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可想不到,根据这个账户,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实现我们的计划。”

李晴听了男人的话,伸手到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擦着手问道:“这个账户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陈国栋似卖关子地说道:“这我的从头说起。”

李晴扑哧一笑,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脸,温柔地说道:“好好说,姐姐今晚……”

说着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

陈国栋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控制着自己的冲动,沉声说道:“你给我的那个账户,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南门王子教堂的捐款账户。”

看看怀里的女人一副不解的神情,陈国栋又继续说道:“尚融为什么要你查这个账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是要往里面打款。但是,为什么尚融对自己要打款的账户的基本信息都不掌握?”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在给郑刚打赃款?”

李晴从男人怀里直起身来,神情也兴奋起来。

“对了。肯东是这样。”

“那……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李晴还是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女人的逻辑思维能力确实有问题,即使当了局长也不例外。“张彩霞这个名字你应该熟悉吧?”

“不就那个郑刚的同案嘛。”

“当初,祁顺东把张浪弄来以后,我整天就闲的没事做,不过对郑刚的案子我有自己的想法,与其到处追踪被郑刚拖得筋疲力尽,还不如守株待兔,于是,我就盯上了张彩霞。”

陈国栋看见女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满是赞许的神色,心中得意,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对张彩霞感兴趣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尚融对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热情,他亲自给她找律师,办保外,直到法庭判决可以说都是尚融在一手办,办这些事情需要花多少钱我想你比我清楚,尚融的做法完全超越了同学之间的友谊,这是其一。其二,当然就是郑刚和张彩霞的特殊关系,试想,一个案子里的两个主要人物都关注的女人,我们难道不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吗?可惜的是祁顺东居然会忽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

“说下去。”

李晴鼓励道。

陈国栋被女人温暖的身子撩拨的兴致勃发,忍不住一只手就攀上了她的胸口,李晴只是扭动了一子,似乎已经被男人的讲述吸引住了。

“其实,我的做法也有点下赌注的意味,多少有点侥幸心理,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对张彩霞上了点松散的监控手段,但是后来,我注意到张彩霞越来越迷恋教堂的事务,只是还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直到祁顺东的前妻朱虹参与进来,我才意识到这里面越来越有意思,单单是凭着对祁顺东的兴趣,我就想一探究竟,看看他的前妻到底是在搞些什么名堂。所以,一个多月以前,我在那个教堂里安插了一个人。”

李晴吃惊道:“这可不在你的权限范围,祁顺东要是知道了……”

李晴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国栋堵住了嘴,直到两人都觉得快喘不过起来的时候才分开。“真讨厌,你就不能先说完正事再……”

陈国栋盯着女人潮红的脸,越来越兴奋。“我不会派局里的人去做这事儿,顾春燕这个女人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方玉良以前的那个卧底?她不是失踪了吗?”

李晴吃惊道。

陈国栋得意地笑笑。“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反正,这个顾春燕是个尤物,天生的卧底,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李晴见男人说到顾春燕的时候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脸色一沉,一把打掉自己胸前肆意活动的手。“你是不是和她干过了?”

陈国栋一怔,随即笑道:“你当我是方玉良呢,连自己的卧底也上?”

第21章不可思议

看看女人好像一副吃醋的样子,陈国栋心里更加得意,搂着女人连连亲了几口继续说道:“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居然让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这个教堂表面上和其他教堂没有什么区别,暗地里却有一个秘密组织,他们叫做什么爱心自助会,成员大概有二三十人,每个月定期在教堂的地下室秘密聚集一次,你知不知道他们集会的其中一个内容是什么?”

李晴摇摇头,陈国栋就把嘴凑到李晴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晴啊地惊呼一声,红着脸道:“这……这不是那些外国人搞的玩意嘛,怎么我们这里也有?”

陈国栋看着女人羞怯的模样,心里就像猫抓的一样蠢蠢渴动。“你别说,那个教堂神父就是个混血儿,美国国籍。他即是教堂的负责人,也是这个秘密组织的头儿,张彩霞也是这个秘密组织的核心人物,你可能不相信,祁顺东的前妻现在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每月都参加集会呢。”

李晴有啊了一声。“真想不到,难道她也和那些人那样……朱虹那样一个保守的人也……”

陈国栋继续说道:“先不管祁顺东前妻的事情,你现在听明白我们的机会在哪里了吧。”

“你是说郑刚有可能已经和张彩霞勾结上了?”

李晴小心地说道。

“岂止是勾结上,他们肯定见过面,这个账号就是张彩霞提供给郑刚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抓郑刚,等不到祁顺东动手,我有十拿九稳手到擒来。不过,你说我们那位大老板对郑刚不感兴趣,只对尚融手里的钱感兴趣,所以,我们还得费点周折。”

李晴沉思了一下说道:“不过谁知道尚融能往账户上打多少钱,他又不是傻瓜,会一次把钱打给郑刚?另外那个账户也不掌握在我们手里。”

“所以说要费点周折。首先打多少钱我们控制不了,但是郑刚可以无休止地问尚融要钱,只要我们把郑刚控制在手里,他不就是一颗摇钱树吗?至于那个账户,我也有办法,那个汤姆?李如果不想坐牢的话,最终他得听我的。最后的结果是,尚融把该给的钱都打进账户,然后郑刚消失,张彩霞继续到监狱里念她的圣经,只是那个尚融,老板为什么要留着他……”

李晴连忙道:“尚融你不要动他,老板只是要他的钱,不要他的命,他和老板有点特殊关系。”

陈国栋点点头说:“这倒无所谓,其实尚融应该感谢我们,是我们替他除掉了对手,不然,他永远只能躲在黑暗里生活。”

“听起来不错。”

李晴夸奖道:“当初张爱军就认定你比张浪能干,可遗憾的是他下台了。不过,如果你能把这个件事请办好,老板会给你好处的。现在我们研究一下,具体运作过程中还有什么困难。”

陈国栋不满地说道:“困难当然有,首先没有人手,局里的人我又不敢放开用,祁顺东和张浪盯我比盯罪犯还要紧,妈的,我现在偷偷摸摸的和一个罪犯有什么区别。”

李晴见男人愤愤不平的样子,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陈国栋仿佛恼羞成怒一般,一下就把女人扑倒在沙发上,在她半真半假的挣扎抗议声中,把她的短裙掀到了腰上,露出巴掌大的淡黄色小,一只大手就捂住了那散发着热乎乎湿气的柔软所在,咬着女人的耳朵喘息道:“我受不了了,先让我……”

李晴扭动着东躲西藏,嘴里哼哼道:“先说事……急什么……我们有一个晚上呢……随你……”

陈国栋此时已经顾不上工作上的事了,急于给自己的躁动寻找一个发泄的通道。她很快就扯掉了女人的,当那雪白的清楚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再次痴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你别动……就这样……你刚才说到人手的问题……我……老板在这里有朋友……啊……你讨厌……”

“没想到都流成这样了……还硬撑着……”

陈国栋把女人的下面弄出一片水声。

李晴双手捂住脸,呻吟道:“还不都是你……给人家说教堂那些邪之事……”

陈国栋调笑道:“怎么?你很向往那种场面吧……”

“人家哪有……那样的话太丢人了……啊……那个朱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怎么会……”

李晴禁不住抬高自己的迎合男人的动作,一边想象着朱虹赤身裸体置身于一群男女之间的情景。

“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里都有荡的一面,只不过是受到所谓礼仪的压制……你平时在办公室里一副正经的样子……谁会想象像现在这样光着被我……”

陈国栋不断刺激着女人的羞耻之心。

“国栋……别说了……我也是个女人……和朱虹也没有什么两样……啊……国栋你……弄死我了……”

随着李晴的一声尖叫,房间里的躁动归于平静,只剩下两人断了气似的喘息声,良久才听见李晴媚死人的一声娇哼。“弄完了还压着人家……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陈国栋翻到沙发一边,点上一根事后烟惬意地吸着,一边说道:“你说的老板那些朋友可靠吗?”

李晴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吃力地坐起来,看见男人一双色眼仍不住地盯着自己的下面看,就白了男人一眼,从茶几上扯下几张纸巾夹在双腿之间,索性也不穿裤子,斜靠在沙发上,把半个饱满的裸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你放心,那些人都受过专门训练,你只要把具体要求说清楚就行了。”

陈国栋把一只手放在女人的上说道:“还有件事情,我们必须给郑刚准备好一个隐秘的地方。”

“以前方玉良待过的那个地方就挺好。离市里也不远,不过这些事情你可要自己心,千万不能有差错,不然老板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起。”

李晴慵懒地告诫陈国栋。

陈国栋点点头,从沙发上爬起来说道:“那我就开始干了。”

说完就把女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你干什么……”

李晴惊呼道。

陈国栋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开始干了。”

李晴骂道:“讨厌……我还以为你是要……”

话还没说完,要害部位就受到了致命的攻击。

第22章走投无路

尚融在电话里和紫惠探讨了半天账户的事情,紫惠让他别异想天开了,查封账户的事情只有公安和税务部门有这个权利,并且要有户主确凿的违法证据,人家好好的凭什么查封账户?

尚融听了紫惠的话,一时就提不起劲,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郑刚那个王八蛋把一千万巨款拿走?主要还是因为时间太紧,如果自己估计的不错的话,就这两天郑刚就会催款。妈的,如果有时间的话,造也能给它造出点违法证据。

忽然,尚融不禁想起了李晴,她现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了,这方面肯定有办法,但是,编个什么理由呢?自己已经委托她查过账户的信息了,现在又想封账户总的有个理由呀!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像以往一样对她意思一下,她自己就会主动找理由。

尚融想着李晴只要一见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就会让自己叫她姐姐,不禁心里一乐,马上拿起电话拨起号码来。

“喂,大姐,我是尚融啊。”

“听出来了,有什么事?”

李晴的声音很冷淡,尚融也不介意,毕竟人家现在是局长了嘛,怎么还能像过去一样傻里吧唧的平易近人呢。

“大姐,账户的事情太麻烦你了,过几天我就回市里,这不,也不好意思空手回去呀,我给紫惠买了一对耳环,顺便也给你捎了个钻戒,真正南非的石头。”

果然不出所料,李晴笑道:“吆,跟你姐还这么客气呀!什么时候回来呀!”

瞧,这就等不及了。这就是女人。“就这两天吧,不过还有件事要麻烦一下大姐呢。”

李晴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那里没有免费的午餐,亏你还一口一个大姐叫的亲热。”

尚融赶忙陪笑道:“大姐,你说这话,兄弟就没法活了,这不,什么时候兄弟没有把大姐放在心里呀!”

女人就喜欢甜言蜜语。李晴又缓和了语气说道:“难为你一番心意,说吧,又是要查那个账户呀!我这还忙着呢。”

尚融赶紧说道:“这次不查账户,就是我让你查过的那个账户,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先封它十天半个月。按规定我必须在最近给户主打一笔钱,现在手头紧,如果能封上十天半个月的话,就能周转过来了,要不人家要追究我的违约责任呢。”

李晴半天没有出声,好像尚融给她出了一个难题似的。

“大姐……”

“尚融,你就别给我胡诌了,我帮不了你这个忙,并且我还要劝你一句,该给人家的钱,一分不少的给人家打过去,破财免灾,不要再找麻烦了,你的麻烦还少吗?”

说完,不等尚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妈的,水火不侵呀!钻戒都看不上眼了,现在长脾气了,居然动不动就挂老子电话!什么叫破财免灾?难道老子是欠债大户?尚融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地一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

看来一切还要靠自己啊!退一万步说,即使损失上一千万,也必须摸到郑刚的底细,这钱绝不能花的不清不白。但是知道底细的只有张彩霞,难不成当面去问问她?她也不会告诉老子呀!朱虹?对了,朱虹比张彩霞好对付多了,说白了还曾经是自己的之物,老子就不信她的信仰比共产党员还要坚定,就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内幕。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子今天就和上帝争一次女人。

“建斌!”

尚融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老板,有事?”

建斌从外面跑进来。

“走,跟我去市里一趟。”

尚融边站起身边说道。

“老板。”

建斌看看表说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呀!”

“你他妈少废话,我们现在见不得光,不晚上活动还什么时候活动?”

尚融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建斌赶紧拿上车钥匙跟了出去。

今天是教堂爱心自助会聚会的日子,有两个新成员参加进来,都是男士,根据自助会的章程,新成员第一次参加聚会,可能还不能适应环境,所以允许他们脸上戴个面罩。

聚会是晚上九点钟开始的,在这两个新成员进来之前,汤姆?李主持了一个隆重的爱心交流仪式,朱虹荣幸地被选为女爱心使者,在众多家庭成员的低沉赞颂声中,她与那名男爱心使者一起在那张虎皮上用各种姿势疯狂地半个多小时,后来在自由派对的时候又有两位家庭男性成员在她身上做了爱心体验,到此,朱虹已经是筋疲力尽,觉得自己腿间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起来。

正当她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没想到那个新来的家庭成员戴着面具向她走来,按照规定,朱虹可以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继续献爱心,可是,她想到人家是第一次参加聚会,如果自己拒绝了他,很可能让人家心里不痛快,于是她强忍着支起身子,把一个肥白的撅在男人面前,接受来自后面的洗礼,没想到,这位新来的成员英勇善战,他就像真正的猛士一样在女人的身上驰骋将近四十分钟,才把甘霖倾注到她的身体里。

当男人离开朱虹的身体时,她趴在那里几乎已经无法动弹,就像死过去一样,后来还是张彩霞把她搀扶到一张沙发上休息了一阵,才勉强爬起身来。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张彩霞见女人不堪挞伐的娇弱模样,便劝道。

朱虹看看屋子里还有几个男性家庭成员没有找到伴,如果自己再待下去说不准就被弄坏了,于是只得在主面前自责了一番,然后就一个人回家了。

第23章娇娘受辱

朱虹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平时的话,朱虹总是在十点左右沐浴完毕以后,跪在床上念几遍晚祷词就睡下了,只有每个月的集会日子半夜才能回来,以往回来都是一两点,今天算是早的了。

朱虹回到家里,一下就瘫在了沙发上,喘息片刻,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裙子,脱掉,勾着头把自己的仔细检查了一遍,只见那里一片狼藉,双唇竟然肿的像两片夹心面包。用手一碰竟是钻心的疼痛。

天呐,怎么被弄成这样?主啊!看看你的仆人对你的一片赤诚吧。

朱虹心里默默祷告了一番,便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消炎膏,然后站在沙发前将唯一的短裙也脱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岔开两条肥白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往那永恒的伤口上抹着膏药。心里还想着那男人最后几下冲刺给她带来的火辣辣的感觉。

忽然,朱虹仿佛听见门响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就立刻停下来,可侧耳仔细听听又没声音了。唉,朱虹忍不住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耳朵也不灵了,再过几年就只能听见主的召唤了。

正准备继续手上的活计,结果门上又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清晰地听见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有人拿钥匙开我的门呢,小雅?不会,天呐!不会是他吧,他也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就在朱虹紧张的想站起来的时候,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朱虹啊的一声尖叫,当她看清来人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赤裸的,竟然都没有用手象征性地遮挡一下,就那样举着一管药膏,岔着双腿呆在那里。

尚融也比女人好不了多少,他以为朱虹早就上床睡觉了,所以想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溜进来,没想到,明亮的灯光下面居然有这么香艳的一幕。

随着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尚融脚向后一蹬就把门踢得锁上了,眼光自然就瞟到了女人的双腿之间,那一边湿漉漉的水光和红肿赤裸裸的印入眼帘。

尚融倒吸一口凉气,第一个反应就是房间里有男人,根据他的经验,女人那里明显是刚被男人弄过,并且弄的还不轻。祁顺东?死灰复燃?不可能!一定是野男人。

尚融心念电转,几步就跨到卧室门口,朝里面一看,空空如也,然后是另一间卧室,厕所,甚至厨房里他都扫了一眼,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尚融心里松了口气,回身来到客厅,见女人已经把那条短裙盖在了腿上,脸上一片赤红。双眼惊恐地注视着他,好像自己是陌生的闯入者似的。

“你那里怎么啦?”

尚融在女人的对面坐下,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支烟,反正自己今天晚上要问她的事情多了,也不急在一时,他瞟了一眼女人的腿,从裙子的缝隙能够看见女人腿间黑乎乎的阴影。

“你……你来干什么?”

朱虹一颗心此时才稍稍镇定下来。

“我来干什么?”

尚融仿佛感到很可笑的样子说道:“这是我的家,回家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吃饭睡觉干女人嘛。”

朱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如此的无赖粗俗,一时就怔在那里,说不出话,一张脸憋的通红。

“你这样好像是刚在外面干完回来吧,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女人年纪大了要悠着点,那个地方很脆弱的,搞不好出血就麻烦了。过来,我给你看看。”

尚融一句接一句说的朱虹无地自容,双腿一下缩到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你看你哭什么?害什么羞呀!”

尚融站起身坐到女人身边,在她的头发上摸了一把。“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如果是你自愿的就算了,要不我非为你报仇不可。毕竟你做过我的女人嘛。”

“你不要再说了……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你可以走了……”

朱虹一把拨开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好像那只手很脏似的。

尚融心里的火加上那点醋意再也压抑不住了。“朱虹,你说什么呢?老子在自己家里都待不成吗?”

说着一把扯掉女人腿上的裙子,把她的两条腿扳开,盯着那靡之处嘴里啧啧两声。心里不禁琢磨道:哪个畜生这么猛,居然比老子都能干,自己也没把她干成这个狼狈样子,居然还抹了药膏?“你看看,你看看,弄成什么样子了……”

朱虹合不上腿,只得伸手遮住那羞人的地方,泣道:“这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

尚融一把将女人的身子横在自己腿上,双手伸进那已经受伤的地方一阵肆意的揉弄,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只要你还吃着老子住着老子的,老子就管得了你。”

朱虹痛的嘴里直哼哼,扭动着身体想躲避,无奈男人的力气很大,不管怎么扭动始终无法摆脱那只手对的侵扰。“别碰我……痛死了……不要……请你饶了我吧……”

尚融见朱虹开始求饶了,就减轻了手上的动作,脑子里琢磨着今晚和上帝的这场争夺战该从哪里开始……

第24章家庭审讯

朱虹好不容易翻过身来,把那个自己都觉得羞耻的部位藏在男人的腿上,一张脸埋进沙发里呜呜哭个不停,心里一遍遍地念着主啊主啊,救救我吧,也顾不上自己一个大白赤裸裸地摆在男人面前。

尚融看着腿上那随着哭泣微微颤动着的肉,心里的渴念慢慢升起,忍不住把一只手放在上面摩挲着,朱虹感觉到了男人的动作,就扭动着躲闪,不过没敢再出声,尽管这样,男人好像还是不满意,啪的一声,上还是挨了一巴掌。“老实点,别动!”

朱虹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完全出于痛苦。尚融的耳朵对女人的呻吟颇有心得,心中一动,难道这娘们是个受虐狂?喜欢被打?要不怎能任别人把自己成这个摸样。

心里想着,手上就加把劲,又在那颤巍巍的上连拍了几掌,每一掌都在上面留下一片红印。果然,女人没有叫痛,而是扭着不断地哼哼,看样子像是很享受的样子,再一看缝里面竟然已经是水光闪动。

真是没想到啊!这也怪自己,对待女人还是不够细心,居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嗜好,随即就想起了第一次和她上床的时候,女人曾告诉他,祁顺东在床上从来都是狂风骤雨般的动作,没有一次温柔地对待她过,看来,朱虹的受虐倾向完全是她丈夫多年暴行的结果。

正当尚融打的起劲的时候,朱虹从沙发上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泣道:“你别打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说完跌在沙发上浑身颤抖不已。

“这么说你还是愿意让我弄你了?”

尚融厉声说道。

半天女人没有出声。尚融又打了两掌,朱虹身子一阵僵硬,把一只手咬在嘴里,浑身就像发了风寒似的一阵阵抖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道:“弄吧……弄吧……谁让我吃你的……住你的呢……”

说完身子就一下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

尚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一热,一股液体把自己的裤子打湿了。老天爷,她居然了!尚融为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而感到兴奋不已,一切就从这一新的发现开始吧。

“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会受到惩罚的吗?”

尚融一边放肆地揉着女人的,一边闲暇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我倒要看看咱们两到底谁会受到惩罚。”

朱虹听了男人的话,就知道高燕把自己出卖了,怪不得他怒气冲冲地赶回家来,原来都是高燕在挑唆,怎么?她难道还担心自己和她争宠不成?看来今晚这魔王不会放过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他说的,谁让自己母女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主的惩罚其实就是拯救……我也是为你好……”

朱虹还没说完上又挨了两巴掌,打得她花荡漾、呻吟不止。

“老子不需要你那个什么主的拯救,你还是想办法拯救拯救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背叛丈夫,背叛情人,和有什么区别?你说!你是不是个?”

说着在女人上使劲抽了一巴掌。

“不是……我不是……我是按照主的旨意……”

朱虹断了气似的抽泣道。

“主的旨意?”

尚融冷笑了一声。“哪个主?你叫来让老子见识一下,看看是何方圣神,竟然敢和老子抢女人?”

“你……你这话大逆不道……是……是会受惩罚的……”

朱虹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神圣的主居然让男人说的那样不堪,竟然成了和凡夫俗子争女人的角色,一时心里哭笑不得。

看来这婆娘中毒不浅,这也说明张彩霞的道行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一时半会儿想扭转她的思想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想办法从她嘴里挖点有用的信息要紧。

“你口口声声什么主呀主的,当初你被祁顺东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你的主在哪里?”

尚融厉声喝道:“你现在有吃有喝,女儿资产几千万,日子过的舒畅了,就想给自己找个主是不是?其实真正的主就是老子,是老子拯救了你们母女,你现在居然敢背叛我,用老子的钱在外面养男人,捐教堂,你说你对得起老子吗?”

朱虹心想,男人的话虽然粗鲁,可说的毕竟是事实,想要反驳终究底气不足,于是小声辩解道:“我……我没有在外面养男人……我……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尚融冷笑道:“都让人弄成这样,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给老子戴绿帽子难道是你在报答我不成?”

朱虹并不觉得自己和家族成员之间的是一件羞耻的事情,相反,那是在主面前赎自己的罪,怎么能说是给他戴绿帽子呢,如果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倒是这个魔王今晚要给自己心目中的主戴绿帽子呢。可她不知道怎么向男人说清楚这件复杂的事情。“你不懂……我……我和你说不清。”

尚融不气反笑道:“你这娘们,连被谁了都说不清,你不会是被人了吧,看来明天我得去公安局报案,要不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朱虹一听的男人的话一下就急了,因为张彩霞再三强调过,组织里的事情属于机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如果男人去公安局报了案,岂不是要大动干戈,再说,这种事情俗人又不理解,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做人?

于是顾不上羞臊,撑起身子,看着男人眼泪汪汪地央求道:“你别去,我……我是自愿的……”

尚融没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女人就软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她为什么这么护着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一听自己要去报案就紧张成这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尚融的脑际,禁不住大喊一声:“不好!难道是他?”

第25章执迷不悟

尚融没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女人就软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她为什么这么护着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一听自己要去报案就紧张成这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尚融的脑际,禁不住大喊一声:“不好!难道是他?”

朱虹听见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声大喝不禁吓得心神俱颤,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说谁……”

尚融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狰狞地说道:“你今晚是不是被一个叫郑刚的男人干成这样的,在什么地方干的,是不是张彩霞安排你这样的,快说!”

朱虹觉得头皮一阵发痛,盯着男人凶恶的眼神,哆嗦着嘴唇泣道:“什么郑刚……我不认识……我不是……我是被家族的人……”

尚融凝视着女人的眼睛,觉得那里面除了恐惧就是一片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什么家族,说清楚。告诉你,你要是敢和我的敌人联手对付我,老子杀人都敢,你相信不相信!快说!那个家族是怎么回事?”

尚融咬牙切齿地问道。

天呐!杀人!看他这副凶相好像真是要杀人呢。朱虹此时再顾不上张彩霞的告诫,管她什么秘密不秘密,一切先满足了眼前的魔王再说。

“家族就是……就是……你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最终朱虹还是有所顾忌。

“只要和老子没关系的事情,老子没那个闲心……”

“就是教里面的人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今晚我们聚会……我就是被……”……

听完朱虹断断续续、羞羞答答的讲述,尚融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看眼前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过去那个说句粗话就脸红的家庭妇女。

家庭聚会?说白了不就是个的代名词,真想不到冠冕堂皇的教堂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帮妖孽。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张彩霞居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那个曾经一度失去过生活勇气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就堕落到了这个地步呢?怪不得她现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给的钱,原来背后有一群牛鬼蛇神撑腰呢,看来是她一直在暗地里给郑刚出谋划策,那天让紫惠带给自己的几句话,现在想起来竟然句句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尚融连连冷笑了几声,听得身边的女人直冒冷汗,一个身子瘫软在他怀里。他低头看看朱虹的一副可怜相,心里倒生出了一丝怜悯。她也许是因为太寂寞,太孤单,所以才被张彩霞利用,甚至被她洗了脑,以至于毫不羞耻地加入到了那个所谓的乱家族中。

“你曾经是祁顺东的老婆,你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他要打击的对象嘛?”

朱虹见男人不再像刚才凶神恶煞一般,心里就委屈起来,带着哭声道:“我……我为什么要做他喜欢的事情……”

“那你也没有考虑过小雅?这事一旦传出去,且不说别人怎么看你,你让小雅怎么有脸见人?”

朱虹又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我……别人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你……主啊……饶恕我吧……”

怪不得人们说宗教是精神鸦片,从朱虹的情况来看,比鸦片更甚,简直就是海洛因嘛,女人现在的智力居然连个五岁的孩童都不如,好歹自己和她缘分一场,不能看着她被毁了。

“朱虹,这世上没有什么主,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尚融正色说道:“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如果闲得慌,你还不如烧烧香拜拜佛呢,那才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你那个什么主完全是外国人拿来骗人的把戏。”

朱虹看着男人,一时眼神迷离,脑子糊涂起来。“郑彩霞可不这么说……”

尚融笑道:“你能听她的话吗?我告诉你,她早就变态了……你看看她那个长相,你怎么和她比,我告诉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今后有你受罪的时候。”

“我……我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朱虹柔弱地抵抗着。

“你开心?天天和那么多男人当然很开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朱虹忽然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是呀!如果以前自己知道哪个女人有了第三者,肯定连正眼都不会瞧她,可现在呢,自己居然和那么多人……在以前真是连想想都会脸红,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小雅也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尚融听了女人的话觉得此刻她才慢慢回到现实中来,不过离醒悟还差得远,自己也不是万能的教父,没本事解决她的灵魂问题,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必须从根本上上一揽子解决,否则无济于事。

“我问你,有个叫郑刚的男人你见过没有?”

尚融换了话题。

没想到朱虹居然哼了一声,幽怨地说道:“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是和他……其实我知道这个人……”

看着男人一双吃惊的眼睛盯着自己,又赶忙解释道:“就是那个逃犯嘛,祁顺东在家里谈事的时候提起过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知道郑刚也不奇怪,他名气那么大,全市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呢。“那你知不知道张彩霞和他什么关系?”

朱虹摇摇头。

“那个郑刚就是张彩霞的情妇,她就是为了她的情人坐的牢。”

朱虹啊了一声,难道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就是郑刚,怪不得张彩霞搞的神神秘秘的。

尚融见女人神色有异,追问道:“你知道什么?”

朱虹犹犹豫豫地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告诉男人,进而一想,自己连组织的秘密都泄露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看他凶恶的样子由得了自己吗?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郑刚,他……他找张彩霞总是打电话到我这里,然后由我通知她……”

“最近有没有打过电话?”

尚融紧张地问道。

“没有,有好一阵没打过了……”

朱虹怯怯地说道。

虽然今天晚上从女人这里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消息,但是一切都对上了号了,并且还知道了一个教堂的秘密,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用来给郑刚制造点麻烦。

尚融看看表,伸了个懒腰。对女人说道:“睡觉吧。”

说着站起身来。

“不要……人家还痛呢……”

朱虹以为男人要和自己干那事,紧张的喘不过起来。

尚融在她的上打了一下,笑道:“既然你受了伤,我就饶你今晚吧。”

随即脸色一正说道:“最近一段日子不许你去教堂,听见没有?”

朱虹看着男人神色俱厉的样子,低声说道:“那张彩霞找我怎么办?”

“你就装死,说你病的快死了,她还能拖你去不成?”

说着,把脸凑近女人低声说道:“你知不是道我和你前夫的共同点。”

看着女人疑惑地摇摇头,继续道:“那就是我们都敢杀人。”

说完再不看女人一眼,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第26章意图不明

这天早上,尚融刚起床正在洗漱,心里还想着昨晚对朱虹的审讯,突然就听建斌大声喊道:“老板,有人朝别墅来了?”

尚融紧张的扔下毛巾就朝窗户旁奔去,这里不应该有任何人来才对呀!不会是被警察跟到老窝了吧。还没等他看清路上的人,就听地图骂道:“你他妈的大惊小怪,吓老子一跳,仔细看看是谁?”

说完就朝门外跑去。

尚融这时才看清原来是卢凤抱着孩子正朝别墅走来。心里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这是从哪里来,难道遇上什么事情了吗。就这样大摇大摆走来不会被跟踪吧。正琢磨呢,就见地图抱着孩子领着卢凤走了进来。

卢凤看见尚融,神情扭捏地说道:“我……我想了好久……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里……再说,你们几个也需要有人给你们做饭吧……”

尚融从地图手里接过孩子,说道:“喜欢就住下吧,又没人赶你走。做饭就免了,用心照顾好孩子吧。”

卢凤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了自己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心里就快活起来,马上接过孩子上楼收拾自己的房间去了。

其实,尚融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不鼓励也不反对,毕竟自己在外面还要躲避很长一段时间,有时生理需要急迫的时候还要冒险到城里找女人,让卢凤待在身边也好,有个女人在身边自己的心理也会平衡一点,要不,扳着指头数数,女人倒是有一堆,可还不是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心里不是滋味。再说,每天逗逗干女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据自己观察,卢凤好像和朱虹挺合得来,不行的话就把朱虹也弄到这里来,她不是闲得慌吗,让她来帮着卢凤带孩子,外加伺候自己,这样就让她远离张彩霞,把她的宗教瘾给戒了。同时,万一郑刚再来电话,自己也可以早点知道。

“建斌,等一会你去把朱虹接到这里来,你就说我找她有事。”

尚融吩咐道:“另外,有件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正说着手机就向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尚融就知道多半是催债的来了,他示意其他几个人不要出声。

“钱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打过来?”

郑刚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尚融平静地说道:“我过两天就回市里,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打过去,你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回去办理。”

郑刚似乎很满意尚融的态度,不过仍然警告道:“尚融,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尚融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既然这么大的一笔款子都能给你,你还怀疑我的诚意吗?我不对你说过了嘛,我已经对这种纠缠不休的生活厌倦了,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就行。”

郑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有你逼我,哪里有我逼你的事情。”

尚融谨慎地问道:“郑刚,本来这事我不该多嘴,可我还是想问问,你这个账户靠得住吗?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郑刚马上警觉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查过账户的资料?”

尚融冷静地说道:“我说没查过你相信吗?我只是担心钱别让别人骗走了,既然我答应给你,自然就会给你,你还是不要冒险,选一个安全的方式。”

郑刚仿佛突然激动起来。“你他妈少杞人忧天,你只管打你的钱就行了。““好好,算我多事。“尚融赶紧承认错误。

“我等着你的钱,还是那句话,别刷花招。“郑刚说完就挂了电话。

尚融放下手机阴沉着脸对三个人说道:“怎么样,我猜的不错吧,催命的来了。““老板有没有什么具体对策?“穿山甲低声问道。

尚融仰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从朱虹那里倒是了解了一点情况,可惜时间太短来不及筹划,不行的话就把钱给他吧。别被他再咬一口。““老板,什么情况,说来大家议议嘛,也许能想出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建斌说道。

尚融坐直身子,盯着几个人说道:“你们可能不相信,那个什么王子教堂里居然有个秘密组织,这个组织干不干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中一个内容就是定期搞集体乱。”

看看三个人一副疑惑的表情,尚融解释道:“就是外国人那种男女,教堂的牧师居然就是组织者,而张彩霞就是其中的骨干。“啊,三个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地图一副神往的表情。“加入那个组织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你必须先贡献出自己的老婆,然后才能享用别人的老婆。”

穿山甲挖苦道。

“那没老婆的人就没资格参与了?像我这样的不知道行不行?”

地图好像仍然不死心。

“公安局不管吗?这可属于聚众乱,判的很重的罪行。”

建斌插嘴道。

“老板,不如咱们举报给公安,如果连老窝都被端掉了,打不成款郑刚也不能怪我们。”

穿山甲建议道。

“就是,公安局可能会很感兴趣,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建斌附和道。

尚融犹疑地说道:“我也未尝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可还是个时间问题,你给公安局举报,他们还要研究侦查取证,绝不是一天两天就会采取行动,对我们有什么用?”

“举报个球,照我的意思,干脆一把火把教堂烧了算球,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干净,也算是为民除害。”

地图嚷道。

穿山甲笑道:“话是不错,可教堂的账户你烧不掉,现在是要解决我们自己的燃眉之急。为民除害倒属其次。”

“唉!能不能这样。”

建斌说道:“如果咱们把那个教堂的头绑了,郑刚的打款计划就泡汤了。”

尚融听着三个人的的种种臆想,考虑着有没有必要再为保住那笔钱做最后一次努力。他估计,如果近期内教堂如果出现大的意外事故,郑刚很可能会取消打款的计划,毕竟他也不会把上千万的金钱看成废纸,可是,教堂出点什么事情合适呢,杀人?绑架?如果直接对张彩霞采取措施的话,肯定会激怒郑刚,并且肯定会报复自己。如果对那个什么汤姆?李采取措施的话又不知道管不管用,一个神父没了,可以再来一个神父。地图的话虽然不着边际,但却是最有效、最能达到目的的办法了。

“我看坐在这里也只是纸上谈兵。”

尚融最后总结道:“明天就是他们的所谓聚会日子,我看你们三个人还是现场去摸摸底,如果有机会就给它制造点新闻出来,能起作用最好,起不了作用的话,这次就认命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干,干些什么?我现在也说不上,穿山甲到时候就临时决定吧,毕竟我们又不能先来个演练。不过,千万别留下什么尾巴,要干就必须干净利落。”

三个人点点头,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没底,他们认为这是自从跟随老板以来得到的最为模糊的指令。

第27章临时家庭

朱虹自从被男人收拾了一顿以后,她在家里老实了几天,顺便养伤。

在这期间,张彩霞给朱红打过两次电话,询问她没有去教堂的原因,她就按照男人事先的吩咐说了,张彩霞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让她在家好好养病,最后还叮嘱她,如果那个迷途的羔羊再打电话来一定要及时告诉她。

没想到这天中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小伙子,说是照尚融的吩咐来接她,朱虹搞不清男人到底什么意图,心里很紧张,有心不去,又怕他会追到家里来,没办法,只能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上了建斌的车。

朱虹坐在车里琢磨着男人的意图,居然忘记了汽车到底是往哪里开,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忽然发现已经来到了郊外,禁不住问开车的建斌。“小伙子,我们这是去哪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建斌冷冷地说道。

朱虹听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那天男人说的杀人的话,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就上了陌生人的车,万一有个好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可已经这样了,害怕也没用,从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男人还不至于要杀自己,大不了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被他羞辱一顿而已,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朱虹不禁脸红起来。

直到汽车穿过一条狭窄的土路,在一栋小楼前面停下来,朱虹还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下车,因为她觉得这个地方也太偏僻了点,男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一时,尚融在她的心中不仅令她感到害怕,同时也充满了神秘感。

正当朱虹哆哆嗦嗦地准备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从屋里走出来,她仔细一看,一路上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顿时就放下了。原来正是卢凤抱着孩子出来,既然卢凤都在这里,朱虹就觉得这个地方一点都没什么可怕的。

“哎呀!卢凤,你怎么住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到外地去了呢。”

朱虹就想见了亲人似的迎了上去,并从卢凤手里接过孩子。“我看看,小东西长成什么样了。”

“是呀,融哥上午就说你要来和我们一起住,我正高兴呢……”

卢凤对有个女人来陪伴自己很开心。

“你说什么?”

朱虹一下愣住了。“我和你们一起住?”

卢凤不解地点点头。“是呀,融哥就这么说的……怎么你……”

朱虹这才知道男人的真实意图,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他了,就认命吧。“这是什么地方……”

朱虹不想再做解释,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融哥的别墅呀!”

朱虹从来不知道尚融居然还有这么大一栋别墅,就连小雅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多少秘密。

屋子里一下有了两个女人外加一个女儿,尚融就觉得别墅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沉沉的,又有了一种家庭的气氛。如果不是为了避难,把紫惠乔菲还有杨嫂他们一起弄到这里来的话,那就更热闹了。

晚上,穿山甲和地图都出去了,只有建斌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

尚融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琢磨着今晚在哪个女人那里睡觉的问题,按照他的个人意愿,他当然想和卢凤睡在一起,毕竟从女人来到家里,还只和她睡过一次,那次卢凤怕羞,又是刚出月子,再加上女人心里还想着张铭,所以,双方都别别扭扭的,尚融也觉得没有尽兴。如今,女人已经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心理上肯定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床上也应该有另外一番风情吧。想着这些,尚融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有点躁动起来了。

可转而一想,今天突然把朱虹弄到这里,还没有对她解释过原因,此刻女人心里肯定不平静,加上那天晚上自己粗暴的行为,不知道她有多惶恐呢,为了让她今后安安心心地住下,看来今天晚上还是有必要先安抚一下这颗受伤的心灵。

正如尚融预料的那样,此刻朱虹已经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可哪里睡的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想想男人,一会儿又想想张彩霞,教堂里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盘旋,只觉得一颗心乱成了鸟窝。

朱虹没有想到男人会到她的卧室,在她看来,今后自己就是卢凤的老妈子,她已经感觉出来了,男人让自己住进别墅别的原因还不清楚,可分明是让自己帮着卢凤照看孩子,同时也好给她做个伴。如果说以前那个家里紫惠是主人的话,那么这里显然是卢凤占据了紫惠的位置,自己和过去也没什么大的区别,甚至还不如过去,因为那时还有小雅给她撑着面子呢,如今,只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正当朱虹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推来了,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男人的到来不一定仅仅是想要她的身体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会来自己的卧室,而是去卢凤那里了。

第28章投石问路

正当朱虹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时候,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朱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男人的到来不一定仅仅是想要她的身体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然他就不会来自己的卧室,而是去卢凤那里了。

“怎么?睡不着吧?睡不着的话就跟我说说话。”

尚融看着床上正欠身坐起来的女人说道,一边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爬上床去。

朱虹从家里来的匆忙,连件睡衣也没带,所以身上只有和胸罩,一坐起身就觉得自己裸露的太多了,在男人贪婪的目光下她感到无所适从。

尚融也不和女人客气,一上床就把几乎半裸的丰腴的身子搂进怀里,一手对付胸前的山峰,另一只手就朝下面伸去。

“你……你不是要说说话嘛……”

朱虹显然对这种直奔主题的方式还不习惯,扭动着身子却又不敢挣扎,最后只得抬起配合男人褪下了自己的,还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腿,以便男人的手在里面自由活动。

“还痛吗?应该好了吧,那天的样子看上去真吓人。”

尚融在朱虹的耳边说道。

朱虹的脸烧起来,虽然男人的话还是具有羞辱的意味,可语调异常温柔,这就让她不仅感到羞耻而且也有一丝兴奋和刺激。

“别说了……你……想要的话就……来吧……”

朱虹好像又快要哭了,扭动着既像是要摆脱男人的*扰又像是迎合他的扣弄。

“你看你,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急什么?难道还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尚融继续刺激着女人的神经。把她的一只按在自己手背的手移到那已经的坚挺上。

朱虹真的哭出声来,嘴里呜咽一声,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一手就紧紧握住了滚烫的坏东西,哼道:“你要怎么样……我……我受不了这样……”

尚融低笑了一声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么样让我疼你,是不是要我打你的?”

说着就要把女人翻过来。

“不要……”

朱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心里知道他是想自己说些荡的话。“别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吧……”

说完就挣脱开男人的手,翻身躺在一边,双手捂住脸并曲起双腿,等着男人的光临。

尚融爬到女人绵软的身子上,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微微喘息道:“怎么能捂住脸呢?在教堂的时候难道也是捂住脸的吗?”

朱虹彷佛被男人撕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引发了内心的狂野,她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一手伸到下面抓住了那刮来刮去的物事,不由分说就朝着自己热气腾腾的地方塞进去,嘴里呜咽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看我自己要的……我就是这样要男人的……你就像他们一样干吧……”

尚融被女人的样子刺激的兴不可遏,在她迷乱的声浪语中深深地进入了她……

云收雨散,朱虹半个身子压在男人身上,觉得浑身舒泰,和眼前跟男人刚刚经历的这场销魂相比,教堂里的那些乱更像是为了信仰而例行公事,显得索然寡味,她甚至有点迷恋上了男人对她的这种方式。

尚融摸着女人汗津津的脊背,点上一支事后烟调笑道:“干嘛这么用劲,你看出了一身汗。”

朱虹把头钻进男人的腋窝里,哼了几声,娇声道:“是谁用劲呢……人家就是个爱出汗的身子……”

说完还把自己的一条肥白的大腿压在男人的肚子上。

尚融看看怀里的女人一副满足的样子,心理似乎找回了平衡,对她过去的事情也就不那么耿耿于怀了,他一手漫不经心地捏着女人的肉,不禁想起了小雅。

“小雅没给你来过电话吗?她不要我这个男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的老妈都不要了呢?”

其实小雅是给朱虹来过电话的,她告诉母亲自己在上海有个投资机会,去不去美国还在犹豫,只是,她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母亲先不要告诉男人。当时,朱虹的整个心灵正装满了主的爱,对女儿的事情也顾不上多想多问,只是告诉她,男人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这辈子恐怕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了。现在男人问起女儿的事情,朱虹不禁为女儿担心起来,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小雅的事情。

尚融见朱虹一阵犹豫,就知道她们母女肯定有联系,于是在女人的上拍了一下,似是无声的责备。

“小雅……前一段时间来过电话,说是在上海呢……她没告诉你……”

朱虹装的好像这是个男人肯定早就知道的消息,自己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似的。

“他在上海干什么?不是说去美国吗?”

既然已经开了头,朱虹就不想再隐瞒了。“走的时候是这么说来着,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她好像说在上海有个投资项目,去不去美国还不一定。”

怪不得小雨在北京机场安排的人一直找不见小雅,原来她压根就没有出境。什么投资项目这么吸引她?尚融不禁开始为小雅手里的几千万资金担心,这死丫头老是想干大事,实际上还嫩的很呢,弄不好会被别人骗了。不过,既然她不想对自己说,那就算了,由着她折腾吧,让她受点罪也好。

“明天是你们教堂聚会的日子吧?”

尚融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朱虹一愣,怎么正说着小雅就又转到这件事上面来了,难道他又想……朱虹瞟了男人一眼,没有看出他有梅开二度的意思,只得低头嗯了一声。

“既然是秘密组织,那进出一定很严格吧。”

尚融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朱虹以为男人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于是就一股脑地将她所知道的细节统统说了一遍。

“张彩霞去过你住的地方吗?”

尚融最后问道。

“去过几次。”

“她会不会去家里找你?”

“不会,来之前肯定会打电话。”

“她再来电话,你就告诉她你去上海看女儿了。”

“我为什么要骗她,我干脆告诉她以后再也不去了,免得她还要打电话来。”

朱虹似乎不忍对自己曾经的引路人说谎。

尚融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低声道:“怎么?又想打了是吗”朱虹*吟道:“你……你真是我的克星……”

尚融奋力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说道:“不是克星……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

朱虹就一声没一声地叫道:“哦……主啊……”

也不知她叫的是那个主?

第29章火烧教堂

天气渐渐地转凉了,过了十一点,街上的行人就寥寥无几了。尤其是王子教堂所在的僻静街道,几乎连车也看不见几辆。

教堂里没有一扇窗户有灯光,沉浸在一片黑影里。在离教堂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越野车,深色的车身使它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偶尔可以看见车窗内有红光一闪一闪的,有人在里面吸烟。

“差不多了吧。”

地图把烟头丢到车外说道。

“建斌刚才进去了几个人。”

穿山甲问道。

“二十三个。”

“建斌你待在车上看着。如果有人来就打手机,都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

穿山甲说道:“地图,我们先进去看看,如果实在没有机会就撤。”

说完两个人就把商店里买来的两幅面具戴在脸上,趁着黑夜的掩护迅速向教堂靠拢。他们绕过前门,来到事先观察过几遍的后门。

穿山甲抬手在那扇小门上使劲捶打了几下,就见小门上的一扇小窗打开了,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口,警觉地看着门口两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们找谁?”

“听说主的信徒今晚都在这里聚会,我们也想得到主的祝福。”

穿山甲流利地说道。

“谁介绍的?”

“张彩霞。”

男人把脸缩回去,关上了窗户,随后只听咔嚓一声,小门就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闪身站在门边示意两人进去。

进了小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头通过楼梯通往楼上,另一头顺着阶梯通向地下室。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开始很久了……”

高个男人还没说完,绕到他身后的地图突然一掌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一声未出就委顿在地上,昏了过去。

“你他妈的干什么?”

穿山甲低喝道。

地图笑道:“让他睡一会儿,咱们方便点。”

说完就朝通往地下室的一头走去。

穿山甲无奈,朝着地图的背影喊道:“我去楼上看看。”

地图顺着阶梯下到一半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见地下室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他停下来侧耳听听,好像又没有了,于是继续往下走,一直来到地下室的一扇门前,门半掩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人,他正想到前面那扇大点的门前看看,忽然就听吱呀一声,那扇门居然打开了,地图一闪身就躲进了那个黑房间里,随即就听见一个女人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老婆真厉害……两个多小时了居然没闲过……”

就听一个男人酸溜溜的声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正是虎狼之年……哪天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弄一次,这里太乱了……”

地图听见两人边说边往里面的过道走去,他悄悄伸出半个脑袋朝过道看去,突然就睁园了双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只见前面走着的一男一女都是一丝不挂,正并排往过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虽然只是看见一个背影,可还是让地图的一颗心砰砰乱跳,特别是那个女人,一头黑发披散在肩膀上,两个肉滚滚的蛋子一扭一扭的,说不出的浪诱人,原来老板说的果然不错,这里就是那个窝了。

地图本想再摸到那扇门边去看个究竟,可突然里面传来了一阵高亢的音乐声,并伴随着男女的喘息与呻吟,地图那里见识过这种阵仗,一时居然心慌意乱,不敢再往前去,几乎是像逃跑似的离开地下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楼上,看见那个男人还躺在那里没动,他回头朝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经听不见下面的任何声音了,地图的眼睛突然就瞄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铁门上,上面有个闸刀似的门闩,他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铁门关死,并顺手销上了门闩,仿佛里面随时都会有猛兽扑出来一般。

地图总算舒了口气,用脚踢了几下地上的男人,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马上朝过道的另一头跑去。穿山甲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没看见刚才的场面算是白来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等一会儿再拉他来看看。

楼上是个大厅,几乎是空的,四周的水泥墙壁都没有装修过。地图一上来就看见穿山甲正把一箱箱的废纸倒在大厅的中间。

“你他妈的瞎忙活什么呢?”

穿山甲看看地图,手上不停,说道:“没别的办法,干脆在这楼上点把火,把那个钟楼烧掉算球。”

“你他妈真是傻逼,这么点废纸能烧掉钟楼?”

地图边说边四下扫了几眼。

“管他呢,老板不是让咱们造点新闻就行了吗,总比白来一次强吧。”

穿山甲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地图忽然灵机一动,说声“你等等”然后就来到了楼梯间的一个拐角处,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两个大塑料壶,怀疑里面是汽油,当他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之后,就兴奋地提着两个壶来到大厅,去掉盖子,一脚就把塑料壶踹翻,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股的汽油就像四周蔓延开去。

“这是什么?”

穿山甲停下手里的活问道,随即一股刺鼻的气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汽油!你他妈想把整个教堂都烧了?”

地图拿出打火机,说道:“要搞就搞大点,你他妈几张废纸能造什么新闻,没烧起来自己就灭了,快出来我要点火了。”

说着已经把手里的一张废纸点燃了。

穿山甲也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跑到大厅外面,嘴里呼呼直喘气。

随着地图的手一挥,轰的一声,一团火苗腾空而起,那股热浪差点把两个人的胡子烧掉。

“快跑!”

穿山甲喊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来到楼下,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视为不见,似乎已经把他忘掉了。

穿山甲已经打开了小门,正要出去,忽听地图喊道:“哎呀!那扇门被我锁上了。”

“什么门?”

“就是那扇,到地下室去的……”

正说着,一股汽油顺着管道从楼上流下来,紧随其后的就是炙热的火苗到处乱窜,把通往地下室的门刚好封锁住,地图跺跺脚,无奈地长叹一声,一转身就随着穿山甲出了门。

第30章紧急刹车

“天呐,那火是你们放的?”

建斌一见两人神色慌张地窜进汽车就急忙问道。

“少罗嗦,快开车。”

地图朝他吼道。

车开出去几百米,穿山甲突然喊道:“在这停一下。”

三个人朝后面的教堂看去,教堂的楼上倒是没有多少火光,但是楼下的窗口已经有火苗窜出来了,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你他妈那个门怎么回事?”

穿山甲问地图。

“我怕有人出来,就暂时从外面扣住了,后来就忘了,谁知道……你要放火。”

穿山甲拿出手机道:“我给消防队打个电话,毕竟人太多了,但愿还来得及……”

地图只是望着教堂熊熊的火光不出声,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扭动着的圆滚滚的蛋子,以及两人的对话。怎么就烧得那么快呢,原本以为从上面烧起,对了,楼上没装修,没多少可燃物,楼下就不一样了,那些人不会都烧死吧。

“咱们走,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这事儿必须赶快告诉老板。”

穿山甲打完报警电话后说道。

当三个人开车经过迎宾路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不一会儿,就看见四辆消防车呼啸着开过来,那不断闪烁的警灯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尚融今天如愿以偿地钻进了卢凤的卧室。朱虹昨晚不仅得到了男人的滋润,而且男人还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今天就知道他肯定要和卢凤睡觉了,所以,晚上的时候主动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卧室。

自从穿山甲几个出门以后,尚融在客厅里坐了很久,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派他们出去办事,可不知为什么,这次总让他有点心神不宁。这倒不是他怕发生什么事,在他的潜意识里是担心三个人无功而返,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郑刚这个回合的较量就将以自己损失一笔巨款而宣告结束。

“融哥,这么晚了,休息吧。”

尚融扭头看去,只见卢凤穿着一件短睡衣站在楼梯上,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在所有的女人中,只有紫惠敢干涉自己的睡眠时间,现在又来了一个。“你先睡,我马上就来。”

卢凤走后,尚融把手机拿在手里,有种给穿山甲打电话的冲动,他慢慢站起身来,来回地在房间里踱着,给穿山甲打电话想告诉他什么呢,总不能让他杀几个人再回来吧,既然自己没有什么明确的指令,还不如不要干扰他们,让他们自己放手干去算球。

尚融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到卢凤的卧室,见女人正坐在床上织着一件小毛衣,就暂时放下外面的三个人,把心思聚在女人的身上。

“孩子呢?”

“朱虹抱她那里睡去了。”

卢凤停下手里的活,红着脸从床上下来,就要给男人脱衬衣。

尚融是属于那种主动进攻型的男人,不习惯女人太细致的服务,以前紫惠想给他洗澡,高燕想为他按摩,总是让他觉得不自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搞女人,还是女人搞他。现在也一样,他抓住女人伸过来的手,轻轻拉了一下,卢凤就轻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嗅着女人身上的幽香,手里感触着薄薄睡裙下面微微颤动着的温暖的*体,尚融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烦恼。

“一直在等我吧。”

尚融一边拥着卢凤倒在床上,一边说道。

“谁等你了……人家给女儿织毛衣呢……”

卢凤红着脸辩解道。

尚融伸手到女人的睡裙里摸了一把,故作奇怪道:“织毛衣有这么累吗,怎么这里流出这么多的汗?”

卢凤虽然已经不再是无知的少女了,可还是被男人的话和手上的动作羞得无地自容。一头拱进男人的怀里,呻吟似的说道:“你……明知道……故意羞人家……人家等自己的男人有错吗……”

说着一双手就大胆地朝着男人的腿间摸去。

看着女人情急的模样,尚融不禁想起第一次和卢凤见面时的情景,他还记得女人既羞涩又大胆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样子,特别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凤,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当然记得……你一双色眼尽在人家胸口转来转去……羞的人家都哭了……”

尚融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身子,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次见你我就想……”

“就想欺负人家是吗?”

尚融干笑了几声道:“怎么能叫欺负呢?不过当时确实被你迷了一阵,我还试图阻止过张铭和你的婚事……那都是因为我嫉妒他……”

卢凤趴到男人身上,一口就封住了他的嘴,两人忘情地吮吸了一阵以后,卢凤喘息着说道:“融哥……以后我们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吗……”

尚融伸手把女人的拉了下来,一边揉捏着她的一边说道:“你还想着他吗?”

卢凤点点头。“怎么会忘记呢?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提他……我想全心全意地给你……”

尚融一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风,今后我再不提过去的事情了,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们还有女儿……”

卢凤使劲抱着男人的腰,一边亲着他的脸,一边哼哼唧唧地说道:“那女儿的爸爸想做坏事的时候,女儿的妈妈该怎么办呢……”

尚融见卢凤双目迷离,小嘴咝咝吐着香气,知道她确实为自己动情了。一时间,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挺身就进了女人的身子,一边喘息道:“女儿的妈妈就乖乖地叫着哥哥吧……”

卢凤就翘着双腿,在男人的冲击下,叫的死去活来……

就在尚融觉得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时候,忽然,卧室的门上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第31章决战前戏

就在尚融觉得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时候,忽然,卧室的门上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妈的。这帮家伙真会挑时间。但是门外的诱惑力似乎超过了发泄的*感,尚融只好来个紧急刹车。

无奈卢凤两条玉腿将他缠的紧紧的,哆嗦着身子仿佛已经达到了,尚融只好趴在她的肚子上让女人缓冲一会儿。

“凤,他们这么晚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你先睡吧。”

尚融哄道。

随着卢凤的最后几下颤抖平息下来,她才万分不情愿地松开了双腿,嘴里娇慵地嘟囔了一声“讨厌!”

“老板,出大事了。”

看见尚融边扣着衬衫的衣扣,边从楼上下来,穿山甲亟不可待说道。

尚融心中一动。莫非那个汤姆?李让他们给做了?做就做了,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正如地图说的就算是为民除害好了,不过他看看几个人的脸色,觉得不对劲,杀个人对这三个刽子手来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怎么会如此慌张,难道被发现了?后面正有人追来?

“你们就不能等上几分钟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下来了?”

尚融故意慢条斯理地边说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烟,看看三个人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怎么?又都哑巴了?”

“老板,我们本来是想……”

穿山甲还北没说完,地图仿佛嫌他罗嗦似的,抢着说道:“我们在教堂放了一把火,里面有二十多人没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烧死在里面。”

“不过,我给消防队打了个报警电话,回来的路上看见救火车已经赶去了,那些人都在地下室,也许还有救。”

穿山甲补充道。

尚融半天没有出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张彩霞是不是在地下室,据朱虹说张彩霞几乎每次聚会都要参加,有时晚了干脆就住在教堂里,如果按照朱虹的说法,张彩霞肯定是无法幸免。尚融的心一时就沉重起来。那个女人到底和自己哪点过不去,自己不但让她做了牢,现在也许会把她烧死在教堂里,难道我们前世就是一对冤家?今世不互相弄死一个不罢休?

“你们怎么知道,那些人没有自救的希望?”

尚融的冷静大大出于三个人的意料。他们原以为老板肯定要大发雷霆,臭骂一顿。

“我……我把出口的铁门给栓上了。”

地图不得不出来承担责任。

“从头到尾,把经过给我说一遍,别没头没脑的瞎咋呼。”

尚融为了缓解几个人的情绪有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快十二点的时候,建斌在外面放风,我和地图按照事先看好的那个小门进进到里面……”

穿山甲开始述说整个事情的经过。

尚融一边听着穿山甲的讲述,一边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等到穿山甲说完的时候,这里面的种种因由就基本明晰了,一切都是地图惹的祸,不过也不能怪他,这次行动本来就没有什么章法,所以后果也就很难预料。

看来这次把事情闹大了,如果那二十多个人出不来的话,实际上他们根本出不来,如果消防队解救不及时的话,那将是惊天惨案,全国震动,再加上被烧的是一座外国教堂,还烧死了一个外籍牧师,产生的影响不可估量。

“有没有留下什么尾巴?”

尚融现在考虑的是不要引火烧身。

“应该没有。”

穿山甲想了一下说道。

“就是有也烧光了。”

建斌插话道。

“把你那个报过火警的手机卡扔掉。也许会有目击者看见过你们的车,从明天开始这辆车就不要再开出去了。”

尚融对穿山甲说道:“我要好好想想,你们都去睡吧,也许明天还有活要干呢。”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件在他们眼里看来是天大的事情,没想到老板就这样三言两语就算了,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似的。

看着三个人离开客厅,尚融靠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陷入了沉思。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去纠缠过程显然没有任何意义,至于那二十几条生命的最终结局,取决于消防队的动作是不是利索,还要看他们信奉的主会不会显灵了。对于自己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评估这件事情将会带来的后果,以及自己将要面对的现实。

尚融首先第一个想到了郑刚,明天早上,各大报纸都会报道这次火灾,郑刚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他对这次火灾应该只关心两件事情,一是他的情人是不是也在被烧死的人之列,二是那个账户还有没有价值,不管他从那件事情出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女人取得联系,朱虹必然是他的首选目标。然后他也许会想到这场火烧的有点蹊跷,甚至会联想到自己,不过等他做出反应,应该是在他见过张彩霞或者确定张彩霞已经被烧死以后的事了。

而另一方面,如果张彩霞侥幸没有烧死或者她今晚不在场,那么明天当她得到消息的时候第一个要联系的人恐怕就是朱虹,因为她像自己一样可以预见到郑刚举动。

还有一个人也不能忽视,那就是祁顺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至于他会不会把这次大火看做是一次人为的犯罪,那就要看消防部门能在现场找见什么,得出什么结论,公安机关一开始不一定会介入。

如果祁顺东发现是人为的纵火,他会不会又往自己头上想呢?按道理说不存在这种让他产生联想的逻辑关系,不过,在这个老东西的眼里,目前全市的罪犯恐怕只有一个人。一旦让他怀疑到自己的话,那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这么大的案子,即使全国通缉也不算过分,说不定又要远走他乡。

不过,虽然有那么多的挑战,有那么多的未知因素,尚融仍然预感到了机会的来临,随着郑刚慢慢浮出水面,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只要自己抓住机会,速战速决,当郑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一切阴影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想到即将来临的时刻,尚融在感到危险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兴奋。

第32章晚间新闻

尚融在朱虹的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知道女人已经睡着了,但是,时间紧急,也许明天上午郑刚或者张彩霞(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就会给她打电话。今天晚上必须要把几件事情交代清楚,同时有必要首先让她知道教堂发生火灾的事情,免得到时候乱了阵脚。

尚融站在那里想象着女人听说了教堂的事情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知道张彩霞被烧死了,会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她应该不会认为自己为了救她而烧了教堂吧。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壁灯,床上的女人背朝外睡着,看不见她的脸,尚融看见床边放着婴儿的小床,小东西手里抓着个奶嘴睡的正香,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婴儿的睡姿,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婴儿的小床推到床尾。

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钟了,尚融不打算再去卢凤的卧室了,今晚干脆就在朱虹这里凑合一下算了。

脱掉衣服以后,尚融钻进女人被窝的动静故意大了点,当朱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男人抱进怀里了,那一身暖呼呼的感觉让尚融赶到很舒服。

“你……怎么……”

朱虹睡意朦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男人。

尚融把一根手指放在她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她别出声。随即就把嘴凑到女人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有要紧事对你说。小声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朱虹往男人身上靠靠,不明白深更半夜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睡意也就淡了。“什么事呀!你不是在卢凤那里吗?”

“我刚才听地图从外面回来说,他们路过城南的时候,看见王子教堂那边发生了大火,好多救火车在那里呢,他们说好像是教堂起火,不过离的远,也没有看清楚。”

尚融仿佛低声地对女人说着一件不能确定的谣传。

“没看清楚怎么就知道是教堂起火,你这样一折腾我今晚看来要失眠了。”

朱虹好像对尚融的新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在尚融想着怎么引起她注意的时候,忽然感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摩挲着,随即就听女人幽怨地说道:“哼,在她身上怎么这么卖力,东西都找不到了。”

说着就把一条腿搭在男人的肚子上,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尚融哭笑不得,他原以为女人听了自己的新闻肯定惊的会从床上跳起来,谁知道还比不上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对她有吸引力。看来自己做新闻工作肯定不合格。

“哎!别睡呀,咱们说说话。”

尚融推推女人的肩膀。“你说万一真是教堂起火会不会出人命,你不是说今晚是什么聚会吗?”

这次朱虹好像有点反应了,撑起身子看着男人说道:“也是,不行的话我给张彩霞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说着就要起身。

尚融一把搂住了,忙阻止道:“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呀,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

“那你急什么,人家睡的好好的……”

朱虹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便缩在男人怀里没声音了。

尚融知道她醒着,就继续说道:“万一要是真的教堂发生火灾,明天郑刚肯定知道,他担心张彩霞的安全,说不定会给你打电话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朱虹好像是听出了一点玄机。

“我的意思,如果郑刚明天给你打电话,你就说你在上海,没有听说这件事,他要是问张彩霞的情况,你就说先和她联系一下再说。其他的话不要多说。”

朱虹看着男人点点头道:“你就那么肯定他会来电话?”

“我不是先让你有个准备嘛,另外,如果张彩霞来电话,告诉你教堂被烧了,你一定要装出伤心的样子。”

“废话,如果真的教堂被烧了,我能不伤心吗?”

朱虹白了男人一眼,又躺回床上。

尚融在女人的上打了一下,低声喝道:“怎么?是不是还惦着那些男人呢?”

朱虹呻吟了一声,不但不觉得痛反而缠紧了男人的身子,委屈地说道:“我和他们毕竟认识,他们如果出了事,难道我要高兴才对嘛。”

尚融揉着女人的说道:“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了,以后不准你再和任何人提起教堂的事情,听见没有?”

朱虹点点头没有出声。

尚融一时又怜悯起女人来,居然柔声抚慰道:“你不用担心将来,我尚融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等我把手头的麻烦事处理完了,带你们几个到外国去玩玩,这辈子你也不用为吃穿发愁。”

朱虹不理会男人的空头支票,又把手伸进他的腿间摸索着,嘴里娇媚地说道:“我睡不着……你来那个……”

尚融心里不明白,怎么说着教堂的事情就能勾起她这个兴致。不过,看着女人风韵犹存的脸和丰腴的身体,心里也渐渐有了反应。便伸手到女人的腿间掏了一把,居然已经湿乎乎一片。

“你想的话就自己把它弄起来。”

尚融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没事人似的说道。

“哼,人家不想要的时候你就硬来……人家想要的时候你就……”

朱虹幽怨地嗔道。

“怎么?难道我是种猪,见了母的就起兴?”

“哎呀!难听死了……”

朱虹害羞似地钻进被子,不一会儿尚融就觉得自己被紧紧地含住了。可就这样,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明天将会发生的事情。

第33章渔翁之利

教堂的这场大火直烧到凌晨三点才被消防人员扑灭,当消防队员从大门进入内部的时候,在一个过道里发现了一具烧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尸体,不过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除了这一个遇难者以外,还没有发现有别的尸体。

凌晨四点左右,市政府焦副市长和两位火灾专家在消防部门领导的陪同下来到现场,消防队长向各位领导介绍了一下大概情况。几位领导都点点头,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教堂烧掉了还可以再盖嘛,只要不出人命就好办。

两位专家中的一位突然插话道:“去地下室看过没有,这火应该是从上面烧起来的。”

消防队长一愣,尽忙着上面的活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去过地下室。

就在这时,一名消防队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场的人心里不禁一阵紧张。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消防队长斥责道,觉得在领导面前丢了面子。

“地下室……好多……好多死人……都光着……”

那个消防队员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不过他的意思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在哪里?前面带路。”

一行人从一条细窄的通道来到那个地下室的入口,跟着那个消防队员来到底层。忽然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整个过道里东倒西歪地躺满了赤身果体的男男女女,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火烧的痕迹,再看看四周,也没有被火烧的迹象,只有空气里的一股焦糊的味道才能将眼前的情景和火灾联系起来。

“他们是被呛死的。”

其中一位专家说道。

“怎么都不穿衣服,难道这是防火的要求?”

焦副市长问道。

两位专家面面相觑,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在他们的经历中没有听说过脱光衣服可以防火。

“我进来之前这扇门是被人从外面栓死的,她们逃不出来,所以被活活呛死了。”

那位最早发现这里的消防队员心有余悸地说道。

“门从外面栓死?”

焦副市长马上警觉起来。“我们都退出去,现场不要动,立即通知公安局刑警队出警。”

早上八点,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都已经聚集在小会议室里了,除此之外,市政府副市长焦云山、消防总局副局长王濛,以及两位消防专家也来到会场。

祁顺东是凌晨五点钟被从床上叫起来的,此时脸上还带着倦意,不过,根据张浪的初步分析,他已经把此次火灾定性为人为纵火。属于少见的特大案件。

看看人员已经到齐,祁顺东就站起身说道:“同志们,我想各位都彼此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教堂的大火现场大家都已经亲自去看过,太惨了,总共二十二具尸体,但是,这不是一场意外火灾,我们现在已经初步认定是人为的纵火案,是我市自成立以来发生的一件特大刑事案件。现在我们请焦市长转达市委市政府领导对这个案件的指示和要求。”

焦副市长严肃地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个人,开口说道:“市委王书记,市政府张市长都已经听取了简单的汇报,正如刚才祁顺东同志所说,这是发生在我市的一次有组织的特大纵火案,性质及其恶劣,手段及其残忍,给全市人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所以,市委市政府已经将本案命名为‘9?12’特大纵火案,责成市公安局限期破案。我希望市公安局的领导引起足够的重视,争取尽快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焦副市长讲完话,祁顺东站起来说道:“现在由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张浪同志把我们掌握的情况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就在张浪介绍案情的时候,李晴的目光和陈国栋碰在了一起,两人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也许在坐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他们两个的猜测更接近于案件的真相。

不过,至始至终作为刑侦处处长的陈国栋都没有说一句话,祁顺东也没有给他分派任务,而李晴则被分派带人去安慰遇难者家属。

会议结束后,陈国栋第一时间钻进了李晴的办公室,一进门就骂道:“这畜生太可怕了。”

李晴责怪道:“你不是一直盯着教堂的吗?昨晚哪里去了。”

“我吃饱撑的盯教堂干嘛?昨天,张彩霞好像有点反常,躲在家里一直没出来,不过她命真大,不然肯定……”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他干的?”

李晴双手抱在胸前问道。

“那还用问?毁了郑刚铺好的路子,他就不用给钱了,他这是一箭双雕,这下祁顺东再没时间折腾他了。”

陈国栋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我们要不要给祁顺东提供信息。”

李晴沉思者摇摇头,忽然问道:“那你抓郑刚的计划不是就泡汤了?”

陈国栋笑道:“这畜生也给我们做了一件好事,说不定缩短了我们抓郑刚的时间。”

说着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我走了,这个时候张彩霞一刻都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李晴看着陈国栋匆匆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人疯了。”

第34章真真假假

尚融昨晚虽然用自己的甘霖滋润了两个女人,可早上却是第一个爬起来,当然,比他早醒来的是他的干女儿,因为湿了裤子,所以一大早就哼哼唧唧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正当他笨手笨脚地给她换布的时候,朱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赶紧接过男人手里的活。

尚融顾不上洗漱,就跑到一楼的客厅,打开电视,等待着他预期的节目出现,可等到新闻联播和本市早间新闻都播完了,也没有看见他想看到的东西,心里感到纳闷。

吃过早饭以后,尚融和三个马仔正准备关上门商量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见朱虹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尚融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预感的事情发生了。

“是张彩霞,接不接?”

朱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尚融一听朱虹的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这么说张彩霞还活着,她躲过了这场劫难,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接,别紧张,就像平时聊天一样。”

尚融说着走到女人身边,他一条手臂搂住她的腰,好像是给她力量似的。

“喂,彩霞……是我……我在上海……走的匆忙,我正准备给你……什么?你说什么?”

尚融明显地感到女人浑身开始颤抖,脸色也一下变得惨白。

“那你……你没事吧……没……没有……我……我知道……”

说完朱虹垂下手臂,整个人好像是一下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全部都死了……”

说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般流下来。

尚融从女人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一弯腰抱起女人来到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一边用枕巾给他擦眼泪,一边问道:“她怎么说?”

朱虹抽抽搭搭地说道:“她说那些人全死了……二十多个……”

“她问没问郑刚?”

朱虹点点头。“她说一有电话就让我告诉她……”

尚融宽慰似的轻轻拍着哭泣中的女人,低声道:“听我的话对了吧,要不你也……”

朱虹一把抱着男人的腰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哭声引来了卢凤。

“她怎么了?”

“她以前的教友死了,你安慰一下她,我就在楼下。”

说完就把朱虹交给卢凤,尽自下楼去了。

刚走进客厅,就见穿山甲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你的电话。”

尚融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原来是李晴打来的,不禁心中一动,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有什么用意。

“喂,大姐,不好意思,在卫生间呢,让你久等了。”

尚融故意以轻快的口吻说道。

“尚融,你在哪里?”

李晴语气冰冷地问道。

“在宾馆呢,准备今天动身回去呢。大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说完尚融就后悔了。

果然,李晴冷笑一声道:“你的谎话我就不揭穿你了,你敢用当地的固定电话给我回过来吗?”

尚融被逼到了死角上,心中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子就不信她会这么无聊?“大姐,你怎么总是怀疑我呢,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好吧,如果有必要我现在就用宾馆的电话给你打过去,我可不想让大姐这样看我。”

说完,尚融听见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李晴似乎一时有点拿不定注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算了,我可没工夫和你玩这种游戏,你在哪里你自己知道就行。”

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有件事巧的很,你上次让我查账户的那座教堂昨晚有人纵火,一下烧死了二十多个人。你听说这件事了吗?”

尚融故作不信地说道:“真的假的?大姐,你不帮忙就算了,编这么危言耸听的理由兄弟可受不了啊。”

李晴似乎被男人搞糊涂了,语气犹豫起来。“我堂堂局长和你开什么玩笑?”

尚融这才似乎大吃一惊的口气说道:“真有这事呀,怎么搞的嘛,这市里的防火工作是应该好好抓抓了,分管这项工作的领导……”

尚融正想夸夸其谈、胡扯一通,结果李晴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尚融,我说的是纵火,不是失火。不过,对你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你不用再想办法封教堂的账户了,另外,你那笔钱也不用打了,这对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尚融陪笑道:“大姐,你把兄弟说的也太……喂……喂……”

没想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尚融把手机一下摔到茶几上,电池飞出去老远。“妈的,当官永远摆脱不了德行,动不动就挂老子电话,什么玩意儿?”

发泄完以后,尚融铁青着脸坐到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抽闷烟。心里琢磨着李晴话里的意思。

“老板,她是不是怀疑上了?”

穿山甲小心地问道。

“她怀疑有个球用啊!老子就明着告诉她是老子放的火,她能把老子怎么样?我要是完蛋了,她也得给老子垫背。”

尚融愤愤地发泄了几句。

“老板,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建斌问道。”

“避什么风头。现在咱们最安全,祁顺东哪里还顾得上咱们的事情。”

说着嘿嘿干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够他忙活一阵了。我们就等着,现在要的是耐心,等到郑刚露面,趁着祁顺东无暇顾及的时候,一举灭了他。”

第35章千头万绪

祁顺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听取张浪的汇报。

“目前我们就掌握这点情况,根本就算不上线索。”

张浪最后说道。

祁顺东在烟灰缸里掸掸烟灰,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场火烧的蹊跷啊,烧的也不是时候。”

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张浪问道:“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张浪说道:“有三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那些仇视天主教会的人干的,另一种可能,我怀疑那个死在外面的男人,有可能是他拴上了地下室的门,然后纵火烧教堂。”

“那他怎么自己也被烧死了。”

张浪分析道:“据那两个专家说,教堂是被人在楼上浇上汽油点着的,他点火以后可能因为火势太猛,没来得及跑出来。”

“那些赤身果体的男女的身份都搞清楚了没有?”

“基本上搞清楚了,都是天主教徒,其中有不少是夫妻,从现场的情况看,当天晚上那里正举行一个宗教仪式。”

张浪说道。

“什么宗教仪式是在赤身果体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个我还说不上,不过据一些国外的资料记载,有些极端宗教组织搞一些聚众乱的勾当,这些组织大都很神秘,参加的成员经过严格筛选,举行的仪式五花八门,行为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所以,我说的第三种可能就是这帮人可能搞了一次集体自杀。”

“自杀?”

祁顺东摇摇头。“如果这个案子最终定性为自杀,我想那些遇难者家属肯定会闹事,他们会觉得自己死去的亲人受到了侮辱。不过,我们就会轻松一点,那些事归市政府管。”

“完全有可能,自杀是他们得救的途径,也是他们的信仰所推崇的最高境界。这样的案子国外时有发生,不过国内还没有听说过。”

祁顺东仿佛也陷入了谜团之中,不过比张浪倒是清醒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走访遇难者的亲属朋友,了解这些人的日常行止,我想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另外,新闻媒体方面要严加控制,只允许报道火灾,不许提案子上的事情。”

“可消防部门不同意,如果是火灾,他们就要有人承担责任,如果是刑事案子他们就可以推给公安局了。说不定他们早就放风出去了。”

张浪为难地说道。

祁顺东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气愤地说道:“这帮人见利就上,见责任就推,让李晴去找市委市政府协调,新闻报道要统一口径。”

“祁局。”

张浪愁眉苦脸地说道:“现在必须抽调大批的警力办这个案子,尚融和郑刚的案子可能暂时顾不上了。”

“你派人监视林紫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开始监视了一阵,可林紫惠整天在外面东跑西跑,很难监视,所以我只让他们看住尚融的家,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我看是不是撤掉算了,尚融现在几乎已经成了老油子了,我们那一套他心里有数。”

张浪沮丧地说道。

祁顺东一阵心烦,自己从警近三十年,从来还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明明知道对方是罪犯,可就是素手无策,这倒像是外国电影里的那些警察,凡事都要以证据说话,不知道这是司法制度的进步呢,还是禁锢了办案人员的手脚。

“本来,我的意思是用他引出郑刚,现在郑刚没路面,他也消失了踪影,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和郑刚联系上,并且达成了什么协议呢,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一旦他和郑刚和解,两人把赃款分掉的话,这个案子很可能成为悬案,起码几年之内别想结案。”

祁顺东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认为不可能。”

张浪谨慎地答道:“如果他们要这样做的话,早就做了,不会拖到现在。再说,尚融也不是那种和人分钱的主,他不管做什么,其最终目的还是围绕郑刚展开的,郑刚不死他就不会停下来。”

祁顺东叹了口气说道:“尚融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看暂时不敢在市里露面,只要他不在市里,郑刚也不会在这一带活动,你先紧着这个案子办吧,上面催的太紧了。”

看着张浪走到门口,祁顺东又叫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集体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多查查资料,看能不能和我们的案子对上,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就早早结案。”

张浪前脚走,李晴后脚就进来了。

“祁局,惠亚公司听说了教堂火灾的新闻后表示愿意出资五百万重建教堂。他们已经和市里接洽了。市里的人知道这是一宗刑事案子,所以派人来征求我们的意见。是不是可以接受这笔捐赠。”

李晴例行公事地说道。

祁顺东听了,心中有气,看来只要是地球人都已经知道这是一桩刑事案子了,惠亚公司?祁顺东心里一阵冷笑,看来尚融不甘寂寞,按道理他应该躲都来不及,怎么好像不把纵火案和他联系起来他就不痛快似的。

“这些事都有政策规定,你让他们按规定办就行了,我们是公安局,又不是宗教事务管理局。”

祁顺东没好气地说道。

李晴看见局长心情不佳,就没打算多做停留。转身出门去了。

这里祁顺东站起身,走到窗口,俯瞰着大街上的行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尚融真正的枭雄。”

第36章杀气腾腾

正当全市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着这场大火的时候,尚融正像他告诉自己手下的那样,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就像猎人等待着猎物慢慢的靠近。

太阳从外面射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躺在尚融肚子上的干女儿又伸胳膊又踢腿的,搞的他没法集中注意力。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好动,只要醒着就一刻都不闲着。

朱虹眼睛红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男人肚子上的孩子,居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即意识到有点不合时宜,赶紧忍住了,责怪道:“小心孩子滚到地上。”

尚融见女人已经从悲痛中缓过来了,心里就踏实了一点,看来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也许目前为止,张彩霞也认为是一次意外火灾,不过,要不了多久公安局的介入就会改变她的看法,那时,她就有可能把自己想起来,但愿郑刚不会失去理智。

不过让尚融着急的还是郑刚什么时候能来电话,现在不管谁的手机只要一响,他的神经就会突然绷紧。报纸上已经登出了火灾的消息,按道理郑刚应该知道了,可怎么就没反应呢。不会是伤心的昏过去了吧。

“刚才彩霞那个电话……”

朱虹渴言又止地说道。

尚融盯着女人道:“电话怎么了?”

“刚才我一急忘了告诉你,她在电话里说你来着。”

尚融抱着孩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我什么?”

“她问你给我打过电话没有,如果你给我打电话就马上告诉她。”

“她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意思,我反正告诉你了,到时候别怪我……”

朱虹说着从男人手里接过孩子。

尚融忽然想道,现在是不是有必要看住张彩霞,万一她从别的渠道联系上了郑刚的话,自己岂不是坐失良机?她向朱虹打听自己,分明是想了解自己的动向,也许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

她知道朱虹以前和自己的关系,自己也知道她和教堂的关系,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自己一味地保持沉默是不合适的,人之常情还是要讲的嘛。

难道直接给张彩霞打电话?对她说些什么?说自己很悲伤?让她化悲痛为力量?可老子也装不像呀!看来还是要通过朱虹和紫惠来表达这份心意了。

“虹虹。”

尚融对正逗弄着孩子的朱红说道:“你去给张彩霞打个电话,就说我在外地已经从紫惠那里知道了教堂发生大火的事情,并且给你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同时也很关心她的安全。然后你就随便和她聊几句,可以告诉她你过几天就要回来了。记住,别让她产生疑心。”

朱虹不情愿地出去打电话了。尚融就拿起手机拨通了紫惠的号码。

“惠惠,你抽空去看看张彩霞,慰问一下嘛。顺便把捐钱的事情也告诉她,她要是问起我的话,你就说我在外地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很关心她的安全。其他的话不要说。另外,你说已经和上海的朱红也联系过了,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放下手机,尚融站在窗口大声地喊穿山甲,他和地图正在院子里教卢凤开车呢。

“什么事?老板。”

穿山甲问道。

尚融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我担心张彩霞和郑刚有另外的联系途径,特别是现在发生了这种大事,郑刚说不定冒险直接给张彩霞打电话,甚至直接来见她都说不定,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你看是让地图还是让建斌从今天晚上起把张彩霞看起来。”

“郑刚有这么大胆吗?张彩霞可是他的同案,按道理他应该最忌讳和自己的同案接触才对啊。”

“话虽如此,但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郑刚迟迟不给朱虹联系,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这次我们花的代价太大了,如果一无所获的话,那真是对不住那些死鬼。”

尚融忧虑地说道。

穿山甲点点头。“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怀疑警察也会考虑到这一层关系,说不定已经对张彩霞采取了监控措施。如果我们再……”

“不管他们。”

尚融果断地说道:“警察也就那么点伎俩,他们监控老子和家人都一年了,结果怎么样?你最好让建斌去,认识他的人少。”

“老板,一旦我们真的发现郑刚,要采取什么措施。”

穿山甲问道。

“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谈的第二件事情。”

尚融低沉地说道:“最理想的当然是能控制他几天最好,我还有些话想问他。不过,这肯定有难度,全凭运气。运气不好的话,只能一次性解决。”

说完,穿山甲惊讶地看见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手枪,他感到纳闷,上次那支手枪不是已经让建斌拆掉扔了吗?这支手枪是从哪里来的?

“你和地图的枪法谁的好一点?”

尚融一边把手枪递给穿山甲一边问道。

“差不多吧,你的意思是直接击毙他?”

穿山甲回答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尚融阴沉地说道。

“可是……老板,这种枪只有在近距离的时候才有用,距离远了别说打死人,有可能连目标都打不中。”

穿山甲晃悠着手里的枪,那神情就像拿着一块没用的木头似的。

尚融站起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他妈的不会是指望老子给你弄支冲锋枪来吧,有这个就算不错了,再说,我但愿它用不上。”

说完伸了个懒腰,疲倦地说道:“我上去睡一觉,郑刚这个王八蛋折腾的老子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有事就叫我。”

说完尽自上楼去了。

第37章因祸得福

接连几天尚融都处于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之中,他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郑刚的电话和建斌那里传来张彩霞的消息,每当朱虹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他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竖起耳朵听听是不是自己盼望已久的电话,可每次都是失望。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疯了,就连床上和女人干那事都提不起精神,搞的两个女人天天给他做营养餐补身子,想着法子用自己的身子引诱他,无奈他的心不在这上面,不管怎么引诱,那玩意总是出于半软不硬的状态。

其实尚融不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早就发生了。

那天晚上,郑刚和张彩霞幽会的时候,由于郑刚老是对朱虹疑神疑鬼,所以就给张彩霞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告诉她轻易不要用,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才能打这个号码,并告诉她一定要用公用电话打。

也许是张彩霞弹诚感动了万能的主,庇护她躲过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如果不是汤姆?李那天下午性大发,不顾女人的哀求,强行走了她的后门,以至于让她下不了床的话,张彩霞是万万躲不过这场劫难的,真没想到,后门的奉献让她获益匪浅。当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包括汤姆?李在内全部遇难的时候,她甚至对主的这位使者充满了怀念。

火灾的第二天,张彩霞忍着被撕裂的痛苦,强忍着眼泪,一直在现场注视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可是,在公安人员到场的时候,她就悄然消失了。

离开火灾现场以后,张彩霞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心里一直在哭泣。那些死去的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甚至想,自己还不如跟着他们一块去算了,那样的话好歹也有个伴,不会又让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

在这个时候,张彩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郑刚,一想到男人,心里在得到一丝慰藉的同时也充满了倾诉的愿望,感谢主,毕竟他还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点念想。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够像那天晚上那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啊!

心里想着男人,自然就想起了朱虹。怎么突然把她忘掉了呢。张彩霞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朱虹的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一颗心砰砰乱跳,但愿她不会带病坚持参加聚会。直到传来朱虹的声音,张彩霞的一颗心才平复下来,可是当女人说她已经在上海的女儿那里的时候,她一时又有点迷惑,她想不起朱虹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要去上海,按道理,这样的事情女人是一定会告诉她的,不过,此时张彩霞的心很乱,来不及细想,只要她没事就行了,看来主也格外青睐自己的这个教友。最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向朱虹提到了尚融,仿佛是潜意识在控制着她提出这个问题似的。

挂掉朱虹的电话,张彩霞渐渐平静下来,思考的能力也慢慢恢复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男人的事业,教堂没有了,男人的那笔钱岂不是也没着落了?另外,如果男人知道了教堂大火的消息之后,还不知多担心自己的安危呢。他会不会给朱虹打电话呢。

不能等他给朱虹打电话了,眼下这场火灾难道还不算紧急情况吗?首先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免得他担惊害怕做出什么危险的傻事来。同时还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如果能见个面就更好了,哪怕一会儿也行。

张彩霞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商店门口放着几部公用电话,就走了过去,拿起电话前,她禁不住朝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然而,没一会儿工夫,她就把电话挂上了,因为对方没有开机。也许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

直到中午的时候,张彩霞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商店里终于打通了那个号码,她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刚……”

当电话里传来一个谨慎的男人声音的时候,张彩霞禁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

原来郑刚还没有得到教堂大火的消息,他每天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消息总是比别人晚半拍。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和尚融一样,天天都惦记着对方,即使在睡梦中都经常和老同学相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想起梦里老同学的一脸奸笑,就担心那笔钱能不能按时到账。所以,当他从女人嘴里得知教堂被烧,汤姆? 李死于非命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那笔钱没希望了。

在一阵深深失望的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的老情人躲过了灾难,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只不过是又要煞费苦心和对手讨价还价了。

“彩霞,我真高兴你没事?还好你先来电话,不然我可担心死了,非去找你不可。”

郑刚似乎很激动。

“我就怕你做傻事才打的这个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男人如此在乎自己,郑彩霞心里感到很幸福。

“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打电话过来,不过千万要谨慎。”

张彩霞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自己,就说到:“我知道。刚,你那笔钱怎么办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郑刚一阵沉默,良久才说道:“这场火烧的太不是时候了,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尚融的消息?”

“我刚才还问过朱虹,她也没见过他。”

“朱虹?她没被……”

郑刚似乎很吃惊。

“她前几天就病了,去了上海看她的女儿,所以躲过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说着,张彩霞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真巧,她也躲过去了,彩霞,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尚融在捣鬼?”

郑彩霞没想到男人会怀疑尚融,不知为什么,张彩霞觉得男人的怀疑有点过分,毕竟三个人在一起上过四年学,虽然现在成了仇敌,可是,尚融品行再差,还不至于干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吧。“刚,我觉得不会,你没有看见现场的惨状,只要是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干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听说,林紫惠的公司已经决定捐伍佰万块钱重建教堂,你想想,五百万他都拿出来了,难道会为了节省五百万一下杀那么多人?”

郑刚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刚……”

“彩霞,也许是我多想了,这样,我再好好想想,一个星期以后你再打我的这个电话。记住,我们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那个朱虹。”

“我知道呢,刚,你可要多保重啊!”

挂上电话,张彩霞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只是男人最后一句话让她想不明白,朱虹挺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老是怀疑她呢,自己还盼着她赶快回来,和她好好聊聊呢。

第38章隐秘日记(上)

尚融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心里就开始骂郑刚,他相信此时郑刚一定已经得到了教堂被烧的消息,可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不和朱虹联系也就罢了,起码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好歹也应该打电话来探探口风啊!怎么就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据建斌回来说,那张彩霞现在居然连门都不出了,整天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被吓破了胆?按照上次朱虹给她打电话的日子计算,她应该知道女人已经从上海“回来”了,可也没见她打过电话。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显得很不正常,千辛万苦布的局都在这恼人的寂静中灰飞烟灭。

其实,着急的不只是尚融一个人,几路人马中只有郑刚每天躺在屋子里,不紧不慢地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耐着性子熬时间,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急。而祁顺东和陈国栋则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已。前者是因为来自上面的压力,后者则是和尚融一样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然而,数千警力在对遇难家属的走访中却有了一个意外发现,这使祁顺东在震惊的同时兴奋如狂。

这天下午,城南分局的两名警察来到位于城北的一位遇难者家里,这是一对夫妻双双遇难,留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现在由姥姥看管,家里一直没有人居住。在获得家属同意以后,两名警察对死者的书房和卧室进行了搜查,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夫妻二人在教堂二十次聚会的详细情况。最后,这本日记被交到了张浪手里,他用了几乎一个晚上研究了日记的内容,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了祁顺东办公室的门。

祁顺东一看张浪兴奋的神情,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会有什么好消息吗?最近这些日子真是够晦气得了,正需要来个好消息冲一下呢。

“看你两只眼睛红的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就知道一晚没睡,怎么?一大早就闯进来不会是案子已经告破了吧。”

祁顺东破天荒地给张浪沏了一杯茶。

“祁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案子算是破了。不过,就是罪犯很可能无法绳之以法。”

张浪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那不是等于废话吗?罪犯抓不到案子就不能算破。”

忽然想起张浪那天对案情的分析,这小子不会是纸上谈兵,用所谓的集体自杀来蒙混过关吧。“你不会告诉我那些人都是自杀的吧。”

张浪嘿嘿干笑两声,从包里拿出一本黑皮日记本放在茶几上,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有三个证据可以支持我的说法。”

说着拿起那个日记本摇晃着继续说道:“证据来自于一位遇难者的日记,她叫李茜,死前是市工商局的一名干部,她和她的丈夫王震宇都是教堂核心组织的成员,她在日记里详细记载了教堂一个叫*爱心自助会秘密组织的二十次活动的内容,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把我认为和本案有关的几次活动的记录做了记号,这几章日记从三个方面证明了案件发生的可能性,我之所以说是可能性是因为需要证据乃至罪犯交代材料的支持。”

祁顺东越听越有兴趣,心里也越来越兴奋,没想到张浪居然能找见这么重要的线索,看来他说的不全是空来风。“哪三个方面说来听听。”

“不过,之所以能发现这个证据,完全是祁局对侦破方向把握的准。”

张浪顺便拍了一下局长的马屁。“那天,您让我把精力放在遇难者的家属和亲朋好友上,我调集了各分局两千多名警力,经过一个星期的密集走访,终于发现了这本日记,可以说,完全是按照祁局的部署,才取得了这个成果。”

“你就别拍马屁了,说正经事吧。”

祁顺东虽然心里很受用,可对张浪的长篇大论有点不耐烦,拍马屁应该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哪能这么罗嗦呢,未免拍得太明显了让别人看出来。

“首先,死者对几次所谓家庭聚会的描述,为我们解开了地下室那些赤身裸体遇难者的谜团,毫无疑问,罪犯在纵火之前,这些所谓爱心自助会的成员正在举行他们的献爱心活动,说白了就是男女聚众******?。你看,从这一段描写就可以看出他们献爱心的内容。”

张浪喝了一口茶,拿起日记本翻了几页念道:“‘今天晚上真是疲倦及了,不知为什么,今天女性成员来的太少,许多男性都找不着伴儿,没办法,我一个人就同时和四个男人,开始的时候还有流出,可后来就非常干涩了,那个新来的成员家具很大,几乎要把我撕裂,完全是凭着蛮力在我的**里面**,痛的我浑身冒汗,不过,凭着对主的信念,我强忍到最后,终于获得了滋润……’下面写到了她的丈夫。‘躺在地毯上,我在一群赤身裸体的男人中寻找我的丈夫,只见他正从后面插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看那女子的神情,可能情况也和我差不多……我还看见上帝的仆人汤姆没有女伴,他总是把机会让给别人,希望下次聚会的时候能多来一些女性成员,使每个主的羔羊都能在主的怀抱里得到满足。‘这一段描写足以说明所谓的爱心自助会其实就是一个以汤姆?;李为首的秘密******?组织。”

祁顺东可以说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但是日记里的描述仍然让他感到吃惊,自己从事公安机关的工作几十年了,每年都在部署扫黄打非,没想到在神圣的天主教堂里居然有这么一个闻所未闻?******??团体,看来公安系统在应对新情况新动向方面的情报工作显然是落后了。

第39章隐秘日记(下)

“这本日记有多少人看过?”

“仅限于系统内部的几个人。鉴于内容的敏感性,我已经告诫接触过这本日记的相关人员注意保密,不得外泄。”

祁顺东点点头。“看来地下室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也就不去评论他们的是非了,你接着说。”

“第二点就要说到一个我们感兴趣的人了。”

张浪又翻过几页日记,念道:“今天聚会很尽兴,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想干那个,可震宇提不起劲,我知道他一门心思扑在了那个刚来的年轻女人身上了,准备养精蓄锐,在聚会上一显身手。

今天我一直和**在一起,我们先在沙发上,后来他把我领到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又弄了我一次,他很温柔,甚至舔了我那个地方,我兴奋的当时就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许多人都搂抱着在地毯上睡着了,震宇和那个年轻女人还没有结束,我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弄了几次,反正,我知道在下次聚会之前他是没力气碰我了。

这时,教堂执事彩霞走了过来,她说有个新来的成员非常喜欢我,可是很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找我,让我主动过去和他做一次,我当然乐于从命,其实,后来我和他做了两次,感觉很舒服。

我们做的时候彩霞一直在边上看着,还不时伸出手摸摸我们的地方。我和彩霞认识已经三个月了,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唯一遗憾的是主没有给她一副好容貌,但却给了她一个美妙的身材和娇嫩似婴儿的肌肤,所以,很多男士都特别喜欢从后面弄她。她从来都不抱怨……”

念道这里,张浪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祁顺东的表情,让他失望的是,祁顺东仿佛只是沉迷于故事中,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于是忍不住问道:“祁局,你从这段日记里听出什么没有?”

祁顺东一愣,想了一下说道:“还是说些他们日常活动的琐事嘛,我看这个女人和他的丈夫其实差不多已经走到头了,要不然怎么能忍受……”

祁顺东忽然发现自己跑了题,于是及时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难道这段话里还有什么奥秘吗?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

“祁局,李茜在这段里面提到的那个教堂执事彩霞你听着是不是耳熟。”

张浪进一步提醒道。

“彩霞,这名字太烂了,到处都是……”

忽然祁顺东似乎有所触动。“张彩霞!你说日记里的那个女人是张彩霞!”

张浪很满意这种效果,微微一笑道:“如果说在这断日记里这个名字只是引起了我们的联想,那么请听下一段。”

张浪翻过几页日记,找见了自己做了记号的那一页,念道:“今天下午,突然接到彩霞的电话,她说晚上汤姆要召开一个核心成员讨论会,让我晚上十点钟准时到教堂。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重大问题,一般的问题彩霞就能解决,再大点的问题她和汤姆两个人一商量就可以解决。凡是需要所有核心成员讨论的,当然是关系到所有会员重大利益的问题,这是汤姆从美国引进的管理方式,就像个董事会,汤姆是董事长,彩霞是董秘,而我相当于董事局成员。

我知道,这样的讨论会结束以后,会有个核心成员之间增进友谊的仪式,每个女人都可以和一个男人单独在地下室的小房间里一次,我今天晚上希望能把自己献给主的仆人汤姆,我已经有一阵没有被他滋润过了。

还没有下班,我就提前回家做准备了,洗李敖澡,特别是仔细清洗了那个地方,不知怎么搞的,三十岁以后,那里不洗的话就有股不好闻的味道,也许和年龄有关,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刚结婚的时候,震宇特别喜欢舔我那里,说是有股香气,谁知道随着年龄增长会变了味道呢。

正当我岔着双腿坐在床上往哪个地方喷香水的时候,震宇回来了,看见我的样子就把我按在床上,不管我怎么解释硬是弄了我一把,害得我又重新洗过,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因为他没有进入董事局。

没想到这次讨论的问题竟然就是彩霞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彩霞的情人想往教堂的捐款账户打进一千万资金,其中一百万算是捐给教堂,剩下的钱等资金到帐后转还给她的情人。开始的时候,大家认为这是个好事,一百万的捐款可不是小数目。

但是,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如果真是这么好的事情还用得着大家讨论吗?彩霞和汤姆就可以做主了。

果然,汤姆说,彩霞的情人因为违反政府法律,目前在逃亡中,而这笔钱也是不合法的,本来,汤姆是不同意的,可是彩霞最后说服了他召开这次讨论会。

后来彩霞说了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并且分析了可行性以及潜在的危险,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如果财务上能够合理规避法律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彩霞的话还是给了大家信心。她说:‘他的情人是否有罪,应该有主来判定,如果主认定他有罪的话,自然会惩罚他,而不是由自己的同胞来实行这种惩罚,现在,他来求助主的庇护,如果我们拒绝了,那么主的仁慈在哪里?‘彩霞的话说完以后,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第40章日记研究

张浪念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祁顺东,只见他就像是呆住了一样,手里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还浑然不觉。

“祁局,你觉得这三条能不能大概勾勒出教堂纵火案的轮廓。”

张浪合上日记本问道。

祁顺东醒悟过来,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刚才的那段日记对他的感觉来说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张彩霞这个名字祁顺东当然知道,他还记得当初尚融正是通过一段有关丑女人和漂亮女人的扯淡言论,暗示郑刚在张彩霞那里,并最终导致了郑刚的落网。只是,郑刚落网以后,这个女人就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因为通过调查,他发现这个女人在郑刚携款潜逃案里最多也就是个窝脏罪,和郑刚案子本身并没有联系,他内心甚至挺同情这个女人,因为他在郑刚案中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受害者。既然她与郑刚案无关,张彩霞自然就在祁顺东的眼里失去了价值。

后来祁顺东听说张彩霞被法院以知情不报罪判了个三缓三,当时他觉得法院的量刑适当,但是罪名不能成立,严格说来张彩霞应该是窝赃罪,据说她是被零口供宣判的,既然是零口供怎么解释知情两个字呢。不过,法院不归他管,所以他的意见也只能放在肚子里,但总的说来,在祁顺东的潜意识里他没有把张彩霞归类为罪犯,基本上是把她看做一个掉进感情漩涡的糊涂虫。

郑刚逃跑以后,按照公安机关的习惯追捕方式,罪犯的家属亲戚朋友自然是重点监控对象,当时,祁顺东还是局里的刑侦处处长,郑刚专案组的副组长,对于祁顺东这样的老刑警来说为什么会忽视了郑刚的情人兼同案张彩霞呢,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张彩霞出狱的时间要比郑刚的逃跑时间晚的多,张彩霞出狱的时候,郑刚都已经在公安机关的视野里消失了半年多了。第二个原因则完全是因为祁顺东的主观臆断在作祟,他本能地认为,郑刚有可能找任何人联系,绝不会愿意和自己的同案藕断丝连,这也符合侦查学上一般逃犯的心里。但是,他忘记了抓郑刚那天晚上郑彩霞那声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以说,在后来的案件发展过程中,祁顺东几乎是把张彩霞给遗忘了。今天,当她的名字出现在这桩惊天大案中,他能不震惊吗,他能不反省自己的行为吗?

“说出你的结论。”

虽然祁顺东已经明白了张浪的意图,但还是想再听他说一遍。

“结论就是9?12纵火案起因于一笔巨款的争夺。纵火者就是尚融,当然他不会亲自刀。”

张浪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但是。”

祁顺东想唱唱反调,以便理清自己的思路。“纵火案和转移赃款案虽然都和教堂有关,但是,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也可以看做是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个案子,换句话说,是在纵火案的侦破过程中又挖出了转移赃款案,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挖出萝卜带出泥,但是萝卜就是萝卜,泥就是泥,你不能把两者混为一谈。”

张浪反驳道:“也不能说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动机也是一种看不见的联系。日记中所说的-彩霞-的情人肯定指的是郑刚,这点不存在异议吧。”

祁顺东点点头。

张浪继续分析道:“那么郑刚的一千万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给他转过来一千万?是尚融。这也不存在异议吧。”

祁顺东又点点头。

“好,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尚融要给郑刚一千万?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当然是迫于郑刚的压力,因为郑刚是尚融的污点证人,事实上郑刚肯定对尚融进行了威胁。所以,尚融是被迫无奈之下才答应或假装答应给郑刚这一千万。这点你是否同意。”

祁顺东就像小学生一样,再次点点头。

张浪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在这笔巨款的交易过程中,对于一名在逃的罪犯来说最棘手的问题莫过于资金账户,这个账户必须安全可靠,钱打进去还必须能合法地拿出来,这对郑刚来说几乎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冒险找到了张彩霞。正如那段日记里记录的那样,张彩霞利用自己在教堂的影响力以及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所谓的核心成员,当然这里面也有这些成员贪财心理的因素,总之,郑刚在张彩霞的帮助下拿到了许可证。”

“你接下来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尚融不想打这笔钱,所以干脆一把火烧了教堂,那尚融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要反悔呢。”

祁顺东提出了一个问题。

“其实,我认为从头到尾尚融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付钱,只是迫于郑刚的压力才假装答应的,因为他不相信郑刚能找到打钱的账户。所以,当郑刚告诉他账户已经准备好并让他打钱的时候,他傻眼了。”

祁顺东紧跟着问道:“主动权在尚融手里,他可以拒绝支付,即使受到郑刚的压力也比冒险烧死几十个人强多了吧。”

“我认为,尚融有种侥幸心理,他认为教堂失火,郑刚就没有理由追究他不打款的责任。其实,我觉得烧死这么多人也是在尚融的预料之外,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他的本意是放把火,让教堂成为一个关注焦点,那样就失去了安全可靠的账户要求,同时,教堂的负责人也会改变主意,总之,尚融就是要在暗地里搞破坏,又让郑刚抓不住他的把柄,这样,等郑刚下次再找到合适的账户时又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第41章窗口灯光

祁顺东和张浪的辩论进行到这里,两人都似乎体会到了对方的兴奋之情,特别是祁顺东,只要是和尚融挂边的事情都感兴趣,而日记里的描述岂止是挂边,简直就是尚融犯下的另一个严重罪行。

当9?12纵火案发生以后,他确实很是苦恼了一阵,鉴于新案子的严重性和破案的紧迫性,他不得不把主要的精力用在纵火案的侦破上,尚融就几乎无暇顾及了,没想到绕来绕去居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这样,两个案子又成了一个案子,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吗?不过,他嘴上却仍和张浪唱着反调。

“我总觉的动机并不是很明显,我倒是认为他和郑刚之间其实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也可以说这个账户压根就是尚融通过张彩霞替郑刚物色的,别忘了张彩霞和尚融也是同学,并且在张彩霞坐牢以后,尚融对他可是很关心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那些推理就不能成立。”

“这很容易搞清楚,我准备传讯张彩霞,理由是她组织、参与非法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个账户是怎么回事。”

张浪说道。

祁顺东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站住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疑惑,既然纵火案有可能就是尚融干的,那他应该尽量不让这件事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不让别人联想到他,可是,他的情妇林紫惠却高调捐款五百万重建教堂,明眼人谁都可以看出来,林紫惠肯定是按照尚融的授意这么做的,你说,尚融这样做图什么?”

张浪这次好像被祁顺东问住了,摇摇头说道:“罪犯有时也往往出人意料,也许是在为他后面的阴谋铺路子,也许就是个烟幕弹,只是这个烟幕弹也实在大了一点,一下就五百万啊,有这个钱还不如把那一千万痛痛快快给郑刚得了,何必多此一举,既烧教堂又迫不及待地出资重建呢?”

祁顺东冷笑了几声,肯定地说道:“你刚才的话正是尚融要给我们传达的信息,他为什么舍得一下出那么多钱,如果这把火是他放的,那么他一定看见了案件的严重性,或者出乎他的预料,所以他忍痛甩出五百万,把他放火的动机消于无形,这就是尚融的狡猾之处,也不能不说是他的高明之处。我看不必犹豫了,马上传讯张彩霞,我想你不会没有对她上手段吧?”

张浪笑道:“我一看到这本日记就派人把她看起来了,今天晚上就传讯她。”

看着张浪出门的背影,祁顺东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个女人看来得面临第二次牢狱之灾,这傻婆娘倒是个痴情的种啊!古来凡是痴女子有几个有好下场。不过,这一切都是尚融造的孽。

在监视张彩霞的两拨人马中,尚融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三天前就撤出了,半途中加进了张浪的人,而陈国栋的人还坚守阵地,死死盯着张彩霞的住所。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教堂被烧以后,张彩霞回到家里以后再也不见出来,不管白天黑夜总是拉着窗帘,只有房间里的灯按时亮起又按时熄灭,时间准得就像钟表一样分秒不差。这让监视她的人很纳闷。不过,管她在家里干什么呢,只要她不出门就行了,这样监视起来也方便,如果她整天乱跑那就麻烦多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两辆警车开进了张彩霞所在的小区,直接停在一个单元门口,在一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便衣的带领下,四五个人向着三楼张彩霞的出租房扑去。

一名警察在敲了两下门以后,一脚就将破旧的房门踹开了,随后几名警察蜂拥而入。

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张彩霞的身影,几个警察在厨房卫生间巡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们的目标,那个便衣更是惊奇的张着嘴,四下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只见房间里靠近窗户的地方亮着一盏台灯,屋子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床上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特别是那被子叠的有棱有角,就像是兵营里的宿舍差不多。

一名警察看见了端端正正摆在书桌上的那本圣经,就走过去拿在手里,随手翻到第一页,只见扉页上一行秀丽的钢笔字写着:得救之道尽在其中。

几个人凑过头来看着这行字面面相觑,忽然,房间里一黑,那盏台灯突然熄灭了,几名警察一阵紧张,有两人立即拔出枪来,随即就有人打亮了手电。

“停电了吗?”

“没有,对面楼房的灯亮着呢。”

有人刷的一声拉开了窗帘。

一名警察摸到墙上的一个开关,吧嗒一声,房间里又亮起来,不过这次是屋顶的日光灯被打开了,那名便衣拿起那盏台灯上下看了几眼,随即就注意到了摆放在窗台上的那个插座,原来是一个定时开关插座。

便衣把台灯扔在窗台上,嘴里骂了句:“这个臭……”

于此同时,在张彩霞所住房间的对面,两个男人正拿着望远镜通过窗户观看着一群警察在房间里乱窜。

“怎么好像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拿着望远镜的男人说道。

“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带出来了,看着车。”

另一个说道。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群警察垂头丧气地从楼里出来,钻进两辆车开走了。

“他们没抓到,见鬼!这女人躲哪儿去了。”

“怎么会?每天晚上房间里都有灯。”

“妈的,肯定溜掉了,我们两个就像傻逼一样被那灯吊在这里。”

“赶快给陈国栋打电话。”

第42章金蝉脱壳

张彩霞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了呢。

其实,那天张彩霞在火灾现场看见大批的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她的警觉。她知道自己在教堂的身份虽然是合法的,但参加的那个组织肯定不容于政府,虽然组织的成员几乎已经全部遇难,可他们和社会上的各种联系一时半会不会消失,警察迟早会搞清楚其中的秘密,那时自己很可能就会遇上麻烦,更何况自己是属于有前科的人。

张彩霞再也不是那个处于城市一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单纯女人了,她坐过牢,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自杀过,体验过人间的冷暖,后来在教堂虽然每天都沐浴在主的恩泽中,可对人世的凶险,人性的善恶有着透彻d的认识。她已经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了。

所以,那天当她和郑刚通完电话以后,心里就已经打算着如何躲避眼下潜在的危险,虽然这种危险并不明显,但说不定明天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她牢记郑刚的教诲,时刻要注意身后的尾巴。如果就她自己来说,张彩霞的警惕性恐怕不会有那么高,因为,郑刚曾经说过,警察如果监视她的行动,那么肯定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她,所以,她的所有谨慎都是为了不要给男人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特别是在看见大批的警察出现在火灾现场以后,她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和男人之间目前已经有了某种联系。警察监视她的可能性比以前更大了。

张彩霞一边在街上走着,脑子里一边寻思着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那些看不见的视线中消失掉。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和郑刚会和,陪着他过逃亡的生活,或者说和他一起共同寻求未来的生活。

虽然她知道男人肯定会反对,不过,当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那就由不得他了,想着未来两个人可以天天生活在一起,张彩霞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急迫感。

在上大学的时候,张彩霞看过一本外国小说,书名桨前的灯光》讲的是一个男人为了迷惑对面监视他的特务,在逃跑前,天黑的时候就点亮灯,快到睡觉的时候就把灯熄灭,等对方习惯了他的生活规律以后,他就让房东每天替他点灯熄灯,而自己却找了机会溜掉了,结果十几天以后,那些监视他的人才发现真相。

张彩霞觉得这个游戏很刺激,一想到那些看不见的人天天都监视着自己窗前的灯光,她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刺激。当然,她找不到替她点灯开灯的房东,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以前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为了排遣寂寞。张彩霞曾经养过一缸鱼,冬天的时候需要在鱼缸里放一个加温棒,为了省电,市场上专门卖一种定时插座,只要设定好时间,加温棒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工作,同时也在规定的时间停止工作。那玩意不是也一样可以用来控制电灯吗?

张彩霞回到家里以后,憋足气在家里待了几天,并特意把一盏台灯放在窗台上,然后拉上窗帘,晚上熄灯以后,她常常站在窗前,凝视着对面的一扇扇亮着灯或没有亮着灯的窗户,有时,她似乎能够真切地感觉到那个隐形人的存在,甚至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黑夜里相遇。

再见了,朋友,感谢你守望我窗前的灯光,这是根据主的旨意留给你们的,但愿能让你们能够受到一点启示。

当张彩霞背着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抱在胸前的那本圣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她的书桌上,既然主无处不在,那就把这本圣经作为礼物留给那些寻找自己的人吧,那些人都有一颗需要拯救的灵魂。

当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一楼一位姓王的老汉利用自己的家开了一家便利店,房间的门自然是朝着楼道里,不过他把临街面的一扇窗户扩大了,为的是方便进出货物。王老汉正在吃饭,听见敲门声就踢踏着拖鞋过来把门打开了。

“哎吆!这不是小张嘛,又要买什么东西?”

其实王老汉以前并不认识张彩霞,只是最近几天这个女人一天来好几趟,在他店里买些小东西,并告诉他自己是楼上的住户,姓张。没几天王老汉就对她很熟了。

“大爷,才吃晚饭呀!”

张彩霞热情地招呼道:“我不买东西,外面院子里有个男人很讨厌,老是缠着我,我不想见他,你把窗户打开让我从这里出去吧。”

“好好……什么人老缠着你……去派出所告他……”

王老汉一边开窗户一边唠叨着。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张彩霞说着话,人已经从窗户跳到了街上,她朝老汉挥挥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听说现在男多女少,怪不得这样的女人都有男人追到家门口……”

老汉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道。

张彩霞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等到出租车渐渐远去的时候,她还在回头张望着,这倒不是她对这个地方有多留恋,也不是怕有人跟踪自己,而是内心的兴奋让她禁不住想看一看自己走过的回头路。

此时的张彩霞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凭着智慧战胜了那些看不见的对手,在自己的智慧面前,那些对手显得那么愚蠢,而这智慧来自于主的恩赐,现在,她就要把这种恩赐和智慧带给自己的男人。

当出租车司机问她到哪里去的时候,她才想起还不知道男人在什么地方呢,不过不要紧,她决定马上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这段非凡的经历,然后就直扑他的怀抱,一起共享一段浪漫的逃亡旅程,即使这段旅途再短也绝不后悔。

第43章雨夜之邀

秋天来了,第一场秋雨在黄昏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尚融站在窗前,看着树枝上的最后几片枯叶被秋雨打落在地,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悲愁,秋天总是令人伤感,尤其是今天的秋天更是如此,在机关算尽、劳累奔波了大半年之后,在秋天来临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收获,有的只是一颗疲倦而又失落的心。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汇聚成了一道道溪流,卷着落叶以及积累了一个夏天的尘土流出了尚融的视野,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随波逐流的叶子一样,不知道要漂泊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融哥,不行就送医院吧,虹姐烧的越来越厉害了。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卢凤抱着孩子站在男人的身后已经有一会儿了,她看见男人望着窗外沉思就没有打搅他,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紫惠马上就来接她,可能是得了流感,你别把孩子抱到她的卧室去,小心被传染了。”

尚融回过身没精打采地说道。

“你不是说秋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到高燕姐那里去住几天吗,还去不去呀!”

卢凤最近有点静极思动。

“不去了,可能今年冬天都要在这里过。如果朱虹住院的时间长的话,我准备找个人来帮你带孩子,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尚融彷佛看透了女人的心思。

卢凤脸一红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高燕姐了嘛。”

正说着,尚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李晴打来的,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说过给她买了个钻戒的话,结果忙得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样想着就有点不好意思接电话,怕她问起来没法交代。

尚融叹息一声无奈地拿起手机,看来哪天叫紫惠在市里随便买一个给她送去算了。

“喂,大姐,你看回来就忙得后面冒烟,一直没给你打电话……”

尚融一扫刚才的多愁善感,马上换做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是吗?教堂那把火不会是你后面那股烟引着的吧?”

从李晴的声音听不出她的情绪好坏。

尚融一听就知道女人话中有话,如果说能把大火和自己联系起来的人应该只有这个女人了,因为自己在几天之内让她又是查账户又是封账户的,没多久教堂就被烧了,自己似乎嫌疑最大,起码有作案的动机,不知道她现在持什么立场,是不是还站在自己一边,刚好听听她的口气,顺便打听一下公安局那边的动静。

“大姐,你现在可是公安局长,金口钢牙,可不能乱说呀。大姐,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我都想不起最后一次和你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受你一位老朋友的委托,他请你今晚八点在皇朝酒店吃饭,包厢306,你可不要迟到。”

“喂……喂……”

李晴已经把电话挂掉了。这次尚融破天荒没有摔手机破口大骂,因为他顾不上生气,心里全被李晴嘴里的那个所谓的老朋友给占据了。什么老朋友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老子吃饭,现在城里凡是认识老子的人在大街上遇见都巴不得绕着走呢。

忽然,尚融心中一凛,李晴会不会帮着祁顺东诱捕自己?女人一旦当了官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心比男人还要毒几分。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尚融坐在那里把一支烟抽完了还是猜不到那个老朋友会是谁,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钟了,去还是不去必须赶快拿主意。

“凤,有个女人请我吃饭,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尚融居然迷信地拿卢凤占吉凶。她要说不去,自己就去,她要说去,那就打定主意不去,最多给李晴打个电话,说自己没时间。

“不去,一般都是男人请女人吃饭,哪里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道理,除非她对你有目的。”

卢凤从一个家庭主妇的角度作出了判断。

“等一会紫惠来你就说我有急事出去了。朱虹检查完了以后让她给我个电话。”

尚融边交代边站起身穿衣服。

“去把他们三个都给我叫下来。”

尚融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忽然又补充道:“把你那个钻戒装到盒子里给我拿来,有急用,过两天我给你买个更大的。”

卢凤动动嘴想问个究竟,可一看男人的眼色就什么也没说,穿山甲等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见老板西装革履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可怀里却抱着孩子逗弄着,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卢凤把孩子接过去,把钻戒塞进他的手里,眼神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问道:“你今晚还回来吗?”

尚融一看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什么,笑道:“回来干嘛,请我吃饭的可是个大美女呢。”

卢凤见男人当着几个人的面取笑自己,嘴里说声“讨厌”就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建斌,你现在立马打前站,到皇朝酒店,多给服务生一点小费,问清楚306包厢是谁定下的,问清了就给我打电话,越快越好。”

建斌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尚融对剩下的两个人说道:“今晚可能有场鸿门宴,你们两个一个是张良,一个是樊哙,知道这个故事吧。”

“关键时刻保护刘邦逃跑……”

地图马上说道。

“你他妈就知道跑,到时候我们两个在包厢门口,建斌守住大门……”

尚融打断穿山甲的话道:“也许是虚惊一场,如果我朝你们摆摆手,你们就安心地在车里等着就行了。”

说完正准备出门,又回头问道:“我给你的家伙带上了吗?”

第44章狐假虎威

距离酒店还有一半的路程,建斌的电话就来了。

“妈的,这小子把车当飞机开呢?”

尚融边说边摸出手机。“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头儿,包厢是市政府办公室定下的,我上去看了一下,有个妞儿已经在里面了,其他的人还没有来。”

市政府?尚融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想着自己在市政府里有什么关系,终于他想起一个人来,怪不得李晴会亲自给他打电话,很可能就是市委书记王振良的大秘韩正,因为他也是李晴的老同学。

尚融想起上次自己初次和韩正喝酒,见义勇为,一出手就砸出了几百万,几乎把那个大秘给砸晕了。不过,后来没多久自己就进了号子,现在几乎都把他给忘记了。

韩正!他请我喝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百分之百和自己口袋里的钱有关系,难道他又有什么窟窿想让自己去填补?或者有什么公益事业让自己掏腰包,反正不会出这个圈子。

看来是虚惊一场,自己现在真是草木皆兵,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管他呢,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去了再说,要的少的话就给点,要的多就装糊涂,反正钱在自己口袋里,给不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再说,在目前的情势下,和市政府的官员走近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个成语不是叫做狐假虎威吗?老子就让后面跟着一群虎,祁顺东下手的时候也的掂量掂量。

“建斌已经问清楚了,看来我有点神经过敏了。等一会儿你们就不要露面了,让建斌去医院给紫惠帮帮忙。”

尚融这次比主人早到了几分钟,包厢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见他进来,就迎上来问道:“请问是尚总吗?”

尚融对这个称呼感到有点别扭,自己手里连个小店铺都没有根本就算不上生意人,怎么能配上得上“总”这个称呼呢?“尚融。”

“请坐请坐,韩秘书长马上就到。”

韩秘书长?没想到半年多没见,韩正就升官了,职务后面加个长字,身份就不一样了。尚融坐在那里悄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

只见她一头短发,双目含情,肌肤白皙,虽算不上美女可也显得风情万种,这种女人一般都是给市政府的那些官员预备的,从成本的角度来看,还是做官最实惠,这些女人名义上是工作人员,实际上就是以工作为名由政府出一笔嫖资,供相关人员免费享用。哪像自己,连女人的卫生巾都要自己掏腰包。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小姐贵姓,在市政府供职吗?“尚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句没一句地和女人聊天。

女人启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牙。“我姓杨,是韩秘书长的秘书。“原来是韩正的马子,都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知道韩正是不是这样的人。

“杨小姐,今天还有哪些客人?““这个我还不清楚,马上你就知道了。“小杨说完神秘地一笑。

就在这时,几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果然是韩正,除他之外自然是李晴,还有一个五十几岁像个革命老干部的男人不认识。

“小尚久等了,交通堵塞,多见谅啊!”

韩正看起来精神很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和尚融握在了一起,那神情确实像是久违的老朋友相见,不过,尚融注意到以前韩正和自己是称兄道弟的,现在变成了小尚,奶奶的,他升官了,自己可不就变小了嘛。

“韩秘书长太客气了,小民接到邀请受宠若惊,有的是时间,多等一会儿有何妨?”

“行了,既然是老朋友就别假惺惺了。”

李晴现在是双重身份,即是韩正的老同学和尚融的朋友,同时又是领导干部,所以说起话来不用有所顾忌。

等几个人都坐定,尚融就看了一眼那位革命老干部,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市委书记本人驾到了呢,不过,一看韩正和李晴轻松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如果是王振良在这里的话,他们可能还没有自己放得开呢,不过眼前的老干部好像兴致不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尚融估计他就是今晚的话题。

果然韩正对尚融介绍到:“小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市建筑公司的严平总经理,”

说完又转头对严平介绍道:“老严,这位是咱们市里最年轻的企业家尚融。”

韩正话音一落,尚融就抢先说道:“早就耳闻严总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识,我住的那栋楼就是贵公司的产品。”

严平似乎对什么市里最年轻的企业家这个称呼有什么想法,居然没有回应尚融的热情,只是神情冷漠地点点头。

尚融心里有气,摆什么老资格?那栋破楼肯定是偷工减料盖出来的,要不怎么把五层楼盖得像四层一样高,害老子想跳楼自杀都没有机会。

“小尚,自上次聚过一次以后就再不见你的踪影,忙什么呢?”

韩正笑眯眯地问道。

尚融心想,你他妈这不是揭老子的袜底子吗,老子忙什么你还能不知道?边上就坐着公安局的副局长你的老同学,她还能不告诉你老子的行踪?

“也没忙什么,倒是有心去拜访韩秘书长,就怕你太忙。”

尚融有点尴尬地笑笑。

李晴插嘴道:“有话慢慢儿说,既然来喝酒,咱们就先喝起来,我可有话在先,今天谁也不许作假。”

服务员早就给每个人的被子里斟满了酒,就连那位小杨秘书也不例外。

“大姐,这酒不会又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吧?”

尚融开玩笑地问道。

李晴瞟了韩正一眼,笑道:“他请客为什么我要带酒,怎么?你不会以为韩秘书长请你喝假酒吧。”

说完几个人都笑起来。尚融从李晴瞟向韩正的那一眼里,明锐地察觉到,和上次相比,这两位老同学之间的关系肯定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绝不仅仅是老同学之间的友谊了。

第45章临危受命

尚融知道自己的酒量,别说比不上韩正,就是李晴也能喝倒自己,更不要说对面那个酒到杯干的老革命了。所以他是能装就装,能赖就赖,他知道今晚韩正绝不会是吃饱了撑着找自己喝酒来的。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个老革命就站起身说道:“韩秘书长,小尚我也认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现在公司那边离不开人。”

尚融感到一阵惊愕,陪领导喝酒,领导还没走,怎么当马仔的居然先退场,这不是乱套了嘛,他正想开口说话,就见韩正朝他摆摆手,说道:“老严,最近你可的辛苦点,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市委市政府一定会有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说着转头对小杨道:“你送送严总。”

尚融听了韩正的话,心想,原来老头公司出麻烦了,怪不得一脸哭丧的样子。现在这些以前的国营公司都在走下坡路,据说连工人的工资都拖欠,市建筑公司的老工人都上街堵过马路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酒到此为止,我知道你们还有正是要谈。”

李晴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

尚融掏出一支烟点上,也不说话,只是竖起耳朵等着今晚的正戏开场。

“小尚,你今天可是作假啊,还没有李晴喝的多,不行咱哥两再来几杯?”

尚融双手乱摇,韩正的一声“咱哥两”让他很敏感,这分明是在给自己灌迷糊汤拉近乎呢,后面马上就要让自己出血了。“秘书长,实在不能再喝了,大姐不是说你有正事要和我谈吗?如果再喝就什么都谈不成了。”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酒什么时候都能喝。”

李晴白了韩正一眼。

尚融见李晴那么积极,心里就琢磨,难道这事和李晴也有关系?要不她怎么显得这么热心。

韩正端起杯子慢慢地品着茶,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开口,终于,他放下茶杯,转身对着尚融说道:“小尚,前一阵你的事情我听说以后,就向王书记做了汇报,他对你上次慷慨解囊的行为印象深刻,所以让我亲自去找过祁顺东,这件事情我就说到这,你心里要有个数。”

尚融连连点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就差磕头作揖了。心想,他这是先堵我得嘴呢。

韩正见尚融低着个头只顾抽烟,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必太在意,既然把你放了,就说明你没问题,公安局也有抓错人的时候,在商品经济社会里我们的一些司法概念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不过最重要的是凡事要讲证据,这也是法治社会最主要的标志之一,我也是这么对祁顺东说的,你就当是人生的一次特殊体验吧。”

妈的,说的好听,你小子怎么不去体验体验。尚融心里有点着急,不知韩正为什么老是翻来覆去念叨着自己那点破事,老子已经领情了还不行吗,要多少钱就爽快点。

“韩秘书长,那点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为兄弟做的事情,兄弟心里明镜似的,一直想着怎么样感谢一下……”

尚融的话还没说完,韩正就指着他朝李晴笑道:“怎么样?误会了吧。”

随即又转向尚融道:“要说感谢,你上次解了我的围,就算已经谢过了,今天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完韩正又喝了几口茶,才慢吞吞地说道:“市建筑公司你是知道的,连续几年亏损,现在拖欠的职工工资也发不出来,前几天开始就有一些老工人上街堵马路。还有些人到市政府门前闹事,这件事情引起了王书记的高度重视,因为市建筑公司是个几万人的大单位,一旦发生不测,势必造成很大的影响,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但是,光靠政府财政补贴和银行贷款的话,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总是陷入恶性循环。所以,经过市委市政府研究,希望能有一家有实力的民营企业来收购这家公司,消息传出去以后,倒是有几家公司有这个意向,比如太极实业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不过,昨天在王书记的办公室里,他突然问起了你的情况,让我找你谈谈这件事,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尚融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子自己一的屎都擦不干净,哪里有闲心去管一个破产企业,社会稳定不稳定管老子屁事,老子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不过,市委王书记为什么单单对自己情有独钟呢,按道理来说,这种集体企业的并购中总会有些好处,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好处送给自己?如果断然拒绝,那岂不是扫了王书记的面子?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可是韩秘书长,兄弟对建筑一窍不通,手里也没有现成的建筑企业呀。”

韩正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企业是现成的,说白了你就是把它改组一下,买下它的产权而已,又不是让你创办一家新企业。”

尚融沉思了一下说道:“市建筑公司的摊子这么大,我也吃不下呀。再说,这些年他们欠下的债务谁也背不起呀!”

韩正把脸凑近尚融低声道:“兄弟,你何必纠缠这些问题,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摆平,说实话,对你来说这可是一分大礼呀,那个太极公司的冯仰戈想拿还不给他呢,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交个底,这家公司牵扯到市委市政府的一些关键人物,一旦倒闭,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接手的话,可能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选中你,一方面是你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我多次在王书记面前说过你是个很仗义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大概要注入多少资金?”

尚融有点心动了。

“其实你要做的就是把拖欠的那部分工资发掉,然后把那批老职工纳入社保体系,至于公司的运营资本,等到公司重组以后你还怕没有银行给钱吗?另外,本市的建筑工程今后别人还拿得走?至于具体要投入多少,你可以和老严谈谈,我今天带他来就是让你们先认识一下。”

尚融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且不说王振良和韩正一干人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如果自己手里真的拥有了这家建筑公司,无疑是一颗圈钱的大树,到时候把紫惠的惠亚公司集团化,然后把老毛子冯仰戈也拉进来,那时候自己的庙可就大了。

“还是不行。”

尚融愁眉苦脸地说道:“不瞒你说,兄弟现在还是监视居住,上次违反了监视居住的规定擅自外出,如果祁顺东现在见了我,随时都可以把我再送进去,你说一个自由都没有保证的人怎么来运作这么大的事情。”

韩正在尚融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没问题就坦坦荡荡做你的事,这方面我们也会出面做做祁顺东的工作,但是,”

韩正神情严肃地说道:“有几个原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第46章晴天霹雳

尚融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在琢磨着韩正的几个原则,越琢磨就越有味道,怪不得他们会选择自己,原来自己一瞬间就成了市里一个小团体的马前卒,韩正只不过是这个小团体的代言人而已。市建筑公司的倒闭其实就是利益集团在这家公司的一个历史性总结,自己现在的身份恰如一座桥梁,既承接着他们的过去也连接着他们的未来。

尚融在酒桌子上的时候心里就大概算了一笔账,建筑公司的职工工资都很低,并且冬休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工资,全部拖欠工资加上给退休职工办理社会保险差不多也就一两个亿,再加上公司改制的一些费用总共需要投入三四个亿左右,而实际上建筑公司多年来攒下的有形无形资产,包括在市里面占有的土地大概有个近十几亿资产,特别是位于文艺路上的那块地,升值潜能无法估算,这样算下来也就等于以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买下了一家国有资产,当然,便宜不会自己一个人得,韩正的几个原则就是要确保小集团的利益。

尚融想着这两天就要把事情敲定,只要大方向定下来,剩下的琐事自然会有人打理,紫惠在监狱管理局的工程上已经有了实践经验,完全有能力掌控全盘,当然,她的惠亚公司必须拿出一个亿来,自己拿出两个亿,然后再把老毛子冯仰戈拉进来,让他再出上一个亿,这样资金问题就解决了,再往后,银行的资金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入,而那些公司原有的土地开发加上市政府的基础建设工程将会产生巨额利润,公司的前景是一目了然的。

当然,根据韩正有利均沾的原则,必须要给那个无形的投资人让出一定的比例,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自己占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紫惠和老毛子个各占有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剩余的股份则归那位无形的投资人所有。

其实,利益倒是其次,尚融觉得自己拿下这家建筑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将大大改善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有可能使自己和祁顺东之间的僵硬关系破局,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韩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外之意就是绝不会看着祁顺东乱来,自己虽然是他们的马前卒,但是,在马还没有过河之前想必他们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

尚融坐在车里想的高兴,他似乎已经看见那无形的保护伞已经在自己的头顶慢慢张开。

一进家门。尚融就看见卢凤一脸着急地坐在客厅里,好像是专门在等他似的,心里暗笑,这娘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今晚在外面浪漫就睡不着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尚融边脱衣服边问道。

卢凤并没有因看见男人回来而改变一脸的紧张神情,她正准备开口,可看见穿山甲他们也在场,就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楼上走。

尚融今晚心情好,由着女人把他拉进卧室,才把女人搂进怀里笑道:“这么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别急呀!今晚咱来个慢工出细活,保证让你舒服的直叫……”

一边说着一只手就在女人饱满的上游走。

卢凤扭动着身子挣脱了男人的搂抱,着急地说道:“你怎么把手机关了,紫惠姐一直在打你的手机,就是打不通。”

尚融一愣,难道紫惠有什么急事?心里想着就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什么急事,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哎呀!你别打了,我告诉你。”

卢凤拉着男人坐在床沿,自己也在边上坐下,把嘴巴凑近男人的耳朵悄声道:“紫惠姐说……说朱虹姐不是得了流感……”

尚融似乎还是没有听出女人的异常口吻,心里还是漫不经心地想着心事,一只手就来到了她的胸前,揉捏着那软绵绵的一团。“对了,建斌还没有回来吧。”

卢凤真的急了,一下就把男人推得倒在床上,大声道:“你还……你知道不知道,朱虹姐得的是……是……”

“是什么?”

尚融边坐起身,边问道。看着女人的神色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朱虹得了什么绝症?

“是……是艾滋病!”

尚融差点身子又倒到床上,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臂。“你说什么?艾滋病?”

一时卧室里静的能够听见摇篮里婴儿轻微的呼吸声。艾滋病?尚融有种想笑的感觉,他觉得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艾滋病,这么遥远的玩意儿,平时听都不常听见的名字,怎么突然就一瞬间就在自己家里出现了,这可能吗?

“融哥,”

卢凤突然就哭倒在男人的怀里。“我们……我们可能也有……还有孩子也可能……”

卢凤哭的说不出话来,尚融一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摇篮里已经入睡的干女儿。他倒不是吓住了,其实他内心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感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究竟是从哪里说起呢?

忽然他想起了朱虹的那一段爱心使者的经历,难道上帝惩罚了这群乱者的同时,顺便把自己和卢凤也捎带上了?源头肯定在那里,这样看来自己一把火烧死了这些人间妖孽,看来是作对了,功德无量啊!那为什么自己也要受到惩罚呢。

“融哥……”

卢凤抬起头绝望地看着男人,似乎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别怕,怕什么?也许老天保佑我们呢?”

其实尚融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缺乏说服力,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像女人一样嚎啕大哭吧。目前看来有可能受感染的只有卢凤和孩子,和紫惠那次上床的时候还没有和朱虹干过,紫惠应该没问题。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和朱虹也就那么一两次,难道就这么倒霉让自己感染上?根据自己的知识来分析,现在自己和卢凤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三十,孩子可能性为百分之十。概率也不算高嘛。

“哭什么?搞的你已经得了艾滋病似的,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我还没有听说过艾滋病一晚上就要人命的事情。”

说着就一把将女人楼倒在床上,低声道:“把裤子脱了,哥给你放松放松。”

卢凤哪里有心思和男人干那事,扭动了几下,就任男人为她脱衣解带,然后就像死人一样躺在男人的身下,感受着那玩意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直到最后时刻才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叫道:“哥……你不怕我也不怕……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呢……”

第47章小镇巧遇

张彩霞身上的钱不多。她开始在教堂只是个义工的角色,最多有顿饭吃,没有酬劳,直到她担任教堂执事之后才有点微薄的收入,不过,在她当教师的几年中,有点存款,个人衣食倒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人在外面一举一动都要花钱,眼下口袋里的那点钱对她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见到男人之前省吃俭用的过日子。

不过,一想到即将和男人双宿,钱的问题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她激动的心情。那天晚上,她在市郊的一个小招待所里度过了一夜,她不想马上给男人打电话,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考虑一下怎么对郑刚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张彩霞在一个小摊上简单吃了一点早餐,就上了一辆长途客车。其实她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她只隐约记得那天晚上和男人在教堂地下室的床上时,他曾经含糊其辞地说自己住在南边的一个小镇上,现在这辆客车的终点站就是一个叫做清河的南边小镇,在张彩霞的潜意识里,越往南就离男人越近。

傍晚时分,客车终于到站了,由于一路上没有吃东西,张彩霞觉得已经饿得胃里直冒酸水,于是在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出来以后,看见路边有家电信代理店,于是就进去买了一张手机卡,店主也没有问她要身份证。

她把卡装进手机后,觉得心里一阵紧张,忽然想到郑刚自己就是个逃犯,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现在自己贸然去找他,他会不会嫌自己是个累赘,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现在也是个公安局注意的对象,两个人在一起目标更大,岂不是增加他的危险?

这样想着,心里就一阵犹豫,万一男人拒绝了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张彩霞在小镇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阵,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匆的往家里赶,她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是她一个人生活的二十年中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她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无奈心里只有念着主的的圣名:主啊,你还和你的仆人在一起吗。

最后在一条行人很少的僻静的街道上,张彩霞再也忍不住给男人打电话的冲动,一咬牙,想这么多干什么,先打个电话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至于他有什么反应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张彩霞坐在路边的树底下,咬着嘴唇开始拨郑刚留下的那个号码,心里祈祷着男人千万不要关机,然而,心里越怕什么就来什么,她连着拨了三次那个号码,结果手机里一直都是没有开机的提示,这时,她才真切地体会到,那一股刻骨铭心的孤独感原来是来自那不可预测的未来。

就在张彩霞茫然四顾,心里想着要不要找个小招待所住下来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姑娘从面前走过,那个女人其实已经从她身边过去了,可忽然就停下脚步,回头朝着张彩霞看了一眼,嘴里惊呼道:“这不是彩霞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彩霞抬头一看,嘴里也是一声惊呼。“高燕,你……你怎么……”

高燕走近张彩霞仔细将她端详了一阵,发现她眼圈红红的,一脸的风尘,心里更是诧异了。“我家就住这里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彩霞绝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碰见熟人,更没想到会碰见高燕,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姐,这是谁呀!”

高燕身边的爱琳问道。

“这是姐姐的一个朋友。”

高燕说着伸手把张彩霞拉起来,也不想在路上多问,因为从张彩霞的脸色判断她一定出了什么事。“走,到家里再说,还没有吃晚饭吧。”

高燕的热情让张彩霞一阵感动,虽然她是尚融的情妇,可在这个时候、这种心情下相遇,总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更何况她本人和高燕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

到了家里,高燕给张彩霞介绍秀芬时说是自己的亲戚,爱琳则是自己的妹妹,就这样,郑刚和尚融之间的恩怨情仇让三个互不相干的女人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聚到了一起。当然,此时的张彩霞除了知道高燕和尚融的关系以外,对其他两个女人的身份还一无所知。

吃过晚饭以后,高燕把张彩霞单独叫到一个房间里说道:“我从报纸上看见报道,说你们那个教堂被火烧掉了,还有传言说是有人纵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彩霞既然知道高燕和尚融的关系,自然不会对她敞开心扉,特别是有关郑刚的消息更是只字不提。“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病了,刚好没有去教堂。谁知……”

“你真是命大福大,听说烧死了几十个,真是悲惨呀!”

高燕不胜唏嘘,紧接着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彩霞当然不会说是去找郑刚,不过她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她的主也不允许它的信徒说谎。所以听见高燕问,就怔怔的答不上来,半天才说道:“教堂被烧以后,我也不想在那里待了,一想到以前那些……我现在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瞎转悠,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其实张彩霞这番话也算是内心的真实反映,教堂烧掉以后,那些死去的教友无法让她忘怀,既然人已经没有了,教堂也没有了,自己爱着的男人也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有什么让她可留恋的呢?更何况,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都会把她投入牢笼之中。

“原来是这样。”

高燕心里不禁同情起这个本来并没有多少好感的女人来。况且,上次自己去教堂的时候人家还是很热情的,并且走的时候还给自己送了一本圣经呢。

“干脆这样吧。”

高燕觉得以前尚融对这个女人也是很关心的,既然她现在流浪到了这里,让自己遇上也算是缘分,于是说道:“你也别瞎跑了,就在这里一段时间,我看你现在心情也不好,等你想好了,心情好的时候再做打算,我每天也闲着没事做,你在这里还多个伴儿呢。”

张彩霞见高燕挽留自己,心里很感激,只是她是尚融的女人,自己如果住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尚融肯定会知道,他正在寻找郑刚,会不会追到这里来。不过,随即又想到,他尚融和郑刚的恩仇总不至于对一个女人下手吧,住几天也无妨,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在外面跑几天口袋里的钱就不够用了。

“就怕给你添麻烦呢。”

高燕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安心住下吧,我这里还算宽敞,还容不下你一个人?”

第48章蛮女问罪

在紫惠的秘密安排下,尚融和卢凤带着孩子在一个下午到市特种疾病预防中心做了血液和液的检测,结果一切正常。

当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卢凤又抱着男人哭起来。尚融也是心情激动,他虽然在女人面前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可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内心也是焦躁不安,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染上了艾滋病的话,那就把钱给郑刚算了,当初郑刚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时候不是把钱给了自己吗,如今万一自己也被判了死刑的话,也不防学学他的样子,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一门功夫。

现在就剩下朱虹一个人生活在绝望中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除了一些心理安慰似的药物治疗以外,没有什么有效的临床治疗手段,那言外之意就是回家等死。

尚融觉得与其让女人待在冷冰冰的医院里,还不如接回家算了,起码家里还有人和她说说话,心理上有点安慰,并且他打算和小雅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她母亲送到上海接受进一步更加先进的治疗。

不过,自从小雅卖了酒店出走以后,除非小雅自己打来电话,尚融是打定主意不和她主动联系,女人既然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留也留不住,她想往哪里飞就让她飞一阵,什么时候飞够了自然就会自己回窝。所以,她让紫惠给小雅打了一个电话,把她母亲的病情如实相告。

小雅简直不敢相信紫惠说的是真的,一再询问会不会是误诊,最后紫惠也就没有耐心了。冷冰冰地说道:“这里的医院就这个水平,你要是怀疑的话等你母亲到了上海再重新诊断好了。”

也许是母亲这个不体面的病对小雅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她在紫惠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之后,竟然直接给尚融打电话,并且开口就很不客气。

“尚融,你说,我母亲怎么会染上这种病的?”

尚融一看是小雅的电话,虽然知道她肯定是因为母亲的病才给自己打电话的,不过好久没见她了,心里竟然有点激动。不料小雅不但开口就直呼其名,一改以往融哥的称呼,并且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他一时就愣住了,随即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妈的,真是长出息了,居然对老子呼三喝六起来了。

“小雅,你母亲怎么会得上这种病,你去问她呀,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以为我是瞎子,你早就和她睡一张床上了,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得了艾滋病?”

小雅几乎有点歇斯底里的喊道。

尚融一阵沉默,觉得小雅确实有道理质问自己,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患了艾滋病不应该承担责任呢?起码自己没有看好女人,让她在外面胡搞,差点连自己都要遭殃。

“小雅,你不会怀疑是我给你妈传染的吧?”

“哼!难说!像你这样到处胡搞,得艾滋病也不奇怪,你必须对我妈负责。”

小雅似乎把历来积累起来的对男人的不满一下集中爆发了。

尚融不怒反笑道:“遗憾的是我没有得艾滋病,我还是那句话,你妈怎么得的艾滋病你最好自己去问她。另外我要警告你,以后别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你还没有资格。”

说完,半天没有听见小雅的声音,尚融气哼哼地把电话挂了。妈的,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恨上自己了,如果让紫惠听见她刚才的话非气疯不行,好在自己知道这个死丫头就这脾气,不然非追到上海去收拾她。

“跟谁生气呢?”

卢凤进来看见男人靠在沙发上气不顺的样子问道。

尚融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朱虹怎么样?”

“睡了,不过好像心里挺难受,不怎么说话。”

尚融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你就多陪她说说话,过几天送她去上海,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病情。”

卢凤低声道:“我害怕传染。”

“胡说!”

尚融喝道:“你这婆娘一点常识都没有,说说话怎么就传染了。”

随即一想,也难怪女人害怕,这病被宣传的跟瘟疫似的,卢凤又不是医生,和这样的病人接触自然心里不安,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没什么可怕的,你没见电视上,国家领导人不是还和艾滋病人握手说话吗?艾滋病主要是通过血液传染。说话和身体接触都不会传染。”

卢凤委屈地补充道:“干那个也会传染。”

尚融笑骂道:“你这婆娘,谁让你和她干那个了。就几天,你就耐心点,听见没?”

卢凤不情愿地点点头,忽然问道:“你那天不是说要找个人来帮我吗?人什么时候来呀!”

尚融想了一下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这就打电话。”

说完就拨通了高燕的手机。

“小燕,爱琳最近怎么样,我让紫惠给她联系了一所住宿学校,什么时候你就带她过来吧。另外,你把秀芬母子也带过来。”

高燕在那边不高兴地说道:“你把人都叫走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啊!”

尚融笑道:“你自己喜欢待在那里,不行的话你就和秀芬一起来算了。”

高压忽然压低嗓门说道:“张彩霞在我这里呢?我在镇上碰见她的。”

尚融一下就从沙发上坐直身子。“你说什么?张彩霞?就她一个人?”

“就一个人,我让她在我这里住几天。”

“好好,你尽量让她多住几天,秀芬的事情过几天再说。”

挂上电话,尚融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就直接来到屋子外面,招手把建斌叫过来,凑到他耳朵上说了好一阵,然后就见建斌二话没说,急匆匆地开着一辆车迅速离去。

第49章桃色会议

卧室里一张大床上的男女正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只见李晴整个人趴在床上,嘴里咬着枕巾的一角,发出令人心颤的呜咽,陈国栋双手扣住女人的双肩,坐在她挺翘的肥上疯狂地前后着,嘴里气喘如牛。

忽然李晴吐出嘴里的枕巾,极力仰起头,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呓语,一只手就像快被淹死的人一般拼命地向后面乱抓着,似乎想阻止男人的冲刺,当陈国栋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的时候,那只手却一把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腰,雪白的肉被电击般颤抖不已。

良久,两人的喘息声渐渐平息,陈国栋从李晴的背上翻下来,点上一支事后烟,一边惬意地吸着,一只手仍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女人汗津津的。

“趴在你的上干真是太舒服了。”

陈国栋对仍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低声说道。

听见男人的话,李晴转过头来,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刚才在自己身上施暴的男人,极尽诱惑地说道:“难道只有好吗?”

陈国栋心中一荡,一只手在女人的尖上拍出一片浪花,笑道:“当然沟子里的货色也不错。”

李晴挑逗似地扭动着身子爬过来,把一张脸凑近男人的看着那虽已软化但仍不可小视的巨物,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有你才能用这个姿势让人家达到……”

陈国栋一手托起女人的下巴,挑逗似地说道:“其他人都不行吗?张爱军就没有这样弄过你?”

随着陈国栋对女局长的身体越来越熟悉,上下级关系也就越来越不明显,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放肆。

李晴也不以为意,因为她对自己丈夫那种唯唯诺诺的男人已经彻底厌倦了,她不仅需要强壮男人*体上的征服,也希望有个男人从精神上征服自己。所以,在和陈国栋上床的时候,她甚至喜欢男人说些羞辱自己的话,做些让她感到羞耻的动作。这使她感到兴奋和刺激。

“哼,你可别小看了他……”

李晴红着脸在心里对比着两个男人的异同。“他那东西就像钩子,能把人的魂勾出来……”

陈国栋把女人拖到自己身上,凑到她耳边问道:“那我的呢?我的就勾不住你的魂?”

李晴扭捏着,白了男人一眼,像小姑娘似羞答答低声道:“弟弟的太长……总是戳到姐姐的心上……你知道不知道……刚才还好是隔着人家,不然,一颗心就被你戳碎了……”

说完就腻在男人的怀里娇喘不止,一双眼睛娇媚地盯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的陈国栋雄风再起,恨不得立马在把这个中年美妇征服于。

“我有种预感……”

陈国栋玩弄着女人的前胸说道:“你是不是和尚融也有一腿……”

陈国栋的话音未落,李晴脸色一沉,推开男人胸前的手,坐起身子说道:“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我和哪个男人有关系还要向你汇报吗?不要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一双美腿优雅地画出个弧线,人就已经下了床,就那样一丝不挂地扭着肥美的进了卫生间。

陈国栋知道今天梅开二度的希望是泡汤了,谁让自己这张破嘴没个把门的呢。他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家衬衫,坐在沙发上抽烟。

“既然你已经失去了张彩霞的踪迹,后面打算怎么办?”

李晴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短睡衣,与其说是遮挡裸露的身子,还不如说是让自己的身体更朦胧,更吸引人。

陈国栋心里一喜,他从李晴的打扮知道后面也许还有机会,要不然她就穿上那套死板的职业装了。

“大老板把他的人都抽走了,我还怎么打算?”

李晴点点头,眼睛里露出迷惑的神情。“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也许和尚融投资市建筑公司有关系。既然他把钱都做了投资,暂时也就没有多少油水了。”

“那我们也就停下来算了,既然大老板……”

陈国栋话还没有说完,李晴就打断了他。“你不能停下来,把郑刚控制在我们手里的计划没有变,如果局里面人手不够,我可以在分局替你协调一下。只是,尚融你不要去动他,把他留给祁顺东好了。”

“你不是说尚融现在有人罩着吗?看来祁顺东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陈国栋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要把问题看死了,什么都会发生变化,现在祁顺东没有尚融犯罪的确凿证据,当然不会和市政府硬碰硬,但是祁顺东的倔脾气你还不知道,越是这样他越来劲,哪天如果让他真的掌握了尚融的犯罪证据,那谁也保不住他。”

李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一双半裸的美腿老是在陈国栋的眼前晃来晃去。“所以,你的任务是不能让郑刚落到祁顺东手里,退一万步说……”

李晴走到陈国栋面前,弯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大老板真的对尚融失去了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自己干点私活嘛,怎么?你不会觉得自己的钱已经多的没地方放了吧。”

陈国栋盯着女人睡衣里露出的一片春光,大着胆子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李晴就顺势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这倒是真的,尚融的钱我们不拿,别人也会去拿,就看谁能给他戴上笼头了。看他现在组建集团公司的情况,要不了多久就会财源滚滚,这点,就连市政府那帮人看了也眼红。”

李晴听陈国栋提起了市政府,好像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能不能吃到,就看你的本事了,在别像上次那样……”

李晴话未说完,就感到男人的一只手已经从睡裙底下钻了进去,直奔自己还云蒸雾绕的那片湿地。便双腿一分,骑在男人的大腿上,微微喘息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讲完……”

“你说,我听着呢……”

陈国栋推起女人的睡裙,一张嘴就忙活起来。

“哦,天呐!”

李晴一声惊呼,身子一边波浪板起伏着,一边娇声道:“怎么就进来了……要是在郑刚的事情上……你也这么一针见血就好了……”

第50章雨过天晴

建斌按照尚融的指示,躲在高燕家对面的一间屋子里,天天盯着张彩霞的动静。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张彩霞丝毫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最近连门都几乎不出了,即使高燕带着爱琳出门,也见不到张彩霞的影子,不知道她躲在屋子里做些什么?建斌寻思着,干脆让老板给高燕打个电话,把张彩霞赶出来算了,那时,她才有可能带着自己找到郑刚。

其实建斌哪里知道,此时的张彩霞已经彻底断了寻找郑刚的念头。原因就是因为她从高燕嘴里知道了朱虹得艾滋病的消息。

乍一听朱虹患上了艾滋病,张彩霞惊得脸色都变了,她知道朱虹本身不可能是艾滋病毒的携带者,肯定是某个家庭成员传染给了她,可是,这些家庭成员哪一个自己没有和他们过呢,这样看来,自己也很可能已经成了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在情况还没有查清之前绝对不能去找男人。

张彩霞知道,一旦和男人见面,两人干那种事情是难免的,如果自己不让他碰,总得有个理由,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是个艾滋病患者吧,再说,过去的那段生活,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他。

张彩霞为自己的境况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悲哀,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生活的热情顿时消失殆尽。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得了艾滋病,因为从目前的处境来看,根本就没有条件去做相关的检测,以后,一旦发现自己有了病魔的特征,自己难道还会活到那个时候?

张彩霞既然一颗心沉落下来,她也就不提走的事情了,竟在高燕家里一天天的混下去,好在高燕也无所谓,从来没有催过她。

这天,趁着家里没人,张彩霞再次拨打了郑刚留给她的那个号码。没想到这次一拨就通了。

“刚……”

张彩霞未出声就哽咽起来。

“彩霞,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吗?”

郑刚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我在高燕家里。”

“什么?你……你怎么跑到她家里?尚融知道吗?”

郑刚好像听见了一个可怕事情似的。

“你听我说嘛。”

张彩霞知道男人的疑心很重,于是解释道:“我已经离开市里了,在清河县刚好碰见了高燕,反正我也没地方去,所以干脆就在她家里住几天。尚融知道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去找你。”

郑刚似乎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可千万不要泄露我们之间有联系,不然尚融可能会打你的主意。”

“我知道,我很小心的……刚……我想去找你……”

张彩霞试探性地问道。

“你现在别来找我,暂时就待在高燕那里,等到尚融他们习以为常的时候,我自然会想办法来见你,彩霞,其实我离你并不远,可现在我们不能见面,你明白吗?”

张彩霞听郑刚说离自己并不远,心情既激动起来,走到窗口,一边看着走进楼道的人,一边说道:“刚,我太想见到你了,我……”

“彩霞,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今后还有许多事情都需要你去做呢。既然你住进了高燕家,我看就不妨住下去,省的尚融对你疑神疑鬼。”

郑刚哄劝道。

张彩霞心里微微有点失望,男人并不像自己这样急切地想见到对方。“哪里有长期住在别人家的道理,我本来就要走了,可……就是想见你一面,哪怕给你打个电话……”

“你想去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郑刚听出了女人语气中的无奈。

“我……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张彩霞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

郑刚打断了张彩霞的话,大声说道:“彩霞,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给你说句实话,哪怕我没有一个好结局,我也一个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你才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郑刚叹了口气。“其实我很后悔那时候为什么要去找你,不然你现在还好好的过你安安静静的日子。”

“刚,你别说了,我说过不后悔的,只是……我现在好孤独……好想你……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有一件事……”

张彩霞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口袋里就一点钱,如果离开了高燕家以后就……”

郑刚听了忽然哈哈笑道:“你这个傻瓜,居然会为钱发愁,你不知道你老公有个银行吗?我虽然不能去取钱,但你随时都可以代表我去取。这样吧,你就待在高燕家里等着,我马上让尚融给你送十万块钱过去。这下你放心了吧。”

张彩霞没想到男人把话说的这么轻松,不信似地说道:“他就那么听你的?”

郑刚嘿嘿笑道:“要多了,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给,不过问他要点生活费,他还不至于推脱。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

说着忽然放低声音耳语般继续说道:“彩霞,你拿到钱以后,就在县上找间房子,别让任何人知道,到时候我去见你也好有个落脚点。”

“你到这里见我岂不是太危险?”

张彩霞惊呼道。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之所以让你公开住在高燕那里,就是让尚融以为你还没有找见我,他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高燕家的。”

郑刚得意地说道。

“那以后是我和你联系,还是你找我?”

郑刚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我和你联系吧,这个手机号码是你新换的吧,别用它给其他人打电话,到时候我就打你这个号码。”

张彩霞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一下把房间的门关上,低声道:“他们回来了……”

“记住我的话……”

郑刚最后匆忙说道。

高燕敲开张彩霞的房间门,看见她躺在床上看书,就笑道:“彩霞,你也不出去转转,整天窝在家里不着急吗?”

张彩霞坐起身子笑道:“我倒是想和你们一起出去转转的,谁知一转眼你们就全都跑了,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家里。”

高燕看着女人的表情,心里感到纳闷,出去以前看上去还是萎靡不振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雨过天晴了。

第51章异想天开

尚融听了建斌打回来的电话,心里疑惑不定。这个女人到底是为避祸出走还是去找她的男人,她怎么就安心在高燕家里住下来了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和高燕的关系,还这么名目仗胆地住进家里,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目前还没有和郑刚联系上,即使联系上了,凭着郑刚的小心谨慎最近也不会和她见面。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祁顺东在教堂火灾现场发现了什么线索,但作为教堂火灾的唯一的幸存者,张彩霞不可能不引起祁顺东的注意,并且因为张彩霞在郑刚案中的特殊身份,说不定还会引起祁顺东的某些联想。看来张彩霞也明白个中道理,或者说是做贼心虚,干脆躲到高燕那里避避风头也说不定。

但是,有一个疑团一直萦绕在尚融的脑际,既然朱虹被感染了艾滋病,那么同属这个乱组织的核心成员张彩霞难道能够幸免?假如她也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的话……

尚融内心禁不住一阵幸灾乐祸,如果张彩霞见了郑刚,两个人少不了会干那事,这样,要不了多久郑刚就会被感染,凭他目前的处境根本就没法得到治疗,这岂不是省了自己多少麻烦?

不好!尚融忽然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艾滋病也不是马上就能够要人命的疾病,郑刚一旦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的话,肯定破罐子破摔,还不知道会有多猖狂呢,到时候可能就会像一只疯狗一样毫无顾忌地扑上自己,艾滋病不但不会让他收手,只能让他变得更加具有攻击力,简直可以说是赋予了他无敌的铠甲。看来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对手陷入绝境的时候,自己也将无从幸免。

可是,有什么办法阻止张彩霞和郑刚见面呢?当然,也可以直接向郑刚示警,但那也得郑刚主动打来电话才行啊,再说,郑刚能相信自己的话吗?他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在破坏或者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并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

正当尚融躺在沙发上想的头痛脑涨的时候,他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一直默不作声陪着他苦思冥想的穿山甲把手机递了过来。

电话是紫惠打来的,女人最近好像又焕发了第二青春,因为,她的惠亚公司现在已经是惠亚集团了,同时,男人变戏法似地往公司注资了几个亿的资产,莫名其妙地又拥有了一家建筑公司,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让紫惠有点目不暇接,更重要的是,男人居然让她当了大股东,出任公司的董事长。这极大地调动了紫惠的积极性,她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当初创业时那样,浑身充满了力量,决心重振被男人搞得分崩离析的家业。

“融哥,明天集团公司和建筑公司揭牌,你到底来不来啊!”

紫惠在电话里就像小姑娘一样撒着娇。

“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公司的董事长?”

尚融淡淡地说道。

“听说市委王书记也来呢,我怎么就有点紧张,你来给我壮壮胆好吗?”

尚融笑骂道:“你怎么搞的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似的,市委书记来又怎么样?一句话,不去。”

紫惠没办法就拿出了杀手锏。“那你就不怕有人打你老婆的主意,如果你来的话,我就给你点面子,向别人介绍你的时候就说你是我的丈夫。”

尚融笑道:“惠惠,这个城市凡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光棍,再说,谁敢打你的主意,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前妻兼情妇啊!”

紫惠骂了句“德性!”

就把手机挂断了。

尚融看看坐在一边的穿山甲,见他一脸沉思的模样就问道:“你想什么呢?”

穿山甲笑道:“我在想如果你明天出席那个活动的话,祁顺东肯定会从电视里看见你,那老王八非气死不可。”

“正因为这样,我才决定不露面,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去惹他为妙,我知道他正烦着呢。”

说完又突然问道:“你说朱虹的病要不要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再刺激他一下?”

“你他妈的,老子刚说过别去惹他。”

看看疑惑不解的穿山甲,尚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想他们毕竟夫妻一场,万一朱虹有个好歹……两人也算是见上最后一面。”

穿山甲警告道:“老板,祁顺东不会领你的情,他甚至会反过来理解你的意思,认为你是故意在羞辱他。”

尚融无声地点点头,穿山甲说的没错,自己和祁顺东之间的不可调和性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经不单单是警察和小偷之间的事情了。

“我一直怀疑张彩霞也可能感染了艾滋病。”

穿山甲见老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笑道:“那个张彩霞我见过,冲她那长相,就算她有艾滋病,我觉得对社会的影响也非常有限。”

尚融嘿嘿一笑,骂道:“你他妈看不上人家,郑刚可是把她当宝贝呢。”

穿山甲坐直身子,低声道:“我们干脆就别跟着她了,就让她和郑刚见面,然后……”

“然后让她把艾滋病传染给他?”

穿山甲点点头。“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吗?”

尚融用手指着穿山甲说道:“你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且不说张彩霞是不是真的患上了艾滋病,就算郑刚被感染上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难道会闲着躺在床上等死?那个时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办法让老子死在他前面。”

看看穿山甲不出声了,尚融把身子朝前凑过去低声说道:“我看不能让她为所渴为,我的意思你明天和地图到高燕那里走一趟……”

第52章非法隔离

最近几天张彩霞每天上午都要出去转一圈,并且总是一个人出去。她一心想着男人给她交代的任务,并盼着尚融给她送十万块钱来,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待在高燕家里了。

这天刚从外面转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看见她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盯着她,再看看高燕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张彩霞心中一跳,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又落到警察手里了,同时恼怒地想到,这肯定是高燕在暗地里出卖了自己。

张彩霞一瞬间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真是太愚蠢了,怎么就这么相信高燕呢,她和尚融穿的是一条裤子,说不准就是尚融指使她告的秘呢。

“彩霞,这两位是市防疫站的同志,融哥让他们来找你的。”

高燕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张彩霞说道。

防疫站?尚融让他们来的?还好不是警察,张彩霞稍稍平息了一点心中的紧张,可他们来干什么?忽然就想起了朱虹患艾滋病的事情,一时张彩霞的一张脸就像火烧一般变得通红。

毫无疑问,尚融已经从朱虹那里了解了一切,甚至组织的一些核心机密也让他知道了。这两个防疫站的人分明就是来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艾滋病。但是,尚融为什么要怎么做呢,难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相信他不会有这个好心肠,说不定和郑刚有关。管他呢,既然防疫站的人来了,趁着这个机会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被感染了艾滋病是最重要的,自己不是一直因为没办法检测而着急吗。

“张彩霞,你认识朱虹吧。”

穿山甲坐在沙发上严肃地问道。

张彩霞点点头。“认识。”

“你们曾经是一个教堂里的教友,朱虹现在得了艾滋病你知道不?”

“前几天才听说。”

“你认为朱虹的艾滋病是通过什么渠道感染上的?”

张彩霞涨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自然知道答案,可让她怎么说的出口。随即想到,也许朱虹早就什么都说出来了,自己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能是从其他的教友那里传染的吧。”

穿山甲故意翻弄着手里的一个文件夹,装模作样地看看上面的记录,才严肃地说道:“根据朱虹的笔录,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也是个艾滋病毒的携带者,根据国家对特种疾病的管理规定,在没有排除你的病情之前,要对你实行隔离措施。”

事已至此,张彩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她巴不得赶快查清自己的病情,总比整天提心吊胆好多了。不过她担心对自己的隔离有可能会引来警察的注意。

“我要住到医院里去吗?”

张彩霞小声问道。

“如果住到医院你就成新闻人物了,我们也不想引起社会的恐慌,在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前,你暂时就待在你朋友的家里,任何地方都不许去,你的朋友就是你的监护人,如果你违反规定的话,我们就把你交给警察。”

张彩霞心里一阵轻松,这倒是一个理想的隔离方式,只是当她看见高燕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也难怪,谁愿意和一个艾滋病人住在一起呢。不过,也不用担心,既然是尚融安排的,晾高燕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检查……”

“我们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记住了,不要试图和外界联系。不然我们可担不起责任。”

地图和穿山甲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对高燕说道:“小姐,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不许她再出门乱跑。”

高燕白了两个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你们真是些爱心天使呀!”

此时,祁顺东和张浪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惠亚集团公司和惠亚第一建筑工程公司揭牌仪式的电视报道。

祁顺东看着站在主席台上神采飞扬的紫惠忍不住说道:“这娘们跟着尚融倒是出尽了风头,我听说,想当初尚融在股市上赔的一文不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别说,在这方面尚融倒是很有种甘愿做王八的精神。”

张浪听了局长的话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尚融对女人的口味很杂,据说不管老的少的靓的丑的统统来者不拒,我现在怀疑那个丑女张彩霞会不会也被他收入囊中了。”

这时,祁顺东的视线被电视的画面吸引住了,只见市委市政府的一些官员出现在镜头里,其中一个就是市委书记王振良。此刻,惠亚集团公司董事长林紫惠正满面春风地和一干政府大员握手。

“妈的,这年头连罪犯的女人都那么趾高气扬。”

张浪不满地嘟嚷着。

祁顺东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机,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两口才说道:“罪犯的女人又不一定是罪犯,为什么就不能趾高气扬?不过,尚融没有借这个机会出来亮亮相倒是有点出人意料,按道理说这正是他装大尾巴狼的好机会呀!”

“他心里有鬼,怕我们收拾他呢。”

张浪自以为是地说道。

“市政府那边已经有人找过我了,说是公安机关应该为本市的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祁顺东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同意这个说法,但是,我也告诉他们,公安机关绝对不会为犯罪分子保驾护航。尚融现在正在风头上,我们先不要惊动他,关键是要掌握他的犯罪证据,一旦我们手里有了证据,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关于尚融的犯罪情况我已经向省厅做了汇报,省厅考虑到目前的形势,指示我们对尚融进行秘密调查,集中精力,力求从郑刚案和教堂纵火案上获得突破,这两个案子只要坐实一件,尚融就算完了。”

“纵火案虽然犯罪意图明显,可是取证很难,至于郑刚案他本人现在肯定不在本市,我们不可能大规模地去外省办案。我现在真有种走到死胡同里的感觉。”

张浪哭丧着脸说道。

“纵火案里这个张彩霞是个关键人物,并且她还直接和郑刚案有关系,目前如果别的方向难以突破的话,想办法在她身上做做文章。我估计她不会走远,你给附近的一些县市发协查通报,争取尽快找见她。”

第53章俩美迎夫

尚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今天,惠亚集团的揭牌仪式以及市委市政府一干人的到场,标志着他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这个城市里公开露面了。在处理完一些琐事以后,尽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久别的家里。

楼下客厅一片漆黑,已经没人了,看来都已经上床了。原本是多么热闹的一个家,现在居然冷清到了这般田地,尚融站在黑暗的客厅中怔怔地发呆,不禁想起了那些四处流散的女人们,心里想着,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以后,一定要把他们都找回来,让这个家比过去还要红火。

刚走到楼梯口,尚融就听见紫惠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呻吟,好像是乔菲的声音。尚融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他知道紫惠肯定又是和乔菲在干那种勾当,想起今天在电视上看见的林董事长风姿卓越的风度,以及第一次发现女人和乔菲在一起时的情景,一时心里就麻酥酥的,禁不住想偷偷看看两人在床上的旖旎风光。

现在家里除了杨嫂就剩下紫惠和乔菲两个人了,所以办起事来也毫无顾忌,居然连卧室的门都不关严,两个人就在床上纠缠起来。

“姐……你今天在仪式上真是太威风了……看的妹妹都要爱死你了……”

妈的,小菲儿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忘不了拍紫惠的马屁。尚融偷笑着低子,慢慢把一个脑袋钻进了门缝里。

还好尚融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不然卧室里香艳的一幕非让他流鼻血不行,只见明晃晃的灯光下,两具白的耀眼的躯体紧紧地缠在一起,双方的都紧夹着对方的一条腿,两个脑袋贴在一起,互相不断的亲吻着。从紫惠脊背上汗津津的样子,尚融知道自己来晚了一点,两个人已经明显地接近了尾声。

“菲儿……你把腿拿出来……姐姐那里要擦擦……”

尚融瞪大眼睛看见乔菲手里拿着一块汗巾在紫惠的双腿间揩拭着,那里竟是一片汪洋。

“姐……你今天怎么流了这么多……”

乔菲吃吃地笑道。

“流得多有什么用,心里还是过不去呢。”

说着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你哥要是在就好了……”

没想到乔菲居然吃醋了,一歪身子倒在床上委屈似的说道:“讨厌!既然你想着他的东西就别让人家……”

未说完就给了紫惠一个后背。

紫惠嘻嘻一笑,在那个挺翘的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你这死丫头,难道你就不想他的东西?”

说着就把一根纤纤玉指从女孩的缝中插了进去,乔菲嘴里娇哼一声,一个小居然不躲反而往后一顶,那忽隐忽现的娇嫩就将手指吞没了。

“姐……你就是我的……”

乔菲颤声道:“你就是我的男人……”

说着,一个小一下一下往后面拱个不停。

尚融看的浑身直冒汗,心里骂着乔菲,两眼死死盯着那个雪白的,禁不住一只手就把自己的裤子给扒下来了。

“菲儿,转过来嘛,让姐看着你……”

“不嘛……”

“怎么?还害羞呀……”

“讨厌……被姐玩成这个样子……好丢人……”

尚融万万没想到,那乔菲和紫惠在床上的媚样儿,比跟自己在一起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紫惠对这种虚龙假凤的勾当乐此不疲呢,光是看看乔菲那*达达的样子就连女人也免不了心动。忽然,就看见乔菲双手紧紧搂住紫惠的脖子,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

“姐……要那个了……啊……可怜可怜我……”

紫惠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喘息道:“告诉姐姐怎么了……快点……不然……”

就见乔菲气急地把嘴巴贴在紫惠的耳朵上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就见紫惠翻身把女孩压在身下,一口接一口地在女孩脸上不断亲吻着,嘴里娇声道:“哦……我的宝贝……姐疼你呢……”

再看乔菲,一个身子在紫惠的身下抖做一团,一张嘴像登陆艇一样大张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尚融一看趴在乔菲身上的紫惠此时一个大还在女孩身上一下没一下地扭动,心想,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擒贼先擒王,先把紫惠这小娘皮搞定,然后再慢慢消遣小东西,让她看看到底谁是她真正的哥。

想到这,已经把自己剥的精光的尚融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天神一般朝床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扑去,嘴里大叫道:“好呀!老子不在家,你们就没个王法了。”

还没等紫惠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压住,要害失守,只不过她早就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所以心里并不惊惧,反而扭动着身子迎合着男人的攻击,一边嘴里娇声嚷道:“放开我呀……别把艾滋病传染给我……哎呀……”

最倒霉的当然是乔菲,正当自己的身子飘飘荡荡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地就被两个人压在身子底下,等明白是男人突然回来了,就又羞又急地喊道:“讨厌……让我起来……人家又不是床垫子……”

两个小时以后,卧室里的这场才渐渐平息。最后遭殃的乔菲已经无法动弹了,也顾不上为自己找点遮盖,就那样赤裸裸的趴在床上一个劲地直哼哼。

紫惠则窝在男人的怀里,舔着他身上的汗珠子,好像是对男人所付出的劳动的报答。

第54章为爱设计

“今天仪式上的感觉怎么样?很过瘾吧。”

良久尚融才摸着紫惠的头发说道。

“哥,你也看到了?”

年轻人到底体力充沛,紫惠还懒洋洋地软在男人身上,乔菲已经缓过劲来,把一个光身子扒在尚融的肩头抢着问道。

“我当然看到了,你紫惠姐那个威风,妹妹都要爱死她了。”

尚融学着乔菲刚才拍紫惠马屁时的口吻说道。

乔菲羞得一个脑袋钻进男人的颈窝里,扭着身子,一双小椒乳在男人的肩膀上蹭着,蹭的尚融的心里直冒火星子。

“怎么?你是不是嫉妒了?”

紫惠看男人欺负女孩就出来打抱不平。

“不错,我就是嫉妒呢,刚才我嫉妒的滋味怎么样?”

说着伸手在紫惠的腿间探了进去。

紫惠扭着身子马上就央求起来:“别……真不行了……算你厉害……你要是还有劲就去弄菲儿吧……”

尚融笑道:“哪有把自己的老婆让给别人弄的?”

紫惠只顾哼哼着,娇媚地说道:“你又不是别人……”

这边乔菲不愿意了,娇嗔道:“讨厌……人家才不伺候呢。”

说完就下床跑出了卧室。

尚融看着光跑出去的女孩,打趣道:“菲儿被你调教的越来越有味道了,这方面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紫惠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道:“谁像你,尽调教出一些骗钱的主。小雅不是口口声声要去美国发展吗,怎么就停在上海走不动了?还不是个卷钱走人的借口。”

一说起小雅,紫惠的气就控制不住。

尚融听女人一说起小雅,心里就提不起劲来,心烦意乱地说道:“咋地?难道你还让我去问她把钱要回来不成?”

没想到紫惠竟然说道:“你要是拉不下面子,我去问她要,要回多少算多少,几千万呢!”

尚融一时哭笑不得,在女人的上拍了一掌,骂道:“看你那小样,好歹也是个董事长了,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回来吗?”

紫惠哼了一声道:“再多的钱也经不起你那样泼呀。如果你不分家的话,这次买建筑公司的钱就够了,哪里还让老毛子冯仰戈占去百分之十几的股份。”

尚融对女人这些妇道人家的话根本就不予理会,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小雅的性子太急躁,不适合做投资,我看她手里那笔钱最后很可能血本无归,不过,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再回到我身边。”

紫惠痴痴地看着男人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地对他说道:“让她回到你身边还不容易。”

尚融盯着女人急切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紫惠笑道:“你自己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只要她成为一个穷光蛋就肯定回来找你。”

尚融啪的一声就给了女人的一巴掌,骂道:“我还当你有什么高见呢,那又不是几万块钱,说光就光,几千万呢,等她赔光的时候老子的胡子都白了,再说,她这样在外面跑着,说不准哪天就会被男人骗掉。”

紫惠看着男人心神不宁的样子,忽然心中就有点不忍,便趴到男人的怀里说道:“哥,这座城市有的姑娘多的是,你何必就非要吊着她呢?”

尚融盯着女人说道:“那这座城市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女人也多的很,我为什么就要吊着你呢?”

紫惠一听男人的话,一头拱进他的怀里撒娇似地嚷道:“你无赖,你说过再不提这件事的,怎么?我一说小雅的不是你就翻我的陈年旧账……”

尚融见女人不堪重负的样子就说到:“我的意思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紫惠呆呆地看着男人,似乎在回味着他的话,最后一咬嘴唇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个忙好了,谁让我欠你的呢。”

说完幽怨地看着男人。

尚融爱怜地把女人重新抱进怀里,说道:“让我听听你的办法管用不管用。”

紫惠就把嘴凑到男人的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

尚融顿时眉花眼笑,可想了一会儿又疑惑道:“这办法行嘛。万一……”

紫惠道:“哼,你就等着享用你的小美人吧,不过这次你可要把刀磨快点,别磨磨蹭蹭又让她跑了。”

说着在男人的裆部抓了一把。

尚融在紫惠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我可警告你啊,注意点分寸,要是把她逼的跳了黄浦江,我可让你陪葬。”

“德性!不识好歹。”

紫惠朝男人翻了个白脸,一转身把个对着他。

尚融厚着脸皮贴上去说道:“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呢?”

紫惠感到了男人顶在自己上的硬度,以为他是让自己帮这个忙呢,就扭着腰肢娇嗔道:“找菲儿去,我不耐烦。”

尚融骂道:“这事菲儿帮不了,只能你亲自去。”

紫惠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红着脸转过身来问道:“又有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像是专门来给我布置任务似的。”

“你明天问问上次给我做检查的那个朋友,在外面能不能做艾滋病检测,有个疑似患者需要做检测,看能不能让他们外出一趟,我们多给些诊费。”

紫惠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都没有感染,还有必要做检查吗,朱虹的艾滋病难道还能隔着男人传染?”

尚融就知道紫惠一定会认为是给自己染指过的女人做检查,于是喝道:“少胡说八道,这人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只要给安排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少问。”

紫惠哼了一声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才懒得问,我的朋友还以为我们家是艾滋病收容所呢。”

尚融听紫惠嘴里不干不净的,就一把抱住她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下插了进去,痛的紫惠嘴里直喊乔菲……

第55章残忍宣判

尚融虽然看不明白那张化验单上的各种数据,可还是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不过,那上面最能说明问题的一个检测项目他还是看明白了,hiv显示的是阴性,也就是说,这份检测报告的主人不是艾滋病毒的携带者,没有丧失人体免疫能力。

“看来张彩霞比朱虹要幸运多了。”

尚融扬扬手中的化验单对穿山甲和地图说道。

“这对朱虹来说有点不公平,她比张彩霞参加那个组织要晚多了,按道理被感染的概率应该比张彩霞小才对呀!怎么朱虹得了艾滋病,张彩霞却好好的一点事没有,你说这老天爷公平吗?”

朱虹毕竟和穿山甲、地图在一个屋顶下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当得知张彩霞没有感染艾滋病时,禁不住为朱虹鸣不平。好像他们巴不得张彩霞得艾滋病似的。

“这就叫好事不分先后,坏事后来有份。”

尚融虽然不同意穿山甲他们唯心的牢*,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张彩霞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在他的猜测中,他认为张彩霞患艾滋病的概率最少有百分之八十五。结果女人幸运地站在了那百分之十五一边。也许这就叫做命。

“老板,既然张彩霞没有艾滋病咱们干脆把她放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得艾滋病肯定心情激动,早晚会去找郑刚,咱们就给她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地图双手比划着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

穿山甲附和道:“我觉得张彩霞如果不是从高燕嘴里得知朱虹感染艾滋病的消息,很可能已经和郑刚会合了,就是因为她对自己是否得了艾滋不确定,所以她才会在高燕家里一天天住下去。如今,一旦知道自己是干净的,怎么也阻止不了寻找郑刚的冲动。这就给我们找到郑刚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尚融仔细地听完了两个马仔的分析,并没有马上表态。从表面上看,两个人的分析是正确的,其实不用分析就能得出结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想当然的命题,正因为如此,事情才显露出它复杂的一面。

“你们只是从张彩霞的角度出发在考虑问题,你们忘记了一切都不是张彩霞说了算,而是郑刚在主宰着她。不错,就张彩霞来说,她巴不得和男人早点见面,但是这只能是在她碰见高燕之前的想法,在碰见高燕之后,她之所以在高燕家住下来的原因,我认为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刚才你们说的关于朱虹患艾滋的消息改变了她的想法。但也可能是郑刚拒绝了和她见面的请求,她不得已才在高燕家里住下来。”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和郑刚联系上了?”

地图问道。

“我认为她是在高燕家住下以后才和郑刚取得联系。据高燕说,她那天见到张彩霞的时候,她坐在马路边上,一副落魄孤寂的样子,不像是和郑刚取得了联系的样子,我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她那时已经联系上了郑刚的话,高燕就没有机会碰见她了。”

尚融说道。

穿山甲点点头。“那么郑刚为什么会让张彩霞住在高燕家里呢?”

尚融一拍茶几道:“这就证明他根本没有和张彩霞见面的打算,起码眼下没有。所以,现在放张彩霞出去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还得天天有人跟着她,万一她哪天耍点心眼突然失踪了,那我们就又是白忙活。”

“那老板的意思是……”

地图疑惑道。

“我的意思就是让她相信自己得了艾滋病,然后颓废下去,永远都没有再出门的打算。这样的好处在于可以引起郑刚的好奇心,咱们可以想象一下张彩霞知道自己患了艾滋病后会怎么样和自己的男人说呢?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但她哀哀凄凄、渴说还休的语气态度难道不会让郑刚产生好奇心吗。”

穿山甲好像明白老板的真实意图了,一拍手道:“老板的意思是让张彩霞得上艾滋,比不得艾滋更能使局势赋予变化,我们的机会也就更多。”

尚融大声道:“这次你可说对了,总比放她出去一条道走到黑好点吧。再说,只要把张彩霞掌握在手里,我们和郑刚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断。”

“,老板,这娘们一听说自己得了艾滋会不会撞墙啊。”

地图担心道。

“这就要高燕费点心了。”

尚融答道。

穿山甲叹息了一声道:“只是……”

尚融打断他道:“只是太残忍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对不对?”

地图大声道:“什么残忍不残忍、人道不人道的,她把朱虹害成这样,让她受受活罪是便宜她了……”

尚融摇摇头道:“我倒不是为了给朱虹出气才这么做的,实际上从长远地看,我这样做对她也有好处,试想,如果她每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说不定哪天就会落在祁顺东的手里,另外,如果她和郑刚搅到一起,最终不会有好结果,那时,即使警察不动手,郑刚也会逼着我动手,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杀死自己女同学的思想准备。”

穿山甲觉得这最后一点才是老板的真实意图所在。“老板,那我和地图看来还的去一趟高燕家,向张彩霞宣布她的死亡判决书。”

尚融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做不来,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宣布吧,我们老同学之间也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了。”

第56章无情打击

起初,当高燕得知张彩霞有可能是艾滋病患者的消息,心里对张彩霞的态度也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态度,因为人们对这个病的来路往往总是从男女之间那点事想起,进而上升到患者的道德高度。正因如此,人们除了对艾滋病的堤防、恐惧心理之外,同时也附带着对患者的鄙视。

不过,没过几天高燕就可怜起张彩霞来。这不仅因为她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主要还和高燕的生活经历有关。

高燕板着指头算算曾经有过的男人,有时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所以,她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去歧视那些因男女关系而遭到非议的人。更何况,张彩霞还为自己的放荡付出了代价。自己之所以没有得艾滋病,那是因为老天爷保佑,并不说明自己在道德上就比张彩霞纯洁。

这样想着,高燕就开始为张彩霞张罗起来。除了时不时陪她聊天之外,极尽宽慰之能事,同时,她在电脑上查资料,把各种治疗方法进行归类,其认真的程度就好像张彩霞是她的亲姐妹似的。

高燕,你别忙了,看你这样折腾我觉得自己真的得了艾滋病似的。张彩霞对高燕态度的转变既高兴又不安。她觉得自己目前并没有成为事实上的艾滋病患者,所以高燕的举动虽然出于好心,可让她心神不宁,忍不住出言阻止。

彩霞,我之所以这样做,主要还是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我觉得凡事从坏的方面多想想有好处,我从网上看到有很多艾滋病患者和常人一样生活了二十多年呢。其实,疾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病人失去了对抗疾病的勇气。高燕也不管张彩霞的心理感受,只顾唠叨着。

张彩霞当然没有心情和高燕讨论艾滋病的疗法以及勇气问题。但是,她的脑海里几个问题走马灯一样旋转着。

如果自己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今后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郑刚,郑刚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就凭自己目前的这个处境以及经济状况,连个感冒发烧都不一定能够得到及时治疗,更不要说是艾滋病这种绝症了。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高燕。郑彩霞看着趴在电脑跟前的高燕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荡的女人。高燕一愣,似乎没想到张彩霞会问的这么直白,禁不住脸红起来。

怎么会?这网上说的很明白,艾滋病的传染途径很多,有的人到医院打个针回来,莫名其妙就感染上了艾滋病……这我知道,别人怎么得艾滋病的我管不着,不过我告诉你。张彩霞直愣愣地盯着高燕说道:我和朱虹都是因为和男人被传染的。高燕啊了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想即使真的是这么传染的你也没必要说出来啊!忽然,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脑际,她这是破罐子破摔,可能会寻短见呢,还是先稳住她再说吧。

现在检测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你可别这么早下结论……高燕正说着,忽然看见爱琳伸进一个脑袋说道:姐,大哥来了。高燕赶紧站起身来迎出去,自从爱山死后,爱琳嘴里的大哥就成了尚融的专属称呼。

尚融正在客厅里站着,见高燕出来就说道:我让你早点给爱琳准备准备,赶快到学校去,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动静,别把她的学业给耽误了。高燕笑道:我倒是天天催,你问她愿不愿意去?尚融转身看着爱琳,只见女孩双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不吭声,就说道:不愿去就由着她了,我看是玩野了。高燕见男人脸色不对,以为要对爱琳发火,赶紧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说到:也不急在一时,我再劝劝她,再说,她在家里每天都看一会儿书的……尚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于是问道:张彩霞呢?高燕朝卧室努努嘴。

尚融道:我有话和她单独谈。说着回过头来对爱琳说道:你收拾东西,等一会跟我走。爱琳嗯了一声,赶紧跑回房子收拾东西去了。只有高燕一阵伤感,好不容易有个妹妹,现在看来又要分开了。

尚融进来的时候,张彩霞躺在床上没有动,没有说话,并且神情冷漠。

尚融心想,老子得罪郑刚或者对不起郑刚,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有必要给我掉脸子吗?忽然又想到自己曾经在警察面前出卖过她,也算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不过,她也不可能知道啊!既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给自己拉着一张脸呢。道理很简单,因为她觉得自己是郑刚的人了,夫妻一体嘛。这脸其实就是郑刚的脸啊。

好久不见了。尚融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注意到床上的女人很憔悴,那张难看的脸越发难看了。

尽管上次也是在床上见的她,并且还是经过了一场未遂的自杀,可那时的张彩霞没有让他觉得丑陋,只是让他感到了生命的脆弱,脆弱的让他感动,出于一种原始的本能就想要保护她,让她重新站立起来。

而眼前的张彩霞给尚融的感觉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说不上憎恶,但绝对再没有把她看做弱者的意思。其实,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她,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弱者,以便于把她从自己和郑刚之间清理出去。

第57章恶意诅咒

张彩霞不会想到艾滋病的检测报告会由尚融来宣布,当然,他肯定是个知情者。不过,张彩霞私下认为,尚融这次来应该是给自己送那十万块钱来的,这说明郑刚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往这里跑啊?”

张彩霞听见尚融打招呼就淡淡地问道。同时,她注意到男人的脸色很严肃,她感觉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严肃过。

尚融见女人看见自己,脸上竟然丝毫都没有一点羞愧和不安的神情,一双眼睛里虽然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可也同样带着挑战。他甚至怀疑眼前的张彩霞和自己一年前在一监医院里见到的那个生命垂危、对生活失去勇气的弱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个人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这都是郑刚的魔力在作祟?

在尚融看来,张彩霞毕竟是个女人,不管怎么样,总还要有点羞耻之心吧,她应该知道自己会从朱虹的嘴里了解到她们所干的勾当,况且朱虹已经染上了艾滋病已经是既定事实,即使她不在乎自己,难道她对朱虹就没有一点内疚之心?

尚融不去理会女人带有挑战性的开场白,而是直奔主题。

“彩霞,我确实很忙,如果不是因为朱虹得了艾滋病的话,我也不想来打扰你和上帝之间的交流,但是,既然你逼着我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张彩霞听了男人的话,心里一阵失望,看来郑刚还没有和他联系,他也不是来送钱的,倒像是向自己兴师问罪来的。

“我们生老病死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我很想为朱虹的不幸承担责任,但是,我恐怕没有资格,我和朱虹一样,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主的手里,如果说我们在现实社会里受到了病痛折磨的话,那是因为我们对主还不够虔诚。”

张彩霞就像背天书似的说道。

尚融一听,心里就有气。妈的,居然把责任往上帝头上推。

“你们借着信教的名义在教堂里聚众乱,难道也是你的主让你们这么做的吗?彩霞,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分不清什么是乱,什么是信仰吧,事实上你们的行为触犯现行国家法律,甚至可以用邪门歪道来形容。”

张彩霞嘴里发出一阵阵冷笑,身子也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副准备为了捍卫主的尊严而战的姿态。

“尚融,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信仰,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乱,像你那样利用手中的金钱,把一个个女人弄到自己床上,毫不顾忌女性的意愿和尊严,无休止地供自己发泄兽渴,那才叫真正的乱。难道朱虹对你说过她是被迫的吗?难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地向自己的教友奉献自己的爱心吗?难道她没有感到在主的怀抱是多么的温暖幸福吗?我相信朱虹不会怪我的,更不会抱怨她信仰的主,一切痛苦都会在对主的赞美中消失,剩下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无法得到的祥和与安宁。”

尚融也算是能说会道的人,可突然被张彩霞一顿夹杂着宗教术语的数落,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妈的,看来自己是低估这婆娘了,如果再在道德层面上扯下去说不定徒遭羞辱,还是和她说点现实的吧。

“既然我们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看法不同,我也不想和你再争下去,朱虹我已经送她去上海接受治疗,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打算,是准备接受治疗,还是等着你的主来拯救你,我倒不是想和你的主争功劳,只是咱们毕竟是同学,又让我碰上了这事,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尚融注意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张彩霞的脸色就变得灰暗了,刚才那副好斗的架势一瞬间就没了,只是闭上双眼,嘴唇翕动着就像是在念经似的。妈的,刚才不是还什么主呀主的,怎么就没声息了?看来道行还是太浅呀。

张彩霞虽然没有从尚融嘴里听见他明确说自己得了艾滋病,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主最终还是抛弃了自己,难道自己还不够虔诚吗?难道自己承受的人间苦难还不够吗?

张彩霞拼命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要在尚融的面前流下来,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软弱的一面,她不能让他有胜利的感觉,直到此刻,张彩霞深切地感到,自己和尚融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格格不入了。

“如果你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去做吧,只是不要再来打搅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张彩霞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她还想给老同学一点最后的忠告。 “郑刚也是你的同学,你拿了他的钱,且不说这钱是怎么来的,但你在用着他的钱挥霍享乐的时候,他却过着逃亡的生活,仅就这点来说,你没有任何资格非议别人……”

尚融一听张彩霞提到了郑刚,马上竖起了耳朵,难道女人在死亡判决面前想给自己和郑刚做个裁判?“你见过郑刚?”

张彩霞既不否认也没承认,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你们两个都是一类人,谁也不比谁高尚,区别就在于你有一件掩人耳目的外套披在身上,但事情不会总是这样,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你也会有走投无路的一天。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你就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郑刚的消息,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我不会帮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为了他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这婆娘马上就要疯了。尚融心里一阵紧张,一瞬间觉得张彩霞对自己充满了威胁,他禁不住站起身来,打断女人的话道:“我记得上次在一监医院的时候曾经对你说过,让你今后做个生活的旁观者,现在我仍然这样劝你,不要参与我和郑刚的事情。”

张彩霞居然笑了一声,好像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话似的。“尚融,你以为自己的话充满了哲学道理吗?其实狗屁不通。做生活的旁观者?就是连蚂蚁也做不到。我不会参与你的任何事,但郑刚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彩霞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就像入定一样,尚融知道已经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就打开卧室的门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仿佛听见张彩霞似爱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尚融走到门口还想着这句话,这婆娘在无奈之下居然开始诅咒自己了,可她不是信仰天主吗?怎么嘴里吐出的却是佛语?

第58章半夜话别

小雅在机场出口见到母亲朱虹的时候,发现她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一身打扮倒像是个有钱的阔太太,哪里有一点艾滋病人的样子。

小雅冷着脸叫了一声妈,就接过母亲手里的旅行箱朝外面走去,朱虹一副怯怯的样子,眼光都不敢正视女儿,只是无声地跟在女儿身后出了机场大楼。

一路上母女两人都没有说话,其实,朱虹很想问问女儿为什么没有去美国,反倒在上海停了下来,也想对自己的病解释几句,可一看女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一时不知如可开口。她不禁想起了来上海之前和尚融的那次谈话。

那是朱虹从医院回来一个星期以后的某个晚上,尚融悄无声息地走进她的卧室,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人,平心而论,朱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即使此刻在经历了身心的双重打击之下,睡梦中的女人仍然保持着那种令人心动的美艳,这也许就是她能感染上艾滋病而张彩霞却能得以幸免的原因。

在那些聚会的夜晚,像朱虹这样的美妇自然就成了所有男人染指的对象,不像张彩霞,男人如果对她投以青睐,那才叫真正的献爱心呢。尚融不止一次痛苦而又醋意十足地想道,到底有多少男人在朱虹丰腴的身上发泄过兽渴呢?张彩霞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一个良家妇女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娇美的身体供那帮男人乐,是哪个混蛋在浇灌了她的同时也把病毒注入了她的体内?朱虹她现在后悔吗?她恨那个自己给他提供了快乐却以病魔相赠的男人吗?

想着这些,尚融禁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虽然他拒绝承认小雅在电话里的指责,可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朱虹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从表面上看,朱虹和祁顺东的婚姻是自然地走到了尽头,可这里面尚融多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在他酒后得到朱虹的身子以后,对女人一直采取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实际上就是那点虚荣心让他遮遮掩掩,由于小雅的存在,不敢正视自己和朱虹的关系,使女人一颗心在充满犯罪感的同时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最后被张彩霞趁虚而入。

尚融心里不得不承认,当他看见女人迷恋张彩霞,沉迷在圣经里的时候,心里产生的是一种超脱感,彷佛为女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感到高兴。

朱虹在尚融的抚摸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脸上似有痛苦的神情。她眼角就滚下了几颗泪珠,无助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今天又问过大夫了,他们说你的病发现的早,不敢说完全治好,但是有办法可以抑制住。”

尚融低声安慰道。

朱虹自然当男人是在安慰她,苦笑道:“你就别宽慰我了,这么多天了,我也认命了……”

“你得这病张彩霞逃不了干系,你现在心里恨不恨她?”

朱虹居然摇摇头。

尚融不信似地又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怪她?”

“我都这样了,怪别人干嘛?再说,怪别人就能治好我的病?我谁也不怪,也希望不会有人怪我……”

说着转头看着尚融道:“你心里在怪我是吗?”

尚融不知道如何回答女人的问题,要说不怪,那是谎话,要说怪,此刻又不忍心说出来,只得模棱两可地说道:“如果你不后悔,我就不乖你,如果你后悔了,我就会怪那些伤害你的人。”

已经不是怪不怪的问题了,那些凡是有可能给你播种病魔的余孽已经被老子统统烧死了,就算是强迫为你报仇了吧。

朱虹摇摇头说道:“我不后悔,我只是害怕……我……我怎么见小雅……还有……”

说着嘤嘤地哭泣起来。

尚融搬来一床被子,让女人靠着坐起来,然后拿来一条毛巾给她擦眼泪。朱虹哭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我还能活多久……”

尚融知道这是个连医生都无法回答的问题,自己更是没有一点概念,他只知道这种病对于生命的不可预见性。“也许比我活的还要长呢?”

尚融希望诅咒一下自己,让女人轻松一点。

“你胡说什么?”

朱虹果然好像被转移了一点注意力,接着又伤感地说道:“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这次去上海……我只希望小雅她……”

“你放心。”

尚融赶紧安慰道:“小雅她可能一时想不通,这都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自己的母亲得这种病,不过,她对你的感情很深,她不会怪你的。”

“如果……如果我死了以后……你会好好对小雅吗?”

朱虹此时似乎开始关心起女儿的命运了。

尚融心想,老子倒是想好好对她,问题是她不给老子机会呀!

“小雅现在已经是个大老板了,正做大事呢,你不用为她心,当然,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是不会看着不管的。”

“她拿走了你这么多钱,你难道不怪她?”

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的圣经呢,原来也知道这些事情。尚融不想和女人谈这些事情,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的钱多的很,她那点钱算什么,就让她拿着玩吧。”

没想到朱虹居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不幸,红着脸看着男人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尚融故作糊涂地反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朱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虽然是个坏蛋,可你对女人总是那么宽容。其实,我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现在还是把我当自己的女人……我只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对待小雅……”

尚融心想,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她的女儿将来一定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似的……

第59章深仇大恨

小雅开车带着朱虹来到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然后和母亲乘坐电梯来到26层的一套住宅。

“小雅,这房子是你买的吗?”

朱虹看着这套装修豪华近二百平米的房子,似乎不相信这是女儿在上海的家。

“不是买的,难道还有人白送?”

小雅一边把母亲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朱虹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以后,断定这套房子比尚融住的那个别墅还要好,心里就产生了一丝不安,因为她知道女儿手里的钱都是尚融的,如果男人知道她在上海买这么高档的住宅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本打算数落女儿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都已经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妈,你坐着。你告诉我,怎么会染上这种丢人的病……”

朱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以女儿的脾气,今天如果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她是不会罢休的,在来上海之前的那个晚上,尚融已经对她说了,如果小雅想知道原因,就不要隐瞒她,虽然一开始她可能无法接受,可最终她还是会把注意力转移到病情上来的。

“小雅……”

朱虹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红,觉得对女儿说清楚这件事情确实难以启齿。

小雅见母亲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就软了,她知道母亲得了这种病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于是就走过去,搂住母亲的肩膀道:“妈,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和他有没有关系?”

朱虹知道小雅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尚融了,男人曾告诉过她小雅打电话指责他的事情,于是赶忙说道:“你别乱猜,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抬头怯生生地看了女儿一眼,红着脸说道:“这病……这病是从教堂里染上的……”

“教堂?”

小雅吃惊地叫道:“教堂怎么会让人染上艾滋病?”

朱虹心想,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就不会往教堂里的人身上想想,难道非要自己把那些羞人的事情说出来不可。“反正是在教堂……具体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雅听了心里就有气,怎么自己这老妈就这么糊涂呢,得了艾滋病居然不知道谁给传染的。小雅忽然想起母亲天天都和张彩霞泡在一起,这事莫非和她有关系?

“是不是和那个丑八怪有关系,当初就是她死拉硬拽把你弄到教堂去的,你说。”

朱虹知道自己女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今天如果不说清楚她晚上觉都睡不着。“是她介绍我参加了一个爱心自助会……就是那里面的人……”

朱虹在女儿面前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似的,低着头小声说道。

“爱心自助会?好像是个慈善机构,和你得病有什么关系?”

小雅似乎更糊涂了。

朱虹真想大喊一声:小祖宗,你就饶了你老妈吧。可是一看小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只得双手捂住脸,呜咽着说道:“怎么没关系,每个月会员都要在一起……一起干那事……好多人……”

朱虹羞愤的说不下去,呜呜地哭起来。

小雅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是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不信似地问道:“你是说……你们会员都在一起那个……”

小雅还是处子之身,说到这里也忍不住一阵脸热。满以为母亲会否认,没想到朱虹点点头居然承认了。

小雅好歹也受过高等教育,对聚众乱这个新名词多少有点耳闻,不过,那玩意只是见诸于报刊杂志,距离自己的生活隔着十万八千里,就像艾滋病这个时尚的现代名字虽然经常听说,却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可眼下,这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名词突然变得具体起来,而让她获得感性认识的居然就是自己的亲妈!小雅一时呆住了。

过了半天,朱虹没有听见女儿出声,就偷偷地从指头缝里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小雅双眼发直,脸色苍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着。“小雅……你……”

小雅忽然疯了一样抓住母亲的双臂猛烈摇晃着,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会去干这种事?你都多大年纪了……你就不想想我……”

朱虹身子被女儿摇的乱晃,哭道:“我也没办法……彩霞她说……第一次就被牧师上了手……后来在那个气氛下……人都迷糊了,谁还能把持的住……我真的是没办法呀……主就在那里看着呢……”

小雅听了母亲断断续续的辩解,似乎渐渐冷静下来。心里恨恨地想道,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张彩霞,那个丑八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装作一副天使的样子勾引自己的母亲,原本以为母亲信仰了天主以后,晚年有个事做,不会天天闷在家里,没想到竟被那丑八怪教唆着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并且把自己好好的一个母亲就这样给毁掉了。

“那个张彩霞现在在哪里?”

小雅咬牙切齿地问道。

朱虹颤巍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你融哥知道……”

“报案没有……”

小雅忽然想到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能去报案?赶忙改口道:“尚融怎么说?”

朱虹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把自己得病以来尚融的一举一动大概对小雅说了一遍。“他说,过一阵等他手头不忙了也会来上海呢。”

朱虹最后说道。

小雅哼了一声道:“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完了,他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些作贱你的人?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朱虹警觉地把房间四处瞟了几眼,似乎担心自己的话会被别人偷听去似的,把嘴凑到女儿耳边低声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就是他接我回别墅的那天,他非常仔细地盘问我教堂聚会的情况,连教堂里面的结构都问了……结果……”

朱虹又朝四周看了一眼,才颤声说道:“那天晚上……教堂就突然被一把大火烧掉了……你不知道,我那些教友……二十二个人全部被烧死了……我怀疑是……”

小雅听得浑身直打哆嗦,随即就恶狠狠地说道:“烧得好,烧得好,怎么那个丑八怪没被烧死?是不是看在过去老同学的份上他故意放过了?”

朱虹赶忙解释道:“不是的,那天彩霞……她刚好有病没去教堂,所以……”

小雅站起身冷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非要让这个丑八怪也尝尝艾滋病的味道。”

第60章不见不散

其实,当初小雅确实是把美国作为自己最后的目的地,之所以到上海完全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她从来没有去过上海,不过关于这座城市的种种认识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其中令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来自上海的那些洋气十足的服装和张爱玲的小说。这种从幼年时期就形成的对这座大都市的向往让她在去美国的途中临时改了道。

当飞机在上海机场降落的时候,随着人流走出机场的小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冲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心里虽有点紧张,可无法掩饰那无以言表的激动和兴奋。当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时,她的回答竟和尚融初次到上海时说的一模一样。“随便找一家五星级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左顾右盼的女孩,心里寻思道:“妈的,这小妞真靓,肯定是哪个北方大佬的马子,跑到上海烧钱来了。”

饭店豪华套房的房价是一晚上三千八百元,小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定了五天。其实,这倒不是小雅骨子里是个热衷挥霍的女孩,而是她需要刺激,需要寻找一种感觉,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出来讨生活的可怜虫,而是一个创造生活的女强人。

当天晚上,小雅在自己位于二十八层的豪华套房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在那个宽大的四方形浴盆中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半中间,她甚至光着出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就像电影里面的女主人公一样高雅地慢慢呷着。

有那么一会儿,尚融的影子在她的脑际闪过,心里忽然就产生了一丝不安,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下去,在双腿间胀鼓鼓的地方摸了一下,潜意识中似乎想告诉男人,自己的行为和贞无关。

直到夜里一点多钟,小雅仍然思绪万千、无法入睡,她站在窗前,望着大上海不眠的灯火,忽然就想起了张爱玲的小说,同时也想起了一种关于上海的唯心说法,说是上海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即使是男人都带有一种阴柔之气,所以,上海也最适合女性发展。这一迷信的说法让小雅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美国还远在大洋的那一端,自己是不是一定要远渡重洋去那个水土不服的陌生国度寻找新的生活呢,面对眼前这个国际性的大都市,自己是不是有点舍近求远了,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开创出一片自己的新天地吗?

第二天,小雅像所有第一次来上海的人一样游览了外滩,说实话,黄浦江那几乎发臭的水让她略显失望,不过,那细雨蒙蒙的街景以及那些雨蒙蒙的面容让她感到一种温馨,虽处在陌生的人流包围之中,却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惬意舒适,一切都符合她内心勾勒的精神家园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雅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之中,有时停下脚步看看商店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有时又在一家时尚店里试穿一下款式新颖的服装,她在城隍庙品尝上海风味小吃的同时,又在锦江饭店一个人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最后她还去了一趟崇明岛,没想到在这个喧嚣都市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清幽的好去处。总之,除了上海的男人和黄浦江的臭水以外,其他一切都令她感到满意。

这天晚上,小雅一个人坐在东方明珠半空中的咖啡厅里,一边悠闲地享用着几百元一杯的咖啡,一边谋划着未来的发展。想到自己还没有一个具体的项目,心里就有点发急,因为她知道紫惠和北京小雨的生意都是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自己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岂不是永远落在两个人的后面,那样的话,尚融就可能越发把自己当成靠男人养活的女人了。

就在小雅琢磨着自己在上海的发展方向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发现不远处一位穿着一身晚礼服的年轻女子时不时地向自己这边瞟几眼,和她在一起的是三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小雅不免就留心看了一眼,没想到越看就越觉得面熟,终于,当一个名字从她的脑子突然跳出来的时候,那位女子已经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上帝呀!这不是祁小雅吗?”

那女子站在小雅几步远的地方惊呼道。

“董钰!”

小雅也站起身惊喜地叫道。

接着两个人拉着手大笑着又是蹦又是跳的就像是两个孩子,引得在座的客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原来这位叫董钰的女孩是小雅在艺校读书时的同班同学,毕业以后去了南方发展,两人之间一直还不曾联系过。

“小雅,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都不敢认呢?”

小雅倒不认为董钰是在恭维自己,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即使像今天这间不乏美女的咖啡厅里,在相貌上能和自己一较长短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她知道,就在自己坐在这里喝咖啡的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偷偷地盯着她看呢,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一脸的冰霜打消了他们过来攀谈的想法。

“董钰,你就别损我了,说说你现在干嘛呢,不会是已经嫁人了吧。”

小雅在这个陌生的大都市里偶遇同学,心情顿时就开朗起来。

“你先说,你在上海干嘛,有没有男人?”

董钰指着小雅笑道。

“讨厌!我先问的,应该你先说。”

小雅不依道。

董钰朝那边和她一起的三个男人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小雅,我们有话回头再说,我那边还有点事要谈,晚上去我那里住,咱们今晚就来个连床夜话、抵足而眠。”

说着把头凑近小雅低声道:“记不记得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我老是爬到你床上欺负你,今晚可得让我好好欺负一下。”

小雅脸一红,打了董钰一下道:“去你的!还是你去宾馆找我吧,宾馆里方便些。我住在希尔顿大酒店2812房。”

董钰答应一声,趁小雅不注意忽然在她的脸蛋上叭地亲了一口,然后就笑着跑了,一边还回头摆摆手。“不见不散。”

第61章野蛮女友

董钰倒是遵守了不见不散的若言,只不过是到达宾馆小雅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半夜了。小雅睡意朦胧地起来给董钰开门,心里埋怨着老同学让自己等了半个晚上。

“乖宝宝,等急了吧。”

董钰一进门就在小雅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小雅怪叫一声,闻到董钰身上有一股酒气。“哼,我可没心思和你连床夜话了,都几点啦,瞌睡死了。”

说完也不管董钰,爬上床就钻进了被窝。

“小傻瓜,上海是个不夜城,它的所有魅力只有在夜晚才能展现出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习惯的。”

董钰一边甩掉高跟鞋,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说道:“乖乖在床上等着,姐先洗个澡……这些臭男人……”

董钰是小雅在学校期间为数不多的几个要好朋友之一,她比小雅还大一岁,在学校的时候就以大姐大自称,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小雅的保护人。

小雅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里猜测着董钰目前的职业,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好像混的还不错,不会再做模特了吧。记得上学那阵,两个人每当寒暑假的时候就出去当车模或为厂家推介时装。那时的董钰因为比自己高,所以身材更加傲人。不过眼下的董钰身体好像已经有点丰腴起来了,这说明她已经过上了夫妻生活了吧,可是,看上去怎么不像是个有家室的人呢。

“小雅,你这样子不像是来上海打工的。倒像是个小富婆呢。”

随着董钰的声音一起出现的是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上面连水珠都没有擦干。

小雅“呀!”

地叫了一声骂道:“真变态,衣服都不穿……”

正如小雅的预料一样,董钰确实稍微有点发福了,原本平坦的已经微微的隆起,双乳更是随着走动夸张地上下摇晃着,小雅暗暗比了一下,本来觉得自己的双峰就算大号的了,没想到董钰却比自己更壮观,原来上学的时候两个人的尺寸都差不多呀,怎么现在就……不过,她这少妇一般的身材看起来也很迷人,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前挺后撅。

董钰丝毫都不顾忌小雅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笑着一下扑到床上,一掀小雅的被单就把一个湿淋淋的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居然像男人一样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连连亲了几下,说道:“快说说,想你姐了没?老实交代是不是被哪个男人包养了。”

小雅挣扎着身子,娇声道:“讨厌,满嘴酒气,你才被男人包养呢,你看看你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

脸一红竟然说不下去。

董钰一听,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还没等小雅有所反应就掀掉被单,一把拉开小雅的睡衣,笑道:“居然敢取笑你老姐的身材,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让男人开发到什么程度了。”

说着硬是强制脱掉了小雅的睡衣,嘴里发出“哇!”

的一声惊叹。

“没搞错吧,难道你现在还天天练功吗,这身材怎么就一点都没变,简直就和上学那会儿一模一样啊!”

说着爱不释手地在小雅平坦光滑的上摩挲不已,摸得小雅小肚子一阵阵颤抖。红着脸紧紧抓住仅有的,怕被野蛮的老同学一把扯去。嘴里嚷嚷道:“真变态呀!快放手,人家还是……”

“小雅,你该不会还是处儿吧……”

董钰惊讶地叫道。两眼盯着小雅就像是看外星人似的。

小雅使劲推开董钰的手,拉过被单遮住身子,红着脸扭捏道:“是又怎么样?谁像你……哼……”

董钰仿佛被什么触动了心事,坐起身来半靠在床头上,伸手从手袋里拿出一支烟,在小雅惊奇的注视中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毫不顾忌双峰颤微微地裸露着。

“好啊!真难得……我真是怀念做的日子啊!”

董钰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小雅裹着被单坐起身来,伸手扇着飘到面前的烟雾,娇嗔道:“有什么好……没人要呗……”

说完禁不住就想起了尚融,想起自己的父亲祁顺东,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的几个危险时刻,随时都有失去贞洁的可能,可总是阴错阳差,让自己把这张膜保存到现在,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小雅,如果说你没男人要,打死我也不信,你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只有两个原因……”

董钰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雅撅着嘴道:“就你知道!你倒说说看,是哪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可是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你是在等他……”

董钰以一个算命先生的口气说道。

小雅心里微微一动。尚融算是自己的心爱男人吗?不过,董钰有一点算是猜对了,自己留着这个身子确实是为了他,只不过与其说是为了爱,还不如说是为了履行一个契约,为了偿付一笔债务来的更恰当些。

“哼,你以为我还像上学时那么浪漫啊!那还有第二呢?”

董钰高深莫测的一笑,把一口淡淡的烟吹到小雅脸上,凑过嘴去说道:“自然是对男人没兴趣了,就像你姐我一样,在男人那里转了一圈以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和姐妹们在一起……比如,我现在就爱死你了……”

说着又要去亲小雅,结果女孩躲开了。

“瞧你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已经经历过了多少男人似是……快说说,毕业以后你都干了些什么?现在在上海做什么工作”小雅伸手从董钰嘴上拿掉香烟在烟灰缸里熄灭。

董钰叹了口气,说道:“你把灯关了,要不我都没有勇气在老同学面前说那些往事……”

第62章同病相怜

小雅也觉得卧室的灯光太亮了,董钰的一对老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搞的自己一颗心老是颤巍巍的。不知为什么,自从被李满媛调教过后,小雅觉得自己对同性的身体也充满了渴望,虽然不是明显地来自生理渴望,可心里总是麻酥酥的,总有一种渴望自己被人拥抱触摸的冲动。此时,面对和自己躺在一个被窝里赤身露体的董钰,小雅早就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只是,对方是自己的老同学,她不敢过分表现出自己的热情。

小雅连床头的壁灯也没有留下一盏,整个卧室都笼罩在从薄薄的窗帘透进来的都市光影里,董钰半裸在外面的身子在黑暗中看上去成为一团模糊的白影,小雅明显地能够感到从她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热力。

“来,盖上被子,别感冒了。”

小雅体贴地说道。

董钰的酒劲已经过去,加上刚冲了澡,已经感到了一丝凉意,于是就顺势滑进了被窝里。小雅感到自己的腿和手臂都触到了一片凉丝丝的肌肤,她稍稍扭动了一子,但是并没有躲避。

“小雅,你这次到上海是来旅游的吧,我还以为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呢。”

黑暗中董钰热乎乎的气息喷到小雅的脸上,以至于让小雅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太暧昧了。不过一想起上学那会儿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就不再难为情了,反正卧室里面光线很暗,双方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只是想换个环境,上海毕竟是大都市,不过,才来了几天……”

小雅含糊地说道。

“小雅,就凭你的个人条件,如果想打开局面,我想不会太难,我在这里有些朋友,生意做得挺大,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谁让我是你姐呢。”

董钰说着话就把一只手搭在了小雅赤裸的腰上。

小痒似地缩了一下什么,感觉到董钰的手掌心热乎乎的带着一片潮气。“我有什么条件……”

董钰轻笑了一声,那只手顽皮地往下一滑放在了小雅的胯骨上。“你天仙一般的容貌啊!我告诉你……”

说着把嘴几乎贴在女孩的耳边低声道:“上海的男人最喜欢……”

后面的话低的只有小雅能够听清楚。

“哎呀!你胡说什么呀!不说这些了,你还是说说自己吧……”

小雅似乎听见了什么羞人的话,扭着身子由侧卧变成了平躺,董钰的那只手自然就搭在了她平坦的上。

“怎么说呢,”

董钰犹豫地说道:“总的来说还行吧,反正最艰难的时候算是熬过去了。我现在自己开着一家美容院,收入还算稳定。你不知道,我刚到上海那会儿……哪像你现在这样,住着五星级酒店,我那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董钰的话里透露出一丝伤感。

“太夸张了吧,你的条件也不错呀,就算做做业余模特也不至于解决不了吃住问题吧。”

小雅不信道。

董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当初还不是死心眼吗?你知道,我毕业的时候身子可是干干净净的,但是,你如果想在模特行业里混,首先不得献出自己的身子?当时我总想,即使第一次不能给自己的丈夫,起码也得是自己喜欢的人吧,所以,就脾气倔了点。结果,换了几个地方都没待住。有一次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就半个多月没有出去找事做,结果把一点积蓄就花光了,还欠了房东一个月房钱,被他赶了出来,当时我正发烧,身子虚弱得走路都没有力气,后来实在是不行了,就坐在地铁站的一个角落里,一直到到晚上都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来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他显然看出我是在生病,问清了我在上海是孤零零一个人后,就带我去医院看了病,当晚就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里,也不管我身体有病,就这样把我的第一次给拿走了,我记得那天晚上他弄了我四次,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外地驻上海的一个采购员,我跟了他一个礼拜,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万块钱。我现在连他的长相都想不起来……”

董钰的声音有点哽咽,就停住了,小雅扭过头就看见有泪光在黑暗中闪动,忍不住就抱住了她的身子,低声道:“我真想不到……那你后来……”

“后来我就破罐子破摔了,通过这次事情我也想通了……如果你没钱的话,就别想装纯洁,如果你有钱的话纯洁不纯洁又有谁在乎呢。后来我认识了一个电影导演,当然不是老毛子那种级别的,他说我相貌好,可以考虑给我一个角色,我怎么能不知道他的用心,所以,我就跟他混了有半年时间,分手的时候他给了我十五万块钱,我就是用这十五万做本钱,慢慢的搞起了现在这家美容店,说实在的,我还是算幸运的,起码我碰见的男人多少还算讲信用,我知道有些女孩被别人玩了睡了,到头来一个仔儿都没拿到呢。”

小雅听着老同学的故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多么纯洁的一个同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忽又想到,自己和董钰相比又有什么差别呢,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比她幸运一百倍,只不过是卖了一个好价钱而已。男人早晚会连本带利从自己身上收回应得的一切。

“小雅,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董钰自卑地问道。

“不……”

小雅把自己的脑袋靠到董钰温暖而又弹性十足的胸上,低声道:“我虽然没有像你一样出来闯过,不过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换了我,可能还不如你呢……”

董钰叹了口气,忽然一扫刚才的郁闷,又乐观地说道:“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不再是男人挑我,而是我挑男人了,你看见今晚那几个男人了吗?都是我美容院里的常客,我知道他们对我的企图,可只要老娘不高兴,他们连根毛都别想碰一下。”

小雅听董钰说的滑稽,就笑道:“完了,你已经彻底堕落了。”

董钰一把抱住女孩的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堕落也是一种生活,只要生活的开心,我就高尚不起来。哪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都很有点来头。”

小雅一下就挣脱了董钰的怀抱,失声道:“我不要!”

随后又主动钻进她的怀里,幽幽地说道:“其实,我的身子也已经卖给别人了……”

第63章雌心勃勃

那天晚上,小雅和董钰断断续续地一直聊到曙光初现才互相搂抱着进入了梦乡。两人通过这次彻夜长谈以及暧昧的接触以后,互相之间的情感又进了一层,从今往后便以姐妹相称。

虽然小雅知道董钰是个性格直爽、没有坏心眼的女孩,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家底和盘托出,不过当她告诉董钰自己手里有一千万资金时,董钰惊讶的合不拢嘴,直嚷着要把美容院关了来给小雅打工。

不过董钰哪里知道小雅在听了她有关现代美容美体的介绍以后,已经对这种新式美容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在自己的生活还没有安定下来之前,还不想把这个想法告诉董钰,她现在立足上海发展的决心已定,马上面临的是一个衣食住行的问题,经过再三考虑,小雅决定在上海购一套住房。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小雅一边装修住房,一边考察了上海几家有代表性的美容院,她认为,这些美容院的理念还是比较超前的,由于是一个新兴行业,所以无论规模和档次都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从国外引进的产品也是五花八门,良莠不齐,再加上从业人员没有经过严格的职业培训,实际上这个行业刚刚开始发展就已经遇上了瓶颈。当然,这里面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资金投入的规模太小。

但是小雅对这个行业潜在的巨大市场充满了信心,特别是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里,拥有全国最大的女性白领群体,为他们提供高质量的个人护理服务将会有广阔的前景。未来的发展蓝图就是以上海为中心,以连锁加盟的方式向全国辐射,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容王国。当小雅认准了方向以后,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董钰。

“小雅,我好后悔碰见你,”

董钰装作愁眉苦脸地说道:“我辛辛苦苦创下一点基业眼看就要被你无情地兼并了。”

小雅哼了一声道:“你那点规模也就赚点辛苦钱,咱们把蛋糕做大了,你还愁以后没钱花不成?”

董钰扑过来抱着小雅大叫道:“那我以后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要把姐姐抛弃了呀!”

说着在小雅的脸上就是一顿狂吻,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董钰和小雅亲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所以小雅已经习惯了,并且觉得被人疼爱的感觉很好。

可就在小雅准备物色店面,考察产品的时候,忽然就接到紫惠打来的电话,说是母亲朱虹得了爱滋病,小雅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根本就不相信,她还以为紫惠恨自己卖了酒店,所以编出这么个缺德谎话骗自己呢,可后来紫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并在电话里发了脾气,这就不由她不信了。

小雅在震惊的同时,心里充满了悲愤之情,她几乎没有去想母亲得爱滋病的原因,就给尚融打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备,结果又被尚融骂了一顿,小雅挂上电话呆呆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屈辱的泪水瞬间就流了出来。

董钰自从小雅入住了新房以后,基本上不再回自己那个出租屋了,几乎就把小雅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此刻她正在卫生间里,听见小雅好像和谁在吵架,后来好像说到谁得了爱滋病,出来一看,小雅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呢。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董钰赶紧跑过去那女孩搂进怀里,一边还给她抹着眼泪。

本来这种丢人的事情小雅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可突然听见这种意想不到的噩耗,一时心里就乱了方寸,并且又在紫惠和尚融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个委屈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

“姐,我这次可倒霉了……”

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起来。

“你先别顾着哭啊!告诉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董钰见女孩哭成这样,心里也着急了。

小雅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看董钰,咬着嘴唇哽咽道:“我妈得了爱滋病了……”

“你说什么?”

董钰也禁不住吃了一惊。“你妈……你妈不是老师吗?怎么会……会得这个病?”

小雅一听董钰问到原因,脑子才转过弯来,后悔不该告诉她,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还好董钰是自己人,不然……

“听说是在医院……打针感染的……”

小雅反应快,马上编了一个还算圆满的慌。

果然,董钰信以为真,愤怒道:“小雅,去告他们,现在的医院真是太恶心了,早就有过类似的医疗事件,他们居然给病人反复使用同一个针头,结果让一些人感染血液病,这可是重大医疗事故,非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小雅泪眼婆娑地说道:“告他们?告他们能还我妈的健康吗?还是想办法先治病吧,我妈过两天就来上海,医生说发现的早也许还有控制住的希望。你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熟人?”

董钰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老顾客,叫苏碧,她几乎每个星期六都要到我这里做美容,我们现在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她和市里一些头头脑脑都有关系,认识的人也多,不行咱们就让她帮着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到哪家医院治疗合适。”

“那你就抓紧时间打听一下,我妈过两天就到了,这种病耽搁不得……”

小雅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

“你就放心吧,事情我还能含糊?”

董钰从茶几上抽张纸巾替小雅擦眼泪,嘴里哄孩子似地说道:“乖,别哭了,已经这样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等把你妈安顿好了咱们再找那家医院算账。”

小雅扑进董钰的怀里呜咽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背呢?什么倒霉事情都让我碰见了……”

董钰叹口气道:“这不是背,这是命,命里注定的事情躲也躲不掉。”

顿了一下忽然说道:“不过你爸是公安局长,肯定饶不了那些草菅人命的庸医。”

小雅还没有对董钰説过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就换了个话题道:“明天就是星期六,我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个苏碧。”

“行,趁这个机会你们也互相认识一下,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董钰答应道。

小雅抬头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就可怜兮兮地说道:“姐,今晚你就住这吧,我要你抱着睡……”

董钰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低声道:“那当然,姐晚上好好安慰安慰你。”

小雅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董钰,红着脸问道:“你……你和那个苏碧关系很好吗?”

“是呀!”

董钰不解地答道。

“那……那你们一起睡……睡吗?”

小雅忽然就感到一阵羞怯,把脸埋进董钰软乎乎的胸间,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同性之间夹杂着情渴的躁动。

第64章似曾相识

虽然心情不好,可小雅仍然早早就出门了,她昨天约好了一家中介公司要谈租门面的事情,并且还要亲自前去查看场所,另外还要和两家产品代理商洽谈。这样一来上午的时间就显得紧巴巴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赶上中午和苏碧见面。

董钰的美容院坐落在一条小街道上,是个闹中取静的去处,门前几颗高大的梧桐树有些年代了,已经被文物部门纳入了保护对象。

美容院门面虽然不大,可经过董钰煞费苦心的布置以后,显得淡然素雅,不乏现代气息,特别是一进门的迎宾台,设计的别具一格,向每一位来这里的顾客传达着时尚的理念。

此时,董钰正在一个小包间里和一位躺在一张美容床上的女人说话。女人身上盖着一块淡蓝色的单子,头上包着毛巾,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美容物质,只有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老少美丑。

“你就放心吧,既然是你的姐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的嗓音富有磁性,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同济堂医院有美国来的治疗艾滋的专家,到时候我安排她母亲先做个检查再说,谁知道是不是艾滋病,现在误诊的也很多。哦,宝贝,过来给我揉揉太阳,昨晚喝了点红酒,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董钰推了一把椅子过去坐在女人的床头,伸出几根玉指轻轻地在女人的太阳上揉着,女人嘴里发出几声舒服的呻吟。

“碧姐,治这种病费用是不是很高?”

“那得看怎么治。免费的药也有,只不过吃了不知道管不管用……怎么?你的朋友经济上很拮据吗?”

苏碧把一只手伸到后面摸摸董钰的脸。

“那倒不是,她才来上海,准备做点投资,不过目前还正在筹备阶段。她也想投资美容行业,只不过规模要比我大的多,以后我们就一起干了。”

董钰说道。

苏碧轻声笑道:“怪不得这两天你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老实说,是不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干了?”

说着在董钰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董钰脸一红,扭捏道:“哪有,她一个人在这,又没有熟人,我只是陪陪她而已。”

苏碧扭头看着董钰道:“瞧你,干了就干了,姐难道还会吃你的醋不成?说说,是不是美人胚子,是个雏还是熟货?”

董钰似乎被苏碧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看透了心思,红着脸说道:“说不上生也说不上熟,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呢。我们……还只是随便抱着睡睡……我怕她不好意思……”

苏碧一听,好像来了情绪,干脆坐起身来,身上的单子滑了下去,原来女人身上只穿着内库和胸罩。一个身子丰腴圆润,胸前双峰呼之渴出,一双修长的玉腿白的耀眼。

“那你可不许吃独食,什么时候让姐也尝尝滋味,等姐把她调教好了,你也跟着沾光呢。”

苏碧一脸贪婪的样子。

董钰娇声道:“她可不会随便跟人乱来的……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好朋友……除非……”

苏碧还没等董钰说完就一把搂过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她一下笑道:“吆!这就护上了,还怕姐吃了她不成?除非什么?”

董钰低声道:“除非让她喜欢上你……”

苏碧拉着董钰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一只上面,*达达地问道:“那你喜欢姐吗?”

董钰的脸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只手不自觉的揉动着那柔软的一团,哼声道:“喜欢呢。”

苏碧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开董钰的手问道:“我给你介绍的那个老黄怎么样?你让他上过了吗?”

董钰此时好像已经被苏碧挑起了渴念,身子一歪坐到床上,把脑袋钻进女人的怀里,扭捏道:“他倒是想上呢,可我还没想好……他说想和我结婚……不过我感觉他是个守财奴……”

苏碧低头亲吻着怀里的女人,用鼻子哼哼道:“上海男人结婚前都这德性,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我听说他马上就要进市委班子了。你难道就不想做市长夫人?那时候你就不用再开这个破店了。姐这都是为你好,谁让你是姐的人呢。”

董钰不出声,好像在权衡着利弊,直到苏碧把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才呻吟道:“不知为什么?我现在不喜欢和男人干那个……再看看吧……反正我也不急,我还是喜欢和姐那个……”

说着就瘫软了身子迎合着苏碧的抚弄。

“唉,你那个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苏碧把气喘吁吁的董钰扶起来问道。

“祁小雅……”

董钰身子软的坐不住,只好靠在女人的怀里。

“叫什么?”

苏碧似乎大吃一惊。

董钰抬头看看苏碧,她脸上涂着厚厚面膜,看不出表情。“叫祁小雅……怎么?”

苏碧似乎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低声道:“没什么?只是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正说着,门上传来了敲门声。

董钰赶紧站起身来,苏碧也在床上躺好,重新盖好被单,只把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小雅来了。”

董钰边去开门边回头说道:“等会儿你说话注意点啊,别把我妹妹吓坏了。”

苏碧阴测测地笑道:“你就放心吧,说不定人家比你的胆子还要大呢。”

小雅已经来过几次董钰的美容院,里面的服务小姐已经认识她了,所以就直接带她进了里面。

“姐,我没来晚吧,一上午真是忙死了。”

小雅一进门就嚷道。

“没有,苏碧姐还在呢,我给你们介绍。”

董钰拉着小雅走进包间。

小雅看见一个女人躺在美容床上,就知道那个肯定就是董钰嘴里的苏碧了,只是被面膜遮着看不见她的脸。

忽然,小雅的目光碰上了苏碧的视线,禁不住一愣,这目光好像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苏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雅,小雅,叫苏姐。”

董钰热心地给两人引见。

“苏姐。”

小雅恭敬地叫了一声。

苏碧压着嗓子说道:“都是自己姐妹就别客气了,你母亲的事情刚才小钰都给我说了,我会尽快安排的。”

“那就太谢谢苏姐了。”

小雅客气道:“如果苏姐有时间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苏碧摆摆手道:“我都说了不用客气,吃饭的机会有的是,我现在想睡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董钰拉着小雅的手出了包厢的门,小雅禁不住回头朝包间看了一眼,因为她觉得苏碧最后几句话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第65章挺枪上马

昆山公园附近的一栋小洋楼里,孙小宁正站在一个大鱼缸前逗弄着里面的一条金龙。一个美艳的少妇只穿着一件小肚兜娇慵地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赤裸的一片狼藉,显然是刚刚被男人弄过。

“这么说她没有认出你?”

孙小宁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见男人问话,少妇艰难地支起上半身,一只从肚兜里滚了出来,微微晃动着。“我肯定她没有认出我,要不她不会这么镇静。”

说着就伸手勾了一件衣服想穿上。

“先别穿,就那样……”

孙小宁虽然背对着女人,仿佛能看见身后的动静似的,少妇哆嗦了一下,衣服掉在了地上,身子一软就倒回到沙发上,嘴里媚死人地叫了一声“爷——”

孙小宁不去理会少妇的诱惑,把一只活虾扔进鱼缸,看着金龙一口吞了下去,才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祁顺东的前妻得了爱滋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少妇摸不准男人的意思,犹豫道:“那我有没有必要继续和祁小雅接触?”

孙小宁半天没出声,仿佛在思考女人的问题,忽然,他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女人问道:“那个董钰和黄刚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少妇没想到男人突然又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连忙答道:“应该没问题,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睡过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连睡没睡过都弄不清,再说他黄刚睡个女人算个屁,难道就非要娶她?我看还是有必要推一把,等到姓黄的进了班子,眼光可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我们以后用的着。”

男人严厉的语气听得少妇浑身直颤,连忙答应道:“我一定抓紧。”

孙小宁的一双眼睛就开始在少妇的身子上扫来扫去,似乎要从女人的身上寻找什么答案似的。

少妇瞟了男人一眼,见他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的看,以为他又想弄自己,脸上就泛起一片潮红,分开双腿,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红肿的花瓣,一双眼睛既幽怨又含情地盯着男人,似乎在乞求着男人的怜悯。”

“祁顺东的女儿真有你说的那么美吗?”

孙小宁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女人的身边坐下来,从茶几上一个精致的小箱子中拿出一支大雪茄。

少妇赶紧欠身爬起来,用一支加长的火柴给男人点上烟。然后跪在他的背后,一对小粉拳就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敲起来,一边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难道爷想尝尝鲜?我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雏呢,不知道后来会不会被尚融用过了。”

孙小宁伸手在女人浑圆的翘上使劲捏了一把,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道:“我有你们这些小就够了,再说我对小妞没兴趣。”

少妇娇哼了一声,把一对双峰在男人的背上磨着,扭着娇嗔道:“什么样的小妞经了爷的手也会变成呢,人家当初还不是清清白白的,可现在……一颗心只吊在爷的身上了……”

忽然预感到男人神色有变,侧脸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男人脸色铁青,眯着眼睛只顾吞云吐雾。少妇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果然,就听孙小宁恶狠狠地说道:“尚融这个混蛋,居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了我妹妹竟然还在外面乱搞,他这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我饶不了他,早晚和他算账。”

顿了一下,又骂道:“小雨这个死丫头,真丢人……”

少妇一听,男人是在为自己的妹夫生气,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娇声安慰道:“尚融这副德行还不是钱多了烧的慌,等爷什么时候把他变成穷光蛋了,他就不花了……”

偷偷看看男人的脸色,没有发现异样的神情,又接着说道:“我听说祁小雅这次到上海带着一大笔钱呢,准备投资美容业,还不是尚融给的钱。”

孙小宁沉默了一阵,忽然一伸手把女人的身子揽到自己腿上,盯着她半裸的娇躯说道:“你不是天天嚷着没钱花吗?你如果有本事,我批准你去把祁顺东女儿手里的钱弄过来,就当你的私房钱好了。”

少妇一双媚眼似乎要滴出水来,扭着身子嚷道:“爷,你说话可算数?上次人家弄点小钱都被你没收了……”

说着撅起一张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孙小宁低头在女人的一直上咬了一口,严肃地说道:“没经我的允许就乱来,我还没有惩罚你呢……”

说着一只手就伸进了女人的腿间。

少妇微张开腿,方便男人的扣弄,微喘道:“不太容易呢,她如果见了我肯定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机会。”

孙小宁笑道:“说你聪明,你就糊涂起来了,你千万不要和她照面,我警告你,别把事情扯到我这里,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着下面的手使劲活动了几下。

少妇仰着脖子呻吟了几声,喘息道:“求爷教教我……”

孙小宁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你可以从她母亲身上动动脑子,她不求你办事吗?”

低头看看女人扭动着的娇躯,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祁顺东的老婆怎么会得爱滋病呢?”

“董钰说……说是在医院……接触了受污染的针头……”

“那你说祁顺东知不知道这事……”

少妇摇摇头。“多半不知道,我在那边的时候,他前妻和他就没有来往了,她那时带着女儿和尚融住在一起……”

孙小宁恼火地嘟嚷道:“该死的小瘪三,不会是母女通吃了吧。”

少妇此时已经被男人扣弄的浑身乱颤,整个身子都酥软了,仰起头凝视着男人,急促地说道:“爷……先别管他们了……你还是先吃了你的小吧。”

说完爬起身来,把一个肥白的大撅在男人的面前,那一瞬间的回眸,让老特务孙小宁忍不住挺枪上马。

第66章神出鬼没

秋天的上海多雨,就像女人的月经一样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色彩缤纷的雨伞,就像满街飘荡着的卫生巾,构成了上海雨季的独特风景。

朱虹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滚滚而下的泪珠似的雨滴,心里哀哀凄凄的笼罩着一片阴影,那无尽的忧伤在这阴雨绵绵的日子里更是无法得到排遣。

她有点后悔来上海了。反正也是没希望了,还不如就待在那个别墅里等死的好,起码还有卢凤作伴,男人虽然对自己有看法,可他了解她的心呀,往往一句话就能让她暂时忘记忧愁,况且,在这个人海茫茫的都市里,她不仅感到孤立无助,而且没有一点安全感。在家的时候,虽然男人有时凶神恶煞一般,可心里毕竟是踏实的,不像现在总是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没有依靠。

“妈,你还不穿衣服,等一会儿小钰姐就来接我们去医院了。”

小雅从卧室出来,看见母亲看着窗外发呆就提醒道。其实,她也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深患绝症,难道还指望她眉飞色舞不成?

“小雅……我……我不想治了……我想回去……”

朱虹此刻软弱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露出一副可怜相。

小雅见了母亲的样子,心里是又爱又恨又心疼,只得忍住性子哄劝道:“有病怎么能不治呢,我托关系给你找了一位美国大夫,他是治这种病的专家,这两天他正好在国内,多好的机会,你再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朱虹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问道:“那我要住多长时间的医院,太久了我可不住,我最害怕住院了。”

小雅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尚融是怎么把她骗到上海来的,现在倒好,把母亲往自己这里一推,连个电话都没有,真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住多久那也得医生说了算,你就安心接受治疗,我和小钰每天都会去看你的。”

朱虹忽然停下来看着女儿犹犹豫豫地说道:“小雅,你说……我这病会不会让……你爸知道……”

小雅听了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他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咱们母女的死活和他没关系。”

小雅心想,这种事情还能瞒多久,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会怎么想,肯定是暴跳如雷吧,当初自己当模特,在酒吧坐台他都觉得丢了他的脸,现在居然把爱滋病都搞出来了,虽然是前妻,可如果传出去他肯定觉得没脸见人。

别说他了,自己刚知道母亲得了这种病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觉得抬不起头来?说来说去,还是怪母亲自己不自重,怪那个张彩霞不是个东西。

当然,有一个人是不会觉得丢人的,因为母亲的死活和他根本就没关系,当初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母女和那个人斗,并以占有母亲的身子羞辱他,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谁会把母亲和他联系起来呢,母亲是他什么人?连冠冕堂皇的准岳母都算不上,更不要说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了。也许为了获得心理满足,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得满城人都知道,以达到打击对手的目的。

小雅想到这里,心里一股无名火顿时燃烧起来,一看母亲还站在那里发呆,就大声喊道:“你还不去换衣服站在这里干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忽然看见母亲眼里泪光闪动,心里又是一软,后悔不该说这些刺激她的话。无奈,只好生着闷气一坐在沙发上。

正好董钰就进来了,一看沙发上的小雅沉着一张脸,再看看朱虹身上还穿着睡衣,泪眼婆娑的样子,就大概明白了几分。谁家里有了这种事情都不会开心的,只是小雅不该发脾气,给病人增加心理负担。

“伯母,走,咱们换衣服去,你别担心,那个医生可是世界有名的,小雅花了大价钱请他给你看病呢。”

董钰给小雅使个眼色,搀扶着朱虹进了卧室。

小雅坐在那里越想越气不平,觉得这么沉重的负担光靠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承担的起,同时心里也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万一母亲哪天突然走了,这世界上岂不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

她忽然有一种给尚融打电话的冲动,觉得不管怎么说尚融都有责任有义务和自己共同承担这个责任,其实,在她的潜意识中,这个时候特别需要有个人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来自精神上的慰藉,而这个人就是自己又痛恨又割舍不断的尚融。

小雅听见卧室里董钰还在小声地劝慰母亲,就站起身来到阳台上,必须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当甩手掌柜……小雅尽量想着男人的坏处,以便激起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样当她质问男人的时候就能够更加理直气壮一些,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面对尚融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有点发憷,如果不是由于母亲的事情,她对男人是抱着能躲则躲,是在躲不过去再说的心理。

可是,现在她控制不住了,愤怒的情绪已经酝酿到了临界状态,这使她的胆量倍增,当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她几乎是怒吼道:“我妈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一阵沉默之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尚融不紧不慢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小雅一愣,男人的声音怎么听上去有气无力的,难道病了,怎么没发火?什么意思?装糊涂吗?“你说什么意思?你把我妈往我这一扔就没事了,是吧?我……”

小雅说着说着,一股委屈、幽怨、恼怒掺杂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一股感情的潮水瞬间就把她淹没了。以至于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你妈住哪家医院?”

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一丝感情色彩。

小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己首先就软了下来,身子靠着墙慢慢蹲到地上。“同济堂……”

“我晚上会去看她。”

尚融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雅几乎是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喂……喂,你在哪……”

晚上去看她?他在哪里?难道他已经到了上海?小雅靠在墙上怔怔地发呆。一颗心忽然就觉得踏实了,眼里含着泪,嘴里念叨着:“这个幽灵似的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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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瞒天过海

尚融接小雅电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淡而又平静,其实,小雅哪里知道,男人等她的这个电话等的嘴皮子都上火了。

自从尚融用爱滋病这个魔咒将张彩霞镇住以后,躲在别墅里休闲了两天,整天除了逗弄干女儿之外,就等着来自上海的消息。本来按照他的本意是要亲自送朱虹去上海的,可当时手里一摊子事,确实也走不开,况且,一想到小雅对自己的恶劣态度,这个时候巴巴的跑去难道想挨小雅一顿训?

不过,尚融也不着急,他认为朱虹只要一到了上海,小雅免不了会就一些治疗方面的问题和自己联系,他知道小雅是个很情绪化的女孩,母亲的病对她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她在上海无亲无故,有了事情不找自己还找谁?

然而,事情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朱虹走了几天了,可小雅那边连一点音信都没有,这死丫头难道真的想撇开自己另立门户?

就这样,尚融一边在心里骂着女孩,一边憋足气在家里等了三天,期间几次打熬不住,想主动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可男人的尊严都让他把伸向手机的手又缩了回来。

终于,还是小雅先沉不住气了。尚融一看是小雅打来的电话,顿时就心花怒放,也不管女孩在电话里的歇斯底里,只顾着装出一副舍我其谁的大尾巴狼的姿态,毫不犹豫地就对女孩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反正明天就能飞到上海。这个善意的谎言小雅是无法识破的,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收到了小雅无言的邀请。

当然,邀请尚融到上海的还另有其人,只是他一直没有拿定主意到底去不去。如今,既然收到了小雅的邀请,那赴另一个约会也就顺理成章了。

原来就在几天前,小雨给尚融打来了一个电话,说是她母亲欧阳晓珊想见见未来的女婿,让他要么去北京,要么就去一趟上海,因为,最近她母亲就在上海探亲。小雨在电话里特别强调,自己的婚姻大事由母亲说了算,那意思是非见不可。

尚融听到这个消息头疼了几天,如果自己去见了欧阳晓珊的话,只要她一拍板,自己上门女婿的身份就再也赖不掉了。这倒不是尚融不愿意娶小雨,而是他确实还没有仔细考虑过婚姻的问题,他认为和几个女人保持目前的关系挺好的,还没有到最后选择的时候,如果现在就让他做出取舍,那真是等于把他放在火上烤,因为板着指头算算,哪个女人他也不想心甘情愿的放弃。

如果说用枪逼着他做出选择的话,他只能遗憾地暗自承认,他真正想娶的是祁小雅,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越吃不着的那个就是最想要的。妈的,为什么非要结婚呢,为什么一个男人只让娶一个呢,那个想出一夫一妻馊主意的王八蛋肯定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东西,搞不好就是陈胜吴广的徒子徒孙呢。

不过烦恼归烦恼,事情还得解决,现在既然要去上海,不防就先去探探路,俗话说丑媳妇躲不了见公婆,大丈夫也不能不见丈母娘啊。大不了到时候装个糊涂,先应付过去再说。

况且,从目前自己所处的形势来看,现在也是自己最清净的时候,祁顺东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郑刚也可能会蛰伏很长一段时间,他从茶楼搞的钱还够他花一阵子。另外,集团公司那边,内部有紫惠和乔菲掌控着,外部有胖子和杨钧跑腿,再加上最近紫惠又聘请了一些管理人员,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心了,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去一趟上海,一方面把朱虹的治疗事宜安排妥当,另一方面把两个女人的事情想办法摆平。

决心已定,剩下来的就是如何向紫惠解释这次出行的目的了,好在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事情很凑巧,昨天紫惠告诉尚融说,集团公司今后材料的采购将是一项长期的工作,她打算派几个人到上海建立一个原材料采购站,尚融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动,正瞌睡呢,善解人意的紫惠就给递过来一个枕头,于是马上向紫惠请缨,要求自己亲自带人到上海筹建这个采购站。

紫惠是什么人,哪里不清楚司马昭之心呢。于是就故意逗男人道:“我的哥哥,这种小事怎么能劳动您老人家呢,我随便派几个材料员过去就搞定了。”

尚融知道女人是故意在和他怄气,便耍赖道:“怎么?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东,没权利管事,难道还没权利做事?”

紫惠笑道:“就怕你不能专心做事,既然你坚持要去,我就任命你当采购站站长兼任慰问团团长吧。不过可别在那里安营扎寨不回来啊。”

紫惠现在是尚融肚子里的蛔虫,对男人的心理摸得很透,搞的尚融也没办法,干脆就在紫惠面前把自己扒光,一丝不挂地展露给她,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渴为了。

挂了紫惠的电话以后,尚融心里偷着乐了一阵,这小娘皮,她以为老子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如果说筹建采购站是个借口的话,那么去看祁小雅的目的自然是免不了要被紫惠“识破”但是,这小娘皮只知其一不可能知其二,他难道还能算出来老子拜见丈母娘的秘密?这件事就目前来说是绝对不能让紫惠和其他几个女人知道,不然多伤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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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形同陌路

尚融一行到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他忽然想起小雅在电话里只告诉自己母亲的住院地址,并没有提到自己的住址,显然是没有让自己去她那里的意思,竟是把自己当成了外人,难道她真想从自己的身边飞走吗?

妈的,也许是朱虹的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尚融像往常一样,在心里发泄了一通对小雅的不满以后,又忙着给她找一个开脱的理由,总之就是硬不起来,狠不下心。这让他自己都不免不了感到泄气。

无奈,他让三名公司的员工自己去找住的地方,自己带着穿山甲和地图搭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同济堂是一家中外合资医院,软硬件设施在国内首屈一指。尚融在值班台打听清楚朱虹的病房号以后,就让穿山甲两人在外面等候,自己乘电梯来到25层的特种疾病住院部。

在尚融想来,艾滋病人居住的病区一定有严格的隔离措施,可到了25楼一看,居然和其他的住院部没有什么两样,也许是为了体现人道主义关怀,采取了外松内紧的措施把。

果然,楼道口的一个护士在问明了他的来意后就拿出一个本子,不仅让他做了登记而且还记下了身份证号码。然后才领着尚融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病房前。

想到就要和朱虹面对面,尚融心里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拖了这么久才赶过来,觉得在道义上对女人有所亏欠,并且直到人已经站在门口了,他才忽然想到自己是来探望病人的,竟然就没想起来买点鲜花水果什么的,就这样空着手跑来了。

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还有必要讲那些虚礼吗,倒是要好好想想,见了女人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要紧。

尚融进门的时候,朱虹半靠在床头,眼睛有点红肿,好像刚哭过似的,小雅则坐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她看见尚融进来,好像也有点紧张,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只乌黑的眼睛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就低下头去,不过脸上倒没有明显的不满神情。

尚融不好肆无忌惮地盯着女孩看,不过,在匆忙的一瞥之间,他还是注意到小雅的脸色不太好,比以前也消瘦多了,一定是心情不好,再加上母亲的拖累,以至于心神疲惫。尚融心里一阵内疚,如果朱虹不在眼前的话,恨不能把女孩搂在怀里柔情蜜意一番。

“虹,感觉怎么样?做过检测了吗?”

尚融暂时丢开小雅,先关注一下朱虹的病情。

“你怎么来啦?”

朱虹似乎对尚融的出现感到很意外。说着就把目光转向女儿。小雅只顾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苹果。

尚融就明白了小雅压根就没有把自己要来的消息告诉女人。也许她是想给母亲一个意外吧。

“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都没顾上给你买点什么,不过,我在这里要待一段时间,你想吃什么,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尚融说着话就在床边坐下,一边瞟了小雅一眼,正好和女孩的目光相遇,结果小雅躲开了,拿起床边的一个暖瓶对朱虹说道:“我去打开水。”

看着小雅出了门,朱虹就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呜咽起来。

尚融以为女人的病情有了变化,连忙问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朱虹泪涟涟地看着男人说:“刚住进来,医生还没有检查呢。”

尚融松了一口气,真想骂女人两句,不过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忍住了。“那你哭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也许有办法控制呢,如果能控制住,你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男人的到来让朱虹心里踏实了不少,不一会儿就收住了眼泪,白了男人一眼幽幽地说道:“你就别骗我了,能和正常人一样嘛。”

尚融在女人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这个病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要不有的人得病二三十年都检查不出来呢。”

朱虹撒娇似地说道:“才不会一样呢,我以前可以和你‘那个’,现在还能嘛……”

尚融心里骂道:这婆娘,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那个,你不会是想拉老子做垫背吧。

“别胡思乱想了。”

尚融脸一板训道:“都‘那个’成这样了,难道还没‘那个’够吗?”

朱虹脸一红,恨了男人一眼,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和小雅怎么了,居然连句话都没有了。她还小不懂事,你就不能让着点儿,我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想着你来呢。”

尚融听了心里一动,不露神色地问道:“她说什么了?”

“倒没说什么,反正我知道她心里不快乐。”

朱虹惆怅满腹地说道。

你染上这样的病,她能快活的起来嘛。尚融心想,小雅不快活的原因肯定和自己的关系大一点,可有什么办法呢,那么一大笔钱都砸出去了,总不能为了让她快活,把老子的小命都搭上吧。

“融,我觉得小雅好孤单,如果我万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剩下她一个人怎么办呢……”

朱虹似乎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不是告诉你别胡思乱想吗?什么叫万一?凡是人最终肯定是要死的,不得病也会死,不是什么万一的事情,是必然结果。只不过是活着的时候尽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只要不留下什么遗憾,这辈子也就算圆满了。”

尚融希望用自己的生存哲学影响女人。

朱虹怔怔地看着男人,好像是在体味他话中的哲理。怎么什么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轻描淡写呢?不要留下什么遗憾?我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呢?忽然,朱虹一把抓住尚融的手说道:“有一件事情如果我不能亲眼看见,死了以后肯定会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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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似淡还浓

朱虹怔怔地看着男人,好像是在体味他话中的哲理。怎么什么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那么轻描淡写呢?不要留下什么遗憾?我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呢?忽然,朱虹一把抓住尚融的手说道:“有一件事情如果我不能亲眼看见,死了以后肯定会遗憾的……”

尚融见女人说的急切,以为她想起了祁顺东,希望能和他见最后一面,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几十年夫妻,还有了这么大个女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可能她也没什么顾忌了。

“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又说这些丧气话。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总会让你满意的。”

尚融责怪道。

朱虹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说道:“我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能见到你和小雅结婚。”

尚融听了女人的话一下就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这就是女人的最后遗愿。不过,朱虹的话不正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吗?随即就想起小雅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又凉了下来,苦笑道:“我倒是挺想满足你的愿望,只是你还是先问问你那宝贝女儿的意见吧。”

朱虹自然了解小雅的倔脾气,她不会因为母亲的想法而改变自己,不过,就连自己现在也摸不透她的意图,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虹此刻尽显母性的温情,语重心长地说道:“融,凭直觉,我认为小雅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要不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有别的异性朋友,像她这么大的女孩,长的又那么漂亮,按道理后面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她之所以一直一个人,还不是在等你嘛。”

尚融心想,你虽然是她的妈,可也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女儿呢。男孩子?一般的男孩子能入你宝贝女儿的法眼吗?你女儿的心可大着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的姿态其实就是在待价而沽,当然这个价不仅仅是指金钱,还包含她和紫惠、小雨争高低、论输赢的意味在里面。可是,老子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可就是舍不下她,自己犯贱不是?

“虹,你就安安心心养你的病,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一点以后再说。”

尚融低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小雅也没心情……”

“那你答应我,和她好好谈谈,让她开心点,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朱虹娇声道。

正说着,小雅就进来了。她看见母亲的神情好像开朗多了,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这家伙不知道又对母亲说了些什么甜言蜜语,哄得她忘记了自己的绝症,论嘴皮子他可以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小雅,天晚了,反正有看护呢。你们回去吧,融,你记住我的话啊!”

朱虹的殷殷叮嘱,让尚融心里一阵感动。

外面的小雨还没有停,尚融看看小雅手里的一把花伞,没有出声就伸手拿了过来,然后撑开来,站在门口等着女孩。小雅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咬着嘴唇钻进了伞底下。

潮湿的空气中立刻就有一股幽香传入尚融的鼻子,他贪婪地深深吸了几下。这是小雅身上独有的香气,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她既不同于紫惠长期使用高档香水后形成的那股综合味儿,也不像高燕身上的那么浓郁,其特点有点类似于小雨身上的味道,似淡还浓,若有若无,只想让人沉醉其中。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的幽香。

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街上仍然到处都是车流和人流,汽车驶过街面,马路上的雨水四处飞溅。尚融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小雅已经老马识途似的自顾朝前走去。

同一把伞下的两个人走了将近有十几分钟了,可是居然谁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打破这微妙的一刻,还是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

尚融越往前走,就发现周围的街道看上去有点眼熟,等到远处黑夜里传来一声汽笛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小雅带着自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外滩。这使尚融很受鼓舞,这说明女孩也有意和自己一起走走。

虽然小雅已经尽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了,可由于尚融为了不让她淋雨,一边把雨伞往她那边倾斜,一个身子也就靠了过去,在走动的过程中难免互相贴近了。

尚融偷偷扭头看了女孩一眼,只见她双唇紧闭,几缕秀发被风吹到了脸上,只有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显示出女孩内心的波澜。

尚融不禁想起了上次和小雨一起逛外滩的情景,想起了风雨中两人的火热的拥抱和热吻,最后在宾馆里,少女向他献出了自己的纯真。

此时此景和当时差不多,只是心情却截然不同,可以说,上次和小雨的逛外滩时,自己多少是有点预谋的,并且两人都处于感情的临界点上,只需一颗小火星就可以爆发一场轰轰烈烈男欢女爱。

而此刻,身边的人儿,即使用火把也不一定能点燃她冰冻的心。当然,尚融倒没有指望今晚要和小雅发生点什么,他知道,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子,小雅是不会拒绝的,可是,他现在不但想要她的身体,而且也想要她的心呢。

第70章半信半疑

“小雅。”

尚融终于熬不住了,想起了朱虹说过的话,自己难道就不能让着她一点,非要和她堵这口气干嘛。“其实,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惦记着你呢。”

小雅好像觉得男人的话来的太突兀,禁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惦记我什么?不会是惦记你的钱吧。

尚融彷佛猜透了女孩的心思,连忙补充道:“我当时听说你要去美国,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不担心呢,后来听说你决定留在上海就放心多了。”

是呀,如果我去了美国,也许就找不见我了,哪能不心呢,在上海就不一样了,不管怎样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自然就放心了,有话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呢。

尚融见小雅只是竖着耳朵听,坚决不开口,一时就觉得有点摸不准她的想法,电话里面张牙舞爪的,怎么见了人就没声音了呢。反正今天晚上不能和她斗气,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咱们就慢慢磨,好女怕缠夫嘛。

尚融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小雅,你到上海也有一段时间了,看中什么具体项目了吗?”

尚融开始换了一个话题,她总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吧。

“没有。”

终于开口了,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可尚融知道缺口已经打开了,再加吧劲,就不相信理不顺一个黄毛丫头。

“不用心急,项目的选择很重要,没有合适的宁可等着。你既然打算在上海发展,我看还是在这里买套房子吧。”

小雅又扭头看了男人一眼。难道他这次来不是想弄回自己的钱?房子已经买了,看来他对自己买住房的事情不会有异议了,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不管做什么事情目的都是很明确的,说话也一样,难道他同意自己拿这笔钱在上海做投资?

“房子我已经买了。”

妈的,算老子白心,看来这小东西花起老子的钱来倒是挺大方。

“是吗?地段怎么样?多少钱一平?”

“在陆家嘴,二百个平方,一百六十万。”

我靠,尚融心里暗自惊叹一声,这死丫头花钱的狠劲和自己可以一比,甚至自己还有所不及。

“上海是个大都市,房地产升值的潜力很大,这笔投资不会亏的。”

尚融的这句话倒不是有意讨好女孩。

他今天看来是刻意在顺着自己呢,难道他今天晚上就想……

尚融越是表现的和风细雨,小雅心里就越紧张,虽然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临,可到底现在两人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现在男人就要她的话,她内心里是排斥的,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她倒是希望男人声色俱厉地骂她一顿,这样就能激起她同仇敌忾的决心,咬着牙、闭着眼睛献上自己的身体。

忽然,小雅的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抖,她感到男人的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揽在了自己的腰上。虽然以前被他在床上半裸着身子都抱过,可毕竟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加上心里的隔阂,那被男人曾经渐渐开启的渴望之门又慢慢关闭了,因此,小雅对腰上的那只手尤其的敏感,以至于都不能集中精力思考。

“你走了以后,家里发生了许多变化。”

尚融感觉到了自己的手给女孩带来的慌乱,可并没有打算离开,一切都必须让她再慢慢习惯起来。“卢凤带着孩子又回来了,小家伙都会叫妈妈了。紫惠现在也成立了集团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小雨说今年回来过年呢……”

尚融说着说着忽然就觉得有点别扭,怎么一切都反过来了,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留守婆娘似的,对刚刚回家来的男人絮絮叨叨。

小雅对男人其他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听紫惠已经成立了集团公司,心里泛起一阵酸意。她凭什么成立集团公司,还不是男人在背后支持他?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夫老妻呢?

“你这次是专门来看我妈妈的吗?”

语气虽然冷冰冰的,不过似有解冻的迹象。

尚融当然不会告诉她和小雨母亲的约会。顺口答道:“那当然。我想在这里陪她一段时间。”

小雅瞟了男人一眼,虽然不敢肯定男人说的是真心话,可心里瞬间就好受多了。

“我妈妈被那个丑八怪害成这样,难道就算了吗……”

小雅的声音恨恨的,不知道是对男人的毫无作为不满,还是心里恨着张彩霞。

这倒是个难题,尚融理解小雅话里的意思,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许诺去杀了张彩霞为她母亲报仇吧。女孩要的不就是心理平衡吗?

“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据说他也和你母亲一样被感染了。”

尚融含含糊糊的一个“据说”为自己今后推脱责任先埋下一个伏笔。

“活该,便宜他了。”

果然小雅好像出了心中的一股恶气,身子也不自觉地挨的男人更近了,那不时飘进尚融鼻孔的阵阵幽香让他禁不住有点心猿意马。

尚融悄悄地紧了紧女孩腰上的手臂。“这是个悲剧,我也有责任,当初还以为你母亲经常到教堂转转可以散散心,谁曾想……”

小雅这次是抬起头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确实是一副沉痛的神情,心理的对立和抗拒就渐渐消失了。难为他也有检讨自己行为的时候,毕竟以前他是个常有理,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哼,你对我们母女两就没有一点真心,还不是为了……”

“小雅。”

小雅正要历数男人的罪状,尚融就打断了她,今晚可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如果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刚培育起来的一点气氛就会被火药味取代。“也许你心里想的那些事情我都沾点边,但是,我发誓,对你们母女两个我是一片赤诚,在我的这些女人里面哪个也没让我这么心过,你以为你妈得了这个病我没感觉是不是,可有谁知道我的痛苦,我去跟谁说去,我经常整夜整夜地失眠,我……我也不容易啊!”

尚融发现自己渐渐的进入了角色,话也说的越来越流畅,只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哪些是真话哪些是一时冲动的产物,失眠倒是经常有,可那与郑刚和祁顺东的关系要大一点,还有那几个死鬼有时候晚上也来打扰他。

小雅听了男人发自肺腑的声音,半天没说话,眼睛里居然就有了点涩涩的感觉。

“我有点冷了,咱们回去吧。”

尚融马上就觉得浑身充满了热流,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女孩身上,一条手臂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带着一种得意的心情和女孩消失在外滩迷蒙的雨夜之中。

第71章引狼入室

雨已经停了,天边隐隐约约地闪现着几点星光,看来明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尚融站在楼道门口等着小雅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他,内心盼望着女孩会邀请他上去坐一会儿。

其实,他也可以厚着脸皮自己上去,小雅不见得会拦他,可是,女孩要是能够主动邀请,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你今晚住哪里?”

小雅小声问道,不过好像忘记了自己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妈的,看来没希望了,这死丫头现在真是变成铁石心肠了,白费了一晚上的口舌,说的嗓子眼都冒烟了,最终连口润嗓子的水都混不上。

“公司还来了几个人,他们准备在这里筹建一个采购站,我还要过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尚融怏怏地说道。

“采购站?”

小雅一怔,随即瞟了男人一眼,挖苦道:“你现在怎么连这些小事都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紫惠的马仔呢。”

尚融尴尬地笑笑,故意委屈地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和你们多待几天吗嘛。”

小雅哼了一声,讥讽道:“真难为你了,为了我们母女居然不惜自贬身份,既然是这样,你就来帮我看看我搞的一个方案吧。”

说完不等尚融回答就自顾进楼去了。

方案?肯定和投资有关。这死丫头刚才还骗老子说没找到项目呢。忽然,心中一动,妈的,这不就是自己期盼着的邀请吗?只是女孩邀请的很委婉,这小东西除了对钱直爽以外,别的方面还是很含蓄的。

尚融屁颠屁颠地跟在小雅的身后,心里琢磨着等一会儿怎么样验证一下今晚取得的成果。

小雅一进门就钻进卧室换衣服去了,尚融一边到处转着东看西看,嘴里一边啧啧有声地赞叹着。这死丫头真是舍得花钱啊,一个人居然买了这么大套的房子,光是装修就得三四十万。紫惠知道了非心疼死,当初小雅装修自己那套老房子时,只花了六万块钱,紫惠就念叨了几个月呢。看来这个宝贝一般男人是养不起啊,也只有我老尚配享用她。

“你呆头呆脑地看什么呢?”

尚融闻声回头一看,小雅穿着一套家居休闲套装站在卧室门口,脸上居然有几分得意的神情。

“这房子不错,只是你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

尚融没话找话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住?”

小雅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坐到沙发上把一叠资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面。扭头看着男人脸上疑神疑鬼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阵莞尔。就要折磨这个坏蛋一下。

“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看看我的投资方案?”

小雅的神情带着一点娇嗔的味道。

尚融就知道女孩是在故意折磨他的神经呢。于是赶紧过去挨着小雅坐下来,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魂不守舍地嗅着女孩身上的诱人气息。

“你准备投资美容业?这行业有投资价值嘛,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是在商场里买回家自己往脸上抹,你替人家往脸上抹抹能赚多少钱。”

尚融压根就不懂美容行业的发展状况,他的所有美容知识也就是家里几个女人天天往脸上抹的那点东西。

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忽然发现他的一双贼眼根本就没有在资料上,而是老往自己的领口里面偷看。脸上不禁爬上一片红晕,虽然心里有点恼怒,可也不乏自豪感。别说是他了,就是董钰一个女人都对自己的胸部赞不绝口,哼,馋死他。

不过,的娇羞还是让小雅不自觉地挪挪身子,稍微和男人保持一点距离。

“我的生意不考虑你说的那百分之九十,我只要那百分之十就够了。这是一种高档消费。当然,投资也相对大一些,有别于传统的美容理念。”

小雅一说起自己的生意,不禁侃侃而谈。

尚融看着小雅的小嘴在自己眼前优美地翕动,一阵阵芳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痒痒的直想挠几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看来自己对小雅的担心是多余的,也许在投资方面自己也不见得就比她高明多少,起码对美容业的前景和投资价值就没有她了解的清楚,她应该是做过一番调查和研究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动静。

“小雅,这个行业我确实不了解,我也给你出不了什么点子,如果你认准了就大胆地去干吧,做生意要权衡是不错,可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

说着把脑袋凑近小雅低声说道:“你别忘了,你的后面还有个大款撑着呢。”

小雅一愣,随即就红了脸,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嗔道:“哼,你才没时间管人家呢。”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理面却感到一阵欣慰,虽然心里还有些疙瘩没解开,但和男人之间先前的那种僵硬感没有了。

尚融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就把女孩拉倒在自己怀里,即使吃不上,闻闻总是可以的吧。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还要怎么管你?难道你现在缺吃少喝吗?”

尚融几乎是贴在小雅的耳边说道。

小雅在经过了几个月孤单的漂泊之后,再次重回男人的怀抱,在羞涩拘谨的同时,心里一阵自怜自怨,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这次温情能持续多久,更不知道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

“你……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怎么样就……”

说着就闭上眼睛,颤动着小嘴抬起那张羞花闭月的俏脸。

第72章迷乱之夜

小雅在经过了几个月孤单的漂泊之后,再次重回男人的怀抱,在羞涩拘谨的同时,心里一阵自怜自怨,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这次温情能持续多久,更不知道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

“你……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想怎么样就……”

说着就闭上眼睛,颤动着小嘴抬起那张羞花闭月的俏脸。

尚融看着小雅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心里咚咚直跳,气息也急促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在那香喷喷的红唇上尽情畅饮一番。

但是小雨结结巴巴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听了很不爽。搞了半天还是为了还账,好像老子是个傻逼嫖客似的,再说,出那么大的本钱难道就是为了和她上床吗?她是不是还在以为自己只是利用她牵制祁顺东,她也不想想,自己还有那个价值吗?

“小雅,你为什么总是以为我只是想和你……”

小雅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诱惑性地说道:“难道你不想吗?”

尚融呼哧呼哧直喘,他实在不明白女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一会儿冷若冰霜,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现在居然又情热如火,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让自己马上似的。脑子里既然产生了疑问,尚融就对眼前的红唇和娇颜犹豫起来,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说道:“想是想,不过重要的是你也想吗?”

小雅一下就羞红了脸,一把推开男人,恼怒道:“你管我想不想……你这么在乎我的感觉嘛……”

尚融见女孩突然翻脸,生怕一晚上的功夫泡汤,马上一把将女孩抱进怀里,在她脸上连连亲了几口,哄道:“谁说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自愿……”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就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半天才低声道:“谁说不愿意了……都被你这样了……我还能跟别人吗……”

尚融一愣,被老子怎样了,难道还想讹诈?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她的身子,包括她那个神秘的地方。不过,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必须以身相许,现在的社会这样的女孩还真不多了,如果小雅是这样的女孩,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的钱呢,想办法看了她的身子就绑定她了嘛。随即又一想,不花钱她能让老子又摸又看吗?

“那你的意思这辈子是跟定我了?”

尚融不无得意地问道。

小雅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除了跟你,我还有个选择……我可以不要男人……”

尚融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打光棍岂不是暴殄天物?”

“哼,要男人有什么好的……除了被欺负……就是受气……”

小雅撅着嘴说道。

尚融实在是受不了怀里女孩那副娇俏的模样,低声道:“那我现在就欺负欺负你……”

说着就一口叼住了女孩的樱唇,一阵狂野的吮吸,小雅嘤咛一声,两只粉拳在男人胸膛上一阵无力的捶打,一条小香舌就被他吸进了大嘴里面,只得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就像小鸟的翅膀一样一阵慌乱的扇动。

良久,小雅觉得自己肺部的一点空气都快被男人吸尽了,才挣扎着摆脱了他的大嘴,臊红着脸,呼呼喘息着说道:“你……我就知道你……今晚不会放过我……”

说完酥胸起伏不止,眼里亮晶晶的闪动着泪光,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悲哀。

尚融也是气喘如牛,浑身燥热,膨胀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双手臂就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女孩的身子,把她胸前那弹性十足的双乳紧贴在自己身上。

“小雅,你妈今天晚上说……”

尚融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朱虹的话告诉她。

“说什么……”

小雅疑惑地盯着男人。

“她说,她希望我们两个能够结婚……”

尚融终于说道。

小雅的身子禁不住一阵轻颤,把脸扭到一边幽怨地说道:“我没那个好命……我还想多活两天呢……你那些女人非把我吃了不可……”

尚融心想,小雅的话虽然夸张,可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现在和几个女人保持这种等距离关系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正名花有主的时候,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别人且不说,若是紫惠知道自己要娶小雅做老婆,肯定是一万个不答应,小雨又会怎么想,她母亲已经在等着自己做出选择了。

其他的女人虽然不至于闹事,可以后也不会对自己像现在这样亲近了,妈的,这就好比一个有无数粉丝的青春偶像,一旦结婚的话,那些粉丝就会烟消云散,要不为什么像刘德华这样的人,孩子都有了,就是不敢承认结过婚的事实,五十多岁了还装嫩呢。

小雅见男人怔怔的只顾愣神,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心里也不禁一阵心灰意冷,母亲的心愿看来是永远不能实现了,男人是靠不住的,还是把精力放在自己的事业上吧。

“你又何必这么为难呢,人家又没有哭着喊着要嫁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过要娶我吗?”

小雅红着脸伤感地说道。

“小雅,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吃不准你的心思,其实……我是真的爱你……”

尚融一幅动情的样子。

小雅盯着男人看了一阵,似乎在判断他的话里面有多少水分,可男人的眼里分明流露出一丝真情,于是冲动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樱唇,梦幻般地说道:“那就来爱吧……只要让我感受到就……”

尚融没等女孩说完就再次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一只手也不再规矩了。沉迷于男人热吻当中的女孩,感到男人的手攀上了自己的双峰,握住了其中沉甸甸的一只,那一阵充满了肉渴的揉弄,让她禁不住呻吟出声,体内的一股热流就从男人的手里蔓延开来。

忽然,小雅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天呐,他要抱我去卧室呢,该来的终于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男人就是没有规律的动物,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发情,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准备吗?

小雅不得不承认,自从和男人相处的第一天起,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就时刻准备着,只要人在他的身边,她就像一只散发着麝香的母鹿,随时准备和发情的公鹿交配,不然,为什么几个小时前还对男人心怀愤怒,可眼下自己的双腿间已经泥泞不堪了呢?

第73章佳人惊梦

小雅不得不承认,自从和男人相处的第一天起,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就时刻准备着,只要人在他的身边,她就像一只散发着麝香的母鹿,随时准备和发情的公鹿交配,不然,为什么几个小时前还对男人心怀愤怒,可眼下自己的双腿间已经泥泞不堪了呢?

顾不上再想下去,因为男人已经抱着她来到卧室门口,粗犷地一脚就踢开了卧室的门,小雅心里哀叹一声,一个身子就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就像是一只被拖往屠宰场的羔羊。

就在尚融兴发如狂,小雅战战兢兢、随波逐流的时候,突然几声清脆而又急促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尚融就像被人点了一般,一下就抱着女孩站在卧室门口不动了,直到门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死丫头有野男人呢,这么晚了谁还会串门,再说,在深更半夜来访的人必然和她有亲密关系。

尚融站在那里心中一阵狂跳,一双眼睛霎时就凶光毕露,直女孩红颜未退的脸上。小雅见男人一副凶神恶煞想吃人的模样,芳心一颤,随即就明白了男人心里的龌龊念头,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小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下就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跳下地来,稍微整整被搞乱的衣服和头发,挑战似地瞥了男人一眼,昂首阔步前去开门。

尚融一看小雅趾高气扬的样子,心想好哇,援军来了,胆子就壮起来了,居然都不想掩饰一下,这不是明摆着要借野男人来和自己摊牌吗?说不定今晚的一切都是小雅设的一个局,目的是让自己彻底死心,趁机摆脱自己的控制。

尚融双手握拳,一副呲牙咧嘴的凶恶样子,仿佛只要那个野男人敢踏进房门一步,就要冲上去咬死他似的。

随着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一个清亮的女孩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呀,小雅,累死我了,今天怎么这么多客户,你还没睡下吧……”

声音忽然嘎然而止,因为进门来的董钰一眼就看见卧室门口站着一尊煞神,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董钰下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看男人,又看看小雅,不知道这间屋子里怎么突然冒出个男人来。难道是小雅的相好?没听她提起过呀,不会是她母亲的朋友来探病的吧……

就在董钰疑神疑鬼的时候,尚融终于明白进来的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一位妙龄*郎,一颗心瞬间就落了地,浑身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原来是死丫头的女朋友,居然处处都想折磨老子,今后非被这小东西搞疯掉不可。

“姐,进来吧,某些人可被你吓坏了。”

说着狡黠地看了男人一眼说道:“这位是我的……”

“未婚夫。”

小雅还没有说完,恢复了自信的尚融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一边就亟不可待地自报家门。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大受刺激,一颗芳心突突乱跳,虽然向男人投去不满的一瞥,可她并没有当着董钰的面否认,心里竟然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董钰听了男人的话,肃然起敬,连忙道:“也没听小雅说起,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小雅绯红着脸,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拉拉自己的衣襟,娇嗔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们只是说说话……”

小雅的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配上那种羞涩的模样,董钰对尚融的身份哪里还有怀疑?小雅的嘴真紧,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告诉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了,怪不得自己给她介绍男朋友都被她拒绝了,只是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让小雅对他如此痴情呢?

忽然想起自己半夜跑来是有事要和小雅商量,便一拉小雅的手,对男人说道:“大哥,你先坐会儿,我有话和小雅说。”

说完就拉着女孩躲进了卧室。

听着两个女人在卧室里唧唧咋咋地说个没完,尚融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妈的,这才叫喝凉水都塞牙呢,这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晚上可怎么熬过去呀,总不至于到红灯区找吧。

忽然,尚融听见卧室里的小雅好像呻吟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董钰一阵窃窃私语,又听见小雅撒娇似的声音,尚融忽然就想起来小雅曾经和乔菲一起乱过,后来他在床上审问过乔菲,女孩承认小雅已经有点入道了。并且还给自己描述过那些迷死人的细节。难道她和这个女孩之间也……

尚融顿时就在心里开始骂起紫惠来,都是受这小娘皮传染,先把乔菲带坏了,然后乔菲这小妮子又发展了小雅,可后来乔菲因为紫惠的关系又和小雅疏远了,现在她在上海孤零零的,很可能老毛病又犯了。

尚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除了小雨之外,自己这些女人都有这种倾向,就连小雨也难说,瞧她那段时间和紫惠眉来眼去的样子,难保两人之间没有苟且之事,况且北京还有个张妍也是紫惠的徒弟,妈的,如果让这些女人要都聚在一起的话,自己家里就岂不成了女同集中营了。

最后尚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没有能力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就让她们闹去吧,只要别把男人给招回来就算万幸了。

尚融见两个女人在卧室里说个没完,一时心烦,就站起身来。看来今晚和小雅是没有希望了,还是别打扰她们的好事吧,老子赶紧出去吹吹凉风降降火,准备明天应付丈母娘呢。

“小雅!”

尚融冲着卧室大声喊道。

“我马上就完了,你再等一会儿麻。”

小雅从卧室伸出个脑袋说道。那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我去看你妈妈。”

一听男人要走,小雅赶紧从卧室里出来,董钰也跟在后面。

“这是我大学的同学董钰,她也正在做美容生意呢。”

也不知道董钰对小雅说了什么话,反正她的神情看在尚融眼里就觉得不对劲。

“那你们慢慢谈生意生上的事,我先走一步。”

原来是大学同学,青梅竹马呀。一晚上都没有听她说过,小雅真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孩,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先做后说,有时即使做了也不一定让人知道。

忽然,尚融想起了小雨留给他的那张光盘,小雅在那张大床上娇慵的模样就出现在脑海里,心中顿时飘起一股迷雾,这个女孩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尚融不待外面的冷风吹拂,心中那股到处乱窜的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第74章母亲风范

就在尚融和祁小雅各怀心思,同床异梦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端,在昆山公园那栋小洋楼里,孙小宁也没有睡下,而是一边吸着烟,一边在卧室里来回地踱着。

根据李晴的秘密报告,尚融目前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领域也不断扩展,仅房地产开发一项就占了本地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并且得到了本地利益集团的大力扶持,据李晴的报告估计,尚融集团的年盈利将有二十个亿左右。

孙小宁看了李晴的报告以后,似乎看见了一扇财源滚滚的大门正朝着自己缓缓打开。一年二十个亿?尚融和他的女人就占公司股权的百分之六十多,那就意味着这个小瘪三一年有十几个亿的收入,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成为本地的一家上市公司,到那个时候,从股市上圈到的钱,岂不是造就了这个小瘪三的百亿身价?

哼!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取之,既然他有这么多的钱,自己岂能不从中分一杯羹?再说,他一个小瘪三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祁顺东不和他算账,他就应该烧高香了,再说,光是小雨公司赚的钱就够他挥霍了。

遗憾的是这小子不识时务,是一只不听话的鸟,属核桃性格,只能砸着吃。如果平白无故向他伸手,他是不会乖乖就范的,前一阵他还在牢里的时候,就敢断然拒绝自己的友好请求,在给他施加了压力之后,这小子竟然敢公开和自己讨价还价,他也不想想,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早就让他蹲大狱了,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小雨这死丫头也没出息,什么样的人不好找,偏偏上了这个小瘪三的贼船,竟然甘愿做小,这哪像是孙家的人?偏偏老爷子袒护着,也不知道他以往那些狗屁原则都到哪里去了。

反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有道是楚人无罪怀璧其罪,李长年和祁顺东肯定不会放过他,没有老子的大伞罩着他,这些钱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看在小雨的面子上老子先礼后兵,如果他还不识时务的话,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孙小宁的思路。

想得太入神了,居然把这个尤物给忘记了。

“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你说你还有什么用,难道只会在床上服侍男人嘛。”

孙小宁看着衣衫不整的苏碧教训道。

苏碧此刻手支着脑袋侧卧在床上,衬衣的上面几颗纽扣已经解开,露出里面粉色的胸罩,而却只有一条巴掌大的黑色,两条修长滚圆的玉腿交叠着,形成了三角区一个迷人的阴影,那塌陷的柳腰更衬托出部的丰满肥大,一条白金腰链耷拉在雪上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孙小宁觉得女人的姿势有点眼熟,不禁想起了楼下油画上的那个女人。这小东西勾引男人倒是有一手,怪不得连祁顺东那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她的石榴裙下都不得不暂时扔掉虚伪的面纱,冲动的差点把自己的女儿上了。

“不是人家搞不定,现在情况变了嘛。”

苏碧见男人虽是训斥的口吻,可并没有不悦的神情,便蛇一般扭动着身上最柔软的部分,施展起自己的媚功。“既然尚融已经到了上海,谁知道你会不会改变主意,人家不是向你请示一下嘛。”

孙小宁皱着眉头站在窗前,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只手轻轻地顺着柔软的曲线滑动着,仿佛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女人一提尚融,孙小宁不禁想起上午和欧阳晓珊见面的情形。

虽然欧阳晓珊是孙小宁的继母,可两人的年龄却差不了多少,严格算起来还要比孙小宁小几个月。

当年,欧阳晓珊刚进孙家的门的时候,孙小宁对父亲老牛吃嫩草的行为很有些想法,对欧阳晓珊羞以母亲相称,只是因惧怕老子的威严,不敢说出口罢了。

可是,没有多久,欧阳晓珊就以自己的精明、聪慧以及天仙般的美貌彻底征服了他,有那么一段时间,孙小宁天天晚上都会在被窝里把继母肆意的意一边才能入睡,身边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一瞬间都成了庸脂俗粉。

无奈,老子的女人,孙小宁心里想想还可以,如果想一亲芳泽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况且,欧阳晓珊高贵典雅的气质,不是常人所敢轻易亵渎。

孙小宁也不得不承认,欧阳晓珊虽然比自己还小着几个月,可处处表现出为人母的风范,从来都没有因为后母的身份而对他另眼相待,相反,她从来不参与父亲和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在生活上却给了他一个母亲应有的关怀,以至于在几年之后,孙小宁一口一个妈,已经叫的相当的流利了。但是,在被窝里意的行为却几十年都没有戒掉,只是,每当和继母面对的时候,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这次继母来上海是小雨给他打的电话,死丫头居然都没有告诉她母亲的来意,只是说母亲在家闷了,想出去转转。等见了晓珊的面以后,他才知道母亲竟然是为尚融而来。

孙小宁差点就背过气去。不用猜,肯定是小雨在背后撺掇,死丫头先斩后奏还不够,现在居然搬出母亲,难道她春心荡漾,思嫁心切,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成?再说,小雨作践自己也就罢了,就尚融这个瘪三,怎么配得上高贵的母亲亲自出面。

无奈,在没有搞清楚欧阳晓珊的真实意图之前,孙小宁不想过早表态,再说,母亲好像只是随便问了他几句关于尚融的话,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孙小宁怀疑小雨是不是把自己拿尚融钱的事情也告诉母亲知道了,这样的话,如果现在就说尚融坏话,就会让她以为自己对尚融有成见,到时候反而不会重视自己的意见了。

然而,正因为欧阳晓珊的到来,让孙小宁考虑暂时不对尚融使用高压手段,不过,敲打他一下还是免不了的。

第75章性格研究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本事一次就把那个小丫头的钱骗完,但是不能让尚融闻着味道追到这里来。”

孙小宁伸手轻轻地一拉女人跨上的一根彩色小布条,那条小就滑了下来。

苏碧见男人一双眼睛在自己几乎赤裸的扫来扫去,似乎想从自己那个地方找出什么瑕疵来似的,便一转身趴在了床上,把一个雪白的翘在那里。

“今天晚上尚融可能和祁小雅睡一起呢。我的一个人一直从外滩跟到了她家门口,两个人进去就没出来。”

“我警告你,你离他远点。”

孙小宁伸出一个小指头,小心翼翼地从女人的缝里拉出那根细细的带子,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拉到大腿上,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就像是在摆弄名贵的瓷器。

“那个祁小雅和我妹妹比,你觉得谁更有……魅力。”

苏碧似乎被男人弄得痒痒,晃动着雪,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说实话吗?”

啪的一声,孙小宁在女人挺翘的上打了一掌。

苏碧哼了一声,回头看见男人正低头朝自己的缝里面看,出于女性的本能禁不住加紧了双腿,可男人的目光已经触动了她心中的渴。

“从吸引男人来说……小雨可能不是小雅的对手。”

女人的回答仿佛出乎孙小宁的意料之外,他抬头盯着女人露出询问的神情。

苏碧一转身,让自己的正面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

“我不是指容貌……小雨清澈见底,祁小雅却比较深沉,带着一丝神秘感,就像你刚才一样……看了人家的外面……再好看……还是想看清里面的样子……所以我觉得祁小雅更能激起男人探索征服的渴望……”

孙小宁点点头,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掌心里,如果想得到什么根本就不用动什么心思,只要开口就能得到满足,所以养成了她毫无心机、坦诚率真的处事风格,正如苏碧所说的清澈见底,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卧底卧到了那个花言巧语的小瘪三的床上。

根据孙小宁的意见,自己的妹妹小雨理想的伴侣应该是个稳重、厚道的男子,而不应该是尚融这样油头粉面、一肚子鬼点子的坏枣。

他倒是同意苏碧的分析,不过在孙小宁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那个祁小雅真的能把尚融的心笼络住,说不准尚融就会慢慢和小雨凉下来,最好那个祁小雅再霸道一点,把那个小刺头到处沾花惹草的毛病治一治就更好了,到时候自己再使点手腕,说不定还能把妹妹从尚融手里解救出来也说不定。

现在就看明天欧阳晓珊面见尚融的情况怎么样,如果母亲看不上他的话,那事情就简单了,小雨虽然从来不怕父亲,可是对母亲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

“你对祁小雅的动作要快一点。”

孙小宁对女人娇躯的热情似乎突然消失了,把她往床里面一推,身子一歪就倒在上面,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说道:“如果祁小雅没有了钱,那她肯定会像一只苍蝇一样叮在尚融身上,让他甩都甩不掉……”

苏碧把半个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纤纤玉手伸下去轻柔地抚弄着他的敏感部位,一边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让祁小雅缠着尚融?如果他和祁小雅结了婚的话,小雨难道还会跟他吗?”

孙小宁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他不会结婚的,这种男人我了解,起码在擦干净之前不会结婚,如果祁小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个聪明人的话,在男人和他父亲之间还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也不会嫁给他,对一个女人来说,和男人在一起睡觉是一回事,结婚成家那就是另一回事,祁小雅不可能把自己的未来绑在一个赌徒的身上。”

“那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把他和小雨拆散了?”

孙小宁苦笑道:“办法多的很,就怕这死丫头跟我闹,她是一根筋,爱钻牛角尖。”

“小雨是个正统人,和祁小雅不一样,如果……如果小雨看见尚融和祁小雅在床上的样子……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苏碧献上了一条离间计。

孙小宁笑骂道:“你是不是对别人床上的勾当上瘾了?那种下三滥的把戏也就用来对付祁顺东还可以,如果用来对付小雨只能适得其反,她肯定先不怪尚融,反而恨上那个者,那时你就惨了。”

苏碧见孙小宁都对这个宝贝妹妹如此忌惮,自己肯定惹不起,明智点的话,还是少管他们的家事,到时候不要吃力不讨好。

“夫人这次来上海你不陪着她到处转转?如果你没时间的话我倒可以给她当当向导。”

孙小宁正想着明天尚融和母亲见面的事情,心里盼着小瘪三最好把那副轻狂的样子在母亲面前表现一番。这小子是个色鬼,一旦见了母亲的风韵说不定当场就把持不住也有可能,那样的话,他就死定了。

“明天你就陪在我母亲身边,看看我母亲的态度,顺便听听那小子都说些什么。”

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倦的神态。

苏碧见男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舔着他的耳朵哼哼道:“今天怎么啦……要不要我帮你暖一下?”

孙小宁扭头看了一下女人红扑扑的脸,就知道她正在发情,不耐烦地说道:“没心思。你去把张中岳给我叫来。”

“现在?”

苏碧惊呼道。“都十二点了,睡吧,人家……”

孙小宁眼睛一瞪,喝道:“让你去叫,你就叫。罗嗦什么?”

“好嘛好嘛!”

苏碧吓得流水般地答应着,差点忘记穿。

第76章奶牛专家

孙小宁从来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接见下属,可有一个人是例外,他就是办公室主任张中岳。他曾经是孙小宁的战友,转业以后在国安局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在一个偶然场合和孙小宁相遇,由于两人在部队的时候就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再加上张中岳这个人擅长搞阴谋诡计,所以,孙小宁想办法把他调到了自己这里当了个办公室主任。

说是办公室主任,其实,张中岳是名副其实的孙小宁心腹兼智囊,不仅为孙小宁鞍前马后,同时也打理着孙小宁的私人投资以及小金库。可以说是深受孙小宁信任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两人不仅无话不谈,甚至还在床上共享过同一个女人。

“怎么?睡不着?”

张中岳见孙小宁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知道他今天肯定在女人身上透支了。

孙小宁朝张中岳扔过一支烟,并没有从床上下来的意思。“妈的,年龄不饶人啊,下午在碧儿身上多运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乏力。”

张中岳点上烟笑道:“悠着点吧,还以为是在部队那会儿呢,那时一顿饭四两馒头吃四个,现在还能吃几个?对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红颜是真正的祸水呀!”

“你是嘴上说的好听。”

孙小宁讥讽道:“碧儿下午还响我告你状呢,说你昨晚把她下面都弄肿了,我说怎么好像比以前紧多了。”

张中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无自豪地说道:“谁让我是你的手下呢,只好为你做嫁衣了,碧儿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让你说的有点上火了。”

孙小宁几句荤话说完,脸色一沉,眯着眼睛只顾吸烟。张中岳知道上司要进入正题了。

“你看过李晴的报告以后,有什么想法?”

一阵沉默以后,孙小宁缓缓说道。

张中岳略一思索,心里就明白了上司的意图。“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尚融不但没有被祁顺东吃掉,反而把生意越做越大,我当时对李晴提供的数据有点怀疑,所以通过内线专门核实了一下,报告是准确的,在未来两三年内,尚融如果不出事的话,他的企业将会有一个大的飞跃,如果能够上市的话,他很可能成为全国民营企业的佼佼者。”

孙小宁听了张中岳的话,似乎一下来精神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地说道:“看来当初我们留着他是对的,两三年,我有耐心,等养肥了再杀。”

张中岳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尚融可不是猪,他是一头奶牛,奶牛随时产奶随时挤,你如果不去挤的话,要么白白流掉,要么就是被别人挤了去。”

孙小宁慢慢体味着老战友的话,点点头说道:“这个挤字用的好,不过,我们除了主动去挤之外,还要准备好一个桶子,随时在那里接着,那些因为奶水太足而自己流出来的也不能就那么浪费了。”

“桶子?”

张中岳一时没有明白老板的意思。

孙小宁见自己的智囊也有想不到的事情,得意地说道:“你马上着手安排一件事情,找个代理人,先以小股东的身份参股北京兆基实业公司。然后想办法慢慢吃进这家公司的股份。”

张中岳似乎更加迷惑了。“老板,那可是你妹妹的公司呀。”

孙小宁呵呵笑道:“怎么?你以为我连自己妹妹的公司也会下手?你想想,如果尚融集团公司上市的话,北京的公司自然成为上市公司一部分资产,现在我们没办法入股总公司,所以就先从它的分支开始渗透进去,以后一旦上市,咱们最不济也是个股东,分点红利还是没问题的吧。”

张中岳笑道:“办法倒是好,就怕小雨知道了要我的老命呢。”

“你难道非要让她知道吗?再说,我们从尚融那里抽血,和她的公司没关系。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为难是怎么个挤法,这小瘪三现在不比从前了,性子烈呢,不会心甘情愿让别人挤他的,虽然不至于伤人, 万一被他踢上一蹄子那不是丢人嘛。”

张中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的意见是在他产奶阶段,不可挤的过猛,如果动作太大,万一他不产奶了,我们岂不是自毁财路。在没有打算一下挤之前,我认为边安抚边挤,既要让他感到压力,又让他误以为是主人的爱抚,只有这样,他的奶才会哗哗地流进我们的捅里。”

“有道理,所以你通知李晴,继续寻找郑刚,我考虑找见郑刚以后,把他弄到这里来,离祁顺东远点,我估计不错的话,他早晚有一天会疯掉,千万别让他把我们的诱奶器给毁掉了。”

孙小宁接着点上一支烟说道。

“只要我们能确保郑刚不落入祁顺东的手里,他在那边折腾的越疯狂越好,这样尚融时时都会感到压力。不过,我担心的是李晴有没有掌握住郑刚的把握,千万别让祁顺东抢在了前面。”

“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孙小宁眯着眼睛沉思了良久才说道:“李晴这个女人太爱财,我担心她被尚融的钱收买,另外,那个陈国栋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李晴现在基本上是在靠他寻找郑刚的踪迹。我看,不能掉以轻心,有必要的话,你往那边派几个能干点的人。”

张中岳似乎考虑的更远,他不无忧虑地说道:“根据李晴的报告,尚融的头上现在已经有了一把不大不小的保护伞,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和这帮地方官僚直接发生冲突为好。现在上头对下面的融资渠道和手段越来越关注了,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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